《妃子守则》 001 浑身都疼 辛月大陆一七六零年,三国之一齐南地界,天子脚下京城将军府邸。一座精致的小院里人来人往,各色各样的人穿梭而行,有橙色衣裳的丫鬟,有铠甲披身的士兵,更有焦急的在院内走来走去的妇人。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所有人都站在院子空地上,眼睛都看着不远处的房门。那院子是小巧玲珑的古建筑,只有一层,没有气势磅礴的金碧辉煌,却带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秀气。 有三层台阶,均是用花岗石铺就而成,往上一看,却是一道约两米多宽的木门,岔开一点竖着醇厚的木柱,木柱约有两米多高,撑起了房梁上的横梁,一边竖立一个。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门最先打开,出来的却是一盆接一盆的血水。 下人也抿紧了双唇,提心吊胆的在院内东张西望,心底祈盼着屋内没事。毕竟主子出事了,她们也落不得好。 从响午时分到夜色降临,外面都熙熙攘攘,声音却很小,几近凑近耳朵才能听得清楚这些人到底在讨论些什么。 每当有一个人出来时,门便会碰的咯吱咯吱响。 太阳缓缓的西下,一层金黄色的光芒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没有感觉到暖和,只觉着丝丝寒意从脚底冒上额头。 “吱呀!”木门有些时日了,显得陈旧了一些,被长久的推动显得有些深瑟。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紧紧的盯着那还没有两米高的木门。不负众望,门内一涌而出的是十几个老太医。 老太医年龄几近花甲,胡子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老脸送了口气。走到一身绫罗绸缎装饰,身上至少不下十件饰品的妇人跟前,向着妇人做了个鞠,“太后万福”嘴中喊着太后万福。 这太后身着一件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精明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着成熟的味道。皮肤光滑百皙、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芊芊玉手藏在了手窝里。领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衬着那高贵典雅的气质;脸上施了粉黛,却不显得妩媚。而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那张脸看起来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这已是一国太后。 她皱着眉头,对着太医摆了摆手,领头的太医才抬起头缓慢的开口。 “贵小姐已无大碍,近一月只能静养,不能移动。”老太医说完后等着吩咐,看到太后摆手,就退了出去,余下的太医也紧随其后,生怕晚上一秒被太后叫住在发生变故。 而太后听完太医话后,向着台阶走去,一身的配饰在衣服摩擦间叮当作响。 她一双威严精明的眼神扫过一眼,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压,哪里的下人就低下头,浑身颤抖着。 走进里面一看,顿时耳目一新,屋内的装饰一幕了然,透过后晕红的帐幔,环视一圈,床的斜对面是一座古老精致的梳妆台,甚是华丽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两边的墙上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副秀的是荷花,清净洁白。另一幅却是未完成的鸳鸯戏水。 太后身上带了少许首饰,去叮铃作响。她刚走进屋内,伸手触摸了一下眉头,才缓步走到床边。太后的身后跟着四个清一色的宫女,十七八岁的模样,脸上很干净,都画着淡淡的妆容,右眉边都雕刻着一朵精致的桃花瓣。其中一个宫女快速的走到椅子旁,轻松的就搬起了椅子,放到了太后身后。 另一个宫女扫了上面一圈,弯下身子,拉起太后拖延的裙摆,太后慢悠悠的坐了上去,宫女才放开手中的动作,立于太后身后站好。 太后伸手抚上床上少女的面容,微微的叹了口气,注视着那张面容,她好似看到了贵书策在她眼前走动的样子。这张脸与她的父亲有十分之四的相似,更多的还是那个女人的。 然太后抚摸的手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悠的收回,快速的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照顾好贵小姐,若是有事,就等着陪葬吧!”太后面无表情的到了门外,高扬着说完,就火速的离开了。 她离开以后,院子里几乎走了近一半的下人,余下的战战业业的赶忙做好自己的事情。 夜色很快就黑了下来,门外形形色色的站了几波人,却都只是站在门外,而屋内除了一个豆大点的小丫头就再无其他人。 小丫头名叫翠凝,十二三岁的模样,脸色有些黑,两个包子发型使得本人看起来更加的小。 翠凝手杵着床沿,双眼紧闭着,头一点一点的看似正在与周公相会。 床上躺着的少女脸色苍白,小脸圆圆的,下巴却有点尖。眉型很好,那双眼睛紧闭着,失去了灵动,看起来了无生机。小嘴也是紧紧的抿着,看模样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五官长得很好,看一眼就迷住了不忍离开。 少女一直都没有醒,到了第二天晚上,太后又来了一次,也是看了一眼,交代了同一句话就离去。 翠凝还是同昨晚一般坐在床沿边守着,只是今天她没有在梦周公,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的瞅着。 在少女的脸蛋上转过来转过去,心底打鼓,怎么还不醒来呢? “咳…咳。”突地几声几声咳嗽声传了出来很微弱,翠凝的头杵在床沿上,所以听得很清楚。 她一下子激动站了起来,赶忙的跑了出去,口中叫唤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她速度很快,却焦急的表达不清自己的语言,几乎语无伦次的才表达清楚自己的话语。外面的大丫鬟丢了手中的活计,快速的闪进了屋子,听到了虚弱的咳嗽声。 “你先照顾好小姐。”对着还站在门口的翠凝说完,再快速的跑开了,就再也不见进来。 “小姐……”翠凝倒了茶水,站在床边,床上的人儿又昏迷了过去。 翠凝叫了几次也没有唤醒,然后叹了一口气,不费力的把茶水放在了茶桌上。 再次坐在床沿边,杵着双手,静静的观望着床上的少女。 贵绯色觉着浑身都疼,特别是右胸口上方,疼的她死去活来。 像是在地狱中火烧一般,额头上的汗珠一寸寸的往下冒。这是哪里,周围都是无穷无尽的火,各种刺耳的尖叫声在耳边回响。 爸爸,妈妈!她疯狂的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舌头像是被人割了一般。这是哪里?她怎么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眼睛触及的全部是黑色的,但是身子却如同火烧般,滚烫,灼热。 她死了吗?这是地狱吗?不是的,不是。她没做过坏事,爸爸妈妈还等着她!她要找爸爸妈妈,她不能让她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002又复活了 “妈妈……爸爸”这一次翠凝只是听到微弱的声音就快速的拿了茶水,给床上的人灌了下去,这样反反复复许多次,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珠子先是转动了一圈,才把视线移动到翠凝的身上,翠凝定定的看着床上的少女。眼睛也眨呀眨,半个时辰前的大丫鬟进来一转,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走了。 她的心情也很紧张,第一次被委以重任服侍小姐,所以紧张的双眼对上了床上的那双。 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想起入府学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和主子直视,她慌忙跪在了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口中反复的叨念着。“小姐恕罪…。” 边说着,眼泪边哗哗的就掉落了下来,口中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至于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她只知道现在赶忙的恕罪,下人们都说贵小姐喜怒无常,要你的命,从来不需要理由。 绯色眼珠子一直转着,讶异的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幕,头顶是木质的横梁,并且还能看到横着的瓦片,她这不会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她呆过几天的那个房间吧!她还没来得及想她怎么会在这里,耳边就传来细碎的哭声。 她转过脑袋想要看看怎回事,却感觉浑身疼痛难受,张了张嘴,却感口舌干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珠子了,她活动了下手臂,想要撑着站起来,却感觉麻木,整个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 只能眼珠子到处转动着,视线有限,艰难的把头转了过去,地上跪着的少女哭的泣不成声。 本想问你哭什么,口中干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绯色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在识趣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映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有点不正常。 自己不是摔了一跤吗?但是有这么严重吗?能重到浑身都动不了。 耳边还在回响着那句奇怪饶命声,她不能说话,磕头声重重的传来,绯色很想张口问一句你不疼么!张了几次的口,也说不出话来,她闭上嘴巴。努力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臂,麻木,没有知觉。 调整了很久的状态,手指头终于能动了,还好不是很疼,她一步步的挪动着自己。 实在听不下去耳边烦躁的声音,绯色艰难的调整着自己坐了起来,却在看到房间的布局后目瞪口呆。这不是十多年前住过的地方,哪里是农村,是父母姑姑家。却不像这里的古色生香,虽然房屋的结构很像,但只是内屋顶空,剩下的没有一点相似的。 绯色想要说胡,牙齿却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疼的她差点泪奔。她现在一定是在做梦,绯色自动的归纳着,然后从新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身上的疼痛也是自己的错觉,自己现在在梦中。 然而等了一会儿,耳边的哭腔也没有停止,倒是有加重的气势,绯色皱着眉,睡觉也不得安宁。实在是超的没法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使得力气太大,胸前疼痛得像是有人拿把刀在刺一般。绯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一件复古的白色里衣遮住了胸前的局势。 实在是很疼,她拉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一层层白布包裹了起来,被包裹的地方很疼,她不会是摔倒胸部了吧,这么悲催。 “别哭了。”耳边的哭声继续,她研究着自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耳边的哭声果然停止,绯色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胸前上,自己的胸本就不大,不要在受伤了,那样她会不想活的。 她伤的是右边,左手就一直在团转试探的按压,终于确定,自己那不大的胸部没事。还好摔到的在上面。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她既然已经受伤了,不是应该在医院才对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头转了过来,终于看到停止了哭声,跪在地上的翠凝。这是谁,跪在地上做什么,她还没有来得及问。门突然间开了,光亮照了进来。 一行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绯色彻底的懵了。最前面的领头的是一位妇人,一身昂贵的绫罗绸缎,华服遮身,丫鬟成群。 “瑟儿,真是难为你了,你放心,姑姑一定会让皇儿收回成命。你就好好养伤吧!”妇人站在床沿边许久,身后跟着一大摞丫鬟嬷嬷。一下子就冒除了这样一句话来。 绯色的脑袋处于短机状态,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更是不明白这妇人是谁,并且穿着这么奇怪。想要问,但是刚刚咬到了舌头,还在痛着,并且胸前只要稍微的动一下,那股锥心的疼痛就袭来。让她白了脸色。 但是一定要问清楚,这是哪里,怎么不是医院,她有些疯狂的摆弄着自己,想要说话,却一下子挣到了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你为皇儿档下剑,救了皇儿一命,姑姑会让皇儿收回下嫁齐国的圣旨。”妇人听到了她的吸气声,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眉头也邹在了一起,手指扶着绯色的面容。“看你这张小脸白的,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姑姑来做好。” 绯色还是不知道反应,脑袋里懵懵的,什么也不知道。 妇人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空气中一大股胭脂水粉味也带走了,绯色顿时松了口气。 皇儿,圣旨,脑海中快速的旋转着这两个词,档剑。这是什么状况,她视线扫过了内堂。 那妇人一走,全部的人都走光了,余留下刚才哭的那个小丫头。 “这是哪里。”她沙哑着声音,艰难的问着,心底不好的感觉强烈起来。 翠凝倒是走进了床边,双眼红肿,泪水都还没有擦干净,诡异奇怪的看着小姐。 绯色以为自己的严肃样子吓到人家了,好不容易才拉出一个微笑,人家小姑娘看了倒还退后了一步,绯色心底的朦胧越来越重。现在只有从这个小姑娘嘴里听到自己想听得话了。 “小姐你怎么了。“翠凝退后了一步,恐怖的看着面前的人。小姐刚才问这是哪里,这不是她的闺房吗?翠凝疑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绯色的脸上。 绯色脑袋一直处于短机路线,现在稍微回过点神,看着这古色生香的摆设,在傻也知道出了问题。这倒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古代,绯色怀疑的目光一遍遍的扫过这房子的布置。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上铺着同样富丽的绸罩单,被幔是厚厚的乳白色,上面绣满了精致的花纹,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床的左前方梳妆台和电视剧里的古文物几近一样。 绯色的脸色苍白,变得难看起来,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这是哪里。” “我不会吃了你的。”看着小姑娘警惕的看着她,那掠带朦胧水雾的双眼,绯色想自己是不是欺负她了。习惯性的想上前把小姑娘拽过来,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要了她小命。 口很渴,她干涩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翠凝看到这一幕,体贴的递过手中的茶水,还是不敢说话。 陌生的坏境,陌生的东西,一切都是陌生的,床板是紫花雕梨木,茶杯是土陶瓷,绯色口干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接过来就喝,喝在口中的茶水清淡没有味道。 她从小姑娘口中套不出话来,只能尽自己一切的努力观察着这地方。穿着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繁琐到死的衣服,而且头顶上顶着一个碍事的发髻,仿佛只有晃几下就能倒掉地上。她这是该死的穿越了吗,以后要怎么办才好?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a>【92ks就爱看书网】</a> 003极品原身 绯色就这样和翠凝僵持着,她的身体坐了这么会儿已经僵硬了。但是她丝毫没有感觉,这是古代!这是古代!脑子里冒着这样一句话,把她所有的思绪都给堵住了。 她想这是做梦或是幻觉,但是胸口疼的她汗水都冒了出来,毛孔紧张的收缩着,告诉她这该死的一切都不是梦,真实的不能在真。 她想疯狂的喊叫,想再次死过去,看看这一切还在不在。却被旁边那个小心翼翼却虎视眈眈的小姑娘给看的不敢行动。 她问了小姑娘的名字,叫翠凝,然后多番打听才知道翠凝也是才进府没有多久,了解的信息不是很全,许多东西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坐了一个小时,她感觉瞌睡来了,全身虚软无力,很累。伤口也有丝丝血迹冒了出来,绯色自认耐力很好,现在也坚持不住了。 “小姐休息吧!”相处了这么一会儿,毕竟是小孩子,翠凝胆子也放开了不少,亲切的扶着绯色躺下。 从来没有觉着自己身体这么差过,就是一会儿,绯色就觉着瞌睡来袭,翠凝也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绯色被放养在床上半个月,她难过,悲泣,各种脾气都对于胸口的这伤口搞得无可奈何。 这半个月来她像是金丝雀一样,只能呆在自己的笼子里,路不敢走。下床还被翠凝给按回床上,说是她伤的很重,不能活动,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生活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贵绯色觉着自己这辈子真的圆满了,体验到了大家小姐的生活。但是一想到胸口上那个三厘米长的伤口,她就觉着自己浑身都痒。 让一个从小就是体育健将的人安静的养伤,真不适合,以往也不是没有生过病。她却从不喜欢去医院,拖个一两天就好了,哪里像现在动不能动,走不能走。 现在终于好了不少,伤口至少不会轻易的拉扯开,对于贵绯色而言就相当于天天上班,终于休息的时候。那种兴奋可想而知,翠凝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也不错过。 中途那个太后来过两次,都只是看一眼就走,还告诉了她个好消息,婚约推迟一年。 当时她就懵了,还好这几天她都不说话,太后走的匆忙,所以没有怀疑。 这个时代应该是两千多年前,具体时间她也不能确定,和历史出入很大,有点像三国时期,却不是三国。 她所在的这个国家国号齐南,另外两个国家一个是西楚,另一个是东夏,其中还有些小国,却都是附属国。与三国不能相比,东夏兵力强壮,西楚粮草充足,而齐南却以美女及才女出名。 的确很奇怪,齐南属于人气最旺的国家,建国三百载,西楚其中有三个皇后,六个王妃,东夏历年十二个皇后,其中就有七个出自齐南。 而齐南惯用的伎俩,就是和亲,从齐南出去的女子最终都会助夫家平步青云,进而从中调和几国关系,这些年来硬是没有发动过战争。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却是列外,本人是个有才气的女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名声却差的绯色想哭天喊娘了。 其中原因多了去,翠凝打听到的一件事就让绯色差点气绝身亡。京城南市那边大多都是穷苦百姓,其中就不缺乏乞丐。据说又一次原身从哪里路过,被一个乞儿拖住身子,向她要钱,据说那个乞儿瘦小,浑身张兮兮的,并且许久没有吃饭了。 而他只是触碰了原身的衣裙,原身就当场让下人砍了人家碰到她的那双手。这样一个外表具有欺骗力,身子骨柔弱的少女,绯色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和胆量,竟然能见惯血腥。 只是听到这里,绯色就觉着她以后的日子悲惨了,这样一个原身,让她如何生存下去。 还有一个服侍她的下人,平时都很好。有一天听说撞破了她的一样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绯色也没有打听到。那个下人活生生的被打死了,这么一个狠毒大人,导致府里的下人以后都战战业业,见到她都绕道走。要不是将军府里月薪高,和许多奴仆都是将军及夫人再世时买来的,是家生子,不能脱离将军府。否则这座将军府肯定成为了空壳子,没有奴仆愿意留在这儿。 然而平时原身却是很温和的,只要不是她心情不好和发飙的时候遇到她,都能安稳度日。这里的奴仆也都抱着幸运的心态,没有离开,可是对于将军小姐也越发的怠慢起来。 至少绯色在这里的半个月时间,几乎都见不到什么下了,或者是见到她就绕远的。因为不了解情况,什么都不清楚,绯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这个姑娘的身份也是奇葩,这姑娘是将军之女,却也是个可怜人。母亲生她是难产死了,父亲几年前也因为追捕犯人身亡,那时她十二岁,整座将军府就她一个姑娘。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把这姑娘的脾性给养得怪模怪样。 就是因为这姑娘有个强大的父亲,就算死了,手下旧署还在,皇帝看在将军对齐南忠心耿耿并且丧失性命,留下这个独苗的情况下。对原身还算和谐,就算原身做出许多有辱斯文的事情,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的装作不看见。 从丫鬟嬷嬷口中了解到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脾气古怪,常常拿下人出气,更是对各家千金小姐鄙视至极,最后导致的是失去了人心。更离奇的是,这姑娘压根就不懂得与人相处,得罪了不少人,女的仇视她,男的鄙视她。 女的话她能想通会不会是嫉妒,然而男的,绯色异常的好奇到底是多么神奇的力量才能使得别人对她鄙视呀! 而现在顶着这样一具身体,绯色觉着自己除了悲剧外不剩啥了。缘分真是件很奇妙的东西,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和她同音,最后那个字不相同。她的绯色是色即是空的色,而这姑娘的瑟是?n瑟的瑟,所以从翠凝口中多番打听,听到这名字的时候,绯色泪奔了。这得是多大的缘分才能连名字也相同,太后喊她那句瑟儿还让她风中凌乱了一刹那,后面知道瑟是?n瑟的瑟后,绯色圆满了。 她就说嘛!世界上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而最让她震撼的是,十六岁的姑娘要嫁人了,这次受伤就是因为皇帝把她许配给了西楚的六王爷。也难怪六王爷不娶她,这么丑的名声,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要呀! 绯色异常的稀奇这姑娘是咋混的,容貌算是天姿国色!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精通,这得是全才呀!竟然能把名声混到这个地步,她真想竖起大拇指说声你真牛。 这姑娘喜欢谁不好,喜欢皇帝,在绯色眼里那就是**呀!皇帝是啥,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家要你死,你就得死,比阎王还管用。而皇帝**佳丽三千,人家要你干嘛!什么类型的美女不会有。在绯色眼里,皇帝才是真正的幸福人。这姑娘就是因为吵着不嫁,然后跑进了皇宫,听到的时候绯色还惊诧了一会儿,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人,咋会这悲剧呢? 和皇帝争论的时候,来了个刺客,她傻呵呵的跑上去为人家挡了一剑,自己死了。而那个皇帝没有来看过她一眼,来的太后还都是看一眼就走,活当她洪水猛兽。 只是大概的知道了这地方的一点情况,绯色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怕有一天,突然间跑出来一群人,指着她说纳命来,她就悲催了。并且现在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发霉了,在不活动活动,她一定得闷死,她身前是体育较好,所以专门发展体育去了。 毕业后却做了文职,每天呆在办公室里,她许多次辞职不干,找能活动的工作,却都因为父母原因无疾而终。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有试过躺在床上半个月不动。 绯色想不明白自己穿过来的原因,她一度的想要自杀,自己还有爱自己的父母,还有亲朋好友。两次濒临死亡的边缘,梦中一个略带魔力的声音在每次她想要死去的时候总会出现。“你死不了的,必须要完成原身的遗愿,否则你就永远离不开这地方。” 每次醒来,她都满头大汗,想着梦中的那句话感觉不可思议。完成原身的遗愿,原身有什么遗愿,她什么也不了解,如何完成。这些就像缠绕起来的丝线一直缠绕着她,让她理不清。 “小姐,你伤未完全恢复,不能走这么快。”翠凝这久成为了她的贴身丫鬟,她走到哪里就一定会带着她。虽然这也是个不了解情况的主,但是总好过说句话就被别人识破的可能。 走了近十几分钟,绯色才觉着自己活络了过来,她走的已经很慢了,翠凝还在后面催促她走的快。 坐在了庭院里,观看着水中的花和鱼,绯色浑身都满蔓延着一股哀伤,她想家了,想母亲做的菜,想父亲的大嗓门,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翠凝,我想喝水。”绯色转过头来,翠凝担忧的看着她,她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口干,借着这个由头赶忙转移翠凝的注意力。 004 冒出来的未婚夫 原身的遗愿到底是什么,绯色喝了水后,没有在哭泣了。脑海中回想着那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话,完成原身的遗愿。听说原身很喜欢皇帝,她的遗愿不会是嫁给皇帝吧!她发着呆,神游虚外。 “小姐,六王爷来了。”翠凝走进亭子,对着小姐深深的行了个礼,就算小姐这久对她不错,她也不能忘了该有的礼数。 绯色正坐在石凳子看着荷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发呆,手中拿着一把鱼食,正在无精打采的丢到荷塘里。 听到翠凝的话,她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少许诧异,那张绝美的五官让翠凝从心底都震撼着,长成这样,她们这些小丫鬟都不敢妄想。 只是转个身,那种宁静和大家闺秀的气质一览无遗,让翠凝膜拜着。然而绯色杵着石凳跳了下来,石凳本就不高,她这个动作倒还把所有的美感都给破坏了。翠凝深呼吸了一下,眼角也抽搐着,相处后才知道小姐与众位姐姐口中的人儿相差甚远。 所以这段时间,她也放松了不少,至少能跟小姐开玩笑,她也不会怪罪。 只是小姐太爱动了,伤本就未好全,她还到处跑,到处跳,让她的心肝颤抖了一久。 “六王爷。”绯色深思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这么是那座大神,她把视线放在翠凝身上。 “就是与小姐定下婚约的六王爷。”翠凝知道小姐的毛病,早在路上时就打探好了,这些日子,她学的不多,倒是打探消息和八卦灵活了不少,与之前呆愣的那个丫头全部相同。 而作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她的底气也足了许多,现在了房门,她也懂得利用身份,利用身边一切可用的资源。这都还是小姐教她的。 绯色紧忙的走了两步,出了亭子。 清新的空气,到处都冒着一股雨后的新鲜,这是她来到这里唯一觉着不错的地方。离闺房相隔不远,所以刘妈妈才允许她来这里打发时间。 然而古代的日子真是太闷了,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座金丝笼,囚禁着她。可是伤势还未好全,她也不敢拿原身的身体不顾,只能憋闷着在这座院子里打发时间。 翠凝在前面带路,绯色在后面慢慢的走着,速度不快,边走脑子是里边思考着那个六王爷。她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也不清楚原身和这个六王爷到底熟不熟。照翠凝和她从各个方面打听来的消息,应该不熟吧!她安慰着自己。 这个王爷也真是的,好好的自己国家不呆,跑到别的国家来捣乱。 绯色觉着脑子很乱,她唯一能行的就是体育了,中国武术和跆拳道这些练得也不错,那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小说中不都是说古代的大侠武功很高,来无影去无踪吗?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她这点武力值去不被人家卸了才怪。 她很担心,若是见到了外人就露陷了,她这个小姐还怎么下去,虽然她也不愿意当。但是只要想到她占了人家的身子,还要完成原身的遗愿自己才能回去,就不得不努力的适应。 一路上绯色都在思考着等下该怎么应付,所以路也没有看。 “小姐”翠凝唤了几声,发现自家小姐还处于神游状态,她在望了望已经到了的厅堂,大胆的扯了扯小姐的衣袖。绯色才反应过来,抬起头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这是将军府的厅堂,专门接待客人的地方,她没有来过。 只是大略的瞥了一眼,就走了进去,她得保持稳静,把这个什么王爷给应付过去。 可是进到了里面,她却不知道该说啥了,正常的原身看到这一幕应该怎么说。拜访未婚妻还带着女人。 映入眼前的男子有着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怀里抱着一个绝代佳人,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衣裳,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正笑意盈盈的对上绯色的视线。 在路上时她就从翠凝口中知道,自己的这个未婚夫叫楚天钊,听说是个闲散王爷,清闲的无所事事,这次出驶齐南,随行的还有个妹妹。没想到被齐南皇帝给安排了一桩婚事,她想是谁都不乐意吧!这个王爷竟然没有当面反驳,而是从她这里寻找各种突破口。 绯色想肯定是在西楚混不下去了,才跑到齐南的地头上撒野,没想到皇帝鸟是鸟他了,但是终生大事完蛋了。 翠凝递过来茶水她就赶忙的接过来喂到嘴边。视线却一直集中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入口的茶水却滚烫,惊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茶杯碰的掉落在地。 茶水淋了她的大腿上,火辣辣的又烫又疼,她跳了起来忙着搓腿。也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模样有多狼狈。 楚天钊诧异的挑了挑眉,怀抱里还抱着个女人,一脸的胭脂水粉。 这个贵绯瑟现在是在搞哪样,这是他脑海间冒出来的第一名词。 翠凝也赶忙的帮着小姐扑去腿间茶水,隔着一层还算厚实的衣裳,绯色站起来把裙子向外拉动时,烫得感觉就去了大半。隔了这两分钟,凉了一下,也就没有多大的感觉了。 她抬头看着那个六王爷,想着原身的脾气,作为一个未婚妻,未婚夫怀抱里抱着女人,就算在不喜欢这个人,她也会嚣张得让那个人后悔。 再想想自己现在不做点什么,一点也不像原身的风格,然后快速的走上前给了那女人一巴掌。“贱人”对着那女人狠狠的吐了一句。然后垮着脸看着楚天钊。 “她打我。”楚天钊怀中的女人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扭着水蛇的腰在他的怀里振动着。看到六王爷么有帮她的打算,好好的看着这一幕,委屈冲上心头,扭捏的站起来跑了。 “六王爷来将军府所谓何事。”女人走了,绯色看着顺眼多了,对着喝着茶的楚天钊问道。 005悲催的未婚夫 “本王是来和贵小姐谈谈成亲的事情。”楚天钊放下手中的茶杯,忍受着心底的厌恶,说着违心的话。 从外人口中了解到的贵绯瑟和他认识的贵绯瑟,都让他的心底生出厌恶,这样凶狠的女子,要他娶回家去,这辈子都不可能,不但是自讨苦吃,还是给自己找罪受。 “六王爷,这场亲事,我是不会答应的。”绯色想到原身爱慕的是皇帝,若是她真得嫁了,同意了,那么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完成原身的遗愿,她还如何回去。所以她仰起脸,认真的看着六王爷。 “皇命不可违。”楚天钊脑海里想到出来时皇兄的眼神,和他手中握着的把柄,还有母后看着他的表情。然后闭上了眼睛,自己必须早做下决定。 绯色接过翠凝再次递给她的茶水,听着楚天钊那句皇命不可违。脑海里细碎的闪过了一点画面,一座深山里,一座一心向善的佛陀。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她抓也抓不住,那是什么。 “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刚才脑海中闪过的一定是条线索,她一定要抓住,看了一眼对面的楚天钊,绯色觉着头疼。这个男的在,她就想不到刚才闪过的是什么,照原身以前的嚣张来看,她可以甩袖子走人的吧! “六王爷自便。”想到就做,绯色提起裙摆,就想跑。 “贵绯瑟,不想嫁给本王就去找齐皇,他可是已经把咱们的婚期定了。”楚天钊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摇动着,轻风吹起额前的刘海,脸上含着淡淡的表情,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他只需要在她身上加一把火,相信她一定会跑到齐皇哪里去闹的。 “什么时候。”绯色停下了前进几步的步子,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六王爷。 “贵小姐不知道吗?”楚天钊倒还反问了一句,扇子刚好遮住嘴角。 她怎么知道,绯色暴躁的想着,想说自己失忆了,但她伤到的是心脉上方,不是脑袋,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别人,所以一定要想出更好的招来。若是表现出自己傻了的样子吧!伤的也不是脑袋呀,中途她有没有发热过,早知道就像翠凝了解清楚了情况在过来。 她很久都一直在想,她没有原身的记忆,应该如何办!伤这么重,古代对于外伤,中医一定没有西医在行,只要发过烧,她就能说自己烧糊涂了。不记得身前任何事情,她把视线从楚天钊的脸蛋上移到翠凝脸上,那张脸真是迷人呀!要不是这久无所事事,天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这张美人脸,看出了免疫力。那张脸还真的能让她犯一会儿花痴。 翠凝的呆愣这一久被她带动改变了不少,至少现在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观察什么了。翠凝除了为小姐倒茶外,其余的视线全部都盯着楚天钊,主仆两人火辣辣的视线看的天钊心底发麻。 什么时候,这女人不会是想改变想法,让他娶了她吧! 楚天钊一想到自己要娶这种女人,他就浑身犯愁,全身不舒服,一定要退婚。 从齐南皇帝哪里是不可能退婚的,并且他也不会去,只能从这个女人这里下手。 他是西楚王爷,齐南皇帝肯指婚给他,他皇兄只会认为是他的福气,不会让他退婚的。若是他去提出了退婚,齐皇一定会觉着他不识好歹,然后皇兄就能找到理由把他给卸了,他好不容易才撇除皇兄的怀疑。 或许把这种名声差到极点的女人赐给他,也是皇兄授予的,他只能认同。那个皇兄就不会想想,这种女人若是真的嫁到西楚,丢脸的不但是他,还是整个西楚。他对皇兄真的太失望了,为了铲除他,这种丢尊严的事情也做。 但是她去退婚就不一样了,里子外子他都不会吃亏,人家只会觉着是她的错,而不会觉着是他的。 但是这女人真的太恶心了,他有洁癖,不是很严重,但是别人碰过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要。只要碰到自己就会僵硬,周身起小疙瘩,这次是耐着恶心的曾度找了这样一个女人。 他以为贵绯瑟看到他搂着这个女人就会生气,然后跑到皇宫退婚,哪里曾想到还能和自己耽误这么久。这女人嘴上说着不嫁,却不见有点实际行动,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她就应该蹭着她受伤,拿着这件事去与齐皇商量。 所以楚天钊才耐不住性子来了,就是提醒这个女人她受伤这件事情的作用。然而这女人嘴上说的好听,不会嫁给他,却不见进宫。 绯色等了一会儿,见楚天钊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想到刚才要做的事情,赶忙的离开了。把这个六王爷晾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自己呆不住了,他可以自己走。 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她一概不会要,感情上也有很深的洁癖,可以爱过别的女人,但是和她在一起后就一定要一心一意,否则她宁愿不要。也就是因为这种宁缺毋滥的心态,二十岁的人了还只是谈过一次恋爱。 但是和她暧昧的男人真不少,既然别人喜欢玩,那就玩呗,反正感情不要钱。她也不付真心,唯一一次付了真心,失了身子,她就发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那不是被伤的。 说实话,那时候虽然爱着,但是看清楚他真面目后没几天她就忘记了,她这个人的一大优点就是爱着的时候死心塌地,不爱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 绯色对于古代的这些**还真的没有兴致。 006出府 “小姐,你不能去。”翠凝坚定的站在门口,拦着已经做了男装打扮要出去的小姐。 绯色也坚定的要出去,距离上次那个叫什么王爷的来,已经过了三天了,她闲的已经发霉了。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不管在哪里都能调整好状态,现在却被这深宅大院给逼疯了。 “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去。”绯色也狠下了心肠,严肃的看着翠凝,这些天是不是把她给宠坏了。敢跟主子对着干了,她特别怀恋那个惟命是从的翠凝,但是自己不是当主子的料。 她做不来威压,做不来狠下心肠,她也不是多富裕的家庭出生,虽说没有过过苦日子。但是她大学后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兼职赚来的,所以性格也比较坚强。 翠凝年纪还小,才十三岁的年纪,那个时候的她还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哪里能想到这么苦的生活。 给人家做下人,不是被打就是被骂,还要时刻担心着头顶的那颗脑袋。也是见翠凝年纪小,所以她才多方面照顾,不希望生活打垮了这么小的姑娘。 她能赚生活费那会儿也是成年了的,将近二十岁,哪里像这里的女子。想想这具身体的主人十六岁就已经许配给人,要不是原身硬气,多大的胆子呀!跑到皇帝面前为皇帝挡了一剑,不然没多久就是嫁人的日子了。 现在是三月初,草长莺飞的季节,这里都是以农历来算的时间。她除了知道过年,压根就把农历这回事给忘记了,才问翠凝现在是几月份,翠凝告诉她的是三月十二,她回了句那不就是才过完年没多久嘛? 翠凝诧异的看着她,还大着胆子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小姐你是不是傻了,已经年后三月十二啦。” 绯色装作伤口没好全头疼,才打消了翠凝的疑问,也是她不是很精明,不然一定能想清楚其中的不同。 据说若是原身不傻不拉几的跑去挡了哪一剑,五月二十四两人就要成亲。多快的速度呀!这皇帝到底有多讨厌原身才会人家刚满十六岁的年纪就外嫁,还是那么远的距离。 绯色心底对古代皇帝本就印象不好,现在更是差到那边天去了。 “刘妈妈吩咐了,不能让小姐出府。”翠凝坚定的站在门槛上,口齿搅合在了一起,委屈却坚定的看着她。小脸邹巴巴的,眼泪在她的一句重话中就想掉落下来。 “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怎么这么爱哭呢?尽管舍不得,绯色还是严肃着一张脸,她今天必须出去。 “小姐……”翠凝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可是也害怕刘妈妈就此把她赶走。 最后翠凝还是没有耐住她的严肃威胁和磨求,不过她也被她要求换了一身男装,两人偷偷摸摸的就开始向着府外进军。早在那个六王爷走了的当天起,绯色就开始带着翠凝把整座府邸都给逛全了,不愧是将军府。格局大调,还有士兵把守,绯色问了翠凝,她父亲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会有士兵把守。翠凝像是看陌生人般看着她,还是最后她说出了实话,自己受伤醒来后烧坏了脑子,许多事情不记得了。 翠凝火急火燎的说是找大夫来看,被她各种诱骗谎住了,对付小孩子她还是有一套的。 而翠凝也是入府没多久,这些事情和她一样一问三不知,没办法她只有慢慢的在打探。 从后门溜了出来后,绯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终于可以见到中华民族的文化了,几千年前的发展呀!这单是想想,她就热血澎湃,充满激情。 后门是小巷子,走了一大截路都还是胡同,绯色东张西望了一圈,走了半响,只看得到踏实的泥土路还是泥土路。她拉着翠凝的手一直往前走,心底惊呼着,怎么会怎么长。 “你没从这里走过。”绯色不信的再次问了一遍,翠凝深深的望了小姐一眼,摇了摇头。她不是京城人士,是人贩子把她卖到将军府的,进府也就才三月时间。 她天天呆在府里,门都不敢出,怎么会走过这里,并且丫鬟要求很严格,进府后要拿到大管家的牌子,否则所有的丫鬟都是不可以出府的。 绯色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深深的邹起眉头。她健忘的毛病换了具身体还是没有好呀!所以她只适合做粗鲁女,而不适合做淑女。 再走了小半个时辰,绯色终于听到点人声了,只要听到人声,她的精神就来了,小跑着出了胡同。翠凝在后面一直叫喊着,绯色也没有纠正她口中叫的小姐。穿男装只是因为方便活动,那个裙子太坑爹了。 原身的每一件衣裳都是裙摆长长的沓在地上,生怕不会脏似的,而且大多都是粉红色,还有绿色,别的颜色几乎没有。绯色看了一圈衣柜里,她就泪奔了,她讨厌粉红,讨厌绿色。 而男装比较轻便,外面那层长衫也只是及膝关节,走起路来不会被?到。 谁说的穿着男装就成了男人,她穿上后在镜子里照了几圈也能看出自己是女的来,耳朵她捂严实了也一样。她想或许是那张脸作祟,果然呀!太漂亮了也不是好事。所以催促着翠凝也换上男装后,她没有期望别人不会认出她们是女子的奢望了。那典型的是个妹子呀,她细皮嫩肉她不说了,翠凝皮肤偏黄还瘦小都能一眼就看出是女的。 绯色慢了下来,等着翠凝追了上来才出了胡同,现在还只是早晨,人不算多,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但也足够她惊叹了,刚刚踩着的还是泥土地,而出了胡同就是褐色的大石头铺成的平板路。 “小姐,这里只是街头,街中间才热闹呢?”翠凝也凑了上来,视线离了绯色看了一眼大街才对着小姐说道。 “你不是说你没来过吗?”绯色好奇她怎么知道的,她可是问了几遍都说没有来过。 “奴婢还没有进府时尾随金主游过街。”翠凝好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睛一眨一眨的,布满了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哀伤。绯色寂静了下来,她再不会看人脸色也明白那是翠凝被卖入将军府的日子。 不在多问,拉着翠凝就跑到了街中心,踩在纯石子路上,脚底硬邦邦的鞋底让她很是不习惯。她不喜欢穿女装还有一个因素就是那绣花鞋,底很薄,走几步路就磕着,而且衣裙也长,她被绊倒了好几次。 而男装的鞋底很厚,是许多碎步黏糊起来,晒干,在用剪刀简称脚的模样稍微大点。然后用麻线在上面一针一针的缝起来的,这种鞋穿习惯的人很喜欢,但是穿惯了现代各种鞋的她来说还真是不习惯。 鞋底很重,却不能碰水,一碰水上面的布料就湿了,更是重。 绯色手一直紧紧拽着翠凝的,她也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走入古时候的世界,第一次看繁花的古代。 她在别人紧张时可以放松,但是比尔不紧张时她又会紧张。 007逛街 绯色拉着翠凝出了胡同,这里的建筑不像现代的宏伟壮观,有的也只是农村的土木建筑。 但是能把土木建筑给建造的大气蓬勃,还真的是不多见,这里是天子脚下,不管是建筑物还是人气,都比别的地方要好上许多。 绯色是第一次来逛街道,有点近乡情怯的意味,心底非常的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握着翠凝的手掌心却在冒着细密的汗珠。 翠凝也感受到了,她没有说出来,任由小姐握着的手变得湿润。 京城不管是在那个朝代,都是很热闹的地方。绯色第一次听到京城这座天子脚下的城市名字时,正在喝着茶水,当时就喷了出来。翠凝站在她的身旁,没能幸免,一张脸上全部是她的口水。 还好她是自己的丫鬟,教育对主子忠心不二,若是先现代,绯色都能想到自己喷到的人会怎么对付自己。而翠凝只是拿袖子抹了一把脸,就继续看着她,那无辜的眼神让绯色深深的自责着。 自己果然不是好人呀!只是节操不正,三观不全。 逐渐走到了主街上,行人才渐渐的多了起来,两旁的诠释商铺,文房四宝,酒家小巷,成衣林铺。却没有电视剧里说的那种热闹,两旁也没有小贩站出来叫卖。 绯色是个比较懒散的人,只是遇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才会精力充沛,所以早上起得都比较晚。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太阳照着屁股了,又左磨一下右磨一下,再加上要对付这个不允许她出门的翠凝,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没有到正午的时间却也将近了,差不多是时钟十二点左右的时间,绯色绝不承认她是快十点了才起来的。 对于这里的人早起,她已经泪奔了,谁天才麻麻亮,五点左右的时间就已经起来闹腾了。她可是见识到了,翠凝站在她的门口问小姐起了吗?她就想把枕头丢过去。 尽管不算热闹,绯色还是玩的很哈皮,她已经失去了蹦蹦跳跳的那个年纪,在她的心里,她现在不是十六岁的身体,而是二十四岁的心理。 绯色拉着翠凝这里看一下,那里摸一下,却不买东西,两人除了酒肆,其余的都去逛了。掌柜的看到两人心情就不好,你说又不买东西,还这里东摸一下,那里西摸一下。这些东西说不上多贵,但也是精品呀! 一个文墨宝的掌柜看她在里面游行了好久,也没有说买的意识,他认为这是来挑衅的,或者是乡巴佬进城,没见过世面。看到绯色脸上笑眯眯的表情,和那见什么都好奇陌生的眼神,掌柜的否定了前面的这个想法,认为这就是买不起的主。 却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道理,对着两人温和的笑着。“姑娘,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平凡物,而那里的才是精品和稀奇的。”掌柜带着两人站在了门口,对着不远处对面装饰的金光闪闪的商铺说道。心里想的却是,那里可是不好相处的主,平民百姓都不会进里面去,你们两个要是进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绯色果然好奇的领着翠凝离开了这家店,掌柜的心情变得很好的到了自己的柜台,坐下来还哼着口调。 绯色在对面就看到了这里的磅礴气势,不是说人气,而是建筑物和周边的不甚相同。周边的最高也就是两层的阁楼,就连酒肆饭馆也才两层楼高,而这座楼层有三楼。从远处看去,金鸡独立、鹤立群雄的立在那里,上面既没有酒肆挂着的扬帆,也没有尔旁商铺的黑梨木。 它的外面是一层红色的铣染,绯色就是个除了运动一无四处的主,就算在现代做了文员也没有见识到多少事物。还真的看不出来那建造房屋的木头是什么木,翠凝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所以两人都不懂。 绯色领着翠凝站在了门口,才看到那气势磅礴的两个大字,而翠凝不识字,绯色不认识这里的字,所以只知道是两个字,还真的猜不出写的什么。绯色能看懂两个偏旁,第一个的半边是个金,第二个字的半边是个衣服的衣,到还把她给看懵了,既然不懂,那就不要看。 周围三三两两,稀稀疏疏的路过些人群,都几乎是男的。绯色也好奇怎么出来这么久都见不到女子,饶是她在见多识广也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从翠凝口中了解到,这里的女子多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几家千金聚会时方能出门。绯色想到原身能自由出入皇宫,那么更能自由出入府邸了,那些男的鄙视她会是这个理吗? 大门就有五米宽的距离,绯色向里面瞟了一眼,全部是金光闪闪的各种饰品,能见识到古时候的工艺,她也很乐意,就拉着翠凝进到了里面。 向里走才发现里面不止是外面看着的那种磅礴,看了外面在看里面,就会觉着外面是小家子气,而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绯色想着电视里见到的皇宫,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里面干净大气,而各种饰品也用柜子装饰了起来,没有透明的玻璃,都是放在平面上的。而那些柜子上放了各式各样的梨木装饰品,衬托出饰品的价值。大多都是金的,翡翠种类的倒还占了少数,绯色看一眼就撇了撇嘴,真俗气。 金子在现代也很珍贵,然而最珍贵的是砖石翡翠这类,金的饰品在有钱人的眼里已经成为了过气。 绯色两人的进来吸引了许多人,其中就不乏来买饰品的大家小姐,身后多都跟着两三个侍女,最少的也是一个。这些人是认识绯色的,说实话,平民百姓也大多认识绯色。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和惹人厌的脾性,里面至少也就有四五个小姐模样的少女,望着突然进来的两人。 鄙视的笑了笑,继续挑着自己选中的东西,已经被许了亲的贵绯瑟现在已经对她们构不成威胁。她们只需要不理会就是了,大部分聪明的小姐都会这样想,偏偏来了一个不聪明的。 “哟,这是谁呀!”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绿衣的少女,讽刺的眼神让绯色很是不舒服,暗想这是一个和她有仇的人。她的想法刚落,少女的言语攻击就到来。 “怎么,陛下不赏你脸吗?陛下也是你可以肖想的,真是不识好歹。”少女的话刚落,后面的几个小姐就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你这种人赔路边的乞丐,乞丐都不会要,陛下是心善才会让你嫁给西楚六王爷,你还不识好歹。”少女似乎也骂也上瘾了,一来就说了好几句都没有罢休,绯色挑挑眉,这个女的教养还是比较好的,都没有过一句脏话,唯一难听点的就是第二句了。 008你抓哪里 绯色好假以色的看着少女骂够了,她对这具身体的许多事情都不明白,从这些人的嘴里或许能知道一些。所以她没有打断,等到少女骂了半响,发现对面的人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她,没有生气的意思。 等到绿衣少女停下来,绯色才开口,她觉着自己说的很中肯,没有骂人的意思。“你骂完了吗?骂完了就滚。” 但是停在骂人的那个眼里就不同了,吕毅少女是尚书府的千金,心中的火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真的像外面传言一样,贵绯涩为皇帝挡了一剑,脑子坏掉了,变傻了。但是后面这句话真的把她气得够呛,口中半天冒不出来一句。 绯色看她没有在骂她了,绕过她,走到柜台旁,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手艺。记着一位名学家曾经说过,她越是骂你,你就忍她,让她,无视她,十分钟后看她如何。她秉承这句道理,无视她,并且这个骂人的水平真是不咋样,她心底只是微微的不舒服,波澜都没起下。 她不是小白,什么都不懂,也不是脾气暴躁的人,所以这对她而言还真不算什么。 而那些大家千金也诧异的眨了眨眼,东西也不买了,各自对视了一眼,赶忙跑回家,把贵绯涩傻了的情况传出去。 翠凝在绯色的身后也纠结着双手,一只手被小姐握着就没有放开过,一只手拉着衣角一直绕圈。这样骂小姐,她都忍不过去了,小姐怎么还能忍,但是小姐不发话她也不敢乱动。 绯色围着各种饰品转悠了半天,回过头来时这地方刚刚还在的小姐已经跑得一干二净,她不在意的撇撇嘴就想走,这里的东西她一样看不上,俗不可耐。 “贵小姐,你预定的首饰已做好。”身后传来伙计的声音,绯色以为不是喊自己的,就继续走。翠凝一直喊她的都是小姐,所以她翠凝喊她小姐她知道,但是别人她就不知道在喊她了。她以为不是叫她,拉着翠凝继续走,翠凝却停住了步伐。在绯色耳边轻轻说道,小姐他叫你。很小声,小声道绯色若不是听力好,或许听不到翠凝的话。 果真停住了步子,对着店内唯一的一个掌柜的看去,这么大的一家商铺,竟然只有一个掌柜。他的相貌十分秀丽,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他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绯色看了一眼就觉着这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绯色指着自己。“叫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贵小姐真会开玩笑,你预做的首饰已经做好。”掌柜的温文有礼,对着绯色礼仪到家。那张明媚光辉的脸上笑容灿烂,好似真当她是在开玩笑一般。 “哦”绯色哦了一声,她没有定做过首饰,会不会是原身定的。掌柜的对着后面拍了拍手,一会儿的功夫,铺里从后面冒出了两伙计,手中捧着两个盒子,外面铺了一层红色的布料。站在了绯色的面前,绯色走上前去扯开布料,金光闪闪的首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是一对很奇怪的手镯和簪子。 现代的首饰各种形状的都有,所以她并不奇怪,可是刚才她把这家店里的所有首饰都看了一遍,那些大多都是没有新意的。而这手镯却是一条蛇的形状,簪子上方也刻着一条飞蛇,奇怪的是多出来两只脚。 绯色只是看了一眼,就想笑,原身在傻也不可能会去定做这东西吧!画蛇添足,就是这种了。还真有人能够做出来,她呵呵呵的笑了几声,把这东西放回原位。 “贵小姐的要求是四只脚,但是贵店实在是做不出来。”掌柜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对着贵绯色艰难的说道。并且看着她的目光诡异,绯色心底打了个寒战。四只脚,那个原身不可能会干这种事情。 “我记得本小姐没有在这里订过任何东西。”绯色再傻也知道现在必须否认,她说了一句,甩了自己的袖子,拉着翠凝就走了。步伐很快,像是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胆子在大,也没有敢把天子拿来做首饰的胆子。 翠凝显然也看到了,随着小姐出来,一句话也不敢说。绯色拉着她走了一段距离,看到前面有家成衣铺子,想想闺房里那些粉红色的衣服。她就觉着自己应该去订做点衣服了。 “你带着银子没有。”绯色出门时那里想的起来应该带银子,问了翠凝,翠凝点了点头,小姐出来的时候她就带上了,但是不多。 绯色点了点头,带上了就好,拉着她再次的进入了成衣铺子,这次那个老板看着她的眼神凶猛,刚才就来转悠了一大圈,什么都没买就走了。这种客人他们可不想做生意,刚刚想把这两人撵出去。 “我想定做几件衣服。”绯色没给老板开口的机会就赶忙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老板脸色好了不少。 “姑娘你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既然开口了,应该就是会买的了,老板介绍起了几件买的比较好的衣裳。 “这件,这件,要红色的和黑色的,一样来两件。”绯色指着两个看起来不花里胡哨的款式,直接说道,老板介绍的这些,她的衣箱里一大堆。她要了干嘛。 “这个红色的倒是能做出了,但是这个黑色的,小姐是你自己穿吗?”老板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他还没有见过女子穿黑色衣服的。 “确定,做好了送到将军府。”绯色把手伸出来,翠凝赶忙把钱袋给了小姐,绯色拿来看了一下。不了解这是多少钱,又不好问翠凝,就全部给了老板。“不够的话到将军府来拿,衣服什么时候能做好。” “后天就能。”老板脸上的汗珠顿时往下冒,说这一句话就能要了他全部的力气,绯色额点了点头离开了。 老板艰难的摇着自己的双腿,这是哪个煞星,他刚才的态度还那样,他这条小命不保了。老板想着煞星要的衣服,赶忙的吩咐下人赶快去做,看了看手中的银子,那里敢说是不够呀。 绯色出来后,没有了在逛街的心肠,刚才的那个龙形首饰还在让她心里发毛。就心不在焉的走着,手也不知不觉的松开了翠凝的手,到底哪是不是原身订的首饰,如果不是,那是谁要对付她,哪家店的老板。 她摇了摇头,自己这种脾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被人家什么时候卖了杀了都不知道,管他的,不要在想了。走一步是一步,控制着心底那不安的思绪,绯色甩开脑袋。不想了,耶!手中没有温度,翠凝呐。 绯色赶忙的回头找,回过头就迎面飞奔而来一匹白色的马,她可不会认为这会是白马王子。赶忙的退往两边,让开来,马速很快,而且还悄无声息的。 很快的就到了绯色刚才站的地方,绯色捂了捂心口,还好跑的快,不然自己就没命了。 哭声传到了耳朵里,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孩,绯色看着他在路中间焦急的哭着,没有要躲的意思。担忧瞬间袭满心头,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快速的跑了过去,抱起小孩就跑。却被绊了一下。手中的小孩子倒是躲过了,自己的脚却受罪了,马蹄子飞快的掠过,没有踩到自己的脚踝。 绯色听到喻的声音,马突然停了下来,她手中的小孩已经被父母接了过去,她脚被崴到了,倒在地上就爬不起来。 她也没有注意马背上躺着的是谁,费了很大的力气右脚也动不了分毫,翠凝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手边突然间伸过来一只手,白泽细嫩的皮肤,绯色没有考虑太多,也没有看见拉自己的是谁。就把手递了过去,在那双精致的手作用力下爬了起来,右脚却使不出力气。 惯力作用的扒住扶着自己的人,再次得到差点倒了下去。 另一只手快速的拉住身旁的手,却没有拉稳,抓住了衣裳,还有点粗。她听到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头抬起来望去,没有见到男子的脸。 绯色觉着自己抓到的是衣料,很厚,她想那应该是手,就一把的抓了下去。 009来道雷劈死我吧 009 入手的却是一根不算粗的软东西,她才摸着一会儿就硬了起来。绯色诧异的抬头望了过去,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刚刚还只是摸到,她偏偏要抓下去,隔着衣料,没有多少感觉,但是那突然间硬起来的物件还是让绯色愣住了,忘记了反应。 “你摸够了没有。”绯色听到咬牙切齿的怒吼传来,然后才抬头看着男子,手中握着的东西也没有放开。 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她。 冷硬的线条,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绯色觉着自己这具身体算是漂亮的了,那个啥未婚夫自己都没有惊诧到这种地步,现在见到这个人竟然会觉着惊为天人的感觉,是她的错觉么。 她自动的忽略了男子的话语,呆呆的看着男子,就是这种面无表情,就是这种冷硬生辉。自己的最爱呀,在带着点世界都背叛我了的意味伤感,绯色觉着自己不是期待人家悲伤,而是她很喜欢这类的男子。 男子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放手,不耐烦的自己后退一步,对方握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很紧,扯得他生疼。 他再也不敢乱动了,期待这个女人赶快放开他,而绯色就抬起了头,不但她望到了他的面容,他也刚好的看到她的样子。 然后不淡定了,这是谁呀!贵绯涩,想着她握着的部位,南甯感觉天雷滚滚。恶心的想吐,当场就做出了这个动作,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那个歌不知好歹的女人还在握着他的弟弟不放,南甯只要一动,那地方恐怕就废了。他就算在讨厌这个女子,他也不能毁了自己幸福的工具,总之南甯悲催了。 “你再不放开……”他憋着自己不要发火,不要掐死了这个女人的冲动,浑厚的嗓音听在绯色耳朵里犹如天籁之音。这才是男人呀,这气势,她自动的忽略男子的话语和其中的火药意味。 南甯已经凝集起了手掌,他数三声,再不放开,自己的一生可就毁了,一个女人往着外面跑不说,握着男人的这里难道不应该害羞吗?一,二,再不放开他就要一掌劈过去了。他可不管这个女人能不能伤害,总之现在他的火气很大。 绯色发了一会儿花痴,在看到男子脸上鄙夷的目光,然后在往下移,视线停留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在南甯要劈来的瞬间赶忙放开自己的手。 脸色涨的通红,自己丢脸死了,怎么能在帅哥面前暴露出这么粗鲁的一幕,绯色悔的肠子都青了。 翠凝落后不是很远,她就是站着看了一眼那一家三口一眼,想起自己以前也有着幸福的家人,发了一会儿呆。回过头来就失去了小姐的踪影,急的都快哭了出来,小姐忘记了许多事情,一定不知道回府的路。她一路小跑着找起来,刚刚看到了小姐,诧异的却是小姐握着人家的那一幕。 她捂着嘴巴,想要尖叫,小姐的名声毁了,她忘记了她家小姐压根就没有名声可言。 在小姐放开男人的那瞬间,她赶忙的扑到自家小姐身上,哭了起来。她就离开了一会儿,小姐的名声就没有了,小姐以后怎么办。这段时间小姐对她这么好,好到她都忘记了小姐的不好,但是才离开一会儿,小姐就出事了。那个六王爷一定不会再娶小姐的了,小姐以后嫁不出去了。 翠凝越想越哭,哭的很伤心,绯色看到扑在自己身上哭的异常伤心的翠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僵硬的坐在地上,衣服脏了也没有发觉,回过身来抱着翠凝,双手拍着她的肩膀。 “翠凝,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你了。”憋了半天,绯色才憋出这句话来,谁敢欺负她家丫头,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呜呜呜,小姐。”翠凝一直哭,声音大的能把天都郑塌下来,断断续续的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周围也已经围了一大堆人,刚才那一幕可谓是精彩壮观呀,都在指指点点的。 “小姐,六王爷一定不会娶你了。你的名声毁了。”翠凝的声音不小,南甯也听见了她在说什么,不会是要赖上他吧!想到这女人或许会赖上他,南甯打了个颤抖,如同掉入冰窖里,一定不行。偷偷的躲开骑上自己的马就跑了。 “啥!”绯色听懂了翠凝的话,但是还不如不听的好,她在说什么呀!什么叫她的名声毁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围了一大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正在对着她指指点点,饶是脸皮厚如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刚好握着男人哪里呢?她没有那么饥渴呀! 那男人呢?找了一圈也没有在见到,绯色脸色难看了起来,不会跑了吧!也是,在这个民风拙朴的古代。她握着人家哪里,人家当然会不好意思了,走了也好,省的她尴尬,但是想着那是她喜欢的那类型。绯色就想把自己这只手给剁了,握哪里不好,偏偏握人家哪里,天呐!来道雷劈死她吧! 后悔也于事无补,淡定的安慰了翠凝,让她站起来,扶着自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后面的百姓只是喜欢聚众而与,两人走了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再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思,翠凝扶着小姐回了将军府。 “翠凝,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若是说出去了,她的脸面哪里搁置。她反正完成了原身的遗愿就走,但是鬼知道她的遗愿倒底是什么。到了后门,绯色停了下来,威胁翠凝,翠凝点了点头,她不敢说出去的。但是刘妈妈问起来怎么办,小姐没有了名声,若是那个六王爷来退婚,小姐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两人搀扶着入了内门,躲过了巡逻的士兵,或许人家看到了两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能。 刚刚到了闺房门口,绯色松了一口气,翠凝也松了一口,没想到耳边就传来一句,站住。 翠凝扶着绯色转过头来,对面站着的不是刘妈妈是谁。 刘妈妈是绯色的奶娘,从出生就一直是刘妈妈带着,可以说是刘妈妈就是原身的娘,只不过加上了一个奶字。将军死后,偌大的将军府一直都是刘妈妈打点着,可以说贵绯涩最怕的也是她。 但是平时贵绯瑟虽然荒唐,也没惹出大麻烦,就是大半个月前的那场刺杀,刘妈妈对她突然严厉了起来。她没有原身的记忆,不敢轻举妄动,到让刘妈妈以为她听话了,那曾想这才没几天,又开始往着外面跑了。 刘妈妈很生气,她辛辛苦苦的把小姐拉扯大,将军又把小姐交给她,自己去了。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大的将军府全部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她把小姐当成亲生闺女来疼呀! 将军及夫人救了她,又把小姐交给她,她就要负责呀! 小姐还不听话,她依照夫人的要求,琴棋书画全都交给了小姐,那曾想到。小姐聪明,学的快,这些全部都会了,却能把名声败坏至此。 若是在教不好小姐,她哪有脸下去见将军及夫人。 010太后驾到 010 贵绯色被禁足了,的的确确是被禁足了。刘妈妈一发威,将军府都要抖三抖。 在她的各种甜言蜜语,各种认错下,刘妈妈才给了她在将军府邸禁足的权利,不能出府。 她闲的发霉,只能在将军府一圈一圈的游荡,不停的询问着原身的实际,她必须要找到原身的遗愿,这和她回去密切相关。她也觉着不应该相信梦中的事情,但是穿越到这里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经过这件事后,她失忆的事情也透了出来,保守不了呀实在是。外面都传翻天了,将军府大小姐醒来后烧坏了脑子,傻了。 刘妈妈气的都差点发疯了,要不是她上去说她只是失忆,还没有傻了,刘妈妈可能冲出去把乱传谣言的人杀了。 但是刘妈妈确确实实的被她气疯了,女工女红,琴棋书画,那对于她而言就是她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 原身最爱的七弦琴,她不会。原身曾经谱写过的歌词诗句,她看不懂,原身绣到一半的鸳鸯戏水,她拿过手来绣的还不如鸭子。不止是她泪奔了,刘妈妈一句,这比傻子好不了多少,彻底的打伤了她的自尊。但是伤了就伤了吧,要她重拾原身的旧艺,她真不乐意。 然后为了她的安全,刘妈妈吩咐了四个侍女,必须跟在她的身后,她上茅房都不能离开。 这四个侍女的名字也让绯色喷了,春早、夏生、秋贵,冬子,春夏秋冬,早生贵子,刘妈妈是特别的希望她早点嫁人呀! 当这四个美女一排的往她前面站,绯色不但喷了,她还想隆基。美女呀!虽然比起原身来是差了一点,但也是美女呀,不但身材好,脸蛋好,而且四个高低胖瘦,前凸后翘都是一致的,连脸蛋也有百分之四十相似。 绯色不得不佩服刘妈妈,她是从哪里去寻来的人才,她甘拜下风。但是那四个名字实在是让她念一次就有喷一次的冲动,只能给四个人改了。 分别为春初,夏雨,秋落,冬雪。虽然她也是依照着春夏秋冬的节气来的,可她念出来觉着好听多了。 刘妈妈知道她失忆了,全府的人都知道了,然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小姐,太后来了。”翠凝飞快的奔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小姐,她不是害怕小姐,是害怕太后,太后呀!那可是皇上的母亲。前几次太后也来过府邸,但是每当那个时候,那些服侍小姐的姐姐们就冒了出来。把她指使开,等到太后走了,她又被叫回来了,那几个服侍小姐的侍女后面都被刘妈妈处理掉了。玩忽职守,不好好服侍小姐,她还庆幸着,幸好她提着头来服侍小姐了,不然她的这条命恐怕也没有了。 但是这些事情小姐都不知道,刘妈妈没让说,其实刘妈妈早就怀疑小姐不记得了,但是说是先看看情况。她也不敢告诉小姐,她想刘妈妈会不会认为小姐是假的,但是那么美丽的脸,就是小姐呀!怎么会错呢? 还好后面刘妈妈相信了小姐,又一次小姐沐浴时刘妈妈出现了,看着小姐背后的胎记就相信了。她打水的时候仔细看了下,那是一只梅花,开在肩膀下面一点,小姐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每当小姐洗澡热水一侵泡,那梅花像是活了过来,清冷的绽放着。而奇怪的是,梅花的颜色是红色的,血红。她把这些事情憋在肚子里,谁都不敢告诉,连小姐都不敢,刘妈妈警告她了。若是她说了,她就不用在世间活着了。 绯色定做的衣服成衣铺送来了,绯色试穿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就没有换下来。她衣箱里的那些衣裳被她丢在了床下,她不会再穿了。 她最喜欢的颜色是紫色,可是她从来不穿紫色的衣服,有些东西能看却不能碰,就像感情。而她最不喜欢的颜色是黑色和红色,她嫌弃黑色像是黑暗,偷鸡摸狗之人最喜欢穿。而红色太红了,像血的颜色,就算上面沾满了血迹,也看不出来。 但她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越喜欢的东西她越不会去碰,越不喜欢的东西她越是会留在身边。 闲下来的光阴,她不但养伤,还被刘妈妈逼着在拿起了针线,弹起了琴弦。但她真的不是学这一块的料,每次都是以乱七八糟收尾,刘妈妈总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却也知道这具身体就是自己小姐,所以不敢怀疑。 到最后,刘妈妈都不得不放弃了,不在监管她。其原因是认字她学的挺快的,但是作词曲与她真无缘,而琴就更不用说了,一首好好的曲子被她弹得乱七八糟。最后刘妈妈挑选了她能接受的学的还算勉强过关的来监督了。 那就是棋,她最会下的是五子棋,学了三天,把围棋入门学会了,在看过她这些天的成绩时,刘妈妈总算露出了微笑,觉着还是可以了。只要自家小姐不要傻过头就好了,认字看书也行,但是她写的字,说实话,真的拿不出手。 让一个握惯了碳素笔,并且长时间都是电脑打字的人来说,写软稀扒拉的毛笔字,练一辈子也达不到刘妈妈的要求呀! “太后来了。”绯色不诧异,自己傻了的消息一定是传到了皇宫内,那皇帝还等着自己去和亲呢?若是自己真的成了傻子,他的目的可就失效了,并且已经订好了要成亲的,嫁过去的是个傻子,任谁都不会满意。 西楚就算在不喜欢这个六王爷,但是嫁过去的是傻子那就不一样了,那就是在打他们的脸,所以确定了她是傻子的话,谁都不愿意取她了。这正如她意,那太后哪儿就有点难过关了。 “太后到哪里了,带路吧!”绯色对着翠凝说完,瞟了一眼身后的两位门神,这两人是春初和秋落,夏雨和冬雪被派出去办别的事情去了。刚要走,冬雪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小姐,太后马上就到这儿了,刘妈妈说让你小心应对。”冬雪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可见她是跑的有多急,绯色点了点头,慢磨慢磨的回到闺房。 将军府有多大,这久她可是去看过了,差不多绕了一天都没能全部逛完。冬雪跑的这么快,太后可不能跑,大门里她后院闺房有点距离,太后应该还要一会儿才会到。 她进入房间看了一下,这里是自己的闺房,太后可不能就直接进来吧! 望了一下自己这一身的黑衣服,绯色拿了件披风披在身上,现在还是春天,自己这样不会没礼貌。更何况等下她可是就要没礼貌的,让人家喜欢有点难,但是让人家厌恶可不难。 披了披风后,绯色就迎了出去,太后进府不可能没有人跟她禀报过,她不去迎接又说不过去了。 偌大的将军府可不是随她的,绯色走到前面亭子边,就看到对面浩浩荡荡的走来一群人。 步子跨的不是很大,最前面的不是太后,而是刘妈妈。 011天雷滚滚 011 太后被包围在中间,远处看去就像是被众花包围,她的身旁都是些宫女。 绯色诧异的看了一眼,还有大家小姐,那几个人她可是见过,就是上次在首饰铺子遇到的两位,其中一位还指着她骂了一顿。怎么现在又来了,她傻了的消息不会就是这几人传出去的吧! 群花围绕就是这份场面了,古代的衣服本就复杂漂亮,现在是各种颜色的都齐全了。 远远的就有一些眼尖的看到了绯色几人,对着太后口语了几句,太后也看了过来。金光闪闪呀!美女如云的壮观场面。 绯色向前迎了上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行礼,这久刘妈妈对她什么都抓,还就是没有抓过她的礼仪。 怎么行的来着,她向春初努了努嘴巴,春初看了她一眼,走上前一步。嘴中喊着,“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绯色也赶忙照葫芦比划着,也跪了下去,这下子倒是惊飒了那一帮子小姐。个个都捂着嘴偷笑,太后眉头也邹了起来,刘妈妈这时候脸色也不好。赶忙的上前在绯色耳边耳语道,“你是小姐,怎么能和下贱丫头一起跪呢?” 绯色回头看了下,翠凝及她带出来的几个丫鬟都跪着了,怎么她不能跪。不过不跪是好事,她就连忙站了起来,傻呵呵的对着前面的一帮人笑。 她没有不跪的崇高理念,在现代她跪过自己的父母,跪过佛门。威胁到生命之事,跪一下不会少块肉,她很能识时务。 “瑟儿,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太后虽然皱了眉头,还是走上前温和的喊着,绯色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太后一叫这个瑟儿,她就会想到她是在喊她色字。 她的这个名字在现代她就不止一次的抱怨过了,她的姓氏本就独特,毕竟贵这个姓很少。而她的绯色不止一次被笑话过,读幼儿园的孩子都还小,懦懦的喊着她绯色,她还不甚在意。 而到了小学以后这个名字就成为了笑话,绯色,还有同学经常对着她非色不可。她就想把起这个名字的老爸给揍一顿,每次自己抱怨,老爸就会说这个名字是请人算过的,只有叫这个名字才好养活。当时她呸了一声,老思想。 上了大学更是,这个名字被取笑得她都成为了家常便饭。 “恩,好多了。”要装傻也是很难的,绯色自然的拍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口中吐出的话温和,而动作却粗鲁。 在太后面前,那几个小姐很安静,都不说话,但是鄙视的目光从来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 太后都是扯些家常,绯色都过滤了一遍在回答,她觉着自己看起来在正常不过了。这时候也走到了凉亭内,太后身后的宫女快速的拿了块柔软的毯子铺在石凳上。太后温和的拉着她坐了下来,十有八句都不离她恢复的如何。 已经一个月了,伤口也结了疤,都快要脱落了,怎么还会不好。而绯色却耐着性子不敢发火,这个太后怎么这么的??隆?p>“瑟儿那天出府了。”太后一直都问着她的伤势,突然间冒出来一句以这不相关的话,绯色反条件的点了点头。 “甯儿也是的,那天回来后硬是没有像哀家提起过一点,哀家也不知道你受了委屈。” 绯色张大了嘴巴,甯儿,那又是谁,是不是她表现的太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傻子,太后就当她是正常人。 “你也知道,甯儿比较调皮,但是那天的事情不是甯儿的错。哀家也不知如何帮你。”太后叹了口气,绯色观看了一下,一层阴影笼罩着。她那天出去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说道不知道怎么帮她。 “太后……”绯色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难道是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只能掠带着沙哑的哭声喊了一声太后。 “哎,瑟儿的名声哀家会尽力补救,只希望瑟儿不要拿这件事威胁甯儿。你也知道甯儿的脾气,他是宁死不屈的倔脾气。”太后后面的这一句话绯色听懂了,她脸色变得通红。她当然想到了,她那天握住了不知道哪个男的命根子。 翠凝也一直叫唤着她毁了清白,她又不是很明白,所以这件事就过去了,那曾想太后又提了起来。她那天握着的哪个男的叫甯儿,太后喊的这么亲密不会是她儿子吧!那就是皇帝。 绯色的嘴角再次的抽搐着,皇帝呀!讨厌她的皇帝,她还握着人家命根子不放手。真是苍天有眼,为原身报了仇了,但是那男的长的真好看。 太后现在的意思是让她不要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她就说嘛!皇家之人,怎么会这么好的心肠。 “太后,瑟儿明白。”绯色战苛的回答着。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终于温和了下来。 “瑟儿怎么见外了,连姨母都不叫了。”太后拉着她的手,一直抚摸着,绯色都快怀疑这太后是不是个搞隆基的,她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彻底的惊倒了她,姨母,这又是哪门子的关系。 姨母,那不是原身母亲的姐姐或者妹妹才会这样叫吗? 她惊得直接丢开了太后的手,站了起来,后面又是一个宫女,被她往后退的惯力作用给欣得直接掉到了湖里。然后所有人都安静了,静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然后过了几秒,水中扑哧的掉落声音传来,所有人又恢复了正常。恐怖的看着绯色,的确是恐怖,将军小姐安静,柔弱。只是性格不讨喜,而现在一下子就把一个比她壮实的宫女给推到了湖里,得多大的力气。 “还站着干什么,赶快救人啊!”太后赶忙的喊道,水中的可是她最疼爱的宫女,平时把她照顾德尔很好,她都当亲生女儿来养了。 顿时她看向绯色的眼神也不怎么好了,绯色也郁闷了,这都能出事情。 就在太后话音刚落,凭空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一个紧紧的盯着绯色,一个跳到湖里救人。这些小姐也不怕长针眼,还大大咧咧的站在湖边看着那个侍卫把水里的人救了上来。这几乎没几秒钟的事情,所以湖里的那个宫女也就是吸了几口水,并没有大碍。 但现在是春天呀,虽然春暖如舒,但也是冷的季节,而那宫女全身都湿透了。这宫女可能也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主,所以穿的不是很厚,水一寝,身体的条线也就显现了出来。 玲珑有致的身体,脸色苍白,是个正常人都会玲香惜玉,而那个救治的侍卫瞟都不瞟一眼,救了人,看着没事就消失了。 绯色看到既然没事,就把视线都集中在哪个对着她的侍卫上,刚才消失的那个她可是看见了。很高的武功呀!来无影去无踪就是这样子的,她的心底冒着许多泡泡,她一定要学。现在还是先面对太后的怒火吧! 但是太后好似对她有什么顾忌一样,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如来时一样,浩浩荡荡的领着一群人走了。 012祈福 “奶娘,怎么太后成了我的姨母。”太后一走,绯色就拉着刘妈妈沟通,她真的很好奇,太后怎么会成为了她的姨母。 刘妈妈的视线一直集中在绯色身上,那股难言的意味,好多话想说却憋在心里。过了很久,刘妈妈才缓缓的道来。 “太后和你母亲是表姐妹。“刘妈妈是母亲的人,母亲未嫁之前就一直跟着了,她随着母亲的起伏,见证了母亲的一生。刘妈妈似乎也陷入了回忆,脸上露出怀恋的表情。 “她们两人关系很好,后来却因为一件事两人成为了陌路。”刘妈妈就是不说那件事是什么,只是挑了不重要的问题和她解释了一会儿就走了。绯色也不知道刘妈妈在忙什么,但是刘妈妈走了,她也轻松了不少。 这里可是她最大,太后走了就没有在来过,也没有话传来。第二天刘妈妈就出了府,让春夏秋冬照顾好她,她需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绯色不懂得是刘妈妈在忙什么,一个女人把偌大的将军府打理好,并且还往外面跑,一走就是半个月。在这座将军府若说谁说的话最管用,那就是刘妈妈的。难怪原身这么烂的人际关系还能活的好好的,其中的功劳恐怕都是刘妈妈吧!在这个女人关在家里,说不了话,做不了主的时空,刘妈妈却能存活一地,她很佩服她。 奶娘走了的第三天,绯色绕完了整座将军府,就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恰巧五月初五到了,在这个时空五月初五是乞佛节,意思就是到了这一天,佛门庙堂全部开门。迎接外来之客,这一天的香油也是最多的,绯色想到上次那一闪而过的佛陀,肯定是只有佛门才有。她必须要去拜祭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她以为这几一定会反对,而当她说了要去拜佛后,春夏秋冬都没有拦住她,竟然会同意她去。 翠凝告诉她,这一天的大家小姐都会去,为家人祈福,有的是为了找到个好夫婿,求姻缘。总之就是这天最热闹的是庙堂,而离经常不远处的护国寺又是全国佛门之首。 哪里是最热闹也是这灵验的,早就快发霉的绯色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一定要去,都没人反对,头天就开始准备着。 而春夏秋冬答应她出去的缘故是要分派二十个侍卫带着一起,绯色无奈的应下。但是当第二天看到这个情况时,绯色觉着国家主席都没有自己这么风光过。 二十个侍卫排排一站,还除去马夫,相当于去万里长征了。这种张扬她还真觉着无福消受,为了出去却必须忍着,她都能练就一身忍者圣神功了。 出了门要经过京城街道,出了城门还要行走几千米才到护国寺。 这次的京城街很热闹,比起上次她带着翠凝来的时候热闹了不知多少倍。 她拉着翠凝坐在马车上,两旁跟着的是春夏秋冬,在过去点就是不离视线的侍卫。绯色本是让多安排一辆马车给春夏秋冬的,但是那四个人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拒绝了,她也没有办法,翠凝都是她磨了许久才给叫上车的。 马车行驶的很缓慢,缓慢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春夏秋冬四个人平步都能跟上的速度,绯色想还不如走路呢?但是却不敢提出来,她相信只要她一说出来,春夏秋冬将会怎么样对她。 她欣开帘子,观察着这座城市的繁花。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马路上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这个日子的欢喜。 还是早上,朝阳缓缓的上升着,各大世家的马车都已经在道路上缓慢的行驶了。 这些小贩们和酒家们很会抓住商机,知道现在是做生意的好日子,大都出了门。走了许久才过了城门,身后的繁荣景象让绯色如觉还在梦中。 城门今天大开,很容易就过了何况她还是个有免死金牌的将军之女。 免死金牌也是奶娘出门前才告诉她的,原身父亲为国监躯,而齐南能给她的就是保她一生无忧,并且赏赐了免死金牌。绯色一想到就觉着齐南做事太缺德了,原身虽然性子不讨喜了点,但是也不至于把她往狼窝里推吧! 绯色今晨被拉起来的较早,又被秋落打扮收拾了一番,现在感觉睡意来临,就交代了翠凝她先眯一会儿到了叫她。一身的华服睡着还真是不舒服,她原先的衣服一件看不上,春初又给她照着那两个颜色给她定做了许多套。说是宫装也有,旗装也有,总之看的她眼花缭乱,绯色觉着古代的什么最发达,一定是服饰。 脱了一件最外层的,她才容易点躺下去,在脱翠凝的小脸就得皱起来了。她觉着自己这个主子真好,丫鬟比自己说的话还管用。 昨晚兴奋的睡不着觉,今晨也是被折腾了一番,她早就睡意朦胧了,现在一倒下去就睡的很憨。 “翠凝,小姐睡着了就下来吧!”冬雪严肃着一张脸,隔得不远,马车里的情况几人都心知肚明。感觉到小姐似睡着了,冬雪就紧忙的开口。 翠凝在马车里看了睡着的小姐一眼,委屈的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下了马车。 春夏秋冬是刘妈妈安排照顾小姐的人,是小姐的近身侍女,有时候小姐都还有听从她们的建议,自己还是不要给小姐惹麻烦了。 翠凝下了马车就尾随着队伍前进,冬雪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明了了,也乐意了。 一个时辰才到了护国寺,护国寺建立在城外的六里山上。上山的路弯弯曲曲,她们一行人到时已经缠绕了一大群人,其中不乏大家小姐,贵家千金,皇家郡主。 齐南没有公主,老皇帝一共有三个儿子,却硬是没有一个女儿。在皇家,这点人口真算是少的了,绯色听到时还认为是奇迹中的奇迹. 到了山脚下,春初就把她叫醒了,说是要下车步行上去,这是护国寺的规定。 往年因为身体缘故,听说原身还真的没有一次来祈过福,这也是那些世家子弟对她鄙视的缘由。 母亲为她都逝世了,父亲也已经归去,她有孝心就应该来为父母祈福在地府过得好。但是原身一次都没有过,面子都不装一下,人家这是诚实,在那些世家子弟和千金小姐眼里就是没良心。 所以绯色好奇原身如何把名声给坏尽了的同时,也觉着这个地方的人做作。 013大哥,我有那么恐怖吗? 013 绯色领着府邸的人也算是浩浩荡荡的前进,下了马车就必须走路上去。 从山脚下远远望去,护国寺就像天宫一样。那一排排、一栋栋的建筑物映入绯色的眼帘。绯色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子,在山脚下就能看到古老的寺庙景色,不知走进了会是怎样一般风光,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山路上已经挤满了许许多多人群,在她们周围的都是平民百姓。这里是一条很宽敞的大路,其实两辆马车并行都没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护国寺会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规定,而且各世家和王公大臣竟然同意。这也是她好奇的因素。 而两旁却是山林,入眼的就是幽深的林子和杂草,空气清新,环境优美。 用了小半个时辰,一行人才走到护国寺门口,抬头望庙顶,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 给了绯色一种空前绝后的佛家心态,她记着前世看了一本小说。小春写的不负如来不负卿,哪里的佛学让她从心底里敬仰,而见到了这里的寺院,她觉着佛理或许真的是人们心目中向往的天堂吧。 走进寺门,跨过门槛,在前面有一尊释迦牟尼的塑像,样子怎么不好看,绯色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便朝他做了个鬼脸。 哪里有小春写的那么美,还让她抱着无数幻想,果然是真人永远没有幻想美丽。 她看着尊释迦牟尼旁的佛主,这应该就是近代祭拜的佛陀吧! 说实话,现代的那些佛像几乎都快成了一个样,各个寺庙的都不同,弄得她从来都没有记住过自己祈福的是哪位高僧。唯一有印象的恐怕就是唐僧了。 旁边有几个和尚一边念经,一边打坐。墙壁上还有“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一看就知道有一些年头。这些建筑物的木桩经过时间的侵蚀,有一些外皮已经剥落,显得十分破旧。 绯色就在想照这人来人往的模样,护国寺应该不缺钱修理呀,怎么还会放任大梁木桩外皮脱落。想不通的事情只要是不关自己的,她从来都是没一会儿就放弃了。 绯色带着翠凝,春初,把余下的人都留在了寺庙里,她就带着两人闲逛了起来。 这么多人跟在后面,压力倍大,为什么古代的空气这么好,死的还这么早。绯色想可能就是揪心的,这么多人跟在身后,至少也得少活十年呀!她可受不住。 她觉着自己还是喜欢过自力更生的生活,开始还想着挺好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是这一个多月她却觉着受够了,自由啥的对于她很珍贵的东西,在奶娘眼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安全。 她想一个过了气的小姐,能有什么危险的。 走到大院中央,抬头便是一望无际的天空,有一种不衰的感觉。寺里若无他人,寂静的空气中,几只鸟儿唱歌,听着就十分悠然。 “我们去那边逛逛。”绯色指着一处人气比较稀薄的小院,对着春初道。说完,也不待春初同意,就跨步上前走去,翠凝紧忙的跟在她的身后。 小院的门很窄很小,看起来这里并不为外人知道,绯色就喜欢幽静的地方,现在走的还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门内是两颗参天大树,绯色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反正寺庙里很喜欢种植。 不远处有池荷塘,绯色兴奋的跑了过去,春初在后面叫着小姐慢点。她的伤口早就好了,这点程度的小跑对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事情。 有荷塘的地方,也就一定会有亭子,这是她在将军府摸出来的经验。小跑了过去才发现那里有人了。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绯色,一动不动的站在荷塘边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绯色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着周边的环境。男子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缓缓的转过身来他脸上的表情凝固,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却在看到贵绯色的瞬间变了脸色,所有的一切都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这不是那次不小心她握着人家命根子的人是谁,见一面就难忘了,更何况是见两面。绯色觉着自己的心脏噗嗤的跳个不停,那绝对不是心动的,而是见到了美好的事物忍不住刻画下来的感觉。 能把张扬和嚣张在不知不觉间全部显露出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男子看到她,然后对着大步的跨过她就走了,活当她是洪水猛兽。绯色瘪了瘪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上次也是在她不明情况的状态下就跑了,这次哪里还能让他走。 谢佳晨上前一步,刚想叫住他,脑海里想到了太后的话。然后她诡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甯身上,南甯每走一步就如履薄冰。那种目光不但诡异,更像是活生生把他吃了一样,这种女人什么时候都这么讨人厌。 南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绯色在后面做了个鬼脸,切!不就是个皇帝吗?这么嚣张,小心哪天嚣张过头被人家灭了。 走了这么久的路,日光照着,被裹得又多,绯色在南甯走后不甚在意的到了亭子里,粗鲁的坐了下来。 明明是春天,怎么感觉像是在过夏天,难道这里的气候也不一样。 能休息了,绯色的脑袋就开始胡思乱想着。 观看着一池的荷塘,水里有几条草鱼在欢快的游来游去,这个地方还没有金鱼,有的也只是各种能自然出生的鱼而已。也没有学会如何家养鱼苗,所以到了这里,绯色还真的没有见到过一条金鱼。 真不明白,电视剧里那些古装剧,池塘里的金鱼是哪里来的。 “小姐,水。”翠凝递过了水袋,绯色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回头看着两个站着的人。 “坐呀!不要干站着。”像个门神守在她的身后,她也有压力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虐待了人家一样。 而绯色等了半响,翠凝倒是依照她的话坐了下来,而春初却没有坐的意识,还是好好的站着。绯色就觉着这些古人真难改造,难道主人坐着,就一定要站着吗? 014有那么好笑么 休息了那么一会儿,绯色准备把这个护国寺给全部游完,她必须找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线索。 两个丫鬟跟在身边,在这种地方很普遍,绯色却活像暴发户一般,恁是不习惯。 她今日被冬雪的巧手隆装盛饰了一番,她本是想穿大红色的,却被几人异样的目光看着。 佛堂禁止大红大紫,需要淡妆,尽管这样她还是觉着自己这是盛装了。 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青涩俊丽。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支碧绿色的流云簪子,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绯色尽量往着人少的地方去,但是每见到一个佛陀,她都觉着有像的悬疑。 她几乎把人少地方的佛陀都给找遍了,看着个个都像,却又不像。 “你们在门前守着,不要跟过来。”到了一处竹林旁,绯色的脑袋里突然间冒出自己当时过来的情形。或许就这样也能回去也说不定,她还有父母,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子女,她还要为父母养老送终。 不能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必须回去,并且这地方并不适合她。 “小姐你要去哪。”春初可不是翠凝,随便绯色几句忽悠就找不到了南北,她是刘妈妈培养起来的人。 异样情况都要像刘妈妈禀报的,现在小姐不需要她跟着,不可能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跟着。 “我去哪,你管的着吗?”绯色真的生气了,你说她上个茅房,跟着,没事!只要你不怕闻茅房里那股臭味就可以了。她洗澡在旁边看着,没事!她也是女的,她克制着自己不在意。出个门跟着,没事!她就当后面跟着保镖了。 但是她娘的,她连自由都不能有一点,受伤失忆就需要被看管的这么严吗?真的不知道原身是如何度过的。 若是天天都被这样看管着,绯色想,原身的那个诡异的性格或许就是这些人给弄出来的。是她,她也诡异了。 “小姐,奴婢担心你的安危。”你看,无论咋样,她都有理由,老娘安危关你屁事。她在心底狂叫到,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你在跟着我,什么时候我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敢保证。”绯色狠狠的瞪着春初,在跟着她,她就用她的自身安危来说话了。 “可是小姐……”春初还不死心的挣扎道。 “可是什么可是,我会没事的。”绯色最后说了一句就进了竹林。 各种翠绿,碧绿色的竹子,比起自己后山的那片可大了不止一丁点。并且这里的竹子长得很好,骨节分明,泥土地里也可见少许冒出来的嫩笋。她一步步的深入,竹子很密,浓密到她从两根中间穿过还需要侧着点身子。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不方便极了,她用双手拎起来,露出里面的白色绒裤。 她深入了一会儿,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这竹林就算大,也不可能大到如此地步吧!看不到尽头。 就是这儿了,绯色停住了步子,看看茂密的竹林。这儿够隐蔽了,她回想这儿自己穿越前一秒干了什么事情。 她找不到春笋,耐心被磨光了,然后转身就走,滑了摔倒一跤。没意识前对着老天说了句“我靠,太坑人了。”然后就没意识了,能摔死,那可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绯色扭捏着身子,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然后学着那时候的样子,转身,摔倒,对着老天骂了句“我靠,太坑人了。”试验了三次后,灰头灰脸的绯色再次站了起来,这才是坑人的。整的这么狼狈,她没见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倒是把自己屁股给摔的疼死了。 在第四次转身,要摔倒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几声哈哈哈的笑声。她这么半天的努力都没啥动静,而那几声笑声却惊跑了鸟语一片。 绯色最后一次的倒地,被不知道谁给抱住了,然后她看到了竹林在自己的脚下,她看到了头顶蓝蓝的太空。 感受到了炙热的阳光刺眼,她眯起了眼睛。看到了大地在自己脚下飞速的退后,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她感受到了脚踏实地。 然后她忘记了反应,现在的自己她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但是别人知道。 灰头灰脸形容还是较为腼腆的了,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怎么惨不忍睹呢?头顶顶着的是竹叶,鞋底占得呢是稀泥土,而身上盛装打扮已经成了泥地里滚了一圈。 而耳边还传来放肆的笑容,足以可见对方的心情很好。 绯色在对方的开怀大笑中回过了神,转身看到的不是自己的那个未婚夫是谁。笑的肆无忌惮,绯色的眼神足以杀死一头狼。 她粗鲁的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看着那个一身光鲜亮丽的楚天钊,心情着实不爽。若不是他,自己现在或许已经回去了,虽然她自己也觉着那个希望渺茫,但是有希望总是美好的。 绯色看了自己身上如何也拍不掉的泥土,然后嘴角勾勒起了一个笑容。在对方放肆的笑着,她一下子扑上去,抓着对方的肩膀,蹭呀蹭。 她不干净,她狼狈,看到的人也别想要自身事外。心中想着”有那么好笑吗?我让你笑。” “你做什么。”一声惊呼声想起,带着咬牙切齿的话音,笑容没有了,余下的只是恐怖。这个女人在他身上,在他身上。 楚天钊脑海中回荡了,然后恶心传来,他洁癖很严重。刚才抱着她过来的时候,都只是一只手拎着她的衣领,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她。 并且是看着她在哪里坐着同一个动作好几次了,他觉着好笑,都要笑疯了。不会真像传言一样,贵绯瑟傻了,但是上次他去见到的不是傻子。 所以他才疑惑,没想到笑出了声,本是不想把这女人救出来的。但是看在刚才那一幕还让他笑了的份上,他才好心救人。 那里曾想到现在这一幕,恶心一直在喉咙里打转,而那个女人还在他身上。 015 这是什么鬼地方 “起来。”楚天钊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恶心感,从牙齿缝里憋出来这两个字,然而身上的人丝毫没有危险的意识。 正在大大咧咧的在他的身上扭呀扭,各种磨蹭。楚天钊突然间发现自己心里在恶心着,身体却有了反应。 双腿间慢慢的硬了起来,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这个女人就没有危机意识吗?楚天钊嘴角抽搐着,对这种人也能有感觉,看来他是太久没有碰女人的缘故了。回去一定要找个女人来泻火,目前先把这个死女人给推开。 楚天钊使了一会儿力气,发现这女人就像是章鱼一样,推不开。在他刚刚要使用内里震开,这个女人异常识趣的推了下去。 绯色滚了几下,发现肚皮下方顶着一个硬物,然后她愣住了身子。她是个正常女人,身下的是个正常男人,她泪奔了,赶忙站了起来。头顶的太阳有些毒辣,她脸蛋上起了一层红晕。 绯色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脸红。多少年没有见到的事情了,她脸皮厚的和城墙有的一拼的会脸红。绯色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然后转了过去,太他娘的憋屈了。 楚天钊也站了起来,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裳现在沾上了丝丝尘土,本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青年。现在样子也狼狈极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女人的手竟然跑到他的发丝间蹂躏。 楚天钊沉着一张脸,那双黑亮的眸子在阳光底下渡上了一层金光。他缓慢的一步步朝着绯色走去,绯色一步步后退。这种眼神太恐怖了,刚才感觉的那处不是错觉吧!难道他……! 绯色紧忙的抱着自己的双手,遮挡住了胸部。口中害怕的喊着。“你别过来。” 楚天钊脸色深沉,黑的难看,看这女人的样子,是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他鄙视的在绯色身上瞟了一圈,就算在饥不择食,也不会选这种女人。 身上的尘土让洁癖严重的楚天钊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洗澡换衣服去。他瞥到身上的尘土,对着环抱着胸的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快速的离开。 心底烦着恶心,他现在没时间收拾她,这次就先放过她。绕过绯色,楚天钊飞快的跑走了。 绯色松了一口气,两只手塔拉着放下,太恐怖了,那个眼神像是要活生生把她吞了一般。咽了咽口水,她以后遇见得绕着点。 楚天钊走了,绯色望着这地段却不知道是那了,她根本就没有走过这边的路。 摸到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路,身上已经沾满了泥土,连头发也没有放过,乱糟糟的。 绯色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这是哪里?一个寺庙修建的这么大干嘛!在她第五次绕回原位时,绯色不得不乱想。这一定是那个原身的未婚夫对付她的,把她丢在这里不管来的。 翠凝和春初没找到她,不知道得有多急,那王爷提着她飞的时候不是感觉没多久吗?怎么会找不到路呢?绝望的坐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至少也有五个多小时了,长久走路,她现在肚子饿的呱呱叫,口干舌燥。 累的直喘气,伤口又开始痛了。 绯色没办法,看着这一片空旷,又急又害怕,太阳已经在渐渐隐去,天边一片片橘红色的光芒。还是初春,一阵阵冷风刮来,冷的绯色有些受不了。 找了一处石头做了下来,她退去了自己的外衣,胸部还抱着白色的纱布,比起才醒过来那会儿的厚实。现在已经单薄了许多,她忍着那针扎的疼痛,把纱布给一层层撕开。 看着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早上还好好的,现在的疤痕已经掉了。露出里面的嫩肉,粉嫩粉嫩的,带着淡淡的红晕。绯色伸手触碰了一下,很疼,她摸了摸身上,没有带有建设性的药物。只能就着在包扎起来,看看天色,在找不到路,晚上这地方会不会有野兽呀! 各种害怕和担忧冲击着她的脑海,吓得她像是背后有东西追一样乱跑。 这次终于没有在原地绕圈,但是鬼知道她跑到哪里了,荒山野岭,荒郊野外的。谁知道会不会冒出些不干净的东西,绯色抱着双臂,走不动路了,浑身难受。 跑出原地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各种不知明的叫声让绯色颤抖着,突然间抱着双臂坐了下来。听着耳边的鬼哭狼嚎,眼泪缓慢的流了下来。 她只是摔了一跤,来到这个鬼地方不算,还帮原身完成什么鬼的遗愿,天知道她有什么遗愿。 哭着哭着,不就是一条命吗?谁爱要谁拿去。 “呜呜呜……”的哭声在空旷的草地里特别响亮,她想家,想爸爸想妈妈。 绯色哭的很伤心,哭了一会儿又认命的爬起来继续走,肚子饿的咕咕叫。 她后悔了,后悔没有听春初的话,后悔进了那个竹林。楚天钊,别再让她遇到她,否则她一定要他好看。 一个大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就把她丢在这里算什么。长得那么好看,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小姐,小姐……”突然间前面传来微弱的光芒,耳朵里传来细碎的呼喊声。 绯色眼珠子转了起来,有人来了吗?她现在浑身无力,照着有光的地方跑去,黑兮兮的夜色。绯色哪里有什么心情欣赏,现在若是给她点吃的,她一定狼吞虎咽。跑着跑着脚一软,再次摔倒在地上,她怎么这么倒霉。 远处的光芒离自己还很远,她现在叫喊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见。 趴在地上,她吸了口气,脑袋有点昏沉沉的,眼珠子往前一看,顿时吓得她小命都没了。 两只幽绿的眼珠子对上她的,绯色想哭爹喊娘了,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 看不见整条蛇到底多大,多长,多粗。但是那脑袋借着月光却在自己的面前清晰可见。 “救命呀!”贵绯色爆发出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声量,一声救命被喊得惊天动地。她快速的站了起来,却来不及跑了,那蛇一口咬在她的小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光芒。 绯色松了口气,有救了!脑袋却越来越眩晕,最终倒了下去。 016旧伤加新伤 绯色还有意识,只是比较模糊而已,找到她的是将军府的家丁。春初及翠凝见不到小姐的踪影,许多地方都找过了,连小姐失踪的那片竹林。却找不到小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刘妈妈不在府邸,小姐若是真的不见了,她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将军府一干老小,从绯色失踪两个时辰开始,就一直在寻找。这片山野还是春初想小姐会不会迷路了,然后碰运气来这边找的,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春初听见呼救,速度飞快的到了绯色倒下的地方,她习过武,不算是高手,却也不弱。而春夏秋冬都各有一个技能,否则刘妈妈也不会挑选上她们了。 绯色朦胧间记着自己说了声好饿,她是真的饿的耐不住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一天不吃东西,还走了一天的路,焦急,费力各种体力活加注在一起,她饿的晕头转向。现在还被蛇给欺负了,想想就憋屈,一条蛇都来欺负她,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一定不会放过。 春初嘴角抽搐了一下,赶忙的让人抬着小姐回了将军府,吩咐下人做了粥。小姐饿的时间太久,不能一下子进食大鱼大肉,只能先来点稀粥垫肚子。 绯色一直处于昏沉状态,却没有晕过去,那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这具身体体力再差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吧!绯色在春初的照顾下喝下了一碗粥后,终于昏了过去。两眼一抹黑前她担忧的想着,希望蛇毒不算严重,否则她就真是没有好着的时候了,初到贵宝地就是剑伤,伤刚刚好转,又中蛇毒。想想她就泪奔。 “小姐无事吧!”请了大夫,春初看着昏睡过去的小姐,把大夫引到了门外。 “贵小姐中了青竹蛇毒,加上剑伤未好,身体本就虚弱,现在两两相冲突。”这大夫是京城比较厉害的一位人物,他各个方面都涉及,都略懂。年纪却不大,三十七岁,这个年纪能在年老才会出名的中医上很是稀奇。 他摇了摇头,眉目拧紧,考虑了半响,接着道“无性命之忧,身子却会虚弱下去。现在只有尽快调养。” “赵大夫之见,还请为小姐开药方。”春初眉头也皱了起来,小姐剑伤未好,又添新伤。刘妈妈回来后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她们呢?她就说!那时候真不应该让小姐独自一人入林。 “这是方子,依照方子服药一月,小姐心中郁结应该会减轻些,但是要彻底根治,本夫也无法。”赵大夫掏出一张早就已写好的方子,递给了春初。 “谢谢赵大夫!”春初拿出银子,也不管是多少,全部的塞到赵大夫手中。 小姐这些年来没听说过生病,连小风寒都未有过。而京城大夫听到小姐名号,都不愿上门医治,唯赵大夫不顾众人口舌,愿意上门施救,春初很感激。小姐剑伤是太医院的太医下药的,但是这点伤她也不敢去麻烦太医,只能请京城较有名望的大夫了。没想到小姐受伤看病的消息才一传出去,所有的民间大夫都闭门不开。 春初这两天相处,觉着小姐脾气有时候是诡异了一点,但是还没有达到传说中的那个地步,怎能这样那? 目送赵大夫远去,春初找了人抓药煎药,自己去通知她们几个吧!小姐找到了,不用在费力了。 夜色很浓,整个上京城都都被笼罩着,一座精致的宅子内,一个黑衣人绕过了拦路的假山和高高的门墙,尽直而入的到了一间灰黄的屋子里,蜡烛还在燃烧着,外面一层白色的灯罩也染上了宣红。 昏暗的灯光,不如白天的明亮,却也能看清楚屋内的一切,黑衣人直直而入。 “王爷,贵绯瑟被蛇咬了,至少又要一月余才能病好。”边说着黑衣人边抬头看着王爷的脸色,这就是王爷间接促成的,不知道是王爷故意的呢?还是无意的。 但是那种情况下也能迷路,并且越走越偏远,他还真是佩服这个贵绯瑟。听说贵绯瑟受伤后变傻了,这种无中生有的假消息现在他都想要相信了。 楚天钊站在书桌前,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不自然的扭曲了下。然后淡漠的吩咐了声。“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人快速的离去,消失在夜色中,楚天钊看着桌上面的旨意,烦躁和暴怒在心底燃烧。 他都已经退到了这份地步,皇兄还是要销毁他,叹了口气,他不会再每次都只是自保了。 绯色是第二天早上清晨醒来的,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她正躺在自己的闺房床上,粉色的帐幔遮挡住了外面的事物,也遮挡住了里面不漏泄的春光,既温暖又温馨。 她轻轻的伸手拉起一面帐幔,屋内一切都显现了出来,陈设之物全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下床,脚软的像是中了春药一般,紧忙的扶住床两边的玉雕柱子。 “小姐。”翠凝端着一盆水,正踏着细碎的步子进来,看到这一幕,加快了步子,放下手中的脸盆。 “小姐怎么下床了。”手扶住了小姐,她松了一口气,话语中也带着一丝轻松。快速的把小姐再次的扶到床上坐好。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浑身没有力气。”绯色这点力气竟然还会挣脱不出翠凝的掌心,她疑惑的问道。 “小姐不记得了吗?你昨晚被毒蛇咬了,现在肯定会没力气了。”翠凝说完把脸盆端来放到架子上,洗了手帕,为小姐擦脸。 绯色郁闷了,她当然有印象,自己被蛇咬了,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蛇的那双冰冷异常的眸子,让她从心底发毛。全身都漫起一股凉意。 “那是什么蛇毒你知道吗?”绯色接过翠凝手中的帕子,装作不经意间的问起,她还没有瘫痪到这个程度,洗脸都需要别人照顾。翠凝也没有在抢回来,前几次她服侍小姐,小姐却从不让她洗脸,所以较为正常。 “听春初姐说是青竹蛇,这种蛇很少见。”翠凝也没有怀疑,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也不隐瞒,全部脱口而出。 青竹蛇,绯色在心底嚼着这句话,不是只有竹叶青吗?什么时候多出了这样一个品种。 “小姐这段时间可不能在出去了,春初姐说小姐旧伤未好,又加上新伤,得多调养一段时间。”翠凝一点也不保留,接过小姐手中递过来的脸帕,担心的说着。 “恩。”绯色脑子转动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经意间的往窗台一扫,就见到了这样一般美景。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017还敢来 翠凝端了洗脸水出去,这次进来的是冬雪。 春夏秋冬四人年纪都是十七岁,在这个年代还未嫁人,的确是很新奇。绯色旁侧敲击过,好似四人是专门挑出来服侍她的,以后和她一起嫁入夫家。 当时绯色觉着自己应该不会嫁人,等找到原身的遗愿,完成后,她也要消失在这方天地间。所以当时也不甚在意,再则她也觉着春夏秋冬年纪还小,这么早就嫁人,未必有幸福可言。 四人容貌虽说相近,仔细看下来却大不相同,冬雪的脸较为圆,春初较为瘦,四人身形虽一般。仔细看下来夏雨略微高上一点,秋落眼睛稍微大一点。这些细微的变化,短时间内相处是发觉不了,但是相处时间长了也就比较明显。 并且四个人性子决然不同,春初有着一股沉稳干练的精明气质;夏雨性子比较淡漠,几乎什么都如不了她的眼,不管你如何激怒她,她永远是那个表情;秋落较为腼腆,一手厨艺更是好的没话说;而冬雪却是四人里面最头疼的一个,性子较为活泼,但是却也喜欢耍点小聪明,时而卖弄一下她的手艺。 冬雪绕过屏风,手中捧着的是衣物,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莹,肤色如雪。 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健美高挑身上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小姐,出太阳了,奴婢扶你出去晒会儿阳光。“冬雪的一手医术也能担当大家风范,昨晚请府外大夫入府为她看病,却是因为冬雪不在。否则哪里还需要外面大夫,她很好调养身子,但是绯色真看不出来冬雪的这个冒失性子和中医这种博大精深的文化沾得上边。 “好。“她也不想呆在这个闷闷的房间里,就任由冬雪为自己安排。不知道刘妈妈是从哪里去找来的这四个妙人儿,每一个都有各自的技能,出去拿都不会饿死,却甘心为一个小姐做丫鬟。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刘妈妈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有这么通天的才能。并且原身除了将军府小姐,还有其它什么身份,才能让一个失去了双亲的刁蛮小姐在齐南王朝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些年。 她不是聪明人,如何也想不通,那就不如不让自己乱想,安心的接受,然后找到原身的遗愿。 冬雪为小姐梳妆后,扶着她慢慢的绕过屏风,出了闺房。外面空地上早已按上一个摇椅,阳光洒在上面,正透着暖洋洋的气息。 冬雪扶着她慢慢的坐了下去,躺在上面。 那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的房子上、洒遍每一个被年代尘封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顺着这味道寻去、映入瞳孔的是围墙四周种满的各种花花草草,手指轻轻在摇椅上拂过、格外美妙。 窗外置着有着曼妙身躯的木制台栏、顶头微微的卷边像向日葵叶子似的分支、令刻板的古老建筑与身旁的树林融为一体。大门的漆油虽然因陈旧而被腐蚀、露出了褐色的本来面目,但却有种沧桑的美感;木制的门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小的光、虽细小但仿佛能射进人心里,即使冷冷的晨露沾在身上、也会因那光的照耀而蒸发。 门因为刚刚出来没有关的严实,被风轻轻吹动推开的吱嘎声、虽然刺耳、但却出其意料的能让人的心沉静下来、房顶的砖即使有少许脱落、可仍旧油难以言喻的美感、望着这巨大而精致的历史沉淀、突然发现世界那么大,而这世间的人都渺小的只是一粒尘埃。 明明已经睡够了,但是躺下来却还想闭着眼睛进入梦乡,总之这一切太过美好。 若是自己回到现代时,也能享受这般日子该多好,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绯色瞬间否决。 她不能享受,必须要努力的了解关于原身的一切,努力的知道原身的遗愿,然后好早日脱身。她还未给父母尽孝,不能就这样放弃,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了,是不是太躺在后山的竹林里无人发觉。 绯色觉着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是却不得不想,若是自己回去了没有了身体怎么办,这么多天了。应该会有人发现她的尸体了吧!但是已经腐烂了怎么办,那身体肯定要不成了。 若是没有人发现,父母得多担心,会去一处处的找自己吧!希望快点知道原身的遗愿,贵绯瑟呀!若是真有未完成的心愿,能不能托梦给她,让她早日回去,脱离这个世界。 “小姐……“绯色躺下来没一会儿,翠凝就慌慌张张的跑来,口中干涩沙哑。 “怎么了,跑的这么急。“绯色在冬雪的帮助下,坐直了身子,尽管她觉着自己没有这么没用。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但是却不得不说,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懒惰了。 “那个……,六王爷。”翠凝半天都没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说清楚,口中这句话磨喃了许久都没说完整。 “你慢点,不要急。”绯色伸手拍着翠凝的后背,这是谁来了,还是背后有鬼追。 听到了六王爷,绯色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不会是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来了吧!他还有脸来。 “楚天钊来了。”绯色看翠凝说不出清楚,说出自己的猜测。 看着翠凝摇了头又点了头,绯色倒还搞不清是什么意思了。 “你先喝口水,慢慢的说。”绯色拿起冬雪为自己准备的茶水,递给翠凝,翠凝也不考虑。接过来就喝了,冬雪张着的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说,那是小姐喝的,不是你喝的。 却看到小姐都不在意,自己瞎在意个什么劲。 “是六王爷派了人来,在大厅呢?说是有东西要给小姐。”喝了茶水,翠凝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口气的把剩余的话给说清楚了。 018 这木头疙瘩是千年人参? 018 绯色沉思着,他应该知道自己被蛇咬病情倒还加重的消息了吧! “楚天钊有没有带话。”绯色自动的忽略了那句有东西给她,问道。 翠凝摇了摇头,她不甚清楚,知道六王爷派了人前来将军府,她就忙着来通知小姐了。也没有看来的是谁,有什么事情,只是听管家说六王爷派人来。 “春初呢”绯色看向冬雪,春初怎么不见,这些事情不都是春初来办的吗? “小姐,春初出府了。小姐的宫装做好了,春初姐去看合不合适。”绯色点了点头,她是记得,原身的宫装全部都是粉红色,她不怎么喜欢。好像是说过,没想到春初这丫头这么记得,竟然还真的去让成衣铺从新缝制。 这些天春初什么事情都能给她办好,所以对春初信赖了不少。 “让传话的人直接来后院吧!”绯色想了想,现在自己提不起力气来,不会还需要她跑到前院去吧!她可没这么多精力。 “是。”翠凝刚刚回答,绯色再次道“让冬雪去。” 冬雪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像是娇生惯养了些,但是比翠凝能镇得住场面,她去比翠凝去更好。 “奴婢遵命!”冬雪看了小姐一眼,看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然后认命的去前院传话。 她们是刘妈妈吩咐来照顾小姐的,但是身份比翠凝这个小丫头高贵多了。 她们会跟着小姐陪嫁,最后会跟小姐服侍一个夫君。小姐应该对她们好才是,怎么对那个一看就什么也不懂的翠凝好。冬雪好几次都不服气,想提醒小姐,可是听着春初姐的劝慰,才未行动。 对于翠凝,什么都不是的丫头,在小姐面前出尽了风头,哼!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好看的。 冬雪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加快了步子。 “小姐,你怎么让奴婢留下来了。”翠凝手指搅着衣角,头微微低着,卑微的问道。冬雪姐一直就对她的使脸色,现在恐怕更加是了。 小姐对她的好她知道,但是就是因为知道才让冬雪姐看到她就是瞅过去。 “你还不愿意呀!”绯色瞅了她一眼,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好久没有过过这种日子了,好似这辈子都没有吧!二十四年来,六岁以下的事情忘记得差不多了。而前二十二年一直在上学,每天都坐着同样的事情,后面工作两年,换了好几个工作。都是忙的稀里糊涂的,自己哪有闲心好好的享受下,好不容易休息的时候还要学习。 绯色想想那悲催的日子,却一点也不觉着累,每一空闲下来,她就想父母,想家。 想要使自己忙碌起来,却发现这地方真的没自己能做的事情,只能安心当米虫。 “哪里有,只是冬雪姐不喜欢奴婢。”翠凝垮着小脸,担忧的说着,东血迹不喜欢她,那么春初姐,夏雨姐,秋落姐都会不喜欢她了。她不想要在小姐身边服侍,这些人不喜欢她。 “小姐喜欢你呀!”绯色睁开了眼睛,把翠凝拉倒自己身边做好,揉着她的小脸蛋。有些心疼,十三岁的年纪,却必须考虑着这些,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存活。比起她来,她真觉着自己很幸福。 “小姐……”翠凝眼泪啪的就掉落了下来,小姐对她好,她知道,所以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小姐,就算是她的命也在所不惜。哪家的主子对丫头不是非打即骂,只要小姐对她们丫头这么好。外面的谣言根本就不可信,小姐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是她们口中的恶毒呢?翠凝怎么也不相信。 翠凝抱着绯色哭的很伤心,绯色无奈了,每次只要一稍微有点感动,翠凝就哭的稀里哗啦。要是让她看了现代那些坑爹的电视剧,催泪的悲剧,她不是得哭死。 “有什么好哭的,在哭就不好看了。”绯色搂住翠凝,手有节拍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什么好哭的,她对她也不是很好呀!没有给工钱,还让翠凝这个小她这么多的丫头服侍她,想想就过意不去。 “恩,奴婢不哭,奴婢是高兴的。”翠凝擦干脸上的泪,恰好看到冬雪已经领着两个人往小姐这边走来。赶忙的站起来站好,那模样,尊敬有礼。只是脸上还有少许泪痕出卖了她。 “小姐,这是六王爷府上的人。”冬雪踏着细碎的小步子,慢慢的走进绯色身旁,指着身后的两个青年回道。 “奴才给贵小姐请安。”两个青年见到绯色时,就跪了下来,口中说着吉祥话。绯色坐起了身子,这个摇椅有点歪,不适合正坐,她感觉很不舒服。 冬雪未待她回答,就让两位青年起来,两人站起来后有些战业的瞟了一眼绯色。然后对望了一眼,拿出手中的物什。 “小姐,这是六王爷特地去皇宫寻来的千年人参,王爷让小姐多补补。”说着恭敬的递上一个锦盒,盒子上面铺盖了一层红色的布。绯色刚想伸手过去接,冬雪已经快一步把锦盒接了过来。 绯色诧异的看着,看电视曾见过那些给**妃子送礼,就是要经过宫女的手。她那时候还想,摆这么大的架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有了这架子,虽然她也不懂。 “咳咳。”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绯色诡异的盯着冬雪,她只是一个过气的小姐。需要有这么多的礼节吗?冬雪却在她诡异的目光中安然的递过两个小仆上交的锦盒。 绯色接过手来打打开,她还没有见过千年人参长什么样呢?百年的都没有见过。她本身对人参过敏,记着有次有个小辈送了父亲一支三十多年的人参。父亲多宝贝,一直舍不得吃,然后有次她摔伤了,父亲却拿了出来,说是给她补身子。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她吃了人参后就当场出了鼻血,心火上升。 还好那时候是在医院,医生看过后诡异的看着她们一家人,来了一句。“你女儿是骨折,多吃点骨头汤,不需要大补。” “还有你女儿身体一直壮实,心火本就旺,你给她吃人参不是要她的命嘛!” 绯色还记得当时全家人的表情,那是诡异的看着她和父亲,然后目瞪口呆。 锦盒倒是很漂亮,上手就知道外面这层布料子极好,然后打开里面放着一支干翘翘的木头疙瘩。绯色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千年人参,唬人也不是这样的吧! “这东西太贵重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就说……”绯色可坚决不收,千年人参,打着这么好听的名号,谁知道原身会不会过敏呀!想起把她丢在那地方,害得她被蛇咬,绯色心就收缩起来。这个仇,坚决要报。 “就说他的大恩大德本小姐一定不会忘记的,等我伤好了,我会去好好的感谢他。让他等着呀!”绯色说道,完了才发现有暧昧的错觉,但是管它的了,让他去误会吧!。 19 来年的第一场雨 那三位奴仆在绯色诡异的传话中走了,走时把前来送礼的人参也给带走了。 绯色可不想欠人情,就为了一根木头疙瘩欠个人人情,她觉着亏死了。 在冬雪和翠凝不明白的目光中,绯色继续过着她的米虫日子。她们怎么会明白,自己对那个六王爷的怨念可谓是实打实的,一个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一个能把未婚妻丢在半路上自己走了的人。一个害的她又要回归床铺的怀抱的人,一个害的她被蛇咬的人,绯色实在是提不起好感来。 所以她自动的忽略了冬雪为那个小气巴拉的男人说话。 被拒绝后的楚天钊再也没有派人来过,所以这半个月的日子她过得很是舒畅。唯一不满的就是天天像林黛玉一样,一碰就倒的林妹妹,让她无比的怨念这具身体。 让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突然间安静下来还真不习惯,时不时的消磨下时光。秋落的琴弹的很棒,虽然绯色觉着自己品不出来其中的韵味,但是听听打磨时光也是不错的。 闲下来的时间她就跟着秋落学琴,但是话说那弦丝的古筝真让她没辙,她弹过吉他,但是发现古筝和吉他压根就是两种概念。让她这个音乐不是白痴的都给没辙了,其余的女红那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个时空的第二个月,绯色迎来了到这地方的第一场春雨,亮晶晶的春雨,像一群天真烂漫的娃娃,在高空中云集,嬉戏而下,咿咿呀呀,欢蹦乱跳地扑进大地母亲的怀抱。 春雨绵绵,像花针,如细丝,密密的斜织着。 春雨不停地下着,细细的雨丝织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网,从云层里一直垂到地面上,远处黛色的群山,近处粉红的桃花,嫩绿的杨树,柔软的柳枝,都被笼罩在这张无边的大网里,这张网是春姑娘巧手织成的纱巾,盖在天地间,技在群山上。 雨掉在屋面上“嘀塔嘀嗒”,就像奏着打击乐。雨下到水塘里“丁丁丁”地唱起来,水面上还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又似水花姑娘在轻盈地舞蹈…… 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地掉在雨水汇成的水洼上面。春雨纷纷,染绿了山,;染绿了水,染绿了石板小路。 绯色站在门槛上,欢快的往着蒙蒙细雨缓缓的下落,时而调皮的变大,时而洒脱的变小。 她不知道应该说这是悲剧还是乐极生悲,皇宫那地方果然不是她想去就能去得了的。但是一场雨也无法阻挡各位千金们前进的道路呀!毕竟,宫廷聚乐,在绯色看来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自己这个许了人家的姑娘是不应该去的,但是想到这姑娘身前的强势,太后还是发了道旨意过来。 听说原身有次林家小姐请各位闺阁好友聚会,就是对对对子,做做小诗,表演下各位才女的名声。这对于古代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来说是常事,所以大多经常会聚集在一起,不是这家小姐发出的帖子,就是那家小姐发出的帖子。 所有闺阁小姐都不会对原身有好感,所以也就从来没为她发过请帖,让这姑娘觉着面子闹不下去。在一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午后,领着自家的婢女上了门。打断了人家闹得正欢乐的诗词歌赋,其中不乏有俊美少年,原身上门后直接说的是。瞧不起她吗?为什么不请她,当场就想要闹到皇宫,请太后定夺。 最后这件事虽然解决了,但是那些小姐看她的目光如同饿狼扑食般,每次都给她发了请帖。她却从来没有去过,所以各上流社会形成了一种风气,不管是谁家办喜,都给原身发了张请帖,知道她不会来。 但若是没有给这姑娘发过请帖,后果你知道的。 绯色听后吸吸,一个已经过了气的将军小姐,哪里来的本事能让各大家这么忌惮。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问翠凝这几个丫头也肯定不知道,所以她自觉的闭上嘴巴,这一切只能等她慢慢的发现了。 绯色想,看太后对自己不错的样子,自己会不会是太后的女儿,但是想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太后对她夹杂着威胁,可不像是对个女儿的,她又想原身母亲是不是和逝世的老皇帝有一腿,自己是他的姑娘。或者是自己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着绯色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若当真是如此,怎么可能会让她留在将军府,太后不得把她给灭了。 最后,绯色把一切瞎想丢进了垃圾桶里,自己还是安心的寻找原身的遗愿吧!只要完成了原身的遗愿,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一袭大红色宫装,三千发丝拢起,头上玉簪子。宫装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面着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 腰间束着一跟黑色的绸带,上面镶嵌着少许的白色珍珠。双足穿着淡蓝浅白色牡丹锈花鞋,回转俏颜,玉面化有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不觉倾其所有亦必得,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由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 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一头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稽,其上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手饰,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看到这张脸,绯色觉着深深的自豪了,这拉倒现代去,不做明星都可惜了。最厉害的还是夏雨的手艺,能把这具身体打扮成妩媚中带着清丽,这种仙子般的状态最迷人了。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这一身大红色的宫装吧!红的似血。 绯色却不管春初翠凝几人反对的目光,一定要穿这套。 雨还在继续下,绯色却看着这雨后的风景,深深的走神了。 春初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遮挡到了绯色的脑袋上方,口中呢喃道。“小姐,再不走就晚了。” 地上已经堆积起了水珠,正开始向溪流一样泛滥,绯色犹豫着。这绣花鞋踩上去不得全部沁水,她可不喜欢穿着鞋子沾着水。 “春初,咋们能不能不去。”绯色闭了下眼睛,真不忍心让自己这一身张扬的打扮成为了落汤鸡呀!那把小油纸伞,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遮住雨水的。 “小姐,这是太后传的旨意,不去就是抗旨不尊。”春初也摸清楚了小姐的脾气,不说严重,她就不会重视。 020好壮观的皇宫 020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绵延的细雨似乎将这春季京城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绯色坐在了马车中,里皇宫还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她轻轻的欣开帘子。旁边还稀松的有些马车,看似也是入宫的。 路很平整,马车轮子在轱辘的滚动,缓缓的向着目的地驶去。陪在她身边的是春初和秋落,皇宫一直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她放弃了带着翠凝去的可能。 或许是下雨的缘故,整个京城街上都蔓延着一股萧条的味道,行驶了许久,都未见到有人经过。 绯色裹紧了衣服,现在应该是要入夏了吧!但是这么还会真么冷。还好她不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的多,否则更是冷。 “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绯色交代了春初,就自顾的闭上了眼睛,这么长的路,谁知道这马车什么时候能到呀。这是第二次做马车了,她却还是不习惯,随便碰到一个坑洼处就颠簸,像是在做云霄车一般,让她提心吊胆着。 “啊”突然间马车停了,绯色被惯性向前了一步,她惊呼了一声。迷茫的睁开双眼,春初已经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表情卑恭的看着她,嘴中说道。“小姐,到了。” 绯色揉了揉眼睛,还好这地方没有眼影,所以不用担心把妆容给弄花了。 她把手伸到春初的手中,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淅沥的小雨也缓缓的停止了。但是青色的石板上还是如汪洋大海般!聚集了不少水。 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全部都是青石板铺就而成的道路,水往低处流,正缓缓的朝着京城街道上流去,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河流。 已经没有下雨,也不用打伞,春初扶着她下了马车,周围已经停满了各色各样的马车,车帘或马车样式全然不同。 绯色也是第一次来皇宫,心里有些紧张,握着春初的手微微的出了汗,但她是谁。少说也是比这些古人晚上几千年的存在,如何能面对不了这些古人。 皇宫的高墙大院,绯色抬头看了一眼就震撼住,当初看还珠格格的时候,那宫墙也就才三米都没有吧!而这个宫墙至少也有八九米十米左右,她扬着脸看着。像是五层楼高的模样,宫门很宽很大。 “怎么就在这里下了。”绯色想什么就问了出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照看电视和小说的经验。从这里到宫宴的地方,至少也有很远吧!看还珠格格中她记得可是能行马车到内宫的。 “皇宫内院不得骑马,不得坐车,不得佩剑,除非皇帝允许,连公主也不列为。”或许是相处久了,春初把这些规则用通俗易懂的话转化出来,说给绯色听。 绯色点了点头,看着宫门,大约有七八米宽,四辆马车并排也可以行使过去。现在却成为了摆设,绯色感叹真浪费呀! 大门处威武的站立着四排士兵,个个佩戴剑什,应该是刚刚换过岗,所以才会干净利爽,没有淋湿的迹象。 门是大开的,想内延去,所以绯色看不到门是什么颜色,更是看不到有多厚。 而在门内开始,就是用上好的白玉铺造而成,地面闪耀着雨水刚刚侵略过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竖立着一根巨大的柱子,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进了宫们,绯色以为会有宫女前来领路,但是发现许多的千金妇人都有宫女引路。而到了她们这边,却一直见不到一个宫女,或许是震于皇宫的威严,秋落这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而春初应该是来过的,自动的忽视不来领路的宫女,和那些小姐妇人幸灾乐祸的眼神。熟稔的领着绯色向着里走,知道小姐是失忆了,所以每走一会儿,就把嘴巴凑到绯色的耳朵前,细声的解释着皇宫里的规矩。尽管那些规矩在宫外她就已经重复了好几遍。 “我知道了,你跟我解释下皇宫里的人就可以了。”绯色打断了春初的小心翼翼和滔滔不绝,她还不知道皇宫里有些什么人呢?犹如重复那已经听过好几遍的规矩,不如讲点新鲜的。 春初诧异的看着绯色一眼,规矩的点头。 “小姐想听什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也不知道小姐想要了解皇宫秘闻呢还是皇宫的局势。 “额,你就说说**有几个妃子,皇帝叫什么。”绯色想了想,女生天生就是八卦的主,貌似到了皇宫这些是必须了解的吧! “小姐,皇上的名讳是禁忌,以后切勿问起。皇宫内严禁谈论**妃子。”春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小姐怎么就这么问出来了,这是皇宫,眨眨眼精就没命的地方。 绯色也愣住了,的确是,自己不能在当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纪了,不能在觉着杀人是要犯法的。这里的一切生杀大权都是掌握在皇帝手中,那个一国天子。 这地方的皇位是父子传下来的的,不是那个需要人民选举的二十一世纪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宫廷处,各家的千金小姐和妇人早就已经到了。但是对绯色却没有好脸色,也不理会她,看来都是聪明人呀!知道无视自己。绯色乐呵呵的想着,但是想到原身丢下的这烂摊子,她却高兴不起来。任谁什么都没做过,却发现别人看着你的目光如同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连苍天都不会饶恕你的错觉。 虽然她想这些人她也不认识,但是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着她,真心的让她觉着压力大。 宫宴不是在空地上,而是在内室办,很大的一个内室,至少也能容纳上万人,真是准备的充分。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绯色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020糗大了 020 绯色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身边陪同站着的不是婢女就是宫女。而各位闺阁小姐身边或多或少都聚集了一群人,好似分帮而站,聊得起劲。 “贵绯瑟,听说你在大街上把三王爷摸了。”一个唐突的声音突然间插了进来。 “啊”绯色长大了嘴巴,这是啥话,她来到这个地方后总共就上过一次街,什么时候把三王爷给摸了。她怎么不知道,但是这句贵妃瑟一定是喊她的,瑟和色本就是同音。 “啊什么,你不知道本郡主喜欢南甯吗!为什么还要和我抢。”那声音带着一股刁蛮和强势,绯色把视线移到说话的人身上。然后她的视线塌了,她今天撞色了,来人也是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只不过不是宫装,而是骑马装的样式,应该是劲装。 绯色看着那套衣服,眼睛瞬间就亮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款式的衣服,肯定比这个长长拖拉的裙摆舒服多了。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包裹住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挑,正嚣张的望着绯色。 绯色看向女子,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除了那身劲装,脸上化的妆和梳的发饰让绯色觉着破坏了整体形象。明明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偏偏要把脸蛋给化成妩媚型的女子,一看就不适合。 女孩子的表情生动,狠狠的瞪着绯色,那双灵动的眼珠正怒目而视。脸上的表情也是生动,在这个大家闺秀的年代,绯色还真的没有见到过。这种真性情的姑娘很可爱,她对这个女孩子很有好感。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绯色嘴角微微上挑,既然都已经传出去她失忆了,那么索性就失忆吧! 她的确不知道这姑娘在说啥,什么三王爷,她连见都没见过。 “贵绯瑟,南甯是我喜欢的,你不能跟我抢。”女孩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唇齿张取又闭合,然后狡黠的一动,霸道的宣布的,倒是让绯色生出了少许好感。喜欢就要说出来,她就喜欢这种豪爽性子的人。 “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的。”绯色笑道,她的心理年龄摆在那里,实在是觉得不需要骗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更何况她的确是不认识那个什么三王爷的,所以何来的抢。 对于一个小姑娘喜欢的小伙子,她也看不上,姐弟恋她还真不是很喜欢,她倒是忘记了原身也才十六岁而已。 而听到绯色话的小姑娘哼了一声,带领着两个宫女入了内室,挑选了个好位置坐了下来。 大部分幸灾乐祸想要看绯色笑话的妇人和小姐,都因为那小姑娘的走开而变得失落起来。怎么这样就完了,还以为贵绯瑟会被教训呢?所以变得好不失望。 绯色瞟了一眼,除了坐下来的小姑娘,这里来的不少王公大臣家眷,却一个都是没有坐的。 绯色把眉毛挑起,询问春初这是什么情况,还有那小姑娘是什么人。 春初看着堂内人多,就闭嘴不谈。绯色看了周围谈很欢的妇孺,想着应该还有些时辰吧!不然不会连个镇场子的都没有。然后跨步向着外面走去,春初和秋落一定会跟上她的脚步的。 “现在能说了吧!”走到了走廊拐角处,不远处站着几个宫女,这些宫女好像是被安排站岗的。绯色目测了下距离,应该听不到了。然后对着跟在身后的春初说道。 “小姐……”春初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小姐,出来转了一圈,找了这样一个地方,就是为了好说话。 “快说呀!”绯色绝不是急性子,现在也给逼急了,吞吞吐吐的算什么样子。 “小姐想问什么。”春初犹豫了下才开口。 “刚才和我说话的那小姑娘是谁。”绯色急忙问道,她很想知道,看小姑娘对自己似乎并没有很强的恶意。在这地方受够了那种偷偷摸摸的白眼和鄙视,绯色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偏偏她感受到了仇恨值转过去却个个都谐和了,不像是看她的样子。 “那是侯爷府上的小郡主。”春初解释道,却招了绯色的一个白眼。 侯爷府上的小郡主,那就是个郡主咯,但是春初解释要不要这么含糊。绯色一个白眼过去,她听着春初慢吞吞的解释,有想杀人的冲动。 “那她叫什么名字,来头呀,那个侯爷是什么侯爷,做什么的。”绯色一串的说了出去,期待的看着春初,不要在让她失望呀!嘴里就蹦得出一句。 春初好似了解了小姐的用意和意思,看了眼不远处的宫女,确信听不到自己的答话,然后才缓缓的诉出。 “小郡主闺名冯如筱,是冯侯爷的掌上明珠。冯侯爷是外姓侯爷,从祖父就一直世袭下来,祖父救过先祖一命,并且当时化解了朝廷一场浩劫。所以先祖赏赐了冯家世袭侯爷的官爵。”春初斟酌了下语气,然后把知道的给说了出来,这是大街小巷的知道的事情,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反冲。 绯色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猜得到,一般救过先祖的好似都被这么封了,而且权势还不错。但是好些不都是封为外姓王爷吗?怎么这里是封为侯爷,看来那位先祖也应该有忌讳吧! “小姐,宫宴要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秋落一直都没出声,现在突然间冒出一句,到吓得绯色一跳。然后想要稳住身子,绣花鞋又轻、而裙摆又长,她一直都是两手放在侧边提着的。而和春初讲话后她就放了下来,那里想到被秋落一句话给吓到,脚步一歪,踩在了裙摆上。 后果可想而知,她向前倒去,春初饶是反应再快,也只是拉住了飞扬起来的裙摆。 然后悲剧了,绯色一跤摔在地上,她反应快,用手杵着,但也不好受。想要爬起来,双腿所触的地方都是裙摆,她讨厌长裙。 春初赶忙的扶起绯色,而这时候,嗤笑声从各处传来。 绯色站稳了身子,向着走廊右上边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已经站了四五个大家小姐。 021宫宴开始 走廊上的地板很干净,没有灰尘,绯色看着远处笑的欢快的几位小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幸灾乐祸怎么着,这些小姐眼中的明显就是讽刺的笑容。 绯色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裙摆,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慢慢的走过走廊,接近宫宴的地方,离嘲笑自己的小姐就是两步远。 她走上前,脚往后一番,这几个小姐站的位置都是一排,一个倒下了,那一排的都倒下了。 最后一个运气好,旁边扶着跟大柱子,使点小畔子对于绯色而言轻而易举。一个跆拳道黑段,就算身子骨弱,这点还是能做到的。 绯色没有道歉,直接就走进了宫宴大门内,哼!很好笑嘛! “小姐,宫宴马上开始了”绯色刚刚进到门内,秋落就在耳边轻声道,绯色点了点头。外面的小姐也连续进来,个个望着绯色的目光像是要杀了她一般,绯色裂开嘴,对着几人微微一笑。 殿内已经挤满了人,身穿统一衣服的宫女穿插在各个地方。 座位是从两边开始排着的,中间空了出来,后方是大门,而正前方放着的是金龙宝座,不是朝堂的金龙宝座,却是翻版,看来那里应该是正位。是皇上做的,而金色的宝座上刻着金龙,在金座旁稍后一点的方向,也放着一个位置。 一只五彩的凤凰在靠座上栩栩如生,在皇位另一旁稍微正前也摆放着一个座位。正位就这三个座位,那里平台较高,比下面的殿堂要高上五个台阶左右,绯色猜想,那应该就是太后,皇上和皇后的了。 余下的位置都摆在平台下方,分成好几阶,绯色心想应该就是根据官位来安排的。 绯色被宫女安排在第三台阶的第二座位,后方大多都是女眷,而她的右方和左方都安排了女子。中间隔着一个茶桌,上面摆放了各种糕点和水果。每一个空位离得不远,但是中间隔着的桌子算下来却又彼此触摸不到。 不知道是谁想到的这个好点子,绯色坐下来后,春初和秋落就站在她的身后。这里的婢女都很耐站,若是回到现代去比礼仪非这里的人赢不可。 坐下来后就安静了,谁都没有说话,看来宫宴要开始了,绯色也正经的做好。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的妃子都到了,绯色反正一个都不认识,她就看着茶桌上摆着的的糕点,嘴开始馋了,但是看周围的人一个都没有吃。绯色也不敢乱动,她看过电视剧,这个地方的命太不值钱了,她不想就因为偷吃块糕点,然后不明不白的就丢了这颗脑袋,所以还是自觉点吧!绯色自我催眠着。 看到**妃子来了,这里的众位闺阁小姐也没有见礼,她也就坐着不动,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周围的人怎么做,她就如何做。 而她环视了一周,这里坐着的都是女眷,没有男的,却谁也不敢说话。她抬头看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看的眼花缭乱。果然,古代才是适合产美女的地方,这一屋子的美女集中在一起,可以开奥运会了。 现代的美女也多,但大多都是人造的,所以不值一提。而能来这里的都是基因优等,所以看到这些姑娘,绯色不得不感叹,真的见识到了。 肌肤如玉,白似牛奶,所有的女眷皮肤都很好,并且漂亮,连站着的宫女也都赏心悦目。脸上无一丝斑痕,或者痘痘,古代包养的似乎都很好。 “咕噜……”肚子突然叫了一声,从出来到现在少说也有四个小时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这里的人就不会饿吗?绯色扫了四周一圈,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人注意到她。 在望望身旁盘子里的糕点,绯色伸出手,不知不觉的拿了几点,然后放在了嘴里,入口香滑,甜腻,却很好吃。吃了几块下肚,感觉舒服多了,她抬起头,发现好几个都看着她。尴尬的笑笑,露出整洁的白牙齿,不服气的话就自己吃,看着自己干嘛!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那几个看到她的小姐狠狠的瞪了她几眼,然后扭过头去。 坐着坐着想睡觉,这是绯色唯一的感觉,怎么主角还不登场,主角不登场,就得继续这样坐着干等下去。若是一年多来几次这样的宫宴,她想,她得疯了。 心里诅咒,最好在路上死了,这么慢。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男性官员才相继露相,终于来了,绯色提起精神,却发现倒下去就想睡。不喜欢坐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不然周公老是爱找她。 大臣们相继入位后,绯色不知道自己干嘛去了,一声皇上驾到把她差点从椅子上吓跑。周围已经全部都跪了下去,她本就腿软,虽然是坐在地上,但是一圈圈的看下来,应该发下不了。 “平身。”威严的声音响起,绯色才反应过来,赶忙的站了起来,发现全部都才开始起身。自己又成了金鸡独立了,还好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前面的相继站了起来,挡住了她的身子。但就算如此,她也相信,坐在上位的一定看到了,她等着上位的开口,却发现没有声音。那就是没事咯,想着,绯色看到好些都坐在了座位上,自己也赶忙的坐下,捂着跳的快的心跳。 真是刺激呀!吓死人了。 坐下来后,绯色放松了不少,没一会儿的功夫,宫宴就正式开始。 殿内上方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绯色眼观鼻,鼻观心,以后,自己将得融入这个社会完成原身的遗愿。 来到这个地方没有多久,却把自己一生的经历都给融合了,先是剑伤,后是蛇咬。现在又见证了这威严的皇宫,绯色一直没有抬头,听说没有皇帝的允许,轻易看天颜,是要砍头的。 022祸从天降 022祸从天降 “小姐…小姐。”春初看着满堂望过来的大小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姐能不能睡觉不要流口水,能不能醒过来,全部人都已经看过来了。 绯色正梦到自己终于完成了原身的遗愿,然后回到了现代,父母抱着她痛哭。 好友万分抱歉的看着她,说了声对不起,她能回来正是太好了。但是耳边总是吵杂的传来声音,绯色抬起手把碰着自己肩膀的手给挥开。 梦中转过头却发现没有东西呀!她悲切的抱着父母,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回来了。但是却回忆不起来她穿越到古代那个女人身上的遗愿到底是什么,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但是索性她回来了,这就好。 春初右手上前拍打小姐,想叫醒小姐,却被小姐抬起的手给打开,而看她邹着的眉头和脸上变化莫千的表情,春初欲哭无泪。小姐你在不醒来,她绝对相信皇上能端一盆冷水浇上去,现在还是春末呀!连初夏都要过几天才会到来。水冰冷的很,她已经听到皇上冰冷的声音。“端盆冷水来。” 秋落看了自己小姐一眼,听到皇上的话,立即有宫女跑了出去。秋落一个手起手落,绯色觉着耳朵被揪扯牵拉的疼痛,然后哀叫了一声,醒了过年。猛然的看着前面的情况,脑子还在短路,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贵绯瑟你竟然敢在宫宴上睡觉,来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给她醒醒。”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绯色马上醒悟过来,自己怎么睡着了。 想起现在的处境,绯色万分的尴尬,匆忙间抬眼扫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哪位,现在除了皇帝恐怕没人敢这样说话吧!她却还没等看清上位之人的模样,就已经有两个人拉住自己的手臂,架住自己的肩膀,往外面走。 二十大板,不死也得脱层皮,绯色焦急的想着,脚一软就跪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口中急忙道。 “皇上,我不是睡觉,我是昏迷。”绯色大声的吼叫着,因为出现她这场好戏,殿内本就安静的无一丝杂物,连奏乐的都停了下来。所以绯色这一声格外的响亮,在殿内久久回放,春初闭上了眼睛,死定了。 小姐刚才嘴角流出的银丝一看就知道是口水,昏迷能有口水吗? 绯色看到两旁的士兵放开了自己,赶忙的跪着爬上前一步,贵绯色,你赶忙哭呀!没有完成原身的遗愿,就算死了也回不到现代。所以那二十大板子下来,你一定会没命的,赶快哭呀! 绯色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自己一把,好疼,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对皇上说话应该怎么称呼自己来着,臣女,是臣女吧!管他的,来不及了,在不说话,自己这条命一定没有了。这一刻,早把欺君之罪忘记到那个阁楼里去了。 “皇上,臣女自从受伤后,经常头晕,恶心,呕吐,时常昏迷。“绯色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大腿处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只要泪水来了,想要哭就容易多了。 “宫宴之前在将军府,臣女已经晕倒过一次,但是想到皇恩浩荡,臣女忍着虚弱的身子。还是要来参加宫宴,臣女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见,日夜交替。“绯色动情的哭着,眼泪只要一来,就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春初和秋落也赶忙跪倒绯色后面,磕着头,口中喊道;“小姐身子骨弱,陛下饶命,小姐在经不起折腾了。” 绯色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就没有起来过,等到眼泪泛滥到一定的情况才扬起头。但是眼前已经模糊一片,看不清周围的东西,绯色在心底划了个v字,春初秋落真不错。 她这剑伤是为这个皇帝老儿伤的,他为了保存脸面,应该会看在这个上面饶恕她吧! 南桐在皇椅上嘴角抽搐,不但他,连周围的大部分人都愣住了身子,表情凝固起来,忘记了反应。 什么叫至从受伤就昏倒,什么叫对陛下的心天地可鉴,日夜交替。所以人脑袋里都泛着迷糊,这将军小姐不会真的伤到烧坏了脑子,说话都不清楚吧! 全部想通了之后看向绯色的目光就如同看白痴,绯色已经花了眼,哪里知道周围的人怎么看她,更是如何想她。 “贵绯瑟你伤还没有好,骗谁呢?你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拉下去。”绯色费了半天功夫,以为可成,却被一句话打回了原型,这个的意思是还是要打。 眼泪也忘记了流了,绯色那袖子擦干满脸的泪水,这个狗皇帝难道没有听明白她是因为受伤才经常昏倒的吗?那张被秋落画了少许淡妆的脸现在妆容全毁。就算妆画的不浓重,但是经过泪水这么一洗礼,整张脸整体上来看就白一块干一快的一点也不均匀。 她一抬起头,当场就吓奔了几个人,甚至有几个当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典型的幸灾乐祸,绯色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由着侍卫拉了起来,她这次真的是归天了,活不成了。 “不要,不要打小姐,小姐真的再也受不住任何刺激了。”春初和秋落一人拉着绯色的一只脚,眼泪不停的往下滚,哭着求饶,头不停的在地上磕着。 绯色眼泪已经干了,除了花了的妆容,看不出来有哭过的痕迹。她呆愣的看着春初和秋落不停的磕头,额头上已经红肿了一片。 “皇儿,饶了这丫头吧!她身体虚弱,昏倒的毛病哀家是知道的。”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听得太后的求饶。 绯色还是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春初和秋落,眼睛里空洞一片。 怎么总是忘记了,这里是古代,这里不是法治社会,这里有权人杀人不犯法。这里是皇帝最大,他想要杀了谁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贵绯色,怎么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是没有学会呢?这里的生活本就该如履薄冰的过。 绯色的眸子里空洞,一片死灰,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儿。士兵已经停住了脚步,听闻太后的话,皇帝瞟了一眼贵绯色,然后缓慢的开口。“既然母后都求情了,那就饶了她吧!”说完对着侍卫挥挥手,两个侍卫赶忙的下去。 春初和秋落跑到了绯色的身旁,喜极而泣的一人扶着小姐一边。但是小姐空洞的眸子让春初害怕。 突然间贵绯色笑了。“呵呵呵,呵呵呵”傻傻的笑了,那模样一出来,更是吓得春初抱紧了小姐,口中担忧的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问了几遍,贵绯色嘴边还是呵呵呵的笑着,那模样和个傻子无二。 殿堂里顿时比刚才还安静,一跟针掉落都能听见,无论春初如何摇晃,绯色还是傻傻的笑着,没有任何反应。这次,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高堂上的皇上。这贵绯瑟不会是真的傻了吧!刚才还会说话,现在只会傻笑,连话都不会说了。 023真傻了 “瑟儿。“太后走下座位,走到绯色的身边,担忧的看着她。“呵呵” 绯色抬起头诡异的对着她傻笑,太后吓得后退了一步。而绯色还不自知,诡异的笑着。 绯色其实在春初和秋落扑在自己身上就已经回归了意识,但是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了那么白痴的行为。不如将计就计,伴白痴好点,间断性的傻子,不但能逃脱皇上赐的婚,还能更安全的活着。 “瑟儿。”太后捂着胸口,再次喊道,绯色还是对着她假笑。 周围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贵绯瑟傻了,被皇上的二十大板给吓傻了。 对于古代的人而言,其实才是个个都是演技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是绯色生活在现代都市里长大,从小就泡在各种电视剧里,要求的就必须是演技。这点对于她而言也不难,但是想要长时间装白痴也不可能,别人不累她还累呢?所以她只是准备一阵阵的来,遇到威胁生命的事情在装。 “扶将军小姐去华清宫,请林太医。”太医也属于官,掌医药,主要为宫廷服务。太医院有管理院事王大臣、院使、院判,所属有御医、吏医士、医生等。 而林太医是太医院内少有的清明之官,医术高明,是**嫔妃生病时最爱找的医生。 今天宫宴,除了在各地的官员,京城岗位上不能走动的官员,其余皆在皇宫内,林太医是太医院的镇院之宝,也不列外。 林太医已经快六十岁了,正是一脚踏入棺材的年纪,下巴处留有胡须,却不长。吩咐身后的小卒前去取医药箱。 太后的吩咐刚落,顿时就出来两名宫女,春初和秋落也紧忙让开。那两名宫女却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拉不起地上的人儿,两人憋红了脸,尴尬的跪在地上请罪。 绯色既然办傻,还是皇上吓出来的毛病,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太医看,否则他一个马虎眼就打过去。 她曾了解过原身的父亲将军,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不说,更是为齐南立下汗马功劳,相信皇帝对原身这么纵容,其中肯定也有将军的原因在里面。 “林太医,就在这儿看吧!”太后看着跪坐在地上,还在呵呵笑的侄女,叹了一口气,对着已经候着的林太医说道。若是贵绯瑟真的傻了,和西楚六王爷联姻也肯定不可能了。而一个傻子,皇家不可能在做出有损颜面的事情,皇家威严绝对不容挑战。 林太医颤颤的跪在地上,手就放在绯色的手腕上,这个时空对男女之防虽然严重,但是对认定了的御医把脉却不会有怪罪有毁名誉之事。 楚天钊从入了皇宫开始,就一直注意到这个名誉上的未婚妻,贵绯色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注意。皇帝会注意贵绯色其中就是他导火的,而贵绯色会变傻了,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这样更有利于他的计划,所以他没有打断,倒还走了出来。 “绯瑟…。”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然后站起来抱着拳。“齐皇,瑟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桐从看到下面的那一幕,就有想甩人的冲动,而楚天钊冒出的这一句却让她有杀人的冲动。 西楚和齐南联姻才没多久,若是新娘变成了傻子,那他齐南的颜面将如何自处。不可能还退婚吧!这是他和西皇商量来的结果,无论如何必须让贵绯瑟嫁过去,但若是贵绯瑟真变为了傻子,那么都将不一样了。 “瑟儿怎么样。”太医一站起来,太后就急忙问道。这里最焦急的要数太后了,她在她身上的目的还未达到,若是就这样傻了,她可就什么话也套不出来了,不行,不能让她傻了。皇宫里前段时间疯狂的流传,说将军小姐傻了,她不信,还特地去将军府观察了。虽然说却有失忆嫌疑,但是不像是傻的。 “将军小姐受一剑再先,中蛇毒在后,期间又连续高烧不退,能活过来就已经是奇迹。现下身体虚弱,又急火攻心,堵住经脉,淤血于脑。”林太医跪在地上,面见皇帝,太后在斜侧边,把他把脉了解到的病情一一道来。然后顿了好几分钟时间,皇帝等得站起来,这说半边吊人胃口。林太医才赶忙吐出最后的一句话。“是真的傻了。” 突然间响铃大作,楚天钊嘴角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勾起了一个角度,而齐皇南桐的心则一下子从高空跌落下来。连绯色都愣住了,她自己傻没傻她当然知道,刚才她还有点紧张,怕太医说她没病。 左右掐着太医把脉的右手上方经脉处,那是从唐伯虎点秋香里周星驰那个动作学来的。那时候她还在学习跆拳道,去试验是不是真的,还花了几百块钱挂号去找了老中医来把脉,发现能起点作用,但是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牛。而太医的话一落,连她都傻了。 还真给面子,她傻笑都停止了,周围一片寂静,太后像她扫来,她呵呵的看着。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把嘴巴长得老大,脑中却想着,中国几千年的老中医博大精深,这位太医竟然能得太后指定,那就应该是医术高明。既然太医的医术应该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只能是这具身体的本身,她是灵魂到这具身体里的。 照林太医的意思,那么早就应该傻了,若是如此,没有她来顶替,原身也一定会傻了。只不过换了具灵魂,所以把这具身体的傻病给治好了,但若是原身回来就还可能是傻的。 这么绕和这么难的问题,她竟然会想同了,真聪明呀!以往还没有发现,绯色自恋的想着。 想到刚才楚天钊说的那句话,在心底狂咒到,虚伪,不要让她逮到把柄,不然新仇旧恨一起算。 “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皇帝不愧是皇帝,只是一瞬间的愣神,就马上问道。 “启禀陛下,药石无可医,除非将军小姐自己醒悟过来。”林太医想了下,目前为止,还未见过此病例。 “怎么醒悟过来。”太后邹眉,接着问道。 “就是贵小姐脑袋里的淤血自行化去,经络可以打通,但是脑袋淤血下臣无能为力。” 024间接性抽风 绯色突然笑了,笑的很欢愉,然后过一会儿的功夫,在所有人都觉着贵妃瑟是真的傻了的时候。 站起身来,擦干净脸上的泪珠,笑面如嫣和腼腆的笑容,两种集合在一起,看起来来和正常无异。 然后微眯起眼睛,迷茫的双眼在大殿里扫了一圈,然后愣住。 她的旁边就是太后,正紧张的用那双单媚眼看着她,大殿里的人都被她这个诡异的动作给弄的不知所措,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绯色在脑子里回想了一圈,她不是聪明,但却也不笨,她虽然大大咧咧,但好些时候还是会省时适度。 她的这个脑袋每次到了危急关头,到了威胁生命的时候,总是会适时的小聪明一把,脑子转动的异常快。而平时却安静起来,如同一个傻帽一般,只要不威胁生命的事情,她的脑袋总是转的很慢。 现在脑袋中一思考,就想到了好办法,她迎着最近的太后,张着迷茫,那双眸子因为陌生而带动脸上疑惑和探索的表情。 “这是哪里,你是谁。”绯色尽量让自己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的脑袋已经恢复清明,正常运作,却不得不面对这一切。间接性神经质,或者间接性变傻,比长期装傻有效多了,更能很聪明的撇清自己的关系。 绯色一直觉着原身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的眸子。双眸清澈得她无论如何做作都是这般模样,这更便于她装傻充愣。 “瑟儿,你不认识哀家了吗?哀家是你姨母呀!”太后询问道,绯色还是陌生的目光在太后的身上,听闻太后的话还诡异的扫了一圈,然后在太后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 林太医也感觉这一切心怡,超出了她认知的范围,快速的拉起绯色的手再度的把了次脉,严肃的慢慢听着脉搏。差不多快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才缓缓的放开,然后在大殿内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身上的时候,特有成就感的摸着他的胡须。 “贵小姐失去了全部记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好。她的傻病随时有复发的可能,不能心情激动,不能过度刺激。”林太医说完,心里却还奇怪,脉搏看是这样,但是傻病不该是一直存在吗?怎么会好了呢?并且脑袋里的淤血还存在,并未散去和小去呀!林太医摇着头,不明白,不明白! 绯色觉着,这个狗皇帝让她疯了,她也要让他疯,她向来是个呲牙必报的性格,可以忍,但是过了底线,那么就要不要怪她不客气,但是她这么半响的表演却未见到他有任何的在意。所以绯色不淡定了,凭什么这皇帝让她在这里各种担惊受怕,而他却好好的坐在那个龙椅上享受着众人的膜拜。 所以绯色要报复,但是报复却不会是一朝一夕的,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上位者,一个掌管着天下权利的人。所以她只能想想,然后慢慢的一步步的来,总有一天她会报仇的。实在不行就在完成原身遗愿的那天,偷入宫内,把这个皇帝爆打一台,以解她心头之恨。 “皇上,贵小姐成了这般模样,她的婚礼还如何办。”尚馨秋就坐在皇上身边,她理智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最快速的分析着先下的情势,然后做出最直观的叛变。无疑,她是一个恶合格的皇后,合格到每天为皇上安排侍寝的妃子,她都能八面玲珑,笑意春风。 温柔娴淑,不争不抢,尚馨秋做到了,一个温良,能把**管理的井井有条的皇后,得皇上和太后喜爱,更得**妃子的喜爱。但是也有少数人不喜欢她,但那毕竟是少数,她做好自己皇后的本份,为每一个**妃子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皇上皱着眉头,对皇后话语有些不悦,这般模样,能怪他是吗!皇后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就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在他凋落的心脏上补上一刀,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踢一脚。 “皇后觉着应该退婚。”皇上虽然不悦,但说到底,身后的人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爱慕的女人。每次却都招她不咸不淡的回复,他的一腔热血像是对上了冰冷的剑锋,好无作用。再热的铁,放在冰窖里时间久了,也会冷固下来,他就是这样,却还在心底保留着少年的那份初见的京华。 “西楚不会允许齐南取一位傻了的王妃,那是对皇室的侮辱。”面对皇帝有些过激的行为,尚馨秋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她是作为一个皇后,客观的考虑问题,并且提出来。 尚馨秋看了堂下的闹剧,在她眼里就如同闹剧,她不甚在意。但是眼光瞥到另一边时却全然不是这般模样,那里面带着爱慕,情陷和深深的眷恋,却都被隐藏在那双精明的眸子里。 皇后看了眼皇上,在看了眼太后,觉着自己作为一国之后,应该站出来主持大局了,否则让西楚笑话。她不在意齐南的名声,却在意他的眼光。 “母后,这么久贵小姐也累了,送她去休息吧!说完对着身后的嬷嬷招了招手,顿时就出来两位四十岁左右的嬷嬷,站到绯色的跟前。 “贵小姐请跟奴婢来。”象征性的礼貌行礼后,两人力气都不是一般大,架着绯色就离开了宫宴场地。而皇后招了招手,回到了座位上,微笑着面对众大臣家眷。 “今天是齐南的节日,各位卿家一定要尽意。继续!”对着丝竹杂乐喊道,空气中又弥漫了一股风香的味道。 酒杯碰撞的声音,丝竹之乐的交响声,宫女穿梭取食的凌乱脚步声,大臣间的交谈声,时而夹杂着兴奋和复杂。对刚才发生的一幕历历在岸,现在成了绝后的话柄,刺激着每个女眷的脑海,若是贵绯涩真的傻了,她们乐见一成,连台子上舞女的妙曼身姿都没能吸引注意力。 “皇上,你说现在怎么办。”台下的人讨论着,坐在上方的也不列外,上方的高台就只有皇帝太后和皇后三人,太后克制了点自己的声音。所以下面的人不会听到,她问道皇帝,和西楚的婚事已经志在必得,现在却出了这场乱子。 “母后,皇上会想办法的。“皇后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对着太后讨好道。但是另一个意思恐怕是让太后不要插手。 025皇后和原身很熟 025 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宫宴,绯色心情好了不少。 春初和秋落紧随两位嬷嬷身后跟着,绯色被带到了华清宫,哪里是皇后的宫殿,大气,张扬。 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贵小姐就在这儿休息,奴婢会在门口守着的。”两位嬷嬷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应该练过武,否则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就把她驾到这儿。两人还算恭敬的说完,就退到了这间房间的门外,一人守在一边。 绯色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到春初和秋落进来,外面的两人也未为难。 “小姐,你别吓奴婢,你怎么样了。”春初及秋落的脸上都还挂着泪珠,两人是真心关心她的,绯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殿堂门是开着的,中间隔着一面屏风,上面绣着花鸟图,而站到屏风前,能看到当门神的两位嬷嬷。 绯色退回屏风后,还是能看到影子,却不太真确,一点也不把这里当做陌生的地方,绯色只是看了一遍。就做到椅子上,椅子是黑色的靠椅,上面还平放着一块暖暖的垫子,椅子旁的茶座上放着水果,糕点。 “小姐……”秋落指了指门外的两妇人,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绯色点点头。装作奇怪的问道,“你们是谁,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绯色看到门外的两人步子阑珊了一下,春初红着眼睛,站到了小姐的身旁。 “小姐,奴婢是你的丫头春初,她是秋落。”春初也正儿八经的回答道,两人一问一答,绯色问,春初答。没一会儿的功夫,绯色把觉着自己知道的,该问的问了,然后坐下来喝着茶水,吃着水果。 “皇后娘娘吉祥。”听到外面的声响,绯色赶忙放下手中没有吃完的糕点,站了起来。 皇后来做什么,从殿堂里皇后一句话就解决了太后一直摩擦的事情,可见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凡人。 绯色还在大大咧咧的站着,皇后已经进来,身后跟着的除了在门口的两位嬷嬷,还有四位宫女,四位宫女都是年纪较小,才十七八岁左右。 一件罗兰紫的缕金古香缎月华裙,裙角与袖口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波浪纹。 细腰用月牙白的嵌白玉束带束紧。青丝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插上一支镂空蝶形银簪,额前带着银色祥云纹镶碧玺的额饰。肌如凝脂,面若桃花。 细细柳叶眉,一双墨色的眸子,顺着脸颊自然垂下的紫水晶耳坠优雅的随着脚步的移挪而轻轻摆动。 而此刻,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静静的扫向绯色,让绯色的心颤了颤。身后是春初和秋落跪地叩拜的声响和口中喊着的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你是皇后娘娘,好漂亮。”绯色没有跪下去,她心中的话说出来,的确,这个皇后很漂亮。比起原身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主要的是那双眸子,像是黑夜里的星星,明亮而黝黑。 绯色看到皇后扫来不悦的目光和身后哪位嬷嬷口中喊道的话。“见到皇后还不下跪。” 绯色赶忙跪了下来,而皇后却一句话没有说,直接走到刚刚绯色做过的椅子边,鄙夷的瞟了一眼。身后的宫女马上去擦干净,然后从新放了一个更柔软的垫子,皇后才缓慢的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但是那双眸子却盯着绯色。让她感受到汗毛竖了起来的滋味,让绯色感受到气氛的诡异。 接着其中一名宫女上前推开珊瑚长窗,而皇后才摆了摆手,哪位穿清衣服的嬷嬷口中道。“皇后免礼,还不快起来谢恩。”那副嘴脸让绯色想起了容嬷嬷,那可是琼瑶阿姨里最具形象的一位宫女呀! “谢皇后娘娘恩,皇后娘娘万福。”春初和秋落赶忙的说道,然后把自己小姐给拉了起来。绯色站了起来,低下头,老师训话的时候也如这般模样。只不过老师再骂训话,而这位皇后却一句话不说。反正她刚才吃饱了,比谁有耐心是吧!那就比吧!绯色也一句话不说。 不经意间抬头,刚好看到窗外,刚才那位宫女把窗子开开,窗台比较低,一眼能看到外面的景色。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 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接近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如雪初降,甚是清丽。一轮晚阳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到使得这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容火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夜幕还未降临,阳光已经渐渐隐退。 直到许久,里间都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皇后的手指想着后面动动,四名宫女和两位嬷嬷立即训练有素的退了出去,顺便拉走了春初和秋落。 “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目的是嫁给皇上为妃,但是你应当知道,皇上厌恶你至此。你认为你能进宫吗?”皇后缓缓的说道,她的声音平静,甚至有缓冲力。她讽刺的看着绯色,那双明亮的眸子里这一刻尽是灰暗。 “皇后娘娘,我……”绯色脑中回想着皇后的话,你的目的是嫁给皇上,难道原身的遗愿是这个,不是吧!她张了张嘴,只能喊出句皇后娘娘,后面却不知如何表达。从皇后娘娘身上套话,应该很有难度,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并且一眼看穿她就是在装傻充愣,不是特别的了解原身,那就是两人有过约定或者协议。 “绯瑟,本宫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和珍惜。你为皇上挡了一剑,他都没有半点心疼,有的只是恨你入骨,想要改观他的看法是不可能的,你不明白吗?”皇后站起身来,拉住了绯色冰凉的小手,她现在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了。皇后和原身很熟,一定会很熟,否则一国之母就不会用这种语重心长的话语和她说话,但是原身的名声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么就是皇后对她有利可图。 但是皇后对她有什么利益可图,并且照原身的嚣张活着,应该会树敌无数,早就可能死了。而且依她的话,皇上对她也是恨之入骨,一个国家领导恨你,并且掌管着生杀大权。而原身父母死了,早已经无依无靠,不应该活的下去才对,但是原身却好好的活了四年,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一切都透着诡异,绯色却无处可想,没有一点思绪。 026不怕死的来了 “皇后说笑了!皇上不是已经把臣女许给西楚六王爷了吗?”绯色惭惭的笑着,她不是贵绯瑟,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所以她的过往她不清楚。她不明白原身和皇后有什么交易,所以听不懂皇后的话很正常,然而皇后可不那么想。 “贵绯瑟,别忘记了你答应本宫的事,想碾死你,如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皇后那张美丽的脸在灯光下散发着威胁的光辉,如火如荼。却不是面目可憎,她把那句话说的如同吃饭一般,倒还让绯色打了个冷站。 这个女人不简单,如花似玉的女人又拥有着狠辣的心肠,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种了吧! “皇后要我做什么。”既然不知道人家的目的索性摊开了说,现在她还处于迷糊状态,真不知道皇后要她做什么,只能问个明白了。 “贵绯瑟,你揣着明白跟本宫装糊涂是吧!你别忘了,若是我到皇上身边吹吹枕边风,他对你的印象可就没现在这么好了。你考虑清楚,也应该三宴了。”皇后突然间站了起来,从窗子里看看外边的天气,最后那句话好似不似说给绯色听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而春天最后一场细雨也不知何时已经降临。房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点满了灯笼和蜡烛,看不到黑暗的影子。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皇后走了,差人把她送到宫门口,她却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但是那句你的目的不就是进宫做妃子嘛!让绯色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原身的遗愿会是这个,却不敢胡乱的确定。 宫宴应该快接近尾声,作为皇后,肯定是去散场的,所以宫内除了严以待弊的侍卫没见到几人。而出了宫门外家家的马车都还停着,车夫正做着车辕上打瞌睡。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安静到除了细雨朦胧的滴答声和马蹄车轮声就再也听不到别的。春初秋落也一直不说话,这一场皇宫之旅这样就算结束了吗?绯色总觉着不太简单,却又想不出来有什么不简单的。还有皇后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懂了,而原身和皇后又是什么关系,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绯色的脑袋想爆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这辈子二十四年的脑袋都用光了,当年高考的时候还没这么费劲呢? 一直到了将军府也很安静,回到了闺房里,春初打了热水给她洗了脚,然后就熄了烛火出去了。回来的路程和去的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功夫真想不到她竟然会一直在发呆,一句话不说。 绯色躺在床上睡不着,觉都白天睡了,还差点性命不保,她站起身来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思乡的感情一刹那间涌现了出来,妈妈不知道这时候在干什么?是不是还是坐在灯下看着她喜欢的电视剧,还是因为她的死亡愁眉满面。妈!对不起,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清晨的阳光带着点懒散的意味,雨后的太阳让草木间挂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大地开始复苏。 雨后的空气里透着朝气,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打开窗户深深的呼吸,那带着清新的、凉丝丝的的感觉,从口腔一直到肺部都被滋润着。雨后的清晨带来了夏的讯息,树叶也因为雨水的冲刷而愈加的青绿。 马上就夏天了呢?绯色这样想着,昨日的不开怀和郁闷似乎也因为清新的空气好了不少,至少透了一口气。 这里的生活单调,简单,特别是大家小姐,每天除了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就几乎无所事事。然而这些闺房的东西却是绯色压根就不会的,到了这个年纪了,也懒得学了,索性放弃了。 听到翠凝的传话声,绯色笑了,大清早的拜访啥拜访,她可没有忘记楚天钊昨晚在宴会上做了什么。回来听春初说她之所以会被发现睡觉,其中就是因为楚天钊当时提了个建议。说齐南的才女闻名于天下,能否让他见识一下,然后也听说自己未婚妻的修养造诣高。他这话一出,当然所有人都看向她了,睡觉的那一幕就映入了众人的眼前。 绯色嘴角挂着笑容,他还真敢来,真以为她贵绯色不能拿他怎样是吧! “春初,将军府的侍卫功夫怎么样。” “小姐,都是些看家的本领,对付一般人足于。” “那对付不一般的人呢?”绯色瞪了过去,什么叫对付一般人可以了,不一般的人就不行了吗? “小姐,这……,是要看对付什么样的人,六王爷武功高强,皇上曾经和他比过。”春初犹豫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说完。小姐听到六王爷来的消息就召集护院,问护院的功夫如何,在加上昨晚小姐问的问题,春初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是去对付六王爷的。 但是六王爷是西楚的王爷,在齐南这段时间,皇上都不敢拿他如何,好吃好喝的待着,还把媳妇都给定了,小姐可不能犯傻。 “将军府就没有厉害的人物吗?”绯色奇怪的问道,偌大个将军府一定会养着几个特殊的人士吧! “小姐的有两个暗影,一直跟着小姐的。”在绯色的目光下,春初半响才完整的交代完这句话。这可是一直保护着小姐的,上次去竹林小姐失踪后就一直存在不敢撤离。 “我怎么不知道。”绯色更加的奇怪,暗影一般都是皇室人员才能佩带的吗?她一个将军小姐也有。 而且这么久了,她怎么会没有一点察觉,她的意识和听力不可能会变得这么差了吧!而且一点知觉都没有。但是想到一直都跟着这句话,她还洗澡,上厕所,这些不会也跟着吧!绯色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小姐不方便的时候暗影都是在远处的。”春初好似知道绯色在想什么一般,赶忙保证道。 “小姐,六王爷在前厅。”翠凝在旁边催促,生怕她不去一样。 027别怪她不客气 随时跟在绯色身边保护她的暗影有两人,据说是将军死前留下来的。 从春初的口中,绯色知道将军死前留下了一支精锐的队伍,有一百多人左右。却能以一敌千,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支队伍本应该报效朝廷,成为皇帝的守卫,却在这个交接过程的前几天,将军死了。具体原因春初也不清楚,她说这支队伍从将军消失后就不见了踪影。 而身边的两暗影是唯一遗留下来保护着还在将军府的小姐,这也就有了只有这两个人的武功较为高超,也到了莫测的地步。 绯色领着其中的一个名叫暗心的暗影到了前厅,楚天钊对她做的,她可不会忘记,让他吃点苦头总是可以的吧!想着楚天钊狼狈的样子,绯色嘴角的笑容越拉越大,这次她就让他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楚天钊坐在堂座上,茶杯被放在一边,双眼闭目养神,而脸上透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痕迹。绯色刚刚进去他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微笑了起来,嘴角带着一股奇怪的笑容。 “瑟儿,近来可好。”绯色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戏挑的光芒,那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六王爷别来无恙!”绯色站在门边,身后跟着个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黑衣人,拉下了脸上的蒙面巾。一张略显苍白的面容展现在眼前,长期处于黑暗未见阳光,那张俊美的脸上显现出了一种病态之美。 楚天钊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口不如内的绯色,这女人不是傻了吗?他还特意来看看呢?怎么现在看这模样没有一点傻了的迹象。那可不行,否则这场婚事就推不掉了,楚天钊脸色暗了暗。 “瑟儿昨天不是……”楚天钊做出了个别扭的表情,表达了半天,想让自己变得含蓄却没有把最后那个傻了说出来。 “傻了是吧!”但是他话音刚落,绯色就接上了他的,那句瑟儿让她的神经稍微的错乱,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太恶心了,这瑟儿叫的绯色发毛,还是早打发了好。 绯色回过头,对着暗心使了使眼色,然后她做了个粗鲁的动作。抱着胸,靠着门杆看着暗心快速的飞身进去,对着楚天钊就一阵动手动脚,主要目的却是抓住楚天钊。她看不清楚暗心的动作,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功夫呀!她一定要学,她的跆拳道这些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呀! 楚天钊也快速的反应了过来,闪身躲开,捏起的双拳又放下来,似乎是有所顾忌。看着门边那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大声叫到。“贵绯瑟,你敢!” 楚天钊在腹黑强大的脑子这一刻也给懵了,这女人受刺激大发了吧!对皇家之人动手,还是邻国的。他想到了千万种可能,想到了来到这里被她一阵乱骂,想到了这个女人傻了被他一阵欺负,却没想到一上来没说两句话就动手开打的。 “我有什么不敢的。”绯色嗤笑了一声,她顾忌这,顾忌那,到头来被人家欺负的门边都找不到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可是彻底的体会了这句话了,昨天夜里思前想后,在这么憋屈的活下去,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不就是条命吗?死了就死了,早死早超生,她怕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是放开了。 暗心主要目的是依照绯色的要求,抓住楚天钊,所以动手尽量不伤人,但是他却是暗影。下手不分轻重了点,楚天钊哀叫了两声,看那女人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来是来真的了。 也就与暗心对打了起来,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却都没伤到对方。绯色看出了点门道,大声吼道;“暗心,你不把他抓住,就拿你来抵。”至于抵什么,绯色却没有说清楚。 暗心下了狠,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上全是冷意,连眼底都是冷意,楚天钊再怎么说武功也算是高手,但是对上暗心不光明的手段。也就几十个来回就被暗心降住了,楚天钊被押到了门外,对着保护自己的暗卫摇了摇头,他倒是要看看贵绯瑟能把他怎么样。 “翠凝,绳子找来了吗?” “啊!来了。”翠凝小跑着把绳子递给了小姐,那绳子有四五米这么长,有大拇指一般粗。绯色接过绳子,奸笑着,这王八蛋终于落在了自己手里了,现在想要捏圆捏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至于后果,自己先开心了再说。 绯色一圈又一圈的把楚天钊绑成了?子。“贵绯瑟,你绑架皇家王爷,犯了死罪,而本王是钦差大臣,更是罪中之罪。”楚天钊咬牙切齿,刚刚还想看看这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瞥到她嘴角的那种诡异的笑容。楚天钊觉着脸色涨的很难看,这女人不要命了。 绯色扯过翠凝手中的帕子,直接塞到楚天钊的嘴里,唧唧歪歪的干嘛!看着,感受着不就行了。 示意暗心把楚天钊带到自己指定的地方,绯色一直恶笑着跟在后面。现在绑起来是怕楚天钊挣脱,到了那地方可还是会解开的。 绯色危险的眯着眸子,虎视眈眈的看着楚天钊,完全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的兴奋,让楚天钊深深的打了个寒战,觉着背脊凉凉的,连一直暗处保护着的人也都同情的看着主子。是主子说不用去救他的,那么除非有生命危险,否则他们这些暗人是不会动的。 绯色领着暗心一直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这是她早就选好的地址,她仰望着树木的高度。嗯!有接近五六米的高度,够了。 “把他吊上去。”绯色指使着暗心,楚天钊眼神凌厉的扫着绯色,但是绯色装看不见。呵!她什么世面没见过,还会怕你这点眼神。 楚天钊最终被吊了起来,暗心依照绯色的要求让他倒吊,双腿被绑着高高的悬挂在树上,双手也被狠狠的困得结结实实。那可是绯色亲自动的手,让楚天钊着实体会了一把女人的小肚鸡肠。 “哈嘿嘿……”绯色阴深深的笑着,无论楚天钊怎么晃动,可以触摸到粗壮的树干,但是被捆绑的太结实了,一点力也借不到。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盯着的女子。 “去拿把剪刀来。”绯色对着一直在旁边望着的翠凝道,冬雪也好好的看着,没有说上来劝下。春初早已经被绯色给指使出去了,留着她在,她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ps:这一更是补昨天的,今天的晚上八点在更新。求收藏,推荐,亲们。 028别惹女人 “小姐,给。”翠凝听话的把做女红的剪刀拿了出来,递到了小姐的手中,虽然她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 绯色拿着剪刀,对着楚天钊嘿嘿的笑着,脸上的表情明明艳阳高照和煦春风,楚天钊却感觉汗毛的竖了起来。这个死女人要做什么!他口中叫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该死的被堵住了嘴。 绯色拿着剪刀,站在了楚天钊的面前,他的头是倒立着的,所以看着绯色也是倒的。现在若是问楚天钊最后悔的是什么,他一定会答,刚才怎么会让这女人给抓住。 “这个衣服很碍事,怎么办。”绯色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杵着下巴,疑问的说道,那表情逼真的楚天钊想哭爹喊娘了。 “小姐,你要做什么,奴婢来就可以了。”翠凝站在一旁也冷汗淋漓,小姐要干什么。 “这事情你做不来,不要出声。”回答了翠凝的话,绯色还指了一圈,告诉了一句。 “有了。”绯色突然激动的来了一句,然后高兴的笑看着楚天钊,还蹲下了身子,手指刮了刮他的脸蛋。微笑着说道;“你要忍耐住哟。” 就像是调皮的小公主终于找到了好玩的事情,楚天钊手脚被绑着,嘴里还被塞了帕子堵住,说不出话来,动不了。绯色在捆绑到树上的时候就已经把楚天钊身上的绳子给去掉了,只是把双脚捆绑结实吊了起来,又把双手给捆绑结实。 现在就光出了身子,绯色也不失望的拿着剪刀在楚天钊身上比划,还特地的在那个位置处流连忘返了一会儿。楚天钊吓得冷汗淋漓,实在是万一一不小心他可就废了,这一分钟,他突然间发现这个女人真不是好惹的。但是若是他出去了,定会加倍报复回来,他只是想退婚而已,所以设计多了真的不怪他。 绯色在楚天钊那地方停顿了一会儿,才缓慢的把剪刀移到他的衣领处,然后顺着剪刀慢悠悠的剪着,表情是一个享受。身边的几人都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小姐怎么能这样,冬雪甚至想要出口叫住,但是想到最后小姐的那句威胁又闭上了嘴巴。 夏雨和春初都出去了,陪在绯色身边的是冬雪和秋落,冬雪把目光转向秋落,却发现秋落淡定的看着,并无表示。然后冬雪也认命的闭上了嘴巴,不忍心看就闭上眼睛吧!眼不见为净。 绯色其实是在磨时间,她倒是不怕把楚天钊给刮个精光,但是旁边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只要她真的这么做了。相信明天京城里就会传出将军府小姐不守妇道,不知羞耻,她相信一定会传出来。 好在她开始已经把这院子里的奴仆都给散了出去,留下这几人观赏。但是好奇的却是这个六王爷不带着跟班来的吗?万一中途出事了怎么办。 绯色就算在磨时间,也还是把楚天钊的上衣给顺着剪开,东一块,西一块的露出里面白嫩的皮肤。绯色嫉妒的撇了撇嘴,一个男人这么好的皮肤,是要做什么,比个女人还白嫩,秀气,越看越不爽。 绯色其实没看到他的多少肌肤,大多都只是在脖子上绕圈圈,后面看到外面这袍子实在碍眼,绯色就把外面的袍子给全部剪了丢掉,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已经积聚了好许碎布片,外袍被全部剥光了以后,剩下里面的里衣就比较好般了。 当绯色拿着剪刀在楚天钊身上比划的时候,考虑要不要做过火点,底下的这个人就动来动去,身子竟然还扭动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绯色呆呆的看着,太牛了,楚天钊呜呜呜的传出闷哼声,他不会放过他。 绝影他们怎么还不动手,难道看着他任由这死女人侮辱吗?是的!侮辱。楚天钊觉着真的是侮辱,他后悔那个死女人让人抓住他的时候,他为了看这女人还能弄出什么事来,就没有用尽全力。现在后悔了,无比的后悔。 “不要乱动,不然本小姐可不敢保证剪刀失手插下去。”绯色看着扭动的实在厉害的某人,把剪刀移动到两腿间,恶狠狠的威胁道,楚天钊果然停住了扭动的身子,不敢在动。 秋落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现在也微动了一下,抽搐的嘴角有点扭曲,小姐真厉害。而冬雪也捂着眼睛,张大着嘴巴,把双眼慢慢的从指缝间放出来,翠凝的表情更是夸张,毫不掩饰的张着惊讶的嘴巴。 躲在暗处的绝影嘴角也扭曲着,但是他嘴角弯起的笑容看起来异常兴奋。他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只是为王爷惋惜,这种女人当真生猛啊! 楚天钊僵住了身子,真的不敢在乱动,这女人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拿刀指着他的那处威胁,真亏她想的出来。楚天钊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紫,变化的非常快,总之各种颜色都聚齐了。 绯色笑的眼睛都迷了起来,眉毛都弯成了月牙儿,在拿着剪刀顺着楚天钊的裤腿剪下来。有点高,她够不到,试了几次均是如此,她努了努嘴,对着翠凝道。 “帮我搬个凳子来。”翠凝傻气的点了点头,然后捂着脸跑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出了一个木头做的凳子。四四方方的刚好够踏住双脚,绯色把凳子搬到楚天钊头下,然后站上凳子。嗯,现在差不多能够到了。 楚天钊脸色更加的难看,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双手因为想要挣脱绳子的缘故,已经被磨破了皮,红肿一片,却还是没能挣开。 绯色站到凳子上,把剪刀顺着楚天钊的裤腿剪了下来,楚天钊想要晃动一下,把凳子撞翻,这样这女人就会摔倒。但是发现若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这个女人致死都不放开剪刀的话,就会顺着滑了下来,那么最糟糕的还是自己。但是不这么做的话,自己又被百般侮辱,现在楚天钊是进退两难,他今天是吃多了的还是怎么了,怎么会想着来看这女人的笑话,这女人的没看到,自己的笑话倒是看到了。 绯色也很知道尺寸,把裤管剪刀大腿部稍下一点就没有在剪了,在剪人家那地方都露出来了,她还没这恶气味。看到满意的效果,绯色高兴的把剪刀再次移居到楚天钊的身上,这次就锻炼一下自己的剪花功夫吧! 绯色在楚天钊的衣服上剪了各种各样的洞,还有些形成了图案,符号。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肌肤,绯色看了再看,比比自己的,原身的皮肤也不错嘛!居然还能有得一比,而若是自己的那具身体的话,恐怕只有看着得份了。绯色这样想着,思绪也飘得老远,手中举着的剪刀一晃一晃的,差点又晃到人家那个部位去了。 楚天钊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珠,被吊起来,衣服被剪得乱七八糟,还有下人围观,这个仇,他一定回报。楚天钊咬牙切齿的发誓,若是不把这死女人也照此来上一次,他就不姓楚。不!要是今天的两倍,三倍,他一定会让这死女人吃苦头的。 029差点没命 “小姐,不要。”正当绯色觉着精神有点恍惚时,耳边突然间传来一声大吼,吓得她赶忙回过神。 然而手中的剪刀也吓得掉了,所有的目光全部集结到她身上,绯色也赶忙注意到。 剪刀直接的插在楚天钊的大腿内侧,至于有没有伤到那个部位就不清楚了,有这么巧合吗?绯色惊奇的想着,她慢慢的把手伸过去,想把剪刀给拿回来,顺便看看有没有伤到人家宝贝。 若是伤到了,她这辈子就完了,绯色尴尬的想着。 “呜呜呜,滚开,死女人。”楚天钊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用舌头把塞在口中的物件给低了出去,没想到剪刀却插在了自己的大腿内侧,疼的他闷哼了一声。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插到自己重要部位,否则他一定会把这女人千刀万剐。 没想到他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那女人的手也过来了,遇到她准没好事,楚天钊急的赶忙出口吼道。扭动着身子,绯色赶忙的收回自己的手,尴尬的看着楚天钊。她真得不是故意的,哪里想到会那么准呀!刚好插到他大腿内侧,不能怪她。 而躲在暗处的绝影这时候也回过神来,赶忙跑出来快速的解开王爷身上的绳子。他想他要是再不出来,王爷这辈子可能真的会残废了,王爷不让他们打搅,现在出好事了吧! 绝影只是帮王爷解开手中的绳子,身边的暗心就攻击了上去,绝影只能陪着暗心过招去。 绯色也知道自己惹了大事,快速的在楚天钊还未完成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把插在他大腿内侧的剪刀拔了出来。 “啊”楚天钊这次是真的尖叫,绯色拔剪刀的技术不是太好,剪刀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他的私密处,疼的他直打颤,这个死女人,他不会放过他的。 手中的绳子解了,而大腿内侧的剪刀也不在了,楚天钊快速的翻转了个身,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抱住了大叔。然后解开自己腿上的绳子,安稳的站了下来,眼里发着火,狠狠的看着绯色,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别过来……”绯色也后退,这具身体太弱了,现在她已经觉着虚弱了,和自己身体真的是不能同日而语。绯色往后退,退到了冬雪的身上,她转过头看了冬雪一眼,扶住冬雪的身子,借助她的力量。 楚天钊的眼神很恐怖,看她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绯色吓得心跳加速,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恐怖,刚才受伤的地方不疼吗?绯色眼光瞟向楚天钊的大腿根部。 她不知道他的这个眼神更加的让楚天钊的目光晦暗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更加的恐怖,楚天钊的速度很快,一个闪身,就已经掐住了绯色的脖子。 这情况只是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而不远处的春初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喊那句小姐不要是不是干了坏事。 然而这一秒钟她也快速的跑到小姐的身边,抓住楚天钊的手。 “六王爷,小姐可是你未婚妻。”春初抓住楚天钊的手,口中说道,眼神严肃的看着他,楚天钊因为她的话有刹那间的失神。绯色快速的扶住他的手拉开自己的脖子处,咳嗽了起来,这男人想要了她的命,那一瞬间的死神降临的感受时真的。 “咳咳,你真的想顶着这样的身子在将军府走动。”绯色恢复了一点呼吸后,看着楚天钊说道,楚天钊现在身上的衣服除了重要部位有点遮住外,其余的地方都被剪的奇奇怪怪,像是个从垃圾堆里出来似的。 楚天钊看了自己身体一眼,也没有精力在去管那个死女人了,他现在必须先赶忙找见衣服穿上。 “绝影。”狠狠的叫了句,楚天钊看着在哪里死劲咳嗽的女人。“死女人,本王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就快速的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影子。 “小姐,没事吧!”翠凝赶忙的扶住绯色,担忧的问道。看到咳嗽的厉害的小姐。赶忙端了一杯水放到小姐的嘴边,示意小姐喝下去。 绯色摆手拒绝,现在是没有空气,不是缺水,咳嗽一会儿就会好了。 翠凝赶忙的扶着小姐到旁边的靠椅上休息,休息了一会儿,绯色感觉好了不少。 喉咙火辣辣的疼,楚天钊那个混蛋真的想要了她的命,若不是春初喊道,那她现在就真的没命了。绯色后怕的想到,拍拍心口,感觉跳的好快。 绝影在跟暗心决斗着,面对王爷怒吼根本就走不开,暗心拖住了他。这个少年看着不咋的,咋这么厉害呢?他费了很大的劲也只是打成个平手而已,但是想要脱身,根本就不可能。 绝影听到自家主子的召唤,却脱不开身,只要一有离开的一点意思,暗心就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堵在他的前面。但是王爷的怒吼可是非常严重,证明他生气了,自己在不去,那可是很惨的。 绝影已经能预感到自己以后的水生火热的生活了,刚刚他怎么就这么听主子的话,当真没有去救他呢?绝影欲哭无泪。 楚天钊喊绝影是想让绝影为自己弄套衣服,他不可能这样走回去,否则让人看到他的脸面都会丢尽了。 却发现等了好半天都没有见到绝影,楚天钊跺了跺脚,快速的离开了。没办法,楚天钊只能跑到将军府的下人房里,还偷偷摸摸的偷了一件下人衣服。 想到这个他就觉着憋屈,贵绯瑟,楚天钊在离开将军府前狠狠的在心里念叨这个名字,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好看。今天的耻辱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侮辱过,楚天钊只要想起自己身上那残缺的衣服,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回到王府后,楚天钊脱了衣服,脱了长裤,查看自己的私密处,还好没有受伤,正常的。穿好衣服后,楚天钊狠狠的捏紧了拳头,他决定了。 他一定要娶这个女人,然后在狠狠的欺负她,把她休了不知道怎么样。一个女人最在乎的不是清白和休书吗?他一定要娶了她,然后在狠狠的侮辱她。 030这也是惹祸!! 030 “小姐,你今天做的过火了。”等到绯色休息的差不多的时候,春初站在她的面前。 而翠凝和冬雪这几个小蹄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绯色环视了一圈也没有见到。春初好似猜得到她心中所想一般。“她们已经被奴婢支走了。” 春初明明白白的告诉绯色,把话题放在了台面上,这一刻绯色阉了,她可是见识过春初的手段,自己这个小姐恐怕从来没有入了她的眼球吧! 只是因为刘妈妈的交代而不得不如此做,却也是刘妈妈派下来监管着她的人,随便做了点错事春初就能在耳边唠叨半天,绯色可是见识过她的口舌厉害,自己说不过的。 “你也觉着我做的有点过火吗?”绯色看了看春初阴沉的脸色,尴尬的问道,只能征求春初的意见,若是直接承认错误,那她这个小姐还用来干嘛!到时候可就是一点威严都没有,说出去都丢人。 “小姐,六王爷毕竟是个王爷,西楚和齐南现在关系本就紧张。而宫宴过后,又被诊断出傻病,你这样一闹,六王爷想不退婚都难。”春初把绯色手中拿着装模作样的刺绣给拿掉,放在女红篮子里,语重心长的对着绯色说道。 说完叹了一口气,小姐这般模样,简直是胡闹,妈妈让她照顾好小姐,若是回来知道被这般照顾,非得欣了她们的一层皮不可。 昨晚在皇宫的那场闹剧就已经让众家笑掉了大牙,还好小姐装疯卖傻躲过了这一场劫难。若不是林太医的那场连她都不相信的配合诊断,恐怕皇上都不会相信小姐得了傻病,那么那一场板子必挨不可。 她都已经想好了自己誓死也要保护好小姐,小姐的身子骨现在已经弱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没想到皇宫的这边会躲过去,但是皇后那边呢?想到皇后把她们支了出去,只留下小姐和皇后单独相处,不知道还闹出了什么事情,但愿没事吧! 已经出了皇宫了,也应该没事吧!春初想着,心里的不放心就不打一处来,小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些年,妈妈努力的培养起她们四位姐妹来,就是为了她而存在的,若是小姐没了,她们也就没有活下去的义务了吧!不管是出阁前还是夫家,她们都作为了陪嫁丫鬟,妈妈已经决定了她们的路。 小姐说的那些让她们自行寻找自己的爱人好幸福,怎么可能会实现,但是却因为这句承诺,她认同了她。 “春初,那个六王爷做的太过火了,昨天宫宴上就是因为他,我才差点没命的。”绯色也知道自己有点过火了,但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因为那个什么劳子来的六王爷,她的小命差点不保了,听到二十大板的那一刻,她差点昏了过去。 她还有家必须回,没有完成原身的遗愿怎么回得去。但是真的该相信吗?相信那场梦境,相信梦里的那个声音是真的,相信梦里所说的完成了原身的遗愿自己就能回去。 她连自己都不敢肯定,兢兢业业的活着,不想放过一丝的消息和可能。她不想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不想要父母老了没人照顾,只能呆在那冰冷的养老院里。 父母含辛茹苦的把她领大,好不容易工作了,没想到还没有两年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也怨呀!怨上天怎么会选择她,怨为什么让她来到这个鸟不拉蛋的地方。她宁愿在病床上养个半个来月,她宁愿自己摔的脚骨折,也不是一命呜呼,从此见不到那个时空的太阳。 “小姐,奴婢知道,但是你今天的确做的过火了。”春初看自己劝了半天,说了半天,小姐还是把问题纠结在六王爷如何伤害她的事情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六王爷报复起来,小姐怎么抵挡的住。 皇宫内,她和秋落必须装成孙子,不让皇帝看出任何问题,而将军府内又要防着别人的眼线。小姐你怎么会认为今天的事情不可能会传出去呢?或许不要明天,没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肯定各家大院都知道了吧! 将军小姐把西楚六王爷给捆绑了吊起来,剥去其全身衣服,那不但不是大家小姐的做法,更不是女子应该做的事情。 “小姐休息吧!你也累了。”春初强势的把绯色给弄到床上躺着,然后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关上门,翠凝和冬雪都跪在门外,翠凝不明白还有些颤抖着,而冬雪却是额头都出了汗珠。 她知道为什么会跪在这里,想到春初姐的惩罚,她额头的汗珠更加的浓密,但是她却不后悔今天没有阻止小姐。她自己吩咐了的事情,她劝慰几句不起效果,她凭什么还要多管闲事。 哼!这个小姐她可是从来不承认的,名声差成这般,做事不顾后果,死了更好。 春初环视了一圈院子内,两位老妈子正在做活计,而秋落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春初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翠凝不懂事也就算了,冬雪胡闹也就罢了,而秋落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事态发展下去,这就是她万分不明白的。 “跟我来。“对着地上的两人说道后,春初尽直想着院子外面走去,不能在这里训话。小姐刚刚睡下,一定还会不安分,若是让小姐听见就不好了。 冬雪抹了额头的一把汗,紧忙站了起来跟上春初的步伐,而翠凝看了看前面已经被春初关紧了的门,咬紧了牙关,也爬了起来步履阑珊的跟上。 另一处院子的空地上,翠凝和冬雪从新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这里是春夏秋冬和翠凝平时住的院子,总共有无间房间。一人一间,除了另外管事的嬷嬷,将军府内能单独分得到一间房的就是这五位了。 这里住着的一直都是春夏秋冬,她们是随着刘妈妈跑外面的,这里一直都是四人居住的地方,而将军小姐被寻刺和毒蛇咬后,四位随着刘妈妈的人物就被安排照顾绯色。 而翠凝却是后面了才搬进来的,因为绯色喜欢她,所以刘妈妈看了她以后,确定了她不是危险人物。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探子,才按照大丫鬟的规格让翠凝搬到了这里。 但是大多时候翠凝都不在这里住的,她是贴身丫鬟,绯色外间专门有一小间丫鬟守夜睡的地方。大多时候她都在哪里,近来春夏秋冬照顾起绯色起居后,就是五人轮流值夜班,守候在绯色闺房里。 031背后的惩罚 “冬雪,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春初凉了冬雪和翠凝一会儿,才开口。 “知道。”冬雪不情不愿的别扭说道,她当然知道了,不就是春初怪她没有及时拉住小姐嘛!让小姐做了错事。但那是小姐自己要做的,她又不是没有提醒过,是小姐自己不听的,哪里能怪她。哼!找不到小姐的麻烦,就来找她们的,她们职位低就活该做垫脚石。 冬雪几百个不服气,但是也知道春初是比她们进府的时间早,并且被刘妈妈委以重任,惩罚她们这几个小丫头还是做得到的。 “看来你还是不服气呀!“春初看到冬雪的表情,哼了一句。作为奴婢,小姐做什么不需要指导,但是作为府上的人,就必须随时保持一颗警惕的心。小姐不懂事,但是奴婢的不能不懂事,春初对着冬雪说完,看着豪不知悔改的人有点憋屈,对着院子里的小厮说了句。“拉下去,二十大板。” 说完后有对着冬雪说道。“应该给你长点记性,不然你不知道作为奴婢应该干什么。” 二十大板,冬雪一句话没有吭,刘妈妈不在,这个将军府除了小姐,就是春初说的话最低用,两个小厮上前准备把冬雪拉倒外面,却被冬雪甩开。“我自己会走。” “翠凝,小姐喜欢你,照顾你。刘妈妈看在前不久你对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给你提了大丫鬟,今天你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了吗?”春初叹了口气,对着翠凝说道,翠凝小了她好几岁。 小姐前不久受伤的时候,刘妈妈对将军府没有关照太多,就是以隔岸观火的姿态,看看那些是对小姐忠心的人,那些是拿着将军府的钱财不做事的人。所以才任由那些不识好歹的丫鬟妈子对着小姐不闻不问,但是经过那次后,将军府来了次大改革。 家生子的都被妈妈从新卖到了人贩子那里,而做工的下人都被打了二十大板然后丢出了将军府。这其中她插手的就是好几件,所以她看的很清楚,而小姐醒来后变了一个人一般,冬雪医术好,也曾暗中查看过。 确定小姐是在受伤期间烧坏了脑子,刘妈妈把这一切的罪过都归到自己的身上,认为是因为她放任不管的态度,小姐才会烧坏了脑子。 现在刘妈妈到店铺巡视去了,而这里交给她春初来打理,她就不能让刘妈妈失望,不能再放任做奴婢的没有坐奴婢的样子。 还好小姐失忆了,对于将军府的改变没有过多的询问。 翠凝双手紧紧的缠着衣角i,跪在石板上,身子颤抖着。春初姐为什么这么恐怖,暗地里体罚她们,翠凝入府时间不长,加上脑子不是很灵活,对于将军府现在的局势和绯色一样,一点也不清楚。就陪着绯色过一天是一天,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将军府的家法,顿时又害怕有紧张,话都说不出来。 “翠凝,念在你初犯,这次就不罚你了,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春初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看这小丫头不会是别府派来的探子,并且难得糊涂,对小姐没有危害,刘妈妈才会允许她陪在小姐身边。 不然早就被换了,她在小姐受伤期间对小姐还算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会把她混合着那些阳奉阴违的丫头卖给人贩子。 春初对着翠凝说完惩罚后,饶出了院子,走到小姐院子里,刚才让小姐休息,她也肯定小姐不会好好的休息的。马上到了午饭时间了,去厨房看看吧! “春初姑娘”将军府至从前不久的大变样后,下人和老妈子少了不少,还等着刘妈妈回来后再去购用一批。春初经过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句春初姑娘。 “陈管事,小姐今天胃口好,不用太清淡了。”春初想着小姐这久吃清淡的已经说了她好几次,今天换换吧! “是”一个穿着暗黄衣裳的老妈子答道,厨房里已经开火了,。春初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了小姐的闺房,果然看到小姐坐在床沿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在看,没有睡觉的意思。 也是,现在时间尚早,小姐也才起来没多久,她再让小姐休息就是在找骂的。 “小姐”春初喊了句小姐,向着绯色走去。 “春初,你来帮我看下这个字是什么字。”绯色听到春初的声音,把手中的书本递到春初面前,这久她已经在努力的学习这个地方的文字了,但是还是有少数字体能看懂半边,看不懂半边。 “小姐,这是皇字,皇上的皇字。”春初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绯色在拿过书来,皇字是这样写吗?半边倒是皇字了,另外半边却是一个藏书的藏的半边,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太牛叉了。绯色不得不佩服这个时空的字体组合起来的奇葩,简直是只有想不到的组合,没有做不到的呀! 绯色坐着看书,而春初却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总是有事情在做,没过多久的时间,午饭时间就到了。 “小姐,今天不全部都是素菜,加了你爱吃的味道。”春初摆好了碗和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进来三四位丫鬟和老妈子端着食盒,摆在了桌子上。这里的吃饭桌子是木质的四房桌,一面可以坐两人,而每次吃饭却都只有绯色一人。 这里把奴制观念看的很重,下人不得与主子同桌,所以每次无论绯色怎么说,春初几人都不会上桌与她同食,而翠凝有次好不容易被说服,吃了一顿饭,以后的却又变回了原样。 而从她来到这里后,吃食菜类品种倒是挺多的,大鱼大肉,却清淡的她无法下咽。说了几次,春初却告诉她,大夫和御医都交代了,伤还未好完全,所以不能吃辛辣的事物。她这些天吃的快吃出虫来了,而今天春初告诉她有加菜,还是自己喜欢的辛辣的,她肯定高兴了。 绯色是南方人,接近云南的四川,却从小生长在云南,对于吃辣特别厉害。越是辣的事物越喜欢吃,若是再过几天不给她加味道,她想,她恐怕会吃不下饭,瘦都得瘦好几斤。 原身的身体本就不好,身材倒是好了,却属于偏瘦的类型,每次稍微活动下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都让她做了个决定,等到胸口的伤口结疤掉落后,她需要锻炼身体了。否则这绵绵的日子,她该如何的度过,并且对于暗心的武功她很有兴趣去学。 决定了,吃完饭就找暗心来沟通沟通,学个一招半式保安全才是万全之策。 031一条路走到黑 在以后的十多天里,天天都能看到绯色跟在暗心的身后,这里跑一下,那里扭一下。 暗心嫌弃绯色年纪大了,已经过了学武的年纪,还直接肯定的告诉她,她没有学武的天赋。气的绯色直接想拿刀把这个暗心给砍了,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暗心死了,谁来保护她。 绯色最大的优点是什么,那就是毅力,所以面对暗心想躲她都躲不了,绯色总能想出办法来让暗心无可奈何。没办法,谁让绯色是主子,而暗心是暗卫呢? 面对暗心每次的死人脸,绯色也无可奈何,不教就算了,她的跆拳道这些虽然做不到飞檐走壁,但是防身却是最好的。为了把这具该死的身体锻炼好,伤口才刚刚好的绯色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围着将军府内部跑个一两圈。 不要小看了将军府,绯色围绕着跑的至少一圈下来也是五六千米,两圈下来就是一万多米。然后早上的时间用来提升体力,和练跆拳道和散打。作为一个体育健将,这些在现代都是必不可少的。 而余下的时间,绯色就用来缠着暗心,对于这个时空的内功,绯色不抱希望了,但是对于轻功。她可是一百个感兴趣,面对逃跑时必备的良药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再打,但是面对要丢了小命的情况下,她一定会是选择跑的,要跑怎么可能没有轻功呢? 所以对于武功不奢求暗心教了,但是轻功必须要学。不能说绯色是个武痴,但是绝对是对武功爱好者。 曾经为了打败小时候欺负她的大个子,她能每天坚持去学跆拳道和散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都不甚在意。却就是因为如此,她从初中开始,体育一直都很好,长跑、短跑、跳远、篮球、乒乓球等简直是十项全能。 而高中过后,被体校直接录取的,却被父母一句话给打消了,考了文科类大学。 这一直是绯色心目中的痛呀!或许开始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她,而后来却是爱上了这种大汗淋漓的感觉。把所有的悲伤和不舒服的都排除体外,让她一直能保持个乐观的心情。 “小姐,给。”翠凝在绯色跑完最后一圈的时候站在终点递上一杯热水。绯色没有接过来,才刚刚激烈运动过,谁这个时候会去喝水,那不是自讨苦吃,活的不耐烦了吗? 休息了一会儿,绯色才接过翠凝手中的白开水喝了一口,这里的人似乎很喜欢茶水一样,但是茶却都是粗制的,根本就一点都不好喝。绯色想不明白的是,这种不好喝的茶水,为嘛大部分人都喜欢呢?还离不开似的。可能只有穷苦的老百姓喝不起了吧!这种劣质的茶叶,在这地方很贵,多数都是大户人家主人喝的。用来待客的又稍微精致了一点,但是也好不到那里去,所以绯色宁愿喝白开水,都不喜欢茶。 她不是文人雅士,对茶叶有爱好,说了几次后,春初和翠凝都记住了,倒是不会再每次都泡茶,给她来热水。其实这里的冷水也是很好喝的,还有一股甘甜味,井里摇上来的绯色又怕有细菌,所以只能微热了在喝。 “小姐,太后懿旨。”绯色练完拳后,还在擦着额头的汗水,秋落突然间跑了进来。 绯色诧异的跟在秋落身后,太后懿旨,会是什么。 到了前院,太后派来的公公也刚好到,看来门房的速度很快,恐怕这位公公还没有入府,就已经跑来禀告秋落了。不然也不会在秋落都领着她前来了,这位公公才到待客厅里。 “贵小姐,太后懿旨。”绯色刚刚进门,一位看不出年龄的公公就对着她说道。秋落在后面扯了她一下,赶忙跪了下来,而屋里的下人早就已经跪了一地。 “传太后懿旨,将军小姐秀外慧中,为救皇上不顾自身安慰,当真巾帼不让须眉。特赐珠海夜明珠一对,百年人参三支,燕饵两对。”声音尖脆,带着女人的尖细,却没有女人的柔弱好听。 “将军小姐接旨吧!”公公把明黄色的懿旨递给绯色,绯色口中喊道“谢太后,太后万福。” 太后是一国之君的母亲,却不是一国之主,所以不能用谢主隆恩来喊。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并且还有个秋落在后面小声的提醒道,绯色总算是渡过了接旨的这个过程。 但是中途不外乎撇撇嘴,伤势都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太后的懿旨才到,可真缓慢呀!不知道若是她没有附在这具身体上,原身真的死了,还会不会有赏赐,恐怕没有吧! 皇家之人,最会做样子,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和小说。绯色虽说不能适应这个社会,不会有这里的心机,但是看也应该能看懂些的。 绯色还跪在地上的时候就接过了懿旨,然后才站了起来,身后的秋落也尾随着。 “贵小姐,太后让奴家告诉你,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很想你,希望你能多入宫陪陪她老人家。”太监说完后,身后的秋落在绯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上前一步,递了不知道什么在太监手里。 “麻烦刘公公了,小姐也想太后哩,只是伤势还未好全,怕过了病气。”秋落手中的东西递到那位刘公公手里,他也不拒绝,嘴角立刻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奴家会转告太后的。” 然后笑眯眯的就走了,秋落亲自把他送到了将军府外,绯色拿着那张懿旨研究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个字是谁写的,竟然也是秀气玲珑。 秋落回来后,两人就直接去了后院,绯色没有问秋落刚刚是做什么,她还没有白痴到这种地步。不需要看就知道,秋落肯定是塞前给那个刘公公了,皇宫里来的人,就算是一个太监,也像是高人一等一般。 但是对那些王爷和妃子就不是这副嘴脸了吧! 太后的懿旨来的莫名其妙,走了后绯色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锻炼她的身体。唯一值得她庆幸的是,暗心总算是被她磨得没了性子。看到她就想跑的那种,可见她的毅力之深。 暗心是个武痴倒是真的,看到绯色不伦不类的跆拳道,他觉着不符合规定,所以总是要出来指导一下,或者捣乱一下。绯色对他却没有好脸色,当初她求着去的,暗心是如何对她的,现在她就如何对他。直接不理会暗心抽搐的嘴角,和看不过去的眼神。 不懂就不要乱说,她不就是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并且身体还达不到条件,做出来的动作看着不单单是花拳绣腿这么简单。绵延无力,跳舞不像跳舞,打拳不像打拳,难怪暗心要生气了。 在暗心看不过眼中,绯色给了他几次难堪后,觉着暗心的指导还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她不在和暗心斗气,她一定要把这学武的道路走到头,坚决不会半途而废。 这种伟大而神圣的武术呀!看来就要靠她来发扬光大了。 032那个女人走迂回路线 “绝影,贵绯瑟还未出将军府吗?” “是” “那就想办法让她出来。” “可是……,王爷,她是你未来王…王妃。”绝影跪在地上,有苦难言。 王爷和未来王妃斗气,他们这群下属插在中间真让人难为。王爷也真是的,和王妃的婚事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就算王爷不愿意,还是要娶的,总归是王妃,不能做的太过火吧! “你想办法把她引出府,剩下的不用你管。”楚天钊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堂堂一国王爷,拿给她这般戏弄,他的名声和威严何在。 楚天钊恶狠狠的对着绝影说完后就不在理会,看来绝影是觉着他的惩罚不够呀!别以为他不知道,绝影好几次在背地里笑话他。想到如此,楚天钊脸色更加的不好看,对着要退下去的绝影再次说道。“完了后去洗茅房多加一月。” 说完后楚天钊看到还站在门边上的绝影,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让你笑话。看来他这个主子还是太温柔了是吧!下次可就不是罚洗茅房这么简单了,他得想想还有什么惩罚的方法。 吩咐完后楚天钊觉着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绝影就停顿了下去的步子,听完主子的那句话,他当场就想抽自己两巴掌。让你多嘴,主子是你该笑话的么!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呀!没办法,这辈子从他跟在主子身边少说也有十多年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这般狼狈的样子。 全身被扒光了,留下的遮体的还是小碎步,绝影忍住自己想要在笑的身子,颤抖着滚了出去。一个月的茅房呀!天天忍受那股臭味,主子恐怕就只会用这个来体罚他了吧!想到原先主子惩罚的洗茅房还有两月才完成,又加上一月。看来他未来的三个月类天天都得与粪便打交道了。 就算皇上对王爷狠戾,不把王爷当做亲弟弟,把王爷管在牢房里,王爷也不是这般模样。看来王爷真的是气疯了,王爷的婚期已经改为了明年,难道王爷今年准备一直在齐南居住吗?那么西楚怎么办,齐南皇帝竟然会同意,真是怪哉。 绝影暗忍着后面被主子踢了一脚的痛楚,边颤抖着边向着府外走去。这里是不知道哪个王爷的旧居,听说已经荒废了许久,但是王爷从西楚来到齐南后,齐南皇帝就吩咐把这地方收拾出来,作为王爷的暂居地。 连牌匾都挂好了,绝影一直想不明白,这里不是西楚,是齐南,是别国,为什么王爷会心甘情愿的住在这里。而齐南皇帝竟然也会让王爷长期定住此地样子的打算无动于衷,并且有大点的事情还会叫上王爷。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但是主子却也不会和他们做属下的解释。 绝影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把这个问题憋进心里,等着慢慢的会知道的。现在还是想想如何让未来的王妃出将近府,这样王爷才有机会抓到她。 将军府竟然会有高手镇守着,齐南皇帝也不管吗?还是不知道,绝影揉了揉脑袋,屁股还有些疼呀!然后又把揉头的手改到屁股上,揉了几下,王爷也不知道怜惜,真疼。那一脚一定用上了主子一半的力道,真狠呀!他也只是笑笑而已。若是主子真的顺从齐南和西楚两国陛下的旨意,娶了贵绯瑟,那么未来王府一定会很热闹。 真期待到了西楚后,未来王妃是不是还这么的嚣张,让王爷吃瘪。想想绝影就觉着乐呵,主要是王爷的脸色太难看了,从娘娘去世以后,就只见他越来越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越来越狠辣无情。真希望未来王妃会是打开王爷心结的人。 前不久未来王妃还经常出府,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很安静,也不见有消息传出来。不知道未来王妃是不是学好了,在家刺绣呢?还是女红。 绝影到了将军府外,在外面转悠一圈,也没有发现有迹象的影子,将军府内安静得简直不像话。他站在不远处观察了一阵,等了好久,终于见到有个人出来了。 他尾随着那人走了一段路,才跟了上去。 “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绝影拉住从将军府出来的人,这人一身青布衣,并且是仆人的装扮。但是布料却不是差的质料,看来应该是个将军府的管事,从他嘴中应该能知道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吧!绝影想着,就问了出来。 “你是谁,做什么?”那男人转过头来,绝影往后退了一步,刚才在远处看没有发觉,这男人脸上长了一脸的麻子。突然间转过来,吓得他没有心理准备,一跳呢?绝影皱了皱眉,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再次开口道。 “小哥,我是前面成衣铺子的伙计,我想打听下将军小姐这久怎么不出门呢?她上次说我店里衣服好看,想来做衣服呢?但是等了这么久都不见小姐上门,我这不是急了吗?。”绝影觉着这个理由绝好,但是说完才发现自己一身的黑衣,并且料子也不差。王爷对待他们这些下属都是极好的,吃的穿的都是好的,哪能想到现在扮个伙计竟然会觉着这身好衣服碍眼呢? 那位男子上上下下看了绝影一眼,却恁是没有怀疑,到还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小姐近来迷恋武侠,在学武,忙着呢?那里有时间去做衣服,别打扰我,我还有事要办呢?” 男子说完甩开绝影的手就往着前面的巷子里走去,春初姑娘交代了的东西一定要买到,这可是在小姐面前展露头角的一个好机会。男子那里还会在绝影身上耽误时间,他忙着办他的事情去了,也就更不会注意绝影的穿着有什么不妥之处了,绝影也没有在追。在学武,未来王妃有这么好的精神,但是她已经过了学武的年纪,能学好吗?绝影万分的怀疑。决定把这个消息回去告诉王爷,所以没有在将军府门外绕了,直接回了王府。 “你说那个女人在学武!”书房内传来一声惊呼,绝影惊恐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点头,王爷的反应太大了点吧! “你说她这个年龄了,学武做什么,什么都学不会。”楚天钊杵着下巴,暗暗的问道,他实在是想不到那个女人学武来做什么。防身还可能学两招,但是要想成为高手是不可能的。 “王爷,会不会是王妃想要以武来制服你。”绝影想着有这个可能,就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033坚持就是胜利 楚天钊斜了绝影一眼,淡定的做到椅子上,然后才缓缓的把口中的话吐出来。“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做到。” 绝影嘴角抽搐了一下,王爷你这是自信吗?小心自信过头就变成自负了。 以那天未来王妃的那股狠辣劲,若是真的嫁去了西楚,有王爷好受的。 绝影觉着自己还是不要提醒了,万一王爷恼羞成怒,对着他发火怎么办。所以绝影一句话不说,王爷和王妃吵闹,他们这些下属就是炮灰,还是不管的好。 “绝影,你的事情办好了吗?”楚天钊手中拿起了一本书,看着书本,话却是对着绝影说的。 绝影摇了摇头,惨了!他爱凑热闹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呢? “是不是还想加注一个月的茅房打扫呢?”楚天钊从书本中抬起头,询问的看着绝影。 绝影顿时觉着一阵冷风袭来,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楚天钊看到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绝影,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弧度。看来以后应该多逗弄一下绝影,他的表现真是让他开心呢? 绝影出去后,他的思绪也跟着出去了,全都不在书本上。这几天做梦都梦到那个死女人,竟然敢对他……。 他只要想到自己多狼狈的回来,他就想要让那个女人也尝尝这种滋味,挫骨扬灰都不够。 “阿嚏。”绯色深深的打了个喷嚏,懒散的捂着嘴巴,谁在骂她。 “小姐,你这个姿势不对。”暗心在旁边提醒道,绯色看了自己的动作一眼,她已经保持着这个样子快半个时辰了。 这个动作就是小时候考试不及格,老师常会罚的,那就是扎马步。 绯色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有想到得到暗心的认可,让他教学武功是件多坑爹的事情。 暗心说她基础差,想要学会一招半式,想要自保,打出去的拳头必须有力度,否则等于无。而要有力度,其中或不可少的就是扎马步,坑爹也不带这样的。她这几天有半天的时间是在扎马步中度过的。 她自我感觉,力量没练好,但是定力倒是提高了不少。 就拿她现在的动作来说,明明都是马步,但是暗心偏偏要说她的腿高了,然后手中一根手指粗的细条马上就往她的大腿上下来。嘴中喊着“在下去一点。” 绯色无奈的在把膝关节弯曲了下去,从来没有发现,暗心竟然可以这样。一般隐卫不都是话少,冷酷,面无表情,并且酷的很么!开始绯色倒是发现了,暗心有这个潜质。所以她才缠着他学武的呀!但是为毛好好的一个冷酷型的帅哥,会在答应教她武功后变了一个模样。 不但是老妈子,更是??麓笸跹剑$成?亩?呔椭惶?玫桨敌脑谀睦锝步馕涫醯囊?臁=步馑?缓煤迷?聿剑?p坏轿涔Φ摹d钦抛炀兔挥型v构幻靼椎氖嵌?┝??飧鲋髯佑惺焙蚨祭恋盟藕虻娜耍?谷换岫俗疟?杷??茸虐敌慕驳睦哿耍??牡牡萆先ァ?p>绯色欲哭无泪,早知道暗心会这么严肃的监督她学武,她就不会找他了。现在她早上就被冬雪挖了起来,她开头坚持围着将军府跑的两圈,也被列上了行程,成为了每天必不可少的项目。 但是暗心也不算是全部占用她的时间,至少会空出一个时辰来让她打自己的拳,比如说跆拳道和散打。 但是那个时候她都已经累的快趴下了,那里还有心情正儿八经的去练习。就是动一下西一下纯粹捣乱来的。 “时间到了。”绯色可怜巴巴的看向暗心,她真的一点都不像个主子了,倒像是个丫头。这段时间,绯色别的没有记住,但是到点了绝对记住了时间。每次蹲马步一直是绯色不愿意的事情,所以对于暗心教的轻功,她倒是感兴趣,经常练习。 而对于扎马步来说就简直是个痛,绯色看看头顶的太阳,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旁边又有几棵大树。树的影子折射到哪里,时间就一定到了,她还特地的标记过一个点。对于扎马步这个时间可是稳对,现在是末时,也就是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 “嗯,练轻功。”只要时间到了,暗心就特别的好说话。他仰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接过冬雪的茶杯,在口中抿了几口。才缓缓的对着绯色说道,他最看不过去的就是小姐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如同小鹿一般,每到这个时候,暗心总是没辙。反正时间也到了,他就不在为难了。 “耶!!”绯色放松的活动了下自己的双腿,还是酸胀痛,但是较之前几天,已经好了不少了。 才开始扎马步的那两天,她是能躺着能坐着就绝不会站着,双腿走路时都在打颤。暗心竟然也不会怜香惜玉,真的让她这双脚坐下去都在抽搐。 但是为了学习到传说中的武功,学到飞檐走壁,绯色忍了。谁让她从小迷恋武侠小说,谁让她想要来无影去无踪。 而练习轻功却很奇葩,最开始就是跳高,暗心让她对着那棵让楚天钊受了无数磨砺的大树跳。绯色忍耐着想要吐槽的心情,跳了两天,第三天暗心告诉了她一道口诀,让她提起劲使劲的蹦?。 还让她找到丹田的位置,那里有一股虚气,虽然没有内力,但是长时间依照着那口诀来做还是会有效果的。绯色郁闷了个够呛,她疑惑的问暗心“丹田在哪里!” 暗心当时诡异和看白痴的表情鄙视了她一眼,才指着告诉她丹田的位置。 丹田,是道家内丹术丹成呈现之处,炼丹时意守之处。原是道教修炼内丹中的精气神时用的术语,位置处于人体的黄金分割线上。 而练武之人的丹田多在肚脐的方位,绯色倒是把肚脐周围都给研究透了,但是也没有发现暗心所说的丹田呀! 暗心让感觉的气韵,绯色一点也感觉不到。 难道她不是练武的材料么!绯色可不相信。 后面依照着暗心的口诀,她每天背呀背!终于有一天,感觉自己跳得比以往高了一些。能站在树下,踩在树上,飞奔上树。这是个多么伟大的时刻呀!所以绯色越发的忠于轻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有天成为一代大侠,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这是个长期的事情,所以贵在坚持,绯色觉着对于学武,自己一定能坚持下去的。 034骗出府 绝影再次的站在了将军府门外,旁边马车经过,传来轱辘的声音。 到底应该用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到将军府撸人吧! 想到未来王妃身边跟着的暗心,绝影就一阵的头疼。 对于王爷不愿意娶王妃这件事,其实他是不赞同的,将军小姐虽然已经没有了依靠。 但是听所贵将军去世前的部下都尽职尽责的保护着贵绯瑟,只要她需要得到他们,除了造反。他们一定都乐意帮忙,王爷未来的大业不是更容易些吗? 更何况娶了贵绯瑟,皇上怀疑的目光就会收回。 绝影万分的想不通,王爷为什么要努力的把这场婚事给推脱掉。开始绝影不说话,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是从那次看到王妃的强悍后,绝影突然间觉着,有个这样的王妃也是不错的。 能在老虎嘴上拔胡须,得多大的勇气,以后的日子过得也会精彩些。 绝影围着将军府外一直走动着,发现好几个主要的地方都有人手把守。让绝影很是奇怪,这个将军府以前没有这么的严实呀!这一个月来,怎么会突然间加重了兵力。 绝影杵着下巴,决定拼了,带不走未来王妃,王爷会让他打扫茅房的。闻着那个味道,他就不舒服,在加一个月,他出来后不得和那地方有得一拼。 绝影挑了一个人手最少的地方,脚踏在墙上,一个纵身就站在了围墙上。他的前面有一棵大树,刚好及围墙的高度,还更高一点。他的身影被繁茂的树叶和树枝遮挡住了,绝影轻盈的纵身而下,站在了树的身后。 而树的前面守着两个侍卫,正在紧张的坚守着岗位,绝影观察了一眼。他可没有本事能躲过这两人的眼线,还是得想个办法,并且现在大白天的。 难道他还要等到了晚上做一次梁上君子,把未来王妃给偷出来,绝影暗叹了口气。 若真是如此,他回去恐怕会被王爷再加两月的茅房打扫,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还如何办大事。 绝影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想要引开前面两人的视线,却发现大白天的,石子丢哪里都不合适。 最后无法他只有利用树木遮挡,再次回到了墙外面,为什么这么傻呢?放着堂堂的正门不走,竟然走后门。 绝影准备抛开顾忌,他以王爷的名义一定能进将军府吧!出来的时候别人看不看得到不就可以了吗? 绝影一身黑衣在大白天特别的显眼,走到将军府门前就被拦住了路。 “我是王爷派来给你家小姐传话的。”绝影从怀中掏出王爷给的身份象征,丢到了门侍的手里。 果然,绝影轻轻松松的就进了将军府,让他郁闷了一下,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还害他耽误了不少时间。办正事要紧。 一个门童在绝影前面带路,绝影一直跟着,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一掌劈在了门童后颈。 拖到假山处,换上门童的衣服,在脸上动了下手脚。虽然不能易容,但是与躺在地上的门童还是有三分相似。 绝影一路上绕着将军府内部的下人,终于到了后院,他上次来过这地方,就是王爷被侮辱的那次。 他虽然在暗中,但是有身份的人谁都知道每个身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两个暗卫保护着自己的主子。所以他没有受为难,而这次王爷没在,他得小心点。 这个将军府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如此的结实,侍卫寻岗的部位也很奇特,都是将军府的暗道位置。看来是经过专人布置的,绝影更加觉着将军府深不可测。 距离还有点远,就听到了说话声,是未来王妃和一个男人。男人!?绝影脑袋里打上了冒号。 “暗心,这样到底对不对嘛!”女子的声音带着撒娇,像是对丈夫说的。 “小姐,你的动作过了,手臂伸直,拳头捏紧。”男子的声音传来,让绝影突然间就冒起了一股火。 还没有下嫁给王爷呢?就在这里给王爷戴绿帽子。这种女人,可耻,下流。 绝影加快了脚步,一定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得逞。 他的身影一闪,就进了院子,看到的情况却和想的完全不同,暗心手中拿着细条,正在压着绯色的手臂。抬得太高了,打不到正位上。 看到匆忙进来的小厮,然后几双眼睛停在了绝影的身上,让他如坐针毯。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到未来王妃正在扎着马步,而上臂向上抬起。上次和自己过招的少年手中的棍子正抬着未来王妃的手臂,两人没有肌肤接触。 绝影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想起自己现在是个门童,希望这里的人都没有把将军府上有多少人给认全。 “小姐,府外来了个人说是找小姐的。”绝影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尽量使自己的头往下低。 “人呢?”绯色没有疑虑,收起了练武的手和腿,直接问道。 “还在府外……”绝影头低的更低了,后面的他实在是想不出怎么接下去了,绝影本就不喜撒谎。现在说了这几句就已经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了,并且他脑子不聪明呀!不能在下一刻想出措词。 “哦,是什么人,他没说吗?”大热天的,又是活动,出了一身的汗。绯色接过翠凝手中的毛巾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珠。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太享受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中国富豪恐怕都没有过上这种日子吧!还不需要费心费力的挣钱,只需要花钱就可以了。 两人的想法和思绪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平线上呀! “他说小姐去了就知道了。”绝影面对绯色刨根问底的行为,给出了一句话。 “冬雪,你收拾吧!”绯色跨步就往院子外面走去,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安全和危险的问题。 冬雪听话的收拾起来,翠凝把手中的毛巾塞到冬雪的手中,赶忙的跟上小姐的脚步。 “谁会找我呀!”绯色嘀咕道,她认识的人不多呀!应该是除了将军府的就没有了。皇宫内的不会轻易出宫的吧!那到底会是谁。 “你说找我的是男的女的。”绯色把头和视线转到绝影身上。 “是个男的。”绝影回答道,是男的呀!就是他找。但是后面这个跟班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呢? 035惨了 翠凝一直跟在绯色的身后,就是半步的距离,而绝影又稍微的往后了一点。 到了假山旁,绝影看到绯色没有回头,直接向前走,一掌劈在了翠凝的后背上。 把她的身体往不容易发现的暗处放下去,中途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这期间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 绯色走了几步,发现身边步子声音少了一个人的,回过头没有发现翠凝。 “咦!翠凝呢?”绯色问道,绝影一直都在身后。 “奴才也没注意,奴才去找找。”绝影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才发现翠凝不在一般,表情真实。 “我们先出去,不用管她了。”绯色看了一圈,远处近处都没有,就摆摆手。 绝影暗叹正和我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未来王妃骗出府了,想想都觉着不可思议。 绯色到了将军府大门,没有发现人,而门童看到小姐出府当然是不敢管的。 绯色奇怪的咦了一声,没人呀!回头看刚才的哪位传话门童,发现他就在自己的身后。 “没人呀!”绯色还对着府外张望了一圈,现在不是赶集的时候,大街上很冷清。时不时的才有过路人,绝影看机会来了,走上前。 “小姐,刚才真是有位公子呢?怎么不在了。”说完还向着不远处的巷子里走去,绯色不疑有他,跟上他。 绝影在绯色看不见脸部的情况下嘴角悄悄的勾起,快速的退后一步,打晕了绯色,抱起她就快速的消失在巷子里。 等到门童看不到小姐才发现不妙,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顿时跑到后院通知春初姑娘,霎时将军府热闹了起来,暗心问清楚了门童后,果然发现了蹊跷。 找了一圈,在假山后面找到了翠凝和另外一个被打晕了的门童,这不是有预谋而来的是什么。 但是刚才他因为疏忽也没有注意看前来传话的门童样貌,而门童说的和他们见到的根本就不是一人。暗心当场就追了出去,哪里能追上,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对方是打着六王爷的名号来的,春初当场就想拿着这个证据入宫。但是被暗心拦住了,小姐失踪的事情暂时还不能透露,因为是在将军府失踪的,只能怪将军府的人奄忽职守。 现在必须先去找到小姐,问翠凝,一问三不知。翠凝只会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位门童也是一问三不知。在将军府内还让人把小姐给掳走了,暗心掌管着将军府的安全,受罚的一定会是他。 暗心安排了人手,开始寻找小姐,而第一站就是六王爷暂住的府上。能拿着六王爷的牌子,一定是和六王爷有关的,暗心不敢直接进宫禀告皇上就是因为害怕有人陷害。 “王爷,属下把王妃给带来了。”绝影快速的在六王府上穿梭,躲过了各势力派来的眼线,直接带到了王爷的床上。然后才回到书房禀告,而楚天钊还在看书,但是具体看没有看进去就不知道了。 听到绝影的话,楚天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绝影跪在地上顿时感觉压力大,他是不是说错话了,但是没有呀!他就说了句把王妃带回来了呀! 后知后觉的绝影顿时泪流满面,王爷呀!反正贵绯瑟是你的王妃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现在叫没什么问题呀!但是王爷的脸色难看,一定是因为他喊了王妃的缘故。“王爷,属下把王爷口中的那个死女人给带来了。” 绝影想了想,以一个王爷认同的话来形容未来的王妃,接收到的却是王爷一记白眼,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的站了起来。 “在哪?”楚天钊看了绝影半响,发现这个人一句话不说,在哪里纠结着。楚天钊也纠结了,绝影跟着他的时间比较长,是母妃留下来的,年龄和他相当。所以小时候一直都是玩伴,对着绝影他会轻松很多。 但是这个玩伴却时常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依照着他认为对他好的来。他知道,绝影是为了他好,所以才会这么纵容他,但是这人越来越没有点样子了。 “在广和居。”绝影半响才反应过来主子问的是什么,赶忙回答道。他可是把未来王妃给扛到了床上的,希望王爷能珍惜。 楚天钊狠狠的吸了口气,广和居。 广和居是他的卧室,绝影把那死女人放到哪里去,不是在挑衅他吗?楚天钊看了跪在地上的绝影一眼。“加一个月茅房打扫。”甩甩袖子去了厢房。 留下绝影在后面僵持住了身子,怎么还罚,他那个地方又做的不如王爷满意。绝影疑惑道,太欺负人了,王爷怎么能这样呢? 楚天钊速度不快,看起来就像是慢悠悠的走过,但是却发现他的步子里带着一种故作轻松,而身体却有些紧张。而边走他还边思考,这女人现在在了自己的床上,应该怎么报复呢? 以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不行,他总不能真的让她脱了衣服吧!楚天钊边走边想着,应该如何对待那个死女人。 广和居内,绯色还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板上待割的肉,正安心的昏迷着。 楚天钊啪的推开房门,一脚踏进房间内,窗子被管的严实,窗帘也被拉了遮住木窗,里面显得有些昏暗。 楚天钊刚刚从外面进来,不习惯的眯了眼睛,关上房门,走到窗前,拉开帘子。 他才走过屏风,视线停留在绯色身上。 这个女人让他有了人生第一次耻辱,这个女人让他享受到了什么叫做在刀尖上过日子,差点让他阳痿。楚天钊牙齿咬得咯咯响,得让这个女人醒来,否则昏睡着怎么能让她害怕。 “悠晓!”楚天钊对着屏风外喊了一声,没一会儿的功夫进来一位侍女。 “王爷有何吩咐!”悠晓对着王爷行了礼,安稳的把步子停在屏风外,王爷不喜有人过界。屏风隔开了她和王爷的距离,她的表情王爷也不会看到。 [bookid==《茶园贵女》]推荐一本好友的书,很好看的 036暧昧是怎样形成的 绯色是被一盆冷水给浇醒的,她睁开双眼,眼睛上全是水珠。 身上不知道湿了没,但是头发肯定湿了,黏糊糊粘在一起。她转动了眼珠子,自己怎么了。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绯色眼睛扫了床幔一圈,谁这么大手笔,比她的闺房还好呢? 绯色眼珠子在转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人,吓得她一下子弹跳的从床上坐起来。 绯色这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闺房,长期处于安乐环境下长大,还是没有危机意识呀! “你要做什么,是你把我抓来的。”绯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害怕和颤抖,她可没有忘记这男人上次差点把她掐死。要不是春初出声提醒,自己现在恐怕没命了,这个地方的人都是反复无常,把生命当成玩笑。 她不要和这个人在一个地方。 “死女人,今天我们就来算算总账吧!”楚天钊一直等着,看着悠晓两盆冷水下去,这女人才醒过来。他还好心的等着她完全清醒,好心的站在她的面前让她看清楚自己。 “啊!救命呀!暗心,春初。”人处于害怕状态下最爱喊得就是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春初一直照顾她,暗心武功好。所以第一时间绯色就张口大声的喊道,那声救命传出去老远。 楚天钊快速的上前捂住了绯色的嘴巴,这个死女人的声音可真响亮,这房屋本就是旧居,隔音效果不好。她这样一叫,外面的各路探子听到可就不好了,楚天钊捂住绯色的嘴巴,看了眼突然间闪身进来站在屏风外的悠晓。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悠晓退了出去。 楚天钊才把目光转向绯色,火辣的视线紧紧盯着绯色。就是这个死女人,让他受尽了侮辱,今天,就好好的还回去。 “呜呜呜”绯色双手掐着楚天钊的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口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只能在心底呐喊,‘放开我’ 楚天钊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微笑,盯着绯色的目光变得诡异和兴奋异常。他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在绯色眼前晃了晃,还挑了挑眉,意思他就是故意的。 绯色的心底拔凉拔凉的,这是来打击报复的,一定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她不就是脱了你几件衣服吗?至于吗?绯色欲哭无泪。真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般小气,太斤斤计较了,男人的大度去哪了。 “呜呜”绯色扳动的更加的厉害了,落在这种小气巴拉的男人身上,是她的不幸,但是她一定不会投降屈服的。 以往学的跆拳道和散打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灰烬,什么都没有保命来的重要。绯色手挣脱不开,全身都开始扭动起来,楚天钊为了固定住这死女人不让她乱动。 全身都动用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而身体也压了过去,用他的双腿压住绯色摆动的双腿。等到他察觉不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压在了绯色的身体上,还是亲密无间的那种姿势。 身下的女人仰起脸,倔强的看着他,他以为这女人会哭,但是发现她眼底有着不服,有着倔强和对他的厌恶之意,但就是没有眼泪。他突然间觉着没了意思,什么时候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一个王爷,竟然对一个小女子实行起打击报复来了。 楚天钊看着身下的女人,没有怜悯的感觉,却觉着自身惭愧。 咽了咽口水,喉咙吞吐,他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就这样压着身下的女人。想的却不是打击报复的事儿了,而是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她那双倔强的双眼,突然间让他觉着迷人。 “王爷”绝影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不需要经过楚天钊的同意而超过隔着里面和外面那扇屏风的人,绝影大概也没有想到他进来看到的会是这般模样。 练武之人,速度本就快,何况绝影还是各种高手。从进门到跨过屏风,就是那么一秒钟的事情。 对上王爷突然间飘过来的眼神,绝影本来已经僵硬的忘记了反应的身体更加的不知所措。他本来想说的是那个王妃的侍卫暗心跑来了,想问王爷应该如何打发。 但是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般场景,王爷在霸王硬上弓,他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 被自己打晕带来的王妃正压在王爷的身下,嘴巴被王爷的手捂住,而王爷的整个身子都压在王妃的身上。 绝影对上王爷看过来的眼神,突然间觉着天空乌云密布,他现在退出去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他装作没看见不知道可不可以,绝影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王爷报复起来可是受不了的。 “什么事!”楚天钊咬牙切齿的问道,看着绝影的目光绝不是看一个隐形人的目光。 对上绝影那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一幕的表情,楚天钊暗恨,他现在这个姿势,他当然知道有多不妥。 但是绝影那明了的眼神,让楚天钊理解成为潜面意思是,‘王爷,我就知道你饥渴了。’ 楚天钊头顶聚集了乌云密布,若是绝影在不速度点,就可能真的会打雷下雨。 “王妃的暗卫到了府上。”绝影也不负王爷所托,快速的回答道,说着他还把目光看到被自家王爷压在身下的绯色。 王妃呀!王爷好久没女人了,饥不择食是正常的,还希望你能受得住。 楚天钊牙齿被咬的咯咯响,看着绝影的目光快杀人了。太不知好歹了,太不会看颜色了,没看到他现在已经无地自容了吗?绝影还露出这种表情来。楚天钊敢肯定,绝影以后你的日子一定不会过得清闲。 而绯色迎接着绝影那诡异和希望她理解的友好目光,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她也忘记了自己还被楚天钊压着,看着绝影的目光迷糊和迷惑起来。 “自己去解决,若是让他进来了,后果自负。”楚天钊咬着牙齿,狠狠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绝影看到暴风雨来临的状况。又听到王爷如此吩咐,一个闪身就跑了。 [bookid==《网游之魔力风华》][bookid==《贵妃转正实录》]推荐两本好友的书,很好看的。 037清白能当饭吃吗? 厢房外面是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东厢房百竿翠竹;西墙边两株青松;南檐下十几盆秋菊,含苞待放;院中央满树红枣,累累将收。 绝影站在院子里,看着高高挂起的太阳,灼热的阳光洒在身上。是燥热的感觉,恩!王爷饥渴不是没有道理的。 绝影甚至能想象到王爷憋屈的表情,和心底的感受,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最了解王爷,绝影一定会站出来说,一定是他。 他和王爷一起长大,王爷经历过什么,他都清楚,虽不能做到王爷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明了。但是绝影敢说,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王爷的,也是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的。 对着湛蓝的天空和灼热的太阳笑了两声,绝影不得不委屈下来,出去面对那座煞星。 上次的交手感觉很过瘾呢?若是王爷真的和王妃结合了,那他就多了个对手,很高兴呢? 但是想到现在的麻烦,绝影真想长啸几声,他也是按命令行事呀!那个对手可不是好打发的家伙。 “你放开我。”因为绝影的打扰,楚天钊的尴尬,捂着绯色嘴巴的手不知不觉的松了他也不知道。 绯色感觉自己能说话了,然后对着压在身上的人咬着牙齿,咧着嘴说道。她的双手被身上的男人固定了起来,压根就挣脱不开。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真是不可比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武功高手。 这次绯色的声音没有第一次的张牙舞爪狂叫,小声了不少。 楚天钊回过神来,尴尬的看着绯色,暧昧的气氛,却是两个不想爱的人,这种情况怎么想怎么诡异。 楚天钊也因为这个插曲而忘记了他的最终目的,听话的放开了绯色的双手。压在绯色身上的身体也侧开来,绯色很容易的就挣脱开来。 绯色脱逃了楚天钊的禁锢,快速的跳下床,她敢说,她这辈子还真的从来没有过这么快的速度。一秒钟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她在楚天钊放开她的瞬间,滚了一圈,脚踏在床下的地上,然后站了起来,跳了很远。距离楚天钊的床铺少说也有两米的距离,而这期间,用了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 果然,人在无意识或者尴尬危险的状况下,潜意思的爆发能力不可限制,不可估量。 而楚天钊看到这一幕,眸子则是暗了暗,这一秒钟,他想到了他的目的。想到了他让绝影抓这女人来的目的,更是想到了更深一层的关系。 就因为这个女人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了句你放开我,因为绝影的一个打岔,他就心软的真放开了她。 楚天钊的速度快的绯色看不清,只是等她看到死对头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手中更是拿着那根刚才没有捆绑成她的绳子。 她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当然是跑咯。所以绯色转身就跑,刚刚跑到屏风前,才是几步的距离,她就感觉脚步踏空,自己已经离地一尺。刚要开口叫唤,她记得刚才进来那个人可是说她的侍卫来了。而能这么快找到她的一定会是暗心,暗心在她一叫他就能听到。 “救”字刚出口,嘴巴又被捂了起来,这次楚天钊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塞了一块口布在绯色的嘴里,他从后面领着绯色的衣领。 绯色一米六五的个子只到楚天钊肩膀的高度,楚天钊领着离地一尺的绯色,再次的丢到了床上。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心软,直接绑住了绯色的双手,至于双脚,随她去蹦?。 “呜呜呜”绯色摇着头,好好的一个头型现在已经被她弄散了,长长的青丝散落下来,披在了肩上。胸前、额头、脸颊、耳朵两旁,到处都散落开她的发丝。 “你保证不说话本王就帮你把这个拿了。”楚天钊看着晃动的实在厉害的某女人,看到她似乎因为口中塞了东西而极为不舒服。淡定的指着绯色口中的口布说道,绯色死命的点头。 捂着她的嘴巴都不咋的,但是这布塞在嘴中后各种难受。这男人会不会是把臭袜子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否则她怎么会感觉有点难闻,有点臭味。太难受了,一坨东西堵在口中,像是吃了东西反胃想要呕吐。但是却被堵在了嘴巴里,吐不出来,然后那种实体的污秽又在口中的感觉。 “你保证,若是大声说话就天打雷劈。”楚天钊看到狂命摇头的某女人,搬着手指再次问道。她不相信这个女人,女人就是小人的作为,当着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他已经体会过好多次了。 绯色死命的点头,口中的东西堵得难受呀! 楚天钊看到绯色这个模样,拿走了塞在绯色口中的口布。那不是袜子,但是却是楚天钊特地找了悠晓放了些味道在上面的,至于是什么,当然是马尿了。一股骚味在绯色的口鼻间蔓延,她深深的吞吐着新鲜空气。 手还是被绑着的,有如一刀一刀的砍,还不如一次性挨个够。绯色看着楚天钊,收起了刚才可怜的模样,变得大意盎然。“要做什么就快点,本姑娘还有事呢?我上次可没耽误你太多时间。” 楚天钊本来准备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女人,她就没有危机意识吗?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还让人家要做什么快点。难道把她的清白侮辱了她也不在乎吗?楚天钊抽搐着嘴角,觉着很是气愤。还是她以为他不会做那种禽兽之事,既然如此不在乎,那么今天就让她看看他又没有这个胆子。 “哦,快点是吧!你知道本王想做什么?”楚天钊慢悠悠的伸手抬起了绯色的下巴,双眼凝集在她的脸上,慢悠悠的说着。上面还有刚才口中塞了异物被马尿味憋出的眼泪,那张惨白中带着红润的小脸,真是惹人怜爱呀! “哼!”绯色把头扭转了过去,她不理他。 楚天钊看到把他当做洪水猛兽的女人就来气,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压在了床上,距离绯色虽然还有段距离。但是又恢复了刚才的暧昧状态,他把绯色扭过去的头给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的脸,迫使她的双眼看着自己。 推荐本好友的书:[bookid==《大清皇家弃妇》]清穿米虫弃妇,种田观虎斗 038没有爱也能接吻 “呵呵”楚天钊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不在乎清白是吗?谁拿去都不在乎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气愤。但是惩罚还是要给的,他的双唇突然间凑了上去,狠狠的贴在绯色的双唇上。 绯色诧异的张开了嘴,楚天钊的舌头顺着就滑了进去。 绯色想的却是她口里还有异味,刚才的那股骚味可还没有散尽,这男人是准备尝尝那股味道吗? 所以说,思想和思维不在同一阵线上真可怜,被吃了豆腐,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另一个阶段。 而楚天钊舌头刚刚滑了进去,舔了一圈,就想到了刚才给这个女人赛的口中物。然后一个恶心,快速的退了出来,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双唇。 “哈哈哈!”绯色的脑袋真不正常了,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笑,但是她笑的很欢乐。 看到楚天钊的样子一定是尝到了她口中的那股骚味。 马尿,楚天钊终于知道了自讨苦吃是什么了。就是他现在这般,他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搅动,那股味道全部跑到了他的舌尖上。看到笑的幸灾乐祸的女人,楚天钊瞪了她一眼,走出屏风。 屏风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梳妆台,不要以为只有女子闺房才会有这种东西。古代的男子卧室大多也有,他们的长发也需要打理,梳妆台的右边是几个大橱柜,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藏着些什么。 而橱柜的右手边左下方放着的是一张精美的雪梨木书桌,案靠在窗边。书桌居然没有夸张的颜色和图案,颜色是暗黑色,只有好看的却又看不懂的花纹。 桌面上放着茶具,上面有早已润好的茶水。楚天钊走过去拿起茶杯就往嘴巴里灌,希望能洗去那股味道。 他的洁癖严重,而在哪女人身上除了自作自受的那股马尿,散发到他身体里的却是口齿间的湿润。 使劲的漱去口中马尿遗留的味道,楚天钊端着茶壶,再次进入屏风。却发现那个女人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不知道哪里去了,楚天钊环视了一圈,他的房间不大。一目了然,屏风挡住的是外面的光景,刚才他在外面可是没见到她出去,而这么会儿的功夫,也逃不了哪里去。 楚天钊看了一圈,在床下看到一只突出的绣花鞋,上面绣着两朵粉色的牡丹,而那双脚小巧玲珑,他一个手掌就能握住吧!楚天钊嘴角露出了个笑容,端着茶水站到了床前,既然她想躲,那么他就配合下。 “去哪里了!”楚天钊忽略床下的某人,拉开被子,口中呢喃道。 在看到那只小脚丫想往里面缩的时候,他突然间弯下身子,扯住绯色的脚。一把就把绯色给揪了出来。 楚天钊的动作可谓是粗鲁,他把手中的茶壶嘴直接对准了绯色的嘴巴,咧开她紧闭的牙关,把水全部灌了进去。他后悔了,后悔了让悠晓准备了加过料的马尿布给贵绯瑟堵嘴了。所以现在他准备把她给洗清干净。 “楚天钊,**的不是男人。”绯色吞吐了几口被强行灌下的茶水,开口骂道。刚想大声尖叫,耳边传来楚天钊可谓是温柔的声音。 “大声尖叫招天打雷劈的哟!”楚天钊好整以暇的把茶壶放回了屏风后面的茶机上,绯色在心底咒骂。这种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等哪天落在她手中,一定不会让他翻身。 她要去开个鸭子店,把这男人抓去做鸭子。绯色在心底想着,倒是让郁闷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天打雷劈,她倒是怕哟!若是怕的话为什么现代的那些人把誓言当做谎话来说。 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暗心还在不在,绯色就是那种典型的吃了多少吃亏都不会长记性的人。越是艰难的她还越是喜欢挑战,楚天钊的身影才刚刚消失在面前,身影还在屏风后。 她就扯开了嗓子大吼。“救命呀!侮辱良家少女。这里有流氓!” “呜呜”一句话还没有吼完,楚天钊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看向她的目光如同看一个白痴。他就在跟前还喊救命,这个时候若是绝影还没有把麻烦解决掉也不用来见他了。 这里是他的府邸,虽然是暂住的,但是这里都是他的人。那些外面派来的探子早被他安排到了外围去,而她这一叫若是有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这个女人就没有脑子吗?不会想想。 绯色再次被捂住了嘴,只不过这次楚天钊手已经挪了下来,而改成了用嘴的。刚才那股细腻的味道他还没有品尝够呢?已经漱了口,怎么还会允许她逃了。不是未婚妻吗?他提前索取也没什么不对吧!这样想了以后楚天钊舌头撬开了绯色的牙关。绯色紧紧的咬住不让他前进半分,对于接吻这种只是浪费口水的做法,绯色不咋喜欢。 但是不带表她不会,对于接吻,她还是个中高手,在楚天钊手上却败下阵来。原因就是楚天钊放开了她,改咬住她的耳垂,绯色异常的不明白,她们两个明明是仇人,这个男的刚才还想要报复她呢?怎么现在就一副饥渴的模样,准备用她来解渴。 在楚天钊咬住她耳垂的同时,绯色抬起了脚,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绣花鞋如何都不如高跟鞋。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若是高跟鞋早就使得面前的人叫起来了,但是眼前的臭男人竟然还不放开她。 “王八蛋。”绯色踩了以后口中就开始骂了出来,手被固定住,现在她只有脚可以动。 “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要闭着眼睛吗?,乖,闭上眼睛。”楚天钊又咬了一下绯色的耳垂,嘴唇在她的耳朵边轻声的说道。那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情欲,让绯色忍不住颤了颤,这男人不会是有反映了吧!那可不行,绯色脚弯曲起来,既然她的力道不足以威震住他,那么她只好使用绝招了。 绯色的右脚往后弯曲了一点,幅度不是很大,大了前面的人就能发现了。 楚天钊虽然有了情欲,但是内功过人的他怎么会感觉不出她的动作。他的嘴角微微的弯起,毫不吃亏的性格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推荐几本好友的书,很好看的[bookid==《红楼系统》][bookid==《帝凰倾世狂妃》][bookid==《空间在我手》][bookid==《红妆乱天下》] 039绝影 039 绯色的右腿刚刚到了楚天钊的胯下,他就夹紧了双腿,把绯色给抱在了怀里。 “瑟儿,咱们好歹也已经婚配,你是想让为夫断子绝孙吗?”楚天钊看这女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形容,顿时变了一般模样。 一般未出阁的姑娘受辱那个不是眼泪啪嗒的就掉下来,然后哭天喊地,以名誉自杀来威胁。 而这女人被侮辱了,不哭不闹,竟然还有精力动手。楚天钊想,若是贵绯瑟真的傻了还好,但是看她这样子那里像是傻的,比正常人还正常,精神倍儿足呀! 楚天钊看到这个模样的贵绯瑟,心里的气不知道为什么不打一处来。 绯色面对楚天钊流氓般的动作,心里火气蹭的冒了上来。双脚被楚天钊的双腿夹了起来,而双手也被楚天钊的一只手固定着,这个时候,学的武力都成为了笑话。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这半个多月来天天的锻炼,也没能让绯色的力气赶上男人的。对付一般的劳动男人或许还有用,但是对付楚天钊这种压根就不起任何作用。 绯色一个白眼上去,抬起头,狠狠的瞪着楚天钊,不但是力量悬殊,连身高也差距大。她现在整个身体都被楚天钊按在了怀里,她不弯身,不踮脚,也就才到他肩膀处高。 “会不会成亲还是未知数呢?你说这句话为时尚早了。”绯色吐出憋了许久的话,这男人力气怎能这般大。她活动了几下都没能挣脱,而慢慢的她就不敢动了,脸色涨红,尴尬的不知道把手放哪。若不是楚天钊固定住了她的身子,她一定飞快的跳开。 原因就是她的小腹处感觉到了一根灼热的棒子,正紧紧的顶着自己的小腹,并且还有越来越热的趋势。绯色脸色变得涨红,饶是见惯了大场面,饶是在镇定,这一刻她也丧失了风度。 这男人随处都发情,太不知廉耻了。这种男人一定要不得,一定不能嫁。 “你觉着你能让两国改变想法吗?”楚天钊迟疑的看着绯色,疑惑的问道。但是眼底带着一股鄙夷,两国国君决定了的事情,就连你傻了都没能打消齐皇的心思。还想退婚,做梦吧! 他原先抱着一点希望,是看贵绯瑟对齐皇有用处,否则不会这么嚣张都能让她好好的活到现在。所以他握着这个不可能的猜想,才想要让这女人去试试的,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了。 若是可能的话,那天在皇宫里,皇帝一定会为他两主持了。 反正楚天钊已经是不报希望了,现在逗弄一下这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绯色哼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一边,这男人难道还没有感受到什么吗?你家宝贝抵着她的肚子。绯色在心底哀嚎,眼睛也已经瞪了好几眼,脸上表情变得诡异。 楚天钊怎么会没有感觉,身体火热,那处炙热的滚烫,还带着丝丝的胀痛,他憋得难受。赶忙放开了怀里的女人,在也没有了逗弄的心思,对着这女人他竟然会有反应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二十二年来他也有过女人,但那都是皇兄安排在身边的,必须接受,连退还都不能。 而安排在身边的眼线,他又必须憋着宠幸,所以他也有过不少女人,但那都是完成任务般,根本就没有多少感觉。就算中途快乐过,也从来没有达到过极致的舒服,面对这女人他竟然有了感觉。还只是身体接触,和接吻而已,没有过多的交集都已经这般,楚天钊放开了绯色的身子后。 身体的燥热不但没有退去,倒还有加重的趋势。 楚天钊脸色在瞬间变了几种颜色,不可自信,各种表情在脸上积聚了一圈后,诧异的看了绯色一眼,然后半响突然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快速的离开了。 他得去泄泻火,并且要找到原因,这女人他暂时没有心情在理会和报复了。 而他刚刚出去,绝影就进来了。 “小姐,奴才送你回府。”绝影尴尬的看着贵绯色,那双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看向绯色。 绝影心里也憋屈呀!被自家主子给搞的里外不是人,人是他去抓的,而现在送也要他送回去。绝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王爷。你自己没讨到好,不舒服,不能把火气发在他身上呀!他这是躺着也中枪。 “我认得你的生声音,就是你把我?x来这里的。”绯色看到进来的黑衣男子,还不明白那个男人怎么跑了。但是走了总归是好事,自己提起的心可以落下了,却不知道那男人会在用什么方法对付她。所以提起的心不但没能放下,倒还紧张了起来,对于进来的黑衣男子更是紧张的对视着,防备着。 而男子像是受了气一般,没好气的开口说话,绯色听到这个声音一愣。这个声音她听过,就是那个门童的声音,那个把她打昏的人。她指着绝影顿时激动的吼出了声,这男人绑架她,害得她受了气,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先得了解情况。 “小姐,奴才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绝影准备也尴尬着,他还欢乐的想着,贵小姐一定不知道他,毕竟去?x人的是他。他还抱着不知道他的心态来送人,没想到一眼就被识穿了,绝影突然间有点尴尬。 他呵呵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 “奉命行事!”绯色点了点头,围着绝影转了一圈,恩恩的点头。手杵着下巴,打量着绝影,现在那个男人走了,对付不了他,可以从他的手下上面下功夫吧! 面前这个男人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应该也是长期处于黑暗中所照成的。白的带着丝丝病态之美,而看他浑身隆起来的肌肤,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内!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040回府 040 “你叫什么名字?”绯色看着绝影笑的很欢,而绝影却觉着冷汗淋漓。 这未来王妃和王爷都是很有压力呀!绝影擦着冷汗,感觉双腿在打颤,这是不好的预兆。 “奴才绝影。”绝影憋了半天的劲,憋出自己的名字,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未来王妃,以后可是自己的半个主子。现在得打好关系,但是照现在这种情况,不要说关系了,不恨他和整他就好了。 绝影觉着自己现在就是在冰和火中煎熬,前一秒还在火中燃烧,而后一秒却已经到了冰窖里冰冻着。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王爷是知道他的性格和脾性,所以他还能躲开一点,而未来王妃他可是一点也不了解。 看她前次对付王爷的手段,绝影想起来就不寒而栗,这未来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还是避开的好。 “哦,绝影吗?很不错的名字,你速度很快。”面前的女子挑了挑眉,把眼珠子转动到他身上。 “小姐怎么知道?”在绯色话刚落,绝影就问道,她怎么知道,他的速度是很快。轻功一直是他应以为傲的地方,全天下可以说他最少也是排在第五名之内。所以他诧异的问道,还有人听到他的名字说他速度快的。 “猜的。”绝影以为能听到一个有建设意义的回答,或者就是对方各种吹嘘,然后说自己多厉害。没想到却是听到这样一句回答,绝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能回答一句,你真牛,猜的真准。 绯色没有拒绝绝影送她回去,绝影的速度很快,说了句得罪了,抱着她就飞身走了。 果然不愧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绯色觉着自己学了这半个月的轻功已经算是摸到门路了,少说也入了门吧!在绝影的面前果然是不值一提,小巫见大巫。 她只能算是蹦?,而人家的才算是轻功,四五米的距离他可以直接就从空中飞过去,身上还带着一个人。中间多少会借力,但是绯色看到他就是脚尖轻轻的点地,根本就没有使上多少力度。绯色目瞪口呆,这才是高手,一定要弃了暗心,找绝影做师傅,这是她脑海间的第一想法。 绯色经过回府的这段路程,早已经把绝影把她?x走的情况忘记到那边天去了。 “怎么就停了。”绯色看着绝影,现在还没有到将军府呢?离将军府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小姐,奴才就送到这儿了。”绝影说完,在绯色说话前就快速的离开了,等着王妃开口,那么他今天一定走不掉。走不掉,就即将面对着许多麻烦,将军府内有一个难缠的暗心,还有王妃突然间想起来是他她才能享受着王爷的招待。他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所以早有预感和自知之明的绝影早就打好了注意,反应都不给绯色,闪身就走了。 额!绯色站在距离将军府几十米的距离,看着空落落的大街,上面走动着一两个人,更加的显得这座城市的凋零。不是集市就这么冷清,绯色找不到绝影离去的方向,更加的看不到他的踪影,把目光转移了。 大街两旁是各种的青色砖瓦房,这里接近将军府,她倒是没有看到土房和茅草房。 绯色撇撇嘴,翠凝一定很担心,还是先回去吧! “小姐,你没事,呜呜呜!”一来就面对上翠凝的哭声和泪如雨下,绯色顿时感觉一个头俩个大。翠凝真的是水做成的,每次一有点小事,她都能哭上个半天。绯色实在是对付不了,只能闷叹了声,回到闺房。 经过一番询问和关心,对付了暗心和春初一群丫头的问话,绯色已经接近虚脱了。 在知道是六王爷把她?x去了的时候,春初暗了暗眸子,而暗心则捏紧了拳头。 经过在一番耽误,时间早已经过了晚饭,这里的晚饭吃的很早,大约就是在现代的四点至五点的时候。而现在的时间至少也是六点过了,吃了厨房再次热过的晚饭后,也到了休息的时间。 这里睡得也很早,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真的是这样,七点左右的时候就大部分歇下了。 只有她这种精神亢奋的人才会在半夜睡不着对着天空凝望,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绯色觉着今天的自己实在是亢奋呀,睡不着,要不要让别人也睡不着。 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也不容易。 “小姐,你怎么站在院子里,外面凉,会着凉的。”今天是翠凝值夜班,她睡觉一直都很踏实,今天有点尿急,就爬了起来。夜壶只有小姐才能用,而她只能往茅房里跑,还好茅房离小姐闺房不远,翠凝不需要太害怕。 但是出了房门,就看到院子中间的那抹白影,她先是下了一跳,才发现那是小姐。当时捂着心跳加快的心口,瞌睡顿时清醒了大半,走上前几步,确定前面的是小姐,翠凝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看到小姐身上单薄的衣服后,翠凝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说完后就快速的进了房间,拿了披风为小姐披上,尿意也没有了。 “陪我站会儿吧!”绯色安静的站在院子里,周围吹来清凉的风,却一点也不觉着冷,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呢?再过几天可能更热吧!所以面对翠凝的紧张绯色觉着是多余的,但是却不好说。因为她知道,她就是翠凝的天,翠凝是她的丫鬟,这些是她必须做的,若是不做,她的心里也过不去。 所以绯色渐渐的也习惯了,不在像开始一般诉说和不习惯。 翠凝也停了下来,看着小姐的侧脸,这时候的小姐脸上蔓延着一股说不明道不尽的哀伤。小姐到底怎么了,她已经看到过两次了,小姐静静的站在院子里,迎着风,看着天空,黑色的夜笼罩着。 小姐心里在想什么,在哀伤什么,翠凝不得而知,她只能陪着小姐一起站在冷风中。 第二天天一亮,绯色就起来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去锻炼,既然那六王爷敢绑架她,那就应该做好了被她报复的准备。所以天才亮,绯色就领着春初和冬雪和暗心上门拜访。 这次可是正儿八经的用正归的手段,而她是上门拜访,拜访帖也有了,那个六王爷不会把她拒之门外的。 而身边跟着暗心和春初冬雪,绯色心里可是放心了不少。 这座府邸以前曾是一位外姓王爷的旧居,后来迁居后就一直空闲着,这位西楚王爷不知道怎样说服皇上的。竟然有本事入住,并且短时间内还不会走,绯色最奇怪的就是如此了,一个别国的王爷住在齐南,皇帝难道就不会有想法吗? 这些政治家的想法她可不清楚,但是却清楚明年自己下嫁的那天,就是这位六王爷回西楚的那天。 自己必须在这期间找到原身的遗愿并且完成。 高高的井台,四周围着几棵垂柳,井口镶嵌着四块大青石,上边覆盖着浓荫,炎热的夏季,井口砖壁上长满嫩苔,弥漫着一股清凉,连空气都像是绿盈盈的,透明而清新。 进门穿过一条拐弯抹角的小过道便来到一个天井。天井很宽敞,一棵老掉牙的歪脖子槐树遮住了秋天的阳光,全院阴阴凉凉的。 小小的院子,有几枝竹,和一个罩满了绿油油的苔藓的花坛;坛边立着两三个破旧的紫泥花盆,乱蓬蓬长着些野草。 041拜访帖 041拜访帖 高门外门匾上竖着一块长方形的门匾,上面写着齐王府三个大字。 绯色从春初的口中知道,这里原是一位外姓王爷的府邸,那位外姓王爷姓刘,叫刘喜山。 齐南建国一百多年,而那位外姓王爷是开国功臣,随第一任皇帝走南闯北,打下了一片天。 成为了现在的齐南,先帝定国号齐,而这个国家界地处于南方,成为了齐南。先帝封刘喜山为齐王,意思是除了他,齐王的封号是最高的,比历任王爷权利还要大。 据说这位刘喜山救先帝不止一次两次,少说不下十次,而齐南更是经过他的手而打下来了的江山。这个国家之主本该是他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甘愿退后。让先帝登上了皇位,而他屈居于后。 有传言说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位姑娘,而那位姑娘却是江湖人士,不愿入朝堂和皇宫,所以为了爱人,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也有传言说这位刘喜山性格诡异,只喜欢享受打江山的乐趣,却不愿意坐上一国之君;这些传言的真实性没人得知,却成为了一段美好的传说。 传说刘喜山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传闻说刘喜山其实是断袖,爱慕上了先帝,甘愿让贤。这些传言的真实度到底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绯色在路上就听着春初说着这座府邸的故事,现在下了马车,一看到头顶那三个金色的大字。她像是感受到那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刘喜山性格。她更愿意相信这个传言,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这几乎是每个女子心目中的梦想吧!谁都希望有个人爱自己,超过了江山,超过了社稷。 还是清晨,因为起的早的缘故,在加上这段路本就不是很远,所以现在太阳还没有出来。 这里的夏天,中午热的像是热夏,而早晨却像是春天,带着丝丝寒风。绯色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那是下车的时候春初为她披上的。 楚天钊那个烂人住在这样一位富有影响力和传说力人物的府邸,她觉着真是侮辱了刘喜山的高尚。 绯色这段时间越来越觉着自己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现代的那份大大咧咧,是因为出了校门被磨砺了两年呢?还是因为这个地方本就是个磨砺人的地方。 齐王府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门前的不是石狮,是麒麟,上古神兽之一的麒麟。威武的耸立在大门两旁,大门被染成了红色,上面有些地方颜色淡了,是因为历史长了的缘故脱漆了吧。 绯色对着身后的另外一位侍卫打了眼色,他就赶忙的上前敲门,这次来她可是带足了架子。身后跟着八位侍卫,两位丫鬟,暗心是暗中保护她的,一般不会轻易现身,所以早已经回归了他的老本行。 身后的八位侍卫有一位领头的,就是前面敲门的那位,名叫贵山,是管家贵岐的儿子,保护着将军府的安全。除了刘妈妈安排的人,他就属于将军府里比较有权势的人。 听着那不停歇的敲门声,绯色竖起了耳朵,怎么没人来开门,楚天钊不会是怕了吧! 让绯色失望了是,过了好一会儿出来了一位小厮,他打开大门的一个细缝,从里面探出脑袋。嘴中嘟囔着谁呀!大早上的。 “我家小姐上门拜访六王爷。”贵山有礼貌的递上手中的拜访帖,小姐交代了,一切照规矩来。 那小厮慢悠悠拿起拜访帖,看到上面黑色的印着贵妃瑟三个大字,懒散顿时没有了,吓得精神抖擞。这是将军小姐,他口中快速的说道;“稍等一会。” 就飞快的跑去传话了,而贵山看到这一幕不明就里。刚刚还在不耐烦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就这么精神了,但是小厮都说稍等会儿,那就等会儿吧!他下了台阶,走到小姐的面前,行了个礼才退到绯色身后。 绯色一直都站在台阶下,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那位小厮胆子很大呀!若不是封面最上面那三个黑色的大字是她的名字,恐怕这位小厮才达不到那么快的速度和反应呢? 贵绯瑟!她遗留下来的,除了这具美貌的身子,烂名声外,绯色还发现她的拜访帖可以吓人呢? 贵绯瑟,你真的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层度了吗?还是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欺负你。但是想想就不可能,这样一位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也应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才对。 绯色到了这里后,非常不明白的就是原身的性格和名声,还有身世。 想不通她只能不想,把这一切都给抛到脑子外面,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楚天钊看着手中红色的拜访帖,不明白那死女人究竟是在搞什么,他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了。以前的贵绯瑟他还能猜出她的目的和想法,但是现在的这个贵绯瑟却让他看不清,道不明。并且还带着一种异样的心思,楚天钊把拜访帖扔在了书桌上,对着空气中说了句。“绝影,你能想清楚那死女人在想什么吗?” 半响,空气中才闷闷的传出一句闷哼。“不清楚。”他只是莽夫,只能动武,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王爷去费心吧! 听不到自己想要听的回答,楚天钊安静了那么几秒,才跨步走了出去。现在他得去面对那个女人了,昨天才回去,今天就明目张胆的上门。呵呵呵!不管你玩什么把戏他都奉陪到底,楚天钊自信的笑了声,嘴角挂着优美的笑容,他不但腹黑,并且从不会让人知道。 就像现在,他的嘴角挂着优美的笑容,像是翩翩公子降临,但是心思却不在笑容上,早已经想到了别处。他是西楚王爷,齐皇怎么可能不会派人监视他,他可是属于危险人物。昨天的哪件?x绑事件本就不是多机密,更何况他可是有意的透露出了贵绯瑟的出现和离去的,中间发生什么,他相信齐皇不会知道。 没想到的是今天这女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上门,但是这样更好,齐皇会怀疑什么呢?让他们的成亲礼加快,还是收回他下的圣旨。只要做皇帝的想反悔了,他总能想到办法,不可能会是君命不可谓。 楚天钊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042这女人到底有什么 042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瑟儿,这么早呀!” “王爷不欢迎吗?” 绯色看到等了一会儿才出来的楚天钊,听着他的说话声,微笑着说道。那嘴角带着的却是挑衅的笑容,让楚天钊看了以后加深了嘴角的笑容。 第一次上当是没有准备,把病猫当成了纸老虎,而第二次却不会再上当了。 她还以为他这么容易上当吗?楚天钊心里想到,跟他斗,她还嫩了点。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瑟儿到了可是证明在想本王呢?”楚天钊抬了抬头,嘴角的笑容变得吊儿郎当,甩了甩袖子,显得他风流倜傥。 绯色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可真会想。没有理会那男人,轻车熟路的走进齐王府,得好好的参观参观,这可是名人的住宅呀!将军府就够大了,但是见到了齐王府,绯色还是觉着有差距。 上次的皇宫之旅,被春初监督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口观鼻,鼻观心,那里见得到皇宫里面的景色。更加的看不到这个皇宫有多大,但是想起来应该和故宫不相上下吧!记着有人统计过,故宫的房间,让旅游的人前去入住,一晚上一个房间,也要七十二年才能把所有的房间都给入住完。 当时绯色还惊诧了好久,那故宫得多大呀!最遗憾的就是一直没能去旅游过故宫,观看故宫的风华。 楚天钊一直在绯色的身后,陪着她游玩了整座齐王府,他已经跟不上这女人的思路了。这齐南大多府邸都是一样的,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他已经陪着她只是绕府邸都已经两个时辰了。 “王爷就是如此待客吗?茶水都不给喝。”绕了两个时辰,齐王府大部分已经逛完,绯色也感觉累了,但是看到楚天钊脸色明明难看却还要强忍着笑容。她的心底就幸灾乐祸,心情顿时好了大半。 精神亢奋的她终于感觉口渴了。 “给小姐上茶。”楚天钊对着身后跟着一圈又一圈的悠晓说道,他也感觉额头冒出了丝丝汗珠。更何况悠晓了,绯色经过这久的锻炼,身体倍儿的棒,而春初和冬雪被她允许不必跟着。 吃亏的只有楚天钊这边的人,楚天钊现在不但搞不懂这死女人心中在想什么,心里还憋出了闷气。他开口了好几回,都被绯色打断,口中说着:这齐王府挺大的呀! 楚天钊简直想骂娘了,这女人精神这么好,他好几次都看到悠晓在身后脚步虚软,汗珠一直往下掉。而前面的这女人却精神亢奋,悠晓一直跟着她,是母妃从小就为他安排的宫女。而这些年来悠晓更是像个姐姐一般的照顾他,他记着母亲最后的要求是,以后把悠晓留在身边,收了她。 就是因为如此,这几年来他才开始渐渐的疏远悠晓,他认为是悠晓从母亲那里得到了承诺,而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女人从母亲那里得到他的以后,他讨厌别人安排他的以后。讨厌别人对他的以后指手画脚,但说这话的是母亲,不是别人,所以他才两处为难。 对于悠晓,越来的疏远,却不会让别人伤害她,这死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你回去休息吧!本王这里不用你跟着。”悠晓备好了茶水,递到了绯色的手上,楚天钊看着站都要站不稳的悠晓吩咐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他自己都一直忽略的关心,还有闷气。 悠晓突的抬头看着王爷,这几年来王爷对她疏远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把王爷照顾的更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排王爷的起居,她知道王爷是因为娘娘最后的那句话才疏远她。 她也了解王爷的脾性,所以只能自己心里难受,娘娘是心疼她,也是为她好,她不可能去怪罪。只能用时间来洗涮王爷的疑虑,现在王爷是在担心她吗? 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王爷舍得为她用药,却没有好脸色对过她,现在王爷是在关心她。那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王爷是终于准备打消了心底的疑虑吗? 悠晓开心的想着,语无伦次的嗯了好几声,说了句自己不累。但是她的身体她自己却知道,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无奈下才退了下去。 “王爷真会怜香惜玉。”等到悠晓走远了,绯色才淡淡的说道,话语里带着一股嘲讽,还有她自己也说不出的不舒服。她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绝对不是心底不舒服,绝对不是吃醋。 “瑟儿是在吃醋吗?”楚天钊愣了那么一秒钟才再次开口说道,看着绝影的身影和保护贵绯瑟的那个身影消失。他嘴角微笑着,那个武功不错的人离开了,这里就没有在保护这女人的了吧!贵山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主要的还是这女人身边的丫鬟,他眼神扫过站在绯色身后的春初。 这个女人不容小视,武功也一定很高。想不明白的是贵绯瑟身体不是说一直很差吗?怎么两个时辰的路都没有见她停顿多少,竟然气不喘,心不跳。 楚天钊疑惑的同时,对那个叫春初的丫鬟却保持着警惕之心。 前次他差点杀了这女人,但是这个丫鬟把手扣在他的手上,却卸掉了他的大部分力量,并且说的话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慰力。让人不得不信服,他听了她的话,心中想杀人的郁闷瞬间平复了。 “你觉我是在吃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绯色听完楚天钊的话,嘴角的笑容顿了顿,才回答道,斗嘴谁不会。就看谁说的要厉害了,她吃醋,她吃谁的醋都不会吃这男人的醋。看这模样又是一个**,她讨厌**,讨厌皇家之人。 除非这个男人洁身自好,或许还会赢得她的好感。 绯色有点做贼心虚的说完后,楚天钊却笑了,女人呀!总是口不对心。 “你的府邸也看完了,还不错,不过不知道你西楚的家如何。“绯色迎着太阳,伸了伸懒腰,双手轧开。她不和这男人计较。 “你嫁到西楚不就知道我们的家是什么样子了吗?”楚天钊把手伸到绯色的张开的双手前,按下她的手。这女人就不注意形象吗?在未来夫婿面前如此放肆,不过这种真性情还真让他觉着比较轻松。 043天!他不要呀! 043天!他不要呀! “谁愿意和你去呀!走了!”哼了一声,绯色说完就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齐王府。 留下原地无比郁闷的楚天钊,这女人是搞什么,就来他的王府走一圈就完事了。 这么简单,总让楚天钊觉着心里很不安稳,但是看着已经离去的女人。他的心里不安浓烈,让他脸色暗淡了下来,对着空气中喊了句绝影。 等了半响,那里有绝影的影子,绝影去哪里了,刚才他是看到了,但是绝影的武功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降服了。 “绝鞘”楚天钊对着另一边叫了一声,顿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唇红齿白。 他的相貌十分秀丽,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他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 一眼望去,给人一股儒雅的错觉,翩翩君子,如玉少年,形容的似乎就是男子的相貌。他单脚着地,跪在楚天钊的面前,双手抱拳。 “王爷有何吩咐。”口中坚定的说道,声音红润,没有豪情的粗壮,也没有女生的尖细。像是刻意模仿了一般,听不出他原来的音色,只能大体的知道个轮廓。 “绝影呢?”楚天钊声音收起了刚才的吊儿郎当,收起了那股懒散,正儿八经的问道。 “属下见到他追着王妃的暗隐的身影去了。”绝鞘回复道,声音里只有公式公话的感觉,没有朋友的感觉,只有主仆的威严和忠实。 “退下吧!” “是” 楚天钊摆了摆手,绝影不可能不知道情况,不可能不会思考。既然这女人都走了,他也就应该回来了才对。而这女人来这里就是逛齐王府这么简单,楚天钊绝对不相信,他的直觉像是有麻烦了,却一时间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贵绯瑟到过齐王府一次的,是绝影绑架来的。突然间楚天钊的脑袋里一亮,以那女人持筹壁报的性格,绝影有事情了。他怎么会想不到,罪魁祸首是他,但是绝影起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作用,那女人找不了他的麻烦,可以找绝影的呀! 楚天钊暗暗的拍着脑袋,那女人应该知道分寸,不会做出过火的事情来,现在也就这般希望了。 他现在需要送上门去吗?楚天钊现在该考虑的却是,那女人抓了绝影,他应该上门去吗?或许那女人的最终目的就是他,而绝影只是个过度。希望绝影没事!楚天钊想到,绝影这种武功若是还吃亏,他都会看不起的。楚天钊回到了书房,继续练字画画,绝影让他自身自灭去吧!也磨磨他那爱看热闹的性子。 让他知道,有些热闹是不可以看的,楚天钊就没在管,只是终究还是有点担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住自己。那女人不会对绝影做什么的,她身边的春初也不会允许,想通了后楚天钊管上了书房门。 “王爷,这是奴婢做的点心,你充充饥。”楚天钊坐下来才没一会儿工夫,悠晓就推开了书房门,把糕点放在了楚天钊面前的书桌上,嘴中温柔的说道。 王爷让她休息,她根本就没有休息,不停歇的去做了王爷爱吃的点心。 “你把本王的吩咐当做耳旁风。”楚天钊突然间抬起头,严肃的问道,悠晓咬着嘴角,可怜兮兮的低着头。 等到王爷的回答竟是这样一句话,她以为王爷会夸她做的好吃。她不顾自身的安危,她累着还为王爷做爱吃的点心,王爷回复她的就是这样。 “奴婢……”悠晓咬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啪啦的就掉下了泪珠。王爷让她去休息不是在乎她吗?怎么王爷这时候会骂她,是因为什么。悠晓眼里已经挤满了泪水,划出了眼眶,脸上出现了泪珠, “出去吧!”楚天钊懒得在看她一眼,直接吩咐道,口气不是很好。悠晓含着泪水退出了书房,小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楚天钊没有猜错,绯色的目的不是他,是绝影,可却不是因为绝影抓了她,让她受气,让她受到了楚天钊的戏弄和威胁。而是因为看中了绝影的轻功,所以绯色才吩咐了暗心一定要套住绝影。 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威胁也好,诡计也罢,一定要让绝影中招,听她的吩咐。 绝影和暗心的武功不相上下,但是轻功却不是暗心可以比的。面对绝影多次的脱身,护卫中一位轻功比较好的用了诡计才拖住。让暗心的目的得逞,暗心五花八门的把绝影绑架到柴房,丢到里面,就不在管。小姐也应该快回来了,等着小姐来处置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小姐心里在想什么,抓这个人主要是做什么。 但是听命行事总不会错的,忽视绝影嘴里塞着的白布和他呜呜呜的叫唤声,暗心大步的跨出了柴房。 绝影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为什么会被捆绑在柴房里,这个男人望着人模狗样,还有江湖侠义的风范。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个奸诈的主,竟然两方围截,并且对他使用下作手段,眼睛还是有些睁不开。眼泪已经掉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有洗涮掉里面的辛辣感,这男人竟然用辣椒。 乘着他反应不过来的瞬间套住他,虽然事后有帮他清洗双眼,但是已经哭了好一会儿的绝影是绝对不会领情的。他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未来王妃搞的鬼,他不是已经把责任都给推到了王爷身上了吗?怎么还会来找他呢? 绝影万分的想不通,难道未来王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专门挑着软柿子捏,他看起来就那么的无害吗? 他承认他和绝鞘是都长着一张欺骗观众的脸,武功明明很高,却因为有些瘦弱的缘故和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还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天知道看到这张晒不黑的脸和无论如何锻炼,一眼望过去还是文弱书生的身体,他有多郁闷。 王爷,你在哪里呀!他终于想王爷了。在王爷手中是知道王爷顾念着情分,不会对他们惩罚过重,最多的也就是打扫茅房。但是落在未来王妃手里不知道呀!看上次对付王爷的手段,天知道她会怎么对付他。话说绝影你真的想多了,绯色压根就没有想过怎么对付你,目的只是抓住你而已,然后压榨一下你,让您教她轻功而已。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是绝影真心的想多了。 “小姐,你要抓的人已经关在这里了。”绝影闭着眼睛,知道一切都完了,这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流泪呀!真的是一次性哭了个够。眼睛朦胧,不在有辛辣的感觉,也睁得开眼睛了,但是他不想睁。 听到门外的声音,知道是未来王妃来了,绝影一个激灵,力气顿时恢复了。却只能在地上打滚,浑身被捆绑的五花八门,那些人到底会不会捆绑呀!太没有深意了。 他霎时睁开双眼,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兮黑分明。 非常的抱歉,因为没有网络的缘故,好不容易找到个复印的地方上传,还坑了偶十块钱。所以因为焦急,章节传错了,昨天的传成今天的,今天的却是昨天的。 今天进城看到了,偶赶忙的改了,这期间的影响非常的对不起。 044恩威并重 果然,没过一会儿的时间,绯色就在春初和翠凝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到被裹成了粽子的绝影,绯色嘴角先是抽搐了下,才回头问暗心。 “小姐,若是帮他解开绳索,属下抓不住他。“暗心承认的说道,不是自己武功低,而是对方轻功太高了。 他只能这样捆绑着,以防对方跑走,面对小姐质疑的话语,暗心早就想好了解说词。 “绝影,委屈你了。”绯色拿走绝影口中塞着的白布,对着绝影露出了一个心疼的表情。这一刻,不但暗心春初几人懵了,就连绝影也懵了,未来王妃这是要搞哪样。 他表情怪异的看着绯色,眼睛已经不再流泪。口中的白布扯了,他也能说话了。 “小姐,奴才一点也不委屈。”许久,绝影才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还未平复下来。他想不通未来王妃对他这样好是要计划什么坏事,他可是记得是因为他,未来王妃才会被王爷侮辱的。 未来王妃只会报复他才对,她有这么好的心,说出来绝影都不相信。 “绝影,若是你答应不跑,听我的话,我就为你解开身上的绳子,并且好好待你。”绯色像诱惑着小红帽的大灰狼,那奸诈的表情,让绝影和暗心都蒙上了一层雾气。小姐这模样不正常,一定有问题。 春初和翠凝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小姐这久做的事情她们都看不懂,也已经习惯了小姐做事突然的想法。所以对于现在小姐的思维,都不去正常的想,因为谁想谁吃亏。 绝影松了一口气,还让他神经紧张了一会儿,只要未来王妃有要求,那么事情就不是无可救药。他就怕未来王妃没有要求,纯属报复,那他的日子就惨了。 但是王妃的这个要求也不能答应,天知道如果他答应了,未来王妃会指使他做什么。万一她让他去杀王爷,或者是去为难王爷,那可怎么办,绝影坚决不说话,把头摇的和葫芦一般。 “哎!”绯色叹了一口气。“我还想说让你做的事情一定不损害名义,不违背忠诚,不违背道义呢?”绯色等着绝影头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叹了口气,再次说道。 “但是看你样子是不会答应了,你很喜欢这柴房呀!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老鼠会在身上爬,有没有蚊子会叮咬。”绯色把手伸到了绝影的脸蛋上,缓慢的触摸着,那语气,绝对的欠揍。 看到绝影的嘴角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表情也露出了缝隙,绯色接着说道。“这张白嫩的脸蛋,你看多滑呀!若是让蚊子在上面留下痕迹。我会舍不得的。” 绝影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王妃,恩威并重你学的很有涵养嘛!竟然威胁他。本来已经对王妃前面说的那句让他做的事情不违背名义,道义,和忠诚,他还有丝丝动心的机会。后面的这两句话他绝对的相信王妃是在威胁,柴房里的老鼠不至于如此厉害,更是懂得欺软怕硬。 他绝对相信王妃真的会像她说的一样去把她说过的这些动物找来,绝影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说找蟑螂,他最怕的却是蟑螂,可惜老天好似不在家,所以对于他的祈祷无用。 绯色疑惑的看到绝影松了一口气,回过头问翠凝。“柴房里会有蟑螂吗?” 绯色的表情绝对是无辜和不知道,所以她才问的,因为她不怕蟑螂,所以她觉着那种动物根本就没有危害性。而老鼠这些东西她也根本就不怕,而大点的动物在她的记忆中都是在动物园里关着的呢?所以她自动的忽略了害怕,而现在唯一让她觉着毛骨爽然的就是蛇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发觉这句话说的很对,虽然没有达到怕井绳的地步,但是对于蛇,她真的没有好脸色。 “小姐,那种恶心的东西,柴房里是最多的。”翠凝的回答相当的给力,让绝影当场就感觉到脖子里凉飕飕的,吹进一股邪风。 “小姐让奴才做什么?”绝影赶忙的问道,他相信要是他再不答应,未来王妃一定会让他见识下女人的心态的。为了安全起见,绝影还是问了出来,未来王妃让做什么!知道后才不用更是担心。 “就是让你教我轻功,绝影你不会怕了吧!”绯色怀疑的扫了一眼绝影,却看到他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但是她不会告诉他。 绝影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就这么简单,害的他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若只是教轻功这般,那很容易。 而暗心则在后面拐着弯的笑了,小姐让绝影教她轻功,那他就可以卯脱了。小姐的学习能力的确是很强,能举一反三,但是小姐的领悟能力可没有那么的好。 学习轻功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小姐这般,是想要套住绝影吗?还是什么。他看是看到小姐对这个绝影不一般呢? “小姐,这点事情你尽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影说道。 绯色终于深深的笑了,说出了最后的要求。“在这期间,你可得留在将军府。” 说完还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绝影,这点要求能答应吗?留在将军府,在她学会轻功之前。 绝影考虑了一会儿,只能如此了,不答应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他,况且不答应也不一定能回到王府。以王爷的聪明和性格,一定会想未来王妃不能把他怎么样,然后任由他自生自灭,根本就不会来救他。真可怜,绝影想的对了,楚天钊的确不会来救他。 但是想点小办法知道他的安危倒还是可以的。 “奴才答应小姐。”绝影明百,落在了未来王妃手中,她身边的能人是有几个,他别想要逃走。现在只能先缓和,答应了,不过中途会不会回到王府禀告王爷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小姐不会管楚天钊来府里见你的事情,但是若是你出了府那就是违背了你的承诺。”绯色至始至终都是笑着的,这时候她转过头对着暗心问道。 “暗心,若是男子汉大丈夫违背誓言会如何,你们的惩罚是什么。”绯色的话音刚落,绝影就觉着心中无限的惆怅,王妃,你真行,连后路都给他堵死了,并且算准了 045坑爹的誓言 “小姐,你可以让绝影发誓。”暗心一直是闷闷的,没有笑过,但是绝影抬起头就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 绯色嗯了一声,果然听话的回头继续看着绝影,意思如此明显。 “我发誓,答应留在将军府教小姐轻功,在小姐未学会轻功之前,没有小姐同意,绝不离开将军府。若违此誓,天打雷劈,甘愿受剥心之苦,受武林人士追杀。” 绝影心里憋了一口气,闷闷的把誓言说完。在绯色不注意的瞬间,看向暗心的眼神冷硬的像是要就此把他给灭了。 暗心对绝影的目光视而不见,眼观鼻,鼻观心,听从小姐的吩咐。 “嗯,这样不就好了吗?”绯色走上前,解开绝影身上的绳子,眼里笑的不见底,嘴角咧的都合不拢。呵呵呵!这可是绝影自己要发誓的,而且她可没有威逼他。并且绝影发誓的内容更为充实,更加的对她有好处,她的要求可没有那么多呢?这是绝影自发加上的,她赚到了。 若是绝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气的吐血,她的意思本来就是这般。竟然还说他自己发誓的,她这叫没有威逼,没有利诱。绝影敢举着脑袋发誓,一定有,什么叫她没有要求这么多。她一句话不说就看着他,迫于她的淫威,他无奈应下,竟然还说是他愿意的。他不愿意,一千万个不愿意。 绝影被解开绳子后,对上未来王妃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他的脸就沉了下来,他真心的笑不起来。 绝影觉着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是过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果然不出他所料。 王妃对于学习轻功简直是无所能及,但是最悲惨的却是,恐高。当知道后,绝影想跪在地上哭爹喊娘,他真的是欲哭无泪。他就说,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在将军府半个月,他没有离开过一次将军府。 而王爷也真放心,真的没有来看过他一次,真的让他自生自灭,丢在将军府就不管了。 今天是因为皇宫有事,未来王妃进了宫,他才能清闲下来。并且也被允许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绝影真想捂脸,说王妃的坏话。他以后在也不惹女人了,女人真可怕。 “小姐,皇宫到了。”春初站在马车外,对着车上的绯色说着,和上次相比起来,两人都成熟了不少。春初不管在厉害,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绝对的素养在第一次到了传说中威严的皇宫,心跳也多少加速,并且紧张。而今天却好了许多,她很淡定,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保护不了小姐了。 “春初,你知道那是谁吗?”绯色下了马车,看到下了马,把白色马匹的线绳交给皇宫守卫的男子问道。这位就是上次在大街上不小心摸到人家私密处的男子,绯色绝对认识他,并且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上次到了皇宫被春初千交代万交代,不要四处张望,所以没能看到他,也没能认识几个人。 今天突然间看到,她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快,这种冷硬着脸的男子最酷了,可一直是她的最爱。也不是那种拽拽的,而是带着点忧郁的模样,表情看到谁都不在乎。绯色记着流星花园流行的那阵子,对于周渝民演的花泽类,她可是爱不释手。曾一度想过,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这类的男朋友,想象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活了二十四年,她硬是没能遇到这样一位男子。 现在对上这类性格的男子,绯色总觉着她没有免疫力。她出声询问身边的春初,开始太后警告她的时候她还猜测是皇帝,可是想想就不可能。皇帝哪有这么容易出宫,就算有这么容易,在上次的宫宴上她可是清楚的记得皇帝说打她板子的声音的。那个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不可能会是大街上遇到的那股温雅。 “奴婢不清楚。”春初把目光停留在那人身形上一会儿,摇了摇头。 跟着刘妈妈的日子虽然学习了很多,各大家族,朝廷官员,皇室,和**家族后院等她都了解了个透彻。但是也只是对于评价和书面而已,她并没有见过本人。 只能根据那人的面貌和性格喜好来评判,而远处的那位公子隔得有些远,面貌看的也不是很清晰。也没有说过话,她并不清楚,如实的禀告后。 她看到自家小姐小跑的向着那位公子的方向,宫门前进,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这里是皇宫宫门口,皇帝最讨厌的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有损齐南威名的事情。春初赶忙的跟上小姐,真怕她一不注意,小姐又惹了什么麻烦。 绯色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飞跑着,到了宫门前也只能看到男子优雅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想追上去,却被守卫拦住了身体,两把剑摆在自己的面前。绯色脸色顿时变得不好,是太后请她来的,怎么着,还不让进呀! 就是这么分钟的时间,春初已经跟了上来。这次陪着绯色来的还是春初和秋落,而秋落慢了一步,被绯色打发去买东西了。她来的路上看到有家店门口围了很多人,生意很好的样子,问了春初才知道是卖杂碎粉的。春初解释了半天绯色才明白,那个所谓的杂碎粉就是酸辣粉吧! 重庆那边很出名的小吃,她也很喜欢吃,这久淡口味吃的她快发疯了。知道了个这么个地方她怎么可能放过,所以让秋落去卖。 按照规定,到了宫门前,贵山等侍卫是不能尾随进宫的,而宫门前还有守卫检查有无带刀剑等尖利的杀伤品。绯色就让贵山在宫门外等着,那几个侍卫早就去停马车了。 “你不认识我吗?”绯色实在是气不过,就差几步了,就可以追到那位男子。她对着拦着她的守卫发火,指着自己的脸狠狠的问道。 “小姐,属下奉命行事,请出示宫牌。”面对绯色的质问,那位守卫淡定的收回摆在绯色面前的剑鞘,语气生硬的说道。绯色还想在说话,被春初拉到了后面,春初拿出宫牌递给了守卫,扬着一张笑脸。 守卫的看过宫牌后就放行,而绯色脾气来了,她干嘛那么听话。太后让进宫就进宫,到了宫门前还不让进。这是什么理。倔脾气上来的她才不管这会如何。 046再次进宫 “春初,我们回去,这守卫根本就不把太后懿旨放在眼里,不让进就算了。”绯色倔脾气一上来,拉着春初就往回走,而那位守卫听到绯色后面的那句话,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他只是奉命行事,这将军小姐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还不是个失宠的小姐,守卫的心里念叨着,但是想到是太后宣的将军小姐,若是因为自己这么一栏就没有入宫。 罪责一定会怪罪在自己的头上,守卫的顿时跪了下来。“贵小姐,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近期陛下以防皇宫守卫松懈,特命令我们严查。” 守卫的虽然担忧,但是每句话都说的不卑不亢,他虽然是守门的。官职也较为低,但是比起为女儿生的贵绯瑟,他还是不需要行礼。然而将军小姐的权势已经不是秘密了,一个丧失了双亲,没有了依靠的小姐却还活的张扬跋扈。让皇帝都无可奈何,朝臣看不出时局,看不明白势头,只能忍让。 对这位将军小姐表面存着一份敬意,但是谁也不当回事儿,谁知道那天皇上那天突然间忍受不住惩治了呢?所以各大臣也交代好了家眷,对于贵绯瑟,态度不明的占多数。 “小姐。”秋落适时的出现,她冷静的看着小姐。“奴婢把杂碎粉给了贵山,出了皇宫小姐在享用。 绯色听到秋落的声音,快速的看着她,果然,秋落手中空落落的没有任何的东西。 “走吧!“绯色生气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冷静了这么一会儿,她早已经没脾性了。哼了一声领着春初和秋落就入了皇宫,心底却冒出丝丝凉意,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瞬间闪过的杀意根本就不是她有的。 绯色脸色稍微苍白,手被春初放开。 “小姐,主仆有别,特别是皇宫。”春初提醒道,对于小姐不拿她当丫鬟她可以敬意,但是却不能认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还是皇宫内,等级如此分明的一个地方,更不能让里面的人抓住把柄。 绯色脑海里回想着刚才闪过的那一幕,春初放开她的手没有注意,春初的话更是没有听进去多少。 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歹毒的心肠,就算是生气,也绝不可能如刚才那一般甩身就走。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她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走了,那么那个守卫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就是因为知道,虽然她会对那个守卫没有好感,但是绝对不会去做危害别人生命的事情。 绯色捂着心口,那刚才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她神经大条,生气也就是一刹那间的事情,不会在意和计较。现在,她恐怕已经拉着春初走了。 那不是自己,绯色使劲的摇头,难道是前身在作祟,可是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原身若是还在,为什么她会没有感觉。 “小姐,你怎么了。”秋落最先发现绯色的异常,在绯色的左边紧张的看着绯色。担忧的问道,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惊到了。她拍了拍小姐的左手,握住,发现一片冰凉。 “啊!没事。”绯色被秋落一拍,异样的温度在手中传开,不属于自己的热量让她回过神来。先是被没有准备惊诧到的啊了一声,才紧忙的回答没事。 “小姐,你脸色不是很好。”听到秋落的话,春初也把注意力转回来,看到小姐还苍白的脸色,也疑惑的问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小姐脸色就变得苍白,怎么回事。她可是一直在小姐的身边没有离开过的呢? “没事,可能是太热的缘故。”绯色说道,却发现天空太阳刚刚出来,正是温暖的时候,那里来的热呀!她顿时有点尴尬,也紧张。紧张的是若是原身真的还没死,存在身体里,她的存在算什么。而尴尬的却是这时候一点也不热,而且她是脸色苍白,和热不热一点关系也扯不到。 春初和秋落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在看看小姐的脸色,顿时明了。小姐说热就热吧!只要没事就好,秋落的手握着绯色的,却已经把手指尖搭在了她的脉搏上。秋落把了几秒钟的脉搏,对着春初摇摇头。 春初明白秋落的意思,意思就是没事。她顿时放下了心底的担忧,和小姐打着马哈。既然小姐不让人知道,那么她和秋落就不问吧! 皇宫其实三人都不熟,秋落记忆力很好,上次才来过一次,就已经把走过的路,和周围的路都给好识了。前面的这段路没有宫女领路,后面那段也没有。将军小姐来皇宫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皇宫需要她走的路,她都走过,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她不识路的可能。直接没有派送宫女为她们带路。 秋落走了一会儿突然间停住了步子,这里有好几条分叉口,上次去的是宫宴,她知道走的是右手边的那条路,但是这次直接去的是太后的宫殿,她也没有去过。对路也不知道,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小姐,发现她根本不在状态上,对着周围的景色狂看,那里有注意到三人现在的境地。 秋落想到小姐的失忆,恐怕也不知道皇宫的路线吧!求人不如求己。她对着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宫里的宫女好少,还没有将军府的下人多。至少将军府每隔多远一定会有一个下人,但是秋落一望深处想就知道不可能。 偌大个皇宫,一个国家的精华,一个国家的门脉,怎么可能才这么点宫女。 秋落的确是猜对了,皇宫里的好些宫女曾经可都是受过贵绯瑟的刁难的,见到她只有绕道走,怎么可能还会迎上来让她欺负和刁难。有门路的早就知道贵绯瑟今天会入宫,并且去的是太**殿绮绣宫。早在这段路上,这个点上消失的一干二净,秋落想要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这些宫女为什么会受气,还都是些长得好看的宫女。原因就是贵绯瑟喜欢皇帝,她动不了皇帝的妃子,但是可以拿这些宫女出气吧!这些女的稍微漂亮点,她就认为有威胁,认为有威胁到她的人存在。所以不会让这些宫女好过,而**的妃子却对于她的这种做法乐见于成,有个当枪手的,却又没有威胁的,谁会不喜欢。 所以贵绯瑟入宫多次,却硬是没有惹到**妃子。 047偶遇南甯 “小姐,你试试看能不能回忆起太后绮绣宫的位置。”等到好久,连绯色都停了下来等待,等的不耐烦了。秋落才小心翼翼的对着绯色道。这路上这么久都不见一个宫女,就算有一个,在看到她们就匆匆的走了,任由她如何喊都不回头。 秋落也想不出办法了,她这是第二次到皇宫,对于皇宫地形真心的一点也不清楚。 “我想不起来。”绯色耸耸肩,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那里有原身的记忆,她算起来也是才第二次入宫。 “那位公子。”正在她们等的走投无路的时候,绯色指着假山后面的男子喊道。 前面正在行走的人不是宫门外一瞥的男神是谁,绯色心跳如小鹿般乱撞,有遇到了。 秋落和春初随着小姐的视线方向看去,这次这位公子比宫门外看到的更要清晰些,春初有些疑惑的看着。 自家小姐宫门外的反应她可是看在眼里的,那就像是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一般。秋落到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任何的想法。 绯色扬起自己最灿烂的笑容,跑上前。 “嗨喽!”手指在南甯的眼前晃动了几下,而南甯看到眼前的女子,一直冷淡的表情现在黑了下来。上次的那个场景成为了他的梦魇,让他每次一想到,那地方就没了反应。 这女人竟然还敢公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秋落是见过南甯的,看到小姐和春初没有反应,紧忙的行了个宫礼。拉回了春初和绯色的视线及心思,绯色诧异的看着秋落,春初不是说不认识么!怎么她会知道。 南甯瞟了三人一眼,一句话不说拧着嘴和眉头就绕过去。 绯色因为那声王爷也却了意,等到南甯走远了,才看着秋落,问道他是谁。 “小姐,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是皇上一样是太后的儿子。”秋落解释到。 “奴婢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刘妈妈也是知道的。”秋落说着,看到小姐如狼似虎的眼神,把那个一面之缘加上了刘妈妈也知道。她和南甯是有过一面之缘,那次是刘妈妈派她到甯王府打探,她作为丫鬟见到了这位传说中冷酷的王爷,却没有深交过。而对方也不知道她是谁,毕竟一个小丫鬟谁会在意呢? “皇上的亲弟弟。”绯色听完后口中呢喃道,那也一定是个很受宠的王爷了,上次太后来警告她,让她不要以此要挟。她还以为那就是皇上,所以一口答应,她还没有卑劣到这种程度。 绯色不经意间回响起自己现在还在原地打转,找不到去太**殿的路呢?若是放跑了可就没机会了。 “甯王爷,等等。”绯色用上了才学的轻功,一米以下她根本就不会恐高,所以几个纵步距离都比较近,离地也近。费了一会儿的功夫才跟上前面的人,还好皇宫里每个人都很遵守规则,那位甯王爷走的也不是很快。 听到绯色的话,他如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前进,并且还稍微的加快了自己的步子。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就是这么回事了。绯色可不在意,现在能不能到太**就靠这位仁兄了。 “甯王爷,我想问下去太**殿的路怎么走。”绯色气喘吁吁的追上,跑的快口腔里呼吸都被用光了。现在只觉着喉咙灼热,跑的穿急的缘故。绯色双手插着腰,堵在了南甯的前面,刚才她的速度可是飞快,达到了短跑的速度。比那还快呢? 南甯看着绯色气喘吁吁的模样,表情终于有了丝微的松动,看着绯色的脸色。 停顿了一秒钟,然后绕过绯色,继续走他的路。 “哎,问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不会是哑巴呀!上次我可听见你讲话了。”春初和秋落都没能赶上绯色的步伐,被落在了身后。南甯一走,绯色就跟在他的左右,跳过去跳过来的问他。 不可能会是哑巴,上次虽然字少,但是她听过他的声音,很好听,让她至今都忘不了。 南甯还是不说话,也不理会她,冷着一张脸继续前进。 “听说你是个王爷,身边怎么没有跟着一个仆人呢?”绯色说了好些话都没有听到南甯回答。她眼珠子转动了下,刚才还没注意,这王爷身边可是一个下人都没有跟着。 他不是皇上的弟弟吗?应该很受宠才对呀。难道是皇帝嫉妒这个弟弟比自己厉害,所以打压他,亲兄弟怎么了。她可是记着曹植还写了一首诗呢?就是因为他的兄弟对他赶尽杀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南甯忍不住瞟了这女人一眼,已经半天了,她就不累吗?还很自来熟。他和她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最印象深刻的就是前面那次了,而前面也有过几次,导致他看到这女人就没有好脸色。 这女人就不会看他的脸色吗?没看到他当她是空气,见不到吗?还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 春初和秋落也跟上了绯色的步调,却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就好好的跟在身后。 小姐虽然烦躁,但是能触动这位出了名的冰山她们可不相信。而甯王爷的忍耐也是最好的,去尚书房的路秋落是知道的。而甯王爷却没有向那个方位走,也应该是去看太后的,她们跟着就可以了。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终于,南甯忍不住了,这女人不但不会看眼色,连眼神都不会看。没看到他一脸的烦躁和不耐烦吗?自来熟也不用这般。 “哦。”绯色脸红了一圈,安静的搅着双手,知道的人就会知道她这是害羞和尴尬的。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男子,人家看她就如同看垃圾一般,任谁都会不高兴吧!绯色现在就是这种局面和尴尬。她回过头对着春初使了个眼色,现在人家对她没有好脸色,她是不是应该离开。 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别人越是度她使脸色,她脸皮要越加的厚才行。 048见鬼的下贱 南甯的容貌姣好,鼻梁挺立,双唇不厚不薄,是很好看的唇形。而他的双眼是双眼皮,并且是外双,他的眼睛一眨,那双眼睛就显得很大。 绯色虽然尴尬,也不在讲话,但步伐还是跟上前面的男人。 秋落猜的很对,南甯的确是去太后寝宫的,绮绣宫坐落在皇宫的后方,在皇**殿左后方。 绯色跟在南甯身后,后面的一段路很安静,安静到除了脚步声,就没有余外的声音。 “叩见王爷,王爷吉祥。”刚到了绮绣宫门外,迎来四个宫女。全部都半弯下了腰,对着前面的南甯行礼道。 南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直接入了宫门,而绯色看了下还在弯着身子的宫女。撇撇嘴,这王爷好冷漠。 绯色双脚稍微落后一点,又赶忙跟上前面之人的步伐。 速度有些快,前面的人突然的停了下来,她毫无准备的撞上了南甯的后背。 “啊”轻微的哼了一声,绯色揉着鼻子。“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有些抱怨的说道。 声音里带着暖暖的撒娇意思,让南甯愣了一下,却坚定的回过头,那双明亮的黑色瞳眸冰冷的看着绯色。 “贵绯瑟,本王这里不是你的避风港。作为女人,下贱可得有个尺度。”南甯瞅着绯色,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往前面走去。独留下绯色僵住了身子,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句下贱可得有个尺度。她如何下贱了,作为一个男人,如此骂一个女人,他就没有想过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吗? 绯色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呆愣住身子,僵在哪里。 “小姐,王爷说的太过分了。”春初也听到了南甯的话,她却不可能阻止,也阻止不了。但是小姐没事吗?怎么可能没事,小姐刚才一直对三王爷有好意,而且好感度很高。突然间有好感的男子对着自己说下贱,是谁都会受不了吧!希望小姐能挺住。 “没事,不就是下贱吗?还不算什么。”绯色扬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的不算什么,一点也不算什么。不就是一句下贱吗?她贵妃色什么没有遇到过,曾经爱过的男子说自己婊子,她都挺过来了,何况这男人还只是骂了她一句下贱,她还只是对她有好感。 不算什么,今天是自己自讨苦吃,他骂的是原身,也是对原身没有好感。 她应该把自己自身度外,不生气。调整好状态,不管春初和秋落担心的眼神,也不管后面四个已经亭亭玉立站好的宫女嘲讽和幸灾乐祸的原身。她跨出了第一步,有点踉跄,而第二步她如同任何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刚走了几步,迎面上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嬷嬷,一张老脸看不到笑容,能看到她的嘴角微微的牵扯,已经算是奇迹。绯色是认识她的,她是太后身边较为得力的嬷嬷,程嬷嬷。绯色看到她的第一眼,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皇后身边的那位容嬷嬷,那可是出了名的狠毒。 而这位程嬷嬷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坏人的模样,但是相处下来才知道,她那张脸木木的,不会笑,也不会有多余的表情。据说是因为年轻太后还是**妃子的时候,被当时的皇后陷害,程嬷嬷挺身而出,被皇后像抓紫薇去私刑一样。受尽了折磨,可就是这样,也没有一命呜呼,后面被容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救了回来就是这般模样。太后对她像是姐妹一般,连当今陛下和**妃嫔都对她以礼相待。 程嬷嬷本可以出宫的,为了陪在太后身边,这一陪就是三十年。绯色见过太后几次,身边都跟着程嬷嬷。绯色对她的印象很是深刻,后面从夏雨的嘴里了解到了不少消息。了解过和几次的相处下才知道,程嬷嬷其实人不坏。 “贵小姐来了,太后让奴婢在这里等着你呢?可是念叨了你好几次了。”程嬷嬷牵拉了几次表情,还是冷淡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很暖和,亲切的上前拉住绯色的手,边说着边迎着往前面走。 “我也很想太后姨母呢?”绯色没有松开程嬷嬷的手,随着就进了寝宫。 程嬷嬷和绯色一路上还算说说笑笑,两人笑着进了太后的寝宫,前面是大殿,待客和请安都是在这里。而到了里面的时候,里面欢声笑语一片。 绯色稍微的脸色变了变,继续随着程嬷嬷走进门,宫门外站在好些宫女,看来里面的人不少呀!只是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刚刚进大殿,程嬷嬷的声音就响起来。 “太后,贵小姐来了。”里面的笑声听到这句话顿时安静了下来。 绯色走上前,环视了四周一圈,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她不敢耽误时间,嘴角笑容不变,稍微的调整了下,保持着微笑,上前跪了下去。 “瑟儿参见太后,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绯色跪了下来,而程嬷嬷回到了太后的身后,入定神闲的站着。 “瑟儿快起来,哀家可是盼了你许久。”太后也一直挂着笑容,对着绯色的目光中带着慈祥。绯色听话的站了起来,退后到一边,今天的太后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是不知道这背后又会是怎样的阴谋。 是她太敏感吗?还是什么,总是觉着心里跳得很快,不安的感觉很强烈,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这次进宫,除了那个南甯,绯色觉着自己的各方面表现应该都还可以,至少她进退有加,知道礼仪。 绯色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说不出是仇恨还是恨意。让她稍微诧异的迎着那道视线看去,是南甯。刚才还骂她下贱之人,怎么,现在又想骂她吗? 绯色对着南甯露出了两颗白牙齿,把刚刚一直保持着的笑不露齿给打破了。 她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个王爷对她的印象差到这般地步,恐怕又是原身做的好事吧!南甯的整句话,她就只记住了那句下贱词语。只不过是对一个人的印象改观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绯色保持着微笑,没有变过。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叉了一圈,绯色的是淡然的微笑,眼里毫不带着情绪。而南甯的却是冰冷异常,甚至还带着厌恶和鄙视。绯色对南甯的目光淡定的瞟过,视而不见。 049绮绣宫风云 049 “瑟儿这久在忙什么呢?怎么不入宫陪陪哀家。”太后的话似乎是不经意间问起,自然得绯色挑不出一丝疑虑。 “母后,贵小姐可是很忙呢?六王爷那里还需要她周全呢?”绯色把视线离开南甯,还没来得急说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一柔和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毒药,在不知不觉间吸引着人听从。 绯色抬头看了说话之人一眼,应该是**的妃子,身着淡绿色的宫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发丝被盘成贵妇的样式,上面插了一根碧绿色的琉璃簪子。她微笑着看向太后,还用手帕遮挡住嘴角,甜甜的说着。 “瑟儿和六王爷如何了?”太后听完后果然把视线转向了她,掠带惊讶的望着绯色。 “姨母,你是知道的,天钊对侄女……”绯色看到这一幕,果断的想到有问题。她扭捏着不好意思的绞着衣角。对于这里的女人随时都拿着一块帕子,绯色表示很做作。所以在很久之前,她就把这个习俗给丢了,而只要她行礼合格,对于这个小细节,注意的人还是很少。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因为这小小的失礼而揪着她不放,到了皇宫后绯色也忘记了把帕子放在身上做做样子。 绯色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至少太后及身边的妃子有误会的歧途。绯色的表情似笑非笑,还带着甜蜜和害羞的情绪,让太后很是误解。认为两人关系恐怕发展的很好,当场就笑着连说了两句好,很好。 “母后,容儿臣退下了。”太后连说了几句好以后,**的妃子真不是盖的,不愧是混迹皇宫的女人。那脸色变化,语气变化,足以让绯色这个现代人都自愧不如。 这些女人说着好话,太后裂开的嘴就没有合拢过,高兴的找不到南北。绯色却不相信太后真的找不到南北,这个太后比起还珠格格里的那位老佛爷,可是低下了不止一倍呀! 看多了电视,绯色很清楚,应该从什么方面来讨好太后,她却不屑于此。又因为必须生存下去,而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反正说几句话而已,说话不要钱。绯色也在冷场的时候说过几句好话,圆大殿内的气氛。 却在一群人都最高兴的时候,那位南甯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的妃子或许是习惯了,也或许是见惯了场面,对南甯的告退声没有任何表示。 倒是绯色诧异的看了这位三王爷一眼,太不会看气氛了,太不会看氛围了。她没有资格说什么,那就闭嘴吧! 太后的笑容暂停了一下,才看向南甯。 “甯儿,是哀家忽略你了,瞧哀家这记性。”太后刚才应该是南甯前脚刚到,绯色就到了的缘故,暂时的忽略的南甯。这一屋子都是女人,有三个太监,却也不算男人,唯一的男人就是站在绯色身旁的南甯了。 他抿着嘴唇,对于太后说的忽视了他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等着太后说完了接着太后的话。“儿臣近来也无事,是应该陪陪母后,皇兄却让儿臣练兵。疏于陪伴母后,还请母后见谅。”南甯做了个鞠,眼神柔和的看着太后。正是一位儿子看着母亲的表情,让绯色在心底有些诧异。 来到这里有一会儿了,还没见过这三王爷讲话,现在突然间开口就是告退的话,太后对待他倒是像一个母亲般。然而他说出的话还是有些疏离,但是看着太后的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 听说太后和当今皇上还有三王爷关系都比较和谐,不知道是不是传闻的那般。 这皇宫真的是个地狱,她还没有听说过这个皇室除了这两兄弟还有别人存在,莫不是已经死了。还是权斗时死了,绯色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只是在脑海中大体的过了一遍,然后就安静的站着。 她这个性子还越养越安静,越养越贤淑了。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下去,看来回去就算逼着自己也应该学习琴棋书画了。 “皇儿给你安排了许多事,真应该说说他。让甯儿多腾出些时间来陪陪哀家,也罢!甯儿竟然有事就请安吧!”太后先是娇俏的说着,然后才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对着南甯挥挥手。 南甯行了礼,请了安就退了下去,临行前视线在绯色脸上瞟了一眼。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让绯色心跳加速,那绝对不是动心,而是不安心。 他那是什么眼神,是什么意思,绯色费了好久都没能弄明白。太后找她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她来寝宫里站着听这些**妃子阴阳怪气的。绯色一站就是半个多时辰,太后兴致还很高昂,坐在首位上一直笑着。两旁散座着的就是妃嫔,而绯色却站着。 这么半天也不见太后赐座,或许就是给她下马威来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谁,因为什么事。 最后太后说了一句话。“哀家感觉有些乏了。”说着揉揉额心,闭着眼睛缓冲了一下。绯色以为太后的潜意思恐怕就是希望散了吧!顿时高兴起来。却被太后一句话打入了谷底。 “御花园的牡丹或许开了,就劳烦瑟儿陪着哀家的媳妇儿去走走。”太后是在吩咐,没有询问绯色的意见,也没有给绯色反对的意见。就对着身后的程嬷嬷说着,但其实话是说给绯色听的。“程嬷嬷伺候着吧!哀家先去休息了。” 太后吩咐完后就离开了大殿,走入内殿,离休息的寝宫还有两间房的距离。 这里的建筑就属皇宫的最为大气,除了冷宫的居住地是一间一间隔开的。余外的妃嫔住的地方都有套间,而皇后和太后的甚至是好几个连套间,会客的地方也就是请安的大殿直接入门就是。而休息的寝宫却要进去好几间才能到达,太后休息了以后。 有好几位妃嫔都站了起来,瞟都不瞟绯色一眼,还冷哼了一声直接就离开了。而剩下的几个倒是看着绯色,嘴角有的挂着嘲讽的笑容,有的挂着平淡的笑容,还有的面无表情。 恐怕除了皇后,**的妃子都在这儿了,莺莺燕燕的一大堆,并且都是养眼的美女。早在上次宫宴的时候绯色就看到了这等奇观,现在心态调节的很好。 “贵绯瑟,母后对你可真好。“一位不知道是真的天真还是装的天真的小妃子有些抱怨的对着绯色说道,说着嘴巴还撅了起来。 050母爱相争 这女子年龄肯定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绯色看着她,第一想法是这个皇帝真的不是人,简直畜生不如,这么小的小女孩竟然收入了宫中。 但是后面一位妃子的话却让绯色尴尬了起来,与自己的想法万分的不符合呀! “公主,母后最疼你呢?”说话的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妃子,绯色知道她,禧妃。 禧妃身着着一件浅水蓝的群,长发在头顶上盘成了一个妇人的头饰,有一根水蓝色的绸束好,在用一根淡绿色的簪子固定起来,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微一晃动就如雨意飘渺,尚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盛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绯色对她的印象很好,禧妃可以算是宫里最年老的妃嫔了,现今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跟着太子。是太子侧妃,本可以竞争皇后的位置的,却因为家族的原因而不得而封。 先帝去世前立的第一道旨意是传位太子,第二道旨意就是在当今皇帝登基的时候立如今的皇后,第三道旨意就是原身的免死金牌。 原身父亲身死四年,而当今皇帝?踉蚴侨?昵暗氖虑椤?p>所以原身才这么的是无忌惮吧!绯色是这般想的,醒来后没多久就从翠凝的口中了解到这些信息。虽然翠凝也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但是比起她好了不止多少倍,她毕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而且翠凝说这些不是秘密,百姓们都盛为相传,其中传的最多的就是先帝找了一个好皇后,但是却保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绯色知道说的是她。以原身的烂名声,能让人记住的都是坏名头,百姓们能好好的理解那才怪了。 禧妃是个很温柔的女子,春初说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有心计,还是本就与世无争。 长着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思,待人温和有礼,对谁都是这般,不会刻意的去讨好,也不会去刻意的数落谁。 绯色看了禧妃一眼,才看向说话的小公主,这位竟然是公主。当今天下唯一的一位公主,南心。 “那里有,母后对心儿的要求可严格了,皇兄也是。”小公主翘着嘴唇,虽然说出的话是数落,但是眼底满是笑意。齐南就她一位公主,受宠是理所因当的,她最讨厌的就是皇嫂了,每次对着她都是假笑。连对待皇兄也是,还以为她看不出来,皇兄的妃子里,她就觉着禧妃比较好相处些。 既不会阳奉阴违,也不会说一套做一套,禧妃答应她的事情可是每次都实现了。 绯色笑道“姨母就公主一个女儿,皇上就公主一个妹妹,不疼公主还能疼谁去。母后去瑟儿府中每次谈起公主都是笑容满面,一直说公主是她的骄傲呢?”绯色想了下,拍了一次马屁。 “真的,母后真的说我是她的骄傲。”南心跑到绯色的身边,兴奋的拉着她的手,高兴的问道。绯色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她见过太后这几次,从来没有见过太后提起过她。 “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嘛!”南心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就希望自己是母后的骄傲。所以怀疑的扫了绯色一圈,拍拍绯色的手臂,勉强的说道。 绯色干笑了几声,充分的履行话少的职责,微笑着面对一切。 没有了男人,这里就是女人的天下,独独绯色和这位公主是未嫁,绯色却都已经许了人家。而这位小公主据说也快了,那位皇后可是异常的想把她嫁出去。而剩下的都是皇上的女人,看着莺莺燕燕的一堆皇帝女人。绯色终于严肃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 这里是可以三妻四妾,这里可以妻妾成群,男人是天。这里把女人踩在了脚下,只有往上爬,当上第一女人,才会让万人朝拜,才会让别人看得起。但是当真看得起了吗?还是男人的附属品,若是你的男人不需要你了,那就什么都不是。 这里的女人悲哀的一切喜怒都只为身边的人绽放,只为身边的人考虑。而皇宫的女人更加的可怜,皇宫佳丽三千,每个都是天姿国色,每个都是温柔动人。却囚禁在这座皇宫里不得出进,为了一个男人而与无数女人争宠。失去了自由,得不到快乐。有的甚至变得心狠手辣,变得自私自利,有的因为害人而活在梦魇当中。这座皇宫这座牢笼真的好吗?有生之年,她是不会在这地方停留的。 绯色坚定的想着,为这里的女人可怜,也为这座皇宫的女人悲哀。 绯色一直在和南心和禧妃说话,别的嫔妃像是不屑于此一般,对三人置之不理。倒是在南心的视线所过之处,迎着微笑,笑的真假难辨。 禧妃这个脾性很和绯色口味,却不合**妃子的,除了皇后,皇帝停留最多的也就是禧妃的延禧宫。正是得宠的时候,嫔妃对她脸色好,并不代表就可以交心。宫里的女人都是蜜枣嘴,刀子心,什么时候插你一刀都可能。 御花园的花早就已经开了,牡丹开的也早,多是在春末和夏初,现在是夏初。这里的牡丹开的很是好看,却不多。经禧妃介绍,牡丹在齐南境地很难养活,这处还是西楚进贡过来的。 就是几株,很是珍贵,西楚,那地方花很多吗?绯色想着,没想到却问了出来。 “要嫁去西楚的人了,怎么能不了解呢?西楚可是花的王国。”禧妃诧异的看了绯色一眼,然后骄淀的回答道。 “皇嫂,西楚花很多吗?”连南心也勾引起了好奇心,缠着禧妃问道。她对于别的妃子都是喊封号,连皇后都是一样,却喊禧妃皇嫂,已经惹起了好些人的不满。她却浑然不在意,一直固执已见。 南心带着小孩子的心性,天真烂漫,但是皇宫里的人,又有几个会是单纯的。荐一本好友的书,有空的去瞅瞅,绝对是好书[bookid==《灵无邪》]推 051宫妃间的对屿 051宫妃间的对屿 绯色走在中间,前面早已经围满了许多人,宫女,太监,嫔妃。 其实嫔妃也不算多,走了一些,不知道是对牡丹不感兴趣呢?还是对尾随着她一起逛御花园没意思。剩下的都是保持着中立态度,或者就是有好态度。 但是这么久,除了禧妃和南心,绯色还没见到谁给她好脸色。还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原身的人际关系,所以绯色保持着不甚在意,自己总有一天是要走的。这一切就当不认识吧! 牡丹开的很旺盛,不愧是国花,绯色记得,中国好像牡丹就是国花,到底是不是,她也记不清了。牡丹有很多寓意,却都被她忘得差不多了。 耳边听着禧妃介绍西楚。 “娘娘对西楚很了解呀!娘娘去过。”听完后绯色扭头问道,西楚。她除了知道哪里地理位置很好,人文地理也是三国之首,哪里盛产粮食。也是第一次知道那里竟然还是花的故乡。 “贵小姐不知道禧妃是西楚人吗?”禧妃听完绯色的话沉下了脸,脸色有些不好看,并且带着一股伤感。绯色就知道不妙,一定又是一段难说的故事。 耳边就传来另一声像是回答,却是讽刺的话语。 绯色看向说话之人,这人就是替她回答太后话的那人,大殿内她还注意着。看到了南甯就转移了视线,怎么着!她还没有走呀! “我哪里知道呀!娘娘和禧妃一定是情同姐妹了,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绯色听完她的回答有些愣住,但那就是一秒钟的时间,看到禧妃脸色不好,绯色也知道,这一定是人家不愿意提及的秘闻。 她马上就反击回去,脸上挂着微笑,上次的那次板子,虽然没有打下来。却是给她的印象太大了,她学会了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也学会了虚伪奉承。 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座皇宫,真像是地狱,活生生的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位妃子瞅了绯色一眼,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绯色的话。**里谁都知道,就她和禧妃的仇最大,两人都是走温柔,善解人意的路线。但是每次皇上都是夸禧妃做得好,对她却不屑一顾。她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恨禧妃,禧妃这般做作,喜欢她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如何能让她不恼,谁都知道她和禧妃关系之僵,竟然还说情同姐妹,这不是打击她是什么。 绯色尴尬的笑了笑,对于这位妃子的不回答当做是默认了。这位妃子说实话,她还真的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封号是什么。所以只是打击了一下,她还真的不敢做多余的动作。 “柔妃妹妹说的对,姐姐还真的是西楚人呢?姐姐离家十载,想家是在所难免的。”禧妃脸色蔓延着哀伤,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在回家了,不可能围绕着漫山遍野的花丛翩翩起舞。嫁到齐南,她就是齐南的人,不可能在回西楚,在去见那里的人。 “姐姐是想家呀!西楚和齐南虽是友好之国,但是姐姐既然已经嫁到了齐南,就应该知道,生是齐南的人,死时齐南的鬼。难不成姐姐还想回去,不把齐南当做家呢?”柔妃听到禧妃的话,哪有不打击的道理。 她的话音刚落,绯色就感觉到周围蔓延着一圈诡异,这女人绝对不是好人。想家还不能了,她难道是想要禧妃想家也不能,还故意这般说道。 “本妃既然已经嫁到齐南,当然是齐南的人。”禧妃没有在回击柔妃,坚定的对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绯色看着这位封号柔妃的女子,太不符合了,皇上封她为柔妃恐怕就是柔顺或者柔弱的意思吧!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那里有一点柔的感觉呀!给她的感觉可是无比强悍呢? “皇嫂当然是齐南的人,皇嫂嫁给了皇兄,就是我南室之人了。”南心听完禧妃的话,恩恩的点着头,加深了她话中的威力,严肃的翘着小嘴,把这句话说完。 这时候,全部妃子的目光都集中在禧妃的身上,哼!心里不外乎都想着,哼!还不是皇后呢?就如此嚣张。或者就是想着,凭你,配成为南室之人吗?除了皇后,**妃子都没资格入住皇室祠堂。 然后还有些就想着,小公主真的认同了禧妃吗?还是她天真的只是自己的认同。难不成皇上有这种打算,南心不知道她的一句话惹起轩然大波。 “呵呵呵!当然。”绯色不知道如何缓和现在的气氛,只能干笑了两声,然后说了句当然的肯定句。 这之后,嫔妃之间的气氛一直很诡异,也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绯色也不好去引起公愤,只能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欣赏着这座御花园。 她不经意间抬起头,前面假山拐角处看到明黄色的身影。那应该是只有皇帝才会穿的衣服吧!会不会就是那个说要打她二十大板的人,吓得她现在做事都小心翼翼。她没有看清楚这位皇帝的容貌,今天可得好好的看看,看看是不是缺了鼻子少了眼,做人才能这般狠辣。 她的视线才刚刚飘过,才想要前进,身边已经刮起了一阵风。暂时缓住了她的步伐,她看着前面狂奔的一群女人,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奇幻。 一群人经过,能制造出一阵狂风,而最后一个奔过去的,却让她脚步站不稳。在空中滑了好几个小脚步,才站稳,差点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她被这一幕诡异的停住了思维,停住了想法,**的女人果真惹不起。 半响,才感觉到身边有人扶着自己,耳边传来关心的问候。 绯色转过头,对着唯一两个没有跟着那群女人跑走的人,露出了两颗洁白的牙齿,微笑着说“没事!” 她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哭腔,若是再有下次,她会报复的,一定会。这次就先绕过那群女人了,反正惹不起。 “小姐。”似乎不止绯色惊诧以眼前的这一幕,连春初和秋落也是如此,半天了才反应过来。 夸张的喊着小姐,紧张的跑到绯色的面前。 两位也太后知后觉了吧!绯色真正的欲哭无泪。 052闲情雅致 皇帝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绯色无奈的想着。 揉了揉脚踝,还好没事,看向禧妃,有些奇怪,别的妃子都跑了,怎么她还留在这儿,真是淡定。 “禧妃怎么不走。”绯色对于还留下来的禧妃特别好奇,一般情况下遇到皇帝,跑的比兔子还快。而禧妃竟然还站在这里,不痛不痒,好好的站着。让绯色很是诧异呢?要么就是淡定,要么就是对皇帝的宠爱不怎么放在眼里。 “贵小姐没事就好。”禧妃微笑着没有回答绯色的问话,扶着绯色一起绕过假山。 “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福,皇后吉祥。” 绯色和禧妃请安的话各不同,禧妃只是半弯身,正宗的请安礼仪。而绯色却是下跪的,春初和秋落也随着。 “平身吧!”皇帝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没有过多的为难。 就这样,加上了皇上和皇后,浩浩荡荡的又是一大群人绕着御花园。绯色觉着异常的郁闷,刚刚绕过一圈的御花园,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看这群人非常的兴奋,绯色就无语抬头看天。时间差不多了吧!应该可以告退了。 这一次的收获就是看到了皇上的样貌,和南甯长得很像,不愧是亲兄弟。只不过一个的嘴边挂着狐狸式的笑容,而一个挂着的是冰山般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气质,绯色对这个皇帝没有一丝好感,动不动就是打板子,对待女人不温柔,不怜香惜玉,所以绯色对这类人很是厌恶。 但是人家是皇帝,人家动动手指,不!动动嘴,她这条小命就不在了,所以为了保住这条小命。绯色必须得忍受着,对这皇帝恭恭敬敬,她这辈子二十四年来,都没在这里几个月跪的时间长。 绯色给秋落和春初使了好几次眼色,她手指着宫门外,换来的是秋落和春初摇头。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还不能有任何的表情,她觉着她快崩溃了。和一个男人,一群女人看风景,所有人都掌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在美的风景也入不了眼。 一群粉黄,花花绿绿,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她真的不想比喻成花蝴蝶,但是状况真的太像了。本就是无精打采,却得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对待,她已经快睡着了。 妃子们排列在一起,长长的宫裙在地上拖了一圈,要不是皇宫内院都是白色的大理石切成的,一定很容易脏,并且很难洗。而皇宫内院的宫女太监比主子多了还真的不是一两倍,所以整个皇宫都是一尘不染,打扫的特别干净。 较之北京天安门有过之而无不及,绣花鞋踏在上面,鞋底也不容易脏。但是路走多了,这薄薄的一层鞋底还是会有些磨脚,并且很痛。 宫妃间叽叽喳喳的说这话,绯色走在最后没有插嘴。就像是个透明的隐身人一般,她融入不到这个地方,更融入不到这场争风吃醋里。 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有些妃子不知道是年龄小的缘故,还是本身就不会看势头,说话得罪人都不知道。或许是人家知道,人家就是故意的呢?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绯色度过了大半天。 终于,路上迎来了个太监,白色的浮尘在半空中一甩。刷的跪了下来,口中禀告着前面的男人。 “陛下,西楚六王爷在御书房等着陛下。说有事要和陛下讨论……”太监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陛下,这个百花争艳的时候,被他不识相的打扰了。太监脸色也很诡异,害怕皇后发火。 陛下对皇后外人不清楚,他们跟在陛下身边的人可是很清楚。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南桐对着太监挥挥手,抱歉的看着皇后。 “没事,你去吧!”皇上和皇后说了些话就退下了,压根就没理会身后的一群人。 那些妃子目光看着非常的柔和,但是眼里的嫉妒和羡慕目光一看就吓飒了。绯色嘴角也一直保持着优美的笑容,她快维持不住这个笑容了,好不容易皇上终于走了。 看到现在这个情况,她想,这些妃子恐怕也是有苦难言吧!皇上对皇后的模样一看就是对心爱的人,但是没办法。那个人是皇上和皇后,她们不能说,若是对其他的妃子,若是那位妃子家族力量在弱一点。不管皇帝如何,这份疼爱的时间也不会保持太长。就算是真的爱上了,那么她想,一定会变成**的冤魂。 所以,绯色对于皇帝的宠爱,那是万分的不喜欢,想着若是她自己成为这**中的一员,**不说三千嫔妃,就算几百个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轮下来她不知道能轮到几天。所以绯色对于每天等着皇帝的宠爱,想起来就一阵鸡皮疙瘩。 皇帝走了,在接着在御花园闲逛,谁都没了这个心思。绯色可是清楚地看着这些宫妃的变化的,跟她一起偶遇皇上前,有气无力,懒散秤砣。看见皇帝后,一个个精神抖擞,兴致盎然。而皇帝一走,又成了焉掰倒尾,那变化不是一个快。 皇后也没了心思,说了句话就自行离去,对于绯色,那是理都没有理会。 所以对于上次皇后说的那些话和态度,绯色变得越发模糊起来。这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能就这样把她晾着吧!还是因为这里人太多,不好跟她沟通。但是应该不会呀!她是皇后,除了皇上和太后,就是她最大了。她一吩咐,这些人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消失的干净。 但是现在皇后就是晾着她,让绯色搞不清楚状况。但是绯色会是那种盯着不放的人吗?不会!所以她一定也不在意的回了将军府。好好的吃喝玩乐。 进入夏天后,雨水特别的多,刚刚还是放晴的天气,回到将军府没一会儿的功夫,天空就阴沉了下来。四月的天气真让人不敢恭维,雨水下的很大,不像春天的细雨朦胧。 磅礴的大雨说来就来,绯色到书房看了一久的书后天就黑了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看书能看到天黑呢?这么长时间足够留个纪念了。 并且这是第一次她竟然有这个闲情雅致坐着看看书,品品茶,这就是个奇迹。 或许是白天太紧张和走的路有些多的缘故,绯色今天睡得特别早。天刚刚黑下来,她就已经犯困,睡得也早。 外面的磅礴大雨像是一首摇眠曲,一会儿的功夫就伴着入睡了。 053原身遗愿 “你是谁!”迷雾重重,绯色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虚影。 这是哪里,周围一片空旷,可是白色的烟雾让她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我就是你……”虚影虚弱的声音传来,穿透重重迷雾,到达绯色的耳际。 什么叫我就是你!这是什么鬼话,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是她。 “你是谁?!”绯色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还有!这里是哪儿。后面这句话她没有问出来,白茫茫一片,不会是仙山吧!可是怎么没有看到山,没有看到树,除了白茫茫一片,还是白茫茫的。 “我是贵绯瑟,你说我是谁?”女子的声音带着一股愤恨,说的虚弱,绯色还能听见她语气中的不满。那是对她的不满!她认识她吗?近了,在近了! 女子开始只是个虚影,慢慢的看到了白色的衣裳,那张脸还是一片模糊。 绯色没有说话,心里嚼着那句话,贵绯瑟,和她一样的名字。这人不会是在耍她吧!她的名字可是很稀奇的,世间绝对的少有。至今为止,她就见过原身和她有这个名字。 女子越来越近,那张脸也显现了出来,绯色顿时没话说了。 咳咳咳!现在她能说这个名字还真的是少见么!能。 这个人,这张脸,不是现在长着脸上这张是什么。 看着面前的人,绯色饶是照了许多次镜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她还白痴的又加了一句,你是谁。 看到女子鄙视和愤恨的盯着她,从女子的瞳孔中,她看到了自己,那张和对面之人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样的五官。不同的只是面部表情,绯色就呆愣住了,这是谁,难道是原身。 刚刚她说她叫贵绯色,难道不是色即是空的色,而是得瑟的色。这是最容易分辨两人的名字方法,名字读音相同,就是最后的那个不同。 咳咳咳!难道以后人家问她名字,她要这般介绍么!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是贵绯色,便宜词的反义词的贵,绯红的绯,色即是空的色。绯色想,她若是这般介绍,人家不把她当白痴就一定会当成傻帽。 但是若是不这般介绍,还能如何区分她和原身的名字其实不尽相同。 “你是贵,贵绯瑟”舌头打着颤,疑惑的冒着大问话,看了对方半响才呆愣的说出这句话,说着自己的名字,口误了半响。真是不容易,她决定了,以后自家孩子取名字一定要与众不同,不能重名,重音。 “你这个贱人,占了我的身体。”对方的第二句话是这样的。 绯色顿时无语了,这是第二次有人骂她贱人,第一次可能不是骂她。她当做耳旁风。而这次是这具身体的主人骂的,她应该回过去吗? “其实我没你贱!”绯色张了张嘴,回答道。对方一时间噎住了,抬起滑嫩的右手,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绯色也郁闷了,观看着对方的表情,她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回击,口中已经吐出来了。这不能怪她,她从对方瞳孔里看着淡定的自己,除了最开始的差异后,她是越来越淡定了。 额!她应该做出别的表情吗? “你还我身体来!”对方吼着,想要扑上前来,却从绯色的身体里穿过。额!这个不是她的问题,一定不是!绯色转过身,看到跑到了她后面的人,坚定的想到。 “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这身体,若是能,我也想早走呢?那么你现在告诉我如何能把你身体还给你。”绯色心里骂街了,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她觉着她越来越淡定了,而是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么? “我若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刚才还盛世临人的某人,在绯色话音刚落。就蹲在了地上,抱着手臂哭了起来。绯色捂捂额头,奥!我的天,这是什么个事呀! 姑娘我没欺负你呀!这般就哭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绯色思考了一下,想到上次梦中不知道那个说的话,完成原身的遗愿她就能回去。但是坑爹的,天知道这女人的愿望是什么,现在见到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还能算是原身吗?绯色疑惑了,应该不算了吧!用一号二号来区别不知道如何。 某女人抬起头,看着绯色,那张脸上还挂着泪痕。绯色咽了咽口水,人长得漂亮,真是做什么动作都好看,这个时候,就连身为女人的她看了这女人的五官,都带着怜惜。泪眼朦胧,那双大眼睛眨着水雾看着她,那模样,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呀! “我真的知道,只要完成了你的愿望我就能走了。”绯色吞着口水,为什么那个什么劳子王爷欺负她的时候她不哭呢?这份面容,一定能让人家舍不得下手呀! 开头的兴奋劲过了,她就没有在经常照镜子看这张面容。百看不厌呀!长在别人脸上更容易获得好感。 “真的?”少女站了起来,想要抓住绯色的双手,但是刚刚伸到绯色的手边,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又缩回去。 “嗯!”绯色点点头,她也想回去好不好,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动不动就是杀头这回事。她这个性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所以必须的回去。 “我的愿望?……”少女看着绯色突然间红透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张脸上红的能滴出水来。这么不好意思,到底是什么愿望,可不能让她去嫁人吧!绯色在心底想到。 “我的梦想就是嫁给皇上!”一句话彻底把绯色打入了深渊,她定定的看着原身。突然间无语了,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 她是乌鸦嘴吗?怎么刚刚才想,就变成这般。 现在是在梦中吧!一定是,否则她不可能会见到原身。那可以把她的话当成放屁吗? 一定可以的,这时候的绯色真的觉着欲哭无泪。嫁给皇上,原身你的这个理想真伟大,难道除了嫁人,你就想不到别的了吗? 054别热脸贴冷屁股 看着模样娇羞的原身,绯色突然没有了话语,不能还真的让她去博得皇上的好感吧! 那种**男人白送她都不会要,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还得去讨好,天,来道雷劈死她吧! “你既然到了我的身体里,那就要代我好好的活下去,帮助皇上。”刚才还娇羞得话都说不清楚的女人,马上扬起了脸,坚定的对着绯色说着。 刚刚还在骂着绯色抢了她的身体,只是一刻钟的时间,竟然又变了另一番模样,让绯色很是费解。果然,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那句话是真实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也是真实的。 “帮助皇上,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绯色虽然惊诧于原身的变脸速度,但是抓住了重点,原身说的最后那句话帮助皇上。那位皇上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而且掌管着生杀大权,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听着原身叹了一口气,那张精致的脸上表情变化各异。 “皇上其实很可怜。”绯瑟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柔软的怜惜,让绯色听后不以为然。可怜,可恨才是真的。那位皇帝有什么可怜的,**女人一大堆,享受着别人的服侍,动不动就杀人。能有什么可怜的,要说可怜唯一的也就是自由了吧!但是这是他自己放弃的,能怪谁。 电视里演的那些悲惨的皇上,以绯色的看法就是活该,他得到了权势,失去那些是必不可少的。为什么需要别人的怜悯,为什么要让别人可怜他,有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想要祈求自由。在绯色看来那就是贪得无厌,自私自利。 绯瑟看到附在自己身体里的这个女人不信任的目光,心底就是一片哀凉。 她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幼时的那次帮助,就芳心暗许。还是因为她就此毫无保留的爱上了那位君临天下的王,她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不须因为他的一句话,败了所有的名声。 南桐,只是因为她爱他呀!爱到失去了性命,爱到与天下为敌。 “你不要看皇上如今表面风光,其实……”绯瑟暂停了一会儿,擦干脸上的泪珠,才慢慢的说道。 “皇后尚馨秋贵为一国之母,却爱慕着她的皇帝甯王爷。丞相位朝权臣却不懂得满足,把持着皇上和朝政。皇上已经是他们的傀儡,好多国家大事都不能依照自己的想法,不能为民请命。”绯瑟的话突然间振地有声,变得清晰明了,让绯色看到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倾城佳人,看到了一个铁铮铮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但是心中却疑惑了起来,原身的名声有多差,时间长了她可是知道的,但是却有着这般玲珑心思,怎么可能。就冲她现在说的这些话,绯色敢肯定,如此一个聪明的人儿,怎么会让世人厌恶,怎么会变得现在这般不堪模样。 几乎是在绯瑟话音刚落的空隙,绯色就问道,面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绯色虽然有些压力。却不是太重,主要是这张脸毕竟不是自己的,就算看的时间长了也没有多大压力感,把她当成别人就可以了。 但若是现代的自己能有这么漂亮,她一定去演艺圈混,这张脸可是个吃饭的家伙。 然而这终究是想象,她回去后肯定还得面对那张稍微秀气的脸,希望一切赶得及,父母没有把她的身体火化。 “我就是知道。”听着原身那句强硬的话,绯色额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很想醒来,很想帮助皇上,可是却只能在梦中,只能看着你这个女人在我的身体里装我。”那女人突然间又愤恨起来,狠狠的盯着绯色,倒是让绯色吓了一跳,变脸真快。 “你能看到我做的事情。”绯色冷静了一秒钟,才问道。她在伤口好了以后对着胸部摸了一阵,想要看看这个胸部大不大。发现只是小巧玲珑的阶段,当时她还郁闷的叹了口气,没有原先的自己丰满呀!不会也被这女人看到了吧!绯色恐怖的想着。 “当然看得到了,我想进入你的梦中,被你的意志力给打到。这次是费了我很大的力气才进入,以后可能需要很久我才能恢复元气。”那女人肯定的回答了声,看着绯色的目光不怀好意,任谁对占据了自己身体的人能有好感吗? 在原身各种怨念、怨恨、诡异的目光中,绯色觉着大汗淋漓,真不可小视。 “既然我现在醒不了,你就必须帮我帮助皇上,掌握齐南的大权,真正的独立。并且成为嫁给皇上,但是你不许和皇上圆房。” 绯瑟的话坚定,并且认为绯色一定能答应她一样交代着,让绯色无语了一阵。 “我有说帮你吗?”绯色想自己的面部表情现在也一定非常的精彩,被这女人的一席话,一惊一乍给搞的神经兮兮了。 “你必须帮我,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只有完成我的愿望你才能回家。”绯瑟突然间抬头看着绯色,然后嘴角牵拉出了一个微笑。让绯色没话说了,的确是这样,但是刚才某人的愿望不只是嫁给皇上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如此之多了。 而且人家那位皇帝需要你的帮助吗?人家现在看起来春光满面,对于你态度可是不好呢?人家或许根本就不会领情。绯色张了张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想的的确是对的呀!那位皇帝那里需要别人的帮助,从他能毫不留情的就打这具身体的情势看。就算需要帮助,也不是她的。 别去热脸贴在人家冷屁股上面。 当绯色想要再次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不知道哪里一股拉力让她瞬间失去了重心。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绯色醒了过来。摸了摸额头,没汗,看了看四周,做梦。 从新在躺下来,绯色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梦境,那么真实。这可能是原身托梦吗?梦中连她回答的话都清清楚楚,她不是穿越到了纯古代吗?难道还带着玄幻!! 055婚期提前 绯色又在冒着诡异的想法和氛围下过了两天,第三天那位从来没有见来过将军府的皇上来了。 稀客就是这么回事,至从知道原身的遗愿后,绯色是深恶痛觉。连对深爱的轻功和武功都没有了兴趣,原身喜欢谁不好,喜欢皇帝。 绯色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那位皇上的。 听到皇上驾到的信息,所有的下人都在一刹那间的功夫聚集在前院内。跪满了一地,连见亲爹娘都没这么的激动和积极。绯色磨蹭的想法被春初打死在摇篮里,连衣服的功夫都不给绯色换,就拉着绯色跑到了前院。 那位成为了将军府常客的绝影却在瞬间消失了身影,绯色张了张嘴,没有把留下来的话说出来。天知道那位皇帝是怎么想的,以绝影的脾气,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她可保护不了他。所以还是管他的吧!他既然答应了不会离开将军府,应该就不会离开。 她相信绝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绯色到的时候,前院已经跪满了一地,而那明黄色的身影正站在最前面。没有让人家起来,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绯色一到就跪了下来,她的反应不可能这么快。春初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快速的在她的后背上退了一下,本来要倒的她顺着就跪了下来。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春初也在绯色跪下去的瞬间跪了下去,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落地。而出口的声音也是在同一时间,重叠在了一起。 皇上来将军府做什么,春初在听到皇上驾到的第一时间,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此。 刘妈妈还未回来,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现在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等到刘妈妈回来,她相信妈妈能保护好小姐的。 “平身“南桐的身后跟着一位小太监,一位年老的太监,两人手中都拿着浮尘站在皇上的一左一右。而后面才是带刀侍卫,正是四个,还只是在外院的,不连上将军府外站着的一大行侍卫。 南桐话音刚落,绯色就站了起来,而将军府的人反应慢了几步,春初尾随着绯色就站了起来。将军府的人差不多是在春初都站起来后才稀稀疏疏的慢慢站起来。 “各自回到自己的职责上。”春初看到皇上看着周围的一片人没有说话,快速的对着将军府之人说道。没一会儿的功夫,前院里沾满的人就散开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而春初站在小姐的身后,没有再说一句话,现下没有她多嘴的余地了。 “不知皇上光临将军府所谓何事。”绯色想了想,这座将军府她就是女主人,必须要拿出一个府邸主人的态度。绯色的态度还算好,她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还调整了语气和说出的话的友好度。 若对面这个人她惹得起,她就不会是这副语气和这句话了,用她心里的原话就是,在这个时代,审视适度还是必要的。 “没事朕就不能来吗?”对方的语气不善呀!来者不善,绯色听到皇上的回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句话。 “天下都是皇上的,就算皇上在将军府住下来,也是应该的。”绯色嘴角僵硬了一下,调整了下弧度,微笑,微笑,一定要微笑。 所以当南桐听到这句回答,有些诧异,抬起头看着贵绯瑟。迎上的就是一张笑意盎然的脸蛋,她的脸上没有了见到他就兴奋的笑容,没有了见到他就是浓烈的情谊。而是淡然的笑容,合适到让他觉着诡异。 “哼!”这样子的贵绯瑟他找不出一丝错处,但是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句话是在打击他的。他哼了一声,不计较的走上前几步,没有听到跟上来的步伐。 “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南桐的声音不像是南甯的冰冷和僵硬。他的声音很富有弹性,说出的音调明明如沐浴春风,却丝毫感觉不到温度。他回过头,看向没有跟上,还在愣住身子的贵绯瑟说道。 “奥!”绯色反应过来,这是想去喝茶还是怎么说,心底疑惑着,她还是快速的跟上。然后走上前带路,这里她是主人,不能让人家反客为主。 这种气氛很诡异,春初上了茶,南桐拿着茶杯一直在胸前散热。面无表情,身后在站着六位目不斜视,眼睛盯着前方,没有焦距。他又一句话不说,绯色坐在下方的椅子上,那个上位椅子本该是她座的呀!可惜!这位主来了,就轮不到她。 绯色面对如此诡异的气氛倒是很淡定,其实她早已经神游方外。而春初倒是紧张的手心都捏出了汗珠,小姐,皇上不说话,那你就说话呀!不要这么憋着,她快受不住了。 精神和心灵双重的压力,她眼珠不敢往上位的那位上瞟去,但是前面的小姐被她瞪了许多眼。而小姐却毫无感觉,后来,她放弃了,不就是比谁憋得住气吗?她担心个毛线担心。 而南桐也诧异,若是以往,贵绯瑟早已经扑在他身上来了,那里会像现在这般安静。那时候他还总是抱怨这个女人没有淑女风范,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现在贵绯瑟见到他倒是安安静静的了。他怎么会觉着不对劲呢? 咳嗽了一声,他才把今天的目的说出来一点。 “昨天西楚六王爷找了朕,想要把你们的婚期提前。”南桐等了一久,等不到对方的回答,才把视线看到贵绯瑟身上,那女人的眼睛一眨都不眨。正看着他,但是他又发现不是看着他,是在透过他看别人的感觉。 “朕已经答应了,三月后是黄道吉日,就选在那天出嫁。”南桐以为贵绯瑟听到了,继续说着他的话。他其实是没有必要来这里通知的,但是为了怕贵绯瑟打闹,再次闹到皇宫,他才来了将军府。 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他站起来就想走。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 春初看到直接没有反应的小姐,当然知道小姐现在一定没有听到皇上的话,皇上已经要把小姐嫁了,她不可能还这么淡定。看到皇上快速的说完就想离开,春初没有办法,快速的一把扭在小姐的后背上。 “啊”绯色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扭头看着春初,那眼神要杀人。刚张嘴就被春初的各种眼神给指使了闭起来。 056王爷喜欢什么? “小姐,六王爷让皇上把你们的婚期提前到三月后会不会太赶了。”春初看到还处于迷糊中的小姐,和皇上听到那句叫喊已经停下了步子,转过头来看着她和小姐。她只能把刚才皇上说的信息用另一种方式说了出来。 绯色转过头看着春初后,是背对着皇上的。她张大了嘴巴看着春初,皇上把她和那个贱男人的婚期提前了。 就是三个月后,要不要这么赶。刚才怎么会神游虚外没听到呢?懊悔的抽搐了嘴角。 春初的话她倒是听清楚了,一个字没有漏,当然也没有漏掉那个六王爷让的。现在不是计较和怨恨的时候,得赶忙想办法,她不想这么早的嫁过去,原身的遗愿怎么办,她还想要回家呢? “皇上,臣女的心思天下皆知,六王爷会愿意娶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王妃吗?他的脸面如何放,西楚怎么会同意。依臣女之见,先让六王爷和臣女培养下感情。三个月会不会太短了。”绯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原身喜欢皇上,的确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还没有达到天下人皆知的层度。 可是皇上一定是知道的,若是真的如这般嫁过去,那个贱男人怎么会甘心。 他想早点把她娶回去不就是想要折磨她吗?不能如了他的愿。 “朕已经答应了楚天钊,这件事不可能会改,朕的诚信将处于何地。你好好准备三月后出嫁吧!”但是这位皇上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好不容易可以永远的摆脱了她,他不会再收回心意。 不容反抗的说完,最后那句稍微小了点声音,说完后南桐就离开了。留下绯色紧紧的握着拳头,楚天钊,这梁子,老娘和你结大了。 “绝影!”咬牙切齿的吼完,皇上都走了,看皇上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改。三个月,他娘的三个月,就不信这三个月干不成事儿,看来得加快进度了。 “小姐,绝影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春初看着脸色已经青了的小姐,叹了口气。小姐不会是想要把火气洒在绝影身上吧!那绝影不是很冤枉,不过也冤不到哪里去。是他主子进宫请求的皇上,皇上才会把婚期提前。 “暗心,让绝影来见我,我现在想学轻功了。”绯色思考了一会儿,脸色虽然还是难看,但是语气已经好了不少,不在发火。她甚至保持着微笑,楚天钊,老娘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绝影才来,绝影看着绯色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好。 暗心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洗澡,鬼知道被一个男的突然间冲进来,还悄无声息的,让绝影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小姐和她的人都不是好人。这一久被绯色叫着改了口,他也觉着在心里叫未来王妃停别扭的。 暗心可以在门外敲门的,但是他没有这般做,绝影觉着他就是故意的,对暗心的脸色一直都不好。 男人本可以不在乎这些礼节,就算是看着他洗澡他也无所谓。但是暗心不同,那张清秀的脸上就没有一丝刚阳之气,还是个练武之人。总之,绝影一直瞧不起暗心,而暗心也看不起绝影。 而路上暗心也没有提醒绝影现在是什么情况,让绝影一来就面对上了小姐那张扑克脸。 “小姐。”绝影虽然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安安稳稳的喊道。 “绝影,你家王爷武功怎么样。”绯色看到绝影来了,脸色难看了一阵,又突然间笑意满面。绝影这段时间一直在将军府,根本没有时间去齐王府,而且楚天钊做的事情是楚天钊做的,不关绝影什么事情。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绯色没有对着绝影发火,也没有整绝影,倒还好声好气的。端茶倒水服务了个周到,但这般模样,更是让春初她们心里发虚,事情反常便为妖,小姐一定有什么想法。 绝影也觉着冒虚汗,把绯色端到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不敢喝,他怕被下毒。在绯色严肃的脸色下,他却又不敢不喝,等到他喝完茶水,绯色又赶忙的给他加上。并按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而绯色站着。 周围都是站着的人,只有绝影在绯色的威压下坐着,他心虚呀!他额头冒着汗珠,心底打着疑问和无奈。 小姐又想到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了,他就说,怎么可能会在将军府安安稳稳的渡过这些日子呢? 连旁边的暗心和春初都在心底为他默哀,小姐今天很反常。春初是实打实的默哀,暗心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态的。等到绝影喝了茶,看着绯色,绯色才问出来。 绝影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温柔的毒。 “奴才也不清楚。”绝影打着马虎眼,他的确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王爷的武功很高,他都不是对手。所以他说的不错,没有撒谎,只是没有说清楚王爷的武功高不高而已。 “绝影你真不知道呀!那你家王爷喜欢什么你总该知道了吧!”绯色脸色突然跨了下来,在看到绝影的目光,又微笑了起来,话说的没有刚才的细语,但是秉承着良好的态度,换了个问题再次问道。 “王爷喜欢的很多,小姐你是问吃的,穿的,还是什么?”绝影明明知道小姐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却必须绕着回答。王爷,你在哪里!快来救他,若是再不来,他真的要卖了。 “绝影,你是聪明人,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我的意思呢是你家王爷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子,喜欢穿什么,喜欢吃什么,都要知道。”绯色好声好气,没有生气。 “小姐是喜欢上王爷了吗?想要了解他。”绝影把想要问的话问了出来,看她对王爷的样子,不像呀!但是小姐问这些做什么。难道是突然间觉着王爷不错,想清楚了准备芳心暗许了吗? “绝影,先回答我的问题。”绯色把话题扯回来,不能让绝影带歪了,否则她又不知道她原先想要问的是什么。被绝影代跑到另一边去,前次就是这样了,这次可不能在这样。 “王爷喜欢温柔娴淑,善解人意的女子,喜欢黑色和蓝色的衣服,吃的。王爷最喜欢吃的是糯米糕,紫薯糕。王爷不爱吃鱼,不爱吃鸡。” 绝影努力的想着,把无关紧要的先说出来,王爷喜欢吃什么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最清楚的是悠晓。而王爷讨厌的他倒是知道,鸡和鱼王爷一直都不喜欢,从来就没有在王府的桌上看到过这两样。 这几样他比较深刻,因为王爷不喜欢的缘故,他们都没能吃到鸡和鱼。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有怨言了。 “怎么不说了。”绯色抬起头看着绝影,春初在旁边捂脸,刚才小姐让她找几张纸,并且找鸡毛还有墨,原来是这般用途。 “小姐,你记下来做什么!”绝影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对王爷有危害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但是看看热闹是可以的吧!以小姐的城府和这些天相处下来看,小姐不可能会危害到王爷。她这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只是想要让王爷吃亏而已。 “哦,我怕以后忘记了,你继续。”绯色拿着鸡毛,毛笔练了许多次,她还是不适应,不是写字东歪西扭,就是很慢。还是圆珠笔好呀!可惜这地方没有,只能用鸡毛来代替了。 写几个字蘸一下墨,也是特别麻烦,但是比毛笔好了不少。 057拦路 楚天钊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绝影卖了,绯色记了整整的一沓纸。 当看到那厚厚的一摞纸时,绯色深深地扭曲了,这个男人真是怪癖呀! 竟然喜欢讨厌这么多东西,不过开始绯色记得还是喜欢的,到了后面全部变成了厌恶的。 而春初核暗心她们对小姐的这个作为无语了,不明白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小姐,这不行的。”绯色站在大街上,被春初拦住了身子,硬是不让她在往前面走。 “春初,你不去就回去,别拦着我。”绯色饶了几次,也逃脱不掉春初的跟踪,无奈的说道。春初摇头,小姐要去那种地方,会毁了小姐的名节的。本来小姐名声就不好了,若是在没有了名节,不行,她一定不会允许这类事情发生的。 而且小姐连衣裳都是女装,青楼里怎么会允许小姐进去。春初一直摇着头,不同意。 这个春初怎么这么犟呢?从将军府到这里,已经少说也有一公里的路了,她一直阻拦。 绯色也犟了起来,不管春初如何阻拦,她一定要去。让春初和翠凝去给她找几个女人来,春初又不愿意,谁都不动,只能自己动手了。并且自己动手才能找到合适的,不是吗? “翠凝,你跟我去,春初不去让她回去。”绯色看到挡在前面的春初,对着在旁边一直担忧,欠谁也不合适的翠凝说道。翠凝垮着脸,小姐,她哪里拦得住春初姐呀!春初姐级别比她大,并且是刘妈妈让照顾小姐的。这个将军府除了小姐就属她们最有说话权了,小姐这是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丢给她。 翠凝翘着嘴,艰难的迈着步子,上前扬着手,不知道怎么歉。想了一下,小姐是老大,还是听小姐的吧! “春初姐,你就听小姐的话……吧!”在春初强势的眼神下,翠凝的话渐渐小了下来,最后那句吧!直接在口边,谁也没有听到。翠凝咽了咽口水,春初姐的眼神好恐怖。她也知道春初姐的担忧,大白天的去逛青楼,街上行人又多,的确影响不好。但是小姐愿意去,能有什么办法,她们谦也谦了,小姐不听。而且小心点别人不一定会知道的,翠凝就是抱着这种心态。 “春初,你在拦着我,以后我去哪里都不会和你沟通,什么时候失踪了……”绯色深深地看了眼翠凝,然后在看着春初,用了狠办法,早就想用了。但这是摆明了威胁,而且春初奴婢做的很到位,却总是管她这管她那的,弄得她总是束手束脚。 “小姐,奴婢是为你的安全和名声考虑,若是小姐不听,奴婢也没有办法。”春初突然间酴?的放下了一直拦着的手,小姐这是在威胁她。她知道,这场对持一定会是她输,她是奴婢,只是一个丫头,下人。管着小姐已经是大为不敬了,现在小姐已经生气了,看着她的脸色就知道。 绯色看到放下双手的春初,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刚刚还垮着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春初终于认输了。但是笑了一下,绯色的弧度又消失不见,她知道,春初能拦住她,只是她也放纵着她而已。刘妈妈明天就回来了,这是夏雨传回来的消息,夏雨一直在府外行走。留在府内照顾绯色的一直是春初和冬雪,秋落是哪里有事去哪里,什么事都要管的那种。而春初虽然留下来照顾她,却是最稳重的一个,也就是将军府遇到事情,和解决不了的事。比如去皇宫,绯色像今天一样不听话非要出宫。 她这久才一直放不下,总是跟在绯色的身边,就像现在。持久的僵持,还是她败下阵来,但是她却不能生气,又必须跟着小姐,生怕小姐遇到问题,或者闯了什么货。 小姐的迷糊程度,她相信到了那种地方,一定会有不周的地方。拦不住小姐,她必须妥协,跟着一起。 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建议小姐先去换套男装,虽然这男装换下来也不会是男人,一看上还是个娇滴滴的美娇娘。 绯色想想春初的建议,也是!她就这样大大咧咧的闯进妓院,人家现在是白天不营业,一定也不会让她们进去。所以听了春初的建议,三人去了成衣铺换上了男装,没有理会掌柜的诡异的目光。 绯色还弄了一把扇子,风流的扇着,那模样,除了百褶的面容和双耳上的耳洞,那张看起来就像女子的面容根本就遮不掉。这模样,怎么看起来怎么诡异。 百花楼,绯色看着门匾上的大字,真有文化,取得名字像是卖花的,还真的不知道是卖身的。不过青楼这种地方确实不是好地方,若不是为了脑海中的那个想法,她还不会这么早来。 对于平时虽然迷糊点,但是绯色的记仇记性却是特别的好,谁要是惹到她。她一定能记得,她也会看清楚形势的,惹得起的仇当场就报了,惹不起的她也会留着以后再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她报仇十年晚了,但是几个月她一定会报复的。 楚天钊,等着!让她这么早就嫁人,害的她刚刚接受了这个身份。刚刚从原身的嘴里知道她的遗愿,奥!不!现在不能算是遗愿了,应该算是愿望了,她毕竟见到了人家人嘛!不能再当人家是死人。 看到这个青楼的名字,绯色到是笑了,而翠凝也疑惑的问道这里为什么叫百花楼。 翠凝的想法还比较天真,这个名字即中和也不算是放荡。 很是适合,绯色也觉着取这个名字的人是个有文化的人物。 “那是百花争艳或者就是百花绽放的意思。”绯色笑着解释道,大门果然是关着的。看来青楼真的是白天不营业的,从电视中见到的总不是真实的,还是要亲自看看才能清楚历史呀! 青楼可是个出名人才女的地方,也是个信息的多发地。古代的青楼和现代的那些夜总会不知道有没有区别。 058青楼 看到关着门,春初松了一口气,小姐应该走了吧! “扣扣”可是还没有等她完全送气,小姐却已经上前敲了门。 春初又提起气来,她一百万个不同意小姐来这种地方,但是怎么都耐不掉,没办法。当奴婢也不是好当的,这钱真难挣,而她们是家生子,从小时候就被人贩子贩卖到将军府上的,其实根本就没有工钱。 “谁呀!”绯色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有反应。翠凝也拉着绯色的衣服,口中说着“小姐,这时候这里的人都睡觉呢?我们回去吧!”你看,对这个她倒是很了解。 绯色说了句在等会儿,看到还是没有人,就使劲的拿着门敲,那力道重的就差拿脚踢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刨开了一点门缝,睡意朦胧的看了眼外面的三人,问了句有事吗? “我们当然是来找姑娘的。”绯色把手中的扇子风骚的一摇,然后那双明亮的眼睛虐待笑意的看着刨工。 绯色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股中性,听不出女子的温柔和雌性,可是却也不像是男子的宏装有力。 那刨工略带审视的眼光在三人身上扫描了一圈,然后打了个哈欠。 “小姐要找姑娘。”然后才做惊讶状,看着三人,绯色顿时郁闷了,这还没多接近呢?就一眼看出三位都是女儿身。青楼里的人才济济呀!她也不想想她这模样,无论怎么打扮也不会当成是男的。 “是找姑娘。”绯色手中拿出一把银票,其实钱不多,就一百两,而刨工看到后两眼放光,但是却没有收。而是说了句姑娘们都在休息呢? “我找你们妈妈?”绯色笑眯眯的模样,外加看起来不是找事的,刨工虽然奇怪。但还是去通知了妈妈,却没有让三人进去,原还让绯色她们站在门外。也不管这是大街呀!街上人来人往的,这里在巷子里。但是离街不远,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再远一点,不看绯色三人的样貌,只是看装饰。倒是能以为是三位俊公子。 路过的人都是人精,这些公子哥白天也饥渴,万一人家就喜欢白天逛妓院呢?所以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匆匆的飘过一眼就走了,这个巷子有三米宽左右的路,而门两边的墙壁又突出半米长。 绯色三人站在门外,迎着门,却是背对着对面的巷子,这条巷子因为有青楼在的缘故。所以行人很少,也没有摆地摊的存在,看着倒是很清静,但是听着几步外的正街嘈杂的声音,还是能看出外面的热闹。 没一会儿的功夫,来了位漂亮的姑娘。 她长长的头发随着微微垂下的脸庞悄然落下,日光下,长发上似乎流动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直直泻到散开的裙角边,那翠色欲流的暗红簪子轻轻的拦起女子的上半部分发丝,剩下的飘落在裙角边。薄薄的红唇轻取“姑娘找我。” 声音柔柔的像是一曲优美动人的歌乐,她应该是听到过刨工的解释,但是没有听全。不知道是她急躁的来呢?还是那位刨工赶着去睡觉,所以没有完全解释。看到门外的三人,她嘴角带着一抹诧异,看到绯色的样貌,也惊讶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 “贵小姐光临百花楼所谓何事!”再次开口道,女子直接道破了绯色的身份,绯色倒是诧异了下,这女子认识她。看来原身的名头真响,青楼女子都能识得。 绯色也看向女子,那张略为柔弱的苍白面容,看起来这百花楼的当家身体不好。绯色自责了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找人了解过,就这样就来了,看到这个女子的瞬间,绯色竟然想着应该多了解下再来。 女子一身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长发,苍白的面容和一股一眼看上去就柔弱的流离那样凄美。她眉宇间,笼罩着一股天生的忧伤,像薄薄的晨雾一样。没有金冠玉饰,没有尊贵华杉。她却比任何人都美。 好简单的人儿,绯色的第一眼反应,第二眼反应时好美,第三眼反应是这是百花楼的当家,第三眼却是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和知识中,给的印象就是青楼都是那种年老的妈妈。还是第一次看到漂亮的姑娘呢? “当然是找姑娘了。”绯色在惊诧过后,想起自己的目的,然后挂着坏笑,撇撇的笑容。 “贵小姐别拿奴家开玩笑了。”女子带着柔弱的音调想起,听着声音像是开玩笑,后面突然间凌厉了起来。 “贵小姐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百花楼白天是不营业的。”女子好似对于原身的名声也有所耳闻,所以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下来。加快了说话的语速,说完后就瞟了一眼绯色身后的两人,看到不是自己认识的,然后就想要把门关起来。 反正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你是这百花楼的主人。”绯色怎么可能会让女子如愿,快速的绊住两边的门,女子的双手停了下来。 清明的眼睛看着绯色。“贵小姐是在开玩笑吗?上次你大闹百花楼,砸了奴家好些姑娘,现在竟然不知道奴家是谁。” 女子快速的大量着绯色,突然间像是不认识起来,她昨晚累了一晚上。今天很累,所以听到外面有人找本不想出来,却担心是厉害的人物,又听说是女子,才出来看看。没想到会是贵绯涩,两人关系算不上好,却也没有深仇大恨。 上次贵绯涩大闹过一次百花楼,最后却也赔了银子,她也没有太计较。 今天看到贵绯涩。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以为又是来大闹百花楼的,上次是因为那位不知道名字的贵公子。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这可是大白天,百花楼不营业,没有她要找的人。所以馆雅的态度也比较强硬。 “哎,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你做生意的,你不会不接吧!”看到女子一直望着她的眼睛说完那句话,然后低下头想要再次关门。绯色就是不让,她还真不知道这女子认识原身,不过不知道熟不熟。 绯色说完后不等女子再次回答,楸着个空隙就不请自入,这段时间的体力可是突飞猛进,她是从女子的双手臂下转过去的,一点也不在意这有什么不妥。 059青楼姑娘 “上门的客人哪有不迎接的道理。”馆雅看到这贵绯涩就没有一点羞耻的意思,直接就走到了大堂里坐着。 百花楼里都是晚上热闹,而白天不营业,也就没有什么人。 打扫这些粗重的伙计都不是楼里的姑娘做的,她们的任务就只是迎客和接客而已。 而楼道和大堂里的卫生都是上了年纪的妈妈和刨工做的。今天早上就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而绯色到来的时间已经接近上午十点左右,姑娘们都还在休息。 绯色到了大堂,从桌子上拉了一个长板凳坐着。除了包厢,大堂里的座椅都是像客栈一般,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四条够两至三个人坐的长板凳。 茶桌上没有茶壶,也没有水。从将军府到百花楼还是有段距离的,需要走半小时的路程。 天子脚下,又是京城,他的大可想而知,这座京城只是青砖瓦房和木质的房屋围城,就相当于后世的一个中等城市。 这里坐落在西大街,而将军府在东边,既然想要逛青楼,当然不可能还乘坐马车这种交通工具了,只能步行。现在感觉口渴,但是看对方压根就没有给上茶的一意思,绯色只能说道。 “若你是公子,奴家这里当然欢迎至极,但可惜姑娘不是。”馆雅也不是位庸俗的主,一开口就堵了绯色的出路。 “难道百花楼只接男客?”绯色摇着扇子,这地方的夏天真热,才走了那么点路,整个人就像在一个烤炉上一般,热的受不了。这时候她万分的想念现代的空调,和冷饮,这地方夏天只有一种冰镇酸梅,而她不喜欢吃算的。 “贵小姐,这里是青楼,是给男人嫖妓的地方,你以为是什么地方。”馆雅瞥了嘴,说了句和她面容形象绝不相符合的话。那句男人嫖妓的地方,让绯色也抽搐了下嘴角,而反映最大的就属翠凝了。 她看着馆雅皱了皱眉头,怎么望着这么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的女子,口中把那些粗话放在口边。 而春初好似有些了解百花楼当家人的性子,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百花楼是属于京城类数一数二的青楼,在齐南也是名声大造。在**属于犯法的年代,诺大的一个青楼能生活下来,并且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见这当家人不是一般的厉害。 绯色也丝毫没把这女子和青楼的老鸦相比。这气质,这身段,这模样,绯色讲一定能是数一数二的。 在皇宫那次,见到了各家千金,虽然不熟,只是这么瞟了几眼。但是绯色敢讲,一定比不上这女子,婀娜多姿,清雅绝俗。 “当然是青楼咯,姑娘想必也不会到嘴的鸭子飞了吧!”绯色决定速战速决,说着从怀抱里拿出一叠银票。刘妈妈在外面辛苦的挣钱,而她在这里大手大脚的花钱。馆雅差异了下,没有接绯色手中的银票,这是搞哪一出。 “贵小姐这是干嘛!”馆雅挑挑眉,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容就没有变过,虽然淡,但是绯色也能一眼就看出。 “我要找几个姑娘,这可是个赚钱的伙计。”绯色笑着,站了起来。 拉着馆雅做了下来,把她的要求和要做什么沟通下,馆雅一直保持着沉默,等着绯色说完。思考了一下,这的确是个稳赚不赔的事情,手中的银票正发着金色的光芒,吸引着她的实现。 而绯色的要求也没有不合理的,最后还会安全的把这些姑娘送回来。并且找的姑娘都是些平时没有客人的姑娘,丝毫不影响她的赚钱。馆雅也只是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这对她没什么坏处。 但是不知道贵绯涩要这些姑娘有什么用处。 “好,那就成交。”馆雅的气质和外貌和她的性子一点也不符合,听完绯色的要求和订好了银子,她嘴角流露出了个笑容,说道。 她和贵绯涩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上次的那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并且她也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她不甚在意,而到手的银子又这么容易,馆雅哪有不赚的道理。 成交后,没一会儿的功夫,馆雅就上楼把绯色需求的姑娘给带了下来,让绯色选。百花楼总共有二楼,在京城内大部分都是一层,只有酒家和商铺会是两层,不然都是一层。而百花楼第一层是个大厅,很大,姑娘们表演才艺,晚上大堂还能按上那么十多桌桌子。 而二楼却是房间,一排排的从上楼梯就开始数起,楼梯也是木质的,踩在上面能听到绣花鞋和木板的摩擦声音。本来着中国绣花鞋在石板上是不会有声音的,而木板不同,除非光着脚丫,不然总是能弄出些声响。 绯色没有尾随着馆雅去一间间的找姑娘,只是在馆雅上楼让她在大堂内等着后,观察了百花楼一圈。楼梯上她上了顶,站在了向两边分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下来了。 绣花鞋与木板摩擦出细微的声响,绯色观察了一圈后又回来坐着。还是,没有得到一口水喝下。 脑海中回荡着这个地方的设计,晚上能是热闹非凡,而白天却静的无丝毫声音,和别的地方恰恰相反。这就是青楼,在这古代不像现代晚上有许多地方,酒吧,ktv等娱乐场所。这地方只有青楼,而这青楼却是只有男人能来的地方,所以女子天一黑就呆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在烛光下绣花,看书。 单调的生活,不像现代还有电脑,电视等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所以绯色才觉着古代对待女子太不公平。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馆雅就领着一群姑娘下了楼。排排站着,这些都是百花楼内长得较为丑的女子了。但是绯色瞟了一圈,青楼果然是以容貌存活的地方,就算是已经逐渐老去,没人要和客人不待见的姑娘,这容貌都是俊美的。 只有两个人的长相还和绯色的眼,一个脸上已经出现了皱纹,一看就是四五十岁的大妈,还有一位是在嘴角长了一颗痣,而那颗痣上还长着两根毛。 060恶心 绯色觉着满意的那两位都被带走了,还加上了一位长得可以的姑娘。 而那些听到楼主说待遇丰厚希望被选上的姑娘看着绯色的审美眼光,彻底的没了话说。 她们长得不差,只是年龄稍微大了点,已经过了红的那段时间,她们也曾经风光过。看到站在下面这几个人的时候,长得漂亮的几个还觉着这次恐怕非自己莫属,而馆雅看到绯色领走的人。嘴角深深的抽搐了下,安慰着剩下的人,回去睡觉吧! 绯色领着三位走了,没有回将军府,时间还早,绯色领着直接去了齐王府。 “阿嚏”楚天钊正在和属下说着话,深深的打了个喷嚏,他抬头看天。怎么会感觉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王爷,绝影还未回来。”绝鞘在忍了n次以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难道王爷真的打算就让绝影在将军府定居下来,不回来了吗? “到了时候他会回来的。”楚天钊这么说了一句,一个大大的喷嚏再次袭来,他揉着鼻子。谁在骂他,不然怎会如此。 刚刚喷嚏打完,门外迅速的来了门童。 “王爷,贵小姐带着一群女人往着这边来了。”门童跑的有些急,因为上次王爷吩咐,贵小姐来了可以直接入府,但是需要前来通知他一声。 但是看到贵小姐的那个气势和跟在身后的几个女人,他的思维一时间跟不上,等到看到贵小姐进了府邸,问了王爷在哪里以后直奔而来。他才感觉不妙,顿时超近路前来通知王爷。 地上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快速的站起来消失在视线内,不用楚天钊吩咐就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楚天钊揉了揉鼻子,他就说怎么会有不好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女人来了。但是这群人要不要跑得这么快,他还没有交代完毕呢?这也不能怪那群属下,王爷在未来王妃手里吃亏的消息已经在这些人群中传遍了。而说这些的就是绝影,绝影看戏的心情绝对的高昂,但是王爷的处罚绝对的低迷。他已经被罚了扫茅房一年零四个月才能干完,现在是存档着的。 而绝鞘没有走,绝影走了后是他负责保护王爷的安全,看到消失的飞快的一群人,绝鞘在心底骂娘。 但是他却必须守着王爷,绝影和绝鞘是两兄弟,也是双胞胎,两人的面容长得十分相似。为了不让未来的王妃误会,绝鞘觉着他还是退下去或者隐身下去的比较好,总之不要让未来王妃看到他就行。但是还不等他付诸行动,未来王妃已经入了院子。 上次的事情他可是听说了,未来王妃来府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围绕着这个府邸转了一圈。看来已经把齐王府的路给打探熟了,不然就是已经牢记与心底,不然怎么会这么的快呢? 绯色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裙子,白色散热,黑色吸热,她没那么傻。这么热的天还要让自己更热,这也是她这么久以来穿的最淡雅的服饰。 头型是冬雪设计的,按照绯色的要求很简便,就是编了两个麻花辫子,然后用一直翠绿色的簪子在头顶上固定了起来,发丝全部被楼了上去。未出阁的姑娘都未盘发,而冬雪抵制不过绯色的道理。 她这个又不是盘发,是编发,所以不能算是妇人。冬雪抵制不过才按照绯色的要求这么设计,而绯色想,这么长的头发,及腰的地方。天气本来就热了,衣服也是穿了三件,她还要把后面的头发给放下来,那不得热死。 “绝影,你怎么没在将军府。”果然,绯色看到绝鞘的面容,第一眼的反映就给了这么一句话,声音里带着威压。虽然未必能威压到绝鞘,但还是让他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少见,要知道,绝鞘和绝影的性子绝对不同。 绝影处在黑暗中,你难以发现他,虽然他也冷,但是外表冷酷,但是他的内心是火热的,而喜欢看戏和恶作剧的人绝不可能是冰块的样子。而绝鞘不同,他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剑,一旦出鞘,一定是风霜雪雨。他的冷,是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面无表情也成为了他的保护色。 只有面对绝影这个弟弟的和王爷的时候会稍微的有点表情,但都是淡漠的可以忽视,所以给绯色皱了皱眉头真的是少见。 他没有回答绯色的话,绝鞘和绝影不同,他不善言语,一般不开口说话,而王爷问的时候都很吝啬。所以面对绯色的质问,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也面无表情。 “瑟儿就只注意到绝影吗?本王还在这里呢?”楚天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诡异。其实是他心底不舒服,看到这个女人只注意到和绝影同样面容的绝鞘,而没有注意到他,所以心底有点不舒服。 那股不舒服左右着他,连他都不清楚为什么,所以说出的话带着一股他也不知道的吃醋和冷凝。 绯色看了楚天钊一眼,笑了,笑的诡异,对着后面被她从新打扮过的三位美女使了个眼色。来的路上就已经交代过了,所以三人知道绯色的眼色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来给王爷介绍美女的。”绯色的笑容让楚天钊打了个冷战,深深的恶心了,和打喷嚏不好的感觉异常的相像,他才皱了眉头,前面一直注意着绯色的新鲜模样和表情了。没有注意她身后的人,以为就是她的丫鬟,所以当身上扑上第一个人来的时候他反条件的回退了一步。第二个和第三个其实是一起扑上来的,他躲过了一个没能躲过第二个,第三个。 而第一个他躲过了,但是人家摔倒了,扑在了他的脚上,双手抓住他的双腿。而另外两个一个在他的一边,在他的衣服上磨蹭,楚天钊彻底的傻了。 这是这女人口中的美女,他咽了口水,突然间反了恶心,飞快的跑到另一边吐了起来。速度快的让人咂舌,绯色吃惊的看着楚天钊的速度,知道他有洁癖,所以她特地的给三位姑娘打扮了一番。 但是不用这么快的速度吧!不用吓成这样吧! 她不过就是在长了痣的那位姑娘脸上磨了一些墨,一蹭就能掉的那种,而三位姑娘的衣服也经过她的精心挑选。不是丑陋不堪,就是肮脏。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是有点难以忍受了一点,但是不至于反映那么的大。 绝鞘也在第一时间后退了好几步,嘴角弯曲了下,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王爷!你的这个王妃果然不省心。 061绝鞘落荒而逃 绝鞘看着未来王妃口中的美女,再也忍不住笑了,王妃的欣赏水平还真的不同。 三个女人就没一个是正常的,那位有颗痣的就不说了,长着两根黑色的长毛就更不说了。绝鞘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觉着视力太好也不会是好事儿。 他现在的眼睛只是稍微的一瞥,但是却清晰的看得见那两根黑毛,谁的痣是长在那个位置的。 也是绝鞘没有见过未来的日本人,更不清楚日本人喜欢留得胡须就是那个位置,否则他也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而身上的衣服就更加的奇葩了,看到王爷吐得一塌糊涂,而未来王妃的脸上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绝鞘把手放到嘴边咳嗽了下。他就知道是故意的,王爷有洁癖根本就不是件秘密的事情,这一定是绝影说的。 绝鞘敢打赌,否则未来王妃那里会这么清楚,并且那三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颜色不但是王爷讨厌的,上面还布满了各种影响市容的泥尘。真难想象,未来王妃去哪里找来的这些衣服。 那个年龄大的就更不用说了,大娘!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出来做这种事情,就不怕身体吃不消吗?脸上的皱纹经过绯色的加工,不但多了不说,本来这女人眼睛就小。已经看不出眼珠了,而绯色的化妆技术虽不是多好,但是一般也能达到这种效果了,那双眼睛被眼袋给遮住了,那里还看得见眼睛。 而另一个是三人里绝鞘看的唯一顺眼的,那就是那张脸虽然黑的像包碳,但总算是正常了。 绝鞘觉着他的咳嗽不起任何的作用,没有给王爷止吐,他还是观望吧!希望王爷不要怪他,他能做的已经做了。不能把未来王妃给丢出去吧!若是以后王妃记恨上他,那么他的日子一定会不好过,没看到绝影都还没有回来吗? 所以绝鞘聪明的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再说,竖在那里当木头,眼睛却没有停止乱瞟。这个王妃是他第二次见,上次只是匆匆的一瞥,他对他的了解却很多。 都是从绝影的口中听到的,每次绝影一见到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的事迹,明明很平常的一件事情,绝影却总是会说出不同的感觉来。 “绝影,怎么样,这三个美女你看上了。”绯色看到绝鞘的眼珠子不是在她脸上就是在哪三个女人脸上转悠。心里一火,好好的将军府不待着,竟然还违背诺言跑到这地方来,不报复一下怎么行。 行动不报复,但是磨磨嘴皮子还是可以的,让他见识一下她的厉害,省的不停话。 “咳咳咳!”绝鞘慌忙的把手放到嘴边,却还是止不住咳嗽,而王爷的视线也看到他了。绝鞘顿时脸上划过了几条黑线,看上这三个女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他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看上的。 但是王妃的话还是把他给堵住了,让绝鞘觉着空气突然间稀薄了起来,一瞬间呼吸不畅。 哪三个女人同时把实现转到绝鞘的脸上,三人面上都露出了一个见到了帅哥兴奋的那种表情,让绝鞘觉着犯恶心。 “王爷,属下想起自己还有事。”绝鞘飞快的对着已经停止了吐得一塌糊涂的王爷说道。还不等王爷同不同意就瞥了绯色一眼,飞快的消失在几人眼前,那速度绝对的厉害,和绝影不相上下,但是楚天钊看着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面。然后才想起绝鞘能有什么事情,这段时间绝影不再他的安全都是绝鞘负责的。 这个绝鞘是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楚天钊的心里郁闷了个够。 “涩儿这是做什么。”忍住自己的视线,楚天钊扫向唯一还算正常的绯色。那身净白的衣服让他想起了西楚的尼姑,然后嘴角再次抽搐了下,这女人从他认识以来不都是只会一身张扬风骚的红色和黑暗的黑色么!怎么突然间还换了颜色。 对于颜色的要求,楚天钊还是非常的严实的,因为他就是个颜色控,好多时候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和心情来穿衣服的颜色。现在这女人穿了一身净白的衣裳,他是不是有理由认为她心情有变化呢? 楚天钊看着绯色,视线一直都是停留在她的身上,和身后的两个丫鬟身上,楚天钊放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把她自己和身后的两个人也给打扮的不堪入目,否则,他一定有理由怀疑她的审美眼光。 “我看王爷近段时间比较饥渴,所以为王爷找了两个女人来泄泄火。”绯色被楚天钊火辣的视线看的有些脸红,但是她是谁,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吓到。她仰着目光,诚恳的看着楚天钊,迎着他的眼光,平淡的说道。 嘴角的笑容没有了,现在的她一直都是平淡的目光,平淡的表情。 “瑟儿这是在关心本王。”楚天钊听到绯色的话,明明知道这女人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了,但是他还是把她误解为这女人或许是在关心他呢!但是看到这三个女人,明眼人一定知道是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是他想多了。可楚天钊不介意他想多了,所以自动的这样说道。 绯色的嘴角勾起了个嘲讽的笑容,还真是自恋呢?这种男人要么是自大,要么就是目中无人,再或者就是那种把一切都想的美好的人。而绯色可不会把最后那条定义在楚天钊的身上,这男人就是装阳。 “当然是在关心王爷了,你们还不赶快上来服侍王爷。”但是这男人这样说着,她就顺着杆子往下爬,既然他说是关心他,那么就是关心他吧!绯色对着楚天钊说完了前半句话,然后看到那三个女人木蹬蹬的站着。眼神严厉的往三人身上一扫,把后面那句话加重。 那三个女人一听,脸色变了又变,路上这位姑娘可都是交代好了的。但是听了这么久,她们却不敢动了。开始以为这位姑娘吩咐她们这样做的人是个普通人,所以才在见面的时候飞扑上去。 而现在听这话的意思,这是个王爷,她们就不敢在动了。 062精彩 三人弯着身子,没有听从绯色的话,绯色横了三人一眼,看到一点作用都不起。 “再不上来,王爷生气了我可救不了你们。”绯色忍了,看到楚天钊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这男人是算准了这三人听到他的身份不会在像刚才一般扑到他的身上来吗?这可就不错特错了。 绯色对着楚天钊的笑容和眼底的嘲讽冷哼了一声,然后绕过前面挡住她的楚天钊,走到三人的面前,说着。 看到三人抬起头把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她的嘴角笑容加深,没有什么是她贵绯色办不到的事情。 “若是服侍的好了,六王爷府上还缺侧妃,和主子呢?”绯色笑着,然后看了这齐王府一圈。摇了摇头,可惜的叹道:“但是看来你们是不愿意呢?” 绯色的摇头话才落,面前吹起了一阵轻风,她白色的裙角飞扬,转起了阵阵涟漪。三个女人已经不再她的视线内了,绯色嘴角笑了笑,这诱惑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王爷的魅力还是大的。 她慢了一秒转过身子,听到耳边传来闷哼声让她旋转的身影加快了速度。 啧啧!真是粗鲁呀!这样对待美女。绯色丝毫没有觉着楚天钊把这三个她找来的女人打飞有什么不对的。 那三个女人的身体和双手还没有碰到楚天钊的,整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飞的还是有些远的,一个挂在了不远处的槐树上,另一个飞到了墙上,然后彭的一声掉落下来,绝对的不好受。而另一个稍微好一点,因为她慢了那么一步,所以只是在两米开外的地方躺着。三人嘴里都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然后慢慢的会降,变成闷哼声。 楚天钊听到杀猪般的叫声,眼神狠厉的扫过三人的眼睛,三人尖叫声变小了,最后消失于无。但是还是有几声疼痛的闷哼声,实在是疼的受不住了,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才发出来的。 绯色从狼狈的三人身上收回了视线,走上前几步,绕到楚天钊的面前。收起了开始幸灾乐祸的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若是不严肃她还是害怕自己会笑出来。这个男人的洁癖真不敢恭维,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呢?就已经把人家打飞了,这是她想到了的,却又是没有想到的。 所以是在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因为她觉着这人还是会看看场合的,毕竟这是她带来的人。 既然他用了后招,那么她也得改变策略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可是至理名言。 “可真是精彩呀!”绯色的目光不善,看着楚天钊。 “王爷,这三位可是我带来的人,我已经答应了必须保护她们的安全,现在这般,你让我如何交代。”第一次无理取闹,绯色说的有些结巴,但是想到这男人跑到皇宫做的事情,绯色就变得坚定起来。谎话都不用打草稿,无师自通的学了个全,还脸不红心不跳。 绯色想着就把那三位给丢在那里可不行,然后对着楚天钊说完后在看向翠凝和春初,这两人就没有说过话。绯色来的时候就吩咐了,到了齐王府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春初还控制得主,但是绯色绝对清楚翠凝不行。所以那句话其实主要是对着翠凝说的,到了这里翠凝也没让她失望,的确是未说一句话。 “春初,翠凝把三位姑娘扶起来,王爷不解人意,我们总不能让她们在六王爷的府上吃了亏。”吩咐完,翠凝和春初点了点头,上前把三位青楼里的姑娘给扶了起来。春初看到三人的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把脸别过了一边,小姐这个手艺真让人不敢恭维。 虽说路上看了一路,已经有了免疫力,但是春初还是觉着这个样子的三人让她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有洁癖的六王爷了。 说也奇怪,这六王爷竟然洁癖严重,但是看他扶着小姐的时候没有见到有洁癖呀! 翠凝只扶起了一个,就是摔得比较远的那位倒霉女,翠凝也不忍心看这姑娘脸上的那颗大志,所以至始至终翠凝的脑袋都是偏向一旁的。扶起了三人后,春初礼貌的招来一位站在不远处的丫鬟,那就是悠晓。悠晓一直站在远方看着,很早就想上前来了,但是想起王爷的吩咐还是不敢。王爷不让她上前来定有他的理由,若是她贸然这般做,王爷可能真的会把她送回西楚。 她不想会西楚,她要留在王爷身边,陪着王爷。所以悠晓犹豫了片刻,没有在第一时间上前,看到春初的招手,她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同样是丫鬟,而她是服侍王爷的,地位比她不止高了一倍,这时候来使唤她。悠晓当然不会愿意,但是她想要看看那女人和王爷说什么,所以犹豫了片刻,悠晓还是上了前。 她站到了春初的前面,悠晓的个子和春初的差不多,两人站在一起到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你带这三位姑娘到客厅去休息下,请位大夫。”春初自然的吩咐道,她没有见过悠晓,上次来绯色到是见到了,而春初没有见到,并且就算见到了也不会注意,她只会注意和自家小姐有关的事情。 春初说完后,等了半响也不见前面的小丫鬟动一下,她刚开始也没有注意,现在才把目光看向前面的人。 前面的人年龄就在二十岁以内,一双精明的眼睛扫着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料子好的绫罗。只是大略的扫了一眼,春初就没有在把后面的快点说出来,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这个女人穿的这么好,不可能会是丫鬟,小姐给了她们几人特权,但是都没有面前之人穿的好。春初这点颜色还是有的,难道是六王爷的女人,但是没有听说过呀! 春初看向悠晓的目光带着试探和审视,她有责任为小姐找出一切情敌,并且抹杀在摇篮里。 楚天钊看到悠晓走了过脸,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看向悠晓的目光就带着不高兴,他不是吩咐了吗?贵绯瑟来府里的时候不用她上前伺候。 “是贵小姐的侍女找的奴婢。”悠晓看到王爷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赶忙说道。 063得寸进尺 绯色挑了挑眉,呵!她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唯一一次到过这个齐王府,给她影响最深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她把自己当作楚天钊的女人,还以女主人的身份来对待她,总之,绯色对她的印象绝对不是很好。 却因为楚天钊在她的心里算不了什么,所以没有跟她计较。若是她真的在乎楚天钊这个人了,那么她一定不会让这种女人存在,哦!不!会让这女人存在的,但是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绯色从来不觉着自己是个善良的主,但是她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她只是对于她在乎的人有股保护欲而已。只是对欺负过她的人痴愁必报而已,所以她不算是善良,但绝对也不是坏蛋。 这个世界太善良的人一定活不了多久,恶人又让人厌恶,所以绯色觉着自己做个灰色地带的人最好。 当初第一次听罗志祥的那首灰色空间,她就爱上了,爱上了那个灰色的世界。的确,这个世界不一定是要黑白分明,有一种地带,那就是灰色,可以正可以邪。 “王爷,奴婢不知道这是你的夫人,还请赎罪。”春初弯了腰,没有下跪,脸色平淡根本就看不出紧张。她说的话是请罪,但是听到楚天钊的耳朵里就像是偷腥被抓到了的模样。他看了低着头的春初一眼,认为这个奴婢就是故意的,口中说着赎罪,但是她的语气可是一点请罪的样子都没有。 楚天钊把看了春初一眼后,把视线转到了绯色的脸上,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不同的表情。却让他失望了,绯色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歌表情都吝啬给他,而她的目光集中在悠晓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让楚天钊失望的心刹那间又回了过来,她是在乎的是吧!否则也不会用这种表情看着悠晓,她会不会是在吃醋。 楚天钊这般想着,楚天钊接触的女人很多,却没有真的爱过谁,而悠晓在他的心底却是不同的。悠晓是母亲让留下来陪伴着他的,他也想过这本子就让她在他的身边吧!但是却因为她的野心,妄想着做他心中的人,所以他才会反感,才会躲着她,忽视她。 尽管如此,楚天钊还是开口解释道:“悠晓是母妃留下来服侍本王的人。” “王爷是想告诉我她是你的女人,我不能使唤咯!”绯色回复的很快,在楚天钊的解释刚落,她就问道。 呵!这种解释,明眼人一看就是在维护,她本不生气的,却看不惯那个悠晓挑衅和高兴的表情。而且春初是她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这个叫悠晓的摆明了就是在告状,别以为她们都是傻瓜,不知道。 楚天钊张了张嘴,却无力解释,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难道还能说她误会了,他对她不是那种感情。他的骄傲那里允许他这般解释,所以楚天钊成器不说话,却让绯色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春初,你去请大夫,三位姑娘这里我来招呼。” “是” 春初没有说话,她对这个六王爷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并且也不算尊重、听到自家小姐的话,春初点点头就出去找大夫了,而绯色合着翠凝把三位姑娘扶到了客厅里,让她们躺在椅子上。 这期间她没有在和楚天钊说上一句话,楚天钊看到这三位的样子,当然不会来帮忙了。所以他吩咐了齐王府的下人,却被绯色的话和眼神给打击了回去。 “六王爷府上的可都是娇贵的,我可不敢劳烦大驾。”楚天钊也生气了,他好心让人帮忙,既然不要,那就算了。所以他也赌气起来,没有帮忙,而绯色扶着不算吃力,可是翠凝的个子还没长高,就算这段时间吃的比较好。长的也不是那么快的,翠凝十三岁,个子也才一米五,在这个年纪已经算高的了。 绯色扶着一个进去后,在出来扶着另一个。 做完这些,感觉口干舌燥,最重要的是肚子也有些饿了。为了这次任务成功,绯色早上起来饭都没有吃,就在那里和春初僵持,到现在,好几个时辰过去了,肚子早已经饿了。 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好意思在开口,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想在开口。所以绯色冷冷的看着楚天钊,甚至是不看着他,把视线转出别处。 翠凝也没有吃过东西,刚才又使了力,早就觉着饿了。而这个年纪,肚子饿是很快的事情,所以安静的空间里,听到了翠凝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那三位姑娘其实也没有伤到那里,楚天钊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没有伤到脏腑和骨骼,就是些皮外伤。看着有点吓人,疼是肯定的。而经过这久的缓冲,加上楚天钊那座煞神坐在主位上,三人都不敢在叫喊,连哼的声音都不再有。 悠晓也随着楚天钊的身后,对于眼前的一幕,一句话不说,平淡的看着。都是修炼成精的家伙,那里会因为这点事情而心里不安。 也许是因为翠凝肚子叫着引的缘故,没一会儿的功夫,绯色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看到楚天钊看过来的眼神,绯色也不觉尴尬,对着她冷哼了一声,把头扭转过去。春初的速度很快,就在这会儿的功夫就带着大夫上了门。 春初刚刚跨进门,就听到了绯色的肚子叫声,她第一时间走了上来,到把身后的大夫给忽视了。 “小姐,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奴婢去集上买去。”说完春初把视线看到大夫。 “王大夫,麻烦你看看三位姑娘伤势如何。”春初说着指着三位恐龙女,然后才交代了小姐一句,就出了门。 却被楚天钊拦住了,一整天没吃东西,这女人是铁打的吗?还是故意这般的。他楚天钊还没有小气到这般吧!饭都不给吃。 “吩咐厨房做些吃的来,午饭时间也到了。”楚天钊拦住了春初后,抬头看看天,对着唯一一个站在室内的悠晓说道。楚天钊没有发现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绯色怒了怒嘴,笑了。 悠晓点头,她还没有傻到不给贵绯瑟吃的,所以很听王爷话的就下去。脚步刚刚跨出一步,耳朵里就传来绯色的声音,中气十足,那里有饥饿的样子。 “我要吃红烧鱼,清真鱼,叫化鸡,黄焖鸡……”绯色温柔的看着悠晓,说着。她说的这些都是从绝影口中知道这个男人讨厌的。 064咄咄逼人 悠晓平淡的目光瞬间暗淡下来,连楚天钊的眸子也闪动了下。 “王爷……”悠晓的目光看向绯色就像是要杀人,她开口道,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天钊阻止了。 “闭嘴,还不下去准备。”楚天钊不是第一次对悠晓发火,也不是第一次这般对她说话。 但是悠晓却第一次觉着难堪,王爷吼了她,是因为那个半路上冒出来的女人。悠晓顿时觉着委屈,她那双眸子里冒出一股仇恨,却在瞬间消失不见,听从王爷的话下去准备了。 这个时候反对不是明智之举,她会让那个女人知道,做未来的王妃有多么艰难。悠晓冷笑了一声,照着王爷的吩咐去准备了,王爷不喜欢鸡鱼,这样才更能体现出她多不了解王爷,王爷才会更加的讨厌她不是吗? 悠晓下去后,绯色揉了揉肚子,看着大夫如何给三位青楼里找来的姑娘医治。古代的中医一直是华夏几千年来的文明骄傲呀!到了现代,技术越来越落后,几乎失传。 绯色记着最深的一句话是,或许过个几十年,华夏就需要到外国去学习中医了。本土国术被如此糟蹋,她就算看不过眼又能如何,她不是也没有好好的学习么!所以绯色虽然悔恨,却也无可奈何。 伙食房的速度很快,没多久的功夫,就说可以开饭了。三位姑娘其实没什么大事,皮外伤疼过那一段时间就好的差不多了,大夫来了以后也是这般说。绯色还扫了楚天钊一眼,算他识相,还知道分寸。三位姑娘能站起来走了以后,就相继的争着要回百花楼去,绯色留下来吃饭都不愿意。 但是绯色怎么可能会让三位走呢?今天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可不会这么快就让这三位走,花了这么多银子。可不能打了水漂,所以绯色最后用上了身份,以往的贵绯瑟就是个险恶的主,三位姑娘被吓到了倒是不敢在提离开的事情。颤抖的身子和瑟瑟的眼神却让绯色看不过眼。 “有客上门,王爷不可能不招待吧!”早在管事嬷嬷上前来说可以用膳了,楚天钊就想开溜。他闻着那股鱼味和鸡的味道就不好受,吃多少吐多少,最大的原因还是有心里压力。 但是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他才开始开溜,绯色眼见的就盯着他,冷冷的说着。她的目的就是让他留下来吃饭,他都走了,还吃什么饭。楚天钊无奈,却不好怎么说,的确是,他是主人,所以留下来待客了。 而悠晓领着端菜的丫鬟和嬷嬷走上前,摆在了饭桌前,刚好听见绯色的这句话。她紧紧的捏紧了拳头,她要忍住,这是齐南,她要忍住不要给王爷带来麻烦。但是她真的想把这个女人给赶出去,跑到齐王府来指手画脚不说,现在还让王爷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吃他不喜欢吃的东西。总之一句话,若是贵绯瑟现在不是在齐南的地界上,而是在西楚。就算冒着被王爷赶出府的危机,悠晓也一定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而现在还是好的,若是悠晓知道等下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今天就算是灭主,她也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给赶出府去。 楚天钊脸色稍微的难堪,却还是忍着坐了下来,而最可耻的是。绯色招呼着春初翠凝和三位青楼的姑娘坐下来一起吃。春初自持身份,绯色说了许多遍才坐下来,翠凝也许是习惯了,所以小姐才开口的时候。她就听话的坐了下来,而三位青楼姑娘就更不敢反抗了,几乎是在绯色目光看向她们的瞬间,她们就规规矩矩的做好。刚才这个找她们来的女人模样很恐怖,在加上名声在外,所以还是不敢惹。 “下人没有下人的样子,不知道主子怎么当的。”悠晓本来就看不过眼,也不服气,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不舒服。王爷还没有和她一起用过餐呢?这女人能和王爷一起用餐还不知足,竟然让下人侮辱王爷的尊严。 悠晓自认自己的声音很小,可绯色耳尖,早就听到了她在说什么。此时刚刚吃上一口菜,绯色啪的一下放下筷子,看向悠晓,还真当她好欺负不成,呵!她贵绯色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 这个女人她早看她不顺眼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并且人家没有过分,所以她才没有削理她。但是这一刻她是生气了,什么叫下人没有下人的样子,后面那句摆明了是骂她的。 “那你告诉本小姐怎么做主人,怎么做下人,就是如你这般说主人的坏话。”绯色摆着眼,看着悠晓,气的升鼻子瞪眼。 “悠晓,下去。”楚天钊冷冷的看着,然后说道。 “是。”悠晓顿时觉着委屈,王爷也不理解自己,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没有落下来。她把想要回出去的那句嘴吞回了肚子里,委屈的说了声是,就福了福身子,往下退。 “等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将军府就算没有了将军,但还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侮辱的了的。”绯色对着已经退到门边的悠晓说完,然后把视线移居到楚天钊的身上,咄咄逼人。 那件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睡不好觉,她不好过,同样也不会让造成事情的人好过。 “你想怎么处置。”楚天钊好似了解绯色心中所想一般,依照着绯色的话,顺着就说到。 “对将军府小姐,也是未来王妃言语侮辱,你说怎么办。”想让她来当这个坏人,妄想,绯色又把问题丢回给了楚天钊。绯色没有想到,今天就算她做不做这个坏人,悠晓怨恨上她是一定的。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悠晓也一定会怨恨上她,这个时刻装好人是没有用的了。 “绝鞘,把悠晓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果然悠晓怨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绯色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而她刚刚觉着有股凉意,这个女人不善呀!楚天钊就在那边吩咐道。 绯色讶异的看到门外突然间冒出来一个人,扯着悠晓就下去了。而那个人的样貌不是绝影是谁,但是楚天钊怎么会喊绝鞘。绯色觉着雾里看花,一片朦胧,而楚天钊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完后就看着绯色,那目光说不上温柔,却含着一股异样的情绪,让绯色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你不是饿了吗?赶快吃吧!”你能想象楚天钊冷着的脸根本就没有笑,但是却柔和的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吗?总之,绯色是不能想象,但却亲眼所见。她顿时觉着背脊凉凉的,怎么像是被人惦记上的感觉。 “好!”绯色也没有理会刚才的一幕,专心的快速吃了些饭,感觉填了肚子不是那么饿以后,她的目光就凝集在楚天钊的身上。果然看到这一桌子的鸡鱼都没有碰过,就是吃他面前的一盘青菜。 “王爷,怎么不吃菜。”绯色筷子还没有放下,站起身来,夹了些鱼放到了楚天钊的碗里,嘴里还关心的问道。她自动忽视楚天钊那逐渐变黑的脸,和酱肝色的脸蛋。 065恶少调戏良家妇女 065 楚天钊看着碗里的鱼肉,上面全是肉,鱼刺全部掩盖在下来,对面是一张笑的张扬的面孔。 楚天钊突然间觉着蛋疼,牙疼,浑身都疼。刚才还不敢肯定,现在他敢肯定这姑娘一定是故意的了。 那张面带微笑的容颜,这一刻让楚天钊觉着就像是美丽的花朵,却是致命的毒药。 这个女人怎么能把这么一件危害人的事情做的如此得心应手呢?在他看来就是得心应手。 没有一点心虚,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更没有一点觉着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楚天钊也不想想,他进宫让皇上加进婚期,这件事情就是彻底的惹毛了绯色。 她的任务还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呀! “王爷,你不要望着我呀!吃呀!”绯色从来没有这般温柔过,更是没有这般好说话。楚天钊看着她,听着她的话,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夹起了鱼肉喂到了嘴里,而绯色笑的更加灿烂了。她挑的那块可是刺很多的,而楚天钊视线始终是停留在她的身上,所以吃到嘴里肯定会卡住嗓子。 而绯色笑着等楚天钊卡到,事情往往不那么尽如人意,绯色的希望落空了,原因是楚天钊把鱼刺吐了出来。 这么点小伎俩就想算计到他,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吧!楚天钊在心底撇撇嘴,却没有说出来。现在这个女人虽然笑着,但就是一只狂躁的老虎,只要他一加点火,一定会燃烧起来,并且还不小。 所以楚天钊聪明并且识时务的一句话没有说,看到对面女人失望的眼神,和斗志盎然的心态,顿时觉着心情不错。他从来没有想到,既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的情绪而心情好,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而楚天钊也没有发觉这有什么不对。这个女人现在是他未婚妻,本就是他的女人,现在不是,早晚也都是,所以。楚天钊把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把那种感觉当成是正常,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对。 春初和翠凝吃饭都很快,几乎是绯色完事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吃完饭站到了绯色的身后。绯色很想说坐下来吧!但是想想还是没有开口,让她们两人一起和主子坐下来吃饭就已经是奇迹了,若是在让她们坐下来,不要杵着当站神,那根本是妄想。 这个地方的古代等级分明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下人和主子却是等级划分的明确。所以楚天钊没有在意,所以让绯色对他的印象还改观了一点,却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吃完饭后,绯色就离开了齐王府,她唯一有点收获就是看到楚天钊那张黑色的脸,心情好的不得了。本想看着楚天钊吃亏,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么忍得住,竟然把她夹到他碗里的鸡鱼都给吃了。虽然那张脸色涨的难看,但是却没让绯色看到她想要看到的。 三位青楼姑娘出了齐王府就快速的离开了,从始至终,她们都哆嗦着身子,这趟齐王府之旅让她们受伤,一点好处都没收到却吓得魂都没了。 绯色没有在到百花楼去,反正钱已经付了,她就逛逛大街吧!还没有见过千年前的京城热闹与繁华呢?早在去齐王府时她就换回了女装,一身素白的衣裳优雅高贵,但是穿在绯色身上还真的感觉不出高贵的气质来,唯一觉着的就是清雅。 “小妞,给爷笑一个。“ “滚!” 周围吵闹声,嬉笑声一大片,围了一大群人,绯色本就是个好热闹的人,兴高采烈的挤了进去。 “小姐”春初在后面叫到,那里有小姐这般灵活,并且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人群又多,小姐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刹那间的功夫,春初和翠凝就与小姐失散了,她在外围挤不进包围圈。 而最里面的声音被包围的人声沸鼎给一层层的消音,传到外面几乎听不到声音,春初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又挤不进去,只能合着翠凝在外面干着急。 绯色灵巧的身子在人群中左转右转,挤到了坐前面,就听见那么有定义性的一幕。绯色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正宗的恶少调戏良家妇女,古代常见的戏码,但是绯色奇怪的是,京城内的人都这么闲的无聊吗?这种戏码应该百姓们都跑光了才是,怎么这里倒还聚集了这么多人群,让绯色百思不得费解。 绯色天生乐观,只是在心里过滤了一下,顿时把那个疑惑抛到了那边都不知道。她抬头看向前面两人,让绯色眼界放开的是女的一定是个美女,这是个铁一般的事实,否则怎会有恶少看上呢? 而男的却不是那种长得矮胖,一脸麻子,然后人长得丑还风骚的甩着扇子的模样。 总之,绯色看着眼前调戏女子的男子,长得很高,一米八左右,而且身材也很好,脸虽然不说帅气吧!但是也是正常的五官,上面没有任何想象中的麻子。 男子拉着女子的手,口中叫唤着那声小妞,活活的让绯色乐了。这个形象和男子还真不搭配,果真是人不可露相,海水不可斗量呀!长得挺有光明前途的人,为啥要来做恶少呢? 男子的长相不是绯色期待中的模样,还好表情和动作到是像了,男子猥琐的表情,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就是坏人一样。绯色观察了一阵,把视线移居到女子的身上。 绯色站在里圈看的热闹,她现在可没有打算上去帮忙,只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因为那姑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家穿的布料可是很好的,要不是夏雨普及了她这方面的知识,她还真认不出来那种衣服的布料。 绯色双手抱在胸前,嘴角虽不说是微笑,但却也不是没有表情,若有若无的情绪让她站在那里也不是很显眼。 更主要的是,女子那双刁蛮的眼神,一看就是大家小姐,而只有调戏的这个猥琐男子才会看不出来吧!周围看热闹的人可是都看出来了。 066西楚公主 “你别不识抬举,本侯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猥琐男子的话音刚落,绯色就忍不住牵拉着嘴角。 这个男子这话真的符合小说和电视剧里无数的狗血镜头。看来历史还是有依据的,不是空穴来风,绯色以往还经常鄙视小说里的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现在看来真实的情况总让人这般无语。 绯色脑海中回想着那句无数小说电视剧中出现的经典对白:‘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然后往往总会出现一个美女,满脸泪痕的喊着‘不要’ 绯色被那句对白给深深的恶心到了,继续看向眼前的这一幕,和想象的不一样的是女子那双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那位自称侯爷的人。压根就没有想象中的柔弱和哭着喊那句话,而是表现得非常强势,看来不一定恶少遇到的都是弱女子,还有侠女或者不好惹的。 “哦,是吗?你看上本公主什么地方了。”女子瞪了一眼侯爷后,马上变得笑容满面口中不算温和的开口,但是却让围观和那位猥琐的侯爷都愣住了身子。那句本公主可是吓坏了众人,而最先反映过来的不是那位已经吓坏胆的侯爷,而是围观的人群,公主金枝玉叶,京城的百姓都未见过。而皇宫中就一位小公主南心,南心绯色见过,所以只是诧异了一下子,就反映了过来。这位公主不是南心,那么是哪国的公主,并且公主出现在别国,一定要经过别国君王同意。 而却这位出现在这里,却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所以绯色奇怪,这位公主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成为了谜底。但是能自称本公主,在天子脚下有勇气这么称呼的,应该不是假的吧!绯色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十相信了这是位公主。而周围的百姓听到了这位女子自称公主,恢复过神志,然后很快就跑了个干净。 他们可是站在这里围观,看热闹的,若是公主发火了,知道他们只是围观看热闹,没有帮忙。那么他们就惨了,所以全部跑得飞快,一瞬间就消失了干净。顿时整个周围团转就剩下了几位,而绯色春初和翠凝就是其中几个。那位猥琐的侯爷顿时反映了过来,吓得双腿颤抖。 然后才慢慢的反映过来,他是侯爷,肯定了解宫廷里面的情况,皇宫里没有这么一位公主呀!这么想清楚后,这位侯爷顿时挺立起了身子,又变回了刚才的风流倜傥。 “假冒公主,姑娘怕是活的不耐烦了,若是就此从了本侯爷,本侯还能保你安全。” “贵绯瑟”这位侯爷对着这位自称公主的人哈哈的笑了一阵,然后才威胁的说道。也许是周围太安静了,没有刚才的吵闹,这位侯爷有所感应,眼睛一票,看到了看着他的绯色。顿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然后惊呼声想起,这位煞星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说也奇怪,这位小侯爷名叫陆今秋,有个很好的名字。 但是行为真的让人很无语,他爱好美女和赌博,糟蹋在他手中的姑娘不知道多少个了。经常混迹在赌坊里,输了钱后有无理取闹,赌坊的后台不知道是就是他呢还是没有他强势。每次输了都被逼无奈把钱还会给这位小侯爷,而赢了钱却被这位小侯爷带走,泡妞去。 所以各个赌坊是敢怒不敢言,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回吞。 然而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连他老子都无法管教,但却没办法。谁让这位小侯爷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让老侯爷时常以泪洗面,然后这位小侯爷怕原身的缘故却让人无语,就是有次这位侯爷看上了皇宫里的一位宫女,借着一次宫宴之由,调戏了宫女,已经到了忍不住的关头。 两人都已经浑身脱光了,而宫女也由开始的抵抗到后面的认同,这位小侯爷虽然花心。但是若是进了这位侯爷的院子,也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所以那位宫女最后没有反抗,倒还迎接了上去。 而这位小侯爷对付女人也很有一套,两人已经缠绵喘息,要到了最后的那个步骤。而贵绯瑟就是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了两位的面前,挑衅的看着他,嘴角噙着微笑。那位小侯爷吓得差点就这般废了,当时就吓得失禁了。 与宫女偷情是大罪,并且还是在皇宫里,又是迎接各国使者的关键时刻,若是把这件事情传出来,这位小侯爷父亲就算在位高权重,也救不了他。本来他已经下了杀心,想要杀了贵绯瑟,但却被皇上发现,适时救了,并且把这位小侯爷给害惨了。再加上原身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所以这位小侯爷害怕原身会把事说出来,每次见到贵绯瑟都绕道走,好像见到了洪水猛兽一样。 小侯爷吞了吞口水,看着贵绯瑟忘记了反映,连跑都忘记了。 “你们齐南就是这般待客吗?本公主到是要问问你们皇帝。”楚天絮瞪着陆今秋,质问般的问道,严肃的表情和威严的气质顿时提高了一个档次。 而陆今秋顿时打了个颤,刚才还怀疑这位是那位公主,一定是假冒之人,而在听了她说话的语气和话。就能听出她不是齐南之人,但是什么时候别国公主来了齐南,怎么没有消息。 陆今秋打了个激灵,应该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一定会有消息的。他怀疑的看着楚天絮一眼,显然是不相信。 “公主远道而来,怎么会在这里。”绯色一身素白的衣裳站在那里,笑着开口,春初和翠凝看到了小姐,已经跑了到绯色的身后。想要开口,却被绯色摆手,让她们两位看着前面的情况。 “算你还有眼色。”见到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只有前面白衣姑娘相信她,楚天絮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笑着看着绯色说道。 陆今秋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见到这个女人准没好事,每次遇到她,他都有危险和麻烦来临。所以对这个女人他真的来不成好脸色,然而每次却都必须忍着,那种憋屈,让他的心里犹如吞了火气。 067不好感觉 067 “那里来的骗子,竟敢冒充公主,既然你说是公主,那你是哪国公主。本侯爷还没听谁说过别国公主来访。” 陆今秋就算看到了绯色,也是那种不中南墙不回头的主。他是害怕绯色,不喜欢绯色,虽然躲着,但却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孬种,一个只是花天酒地的大少。 陆今秋的脑袋转的很快,听说小时候也是一位聪明的小神童,却因为父母亲双亡,家里就剩他一个独子。 被整个侯爷府宠着,惯着,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不在喜欢动脑子。 楚天絮虽然说了她是公主,却没有说她是哪一国公主。外加上陆今秋的消息,近期内根本就没有哪国的公主前来齐南交流,所以陆今秋语气没有刚才的荼蘼和猥琐。却还是问出来,他带着深深的怀疑,但却不能忽略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哼,本公主还需要向你报备吗?”楚天絮威严的施压,那种贵气生来自有一般,周身散发出的气压,让陆今秋打了个颤抖,像是面见皇上似的。他疑惑的看着楚天絮,却没有了言语,这种威压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散发出来的,他敢说他这种仗势欺人的,把威压和权利当做威胁别人生命的人都没有这种威压。 所以陆今秋一瞬间的犹豫,却让他加剧了刚才的那万分之一的猜想,不要这真的是为公主。依照他今天的表现,皇上对他一定会严惩不贷,陆今秋眯了眯眼睛,里面一片阴深,不管是不是,今天他是不会把这位假公主送走的。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那里还有逃走的可能。 陆今秋诡异的笑了笑,他眯着眼睛看着周围,除了贵绯瑟这个女人还有两位婢女,在没有其他人,而且他的人马上就到了。 出门那里会有不带奴仆的可能,陆今秋每次出门都会带许多打手,而这次当然也不列外,只不过被他吩咐了停留在远方。刚才他已经发出了信号,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带来的人必回到了这里。 而这贵绯瑟,他很久之前就想铲除她了,被爷爷一再的挡住,这次是她犯在了他的手中,可不能在怪他了。 哼,陆今秋双眼里蒙住了灰尘,一片隐身恐怖,他看向贵绯瑟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而楚天絮呢?长得不错,他怎么也要玩一阵功夫,才会让她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或许他心情好舍不得了呢? 陆今秋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处女在他身下承欢,他心里和私密处就在叫嚣着,这次一定要得逞。 因为把几位都当做了死人,所以陆今秋突然间耐心了起来,不在开口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绯色感受到这位小侯爷的目光,阴狠的盯着她的目光,让她从心底里发出一阵凉意。这位不会想着杀人灭口吧!既然京城还未传出有外国公主出使齐南的消息,若这位公主是真的,那么就是偷偷的躲着来到齐南的。而来到齐南必须有她一定要完成的事情,一般不是爱情,就是阴谋。 所以绯色有理由相信,这位公主来这里一定不会是偶然,连齐南皇帝都没有收到消息,那么一定就是偷偷来的。然而现在这位侯爷动了杀心,看来不止是针对她了。 周围的百姓没早已跑的一干二净,回到自家院子里,把院门紧紧的关闭着。有些人还把目光透过门缝悄悄的看着外面的情况,绯色躲过陆今秋阴沉的目光。像四面八方看了一下,这位侯爷不可能会在这里杀人,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她的地位也不是一般百姓可以比拟的,所以暂时的保障了自己安全后。 绯色倒还放下了心态与这位别国来的公主聊起天来,看来这地方都是东方人,都是黄种人,没有分着。 那么就一定是一个版块,什么朝代是分做三个大国和数个小国的,历史上没有呀! 绯色已经怀疑这是架空历史了,但是不是历史,难道真的有多个时空共同存在吗? 有人曾经研究表明,多个时空是共同存在的。经常有过时空交错的情况出现,最著名的就是百慕大三角了,那里的磁场很强,经常会有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出现,"比如说,当年泰坦尼克号的船长会在几十年后出现在一个岛上,比如说外国军事演习时候的飞机忽然从雷达显示上消失,但是却在二十年后出现,并且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飞机上的时间还是当年的时间,只是多过了几分钟。"。 如果时空同时存在,那么她存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绯色非常的想不明白,只能把这个问题摆到一边去。 绯色和楚天絮说了没几句话,就听到身后快速而来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僵住了身体,百姓们把院门管的死死的,再也没有见到有隔着门缝看外面情况的胆子大之人。 身后整齐的划着步子,来了六个人,绯色瞟了一圈。这一久和绝影学轻功的好处就是,她能看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软柿子还是假强悍。这六人是流氓中的流氓,身手应该是不错,但是比起真正学武之人却又差了一个档次。 而真正的领头人被一块黑色的面具给蒙了起来,绯色看不到他的脸。但是通过感觉却能知道这位就是领头人,他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是强者的气息,绯色自己逃跑她还能跑一段路。 可是这里还有这么几个人,而翠凝不会武功,春初也不会武功。那位自称公主的女子不知道会不会武功,但若是会的话也就不用被陆今秋欺负了吧!所以只是一个过滤,绯色就把战斗力统计了下。 现在好像只有她有战斗力,而且还薄弱,看陆今秋的那张嘴脸,今天恐怕是不会让她们安全离开这里了。 绯色的脑子里突然间冒出了这些信息,几乎就是一刹那间的功夫。让她闭上了眼睛沉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这么有政治性的阴谋她竟然能想清楚其中的关头。而且单是凭着陆今秋的眼神和周围的几位大汉,她就能感觉出危险,并且做出了分析。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聪明了,以往这么快她只有愣住的机会。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的脑子只要一面对权斗,她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突然间摸了生化剂似的,变得非常聪明。还能把形势分析的这般透彻,这可是头一回。 068过肩摔吓住人 站在她的立场思考问题,根本就不是这般。 还没等绯色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陆今秋已经狂妄的大笑了起来。对着几位大汉说道“带走” 哪位自称公主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这几位大汉身强体壮,肌肉发达,一看就是打手。她今天逃不走了,早知道就通过正当的途径来找王兄了。 却想起皇兄不会让她来,这次她都是偷偷的跑到齐南的,若是让皇兄知道了。以后一定会禁足,她就再也不能游旅大江南北,想到这里,就算现在后悔,楚天絮也没话说。 “小侯爷你这是做什么,天子脚下动武,我们小姐好说也是将军小姐。”春初看到这一幕情况,快速的闪身到了绯色的身前,挡住了陆今秋那阴狠停留在绯色身上的目光。 陆今秋因为春初的话停顿了几秒钟,的确是,这位将军小姐名声和他一般。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她却以女子之身没有受到皇上的责罚,其中的滋味不言而喻。 现在京城百姓都知道贵绯瑟是犯到了他的手中,若是这段时间出了事情,一定会找到他的头上。陆今秋就算在混账,在目中无人,这些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想得通的。 他瞪了绯色一眼,对着身后的标尺大汉使了眼色,哪位领头的蒙面人懂了似得点了点头。上前对着楚天絮就是一下,却在他上前的功夫被绯色看到,这段时间什么都没进步,轻功却进步了不少。 比起那些武功厉害的大侠,绯色是差的远了,比起庄稼汉,却有厉害了不少。哪位领头黑衣人一看就是高手,却因为这里都是几位女子,他想着根本就没有战斗力,所以轻敌了。 绯色上前把楚天絮拉开,躲过了他能把人轻易敲昏的力道。楚天絮到了绯色的身后,看到了前面之人的动作,才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怒目相斥,她在西楚还没受过这般气呢?才来了齐南京城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提不起好感来,真不明白王兄为什么要待在齐南不回西楚。 哪位领头黑衣人,盯着绯色,露出的那双如墨般黑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铅华。看向绯色的目光带着一股兴味和玩趣,他的速度他知道,但是这个名声恶臭的女人能在他的手中夺过人,不一般!不一般! 他只是在脑子里回想,身体却已经反映,到了绯色的身前就出招。绯色只能看到一个虚影,她身体永远比脑子快,脑袋里还一片浆糊的时候,身体已经做出了反映。一招过肩摔出去,男子翻身,却没有倒下去,只是立在不远处,那双眸子顿时变得明亮,看向绯色的目光就像是老鼠看到了猫一般。 他隐藏在暗处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精美的弧度,却没有人看到和欣赏。 绯色这真的是条件反射,在现代!她虽然达不到原身这种倾城倾国的美貌,但也是美人一个。属于清秀、清纯的内型,而她高中的时候有次走在回家路上。就被流氓拦住了去路,她体育倒是不错了,但是面对几位大汉,还是毫无还手之力,那次虽然被一位人救了,但是却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除了遇到坏人,还有救了她的那位男人,让她爱的痛苦万分,却甘之如饴。现在虽然体会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了,但是想起来时还是觉着心口涨涨的。因为那次遇到坏人,她特意去学了跆拳道这些防身之术。 对上武功高强的,几招肯定就败退,但是长期处于身体紧绷的情形下,一有人对自己动手,还是能反调节的对上两招。 可多了就露陷了,但是能威胁住一两个人让他们有所顾忌也是一件好事。你看现在,被一个过肩摔惊诧到了的黑衣男子就停在远处,不在动手。 而男子不动手的原因就是不知道绯色这是什么招式,他反映灵敏,才躲过了那过肩摔。不然也是要吃亏的,他什么时候吃过亏,所以被惊诧住,也疑惑着就没有在动手。 “谢谢你!“耳边传来楚天絮真诚的感谢声音,让绯色觉着刚才的那一下值了。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失去了知觉,感觉一阵麻木,这男人的体重怎会这般重,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还能被躲过了。 她现在脚其实已经软了,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用勇气撑撑场面而已,而镇住了那么一两个人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贵绯瑟,别多管闲事。“陆今秋的表情已经扭曲了,他狠狠的瞪着绯色,嘴中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绯色挑了挑眉,挑衅似的回了他一个张狂的动作。 虽然没力气了,但是气势上总不能输吧!如何也要在精神上打击对方,这是做了两年文职,在职场生涯中磨练出来的经典名言。 “小侯爷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谁借给你的胆子。“绯色不示弱的回了句,春初已经占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蒙面男子的诡异目光。 陆今秋白嫩的面容扭曲的目光,一张过得去眼的面容硬是被他败坏成猥琐男。绯色特别的看不过眼去,出来真的是影响市容,那张脸长在这陆今秋的面容上真的亏了。 “贵绯瑟,让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本侯爷定让你好看。好不让开!“陆今秋做了那么多年仗势欺人的把戏,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他对着绯色吼道,意思是要让她让开。因为楚天絮在绯色的身后,绯色的个子和楚天絮差不多,两人站在一条直线上,绯色的身体挡住了楚天絮的。让楚天絮整个人都在角落里的错觉,绯色却暴露了出来。 “你去哪里,我送你去。”绯色忽略陆今秋的吼叫,对着楚天絮说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可不管会惹到什么烂摊子,最多三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完成原身的愿望,然后回到现代。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原身哎怎么收拾那就怎么收拾去,不管她的事情。 “去齐王府,找楚天钊。” 069让人印象深刻的绿眸 听完楚天絮的话,绯色顿时愣住了,找楚天钊的,难道是那个男人的妹妹或者姐姐。 可是看年龄的话应该是属于妹妹吧!绯色刚刚从楚天钊的府邸出来,现在又要回去,她顿时打了个眼。那个男人被她气了,她出来的时候正脸色难看和与茅房有的一拼,现在不知道好了没有。 绯色没有理会陆今秋的各种威胁表情,领着楚天絮就从他的面前经过,这个过程,绯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位黑衣男子的身上。他萌了面纱,整个脸庞处在背影黑暗处,绯色看不清楚他的样貌,甚至连他的表情都看得不甚明了。 她却记得那双眼睛,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像是异类。 绯色了解过,齐南西楚东夏三国和周边小国,都不可能会有那种颜色的眼珠,那种像是猫的明亮。被人认为是不吉祥的,但是陆今秋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绯色一直盯着那位男子看,所以她清楚的看到,本来那双墨色的眼珠,黑的深不见底,却在慢慢的功夫中转为绿色。所以她才会惊诧,她的手握着楚天絮的,眼睛却一直在蒙面男人的双眼上停留。 那是一双怎样美丽的眼睛,墨绿,带着一股纯粹的诱惑感,让她深陷其中,脑子却保持着清明。 绯色一瞬间从那双眼睛里回过神来,看向男子的目光清明却带着疑惑。 让男子也诧异了,他的摄魂术虽然不能达到百发百中,但是没有内力的人却是百发百中。他刚刚虽然吃亏了,但是他也弄清楚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内力,那么是怎样躲过他全力一击的摄魂术呢? 容弋百思不得其解,他看向绯色的目光中不单单带有了兴味,还带着一股绯色看不懂的深凝。绯色皱了皱眉,拉着楚天絮的手前进,陆今秋的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想上前拦住。 “侯爷……”却被蒙面男子拉住了衣袖,对着他摇了摇头,陆今秋咬着嘴唇,唾了一口唾液,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两脚。对于这位容弋的话他不敢不听,能被爷爷奉为上宾,在侯爷府地位超群的人,陆今秋虽然不至于害怕,但还是看不清情势,不会轻易的去惹的。 并且他也见识到了容弋的本事,一手毒和摄魂术使得出神入化,他不止一次在里面栽了跟头。所以陆今秋还是拎得清楚轻重缓急的,既然连他都摇头了,他不能还追上去。容弋能帮他的忙,已经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了。 容弋在爷爷府上也是要还爷爷一个恩情,容弋不受任何人指挥,也不受任何人指使。所以这次能帮他的这个忙,陆今秋已经很感恩了。能让这样一位花天酒地的侯爷感恩,还真是不容易。 容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绯色的身上,直到看着她缓缓的走远,看到后面的婢女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却被掩盖在蒙面纱巾里,没有任何人看到。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看向别人的时候又变回了纯黑色,黑的如墨一般。 “小姐,我们不回将军府吗?”翠凝跟了一会儿,才发觉这不是回将军府的路,她们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快黑了,翠凝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能催促着小姐赶忙回将军府。 “现在不回去,先送这位公主去齐王府。”绯色嘴角从离开后,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这位既然是公主,而且是找楚天钊的,那么应该就是楚天钊的妹妹了。既然是妹妹,那一定清楚楚天钊的风流韵事,一定清楚楚天钊的喜好和厌恶的这些咯、 不是她不相信绝影,而是她已经做了,但是看楚天钊的样子,那里像是讨厌的样子。除了那三个丑女让她见到了楚天钊的尴尬,剩下的她可是没有瞧见,敌人高兴,她就不会高兴,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整垮敌人。让敌人蒙羞,这般她就高兴了,绯色想着,就问了出来。 “敢问公主与西楚六王爷是何关系。”绯色直接问了出来,到让楚天絮愣住了片刻,然后在绯色身上扫描了一圈,杵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开口。 “你不会是喜欢我王兄吧!”楚天絮的话语一落,绯色就咳嗽了起来,不是心虚的。实在是被气的,她喜欢上楚天钊,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可能。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两种男人,一种就是斤斤计较没有一点风度的男子,第二种就是那种女人一大堆的**男人,偏偏这个男人两样都占了个全。 她喜欢他!呵呵!那还不如喜欢一条狗来的实在。至少人家狗狗会摇下尾巴,而那种男人一看就是白眼狼的那种样子,她讨厌还来不及呢?谈什么喜欢。 但是绯色却是被楚天絮的那句直白给吓到了,那掠带疑惑的问话,如果是不知道实情的人,还真的会误以为她喜欢那种死男人。 咳嗽了后,绯色反调节的回答道;“怎么可能,那种**男谁会喜欢。” 绯色的话音刚落,果然就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也是**男这种较为现代的称呼,这养在深闺的公主怎么会知道。或许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人能理解这句**男的意思呢! “种|马男是什么。”楚天絮既然疑惑,就问了出来。 “种|马就是……,就是女人很多的意思。”绯色努力的斟酌着解释的词语,这时候却发现自己词穷了。压根就想不到明确和既有深刻意义的词语来解释这个**词语。 难道她还能告诉这位公主,种|马就是一个贬义词,说那些臭男人的。难道她还能说就是像马这种畜生一般,只会交接,不会爱情,不会考虑身下的是那个女人。 不能,当然不能,所以她只能这般解释,至于听不听得懂那就不关她什么事情了,绯色解释完后呵呵的笑了下。 说那男人是**还是抬举他了,因为这地方的男人大部分都是种|马,所以都差不多。 070兄妹关系 去齐王府的路不是很远,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绯色就领着楚天絮到了。 而守门的小厮看到去而复返的绯色,跑的比老鼠还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楚天絮的脸色流露出了兴奋和激动的表情,即将见到了自己的王兄,那种高兴说不激动是假的。 而看到了看门的小厮一看到她,就飞快的把门关了给跑了,顿时诧异,王兄找的小厮怎么这般没有礼貌,一点礼数都不懂。楚天絮顿时觉着王兄在齐南这段日子一定过得非常辛苦,所以暗下心一定要好好的教育王兄府中的下人。就算不是长久住的,只是暂住,也一定要舒舒服服的,不能委屈了自己。 还是齐南的皇帝待王兄不好,楚天絮的脑海中顿时冒出来这样一幕,暗想到时候一定要让齐南皇帝见识到,他们西楚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绯色没有理会被关了的大门,上前就是粗鲁的敲门,但是敲了几分钟也不见开门。嗤笑了一声,绯色呵呵的从门外捡了一块两巴掌大的石头,观看了大门最弱的地方,使劲的就敲了下去。 她这个动作对于已经了解她的春初和翠凝来说不算是惊诧,但是楚天絮不清楚。在楚天絮的眼中,这应该就是一位闺阁中的大家小姐,只不过是刚好路过,然后又喜欢多管闲事,所以才管了她的事情。 但是再怎么说都是为大家闺秀呀!不应该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这种强势的动作,让楚天絮长大了嘴巴,只能看着绯色的动作。这是大家小姐应该做出来的动作吗?楚天絮异常好奇,虽然她也不喜欢宫里的那些规矩,但还不是到这般无视的地步呀!不过这种性子,她喜欢。 楚天絮看着绯色的动作,虽然开始惊讶,但是后面也回归了正常。并且这里虽然是王兄住的地方,但是看这破破烂烂的房子,就能看出这齐南皇帝对王兄根本就不好。并且王兄总是要回去的,所以砸吧!使劲砸,她不会劝阻,不会介意的。楚天絮也露出了一个深深的微笑。 绯色使劲的砸,力的作用下大门发出了深厚的碰撞声音,齐王府坐落在东街的巷子里。大门迎着街道,但是却因为这里住了齐王府,周围人家和房屋比较少的缘故,所以这段地方倒成了安静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 而隔好一会儿才会有一人经过,看到绯色的面容后,就吓得飞快的经过,那里还会管绯色在哪里敲得使劲。 绯色的面容在京城差不多是家喻户晓了,因为原身时不时的去大街上逛那么一下,时不时的暗害那么几个人。更是时不时的明目张胆的霸道,明目张胆的处置了那么几个人。导致看到她就躲得飞快,那里还顾得上与她正面交锋。所以为了保住小命,京城里的百姓都努力的记住了绯色的面容,下次看到绝对的跑的够快。 然而也有列外的时候,反正众位只要看到绯色的心情好,都只要不惹她就可以了。毕竟他们还要正常的做生意,所以早已经有热心的人事先打探好,将军小姐出现的时候到底是心情好还是不会。只要心情不好,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大街上一定跑的一干二净,成为空落落的萧条大街。 而将军小姐心情好的话,那么他们就安心的做生意,知道不会轻易的拿他们农民百姓开刀。但是对于这位将军小姐的讨厌却不是一丁点,因为她,他们才能战战业业的做生意,本来就是糊口的小生意。已经赚不到钱了,还被将军小姐这般作为,所以只要在大街上做过小贩的百姓,对这位将军小姐的讨厌不是一丁点半点,而是万分的讨厌。 所以绯色绝对的相信,如果那一天她落难了,这些百姓一定会拍手叫好,一定会丢鸡蛋砸死她。 朱红色的大门因为绯色的用力,已经被砸了一个窝,但是里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本来想用脚踢得,因为怕疼,所以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春初,你能想办法打开这门吗?”绯色扭头看向春初,在绯色的眼里,春初就是个万能的。只要春初愿意做的事情,她都能替她解决,所以春初在绯色的眼里,就是个万能的。 “小姐,这……不好吧!”春初别扭着,半天才扭捏的说出这句话,这门她是有办法能砸开,但是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只管砸开。” 春初磨着小脚步,半天都不上前去。终于缓缓的磨到了门前,双脚比绯色还霸气的上前一下子就把大门踢开了。现在不止是绯色,连楚天絮也用怀疑和崇拜的目光看着春初,那模样不单是不相信,还有震撼。 “春初,你既然能踢开,怎么不早说,害我用石头砸了这么半天的门。”总之,春初一脚就踢开了,这是春初也没想到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怎么说也要几下子才有可能。但是现在真的一脚踢开了,所以她还不甚相信。 然而下一刻把所有人的想法和崇拜都给打散了,楚天钊悠悠的把双手扶在门把上,看他的架势们就是他打开的。他的目光在绯色脸上扫了一圈,脸色现在有些苍白,总之不是很好。 看到呆愣一片的门外之人,他的眉头稍微的皱了皱,有些诧异。当视线移到楚天絮身上的时候,他的脸色真的可以称为是诧异了。 “絮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楚天钊皱着眉,表情不甚好,看向楚天絮的目光虽然惊讶,但是带着威严和兄长的担心,但是语气却是不怎么好。谁都会这般的吧!突然间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在异国他乡,这一路上的安全可想而知。 “王兄,想你啦!”楚天絮毫不在意楚天钊的表情和威压,嘻跳的跑上前,拉住楚天钊的手臂,缩在他的怀里撒着娇。那亲密的样子,一看就能知道两人关系很好。 “你呀,路上这么危险,怎么能一个人来呢?”楚天钊语重心长的说道。 “阿长跟着我的,所以王兄不用担心。”楚天絮小女孩般的说着,终于遇到了王兄,心里踏实了不少。阿长本来是一直跟着她的,只不过到了京城的时候被她打发去找王兄的府邸了,所以才没有跟在她的身边。否则怎么会让她在大街上被人调戏呢? “六王爷身体怎么样,我看你起色不是很好。”绯色看到这一幕,忽略心中的那点鄙夷,这种人竟然会有亲情,真是装模作样。在心里骂了一阵,才扬起了一张笑脸,微笑的看着楚天钊。 楚天钊当然很早就看到她了,只不过没有理会她而已,听到她的话,顿时想到从她走后就一直狂吐不止的胃,让他几天不吃饭都过得去了,顿时再次反胃起来。 “托你的福,本王很好。”楚天钊咬牙切齿的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看向绯色的目光就像在杀人了。开始他还能忍住,没有反胃把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好不容易支撑到绯色走了,他狂吐不止,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现在看到吃食他就反胃,就连喜欢吃的食物到了口边也变成了那种恶心的感觉。 楚天钊看向绯色的目光就想杀人,他那双深凝的眸子盯着绯色一阵,突然间笑了起来。 071微笑示人 那清凝的笑声,像是春初里忽然出现的清风,刮得人体舒畅。 但是听在了绯色的耳朵里,却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在伪装天使一般,深深的让她打了个寒战。 这个男人很记仇,从上次那件事情绯色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恰巧她也是个记仇的人,所以没办法。两人只能互相报复了,就是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王兄,你认识这位小姐!”楚天絮的声音里带着见到王兄的欢快,本来同是皇子,她应该叫楚天钊皇兄的。却因为大皇子已经登上了皇位,楚天钊被封了王爷,所以楚天絮虽然是个公主,也只能叫楚天钊王兄。 还不等楚天钊回答,楚天絮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兄,就是她救了我呢?不然你今天可见不到我了。这齐南京城里尽出些人渣。” 楚天絮的声音瘪了瘪,这是她十七年来第一次被这般调戏呢?竟然真有人胆敢对她不敬。 还真是第一次呢?楚天絮呛着嘴角,对绯色的印象很好,和自己的哥哥介绍着。 “当然认识了,她就是你未来的王嫂贵绯瑟了。”楚天钊笑容满面,从开始那个诡异的微笑过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 他来齐南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依照那人的要求,娶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妃回家。 然而让他终究没有想到的就是,皇兄会这般狠心,真的要把他往死里逼。 贵绯瑟的名声可不单单是在齐南出名,在西楚同样是家喻户晓。三个国家一直都是通气儿的,哪国发生什么大事,要不了多久,三国都会知晓。除了在暗处的一些不耻之事不会拿出来让外人说道,但是明面上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之气。 而贵绯瑟的名声三年前就在西楚传开而来,一些大户人家希望儿子考取功名,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而不听话的儿子,大部分母亲已经习惯性的把那句话挂在了嘴巴,以此来鼓励儿子学习,鼓励儿子上进。 原话是这样的“你再不好好学习,将来没本事让你把贵绯瑟娶了。” 贵绯瑟的名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在出发的当天,皇兄给了他一道谕旨。或许是因为知道中途他可能会打开来看,所以当时就告诉他这次到齐南要娶之人。 见到了本人后,楚天钊更是对她深恶痛觉,这种人真的有让人一见到就讨厌的感觉。 所以来到齐南后,楚天钊见过她三次,以后的日子尽量躲着她。后面知道了她喜欢的人是齐南皇上,并且终究不变,他才把那颗高高提起的心放下。然而终究不能娶的不是吗?没有爱情可以,他可以当取回来一个摆设。 然而万分讨厌,那样的人取回来只会恶心。 所以他设计,却没想到再次醒过来的她会这般生动,直爽的性子,明目张胆的报复。挑衅的笑容,豪爽的样子,让楚天钊突然间觉着就这样吧!至少现在这个人还不讨厌了,反正已经失去了记忆,那就不需要他在动手了。 楚天絮当然也知道贵绯瑟的名声,她还不止一次的暗地里咒骂过(其实也不能算是暗地里,只是本人没有听到罢了),现在听到王兄的话语。面前这个救了自己的人就是贵绯瑟,楚天絮顿时愣住了,一定不可能,但是王兄不可能会骗她。 经过这一路上的相处,和救命恩人的光辉在,她早就已经把心给交出去了。所以听到王兄的话,才会感觉不可置信,那个名声如此之差的人,会是面前这个天女般的少女,可能吧! 不可能!楚天絮努力的摇着头,她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可都是这位性格如何如何差,品行如何不好,人如何的丑陋这种话语。现在让她来评判,她还真的看不出来呢?这位长得貌若天仙的姑娘会是那位德行举止都让人深恶痛觉的人。 想起刚才那个不雅的动作,话说她还佩服了来着,现在能不能后悔,难道那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吗?可是那种真性情的确是这个地方的女子少有的。她的确是仰慕,的确是佩服和钦佩呀!楚天絮左右为难的陷入了沉思中。 口里还吞吞吐吐的磨出几个字。“你就是贵绯瑟。” 绯色微笑着点点头,但是看到楚天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成为了痴呆模样,那里有什么反应。早在路上绯色就把这位公主的好些情况给套了出来,毕竟做了三年的文职,虽然是文职。但是和销售差不多,口才是必须要的,还能套不出一个小姑娘的话。 也就是楚天絮见过的世面少,才让绯色给套了成功,若是遇上楚天钊这种腹黑级别的大boss,不要说套话了。不被绕进去都是假的。 而已经呆愣了的楚天絮半天都沉顷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过神,绯色把目光放在楚天钊的身上。 “今天中午打扰了你一天真是不好意思,现在人也送到了,感谢的话下次再说。今天我也要回去了,注意身体呀!”绯色笑着说完,不等楚天钊回话,领着春初和翠凝就往回走。 她们现在回府到还绕远了,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正是小午,而现在太阳光芒已经暗淡了下去。看样子也要落山了,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也差不多了,看到这个天气,加上路上行人也在减少,绯色的步子倒是加快了些。 春初倒是能跟上,而翠凝还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小姐,那位姑娘真的是公主呀!西楚的公主。”翠凝也一直沉顷字在自己的思绪中,她今天见到公主了。呵呵呵!傻笑了两声,这可是真的公主呀!王爷她也见过了,公主也见过了,现在就差皇上她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大人物的人了。 翠凝傻笑着,努力的跟上绯色的脚步,边走边思考着。 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们才到将军府,在门外却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让绯色心开始慌慌的。 皱了皱眉头,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皇帝的板子下她都逃脱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情让她的心这般紧张。 春初和翠凝也感觉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春初细心,她在门外就观察了一阵,看到小厮忙着对她使眼色。脑海中飞快的过滤着,顿时想起,今天是刘妈妈回来的日子,翠凝显然也想到了。 072刘妈妈回归 上次秋落姐就说过是今天回来,具体时间不知道。 “小姐,是刘妈妈回来了。”翠凝的声音里带着害怕还有紧张和无力,刘妈妈回来了,而她们现在才回来。刘妈妈一定是知道了,她没在家的这段日子,小姐差点就没命了呢? 春初的脸色也暗了下去,看着绯色的目光也是忧虑的模样。她跟着刘妈妈身边这么些年了,她当然知道刘妈妈的脾气。 小姐就是天,就是地,若是让小姐受到了一点伤害,她也会活不下去的。 这次小姐受伤,她本来是可以陪在小姐身边的,却因为要去做的事情很紧急,必须要她亲自去才能完成,否则她怎么会放下还在受伤的小姐不管呢? 还在门外,三人都感受到将军府里的威严气氛,最终绯色还是迈出了脚步。只是小嘴一直在动着,身体也有些僵硬,说不紧张那一定是假的。她可是见识到奶娘的厉害的,要不是因为受伤她逃过了一截,而伤好了的时候恰巧奶娘出去办事了。那么现在她一定还被关在闺房里,不允许出将军府一步。 照奶娘的说法是:你见过哪家小姐天天往大街上跑的,那个不是安静的呆在府邸,刺绣,弹琴。” 绯色记着当时自己还反驳了一下,那不是得憋疯了么! 奶娘当时是这般回答的“齐府齐三小姐年芳十五没出过齐府一步。” 绯色还清晰的记得她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着奶娘,认为她说的是假的,直到后面翠凝去打探回来后也是这般说道。她的第一想法是这个姑娘不是个傻子就是个呆子,否则怎么能十几年呆在那么一小寸天地呢? 绯色小学是在老家读的书,那时候一直是奶奶带着她。奶奶过世的时候她小学四年级,小学五年级就到了父母的身边。就算这般,去学校也需要坐车坐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初中她是在市里读的,高中却离开了父母,独自一个人到了外省。而到了大学也是,她在父母身边的日子少的可怜。 但是她一直记得母亲对自己很好,弟弟每次的吃食和零用钱都没有她的多。 在绯色的思想里,呆着方寸的地方十几年,就等于是在自杀。而现代的人,那个不是到处跑的人,就算呆在农村里一辈子的人,也都进过县城。所以才会惊奇,她非常的佩服,什么时候真应该去见见那位齐三小姐,看看她有没有疯了。 绯色绝对不承认她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去的。 “小姐,刘妈妈让奴才告诉你,回来了直接去书房。”小厮也紧张着脸,并且有些黑。 早就已经看到了小姐几人在门外徘徊,他在脑子里回想着刘妈妈交代过的事情。这个将军府虽然小姐才是主子,但却是靠刘妈妈一人来打理偌大的一个府邸,所以在将军府的下人都知道谁才是老大。 而绯色经过门边往府内走去,小厮鼓起了勇气,赶忙的在绯色面前跪了下来,把口中的话快速的,却结结巴巴的说完。 “嗯,我知道了,你起来吧!”来了这里这么久,一些礼数绯色就算在不赞同,但是还能怎么办,提醒这些根本就不起作用。只能依照了,所以她也知道小厮跪下来只是因为怕她会怪罪,所以在请罪。然而就算现在她不高兴了,把这位小厮拖出去杖责了,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这就是人命,这就是在这个时空下人的命运。这些掌管着生杀大权的上位者不过就是会投胎而已,投了一个好胎。可是这些掌权人却一点也不把生命当做一会事儿。绯色替这个时空的下人感到悲哀,她却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因为她这个身体就是这种人。比起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呵呵!真是嘲讽呀! 绯色没有计较,将军府她也把地形图给弄懂了,在了两个月了,若是还连路都不知道,那么她真的不用活了。 绯色直接望着书房而去,春初和翠凝都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一半的路,绯色突然间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向春初和翠凝,表情满不在乎的故作轻松。 “你们两个回去吧!奶娘那里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她其实也是怕翠凝和春初去会受气,她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女主人。奶娘就算在生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毕竟这个家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小姐,奴婢不走,服侍在你身边是奴婢的本分。”春初刚刚张口,还没来得急说话,翠凝就噼里啪啦的冒了出来。正说到了春初心里,她赞赏的看了一眼翠凝,也把目光看向小姐。她知道小姐的想法,但是那里有主子受苦,下人躲避的道理。 “翠凝,听话,奶娘不会拿我怎么样的。”绯色说着,也扬起了自信的笑容,奶娘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但是却是最严重,最让她害怕的,那就是禁她的足。 “小姐,翠凝说的对,奴婢们是奴婢,是服侍小姐的,那里有不在小姐身边的道理。这可是做奴婢的失职,比任何事情都还严重。”春初也说道,的确是这般,刘妈妈最痛恨的就是不陪在小姐身边的奴婢,这是职责,必须遵守的呢? 最后,还是绯色妥协了,她的道理永远就没有春初多,最重要的还是她也考虑到了春初提的那个问题。春初和翠凝是她的丫头,跟在她的身边服侍的,到了奶娘那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奶娘一定会怪罪她们玩忽职守的。这个罪责可比出府和没带好小姐严重多了。 天已经在渐渐的黑了,阳光已经缓缓降落,正是黄昏时候。一层红色的淡淡光芒照射在身体上,一身素白的衣裳也带上了一层漂亮的羽纱。像是金鳞羽衣般光滑亮丽,绯色走在院子里,脑海中在想着如何对付奶娘的问话。 上次和奶娘也相处过了,但是奶娘给她的感觉却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她也不清楚奶娘的脾性。和会问什么话题,手指头揪着衣角,还是紧张,比上战场打仗都来的紧张,在皇宫里面对各种权势中心都没这般紧张。 绯色努力的安抚住狂跳的心脏,手中的帕子是刚刚春初递给她的,已经被她压成了一团。 “咚咚”门是关着的,绯色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手中的汗,才扬起手敲门。 073忽悠 “进来!” 绯色听到声音,才打开门,哆嗦着小脚,龟速的移动着。 奶娘坐在书房的书桌上,桌子上摆放着一大摞的纸张,还有笔墨。 绯色进来后就站在书桌前,她的身后紧跟着春初和翠凝。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惩罚下来。 奶娘好似忘了书桌前还有人一般,安心的坐着她的事情,对三人置之不理。 绯色对着奶娘身后的秋落使眼色,夏雨也在,但是实现就没有落在过她们三人身上。 三人一直站到太阳下山,天空一片兮黑,这中间有丫鬟上来点上蜡烛,罩上灯罩。有婆子上来问什么时候开饭,绯色从最初的只是紧张,到现在的忐忑不安。奶娘太会磨人了有木有,一句话不说,就把你晾在半边,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你关在一片黑屋子里,而里面却有随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鬼一般。 给人异常恐怖的错觉,绯色紧紧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帕子已经在她的手下不成形状。 “春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稳妥的人,四人中就属你做的最好,现在这般!真让我失望。”等了很久,奶娘似乎是忙完了手中的活计,才抬起头,却没有瞟绯色一眼。视线集中在春初的身上,痛惜的说着。 “奴婢知错!”春初低下了头,愧疚的不敢看向妈妈。却惜字如金,吝啬的不肯多吐一个字。 “既然知道错了,结果你肯定也知道,下去受罚吧!”两人就在绯色不明白的空隙中把一切都给安排妥当,然而听在绯色的耳朵里,这绝对是春初主动认错,而奶娘惩罚。听两人的口气,看来以前也没少受罚。 春初福了福身子,就要下退,却被绯色一把拉住了手腕。 “奶娘,春初是听我的,拗不过我。既然要罚,那就罚我吧!”英雄气概的绯色挡在了春初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就一直没有放过。 “小姐近端时间就是心善。”主子犯了错,一定是做奴才的没有照顾好小姐,怎么能说小姐错了呢? 奶娘的语气很平淡,甚至让人听不出一点生气的味道,但是绯色就是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生气。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了,只是因为她是小姐,她不能用这些理由来惩罚她。 “哪有奴才管教主子的道理,所以她们两人会犯错,也是我指使的。奶娘妖怪就怪我一个人吧!”绯色忽略奶娘的话,继续说道。 她这段时间就算性格变化了许多,但是这具身体却是原主人的,谁来都发现不了。 奶娘是母亲的丫头,一直陪在母亲身边,母亲去世后她也是奶娘领养大的。对于这具身体,相信奶娘只要看过就一定不会认错。而前面她就已经怀疑过了,并且通过洗澡的途径已经把她身体里有的标志也给弄明白了。 现在就算她的变化再大,奶娘应该也不会再怀疑她了,只能当是她失忆了,变了性子来处理了。 “奴才还没有这个能力来惩罚小姐,看来小姐是长大了,不在需要奴婢了。奴婢从八岁就跟着主子,到随着主子嫁进将军府,一直战战业业,遵守着奴婢的本分。主子去世后,小姐由奴婢一手带大,现在小姐长大了,不需要奴婢了。”奶娘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看着绯色的目光闪着泪花。 绯色捂着额头,不说话了,她最怕的就是这一招,动不动就哭,就说着感人的事迹。她这么做过火了吗?但是她没有做过什么呀!报复楚天钊是因为那个男人活该,她前次受伤被毒舌咬就是他害的。她报复回去有什么不对,而且她不能永远当温室里的花朵,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样会把她逼疯的。 “奶娘,我从来没有说过不需要你。可是我也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皇上已经把我和六王爷的婚礼提前到三月后。”绯色无语的噎了个够,才在奶娘抹着眼泪,悲伤的情绪下说道。 她必须要说,否则她的自由根本就挣不到。 “奶娘,从父亲去世后,这个家就交由你来打理,我也看得到你的辛苦。你真的认为在那个皇家,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凭我这点道行能活下去吗?”自嘲的笑了两声,绯色继续说道。 “六王爷对我恨之入骨,厌恶之极,你难道还期待他保护我吗?别做梦了,离开了齐南,没有任何人的庇护。我或许嫁过去西楚没多久就已经香消玉殒了,西楚至少有一百个理由来反驳齐南我的去世。奶娘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况吗?” 说着说着绯色眼泪就往下掉落了下来,温情路线不但感人,连她自己都感动了。但是谁又能反驳这句句不是真实,不是可能,不是肺腑之言。 “我知道奶娘疼我、爱我,否则也不会自己如此辛苦也要保护好这个将军府。可是奶娘,如果离开了你的庇护,我真的还能好好的活下去吗?”绯色走上前,把头埋在了奶娘的胸口里,而奶娘已经呆愣住了身子,忘记了反应。 早在绯色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春初就瞟出苗头不对,和秋落打了个眼色,两人拉住已经在感动的翠凝出了书房。并且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外开始站起岗来,有些话不能传出去。小姐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动不动就开口吓人,要不是几人都是信得过的丫头。 这话传出去砍几个脑袋都不够。 “小姐!你真的长大了!”奶娘也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双手抬起来回报着绯色,感动的哭了起来。声音涩涩的带着泪眼朦胧的把这句话感动的说完。小姐真的长大了,能想事情了,能会体谅她的苦了。 奶娘本名刘奢香,随绯瑟母亲姓,其实年纪也不大,她八岁跟了绯瑟母亲,而绯色母亲那时候已经十二岁了。 而绯瑟母亲看到奢香年纪小,让她尾随了自己的姓,对待她也很好,比一般的丫头都要好。 奢香也很聪明,事事都为绯瑟母亲刘岚巧办理妥当,成为了身边的得力助手。 嫁给将军的时候,刘岚巧年芳十六,奢香也才十三岁而已,这一跟就是这么久。 加上年纪小还不用许配人的关系,奢香就尾随着刘岚巧嫁入了将军府。而第二年刘岚巧就怀了绯瑟,十月怀胎母亲不容易。在绯瑟出生后没多久,刘岚巧因为身体虚弱去世了,而将军府邸根本就没有女主人。 公主驾到 只有将军一个大老粗,照顾绯瑟的重担理所当然的到了奢香的身上,本就聪慧的奢香,硬是担当起了一个女人的身份。照顾着绯瑟,这期间势不嫁人,而将军也看到了奢香的执著。眼看着绯瑟一天天长大,想要说娶了奢香,凑合着过日子吧! 但是还没能实现这个愿望,他却再一次出去执行任务后再也没能回来过。 而现在奶娘的年纪也就才三十岁而已,在现代只是一个成熟女人而已,在这里却已经年纪大了。 奢香终究没有让去世的主子和将军失望,她用她的聪慧和双手保护着小姐。虽然她一个女人作用不大,但是全靠她用将军的眼线和势力在其中周旋着,不是吗? “所以奶娘,我只是不想那么早死,不想我的命运就此终结,我不甘心啦!我必须要掌握技巧,掌握活下去的动力。”绯色看着明显改善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奶娘,加重语气说道。 她知道自己这般很卑鄙,这是在利用奶娘对她的疼爱,和奶娘最怕的事情从中调和。 “奶娘放心吧!我还舍不得这条小命,所以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但是卑鄙又如何,这些不都是会真实发生的吗?绯色加重了最后一道工序,奶娘不就是担心她的安全吗?给了一个这样保障应该算是有个交代了吧! 最后当然是绯色赢了,她不但没能禁足,不但春初和翠凝没有受到惩罚。她还把奶娘给收付了,其中不缺乏绯色讲了许多道理,分析了许多现在的情况。 的确是!楚天钊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厌恶还多一些,她嫁过去怎么会有好日子过,还是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古代。这样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古代,在现代过的不好还可以离婚,但是在这里却不允许和离。 这本就是个对女人极不公平的年代,就连在现代那样一个人人平等,合法权益的二十一世纪都不能真的做到人人平等,她又何必来要求,来改变呢? 后面这几天绯色倒是安静了不少,就像是在上学的时候当着老师的面逃课一般。现在也需要表现好点不是,否则怎么能争取以后的和平。 这天!天气晴朗,前两天下了雨,太阳一出后就被蒸发了干净。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绯色不止一次感叹,古代的空气真好,纯净的没有丝毫污染。没有沐浴着工厂的排气,没有吸收着地下的污水,没有汽车的尾气,没有大气层的变薄。一切都美好的在美好不过。 绿树成荫,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翠凝突然从外面焦急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看着绯色,半响才把口里的话说完。 绯色诧异了几秒钟,楚天絮来干嘛!不会是来感激她的救命之恩的吧!还是来看看她这位未来的嫂子名声差到何种地步。 从新换了衣服,见客人少说也要衣衫整齐吧!不然是对客人的不尊重。 这段时间绝影也没有离开将军府,配合着暗心把她能尽快学的武功,轻功一股脑儿的交给她。这还是奶娘吩咐的,其原因就是有一天绯色跑到她的面前动用了三寸不烂之舌,拿出销售的架势,讲了学武后的各种好处,还保证了不少。 让奶娘脑袋发热的当场就答应了她,并且还吩咐暗心好好的教她武功,至少也能让她自保。 而学武的途中,绯色动用了许久没有驱动的脑袋,把脑子里能动用的都给写了出来。然后坐下来慢慢研究,她不想成为发明家,把古代的四大发明搬出来,更不想成为女诸葛,把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给套用了。 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完成原身的遗愿,然而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原身的遗愿是嫁给那位皇帝做妃子,难道她也要这般做么!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让她一个头两个大。自身都来不及打理,更加的不让翠凝她们近身。 “三公主能光临寒舍,真是逢毕生辉呀!”绯色迎上楚天絮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这是她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话。古代的许多达官贵臣到了别人家做客,主人一般都会这样说,所以她只是套用了一小下而已。 然而惊秫的却是一大堆,在楚天絮的身后跟着的是楚天钊,但是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那什么三王爷的会跟在后面。那张冰冷的面容都能把整座将军府给冻成冰块了。 听到绯色的回答,确实是惊诧了一群人,寒舍!逢毕生辉,这是哪里学来的话。 连那冰块王爷南甯也抬头看了一眼绯色,继续底下他的头,就像是透明的一般。然而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说的就是他了,这么浓重的威压,哪里能让人忽视得了。 “贵绯瑟你说什么呢?”楚天絮单纯的看着绯色,单纯的问了一句。绯色拉扯了一下嘴角,说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这几天脑子乱的很,都理不清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很欢迎公主的到来。”绯色蹦跳着身子,拉扯着嘴角,使得笑容看上去更加的自然。嘴快的回了一句,看到楚天钊火热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睛对着他斜瞅了一眼。再次面对楚天絮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又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贵绯瑟,这就是你家呀!怎么将军府是这个样子的。”楚天絮看着绯色,再次天真好奇的问道,当然奇特了。 她住的地方怎么可能差的了,她闲来无事,特意让人布置的呢?周围被她让人找来的盆栽中满了,中间铺着的还是小石子路。而且石子是各种颜色的,当然好看了,她就在研究这个。 而且种花的盆栽还被她像是城市里的花坛一样摆成了字,大大的三个字,将军府。 “你这个字是怎么摆成的,真好看。”楚天絮从进来后的愁眉苦脸没有笑过,到现在脸上一直洋溢着微笑。 毕竟是个小姑娘,看到好奇、新鲜的事物肯定会上心。 “很简单的。”绯色就这么回答了一句就闭上了嘴巴,摆成字样的确很简单的,现代园林大师弄的那些可漂亮了,她这还是小角色呢? 只是字是用的草树摆成的而已。 楚天钊一直跟在身后,嘴角保持着优雅的笑容看着自家的妹妹。但是绯色却觉着那个笑容好假,假的她想吐了。 075 “甯王爷怎么不说话呢?”绯色把视线看向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南甯,奇怪的问道。 南甯斜瞅了绯色一眼,那幽深的眸子从绯色身上扫过,好似不屑看她。转过头,一句话也未说。 哦!绯色在心底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沉默了起来。还没有她贵绯色搞不定的男人,呵呵!在心底笑了两声,绯色的面上却正常的什么都没有表现。 “六王爷,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我将军府闲逛呀!”绯色把视线转移到了楚天钊的身上,楚天絮也看着自家哥哥。这她也很好奇,王兄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拿刀子逼着都不会做,而皇兄列外。 而对于她不喜欢的和讨厌的,却从来都不屑去迎合,而且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连她这个妹妹都觉着浪费多余的时间。今天怎么会一听说她要来将军府就陪同呢?这是她特别不明白的地方。 早上入了宫,拜访了齐南的皇帝,毕竟到了人家的领土上。昨天的那件事情发生的轰轰烈烈,不去都不行了。 南甯就是齐南皇帝吩咐了的,她说要来将军府看看未来的嫂子,培养感情。皇帝应予后还让南甯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在皇宫也就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只是匆匆的瞥了那个皇帝一眼。竟然就走了,楚天絮一直还遗憾呢?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到那个皇帝。 “陪妹妹。”楚天钊也惜字如金,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一把扇子,风骚的摇晃着。让绯色恨得牙痒痒,陪妹子,鬼信呢?昨天她才报复回去,今天他不会是想要找她麻烦的吧!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只能愣了一下,快速的回了一句。“只听说过舍命陪君子的,还真没听说过舍命陪妹妹的。” “难道瑟儿这里会要人命吗?”绯色的话音刚落,楚天钊就凑了上来,整张脸在绯色的面前放大。让绯色吓得后退了几步,才听到楚天钊阴深深的这般说道。 绯色小脚步在地上狠狠的踩下去,她真想让这个男人就此下十八层地狱。 南甯的目光也看向绯色,那目光绝对是威胁和不好的目光。怀疑也在绯色的脸蛋上飘过,没有说话,但是周身释放出来的冷气能冻死人。绯色抱紧了手臂,突然间感觉冷,楚天钊也是王爷,怎么就不见人家释放威压呢?他一上场就想要抢头条,呵呵,这就是男人之间的不同了。 “要人命倒是不知道,但是太监倒是有可能。”绯色说着还把目光瞟向楚天钊的下身私密处,还火辣辣的盯了好几秒钟。说道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把目光转向南甯的那处。 火辣辣的目光让两个男人只觉沐浴在色女窝里了,浑身透明般在她的眼里。绯色当然是想到了上次在集市上不小心触摸到的南甯的那处。 虽然没有性欲,但是她感觉到了那处的宏伟壮观,然后脑子里突然间回想到以往生物课学的生理。男人那地方在那种情况下不应该是处于睡眠状态吗?应该是软稀扒拉的才对,怎么会粗大的像跟柱子。 想着,绯色的目光又加重了,难道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是**状态的吗?好奇了心思让绯色没有擦觉现在部队已经停止了步伐。站在了原位,而她火辣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南甯的那处,男人和女人一看就能知道她看的地方是什么了。 “小姐、小姐、小姐!!” “啊”绯色一下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瞪了翠凝一眼,就不会喊小声点吗?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人家听不见呀! 翠凝撇撇嘴,她真的是冤枉的。她可是叫了小姐好几声的,第一声和第二声叫不醒了才把第三声给加重的。虽然语气是重了点,声音是大了点,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绯色回过神来后还没有抱怨翠凝叫魂呢?就感觉浑身的冷气压,热气压一起往着身上挤。突然间感觉心跳加快了,不好的预感来临。 她把目光顺着紧盯着人家的那处往上移动,看到了身子的主人,看到了面容。但是浑身释放出来的黑色恐怖气压是怎么回事,压得绯色喘不过起来。 在移动到那张表情丰富的面容上,简直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红的,这是怎么了。才接触到那双愤怒和羞辱的眼睛,绯色就深深的打了个寒战,好恐怖,小心翼翼的把视线从主人脸上转移。 看到另一边的恐怖气压,才刚刚抬起头,就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楚天钊,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她,但是那目光,绝对是能把她活吃了呀!为啥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在里面呢? “啊”绯色还没有开口说话,楚天钊就拉起她的手就往内走,怎么会是去她院子的路呢?绯色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楚天钊给扯走了,她还回过头看着南甯,不知道又那里惹到了这座煞神了。 她不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吗? “贵绯瑟,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呀!就盯着男人看。”楚天钊把绯色拉倒了内院里,秋落还在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紧忙的上前来,害怕出了什么事情。 却看到楚天钊到了内院后就把绯色的手给甩开了,但是却看着她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你难道没有羞耻心吗?你三月后就嫁人了。当着未婚夫的面就盯着别的男人那地方看,你还要不要脸呀!”总之,楚天钊骂的很得气,看着绯色的目光不单单是下贱之人的模样,更像是看妓女的那种感觉。但却多了几分复杂,几分愤恨。 “哦,不要脸呀!你要脸吗?”多久以来的对话逻辑关让绯色在楚天钊的话刚落就这么回了一句。 回了后她才有丝丝后悔,自己这不是在火上浇油么!但是关他什么事啊!他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还关她看谁的。 “贵绯瑟!”一声尖叫让绯色紧忙的捂住了耳朵,差点失聪了。这几人怎么回事,怎么老吼她。 076额!吃错药了 “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人根本就是不要脸。”楚天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他只能发火,现在不但鬼火,更是头上冒火。 做女人就应该有做女人的样子,这个女人从来都把礼教给放在一边。但是受伤前的将军小姐最少不似现在这般,明目张胆的竟然就敢盯着男子看,而且还是看向这么尴尬的地方。 “你干嘛,放手。”楚天钊狠狠的抓住绯色的手腕,紧紧的握着,并且有越捏越重的趋势。 绯色也回了一句放手,抓疼她了,这男人就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无缘无故抓她的手干嘛! 她看男人怎么了,那是她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而且他是她的谁,凭什么吼她,凭什么说她。 “放手……,你这个死女人不懂什么是女戒吗?”楚天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语气。 “哦,那是什么东西。”绯色甩了几次也没有把紧抓住自己的手给甩脱,忍住疼痛,回过头,近距离的看着楚天钊。漫不经心的问道,女戒,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就是古代束缚女子的书吗? 这种不公平的书她为什么要看,呵呵!凭什么女子就必须要遵守里面的三从四德。而男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不会受舆论的束缚,而女子却必须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贵绯瑟,你就不会看那些的吗?有娘生没娘教。”楚天钊听到绯色的回答,话语也重了起来,他还真的没见过这种女人。礼教廉仪在她的面前就是摆设一般,这种女人活该没人要,活该被万人嫌弃。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娘生没娘教的。”绯色眼珠子在楚天钊的脸上一直看着,呵!这句话对于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的人来说有多过火他不知道吗?原身娘亲在她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这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个人还在她的面前提起。 也就是她不是原身,否则她真的相信原身会出来跟他拼命。 但是心底的那股暴躁之气一直在燃烧,都熄灭不下去。看来又是原身在作祟了,绯色努力的平复着心底的那股被原身感染的怒气,但是那双怒火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楚天钊的。 楚天钊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提到了铁板了,他知道绯瑟的娘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然后眸子暗了暗,懊悔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这女人真的生气了,他只是口快,被她刺激的。 静下心来后,楚天钊倒还疑惑了,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特别的不喜欢这个女人盯着别的男人看,就是不看他,这是种什么感觉,楚天钊抬起头捂着心口,渐渐的放开了抓住绯色的手。 绯色一挣脱楚天钊的手,就快速的跳离开来,离得远远的。让楚天钊看到后,眸子更加的暗了暗,眼睛微微的迷了起来。看向绯色,这个女人把他当做洪水猛兽,他可是她的未婚夫,以后的丈夫。 是她的天,她的地,就算现在未成亲,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嫌弃他,躲着他。 楚天钊顿时觉着他的空气稀薄了些,盯着绯色的目光也没有了好脸色。那张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表情,让绯色颤了颤,这个男人好似天生的王者一般,浑身的气压能收放自如。刚才的那一刻她感觉到死亡降临的感觉,而现在感觉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像是一头狮子。 主宰着世间一般,威严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绯色一直在往后退。碰到了后面的东西,她快速的回过头来。 “小姐!”秋落一直站在这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没有资格上前说些什么。六王爷是小姐未来的夫婿,在过三个月就成亲了,秋落看的很清。 就算小姐不喜六王爷,六王爷不喜小姐,但他们确是必须成亲的,这是两国的联姻,陛下决定了的事情应该不会再有变化。说出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而西楚皇帝肯定巴之不得六王爷娶了小姐这位名声差到极致的女人。 也不会允许这个中途出什么意外,而她从六王爷的脸上看到不会危害小姐,所以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聆听着,却不会越轨。 听到耳朵里的话也就当轻风吹过,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这是作为下人的必修课,不是吗? 扶住往后退的小姐,秋落就这般喊了一句,就闭上了口,没有在开口说一句话。 春夏秋冬四人长相和个子身材都差不多,而绯色却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秋落的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雪。但是不同的是,你能感受到冰雪的存在,而感受不到秋落的存在。 就算她站在你的面前,就算她说着话,你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然而只要注意到她了,你却发现,希望自己没有发觉一般。秋落的冷,不单单表现在她的话少,几乎不说几个字身上,更是表现在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所以直到后退撞上了,回过头,绯色才发现身后的是秋落。但是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站了多久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她一不会笨到傻不拉几的去问,因为秋落就只会无辜的看着你,而舍不得说一句话来回答你。她高兴的时候会蹦出这么一两个字,但是鬼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就算精辟到精髓,绯色还是不能理解,所以她就不问。 绯色的视线在秋落身上以后,就把刚才的事情选择性的一股脑儿给抛到了脑后,她也就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正在气头上的楚天钊。 拉住秋落的手就往院子门外走去,耳边阴嗖嗖的传来句话,让绯色深深的打了个寒战。 “你还想去哪儿?”楚天钊的声音近在咫尺,绯色回过头就看到楚天钊已经步行到了她的身侧。她在心底感慨了一句,好快的速度就被楚天钊的眼神给吓到了。她还发现,来到这里后她的胆子真的变小了很多,而且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拿捏住她。 让她的心底很不舒服,没有回答楚天钊的话,她现在也在生气中,凭什么回答他的话呀! 继续走自己路,把秋落给紧紧的扣住,其实她还是有些紧张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出来。 “啊,楚天钊你干嘛!”绯色紧紧的抓住门边,一只手在楚天钊的手中,正拖着自己还有进入院子里呢?而秋落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无动于衷,让绯色彻底的火了。 077捉奸在床就是这种感觉 “秋落你干嘛!没看见你家主子被人欺负了。”吼了楚天钊以后,绯色把目光看向秋落,那眼神绝对是生气了,让秋落无奈。她怎么动,帮小姐的话,这是姑爷,不帮的话,小姐肯定会怪罪。所以现在她觉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都不对或许。 秋落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楚天钊堵住了嘴巴,点住了穴道,而楚天钊看到紧紧抓住门框不放手的绯色。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一步,把绯色横抱起来就往绯色的闺房里面走去。 院子内的一小厮和一嬷嬷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热闹一动不动,眼睛还眨的大大的,被楚天钊的眼神一瞟,立马低下头装作认真干活的样子。 楚天钊碰的一声把绯色的闺房门砸的声响,绕过屏风,把绯色直接丢在床上。 楚天钊也来了气,直接解下自己的腰带,想要把绯色给绑起来,但这过程中不了解情况的会误会在所难免的。 “你要干嘛,非礼呀!”绯色前面一句还是正常的音量问着楚天钊,后面一句就直接大叫道,声音一瞬间的突然提高,传的老远。 而楚天钊赶忙捂住绯色的嘴巴,恶狠狠的盯着她,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分。 “呜呜”绯色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天钊解了自己的腰带,扭动的更加厉害了,楚天钊把腰带当做绳子把绯色紧紧的捆绑在床头上。还拿起被褥的一角塞到绯色的嘴巴里,绯色只是双脚被绑了起来,双手胡乱的抓着。 作为女人,抓、挠、掐是天生就会的,绯色扯了几下只是无关痛痒的弄到了楚天钊几下。 她眸子里蓄起了泪水,却不会掉落下来,是她想起了上次见到原身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就是现在的自己吗?有资源不合理利用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然而楚天钊一定是这方面免疫的,对绯色的楚楚可怜视而不见,眼睛却在四周瞟着,看看那里还有绳子。刚好床头上就有一根红色的细布,那是绯色弄来绑头发的。只不过有一米左右长,被她折叠成了好几截。 眼尖的楚天钊在一刹那间就看到了,瞬间就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把绯色的双手在给捆绑了起来。 绯色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看着楚天钊的眼神活像要把他生刮了一样。 这男人又把她绑起来了,这次要做什么,不会是报上次之仇吧!但是那次他已经让她够受苦了,凭什么还要来一次。 楚天钊因为绯色扭动的厉害的缘故,要固定住她的身子就必须贴上来,两人现在的姿势就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楚天钊刚刚绑好了想要把头出床头上缩回来,而绯色却扬起了头,刚才楚天钊的脖子就在她的口边不远处。所以她是准备把头抬起来使劲咬下去,谁吃亏她也不会吃亏。 又刚好楚天钊头往回缩下来,两人的唇迅速的碰到了一起,两人都愣住了身子,忘记了反应。然而更严酷的还在后面,一声严肃的大叫声。让两人的眼睛往外看,双唇却还接触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这一声吼叫不可谓不吓人,门外站着一圈人,而吼叫的就是绯色的奶娘,刘妈妈。 楚天絮捂着自己的嘴,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王兄是在上面的,那是不是证明王兄是喜欢这个嫂子的。不然怎么会亲人家呢? 楚天钊看到了门外的人,再次把头扭转过来,看到自己的双唇还在身下的女人双唇上,顿时站立了起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看着门外的一圈人。自然也没有忽视掉自家妹妹眼中的惊讶和狂喜表情。 他当然知道她在狂喜什么,他们皇家之人,生来便寂寞,而她高兴的是他终于有了自己愿意亲近的人了吧!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他就不会再孤独,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可不喜欢身下的这个女人,就算亲吻过了几次,他也不喜欢,但是亲近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感觉了。 ”六王爷,老奴敬你一声王爷,然我家小姐名誉……”停了下来,绯色也没有在说话,在楚天钊绑好她双手的时候就已经把她口中的被褥给蹬走了,不然两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尴尬。 刘妈妈走了进来,站到楚天钊的面前,张开就说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天钊给打断了。 “奶娘,本王会负责的,三月后是本王和绯瑟的大婚。”楚天钊直接拿着个堵奶娘的口,但是奶娘怎么会如愿呢?这是她含辛茹苦带大的小姐,就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她怎么会舍得小姐名誉受损,而府外的,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这般,她无话可说。而现在是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她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六王爷,你和小姐还未成婚,就这般胡来,小姐的名誉何在。”奶娘也不退让,步步逼人,而绯色听到奶娘的话后只差在心底狂笑了。奶娘说得好,但是脑中却也想要笑喷了,这具身体还有名誉可言吗?她可是不相信,现在她走在街上都要化下妆,和原身原来的出众外表看不出来后才敢出门。 府外京城内的这些百姓你以为是吃素的呢?虽然怕原身,但是打闷棍的时候绝对不在少数。为了安全,她这是保险起见。 “奶娘本王也敬重你是将军府的支柱,支撑着这个将军府。本王愿意娶将军小姐是她的福气,你认为她以往就有名声可言吗?”楚天钊怎么会允许自己被一个下人打脸,就算这个人现如今不一样也不行。她曾经是个下人,而他是王爷,是皇族,凭这质问的话就能砍了她的头。 楚天钊浑身的威压一释放出来,看向奶娘的眼色也变得威严起来,比奶娘更加的有气势。若不是现在两人说的对象就是她自己,绯色还真想跳出来说一句,这回复好,她刚刚还想到呢?这原身那里来的名誉可言,这王爷就回击了过去。 奶娘被楚天钊的话给打击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楚天钊印象也不好了。这种男人真的能给小姐幸福吗?她顿时想到小姐那天在书房回复她的那一段话。是她想错了,她以为小姐嫁给了西楚六王爷,会是一门理想的亲事,有一个男人疼小姐,小姐一定会幸福的。 她想错了,奶娘顿时一阵后悔,为什么皇帝当初赐婚的时候她满脸的赞同,没有提出一点要求。 小姐真的是嫁了如意郎君吗?奶娘看向楚天钊的眼神顿时变成了看一个狼心狗肺之人一般。 078疯病复发 “奶娘,救救我。”绯色看了一会儿的热闹,奶娘现在应该对楚天钊没有好感了吧! 那么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没有奶娘的阻挠,她相信一定会退婚的,并且在这三个月内嫁给那个皇帝老儿。 那么原身的遗愿也就完成了,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她想家,想妈妈,想弟弟,也想爸爸。 双手双脚被捆绑住,绯色这泪意朦胧,楚楚可怜的叫唤,收回了奶娘的思绪。她走上前,欣开被褥,小姐被捆绑成了人性大字。 “小姐!”奶娘带着哭腔深情的喊了一句,赶忙的帮忙把绯色身上的绳索给解开来。 “奶娘”奶娘刚刚解开了绯色身上的绳索,绯色的眼泪就出来,抱住了奶娘,一抽一答的,那架势绝对有不哭死不罢休的气势。奶娘眼泪也掉落了下来,在场的人都用欺负未出阁女子,毁人名誉的坏人眼神看着楚天钊,就连面无表情的南甯也有了微小的变化。而这变化就是邹了下眉,看着哭的伤心的绯色,表情有些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这里最冤枉和无辜的就要数楚天钊了,女人变脸真的是比翻书还快呀!刚才想哭都不会流泪的人,这会儿说哭就哭了出来。 但是他没有对她做些什么,而她这么一哭,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做了什么,现在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过火的是那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从以往的交手和相处中来看,这么用不吃亏、坚强的一个女子说哭就哭,打死楚天钊都不相信。 “小姐,没事的!奶娘会为你讨回公道。”奶娘也哭了起来,然后这么安慰绯色,让绯色的抽搭声一顿。然后才再次呜咽以来,讨回公道,说的好。但是她特别想问奶娘,如何来讨回公道。 “六王爷,奴婢和小姐孤儿寡母,你欺负奴才,奴才没话说。但是我们小姐从小失去了母亲,四年前将军也去了。先皇答应过黄泉路上的将军和夫人,一定会照顾好小姐,不会让小姐让任何人欺负。”呜呜的呜咽声,哭的比绯色还起劲,到让绯色在心底存下了抱歉感。她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奶娘疼爱她,她看在眼里,这么欺骗奶娘来完成她要完成的事,对吗? 绯色在心底疑惑着,却想到这有完成了计划,这具身体的主人才能回来,她的小姐才会真正的回来。她没有错。 “先皇归去,我们孤儿寡母再也没人照顾了。” 奶娘说着说着哭的伤心,突然间站了起来,停住了哭声。 “小姐,奴才带你进宫问问万岁爷,是不是真的放任我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让小姐受人欺负。先皇的谕旨奴才还保管的好好的呢?”奶娘说着就把绯色给拉下床,就想向着房外走去,边走还边指使秋落去把先皇的谕旨拿来。 绯色到变成懵懂的状况了,现在她只能跟着奶娘走,不敢说话。 “奶娘,本王没有欺负瑟儿,不信你可以问问她。”楚天钊现在也懵懂了,这个老女人还真的很难缠,最难缠的还是那个阳奉阴违的女人。 楚天钊把话题转给了绯色,欺没欺负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楚天钊的目光看向绯色,那威胁的眼神,嗤笑的嘴角,看着绯色的目光严谨。而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绯色抱着奶娘的手臂。怯怯的抬起头看向楚天钊,她记着上次在皇宫里,她被打板子其中的功劳好似就在这个男人身上吧! 要不是她机警装傻子,现在她或许早就没命了,不能再回到家里,不能再见父母。想到这儿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对了!上次她不是疯子吗?如果一直正常,那么皇宫里的那位一定会怀疑的。 想到这里,绯色的目光突然变得躲闪起来,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时候吗?甯王爷也在,加上奶娘。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定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绯色开始瑟瑟发抖,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变得害怕,小心翼翼往后退着。 她真的是天生的演员,这么高难度的演技都能表达出来,她真的是天才。若是真的回去了,她要考虑下去转行,去演艺圈混去,但是得考虑把这张脸蛋带回去。否则就算她再好的演技,也不会有导演来发掘她呀! “啊”绯色看着春初,尖叫起来,害怕的往后退缩着。 “走开,走开……”春初的手刚刚搭上绯色的手腕,就被绯色给打开,口中狂叫着走开,脸上刚刚哭过的泪珠还挂着。孩子般的模样让春初一瞬间暂停,忘记了要去扶小姐,怔怔的看着。 脑中回响着,小姐让她走开,脸上表现出害怕的模样,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小姐怎么了。春初才这般想着,耳朵就传来刘妈妈担忧的问话“小姐!你怎么了。” 奶娘也把手伸了出去,准备搀扶住小姐,绯色却满脸害怕的躲开,像是见到了鬼一般。疯狂的叫着,啊!!!的声音传的老远,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就来了好几位在院子内的小厮和嬷嬷,被奶娘摆手让退了下去。 屋子里还是一大堆人,个个的视线都集中在绯色的身上了,她尽情的发挥着自己的演技。 “走开,走开……”只要谁一接近她一点位置,就被她挥手给挡开,口中恶狠狠的叫着走开。 “快传大夫。”奶娘也焦急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了,对着春初给吼道,赶忙传大夫呀!一个个的站着干什么。 想要让这一屋子的人都给退下去,奶娘看了看楚天钊和南甯,这两位是王爷,还有一位王爷,她怎么可能敢使唤。只能把那句全部退下去给咽回了肚子里,慢慢的接近着绯色,口中轻飘飘的带着哭腔喊道。 ”小姐,奴才是奶娘呀!你不认识奴才了吗?” 奶娘小心翼翼的说着,脚步轻轻的挪动着,想要接近绯色的身边,让她感受到她是谁。 “啊”绯色只能害怕的后退,马上就退到门边了。听到奶娘的话,突然间一阵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就成了又哭又笑,那张精致的脸蛋做出这些动作,增添了几分恐怖。笑完后,绯色又变回了傻笑,就是那种裂开了嘴,对着奶娘呵呵呵笑的模样,傻里傻气的。 079绝对精湛的演技 而楚天钊和南甯都陷入了沉思,看着绯色现在的模样在思考着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不过偶尔抬起头看着绯色,然后邹着眉头,却绝对不是认为绯色真的傻了。 “奶娘,让本王给瑟儿看看吧!”楚天钊思考了许久,才认真的走上前一步,对着奶娘说道。 奶娘现在看到小姐的样子,自己也哭,哭的泪容满面,现在哪里还管她喜不喜欢这个王爷。,只要小姐能恢复正常,只要小姐还认得她,所以忙的点头。 双手紧紧的交叉在一起,小姐,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然她无颜下去见将军和夫人呀! 楚天钊上前,不理会绯色乱打的双手,不理会她嘴里的尖叫。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捏住她的双手。绯色的手很小,小巧玲珑,楚天钊的双手能把她捂严实了。 绯色不知道楚天钊要做什么,但是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必须阻止。她双手被楚天钊固定住了,双脚开始乱动起来,想起现代那些泼妇骂街的趋势。快速的双脚软了下来,就想往地上躺下去。 一个好的演员,那得演什么人家都认为你是真实的,而不是在演戏。绯色双脚刚刚跪到了地上,拉扯着楚天钊就要躺下去,闺房的石板地上被绯色用棉布给垫了起来,以往进房间都要脱鞋的。而今天被楚天钊给打断了,那里还能依照规矩来。 在里面走路的人少,而南甯和楚天絮几位站的都是靠门边的位置。所以不算特别的脏,现在就算脏,绯色也不在意了,一定要装的像。楚天钊一句话不说,就黑着一张脸就拉住她,而且那双眸子恐怖的瞪着绯色,让绯色有些害怕,差点演不下去了。 已经到了这步关头,怎么还会允许她不做下去,在现代见识了那么多商业大亨都没有腿软,这一刻是真的腿软了。在楚天钊恐怖的眼神下,绯色还是害怕了,这就是压力。 然而长久以来的装腔作势到让绯色现在不容易短路,楚天钊看到这个女人竟然想往地上躺下去眼珠子一转,绯色害怕是害怕了,但是绝对不会在这一刻认输,保持着傻笑的姿势和瑟瑟发抖的架势。 楚天钊不想再让这个女人演下去,演的跟真的一样,让他的心底冒出丝丝害怕和心疼之意。只能依照着刚才的想法,一掌劈下去,绯色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嘴角还保持着傻笑的模样,就算晕了过去也没有恢复正常。 她眼黑的前一秒,有些无语,搞了半天就来了一个这么动作。但是更多的是丝丝兴奋,因为倒下去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以前的事情也就不管她的任何事了。若不是现在在装傻期间,绯色真想竖起大拇指来句你真狠,不过我喜欢。 楚天钊劈晕了绯色后,把她横抱起来,抱到了床上,拉起被褥给她盖好。看着这个女人装模作样的,晕之前还把这个傻笑保留下来,他看着就不爽,把手给伸到了她的唇角上,想要把她的嘴唇给拉直,拉成正常的模样。 脑中回响到刚刚在这张床上那个生涩的吻,女子独有的馨香传入他的耳鼻。而柔软的唇角像是特地为他准备的一般,让他着迷。所以楚天钊的动作就停顿了一下,慢了一步,回过神来后摇了摇头,怎么会想到那个了。耳边却传来一声大叫,随着身子就被推了出去。 “你干嘛!”奶娘却护小鸡一般飞快的走了过来,把楚天钊给推开,看着楚天钊的目光带着防备和怀疑。 楚天钊无奈的笑了笑,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刚才要不是前来推开他的人没有内力,他的手一定会反条件的给打了过去。还好打到一半就紧忙收了回来,然而却感觉到身上停留了一道视线。 随着那道视线往后看去,对上了南甯的深凝的目光,嘴角冷冷的面无表情。而思绪却在他的身上,糟了,楚天钊暗叫一声不好。 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和身边,他的脑子也变得不灵光了,他怎是么忘记了南甯还在这里。尾随着天絮的身边,就表现出了另一种面容,虽然少,他却知道南甯一定在怀疑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把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甯王爷,今天的事抱歉了,还请转告齐皇,本王今天是无意之举,没想到会害的瑟儿发病。”楚天钊满脸自责之意的对着南甯福了福双拳,两人同样是王爷,地位应是一样。然而这里是齐南,而楚天钊是西楚王爷,他属于做客的内型,南甯就一定要接待好他。然而他也一定要做好一个客人的身份,不能有过分之举。 “本王一定会告之,这段时间委屈了六王爷,还望海涵,在齐南玩的开心。安心等到和亲之日。”南甯不喜说话,但是只要一说话,就绝对是精辟,这和性子有着很大的关系。 “刘妈妈!”冬雪今日出了府,现在才回来。刚一回来就听到了小姐疯病犯了的消息,忙着就往内院赶了来,进了屋。看到一整屋子的人,倒还吓了一跳,却没有太多反应,依礼见过了王爷,公主没有人跟她说过,所以她直接忽视了。楚天絮才像说话,就被楚天钊使了眼色给憋回了话,她是想说她这么大一个公主站在这里没看到吗? 楚天絮看到站在这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身高差不多,年龄差不多,长相也有三分相似,但却不是完全相似,所以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被自家哥哥瞪了一眼,所以楚天絮撇了撇嘴,没有在说话。 这个女人疯了,而且是自己以后的嫂子,就算救了她,现在楚天絮也不乐意了,她不乐意自己王兄娶一个傻子。 冬雪直奔床边而去,看到奶娘,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虽然对于绯色她没有坐丫鬟的样子,也不喜绯色,但是对于刘妈妈,冬雪却是万分敬重。 她的这条命是刘妈妈救的,还让她去学医,对于冬雪而言就是再生父母。所以对谁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对于刘妈妈,她出了尊重,就是敬仰。 080又变回正常了 “冬雪你来了,赶忙给小姐看看。”奶娘看到冬雪,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迎了上去,把位置给冬雪。 她现在对于送冬雪去学医一点也不后悔,还万分的庆幸。 幸好送冬雪去学医了,否则小姐生病什么的怎么办,当初送冬雪去学医抱着的想法是以后为小姐调理好身子,好生养。 而恰好流医欠了她一个人情,她就把冬雪送到了流医身边,现在起到作用了。小姐受伤的那段时间,冬雪留下来把小姐照顾的也很好,所以对于冬雪,她很放心。 冬雪点了点头,坐到了床上,把绯色捂在被褥里的左手臂给拿了出来,开始把脉。然而脸色却也变了,怎么会这么奇怪,小姐的脉象蓬勃有力,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样子和疯了呀!那是怎么一回事。 眼睛往屋子里看了一圈,看到有甯王爷,还有未来的小姐丈夫,冬雪张了张口,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而冬雪严肃的表情,和难于言语的表情,让奶娘以为小姐很严重,赶忙的看了紧闭着双眼的小姐一眼,对着冬雪开口道。 “冬雪,小姐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刘妈妈心情紧张,既是担忧,又是害怕,冬雪摇了摇头,牙齿咬着双唇。 小姐应该是希望说她疯了的吧!否则也就不会装疯卖傻。而疯了,小姐就有很多自由,出门也会带上她,她也很想出去外面看一看外面的天空呢?冬雪这般想着。从开始对小姐的怨恨和不喜,到现在她已经一步步接受了小姐,她也应该为她考虑了吧!刘妈妈这里就以后在解释吧! “小姐脉象已经在逐渐平稳了下来,醒来后就能没事了。”冬雪咬紧了牙关,像是决定了一般,才开口说道。 “但是小姐这是第二次病发了,以后尽量得顺着小姐的心意来,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发病。”冬雪也胡扯着,这久跟小姐相处下来,好的没学到,坏毛病倒是学到了一大堆,其中撒谎都能不打颤了。 她们春夏秋冬四人跟着小姐都开始变了吧!心智发生了改变,春初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现在也会为小姐撒谎,而秋落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从她能跟小姐说话就看得出。她也改变着不是吗? 冬雪胡扯了以后,双手紧紧的扯着衣角,她还是紧张,这次她撒谎了,还连一直疼爱她的刘妈妈也一起骗了。但是刘妈妈一定会希望她撒谎的,这里这么多人,有皇室之人,也有西楚之人,冬雪很聪明。否则也就不会把最难的游医给学的精通了。 脑子一转动,她就能考虑到了现在的形式,还加上秋落一直在旁边给她使眼色。冬雪这般说了以后,她看向秋落,明显看到秋落松了一口气,对她赞赏的点了点头。 “冬雪,小姐以后还会这样吗?”突然间奶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表情怔怔的,小姐是她拉扯大的,就像是自己心头上掉下来的一坨肉,现在小姐出了事情。她怎么办,奶娘眼泪朦胧,像是一瞬间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冬雪突然不忍心,张口想要解释,手臂却被秋落给拉扯住,止住了她要说出的话。是呀!现在甯王爷和六王爷都还在这里,不能让他们知道小姐装疯,否则让皇上知道,那么小姐的麻烦和灾难也就来了。 “冬雪,你的针灸之术不是精明吗?先让小姐醒过来吧!”秋落拉着冬雪到了床边,对她使了个眼色,冬雪点了点头。准备好针灸要用的针,对着绯色的穴位扎了下去,用手捻着使针头慢慢的转动。一会儿的功夫,绯色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冬雪来了。 才想要装你做什么,被秋落挡住了全部视线,对着绯色点了点头。绯色瞬间明白,然后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把视线转向了奶娘。 “奶娘,你怎么了!”绯色掠带担忧的问道,口气温柔而大方,现在像是大家闺秀附体一般,说出的话都带着柔柔弱弱的气质。 “小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奶娘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长长的袖子遮挡住面容,把一切狼狈给收进了袖筒里。然后激动的说着,眼泪也想要掉落下来,却被她给硬逼回了眼眶里。 绯色心里只剩下感动,为这具身体还有一个如此疼爱她的人而高兴。她听说过奶娘的事迹,从她做事的风格和这段时间来看,奶娘就是现代的女强人内型。然而奶娘却有着支撑着这个家的魄力,也有着女人的泪泉和柔弱。 这种女人很吸引人才对,奶娘却甘愿一个人,独自终老,若是原身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绯色都不得了,这样一位没有结过婚的大姑娘,坐着一个老妈子的事情,很伟大。 绯色想起了母亲,她也是伟大的吧!对她虽然偶有打骂,却在她需要的时候无条件的支持。 世间的母爱都很伟大,而女人也同样伟大。 “奶娘,我能有什么事!”绯色抱住奶娘,安慰的说道,然后把视线转到秋落的身上,疑惑的问道。 “秋落,发生什么事情了,奶娘怎么会说我出事了。”绯色疑惑的目光和不解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不了解情况的。 不等秋落回答,绯色放开了抱在一起的奶娘,下了床,穿上绣花鞋。疑惑的在屋子里走动几步,抬头看着满屋子的人,邹了邹眉头。 “甯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六王爷也在!”说完捂着脑袋,把目光转到秋落的身上。 “秋落你怎么不叫醒我,王爷来了也不招待。”说着吩咐翠凝,去倒茶,请各位王爷去前院坐着,怎么都跑到这里来的。 绯色的样子和眼神真的如同才见到几人一般,那表现,连楚天钊都要拍手叫好了。若不是眼尖的他看到秋落的眼色,他还真的会相信这女人真的疯了。然而做戏能做成真的一样,楚天钊不得不佩服。 可是在心底的表现却是难受,这女人隐藏太深了,从这般演戏的作为来看,一定是各中高手。 081救命之恩这般还了 那么以前的那个万人嫌弃,厌恶的贵绯瑟也是她装的吗?若真是这般,那么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有什么目的。 楚天钊一刹那间想多了,看向绯色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而南甯还是一句话不说,简直吝啬的令人发指。 绯色说完后就领着几人前去大厅,安排好几人坐落好。奶娘没有跟上来,冬雪也没有跟上来,看来冬雪去解释去了。 嗯!她也不忍奶娘伤心,所以没有阻止冬雪的想法。春夏秋冬是奶娘安排在她身边的,听奶娘说是她从小就培养起来的,很值得信任。 并且她逗留的时间也不长,以往还考虑丢下烂摊子原身会收拾,现在看来应该尽量自己解决了。 她不忍心那样一个伟大的女人伤心落泪,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伤害她,让她伤心。 奶娘,你列入了她的保护范围了呢?已经存在了心底。 “六公主今天怎么想着来我将军府做客呢?这里可很久都没有客人了。”绯色听着秋落在她的耳边讲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动的忽略了她疯了的那段。绯色听完后揉着脑袋说了一句,又忘记了。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楚天絮,今天这个女人是主角,得把她给招待好了。 若是她不赞同她成为她的嫂子,那就多了一个反对的人,只要有人反对,就一定对她有利。 “本公主是来感谢你上次救了我的,虽然不需要你救,但既然被你多此一举的救了,那还是要感谢的。”从后面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凝集在这个女人身上,本来很有好感的,现在也被消磨殆尽了。 楚天絮想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有疯病,一定不能让她嫁给王兄,否则王兄的颜面何在。她西楚的皇家威严何在,皇兄也真是的,竟然让王兄娶这个傻女人。她一定不认同,所以楚天絮说的话不似开头友善,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刁蛮任性可是演到了位,对绯色也没有了好脸色。 绯色愣了那么一秒钟,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楚天絮会这么的直接,而且那句什么她多管闲事救的,开头都还不似这般呀! 只是愣住了那么几秒钟,绯色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消化了楚天絮的话语。看来她现在已经在反对了,但是被这么一个公主惦记,她也不喜欢。 “嗯!举手之劳,公主不用放在心里。”客套话谁都会说,绯色就这么回了一句,这公主的饶舌令还真的是长,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要表达一句,她救人救错了,其实她不需要她救。但还真是可爱呢? 对于这种想法写在脸上,就算不喜欢你,她也当面说出来,而不是当着你很好,背着你阴你。绯色特别反感那类人,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如今为之,还就上次宫宴里遇到的那位郡主是这个性子。所以她觉着很可爱,而这个公主现在应该也是这种性子吧!她以为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都已经性格扭曲阴暗了呢? 现在看来还是有列外的,齐南的公主也是很单纯呀!只不过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是她以小人之腹渡君子之心了。 “本公主本来就没有放在心里,只是来跟你说一声,现在说完了。本公主也走了。”说着楚天絮就站了起来,这是绯色唯一一个见过出门身边不带丫鬟小厮,独自一人的。 而她走到哪里还都跟着几个人呢?但她也是没有办法,翠凝和春初两人根本就摆脱不掉,随时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如何说,如何做都无法隔离。只能忍受着让两人跟在身后了,还好每次就是叨唠了一点,其余的还好。 绯色把楚天絮几人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出了将军府。 然而看到南甯那张冰块脸绯色的心里就激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对于这类男子很有好感。然而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不然人家反感怎么办,但是来了将军府这么久,居然真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绯色心里就来气,然后犯错误了。 “甯王爷等下,我有点话想跟你说。”绯色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南甯,说什么话到时候在去编排吧!现在主要是把他给留下来。 楚天絮瞟了绯色一眼,瘪瘪嘴,没有说话,继续走自己的路。 现在她要回齐王府,那里是王兄暂住的家,就是她们的行馆,现在她肚子饿了。来这个女人府里,就看到一个疯子,饭都没得吃上一口,饿死了。 楚天钊顿下了脚步,看着绯色的目光变得幽暗起来,却也不说话。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说什么,从她各种停留在南甯身上的视线,让他觉着这个女人一定是和南甯有些关系。忽略心中的不舒服,目前看来,他还是正常的。 南甯也停了下来,等着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什么,然而等了半响却不见面前的女人开口。南甯表情变得难看,扭头就想走,却听到绯色的话。 “六王爷你们先走吧!我和甯王爷商量点事情,你们在身边会不方便。”还真的直接,几人心里都这般想。 “谁爱听你说话。”楚天絮更直接的瞅了绯色一眼,拉住王兄的手臂就走了,楚天钊想留下来也不行了。 “你要说什么,快点。”南甯看着绯色,语气不善,眼光也不善,眼睛虽然集中在绯色的身上,但是视线根本就没有看着她。 绯色吐了心中的浊气,她这是要泡男人的节奏,那里有什么事商量呀!只不过留下来单独说说话而已。 “甯王爷,我是来道歉的,上次在大街上的事情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绯色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歉就直奔上次不小心握住人家那地方而去,今天还一直盯着人家的下身看。加上她说的话,南甯的脸色顿时黑了,这个丑女人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南甯顿时扭头就走,他怕晚一步他真的会掐死这个女人。 绯色却不死心,跑到了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速度快的让南甯都咂舌。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的轻功,不然步子怎会这般轻盈。 082竟然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 “南甯,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绯色试探性的问一句,南甯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现在转变为了青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同了。”绯色直接一句话回答道,自动忽略对方那又黑又青的脸色,绯色永远记着一句话,越有钱的女人脸皮越厚。 现在她还不是很有钱,为了很有钱,所以脸皮必须要厚呀! “滚开!”南甯直接一句话封杀了绯色,绕过她继续走,双拳捏紧了又松开,这个女人真的有气死人的本事。 “别这么凶嘛!我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的。”绯色羞羞答答的说完,毫不扭捏的看着南甯的下身,问出了一句南甯想自杀的话。 绯色绝对不是故意装纯的,只是想要看看这个男人什么反应而已,所以没有想到如此讨厌她的南甯都给红了脸。 绯色是这么问的。“南甯,上次我摔倒的时候握到了一个粗壮的东西,那是什么。” 绯色眼神清澈,无辜的问道,眼里表现出来的绝对是好奇。 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问着南甯,说着还往南甯身下的地方又瞟去。 南甯闹了个大红脸,终于把视线和目光都给集中到绯色的身上了,脑子里想的是这个女人怎么能问出这么致命的话题。用如此诱人的双眼问道,还无辜,听到绯色的话,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小弟弟顶了起来。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竟然会问如此匪夷所思的问题。 想想后南甯也就释然了,失去父亲的时候她才十二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而且奶娘应该不好意思教她吧!但是马上就要嫁人的人了,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南甯脑子里瞬间想了许多,看向绯色的目光也变了。盛传将军小姐对男女之事很是精通,而现在看这女人无辜和不明白的目光,应该是假的吧! 南甯闹了个大红脸之后,再次绕过绯色准备走,不走难道还等着解释呀! 绯色看到南甯脸红了,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再次堵在了南甯的面前,张着脑袋,扬着小脸,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甯哥哥,那是你身上的东西,你不知道吗?”这几秒钟的功夫,把称呼也给改了。 这自来熟的功夫和脸皮厚的程度,的确没人可比。绯色心里绝对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她又不是初尝爱情的果实,算起来也是老油条了。谈过好几次恋爱,黄片都看过不止一两次了,会不清楚她不小心握到的是什么东西。 就只能靠着这张清纯的脸蛋和年纪小来骗骗不懂的孩子了,绯色不死心的瞪着南甯回答。 像是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样式,到让南甯为难起来,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所以考虑着绯色的话题,他直接的忽视了绯色的喊法,那声甯哥哥可是腻歪了腻歪,连绯色都闹了个鸡皮疙瘩起来。但是为了逗弄这个男的,忍了,不就是叫声甯哥哥嘛!她把这个当成男女友之间的情趣了。 势必要让这个男人摆到在她的石榴裙下,而这追人的功夫,绯色不会只是这般。 “你以后会明白的。”南甯说的话还是冷硬,但是至少有了少许的温度,这就是一个改变,不是吗?南甯这么回答了以后,快速的离开了,再不离开,他会觉着没脸待下去。 这次绯色没有在拦住南甯,等到南甯的身子消失在视线后,绯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南甯是她打听到最洁身自好的一个人,在皇家可真是难得,身边竟然会没有一个暖床的。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但是这却是事实,绯色还好奇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反应,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有反应的,那么怎会一个女人都没有呢? 从反应来看,这个男人真是清纯了不能再清纯了,少见呀! 就连现代那些男同胞们,想要找处男都得幼儿园排队去了,而在种-马盛行的古代,还能遇到纯的不能再纯的男人,绯色能不下手吗?而更多的却是好感和不服输的精神。 南甯走后,绯色笑完以后就转身准备进府里,晚上还有活动呢?却看到了站在墙头上的绝影。脑子一下子懵了,这个男的站了多久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 绝影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之人,这就是未来的王妃,他的女主人。刚才用那种话语挑逗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总之绝影的想法颇多,眼神和脸色都很复杂。 他去见了绝鞘,听说王爷来了将军府,他就赶忙赶了过来,没想到没有赶上,王爷刚刚走了。他就站在墙头上,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未来王妃在挑逗别的男人,给王爷带绿帽子。还问如此富有遐想的问题,打死绝影他都不相信,贵绯瑟会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对于男人这女人一定了解的透彻了,他还奇怪是从哪里了解来的,而现在直接给他演上了勾引的把戏。绝影出了想法复杂,脸色也是难看的,这种女人绝对不值得王爷娶回家,就算在有趣,也不行。一点也不安分,娶回家当摆设都不行。 绯色看着在墙头上复杂望着她的绝影,脑子懵了一瞬间,又回复了正常。心底闪现出一丝丝害怕,而马上又被她压了下去,她为什么要害怕呀!她又没有做对不起谁的事情。 那个屁的王爷要娶她,又不是她同意的,又不是她愿意的。 所以她为什么要觉着不舒服,为什么要觉着有负罪感。 所以绯色扬起了脑袋,看向绝影。“绝影,你干嘛回来!” 什么叫做贼喊捉贼,就是绯色现在的这个模样了。不等绝影复杂的开口,绯色就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绝影怎么会站在墙头上,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绝影了,她还以为这个男人跑回去见她主子了呢?绯色可不相信发了誓,这个男人就会安心的待在将军府里,不出去。 在加上见过了那个与绝影相同面貌的绝鞘,绯色更加的怀疑了。或许这绝影就是那个臭屁王爷将计就计安排在将军府的探子呢? “小姐你这般做对不起王爷。” 083好巧不巧 083 “哦,我怎么对不起他了。”绯色挑挑眉,看到绝影还好好的站在墙头上,没有下来的意思。 “如今小姐和王爷三月后就完婚,小姐已经属于王爷的女人。言行举止,行为得体都代表着王爷的脸面,还往小姐为王爷考虑。” “绝影,你知道吗?你现在站在墙头上,若是我这样子,就叫爬墙吗?”绯色说了前半句,几步走到墙角。把手扶在墙面上,然后说完了后半句,动用绝影教的轻功两下蹬上了墙头,站在了绝影的面前。 绯色的爬墙速度很快,几乎是随着她的话音,她刚刚在墙头上站稳,话音才落完。 站稳后,要说的话也说完了,绯色好整以暇的看着绝影,抱着双臂。墙壁倒是上来了,但不曾想竟会这么窄,只能她一只脚站,还落了半边。要不是这具身体平衡能力还不错,外加她有练过,早已经在上来的那一秒钟给摔了下去。 绝影刚刚才说完绯色这么做不对,绯色转眼间就来调戏他了。绝影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却无法倾诉,只能往肚子里咽。 爬墙!爬墙!!绝影想歪了,但是绯色其实也是问歪了的。只不过看谁听到了,看谁怎么理解的,若是真的被二货听到理解为简单的爬墙那她无话可说。而以绝影的天资,不可能会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而且绯色相信绝影绝对不敢问出了。 她还有理由面对呀!那就是绝影真的理解为爬墙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出轨的话,她一定会张大了嘴巴!夸张的看着绝影。我说的是爬墙,我现在不是爬上了墙了吗?绝影你怎么想的,思想怎么会这么复杂。 绯色一定会这般回答,然而绝影既不是二货也不是傻帽,没有问出了,倒闹了个尴尬的场面。 绯色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也不算特别的尴尬,但是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就冷场起来的话!她会自责的,会深深的自责的。不过也一定会在心里暗爽,她真是厉害呀!竟然能一句话使气氛冷场,果真是越来越有帝王风范了。 二货和傻帽的区别是,二货只是实质性的二而已,她不傻。而傻帽却是真正的不理解,所以俗称傻瓜、傻蛋等各种代名词。 看到绝影僵硬的面容,和憋得通红的双颊,眼睛里也快冒火了。绯色觉着这就是个傻帽,他问出来后,也只是被她剥削一顿而已。而不问出来的话,他就会憋着,然后憋出内伤,然后自己郁闷,总之是各种不爽。 让绯色自己选择的话,绯色会选二货,二货多有涵义呀!多伟大坑爹的一个存在呀! 绯色心里虽然暗爽着,但是她觉着这个是她的错。在气氛冷场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她抬起头看着一直不敢看自己的绝影,双脚稍微的挪动着,站的久了脚会麻的。而且这么窄的地方,她一定会坚持不了多久的,所以绯色提前把后面要做的事情给做了。 那就是--张开了大嘴,拼命的叫。“啊!!!”的声音传的很远,引起了绝影和多数人的注意。而绝影早在绯色开始叫的瞬间就把视线停留在了绯色身上,虽然刚才很尴尬,但是绯色的安全他还是要保证的。 “我快掉下去了,绝影!”绯色叫完后,才害怕的把视线转到了绝影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害怕和紧张的说道。 近了,就近了,只差一步之遥就要到绝影身上了。绯色却突然间的站不住了,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而绝影也快速的伸手过来拉绯色。 绯色早在掉落的是瞬间就把飞扑过去,抱住了绝影的手臂,绝影伸出来的手却过了。绯色扑到了绝影的身上,绝影没有准备的往后面一下子倒了下去。他绝对是能拉住绯色的,只不过没想到绯色会是这种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人的人,所以才没有准备。 被绯色这么一扑,两人的身子快速的往下掉落下去,绯色在上,绝影在下。 碰的一声砸的很响,这期间时间过得很快,所以暗心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收拾残局。那就是绯色这张在这个古代只有被楚天钊那只臭王爷强吻过得双唇,好巧不巧的压在了绝影的胸膛上。 夏天的风吹得凉飕飕的,却因为天气热的缘故,穿的衣服都有些少,平时穿的最少也是三件,而绝影刚刚去了趟齐王府。需要把外面的那层平时的包装给去了,现在只剩下两件衣服。 众所周知,古代的丝绸出名法,据说一位妇人穿六件丝绸衣裳,都能看得见胸口上的那颗黑痣。而这个时代的技术虽然达不到那种要求,但是也是很薄的一件,外面的那层倒是厚实些,却被绯色扑过去的瞬间向外向下拉开了些。 绯色的双唇吻在绝影的右边殷实小果上,掉落在地的那一瞬间,身子和地面接触的冲击力使得绯色一口咬了下去。绝影运用了内功减少了压力,这么摔下来不至于致命,多少是会伤点的,却也不会太严重。 所以绝影庆幸的时刻,绯色的那一咬,可谓是让绝影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部位不好咬,偏偏是胸口的果实上。 而咬了以后的疼痛,绯色在上面没有事情,加上绝影护着的好。所以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不可能受伤了,她知道自己嘴唇咬到东西了,双眼在下落的时候紧闭着,害怕看到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她其实还是恐高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就不可能会看到自己咬的部位是什么部位了。 听到绝影的闷哼声,加上口中的实物感,知道自己咬到绝影了,绯色条件反射的做出了一个动作。就是伸出舌头在舔了一下自己刚刚咬的部位,一般受伤的时候,据说唾液是最好的疗伤之血药品。 绯色也没有反应过来男女之妨什么的,眼睛也没有睁开,就这么舔了几下。 绝影顿时感觉浑身一颤,太致命了,太销魂了。 脑袋也在一瞬间懵了,绝影现在脑海里是一片空白,胸口上疼的受不住。而绯色的那一舔,他顿感舒服。 不似刚才那般疼痛,那种诡异的感觉在他的心口上荡漾着。 084尴尬的绯红 绯色舔了几下就睁开了眼睛,舌头还停留在绝影殷实的小果上,抬起头对上树梢中暗心的动作和眼神,绯色顿时僵硬住了身子。 她看了自己的动作和姿势,一下子从绝影身上跳了起来,往下看绝影的胸膛。 那袒露出的地方皮肤古铜色而有光泽,恰巧阳光照射进来,荡漾起一圈圈光波。 上面泛着的银丝不是她的口水是什么,绯色捂脸,她绝逼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绝影的表情是既痛苦又享受,让绯色的动作更加的不自然,她刚刚是在勾引么!绝对不是,一定木有这回事。 绯色眼珠子转动着,欲哭无泪,把头抬起来,双眸看着树梢上的暗心,垮着一张脸。 那张绝美的脸上,嘴角还残留着刚刚掉落的口水,绝对的吓死人。 绝影也爬了起来,把自己胸前的衣裳拉好,绝逼的不说一句话,不说一个字。 绝影的脸色绯红,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被一个女子这般了,谁都会有这种表情的。 他刚刚竟然会觉着舒服,这是王爷的王妃呀!这是他的女主人呀!他怎么能有这个想法,而王妃怎么能做出那种动作。 绝影也看到了树梢上的暗心,一双幽黑的眸子正在看着他和小姐。 夏天!万物复苏,绿色已经侵袭。炙热的阳光洒在身上,带来的不是暖洋洋的感觉,而是越发觉着冷汗淋漓。 暗心站在树梢是,脚下就是一根手腕粗的树枝,上面分叉出一条支流。这是柳树,很常见的一种,河边经常见到种植,然而种在院子里的却少。这树离围墙有三四米远,连轻功稍差的都一纵步就跨上去了。 围墙有三米高,在古代的宫墙大院外面的砌墙都很高,然而对于轻功高的人却无大作用,他们照样能来去自如。 刺眼的白色阳光洒在暗心的身上,抬起头看他都能觉着一阵刺眼,这是第一次。绯色第一次看到暗心站在阳光下,不在是躲在背阴处,十年如一日,不见太阳,然而终究是太炙热了么!她看一眼就觉着眼睛都能灼伤。 早已经见识到了这个齐南不单是个盛产美女的地方,更是一个盛产美男的地方。暗心的周围塌落着几枝柳条,他的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张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容颜上,现在出现了丝丝裂痕,暗心看着绯色的目光带着探究,还有一股不喜。 他不喜欢小姐刚刚做的事情,不喜欢小姐对着这个男人笑,不喜欢小姐爬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那张白嫩柔滑似水的脸蛋上,出现了另外一种表情,让绯色诧异的同时,却觉着暗心有了些人气。对的!是人气!平时在身边的暗心,黑着脸,从来不多说话,喜欢躲在角落里,你叫他时他才出现。 感觉无一丝人气,而现在的暗心有了人气,绯色看向暗心的目光,停留在绝影身上的绝对要比停留在她身上的多。这两人怎么了,平时可是见他两人相处还不错的,如果忽略了一见面就一定要打一架,并且要互相讽刺一般,在绯色强势和威胁的目光中才住口的话。两人的确是相处的不错的,至少比起绯色来,绯色觉着暗心和绝影说的话还比较多,至少愿意跟绝影冷嘲热讽呀! 而暗心站在那里干什么,她这个小姐都没说啥话呢? 绯色扫了暗心一眼,觉着自己这个主子做的真的一点都不称职,不但不关心自己的属下,还不在意属下的想法。 “我不是故意的,还疼吗?”绯色知道自己咬的是哪里后,也挺尴尬的,比绝影还要尴尬。看暗心站着也不说话,绯色就没有在理会他,忽略了他的表情和眼神。转过身把视线凝集在绝影的身上,道歉道;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会那么巧,咬到了那地方。这种情况千分之一的机会呀!不能全怪她,绝影也有份的,谁让他比较倒霉呢?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忽视心中的诸多不适。绯色还是真诚的道歉,是她的错就主动认错。 绯色说完后把刚刚的想法又抛到了脑后,想着肯定疼呀!听那会儿绝影的闷哼声都与众不同,已经压抑过了还变得深沉。一定很疼吧! 这样想着,绯色不知不觉中把手伸到了绝影拉好的衣领边上,还想要拉下来看看情况。 却被绝影用手给挡住,绯色也在刹那间回过神,僵住了手臂。真是尴尬,来过一次不算,现在是想来第二次的感觉,绝影一定把她想成贱女人。到处勾三搭四了,但是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绝影的样子就知道一定还是在怪她,觉着她是勾三搭四的女人,不然怎么会连表情都变了呢?变得鄙视起来。绝对是鄙视,绯色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次呀!竟然不是因为原身那可怜的名声被鄙视,而是她自己被鄙视了。 “没事!”绝影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后,看着还在盯着他看的暗心,心里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飞快的闪身退了下去。他怎么会有种做了坏事需要逃避的感觉呢?一定是被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搞糊涂了,绝影这般想着。连小姐也不叫了,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嫁给王爷,一定会给王爷带绿帽子的。不行,他不能让王爷把这种女人娶回家,绝影这般想着。 速度飞快的闪身回去将军府为他安排的小院里,他现在得赶忙回去换身衣服,乘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回去给王爷把今天的事情报备了。 就剩下暗心和绯色了,暗心还是不说话,绯色有些抓狂,这个暗卫都这般。这几天感觉上他开始敞开心扉接纳她了,怎么现在又变回了那个死样子。绯色特别郁闷,被暗心看到了刚才那丢人的一幕,虽然暗心不会说出去,但是一定会在他的心里留下疙瘩。 本来将军府的这些将军留下来的暗卫就不喜她,若不是因为她是将军的独女,早就已经走了,各种讨厌了。那里还会忍着留下来照顾着她,保护着她,所以对于这些暗卫,绯色是最不希望被误会的。 但现在暗心亲眼看到了这一幕,难道她还能解释,那只是巧合,或者是解释这是你看错了,不是真实的。 085奶娘进宫了!! 所以面对现在这样子,绯色也有些无力,多了些挫败感,真是失败呀! 女的都能收服了,凭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竟然还解决不了一个男的。 看来那个绝影真的比她还有魅力。 “暗心,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先走了。”绯色思考来思考去,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暗心说话,憋了半响,冒出来这么一句后。 绯色也飞快的闪了,在留下去,她还真的有些紧张和害怕呢?暗心和绝影楚天钊不同,暗心是保护她安全的人,她必须要讨好一些。让他为她的安全负责,而不是还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已经被人给暗杀了。暗心是自己的人,所以绯色害怕他误会。 而绝影楚天钊不同,两人至始至终都是外人,在绯色的心里都是可以忽视的人物,所以才不慎在意,比起来。绯色更在意的是暗心的想法,所以绯色才会担忧暗心误会,却找不到好说的话,和应该怎么说,只能这么冒出来一句后,飞快的闪人了。 一直跑到自己院子里,绯色才把脚步慢了下来,阳光有些刺眼,楚天钊他们一行人来的早,走的也还算早,现在卯时刚过一点。在现在;来算的话就是四点过一些,接近五点这个时间段,这个时候是最热的,太阳发挥出他最后的一段光芒后,马上就要撤走了。 所以天空现在很热,绯色跑了一阵,身上就感觉湿哒哒的,不单单是刚才的跑步,也有冷汗,是被吓得。 吩咐了翠凝让伙房的烧了水过来她浇个澡,水不用太热后,绯色就近了闺房。 从里面一进去,其实是看不到她的床的,中间还隔了一段屏风,遮住了刚刚进门的视线,所以要走几步,绕过屏风才能看得到床。 而里面安放床的地方其实应该算是里间,它是有一个隔板的,被隔了起来,不过门一直都是开着的,所以只要绕过屏风就能看到绯色的床铺了。 水来的很快,绯色才坐下来看了一本的书就已经上来了。 这里的书差不多二三十页的就订做了一本,上面是毛笔字写的。字迹工整,娟秀,连绯色认字后都能轻而易举的就看懂了。 而字体却是大的,一页字最多就容得下一百个字左右,所以十多分钟绯色就看完了一本。 “小姐,好了。”大户人家就是好呀!丫鬟小厮会帮你把一切准备好,衣食住行,什么都不需要你的操劳。你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难怪谁都想成为有钱人,谁都想人上人,现代的人都很自主,所以不似古代小姐这般。离开了家,没有人跟在身边,她们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做,而会做的就只是少数。 就像现在,绯色看完书,翠凝就欣开了被绯色拉了布帘隔起来的里间,她坐在床头上看书。 绯色放下手中的书,把视线移到木桶上,这是洗澡的木桶。圆形,能容纳下一个至两个人,但是两人在里面的话活动不开。 上面正冒着热气,洒了一些花瓣在里面,这就是享受呀!奢侈的场景,一辈子或许都享受不到的,绯色现在却在享受着。 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懒洋洋了起来,也不想动,翠凝是留下来给她搓背的说。她不止一次撵过,不起作用,所以还不如作罢。 但是绯色不喜欢一个人看着自己洗澡,绯色只能把整个身子都侵泡在木桶水里,花瓣盖住了雪白的肌肤,光滑,柔嫩,细腻。这个身材,这种肤色和皮肤,简直是世间美女所向往的呀! 在现在污染严重,皮肤好的人越来越少了。 所以这个皮肤,让绯色感慨了许多次,越来越喜欢这具身体了。美丽的皮肤,绝色的面容,姣好的魔鬼般身材,无一不在诱惑着她,但是她却明白,这不是她的,早晚有一天她会回去。回到那具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也秀气可爱的身体里,稍微的偏胖,那也不在意了。 “小姐,奴婢听春初姐说,奶娘进宫了。”翠凝搓着被她恳求了几次,小姐才裸露出来的后背,温柔的捧起水珠洒在上面。动作轻柔,像是无多少感觉一样,绯色却不觉着有多舒服,或许是她口味重,重一点她还觉着力道合适。 翠凝不经意间的说起,小小的脸蛋被热气蒸的有些发红,小巧的翘鼻子上沾了许些汗珠,晶莹剔透,可爱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绯色也诧异着,紧忙的追问到,奶娘进宫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现在虽然还在艳阳高照,但也不算早了,她出去的时候没多久呀!而从将军府到皇宫少说也要半个多时辰的路程,还算赶马车赶得快的了。 等到了皇宫,已经天暗了下来,奶娘还去做什么。 “就刚才小姐在房内看书的时候。”翠凝回答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起了专门沐浴的小水瓢,稻满了水,一点点从绯色后背淋下去。 “翠凝,你去把春初叫来。”绯色听完翠凝的话后,吩咐道。奶娘这个时候进宫,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不要奶娘激动了冲进宫里,开罪了皇上,那就惨了。 那位皇上根本就不是能改口的主,不然这婚还这么不容易退吗?但是奶娘这个时候去虽然能起到一丝作用,但是绝对不打。 “小姐,现在吗?”翠凝停下了动作,看着绯色问道。绯色点点头,翠凝就跑了出去。 绯色笑了笑,这个小丫头,留在身边让绯色开心了不少。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翠凝倒是很合她的心意了,就是年龄还是有些小,好多事情不放心。还是亲力亲为的好,绯色等到翠凝出去后,快速的擦拭了身子,水让调的不是很热,刚才还冒着热气,这时候也是觉着不凉下去。 绯色却不管这么多了,快速的洗完后就站了起来,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穿上衣裳。 绯色的速度很快,这么多事情就用了十分钟左右,所以等到翠凝和春初来的时候,绯色已经宽衣完毕。 086出门 086 “春初,奶娘怎么进宫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春初进来行了个标准的下人礼,站到了绯色的身前。 绯色把湿哒哒的头发全部包裹在浴巾里,一大块的吊着,紧忙的问道。 “奶娘进宫有一会儿了,但未告诉奴婢去做什么。”春初看到小姐焦急的样子,回想着奶娘进宫前的样子,摇了摇头,奶娘什么都没说,就让秋落尾随而去了。 “怎么不来告诉我呢?“绯色叹了口气,奶娘这时候进宫,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心里涌现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和担忧,不行,她必须去看看奶娘进宫做什么。希望不要犯了错事才好,这个坑爹的古代,她已经见识到了人命的不值钱了。 “春初,奶娘必定是坐马车去的皇宫,现在应还未到皇宫里吧!”绯色看着春初,认真的说道,从将军府去皇宫要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现在最多过了半个小时,一定还来得及。 “小姐,奶娘是让平叔赶的马车。”春初张了张嘴,把绯色的希望给打落了下去。 “平叔驾车有什么不一样。”绯色反问道,平叔是谁,驾车怎么了,春初怎会特意的说起他。 “小姐,平叔驾车技术好,一般马夫一个时辰的路程,平叔半个多点时辰就能赶到。”春初解释道。 绯色揉了揉头,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她更加的头痛了。 “去备马吧!总要赶上去的。”绯色想想,马车比马一定慢了不少,骑马去希望能在奶娘入宫前赶上。 “先帮我把头发弄干了。”绯色做了下来,对着春初说完后紧忙的看着翠凝,头发还湿哒哒的,她总不能这般就去吧!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还指不定怎么对待她呢?理由都是人找出来的,一定会说她衣着不整,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翠凝听话的在绯色的头发上用干的毛巾擦着,力道柔和。 “小姐,你不通骑术。”春初却站了半响没动,绯色把目光看向春初,露出了些许焦急。春初才尴尬的回答道,春初说完后绯色也尴尬了,她忘记考虑这个问题了。 但是从原身以前的事迹来看,不但是个泼辣的主,更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呀!怎么可能会不通骑术呢? “府里谁骑术好。”绯色在农村里生长过一段时间,农村里有马的家里,姑娘都很彪悍,经常会骑马从她面前经过。 而她在奶奶家的那段时间,虽然也放过一两次马,但还是没有勇气跨上那么高的马。那时候的她还小,才十一二岁,也就没有骑过马。现在真的让她去学马,时间一定赶不及了。 “暗心……”春初看了绯色半响,才有些别扭的开口道。府里骑术最好的就是暗心了,他受命保护小姐,武功骑术都是一流的。 “那就叫上暗心,等下我和他共乘一骑。”绯色说完就摆摆手,示意春初赶忙下去安排,时间再拖就不行了。 翠凝的动作虽然轻柔,速度却也快,但是头发不是那么容易就干完全的。被耽误了一些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了,虽然太阳还未完全下山。却已经失了刚才的炙热,变得柔和起来。 绯色肚子也饿了半天了,现在饭都忙不及吃,有得赶忙离开。 “小姐,这个发型怎么样。”翠凝梳着发丝,在绯色的头上比划着。 “随便梳一个吧,速度快一点。”绯色说完后翠凝就动了起来,熟能生巧就是这个理,让绯色去梳这费劲的古代发髻。她花一个时辰都弄不好,头发还是潮的,虽然已用干毛巾擦干净了水分,剩下的却需要时间来烘烤。 现代还有吹风机能快速的吹干头发,这里除了阳光暴晒就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时间急迫不等人。管它还干不干,翠凝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快速的为绯色梳了一个好看的发型,是个少女的发髻。后面的直直的披了下来,插上一根碧绿的簪子,一切准备就绪。 绯色等到翠凝梳好了发型,才开始换衣服,去趟皇宫麻烦的就在这里了。你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去,一定要穿戴整齐,着装得体,否则就是丢了将军府的面子,鄙视皇宫。 这种烂古代,规矩还真他妈的多!绯色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暗心早已在门外候好,绯色出来看了他一眼就跳上马,却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那马儿像是与她作对一般,她一往上上马。马儿就蹦?几下,把马嘴对着她放了几个粗气,绯色那个郁闷呀! 看向暗心,这男人看了半响就不会帮下忙的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大白天的,虽然要天黑了吧!但是路上行人也不少,都已经露出嗤笑的笑容来了。绯色狠狠的向着看她的人们瞪了一眼,原身还是比较具有威慑力的,她眼睛扫过的地方,都见人们低下了头,绯色却没丝毫赶到荣誉的感觉。 嘿!她就不信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不信还有她贵绯色做不到的事情。 轻功学来是干嘛来的,当然是用的了,不用留着做什么。 绯色离马儿稍微远一点,一下子就纵到了马儿上。这个地方的确有马鞍,马背上还安放了一块棉花,坐上去很暖和。绯色没有拉住缰绳,她才刚刚的坐上去,马儿就狂蹦了起来,她的身子被后甩出去。大红色的衣裳像是一段飘舞的优美舞姿。 这个时候却没人去欣赏,最主要的是那个保护她的暗卫竟然好好的站着,动也不动一下。 “小姐!”春初惊呼道,绯色在要落地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冲出来的绝影,而她竟然感觉时间像是慢动作一般。她能清晰的看到绝影瞟向暗心的目光,带着一道绯色看不懂的杂色,而暗心则皱了皱眉头,瞬间瞟到了绯色的身边,看样子是准备接住她。 绯色也不清楚,就是这么一个下落的瞬间,她竟然不可思议的看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像是在同一个空间里,而另一边是停止的模样。 然而在暗心的手要触碰到绯色的时候,她的身子诡异的在半空中扭转了一下。躲过了暗心的救援,这个瞬间,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087马背受伤 087 这个时候受伤应该是很好的时机吧!受伤了就一定要养伤,成亲时间就一定会延后。而因为她受伤也要赶到皇宫,这份忠诚一定会感动皇宫里的那位男人的,就算不是忠诚,她也会想办法让她变成忠诚的。 她学的不单单是体育,不单单是四肢发达,而头脑却简单。 这样想着,说做就做,绯色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青色的石板路砸的都空响。而她护住了致命的身体部位,使得受伤看起来严重,其实不重。 好在在现代这个大染缸里,必须什么都会一点,否则会遭到鄙视的情况下,她也随波逐流什么都略懂一些。 比起音乐,钢琴这类,她没有接触过,更擅长的就是舞蹈和体育了。 “小姐,呜呜!”翠凝飞快的跑到了绯色的身边,慢慢的扶起她,眼眶里已经泛出了泪花。扶着绯色的双手都在颤抖,而绯色的感觉是,除了一个字疼,就还是疼。 身体一定有地方骨折,不然怎么会这般疼的受不了。然而必须疼,这是一定的,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否则她如何把这伤筋动骨的一百天变成三百天。 贵绯瑟,看在咱们两同姓还同音名字的份上,这次我就帮帮你吧!帮你完成心目中的所想,成为那个牢笼中的女人。 绯色对着心口低声暗道,然而若是完成了愿望,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的话。她会让那个躲起来的女人见识到什么叫做疯狂,绯色低笑了一声,忍受住左手臂的疼痛,真疼。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绯色边咳嗽边说道,声音就是这么一摔,竟然变成了有气无力,说出的话明明大声,却一点也没有威慑力了。 翠凝的哭声让绯色一阵烦躁,然而更多的却是温暖,就是这样一个丫头,在她初次醒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陪伴她走了这么久,这条路她会走完的吧!虽然心里也为翠凝的哭声而心疼着,绯色还是这么说了一句。 果然她刚刚说完,翠凝就停止住了哭声,眨巴着大眼睛,朦胧的看着绯色,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这分钟,绯色却没有心情调戏她了,真疼呀!她还能忍受住不叫出声,还能忍受住对着翠凝吼道。可见她的忍耐力,承受力越来越好了,都快赶上特工的承受力了。 要是回去事业了,她可能找到许多事情做了,做演员埋没了,那就还可以顺便兼职特工。 你看,多么危急关头,她都还有心情想着以后。嗤笑了一声,绯色转过身,对着春初说道。 “去皇宫。”绯色艰难的开口,吐出了这么三个字,然后把目光看向从她掉落下来就呆愣住的暗心。连不远处的绝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幕就发生了,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 暗心若是最开始帮助她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现在他是后悔了吗?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就算最后那一下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开了暗心前来接住她的身体。但是暗心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帮她,不是吗? 看来那个算是父亲的男人留下来的人也不全部是忠心呀!或许是忠心的,却被原身抹去了那份诚恳。然而她终究不是这具身体原先的那个灵魂,她介意这一切,介意暗心第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想过来救她。 就算他凭什么要救她,也因为答应了那个父亲而必须做到,不是吗?她的脑子只是在大部分时间反应迟钝而已,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从来都是很顶用的。 不然也不会平时一直是中等生的学习,却在高考的时候超常发挥,考上了一个好的大学。虽然距离名牌大学有些差距,但这个学校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最惊讶的莫过于,她考上的竟然是理科学校。 暗心脸色复杂的看着绯色,表情怔怔然,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 绝影没有看到绯色做的那个小动作,而暗心是看到了的,所以现在他的脑海中更多的是诧异和不相信,长久以来不相信的一个事情。突然间有一天变为了真实,认谁都会接受不了,所以暗心的动作还算正常。 而绝影却在绯色站起来看向暗心的目光时,飞快的奔了过来,一拳就向着暗心打了下去。 两人霎时就交手起来,而绯色站在那里气的吐血,现在什么时候了,什么情况了,这两人竟然还有心情在打架。而现在的情况是,她都已经受伤从马背上被摔下来了,这两个人竟然一点一步关心她的死活。 绯色的眸子暗了暗,看着身边一直搀扶着自己的翠凝,突然间想哭,却把眼泪憋回了眼眶里。这么疼的伤势她都没有哭,却要为了两个不相干的男人哭,她还没有吃饱了撑的。 每个女孩子心目中都有一段梦想,那就是陪在身边的男子若不是男朋友,那就是蓝颜知己,能了解对方的需求,比男朋友还要重要的存在。 可能是因为看多了小说的缘故,她竟然会想着暗心既然是父亲留下来的人,会不会为了她而放弃生命。现在看来,梦想果然只是梦想,一点也不可能会成为现实。 绯色颤抖的抬起手臂,艰难的指着两人,口中憋了半响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我快死了,你们还打架”绯色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现在的确变得有气无力了。没有传到那两个已经渐渐要飞远的男人,还是春初看不过去眼了,她瞟了小姐一眼。看到小姐艰难的点头后,聚起了力气。 “你们两人没看到小姐受伤了吗?”春初在哪里大吼一声,顿时打架的两人停住了。而绯色却已经吐血了,已经保护好了致命的地方不会受伤,而现在却吐出了一口黑血。 擦擦嘴角的血迹,绯色把鲜红的袖子抬到了双眼旁,黑色的。 绯色脑海间突然间冒出了一句不可能,就算是伤了内脏,严重到出血的地步,也不可能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黑色了吧!那么吐出来的血是哪里来的。而且是黑色的,依照医理知识,受伤时间不长,而吐出来的是黑血,那就一定是以往受伤的。 难道是以前受伤的地方存留下来的血液么!绯色惊奇的想着,想动动手臂,除了右手正常,左手几乎抬不起来。 088伤上加伤 “小姐,你吐血了。”翠凝的一声尖叫,让暗心和绝影瞬间聚集到了绯色的身旁,看着地上那摊黑色的血迹,不多,却绝对的吓人。 绯色双脚发软,有些站立不稳,而且右脚一直都是疼痛的,刚刚还能忽略这种疼痛,现在站了没一会人,就已经忍受不住了。不会是骨折了吧!绯色想动动右脚,才刚刚抬起一点来,疼的她吸了一口冷气。全部的重量都凝集到了翠凝的身上,翠凝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力气就算大也大不到那里去。接受了绯色的全部重量后,踉跄的倒退了一步。 应该是骨折了吧!希望不要是粉碎性骨折,绯色叹了一口气。她这就是活该呀,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是能有什么办法。这个见鬼的鬼地方,鸟不拉屎的都比这草芥人命的地方强。扶住翠凝后,左脚支地,绯色松了一口气,却看着吐出来的鲜血发呆。 她记着上次那大夫怎么说的来着,她之所以会失去记忆,是因为脑袋里凝集了血块,无法散开。这地上的血会不会就是脑袋里的,绯色深深的怀疑。她当然知道她失忆是因为什么,而别人不知道呀!她当时还以为那位大夫是说假话呢? 还鄙视了一下,这古代的中医也不怎么样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秋落也走了,而冬雪在府邸。 抬起头来刚想说去找冬雪来,却看到春初已经不见了。了解春初一定是找冬雪去了,绯色就把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了翠凝身上。 “小姐,你怎么样!”暗心也恢复过来,不在发呆。他上前接住了绯色,把翠凝承受的一半重量承接到自己的身上。 “暗心,我一直以为你是父亲留下来保护我的。”绯色看着暗心,嘴角拉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却因为脸上的擦伤让她裂开了嘴角,那里还有笑容的样子。绯色笑不出来后,却神色复杂的看着暗心,这真的是她一直都以为的呀!是她对这个古代的幻想太过美好了吗? 但是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不管你再怎么坏,身边总会有一两个对你是真心的人,会一直保护着你。她以为暗心会是哪个人,现在看来,还真的不是呢?没有拒绝暗心的搀扶,他是父亲留下来的人,为什么不用。 只不过信任会少了些而已,别的真的不影响,一点也影响不到她。 暗心张了张嘴,摩擦了半响,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冷着的脸变得难看和带着歉意。他知道这次是他做错了,然而他又应该怎么解释,他无法解释,难道他能解释是因为他不喜欢她。那一刻想着她死了就好了,一干二净。 “冬雪,小姐摔倒了,快去。”就在将军府门外,而周围经过的百姓和守门的门童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幕忘记了反应。百姓们和小厮的反应是一样的,这将军小姐不会就此摔死了吧!好多人都会拍手叫好。 冬雪来的速度很快,到了门口却说怎么不把小姐抬回府里。众人都忘记了这一茬,就在将军府门外,竟还让人看了笑话。 冬雪一来就把手伸到了绯色的左手上,却被绯色惊呼了一声,疼痛感随之袭来。这冬雪就不会轻点嘛!绯色也感觉到了,紧忙的让绯色的手小心翼翼的回到正常的位置,看着绯色。 “小姐,先回府邸奴婢为你具体治疗。”冬雪抿着双唇,对着绯色认真道。绯色却看了冬雪一眼,摇了摇头。 “先去皇宫。”绯色却在绝影也上前来准备扶住她的时候说道。奶娘进了皇宫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已经了解过奶娘的身世,虽然找不到亲生父母,身世也不清楚。但是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丫鬟,而这四年将军府被她强行支撑着,已经累的看着比本人年龄都老。 而就算这四年她成长了,也成为了算是一方人物,但那毕竟是皇宫,进了那个地方,必须夹起尾巴做人。什么都受限制不说,还得担心什么时候掉脑袋。她现在是故意受伤的,不进宫留在将军府做什么。 “备马车!”绯色坚定的看着春初。 “小姐!”春初双眼满是担心,小姐已经摔成这般了,还要进宫吗? 冬雪看到绯色的样子,走了过来帮助绯色把了脉搏,才对着春初点了点头。春初回应了一声就赶忙的下去准备马车了,马是不能骑了,而马车却一定是能做的。 “小姐!”冬雪才开口,就被绯色捂住了嘴巴,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 “冬雪,我的伤势马车上在看,你和春初随我前去皇宫。”绯色声音还是虚弱,却比刚才好了不少,马的冲击力虽然大,也能要了人命,却因为她的保护和自身反应灵敏,没有多大的问题。 只是浑身疼的厉害,而擦伤了好几处,脸上也擦破了点皮,那张没有画过妆的精致脸蛋上红了一块。 春初的速度很快,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准备好了马车。绯色冷冷的瞟了暗心一眼,让冬雪扶着她坐上了马车。 可以确定的是右手骨折,现在前面等待着她的是一条未知的道路,而她必须勇往直前的走下去,不能退缩。既然已经把奶娘列入了她的保护范围,就算拼了她这条小命,她也会让奶娘没事的。 或许是她想多了,奶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事情呢?心跳加快,那不好的感觉像是影子一般紧紧的跟着她,如影随形。让绯色的担忧越来的加重,身体上的伤都被她忽视了。 “小姐,你的左手骨折,需要包扎。”冬雪上了车以后就尽职尽责的为绯色处理着伤口,包括脸上的伤口,却被绯色制止了,只是让把比较私密的地方处理了。而擦伤的地方也不需要处理,有的时候,同情是能打分的。 只是骨折的地方比较麻烦,稍微动一下就专心的疼,让她都受不了。 “春初,让车夫快一点。”马车在平缓的大路上行驶,速度却不是很快。冬雪为绯色包扎好后,她就开始催促了。时间不等人呀!刚才又那么耽误了一些时间,在不快点不行了。 绯色的话语刚落,赶车的马夫就像是听到了一般,快了起来,却让没有准备的绯色一个后仰。本来就是受伤了,现在更是伤上加伤,这车夫也是有脾气的。 车子的速度很快,马蹄声和车轮的碾压声,一下子就消失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见,也井条有序的快速让开了身影。这种事情在京城内常见,见多了,经历多了,也就能在最快的速度躲过马车。 089宫门 本来少说半个时辰的路程,被绯色催促着硬是四十分钟就到了。 宫门口还是如同往回一般,站着两排坚守岗位的士兵,绯色被冬雪扶着下了马车,右脚上缠了纱布固定住,用左脚垫着走路。一跳一跳的样貌,还真的让守宫墙的士兵给瞪大了眼睛。 绯色的脸颊上还存在着血痕,是被摩擦在地上擦出的痕迹,没有经过处理。那张绝世的面容上像是平添了一块疤痕,污染了整张面容一样。 冬雪扶着绯色走到宫门前,却被拦住了去路。绯色看向拦住她去路的士兵,真想说一句,嘿!真巧。这不是上次她进宫拦住她的那位伙子是谁呀!能在宫门前守大门的,肯定是年轻的小伙。 “令牌!“这位守兵也看到了绯色,显然脸色不是很好,冷冷的说着。忽视绯色站不稳的动作,他眼观鼻,鼻观心。绯色忍着疼痛笑了,真有缘呀!上次她还有太后的懿旨,这次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但真巧,上次她其实不是想进皇宫,这次还真的是特别的想进去,所以有没有懿旨她都会进去的。 绯色把视线转向春初,春初了解的点点头,上前放出了一块令牌。牌子浑身金黄色,压根就是黄金制作的,绯色当时看到这牌子的瞬间,想的竟然是很值钱吧!而且还是纯金打造的,没有一丝杂志,若是拿去卖了,一定很值钱。 不是她见钱眼开了。而是这就是钱呀!在面前摆放着哪里有不眼馋的道理。 然而这不是入宫的令牌,而是据说先皇给将军的免死军牌,见令如见皇上。当初将军大人却大材小用,据说只拿来进宫用过。而绯色是将军的女儿,虽说拿着不起作用,而守门的宫卫一定不知道。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样式,拿来骗骗人了。 哪位对绯色没有好脸色的守卫看到春初手中的令牌,放了绯色们进去。但是脸色却不是很好。他也是有点权势的人,不然上次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过关。然而他真的看不顺眼绯色,因为名声真的臭的吓人。 而他热衷的是读书考取功名,却被家里父亲打发来守宫门,美其名曰锻炼。 绯色入了宫,直接奔着皇帝的御书房而去,随便逮到一个宫女,要求带路。却被鄙视的告知,她没有权限。没有权限是什么呢?就是各宫的宫女是分开来的,意思就是她地位比较低下,是没有资格进入御书房周遭的地界的。 绯色却只能依靠春初的敏感感官和直觉往前进。一身大红的袍子遮住了绯色身上被处理过染红了的纱布。 疼痛才能让人才长。让人长教训,所以她宁愿忍受着疼痛,也不会让这伤口轻易的愈合。 就像感情一样,如果受伤,他就会时刻谨记着,然后下次她会把曾经的伤口鲜血淋漓的摆在面前。告诉她不要再去付出真心。 走了一圈,却在假山后看到了南甯,绯色停住了身子,差异的看着前面的男人。这人不也是才从将军府出来吗?而且他的府邸是在皇宫外,不是皇宫里呀!现在这么晚了。他还来做什么。 绯色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如数的下山了。要不了多久就会黑了下来,整个天空陷入一片黑暗。 而皇宫里却已经灯火通明,还是明亮的天空,周围已经亮了无数灯笼,乳黄色的灯光因为偏临白天的关系,还起不到任何作用。 绯色相信只要一黑下来,整个皇宫一定是灯火通明,有钱人就是这般消费的呢?这里最有钱的应该就是皇宫了吧!不知道这么奢侈的生活,国库会不会空了。幸灾乐祸的想着,绯色现在却没有心情去理会和调戏南甯了,她还有事要办,必须找到奶娘呀! 但是这么晚了,这位王爷定是有事,只可能是去找他的皇兄的,绯色想了下。看到南甯的步子紧奏,快步,应该是有急事。对着冬雪说了一句跟上三王爷,绯色就跨着一只脚跳了起来。 左手骨折,右脚骨折,身上还疼痛,也不知道哪里还受伤了,现在都管不了了。 跟着南甯的步子,却发现这个人一下子快,一下子慢,像是在逗弄什么一般一样。绯色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弄出声响来了,算是明目张胆的跟踪呀!这人不会现在才觉着身后跟着人了吧! 果然,南甯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绯色。眼神幽暗起来,脸色一下子红了个遍,让绯色突然间想起前面一个时辰前,她还调戏人家来的着。现在这是害羞么!还是觉着被她问了那种问题,不好意思面对她呀! “奶娘进宫了,我不放心,跟过来看看。“看到南甯幽深的眸子,绯色还是自动的解释道,对于这个男人,她很有好感。就算这男人上次骂了她贱人,也都被她忘记的差不多了。 长得帅就是吸引人呀!想不通的是哪个楚天钊也不差吧!至少身材脸蛋都没的说,她却一定好感都没有。 绯色声音有气无力,而且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南甯听完后,没有回答绯色一句话。转过身去继续走他的,绯色看到这般模样的南甯,对着春初使了个手势,继续跟着南甯前进。 南甯应该是认同了她们跟着吧!否则早就开口骂人了,或者就是说滚!哪里会是一句话不说。 南甯果然是到御书房的,看到头上的三个大字,御书房,气势磅礴,字体是草书,却很有韵味。绯色就是停顿着看了门匾的时间,南甯就早已经入了御书房,门外到处都站着士兵。 对待绯色她们只是匆略的瞟了一眼就移过了眼睛,瞟着前方。或许是知道她们没有危害吧!还有一点应该是看着她们是跟着三王爷来的,就忽视了检查的必要了。 在加上这具身体身前一直往皇宫里凑,一直往皇上跟前挤,早已经熟识了她。 所以面对她的时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模样,绯色跨步上去。才刚刚上了台阶第一阶,站在门口的太监就摇着浮沉,挡住了绯色的去路。 “贵小姐,陛下未宣传你,还请等奴才前去禀告。“太监的浮沉一甩,拦住了绯色的面前,仰着白嫩的脸蛋,尖锐的嗓音说着。像是青楼里的鸭公,绯色这般想着,点头。却不见这太监前去禀告,顿时气了。 “你倒是去禀告陛下呀!站在这里做什么。“绯色问道,这太监都不去敲门禀告,难道让她一直站在这里等着不成,奶娘到底在不在御书房里,这也成了问题。 奶娘好似就只带着秋落前来,门口还没见到秋落的身影,要么就是不在这里,要么就是秋落尾随着奶娘一起面见皇上了。不过,到了地方总归是安全了不少,出事的话,皇帝一定会叫喊,而外面的士兵一定会有异常,不是现在这安全的模样。 “三王爷刚刚进去有事禀告陛下,他们谈事情奴才可不能打扰。“这太监瞅了绯色一眼,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绯色站在台阶上郁闷,这太监一定是故意的,否则哪能这般对她。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呀! 这些站在半边的士兵倒是训练有素,绯色和太监之间的对话和争持,他们像是没看到两人一般,把俩人当空气。站着自己的岗,手中的剑威武的别再腰间。 绯色对着春初伸出了手,扶着她的是冬雪,翠凝让她在将军府等着,她年龄太小了,不适合到这种皇宫里来。绯色不想毁了翠凝的天真,她想要保护她,在她存在的时候尽她绵薄之力,能帮助一时是一时。 让她过上好点的日子,不是被主人非打即骂的下人,丫头。 被太监噎住了的绯色不可能会死心,笑脸迎人,笑脸迎人,这样对着自己说道,深吸了一口气。绯色扬起了一张笑脸,扶着春初和冬雪上了台阶。在太监有想要前来警告的时候停下了步子,踱到了太监身边。 “公公,在这里站岗辛苦了。”绯色笑呵呵的把春初刚刚递到自己手中的银子塞到了太监的手中,宽大的袖筒虽没有遮住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却遮住了银子的光芒,安稳的到了太监的手中。 太监像两边看了看,站的笔直的士兵没有把视线停留在两人的交叉在一起的手上,更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银子。笑了笑,眯起了眼睛,看着绯色。 “为陛下做事,是奴才的荣幸,一点不辛苦。”声音还是冷冷的,尖尖的,和刚才没有变化。绯色却知道他变化了,只是能扬起了笑脸,没有在话语中挑她的麻烦。 “是呀!为陛下做事,的确是荣幸。”绯色奉承的说道,叹了口气。 “哎,公公你见到我奶娘了吧!奶娘年纪大了,我怕晚了路上不安全,特意来接。”绯色装作不经意的说起奶娘的事情,太监瞟了绯色一眼,知道她想问什么问题,权衡了一番。 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是能说的,将军小姐奶娘入宫她不放心来接也是正常的。 “那贵小姐只需要等着就可以了,奶娘进了御书房也有一会儿功夫了,相信很快就能出来。”太监状似安慰的话语,却把话语透露了出去,也不算多嘴违规。这个就算正常的问话他也是能说的。 090改变 “谢谢公公了,我在门口等着就好。”绯色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站到了一边,靠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站着很累的,而且身上伤口疼痛,她得找个支撑点,不能把全部的重力都让冬雪和春初去承担。 靠在柱子上,绯色就等着,既然已经知道奶娘还在御书房内,那就证明没事儿。是不是她太小题大做了,奶娘这么英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惹得皇上不快呢?最能惹人的应该是她才对呢? 有个凳子就好了,能坐下来总归是舒服一些,看着站的不知疲倦的官兵和太监宫女,绯色万分佩服,这得是多久的时间才能练得到现在的这种地步呀!风吹雨打都不会倒下去。 和现代当兵的有的一拼,或许还比那些厉害。绯色靠着柱子,身上还疼。从开始看过那一眼后,这些站在这里的士兵就把绯色当成了透明的,连她这般糟糕的模样都没有引起他们的兴趣。虽然着装整齐,发型不乱,然而脸上总归是变了一般模样呀!笑话和幸灾乐祸都没有一点。真的很厉害呢? 靠着后空气就静谧了起来,一丝声音都没有,而这御书房的木门隔音效果却很好。 里面的声音一点都传不出来,站着站着突然间想睡觉了,绯色掐了自己一把,真是要命呀!在外走到什么地方,多少主人家还会让坐下,还会上杯茶水,而这个皇宫里。真是小气成这般模样了。 绯色一只脚垫地,说不累是假的。冬雪把手伸到绯色的腋下,支撑起绯色的重量,春初也是这般。 来到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的,不是吗?至少她认识了一群努力在上层社会中生活的可爱姑娘们。她感受到了一位女人的伟大,宁愿自己永不嫁人,也要把小姐照顾好的心思。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双面性的,给了你一样。就会让你失去另一样。她能遇到这样一群可爱的姑娘,应该自豪才对,她一个外来人,享受着她们的关心,照顾,无条件的付出。 绯色嘴角恰拉出了一个微笑,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然后缓缓的下滑。不知道南甯进去后什么时候出来,更是不知道奶娘什么时候出来。她总不能一直把力量都给春初和冬雪承受着。 她们也是窦样年华的年纪,不应该被生活和奴性抹去了存在的价值。 “小姐……”春初张嘴,绯色坐在地上后看着她温柔的笑笑。 “没事的。坐下来吧!你看这地板多干净。”绯色拍着身边的地板。当然干净了,皇宫里。不但敲诈了百姓们的劳动,还敲诈了她们的精神。皇宫里说是一尘不染也不为过,地上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宫女太监前来打扫。 而且皇宫里的鞋子都是那种干净的鞋底,不容易脏,所以整个皇宫都特别的干净。 春初摇摇头。但也没有在歉绯色,随她坐在地上。 坐下来后,绯色抬头看着眼前的宫殿。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屋顶,显得格外辉煌。殿檐斗拱、额枋、梁柱。装饰青蓝点金和贴金彩画。正面是12根红色大圆柱,金琐窗。朱漆门,同台基相互衬映,色彩鲜明,雄伟壮丽。 这种气势磅礴的建筑在这个年代很难建造吧!却还是成为了真实,不知道剥削了多少劳动成果,才能达到今天的这种气势。脑海中胡乱的想着,绯色闭上了眼睛。 太阳下山后,夜幕降临也就是没一会儿的功夫,果然,坐着没多久。天就渐渐黑了下来,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明镜般的月亮缓缓的出现,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辉泻到广阔的大地上。因为才是天黑的缘故,月光虽然铅华,却淡薄的不如照明灯明亮。 夜色是那么迷人,天上开始出现一颗一颗蓝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离我们是那样遥远。 已经很晚了呀!绯色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照耀的一片通明。如同白昼,而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打了个哈欠,真是习惯问题,坐下来就想睡觉。 身上披上了一件淡蓝色的袍子,绯色把目光看向冬雪,只有冬雪才喜欢穿这种蓝色的衣裙。果然,冬雪正在抱着手站在一旁,身上少了件外衣。 绯色困难的试了几下,也没能站起来,果然像是残废的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这一刻!绯色突然有些后悔逞强,更后悔这么故意使自己受伤。 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把披在身上的衣衫递给冬雪,绯色才把手伸向春初,两人的目光一直凝集在她的身上。平淡的看着她,没有见到丝毫的焦急,这就是绯色喜欢带着她们走远处的缘故,若是翠凝。 在这种氛围下一定耐受不住,毕竟她见识的还少,经验也不丰富。 “冬雪,谢谢!”春初扶着绯色站起来后,绯色才对着冬雪真诚的道谢。远在异乡,能有一个人关心你,担心你冷不冷,不管抱有什么目的,她都感动。 冬雪愣住了身体,然后反应过来小姐是在跟她道谢后,有些激动的笑着,和春初一样扶住绯色的另一边。 走到哪位太监面前,看到这太监也已经在打瞌睡了,浮沉在手中一晃一晃的。倒是两旁的兵卫大哥们精神好的没话说,明显亢奋异常呀! 仔细观察,才发现早已不是原先那几人,人家也换岗了。 “公公,麻烦你回报陛下,奶娘身体不怎么好,大夫建议早休息。”绯色微笑着和太监说道,那太监突然间一个激灵,看了绯色一眼。 也许脑袋还迷糊,果真依照着绯色的话上前敲了敲房门,口中说着。“陛下,贵小姐已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希望奶娘早些回家。”太监说完前半段就开始清醒过来了,但是话都已经出口了,还真的就要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话说完。 房门突然间被打开,绯色面带笑容的看向开门之人。是南甯,他那双平淡的眸子在绯色身上扫了一圈,停留在绯色垂下的手和提起的脚,皱了皱眉。 然后走上前看着绯色。“你受伤了!”话语还是冷冷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然而这是绯色第一次发现他和她说话。 南甯刚才就注意到了跟在身后的人身体受伤了,走路都不正常,但是处于没有感情的情况下他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肯定是来找皇兄扮演苦肉计了,南甯鄙视了一下就没有理会。 而他也入了书房快半个时辰了,出来后见到门口的女人安安静静的站着,让他的脑子有些震撼。他还认为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一定会在御书房前闹腾,她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还真的没想到竟然安静的不正常,一开门就迎上了她可怜兮兮的目光,如同小兽般的眼神竟然会让南甯有一种这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错觉。脸上红了一片,看不出那张原先白嫩的嫩肉,不知不觉间,南甯竟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开口问道。说完后连他自己也都差异了,他竟然会在刚刚那一瞬间觉着心疼。 “刚才来皇宫的时候逞强骑了马,被摔了。”绯色回答道,轻轻的摸着脸上的伤口,已经肿起来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很丑是吧!”绯色这样询问着,每个女人都爱美,她当然也不列外,只是生活不允许。现在这种条件,哪里能让她回去好好的养伤呢?她已经后悔了当时的逞强,但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还能怎么办。 “是有点!”绯色以为南甯要么不会回答,要么就会说不丑,前面的那个是她想到最好的表现。但却没有想到南甯会这么说,实话实说让绯色僵住了扶摸着脸蛋的手。 缓缓的下落,裂开嘴呵呵的笑了两声。“对了,奶娘在皇上书房里。今天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怕奶娘激动……”绯色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眼睛眨巴的看着南甯,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 鬼使神差的,南甯那一刻失神了,看着这个模样的绯色发着呆。今天白天他就发现了,这个女人变了,却具体说不出来哪里变了,比以前那个更厚颜无耻了,可是也更单纯了。 不然不会好奇的询问他那种问题,更不会这么安静,安静到他都开始觉着不存在了,却发现一点也忽视不了她。 “奶娘没事,她和皇兄说着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史。”南甯回过神来,觉着自己做了什么后,尴尬的抬起头捂着嘴唇咳嗽了一声。倒还是回答了绯色的问题,奶娘很聪明,否则怎么会让贵绯瑟在名声如此之差的环境下生活的很好。 “谢谢你,不然我一直会担心着。”绯色扬起了笑容,真诚的道谢,那笑容像是一缕春风突然间闪现在南甯的世界里,让他觉着温暖。这个女人从受伤以后还是变化了吧!不然怎么可能会道谢呢? 091皇恩浩荡 “贵小姐,陛下请你进去。”太监站到了绯色和南甯的中间,好似故意要隔开两人似的,尖尖的嗓音让绯色不止一次想起鸭公的扭捏。 “那我先进去了。”绯色对着南甯说完,才让春初和冬雪扶着她前进,单脚跳着进去。 “等下……”南甯看到前面已经跳了几部的绯色,突然间张口叫到。 “这是凝骨膏,对骨折很有帮助。”南甯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了一瓶白色的药瓶,上面画着两朵深蓝色的小草。 绯色用右手接了过来,再次说了声谢谢,脑子里却想着,原来这个男人喜欢不粘着他,小鸟依人的女人呀!呵呵!既然知道了,下次就容易多了。 有些困难的跳到门边,或许是因为看到了绯色的样子,知道绯色一个人绝对不可能行走。所以那太监也没有拦住春初和冬雪不允许两人进入。 而绯色却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御书房!古往今来都是除了金銮宝座就是这里是最神秘的地方。 在御书房工作的太监宫女等次都要比各宫的高上一节,不知道以往原身有没有进过御书房呀! 冬雪走在前面一点,绯色的左手就被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保证不会动到。不然轻轻一震动,她就疼得受不了,真他妈的疼,这是她目前觉着最能形容的了。 冬雪一只手推开御书房的房门,大门在三人的视线内缓缓的打开,入眼处依着墙壁是极高的一排排书架,书架横平竖直,样式极为普通简单,但用的木料却是极名贵的东屿黄花梨,书架上密密麻麻阵列着各式书籍。摆放参差不齐,但却都是极名贵的孤本珍品。 这就是御书房,古往今来最神秘奇特的一个地方。绯色很想不明白。这种地方不应该是禁区吗?怎么随便一个人都往着这里带呢? 抬眼绕过琳琅满目的书架,忽视上面各种各样的书籍。绯色看向拐角处露出一脚的书桌。需要人往前走几步才能看到整个面貌,绯色扶着冬雪的手臂往前跳了几步,绕过了挡住视线的书架,看到了转弯处的书桌。 书桌上铺放着几张书纸,一枝毛笔像清潭细筏般搁在砚中,浸在墨里,另外的数根毛笔则是凌乱搁在笔架上。纸是宣州芽纸,笔是横店纯毫,墨是辰州松墨,砚是黄州沉泥砚。无一起眼又无一不是珍贵的贡品。 书桌前坐着哪位掌管着天下的男人,绯色还是没能看清楚他的样貌。只能看清楚今天的他褪去了黄袍,伸着黄色的松露衣裳。书架斜出来一部分刚好遮挡住了他的面容,使得在昏暗灯光下的他看起来像是雾中远去的仙子。看的朦胧无意。 绯色在往前跨了几步,完全的站在了书桌前。看到了站在离书桌有两米远的奶娘和冬雪。两人目光都同时看向了绯色,表情带着让绯色懵然的情绪。 “见过皇上。”绯色想要弯身,身体却疼得厉害,更不用说下跪了,冬雪和春初也赶忙的跪倒了地上。放开了扶着绯色的双手。绯色没有支撑力,加上弯下腰福身,哪里还站得住。突然间就摔到在了地上,哎呀的一声让那位认真看书的皇帝把视线凝集在了绯色的身上。 绯色只觉着浑身火辣辣的疼,左手被压在了下面,随便一碰到就疼得像是用刀在上面一寸寸凌迟。而现在却疼得死去活来,像是有人把身体和灵魂生生的分开一般。 “小姐!”冬雪哪里还顾得了跪安,直接跪着爬到了绯色的身边,扶起绯色,让绯色倒在她的怀里。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奶娘说道“奶娘,小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手臂和脚踝都已经骨折了。”冬雪现在才知道害怕起来,突然哭了出来。 奶娘也紧忙的跑到了绯色的身边,看着绯色惨淡的面容脸色,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奴婢带小姐先行回将军府了,小姐的手势拖不得。” “奶娘,你没事吧!”绯色看着奶娘没事,送了一口气,自己也疼。 “是吗?若真是伤的这般严重还往着朕这里跑。”南桐的语气绝对不算好,这一个二个都跑到他这里诉苦来了。还来上演苦肉计,真当他是吃醋的吗? “奶娘我没事!”绯色把摇摇头,艰难的说道,她还真的就是来演苦肉计的来了,必须让南桐把她和楚天钊的婚礼延迟,不然她怎么勾引这个皇帝,不是么! 说完后绯色的右手拉住冬雪的手,对着她点头使眼色。来的路上她跟冬雪交代过把责任往皇上身上推,至于剩下的就要冬雪看着行事了。 “呜呜!!“冬雪哭了几句,突然间把身体转向南桐,面朝着他。磕起头来,口中呢喃道;“皇上,至从小姐受了剑伤以后,身体就一直没好完全。现在还被马儿欺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但左手和右脚骨折,拉扯开了伤口。”冬雪哭的伤心严重。 “小姐今天本来不会受伤的,但是她为了面见皇上一面,碰了她一直不会骑的马。”冬雪哭着说完,绯色暗淡着眸子,深情的看着南桐,后面这句话是绯色教的。 她要完成原身的愿望,就必须让这个男人觉着欠了她,而唯一欠了她的,就是原身傻不拉几的上去挡剑。害的她疼了许久,在床上养了许久,成为了一个易碎的娃娃。 “冬雪……”绯色苍白着脸,右边的脸颊还红肿了起来,绯色有气无力的吼了冬雪一声。 冬雪闭上了嘴巴,但是还是哭着抱着绯色,绯色从来没有发现冬雪的演技竟然这般好,拿奥斑马金马奖都有可能了。还是她教导有方呀!春初也抽搭着,眼泪也掉落着,但是比较含蓄。 “小姐,奴婢对不住将军和夫人,没有照顾好小姐。”奶娘火上加油的说着,南桐一阵烦躁,这群女人就不会安静点,个个都是这么心机深沉。 绯色现在是在扮演着可怜的柔弱少女,然后南桐的全部怒火就牵扯到了她的身上。 “贵绯瑟,你那里受伤了,朕请太医来瞧瞧。”南桐还是认为绯色是装的,所以说请太医吧!这样看他们还怎么威胁他,本来他可以直接发火和要了这几人命的。 但是奶娘来皇宫的时候带了先皇的旨意,上面是说要保护这个臭女人。而父皇临终前最后交代他的一件事情就是要让这个女人安全,否则他无颜下去面见将军。 南桐一阵烦躁,让太监下去请了太医,他就不信了,太医来了这女人还是如现在的可怜兮兮的。 绯色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将军府比较穷,让太医来看过后倒是能开些药房,拿些药,毕竟太医院里的药可都是好药。 里面几个女人除了秋落,都抽搭的哭了起来,俨然是一副奇怪的氛围。南桐从书桌上站了起来,他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打不得,杀不得,骂呢就根本不会听,真是烦躁。 父皇为什么一定要护着她,就算不在了还是要让他护着。他讨厌这个女人,一刻都不想见到,而这个女人却总是在他面前跑来跑去。让他觉着生活一团糟,南桐杀了她的心是无数次呀!却迫于父皇的遗愿而没有动手。 太医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到了,给皇帝行过礼后知道是要为绯色看病。脸都皱了起来,心里无限感慨,这就是个麻烦精,就没有安稳的一天,他已经为她看过许多次病症了。看一次让太医郁闷一次,这太医还是上次为绯色诊脉的杜太医。 严肃的把着脉,杜太医胡子和脸都皱在了一起。脸上皱纹已经布满了,皱皱的,杜太医也快七十岁了。还没有辞官回家,维持着一张老脸留在皇宫里,实在是这里有他放不下的牵挂。 把过脉后,杜太医让绯色平躺下来,也不管这里是御书房了。对着绯色的左手和右脚敲击一番,在询问了一番,最后得出了结论,的确是骨折了。 “禀告陛下,贵小姐的确是左手骨折,右脚也骨折,现在不易挪动,需要好生休养。“杜太医照着他看到的情况说着,南桐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着绯色的目光简直是要把绯色大卸八块了。 “没有诊错!“南桐还是不相信的再问了一次,得到杜太医肯定的答复后,却记起了太医说的另外一句话,不易挪动。难道还想再他皇宫里呆着,做梦。 南桐对着绯色现在是即是动不得,但是却又想要让她消失的那种感觉了。 “杜太医,我多久能修养好,三月后还和西楚六王爷成亲呢?“绯色轻声的问道,她就是想要听到从杜太医口中说出更久时间。 “若是带伤和亲,六王爷一定会把我丢下的。“绯色可怜的看着太医,说完前段后害怕杜太医听不懂她说的话,认为可以养好,她又加了后面一句。 “伤筋动骨一百天……“杜太医也为难起来,就这么说了一句,然后看向绯色的目光全是抱歉还有些活该的意思。 “皇上,我和六王爷的成亲日子能推迟吗?我相信六王爷也不想娶一个病秧子。“绯色打断了杜太医的话,他说出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够了。抬起头看着烦躁的南桐,绯色目光柔和的说道,绝对的是柔和,没有了以往的争锋相对和步步前进。 092基情 南桐冷着一张脸厌烦的看着绯色,俊朗的容颜因为嘴角讽刺的笑容而变得有些诡异。 绯色期待的看着南桐,真希望他能同意呀!这般她的计划就比较好实施。 完成原身的愿望她就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她太想回家了。想妈妈温柔和慈爱的目光,想爸爸冷淡却关心她的面容,想弟弟调皮却为她遮拦坏事的样子。不知她们过的如何,她太想见到了,想到为了回家,她不需一切手段。 而唯一能回家的源头都在这个男人身上,只有让他收了她,她才可能回到那个充满爱的家庭。 绯色抬起头复杂的看着南桐,冷硬的唇角,经过精挑细刻的五官,摆着一张臭脸,对她的厌恶随着心底散发。 可是怎么办,就算这个男人如何的讨厌她,她都要想办法留在他的身边,做了他的妃子。不管是虚假的还是无关情爱,更不管是阴谋还是诡计。她都要完成,她想妈妈做的饭菜,想爸爸骂着难听却会时不时关心的话语。 “想要推迟婚礼,你做梦。”南桐厌恶的说完,把脸色对着绯色,眼睛却不在她的身上,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绯色撇撇嘴角,做梦,她的确是在做梦。在心底对着原身骂了一顿,死都已经死了,还不死透,跑到梦里来折磨她,告诉她这么一个坑爹的事情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烦人呀! “皇上,臣女的心意,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为什么……”绯色想到原身对这男人的心意好像闹得人尽皆知,她何不利用。反正事成之后,她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剩下的事情都是原身的事了,不管她的任何事。所以这么做不会被千夫所指的吧!想着。绯色就用唯一完好无损的右手掏出临行前翠凝塞给她的斯帕。 捂在了脸上,在这之前,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让听者闻之黯然涕泪。伤者听之心伤不已。让对方听着诡异莫常。南桐终于把视线转向了绯色的身上。 一身大红色的衣裳红的似血,好似遮住了所有的血液。而半边脸上已经肿起来,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左手臂邋遢着,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双腿一直弯曲着,一只像是没有骨骼的散着。 贵绯瑟在他的面前从没有这个样子过,就算是在狼狈,她也要梳妆打扮好,亮出最美的自己才会赶来见他。而每次见他虽然烦躁,却从不会在他的面前哭泣,坚强的没有在他面前落过泪。做出一丝受伤的痕迹。所以他忘记了,这也是个女人,每次一见到她就没有好脸色,各种欺负,各种冷言冷语的讽刺。 因为答应过父皇,不能伤了她。所以他用狠毒的言语刺激过她,用她看着悲伤的事件激励过她。然而从来没有考虑过她还是个女人,还会在他面前黯然落泪,更没想过会见过如此狼狈的她。让南桐在心底狠狠的震撼了下,然而心底回复着的却是舒服。舒心。 看到她的不快乐,似乎成为了他的快乐,让他的心里从来没这般畅快过。南桐嘴角勾勒起讽刺的笑容,不知是笑什么。 绯色捂着整张脸,留出了受伤的地方,希望能唤起对付一点怜悯之心。 “刘奢香,以后别再和朕再提今天之事,否则就算逝世的将军和夫人也救不了你。带着她好好回府养伤,不恢复好就不要出去闲逛。”南桐狠狠的说完,心里感受着一片畅快,父皇下达的最后旨意。让他这些年无比的憋屈,更憋屈的是,这个女人总在他面前骄傲的如同小兽一般,让他的火气更大,却无处可发。 险些憋出病来,他多想见到这个女人可怜的一面,多想见到这个女人狼狈在他面前丢脸的一面,如愿以偿了。南桐心里别提多畅快,多舒心了。高兴之余,南桐还不忘威胁,对着奶娘威胁了后,再次看了一眼如此狼狈的绯色,哼了一声。 “小姐,奴婢带你回家。”奶娘眼眶里流着泪水,担心和心疼的扶起绯色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着,让秋落过来扶住小姐。 绯色没有在挣扎,这个男人的心里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想的,她还是太天真,太单纯了,以为这般就能勾起这个男人的怜悯之心、呵呵!真是笑话,掌管天下之人,能坐上那个位置,那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血里滚,阴谋里出来的。 她这点小心思还想在他的面前晃,真是不自量力呢? 自嘲的笑着,回去的路上她几乎就没走动过,秋落个子稍高些,力气也大,虽然冷。但是武功却是不错,出宫的路上是秋落背着她的,夏天就算是晚上,也是很热。还有数不尽的蚊子在四周飞舞着,像是来嘲笑她一般。 因为太累,绯色靠在秋落的背上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好久没有这般算计过了,不!应该是说从来没有这般算计过。她真的不适合这种深宫里,不适合这些阴阳怪气,阴谋漫天的生活。 记着以前不知谁曾经说过,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好好享受。然而,这种生活能享受吗?果然!安心的呆到回家就是个奢侈的想法呢? 出了皇宫,倦去一身疲倦,天色已晚,月光悄然的洒在大地上。呆在秋落的背上,绯色突然觉着很安全,没有什么比秋落的背更安全的了。 心里一片柔软着,秋落也是女孩子呢?还是十六七的好年华,却做着别人家的下人。对主人的话必须尊同,她决定了,回去就给春夏秋冬找个如意郎君吧!她们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不能再被她拖害了。 出了皇宫,门外等着两辆马车,一辆是奶娘坐着来的,一辆是她。绯色趴在秋落的背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却如何也睡不着。 皇宫真是个危险的地方,来一次她就伤一次,特不喜欢。却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呆在这个地方,必须要和这个地方打交道,绯色就是一阵厌恶。妈妈!她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093基情横生的年代 ps: 么么,迟来的感谢,因为章节是定时的,所以感谢来的有些迟。感谢各位基友的打赏及首订,谢谢各位亲们,祝大家万事如意,生活美满。 风有些大,刮得窗户一阵阵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就不想活动,饶是如此多动的她在这么炎热的夏天,也失去了兴奋的因子,变得懒惰起来。 窗户大开着,绯色坐在床上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她让暗心守在那里,绝影也在。不过却被她罚站了,这点小事情对于绝影来说应该很容易完成。 绝影却苦瓜着一张脸,凭什么,凭什么对面的这个男人做的好事情受罚的却是他。虽然这般小惩罚对于他而言一点问题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他心里就是不服气。 是这个男人害的小姐受伤,更是他不好好的保护小姐,失了一个下属应尽的责任,而最后受罚的就是他。绝影的双眼简直能用怨念来形容了,视线偶尔飘过窗户,却又紧忙移回视线,不敢在动分毫。 这小姐也没有一点小姐的样子,身处闺房睡着,竟然还开着窗户。开着窗户就不说了,还只穿着薄薄的绒衣就在床上动过去,动过来。若是让王爷知道他的眼睛乱飘,他这条小命就不需要要了。 绝影想起来就是一阵蛋疼,这将军府里都没一个好人,对面监督着他的这个男人更不用说了,美其名曰监督他,却每日盯着他打一架。让他浑身都不爽,看到这男人就来气,他讨厌阴柔的男人,张着一张小白脸。虽然他和绝鞘锻炼了许多次,晒了许多次也没能把脸给晒的如同碳渣一般黑,但是好说也有些古铜的架势。 却白的让他厌恶,所以自己顶着一张白嫩的面容。绝影就特别的不喜欢别人也是这般。见到就讨厌,暗心的视线虽然大多时候瞟着别处,但是却从来没有离开过绝影的身上。 他的视线随着绝影的各种目光而收缩,闪躲。变得不是自己一般,暗心虽然也有些纳闷,却也尾随着自己的感觉而去。 他是做错了,害的小姐再次受伤。然而他却诧异那天小姐为什么会躲开来,空中急速的旋转。就算他都没这个本事保证自己一定能躲开。而小姐却轻松的躲开了他的救援,躲开了他张开的双臂,摔倒了地上。 让暗心很纳闷,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而他又是个闷葫芦,对于好奇,他不问,人不说。导致现在他还不知道当时是为那般小姐躲开了,并且这么快的速度。而所有的人都污蔑他,是他的援救不及时。连绝影也这般说。想着,暗心把目光再次转向绝影,却看到他也在看他。 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想要转过去,却想着是他先看的他,他害怕什么。这般想着。暗心坦然处之,定定的看着绝影,到让绝影给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大男人眼神在空气中交接,融合在一起,视线停留在对付的身上,眼神上,这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而绯色无意间的一瞟,看到了这一幕,瞬间激动了起来。吼吼!她就说有奸情,一定有奸情!!直觉果然是正确的呀! 绯色霎时激动了,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小心牵动了骨折的手臂和右脚。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两大男人感觉到屋里的碰撞声,收回了视线。暗心从窗户里瞬间闪进屋里,看到小姐摔倒在地上,有些郁闷。 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了吧!前次小姐刚刚躺下没一会儿,他在院子里练功,被绝影给打断了,两人又是一顿打架。小姐就从床上摔了下来,看着他的目光兴奋而诡异,让暗心觉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阴风阵阵。明明是夏天,他却觉着很冷。 而这次怎么又从床上摔了下来,绯色再次躺回床上,没有在给暗心诡计和兴奋的眼神脸色了。因为她疼,疼的受不住了,骨骼错位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虽然碰到一点就疼。刚才好似才擦到受伤的地方了,疼的绯色暗自冒冷汗,就不该因为点小爱好而这般受苦呀! 虽然疼着,绯色还是忍不住在暗心身上转悠了一圈,不知道绝影和他,谁是受,谁是攻。 未想完,绯色就疼的再次冒冷汗,原因不用说,暗心碰到她的伤口处了,这时候疼的她想杀人。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暗心你现在是在搞哪样。 绝影倒是避嫌了,他还叫来了春初和冬雪,站在屏风外面就是不往里看一眼。对着暗心说道女人家名声有多重要,什么什么的。让暗心出去了,春初和冬雪跑到绯色床边,辛苦的为绯色处理着杂事。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熟练就好。 冬雪老大人般在嘴里说着让绯色小心云云之类的话,像个老妈子交代着绯色。绯色苦着脸暗自点头,果然是不应该看好戏呀!你看!这不报应来了么。 因为受了伤不能到处乱跑,所以绯色就只能呆在闺房里,更因为有伤那补那的古话,所以她现在的膳食每顿离不了骨头汤。开头几次她还觉着味道不错,挺好喝的,但是每吨如是这般,多来上几天,绯色现在是闻到那股味道她就反胃的情况了。 偏偏更可恨的是,每次奶娘都过来监督着她喝汤,让绯色甚是费解。太坑爹了!多来几次,她以后都没好感了。 这天还是天气晴朗,热的实在受不了了,绯色让翠凝打了井里的冷水前来给她沐浴。真想不通,明明夏天是雨水特多的季节,怎么到了这里她就见过下过一次春雨,然后一次夏雨就没见过了呢? “小姐,六王爷来了。”绯色刚刚洗完冷水澡,感觉凉爽呆了,就听到夏雨回来报告。 “夏雨,怎么是你。”绯色诧异的问道,刚刚还想到夏天的雨呢?马上夏雨就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中国有样东西最快,是什么。还记得以前经常有人傻逼的这般问,是个中国人,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回答,当然是曹操了。 绯色呆傻着表情,因为夏雨出现的缘故都直接忽视了她说的话。夏雨平时很少在她的面前露面呀!虽然奶娘是把春夏秋冬交给了她,说是听她使唤,但是夏雨却经常在外,也不知道去做些什么。都见不到人影,现在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着实让绯色惊诧了一把。 094说曹操,曹操到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夏雨说的话,绯色飞快的再次小心确定道:“你说什么,六王爷来了。” 看到夏雨点头,然后不解的看着她,绯色完好的右手捂了捂额头。左脚垫地,来回的跳了几圈。 “是我的未婚夫楚天钊吧!”不确定的再次问道,齐南好似没有六王爷,而这里就只有西楚一个异国王爷在这儿。 绯色这种情况下特别的不想见到她,纠起原因不得不说,上次绝影撞到了她装嫩勾引南甯不说。还有上次围墙上下,他好似都勾引绝影来了的说。然而也是那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暗心和绝影有问题。 暗心对待绝影竟然会比她这个主子还热诚,而且对着她还像是看情敌的目光,让绯色如临大敌呀! 通过今天,她更加肯定的确定了心里的猜测,然而知道这种封建社会,断袖神马的是多么的惊奇。不但遭受人民的辱骂不说,还要遭受世俗的恶言恶语,所以她在想暗心能不能提起勇气呀! 她就说嘛!这张倾国般的容颜摆在面前,竟然一点不动心不说,还感觉都没有。不是她没有迷人的魅力,而是对方有问题,她用错了道路而已。 绯色没有换衣服,将就着一身黑,像是死人下葬去参加葬礼一般,黑的不见底。并且上面本来应该绣些花纹的,也被绯色给制止了,纯黑色。没有一丝杂质,像是黑暗世界,特别有感觉。 然而还是有些被翠凝偷偷的绣上了几朵花朵,不过都是用银色的线绣的,所以不影响其美观,倒还增加了一丝奇特的美丽。 绯色缓慢的走着,夏雨拖拉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扶住了绯色往外走去。春夏秋冬里,就属夏雨和绯色最不熟了,可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春初最得人心。能猜到绯色的一些心思了,而夏雨还不得要领。猜不到绯色的想法。 才刚刚走到门边,楚天钊就来了,身后跟着绝鞘。 然后门边后面有着暗心和绝影,看来是不放心也跟着来啦,绯色第一时间把目光转向了绝影。这可是他的正牌主子,不知道见到了会是什么模样,绯色才不相信绝影不会偷偷的去间楚天钊呢?就算不去见他。他身边可还是有一位能见的人呢?只要见了楚天钊的人,不管是不是本人,都和本人一样,没有二般区别。 他还当她不知道呢?绯色看向绝影后。因为这两天的观察效果,反调节性的把目光转移到暗心的身上,看到暗心正常。绯色才再次把目光转向了绝鞘身上,说起来绝鞘她就只见过一面。 还是上次恶整楚天钊的时候见的,那时候她还以为绝鞘是绝影来着。这两兄弟长得很像。比春夏秋冬都还像,毕竟他们是亲兄弟,而春夏秋冬没有血缘关系。 看到绝鞘表情自然,没有一丝不妥,绯色才把目光最后转移到楚天钊身上。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对于自己看着别人不看他皱着眉头。 嘟起了嘴,绯色表情平淡的看着他。这男人是听到她受伤的消息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呢还是来干嘛的!在绯色的印象和想法里,楚天钊来了绝对不会是干好事的。要么就是笑话她活该的,要么就是来看看她死了没有的,哎!不如他所愿了,她活的可好了。 所愿绯色看着楚天钊的目光带着平淡无波,表情也没有不自然,倒是有些挑衅。 “你来干嘛!”对上楚天钊,绯色总是忍不住喜欢讽刺这么一两句,然后变成自己的真实模样,各种针对。就是冤家路窄的那种,所以一开口就绝对不是好话。 “你受伤了,本王来看看你。”楚天钊没有理会绯色的语气不善,从善如流的回答道,并且接过绝鞘手中的药包,递给绯色身后的夏雨。 “这是西楚治疗骨伤的药,很有用,给你家小姐炖了去吧!”楚天钊越是和平的模样,让绯色越觉着他是有预谋的。这个男人不是很讨厌她么!今天会这么好心,上次送了一个木头疙瘩,还以为她不识货说那是千年人参,难得一见,被她还了回去。 这次又是拿什么伤药,里面不会下毒了吧!怀疑的目光在楚天钊身上扫了一圈,从上到下。让楚天钊捏紧了拳头,又松了下去,他不发火。不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真是不识好歹就是这模样。 “你不会在里面下毒吧!”绯色说着,早就准备好躲到了夏雨的身后,果然听见楚天钊一声大吼。 “贵绯瑟” “呀!你叫我干嘛,我又不是聋子,能听到你说什么。”绯色露出了一张小脸,呵呵的笑着,脸上的红肿早已消了下去。只剩下受伤的地方还有个淡淡的印子,而骨折的地方,抹了南甯给的药后,她总觉着好的特别快。 果然,有好感的男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她喜欢类型的男子,再是对她不好脸色,她也讨厌不起来呀! “总一天要被你气死。”楚天钊黑着一张脸,憋了半天,凶神恶煞的冒出这么一句,绯色撇撇嘴,总有一天。当她时间多呀!天天来气他,她可没这闲工夫,得赶快把伤养好,事情还多着呢? 本是希望那皇帝怜惜,能推迟婚礼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她现在的模样了,让她想起来就来气。本来脑子就不够灵光,还和人家去斗智斗勇,这不是只有自己吃亏的份么! “那奴婢下去熬药了。”夏雨很听话的说了一句就下去了,让绯色特别无语,春夏秋冬四人,就连翠凝都很听楚天钊的话。每次楚天钊让她们去做的什么事情,跑的比兔子还快,让绯色吃醋不予,更严重的是,她们是她的丫鬟,不是这男人的。而这个男人竟然还每次使得很顺手,当是他家一样。 叫不住夏雨,绯色也懒得在叫了,把楚天钊引到了院子里。春初搬来椅子,让绯色做了下去,至于楚天钊,春初还要再去,被绯色叫住了。 冬雪很会看绯色脸色行事,从她认同了绯色以后开始。那小脾气都不发到绯色这里来的,都发到楚天钊那里去了。 冬雪站到绯色身旁,就当没有看到楚天钊还站着一般,被绯色教的王爷算什么的样子,当做没看见。 就是春初每次觉着不妥,然后总会去调和两边关系,让绯色恨得牙痒痒。 “你不会真准备让本王一直站着吧!”楚天钊这次没有带着风骚的扇子一摇一摇的,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 095说事 绯色瞪了楚天钊一眼,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了。 是因为什么呢?开始她还能装模作样的对着楚天钊奉承一下,但是后面连这些虚伪的动作都懒得在做。 果然呀!人都是感官动物,当别人忍受了你的脾气的时候,你会觉着在他面前不需要在装模作样。 春初懂事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绯色的旁边。身后跟着一群人,让阳光都变得晦暗了起来。 绯色抬手遮住刺眼的光芒,左手和右脚都绑上了木板和纱布,看起来有些笨重。就算遮挡在了裙子下,随着风一吹动,裙子向上飞起,还是能看到被邦成了粽子的腿脚。 “你们出去,我有话和六王爷说。”绯色的脸沐浴在阳光之下,带着丝丝红晕。强势的说完,把视线瞟向一群盯着她的人,眼神不变。 秋落熬药去了,翠凝泡茶去了,春初和楚天钊身边带来的人也都退了下去。剩下冬雪站在阳光下,看着绯色的目光晦暗不明,这种情况下,她搞不清小姐在想什么。更想不通小姐和六王爷能说些什么,站了一会儿,看到小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撵人的意味那么明显。冬雪脸色变了变,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当所有人都出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楚天钊把目光对上了刺眼的阳光,就是没看着绯色。 绯色把目光转向楚天钊,看着他,目光顿顿,一句话也未说。翠凝快出来了吧!这般想着,没多久的时间,翠凝就端着盘子从厨房边过来。 步子不缓不急。翠凝端着的除了茶水,还有水果和绯色自制的冰沙。上面撒上了一层果酱,是用草莓捣碎后。加入了稀粥混合在一起。草莓在齐南少见,大多都是生长在西楚。否则怎能说西楚是花水之国。 在西楚产的东西非常多,其中葡萄、草莓、西瓜等解渴的水果都生长在西楚。要不是因为想要回家,必须留在这个地方,绯色还真的想去西楚看看,看看那个什么都能种活的国都。 经过这段时间调教,翠凝虽进步很快,稳妥了许多。却还是性子较为毛躁。有时候匆匆忙忙的,做些什么都哈不到,也是在绯色这里,若是对上要求甚高的主子。早就没命了。 翠凝把盘子放在了秋千旁的小椅上,给绯色和楚天钊都倒了茶水。茶是嫩嫩的叶子,还未晒干,水也不是热水,而是温水。水顺着嫩绿的叶子下滑。叶子向两边舒展开来。这种叶子绯色在现代见过,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看到领导们泡茶水喝,却吝啬的收藏起来,都不让她见到。 而这次在将军府里见到。绯色别提有多兴奋了,不知道领导们是怎么弄得,她只能自己研究。后发现这嫩芽需要温水来冲泡才会有味道,淡淡的清香,像是干枯的夏季一滴雨露般直接滴到了心底,像是冬日白雪皑皑中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进了心里。让她慢慢的品味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感觉,所以绯色很是喜爱,后面的一天七杯水也被她换成了这茶水。 然而喝多了却是不好,容易拉肚子,吃过两天亏以后,绯色就算再爱,每天也只敢喝上一两杯,多了却不再碰。 受伤后本就不易活动,而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下人们都熟睡,她肚子咕咕的叫着,不去茅房憋不住。去茅房自己一人又无法完成,只能叫上陪夜的丫鬟,而回房刚刚睡着不到两分钟,又来了!肚子疼的受不住,倒是可怜陪夜的人,被她这般折腾,睡觉都睡不好。 而她自己也不好受,拉得脸色苍白,没有了力气。第二天冬雪看过后,直说她吃坏了肚子,查了许多遍,才知道是她刚刚喜欢上的嫩芽惹的祸。被冬雪千交代,万交代,绯色总算是记住了,不多喝,却也离不了。 翠凝填了茶水后,站在一旁,心里疑惑着怎么她们都不在了,独留下小姐和她。翠凝翘起了嘴,郁闷着,绯色的那句话把走神的她给拉了出来,却也让翠凝吓了一跳。 绯色是这般说的“翠凝你也下去吧!”很平常的一句话,翠凝神思瞟到了很远,啊了一声,看着小姐瞪着她的目光有些无奈。再次重复了刚才说的话,翠凝才懂了一般退了下去。出去的时候拉上院子门把,把大门给关了起来,刚刚回过神也吓了一跳。 这一排排的站在外面干嘛呢?翠凝缩了缩头,小心的走到春初身边。然后学着她们的样子站好,真的成了一条直线,齐排排的守着大门外。 暗心和绝影内力较高,能听清楚里面少许的说话声,两人都伸长了耳朵,想要听着个子的主子在说些什么。 “你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去,离院子远点。” 绯色听到外面翠凝的笑声,有些郁闷,这群人就不会看脸色和眼色行事么!她竟然让她们都出去了,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还在外面听墙角,听墙角就算了吧!这么光明正大的肃立在院门外,还真当她不知道呢?绯色大声的说完。 听到外面步子渐渐远去的声音,才安心的收回了视线,嘴角也露出了个细小的微笑。一转头看到楚天钊正愣愣的看着她,好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一般,不自然的伸手抹了一把脸,没什么东西,绯色才放心下来。 看向楚天钊的目光带着认真,绯色扭着头,眸子停留在楚天钊的脸上,静静的观察着他。 从来不觉着楚天钊其实长得也不差,一双丹凤眼,最是迷人,白嫩的脸蛋,五官塑造的很好。比起南桐和南甯有一定差距,却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南甯给人的除了冷,还有就是他的帅,那酷酷的模样一直是绯色的最爱,所以她才能逃不过南甯。 南桐给人的感觉,他自身的霸气总觉着欠缺了些火候,若是不对着她,温柔的模样还是挺让人着迷的。不过绯色只见他这般对过皇后,还是上次御花园里偶遇才能见到那样真实的南桐。 她的注意力都被前次他的板子吓怕了,就算如此温柔的人,在她的眼里那一刻也是恐怖异常。 楚天钊呢?他平淡的站在你的身边,你却永远不会忽视他的存在,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许不如别人。然而最不容易忽视的也是他,他的存在如同空气般感觉不到,却忽视不了他的重要。 096接吻是这般练成的 “楚天钊,我们和解好不好。”绯色双眼看着他,平淡的目光不似在他身上,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明天吃什么一般自然。 绯色目光焦距没有集合在一起,说完了好几秒钟才把目光凝集在一起,看着楚天钊。等着他的回答,她的脑子很笨,不是算计的那块料,她却总以为她比别人多了几千年的思想,这点小计谋不算什么。 若不是发现楚天钊不是在让着她,她这条命早已经不再身体里了,脑袋早已不再脖子上了。 南桐对她是忍耐,可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南桐真的忍受不住,背弃了先皇遗留下的谕旨,而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哪里都不安全,也是她活该,不自量力的自认为自己多强大。 “你没发烧吧!”楚天钊定定的看了绯色一会儿,稳重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在从容的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填了茶水,平缓的站起来,走到绯色身旁,右手捂到了绯色的额头上。说着口里的话,触摸了一下子,又退开来。 “没有发热呀!那你在说什么胡语。”楚天钊在坐会椅子上,背靠着,炙热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刺眼的白光。绯色眯起了眼睛,耳边还回响着楚天钊的话语。 真是无语,她好不容易认了一次输,人家竟然以为她傻了或是疯了。 “我是认真的。”绯色想站起来,右脚使不上力,到摔下了椅子,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会塞牙缝,就是她现在这个模样了。 捂住右脚,楚天钊蹲在了她的身边,把她轻轻的抱起,放在了椅子上。绯色右手绕过了楚天钊的颈脖。把他拉近了自己。看着楚天钊的目光凝重,她是真的想和解,更想的是让楚天钊入宫与那位软硬不吃的皇帝说说。她时间很宝贵的,倒还被自己浪费了,现在哪里还有闲下来的多余时间。等到伤势养好后。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楚天钊的视线和绯色的对上,他的脸蛋离绯色的很近,近到他低下头就能亲吻到她的嘴唇。 与她视线对上一阵。楚天钊先败下阵来,但是目光却转到了她的双唇上,只能看到两片小巧的唇瓣一闭一合的。说着让他也柔软下来的话语,不知不觉中,楚天钊那里听得进去绯色在说些什么,全部注意力都在她的双唇上。 这个样子好有趣,楚天钊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淡淡的,却如同朝阳般直击入心里。带上了暖暖光辉。 楚天钊把自己的双唇凑了上去,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唇瓣,辗转,反侧。最脆弱的地方,柔软的他就此想深入,在深入。 绯色呆住了身子。目光也变得呆滞起来,她刚才说着两人和解后的好处。楚天钊不说话,还看着她笑,她认为这男人是答应了,所以就把自己的恳求说了出来。鼓足了勇气才把那句我们把成亲日子延迟好不好说出来。她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天钊,迎上他微笑的目光,刚刚认为他是不是答应了,楚天钊尽然轻薄她。 绯色好气的同时,也好笑,她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没有接过吻的傻蛋,被他一个吻竟然会有心驰神往的感觉。 反应过来后,绯色使劲的拍打楚天钊,左右被缠了绑带,还不能动,右脚也是不能动分毫,现在只能一半一半,她右手被楚天钊拉在了手里。早已经被固定了起来,而左脚却被楚天钊压在了椅子上,右脚紧紧的横在上面,若是她想把左脚伸出来,势必会让右脚疼的如同刀刮。 只能摇着头,但还被楚天钊一只手给紧紧的颁正,和他的双唇对在一起。 绯色睁大了双眼,这男人不是第一次轻薄她了,这般放纵,对别的女人肯定也是如此。她讨厌种-马,讨厌多情的男人,更讨厌那双吻过别人的唇在她的口齿间。讨厌与别的女人舌头交融的小舌在她口中是无忌惮的横行。 所以绯色一口咬了下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楚天钊是第二次被咬,早已经掌握了技巧。在绯色的牙齿刚刚下落的时候,他的舌头快速的退了出来,绯色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真疼。 她下口挺重的,她能感觉到舌头破裂,能感觉到马上有鲜血淋漓了出来。绯色右手挣脱不了楚天钊的手,脚不敢乱动,冬雪吩咐过,不能动到。否则可不敢保证她什么时候能好,或许一辈子残废了都有可能。 技术如此落后的古代,她还真的担心没人能医好她的腿,所以对于冬雪的话,绯色很是听从。真是不敢乱动,真的残废了,她回家就真的无望了,原身一定会丢弃了这具身体,那么她就必须得代她活下去。她就永远也回不了家了,所以绯色还真是不敢乱动。 口中鲜血冒了出来,她唇角擦过楚天钊的双唇,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瞪向楚天钊。目光变得不善起来,她好好的跟他商量,他就是这般对她的。 楚天钊还不等绯色说话责怪和辱骂,再次把绯色的头扭转到了他的跟前,双唇在次覆了上去。舌头狡猾的伸进了绯色的唇齿间,在里面来回扫荡者,连着鲜血和口水一起吞到了他的肚子里。 绯色感觉到楚天钊的做法后,恶心了下,差点想吐。这个男人吃她的口水和鲜血很爽嘛!她要不要在来点,这般想着,绯色使劲的往里面吸了一口气,口水没有出来,却让楚天钊找到了好玩的事情。 她吸允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飞上云端的快意,原来舌吻是这般的。楚天钊其实以往也没有接触过女人,更不懂接吻的妙趣,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男人在这方面从来都是绝对的天赋,无师自通。 两人这场舌吻闻到脸红心跳,呼吸不畅。记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她堂堂一个现代人,少说也有过几次恋爱经历,竟然还会被一个古代男子给吃的死死的,反抗机会都没。绯色如何能不生气,所以她反击了,而她的反击就是狠狠的吻回去,不止是你会接吻,她也会,她的吻技也是很好的。 绯色这般想着,就回应了楚天钊,还占领了主动权,却没几下的功夫就被楚天钊抢夺了回来。 “小姐!!”翠凝大大咧咧的抽开大院门,一瞬间就看到了这一幕,然后她捂脸悲剧。 她想说的是,小姐,那位公主又来了。而翠凝的一声小姐,惊诧到了绯色,猛地反弹过来,如此让人误会的时刻,楚天钊也把脸都丢了,把绯色的头紧紧的按住,不让她离开。 所以一大群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幕,接吻呀!双唇对双唇,吻得放肆。 绝影咳嗽了几声,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间被口水呛到了而已。 这么劲爆的一幕,在自家王爷身上看到,还是被他们这么多人逮到。绝影才不相信王爷绝对不是故意的,以王爷的修为,他们在门外也没刻意影藏步伐,早感受的到才对。 而看到王爷紧紧禁锢着绯色的一只手,绝影霎时明白,这都是王爷设计好的。 “王兄,你们在做什么。”楚天絮一惊一乍的惊呼道,看到眼前的一幕并非众人所愿,然明眼人看到楚天钊和绯色的动作就会知道,这一定是楚天钊故意的。而楚天絮还在那里惊呼,反应够迟钝不说,还不知道人家现在是在干嘛,这就有点悲剧了。 楚天钊放开了绯色,绯色的舌头上已经没有了鲜血,都被楚天钊给吸允进了肚子里,那里还能流出来。 绯色尴尬的看着一群人,瞅了楚天钊一眼,瞪得楚天钊开怀大笑。他心底的确是高兴的,他也说不上来为何这般,但是这样设计也是发自内心,只是想让她不要在跑了。跑离他的身边,去哪个南桐的身边,所以楚天钊承认,他是故意的。 打上了他的标签,这个女人就算想要从悔婚上面来下功夫,也没人会要他了。他想不通的是,这个女人都已经这般了,和他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这么执着的想要悔婚。当他楚天钊是摆设不成,想要悔婚,也得看看他愿不愿意。 虽然他的注意力都在绯色的双唇上了,但是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到了,那个吻也带着惩罚性的意味在里面。 绯色脸上因为憋气的缘故,还带着些许红晕,周遭的血脉也没有散开,整张脸看下来就是红彤彤的,如同一个大苹果,想让人上去在咬一口。楚天钊就有了这份想法,然这种情况下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所以楚天钊把视线看向来人。 绝影略带惊讶,还是微张着双唇,绝鞘冷冷的看不出表情,好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一样。春初皱着眉头,视线集中在绯色的身上。冬雪和翠凝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们才出去多久的功夫,就是一会儿吧! 这里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双唇对双唇,在傻也知道那是做什么。 春初想的是,小姐就算和六王爷定了婚,但是也要注意清白,不能这般不清不楚被毁了去。 097群起观之 “六王爷,小姐虽已和你定亲,但是小姐毕竟还是未嫁,待字闺中的少女。如此轻薄小姐,毁小姐清白,六王爷意味何在。”春初拿捏斟酌了一下,严肃的开口。 她是小姐的大丫鬟,有责任监督小姐,保护小姐的名誉不受损。 若是让奶娘知道,六王爷这般轻薄小姐,奶娘一定会闹到皇宫也要退了这门亲事。奶娘在别的方面很精明能干,然只要涉及到小姐的事情,就慢了半拍,都是心疼小姐。 现在她作为小姐的大丫鬟,有责任和义务担当起一切责任,不能让小姐名誉扫地。咳咳咳!你家小姐还有名誉可言吗?绯色若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反条件的这般回答。 绯色尴尬在哪里,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她也觉着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好,刚才她可是热情回应了的说。说出来都丢人呀!像是几百年没有见过男人般,也不用如此饥渴呀!并且对象还是自己怎么都不看好的人,绯色在心底鄙视自己。 楚天絮绕上前面来,对于刚才眼中见到的一幕,除了惊奇就没有别的表情了,但是另外一个人可是很不好受。那就是悠晓,她是跟着公主来的,公主在齐王府这段时间一直是她负责照料,对于王爷一直很疼爱的妹妹。悠晓倒是没有拿出当家主母那种气势,而是彻底化身为一位尽心尽责的丫鬟和哥哥的女人。 她在楚天絮的耳中不时的提到楚天钊,不时夸奖就是照顾的周满。楚天絮对悠晓的印象很好,很小时候就看到悠晓在王兄的身边。陪伴着王兄许久,所以楚天絮对于悠晓还是带了一份尊重,相处的很是愉快。 楚天絮、楚天钊,还有西楚坐在皇位上的皇上,三人都不是同母生的。 齐南人丁不是很兴旺,西楚则不然,老皇帝精子旺盛。一口气连洒了好些在后妃们的肚子里,楚天絮虽小楚天钊几岁。但是却是过的最为天真无邪的。西楚皇室很是复杂,即位为大皇子,就是现今的西楚皇楚天轲,二皇子早夭,不满六岁。三皇子安然长大了,却是宫女的儿子,对皇位虽有这心却无这家室和支持者。四皇子是大皇子的同胞兄弟。两人站在一条船上,谁做皇帝还不都一样。 而五皇子的母妃后台强硬,母亲更是先皇最宠爱之人,但五皇子家族里有个坑爹的规矩。那就是她们家族嫁给皇室的女儿,不做皇后,皇子不做皇帝,遗传了几百年一直未变过。 所以争皇位时。不管是谁斗得你死我,都自动的忽略了五皇子的那一家。 造成了只剩下楚天钊有能力和大皇子一较高下,而楚天钊的母妃生前受宠时日不多,她的母妃柔妃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子。一生不争不求,但是不争不求却不代表着别人相信你,不惹你。 还在很小,只有九岁的楚天钊就因为父皇病了,病的严重。大皇子一党开始争夺皇位,认为柔妃很有威胁力,因为柔妃的父亲掌握着兵权。而只要将军大人支持楚天钊。他的皇位就有了威胁,所以各种设计,把老将军给偷偷的设计了,把楚天钊给偷偷的杀了。 却因为柔妃而活了命,柔妃却死在了那场夺权中,多坑爹的剧情呀!我不争夺的时候,你不相信,所以害了我。而现在因为你害了我,所以我要争夺了。 楚天钊就是这般,因为母妃一夜间死了,留下来的只有悠晓。让悠晓照顾好他,悠晓一直陪在柔妃身边。楚天钊虽然待别的女人各种伤害,对上悠晓时也带着几分柔情。而从柔妃死了后,楚天钊就更变了一个模样一般,皇位吗?害的母妃失了生命,他就来争上一争。 所以才说楚天轲悲催就是这样,本来你好好的登上你的皇位,获得了兄弟情义多好呀!偏偏要搞上那么一出,现在好了,竞争对手就是被你激励出来的。 悠晓看到王爷和讨厌的女人口齿相交着,王爷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从眉眼到嘴角,乃至整个脸上,都展现了出来。她的心就像是刀子在凌迟,就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一遍遍翻搅。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装作从容的走到楚天钊的身边。 抬起头帮楚天钊整理了衣襟,和被风吹得有些乱了的发丝。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就像是丈夫出门在外,辛苦一天回到家里,妻子谅解体贴的为他整理行囊一般。 绯色看着有些碍眼,如同炙热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 “王爷,你出来有一会儿,公主很是担心,特意来寻你呢?”悠晓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为楚天钊整理好了衣襟,看着他的目光柔和闪亮。把绯色都给忽视了,说着体贴的话语,老夫老妻都没他们这般碍眼,像是故意跑到她面前秀恩爱一般,绯色嘴角僵硬住了笑容,真希望这两人殉情去。 楚天絮邹了邹眉头,她是担心王兄,但也不是特意来寻的,是悠晓在旁边说着王兄来了将军府后怎么怎么的,她听着觉着是,然后才来的。楚天絮不是傻瓜,看到这个模样的悠晓,觉着被悠晓利用了。 哼了一声,她不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悠晓虽陪在王兄身边这么多年,但是也没见王兄给她一个名分和地位。她还一直认为王兄就非她不可呢?楚天絮想着,但她更不喜绯色,所以她还是让悠晓稍微利用下吧! 她讨厌绯色的理由很简单,这个女人名声太差了,却要嫁给如此厉害的王兄,是在毁了王兄。所以楚天絮对于绯色才会这么的没有好感,才会这般的讨厌,若是绯色不是嫁给楚天钊,楚天絮一定会很喜欢她。因为毕竟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她还是很懂得感恩的。 现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而最为难看的确实要数绯色了,她当然不可能会是因为吃醋,吃楚天钊的醋才会脸色难看。 主要是楚天钊今天来了,她要说的事情被破坏了,倒还被吃了豆腐,她当然不高心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这是还没偷鸡呢?就已经被啄把米了。 春初脸色也很难看,侮辱了她家小姐,轻薄了小姐的名誉,她问着还不回答。才片刻的功夫却和别的女人亲热了起来,春初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六王爷,今天这事还请给我家小姐一个交代,小姐还未出嫁,就被六王爷毁了清浴。”春初一字一顿的咬着牙打断那两个碍眼的人秀恩爱。悠晓把目光转向了绯色,听着春初的话,上下的观察着绯色一阵。 “春初,不是我说,而是你家小姐从十三岁起就没有名声可言。”悠晓怎么会允许王爷受到一点打击和侮辱,马上出来澄清。 但是她讽刺的话语却让绯色笑了起来,当真是打狗也不看主人,她这还是直接往她头上欺负了。好说她也是楚天钊未过门的王妃,而不是如她,陪伴在楚天钊身边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 悠晓的话落后,在场的人都变了变脸色,集体把视线转移到了绯色的身上,而绯色却笑出了声。这怎么能说不恐怖呢?这可是在说她的坏话呢? “哦,这位小姐到是说说我哪里名声不好了。”绯色张着嘴,对着悠晓笑脸迎人,连说出的话都带着笑眯眯的味道。听到绯色喊她小姐,悠晓高兴了下,张口即来,看到王爷冷冷看着她的目光,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把想要说的话都给憋进了心里。 绯色冷哼了一声,直接看向楚天钊。她不喜欢这个女人,竟然妄想说她的坏话,那是以前的这具身体做的,不是她,每次都推到了她的头上,虽说不是很在意。却很在意别人当着她的面说。 “楚天钊,我不喜欢她,若是她在你府上一天,我就不嫁。”冷哼了一声后,强硬的视线看着楚天钊,绯色字字清晰的吐着口中的话,让悠晓变了脸色,看向绯色的目光简直是要杀人。 哼!王爷才不会撵走她,她是娘娘交代给王爷的。王爷答应过娘娘会好好的照顾好她,会娶她的。悠晓讨厌的瞪了绯色一眼,把头转过去,期待的看着王爷,希望王爷就此拒绝她,王爷不会轻易离开她的。 更加的不会撵走她,悠晓有这个自信,仗着的就是已经死去的柔妃娘娘。而绯色也想到了楚天钊不会把悠晓给送走,但是留下了这么一个话柄,到时候她还是可以以此为条件,让楚天钊推迟婚礼。 只要三月期限一满,她就要尾随着楚天钊去西楚,这辈子或许连齐南都回不来了。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没多少时间了,在她养一久伤,时间在耽误些,就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而且那个南桐对她的厌恶和讨厌是常年积累下来的,更多的还是他对先皇留下来的谕旨不满意。毕竟临死前下的最后一道圣旨是保她,而不是给他这个做儿子的,谁心里都会不舒服。而南桐这是把这种不舒服转化为了讨厌和深深的厌恶。 098丢下王爷公主回房 并且南桐的心里对她的执念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阶段,那就是看着她难过,悲伤,狼狈他就会心里舒坦。这也是绯色在前几天入宫受伤博起同情那次看出来的,好处没得到,坏处倒是一大箩筐。 自讨苦吃就是她这般了,一点好处没有得到,还疼的她死去活来,还要天天躺在床上养伤等。 时间紧急,容不得她在浪费了。 而且那个软硬不吃,如此讨厌她的南桐,怎么样才能收服,心甘情愿的纳她为妾呢? 她都已经这般甘愿了,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都已经被她放在了一边了。然而那个男人还是对她厌恶之极,让绯色很是无奈。 春初的问话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但是听到小姐都这般说了,春初也就闭紧了嘴巴,没有在说话。 楚天钊看向绯色,看到她奸笑的目光和认真的模样,把手放到了额头上,楚天钊也想叹气。这女人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放过推迟成亲礼的机会呀!她应该是知道悠晓在他心里的特别地位,才这般计算的吧! “悠晓,听到王妃的话了吗?”楚天钊没有正面回答绯色的话,也没有直接撵走悠晓,但是却这般问悠晓。让悠晓呆愣住身子,忘记了反应,王爷这话的意思是在赶她走吗?她这些年尽职尽责的照顾着王爷,为了王爷甚至耽误了她打好青春。就是因为她相信,王爷一定会娶她的,就算身份地位够不上。王爷也会想办法的,不然就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但是现在王爷是让她听那个女人的话,还王妃,还没成亲呢?就已经这般叫上了。悠晓顿时觉着心如刀绞,疼的她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看向那个女人,她的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看!讽刺她是吗? 她陪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照顾着王爷的起居生活,一切的一切,对王爷的了解甚至比王爷自己还清楚。悠晓笑了笑,王爷才不会撵她呢?定是说给那个女人听得。 “奴婢听懂了,但是奴婢不理解王妃的意思。”悠晓笑着回击,认为她理解了王爷的意思,王爷这是给了这女人一个台阶下呢? 楚天钊冷着脸。现在真的突然间觉着悠晓这个女人一直在他身边,各种做的都很到位,就连距离也是,被他拒绝过几次后都变得正常了,现在怎么会是这般二呢? 楚天钊才要开口,绯色却没给了他说话的机会,机会只有一次的。楚天钊放弃了。放弃了在她的心底留下美好的一面,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好男人呀呀! 只有南甯在她的眼里还算合格,都没有女人,听说南甯府中没有一个女人。而且还听说南甯从来不去青楼妓院这些地方,可以看出来是个好男人,但是好男人不能单单只是看表面的。 而见识过这些连表面都已经腐朽了的人,绯色还是觉着南甯好。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南甯在她眼里不算情人,却是她喜欢的内型。 “翠凝,扶我进去休息吧!外面太吵了。”绯色那双眼睛像是没有看到楚天钊一般。直接绕过他扶着春初和翠凝跳了回去。 路过绝鞘和绝影的时候站了一下,说了几句话。 “绝影,你是呆在将军府呢还是回你的王爷府,我管不住。但是别把暗心给带坏了。”绯色说完后深深的看了仨人一眼才进的闺房,看暗心和绝影是觉着两人又基情,看绝鞘是因为观察他和绝影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除了性子还有哪里不相同。不要下次绝鞘扮成绝影跑到将军府来她还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哼。丢下了一群人就走,管她王爷还是公主,这般待客是极不礼貌的。现在绯色却管不来礼貌不礼貌了,她的右腿已经麻了。虽说不能动,但是现在却被楚天钊压得麻木了,感觉里面的血液在飞快的转动。热的她受不了,火热的天气,放在门外的一盆洗脸水,早上还是满盆,现在就只剩下半盆了。 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但是受伤的地方捂得特别多。现在导致她直接想把固定的那层棉布给撕了丢了。 到了房间后,倒在床上就想睡着了,这么热的天,最是适合睡觉,但是睡着了就起不来了,容易梦魇。 而且现在是热的她都睡不着了,身上都在冒汗,刚才在外面还不觉着,现在进了屋子,顿感凉爽了不少。并且觉着浑身都是汗,奇怪了,出去前她才冷水沐浴过,还是翠凝给帮忙的,现在出汗不能再洗次澡吧! 躺倒了床上,把身上多余的负担都给去了,她才懒得去管外面那群人怎么样了,呆够了会自动离去的。她是越来越有主人闲散的风范了,君子不为权势所压倒,不就是她现在这种样子么?门口站着一个公主,一个王爷,她还公然丢下人家自己回去睡觉。 有够出息的,在心里暗自佩服了下自己,除去了繁重的衣裳,顿感舒服后的绯色在床上躺着,找来一本闲云野鹤的书籍睡着看了起来。 这种很是习惯,想起了高中的时候,经常就是这般躺在床上看书的,整个寝室里安静的只剩下翻书的声音。那段时间因为高考,紧张到都没人多说一句话,除了看书还是看书,睡觉的功夫都整一两本书放在床上,晚上躺着看着,边看边入睡。 这种日子到了大学就结束了吧!她体育擅长,本来是想报考体校的,却被母亲严肃的拒绝了。作为从小听话的乖宝贝,当然是听母亲的话,果断的改了志愿。 这些书籍虽然都是假的,但是很有意思,就像现代的武侠小说一般,专门有人写着玩意儿,看的人也不少,就是图个热闹,也没人会把这些内容当真。 看了不到一段话,就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绯色嘴角笑了笑,呵呵!走吧走吧!都走了最好。 现在她得思考下如何拿下那皇帝了,软硬不吃,为他受伤差点死掉。他关心的只是她还没死,却不关心她如何了,伤势怎么样了等,就可以看出这得多狼心狗肺的一个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呀! 然而了解了南桐对原身的这种怨恨后,绯色还是稍微有些能理解,但是理解并不代表着认同,更何况现在这具身体是她在用。不是原身,所以误会当然是解除了最好,而这南桐是,压根就不给她表现的机会。直接就说她没安好心,她有这么坏吗? 要见的主人都走了,楚天钊当然也是要走的,只不过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丢下客人就的事情。 楚天钊今天心情算是很好,偷到了香,还让对方没有把她想要完成的事情给完成和说出来,这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呀! 因为高兴,楚天钊就去酒馆稍微的喝了那么一点小酒,绝鞘一直跟在他的身旁,绝影还是决定留在将军府。绯色的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在留下来就绝对有阴谋了,绝影还是决定留了下来,其结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留下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小姐的闺房看看窗户有关了没,希望小姐不要着凉。 楚天钊喝了点小酒回到齐王府,收到了西楚现任皇帝楚天轲的信件,打开一看。却是希望他从齐南挑位贤良淑德的女子前往西楚,这次和亲的对象是三王爷。 楚天钊紧紧的把信件给捏碎了,现如今敏感时刻,那里还有什么姑娘让他挑选。挑给他的就是位名声各样都差了又差之人,让挑给三王爷的就是需要贤良淑德的,这就是在打他的脸呀! 并且是三王爷,怎么不见他为四王爷和五王爷挑选呢?还真是挑着软柿子捏。 “王爷,你没事吧!”书房里传来一阵乒乓响,绝鞘不放心的跟了过去。听见里面压抑的低吼声,绝鞘张了张几次的嘴,终于问了出来。 “无碍!”里面过了许久才传来这么一句,安静了下来。 绝鞘一直站在书房外站岗,冷硬的身体,冷硬的线条,他站在书房外守着王爷。 听说皇上来信了,不知道又要王爷完成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绝鞘握紧了手中的剑,就差打回去,让皇上后悔。 绝鞘和绝影是双胞胎,两人当然是差不多时间陪伴在楚天钊身边的,不过绝影的时间要长一些,可能是和性格有关。绝影开朗些,而绝鞘冷硬些,好多时候连话都不说。而绝影还会偶尔和王爷开开玩笑,如同朋友般相处,不似下属。 绝鞘就不同了,他看着王爷一步步走过来,却从来没有像绝影一般上去安慰过王爷,站在王爷的面前陪伴。 这还是第一次他站在了书房外,坚定的为王爷守门,陪伴在了楚天钊身边,一个在外,一个在内。 楚天钊把书房的书推到了后,脾气冷下来了不少。 皇兄呀!你让他如何是好呢?他都已经如此退让,还步步紧逼,不让他死誓不罢休呀! 同是兄弟,何必相煎太急呢? 099拒嫁闺女 夏天的风较为浓烈,树枝被吹得啪嗒响,风一阵阵的像是敲击在心头,夜深了。 御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众大臣围在了一起,已经好几个时辰,从傍晚到深夜,深宫中灯一直亮着。 御书房里现在很安静,安静到除了烛火的噗嗤声,还有飞蛾扑火的燃烛声,就在听不见其他。 众大臣各自低着头,有些对望着,谁也不开这个口。而有些则是互相对望着,气氛有些紧张,可更紧张的是皇上的表情。 楚天钊坐在了椅子上,他的上方是南桐,他挑着眉,看着这一幕一句话也未说。不管定谁,皇上都会决定的,不是吗?反正这个烂皮糖已经丢给了齐南的皇帝,怎么做和安排谁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到时候皇兄无论怎么问,只是一句话,这就是贤良淑德的典范,是谁家千金云云。 楚天钊收到了皇兄的信件后,连夜入了皇宫,对着南桐说出了皇兄的请求,而他把自己自身度外。并且让这皇帝对楚天轲虽有怨言,却不会妄动的那种,西楚、齐南、东夏这些年安然无恙,和平共处,他作为西楚王爷,理所为西楚的百姓负责,保护好西楚不受伤害。 所以就算楚天钊在对楚天轲不满意,也不会拿西楚国情开玩笑。 楚天钊连夜入宫后,表明来意,西楚五王爷洁身自好,一直无王妃,特意寄书齐南,希望能从齐南挑位贤良淑德的女子。嫁入西楚。 楚天钊把来意表明,南桐很是为难,毕竟把他讨厌的那个人打发了,然人家西楚这点要求,不能不满足。并且长久以来,西楚从齐南挑才情各种都很满意的女子前去西楚和亲,地位也不低。连皇后都有之,所以依靠着这层关系。齐南与西楚和东夏能安然无恙,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南桐连夜召集了家里有适龄婚嫁的小姐长辈,把问题又丢个了大臣,所以形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毕竟西楚太遥远了,而偏偏这一代里出的全部都是疼爱女儿的父亲,所以这些大臣们纠结了,谁也不想让女儿就此离开自己的身边。也许永远都见不上面。而且以往齐南的确是出才女,名声、才情、容貌都堪为上等。 而近些年,出了一个将军府小姐,名声差到极致,都已传到他国,而他们府中的女儿虽然没受多大影响吧!但是人丁却无以前兴旺了。 往年谁家里不都有三四位小姐,而今年。大部分都只有一位姑娘,多的算两个。所以让各位做了父亲的人心疼了,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呀!从今往后离开了自己的身边,无人照料,出了什么事情还不一定呢? 所以这几年来,一致的,众位大臣都把家里的姑娘看的似宝,前久这六王爷来求亲时候,这些大臣就左推囊,右推囊。却没想到人家直接点名要将军府的小姐贵绯瑟。让他们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鄙视六王爷的眼光。 如今已经僵持一会儿了,谁也不想把女儿外嫁,然而却又必须从这几位大臣中选出一人。平时关系在不亲近的人,现今也闭上了嘴巴,不在说对方的坏话,或者是谁的女儿最好这类的敏感话题。 这种关键时刻,若是真有这么一位不识数的人出来这般说道。相信过后一定会被群起攻之,而那父亲也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多话之人吃亏。所以变成了现在这般安静,与朝堂上的吵闹和对屿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呀! 楚天钊把问题丢给了皇上,而皇上把问题丢给了大臣。两人就在书房内对弈起来。身侧站着两位宫女,随时的添茶奉水,炎热的夏天,就算是夜晚也是如同被火烤一般。而上京城这地方冬天冷,夏天热,典型的气候不对屿。 两人身后还有另外的宫女扇着摇扇,两人的发丝被摇扇吹得有些飘起,手中各持一枚棋子。观望着整场战局,谁也不甘试下,南桐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容,和对上绯色的时候那个冷硬,浑身泛着冷光的人格不相同。 安静的室内,偌大的空间,一排排书架,南桐他们坐的位置离各大臣的稍微远些,被屏风挡住了些许目光。而对面下棋的两人也毫不在意这里的安静,认真的下着棋。棋子就是战场,在男人的世界中,不能威霸天下,为自己的版图扩张,不能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争得一席之地。就喜欢在棋场上见真招,把对付打的落花流水一直是各有雄心壮志男人心目中的霸气。 而女人虽也有些喜欢用棋子说话,但大多还是比的琴棋书画,才德兼备,贤良淑德,女戒女红等各种较为柔和的比试。 各大臣们从开始的商讨到后面的谁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比谁有耐心是吧!反正只要皇上一问,各家闺女都出了问题。 下了最后一子,楚天钊伸了个懒腰,旗鼓相当预是这般,整盒棋子都被下完,两人都未分出胜负,说旗鼓相当也不为过。楚天钊伸了懒腰后,懒洋洋的把身子往后靠去,后背早已被他要求垫了一个软绵绵的靠垫。 “齐皇棋艺如虎,天钊甘拜下风。”楚天钊懒洋洋的挑着眉,嘴角噙着微笑,说的自然。而南桐怎会认为是他赢了,这场对屿,考的除了耐心还有定力。他自认为自己定力能达到一个高度了,今天却发现这位来他齐南求亲的楚天钊也不差。 虽只是个王爷,但是却有着毫不差于别人的霸气,并且聪明才干。让他都佩服一声,他见过西楚皇帝,有野心,有霸气,有想法,但是太过阴狠,这种人要么就是站在高位上一辈子,要么就是摔倒下来。 而比起楚天钊,南桐发现西楚皇帝少了一份运筹帷幄的胸怀,那人太过狭窄,难成大事。只是不知这六王爷是真的甘心一直尾居于后,照料着西楚大小事。还是站出来与西楚皇帝争夺这个位置,南桐看不懂楚天钊的想法,所以下结论也为时尚早。 “六王爷棋风霸道而不失柔和,才是高明之见呢?朕才应甘拜下风。”南桐也夸奖道,而说完后却觉不妥,他是齐皇,和楚天钊一西楚王爷不同。他代表的是整个齐南,整个皇室,所以就算不如别人,也不能由他说出来,更不能让别人说出来。 而话已出口,南桐也无奈。急忙的转移话题和注意力,“不知重臣有无商量出结果!” 两人都心知肚明,就在旁边,那些大臣若是真商量出结果了,他们怎会不知。但是既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楚天钊肯定也不会点破,毕竟这里是齐南,是齐皇的地盘,而就算呆在西楚,他的权利也被那人架空完了,也只能装作不懂。 这就是这些年他的悲哀,永远的装模作样,并且没有话柄权,所以他才会那么不甘。 然终究是觉着西楚不能再接受内乱了,现在三国处于平衡状态,若是一国出事,另外两国一定会虎视眈眈,他不能让西楚限于危难之中。所以他一忍再忍,努力的把自己的势力调到暗方,不让他们见天日。 “吾皇万岁!”南桐和楚天钊绕过屏风,各大臣眼睛耳朵都尖的很,马上就呼喊道,把这里当做朝堂般威严。更重要的是,西楚六王爷在这里,不能丢了齐南的脸呀!所以全部都似经过培训一般,喊得格外整齐。 “平身!”大臣行礼,却没跪下来,这里不是朝堂,不需要那么拘谨。然而就算不是朝堂,看到皇上跪地行礼却是礼节,然各位大臣半跪形式,就是表明朝堂和朝堂外的区别。 “众位爱卿家可有商量出结果,哪家闺女前去和亲。”南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出来就变了一般模样,严肃的表情,冷硬的面容。 看向众位大臣的脸色却是平常一般,说的话也很柔和。大臣们已经能想到皇上会拿他们当借口,当着西楚六王爷的面上骂他们一顿,或者就是批评他们。 因为在自家关起门来,如何都是自家的事情,而楚天钊是西楚王爷,来齐南却是求娶宝贝闺女的,让各大臣紧巴巴的看着。就是不回答,谁也没有开口回答皇上的话,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是回答商量不出结果吧!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所以不可能回答出商量出了结果呀!,他们谁家闺女也不去,他们想,这般皇上一定会先把他们给劈了的。 当着楚天钊的面,他们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和皇上商量结果,只能闭上嘴巴,什么话也不说。 房间里静的出奇,皇上脸色已经在发怒了,众位大臣心想完了,皇上一定会借着他们发挥给楚天钊看,既然是给别人看也不能轻手了不是。 “皇上,皇后娘娘到访。”正在这紧张的时刻,大臣们都看到皇上张了几次的口,是在思考如何解决他们。他们已经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完蛋了,被皇上批就批吧!反正这么多人陪着,想到是想得开。 100心思 门外太监的扣扣的敲门声,入房声,和轻声的说话声。在各位大臣耳朵里简直是救命的良药,皇上和皇后一直相敬如宾,和谐美满。 皇上一定会听从皇后的话的,好几次救他们与危难中的不都是皇后么!各位大臣对望了一眼,心中都对皇后感激。 皇后的父亲丞相不在这群人里,丞相二个女儿,一个在皇宫里做着高高在上的皇后。而且皇上心里还有她,对着皇后宠爱有加,另一位女儿嫁给了兵部侍郎为正妻,并且只有一任夫人,听说也是过的美美满满,欢喜满堂。丞相这辈子差不多圆满了,两位女儿如此争气,他在朝堂上地位也是一日千里。 所以各位大臣心存感激,对这位皇后,他们态度都是一致,那就是皇上娶对了。先皇临终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对齐南来说是一段福气。皇后从坐上后位起,一直扶持着皇上,善良,仁义,对百姓和善,并且贤良淑德,端庄大方都占全了。 各大臣松了一口气,南桐也松了一口气,换上了微笑。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对皇后是不一样的,是特殊的,从皇后进宫后,皇上明显的勤劳了许多。 皇后在民间地位名声一直都很好,而且还端庄大方,对任何后宫妃子都是同等对待,据说皇上夜夜留宿皇后寝宫,被皇后给推了,说是作为皇上,就应该雨露均沾。这种想法让太后不止一次称赞,对皇后更是满意有加。 皇上点了点头,太监还未出去。皇后就已经入了御书房。皇后和后宫别的妃子不同,她拥有的权利不亚于太后,她能自由出入皇帝任何出入的场所,如御书房,只有朝堂不是一介妇人能到往的地方。其余皇宫中,还真没有皇后到不了的地方。 皇后身后跟着两位宫女,统一的着装,相同的姿势。连高矮胖瘦都差不多。 一袭淡紫色宫装,外面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披风,遮挡住外面的狂风。从容的微笑,端庄的步子,大方的身姿,一步步缓缓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已经很晚了。国事虽重,身体要紧。”皇后的声音里像是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特别具有说服力。她暖暖的笑着,看向皇上,把手伸过去握住皇上的,说完口中的话。皇后见到皇上是需要请安的,然两人关系虽是父夫妻。却也不是寻常百姓家。 皇后只是简单的福了礼,意思意思。就自动站起身来,走到皇上身边。 皇上反握住皇后的柔荑,嘴角抹上了一缕由衷的微笑,带动了整个神经,变得美好起来。 “各位爱卿家业辛苦了,今晚天色已晚,回去好生考虑。”皇上威严的说完,众位大臣争先恐后的急忙行礼退下。 等到众人都走了,皇上才把视线看向楚天钊。 “六王爷放心。朕一定会为五王爷选为德才兼备的妻子。” “那本王现行告退。”楚天钊把事情既丢给了齐皇,他也就不须太担忧,虽是他选,但是选的好坏也是齐皇做主。皇兄想拿这些事情来激励他,或许走错棋子了。 楚天钊退了下去,深夜里,除了皇宫里亮如白昼,外面却是一片兮黑。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到,楚天钊叹了一口气,喝的酒被他压制了下来,现在有些反胃。 突然间想去见见她了。才离开没多久呀!他怎么会感觉很想见到她,是想她了么!一定不可能。 只是需要一个寄托罢了!楚天钊吸了口气,回府睡觉吧! “皇上!妾身听李安子说了。这很是为难吗?”楚天钊离开后,整个皇宫就只剩下皇上和皇后,还有一些宫女太监。被皇后摆摆手大发了后,皇后坐到了书桌前,看着书桌上的宣纸笔墨,一张空白的纸张上写了两个字,念想!字迹已经干了,看来是写了有一会儿了。笔锋霸气,有些缭乱,这是皇上写的字吗?心里疑惑着,皇后看的深入起来。 “是有些为难,今年来各大臣都甚少出闺女了,而且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全都变成好爹爹了。”南桐郁闷的说道,要不是上次贵绯瑟的事件,他还觉着闺女在这些臣子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的。什么时候竟然都全部变成了好父亲,舍不得女儿受苦之类的了,现在面临这种情况,能不让他郁闷吗? 齐南盛出美女,才女,所以西楚东夏从齐南求亲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突然变成这般,让他也有些为难,突然不知如何交代。 皇后为皇上亲自斟了一杯茶,拿出了一本草书临摹着,视线一直集中在那两个字身上。 这不像是皇上的笔迹,倒像是他的,心里酸涩着,皇后说了那句话后,注意力都没有集中在一起。 思绪飘得很远,那两个字是他写的吗? “皇上,这两字是谁临摹的呢?感觉不像你的笔迹。”皇后把注意力转移后,却想从皇上这里了解到情况,很是自然的说着。 对于这种情况,皇后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法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总是能表现出最合适的嘴脸来。 “哦,这两字呀!是甯儿刚才临摹的。不知道这小子最近怎么了,竟然会写这两字。”皇上看到皇后手中拿着那张宣纸,而视线也一直集中在那两个字上。笑了笑,很是腻宠的说着。 皇后听完皇上的话,拿着宣纸沉默了,这是他写的字,然为什么会是这两个字,念想!他在念想谁。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皇上看着皇后沉默的样子,和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的平淡着一张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皇后还是端庄大方呢?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气氛压抑了一圈,让皇上皱了皱眉头。 “天色也晚了,回去休息吧!”皇上拿起披风,喊了一声,门外马上涌进了一排排宫女和太监,提着灯笼,安放在了合适的位置。 皇后在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字,想想,乘着皇上不注意把那两字给塞进了袖筒里。 在皇上休息之前,皇宫里几乎都是通明着,只有等到皇上休息后,才会把全部的灯熄灭。 现在虽是深夜,然皇上还未休息,所以大多地方都是通亮着,只有少许地方全部一片兮黑。 这么晚了,大臣们也不是一次两次在么晚才回家,有时突然间边疆告急,或是发生大事,都会集合在一起,一讨论就是很晚。所以习惯了晚归的大臣们倒是不介意上班上到这么晚,只是回家有些倦意。 傍晚时分被突传进宫,没被传到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是睡不着。现在听到皇宫里传来的消息后,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安心的休息去了,皇上不是不重视他们,放弃了他们,而是他们家里没有闺女。不需要她们,只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宣传他们就好,没有进宫,留在自己府邸的大臣们也安心了。 而绯色白天睡着了,直到深夜才醒了过来,却如何也睡不着。 天又热,真是磨人呀!大半夜的把翠凝给偷偷叫了起来,去厨房端来了冰沙和水果。坐在梳妆台上慢悠悠的吃着。 今晚是翠凝守夜,所以她能这般使唤,心里却有着愧疚感。翠凝现如今才十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夜晚才是长身体的好时候,被她这般折磨,还能长得高么? 愧疚着,绯色把翠凝端来的冰沙分给了翠凝,而翠凝却不接口。这东西在现代很平常,随处可见,而在齐南却是珍贵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而上面的水果也是西楚运过来的,贵就不用说,买不一定能买到,因为冰窖里冰和水果都少的缘故,所以春初她们绝不偷嘴。也不馋嘴,平时绯色让吃都不吃,翠凝也是一般。 现在递给翠凝好几遍,翠凝也只是摇头,看着绯色吃的香却又口馋,人呀!都是两种模样。 绯色叹了一口气,继续递给翠凝。 “翠凝,这么晚了,天还热,吃点吧!还多呢?”还需要绯色来哄着,她想想就觉着郁闷,可是更多的却是感动和为这个世界的奴隶和奴性而无奈。 吃完后,绯色就把蜡烛拿到了梳妆台上,捧着一本书看的香甜,白天还没看完呢?这是她看的最有意思的一本游记了。 翠凝也被她打发去睡觉了,总不能一直都陪着她吧!白天她可以睡觉,而翠凝是个丫头却不能,就算绯色纵容也不行。 本来是想把蜡烛放到床铺旁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夏天,遮上了蚊帐。她还害怕把蚊帐给烧了,整个闺房又全部是木质的,很容易燃,到时候不小心引起火灾就不好了。 坐在书桌前看书看的精精有味,绯色却老是觉着窗外有双眼睛在看着她一般,突然的回过头去又什么都没有。 让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加快速度。这种深夜,最是让人遐想的时间阶段呀!她捂紧了手臂,把书放下。 看着窗户被风吹得翘起了上面的白色窗纸,外面没有月光,一片兮黑。 绯色打了个寒战,跑到了翠凝的床上,躺了上去,身子紧紧的贴住了翠凝的。 101外出 “小姐!”翠凝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躺在身边的人是谁后,立即吓醒了。 “翠凝,别动,我们一起睡。”绯色扬起笑脸,对着翠凝说道。 也不管翠凝愿不愿意,就抱着翠凝闭上了眼睛,但是根本就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窗户外的兮黑,她讨厌黑夜,像是一张无尽的网把她网在里面。 而且因为看多了恐怖片的问题,她特别的怕鬼,以往还能相信这个世界是将就科学的。那里有什么鬼!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然而当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她的心里对鬼神的力量就相信了许多。 绯色脑海处于紧张状态,还要闭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抓=住翠凝的。翠凝也被小姐给弄的睡不着,小姐怎么能和她下人躺在一起呢? 但是小姐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紧自己的双手,让翠凝认为小姐是睡着了。虽然紧张,却还是没有把小姐给叫醒。 不知不觉中,还真的是睡着了,第二天睁眼,绯色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果然呀!除了吃喝睡她还真的找不到别的事情来做了。 翠凝已不在身边,而春初正在外室拧着抹布,温热的水从她手中往下洒落,荡漾起一阵涟漪。 绯色慢悠悠的爬了起来,床边放好了拐杖,这是秋落找来的,扶着拐杖站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春初听到细碎的动静,转过头看到绯色已经站了起来,而衣服还未穿戴。紧忙的跑到绯色身边。微笑着说道,走进内室,拿起架子上的衣服出来自动的为绯色穿戴整齐。 “什么时候了!”绯色一动不动的让春初为她做好一切繁琐的事情,连洗脸也是春初洗的。完了后就有人送了饭菜过来,还是骨头汤,看到这东西绯色胃口马上没了。闷闷不乐的随便吃了几口才问道。 “巳时了小姐。”春初说道后自动的把碗筷饭菜撤了下去。 现在绯色后悔死了,冬雪的医术不错,加上南甯给的药也不错。经过她的几次念叨,冬雪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骨折处竟然奇迹般的没以往那么疼了。她还是依照着冬雪的要求不活动骨折受伤的地方,她也想尽量的养好伤口呀! 就这般养伤了半个月,绯色已然能踮脚走路,左手也能活动,然而还是不能太使力。在药材和医术都如此缺乏的古代。这么高明和恢复神速的骨折让绯色都很是惊奇。果然呀!中国中医博大精深,只是因为西医越来越发展的现代,才会让中医渐渐的流失。 只要一能活动一点,绯色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府中在这些天来多次的出现过请帖,不知道是哪家的闺女生日到了,请闺中姐妹到府一聚。或者就是才女大比拼了。然后邀请各家的闺女前去参加,因为身体不方便。所以绯色一次都没能去到,她其实也想去看看热闹呢?看看古代的大才女,闺中的小姐是如何的有才。 却因身体的不方便,一直闲赋在家中,终于能活动的时候,怎么能少的了她呢?皇宫那就是一个大杂烩,现在她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她现在就往皇宫里面跑,更何况如何勾引哪个男人。还是件伤脑筋的事情,那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家伙。 又是一国之主,那里能允许让她放肆,更何况人家对她的厌恶还不是一般的严重。想想绯色就深深的愕然,这种家伙,她能让人家喜欢上她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只能怪原身的脾气和名声太出名了,并且招惹了这么一座大神,竟然还不知足的不满足。想要挤入人家那一片佳丽三千中。想想绯色就捂脸,这种艰难的问题比去杀一个人要来的有难度,更比做成一件事情要有挑战性。 人心最是难测,更何况还是一颗爱人的心。所以想通了各种因素和现如今的状况后,简直一个难字根本不能形容。 在得过且过的今天,绯色只能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想起来的时候再说吧!如此乐观的精神,连她都佩服自己一番。果然呀!遇到事情就只会往龟壳里躲得就是她了,还能想出各种理由来拒绝。哎!叹了一口气,让春初打扮完毕。 镜子中映出一张绝美的面容,脸上受伤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洁白的肌肤,柔嫩的脸蛋。上面平滑有光泽,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面闪烁着胶结的光芒。右手慢慢的捂上这张脸,看一遍她就自卑一遍,迷恋一遍。自卑的是若是原来的自己有这张容貌,还愁什么。而迷恋就是这样美丽的一张脸,让她一个女的看了都喜欢,更不用说别人了。 然配上原身的这个名声,在加上才女辈出,美女美男满天下的好苗子,这张脸就变得如同蒙上了灰尘的铅华,变得黯淡无光。 至从上次和奶娘沟通了后,奶娘就真的不再管她,事事都依着她。条件却是她的身边必须跟着春初或者秋落,原因是她两人会武功,能保护她。绯色只差给个白眼了,这两人的武功说出来也不怕笑话,特别是春初,平时就没见过她动手,都让绯色觉着她就是个在正常不过平凡不过的少女。和那种女侠,游走江湖的大侠,和武功高强的属下差远了。 既然拒不过奶娘的要求,绯色还是听话的把秋落和春初都带在了身边,春初机谨并且很会说话,带她在身边迟不了亏。而秋落却冷着一张脸,别人自发的离她几尺外,让绯色省得烦躁。 游走在大街上,听着春初说着人文地貌,在听着秋落偶尔提起的话题。绯色还算心情愉快的逛着大街,看着街道上玲琅满目的各种东西,没有一样是喜欢的。 这里的上京城,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没有家乡的泥土小路,也没有电视里演的庄家农地。京城街道上的小贩和行走的各类人士脸上都透露着一股精明和精气十足。没有老实巴交和结实精壮的农家大汉,有的只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奴仆,或是生活在京城里的各类百姓,和声势显赫,不然就是有些权势的管家子弟。 欣赏着纯古代的浓朴之情,滑实而精明的古代人物,小巧而纯古的建筑物。配上炎热的天气,清新的空气,绿色的植被,在这繁闹的街市中,绯色观摩着,欣赏着。却始终觉着自己是个局外人,她终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地方。 精致的小楼,阐华的酒家,脱去了拐杖,绯色终于能慢慢的正常行走在天地之间,感受着这一片浑浊的自由之气。真想奔跑呀!然知道身体不允许,地方不允许,别人会把她当疯子的。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贵绯瑟终于安稳了下来,没有在来京城的大街上找事,闹事。 民众们安心了不少,也听说将军小姐受了伤,无法出门,所以绯色站在街道上,走在街市上,除了哪一张精致的面容回头率高外,还真的没人会想着这是那个名声恶臭的贵绯瑟。 因为绯色的样子,一声鲜艳的红色,虽然引人入胜,可更像是嫁衣,红的似血。而原先的贵绯瑟不喜欢这种颜色,永远都是好几种颜色往身上套,像只花母鸡一般生辱没了这个称号。而且更讨厌的就是红色和黑色,因为原身认为红色是大婚之日穿的,理因那时候惊艳一把,而黑色却像是木头一般,所以她不喜欢穿。红色倒是喜欢,却因为想大婚之日传出来给南桐看,所以一直都放弃了这种颜色。 绯色虽然不喜欢张扬,但是这么漂亮的脸蛋,不好好的张扬一把,真对不起自己呀!所以绯色就把节操丢了,毫不在意这种出风头的行为。更主要的是,那个女人不爱美,这具身体真是太适合黑色和红色这两种颜色了,好像是天生为她准备的一般。 穿上红色的衣裳,美的不可方物,妖=娆的身姿,偏配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简直就是个尤=物。而穿上黑衣裳的她更甚,像是黑暗里来的精灵,霸道的不可一世。 既然是美女,就要好好的享受,这是绯色琢磨出来的道理,反正现如今风光一阵,以后就都没机会了。这般想后,绯色倒是抛去了低调这种东西和精神,越发的高调起来,但是虽然穿着各方面感觉像是高调。但是她的脾性还真的不高调,低调的如同不存在一般。 只是因为容貌太出众了,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呀! 走进酒楼里,果然,诸多视线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绯色面不改色的上了二楼,春初引路,这地方她还真的没来过,这次是她送了好几次请帖到了南甯的府邸,想谢谢他的赠药之恩,被拒绝了许多次。绯色不死心的拒绝一次就在送一次,她就不信了,这个王爷还真的能耐得住她的烦。 让暗心去,春初和秋落去堵,总之是只要南甯出现的地方,总有绯色的人。南甯烦的实在不行,才答应了这次的见面,他不止一次后悔赠药了。却已经送出去了,无法。 102脑袋打铁 亏得他还在心里想着从上次事件过后,这个女人变了一个人,变得安静,懂事了呢? 哪成想还是如原来一般,所以又变回了厌烦的南甯决定来和绯色说清楚。 早有小二带路,推开了房门的一刹那间,绯色却愣住了。原以为只是南甯一个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的人在场。 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位可爱的小郡主,绯色稍微邹了邹眉头,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南甯还是冷着一张脸,面如表情,他本来是一人来赴约的,但是路上遇到了这个小郡主,被缠的无法。只能带着来了! “让甯王爷久等了。”绯色略带歉意的道歉,表现温和有礼,看到这位郡主的穿着后却松了一口气,真怕撞衫呀! 上次在宫宴里看到这郡主穿着一身大红色,她还认为这为郡主也偏爱红色呢?所以下意识的认为她们会撞衫的样子。 一身水嫩绿色在郡主身上,到不似上次那般感觉故作成熟,妖=娆。感觉上清新了不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应该这般。 绯色问了一声好,坐在了空位上,但是这位小郡主看着绯色的目光不善呀!一双眼睛快射出了刀光剑影,直直的盯着绯色。眼里含着嫉妒和讨厌,脸上也表现了出来,却隐忍不发,绯色看了一眼南甯。 捂着额头,她犯了件致命的错误呀!当初因为不知道南甯就是三王爷,更不知道她当初调戏了的男子就是三王爷。所以才在这位郡主开口的时候绝对的说道,她不会和她抢三王爷的。 但是她现在呢?约人家道歉。还在酒楼里吃饭,咳咳咳!难关这位小郡主要看她不顺眼了。 绯色还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小郡主既然喜欢这位南甯,她还是少惹的为妙。她很识时务,有些东西因为知道,所以绝不去惹。 性格虽然散漫了一些,懒惰了一些,冲撞了一些。但是她的脑子还不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绯色是来感谢王爷的赠药之恩。”绯色进来后,气氛就有些微妙,被南甯事先交代过的小郡主一句话不说,好好的看着,眼神却能杀人。因为她答应了南甯不闹事,不多话,南甯才会带着她来。所以她现在一句话也不能讲。眼神却火辣辣的刺激着绯色,让绯色饶是如此镇定之人都开始坐立不安,这眼神,活活的被她刮了一层似的。 “不需要!”南甯冷冷的说完,然后站起来就想走了。 “王爷,绯色知道自己名声不是很好,但是绯色自从受伤醒来后。也觉着以往的自己刁蛮霸道,放荡了一些。决心改过,然却无人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头是岸。不相信绯色已是真心改好。”绯色一声王爷,倒是使得南甯停下了步子,等着她继续说,他倒是想看看她能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人家一开口就是认错,指责以往的自己的却是胡作非为。 “绯色也有心,希望能改观人们对我的看法。可是……”绯色突然变得伤感起来,强颜欢笑的挤出了一抹笑容。 低下了头。连小郡主现在都不知道贵绯瑟是在干什么了。怎么突然间就楚楚可怜起来了,以往的贵绯瑟,这位郡主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不算有生仇大恨,两人接触的也比较少。然而从别人的口中小郡主多少是了解她的性子的,贵绯瑟可从来不会这般呀! 外人给她的评价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的脸面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唯一列外的就是皇上了。 “绯色现在在人们的心里已经定了型。生了根,无论绯色如何努力,都不起作用。觉着王爷还是为明事理,善良的人。所以才想从王爷这里先行改观。希望王爷好好的和绯色相处。定会发现绯色已经改变。可是……”绯色声声俱下,说的可怜非常。连一直未走的小二在听到这是贵绯瑟以后就双腿打颤想跑的,在听到这话后也不打颤了。 可是脑海间第一句回应的还是不相信,连他都不相信,给何况别人了,小二又这般想着。顿时觉着万一人家是真心改过呢?他们就是目光浅短了。 总之,绯色的话一出后,配上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的右手交叠在脸上,遮住了眼眶部位,手中拿着一块绿色的帕子。看起来像是在哭,但是她根本就是装模作样,一点眼泪也未掉。 南甯拧着双唇,邹着眉头,他在深思绯色的话,里面有几分可信度,有几分真实度。然想到这人有何种理由骗他,为什么要骗他,他和她平时也不算很熟,她的精神都用在了皇兄的身上。南甯思考过后,觉着可信度还是大的。 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小二这时候倒是反应很快,忙着挤上前来,然后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小菜。 绯色也不是真哭,把手帕子拿到身侧后,清澈的双眼看着南甯,清澈的无杂质的眸子就是很好的证明,她是真心改过了。虽然这般说着,但是最郁闷的要数绯色了,这又不是她做的事情,是原身做的好事,到头来还要她来改观人们的看法,简直是活受罪呀! “郡主,我今天约甯王爷来,就是因为觉着他是为明事理之人,定能看到我的真心改过。郡主既然也在这里,也定会看到绯色的真心。”感觉到小郡主的怨念很重,绯色把脸蛋对着小郡主,认真的说道。 还把冯如筱给奇怪了下,她瞪着双眼看向绯色,奇怪着绯色的所作所为,也对绯色的话不以为然。更不以为然的是绯色,原身名声不好,讹传的成分肯定不少,现在她还来诚心改过,她根本就没做过坏事好不好。 所以最郁闷的要数绯色了,她是有苦说不出,有泪无法言明的感受呀!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博得好感,她忍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都忍了。南甯是南桐的亲弟弟,两人关系定能不错,她和南甯打好关系,然后让南甯慢慢的在南桐面前提起她,然后改观南桐对她的看法。虽然觉着这个成功率小的可怜,她还是想试一试。 “本郡主什么都没看到。”冯如筱瞪了绯色一会儿后,视线在南甯身上转了一圈,眼珠子一转动,然后胶结的开口道。把绯色给气了个半死,这古代的人,就每一个是好相与的。 “王爷,既然来了,那就吃过饭在走吧!我会让你看到绯色的诚意。”绯色没有理会小郡主那略带讽刺意味的话,扬起了笑脸,单纯的说道。然后让店小二照着招牌菜上来,这是将军府的钱,心疼了一阵。还是省着些花吧!奶娘辛辛苦苦赚来的呀! 有小郡主在这里,有些话绯色定是不能说出来的,比如调戏下美男呀!装一下单纯呀!可是小郡主那双精明的眸子,时时刻刻盯着她,让绯色也把余下的安排给推了。有小郡主在这里,她的奸计就不能得逞,所以还是算了,下次在来吧! 酒楼的速度很快,也可见到厨房的速度,绯色点了菜没一会儿的功夫菜就上来了。让绯色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原先就做好的,他们只是列行的端了上来。安静的吃饭,主嚼,绯色真的平静了不少,不似毛躁的性子。 吃着饭的同时,绯色却在后悔,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她什么都没做错,跑到人家面前来说从新做人,认真改错。这到底什么什么呀!捂着额头,夏天炎热,额头上冒起了细密的汗珠,帕子擦擦。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南甯,南甯身边有个小厮在扇着扇子,绯色呆愣了,差点呛了起来。咳嗽了几声,把所有的视线和注意力都引过来之后,绯色歉意的笑笑,低下头吃饭。 脸却走在了一块,她都干了些什么呀!丢人!还有无缘无故认什么错。 “贵绯瑟,听说你手和脚都骨折了,怎么还到处出来乱跑。”冯如筱是在是看不过去绯色,主要就是南甯是她喜欢的人,在她的眼里,只要是和南甯在一起,接近南甯的女人她都看不过眼。 所以吃了饭后,本是聊天说话的时间,小郡主直接的就问道。 “是骨折了。“绯色回答道,南甯的视线也集中在绯色受伤的地方上,上次他在皇宫是见到绯色的,也看到她受伤了。但是伤的多严重,伤势如何,南甯还真的不清楚。看到绯色那张脸上全部是血印和红肿,不忍心毁了这么一张精致的脸,加上跟在他身后那么久。竟然没有叫一个疼字,让南甯很是佩服,觉着和以往不同,才好心的给了绯色药。 他和南桐是亲兄弟,并且南桐在很早之前就立为太子,他也没有争夺皇位之心。所以两兄弟相处还算愉快,感情也不错,并且有太后在,南甯在皇宫里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没有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虽然见识过了,但是本心不坏,怀着一颗善良的心。 见到绯色的样子,开始是冰冷的,但还是邹了邹眉,出了御书房的时候就给了绯色治伤药,倒是出于好意。 103茶坊感悟 对于绯色的话,南甯虽然赞同,但却没有过多的反应。毕竟绯色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不惹到他就不管他的事情。 无比郁闷的吃完这顿饭,没有了别的事情,而南甯找借口离开了。 只剩下小郡主和绯色,南甯在的时候这小郡主虽然看她不顺眼,却都只是暗地里,还不是明目张胆的。可南甯一走后,小郡主狠狠的瞪了绯色一眼,就开始威胁。 “贵绯瑟,你记着你怎么答应我的吗?今天看在你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上不跟你计较。记住!以后别再找甯王爷,否则我不客气了。”冯如筱的威胁很带劲,却看她是和谁说的了。 绯色嘴上笑着答应,但是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毕竟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么容易就回去了,两人都不甘心,对于绯色的识相行为,冯如筱还是很满意的。就约着绯色去游湖,绯色想到她还未去过京城里的静心湖呢?答应了小郡主的提议。 虽然绯色会水,在手脚都不方便的情况下,连她自己都不放心,更何况春初两人了。绯色带着秋落和春初来的时候把两人的长处都给考虑到了,哪曾想一点用处都没有。 面对春初绝对的阻拦,绯色耸耸肩,看着冯如筱,这也不能怪她呀! “贵绯瑟,你不去了。”小郡主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瞪着绯色,双唇咬在一起。就差反抗了。 “郡主,我家小姐受伤不能沾水,并且船会摇晃,小姐站不稳。不适合行船,奴婢和小姐还是在岸上看着郡主游湖了。”春初行了礼,口中说着尊语,平静的说完,不容拒接。也把借口给想好了。 冯如筱看看绯色那一歪一歪走路的样子,和垂着的左手,翘起了嘴,没有在勉强。 “贵绯瑟,你这久是不是犯太岁呀!这么倒霉。”小郡主虽然也可怜绯色这久不是被刺杀就是被蛇咬,要不然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么倒霉,肯定是缺德事情做多了。所以才会招到报应。虽然是这般想着,小郡主还是很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她这话说出来就是她的错误了。 知道贵绯瑟的脾气,若是惹得她不高兴了,她对她下手才不行。她今天是偷偷的跑出来的,根本就没带下人,而她身后有两个丫鬟。打起来一定是她吃亏,所以她还是不做这种事情。 尽管这般想着,却也不妨碍她对绯色的冷言冷语。冯如筱刚刚说完,绯色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也这般觉着。”冯如筱看到绯色认同自己,满意的点点头,步上了小船,船不大,只有几平米的面积,然里面却五脏俱全。有椅子,有桌子。也有点心茶水等,外面还被一块帘布拦住了视线,走进一看就像是到了一处房屋一般。 冯如筱满意的点头,做好,其实这般游船也没有意思,只是她觉着新奇。每次从哥哥的口中就听到到静心湖游船,而每次都不带她来,在哥哥的每天念叨下。冯如筱对游船怨念很深呀!有空一定要来一次,这次终于坐上了小船。 心情也激动起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船家行驶着船慢慢向着湖中心驶去。 绯色却站在岸上心情复杂,也许小郡主说的真对,她是真的犯太岁了,不然如何会这般惨淡。挖个竹笋也能摔死,刚刚到了这具身体里就是为男人党剑的伤口。伤疤还没掉呢?又在山上迷路被楚天钊欺负,她还没说什么呢?又被蛇咬了。这就算了吧!才面临身子好完全,心情激动可以办事的时候,马也欺负她,害她摔成这般模样。 就算摔马这件事情是她活该,但若是没有马儿的欺负,她何至于活该。想想就来气,对上小郡主的话她还没得回答,果真是坑爹呀!倒霉的太岁。 站在岸上看着船远行,绯色绕到了另一边的茶坊里,人漂亮,在哪里都是风景线,何况秋落和春初那两张相似的容颜,容貌也是清秀俊丽。三个大美人坐在茶坊里,绯色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秋落冷着脸,春初平淡没有笑容,却温和的让人一看就想接近。 没有了在将军府的束缚,春初和秋落都坐了下来,随着绯色慢悠悠的品着茶,等着小郡主的回归。 茶坊里很热闹,绯色来了也只是安静了一刹那的功夫,见识了各种美女的百姓们反映还是很快的。只是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情,只不过视线还是经常往绯色一行三人身上瞟,没有了以前的花枝招展和五颜六色。加上绯色的妆容很淡,而以前的那位将军小姐出门画的妆容都很浓,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绯色的清淡上阵,还是让百姓们没能认出绯色来,对于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好感的不少。绯色嘴角噙着微笑就是因为,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惊艳和好感的人们,要是知道她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贵绯瑟,不得全部吓得跑了,那里还能坐在这里谈笑风生。 这茶坊的茶水没有自制的好喝,绯色尝了几口就放下了茶杯,观察着周围美丽的风景。 清波湖畔,柳树洋溢,漪波荡漾,清风阵阵,水波浮动。淳朴的故乡之情,嘈杂的热市风情,高雅的文艺学风,精明的商家之乐。 周围行走的古人,湖水中荡漾的小船,茶坊里喧闹的客人,大理石砌成的石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着她,这里是古代,这里是时代文明进步的曾经,这里是过往留下争议的朝代,这里是消失的文明。 她一个现代的灵魂,站在了这里,感受着这里的风,品尝着这里的茶,行走着这里的路,学会着这里的风貌人情。这是不知道多少年的遗址,这里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架空历史,这里是n年前郡主制度封建迷信的帝王主义,这里是人杰地灵,古朴风情的时代。在这里,拥有着现代无法勘透的谜底,拥有着不完善的君主制度,拥有着明显的等级制度。 心胸一刹那间变得无限开阔起来,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她的双眼正在凝望着这里的古情;她的双耳聆听着这里的风情,她的感官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其实在现代发展飞速的现代,这里的一切多么具有研究价值。可惜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就算回去了,在穿越小说如此风靡的时间,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只会当她是个疯子,或者就是个白痴,然后会感叹,穿越小说茶毒人呀! 突地一个身影闪入了绯色的视线内,那一双碧绿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她,好像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那张船算不得金碧辉煌,却大气磅礴,用一艘可以在大海上航行的船只在湖泊中间荡漾,怎么看,怎么的不和时宜。 绯色邹了邹眉头,收回了视线,端起茶杯一口的吞下所有的茶水,心脏如同激励运动过后一般,跳得迅速。绯色眸子暗了下来,心中奇怪和害怕,却不敢在抬头去探究那抹目光,那抹视线是什么意思。 她认识他,就是上次在大街上差点杀了她的那位蒙面黑衣人,她记得他那双独特的眼睛。如同猫头鹰的明亮圆形眸子,碧绿色好似只有国外之人才有,她却记不起是那个国家。只知道是西方国家才有那种颜色的眸子,然而这男子的个头也高,一米八以上,有没有可能是西方人。 在心里虽然怀疑着,绯色却不敢在抬起头,那人的目光像是有吸引力,让她一看进去就出不来,吸引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那是摄魂术,绯色是因为换了一具身体,精神力强大了许多,加上学习体育的人本来持之以恒的能力就较强。面对容弋的摄魂术,对她虽然会有影响,却也只是加快心跳和不舒服而已。而达不到容弋的失魂落魄程度,容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绯色的身上,这是他第二次对这人用摄魂术了。 记着师傅曾经说过,摄魂,顾名思义就是控制住她的魂魄,使她的精神力及灵魂听从他的吩咐。而对同一个人可以使用多次,但是用到了最厉害的一招后,却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使用,那人就会变得白目,成为傻子。 这是他第二次向将军小姐施展摄魂术了,第一次因为她没有感觉,第二次她有了感觉,但是却能轻而易举的就离开他的视线。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武功内力在高强之人也不可能,容弋除了感受到了危急,更重的还是兴趣。 上次就是这般了,他看到将军小姐一直低着的头不愿意抬起头来看他,他确信她是看到了他。嘴角放肆的笑了出来,里面一片丝竹之乐,外面风平浪静的湖面,他嘴角放肆的笑容完毕后。在盯着绯色看着,目光诡异,嘴角微笑,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容弋一直没能等到绯色仰起头和他对望,船身里传来了叫声,他甩了袖子进了船里。 104容弋 到感受不到那股炙热的视线,绯色才抬起了头,望向对面的大船。快接近港口岸边了,这湖泊是很大,据说是连接着江边的,只不过那里被朝廷封闭了起来,得不到口令是不能往哪里通过的。 所以游船的游人都只是在湖中间荡漾一下,然后又返回来。因为容弋的打扰,绯色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在回过神,观察着湖心,除了那艘大船,再无其他。小郡主呢?绯色突然焦急起来,站了起来看了湖面一圈,没有任何的东西。 那艘船去哪里了,刚才还看到游到了湖心,照这速度,不可能这么快的返回来。但是船去哪里了,绯色捂着额头,觉着亚历山大。 这里许多人都看到是她和小郡主一起来的,然而小郡主若是出了事情,她也脱不了干系。惹到了冯侯爷府上,冯如筱还是冯侯爷最疼爱的女儿,若是小郡主真的出了事情,她这条命怕是真的会保不住的。 以往的贵绯瑟虽然名声不好,难是难听了些,但是她知道什么人是该惹的,什么人是不该惹的。对上京城这么多达官贵臣,闺阁小姐,后院贵妇,她每次只是骂人家难听了些,却还真的从未动过手,陷入过什么害了有些势力人家的姑娘这些。 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命才能在父亲走后四年,恁是好好的活着,没有丢去。但若是小郡主出了事情,把责任算到她的头上的话,那么侯爷一定不会放过她。就算倾了老命也会和她拼了。 “春初,秋落,干净找小郡主,她的船只不见了。”绯色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吩咐道。春初和秋落一直都是安静的,开始小姐也未吩咐她们看好小郡主的船只,所以到时忽略了。这时候听到小姐的话语,顿时抬起了头。看了一圈也是没有发现小郡主的船只。 而看小姐的脸色就知道,小姐一定是时刻观察着的,但是突然间不见了,所以才会这般焦急。不然上了岸小姐怎会不知道呢? 春初和秋落对望了一眼,也急忙的站了起来,顺着湖泊就开始找去。 绯色站起身停顿在哪里,茶坊只是顶上用帘布遮住了阳光。四周都是通风的。微风吹着她的发丝,在风中翩翩起舞。红色的裙摆飞扬,绯色走出了两步,却看到那艘大船已经停在了岸边。 而上面跳下了一个人,正是那双碧绿的双眼,这人给绯色的感受是绝对的不好惹,只是大略的扫了一眼。绯色就低下了头。想要快步离开,右脚却容不得她使力,只能慢慢的挪动着,尽量往着人多的地方,和离那双碧绿的眸子远一点的距离。 这个男人很恐怖,并且很危险,这是给她的第一感觉,现在这种感觉越发的浓烈。像是阴毒的蛇盯上了一般,那炙热的视线燃烧的绯色抿着双唇,差点就跑了。 绯色刚走了没几步。那男人就快速的到达了她的身边,并且那双眸子直接的停留在她的身上。这么火热的视线,要是还能装傻蒙混过关的话,肯定是不可能了,这般想着,绯色倒是抬起了头。 看着男子,那双碧绿的眸子慢慢的变回了黑色,在她的视线下。绯色惊诧的捂着嘴巴。不能多嘴,一定不能多嘴,这男人是什么人,竟然能不需要隐形眼镜这类东西。也不需要药物,就在她的眼前变换成了另一种颜色,这是妖怪还是鬼呢? 看了看炙热的太阳,鬼不能再阳光下生存,那么就可能是妖怪了,因为那双眼睛,绯色都忽视了他的长相。上次也是这双眼睛,加上他蒙了面,她根本就没看到他长得什么样子。而现在却因为那双漂亮的眸子也忽视了他的容颜,她记着上次自己怎么说的来着,这双眸子好漂亮。 的确是好漂亮,就像是清澈的湖水一般,没有一丝杂质,因为见惯了黑色,所以突然间出现的这种碧绿色,的确是让她感觉很漂亮。但是当着她的面变成了另一种颜色,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你……”绯色张着嘴,刚刚说了一句你字,却被男子深凝的目光给看的开不了口,这个男人太危险,太有吸引力了。她感觉自己的全部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不行,不能这般,说服自己后,绯色努力的把视线转移男子的身上。然后看向了周围,漫不经心的才再次酝酿好自己的语言。 “你的眼睛有魔力。”绯色这般说道,的确是有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去观察,吸入里面,不是有魔力是什么。 容弋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绯色却打了个寒战,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样。她这张脸是很漂亮,被人盯上也不奇怪,但是这种感觉确实完全不同,看来就是对面这人盯上她了,绯色这般想着。对面的男人向前跨了几步,已经接近了她的面前,抬起头摸了摸她的头发,亲昵的像是恋人一般。 “可是你却不被吸引。”男子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让绯色提起了心眼,这个地方的男人都太恐怖了,女人她还没有见到这么恐怖的。简直就是魔鬼一般,聪明,诡诈,让她这个拥有着几千年先进思想的人都无法比之。 难怪古代总是一个朝代一个朝代的换,历经风霜。 他的手在绯色的发丝上,那股舒服的麻麻感觉,他叹息的语气,惋惜的神情,都让绯色提起了气,不敢在躲开他的手。她还是挺珍惜她的这条小命的,这个男人上次能毫不含糊的就想要杀了她,若不是她反应快躲过了,早就没命了。而那时候的男子还只是在试探,并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一袭红衣,站在茶棚下,淡蓝色的袍子紧紧的披在容弋的身上,那张容易被忽视的面容,却绝对的不丑,更不平凡,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忘记。一看到他的那张脸蛋,绯色还是惊诧的,好美,美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的就像是开的灿烂的花朵。而这是一个男人的面容,她这张算是齐南大美人的面容都比不上。 她在脑海中回荡着那张惊艳的面容,却在低过头的时候又忽视了他的容颜,绯色突然间觉着好诡异,她记性再不好,也不至于离开了他的脸蛋就记不住他的容颜。在接触到他那双奇特的双眼后,就忽视了他的容貌。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功夫,眨着眼睛,邹着眉头,绯色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男人太有威压力了,她感觉全身的力气到了男子这里就变得浑身虚软无力。 “小姐!”远处传来的呼喊声让绯色虎口一颤,春初!她怎么忘记了还有个麻烦在等着她呢? 懊悔的离开了容弋的手掌。 “对不起,我还有事!”绯色低了头,行了礼,快速的说完就忍着已经疼了的双脚,快速的离开。却在转过几人身后,绕过十多米的距离再次被男子拦住了身形。 “你受伤了。”不是疑问,是肯定句,看着绯色的脚踝和一直低垂着的左手,男子肯定的说道。 绯色真想来一句,我跟你不熟呀!刚才那瞬间的愣神只是觉着毕竟是见过一面的,所以说个一两句话没什么惊奇的。 然没想到男子这么自来熟,并且还堵住了绯色的去路。 “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绯色只能说了一句嗯!她不可能还回答一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或者就是‘管你什么事,我们又不熟’她相信若是真的这般说了,男子一定会变了脸色。 目前这男子给她的脸色还是平静的,都已经这么害怕了,她不想男子在变了脸色,然后吓死人,她也逃不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在不敢,所以比较温顺的回答了一句后,绯色退后了一步,想要再次离开男子的范围。 这个男子给绯色的感觉竟然比楚天钊还要强势,楚天钊每次见她都是隐藏了威压的,否则哪能如她见到的那般随着她欺负呢? 不过作为一个未婚妻,一个古代的未婚妻,她做的是真的不够意思。若是在礼教严重点的朝代,她肯定会被侵了猪笼,还好齐南虽是礼仪之国,但是对于女子的要求不似别的朝代那么严苛。 退后几步后,绯色却踩到了自己的衣裙,差点摔倒,可是她宁愿自己摔倒,也不要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并且这人抱着她就没有放的意思,绯色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男人太不知羞耻了,太不值廉宜了。 “放开我!”甩了几下,比楚天钊抱得还严实,绯色泪奔,她每次一出来就没好事,下次难道真的应该关在将军府不出门吗?那不得把她憋死,而出了府每次都会遇上这么一点事情,让她压力着实大呀! “你受伤了,这时候不能动,否则脚踝会再次崴了。”容弋抱着绯色的腰肢,脸色冷了下来,变得平常,稍微的弯下了些身子,绯色现在是脚麻,那里感受得到脚踝也扭了的预兆。 105捉奸在手 容弋蹲下去后,在她的踝关节上慢慢的揉着,隔着衣料,然后使劲的一扭,绯色疼的痛呼了一声。扭动着脚踝,却感觉不到疼痛,难道刚才真的是骨折了吗? 没有痛感果真是糟糕,连脚扭了也不知道。 “谢谢!”再厚的脸皮也不能再人家救了她以后就翻脸不认人吧! 所以绯色没有扭捏,直接的大方道谢,然后离开了容弋的怀抱,这次他没有在挽留,很容易的就挣脱开来。 绯色对着容弋点了点头,嘴角呵呵的笑了两声,后退,刚才春初还叫她了,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绯色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春初的影子,连秋落也不见踪影,小郡主更是没见到。 心里突然就觉着压力来了,绯色顿时小跑了起来,围着湖泊转悠,在疼的脚这时候也要忍住了。 果真她就是应该呆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呀!每次出来都没遇到过好事,不是差点送命就是被人冤枉,再不然总会出点事情。 悲哀呀!是她运气不好呢?还是原生的命盘不好,竟然这么倒霉。 “你找人!”容弋却一直没有离开,跟在绯色的身后,悠闲地踱步着。绯色的速度虽是小跑,在他眼里却一点也不快。 绯色瞅了容弋一眼,这男人就没事做吗?刚才不是才从那么大一张船上下来,身后定是还有人的,怎么还这么悠闲的陪着她闲逛。 容弋还阴沉的脸因为刚才发生的那段插曲,变得很好起来。陪着绯色在湖周围一直转悠,却好心情的没有对着绯色发过一次脾气。要知道容弋除了身世,除了碧绿的瞳眸,能控制人心的摄魂术,那就是脾气最为古怪了。 而他的心情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所以现在他既然会因为不是别人的痛苦而变得心情好,这能不怪异么? 绯色围着湖心转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小郡主的身影。连春初和秋落都不见了踪影,感觉到周围有人跟着她,却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而没有轻举妄动。绯色松了一口气,看来有人要抓她呢?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要杀了她,还是做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身后一直跟着这个碧绿瞳眸的男人。而那些蠢蠢欲动的跟踪人,却因为他在身边而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嘛!绯色终于认识到容弋的好,转过身对着他笑了笑,不知道这个男人品行怎么样,会不会帮她。不管了,也没有人了,只能求助他了。 想着。绯色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拉起容弋的手走到一旁的亭子旁,亭子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年轻的男子。看样子都是些文人雅士,应该是在讨论诗词歌赋,要么就是讨论哲学。 绯色也没有认真的注意观察,拉着容弋的手到了一处人较为少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人群。 “我朋友丢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寻找。”绯色抬起头。睁大一双明亮灵动的眸子,看着容弋。 “贵绯色”绯色还没等到男子的回答,就被一个咬牙切齿的大吼声给打断了,回过头一看。楚天钊站在亭子里,身边跟着绝鞘,正在盯着她,正确的说是盯着她拉住男子的手。 绯色瞬间把手放开,想想又觉着不妥。她和楚天钊虽然是婚配了的未婚夫妻,但是两人都各自不喜欢对方,并且这个婚早晚是要退了的。她怕什么,但是都已经放开了。她不能又把人家的手给拉起来吧! 果然是没人了呀!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就敢让人帮忙,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在她看来这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面对楚天钊的怒火,绯色撇撇嘴,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气什么,她只是拉拉手,又没有给他带了绿帽子。并且这般都算是绿帽子的话,那绝影才是她的奸夫呢?她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和肌肤相亲的时候可比别人都多。 “你怎么在这里!”虽然这般想着,绯色还是列行公事般的问道。 看到绯色放开了男子的手,楚天钊一步跳了下来,把绯色拉离了容弋的距离,放到了自己的身旁,把绯色的手给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紧的绯色的手都被捏的生疼,这男人还知道她受伤的是左手,碰都不碰一下,而唯一一只能活动的手竟然还被他这般对待,神仙都要发火了。 “楚天钊,你捏疼我了,真想我残废了,你赔我一只手。”使劲的帅着,绯色的语气也绝对的不好。 不善的看着楚天钊,这男人在搞什么,这种眼神看着她,活像是抓到妻子出轨一样,她们两个还没成亲呢? “你敢嘛!放开!放开!!”说了一句不停,说了第二句也不停,后面那句放开被绯色给吼的好大声,一下子整个亭子里的年轻男子都转过头来看着绯色几人了。 绯色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许多人都认识绯色,就算绯色变了妆容,但是见过的次数绝对比那些老百姓多。 只有少数不知道贵绯色的,还为她的容貌惊诧了一下,而直到她的则是马上变成鄙视的眼神。 全部一起落在了绯色的脸上,让绯色觉着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转进去,都怪这个男人,好好的拉着她不放做什么,还握的这么紧。 楚天钊脸色难看的瞪了一眼绯色,把视线转向容弋,那目光里带着一股深深的黑幕,楚天钊是认识容弋的。 南疆的家主,谁不知道,但是怎么会跑到了齐南京城来了。 南疆是处于齐南、东夏、西楚的边界处一座深山里,那里既不是小城,也不是小国。只是一个很诡异,却流传了很久的少数民族,那里的人都不听从三国的吩咐,更不是属于三国。但却是谁也不敢惹的,南疆的人个个会使毒,而据说更厉害的家主却是能控制人心。 所以对于南疆,他们三国皇室想除之,却谁也没有那个能力,而三国却不愿意一起合作,都害怕被骗了。然后自己吃亏,也曾派过军队剿过南疆,但是连威震一时的贵将军都死在了南疆。再也没人敢动,这女人怎么会认识的南疆家主,这可是杀了她父亲的罪魁祸首。 楚天钊看向绯色的目光,简直就是在看一个白痴,这个白痴,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不喜绯色和容弋拉着手,不喜绯色认识容弋,但是楚天钊现在却无法,对于容弋。他还是了解的太少了,不能毁了这个男人,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武功如何,还有那摄魂术。 楚天钊拉着绯色的手走了几步,绯色却踉跄着不愿意在走,春初和秋落还有小郡主还没消息呢? 楚天钊拉不动绯色,成器把绯色给抱了起来,直接在自己的怀里,抱着她远离了容弋的范围。而容弋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两人的身上,他没有挪动过一步,站的位置还是一样,视线却紧随着走远的两人。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想在他的手中抢女人,呵呵!!! “楚天钊,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干嘛!”绯色完好的手拍打着楚天钊的胸膛,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黑着一张脸。 “你出来做什么!”忍了半天,楚天钊道,这女人就不会安分点吗?这才多久呀!十几天的时间,她是骨折,不是一般的伤势,竟然就跑出来完了。她难道是真的不想要这腿脚了,还认识那么危险的人,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楚天钊生气,非常的生气,也无奈。 “楚天钊,小郡主去游湖,却不见了,春初和秋落出去寻,也不见回来,你帮我找她们好不好。”听到楚天钊的话,绯色嘴角抽了抽,没有在拍打楚天钊,倒是安静了夏利。过了一会儿又抬起一张美丽的脸蛋,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说还边看着楚天钊的脸色,这模样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专门勾引人的。 楚天钊暗自吸了一口气,他这是多久没有女人了,竟然还觉着这一刻的她诱色可餐,让他忍不住火气上来。 绯色用最剪短的话把事情给说了,然后看着楚天钊,抿着双唇,让楚天钊差点忍不住在大街上就这么吻了她。 她对他的诱惑力越来越大了,他对她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楚天钊迷糊的想着,也不注重这个问题,后果导致的就是一辈子的失利,谁先爱上谁就要妥协,说的就是这般了。 “绝鞘!听到了吗?还不快安排人去寻。”楚天钊听到绯色的话,瞪了绯色一眼,却是那般无力。跟在身后的绝鞘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离不弃,若不是两人性取向都正常,绯色还真需要误会,然其实她已经误会过了。但是绝影都是么!绝鞘应该不会是的。 绝鞘听话的消失在人群中,前去安排人去寻小郡主,春初和秋落。速度快的咋舌,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绯色就看不到了他的身影。羡慕的咂咂嘴,她那天要是练得那么厉害就好了,她可以完成她的江湖梦呀! “谢谢你,楚天钊!”绯色小鸟依人的躺在楚天钊的怀里,慢慢的走在人群中,忽视了集中过来的民众视线。脸皮厚的人就是有这般好处,看,若是别的女子,早就没脸见人了。 谢谢你,楚天钊,这句话是她的真实心意,没有奉承,也没有假意。 106淡如平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礼貌了。”楚天钊呆愣了下才反击道。 绯色眼角抽搐了下,安心的躺在楚天钊的怀抱里,这个男人就没好话。以后她再也不道歉了,哼了一声,骨折的脚因为刚才走的焦急的缘故,现在一阵阵的疼,特别是稍微动一下就锥心疼。 楚天钊抱着绯色到了桥边的茶坊里,让她坐在凳子上,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两。 “安心呆着,不要乱跑。”楚天钊放下绯色后,警告的说道。才快速的消失在潮流人海中,不知道干嘛去了。绯色撇撇嘴,他让不动就不动,真是稀奇。 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绯色还真的没有在动,刚刚才从这里离开,却发现已经换了一大批人,只有极少数还在坐着聊天。 绯色的到来这些人愣了一下,看着绯色的容貌露出痴迷的样子,旁边的人叫唤后才回归正常。 绯色把脸蛋埋在桌子上,双手遮住了她的情绪,真高兴呀!有一天竟然会让人看着她出神,然而抱歉的就是这具身体不是她的。绯色叹了口气,谁不爱美,谁不希望自己长得国色天香,不然现代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整容医院了。 连男的都在乎美丑,跑到整容院去整成帅哥,可见帅哥美女的诱惑度是很大的。 至从来到这里后,看到的都是俊男美女,还以为古代都是帅哥呢美女呢?出了将军府,在大街上后才能看到,其实普通人还是很多的。有些甚至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然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俊男美女呢?就是因为这古代有权势的人娶媳妇都娶美女。 然后产出来的子女定然不会差,这般一代代的下来,都是精华中的精华,极品中的极品,那里还能有差了的说。当官的,除非没落,下代还是当官,做百姓的。下代也只能种地。导致上层位置的人物都是容貌、气质、才情都不差之人。而下层人士就是种地了,这般下来,肯定分了等级。 所以也不能怪绯色见到的都是俊男美女,没见到有多丢人的丑男。就连欺男霸女的官二代都是帅哥,果真是穷人越穷,富人越富呀! 楚天钊的速度很快,绯色坐下来没多久。刚感觉休息够了,出现若是楚天钊不来她就走了的想法,楚天钊就到了她的跟前。一句话不说把她给再次抱了起来,公主抱呀!一直羡慕的公主抱,没想到今天实现了。却是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抱的,绯色有些扭捏,毕竟两人都对对方不感冒。 楚天钊把绯色抱到了一旁的马车上时。绯色才注意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楚天钊竟然已经把马车找来了。呵!他还知道不方便呀!还知道这样做不对,若是真把她抱到了将军府,明天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呢? 绯色开始没说话也只是想看看楚天钊到底想干什么,在走点路程她一定会让他停下来的。毕竟她现在是用着人家的身子,就必须为别人负责,不能不把人家的清白名誉当回事。就算主人的名誉直接差到可有可无的地步,她还是不能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 面对楚天钊的安排,绯色还算满意。坐上车后车夫就赶着马车前往将军府。做马车的话一刻钟就能到将军府了,绯色腿脚现在是直接无力,也不能乱动。刚刚逞强跑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一放松下来,所有的问题都来了。 进了马车后,楚天钊把绯色放在了软垫上,他坐在她的旁边,让她的身体靠着他的。绯色往旁边歪过去。楚天钊还不满意,硬是把绯色的身体给扳了靠在自己身上。 真想吼一句有病!绯色却没那个胆子,到了现在,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她也开始看不惯了。 “楚天钊,你来这里干嘛的。”坐着坐着就感觉无聊,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安静的呆着也不似她的风格。无话找话的问道,楚天钊瞟了绯色一眼,闭目养神,直接的不理会。 让绯色恨得牙痒痒,这男人就是欠揍的,也是她打不过他,加上现在还是受伤,不然一定要让他见识下女汉子的威名。 一刻钟就是十五分钟,眨眼间就过去了,到了将军府门前,车夫停了车,一直都是慢悠悠的晃动着,所以绯色也感觉不到力的相互作用和突然间停下里的惯力。 马车停下后,一直闭目养神的楚天钊睁开了眼睛,刚刚站起身来顶着车顶的绯色裂开了嘴角。左脚垫着地,右脚微微的抬起,右手扶着车厢的边缘,刚想跳着出去。楚天钊睁开眼睛看到绯色的动作,邹了邹眉头,双手横抱,再次把绯色给抱了起来,欣开车帘跳了下去。 绯色在楚天钊的怀里,他竟然还能腾出一只手把钱袋给掏出来给了车夫车钱,才抱着绯色进了将军府。面对脸色僵硬住,看着楚天钊抱着绯色一步步前进的小厮,绯色无奈。她的名声本来就差了,也不差这一次,楚天钊直接把绯色给抱到了她的闺房中,早已经有门房通知了冬雪。 肯定没有说清楚,所以冬雪才会提着药箱,飞快的奔来,汗水都跑了出来,眼眶还红红的,看来是以为绯色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六王爷,我家小姐呢?她到底怎么样了。”冬雪连礼都直接没有行,飞速的问道,口中焦急带着哭腔了,若是楚天钊一个回答不好,她一定能哭了出来。 “冬雪你干嘛呢?我好的很!”绯色坐在床上,手上的伤势没有脚上的严重,还要等着她来检查了。这模样,活像她死了一样,是赶来给她收尸还是怎么说。 “小姐你没事!奴婢担心死了。”冬雪红红的听到绯色的话,绕过了楚天钊,看到绯色的样子。破涕为笑,一下子开心了起来,拍拍心口笑着说道。 “我是没事,但脚有事了,快过来跟我看看,疼死了。”冬雪在身边,绯色才懂得抱怨,的确是很疼,刚才都一直忍着,不敢表露分毫。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的懦弱软小,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的狼狈,虽然已经见过不少次了。 “小姐,你又不听话乱跑了,这腿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在这么折腾一次就没了。”冬雪走上前来,也没有顾虑和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个男人,被小姐没事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直接欣开绯色的裙子和裤腿,看到外面的皮肤已经渗出了少许鲜血。 其实绯色的这个骨折不是很严重,只是稍微的错位了而已,在现代石板一固定,没几天就能好的玩意。但是在这古代,医疗设备都只能依靠中药的时代,就成为了比较严重了,还是因为冬雪医术比较高明才能医好。面对如此的医疗条件,绯色也无话可说,只能每天喝着苦的难以下咽的中药,药后吃着酸的刺激的酸梅。 听着冬雪的话,楚天钊脸色倒是不好看,绯色却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笑着看着冬雪为她处理。骨头是稍微的错位了,而外面也比较严重,皮肤都被磨破了,右腿小腿处还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现在被拉动后鲜血冒了出来。这种伤势在现代不算重,缝合起来就可以了,没几天就能好。而在这里却不行,只能洒上药粉,然后靠吃中药,没有缝合的肌肤,就算在细小的口子,长长的一条往外翻看着也很恐怖。 绯色本来是跟冬雪说过,用线把伤口给封起来的,但是冬雪一直摇头,并且没有麻醉的药。这种疼法她都快受不了了,而没有麻药把肌肤给像缝衣服般拉和起来,不得疼死她。后面冬雪倒是配置出了麻药,却不会是全部没有知觉,只是缓解疼痛。并且冬雪一点也不愿意给她缝合伤口,并且直说不能这般,她无奈,无法只能依照冬雪的老路子。 楚天钊看着冬雪轻轻的翻开那条细长的口子,脸色与包公有的一拼。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外面到处乱跑,他的情绪被隐藏在阴影下,看起来却很恐怖。 伤口已经愈合了一些,而挣裂开的伤口都已经能看到新鲜的嫩肉,表明确实是已经好了的,但是被挣开了。 冬雪洒上药粉,从新的用纱布包扎起来,回过头取东西就看到像座煞神站在那里的楚天钊,顿时被吓到了,药品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刚刚焦急小姐,所以忽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刚才那可是小姐的小腿,肌肤被看了。小姐以后一定是要他负责了,冬雪顿时泪奔,小姐不喜欢他,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事情,她还犯了那么严重的一个错误。并且这个男人就没有一点礼义廉耻吗?没看到她要跟小姐上药,竟然呆在屋子里不出去。 这里是小姐的闺房,正常男人谁会呆在女子的闺房里不走的。冬雪差点哭了,小心的蹲下身子把药品子捡了起来,却在看到楚天钊的脸色后。吓得她手一缩,差点又掉了下去,要不要这么恐怖呀!六王爷的脸。 107楚天钊生气 楚天钊的脸色现在是又黑又恐怖,阴沉着一张脸,那双眸子没有温度,里面全部是愤怒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绯色也被这尖锐的刺眼视线给抬起头,看到楚天钊还站在房间里,顿感无语。她还以为这人早走了呢?怎么还在站着,难道等着吃饭。 “六王爷,这里是小女子的闺房,还请你高抬贵脚向后走,拐出房门,到前院客室里。上完药后小女子在出来接待好不。”打着商量的口气,绯色还算和谐的说道。 主要是楚天钊这脸色恁吓人了,她拍拍受伤的小心脏,她承受不起呀!万一这男人心情不好,对着她发火,吃亏的可就是她了。她就成了纯粹找罪受了。 “你今天出去做什么!”楚天钊没有听绯色的话,直接问道。 “管你什么事!”绯色奇怪,管这男人什么事,她们还没成亲呢?就算成亲他也管不着她。什么出嫁从夫,在她眼里就是狗屁,那是定给傻子的。要想她好好的准守三从四德,行!那就公平点,把男人的三从四德也给制定出来。就算到了这鬼地方又如何,她不愿意的事情,不要逼她,不就是条小命吗?没有了自由她还要来什么用。 那句话可是至理名言,也更是她时刻记嘴里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种潜在的道理,对于这个世界的女人来说也是狗屁,然而让过惯了自由日子的她来说,那就是至理名言呀! 楚天钊的脸色更黑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管他什么事,她说关他什么事,妇德学那里去了。 出嫁从夫,在家从父。而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了,未婚夫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她还关他什么事。楚天钊真的想掐死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你说关我什么事!”楚天钊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步步走上前。揪住绯色的衣领,把绯色的整个身体给提了起来。楚天钊脸上乌云密布,恐怖异常。绯色打了个寒战,这男人怎么了,这么变态。 “有话好说,先把我放下。”绯色嘴角勉强挤出两个笑容,乐呵呵的说着。右手抬起来扶住了楚天钊的左手。讨好的说道,她难受呀!整个人被吊了起来是什么感受,你去吊脖子就知道了。 “放下!贵绯瑟,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这般跟本王说话。”这就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绯色脸色也变了,笑容黯淡了下来。自称本王了。什么身份,不就是个王爷吗?现在整个人都在对方手中,绯色实在是不好发火。 “怎么会忘记你是什么身份呢?你是王爷嘛!并且我都是很礼貌的跟你说的。只是你能不能不要这般的提着我。”绯色咽了咽口水,这男人的脸色太恐怖了,先把他安抚好再说,她就是那种看着楚天钊以往让着她,所以得寸进尺的欺负他。而如今却被她威胁着,她不得不小心翼翼,保住自己的小命呀! “别给我嬉皮笑脸,贵绯瑟。你现在马上就是本王妻子了,嫁鸡随鸡,你不懂吗?难道将军府没教会你什么是妇德吗?和自己丈夫说话是你这般。”楚天钊实在是气不过,这女人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还当这是过家家呢? 哪家的女子如她这般,抛头露面不说,还和未来丈夫对着干。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也是绯色运气好,若是对上个暴躁的未来夫君。她在就被虐待了,那里还能如现在这般好好的活着。 “忘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这般模样,面对楚天钊生气的样子,绯色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弱小的说完口中的话后,楚天钊都气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就是因为这般,他才被吸引,被一步步的走入她的世界中,开始纵容着她,会因为她接触别的男人而生气。 这女人简直就是天生来克他的主,楚天钊把绯色给放了下来,她还受着伤,不能被这般对待。刚才冬雪的话他还是听着的,只是实在是气不过,想要发泄,却被绯色那句可怜兮兮的忘记了给全部打破。 把绯色丢在床上,楚天钊看了她一会儿,这女人真有把他气疯的本事,他若是再呆着,保不定被气死了。 “以后不允许在出将军府,直到把伤势养好为止。”楚天钊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还是知道这人就是不安分的主,让她安心的呆在家里一定会闷坏她,只是禁锢了她伤势好前的时间而已。 “别妄想着不听话,我会让绝影和绝鞘来将军府监管。”楚天钊把后面绯色想吐出口的那句话给憋了回去。这男人!绯色脑海中一瞬间懵了下来,一定是个小气鬼。关他什么事情,这么强势。 “春初和秋落,小郡主……”绯色稳了稳心态,才调和语气开口。 “我会找到她们,安全送回。”楚天钊肯定的说着,然后出了房间,离开了府邸。 绯色拍了拍心口,刚才的楚天钊好可怕,就像是地狱里来的魔鬼一般。 连冬雪也松了一口气,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知道六王爷不会对小姐不利,她才没有上前帮忙的。不然在吓到,她也不能丢下小姐不管呀! “小姐,无事吧!”在楚天钊离开后,冬雪才转到绯色的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刚才没有帮忙,希望小姐不要生气才好。但若是小姐生气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说怪她胆子太小了,才能被六王爷的脸色给吓得动都不敢动。 “无事,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情!”绯色摇摇头,吩咐道,她刚才想反抗来的着,因为楚天钊那恐怖的脸色,直接把拒绝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这男人不生气的时候还好,一生气起来,这么牛掰,她可不敢嫁给他。 想想两个人凑到一起过日子,绯色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她也不明白,对楚天钊为什么会这么的无好感,因为第一次露面的那个风尘女子,让她认为这就是个种马,还是因为她或许就不喜欢这类的男子。但是想想也是,南甯的那类男子多好呀!她最喜欢的除了南甯那类的,还有暖男内型的。但是看这个地方的样子,只能培养出冷酷杀手,那里培养的出暖男呀! 她还是不要奢望的好,安心的去勾引那皇帝,完成原身的遗愿好回家吧! 冬雪边为绯色继续包扎着,用小木板固定住,边跟绯色说着各种后遗症。意思就是和楚天钊的一样,不希望她在出府了呗,被管的真严呀!想到楚天钊临走时交代的话,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有春夏秋冬这群丫头在这里唠叨就够了吧,现在绝影也被交代了任务,而绝鞘也还来,那两个兄弟凑在一起,指不定能不能做出好事来呢? 楚天钊说话很算话,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绝鞘就来将军府报道了,同来的还有春初和秋落。据说小郡主已经被安然送回家了,绯色了解了情况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圈套,不过却是针对她的。 是那个小郡主闲着无事,来逗她玩的,还害她担心了那么久。让春初和秋落都失踪了,春初的说法就是,她们都是被小郡主给绑到了一个破庙里的,也想把绯色给绑去,却一直没有机会。她身边一直跟着人,而小郡主的目的就是要吓吓她,让她不要和她抢南甯。 绯色会相信才怪,这么幼稚的事情,不相信小郡主真的能不考虑后果给做出来,但是春初不说,秋落也不说。楚天钊也不说,谁都不说,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就给了那么一个争风吃醋的故事,让绯色恨得牙痒痒。 春初和秋落竟然会听从那个男人的吩咐,一句话不告诉她,让她郁闷了好久。 而将军府安静了一段时间,又过了半个月,距离婚期越来越近了,绯色的心也越来越严重了。只剩这么点时间,她那里还有闲工夫去勾引那个皇帝呀!这段时间楚天钊发了疯一样,天天到将军府来报道。让她的时间充满了他的影子,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随时大事不多,小事不断,让她应接不暇。 而因为她腿脚不方便,也让秋落去了甯王府上好几次,把南甯给请来了两次。 其中一次因为楚天钊在场,让三人都尴尬了一阵,还让绯色出糗。然后绯色是越来越讨厌这个楚天钊了,每时每刻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有时候连晚上都停留在她的窗台上,像是鬼一般飘过。 让绯色深深的怀疑上次害怕看到的那个不是鬼,就是这男人也说不定。两人都还没成亲呢?他就这般不顾礼仪,她说了好几次,说道口干舌燥,最后无语。 而另一次南甯来了,被绯色给迎进了闺房里,尽管南甯不愿。她还是做了,然后调戏之,装之。 发现南甯的喜好后,在依照着那个来。 等到绯色好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因为冬雪照顾的好喝医术高明的缘故,一个月后的绯色,和正常人无二。她扭动着脚踝,一点事情都没有,跑,跳,做了许多个动作,终于笑了。 108花魁大赛 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容易呀!这具身体素质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恢复的也很快。 绝影和绝鞘早在几天前撤离了,楚天钊那里不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吧!而绝影也回了齐王府,没有在留在绯色的府上。 奶娘据说南边出了一些事情,急需她去处理,整个将军府又变成了她一个主子,没有了奶娘的教导和管着。绯色感觉自由了不少,至少恢复了后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想去逛青楼呀! 听说上次那位琯雅姑娘的百花楼这次来了一位尤物,让世间男人都为之心动,连楚天钊都去了。绯色很是好奇,她恢复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去百花楼逛逛,上次去是白天,人家根本不营业,而这次她可逮着机会晚上去了。 换上了被绯色给威胁做来的男装,在看看一脸猪色的春初,绯色简直就差上去抱大腿了,大姐,你快些呀!拖延时间也无用。她就想不明白了,这几人明明知道不管她们怎么反对,最后总是她赢了,不管怎么阻止都无用,还是每次都不死心的拦截她,有意思么。 “春初,你再磨就不用去了,翠凝,换衣服。”绯色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了,耽误她时间也不能这般耽误呀!对着春初说完后,绯色把目光转向翠凝身上,直接说道。 “啊!”翠凝惊呼了一声,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这不好吧!青楼那种地方不是小姐正经姑娘去的。”翠凝也知道劝不住小姐,但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的。并且那种地方,若是让人知道小姐去了。小姐的名声一定会坏了的,在将军府内,小姐名声就算再不好,但还是个正经小姐。 若是到了那种地方被传出不好的消息,小姐这辈子就真的没人要了,和六王爷的婚事也一定会作废。就算每次小姐在她的耳边念叨六王爷如何的不好,但那少说也是一国王爷。她还是赞同六王爷娶了小姐的。 六王爷这些天对小姐也很好,看来是真的喜欢上小姐了呢?她不能让小姐的名声毁了,也不能小姐变得没人要,所以绯色的话出口后。翠凝也是磨磨蹭蹭,半天都不换衣服,她既然劝不住小姐,她也不能和小姐同流合污。 “你们一个都不动是吧!那行。我一个人去。”绯色甩脸,这几人是给脸不要脸,就是去看看,又不能怎么着,还能要了她们的命不成。 她承认她是好奇心重,想去看看青楼里的姑娘是怎么表演才艺的,听说这可是三年一次的花魁娘子大选大赛。她能不激动吗?除了男人,女人也可以参加的好不好。只是男人去评判,那就太客观了,主观的也没有。要男女都评判,这戏才会有看常嘛! 绯色刚刚踏出门外,春初就赶忙的跟了上来,她也不是没有穿过男装,以往和奶娘去巡视店铺的时候也是以男身似人。 但那是好久的事情了,夫人的娘家在南边,而将军却没有在外做生意。也没有铺子。奶娘管着的铺子都是夫人娘家那边陪过来的嫁妆,而夫人家人后面也没落了下来,没剩下几个人。现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夫人娘家的产业就全部交到了奶娘的手中,让奶娘帮小姐打理着。 春夏秋冬以往都是跟在奶娘身后,当然是男身似人,从前不久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奶娘在一起出去过了。都是照顾小姐。照料着小姐,陪伴着小姐。而现在跟在奶娘身边最多的人还是夏雨,秋落开始时间还多,近段时间都未见她出去了。 春初换好了男装。她宁愿跟着小姐去,也不能放任小姐一人胡闹。 黑幕刚刚降临,到百花楼的路程不是很远,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绯色摇着一把扇子,风骚的走在大街上。街市上已经没有了人,小贩和商人们都回去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说的就是这些人了。 店铺大多也关门了,只有酒楼、客栈这些特殊的地方还在灯火通明,门口都挂着两个白色或是红色的灯笼。照亮了街市的道路,踩在青石板上,穿着男人的鞋子和服饰,绯色感觉方便了不少。女人的裙子看起来是很漂亮,但是很不方便,走路好些时候都需要提着裙摆,不然就全部踏在了地上,技术好的人倒是没事。但是像她这种技术不好的,随时都能摔跤。 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百花楼巷口的大道上,绯色看向春初,这一条街好似都是风流街,从巷口看去,里面灯火通明,嘈杂声一片,热闹的很。 周围还时不时的有进出的男人,男人的鞋底不像女子的绣花鞋,薄、而且只盖脚面,男子的鞋称为筒鞋,到小腿部位,绯色在里面垫了一点东西,鞋跟少说也高了六七厘米。她一米六五的个子垫上这东西以后,达到了一米七以上,和一般的男子比起来也不算矮了。 而春初个子要稍微的高些,也被绯色加料后,更像一个男人,就算是黑夜,昏暗的灯光没有白天明亮。为了怕露陷,绯色还是在两人的脸上都抹了一些东西,做了手脚,皮肤看上去黝黑了不少,正常的古铜小麦肤色。 春初跟在绯色的身后,绯色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巷子里,身旁就有男人经过,走路的方式一学就会。 然而到了巷子里才会发现,这里一点也不像是电视中说的那种拉客,两边的路都很空阔,除了经过的男人就没有其他。走近一些就能发现,好几家的妓院都建立在一起,而百花楼在接近大街的方向,门外没有一个姑娘,安静的就像是客栈和酒楼一样。大门却是开着,里面传来丝竹之声,说话的吵杂声和各种男人交谈及女子娇媚的声音。 绯色一把把扇子给关了,随着一个男子进了百花楼,进去后才看到琯雅站在大堂里,脸上洋溢着微笑,接待着每一个到这里的人。连一个妈妈都这么的漂亮,如同仙境里出来的仙子,果然古代的人都喜欢逛青楼,是这个缘故么! 琯雅迎了上来,借着烛光,在看到绯色的面容的时候脸色突地就变了。 “又来打扰了,听说这里今晚有花魁大赛,本公子来看看热闹。”不等琯雅说话,绯色率先说道,堵住了琯雅的话,她也害怕呢?琯雅上次见过她,并且是认识她的,但是她先开口说话。 并且说了本公子,琯雅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会理解她的话语。 “小姐!”春初低声的在绯色耳边道,绯色瞪了春初一眼,知道她是担心什么,她都不害怕她害怕个劲。 “叫我公子!”但怕春初的口误,绯色还是再次的强调了下。 “楼主给安排个包房!”把手中的银票递了上去,绯色说道。花着奶娘辛苦挣来的钱,良心还是不安呀! 看着一大把的银票,不管琯雅的脸色,绯色给抽回来好几张,剩下的才从新拿给琯雅。绯色看到琯雅的嘴角抽了,然后看着绯色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还有挫败感。 这人上次来百花楼她就知道的确是和以前不同了,所以她才做了她的生意。可这么装扮就来百花楼的,她虽不是第一人,但还是让她觉着诡异,毕竟这人以前来的时候只是因为皇宫中的那人难得的放松下来了这里。都能被她给寻到,所以才说她神通广大,而且不在乎名声。 看到绯色小气的模样,琯雅没有接住她的银票,那可不是少数目,也是一千两呢?够平民百姓家吃一年的口粮了。所以打听清楚了价钱的价值后,绯色是真的心疼,她以前也不是有钱人呀!每次花钱都要小心翼翼,考虑在考虑的省吃俭用。而现在成为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她真的有愧疚感。 从别人那里了解到以前的贵绯瑟花的钱更多的时候,绯色无话说了,她这只是小巫见大巫。听说以前的原身一振千金,买件衣裳都是最好的那种,首饰等各种了。一月下来要花几十万两,而绯色来到这里后花的钱不超过一万两,她也来了两个月了呢? 就算还是内疚着,绯色还是把钱给花了出去,不知道奶娘管着的铺子进账如何,这么大手大脚,她怕有天破产呀! 琯雅看着绯色坚定的样子和着装打扮,知道今天是拒绝不了了。带着绯色和春初上了包房,却在最后面一间,这种时候应该没有了包房才对,这间是留着给主人用的。 但是没收到主人的消息说今天要来,琯雅就自作主张的把绯色给带了进去,总不能让两人在大堂内和一群男人姑娘相处吧! 琯雅对绯色的印象不好,但不代表就会算计她,让她的名声扫落满地,而是为她着想,就能看出琯雅其实也是个善良开朗大方、不计小节的女子。 绯色尾随着琯雅的身后,上了二楼的左边最边上的房间里,里面什么都有,但是绯色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楼主这是……”绯色看向琯雅,琯雅脸色也不太好,诧异居多,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人,更没想到主人没交代一声怎么就来了。 109狼狈而逃 男人背对着,站在窗台前看着后面的院子,静谧的站在那里。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倌雅却一看就知道那是主子,脑海里闪过委屈,主子来了也未通知她。 只是看了一下,倌雅就上前堵住了绯色前进。 “贵公子,真抱歉,这间房已有人预定过。我为你安排在楼上的隔房”倌雅挡住绯色前进,也就没有看到男子的面容。但是那背影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好熟悉。 只是匆忙的一瞥,就被倌雅给挡住了视线,把打开的房门再次关了起来。挡住了里面所有的光景,所谓隔房,既不是雅间,也不是包房,而是在二楼空隔出来的大堂里。 然后用屏风或布帘子遮挡住四周,中间拜访一张四方形的桌子,两条长方形的凳子摆在两边。坐落上去虽能遮挡住一部分视线,然而还是能看到这张桌子上坐着几个人。 绯色穿了垫高的鞋子后,个子和倌雅高出半个头,绯色虽然不满,也没说话。毕竟这里是青楼,是风月场所,对于女子而言,这就是有毁名声。让楼主一个不高兴,到处宣传她是谁,她那时候才会尴尬和郁闷的。 “谢谢了!能问下你的名字吗?”记着电视剧中喊青楼的老鸦都是喊妈妈的,然而面对着这一张年轻美丽的面容,她还真的叫不出口。绯色坐下来后,调整了声音,使得声音不如原先的细腻,变得粗糙些。 但是不知道这地方喊这种女人应该怎么喊,她自动的冠上了楼主的称呼,然而还是觉着不妥。 “奴家艺名倌雅!”倌雅微微一笑,细声细语,如遇春风,听在绯色的耳朵里。自觉这是为才艺性格都很好的女子。却入了这种风月场所,不知是她自愿呢?还是被逼无奈。 “好美丽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倌雅了!谢谢你的热情招待。需要坐下来聊聊么?“绯色点点头,坐在了凳子上。 这种凳子在农村很常见。每次吃酒的时候一张四方的桌子,四条长长的板凳。她小时候随着妈妈去过许多次,当然能了解,在城里就变得不多见了。 绯色也展开微笑,虽然脸被涂黑了,却并不影响她的美貌,这张脸比起倌雅的。都更为俊丽。 “不了,倌雅还有许多事需要做。“倌雅低了低头,就离开了。绯色转过身,四周遮住了三面。一面并未用帘子遮挡起来,那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大堂的情况,包括身下的舞台。 而迎起头,绯色的傲气就焉了下来,对面盯着自己的那人是谁呀!那不是南甯么?他不是自称正人君子么!来这种地方干嘛的。绯色差点哭了。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形象呀!就被这般给没了。 那时候倌雅安排位置的时候,就应该把那间包房的男的给撵出去,她进去才对。现在好了,一仰头就能看到南甯,看他黑着的那张脸就知道。一定是想歪了,把她好不容易给积攒起来的人气和名声都给变没了。 这能说是她活该么?绯色急忙多此一举的用扇子遮住了脸蛋,郁闷的想着,希望他没发现她。希望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不多,然后她穿着男装不容易认,不然她真的会跟自己过不下去的。 而看到春初仰着脑袋,好奇的张望时,绯色只差打自己记下了。这就是典型的暴露位置呀,把春初的头使劲的按下来,绯色把扇子遮住了脸部。 “别乱望,南甯在对面。”绯色小声的都到春初的耳边说到,把春初吓了一跳。反射的望对面看过去,却还没看到就被绯色把脑袋给扭了过来。 “小姐……”春初委屈。 “他会认出我们来吗?“绯色把春初的脑袋扭正,看着自己,对上自己的视线,继续问道。 春初摇头,她的脑袋呀!小姐,你的手能放下来了么!春初哭!! “我觉着我们这打扮,他认不出来的。“绯色瞟瞟自己的身上,在看看春初的身上,衣服是男装,虽然看上去纤细了点,胸部稍微突出一些,被她缠了一层又一层的布。而个子坐下来后就根本看不出来,脸部也变黑了,变小麦色了,只要表情自然,动作粗糙。不要表现出小女儿家的扭捏动作和细腻,她相信还是看不出来的。 绯色对于自己的化妆技术和变装技术还是有些信息的,就怕这里的人一个个人精呀!她都变装成这样了,倌雅都还认得出来,那么南甯呢?她现在只祈求自己运气好了。 既然都已经被看到了,那就大方点,不要在扭捏怕这怕那的。想着,绯色啪的打开扇子,风骚的摇着。 “小姐,三王爷身边跟着的是二王爷和六王爷。”被放开的春初把视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终于放在了对面的大堂上,也是被帘子遮住了左右和后面,露出前面。 不应该呀!作为王爷,怎么会不去包厢和雅间里,在楼亭里呢?春初疑惑着,小心的扯了下绯色的衣角。皱着眉头,紧张的说道。 绯色安了一声,看向对面,楚天钊。至于春初口中的二王爷,她还没见过,但是看到三人在哪里笑的欢快,聊得高兴,除了南甯和楚天钊,那不就是二王爷了么! 果然!不熟读史书和不了解朝堂的后果就是,她不知道那个二王爷又是哪路门神,猜倒是能猜到是南甯的兄长。但是势力和性格各方面如何,她还真的就不知道了。 “南甯旁边那个是二王爷?”绯色疑惑的看着那个男人,不是吧!下巴上长着些细碎的胡须,这还是她看到的第一个年少就长胡须的呢?对于皇家王爷的年龄,绯色还找秋落咨询过。 南桐二十六岁,南甯二十二岁,而这位二王爷都没人提起过,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小姐。”春初点头,回答道。 “这位二王爷以往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呀!”绯色诧异的问道,是没听人说过呢?入了皇宫几次,没见到过,在外面也没听说过。拍拍自己的脑袋,南甯是三王爷,那肯定会有二王爷呀!她当时没有问是因为想歪了,认为大皇子一定不在了,而南桐是二皇子。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位二王爷的存在不可能这么低呀!她都没听周围人提起过。 “小姐……”春初看着绯色,眼里哭笑不得,小姐就算失忆也不能这么彻底呀! “二王爷府邸不在京城!他的封地在安泽地域。很少入京,除非有重要事情。“春初解释道,刘妈妈对她们要求严格,在到小姐身边时候,特意请了嬷嬷来培养过她们。各大世家,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所有的都教育过。 所以她们四人能了解的这么清楚,刘妈妈说跟在小姐身边,了解各家的事情是必须的,这是在小姐身边的基本条件。虽然书面和口头上的知道了,但是好些内宅的妇孺她们还是没有见过,为了这般。她们花了两个月时间,偷偷的依照着画像见了许多大人物。 而二王爷因为府邸距离京城较远,她们还真的没有见到过。能知道这是二王爷还是她猜的,二王爷的画像她见过,并且再过半月就是太后的大寿。作为一位王爷,肯定是要入京,并且在昨天她就收到消息,二王爷入京了,她才能猜到。 对照后,春初也有些诧异,二王爷和皇上三王爷不同,他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壮汉。胡须留的短,也能看到黝黑的桩茬,身体有些发福,站在六王爷和三王爷这两位俊男身边,感觉上就差了些。 但是给人一种很强烈的男子汉气概,他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爽朗的一口喝下去。春初收回了视线,看向小姐,现在需要做什么,她都是听从小姐吩咐。 “春初!现在遁了,你说来不来得及。“绯色视线迎上楚天钊的,看到那男人看到她的刹那间脸色就黑了下来。没有回过头,呆愣的说道,她就不该好奇心重,一直盯着那二王爷看,看出灾难来了吧! 楚天钊甩甩袖筒,站起身来,对着南甯和二王爷说了句话,就踱步出来。看方向是往她这边来的,绯色带着要哭的样子,皱起眉头。 别人不认识她,看不出来,但是楚天钊一定能,他对她的了解在这些天加深。就算绯色的身材变了,样貌变了,楚天钊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在这种地方看到她,能会有什么好事,楚天钊看到绯色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种场所她竟然敢来,楚天钊脸黑了下来的同时,眼里的怒火连站在对岸,隔了有十多米的距离都看得出。 在楚天钊的身影消失在帘布后面,绯色快速的拉起春初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狂奔。她不是怕楚天钊,只是怕那个人生气的样子和脾气,她可受不住。 欣起好几道帘子,想起倌雅,绯色霎时往着后院跑去。大厅里全部是人,连二楼也不列外,今天这场花魁大赛应该是空前绝后的热闹,不看太对不起自己了。 跑到了最后面,绯色穿着粗气,没有看到跟上来的楚天钊,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地方是什么地方,绯色向四周看了一圈,假山,池塘、花草树木,还有秋千。 这是后院吧!可是怎会是一片绿意盎然、星星向荣的景象。 110失踪 “小姐,这是哪里……“春初的手被绯色拽在了手中,两人停了下来看着这里。没有一个人,连丫鬟小厮都没有。 绯色摇头,她也不知道呢? 顺着路往前面走,听到了溪水潺潺的声音,顺着看过去,竟然发现一条半米多宽的小溪水流入池塘。潺潺的流水声,而到池塘和溪水接洽的地方,停留着好些条鱼儿。 这种时候还没有现代所谓的金鱼,有的也只是灰色的正常鱼儿,可以吃。但是大户人家玩心好,才把这种鱼儿放养在池塘里。 假山上放着灯笼,接着灯笼绯色才能看清湖水中的情况。这里的蜡烛不是现代那种昏暗的光芒,才能照亮一小片,而油灯也有,却在上面罩上了罩子,那种白色的罩子能放大光的明亮度。比起现代的电灯,还是不如,然而比起现代的蜡烛和油灯,却亮了不少。 一直往前面走,才看到房屋,也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绯色放开了拉着春初的手,慢步的往前面走去,顺着说话声音发出的方向。 房屋横梁上每隔两米远就挂着一个灯笼,从一排排看去,照的前面通明。看到了一群娇俏的女子,在灯光下,个个打扮的馨香盛味,花枝招展。 这不会就是参加花魁竞选的姑娘吧!绯色是一个女子,铁铮铮的女子。所以就算穿着男装,也会自动的把自己的性别给忽视,然而看到她的女子就不会这么认为。 穿着上等,面容俊秀,也是俊俏的小帅哥一枚,绯色刚刚走过来她们就看到了,一大群人集合在房屋门前。嬉笑声,攀比声。讽刺声、嘲笑声都有。绯色的出现让这群姑娘安静了一刹那,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在这种帅哥美人漫天飘的时候,容貌会评一个好分。然而却也不会太让人惊艳。 在齐南,才艺才是首选。嫁出去给别国的人,那个不既是美女,又是才艺双绝的。青楼在女子眼中是不雅的风月场所,而在男子的眼中,这地方的姑娘们每个人都是才艺双绝,要赚钱,就必须有才有艺。 “呵呵。打扰各位了,在下迷路了,能请姑娘们指引个路吗?“绯色扬起笑脸,俊秀的一张面容变得阳光照耀。星星明媚。声音就算她在努力,还是带着一股女儿家的雌性和柔滑细腻。 人长得好看,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姑娘们看着绯色,手统一的望她前面走过的地方指着。绯色眼角抽搐了下。她想问的是后门,倒是前门她早走了。本是想饶下,然后在回去看热闹的,可想想若是被楚天钊逮到,那男人又要跟她啰嗦。什么妇德了,三从四德,女戒了。让她听起来就一个头两个大,所以为了安全和保险起见,她还是回去吧! 就是可惜了这个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想想就郁闷。 “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一位姑娘巧笑嫣然的走上前几步,扭捏的身子没让人觉着反感,倒还带着一股迷人的风味。绯色就算是个女人也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把视线从女子身上转过来,真是丰满呀! 一对灵脱的双乳露出了大半,上面画着一朵精湛的牡丹花,还说古代保守呢?这哪里有一点保守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也少的可怜,下半身露出了小腿,而裙子还是往两边分开的,她一走路,大腿就在纱巾制成的裙子下若隐若现,太勾引人了,销魂。 离得近,加上在黑夜中绯色的视力也从未减退过,能清楚的看到女子的动作,然而对于隐藏在黑暗下的还是看不太清楚。但就看到的这般,都够她欣赏了,女为悦已者容,女子的容貌俏丽、妖艳明媚。像是罂粟中来的花妖,红色的纱衣,妖艳的绽放。 女子听着绯色咽口水的声音,本来调戏的笑容变了变,男人都是这模样,外表道意盎然,骨子里就是下贱的色胚。女子微微的欣开遮挡住大腿的裙子,连大腿根部都若隐若现,绯色脑中的一根弦崩了。 尤物,简直是尤物呀!她上次就应该找这种女子去勾引楚天钊的,而不是挑丑的丑那种恶心他。 想做做风流公子把身上衣服卸下一件给女子披上,但是看看自己身上也不多的衣裳,绯色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么热的天,她还穿着这么多,若是脱了一件,她女子的特征就很容易被看出来。 “你不冷吗!“就算夏天再热,也是入夜了,一阵风速吹来,她感觉到的是舒服的凉意,而女子身穿这么点衣服,一定会有些冷意。 绯色这般问道,到让女子停住了前进的步子,风骚的手放在大腿上,脸色僵了僵。 后面传来一阵哄堂大笑,让女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的妖媚一直是她的骄傲。在这种场合中,她很会讨好男人,并且了解男人,让每一个在她这里的男人都兴高采烈。 对于她的身体和挑逗,她也是有着绝对的自信,面对对面男子一声你不冷吧!让刚才还在想所有男人都一样的女子刹那间觉着面子丢了。这么多姐妹面前,她的面子丢了,她情何以堪呀! 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后面的笑声让她觉着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看向绯色,脸色顿时不好起来,也只是阴沉了一眨眼的功夫,马上变得巧笑嫣然。所以说妓女变脸最快,就是这般。 “公子,你这话说的,冷的话你能给我暖和暖和呗!“绯色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被女子的一句话给吓得落荒而逃。 “呵呵!在下没这个爱好,告辞。“刚才匆忙的四处看中,看到了右手边不远处有个小门,应该就是后门了。对着女子摆摆手,拉起春初的手就往着小门冲去,这女子太恐怖了。 咽了咽口水,她还真不习惯一个女人对着她说让她暖暖,她思想太复杂了,不要把人家想歪了。然如何能想歪呀! 绯色的速度很快,推了下小门,锁着的。绯色稍微的使劲,门竟然开了,咯吱的门板磨擦声在空气中响起。开着的,绯色推开门后拉着春初进了去,留下后面呆愣住了的姑娘们。 那是……,这公子惨了。 进入哪个地方的,还没有完好出来的。姑娘们打了个冷战,然后事不关己的紧忙转移视线,那地方,她们平时连边上都不敢走到。却又在她们屋子不远处,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那里面的人看到,然后她们就惨了。 姑娘们当没看到刚才的一幕,继续的演练着要表演的才艺。对于她们而言,进入了那个院子,就没命活着出来,她们担心也无用。 绯色出了小门,才发现不是后门,里面还是一个院子。皱了皱眉头,看着门上又把锁,她怎么打开了,拉起锁一看,已经生锈了。没有理会,绯色拉着春初返回来,门却碰的一声关上了。 绯色吓了一跳,猛然间回过头,春初在她视线中缓缓倒下,鼻尖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失去了知觉。 楚天钊明明看到了那女人,但是找了一圈百花楼也没有找到,脸色还是黑着。眼中的怒火都能燃烧起来,在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他确认刚才的自己不是眼花。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跑到这种地方来玩,她就真的这么无聊吗? 没有找到,楚天钊只能往后院找,那个女人有可能会来这里。她都看到他了还跑,一定是躲起来了。 楚天钊隐身在黑暗中,把百花楼都寻了一遍,却还是没能找到,跟在她身边的是春初吧!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竟然领着主子来这种地方,楚天钊忍了忍,憋着一肚子气回到茶桌上。 急急的喝了一杯茶水压下心中的怒火,那女人……想着就来气。 “楚兄这是……“二王爷看到楚天钊回来后,脸色黑着,奇怪的问道。 “无事!“楚天钊感受到集中在他身上的两道视线,努力的平复了心中的火气,微笑着说道,俨然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青楼里是什么样子的,当然是一片荼蘼之气,而花魁竞选大赛在邀请人物到齐了就开始了。南甯几人当然是有能力开包房的,只是因为他们被邀请成为了评判,所以在外面安排了桌子,用帘子隔了起来。 倌雅带领绯色坐的座位是在左手边,而右手边全部都是有权势的王公贵族,被邀请来座位这次花魁大赛的观众和评委。 而左边的就是靠出钱进入的了,进入百花楼不需花钱,而座位确实要花钱的。每人都有购得牌子一张,茶桌上都备有笔墨,哪位姑娘才艺好,入选了。观众就在牌子上提上她的名字,而开始比赛就是观众来评判,需要不到被邀请来的人物。 这些有权势的人物主要还是观众,拉来镇场子的。 这个点子和想法是在十年前出现,具体出自谁的想法,无人得知。只是百花楼的幕后主人有能力邀请到这么多王公贵族。 111难道又穿了 昏暗的灯光,耳边传来朦朦胧胧的说话声,脑子里一片空白。睁了好几下眼睛,再闭上,绯色还是没能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她又穿了,这个可能性比较大,若是她回去了,现在就应该是在纯白色的医院里,或者就是熟悉的家里。这个可能也只是百分之一,既然都不是,那么她现在是在哪里呢? 被绑架了,或者是再次穿越了,这两个可能性比较大,绯色脑子还是朦胧一片。 吱呀的推门声响起,然后是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的,然后感觉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在动,她脑子空白,想抬起手,却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灵魂却被禁锢在身体里,动不了,任由着看不清样貌,听不见声音的两个人为自己穿衣,梳妆,打扮,再然后,被架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她的脑袋经过这么折腾,渐渐的恢复清明,身子却无力得只能依靠着架着她的人。摇摇头,使自己保持清醒,她的双腿离地,正被两人架着往前面走。而她迷茫的双眼看向两人,蒙着面,看不清样貌。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转过走廊,她被丢在了一间女子闺房里,一张桃李木床上,鲜红的被子,白色的蚊帐。脑袋还在泛着迷糊,张了几次嘴,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口腔里发不出声音。 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吱呀的关门声传来,又只剩下她一个人。脑袋开始正常运作,这是哪里,她被绑架了吗?若不是春初去哪里了,一切的一切都变成无数个问号冲刺在她的脑海。 身体在渐渐的恢复力气,她已经能双手杵地。慢慢的支撑着身体做了起来,门彭的一声,吓得她再次倒回床上。 “绿蓉。花魁大赛马上就开始了,你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永远没个头。”人还未到,声音就到,疑惑在她的脑海间,这是。 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离开了床上,突然间的着力点让她双腿继续软着,差点又倒了下去。人向前几步。衣领被人拉在手里,踉跄的往前走着,耳边传来自然的唠叨声。绯色皱着眉头,这是谁。在跟她说话,这是哪里。 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纱巾,遮挡住了眼部一下的面部,女人抓着她的衣领,也未扯开她脸上的纱巾。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对方的力气很大,是一个中年女子,一声肥肉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没有看错。她的脸蛋被老女人扯在胸前,只能看到她胸前那颗黑痣。很大,能有她的鼻孔大。她现在张了几次口都被女人打断,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能发出声音了,虽然还是细小的几乎听不见。然而不需要多长时间,她就能大声说话。 身体走了这几步后,也没有刚才无力感,身体的机能都在渐渐的恢复,然这女人是谁,她现在拽着她去哪里。还没想明白,耳朵边却全部是女人的说话声,一句话她也没听懂,没听明白,什么叫她别和艳秋争宠,艳秋是谁。 “对不起,来晚了。”一个推囊,她差点摔倒,恢复的力气够她缓慢的站稳,鼻腔里传来扑鼻的香味。 “阿嚏!”打了几个喷嚏,差点把脸上蒙着的纱巾给掉了,吹了起来,又瞬间的掉落下去。周围一群燕燕莺莺,有些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巴掌大的脸蛋上化着各样妆容,有些则和她一样,脸上带着各种颜色的纱巾。这是哪里,她张口,刚想问,却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开始了!” 不明情况的被抵着前进,走过走廊,绕过一小段路,她的眼睛清澈的看着周围,这不就是她刚刚来过的那个地方吗?她还问路了。她没有再次穿越,也没有回去,然春初呢?春初在哪里,扬着脑袋向四周望去,没有春初,脑袋却被打了一下。 “到处张望什么,还不快点。”严厉的老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绯色没能抬头看,就再次被往前推囊了一把。看到了人群,全部是男人,高矮胖瘦,丑陋美貌,看得上眼,看不上眼的全部都有,穿的好的,差的,中间的。 在看看四周的格局,这是百花楼,她还在百花楼里,松了一口,却被周围的环境吓到了。她这是站在台上,妓女表演的台上,这是怎么回事,脑袋一瞬间变得全部懵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再傻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了她现在是被当成表演的妓女,上来争夺花魁大赛了。但是她什么时候换回的女装,为什么会被人误认,而且开始架着她的那两个蒙面人是谁,在哪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她是被赶鸭子上架,可以走吧!向后退了一步,刚想在不知不觉中离开,双腿却被一个小东西打了下,一下子往地上跪去,有人在陷害她,不想让她离开。脑子里一瞬间反应过来,但是是谁,是谁把她弄到这里来的,是谁要她继续下去。 如果她今天真的参加了这场花魁大赛,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就算她觉着无所谓,但在这个地方,这个女子名声尤为重要的古代,她除了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存活之地。 是谁要害她,她的名声以前是差,但那只是欺男霸女,心狠手辣,而若是今天真的这般了。那她的名声就不是心狠手辣那般简单了,一定会千夫所指。倔强的抬起头向前方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男人,视线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淫秽的,侮辱的、各种视线火辣辣的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向一处看去,楚天钊正愣愣的望着她,眼睛里全部是冷漠还有惊讶。 她能在这么多人群中一眼认出他,真是稀奇呀!双目暗了暗,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想的是怎么脱身。 “这是我们怡香院的绿蓉姑娘,今天第一场比赛。”她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手被刚才拉着她前进的老女人举起,听着她口中的话。绯色吸了一口气,现在她有些头目了,不是刚才那么乱。她叫绿蓉,难道她那具身体死了,穿越到这个身体上来,可是不可能呀!不科学。 把视线再次看向楚天钊,他也定定的望着她,皱着眉,许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朦胧。若是穿越成另一个人,楚天钊一定不会认识吧!而看他皱起的眉头,他看出她来了是吧!还是他只是对所有人都这般,那么她是再次穿越了吗? 脑海中闪现出这个念头,绯色的手被高高的举起,这时候她没有资格说话。等从楚天钊的身上把视线收回,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人,整个宽大的表演台上只有她一个人。那群姑娘们呢?向后看去,才发现人家早已退到帘子后面。 绯色呆愣着,台下突然间哄堂大笑,然后指着她,各种声音传来。 “赶快表演呀!木愣愣的站着做什么!” “下去,不会表演就下去!” “这姑娘做什么……” 声音交杂在她的耳边,突然间那个提着她的老女人闪到她面前。 “绿蓉,你准备了三个月,不就是想今天争夺的花魁,你就可以赎身了吗!”老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肥肉遮住了她的前面,面部上的纱巾还在好好的存在着。老女人伸手就想把她给扯下来。 这个时候绯色反应过来了,一把蒙住脸,往后退了一步。 “若是你今天不好好争口气,妈妈我让你弟弟饿上几天。”老女人的话音在耳边响起,很近,很小,除了她就没人在听到。绯色愣住身子,话音在耳边转了一圈,她这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被人坑了。 但若是她是那将军小姐的容貌,这位老女人怎么会认不出来,若是她口中绿蓉的容貌,她该如何。 老女人说完后就退了下去,绯色却无法,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却发现被面纱遮住,她就算笑的像朵花儿,外面的人也看不到。 脑子在一瞬间转动了起来,表演才艺,她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唯一会的就是唱几首歌,跳段舞蹈。然而歌曲她却只会现代的悲伤和情歌,跳舞只会交际舞和街舞,可根本都不适合拿到这里来。这是头疼,若是让她知道了谁这样害她,她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弯了腰,行了礼,面对一大群观众,心跳早已经加速,说不紧张是假的。 口中先是缓慢的哼着,她还没想好她要表演什么,唱首现代歌曲吧!歌词她记得也不是很全呀!对了,那首她记得歌词最多。 和她哼的音调能恰和在一起,想着,口中已经缓慢的唱了出来,没有乐曲的伴奏,声音变得明亮了不少。 唱着歌,低头看了身上的舞衣,这是那两人为她穿上的,身材和贵绯瑟的一般无二,而且抬手就能知道这具身体了。前段时间骨折,左手不是很灵活,右脚也有些使不上力。 她轻微的动动手脚,一活动就能知道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她一定没换身子。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但是现在已经开始了,完了这段她在跑吧! 112上气不接下气的歌曲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 后面是什么来着,唱着唱着,绯色又忘记了歌词,果然……,学体育的,就不能和文艺的相比呀! 忘记了歌词,绯色只能在哼一遍歌词,管她好不好听,先哼着再说,脑袋里努力的回想着后面的歌词。 让她跳出古代优美的舞姿,她还真的没本事,但是好歹看过那么多,胡乱的乱跳也能把今天的这场戏给做完。反正她不是来拿花魁的,把这场应付完了就跑路吧! 视线不经意间往二楼一瞟,看到直直看着她的楚天钊,绯色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深藏在面纱下面。她想起来后面的歌词了,继续,管她接的上接不上。 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又哼了一段插曲,实在是她唱不下去了,看到楚天钊竟然能想起歌词,让她倍感危机。她对楚天钊是不是关注太多了,她是要去给皇上做妃子的,要让皇上娶她,完成原身的愿望,不能被别人迷了心窍。 风吹亮雪花,吹白我们的头发,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那一年盛夏,心愿许得无限大,我们手拉手也成舟,流过悲伤河流。 唱出感觉来了,悲伤承重的歌声从她的口中响起,大堂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好似随着她回到了那样一个许诺的时候,歌声响亮,空灵,悲伤。还有淡淡的哀愁,让人听了忍不住落泪,连粗壮的男子也安静了下来,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她的歌声。 她成功了。带入了那样一个歌曲的世界,只剩下她优美绝恋的歌声响起。 你曾说过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现在我想问问你,是否只是童言无忌。天真岁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服你。高潮来临,歌声突然间大了起来,人们的心灵也随着一直漂泊。 绯色也唱得兴起。这首歌才出来的时候,她天天听,喜欢这种歌调,不是因为她是郭敬明作的,而是爱上这种格调。看清穿剧的时候,她还喜欢听那首三寸天堂呢?不过时间一久,她也忘记了歌词。 老师总是说她记性不好,也是,她好些时候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连银行卡都能忘记。 来到这里后,其实她已经长了一些心眼,然而这里的人简直就是人精,她还是斗不过。 唱得高兴,绯色停下了群魔乱舞的乱跳,安静的站在那里。身上的舞衣是白色的,正合适这种氛围。面纱下的双唇缓慢的上下合璧。优美的歌曲从口中缓缓吐出,或高或低。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唱了第一遍,第二遍就容易了许多,歌词也能记住,不会全部忘记了。 主要是这唱歌才出来每一阵的功夫,她在穿越来之前还在听着呢?才会有这么良好的记忆,记得她的曲调。若是在过些功夫,她恐怕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吧!不行,回去要把脑袋里的东西都给写下来,不能什么都忘记了。这般想着,绯色已经唱到了最后,最后这段歌曲较为缓慢,带领着落幕。 大雪求你别抹去,我们在一起的痕迹,大雪也无法抹去,我们给彼此的记忆,今夕何夕,青草离离,明夜月送君千里,等来年,秋风起, 后面这段她觉着编的不尽人意,感觉像是还有歌词一般,可事实却是就此完结了。 她微笑着唱完最后一句,习惯的弯了腰,行了谢幕礼,不等群众说话,就往后退去。 这首歌主要能吸引人的地方还是她的歌词和曲调和平时听过的不是一样吧!等到她都谢幕了,众人才反应过来,雷霆般的掌声响起。让绯色都觉着特别不好意思,她的歌声她知道,有些地方还走音了,还忘记歌词停顿了那么些功夫,竟然都能让这些人听得入迷。若是唱这首歌的原唱穿越过来,那不是得塑造出一个古代的明显。 撇撇嘴,绯色还是不好意思的,害羞的扭着脸,感觉就像是盗取了别人的东西一般。 哎!果然是没做过坏事呀!违背良心的事情的确会让心里升起不良感受。一道道炙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绯色却能感觉到那两道眼神和别的不尽相同。 抬头一看,果真是楚天钊,这个男人认出她了吧!真是难为下面的人,竟然没有被她僵硬的舞姿给吓到,倒还听歌听得入迷。 感受到另一道不同楚天钊的目光,绯色把视线顺着感觉过去,紧闭的房门,那不是琯雅领着她去的哪间屋子么!里面是有个男人,但不知道是谁。 她落幕了以后,另外表演的接着就上了,看到身边一大群女的,绯色稳住了身子,到不急着走了。看看这群美丽的姑娘们的表演吧!这可才是真正的多才多艺呀!现在在场上的是个熟人,怎么说是熟人呢? 就是绯色扮成公子去问路的女子,还是那身单薄的几近透明的衣裳,她跳得是舞蹈,一段火热的舞蹈跳下来。不但是看的绯色热情澎湃,连下面的男人们也看的热情澎湃。 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绯色优美的歌声而冷场,可见这是个聪明的主,很懂得抓住氛围。 这种热情的舞蹈,几乎跳成裸衣舞了呀! 后面紧接着的是一位以温柔著称的姑娘,她表演的是琴技,古老的古筝在她的手下灵活的舞动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灵活的飞翔着,琴声优美,带着人进入了那一段段的壮志绵城里。看着身边姑娘渐渐少了,绯色往后退去。 撞上了一堵墙,人肉的。回过头一看,那老女人不是一直站在她身后吧!堵住了她的去路,并且严厉的看着她。让绯色的心跳都加快,她的声音还是平时的,虽然被她装的较为沙哑和细腻。和平时柔弱的音调不同,却一定能听出和那个绿蓉不相同。 这个老女人一定是知道她不是那个什么绿蓉,还紧巴巴的堵着她,不让她走,绯色没有理会前面的人肉墙。歪朝一边,继续走,前面那人也歪朝一边,继续堵着绯色的出路。 “人有三急,你能让我去茅房吗?”叹了一口气,绯色停了下来,冷静的看着女人。 这一身肥膘,她还真不敢说她能打得过。 “绿蓉姑娘,老奴不管你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来了这里,今天你就必须把花魁拿到手。”女人的口里带着一股臭味,让离得较近的绯色捂住了口鼻,连面纱也遮挡不住这股味道呀!这老女人到底是谁! 怡香院,想起最开始老女人在她耳边提起的话,这和一字之差的怡香院不会是这个老女人的老鸦吧!然后又是异常逼良为娼的戏码。听这老女人的意思,这绿蓉的弟弟在她的手中,所以不得不为她卖命。 这种事情在电视上见多了,她的心底只是为这个地方的女人悲哀,和有着心疼的心思。却没了她需要救苦救难菩萨一样把这地方的女子都给脱离苦海,说白了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生活,她永远都不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存活。 适者生存,弱者淘汰,一直都是这个理,她挣扎在现代社会职场生涯里这几年,别的没学到,却学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能力的时候,不要装,也不要把善良摆着,可以心里为她们难过,为他们心疼,难道你还真的伟大到去换她们。 所以人啦!自私永远都是本性,没有无私的奉献,更没有无私的付出。都是需要回报的,若是没有回报,谁愿意做的事情,偶尔遇到那么一两个无私奉献的,那都是对她有利的人,或是她在乎的。 陌生人,谁管你的死活,不要把善良当成施舍的玩意。 “大婶!我是去茅房,人有三急呐!”绯色无奈,继续道,捂着肚子的地方,大婶,没叫你老女人算是给面子的了,看在这么识趣的份上,让她出去吧! 在有两个人就轮到淘汰赛,然后她有得继续了。不是她自负她一定能选上,而是这群男人根本就是视觉上的动物,她蒙着脸,然而那双灵动的眸子最能吸引人。 额头上的皮肤白嫩柔滑,眉毛弯弯细细,看上半部分就知道是个美女,所以就算面纱遮住了面部。她还是个美女,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些男人能听一首歌都能听愣神了,她有大半的把握一定能入局。 不想要再次的站上台去给别人当做猴子一般的围观,而且她的记忆力不好,脑袋里存的歌曲就那么几首,还时不时的忘词。拿不出来她丢人呀!大婶你不怕,她还有些怕呢? 113相会 “姑娘,老奴陪你去。”绯色急了,说的有些大声,周围的姑娘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绯色无奈。 大婶呀!你直接说怕她跑了得了,还陪着她去。 绯色冷哼了一声,这些姑娘这能折腾,她的身上衣服穿得算是最多的。现在已经深夜了吧!不知道翠凝会不会担心,春初到底去哪里了。 会不会出事情,心中教着焦灼,她的脸色也露出了焦急。把这个老女人摆脱不是问题,然而是她如何才能不知不觉中摆脱,这就成了个问题。 绯色向着后院走,屁股后面跟着个老妈子,这人视线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生怕她跑了一样。 走到后院,绯色看着假山,没有在动步子了。她也是第一次来百花楼,那里知道茅房在哪里。 “大婶,你知道茅房在哪吗?”绯色转过身,看着胖女人,冷静的问道。没有因为她的不识路而慌乱,她本来还想从这女人身上套点话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她能知道些什么。不就是些八卦和秘闻吗?这种东西,知道多了也没有好处。 万一故事的主人公那天被她给遇到了呢?就因为她了解了人家的秘闻,所以把她杀人灭口的多得很,她还是算了吧! 胖女人瞥了绯色一眼,走上前带路。刚刚走了几步路,楚天钊就站到了绯色的面前,冷冷的看着绯色,脸色绝对的不算好。 而她绕过头看胖女人,早已经躺在了地上。 “我能说我被人阴了么!我能说我是无辜的么!”在楚天钊黑着脸看着她,有了下一步动作,那就是把她一把给抓到了他的身边。脸色铁青的看着她,那样子,和阎罗有得一拼。绯色委屈的看着楚天钊,扯了脸上的面纱,楚天钊既然已经追着这里来了。那就是一定认出她来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还是老实交代吧! 楚天钊脸色黑着,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绯色。看的绯色害怕。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她真的是无辜的呀!她这是被赶鸭子上架,连她都还没搞清楚里面的关联呢? 绯色很听话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了一遍,看到楚天钊越来越黑的脸色。她也无奈。 “所以就是这般,现在春初都还不见踪影呢?”把事情解释完,绯色也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就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乖的把全部事情给出说来呢?主要的还是楚天钊目前算得上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了。有楚天钊在,她就可以不忍受任何良心的谴责,指使他去帮她寻春初。 她这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呀!外加不识好歹说的就是她了。 “你在这般,身边的几个丫头早晚得被你给折腾没了。”楚天钊看了绯色半响,脸色还是没有缓和回来,却因为绯色的配合。和主动交代,没有了在为难绯色的意思。但是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不会为难了,只是他现在忍着而已,他的忍功简直是无敌呀! “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女人就应该懂得审视适度,学会利用女人的一切优点。绯色撒娇的拉着楚天钊的衣袖。绝对无良的说着。然后双眼亮晶晶的都,好似有液体飘过,她委屈的小眼神让楚天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真就是不吸起教训,说的就是他了,混到现在这般模样。实属他活该。 “贵绯瑟,不要每次把本王当做下人使唤。”楚天钊脸色黑了又黑,实在是变化不出别的模样了。这个女人就是养不熟的狼,养的白眼狼就是她这种,需要的时候对他百般好话,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两次了,已经两次了,想起上次,楚天钊的脸色更黑了,她竟然还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我没有把你当下人使唤,这是依赖你。”绯色翘着嘴,都能挂上夜壶了。楚天钊虽然这般说着,还是把绝鞘给召唤来,吩咐了后才把视线转向绯色。 “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到处乱跑了。”楚天钊看着绯色,脸色恢复了正常,很平静的问着。 “已经快一个月了。”绯色立马回答道,时间也不短了,在看到楚天钊威胁的眼神时,立马变换成狗腿式的笑容。 “呵呵!我今天错了嘛!以后不会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呢?她现在都已经知道错了,今天是鲁莽了。不应该带着春初就来的,更不应该看到楚天钊就跑,应该上前打声招呼,寻求庇护的。更更不应该走错路,然后被人阴了。 “你那里错了!”在楚天钊严肃的目光下,绯色没能把那句她错在不应该看到她就跑,错在被人阴了她竟然还无法的话给说出口。她想,她只要把这话给说了出来,楚天钊一定能捏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该来这种地方……”绯色主动的承认错误,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她绝对觉着这个比楚天钊的冷酷来的强。 因为这里终于有个人是正常的关心她了,因为这个男人纵容她,所以她就算在危险的时候,想的是他会来救她吧!而不是别人,楚天钊为什么要对她纵容呢?还不是因为要娶她,因为圣旨所以没办法。 她还是有自知自明的,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虽然美了,而这名声却是让人讨厌的源泉。 只是终究不同了,楚天钊待她不同了。开始两人斗智斗勇,现在还是斗智斗勇,而她却知道了他的聪明,知道了若不是他有意放水,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知道了凭借她的智商,永远都斗不过阴谋家的。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绝影一遍遍的在耳边提起他的身世,提起王爷的不易。楚天钊在她面前露脸的机会不多,计谋的时候更不多,而她却从心底上觉着输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在南桐那里一次次的吃亏,知道她的智商根本就不如这些从小生活在皇室里的谋略家。 而楚天钊,从小失去了母亲,还能独自活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实力,怎么会是傻瓜。只有她甘愿的相信着他们都是傻瓜,只有她一个人是聪明。 “我不应该出府乱跑!”在楚天钊越来越强的目光中,绯色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贵绯瑟,你认为别人都是傻瓜呢?还是你真的觉着这个世界都是好人。”楚天钊看着绯色,眼神变得平和起来,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都说女人变脸,而他变脸比女人还快。上一刻对你怒目相斥,下一刻就可以平淡无波,在下一刻就可以笑容满面。 “我错了……”绯色认真思考了下,她不认为她是傻瓜,也不认为这个世界都是好人。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呀!谁知道这个男的什么时候会发疯,然后扯着她不放,定要她回答为什么,她就糟糕了。 “我看你根本就没觉着自己有错,还不快走。”楚天钊狠狠的说了一句,拉起绯色的手就大摇大摆的走。 “你觉着我这个样子能出去吗?”绯色用手指着自己比划了下,她这一身白呀!更重要的是虽然比起别的姑娘们,她这已经算是冬天的了。然而还是不够正经姑娘穿的衣裳呀!哪家小姐穿这么点衣服到青楼里瞎逛的,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裙摆不长,也不短,及膝盖的地方还下去一些,露出了修长的小腿,而上半身呢?衣服领口比正经衣服矮了一个层次,都露出了小半个酥胸。 她只是提醒楚天钊她这样子出去不行,而楚天钊的目光却凝集在她的身上,半天都没回过神。有这么好看吗?撇撇嘴,绯色摇晃了下楚天钊的手臂。 楚天钊熟车熟路的拉着绯色的手,走进了一处房间,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男装丢给绯色。绯色现在都还处于呆愣期,这楚天钊经常来这里,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而且连衣裳放哪里都知道。 她刚才还觉着他还算体贴,人不错呢?这才转眼间,又是大仲马一枚,哼!讨厌的男人,更讨厌中马的男人。 刚才还在好脸色的绯色,顿时把脸色给跨了下来,她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觉着不舒服呢?绯色柔柔心口,一定是这久太闲的关系。 不过马上就熬出头了,就算只有一月多些日子就是下嫁给楚天钊,去西楚的日子。但是她一定会在这期间,绝尽所能把皇帝给勾搭到手。马上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还有三天,考虑在生日宫宴上大放异彩是不可能的呢?只能在死皮赖脸上下功夫了。 把楚天钊给撵出了房间,绯色快速的把那一声勾引人犯罪的衣裳费脱了。换上男装,说楚天钊是正人君子吧!你说他把妓院了解的这么透彻,熟悉,一定是经常来的。你说她不是正人君子吧!然而她的这一身衣服,曲线分明,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他目不斜视,都不敢兴趣。 114讲故事 换上男装,绯色站到梳妆台面前,这是间女子闺房。梳妆台上还散落着几支珠花,胭脂水粉也尽全,铜镜比起她房间里的那块,还暗了不少。 只能模糊的照出个影子,脸蛋在镜子里还动来动去的,像是水面一般,一条条波纹展现。 把头发随便竖起,她就打开房门出来,也没有兴趣去观察青楼女子的闺房。 “你头发怎这般弄……”楚天钊抬头看了绯色一眼,口中说着,把绯色再次拉倒了铜镜前,把她的发丝给散开来。 灵活的双手在她的头上摆弄着,一下子就给她梳成了男人发饰,虽然模糊。绯色还是能从铜镜里看个大概,这是…… 男人都会的么,还是他要勤快些,把这活计都学了。然这恐怕是第一次有男人为这具身体挽发吧!心间的感受就像是原身,带着淡淡的幸福感受。 她相信这是原身的感受,因为给她梳理过头发的人多了去,没隔半个月左右就上一次理发店的人,并且每次去遇上的都是男同胞。所以为她梳头剪发,就连洗发的男人也多了去了,都数不过来。她才不会计较这小点得失呢? 所以心底的这种感动一定是原身的,不会是她的,只是这是她的身体,所以她有了共鸣。 楚天钊给绯色挽好发丝,拉着绯色大摇大摆的出了百花楼,连看花魁大赛的心情都没了。绯色步子很慢,赶不上楚天钊的,被他拖得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你慢点,赶着投胎呀!”绯色忍不住抱怨,被楚天钊一个眼神又给郁闷的吞回了肚子里。现在楚天钊感觉越来越强势了,强势到和他相处,她竟然会觉着有压力。 楚天钊回过头瞪了绯色一眼,转过身子继续。经过大堂的时候,好些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毕竟两个大男人拉在一块儿不放开,有嫌疑,而且是手拉手的。这哪是大老爷们做的事情,所以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吃惊的看着楚天钊把绯色给拉出百花楼。 大多数人还是看着比赛的。所以看到的气势只是少部分人而已。但是这少部分人的视线也足以让绯色觉着脸红,她还有害羞的一天,想验证花比娇羞的境界。 穿过层层叠叠的走廊。经过花园,池塘,假山,和进入百花楼营业范围,再穿过走廊到了大堂。楚天钊一直拉着绯色,两人出了百花楼,突然间的空旷,一阵凉风吹来,感觉一阵凉意。 百花楼门口亮着四个大大的红色灯笼。昏暗的小道上,已经接近深夜了。 “楚天钊,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管别人了吗?”绯色看到楚天钊准备一直拉着她回将军府,忍不住问道。 “你还想管谁!”楚天钊反问道,把问题丢给了绯色。绯色张了张嘴。却砸吧了几下,她怎么知道,好说绝鞘也没有回来,春初也没有回来。她担心是正常的嘛!至于他,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会知道他想管谁。 “呵呵!不想了!我们回去!!”绯色砸吧了嘴巴,最后冒出了这么一句,拉着楚天钊的手往大道上走去。这里是小巷子,往后走还有一大片烟花之地,风月场所。而往前面走二十米就能到东边正大街,将军府在南边,走过去也需小半个时辰。 而出来的时候嫌麻烦,还嫌被外人看到,所以绯色和春初都是步行来的,就没乘坐马车。 来的时候还亮着的灯光,现在全部都熄灭了,大街上没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显得有些萧条。在黑夜的照耀下,变得幽深、安静,绯色往前走了几步还是觉着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若是一个人肯定得害怕。 还好有楚天钊在她的身边,想着握着的手又紧了紧。 这个时空的女人们、农民百姓们早已经睡了,唯一的娱乐恐怕就剩下青楼里的那些事儿了。现在花魁大赛正是热闹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大婶醒了没有,不知道看到她不见了,焦急的寻找了没有。不知道没有她上次,突然间弃权,这场花魁大赛会不会变得没意思起来。 其实她也爱热闹呀!她也很想去当个观众观看的,然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就绝对不会允许。其实这个时空对女子的要求没那么严格,至少女子无才便是德在这个时空不见,越是才女越是受人欢迎。而对于女子各方面的约束也没有宋朝的严谨,毕竟三寸小金莲,这个时空没有,不会这么去残害女人。 比如女子无才便是德不会这般想,女子越是有才,她的名誉就越好,以后嫁的也能更好。比如对于女子抛头露面这方面,这地方的管家大小姐,经常有参加宫宴呀!无聊的时候还互相递递帖子,然后集会一下。并且在集市上也能看到有女子出来做生意养家糊口,可见这个时空对女子要求其实不是很严,很是放松。 然而对于男子能上妓院,女子不能,却管的很严重。主要还是因为流言和蜚语,嫁了人的妇人们管不住自己的丈夫,闹了几次无效后,却也忍着不上青楼来把自家丈夫揪回去。还博得了个好名声,因为开始的那些女人,而导致现在的女人们都没了逛妓院的权利。 “楚天钊,你今天去百花楼是去找姑娘的吗?”一句话不说,冷风吹着,就算握紧了身边之人的手,看着前面一片黑兮兮的,绯色还是觉着会害怕。只能无话找话的聊天,转移些注意力,她不是怕鬼,而是非常的怕鬼,按理说连穿越了这种稀奇的事情都碰上了,不应该怕鬼了才是。 然而却不是这般,她变得比以前更害怕鬼了,以前是不相信她的存在,虽然害怕,却还能自我安慰。现在是自我安慰都不成了,你说她容易吗?原身留下的那个狗屁愿望,更是让她望尘止步。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和耐心呀! “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个话题。”楚天钊闷着脸,手指被绯色掐了好几把了,他也是人,他也会疼,他也有痛觉的。若是在这么来一下,他一定会说话了。 “好,不提这个话题,那我们说说别的,你会讲故事吗?”绯色嗯了几声,然后回答道。故事总会说吧,这个既不涉及私人问题,也不涉及学问问题,随口就来的胡颁也是故事。 “不会!”楚天钊摇摇头,考虑到绯色站在他的左边,他的个子比她高,并且在黑暗中,她看不到。吝啬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就咬紧牙关,不在开口。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呀!”这个人就不会配合下吗?就算看不出来她是害怕才无话找话的,也不能这么明着的说呀!真是,什么都不会,连故事也不会讲。那么她讲总可以吧! 楚天钊阴暗的眸子在黑暗中扫了绯色一眼,继续走,这路就算闭着眼睛他也能安全的走过。而绯色却不是呀!在黑暗中,她的视力就算再好也成了摆设,主要是全部是黑的,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依靠着楚天钊带路了,并且有坑洼的地方,楚天钊还把绯色给提起来走过去,或者就是把她的身子扯开,总归是各种动作,都逃开了坑洼的地方。 把南甯和那个二王爷南旸给丢在百花楼里继续坐着,享受着温柔暖玉,楚天钊一点也不愧疚。 “你不会讲,那我讲给你听吧!”走了两步,前面还是兮黑一片,这个男人身边很有安全感,然那只是对人,对鬼却不行呀!脑海中一直在冒着以前看过的恐怖片,绯色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胳膊,有些冷呀!就像是一个鬼从身边经过刮过去的冷风一样。 绯色打了个冷颤,嗯哼了一声。传来楚天钊的询问声,是不是冷了。 “不冷,我给你讲故事吧!”绯色摇头,快速的说道,不等楚天钊讲话,张口就开始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的前面是大山,大山的前面是小山,请问山的后面是什么!”绯色讲完后把视线转向楚天钊,却觉着这点微弱的月光,不足以让她看清楚楚天钊脸上的动作,那还不如不看呢? 跳了两下,像是小时候拉着父亲的手去上学,她在前面蹦跶,父亲在后面皱眉。那小时候的快乐时光,越长大就是越难得到,每次父亲总是说,我们绯色长大了呢? 让绯色想拉住爸爸的手跳跃的心思都给黯淡了下来。 这时候拉着楚天钊的手,讲着这个脑筋急转弯,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牵着父亲的手蹦跶。口中说着高兴的话,自顾自的,也不期待爸爸能回答。 “楚天钊,你猜山的后面是什么嘛?”绯色甩着楚天钊的手臂,天真的问着。楚天钊深思了一会儿,山的前面是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 把所有的知识和脑力都拿来对想了一遍,楚天钊嗤笑出声,不会是她乱说的吧!还让他冥思苦想。 115似成相识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会回答吗?”绯色扭头看着楚天钊,眼睛里尽是挑衅。 “从前有座山,山的后面当然是从啦!都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你还回答不出来,看来你的智商也不怎么样吧!”绯色嗤笑道,却明白自己这个刁专的问题他以往没有遇到过。若是给他几本脑经急转弯,他的反应肯定比自己快。 “你这是什么问题!”楚天钊把绯色的回答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看着她突然间笑了。 “当然是你不懂的问题咯。”绯色眯笑着,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将军府门前。 大门紧紧的关闭着,绯色看了一眼漆红的大门,这个时候,这个点了,门童早已经熟睡,后面没有关全,她还是从后面吧! “楚天钊,你一定要帮我把绯色找回来,我会很感谢你。”站在围墙下,后面的确是没有关,而且翠凝守在这里,看到绯色后高兴的差点叫出声来。 也知道现在不合时宜,只是紧张的看着小姐,绯色对翠凝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后些。看着楚天钊认真的说道,她的双手还在楚天钊的双手中,双手相互交缠在一起。 “你也有认真的时候,还这么懂礼。”楚天钊张口打击道,还是对着绯色点点头。 绝鞘已经去了,他相信绝鞘的能力,一定会把春初安全的救回来。虽然她不听话,但是对于下人,还真是好呀!能从这些小方面看出她的善良,楚天钊也没有在追究她为什么要跑到百花楼去。 “难道你希望我不懂礼!”绯色张嘴,抿着双唇,憋了半响才回答。 “瑟儿,以后不要在到处乱跑乱撞,若是在让我知道你像今天这般,我会把婚期提前。让你提前嫁到西楚去。做了我的妻子,你就不会再这般任性了。”楚天钊认真道,他说的出来就做得到,若是在让他生气,他会提前成亲。让她做好一个妻子的责任。而不是现在这般胡闹。 咽了口水,绯色被楚天钊这带着丝丝温柔和点点威胁的话给吓到了,楚天钊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不要呀!她还要去勾引皇上呢?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算死皮赖脸都要做上皇上的妃子。 让楚天钊这么一搅合,她还能完成么!并且楚天钊这是什么表情,深情凝望还是什么来的。 她不要呀!!绯色在心里狂吼。对上楚天钊却还得仰着微笑,他妈的这人真难做呀! “听到了没!“楚天钊把手放在绯色的脑袋上,揉着她的发丝,温柔的问道,眼底深处却连一丝笑容都没有。他这辈子还没在女人手中吃回亏呢?对于忍这一方面,他是天生的缔造者。 皇兄那般对他。他都能仰着微笑,说着对他忠贞的话。而绯色这里,却是他从没见过的活力,对!他没见过哪个女子有她这般活力。从上次剑伤好了后,哪里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好似她无处不在般。 在他的视线内停留。在他的脑海中闪动,既然娶谁都是娶,那么她比较有意思不是吗?而且还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听到了!“绯色站住给楚天钊揉了几下脑袋,弯下身子,躲过楚天钊的双手。 “我走了。你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春初就交给你了。“绯色大声的说道,跳进了后门里,看着翠凝把后门关了起来,用木头恰好。既然有人愿意帮忙,为什么不愿意呢? 她还是相信楚天钊的,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把春初找到,相信他会让春初没事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般自信,她就是认定着。 “翠凝,春初有回来吗?“等着翠凝关好门,提着灯笼向着后院走去。绯色才开口问道,她的院子门匾上的字写的是筀竹乡,不知道是谁提的字。问翠凝,翠凝更加的不清楚,她也不好拿着这种小事去问奶娘。所以每次看到门匾上那三个大字,总让绯色有种走错地方的错觉。 她这里那里看的出来竹子多呀,并且那个筀字她也不清楚什么意思。这个地方还没字典,她更加的不清楚了。 进了筀竹乡,绯色伸手给翠凝,示意她把灯笼递给自己,后院出府的后面离她的院子不远。就是一分钟的路程,她走快些还能马上就到,经过一片潺潺的杂草从,就能到了她的院子。 那地方一般没人会经过,连府邸的下人平常都不走那边经过,翠凝竟然还能在哪里等着她。还真是想不到,让她心里着实感动了一把,在这里遇到的身边人,每个人对她都是那么的好,除了皇宫那群混蛋。 “小姐,奴婢还想问你呢?春初姐怎么没有跟着你回来。“翠凝惊讶的看着小姐,春初姐出去就没回来过呀!难道春初姐中途回来了,竟然敢放任小姐一人在外。翠凝血色一冲脑,感觉心里升起无限火气,她跟着小姐才不会放任小姐不管呢?一定会紧跟随在小姐身后。 “小姐,春初姐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出了事情怎么办,每次你都包庇她,出去都不带奴婢了。“翠凝小抱怨的说着,把灯笼照耀到小姐的身前,没有递给小姐。她可不敢在纵火了,上次小姐半夜起来,不让她陪着。点着灯笼去的茅房,都能把周围的杂草给燃烧起来,还好燃烧的地方周围宽阔,没有能让火势继续蔓延的物体。不然将军府一定沐浴在少苗之下了。 “翠凝,你太单纯了,不适合去外面,春初都没法保护我。你去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什么时候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绯色叹了口气,翠凝在她初到这地方的时候一直陪伴着她,让她心生感动。所以对待翠凝,她总是以大姐姐的心态来,而翠凝年纪也还小,现在才十三岁。不适合外面那个大染缸,她不想让她的单纯消失,毁灭在外面的世界里。 翠凝却每次都不明白,次次都想尾随在她的身后照顾她,她知道翠凝的好,知道她是因为对她忠心,想陪伴在她身边。然而翠凝的这个性子,还是太软弱,出去外面见到一个严厉的官家小姐,只有吃亏的份。 “翠凝,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你也下去休息吧!“进了房间,点亮了周围的灯笼,照亮闺房,绯色吩咐道。翠凝瘪瘪嘴,小姐每次都这样,总是说她单纯。春初姐她们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她不是她眼中的那个孩子,性子软弱好欺负。 “那奴婢退下了,小姐你早点休息。“翠凝三步回头张望,小姐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要她们守夜了。还好她们的房间被安排在了隔壁,就挨着小姐,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快速的赶到。翠凝想着,也就先退了下去,走过门槛时停顿了下,希望小姐能叫住她。没有听到小姐的声音,翠凝才缓慢的回到自己的放间。 绯色无奈的等着翠凝完全退了下去,才一屁股坐在床上,翠凝!她的好她知道,然而她现在不敢对她太好,万一以后原身回来了变了性子,那样翠凝会很失望。而且翠凝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次都被她折腾,她也过意不去。 坐在床上,窗子被关了起来,绯色叹了口气,无聊的把窗子打开,让气透进来。房门被翠凝出去的时候带上了,屏风上绣着的那朵竹林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竹林,竹林!脑海中回想着。 她是从竹林里被打雷吓得一跳,摔倒了过来的,而穿越过来的闺房院子名字是筀竹乡,连挡住大门阳光照射进来的屏风上绣着的也是竹林。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她和竹子这么有缘,还是…… 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没有罩上灯罩的蜡烛扑的一下变小,差点灭了光芒,又慢慢的燃烧起来。绯色走上前为用细针调开蜡烛的灯芯,然后罩上罩子。在坐到床上,凉爽的凉风吹来,给这个炎热的夏季增添了步步清凉。 本想倒下去睡觉,却没了睡意,脑子里一直闪现着她在百花楼里的那一幕。到底是谁!谁把她变成那样,浑身没有力气,有这种药物吗? 而且春初会去哪里,是不是也招了暗手,心里突然间担忧了起来,楚天钊在的时候不明显,翠凝在的时候不明显。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人时,她只剩下担忧,希望春初没事。 从床上枕头后面拿出了两本小人书,绯色躺在床上看了起来。还是觉着灯光不够,把床后面的灯笼提到床前,这里早被她要求按了一张桌子。把书放在书桌上,把灯笼放在旁边,简单的小书桌就形成了。 书上画着小人儿,和现代的漫画相比,这些小人儿全部是黑墨,画的很逼真,较漫画真实了些,较照相又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书上画的是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前的一些大人物,旁边有标注。写着他的身平事迹,大多都是男人,更多的是将军。 以前一直打仗吗?怎么会这么多将军,没听人说过呀!绯色皱眉。 画图上的这个人物给她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那容貌,像谁呢?特别是那双眼睛。 旁边标着备注,被撕破了一行,她看的模糊,不甚清楚。 116春初中毒名为鸳鸯浴 而画中这个人的眼睛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受,让她觉着被深深的吸引了进去。 不知道画这本小人书的人是谁,这么有能耐,只是画册里面的人物,竟然有种吸引人的感觉。 看了一阵,竟然感觉困意来袭,绯色迷蒙着双眼,倒在床上睡着了。 只是没多久的功夫,一声彭的响声把绯色给吓醒,门口传来翠凝的惊呼声。 绯色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绣花鞋,从窗台上就跳了出去。声音是从窗台这边传来的,突然间站稳脚步,却被翠凝吓了一跳,她脸色铁青恐惧的站在那里。白色的灯笼渲染成了黄色,脸上表情惊疑不定,手中握着灯笼的双手颤抖不停。 绯色皱了皱眉头,看向翠凝的身前,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春初!“一声惊呼,地上的人不是春初是谁,然而她的那个模样,不是鬼是什么。一身大红色的衣裳被风吹得向上飘起,脸色白的如同纸张,眼眶周围布着丝丝血迹,整张脸上花的不成样子。 “翠凝,没事的,把灯笼向前提点。“绯色也啰嗦着身子,踱步上前,蹲下。故作镇定的交代着翠凝,春初没事的,没事的,只是被人恶作剧画花脸。电视剧里经常看的鬼片,难道都是鬼出来演的吗?要镇定。 尽管这般安慰着自己,绯色的双手还是颤抖,控制不住的一只手稳住另一只手,放到春初的脸上,欣开遮挡住她的长发。露出那张惊定不凝的面容,已经不成样子,还好春初的眼睛是闭着的,若是睁着的。她一定能给吓死,而且这模样在睁着双眼,那恐怖程度比看电影还来的刺激。 翠凝也哆嗦着把灯笼向前举近,绯色手指在春初的鼻尖停顿。还有呼吸,没事。松了一口气,把春初给扶起来,慢腾腾的走进房间里。翠凝哆嗦着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被吓傻了。 任谁都会被吓到的。突然间冒出来,若不是那声彭的响声,她们一定都发现不了。 “翠凝。你去把冬雪喊来。“外室的床还没撤下去,绯色把春初给放在床上,严肃的对着翠凝说道。 翠凝点了点头,提着灯笼就跑了出去,绯色走到架子旁,铜色的脸盆里放着毛巾,却没水。要用水必须到水井里去打,而夏天较热,毛巾也被蒸发干了。绯色看了一眼春初。开始是害怕,现在心头平复了不少。 水井在将军府内,却不是在她的院子里,要上前去打,现在有些晚了,主要是黑灯瞎火的。也不好出去。屏风外面放着一张四方桌子,绯色一眼就看到上面停放着一壶茶水。 现在只要是水都能行了,若是春初脸上真的受伤,不是画上去的,那茶水还有清洁的作用。绯色把茶壶里的水全部倒到脸盆里。沁湿了毛巾,给春初脸上的东西擦干净。 画上去的,然而还是有受伤的地方,右边脸颊被划破了一个口子,不深,也不长。只是破了些皮,少许的血液渗了出来,而用抹布擦干净后,露出白嫩的脸蛋。 “小姐,姐姐怎么了。“绯色刚刚擦好,冬雪就急躁的跑了进来,口中焦急的喊道,春夏秋冬,她们不是亲姐妹,却似亲姐妹。从五六岁起就在一起长大,人家说相处久了,就有了夫妻相了,而她们是,相处久了,就有姐妹相了。她们的容貌小时候就很像,越到后面,竟连身材都差不多了。 虽然容貌不是全似,却也有三分相像,而她和春初感情是最好的,她比前三人都小,小了近一岁。每次春初都是照顾着她,她能去学习医术,也是春初占大部分的功劳。 那时候她们四人被人贩子给聚集到了一起,每次有人来买她们,都是连着她们一起买走。经历过了几家大户人家手中,享受了各种苦难和被嫌弃,她是最弱小的那个,一直被春初保护的很好。每次有事都是春初站出来顶着,说是她的错,春初在她的眼中就是亲姐姐。 “冬雪来了,赶忙帮春初看下……“绯色松了口气,春初脸上的既然是画上去的,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现在思考的是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从到了百花楼以后,背后就好似有一双手,一直在托着她。让她没有着落,不知道楚天钊哪里如何了,春初既然以这种形式回来,那么绝鞘哪里就一定是没找到春初了。 “冬雪她们几人是住在一起的,四间屋子,刚好就是她们四人居住。冬雪都被叫来了,其余的人怎么会落后,夏雨一直尾随在奶娘身边,所以不再。秋落和翠凝稍微慢了一步,也是绯色刚刚说完话的功夫就进来了。 冬雪看到躺在床上的春初,赶忙的把脉,而绯色则是把视线看向秋落。这里现在只剩下秋落是保稳的了,春初又这般,希望没事。 “秋落,你去……”绯色说了前面,后面就被她憋回了心里。这么晚了,让秋落去告诉楚天钊一声春初回来了也不方便呀!第一,秋落能否进得去齐王府。第二,已经深夜,秋落一人去齐王府她也不放心。 三是秋落也是个黄花大姑娘,这么晚去齐王府,别人会怎么说。她的名声她也要考虑的,不是吗? “算了,没事!”这般想着,脱出口的话被绯色给硬生生的收回。冬雪严肃的把脉,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让绯色几人看的也紧张起来。到底有没有事儿,春初如何了,又不敢问,害怕打扰到冬雪。 等了两分钟,冬雪才放开春初的手腕,抹抹额头上急出来的汗。 “小姐,春初没大事,但是……”冬雪说了前半句,三人都送了一口气。然而冬雪后面那句话却憋了好久才冒出来,让三人又提起心来,秋落看向冬雪。让冬雪都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什么,冬雪这性子平时说起来就是跳脱,活泼,直言直语。而能让她都吞吞吐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看着躺在床上的春初,秋落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春初到底怎么样了,说呀!别吞吞吐吐的。”绯色扯开冬雪,看着春初,脸色苍白,双眼紧紧的闭着。若不是因为她,因为她一定要去百花楼看热闹,春初也就不会出事情了。 心里剩下无尽的自责,偏偏冬雪还不说春初到底怎么了,她心里也焦急呀!没见到春初她还能安慰自己春初没事,一定会没事的。而见到春初这个样子,心里的自责就无限的涌进来。 “春初的脉象像是中毒,慢性毒。”冬雪回过头来看着绯色,脸色也变得有些诡异。 “这种毒……”冬雪磨磨蹭蹭的,说了半天也就说出几个字,让秋落脸色也变得诡异起来,这几人中要说谁最厉害,懂得最多,肯定是秋落。只是她平时不爱说话,惜字如金,对于这些事情也漠不关心,才会照成她给人很严肃的假象。然而说起对几人中的了解,秋落一定是最了解三人的,春初的稳重,交际手段,谈话能力,还聪明。夏雨的霸气,让人不容反抗,也让人看一眼就相信她。夏雨是几人中武功最好的,但身体也是最弱的。 她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很能吸引人们的同情心,可是相处下来的人都知道,夏雨确是几人中说话最有权势之人。她一直跟随在刘妈妈身边,就算刘妈妈回了府邸,她也在外帮忙打理生意。只是偶尔的回府,绯色来到这里后,见得最少的人就是夏雨了。算起来总共才见过四面,第一次就是春夏秋冬同时安排到她这里的时候,后面见面的几次都是匆匆别过。 并且夏雨的存在,比秋落的还透明。她柔弱的外面,让人一眼就勃起好感,和有存在感的人存在,她只要不想表现,就能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而冬雪呢?性子是几人中最活跃的,可也是因为她学医的那段时间分开,比几人都单纯。她从来都是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事就做,不满意的一定会说出来。而现在,吞吞吐吐几次她都没有说出来,若是严重致命的毒素,她能焦急的说出来。轻的毒素她也能治好,并且说没事的。 而从来没见到她这般为难的,秋落也觉着这毒一定是超乎常理的想象,才会让冬雪难以启齿。 “冬雪,到底什么毒,你说呀!”绯色等了半响,也不再见冬雪蹦出字来,直接回过头严肃的说着。她是小姐,这段时间被几人照料的很好,而且吩咐什么就做什么,把她的威严也培养了起来。 她的声音刚落,冬雪就冒虚汗,不是她不说,实在是下这种毒的人奇怪好不好。 “下的是鸳鸯浴。”冬雪吸了口气,深深的把所有的不解给抛到脑子里,然后才严肃的说出来。这次她没有在吞吞吐吐,但是除了秋落,翠凝和绯色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冬雪。 这到底是什么毒呀!让秋落的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而冬雪还拍拍自己的脑子。 “鸳鸯浴,这是什么毒。”不解就要问,拥有不耻下问的精神是良好的。绯色问出来后,翠凝也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冬雪,鸳鸯浴,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呀! 这到底是什么毒,能让冬雪觉着诡异。 117春初醒来 “鸳鸯浴,顾名思义就是两人一起中毒,一男一女,两人心血相连,无破解之术。”冬雪的话语听起来有些飘渺,看着绯色的目光也变得幽深。 “那这药就是情药咯!”翠凝比绯色还积极,在冬雪话音刚落就问道。 “算是……”冬雪表情极为不自然,她张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当然是情药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情药很坑爹的。 “怎么回事,说清楚!”绯色开口,看到冬雪这种无奈的表情,若是真的这么简单,冬雪就不会这样表情。而且看秋落也是有些为难,她也应该知道,那这种鸳鸯浴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冬雪和秋落都变了脸色。 “小姐,鸳鸯浴不能全部算是药物,也算蛊的一种。下在一男一女身上,这两人会因为蛊的作祟而纠缠不休,可是……”冬雪解释道,说道后面,连她都不忍在说出来,闭上了眼睛。 “可是中毒之人纠缠不休,彼此心通,却只会互相折磨,难以在一起。”秋落走上前,坐在了床上,握住春初的双手,然后缓缓的说道。 突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除了呼吸声和吸气声,就在没其他声音。翠凝惊讶的张大了嘴,这是什么毒,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绯色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和春初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这般对待春初。 身体的折磨能忍受,可是最狠的就是心灵及灵魂的折磨,这种相爱不能相守,忘不掉的感受,绯色能体会到。脑海中突然间想起那个男人,呵呵!自嘲的嘲笑了两声,已经离开了不是吗?她害怕感情,却是又经常谈感情。 而她的这颗心,能有男朋友。可以喜欢,却再也不会如同当时那股涩涩的爱恋,虽苦,却甘之如饴。 人啦,总是这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次被伤害过。就再也不愿意付出,只想要同等的感情,宁愿别人多付出。自己也不会先爱上。 “冬雪,能随着药性知道那男的是谁吗?”绯色冷静了半响,才开口问道。问完后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疯了,这是什么地方,连现代都没有本事找到,她竟然要冬雪随着春初身上的药性而找到那男的是谁。是脑子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也没发烧呀!使劲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绯色对自己的话特别的无语。 “小姐,奴婢不能找到。但是他总会出现的。只要他一出现,见到了春初姐,奴婢就能知道。”冬雪开口,她的回答倒是让绯色惊诧到了,真牛,不得不说。真的很牛,就像是一个监控器一般。 根据药性不知道,但是春初和那男的见面一定会有心血感应,而冬雪又是怎么知道的。绯色特别的好奇,然而张了几次口。她都终没能问出来。 “春初什么时候能醒!”既然知道了只是精神的折磨,还是以后的事,绯色就把重心放在了春初的身体上。若不是因为她,春初根本不用受这般罪,她才是罪魁祸首呀!绯色叹了一口气,脸色忧伤。 “小姐,春初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下,最迟明早就能醒过来。”冬雪也走上前,附上秋落的手,三人的手紧紧的相连,握在一起。 春初醒来若是知道她种了鸳鸯浴,不知会是何感受。 “既然无事,你们都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可以了。”绯色搬来凳子,坐在春初的床前,然后仰起头对着三人说道。 “小姐……”三人好似约好了一般,同时开口。绯色看着她们,心里感受着苦涩。 “春初是因为我的任性,才会中蛊,就让我守着她吧!你们下去。”冬雪和秋落放开春初的手,站了起来,看着绯色。小姐这是在自责,她们是丫鬟,为主子牺牲是责任所在,理所当然。而她们何德何能,能得到小姐的真诚相待。 “小姐……”冬雪最是感动,扑到了绯色的身上,抱着绯色就开始落泪。小姐能待她们如此,就算死也甘愿了。 “冬雪,你这是干嘛呢?怎么哭了。”绯色愣了半响,才把双手覆盖到冬雪的后背上,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焦急的问道,冬雪这是怎么了,春初不是没性命之忧了吗?她身上的蛊她会想办法解决的。 “没事,小姐……”冬雪放开绯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突然笑了起来,扬起明媚的笑容,一哭一笑的。 “奴婢陪着小姐在这守着春初姐醒来。”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冬雪才说道,也照着绯色的动作,搬了个凳子,做到了绯色的旁边。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听话,下去。”绯色听完冬雪的话,看着秋落和翠凝都没有下去休息的意思。这大半夜的,白天她还可以休息,而她们下人,却是连休息都不可以。翠凝正在长身体,一定要休息好。 冬雪和秋落白天事情也很多,已经忙了这么半天,明天还要早起,一定要休息好。她严肃了起来,对着三人拿出了主子的威严,秋落看了绯色一眼。 “那奴婢退下了。”没有过多的话,也没有反驳绯色的话,就行了个礼,拉着冬雪和翠凝退了下去。 刚才焦急和担忧,三人进来后没有关门,风一直望着屋里吹,出去秋落顺带把门给关了起来。关走了外面的一片黑暗,绯色站起来把窗户也给关了起来,做到了春初的床前。双眼在春初的脸蛋上转动,眼里带着浓浓的自责。 若不是她这么任性,一定要去百花楼见识,春初也不会无奈的尾随而去,也就不会出了这种事情。说来说去,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她的身上呀!绯色闭上了眼睛,把头扭到一边,眼眶里几滴晶莹的泪水缓慢的流了出来。 “春初,对不起,我一定会给你找到解药的。不就是个鸳鸯浴吗?”握紧春初的双手,绯色坚定的说着。 秋落和冬雪几人的下榻之处不在筀竹院里,只有翠凝的是。翠凝的房间在绯色的旁边,秋落不放心这个夜晚,出来后就让翠凝去自己的住处,她把翠凝的屋子给站了。而翠凝也不甘愿,冬雪也不回去,三人商量好了就在同一处歇息。 旁边屋子的灯一直亮了一夜,而秋落几人回来后也一直睡不着。 “秋落,小姐一人守着春初姐,会不会……”冬雪迟疑了一久,还是开口问道。她们下人都没有留下来,留着小姐一人守候着春初,她们没有做到下人的职责。而且刘妈妈把她们买到府邸来,是来做下人的,不是来做小姐的。 “乱想什么,还不睡觉。”秋落也睁着双眼,吹灭了蜡烛,把灯罩给罩回去。听到冬雪的话,拍了冬雪脑袋一下,严肃的说着。 冬雪撅撅嘴,没有在说话,翠凝想开口说话现在也不敢了。秋落很是威严,她面对她的时候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还是不说话了吧!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外面虫鸣声缓慢而细小的传到耳朵里。 现在是深夜呢?窗户被关了起来,看不到外面的夜景和星星。翠凝把手杵在脑袋下面,眼前一直闪现着刚才见到春初的那一幕。吓得她紧紧的缩着身体,也是小姐胆大,不然她真的会被吓疯了。 绯色就拉着春初的手,头靠在床沿边,一直到了第二天。天麻麻亮,春出的手突然间缓缓的动了起来,浅入眠的绯色顿时醒了过来。看到春初双眼已经睁开,眼珠子正在四处乱动着。绯色抬起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明亮的无一丝杂质。 春初的那双眼睛其实很漂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让人印象深刻。然而因为她经常低着头的缘故,让人不容易发现,而且因为懂得太多,染上了太多的世俗。只是这个时候的春初初醒,就像是初生婴儿般,连眸子也明亮起来。 “春初,醒了!”绯色裂开双唇,献上了一个明朗的笑容。春初脑袋应该还是蒙的,不然也不会露出迷茫的眼神。在眼神对望着,春初突然间做了起来,就想要下地跪下。 绯色赶忙把她给按到了床上躺好,这时候动什么,等冬雪来检查一遍再说。 “小姐……”春初露出不解的眼神,她这是怎么了。 “你受伤了,我让冬雪来给你看下在起来。”绯色温和的说着,脸上一直挂着平淡的笑容,她站了起来,刚想出去。门就被打开,翠凝端着一盆水正走进来。而冬雪也是,秋落倒是没跟着。 “冬雪你来了,赶快给春初看下。”绯色紧忙的说道,冬雪快速的走到床边,对上春初的眼神,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又遇到什么事了呢? 静静的把完脉,冬雪才说无事。然后绯色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春初的眼神带着愧疚,让春初更加的不解。 绯色把视线看向冬雪,让冬雪解释下,她也不了解这种鸳鸯浴是什么毒。但是等下她会向冬雪好好了解的,既然是蛊,研究出来的人总会研究解药的。 118拜访齐王府 “冬雪,你和春初解释吧!我去洗脸。”绯色对着冬雪点头,这种事情不能瞒着春初。 让春初心里有个底,见到同是中蛊的那个男人才会有准备,不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牵动心脉,这才是最悲哀的。 绯色对着冬雪点头后,就走到了架子旁,翠凝服侍着绯色把脸洗了。连洗脸水都不需要她去倒,就让翠凝做了,而后看看天色,天还未亮完全,起的这么早。 也是这段时间看到了翠凝她们起的都这般早,而且晚上睡得也早,她也尾随着早起过几次。不然还真的会觉着这就是压榨人民劳动力,但是这个时代,这种大户宅院里。下人们都没有人权,她又如何能替她们打抱不平。 只能尽自己的力量,让她在的时候对她们好点,尊重她们一些。 春初虽然没事了,冬雪还是开了药,让翠凝去熬了给春初喝下去。而早起无事,绯色就在院子里锻炼下腿脚,受伤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常情况下无事,只是剧烈活动不允许。 秋落被绯色安排去齐王府通知楚天钊一声,春初已回来,现在天已经亮了。夏天露水很重,脚边杂草上全是露水,太阳一出来定就随着蒸发。 活动了后,整座将军府都活络了起来,各个岗位都活动开来。厨房里除了给主子做饭,也给下人做饭,然而主子的精细,下人的却都是相同。 整座将军府算下来也有五六十人,来了这么久,绯色却不是特别清楚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就她一个主子,需要这么多人服侍,然后养着这么多人,想起来,她就觉着自己这简直是享受呀!太享受了,怕短命。 后面跟春初说过。将军府这么多人,要不要解散些。春初却说将军府人还是算少的,别府少说也有几百人,若是解散了,将军府才是真的没落。连奶娘也不同意。绯色就无语。非常的郁闷花钱养着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院子,这点事情。 难关古代人早亡。特别是达官贵臣,就没几个活过七十多岁的,恐怕就是生活太好了,太会享受了,然后短命的。 春初听到她中的蛊后,安静了很久,一句话不说,就是坐在床上,翠凝熬得药她也一句话不说的喝了。然而表情也很平淡。平淡的一点也不正常,绯色看着这样子的春初,心里的压力就更大。若不是因为她的任性和无聊,春初也不会中这种蛊,人们最难掌握的就是感情。 而现在春初的感情却被别人掌握在了手里,不知道被同时下药的是谁。绯色思考着。 给春初道歉,却被春初训了一台,说她是小姐,而她们是下人,就算为她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辞。让绯色感动的同时。心里更加的自责。 她们对她这般好,若是知道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她们的小姐,只是一个外来人,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古人的感情很狡诈,却很纯粹,狡诈的只是个别人,而纯粹的却是大部分人。 心里压着这么快大石头,听完冬雪的解释后,绯色也无法,只能等那和春初绑定了姻缘的人露面。吃过饭后心血来潮,无事可做,让翠凝把全部的下人给集合在了一起。 她既然做了将军府的小姐,不能对将军府一点也不了解吧!看到集合在一起的五六十人,有年老的,年小的,年弱的,妇人,小姑娘,大叔,壮汉。 其中打手,就是相当于兵卫,守着将军府安危的壮汉十二人。厨房里两位管事嬷嬷,小厮三人,四人小丫头。 而剩下的,洗衣的,杂事的,加起来就是一大堆人,真难以想象,这么多人服侍着她这一位小姐。绯色捂额,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等一个一个熟识过了,绯色摆手让人都散了,那句解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这么多人,若是真的辞退了,家里有事儿的,或许就要依靠着这点银钱过日子。 问了管账房的,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儒生,干煸的身形,绯色真担心他站不稳。从春初口中了解到,这位管账的是原来将军府的老人,银钱一直都是他在管着,进出都是找他。 绯色叹气,她真的是太不管事儿了,这算是她的家了,而她在来了两个多月后什么都不知道。两天后就是太后的生辰,许多外史都已经陆续的入了京城,太后的生辰礼也必须要准备。 而她没有经历过这等事,那里知道送什么合适,把视线转向春初,这一切都只能依靠春初了。春初从种了鸳鸯浴后就一直很安静,安静的不正常。后面才慢慢的恢复平常的样子,从她口中问了多次,知道没什么异常,绯色提起的心松了不少。 但还是内疚,她活像扫把星,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还什么都不懂。总以为自己很能耐,有着上下几千年的文化,思想。然而真的对抗起来,她什么都不是,文不成,武不就,阴谋不如人,霸气不如人,连心境都不如这里的人,她什么都不是。 “奶娘要回来吗?”把太后生辰的礼物交给秋落后,绯色问道,奶娘在身边她感觉很放心,果然,没吃过什么亏,就是这般。等吃了亏,才会看到自己的价值,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如呢? “奴婢不清楚,但奶娘有写信回来,让奴婢们照顾好小姐。”春初摇头,把奶娘前几天写信回来的事情交代了。 “没有我的信吗?”绯色邹眉,问道。看到春初摇头,心里涩涩的,奶娘出去时交代了她,然而给她们都写信了,为什么不给她写信。 心里很不舒服,太阳早已经出来,温暖,却不热,绯色却觉着头昏沉沉,不知什么缘故。 下午的时候,头天睡得时间不多,绯色去床上躺了一会儿,这一睡就是半天,临近晚上了,春初才把绯色叫醒,起来吃晚饭。果真是睡了吃,吃了睡的生活呀!将军府的事情,管它吧!奶娘这么能干的一个人,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需要她在多此一举的去管闲事,而后天就是太后生辰宫宴,大部分姑娘都是有父母,尾随着父母的。 只有她,独自一人,竟然还能保持好地位,可见稀奇呀! 白天睡觉的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所有人都休息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而她却什么都没做。 逼迫着自己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到了后半夜绯色才睡着。第二天起的有些晚,起来后就听到皇宫里的人前来通知太后生辰,需要入宫参加宫宴。吃过饭后绯色无事,又没熟人,就跑到楚天钊的府邸上,看看他在干嘛。 偶遇楚天絮,她看着绯色的目光很诡异,一直围着绯色转悠了好几圈,让绯色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呢?” “你……”楚天絮指着绯色,摇头,然后继续转悠。绯色皱眉,闻着身上,没有味道呀!那楚天絮在干嘛! 眉头深深的邹在了一起,绯色被楚天絮的动作给弄的非常不解,这公主到底是干嘛呢?而且这种表情看着她。以往这公主见到她不是只是摆身份的吗?绯色也被楚天絮给转悠的头晕。 “贵绯瑟,你身上有什么味道。”楚天絮深深皱眉,建设性的说着,边说边闻着绯色的身上,狗鼻子。 听到楚天絮的话,绯色倒是稳住了身子,什么味道,她怎么会没感觉。把视线看向春初,春初也摇了摇头,翠凝也是摇头,绯色看到两人的表情后,变得自然。正常的看向楚天絮,这公主搞什么鬼,她倒是要看看。 “什么味道。”依照着楚天絮的话,绯色问道。 “啧啧!”楚天絮摇头,口中赞赞有声。在楚天絮第不知道几次围着绯色转悠的时候,绯色突然间特别的想把这人给提了丢了。 没有在理会楚天絮,绯色自动的走进齐王府,这里好说她也来了好几次,大致的路况也摸熟了。要找到楚天钊还不是件多难的事情,只是就这样丢下楚天絮走了,会不会被告个待客不周的罪名。 “贵绯瑟,我王兄现在待客呢?”楚天絮等着绯色走了几步,才仰着脑袋,笑着说道。绯色看楚天絮,怎么看这人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对于楚天絮,绯色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和感情。楚天絮也不喜欢拿捏着公主的架子,只是对于绯色却没有好脸色,让绯色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后面一次秋落不经意间透露出小道消息,就是因为她的名声不好,却要嫁给她最喜欢的哥哥,所以她觉着自己配不上楚天钊。才会这般对她,让绯色觉着理解,也考虑这个楚天絮肯定是有恋兄癖,不然怎么会因为知道自己和他哥哥要成亲后才对她变了脸色。开始她对她脸色还是很好的,还说很喜欢她呢?毕竟她也救了她脱离苦海的说。 “哦!”绯色转过头看看楚天絮的神色,哦了一声,转过身继续走。 119相处 楚天钊待客关她什么事情呀!她又不是要去打扰他待客。 绯色绕着齐王府在游了一圈,这地方虽然好些东西都旧了,没将军府的材质好,然而至少是一个王府。 从整体上来看,都比将军府要大气一些,比起皇宫呢?又不是一个档次。不知道西楚那边如何,楚天钊自己的府邸是什么样子的,绯色想着,却不反感他的东西。 游了半个时辰左右,楚天钊就出现在了绯色的面前,只是一个人,身后没有在跟着绝鞘或是绝影。绯色撇撇嘴,让春初和翠凝散了,在这里她不会出什么事情。 “今天怎么过来了。”楚天钊很自然的开口,像是老夫老妻般问道,并且走到绯色的身边站定。表情自然,没有笑容,也没有别的情绪。 “哦,无事就不可以来这里吗?”绯色问道,动作粗鲁,和优雅温柔大家闺秀一点边也占不上。走路大步,行动利索,走到一处假山上,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把头往上仰着,靠了下来,裙子遮挡住双腿,露出粉色的绣花鞋。 绯色好似嫌这动作不舒服,把一只腿跷起来搭着另一只,就是二郎腿。楚天钊也坐了下来,看到绯色的动作,皱了皱眉,但是却没出声指责。 “只是觉着你无事就不会来我这里。”楚天钊实话实说,来他这里三次,两次是报复,一次是观察游玩齐王府。反正每次她来都会不安好心,让他习以为常的这般想。 绯色听完楚天钊的话后沉默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突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难道你就不会认为我有温柔的那一天吗?”憋了许久,绯色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楚天钊把眉毛挑起,诧异的看着她。温柔,温柔和她根本就不沾边好不好,一个女人这么爱惹麻烦。而且安静的时间不多。经常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还说温柔。 楚天钊被绯色的一句话给搞的沉默了,这时候沉默的更久,他怕说真心话呢打击她的自尊,若是让他说假话。违背良心呢?他又说不出来。 所以只能沉默下来。绯色或许是也想着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倒是放弃了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在现代,良家妇女都越来越少了。被生活和社会磨去了棱角,变得自强。 不然如何能养活自己,只有那些养在深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需要为生活而烦恼。而她的家庭条件如何,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本就是农村出生,父母还要养活她和弟弟。供养着她们上大学,什么都要钱的社会主义社会,她必须要面临着社会的艰难。挣钱养活自己。所以大二的时候她就在外面做兼职,不需要父母在给生活费。 而到了这里,倒是真的成为了深闺中的大家小姐,不需要她再去挣钱,但是二十几年的思想怎能说改变就改变。 这段时间实在是闲不住了,她一直告诫自己。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当做是旅游。才早睡晚起,天天这么活着,连她都快要忍受不住这种日子的。 昨天心血来潮,想要看看将军府是怎么运作的。但是当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她脑子又抽风了。把所有人都给散了,就算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呀!别的穿越女能安心的生活,接受这里的一切。那是因为她们知道,她们没有机会在回去了,而她呢?是还有机会回去,她只要完成了原身的遗愿,她就还能回去。 虽然那只是个梦,但是那梦那么真实,真实到就像生活中发生的,她不是在做梦。是有人这么告诉她的,所以她就算接受了这里的生活,接受着她们对自己的好,然而心里总是空缺着一块的。那就是她相信她能回去,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这么大,好不容易出来工作了,把最难熬的开始都给混了,能挣钱的时候,竟然到了这种地方。 她心里如何能不焦急,她想家,想妈妈!在外面工作时就算不经常见面,她还能每天都给家里一个电话。她还要挣钱给妈妈买房子,还要挣钱让妈妈享受着好生活,而不是每天那么辛苦。 眼泪不知不觉中突然间流了出来,眼眶涩涩的,她真的很想家呀!迎着阳光,突然间感觉到那么刺眼。楚天钊回头看绯色,就看到她哀伤的神情,和眼角缓缓流出来的泪珠。 他吓得一个骨碌从石头上差点滚了下去,脸色也变得焦急起来,这……。上次唯一一次见到她哭是因为自己,现在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她了。动不动就哭,楚天钊两手无措,突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于安慰女人哭这方面,他还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连妹妹楚天絮在他面前哭,他都只能给个怀抱,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的欢快。 “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忍了半响,楚天钊憋出一句连自己都鄙视的话语。绯色仰头看着他,疑惑起来,擦擦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呢?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我哪里有哭!”擦干脸上的泪珠,绯色理所当然的说道,女孩子就是要有这点权利的,撒娇耍泼。 楚天钊憋了一口气在心底不上不下,被绯色的话给打击到了。明明就看到她哭了,擦干眼泪后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说她没有哭,女人呀!楚天钊憋得郁闷了。脸上也透着兴味,她刚才是怎么了,脸上会蔓延着那种无尽的哀伤,根本不像是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该有的表情。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楚天钊想着,然后脑袋里的一根弦断了,不会是因为男人吧! 想起以前的传闻,说她对齐皇是如何的喜好,如何的为了他犯傻,楚天钊脸色突然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既然出现了,就不会允许她的心里在恋着别人,一定不会允许。她是他未来的王妃,是他的女人,心里只能有他,不能有别人。 楚天钊一把拽起绯色的手,就往着居所而去。 “你干嘛!又发什么疯!”在绯色的眼里,楚天钊的确是在发疯,每次都是这般,动不动就拉着她,而且手劲大的要死,她的手,那只手是骨折的左手。疼,她会疼的好不好。 “放手,你抓疼我了!”绯色吸了一口气,他怎么还来劲了,力道越来越重。 楚天钊精神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耳朵听到绯色说的疼字,他倒是松和了不少,却还是拉着绯色的手腕。 面对绯色的吼叫,和拳打脚底,根本就不予理会。而路上遇到下人,看着两人,被楚天钊的一个眼神就给扫的低下头,一句话不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楚天钊,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吸了吸气,随着楚天钊的拉力而往前面走着,也不知道他拉着自己去哪里。 深吸了口气,绯色大声的吼道,声音几里地都能听到。已经低下头继续走的下人们,在绯色的这声大吼下,呆愣住了身子,怔怔的看着这边。这是谁家的姑娘呀!声音这么大。 楚天钊也被绯色给吼的烦躁了,这是谁家的女汉子呀!这么大的嗓门,连他都不一定有这么大的音量。绯色吼完后,楚天钊也愣住了身子,她也停顿住了,她后悔,欲哭无泪,她的淑女形象呀!就算没淑女形象了,那么她的姑娘形象呀!这是变成汉子了么。 绯色一出口呀!方圆地理都要颤上一颤,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呢?知道她的嗓门有多大,连另外一个院子里的楚天絮和春初她们都听到了。春初听完小姐的吼叫后,愣了几秒,淡定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翠凝呢?听完后,小脸一苦,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楚天絮听完后,整个人愣住了,那是贵绯瑟的声音是吧!那女人怎么这么大嗓门,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脑海中冒出无数个问号,见惯了宫廷里的小家碧玉和表面温柔善解人意的淑女,对于这种表面大气,不在乎形象的直言直语的火热少女。楚天絮的好感是蹭蹭的往上冒,但是遇到绯色,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却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那是她的王兄,无所不能的王兄,长相好,家室好,性格好,武功好,总之是各种都好的王兄。 一定要配上一个温柔,善解人意,这种当然不是表面上装出来的,而是实际的。并且要是天下间少有的才女,才能配得上王兄呀!而绯色的名声,就是楚天絮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的关键。这么差的名声,配上王兄,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王兄是那朵鲜花,绯色就是那堆牛粪。 所以楚天絮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她心目中的王兄,一定要是个才女才能配得上,绯色就差远了。 听完那声无敌的吼叫,她对于女孩子的好感蹭蹭的冒上不少,但是对于王兄的未来妻子,那就是相反了。 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如何做王兄的王妃,那可是个很高档上档次的职位,给绯色简直是浪费呀!楚天絮的脸色不好了。既然无法使得王兄和齐皇还有皇兄改变主意,那么她就要来改造,把绯色给改造成为一个淑女。 120改造想法 美丽大方,尊贵大气的女人才会是她的嫂子呀! 楚天絮想好了后,就高兴了起来,对于改造人她的兴致可谓是很好的。 她一定要把贵绯瑟给改造成她理想中的样子,好配得上王兄,说动就动,楚天絮反应过来后就要努力的实现心目中的伟大理想。 她对着天空捏了一个拳头,很自信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一定会帮王兄把贵绯瑟给改造成上档次的王妃。相信她一定能做到,楚天絮想到就做,高兴的把胡乱比舞的剑丢给身边的人,然后就飞快的跑了。 也是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她自己达不到的,所以希望别人达到,而对于皇宫中那些做作的女人,她又全然没有好感,果真是怪胎呢? “小姐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翠凝忍不住,小心的仰起头问道。春初看了她一眼,翠凝还是太小了,摇摇头。 “小姐若是有事,就不会这么中气十足。”春初很淡定的回答,这段时间都已经被小姐给免疫了。小姐这段时间的不按常理出牌,并且不安事理做事,让她们这些丫头都给免疫了。翠凝其实也是习以为常了,然而人还是太小,有些稳不住性子,冲动了些,想法没有春初几人成熟些。 夏雨不在,春初、秋落、冬雪和翠凝这段时间俨然成为了绯色的跟班,反正换着来。而各个地方都是不同的人跟着,去皇宫的话就是春初和秋落,两人比较成熟,在府邸呢?秋落时常不见踪影,春初也是总有事,跟在绯色身边最多的就是翠凝和冬雪。 而来找楚天钊的话,春初必定是跟着的,翠凝时常也在。所以她们工作时还是分工明细的。 听完春初的话,翠凝虽然还是疑惑。但是还是装作了解的点了点头。春初姐对于小姐的安危比任何人都紧张,既然春初都说无事,那她就不用太用担心。在将军府里,春初俨然成了他们的主心骨,秋落也说话有威力。然而那人太闷骚了。时常不说话。所以对于秋落,她们总是能忽视就忽视,而春初的话却是很重要的。所以对于春初都说没事,翠凝就不会花太多心思,也不用太过担心。 但是这里是齐王府,她们是照顾小姐的,不是来干活的。那公主竟然分派事情给她们做,让翠凝很是不爽,然人家是公主,她只是个下人,没法反对。只能去做了。 可是齐王府没有洗衣服的丫头和嬷嬷吗?把她们拉来做活,在将军府小姐都不让她们做这些事情呢? 连她们的衣服都有专人洗的,来到这里竟然还被这般指使,翠凝的心头很不好受。现在小姐还未嫁给六王爷,她们丫头就被这般指使,就是在打小姐的脸。若是真的到了成亲的日子,到了六王爷的府邸,她们还指不定被怎么对待呢? 翠凝想着,心头不舒服,手劲也就重了些。没想到这衣服这么不闹靠,竟然坏了。 “春初姐!”翠凝把衣服离开水面,提起来,还全部是水,把破了的地方张开,口中不安的喊道。 “翠凝呀!你的心性还是不成熟,不够稳定,将来如何跟在小姐身边。”春初叹了一口气,指使她们洗衣裳的是公主,不是别人。公主的权势大,身份尊贵,若是齐王府的下人指使她们的,她定不会干。然而那是公主呀!一国公主,所以她才没有反对,不就是洗衣裳么?认真的做好就行。 但是翠凝显然是不这么想的,知道她只是心里不平,害怕以后小姐也受这般苦,然而她们做为下人,不能给小姐惹麻烦呀! “春初姐……”翠凝突然间啰嗦起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看样子是要哭。这种说哭就哭的本事,曾经让绯色无比的佩服,这中能力不是谁都能有的,前一秒钟还在兴高采烈的笑着,后一秒钟帕子一往眼睛上覆盖,瞬间就哭了出来。 她都没这种功力,她哭的时候还都是装疯卖傻,还是要掐自己几把,让自己疼的眼泪给出来呢?比起翠凝几人,她的功力是弱爆了。 “没事,相信公主不会怪罪,你好好的把剩下的衣服给洗了。”春初叹了口气,看到说哭就哭的翠凝,也是异常的无奈。翠凝不够成熟,思想还是太单纯,而小姐以后去的地方时王府,权势的集中地点。 各种阴谋诡计都会在里面显示,翠凝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而小姐喜欢翠凝,每次对翠凝都很好,让翠凝留在她的身边,她们也无奈,只能尽职尽责的保护好小姐。 还好现在是在将军府,这里是小姐的家,不用担心后院那里阴谋诡计和暗算。 春初无奈的想着,继续洗衣服,是公主的安排,她就能背着小姐。毕竟她们是小姐的丫头,而不是公主的。 楚天絮安排她们两人洗衣服也是无奈之举,她们这是寄宿,在齐南的地界上,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带着丫头来。只有大老粗的男人,他们那里会洗什么衣服,而且王兄府上除了悠晓竟然无别的女人了,所以让她最郁闷了。 悠晓呢?她的事情比较多,而且前久还惹得王兄生气了,差点就让她离开,她就只管王兄的饮食起居。开始她去找人还会帮忙,后面直接演变成找不到悠晓的身影,或者每次去的时候悠晓总是忙的无时间,让楚天絮纳闷。 出去买丫头的话,王兄不允许,说她们马上就走了,何必。而后面从绝影那里了解她才知道,齐皇其实是安排了下人的,只不过女的都被王兄给退了。只剩下些大男人,而且她是一国公主,身边怎能每个贴心的丫头照顾。 倒是去买了一个,而只是一个人,也不会事事顾全,所以无比的后悔,来的时候不把她的小丫头给带来。她身边的宫女,全部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打发了,她也是偷偷的跑来的,那里能带着这么多人跑。所以春初和翠凝的到来,让楚天絮觉着找到了帮忙的人,房间里堆着一大堆脏衣服。 她的衣服都是一天换一次,又爱干净的事情,几乎经常去买衣服了,还是感觉不够穿,她们这种天之骄子。衣裳就算穿一天丢了也不碍事,然而王兄不允许呀!什么都管着她,所以春初的到来,就让她打发去洗衣服去了。 她没有丝毫觉着不妥的,这是贵绯瑟的丫头,而贵绯瑟就是她未来的嫂子,那也是嫂子了,丫鬟借她用下无事的。 并且她这个公主吩咐的事情,就算是外面的丫头,也不能拒绝,所以楚天絮就安心的享受着春初和翠凝的服务。早把她们两个给忘记到那边天去了,现在她突然间心血来潮,想到了要做的事情,已经跑去找绯色去了。 可怜的春初和翠凝还在清洗着这么一大堆衣服,春初倒是无话,翠凝心里就忍不住抱怨,这公主是穿什么的。这么多衣服,一天一套都不能队起这么多呀! “贵绯瑟,本公主决定了,好好的改造你。”楚天絮找到绯色的时候,绯色已经尴尬的不成样子,她那句尖叫和吼声,至于让这么多人无语吗?她也变得尴尬起来,她的形象呀!虽然说早就已经毁了,但她还是很注重的。也要为原身注重一下形象呀!再说明天还得参加太后的生日宫宴呢?许多别国的使者都前来祝贺,她不能丢了齐南的面子。 不然她相信南桐一定会让她好看的,所以这两天被春初教育了,她还是在乎形象的,那曾想只是一句话就把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形象给全部的毁了。 两人都处在尴尬状态中,楚天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而那些下人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前去目的地。而踉跄的步子证明惊讶很大,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楚天絮跑的速度很快,脚力也不错,毕竟从西楚那么远的有本事带着几个保护她的暗卫就来了。可见也是个身体很棒的主儿,她看到了绯色和王兄正慢慢的走着,她跑过去就把她的决定给说了出来。 让绯色和楚天钊都愣住了,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奇怪和疑惑的看着楚天絮。这公主又是在搞什么,什么改造她,改造她什么,这是绯色特别疑惑的。 楚天钊对楚天絮的动作邹了邹眉,看着楚天絮的目光带着威严,让楚天絮马上恢复淑女的本色。 “王兄!”低声喊道,温柔的不能再温柔,让绯色张大了嘴巴,刚才还叫着要改造她的人,现在马上变得淑女了。就是因为楚天钊的一个眼神,看来他这个哥哥做的很是成功嘛!让妹妹都害怕。 啧啧了两声,绯色也不说话,看着眼前的一幕,对于楚天絮说的要改造她,丝毫没有放在心底。 “毛毛躁躁的,一点姑娘的样子都没有。”楚天钊严肃的开口,让楚天絮的身形颤了颤。 楚天絮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尊敬多,爱戴多。哥哥说的话,肯定害怕的也多。但是贱骨头一定居多,在她心里,这个王兄比她最亲的皇兄都来的亲近些。 121扼杀摇篮 绯色也颤了颤,捂着嘴角想笑不敢笑,没看出来,楚天钊竟然还有严兄的气质。她还一直以为这男人就是个闷骚狐狸呢? “嗯!是……”楚天絮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是谁都不高兴吧!突然间决定要改造王嫂了,却在人家的面前被自己的哥哥训。 里子面子都没有了,要她如何能在绯色的面前拿出威严和气势来。 楚天絮悲催了,这王兄怎么每次都在她的尽头上打个结,让她的人生很受影响的好不好。 楚天絮悲催的想着,她看了看王嫂的脸色,那人也在哪里幸灾乐祸着,她的脸色突然间就变得难看起来。看着她被训她很开心吗?她就说她不喜欢这个嫂子,果不然。别人看到这种情况应该是关心她,或者就是劝解王兄不要训她才对。 哼!都不是好人,楚天絮心里很难过,难过王兄当着她不喜欢的人训她,也难过未来的嫂子真的很不得她的眼。好不如悠晓呢?悠晓还会事事都听她的,还会照顾着她,那里像这个女人,除了开始救了她,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楚天絮顿时觉着她的心灵受创了。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哭着就跑了。主要的是,她不想让那个女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还笑话她,就不是好人,她一定不会允许她嫁给王兄的,她一定要破坏。 本来抱着美好心态决心来改造绯色的楚天絮,在被楚天钊这么训辞了一句,被绯色捂着嘴笑话了一下,就生气的立志以破坏绯色和楚天钊的婚姻为己任。绯色其实才冤枉呢?她根本就不是笑话楚天絮有木有,她是在笑话楚天钊呀!想着这人还有严兄的样式,她才笑的。她多冤枉,无缘无故就这般树立了一个仇敌,虽然这个仇敌也是很单纯,然而总归是以讨厌她了。 额!看着楚天絮跑了出去。还是哭着的。绯色撞了下楚天钊。 “你会不会太凶了,你妹妹都给你弄哭了。”绯色说着,视线一直盯着楚天絮离去的方向看,楚天絮还是个小女孩呀!那里能受得住自己最敬重的哥哥的指责。绯色觉着她还能理解楚天絮的想法,这是自己的王兄。并且还有恋兄情结。楚天钊这般做,肯定是在给她拉仇恨值呀! 楚天钊狠狠的瞪了绯色一眼,刚才谁在捂着嘴巴笑呢?平时他骂天絮的时候很多。天絮都每有哭。而今天他才只是这般说了一句,还不轻不重她就哭了,怎么可能。楚天钊不觉着这是他的错,然而还是对妹妹有些担心。 “你去书房等着我,不要乱跑。”这样对着绯色交代一句,楚天钊就去观看他可爱的妹妹了。绯色撇撇嘴,去书房等着他,不要乱跑,她看起来有这么容易乱跑吗? 绯色这般想着。还是听话的往着书房去。齐王府虽然只是来过几小次,然而位置和路况她却非常的了解。前段不是要报复楚天钊吗?既然要保护人家,肯定要把他家里的情况给了解透彻了。 她自己特意来围绕着齐王府游玩了一遍不说,还让秋落画了个地图出来,那里是那里,她还是很清楚的。毕竟她不是路痴。对于认路虽然也不说是多厉害,可还是能熟识的。 安全的到了书房,书房没有人。连个守着的小厮都没有,绯色转悠了一圈,虽然奇怪了下。还是没有去八卦的了解。走进书房,和将军府的书房也差不多,只是排版不一样,就是摆设不一样。 将军府的是横着来的,并且书桌是放在窗台边的,而楚天钊府上的不同。算起来这里还不是他的府邸呢?只是借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绯色的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了这个想法,不是自己的家,总是要走的,而且差不多就是一个月后,与她的婚事日子满了。肯定是把她迎娶走,然后随着去西楚。 那么他在这里的时间也就是最多剩一个月了,绯色更想不明白的是。楚天钊是西楚的王爷,而这里是齐南,就算两国在较好,在没有间隙,也不可能会到别国来居住呀!西楚的平民百姓还可能,但是他是一国王爷。就算在不受宠,也不应该跑到齐南来定居呀! 她为什么会忽略了这个问题呢?还没有向春初了解过。这般想着,突然间绯色觉着好似有阴谋在她的眼前打转,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就赶忙的做,推开书房的门,没有了观察书房的心思,春初她们在哪里。刚才只是让她们退下,却没有说在哪里等着她,捂着额头,绯色觉着更头疼了。果然还是很乱呀!她就没有将领和做高层的资格。 “你帮我去寻春初,告诉她我找她有事,让她来这里等我。”绯色站在书房门前,迎着阳光,等了好几分钟,才终于看到有人经过。穿着青色的宽大服饰,好似这里的人穿的都是宽大的。绯色没有像太多,就把那小厮给拉住,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在齐王府上的,应该都是齐王府的下人。她可以随便使唤的吧! 阿长是公主的贴身侍卫,也不能算是贴身,却是一直跟随在楚天絮身边的侍卫。武功高强,一直保护着楚天絮的安危,这次来齐南,也是阿长一路追随者保护而来。而到了京城的时候,却因为公主口馋,被指使去买糕点了,所以离开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 却没想到会发生公主被调戏的事情,阿长一直自责中。到了齐王府见到了六王爷后,他请罪,六王爷却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说公主胡闹。 他是公主的死士,六王爷都不能使唤他,然而他也敬佩六王爷对公主的感情。所以面对偶尔六王爷的吩咐,他还是会去完成的,刚才他一直都是跟在公主身边。不过是躲在暗处,看到公主被六王爷给说哭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陪着公主跑到了闺房,他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安慰,想去找六王爷理论。所以他就跑出来了,飞快的跑到书房这边,他刚才一直在公主身后。看到六王爷的走势,知道这是去书房的路,并且担心六王爷还在原地,他特意的去原地寻了一圈才来的书房。 刚刚到了这里却被使唤起来,他是知道这个人的,公主一直在他跟前抱怨。说这个人的名声很差,配不上王爷,说她的哥哥不应该被这样一个名声差的人束缚了。那时候,他就是静静的听着公主说,没有插一句嘴。 从小到大,公主和他抱怨的事情多了,也是因为他的保护,公主才成长成为现在这般单纯。好多时候他都在自责是不是他做错了,对公主太护着了,而后却觉着高兴。 他能从小陪伴在公主身边,从她还在是个小童,就一直看着她长大。 公主还是婴儿的时候,他十五岁,就已经被皇上培养着,而后把他赐给了皇后,皇后却把公主交给了他。 在他的心里,公主就是他的孩子,让他看着一步步的长大,但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底有了异样的感情。他想躲着公主,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看着公主难过,他的心上也会蒙上一层纱,变得比公主更难过。 他想,这恐怕是因为他把公主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听到绯色扯高气扬的吩咐,阿长没有动。在他的眼中,只有公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公主的话他才会听。六王爷的话是因为他觉着无聊,或者是公主不需要他的时候顺带去完成的,他不是在帮助六王爷。 但是这个女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他只是公主一个人的死士,他的责任是保护公主。,外人的吩咐与他何干,所以阿长一句话不说,绕过绯色就往着书房而去。 让绯色的手愣住在半空中,僵硬住了身子,这是谁家的下人,这么牛。 绯色被阿长这般对待,这久养起来的富贵病竟然没有发作,真是奇迹。绯色看着阿长的动作,随着阿长的身后,进了书房。 看着他绕了一圈,好似在找东西,看到阿长只是大略的看了一圈,然后退出了书房,就往着院子外而去。压根没有看向绯色一眼,连话也不说一句,那脾气大的让绯色觉着比楚天钊还牛。 这伙子是谁呀!绯色脑海中冒出这么个问号。一声青衣很平淡,并且安静的让人注意不到。而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表情,就算绯色和他说话也没有变过,并且像是没看到绯色一样,把绯色当成透明。 绯色看着男子,看起来也不大呀!就是正值壮年,对于这个时代的那张脸。绯色发现她看年龄很准的也无法了,谁知道这张平淡的面容下是多少岁呀! “你站住!”在男子跨过台阶,到了院子中间的时候,绯色魔乐半天的尽,终于没能忍住,对着男子大声的说道。 而对方继续走他的路,理都不理会绯色。 绯色蹦到了阿长的面前,对于在这个齐王府里,能把她不放在眼里的人,还真是少见。 122少见之人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是未来的王妃,单是这个身份就能够让齐王府里的人对她态度和善。 而这个男人竟然无视她的话,连她都装作没有看到,看他那么直视无物,就不可能会是瞎子。 绯色挡住了阿长去去路,围着他转了起来,嗯!绯色把手杵在下巴上,眯着眼睛看着男子的身形。 嗯!细小的眼睛,那张脸不是绝美,也给人不是美男的感觉。只是很平常的一张脸,丢到大街上就绝对认不出来,在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俊男美女和出产良好,绝无欺压后。 突然间面对这么一张容貌,还是有些奇特的,主要是这是谁。 “你是谁的人!”对于这个问题,绯色深思熟虑后的接过,因为若他是个主子,他可以摆谱,但是对于绯色。他就算在看不过眼,多少还是会打个招呼,可是见到她,连招呼都不打。对于她说的话连听都装作没听见,只能他的主子不是楚天钊,或是个很牛逼的人物。 面对这种,绯色还是试探的成分居多,她的声音也带着小心翼翼的问号。 阿长瞥了绯色一眼,绕过绯色继续走,对于绯色的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回答,现在他心情很不好,他要去找六王爷,问问他,为什么又惹得公主哭了,伤心难过。所以现在他很忙,没有功夫去回答绯色的话。 阿长的速度比绝影还快,他的武功也比绝影还高,毕竟年长那么几岁。练武时间都比他们多些,而且他还是天才,他没有绝美的容貌,没有良好的家室。他只是平常百姓家出来的孩子,他除了他的天赋,就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些年他也比别人都更加的努力,终于达到了现在这个成就。他甘心留在公主身边,看着公主。 阿长既然不会回答绯色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再理会绯色,只是一个旋转,人就不见了踪影。 绯色跳跳脚。嘿!这人到底是谁的。很有意思,她在楚天钊身边没有见到过,难道不是楚天钊的人。那么是谁的人。听春初说,太后生辰就是明天了,所以陆续都来了好多贵人。别国的,齐南定居在别的封地的,那天她不就是见到了那个二王爷了吗? 有外人来的时候,又是太后生辰,肯定会很乱。这段时间她还是小心点为妙,在发生那天在百花楼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 还好人家没有伤害她的心思。只是耍了她一次,但是春初却失去了她精神的寄托。这是让她最不爽的事情,既然那男人走了,她必须去寻春初。 绯色刚走出了院子,就看到楚天钊来了。 “我不是让你书房等着我吗?你这是去哪里。”楚天钊看到绯色是从里面出来的,脸色就不太好。这才多久的功夫,她就呆不住要走。还好他来了,不然她跑到哪里去他又不知道。总之,楚天钊对于绯色每次的不听话,既无奈。又火气大。 “我去找春初……”绯色看着楚天钊,瘪瘪嘴,说道。 “春初在齐王府内还能有什么事。”听到绯色的解释,楚天钊虽然不甚满意,但还是没有在怪罪绯色。拉起绯色的手就进了院子,往着书房而去。 绯色以为楚天钊让她来书房是有什么好事呢?没想到……,楚天钊扔给她几本让她吐血的书。然后就坐在书桌前继续看他的书,做着自己的事情,把绯色给丢在了半边。 并且还严以的吩咐绯色,好好的把手中的书看完。绯色扬着这三本书,有种想自杀的冲动,女戒!德慧,还有女行。 给她看这种书做什么,楚天钊,绯色暗自咬牙!真的想撞墙。翻开第一页才看后,绯色就再也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思。这完全就是扭曲少女的心思,什么丈夫是天,丈夫是地,女子只能听丈夫的话。 什么是丈夫就算生死,妻子也必须为丈夫守身如玉,这是哪个天杀的写的书。她知道这是从最开始就流传了下来的,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写的,谁制定的,她一定会要求穿越到那个地方。 在作者还没有写这些书的时候,把他们全部给了解了,对待女子如此不公,就是因为他们的这种鬼书。 一看这种书,绯色就两眼发黑,连里面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怎能有心情好好的看下去。 眼睛是集中在书本上的,可是看着看着就快睡着了,而楚天钊还时不时的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她。问她心得,她有什么心得,这一憋屈,就是三个时辰。 六个小时呀!她宁愿好好的睡一觉,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竟然会听从楚天钊的话了,而不是和他对着干。 绯色皱眉,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一定要克服。 书没看进去多少,她早已经神游天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等到春初来寻她时,齐王府早已经备好了饭菜,在齐王府吃过了晚饭,绯色才回的将军府。她发誓,这种地域她再也不来了。 回去后时间还早,她围着将军府跑了两千才倒下去,恁是后悔今天一天把时间浪费在那个男人身上。你说她去逛街,买点小玩意都好呀!不是好多外地人都涌入了京城么!肯定很热闹,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但是后悔已是无用,现在还必须为进宫去准备了,让翠凝给准备洗澡水。绯色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动,给太后的生辰礼物账房管事已经备好了,绯色不放心还让秋落特意去看下。 万一这账房管事的觉着钱财在他手中,舍不得用怎么办,准备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她的面子丢了事小。让将军府面子丢了事大,什么事情都不管的小姐。竟然还能支撑起偌大个将军府,稀奇已经不是她考虑的事情了。 她只要安心的做她的米虫就可以,哎!那皇帝为什么就不能好糊弄些呢?每次都是这般的难糊弄。让她觉着原身的遗愿难以完成,她要完成原身的愿望,真是志向伟大呀!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必须完成原身的愿望,她是那么的想家呀! “小姐,放心吧!秋落去了,一定会无事的。”翠凝安慰着绯色,秋落做事绯色一直都很放心,她点点头。 因为和楚天钊置气,想要把他给吃穷了的意思在里面,她吃的多了。都已经去活动了两圈,还是没能把胃里的东西给消化完毕,现在还是感觉肚子涨涨的。哎!这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下场,绯色叹了一口气,一动不想动。 第二天一早,绯色就被从床上给挖了起来,梳妆打扮就去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宫宴虽然是晚上才开始,然而昨天来传旨的太监就说了,太后希望她早点进宫,陪着太后。 毕竟没有了父母,没有人给她撑腰,她还是这般德行,这些年太后在暗中关照也是少不了的。将军去世了四年,将军府却能好好的保住,其中不乏太后的功劳,毕竟将军已经死了。而太后和她的母亲少说也是堂兄妹,遗留下她这么一个孤儿,在大的恩怨也都去了。 太后这些年秉承着能照顾她就多照顾她的理念,她过的名声虽然很臭,但是本身却没吃了多少亏。再加上前段时间的那场刺客风波,若不是原身傻不拉几的跑上去挡剑,那皇上不一定还活着。 这就是绯色最看不惯那南桐的原因,一个姑娘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他竟然还想要杀了她,让她听着就感觉这个男人真恶心。 现在却无法,她必须要回家,只能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来做了。 到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今天宫门口守卫增加了一些,毕竟有外来人员,还得保护好人家的安全。绯色进去的时候,出示了宫牌后就没人在拦着她们,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外,皇宫里路程还是很遥远。 从宫门口到太后的寝宫,至少要走半个时辰的路,而到了皇宫却不允许马车进去。可以乘坐轿子,只是那一般都是宫妃们乘坐的,所以绯色只能悲催的走路。 还好身边有春初和秋落陪着,边走路边聊天,打发些时间,她才会觉着时间没那么慢。 以往还能看到皇宫有些萧条,而今天却热闹起来,随处可见宫女们忙活着,以往都见不到影子的,今天却全部冒了出来。熟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知道半男不女的太监和宫女们搭配,干活累不累。绯色乐观的想着,笑了笑,觉着自己真是乐观。 希望今天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现在她真的注意了,平时呢?别国的人看不见。而今天她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别国之人瞧见,南桐肯定不会放过她,谁也保不了她。 真是苦恼呀!入宫还得时刻担心着脖子上的那条小命,时刻关心着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才说这古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呢?皇宫更是,里面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 123闲暇之聊 绯色不是最早进宫的,但是比起官宦后院里的夫人和小姐,却是最先到达的。 太后说,她娘亲去世的早,她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太后说,失去了双亲的她,除了她就在没亲人了,若是她不疼她,就真的没人爱了。 听着太后同情的诉说,她真的很想说,太后对她虽然纵容,但绝对不是因为疼爱她,或是觉着她可怜。原先的贵绯瑟被娇惯成什么样,听听她的名声就知道。太后的纵容,绝对是对她致命的打击。 没有了长辈,家中除了一个丫鬟出生的奶娘,再无其她。一个太后姨母,早年和母亲关系还不好,怎么能要求人家对她支持,让她站稳脚步。先帝的遗旨对她而言是份保障,然而她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假夹起尾巴做人,不应该在拉这么多仇恨值。 但是想起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绝美的面容,让人怜惜的泪水,柔弱的身姿。只会让人产生好感,而不会变得如同恶犬,家家户户都喊打。到底是什么致使了她变成人们口中相传的那个狠辣蛮不讲理的女子,绯色百思不得其解,硬是想不通。 今天的宫女不但全部都冒出来了,也特别的懂礼温和,绯色们才进宫走了小段路。就有宫女前来带路,因为宴会还没开始,所以宫女聪明的把她带到了太后的寝宫,荣华殿。 绯色到了后,礼貌的行礼,被安排坐在最下首,太后礼貌性的问上几句,绯色一一作答。后太后就把视线都转移到别处,不再理会她,绯色也乐得自在。 荣华宫内已经凝集了一大票人物,却全部都是女人,一屋子的女人。全都是美女,连太后都被打扮的年轻了不少岁,看起来才三十刚出头。其中一个女子也是安静的坐在,如同绯色一样,对满室的欢声笑语有着疏离。不知道这又是那个宫的绯色。绯色抿了一口茶。淡淡的想道。 从众人言语中,绯色才知道,是后宫中的妃子怀孕了。容妃。在后宫妃子满天飞的地步下,皇上即位两年,做了太子也好些年了。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三有余,竟然无子嗣。成为了后宫中嫔妃们之间一直讨论,却也禁口的一个话题。而今终于有位妃子冲过重重障碍,怀了孕,这怎么能不高兴。 从绯色进来后,就见着太后笑着。但现在都是一直合不拢嘴。子嗣在皇家是很重要的,齐南上辈就是子嗣少了,才有三位王爷,一位公主。先帝这一生据说都比较英明神武,众人对他评判也是很好。然而却因为子嗣甚少的问题,曾经被大臣们多次上折子关怀。 先帝也是第一位敢以天下人和满朝文武反着干的人物。后宫嫔妃三千是属正常。而先帝的后妃只是零碎的几个人,而且都早逝,活不长。绯色是在受伤的这个月闲着无事,让春初把宗卷找来陪着她一块了解,或者就是从春初的口中知道。她才了解原来齐南先帝有着这么一段曾经。从书本中和春初的话语中,绯色想象先帝可能也是为性情中人。 哎,将军府没有父亲以往的小妾呀这些,让绯色觉着是件特别无聊的事情,她什么八卦都不能听到。 “瑟儿,瑟儿……“绯色沉顷在自己的思绪中,思考着可能的奸情。有次翠凝无意间说道,从别人那里听到她娘亲和皇上其实有过一腿。所以太后和娘亲的关系一直都是不远不近,不亲不离的,从娘亲死后,太后才活络起来。来将军府的次数多了,对绯色的脸色也好了,据说将军在世时,太后对绯色是真的很好。 总是说她从小失去了娘亲,很可怜,绯色却怀疑这太后姨母对父亲有意思。脑中加深这个想法,不自觉的点了点,觉着可能是这般。被一声呼喊给叫回过神来。 仰起头,发现满屋子的女人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若她是个男人,这一刻该如何感叹这一屋子的美人儿。皇帝真是享福呀!然而在绯色眼里,这美人恩,她只能无福消受了。一瞬间反应过来这么多人看着她,必定是事出有因,可是她没做什么吧!也没说什么吧!那么这些人是看着她干嘛的呢? “瑟儿你又神游了,哀家和你说话了。”太后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就连她叫喊了好几声绯色,绯色都没应答她,在神游虚外都没发火。 只是叼颤的颠了绯色一眼,口中的笑容都没有停止,然后很温柔的说道。 “太后你叫我,我刚才在想今天一定不要犯错误才好,才没听到太后姨母的叫唤,下次一定不会了。”开始还能没听见,后面这句绯色倒是听清楚了。怎么又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来了,这次又是谁,不然太后好好的高兴着,那里能想起她来。 面对这群已经有了归属,却还在如狼似虎的女人,绯色觉着还是躲着点好。 不怕对你下手,就怕暗处里阴你。而有点权势的,比如皇后,她就算明着算计你,你都不能怎么办,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等级划分严重的悲哀。 “你呀!……”太后的声音里含着腻宠,倒是让绯色感觉里面带着一丝真情。其实她对太后的印象不坏,她初到这里的那段时间,太后还经常去看望她。而上次在宫宴里,太后也有帮她求情。 但是当听到太后那略带威胁的声音,让她不要妄想,不要妄想她的儿子。 绯色就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光看表面,太后对她的好,或许只是出于娘亲早逝残存的那点良知。或许真的如她所想,对将军有着非分之想,只是在将军也去世后,她的感情找不到了疏泄口。而南桐和南甯却是她他亲生儿子,她觉着她配不上她的儿子,所以这样警告她。 呵呵!自嘲的笑了两声,以前的贵绯瑟或许也是因为看懂了这些,觉着父母双亡,再也没人照顾她了。所以抱着破罐子破摔的道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其中不缺乏好心人的从中造谣。 绯色心里虽然想得多,脸上却不露声色。 “太后姨母,你一定不会生瑟儿的气的对不对。”绯色扬起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笑容满面,带着微微的撒娇语气。说出来的话有着小女儿家的娇态,这还是她来到这地方后第一次撒娇呢?以往每次都和妈妈这般撒娇,妈妈每次都点着她的头,无奈的说着你呀! 刚才太后的那一声你呀!让她想起了母亲温暖的目光,柔和的表情,含着无限关爱。她真的好想家,好想回去,这一刻,心目中勾引皇上的心思又加重了些。 “你看看,这么大人了,还是个孩子样子。竟然还学南心的语气撒娇,哀家怎么能和你计较呢?”太后眯着眼睛,嘴角一直弯曲着,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容妃怀孕给太后的震撼真是很大,竟然能让她心情好成这般模样,后宫中若是多个人怀孕,那么她不得乐疯了。 绯色心里各种八卦,而面上一直保留着天真的笑容,原先的贵绯瑟虽然霸道,有些不讲理。然而人却是天真的,只是被别人利用的多了,好多时候她都在想她是不是没有脑子,但是想起梦中那个女孩,却不像。那人一看就是个柔和的人,只是的确不怎么善解人意,聪明她还是能看到。 拉开了话甲子,绯色也一直装作无知的天真少女,陪着她们时不时的说上一句,这次她的注意力倒是在了。到时候在闹出笑话来可就真的不好了,一次是失误,两次就是故意的了。 而所有人都参与进了这个讨论中,对面一直安静坐着的女子,在后面聊天对话中,绯色才知道竟然是二王妃。那个在封底在远处,距离京城据说都要走上半个多月的路途。 她的气质温和,却总感觉有些柔弱,从嫔妃们之间对话,绯色才清楚。这二王妃竟也是被政治牺牲的一枚棋子,被安插在二王爷身边,所以这些年来她们虽然相敬如宾,却没有爱。 古代的女子很可怜,秉承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她们或许连未来夫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已经到了成亲的阶段,直接做了夫人。婚后的生活不管好坏,不论如何,她们都要独自承担,没有人为她们受这个苦。就连她也是呀!没有了父母,却被皇上一道圣旨绑住了脚步,连爱人的权利都没有。 原身胆子算是大的,并且抛去了世俗,抛去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却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这样一坐,从早做到午饭时候,有些妃子就回了自己的寝宫,而大步份都留了下来,太后传了御膳。这么一大屋子人还是分成了好几桌,等级分明,宫妃等级高的坐在一起,等级低的又坐在一起,绯色沾了太后的黄福,得以和太后一桌。 看着桌上玲琅满目的菜肴,香味一直传到口鼻间,却不能轻易动筷子,一定要等到太后先行把所有菜都尝了个遍。她们才能举起筷子,而且还必须注重规矩,注重礼仪,吃什么都不敢自己动筷,有专门的宫女布菜。但是那些宫女谁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别人身边的宫女都很懂眼色,而她身边的,慢吞吞不说,还都不看她的脸色。 124太后生辰 绯色忍着火气,使自己保持微笑,她不去在意,不在意,她一点也不在意。 努力的这样告诫自己,见到自己实在喜欢吃的菜肴,用筷子自己去夹。开始还会有一两道异样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慢慢的一桌子人也习惯了,倒是没去计较。 吃完饭后,众人又坐在了一起,各种聊天,从皇上喜欢什么,皇上的各种各种到你夸我秀外慧中,我夸你一句贤良淑德。在到哪家姑娘又是如何的懂事,如何的小小年纪便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了。 除了国家大事,几乎没有她们聊不到的,绯色开始还能抵住,到后面直接想睡觉。以前上学时,她可是出了名的睡神,连考试的时间她都能睡上一觉再说。而今比上课还折磨人,就这么坐着不动,还要听这些八卦之心各种闲聊。她是直接想睡觉呀!却被上次的经历吓怕了,狠狠掐了自己几把,宁愿把泪水憋出来,也不倒下去睡着了丢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皇后到来,绯色的精神吓得一股激灵,什么瞌睡都没有了。那个皇后,见过两次,两次都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知道原身答应了她什么。她对着皇后说的那些话不要说一知半解,完全是对牛弹琴呀!她连原身的事情都没搞清楚,如何能搞清楚她的。 所以在听到门外太监一声皇后来了,绯色就精神了。所有的瞌睡都吓跑了,主要还是太后不会伤害她,对于她的小动作和小错误。而皇后却不一样,那次的威胁现在还记忆犹新,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狠角色。 从皇后的名声和那天相处中不一样来看,就知道她肯定是个很善表面言辞的人,而且里外不一样。并且第二次见面皇上对她的柔声和关心,一颗心差不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可见这是一位得到了皇上的心的女子。 而见惯了电视剧里的薄情寡义。了解了众多历史中皇帝的薄情,绯色觉着皇上的感情不会长久。所以自动的把皇帝对她的感情和疼爱这方面给忽视了,只看这女人表面柔和大度,善良,就知道是个表里不一的主。这种人是聪明过头了。并且还心狠手辣。对于见识人,绯色觉着她看的还是挺准的,所以她不想要得罪这个皇后。一点也不想要。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吧! 因为是家宴,里面众多都是后宫中的嫔妃,加上太后在这里,所以礼仪能省就省了。只是下了椅子,弯下腰行个礼的事情,很快就能完事。春初和秋落都不在绯色的身边,才进了太后寝宫里就没尾随着绯色一起,原因是她们是下人,不能入太后的寝宫。 而且能精简便精简。连这些后妃身边都没尾随着宫女,看来为了在太后跟前留住好模样,都是下足了本金的。对于她们说的讨好太后的话,绯色自叹不如,她的撒娇只是小把戏,人家的那才叫做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若是到现在去做销售。绝对的吃得开。 皇后来后,却坐在太后身边说着贴心的话语,没有看过绯色一眼,让绯色一直紧绷着的心上下起落。一直都回不过来,这是公共场所。皇后不会傻到来找她的麻烦,紧绷了一段时间后,绯色就把提着的胆子给回落下来。皇后一直忙着太后宫宴的事情,所以她来了,那么宫宴一定是开始了。 也没有参加过这种太后生辰宴会,出了荣华宫后,绯色紧忙的找到在门外站着的春初和秋落。随波逐流的跟在等级稍低的宫妃身后,按部就班的入了会场。 这次的生日宴不是在上次举行宫宴的地方,这里更为宽敞,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头顶有遮住阳光的木板和瓦片,四周有支撑着房顶的墙壁,外面看去金光闪闪,全是黄金制造而成。周围隔着许多轻纱幔帐,大多都是蓝色的。 这应该叫做大殿了,殿门也有许多道,绯色看到一次这魏延俄罗的皇宫都会惊讶一次,感叹一次建筑者的伟大。在没有任何机器,全凭人工建造,竟能建造成这般美丽,宏伟的模样,让她万感佩服。 殿内已经布置妥当,桌子,椅子,表演台,绯色从一处看去,竟然还看到了一处亭子和池塘。真是奢侈,这种气势磅礴的皇宫,难关那么多人明知道入了这里是不良路,还是甘之如饴。 不知道这次太后生辰是大家欢聚一堂,举杯共饮。载歌载舞,一派欢乐的景象呢!还是又是勾心斗角,攀比成性的宫廷生活。 早已有宫女带路,这些位置都是安排好的,绯色既不是宫妃,父母也双亡,所以单独的安排了一座。符合她的身份,在众位官宦家臣内院中间,两边都是贵妇和大臣之妻。贵妇和大臣之妻在前,家里的嫡女在后,紧随而坐。而绯色即没有父母,也没有较为亲近的亲人在朝,但是身份毕竟摆在那里。 坐在了中间,倒还在了前面,看了看作为,其实她更想去后面。坐在后面多舒坦呀!绯色既然看到各位大臣之女有些安之若泰,有些紧张。像春初打听了才知道,未嫁之女在太后生辰上都是要表演才艺的。 听到后绯色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和楚天钊定亲了,就算还未嫁,但是已经属于楚天钊的人了。也算是有丈夫的人,她应该不用表演,这般想着,绯色安心了下来。 等着宴会的开幕,开始到场的都是些小人物,或者朝中官位还比较低下的。绯色坐着的时候,已经做了好些人,只差大人物没有到场了。刚坐下来没一会儿的功夫,朝中官员都陆续到场,却是分隔开来,嫡子和父亲坐在一面,嫡女和娘亲坐在一面。 中间刚好隔出了一条大道,这么先进的设置,绯色还好奇是谁设计的呢?却听春初说,这个设计和做法很早就存在了,已经有一百年了。 听完后,绯色翻了个白眼,没有在去纠结是谁设计的。男子们坐在对面,女子坐在反面,出嫁的妇人们抬头挺胸,还算正常。未出嫁的姑娘们有的蒙着脸面,有的低着头,有的羞红了脸,也有胆大的淡定的坐着。 大体的观看了一眼后,绯色安定了下来,没有激动,也没有东张西望,努力的忽视自己的存在感。当性命成了威胁,生命比大街上杀猪的还廉价的时候,她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为原身保住身体呀! 还有一个月,整整的一个月,看着越来越遥远的原身愿望,绯色叹了一口气。 陆续到齐之后,丞相等一品大臣也进了宴会,没有更高一层领导的束缚,里面虽不说乱。说话的声音却很多,变得吵杂了起来,就这样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侯爷王爷等有封号的王公贵爵也到了。没一会儿皇后和太后才来,两人前脚刚进来落座,后脚皇上就来了。时间算计得刚刚好。 楚天钊早已经来了,坐在贵宾席上,和一群从别国来访的使臣坐在一起。绯色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淡定的吃着果盘里的水果,这些水果虽然不是很珍贵,但是有得吃的,还是免费的,谁不愿意。 别的桌前糕点水果点心几乎都没动到,而绯色这边的却差不多空了大半。中途有两个宫女路过,惊讶的看着空了大半的桌上东西,看向绯色,绯色对着她们笑笑,绝对是温良无害的那种。 宫女们在没等多久,又重新给换上了新的,变得厚实了起来。绯色知足的没有再吃,只是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楚天钊看着她好几次,她知道,那种炙热的眼神,还带着她看不懂弄不明的幽怨和观察,除了楚天钊的就在没其人。 而绯色被安排在中间,位置往后退了一些,对面坐着的却是南甯和一些青年才俊,总之,除了南甯和那个陆今秋小侯爷,绯色就不认识。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见得着,所以绯色就没有问春初这些人都是谁。春初和秋落站在她的身后,太后一到她们就退了出去,和宫女一样推到了殿外。 这种宫宴她们是不能参加的,参加的都是浩命夫人,和五品以上大员的家属及嫡系子女。庶系的子女都不能参加,男子还能宽限到一致两人,而庶女却是不允许的。她才会说等级划分很严重,只是因为她得了先帝的特权,加上是将军嫡女,就算将军逝世了。她也顶多是家门败落了,而且还是太后侄女,所以才有了诸多特权,否则,以她父母双亡的资历来看,她是没有资格参加宫宴的。 太后等大人物都已经到场了,还是行礼,只不过个人行的礼不同,有的跪拜,有的半跪,有的却是弯腰,有的福礼。官位不同,等级不同,行的礼也不同,而绯色就尾随着旁边的浩命夫人,只是半弯腰行了礼。 125维护 反正在这种场合里,人这么多,除了身边几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并且依照她的身份,她是可以这般行礼的,只不过因为不熟识古代的礼仪,所以只能依葫芦画瓢。 然后人都到齐了,宴会就是正式的开始。皇上和外臣使者坐的距离不远,两帮人对着就能说话。绯色们安静的听着她们客套一番,才是上表演。 宫外的戏子,杂技,舞姬,这是最先表演的。没队表演完,都是对着太后说了些生辰的祝寿语。什么长命百岁各种好话,听得绯色词穷。 但是纯人工表演,不是电视剧里特技过的,看着非常有意思。舞姿婀娜,杂技高超,戏子变脸,绯色看的精精有味,若是来碟瓜子或是花生,慢慢的磕着,就更有意思了。 然而皇宫中特别小气,连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只是水果,点心,酒,菜肴还未上来。听旁边人的意思,是还要在过上半个时辰左右。 等到表演到了三四场的样子,宫女们就穿插了进来,手中端着的不是美味的菜肴是什么。 绯色这一桌就只有她一人,别的桌或多或少都坐着两至三人。但是菜肴却很少,用小盘子盛了那么一点,酒壶倒是一大壶,杯子也小。菜肴品类也就是六七样,鸡鸭鱼肉都有了,小菜却很少。 吃惯了油腻的东西,清淡的更合口味,但是皇宫里的这些人都不懂呀!来这里参加宴会的,谁家吃的不是山珍海味,燕翅鲍鱼的。谁会稀罕这些,对于御膳房做的菜肴,绯色满意她的味道鲜美,入口,但是却不满意它的搭配,太不合理了。 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她绝对不会说出来,她这名声本来就差,若是真的嫌弃这,小命恐怕就没有了。 绯色吃的很嗨皮,表演台上的演员也很嗨皮。这可是皇宫。能入宫来见识一次也不枉此生了。在他们的眼中或许就是这般,等级划分让他们深刻的明白,平明百姓和王公贵族。官宦大臣的差距。 更何况今天还见到了皇上,那皇上是何等人物,尔等能轻易见的吗?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的确是不枉此生了。 吃饱喝足,众人都嗨皮了起来,绯色才看到宴会的样子。然而每人心目中都保持着清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成为了他们心里的重头。周围附近挨着的贵妇小姐们。对面的俊男才子们也三五成群的聊了起来。绯色周围空出一片,没一个人跟她讲话,绯色也浑不在意。 中途感受着楚天钊的好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和南甯担忧的眼神,绯色没有看楚天钊。但是把目光看向了南甯,向着他柔和的笑笑。那天的话他是听进去了呢?只要不是对她各种鄙视就行。 绯色真的安静的坐在那里,和天地间融为了一体,似乎感受不到周围的疏离,还有些小姐谈话中说起她的鄙视。就连她在身边都能这般放肆,那么她不在身边。她的名声就是从这些人口中传出来的吧! 阴暗的想着,绯色脸色也变得意味不明了起来,她一直保持着一张微笑的面容,就算听着身边有关于她的只言片语,迎来的只是鄙视和唾弃。她也是微笑着,迎上南甯担忧的眼神,她回了一个笑容。 南甯这才看到她是真的变了,真的像她说的一般,她是变好了。而身边的有关于侮辱她的话语,以往他还撇撇嘴,觉着深以为然,而看到她那张强颜欢笑的明媚面容。南甯突然间觉着身边的人很过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论语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些人一点容忍度量都没有,她都已经变好了,毫不计较她们的侮辱,她们还是不放过她。 “你们住嘴!”在听到身边一平时让他觉着很文明有才的公子哥谈到贵绯瑟变色,鄙视的眼神和侮辱的话语后。南甯再也受不住,回过头对着说话的男子瞪着,严肃道。让一圈都安静了下来,心里无不是想着,三王爷今天怎么了这是。 南甯铁青着一张脸,脑海中回想着听着身边人说着辱骂她的话,她还能扬起笑脸对着他微笑。他的脸色就不是一般的难看,南甯平时虽然冷,但是却从来没有发过火。 这是周边人都知道的事情,南甯不管对待什么事情都是面无表情,几乎很少见他发过火。而老虎今天一发威,只是铁青着脸让周围的人住嘴,就让一圈子人都安静了下来,诧异和恐惧的看着南甯。 因为这一圈安静了下来,周围的诧异,所以也停下了说话声,诧异的看着这边。如此反复,导致整个宴会安静了下来,皇上和使臣们的话就异常的清晰,只是说了两句。那边也就反应过来这边的异样,也停下了说着的话,把目光看向了这边,当然也就看到了南甯铁青着的一张脸。 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蛋上还能发现别的表情,这不可谓是不惊异。楚天钊早就脸色黑了,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不放弃勾引人,上次从绝影那里了解到她的一些私事,他还不信。觉着这女人虽然毛躁了些,好动了些,但是脑子绝对没那些歪歪肠子。 他认为他还算是看清楚了她的性格,了解了她,但是今天。他看了她好几次,那么强烈的眼神,她一定是感受到了,竟然不回他的视线,并且对着对面的南甯笑的那么勾引人。楚天钊早在绯色对着南甯笑的时候就开始黑着一张脸了,只是大都是坐着的,他也不好站起来。 并且不想丢自己的脸和丢那女人的脸,没想到她这么不知足,笑一次还不够,竟然还笑了那么多次。周围的谈话他也耳尖的听到了,都一直留意着她的表情,害怕她听到了后会伤心难过。可是不见她有一点难过的表情,倒是让他抓到了这样一幕,楚天钊现在的脸色比谁的都难看。 “王弟,怎么了!”看到了这么一幕,皇上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他温和的问道,声音不严厉,可是透着一股好听的、迷人的男人诱惑。 让周围女子都痴了迷,皇上不但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还这么温柔,就是一下,就收获了好几颗少女的心。 楚天絮随着皇兄坐在一起,不过是在身侧,她是女子,但也是一国公主。这次来访的使者里,还没有女子,所以只能安排她随着楚天钊坐在一起。 南心是齐南唯一的一位公主,年龄现在说小呢?也不小了,说大呢?却还未及姘。所以跟在太后下首的位置,楚天絮上次见过一次皇帝,只是感觉这个皇帝长得好看,也听他说过话了,并未觉着有啥不同。 而今天突然间听到,却觉着犹如天籁之音,异常好听,留恋在耳朵里,久久不散。 她微张着小嘴,抬起头看着齐南的皇上,今天穿的很整齐,黄袍加身,发冠竖起。眉眼间透露出一股迷人的气质,高贵,大气。 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 更不同的却是他的气质,只是这般平静的坐着,平凡的说出那句话。却有着君临天下的气质,这种威严、不怒自威的气质,让楚天絮深深迷惑,她在皇兄身上也没能看到呢? 这就是帝王吗?楚天絮突然间笑了,少女的一颗芳心柔弱的跳动着,加快。让她为这种感觉甘之如饴,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皇兄!”南甯没有回答南桐的话语,但是脸色却变了变,变得幽深了起来,似乎是懊悔和醒悟。 他刚才竟然没有注重场合,就让这整场宴会冷场,这是母后的生辰,连她都能忍,为什么他不能忍。南甯突然间把视线看向对面的女子,今天他见识到了她的另一面,胸襟大气,一个女子,别人这般侮辱她,竟能笑着渡过。她即是真心改过,可是改过的还有她的心,那颗心不知道现在是在怎样跳动着,有没有为今天这些事情烦恼。 南甯看了一眼绯色,看着她目光一直是淡淡的,现在却也怔怔的,视线也是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看过去后两人视线对望,在空中擦出了一片火花。 绯色想的却是,南甯竟然会为了她而和那群官二代翻脸,只是因为那天的话他信了。所以看不得她被人侮辱,看不得她被人辱骂,绯色眼眶一红,看着南甯,眼泪差点就出来了,却被她憋了回去。 这个男人呀!很傻,很天真,却也很可爱,用一副冷面魔神来装着一颗善良的心。 周围的人看着两人这样,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而太后和皇后在上面看到后却同时变了脸色。 两人目光不善的同时射向绯色,绯色却低下头来,虽然感动南甯的做法。但是现在这种场合根本就不合适,她已是楚天钊的未来的妻这么多人看着,她必须要为将军府上下几十口人负责。 所以调整好自己的神色后,绯色平淡的抬起头,淡淡的瞅了一眼南甯,扭过头。南甯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又傻傻的做了什么事情。 向着周围看了一圈,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表情各异。 126乌鸦嘴 “皇上,是下臣的错,近来时感身体不适,脾气有所变化,还望皇上赎罪。”南甯回过神来,收回看着绯色的目光,低声的承认错误。 但是整个大殿都异常安静,连丝竹之音也已经停了下来。她们的表演可以随时变动,所以太后早一摆手,她们都停下了,不管是弹奏的,配乐的,还是跳舞的,现在全部都停了下来。 整个大殿安静异常,南甯的话语就算在低声,也在整个内殿里传颂开来。听得清晰明了,太后担忧的眼神顿时停留在了南甯的身上,甯儿怎么了。而皇后脸色却难看了起来,南甯身体如何,有没有生病,她再清楚不过。然他今天却为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装病,皇后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盯着低着头,什么都不知道的绯色,脸色难看的像要把她给就此杀了。 “臣弟病了,为什么不请太医……” “甯儿什么时候生病的,为什么不请太医。”太后和皇上的话语同时出来,然后两人对望了一眼,想笑,却觉着现在不合时宜。但是南甯什么时候生病的,他们却是不知道,担心一定是有的。 “母后和皇兄不用担心,儿臣可能是前段时间为了操兵时紧张了些,现已无大碍。”南甯一直坐在椅子上,既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跪下。他仰着头,认真的说道,脸上又变回了面无表情。 皇上点了点头,现在还有诸多大臣家眷,更有他国使者,不能再这个时候掉了链子。 所以皇上点了头,说了一句“臣弟保重身子。” 就吩咐宴会继续,他把视线从南甯的身上移开,继续和他国使者沟通。 西楚六王爷,三公主都在,所以就没再派他人前来出使。东夏来了两位。一位是年老的丞相,已经老的快站不稳了。而另一位却是英年才俊的将军,据说是准备接东夏护国大将军的职位,现在正在培训和锻炼上岗中。而别国也出使了一些使臣,却是小国。不足畏惧。 宴会继续。好些视线还是在南甯和绯色身上转悠,因为今天的绯色太过安静,从始至终就未说过一句话。除了吃就是喝。就像是几十年未曾吃饭一般。并且被她人这般侮辱,她竟然还能吃得下东西,一句话不说,连表情都不曾有,让这些人搞不清楚状况了。而南甯的异常却是听到别人辱骂贵绯瑟,竟会站出来帮忙。 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南甯毕竟是齐南的一个王爷,还是皇上的亲兄弟,并且两人关系一直姣好。属于得宠风头正盛。他们还没有那个勇气去挑战王爷的权威,但是看绯色的就不同了,好多道视线同时射在她的脸上。 因为她低着头,把自己自身度外,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就只有盯着她看了。各种视线的都有。嫉妒的、羡慕的、鄙夷的、好奇的,许是觉着今天的绯色太过异常,所以才会引得这么多视线。 而绯色虽然能感受到那么多视线同时停留在她的身上,但一直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不去理会。看到桌上的好酒眼馋,她已经盯着好一会儿了,却发现整个大殿里现在竟然没有喝酒的。 可能是要到晚间吧!绯色这般想着,虽然眼馋,却忍住了。她不是个酒鬼,却是爱酒之人,看到好酒她就忍不住去喝上那么一点。也许是随了父亲,从前在家,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会给她喝药酒,从不会说一个女孩子喝酒有何不好。并且小小年纪不应喝酒,所以被父亲的纵容和培养中,绯色有着一副好酒量。 喝过的酒她却不喜在喝第二遍,但只要没喝过的,她定要一次喝个够瘾,把以后的都给喝回来。后面就不会再碰这种酒,所以在现代的时候,她喝过许多种酒。 虽然眼馋,看到别人不敢动酒,绯色还是懂的分寸的一直眼馋,却没有伸手去触碰。她怕她一碰到就会不能自己的去把这壶酒给喝了个精光,并且今天来参加宴会虽然是尽兴,但是女子不能喝酒,这却是铁一般的定力。 但是两道视线却火辣的凝集在绯色的身上,绯色不用回头都能知道那是谁。除了楚天钊以外,谁还会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绯色不甚在意的撇撇嘴。 却在一道危险的视线凝集在自己的身上时,马上反应了过来,身体比脑子还快的抬起头向着来处看去。速度快的她都控制不住,那是皇后,那是怎样的眼神,阴狠的凝集在她的身上,好似就此要把她给杀了一般。 绯色看了一眼,皇后却微笑的收回了视线,绯色只能低下头,脑海间却一直回味着刚才看到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眼神好似她抢了她最爱的东西一般,是仇恨,绯色诧异,她和皇后的关系她都还没弄明白。上次入宫她却清楚的感觉到皇后只是把她当做一枚棋子,并且是一枚已经放弃了的棋子。 她虽然那般说着,但是看她的眼神平淡无波,还有不屑和满不在乎。而今天这却是阴狠的要杀了她,活似她杀了她全家一般,她怎么惹到这个女人了。绯色脑海中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没有呀!她还算低调,除了和楚天钊斗气外,就没在做过什么事情了。 那么皇后是从何处讨厌她的,那视线确认是刚刚才有的。想不通,绯色把脑袋深深的埋入裙摆里,忽视周围的视线。 南甯从回过视线去,就没在看着绯色,而绯色也没有看着她,两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皇后的脸色却一直都是臭臭的,摆这个脸色,除了对上绯色视线看到她诡异的笑了下,就没在笑过。她的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看向周围的人也是如此,只有在看向南甯的时候变得温柔和复杂起来。 宴会一直在继续,这次说话的人很少,都专心的看向一旁的表演,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同。脸色也不同,看不出谁在想些什么。 等到台上表演完毕,皇后退了退手,让戏班表演的各种人物都下去,现在开始了祝福的时间和各大闺阁小姐们表演的时间了。 绯色也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她是害怕那个不省心的和她作对,说是来比试比试她就坑了。 是太后生辰,所以到了祝寿时间开始,每个人都排着队送上礼物,到太后身边说上祝福语。最先开始的是皇亲国戚,不是王爷就是亲王,绯色也抬起头看着。最先开始的是南甯,他上前后,那张冰冷的面孔总算是有了点别的表情。 虽然微弱,却也让绯色觉着稀奇,在那座面摊上能看到别的表情,这是多难得可贵呀! “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南甯也不怕闪掉了舌头,说着最常见的祝福语。太后却笑得嘴都合不拢,难得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有点微弱的变化,其余时间就算去见她这个母后都没有表情。 再然后就是二王爷,侯爷、一品大员,然后渐渐的排到了绯色。给太后的寿礼早已经交给了宫女,这个时候她们就只用上去说句祝福的话语。绯色也觉着奇怪,看过电视剧和小说中写的,都是把祝寿放在第一,而这里的却是中途来的,也搞不懂这有什么寓意,绯色只能依葫芦画瓢,照着执行。 上前见过太后,祝福词都被别人说完了,并且她词穷,想不出好的,只能随便来了。但还是过关了,太后微笑的看着她,不!太后一直都是微笑的看着每一个人。 祝福词完后,绯色就做了下来,一人一句,有的却是排不上队的,就直接跳过。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轮到了闺阁小姐拿出才艺表演了,但是还没开始,皇后的一句话却把绯色给打入了地狱。 “今天太后五十大寿,贵小姐又是和西楚六王爷定亲了,即将下嫁西楚,以后可难得到齐南。今天的开场就由绯色来如何……“皇后的话虽是这般说着,却不容反对,整个大殿很安静,太后寿辰,人多可想而知,还有许多人没有机会和权利来呢?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带着温柔和善的笑容,眼神停留在绯色的身上。 绯色顿时苦了个脸,真是乌鸦嘴,她那里会表演什么才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跳舞又没带舞衣。并且她也不敢在太后的生辰宴上跳街舞呀!所以苦恼的看向皇后。都知道她贵绯色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的人,如何能记住才艺,这是摆明了要让她出丑。 圈子里的都是明白人,听见皇后的话,对看了一眼,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羡慕和嫉妒,开场才艺。 这是对身份的肯定,也是对能力的认可,以往可一直都是由静湫小姐表演的呢? 所有女子都把目光看向了静湫那里,只见静湫的双拳紧紧的捏着,她面上却是温和一片,什么都看不出来。 绯色不能拒绝,所以只是顿了几秒钟。太后的话语也想起“瑟儿就开场吧!以后可是都没机会看到你精湛的琴技了。” 太后乐呵呵的笑着,认为皇后的这个提议并无不妥。 127明珠发光 “太后,臣女至从受伤后,已无以往记忆,实在是……”绯色难以启齿的扭捏着,她的确是什么都不会,原身的那些才艺她根本就没有继承下来。 她连古筝的音色,音弦都分不清,如何来弹奏太后口中精湛的琴技。 “绯色虽然失忆,但是不能连自身优势和存在脑海深处的东西也忘记了吧!”皇后从来都是温和的,现在说出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绯色看向皇后,迎上她温和的面容,停在她身上的目光却阴狠。 她自认真没惹到皇后,而皇后就是刚才瞅向她的时候才变成这般的,那皇后是为了那般,这样针对她。 绯色真是不清楚,然而皇后的话却让周围的人都认同,只有南甯和楚天钊的脸色变了变。 绯色有几斤斤两,楚天钊是异常的清楚,绝影在将军府呆了那么一段时间,中间的一点一滴都往着他这里回报。说她失忆后如何的难搞,更是什么都不会,弹琴竟然会弹出那般不成曲调的乐曲,而且琴棋书画什么都不懂,连基本都不知。 而南甯是想到上次绯色对她说的话,她或许真的全部都忘记了,不然怎会变了一般模样。 “皇后,昨日种种比如昨日死,臣女失忆之事也是意料之外。臣女的确是忘记了所有才艺,若是皇后执意今日由臣女开场,也不是不可。臣女只会唱歌,就献唱一曲。”绯色看着皇后,沉着冷静的说道,那模样,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她昂着头,挺着胸,站在大殿中间的空地上,振地有声。她受伤失忆,说多了还是因为南桐。而她的皇后如今却这般为难她,就算她以往名声在难听,这个时候别人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不同起来。 能有这般勇气说完这些话,可见是个难得的主。 绯色说完后,深深的鞠了个躬。走到舞台中间。想起了在百花楼里那段断断续续却唱完了的歌曲。在这里,她也不能泄气,一定不能。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要针对她,但是她绝不会容许自己吃亏。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绯色想起一首歌,那首歌记忆深刻,她记得很清楚。 清唱一曲达不到感觉,然而她没有曲谱,也不会谱,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还真不知道有人能给她伴奏。 但是这歌的确是需要古筝来伴奏才会更有韵味。绯色把视线转向场下之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上,不再是昨日的花瓶,更不是那个招人唾弃的女子。 而是一个迷惑众生的女人,让人一眼就深深的记入了脑海。刻进了心里,绯色的哪一个微笑,可是让好多人迷惑了眼。变得迷茫起来,她看向台下之人。“我不会弹琴,有谁能助我一臂之力。” 绯色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确是不会弹琴,在外人看来,这是羞耻的事情,根本不值得拿出来明目张胆的说。而她就说了,说的这样真实,让好多人心里升起了好感,不过大部分都是男人。 女人们则诧异的看着绯色,她们当然知道才艺的重要,在齐南这个以才艺文明以天下的国家。女子琴棋书画必须精通,而她却大胆的说出她不会弹琴,不知道是不知者无畏呢?还是她真的不会。 有的人衾起了笑容,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这一幕,虽然她的笑容迷惑人,虽然感觉上她变了,但是以前的名声不是那么容易纠正的。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楚天钊冷着一张脸,看着绯色,半响,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但是轮不到他了,他刚刚站了起来,南甯就站到了台上,柔和的看着绯色。“我帮你!” 他的话很平淡,却柔和了不少,并且没有用本王,而是用我。那一刻,他在绯色心里的地位蹭蹭的往上冒,她就说,她有好感的男人歧是假意之辈。 绯色点了点,简单的和南甯讲了需要什么样的曲子,她只能尽量的去调和了,现在她还真的没本事谱出一首曲子来。 南甯坐在了琴面前,双手附在了琴弦上,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今天这是三王爷为了贵绯瑟两次失态了。而皇后的面色难看的和猪肝色有的一拼,她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一幕,心上似乎插了无数尖刀。 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呀!现在却维护着别人。别过脸去,尚馨香心里突然疼了起来,贵绯色,她不会让她好过的。刀子般的眼神瞪到了绯色身上,绯色却刚好转过身去,没有看向她。 南甯的双手附在了琴弦上,开始缓缓的起步起来,为了让南甯了解自己要唱得是什么曲调的歌曲,绯色快了一拍。 口中缓缓的清唱了出来,那首一直记忆忧心的歌曲。 ‘怡红别院住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她清亮温和,带着柔弱的软绵之力刚刚唱了第一句,南甯就找到了感觉。 琴声一变,马上就跟上了绯色的歌曲,好似他听过无数遍一般,配合的无比默契。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迟迟留恋哦哦,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绯色的音越来越准,她刚刚唱了前面几句,整个大殿里安静的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他们从没有听过如此新意的歌,如此好听的歌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众人心里同是这般想到,看上台上的女人顿时变得不同了起来。能唱出这种歌曲的人那里会是传说中那个目中无人的刁蛮小姐,但是怡红别院,听着像是青楼,让各位的脸色变了变,或许是不懂歌曲的意思呢?听到了后面几句,众人同时把最开始龌蹉的想法给排出脑海。 南甯却变了脸色,这曲调,这声音,这歌声。和那晚百花楼的一般无二。让他至今念念不忘,但是却只唱了一曲就不见踪影的人儿,后面去查,压根就没这个人物。是她,一定是她。南甯脑海间转过诸多想法。手中的动作却没停止,好听优雅的琴声在他的手下形成。 歌声一直不间断,一直在继续。而众人似乎随着琴声歌声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太让人感触了。众人也没想到甯王的琴技这般好,但是更好的还是歌声。 绯色继续唱道‘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音调渐渐的高了起来,缓慢了起来,南甯也随着绯色的歌曲而变化,却总是快了一步,好似提前知道她唱的一般。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绯色唱完后,害怕南甯又停了下来,她后面还有歌呢?就哼了几句歌调,和那晚在百花楼一模一样,没有变化。 南甯的眸子变得幽暗起来。现在听到这里,若还是不肯定是她,那他就太傻了。但是她怎么会跑到百花楼去参加花魁大赛,那是妓女才弄得玩意儿。 南甯脸色随着想法变得幽暗起来,绯色的歌声继续想起。和刚才的词一样,南甯赶忙跟上,不敢在乱想。 ‘怡红别院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迟迟留恋哦哦,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只是重复了一遍,有些词还重复了好几遍,但重复的都是精华,众人却更加的听懂了,觉着意境很高,特别是后面那句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这句让众位女子顿时好感起来。这是在为她们女子说话,而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是在说她自己么!众人把自己代入了歌曲里,歌词虽然很短,但是却让他们久久不能忘怀。 绯色还在继续,后面还有几句呢?没完。把第二段才有的最后几句唱了出来。 最后的那几句很轻,绯色融入了感觉,当初听这首歌的时候很是震撼,她喜欢的歌曲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放了听,有的听得时间长了,便会被她弃了,而这首却一直没有。 其实她还会唱许多,只是歌词记得不是很完全,只记得大半,小半都丢回去了。 荒唐的是你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呜呜如此可怜。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想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做一盘黄沙。 绯色的最后一句托的有点长,她唱完了,本该停下了的琴声,南甯却还在继续。绯色微笑着看向南甯,然后对着身前的众人鞠了个躬。这是习惯,一定是习惯,以往也有表演过,但是谁下台不是要鞠躬的,所以她习惯性的鞠了个躬。却彻底的把她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前几天百花楼一首歌流传至今,成为许多人都会唱和哼的歌曲,而今天这首却不比那首差。 毕竟两种意味不同,感觉也不同,南甯收到绯色的眼神后,停下了弹琴。台下却一片安静,都在回味着歌曲,歌词,优美的让人无限回味。南甯停下后神色复杂的看着绯色,连皇上皇后都回味在歌词里不能自拔。 那句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个人的想法不同,所以回味的歌曲也不同,有的在乎爱情,有的在乎世俗,有的在乎名利,绯色那一首歌道破了所有。 特别是最后那段,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成一盘黄沙。 楚天钊眼神一直停留在绯色身上,变得幽深起来。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她不是糟糠,而是一块明珠,正在闪闪发光。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虽然还有一个月。 ps: 求订阅呀,都没订阅的么 128美酒 时间过了好久,众人才回过神来,看着绯色的目光带着惊讶。 能唱出如此名流千古的歌曲,词语间的潇洒和不在乎名利,启是常人所能达到。 这一刻,名声极差的绯色,在名流们中间有了一席之地,传出了好名声。 南甯真起身来,温和的看着绯色,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绯色也回过声,对着南甯鞠了个躬。然后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双眸明亮的看着南甯。 “谢谢三王爷的帮助,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琴音。”绯色的话带着爽朗和夸赞的意味。南甯一下子红了脸,不知怎地,突然间想起上次她的单纯,如同初生的婴儿,什么事情都不了解。 但是如何又能唱出这种潇洒意味的歌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以前的贵绯瑟能很容易的看透,虽然张扬刻薄,但是却带着颤颤的身子。只要对上皇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而如今的绯色,她平淡的好似不在乎任何事情,他看不透她的心思。 绯色也微笑着,想起原身的愿望,把视线看向高台上的那个人,他也有些怔住。回味着她歌词中的词曲,脑海里闪现出那样淡泊名利的场景,把所有的富贵荣华,都当成一盘黄沙。 这是多么宽阔的胸怀,多么壮志的心肠。试问世间,又有谁能达到呢?她歌曲里的潇洒,却让人觉着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淡泊名利,不在乎富贵荣华。然,真是这样吗?他一直记着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在他面前的表现是什么,让他如此的厌恶。 绯色微笑着,竟然柔弱的道路走不通,她就让世人看到她的变化。看到她的直率。让那个人把厌恶的心态摆正,一个月,时间很短呢? 若是别的穿越女,早就搞定了,但是她却连人家的影子都搞不定。 皇后狠狠的瞪着绯色。目光中的火花好似要把她燃烧。就地决绝。她的目光停留在南甯的身上,看到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却不是为她。她心心念念五年的人儿呀! 两年前,她以为她有机会嫁给他,却被先皇一道圣旨断了她的念头。她不甘心,她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做了皇后又如何,她一直记着,记着他第一次对着她微笑。告诉她“女孩子要贤淑些好!”他的笑容,像是一缕阳光,住进了她的心里。 从此她收集着他的消息。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那时候,她才十四岁,一颗芳心暗许,挂在了他的身上。制造多次机会与他偶遇,那段时间。她们过的那样开怀,她认为,他是喜欢她的,却被一道圣旨,断了所有的退路。 她不甘心。无奈下嫁,她时刻关注着他,不允许他身边有任何的女人存在,因为她是那么爱他。而他也做到了,洁身自好,身边如一女子,对谁都是那般模样。就算冯如筱那小鬼天天嚷嚷着喜欢他,他都无半丝异常对待,待她更冷了。 她高兴着,让冯如筱吃了几次暗亏,却没杀了她,那是因为她知道。他不会爱上别人,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接近,她相信他是爱她的,所以还未从伤痛中走出来。 而今,这个女人突然间破坏了这一切,他对着她笑,从未有过的柔和。那抹温情明明就只有她才能拥有,皇后的脸色苍白,眼里掩饰不住的妒意。却因没人注意到她而为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和疯狂,绯色却迎着皇后的视线上去,对上皇后那双因为忌火燃烧的双眸。 那是她抢了她男人才会露出的表情,而皇上在她的身边,看向身边的南甯。脑海中冒出一个猜想,绯色优雅的笑了,真是有意思呀!皇后心怡之人竟然是南甯,那么南桐一直被带着绿帽子,真是有意思的宫廷呀! 绯色眼中出现了悻悻然,却想到若是皇后真是这般心思,她就有危险了。南甯身边二十几年来可从未出现过女人,会不会是皇后动的手脚,而南甯是什么意思。 绯色把目光看向南甯,却见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柔和的表情已经消失,又变回了面瘫式的面无表情。而他的双眸中神色复杂,眼睛看着她,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后听着绯色的歌曲,早已捂着嘴,惊讶的看着绯色,现在恢复了过来。 “瑟儿是哪里学来的词呢?这么好听,里面的词曲也从未听过。”太后发话了,拉回了一大帮人的神思,所有人都看着绯色,等待着她的回答。 “臣女受伤后一直闲赋在家,对于琴棋书画实在不开窍,只能瞎琢磨词曲了。”绯色微笑着,让人看不出她的神色,语气中透着高兴和意外。 “太后,还好听吗?绯色一直觉着上不了台面。”绯色掩下双眼,长长的睫毛拍打在下眼皮上,有些忧愁的说道。她的周身也步上了一层忧愁,小心的看着太后,有些自嘲的意味。 “瑟儿别觉着难堪,你唱的歌很好听。”太后夸到,心情也很好。绯色笑了,下了台,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已经给太后祝寿过,所以现在只需要安心表演,不用再做其余的事情。 南甯和绯色下来后,才艺表演也是继续,但是有了开头绯色的这一首绝唱,后面的表演虽然精彩,在众人心里竟觉着没有新意。因为这是每年都能看得到的,年年相同,并且相差不大,早已经没了新鲜劲。 后面也有几位女子表演出彩,却不及绯色的新意,所以也没有欣起太大的风波。 静湫的父亲是四品大员,官职不算太高,却一直位居着京城知府的要职,她是公认的才女。文静,贤淑,是所有女子的榜样,太后有意让她入宫陪伴皇上,就算不是皇后,一个贵妃等级也够高的了。 但是皇上却一直没有那个心思,想了各种办法拒绝,皇宫三宫四十二院,嫔妃应该众多。而皇上的嫔妃却没一个是他愿意自动娶进来的,不是年轻时还是太子被先皇赏赐的,就是大臣们押给他拒绝不了的。 然至从娶了皇后,皇上后宫添的人口就越来越少,朝中上下都知道,皇上对皇后有心宠爱,所以拒绝了太后的提议。 静湫表演的是舞,如同一只精灵在台上翩翩起舞,绽放光彩。很美,却因为绯色的开场夺去了彩头,所以不是很顺利的赢得众望所归,然绯色却看得起劲,她的舞很美,美的像是云中仙子。却失去了灵魂,她感觉不到她的真意,就像是在完成一件事,一个动作一般。 若是加上灵魂,她相信这段舞一定是震惊四座的,带上了灵魂的舞蹈,美的让人失去了魂。所以静湫的舞失去了一股灵动,变得没有了生机,让众位看乏了,也就没有了新意。 才艺表演,果真是各种各样,应有尽有,竟然没有撞车,让绯色觉着这些小姐很伟大。 才艺表演着,众位大臣们边看着各家子女的表演,也喝起了酒来,谈笑声渐渐大了起来。 而绯色一直惦记着桌上的酒,酒香四溢,没有品尝,所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并且古代的这些酒,起的名字天花乱坠。她记性本就不好,喝过了一次又不喜再喝,那里会用心去记住它的名字。 所以绯色不知道这酒是什么酒,只知道很香,她很眼馋,很想一下子把她给喝个精光。 所以当看到对面桌上众人已经解开了酒壶,在喝酒时,绯色忍不住的拿过酒杯,倒满了一杯子的酒,在鼻尖轻轻触碰。深吸了一口气,闻着她的清香和芳华,然后一口的喝了下去,很爽,那股辣劲让她心里生气了暖流,简直是人家美味。 她不是没喝过好酒,但是这酒真是让人怀念无穷,还没喝就能闻到的芳香,如何能不够味。 喝上了一杯,第二杯,第三杯接憧而来。因为那首神奇的歌曲,所以关注她的人还是多的,南甯虽然没看着她,但是视线也一直往她身上瞟着,看到她这般喝酒,皱了皱眉。 隔得有些远的楚天钊也看到了,他下了台,想要过来提醒绯色,这是劲酒,不能这般喝,后劲很大。 他刚刚走了几步,却被楚天絮给拉住了,不让他在动,他把视线看向这边,就看到了南甯的动作。 南甯把绯色手中的酒杯给夺了,然后口中严肃的说道“酒不是这般喝的,后劲很大,小心醉了。” 他的话虽然严肃,却没有指责的味道,听在绯色耳朵里感觉很温暖。 绯色喝上了酒,不让她尽兴哪能罢休。“我不会喝醉的!”这么回了一句,就去抢南甯手中的酒杯,她还没喝够呢?这么好喝的酒,她都已经决定多喝几回,改变那个不成文的习惯。 这么入味的美酒,一次怎么能喝够呢?但是不知道这酒是哪里的,所以这次她一定要喝够啊! 129树敌 南甯的身子往一边歪斜了下,绯色的身子差点倒在他的身上,他伸手扶住绯色。 这一幕,落入了很多人的眼里,而楚天钊的双拳紧紧的握起,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很想过去把她给揪起来,当着他的面,竟然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但是周围这么多双眼睛。他若是过去了,这顶绿帽子是坐实了,让更多人笑话,但是他若是不过去,就是证明他软弱可欺,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让别人指染,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了。 楚天钊想想,绯色是他未婚妻,若是他不过去丢的不但是她的脸,更是他的脸,所以思考了一会儿。楚天钊对着楚天絮望过去,无波的眸子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却让楚天絮抿起了双唇,放开了楚天钊的衣袖。 她了解王兄,他是生气了,不然不会用那种无波的眸子看着她,让她从心底里害怕。王兄还从未这般看过她呢?让她的心里打颤,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好人。她是害怕王兄过去发脾气,失了以往的温雅。 楚天钊过去后,插进南甯和绯色的中间,分开两人,他那双眸子里已经染上了怒火,表面上却还风轻云淡。“感谢甯王对本王未婚妻的照顾……”楚天钊冷硬的开口,脸上的线条已经变的冰冻起来,表情不是很好。虽然感觉上时风轻云淡,但是谁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 让人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好恐怖。绯色诧异的看着楚天钊,这男人搞什么鬼。虽然这般想着,却觉着不管她的事情,她现在浑身都痒痒,特别的想喝酒,乘着南甯愣神的功夫。绯色快速的抢过南甯握在手里的酒杯,继续满上酒一杯喝了下去,酒壶已经空了。 酒壶本来就小。一壶酒就是七八杯的样子,她喝了半天了,这是最后一杯,啧啧嘴。真香!把最后一杯喝完,抬起头来看着楚天钊。却发现楚天钊也看着她。抿起的嘴唇,和眯着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她。有些呆愣。 或许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有心思喝酒,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呀! 楚天钊在心底咆哮,忍不住抓起绯色的手腕,就要出去,却在马上间反应过来,这是在参加太后的宫宴。他都被这个女人给搞的精神失常了,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这般丢脸过。 “你们干嘛呢!”绯色意外的开口,因为南甯也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不知道这两人在做什么。她喝酒也不得安宁,这么好喝的酒错过了就没有了。 “现在是在皇宫……”绯色看到两人同时望着她的眼神,委屈的开口。她的话提醒了两人,两人都是一震。现在是在皇宫呀!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又没有了。 并且……,绯色把目光看向南桐,果真见到他厌烦的眼神,她刚刚那首歌好不容易挽回了形象。这两人却不放过她。现在她不但是名声差了,刁蛮任性,欺凌弱小的恶霸,还是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这种时候,这两人干嘛呢!瞎掺合,让她的名声毁于一旦呀!她是应该竖起贞洁牌坊呢?还是赶忙的撇清关系,或者是任由误会。 好似现在都不行了,人家已经误会了,她撇不清关系了,那就只有竖起贞洁牌坊。 绯色的话让两人一震,她同时也甩开了两人的手,无辜的看着两位。什么都不知道,不懂的样子“你们怎么了今天!”绯色的话语很让人误入歧途。 她这是故意的,她无辜的表情,天真的样子,纯洁的双眸,和疑惑的眸子。让众人浑身一震,这是怎么回事,八卦呀!看贵绯瑟的样子,不知道这几人在玩什么把戏。 绯色其实也搞不明白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把她的名声毁于一旦。 然而现在她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想要在补救显然是不可能的。然而南甯不是很讨厌她吗?就算发现她改变了,想要对她变样,然不用这么积极吧! 若是在外面,她一点也不介意,还会高兴之极,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全是名流贵人,她不想要呀!这种让人关心争宠的戏码,她非常的不愿意。 “甯王爷,臣女感谢你的帮助。我知道!你是可怜我,从小失去母亲,四年前又失去父亲没人照顾。但是我很好,不会借酒消愁的,感谢你的关心和帮助,你是个善良的人。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没见过面的人伸出援手,会得到上天照顾的”为了解决这场祸事,绯色紧忙的开口,脸上带着笑容,眼眶里却流着泪水。 她生生的把一场异样给转换成南甯是看着她可怜,借酒消愁,觉着她失去双亲,这般做不妥。所以以一个善良人的心态关心她,她的这句话意思是南甯很善良,见多谁这样都会伸出援手的。所以让那些异样和龌蹉心思的人别这般想,绯色的话音刚落,皇上紧张的脸色和生气的嘴脸变得缓和了起来。 太后也缓和了下来,今天是她的生辰,但是贵绯瑟却出尽了风头,不管是有人为她争抢,还是那首歌曲。都让她的名声传了开来,不管是好的名声还是坏的名声,总之是出名了。但却不在是那个刁蛮霸道的小姐,而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贵小姐,这酒后劲很大,本王只是不忍名誉天下的将军教导出这样一个女儿。”南甯听懂了绯色的话语,脸色变得冷硬起来,接着绯色的话就说了出来。然后在加了一句“贵将军活着的时候,本王答应过他,能帮助贵小姐一下就帮一把!” 南甯的话音落下,众人了解的点头,难怪甯王今天会这般反常,帮助一个万人骂的贵绯瑟,原来是答应过老将军呀!难怪。只有少数人才会觉着,早点怎么不帮助,现在才出来,这样一个借口就跳过,他们是不信的。 然而大多数人还是相信的,贵将军年轻在世时,武功盖世,用兵如神,对齐南帮助很大。也让许多士兵记住他的名字,不是因为权力和上下级的官大一级压死人,而是靠他自己打拼出来的。 并且在先帝身边时多次救先帝与危难之中,南甯现在又是操兵,对于贵将军肯定是很有好感的。 所以他们觉着还算正常,也就跳过。 而皇上和皇后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思,心机重,聪明,知道南甯的话语不是真的。然而这种情况下,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还有这么多臣子在呢?也就跳过,依照着南甯的解释来。 能怎么办,今天的南甯很反常,只能退了宴会,皇上私底下问了,现在宴会还得继续。 南桐看着绯色,这个女人竟然能挑起事端,已经第二次了,王弟第二次为了她失态。她用了什么法子去勾引王弟,竟然令得王弟这般,南桐看向绯色的目光不是太好。 让绯色觉着今天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她已经努力忽视自己的存在,南甯竟然两次让线端和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虽然是为了她好。 然而这种好她宁愿不好,南甯是不是个衰星呀!或者是她两人犯冲,怎么两次都是这般。 绯色捂着额头,无语,低下头,让众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刚才皇上皇后的视线可都是集中在她的身上呢?一道是看不透她和厌恶的眼神,另一道却是仇恨的表情。 她一下子又得罪了两个最高位置上的人,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安生了。皇上还好说,一般她出了宫就不会再管她,但是她害怕的是皇后呀! 那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足够确认,这个皇后和南甯,是有一层关系。 不然她也不会这般看着她,要把她生刮了一般。她一下子就树了这么个敌人,希望这个皇后能想开点,不要来阴的。不然她的日子可就有的受了,而想要进宫当妃子,就更是难上加难。 皇后喜欢南甯,还是感情很深的那种,那么若是她用这个和皇后交换,让她进宫给皇上当妃子,皇后会不会愿意。 绯色的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了这个想法,又被她否定了,她必须得在见一眼原身,彻底的了解她的愿望。若是这只是她的其中一个愿望,不是最想完成的一个,那么她就亏大发了。 而且希望原身不要提出让南桐爱上她的这种无理想法。 “我就知道,爹爹一直是保护着我的。”南甯的话,让绯色愣住了一下,没想到他那么上道,竟然接的这般无缝隙。 她忽略高位上那两道让她如坐针毯的目光,高兴的说道,边说边挤挤眼泪。 让众人清楚的看到,南甯的确是为了老将军才会关心她,帮助她的。 毕竟开始讨论的话题对于她的那些侮辱,周围人可是都听到了,并且还参与了的。 这般侮辱她,让贵将军的颜面何在,若是老将军死前真的说过这种话,南甯当然有理由帮忙了。 130心思 听过南甯的解释后,众人送了一口气,而楚天钊却搬了个凳子来,坐在了绯色的旁边。 视线一直集中在绯色的身上,让绯色很是郁闷,他难道就不在乎众人火热的目光吗?好些闺阁小姐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熊熊烈火和嫉妒,用眼神都快把她给杀死了。 而皇后后面却未在看她,一直温柔大方的陪着皇上,在所有人眼中,皇后心胸宽阔。为皇上着想,为国家着想,是位深明大义,不可多得的皇后。 参加完宫宴后,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左右了,反正各家这么多人,宫门外停留着的马车一排牌的。路上倒也不寂寞,后面绯色一直喝酒,喝了好几壶酒,被宫女给剥夺了权力,不让她在喝。 虽然她喝酒一般不宜醉,而这酒还是稍微觉着有些烈。出来大殿,夏天凉爽的风一往身上吹,不宜醉的都带着醉意朦胧了。绯色睁大着双眼,感觉有些醉意,却还是意志清醒。 春初和秋落一人在一边扶着她,掌住她走的路,让她不宜摔倒。 楚天钊脸色很难看,一直跟在绯色的身后,却生气的模样不和她讲话。不讲就不讲,绯色哼了一声也没理会他,吧他当成透明人。你不是想让自己不存在嘛?那就不存在好了。 华清宫里,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嬷嬷跪了一地,整个地上散落着摔碎的瓶器。皇后生气的还在摔东西,脸上怒气满面,把屋子里能摔得的东西都给摔了个边。 “娘娘”默婵站在一旁,等伤馨秋把身边的东西都砸完泻火,她才轻轻的开口。带着暖人心胃的话语,像是春风来临,让人感觉一片暖意,还有一股安固人心的作用。 尚馨秋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火。对着跪满一地的人摆摆手,独留下两人。一人就是默婵,一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也就四十岁左右。 这位嬷嬷姓杜,尾随着皇后好些年了。也是尚馨秋的奶娘。被她弄进了皇宫,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当然能知道她的心思,而默婵也是。从十二岁时就跟她身边,现在她已经十八岁了,六年时光。 她遇上南甯的事情就会变得喜怒无常,但是对待默婵和杜嬷嬷却是很好。她知道他们不可能了,但是她会创造出条件的,她那么爱他。连皇上的宠爱和心思都没放在心上,但是他却是这么对她。 宫女都出去以后,尚馨秋终于放声哭了出来,伏倒在杜嬷嬷的怀里。在古代。几乎每个贵家子女都有一个奶娘,有的是陪着她们长大,而有的只是在了几年就离开。有的是家生子,而有的只是定时工,所以杜嬷嬷从尚馨秋出生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是看着她长大的,尚馨秋和自己亲娘都没有和她亲厚。她的母亲忙着争宠去了,哪里有闲工夫来管她。 从小到大,恐怕就只有杜嬷嬷最了解她了,第二就是默婵了。 默婵和杜嬷嬷都是尾随着尚馨秋一起嫁到皇宫里来的,比一等宫女都地位都还高。默婵和杜嬷嬷掌管着华清宫所有的事物。别人根本就分不到手。而皇后也很是放心,两人都是忠心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 她是皇后,本是上等宫女就有十二个,中等宫女二十四个,下等粗使宫女三十六个。还有四个近身太监,六个外史太监。 内院和外远不是相同,华清宫座位皇后寝宫,皇宫中最繁华的地方。中等宫女有机会入内院,下等宫女却是没机会入内院的。而上等宫女是在内院侍奉,默婵和杜嬷嬷不算在这些宫女之内,只算是她的亲近人。 尚馨秋哭的伤心,眼圈红了一大片,她低声抽泣着,就算哭也哭的梨花带泪,小巧玲珑。 “娘娘!“杜嬷嬷眼圈上也染上了泪珠,小姐的心意她明白,然能怎么办。娘娘已经是皇后了,齐南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者至高的权利。可是嫁给了皇上,嫁进了皇宫,不该有的心思绝对不能有。不然给皇上带绿帽子,轻则处死,重则诛九族,而皇后还不是别的人,是统帅后宫的主人。更加的不能有这般心思,管起门来可以倾诉,私底下可以想想,但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奶娘,我难受,看见他为别的女人出头,我这里难受。“尚馨秋闭着眼睛,眼泪怅然涕下。 “娘娘,你如今贵为皇后,后宫统帅,千万不能有那般心思。皇上宠溺你,爱护你,但是让他知道你生出这般心思,定不会饶你。“杜嬷嬷哀伤的道,为怀里的人心疼。 “默婵,让那个贱人消失吧!”哭了一久,尚馨秋揉干了脸上的泪珠,变得狠辣起来。她从嬷嬷怀中站立起来,在茶桌上到了一杯茶水压压心底的无限火气,才缓缓的说道。 “娘娘,如今时局还不成熟,现在动她,对齐南江山百害无一利。“默婵神色暗了暗,心底吸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只要面对甯王的事情,娘娘就会失去了理智,在无以往的风华。 娘娘本是天之娇子,嫁给皇上也是件幸福的事情,皇上疼爱娘娘,宠着娘娘。然娘娘的心不再皇上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免谈,娘娘的心也苦呀! 这些年背地里处决了好些接近甯王的女人,但是这般手段,若是以后让外人知道,娘娘的苦心经营,娘娘的心思暴露在大众之下。娘娘一定会名誉全毁,还会如同丧家之犬。 她不赞同娘娘的做法,所以一直在劝导娘娘,然这些年的心思,娘娘怎会允许。 她对甯王的感情已经不是一般可以形容的了,而是为了他甘愿做任何事情。皇上其实也很可怜呀!皇上对娘娘的好,这两年来她们都看在心里,然娘娘就是没有感情,她们也无任何的办法。 “他已经对那贱人的目光改观了,今天还维护她,不能在继续留着了。“皇后意志坚定的说道,齐南的江山在她眼里,如同摆设,她没有雄心壮志,她只是想做个小女人,安心的待在他的身边。享受着他的关爱和维护,一生一世一双人。 尚馨秋坚定的说完,闭上了眼睛,好似回到了那个下着小雨的朦胧雾帘中。 她带着默婵出去绣房取她定做的衣裳,却在来的路上犀利的下起了小雨。没有带雨伞,她用手遮拦住头发,细步的小跑着,青石板路滑,她没注意摔了一跤。默婵赶忙来扶她,可是雨渐渐的大了起来,她的身上都已经淋湿了。 裙摆虽然厚实,经过雨水的洗凉以后,身段路了出来。那时的她文静,纤柔,还好路上因为下雨的缘故,行人都没。所以她遮挡住在渐渐明了的身段,摔了一跤后,右脚踝扭了。 十三岁的她单纯,被父亲一直疼爱着,很没出过丞相府大门。疼痛和急躁让她哭了起来,那个少年如同天神一般,遮挡住她头顶的雨粒。挡住她的焦躁不安,让她的心一瞬间就定了下来,那把红色的遮雨伞挡住她的视线,看不到头顶的磅礴大雨,就看到了身前的人儿。 他张如同冰霜的面容上还是没有笑容,却皱着眉头,看着她,把身上的宽大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已经成长完好的少年,拥有着男性的特征,磁性的话音。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你没事吧!“ 让她像是从此看见了阳光,她怔怔的摇了摇头,少年还是目无表情,然而她的容貌她知道,能号称齐南第一美女。在他的面前却和平常人没有两样,那一刻,不知是何源头,她觉着自己的心跳加快,脸色通红的想要站起来,却试了几下也不得。 少年精美修长的右手递给了她,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红着脸把手递了过去,扶着站了起来,脚踝疼痛,稍微一使力就疼得受不了。 “小姐!“默婵也浑身湿透,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扶着她,白色的衣裙湿透了,显现出了里面若隐若现的肌肤。 “谢谢公子!“她没见过甯王,那时候的她一直被关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很少出门。所以对于达官贵臣知道不多,她礼貌的道谢,让默婵扶着她回家。 少年却把雨伞递给了她,自己暴露在雨季中,任由雨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淌。 “然后她接过了雨伞,看着少年淋着雨在雨幕中渐行渐远。这是她们的第一次相遇,她狼狈,他优雅,却让她从此记在了心里。 她回家后把那把雨伞好好的存放着,放在了自己的闺房里,放在了床幔上,鲜红色的雨伞像是他一般,让她弱若的心跳加速,看着看着,她露出了微笑。那个公子真好呢? 脑海中的一幕还在回想,尚馨秋闭上眼睛,贵绯瑟。双拳紧紧的捏在了一起,他是她的,她不允许任何人窥视,任何人都不行,她会让她们在一起的。 所以任何接近他的贱人都该死,眼里爆出了坚定和蓝光,贵绯瑟,你会为他的维护而付出代价。 131皇后的秘密 “莫婵,她不能再留了,尽然已经和楚王订婚,就不应该在出现,去让她尽快嫁出去。”尚馨秋狠了狠心思,既然知道了要和他在一起,那所有不都的谋划吗? 仰起头,她是尚馨秋,她是齐南贤良皇后,嘴角露出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 “尽快去办!”尚馨秋看着莫婵不动,皱了皱眉头,再次吩咐道。 “娘娘,楚王和贵绯瑟的婚期在一月后,时间已经不长了。莫婵柔和的抬起头,平静的说着,这两年在皇宫的历练,让她对什么事情都比较默然。 对待娘娘还会有些变化,然或许是在外表现习惯了,所以她表情柔和平淡的看着皇后。安抚人心的开口,楚王和将军小姐的婚期就在一月后,时间已经不断了。 那个女人最近一直在出幺蛾子,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时间都花在养伤上去了。 “一月也会突生变速。”尚馨秋想着,一个月时间也会发生许多事情,最好就是这几天就走,不然她怕她真的会忍不住杀了那个贱人。甯王是她的,她都还没享受过他为她抚琴,那个女人却享受到了,凭什么。 “娘娘,她不是一直爱慕陛下吗?为了陛下可以抛弃生命,如何能眨眼间就爱上别人。或许甯王爷真的是如他说的一般,只是贵老将军生前交代”杜嬷嬷安抚了一会儿的心情,才开口说道。 这个贵绯瑟可是为了陛下做出很多事情呢?她对陛下的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怎能变了一般,从陛下的身上移开了视线,所以杜嬷嬷不相信她和甯王关系非凡。 “她真的失忆了呢?既然连自己都不记得是谁,那以前的感情不记得也是正常。”皇后看着那贱人的改变,眯起了眼睛,或许是真的变了也说不定。 想起她和她的交易。冷笑了一声,真当她会帮助她进宫,把她放到陛下床上吗?陛下虽然不是她爱的。然这两年相敬如宾相处,陛下对她又是万分疼爱,她怎能没有少许心思。 可是她爱的是南甯。那个冰冷的少年。让她记挂了好些年,一颗芳心暗许再也收不回来的少年。然陛下是那人的哥哥,他还没有把糟糠和恶心推给陛下的嗜好。 尚馨秋想着。那人今天对她这般维护,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就算发了那样一通火,也没能把这股邪气给卸了下去。 “是,婢子知道了。”莫婵也不忍,贵绯瑟名声随差,然终究没有惹到她,可是惹到娘娘也是一般。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全是伤口了。娘娘救了她,给她荣华富贵,让她有个落脚之地。 娘娘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悲伤和叹气。以往的小姐在也见不到了呢?单纯的不韵事事,连和男子碰面也会小脸通红。 以往的那个小姐有着一颗善良却强势的心肠,倔强的让她心疼。而今的小姐。已经被这个后宫吞噬,被权势吞噬,被甯王吞噬。她再也找不到自我,在也看不到如今那个天真烂漫,一脸笑容的小姐。 而她何尝又不是呢?从第一次间接的杀了人。然后鲜血也积也多,到如今的无起无波。她的进化又何尝不是快,可是想起梦中那小宫女仇恨的眼神,死不瞑目的双眸,她开始觉着,她变得越来越没心了,只是小姐手中的一枚锋利武器。 尚馨秋满意点头,关心了莫婵几句,心情没有刚才那么差了。只要能除掉她就好,让她紧忙嫁入西楚,这般甯王就…… 想起殿上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御赐的,肯定会醉死,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今天所有人都很放松,若传出点事,和自己的未婚夫,就算不和礼仪,他们也能尽快完婚。”在莫婵下去的时候,尚馨秋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了那贱人一直在闷头喝酒,努力躲避她的视线。 酒的烈性她是知道的,她只是喝了一口,当时就感觉火辣辣的好似醉了。而她喝了那么多,今晚一定不会清醒。这般想着,尚馨秋吩咐了莫婵以后,让她尽快。 她安排的也应该快成型了,脸上布起一片红晕。尚馨秋笑容渐渐勾起,南甯,很快了,她就和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再也没人能分开他们。 这般想着,尚馨秋坐到了椅子上,杜嬷嬷很有眼色的满上茶水,她就着喝了一杯。凉爽的茶意彻底的浇熄了她心底的熊熊烈火,可还是少许不舒服。那个女人快走了,楚王又是那般好相与的,今天的事情不只楚王会如何对她。 若是嫌弃她败坏了西楚名声,或是觉着这般伤风败俗的贱人不好,退婚了怎么办。想到这儿,尚馨秋犀利起了一声冷汗,屋里就杜嬷嬷在,然杜嬷嬷不适合去跑呢? “奶娘把红忆叫进来。”尚馨秋很快的吩咐完,红忆一直就在门外,她是皇后的一等宫女,长得清秀小巧,乍看上去不是特别美。她却是耐看的那种美丽,时间长了,才会感觉她那张面容很是漂亮。所以杜嬷嬷才出了屋子就看到了她。 随手召唤叫了进内室,尚馨秋已经变回温柔大气的皇后,气质优雅,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红忆,你去看看,和莫婵说将军小姐今天在大殿上的表现一定会让楚王生气,让她去劝劝将军小姐。那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吩咐着红忆,尚馨秋叹了口气,还带着心疼和愁容满面的样子,眉头紧皱在一起,像是在为绯色担心,考虑一般。 “是!”红忆听完后,也无太多反应,就回答了一个是字,才出了内室。 红忆有武艺,也是陛下派到皇后身边保护之人,皇后心里虽不说,却有了隔隙,就算红忆深的她心,也不管胡乱的乱用。怪只怪以往太单纯了,没有多培养出一两个可心的人儿,现在只能让莫婵一人到处跑。 而红忆出去后,她的神色才淡了下来,脸色也变得平常,那里还有刚才悲伤感秋的表情。作为女人,你要绝对的相信女人翻书比翻脸还快。可也是天生的戏子,她们能在任何场合调节任何状态,就目前来了看,皇后绝对是个很过关的戏子。 “娘娘,这样做会不会不好。”杜嬷嬷虽然大风大浪见惯了,皇宫中这点糟心的事儿何其多,以往是皇后不在意必须,所以也就平淡无波,装的贤良淑德一点也没觉着损了陛下的威严。而今,就以为甯王的稍微维护一个女人,娘娘就这般生气,实在是不好。 宫门隔墙有耳,没有不透风的墙,娘娘能瞒得住多久呢?杜嬷嬷担忧的这般想着。 “奶娘,你还是心太软了,若是我心软,还能活下去吗?”尚馨秋悲情的看着杜嬷嬷,她也不想,被一步步逼上这个位置,被一步步从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变成现在这个心狠手辣,已经起不了大的波澜的妇人。 她现是一国之母,她会做好,保证不让官员们挑出一丝错处。但是后面,想起父亲说的话犹在耳边,有想起父亲说他已经在逐渐的掌握了兵力。她笑了起来,是快了呀,到时候她会扶持那人上位,然后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在他的身边。 她不怕百姓的指责,万民的谴责,先皇的圣旨让她占了许多好处,不是吗?尚馨秋只能是皇后,她从里面找了空子,那么只要是谁坐上位置,她都是皇后。犹如便宜别人,她还不如为他谋下这一片江山。 到时候他会感激她,他们毕竟也有爱过。 杜嬷嬷没在开口说话,这几年来娘娘的变化,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然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在这皇宫一天,这些都是必受的。 呵呵!尚馨秋笑了出来,她好似看到了一片前程美景,好似看到了他温柔的站在她身边,对着她笑,腼腆的如同一个大男孩。 而绯色这边,她醉的无比厉害,还想着那酒这般甜美,一定很温顺。她以往喝的习惯了,也不觉着自己会醉倒,可是从皇宫宫宴到宫门口是有段距离的,至少也要走小半个时辰。宫内不能骑马,只有轿子和驾銮,还只能皇上和宫妃们乘行。 所以她们只有走路的份,宫墙虽然高而厚,可是却挡不住犀利的风。夏天干燥,易焦,容易燃火。可是更恐怖的却是风,夏天的风和春秋冬都有所不同。 春天的风最是温和,她像是母亲和女人,温和的存在着,偶尔拂过,却让人感觉不到激烈。而夏天的风则不同,它是犀利的,周围已经绿意盎然,它就使劲破坏,偶尔轻柔,可大多时候还是呼啸的来。秋天的风比春天的要浓重,也没有春天的柔和,却还让人能接受住。冬天的寒风最是袭人,主要就是风吹着不咋的,可是加上积雪和寒冷的天气,这风就感觉来势汹汹了。 132滋味 现在是夏天,这风一吹,吹凉了整个身体,视线开始变得朦胧起来。楚天钊一直近距离跟着绯色,如今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和行处,是不能再皇宫内夜宿的,谁也不能,就连南甯这个王爷都得在宫外。 纠结其原因,当然是怕有染咯,给了皇家戴了一顶绿帽子,那滋味多不好受。 楚天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把绯色给搂在了怀里,现在人群散了,走的也是同一条路出宫,所以大理石板上全是人,也有老爷子喝醉了的,现在出去已经管不来这么多了。所以各家夫人都上前扶住自己家的男人,嫡女嫡子在身后走着,南甯也是这般,不过他是孤家寡人一个,因为关心和担心绯色喝这么多酒,所以他喝的倒不是很多。 他的步子也缓慢快速不一,一时走在绯色的前面,一时又走在了后面。楚天钊把绯色给抱在了怀里,这是很多人都看见了的事实,绯色虽然感觉有些朦胧模糊,然脑子这时候还是非常清醒的。 “楚天钊,要不你背我吧!”感觉在楚天钊的怀里很不舒服,或许是楚天钊没有这般报过别人的缘故。手势什么的都不对,被楚天钊这般公主抱着,她很不舒服,所以仰起头,张着迷人的双唇,任性的说道。她的小嘴拉长,扯出一个微笑,而她的面容娇红,带着少女的清香和酒味的幽香,停留在楚天钊的胸前。 让他心猿意马了起来,而看看周围装作不经意却一直看着他们的视线,感觉不舒服极了。 楚天钊还是依照绯色的要求,把绯色给背到了背上,喝醉酒的人特别想干嘛!不是发酒疯,那就是睡觉。而绯色脑子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当然不会发酒疯了,所以她就只有睡觉。 借着酒意朦胧。和那股够劲道的酒气作用下,趴在楚天钊的背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因为背上有个人的缘故,楚天钊的步伐比较轻,这里其实比起宋朝的礼教和对女子的束缚。已经算是较为开发的了。女子出门在外也多。不然也不会有奶娘去做生意了,而挣钱养活一家的女子更是多。虽说女子地位还是不如男子,但是比起封建的社会。这已经算是开明的了。 好些人有着异样的眼神,虽一直强调婚前要守礼,但是已经定了亲了。谁还在乎,经常在一起幽会的定亲男女也是非常多的。然而像现在这般明目张胆的肌肤相亲,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出了大殿,宫内还是许多太监宫女,各家说话也不敢放肆,却还是聊着天,这一路也不寂寞。对于楚天钊和绯色这种行为。多数有定亲关系的少男少女还是心生羡慕的,然大多数却是鄙视。 楚天钊因为这些眼神有些烦躁,偏偏他还不能咋的。 “王兄,你背着这个女人干嘛!把她给丢在这里怎么了。她身边又不是没丫头。”楚天絮对绯色的印象还是没有改观,一直都没改观。又发生齐王府那件事情,她对绯色的印象更坏了。想什么就说什么。 “天絮,注意点场合!”听到楚天絮的话,楚天钊转过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开口道。 楚天絮看看周围看着她们的人。吐了吐舌头,鄙视自家哥哥这个善良的做法。却也没在吱声,她还没有傻到让外人看笑话的。 众人虽然交谈着,视线却不时集中在楚天钊身上,毕竟如此失德的女子,他竟然还这般爱护。 这久听街面上的八卦者说楚王对将军小姐还是有着心思的,不然也不会经常偶遇在一起,看着两人情投意合。她们中就没人相信的,毕竟贵绯瑟的名声那么差,那个男人娶了她都是到了八辈子霉。这是以往上京城流传着的一句话,而今却看甯王和楚王对她都似乎不一样呢? 再加上那首经典的歌曲,那意味浓烈的歌词,许多人都改观了看法,觉着这个女人没以前刁蛮任性,霸道不讲理了。然而却多了一样本事,那就是不守妇道,有失德通,所以对于绯色,他们还是处在观望期的。 好多少女心中的想法是,楚王那冷硬的线条,那张俊美的容颜,抿起的唇角,黄金比例的身材,太有诱惑力了。但是听闻齐南和西楚商量好了联姻,对象就是贵绯瑟后,她们有的羡慕,有的鄙夷,有的也为楚王不值。 毕竟楚王虽然是西楚王爷,而西楚也是大国呀!楚王又是生得这般好模样,嫁过去是一百个愿意。而这个贵绯瑟还疯了的去退婚,陛下下的旨意能改吗?哼!得了好处还卖乖。 她们可是异常瞧不起呢?在见楚王体贴的身姿,和不计较她失德的仪容,对于她们而言简直就是良人呀!以后一定能幸福美满,但是都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有的看着绯色不省人事在背上呼呼大睡的模样就来气。 为婚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是老一辈才子们的想法。有的想法也是好的,就是在回味绯色唱得那首歌的意境,他们现在还在研究呢? “六王爷,小姐这里奴婢来照顾就可以了。”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出了宫门,找到了各家的马车,纷纷的散伙了。楚天钊把绯色给放到了马车中,春初才对着楚天钊说道。 没有道谢,那是因为轮不到奴才,在这里虽然男女防方面要求不是很高,但是对于等级划分却是很高的。她们是下人,就一辈子是下人,就算有一天翻身了,让人家多看一眼,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只要你还是奴才的一天,地位就非常的低下,跟着主子,有人帮忙,只能主子去道谢。而她们奴才是没有道谢的机会的,所以春初这般说道很合理。 楚天钊看了绯色身边两位婢子一眼,淡然的坐上了马车。 “绝影,送公主安全回去。”这般说着就放下了门帘,对着外面的车夫说赶路。 春初和秋落还在外面的呀!绯色现在是彻底的睡死了过去,那里知道现在发生着什么情况。她好好的和周公下着棋,而春初和秋落是奴才,但却是绯色的贴身丫鬟,所以平时走哪里也是和小姐一起坐车。 而现在两人都还在没上马车,都和六王爷这般说到了,他竟然不管不闻不问的直接丢下两下丫头,占了她们的位置,叫车夫赶路。太不可置信了,所以两人都呆愣住,秋落反应却很快,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恢复过来。 “六王爷,奴婢们随小姐来……”秋落的声音很有磁性,有些像个男的,或许是长期不说话的缘故,闷出来的。车夫也看着两人,虽然想赶路,但是春初和秋落还在这儿呢?小姐对她们的重视他是看在眼里的,若是现在听了六王爷的话,小姐就会生气,若是不听,六王爷他也得罪不起。 车夫突然间觉着冷汗淋漓,太有压力了,他手中扬着的鞭子久久不下。 “没听到吗?赶车!”楚天钊威严的声音一向起,带着微怒,车夫扬着的马鞭落了下去。 春初和秋落是彻底的懵了,六王爷这是搞什么,做那般呀!车在刚刚起步的时候,车内却传来了楚天钊的声音。 “本王那里是两辆车,绝鞘安排!”绝影被安排送公主去了,楚楚天钊身边一直就跟着两人,连个贴身丫头都没伺候的。就吩咐绝鞘去,绝鞘的职责是保护王爷安全,但是现在王爷指使他送两个丫头,他有些不情不愿。却还是听话的去了,王爷的话出来不喜欢别人反驳,除了小姐吧! 绝鞘口中的小姐就是绯色了,绯色反驳过好几次楚天钊,让楚天钊既怒又无奈。 这个女人有活生生气死他的本事。 车夫看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都有安排了,也就架起了车,鞭子一抽一抽的抽在马背上,马儿走动起来。 楚天钊把绯色放下来,是枕在自己的怀里,现在低头看到那红晕的脸蛋和双唇,那里能没点歪心思。本来放下就要走的,然看到那红彤彤的双唇,他就像品尝一口,所以舍不得走了。 她名声都这般差了,肯定不会在意,而他也不会对她不好的,他会疼爱她的,至少也是相敬如宾。但是希望这个女人别惹他,叹了一口气,心里热意上来。曲卷着腿,翘了起来,把她的身子往前送了些。楚天钊想着前几次他们接吻的场面,顿时脸色稍红。 虽然想要,但是他还是忍耐住,只是把唇覆了上去,轻轻的在上面抵押轻吻。 喝过酒,她的口腔中还全是酒味,一点也没有散去,却让他觉着滋味更浓。开始只是在唇外面辗转反侧,而后面不在满足,他开始加深这个吻。 虽然对放因为喝酒睡着了,然反意识的动作就是都囊几下,配合。所以绯色在不知不觉中,楚天钊刚刚想撬开她的牙关时,她就把嘴微微的张开。 楚天钊脸上带着笑意,满意极了,舌头伸进了口腔里,那股酒味品尝起来像是他也醉了一般,让人处在云端,随着云层的起伏而缠绵。美味极了,让他忍不住一颤,双舌搅合在了一起。 133遇难 “嗯!”绯色的一声呻吟,让楚天钊停止了亲吻这个动作,身体热的不行。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在他们还未成亲之前,他不会这么不守礼数的要了她。能忍就忍吧! 楚天钊这般想着,把绯色放到了自己的双腿上,让她靠着自己睡了起来。 而他呢?脑海中回味着刚才那个吻,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伙,但是他却从未和那个女人接过吻。主要是他有洁癖,认为接吻是件很恶心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恶心。 口腔里还有她的味道,那淡淡的酒香混合在一起,美味极了。睡梦中的她很安静,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车外传来马夫的鞭子声和驾车的吆喝声。 车内一片安详温和,楚天钊喝的酒不多,后面的时间注意力都集中在绯色身上去了,看着她喝酒,看着她迷人的容颜。那里还顾得上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喝起酒的样子迷人极了,他都想化作杯中酒,让她喝下去。 从口腔中划过喉咙,在到顺着接近心脏的地方,到达胃里。那酒不算顶好,在她的眼中却如同琼浆玉液,看着她都能感受到那股美味。 从皇宫到将军府需要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一个时辰两柱香,而到将军府就是一炷半香。绯色睡得很死,除了酒醉的缘故还有在楚天钊身边,她不用时刻担心她的小命不保,或者遇到危险的事情。反正楚天钊会解决的,所以在楚天钊的身边睡着,她心里潜意识就抱着这样一个心态,倒还睡得异常安稳。 到了将军府,一个时辰,在楚天钊眼里算是很难熬,很远的距离了,而和绯色在一起。他就算只是观察着她的容颜。看着她睡觉柔和的样子,他的心里都会觉着甜蜜,像是有蜜糖掉在了嘴里,更像是天大的好事掉到了他的身上。 楚天钊的嘴角一直都拉扯出一个微笑,看到右手边的座机上摆放着两本书。眉头皱了下。伸手拿了过来。翻看一看,却是春宫图,上面画的小人儿比较含蓄。还有备注。他的心顿时凉了下来,低头看着睡得安稳的人儿。 一个女孩子家家,还是未嫁的姑娘,虽然和他订亲了,然而也不能看这种东西呀!人要脸树要皮,她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姑娘家。 楚天钊扭紧了手中的书,别扭了一阵,又把书慢慢的给恢复成原样,然后一页页的翻下去。他都还没看过这种书呢?清冷的嘴角预留着不是笑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翻完手中的小黄册。楚天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若是把这些姿势都拿来做一遍,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还有书中人家那腰身软的可以做任何动作,不知道她的能不能。 鄙视了自己一阵。楚天钊捂着额头,他在想些什么呢?全是些不堪入耳的事情,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好色了。唾弃了自己一把,楚天钊端正了身子,变成了正人君子模样。把绯色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安心的睡着。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又慢慢的触摸上她的面容,洁净的肌肤,柔嫩润滑。那张倾国的面容,有着最特别的心思,让他整颗心都暗许,然而不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感觉。 他的眸子暗了暗,他确认他是喜欢上她了,不然不会这般日日夜夜思念着她。更重要的是,她是他未来的妻,所以她是他的女人,而不是别人的。想到今天南甯的维护,他都还没上前呢?那人就这么积极,一定对她有想法。 看来以后他得防着点,不能让她过早的和别的男人接触,还好他们快成亲了,成为夫妻后,她就只是她的人了,再也不是别人能窥视的。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她唱得那首歌,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好的文采,这么清亮的歌喉。让他欲罢不能,听着好似随着歌声到了她的那个世界,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她就是这般做的么!名声都视为无物,然这么差的名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能人人喊打,还活到了现在没有吃亏,可见她也是个上天眷顾的主儿。 希望上天一直眷顾下去,他们也一定能幸福下去。 闭上了眼睛,不想睡觉,把头往下放下去,放在她的怀里,感觉一片柔软。他收紧了抱着她的双手,若是一直能这般下去就好,一个月,在等一个月,她就是他的妻了。 “夷……”车夫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到这个声音,马车就开始拼命的跑,地方方位也不对。楚天钊有所感,抱起她飞快的欣起车帘,向外看去,马儿不受控制的乱跑,和发了疯没什么两样。而车夫早已经不知所踪,皱着眉头,他抱着身上的人儿快速的飞了起来,马车刚好撞向一旁的大树上,树枝摇晃,发出强烈的撞击声。 他缓缓的稳稳落在地上,怀中抱着的人儿没有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而醒来,还在好好的睡着,只是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向四周看去,整跳宽阔的大街都没人,这里不是去将军府的路,已经到了另一条萧索的大街,街面上一人都没有。两旁是住宅,青砖瓦房的小院,这里是贫农区。 齐南国情美好,生活也还算宽阔,在别的地方不了解,然而在上京城。就算最穷的人家,穷的揭不开锅了,都能有栋独自的青砖小院。这里楚天钊没能来过,这个地方都是平民百姓,她们生活并不富裕,然却能填饱肚子,基本的生活水平达得到。 既然不是东街的繁华,主街的昌容,西街一直都是平民街的所在地,集中在这里的都是安稳过日子的百姓。所以楚天钊还真的没来过这里,这里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更没有他可以利用的东西。然车夫怎会把马赶到这里来,他大意了,因为关注着身边的人儿,所以大意了。 整条大街很萧索,马车被撞的四散,变成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散片,滚落开来,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连车夫也不见。楚天钊抱着绯色向前走了几步,放出耳目,观察着周围的坏境,很安静,除了安静就在没别的东西。 周围的小院紧紧挨在一起,井落有致,这些人家大部分都会养狗,但是却连狗叫声都没听到。这里的平民安静的睡熟了,已经进入了梦想,为第二天的早起而做准备着。 凉爽的风一吹,绯色打了个寒战,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然后尖叫了一声,掉落在地。 “发生什么事情了。”绯色看着远处被摔碎的马车,明显就是将军府的,而周围的环境她根本就不认识。身边只有楚天钊一人,不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吧!绯色想着,看向楚天钊的目光不是太好,但还是稳定着心神,哆嗦的问道。 这种情况好诡异的,若是身边没有楚天钊,那么就和阴深的那种地府没什么两样了。太恐怖了,这时候她得依赖,所以拉着楚天钊的衣袖,她声气不好,却还是坚定的问着。 “若你所见!”楚天钊神色紧张,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这女人还如同见鬼一般尖叫,从他的身上滚了下来。他现在的脸色很黑,也很严肃,努力的用内力探查着周围的异样。听到绯色的话,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是如她所见的这般,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楚天钊,春初和秋落呢?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楚天钊向外走了几步,探查着周围的异常,却什么都没发现。绯色愣住,也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什么叫如她所见,所以她走了几步看着已经摔坏了的马车。回过头就发现楚天钊跑到前面去了,吓得她一个哆嗦,赶忙小跑上前,跟住楚天钊的脚步,拉住他的袖筒。然后回视一周,有些奇怪,春初和秋落呢?怎么没跟着。 “她们回府了,这里就你和我。”楚天钊探查不到周围的异常,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是在上京城内,他先把绯色给送回去,在来查也是一样。所以就放松了下来,回答着绯色的问题。 “你怎么和我坐一辆马车,不让秋落和春初跟着。”绯色听完楚天钊的回答,飞快的问道,都不用脑子思考。 楚天钊静静的看着绯色,表情严肃,然后才冷酷的道“若不是你拉着我的衣袖不放,你以为本王想和你坐一辆马车。”楚天钊对绯色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些回答不了,然后想想,一句话堵住了绯色的全部问话。 是她拉住楚天钊不让她走的吗?是吗?她就算睡着了也没有这么饥渴的程度,拉着这男人不放手,一定是他在撒谎。 可是人家为什么要撒谎,她这张面容虽然漂亮,属于上等的大美女,连她自己都会给自己迷惑了。然而见识到了上京城强大的美女团,她觉着她虽然能算上漂亮的,可是也和这些美女差不多。就算漂亮些,也高不了多少。 134刺客 所以对于自己的容貌,绯色觉着虽然美,但是缺少了灵魂,不然原身怎么能不名满天下,而是恶臭漫天呢? 所以她绝对不认为楚天钊会为了和她乘坐一辆马车而骗她,只可能是她真的抓住人家袖子不放。绯色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抓着楚天钊的袖子手渐渐的放了下来。 她现在都一直抓着他的衣袖,或许那时候还真的可能呢? “这里是哪里呀!”放下后,绯色赶忙的转移注意力,看看周围的环境,奇怪的问道。就算是和楚天钊坐了马车吧!那也不应该跑到人烟荒芜的地界来才对,看这萧条的大街,她自动的忘记了这里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坑爹古代。还认为是那个灯红酒绿,到处都是大马路灯的现代。 主要是在皇宫里的待遇呀!整个皇宫灯笼点的亮如白昼,出来的时候照的大路通明,后面直接熟睡了,那里会觉察出变化。一瞬间反应过来呢? “本王也不清楚!……”楚天钊耳朵动了动,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就在不远处,口中回答着绯色的话,视线已经往有动作的那个地方追去了。 “现在本王先送你回将军府!”楚天钊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儿,并且一点武功都没有,若是在有人来,他不一定能保护的了她。考虑了半响,还是决定先把绯色给送回将军府,楚天钊转过身,看着绯色,望进她的双眸里,认真的说道。一点也不容人反对,说完后就拉起绯色的手臂,牵在自己的手里,向前面走去。 这里他也没有来过,所以并不知道从这里去将军府的路况,但是将军府出了门就是东大街。这里的贫农区。也是西街,抬头看看天空,看看星星,楚天钊就往前面走去。 这条路虽然没有走过,但是知道将军府是在东街就好。依照着东边走就行。天上的星星会指路。楚天钊拉着绯色的手往前面走,然而走了才几分钟,拐过弯。迎面就来了十几个个蒙面黑衣人。只能看出高矮胖瘦,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楚天钊握着绯色的手一紧,脸色严肃了起来,连双唇也抿了起来。 今天这场情况到底是针对谁的,他还没有搞清楚,若是知道针对谁的他就能有对策了。黑衣人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整齐有序,抽出腰间的刀剑,一句话不说就向着楚天钊两人跑了过来。速度很快。 楚天钊没带刀剑,绝影绝鞘偏偏又被他安排去送楚天絮和春初她们了,所以身边一人都没有,只能靠他了。然而到底是谁要杀她们,针对的是他还是绯色,他一点也不清楚。 “躲在我后面!”楚天钊只来得及跟绯色说完这句话。第一个黑衣人就已经冲了上来,三十几公分长的剑已经砍了过来。楚天钊拉着绯色往下一躲,一只手迎了上去,和黑衣人打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拉着绯色灵活的转动着。 但是楚天钊在厉害。手中还有一个拖油瓶,怎能抵挡的住这些人。一只手根本就不敌,渐渐的他握着绯色的另一只手也放了开来,对着绯色说道,“跟在我身后。” 绯色现在虽然清醒了,但是酒还未完全清醒呀!到黑衣人来的时候她只感觉眼前一花,楚天钊交代的话刚刚听到耳朵里。双方就交手了起来,她只能尾随着楚天钊的行动,手劲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看到他这般吃力。手中的手不自觉的扭动着,楚天钊却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并且这么吩咐了一句。 她现在紧忙的后退,而不是跟在楚天钊的身后,刀剑无眼呀!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知道跟在楚天钊的身后只会拖累他,然后这些黑衣人一刀子下来,就真的成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她退后几步,推到安全的地界,这些人都围着楚天钊,或者是被他拖住,无法到达自己这里。 一阵风吹来,她的脑子异常的清醒,快速的转动,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她和楚天钊坐了一辆马车,然后马车翻了,车夫不见了,这是楚天钊告诉她的。然后她们要回将军府,可是才走没几步路就遇上了一群黑衣人,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想要杀了他们。 这些黑衣人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对她们下狠手,她自认为来了这个地方还没有惹到谁。并且原身名声那么差,也活的好好的,也像是不会有仇家的样子,有也只是闺阁房里的小打小闹,不会致命。 而这些黑衣人是拿着刀子呀!刀刀要人命,在皇宫里为皇帝挡剑,刺客的打架她没看到过。来到这里觉着最危险的就是那皇上了,动不动就打板子,但那个还是很含蓄的,还没见到这么直接动手的。就算被小侯爷阴了,想要杀了她灭口,人家也只是拳脚,没有动刀子。 现在被这般一闹,看着黑衣人,绯色脑袋还是有些懵,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懵的时候,不然什么时候没命都不知道。 “躲刀呀!躲刀!”绯色看着前面的战斗,发现楚天钊只是用空手和有刀剑的拼命,手中却一直没有,这十几个黑衣人都没能奈何得了他。可是你确定你空手能打赢吗?绯色非常的郁闷,只能大声吼叫着。把刀夺过来呀!你也可以自己使用,别人也不能杀了你。 绯色焦急的喊着,楚天钊也焦急,打架不夺人兵器,这是常识,在齐南西楚及大陆上所有地方都是这般,打架不夺人兵器,宁愿被人杀了也不能被人夺了兵器,那就是侮辱。可是这个女人张扬的叫着这个做什么,不懂常识就算了,他夺了别人兵器那就是在侮辱,人家不和你拼命才怪。 对于绯色的话,楚天钊没有听从,还是打着自己的,这几人功夫都属上层,也算是高手,但是比起他来还是差远了。然而这么多人一起上,他还是很有压力的。应付的有些吃力,被绯色的那一打断,一剑砍到了他的手臂上,鲜血顿时冒了出来,绯色急的跳脚。 都已经说了夺剑,这样就伤不了了,怎么不会听了。一个人看到楚天钊受伤,顿时从包围圈出来,走到绯色的身前,一剑就下来,绯色堪堪的躲过。看着过来对付自己的人“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我!”问着很傻逼的问题,但是她相信任何一个穿越过来的都会这般问的。 本来就是嘛!我和你好好的,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要杀我。 男子没有回答绯色的话,对于绯色能躲过他那一剑有点诧异,停顿了一下,第二剑接憧而来。绯色还是躲过,她虽然没有内力,然反应各方面都很快,并且学习过跆拳道的人,怎么能这么弱,加上这久的训练。虽然不能名列高手之列,然而自保还是能的,但是遇到高手就无话说了。 这些人虽然刀刀要人命,但是看楚天钊应付那么些人,应该不算是特别高的高手,这是绯色根据刚才的状态评判出来的。 都跟楚天钊说夺剑他不干,现在好了,都到了她的面前要杀她了,而她只能躲避,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夺了这个男人手中的刀。全身被包裹起来,唯露出一双精明干练的眼睛,绯色怎么能猜到他是男的呢?主要是女杀手是在是不多,所以她就自动的认为是男的。 绯色东躲一下,西调一下,半天这人还是真没能伤到她分毫,但是楚天钊你是干嘛吃的。不是你拖住了么!怎么又冒出来两个了,三个人围着绯色,她还真的没本事了。 第一个过来的剑她可以往后躲,往下躲,但是这三条路都被人封锁了以后,她只能迎着人家的剑尖上去,这不是被杀的节奏么! 绯色没办法,脑海中回应着和老师傅们打架和交给她的招式,堪堪的躲过,在第二次刺上来的时候。她迎着前面男人的剑而上,在要到胸口的方向快速的侧身,堪堪躲过,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想把男人的剑给夺下来自保,然而那手劲,紧的她根本就夺不到男子的剑。 绯色郁闷了,楚天钊这人干嘛呢?她不会武功呀,只会些招式,并且没有内力,如何能与有内力的搏斗。 她才愣神的功夫,一把剑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手臂被划掉了一块,疼!除了疼她想不到别的事情。 现在她才感觉这是杀人,这是杀人!生命转息间就没有了,容不得她开玩笑。 楚天钊解决了身边的几人,还有几人一直追着他,在拖住他。边对抗着,边往后看,正好看到绯色的手被刺刀。 全身内力劲爆,一下子解决了身边之人,他怎么能犯这种致命的错误,认为这些人是来杀他的。所以认为绯色没有危险,他快快的闪到了绯色身旁,把绯色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几下解决了身边的几人。 然后抱着绯色站到了一旁,脸色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135生气 “假惺惺!”绯色现在疼的受不住,看到楚天钊这么厉害,刚才还一直拖,顿时觉着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对着楚天钊吐出了这三个字以后。 一只手扶住受伤的手臂,挣开楚天钊的怀抱里。 楚天钊现在脸色很黑,什么叫假惺惺,他好不容易才脱开了声,赶过来救她,她回答他的就是这般。 黑衣人还没死绝,只是受伤,楚天钊手中没有兵器,只是把他们打得不能活动而已,现在全部都倒在地上。 的确是,要论杀人,他一定能很快把这些人给杀了,还不是想着她在身边,不能杀人,不然让她见到会说他是个杀人狂。他还算了解她,知道她虽然各方面不在乎,但是心地还是善良,见不得杀人的事情。 他才忍住只是伤了这些人,没有杀了,可是看到她受伤后,他就几下解决了,那一刻他都已经动了杀意了。救了这个女人,她竟然还那般说他,你说他能不气吗? 楚天钊看着绯色生气的道“你说什么!” 绯色瞪了楚天钊一眼,扯开衣衫上的一块布,却发现牢固的撕不下来。这是谁演的,受伤后都是从身上撕快碎步绑上止血,这衣服这么牢,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绯色泪奔了。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和小说及电视剧来评判生活呀! 看到倒在地上受伤的黑衣人,绯色走上前把掉落在地的剑捡起来,提起裙摆割了一块布,止住手臂上的血。伤口不深,肉掉了一小块,在习武人的眼中属于小伤,可以忍受,但是她疼呀!这么耐疼的一个人都觉着疼的受不了。 绑了两圈,发现自己不能打结。绯色把布的一头吊在嘴里,都没让楚天钊帮下忙。好不容易弄好了,她对于医术一点不精通,但是常识还是有的,对于这种加压止血包扎法还是懂一些的。勒的有些紧。感觉血流的不是很多了。绯色把剑丢了,冷哼一声,非常有个性的就往前面走。 “你路走错了!”走了好些步。离楚天钊都有二十多米远了,才传来楚天钊的声音。他是真的搞不懂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呢?这是在做什么。 楚天钊一点也搞不懂绯色的心思,只能呆愣住,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要做什么。等到她瞪了他一眼,他无辜的躺着也撞枪呀!绯色走了好些步,他才搞明白这女人是不管他了,然后丢下他要回家去。 但是路走错了。她没发现他们刚才就是从那边来的么!楚天钊抬头看着月亮,也无语中。觉着自从在她身边后,他的脑子都下降了,这个女人不聪明,但是却很得他的心意。 绯色转过身来,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明明可以保护她,却还让她受伤,一点也体会不到电视剧里面,男主为了女主而受伤。为了保护女主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不允许女主有任何的事情。她这就是不爽,对楚天钊的不爽,你说他明明能保护她的却还让她受伤。 一点风度都没有,哼!她才不要理这种人,小女孩家的小脾气犯了,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楚天钊的那句走错路了,倒是让她恢复了正常,在脑海间对着自己说。贵绯色,你已经二十四岁的人了,不在是十多岁的小孩子了,不要在那么幼稚好不好。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这般,这个社会都是如此,谁会为了谁而牺牲。她这就是电视剧情节,觉着没有里面的浪漫和激情,所以才会这般生气,告诫自己过后,绯色好了不少。 虽然不在生气,但还是走了回来,看到地上的血渍,这些人应该不用她管的吧!想起了一件事,真是后知后觉。绯色跑到了一个黑衣人的面前,然后霸气的把黑衣人给提了起来。“说,谁派你来杀我的。”绯色问道。 她是很好奇,今天这场刺杀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楚天钊的,若是针对她的,她无话可说,但若是针对楚天钊的,那就……哼哼。 她会把受伤的给讨回来的,龇牙壁报呀! 男子把头扭了过去,口腔间发出一声冷哼,绯色却听得不明白。这时候风有些大,吹起了她的发丝,两额前的发丝往后飘扬,男子一句话不说,连倒在地上的都没有呻吟,让绯色觉着特别的奇怪。问了几遍,也听不到男子的回答,绯色一把扯下他面容的面巾,很平凡的一张脸,掉落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 男子狠狠的瞪着她,绯色还觉着奇怪,一看男子一动不动,才了解可能是被楚天钊点了穴位了。对于这个点穴,她也是很感兴趣的,曾经让暗心教过。但是当暗心一个穴位讲了一大啪啦,还要记住身体的每一个穴位后,她觉着她学不会,所以放弃了。 吃亏她能,但是对于背书这种,她还真的不在行。暗心让她背下一大啪啦,还不是学点穴的,只是说入门,而且说她没有内力。就算学会了,也点不住穴位,因为这点穴需要的力度还是很大的,要上百斤的力量呀!难怪这些地方内力这么值钱了,高手这么受欢迎了。 所以听了暗心的话,绯色就放弃了学习点穴,只是学了轻功,还因为没有内力,所以只是半吊子,连人家的一半也比不上。 “喂!把他们穴道解开,我想问点东西!”绯色绝对无礼的看着楚天钊,很霸气的吩咐道。楚天钊捂额,他的手臂也受伤了好不好,就不见这个女人关心下,他还想着她是不是也是喜欢他的,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 “不用问了,他们都是哑巴,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楚天钊也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块碎布条,从怀中掏出了金创药,洒在了伤口上。疼的他吸了一口气,认为绯色受不了这个疼,才把布条给绑了起来。回答着绯色的话,这些人是哑巴,从动作上和打架的时候不出一声,只是手势交流就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也有不是哑巴用手势交流的,但是这些人训练有素,功夫虽然高但是却不到家。对于高手这一流还是差了些火候,不可能在这途中一句话不说。开始不确认,后面他还看了人家舌头,早就已经没了,没了舌头还能活下来的并多不多。 但是他脑海中就有一个,这可能是最低等的杀手,而且心智各方面也没有锻炼到位。不然他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废了这些人,不得自己也受伤,若是真的高手来,来一两个他就不一定能对付的了了。 “啊!谁这么狠心呀!让他们全部变成哑巴。”绯色速度很快的回了一句,让楚天钊觉着这就是个傻蛋,这个社会在她的眼中还是太单纯。真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就算失忆了,也不能这么白痴吧!还问时谁这么狠心,现在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这些小孩大多都是孤儿,被杀手组织收集了去,训练,各自互相残杀,最后才能活下来。而且活下来的不是经历过各种困难,就是被毒哑了,或者就是用慢性毒药控制住,为的是怕他们以后反了。 楚天钊没有回答绯色的话,就晾着一群黑衣人,然后向着一边走去,他相信绯色会跟上的。 绯色看了一眼黑衣人,然后快速的跟上楚天钊的步伐,手臂是疼呀!但是绑住后没刚才那么疼痛了。还有来古代后,她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也已经耐抗了很多。但是前面这男人一点也没有关心过她,连伤口也是自己处理的,让她觉着女孩家的心思受了损害了。 任谁见到女孩子受伤了,都会上前关心下的吧!哪怕虚情假意也好,这人却不闻不问的就把她晾在了半边。 的确,楚天钊这个模样的确是让绯色感觉不到一点安全的感觉,那里有未婚夫的样子,受伤了不闻不问。 楚天钊感觉身后跟上的人郁闷的表情,嘴角拉扯了下,他就知道她会跟上来的。他怎么会不关心她的伤口,但是已经受伤了,他也不是医生,怀里的金创药是很列的那种,洒在伤口上药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并且被她弄了那么一招,都已经错过了他关心的最佳时辰。 而且看她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所以他也就没在问,只能回了将军府让大夫看了。他记着将军府有个小丫头叫冬雪的,不是医术很高明吗?他不能帮她止痛,更不能帮她耐痛,所以楚天钊才就没有多问。并且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那里会是受伤的样子,并且他看了她的伤口,不是很重。 他才放心下来,心里也替她焦急过,心里也担心过,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他觉着这样就够了。现在的事情是赶忙的回去找冬雪为她处理伤口。 楚天钊的眸子暗了暗,这些人他没有杀了,但是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后也是废人一个,估计也活不下去了,所以他不担心。但是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手中身上都没有任何信息。 136白痴遇到脑残 回来的路上很安全,没在遇到什么事情。 “你生气了!”面对绯色的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楚天钊憋了一路,在接近将军府的时候还是问了出来。 天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姑娘在生哪门子的闷气,一路上来不和他说一句话,还时不时的抛白眼。 “我何德何能生王爷你的气呀!”听着楚天钊的话,绯色扭曲了面容。冷哼了一声,才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这男人这半天压根就不知道她生气呢?哼!这种人,她就说嫁不得,这些人还老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贵绯色,你半天不理我,到底在生气什么!”楚天钊白痴的问道,他不了解这女人心是如何变化的。 他还没做什么呀!什么都没做过,也没觉着自己有不妥的地方。但是从救了她以后,她就不理会自己了。 难道是她想要和那些黑衣人玩耍,但是被他破坏了所以才生气。 “瑟儿,我是看那些人对你不利,让你受伤,我才上前帮你的!”楚天钊笨拙的解释着,其实他开始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主要就是不想要让她看到他杀人,看到他狂暴冷血的一面。 然他不知道绯色会生气,并且绯色遇到危险,那些人的剑已经划伤了她的手。刀剑无眼,他害怕她在受伤害,所以他才上前帮忙的。 这个时候刚好看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听到楚天钊的话,绯色气的不能自己,气的都淡定了。“你给我滚!滚!” 绯色大吼道,这个男人,太他妈讨厌了。没见过这样的,什么叫看她受伤了才上来帮忙的。意思是她不受伤,他就准备一直在旁边看好戏吗? 一点君子制度都没有,而且。她是女人,都希望有个帅气多金的男子为了自己可以放弃所有,心疼自己呀! 这个男人不是良人就罢了,竟然还这般说,气死她了。 绯色跺跺脚。指着楚天钊大声吼道。然后不再理会他。飞快的跑开了,这个不解风情,不了解女儿家心思的木头疙瘩。她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跑了好几步,绯色脑海里才冒出另一端声音来。楚天钊是她的谁谁谁,她又不喜欢他,她志在勾搭皇上,成为他的妃子呀!那楚天钊救不救她她干嘛要这么生气,就像是心里缺失了一块一般。 拍了自己的头一下,手臂疼得她吱呀了一声。这么冲动,这么鲁莽,吸了一口气绯色跑到了将军府门口。 大门已经关了起来。兮黑的夜里,周围一片黑暗,跟在楚天钊的身边,还能看到他的影子,一直尾随着走。将军府门口的灯笼也是熄灭着的,现在才二更天左右。这么早熄灯干嘛! 在心里不满意的抱怨了一声,要从侧门进去,还要走四五分钟。周围兮黑一片,她哪里有这个勇气,泄气的踢了大门一下。绯色转过身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走!”楚天钊跟在她的身后,阴森森的一句话不说,绯色回过身就看到一影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月光,才看到这是楚天钊的脸,然后没好气的问道。 “担心你安全,本王先把你送回去。”楚天钊又恢复了本王的自称,他自称本王的时候,绯色知道,他开始拿捏架子了。而自称我的时候,定是有事发生,或是又不好的事情。 哼!她都看懂他了。这个男人的性情根本就是阴晴不定,属于那种腹黑型的男人。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大的你受不了,不发脾气,柔和的时候,让你觉着遇到了天使。 也不知道他老爹是什么品质,竟然会生出这么一个怪胎来。然后想起从别人那里了解的他的身世,又觉着他应该是继承他母亲的,也不知道他母妃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听说死的挺早的,她现在也是孤儿了,无父无母,还没有兄弟姐妹和亲戚。但是楚天钊比她幸福多了,据说兄弟一大堆,皇家之人,都是以传宗接代来定义,才会有那么一大堆孩子。 都是以孩子多为骄傲的高管呀!也就是因为孩子多,所以才那么的不把亲生儿女当回事。拿儿女来和别人交易,不把自己的亲生儿女当做心肝来疼,最是无情帝王家,流传到至今的千古名句呀! 然而现在她却要想方设法的进入哪个牢笼一样的地方,人家却还不一定要她。自嘲的笑了两声,果真是最是厌恶讨厌的,或许最终都会到了你的身上。 “不要你送!……”绯色甩开楚天钊伸出来拉住她衣袖的手,月光从乌黑的云层里冒了出来。一瞬间明亮了起来,星星们在天空中眨着眼睛。楚天钊的脸上被踱上了一层银光,如同现世仙子一般,美丽的不可方物。 妖魅的神情,看上去冷淡,却如同狐狸般魅惑人心。后面那句没安好心顿时咽到了喉咙里,一下子憋了起来,说不出话。这就是个妖孽,迷人的妖孽。 在齐南这个地方,单单是上京城,绯色就见识到了不少美女美男,各种各样的都有。不是倾国之姿,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就连她这张面容都能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了。现代那些韩国明星,那么出名的美女算啥,若是把这里的美女都带回去,保定红透了。 而且每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同,她还就真的没见到丑的。 连丫鬟和宫女这些最差的也是容貌秀丽,脸上肌肤嫩滑白晢,身材苗条有看头。就拿她身边的来说吧!春夏秋冬都是美女,而翠凝也不差,才开始看着面黄肌瘦,是因为营养不良。后面变得吃的好,睡的好以后,正处在发育区,现在都已经露出了清秀的小脸。 而美男呢?南甯不差吧!南桐不差吧!就连做了恶事,名声和她一样差的小侯爷陆今秋都有着一张几近完美的容颜,可见这古代的水土养人呀!到处出来的都是美女美男。 咳咳咳,扯远了,咱们回归正传。 借着月光,看到那双凝视着她的双眸,绯色有一瞬间的愣神,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楚天钊已经抱起了她,然后呢?飞上了墙头,进入了院子里。这就是高手呀,她的轻功只是半吊子,她也能飞上墙头,可是这里的墙头比别的地方都要高上吗、那么一点。而且她只飞得到一半,就算能飞上去完全,她也不敢下来。 这就是一种心理作用,恐高症就是那么来的,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俗语说直上云霄容易,直下云霄难呀! 入了将军府围墙后,楚天钊就把绯色放了下来,或许也是被绯色惹生气了,放下绯色后就飞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有说,绯色撇撇嘴,去!你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呢? 但是看看这高高的围墙,周围都没人把守,小偷要进来太容易了,只要功夫好点,简直是来去自如呀! 这种怎么会安全,她回去后要好好的向春初了解下,齐南的小偷大盗多不多,得防着点。不然别人把将军府搬空了,还不知道呢? 绯色刚走了两步,却迎面走来一个油光亮滑的人,月亮在这个瞬间,又隐藏在了云层里。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她不是又是乌鸦嘴吧!刚刚说道小偷,这位就来了。 将军府的大大小小人物她都还是认识了,上次全部集合在一起的时候就观察了下。都是很好记的面孔,这位会不会是将军府的人,绯色也不确认。 两人都同时看到了对方,同时愣住了身影,对方或许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一女子在这里瞎逛。 然后对方应该是也不确认她是谁,所以才愣住了身子,没有动弹。过了好几分钟,绯色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开口,打破这个沉默,这月亮半响不出来,看不到对方的样子,活动还稍微能看清些。可是对方一动不动,她还真的没本事看到对方是谁,就算视力再好,这一刻除了有内力,别的都派不上用常。 “你是谁!是将军府的人吗?”问了后,绯色想给自己一巴掌,永远都是这般,话还没经过脑子呢?就已经冒了出来,就算冒出来吧,能不能不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若人是将军府的,一定认识她才对,这段时间她可是在将军府内露脸程度很高的。将军府内所有的下人都是认识她的。 却没想到,对方也很白痴。“我不是将军府的人,你也是来偷东西的嘛!”对方听到绯色的问话,突然间激动了起来,一句话就爆了老底,还回答了绯色的话。 绯色嘴角抽搐了下,果然世界上不是全部都是天才,在看到春初几人的强大后,她觉着她这点记忆力真不适合生活在地球。 现在竟然会遇到一位思想和她同样不经大脑的,或许人家是经过大脑了呢?不过就是比较白痴而已。 绯色觉着自己真的不应该这么刻薄,因为她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但是终于遇到一个比她还白痴的人,她忍不住高兴呀! 她不是白痴,她只是不想动脑子而已。 “你也是来偷东西的!”绯色依照着男子的话回答道,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跑到将军府来偷东西了。谁都知道最穷的就是将军府了,当家的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尚在闺阁中的小姐。 137小偷 “是呀是呀!如果你也是的话,你就回吧!这将军府什么都没有。”听说话声才知道是男的,而且还带着些稚嫩。 绯色走上前几步,这么白痴的回答,人肯定也精明不到哪里去,她会没事的。这样安慰着自己,绯色走上了前,迎面上了前面的人。 虽然在黑暗中,但是近距离一米的人还是能看清楚的。在现代被逼着高三的时候就戴上了眼镜,而到这里后发现,这具身体的视力能达到二点三以上,听力也不错。 加上月光照射了下来,虽然微弱,不是很明亮,她也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年纪肯定还小,身体都没张开,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稚嫩的面容,连声音都还是出在变声期,没有完成长开。而且个子也只比她高了一小点,才一米六几到一米七的样子。 若是才十四五岁,长到接近一米七的个子,算起来还是长得较快的了。但是看着对方的外貌,一定是个小孩子家家,这么小的孩子就做了大盗,让绯色为他心疼的同时,也为这个世界悲哀。 其实现代也有如此多的孤儿呢?只不过现代的还有个孤儿院在哪里摆着,并且有些家庭无孩子的可以去领养小孩。但是这里呢?不知道有没有孩子收容的地方,绯色决定回去的时候就问问春初。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里只能从别人口中和书本中了解,而现代的媒体互联网发展至深,不出家门而知道天下事。 并且这般想着,她还必须做好回不到家,在这具身体里终老的准备,谁让那个南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都可以去佛堂里做和尚了。哼!绯色把注意力转移到小孩的身上。 她也才是十六岁的年纪,但是已经定亲了,一个月后就是出嫁的日子。然后就到了已为人妻的年纪。女子身体要二十岁左右才能长得全,古代这样。简直是摧残祖国的花朵,残害幼苗呀! 这个时候的她才刚刚进入高中,高中的孩子都还是属于什么不懂的懵懂年纪。但是这里的孩子竟然已经以为人妻,大部分还有了下一代。 为这个世界默哀的同时,绯色也为自己默哀,她也已经成为了这当中的一员,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绯色忽略男孩子的那句将军府什么都没有,肯定了,这里是她的家,去了长辈的将军府能有什么。没有父母在的立功。她也只是一个闺阁小姐,皇帝的赏赐几乎与她无缘。 只有上次她为皇帝挡了剑,太后赏赐了一些东西,也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起不来实质性的作用。价值据说倒是高了。但是全被她藏了起来,小偷根本就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想要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将军府这些年来虽然靠着奶娘在外经营的生意,可以养活。将军的俸禄陛下也只发了一半。据说将军都不在了,过河拆桥,能给一半的俸禄养活已经是好的了。 没看到别的王府大臣府邸这些,少说下人也是上百人吗?将军府才四五十人她还嫌弃多了呢?就她一个主子,别人都是拿来当摆设的呀!不知道奶娘安排这么多人是何意。 “奥,你问我呀!”男童尴尬的揉揉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师傅没有给他起名字,都是叫他孩子孩子的,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撅着嘴,孩子思考了一会儿。奥,外面的人是叫他从不时失手大盗,难道说这个名字,但是也不好听呀! “我没有名字,师傅都是叫我孩子。”想了后,他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回去一定要问问师傅,他叫什么名字。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吗?他都从来不想的,也不了解。 “名字是什么呢?”想着他不知不觉的呢喃出了声,名字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他一点也不觉着有名字和无名字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 但是今天有人问他的名字,这是第一次,名字很重要吗?他从记事起,就几乎没有接触过外人,一直都是和师傅在一起,而师傅都是喊他孩子。所以对于名字的重要,他还真的不知道。 孩子朦胧的双眼看向绯色,那朦胧的眼神,带着小鹿般纯净闯入了绯色的眼底。 哪里倒映着她的容颜,那张净白,化了淡淡妆容的绝美容颜。而对方那双纯净得如同小鹿般的眼神直接闯入了她的心底,让她一瞬间怔住。 那双眸子真美呀!对方是偷东西的么!那就应该是小偷才对。可是那双如同初生婴儿般的眼神,却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会是小偷么!绯色刚开始想让他好看的心思顿时化了干净,一点也不存在。 “名字是一个人的代号,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绯色看着他,突然间扬起了微笑,轻声的说道。 她害怕打断了男孩的那心思,那柔弱的心,孩子的心是最脆弱的,不是吗?男孩的眼神竟然会让她觉着她自己罪不可赦,而他却是世间最纯净美好单纯的存在。 所以绯色解释不知不觉中就不那么重要,她看着男孩,为他眼底为了没有名字而散发出的淡淡伤怀悲伤。觉着是自己破坏了他心底的美好天地。 这般想着,绯色突然间拉起了男孩子的手,顺着将军府开始跑起来。 “我是这座将军府的主人!“绯色拉着他的手紧紧的固定住,他有这个本事,那种纯粹的眼神让她把真实的话说了出来。男孩子的样貌她能看个轮廓和大概,却记不清楚他的样貌,现在她必须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院子,点亮了灯笼和蜡烛,看清楚他的容貌,然后记到脑海里。 能来将军府偷盗的人肯定都是高手,要不然就是轻功出神入化,要么就是武功高强,但是这么大的孩子。绯色觉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母性关怀全部显示了出来,对于男孩真的会有这种感觉。 她相信就算接触到他的女性,会不会都为他的那中纯粹的眼神而心疼。 “我不会怪你来将军府偷盗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男孩子像个泥鳅一般就要滑落绯色握着的手,她赶忙的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死都不睁开的那种。看着男孩子认真的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孩子看着绯色半响,憋了半天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让绯色有想撞墙的冲动。半天他就冒出这么一句,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呢? “你还是个孩子,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鄙视了对方一台,绯色才开口说道。的确,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这具身体不知道接触过多少个男人了。 她的灵魂不知道碰到过多少人了,在现代,每天挤公交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好些时候连车都挤不上去。那时候谁担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现代社会,除了第一次的贞操,这些似乎都已经没人们给慢慢的淡化了,什么都不剩。连上下几千年的文明和文化,都已经渐渐的消失在历史的黄流中。 “这是师傅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孩子还是单纯的这么回了一句,师傅是这么说的。 说女孩子都是狼,老虎,不能喝女孩子接近,然后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师傅一直在强调的话题,所以孩子记得很清楚。 这个女人是将军小姐,他的脑子懵了,不是说女人都是老虎吗?为什么眼前这个可以对他笑的这么温柔,比师傅还温柔。孩子顿时觉着心里一片温暖,像是在一片温暖舒适的怀抱中,他想不起来是谁了。 似乎也有个人给他这么温暖过,但是那是谁呢?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耳边好似传来一句柔和的关怀声,是在抱着他的时候,哄着他的声音。孩子用力的去回忆,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情,只知道从记事开始,就是师傅带着他,教他武功,教他知识。所以脑海中对于这陌生的情怀,他不能理解。却无限的享受着,看着不在反抗的孩子,绯色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院子,春初和秋落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都没看见你回来。”绯色刚刚到了院子里,还未打开门,就传来春初焦急的声音。 春初似乎也没有发现绯色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等到全部暴露在视线下的时候,她才张着嘴,忘记了反应。 “小姐,这是谁呀!……”春初回来好一阵了,一直未见小姐回来,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却努力的安慰自己,楚王跟着小姐的,他会安全的把小姐送回来,一直这样想着,才把心底里的担忧给压了下去。 “先回去在说!”绯色柔和的说着,一只手拉着手中的孩子,一只手去把大门关上。 138男孩 “小姐,他是谁,不能带陌生男子到将军府来。”刚刚进了房间里,春初就紧随而至。 口中一直说着拒绝的话语,小姐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这里是将军府,外面许多人盯着。 若是让别人知道,小姐的名声就真的坏了,小姐名声已经够坏了,不能再坏了。 并且刘妈妈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若是让人知道,小姐或许连六王爷都嫁不了。这么坏的名声,小姐再难出嫁,面对春初的紧张和担忧,绯色真的不在乎。 她接受这具身体的时候,原身的名声就够坏了,她在加上一两笔也没什么事情吧! 争分夺秒的情况下,就最后点时间了,她竟然还没有本事让皇上改变对她的看法。 难怪原身的理想竟然是这般,这么难完成的愿望,她从哪里去入手呀! 想想就来气,既然是为皇帝,不应该是后宫佳丽三千,看到美女和女人就来者不拒的吗?竟然会洁身自好到这个程度。让她都无法呀!对于这张自信美丽的面容,她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你不要想着逃跑,我在你手上下了毒,只有我有解药,若是你跑了,保定活不过后天。”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绯色放开了孩子的手,开口吓到。 看了那么多电视,就算说谎她也能脸不红心不跳,骗骗这个孩子还是可以的。绯色奸笑着,说出的话让脱开她的手就想要跑的孩子顿时停住了身子,郁闷的回过头看着绯色。 绯色呵呵呵的笑着,连春初也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什么时候玩毒了,她怎么不知道。绯色给了她一个眼神,骗孩子的伎俩,只要孩子相信就可以了,谁还管是不是真的毒呀! 进了屋子后。顿时亮了不少,春初在的时候就把她闺房里的灯全给点了。 借着明亮的灯光,绯色看清楚了男孩的样貌。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白晢的脸蛋。还带着一股稚嫩,个子已经长成,穿着一件与自身既不符合的宽大黑衣。 他的脸不像是大盗一般用黑巾蒙住了脸蛋。而是脑袋上就什么都没有。黑色的衣服好似都是别人的,穿在他的身上极不合身,绯色不清楚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那张精致的五官,虽然还没有长开,只是个孩子,却已经能看到以后是怎样的俊秀容颜。他的皮肤很白,白的却很自然,可以看出是长期晒太阳的脸蛋。五官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 一个孩子,长得这份容貌,身世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但是看他身上穿的不合身的衣服,又让绯色疑惑起来,这应该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吧!或者就是落难的家庭。 因为见过这里农民百姓的孩子。长得还算健壮,但是并不好看,很平凡。并且因为要下地的缘故,晒得有些黑,哪里有这种虽然白。却健康的肤色。 “你说你师傅喊你孩子,那你们住在哪里,以什么为生,你是不是没有接触过外人。”绯色让春初去倒茶水,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指着旁边的椅子对着孩子说“坐呀!” 孩子坐下后,绯色才问道,一口气好似要把人家老祖宗都给查个遍的样式,不给孩子回口的时间。 孩子智商也不低,只是接触的人群少,除了师傅就是师傅,就算下山了,也是依照师傅的要求去偷了那户人家的东西就跑。回到山上,这一路上都没遇到过什么人,所以才从未失手过。 但是师傅指定偷的东西,给他看了样本后,他就必须偷到,不然师傅就不让他吃饭,为了不饿肚子,每次他都完成了任务。 而这次师傅让他到将军府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偷盗的,也未说具体要偷什么东西。所以孩子只是来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偷到,好玩的东西倒是看到不少。 他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床上做什么事情,口中兴味的叫喊着,他疑惑才听了一小会儿。这就耽误了一些时间,没想到出来就遇到了绯色,从来没有见过多少人的孩子疑惑好奇极了,就顿住了身子。 听到对方的问话,他很快的回答,除了师傅,还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么多的话,孩子顿时被吸引住了。停顿了下来,开心的和对方交流,师傅是,女子都是母老虎,惹不得,他很听话。 可是后面却没发觉,现在见到姑娘竟然给他下了药了,他顿时觉着原来师傅说的是真的,这就是个母老虎。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一时的好奇,就断送了自由和安全,所以绯色的回话,他冷哼了一声,不回答。 而对方长得很好看,孩子一直盯着绯色看,却就是不回答绯色的话。他脑海中冒出刚才看到的那两人,男的在上面,女的在下面,露出了那张脸,他看到了容颜,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口中还叫着难听的声音。 孩子身子僵硬住,木木的,就是不回答绯色的话。绯色也无法,这孩子是,怎么都敲不开嘴。 等着春初来了,给绯色和孩子加满了茶水,绯色端着喝了起来,从皇宫到这里,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也是一两个小时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感觉肚子都有些饿了,府里的下人都睡了,她还是不打搅了。 这样想着,绯色看向春初。“秋落呢?“ “秋落去找小姐了!……“春初欲言又止,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 她们回来有一阵了,一直看不到小姐,秋落就出去寻小姐了,她留在这里守着,本来她也要去,但是不放心。万一小姐回来了怎么办,也没有通知,所以春初就留了下来。刚刚她已经通知了秋落,说小姐回来了。 她们四人手中都有暗号,能互相通知,秋落出去的时候就说小姐回来了后和她发暗号。所以在刚才去倒茶的功夫,春初已经把暗号发了出去。 那是一种烟花,放上去整个上京城都能看到,却不会有人会注意到,因为光芒很暗。 而秋落手中有一东西,烟花发上去的时候秋落手中的东西就会有所感应,然后她抬头就能看到。 她手中能感应的东西是一种虫子,耳朵很灵敏,眼睛很尖,能感应到很远的火光,所以春初通知了秋落后才泡的茶水。她相信秋落很快就能赶来,比较秋落出去有一阵了,就算顺着原路也返回到一半了。 绯色听到春初的话后有些尴尬,她竟然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关心秋落,她还认为或许秋落先去歇息了呢?都没想过她们会担忧,会为她担心。 这一刻绯色觉着自己这个小姐做的真不称职,连自己的丫头死活和心思都不了解。她尴尬的笑笑!有些苦着脸的成分“你通知秋落我回来了吗?“ “通知了小姐!“春初立在一旁,很安静,听到绯色的话后就回答道。 “嗯!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糕点也行!“ 绯色柔和的说着,等到春初下去了,她把视线看向那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上的某人。 “你不回答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威胁小朋友是不对的。 绯色说着眯着嘴喝着茶,当真没有在问。 “你能给我解毒吗?师傅还在等我,晚了师傅会骂我的。“孩子也有些焦急,他还没吃饭呢?师傅说让他做完这件事回去才允许他吃饭。 他从山上下来,一直都是用轻功飞奔而来,体力消耗很快,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肚子空空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弄饭吃,在外面更不敢接受别人的东西,这是师傅教的。 “不能,除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绯色板着脸说道,说完后遁了几秒钟,才把后面那句话说了出来。 这个孩子很单纯,十几岁的孩子还在如同初生的婴儿,感觉他连常识也不懂。虽然她懂得也不多,但是这个孩子从他的双眼里看出来很聪明,可是从他的行为上看来,又像是被什么限定了一般。 她很感兴趣,很有兴趣了解他,所以才把他留了下来。暗心已经不再她的身边好几天了,前几次被暗心给气到了,绯色发火,说让他滚,永远不要跟着自己。 开始暗心还会跟在绯色的身后暗暗的藏着,让绯色发现两次后就直接叫他滚,不然她就自杀。那暗心被逼无奈离开了她的身边,不然今天怎么可能会让她自己出事,绯色一直都是左手动。 和孩子说话,觉着自己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威胁一个孩子特别不道德,也有些激动,就活动了右手,突然间的疼痛感让她想起她不是还受着伤么! 怎么会因为和孩子的注意力转移,而给忘记了这件事呢?冬雪肯定也休息了,这个时候把她叫起来好么! 但是自己的伤口不处理更不好呀!稍微的动到后却发现疼痛虽然不重,却一直存在,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这个时候,绯色才发现,难关那些小姐们有这么多丫头服侍,一个根本就用不过来。 139狼吞虎咽 男孩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在回答,双眼朦胧的看着绯色。 那双小鹿般的眼神让绯色皱眉,虽然很喜欢,但是长着这双眼睛的人,并不适合在这个世间生存,因为太单纯了。 她们要么就是被社会淘汰,变得早亡,要么就是被社会同化,变得如同别的孩子一般,成为这个世间的一子。 不知道男孩是在哪里长大的,那双眸子竟然没有被世间污染,她很好奇男孩口中的师傅,能把他保护的这般好。或许不是保护的好,而是教导的差,让他好多东西都不知道。 真想认识一下男孩的师傅,若是把这个孩子留在这里,那为路面的师傅会找来吧!绯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似到了这里后,一切冥冥之中就自有定数,一切都依照着他们原来的路途去走,不容许她改变分毫。 男孩子倔强的看着绯色,半响,当绯色以为他还是要这么看着她的时候。他缓缓的动口解释着“我不知道” 男孩子的话音一落,绯色杵着桌面的手臂顿时落了下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谁教他这么说话的。 他张口她都以为他要回答她的问题了,哪曾想换来这么一句,绯色郁闷了。视线一直停留在孩子的脸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撒谎的意思来。但是孩子好好的让她看着,还迎上了他的视线,依旧倔强的看着她。 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么!绯色这般理解这。 恰巧这个时候春初上来了,下了一碗面,上面放着一个荷包蛋,这个做法还是绯色有次半夜起来。总是觉着没吃饱,肚子饿去下的面,并且教了春初和翠凝做法。 这次春初竟然给她做了这么一碗面,太感动了。其实她在皇宫里吃的还是多的,那一桌子就她一个人。好的都被她吃了,如何能不饱。只是被路上消化了一些,过了一个小时也差不多了,她肚子倒是不饿。 而面上来后,春初放在了绯色的面前。绯色也不急着吃。让春初去把冬雪唤醒。 “小姐你受伤了。”春初顿时一阵紧张,身子快速的扑到了绯色的身上,然后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看到手臂上被绑的死死的碎步和渗出来的血迹。 “奴婢去喊冬雪!”看到绯色受伤了,春初比谁还焦急,顿时飞快的跑了出去,那速度就像是有人在后面追着她不放一般。 而孩子的目光顿时被蛋面给吸引了,视线一直在那碗面条上,还吸了吸口水。绯色当然看到了,她本来就不饿,后面不小心听到孩子的肚子叫声,知道这孩子怕是饿了。所以才让春初去弄得吃食。 春初出去后,绯色看着孩子的目光,把面碗推到了孩子的面前。“赶快吃吧!你一定很饿了。”绯色温和的笑着,以大姐姐的目光看着孩子,目光温柔,除了弟弟。她都还没这般对过谁呢? 想起弟弟,绯色浑身又冒出一阵伤感来,她和弟弟的感情算不上顶好,但是比起周围的姐弟又好了不少。主要是她和弟弟年龄相差不大,她才大了弟弟一岁半接近两岁。从小开始弟弟老以为她这个姐姐会和他抢东西,所以对待绯色脸色不是很好。 而她知道弟弟的想法后,为了完成他的担忧,她还真的每次都跟他抢东西。妈妈说给他买的东西,绯色总是用自己的东西换来。谁让她的学习比他的好呢?所以弟弟对她是很恨的,渐渐的大了。 姐弟两的关系就变得好了起来,有事情父母却不允许的时候,经常会为对方打掩护。到了大学的时候,因为弟弟低着她一个年级,所以她一直都把姐姐的身份把握的好好的。 她其实对弟弟很好,有的时候会使小脾气,但是两人在一起也会吵架。可是好的时候好多人都羡慕,说这姐弟两关系真好呀! 而今已经这么久没见到弟弟了,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在看到。绯色突然间想哭,觉着泪水无缘无故的蔓延了下来,亲情。在这里,她体会到了主子和奴仆之前忠厚的感情,但是亲情呢? 父母双亡的原身,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娘。虽然血缘不是很重要,但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虽然也好,却缺少了那份天生的忠实。 “你怎么了,我可没有欺负你!”对面的孩子看着绯色把面让给了他,有些不相信,他肚子的确是很饿了。但是外面的食物有毒,他可不敢乱吃,然后绯色又自己吃了一口,孩子才把绯色还没爵断的面抢到了自己的面前狼吞虎咽起来。 这个时候看到绯色哭了起来,他吃的也差不多了,顿时停了下来。然后才不知所措的看着绯色,口中却说着气死人的话。 “我没说你欺负我。”绯色仰起头,对着孩子没好气的说道,难道哭就一定要是被欺负吗? 孩子哦了一声,低下头把碗里的汤也给全部喝完了,顿时空着碗,什么也不剩。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真好吃,比师傅做的饭好吃多了,他自己做的也没这么好吃。 但是对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还给他吃的,师傅说对你好的,不是有阴谋就是对你有所图。那么这个姑娘对他图什么呢?他一没钱,二没色的,应该没有图的吧!孩子紧张的想了后,觉着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给对方所图的后,放下了警戒心。 “吃饱了吗?不够我让她在给你去做。”绯色收起眼泪,拍拍脸蛋,想高兴的事情,不要让悲情左右了你的视线。然后才仰起头微笑的对着男孩说道。 “你们女人的泪水都是说来就来,说笑就笑的吗?绯色的表现,孩子顿时好奇极了。他都没这个本事呀!好几次师傅训练他,打他,他不想做的事情,想用眼泪来逃避。 却每次都哭不出来,而师傅也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哭的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哭。 然后他就不敢在哭了,孩子问完后,不等绯色回答,就扬起手中的碗,然后眨巴着眼睛。小鹿的眼神盯着绯色,表情怔怔的问着。“还有吗?“ 他的话摆明了是还想吃,绯色不知不觉中被那双眼睛夺去了神色,然后缓缓的点头。直到看到孩子单纯的露出了个笑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春初的速度很快,因为担心绯色,所以只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冬雪给领来了。孩子吃东西的速度很快,这一碗面,一分钟都不到就被他给全部解决,也不怕烫。而两人说了没几句话,春初和冬雪就进了屋子,同来的还有翠凝。 翠凝眼眶红红的,没有哭出来,但是就像是要哭的样子。让绯色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春初是怎么说的,这个丫头,只要一听到她有一点不好的消息,那眼泪马上就来了,比她的还快呀! 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好,虽然觉着翠凝这样是关心她,她很感动。但是翠凝的泪珠来的太快,表演的太频繁,让绯色都不知所措起来,几次下来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小姐,你那里受伤了……“春初和冬雪刚刚进了屋子,紧随在后的翠凝就飞快的跑到了绯色的身上,然后跪在地方,翻看绯色那里受伤了。红肿的眼眶也忍不住发出了眼泪来,让绯色把完好的手臂放在了额头上,让翠凝哭着,然后抬头看着春初。视线明了的表示,你怎么把翠凝给叫醒了。 若是让她知道她受伤了,这姑娘一准得哭的她死了一样。春初摇头,眼神无辜的看了一眼翠凝。耸耸肩,表示无奈。不是她叫醒的,她哪里知道翠凝的睡眠这么浅。 她才进了院子,敲着冬雪的房门,翠凝就醒了过来,然后幽神一般的占到了冬雪的门口,都听到了她说的话。然后还不得她说完,就焦急的连衣裳都未穿整齐就跑了出来,她有什么办法。那速度可快了。 “翠凝,我没事的,就是手臂伤了一小点,不严重,你先起来让冬雪看下。“绯色无奈的安抚着翠凝,翠凝才恩恩的揉着眼泪,站了起来。 “冬雪姐,你赶快给小姐看吧!“然后焦急的对着冬雪说着,那模样好像是她受伤一样。在别人看来可能有些做作,或者就是觉着她这么做是假的。而绯色却一直都知道,翠凝是真心的,她醒来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陪在身边。 那第一次见面的初见情怀一直都抹不去,那段时间欺负过她,不管她的人都已经被奶娘给打出了府邸。奶娘那段时间是在外面,所以府里才被松懈了,而那时候她还以为她是个不受宠的小姐。 春夏秋冬都是后面才到她身边的人儿,是奶娘经过那件事情后才安排的。据说开始照顾她的那几个丫鬟,全部都被打出了府,交给了人牙子。 而只有翠凝一直悉心的照顾着她,没有变华过,并且她知道,后面她对翠凝好。所以翠凝也一直担心她,害怕她出事情,翠凝原先在这个府里过的并不好,被高一等的丫头欺负。 经过挡剑那件事后,将军府内大部分人都换了,不然哪里能才有现在这么些下人。据说那时候可是这个时候的双倍。 140名誉皇后 冬雪上前把绯色绑住伤口的纱布给欣了开来,从外面看到伤口并不深,同时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也不算担心,从进来后就看到小姐的精神这么足,从神色上看和以往并无不同。 所以她想伤的也并不严重,就把开始和翠凝同样的心态给放了下来。 “小姐,去内间奴婢为你处理伤口。”看到已经不流血了的伤口,冬雪放下心来,然后才对着绯色说道。 旁边还有个男孩子呢?就算只是个孩子,不是亲弟弟,也要避忌,毕竟对付也十几岁了。 女子成年就不能让亲属看到自己的身子,哪怕是手臂都不行。而就算是亲弟弟,在成年后也不能看及。 女子和男子成年同样是十三岁,女子十五岁及聘,就可以嫁人了,而男子十五岁则可以娶妻,有些人家男子成年,十三岁就可娶妻。而圆房是需要男女均十五岁,对待男女成长这方面虽然还是较小,但已经达到了年龄。 不算是老封建和老古董。 “春初,你再去给这孩子做碗蛋面。不!多做几碗。”绯色点了点头,知道古代这种坑爹的规矩,所以对这春初吩咐道,自己就站起身来去了内间。 在屏风后面,看不到床和里面的情景,除非站起来绕过屏风,所以绯色很是放心。 绯色觉着齐南对女子的束缚,比起她了解以往的古代,已经宽松了不少。所以她没有在傻逼的去改变或者去挑衅。 在她的记忆中,所熟识的朝代中,就是唐朝比较开放,对女子的束缚很少,那个时候还有女官。虽然身份不高,也是因为武则天才有的,但是那个时代却是好些女子向往穿越的地方。 主要是哪里女权较为放松。女子以胖为美,称丰腴。而武则天掌管朝政,对女子的好处可谓是多多。 不能说是多佩服武则天,她就算称帝了也并不算得上是一位明君。而且她很狠,杀自己的儿子。但是不狠哪来的天下。 所以对于这位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绯色没有异议,但是也谈不上好感,只是觉着唐朝算是对女子束缚最少的朝代。 而最多的呢?差不多就要是宋朝了。裹小脚,以三寸小金莲为美。在她看来那简直就是自残呀!活生生的受罪,并且宋朝的官家小姐及大家小姐女子确实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个时候的女子束缚较多,权势较少。 而齐南对待女子已经是宽松的了,所以绯色还是比较认同,该配合的时候要配合。 到了里间后,翠凝也紧忙的跟了上来,绯色瞅了她一眼。 “翠凝,你外间招待客人。”这么不会看眼色呢?就算是担心她。但是听到冬雪说她没有事了,而外面有客人,那就先招呼客人呀! 对于翠凝不会看脸色这一点,绯色很不满意,却知道翠凝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了,肯定没想到。 所以绯色宁愿多开口说句话。吩咐下,也不想让翠凝觉着不舒服。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把翠凝当做妹妹,这个她第一眼见到的人,很有好感呢?她会保护好她。 绯色做到了床上。让冬雪为她处理伤口,而翠凝也听话的出去招呼孩子了。 绯色在冬雪处理伤口的空档,却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南甯是对她的话改观了吗?但是为什么只是一次改观,她只是说了一次,他就会对她这么好呢?今天还多次帮到她。 对于南甯,她是真的非常有好感,毕竟这种洁身自好,又帅气,还有钱,又是一个王爷,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的男子,符合了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呀! 可是南甯,今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有人骂她,会帮她澄清,为她出头,而被皇后刻意刁难。在别人眼里或许不是刁难,但是在她的眼里就是。 谁不知道贵家绯色,从醒来后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竟然还让她表演琴技,那不是让她当众出丑吗?她没有完成她的期望,没有当众出丑。 她是不是还会来对付她,好似皇后一直对她都很温和,就算知道她喜欢皇上,想做皇上的妃子。对她都很和善,从来没有觉着她抢了她的男人,而她仇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南甯帮助她开始的,南甯为她说了话,然后她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是仇恨,那眼神是看死人般的目光。同时也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一般,难道真的如她所猜想的一般,那皇后喜欢南甯。 嫁给了皇上,喜欢着皇上的弟弟,是这样吗?那么第二次那种目光看着她是什么时候呢? 是南甯上台帮她表演,帮她弹琴的时候,南甯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温和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看向她的目光简直要了她的命,让她如坐针毡,她还伪装着没看到。 并且好几次装作不经意间回过头,皇后的视线都没有停止。还是那么浓烈的停留在她的身上,让她像是在冰火两重天上面考一般。 “冬雪,你知道皇后吗?”绯色这般想着,看来需要了解下了。 绯色抬头看着冬雪,她已经给她清理好伤口,撒上了药,要要纱布绑起来了。绯色的问话让冬雪的动作一停。脑海中想着小姐问这个干嘛,不相干的问题,和小姐一点关系都不占。但是皇后谁不知道呀! 所有的百姓都说现在的皇后是天下间最仁慈的皇后,也是最贤良淑德的一位,她善良,为百姓着想。 所以齐南的百姓都很爱戴她,从她坐上后位以来,做了许多利人利民的事情。 “知道呀!小姐是想问什么。”绯色当然知道这位皇后在民间的地位,有次出去的时候,恰巧有外地人经过,从京城百姓的口中知道。这位皇后可是为奇女子,也是为善良温柔的才女。 她上位期间,努力的辅佐皇上,让百姓们收益,并且监督皇上,不让皇上办错事情。最出名的一件事情就是,幸月大陆一七五七年,齐南二十六年,同德第一年。南桐刚上位的第一年,齐南河西,日月县发生洪灾。 乡亲们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南桐刚即位第一年就发生了如此大事。大臣们能满着就瞒着,这件事过了快半个月才传到了南桐的耳朵里。南桐当时就发了火,恰巧皇后就在身边,那时皇上和皇后刚成亲一月。 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南桐听到这个消息后,只顾着发火,这个事情这么重要,竟然现在才得知情况。那时候南桐两眼一懵,都忘记了去处理了,并且这种时刻,百姓们已经到了绝境的边缘。去救治那里还来得及,所以皇上只顾着生气。 听得皇后劝道“陛下应以百姓为重,社稷为重。先在补救还来得及,皇上立即开放国仓,给百姓拨款,拨食,下令让百姓迁城,在就近地方修建房屋,让百姓有个安身之所。至于治水,等到百姓们都安定了下来,在派人治水不迟,现在补救刚好。”皇后的话落,皇上立刻守得云开见月明,立马召集大臣,连夜商定。 都认为皇后的计策可行,执行了下去。从哪以后,皇后的名声就传开来,在百姓们心里一直有着良好的地位。 而绯色的名声也是在那一年里越发的可耻,在京城内无恶不作,欺负百姓。偏偏她的父亲是为国效忠的忠良,因为一次恶人挑衅,囚中之奴跑了出去。皇上命派将军前去追杀逃犯。 没想到逃犯跑出了齐南的境地,逃入了南疆,南疆刚好要计谋和不知那个国家联合,要攻打齐南。被将军无意间识破,以一人之力破之,当时已经来不及回来报信。 虽然计谋破了,却没打听明白南疆是和哪国合作,攻打齐南,就死在了南疆的土地上。被皇上封为烈士,留下了这个个孤独女儿。 在百姓们心里,以前的将军之女,给她们的印象不深,也不算刁蛮。却在将军逝世的一年后,变化突快,用一年的时间,名声就差到极致。坏到家喻户晓的地步,而皇上迟迟不降此女之罪。 后面不知道是谁透露了风声,说此女被先皇下旨保护了起来,因为先皇答应过逝世的将军照顾好此女。而现今皇上也没有办法违抗先皇旨意,所以对于此女也是非常无奈。而想起为国捐躯,被谋害了的将军。百姓们只有忍忍过了,以后都躲着此女。 因为此女的恶劣程度,造坏了将军的名声,有些人就出来污蔑将军。说将军肯定是冤枉了南疆和那个不知道是哪国的国家,什么两处勾结。可能是将军自己瞎编出来的,然后他自己都还不明白呢?就死了。 但是这个情况一直没有得到认证,因为老皇帝也死了,在将军死了一年多以后。 绯色的名声差,而皇后的名声好,在百姓的心目中一定是皇后重要。总之就是她是被炮灰的,而皇后是光明万丈的女主。 141 “皇后在你心目中是个怎样的人!”绯色想了想,还是换了个问题来问道。 “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皇后在奴婢的心目中一定没有小姐重要。”冬雪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小姐已经提了好几个皇后了。 不会是要把她送给皇后吧!冬雪顿时心情紧张了起来,赶忙的表着决心。 而最后的动作打结,却因为绯色的话一直都做不好,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做好。冬雪松了一口气,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但是抬头看向小姐,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关注着她,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冬雪再一次松了一口气,提起手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绯色眼睛看着前方,脑海中一直是皇后的那个眼神,那个带着深意的眼神瞅着她,好似又深仇大恨似的。 让她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那女人是个好人吧!她在民间的地位这么高,是个好人吧!希望不要是披着羊皮的狼。或者是披着小百花的毒王后,那样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今天这场刺杀,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她看来是因为楚天钊,这些人是来找楚天钊的麻烦的,但若真的是这般。 这些人就应该在解决了楚天钊后,在来杀她,而不是先来杀她,并且刀刀致命。 要不是她本身就会点武,因为要防色狼,在现代又比较喜欢动武,所以学了跆拳道和柔道这些。加上这段时间在绝影和暗心那里学来的轻功和自保招式,那不得真的被人一刀砍死了。 没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真的是不行呀! “冬雪,你帮我找找暗心,把他找回来吧!你告诉她我错了。”这样想着,绯色赶忙的抬起头,看到冬雪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但是因为看到她在神游虚外。所以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她。 赶忙的吩咐道,她是真的错了,不应该把暗心就给撵出去,撵离自己的身边。那暗心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她在生气的时候。还撞在她的枪口上。 这那里有作为一个暗隐的资格呀!连这点气都受不了。绯色承认,她是在胡里取闹。这段时间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连皇上的影子都见不到,就算见到了,那男人也当她是摆设,或者就是厌恶她。 她那里完成的了原身的遗愿呀!她从哪里去给皇上当妃子,让南桐同意她进宫。因为前面那次的胡闹,南桐连她进宫的权利都给剥夺了,除了太后召唤,别的时间都不允许她往皇宫里跑。真是衰呀!她就说,原身的那个鬼愿望哪里完的成。这个愿望看着没有难度,但是执行起来,难道大了。 “小姐,你不生暗心的气了。”对于绯色生暗心的气,冬雪她们几人都是知道的。也不觉着暗心有做错什么,小姐生哪门子的闷气。把暗心给撵离了身边。还让暗心要去哪去哪,就是不要在她的身边呆了。 “那奴婢下去找暗心了,他应该还在府邸。”冬雪顿时高兴的道,小姐身边没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保护,她们真的很担心。就像今天。一看这伤口就是剑伤,冬雪还不好过问小姐是因为什么受伤的,是不是有人刺杀小姐。 所以听到小姐原谅暗心了,并且同意他跟在身边,她是很高兴的。 冬雪高兴的马上就退出了两步,下去找暗心。 “等等,回来,不要去了。”才刚刚走了一步,绯色又赶忙的叫道。 暗心是她撵走的,而且她还让她爱去哪里去哪里,有多远滚多远。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现在在她需要的时候又去把暗心叫回来。 那暗心成了什么了,她也没这个脸呀! “小姐……”冬雪停住了步伐,转过身,诧异的看着绯色。还有什么吩咐吗?还是小姐想说什么。 冬雪怔怔和疑问的表情,让绯色一瞬间泄了气。 “别去了,暗心是我自己撵走的,若是这般把他叫回来,那暗心成了什么。”绯色想什么就说什么,顿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小姐,暗心一直是伺候着小姐的,他是小姐的奴,小姐对他打骂是他的荣幸。他还如此跟小姐作气,实在是暗心不对。”听到绯色的话,冬雪紧忙的回答道,她们是下人,而暗心虽然是暗卫,但是他的主子是小姐,就是小姐的奴隶。 小姐有权利辱骂他,现在他却这般跟小姐作气,真的至小姐的安危与不顾,是暗心的错才对。 小姐怎么把错误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听着绯色不符合的话语,冬雪赶忙的劝慰着。并且告诉绯色,是暗心的错,不是绯色的错。 让绯色诧异的看着冬雪好一会儿,然后才站起身来,变回微笑的样子。 “外面还有客人呢?”绯色这般说道一句,就出了屏风,看着孩子已经在吃着蛋面了,并且桌面上已经空着两个碗了。 她顿时眯着嘴笑着出来,这孩子真能吃,不知道饿了多久了。 自己的弟弟如他这般大的时候,也是狼吞虎咽的呢?想起十四五岁的弟弟。那时候她和弟弟的关系才有所缓和,变得好起来。 因为那个时候毕竟年龄大了些,不会再折腾小时候那种幼稚的东西了。两人也不在互相争执什么东西,还能互相让着,所以关系变得好了起来。 “你慢点吃吧!不够还有呢?”绯色出来后,看到还吃的欢快并且焦急的孩子,柔和的说着。 坐在了孩子旁边的椅子上,春初已经不再屋里,看来是又出去了。 一定是看到孩子的食量,觉着蛋面不够孩子吃,再去做些的,呵呵!刚才就和她说过,多做些。一定是把她的份也做了,但是看到男孩吃的兴起,而且把她的份也迟了,春初才再去厨房做蛋面。 而翠凝一直守在一旁,看到绯色出来后高兴的迎了上来。对上绯色视线后突然间泄了气,愤恨的盯着男孩一眼。 看着绯色,那意思是,小姐你看!这人怎么这么吃得,把小姐的都给吃了。 绯色笑笑,倒是拉了下翠凝的手,安抚了他一下。 秋落这个时候刚好回来,风尘仆仆的闪身到了屋子里,眼珠子乱看着。看到绯色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秋落回来啦,不好意思了,让你担心了。”知道先头春初和秋落都很担心她,而春初没听到这句道歉的话,她对秋落说道。 若不是因为她,秋落不可能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跑出去找她,而不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着。 “小姐,他是谁!”翠凝和冬雪进屋子来后一直担心着绯色的伤势,没有开口问孩子是谁。 而现在两人都忍不住了,同时问道,毕竟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小姐的闺房里吃面吃的高兴,一句话也不说。特别是翠凝,她对这个孩子,特别的讨厌,她刚才和他说了好几句话,这孩子都不理她,竟然忙着吃面。 哼!他不说话,他以为她想说了,所以翠凝也不在开口,一直闷着站在一旁。也不伺候男孩,也不和他对话,就相当于不存在一般,看他怎么办。 而男孩却一直吃面,吃了好些碗,当真没有在理会她。 “奥,他呀!……”绯色笑着,买了个关子,看着孩子,说着前面的,没说后面的。 孩子一直吃着蛋面,绯色出来的时候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他的吃食活动。而绯色坐下后让他慢点吃的时候在看了绯色一眼,后又低下头继续吃,不过却比刚才慢了些。 所以也一直没说话,而绯色听着翠凝和冬雪急忙的问道。笑着说道,却跟没说一般。 “他是来将军府偷东西的小毛贼。”绯色的话音才刚落,翠凝和冬雪同时张大了嘴巴,而秋落看着小姐却没有反应。 果然是心智成熟些呀!就算绯色这么爆炸的新闻出来也没有反应,只是平淡的挑了挑眉。 “小姐,你说他是小偷,还来将军府偷东西。那你干嘛还给他吃的,对他这么好。”翠凝口快的说着,冬雪张了张嘴,然后把视线看向了翠凝,看来她也是想说那一番话,不过却被翠凝给说了。 她就等着听翠凝说下去。 “呵呵!……”听完翠凝的话,绯色奸笑两声,给翠凝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果然,翠凝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但是翘起了嘴唇,能挂上茶壶了。 她委屈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对她都没这么好过,她是在吃醋。 而孩子听到翠凝的话后,倒是抬起了头看着翠凝。然后在回过头来看着绯色,意思也很明显,你有什么所求。 倒是被绯色的那声奸笑个吓着了,这笑容好恐怖,比师傅看着他让他出去偷东西还来得恐怖。 他把最后一碗面汤给喝了,拍拍肚子。饱了,看看面前堆着的小碗,好几个呢?是一个正常人三顿的吃食呀! 被他一顿就给吃了额,上面重叠着四个碗,加上他手中的这个就五个了。 “吃饱了吗?”看到孩子放下了碗,绯色问道。 “我不是小毛贼!”男孩子认真的看着绯色说道。 142你骗人 原来他是为她说他是小毛贼那句话生气呀! “好,你不是小毛贼”绯色笑道,孩子那双眼睛太明亮了,十三四岁的年纪,能被称为少年么! 绯色话音才落,就看到春初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里面盛着两碗面,其中一碗,她想是给她的,而另一碗,或许是春初担心孩子不够吃,所以才多备份了一份。 不然他在跟她抢吃的,那么春初简直有想撞墙的冲动了。 果然!春初走上前后,端了一碗放在了绯色的身前,另一碗就放在了孩子的身前。 孩子看着这碗香喷喷的蛋面,还想吃,可肚子已经撑不下去了。 他抬头,把视线看向绯色,绯色也同时望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突然间笑了起来。 绯色看向春初,表情柔和的说着;“春初,孩子吃饱了,这碗给秋落吧!你们也还什么都没吃到,你自己也去为自己做饭呀!不要自顾着我,而忽略了你们自己。” 绯色关心的说着,停顿了一秒钟,继续道:“在皇宫里小姐我吃的都比较多,还喝了那么多酒,吃了那么多水果。你们应该是从午饭在皇宫吃了后就没有再吃了吧!回来后又忙东忙西的,一定很饿了。还不带着秋落下去,一起吃点。” “是,小姐!”春初点头道,然后不用她开口,秋落就随着她下去。小姐有客人在,她们就要守礼,小厨房里小姐闺房不远,就在院子里,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她和秋落就去小厨房随便弄点吃了。 现在听小姐说起来,还真的感觉很饿呢?春初想着,小姐还会关心她们有没有吃饭,肚子会不会饿。若是别的主子,谁还会管你死活。 以前一直尾随着刘妈妈的身边,所以对于小姐的为人,只是听别人说着,偶尔也见过。确实是如别人所说的那般目无尊法。而现在的这个小姐呢?脾气有时候的确很乖。但是对待下人却很好。 春初笑着,有这样一个主子也是值得了,若是她能像翠凝一样得到小姐的诚心相待。她死也甘愿了。 也不是小姐待她们不如翠凝好,而是翠凝在小姐的眼中,就如同亲人一般,地位很重要。小姐好些时候为翠凝考虑的,比为她自己考虑的还多,小姐真的是个好主子,希望永远可以这般下去呢? 春初到了厨房后,看到还剩下些冷饭和冷菜,就着热了和秋落一起吃起来。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两人却都没有碰。 小姐不能吃剩下的东西,所以春初来了后就是下了面,并且知道小姐喜欢吃面,所以做了蛋面。 而她们自己,本就是下人,吃什么都无所谓。两人吃饭的速度很快。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细嚼慢咽,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吃完了。 春初和秋落同时放下筷子,看着桌上那碗还在热着的面,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两人同时把筷子伸到了面碗里。一人夹了一筷面,同时放到刚才吃饭的小碗里,吃着最后的美味,而汤也是这般。 两人吃完后,秋落站起来往厨房门外走,而春初却把厨房收拾了下,才离开。 小姐待她们一直都很好,可是她们知道,她们一直是下人,所以一直都依照着这个来约束自己。就算小姐对她们好,她们也尽量的让自己度外,不要过分的依赖小姐,也不要过分的贪图小姐的好处。 春初和秋落下去后,整个屋子就冬雪和翠凝存在,冬雪站了一会儿。秋落前脚刚刚出去没几秒钟,就站了出来,看着绯色。“小姐,奴婢下去把医药箱放好!” 绯色点头,冬雪就背起药箱很快的下去。冬雪喜白,永远都是一裙白衣胜雪的衣裙,还喜欢带着点过分白后变成有些奇怪的透明东蓝色。 冬雪下去后,整间屋子就翠凝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她东瞅瞅西秋秋,视线都很恰巧的停留在了孩子身上。 没办法,她对他很是好奇,问着又不说话,却不是哑巴。春初几人年龄都比翠凝大,翠凝也就是一个才十三岁的丫头,就算在努力的装作成熟,装作懂事。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好奇心嘛!那里能不有的。 她很好奇的一直瞟着孩子,视线就算离开了,也是在绯色身上扫几眼,看看绯色有什么需要的。 照理来说,翠凝这个丫头做的是很到位的,什么都以绯色为优先考虑。就是眼泪来的太快了一些,让绯色每次都措不及防。 绯色低头吃着碗中的面条,上面的荷包蛋被她趴在了一旁,吃几口面,在把蛋咬上一口。她吃的很斯文,也只是看着斯文,但是每一口都去了好些,所以吃的也很快,古代的这种碗本来就小。 这种盛面的碗才十多厘米的碗口,而且还不深,很浅,浅浅的。对面的孩子倒是已经吃的很饱了,所以剩下的那一晚他也没有在动。视线停留在绯色的身上,看着她较为斯文,速度却很快的把碗中的面全给消灭干净。 “翠凝,孩子吃饱了,这碗是你的了,赶快!”绯色用了两分钟就吃完了,看向对面的那碗面,难怪这个孩子吃了这么多,六七碗的呀! 照盛面的这种体积和装法,她差不多也要吃这么多了,也是她在皇宫里吃的多了。并且肚子也不饿,若是平常,那第二碗面莫说,第三碗她都能下肚。看着孩子那双明亮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绯色转过身,把孩子面前的蛋面端了起来,递给了翠凝。 筷子也在上面,翠凝接了过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她不解的看着绯色“小姐,奴婢不饿呀!” 翠凝被绯色调教的现在没有那么重的奴性了,对待她却还是如此。只不过胆子大了许多,竟然敢跟她开玩笑了,而且还开朗了很多。 而翠凝对待别人却是很会拿捏架子的,原因就是她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还是大丫鬟,加上这久她对她很好。所以翠凝也就微风了起来,平时见到府里的其他人,除了管事嬷嬷和春初等几人,抬头挺胸,过的好不快活。 “不饿也把这碗面吃了,这是小姐我吩咐的。”绯色努努嘴,这翠凝怎么这么傻呢?傻得可爱,让她觉着多了一个妹妹。 “哦,奴婢知道了。”翠凝被绯色突然的吩咐和严厉给吓到了,顿时抬起头看着绯色,半响才委屈的努努嘴。小声的说着知道了,双手捧着那碗面,看着就要跨出了绯色的闺房。 “翠凝,就在这里吃,你还要去哪里呀!”绯色叹了口气,喊道翠凝停住。 翠凝懵懂的回过身子,看了一圈,小姐,唯一的两把椅子你和这个臭小子一人一把了,她在哪里去吃呀!翠凝看了一圈,慢慢的走了过来。 却不说话,双手捧着蛋面,生怕打掉了。她刚刚走进来几步,绯色就是站了起来。“翠凝,坐在这里吃吧!吃快点,吃完了顺便把这个碗拿下去。” 绯色指着自己身前的空碗说道。 翠凝一直摇着头,这样是不对的,让小姐站着,她却做着。“小姐,这样不行的,奴婢是下人,奴婢站了小姐的位置,那小姐坐那里。” 翠凝死活不同意,就僵持了下来,绯色也无奈,不能让翠凝站着吃吧!虽然以前她也没少干过这种事儿。 但是在翠凝的眼里,这里是古代,有着浓厚的文化成分,这里对待女子的要求很严,就算是丫头也是一般。 吃东西的时候要符合形象,要符合食相。站着吃就是不合格礼仪,而且很难看的。翠凝也不愿意站着吃,但是也不愿意坐下李吃,毕竟坐下来是小姐的位置,而站着她却要反错误。 所以翠凝处在两难的地界,看到翠凝纠结的目光。 “算了,你还是去厨房吃吧!吃完了在过来。”绯色叹了一口气,退了一步,松了口气的说道。 翠凝点了点头,退了下去,下去之前没忘把绯色面前的空碗一起给收了下去。 “你不会是就像这样望着我吧!”孩子的视线一直在绯色的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 绯色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整个屋子除了她就只有孩子了,然后笑着看着对面的孩子。 虽然不止一次告诫过自己,古代的这些孩子个个都是人精,全部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而绯色却被孩子眼里那种单纯的眼神。双眸里那种纯粹的美给迷住了,相信他就是个好人。如同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是个善良天真的孩纸。 “你能不能把我的毒给解了,师傅会担心我的。”孩子开口,一开口就是说解读,压根就不理会绯色的问话。 “嗯!我会给你解毒的,可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在哪里长大的,你是以偷盗为生的吗?”绯色继续问道,不过又换了一个问题。 “你能不能帮我把毒给解了,我要回去了。”孩子继续执着的开口,绯色泄了气。这是哪家的孩子呀!到底是听不听的懂她讲话的,怎么都是答非所问呀! 143老头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回去见师傅,给你解毒。”绯色继续诱惑着,她就不信了。 以她现代人物,掌握着这么多的科技信息,竟然还会拿不下一个孩子。(科技信息和这件事情根本就没关系好不好,鄙视之) “师傅会担心我的,我要回家。“孩子固执的继续执拗的开口。 “……”绯色看着孩子,表情怔了怔,然后就定了下来。盯着他,她错了,她就不该和一个孩子计较。 “我根本就没给你下毒,所以你不用担心。”在孩子那几近恐怖的眼神下,绯色忍不住,把底子给露了出来。 她那里会下什么毒呀!连有些什么致命的毒药都不知道。 所以只是说说吓吓对方的,想要留住对方而已,那成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这般执着。 她一句话没有问出来,到被他给弄的发疯,行,你厉害!绯色在心底给男孩竖起了大拇指。 你厉害,她贵绯色佩服。 “你骗我,你是骗子!” “……” 绯色突然间倒在了椅子上,视线无焦距的集中的看着对面的窗台边。果然!这种固执的孩子,真难对付。 若是让他去做间谍,被抓了,从他嘴里肯定什么话也撬不出来,她是应该佩服孩子的勇气和执着呢?还是应该说这样真的不好。 照你这股执著劲,以后连老婆都娶不到了,单身一辈子。 绯色刚刚沉默了下来,孩子也坐着没走,重复着那句你是骗子的话。 突然间狂风大作,窗户摇摇欲坠,吹得声响。绯色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这么晚了,怎么来了这么严重的大风呀! 她吸了口气。努力的站起来,想要去把吹开的窗户关了起来。 没想到她还没行动呢?一个极快的影子突然从窗户里闪了进来,然后狂风停止了。 听得闪身进来,还看不到影子的人道“小娃子你把老夫徒弟给扣留在府上是什么意思。” 听声音是个老头,而且还是个精力旺盛的老头。绯色一瞬间就猜想到了刚才的狂风大作肯定和这个老头有关。 难道是武功。绯色顿时两眼放光。兴奋了起来,她穿越到这种将军府里,虽然没有宅斗。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府呀!虽然说里面武功高的不少。但是也不多呀! 绯色还从来没有见过极限呢?而这老头竟然能使狂风大作,如此违背天气伦理的事情。武功一定很高,并且到了一定的境界,所以她很感兴趣。 站起来后没关成窗户,倒是冒出了这么一个老头。绯色把视线看向老头,但是没看到他的样子还是,他快速的围着绯色在屋子里转悠,速度快的只剩下影子。 绯色那里还能看得到他的样子,窗户碰的一声。自动关了起来,门也碰的一声响,关了起来。绯色甚至没能看到老头是怎么出手的,不!她甚至没看到老头出手。 好厉害,绯色在心底欢呼,对于一个喜欢体育不喜欢文职的人来说。武功多具有吸引力了。她曾经收集了金庸的全部武侠小说和电视剧,看了一年。对于古时候的这种武功,飞天遁地答不上。 但是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像现在看见这种还能使狂风大作的,让她心里无比的向往呀! 小的时候她常在想。为什么她不生长在古代呢?生长在武林世家,然后做一代侠女,劫富济贫。行走天涯,顺便拐两个蓝颜知已一起,或者拐个老公陪着,那种日子,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可是当渐渐的大了,上了高中,为了学业而拼搏,上了大学,为了工作而拼搏,那种从小立下的宏愿就没能在坚持下去。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梦想,老师作文上布置的我的梦想,长大了想做什么。记得她那时候的愿望无比的坚定,她要做警察,持强扶弱,最差也要去做特种兵。 可是这些愿望呢?被现实生活一步步打退,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再也没能拾起来。 自嘲的笑着,老头停了下来,绯色能看清他的样貌了。 和所有的糟老头一样,老头有着长长的胡须,头发半是黑发,半是白发,看来也是没能经受住时间的洗礼。在渐渐的老了,但是他虎步生威,脚下稳稳的,而且脸色红润,很有精神。 这种人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也不知道能活到多少岁,但是绯色想做多不过一百岁吧!华夏几千年来活的最长久的人可是记录在档案里的。 那就是张三丰,活了一百二十年,算是最久的了,他自创的太极拳流传至今呀!变成了缓慢的锻炼身体的一门方法。 “他跑到我的府里来偷东西,被我逮到了,这位老爷爷就不管一管吗?还一跑来就责问我绑架了你徒弟。”绯色对于老头很满意,但是对于他的话却不满意。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姐……”绯色的话音才刚落,就听得门外焦急的脚步声,马上就到了门前。 敲门声,和春初几人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绯色把头扭过去看着紧闭着的门,才想开口说话,说自己没事。 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而秋落高大的生硬出现在眼前,绯色看着被毁坏了的门欲言又止。这得花多少钱才能修好呀!她不能当个败家子,一直靠着奶娘养活呀! 绯色叹了一口气,痛心的走上前,把已经碎了一部分的门碎片给拾了起来。看着秋落,“秋落,你不能清点么?我今晚睡哪里呀!” 绯色面容有些扭曲,可还是很好心的说着。声音平淡,和往常并无异常,她不想让秋落觉着委屈,但是不说出来,她心底硬是不舒服了。 秋落一下子纵到了绯色的面前,平时都不见她拿着的剑,竟然已经抽了出来,挡在了绯色的面前。表情严肃的看着前方,绯色愣住了,这是干啥。 扫视了一圈,才亏心的觉着,秋落是担心她的安危,以为她被欺负了,所以保护她来的。 绯色再次叹气,看着对面的老头,孩子也已经占了起来,挡在了老头的前面。紧张的看着这一幕,表情有些茫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绯色也不明白呀!只能怪这个老头出场的动静恁大了点,而且这轰动效果,简直是太牛叉了。 “秋落,放下剑,没事的。这老头是孩子的师傅。”绯色开口解释道,走上前一步,安抚下秋落,把秋落手中的剑给往后移。 春初也紧张的看着,但是表情比较奇葩,虽然担心,但是因为平淡惯了,倒是没多大表情。 僵持了一会儿,这个时候,翠凝才堪堪的赶到,扶着门框喘气儿。口中还担忧的说着:“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 和春初一般无二的话语在绯色耳边响起,绯色摇头在摇头,她能有什么事情。 “小丫头,你的丫头也太多怪了吧!”老头也被这一幕愣住了,他那里曾想到这鬼丫头身边这么多能人,脾气竟比他还火爆。看看那烂了的门,那一声清响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回响呀! “少见多怪,老爷爷不知道么!”绯色唇齿回击,不给老头咱便宜的片刻。 “他就是你师傅!”说完后,绯色指着老头看着孩子说道,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这孩子就是个木头疙瘩,脾气硬的什么都冲不破。而且那双单纯洁净的双眸竟然会看不出来,外表果然是骗人的,绯色撇嘴。 孩子在绯色的目光下,点点头,师傅都已经来了,他就不在害怕了。不!从知道这位大姐姐没有给他下毒的时候他就不在害怕了,只是想不通,大姐姐说给他下毒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认真, 他一直重复着你骗人,就是觉着不相信,而且师傅说的针对,女人就是麻烦的物种,并且容易骗人。哼!原来师傅没有骗他,他一直以为是师傅骗他,还是师傅最好。 孩子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诸多个想法,都是在座的几位不知道的。 “你徒弟来我府里偷东西,你说该怎么办。”绯色佩服老头的武功,但是想想奸笑道,其实是她想学了,把这个老头留下来多好呀!尽管这是奢侈,但是越是奢侈的东西,越是让人难以忘怀不是么! “小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夫乖乖徒儿偷了你什么东西。”老头一开口就反击道,他让孩子来将军府逛一圈,他自己不知道吗?他并没有让孩子偷东西,而孩子多听话的一个人,说不会做的事情就不会做。 哼!当他老头好糊弄呀!他也就是听说贵含山那个臭小子家的丫头转性子了,所以才让孩子来看一眼的。 没想到这一来就是几个时辰,都不回去,他也好奇了,孩子可是很听话的。不会再外面吃东西,一定要到了山上,一定要他让吃饭才会吃,所以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他还没回来。 他担心就出来找了,他是直奔的将军府,看到整座将军府都处在一片兮黑之中,有些诡异。 144醒悟 他也来过将军府好些次,但是将军府最差也是亮着灯的,怎么今天会是全部兮黑。 往前了一探,才发现就只有这处灯亮着,他在外面看了一会儿。 现在自家的乖徒儿坐在那里,口中您南着你骗人,竟然像是深深被打击到的样子。 而旁边的女孩子也是两眼无力的看着前面,也像是被打击到的样子,他就拉风的出场了。 “深更半夜,他跑到将军府来做什么!”绯色笑了,意味深长的看着老头。跟她玩文字游戏,却! “他迷路了不行了!”老头巨绝快的反击道,等到话出了口,才察觉有不妥之处。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绯色的模样,怔怔的。 让绯色觉着家有一宝,一老和一小,原来是真实存在的。老头这个样子,让她觉着很有爱,很有家的感觉。 她都已经离家好几个月了,加上在现代工作,离家四五个月,算起来也大半年没回家了。 工作的时候可以时时的打电话,但是到了这里也好几个月了,她却连父母的声音都没听到过。 人们常说,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最怀恋的人。她怀恋的是家呀!那个温暖舒适的家。 “哼!小丫头,反正老夫家宝贝徒儿没偷你家东西!”哼了一声,老头拉着孩子就想走。秋落赶忙让路,这么会儿,虽然这简短的对话。 但是她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秋落一直站在绯色的前面,保护着绯色。而秋落都让路了,老头很容易的通过了秋落那一关。 到了绯色这里的时候,却被绯色拦住而来。 “这样就想走,难道将军府真的没落到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绯色突然间严肃了起来,将军府的那几十个侍卫是不是显得太无聊了,平时也没给他们事情做。就是站站岗,还拿着那么高的工资。 哼!这么半天,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来过问下,这么大的动静。可能一点也感觉不到吗?绯色才不相信呢? “来人呀!”绯色突然间深吸了一口气,用了自己最大的音量给吼了出去。看来不整顿下人。应该好好的整顿下这些护卫了。 都是干嘛吃的。绯色的声音洪亮,能传到老远。将军府顿时一下子灯火通明,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小姐醒来后性子变了。但是她们更加的不能松懈,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小姐拿他们问话怎么办,很快的,连丫头婆子都醒来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就跑到了绯色的院子里来。 而绯色的吼声刚落,老头停住了前进的步伐,连秋落也顿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顿住了。 顿住了那么一分钟的时间,才缓慢的转过头。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绯色身上,眼睛里透露着不可置信。 小姐那里来的那么大的声量,简直吓到人了,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连孩子都撇撇嘴,倒是没有表示,至少他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一个。老头子的脸色更精彩。脸上变化莫测。 这就是贵含山那小姐的闺女,他没搞错吧!就算名声不好了,总归也是一个大家小姐呀!那么这吼声是哪里来的,是他听错了么! 他不相信的掏掏耳朵,除了不可置信。还有被吓得。 这简直是生猛如虎呀!小香呢?小香可一直是个温柔的女子呀!怎么会把这丫头培养的这么不着调。 就是这么愣神的功夫中,时间从指缝间悄悄的溜走了。 “小姐……”门外传来行礼声和惊呼声。门就是大开着的,里面的情景一下就全部露了出来。护卫们来的要快点所以站在了门外托错着未进来,看着被踢烂了的门,脑子里一瞬间懵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里面那辆人是谁!护卫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两人是坏人,因为剩下的都是熟人。 “纳命来!”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一群傻逼二愣子的护卫马上就冲了上去,手中的剑都还没拿稳呢?就向着老头和孩子扑了上去。 绯色无辜的站在一旁,看着从后面冒出来的护卫,全部一股脑儿的向着两人冲了上去。 捂着额头,顿时觉着无语,刀光剑影中,全部护卫都倒下了,而老头竟然还没有出手,绯色看着孩子收起手掌,人家连剑都没有出。 在看看倒在地上一个个哀嚎的护卫,顿时觉着头更疼了。这是哪里招来的护卫呀!白痴不说,不尽职尽责不说,现在连武功都弱爆了。 还打不过人家一孩子,一定要斥退了,哪里去招来的白痴些们。 绯色头疼加脸红,在看看老头,气定神闲的看着,除了开始对她的狮吼功表示意外和惊讶愣住外,就没有了别的表情。当然了,她想老头对她,肯定是觉着她不淑女,不像女人,嗓门这么大。 所以是诧异的,绝对不是赞扬的。她还悠着点自知自明的,而绯色看向孩子的目光也是闪闪发光呀!这孩子,她就说他一定武功高强,不一样。那曾想到原来这么厉害呀!不知道和暗心比怎么样,什么时候骗着让他们比比。 但是想起暗心,绯色的眸子暗了暗,那家伙竟然真的弃她与不顾,不见了踪影。哼!没了的火气又想要生气了,绯色的念头才闪过,就看到前面突然串出了一个影子。 是从她身后来的,不是暗心是谁呀!暗心也是上去就开打,这次倒是精彩了许多,不在是看单方面的挨打。 暗心和孩子接上了招数,绯色眼睛特别灵活,前久还看不清楚的,这次竟然会看的那么清楚。 暗心没有用剑,只是拳脚功夫,而孩子也是。只是孩子个子虽然在这个年纪高了,比起暗心来还是矮了一截,两人的对打很精彩。 你踢我打,暗心攻击孩子的下门,孩子攻击暗心的胸口。两人谁也不让谁。 那两个人开始还在内室打,没几分钟就跑到了外面,地上哀嚎的人还在继续。 绯色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生气过,这里是将军府,就算她不把这里当做家。但是她既然继承了原身的身份。就必须为她负责。 这种护卫。若是真的有人欺负到将军府来怎么办,只是当个摆设吗?她上前踢了一脚在地上哀嚎的人。脸上表情有些阴沉。 “起来,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将军府的护卫,该去哪去哪!明早让账房把你们银子结了。”绯色生气的说完,看着一直看着她的老头。 老头眼里幸灾乐祸的表情那么明显,让绯色觉着心底难受起来,突然间很想发泄。她是不是想法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一直都想,她要回去的,所以这里的一切到最后都是带不走的。 而那个皇帝压根就没有让她勾搭成功的欲望,她可能真的或许要永远留在这里呢? 她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每次遇到问题都是把自己缩进龟壳里,像乌龟一样躲藏起来。她一直都不敢想象她不能回到现代去的可能,呵!谁敢说这不是害怕,她是害怕呀!所以才不敢思考这个问题。 而当现在,这个问题如此清晰的摆在了她的面前,她没有这个本事去勾搭皇帝。更没有这个本事去把她和楚天钊的婚事退了。只能下嫁,但是下嫁的时间就是一个月后,这一个月,她什么都做不了。 “收起你幸灾乐祸的表情,本小姐不需要。”绯色严肃的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外,看着那两个打架的孩子。 夜空有些黑,但是两人毫不为困扰,就算是周围的灯都亮着,只是蜡烛的力量毕竟微小,不是电灯,能照得如同白昼。 眼眶突然有些湿润,绯色迎着天空,除了看着两个熊孩子打架,更是把刚才眼眶里的眼泪给吞了进去。这是耻辱,她现在把自己当做是将军府的一个人思考,败坏着将军的名声。呵呵!她真的是个乌龟,只会躲起来,而嫁了后呢? 依靠着丈夫的关怜,他不喜欢就把她抛去在一旁。然后和许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没有自尊,只知道依靠着男人来生活的妇人。 不!她不要,绯色从来没有觉着这一刻这么真实过,她是真的来到了古代了,而不是做场梦,醒来就会好。 绯色把最后那滴眼泪咽回了眼眶里,她终于醒了过来。她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没有宏伟大智,也没有大决心,她有的只是她的小女儿心。 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生活的好,无忧无虑,睡了吃,吃了睡的那种舒服日子。而不是依靠这男人失去了自我。 贵绯色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你已经变成了贵绯瑟,那个名声极差的将军小姐,不是你想回家就能回家的了。 你的前几个月都在为了那个,不存在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假的愿望而奋斗,现在你还想要这般下去吗?回家的那条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或许直接没机会,就为了那万分之一,你做着这些傻事,值得么! 绯色仰望着天,突然间狠戾了起来。她也有一棵玲珑的心,她也有一颗坚强打不败的心脏。 只是被封存了起来呢?被平凡的日子,被习惯性了的乌龟,被社会磨去了菱角。而这里不再是那个为了生计苦苦挣扎奋斗的地方,担心家人,想家。 那就祝福吧!希望父母过的好好的,不要为她担心。 一直努力忽视的问题,绯色终于有了勇气站起来面对。 145想通 “你们下去吧!回去睡觉,什么事都没有!”绯色改变了想法后,不在那么的不把这一切当做不在意。 看着满屋子满院子的人,一大群呀!发现将军府根本就是养闲人的,这么多钱拿来养人。她没这么善良,更没这么多钱!绯色对着满院子的人说道,摆摆手。 丫头婆子们看着绯色,然后互相看了看,才低着头说了声小姐告退!就一次的退了下去。 而刚才被绯色说让不要来了的侍卫还躺在那里哀嚎! “春初,哪点伤药来。”绯色才说完,冬雪就打开了药箱,拿出了伤药!绯色把吃的或擦的药物分次的发给这些护卫。二十多个人呀!被人家一孩子就给打到再地起不来。 还这么多人打人家一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的人,竟然还在她眼皮子底下存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那么的看不过眼呢?绯色想着,还是叹了口气。 绝底是现代长大的,心思就算在如何狠心,还是无法让人家就这么伤着下去吧!发了药,绯色站了起来。吩咐道:“你们回去睡吧!今天好好的睡觉,哪里伤了把药涂上,吃了!明天么!就去找管家领了银子。出府吧!不会亏待了你们的,散伙费肯定是要给些的。所以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绯色这般说着,你看!她多善良。养着这些无用的人,到散了的时候,她还要给人家散伙费。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子,这么善良的老板呀!用了奶娘辛苦挣来的银子。 绯色内心也是很不安的,算了!把这些人散伙了,虽然给的多了些,可是以后就不用在养了,明天在散了些丫头婆子吧!这将军府哪里需要这么多人呀! 大不了,以后她做生意吧!帮着奶娘省点钱,或者赚点钱。她不能在当做自己要走的人。要为自己准备了。 那些护卫本来还是担心的,但是想到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被一个孩子给打到站不起来,顿时尊严受了重创。他们不是高手呀!只是学过些拳脚功夫,以往小姐对他们也是当做不存在。他们乐的自在,但是将军府的银子给的不算少。所以就算知道将军小姐是个什么性子。他们还是跑来将军府做了护卫。 以往还许多同行笑他们傻,的确是!在将军小姐面前当差,命都得提着。 到了将军府才知道。这里吃的不错,银子不错,将军小姐找别人的麻烦,却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所以她们安心的过着,哪里想到突然间会被辞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绯色后面的话倒是给了他们一些安慰,或许也是知道丢人了些,所以听完绯色的话。还看到小姐亲自增药了他们握紧手中的药,艰难的站了起来。一摇一摆的走出了院子。其实他们伤的并不重,只是些皮外伤。 但是面子还是过不去,一些大男人被一个毛孩子给打了。 院子里一下子空了起来,就剩下绯色身边的几个丫头,绯色看了一圈。耽误人家睡觉也真是不好呀!绯色看向春初几人。“你们也下去吧!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 “小姐!……”几个人同时看向绯色。目光警惕的看着老头和还在打斗的孩子,全部一起摇头。 绯色知道,她们是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她能有什么事情,这些人没这么容易伤了她的。并且老头看样子也不会是伤害她的人。而且她们几人肯定很累了,起的早,睡得晚,谁的精神都会不济的呀! 今天春初和秋落还陪着她进宫,站了一天,肯定是很累了。她不能连人家休息的权力也要剥夺了吧! “听话,下去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绯色指着老头,毫不避忌他的样子,跟着春初几人就说了起来。 “但是小姐……” “别逼我发火!”春初再次开口,但是她还未说完就被绯色给打断了话,严肃的看着她们。她也担心她们的身子好不好,不去休息,几头牛也抵不住呀!她们的武功也不是很高。 “是!”最后,当然是主子的话重要,春初没能挣过小姐。只能退了下去,她后面还以名声来说事,让一个大男人留在小姐的院子里。小姐名誉会受损的。但是小姐回答了她。“我的名声何时好过了,还会在乎这些。”春初顿时没了话说,但是她们也说服了小姐,让一人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所以最后翠凝留了下来,因为她和秋落都很累了,必须要休息。她知道小姐是担心她们,考虑她们的身子,可是小姐不知道。小姐这般样子,她们哪里能睡的着呢? 春初和秋落冬雪最后还是退了下去,整个院子空了起来。绯色翠凝一直都是安静的跟在绯色的身后,她知道小姐这时候需要静,不需要说话,所以翠凝安静的陪着小姐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喂!丫头,怎么感觉你有事情呢!“老头站在横梁下,仰头看看天空的星星和已经隐进了云层的月亮。天空一下子又黑了下来,屋子门大开着,里面的烛光传了出来。 刚才不知道哪个丫头还把横梁上的两只灯笼也给点燃了,所以一点也感觉不到黑。然后才对着绯色说道,他感受到对方的气势一下子变了。 就像是变化了一个人一般,若不是知道这就是本人,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盯着,他也会一以为变换了一个人。 主要是两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开始的她很隐秘,什么都感受不到。 而这一刹那间,他竟然会感受到她的变化,那股气质就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一个高贵的人。 老头心中很是疑惑,觉着这一切有些诡异。人怎么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瞬息就变换了一个气质呢? “你看我能有什么事!“绯色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心里头好似落了什么一般。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是近来越来越喜欢静谧了,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去缅怀过去的事情。想家,想父母,而今只能是想想了,她果真还是不能报太大的希望,不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回过头,表情微笑着看着老头,心里一瞬间开朗起来。她就是因为太专死角了,所以一直因为能不能回家而变成乌龟缩了起来。 天空中,月亮时而冒泡,时而隐入云层。偶尔一片兮黑,除了屋子里微弱的烛光就在看不见,时而银光照耀,一片亮堂。 绯色低头看着青石板,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片水面,波光粼粼,让她想起了自家门前的水泥路。 每次夜晚出去时,走在上面,感觉就像是在一片白色的河水里,高大的树枝随着风,在摆动,地上倒影出各种奇形怪状。 而孩子和暗心在院子内打的火热,绯色几乎看不到他们的动作。 这就是高手过招么!这么厉害呀!绯色的嘴角一直在笑着,但是心底却悲哀。她真的没机会回到那个家了,就算知道,但还是奢望呀!哪怕连一丁点的机会都奢望。 现在不会了,她会看清了现实,哪位狗皇帝,能死哪里去就死哪里去。她是贵绯色,她的幸福,她会自己去追求。而不是需要别人的加诛,她的生活,她自己会掌握,而不是听从别人的命令。 不就是皇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帝她见多了,电视上那么多,每次都能让人见个够。 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呢?哼!几千年后的产物,更比他高级多了。 绯色仰起头,她要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让一切见鬼去吧! “你的心境变化很快呀!”老头围着绯色饶了几圈,看着她,杵着下巴,认真的道。 “哦,老头,你还没说你是来这里干嘛的呢?”绯色瞅了老头一眼,她变化快,心境大管他什么事。 不过这老头能感觉出她的决定,看到她的决心,还真不是平常人。 “哼!要不是你扣了老夫徒儿,你当老夫愿意来呀!”老头突然间摆正了态度,正义盎然的说道。 绯色无语,孩子那单纯的性子,若是没有他的指使,打死她也不想想。 这般想着,绯色也就说了出来。“别跟我说有的没的,孩子那孩子,虽然只是见过一次,但是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比我还单纯白目。没有你的吩咐,我才不相信他会跑到将军府来偷盗呢?说吧!你对将军府有什么企图,或者将军府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让孩子来观察的” 从孩子口中了解到,他根本就没有偷将军府的东西,听他的口气。师傅说将军府好的东西都没有,烂的东西一大堆,肯定没偷。 但是作为一个大盗,不是偷东西,那是来干什么,一定有阴谋。 绯色绝对的相信,看惯了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在社会中摸爬打滚也是两年了。她好多时候只是鸵鸟心情不想面对而已,还不是单纯无知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通的傻瓜。 146惊吓 她没这么傻,所以个中缘由,只要在脑子里过一圈,她都能想明白。平时懒得动脑子而已,不然她怎么会热爱体育的,学习却也从没有落下过。 “你胡说,老夫哪里有,明明就是孩子迷路了,你扣押了。”老头还在义正言辞的辩解着,绯色瞥了老头一眼。懒得理他,真是的,都当她傻瓜了。 脑海里想起今天回来的那场刺杀,若是真的针对她的,那么到底是谁要对付她。难道真的是皇后,那个善良大度的人,绯色想着她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的确是像要杀死她的人,或者是巴不得她死了。 那皇上真可怜,被自己的皇后给带了绿帽子,绯色想笑,那皇上不是不近女色么! 不是很厉害么!要打她板子的人呀!多恨她的人啦!然而却被自己的皇后,自己一心疼爱的女人给背叛了,带了绿帽子。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感受,可怜还是又可悲。 “喂!你到底是不是将军小姐呀!贵绯色我可见过,就是个刁蛮的大小姐。哪里有你这气质!啧啧!”老头还在绯色的耳边叨念道,那眼神一直在绯色的身上观察着,好似不看出个所以然来不会罢手一般。 绯色被老头火一样的眼神给看的想把他杀了,你说一个帅哥看着自己。还能自恋的认为是被自己迷惑了,然后喜欢上自己了,而被一个老头这么看着。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恶心呀! 绯色被老头的目光给刺激的头脑发麻!转过身对着老头吼道“身材还好吗?你看出什么了。”绯色的话咬牙切齿,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合常理。 到让老头一下子涨住了眼色,脸色通红的从绯色身上把视线移开。 一半是害羞的,一半是被绯色的话给气的。什么叫做身材还好吧!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一点姑娘的娇羞都没有。而且他已经老了,是个老男人了,还对着他说这种话,是存心的么! 老头被绯色言语的话给刺激的脸色涨红。把视线转向一边,就是不看绯色,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绯色在半边捂着嘴笑了,呵呵!想跟她斗,还嫩了点。不知道人贱则无敌么! 想当年。他和基友竹马一起长大的时候。连他们的光屁股都见过。甚至能当着她们的面开黄色玩笑,可见她脸皮厚的程度。对付不了你一个老头子,那就奇怪了。视线一直盯着她,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绯色捂着嘴笑了,但是没笑几声,院子里就串出了几个黑衣人。对着绯色就杀了过来,绯色脑子一瞬间懵了,这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刚才她就想是不是来对付她的,现在一看,肯定是来对付她的。 孩子和暗心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暗心肯定以为孩子是伤害她的人了。所以不会放弃的。而现在她身边好似就只剩下翠凝一个不懂武功的小丫头了。 刚才她干嘛要逞强的把春初她们几个全给叫回去了,现在后果来了吧!绯色欲哭无泪,但是反映还是很快的拉着翠凝躲过了眼前的攻击。 把身边的老头给拉到了前面挡着,她这不是无耻呀!能教出孩子那么武功高强的徒弟。他本身肯定也是个高手,既然站在这里了,就不能见死不救呀! 帮助她一下是多善良的壮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绯色一点也不为她拉老头来前面挡着可耻。 还觉着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多么的聪明,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还会写些拳脚功夫,虽然抵不上高手,但是重在她的招式新颖。这些人还奈何不了她。可是翠凝不是,翠凝一点武功路子都不懂。 只能任人窄割的份,所以绯色把翠凝拉到了屋子里。碰的把门关了起来。她相信老头一定能挡一阵,但是万一有漏网之鱼跑进来就麻烦了。 “你躲好!”绯色把翠凝塞进了椅子下面说着。 翠凝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的要哭了出来。“小姐,你不能出去,我要保护你。“绯色被翠凝的话给逗乐了,翠凝不给她添麻烦就好了,还保护她。 “你在这躲好,别给我添麻烦。“绯色狠狠的说着,语气有些重。翠凝什么武功招式都不懂,只能给她添麻烦,她不想要翠凝出事,到时候被害的她来保护她。 加上局势有些乱,所以绯色的语气不知不觉中就有些重了,也是认为翠凝跟在她的身边只可能是添麻烦的。 翠凝放开了小姐的手,被小姐的重语气给吓到了,她的确是只会给小姐添麻烦。 这一刻,翠凝突然间觉着她就是个多余的,小姐不要她了,还吼她,让她顿时觉着这个世间暗无天日,没有存活下去的必要了。翠凝就在这般纠结中,还是安心的待在了椅子底下,既然小姐认为她是麻烦,她就不给小姐添乱了。但是若是看到小姐有生命危险,她还是会不顾一切的上前去挡在小姐的前面的。 绯色把翠凝安顿好后,看了看屋子里,都没有什么比较轻便,但是打人很疼的重武器,只能挑了一个瓷器拿在手里,站在门边上。 门窗很厚,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模糊的连看影子都有些难度。 绯色回过头却看到大开着的窗户,顿时蛋疼了,这是搞毛的。飞快的上前把窗户关好,固定起来,她又跑到了门边站好。 但是似乎来不及了,刚好有一个人踢开了大门,门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异常的清晰明了。绯色对着躲在椅子下的翠凝使了个眼色,希望她不要出来。 迎面就对了上去,第一个黑衣人踢开门,有一瞬间的空当,他需要观察屋子里的情况。绯色一瓶子敲下去,刚好敲在脑袋上。黑衣人只是懵了一下。头上顿时流出血来,可就是这般,他还是好好的站着,没有晕倒。 比上次的黑衣人要厉害多了,绯色心里瞬息想到,瓶子已经敲碎了,碎片落了一地。 顺手在把门后面架子上的铜盆拿了起来,狠狠的敲下去,但是太轻了。就算使力重,可是也奈何不了黑衣人。甚至只是让他疼了一下,还发疯了起来,手中的剑就向着绯色刺了过来。 绯色的反应很快,速度也很快,把铜盆挡在了自己的前面,他的剑刺上去是滑的,滑向了一边。 绯色的双手拿着铜盆的手就向着他的手腕上打过去,打掉了他的剑。或许也是觉着对方就是一姑娘,没有武功,有些轻敌,所以才会给绯色空当,偷袭成功。 握着剑的手也不同平时那般使力,这才被击落了剑,绯色的肢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她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脚就把掉落在地的剑一脚给踢开,刚好提到了翠凝躲着的椅子下面。而黑衣人发了狠,对眼前一幕虽然有些懵,但是速度和内力是摆在那里的。 就算绯色运气在怎么好,也死定了这次,男子蒙面里的那双眼睛阴狠的设在绯色的身上。他的双手抬了起来,拍掉了绯色手中的铜盆,一下去掐住了绯色的脖子。 绯色突然间感觉喘不上气来,双脚离地,直接被提了起来,所有的空气都离自己而去,她能感受到空气里氧气的芬香,但是却呼吸不到,那维持生命的氧气。 “哇!!“只能虚弱的发出内似的声音,喉咙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疼,她的手要抬起来,双脚也想去攻击那男的,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对方的头上还在滴着鲜血,已经蔓延到了额头上,他蒙面只是及眼睛下方,头发这些都露了出来。 现在血迹隐在了黑色的蒙面布锦上,看不到了,绯色的呼吸困难。 男子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眼里的阴狠及火气就能平白的把她给杀了。 绯色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原来这就是死亡,感觉整个天地间都黯然失色,什么都离自己远去。这一瞬间,她很像父母,但是也没能见到,连要死了,也不能见到家人么!悲哀的这般想着。 她惊恐的双眼瞪向了黑衣人的身后,翠凝举着黑衣人那把剑,颤抖的刺进了黑衣人的身体里。 用力,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在黑衣人倒下去的瞬间,翠凝也倒了下去。 她不是受伤,完全是被吓得,绯色失去了男子掐住脖子的手,也倒了下来。使劲的咳嗽着,感受着空气一瞬间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她又活过来了,上天果真是眷顾她的,不希望她这么早死。 她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感受到好了一些,把视线抬起来看向翠凝,微笑了起来。却那么的无力,翠凝也带愣住,看着她,突然间哭了起来,抬起自己的双手,好似不认识了一般。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翠凝很单纯,从来没有杀过人,这个时候为了小姐她杀人了。她不后悔,因为那个男人不死,死的就是小姐,但是她害怕,害怕杀死的这个人会变成鬼来找他。 而且她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是时候又是惊又是吓,神色都已经不再自己的脑海里了。她呜呜的哭着,扑到了小姐的怀抱里。 147马后炮 口中一直呢喃着“小姐,我杀人了?”眼里全是害怕,在绯色的怀里哭的眼泪婆娑。 绯色用力的拉开翠凝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翠凝,你很勇敢,保护了小姐。” “但是,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所以你必须坚强,外面还有人要杀我,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绯色盯着翠凝的眼睛,认真的说着,然后看着翠凝懵懂的点了点头。绯色把翠凝再次拉倒了刚才藏身的地方。门是大开着的,可是这一分钟多的空隙,竟然没有在黑衣人上来,绯色觉着幸运。 把翠凝藏好后,绯色捡起了那把长剑,走到门边,看着门外四个黑衣人围着老头打的欢乐,根本就顾忌不了这边。 看着老头气的蹬鼻子上脸,然后铁青着的一张脸和周围的四人动手。绯色顿时乐了,呵呵!这老头还有点用处嘛!不枉她尊老爱幼。 绯色把门赶忙的关起来,后背靠了上去,顿时觉着安全了不少。手中握着的剑有些发抖,看向椅子下面的翠凝,也是一脸的死色,脸色难看。还未从刚才的那场杀人中回过神来,因为焦急,这些人是要杀她的,所以绯色没有多少同情心。 可是看着翠凝那害怕的脸色,绯色也有些瑟瑟发抖,这是她间接的杀人呐!就在她的面前,躺着一个死人。 胆子再大,这一刻多少也有些懵了,绯色背靠着门框,缓缓的坐了下来,脸色发白。和翠凝的快成一个颜色了,她看到翠凝想要爬出来,担忧的看着她,她缓缓的摇头。这个时候,她就是主心骨,不能乱了。 有外面那个老头拖住。情况会好了不少,并且那老头的徒弟还在和暗心打着,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想到暗心,绯色眸子暗了暗,硬是想发火了。这人都是这般。需要他的时候不动,不需要他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简直是来捣乱的。让绯色越来越反感了。今天都已经忘了以往惹她生气的事情了,想着暗心来了就好。 但是那曾想到,他来是来了,可是却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找麻烦的。虽然知道是暗心误会了,才会和孩子动的手,但是绯色也憎恨,没脑子的人真是伤不起。何况这暗心很聪明,那里像是没脑子的样子。 她闭上了眼睛。有些后怕的想着刚才那一幕,她是真的差点见了阎王,若不是翠凝。 她自己的手都还在发抖,她还是个孩子呀!就让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以后对她一定又是难以磨灭的印记,翠凝!心里慢慢嚼着这个名字,绯色突然间松懈了下来。 她会保护好她的。一定会,不会让她在受到伤害,会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她决定了,今天出去以后,就认翠凝为义妹吧!照顾好她。也让她做个小姐,若是这个地方的家族家室不让,皇室不让。 那么她就自己挣钱,让翠凝过上小姐的生活,让她真的无忧无虑,她要保护好她。就像今天,在害怕,她也站了出来,保护着她,她还认为她是麻烦。 害怕翠凝拖累了她,真为她的这种想法可耻,绯色叹了一口气,觉着自己和小人行径真的没有分毫。对翠凝的这种思想,让她觉着肮脏,翠凝!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门突然间砰砰的向了起来,有人在敲门,翠凝从椅子里想要爬了出来,站到小姐的前面。保护着小姐,视死如归,绯色对着翠凝使眼色,让她不要乱动。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从下面看着外面,发现木板挡住了全部的光景,她根本就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 若是坏人就糟糕了,这般想着,绯色把门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细缝,让她眯着眼睛能看到外面的情况,而这么点细缝,剑进不来。但是不防止剑穿透门板,刺了进来。 绯色往外看,心是提着的,看到是老头,还看到他冷着的一张脸。是生气的样子,一定是生气绯色把他拉出来挡剑,所以才会这般模样,逗着门缝,在往外面看了一点,黑衣人已经全部摆平,倒在地上。 绯色小心的拉开了门,也不敢一下子全部把门开开,然后看到老头黑着脸站在门外。 左右两边站着暗心和孩子,身后是七八个黑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 绯色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定的血已经让她的精神失常,变得异常紧张,只要没事就好。 “你拿老夫当垫背的。”老头生气的在绯色开了门后就吼道,那音量大的院子外面都能听到了。 绯色掏掏耳朵,讨好的呵呵呵笑着。“没有!是人的生理反应,你刚好就在前面了,所以才……” 绯色的意思很明显,不管身旁有什么,她都会习惯性的抓出来当着,所以这不能怪她。 “那意思是老夫活该咯!”老头眯起了眼睛,射出了一道精光,威胁的看着绯色。只要绯色说出个是字,相信他一定让绯色死的很难看,这种情况下,聪明的人都不会说是了。 “当然不是了!非常的对不起。”绯色礼貌的道歉,竟然用了人家,一定要道歉,不然等着的一定是一顿好批。暗心眸子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到了躲在椅子下瑟瑟发抖的翠凝,还有屋子里躺着的黑衣人。 眸子就是一暗,屋内还有刺杀小姐的人,可是怎么会死了。 血已经染了一定,还在冒出,双眼微张着,死不幂目的样式。暗心顿时从老头的身边走了进去,查看了黑衣人已经死透了,他才退到一旁,走到小姐的身旁。 “小姐,属下保护不周,还请责罚。”刚才他一直和孩子打架起了,那里顾得上这里,等到听到这边的异样,一看黑衣人。顿时惊出了一身汗,赶忙的从孩子手中脱身,到了这边来,还好那个和自己打架的孩子也心不在焉的。看到这一幕后还加入了战场,有了他们,老头很快就杀了这几个黑衣人,然而小姐闺房里一直是紧闭着的,担心有危险才赶忙的敲门。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眼前这一幕,小姐苍白的脸色,屋里还躺着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是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显然已经好一会儿了,不然他们在外面怎么没有看到,而且看死亡的时间还在他看到黑衣人前。 暗心顿时不安定了,是他保护不周,没有注意小姐的安危。他还以为这些黑衣人是这两个人引来的,所以暗心看着老头和孩子的面色显然不好。 而他说的保护不周,希望小姐惩罚,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惩罚,也以为是很轻的。没想到绯色就着他的话就冷笑了起来。“你是保护不周,需要责罚。” “暗心,我从来都知道你看不惯我,所以一直都是阳奉阴违,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有置我于死地的一天。” 绯色冷冷的说着,要不是翠凝,她真的已经是个死人了,站在了阎王殿里,那里还有机会能在这里讲话。 绯色走上前,把哆嗦着的翠凝从椅子下拉了出来,看着暗心的眼神全是失望,还有冷。 让暗心一瞬间懵了,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他置他于死地。将军死了,而他誓忠将军,将军只有小姐这么一位亲人。就算这个小姐在烂泥扶不上墙,他也不至于要了小姐的命呀! 面对绯色的话,暗心非常的不明白,也不清楚。 “要不是翠凝救了我,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绯色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双手握着翠凝一直冰凉的双手。翠凝完全是被吓的,现在还未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但是虽然这般,她的意识却是要保护好她。 好几次都差点从椅子下面爬了出来挡在她的面前,对于暗心,绯色真的很失望。每次都是这般,需要他的时候从来不在,你看!事情结尾了,你却出来了。 让绯色觉着暗心就像现代的某些警察,都是等到结尾了才冒出来。 她看着很不爽,真的很不爽。暗心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脸色发白。小姐的意思是刚才她差点死了,是翠凝救了她,但是翠凝那小身板,现在都还在瑟瑟发抖。这么柔弱的模样,怎么能杀掉一个大男人救得了小姐。暗心顿时不信,看向翠凝的目光带着审视,能杀掉一个会武功的大男人,他真的不相信她只是现在这么柔弱的模样。 暗心快速的拉过翠凝,手搭上了她的脉搏,想要看看会不会武功,或许这人就是奸细。可是让他失望了,这个人的手臂因为干活的关系,虽然粗超,可是并没有一丝内力。 翠凝却被暗心的动作懵了,本来就害怕的身子,这时候突然间倒了下去,那双眼睛泪水刷的就下来了。 翠凝没有经过大事件,所以这点事情在她的眼中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她的双眼一直都是凝集着泪水,脸色苍白,身子一颤一颤的很害怕。 这个时候被暗心这一扯动,身子软了下去。 148狠戾 “暗心,你做什么!”绯色吼道,看到翠凝都哭了,顿时心疼到骨子里去了。 翠凝已经被吓得这么惨了,这暗心还嫌不够呀! “小姐,我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内力。”暗心无力的解释道,但是却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你怀疑翠凝!”绯色的目光更冷了,一下子射到了暗心的身上。 “暗心,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听你解释。”绯色从暗心手里,把翠凝给扶了过来,看着翠凝虚弱的身子。明显是刚才的那件事情还没有回味过来,她也后怕,翠凝躲得好好的,怎么会有勇气捡起剑跑出来杀了那黑衣人。 若是她,她也不敢杀人呀!而翠凝却为了她,动了手,动了她这一辈子第一次杀人的念头和行动。 那一刻,她感觉死神已经降临,翠凝的哪一剑,救了她,更是让她感动。若是那个黑衣人的注意力不都在她身上,注意到身后有人,突然间回过头解决了翠凝怎么办。 绯色不敢想,想起来她也在后怕着,但是暗心现在竟然怀疑翠凝,他那句话让她更加的失望。 翠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不知道吗?翠凝回不会武功,她会不知道吗?从她醒来,身边就只有翠凝一人。 看着翠凝,她好似看到了家,让她能一辈子躲藏的家,感受到温暖的家。暗心怀疑她,绯色的目光不是很好,眼神也冷冷的看着暗心。 “这就是你作为一个暗隐的职责吗?今天在西街的时候我遭遇刺杀。不怪你,是因为我当时任性,赶走了你,不让你在我的身边保护,那么这次呢?”绯色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暗心,她会给暗心解释的机会。 也会告诉暗心她为什么下了他。为什么会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她不会再相信他了。 “那么这次呢?孩子站在那里的时候,他有说伤害我吗?有过做危害我的动作吗?那群护卫自己人艺不精,是傻蛋。你也是傻蛋吗?自己不会看,不会思考呀!若是我真的有危险的时候。还真是不能指望你呢?若是指望你。我早死透了。”绯色冷冷的看着暗心,一字一句的把心中的话说完,不吐不快呀实在是。 但是说出后。却连绯色自己也觉着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可是她的命呀!还有翠凝那个傻丫头的命,她不能不保护着,她也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被这里刺杀一次,那里暗算一次。 绯色太生气了,骂起来就不管不顾,也有些口不择言。暗心低下了头,一句话不敢说。脑子里却想着小姐说的话,小姐在西街也遇刺了,小姐跑到哪里去干什么。 他就是知道小姐今天是去皇宫,所以才去办了自己的事情,没有保护小姐。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暗心很自责。他对小姐虽然不喜欢,不爱戴,可是他绝对是忠心的。 这个时候被怀疑了忠心,暗心心里也很不舒服,他也不爽。可是他找谁发泄去。 “算了,你以后不用跟在我身边了,把父亲的……”绯色刚想说把父亲留下来保护我的那支暗隐给她就可以了。但是一眼瞥到老头和孩子还在这里,顿时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呢?不论怎样,这里还是将军府,而暗心还是将军府的人。她不该当着外人的面对暗心这般骂不说,还差点泄了底,若是让有心人知道父亲还给她留下了暗隐保护她。 或许会说成蓄谋不轨,这个年代,什么人都有,特别是小人更多。绯色一阵后怕,倒是闭上了嘴,翠凝已经被她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休息。 “谢谢你,老头!”虽然不是很愿意,可是绯色还是高兴的道谢。请老头坐在了椅子上,看到暗心还在那里站着不动,绯色气不打一处来。 “暗心,还不去把这些处理了!”指着一地的尸体和血,绯色戒简直想哭,暗心是怎么坐上暗隐的头的,让他带领着暗隐暗处保护着她。到底是怎么坐上的,绯色现在倒是好奇了,这呆头呆脑的模样,那里有作为一个将领的风范,据说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她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连孩子这个小孩都没打赢,竟然还说武功是最厉害的,都让绯色气死了。其实绯色不知道,孩子的功力已经是想当的高了,虽然看着还是个孩子,但是武功和轻功一直都是没话说的,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他。 因为好多大户人家家里都有丢过东西,有的是个宝贝,有的却不重要。 都是被孩子偷了的,毕竟号称第一大盗不是吹的,轻功是出神入化。要不是绯色运气好,和他也好奇,绯色那里能逮到他。 也就不会有了今天的这一幕了,现在已经子时了,时间过得很快。 暗心吞吞口水,还从来没有听过小姐这般骂过他,竟然会觉着很爽,难道他有被虐的倾向。暗心吃惊的想着,赶忙的下去处理一地的尸体,还把刚刚躺下的丫头叫了两个起来,为他处理这满地的鲜血。 小姐还吩咐他做事,就是没有赶他走,只要小姐还没干赶他走,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就好。 暗心想着,就飞快的跑下去忙活了。 “还没请教老爷爷大名!”翠凝被吓得活动不了,绯色就把翠凝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外面的床已经被卸了,所以翠凝几人夜晚都不用在为她收房,翠凝被吓得就算躺倒了绯色的床上,还是不安。一直哆嗦个不停,手紧紧的拉着绯色的不松。 绯色让孩子点了翠凝的睡穴,让她安心的睡下。可是她的眉头还是邹着的,让她吓怕了,这般想着,绯色放下蚊帐,让翠凝躺好。 她出来后自己为老头切了茶水,给他满上,才自己惊惶的喝了一杯压惊。 “小丫头胆子最近大了呀!”老头没有回答绯色的话,倒还这般说道。让绯色心里一惊,难道老头认识她,但是认识她的话怎么没有表现出来,绯色表情惊情不定,有些害怕。 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失忆了,在她的记忆中没见过老头,说起来倒也不怕,毕竟她失忆是全国皆知的事情。 绯色的心跳经过喝了压惊茶后,平缓了不少。人总是这般,害怕的时候,需要借助周围的东西才能缓解,而她的脸上表现的在正常,在镇定,可是她也没有经历过这般情况,直接是杀人呀!说不害怕是假的。 在西街遇到的刺客,楚天钊只是让他们受伤,并没有杀死,死亡和活着她还是分得清楚的。所以她并不是很害怕,因为没有死人,可是这里,屋子里这具是因为她被翠凝刺死的,就在她的面前。 而屋外面的几具也是死的,她开门的那一瞬间全看到了,横七竖八的躺着。还好,她胆子大,因为经常看恐怖片,练就了一身胆子,不害怕尸体,只是怕鬼而已。 “我胆子一向很大,老爷爷不知道吗?”绯色呵呵呵的打着马虎眼说着。以前的贵妃色,胆子是很大呀!否则也就不会造就了个这么样的名声。 若不是胆子大,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差的名声,让他的父亲将军的名声都被人怀疑。可是绯色现在却怀疑,她的坏名声,肯定有问题,若是没有别人的配合,如何能在一两年之内,让一个存在感很低下。以前甚至是偏好的人,变得名声如此之差呢? 以往是因为不想,所以她自动的忽视和原身有关的事情,只是安心的去完成她的遗愿。就算见了她的那一面,她也没有从她的口中听到过她能回去呀!就因为一个梦境,她竟然傻傻的就相信了。 绯色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里面锋芒毕露,然后慢慢的变得很平淡。要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人命是玩笑的地方生活下去,她必须要学会聪明,学会装傻,更要学会手段。 她从来都不是傻瓜,只是做傻瓜做久了,习惯性的不去用脑子思考而已。 绯色笑着看着老头,这老头是认识她的么!认识原来的那个贵绯色,又不知道他了解原来的那个贵妃色多少。希望多点吧!还是希望少点呢?果然很矛盾呀!很伤脑筋,所以她不喜欢动脑。 动手动脚动习惯了,她的脑子已经退化了,绯色想不起来,想不出来,就放弃了在去想。这是鸵鸟精神,但是以后遇到危险就不会了,现在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 “老夫知道的贵绯色,胆子虽然大,但不是现在这种大哟!”老头兴高采烈的喝着绯色切的茶水,张口就来。还有些诡异的对着绯色笑,看的绯色莫名其妙,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不同,可是都是大胆,不是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说出来就不好听了。绯色呵呵呵的应付着,这老头自己的话却一句套不出。 难怪孩子这么难缠,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只会打马虎眼,原来是继承了这个老头,是他教的好呢?还是教的太好了。绯色郁闷的想着,以往觉着好喝的茶水,突然间就不喜欢喝了。 149人参 绯色还是没能从老头口中套出一句话,但是却被对方忽悠的让老头和孩子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还好这是她愿意的,因为她也有这个想法,所以这不能算是对方忽悠。 老头从今晚开始就一脸兴味的看着绯色,俨然像是找到了研究对象一样,所以绯色才有些害怕。 害怕老头那种眼神呀!实在是让她不喜欢。把这老头和孩子交给暗心,让他自己去忙累去算了。 哼!今天这种情况都保护不好她,所以本来是想要让暗心走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暗心各方面都是不错的,武功自然也不错,只是不明白开始一直冷着脸的少年,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种讨厌的类型呢? 绯色觉着或许是自己也有潜在的关系,所以在给暗心一次机会,但是没有第三次了。 因为绯色知道,暗心对父亲是忠心耿耿的,不然不会保护他讨厌的人。 这般做好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都快天亮了,绯色疲惫的躺倒了床上。翠凝安心的睡着,眉头邹在一起。 她伸手为翠凝抚平眉头,双手搭上翠凝的,却发现她的手冷的吓人。绯色抱紧了翠凝,翠凝虽然被点了睡穴,却只是睡着了,身子很软。她抱着翠凝也睡着了,主要是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翠凝还未醒来,额头却发烫。吓得绯色一咕噜的爬了起来,赶紧的找冬雪。 冬雪来看过后,说翠凝生病了,还是发高烧。风寒,有些严重,更有些棘手。 绯色让冬雪赶忙的医治。冬雪保证着,开药的时候却顿住了。看着绯色的目光有些诡异。 “怎么了,冬雪,赶快说呀!你明知道我急,翠凝是因为我才这般的。”绯色焦急的问道,冬雪这么表情,一定是有些棘手,肯定是药材棘手。因为冬雪已经说了能医治,但是却在下药的时候顿住。 “小姐,翠凝的风寒来势汹汹,一定要一味大补的药把她泄了的气给补回来。”冬雪刷刷的写完全面的药材。后面的一味药纠结了半天才表情诡异的说了出来。 那位药她知道那里有,楚王府上一定有,上次还给小姐送来了,但是小姐嫌弃那是木头疙瘩,所以给楚王又送了回去。冬雪一阵后悔。那次她也在呢!可是那时候才接触小姐,不了解小姐的脾性。 她还不敢撞枪口上去,所以就没有劝小姐收下,只是在旁边看着。但也是一阵心疼呀!那是真正的千年人参,齐南一百年都不一定有一株。却在楚王手中,还舍得给小姐送来。 “什么药物!”绯色皱眉,看着冬雪的样子,知道这味药定是很珍贵。但是在珍贵也的给翠凝用上呀!翠凝这模样她看着心疼。 “小姐,是人参,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冬雪说着,一千年的珍贵,可五百年的也珍贵,这是时间呀!长时间的生长,有些据说已经成精了,而五百年的也很少见。药铺里的都是几十年的,连一百年以上的都没有,一百年以上的只有大点的药铺有个一两株。 再大点的,两三百年的就只有皇宫里面有了,她因为爱医,所以特意的研究过齐南太医院的库存。可是清楚的知道,太医院内最年长的一株人参就是五百年的,但因为前久皇后感染了风寒。太医也下了一剂猛药,所以她知道给皇后用了,没有了,就只能依靠楚王手中的那支千年人参了。 但是小姐上次拒绝了,也不知道楚王有没有再次的送人,或者是用了。冬雪脸色不好的希望楚王府里的那朱人参还在,不要被用了,不然她有理由相信小姐找上门去若是知道了,定会开骂的。 “五百年以上的人参,那里还有!”绯色飞快的问着冬雪,五百年以上的人参,不知道珍不珍贵。 对于药材,绯色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依靠着懂得人了。 “小姐,上次楚王送来的那朱千年人参就可以,不过被你拒了。”冬雪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更不想找骂,不想迎上小姐的枪头。但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谁的手中还有呀!所以只能照实说了。 听完冬雪的话,绯色沉默了,那木头疙瘩,她上次是这般说的。被冬雪的目光看的有些尴尬,绯色自己也觉着尴尬。那时候楚天钊送了一株到她的手中,说是千年人参,她看着模样难看了些,那里有点人参的样子。所以就被她给拒绝了,她还让人家家仆带话呢? 说这人参就给楚天钊补身体吧!希望能补好。绯色想起来,脸色有些红,却想到冬雪的话,依照冬雪的意思,除了楚天钊那里就没有别的地方有了,就算有药铺里也不会有。 绯色脸色顿时焦急了起来,对着冬雪说了句等等,她就往着齐王府跑去。 楚天钊,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希望过,千万不要把那她嫌弃的人参给吃了呀!她这个时候很需要,很需要。 绯色用了很快的速度跑到齐王府,气喘吁吁的停在了门口,深吸了几口气。 才跑上前去,齐王府的大门是开着的,两门童看到绯色的瞬间,一个守着大门,一个已经跑了。 他们知道拦不住这个主,但是去报信却是可以的,每次将军小姐来王爷的府邸,这里就会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 所以知道拦不住,已经一个报信去了,而另一个也只是在门外打了招呼,并没有拦着绯色。 他们可是把腿力锻炼出来了,现在跑的飞快,一定比将军小姐还快。 绯色本想问楚天钊在哪里,但是想想一个门童也不知道,就没有再问,走了两步却想起来那门童总知道楚天钊在不在家吧!万一她跑进去楚天钊不在怎么办。 “你们王爷在家没出去过吧!”想着,绯色就问了出来。 得到门童肯定的答复,说王爷今天一整天都在家,没出去,绯色顿时松了一口气。继续往里面走,门童没必要骗她,毕竟她可是未来的主子,就算这些人不随着楚天钊去西楚,但是知道是骗她的,她有权利要了他们的命。 这就是下等人的悲哀,他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 幸运的是绯色是上位者,她是将军之女,还是先皇亲自封的将军小姐,就算父亲将军死了。没了官阶,她还是将军小姐,这是不能改变的。 对于先皇临终了,还给她这么多好处,绯色无疑是感谢的。这个先皇是个好人。 一般这种时候不出去,不是在内院里就是在书房,这是古代人作息,所以绯色直接就往着书房去。 她有种女人的直觉,楚天钊是在书房里的,不希望他在内院里,毕竟在内院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想到楚天钊的内院在齐南一个小妾暖房的都没有,绯色顿时释然了,然后拍拍脑子,自己在想些什么。 管他在哪里都好,做什么都好,你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打楚天钊,然后拿到千年人参。 绯色跑了一阵,很累,从将军府到齐王府路程不算远,但是也不近呀!坐马车都要一炷香的时间,而她跑路的,生生给变成了半柱香加一盏茶的时间。 她跑到书房的时候,楚天钊却没在,而那个讨厌的女人悠晓却在,让绯色看着硬是不爽了。这个女人不是说被她跟楚天钊说了让打发走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你给我到茶去!”绯色这般想着,看到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爽,很讨厌,使唤起来也毫不客气。但是对方都没一点动的意思,安静的整理着书架,不理会绯色,连视线都不在绯色身上集中下。 “说你呢?给我到茶去!”绯色大声的说道,连外面都能听到了,这个女人竟然听不到。 只见悠晓慢慢的转过头,鄙视的看着绯色,然后开口。“贵小姐,你现在还不是王妃呢?没资格使唤我,王爷的书房没有经过王爷的同意,任何人不得乱入。你现在已经违背了王爷的条例,现在请你出去。”悠晓冷冷的看着绯色,说出的话却让绯色都愣住了,然后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绯色就笑了起来。 她是楚天钊的未婚妻,还是御赐的,这姑娘竟然这般跟她说话,胆子不小呀!有什么依仗,肯定是楚天钊了。绯色火气城城的往上冒,看了一眼悠晓,没有在说话。 听话的退了下去,到让悠晓诧异了,她只是想搓搓这女人的锐气,这里是齐王府,现在是王爷的地盘。 这个女人跑到这里来指手画脚,她这般说只是想激怒对方,然后让对方撒泼。 对她动手,这样她就可以在王爷面前告状了,但是没想到这贵绯瑟既然不上当。不是说这人性子很急吗?悠晓想着,却突然间有不好的感觉。 让她皱了皱眉,希望是她想多了。 150做戏 绯色走出了书房,站在了院子里,火气被她压了下去。 觉着浑身经脉疏通,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不爽心过,但是她表现的却很平和,脸上无任何的表情,还带着微笑。 让楚天钊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般,刚才门童已经禀报了,说是贵小姐匆匆忙忙的跑来了。 他猜一定是到书房来了,想着书房内还有个悠晓,他让来整理书架的,希望两人不要对上才好。 楚天钊这般想着,就快速的赶了过来,其实是因为她焦急的跑来,定是有事,所以他才焦急。 到了院子里后,却看到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旁边的一颗老树,嘴角带着微笑,却让他觉着就像天边一样遥远。 楚天钊心头一跳,感觉不是很好,他皱了皱眉。走上前,今天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感觉很不一样,还是平时那个跳脱的性子,冲动活泼好动,却让他疼进了心里。觉着难受,不明白这个感受是哪里来的,她明明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还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她还没进书房里,楚天钊看到她,想着。顿时觉着高兴,没见到悠晓,就不会给她添堵吧!却没想到绯色已经见了,还被赶了出来。 “绯色,你怎么来了!”楚天钊扬起了微笑,和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微笑温暖的上前看着绯色。 “我来找你的!”绯色转过身,看到楚天钊来了,顿时激动,却被刚才的那点小插曲给把所有的心思都打断了。 “翠凝受伤了,很严重,你这里有千年人参,能给我吗?”绯色看着楚天钊。眼睛一直盯着他。希望他能同意,明亮的让楚天钊心尖上颤了颤,但是却觉着绯色的话深深的伤到了他。 原来是因为有事才来找他的呀!翠凝受伤了。又怎么了吗?楚天钊顿时担心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楚天钊扶起了绯色的双臂。把她全身都看了一遍,觉着她身上除了昨天的那个剑伤外,没有其他的伤口,顿时松了一口气。 “昨天那刺客又来了,翠凝为了救我……”绯色停顿住,有些难以启齿,翠凝毕竟是杀人呀!在这个地方杀人也是犯法的。可是那些人是来杀她的,顿时就没了这个想法。 “刺客又来了,你没事吧!”楚天钊的心头一跳,把绯色都给看了个遍。听到她后面的话,翠凝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想起上次送去又被送回来的人参,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因为悠晓身体也有些差。感染了风寒,他觉着人参放在他那里也是放着。就给了悠晓,现在…… 楚天钊也觉着心头突跳,那几个丫头对绯色的重要他是知道的。现在还剩下一半,不知道够不够了,楚天钊想着。就叫喊人,让绝影去把剩下的人参取来。 “绯色,人参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被用了,不知够不够。”楚天钊有些悻悻然的看着绯色,悠晓的病情虽然严重,但是绝对不到没有人参就活不了命的地步。 “王爷,你不是说人参赐给奴婢调养身体了吗?奴婢已经用了一半,现在身体好了很多”悠晓听到外面的动静,一直静静的凝听着,这一刻再也坐不住,跑了出来。温柔的看着楚天钊,眼眶里还有些泪水蓄积。 或许是不怕拉仇恨值似的,还强调了她已经用了一半。绯色顿时笑了,看了看楚天钊,在看了看悠晓,她好歹是个未婚妻,她觉着现在她应该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来,指责这对狗男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笑,疯狂的笑着,心尖有些疼,让绯色搞不清楚状态。 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当着楚天钊的面,她突然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凭什么,这男人的风流债要她来背着。 “楚天钊,不用了。呵呵!”绯色看了一眼悠晓眼中那幸灾乐祸摆明了要她误会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顿时蛋疼,她为什么要上这个女人的当,但是拿楚天钊发火,苗头指向她还是可以的。 真当她是白痴弱智呢?她既然已经决定了回不去,她就不会再盲目的什么都不懂,认别人欺负。 “楚天钊,我进书房,她让我出去,书房没有你的吩咐谁也不能踏进。可是她却在里面看着我,让我出去,而我听话的出来了,因为知道有求于你,但是现在,你把人参既然赐给她了,为什么不抱着她去。你直接说没了多好,还要这般让这个女人来拒绝我,楚天钊,我现在的确还不是你的王妃,但是你既然这么不愿意,为什么要让我们的婚礼提前,呵呵!让看我的笑话吗?” 绯色力距以争的大声吼道,眼里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她不是让自己吃亏的主,就算不喜欢,那又如何,这个男人是打上她的标签的。 还在没成亲了,就找别的女人,现在,她可是有理由去皇宫找皇帝了。 绯色哭着,看着楚天钊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恨意。这是她努力控制的模样,然后看了一眼悠晓,那个女人安静的站在楚天钊的身边,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般配。“她说你还不是王妃呢?没资格使唤她,以后是不是王妃还不一定。你原来真的是这么想的,若是如此,你说呀!我成全你们!“绯色自动的加了一句,以后是不是王妃还不一定呢? 哼,小样!和她斗。绯色这般哭着说道,院子里没人,除了悠晓就是楚天钊,绝影被派去取剩下的半株人参了。现在刚刚赶回来,就看到自家王爷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气氛有些诡异。 悠晓姑娘则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反应,而王妃却在哪里竭力斯蒂,这是怎么了。 绯色瞅了一眼进来的绝影,觉着时间刚刚好,抬起手袖擦干眼角的泪水,哭着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楚天钊没出去追,因为觉着误会了,她在为他悲伤,可是他却好好的站在这里。 楚天钊的怒火很重,看着悠晓的目光带着射杀,而悠晓颤抖了下,她脑子也还在懵的,以为这般说后,那女人就会走了,可是没想到。走是走了,走之前还说了这么多话,连她开头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就因为这般,悠晓愣住了身子,没了反应,也就没注意到绯色在话语里加了一些话。 可是楚天钊是清清楚楚的听清楚的呀! 她进了书房,被赶了出来,还说她不是王妃,以后是不是也说不准。谁给的胆子,现在她那般的伤心,楚天钊浑身也沐浴在哀伤里,好似世界离他远去了一般。 他看着悠晓的目光要杀人,悠晓被这目光吓得回了神,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王爷……”她颤抖的哭着,泪水说来就来,马上就盖满了整个面容,只是深情的喊着王爷,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楚天钊顿时暴躁的提了她一脚,这个臭女人。 “说清楚,怎么回事!”楚天钊已经在暴怒的边沿,忍着没把这个女人杀了。 “王爷,是贵小姐她到书房来没说好话。”悠晓支支吾吾的,脑海中在飞快的想着对策,而楚天钊却已经有了答案,不听她的解释了。 一脚把她踢开,这个时候也不管她身体弱不弱了,对着身边的绝影就说到。 “把悠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外!”楚天钊冷冷的说完,就踏步出了院子。 悠晓听到王爷的命令,顿时慌了,王爷对她一直很好,知道她身体虚,连千年人参这等珍贵的药材都舍得给她。但是王爷从来没这般狠绝的对过她,眼中闪过多绯色的怨恨。她却焦急了起来,赶忙的跑到楚天钊的身下,跪了下来,抱住楚天钊的双腿。 “王爷,悠晓陪了你这么多年,就算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把奴婢赶走呀!” 悠晓哭的梨花带泪,伤心欲绝,但是楚天钊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脑海中闪现出她那张明明伤心欲绝。却强装着欢笑的容颜,最后不忍看他,哭着而去的背影。楚天钊心尖像是被扎了一般,已经疼得麻木。 都是因为身下的这个女人,谁知道她还会不会破坏她们。他好不容易让她对他出现了信任,连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已经在喜欢他了,不然不会这么悲伤,但是竟然被这个女人活生生的毁了。 楚天钊想起来心脏就一阵紧缩,疼的他受不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照成的,他为什么要因为这是母亲留下的人而要心慈手软呢? 楚天钊一脚踢开悠晓,看着绝影还不行动。顿时把已经黑着的脸色更黑了一层,怒火冲冲的对着绝影吼道。“还不行动,还是你来替她。” 绝影赶忙的行动起来,手中握着的人参让他觉着不好办了,是给王爷还是怎么说。 楚天钊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绝影。“把人参送到将军府去。” 绯色现在一定很不想见他,她一定恨透他了。楚天钊想着,一脚踢在了旁边的石头上,脚也疼,却没有心疼。 151遇南甯 绯色跑到了齐王府门外,擦干脸上的泪珠,扬起了头。 迎着太阳,却觉着刚才那一幕那样刺眼,明明不在乎的,为什么会觉着心脏有点疼。 慢慢的走在京城的街市上,已经中午了,太阳火辣辣的照耀着。绯色却好似失了精魂一样,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左右路过的人群,喧闹的声音,都没能让她的心性变化起来。 怎么回事,扪心自问,她对楚天钊算不上爱,可是为什么知道他对悠晓那么好后。心脏会有些疼,酥酥麻麻的,就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般。她对楚天钊是喜欢的吗?怎么她不知道。 若不是今天这场笑话,她自己也还被自己的心蒙在鼓里吗?那张清秀绝美的面容上没有化妆。就算如此,哭过后,还是能看到红肿的眼眶和不正常红晕的脸蛋。 绯色没有表情的走在大街上,脑子里除了想着刚才那一幕,还想着去哪里寻找人参,五百年以上的。哪里会有呢?拍了自己的脑袋几下,她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片沼泽,出不来一般。迷迷糊糊! “绯色,你怎么了。”路上不知碰撞了几个人,不管人家怎么说,绯色都没有理会。把自己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会别人怎么说,怎么做。 被拉住了手臂,撞到了一个人,绯色才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拉住她的人,是南甯。 “绯色,你哭过,怎么回事。”坐在酒楼里,南甯点了菜后就紧张的问道。 绯色已经回过了神来,没有刚才失落的样子,但是还是没说话,低着头。她现在应该表演的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未婚妻,看到自家未婚夫关心别的女人。有了别的女人的场面。 看着南甯,绯色脑子还没更上反应,南甯这几次都是在她做落魄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拉离了那个狼狈的世界,他是个好人,就因为她说自己改邪归正了。然后一直都深信着。 “南甯。你府里有没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参。翠凝生病了,我必须要救活她。”绯色看着南甯关心的问话。突然间想起来,或许南甯府邸上还有呢? 这人参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但是王府里应该会有的吧!他好说也是一个王爷。楚天钊那个烂男人那里,她竟然已经拒接了,就不在好去要,并且他不是给了那个女人了吗?想起来就咬牙切齿,一堆狗男女。 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他们都给收拾了,绯色因为开口较快,所以并没有敬语,连王爷都没有称呼,直接叫了南甯的名字。让南甯愣住了片刻。觉着她这个真性情让他的心情很好。 但是他的府上没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呀!平时不生病,府中一个女人都没有。也就不需要这些,所以南甯还真是一瞬间被绯色问懵了,仔细想着。自己的府邸好似真的没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参。 “绯色,别焦急,我去皇宫里看看。太医院应该会有。”南甯想着,他一个王爷,去太医院找意味药。 肯定能找到,就让绯色放心,他去太医院看去。 “太医院没有的。我了解过了。”绯色却摇摇头,依照冬雪那个医药迷,什么地方有什么药材,她都已经了解了个遍。冬雪说过,太医院是有一株,但是已经给皇后服用了,所以没有了。 而南甯这般说,就是说他府邸上没有药材,绯色觉着暗无天日就是这般了。抱着希望却失望,难道真的必须要楚天钊的那半株不行吗?一千年的,比起五百年的,的确是药效要好。 她那时候怎么那么傻,没接着呢?还嫌弃人家是木头疙瘩。 现在后果来了吧!哎,果真是。 “莫萧!”绯色肯定焦急了,翠凝是为了救她,并且翠凝那样单纯的一个人儿。她当做她的妹妹来对待,现在怎么会允许她出事情呢?南甯或许也是了解到,醒来后的贵绯瑟变了。 至少在对下人这上面,可以看出来绝对的好了不少,以前可没见她对下人有这般好过。所以南甯喊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南甯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人,一身青衣。 脸倒是没有蒙起来,可是冰冷的一张脸,绯色却免疫了,因为来这里后她见到的好多人都是冰冷着一张脸。好似成为了习惯一般,总之就是面无表情是这里的特色。绯色听着南甯吩咐道,去最大的药铺,或者去哪个府上看看有没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参。 莫萧听完后飞快的就消失了,绯色甚至没能看清他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从哪里去的,总之就是消失了。 这么高的武功,好似暗心也有,绝影绝鞘楚天钊等人也有,但是那些人一直都是在明面上的。 但是却不知道她们躲在哪里,明明看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只要主子一开口喊名字,马上就冒了出来,站在你的面前,像是幽灵一般。还好,她已经习惯了,这几个月,她学会了不在对好奇的一面大惊小怪。 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还好奇的去问。 “谢谢你,南甯!”绯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她是真心的感动。真心的为南甯的帮助而感动,所以刚才的泪水是感动流出来的泪水,绯色没有客气。现在她需要帮助,南甯!心里默念着,在宫宴上,毫无条件的帮助他,就因为她说。她改变了,不在是以前那个人了,他就相信她。 若是别人,才不相信呢?菜很快就上来,绯色也是饿了,起来的有些晚。一醒来就面对翠凝发热,冬雪看过后说了需要的药材,别的能备住,但是人参冬雪却是无法。 她焦急的就跑了出来,想着齐王府有,所以连饭也没来的及吃,但是没想到到了齐王府,面对的却是那样一幕。不知道悠晓现在的日子怎么样,绯色没能把她怎么样,依照楚天钊对悠晓的好感。 他肯定也不会对悠晓怎么样,但是她刚才的那番作为,能让楚天钊对悠晓反感的。她不认为楚天钊能爱上她,也不认为楚天钊会心里难过,可是她却看不过去。 就想给他添堵,凭什么她被他们这般对待,他们却过得好好的。 绯色想起楚天钊给她戴的绿帽子,她就浑身不舒服,对待男人和女人。这是时代简直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哼!他可以给她戴绿帽子,为什么她就不能给他戴绿帽子,这般想着。也希望南甯能找到五百年以上的人参。 绯色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虽然饿,可是她还没饿到这种程度。只是想多吃点,转移注意力,转移对刚才那一幕给她的刺激,她是喜欢他了,但那不是爱。所以她现在要乘早退出,一段没有爱情的感情,是没有好结果的,并且楚天钊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喜欢,不值得她的付出和对待。 “吃慢点!”南甯柔和的看着绯色,关心的说道。绯色仰起头看着他,嘴里还包着饭菜。突然间想哭,却把泪水咽了回去,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把口中的饭菜主嚼,咽了下去。才对着南甯点头,后面她就很淑女的吃饭。 “南甯,谢谢你!”感谢的话说多少遍都不够,南甯!谢谢你!这么帮助她。 “不客气的,你怎么哭了。”南甯掏出帕子,递给绯色,示意她擦擦眼角的泪水。 “翠凝受伤了,我很担心,想找药材,就跑出来了。”绯色断断续续的说道。“找不到最后一味药,我很担心,忍不住就哭了。” 绯色没提她去过齐王府的事情,也没有向南甯抱怨,只是说着担心翠凝的话。 “她只是个丫头,那药材如此珍贵,你为什么舍得给她。”南甯忍了半响,终于问了出来。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关心丫头的死活,只顾着自己,自私自利,却没想到现在她竟然会为了一个丫头做到这般。能给丫头请大夫就是仁至义尽了,这是所有主子的心里话。 一般小姐那里舍得给丫鬟找人参等如此珍贵的药材,更不用说焦急到跑到大街上来找药了。 “我醒来的时候,翠凝陪在我身边,渡过了那段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我把她当做妹妹来对待。”绯色认真的说道,她绝对不是想要博取南甯的好感。只是在南甯面前,忍不住诉说了出来。 “你能这般对她,那丫头死而无憾了。”南甯温和的说着,他那张面容上终于看出了些其他的表情。至少面容看着虽然还是冷的,眼神却是已经温和了下来。 因为南甯让人去寻找药材,绯色就慢慢的坐着陪着南甯吃饭。可是大多时候都是她再吃,南甯没有动。 两人说着话,绯色也放开了说,因为南甯的帮助,现在她觉着南甯不在是初时见到那个冰冷的男子。 想到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绯色突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时候的她摔倒在地,脚被扭了,站不起来。看到旁边有人,就伸手去想扶着起来,没想到却抓到了南甯的那个地方,万分之一的机会呀!竟然被她给碰上了。 152寻得 因为知道,这种情况,根本就遇不到,从手去抓,怎么都只能抱到人家的腰,或者是抓到腿。可就是这种缘分,让她握到了南甯的那个地方。 脸色变得微红,饶是如此,绯色还是有些害羞。 南甯看着绯色脸蛋突然红了,也有些尴尬。他不了解她在想什么,但一定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不然她不会这般笑。可是高兴的事情怎么会使得她的脸蛋变红呢?南甯想不通,也就未在想。 南甯竟然告诉绯色不用担心了,而且莫萧去寻药肯定也要些时间。所以绯色就慢慢的坐着等,一顿饭硬是吃了近一个时辰,而问了南甯,南甯说他没事做。 绯色也就不用担心他有事去忙了,很好的坐着慢悠悠的吃着饭菜。 这家酒楼名叫百里香,里面的饭菜味道的确很和口味,至少她没吃出腻味的感觉来。 而且味道很好,但是胃口毕竟很小,吃的多了,只感觉肚子胀。绯色出来的匆忙,不要说钱了,什么东西都没能带。 吃完饭后,放下筷子,她也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南甯,自己一句话都不敢说结账。南甯的身边没跟着人,但是绯色绝对的相信,他的后面一定有好几个隐在暗处的侍卫。 暗心从昨天被她骂了后,今早起的晚,起来后什么都没忙,就听了冬雪的话跑了出来。现在府里是什么情况她也还不知道,只能坐在这里慢慢的等着,等着南甯派出去的人回报。 有没有找到上五百年的人参,不知道贵不贵,没有表现出来。可是绯色的面色还是焦急的,楚天钊也看到了,他尽量的用自己最柔和的声音去安慰着绯色了。 南甯的脾气其实并不是冰冷。他只是对陌生人,对讨厌的人才这么冰冷的。在自己的皇兄和亲人面前,他还是很开朗。并且会笑。 绯色就见过南甯在太后的身边时,一直都是柔和的面容。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但是在她的面前,南甯或许是习惯了冷着一张脸对她,所以就从来没有笑过。就算现在改变了想法,但是他还是不习惯在外人的面前笑,嘴角倒是柔和了,眼神也已经淡化了。 可是。还是没见到南甯对着她笑,只是对着她笑。 吃过饭,做了一会儿,南甯就把钱给付了。在这些酒楼里。吃一顿饭,吃个三四个时辰都是有的,但是长期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让绯色尽量吃慢了,拖着时间,也才是一个时辰。 付完饭钱。南甯邀请绯色去游湖,绯色却摇头。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她那里能去游湖,那里还有这个心情呀!只是说等着莫萧回来。无法。南甯也值得等着莫萧回来,不知道她们出去了,莫萧能不能找到南甯。绯色这般想着,就问了出来,南甯的回答是找得到的。 所以绯色就提了个意见,去各大药房看看有没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参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事,左右都逃不过担心,不如行动起来,南甯没有异议。 连续问了四五家上京城的药铺,都没有上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年龄最久的就是一百年的。 人参也很难长,从各个药铺中,没有找到上了年份的人参,绯色倒是把人参的用途,药用价值这些都给弄明白了。主要是身旁站着一个南甯,甯王爷,当今皇上的弟弟,很是受宠。再加上她这个已经被耗识了的将军小姐,那些人虽然会哆嗦着,但还是给绯色好好的说着。 人参是五加科人参属植物,它与三七、西洋参等著名药用植物是近亲。野生人参对生长环境要求比较高,它怕热、怕旱怕晒,要求土壤疏松、肥沃、空气湿润凉爽,多生长在海拔500~1000米的针叶、阔叶混交林里。所以平地上很少有,并且很难生存。 人参的珍贵在于她的药用价值高,它的肉质根为著名强壮滋补药,适用于调整血压、恢复心脏功能、神经衰弱及身体虚弱等症,也有祛痰、健胃、利尿、兴奋等功效。 翠凝属于元气虚脱症。该品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为拯危救脱要药。适用于因大汗、大泻、大失血或大病、久病所致元气虚极欲脱,气短神疲,脉微欲绝的重危症候。 翠凝虽然是大病,可是因为惊吓加突然的袭击,才导致大病。一下子卸了元气,导致元气虚脱,人参是最有效的一味大补之药。 然而绯色终究不清楚,五百年以上的和年份短小的人参有何其别,总归都是大补。 绕了几圈后,绯色精神都没了,胃里也开始消化起来。这么热的天气,路上行人就算多,大多也打着一把雨伞遮阳。这里的人很聪明,知道太阳大了,还有这个方法可以遮阳,并不是只是把雨伞拿来挡雨。 坐到了一处茶棚里,绯色喝了几口茶水,看向南甯。还是一身黑衣,风度翩翩的模样,都没什么变化,绯色的额头都已经冒着细密的汗珠。她用南甯给她的帕子擦着汗珠,作为一个女人,身上竟然没有带着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她一点也不觉着自卑,倒是南甯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然带着三块这样的帕子,让绯色很是无语和不解。 南甯给绯色的帕子,被绯色用了之后,她就说洗干净了在还给他,但是还不还就只有两人自己知道了。绯色揣在了自己的怀里,汗珠多的时候顺便逃出来擦擦汗珠。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距离莫萧走了两个时辰,绯色心里也焦急了起来。她一出来就是这么久,春初几人肯定会焦急的来寻她,她怎么这么笨呢?没有回去通报一声,或者是请人去说一声也行。 正当绯色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见到莫萧出现在视线里。手中拿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让绯色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找到了吧! 果然!绯色的想法刚落,就听到莫萧在南甯的耳边禀报道。 “王爷,这是尚书府上的人参,恰巧去年尚书府小姐生病,尚书大人完成了哪件事情,皇上赏赐时就多赏赐了两味药材,其中一味就是五百年的人参。可是尚书小姐的病情不需要人参,就一直保留了下来,别人都以为已经给尚书小姐用了。”莫萧嘴角拉扯出一个弧度,对于这个情况也是很赶到意外。 南甯接过莫萧手中的锦盒,没有问莫萧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更没有问莫萧是如何从尚书府那个小气鬼家手中拿到的药材。就直接递给了绯色,绯色感动的差点再次哭了,果然是好人啦! “谢谢!”这个时候绯色除了一句谢谢,真的找不到别的感谢话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就汇成这么两个字。 “你快回去吧!将军府内肯定也很担心,我已经让人通知了你在我这里,等着找药。他们不会太焦急。”南甯说道!让绯色长大了嘴巴,诧异了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一直跟随在南甯的身后,怎么没听他说过,也没听他提过呀! 绯色点点头,不想这个问题了,对于南甯的体谅和帮助,她是万分感谢的。 因为他们已经绕到了城西这边,走到将军府至少也得半个多时辰,南甯还体贴的为她叫了一张马车送她回府。 多余的话绯色没有再说,握紧了手中的锦盒,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让她觉着温暖如初,心尖淡淡的幸福,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不在是一个人盲目的乱闯。 “南甯,你是个好人!”坐上了马车,绯色欣开帘子,这般说了一句,车夫就驾着马车跑了起来。感谢的话说了太多次,她已经不在会说,可是南甯你真的是个好人。 绯色靠在了马车里,让车夫驶快点,连坑洼的地方,车辕滚过,弹起很高。绯色也没有在意,只是觉着屁股被抖得生疼。 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将军府门口,绯色下了马车,车钱都没付就跑进了将军府。一路上飞快的路过,忽视下人们异样和怪异的眼神,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肯定没人知道。她从后门出的将军府,那里离齐王府更近一些,加上焦急,都没考虑这些问题。 所以回来的时候门房看她的眼神才奇怪,只来得及叫声小姐,面前已经没有了绯色的影子。 “冬雪,人参我找回来了,翠凝怎么样。”还在老远,绯色就大声的叫唤道。 门外闪出了一个影子,是春初,春初赶到绯色的面前,接住她因为跑得焦急有些不稳的身子。 “小姐,慢慢来,翠凝还等的。”春初的声音平淡,奇异的有股安心的作用,绯色点头。走进了院子里,门外空落落的没人,只是她闺房隔壁的门大开着,而她闺房的门却是紧紧关闭着的。 她直接到了自己的闺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没看到翠凝。春初尾随在她的身后,看到小姐的焦急模样,开口说道。 153行医 “小姐,翠凝已经被移到隔壁了。”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就算小姐待她们再好,她们也不能留在小姐的闺房里,小姐的床上。 所以翠凝早已经被移动到了隔壁,挨着小姐,小姐想来也不会怪罪。 绯色赶忙的退了出来,到了隔壁,这个时候,她那里还有心情去想这些问题,满脑子里都是翠凝。 跑到了隔壁,门是开着的,绯色直接就进去了,冬雪一直守在这里。手中拿着一块毛巾,翠凝的额头上还有一块,除了药物降温,这个时代开始最多的还是物理降温,就是翠凝现在这种模样。 用湿毛巾捂在额头上,在给她周身都擦一遍,用酒也可以。但是有些人皮肤敏感,会过敏,所以就都是用温水或是冷水直接降温。 “冬雪,五百年的人参,寻来了,你看给翠凝服用。”绯色进了房间里,就把锦盒拿给了冬雪,忍不住的快速说道。 “小姐,那这个呢?”冬雪把另外一个锦盒拿给了绯色,绯色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打开。这也是人参,不过只有半截,绯色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哼!楚天钊,阴魂不散的家伙,别期待除了他,她就找不到了。南甯不是帮助她找到了么!虽然药效没有他的这个好,但还是一整只的,加起来不就是一样了。 只是看了一眼,绯色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楚天钊又送过来的。 “楚王派人送来的,但是不见小姐,奴婢没有给翠凝用。”春初解释道,让绯色觉着安心,春初她们很会看势头,也很会考虑。 “用这个!”指着南甯给她的锦盒,绯色和冬雪说道。至于楚天钊的这个,哼!鬼稀罕。还给他。 “春初,派个人把这个送到齐王府去,一句话也不用说。”冬雪拿了人参,就下去熬药了,别的药都已经集齐。熬了给翠凝喝了。 人参大补。不能和别的药混合在一起,只能分开来用。冬雪下去后,绯色就吩咐春初。 春初表情略带疑惑。却没有在问,听话的下去。绯色走到翠凝的床边,坐在了凳子上,凳子应该是冬雪方便照顾翠凝,搬来的。 绯色坐下后,握着翠凝的双手,脸上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翠凝!你一定要好起来。”翠凝的烧已经退下了不少,只是微微的发热,脸上是热的。可是她的双手却冰冷的吓人。看来她还是没从昨天的杀人事件中缓过神来,绯色犹豫了片刻,站起身来。给翠凝换着额头上的毛巾,双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 春初的速度很快,两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做好,回到房间里站好。这个时候。正是太阳辣的时候,经过这场奔跑,绯色全身都已经沁了汗,浑身湿淋淋的不舒服。 但是她没有下去,等到冬雪熬好了药。给翠凝喝下,绯色才松了一口气,问了冬雪翠凝的病情。 “小姐,已经给翠凝服下了人参,只要付了人参,翠凝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绯色点头,她明白,药才服下,肯定还要一个经过身体消化,不可能这个药一服下就会见效。 “春初,你安排谁去的齐王府!”松了一口气,只要翠凝没事就好,冬雪都说没事,一定会没事了。 “小姐,是贵安!” “嗯!秋落呢?” “秋落也去各大药铺寻药材了,备用的只够两次。秋落去买些回来备用。”绯色点头,秋落的想法很好,可能也是因为冬雪说了吧!冬雪这个药材迷,别人都是迷钱,迷权势。只有冬雪,尽是些与医学相关的东西,可见她很喜欢这个职业,但是她就把冬雪给关在内宅里,对冬雪好吗?不让她去外面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把这个想法加深,加重!绯色把目光转向春初。“我等下沐浴,给我安排洗澡水,要冷的就可以了。” 春初依命下去,绯色发现,她是真的融入了这个地方。至少别人的下人,她使唤得很顺手不是么!还不给回报的那种,这些给他们发工资的也不是她,但是真的理所当然的安心享受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是,在她的心里,这是原身的,她继承了原身的一切,用着她的东西。 心里会是不舒服,可是她能发誓,只要她在一天,她就会保护好这个将军府,保护好这里的一切,不让别人来伤害这里的人。 “冬雪,你有没有想过到外面去,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春初下去后,绯色就问冬雪。春初肯定一会儿就来了,她们是大丫鬟,这些杂事都是不用她们做的,只要吩咐下去,自会有低一等的丫头来做。 春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很快,绯色才刚刚问着冬雪这个问题,春初就已经进来了。 站在一旁没有开口,显然她也是听到了绯色的话,但是却不明白。冬雪能学习医术,就是因为小姐,冬雪是专门为小姐去学的医术。若是没有小姐小时候身体弱的情况,冬雪可能也和她们一样在府里或者跟着刘妈妈,不可能学习到医术。 但是小姐现在的这个问话是什么意思,冬雪心思单纯,性格直率了些。肯定思考不到歪歪倒倒里,但是一定也会想歪,以为小姐这是要干她走了。 她们四人没人都有傍生的技能,冬雪医术好,而夏雨是经商好,她是女红好,而秋落则是武功好。 出到外面去,在哪里都饿不死她们,然而她们是死契,和刘妈妈当初签的是死契。除非身死,不然是没有机会离开将军府的,不!是离开小姐。她们被培育的目的,就是照顾好小姐。 然而小姐的这个问题,却是问冬雪的理想,还是什么!冬雪会怎么回答。春初太清楚了,冬雪这辈子的梦想,就是离开将军府,到外面的世界中去,展示她的医术。 然而这个时代,女子学医毕竟是少数,根本就没有人会听从她的,不相信她。但是冬雪不相信,她和秋落在她的耳边说了好几次,她都相信,她的医术比别人高。 冬雪医术的确不错,比别人高,可是!她是女人呀!女子从医,在齐南不是没有过先列,可是都没有成功过。许多行业,除了绣房,别的地方都不需要女子,觉着女子无能。 “小姐!奴婢有过这个想法,可是奴婢是小姐的人,没有小姐的允许,不能外出。”冬雪顿时高兴,诧异的看着小姐,难道小姐同意她到外面行医吗?所以高兴的回答道。 这是她的梦想呀!本来想随着师傅去行医在外做游医的,然而她不是自由之身。这一直是她的梦想,她从进了将军府就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实现了。 “冬雪,若是我允许你到外面行医呢?”绯色问道。 冬雪却和春初同时跪了下来,冬雪是高兴,觉着眼前的这一幕不可置信。而春初却是害怕,冬雪不能出去,她出去代表着的是小姐的名声,这些年小姐得罪了很多人。 若是让人知道将军府的丫头出去寻医,肯定会有人找麻烦,然后找到小姐的头上。小姐现在本来就不受欢迎,那个时候的名声肯定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所以她希望小姐收回成命,收回这个想法。 春初拉住冬雪的衣袖,口中残酷的说道。“冬雪不能出去,冬雪,放弃你的想法吧!” 不是春初残忍,是春初清楚的知道,冬雪行医,只可能带来伤害,不可能会带来好处的。 除非没人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人,打着她师傅名医的名声,才可能会成功。 但这根本就不可能,冬雪随着小姐外出过好些次,京城里的许多人,有权势的都能认识冬雪是将军府小姐的大丫鬟,她出去行医,只能丢了小姐的脸,不会带来别的好处。一个将军府的丫头出去行医,只会是将军府没钱了,没落了,各种流言蜚语就会接憧而来。 春初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并且会有许多人拿这些出来损害小姐名誉。 “凭什么!春初,小姐发话了。”冬雪含着委屈,顶撞春初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顶撞春初,平时春初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从来没有抢答过,拒绝过春初的安排。 但是这个安排不合理,小姐都已经同意的,凭什么春初不同意。 “春初,说说你的理由!”绯色也有些诧异,她以为春初几人肯定会支持冬雪呢?但是春初反对,一定有她的理由,不然无缘无故的。她干嘛要拉冬雪的仇恨值,从冬雪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冬雪希望她的医术能救治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认可。而不是呆在小小的将军府里,从此埋没了。 “小姐,冬雪出去对她自己对将军府和小姐一点好处都没。除非她不是将军府的丫头,和将军府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春初直接的开口,但是让冬雪跷起了嘴,非常的不高兴。 什么叫不是将军府的人,春初这是要赶她走吗? 154误会解开 冬雪眼眶顿时红了,一直疼爱她,照顾她的春初姐,今天为什么这样说。是真的不想让她出去吗?不想让她完成自己的梦想,看着她被不高兴折磨着。春初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对自己一直那么好。 冬雪哭了起来,春初还在耳边给小姐分析冬雪出府的坏处,冬雪哭着哭着倒是听进去了些。 绯色听完春初的解释,觉着的确是,她在京城塑造了这么多敌人。就算到了外地,她的名声摆在那里,都会让人不相信,和厌恶。 百姓都是这种,盲目的听从别人的话语,说的多的人他们都觉着是对的,从来不会自己思考,有自己的思想。流言蜚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人的疯狂,总是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绯色认真的思考着春初的话语,觉着很有道理了,但是看冬雪的样子。很喜欢行医,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让冬雪和将军府断绝关系,她想!她愿意,冬雪愿意,奶娘肯定不愿意。 并且冬雪断绝关系,和将军府,她们什么好处都没有。这种吃亏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做呢?在善良,在不想拘留着冬雪,她也不会放任冬雪就此离开。一点好处都没给将军府,给她,唯一的就是认识了这个人,看到了冬雪的成长和变化,冬雪的名声医术,和挣的钱都不关她们将军府什么事情。 “冬雪,你们先起来,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先去洗澡,浑身粘死了,难受。”绯色只能这般说道,看春初和冬雪,两人关系肯定有了裂隙,没有以前好了。 她拍打自己的脑袋,简直就是个惹事精,说的就是她了。提出来问题又不解决掉。到让摆在那里发烂,变成一根刺,插在几人的心头,活该呀!简直就是。 “你们也不要有负担,谁想要做什么我不会反对。但是离开将军府却是不行!冬雪!你也要考虑清楚。你真的想和将军府断绝关系吗?这个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而且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我们总的有个方案。来慢慢的执行。别让今天这件事压在你们心头,还是和平常一样。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考虑,给你们商量出一个好的答案来。好吗?”绯色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自己真是活该呀!只能现在说些话,让她们不要想过多了。 “是!”冬雪和春初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间笑了起来,姐妹那里会多想。只是一时的气愤而已,并且春初说的是对的,她不应该多想。冬雪想着,就笑了起来,想起来她们四人以前相依为命的日子。 她从来都不会多想。只是那是她的梦想,若是没有让她去学医,没有让她见到外面的世界,她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只是,每个人都是有梦想的,她的梦想太想实现了而已。听小姐的意思,小姐会帮助她的。 所以她不用太过担心,那次以后的小姐会说道做到,为她们考虑的。 “嗯!这样才好嘛!姐妹就应该互相信任,那里会有隔夜仇的。小姐我下去洗澡去了。”绯色调皮的笑道,回了自己的房间。春初和冬雪知道,小姐不喜欢有人看着她洗澡,要等到她坐在了浴桶里。她才会去给小姐准备衣裳和毛巾这些,开始的那些下人会准备好,但是最后的却是她来。 绯色入了闺房后,绕过屏风,才看到一大个木桶凳在哪里,里面是水,水面上洒了许多花瓣。让她的嘴角抽搐了下,还是不习惯呀!每次洗澡都看到这么多花瓣。幸好她没有花瓣过敏,不然得多找罪受呀! 每次都跟备水的人说过了,但是每次都还是那么多花瓣,春初美其名曰。花瓣有香气,能代替香囊。对!就是因为每次出门她都不带香囊,所以不管她怎么说,春初都会让备水的准备些花瓣洒在水面上。 绯色退下了衣裳,左一层又一层的特别麻烦,还是现代服饰好,这种炎热的夏天,直接短裙断袖。露出大半个臂膀,而这里却是,最少她都得穿个三层在身上才允许出门。这种炎热的夏天,简直是活受罪,她穿越前居住的地方时南方,最热的时候都才二十八九度到三十度。 还没有到沿海地方经历过那种热地方,所以不是很耐热,可到了这里,这气温,少说也有三四十度吧!整个烤炉。还穿这么多,她就怀疑这些姑娘公子们不会热一般。 南甯跟着她跑了好些地方,她额头身上全是汗珠,都是耐着的,而他还光鲜亮丽的。一点热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内力真有这冬暖夏凉的好处,羡慕嫉妒恨呀!可恨的是她没有。 连春初秋落冬雪等人都会些内力,只有翠凝和她,什么内力都不会,活受罪。翠凝倒是经历过热的时候,她并不觉着有多热,可是她热呀! 手在水里一抹,那里是冷水呀!顶多算是温水。 可是这么热的天洗冷水澡一定舒服,想让人换水,想想还是算了。肯定没人会行动,都说她的身子最重要,然后列举出一大堆洗冷水澡的坏处。绯色就没有在让人换水,她这个小姐,只有威严起来的时候管用,一般时候,说点话都不起作用。对她身体不好的,更是没用了,身边跟着春初秋落几个比她还威严的丫头,她都不知道如何来办了,事情倒是办的妥妥当当的,忠心也没话说,就是涉及到听话这方面。 实在是让她没法呀!只能当做看不到了,反正这几个丫头都是为她好。 站在她们的角度上考虑,她们真的一点都不容易。哎,绯色叹了口气,管他的了,反正不是很热。脱完了后坐到了水里,洗去了一身的淤泥。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春初进来,绯色也没理会,这种热天,想要水冷下来是完全不可能了。春初翻箱倒柜的为她准备好了衣裳,挂在了架子上,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到了绯色的浴桶前面。 “小姐,奴婢为你洗发。”鲜花遮住了绯色的身体,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能看到一些裸露出来的肌肤。绯色没说话,春初上来为绯色洗发,等到洗完澡出了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在外面没一阵功夫,火辣的太阳就把湿漉漉的发丝晒干了。绯色入了隔壁房门,冬雪还守在翠凝的床边,照顾着翠凝,没有离开过。 要等到翠凝醒过来,绯色才能全部放心下来,这几个丫头都很得她的心思,知道她的需求和想法。一直守在翠凝的床边,秋落已经回来,正在忙着别的,不要看将军府这么多的下人,但是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事情,总之都是做不完的。 再过一阵就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出了院子里,能看到旁边灶房里烟火冒了出来。翠凝还是没有醒过来,但是烧已经全部退了,身体也变回正常,至少双手不是冰冷的。但是她的眉头还是紧皱在一起,绯色疏理了几次,她还是变回原样。 绯色只能叹气,哎!翠凝这个样子,醒来后不知道会不会害怕。她也是担心,只是还没等到翠凝醒过来,就听暗心来禀报,老爷爷和孩子玩了一天回来了。 绯色一直都没抽出空来关心那两个人,直接是忘记了还有他们的存在。听到暗心的话,绯色才想起,将军府里是还有两个人呢?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几天她焦急加着忙的脚不沾地,那里还想得起这两人。 “他们出府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听到暗心的禀报,绯色奇怪的问道。 这两人才回府,意思就是出去完了,现在快到了晚饭时间了,她怎么把这两个重要的人物给忘记了。 “小姐,骆小爷和骆大爷清晨起来吃过饭就出了府。”暗心回答,冷着的一张脸让绯色看着也无了表情。 “骆大爷,骆小爷!”绯色嘴角抽搐,对于暗心喊孩子和老头的称呼很是无语。这是那两人说的么!骆大爷,骆小爷,真是张扬呀!没有在过问多的话,绯色直接随着暗心去了那两人在的客房。 寒暄了一阵,这两人真的不走了,准备在将军府住了下来的说。只要提供吃住,他们不要工钱,免费帮绯色干活,让绯色深深的觉着这两人有阴谋。 但是也觉着他们两人的武功很好,还听骆大爷一口一个悲剧的身世,悲剧的没有地方去。 加上春初来说翠凝醒了,绯色就摆摆手直接同意,赶着回翠凝那里。 翠凝的确是醒了,但是醒来后受刺激太大,一个人都不理。只有绯色来了,她才握着绯色的手哭了出来,一整个晚上她都想哭的,但是因为小姐严肃的话和危险。她一句话不敢说,只能瑟瑟发抖。 绯色抱着翠凝一直安慰,安慰了许久,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厨房煮了稀粥,绯色接过来喂着翠凝吃了下去,翠凝感动的看着小姐,心里无限的感动。 155沉默 小姐对她这么好,让她有些不自然,但是小姐关心她,看中她,却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的高兴。 哭了停止后,看着小姐亲自喂自己吃的,翠凝眼眶一直都是红红的。倒是不在害怕,有小姐在身边,她一点也不怕。 等安抚了翠凝,绯色才去吃了晚饭,吃着吃着太阳就已经落山了。一天就这样过了,事情没做到多少。 第二天一早,绯色还在床上,就听说楚王来访。绯色迷糊的睁开双眼,直接一句话不见。 楚天钊,她这梁子和他结大了,以后她都不会理会她。哼!嫁人是吧!她会嫁给他的,但是以后,别想她在和他说一句话。 被楚天钊来的消息这一打扰,她那里还睡的着,当然是爬起来了。梳洗过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隔壁看看翠凝,翠凝好了过来后肯定是要卧床休息的。昨天吃的稀粥也比较少,看她苍白的小脸,虚弱的身子。 站都站不起来,看到绯色来,翠凝是想要爬起来行礼的。然而爬不起来,被绯色嗤笑了一阵,翠凝红着脸懦懦的被绯色扶起来坐在床上。 “春初,楚王昨天送来的东西给他送回去了吧!”绯色和翠凝有说有笑了一阵,才想起件事情。昨天贵安不是已经把人参给楚天钊送回去了么!那么他今天来做什么。 “送了,小姐!”回复楚天钊这种事情当然是另外的人去的了。冬雪秋落等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绯色不让她们照顾,这么多人。 春初为她选的衣裳,春初为她梳的发型。所以身边留着春初一人就够了。 绯色和翠凝说了一阵话,翠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 突然间元气受损,大寒下来,身子肯定亏虚了。希望能补回来。 这般想着,冬雪已经进来了,端着药碗。翠凝的药来了,翠凝一个人生病,还要劳烦她这个小姐和一帮大丫鬟来服侍。好多人肯定都看不眼去。 早上在府上游了一圈的时候。暗地里就听到了不少闲话,绯色也没在意。她愿意对翠凝好,她还决定这次认翠凝做义妹呢?并且八卦之心那里都有的。所以她还是不要在意的好! “小姐,奴婢拦不住!”翠凝喝了药,绯色让她好好的躺着休息,准备告辞的时候。突然间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一个丫头,这个丫头也是她院子里的,只不过是二等丫头,平时不在她身边照顾。偶尔翠凝几人都不在的时候,她替补上翠凝春初几人的空位,加上她也是个平凡的存在。 平时也不冒头。所以绯色就没有刻意的去记住她,了解过她的性子。只知道她的名字是岸菊,岸生南菊,很好听,并且很有意义的一个名字。 “怎么了!”绯色仰头,看着冒冒失失的岸菊。表情冷硬,没有笑容。却是很温和的说出来,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只是对着身边较为亲近的人,她的笑容要多些。 到了这里后。习惯了假笑,可好多时候更习惯了开心的笑容。几个丫头总是让她很开心,特别是翠凝,都快成了她的开心果。她自己也是冒失的性子,可是遇上翠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有得一拼。 她都要离开翠凝的房间了,岸菊这般跑进来,只会让翠凝更加担心。 果然,绯色看向翠凝,她紧张的看着岸菊,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焦急的眼神,柔弱的面容根本就不适合在她的脸上。 “小姐,楚王,拦不住!”岸菊很经典的直接说重点,给绯色博取了不少好感。可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进来一个人,不是楚天钊是谁,他表情冷硬,抿着双唇,看着绯色的目光深沉。 绯色没有理他,转身对着翠凝说道;“翠凝,你好好的休息,我让人来照顾你!”绯色微笑着对着翠凝说道。 转身看向岸菊。“岸菊,翠凝是我义妹,从今往后你就过来照顾翠凝。” “小姐!”绯色的话才落,翠凝就焦急的喊道,整个人都是蒙的,竟然还能想的起来喊道绯色。 绯色叹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一定又是要说,小姐,这不可以!奴婢何德何能能让小姐如此相待。想到这里,绯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真的是很了解翠凝呢?毕竟在了三四个月,一直都是翠凝陪在她的身边。 开头那段日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是翠凝一点一滴的告诉她的。有些翠凝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问道了,翠凝想方设法的去从别的丫头那里骗来。 让她一阵感动,现在也是!翠凝这个傻丫头,让她付出了感情,但是她不后悔。“傻丫头,好好的休息,别的先不要想!” 绯色伸手点了点翠凝的脑袋,翠凝回过神来看着绯色,眼泪刷的就往下冒。 岸菊也看着这一幕,心里闪过异样的心思,翠凝这个丫头,平时冒冒失失,还没有她做的事情好。为什么能得到小姐这般对待,而她明明有机会景升大丫鬟的,却因为翠凝一直在小姐的眼前晃悠,所以她不得。 她一直就对翠凝不看好,现在却还让她来服侍这个小丫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岸菊心里不舒服极了,表面却一点没有展露出来,只是低着头。 哼!翠凝这个丫头很好拿捏,她想她还不敢去告状。岸菊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因为低着头,谁也没看到。 交代好了以后,让翠凝好好的休息,绯色就出了翠凝的房间,以后就让翠凝住在旁边吧!绯色这般想着。路过楚天钊身边也当没看到似的,连眼神都吝啬一个给他,直接当楚天钊是透明人。 绯色刚刚出了房间,却被一把拉住了手臂,倒在了他的怀抱里。他那双眼睛精明的看着她,眼里划过歉意,绯色却没看到,从他怀里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的继续走。 “绯色,不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个样子。是悠晓自作主张,不是我的意思。”楚天钊对绯色看不到他,眼神都不凝集在他的身上而深深的伤悲。他开口解释道,绯色也没回过头,甚至连停顿下都没有,继续走自己的路。 “绯色,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楚天钊一直跟在绯色的身后说个不停,把他这辈子的话都说了个全。而绯色却没有理会他,走自己的路。 “秋落,我让你送的拜访帖送到了吗?”秋落从假山后面前院过来,刚好遇到了绯色。 “送到了,小姐,甯王说今天有时间,欢迎小姐到王府光临。”昨天要睡的时候,绯色想到南甯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不能只是一句谢谢的话就可以了,他还破费请自己吃了东西。 但是想到他一个王爷,肯定不穷,不需要她金钱上的回报。她一直在想怎么感谢南甯,但是都没想到,只能让秋落先送一个拜访帖去,自己今天去问问南甯喜欢什么,有没有什么比较想完成的事情。 若是她能帮到的话,她就尽量给予他帮助,不管什么事情都好。 “嗯!那准备马车吧!我们去甯王府!”绯色对着秋落说道。秋落依言下去,而绯色继续往前走,她还要去看看骆大爷和骆小爷。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这两人可是神偷呀!偷东西的本领绝对是齐南第一。 “绯色,你去甯王府做什么!一个姑娘家的。不能到处乱跑,有损名声!”楚天钊上前挡住绯色的路,眼神停留在绯色的身上,看着绯色,目光深沉的说道。他也一直没有笑容,绯色记忆中的楚天钊,时不时嘴角都是挂着点似笑非笑,对待每一个人都是这般,除非发火的时候。 以前还听说她有女人,逛窑子,但是现在没在听到这类消息,她可不认为这男人是洁身自好了。 绯色绕过楚天钊继续走,还是一句话不说,她说过。她不会在理会这个男人,这男人说什么与她何关。 绯色一直往前走着,绕过楚天钊继续走。楚天钊看着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间生出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他宁愿她骂他,闹他,却不是现在这般,眼神一点也不集中在他的身上。就连他挡在她的面前,她都平视前方,眼珠子从哪里转动都好,就是不看着他。 看着走远了的人,他赶忙的跟上。昨天那件事情是他想不到的,他看到她哭了,哭的伤心。今天她可以对着所有人笑,可是看着他的那双眸子却失去了以往的灵动,是平淡无波的。让他深深的害怕,就此就失去了她。 “绯色,你说话呀!别不理我好不好!”楚天钊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他看着绯色的眸子带着自责。他希望绯色跟他说话,别不理他。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差的他想把她绑回家,看她的反应。 绯色继续走,丝毫不管身后喋喋不休的话语,更不理会身后还有个人。 156血浓于水 到了骆大爷的院子里,那是一座小院,在前院里,不在后院。这里属于待客的地方,平时有个远方亲戚呀!或者是熟人,就安排住在这里。 尽管这两人说以后决定住在将军府,给绯色当下人了,绯色还是把他们当做贵宾对待。 只是自己这个主子没有陪着而已,剩下的都算贵宾待遇了。连冬雪几人都没这么好的待遇呢?因为想着男女有别,绯色派给了他们两个小厮,照顾他们的起居生活。 尽管知道他们并不需要,听骆小爷说,他们是住在山上的,平时很少下山。 说这话的时候,骆大爷也在场,就是因为他的授予,所以骆小爷才敢这般说道。 其中不缺乏骆大爷时不时的补上几句,但是这几句却都是他们的悲惨生活。本来骆大爷和骆小爷是男子,不应该逗留在将军府的,就算逗留,也必须是男人来留下。 可是将军府除了绯色这个女主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难道她永远都不能决定。所以绯色才不再意外面的人是如何看的,名声这东西,又不是要竞选全国总统或者是人大代表,要这些干嘛。 “喂!骆大爷,骆小爷。”刚刚进了院子,绯色就欢快的喊道,这师徒两人的确是有让人欢快的本质呀!笑话不断,让她昨天在聊天的时候,差点笑死。高兴是高兴了,可是正事还是要办的。 “哟!绯色来干嘛呢?”这个老头子就是没个正经的那份样子,而小的这个呢?却是太正经了,单纯的到了无人能比的地步呀!骆大爷靠着门边上,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在啃着。 “呵呵!来看看骆大爷呀!”绯色回答,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在这个骆大爷面前就不能表现出正常的样子,就算没事情,你也要笑的很奸诈,让他猜不到你心里头在想什么。 不然这骆大爷一准会让你卸了半边,这半边不管是财务还是物件。或者是精力。总之,会让你感觉吃亏了,很难缠的一个人物,绯色越来越喜欢和他打交道了。 这个人太可爱了,人虽然老了。但是心不老呀!这就是他说的和表现出来的样子。 “骆小爷呢?本姑娘今天带他见识见识去。”和骆大爷在一起。绯色感到很轻松,明明没有任何关系。她却觉着骆大爷像是一个长辈,那种相处的很好。可以随意的开玩笑,可以随便的互相勾搭。像蓝颜知已一样相处,但却是苏伯长辈这种忘年之交。 算得上是老头的忘年之交了吧!谁让他早生了那么多年,不等着她呢? 不然两人的性格和脾性多合得上呀!不会孤单,不会寂寞。 “难道老夫真是老了,色丫头竟然忽视了这么一个大帅哥站在这里。”骆大爷风骚的靠着门框哦,一扭头,一甩头发,奇怪的说道。自恋程度不亚于绯色呀!绯色觉着她不自恋。但是这张脸没办法,是美女就是美女,这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老头口中的色丫头,绯色简直无语,想劈了老头。她不色好不好,但是因为后面这个绯色。被他忽视了,直接这么喊道,她就不能喊她鬼丫头这些,多好听呀! 哼!冷哼了一声,对于骆大爷的话。绯色不置可否。 “骆大爷,你在晚生个四五十年,绝对是个大帅哥,一定是!”绯色还演绎证词的给了骆大爷一个肯定的眼神。在晚生个四五十年肯定是帅哥,骆大爷现如今少说也有六十多七十岁了。 可是这么旺盛的精力,真的是少见啦,也不是少见,而是在现代少见。这个地方应该还很多吧!老当益壮呀!主要是内力惹的祸。 练武之人,在六十岁左右,看起来还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但是老头却是真的老了。 不知道是不是操心太多和牵挂太多的缘故,反正他也不会告诉她这个不怎么熟的丫头,她也不会去主动了解。 春初在后面捂着嘴笑,对骆大爷的这个为老不尊很搞笑。 孩子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站在阴凉处。看了外面一圈,视线却集中在最后的那个人身上。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很脱俗,很出众,可是那双危险的眸子却让孩子眯起了眼睛。 他看到了高手的气息,然而下山后遇到了好多高手,连上次保护姐姐那个暗心功夫都不错。 “骆小爷,你怎么随着你家骆大爷叫了个这么古怪的名字。“绯色开口,对于看着这个孩子喊骆大爷,感觉还是相当的牛逼,她不习惯啦! 孩子看了师傅一眼,师傅下山后这么没个正行,让他都有些看不多眼了。师傅平时多严厉的一个人呐!特别是对他,不是监督他练武,就是监督他偷盗,总之在他的眼里。师傅就是天一般的存在,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傅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昨天到今天。他才看到了师傅的玩功竟然这般大,没个正行。 楚天钊现在是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他开口说话,没人理他。 这女人竟然打定注意不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会,更严重的是,她的丫头也不和他说一句话,让楚天钊觉着对牛弹琴,和木头桩子说话一般。偏偏他还没有办法,找不到让她开口的办法,你说他能不郁闷吗? “姐姐,你来了!”孩子不是反应慢,而是他要等着别人说话,或者是他把周围的情况了解了透彻,他才会开口说话。绯色说完后,顿了好几分钟,他才这么来上一句,根本就不算是回答绯色的问题。 绯色捂额,还是清晨,太阳已经缓缓的上升了起来,在这个地方,以卯时凌晨四五点钟起床的习惯来看,已经算是晚的了。 所以绯色今天起得算是最早的一天,都是辰时起的床,若不是楚天钊老打搅,她肯定还能在睡会儿。这就是差别呀!她起床的时候,别人都已经忙完了一阵,把该做好的给做了。 而她那时候才起床,已经算是晚的了,习惯了现代的朝九晚五生活,都是八点左右了才起的床。 “骆小爷,今天陪我出去,咋样!”绯色没有征求骆大爷意见,直接征求骆小爷的意见。但是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师傅,一句话不说,就是扬着一双纯净的眸子,连骆大爷都被他看的有些发虚。 这种眼神,是谁都受不了的,如同小鹿般纯净的眼神,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看着别人有何不妥的,绯色的眼睛也很明亮,就算染上了世俗的世秽,还是很明亮,因为她很高兴的活着每一天。手中没有沾满鲜血,没有被这个地方的束缚缠住了脚步,没有因为这个古代的文化而锁定了自己。 她的双眼里有一股灵动劲儿,却是聚集了上下几千年文化凝集的结晶,所以才会变得不同。南甯能这么容易的相信她,能这么帮助她,就是因为她的这双眸子,美好的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而那双眸子里映出了别人没有的世界,让人想要接近,想要征服。 “去吧去吧!省得打扰老头我的心情!”骆大爷不耐烦的摆手,说出的话却欠扁的让人直想揍他。骆小爷听了他的话,点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绯色,继续点头。 绯色笑了,这个骆小爷,没有一点想法,就算一点小事情都要问过骆大爷才干,若是骆大爷不在了怎么办。悲观的这样想着,绯色觉着心里头压了一座山,很重。 只是相处两天的功夫,为什么她会觉着骆小爷和骆大爷是真心待她,而且心里柔软的地方会为他们考虑,为他们着想。就算是翠凝,都是因为翠凝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才会得到她这么多的感情。 然而骆大爷他们呢?只是相处两天,还没有特别的情况,可是她却觉着他们像亲人一样亲,让她在他们的面前,不由自主的会放松。这是原身自带的感情,还是她自己的,她都已经弄不清楚了。她已经确定,原身的感情肯定一丝也没有遗留在她的身上,因为面对皇上的时候。她没有心跳加快的感觉,没有那种默默的喜欢爱恋的感觉,所以她确定,没有带着原身的感情。 但是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呢?绯色却弄不清楚,好似血浓于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她还没有了解过这具身体的家人呢?只知道是父母双亡,父亲是将军,而母亲是齐南西堤的望门大族。却因为没落后只剩下她娘亲一个人,嫁入了将军府,那么父亲这边呢? 没有听说过父亲这边有什么人,她似乎也忽略了,从来没有问过。 现在对骆大爷和骆小爷这种感情,就像是本来是一家。只是分开了,但是他们真的和她有关系吗?为什么骆大爷不承认,也没有说起过。绯色疑惑了,她应该等奶娘回来,和奶娘了解下这具身体还有些什么亲人。 157原由 绯色对楚天钊的置之不理,在他看来,绝对是最致命的打击。 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博得她的好感。偏偏这个女人还不是个安分的主,不是找这种事情,就是找那种事情。总之,哪里都离不了她一般。 偏偏他还就被她吃定了,她的置之不理,让他的心好似空了一块一般。只能一直跟在绯色的身后,绯色也。对他的难缠置之不理,当没有看到,做自己的事情,把楚天钊当做空气。 而楚天钊却一直跟着绯色几人到了甯王府上,准备了一辆马车,马车里少说也可以做四个人。绯色叫上春初,秋落,加上骆小爷和她刚好四个人。骆小爷也不在意是否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更不在意这有什么不妥的。 在绯色尾随着绯色几人出了将军府后,比谁都还快的跳上了马车。所以楚天钊在后面,根本就没有位置,他只能看着马车在自己的面前一摇一摆的走了。本来,楚天钊是想厚着脸皮赖上车的。 可是……,那车已经做不下去了有木有,他只能哀怨的看着马车在自己的面前越行越远。 眸子中的冷意在马车走后浑身都散发了出来,这种惩罚,果真让人受罪。但是他来受这份罪,却是让他自己都不相信了,他楚天钊有一天竟然会沦落到这般,万般讨好一个人,还是女人。对付置之不理。 想起来他就觉着自尊心各种都受了侮辱,他又凭什么受这份侮辱呀! 女人,也就是这一阵嘚瑟。看好,一月后就是她们的大婚,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嘚瑟。楚天钊生气的甩甩袖子,看着远去的马车,鄙视了自己一阵,回了齐王府。 烦躁的坐都坐不住。他只能在书房内走动,气死人了。他楚天钊有天竟然会沦落到这种下场,心口好似缺了一块,他坐也坐不住,走动着。心情还烦躁的想杀人。 “王爷。奴婢为你切了安神茶,还请你喝点!”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柔弱的好似要断气了一样。 这不是被打出了齐王府的悠晓吗?怎么还在这里呢?纠结其原因就是。 王爷对悠晓的纵容是众所周知的。悠晓时王爷娘亲留下来的丫头,曾经留话说亲自照顾好的人物。王爷昨天那般生气,就算说了,绝影下去执行,但是也不敢真的把这人给打了逐出府呀! 王爷保定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想起来后一定会让悠晓回来的,那么他们这群属下才是罪魁祸首。到时候有的他们的苦果子吃,而且悠晓撵走各种算计走王爷身边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王爷也不是不知道,都是很清楚的。可是每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导致了悠晓的越发张狂。她自认为是王爷娘亲留下来的人,还是指定了给王爷做填房的女人,她已经打心眼里把自己认为了是王爷的人。 也看到了王爷对她的纵容,认为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所以每一次做错。她都是泪眼朦胧的在楚天钊面前哭一出。在可怜柔弱的都表现一番,王爷就不会在怪罪她了。 而且她身体一直也很弱,不是很好,就是因为楚天钊还小的时候为他当过一劫。楚天钊心里其实也是有悠晓的,可是那不是爱!那只是对于娘亲托付之人的保护。更是因为小时候当过的那一劫而感谢。楚天钊心里明白,却没有挑明了说。 因为他知道悠晓时娘亲安排给他的人,只要到了年纪,他还是会娶悠晓过门的。正妃之位不能给,不是还有两个侧妃么!反正后院的女人他管不着,楚天钊就是这般想的。 但是到了这里后,遇到了绯色,为她的率直和笨拙给吸引了,但是悠晓犯了太岁上呀!偏偏看绯色很不过眼。这不!两人就斗上了,当穿越的遇上原生的,一般都是穿越的会赢呀!这是肯定的事实。 可是……,这原生的肯定各种刁难,各种陷害,这是每段小说里的经典桥段。然后穿越女主总是能化险为夷,因为她是上天庇护的人呀!就凭着这一点,一定是会赢的。然而中间的各种隔应,肯定是少不了的,不然怎么能成长出来,让女主和男主更相爱呢? 而原生的在女主穿越前,肯定是占据了优势,到时候借着这股优势没少膈应女主。 所以现在悠晓就是站着好些优势,第一,她是淑妃娘娘的人,是王爷娘亲的人,而王爷对待娘亲不是一般的孝顺,而是非常孝顺。加之娘娘去世前,就把悠晓的手交代了楚天钊的手中,说!‘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悠晓是个好孩子,钊儿你长大后就把悠晓收了吧!’这收了的意思呢?除了后宅,就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二是悠晓占据的优势,她救过楚天钊一命,算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了。就算后面因为身子弱的缘故,王爷没少救她给补回来。但是你要相信,偏偏有一种人,就是她救你一次,你还她十次八次的恩,总之她认为,你还是欠着她的恩情的,从来没有还过。 所以悠晓就是这种人,她认为她就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这些年一直照顾着王爷。没有恩,也有情了,这是其三,总归三条加起来,足够她嚣张张狂的了。 以往连管家小姐接近王爷的身边,她都能有本事在不知不觉中让人家自动退出,或者就是败了。而这次遇到一个不安常理出牌的绯色,当然会吃亏了,她的精力都用在了算计和打击上。 她那板子还是挨了的,这个绝影可不敢徇私,但是在挨板子的途中。打板子的那个人被收买了,打的轻重就不知情了,绝影不可能还看着她吧!在说,王爷还吩咐了别的事情。 绝影只是交代了一声刑掌房的,让打了多少板子,连逐出府绝影也是提了的。可是悠晓是什么人物,跟着王爷身边十几年快二十年了。她在王府期间,众人都看得到王爷对她的不同,现在都相信是一时之气,加上悠晓再从中说些话,让他们误解一下。 这个板子,听起来恐怖,其实也不重,就拿现在来说。只是一天的功夫,上了药,她都能跑出来沏茶了,可见真的不重。楚天钊的脑子一直都想着如何讨好绯色去了,并且为发生的那件事情后怕,当时吩咐了后,早就忘记了去查看。交给下人了,他还是放心的。 所以直接没去观察,也没留意这悠晓到底是送出府了没有。 现在耳边突然间回响着熟悉的声音,悠晓一直撵着别的丫头,只有她一人在楚天钊的身边贴身伺候着。所以楚天钊接触的都是她,对她就算不刻意的去了解,相处了这么多年。感情不厚,但是也不是那种陌生人的淡淡的无一丝感情。 “你怎么还在这里!”昨天的事情一直就在楚天钊的胸口里烦躁,在烦躁加深加重。在见识了绯色的冷漠以后,这种生人勿近的情绪就更容易的表现了出来。耳边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就看到面前温柔的站着的人是谁了。语气不好的说道,若不是这个女人,他现在哪里需要这么愁,这女人简直就是害人精。 楚天钊冷冷的看着悠晓,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对悠晓了,却是最生气的一次。 以往也有几次他对待悠晓没有好脸色,但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他能装作不知道的就装作不知道。政事上本来就敏感,他又是处在那种地方,那种时期。需要拉结的一些人肯定会拉结,但是因为她破坏了的不是一两次了,想起母亲的叮嘱,楚天钊每次都放过了她。 所以这才是他对她一直生不出好感的原因,她对他很好,几乎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都为他想到了,人也温柔,善解人意,可那毕竟是表面上的呀!他最讨厌心口不一的人。 至从知道她背后做的事情后,他都已经为她背了好几次的黑锅,她和他的,早就已经还清了。只能是她欠他,而不是他欠她,可是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这般想的。 “奴婢是王爷的丫头,就一直是。奴婢不离开,王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道错了,一定会好好痛改前非。”悠晓被楚天钊严肃和厌恶的眼神吓到了,一下子跪了下来,哭着说道。 屁股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就算做样子,板子也还是要打的,二十大板。一个大男人都已经能遍体鳞伤,下不来床,她一个身子不好的柔弱姑娘却还能下来地走动。 只是如此,那也要打几板子做个样子,所以二十大板,只有六七板子是落在实处的。现在一跪下来,垫到后面,火辣辣的疼,悠晓也管不得这么多了。王爷平时就算在怪罪他,但是眼神也是平淡的,最多只是皱皱眉,那里像是现在这般,竟然还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158甯王府 悠晓觉着王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的指尖掐入了两侧的双腿上,鲜血染红了指甲。贵绯色,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王爷才生她的气,并且厌恶她了,若不是因为她,她那里会成为现在这样子。让王爷厌恶,没有她就好了,没有这个女人,王爷就不会再娶妻,正妃之位是她的。 她一直谋虑了这些年,到头来不能什么都得不到,王爷已经放弃了立她为侧妃的打算。 也是因为这个女人,不要以为她看不出来。 悠晓流着泪,跪在地上,她一直哭着,她错了。她相信王爷一定会看到的,并且原谅她,她陪了王爷这么多年。 知道王爷只是性子冷淡,本身就是个无情之人。她就是因为知道,不能再王爷心里留下地位,因为王爷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才放心大胆的算计着接近王爷的女子,让她们都没了和王爷并肩的能力,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了解王爷。和王爷在一起,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出现了,贵绯色,让悠晓觉着有危机感。 那样一个名声差的女人,却有着那样一张倾国的容颜,让她每次见到都嫉妒。 她看到王爷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看到王爷会为她发火。她就知道,这是一种极不好的感觉,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很准,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女人。 和她抢王爷,并且还被赐婚了成为正妃的人,悠晓如何会喜欢。她陪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都没得到的感情,凭什么让一个人人讨厌喊打的人占了去。 她不服呀!她就是没生长在一个好的家庭,一个位高权重的家庭里,才会只是宫女,这些年陪在王爷身边。努力的过活,还总是有那么多人瞧不起她。看不起她,她不比谁差。 悠晓不甘的想着,而楚天钊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了,楚天钊皱眉。 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直缠着她了,让她出府。他已经吩咐了绝影。给她一笔银子,绝对够她后半辈子生活无忧无虑了。她竟然还不走,还要在他的面前碍眼。让他看着她,想起母亲。 欠揍就是这般了,偏偏楚天钊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只能张嘴叫绝影,眼神都不吝啬在悠晓的身上了。 “王爷!”绝影在楚天钊的话音刚落几秒钟,就出现在了书房里。没有跪地,只是弯腰行了一个属下礼。 “她怎么还在这里!”楚天钊指着悠晓,看着绝影,脸上带着怒容。 绝影看向悠晓,耶!是呀!她怎么还在这里。他不是让人赶她出去了吗?那一大堆银子也给了呀!他还让人给买了一座院子,说给悠晓姑娘住的。 怎么悠晓姑娘又回来了,并且还在王爷的面前。绝影捂脸,他绝对的不知道,这种撵人的活计,都是吩咐人去完成的。不需要他动手。所以看到悠晓还在这里,绝影也有些莫不清楚状况,只能飞快的离开,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去把事情的始末打探了出来。 在飞快的回来,这中途真的就只是两分钟都不到的时间。王爷还在等着答复呢?他可不想被王爷赶走。没有好果子吃的。绝影问完后,回来在楚天钊耳边耳语几句,背着悠晓。 他也不想这个丫头听到这些话,而且还是说她如何逃过一劫的话。所以,楚天钊听完绝影的话,看向悠晓的目光中就带着丝丝的诡异。他这些年真的已经纵容她到了如此的地步吗?连掌刑的都能这般揣测他的心思,并觉着她以后会是他最疼爱的女人。 楚天钊皱眉,他真的已经纵容她到了这个地步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怎么不知道,不全了解。而且,他只是嫌麻烦而已,再说府中不止她一个女人呀!还是个丫头。 他在西楚也是有两门妾室的,是那个人塞给他的,就算他很少去过后宅。可也是有两个女人在哪里的,怎么能就听从了她的话,认为他的心是在她那里呢?楚天钊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他还是太小看了这个女人了呀! “悠晓,本王念你服侍了本王这么多年,又是母妃留下你,所以对你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骗本王,把本王当做傻瓜一样愚弄。本王不赶你走,但是以后你去外院做粗使丫头,本王这里不需要你了。” 楚天钊说的绝情,一点也不顾念旧情,悠晓愣住,看着王爷说完那些话后,瞅了她一眼就出了书房。 而她跪在地上,一座就是半个时辰,她脑子里一片悲凉,王爷无情她知道。 然当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总是那么的不可自信。 悠晓跪在地上起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是贵绯色害她变成这般模样,招到王爷的嫌弃,她也不会让她好过的,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悠晓忍受着后背以下的疼,眼底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认命的去了外院,找到外院的管事。 说自己做错事被安排到外院来了,这里只是一阵暂住的,王爷的府邸还在西楚。所以这里的下人只是管些杂事,人手肯定不如王府里的大气,只是王府里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但是也有二三十人了,都是原齐王府的人。而楚王带来的人只是暗卫和侍卫,杂事的人物并不多。 管事的吃惊了一阵,只敢安排些轻松的活给悠晓做,并且把她当做祖宗一样供起来。谁都知道悠晓和王爷的关系,虽然人家一时落魄,但那也只是一时而已,好些人还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悠晓很懂得利用自身的条件,她在哪里都不会过得太差。 而绯色到了甯王府后,下了马车,没看到楚天钊跟上来。心头又有些作气,呸了一声,观察了四周一圈,没看到那个男人。她才稳定自己的心神,走到甯王大门前。 她没有来过这里,这还是第一次串门,就串到了一个王爷的府邸来。楚天钊不算,那个男人哪里哪里算作府邸,只能算是借住人家的。 门外两个石狮子威风的肃立着,大门是朱红色的,和所有官员府邸大门差不多。门匾上霸气的书写着三个大字,甯王府书法略为潦草,却是草书,一笔勾勒而成。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这气势磅礴的字体,让绯色浑身都一震,她并不懂得书法的好坏。但是门匾上的那字,一看就是书法有成的名家提笔而成,不然如何会连她这种不懂书法的人都觉着除了好还是好呢? “你好,帮我禀报你们王爷一声,贵绯色应邀前来。”绯色单站在外面,就感觉到了一片宏伟之气。只是呆怔了一下的功夫,她就回过神来,走上前。 门是大开着的,白天各个府邸门都是开着的,不然门卫是用来干嘛的。 绯色走上前,看到两小伙子坐在那里,年纪十六七岁左右,并不大。到了这里后,绯色才知道,来给这些贵府人家做下人的,要么就是年纪在十二岁到二十岁之间,要么就是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 因为年纪中间一些,二十岁至四十岁的,都会在年轻时学些拳脚功夫,在那个时候就直接管着外围的护院工作。 这种外围的护院工作,并不是会武功,要求很高的那种,只要是强壮的男人,力气大些,身子结实。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即可,这些人不是上阵杀敌,也不是尾随着主人办事的。 只是留在府邸里,巡视着府里的安全,每次站岗这种形式。 皇宫里的要求又要高些,皇宫侍卫武功都是必须过的了关的,而且大多都是家里有些权势。从小就习武习文,才有资格到宫廷里上岗工作。 所以守在门外的门侍年纪不大,绯色走上前微笑着,很礼貌的说着。 那小厮看了绯色一阵,脸色通红,绯色的容颜绝对是很有自信的。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绯色今天特意的打扮过,也不能说是特意的,而是早上起来的时候。 听到说楚天钊在外候着,绯色不想理会她,所以就在屋子里左磨右磨。春初一双巧手,时间充裕了,就把绯色打扮的更美,那张绝美的容颜上现在化了淡淡的妆容,很淡,不明亮。几乎看不出来,却把她脸蛋上所有的有点都给展示了出来,缺点和瑕疵都给遮盖住。 皮肤白嫩水滑,这是多少面膜,多少保养都保养不出来的皮肤呀! 159心跳 春初还想给她抿上红色的彩唇来着,那种大红色的颜色,绯色说不上多厌恶,却绝对谈不上喜欢。这张面容清水芙蓉是最好看的,看上淡淡的妆容增添了一份不一样的美,但是化浓妆,绝对是在一张美丽的面容上添加杂质的。 她才不愿,唇色自然不好么!她不笑起来的时候就很美,带着一股绝美的风华。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如同水波慢慢荡漾,在人心里激起一阵阵涟漪,美的让人痴呆。 门侍是认识绯色的,在上京城里,还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只是平民百姓见过的少些,一时间无法耗时是她而已,加上她的作风完全和以往不同,低调的让人不注意。 那张面容就算在绝色,在见过了各种美女的上京城,虽然能引起观望,但是显然效果不是甚佳。 一个门侍倒是反应了过来,很快的进去禀报了,绯色也没有为难门侍,耐心的站在门口等着。 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甯王府坐落的地理位置很好,周围在绯色眼角扫过去。左边是丞相府,右边是尚书府,都是几个大臣的府邸呀!占地面积肯定也是很广,但是想起来却是没隐私。 出门左右都能看到,而对面是一条大街,这条街上摆摊的很少,连店铺都看不到。可见这些贵族周围还是需要安静的,没有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起来非常的寂静。 听着耳畔几声蝉鸣,绯色突然来了兴致。交代了身边几人一声,她就慢慢的绕到甯王府门外不远处的几颗大树旁,蝉鸣声正是从这里传过来的。在这炎热的夏天,寂静的空旷大街上,添了一份欢乐。 绯色悠悠的跑到树旁,蝉鸣声却停止了。绯色是农村人,自然之道该如何抓蝉。蝉很多树上都能歔欷,有的离地较远。在树干的高处,而有些停靠的地方却很近,和人差不多平齐的树干。 他们只喜欢停靠在树干上,不会再枝桠里,等到有人一接近。它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她就会停止蝉鸣。变得安静起来,若是觉着它栖息的地方不安全,它就会跳走。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消失在你的眼前。 蝉很难抓住,就看你怎么抓了,只要不让它注意到你,就很容易抓住。而要确定它的位置也是很难,因为蝉很小,若是你要确认位置,必须有着敏锐的听力。 良好的视力,在不声不响中接近它,看到她后走到它的后面。不要焦急,要观察他是否还在鸣叫。若是没有鸣叫,就证明它注意到你了,你就要停下来,在几秒钟后。它感觉不到危险,就会继续夏鸣。这个时候你在跳上去,双手盖住它,盖在树上。 这就是抓到了,所以绯色绕到了树下,认真仔细的观察。听声音的来处。 却发现这里的蝉都很聪明,声音是从高处传来的,距离地面不是很远,但是以人的个子绝对抓不住。 绯色想起自己很久都没试过的轻功,不能公学不用呀!她使劲的蹦跶,跳得比以往高很多。 若是回到现代去,参加跳高,世界冠军非她莫属,但是也要姿势对呀!不然还是白搭。 她跳起来了,但是谁来告诉她,怎么下去。坐在了树枝上,绯色就下不去了,不是因为她不会爬树,不会下树,而是身子跳起来扶住一枝桠的时候没扶稳。所以往下掉了些,她被横横的卡在了树枝丫里。 光秃秃的两枝枝桠,让她在中间受罪,绯色差点激动了。她这是倒霉到到家了,才会喝个凉水都会塞牙缝。 “骆小爷,能救命么!”能把自己给卡在这种丫逢里,一定是人才才会做到的事情。百分之一的可能呀!下面,冬雪和春初扬着脑袋看着绯色,嘴角挂着肆意的笑容。连骆小爷的嘴角都露出了笑容,可见她的倒霉程度。 这群人,看到她这般模样,竟然还在哪里笑,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她淡定了,不就是倒霉被卡在树枝上么!这有什么的,她扭头不理那几人笑的欢乐。不理会自己这个主人还在这里受苦受难呢?这群坏人。绯色哼了一声,用双手去扶周围的树枝,但是发现自己是横空的,那里能够到枝桠。 她就不下来了,这种姿势很不舒服,特别的不舒服,树枝还不粗,被这般卡着。 树下没良心的三人还在笑着。“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春初诧异的看着,嘴角的笑意就没停止过。小姐刚才跟她们说了,她要去抓蝉,让她们别管她,也别帮助她。所以她们虽然站在后面看着,却并没有上前。 只是看到小姐竟然飞奔上了树上,让她们提起了心来。小姐的安危很重要的,所以在小姐上树的时候。春初交代了骆小爷,他的轻功出神入化,在小姐遇到危险的瞬间,让他把小姐给救了。 但是小姐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蝉没抓到,人却掉在了树枝间,上下不得。 春初观察了下树枝和小姐上树的高度,觉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达到这种情况呀!并且小姐在上面吊着。她开始很担心,就想上前,但是一向单纯不说话的骆小爷说小姐没有危险,所以春初就放下了心来。 看到小姐这个姿势,嘴角露出了笑意,这是一段笑料呀!春初装作很难的问道。 “春初,你取笑我!”绯色咬牙切齿,竟然取笑她,看她下去怎么收拾她。 哼!绯色帅身子,没想到却一下子惊出了一身汗。绯色只觉着一道天雷劈了下来,雷得她里嫩外焦。因为树枝不稳了,她听见卡塔的一声,断裂的声音传来。而下面那群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绯色无语,她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了一下,她没这么重的好不好。 看着手腕粗的枝桠,承受能力怎么会这么低,她那里有这么重。而下面那群人里,春初终于露出了担心的模样,冬雪也有些紧张,骆小爷已经停止了笑容。 这种危险的时刻,绯色的脸色也变了变,看到骆小爷比划好了姿势,一定会救到她。绯色提起的心松了下去,相信骆小爷一定能救她的,骆小爷这么高明的武功,她一落下去,肯定他就会接住她的。 因为相信,所以她也不是很害怕,只是在掉落的瞬间有些挣扎。这种掉落下去,毕竟没有保障呀!然而接住她的不是骆小爷,而是南甯,南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知道。 看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反正绯色抬头看向救了她的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甯。 他的双眸里染着温怒,看着绯色有责怪之意,绯色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更想不通的是抱着自己的怎么会是南甯,骆小爷呢?绯色把视线转向骆小爷,才看到他也在她掉落的时候去救她了。他还保持着怀抱的那个姿势,可是怀中没有任何的人。 看来是被南甯抢先了。绯色尴尬的扬起了一个微笑;“谢谢呀!”她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么高的地方,不知道危险吗?”南甯板着一张脸,眼里有着温怒,绯色却明白是因为她爬树掉下来了。但是……她仰头看看刚才挂住她的地方,只是比人稍微高一点,两米左右的地方算是高吗? 若是她是正常的爬在树上,她都敢直接往上面跳下来,而且就是因为这么矮的地方。所以春初和冬雪几人才敢放肆的笑她,地方高点,那两人只会担心和紧张。根本就不会笑话她,真是因为清楚的知道,绯色也知道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下面还有个武功高强的骆小爷在这里呢?只是这真的很高吗? 面对南甯的教训,绯色低着头,看着他还是没把自己放下来,自己还躺在他的怀里,并且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揽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眼前的这人还没有发觉,只是紧张担忧的看着她,绯色突然间觉着心跳加快。 很少红的脸蛋这一刻竟然红了起来,她的心脏紧紧的贴着他的。她能感受到他心跳也在加快,并且有往下的趋势。他是对她动心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关心她。 就是因为她的那些话,怎么可能呢?南甯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几句改变的话就对她这么好,那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 她的视线往他脸上看去,发现他也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像是一股电流,发出了巨大的火花。 绯色一下子移开视线,从南甯的怀中跳了出来。 她现在不能动情,不能动情,因为知道这个时代的规矩。她什么本事都没有,已经订亲了楚天钊,不可能还会嫁给别人的。 她不能喜欢上别的人,对待楚天钊她可以不动情,那是自保。 “我是来找你的!秋落给你送了帖子!”绯色跳下后,感觉气氛有些冷场。低着头说道,声音很小,小到快听不到了。 她这是第一次这么害羞过呀!不是没有和别人拥抱过,没有在别人怀抱里过。但是南甯的怀抱,竟然会让她有一种留念的错觉。 160柔情 两人尴尬的互望了一阵,还是南甯最先回过神来。 领着绯色进了甯王府,绯色眼角瞟到对面丞相府的一个门侍飞快的跑进了府邸。 具体是不知道干嘛的,她只是匆匆一瞥,就随着南甯入了甯王府。 甯王府里的格局和大多府邸一样,只是一进去并不是房屋,而是花园式样。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在假山,花园,游石等,才能看到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在入院不久,看到一带水池,水池里荷花四溢,游鱼荡漾,水面平静无波纹。好似这个地方的府邸都是很广阔,花园,池塘,众多院落交错在一起。占地面具都很广,在现代根本就看不到这种纯古的园林风光。 现代因为人口增多,土地少,把楼层一层层的往上建筑,哪里还有这种感家家户户都是好几个院子连在一起。 中间好几条道路,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感觉,周边假山乱石环绕。绯色尾随着南甯身后,一群人走在这纯古的院落宅院里。别人倒是见惯了这种格局的房屋,而将军府和甯王府也是大同小异。 可是见惯了现代的杂乱,就算每天都在将军府里居住。绯色还是为这纯古宅院折服。 每个女孩子心目中都有一个古代公主小姐梦,复古的闺房,广阔宽大的庭院。老式的梳妆台,亲自绣的屏风,漂亮复杂的衣裳,复杂难懂的头型。这都是每个现代女孩子的梦,可是真的处在这种场合里,感觉除了不真实,还有对现代的怀恋。 没有再过古代的人不知道。茅房里恶臭漫天,不如马桶的干净便捷。蜡烛的昏暗光芒,不如电灯的明亮高照;连卫生棉,纸巾汽车等,无一不让她怀恋。 可是能怎么办。她回不去。见不到。 在绯色眼里的惊叹和高兴中,游过池塘,走进假山堆积起来。开闸出的小路。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在府邸里还种有些树木花草,给增添了一股生机勃勃的感觉。 绯色嘴角一直挂着柔和的笑容,和南甯随意的聊着。 身后一直跟着一群尾巴,连孩子也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似乎对这个王府很感兴趣的样子。绯色看着他的视线全不在这里,就想到这里是甯王府。安全不会出问题的。还有他在她的身边,一定会护着她,所以她开恩的让孩子去玩去,还让南甯不要束缚着他。 意思就是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去玩吧!绯色想,骆小爷肯定是手痒了。看到这种大户人家。还是王府,他要去观察观察里面有没有值得偷的东西,可没师傅的吩咐,却是不敢动的。 骆小爷飞快的跑了,只剩下冬雪和春初跟在绯色的后面。从南甯出现后。两人就没在说话,主子交流,下人是没有说话的权力的,只能主人吩咐做事才能动。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绯色没有入内,看到了一处亭子,坐落在湖畔池塘上方,中间两米多宽的小道通过。绯色调皮的走了上去,看着荷塘里满池的荷花游鱼,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开始在门外的尴尬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南甯,我们就坐在这儿喝茶聊天呗!”绯色最先做了下来,才看向南甯。笑着说道,南甯没有反驳,也走上前来随着坐下。 见他眉宇之间流荡着温雅的神采,着实有一番俊逸出尘、飘逸若定,浑身散发着高贵清雅、器宇不凡的气度。有着云毅那样逼人的勃勃英姿、刚毅柔情,却在举止之间,掩不住那一份自然散发的雍容矜贵的气度。 一身紫衣显示出了非凡的气质,腰间别着一枚流苏,样式新颖,绯色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才见南甯提起袍子坐在了她的对面,一双幽深黑亮的眸子看向湖面。 在路上时,两人已经说了许多话,这么坐下来后,却突然间冷场,找不到话来说。 绯色也是尴尬,看着湖面,这种清新的空气,绝美的景色,很是难见。然而欣赏多了,还是会怀恋现代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停顿了一时间。 春初和冬雪已经前去,两人无比熟络的去联系王府的丫鬟,为她们准备茶水水果糕点这些东西。所以现在亭子里就只是绯色和南甯两人,冷场了下来。 绯色咧着嘴看着周围的美景,觉着还是说话打破这个诡异的氛围。 “南甯,我给你唱首歌听!”绯色笑着,看着南甯幽深的眸子说道。 南甯视线会过来,看着绯色。她的歌声一直都很好,他知道,百花楼里那次的相遇,她的那首歌让他一直记着。宫宴里那首是他配的乐,也让他难忘。现在都还能回忆起她的声音,她唱着歌时偶尔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样子,迷人的让人从此醉了下去。 南甯等待着,绯色看着整片湖水,嘴角一勾清妙绝伦的歌声顿时从口中流露了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绯色缓缓的唱着,南甯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淡白的一身长裙,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 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而她的声音清妙绝伦,歌声中带着一股轻灵哀怨。南甯的视线突然间温和的看着她,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像是一段段芳香的故事。 这次声音转低,朦胧入耳。“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后面这句歌曲,让南甯的眸子暗了暗,看向绯色的目光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等到绯色一曲停罢,南甯的目光半响都没有回过来。 “怎么样,我唱歌好听吧!“绯色手指在南甯的眼前转悠了一圈,看这个人还是定定的看着她,表情柔和,让绯色打了个寒战,这南甯是什么表情,柔情似水,姑娘家都没他这般模样呀! 南甯回过神,点点头,冷硬的眸子看着绯色,擦去她嘴角因为笑容牵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嘴角的杂草。竟然还能挺得稳当,绯色顿时僵愣住身体,南甯的手指停靠在她的脸蛋上。看着她的目光幽暗,顿时手也忘记动了,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曝晒,叶子都卷成细条了。 两人被突来的风打断,顿时一个激灵,南甯的手收了回来。而绯色表情也娇羞,这是第二次感受到心动的表情了。以往和南甯相处,她都是存了好玩的心态,对南甯虽然有好感,但那毕竟不是喜欢。 而现在,心脏扑通的跳动着,炎热的夏天,她的脸红的像个柿子。南甯脸上也表现出了红色,耳朵上染着细密的汗珠。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暧昧的味道,荷的清香在两人鼻尖来回扫荡。 两人都同时沉默了下来,尴尬的看了对方一眼,忙着的扭过头。 恰这时春初带领着几位丫头穿梭而入,手中端着各种盘子。里面茶水,糕点,水果应有尽有。解了绯色和南甯的尴尬,而另外两个丫头,苦着一张脸,在春初的前面。看到绯色的时候都没给绯色好脸色,绯色顿时望向两位丫头,穿的很好。 布料质量好,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位丫鬟的地位很高。这是南甯的丫鬟么!或是贴身的,绯色好奇的看向两姑娘。但是这两姑娘都没给她好脸色呀!不是好脸色,而是直接不给她脸色,瞅了她一眼后,就规矩的把手中的东西放在石桌上。 “王爷!”一个白衣裳的丫鬟手中拿着的是茶,她为南甯到上茶水,放在南甯的面前。低声的叫了一声,声音如夜莺出谷,好听极了。她的表情平淡柔和,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哪里和刚才瞅着绯色那个人相像。 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绯色是见识了。但是她有惹到这个姑娘么!至于看着她的目光如同看着坏人一样。 161造诣 等到所有东西都上齐以后,这两位丫头也不走了。 就站在南甯的身后,时不时的为他加茶,剥水果皮。那待遇,简直就是贵族级别的,但南甯贵为一国王爷,被这般对待,也实属正常。 那两位丫鬟对绯色还是没好脸色,但绯色至少知道了她们的姓名。如诗,如画,很美的两个名字,她们两人长得也不差,水灵灵的,容貌俊丽,身材姣好。一个在后面的表现中较为沉稳,一个较为安静。 但是却对绯色理都不理,让绯色非常的想不通。冬雪和春初也站在了她的身后,说实话,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生活技能这些还不如春初。 就因为投了一个好的胎,生在了富贵人家,所以才能使唤她们。就算在无本事又如何,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有权利行驶。这里最不公平的地方就是,可以买卖人口,这买卖人口,就是丫鬟这些了。 签了死契,这辈子就不可能会离开主人家,就算成亲了,你的儿子还是这个府上的人。只不过是下人,永远做了下人,不能翻身,就算主子家没落了。无法再给好处,你还是这个主子家的家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绯色对这个奴隶制度非常的不喜,然她凭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反对。 南甯和绯色边喝着茶,边了解着天,绯色偶尔会讲几个小故事。 现代电视剧可那么火的,若是连话语都讲不清楚,那她就真的白活了。 放开了以后,南甯也很善谈,绯色聊什么,他都能找到共同的话题。除了政治,绯色刻意的避开。她本就不懂这个宫廷朝堂之间的弯弯曲曲,所以不需要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但是要了解这个世界,有些历史和政治却是必须了解的。不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面临困难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朦胧,只能靠瞎猜。 文化方面的,绯色在不懂,几千年的精华还在那里摆着的呢?从诗词歌赋,到文才武略,绯色能回答出来。可是她本人却是不懂,琴棋书画。她那里懂呀! 只会写一手小楷字,在社会发展飞快的二十一世纪,都是用电脑了。人们越来越少的动笔,中国的书法都已经没多人再去认真的学习。所以书绯色不会。画呢?她会画小人图和卡通图,可也不是很好的那种。只会写简单的素描,画也算不上会。至于琴,那就更不用说了。 好好的一把古筝,在她开始学习的时候。琴弦就已经断了好几根,而到她学习音律了。简直是魔音入耳,教她学琴的春初都气疯了,是呀!比起来,春初真的才算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春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写的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就是作画稍微差些。可能是没那么多时间让她来捣鼓这些东西,不然她一定会是个才艺双全的姑娘。 棋呢?她是会下的,不过五子棋,跳棋,军旗、飞行棋好几种她都能行。但是对上国棋的围棋和象棋,她简直是看都看不懂。 也不是没有学过,爷爷就很喜欢下棋,所以每次她都在旁边观望。 然而看了好些年,她还是连谁大谁小都分不清楚,至于围棋就更不用说了,她连围棋的规则,怎么吃子的都不知道。这个艺她就全部被淘汰了。 而文采么!华夏上下几千年的文明呀!那些流传千古的绝句,随便拿出一首来都是经典。所以依照着盗版,她文采还成为了过的去的。面对南甯的交流,她用好几首诗句给打发了。 南甯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好似见到了知音一般。绯色知道,那是因为她的表现,这些诗句,就算上京城所有的才女来了也作不出来。在南甯眼里当然珍贵了,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文采竟然这般好。 以前她是有个才女的称号的,不过都是琴技和女红上占了一筹,而对于文采,每年都是她输。现在竟然从她的口中知道这么多经典的诗句,南甯怎能不激动。 两人越来越熟络,绯色一直都是喊南甯的全名,没有叫他王爷。开头还招那个穿白衣的丫头给瞪了好几眼,而熟络了后,南甯也直接改口,叫她色儿。 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感觉上好诡异,却不好提醒喊得高兴的那个人。 “瑟儿,就用这一池荷花,鱼儿,作一首诗吧!能么!“南甯微笑的看着绯色,眼里亮堂堂的一片光明。 绯色张嘴想要拒绝,看着南甯看着她的目光柔和,表情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让绯色就此打住,在不知不觉中点了点头,想起来她才反应过来。 这诗句那里是这么容易作出的,她那是华夏各位老前辈名人们的结晶,她不能全部盗了吧!想到这里是架空的历史,和华夏以往一点边都占不到。绯色又松了一口气,没人会在怪罪她了,因为这个地方就算她盗版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怪罪。 绯色在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荷花和鱼相关的诗句,这应该学过,就是初中的课程。但是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除了背的比较熟的,常见的,那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要么就是有荷花的,但是没有鱼儿的,要么就是有了鱼儿却没荷花的,怎么选择,这成了个问题。绯色皱着眉头,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却见南甯边优雅的喝着茶,边看着她。 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这是她见到他为止,第一次看他露出这么真诚的笑容。像是一片阳光,暖暖的照耀在心间,像是春天来临般,让人感受到希望。 就那么看着他,她的脑海中突然间就有了答案。 “剪裁绿荷做时装,缝纫白莲制衣裳。君非知臣此中意,忠情如花有清芳。”绯色嘴角微勾,缓缓的吐出。这是离骚里译出的诗句,人应该具有荷花的品格:内敛而不事张扬,奉献而不求索取。 这是她的理解,但是诗句的译文她却不甚清楚。只是当时看到这首译文的时候,背了下来,没想到派上了用场。绯色的话音刚落,南甯就怔怔的看着她。 对面的女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跳脱的转来转去,视线也集中在他的身上,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南甯心跳漏了半拍,明明知道她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从她说了那些改过的话后,他的脑海中就经常会转出来溜达一圈。她单纯的看着他,问着羞人的问题,她双眼里的迷茫,让他知道,她不是在说谎。 一般女孩子根本就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她问出来了,脸也未红。若不是她根本不懂,那就是在装,但是那双眼睛,清澈灵敏的让他不由自主的相信。所以他先脸红了,后面呢?在百花楼里听到那样一首歌,让他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她。 他一直专注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很有风格。然而皇宫里,他看到她温柔的对着他笑,而旁边就是辱骂她的话语。让他觉着这个女孩子是真的改过了,看,她多宽宏大度。 在他都还朦胧的情况下,他站了出来,帮助她,就是不想要看到她故作坚强的笑容。看着他毫不在意旁人的闲话,所以他因为她的傲骨,第二次帮助了她。 没想到却听到了那样一首歌,让所有人众容的歌曲,而曲调和声音和那次百花楼里简直一模一样。都无丝毫变化,让他不得不怀疑,可是一瞬间想到的却是,她去百花楼做什么。 还去参加那花魁大赛,虽然后面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让所有人都失望了,那次还差点闹了起来。百花楼楼主亲自站出来主持,并跳了一段舞,这件事情才就此落下。 可是再次听到,他知道就是她,不知她为什么会去那种女儿家不该去的地方。然而却让他的心跳了,像是活络了过来一般,强壮的跳动着。 这以后回来,他时不时的能回忆起她的容颜,她频频回头看他,眼带笑意。 连做梦也开始想起她,梦里也是她的身影,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闯进去的,就这样住进了他的心里。 南甯的目光幽暗的看着绯色,那双眸子里有着柔情,还有一股哀沉。 “喂!南甯,你给个话呀!怎么样!不能单看着我不说话。”绯色毫不做作大咧指出,让南甯别这么看着她。 南甯有些难看的回过头,不在看着绯色,眼底有一股恼羞。 他这么没脸没皮的盯着一个姑娘家看,是不太好。 南甯尴尬的回过神,细细的品味着那四句诗句,他是震撼的。荷花,她说出了荷花的灵魂,更反比了一些别的东西。那就是君臣,忠情,这句诗句给人的震撼如此之大,让南甯一瞬间也没回过神,细细的品味着话里的意思。 他自誉为才子,那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是这一刻。他却发现,他的真才实学在她的面前像是班门弄虎,她的文采造诣什么时候这么高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发现她成长为了一位迷人的女子。 南甯想着想着就想歪了,她的面容精致,五官雕刻般美丽。 162水果冰沙 “很好!”南甯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真的是很好,所以他找不到形容词来说。 吝啬的只给了这么个回答,但绯色还是高兴,哼哼笑笑的看着南甯。 伟大的诗人著作的,能不好吗?绯色有点自得,得到了南甯的夸,她当然很高兴了。 “南甯,看你勉强的表情,是不是你有更好的呀!说来听听。”绯色伸手夺了夺南甯的手臂,诡异的笑道。 南甯那不是勉强的表情,而是不知道如何说,憋了半天才冒出来的句子。但是放在了绯色手里,她肯定也要让他自己作首诗。她是借鉴别人的,而南甯若是作出来,那就是他自己的真才实学呀! 古代的才子多,不然怎么会有流传千古的名句呢?绯色奸诈的笑着,势必不放过南甯,一定要让他自己作出一首才算。 “本王作不出比你这首更好的。”南甯放下手中一直端着,已经冷了的茶水,说道。 绯色笑了,端起茶杯就想喝水,结果一口喷了出来,天气这么热,还喝这么热的茶水。这是活受罪吗?这种天就应该吹着空调,吃着冰淇淋,多爽的事情呀! 绯色看着石桌上盘子里的水果,郁闷了,虽然躲在太阳下,晒不带太阳。可还是热呀!上京城的温度这么高,三十四度都有了。她的鼻尖已经冒了汗珠,刚才因为转移着注意力还不觉着热,先在一放松了下来。 就发现真是热呀!看着桌上的水果,绯色眼前一亮,她在将军府都做了水果冰沙,不知道甯王府有没有冰窖。这么热的天取出一些来做冰沙,吃着多爽的事情。 “南甯,你这里有冰窖吧!只要有冰块就行。”绯色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南甯。眼里有着期盼。 因为她的到来,现在夏天已经过了一半,而将军府的冰块却没多少了。据管家说。去年下雪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是这个主子因为在冰块上滑到的缘故。她特别的讨厌雪。所以就没有把雪放到冰窖里保存。 冰窖里的少数冰块,据说还是奶娘让管家偷偷放进去的,害怕到了夏天,小姐说热,到时候他们没办法。 果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呀!绯色咋舌,却绝不多话。 这个时候,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南甯。让南甯点头,绯色顿时大手指和三手指交叉,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 看到南甯诧异的眼神,赶忙变回淑女的模样。“你能帮我去弄点冰块出来吗?我给你做个好东西吃。” 绯色笑着。南甯点头,让身后的如诗去取,而他继续坐在那里没有动。 有权势就是了不起呀!习惯了使唤人,所以他从来都不会自己动手。绯色也见怪不怪了,因为现在她也养成了这种性子。若是以前。 让她使唤人,她会觉着那是折寿的,不会干这种事情。而到了这里后,这里的所有一切都超乎她的想象,不是心目中的想法。所以只能入乡随俗了。 如诗的速度不算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见她彬彬来迟,手中捧着一个大碗,里面是白色的冰块。而接触了阳光后,外面一层已经在融化。 这里的冰窖都是修建在府邸的,离地面有些远,大多在地下好几层。夏天的时候,地质层的温度较低,能把冬天储存起来的冰块保留下来,不容易化。 而且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所以到了里面后会很凉爽,感觉不到热的气息。绯色在自家去了几次,然后让她找到了解暑的法子,那就是一闲着,她就往冰窖里跑。 导致现在冰窖里带去了好多热风,已经没了最开始的冷气凉爽。 绯色接过如诗手中的冰块,然后看着她。“带我去厨房吧!做出来分你吃。” 绯色脸色很好,表情微笑的看着如诗,但是她鄙视的看了绯色一眼,眼中的嫌弃尽显。但还是带着绯色到了厨房,从亭子到厨房不远,三分钟就能走到。 而南甯一个人坐在那里也没有意思,就跟在绯色身后,陪着她一起。他都走了,后面的丫头自然是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转移了阵地,这次是到厨房了。 绯色走之前,让冬雪把全部的水果都给带上,吃的不多,所以一盘子水果还剩大半。 而手中冰块的碗也够大,不应该说是碗了,应该算是盆。绯色想,这么多冰块,不要浪费,肯定够吃了。 到了厨房,还未到开饭时间,离得早,所以厨房里的人都坐在院子里坐着自己的东西。有的集在一起聊天,八卦。 甯王的突然间到来,让全部人都手慌脚乱的站了起来,跪了一地的行礼。南甯摆手,表情淡然的走进厨房,绯色紧跟上脚步。 做冰沙的步骤不难,而且很简单,只要看上一遍,肯定都会做了。绯色先让春初去洗了水果,春初和冬雪在将军府里吃到过,特别解暑,所以两人也很高兴的去做了。 “南甯,你等下帮我把冰块敲碎了,成小块小块的。”都到了厨房了,不能不动呀!绯色吩咐下去,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原先厨房里的人到在门外站着,看着她们忙活。 因为贵小姐说了,不用她们帮忙了,这个很简单,她们自己就能弄好。 南甯没回答,却行动了起来,听从绯色的吩咐,把一整块的大冰给敲碎了。人多,做的事情也多,也就忙的快。绯色也帮忙着和指挥着,甯王府里的水果很多,不在厨房,都是放在了如诗那里。 因为这种夏天,水果很是珍贵的,吃起来解暑解渴,她们丫头都很少吃到。水果都是拿来给主子吃的,并且待客的时候拿了出来,一般都是被如诗保存着,她也聪明,怕因为天气热坏掉。 放到了冰窖里,还能保存些时日。水果种类也很多,就有橙子,葡萄,苹果,还有一种叫做胆粟的果实。 这种果子很像蓝莓,却又不是,绯色好奇还尝了味道。 甜甜的,有少数是酸的,很好吃,比橙子还甜。这种季节,还有草莓樱桃也聚集在了一起,足够了。 绯色让把皮都剥了,自己动手把水果给砌成小块小块的,草莓被全部捣碎了。加上问了厨房有没有米稀饭,厨房管事的点头,找了出来。 很浓的稀饭,绯色扒开大米,留下浓稠的水,和草莓混合在了一起捣鼓。做成了草莓酱,然后绯色给春初使了个眼色,春初明白的把厨房里的小碗给找了出来。 把甯王捣碎的冰块放到了碗里,分了好几碗,递给小姐。 绯色高兴的点头,春初跟着她做过好几次,当然知道这已经到了尾声。条件不允许,而且冰沙也不难做,所以速度很快。绯色把碎冰快的碗拿过来后,把水果一份一份的放了进去,均匀。在用小勺把草莓酱尧到了水果上方。一碗冰沙就这样做成了,很简单。绯色只弄了六碗,剩下的就给了春初,让春初来动手。 她端起一碗递给南甯,南甯没接过。绯色诧异,认为他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吃,就用小勺尧了一勺,连着水果和冰块一起。 这一碗的冰块比较碎,她也是看到了,才把这碗端起来的,笑着放到了南甯的嘴边。 因为两人都是站着的,绯色的个子离南甯有很大一段距离。她踮起了脚尖,手举过头顶,微笑的看着南甯,也不收回,就等着他吃下去。南甯幽暗的眸子看着绯色的,半响才低下头,就着绯色喂的给吃到了嘴里。 一股冰凉瞬间袭来,不是用内力来解暑,还有水果的芳甜,在口齿间回味。让南甯沐浴在了冰凉的空间里,舒服及了,这种感觉不是用内力来解暑就能达到的。 他眼角染上了笑意,接过绯色手中的碗,吃了起来。 那股味道很好,不喜吃甜食的他,很快的就把一碗给吃完了,翻了翻空碗。看着绯色“很解渴,很好吃!” 还是很吝啬,至少多说了几个字。 绯色点头,自恋的说道。“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当然好吃了。”绯色的话落后,她自得的表情,高兴的媚眼,让南甯的嘴角和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既然南甯认同了。 绯色就高兴了,以后可以多来这边增增,多曾点冰块去将军府才好,想着,绯色看向南甯的目光更明亮了。 她把剩下的分给了如诗,如画,春初和冬雪。她自己也是一份,冬雪性子最是直爽,刚才就一直眼馋的看着,小姐不发话,她那里敢动。 小姐以递到她手中,就急不可耐的吃了起来,这冰沙在夏天看来,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呀! 如诗开始还鄙夷,看着王爷吃光了,她也诧异。她们照顾着王爷,当然知道王爷不喜甜食,水果都只是偶尔吃些,没看到坐在亭子里那么久,他就一直都是在喝茶水的么? 如诗看到冬雪焦急的吃着,脸上露出了欢愉,也尧了一口放在嘴里,顿时一股清凉甜美的口感在口齿间传来。让她觉着舒心,顿时力气也有了,也不觉着热了,更不觉着懒散了。 如诗吃了第一口,就直想吃第二口,她抬起头看着绯色,露出了一个诧异的眼神,眼里没有了开始的张狂。 163心境 看到如诗吃的也高兴,绯色笑着,走了过来。 “如诗,怎么样,我就说好吃吧!”绯色笑着,一点也没有一个小姐的架子,并且脸上带着微笑,柔和的看着她。那股光芒,让如诗都不忍忽视,她想起她那个鄙视的眼神。 她开始心里想的是,切!这种女人做出来的,能有好东西吗?能入口就不错了,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美味。 偏偏她微笑的表情看着她,毫不在意,让如诗的脸一刻也挂不住。 碗里还有大碗冰沙,虽然想吃,但是她也停下了小勺,不在动手。 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吃得下,她表情难堪,因为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而这个女人笑着问她,肯定就是在嘲笑她,哼!她是有骨气的人,如诗放下了手中的冰沙。不在吃了,就吃了两口,她跑出了门外。 可是口齿间还回味着那股清凉,让她觉着整个身体都是凉的。这么热的天,能吃哪种东西,多解渴解热呀!想着,如诗却赌气起来。她想要嘲笑她,她偏不让。 如画倒是淡定的吃着,脸上也带上了笑意,很爽的感觉。解热,从心里忧外的发了出来,让她不觉着热了。如诗发了小脾气,她了解这是怎么回事,如画看着速度不快,却因为第一次吃到这种东西。 很快的一碗就见了底,她看到如诗放在桌子上的冰沙。这种是冰做的,要现吃,在放肯定就化了,不解热了,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非常淡定的把桌子上如诗留下的另外一碗给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继续吃着。 如画的表情很淡定,但是让绯色看着嘴角抽搐了下。这两个丫头都很有趣呀!和她家五个丫头一样。 都是让人不容忽视的,虽然这个丫头不太喜欢她,但是看得出来。这时候她的表情很享受,那么对她的不喜也放在一边了吧! “如画。味道如何,很解暑吧!”绯色继续问如画,是在她淡定的吃着第二碗的时候。 如画仰起头,看着绯色,表情还是淡淡的,嘴角却带上了一缕微笑。“是,小姐。很解暑,奴婢很喜欢!” 进退得体,说话也得体,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却大方活泼。和她安静的性子一点也不像,绯色也笑了。 “既然喜欢吃,多吃点,但是第一次不能吃多了,否则身体吃不消。”绯色关心的说着。到让如画继续抬起头。 “小姐,为什么吃多了会身体吃不消。”如画问着,出于尊重,倒是停下了,没有在喂食。 绯色也很耐心的解释道“因为以前你们没吃过。所以第一次不能吃太多,身体一下子接受了这种东西,就会受不住。如果时间长了,你吃多少都没事!” 如画点头,没有再问,回给了绯色一个淡定的笑容,继续把剩下的吃完。别的人手中的早没了,只有她还拿着碗,如画瞥了一圈,飞快的解决手中的。 嗯!味道很好,看了一眼果皮,很简单的步骤,她会做了。 绯色把头转向南甯,看到他深邃的眸子看着自己,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神思却不知道哪里去了。一眼就看出来是在走神,绯色顿时不高兴了,这人怎么说走神就走神,都不带打招呼的。 “南甯,你还要吗?这里还有,我给你做一碗!“桌子上还有切好的水果,盆里也还有冰沙。 绯色的第一句南甯绝对的声音很洪亮,拉回了走神的南甯。南甯看着绯色,眼角欢喜“再来一碗吧!“ 绯色挑眉,她还以为这人就这么走神下去了,上前很快的在弄了一碗。递给南甯,南甯接过找了处椅子坐了上去,慢慢的品尝,第一份因为速度快了,他还没吃够什么味道呢? “春初,把剩下的给厨房里的各位嬷嬷姑娘们送去吧!”绯色吩咐道,不能吃独食呀!虽然这个不算独食了,但是见着有份。 春初点头,把管事的嬷嬷也喊了过来帮忙。管事嬷嬷一直没有出去,看着几人吃的香,已经咽了好几回的口水。王爷的嘴可是很刁的,王爷都吃着好吃的东西,还听如画姑娘说解暑,是清凉的,她眼馋了好一阵。 却知道她没有机会吃到,这是主子做的,那里有他们下人的份,所以绯色吩咐的一瞬间,嬷嬷还愣了一阵。 才反应过来,贵小姐这是说分给她们吃,她担忧的看着贵小姐一眼,害怕是有麻烦的事情找她们,看到她嘴角柔和铅华的笑容。她才惊觉,贵小姐说的是真的,又听到她身边的大丫鬟喊帮忙,顿时就过去帮忙了。 听到贵小姐说见者有份,让她们分给门外的丫鬟时,嬷嬷顿时觉着贵小姐的身影高大了起来。 这不恶毒呀!外面传的那样难听,让她遇上了,定要矫正几句。 嬷嬷高兴的和丫鬟们分着把剩下的冰沙都给吃完了,所有人心中都是同一想法,这简直就是美味。 可能以后都没机会在吃到了,只是这一次,所以吃着吃到一半,有的还舍不得吃,想留着下次再吃。 而听得旁边的人提醒,这是冰块做的,时间长了就化了,不好吃了。 他们才又继续把剩下的给吃了,表情都是感动。 绯色在甯王府内又坐了一阵,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提出了告别。来的时候还是早上,现在已经中午了,吃过了甯王府的午饭,到了下午一些。绯色就说了告别。 南甯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搞的绯色有些心惊,南甯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她这种性子都会有人喜欢,顿时又好奇起来。 思绪都不在一个层次里!南甯送了绯色到甯王府门口,绯色说了好些次不用送了。她们自己能走,才看到他一直站在甯王府门口望着她们走远。 黑色的眸子里闪耀着火光,那双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在绯色走过街角,看不到身影时,他都又站了一阵的功夫,才回了府邸。 而对面丞相府内,门外的小厮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在绯色走后,南甯回了府里。他就跑到府内找了一位大管家,把刚才的事情说了,看到贵绯瑟从甯王府里出来。 甯王还相送,大管事的给了门侍一锭银子,在门侍离开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找了一个丫鬟,让她把刚才发生的那件事情带进宫里给皇后。 绯色走在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的柳枝像得了病似的,在一排排连接着的房屋边上。叶子挂着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地闪着白光。 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跟天上的灰气连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老城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狗趴在地上吐着红舌头,骡马鼻孔张得特别大,小贩们不敢吆喝,大多坐在了阴凉处,躲避着炙热的阳光。 看着时间还早,绯色走过了繁华的大街,还没到过郊外,就乘着这个世界去郊外好好的看看外面的风景。 虽然说因为天气热,大多人都已经懒洋洋的不喜动,而前往郊外的人群并不少。租了一辆马车,带着冬雪和春初,就向着郊外驶去。要到郊外,首先的先过城门,上京城的城门很容易就通过了,并且她只是出去游玩。 走出了城外,看到了泥土地,绯色就让车夫等在城门边,她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她也不敢走远,玩几个时辰肯定就是要回去的,这边是东街,城门在酉时末,戌时初就关了。而把守城门的士兵是不会轻易的给人开城门,除非有手谕和官职大的威压着。不然他理你是那个。 走到一处空阔处,绯色抬头一看,郊外近处,是一望无垠的碧野;远处群山如黛;左面树林葱郁;右面溪水如练。最平整、最惹人注目的要算眼前的那片稻田了,日光下是那样明净、青翠!还泛着淡淡的光芒。 渠道里的水潺潺地流着,叮叮淙淙,十分悦耳。啊!夏季的田野啊,滴翠流金! 绯色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飞奔的跑着,在树林间荡漾,在田野间狂奔。春初和冬雪的表情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在里面,劝不住小姐,她们也只能跟在小姐的屁股后面跑。 看着她嘴角四溢的笑容,从来没有这般开怀过。 她们也由衷的高兴,渐渐的放开了束缚,跟在小姐的后面,张扬的跑着,跳着,突然间感觉生命不过如此。快乐的感觉不过如此,两人也开怀的玩耍着。 绯色口中还大声的叫着,还好这里离城门不远,但却是比较偏僻,离大道有一段距离。几乎没人经过,也没人看到如此疯丫头。 跑累了,坐在草地上躺着休息,在阴凉处,看着头顶炙热的阳光。心里一片开怀,果真是只有外面的世界才会觉着如此轻松。而不是呆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外面的世界如此之大,她的心境也变得开阔起来。 脑中在思考着,要不要干脆逃婚算了,游走江湖,走遍大江南北,看遍山河水秀。这种生活是多么的畅快,肆意,让她想起来就向往。 “春初,本小姐给你们唱首歌乐一个!” 面对如此开怀的场景,绯色心境变化的也快。没有了忧虑,没有了烦恼,好似随着清风在山间翩翩起舞。 潺潺浮动的小溪,清澈的溪流声。 164美景 欢乐的时间总是越过越快,眨眼间两个时辰已过。 天上的炙热阳光温度慢慢的变浅,刺眼的天空在慢慢的变蓝。 不敢等到星光大盛才回去,绯色紧忙的叫上两个人跟上。走了一段路,看到车夫还坐在城门前的树荫前等着。 绯色感动的差点哭了,纯古的农普之人呀!信誉也是注重的。 坐上了马车,看着一直笑意盈盈的冬雪和春初,绯色自己也很高兴。城门的士兵只是看了绯色一眼,确认是她,就放行通过。 而绯色靠在了马车上坐垫上,闭上了眼睛,突然间想起走的匆忙。把骆小爷给忘记在甯王府了,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找到将军府回去。肯定是能找到的吧!只是只顾着自己,竟然把他忘记了。 绯色懊恼的拍拍自己的额头,春初和冬雪疑问的看了过来。 “你们不觉着我们忘记了件事么!”绯色摊开手,向两个拜拜。春初和冬雪同时邹眉,她们忘记了什么事情了,想不起来呀!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回忆了一圈也没有想到,春初干脆看向小姐,利索的问道。“小姐,我们忘记了什么,奴婢怎么想不出来。” 绯色顿时恨铁不成钢,原来不止是她忘记了,这两人之间是忘记的一干二净。骆小爷,你好悲催,存在感这么低,她无奈的解释道。“我们把骆小爷忘记了。” 绯色痛苦郁闷的说道,说着转过头拿头去撞身后的车厢。让冬雪惊呼了一声,赶忙拉着小姐,小姐这是干嘛呢? 但是脑海中也回忆了起来,骆小爷是和着她们一起去的甯王府。只不过到了甯王府的时候,他自己磨刀霍霍,想要去玩的,小姐也允许了。 因此,她们出府的时候的确是没算上骆小爷,把他给忘记了。冬雪和春初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同时看到了信息。骆小爷的存在感太低了,她们都忘记了。 “小姐,骆小爷自己应该能找回府的。”春初说的有些不太自然,希望骆小爷自己能找回去。 可是…… 骆小爷以前没有去过甯王府,他能找到吗?甯王那么好,会送他回去吗?春初心里闪过,甯王这些天对小姐这么好,从未有过的好。应该会的,想起这点,春初又看向了小姐。 她已经端正坐好。欣起了车窗帘。眼珠子转动的看着外面的世界。正是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没有了中午那火辣辣的焦烤感觉,更没有热的全是汗水,这个时候太阳弱了下来。酉时已经到了,而酉时也称日入。顾名思义,“日入”即为太阳落山,这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日入”一词似始见于《春秋左传正义》:“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在《庄子?让王》中有这样一段话:“善卷曰:‘余立于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烯;春耕种,形足以劳动;秋收敛,身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为哉!’” 总之,这个时候就是人们常说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六点左右。一般古代人歇息的较早。都是八点这个阶段,太阳落山,天染上了黑意,变得朦胧的时候。人们就已经开始歇息,但是现在这个点只是六点左右,距离八点还有段时间。 这个时候的街道特别的热闹,不是白天太阳灼热的辣,而变得温和起来。 马车到了街道上,就缓慢了起来,行人较多,不好行走。 绯色看着外面的街道,热闹非凡,白天懒散的精神这时候也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 街上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商铺是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盛况空前。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上京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马车缓慢行走着,前前后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真正古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绯色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顿住身子,眼神拉直,眼里闪现出一幅幅美景。眼望着血红的残阳,喧闹的大街,和千年后的那个现代比起来,似乎更多了一份诗意。 街道是正是热闹,虽然有心下来观看,绯色却忍住了,只是在马车上小心的偷看着这不属于自己的热闹。 不管能不能回去,至少这一刻享受,不是吗? 将军府在东街,距离城门不远,大约一炷香就能到,马车行驶的慢,推后了些时辰。 “师傅,能麻烦你赶超近路吗?”走将军府直接大道就可以到达,然而终究是绕远了一些。 绯色想想,欣开帘子,看着这位大爷。大爷年纪四十岁左右,一声粗布衣,结实的身体,强壮的身材。看着不是面善的样貌,本人相处起来却也不错。 “好叻!”他吆喝了一声,手中的马鞭一下抽在了马背上。恰巧这个时候过了喧闹的人群,到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小巷,这里岔过去不远就是将军府。路时非常的近,但是因为这里是平民窟,所以有权的人不会走这里,宁愿多绕些路线,也不从这边经过。 车夫一声吆喝就入了巷子,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上京城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绯色放下帘子,安静的坐在了马车上,任其摇摇晃晃,和做汽车比起来,差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这马车还是上京城内对外出租的马车中较为好的了,别的马车简陋的可以。 都只是平民百姓赶路才会去租的马车,而有权有势的府邸,自家府院中都会配着多辆豪华的马车。那里需要的到这种简单货,所以能在平民租车的马车中找出一辆看上去光鲜亮丽的马车,真是很难。 过了平民窑窟,插过几条巷子,都是比较偏僻,没有正街的热闹和人数。在车行驶过的地方,几乎见不到人影,而家家户户的烟窗里冒出了浓浓的烟火。周招还能听到犬叫声,起起伏伏的传在耳边。 天热不容易睡着,但是睡觉的时间不够,却是很容易睡着,并且睡着了就不容易清醒。脑子浑浑噩噩的,到了将军府的大门,春初弯着腰喊着小姐,绯色迷迷茫茫期间,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她站了起来,弯着腰下了马车,车夫牵着马,停在将军府门口。 听着春初喊着绯色小姐,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绯色从始至终都没告诉过她自己是谁。只是说说到将军府的时候,被春初打断了,说到侍郎府邸。 侍郎府邸在将军府的对面,看着气势磅礴,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里面可能还没将军府大。 这也是一个没落了的官宦世家,当家的主人在朝廷认侍郎之职,有权无实,被架空了的这种。 而车夫也没怀疑,一直拉到了侍郎府门口,才停下了马车,看到春初叫着小姐。 而冬雪下了车,门侍聪明的跑上前来侍奉,让车夫的脸色不好,他若是知道这是将军小姐,他拉都不拉,哼!这个坏女人,欺负穷苦人。 民不与官斗,这些年吃亏在她手中的人还少了,车夫脸色虽然黑着难看,可是多余的话也一个字未说。 绯色下了马,看到车夫脸色难看,也没有多想,认为这是个人的性格。她迷茫的笑着,把钱递给了车夫,口中说着谢谢,礼貌有加,有温柔没有架子。 到让车夫迷惑了,这俨然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不!比大家闺秀还有礼貌,那些大家闺秀一般瞧不上他们这种粗鄙的人物。所以每次都是冷淡的对着,不理会,而那些人也没机会坐上他的马车。 车夫怔怔的看着绯色走眼,耳边还回响着她的那句谢谢!和温柔的笑语,不摆架子,没让他感觉到一丝张扬跋扈的心态和气质,绯色进府良久,车夫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银子。 多给了!没有不给钱。和记忆中人们口中的刁蛮小姐差远了,车夫想着,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呢?他驾着车离开了,管它的,有钱赚就行,而脑海间那抹笑容,就当是他幻觉了。 绯色走进府里,却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往常的样子,今天感觉却特别的不同。 绯色看向春初。“你有没有感觉异常的情况!” 绯色严肃的问着,春初茫然的摇头,不明白小姐问的是什么。 绯色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过头继续走着,而心间的异常感觉却越来越清晰明了,这是怎么了。 她总感觉将军府和平常不太一样,绯色皱眉,是哪里不一样,别人都没感觉出来。 她抬起头,在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后,终于明白,自己的这个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165被劫 楚天钊站在凉亭里,看着一池荷叶,表情严肃,神思不知道瞟到了那里。 他怎么会在这儿,绯色不解,去她的后院闺房里,必须会经过这一池荷塘。 而荷塘上方突出有一亭子,她最喜欢在里面歇息,感觉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看到楚天钊站在那里,她的脑子一下子懵了,这不好的感觉原来是在他的身上,他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死心吗?呵呵!自嘲的笑笑,以前还觉着在楚天钊的眼里有所不同,她至少是他的未婚妻。他对待她感觉上总以别人不同,而当看到悠晓的时候,听着她的那些打击的话语。 绯色才发现,原来他对别的女人比自己更好呢?自己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既然在别人的心里什么都不算,她又为什么要把他当做一回事,秉承着不理会对方的心思,绯色装作没看见的经过凉亭,继续走。 而面前却飞快的闪现出了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没有笑,没有如同平时一般的不屑,但是霸气展露无遗。绯色抿唇看着他,眼前的男子容貌俊美,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最主要的是他的气质霸气凌集。 他挡在她的面前,那双黑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菱角分明的轮廓在黄昏下显得渡上了一层她看不懂的颜色。 这个男人发什么疯,绯色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只是呆愣了一下,收回看着他的视线,游离过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眼神漂浮。绕过楚天钊继续行走,她说过。不在理他,她就会说道做到。 而刚走了两步,楚天钊黑着脸上来,一把拉住绯色的手臂,抱起她就飞奔而走,甚至动用了轻功。在假山树枝间徘徊荡悠,而绯色吓得一把搂住他的颈脖,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之人。 张张口,想开骂!想起自己的决定,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还是不说话。 但是行动却是暴躁的很。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张嘴隔着衣服一口咬了下去,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不可能,不让他脱了一层皮。休想让她在跟他说一句话。想起悠晓那得意洋洋,并且鄙视的模样,绯色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府上连一个丫鬟都看不起她,随时可以辱骂她,侮辱她,凭什么她要过去活受罪,想都别想。 绯色咬上了衣服,他的肌肤只是在连着一点,还被衣服卸下了力道。那里严重。绯色退出一口的衣裳,向外吐了口中口水,一把撕开他的衣服,不放开她,她就咬他。不信他真的能忍住。 而且这男人带自己去哪里,绯色皱眉,一口咬上了楚天钊胸前的肌肉,使劲的使力,磨牙。口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而对方只是身子颤了颤,闷哼了一声,继续走。 两人对比着沉默,对方势必把她拿下的意思。 不说话是吧!和她比沉默是吧!绯色放开了口中咬着的肌肉,开始在楚天钊身上扭动起来。他灼热的肌肤烫伤着她,特别是被她撕开的胸前肌肤,像是起了一层火,烙伤了她。 绯色几度张口,还是没说一句话,她要为她说过的话负责,不然这个男人以后还是这般对她怎么办。不拿捏住她,以后吃亏的只能是她,绯色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她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在想些什么。 怎么能这般想呢?这个男人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占据了如此地位吗?不!绯色摇头,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她宁愿喜欢南甯那个冷酷的冰男子,也不愿意喜欢楚天钊。 这个人太阴晴不定了,好些时候对待她的时候没有发现,然而终究是呀! 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他是个大智慧的人,在自己面前却表现的像个白痴,不是在装是什么。并且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喜欢上他只有自己吃苦的份。 绯色脑子几经周转,变回了原样,对方的身体热的能把她灼伤。她在思考的时候动作停止了下来,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抿着双唇看着他的胸膛。 那里被她咬了一口,一大个牙齿印在上面,牙齿咬到的周遭冒着血迹,而对方丝毫没有感觉一般,抱着她继续走。春初和冬雪没有追来,让绯色在心里骂街,这两个臭女人,让她回来不惩罚她们是过不去了。 春初和冬雪看到是楚天钊后,焦急的动作顿时缓慢了下来。 楚王不会伤害小姐的,这是她们的一致认为,而楚王带小姐去哪里,在面前一闪而过后,就看不到了。春初和冬雪轻功都不行,春初追了几步后,就失去了她们的踪影,又不能让人去找。 只能放弃下来,为小姐准备该准备的,她也相信楚王能把小姐送回来。 楚天钊的速度很快,从将军府到齐王府,她坐马车都要一刻钟的时间,慢点都要近一炷香。楚天钊抱着她一直用轻功飞着,速度快的让人咂舌,她只能看到飞快在自己面前走过的房屋,树木,像是做小轿车一般退后而去。让她诧异,这么快的速度,这个男人的轻功不错,怎么那天还会让自己受伤,保护不好自己。 哼!肯定是存在了不想救她的心态在里面。就说这个男人装阳吧!绯色没说话,看楚天钊能把她带到那里去,能怎么对待她,所以思考清楚了后,她还安静了下来。 命就这么一条,她出了事情,楚天钊也逃不开责任,这里是齐南,就算南桐再不喜欢她,也会保护好她的。春初和冬雪都看到了是楚天钊把自己掳走,刚才还想着这两人不来救自己,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这一刻却担心起来,希望她们不要焦心,安静的等着,若是自己不回去在来寻人。不然又是害她们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做到,精力却费了大半。 到了齐王府,绯色诧异了,楚天钊竟然把她带到这里来,而看着楚天钊抿着双唇把她直接抱到了他的房间以后。绯色的表情可谓是精彩多变,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不会是乱来吧!绯色顿时抱着双手,惊奇不定的看着楚天钊,看不明白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绯色放下帘子,安静的坐在了马车上,任其摇摇晃晃,和做汽车比起来,差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这马车还是上京城内对外出租的马车中较为好的了,别的马车简陋的可以。 都只是平民百姓赶路才会去租的马车,而有权有势的府邸,自家府院中都会配着多辆豪华的马车。那里需要的到这种简单货,所以能在平民租车的马车中找出一辆看上去光鲜亮丽的马车,真是很难。 过了平民窑窟,插过几条巷子,都是比较偏僻,没有正街的热闹和人数。在车行驶过的地方,几乎见不到人影,而家家户户的烟窗里冒出了浓浓的烟火。周招还能听到犬叫声,起起伏伏的传在耳边。 天热不容易睡着,但是睡觉的时间不够,却是很容易睡着,并且睡着了就不容易清醒。脑子浑浑噩噩的,到了将军府的大门,春初弯着腰喊着小姐,绯色迷迷茫茫期间,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她站了起来,弯着腰下了马车,车夫牵着马,停在将军府门口。 听着春初喊着绯色小姐,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绯色从始至终都没告诉过她自己是谁。只是说说到将军府的时候,被春初打断了,说到侍郎府邸。 侍郎府邸在将军府的对面,看着气势磅礴,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里面可能还没将军府大。 这也是一个没落了的官宦世家,当家的主人在朝廷认侍郎之职,有权无实,被架空了的这种。 而车夫也没怀疑,一直拉到了侍郎府门口,才停下了马车,看到春初叫着小姐。 而冬雪下了车,门侍聪明的跑上前来侍奉,让车夫的脸色不好,他若是知道这是将军小姐,他拉都不拉,哼!这个坏女人,欺负穷苦人。 民不与官斗,这些年吃亏在她手中的人还少了,车夫脸色虽然黑着难看,可是多余的话也一个字未说。 绯色下了马,看到车夫脸色难看,也没有多想,认为这是个人的性格。她迷茫的笑着,把钱递给了车夫,口中说着谢谢,礼貌有加,有温柔没有架子。 到让车夫迷惑了,这俨然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不!比大家闺秀还有礼貌,那些大家闺秀一般瞧不上他们这种粗鄙的人物。所以每次都是冷淡的对着,不理会,而那些人也没机会坐上他的马车。 车夫怔怔的看着绯色走眼,耳边还回响着她的那句谢谢!和温柔的笑语,不摆架子,没让他感觉到一丝张扬跋扈的心态和气质。 166坚定 楚天钊的眸子变得幽暗起来,他看着面前这张倔强的小脸,柔嫩的红唇。 心里一阵柔意,他把她固定在床铺之间,身子渐渐的弯了下去。 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他的双手稳住的她的双手。少女还是没有看向他,那双眼睛灵动的左右转动着,就是不看他。 楚天钊觉着泄气,也发泄似的,把自己的唇覆盖了上去。 “呜呜!”绯色鄙视,这个男人除了会吻她,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干了。 可是…… 现在还在气头上,她的气还没消呢?怎么能让他得逞。 绯色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远离面前这个逐渐变得危险的男人。可她不知道,自己越是扭动,覆盖在自己身上的人就越是激动。看着他眼底如火一般的眼神,欲望在眼底燃烧,他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 绯色突然间就不敢在动,她不是初尝爱恋的小女孩,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眼中的欲望是怎么回事。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这个臭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 前一刻还对着别的女人好,后一刻就对她这般,是想侮辱她吗?妄想。 双腿微微曲卷,而男子似乎知道她的动作,双腿也缠绕了上来,固定住她的双腿。让她不能乱动,更不能实行下一个动作,绯色脸色变得难看。 “放开我!”终于憋不住吼道,而男子离了她,在她上方停住。口角还沾染着一丝银丝,那是口水呀!她顿时觉着恶心,从来没有一刻这般觉着恶心。 连趴在她身上的男子,也觉着恶心,扭过头干呕了起来。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的吻技很好,在绯色看来却是讽刺。这得用多少个女人才能换来如今的熟稔和挑逗,她洁癖。严重的感情洁癖。 那就是别人碰过的男人,她不会要。在现代的男子,各个都是情场高手,所以她找不到了,只是初恋和第二次的男人让她存着好感,因为对方干净。后面在遇到的男子,她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她不喜被别人碰过的男人,那让她看来就是恶心。 以前和楚天钊相处的时候还不觉着,因为她没撞见过。就连和悠晓她也没撞见过。可是听着她话中的鄙视。让她觉着就是感情上的背叛。两人明明还没恋爱。就确定了以后的夫妻关系。所以在最开始对这个人没好感的时候,她却和这个人相处的最多。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楚天钊嘴角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把头埋进了绯色的颈下,揉揉的笑着。抖动着肩膀。看着绯色异常的开心,但是好算,他的唇离开了绯色的。 傻傻的笑着,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的孩子,让绯色特别的无语。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只是让她开口说话,而且她还没原谅他呢?高兴个什么劲。冷哼了一声,绯色把头转了过去。 “瑟儿,你不跟我说话。我觉着心里空了一块,暗无天日。我才发觉,你在我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楚天钊痴痴的笑着,把头抬了起来。也不管绯色听不听,就高兴的表白道。 眼里还带着一股迷茫,是呀!也是那天看到她哭着跑出去,他心里就难过起来。看着她哭泣,他的心里更难受,他用了一晚上整理这种情绪,第二天一早,就急忙的跑到将军府去。 可是她不理会他,无论他怎么说那是一场误会,他没给那个丫鬟权势。是她自己做过了,她都不理他,不看他,当他不存在。 那一刻,他的心里慌乱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慌乱,连绝鞘来说那人有事,有口信都被他推到了一边。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这般在意她了,她就像一屡清泉,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注入到了他的心里。 让他也诧异,可是心间不容忽视的疼痛,让他明白,他是真的在意了。 看到她不理会他,他骄傲的心态也让他回去,不理他就不理他,真当她那么重要。 可是在府邸看到照成这一切事端的那个女人后,楚天钊心情顿时郁闷。让那个女人受了罚,哪里知道竟然被她这么轻巧的躲过,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在齐王府活下去。 还有不到一月,他和她就是大婚,他回了西楚,不会再把这个照顾他的女人带回去。 不是他不恋旧情,而是她做的过了,这些年,他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保护了她那么几次。已经够了,不会再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只是为了让母妃安心。 楚天钊看着面前之人,说着心里的话,一阵柔情,他看着面前之人。心里的小窃喜在蔓延开来,从知道心里喜欢这个人后,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看着她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话表情愣住,似乎也没想到楚天钊会这般说,这是表白呀!表白呀! 不是没被表白过,这一刻感觉却异常的奇怪,心里筑起了小窃喜,还有一丝难堪,这个男人把她当做什么了。绯色也不明白,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她的心里闪过高兴,但那也只是一刹那,然后心里就涌出无限的哀凉。他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不可否认他是否在骗她,呵! 她这个时候竟然还会觉着这个男人是骗她的,看来果真是一直都不信任呐! 没有信任的爱情,哪里来的心动,绯色扭头,看着旁边的蚊帐,一个大男人的床上竟然有蚊帐。 还是这种白色的,让她觉着像是一个女人的闺房,绯色跑题很快,只是一阵就把楚天钊的话题给诡异的转移了。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实在不耐烦听,这种话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了。 “瑟儿,你说句话好不好,看我了解明白了对你的感情。“楚天钊把脸磳到绯色的脸蛋上,在上面摩擦。 语气说不出的温柔,看不出这个男人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绯色抬起头认真的看向楚天钊,觉着自己总是这般逃避,也不是个头呀! “我没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楚天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对我而言,只要看到了让我不会再心动的理由,我就死心了,然后永远不会回头。“绯色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慢慢的把话说完。 楚天钊有那么一刻,愣住了身子,而绯色就乘着他愣神的功夫。把他推离自己的身上,飞快的站了起来,整理下被压得皱起来的衣裙。理理耳边的乱发,不知道形象是不是毁了,这般出去肯定会让人误会。 所以绯色不管被她推到在床上的男人,在他屋子里绕了一圈,也没看到一面镜子,让绯色诧异。 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屋子里竟然没有镜子,一般的古代男子就算在不爱美,但是也要注意仪表的。看着铜镜能整理衣衫,就算不明,但是也有个影子。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绯色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来拨弄好仪表,推开了门,太阳还未完全落山。昏暗的光晕在天空中一圈圈荡漾开来,五彩斑斓的云霞红透了半边天。这种美景很少见到,让她不自在的眯起了眼睛,正视着眼前的一幕。 小院里种了花草,梳理的很是整齐,未给人一种杂草丛生的感觉。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 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黄昏时分,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 日落之际,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青色的石板上,把深褐色的石板集成了蔷薇色。 整座院子静悄悄的,无一人,出了院子旁边就是书房。这绯色知道,她顺着路踏过,两旁是修理整齐的月季花,正灿烂的开放着,一族族,美丽级了。这种时刻,绯色却没了心情在来欣赏。 她刚走了两步路,绣花鞋在石板上未留下一点印记。深吸了一口气,绯色淡然处之的离开,心性在这段时间,明明没经历过多少,却磨得越发的光滑。 “瑟儿!”身后传来深情的呼唤,诡异的,在黄昏的进场里,竟让绯色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她讨厌这个称呼,太后喊就不说了,但是一个大男人喊着瑟儿,让她觉着自己真的这么饥不择食么! 绯色没有停住脚步,倒还加快了步伐。一阵风飘过,身前已经挡了一个人,楚天钊站在她的面前。表情痴然,像是被深深伤害过一般,悲戚的看着她,连周围都蔓延了一股不正常的哀鸣。 绯色抿唇,头低着停下了步伐,却把视线转向一旁,不看着楚天钊。 “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女人的下场!”楚天钊受伤了,他眼底暗淡一片,拉起绯色的手就走出了院子。 绯色挣扎了几下,挣不脱,就没在行动。任由着楚天钊行动,看他能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楚天钊拉着绯色走到了外院,他的表情淡淡的,双唇紧紧的抿着,周身发出一股哀鸣。路过一地的下人,惊疑的抬头看着两人,楚天钊毫不理会的拉着绯色到了外院。 直接找到了悠晓,绯色瞬间明白这男人是带她来看悠晓的,但是来看了做什么。 楚天钊却浑身散发出一股怒气和霸气,悠晓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荡漾着。面前糕点水果摆了一桌子,看样子过的不错。 167赏赐 “你拉我来就是看这个!”绯色嗤笑道,看向楚天钊的目光越来越不好,这个男人是嫌弃她还不够乱是吧! 来看这个女人过的多舒坦,她还以为因为这个女人对她不敬,导致她们吵架。他应该会惩罚这个女人,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人家过的多好呀!那里有被惩罚的样子。 因为楚天钊的速度很快,赶得也急,所以看到悠晓的时候,她正悠哉的舒坦着。还来不及收拾,所以一眼就被看破了,她顿时看着面前的王爷。 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知道,现在才是真的惹王爷不快,王爷最讨厌的就是阳奉阴违。 悠晓跪在地上,口中哆嗦着王爷,低着头,就是不敢在回话,那里在惹王爷不高兴,她才是真的惨,悠晓很会看势头,若不然,只是凭着小聪明和王爷的宠爱,她如何能存活到现在,还是好好的。 悠晓哆嗦着跪在地上,而楚天钊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小心翼翼的看向身边之女人,却见她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眼神却冰冷的扫过他,然后扬起了微笑。 让楚天钊深深打了个寒战,他本是带她来看,他已经惩罚了悠晓,让她没有好日子过的,哪成想见到的却是现在这一幕。如今他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起了,他明明安排了这个女人来了外院的,谁这么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个女人的。楚天钊眼里冒着火,生气的扭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来人呀!”楚天钊暴怒的吼道,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院内跪满了一地人,而绯色抱紧了双臂,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靠着树干,抱着手臂。她倒要看看这个男的会怎么做,呵!做样子谁都会的事情。 楚天钊想要解释。但是却有越描越黑的趋势,至少现在,绯色比开头对他的误会更深了,更惹人厌了。 天空已经在渐渐的黑了下来,绯色没有说话,也不嫌时间晚,靠在树干上。在右手边就是秋千,旁边有一长方形的桌子,较大,上面摆放着水果糕点。 绯色柔柔发干的肚子。真是有些饿了。在将军府内早开饭了。 在甯王府上吃了那一顿以后。她一直没在吃过东西,刚回到将军府就被这人给劫持了来。她那里有功夫吃东西,而现在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及糕点,柔柔肚子。真是饿了呢? 上京城是属于北方,这里的人吃的都是较淡的实物,调料少不说,而辣椒更是没有。绯色穿越前是南方人,口味偏重,最能吃辣。 到了这里,每次都是清汤寡水的,吃的她都淡出鸟来了。而后面让厨房的留意有没有辣椒这类的东西,后面再酒楼里还真的找到了。这东西很多。也不是没人吃,吃的人还是有,只不过是少数,大多数人吃不惯那个味,辣的人受不了。 所以酒楼里都有备用。就是外地来的人还是喜欢吃辣的。绯色让厨房的去弄了一些来,每次做饭都必须放辣。这也是很多人觉着绯色变了的原因,不管是生活习惯上,还是饮食上。 以前的原身据说一点也不爱吃辣,有次在酒楼里因为好奇,她点了一道辣菜,但是辣的那一天都是上火了。 这个跋扈的小姐,据说还差点拆了那个酒楼,因为有权势路过,和她大吵了一架,被转移了注意力和目标。 甯王府也是这般,里面的食物淡的她都难以下咽,所以吃的时候她吃的很少。又加上在城外疯跑了一阵,肚子早就饿了,体力也被消耗光了。 看到桌子上的糕点,绯色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拍拍肚子,小声的说道‘忍住’ 回了将军府里,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她们一定会为她留饭的。这般想着,绯色明亮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这是楚天钊府里的事情。不管她的事,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然而只要不要牵扯到她就可以,因此,绯色的嘴角一直噙着笑容,看着面前的戏码。 “狗奴才,你是怎么做管事的,本王安排来外院,你到好吃好喝的把她供着!”楚天钊一生气,一脚踢在了跪在最前面的管事身上。 “阳奉阴违,没听清楚本王的话。”楚天钊实在是太生气了,看着对面没反应的绯色。他怒火中烧,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在如何处置,绯色也看不到眼里,索性一次性让她断了这个心思。 “哼!你供着她,她是你的主子,她在本王贬到外院后的所有开销都由你自己负责。”楚天钊生气的说道,觉着一切都于事无补,看绯色的样子,就知道她满不在乎,还带着看笑话的成分在里面。他努力的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中和的开口。 “这丫头以后就赐给你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伤人了,这个管事姓木,一直都是打理着齐王府的。楚王没有入住之前,齐王府也一直是他们打理,他是齐王留下的人。 因为齐王没有继承人,死了以后就什么都不剩下,只剩下这个家。他们这些下人被皇上安排散了的散了,而他和几个人则选择留了下来,照看着齐王府。过了些年,这里虽然是他们顾着,但是却被拿来做了巡馆。 西楚和东夏的国人前来齐南时,就安排住在这里,别的人住的时间都不长。而这个楚王却是因为要迎娶将军小姐,所以耽误了时日,一直在齐南寄宿着。 这里也成为了他的行馆,一国之王爷,平时他们也当主子来孝敬着。 楚王在了两个月,就让他做了管事,领着外院的人,到时候楚王走了。这个地方还是需要他们来顾着,若是他们都死了,这里就真的没人顾着了。他是娶妻了的,夫妻两感情一直很好,他也没有纳妾大打算。 因为他的妻子还是有些家底的,是一个小县城官员的女儿,小家碧玉,温良贤淑。 他也感谢妻子下嫁给他一个下人,千金小姐陪着他受罪。这个时候楚王一句话,把悠晓姑娘赐给他,他脑子里一下子懵了。这是王爷未来的妾,少说也是个侧妃,怎么说赐给他就赐给他了。 难道王爷不是喜欢这个女人,他是外院的,接触内院的事情本就少。悠晓姑娘是王爷身边服侍的人,也是王爷从西楚唯一带来的丫头,他一个外人,肯定是觉着王爷对待悠晓姑娘不一般。平时悠晓姑娘多威风呀!她的话就是代替王爷的话,所以对待悠晓,木管事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很是小心。 听到悠晓姑娘亲自来找他,说是她做错了事情惹王爷生气,王爷派她来外院工作。可是另一个意思就是王爷随时都会召唤她回去,所以让他看着办。 他听着悠晓姑娘明里暗里的各种意思,就是这般,所以他才把这位姑奶奶供起来,生怕惹她生气。楚王虽是西楚王爷,然而他却有能力杀他的,说了杀了他,皇上肯定不会说话。因为楚王住进来的时候,皇上就说了,让他们听从楚王吩咐,若是做错了事情,被楚王杀了,那是他们活该。 这就是放弃他们的意思,以后只要楚王还在齐王府的一天,他们的主子就都是齐王。 可是……,这个时候,木管事脑子里一片空白,王爷说了什么,把悠晓姑娘赐给他了。这意思就是让他收了悠晓姑娘,她不是王爷的人吗?听悠晓姑娘的意思,她陪在王爷身边十多年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王爷放弃了。 他的家里还有温柔的妻子,他答应过她,这辈子都不会负她,现在若是带着一个姑娘回去。妻子会怎么想,木管事愣住了一阵,就拼命的摇头,他要对的起妻子,他说过,这一生只对妻子一人好,不会再有别人。 而且妻子已经怀孕了,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乱子,妻子看着柔弱,但是那样刚强的性子,会真的去自杀也说不定。 妻子因为刚强,当初看上了他,不管他是不是下人,还是别人的奴才。就吵着要下嫁给他,和家里人翻了脸,这时候,他断然是不能惹妻子生气的。 “王爷,奴才不知知错了,可是……”木管事冷汗淋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百忙之中看了悠晓一眼。这姑娘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看来是真的失宠了,但是这个贱人怎么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让他犯错误。 这一刻,木管事对悠晓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多不喜欢就是多不喜欢。 “奴才已经有爱妻了,断然不能再娶!奴才这一身只爱家妻一人,誓不纳妾!”木管事狠了狠心,突然间扬起了手指,坚定的说道。 到让绯色扬起了头,挑眉,呵!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男人。对待妻子忠心,看他的模样和刚才对悠晓一闪而过的凶光,可见他也是毫不知情被骗了的。 绯色顿时乐了,若是这个时候的悠晓在外院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168小吃街 “本王既然已经将她贬出了外院,你对她这么好,用自己的银钱好吃好喝的给她供着。不是喜欢她是什么,本王不是棒打鸳鸯,既然你喜欢她,就把她赐给你了。”楚天钊抿着嘴唇,看着绯色嘴角的嗤笑,越发的觉着丢人。 他这时候视线也不敢看向绯色,倒是对眼前赐婚这一幕很有兴趣的样子。 “奴才冤枉呀!是悠晓姑娘告诉奴才,王爷早晚会收了她,最低也是侧妃的位置。就算以后她不在齐南,若是奴才对她差了,她也有本事让人杀了奴才全家。”木管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所有的猜想托盘而出。 不管悠晓有没有说过的,有没有做过的,只要是他猜想了合适的,让他误解了的。都全部托了出来,其中不但有夸大的成分,更是有假的成分在里面。 看来这个木管事,因为悠晓的误导和楚王的赐婚,是彻底的惹恼了,不给悠晓出路走呀! 绯色的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抱着双臂靠着身后的树干,对眼前的一幕时而瞥过。时而低头沉思,时而看向远处,嘴角的笑容从没有变过,看向了木管事后,在看到楚天钊对待悠晓之后。 她嘴角的笑容加深,看着木管事在哪里比划着,边说边哭,变脸的程度不亚于女人。 “奴才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这般被害了呀!奴才也是听从悠晓姑娘的口令。王爷承诺将来娶了悠晓姑娘为侧妃,悠晓姑娘是王爷身边的人儿,平时奴才哪能见得到王爷。就算觉着有问题也无处可查,这才听从了悠晓姑娘的话呀!王爷!奴才是万万不能娶悠晓的。” 木管事哭的老泪纵横,连绯色这个旁观的人看着都觉着感涕泪下。只是楚天钊竟然连脸色都没变,可见其冷血程度,他冷冷的看着木管事。 “这是你自己错听谗言,难不成还想怪到本王的头上。”楚天钊抿着唇,看着木管事问道。 悠晓在哪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连她的表情也看不清楚。绯色已经盯着她有一阵了,视线随便扫描都能扫过她,但是这女人真的一句话不说。 “本王总之把她丢在这里了,竟然赐给了你,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楚天钊突然间觉着累了,摆摆手,这么透露了一句,让木管事停止住了哭泣。仰起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王爷,看到王爷有些累的伸手揉着额心。顿时觉着王爷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原来王爷是因为看到被贬了的贱人还逍遥的在外院吃好喝好。所以不高兴了。但是他那里能猜到他的心思。现在竟然知道,他就不会再让这个贱女人好过,竟然骗他,让他差点背弃了他的妻子。 木管事心里愤恨的想着。一行后人都跪在了地上,整个外院里,除了楚天钊,就是抱着手臂在哪里看热闹的绯色。 “瑟儿,我累了,能不能不要生气了!”楚天钊却把目光看向了绯色,柔和带着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说还边看着绯色的脸色,生怕她一个不高兴。 悠晓则是紧紧的握着了手臂。一只手深深的掐入了大腿深处,痛感袭来。她却觉着眼前的一幕还是讽刺,呵!她真心对待的王爷,现在对着别的女人笑,就因为她说了几句错话。惹得这个女人不高心。所以她被贬,以后的日子要过的比狗不如。 凭什么!老天爷何其不公。悠晓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血随着指甲流了出来。她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脑子里回想着的就是王爷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刻意讨好的模样。 王爷什么时候这般卑躬屈膝过,骄傲如王爷,怎么会允许他自己这么没有自尊。悠晓的眼泪掉落了下来,遮住了眼前,感觉一片朦胧。 王爷,竟然你喜欢这个女人,那么,她就去死吧! 只要这个女人死了,王爷就还是自己的,他还是会纵容自己做错事。还是会装作不在意她把他身边的女人都给打发了,不在意她设计让喜欢他的女人离开他。 王爷连这些都不在意,这么纵容她的王爷,现在竟然对着别的女人无奈,温柔。 悠晓的手指狠狠的握紧,心里发急发怒,眼底的嫉妒和恨意能把她燃烧了。想要跳起来把前面的这个女人给杀了,忍了忍,她现在不行,王爷还在这个贱女人身边,她还没动手,就被王爷给打开了。 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悠晓想到,收起了眼里的怒火和恨意。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火,她的双拳紧紧的握紧,在松开,因为低着头,整个人都埋在了脚下。没有人会看到她的动作,只是她周身蔓延着浓烈的煞气还是让绯色感觉到了,绯色看向悠晓。 嘴角的笑容冷却,她看到悠晓抬起头来看了自己一眼,诡异的笑着。如同地狱里来的索命死神,看着绯色的目光竟然是浓烈的恨意,可是在她去观察的时候,对方又低下了头,导致她什么也没看到。 而楚天钊的话,绯色听到了,却因为悠晓周身的气息,而转移了方向。没有回答他,并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男人说伤了她的心,却并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若说是没伤了她,但是心里的难受是哪里来的。 绯色深思,是因为她的目光停留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太多了。在不知不觉中就停留了许久,让她都不容易收回,可是现在还不晚。想起南甯的温柔目光,那潺潺的笑容,如一缕溪流,注入了她的心间。 南甯对她改变了目光,并且是有好感的,他们能有机会吗? 想到南甯以前的样子,绯色噗嗤的笑了出来,她还记得站在将军府门口问的话。 她自己脸皮厚,而对方却整个脸红扑扑的,让她看了都称奇。这种纯洁的男人去哪里找呀!并且!南甯对她有好感的,因为她的坦白,他在宫宴上还如此的帮她。不顾别人的眼光,至少他能站出来保护她。 而楚天钊呢?绯色想到,他明明武功高强。却还是让刺客伤了她,是试探还是什么。 都足以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根本就没那么重要。而现在却说她的重要性,是觉着她好骗,好欺负呢?还是觉着她就是个傻逼,让她傻帽的为他动心。 她没这么傻,楚天钊。 “我走了!”不给楚天钊回话,绯色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快黑了,现在太阳已经下山有一会儿了。要不了多久就会黑了下去。这个时候走。到将军府肯定是黑定了的。绯色却没理会太多。 这个时候好些人家已经点气了油灯拉住,有钱的人家才用的起蜡烛,上京城里大部分人家都用得起。只有少部分很穷的平民,用油灯还省着的用。 绯色走了几步。身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楚天钊,或许是知道她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和他说话。所以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的跟在后面,没有在打扰绯色,绯色走的不快。也不慢,悠悠的走在上京城的大道上。 这个时候,上京城的街道刚刚散去,只是散去了大道上摆摊的小贩,有些摸着黑正在收摊。 绯色悠哉的走着。不理会身后跟着的人,他爱跟就跟吧!不管她的事情,走到一处街道,入拐处却是一条巷子。这条巷子比起别的巷子要宽了不少,里面热闹非凡。绯色诧异的站在入口处往里看,却发现里面是一条小吃街。 每个街摊旁都点着油灯,虽然不是很明亮,却积少成多,也变成了阳光。路上往来的人群很多,脚踩着脚,肩并着肩,手中都拿着些小吃食,而这些人大多都是些姑娘青年。 没有华丽的衣裳,也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看穿这打扮,绯色就知道,这些人是平民了。不是很富裕的那种,但也不是穷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有几个闲钱的中下等人家。 绯色看看自己的身上,又带着钱袋,里面的钱却都是银子。 和铜板比起来是大了些,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开,肚子也饿得呱呱叫。 这种小摊吃她已经好久都没尝过了,心里的馋虫和欲望被勾了起来。绯色没有理会看着她停步,已经上前了几步的楚天钊,就当他不存在吧! 高兴的挤进了人群,里面不安静,很是吵闹,却让她觉着回到了现代的小吃街一般。 因为她的家庭不算富裕,她从小虽说没吃过多少苦头,可是比起别家的孩子,还是算辛苦的。 妈妈对自己很好,比起农村孩子,自己却又是带的最好的。 “老板,这个怎么卖!”游了一阵,闻着小吃街里飘来的香气,绯色觉着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苏醒了。 走到了一处混沌旁,看着旁边摆着两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和长板凳。上面已经坐了两个人,正香喷喷的吃着碗中的混沌。 看颜色鲜嫩,辣味十足,绯色顿时口馋。忙坐到了凳子上,看着老板问道。 “十二个铜板!”老板利索的声音传来,边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没停止。 看着他熟稔的坐着混沌,这个混沌在南方也很多见,绯色以往就经常吃。而今在这里见到,却是稀奇的。 ps: 偶的订阅一直很差,但是还有基友说帮忙章推,偶很感动。这个订阅,让偶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在这里帮她推荐一下好书,肯定比偶的成功,书号:3152030【大能重修记事】作者:炉石君大能沦为屌丝的奋斗史,废材逆袭大能的修仙记。 还有一个基友的,书号是:3155071【恶魔邪尊很妖娆】 169蔷薇 “老板,给我来一碗!”绯色也豪爽的叫到,听得老板高兴的在她耳边说道。“好嘞!” 老板说完后,就快速的把原先做好的混沌倒入了锅中,煮熟舀起来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辅料的问题了,不过看着旁边两人吃的香,绯色想,辅料肯定也不会算差。 绯色喊玩后,就坐在了凳子上,周围的人都回过头看着她。 就连忙着做生意的小贩,视线也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少许片刻。绯色看了自己,有点疑惑,没什么不同的呀! 而在看到人们眼中的惊艳及诧异,绯色就明白了这些人为何会盯着她看了。 一声白色的衣裙,飘逸,漂亮,在加上她那张倾国的容颜。在去甯王府的时候,脸上画了些淡妆,回到将军府,还没来得及卸妆,就把楚天钊给劫到了齐王府。 现在脸上还有些淡妆,连她偶尔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这张容颜。都有一种惊艳和眼前一亮的感觉,而这些人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眼底虽然也有惊艳,但是没有震撼。 绯色笑着,不愧是天子脚下的人物,就算是平民百姓,都练就了一身充宠辱不惊的本事。 只是偶尔还是有些视线在她的脸上移动,在楚天钊如同门神一样,站到了她的身后时。后面所有的眼神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老板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端上了混沌。绯色没有理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只是把混沌端过来以后,优雅的吃着。 不急不躁,较之狼吞虎咽,速度虽然慢了些,比起别的闺阁小姐吃饭速度又快了不少。最难得的是绯色的举止优雅,豪不粗鄙。 绯色看上去吃的优雅,只是五分钟的时间,一碗混沌已经下肚。的确是有些饿了。绯色站起来给了老板银子,而十二个铜板,不多,但是一两银子却有些难换。 “这……,姑娘,鄙人做的是小本生意,没这么多银钱找你。”老板为难的看着绯色递过来的银两,接到了手里,却不敢装在包里,只是拿着。为难的说道。 绯色看了看老板。也有些为难。这都是做小本生意糊口的事情。一两银钱他都找不出来,绯色突然间觉着悲哀,只能微笑着说。“大爷,不用找了。下次我还会来吃呢?那时候你不收我钱就可以了。”绯色调皮的眨着双眼,爽朗的说道。 “姑娘,这……。”这人也是个老实人,吃自己的,不会占人便宜的那种,他拿着手中的一两银子,还是很为难。而绯色却一直说了好几句好话,老板才勉为其难的手下。一直在说着,让她一定要经常光顾。他都不收她银钱,绯色满口答应。 却觉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浪费惯了,她以前用钱也不算厉害。没钱的时候好些还是节省着用的,而到了这里呢?作为一个千金小姐,她有人照顾着。什么活也不用干。 还大手大脚的花着奶娘辛苦挣回来的银子,她这样做,和畜生无异。绯色有了这个想法,在小吃街里游荡了一圈,把所有的价钱都给问了过来,别人也没必要坑她。然而当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以后,绯色是真的惊讶了,她来到这里后花的那些银子,够普通人家一辈子,甚至是两辈子的开销了。 还是什么都不做,吃老本的那种。问清楚价格,绯色泪奔,以往看到春初给她银子的时候那么大方。 去账房领银子的时候,账房的管事脸色倒是不太好。她以为是没休息好,而一出手就是几千两,她也甩了两次,两次都是花在了百花楼中,一次却是因为这个男人。 绯色眼神瞪了跟在身后的楚天钊一眼,继续走,中途停下来多次,见到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总是会停下来光顾。等到她回去的时候,肚子胀的路都走不稳了,她扶着墙角喘了几口气。在楚天钊伸手要来扶她的时候,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身边之人一眼,就走了。 绯色的步伐不快,也不慢,每一步都是随着呼吸来的,这是跑步的诀窍。她用在走路上,发现也很轻松,就一直这般用下去了。现在她能很熟练的穿着及地的长裙快步走路不被摔倒,而不是一开始经历过几次丢人的经历。 记着身体受伤刚刚好的时候,她最喜欢走动,那时候的她好奇,灵动,没有现在这般安静的性子。只是每次走不了几步,总是被身下的裙子跘到,几次后,连翠凝都总是笑话她。 说她不但把记忆丢了,连读书写字走路都忘记了,翠凝那时候性子刚刚放开,学会打趣她了。让绯色看着她,脸色微红,却是被气的,她就不相信她每次走路都会摔跤。 而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情况在发生,果然,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也不是每次都是你倒霉,总有转运的一天。 天空完全黑了下来,时间上却是还早,好些人家的油灯都还是亮着,没有熄了下去。绯色借着路边的灯光,月亮还未出来,漫步踱步在去将军府的路上。 齐王府离将军府不远,小半个时辰,也是半个小时的事情。走到小吃街的时候,才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现在走路会将军府,就当饭后活动活动。回到将军府,她却是再也吃不下东西了,揉揉发胀的肚子,果然感觉有些有气无力,难怪都是天热和吃饱了,饿的时候,最容易没有力气和精神。 幽灵一般跟在身后的楚天钊,这一路上,她停,他就停,她走,他也走,到了将军府的时候才散了。 看到她到了将军府,楚天钊就安心的回去,知道她在气头上,这个时候他不出来去惹她生气了。 所以看到绯色安全到了将军府后,楚天钊就离开了,都已经到了将军府。她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他也可以安心了,楚天钊快速的闪身就离开了。而绯色却紧皱着眉头,上前敲了大门,等了有一阵的功夫,才见门侍姗姗来迟。 看到门外的是小姐后,开门的门侍顿住了身体,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绯色。他明明是看小姐回了府的,怎么现在又是从外面进来的,门侍很是好奇,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绯色没有解释,对他笑了笑,就回了府邸,今天跑了一天,起的还早,被楚天钊这么一惊一乍的。她现在只是觉着很累,一直感觉不到累的她今天也感觉力不从心。 将军府在这几个月来,被她摸得很熟了,所以绯色有些地方闭着眼睛,极度想睡觉的走着。在府外的时候还没发觉,现在却觉着真的很累,好想睡觉,这个地方已经给了她家的感觉。 不然她不会这么快的信任,熟识,到现在回到了府邸就觉着安全。这就是安全感呀!走到一处的时候,绯色碰上了一棵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门侍的小屋就在正大门后面的一处院子里。 从哪里他开门较快,并且早晚都是他们守着,不知道有没有换班这一说。但是两个门侍却是住在那里的,绯色就没让他们相送。而别的人现在也都已经回了各自的小屋,至于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将军府这么多,才六七十个仆人,一人一间都足够分配均匀了,还空出好些房间。但是下人就是下人,不能和主子并未一谈,所以整个将军府只是少许几处人多的地方热闹。 到了夜晚,前院这边几乎没什么人了,而绯色被撞到了树上,疼的她轻呼了一声,吸了一口气。有些疼,用手掌揉揉后,疼痛缓解了不少,月亮也还未完全出来。而将军府这些道路上时有灯笼的,绯色也觉着整座府邸一晚上兮黑的不好,后面就下令在夜半前,经常路过的道路都点上灯笼。 什么时候归来晚了,较为方便,还没发现,真的方便了不少,就像现在。她就能看清前面是一棵大树,她正站在她的面前,已经撞了上去。 迷糊的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她怎么没发现,是不是太累了。这般想着,绯色抬头,没想到却在旁看到了蔷薇花,架在围墙和架子上。 这一架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上,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脸盘小小,重叠的瓣,粉中透红,红里泛白,有的微微调些紫,说不好这是什么颜色,或许这就是蔷薇色。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厚实的围墙,还有一段散乱的架子,因了这一架蔷薇,有了一种庄重古朴的美。 府里什么时候种了蔷薇了,绯色深思,精神力瞬间就回归到了身体里来。看着前面的一幕,有些诧异,这个地方她来过,但是当真没有注意观察,蔷薇花又名白残花,花色以粉红、白居多,自古就是佳花名卉,为蔷薇科落叶小灌木野蔷薇的花朵。 蔷薇花有很多美丽的传说,她一直都很喜欢这种花,还没在古代见到过。这次见到了,竟然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想起蔷薇花的话语,美好的爱情,爱的思念;美德。绯色脸上挂着一丝笑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170美丽传说 蔷薇花有许多种颜色,每一种颜色的花语都不一样,而她最喜欢的是紫蔷薇。 蔷薇花很容易种活,所以好多地方都能看到,只是现代却很少种植的了。她家院子里,就有一大族的紫蔷薇。 蔷薇有好些美丽的传说,而绯色最记得的却是这个。 相传很久以前,在浙江天目山下,住着一户人家,姑娘名叫蔷薇,父亲早年去世,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艰难度日。邻居青年阿康,为人善良,更乐于助人,常帮助蔷薇砍柴、挑水,日久天长,两人互相爱慕,私订了终身。 有一年,皇帝下旨,选美女进宫,蔷薇被选中。姑娘闻讯,当即昏厥。官吏逼迫,要带人进京。母亲苦苦哀求,才答应推迟两天。好心的乡亲们暗中告诉蔷薇,躲进深山,如官府要人,就说患急病死了。 谁知此事走漏了风声,被贪财的人向官府告了密。县官上奏朝廷,皇上大怒,下令追捕,活着要人,死了要尸。阿康和蔷薇火速进山,奋力逃奔。但步行怎逃得过骑马的追兵。耳闻马蹄声已近,为了不牵累阿康,蔷薇毅然跳下了万丈山崖。阿康悲痛万分,亦随着跳下。追兵搜巡,在山崖下寻到了两具尸体,运回京城。 皇帝见尸,又气又恨,命人浇油烧尸,但烧了一昼夜,尸体却肤色不改,完好无损。又命人举刀碎尸,但钢刀却砍不进。皇上恼羞成怒,下令抛入大海,可尸体却不沉。此时,朝廷上下怨声载道,有胆大之士骂皇上是凶残的昏君。皇帝不敢再继续作孽,命人打捞尸体,合葬于天目山下。 不久,那座新坟上长出一朵美丽的花,花茎上长着许多刺。人们都说这花是蔷薇姑娘所变。花刺乃阿康为保护蔷薇而生,故取名“蔷薇”。 蔷薇为蔷薇科多年生落叶灌木多花蔷薇的根、茎叶、花和果实。中医称蔷薇性寒凉,味苦涩,有清暑和胃、利湿祛风、和血解毒之功效,被收入《本草纲目》之中。 这只是一个小故事,绯色却记得清清楚楚,其中有很多个版本,但是她更喜欢这个。 因为蔷薇就像故事中的蔷薇一样,勇敢,坚强。宁死不屈。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奴婢听得安奴说你回来了。却不见你,担心死奴婢了。”绯色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蔷薇花除了代表爱情。也代表亲情呀!她想家,但是想到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她整个人都飘飘欲然,能怎么办呢?这辈子或许都回不去了。 而且从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有梦到原身,更没有梦到有关她能回去的事情和线索。 春初等不到小姐回来,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步,后面想想。她去前院守着,万一小姐回来了呢?到了前院,门侍安奴告诉她。小姐回来了。春初高兴的跳了起来,一直追着到了紫竹院,却没看到小姐。 她顿时急了起来,赶忙的跑回来寻找,好不容易在这里看到了小姐。却发现她看着前面的蔷薇愣神。 春初高兴的喊道,让绯色拉回了视线,看向对方,见是春初,顿时松了一口气。 “春初,你怎么找来了!”绯色看了一眼蔷薇,倒是走到了春初的面前。 “小姐,奴婢担心你,想出府寻你,安奴却告诉奴婢你回来了,奴婢就找来了。”不能让小姐担心,开头那句话说的有些严重,春初赶忙的改口柔和的说道。 “这蔷薇花什么时候种的呀!”绯色点头,心思还在满抢的蔷薇花上,看到有个人在,自然的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但是听说这是夫人种的。”春初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于将军府的事情,她们说清楚的话,有些地方还真是不知道。就像现在小姐问道的这个问题,若是说不清楚的话,将军府内的事情,却又没有比她们了解的更透彻的了。 绯色点头,现在天黑了,借助着灯光,还是很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她抿唇,和春初一起回了紫竹院,翠凝也爬了起来,正站在院子里焦急的张望。而她身边的岸菊也是紧张的看着,但是却没开口说话。 “翠凝,怎么起来了,不好好躺着。”绯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顿时生气的说道,她的身子骨不算强,经过这次后,吓得弱了不少。她难道一直站在院子里吗?这她身体熬得住吗? 绯色担忧的上前,看着翠凝,装咩生气的说道。 看到绯色进来,翠凝身后的岸菊赶忙的弯腰,嘴中喊着见过小姐。 绯色瞟了她一眼,这么多礼数,翠凝这个硬脾气的见到她都没这么多礼。将军府的下人更是,见到她最多弯腰打招呼,或者就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她礼数这么周全,可是有啥事。 才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翠凝小可怜的声音,绯色顿时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小姐,奴婢没事!只是担心小姐,还不回来!”翠凝脸色微红,害羞的看着绯色,紧张的说道。绞着手中的帕子,那小可怜的模样,让绯色这一整天的疲色都感觉消失殆尽了一般。 “我能有什么事,还叫奴婢小姐呢?应该喊我姐姐,我可是你姐姐了。”绯色看着翠凝,刮刮她的鼻子,拉起她的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算是夏天,热天,翠凝这个身体也受不得风,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在生病怎么办。因为这次的事情,她的抵抗力肯定弱了很多。 “小姐,奴婢知道你对奴婢好,可是,奴婢是小姐的丫头,奴婢要好好的照顾小姐,不要做小姐。”翠凝的话很绕口令,一口一段的,说的绯色都跟不上了,却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当了我妹妹,就不照顾我啦!我还习惯了你的照顾,舍不得呢?”绯色拉着翠凝坐在了椅子上,门是大开着的,秋落和冬雪都不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春初自然的在屋子里行动了起来,封上了香,一股清幽典雅的味道顿时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因为这种香味道有些浓,所以只是才回来的时候染上一阵,就能管一天了。 把翠凝的顾虑打回了肚子里,绯色拉着翠凝高兴的说着今天去了那里。还说道她去外面吃了小吃,很棒的味道,什么时候带着翠凝一起去,翠凝也高兴起来。 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十足,绯色也高兴起来,聊了一阵后。翠凝也不耽误绯色休息,自动的告退,她还想留下来照顾绯色的,但是绯色考虑到她的身子,直接给拒绝了。 她自己都还要人照顾呢?她倒是只会考虑着她。等到翠凝走了以后,春初就为绯色端来洗脚水,为绯色脱去了绣花鞋,袜子。 把绯色的小脚丫放到了铜盆里,而绯色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真是享受呀!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然她不会允许春初这么做的。 靠在椅子上就差点睡着了,后面还是春初为她洗脚,擦干净小脚丫。考虑了良久,才把绯色叫醒,让上床上睡,绯色点头,拖着自作的脱鞋,上了床,天气很热。 飞快的把自己身上的衣裳剥光,绯色倒下去就睡着了,被子也没盖全。第一次这么早就睡了,真的成为了日落而息了。 第二天一早,绯色就醒了过来,昨天的疲惫在今天好似全部都消失了一样。 夏天的气候很炎热,在早晨却带着丝丝凉爽之意,一年之日在于春,一日之日在于晨。早晨早起,对于身体上有帮助,精神上也很有帮助,绯色刚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脸。 一出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一阵阵微风向我吹来,使我感觉特别凉爽。小草伸了伸懒腰,在它身上的露珠晶莹透亮,就像一颗颗珍珠在阳光下闪耀。荷花池里的荷花也舒展开了叶子,在微风中遥遥摆摆,这简直像进入了仙境。 一对小蜻蜓在空中来回的飞舞,婀讷多姿,看着他们那绚丽的舞姿,绯色仿佛也成了一只蜻蜓,在空中飞来飞去,十分悠闲自在。树林里的小鸟也从睡梦中醒来,飞到枝头唱歌,所有人仿佛被那美妙的歌声陶醉了,久久的站在那里不能回神。 “小姐醒来啦!”春初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早上起来她要做的事情,衣裳已经叠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连洗脸水都已端好放在了架子上。绯色是洗过脸,用盐水和刷子漱过口才出的门,刚刚打开房门。 春初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是一些碎步和女红。绯色点头,自然的问候了一句,“早呀!”似乎见到人问候的这个习惯已经深入骨髓,还未改变过来。 春初也点头,口中叨唠着。“小姐才醒来,奴婢已经吩咐了厨房的为小姐做了热粥。”春初边说着,边进了屋子,打扫着里面的卫生。 绯色点头,她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了,每天都有春初等人贴心的为她考虑好。知道了她的爱好后,更是每次都不需要她开口,春初就知道她需要什么。让她觉着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有些担惊受怕,她毕竟不是本人呀!没有那么良好的心态来享受着这一切。 ps: ,宝贝儿们明天偶就替换上来。 180街市 “奶娘什么时候回来!”绯色问道,她已经沦落到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的情况,连奶娘什么时候回来都需要问身边的人。是这段时间过得她逍遥享受了吧!眯着眼睛,精神虽然好,她却觉着她已经成为了傀儡。 “小姐,刘妈妈上次信中有提到,这次江南那边出了事情,她需要处理好才能回来了。”春初点头,她也不知道刘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刘妈妈也没提到。 “江南那边出了事情!奶娘为何未跟我说。”绯色皱眉,奶娘也给她写信了,但是信中并没有提到这些事情。发生何事了,奶娘会说处理起来棘手,耽误回来的时间。 “刘妈妈未跟奴婢交代清楚,只是说江南店铺出了些问题,她需要处理,不确认回来时间。”春初回忆,刘妈妈的话就是这般,别的也没说。并且夏雨跟在她的身边,应该会无事的吧! 春初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慢了下来,她扭头看向小姐。看到小姐也在沉思,似乎小姐也会为刘妈妈考虑了呢?她们以前跟在刘妈妈的身边,风里来雨里去,都不见小姐关心过一次。 而这次她似乎已经为刘妈妈焦急了,会是变了以后的小姐才会担心吗? 春初想着,若真是这般,希望小姐一辈子都不要恢复记忆。就是现在这个单纯,大咧,却会为身边的人考虑的小姐。而不是那个刁蛮,冷冰冰,不在乎亲情和身边的人,眼里只有皇宫那位的小姐。 春初想着,手中的动作不但慢了下来,渐渐的还停止了。她脑海中回想起以往的事情,刘妈妈这么辛苦,全都是为了小姐考虑,而小姐对待刘妈妈,却没有温情。 尽管如此。每次刘妈妈回来,第一件事情总是关心小姐的日常起居生活,经常听见她叹气。 现在的小姐,才是她们认同的,虽然好些时候没心没肺,但是关键的时刻。她知道谁是对她好的,谁是重要的,而不是以往那个冰冷的刁蛮小姐。 “春初,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绯色手指在春初眼前舞动了几下,口中配着话音。才看到春初仰起头来。 “对不起小姐。奴婢走神了。”春初尴尬的说道。继续手中的动作,她拿着一根鸡毛毯子,沾着高处的灰尘。抹布也拿在了手里,要把屋内脏了的地方都给擦过一遍才行。 本来这些事情轮不到她来做的。她一个大丫鬟,平时只需要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讨好小姐,让小姐高兴就成。但是小姐好像不喜欢外人来屋内,所以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她做的。 “春初,抹布给我!”绯色把手伸过去,看着春初。 “啊,小姐你要抹布做什么!”春初反射性的问道。 “我帮忙呀!不能每次都闲着,闲得发慌。不做点事情,心里过意不去,很不舒服。”绯色说着,知道春初肯定不允许,所以她把后路也给堵了。就是今天若是不让她跟着做点活计。她会一天都不舒服的。 春初若是不忍心看着她不舒服,那就定会让她帮忙。 果然,听到绯色的话,春初嘴角抽搐了下,把抹布递给了绯色。绯色也尾随着春初打扫起来,这个房间是她的闺房呀!每次都需要别人来打扫,已经过意不去了。连吃喝拉撒都被别人全部包了,什么都不让自己做,她真的是有做米虫的潜质,绯色点头,干活认真了起来。 把所有家具等都擦了一遍,等她和春初弄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太阳才全部出来,猩红了一片,美丽极了。都说最美的时刻莫过于晨曦和黄昏,昨天看了黄昏,今早就看了晨曦。粥早已经做好送来了,绯色却没喝。想着等全部一起打扫完在喝吧!她已经做大小姐好几个月了,什么事情都没做,闷得发慌。 但是刚刚听了下来,翠凝就来了,看到入了房间的翠凝,绯色无语了。这姑娘,让她好好休息就好好的休息吧!你说起来到处跑做什么,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翠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好好休息,若是让我在见到你跑出来吹风,我不理你了。”绯色一见面,看到翠凝苍白的脸色,就生气的说道。她对翠凝简直是苦口婆心了,而这姑娘了,只顾着她了,那里顾着自己。都说现代人自私,从来只想着自己。 而翠凝等人都是以她的利益为优先,什么事情都为她考虑到了,就连命都可以为她丢了。但是对自己却从来顾不着,绯色感动,眼泪哗啦啦的流,但是这起什么作用。 什么作用都不起,关键时刻,是帮了自己,但是那是拿命来换的呀!若是真的用命来换了她的。她这辈子都会受良心的谴责,那里还能过的好好的,那里还能活的好好的。 所以,绯色只是希望,她们能照顾好自己,不要每次都是顾着她。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当,她什么都没付出过,就得到了这几人的真心相待,她付出的只是一颗心,而她们付出的却是全部。 怎么能公平呢?然而这场主仆,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翠凝被绯色骂了再次风风火火的回去,岸菊一直跟在翠凝身后,礼貌有加。进退有余,表现上还大方得体,让人很是喜欢,但是绯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而那股不安的因素,就是在岸菊的身上,让她盯着岸菊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翠凝咳嗽了一声,春初拉住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却陷入了沉思。 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岸菊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不好的,就不能再留在翠凝身边,万一翠凝出事了怎么办。 只是不能无缘无故的冤枉了人家,所以得有证据。绯色还没等找到证据,就听到秋落进了院子的声音。秋落到了她的跟前,礼貌的问候了一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绯色。 绯色诧异的接过,知道惜字如金的秋落懒得开口,反正她看了就知道是什么了。 上面是南甯的请帖,请她去上京城湖边游湖的,好说包了船只。看看日期,是今天的,绯色想想,还是决定去,所以赶忙让春初为她准备了衣裳,换了一套黑色的衣裙。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嫩光滑,就算不化妆也是清新丽质的美人儿。换上了黑色的衣裙后,多了一股神秘的美,让人看不透的样式,因为外面很少有女人穿黑衣的。就连男人穿的黑衣也只是夜行衣,所以被绯色用黑色做出来的衣裳,不但独立清新,还特别的亮眼。 上面用银白色的丝线绣了几朵曼陀罗花,在裙摆处蔓延开来,一经走动,就像是曼陀罗花在荡漾开来,好看极了。在配上一个少女的发型,上面插了一支白色的玉石簪。 因为天气热,知道出去玩,绯色就没让春初给她化妆,反正天生丽质。在如何不打扮,她还是个美女。 一声黑衣特立独行,绯色才出了将军府,就被热闹的街市吸引。顿时看向春初,问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这种热闹的情况,可是比昨天的多多了,一定是有什么活动。不然这么热的天,那里能这么热闹,就算现在还早,太阳还未完全释放出他的功力。但也是夏天呀!温度少说也在二十多度以上。 只是出了门才发现,这地方的人起的都是相当早,她觉着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起的这么早已经是早的了。 到了街市上才发现,今天真是热闹非凡。 “小姐,今天是宦庆日呢?”春初笑着回答,今天一天都很热闹,晚上还有舞狮耍龙的。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就要看小姐的意思了,若是小姐出来,她们今天可就有眼福了。 “宦庆日!这是什么日子。”绯色诧异的问道,仰头想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今天是什么日子。 现在是五月份,五月份里只有一个端午,还要十多天才到,而今天才五月初三呀!那里来的宦庆日。绯色不解的问着,春初没有回答她,因为马车已经来了。 春初扶着绯色上了马车,绯色也没有甩开她,有些事情还是要习惯的好。 坐上了车,放下了帘子,车窗上的帘子也被春初拉了下来。她坐在对面,尾随着而来的还有秋落,不过秋落主要还是负责她的安危,所以秋落一直都是不说话。习惯了绯色也就没有大惊小怪,自动的忽视身边还有秋落这回事。 秋落和春初同时坐在了对面,绯色坐在正面,在将军府的马车上,上面都备有甜点和书本。绯色出去时闲暇无聊的时候拿来消遣的玩意儿。刚刚坐稳,车子才使出去一两步,就听到了春初解释的声音。 春初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解释道。“宦庆日,是齐南建国日,当初先祖打下天下,登上皇位的日子。就是今天,所以是宦庆日。”春初解释道,想到小姐还不知道人人都知道的话题,又有些觉着小姐可怜,希望小姐能恢复记忆。 ps: ,明天就替换! 172热闹 看着小姐略懂的眼神和疑惑的模样。春初猜到,大略的小姐肯定是听懂了,但是想问先祖的事情,为什么会把今天定位宦庆日。都说春初是绯色肚子里的蛔虫,绯色想什么,春初都能从她表情中很轻易的猜到。 “齐南未统领这片土地之前,这地方常年战争,百姓们苦不堪言。各个小国大国纷争不断,那时候还没有形成西楚和东夏等三大强国,只是土地上一片混乱。有一位勇敢者站了出来,带领着身旁的人起义,只是为了能填饱肚子。” 春初平静的诉说着那段历史,好像已经融入了时间的长河里,她只是平淡的诉说着这件历史一样。 “那位人就是先祖皇,他带领着百姓过上了能吃饱穿暖的生活,百姓都很敬重他,先祖皇起义的那天是五月初三。”春初解释着,绯色点头,难怪。 今天不是任何的节日,竟然这般热闹,就是现代的国庆节了。只是国庆节虽然放假,但只是少数人和官员庆祝,平民百姓们都过着自己的日子。 除了传统下来的端午,中秋,除夕,那里还过别的节日。只是这里的人竟然这么敬重先祖皇,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还传承了下来。 马车轱辘的行驶着,因为人多的缘故,所以行驶的很缓慢,连专门的管道上都堆积起了好些辆马车并排而行。 坐在马车里,四周不通风,阳光还不是很炙热,所以绯色并没有好奇的欣开帘子,观察着周围。 拿着一本小人书看的起兴,这种书就相当于现代的小说书,里面的故事新意。只是缺少了现代的灵活易懂,多了诗词歌赋在里面,经典的让人看了不忍忘怀。 等到了湖边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这是上京城的护城河。宽长,也是码头。行船的也从这里离开,游湖也在湖面上。不过码头距离港口进,而距离她到的桥边却比较远。 需要围绕着河边在走半个时辰,才能看到码头。 而这条长长的大桥,是青石板铺就而成的,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 绯色拒绝了春初的搀扶,她还没到这种程度。下了马车,等到全部人都下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到一旁停住。那里有专门的停车处。已经停了好些辆奢华大气的马车。上面都坐着小厮守着。 绯色像周边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街市。繁华的和现代一比,还略胜一筹。 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 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京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或含蓄,货开放的欢楼名字,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 绯色挑眉,这种行业不是晚上才做么!怎么白天也放出门来了,还明目张胆的拉人,倒是看出了上京城的繁华。不像是有些朝代一般,规矩甚严,律法超多,防止了一些卖淫等活动。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各种交通运载工具也在街市上露面,有轿子、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绘色绘形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大多官宦有钱人家,行驶的都是马车,少数是轿子,剩下的牛车,人力车等,就是一般人家的交通工具了。而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人力车,让绯色特别新奇,还站着观看了一会儿。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人力车也称黄包车,是在民国时期才有的,怎么如今这里就存在了。 她很好奇,不知道这又是谁留下来的一段佳话故事。看这热闹的街市,就能看出齐南的人民安居乐业,过的富满快乐。至少生活是不愁的。 毕竟……,上京城是天子脚下,连乞丐都是少数没有生活能力的人,或者是残疾人。都不见多少,可见家家户户都是吃饱穿暖的,看着眼前这壮观的一幕。 绯色好似局外人,站着观看一代历史的成长,看一个国家的昌容繁盛。不可否认的是,看着眼前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所有人都安居乐业着,就算是天子脚下。绯色也为南桐的统治露出自豪之色,要做一个昏君很容易,然而要做一个好皇帝,却是难上加难。 在绯色到来的这几个月中,从没听别人抱怨过皇帝的不是。可见南桐当真对百姓很好,没有做过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但是她的名声倒是污染了一地呀! 周围走过的人群,大多都是穿着鲜艳的衣裙,五颜六色,各种各样,连大红色都有,却就是没有黑色的。所以绯色一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同时向她看来,那及地的长裙,已经拖拉在了地上。 她走路的时候,双手会把裙摆微微提起,这样就占得到地,可是不会摔倒。 向着湖面看了一圈,没见到南甯。绯色诧异,现在已经是巳时,也称隅中,又名日禺,临近中午的时候称为隅中。用现代的时间来算,就是09时至11时,而如今还不到中午,只是刚及巳时而已,差不多九点半左右。 南甯的信中写的是泾河东边,刚好离将军府不算太远。并且还标明了是护城桥旁,但是怎么没见到人呢?她一声黑衣,一下马车就特别的明了,一眼就能看到。 因为周围都是五颜六色,而只有你一个的颜色和别人的不相同,就不容易混搭认错。 “秋落,你去看看甯王的船在哪!”绯色找不到,只能让秋落去行动。而周围的眼神和视线还未散去,绯色明白,她穿着黑衣,不是一般的好看。这种黑色的衣服上面绣着曼陀罗花,还是做成裙子的样式。 不是那种蒙着面遮住了全部身形的夜行衣,所以这些人才会奇特。而她的肌肤白嫩,穿着白色,倒还失了那份水准,只是感觉越发柔弱。穿上黑色,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气势。 秋落闪身,消失在绯色的视线中,绯色领着春初到了一旁的茶棚里。现在这种热的天气,茶棚显然是最受欢迎的,这里的茶不是热的,而是冷的。喝下去很凉爽,解渴,而且茶棚周围搭建起了木缝,遮挡住了头顶炙热的阳光。坐在里面感觉很是温馨,全身心都舒坦,他只是遮住了头顶的阳光,四周却都是通风的。 就算夏天的风闷热,吹在身上,还是有一股凉爽的感觉。 绯色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身后的春初却好好的站着,让绯色看不过眼。 “春初,你想当站神呀!赶快来坐着!”绯色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绝对是温柔的大家闺秀。脸上的笑容若有若无,一直都是柔和的,而她一开口说话,就是大声的语气,还会说脏话,不像是闺阁小姐应该说的。 所以说人不能光看外表,她的外表就很有欺犯性。只要一爆粗口,绝对的损害了她的个人形象。 “小姐……”春初郁闷的坐了下来,倒是没有扭捏,伙计上茶的速度很慢,原因当然是周围的人太多了。就连这个空位都是刚刚有一人走了,绯色才赶急了坐上去的。 而一旁等的不耐烦的一个姑娘却不得了。她一步站在了绯色的面前,看着绯色的目光不善。“这是我们的位置,我们排队等了好久的,让开!”她的语气不是太好。 让绯色挑眉,若是她语气好,态度好的话,她还真的会站起来让她,但是绯色是却对一上来就怪罪人,不给人解释机会,不让人明白事情的人,特别的反感。因此,绯色好好的坐着,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就是不理会说话的姑娘。只是开头大略的瞥了一眼,就在没见了。 173挑衅 “喂!跟你说话呢?这个位置是我们的。”看到绯色不理会,这姑娘的脾气硬是上来了。绯色微笑,这姑娘的容貌在那仓促的一瞥中,她已经看清了。 是不是嫉妒她长得好看,所以才看不过眼呀!但是这容貌是天生丽质的,没办法改变。 现代还可以整容,但是到了这里,就真的是天生的了,父母定的,没有人能改变的了。 那姑娘应该还是个少女,只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人稍微有些胖。若是生长在唐朝,肯定会是个受欢迎的,因为唐朝是以丰满和胖为美。少女的脸团呼呼的,所以缺少了一份美感。 这种身材的人应该是可爱才对,却因为少女凶神恶煞的眼神破坏了整体气氛。 少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也颤上一颤,只是凭这个,绯色就觉着是练家子的。因为一般的闺阁小姐不会做这种不雅的动作,她是列外。而绯色忍得住气,还是不懂,她觉着自己现在越来越神秘高深了。 给自己鼓掌一个,绯色心思都不知道转到那边去了,就是没有理会胖女孩的话。 少女的脸色眼神都凶狠,看着绯色的目光不善,春初站了起来,挡在绯色的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一丝笑意。只有绯色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 周围的人眼神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眼里带着兴味。毕竟能有免费的戏码看,谁不想看呀!若是劝架,到可能还会惹上麻烦的主,他们才不会干呢? 好些人都看着淡定安然坐在那里的少女,这份气度,不凡呀!所有的心里都同时想到。突然间有一个人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在拿来和坐在那里的少女相比,一瞬间张大了嘴巴,这。这……,不是鬼见愁吗? 在平民百姓的心里,已经把绯色自动给规划成为了鬼见愁。 这个少女是鬼见愁,顿时他觉着世界玄幻了,这个小祖宗怎么坐到这里来了,不是好几个月都没听说在街市上见到了吗?因为受伤了,他们所有人心目中都说伤的好,最好就此死了,不要出来害人。 现在怎么还出来了,但是周身的气质变化让他都认不出来。若不是那张相同的脸蛋。他都以为他认错人了。可是看少女安静的坐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淡然的模样,那里是以往那个鬼见愁。 这人心中又疑惑了起来。却不敢贸认,万一就是她呢?那他还在这里看戏,若是让她看到了。这里的人肯定惨了,这人心中惊疑不定,想要站起来逃跑。 旁边的人看到他脸色煞白的样子,以为是他那里不舒服,顿时关心的问道。“老三,你怎么了。” 这个名叫老三的人,艰难的把头转过来看着他。脸色越发的难看,他的闺女就是毁在这个鬼见愁的手里的。他恨呐!但是却因为无权无势,能有什么办法。被她残害的人还少,这张漂亮的面容,老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蛇蝎的心肠。她的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呢? 就是因为他闺女不小心滚到了她的面前,弄脏了她的衣裙。老三脸上变化莫测,想怂的跑路,但是脚步却如何也迈不动,这里又有多少是被这少女残害的呢? 他顿时诡异的笑了起来,看向旁边关心他的人,口中说着。“王大哥,快跑吧!坐在那里的少女是鬼见愁呀!你们都忘记了吗?”他不敢说大声,却也说了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周围的人脸色同时一变,和他的想法一样,不是说鬼见愁受伤了一直没出来吗?并且还传醒来后失去了记忆,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是,他们都被残害过,所以心里冷汗淋漓,脸色也同老三变得惨白。 这是撞枪口上呀!顿时,好些知道的人都站了起来,视线再也不敢往那边看,生怕被盯上。自己这条小命就没有了,有的还磨着脚步,看样子是想要逃。 只有少许胆大的,并且没有被残害过的人留了下来。看这少女纯净高贵的气质,和那张美丽的面容,那里像是鬼见愁呀!好些人同时想到。 其实上京城,好些人都没亲眼的见过绯色的样貌。因为被她残害过几个人,加上名声被传了出来,只要是她经过的地方,都有人报信。所有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并且见到她的时候,也是低着头,不敢让她盯上。 对于她的名字,名声,所有人都能知道,就连三岁的小孩都清楚,可是对于她本人的样貌。见过的虽然不是少数,也不是多数,因为名声差,她的容貌漂亮也渐渐的被消失殆尽。 剩下的只有恶臭的名声,所以她的美貌,也只是见过她的人知道。 走了好些人以后,连店家都觉着有些问题,近到跟前了解情况,才从别人口中知道坐在那里优雅的挂着淡然笑容的少女是鬼见愁。他顿时脚步软了下去,他拜了高香,怎么还让这个煞星到了这里来。 表面上是不敢对她有丝毫的怠慢,但是背地里,所有人都在说着她,让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跟你说话呢?”少女看绯色还是不理会她,顿时生气的伸手过来要抓绯色的衣袖。被前面的春初给挡了回去,春初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姑娘请自重。”就闭上了嘴巴,不在开口,视线也不看自己的小姐。 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为她挡住了前面的一切攻击。绯色视线从后一瞥,看到一群人磨着踱步出了茶棚,而店家的脚不灵活的慢慢向着这边移动。 她的手一顿,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回过头,看到后面好些位置都空了下来。而出了茶棚的人却拼命的狂奔,活像后面有猛兽追着一样。 那位店家终于踱步到了绯色的面前,艰难的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贵小姐,不知道你到来,怠慢了,还请见谅。” 店家的手中拿着茶壶和杯子,绯色却发现他的双手一直在抖,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老板怎么看到她就像是见鬼一样。绯色诧异的看着,没有说话,而是她现在也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店家!你这是做什么!”绯色抽搐了下嘴角,看着店家艰难的给她倒是茶水,捂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绯色的声音一开口,带着微笑,让人看了不由自主的相信。而对面的少女却是愣住,这句贵小姐,让她的心思整个都愣住了。 这个是贵绯色,那个鬼见愁,将军小姐。她带着审视的目光在绯色的身上游了一圈,哼!她也是个将军的女儿,也是将军小姐。凭什么这个女人没了双亲,却活的这般恣意潇洒。 若是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莫过于她了。她没见过她,却听得父母和身边的人在耳边随时说起她。 虽然都是感叹的话,说可怜了这样一位姑娘,可是她惹了一点麻烦,父亲却打她,对她严了不得了。 而她每次说起京城还有个大恶人贵绯色,父亲就对她严厉起来,不允许说她的坏话。说她是个好孩子,只是因为失去了双亲,打击太大了,才会变成这份样子。 父亲竟然相信她会变得好人,哼!这种万人怨的人,活该被所有人讨厌。父母却包庇她,所以她一直对贵绯色没有好感,更是讨厌极了。 因此,她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贵绯色,讨厌了不得了。而今见到她的这张容颜,她更是讨厌了,同样是将军之女,凭什么她就长得这般好看,让她看了都嫉妒。 来上京城之前,父亲交代过她,看到贵绯瑟对她态度好点,不要惹到她。她却对此嗤之以鼻,这个人,见到一次,她就鄙视一次。 “哟,原来是鬼见愁呀!连鬼见了都愁的。”少女认清了绯色的身份后,顿时露出了一个嗤笑的笑容。看着绯色的目光还是不怀好意,但是说着的话,却是难听及了。 春初上前一步,她知道这人是说小姐,小姐以前的名声她们也讨厌,小姐以前的性格她们也不喜。但是小姐现在变了,和以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小姐是明珠,就该发光让别人尊重的。不是给人辱骂的,春初脸色难看的上前,就想去打这个胖女人。 “春初,那里来的狗咬你,你还要还回去呀!”绯色既然决定在这个世界好好的生存下去,就不会允许有人在欺负她,和欺负她身边的人。春初已经纳入了她的保护范围,而春初动手,肯定是因为她。 太小瞧她了,这点话,她那里会在乎,以前工作的时候。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什么都马过来了,最后,她还要谢谢上司。呵呵!多讽刺呀!而如今,她不想再惹麻烦,但是麻烦上门了。 她也不会再躲避,她会迎刃而上的解决,连南甯都能相信她已经改了,她会好好的活下去。 就算回不了家,这条命还在呀!只要还有记忆,还在活着,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呢? 174挽名声 爸爸妈妈,希望你们不要为她担心,她过的很好,很好,会努力的活下去。你们也要好好的,不要想她。 闭着眼睛,在心底说了一句,彻底的告别过去吧!她还有那个记忆,可是她会以贵绯色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绯色拉住了要上前理论的春初,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端起店家给准备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气质优雅的周围人都看楞了,这话!太有杀伤力了,那里来的狗。咳咳!周围几人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担心的看着贵绯色,害怕她听见,一不小心,她们这些人就惨了。 而绯色喝了一口茶水后,咪笑着转过身看着大汗淋漓的店家。“这茶不错,谢谢你的款待。”说完就站了起来,看着一茶棚的人,有些人双腿已经发软,不会是要惩罚她们了吧!这个鬼见愁根本就不会讲道理的。 绯色却站在了让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弯下了头,低下了腰,行了一个标准的道歉礼仪。 “曾经年少无知,对在座的各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但是还请大家原谅我以往的无知和对各位的伤害。”绯色的声音清晰明了,振地有声。竟然已经决定了好好的活下去,她虽然不在乎,可是必须要挽回原生破坏了的名声呀! 绯色真诚的站在高台上,一身黑色的衣裙被风吹得扬起,她脸上的表情真挚,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但是绯色清楚,曾经的伤害,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抹回,若是道歉都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这是现代常说的一句话,但若是连歉都不道的话,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知道。仅凭我的几句话,无法抹杀了我对众人的伤害。我也知道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愿意改,愿意改变张扬跋扈的心态,愿意改变刁蛮的脾性和狠辣的心性。”绯色的声音让周围都安静一片,她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在这座茶棚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而远处一些的,则是外面繁闹的世界,和里面一点都不相干。现在。众人的脑海中同时漂浮着。这个鬼见愁又想要搞些什么名堂。 这么大张旗鼓的道歉。是真心改过,还是又是一个局限,他们思考不清楚。但是能让平时权大势大的大家小姐,说道歉的话。真挚的话语。这一刻,没有人会相信,所有的人都觉着在做梦,这一刻怎么可能是真的,好些还让旁边的人掐自己一把。 当疼痛传来,他才傻着眼睛,呆愣的说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高起的台上,绯色还在继续。她这不是为自己道歉,她没有做错什么。然而她始终继承了原身的身子,继承了她的一切,俗话说,有因才有果。因果是要还的。而她成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占了原身的身子,就要为她负责。 这种挽回名声的事情,她道过谦,有用可以,无用也没法。因为她做过了,努力过了。 以后还会挣钱让穷苦人家过的好些,这是她的想法。 秋落把南甯给找来了,但是找来的时候站在门外,两人都没有踏出哪一步。 尾随着而来的还有好几个人,同时看向台上那个淡然的少女。她脸上有着愧意,她真挚的话语,说着以前自己做错的事情。希望求得周围人的原谅,这是多大的勇气,努力承认自己的错误。 南甯想起和她后面相处的那几段记忆,她在他的心间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一刻心思活络,那一股异样的心思在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她努力的承认错误,那次包厢里,她大胆的说她要改过自新,而这段时间,果真没见她在做过残害别人的事情。而今天,她站在百姓的面前,努力的,大声的道歉。这份勇气,他敢说,这个世间,还真的没有人能做到。 而今,她做到了,南甯嘴角挂起了一个笑容,看着台上的那个少女,一身黑色的衣裙像是不知名的空间来临。带着一股莫测的神秘和妖娆,让他的心沦陷。 这是贵妃色,她努力的为自己以前的行为负责,南甯身边的多都是才子,还有少许是军营里有官职的年轻官员。这一刻,同时看向台上的少女,她如同一块经过雕琢的樊玉,正散发着她独有的光芒。 太后宫宴中,那一曲高歌,他们现在还记在脑海中,那一段感人肺腑,让人感触良生的歌词。至今都让才子们恋恋不忘,能唱出这种大气的歌曲的人,怎么会是哪个鬼见愁呢? 所有人在那场宫宴后,都觉着诧异,而今天看到的这一幕,彻底的颠覆了他们的想法和思维。 这是贵绯色,说出来都没人相信,贵绯色,应该是爱面子,胆大妄为,从来不考虑后果的人物。 那里会是现在这个,说出的话让人记忆有新,并且道歉的真诚让所有人都能认同。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好些人受苦,家里人受苦。我在这里真诚的给各位道歉,不期待各位的原谅,我会努力让大家看到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了。” 绯色说完,眼眶里突然间汲取了少许泪水,泪水是最容易惹人怜爱的东西。要运用得当,这一刻说完后,绯色弯着腰,整整一分钟,等她抬起头,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眼眶里的红肿。 她道完歉,也不等别人说话,就走了出来,身后的丫鬟春初跟在她的身后。也为小姐的做法诧异,但她却没说话,也没问,小姐怎么决定都是小姐的事情,并且今天这件事,明天肯定会在上京城传开来。 这些百姓虽然被绯色的道歉惊诧到了,心里在讨厌,在疑惑,这一刻都不敢上来找麻烦。 “呵呵!你道歉几句就完事了,你以为别人的伤害是你说几句话就能弥补回来的吗?”那个胖姑娘也被这一幕惊诧到了,但是在绯色走过来的时候,突然间大声的说道。她这话明显是想引起众怒,然后让众人找绯色的麻烦。 绯色看了她一眼,还以为是练家子,或者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呢?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聪明的。她身后的一个男子,一直在扯着她的袖筒,示意她不要说话。但是却没有反应,也没有回响,胖姑娘继续着她的挑衅和措词。 绯色冷笑了一声,看着女子。“这位姑娘,那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你。”绯色问道,声音不大,却够整个屋子里的人听到。 “你能够欺负得了我,我是为别人抱不平。”胖姑娘说道。看着绯色的目光不善,她想她说出的话,肯定会得到周围人的认同,她为了他们得罪她。 “我没有欺负过你,你凭什么指责我。被窝伤害过的人自会来找我说理,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绯色被气笑了,嘴角鄙视的笑了一阵。才开口问道,让少女吃了憋,在想说话的时候,绯色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顿时开口。 “我贵绯色今天在这里道歉,但是只给以前我做了对不起事情的人道歉。若是有人因此觉着我好欺负,欺负我一个孤家寡女,那就尽管来好了。到让众人看看,这又是哪里来的天理,欺负一个孤家寡女。” 绯色的声音振地有声,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腹部。长长的裙摆踏在地上,刚好及地。走路随着摆动。 而她的话音落下,她看向了说话的胖姑娘。“所以,还轮不到你指责我。” 绯色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别以为她这次的示弱,就是代表着好欺负。 绯色说完后就走出了茶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南甯,顿时抿起了唇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紧张的神色落入了南甯的眼里,南甯顿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让绯色看呆了,愣愣的看着他。 在南甯上前来,看着她说。“你没事吧!”关心问候的时候,绯色却呆愣的回了一句。 “你笑起来很好看!”绯色的声音很真挚,而且还柔和,让南甯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听到她的话后却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答非所问,不过他却因为她的话觉着心里窃喜,她这是觉着他笑起来好看吗? 那以后他要经常在她面前笑笑了,南甯这般想着,走到了绯色面前,却因为男女之防,隔了一步之遥站定,也不触碰到绯色,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绯色。 他的心扑通的跳个不停,刚才她的容颜还在他的脑海中停留,那个明媚的女子。让人想不动心都难呀! 而不远处的桥头上,楚天钊也站在那里,他是刚刚路过的,却在桥头上看到了那里的人儿。 隔着这么远,他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她。那一身黑衣,迷惑,像是迷失了的精灵。果真只有她才会穿出来,才穿的出这种感觉。 绯色肯定不知道,因为她今天这一身黑衣,亮相的成功,让以后的一段日子,穿着黑衣群的女子越来越多。还成为了一个潮流,变成了齐南的一个女子攀比。 但是后面的众人,却都再也穿不出绯色的这种气质,这种韵味。 175强势 绯色拉住了要上前理论的春初,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端起店家给准备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气质优雅的周围人都看楞了,这话!太有杀伤力了,那里来的狗。咳咳!周围几人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担心的看着贵绯色,害怕她听见,一不小心,她们这些人就惨了。 而绯色喝了一口茶水后,咪笑着转过身看着大汗淋漓的店家。“这茶不错,谢谢你的款待。”说完就站了起来,看着一茶棚的人,有些人双腿已经发软,不会是要惩罚她们了吧!这个鬼见愁根本就不会讲道理的。 绯色却站在了让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弯下了头,低下了腰,行了一个标准的道歉礼仪。 “曾经年少无知,对在座的各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但是还请大家原谅我以往的无知和对各位的伤害。”绯色的声音清晰明了,振地有声。竟然已经决定了好好的活下去,她虽然不在乎,可是必须要挽回原生破坏了的名声呀! 绯色真诚的站在高台上,一身黑色的衣裙被风吹得扬起,她脸上的表情真挚,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但是绯色清楚,曾经的伤害,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抹回,若是道歉都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这是现代常说的一句话,但若是连歉都不道的话,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知道,仅凭我的几句话,无法抹杀了我对众人的伤害。我也知道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愿意改,愿意改变张扬跋扈的心态,愿意改变刁蛮的脾性和狠辣的心性。”绯色的声音让周围都安静一片,她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在这座茶棚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而远处一些的。则是外面繁闹的世界,和里面一点都不相干。现在,众人的脑海中同时漂浮着,这个鬼见愁又想要搞些什么名堂。 这么大张旗鼓的道歉,是真心改过,还是又是一个局限,他们思考不清楚。但是能让平时权大势大的大家小姐,说道歉的话,真挚的话语。这一刻,没有人会相信。所有的人都觉着在做梦。这一刻怎么可能是真的。好些还让旁边的人掐自己一把。 当疼痛传来,他才傻着眼睛,呆愣的说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高起的台上。绯色还在继续,她这不是为自己道歉,她没有做错什么。然而她始终继承了原身的身子,继承了她的一切,俗话说,有因才有果,因果是要还的。而她成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占了原身的身子,就要为她负责。 这种挽回名声的事情。她道过谦,有用可以,无用也没法。因为她做过了,努力过了。 以后还会挣钱让穷苦人家过的好些,这是她的想法。 秋落把南甯给找来了。但是找来的时候站在门外,两人都没有踏出哪一步。 尾随着而来的还有好几个人,同时看向台上那个淡然的少女。她脸上有着愧意,她真挚的话语,说着以前自己做错的事情。希望求得周围人的原谅,这是多大的勇气,努力承认自己的错误。 南甯想起和她后面相处的那几段记忆,她在他的心间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一刻心思活络,那一股异样的心思在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她努力的承认错误,那次包厢里,她大胆的说她要改过自新,而这段时间,果真没见她在做过残害别人的事情。而今天,她站在百姓的面前,努力的,大声的道歉。这份勇气,他敢说,这个世间,还真的没有人能做到。 而今,她做到了,南甯嘴角挂起了一个笑容,看着台上的那个少女,一身黑色的衣裙像是不知名的空间来临。带着一股莫测的神秘和妖娆,让他的心沦陷。 这是贵妃色,她努力的为自己以前的行为负责,南甯身边的多都是才子,还有少许是军营里有官职的年轻官员。这一刻,同时看向台上的少女,她如同一块经过雕琢的樊玉,正散发着她独有的光芒。 太后宫宴中,那一曲高歌,他们现在还记在脑海中,那一段感人肺腑,让人感触良生的歌词。至今都让才子们恋恋不忘,能唱出这种大气的歌曲的人,怎么会是哪个鬼见愁呢? 所有人在那场宫宴后,都觉着诧异,而今天看到的这一幕,彻底的颠覆了他们的想法和思维。 这是贵绯色,说出来都没人相信,贵绯色,应该是爱面子,胆大妄为,从来不考虑后果的人物。 那里会是现在这个,说出的话让人记忆有新,并且道歉的真诚让所有人都能认同。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好些人受苦,家里人受苦。我在这里真诚的给各位道歉,不期待各位的原谅,我会努力让大家看到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了。” 绯色说完,眼眶里突然间汲取了少许泪水,泪水是最容易惹人怜爱的东西。要运用得当,这一刻说完后,绯色弯着腰,整整一分钟,等她抬起头,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眼眶里的红肿。 她道完歉,也不等别人说话,就走了出来,身后的丫鬟春初跟在她的身后。也为小姐的做法诧异,但她却没说话,也没问,小姐怎么决定都是小姐的事情,并且今天这件事,明天肯定会在上京城传开来。 这些百姓虽然被绯色的道歉惊诧到了,心里在讨厌,在疑惑,这一刻都不敢上来找麻烦。 “呵呵!你道歉几句就完事了,你以为别人的伤害是你说几句话就能弥补回来的吗?”那个胖姑娘也被这一幕惊诧到了,但是在绯色走过来的时候,突然间大声的说道。她这话明显是想引起众怒,然后让众人找绯色的麻烦。 绯色看了她一眼,还以为是练家子,或者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呢?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聪明的。她身后的一个男子,一直在扯着她的袖筒,示意她不要说话。但是却没有反应,也没有回响,胖姑娘继续着她的挑衅和措词。 绯色冷笑了一声,看着女子。“这位姑娘,那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你。”绯色问道,声音不大,却够整个屋子里的人听到。 “你能够欺负得了我,我是为别人抱不平。”胖姑娘说道。看着绯色的目光不善,她想她说出的话,肯定会得到周围人的认同,她为了他们得罪她。 “我没有欺负过你,你凭什么指责我。被窝伤害过的人自会来找我说理,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绯色被气笑了,嘴角鄙视的笑了一阵。才开口问道,让少女吃了憋,在想说话的时候,绯色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顿时开口。 “我贵绯色今天在这里道歉,但是只给以前我做了对不起事情的人道歉。若是有人因此觉着我好欺负,欺负我一个孤家寡女,那就尽管来好了。到让众人看看,这又是哪里来的天理,欺负一个孤家寡女。” 绯色的声音振地有声,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腹部。长长的裙摆踏在地上,刚好及地。走路随着摆动。 而她的话音落下,她看向了说话的胖姑娘。“所以,还轮不到你指责我。” 绯色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别以为她这次的示弱,就是代表着好欺负。 绯色说完后就走出了茶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南甯,顿时抿起了唇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紧张的神色落入了南甯的眼里,南甯顿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让绯色看呆了,愣愣的看着他。 在南甯上前来,看着她说。“你没事吧!”关心问候的时候,绯色却呆愣的回了一句。 “你笑起来很好看!”绯色的声音很真挚,而且还柔和,让南甯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听到她的话后却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答非所问,不过他却因为她的话觉着心里窃喜,她这是觉着他笑起来好看吗? 那以后他要经常在她面前笑笑了,南甯这般想着,走到了绯色面前,却因为男女之防,隔了一步之遥站定,也不触碰到绯色,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绯色。 他的心扑通的跳个不停,刚才她的容颜还在他的脑海中停留,那个明媚的女子。让人想不动心都难呀! 而不远处的桥头上,楚天钊也站在那里,他是刚刚路过的,却在桥头上看到了那里的人儿。 隔着这么远,他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她。那一身黑衣,迷惑,像是迷失了的精灵。果真只有她才会穿出来,才穿的出这种感觉。 绯色肯定不知道,因为她今天这一身黑衣,亮相的成功,让以后的一段日子,穿着黑衣群的女子越来越多。还成为了一个潮流,变成了齐南的一个女子攀比。 但是后面的众人,却都再也穿不出绯色的这种气质,这种韵味。 176相遇 南甯身着一件纯黑色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绯色看着他的穿着,嘴里发出轻微欢快的笑声。在看看自己的这一身,好像是情侣装,也不知道南甯是不是故意的,或者是他们真的这么有缘。 “走吧!”南甯在前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礼仪,微笑着看着绯色,眼睛一眨。 “你今天吃到蜜糖了,笑的这么开怀。”绯色也没有推脱,直接就上前走,而走了两步,南甯就跟上带路。 嘴角挂着的笑容一直都没停止,让绯色也笑着调戏了一下。的确是,平时见惯了南甯的冷脸,几乎都不见他笑过,而今天,他的笑容却没停止过。 让绯色也很好奇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这么高兴。南甯嘴角的笑容打了一个折扣,有些呆愣,或许是被绯色的自然给击倒了。身后的才子们用扇子捂住嘴,轻轻的笑。 “是吃到蜜糖了!”过了半响,当绯色以为南甯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南甯憋屈的这么冒出了一句。到让绯色停住了步子,转过头看着他,南甯被绯色火辣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他尴尬的转过头,转移话题的来了一句。“到了,就是这儿。” 绯色也没有在调戏南甯。顺着南甯手指的视线看过去。 前面湖泊上停留着一只豪华的大船,比起周围划动的船只,看起来高大威武。 它停留在湖面上,没有荡起一丝涟漪,绯色嘴角挂着笑意,高兴的跑了上去。左看右看,一声黑色的裙摆随着荡漾,牵起一阵阵华波。 “慢点!”南甯在身后喊道,两人表现的无比自然。在别人的眼里却流露出了诧异之色,两人现在的模样。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表现得非常有爱。 “南甯。我们就坐这艘船去游玩!要去哪个地方。”绯色高兴的看了一圈,调过头来问道。 南甯的嘴角从遇到绯色以后,就一直挂着溺宠的笑容,让周围的人看的心惊。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可不能呀!和南甯关系好的好友,在旁边心惊的同时,也为他担忧。 这贵绯色可是和西楚六王爷联姻的,婚期就是一月了。若是让他们发展下去,只可能是坏事,不可能是好事。在南甯好友的心里,在为着南甯嘴角的笑容担忧。 这些天,南甯的变化,他们有看在眼里。还觉着就凭贵绯色这样一个名声恶臭。性格讨厌的人竟然能入了甯王的眼,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他们觉着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却在今天见到将军小姐那段感人肺腑的话语,让他们这些男的都为之动容。这种气势,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呀!要不了明天。这段话肯定就会在上京城及上流圈子里流传开来。 这个姑娘,很懂得审视适度,并且很会利用时间和气氛。她的名声,那里可能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挽回来的,而她呢?只是这么一段话,就能欣起上京城的一段风潮。 可见这个女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而以前,究竟是什么,竟让让这么一位奇女子,蒙上了沙尘。变得大家小姐厌恶,风流公子鄙视的。他们也不盛清楚,只是见惯了她的张扬跋扈。所以,也就随波逐流的厌恶她,但是没想到这样一个玲珑挺透的女子,竟然会是以前他们鄙视的人物。 这里的所有人都还没缓过神来,所以一句话都没说,脑海中都回忆着她站在台上,说着那些让人信任的话语。坚持着她的道理,她变化的挺快,这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想法。 “我们围着湖泊游一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理。今天是官宦日,要玩的高兴才是。”南甯淡淡的说着,指着前面的湖水,对着绯色介绍道。 绯色仰头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说着,眼底都是笑意。似乎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以往见到他,都没见他这么开怀过,而今天他的表情,笑容,还是眼神,都毫不掩饰他的兴高采烈。 绯色也为他高兴着,而她自己却是因为见识了这古代的风华,看着这里的人民如何生存,如何奋斗。而不是一堆白骨,不是一段历史,她只能看见,却触摸不到。她也成为了这里的一份子,看着这里的一切,生活着,存在着,触摸得到,感受得到。 绯色也兴高采烈的随着南甯说话,看着船只在湖面上开始行走,她顿时奔溃了。她晕船,这是什么情况,跌倒在了南甯的怀抱里,绯色一阵头晕。耳边是南甯关心的声音,她听的半懂模糊。 而等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还是在南甯的怀抱里,只不过整个船里突然间很安静。安静的绯色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她扶着南甯的手臂,从她的怀里探出头来,站稳住身子。 看着南甯呆呆的看着前方,她也随着南甯的视线看过去。那一脸包公脸的人不是楚天钊是谁,这伙子怎么来了。绯色在心底疑问道,也没有理会他,大方的站稳住身子,慢悠悠的把手从南甯的手臂上移开。 拍拍因为动作大的缘故,皱起来的衣裳,因为才启动船的缘故。好些人都还站在船外身的桥板上,能看到岸边的人,岸边的人也能清晰的看到这里的动作。 船板上至少也有十多二十个人,也都呆愣着,眼神在南甯她和楚天钊的身上来回扫动。这可是个大新闻呀!所有人都知道将军之女已经许给了西楚六王爷,并且一月都不到就是大婚了。现在只有二十多天了,而现在这贵绯色可是和甯王举止亲密,还被未婚夫给看到了。 这名声才是跳进红河都洗不清了,南甯嘴角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眼底带着一丝莫名的伤痛。 恰巧被站好了的绯色给看到,绯色有些诧异,南甯伤痛什么。她怎么看不懂,但是丝毫不理会对面几步外已经黑着一张脸的楚天钊,她还没原谅他呢?她和别人的关系怎么样,也不需要他关心。 哼!未婚妻,她已经不到一月就要嫁给他,那又如何。他最好祈祷,不要娶到她,不然,她指不定给他多少绿帽子戴。开始还对他很有好感,但是想起悠晓那个女人,绯色对他就只剩下厌恶了。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他都已经这么做了,还不要原谅他。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这般的失望和绝望吗? 绯色不否认以往对他有好感,甚至已经谈得上是喜欢了。但是喜欢这种东西,随时可以变的,她不是贞洁烈女。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更何况,她对楚天钊,只是谈的上喜欢,还算不上爱情。 他的这出,却让她看到了男人本质的一面,早点放手,早点好。 “对不起了,刚才船只突然启动,所以……”绯色微笑着,伸手在南甯的眼前闪动。等到南甯的视线看向了她,绯色才开口说道,表情很自然,好似没有看到对面的那个人一样。 “没事!”南甯摇头,也对绯色的表现不解,对方可是西楚的王爷。以往从别人口中和看到的,都是她们两人感情还不错,算是真感情了。 他也看到楚天钊眼底的情欲,但是怎么绯色会是这种表现呢?南甯不理解,有些不解的看着绯色。 绯色却没解答他的疑问,只是看着他,还伸手拉起了他的手掌。“我们进去吧!在外面我有些晕船。” 绯色说着,就拉着南甯的手进了船,但是才走了几步,她的手就被楚天钊给拉住了。 楚天钊抿着双唇,一句话不说,眼底的寒度却表现了出来。是不是他太纵容了,所以这个女人就把他的真心当做驴肝肺,还当着他的面,躺在别的男人怀抱里,牵着别的男人的手。 楚天钊的脸色又黑又红又难看,在瞬息功夫却恢复了正常。周围这么多人,他还是要注意形象的,可是眼底的寒度却让绯色也打了一个寒颤。绯色只是在心底闪过一瞬不好的感觉,心肠又马上坚定了起来。 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这个男人,她放弃了,所以就会真的放弃。 哼!自尊心受挫了,所以现在,才会对她这么生气吧!她还只是拉了一下南甯的手,总比他时刻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来的还要可耻些吧! “放手!“绯色咬着牙,冷冷的说道。刚才对着南甯的微笑也消失不见,没有回头,她就站在夹板上。可是说出的话,所有人知道是对着后面拉住她手的人说的。 177重话 绯色却没解答他的疑问,只是看着他,还伸手拉起了他的手掌。“我们进去吧!在外面我有些晕船。” 绯色说着,就拉着南甯的手进了船,但是才走了几步,她的手就被楚天钊给拉住了。 楚天钊抿着双唇,一句话不说,眼底的寒度却表现了出来。是不是他太纵容了,所以这个女人就把他的真心当做驴肝肺,还当着他的面,躺在别的男人怀抱里,牵着别的男人的手。 楚天钊的脸色又黑又红又难看,在瞬息功夫却恢复了正常。周围这么多人,他还是要注意形象的,可是眼底的寒度却让绯色也打了一个寒颤。绯色只是在心底闪过一瞬不好的感觉,心肠又马上坚定了起来。 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这个男人,她放弃了,所以就会真的放弃。 哼!自尊心受挫了,所以现在,才会对她这么生气吧!她还只是拉了一下南甯的手,总比他时刻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来的还要可耻些吧! “放手!“绯色咬着牙,冷冷的说道。刚才对着南甯的微笑也消失不见,没有回头,她就站在夹板上。可是说出的话,所有人知道是对着后面拉住她手的人说的。 所有人脑子里都冒出了问号,这两人吵架了吗?以前有些人觉着,贵绯色能得到西楚六王爷的喜欢。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六王爷虽然是西楚的王爷,但是据说在西楚的地位强大到皇帝都要忌惮。 还听说已经对付了好几次都没对付成功,还被他巧妙的躲过。 这样的人无疑是聪明的,所以他们也很想不通,这个人据说好几次都被民众看到和贵绯色举止亲密。 两人看着像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般般配。开始还有人不知道哪个女子是谁,很好奇。但是知道贵绯色的人都知道,那个人是贵绯色,但是。这个贵妃色什么时候入了这个楚王的眼。 却是他们都没想到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两人又在闹哪一出,而贵绯色。都已经被逮到了她对着别的男人举止亲密,这种是不守妇道,她已经属于预定了的妇人。 不守妇道还被夫家逮到,这种人家是可以退婚的,她竟然还毫不在意的不理会。看她说话的语气,这么重,肯定是和楚王吵架了。顿时。好些人都收起了摇晃的扇子。看好戏的情形。 只是……。甯王爷,你这是躺着也撞枪吗?被逮到的可是你呀!那个以洁身自好,身边无一人女子的甯王呀!甚至因为甯王的不近女色,被人疯传为甯王哪方面不行。甯王都没出来澄清。 现在是要被这样一个稍微有点改变的女子给毁了么!所有人表情都怪异的把视线看向了南甯,却发现这厮眼神忠情的看着贵绯色,一点都不受影响似的。 所有人心目中同时冒了一句,这是要闹哪样。 “绯色……”楚天钊恶狠狠的开口,但是说出的话还是温柔的。没办法,他是想恶狠狠的惩罚她一顿的,但是害怕她倒是没惩罚到,但是受伤的却是他自己。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感受以后,他的心意也变得越发明了起来。看着她不高兴,他还会比她还难过。看着她受伤,他会比她还心疼,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后。 楚天钊发现,做什么都会为她思考了。但是这姑娘已经把他给排除了,想想就郁闷,就生气。 然,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有什么事情吗?楚天钊,别理我,不然我会忍不住让你好看。那件事情我还没原谅你呢?所以,你现在最好离我远点,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来气,就厌恶。”绯色放开了拉着南甯的手,转过身来,甩了几下,也没从楚天钊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冷静的站稳,这里的事情虽然发生了,但是驾船的是别人呀!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并且已经叫了开船,所以船只一直是往着前面行驶着的,不过速度不快而已。 绯色控制住自己的晕船,还是有些不舒服,想着进了船舱就好了。但是因为楚天钊这个混蛋,她那里能进去,还没进去就被他拉住了,并且不放行。她只能撂下狠话。 “所以,你现在给我滚,不要让我在看到你。”绯色恶狠狠的说完,努力的生呼吸,真是的。这个混蛋。而她指着的地方她微微的瞥过后,就没话说了。 什么时候船只已经使了这么远了,已经离岸边有一段距离,好几百米的路程。都已经看不到岸边站着的人面容了,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形,和鲜艳的衣裳颜色。 在看向湖面,阳光照在波纹细碎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锻。 胡是静的,宛如明镜一般,清晰地映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红红的花,碧绿的树。一阵微风吹来,凉爽如斯。太阳光已经变得灼热,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绯色迎着风。 吹起了她的裙摆,向后飘荡着,额前的发丝也被吹得瞟到了眼前,遮挡住她的视线。她狠狠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在楚天钊愣神的功夫,甩开他的手。 其实转过身,绯色就有些后悔了,这些话,在他一个人的面前说还好,但是这里这么多人呀!而且都是才子名人。身上多少都是有些身份摆在那里的,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这么恶劣。 把他的自尊心和什么都放在了半边,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生气。 在转过身的时候,绯色在心底这么想着,也就不敢在拉住南甯的手去气他了。倒是进了船舱,找到一处姣好的位置坐了下来,虽然有些无礼。但是现在她急需要一个台阶下,她刚才说那些话是没有考虑场合了。 绯色闭着眼睛后悔了一阵,也知道无用,看着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些酒,顿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把酒壶直接拿了起来倒酒往口里送,连喝了三杯酒,后面的人陆续的进来。她没看到楚天钊,有些微恙,楚天钊!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撂他面子的。 可是谁让他拉着她的手不放的,明知道这几天她在生气,还老是往她的面前凑。这不是找罪受吗?对着最先进来的南甯艰难的笑笑,绯色看向后面跟着的人,她都不认识。 那个陆今秋没在,对于别的人她也不是很熟悉,既然不是熟悉的,那就不用在他们的面前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气质了。本来那种东西她就不喜欢,也学不来。 南甯看了绯色坐的座位,表情也是有些诡异,这可是主位呀!那是他坐的。而被绯色在最前面坐了,他也不好明着说,刚才他可是看到她发火,撂担子了。现在不敢上前招惹,只是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里离她近些,可以看稳她。 南甯知道她是真心改过的,但是那个脾气有时候真的不敢恭维,她不是故意的。做出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了解了后,南甯心里也很是欢喜,至少,她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她最真实的一面。 这一面,不是最好,却让他觉着自在。 他喜欢在他面前表现得最真实的她,那样的活泼好动,不是别的女子般死板,木讷。 “他呢?”绯色等了一阵,也没看到楚天钊进来,这男人不是真的被她说了气到了吧! 绯色不自然的问道,拉了拉南甯的手袖,南甯疑惑的看着她,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前。才明白她在问什么,他已经来迟了么!看到她的好也看迟了么!这般想着,南甯摇头。 他进来的时候,楚王站在门外呆愣的站着,显然被打击的不轻。绯色的那段话的确狠了点,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天钊做了什么,竟然会让绯色这么生气。南甯想着,却看到绯色不自然的站起了起来,脸色因为刚才喝了几桩酒的缘故,两颊变得绯红。 绯色有些尴尬,她觉着自己做错的事情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下楚天钊的面子,有些过意不去。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生他的气,就有些不道德了。绯色走出船舱,看到楚天钊还站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姿势。 这么半天,竟然没有人关心下他,绯色顿时也生气了,刚才她是因为尴尬,所以才丢下他不管的。而这群人呢?他好歹也是个别国王爷,到齐南来出使,奉承的话不说两句,关心的话也要说了句吧。 怎么放任他一人在这里,绯色不知道,人家有上前关心他的,不过被他脸色难看的一句滚给吓跑了。 他都不需要别人的关怀和帮助,谁还敢管他呀! “刚才我语气重了,对不起。”绯色别扭了半天,扭捏着上前,把楚天钊的手给拉了下来。低着头,红着脸说了一句,楚天钊收回了动作,看着她,脸色铁青。 178吟诗作对 绯色有些尴尬,她觉着自己做错的事情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下楚天钊的面子,有些过意不去。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生他的气,就有些不道德了。绯色走出船舱,看到楚天钊还站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姿势。 这么半天,竟然没有人关心下他,绯色顿时也生气了,刚才她是因为尴尬,所以才丢下他不管的。而这群人呢?他好歹也是个别国王爷,到齐南来出使,奉承的话不说两句,关心的话也要说了句吧。 怎么放任他一人在这里,绯色不知道,人家有上前关心他的,不过被他脸色难看的一句滚给吓跑了。 他都不需要别人的关怀和帮助,谁还敢管他呀! “刚才我语气重了,对不起。”绯色别扭了半天,扭捏着上前,把楚天钊的手给拉了下来。低着头,红着脸说了一句,楚天钊收回了动作,看着她,脸色铁青。 “楚天钊,我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火了,所以给你道歉。但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我只是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责任。”绯色仰起头,认真的看着楚天钊,说了这么一句。 让楚天钊刚才虽然铁青着脸,但是觉着她好歹跟他说话道歉了,不在生以前的气了。 那么他就可以生气了,也让她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听到后面的话,楚天钊一口气提了上来一直没有降落下去。 这种情况了,她还这么倔强,死咬着不放,好呀!很好。他是该为她的坚持不懈鼓掌呢?还是因该为这个女人的不知好歹而泄愤。 楚天钊一把把前面之人拉近了自己的怀抱里,抱紧了她的腰身。柔软的让他沉迷,但是现在所有的情调都被给破坏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浪漫,更不懂男人为何物。 他的双唇狠狠的按压了下去,在她的唇上惩罚性的咬了一下,鲜血冒了出来。 他吸到了自己的口中。咽了下去,这是她的鲜血,他要好好的让这个女人看看。他不是她说生气就能生气的,楚天钊的表情很悲壮的在绯色的唇上啃食。 绯色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脱开,等到挣开的时候,她的双唇已经红肿一片,上面的血迹被楚天钊给吞咽了下去。这个流氓,绯色在心底吼道,却不觉着生气。她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楚天钊。你个流氓……”心底想着。也就吼了出来,声音不大,但是她回过头却在门边看到了南甯。他安静的站在那里,隐进了一片阴暗中。而眸子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让绯色也尴尬了起来,这楚天钊也是不注意场合的一个主儿,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楚天钊。却不是因为楚天钊不好意思,而是因为南甯站在那里看着不好意思。 “还不进来。”语气不好的对着楚天钊说完,绯色就捂着嘴唇走进了南甯。 双唇现在是红肿的,任谁看到都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而里面的人都是男的,都没见到女子,肯定个个都对这一方面精通,绯色还真的不好意思在进去。 “南甯。今天就不去玩了,这样也不方便,我想先回去。”绯色的眼神诚恳的看着南甯,但是却看到南甯摇了摇头。 “船已经到了湖中央了,再回去也不好。南甯看着绯色双唇上的红肿,眼神冷硬了起来。一直微笑着的嘴角笑容早已经消失,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面纱,递给绯色。 “把这个蒙上,就不用觉着尴尬了。”南甯说着,看向了前面的人。 “楚王竟然来了,也就随我们一起游玩吧!相传楚王才气过人,今天有幸能得见识。”南甯只是片刻的冷硬,然后表情又变得柔和了起来,绯色却感觉他的精神都是紧绷着的。 楚天钊也微笑着走上前,视线从绯色的身上扫过,才看着南甯。表情中带着微笑,刚才怎么不见他的邀请,这个时候倒是热情起来了,心底各种诽谤,但是脸上表情却带着笑容。 “当然!”楚天钊豪气的一说,伸手搭上了绯色的肩膀,还示威的拢了拢。绯色没有挣脱,瞅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这个人就是那种给他一个颜色,他能开起染坊的那种。 在不习惯,在拒绝,他还是这样不会变,所以绯色索性就不去理会他。把南甯递给她的纱巾蒙到了脸上,南甯竟然会随身带这种东西。不知道是带来给谁用的,脑海里想着,绯色很不解,却没问出来。 多事一次两次还可以,但不能次次都多事呀!次数多了,这会是问题的。 在走进船舱里的时候,楚天钊的手总算从绯色的肩膀上拿了下来。恢复了一个王爷的做派,绯色因为刚才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有些自责,因此。对于楚天钊的有些动作,尽量的忍耐,这一刻,也没有在像刚才一样对着楚天钊发火和竭力斯底。 约好的人,位置也只是刚好够,而绯色这次倒是走在最后面,看着楚天钊理所当然的把最后一个位置给坐了。让她站在那里干站着,绯色瞅了他一眼,把他的座位给坐了,这个臭男人。看着绯色的脸色,南甯体贴的让下人在送了一个椅子过来,不过这个椅子有点像是榻的形式。 绯色看了一阵,在考虑要不要躺上去,但是这样太不注意形象了。而楚天钊却先她一步,躺倒了那个榻上,解决了她的疑虑,绯色看了他一眼,应该是故意的吧!坐在了原先坐的那个位置上。 后面的时间就听着南甯说了一句开场白,然后一场答辩就开始了,绯色静静的喝着酒,还算安稳。觉着这一切不管自己的事情,她来的时候也没考虑清楚,南甯邀约,她就来了。 但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一起,这些人上次在宫宴里她好似都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并且都不认识。而这些人也聪明的没有和绯色说话,只是和楚天钊还有南甯说话。而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绯色也不甚感兴趣,不是国家大事,就是什么诗词好句。 她对于文这一块,还真的不行,他们说的诗句,她根本就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又没有注解。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然后看着楚天钊把她手中的酒杯躲过,视线在别人的身上,没看着她。 听着他在和别人说话,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段尴尬,绯色也聪明的没提,让一个王爷颜面扫地。 就算在傻逼,她还是懂的这里面的重要性的,所以她能忍让着就尽量忍让吧!这些才子们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对楚天钊有异议。表面上虽然没有异常,但是心底怎么想的,谁知道了,唯一的一次,面对楚天钊的动作,绯色很安静的没有反对和对抗。 而楚天钊显然因为绯色的表现想到了原由,对绯色越发的放肆了起来。他的位置就安排在绯色的身旁,另一边时南甯,这种安排很奇怪,但是聪明的,谁也没有说出来。 就算女子在古代地位不高,但是绯色的这个座位法,也是对男人的不尊重,也是一种罪。而竟然甯王都没说,剩下的人谁也不敢说,来这里的才子都是平时和甯王教好的,属于甯王爷一党的。 因此,对于眼前这一幕,当做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绯色呢?就安静的坐着,听他们的聊天,在昏昏欲睡的过程中。听到他们说吟诗作对,还听到南甯夸到她,点到了她的名,让她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 “听甯王说,贵小姐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不知有没有这个幸事听得贵小姐的才能。”对面一个青衣的才子,举着一把扇子,对着绯色作鞠道。 这人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手中的扇子合拢起来,真像是有那么回事。绯色顿时惊讶了起来,差点出洋相,她那里会什么诗句,那里是才女,她除了读书的时候死记硬背的背下那么些诗句来,那里会是有才的料。这个南甯到底是怎么说她的,让她现在都不好意思站出来说她不会。 把视线看向南甯,却发现他的眼神明亮,喊着希翼的目光。让绯色顿时不忍拒绝,可是,她还不知道这些人刚才在讨论什么,她刚才都差点睡着了。没见到她杵着的脸蛋周围都已经红了一圈了吗? “呵呵!”极不自然的笑了几声,绯色装作很懂的谦虚回答。“哪里哪里,和给位才子比起来,简直登不了堂面。”绯色恭维道,谁都喜欢听好话,这么说,这些人应该就不会为难她了吧! 现在她才深刻的了解到。南甯那句游船,在船上吟诗作对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她还以为这场约会就是她和南甯,才主动赴约的,那里想到会变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旁边还有一个楚天钊存在,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179惊天才华 绯色有些尴尬,她觉着自己做错的事情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下楚天钊的面子,有些过意不去。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生他的气,就有些不道德了。绯色走出船舱,看到楚天钊还站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姿势。 这么半天,竟然没有人关心下他,绯色顿时也生气了,刚才她是因为尴尬,所以才丢下他不管的。而这群人呢?他好歹也是个别国王爷,到齐南来出使,奉承的话不说两句,关心的话也要说了句吧。 怎么放任他一人在这里,绯色不知道,人家有上前关心他的,不过被他脸色难看的一句滚给吓跑了。 他都不需要别人的关怀和帮助,谁还敢管他呀! “刚才我语气重了,对不起。”绯色别扭了半天,扭捏着上前,把楚天钊的手给拉了下来。低着头,红着脸说了一句,楚天钊收回了动作,看着她,脸色铁青。 “楚天钊,我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火了,所以给你道歉。但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我只是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责任。”绯色仰起头,认真的看着楚天钊,说了这么一句。 让楚天钊刚才虽然铁青着脸,但是觉着她好歹跟他说话道歉了,不在生以前的气了。 那么他就可以生气了,也让她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听到后面的话,楚天钊一口气提了上来一直没有降落下去。 这种情况了,她还这么倔强,死咬着不放,好呀!很好。他是该为她的坚持不懈鼓掌呢?还是因该为这个女人的不知好歹而泄愤。 楚天钊一把把前面之人拉近了自己的怀抱里,抱紧了她的腰身。柔软的让他沉迷,但是现在所有的情调都被给破坏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浪漫,更不懂男人为何物。 他的双唇狠狠的按压了下去,在她的唇上惩罚性的咬了一下,鲜血冒了出来。 他吸到了自己的口中。咽了下去,这是她的鲜血,他要好好的让这个女人看看。他不是她说生气就能生气的,楚天钊的表情很悲壮的在绯色的唇上啃食。 绯色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脱开,等到挣开的时候,她的双唇已经红肿一片,上面的血迹被楚天钊给吞咽了下去。这个流氓,绯色在心底吼道,却不觉着生气。她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楚天钊。你个流氓……”心底想着。也就吼了出来,声音不大,但是她回过头却在门边看到了南甯。他安静的站在那里,隐进了一片阴暗中。而眸子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让绯色也尴尬了起来,这楚天钊也是不注意场合的一个主儿,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楚天钊。却不是因为楚天钊不好意思,而是因为南甯站在那里看着不好意思。 “还不进来。”语气不好的对着楚天钊说完,绯色就捂着嘴唇走进了南甯。 双唇现在是红肿的,任谁看到都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而里面的人都是男的,都没见到女子,肯定个个都对这一方面精通,绯色还真的不好意思在进去。 “南甯。今天就不去玩了,这样也不方便,我想先回去。”绯色的眼神诚恳的看着南甯,但是却看到南甯摇了摇头。 “船已经到了湖中央了,再回去也不好。南甯看着绯色双唇上的红肿,眼神冷硬了起来。一直微笑着的嘴角笑容早已经消失,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面纱,递给绯色。 “把这个蒙上,就不用觉着尴尬了。”南甯说着,看向了前面的人。 “楚王竟然来了,也就随我们一起游玩吧!相传楚王才气过人,今天有幸能得见识。”南甯只是片刻的冷硬,然后表情又变得柔和了起来,绯色却感觉他的精神都是紧绷着的。 楚天钊也微笑着走上前,视线从绯色的身上扫过,才看着南甯。表情中带着微笑,刚才怎么不见他的邀请,这个时候倒是热情起来了,心底各种诽谤,但是脸上表情却带着笑容。 “当然!”楚天钊豪气的一说,伸手搭上了绯色的肩膀,还示威的拢了拢。绯色没有挣脱,瞅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这个人就是那种给他一个颜色,他能开起染坊的那种。 在不习惯,在拒绝,他还是这样不会变,所以绯色索性就不去理会他。把南甯递给她的纱巾蒙到了脸上,南甯竟然会随身带这种东西。不知道是带来给谁用的,脑海里想着,绯色很不解,却没问出来。 多事一次两次还可以,但不能次次都多事呀!次数多了,这会是问题的。 在走进船舱里的时候,楚天钊的手总算从绯色的肩膀上拿了下来。恢复了一个王爷的做派,绯色因为刚才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有些自责,因此。对于楚天钊的有些动作,尽量的忍耐,这一刻,也没有在像刚才一样对着楚天钊发火和竭力斯底。 约好的人,位置也只是刚好够,而绯色这次倒是走在最后面,看着楚天钊理所当然的把最后一个位置给坐了。让她站在那里干站着,绯色瞅了他一眼,把他的座位给坐了,这个臭男人。看着绯色的脸色,南甯体贴的让下人在送了一个椅子过来,不过这个椅子有点像是榻的形式。 绯色看了一阵,在考虑要不要躺上去,但是这样太不注意形象了。而楚天钊却先她一步,躺倒了那个榻上,解决了她的疑虑,绯色看了他一眼,应该是故意的吧!坐在了原先坐的那个位置上。 后面的时间就听着南甯说了一句开场白,然后一场答辩就开始了,绯色静静的喝着酒,还算安稳。觉着这一切不管自己的事情,她来的时候也没考虑清楚,南甯邀约,她就来了。 但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一起,这些人上次在宫宴里她好似都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并且都不认识。而这些人也聪明的没有和绯色说话,只是和楚天钊还有南甯说话。而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绯色也不甚感兴趣,不是国家大事,就是什么诗词好句。 她对于文这一块,还真的不行,他们说的诗句,她根本就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又没有注解。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然后看着楚天钊把她手中的酒杯躲过,视线在别人的身上,没看着她。 听着他在和别人说话,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段尴尬,绯色也聪明的没提,让一个王爷颜面扫地。 就算在傻逼,她还是懂的这里面的重要性的,所以她能忍让着就尽量忍让吧!这些才子们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对楚天钊有异议。表面上虽然没有异常,但是心底怎么想的,谁知道了,唯一的一次,面对楚天钊的动作,绯色很安静的没有反对和对抗。 而楚天钊显然因为绯色的表现想到了原由,对绯色越发的放肆了起来。他的位置就安排在绯色的身旁,另一边时南甯,这种安排很奇怪,但是聪明的,谁也没有说出来。 就算女子在古代地位不高,但是绯色的这个座位法,也是对男人的不尊重,也是一种罪。而竟然甯王都没说,剩下的人谁也不敢说,来这里的才子都是平时和甯王教好的,属于甯王爷一党的。 因此,对于眼前这一幕,当做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绯色呢?就安静的坐着,听他们的聊天,在昏昏欲睡的过程中。听到他们说吟诗作对,还听到南甯夸到她,点到了她的名,让她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 “听甯王说,贵小姐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不知有没有这个幸事听得贵小姐的才能。”对面一个青衣的才子,举着一把扇子,对着绯色作鞠道。 这人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手中的扇子合拢起来,真像是有那么回事。绯色顿时惊讶了起来,差点出洋相,她那里会什么诗句,那里是才女,她除了读书的时候死记硬背的背下那么些诗句来,那里会是有才的料。这个南甯到底是怎么说她的,让她现在都不好意思站出来说她不会。 把视线看向南甯,却发现他的眼神明亮,喊着希翼的目光。让绯色顿时不忍拒绝,可是,她还不知道这些人刚才在讨论什么,她刚才都差点睡着了。没见到她杵着的脸蛋周围都已经红了一圈了吗? “呵呵!”极不自然的笑了几声,绯色装作很懂的谦虚回答。“哪里哪里,和给位才子比起来,简直登不了堂面。”绯色恭维道,谁都喜欢听好话,这么说,这些人应该就不会为难她了吧! 现在她才深刻的了解到。南甯那句游船,在船上吟诗作对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她还以为这场约会就是她和南甯,才主动赴约的,那里想到会变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旁边还有一个楚天钊存在,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绯色表面上呵呵呵的笑着,她能背诗,但是这些诗都是千古名句,总有用完的一天,那时候她可怎么办。所以才华,还是要憋着的,不要一次性就掏光了,上次是因为和南甯在一起,所以她才显摆了几下。 ps: 呵呵呵,,亲们,偶一小时后传上来。 180这才是真的才子 这么半天,竟然没有人关心下他,绯色顿时也生气了,刚才她是因为尴尬,所以才丢下他不管的。而这群人呢?他好歹也是个别国王爷,到齐南来出使,奉承的话不说两句,关心的话也要说了句吧。 怎么放任他一人在这里,绯色不知道,人家有上前关心他的,不过被他脸色难看的一句滚给吓跑了。 他都不需要别人的关怀和帮助,谁还敢管他呀! “刚才我语气重了,对不起。”绯色别扭了半天,扭捏着上前,把楚天钊的手给拉了下来。低着头,红着脸说了一句,楚天钊收回了动作,看着她,脸色铁青。 “楚天钊,我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火了,所以给你道歉。但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我只是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责任。”绯色仰起头,认真的看着楚天钊,说了这么一句。 让楚天钊刚才虽然铁青着脸,但是觉着她好歹跟他说话道歉了,不在生以前的气了。 那么他就可以生气了,也让她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听到后面的话,楚天钊一口气提了上来一直没有降落下去。 这种情况了,她还这么倔强,死咬着不放,好呀!很好。他是该为她的坚持不懈鼓掌呢?还是因该为这个女人的不知好歹而泄愤。 楚天钊一把把前面之人拉近了自己的怀抱里,抱紧了她的腰身。柔软的让他沉迷,但是现在所有的情调都被给破坏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浪漫,更不懂男人为何物。 他的双唇狠狠的按压了下去,在她的唇上惩罚性的咬了一下,鲜血冒了出来。 他吸到了自己的口中,咽了下去,这是她的鲜血,他要好好的让这个女人看看。他不是她说生气就能生气的,楚天钊的表情很悲壮的在绯色的唇上啃食。 绯色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脱开,等到挣开的时候,她的双唇已经红肿一片,上面的血迹被楚天钊给吞咽了下去。这个流氓,绯色在心底吼道,却不觉着生气,她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楚天钊,你个流氓……”心底想着,也就吼了出来,声音不大。但是她回过头却在门边看到了南甯。他安静的站在那里。隐进了一片阴暗中。而眸子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让绯色也尴尬了起来,这楚天钊也是不注意场合的一个主儿,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楚天钊。却不是因为楚天钊不好意思,而是因为南甯站在那里看着不好意思。 “还不进来。”语气不好的对着楚天钊说完。绯色就捂着嘴唇走进了南甯。 双唇现在是红肿的,任谁看到都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而里面的人都是男的,都没见到女子,肯定个个都对这一方面精通,绯色还真的不好意思在进去。 “南甯,今天就不去玩了,这样也不方便,我想先回去。”绯色的眼神诚恳的看着南甯,但是却看到南甯摇了摇头。 “船已经到了湖中央了。再回去也不好,南甯看着绯色双唇上的红肿,眼神冷硬了起来。一直微笑着的嘴角笑容早已经消失,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面纱,递给绯色。 “把这个蒙上。就不用觉着尴尬了。”南甯说着,看向了前面的人。 “楚王竟然来了,也就随我们一起游玩吧!相传楚王才气过人,今天有幸能得见识。”南甯只是片刻的冷硬,然后表情又变得柔和了起来,绯色却感觉他的精神都是紧绷着的。 楚天钊也微笑着走上前,视线从绯色的身上扫过,才看着南甯。表情中带着微笑,刚才怎么不见他的邀请,这个时候倒是热情起来了,心底各种诽谤,但是脸上表情却带着笑容。 “当然!”楚天钊豪气的一说,伸手搭上了绯色的肩膀,还示威的拢了拢。绯色没有挣脱,瞅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这个人就是那种给他一个颜色,他能开起染坊的那种。 在不习惯,在拒绝,他还是这样不会变,所以绯色索性就不去理会他。把南甯递给她的纱巾蒙到了脸上,南甯竟然会随身带这种东西。不知道是带来给谁用的,脑海里想着,绯色很不解,却没问出来。 多事一次两次还可以,但不能次次都多事呀!次数多了,这会是问题的。 在走进船舱里的时候,楚天钊的手总算从绯色的肩膀上拿了下来。恢复了一个王爷的做派,绯色因为刚才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有些自责,因此。对于楚天钊的有些动作,尽量的忍耐,这一刻,也没有在像刚才一样对着楚天钊发火和竭力斯底。 约好的人,位置也只是刚好够,而绯色这次倒是走在最后面,看着楚天钊理所当然的把最后一个位置给坐了。让她站在那里干站着,绯色瞅了他一眼,把他的座位给坐了,这个臭男人。看着绯色的脸色,南甯体贴的让下人在送了一个椅子过来,不过这个椅子有点像是榻的形式。 绯色看了一阵,在考虑要不要躺上去,但是这样太不注意形象了。而楚天钊却先她一步,躺倒了那个榻上,解决了她的疑虑,绯色看了他一眼,应该是故意的吧!坐在了原先坐的那个位置上。 后面的时间就听着南甯说了一句开场白,然后一场答辩就开始了,绯色静静的喝着酒,还算安稳。觉着这一切不管自己的事情,她来的时候也没考虑清楚,南甯邀约,她就来了。 但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一起,这些人上次在宫宴里她好似都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并且都不认识。而这些人也聪明的没有和绯色说话,只是和楚天钊还有南甯说话。而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绯色也不甚感兴趣,不是国家大事,就是什么诗词好句。 她对于文这一块,还真的不行,他们说的诗句,她根本就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又没有注解。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然后看着楚天钊把她手中的酒杯躲过,视线在别人的身上,没看着她。 听着他在和别人说话,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段尴尬,绯色也聪明的没提,让一个王爷颜面扫地。 就算在傻逼,她还是懂的这里面的重要性的,所以她能忍让着就尽量忍让吧!这些才子们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对楚天钊有异议。表面上虽然没有异常,但是心底怎么想的,谁知道了,唯一的一次,面对楚天钊的动作,绯色很安静的没有反对和对抗。 而楚天钊显然因为绯色的表现想到了原由,对绯色越发的放肆了起来。他的位置就安排在绯色的身旁,另一边时南甯,这种安排很奇怪,但是聪明的,谁也没有说出来。 就算女子在古代地位不高,但是绯色的这个座位法,也是对男人的不尊重,也是一种罪。而竟然甯王都没说,剩下的人谁也不敢说,来这里的才子都是平时和甯王教好的,属于甯王爷一党的。 因此,对于眼前这一幕,当做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绯色呢?就安静的坐着,听他们的聊天,在昏昏欲睡的过程中。听到他们说吟诗作对,还听到南甯夸到她,点到了她的名,让她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 “听甯王说,贵小姐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不知有没有这个幸事听得贵小姐的才能。”对面一个青衣的才子,举着一把扇子,对着绯色作鞠道。 这人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手中的扇子合拢起来,真像是有那么回事。绯色顿时惊讶了起来,差点出洋相,她那里会什么诗句,那里是才女,她除了读书的时候死记硬背的背下那么些诗句来,那里会是有才的料。这个南甯到底是怎么说她的,让她现在都不好意思站出来说她不 把视线看向南甯,却发现他的眼神明亮,喊着希翼的目光。让绯色顿时不忍拒绝,可是,她还不知道这些人刚才在讨论什么,她刚才都差点睡着了。没见到她杵着的脸蛋周围都已经红了一圈了吗? “呵呵!”极不自然的笑了几声,绯色装作很懂的谦虚回答。“哪里哪里,和给位才子比起来,简直登不了堂面。”绯色恭维道,谁都喜欢听好话,这么说,这些人应该就不会为难她了吧! 现在她才深刻的了解到。南甯那句游船,在船上吟诗作对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她还以为这场约会就是她和南甯,才主动赴约的,那里想到会变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旁边还有一个楚天钊存在,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绯色表面上呵呵呵的笑着,她能背诗,但是这些诗都是千古名句,总有用完的一天,那时候她可怎么办。所以才华,还是要憋着的,不要一次性就掏光了,上次是因为和南甯在一起,所以她才显摆了几下。 没想到显摆的后果竟然是这样,早知道,打死她都不会乱说话,乱显摆的。 ps: 亲们,章节十二点以后会改过来的,所以……,明天看吧! 181将敬酒 “本公子自认还风流倜傥,可是对文采,一直是我的死穴呀!“尚之城风骚的摇晃着扇子,自动的承认他文采不行,就是不上绯色的当。 绯色被他说的无话,这男人脸皮怎么厚成这份样子。一点都没有一个男人的风度,在他眼里,恐怕还不知道风度是什么东西吧! 绯色嘴角抽搐,表情纠结了一阵,也不理会他了。而尚之城只是使了一个眼色,周围的才子们好似约好了一般。对着绯色猛地进攻,想要看看她对诗文的造诣。 绯色安静的看着面前糟糕的一幕,对于尚之城无耻的行为无可奈何,可也在心里骂了n遍。 “各位既然想看我作诗,不是不可以。然你们得保证我作诗后,你们每人一首,其中必须有超过我的文采。否则,他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不能违背。“在众人夹击的攻击下,绯色无法,只能开口。 她说的话有些狂妄,让周围人都愣住了,而南甯和楚天钊两人竟然都没说一句话,好好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嘴角还噙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看就是不帮助她的样式。 这两个混蛋,绯色在心里骂着,表面上还是笑的风轻云淡,而她挑眉,挑衅的看着尚之城。这么刁难的要求,就不信他能答应,华夏几千年的文明可不是你这辈子能比的。就算你的文采再好,和华夏的精华相比,也肯定靠边站。 绯色很自信,因为她会提要求。李白的那首千古名诗可是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了很久的。还与酒有关,看看手中捏着的酒杯,绯色笑的高傲。 尚之城嘴角的笑容加大,加深,她就这么自信。那可真是要好好的打赌了,他知道她在报复,但是要他答应一个条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请贵小姐告知。你需要我为你完成什么事情呢?“尚之城手指上带着一个绿色的扳指,碧绿的翠玉。他嘴角噙着淡漠的笑容,表面上看上去是在笑,但是绯色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危险和淡漠疏离。 “现在这个条件我还没想好,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要求,你就必须为我完成这件事情。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尚公子不敢赌,还是不相信这么多才子的文采,赢不了我一个姑娘的。“绯色笑着,突然间站了起来。从楚天钊的手中抢过自己的酒杯。 对着尚之城和对面的才子们举了举杯子。声音突然间调笑了起来。带着欢快的语气。“尚公子,若是我输了,那么我也答应你一件事,这就比较公平了。也没让你占了便宜。“ “何况……“绯色指了指对面的所有人。”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会输给我一个小姑娘吗?我作一首,而你们……“绯色走上前两步,步伐优美,带着致命的诱惑。 “可是二十多个人呢?那就是二十多首诗,总有略胜的。“绯色说完,笑盈盈的看着尚之城,等着他的回答。这么优厚的条件,就不信他不能答应。才子们听着绯色狂妄的语言,都在刹那间有些愣住。 她真的相信她能赢,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都是上京城的才子,她能赢。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自信。这么有把握的笑容,顿时,刚才还因为她的才艺对她有好感的人马上那好感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所有人都鄙视的看着绯色,真是不自量力,她真以为她很厉害,这么多人都能赢。所有人看向绯色的眼神带着自大,绯色还听到切的一声,好些人都脸红脖子粗,觉着绯色侮辱了他们。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赢不了她,全部人都是这么想着。而南甯也有些懵了,他知道绯色文采很好,不然如何能唱着那样优美的歌曲。而楚天钊却是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她笑的这么欢快,还带着小小的狡诈。眼神里的狡黠在他看来,就如同最迷人的香味,在他眼底回放。 “那就听候贵小姐的佳作。“尚之城把扇子一和,也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着绯色虚空碰了碰。”这个赌注,本公子答应了。“他笑着喝完杯中酒,戏调转身对着众位公子笑道。 “本公子的一件事可是压在你们身上了,要赢哟!“他说完后,看着绯色,眼底的兴味让他的嘴角都染上了不同刚才玩世不恭的笑意,带上了点绯色看不懂的认真和冷硬。 绯色瞅了他一眼。“美酒佳肴,丝竹奏乐,那就以这个来作诗如何。要比,总能定范围吧!” 绯色看着尚之城,笑容冷了下来,但是声音还是柔和的说着。 所有人对望一眼赞同,然后全部都同时看着绯色,要超过绯色作的诗,必须是要绯色先开头。 绯色扬了扬嗓子,喝了一杯水润了下喉咙。咳嗽了两声,若有其事的端起酒杯摩擦着。 其实脑海中在想着李白的那首诗,她记得清楚,可是有些地方还是连接不起来,她得多回忆回忆。不能让错了一句,绯色眼神犀利的看着酒杯,好似陷入了一段回忆中,让众人都看着她无语。 停顿了好几分钟,当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开口了,绯色才缓缓的开口说了前面两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她这个直接是背书和朗诵,和自己作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啊。 然而谁让这些人没有她的那些记忆呢?没有这几千年的文化结晶呢?所以不能怪她欺负这群读书人。 只能怪他们也自大了些,认为绯色就算再有才,也只是一个闺阁小姐,哪里有他们的见识。哪里有他们寒窗苦读几十年得来的文采。所以绯色读完一二句,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个开头,是不是完了,这两句虽然好,但是他们自认还有能超过的。而且她的诗句里和刚才她说的酒和丝竹一点关系都占不到,众人顿时觉着被耍了。 可是这是什么诗,不对头不对尾的,当所有人以为完了的时候,绯色又开口了。 她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等到别人都以为她不说话,已经作诗完了,她才开口。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绯色第三四句念完后,众人都不敢在小瞧她,顿时立正了身子,严以待毙的听着。后面肯定还有,南甯和楚天钊的眸子同时暗了下来,两人虽然知道她不是简单的角色。可是,真没想到她的文采这般好,南甯自认自己也不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作出一首诗来,而她的还是一段。 看她摇头晃脑的样子,就是还没完的样子。果然,两人想法刚落,绯色又继续道。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绯色念得都是两句停顿一阵,让众人品味诗句里的意思,她这个速度停的很道德。所以绯色念得时候,自己也把自己融入了李白的那种境界里,虽然只是外表做做样子,可是她深思的模样,和那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却让众人都不敢小看她了,也没有在露出鄙夷的眼神。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这段将敬酒很长,绯色记着还被编作成歌曲了,然而这歌曲可不适合在唱了。不然她的风头就出的太过了,把别人的光华都给掩盖了下去。 她只要赢就可以了,丞相公子的一件事,她必须要拿到,因为她有一种预感。 这件事肯定对她的帮助很大,而且那样一个外表吊儿郎当的人,心思却缜密的让她看不出他想些什么。虽然这里的人她大部分都看不出来,可是,风流的人物,不是装的,就是真的。 而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装的,可是他却能把那股风流的劲儿融入成浑然天成。这就让绯色很是怀疑,在加上那个不定时的炸弹皇后,爱慕着的是南甯。 依照那天晚上对她的仇视度来看,她肯定还抱有希望。而抱有希望,如何才能和南甯在在一起呢?就是让南桐无法反对,并且百姓们无法反对。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烈的。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最后四句,绯色一次性的念完,倒是没有在搞神秘。而他念完后,看向尚之城。 那个人一双幽暗的眸子正愣愣的看着她,表情有些怔然,似乎没想到绯色竟然能张口就来,而且文采绝对的不弱。看到他的表情,绯色心里暗自高兴,这可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文采,就不信他活了二十多年,就能破了。 而众位才子都怔怔的看着绯色,然后交头接耳了起来,讨论着这首诗句。 越是品味,越是吃惊。他们就算在努力,也作不出比这个更好的诗句来呀! 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几个人品味过后,站了起来认输,直接放弃。 182吃味 “贵小姐的文采果真无与伦比,之城愿赌服输。”看着众人讨论的结果,越来越多的人认输,直接放弃。 尚之城的嘴角终于笑容冷了下来,他看着绯色,那双眸子里冒着星光。 他不得不主动的认输,是呀!这首诗,连他都没本事作出比这更好的。 绯色也没有自豪,毕竟这不是她自己作的,而是盗取了他人的成果。 不知道李白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和她纠结版权问题,绯色好笑的想着。 她记得这首诗在初中的时候老师有要求背,而千古绝句嘛!平时也会拿出来显摆背的情况,所以她记忆犹新。虽然不喜欢文科,可是理科她也不爱,体育生就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可以了。 然而她终究没有向着体育生发展,到成为了文科生,学了这些东西。 她还记得历史书上写过,将敬酒这首诗的来意。这首诗约作于天宝十一载(752)。 李白当时正与友人岑勋,元丹丘同游,三人常常登高饮宴,吟诗作赋。 置酒会友可谓人生一大快事,然酒酣耳热之际又不免吐露真言,于是诗人满腔的“不合时宜”正好借着酒兴诗情得以抒发。诗人以豪放的笔力,傲岸不羁的豪情,狂吟高歌,抒发了心中的抑郁和苦闷,表现了一位希望有所作为而又深感失望的志士的愤懑和抗争。 李白的一身也是很悲剧的,人都说上天给了你一样,必会收回你的另一样。才说上帝是公平的,李白有才,还是大才,他的诗句流传至今,闻名千古。可是,他的仕途却是悲壮,寒窗苦读数十载,最后连个秀才的名分都没挣到。所以才说李白虽然有才,可是被上天关闭了一扇窗子,他的仕途很是悲剧。 咳咳!跑题了,拉远了,继续回归正传。 “尚公子品德高尚呀!这么快就认输了,可是……”绯色指着坐在椅子上的才子们。 “他们还没有开始呢?你不能这么武断的就让他们弃权呀!”绯色幸灾乐祸的笑道。她实在是对这个尚之城生不起好感来,他如狼般的眼神让她觉着自己被猎物盯上了一样。 非常的不爽,而且这是皇后的亲弟弟,可是皇后也才满二十岁。这个弟弟看起来也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然这里的才俊不能用外表来评判的。像楚天钊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但事实上他已经二十四了。 但是容貌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不能光看外表来定论。 绯色是站着朗诵的诗。虽然投机取巧了些,可是心里却没有侵权的自觉。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坐到了椅子上,旁边的楚天钊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意味不明的笑着。 “从来还不知道色儿竟然有这般文采。”他的话语里含着一股嫉妒和吃味。这是他的绯色。怎么能在别的男人面前大放异彩呢?楚天钊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总之!他觉着以后就应该把她给关起来,不让她出来招摇现世。 这是吃味了,绯色无语,给了楚天钊一个白眼,把他的手扶正了,纠正道。但是这个人无骨的靠在她的身上,也不注意场合。 一个大男人,为了这么点小事吃味。好意思么!绯色翻了白眼后,没回答他,继续看着对面的尚之城。 这个人给他的危险已经不是一点儿了,而是特别的危险。女人的第六感多准她不知道,但是一般发生的事情。先前都会有些预告。这些预兆感很微弱,可是注意的就会发现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险。绯色眯起眼睛想着。 “正经点!”楚天钊的手不但搭在绯色的肩膀上,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虚软的靠在榻上。他的手臂凝集了全部的力量,压得绯色心惊,她气还没消呢? 这一阵对他不使脸色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怀着一点点愧疚之心。觉着刚才在全部人面前摔他的脸,很不给他面子,他毕竟是个大男人,还是一国王爷,在西楚她倒是不怕。然而这是齐南,不是他的国度,不是他的家,所以她才会自责,不然他以为她会这么好说话呢? “你要本王怎么正经!”楚天钊嘴角噙着的笑容变得冷硬起来,眼睛里也含着冷意。当着他的面就勾引别的男人,她还想要他装作没看到。楚天钊边说着,边把头也给移到了绯色的肩膀上。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特别是南甯,他的视线幽怨,如同被抛弃了的良家妇女一样。可是……,他的心里也同时难受着,看着她们那么亲密的动作,如同一刀凌迟在他的身上。 他已经来晚了,而上天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让他看到面前这刺眼的一幕。南甯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面前的一幕,心里觉着涩涩的,如同千只虫子在慢慢爬行,腐蚀着他的心脏。 绯色却往旁边挪了一点,她的速度很快,楚天钊都没预料到她有这个动作。因为吧、平时都看她不在乎男女之防,而且她们又是尽快成为夫妻的人,虽然当着外人的面做这种亲密的动作很不道德。 但是也不违背常理,加上楚天钊看着绯色的忍气吞声,真的认为她已经原谅了他,就算不原谅,也不会不给他脸的。毕竟刚才她可是来道歉了的,但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敢。 楚天钊的动作是有些肆无忌惮些,并且有些得寸进尺。所以绯色往旁边挪动的幅度大了些,速度快了些。就听到砰的一声轻响,而榻上虽然铺着软垫,可那毕竟是硬块木板做成的呀。 因此,如此巧合之下,众人都还没从那千古绝句中回过神来,就被楚天钊头部撞击的声响给吓醒了。惊讶的看着他,他的头还靠着榻上,刚才的声响就是他的头碰到下面的木板摩擦出来的。 绯色也扭头诧异的看着,咦了一声,这人坐没坐相不说,竟然这般没骨。 绯色嘴角狠狠的抽搐着,看着楚天钊慢慢的抬起头来,对着对面的才子嘴角还是笑容。但是看向她后,除了黑脸,还有危险的光芒。绯色紧忙的在往旁边挪动了下,实在是哪眼神太吓人了。 然而楚天钊脸色更黑了,绯色往旁边挪动,感觉碰到了东西,很自然的回头。却发现自己快挤到南甯的怀抱里了,额!她顿时郁闷了。 欲哭无泪就是这种感觉,这个椅子只有后面有靠座,而左右两边都是空的,和凳子无恙,但是两边没有遮挡的扶手这类。因此,楚天钊才能这么方便的把手和头都搭在她的身上。 而南甯的位置本来就离她的很近,几乎靠在了一起,她半边的屁股已经空落。 在往右面挤一点,不但会靠到了南甯的怀抱里,而且自己也会摔跤的。在楚天钊面前,以往倒是她吃亏,而最近她赢了好几场,每次都是楚天钊狼狈的模样。 让绯色忘记了,那就是一只老虎,哪里会是病猫。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是吧!绯色心安理得的想着,看着尚之城瞥过来的眼神。哪里,带着的危险目光比楚天钊的还狠绝,楚天钊最少不会伤害她,但是那个人就不一定了。 绯色也回望了过去,尚之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移开过。那道精明的视线,诡异的眼神,和嘴角那莫测的笑容,都让绯色如同已经掉入了盘中的猎物,等待着任人窄割。很不舒服。 “别闹,现在有事。”楚天钊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把绯色拉好坐正,而绯色收回了和尚之城对望的视线。转回来看着楚天钊,拍拍他还没放开的手臂,小声的说道。 而后面那句话她却不敢说出来,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会些武功,内力多少都会些。而她却不会,说出的话就算在小声,这些人也会有办法听到。 而楚天钊听完绯色的话后,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连南甯嘴角都冒出了一丝笑意,脸上表情莫测的抽搐着。她当这是安慰小孩子呢?把他当做小孩子来哄了。 “你才别闹,一个姑娘家,这种场合是你瞎掺合的吗?”楚天钊义正言辞的说着,声音也很小,不让对面的人听到。他也不想甩绯色面子,说的话还算正常,而绯色翻了给白眼。 直接看向了楚天钊,看着他铁青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顿时来气,声音也有些大了起来。“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这话,不觉着晚了么!“ 绯色反驳道,让楚天钊无话可说,他本来就不是怪罪她的。只是觉着,作为一个他未来的妻子,马上他就是她的夫君了。她还一点都不给他脸色,还在丢他的脸,把他当做小孩子来安慰,这是她应该做的么? 若是在闺房中也就罢了,谁没点闺房之乐呀!可是这里是外面,还这么多人呢? 183绕圈子 “贵小姐真可爱。“尚之城看着绯色翻白眼的举动,心情好了起来,刚才的忧郁一扫不见。 一件事呢?就当他帮忙完成一个愿望了,然这人让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怎么办。尚之城这般想着,乘着现在这里还这么多人,让她把她的条件提前说出来吧! 他也好知道她要完成的是什么,她要他做什么,他能不能做到。 尚之城摇晃着扇子,只是在愣神的时候稍微停住,不然一直都是摇晃着的。 这把扇子他从未离身过,正因为不管做什么,就连进入皇宫,上了朝堂。他的扇子也没离身过,好多姑娘就因为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英俊的外表和一手迷惑的扇子迷惑了。 却从没人知道,那就是他的武器,扇子其实有两层,中间薄薄的一层。里面是他的武器,绣花针,却没有针眼的,只是这种无孔针。加上内力,扇子一摇晃,就能发射出细针,能达到一百米以内。 可见他的内功也是高手,然他却只是偶尔露过,一般不再人前显示。 所以,对于一手扇子,众人都只知道,这是他泡妞的绝技,却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连和他玩得最好,最亲密的甯王南甯都不知道。 太后生宴才过两天的时间,而对于绯色而言,却发生了好多事情。她被刺客伺候,和楚天钊吵架,其实那不算吵架,但是冷战也算,虽然只是单方面的。而现在又上了这船富二代官二代的船只,和他们谈天说地,讨论诗词歌赋,虽然多是她在看,在听,未插嘴。 然而她说的话却最让人震撼的,众人还记得在岸上茶棚里看到的那一幕。那样盛气凌人的气势,那样浑然天成的高贵典雅。就算现在做出些动作来,在他们眼里,也成了可爱和不做作。 不如同别的闺阁女子般,弱不禁风,走一段路就气喘吁吁。 “尚公子过奖了。“绯色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什么叫可爱,可爱就是可怜没人爱。她才不可爱呢?她这辈子,不需要多少人喜欢,不需要成为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就好。 “贵小姐要在下完成的是什么事情呢?在下总得知道你是不是要我去上刀山或是下火海。“尚之城温柔的表情。略带诱惑的说着。语气中带了一股震慑力。而绯色却无所觉。对她而言,皇帝什么的,除非浑然天成被锻炼出来的那种气质她会害怕。现代就见到过一个,那是个杀手。只是偶遇,她却差点丧失了生命。 若不是她识相,或许就到不了这个地方来,在哪里她就没命了。 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是她这辈子见到过最恐怖的。那是从血腥里洗礼出来的,才能有那种连双眼都是血红,才会有那种他看着你,如同你就是个死人一般。 那时候,她的双腿发软。根本就不能正常的行走,她已经吓傻了,身边还有一个死人。还好,他放过了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放过了她。但是她却逃过了一劫,从那以后,那件事情就成为了她心里的秘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只是后面想起来,还是会不寒而栗。 而尚之城给她这种危险的感觉,但是和那个人相比,就差的远了。南桐也对她施压过,他的震慑力只是让她一颤,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因为她对他不害怕,这不单单是她自身的原因,还是原身在身体里遗留下来的意识也是这般,对这个南桐的威慑性,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楚天钊呢?因为开头他放出压力的时候,她初到贵宝地,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式。对于楚天钊的威压,她当做没看到一样,心里却还是对古代的王侯将相佩服的。 毕竟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也没把这威严的气势给练出来呀!只能偶尔的时候用现代的气质来当做贵气震撼下人。而她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同,就是因为她没有奴性,没有根深蒂固的这种君臣奴性。 所以,众人才会以为她的这些现代气势是贵气和气势,没办法,误解就误解吧!她不需要解释,这是种好事来着。 “做什么事情还没想到,这件事情是你能做到的,并且不违背孝道,君道,不违背道义。“绯色解释道,让她想起了赵敏和张无忌打赌的那段。她可不会因为是爱上了这个人而打赌的,更不可能因为要让这个男的娶她,所以绯色怕他不放心的还加了一句,却让周围的人都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个贵绯色,太有趣了,这种有违妇德的事情,她竟然张口就来,也好意思。 “也不会让你娶我这种事,毕竟我还嫁的出去。就算嫁不出去了,也不会来找你的。“绯色笑眯眯的说完,周围的人是笑了,但现场的三个人却非常的不给力。 南甯皱了皱眉,心里苦笑道,不会的,就算你嫁不出去,我会娶你。但是他可不敢说出来,不是不敢,而是他已经迟到了,没有资格了。而楚天钊却是因为她这种性子,这种时候竟然调戏别的男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是在调戏。然而他终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黑了一圈,不好看而已。 她都在乎他的脸面,会为他考虑了,他也要为她考虑下,下来后,却要让她好看。这么想着,楚天钊倒是释然了,而另一个当然是尚之城了。 他露出了来这里后唯一的变脸,那就是冷脸。被绯色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是在嫌弃他吗?什么叫就算她嫁不出去,也不会考虑他。他有这么差吗?是他看不上她,而轮不到她来瞧不起他。 这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所以尚之城是唯一的冷脸,又被周围的人笑着,连一阵红一阵青,很好看。而他在心底念道,贵绯色,这梁子,她们结大了。 尚之城冷哼了一声,声音却很小,只有他自己听到。只有注意着变化的楚天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头是低下去的,众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也就看不到他在想些什么了。 “贵小姐却不说是什么事情,让在下很是担忧呀!就算不违背这些,可是在下的一条小命万一经不住折腾呢?“绯色都这般说了,尚之城还不放过,就是要绯色现在说出需要他做什么。 的确,他也是担忧的,就算她在这里说了不违背这些,可是他心虚呀!害怕这个条件被留到了以后。万一是关键时刻呢?他却必须去完成,这将是致命的刁难呀! 习惯了每走一步棋子都小心翼翼,他必须要确定这不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毁了。而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可他也是个重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所以尚之城才会这么得理不饶人,一定要知道绯色让他做的是什么,会让他松一口气。 而绯色却觉着,他越是这般谨慎,就越是有问题。 “都已经说得这么明了了,尚公子还是要知道吗?可是现在我想不到要你做什么呀!“绯色摊摊手,直接不跟他寒暄,把话挑明了说。 “还是尚公子在担心什么,既然不会威胁生命,也不会违背道义,这事情肯定不是很难。都已经这般让步了,尚公子,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你做什么事呀!我现在过的好,吃的香。若是让你随便了事,这就是对你的不尊重了,你说对不对。“ 绯色笑眯眯的看着尚之城,就是不说自己要做什么事情,现在没有想到。 她当真是没想到需要他做什么,只是希望这人是个守诺之人,到时候遇到事情的时候,可是保自己一命。 若是她会看相就好了,至少知道这人的命理如何,就不用现在担忧过去,担忧过来的了。 她有这个怀疑,其实还要归功于皇后,若不是让她知道,她爱慕的人是南甯,她也不会有这种怀疑。在加上她的态度,一切都若然可知,让绯色不得不防着呀! 反正就是不松口,她一定要保存好这个条件。绯色笑眯眯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绯色这个模样,的确让尚之城恨得牙痒痒的。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吃亏,竟然被这个女人阴了一次。 从开始可能她就想好了,尚之城想,不然她如何会那么自信的和他打赌。他也是真的没想到她的文采竟然这般好,才会吃了这个亏,别人都还没开始动脑,就自动认输了。 就算他文采好,想上场,他也不敢保证会比她作出来的好。 绯色笑呵呵的看着尚之城,绕圈子,谁不会呀!他不就是想现在知道她要他做什么,然后好完成吗?这样以后就不会欠她了。 她偏偏不敢,她还觉着一个条件太少了,要像赵敏一样狠心,一口气三个条件呢?比较那可是李白大诗人的经典之作呀! 才一个条件,他划算了好不好。 184关系 最后的结果,还是绯色赢了,比起绕圈子,尚之城就算在厉害也不行。 毕竟绯色可是经过现代的洗礼,现代这么多的销售,那些人才是能耐,才出校门的时候。她和所有人一样,没能找到好的工作,那时候的自己非常的傲气,拒绝了父母的安排,定要自己冲出个名堂。 所以绯色出了校门,却找到了处销售的工作,现代的销售,工资都很低。只是靠拿提成,而这个提成,靠的就是这张嘴皮子,虽然,最后她是被淘汰的那个,但是,销售总是学到了些的。 这个地方的人在厉害,身在官场,有着官职但是他们只适合在仕途发展,对于绯色这种使脑袋,磨着的人,是不屑的,也不屑去学。所以尚之城怎么可能磨得过绯色,绯色小胜利了一把,比了个vs的手势,被楚天钊和南甯看的不好意思来。 她知道,她不应该得瑟,真的不应该得瑟,因为对面尚之城那张脸已经够难看了,若是她在得瑟下去,尚之城杀了她的心都有。就算现在不杀她,但是以后肯定会找她的麻烦,她不应该如此树敌。 然而想起皇后那个披着羊皮的狼,绯色就好感不起来,就是想要得瑟。若不是皇后派人杀她,她对皇后的认真还是处于道听途说中,那个温柔善良大度的女人。而不是那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问绯色为什么这么肯定呢?纠结其原因当然是因为皇后派人杀她了,当她好不容易放弃了回到现代那一丁点的可能。安心的做自己的古代人得时候,珍惜小命的时候,她竟然派人来杀她,这是绯色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在皇宫中还有的唯一好感早在她派人来杀她的时候,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绯色讨厌不珍惜小命的人,更讨厌不把别人的生命放在心里的人,如此这般作为,简直就是伪君子了。 为什么现代的那么多古侠剧,笑到最后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博得所有人的好感。但是背地里却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情,这种人才是最讨厌的,也不让人发觉,所以让那么多好人枉死。 “尚公子,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就是很好奇你是皇后娘娘的兄弟,可是皇后娘娘如今这么年轻。年纪也不大,但是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皇后娘娘的兄弟呀,倒像是兄长!”绯色笑眯眯的问着。坐下来又喝了几杯酒后。绯色再次被楚天钊把酒杯给抢了去。楚天钊还挑衅的抬起头看着绯色。威胁的眼神不言而喻。 绯色瞪了他一眼。倒是没在喝酒,这个酒她喝过,和上次在皇宫里喝的差不多。开始几杯喝了以后,现在她倒是觉着没多少味道了。所以兴致没有多高,楚天钊竟然抢了,那就随他呗。 绯色这般想着,好好的坐着,可是休息了一会儿,即不想睡觉,又没有事情干,听着他们讨论文学文采的问题。到让绯色觉着无聊,她只是记忆犹新。记得背过的诗句而已,但是她真的没本事去作诗。更对文学这一方面不甚感兴趣,若不是这群人逼着,她都不想开口。而这些人现在竟然还在讨论那首诗。 讨论诗句的意境,讨论着还时不时的有人冒出来问绯色是在如何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得到绯色一句忘记了。在第二个问的时候,绯色直接说。“我一般作诗都是,当时作了,过几分钟就忘得差不多了。刚才我说了什么经典的名句吗?”让所有人都无语,不可思议的看着绯色。 绯色其实不是记不得,而是不想面对这群鸭子一般的讨论声。她只能这般说,反正她赢了,后面就别想要在她的口中在翘出别的话来。而当别人让绯色在作诗的时候,绯色就说。“你打什么赌呢?” 一句话,让众人更加的觉着绯色的高傲,开始绯色还觉着对这群人好意脸色。 因为她总有需要到他们的时候,而后面发现,若是不高傲点,若是不傲娇些。这些人就会一直问个不停,不让你停嘴的可能,并且要把你的满肚子文采和诗经给倒出来才算满意。 所以,她找到理由,理所应当的傲娇了,那鼻孔里出气的感觉,真是不错。但是闲了下来,慢慢的就会发现无聊透顶,而这群人还在讨论着刚才的将敬酒。绯色无语了,只能没话找话,想起刚才一直在自己脑海中平盘旋的问题。 尚之城到底是皇后的兄长还是兄弟,这个问题可是困扰了她好久,主要是皇后太年轻了。那张脸蛋,就是个花季的姑娘,却被她把老成和威严表现的淋漓尽职。 尚之城抬起头,手中的扇子一收一合,看着绯色的眼神眯了起来,让绯色看不透他的意味。而周围讨论的人都停下来看着这一幕,其实是被绯色的话给惊得,他们刚才都忘记了。这个贵妃色据说是失忆了的,但是真失忆和假失忆,他们是不清楚。 而在看到她看着他们陌生的眼神才有些相信,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想起这个问题。 贵绯色是认识他们的,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她,并且不只是一面之缘,而是好些面了。更有些人和她还是有过过节的,但是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茶棚里那个威严天成的女子,已经把他们的视线转移了,就连她打赌的时候。他们虽然鄙夷,却没有觉着这有不妥,他们甚至没有想过,一个女子和他们比文采有何不妥之处。 来这里的人虽然都是和南甯交好的,可是都是各大家族的公子哥,父亲在朝堂任职。更甚者好些人是自己在朝中有着一官半职,寒窗苦读数十载,才有了现如今的地位及能力。 而和绯色比文采,他们竟然就此同意了,只是认为她一人想要胜了他们这些人,简直是妄想,在做梦呢?都不相信,然而真当她做出了他们都无法做到的事情,那首诗,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都相信着是她自己作的,因为这股不信任,到后天的狂喜,这首诗,淋漓尽致的表现了人生的起落。他们在讨论半天,解析过后,都不觉着她有这种雄心壮志,能作出这首磅礴的诗句来。 这才是他们的好奇之处,这首诗如挟天风海雨向他们迎面扑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这是形容她的人生,还是她的起落。想起贵绯色的名声,和原先的淑女,将军在世时的风光,他们竟然觉着有一种深有体会的感觉。 如此壮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穷极,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短促的单句。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之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 但是,作这首诗的人,她父母双亡,这句悲白发是如何来的,就成为了他们首要的猜测。可是贵绯色父母双亡,除了一个太后姨母,就再也没有亲近之人,如何能悲白发。而她自己也是二八年华,正是青春最美好的时候,这时候可以嫁人,生孩子,她的一生属于刚刚开始,如何得来的悲白发。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呀!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他们想不通,这首诗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 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 他们不相信,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能有如此的见识,能在一首诗中表现出如此文采。 所以,就算后面绯色拒绝了他们的问话,交流,他们也不在意,研究这首诗中的意境。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什么意思,她要表达的是什么。然而如此绝的一首诗,她竟然作出来就说忘记了,这让他们诧异的同时。也对绯色的好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文人的行为。若是绯色听到众人的心里话,会耻笑一声,然后答“我本来就不是文人。” 185双胞 在所有人都看着绯色的时候,对面的尚之城回答了绯色。 “贵小姐失忆还真是彻底,这个问题你问个丫头都应该知道吧!可见你对家姐不甚关心纳!”尚之城摇着扇子,对于绯色口语间的敬语不当一回事儿。 “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趋是我这种小人物可以了解的。”绯色说着,口中的笑容倒是停了下来,严肃的说道。 她表现出来的多尊敬呀!对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杀她是吧!她对她没好感了,以后最好不要惹到她。 若是她不死心,在派人来杀她,她可是真的会不服气了,然后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以卵击石的后果,所以她不会正面迎击的。 而看了这么多的宫斗片,看了这么多的宅斗片,若是一小点都没有学到,她真的不用活了。 但是……,那个女人终究是在皇宫里,她动不了手,并且不知道从哪里去动手。 可是若是南甯配合,这个就是件很好完成的事情,但是南甯会愿意吗?这种事情除了对皇后有损害,对南甯同样有。 绯色想着,把视线转向了南甯,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幽暗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在绯色看向他的时候,他飞快的移开,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让绯色差异,南甯看着她做什么,而且那种眼神,竟然让她看不懂,带着某种情愫,那是什么。 绯色才想要深入的观察,手边传来一阵疼,她扭头。楚天钊脸色不难看,甚至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而手指并拢在一起,正掐着她娇嫩的肌肤。 绯色瞪了楚天钊一眼,收回自己的手。这个臭男人。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冒出来,不是弄疼她,就是打断她的思路。她才想起,她还和尚之城对着话的呢?赶忙扭头看着尚之城。 尚之城也正看着她,眼神没有刚才那一刻闪过的锋芒,倒是平和的如同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变化。 绯色看着尚之城,她可是表现出她的尊敬了。尚之城没有回答她,而一个白衣男子却回答了她。 他是这几人当中,少数的几个对绯色保留着好感的人。绯色的那首诗。那美丽的身影。那首让他深有体会的诗句。都不妨碍他对绯色很有好感,而他的脑海中最多的却是绯色站在茶棚里。 台子上那段激愤的话,让他铭记于心,后面这首诗。完全是意外之举,让他听到的时候,脸色涨红。顿时迷恋上了她调笑的身姿,优雅的和尚之城对话的模样。 “贵小姐,之城和皇后娘娘是孪生同胞呢?”这位白衣男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飘逸的白衣。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绯色把视线转向了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人,样貌不差。来到这个地方的人相貌如何会差呢? 绯色对着他点尔致意,笑容满面,原来皇后和这个丞相公子是双胞胎呀!据说双胞胎的感情都很好,特别是男女双胞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若是真的话,这个人不可能不知道皇后的心意。 而他又是南甯的好友,绯色的视线怀疑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描。到让南甯看着绯色瞥起了眉头,不明白绯色为什么这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有奸情的那种样子。 而那名男子看着绯色对着他笑了以后,顿时红了脸。他不同在座的几位,家父都是朝中不可缺少的栋梁,他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虽然也是书香门第,然而他的家庭早在祖父的那一代就没落了。 他也被迁出了上京城,他从小就不是在上京城长大的。但是虽然没落了,祖父却一直看不起商人,总觉着文人是高人一等的,一直都是注重着门第之风。 到了父亲一代,父亲寒窗苦读数十载,却从未高中,这让祖父也心急,在父亲第五次考核未过的时候,气的病死了。父亲也酴醾了起来,把所有的重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地方也是有考科举之说的,据说是先祖皇登位时就实行了这一个制度。让绯色怀疑这个先祖皇要么是穿越的,要么就是他身边的人是穿越的,但是她找遍了好多史书记载,都没有这个人。 而先祖皇表现出来的也的确不是一个现代人得样子,让绯色打消了这个怀疑。 这里的科举和古代的一样,也是分为状元这种考试。状元是第一名,得面见天颜,安于官职,以名列第一为“元”,乡试第一为“解元”。举人进京参加礼部考试者,皆须投状。考试成绩居首者为状头,故有“状元”之称。考中状元者,号称“大魁天下”,为考试科名中最高荣誉。唐代起,如殿试一甲第一名,亦称“殿元”。榜眼:殿试一甲第二名称为“榜眼”。宋代将第二、三名均称为榜眼,意指榜中之双眼。后专指第二名。探花:科举考试中,殿试一甲第三名称为“探花”。唐代进士在杏化花园举行“探花宴”,以年少英俊的二、三人为“探花使”(又称“探花郎”)。南宋以后专指第三名为探花。 这些都和古代一样,然而下面却没有秀才这些之说,考试只分学院。在学院里考试合格,学院会挑出前面二十人参加科举,若是没钱读书,却想要考科举的人。也是可以的,不过要到衙门报名通知,但是衙门里收了他们多少费用,这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这种贿赂的事情,那个朝代都有,不管现代还是古代。否则如何会有这么多的贪官污吏。 而这位白衣公子并没有让父亲失望,第二年的时候就高中了,虽然不是状元,却因为是第三名,得以面见天颜,被皇上看重。官职虽然不高,却也是在朝中任职了,还是在上京城,天子脚下任职。 他把父亲接回了上京城,俨然成为了官员。这些年的读书生涯和苦日子,让他死板,呆木,对于才气很是注重。但也是个善良的人,至少不是贪官。 他脸微红,看着绯色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情愫,让楚天钊看到了,顿时醋劲大生。他就说,不应该让绯色来这种场合的,看,又掂花惹草了。 然他心里虽然不舒服着,嘴上却一句话没说,他可是知道,绯色对他的生气还未消退呢?这个时候在惹她不快,他真的是不要求得她的原谅了。 “原来如此!”绯色点头,原来如此,这人竟然和皇后是双胞胎,可真看不出来。而男生和女性的差别很大,看不出来也是应当的。其实尚之城并不老,也并没有感觉比皇后年轻,只是绯色觉着气不过这人的算计。 所以才这般说的,就是想要气气他,但是没想到这人竟然全然不在意。 问完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后,绯色又低头沉思,思绪不知道被转到哪里去了。现在日中了,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现在是未时,又称为日昳,又名日跌、日央等:太阳偏西为日跌,约两点左右。 只喝酒,没饭菜,这酒喝的也没了意思。 绯色出来的时候是垫过低的,过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而南甯信中的游湖,绯色却没见到分毫。是游湖了,不过这个游湖是她们坐在船只里看着,然后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更别说景色等这些东西了,这是坐在船上在湖里荡漾,但是那里有游湖的感觉。绯色呆了一阵,在也呆不住,在南甯耳边耳语几句,自己倒是带着春初出去了。 “小姐,奴婢竟然从不知道你有这等文采,平时小姐都只喜欢看书,不喜欢写字,而且看得书全部都是野史和故事,奴婢还以为小姐不喜呢?”出来后,春初就和放飞了的鸽子,变得高兴好动了起来。 在船舱里很压抑,全部都是些大人物在里面,最主要的是,楚王和甯王这两个人坐镇。 她们连话都不敢说一句,这是规矩。 出来后,迎着风,春初好动了起来,和绯色也就没了在船舱里的威严。她看着自家小姐,笑着说着,她从来不知道小姐的文采竟然这般好,那诗句,作的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春初是识字的,并且对于文采这方面还有涉及,所以她能清楚的理解小姐念出来的意思。 “你还真以为是我作的,我可没这个本事,只是想打击下那个丞相公子的气焰。”绯色也笑着,回着春初。 承认她其实不会作诗,这个是李白的,平时用用也就算了,但是不能连身边的人也忽悠吧! 她还没这么厚的脸皮,更何况,她是什么人,春初也应该了解清楚。才能更好的照顾她,不是吗? 186算计 已经看不见岸边,更看不见周围有人,这条船不知道是向着那个方向行驶的。 周围都没见船只往来,而两边竟然已经看到了重重叠叠的山峰,和树木。让绯色想起了一段话来描写这样的景色。 一江秋水,依旧是澄蓝澈底。两岸的秋山,依旧在袅娜迎人。苍江几曲,就有几簇苇丛,几弯村落,在那里点缀。你坐在轮船舱里,只须抬一抬头,劈面就有江岸乌桕树的红叶和去天不远的青山向你招呼。 绯色笑着,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了船头的围栏上,看着脚下的水。 这船是用人来摇将的,不过却是下面一层,下面一层是摇将的人,而上面这一层才是众人坐的船舱。 绯色吹了一会儿风,在海面上,风来的速度很快,去的也很快,却从不间断。所以就算艳阳高照,太阳光炙热的扫描着大地,湖面上波光粼粼。 绯色还是不觉着多热,倒是有一种凉爽的意味,已经深夏了。 她和春初在船舱外面有说有笑,没多久,却见出来了一人,绯色没有在意,这人不是南甯就是楚天钊。不可能会是别人,因为除了这两个人,。没有谁会闲着无事出来瞎逛。 但是却在回过头的时候,绯色差异了一下,因为这就是刚才答应了她一件事的丞相公子。 “贵小姐倒是会偷闲,出来吹吹风,观察周围的风景,也是一种惬意。”尚之城看着绯色,笑道,他的眼底却有着冷意,说着的话明明是暖和的,这种热天,却让绯色打了个寒战。 这个男人很恐怖,而且有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气质,这种人很危险。她是聪明人,所以离他远点是最明智的选择。 “尚公子不也是如此吗?不然这里可就没有你的身影了。”绯色也笑着,表面上一点讨厌和远离的意思都没有。她也看着尚之城,这个男人有一张很好看的脸蛋,也有让人疯狂的本质。 “哦,可是贵小姐,在下一直想要知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是什么!”尚之城突然变了一个气势,配上他的身姿。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绯色却没被他吓到。只是看着这个男人,嘴角却连笑容都懒得再装了,春初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这个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绯色捏了一下春初的,表示她没事。呵呵!这个男人竟然就为了做什么事情而追了出来,并且一直追到了这里。看样子,不得到她的答复,誓不罢休的样式。 “尚公子就这么想知道,可以呀!但是需要你猜猜。我让你做的是什么!”绯色也不正面回答他,纠结这个问题已经在船舱里纠结了半天,现在还来。她都没有兴致在陪他玩下去了,绯色脸色冷淡了下来。 面纱一直在脸上存在着,一双肆意的眼睛却明亮的让人不容忽视。里面的水光和波涛。不比看着她的脸蛋来的差。被遮住了样貌,只能看眼睛,所以尚之城也一直不了解她在想些什么。 却是他遇到最难缠的女人,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的样式,让他也有些头疼。 一般的女子,在他的温柔攻破之下,早已经携枪投降了。但是这个女人,他温柔时候她不在意,他严肃起来她也不在意,倒像是百毒不侵一样,让尚之城很是不解。 而他却必须要知道这个女人的条件,让她赶快把这件事做了。否则……,他不敢预料后果,而家姐也传信给了他,要让他让这个女人尽快的出嫁,若是嫁不了,那就让她消失。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宫宴里,南甯对她的好感这么明显的表示,让家姐感觉到危险了。所以第二天紧急的召唤了他,告诉了他,让他尽快把这件事情完成,而他却觉着,楚王和贵绯色的婚事就是一月了。多等这一月又没有什么损失,而家姐却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让她看着南甯的身边有女子,她的心就已经乱了,连他们这些亲人都无那人重要。 尚之城鄙视的冷哼了一声,被拖累了的家伙,等到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会帮家姐实现愿望,可是,真的如家姐想的这般美好吗?尚之城不以为意,他可不相信。 残害了你家人的仇人,你还能共躺一床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家姐相信,那就够了,她那个位置,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她都不稀罕,那更好,他和父亲的计划能更快的实施,需要她的帮助。 “贵小姐可真不是一般的喜欢绕圈子呀!在下还真的猜不出贵小姐的想法,所以才明确的问出。还希望贵小姐能给个答复,也让在下早点完成贵小姐的任务,早点安心纳!”尚之城收起了手中的扇子,双手合并了起来。看着绯色,没有笑,脸色有着冷意,却如同平常人一般,没有露出一丝一点要害人的心思。 “不然,知道自己欠着贵小姐一件事,在下会睡不着觉的。”尚之城说着,走了几步,离绯色更近了,他的头都快碰到了绯色的。他却还有继续向前走的样式,绯色后退了一步,这不是怕他,而是和这个男的接近。 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没得都能给他说成有的。她心里也有些不安,拉近了春初的手,却在这时候看到了尚之城身后的楚天钊,她顿时跟他使了一个眼色。 希望楚天钊能看懂,她也从旁边饶了过去,看向楚天钊,嘴里欢快的说着。“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这么久不回去,出来看看你!”楚天钊也瞟了尚之城一眼,倒是实话实说。拉起了绯色的手就想要进船舱,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好似想到什么似地回头看着尚之城。 “尚公子,内人有些不知礼数,还请见谅。”他笑眯眯的看着尚之城说完,然后转身,潇洒的离去。 手臂却被绯色给掐出血来了,什么内人呀!她当人知道了,这是古人形容妻子的。丈夫喊妻子,就是喜欢内人,在外人的面前还比较喜欢喊贱内。 但是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内人了,他们还没成亲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不要看着时间短,但是中间的变数谁知道。 她还嫁不嫁给他还是个问题呢?这时候就把内人喊了起来,他也不嫌慎得慌。 绯色掐着楚天钊的手掌,使劲的使力。这个臭男人,内人,这个称呼,绯色嘴角狠狠的动着,可以看出来是在骂人。但是却没一点声音,只是嘴唇在动。 “楚天钊,我还没嫁你呢?别乱喊。”走出了一段距离,绯色才停了下来,甩开楚天钊的手,看着他冷冷的说道。而楚天钊却不在意的再次拉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蛋上,左右摩擦着,嘴角也渲染了一份幸福的笑意。 “早晚是的,这是提前预支呢?”楚天钊笑着说道,迎来绯色一个白眼。 这个人,真是自恋,他怎么就知道她早晚会嫁给他。都说了还有一个月呢?这一个月的变换谁知道。 不要小看了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好多人一个月经历了人生的起伏。经历了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变换,他怎么就能肯定他们中间会没有变化。 所以对于楚天钊的话,绯色除了给一个白眼,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真不要脸!”绯色憋了一口气,郁闷了半响,才缓缓的说了一句。这里已经到了船舱里了,在往前走几步,就是刚才喝酒的地方了。 绯色不等楚天钊反应,就快速的走了进去,她蒙着的面纱因为走得快,风俗的关系,轻轻的飘起。露出哪一张绝世的容颜,而红唇上的肿胀因为过了几个时辰,已经消了一些,却还存在着。 但是只是匆忙的一瞥,众人只能看到那张惊世的容颜,却没注意她唇角的红肿。 绯色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众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当绯色不存在。而这些都是舞笔弄墨的事情,没有谈到国家大事。绯色坐下后看着南甯笑了笑。没有加入这场讨论中。 而过了一会儿,绯色也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的时候,一人竟然看向了绯色,说道。”贵小姐的文采出众,想必书法也定是出众,能请贵小姐试下嘛?” 他看着绯色的表情带着崇拜,希望绯色能赐书法一样。 而绯色脑子一瞬间蒙了,她哪里会写字,平时春初让她练字都喊不动。对于书法,她简直是死门,什么都不懂呀! 所以绯色怔怔的看着说话的人,表情无辜,有些不解。这话题怎么又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刚才不是还讨论的好好的吗,一会儿的功夫呀! 她才刚刚进来没多久,绯色欲哭无泪,却在想怎么逃过。 187小气 绯色心里在咆哮,而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让她写小楷还行,让她写毛笔字,还不如杀了她呢?然而这句话,她不敢说出来。 这里一大帮的才子文人,说白了,就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呀!随便拉出一个或许起不了作用,但是一大帮呢? 那绝对是让国家损失的,而她现在还没这个本事敢引起公愤。和这群文人对抗,因此,绯色等着众人争先恐后的说完,才幽幽的吐出了一句。 “各位都知道,我失去了记忆。作诗还能看书看回来,然而书法,没有一朝一夕哪能成。”绯色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悲哀,让众人看着乍有其事。“若是我真的写出好的书法,那真是天才了,可惜……” 绯色摇头叹气,卖了个关子,停顿了几秒,在众人都提起心来等着她回答的时候。绯色才缓缓的说道。“我不是天才,没能把书法给练回来,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痛楚呀!” 绯色说着,表情悲哀,把自己不会书法,却希望自己是天才的想法,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众人都看着绯色,人都是有缺陷的,作出如此富有感情的诗句。 然而,上天却剥夺了她的记忆,让她的人生从头再来。而她说作诗是看书能看回来的,那么从她醒过来,失去记忆以后,她到底看了多少书。才能有现在的文采,众人又为绯色心疼了起来。 不在为难绯色,让绯色安然的度过了这个时间。后面的时间也有问绯色的,只要绯色懵然的摇头,众人就不在刁难她。毕竟,她的记忆只是这几个月的,她看再多的书,学习再快,在努力,也不能所有的都懂。 众人好似从刚才那首诗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她只是在文采上略微领前而已,对于别的领域一点也不动。找回了自尊的男人才子们,不在纠结着绯色那首诗的问题,到认真的品尝,记录下来。 绯色后悔,非常的后悔,若是知道游船就是这种,看着别人讨论着自己丝毫不感兴趣的话题。你坐在旁边无聊的想睡觉,然后这群人讨论起来就不会饿的一样。到了吃饭时间,桌子上摆着的除了点心。酒水。就再无其他。她好几次都想开口,想走了。 然而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可是……,这次让她学聪明了。以后再想要她来这种场合,那就是妄想。 到了太阳落山,船只才慢慢的回到岸边,而绯色已经饿得没有了力气,偏偏这群人精神奕奕。 下了船,桥边还是热闹非凡,众多的人群穿梭在街市上。街道两旁种植着许多柳树,而迎着水面向远处看去,能看到对面的山。树木渐渐的变成黑色的倒影,看不清身影。 透过松林的缝隙,望见那夕阳坠落下去,收敛了它的光彩,然后抛下云朵。独自溜到了地平线上。云朵们不能借助于太阳的美丽光彩来梳妆打扮自己了,色彩由绯红到粉红,渐渐暗淡下去。 只是扫过一眼,肚子就传来咕噜的叫声,绯色叹了一口气。文人们都相继告别,而楚天钊站在绯色的面前,迎着最后的一缕斜晖。看着绯色,嘴角柔和的说着。“饿了!” 绯色甩了他一个白眼,能不饿吗?一天没吃东西了,那点心只是塞牙缝的,那里够吃。南甯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小气呢?连饭菜也不提供一点。 心里虽然咒骂着,绯色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丝异样也没用流露出来。双手摸摸扁扁的肚子,看向了南甯,这家伙正在和这些文人们道别。而尚之城也是先走的,走之前,他看着绯色诡异莫测的笑着。摇晃着他的紫色扇子,一甩身,潇洒的上了马车。 现场就只剩下绯色,南甯和楚天钊了,两人同时听到绯色的肚子叫声。楚天钊倒是关心道,而南甯却是脸色变得尴尬红了起来,他听着好友们聊天,时不时的插上几句。都忘记了时间,最后要走,还是绯色说天色晚了,他才反应过来的,时间过得真快。 而他视线停留最多的却是绯色的身上,观察者她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她的行为举止,谈笑风生。让他觉着时间过得好快,希望时间在长些,以后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正当的理由去约她。 毕竟今天被楚王追到了船上,这种事情可不好在发生第二次。 南甯因为期待着时间慢些,他也就没有觉着时间过得有多快,也就没有肚子饿,让所有人陪着他一起饿肚子。这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了这个疑问,所有人都肚子不饿似的。 就连楚天钊也没说话,所以绯色才忍耐着,饿到了现在。 “绯色,真是抱歉,因为高兴都忘记了时间,让你饿了一天。”南甯脸红尴尬的憋着,半天才道歉道,绯色摆手,表示不在意。嘴角还噙着笑容,安慰的说着。“没事的,反正也不是很饿,就当减肥了。平时我还觉着自己吃的多了呢?今天刚好可以省下来。”绯色笑呵呵的说着,不等楚天钊在说话,她就在次开口。 “今天很谢谢你带我出来玩,天色晚了,也应该回去了。我就先走了。”绯色向着南甯摆手,就要告辞。 将军府的马车早已经在一旁等着,车夫站在马前,拉着马,而秋落早已经站到了马车旁。 飞快的道完别,绯色就快速的走到了马车旁,秋落也很会看眼色,扶着绯色一下子就坐上了马车里。一般情况下是,绯色上了马车后,秋落和春初会尾随而至,然而她上了马车一分多钟了,还是没见到那两人。 绯色刚想新开帘子,看情况,帘子就被新开来。上来的不是春初及秋落,而是楚天钊。 绯色诧异的看着他,这个人来做什么,不是肚子饿了吗?还不回去。绯色仰头,询问的眼神已经扫到了楚天钊的脸上。楚天钊坐了进来,才柔和的看着绯色,无奈道“我的马车已经回去了,只能跟你搭个顺风了。” 楚天钊的语气那里像是求人的态度,他像是在强调着这件事情,吩咐着别人如何去做。绯色挑眉,马车回去了,呵!他可真会找理由。 “车坐不下。”绯色直接拒绝,这个男人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绯色的话音刚落,他就抬起头,奇怪加疑惑的看着绯色。“车上就我们两人,怎会坐不下。” “春初和秋落呢?”绯色翻了一个白眼,真以为就她们两个人呀!驾车回的府邸,当然秋落和春初要随同了,难不成还让她们走路。这可不行,她不是虐待员工的上级,得为她们的福利考虑。 “她们已经走了!”楚天钊开口,和绯色解释道,然后把头扭到了外面,隔着帘子喊道。“启程吧!” 他喊得速度倒是快,绯色直接跨过他。新开帘子,春初和秋落还站在马车前面没有走动。什么叫先走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于楚天钊,她真的是懒得理会。 绯色直接下马车,却在最后一刻被拉回了马车上,坐在了楚天钊的怀抱里。绯色顿时来气了,她先走浑身无力,就想回将军府补充体力,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看势头呢? “你要干嘛!”绯色只能压下心底的火气,转头看着楚天钊,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只要往前凑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脸蛋,她现在已经是属于坐在了他的怀抱里。 “瑟儿,你不是肚子饿了么!我带你去吃饭!”楚天钊抱着绯色不放手,神色突然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呼吸有些加剧。而绯色却无任何反应,也没有从他的腿上跳下去,只是看着他。 “我现在只想回将军府,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自己回去。楚天钊,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斗嘴,在不下去,以后就别期待我能理你了。”绯色实在是无力,说出的话也是温吞的。 但是语气却是坚定,看着楚天钊的眸子也异常认真。楚天钊咽了咽口水,喉咙划动,他…… 叹了一口气,楚天钊把绯色放了下来,知道她是说道做到,他深深地看了绯色一眼,下了马车。 狠狠地瞪了站在马车旁,没有依照他的要求走的两人。春初和秋落看到楚王下了马车后,赶忙的爬上了马车,楚王的那个眼神太恐怖了,她们还是不要面对的好。 而是楚王没有本事留在小姐马车里,不能怪她们呀!小姐没喊她们走,她们也不敢走呀! 没有心思在做别的事情,在春初和秋落上了马车后,绯色摆摆手就让车夫驾车快些。 看着马车渐渐驶远,楚天钊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的离开。那个女人没有新开过车帘一次,没有看过他一次,没有关心问候他。只是无力的让他下来,并且威胁他。 闭上了眼睛,楚天钊感到一阵无力感,他能感受到她对他是有情素的。只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从知道他是喜欢上他以后,他已经努力的学会着如何去爱她。 188人生 然而这不够么,他在她的眼里,只剩下无力感,连多说句话都感觉多余。而面对着别人的时候,她可以语笑嫣然,欢声笑语。 眯着眼睛,楚天钊双拳紧紧地捏在一起,只有一个月就是婚期了。以前是因为觉着娶个人不重要,所以什么都没准备。而现在,这一个月,应该忙起来了,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她受万众瞩目。 楚天钊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就一直挥散不去。 但是心里却越发烦躁起来,从因为翠凝生病,她到了府里和悠晓有过争执以后,她对他,就变了。没有了以往的笑颜,没有了以往的灵动活泼,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楚天钊在心里想着,若是真的因为那个女人,她就绝对不能好过。 等到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太阳光消失,在到云层变淡,变成灰色,楚天钊才活动了下手脚。最后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地方,那是去将军府的大道,他才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齐王府和将军府不在一处,却是顺道的,从前面的一条街道上转过去,插到另一边,才能到达齐王府。而楚天钊走的相反方向,根本就不是到齐王府的大道。 回到将军府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厨房赶快来吃的,等到酒足饭饱之后,绯色才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容易呀!难怪古代的人早亡,吃饭时间不定时,不就是因为南甯这个王爷在么,他肚子不饿,所有人肚子都不饿了。春初已经塞了好几块糕点给她吃了下去,但是那里抵用。 早上出的冲忙,还以为南甯多少回请客呢?那里曾想,竟然让她饿到晚上。 吃的太饱了,不想动,却被冬雪以饭后消食的理由给拉了起来。太阳已经完全下山,黄昏都见不到了。余下的只有过不了多久的黑暗,绯色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不是白天的刺眼,所以很容易的能看到灰色的天空。 才走了没几分钟,夜幕就已经降临,静静的,月光慢慢的出来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静夜是美好的,但从中也透露出一点点凄凉,让人不禁感到丝丝的感伤。 绯色没有在消食。站在了院子里。看着夜幕的变换。夏天是萤火虫最多的时候。就连将军府的院子里,在夜幕到来时也能看到,而院子深处,有一处草丛茂密的地方。绯色走了过去。身边的丫头都被她打发走了。 吃饱了以后,一个人静静也是不错的,她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能想些什么。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星星满空,黑夜被照得带出一种别样的明亮。 绯色盯着漫天的星空,吃多了的食物好似已经消缓了下去。被这满天的繁星观望着,心情再差也变得美好起来。绯色拉开自己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这两天不知什么缘故,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星空灿烂的夜是一出出动人的戏剧,表演者永远是那些星星,它们的观众不仅是站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努力微笑的绯色。也是世界上爱看星的人。 它们的剧场全世界都有,它们的幕布是轻轻飘动的云。 绯色的心底变得开朗起来,从心底里佩服这么一点点光,一定是经过了无数的困难险阻。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它们虽然远离地球,仍然将自己美好的光赠送给地球的人类。 它们一定也是深爱着地球和人类。星星敢于冲破黑暗,面对黑暗的精神,是凡人所不及的,它们的博爱能打动真诚善良的人。 这么遥远的距离,它们都能散发着那点微弱的光芒。忽略现代的科学解释,绯色还是高兴了起来,用自己的意愿相信着星空的伟大。 “小姐!”一声呼喊声,打断了绯色的沉思,绯色回过神来,往后面看去。春初找到了她,站在她的身后,举着灯笼,俏生生的喊道,橘色的光芒照耀出她的脸蛋。 那是美人胚子,不知道为什么绯色突然间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蛋,这张脸呢?春初是她的丫鬟,就长得如此美丽,而她的这张脸呢?拿出来都能使数一数二的,可是男人缘却差得让她都唾弃的份。 原身不会经营,只能这么想着。绯色走上前,看着担忧的眼神还没消失的春初,问道。“春初,有什么事吗?” 春初摇头,走上前,陪着绯色站在了草丛里,周围的萤火虫在飞舞,异常美丽,天空中还闪烁着闪耀的繁星。 “小姐,奴婢突然间发现,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春初站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是绯色第一次看见春初这种笑容,是安定,如同找到了依靠,从内心真实散发出来。她有些疑惑,春初怎么突然间想到这个问题了,而且还问了出来。才开始接触的时候,几人都很大牌,而慢慢的倒是看到了她们的好,像是亲人般温暖。 “怎么想到问这个了,突然间发现,那我以前在想什么。”绯色反问道,她春初的这句话让她很不解,突然间发现,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和以前的贵绯瑟相差太远而已。 可是她已经从她们几人的口中知道,她们以前和原身接触的机会也并不多呀! 那她说的只能是照顾她的了,只是,她有什么变化吗?绯色疑惑的看着春初。 “小姐变得忧愁了呢?奴婢才服侍小姐的时候,小姐是很开怀的。”春初回过头看着绯色,笑意盈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把心中的话说完,她一直都表现得很成熟稳重。 可是,这是被逼出来的呀!谁都有天真浪漫的时候,谁都有成长前的日子,只是。不这般保护自己,她得到的就会更少,或许是吃不饱,穿不暖,而不是现在能在将军府里做大丫鬟,还能掌管着将军府的一些事物。成为能有说话权的人,她失去的多,得到的呢? 春初把视线看向小姐,她得到了小姐的感情,小姐对她们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小姐是从来没有把她们当过下人,给了她们自尊,让她们自强。 只是,她们本来就很自强,只是不得自由。 “我一直都很开怀呀!那里有忧愁。”绯色瞪了一眼春初,强势的说道。 “是是是,小姐很开怀!”春初也笑着说道,同时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思开阔了起来。 过了半响,春初才听得小姐的声音传到耳边。“春初,你说什么是人生呢?”春初扭头看向绯色,她的脸色疑惑,有些懵然,看着头顶的星空。 春初看了一眼,赶忙的扭过头,她也不知道什么是人生,只知道,要好好的活着。如果连活着都不能,考虑以后又有什么意思,她们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人生……,奴婢的人生就是好好活着,照顾好小姐。”春初也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才回答到,她的回答让绯色有些诧异。好好的活着,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照顾她、 她和所有人一样,只是投了个好胎而已,在这个世界确实翻天覆地的变换。主人和奴仆,君王和臣民。 但是好好活着呢?若是人生就如同她这般,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只是做一个米虫。吃了喝,喝了睡,也不去考虑以后,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这已经不能算是平淡来形容了,而是,如同行尸走肉。有亲人,她还能知道活着是为什么,就是为了生活。 而现在呢?没有忙碌的辛苦工作,不去思考以后的人生,不去奋斗。只是安心的做自己的米虫,有意思吗? 绯色这样问着自己,却得不到答案,亲人!她离亲人万里之遥,不,比万里还遥远,万里还能到达、但是……,她的亲人却是到达不了。 她想家呀!想父母,小时候最宏伟的愿望就是,挣大钱,给父母买房,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而辛苦了好几年,却连首付都达不到,现代那个残酷的世界。 生活是场困难,而这里何尝又不是呢?在现代,还只是出卖体力和脑力和智力工作。而这里,出卖的却是自由,生命,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所有时间空间都一样,投一个好胎,就能享受了。而没能投得好胎的呢?难道只能一辈子的辛苦,一辈子的劳累,为别人卖命。 “春初,你就没想过离开将军府,去做自己的事情吗?”绯色把视线从星空里移动到春初的身上,看着她静静的问道。春初手中还是拿着灯笼,橘红色的光芒不但照着她,也照着她的前面。 “小姐,自由是很难得事情,就算出去了,也不一定得自由。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太大了。”春初也回头看着绯色,认真的迎上她的视线,这一刻,她们是朋友,不是主仆。 “所以,小姐不用为奴婢考虑以后,跟在小姐的身边,奴婢就是最自由的。”春初说完,笑了起来。 若是别的小姐,早已经不知道把她罚到哪里了,哪里还能这么安静的聊天。 189成亲步骤 第二天天刚亮,秋落就进了绯色的房间,奇怪的站在绯色的床前,却磨蹭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绯色刚醒过来就被秋落吓了一跳,秋落怪异的看着她,却不说一句话。 “秋落,怎么了!”绯色好奇的问道,边说着边起来,春初也在旁边把绯色今天要穿的衣裳递过来。 秋落还是不说话,站在那里,平时的冷脸,这一刻感觉有些怪异。就是一句话不说,很反常,非常的反常。 等不到秋落的回答,绯色穿好了衣裳,看着春初问道。“秋落怎么了,感觉她有话要说。” 春初摇头,她也不清楚,她一直在小姐的院子里没有出去过。而秋落刚才冲忙的跑了进来想把小姐叫醒,忍了一阵却没行动。刚好这个时候小姐醒了过来,也就顺着起来了,可还是没见她说话。 刚才的冲忙好似没有了一般,站在那里怔着身子不说话。春初也有些奇怪,秋落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她平时虽然不说话,可是也不会如这般吞吞吐吐的不说话。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初也好奇。 绯色看到秋落不说话,等了她一阵,还是磨磨蹭蹭的,奇怪的走到了梳妆台的旁边,春初上前为她梳头。 等到梳好了发髻,秋落也到了绯色的面前,但是却还是不说话,表情很是怪异。 绯色叹了一口气,回过头问道。“秋落,到底怎么了!”绯色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无奈,秋落可从来不会这般呀!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秋落表情奇怪的再次看了绯色一眼,半响,才慢慢的开口,却把绯色和春初同时给吓到了。 “小姐,六王爷找了一大帮人来府上,说是为二十多天后的成亲礼准备。”春初和绯色听完后,同时顿住了。难怪秋落表情这么怪异。 她和楚天钊的成亲日子就是定在了六月初一,而今天已经是五月初四了。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她还没觉着有这回事儿,连春初几人都忘记了,毫无感觉。 绯色扭过头,看着春初,就算在不懂,也知道古代成亲的步骤是需要很多步的。 “春初,我们是不是都忘记有这回事了。”绯色语噻的问道,春初点头。 “你赶忙跟我讲讲这个地方成亲的步骤。”绯色把春初拉着坐了下来,临时抱佛脚的问道。她忘记了有这回事儿。只知道和楚天钊一月后成亲。却忘记了婚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并且她不认为她能嫁给楚天钊。但是就算哪天还没到来,她也得把古代的成亲步骤给弄明白呀! 春初点头,对着绯色轰炸道,把这个地方的成亲步骤和绯色说了起来。绯色听完后却觉着和古代的一样呀! 婚礼过程分为六个阶段。古称“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为纳采,即男家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时须携活雁为礼,使人纳其采择之意。《仪礼.士昏礼》中说:“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这个步骤在她和楚天钊身上并不需要,因为他们是皇帝赐婚,虽然楚天钊是西楚王爷。但也是经过西楚同意后。加上在南桐赐婚以前,是经过楚天钊的意愿的,他同意娶她。 因此直接是皇上赐婚,这个步骤就不需要了,并且她是父母双亡。身边并没有可靠地亲人。算下来只有太后能做主,太后肯定也是千百个愿意把她嫁入他国。二为问名,就是男家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八字,以准备合婚。《仪礼.士昏礼》中记载:“宾执雁,请问名。”问名的文辞大多是:“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谁氏。”若女方同意,则授礼;男家即通过占卜测定吉凶。如果男女八字相合,则进行下一步。 这个她和楚天钊也省了,皇帝赐婚,那里还敢说八字不合。而且这是两国联姻的头等大事,既然定了,就不能反悔,皇家威严何在。楚天钊再是他国王爷,他也只是一个王爷,不是国主。西楚还有皇帝呢?所以既然西楚皇帝同意,这个步骤也被省了。 才说古代皇帝赐婚,管你未来过的如何,不能休妻,就算丈夫死了,也要守寡。但是能和离,就要看皇帝是什么样子的了,和他关系如何,一般情况是这种情况是不允许发生的。三为纳吉,即把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告知女方,也是以雁为礼——后世则多以金银首饰等物为礼。相当于现在的定婚,俗称送定、过定、定聘。 皇帝赐婚,在赐婚当天,这些东西已经赏赐了。并且在订婚的当天,六王爷府里也送来了东西,那个日子,绯色不在,并不清楚中间的细节和情况。但是春初告诉她,这些已经是做过了的,六王爷也到了府上给了彩礼,吉日也是定下了的。不过时间是定在八月二十八,而后面改的日期就是楚天钊那个混蛋私自去改的。把婚礼提前到了六月,但是那段时间绯色还在懵懂中,对于这个情况不甚了解。 在加上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要回现代的,会在她和楚天钊成亲前回去,也就没有在意。哪曾想现在才觉着楚天钊这个混蛋做了多坑爹的事情,可是已经晚了。当时也并不是觉着不在意,她也去闹过,跑到皇帝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却看清了那个男人对她是有多么的厌恶。 也是那时候觉着原身的这个愿望伟大的她根本不可能完成,她自己也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害得自己受伤,养了许久的伤才好。四为纳征,即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又称纳币、大聘、过大礼等。古代纳征多以鸟兽为礼,上古时聘礼须用全鹿,后世简代以鹿皮。崔駰的《婚礼文》中记载:“委禽奠雁,配以鹿皮。”《诗经.召南.野有死麋》中说:“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写的就是用野鹿向女孩子求婚的事。因为古代纳聘多执雁为礼,故送聘礼又叫“委禽”。当然,古代纳征也并非全用鸟兽为礼,象《卫风.氓》中所说的“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就是以布为聘礼的例子。后来,纳征的礼仪越演越繁,成为六礼中礼仪最繁琐的过程之一。 这个步骤,绯色也是不清楚,听得春初说楚天钊已经把彩礼送来了将军府,不过因为她喜欢皇帝。不同意这场婚事,经常到皇宫去闹,把楚天钊送来的聘礼给丢到了仓库里,就没有动过。 绯色点头,这个情况正常,等到全部了解完了,她真的要去库房看下,楚天钊送来些什么聘礼。竟然到现在还不得见天日,所以绯色点头,示意春初继续说下去。五为请期,即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现在民间俗称“提日子”、“送日头”。听完春初这么说,绯色直接摆手,这个绕过,不用问春初楚天钊做了没有。皇帝赐婚,日期都是定了的,那里还需要经过她的同意。若是真的这么好经过她的同意,原身肯定直接拒绝这场婚事,推了。 哪有后面的诸多事宜,所以,这个也跳过,不用问。让春初直接进行下一个礼程,春初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这个过程时间可能有些长,又一个丫鬟上来催促,绯色摆手让她停在半边,继续听得春初说着。最后一道程序,也就是六为亲迎,即迎娶新娘。其方式、礼节各不相同,但一般是男子亲往女家迎亲。回到男家后,新郎、新娘共鼎而食,再将一瓠瓜剖为两半,夫妇各执其一,斟酒而饮,谓之“合卺”——此即后世交杯酒的源起。这一过程,是婚俗文化中最富民俗色彩的事象之一。 绯色听完后点头,前面的步骤可能不清楚,最后的这个她可是很明白的。就是直接是成亲哪天的事情了,现在先要考虑的是,楚天钊弄了一大帮人来商量成亲礼仪。 听完春初的介绍后,绯色站了起来,喝了一口水,定了定心神。才看向春初。“你带我去库房看下楚天钊送来的聘礼。”绯色跟来报信的丫头说了前去应对那帮人的计策后,看着春初,认真的说道。 她要去看看楚天钊都送了些什么做聘礼,她都还没见过古代送聘礼是送些什么呢?只是从电视剧中了解了一些,不知道一步一样,更重要的是。现在她想在路上边走边思考下,她才十六岁,还没十七岁,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 古代女子早熟,所以她这具身体早已经发育完整了,可是……,一想起这具身体才十六岁,就要嫁人这种事情。绯色的脑子里就短路,硬是面对不上来,她现在心情很奇怪,紧张诸多不适。 毕竟,她都还没考虑这些事情,现在突然间就到了这一步。 190聘礼 除了脑子很乱,就是她还根本不想这些事情。 以往都知道她和楚天钊要成亲,但是在她眼里,觉着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间提上了日程,才会觉着一切都很自然,只是她不自然呀。 到了库房,春初却没有钥匙,而带着钥匙的管事在外院,秋落已经去喊了。 绯色只能站在院子外面等着,库房是一座单独的小院,从门缝里看去。也只有单独的一间屋子,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 在外面的时候,绯色脑子里就回想到电视剧里播放和历史里一般人家送的聘礼是些什么。 周朝是玉帛俪皮,战国时开始使用金钱;汉朝以黄金为主,实物是附属;魏晋南北朝多用兽皮,到了隋唐两朝,聘礼品物繁多,金银珠宝,绸缎布匹,衣饰被褥,都可成为聘礼。 进入宋代,富贵人家置办聘礼,除一般物品外,流行给女方定作一些纯金首饰,常见的是金钏、金锭、金幢坠,号称“三金”。经济稍差一点则用白银打制,也有银制镶金的。 明清时期,打制金银首饰更加普遍,手镯、耳环、耳坠、戒指最为流行。普通百姓之家,置办不起成套饰物,至少要准备一二件银饰。聘礼通常在迎娶前一百天或两个月给女家送去,也叫放大定。具体日期由男女两家协商确定。送聘礼时还要正式通知女家娶亲的吉期,又叫“通信过礼”。 而送的聘礼却是各有秋千,感觉很是怪异,一般男方聘礼多送为,聘金、聘饼、据说还是一担的(五十公斤)、海味、多分四式,六式或八式,款式与数量视男家的经济状况而定。每款通常分两包。其中发菜是必须的,以取其发财之意,而其他的海味有鲍鱼、蚝豉、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翅和鱼肚等。再有就是三牲、两对鸡,两雄两雌(如父母不全﹐这则一对已足够)﹔猪肉三至五斤起双飞(喜只飞)。即一片相连开二,以表示丰硕诚恳的敬意。鱼、椰子、酒、四支,表示爱情浓郁。四京果:即龙眼干、荔枝干、合桃干和连壳花生,以祝福子孙兴旺,亦含圆满多福,生生不息之意。生果:即生生猛猛的意思。四色糖:即冰糖、桔饼、冬瓜糖和金茦,表示象甜密,白头到老的意思。茶叶、芝麻:因为种植茶叶必须用种子、故以茶叶作礼品,暗喻女子一经缔结婚约,便要守信不渝。绝无后悔。亦即“油麻茶礼”。帖盒(礼金盒):内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椰两对、芝麻、红豆、绿豆、红枣、合桃干、龙眼干。还有红豆绳、利是、聘金、饰金、龙凤烛和一幅对联。香炮镯金:香(无骨透脚青),炮(大鞭炮和大火炮),镯(龙凤成对喜镯)。斗二米:男方准备十二斤糯米、三斤二两砂糖,这是给女家做汤圆的。以取其圆满,甜蜜美满之意。 不知道楚天钊送来的是不是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严肃紧张的时刻,绯色却在想起这些聘礼的时候。变得开怀了起来,就是因为想到了古代送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她才会要求春初先来看聘礼。 管事的是苒叔,一个五十岁的老人,他来的速度很快。秋落走在前面,因为习武。步伐有些大及快,所以她看到苒叔紧忙的跟在秋落的身后。一直追着秋落的步伐,而苒叔匆忙的上前后,看着绯色紧忙的低头喊道“小姐!” 绯色点头致意,来的路上秋落已经跟苒叔说过。所以他也没有磨蹭,直接上前打开了大门。 放库房里的东西多是珍贵的,因此周围外间都有一个小厮看守。这里看守的一直都是苒叔,只是这是大白天的,所以他到了外院帮忙,也就没有停在这里。苒叔打开门后,站在了旁边低头恭迎着。 绯色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上前,进入了院子里,看着这座单独的小院。 小院被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来保管的很好。 前面种了两棵槐树,枝叶茂盛,几乎占据了整个院子。两旁除了小道,宽阔的什么也见不到。苒叔弯着腰在前面领路,古人活的时间都比较短,苒叔五十多岁,看起来两鬓已经有了白发。 绯色抿着双唇,看着带路的老人,有些感慨。在现代这个年纪,还正是好拼搏的时候,并且身体状况一直很好。而苒叔,应该是年轻的时候过于操劳,才会变得看起来很老。 只是这个时候不是感慨的时候,绯色走到了这座独立的屋子前面,苒叔已经把门、打开。推开沉重的大门,里面的东西顿时就露在了眼前。 里面的东西多是封存着的,所以一眼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好东西。 “苒叔,把楚天钊送来的聘礼找出来我看下吧。”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琳琅满目,绯色并不知道楚天钊送来的是什么,把视线看向那个有些阑珊的老人。绯色自然地说道,声音和语气却很温和尊敬。 让苒叔诧异的看着绯色一眼,才放映过来,他的眼角红肿了起来,都差蓄满了泪水。小姐喊他苒叔,以往都是这个老头,不然就是老不死的,从来没有尊敬过他。 他也是将军府的老人了,小姐小时候很可爱,也是很善良温柔的。只是自从夫人和将军相继去世后,小姐就变得没有礼貌了起来,连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也变得阴阳怪气的。脾气更是暴躁的一点就然,然而失去了记忆的小姐,他在远处见过,近处见过,话说的不多。也看着小姐的变化,而今听到这句话,他才觉着小姐叫了他这一声苒叔,是给他最大的安慰。 苒叔慢慢的走上前,摇晃了下因为刚才走路匆忙有些不利索的双腿。因为小姐叫唤他,所以在秋落姑娘前来的时候就算腿脚不利索,他也耐着最大的程度快速的跟上秋落姑娘的步伐。 他不能让小姐觉着他是没用的人,这点路程还要这么些时间。只是现在听到小姐的这声苒叔,让他一瞬间觉着小姐不会怪罪他。速度也就没用刚才的快,干起活来却比刚才更卖力了。 楚王送来的聘礼是放在半边的,因此很好找,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要搬来小姐身边,却看到小姐走到他的面前,指着前面的一堆东西问。“这些都是楚天钊送来的吗?” 苒叔点头,这些都是楚王送来的,对于小姐对楚王的称呼。苒叔心里觉着有些奇怪,这是不尊敬王爷,只是他终究是个下人,不好开口,也就没有提醒。 绯色走上前亲自把这些东西打开,却不是历史上说的这些古代聘礼。 一个盒子里放着的是美玉,另一个放着的是首饰,还都是金的。看起来像是暴发户,绯色邹了邹眉头,撇嘴。金的,俗不可耐,只有暴发户才会有这种首饰。木质的都比这个有气势,她放到了半边。 而玉石的彩头很好,水润及各方面看来都是精品。其中有一对竟然还是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的宝石级材料,是白玉中质纯色白的极品,具备最佳光泽和质地,表现为: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故名。 对于此玉和普通白玉,最简单的区别方法,是在白色的日光灯下观看。羊脂白玉对着日光灯,所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而一般的白玉,对着日光灯虽也呈半透明状,但没有粉雾感。 两者最大的区别是,白玉无论档次等级的高低,以肉眼看均很白,但在白色日光灯下必定带有深浅不一的微黄色,因此在日光灯下若有一丝丝微黄色,就不能称之为羊脂白玉了。符合苛刻标准的珍稀名贵的羊脂玉,是绝对容不下丝毫杂质的。绯色看着手中的羊脂白玉,瞥嘴,真是舍得。这个她要了,这羊脂白玉对身体也是很有好处的,除了美观就是价值了。这白玉是雕刻的,做成吊坠的模样,绯色才放在手里摩擦下就爱不释手。 不过还是放在了盒子里,继续观察别的,金的首饰直接被她丢在了另一边,不予理会。 在翻开盒子,里面放着的却是药材,还都是珍贵的药材。绯色看了一眼,冬雪没在,不然这才是她的最爱。 给她留着,若是她和楚天钊真的不成,那就退回去,但是那个男人肯定不会要的。 哪有送出来在收回去的道理。继续看,另一个箱子里有些大,而且是上了锁的。绯色看着苒叔,问有没有钥匙,苒叔点头,在怀抱里翻找着,半天才找到了合适的钥匙。 打开箱子,绯色却眼戳了,这一箱子的衣裳不要告诉她是聘礼,不然她跟谁急。 然而事实上这却真的是聘礼,一箱子的衣裳,绯色翻找了一下。还全部都是新款的衣裳,布料都是顶级好的。上面绣了吉祥的花朵,还有不同的图案。 绯色嘴角抽搐着把箱子关了起来,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看下去。若是看完,都如同这样雷人,她不得被气死,这种俗物就想娶了她,真是太容易了。 191听墙角 “这里的全部都是楚天钊送来的吗?”绯色问道,苒叔点头。 绯色全部翻了个遍,到了后面,绯色直接捂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金首饰是俗物,而玉石内的是唯一看得过眼的。那一箱子的衣裳,她本身就很多衣服,一天一套,穿个两个月才可能穿完,需要这么多做什么。而药材,勉强过关,冬雪需要到,剩下的一箱子约束女子规矩的书,她看了她就是傻瓜。 最后总结,楚天钊送来的东西,根本就是无一件实用的。这种东西换银子不值钱,又不能吃,留下来干嘛。 走出了库房,绯色突然间把头转向了秋落,问道“秋落,楚天钊有没有来。” 若是楚天钊跟着来了,把需要的留下,不需要的还给他,要他换成银子送来。她这绝对不是钱迷,只是不得不为奶娘打算呀!她那么辛苦的为了自己操劳了一生,从未得到过幸福。 她不能这么自私,把奶娘给困住了。奶娘长得不丑,又会做生意,又会勤俭持家。这种妻子上哪里找去,她准备给奶娘找个依靠,奶娘年纪也不大呀!现在也就才三十岁,在现代,正是嫁人的年纪。 哪里轮的到现在,来照顾这个张扬跋扈的小姐,把自己的一生就此耗在了这里。 “小姐,奴婢未看到楚王。”秋落摇头,一大早,一群女人就跑到了将军府,说是楚王吩咐了。前来为小姐量身段做嫁衣的有,首饰铺子里前来问小姐喜欢什么款式的有,连凤冠都带来了。 秋落突然间想起还有这一回事儿,就紧忙的跑来找了小姐,所以才被吓到了。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毕竟小姐从来没有觉着她和楚王的婚期将至呀! 她是害怕她一说出来,小姐表情肯定会变得诡异无比。果然,就算在犹豫,最终她说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小姐的表情很是怪异。第一时间是了解婚期的过程,第二时间就是前来看楚王送来的聘礼。 绯色听完秋落的回答,点头,勇敢的走出去。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她倒是要看看楚天钊派来的人是做什么的,连秋落这个处惊不变的姑娘都能变得支吾起来。 一路上遇到了好些下人,看到绯色就退到一旁,低头弯腰,喊道“小姐。” 绯色没有理会,在这个古代好几个月了。她学会了面对这种奴隶制度。也能处惊不变。 她改变不了。这是根深蒂固的等级制度,就像华夏上下五千年曾经流传过的文明一般。他们从上一辈一直传下来的制度,就是皇帝制度,她改变不了。只能融入。就像她见到了皇帝,见到了太后,也必须按照要求下跪一样。 只是目前为止,就是两次宫宴下跪,而剩下的,她都是半跪。 她一届女子,身份并不高,却因为父母双亡,父亲是将军。并且对齐南立功。而留下了她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她的低位在朝中和上京城中官宦世家中,就显得微妙了起来。 绯色到了前院前厅里,听见里面传来吵杂的吵闹声,她瞥眉。脸色却未变。在出了库房院子里,苒叔就留在了哪里,跟在绯色身后的是春初和秋落。 三人一路上讨论了现在的情况,发现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弄不明白楚天钊是在搞什么,婚期只有二十多天了他才想起这件事来。一般成亲,还是远嫁他国,又是一国王爷。 成亲礼早在三月前就应该着手准备,这时才想起这茬来,绯色不得不怀疑,楚天钊是什么用意。 绯色站在院门外听了一阵,有下人前来见礼。也被她甩手躲过,指指厅里,众人都是聪明的娃,不然如何能在将军府混下去。看到绯色的指示,都听话的只是弯腰福礼,就退了下去。 “贵小姐怎么还不来,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了。”听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声音里带着微怒,却不敢表现出来。要不是楚王给的价钱高,他们才不愿意来呢?就算昨天的那件事情轰动了全城。 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打赌呀!谁知道鬼见愁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以才去搞了那么一出。让众人都愣住,让被欺辱过的家庭想不明白这是何意,更是生气。 而没被欺辱过的家庭,则是想不通她这么做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有人亲眼见到,平时这个众世家鄙夷的女子和京城有些名气的才子相谈甚欢呀! 这也成为了一起无领头的案件,毕竟鬼见愁在茶棚里对以往她欺辱过的人道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偏偏这就是发生了,更听得亲眼目睹的观众描绘的生生色色,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但是他们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就让他们站在这里等着,正主一直不出现。这也不是个头呀! 楚王吩咐的事情可得办到,楚王给了足够多的银两,更重要的是威胁,若是办不到,惨的是他们这群人。 “我们小姐正在梳妆,还请各位稍等片刻。”一个一板一眼的声音继续响起。 听到的众人都想自己把这个声音给灭了,听得这句话已经不下数十遍了。难道就不能变通下吗?每次只是这一句话来打发他们,就算贵小姐嫁人当天,也不需要这等梳妆打扮时间长呀! 在座的大多数是女人,她们对看了一眼,撇嘴,鄙视。她们平时就算梳出金装来,也一炷香时间搞定,这已经是一个时辰了。而且,现在已经日头正盛,她们口干舌燥的坐在这里,将军府竟小气得连茶水也舍不得奉上一口。这才是最重要的,这种闷热的夏季,谁愿意出来受这份罪。 她们在上京城里算不上官宦世家,可家底也不薄。都是在生意场上数一数二的,不然楚王也不会找到她们。 她们在京城内也是独一无二一家,上京城的大户人家哪家娶亲嫁姑娘,不是找的她们。她们也办的妥妥当当,所以人际关系也是不错。 到了这些大户人家,哪家都是对她们恭敬的,哪里如同这个将军府呀! 只有一位公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这也不是将军府人安排的。而是他进来后就自动自发的坐下,不需要别人招呼,就把茶桌上唯一的一壶茶放到了自己身边。执掌着茶杯,悠悠的享受着,因为他在上京城的低位,众人也不敢说他不好,更是不敢得罪他。 形成了一个局面,众人都站着,就他坐下自动喝茶,手指轻轻的拍打在桌面。扣扣的响声安静时还能听到,有一股安静人心的作用。而在吵闹的氛围下,就显得可有可无。 “你能在去看下你家小姐梳妆好了吗?我们都是还有事情的,抽空来这里一趟也不容易,不能空手而归呀。”另一个女人看着面前眼观鼻,鼻观心,怎么说都只给出一句话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边问着还边看前面之人脸色。 “小姐好了,自会前来!”生硬的话回答,不给说话的女人面子和脸色。说话这人是天赐良缘里的老板娘,也就是掌柜的,因为是楚王亲自到临,更是嘱咐了必须掌柜亲自出马。 所以来这里的人都是老板,手下人来的一个没有。这也才有一位面色白净的,儒雅的公子坐在那里喝茶的情况。这位公子是上京城最大的商家,也是京城首富,能在京城做首富的,怎会是一般人物。 他开的店铺各方面都有,但是来这里的众人真的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因为他尾随着她们一起前来,可是他家做的生意太广泛,并且行行都是首头,他们真想不通他需要来商议的是哪方面的。 绯色在门外听到这生硬的说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春初都笑了。两人同时看向了秋落,秋落还是冷着一张脸,但听里面说话这做派,俨然就是她呀!将军府内只有她才会如此冰冷的说出这种话。 因此两人都看向了秋落,观看着她是什么反应,发现秋落什么反应都没有。目光没有变化的看着前方,就连春初和绯色同时的嗤笑也未说话。在她看来就是任何事,任何东西都无法使她的变脸一样。 “秋落,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绯色好笑的问道。看着秋落还是面无表情的面,难免有些挫败感,就是刚才去叫她的时候见到她变了下脸色。也是只尴尬和不知道如何说,就是有些懵,那表情虽然也是变了,可是太细微了。 而现在,秋落又恢复了那张面瘫脸,绯色想,也就是她几个受得了,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了。 “奴婢没有收徒弟!”秋落的声音回答,听起来在正常不过的回答了。但是她的表情却是很认真,没有说谎,就是这种表情,让春初也是无奈呀!和她十几年的相处,十几年的感情。 一般人还真的受不了她的这个模样。 192邀约 绯色几人在门外站了一阵工夫,才进去厅里。 绯色一进去,顿时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一道温润的目光停在绯色的身上,不如同别的或打量,或奇怪的目光。 那道目光虽然温润,但是却如一道利剑,射在了绯色的身上。 绯色顺着视线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 那双眼睛虽然看着绯色,却觉着里面没有她的影子,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模样,在人群中特别显著。 表情淡漠,却让人觉着如温润儒雅的公子,特别是哪一张容颜,俊气的让人一眼就不容忘怀。 绯色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眸子里,尽管知道上京城出来的世家,只要是有些权势和能力,容貌从不会差。但是这一刻绯色还是有一瞬间的迷离,这种容貌,看了多少次都会带着震撼。 绯色的震撼没能太久,她自己也是个美人,极多的美人中的一个。就算对美男在免疫,还是有一瞬的失神,片刻后,绯色恢复了正常,看向坐在人群中,如同嫡仙般存在的男子。 这也是楚天钊派来的人,不可能吧!这种人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身在商场里,却是心狠手辣的主。 不!而是毫不感觉得人,他们本身有着惊世的才华,也有着惊人的天赋。然而这种人注定是薄情的,对谁都不会刻意的接近,也不会得罪。 绯色只是一眼,收回了视线,垂下了眼眸。那人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茶桌上,像是一曲荡世回存的曲调,在周围蔓延开来。而能听得曲调的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她,绯色眼帘下垂。 耳边传来众多的恭维声,而那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成为了一座雕像。他不同别人聚集到了绯色的身边,也为她的变化毫无感觉,好似她不存在一般。视线却始终停留在绯色的脸上,让她觉着被猛兽盯住了一般。 “贵小姐。在下是楚王派来商量二十八天后成亲需要用到的东西。” “贵小姐。奴家是来为你测量身形。做嫁衣的金玉良缘阁!” “贵小姐,奴家是来为小姐选定凤冠的,不知贵小姐喜欢那种款式。” 烦躁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绯色低下头。垂着眼帘,而那道温润的视线还未离开。绯色能感受到是他,因为身上众多眼神,他的是不同的。让人一个感触就能发现,就能感受的出来。 “你们那里来的回那里去,具体事宜本小姐会和楚王商议,所以现在你们都回去吧!”绯色听得不耐烦起来,一句话想打发了众人。刚才还在唧唧歪歪的众人顿时停住了话,全部不可思议的看着绯色。 她们等了一个时辰。就是等来这么一句话,若是这样,早说嘛!害的她们在这里等了半响,茶水都没得喝上一口。还都说将军小姐从为皇上挡剑以后,就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变得讲理了。 现在看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呀!众人视线都停留在绯色的身上,同时这般想着。 绯色不予理会,把视线看向了坐在哪里的青年,口中说这话。却是对着春初说的。“送客!” 春初听命的回身就对着这些掌柜的说道。”各位先行回去吧!今天让众人空跑一趟真是抱歉。过后小姐会前去齐王府和楚王商议后在找各位,现在麻烦大家有事的都回去忙事吧!” 春初表情柔和,面带微笑,声音待遇各方面也让人跳不出毛病。并且这里是将军府,这里人就算在有些权势,也知道以往那个鬼见愁的性格,所以都不再说话的退了。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谁让他们人微言轻呢?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绯色和这男子还在对望着。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集,一人温润,一人平视,眼底都是在正常不过的对视。却让春初看来,觉着诡异。 不等小姐开口,她走上前,看着前面的人说道。“公子,众人都走了,你还不走吗?小姐已经说了会和楚王商量过后再找你们。”春初走上前,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而男子还是毫无反应,只是看着绯色,一句话不说。当春初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才听见他说话。 那是怎么样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这是绯色在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感受出来的。 他说“将军小姐这就要赶人纳,我哪能不走呢?可是我不是来商谈你和楚王成亲事宜的。而是楚兄让我来请小姐前去赴约的。” 他说完,挑眉看着绯色,春初也张大了嘴巴,有点惊讶。不是来商量成亲事宜的,来约小姐做什么。 春初把视线看向小姐,发现小姐表情也有些微诧,显然不明白楚王搞的是哪一出。 绯色没有多想,她也正想去拜访他呢?既然有人来请,那更好不过了。 “楚天钊让你来约我,加上今天这一出,这是做什么。”绯色虽然已经决定和这人前去见楚天钊了,但还是想要问问。 她不怕这人骗她,这里是将军府,而且这么一位不平凡的公子,不能是骗子。外貌的确很能赢得好感,但是她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小姐前去不久一切都明白了吗?”青年看着绯色,温润的说出来。并且站了起来,对着绯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绯色也没有想太多,所以她带着春初和秋落,跟随着男子身后。出了将军府,坐上了马车,而男子却是骑马。 所以两人能交流的的时间很少,只是随便聊了几句。绯色却知道这人和楚天钊是朋友,而且是玩的很好的朋友。单看他以楚王来称呼楚天钊就能看得出来。 她也不怕这人回事骗子或者什么啥的,就跟在身后走,既然光明正大的到了将军府来。若是就此把她给劫持了,她相信,还没人有这个胆子呢? 在出府的时候遇到了骆小爷,骆小爷也就跟在了马车后面尾随着而来。上次在南甯的府中把他忘记了,绯色很是自责。不过这人很聪明的回来了,所以她也没有太过担心。 绯色随着这个男子的身后到了一处院子,不是楚天钊暂住的齐王府。看着门外的幽静小院,绯色有些诧异。 跟随在男子的身后走去,身边有骆小爷春初秋落存在,她还不怕别拐卖了。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 而在中间的亭子里,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 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 阳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 绯色也有些迷惑,那抬起头的惊鸿一瞥,她看清楚了那张容颜,今天的他刻意的打扮过。连穿的红色衣裳也是她常穿的,那一曲还未停。 绯色不懂乐曲,但是听得里面优美的琴声,他手指灵活的触动。一瞬间让她的心跳暂缓,一曲过罢,楚天钊抬起头。 宁静的看着绯色,双唇微抿,似乎是在等着绯色的反应。 “今天怎么让我来赏琴了。”绯色半响后,嘴角路出了一个微笑,看着楚天钊奇怪的问道。今天一切表现都很反常,先是一群人前去商议的婚礼,在是他的邀约,却让她听了这么一出琴声。 忽略掉刚才的心漏半拍,绯色也还好脸色的问道。 193凤求凰 未等到楚天钊说话,亭子里的几个丫鬟就陆续的穿插而出。 顿时里面只剩下楚天钊和那位公子,还有绯色的人。 楚天钊这种深情的目光,在绯色看来,是相当的诡异。因为她想不通楚天钊这是在搞哪一出,更重要的是,在她的面前弹琴给她听,身上穿的大红衣裳也是她常穿的。 不过这次可能要让他失望了,绯色穿着的是粉色的衣裳,粉色是小女孩子喜欢的颜色,穿在身上感觉上很是年轻。绯色年纪本就才十六岁,而古代的女子看上去都有些老成。 在现代,十六岁只是刚刚发育的年纪,而这里的十六岁,已经是发育完整,都到了嫁人的年纪。 果真是人会是去适应这个社会的,随着社会的需求,人也会各种变化。就像曾经的猿人进化成为了人类一样,绯色无语的看着面前之人,他的人倒是出去了,除了这个公子一个不剩。 但是她可没打算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叫走,这个亭子不够大,能站十多个人左右。刚才突然间进来显得有些拥挤,而三四个丫鬟推下去后,顿时空落了起来。 绯色身后站着的一群人,看来却摆足了架子,近段时间绯色出府都是带着春初和秋落。 暗心后面绯色是原谅了他,只不过让他暗中跟着,不要在露面。现在身后在加上一个骆小爷,这孩子就是个闷骚的主,相处几天了,都不见他说句话。 最多的话莫过于,今天吃什么,师傅喊我了。都是些没营养的话,到现在,绯色都不跟他说话了,因为这人不管你怎么问,怎么说就是不说话。所以只当他不存在吧!需要他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这孩子是行动派和实力派。嘴不会说话没啥事。 “楚兄,人既然带到了,那在下就告辞了。”这位公子福礼,看着绯色笑道。 “贵小姐是个性情中人,生在将门也合适。可惜了没有依靠,若是以后考虑经商,可以来找在下帮忙。”青年的声音爽朗,毫不在意楚天钊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暗了下来,要杀人了。 还在自动的说道,绯色捂额。这是挖墙角么! “好。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这么半天怠慢了,真是抱歉!”绯色也回到,看着青年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这人和楚天钊关系应该不错。但是也算不上生死之交,不然也就不会再这种关头说这种话。 谁都知道她是已定的楚王妃,要嫁到西楚和亲,作为一个王妃,谁还去做生意这种事情。偏偏他跟她提起了,绯色知道是因为在路上两人偶尔的交谈,竟然能对的上号。 可能是让这位觉着她的想法新意,是适合做生意的呢? “在下是京城首富,贵小姐一打听就能知道。所以不需要在下告诉你尊姓大名。”青年不但爽朗,还带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偏偏却让人感觉如嫡仙般,没有觉着亵渎。 这人不知道是在什么的环境下,才能培养出这种优雅的气质。上京城的首富,那么是商人了。既然是商人,身上没有那股市秽和铜钱臭,却给人一个文人优雅的儒仙。 让绯色也是差异,但是她却知道,太好奇有时候不是件好事。就像尚之城那个男的一样,长着一张俊美的容颜,让人一看就能迷惑其中,甚至连笑容都是让人欢喜迷恋。却会是一个阴狠的人,怎么看出来的呢? 不单单是对她的刁难,还是因为她的嘴角挂着的那玩世不恭的优雅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在社会上摸打了几年,对于看人这一方面,虽然不能多精通。却是有着一种敏感的,这种女人的直觉,也可以用在看人的身上。她看到了尚之城这个人的危险,他盯着她的暮光如同是看上了玩物一眼。 绯色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她的,所以这虽然才是第二天,她却已经打定注意,不要接近那个男人。 等到这个年轻的公子退下了,绯色还是不能知道他的名字,只看到他潇洒的背影。在小道里消失远去,那优雅潇洒的模样,让她的心底暂停呼吸,她也想要这般潇洒,看惯世界的每一篇角落,游历每一处名山明水。 “春初,京城的首富是谁呀!”在青年消失后,绯色扭头问绯色。这青年既然能记得她是失忆的,没有用别的目光打量她,好似在正常不过一般。 春初还没回答,就接到了楚王的警告眼神,那个男人有让女人狂傲的资本。他的容颜美丽,琴声优雅,飞扬,还是霸者。 一个王爷,对于女人而言,能嫁给王爷,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王爷一正妃,两侧妃,还有数不清的妾。家室好的到时期待正妃了,而家室不好的,就期待着成为侧妃,能一步登天,变成凤凰。 可是这种情况在齐南却是少见,绯色从来到这里后,除了第一次出去逛街。倒霉的遇到拦路的大家小姐,就是在宫宴中看到了,剩下的就没见过几个。 或许是有见到了,但是这些女子在外人的面前,无论是谁见到她,无不是如洪水猛兽般的远离。好似她是病毒会传播似的,而从春初的口中了解到,曾经有个人想要打击小姐,接近了小姐。 却被整的毁了名声,所有人都说她是煞星,在外面见到她都绕开来,但是私自见到,却是各种刁难。 “绯色,刚才那首曲子怎么样!”楚天钊瞪了春初一眼,把她的话音给堵住以后,高兴的看着绯色。 而绯色却邹眉,怎么样,她也说不上来,听着反正是很好听的。她缓慢的点头,有些愣住。“还不错,好听的!”绯色回答道。 而楚天钊脸色尴尬了下,却期待的再次看着绯色,她既然说不错,那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等着她说出来,可是等了半响,只见她说了这句话后就不再说话。让楚天钊急的差点跳脚,他再次期待的看着绯色,眼底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看着绯色的眼睛认真道。“我是问你这首曲子选的如何!听出来了吗?” 楚天钊期待的看着绯色,绯色摇头,茫然,把视线看向春初,却发现那小妮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捂着嘴角在偷笑,眼神和笑容都很诡异。 看着绯色的目光中带着欢快的成分,绯色愣住,看向秋落,却发现她的嘴角也微微的抽起。很是怪异呀!秋落这人平时都不怎么笑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她没做什么事情呀!那这些人笑什么。 绯色瞥眉,看着春初和秋落笑着,面前的楚天钊尴尬着,而孩子好似也搞不清楚状况。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头,不解。 绯色只能瞪了那笑的欢快的两人,回头看着楚天钊,疑惑的问道。“你这曲里有别的意思吗?” 绯色的表情茫然,看着楚天钊的神情更是不解,但是她更不解的是春初和秋落两人的表情。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的她非常不爽,知道是在笑话她,却是不知道在笑什么。这两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当着面笑话她了,绯色郁闷之极。 却是真的不知道楚天钊的曲子里有什么意思,她听着倒是很好听。看他流利的动作,手指在琴弦上的浮动,像是从小就学这些才艺一般。绯色却没有感到奇怪,对于电视剧里演的古代皇室之人,官家之人,简直就是全才呀!文才武略,琴棋书画,都是精通,至少也是略懂。所以她只是奇怪春初秋落在笑什么,楚天钊听到绯色的回答,脸色都气绿了。 可是看着绯色茫然的样子,他却觉着真是好笑。这首曲子是闺阁小姐学曲时的第一首曲子,闻名至今。就算不懂乐曲之人,听到这首曲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女人竟然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 真是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眼神犀利的扫过笑的欢快的两个丫头,只有她身边的人才敢当着主人的面笑的这么是无忌惮。就是她惯坏了这几个丫头,主子出错,她们不提醒,却在一旁笑的欢快。 但是怎么办,就是因为她感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看着她和丫鬟的自然相处。一点也不像是主仆,更像是姐妹,朋友,才让他羡慕。这种女子会是善良之人,可到底是不是适合站在他身边之人呢? 楚天钊眉头紧紧地瞥在一起,看着绯色的目光带着莫名的光芒。让绯色看的更加怪异起来,一定有问题,只是那曲子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春初和秋落都笑了起来。 是在嘲笑她不懂,还是在嘲笑楚天钊的,她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 “小姐,这曲子是凤求凰!”春初实在忍不住了,捂住嘴角的手臂放了下来,看着自家小姐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道,楚王也是悲催的,明明知道小姐失忆了,连琴弦有几根都不知道,竟然给小姐弹曲。 194历史错乱 “凤求凰!”绯色张大嘴巴惊呼道,春初点头。 不解的看向自家小姐,自家小姐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不像是知道后的后悔和呆愣模样。 而是完全是惊讶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春初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小姐。 “小姐,是凤求凰呀!”春初也疑惑的说道,小姐从失忆后,不记得是正常的。 但是看小姐的模样,完全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呀!得到肯定的回答,绯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个世界不是架空的么!历史上不是没有这个时空,这个朝代么! 可是……,谁来告诉她,怎么会有凤求凰的曲子。凤求凰,多出名的呀! 当年,由于一曲《凤求凰》,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成就了一段千古传诵的爱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是历史上出名的大事。 难道,司马相如穿越到这个时空了,可是不可能呀!司马相如是个古人,历史上没说他失踪呀!难道是这个时空也有司马相如,不过后面不同。 她没去具体的了解这个时空,把时间都花在看奇闻异志去了。但是知道这个时空是架空的后,她就懒得去看,反正知道再看也还是这样,她不能提前掌握历史,不能提前知道历史。 因此,绯色的表情很是疑惑。她的吃惊程度是可见的,绯色看向了春初,赶忙的问道。 “这首凤求凰有词曲吗?”绯色问道,春初茫然的点头,看着小姐开头惊讶,后面变得兴奋。她也被蒙了,糊涂了,不明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那你能把歌词念出来吗?”绯色紧张,高兴,兴奋,还有复杂的看着春初。问道。 她记得凤求凰的歌词,虽然只是几小句,但若是对了,那就对的上头了。那她就应该好好的去查查这个时空的历史,若是连司马相如都有存在的话,那这根本就是汉朝后的时候吗? 只是怎么会分歧成现在的几国,三大国相对,西楚,齐南,东夏。都没听说过的历史存在呀! 连楚天钊也被绯色的表情变化给弄懵了。不明白她先是惊讶什么。在然后兴奋什么。就没开口说话,倒是看着她们,看她是什么表情和反应。他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也充满了好奇,现在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会听到凤求凰反应这么大。若是她失忆了,不知道他弹奏的曲子,那就也不应该知道这曲子的名字呀!所以她的惊讶,狂喜从哪里来的,楚天钊也是好奇。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春初尽管对小姐的要求和兴奋搞不清楚状况,显然不在状态,还是听话的把词曲念了出来。 而绯色听到后,僵住了身子,对照着记忆中的几句,有美人兮,聊写衷肠,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这几句她清楚的记得,不能记得全部,但是对照后面这几句她就能对上号了。 就是凤求凰,可是这个时空有,那就证明司马相如存在过,这里是汉朝以后,不是历史上没有的架空历史。 她还是能掌握历史的,绯色顿时被这个想法给激动到了,她狂喜的拉住春初的手臂。 “这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凤求凰么!是吧是吧!”绯色高兴的吼道,心情激动盎然。 “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司马相如,卓文君!”春初却疑惑的看着她,表情茫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凤求凰,这是哪里跟哪里的事情。司马相如是谁?卓文君是谁!春初茫然的睁大了眼睛,不明白绯色在说什么。连楚天钊和秋落也都疑惑的看着她,骆小爷的表情一直就是茫然的。 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绯色的高兴被绯色一句话打入了地狱。她不知道司马相如,不知道卓文君,那凤求凰哪里来的,绯色顿时也僵硬住了笑颜,小心翼翼的看着春初,憋了一口气,小声的问道。 “凤求凰是求爱的曲子!”春初点头,是呀!是求爱的曲子,所以刚才楚王对小姐说听出什么感觉来。小姐说很好听,一点也不知道曲子的意思,她才觉着好笑的呀!楚王这是对牛弹琴,小姐根本不懂琴和曲。 她和春初才会笑的,看着楚王的目光中都带着怜悯了,楚王真可怜。 春初点头,却不明白刚才小姐明明听不懂曲的意思,而现在却能清楚的说出来这是求爱的曲子。她脑子里全部是问好和疑惑,只是小姐的问话显然没完。 听到肯定的答案,绯色提着的气没送,再次问道。“凤求凰是谁做的曲。” 绯色紧张的看着春初,不是司马相如做的,那是谁做的,她倒是想要知道。这首诗她记忆很深刻的好不好,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流传千古呀!凤求凰是两曲,但是却被并成了一曲,后面的一曲更为大胆炽烈,暗约文君半夜幽会,并一起私奔。“孳尾”,指鸟兽雌雄交媾。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绯色能够深刻的记得第二首,是因为她曾经也做过这种傻事。背了凤求凰,跑到梦中的那人宿舍楼下背诗。 他和她就是这么发展而来的,可是后来呢?不还是分开了,就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最后不也是一样的结局吗?都是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骗子,果真是的。她那么爱他,她们爱的如此浓烈,最后不还是分开了。在那以后,她谈过的恋爱,都再无感觉,找不到当初的炙热。 呵呵!所以,她不在相信爱情,才会在知道和楚天钊有了婚约,就算后面决心留在了这个世界。她也没有反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有多不靠谱,不管当初爱的在深,在浓烈,总一天感情会变淡了,变得索然无味。经不起折腾,更经不起时间的洗礼,既然这般,只是结婚而已,那么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对方能给她安定的生活,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以去喜欢,可以去对他好。但是却再也不会爱的那么浓烈,最后弄得自己片体鳞伤。 “小姐,凤求凰是大儒家做的呀!”春初奇怪的看着绯色,回答道,凤求凰不是一人做的,而是经过多人的手,改变成现在的这首。这首最容易让人记住,也是最成功的一曲,才大多人都用这一首。凤求凰有些首呢?不单单是这一曲,春初看着小姐听到自己的回答后,顿时被雷劈到的表情。 让她也纠结了起来,不明白小姐在想些什么,在纠结些什么。难道在小姐的记忆中,凤求凰是刚才说的那人司马相如写的,还是为卓文君做的。这是哪里跟哪里的事情,春初也纠结起来,小姐记忆混乱了么! “大儒家是什么人,一个人吗?”绯色听到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大儒家,有这个称呼吗?谁的人名起的这么奇怪,不应该呀!她多嘴的问了一句,却更让她泪奔。还不如不问,得到春初的回答后,绯色却有想撞墙的冲动。 她走到了亭子的朱红柱子旁,把头靠了上去,嘴里念叨着。“我错了,真的错了!” 绯色靠着朱红的木头,想撞上去,但是她敢肯定只要她撞上去,春初和楚天钊几人定然以为她疯了。 然后会拉住她各种担忧,为了省掉这个步骤,她还是不去自虐了。 但是绯色心情可谓是万分复杂,她多高兴的以为是司马相如的作曲,哪里曾想是她想多了。果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只是,她还以为有了司马相如,她就看到历史的希望,看到真相的希望了。 那曾想,结果是如此的出乎意料。绯色表情纠结的把额头抵在柱子上,简直想了解了算了。 “小姐,你做什么!”春初激动的上前扶住绯色,把她的头从柱子上面拿了下来。仔细的观察有没有受伤,脸上更是担心的表情,看的绯色更想哭了。 “春初,我没这么娇弱!”她拿下春初覆盖在她额头上的手,郁闷的说道。 才看向楚天钊,这个男人给她弹奏凤求凰,不知道她听不懂么!给她念诗她也品尝不了诗句里的意思。都说了她对于文化的东西,只能死记硬背,才能记下么!让她自己去理解。 她没这么厉害的文采呀!不然现代的文言文为啥后面都有注解,不然老师也是要把注解给解释出来的。 195故事 “你给我弹凤求凰?”绯色安抚了身边的春初,都说了没事,她还露出那个表情来干嘛! 走到楚天钊身边,这个人还有些楞,被刚才绯色那一连串的动作和表情给吓到了。而事实上,这里的一群人都被吓到了,骆小爷是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所以呆萌的表情从最开始那首曲子上就存在了。 而春初与秋落和楚天钊一样,都是被绯色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惊到了的。 “瑟儿,这首曲有什么不对吗?你既然听过,怎么会是这个反应。”楚天钊奇怪的问道,她问春初的话,他一句也没有落下,因此才会这般奇怪。她说这首曲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可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是谁。 “奥,我在异人志上看到,所以感觉很奇怪。”绯色也清楚,她刚刚说的这么明了,定是要解释的。 “异人志!”楚天钊疑惑的看着绯色,表情茫然和好奇,显然想知道这什么是异人志。绯色呵呵的笑着,为自己刚才反应过激而负责。这不能怪她呀!只能怪,任谁听到都会疑惑和有这种反应好不好。 除非没读过书,是文盲,但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也拍成了电视剧凤求凰。大部分人都看过,对于这个故事了解的肯定透彻,就算不透彻,这名字一定记得,她才会是这份反应嘛! 任谁穿越到一个陌生的时空来,所有的历史全然不一样。心里总会存在着害怕,茫然和孤独,突然间听到有关她的时代的人物,事情,她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激动是正常的反应。 “奥,是一本写爱情故事的小本。上面有个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司马相如为卓文君写了一首曲子和取词就是凤求凰。”绯色解释道。“所以,听到春初说凤求凰。我以为这小本里的故事怎么会发生在了现实中,就和春初求证,才会激动。” 绯色解释道,春初和秋落点头,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可是小姐看的小本那个故事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她们怎么不知道。小姐看的小本都是她们收集起来的,知道小姐喜欢,她们都还特意的翻看过。 小姐开始看书特别慢,一个字要半天才能看完。好些字只认识半边。都是春初在身边解答的。所以一本书下来至少有三分之二春初解答过。后面小姐认全了字后。看的书越来越快,她都跟不上这个速度。 然而小姐的小本,她都收集看过,没有这个故事啊!春初不解的看向自家小姐。 不是她收集起来的小本。那小姐是在哪里看到的呢?春初皱眉深想,也想不出来小姐的书房里有没有这本书。她疑惑的看着小姐,而秋落平时却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倒是相信了绯色的所言。 楚天钊也看向了绯色,刚才呆愣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笑容。那张平时嘴角在笑,眼底却是冷意的脸,现在眼底,嘴角都染上了由衷的笑容。他看着绯色的目光温存。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 “那他们的爱情故事是怎样的!”楚天钊问道,会不会也是和他们一般,他想到她过不久就是他的妻子。脸上的笑容灿烂,一直没有停止过。 “你想听吗?”绯色却问道,看着楚天钊的眼带笑意。 “说说!”楚天钊拉了凳子过来。让绯色坐下,对着候在亭子外面的婢女招收。顿时身着绿衣的三四个婢女端着茶水,糕点,水果依次入了亭子。 拜访在石桌上,凳子也是石头做的,而且还是白色的大理石,两边雕刻着花纹。看起来栩栩如生,古代的工艺果真不可小视,那里都有高手存在。而这种大理石,没有现代的机器,竟然能纯手工打造。 可谓不一般呐!石凳是圆的,上身细,下身粗,亭子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不高,甚至有些矮。坐在石凳上只到双腿间,上面摆放着的琴在婢女上来时抱了下去。 亭子外还站着四五个婢女,加起来能有十多个,还不算远处的。真是享受呀!绯色想着,她身边都才春初她们五人呢?余外的留在身边觉着多了。而今翠凝她认作了妹子,把岸菊赐给了她。 翠凝就可以不照顾她了,但是那个傻丫头可不会是个过好日子和享受的人,定是要来服侍她的。 楚天钊把绯色按了坐下来,还空着三个石凳,绯色想喊春初秋落和骆小爷过来坐下。在见到站在亭子外么,迎着刺眼炙热的阳光的婢女们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春初几人站在亭子里,躲过了炎热的夏天和灼热的阳光,若是在让她们坐了下来。这可真是给楚天钊打脸,她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矩,等级划分严重。 照她这个性子,在严肃的国家,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偏偏她还是个胆大的主。根本不注意场合,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春初和秋落几人还想活呢?楚天钊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王爷,她不能这么不给脸呀! 绯色坐下,婢女们摆好了水果,上面有她喜欢的。在婢女刚刚放下走了出去时,她顿时伸手拿了起来,喂到了嘴里。 这种提子最好吃了,又大,又甜,已经用水洗过,上面还布着水珠,配上提子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像是一颗颗珍珠,美丽极了,绯色不是舍不得吃之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味道了自己的嘴里。 吃了一阵提子,楚天钊也看着她,不催促她,只是微微皱眉。她这个急躁的样子,像是几十年没吃过这东西一样,这东西西楚很多呀!他是因为在西楚吃的多,来齐南也半年了。 加上是个男人,不怎么想而已。并且,他不喜欢吃甜食,除了糕点,因为母妃活着的时候,经常为她做糕点。而那种糕点,只有悠晓做得出那种味道,他很怀念。 就算不是喜欢吃,也喜欢放在手中回味着小时候那股味道,是了!悠晓每次都会在书房内给他被一盘,而今已经好久没见到了,竟然忘记了想念那股味道。一但习惯了,因为面前之人改过来竟然是那般容易。 看着绯色吃了一阵,楚天钊也没有催促,只是微笑优雅的看着面前之人。 他的嘴角带着微笑,若是一辈子都能这般该多好,他看着她,她安静的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倔强的不理他,生他的闷气。 绯色等到吃够了提子,才擦擦嘴,手帕自然是对面之人递过来的。这个地方的男人好似都喜欢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帕子一样,让她这个女子都汗颜,不好意思起来。 既然吃好了,她还是要将故事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应该是家喻户晓了吧! 她那时候多高兴的去了解这个故事,去看了司马相如写的凤求凰后。傻逼的站在宿舍楼下大声的对着二楼的窗口念道,不管多么丢人。那时候的她多么喜欢他,为了他,她想,舍弃了她的性命都甘愿。 “卓文君是个很果断勇敢的一个女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就是从她口中吐出的话语。” 绯色既然吃完了,虽然还想吃,但是也不能把楚天钊给晾在这里就不不管了吧! 前几天生闷气的事情,早在昨天就消失干净了。她的闷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她这个人不记仇,一般是有仇当天就报了,报不了的,她才会记着。并且是一辈子,偏偏楚天钊的仇,她记着,去报复,最后却连她自己都给算计了进去。绯色继续讲她的故事,卓文君出生在一个大富商家中,家中富贵,自幼学习琴棋书画,长于鼓琴,喜好音律。卓文君在与司马相如结识前已经有过一段婚姻,但是由于夫君离世的较早,卓文君新寡在家中。 然如此,追求卓文君的文人墨客、达官贵客还是很多,但是卓文君唯独对司马相如中意。在某次聚会中,司马相如演奏《凤求凰》,这是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表白,让仰慕司马相如许久的卓文君一见钟情,心属司马相如,但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受到卓文君父亲的大力反对,但是卓文君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和司马相如私奔。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两人当垆卖酒为生,虽然生活艰辛,但是两人的感情日益加深。 可当司马相如官途越来越顺畅的时候,他与其他的男人一样想要纳妾。当卓文君一人等候在千里之外的家中时,司马相如却想在京城纳妾,终有一日,司马相如写信给卓文君,信的内容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聪明的卓文君马上领略到夫君的暗示,一行数字唯独少了一个“亿”就是暗指夫君对自己“无意”,卓文君十分悲痛,回信《怨郎诗》: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196讨论 司马相如看完卓文君的信后,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顿感羞愧,从此不再提及纳妾之事。卓文君不仅具有美貌,同时,卓文君是聪明的,用自己的智慧挽回了与司马相如这段爱情佳话。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有很多段,其中最多的却是他抛弃了卓文君。 但是她更愿意相信这个,更愿意喜欢这个故事。因为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小姐,这个司马相如可是个负心汉呢?卓文君对他一心一意,他竟然想着纳妾!“才听绯色说完,春初就气氛的说道。虽然最后司马相如没有纳妾,可是他有这个想法。就是对那个女子的不忠了,春初完全沉迷在了这个故事里,对司马相如没有好感。 绯色何尝不是对这个司马相如没有好感,这人是有才华。然而卓文君也聪明,智慧,不是么! 现代的人,虽然不拿感情当一回事儿了。但是却对感情忠贞很是重要,身体上的也是如此。一夫一妻,现代的法律也是这般做的,感情不和可以离婚。 才说现代的法律对女人公平,而古代这些地方,男女真是不平等。 “是呀!“绯色感叹道。 “司马相如的那一曲凤求凰流传千古,而他们的这个爱情故事也流传了下来,听说有好多个版本呢?你家小姐我看到的只是这一个。”春初站在绯色的身后,也是一直听着的,而半响,秋落的一句话却让绯色愕然。 “小姐,男人纳妾不是天经地义吗?”秋落才说完,春初和绯色同时都回头看她,春初是为这件故事感动的。只是秋落泼了一盆凉水,让她从感性中回归过理智。 是呀!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这是这个地方的习俗。也是对女子的不公,女子不可多嫁。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绯色简直是愕然,这是秋落说出来的话,这姑娘怎么会这般死板,而且还礼教。她怎么没能发现,她惊愕的看着秋落,秋落也被自己小姐的眼神看的脸红起来。 她说的是事实呀!这个大陆就是这般,男人三妻四妾正常,所以那个叫司马相如的男子纳妾很正常。虽然她也为卓文君感动,为卓文君难过,可是。男人竟然纳妾。她就不能管。这是夫君的决定和事情。她只要管好家宅就可以了。 绯色叹了一口气,捂着脸,简直被秋落给气死了。 楚天钊的思绪却不在秋落的话上,而是绯色刚才说的那句话。他看着绯色疑惑的问道。 “一曲凤求凰流传千古。瑟儿,这是哪里的流传千古!”他疑惑的看着绯色,挑着绯色话里的毛病。而绯色也注意到楚天钊的问话,捂着嘴,半响才闷闷的道。 “那是异人志里说的!那曲凤求凰琴音我是没听过,但是词曲却是春初念得一样!”绯色郁闷的说道。楚天钊这是什么脑子,她说的很快了,并且才讲完故事。 没有注意就把那个流传千古给说了出来,但是他至于这么较真吗?并且秋落都已经把话题转移了。他还纠结在那个头上。 绯色郁闷了,语气并不好的回答道。 “他们最后不还是在一起了吗?”楚天钊的思维真是不同,他这么说了一句,让绯色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明亮黝黑,根本就没有别的样子。 “是在一起了。但是司马相如有那个心思跑去卓文君,他就是个负心汉,不是好人。”绯色说道,对司马相如的才华,没有人否认,但是若是做错一件事,却是被骂的。 就像皇帝,你精明一身,但是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将成为你历史上的污点。一辈子也洗刷不了,历史上比较出名的康熙算吧!他自认为自己的明君,可是晚年的时候,还给是做错了许多事情。 处理国事上也大不如前,破坏了他前半生的英明神武。 “不说这个话题了,沉重的很,楚天钊,你找了那么多人到我将军府是干嘛!”绯色摆手,这种话题不讨论了,太讨厌了。一说起她就想起自己当初的二货模样,让她的心抽痛,也变得烦躁起来。 “当然是商议我们成亲事宜了!”楚天钊理所当然的说道,做红色婚服的,做凤冠的,首饰珠宝的。他都已经找齐了,没有落下的,那么她是在生气什么,楚天钊不解。 “楚天钊,我们是皇上赐婚,两国联姻是吧!”绯色突然间把手放到了楚天钊的面前,扳着手指问道。得到楚天钊肯定的点头,她才继续道。 “那你准备什么,堂堂齐南西楚泱泱大国,这些东西还用我们准备吗?”绯色疑惑的问道。既然皇上赐婚,那又是两国联姻,那这些东西当然是国家准备了,不会还要让她自己来帖嫁妆吧!绯色鄙视的想着。 楚天钊被绯色的逻辑思维给吓到了,他是西楚王爷,是他娶亲。这些是不用他准备,但是因为他喜欢上她了,所以想给他一个真实的婚礼,一个盛大的婚礼。他才会去做这些事情,不然前段时间为什么他不动。 “你是在为为夫担心吗?但是为夫没有钱!”但是想到她能这么想,是觉着他无钱,为他节省钱呢?楚天钊顿时又高兴了起来。两人的思维显然不在一个层面,楚天钊开心的说道。 让绯色嘴角抽搐了下,恶狠狠的捏起了拳头,狠狠的瞪着楚天钊。“楚天钊,为夫为夫的喊着,你不腻歪我还腻歪呢?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你就这般称呼。让外人听到,我的名声都给你毁了!” 绯色不在乎名声,楚天钊的称呼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但是她就是不高兴。这个男人这么称呼她,并且,是远嫁呀!在上京城她虽然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毕竟生活了几个月,将军府内的一切她都已经熟悉了起来。而嫁给了楚天钊,必然是要回西楚的,听说成亲当天,就是楚天钊穿着新郎服来把她迎接走。不是回齐王府,是直接回西楚。 齐南上京城和西楚京都快马加鞭十天,照她们坐车迎亲这个速度。没有一月,根本就到不了,让她成亲当天,坐上马车,远嫁他国。 还要在马上颠簸,忍受着长期赶路的风险。她想起来就一阵痛苦,总之,她必须问清楚呀! 将军府这么多人口,最重要的几人,奶娘,春初,秋落,翠凝,冬雪都是她在乎的人。若是她不嫁,逃婚,她们定是不能活命。她不能冒这个险,因此,她考虑过了诸多事宜,这场婚事,定是势在必得。 她是不嫁也得嫁,嫁定了。以后的幸福就这般葬送了,可是她的心比天高呀!楚天钊在她嫁过去期间对她好。那就可以,若是对她不好,出去找了别的女人,她也可以找小白脸。 大不了就是偷偷摸摸的来嘛!所以一开始,绯色就想好了。贞洁,贞操,女子名誉。对于她而言,还真的什么都不是,反正原身本来就不存在。 她自己过得舒服就成,这历史里呀!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呀! 所以她立志做一个祸害,活的好好的。 “这是早晚的事情!”楚天钊又是这般回答,上次他就是这般回答了,迎来绯色的一个白眼。 绯色看着楚天钊认真的说道,她真的是认真的,她也会害怕,也害怕西楚不安定。她的心只要思考到去异地,去西楚,就会不安起来,总觉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所以她要问清楚,了解清楚。 “我对嫁人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我们成亲后,是要回西楚吗?”绯色茫然的问道,期待着楚天钊的回答。 楚天钊抬起头在绯色的头发上摸了摸,被绯色挡开。 “当然是回西楚了,你这个小脑子在想些什么!”楚天钊和开始遇到的冷硬,见到她就嫌弃,鄙视的表情不同。这个时候的他带着微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看着绯色的目光柔和,绝对是一个好男人。 “可是……”绯色咬着嘴唇,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她害怕去西楚呀!在齐南有先皇的圣旨在,没人敢动她。但是到了西楚就不一样了,人生地不熟的,谁要了她的小命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听说他和西楚皇帝的感情不是很好,那皇帝早晚是要打压他的,是要让他灭了的。只是现在羽翼未满,他对付过几次楚天钊,都被他逃脱了,而且还什么事情都没有。 还说他抓到了西楚皇帝的把柄,他的日子现在才回过的这么轻松。不然时刻都是在阴谋和陷害中度过的,她也害怕呀!她想活命。 先皇留下了圣旨保护她,只要她在齐南的土地上一天,明面上就不会有人杀她。而暗地里,她身边父亲留下的暗卫又不是撑门面的。所以她宁愿留在齐南,都不想去西楚呀! 绯色想了很久,才确定的说了出来。“可是我不想去西楚,想在齐南!” 绯色看着楚天钊,绝对认真的说道。 197去哪里 听得绯色的话,楚天钊脸色变了变,铁青的看着绯色。 他都已经这么做了,把他这辈子想不到,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都给做了。为了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不顾那人安排的事宜,自己亲自动手。 到了她的面前,她竟然不想嫁给他。楚天钊脸色铁青的看着绯色,半响憋出一句话来。“你不想嫁我” 绯色听得楚天钊的话神奇了下,这人是怎么想的。她只是说她不想去西楚,有说不想嫁个他么! 他就这种反应,活像是被抛弃了的怨妇一样,楚天钊铁青的脸难看的看着绯色。上满像是冰冻了起来,表情寒冷,绯色都打了个寒战。 “我没说不想嫁你,就是不想去西楚!”绯色闷闷的回答道,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来,不应该是谁要嫁给你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想嫁了。她不但和古代的女子思维不通呀,其实和现代的也是不通。 那些人听到你不想嫁我吗?都是回答,谁想嫁你了。而古代的人,更是含蓄,脸色通红。就是不回答,她这个算是直白的了,果然,楚天钊听到她的话,脸色缓和了下来。 “怎么会不想去西楚!”楚天钊对于绯色的逻辑思维也想不通。她在齐南也不算过的幸福呀!到了西楚,哪里是他的地盘,他可以保护好她。 只是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让他有去无回,他在乎他,在乎他会不会和他抢皇位。两年前那件事情差点发生了,然而他终究不是弱者,逃过了他的一劫,现在他也羽翼丰满起来。 那人想在动他,可得衡量了,也是如此。他才敢安心的把她娶回去,照顾好她。不让他受伤害。 “听我跟你分析哈,在齐南,我算是有免死金牌的吧!只要咋齐南一天,皇上就不会动我。而讨厌我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伤害我,而明面上不能,暗地里,我可以自保。但是出了西楚,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你们西楚是不是安全的,若是我一到西楚就被杀了。那可不行。我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谁也不要想拿走。”绯色看着楚天钊严肃的说道。她珍惜她的这条小命,不会让任何人拿走的。 若是命中注定的那就没有办法,可是上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她就应该学会珍惜。而不是拿着条命不当一回事儿。前久是因为她咋现代生活的时间太长了。安全有了保障,根本就想不到会没命这种事情。 而在这里,这个权主的时代,高位的人可以决定地位人的生死。还有君临天下的王,前几次她不都是在死亡边缘了么!所以她要好好的珍惜这条命。 因为知道这里抱住这条命不容易,她决不允许有危险存在。在将军府,至少她是安全的,只要她不要闹,不要威胁到皇家。她的这条命就很安全。她能好好的活到终老。 “到了西楚,我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有事。”楚天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绯色,眼里是坚定和承诺。他抬手咋绯色的发丝上轻轻揉动了一下。把手拿下放到绯色的手上,紧紧地握住。 绯色往一旁抽开,没抽动,就任由他握着。她对他是有好感的,但是好感不等于喜欢,喜欢也不等于爱情。 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的事情,自尊,自由,友情,亲情,不一定非要是爱情。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四岁了,过了少女怀春的那个年纪。二十四岁不算是老女人,但却因为身在农村,周边朋友邻居结婚都很早。大部分二十岁到二十一二岁就全部嫁人了,二十四岁没嫁人的其实也多。但是人家都是有男朋友,定了下来。 而她还是光棍一人,父母开始催着找男朋友,不是结婚。她不想恋爱,知道爱情的不可靠,咋穿越过来的前今天。她还参加了一场相亲,只要感觉合适,就可以在一起。 无关爱情,就是因为知道,所以知道和楚天钊成亲,看着他人。她没有反对,她不是少女了,不在是小姑娘,没了爱情就活不了的时候。那段日子她已经过了,悲壮的过去了。 所以她才会无所谓,只要能好好的过日子,丈夫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丈夫。 若是楚天钊成亲后对她不好,找小妾,找女人。她不会说话,但是她的思想却是她自己也可以找呀! “楚天钊,你还不明白我的话!我是不想去西楚,不单单是害怕危险。更是因为路途遥远,去了,一辈子也不可能回来。我还有奶娘要照顾,还有偌大个将军府,不可能搬走吧!”绯色看着楚天钊,嘴角也没有了笑容,只是看起来有些悲情。 她的表情平静如水,看着楚天钊的表情也是平淡的。 “说来说去还是不想嫁个我,但是这容不得你!”楚天钊突然间生气起来,突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说完,恢复了冰山的样子,绯色无语中,和这男人沟通这个事情,简直就是找死呀! 她当然知道这是皇上赐婚,两国联姻,如何能容得她。偌大个将军府她必须顾着,只是来跟这人商量一下,能不能留在齐南,留在将军府。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是白日做梦,还能梦醒的天真。 可是万一楚天钊答应了呢?那曾想这个男人竟然是一定要她嫁过去的。 “喂,你生气什么,我是说让你留下来,留在将军府!”绯色也站了起来,拉住暴动的楚天钊。也有些不平静的说道,只是她的话落后,楚天钊怔怔的看着她,连春初和秋落都捂着脸。想不认识全面这个人,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只是个将军小姐,权势地位都没有楚王大呀! 他是一国王爷呀!并且是西楚强国的王爷呀!你这么做不是看不起楚王么!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呀!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小姐这么说,直接是断送了楚王的疼爱呀! 春初甚至捂着脸,不敢提醒自家小姐,因为她知道提醒了。这人也是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她,让她也不知道说些啥了。 春初扭过头,不敢看楚王的表情,而秋落则是表情怪异。小姐至从失忆后,想法都让她们跟不上。人是变的善良了,和以前也全然不同了。但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呀!就比如这个时候,小姐怎么能说让楚王来将军府的事情,这不是入赘吗?楚王好歹是一国王爷呀! 他会觉着他的尊严受创了,他男人的雄心在她这里就打折了。秋落和春初对视了一眼,彻底的瘫痪了,小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呀!让楚王入赘。亏得她想得出来,说的出来。 “你是让我入赘!”果然听到楚天钊恶狠狠的瞪着绯色说道,她奇怪的看着楚天钊。要这么生气么!她就是跟他商量一下呀!这种去西楚还是留在齐南的问题很是重要的好不好。 皇上赐婚,把她丢到那么远去,不就是嫌她是个麻烦,是个包袱么!还有原身做了的那些事情。让南桐认为,她嫁远了,眼不见心不烦,还能解散了一直存在着她一个人,没有将军了的将军府。赐给别人嘛!她偏不如他的愿,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楚天钊黑着脸色看着绯色,表情绝对称不上好,他很生气。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怒目圆睁,眉毛竖起,头发根根立起,恶狠狠的瞪着绯色。那憋得通红的脸像个熟透的西红柿,看的绯色也不好意思来,她就是随便一说的,这个男人至于这份样子吗?像是要把她杀了一样,恁恐怖了。 绯色往后缩了一下,才颤抖的缓缓安抚,楚天钊的模样看起来太恐怖了。让她都有些害怕呀!就像是一头狂怒的豹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上来咬你一口。现在他盯着的猎物时她,她还是好说话点,脸色好点安慰他吧!绯色想着,躲过了几步,退离开楚天钊前面。 这个男人样子她恐怖了,她在不安慰,有把她杀了的心。“我就是随便说说,让你考虑,在将军府也没什么不好的呀!你就当是你的王府了。”绯色的话不是安慰,倒是火上浇油,她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委屈的憋着嘴巴,楚天钊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了,她不是故意气他的,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想让他考虑下,的确是呆在那里有什么不同的,那里好住就在那里。 现代买房子还买了好多地方呢?男方去女方家的要多少,他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楚天钊一步步前进,看着绯色的目光深邃和恐怖。里面冒着怒火,而绯色终于咽了一口气,艰难的吞了下去。缓缓的往后退。 这人真恐怖,她错了好不好,不要再过来了。楚天钊直接把绯色给挤到了后面的朱红柱子上,绯色整个身体贴着柱子,没了退路。 “你,你要干嘛!”绯色咽着口水,艰难的说道。 198结果 楚天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深呼吸,别生气,生气没好处”绯色把双手抬起来,震惊的看着楚天钊,想让他静下来。只能傻逼的用着二货的方式,她把抬起的双手缓缓的往下压,自己也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也许深呼吸会让他镇定下来,但也有可能会让他更加的暴怒。楚天钊深深地看着绯色,渐渐的,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侧身斜视着绯色,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只见他咬紧牙关,嘶叫一声,将强硬的拳头用力的击向绯色身后的朱红木杆,那铁硬的木柱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痛苦。他开始咆哮了起来,以自残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额!绯色在旁边吓得小心肝砰砰跳,憋着口水,难以下咽。她还以为那一拳头会砸到她的身上来呢?哪里想会是她身后,但是楚天钊这种表情才更是恐怖。 有这么痛苦吗?有这么生气吗?有这么值得生气吗?绯色恁是想不通了。现在却不敢在说话,楚天钊这个恐怖的模样,她怕这人一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手臂处还有伤口呢?上次被刺客刺了一剑,还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现在被冬雪上了药,保护的好好的,倒是没什么发炎这种情况。 楚天钊暴怒了一阵,终于缓和了情绪,但是看着绯色却是生气的。绯色就咋他退后的时候躲开,用手拍打着小心肝,这男人生气起来真恐怖,应该是喜怒无常。 这么点事儿就生气成这般模样,还是一国王爷呢?哪里有一点的样子,连这点心胸度量都没有。 她撇嘴,看着楚天钊的目光已经有点鄙视了。 “你不同意就算了。何必生气,我走了!”绯色有些心惊,所以急着离开楚天钊。不甘的蹙眉,她招手让春初和秋落赶紧走,好似背后有才狼虎豹追着一般。 现在的楚天钊就是才狼虎豹呀!凶狠,而且正在气头上,谁知道他会不会对她不利。所以她还是早点走的好,绯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楚天钊,装模作样的大气摆手。 上前拉着春初就想跑,楚天钊回过头来。看着要躲得女人。气的笑了。 然后走上前来。拉绯色的手,绯色往后躲,他眼神一暗,绯色就被他拉住再次坐到了石凳上。 楚天钊表面平静。很平静,如水面无任何的波纹,他看着绯色。定定的看着,抿着双唇,不说话,手却是拉住绯色的不让她挣脱,绯色有些害怕。 这个样子的楚天钊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刚才那个还能看到他的情绪,知道他生气。而现在。直接看不到他的情绪,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才更加的让人猜不透。 绯色抽空回头看着春初,希望解救,得到的是春初无奈加无法的表情。她回过头看着楚天钊。这人还是不说话,是要比谁沉得住气么!她沉不住气呀! “楚天钊,你要说什么酒赶忙说,你不知道你这个模样很恐怖的吗?”绯色是直话直说的,她拐弯抹角的时候也有,你根本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这是楚天钊呀!不是别人,对于女人和阴险的人,她还会拐弯抹角,像那个尚之城,而对于楚天钊,绯色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都是说实话。 因此,绯色最先沉不住气的,直来直往的说了,她看着楚天钊表情也是变得阴晴不定。 她也不知道楚天钊咋想什么,领导说,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你就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让他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绯色的表情变化了几下,她实在是被楚天钊的脸色和刚才暴怒的模样,现在马上变得平静的表情给吓得。 “贵绯色!” “到!”楚天钊阴嗖嗖的喊道,绯色反条件的答了一声到,楚天钊扫描过来的眼神带着深意,她才回味过来,现在不是上课了呀,妹子。 只能苦笑,她这是被楚天钊刚才的表情给刺激的神经错乱了。楚天钊深深地看了一眼绯色,喊了一句她的名字,绯色抿嘴,看着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不会是想等到她开口问一句,他才说一句吧!她才不干。沉默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氛围有些奇怪,脸春初和秋落都感受到了。骆小爷一直很安静的站咋柱子旁边,几乎不说话,除非你问到他,问一句他答一句。和开始绯色遇到那个还会说几句话的人相差好大。 她还怀疑是不是跟陌生人他还喜欢说话,跟熟人了他还不喜欢说话。 气氛沉吟了半响,楚天钊才再次开口。他说的话让绯色惊讶了嘴巴,有不好的感觉。他说,“你想让我留在将军府不回西楚!”他缓慢的说着,一只手拉着绯色的,一只手咋石桌上缓缓的敲击着,慢慢的变得有节奏起来,形成一曲美妙的音乐。 他说完后就静静的看着绯色,等着绯色的回答,绯色点头,是这样呀!所以她没有逃避的不承认,她点头。楚天钊又接着问道,“你不想去西楚,离家太远,并不是不想嫁我!” 楚天钊继续道,绯色再次点头,是这样的。但是那句离家太远,他怎么感觉楚天钊的样子有些奇怪呢?表情虽然平淡的问着,也是有些牵强纳!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感觉。 在绯色再次点头后,楚天钊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让绯色吓得往后退,一跳。顿时怒目看向楚天钊,他生气就生气嘛!凭什么让她人也跟着受罪,不好过。 绯色怒目,楚天钊也是怒目看着她,口中大声的说道,“贵绯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妇德你都读哪里去了。”楚天钊吼道,看着绯色一阵后,努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又变得正常起来。但是春初和骆小爷三人都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气氛,喜怒无常真是这般模样呀! 刚刚生气的想杀人,看着她拉着绯色坐下来,以为他不生气了,平缓了。哪曾想到他还没用爆发完,问完自己想要问的后,竟然吓得众人都一跳。 春初上前了几步,秋落眼珠子瞪了出来,紧紧地盯着前面。而骆小爷右手边的剑已经拿出来,摆好了姿势。而前面两人一个吼人,一个被吓到了。 绯色吓到,回过神来就听到楚天钊这么一句,顿时火气也来了。“你这个问题上次不是问过了吗?都跟你说过那些是什么东西。” 一个比一个绛,楚天钊吼了后,怒火没刚才重了,而绯色火气也上来了。她大声的对着楚天钊的耳边吼道,让春初和秋落愣了愣,对自家小姐的反应和反击有些无语。 妇德和夫戒是女子必须看的,从小就已经看了,小姐这么理直气壮的说着。只有小姐才做的出来呀!春初和秋落对视了一眼,刚才虽然被吓到了,但是两人还是决定,眼观鼻,鼻观心,不管小姐和楚王的事情。她们爱咋的咋的,她们奴婢也劝不下来。 楚天钊被绯色的吼叫给愣住了,上次他的确是这般问道呀!但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她没看过。他嘴角好笑的抽搐着,哪里还有生气的样子,两人才认识的时候,互相看了不顺眼,对对方使计的时候多了去。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那次把他身上衣服给剪了的事情。 一个女子,胆大的做出这种事情来,让他都汗颜。 “贵绯色,你真是……”楚天钊突然间词穷了,找不到来形容这个女人的,说不要脸,还是脸皮厚,他都不敢说出来呀!怕这个人跟他急。所以还是闭嘴吧!他看着绯色,只有她这么理直气壮的顶撞他,不把他的怒火当回事儿。 看着他发火,他是知道恐怖的,连天絮都害怕,她竟然还不当一回事儿。真是上天派来克他的,他这般想着,看着绯色的目光变得深情起来,连绯色也郁闷了。更别说旁边的春初和秋落两人了,骆小爷不懂感情,不懂人情世故,不明白这些人这么做有什么意思。所以直接忽视他吧!春初和秋落两人脸上表情都是各异,各有千秋。 但是心里想的定是相同,这楚王变脸也好快呀!刚才还是怒目相斥,马上就变得柔情似水,善变。春初咋心里给了楚王一个定义。 “我真是什么?”绯色疑惑的顶撞过去,脸色不是很好。知道楚天钊的话里定是没好话,所以才没说出来。 要骂人就骂呗,不过他一个大男人鸡婆不怕被人说就算了。 “本王不会答应你无理的要求,所以,别妄想了。安心的下嫁吧!春初,把你家小姐身量报给下人!”楚天钊先是对着绯色说道,把视线转过去看着春初,吩咐道。 春初听命的上前一步,视线眼神却看着绯色。意思很明显,没有自家小姐的允许,她是不会给的。楚天钊指着亭子外面站着的婢女,绯色瞥了一眼回过头对着春初竖起了大拇指。 春初做的好! 199上京城首富安久之 “喂,既然商量不出结果,就只能按原定的来了!”绯色告辞了楚天钊,带着春初几人回了将军府。 这座院子不知道位置是在哪里,绯色对于上京城的地理位置,周围环境还是没全部搞懂。 除非真的在了上京城十几年呀!不然还真是难出门能知道这里的地形。 出了这座小院,绯色看向一旁,早已经停了马车,看来是那个人留下来的。说起那位公子,绯色突然间想起来忘记问春初他的名字了。 “春初,刚才白衣公子说他是警察首富,你知道是谁吗?”绯色问道。 春初点头,她知道,这位人物在上京城内还是挺牛的。据说是白手起家,现在也才二十七岁的年级,据说他起家的时候才十二岁不到。 “他是京城首富,也算的上齐南首富了。他本名叫安久之,可是大家都喜欢叫他安公子!”春初边走着边回答道。绯色疑惑,安公子,这里的人似乎都喜欢公子称呼呀!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这人的气韵和风度,看起来真不是个商人那么简单呢?那一眉一眼,一笑一怒。都带着风华,那气质贵气得像是皇家出生,怎么会是商人。 “能跟我讲讲他的生平事迹吗?”绯色上了马车,坐在了上面,春初和秋落跟在后面。也上了马车,她们不是留在下面走,而是知道小姐定是要让她们上马车的,小姐从来就不会摆架子。 上了马车,春初和秋落都坐在了绯色的对面,而骆小爷却没有上马车的意思。让绯色有些奇怪,她新开帘子喊了一声,却得知骆小爷大牌的从楚天钊的府上寻了一匹马,已经骑着走了。他顿时无语了,只能回过身来让车夫赶路,她却问道春初安久之的事情。 对于这个男子,她很好奇。不是对南甯好感的那种好奇。而是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似她以后的人生需要他的帮助,他是她的贵人一样。 绯色蹙眉,所以她想要听春初的解释,安久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安公子小时候是乞丐,据传因为身材瘦小,经常抢不到吃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十二岁那年不知何故得了一笔横财,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他非常的有头脑。用了三年时间。就成为了小有资本的老板。”春初也尽心的解释着。把她知道的那个版本给说了出来,其中安久之到底是哪里发的横财,如何得到的。 她没有说,因为她也不知道。只是安久之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人,很难想象一个乞丐是如何培养出现在那种淡漠光华的气质。 “而他有钱了的时候才十五岁,都是靠他自己挣下的。当初发横财的那笔银子并不多,只够普通人家生活半年。他用那笔银子去开店,当时开的店铺很小。后面规模才渐渐的变大,他最先入行的是走私,不知他从哪里认识了人物,他贩卖私盐。第三个月就在上京城开了一家酒楼。”春初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很乱。要细说还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然后在是当铺,这是他第二个转行的店铺,在三年时间,他就在上京城挤入了前一百之列。第四年开始大展宏图,用了两年的时间成为了上京城较为有钱之列。那时候的他才十七岁。很是年轻,因为会赚钱,还成为了上京城平民女子的香饽饽。”春初说起这个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很有趣。 那就是安久之变得有钱了,他的气质也在磨练中慢慢的升华。还是乞丐的时候,没人觉着他长得好看,得到变得有钱后,他的容貌也显现了出来。简直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梦想情人呀!又一次安久之出去自家酒楼吃饭。没想到却被围攻了,而围攻的这些人都是未嫁之女,有些家底的在前,而豪门世家的小姐倒是没这个勇气和脸面上前。就剩下贫民之女,认为只要让他看上了,那一辈子就是享福的名呀! 她们也没觉着配不上安久之,士农工商,自古皆是如此。所以,她们认为安久之有钱,可是只要她们努力,没有配不上他直说,更没有自行惭愧。那次上京城未嫁之女都堵到了酒楼门口,安久之吃晚饭据说有笔生意要谈,后门,前门全部都被堵了起来。 让他出都出不去,害的那次的生意泡汤。对于爱财如命的安久之来说,这简直是个折磨呀!他狠了心,把这些女子聚集起来,害的他损失了的钱财要从这些人身上赚回来。 而且他还很有方法,让这些女子都甘之如饴的花费,可是等回到家,等着的当然是一顿责骂。毕竟这些女子本来就是傍大款去的,家庭条件过得去,但也不能是多少。 这些姑娘一花费,把安久之损失的钱赚回来了,而这些姑娘却被父母禁足,或者是被责骂了一顿。 “安公子这人很爱财,钱几乎就是他的生命。你得罪了他可以,但是当了他的财路,他比谁都狠!”春初由衷的感叹道。她和安久之见过,跟在刘妈妈的身边,做生意。总是会见过各类各样的生意人的,刘妈妈在江南看管的生意。是布料和女红,江南那边的刺绣很是出名。 尤其以夫人娘家为甚,留下这么大个家业,将军也不懂。地方在的也远,所以只能剩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来打理。她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几乎是陪着夫人长大的,并且为了照顾小姐。 刘妈妈放弃了嫁人的机会,放弃了一个女子最为重要的一生。让众人都相信她,将军在夫人死后一直未娶,本是有娶刘妈妈的想法。让刘妈妈当个娘亲来照顾小姐的,可是将军却在未能实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去世了。 留下小姐一人孤独,还好有刘妈妈陪着,刘妈妈对小姐的好。 让春初几人看了都为之动容,刘妈妈那么拼命,为的还是小姐和这个将军府。偏偏小姐是个没心没肺的,从没在意过,寒了不知道多少次刘妈妈的心,现在好了,小姐变得有血有肉。 会体会理解刘妈妈了,春初想着,夏雨来信也要回来了。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暂时不告诉小姐吧!给小姐一个惊喜,神秘的一笑。 春初继续讲道“安公子现如今的产业遍布齐南,甚至连西楚都有去插一脚的心思呢?在他二十岁那年,就实现了在上京城做首富的愿望。在权势商业集中的上京城,真是不容易。”春初感叹道,安公子的一生真的很具有传奇色彩,从一个谁也看不好,任人欺负的乞丐。 到如今的京城首富,全国首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还不是天下首富哪!最有钱的是谁!”绯色听完春初的说话,既然在二十岁就成为了京城首富,现在过去了七年。他不可能只是保守,如此有上进心,挑战的一个人,怎会甘于平凡。 齐南的首富是他,那么天下首富呢?这个大陆可不是只有齐南一个国家呢? “小姐,安公子算是天下首富了吧!”春初不敢确定的说着,天下间最有钱的三个人,一个在齐南,一个在西楚。还有一个,据说是南疆的地界,不是任何国度的人。只是安公子算是天下首富了吧!还真的没有谁来统计过。 所以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春初蹙眉,看着自家小姐,谁是天下首富有什么重要的。小姐又不缺钱,她总不能去天下首富面前打劫吧! 看着春初那点小心思,绯色瞥了她一眼,嘴角挂着笑意。想到什么一样。 “他开的酒楼叫什么!”绯色问道,现在不说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在楚天钊哪里也待了一阵,就是吃了些水果,都没吃到饭。现在时间还早,刚好可以去看看安久之开的酒楼里看看,里面的吃食如何。绯色笑着想到,就问了春初安久之开的酒楼,让贵安把马车转了方向,向着酒楼驶去。 到了酒楼的时候,绯色下了马车,没让春初扶着,她还真的摆不出哪个架子来。这个地方的小姐,出门都有一个丫鬟随着左右,随时扶着她,不管是下车,还是走路。还时常提醒看着脚下的路,让她觉着特别的娇气。 看着门牌上气势磅礴的几个大字,天下酒楼。让绯色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好大气,也是好大的手笔。听春初说这里后面经过翻修,开始那里有这种宏伟。 这时候不是吃饭时间点,可是里面却已经聚集了人。绯色走进去的时候,立刻有小二迎接了上来,很会看脸色的把她们带到了二楼的房间里。因为她们是女子,不予在外抛头露面,所以来这里全是女子的时候,小二都是喜欢往包房里带的,他熟车熟路。 而绯色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开头和小二问了几句她回答了下。后面就是安静的,直到到了包房里,小二才问她们要吃些什么。 “你们店里有些什么!”绯色笑着问道。 200天下酒楼 小二如数家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店里的饮食介绍了个遍。不卑不燥,不看穿着行事,安久之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员工。 不!或许是他培养出来的,但是这份平淡的胸襟,眉飞色舞的介绍。让客人胃口大开呀!反正她是被小二介绍得口馋了。 里面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听得说话声,嘈杂声漫天,进了包厢后,就没在发生这种情况。 绯色照着名字好听,还未吃过的菜肴点了几样,看着春初和秋落。问两人吃不吃,骆小爷起马,贵安驾车。 两人都道酒楼后面马棚里拴马去了,所以现在就她们三人在这里。贵安和骆小爷要等下才到。 小二上了茶水,亲自为几人倒好,就说着请她们稍等的话,菜肴马上就来。退了下去,临走时帮忙把门给关了起来。菜还未上,却发生了意见可大可小的事情。 骆小爷的性子冷,他又是偷盗,脸上清澈见底,表情自然茫然无辜。他和贵安拴马后,进来酒楼,在下面看一圈,却不知道绯色她们去哪里了。骆小爷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也不问,只是闷头找人。 但是绯色三人已经到了包间里,他那里还能找到,小二问他话他也不回答。看到上面有位置,就跑了上来,贵安在后面叫也叫不住。一跺脚跟了上来,贵安是将军府的奴仆,也是前院里跑腿的小厮。 今天出门急,将军府专门养马驾车的车夫有事回家了,贵安赶车技术也不错。 他自荐的跑来和绯色驾车,别的人看到绯色早就躲远了。就算知道小姐现在和以前不同,不会无缘无故的法他们,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儿,当真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他们都怕小姐一个不高兴,又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他们才是惨的。所以都不敢前来为绯色驾车。还是贵安自己上前自荐,他驾车的技术确实也不算差。 绯色是见过他几次的,不过不像身边的春初和秋落这么熟。骆小爷上了二楼后,打开了一个房间,不是,他有去另一个房间,想再次打开,被小二阻止了。 “这位客官不能这么做!”小二挡在了骆小爷的面前,嘴里说着不能的话,骆小爷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扫过一圈。平淡的如一池水波。没有荡漾分毫。小二去觉着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他一动,就会扑上来。他脸色顿时苍白,面前之人好恐怖,但是怎敢在公子的地盘上闹事。 他虽然被骆小爷平淡的眸子和扫描的视线给吓到了。但是坚强的挡在骆小爷的面前。公子的地盘,从来没有人敢闹事,闹事的人都消失了,这个时候他却拿不准了这人会不会真的在这里闹事,不看公子的面子。 贵安赶忙的走上前,虚笑着和小二道歉,说了他们前来找自家小姐。还把绯色三人的人数,全是女子给描述了出来,小二狐疑的看了贵安一眼。在前面带路。可他的视线始终集中在骆小爷的身上。 生怕他闹事,他紧张的弓着身子,只要他一动,马上就叫喊。还没人敢在公子的地盘上闹事呢?这人定是外来的,到时候听到公子的名声。就不敢再动了。小二随时注意着骆小爷的情况,走到了包厢的房门前。 敲了两下门,才推开。女子的视线看过来,噙着笑。 小二一眼就望进去,女子身着一身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雪白的皮肤像凝脂一般光洁平滑,脖子像仿若象牙那样既白且长,牙齿像瓜子儿一样扁而整齐,额头丰满眉毛弯弯,浅笑盈盈,还有两个酒窝,眼睛黑白分明顾盼生波。 他心跳漏了半拍,这女子很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小二只是一瞬间的愣神,马上恢复了神智。这等人儿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很有自知之明的小二对着身后的两人摆手。 “客观,这两人是你同伴吧!”小二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因为他也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不是这位女子的同伴,用了一个疑问的话语,小二笑着看着里面的绯色。 绯色点头,笑着说。“是,谢谢你带他们过来!”绯色说着,骆小爷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坐在一处,定定的看着绯色。说了一句话,“我以为你不见了!” 绯色这几天对骆小爷的好,他看在眼里,除了师傅,就没人在对他这么好过了。那天晚上的那几碗面条,他一直铭记于心,从未忘记过。师傅说他和她有缘,就留在将军府了,师傅也留下来陪他。 小二点头带贵安和骆小爷进来后,为两人倒了茶水,就出去了。顺手把门也带上,而贵安有些急促,他没和小姐出来过,更不曾像今天这般,出酒楼来吃饭。 酒楼里的事物,是小姐才能吃得,所以他急促的站在一旁,额头上都起了汗珠,就是不坐下来。 “我们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了!”绯色笑着和骆小爷说着,眼睛一瞥,看到了身后的贵安。 “贵安,坐着吧!在外面不要把自己当个奴才!”绯色笑着让贵安下来坐下,可是贵安摇头,表情焦急。 就是不敢坐下来,和小姐同桌而食呀!这是荣耀的事情。可是他也担心他这棵脑袋能不能保住,所以贵安的表情紧张,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天气本就炎热。 他看起来更热了,上火严重。绯色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贵安的表情也是有趣,然而却终究是这个世界的礼教束缚着。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奴才,是将军府的奴才,不和主子同桌而食,这中规矩。 古板,森严,却也让她这个不习惯的人无话可说。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她总不能去破坏风俗和这个世界原本的平衡。所以她不改,但是在没人的时候,她们可以一家人,主仆一家亲嘛! “你害怕什么,快来坐呀!”绯色指着一旁的凳子喊道,看着贵安急促的说着。“奴才不敢,奴才何德能和小姐同桌!”贵安还是摇头拒绝,表情紧张。 “贵安,小姐让你坐就坐吧!在外面不讲究这些!”春初也看不过眼去了,不过开始她们也是这样。小姐让坐下来,她们也不敢坐,心情紧张,急的都出汗了。 而现在看到贵安的表情,让她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似乎也是这个模样。不但小姐笑了,春初也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笑着和贵安说了话。贵安半响才磨蹭着坐到了凳子上,却只坐半边屁股。 不敢整个人坐上去,骆小爷倒是豪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他本来就不是将军府的下人和奴才,现在算起来还是将军府的贵客呢?不过不知道师徒两人打算住多久,绯色不但分派了院子,连小厮也给两人分派了去。 对两人的态度也很好,只是她忙着的时候,不是时刻的陪在客人的身边。丢在将军府里,什么都不缺给两人,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贵安坐了下来,绯色和春初说了一会儿话,剩下的几人都是闷葫芦。她和她们都没有共同语言呀!秋落冷,骆小爷寒,贵安局促的都不敢大声说话。额头现在还冒着汗珠,她觉着她还是不要去让他更紧张得了。 也就跟春初聊天说话,春初知道的事情很多,丰富的就像是一个百度一样。 绯色问什么她都能回答的出来,而且滴水不漏。因为这里是安久之的酒楼,绯色对他好奇,问的问题都是和安久之相关的。问的多了,连春初也变了脸色,她好奇,小姐要了解的这么详细做什么。 当初了解楚王可都没有这么详细呀!今天见到的安公子的确是个人物,也是个长相俊美的公子。可是他和小姐是两路人,小姐是将军之女,就算将军不在了,她也做主不了自己的婚事。 小姐的婚事都是皇上安排,在位大臣的好些闺女,那个又是能自己做主得了婚事的呢?都是父母在做主,然后皇上看那个小姐玲珑剔透,觉着赐给谁合适。又考虑到国事的问题上,就又给这合适的两人赐婚。 所以生在官宦之家,也不是幸事,她们不得自由。而她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作为下人,也是不得自由。 而小姐给了她自由,让她可以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有自由就可以的,她是女子,就是被束缚的。 还不如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好小姐,小姐不会亏待了她们。对她们如姐妹般好,她们又怎么会舍得离开。 绯色问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时间过得很快,小二敲门,菜肴陆续上来。 201皇后 深宫处,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角落的古琴边坐着一人,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 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华气的贵紫色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她的面前坐着一人,不是被勾*引的男子,而是一个宫女,宫女默蝉坐在身后的榻机上。看着前面媚眼如丝的皇后,眼神垂落着,看不清楚表情。她是皇后的刀,是皇后的剑,却也是皇后的观众。 只有她和奶娘,能得到皇后的信任。看她娇俏的另一面。曾经单纯美好的女孩子。现在也已经变成了这份模样。她知道,皇后这么做是问了什么。为了甯王,可是,她已经是皇后了。 默蝉一直坐着。皇后弹完一曲,收起媚眼如丝的神情,变得如平常一般,大度,气质如华。看着默蝉,嘴角勾勒起一个轻微的笑容。“默蝉,他会被窝迷住的吧!” 皇后的表情带着少女的娇俏,她勾勒出的表情和由衷的笑容。给那张精美的容颜增添了一份真实,一份美好。她恢复了单出的模样。看着面前坐着的默蝉,一脸笑容。 默蝉低声回答着,“皇后很美,甯王一定会很喜欢的。”她安慰着,实际上她也希望皇后过的好。这个给了她一切的女子。让她如同姐姐一般敬爱着,可是她的眼里,都是那个甯王,从来没有看过周边的人。 皇上对小姐已经动了情,定能对小姐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默蝉也不知道小姐的这份执着到底是对还是错。甯王,心里默念着,因为他,小姐已经放弃了太多的东西,希望他不要辜负小姐。 尚馨秋满意的点头,对自己也很满意,站了起来。默蝉也紧忙站起来为她着衣,这一声,定是不能叫人看见。不然她一国皇后的威压何在,脸面何在。 默蝉默默的为尚馨秋穿好衣裳,包的严实起来。其实和刚才无什么两样,只是加了衣服后,现在看上去才是宫装。才刚刚穿好衣服,一宫女前来禀告。 “娘娘,尚侍郎前来拜访!”宫女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很是明了。尚馨秋愣了一秒,快速的反应过来,赶忙的让宫女前去请。 她也加紧了脚步,走到了外室。就算是亲弟弟,也是要避嫌的,她是聪明人,从来都懂得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无力。尚之城是她的亲弟弟,来看她,并不算违背后宫的规矩。男子不得入内,这里对待后妃的要求没这么严肃,更何况她是皇后,一国之母。 该有的待遇还是要有的,她出去后,尚之城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品尝着。 “城儿,你怎么来了!”尚馨秋进了外室,屏退了身边的宫女,独留下默蝉。就高兴的上前说道,她边说着边入了坐,看着尚之城的目光带着高兴。也有看不懂的深意,她的嘴角笑着,眼底也确实是高兴期盼。 但是好像盼的不是尚之城这个人,而是别的东西。 “皇后娘娘难道不希望家弟前来!”尚之城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他的表情也是花花公子的笑容。嘴角勾勒起,看起来不合时宜。和自己的姐姐是这种说话的模式,他也没起来见礼,就这样坐着。 对于皇家威严来说,早已经触犯了,皇后毕竟是国母。见到的时候,他还是要参礼的,可是他见到皇后,却好好的坐着,等着皇后前来。说的话也是不阴不阳的,皇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却没发火。 她和这个弟弟关系一直是很好的,只是,从她说明了她喜欢的人后。弟弟就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长时间让她无所照应,她知道,他这是怪罪她拖累了家里。 若是她的心思被发现,皇上定会严惩罚她。而且,娘家的势力皇上也会疏远,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因为知道,所以她也就由着他发脾气,说话阴阳怪气。她好些事情都是需要他做的,两人毕竟是兄妹,还是双胞,那里能关系不好呢? 想着,她抬头看着对面之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中摩擦着茶杯,笑容有些欠揍。 弟弟的容颜怎会差,她们是一包所生,她的身子强壮些,并且先出来,才被奉为了姐姐。而他一直都说两人不分大小,想起以前开心的岁月,尚馨秋噗嗤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让尚之城看着也僵硬住,表情极为不自然。 “你的事情没办成!”看着姐姐的笑容,他有一瞬间的愣住,却马上转过去。转移了话题,是她要放弃了他们的,要甯王,而他只能努力的达到。 让她也完成父亲的宏愿,尚之城没有在笑,表情冷淡,连伪装都懒得在装下去。而皇后听到他的话后却是愣住,突然间双拳紧紧握在一起,脸色变得难看,还是坚定的问道。“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太急了,她和楚王有婚约,一月都不到就成亲了。皇上赐婚,这是不真的事实,你害怕一个没有威胁力的人!”尚之城把茶杯放了下来,眸子清冷的看过去。 当然也看到了对面之人的异样,人果真是不应该有感情呀!你看,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嫉妒,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悍妇,守着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甯王是优秀,可是真的能到了让她这么迷恋份上。所有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不容许他身边接近任何女人,只要有人接近,她就像一只刺猬,疯狂的刺伤别人。只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了,是皇后了,她真的认为就算以后变了天。 她还是能守在他的身边,让他接受她。叹了一口气,尚之城不在说什么。她已经魔障了,不会再听进任何人的话,等到成功的那一天,让她坐了公主,把甯王留在身边吧! 他相信不管是什么手段,她都会使出来的。看着这么魔障的姐姐,那个为了爱情放弃了尊严的姐姐,他的脑海中突然间浮现出一张讽刺的笑容。 那张精美的容颜,把黑色的衣裙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的嘴角柔和了下来,却在一瞬间发出了凌厉的目光。 他在想些什么,决不能容忍自己有感情有负担,可是,那女人设计让他答应了一个条件。也不知道会让他做什么,他不会伤害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这么泼辣。和姐姐相比起来,她更多了一份善良。 只是希望她的条件提的和适宜,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会让她好好的。 “我不能让一点意外发生!”皇后的表情扭曲了起来,强烈的愤恨着。已经到了现在,她不能让一点意外发生,还有一月,这一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听得说这个贱人和他走得很近,她怎能不心急。那是她的男人,是她看上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指染。 谁也不行,她会让他爱上她。她会陪着他一辈子,让他幸福,而这幸福只能是她给的,别的女人永远不行。谁也不行,她已经丧失了自我,不能再得不到他。 202疯女人 “我不是让你杀了她吗?怎么不动手!”皇后脾性又变得暴躁起来,她看着尚之城,目光不善。 “她还活的好好的,南甯对她有感情了。”皇后质问道,突然间站起来,看着尚之城。目光带着悲戚,表情里全是哀伤,她为了爱他,失去了一切。她不能让他爱上别的女人,一定不能。 “你冷静点!”尚之城一声大吼,看着面前这个变了模样的姐姐。悲从心来,他对她有感情的呀! 双胞,两人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连在一起,手握着手。他们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因为南甯,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好的,性冷,怎么会让她这么死心塌地。 默蝉上前紧紧扶住皇后,倒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她抿着双唇,担忧的看着皇后,却不说一句话。 默蝉的性子在宫外,开朗,活泼。在入了宫两年后,就变成现在这个冷淡,无表情,冷硬的人。 皇宫最能改变一人,包括身心,思想。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让你杀了她,你却让她活的好好的。南甯对她不一样,那天那么帮她,后面还请她去游湖,经常邀约她去玩。我怎么能不担心,那男人是我的,是我的。”皇后大吼道,还是控制住了声音,不让传到外面去。 默蝉知道小姐的担忧,早在刚才的时候,就把奶娘找了来,守在了门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知道小姐有话和尚公子说,并且两人肯定会有争吵。已经出现过许多次了,每次见面都有争吵,她看着看着也看习惯了。都能不需要交代,就很好的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尚馨秋疯狂的吼着,表情狰狞。默蝉在后面按着她的手。可是她还是挣扎着。每次只要有关他的事情,她都失去了冷静,变得疯狂起来。少女时期的梦呀!每个女人都有,不过有的随着时间的消磨殆尽,而有的是水。只是平静的包围着,不露分毫。 而她的梦,却是火,浓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火。 “她已经要嫁人了,二十几天就是成亲日子。何况她和楚王不是没有感情。你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深陷其中。”尚之城也想吼叫。把她给吼清醒了,可是他却不能。 努力的压下心底的怒火和冉冉上升的生气,尽量让自己平缓的去说着。可还是带着颤音,这是压抑后的颤音。他的这个姐姐呀!他又该如何做。 他清冷,他也利用她,然而他对她终是有感情的。他们一起长大,不管在哪里,都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和自己心连着心。他们还未出生就握着手,面对着对方,他们是最亲近的人。 却变得现在,互相针对。谁也不远。甯王,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样厌恶他。 他和他是好友,他对他说不上讨厌,却因为姐姐,而变得关系微妙。 “尚馨秋。你有点理智好不好,他不是你的,一直不是。”尚之城突然间上前摇晃着她的身子,严肃的说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父亲对你的培育,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城儿,你帮帮姐姐好不好,杀了她。南甯对她是不同的,这么多年,我就看到他在宴会上帮助过她。”她心里才会焦急,才会担忧,害怕那个人,害怕这个贱女人抢了她的甯哥哥。 这女人也不是好人,一直俯视眈眈的盯着皇上,现在竟然盯上了甯哥哥。肯定是她勾引的,她不能让她成功,她定是觉着嫁到西楚委屈了她。不想远嫁,但是皇上对她只有讨厌,她看着没有了希望,所以才来勾引甯哥哥的,她是要留在齐南。 不行,偏偏不行,她不能让她留下来,甯哥哥对她现在已经有所不同了,她不能让甯哥哥在爱上这个女人。她看着尚之城的暮光带着请求,她卸下了她所有的脾气,高贵。 只是想求着面前的弟弟,杀了那个贱女人,她的甯哥哥就不会被人抢走了。 “你的高贵典雅哪里去了,呵呵!这时候怎么不装了。你不是以大度,善良,为国着想而闻名天下吗?这一刻怎么不装下去了。”尚之城嘴角挂起了讽刺的笑容,忍不住讽刺她,伤害她。 这是他的好姐姐呀,在外面高庄典雅,贵气凌人,这一刻,却像个疯子。在这里满足她的私欲,她就不为丞相府想想,只是想着铲除他身边的女人。 商馨秋突然间抬起头看着尚之城,不可自信。他用这种讽刺的眼神看着她,凭什么,他凭什么。他没有感情吗?她突然间够了上去,拉住尚之城的胳膊摇晃着。把两人都给变得样貌可怖,她还不满意,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疯子。 “我醒醒吗?我为丞相府做了多少事情。你还嫌不够!我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幸福,你还想要怎么样、”尚馨秋也不是弱的,对着面前的人吼道。若不是因为丞相府,她能嫁进皇宫里来做这个没有自由的皇后。 若不是因为她,丞相府能有现在的风光,能有现在的大权在握。所有人都敬一尺,退避三舍,不会轻易得罪丞相府。还不是因为有她这个皇后在,有她在这里坐着。因为皇上宠爱,不然,皇上早就对付丞相府了,他还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真是讽刺呀!她做了这么多,最后竟然还不够。还在怀疑她,说养她做什么的。 尚馨秋哭了出来,坐在了地上。哭着,却不敢让面前这个人出事,本来就是互相牵制利益。 她能坐上皇后,稳稳的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是因为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支撑着。两方缺了谁都不行,但是现在,皇上爱她,喜欢她,他不会让她出事。就算没了丞相府,她还是她的皇后,皇上还是会疼爱她。 只是,她不甘心呐!少女时期的梦想,她满怀希望和热血。换不回来他们的相守,她们才是一对,她只想成为他的妻,而不是这个华而不实的皇后。 “娘娘,皇上到了!”她跌坐在地上,抽泣着,在弟弟的面前,她从来就不伪装。因为两人比谁都了解对方,她们不需要伪装,尽情的发泄着。 突然间奶娘跑了进来,大声的说道,让跌坐在地的尚馨秋一愣。默蝉却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皇后的身边,拉起了她,跑到内室为她整理着装。速度迅速,动作麻利,一丝不苟。像是长期锻炼出来的,而尚之城也是一愣,蹙着眉头。 皇上怎么这时候来了,是巧合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过来观看的。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稳稳的坐回了椅子上,端起了茶杯优雅的喝着,嘴角挂着笑容。 皇后的速度很快,两分钟的时间,出来已经又是那个大度天下的皇后。她表情威严,贵气凌人,在默蝉的搀扶下走出了内室。坐到了椅子上,奶娘看到了这情况,快速的退了下去。迎接皇上去了,而尚馨秋和尚之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换了话题。 聊天的内容就是些姐弟间的小趣事,皇上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爽朗笑声。那是皇后的,他嘴角也勾勒出了一个弧度,皇后高兴,平时都看她板着一张脸。 太无趣了,看来应该多让尚侍郎进宫来看看皇后。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怎么来了!”明黄色的声音才进来,奶娘口中就喊道皇上驾到。两人都装模作样的赶忙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那明黄色的身影。尚馨秋上前见礼,或许是刚才的事情让她有点后怕,若不是安排了人在外面。让皇上就这样闯了进来,她才是真的完了。 她上前,温柔的行礼,大方,适度。南桐挂着笑容,赶忙的把她扶起,才看向皇后身后之人。 “见过陛下!”尚之城跪了下来,规矩的行礼。皇上点头,赶忙得让他起来。 才笑眯眯的开口说话。“皇后和尚侍郎聊什么悄悄话呢?还不让朕进来听到。”他的表情带着高兴,语气也不重,却让尚馨秋和尚之城同时对望了一眼。 “还能聊什么!就是聊聊小时候的趣事了。”皇后笑着在皇上身后,表情柔和,和刚才的疯女人判若两人。 皇上坐在了高位上,她才在他的下方坐好,而尚之城却是站在了屋子中间,没有坐下去。 他可以坐的,不过要等到皇上开口,他才能坐。皇上表情很高兴,看出来是没有发现什么,皇后笑着看着尚之城,眼角也是笑意。她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不同的人面前不同的表现。 已经是常事了,这不用调整,就能很好的转换过来。都说皇宫里的人是天生的表演者,她们的真实想法和外表永远不符合,你根本就看不到她心里想的什么。 就像现在,她的心里明明是鄙夷,可是表面笑的风轻云淡。与内心的想法既不符合,皇上开口,尚之城也就依言坐了下来。 203大雨 清晨的将军府变得忙碌了起来,原因是,前天刘妈妈终于来信,今天要回来。 所以府邸里的人都忙碌着,绯色伸了一个懒腰。距离和楚天钊商量成亲事宜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几天还是如往常一样,闲来无事,去了一趟集市。 在半路遇到楚天絮,两人斗了几句嘴,最后差点要打起来,却被春初给拉了回来。 “小姐,那好歹是一国公主,你这样不给人面子,会影响两国交际的。”春初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绯色呵斥道。但是说出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这个丫鬟,越来越没有丫头的样子了。 绯色瞪了春初一眼,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的确,楚天絮怎么说也是西楚公主,还是楚天钊的妹子,自己不能太过火呀!所以她离了场,不理会楚天絮的各种挑衅。 那人就是看她不顺眼呗,究其原因,还不就是恋兄癖给恋的。只是听说近段时间,这位公主连齐王府都很少在,经常往着皇宫里跑了,比她以前还勤快。绯色对外面传言西楚公主看上了齐南皇帝的传言,也不置可否。她对于这个还真是不感兴趣,只是楚天絮每次见到她就张扬跋扈,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她的心态她知道,不就是嫌弃她配不上她如此优秀的王兄吗?可是都已经得到了楚天钊肯定的答案,这公主还是不死心。 绯色走进花园里,现在是清晨,今天的太阳迟迟不出来,天色有些微暗,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向前走着,四周围着绿油油的福建茶,左右有紫色的七彩扶桑和带刺的海棠。最左边有红菊花和一列黄菊花,菊花叶上有细细的毛,红菊花中间有层黄色的花芯。 菊花的旁边有一棵杜鹃,杜鹃的叶子上有层软刺。手摸上去感觉痒痒的。再往前走,就到了花园中心,花园中心是一个池塘,里面有一座假山,山上长出几棵富贵竹,山周围还有可爱的小鱼在温暖的阳光下,自由自在地游着。 绯色很喜欢这里,经常闲来无事,就会到这里坐在池塘边上,看着里面的荷花荷叶。手中拿着鱼食慢慢的洒向池塘里。今天也是如此。这几天闲了下来。突然间发现没事干,想改造将军府吧! 想着过不了多久她就嫁人了,将军府可能也是要解散的吧!毕竟将军去世四年了。而已经有了别的将军接替了父亲的位置,这个将军府是因为皇家威严。怜悯,所以才留到了现在。 只要她一嫁人,定是要把这座宅子赐给了别人,不行,等奶娘回来,得问问这座宅子是属于皇家的,还是属于父亲的。绯色无聊的坐着,突然间头顶滴下一滴雨珠,抬头一看。天空中已经灰暗了下来,黑压压一片。绯色站了起来,已经洒了雨点,马上就下雨了。这是来到这里的夏天迎来的第一场雨,照天空黑压压的程度。一定会很大。 “小姐,要下雨了!”春初在后面喊道,绯色点头,她看到了呀,这个不用提醒。赶忙的回到闺房,刚刚回去,雨势就大了起来。 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外下冒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一会儿的功夫,伴着雷声而来。 绯色坐到了床上,找出了一本书来看,却丝毫看不进去。奶娘说今天回来,这么大的雨,路上的泥土路肯定不好走,并且这么大的雨,奶娘能不能赶回来。 希望她不要顾着赶路,而忽视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找个客栈住下吧! 绯色心里叹气,无限的担心,奶娘,那个如风一般的女子,对待她,比一个母亲做的还好,还到位。 听翠凝说,奶娘一直陪伴着她长大,也是在父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开始外出接任母亲的生意。养着偌大的一个将军府,朝廷给的俸禄一年比一年减少,人都去了,谁还留着你。 这年头,不管是在哪里,什么时代,都是这样,人走茶凉,就是这般意思。将军都已经走了四年了,在也没有人记得他了。人们口中的贵将军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里,什么都不剩下。 不!留下了一个女儿,一个不省心的女儿。上京城的百姓万分的希望她嫁远了,不要再来祸害到他们。 他们无权无势,可得罪不起这个不讲道理的刁蛮小姐。所以对于一月后的成亲,上京城的百姓比他们本人还高兴,还积极。有些甚至庆祝着这个鬼见愁终于远嫁了,再也不会来。 绯色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想着奶娘不会出事,只是自己太紧张太担心了。她们中午才能到的上京城,现在肯定也是离上京城路程不远了,毕竟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了。 可是这么大的雨,绯色真的放心不下来,希望奶娘已经在客栈下榻了。找到了下榻处,不用淋着这么大的雨。绯色看了一会儿的书,没有看进去多少,平时很是钟爱的书这个时候却变得提不起兴趣来。 “小姐,刘妈妈一定会安然回来的,你不用太过担心!”看着小姐焦急的模样,春初何尝不是。 今天是刘妈妈回来的日子,她们又能见到夏雨了,并且也很想刘妈妈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刘妈妈和夏雨也走了一个多月。她们好不好,都是从信中知道,见到本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春初也是担心,但是看到小姐走来走去,连平时最钟爱的趣事都没了兴趣再看。她只能让自己稳定下来,安慰着小姐。作为丫头,不单单是照顾小姐呀!小姐的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都要负责。 那开导就是正常之举了,好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都有一个贴心的丫头,为她办所有的事情。 而小姐的身边,却有她们这几个丫头,都是为小姐好着。春初心里也焦急着,面上却不露声色。 “春初,我还是担心呀!奶娘她们已经在路上了,这么大的雨。”绯色松了一口气,米过一会儿有提了起来。 奶娘对她的好,她怎么能看不到,她已经把奶娘当做自己的亲娘嘞。不能让她出事情呀!在看到她的疼爱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了,要好好的照顾好奶娘,让她享受着一个母亲的快乐。 只是开始那段日子的自己太混蛋了,竟然为了想要回家,而放弃了身边的这么多人,对她们虽然和善着。却并没有放进心底,而今天,她是真的担忧呀!也是皇后派来的刺客,让她想通了一切。 可惜那时候奶娘没有在身边,她已经去了江南有一月了。 今天盼到了奶娘回来,她也高兴,早在前天的时候就让府里准备了。把将军府焕然一新,一个全新的新气象来迎接奶娘,但是她不希望路上有出什么事情呀! 绯色担忧,这是很正常的,春初还没说话,闺房门却被大力的打开来。翠凝焦急的跑了进来,她房间被绯色安排在了房间,不是不想让她单独一个院子。但是翠凝不允许,她说就在小姐的院子里好,在小姐的旁边,她还能随时照顾好小姐。绯色纠正了许多次,让她喊姐姐,可是每次一张口还是小姐。 “怎么了,这么毛毛躁躁的!”绯色坐在床上,身边陪着春初。对于翠凝毛躁的性子微微蹙眉,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翠凝这个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她都已经改成了现在这个安静的样子了,她都怀疑自己和这里的大家小姐一样,变得文静起来。 “小姐,下大雨了!”翠凝嘴角还是焦急着,身体还未完全好全,看得出是多急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这么一小段路,就让她耗费了全部的体力一样,绯色心疼。 站了起来,拉住翠凝的小手,坐在了床沿上。“你来就是想说这个,下雨摆在那里的,谁都看得见。”绯色瞪了翠凝一眼,对于她就为了这么一点下雨的事情,不顾自己的身体,竟然还望外面跑。 “不是!小姐,刘妈妈说今天回来呢?下这么大的雨,奴婢担心纳!”翠凝急红了双眼,焦急的说道。听到翠凝的话,绯色也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几秒,她也很是担心呀!雨势很大。 打得房檐瓦片声响,她在房间里都能听到外面的下雨声。可是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担心了。 绯色蹙着眉头,看着焦急的翠凝,开口安慰道。“别太担心,奶娘会好好的。”绯色肯定的说着,奶娘会好好的,只是一点雨,奶娘会看着找下榻处的。因为焦急和心底担忧,绯色也都忽视了翠凝的称呼,还是以奴婢自称,她纠正多少遍了,都改不过来。 还每次都抱怨绯色对她太好了,还派了婢女给她。让她受宠若惊的同时,也为小姐感动着,她这条命以后就是小姐的,小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她这条命也都愿意为小姐奉献,小姐对她这般好,让她享受到了全所未有的幸福感。 204冒雨 安慰了翠凝,把翠凝送走,绯色却越来越坐不住,心间总感觉有一把利剑悬着。 不好的感觉很浓烈,是心里作用,不管这样安慰了自己几次,绯色还是担忧。 奶娘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娘嘞,她陪伴着自己的母亲长大。把她一手拉扯大,她不能不担忧呀!就是那些日子不是对她的,可是她既然继承了这句身体。 她就要负责,为这具身体负责,为奶娘负责,为整个将军府负责。 她要把自己当做就是贵绯瑟,不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而是这个时代的小姐,她的身后有一群人需要她,她必须努力的存活着,保护好这些对她好的人。 再也坐不住,绯色突然间站了起来,拉开柜子。里面放置着各种衣裳,应有尽有,这是原身选的,还有她自己选的。 她找了一套深色的衣服,还是黑色的,不过有些像男人的款式和旗装,而不是长裙。 穿上了后,春初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在后面担忧的说着不让绯色去的话。 “春初,你也换衣服跟我一起去吧!我们不走多远,就去城墙上等着奶娘。这么大的雨,万一她们走在半路上,被雨淋了怎么办!”绯色焦急的说道,并且还带了几套换洗的衣裳,装在了包袱里。 这是等着奶娘来了,在城墙那边的客栈给奶娘换的。万一淋了一身雨,她得让奶娘有个准备。 “小姐,你这样去了,让刘妈妈知道,她才更是担心呀!这种雨天,马车在青石板路上根本就不好行驶。而马也不行,刘妈妈走的是管道,却是泥土路,马车不容易打滑,肯定会没事安然归来的。”春初劝道。 可是绯色听不进去。在这里坐着等更是干着急,她不做点事情她心里一点都不安全。 “把暗心叫来!”绯色的态度坚定,不容更改,春初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退下去找暗心了。 这里是将军府,暗心不能随时跟在小姐的身边,所以只是在出府的时候暗中跟着罢了。而且小姐和暗心有心结,两人对彼此都看不过眼,在将军府里小姐不见暗心,也是乐得清闲。 春初找来暗心。暗心对于绯色的决定显然也有异议。不让绯色去冒着险。可是坐着绯色更是心焦呀!这一趟。必须去呀! “暗心,挑两个暗卫随着我去吧!赶快去备好马车!”绯色的速度很焦急,并且做事也不拖泥带水,一下子就吩咐了下去。暗心无奈。也只能下去准备马车,找了两个身手好,武功高,并且并不多话的人跟随着。 备了的马车也是专为下雨天用的,只是怕在上京城街道上这段路,因为下雨太大。 路上毕竟滑,怕翻车。暗心心里也是担忧呀!对于刘妈妈,他心里多的是佩服,佩服这个女人。不嫁人。为了小姐,消耗了她的一生,一辈子。 她的前半身是为夫人,后半身却全部是为了小姐。把夫人所没给到的母爱,全部的给了小姐。可是小姐竟然还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让他也愤恨。 为刘妈妈不值得,在将军府里,所有人都尊称她一声刘妈妈,那是因为知道她才是将军府实际的掌权人。小姐一般不管闲事,只知道惹是生非,给刘妈妈找麻烦,偌大个将军府,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刘妈妈一人打理。暗心的速度也很快,没有几分钟,就把小姐安排的一切需要物品给准备了齐全。 而绯色也换好了合适的衣裙,春初同是,出了房门。敲了翠凝的房门,跟她说了一声,得到的毫不意外ia,翠凝的担忧和不许,还有跟着去。被绯色强势的拒绝了,让翠凝好好地休息,若是回来看到她受了。 她就不理她,这句话果断的有威胁力,因为翠凝听进去了,不敢再阻拦。但是也担忧的交代了好多的话语,全是杂七杂八的各种注意事项,绯色耐着性子听了。她只是去城门,没什么危险的。 但是面对翠凝的担忧和交代,绯色却是高兴的,嘴角都牵拉出一个微笑,听着翠凝说完,绯色才接过春初手中的雨伞走了出去。 本来春初说是要为她亲自撑伞的,但是绯色不许,又不是没有伞了。让春初来撑着,她自己肯定是淋雨,她自己撑着的话,还比较好活动,走路。 因为下雨,平时在府里能看到的丫头嬷嬷,这时候全都不见,连小厮都很难看到。脚下是雨水,深的地方已经蔓延了起来。这种雨季,若是多下几天,齐南地势低的地方一定会被淹到。 绯色还能抽出空来想着别的事情,她的速度很快,春初也是。 出了将军府,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而暗心没打着伞,冒着雨站在马车旁,身手已经淋湿了一片。身旁的另外两个人也是,绯色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 “暗心,带着他们两人去换身干爽的衣服,打着伞,不要让自己淋湿了。”绯色撑着伞到了暗心的身边,吩咐了一声,才踏上了马车,上面是用隔雨布料和木板做的马车,不担心雨水会漏了下来。绯色新开帘子,坐上马车,看着暗心还是站在雨中不动。没有要去换干衣裳的意思,她只能再次说了一遍。 “快一点,我和春初在马车里等着,不要再淋湿了。”绯色又加了一句,暗心想说他们无事的,不在乎这点雨。可是还没开口就被绯色打断了,绯色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暗心这人脾性冷硬,但是却是直肠子,不知道变通,不然也不会让她喜欢不起来。 “别说你身体壮实,不在乎这点雨。我还没有心狠到不让属下过好点,赶快去,不要再回嘴。”绯色说完,盖上了帘子,等着暗心和两人去换衣服。 马车里很宽大,坐下十个人都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要挤着一点。她们才五个人,足够坐下了,还有一人要敢马车,也就是说才四个人。绯色等着暗心,既然她已经这般说了,暗心肯定会很快的。 坐在马车里,绯色削起了马车窗口的帘子,看着外面的雨势。太大了。 远远望去,天边的乌云集中在一起,酷似一群巨大的野马,在大风的护送下奔腾而来,不久即遮住了整个天空,势不可挡,大地漆黑一片。风一吹,雨像鲜花一样在天上跳舞,往远处一看,白茫茫的一片,就像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树枝被雨水击打的弯下了腰,这时风也跑来凑热闹,它越过山岭,吹向大街小巷。小树被吹弯了腰,树叶纷纷离开了树枝。街上也没有半个人影,人们早就回家躲起来了。让树木东摇一下西晃一下。雨水打在房顶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把豆子打翻在地一样。渐渐的,地上形成了一条条的小溪,哗哗地流着,好像要冲走阻拦的一切。 绯色静静的看着,心里却是焦急,这天什么时候下雨不好,偏偏挑在一个这么敏感的时期。 暗心的速度很快,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出现在了马车旁,头顶遮着一把粉色的伞。他的脸色生冷着,表情淡漠,凌厉的眼神一扫,就会让人感觉到虚软。看到这样的暗心,绯色扑哧的笑了出来,真是不伦不类呀!难怪他不打伞,宁愿冒着大雨。 他打着这把伞的确是不好看,还是很怪异。 “你们赶快上门车来吧,暗心赶车!”绯色对着随后而至的另外两个黑衣人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动,把视线看向了暗心,绯色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这两人定是想着她是小姐,不能同车而坐。 “快点,时间可不等人。再不上来就走了!这种时刻,你们还担心那所谓的规矩!”绯色的话毫不留情面,直接讽刺道,那两人对望了一眼,上了马车。绯色那句暗心驾车,让暗心站在马车旁,有些呆愣。 “赶快呀!暗心,你的速度真是够慢的。还是你不会赶车!”绯色疑惑的眼神扫在暗心的身上。暗心闷闷的一步跨上了马车,坐在了马车外面。 马车外面还可以坐人的,上面车顶修的也是突出,他坐在那里不会被淋雨。 暗心表情淡漠,对于绯色的挑衅当做看不到。绯色也哼了一声,让两个男人坐在了对面,春初和她坐在一起。可是两人都很局促,表情都极为不自然。 “别紧张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们。”绯色扑哧的笑道,心里的担忧因为这几人而挥发了一些。这木头疙瘩,做暗卫的都是这样吗?她看绝影可不是,那个人可是看热闹比谁还快速。 好些时候看戏他还喜欢幸灾乐祸,那里有属下的样子。对于楚天钊那个闷骚男能有这样的属下,绯色也是感到很是稀奇。 暗心坐在了外面的突出处,干起了马车,想着东门行驶去。刘妈妈回来的城门是要从那里经过,而上京城的城门就有四处,东南西北各有士兵把守。 刘妈妈这次去的是江南,需要从东门进来。不要小姐吩咐,暗心就很快的分析了起来,把车赶往东门。 205麻烦 冒着大雨,马车摇摇晃晃的到了东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从将军府到东门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和去皇宫差不多。而到了城门口,大门被紧紧的关闭着。 街道上没有一人,倾盆大雨下,绯色艰难的举着伞,刚刚下了马车,又被逼回了车上。至少里面还是安全的,外面的雨太大,这具身体经过她的锻炼,虽说已经比以前强壮了很多。 可是她不敢冒险,手臂上还受着伤,一淋雨经过感染,就不是几天能好的事情了。所以绯色还是害怕生病的,既然这具身体是她的了,她有理由保护好,爱护好。 “我们就坐在马车上等吧!”没办法,雨下的太大了,绯色只能这般决定。欣起帘子一角看着车外的磅礴大雨,如绿豆般紧急的往下落着。 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见到有人来的迹象,几人心里都很担心焦急。奶娘说好了中午回来,而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还是没见到奶娘。心里都是非常的担心,绯色抿着双唇,连车上放着最喜爱的书本都看不进去。 “暗心,城门是关着的,城墙上方有人把守吗?”绯色看不到城墙上方的情况,只能看到下面。就问道,城墙上应该能看到城外的情况,还能多看远一些。只是那种地方,绯色太清楚了,除了当兵的和有权势的官员,一般人根本就不能上去。更重要的是她是女子,所以就算是将军之女也不能上那个城墙。 暗心在外面回答了一句是,身影就消失了,绯色口中那句打伞也未说出来。被闷回了心里,让她无比郁闷,这个暗心,话都还没听完就跑了,这么死板。 她继续看着外面,清净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城门附近本是热闹之地。住的人家也多。过去一小点就有一个客栈,她是准备了衣裳,奶娘回来的时候若是湿透了,就用干衣服在客栈换了在回将军府。 心里担忧,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更是考虑不好。绯色等了一阵,暗心就回来了。 但是他的身上竟然是干的,让绯色非常的好奇,一辆马车停留在城门里面。还是这种大雨天,谁都不愿意来的情况下。所以暗心刚刚回来做好。外面就来了一群官兵。冒着大雨在外面喊了起来。 绯色冒出个头。看着外面淋湿了的一群人,真是过意不去。“各位兵大哥,我奶娘今天从江南回来,本是说好了中午到的。但是你看这天气。下着这么大的雨,我心里担心,就在这里等着了。给你们添麻烦抱歉了。” 绯色还算温和的说道,但是这群人应该是没见过她,前面领头之人脸上全是戾气。 “等人不会回家等呀!这么大的雨,让我们在雨中跑。还不快滚!”领头之人虽然满是戾气,说话的态度和声音都不太好,但是没有一上来就说他们妨碍公务抓起来。应该只是脾气暴戾,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绯色陪着笑中解释了一阵。发现这人还是不依不饶的骂咧着。 “还不快滚,让大爷在这里淋大雨。”看着绯色没有走的意思,这个暴戾之人突然间恶狠狠的上来前抓绯色的手。绯色眼底一寒,刚才还说这人不是大恶之人呢?马上恶行就来了。 领头之人骂骂咧咧着,后面的士兵脸色也不太好。在暴雨下脸色都泛着苍白和铁青。 “各位兵大哥回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不会给各位添麻烦的。你们不用管我们,尽管去做你们的事情。”绯色躲开了大汉的抓拉,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和善的对着面前的一群人说道。 “这里是城门,不是你想待就可以待的地方。再不走信不信我杀了你。”男子恶狠狠的威胁道,暗心几次探出头来来都被绯色给按了回去。最后这一次帘子欣起的有些高,被领头之人看到。 “你是细作,到我齐南来是不是套取消息的。来人,把这人给抓起来。”领头之人一声大吼,马上那群人就跑到马车旁,要上来抓人。绯色脸色沉了下来,她们坐在马车上,又不会影响。 而且城门是关着的,那里来的尖细,这人是胆子太大了粗糙冤枉呢?还是故意的。绯色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外面的兵已经拿着长矛要刺进来。看来是不给反对的机会,就要把她们就地给杀了呀! 其中一把长矛已经刺到了绯色的面前,被暗心给毁了。暗心突然间下了马车,进入了雨中,淋着大雨。 地上的积水已经淹没了脚背,他表情冷淡,几乎是面如表情,如杀手一般。一下车就愣住了所有人,但是领头人反应很快。直接就攻击了上来,口中还喊着“那里来的奸细,竟然敢来我齐南捣乱。” 绯色捂着额头,蹙眉,也打了一把伞下来。一到了地上,地上一尺深的积水已经淹没了她的脚背。就算穿了这种男子的长筒靴,不是绣花鞋。可还是布料做的,一下子就侵透了水,成为湿的。 绯色刚刚站定,既然有一把长矛刺到了她的身上,她堪堪躲过。 “住手,本小姐在上京城混了十六年,竟然有人说老娘是细作。要不要去见见皇上和太后,看看本小姐是不是细作。”绯色的声音很大,火气也很大。这种情况下还出乱子,她心里本来就因为担心奶娘而心情紧张,不高兴。竟然还有人惹她,撞枪口上来。 绯色的吼话倒是让众人都愣住了,皇上太后,她在上京城十六年。看她的年纪也就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噔!领头之人吐了一口口水,不会吧! 上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多了,平时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宫宴他们这些人又够不上格,所以见过的小姐真没几个。在上京城这种权势交加,到处碰到一个都可能是大人的地方。 他们这种守着城门的兵将,真的不算什么。所以听到她话回味过来的人都不敢在动手,木木的站在一旁好似被吓到了。而那个领头之人吐了口水后。却想着,这人不是拿来威胁他的吧,其实根本就没有权势。 若是就此放了,他面子那里落的下来,他脸上冒精光,可就怕这是那个权贵家的小姐。 他一家老小都不想要了,左右已考虑,他也停了下来,不在攻击。暗心站在一旁,知道这是守门的兵将,都没有下狠手,地上躺着的几个兵将缓慢的爬了起来。发觉刚才是无力,全身都是麻的动不了。还疼的受不住,这才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变得正常了起来。 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呀!被打倒的士兵都用一种狂热的眼神看着暗心。他们若是能学几招,就不用天天在这里守城门了,可能会升职进入到别的军营里。更可能会官生一级。 “敢问小姐是哪家的,这么大的雨来到东门。”那领头的也有些歔欷和害怕,就开口问道。 绯色瞪了他一眼,突然间笑了,反正鞋子已经湿了那就湿了吧!踩在水里没什么不好。她都已经很久没有淋过雨了,记着以前因为忘性大的缘故,在多雨的夏季,经常忘记带伞。 然后每次回家,都是跑着淋着雨去的,不过这么大的雨她还真的是没淋过。尽管头上已经撑着一把伞了,她身上或多或少还是林了些雨。春初也下了马车,另外两个人也是,这就是在没多久的事情,一会儿的时间。她面前刺着长矛的士兵愣住了。雨水冲刷着他的面容,从头发丝上一直往下滴落着,使得绯色看的不是很清楚他的脸,而对方也是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被雨水洗刷了,他都是闭着眼睛了。 春初站到了绯色的身边,支撑着一把伞,双唇紧紧的抿着,也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微微蹙眉。小姐以前来东门的次数也不算短呀!这些人怎么会不认识小姐。现在竟然还对小姐动手,要杀了小姐,哼! 太后和皇上都不敢要小姐这条小命。当初小姐为皇上挡剑受伤的时候,可是太后亲自来将军府守着的。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带来了,就连药材也是皇宫太医院才有的。 小姐代表着的不单单是死去的将军,还有将军这么多的部下。若是小姐出了事情,只要牵扯到和皇家有关,这场仗就是一场难打的杖。而先皇临死前也搬了一道懿旨,就是不能让小姐出事。照顾好小姐,并且俸禄规定,只要小姐还没有嫁人的一天。 将军府就可以领着将军的俸禄过日子。只不过这些年,好多人都升官了,新的官员也又来到。俸禄也不是两三年前可以比的,早已经修改过了,提高了不少。而偏偏将军府的俸禄还是一样的,小姐因为喜欢皇上,从来没有反对过,和不满过。 春初看着眼前的兵将蹙着眉头,她只是一个婢女,地位是还没有面前这些守门将领高的。但是小姐有这些虚的疼爱在里面,他们也定是不能惹的。 206权势好处 “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绯色因为刚才领头之人的突然发难不满,脸色也不是很好。 现在她都急需一个人来发泄,因为已经又过去一段时间了,奶娘还是没有到。她心情就不好,这些人还来惹她,面前这个士兵甚至差点杀了她。 呵!南桐可舍不得杀她,杀了她。他就完不成先皇的嘱托,完不成父亲的在天之灵,更作用的是,谁都知道她现在和楚王琴瑟合璧,感情很好。他还要和楚天钊交代呢?所以现在她肯定是不能死的。 至少,目前在齐南她就不能死。但是到了西楚就不管他的事情了,所以他一定会撑到她嫁了。 绯色想,南桐定是因为讨厌她有派人刺杀过她。有刺杀她的理由,只要她是死在将军府的,他可以说是因为她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别人雇凶杀了她,不管他的事情。 而因为将军府内有几个暗卫在,没有成功。 绯色悲催的猜对了,南桐的确是有派人来刺杀过她。却是因为她张狂,天天跑到皇宫里,对着南桐。 而且不管他怎么撵,怎么发火,她都不在意的陪伴着。让南桐心情郁闷,难过,暴躁,所以就派人来杀了。 但是没想到,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那群刺客就回来了,说将军府内有高手。 定是贵将军留下来保护这个女人的,当时南桐摆手,无奈。 贵将军就算去世了,他还是保留着一份敬重。因为这个男人敢作敢为,有担当。为齐南立下悍马功劳。 在贵将军在世的时候,东夏和齐南起了争执,打了一年的杖,东夏有一猛将。齐南节节退败,远看就要无妄之迹,先皇御驾亲征。 也没有赢得这场仗。还差点有性命之忧,就是还是个小兵的贵将军给救了先皇一命。看不过齐南被这么欺辱,他也是齐南人,单枪匹马的杀了东夏一个屁滚尿流。 因为这一战,贵将军成名,皇上亲封他为将军。带领着军队打了东夏一个措手不及,他果真是没让先皇失望。用兵如神,英勇无畏,把东夏给打回了他们的地界。收回了齐南失负的三座城池。 他的将军之名一直存在着,这一丈打完。东夏握手言和。不在进犯。而先皇保留着齐南的辉煌。所以不在借着贵将军的名头而去拿下西楚。 倒是班师回朝。而怕回潮后东夏再犯,贵将军就奉命一直守在边界。却从哪以后,东夏不在来犯,据说东夏内部也出了内乱。先皇只想要保证着齐南的繁荣昌盛。让所有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放弃了收复一个如此大国的心思,让百姓敬戴,都说皇上万岁,得了一个如此爱民如子的皇上。 嘿嘿!又跑题了。 领头之人表情无比的郁闷,却是怕提到铁钉子,不敢再牛。但是让他就这么走了,不了解面前之人的家室。他又不甘心呐!万一是个没什么权势的家庭,他今天的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就看不过去。 春初慢慢的走到了最前面,淡淡的瞥过这个壮汉。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声兵服,上面和其余的小兵有所不同,颜色要略深一点。春初的眼神如利剑,比绯色的还威严,她一往这几人身上一扫。 竟然让他们柑橘到害怕。几人吞了吞口水,不说话。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权利,都是老大在说话。 “我们小姐是将军之女,在这里等奶娘,有什么问题吗?“春初表演的比几人更得劲,那目中无人的眼神。 那不屑的笑容,说完,领头之人愣了一阵,将军之女。能在上京城称为将军之女的,除了鬼见愁还能有谁。这个人倒是让上京城百姓所有都厌恶,但是偏偏人家没事。 他有一个好父亲,就算死了,也为她留下了这无上的尊荣。让先皇都下了圣旨,不能伤害于她,还听说这个鬼见愁在上京城简直就是一个人见人怕的玩意。 权势大的人家一般她不会轻易去惹,权势小的人家,她惹了,皇上还要依照先皇的旨意。不敢轻易的伤害她,这就变成了这个鬼见愁走到哪里,哪里人都是躲着的。他今天竟然撞到了枪口上,出门不看黄历,这是踩到屎了。领头之人狠狠的在心里唾弃着,他的官职在这位眼里,恐怕不算什么。 今天他还惹到了她,若是因为这个人闹腾,皇上肯定还是要依照的。就算皇上多不喜欢这人,也要好好的供着。 他顿时拍胸,刚才还差点杀了鬼见愁,他明目张胆的,这条小命怕是没有了。他想想就后怕,赶忙的低着头认错。 “我们不知道是贵小姐在这里,你要不要到旁边去等。“他赶忙的小米乐呵的说道,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的一处石砖修建起来的屋子。像是现代的警务亭一样,里面站着两个士兵,两人表情都诡异的望着这边。 绯色看了一眼,她需要到城墙上方去,而不是在哪里躲雨,哪里或许还没有马车里舒服。 她看了一眼讨好笑容的领头之人,表情淡漠。“我记着你说我是奸细来着。“绯色的声音飘渺,带着点审视的意味,让领头之人头上都冒着汗珠。他就说今天死定了,这位那这么容易会放过他。 但是他还是陪着笑说道。“贵小姐怎么会是奸细呢?是草民无知,冤枉了贵小姐。” 他是将领,只是是一小队的队长,就是守城门这个职业前途堪忧。但是他也算是国家的人了,这时候口中憨笑着草民,那讨好和冷汗淋漓的模样。让绯色也蹙眉,这种大雨天,她还打着伞,而这群人直接是在雨中的呀!现代的士兵她倒是不担忧。 毕竟那些人都是真正的士兵,这点雨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还经常在这种天气下训练。但是这个时代的就不同了,就算是士兵,平时也有操练,但都是养尊处优的主,那里受过这种恶劣的天气。 绯色是不担忧也不可怜的,作为士兵,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到了敌人进犯的时候如何力敌。 虽然这不管她的事情,她看着还是蹙眉,甩手。“都回去吧!在大雨下也不好受。” 绯色说着,她下了马车,反正鞋子都已经湿了。就往前走着,想要去城墙上看看外面的情况。这种大雨下,她还没这么傻逼的跑到外面去找奶娘,不要说找不到。 万一奶娘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信鸽这种天气也是不飞的。她来这里只是因为太担心,求个安心,但是没想到却是越来越担心了。邹着眉头,她走到了上城墙的楼梯口,那个领头之人还留。 卑躬屈膝的弯腰在绯色的后面,绯色突然间觉着为这个世界悲哀。在哪里都是这样,权势如此诱惑人,就是因为能让别人对着你像是对着祖宗。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是一样,就连现代也不列外。 “我可以上去看看吧!奶娘没回来,我很担心。”绯色的表情柔和,看着身后的壮汉问道。这个壮汉脸上全部是雨水,浑身都已经淋湿了,女人是不允许上城墙的。这是规矩,他想鬼见愁就算在这么不讨人喜欢。 但是她也是个女人,就知道这个规矩,不会上去看的。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他在心里狂骂道,担心,你担心的人死在了外面才好。心里是骂着,可是脸上却是浮着虚伪的笑容。 他也有些不敢决定,万一让上面的知道,他这条小命才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鬼见愁现在已经在了他的面前,若是他不允许,他的这条小命还是没有,权衡利弊一比较。 他只能憨笑着点头,跟在了绯色的身后。 “你回去换干衣服吧!这么大的雨容易生病的。我去看了就会下来,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绯色最后抿着双唇开口说道,却让壮汉愣了愣。这么温柔,而且还为他着想。到底是骗人的还是给了他一巴掌在给一个甜枣吃。 他心里想的却是装模作样,肯定是她也知道规矩,害怕他捅了出来。所以才温柔的让他封口吧!不用说,他肯定是不敢说出去的。 说出去对他没有好处,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鬼见愁不杀他,上面的也会把他杀了。 他死活不敢走,但是这人的话语是肯定的。他深深的望了这个鬼见愁一眼,那张美丽的容颜,让男人一看就心猿意马。可是却有这么差的名声,今天既然不为难他,让他觉着也很是奇怪。 但是他还是走了,回去换了干衣服。他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前面的小巷子里,既然是守着城门的,家当然不能太远了。 绯色抿着双唇走上了城墙,后面的几人紧紧的跟在身后。 大雨中,朦胧一片,根本就看不见前面的东西。上了城墙后,风有些大,差点把伞也给吹落了下去。而绯色双手了才固定稳,因为她的要求,不让这几人弄湿了。不然就回去,别跟在她的身边,这几人手中也都撑着一把伞。连暗心也不列外,他撑着的伞同样很滑稽,看的绯色不其然的一笑。 站在城墙上,才发现,不要说看远处了。只要一百米开外的东西全部都看不清。 207女性地位 “回了吧,小姐!”春初站在绯色的身后,缓慢担忧的说道。 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时辰,雨还是一直下,没有停下的意思。绯色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灰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她们站在角落里,从下面和各处都不容易发现。 雨下的太大,城脚下已经蓄满了积水,只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有一尺深了。 “在等会儿吧!奶娘或许半路耽误了呢?绯色这般想着。实在是不甘就这样走了,奶娘今天回来,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奶娘是个说话算话,决定了就不会反悔的人。 她说回来就一定是今天回来,绯色站了一阵,一动不动过去一个时辰了。雨势还未减小,犹如豆粒大小。 远处朦胧一片,看的不甚清楚,春初在后面很担忧。就算是夏天,这种雨势,也还是很冷的。偏偏小姐一点感觉都没有,绯色又站了一会儿。 看着春初冻得通红的双颊,终于决定下了城墙,可是,却是去马车里,没有回将军府。 “马车里热乎,我们坐在马车里等吧!”绯色说着,春初点头。进入了马车里,鞋子已经全部是湿的了。衣服也想着拿着来了,偏偏没拿着高筒靴。 绯色对自己什么都想到了,到头来还是差着东西无语。 “春初,把鞋子脱了,放在一边吧!”绯色上了马车就把鞋子脱了,春初却是不动。 “小姐,奴婢不用!”春初摇头,小姐脱了鞋子,那两个人就不能进马车了。绯色疑惑的看着春初,嗨!难道喜欢穿湿的,不可能吧!这天是夏天,但还是冷了下来,最好脱了,不然感冒呢? “听我的。脱了,不然风寒呢?”绯色瞪了春初一眼,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春初拗不过绯色,只能把湿了的鞋子脱了,放在一旁,像绯色一样把双腿曲卷起来。放到座位的地方,这样就占了很大的空间。 “暗心,你们也进来吧!这么大的雨!”绯色弄好了,就开口喊暗心三人进来,但是那三人还未动。就听见春初说不可以。绯色看着春初。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姐。要让他们几人进来,就把鞋子穿上。“春初语重心长的说着,自己快速的把小脚丫套进了湿的鞋子里。绯色制止了春初的动作,看着春初。 “都说了湿的不要穿了。这么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你难道不知道会感染风寒吗?邪气入体,冬雪虽是大夫,但是你不能这么给她找事做呀!”春初被绯色骂的委屈着一张脸,特别想哭。 小姐,有男子在,你不能还光着脚丫子呀!春初心里各种纠结,看小姐的样子。就是不在意,可能是因为失去了记忆,男女之妨也不在意了。但是小姐。这是男子在呀!作为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让别的男人看到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就算嫁了人,也只能丈夫可以看。 “小姐,暗归和暗虚是男人,不能在男人面前露出脚背。”春初叹了一口气。委屈的解释道,边说着边忙着把自己的鞋子给穿上。 绯色尴尬的看着春初,她忘记了,忘记了这是古代,这是对女子束缚很严重的古代。不能再男子面前露出肌肤,记着还有朝代女子连出门都需要带上面巾。她忘记了嘛!在现代露胳膊露腿习惯了。 听得春初的话,绯色也把鞋子拿了起来穿,管它湿不湿了。 其实上古时期女子社会地位的黄金时期“结绳记事之初,茹毛饮血之始”时,是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劳动分工。过的是原始公有制的生活。原始人为了生存,只能群集一起,合力互助,相互依赖,共同劳动。那个时候男人算是平等的,比现代都还公平。 并且还出现过一段母系社会时期,那时候需要采集果实,及简单的生活工具制作,女性天生的优势充分的发挥了出来。女子在那一段母系社会时期,地位是比男子高的。更何况,原始人吗?大部分都是没有衣裳穿,只能草树叶遮盖住重点部位,不然都是光的。 在最开始的时候,甚至全部男女都没有穿衣服,就在林间活动,谁还管你男女之妨,还不害羞。 而女子社会地位的转折点却是因为战争,掠夺。男子先天的优势显现了出来,拥有了大力和力量,女子的地位就开始变得低下。这个时期进入了父权时期,到了奴隶社会后期,特别是商周为华夏制动文明建立的关键时期。为了巩固和强化男性支配地位,变制定除了乙烯类宗法伦理的信条。女性社会地位就全面滴落,妇女地位一落千丈,沦为男子的附属。 从女性地位变得低下后,只有唐朝对女子束缚是最放松的一个朝代,那时候女子地位突然提高。因为武则天的存在,女性地位升值,对女性也就没有那么多要求。 而女性地位最低的时候,除了春秋战国后,就是宋朝了。宋朝女子出现裹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由来。让女子除了嫁人,依照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理论,对于女人更不公平起来。 而齐南,在绯色来到这几个月,至少在她看来,对女子的束缚算是比较宽松的。女性地位也还是有保障的,所以导致她忘记了,这里毕竟还是古代,她不能有这种给别人看脚,身体的思想。 绯色闷闷不乐的穿好鞋子,湿的鞋子穿在脚上很不舒服,可是必须忍着。不就是湿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希望原身的身体素质还是好的,不要因为今天就生病了。 绯色觉着自己不应该乌鸦嘴,所以她快速的闭上了嘴巴,暗系三人在绯色和春初穿好了鞋子,开口后才进来。暗心还是冷着那一张脸,另外两人暗虚和暗归没有暗心长得好看,很平凡的一张脸。 但是三人同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那就是冷,从三人上来后。绯色觉着空气中的温度都要下降了几度,而且闷葫芦,一句话不说的那种。你能体会你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感受吗? 这还不单单是冷屁股呀!在上了马车的时候,她因为心焦,所以和对面的暗虚和暗归说话。但是她说了十句,恁是没听到这两人说一句话,就是扬着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蛋。瞪着那双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绯色,不管绯色问什么,就是不说一句话。 绯色甚至看到,暗心和两人说话,吩咐两人做事的时候,也不见他们说一句话。 就跟哑巴一样,她也是这样怀疑的,一直都是这样怀疑着。可是就在刚才,她听到了一声是的声音,很沙哑幽暗,像是地狱里来的声音。她没被吓到,却是觉着这两人既然不是哑巴,干嘛不说话。 所以在暗虚和暗归上了马车后,绯色也不觉着尴尬,春初的身子倒是缩在了一起。这对面是三个男人呀!共处一室,天雷勾地火,没发生什么。可是她还是紧张呀!从来没有和男子这么近距离过。 绯色倒是一点都不觉着尴尬,她以前上班离家坐火车都要两天。买的是睡票,旁边是男人的都有,还用地铁和公交车里,那种人挤人的狭小空间。男女身子紧紧的擦在一起是常事呀!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更何况这三个人还是在对面呢?离她们也有近一米的距离。所以绯色真不觉着有啥。 她就更不能体会春初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在哪里了,她的眼珠子在对面的三人脸上转过去转过来。既然不是哑巴,怎么才能让这两人开口说话呢?不然就是她和春初聊天,无不无聊呀! 而暗心呢?这人也是个闷葫芦,更何况她对暗心,有一股不喜。现在都还没和解呢?所以除了吩咐常事,绯色还真的不想去找暗心聊天。剩下的就只有暗归和暗虚了,可是这两人不但是个闷葫芦。 还是问多少句话都不会回答你的那种,威逼利诱,不起作用,就连她拿出小姐的威严来,两人都不为所动。一直不开口说话,甚至还得了春初一阵好笑。绯色也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心思,在问了几句后,这两人还不开口,她就没有在说话。怯怯的坐到了角落里,是有些冷,可是还受得住。 这种天气都害怕冷,冬天怎么办,据说西楚现在已经是另外一个季节了,就是秋天了。等到她嫁过去差不多也到了冬天,就是下雪的季节。她蹙眉,怎么会想起和楚天钊的婚事来了。 她到底嫁不嫁,由不得她了,可是她反抗一下还是可以的吧!绯色坐着,却突然间听到了一批快马的声音。 暗心和暗归三人同时紧张了起来,严肃的欣起帘子看着外面。马行驶的很快,一阵功夫就到了马车跟前。 连绯色都听到了,可见距离其实不远了。绯色隔着帘子看着马车外,马儿到了她们马车的跟前就停了下来。 “咦”的一声晞马声。 208太后突传 绯色也看着面前,耶!是来找她们的吗?不然怎么会到了她们马车跟前就不走了。 来的是一个小童,年纪在十七八岁上下。他飞快的下了马车,突然间出现在马车旁边,跪了下来。绯色奇怪的也下了马车,撑着伞,而暗心紧张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对持着。 “贵小姐,太后宣贵小姐进宫!”这人是太监,绯色好奇的打量着他的太监服装。 是了,只有皇宫中才有,但是太后宣她进宫,现在,还找到这里来。 “公公知道太后宣我是什么事情吗?”绯色疑惑的问道,之人应该只是一个小太监,地位很低下,不然也不会见到她就跪了下来。一般的太监见到她都是不用下跪的,她去皇宫中除了有身份的几人,宫女和太监都是不需要她们见礼的。 那些人见到她们还要见礼,可是都不是下跪呀!最多就是福礼。今天这小太监却是说太后宣她进宫,可是怎么会让这种什么地位都没有的太监呢? “奴才不知。”小太监回到,绯色让他起来。 “你去了将军府没有!”绯色问着,想不通太后怎么会让一个小太监来,更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既然下这么大的雨也来召唤,而且这种天气,绯色蹙眉,不好的感觉随之漂浮上来。 “李公公和奴才已经到了将军府,将军府下人说小姐来东门迎接奶娘。李公公还在将军府等着,奴才来这里宣太后旨意。”小太监回答道,绯色却是点头,这还差不多。 李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他既然到了将军府,许是觉着这么远的路程。还下着大雨,就没有前来寻她,让一个小太监来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小太监也说了,还在将军府等着。那她就先到了将军府在进宫。 可是……,绯色瞥了一眼紧紧关闭着的城门,和这下的不停的大雨。奶娘还没回来了,现在离奶娘说的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就是两个小时。 太后又宣,只能祈祷奶娘安全归来,绯色闭着眼睛向着。瞬间睁开来,说了句回府。 全部人坐上了马车,小太监还是骑着他来的马儿,暗心赶路。马车又向着将军府驶去。水声在车轮子下划动。像是在湖里行船一般。 到了将军府。果然见到了李公公,可是他也不说太后宣她到底为何事。心情突然间紧张起来,绯色有着浓烈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天气,太后都等不及,还宣她进宫。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绯色也想不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进宫要小心了,绯色这般想着,蹙起的眉头一直都没松开过。因为下雨,去了城门等奶娘。奶娘没等到,她自己可能就会有麻烦了。 这种下雨天,绯色可不敢想太后找她是好事呢?好事可以等,但是坏事却是等不了。加上第六感的直觉,都告诉她今天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绯色让李公公稍等片刻,就马上回了岑竹院里换衣服。还让春初给打扮了一些,进宫不比见别的,一个不好,就是人头落地的事情。就算宫里的人不敢杀了她,怕对先皇不敬。 可是敲打她一番却是能的,让她死不了,却也不会好受。 暗红的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透着神秘,另人无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诱惑着人心。 白皙的皮肤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刹是可爱,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动人,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其余垂在颈边,更衬那白质修长的勃子。长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天姿国色,艳冠群妍。 整个人秀美如画,清丽如仙。粉色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粉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金丝,额前有着一快月形的、雕刻着细细的神秘且古老的花纹的暗红色水晶,头上插着红玉珊瑚簪,莲步摇微微颤动,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姿。 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绯色这次没在说话,任由着春初给自己打扮,打扮好了已经是一炷香的时间了。出了院子,小心的踩着没有积水的地方,提起了裙摆,到了外院,看到了李公公。 “贵小姐快走吧!可让奴家好等。”他的声音介与女性和男性之间,不是中性,更偏女性些。绯色点头,这次身边还是带着春初,秋落要更着来绯色也撵回去了。 暗心和暗虚跟着她,这两人恐怕也是不放心吧! 走在路上,绯色各翻敲打,询问,都没从李公公的嘴里套出一句话。甚至连春初塞了一定银子,都被李公公给拒绝了,绯色心里也焦心起来,这是不好的现象呀! 若是好事,李公公定会把银子收下,还小米乐呵的,但是现在。他连银子都不收了,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同一样,甚至在和绯色说话的时候还笑着,让绯色从他的脸上一点消息也看不出来,心里怎么能不紧张,到底是什么事情,这种不知道,在路上的折磨真是不好受呀! 就算是在焦心,时间还是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情况下渡过了,有李公公在,她们很容易的就进入了皇宫。可能是下大雨的缘故,皇宫里面竟然舍得用轿揽来接她了,四位公公抬着轿子,周围却是避雨的。没有打在他们的身上,而绯色经过一路的忐忑不安,现在也稳定了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吧!这种什么都不了解才是折磨,她不能这么焦心。要让自己放松下来,不然等下面对太后可才是紧张呢?最容易出错了。 绯色到了太后的华清宫里,里面的宫女守在门口,都是在避雨处,里面传来了笑声。让绯色一直紧蹙着的眉头松了下来,不要担心,不要紧张,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绯色进了寝殿里,这里是外殿,也就是待客的地方。平时妃子请安呀!这些都是在这里。 绯色进去的时候,南心公主也在,还有好几位后宫妃子,甚至连皇后也在。让绯色更加疑惑起来,今天这是家宴聚会吧!但是管她什么事情,叫她来做什么。绯色非常的疑惑,心里的不好感觉也浓烈,皇后在这里,皇后不经意的眼神从她的身上瞥过。 那种像是看死人的目光让绯色心惊,这是什么情况。她真的是懵懂一问三不知,更不清楚这种情况,太后叫她来难道是来看后宫里的妃子和谐的吗? “瑟儿来了,过来吧!”绯色才进了寝殿,就听得太后的说话声,也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让绯色的心里突地一下,异常的担忧,觉着这个气氛好是诡异。更重要的是,绯色竟然看到了什么,南甯坐在上首位那个地方。 这里这么多的宫妃,他就不回避的吗?绯色心跳的加快,上前跪了下来,见礼。而春初不放心她,也是一直跟在身后的,平时宫门口的宫女还会阻拦下,但是今天却是异常的正常。 才让绯色更加的不安起来,绯色口中见礼,把从太后开始,在然后是皇后,王爷,把所有的妃子都给见了礼。而那些妃子是什么妃她都不知道,只能是给各位娘娘请安一句话带过。 听到太后说起来的声音,绯色才干起来,她的表情平静,是很正常的样子,但是双手就在了一起,还是紧张的。她连笑都没有笑,站起来后就站在了一旁,不说话,倒是想要看看太后宣她入宫是为了何事。 “瑟儿,可是好久不见你进宫陪着哀家了,以往你可是没几天就喜欢往皇宫里跑呢?近端时间还安稳了下来,可是不多见呀!”太后捂着嘴笑着说道,绯色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思量了片刻才站出一步。 笑着回复道。“太后姨母,那里是不来陪你呀!你生辰过后可没几天呢?侄女怕进宫打扰到太后姨母,说侄女不懂事,天天往皇宫里跑。”绯色笑着说道,也就着太后的话回答道,天知道她的心里多紧张。 皇后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看着是温吞的,但是里面的寒光绯色却感受得到。比上次宴会里更加的寒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甯在这里,会不会是和他有关的。不然皇后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在外人看来是慈爱和平的目光,但是她能感受到里面的寒度。 果真皇宫中的女人都是演戏的高手呀!你看,看着一个人既然能看出好几种意思来。 绯色抿着双唇,太后却赐了座,座位是在最下首末尾,却和南甯的距离不远。 209猜想 绯色坐下后,太后却一直没说找她来做什么事情。 就是和周围的妃子聊着天,气氛还算和谐,可绯色的心却一直没有放下过。连皇后那双恶毒的眼睛都时不时的扫向她,让绯色表面上维持着笑容,其实心里早在骂街了。 她不是闲着没事干的呀!奶娘还没回来,到底安不安全也不知道。现在却被太后弄来就是这般听她们聊天的么,绯色心里非常的不满,面上却不敢有一丝表情。 这是皇家,最是无情帝王家,她还要自己这条小命,就什么都不敢表露。以往的那个贵绯色,她知道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所以她欺负的都是些无权无势之人。 真正有权有势的,她从来没有欺负过,见到表情还很好。好多时候笑着对待,所以,众位世家子女才是鄙视她的,她从来都知道,真正有权有势的人惹不得。进入皇宫里,她从来没有张扬跋扈过,才能存活到现在。 真的以为单凭先皇的懿旨,她就能安稳活到现在吗?不,她还因为自己的聪明。从来不去惹有权有势之人,别人抓她的把柄也只是抓住欺负百姓,只是百姓对她怨声满天。 而这些权势之人,多的却是鄙夷,因为她这种毫无权势撑腰,还那么的胆大妄为。 绯色无聊的坐着,提起了万分的精神,一直等。太后叫她来,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无法猜透对方的用意,而南甯还坐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去。会不会和他有关,这个想法只是在一瞬间飘过,又被绯色否定了。南甯对她后面的印象非常的好,不会让她被欺负吃亏的。 这只能是她的单方面想法了,桌位前面有点心和水果,绯色这时刻却不敢动。等了许久,外面的大雨还在继续。里面的说话声和笑声都掩饰不了。绯色心里却是紧张的,终于,半个时辰后。 前来请安聊天说话的妃子们渐渐的告退,这时候雨势稍微小了点,却还是一直下着雨。交刚才的豆瓣大小变成了米粒大小,密集的下着。而妃子们很会看眼色,本来是没人告辞的。 却因为太后说累了,想休息,让她留下来相陪。那些妃子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陆续的退了下去。推下去之前。眼神都瞟到绯色的身上看了一眼。或淡。或别的表情。让绯色更加的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对于等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更加的不了解,心里就越来越担忧。 春初站在绯色的身后,两旁的宫女也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春初的手指头在绯色的后背轻轻触动,写的字绯色感觉的到。那是不好!的确不好,这种被吊着胃口,什么都不知道的感受不好。 心里不知道是该担忧还是该有别的表情,绯色抿着双唇,等到所有的妃子都退了下去。整个大殿里除了两旁站着的宫女,还剩下南甯,皇后和太后身边的人。主子却只有她们几人了,绯色也不说话。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微微的拉起。只敢有这种表情,迎接她的到底是暴风雨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清楚。 太后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皇后除了扫射在她的脸上视线是恶毒的。也见她一直笑着。唯一奇怪的表情是南甯的,他低着头,像是度自己在众生之外,对于这里的一切毫无反应的感觉。就连绯色进来,看到他担忧的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扫过,在绯色还没理解那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听到高台上一声咳嗽声,他的视线就转移开来。在也不看绯色,绯色心里担忧紧张,连春初都感觉到了这个气氛。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绯色知道,重头戏来了。但是她要看看太后说什么,她也低着头,不敢说话。这种气氛很是诡异和紧张,等了半响,才看到太后摆手,两旁的宫女都退了下去。 就连皇后身边的一些宫女也是如此,留下的只有少数几个心腹,而绯色没让春初下去。春初是自己这边的人,可是等下若是出了事情,自己身边一人都没有,她才是真的害怕。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春初在身边,心里上能有个安慰。 等到大部分退了下去,留下了几个关键的人物后,太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气氛有些紧张。过了好一会儿,绯色低着头,才听到太后说道。“瑟儿,你就不问问哀家冒雨让你进宫所谓何事。”太后的声音平淡无波,眼神直直的摄像绯色。绯色顿了一秒,才抬起头看向太后。 “太后不是想侄女了,让侄女进宫陪陪太后吗?”只是一瞬的功夫,绯色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太后问道。她的表情决定的无知,懵懂,好似太后真的是让她进宫来陪着她一样。 皇后表情变换了变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回答,有些无语。这种大雨天叫她进宫,傻子都知道这种情况不好了吧!她还在这里给她装糊涂,她极度无语。但是也万分嫉妒,因为太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是她非常嫉妒的事情,而且是那人亲口开口提出来的。 她怎能不气,听到他说的话那时,她差点暴走,就想要把面前这个女人杀了。却被默婵拉住了身子,对着她摇头。她也知道,在太后的面前不能表现出来,可是她多憋屈。 还好,这件事情是太后不允许的,太后不会允许。所以才会冒雨把她召进宫,她知道,太后不会让自己疼爱的儿子被一个贱人迷住了心神。就算这个女人是她的侄女,更何况她们的关系可没见多好。 “瑟儿觉着甯儿如何!”太后的声音突然间一转,话题也是一变。却让绯色吃了个惊,果然是和南甯有关的。但是会是什么事情,绯色非常的不清楚,只能装作不懂的回答道。 “甯王爷是个好人。”她好似真的在认真的思考,然后才坚定的回答道。太后表情怪异,是被绯色的话给回答的怪异的,她以为她应该说甯儿很多好处。自身的条件和才能这些的,但是没想到会回答的却是好人。好人,她自己都不敢说是好人,在皇家生活,哪里会有好人存在。就连皇后这个德才兼备,让百姓仰慕的皇后都不敢说是好人,她给甯儿的评价竟然会是好人。 连皇后也觉着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绯色会这样回答。 绯色看着她们两人的表情,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奇怪的说道。“难道不是吗?甯王就是个好人呀!” 太后和皇后嘴角同时抽搐着,看着绯色懵懂的表情,恨得牙痒痒。 “哀家看瑟儿近来和甯儿走的很近。”太后第二句话紧接而至,却没有正面回答绯色是不是好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好回答,就算她们的心里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们却是不能再好的好人。所以太后忽略了绯色是不是好人这个问题,直接抛出了第二句。 果然,是南甯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吗?或者是别人。可是太后叫她来到底所为何事,面对的会是什么。绯色思考后无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漫不经心却严肃的回答着太后的问题。 “太后说的是?”绯色疑惑的问道,把视线看向了南甯,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南甯竟然羞红了脸,躲开了她的对视,让绯色觉着很不同行常。南甯脸色通红,像是害羞和不好意思,他到底在太后身边说了什么,绯色越发的好奇起来,但是心底不好的感觉也强烈起来。 “侄女近端时间和甯王是见了几面呢?有次甯王还请了侄女去游湖。却是侄女感谢甯王的帮助,上次太后生辰,好多人说侄女空有其表。侄女是空有其表呢?但是却让甯王为侄女挽回了颜面,侄女很是感激。”绯色慢悠悠的说着,速度不快,但是在太后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吐了出来。 她的视线看向皇后,看向那个在别人没看到的地方,对她恶狠狠的表情。而当一有人注意到,马上就变成和蔼可亲的大度笑容,这又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连表情也不一样,和心里想的恐怕相差很大吧! 绯色观察着皇后的表情,当她说道南甯帮助了她的时候,那个女人心口明显加剧,表情愤恨。恶毒的盯着她,她不在意的回了一个笑容,她讨厌别人暗地里阴她,明着来或许还没这么讨厌。 “那次也是侄女想请甯王吃饭,答谢他的大恩。但是甯王刚好有事,就请了侄女一起前去游湖。可是太后,那次可是好多人一起的呀!文人墨客一大堆。侄女都没能跟甯王殿下说几句话。”绯色走上前,拉着太后的袖子,笑着说道,还摇了摇太后的袖子。 “太后姨母,我感谢的话可是说了,以后不能在说侄女不懂礼数了。”绯色调笑着说道,却化解了刚才的对峙。 太后抿着双唇,看着绯色的样子,有些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她把刚才生气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209晴天霹雳 可是太后那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那个想法只是在一瞬间飘过。马上就回过神来,看着绯色。 绯色被刚才太后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懵,但还是反应过来了。太后是因为她和南甯接的太近,所以有意见了呢?可是南甯现在竟然也在这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绯色却搞不明白,也有些疑惑。 “瑟儿,至从你父母去了后,哀家带你还不薄。”绯色瞬间抬起头看着太后,那张脸上就算保养的再好。其实也能看见皱纹了,这时候太后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 看着绯色的目光怪异,让绯色也搞不懂太后将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吧! 她那里惹到了这个女人,绯色也很想知道。从刚才的问话中,显然事情是和南甯有关的,这是她一开始就猜测了。不然,皇后不会是那种表情,那种嫉妒,想要让她死了的表情。 绯色发现,皇后对南甯,已经到了一种执着的地步。那不是爱了,比爱情更恐怖,那是一种得不到的怨恨。更是一种寄托,好似除了南甯,她就活不下去感觉。 绯色皱眉,太后这话什么意思,她还是根据着这话回答着太后。“太后姨母对侄女的确是很好。”绯色平淡的说着,她也没有了刚才讨好太后撒娇的那股兴奋劲了。反正都已经要发生了,而太后已经是考虑好了。 她怎么说都不顶用,更重要的是这是和南甯相关的,南甯是她的小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儿子。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她的儿子,就算没人伤害,她和南甯最近走的很近。在太后的眼里,她是威胁,是她儿子的威胁。 她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只是一会儿,绯色就想明白了。可是想不明白的却是太后为什么会让南甯来这里。显然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绯色静静的等着太后说出来,现在她问一句,她答一句。 太后对她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剩下的谁还能知道。不过也是,至少太后没有欺负她,在外人面前对她好过得去。这对于一个权势集合的中心来说,已经是好了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甯儿刚才来和哀家说,你和她是两情相悦,王哀家成全你们。”太后终于说了出来。她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气。显然被这句话气的不轻。经过刚才那段的沉沦。她已经冷静了不少。现在看着绯色的目光却是带着冷意,那股寒意直接从心底上升到全身。绯色打了个寒战,终于知道太后这么急着叫她来是所为何事了。 这件事情的确是够她头疼也惊诧的,绯色吓得呆愣住。被太后的一句话忘记了反应。谁他妈说的。 她和南甯两情相悦,她怎么不知道。她是对南甯比较有好感,她是对南甯又异样的情怀,但是那只是在发展以后有可能变成别的情怀。现在,她知道自己的责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算平时不安分了点,但是她的出发点都开始以将军府的名义去想了。 那个威震天下的将军,那个满腔热血,为国尽忠的将军。她不想就这么坏了他的名声。让现在的将军府,出了门听到的只有不堪和辱骂,所以她才会开始挽回自己的动作。 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能多做一份努力就多做一份努力。而不是现在这般。人走茶凉,除了坏名声。以往将军为齐南立的功什么也不剩下,只有他这个女儿的不堪骂名。 绯色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往太后看去,看到她一张冷脸。顿时吓得汗水都出来了,以往她是不怕,但是当她准备在这里好好活下去的时候,成为贵绯色的时候。她已经在乎这跳小命了。 绯色赶忙的跪了下去,膝盖在地上发出一声空想。“太后姨母,侄女和楚王的婚事,是皇上亲自做地主,侄女的心思。太后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侄女都已经认命。打算和楚王好好过日子,姨母若有人脉应该知道。侄女在来皇宫前的几天,还和楚王商讨婚礼事宜。“绯色说的硁硁怯怯,眼泪也掉落了下来。这次是真的流泪,她不是装的,更不是表演。而是被南甯的大胆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位主子倒还,他是齐南王爷,皇上的胞弟,太后的亲儿子。没人能伤害得了他,但是危险都是往她这里来了呀,她除了先皇的一道圣旨,什么都没有。 人家以往只是表面上还维持着这层关系,觉着贵将军留下这个独女。对不起这样一代忠良,才对她睁只眼闭只眼。连缠着皇上的事情皇上都忍了下来,因为他答应过先皇。但是动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还好这些时间原身比较识趣,动的都是些小老百姓,没有权势之人。若是动到了高管权势之人,现在哪里还有她的活命呀! 原身许也是看的明白。但是现在,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得罪太后。这人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的小命拽在人家手里呢?这个时候,绯色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她就抛去了她的傲气,她的现代心思。 “太后姨母,侄女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可是你不单单是侄女的姨母,更是一国太后,侄女的婚事皇上已经做主了,婚礼定是不能再让太后姨母来操劳。只能自己动手,楚王几天前派了上京城有名望的几家婚礼需要事宜店铺,姨母可以了解一下。侄女说的绝对真实,侄女都已经和楚王谈婚论嫁了,如何还能和甯王两情相悦,还望太后明查。”绯色跪在地上,膝盖刚才跪的重了,现在疼的受不住。要不是为了显示诚意,她才不会让自己去受着招罪。 太这个时候抽空看了下皇后的脸色,似乎从太后说出甯王来找太后说他们两情相悦,需要成全时。她看到她咬牙切齿的目光,而现在,虽然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看着绯色的目光绝对的愤恨,要杀了她也不为过。 要不是现在时间场合都不对,她相信皇后一定会这么干的。当面温软,背后狠辣,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呢?绯色心想,南甯她不知道,但是皇上肯定没看到过吧!不然皇上对她的表情绝对是爱情。 她还想在两人间插足,看起来是妄想,现在没这个想法了。绯色却替那位皇上悲哀起来,要是知道自己娶了的皇后,要一辈子相依相守的皇后,而且还是心心念念的皇后心里想着的是别人。 这种时候一定会很精彩,可惜的是她见不到。 绯色的表演绝对的精彩,她绘声绘色的说着,太后也被她的话更弄懵了。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南甯,而南甯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他一直往后退着。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看着绯色的目光中带着不相信,她真的很难以相信,她说她和楚王谈婚论嫁,和他不是两情相悦。 他以为,她是懂他的,她以为,她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对他和别人如此不同,可是现在竟然是这般,让南甯也不可自信。他看着绯色,目光中带着愤然,她否定了她对他的感情,那么她对他的不同,也是假的吗? 南甯不相信,不是的,一定是母后和皇嫂在,所以她害怕她会没命。可是,他竟然等在这里,他就会保护好她呀!不会让她受伤害的。南甯闭上了眼睛在睁开。 太后看着表情多变的南甯,叹了一口气,这是她期待的结果,但是却有点出人意料,她不怎么高兴。若是她回答是,她却是会让她好看,定然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的。然而她说了不是后,她又有些失算。 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她的儿子,从来没有求过她事情,今天却是为了这个女人的事情求了她。所以她生气的宣了她进宫,就是想要问问清楚,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答案,她竟然也不忍儿子悲伤的表情。 “母后,让儿臣和贵小姐单独谈谈吧!”南甯闭着眼睛在睁开后,却平静了下来。看着太后说了这么个要求。 他要和绯色单独谈谈,听听她的想法。他还是不相信,她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太后也不敢置信的看着甯儿,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求要谈谈。他没有听她说她和楚王已经谈婚论嫁了么!她也不赞同这种事情。她和楚王的婚事是早就定下了的,那个时候,她是知道这个侄女的心思全部都在皇儿的身上。在听到甯儿的话的时候,她还拐过她,说她狐狸精,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而现在也是同样怪罪着,真是狐狸精,勾引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知道在皇儿那里讨不到好,所以把目光打向了甯儿的身上么!太后的眼神看着绯色总之不是太好。就像是老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而她是那个要去偷小鸡的人。绯色干脆的闭嘴,刚才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晰了。 而南甯要求单独谈又是什么意思,万一让太后看出来。她现在是应该果断一点直接拒绝呢?还是…… 210 还是应该让南甯单独跟她谈一下。绯色知道,作为女人的特性,又出来了。 在现代身边的追求者没有这么多,而到了古代更是呀!身后那个不是见到她就躲,不然就是见到她就对她翻白眼。 还真的没遇到过几个好男人,楚天钊不算,剩下的,南甯真的是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她对他还很有好感,那种好感虽然答不上多相爱,多喜欢,但是只要给他们时间和机会发展。 假以时日,他们也能变成生死契约的恋人,谁也分不开。但是没人给他们这个机会呀!她已经过了那个为爱生生死死的年代了。已经过了那个花季一般的年纪,尽管这个身体才十六岁多,十七岁不到。 但是她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四的人了,快二十五了。如果架上到了古代这几个月的话,她已经有二十五了。 在这个地方其实已经四个月了,她的心理年龄增长的也是很快。 因为这个时代的磨砺人,不像她,十六岁。还在是刚刚上高中的年纪,正踹怀着梦想,对爱情的梦想。连她这个心理年龄二十五的人,在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世界里。都还根本就不够看,她还领先了人家几千年的文明及思想,都真的不够看。 她从来没有小瞧过这地方的人,更没有小瞧过。只是开头没有活着的愿望,她想回家。这个愿望比什么都浓烈,她执着了几个月,相同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皇后派人去杀她,所以让她想透了,听起来都有些好笑。但偏偏这是事实,而她的名声已经这般糟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 但就算是过了那个年纪,她还有一颗灼热的心,希望被别人捧热。而希望这个人是南甯,她想过。所以南甯提出和她单独说话的时候。她沉默了,没有在说话。 而让她更想不通的是,太后竟然同意了。那个老妖婆能同意,让绯色非常的想不通。在站起来的时候接到了太后警告的眼神,绯色委屈的闭上了嘴巴。 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出牌方式才会是自己的,太后竟然这般警告,那么她说些什么,太后其实不会知道的。只要她交代好南甯,这是个很守诺的人,也是个很死脑筋的人。 当宫女前来。引着绯色入了内室时。绯色脑袋还处于一片朦胧中。对于一切的认真。都有些浅薄。 直到里面退得没有了一个人,她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南甯,那个男人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她。 “绯色,是不是因为母后在。所以你不敢说真话。”南甯抿着双唇,紧张的等待着绯色的回答。而绯色看向了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这时候却是翻腾的。南甯,从她见到的第一面起,她就对这个人很有好感。 一直都存在,就算后面他看不起她,对待她冷淡如斯。她对他的好感一直都存在着,因为她喜欢这个人,喜欢这种性格。但是。开始逗弄这个男人,是因为,她知道有一天她要回去。不用负责任,所以连带着的,感情她也不用负责任。 然而。当发现真的有一个人喜欢上你时,却再也没了那种感觉。南甯来找太后,说望太后成全他们,他们是两情相悦。她无疑是震撼的,这个男人,有担当,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她也相信,这个男人能保护好她。 就凭着她现在是楚王未婚妻,他国未来王妃,他都敢到太后面前说他们两情相悦。她无疑是感动的,这个男人,这种细微的动作,她很感动。像是有一个人为了你,甘愿上刀山下火海一样,为了你,敢与世界为敌一般。南甯敢,单凭他今天敢到太后面前这么说,绯色就相信。 站在南甯的面前,听着她的问话,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从来没有一个人,明明做的是有害的事情。她却会这么感动,她好似看到了那个人,站在她的宿舍楼下,被她一盆洗脚水浇到了头顶。 那是她们的结实,她爱他,而他何尝没有爱过她。她敢站到他的楼下去唱凤求凰,敢站在他的楼下念凤求凰的诗句。记忆如此明了,她们却再也回不到过去。在相爱的人又能如何,不还是经不起时间的洪流,历史的长河。 “绯色,你怎么哭了!”南甯突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他的手不知道往何处放,想要去擦绯色的泪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那表情和模样,可爱极了,绯色却看向了他。 “我没事!”绯色接过南甯纠结了半天,递过来的手帕,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她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端口罢了,她只是感动的想落泪,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罢了。不是真的伤心到想哭,她抬起头看着南甯,明媚的笑了起来。“我又没有说过,南甯,你是个好人。” 绯色再次说道,南甯,你是个好人。这句话其实她已经说了好多遍了,不知道南甯有没有厌烦。 “说过,但是我很喜欢听。”南甯也笑了起来,看着绯色,表情高兴。好似没有了刚才那个问题一样,他看着她,目光深沉,深情,让人看不懂。里面的流光却是如此的清晰明了,那是心喜的目光。 “但是,南甯,你真的是个好人,很好地好人。我已经和楚王定下了婚事,这不是平时那么简单的。这是两国定下的,你可知道后果,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犯下今天这种错误。”绯色严肃的看着南甯,艰难的问道。她刚才的泪水还没擦干,有一滴从脸上直接落到了嘴里,咸的。就像是生活的五味,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能想通看懂的事情,南甯怎么可能不懂。 南甯真的认真的思考着,片刻后才看向了绯色,回答道。“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你,不想让你就这样嫁人了。”南甯表情痛苦,似乎是承受了很大的挣扎,才有今天的思考和今天这错误的一幕。 绯色却又是想哭,他知道,他还去说了。若是往外人知道,别人骂的不单单是她,还有他。就算他是一国王爷那有如何,定也是要被骂的,但是她想,更多的可能是会说他的眼光不好。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女人吧! 有一天,有人排除万难,站在了你面前,告诉你,他喜欢你。相信你绝对是震撼的,绯色不单单是震撼,像是感觉心跳又回来了。她就算知道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动情,绝对不能有想法。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这是一国王爷呀!开始对她怒脸相向。而现在,却爱上了她,这似乎是每个小说中常有的事情,但是现在竟然狗血的,华丽丽的在她的身上发生了。 这个时刻,绯色却不知道需要说什么来应景,她难道应该说,你舍不得我,那我就不嫁这种傻二的话吗?显然是不能的,楚天钊呢?绯色也弄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 她认为开始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因为发生了悠晓那种事情。她的喜欢淡了,而在这中间,她同时又对着南甯有好感,自己也是个心猿意马的女人吧! 这个时刻,绯色竟然还能抽出空来这么想着。其思维逻辑能力果然强大,果然是无以伦比的。 “但是楚天钊,你没听懂我的话。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就算你做了也无用,我们何不依照着上天的安排。”绯色说道,对南甯感动,这一刻,她承认她动心了。就因为今天这一幕动心了,可是她能吗? 她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看来正常,动心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现在,她会不忍心南甯伤心,这是一直都不忍心的事情,但是现在她竟然会心疼。像是被针扎一般,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卡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般,不上不下。 “绯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是现在让你嫁给楚天钊,我会心疼。这里会疼!”南甯指着自己的心口,对着绯色说道。绯色看向了他心脏的那个地方,心里无限感慨。 脑海里却飘过那句心动不如行动,让她简直想把自己给杀了。她不忍心看,把头偏向了一边,转到了别处。 南甯真的爱上她了,这样一个冷硬的人,连她逗弄的时候都能脸红。记着她们第一次有交集,简直是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好巧不巧的,她在他的马下摔倒了。他下马经过她身边,没看到她是谁,想要伸手起来扶起她。 但是他伸的终究不是手呀!而是那让人难以取齿的地方。她一把好巧不巧的握住了他男人之处。 让他浑身一颤,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绯色后面特地的算过。千分之一的机会呀!怎么就会被他们给赶上了呢?想起来现在都会脸红。 211相谈 他对她的态度,更是恶劣万分,那不怪他,是因为她自己的名声恶劣。 可是现在,听到他突然间的表白,他的诉说。他说他喜欢她,虽然没有说爱她。但无疑她是高兴的。 可是这句话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让她感觉这就像是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和楚天钊的婚期还有二十四天,这么短的时间。还是应该让南甯单独跟她谈一下。绯色知道,作为女人的特性,又出来了。 在现代身边的追求者没有这么多,而到了古代更是呀!身后那个不是见到她就躲,不然就是见到她就对她翻白眼。 还真的没遇到过几个好男人,楚天钊不算,剩下的,南甯真的是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她对他还很有好感,那种好感虽然答不上多相爱,多喜欢,但是只要给他们时间和机会发展。 假以时日,他们也能变成生死契约的恋人,谁也分不开。但是没人给他们这个机会呀!她已经过了那个为爱生生死死的年代了。已经过了那个花季一般的年纪,尽管这个身体才十六岁多,十七岁不到。 但是她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四的人了,快二十五了。如果架上到了古代这几个月的话,她已经有二十五了。 在这个地方其实已经四个月了,她的心理年龄增长的也是很快。 因为这个时代的磨砺人,不像她,十六岁。还在是刚刚上高中的年纪,正踹怀着梦想,对爱情的梦想。连她这个心理年龄二十五的人,在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世界里。都还根本就不够看,她还领先了人家几千年的文明及思想,都真的不够看。 她从来没有小瞧过这地方的人,更没有小瞧过。只是开头没有活着的愿望,她想回家。这个愿望比什么都浓烈。她执着了几个月,相同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皇后派人去杀她,所以让她想透了,听起来都有些好笑。但偏偏这是事实,而她的名声已经这般糟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 但就算是过了那个年纪,她还有一颗灼热的心,希望被别人捧热。而希望这个人是南甯,她想过。所以南甯提出和她单独说话的时候,她沉默了。没有在说话。 而让她更想不通的是。太后竟然同意了。那个老妖婆能同意。让绯色非常的想不通。在站起来的时候接到了太后警告的眼神,绯色委屈的闭上了嘴巴。 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出牌方式才会是自己的,太后竟然这般警告,那么她说些什么。太后其实不会知道的。只要她交代好南甯,这是个很守诺的人,也是个很死脑筋的人。 当宫女前来,引着绯色入了内室时,绯色脑袋还处于一片朦胧中。对于一切的认真,都有些浅薄。 直到里面退得没有了一个人,她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南甯,那个男人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她。 “绯色,是不是因为母后在。所以你不敢说真话。”南甯抿着双唇,紧张的等待着绯色的回答。而绯色看向了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这时候却是翻腾的。南甯,从她见到的第一面起,她就对这个人很有好感。 一直都存在。就算后面他看不起她,对待她冷淡如斯。她对他的好感一直都存在着,因为她喜欢这个人,喜欢这种性格。但是,开始逗弄这个男人,是因为,她知道有一天她要回去。不用负责任,所以连带着的,感情她也不用负责任。 然而,当发现真的有一个人喜欢上你时,却再也没了那种感觉。南甯来找太后,说望太后成全他们,他们是两情相悦。她无疑是震撼的,这个男人,有担当,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她也相信,这个男人能保护好她。 就凭着她现在是楚王未婚妻,他国未来王妃,他都敢到太后面前说他们两情相悦。她无疑是感动的,这个男人,这种细微的动作,她很感动。像是有一个人为了你,甘愿上刀山下火海一样,为了你,敢与世界为敌一般。南甯敢,单凭他今天敢到太后面前这么说,绯色就相信。 站在南甯的面前,听着她的问话,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从来没有一个人,明明做的是有害的事情。她却会这么感动,她好似看到了那个人,站在她的宿舍楼下,被她一盆洗脚水浇到了头顶。 那是她们的结实,她爱他,而他何尝没有爱过她。她敢站到他的楼下去唱凤求凰,敢站在他的楼下念凤求凰的诗句。记忆如此明了,她们却再也回不到过去。在相爱的人又能如何,不还是经不起时间的洪流,历史的长河。 “绯色,你怎么哭了!”南甯突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他的手不知道往何处放,想要去擦绯色的泪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那表情和模样,可爱极了,绯色却看向了他。 “我没事!”绯色接过南甯纠结了半天,递过来的手帕,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她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端口罢了,她只是感动的想落泪,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罢了。不是真的伤心到想哭,她抬起头看着南甯,明媚的笑了起来。“我又没有说过,南甯,你是个好人。” 绯色再次说道,南甯,你是个好人。这句话其实她已经说了好多遍了,不知道南甯有没有厌烦。 “说过,但是我很喜欢听。”南甯也笑了起来,看着绯色,表情高兴。好似没有了刚才那个问题一样,他看着她,目光深沉,深情,让人看不懂。里面的流光却是如此的清晰明了,那是心喜的目光。 “但是,南甯,你真的是个好人,很好地好人。我已经和楚王定下了婚事,这不是平时那么简单的。这是两国定下的,你可知道后果,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犯下今天这种错误。”绯色严肃的看着南甯,艰难的问道。她刚才的泪水还没擦干,有一滴从脸上直接落到了嘴里,咸的。就像是生活的五味,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能想通看懂的事情,南甯怎么可能不懂。 南甯真的认真的思考着,片刻后才看向了绯色,回答道。“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你,不想让你就这样嫁人了。”南甯表情痛苦,似乎是承受了很大的挣扎,才有今天的思考和今天这错误的一幕。 绯色却又是想哭,他知道,他还去说了。若是往外人知道,别人骂的不单单是她,还有他。就算他是一国王爷那有如何,定也是要被骂的,但是她想,更多的可能是会说他的眼光不好。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女人吧! 有一天,有人排除万难,站在了你面前,告诉你,他喜欢你。相信你绝对是震撼的,绯色不单单是震撼,像是感觉心跳又回来了。她就算知道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动情,绝对不能有想法。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这是一国王爷呀!开始对她怒脸相向。而现在,却爱上了她,这似乎是每个小说中常有的事情,但是现在竟然狗血的,华丽丽的在她的身上发生了。 这个时刻,绯色却不知道需要说什么来应景,她难道应该说,你舍不得我,那我就不嫁这种傻二的话吗?显然是不能的,楚天钊呢?绯色也弄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 她认为开始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因为发生了悠晓那种事情。她的喜欢淡了,而在这中间,她同时又对着南甯有好感,自己也是个心猿意马的女人吧! 这个时刻,绯色竟然还能抽出空来这么想着。其思维逻辑能力果然强大,果然是无以伦比的。 “但是楚天钊,你没听懂我的话。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就算你做了也无用,我们何不依照着上天的安排。”绯色说道,对南甯感动,这一刻,她承认她动心了。就因为今天这一幕动心了,可是她能吗? 她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看来正常,动心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现在,她会不忍心南甯伤心,这是一直都不忍心的事情,但是现在她竟然会心疼。像是被针扎一般,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卡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般,不上不下。 “绯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是现在让你嫁给楚天钊,我会心疼。这里会疼!”南甯指着自己的心口,对着绯色说道。绯色看向了他心脏的那个地方,心里无限感慨。 脑海里却飘过那句心动不如行动,让她简直想把自己给杀了。她不忍心看,把头偏向了一边,转到了别处。 南甯真的爱上她了,这样一个冷硬的人,连她逗弄的时候都能脸红。记着她们第一次有交集,简直是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好巧不巧的,她在他的马下摔倒了。他下马经过她身边,没看到她是谁,想要伸手起来扶起她。 但是他伸的终究不是手呀!而是那让人难以取齿的地方。她一把好巧不巧的握住了他男人之处。 ps: 这一章没网络,不好意思了,到网吧里没有带身份证,明天补上。早上一点会补得,相信娘娘 212谈崩 这的确是一个很潜在的道理呀!南甯怎么还会这么天真的想,这是绯色觉着郁闷的事情。 南甯的心智好似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说可以就可以。他说她们在一起她们就能在一起。 在现代这个人人平等的年代,都没人能达到这个程度。何况是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界。 连她这个现代人都不相信,南甯竟然会相信。绯色撇嘴,从来还没有发现他竟然会思想这么单纯。说是幼稚吧!他一点也不幼稚,只能说考虑的不周到。 “绯色。”南甯看着绯色,淡淡的喊了一声,眼里含着情愫。后面却在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绯色说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清楚的明白呀!可是,他就是不想要她嫁人,他没有遇晚她。却是迟到了,皇兄当初赐婚的时候,他无二话说。 而今,等到看到了她的好,才开始后悔。可是……,她已经要嫁人了。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就此错过。 “南甯,你是齐南王爷,皇上的胞弟。以后你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会嫁给楚天钊的,二十天后的成亲礼希望你能祝福我。”绯色笑着看着南甯,她永远很理智。 不在理会南甯,绯色直接出了内室,太后和皇后的实现同时看过来。皇后表情怪异,看着绯色想张口问最终却没说话。她想问甯王和她说了什么,被母后在旁边打搅,她连想听墙角的机会都没有。 母后不是最反对她们的吗?甯王和贵绯色,呵!说出去就是一段笑话。皇家威严岂能是她一个名声极臭之人能破坏的,不要说太后不同样,就是皇上也不可能同意。 明明知道没有人会同意,她还是嫉妒。她等了他三年,有心去谋算,最后他的心里却是有了别人。这怎么能让她不气,不发疯,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解恨。皇后双手紧紧揪着宽大的宫装。 脸上的表情扭曲。却在别人看过来的瞬间,马上调解成一个温柔笑容的端庄皇后。 绯色一出了内室,太后就迎了上来,看着绯色的暮光也是复杂难懂。这是他的女儿呀!就是是她生的,可终究是他的女儿。而且,她们还有一层血缘关系在里面。 她对她又爱又恨,恨得是她是她的女儿,爱的是她是他的女儿。可是……,在看到她的脾性那么像他的时候,她有恨不起来。贵绯色的性格很像贵将军。容貌像了四层。而性格呢?这种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性子。虽然她表现的是张扬跋扈,可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 两人的性子却是一个骨子里刻出来的,而失忆后的贵绯色呢?把那个女人和他的性格都给聚集了起来。才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见过几次面。也不再见了。以往她经常往皇宫里跑,往她身边跑,虽然知道她是为了皇上,可是后面再也不见过她。 除非她有事宣她,她就真的不再进宫,真的是因为失忆了吗?以往的性子也改了。太后很想不通,但是甯儿是她的儿子,她绝对不会允许她和儿子搅合在一起,哪怕她是他的女儿。 但是她还是她的女儿。她不想年轻的时候争不过她,到了老来,辛苦养大的儿子还要断送在她的女儿手中。 绯色刚刚出来,两人都迎了上来,看了过来。却是没问什么。不可能还问你和甯王在里面谈了什么吧! 所以等到南甯出来,看着他脸色不好,太后也没有再问。 “太后,侄女已经和甯王说清楚了,既然没事,侄女先行退下了。”绯色行了个宫礼,然后弯腰,等着太后的回答。却没等到太后的回话,绯色只能低着头,弯着腰不敢再说话。 “瑟儿!哀家有事和你详谈。皇后和甯儿都下去吧!“太后没对绯色说的话准许,却是对着南甯和皇后下起了足客令。绯色抬起头站了起来,回答了一声是,她看到了南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退了下去。 那一眼饱含深意,让她蹙眉,体会不到南甯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而绯色把视线看向了皇后,那个女人在没人注意到得地方,对绯色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一眼里含着诸多东西。有恨意,也有嫉妒和别的意思。 “皇后娘娘!”绯色突然走上前,接近了皇后的身边,她身边的宫女默蝉却突出了一步,挡住了绯色的脚步。绯色耸肩,也不在意,只是喊住了她,不管太后和南甯都在这里。 “你有东西落在我将军府了,需不需要派人去取!”绯色看着皇后说着。她是有东西落在她的府里了,呵呵!大内令牌,虽然只是一个人身上有。可是那帮人是合着刺客一起去的,绯色既然敢肯定是这个女儿派的,但也为了保险起见要试探一下。 绯色看着皇后,很有深意的说道。她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让皇后回过头来看着她,本是应该愤恨的表情。因为身边有了别人,也变得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怎么都不是滋味。 “皇后什么东西还能落在将军府,她不是没有去过将军府吗?什么时候的事情。”皇后刚刚回过头来,太后却贸然的问道,表情有些疑惑。看着皇后和绯色的表情不解,一直在思考,好似也没有思考出她们两个有什么关联。 “太后姨母,这你就不知道了,皇后自己可没去将军府,但是不能不让她派人去呀!侄女也不知道皇后突然派人来找侄女所谓何事。就这么转了一圈就走了,让侄女也很是糊涂呢?”绯色笑着上前,扶住了太后的身子,然后才茫然的说道。表情真实的她似乎真的不知道皇后派人到将军府去做什么的。 “绯色,本宫有派人到将军府上吗?皇后马上表情也变得疑惑起来,她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能装不懂得就一定要装不懂,她茫然的看着绯色,比绯色表演的还好。绯色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知道皇后不会承认,可是她的目的也不是让她承认呀! 只是想告诉她,她贵绯色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要每次都派暗杀这回事儿。第一次运气好,第二次运气好,第三次课就没运气了,但是她却是会准备了。 “呀!不是皇后派的人吗?”绯色疑惑的诧异了一声,才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娘娘,是不是你得罪人了,为什么那大内侍卫要说是娘娘派他去的将军府呢?”绯色奇怪的说道,然后看了南甯和太后的表情。 两人也和她一样看着皇后,皇后表情一阵白一阵红。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敢这般步步紧逼,敢在她的面前这么说道。就不怕她降罪是吗?是了!她是不怕的。她有先皇的免死金牌,她恨死了先皇的这个决定,让她所有的事情都束手束脚,不敢明面上来。 暗地里,她的身边却是有能人保护,让她进不了分寸。 身边之人都是些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着这个女人的这张脸她就万分的不舒服和厌恶,皇后蹙眉。 “本宫没有派过!”皇后一甩袖子走了出大门,气的心口一直上下起伏。她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哼!她已经好久没有在人前这么失态过了,还是在他的面前。 皇后一阵烦闷,双脚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下,赶忙的回宫。看着皇后气的走了出去,表面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太后也有些诧异,蹙眉。皇后今天感觉很奇怪,到底是怎么,难道是和瑟儿有关。 太后的实现在绯色的身上扫过,却想着不可能。皇后和瑟儿平时不相集,两人很少在一块儿,也是不熟。怎么能是因为瑟儿呢?太后皱眉。 其实对于皇家来说,太后对贵绯色真的是够好的了,因为从小丧母的缘故。太后也思考到她一出生那个她厌恶的女人就死了,是因为她,在加上那时候就只有将军一人存在世上。太后对贵绯色,总是有一股难言的情愫,像是母女,但是又不像。 太后也是很纠结的一个人物,对待贵绯色,有时候好的没话说,但是有时候心情扭曲了。又在心里咒她,总之是很矛盾,但是对于贵绯色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在明面上还是有一部分太后的功劳在里面的,太后对她的疼爱,有时候让南心都嫉妒,但是有时侯纠结起来又变得让所有人都不理解。 皇后走了以后,南甯也退了下去,表情却一直集中在绯色的身上。绯色被他看出一朵花儿来,躲避着他的实现不敢与他对视。她对这个男人,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她是动情了。 但是她太理智了,理智到知道这是一份不可能得到结果的爱情,所以在爱情萌芽的时候。被她掐断在了摇篮里,可是南甯至少是让她感动了,心动了。这种心动来的这般突然,让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213东夏进犯 “瑟儿,你和哀家说实话,你和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太后突然间严肃起来,看着绯色的暮光不善。严肃的问道,表情也有些凶宁。 “姨母!”绯色看着太后,没有在叫太后的疏离尊敬称呼,倒是叫了一声姨母。 “侄女想的开,看的也开。侄女和甯王,不会相爱,更不会再一起,侄女喜欢楚王。”绯色知道,太后定是不相信她的解释了,现在要让她说出来,逼着她说出来。 但是她的确是已经和南甯说清楚了,她和他不可能,就算动心了也不可能。天下间有几对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她看的清楚。对待感情,虽然还在期待,但是在也找不到曾经的执着和疯狂了。 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有时候脑袋是抽风打铁了,但是大部分时间她还是算正常的。 绯色看着太后,坚定的说着,表情真挚。就算她嫁到了西楚,齐南还是她的靠山,这是不争的事实。皇上想问题想得太片面了,是因为厌恶她这个人,所以才变得如此考虑不周,还是他就是这样考虑事情的。 如果是就是这种考虑事情,那么皇上的谋略显然也不怎么样,绯色在心里想到。真难为这个时候她还能跑题,想到别的事情身上去,所以才说她的思维太散发了。随时都是不注意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往往想着这件事情,可是脑子却会跑到别的事情上去。绯色捂额,看着太后,不敢再去想别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吗?绯色,别让哀家生气!”太后表情变得更严肃起来,看着绯色的目光明显不高兴。显然是不相信绯色的话,绯色抿着双唇,她就知道太后不会相信她。 可是她要如何解释呢?这根本就解释不了,她和南甯。两人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何谈两情相悦。更何况,太后若是知道了,他的儿子一颗芳心系在了她的身上,她对她就不是一般的厌恶了。 也一定会对她的好感全无,她对她的好是建立在别的上面,而不是她儿子的心上。绯色坚决的否认,不管太后怎么问,就是说她和南甯无事,根本不喜欢。只是南甯看着她嫁到他国。不忍心让她去受苦。 因为她是贵将军的女儿。贵将军对南甯有知遇之恩。太后不管怎么威胁。怎么说话,绯色拒不承认、 无奈下太后只能把绯色放出了宫,绯色走出了太后的华清宫,皇后却打着伞站在那里等着她。 绯色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这个女人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皇后娘娘是特地等臣女的吗?” 绯色跳了出去,好笑的看着皇后,表情猥琐。皇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 “贵绯色!”皇后大吼了一声,看了看太后宫殿里的宫女,有小声了下来。 “跟本宫走!”她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绯色在后面吐了吐舌头。这个女人还是如第一次单独面见的一样呀!从来不示弱,强悍她看不到。看到的却是不屑,是!这个女人不屑她,现在注意到她却是因为南甯。 呵!她恐怕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吧!绯色想着,跟在了皇后的身后。口中却说着。“皇后娘娘,臣女还有事得出宫呢?”说着绯色挑衅的看着面前停住了步子的女人。 这里已经远离了华清宫。下着大雨,周围几乎没人经过。这里地势空阔,说话也听不到。绯色自己打着一把伞,春初也打着一把伞。而皇后却是身后的默蝉支着伞的,她听了下来,看着绯色不在装模作样。 那嫉妒和愤恨的眼神,直直的向着绯色射了过来。绯色看着她,然后等着她开口。 春初却是在后面拉住了绯色的袖子,绯色知道春初是什么意思。面前这人是皇后,让她小心一些了呗。 “贵绯色,别以为本宫治不了你!”皇后恶狠狠的瞪着绯色,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绯色却突地笑了,看着皇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绯色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却让皇后彻底的变了脸色。看着绯色的目光简直是要杀人“你知道什么!” 她看着绯色的目光全是冰冷寒度。绯色笑着“要我在说一遍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绯色绝对是故意的,她从皇后的眼神中猜出了这个女人的心思。 但是这个女人偏偏派人去杀她,这是不可饶恕的,更重要的是翠凝被吓到了。那个单纯的小丫头被吓到了,她也被吓到了,生长在和平时代,就算向往着激烈的生活。但是她除了那次,却是没见过杀人的这种事情,偏偏她让她看到了,看到杀人,还是对着她。 “皇后觉着甯王如何!”绯色知道皇后懂了,但是她还说了另一句。这是今天太后问她的,她回赠给皇后。 “贵绯色,你想死!”皇后暴弃了起来,手指着绯色,表情狰狞恶狠狠。绯色被皇后突然地表情和狰狞吓了一跳,却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按后看着皇后。 “这是太后今天问臣女的话,臣女有些参考不透,才来问的皇后。皇后怎么了!”绯色疑惑的表情看着皇后,让这个女人气的想直接提剑把她杀了。 却在这个时候,皇宫里突然变换了起来,周围跑着许多宫女太监,冒着大雨前进着,绯色和皇后同时诧异的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皇后拉住了身旁的一个小太监,严肃的问道。 “啊!皇后娘娘,东夏来犯,皇上召集所有大臣进宫议事!”太监看到是皇后,停了下来,喘着一口气说道。 她就是来后宫通知皇后和太后的,只是这满宫的宫女太监跑却不是因为知道了东夏进犯的消息。而是因为上面下了命令,让所有宫女太监集合。所以他们才全部跑了起来,他通知了皇后,然后点头又跑了。 这个消息却同时让好些人都愣住了,包括绯色。东夏进犯,什么时候的事情。 边界离上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天的路程,传到宫里。那已经是十天前了,而且边界是谁守着的,她没打听过,也就不知道了。 绯色懊悔的排头,好似那天在茶棚遇到了一个女子,粗鲁还厌恶她,好像也是将军的女儿。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绯色,却是没机会在理会她,直接就走了。 而绯色也赶忙的出了宫,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这么大的雨,若是东夏进犯,必要出兵,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但是这种大雨,若是一直下着,那就好玩了,绯色蹙眉。想着这些事情,连什么时候到了宫门口也不知道,还是春初在后面拉住了绯色。 绯色停了下来,已经到了马车边了,暗心站在那里等着绯色。而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宫门口已经停了许多两的马车,看来大臣们都进宫了。绯色皱眉,上了马车,直接回了将军府。 雨一下就是一整天,回到了将军府已经到了傍晚,而奶娘还是没有回来。绯色心情也不好,就担忧的等着,想让人去城外寻又怕奶娘临时改路,或者是没有启程。她叹了一口气,真是越怕什么,麻烦越多。 饿了一整天,草率的随便吃了点东西,绯色坐在闺房里,心却担忧还未回来的奶娘。 “春初,朝中有几个将军!”绯色担忧着,就想着转移话题,聊聊齐南当前的局势。春初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走到绯色身边,也坐了下来,不过位置在下首。 现在她还会自觉的坐了,以往却是不敢的。被绯色骂了几次,也就改了这个坏毛病。 “小姐,齐南共有四位将军,官职却是四品,正一品将军就是你父亲。但是……”春初话没说完,绯色却明白了她的意思,朝中没有和父亲同等官职的将军了。 那这次东夏进犯,看大臣们都进了宫里,那就是很严重,不是空穴来风。 “那距离东夏边界的城市是那几个!”绯色也不清楚,这不该她管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去了解,但是想心里有个底,不要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小姐,和东夏相邻的是边城和关究城,这两城都是相邻。”春初疑惑小姐问这个干嘛?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春初简直就是个百事通,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懂。至少绯色问的她都知道,而且都很了解。 让绯色都有些怀疑,春初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这么聪明,还是奶娘培养的好。竟然什么事情当让春初知道,春夏秋冬四人,春初万事通,夏雨做生意的好手。秋落脾性虽冷,却是武功高强,冬雪医学上的奇才。 这是奶娘培养出来的人,放在她身边,以后她嫁人是的陪嫁之人。呵呵!奶娘为她这般着想,好多时候,绯色甚至会想,她会不会是奶娘和将军的女儿。 但是这个想法被她否定了,还告诫自己不能思想这么阴暗呀! 214出征 绯色这一等就是一晚上,奶娘还是没有回来。她担忧也无济于事,奶娘不可能就飞快的赶回来。 第二天雨小了些,从倾盆大雨降落到蒙蒙小雨。绯色起的很早,天还麻麻亮就已经起来了。整个晚上因为担心奶娘,她其实根本就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会儿,也被惊醒。 已经过了一天了,奶娘还未回来,离归期晚了不是几个时辰呀!绯色抿着双唇,走到了房门外。 翠凝也早已经起来,在院子里站着,撑着一把雨伞。绯色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脸色变得不好起来。 “翠凝,你的身体不好,还出来干什么。是要让我担心,还是要在病一场。”绯色生气,说出的话语气也不是很好。但是带着浓浓的担忧,翠凝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现在在吹冷风。 她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说,绯色伤着脸,看着翠凝的目光不善。翠凝被绯色的语气吓了一跳,赶忙的回过头来看着绯色。口中呢喃道“小姐!“ “翠凝,越来越不听话了。“绯色生气的看着翠凝,这段时间。在她的眼里,翠凝就是个易碎的娃娃,需要休息,照顾。把岸菊一个人留给她,她都嫌人手少了,冬雪因为照顾着她的药膳。所以冬雪大部分时间也在她那里了,但是这就是注意休息和保养的问题,还出来吹冷风。 绯色就特别的看不过眼,这是不顾及自己身体的状态呀!她以为她像她一样,体质好。在大雨中淋一场雨她在变了具身体以后都不敢了,翠凝竟然还敢出来吹风。 “小姐,奴婢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翠凝说着,生怕小姐担忧自己,还转了一个圈,表示自己很好。 翠凝站在伞下,蒙蒙小雨从雨伞上倾斜。掉落下去。她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着一直翠绿的簪子。这只簪子是绯色送给她的礼物,翠凝今年也十四了。过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了,可是在绯色的眼里,这就还是个孩子。 十四岁的年纪,就是一个孩子。但是在这里,却过早承担起了责任。绯色想起自己十四岁的时候,正是读初中。每天不是在父母怀抱里撒娇。就是出去玩耍。 而翠凝。十四岁,她已经做了吓人快十年了。翠凝进入将军府的时间不长,她是才被贩卖过来的。却被将军府的下人们给弄来照顾她这个快要死了的小姐。谁也没有想过她会活的好好的,并且没有杀了翠凝。 “还不赶快去休息。什么叫好了,冬雪都没说好。”绯色瞪了翠凝一眼,知道她也是担心奶娘,所以睡不着才起来站在这里吹冷风的。然而奶娘已经够让她担心了,她不能在多分出一份心来担心翠凝呀! 把翠凝给送进了房间里,连带着交代和骂人一顿后。绯色去了前院,平时她起的都晚,春初已经习惯了她晚起,所以现在还未来服侍她。 绯色到了前院的时候。看到有小厮和婢女已经在打扫着卫生了。“小姐!”听得身边见到她的婢女和小厮们低头喊道,绯色点头致意。没有说过多的话,却在看着她们打扫的时候,出声提醒一些捷径。 这些下人受宠若惊的看着绯色,赶忙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去。就算知道小姐已经变了。可是她们还是不敢和小姐对视,让小姐注意到她们。她们不是小姐身边的几大丫鬟,可以和小姐开玩笑,笑声漫天。 她们其实是羡慕的,但是知道在小姐的身边要付出的是许多倍。就不敢在奢望,绯色入了前院的大厅里,看着里面的古董,微微蹙眉。这个时候她一点心情也没有,只想奶娘赶快回来。 绯色猜到了这里一阵,春初就赶忙的训了过来,嘴里还抱怨着小姐起的这么早。怎么不叫唤她,绯色看着春初的抱怨,笑了笑,终于有怨言了。她还以为她每次都是这种很受礼记的人呢?绯色狐狸般的看着春初笑过。 让春初备好马车,她们再去东门。现在雨还是下着,却是小了很多,可是昨晚却没有小下来。经过一晚上的累积,地势低的地方已经堆积起了雨。 春初的速度很快,还是和上次一样,同是她们几人。只是秋落在要出去的时候,硬是要跟在身边,绯色无法,怎么撵都撵不走,就只能把秋落也留下了。 到了东门时,却发现已经聚齐了一些兵将。而东门的大门是关着的,绯色吓了马车,撑着伞走上前去。 上京城的老百姓竟然也见到了许多逗留在这里,没有因为下雨的缘故而离去。绯色皱眉,这是发生了何事,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绯色才挤进了包围圈中,那是东门上的一个皇榜。 上面写着,东夏进犯,边疆告急,特命甯王为兵马大元帅领兵前去支援。绯色也站在那里直到念完,表情变化莫测,怎么会是南甯,齐南真的没人了,需要他一国王爷领兵前去退敌。 “小姐!”春初扯着绯色的袖子,喊了绯色一声,也是被上面的内容惊到了。竟然是甯王,简直是不可思议。 甯王是皇上最疼爱的胞弟,也是太后疼爱的小儿子。她们两人同时在,怎么还会允许甯王前去出兵。春初看着小姐的面容,心里也是有些担忧,昨天进宫她是在的,太后开始说的话她也是听到的。春初有些担忧小姐想不开,甯王毕竟是个好人呀! 绯色对着春初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是怎么可能会没事呢?皇上的胞弟,他最是疼爱的一母兄弟。太后的亲生儿子,捧在手心中的宝。她们两个就算了,但是皇后怎么也会赞同。 皇后对南甯的心思已经到了执着疯狂的地步,她怎么会放心让南甯上战场,去边疆,绯色非常的想不通。 时间已经定了下来,就是三天以后一早。 看着皇榜上的信息,周围的百姓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识字的让识字的念了上面说些什么,绯色却挤出了包围圈,站在后面看着被人群围了起来的皇榜,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就是心里感觉有些酸涩。城门紧闭着,绯色放心南甯的事情后,却是对奶娘担心着,奶娘还没有回来,一定要没事,一定要安全回来。 绯色在东门口又等了两个时辰,却是还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另一个人,楚天钊。楚天钊看着绯色在东门这里也有些诧异,问了什么事情后,他却是有点生气。出了事情就应该来找他,一个女人,不要这么逞强。 楚天钊语气脸色不好的对着绯色骂了一次,还是派出了人手去寻奶娘的踪迹,并且告诉绯色不用担心。 在担心也没有用,安慰了绯色以后,绯色却不知道跟这个人在说什么,主要是有些心虚。 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干嘛要心虚。绯色吞咽了一次口水,看着楚天钊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张口。“你昨天入宫了,是因为南甯!” 楚天钊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幽怨,绯色瞥了他一眼,消息真是灵光呀!这么隐蔽的事情竟然都被他发现了。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谦退了身边的人,只留下几个心腹,还有皇后和她们当事人。 但是楚天钊是怎么知道的,绯色诧异的看着他,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绯色的这句话问出去后就想扇自己一耳光,这不是还没说什么呢?她就全部招了。楚天钊顿时看着绯色的目光带着浓重的幽怨之气,楚天钊看着绯色的表情复杂,叹气在叹气。 “为了什么事情?”楚天钊出口问道,尽管他知道是为了什么,可他还是想听她从她嘴里说出来。这样她就不会是骗他,他也原谅她。绯色仰头看着他,表情有些怔然。楚天钊这种眼神,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样,可怜极了,让她看了后吞了一次口水。 一个二个都是妖孽呀!简直就是上天派下来的,给了他们最精致的东西。 绯色转过头去,不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种没几个人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肯定连始末都清楚了,手伸得真长呀!绯色感叹道。 “你和南甯在内室里谈了些什么?”楚天钊还是不放松,逼问道,绯色瞥了他一眼。呵呵!她以为他的手伸得很长了,原来是没听到她和南甯说了什么。所以变得紧张了,变得焦虑了,还跑来问她。 这种事情想要从她的口中知道,绯色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了,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是她和南甯之间的事情,不管他任何事情好吧! 绯色翻了一个白眼后,不理会楚天钊的脸红脖子粗,更不理会他已经变了脸色的样子。绕过他,直接走了出去。 215精忠报国 不过绯色也不是那种不知道感恩的人,所以走了几步后,她顿住了身子。回过头来看着楚天钊,说了句。“我奶娘的事情,谢谢你了,麻烦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奶娘,到时候感谢你。” 绯色甩给了楚天钊最后一句话后就直接回了将军府,现在中午已经过了。本来是日中的时间,却因为没有太阳,绯色都不知道怎么算了。 回到将军府后,因为楚天钊保证了会帮她找到奶娘,绯色送了一口气,不再那么担忧了。 她愿意交给楚天钊,让他帮忙,因为她自己人脉什么的都没有。跟本就不知道去那里寻奶娘,对路况更是不熟悉了,只能依靠着楚天钊了。 就在当天晚上天将黑的时候,楚天钊的人来话。在路上没有打听到奶娘一行人的行装,绯色松下去的心有再次提了上来。楚天钊却分析到可能奶娘根本就还没出发,他会派人到江南前去查看。 绯色当然是万分的感谢,还留了楚天钊吃了一顿饭。尽管那饭让楚天钊吃起来想吐,因为上面的东西吃食全部是他讨厌的东西。他以为绯色是故意的,绯色确实忘记了这都是楚天钊不喜欢的东西。 所以也就没有注意,等到楚天钊离了府上,她还是不知道。 楚天钊快马加鞭派人前去江南,在第二天晚上有消息回来。奶娘没有出发,就被下了暴雨,连累了日程。 可是没想到雨越下越大,一下就是好几天,信鸽也没有办法在天上行驶。信也送不出来,奶娘知道绯色在将军府里会担心,本来是想冒着大雨前进的。 但是被夏雨劝慰住了,这么大的雨,可不是开玩笑的。小姐在家最多只是担心下,可是她们万一出事,就是命的问题。夏雨严肃的和奶娘说着。劝慰着,奶娘想也是。焦急的一直等着雨停,却等了两天都不见雨有停下来的趋势。 后面楚天钊派去的人到时说了一声,奶娘交代了一些话让他带回去。这人和她们不同,是有功夫在身上,并且是专门传信的,这种雨天对她影响不是很大。知道了绯色已经派人寻了,还找到了江南,奶娘是高兴的。 让前来送信的人直接带了口信回去给绯色。绯色收到以后,总算送了一口气。只要奶娘没事就好。 就这样就又是一天。在第三天的时候。南甯出征,领着二十万大兵前去边疆。绯色也去送行,这是东夏先的进犯,她得有一点为国的意识在里面呀! 绯色到的时候。已经点了兵,太后皇上皇后都在城墙上站着。周围们是大臣围绕着,绯色鄙视了一台,前去皇宫商议的结果竟然会是让南甯前去。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南甯的确是在训练着上京城的兵,兵法和谋略都好,但是绯色却认为南甯欠缺了。 她不想让南甯有事,做不成恋人,她们可以做朋友。她很乐意交南甯这个朋友。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绯色是不能接近里面的这些人的,但是她却偷奸找到了南甯的地方,交代了南甯注意安全。却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眼见的皇后看到了,然后把她逮到了皇上和太后的面前。 “瑟儿。胡闹!”太后不等皇上说话,就上前甩了绯色一巴掌。绯色低着头不敢在说话,她只是跑去和南甯说了一句话,她还特意的换了男装来,那曾想到还是会被皇后发现了。 绯色看着皇后的眼神顿时不是太好,可是太后的那一巴掌也不能解脱她的罪名。三军之前,正是鼓舞士气的时候,这种时候她跑出来搅局,让众人知道有女子混入了里面和甯王说了话。定会觉着不吉利,这是要杀头的大罪,皇后幸灾乐祸的瞥着绯色,笑的不怀好意。 却没让人看到她的表情,城下是三军,城上是大臣和南甯。所有人看着绯色的目光都带着不善,绯色被太后打了一巴掌,听着空向,确实不怎么疼。 可能是太后也舍不得下手,绯色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这里只有太后和皇后两个女子,却都是最高贵的女人,而她什么都不是,这个将军小姐根本就是不能保命。 南甯也跪在了地上为绯色求情,绯色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众人含沙带珠射在身上的表情,确是不善的。 “贵绯色,私闯三军之前,死罪你可知!”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让绯色打了个寒颤。 脑子里努力的回想着解决的办法,就怪她也是担心南甯了,没有考虑到后果,绯色闭着眼睛,而南甯也跪在地上求情着,但是他越求情,皇上和皇后的脸色就更难看。 绯色因为皇上的话,唐突的抬起头四处瞟着,却突然在旁边看到了鼓。这是鼓舞三军胜利归来,鼓舞士气之用。绯色却突然间想到了自救的办法。 “皇上,臣女是来为三军送行,齐南定能胜利,甯王定能凯旋归来。”绯色抬起头,看着皇上,坚定的说道。让南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马屁拍的。 “送行在外围就可,何需犯法。”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大臣们都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观鼻,鼻观心,前几天已经被皇上骂了一台,原因是齐南竟然拿不出一个可以胜任的将军。还是南甯自告奋勇的请兵,让皇上无奈的同时,也深深的危机齐南武将太少。 “皇上,臣女送行需歌唱一曲,定能鼓舞士气。不然臣女也不会冒着死罪的名头闯进三军之前。绯色双手交叉着,这个礼仪有些像江湖的礼仪,看起来在绯色身上不伦不类。 皇上眯起了眼睛,因为这几天一直下雨,到今天凌晨,雨才停了下来。而齐南这些年养尊处优,好久没有打仗了,都不知道如何打仗。这些士兵心里都没有底气,而且边疆传来的消息都是不好的消息,他一直和群臣商量如何鼓舞士气。现在她却这般说道,让他好奇的同是也是不信任的。 绯色坚定的看着皇上,不等皇上回答,就突地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大鼓上,拿起棍棒。 咚的敲了下去,声音洪亮,却吓得城墙上的人都是一阵,而绯色却继续敲击着。 敲击的声音变得有节奏起来,让城下的三军都安静了下来,连后面前来送行的百姓也都安静了下来。诧异的盯着城墙上的一幕,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后面的人甚至看不见台上之人的样貌。皇上眼角突地一跳,刚想上前阻止,却听得击鼓之人停了下来。张口变大声的唱到。“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听得让皇上心头一阵,身子停了下来,没有在上前。 绯色瞥了皇上一眼,手中的棍棒继续敲击着面前的大鼓,停顿的时候和歌唱的时候正好配的上来。“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就算绯色这久经过锻炼,身体提升了不是一个高度,声音洪亮的可以和一个男人有得一拼。但是后面的人却还是只能听到一个尾音,根本就听不全全部的歌词和意思。“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绯色敲击着大鼓,声音尖锐而洪亮,她特意的把声音放粗,没有全部是女声的尖锐。但是一听声音还是能听得出是个女子呀! 绯色大声的唱着,手中还要使力挥洒着手中的棍棒。才唱了一半,就有些气喘,然后声音也有些断气,可是却不允许她停下来的。绯色边唱着边把目光看向了南甯,这人聪明,定能敲鼓。 她敲的虽然有节奏,但还是乱敲一通的。她的眼神让南甯明白了她的需求,看到她额头上已经冒着汗珠。南甯顿时走上前,结果绯色手中的棍棒,和绯色刚才一样的敲击着。 绯色送了一口气,没有了别的力气使,声音变得比刚才更洪亮了起来,在没有话筒和扩音器的古代。 二十万的兵马,身后还有送行的百姓,她的声音传到很远很远。让所有人都清晰的记得,安静的听完她唱着。“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齐南要让四方来贺”最后一句中国被绯色改成了齐南,不能死照搬呀!不然今天惨的可是她。 第一遍完后,绯色继续第二遍,这次南甯配合的更好。两人偶然间的对望,像是在一股波浪在心底激起一片浪花。“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齐南要让四方来贺” 绯色把最后一句终结了,但是看到南甯还在有节奏的敲击着鼓,顿时给了他一个眼色。南甯马上停下了手中的棍棒。 216鼓舞士气 一曲精忠报国,久久的回荡在静寂的上京城内。南甯停下了手中敲击的棍棒,眼神直直的看着面前之人。 绯色有些气喘,一首歌,差不多要了她的老命呀!太为难嗓音了。若是有话筒和扩音器就好了,她就不用这么嘶吼,喉咙都能沙哑了。绯色咳嗽了一声,喉咙有些干涩,现在是急需喝水。 但是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绯色可不敢这么要求。这里的人个个是大爷,连皇后和太后什么都没有宫女陪伴着。她跑到这里来,的确是找死的节奏呀! 绯色喘了一会儿气,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军人,她已经唱完了这一曲,竟然还是安静一片。无一人说话,她抿着唇,这样可不行,她那首歌是给他们士气的,不是让他们发愣的。 “各位保家卫国的士兵们,我们是刀,是利刃,这些年不开窍。不证明我们就不是好刀了,东夏进犯,我们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绯色站到了城墙上,忽略身后的众位朝臣和皇上。大声的说道,不是唱歌,不需要音调。所以这次她的声音很大,就算穿着一身男装。 也毫不影响她的声音是个女人的问题。“我是女人,我能为国家担忧,女子不能上战场。若是让我上,我会奋勇杀敌,把敌人杀回老家去。而你们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国家的栋梁。你们一定比我这个女人厉害,对不对!”绯色大声的吼道。 下面的三军像是有感染一般,全部大声回道。“对!“声音大的能穿透云霄。只是一声,下面又安静了下来。绯色接着道。“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齐南已经一百年没有打仗,我们一身抱负理想无处展示。东夏竟然敢进犯,我们就让他们看看我们齐南的男儿,是如何的奋勇。功名利禄,是在战场上来的。” 绯色一声大笑。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像是最璀璨的明珠,正在耀眼,发光。 “当将军,把东夏人赶回他老家去。”绯色捏紧了拳头,像是伸直,大声的道。 下面的士兵这时刻那里想起来上面之人是个女人的事实,远处的根本就连她的容貌都看不清。全部一起伸直了拳头,挥舞着,上下舞动,口中大声的喊着。“当将军。把东夏人赶回老家去。” 声音直入云霄。大的皇后和太后都捂住了耳朵。而绯色却还是笑着。伸直着拳头上下缩动着。 三军重复着这句话,威力可想而知,全部的士气都被拉入了一个高潮。 直到过了几分钟,下面的三军还在继续。绯色却停了下来。看向了南桐和南甯,“你个王爷不来说两句。” 绯色挑衅的送了一个眼神给南甯,南甯哭笑不得。“我的话还没你说的好,不想被砸。” 绯色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走上前一步。 “剩下的交给皇上了,三军出行,士气已被带动了起来。剩下的就看皇上怎么做了!” 绯色笑着说道,下了城墙,上面还能看到她的影子。一米多的城墙遮挡住了她的大部分身子。只留下上半身一半。南桐眼神复杂的看着绯色,好似还没从刚才这一幕幕中回过神来。 后面的所有人其实都处于愣怔中,这是贵绯色,那个名声恶臭的贵绯色。那一刻,他们好似看到了贵将军。威武,神勇的身影。特别是太后,身子颤了颤,看着绯色的目光复杂,眼神迷离,好似陷入了回忆。 “教你一个不易损兵折将的阵法,这个方法适用于普通步兵战役。三人作战法,顾名思义三人一队,背靠背站站。这样不易折损。” 绯色看着南甯,半响才说道,这是她从一篇书中看来的。这个方法对于步兵作战很是适用,绯色这个时候倒是没了笑容,很严肃的说道。也不管南桐如何愣怔的看着她,她只管南甯。 这个男人她有的不单单是好感,一个好人。她希望他活下去,希望他好好的,做不成恋人,但是不希望他出事情。南甯却是奇怪的看着绯色,口中呢喃道。“你懂冰法!” “不懂,但是看过兵书。我在一篇异人志里看过一篇用兵之法,背给你听。但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处。”绯色叹了一口气,她也是希望南甯赢得,她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死人嘛!电视剧里经常演的,只是不要让她看到就好,她可以当做是看电视剧。听得到里面的消息,但是看不到,这样也就不会觉着自己狠辣了。绯色蹙着眉头,看着南甯。 “这部兵法,总共有十三篇,作战篇,谋攻篇,兵势篇,虚实篇,军型篇,用间篇,火攻篇,地形篇,九变篇,地形篇,始计篇,军争篇。我不知道那个对你有用,就先说作战篇吧!” 绯色努力的回响着,孙子兵法她很熟。小的时候经常看,因为经常听外公说他也打过仗,在战争的时候。 经常听着,而且很小的时候,她的启蒙知识就是孙子兵法,外公让她看这么深沉的东西。她也没能变得有多聪明,倒是喜欢上了体育,本来也是想去当兵的。 外公万分赞同,鼓励她去,可是父母和别的亲人都不允许。只有她和外公孤立没人赞同,所以最后这件事情变得不了了之。 南甯看着绯色的眼神更深奥了,听着她说的那几篇张名称,就感觉是大气上档次的兵书。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 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绯色才把作战篇背完,就看到南甯和南桐明亮的眼神,看着绯色的目光各异。 “绯色,你从哪里看到的兵书!”南甯听完一篇后,眸子幽幽的看着绯色。绯色闭紧了嘴巴,看着南甯明亮的眸子,她刚才已经说了,异人志上面拉,难道他没听清楚吗? “那书现在在那,能给我看看吗?”南桐的眼睛也是突地亮了,同时看着绯色。绯色咽了下口水,看着两人,她去哪里找去,这个世界上能找到才是有鬼了。 “被我烧了!”绯色吞吞吐吐的说着,只能这么说了。南甯倒是泄了一口气,但是她却看到南桐要杀人的眼神。绯色紧忙的缩缩脖子,往南甯身边靠了靠。 “你们不是要出兵打仗吗?等到皇上说些话,差不多也到出行时间了。”绯色说着,爬起来就想跑,她想,刚才她把士兵的士气给鼓舞的这么厉害。南桐定是不会杀她了,而且她里面说的话可是句句都是为了齐南好的。而那些大臣相信也不会在背后使绊子。 绯色刚想走,却感觉背后一道浓重的视线,那是感兴趣的视线。她想,定是刚才背的那段兵书让人感兴趣了,回过头迎着那道视线看过去。 那是站在大臣最前面的一个人,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胡子很长。他火热的视线集中在绯色身上,让绯色感觉像是猎人捕捉到了猎物一般,极不舒服。 绯色蹙眉,这是谁,她脑中想着,盯着前面之人看去,这个人感觉好熟悉。 绯色努力的回想,却没想出来是谁,匆忙间瞥了一眼皇后,这人站在最前面。乃丞相等高官了,而当今丞相乃皇后的父亲,两人看上去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绯色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马上就知道了看着他的人是何人。若是皇后不在这里,绯色还不能发现,但是皇后站在这里,就很容易有对比性了。皇后和丞相的眉眼很是相似,两人都是很疯狂的人那种感觉。 “书被我烧了,然我背了下来。”绯色看着南甯,说了这么一句。没有书,但是这个孙子兵法她却是熟悉,能很清晰明了的背下来。 外公丢给她的孙子兵法其实还有注解的,但是这种古代嘛!没有注解,这些人定也能很聪明的理解其中的意境。或许比现代翻译的还要正确呢?所以绯色背的是文言文的格式。 “这兵书有十三篇!”南甯看着绯色,目光如炬。绯色点头,十三篇,讲的都是兵法。 217兵法 “我不能全部告诉你,因为异人志上说了。这兵书是众兵家争夺之书,若是让居心不良之人得到了,就是场灾难。所以看过说后,我依照着异人志上面的要求,把书骚了。” 绯色编出一个理由,严肃的看着南甯,她不能全部告诉他,这兵书既然能流传千古。 就有他的厉害之处,而且她问过春初,并且翻过父亲藏书房的兵书。那些都是些笼统的小计策,根本就没有孙子兵法的莫测和厉害。 “这里人太多了,要想知道另外的,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自会告诉你。”绯色看了看丞相那双精明的眼睛。 直直的盯在她的身上,看!已经有人在窥视了。所以断然不能让他流传出去。 “并且,你要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绯色看着南甯,深深的说道。要不是不想南甯出事,她才不会拿出来呢?除了孙子兵法,还有三十六计,她也是会的。 但是这种兵书真的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皇后和丞相这两人明显没安好心。连她都能发现了,但是南桐这个皇上竟然会没发现,这让绯色非常的奇怪。 难道是因为觉着她不重要,不聪明,所以才在她的面前不协防,还是觉着让她看穿也无所谓。他们自大到相信她不会说出来,或者是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但是总会有隔阂的呀!一层膜堵在那里,就算没人相信,中间的信任也会断了的。 “好!”南甯点头,深深的回答道,若是平时。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去窥视别的成果,但是现在不行,他是王爷,是三军的统帅,要去打仗作战的。不能儿戏,能多一份胜仗的把握就多一份。他不能拿齐南的士兵开玩笑,不能拿齐南的百姓开玩笑。 所以没有多加思考,南甯直接就同意了。 但是现在在城墙上,下面三军还等着主帅,已经日中了,马上就要启程。 南桐看着绯色的目光复杂不解,张口想问的话也没有问出来。绯色和南甯走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这里还是城墙上,地方也比较空阔。但是绯色却是不敢把全部的孙子兵法都背了出来,只敢背一部分。地形篇和火攻篇。谋攻篇。用间篇,火攻篇,地形篇。加上刚才的作战篇,就刚好七篇。 绯色背过后。南甯的眼睛越来越亮,还被绯色逼着发誓不能告诉别人。南甯感悟到里面的用兵之道,神奇之处,发誓定不告诉别人。 这部兵书若是落到居心不良之人手中,定是危害,南甯也赞同。 绯色听着南甯发完誓,又交代了一些注意安全关心的话后。在考虑要不要把三十六计给说出来,又害怕南甯在惊讶她从哪里了解来的。南甯看着绯色的目光不但明亮,而且幽暗起来。那是情愫。 绯色不想再告诉南甯,但是又想他安全的回来,非常的矛盾中。最后想想,还是提点了几句,也没有告诉完全。“告诉你几个成语吧!这个也可以算作用兵之道。但是平时生活中也很常见。就看你怎么理解和怎么用了” 思考过了后,绯色还是准备挑几个和打仗有关系的成语来说。但是只是四个字的成语,具体怎么理解,就看他的智慧了。“擒贼擒王,抛砖引玉,调虎离山,暗度陈仓,远交近攻,声东击西,釜底抽薪。” 绯色不敢说太多,只敢挑着和战争有些关系的才敢说出来。这几个在平时也是常见的,南甯定是也听过。 “你仔细体会话里的意思,打仗就是这个意思,好多词语都能用到。绯色看着南甯嘱咐道,就快成为一个老妈子了。 “还有打仗粮草是必备的,第一篇已经有了,可以从敌方那里取粮草,方便了很多,怎么用计就看你的了。“绯色抿着唇,最后交代了一句,这中间南甯都是安静的听着,一句话都不说。 等到绯色说完,他幽暗的眸子看着绯色,抿着双唇,蹙着眉。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诗歌大才,如今竟然连用兵之道也会,怎么能是那个草包小姐。 他为她不值着,他看着绯色,半响。“照顾好自己,我会赢,回来娶你。”他郑重的承诺着,绯色却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眼泪也随着一起,这誓言来的太晚了,她等不及了。 所以,绯色只能摇头,然后一步步的离开,在旁边就是下城墙上的楼梯口。她没有在回去看那群大臣和皇上的眼色,交代好了南甯后。直接就下了城墙,弓着小小的身子绕到了人群中,士气已经鼓舞了起来。 希望到了边疆能赢得胜仗,楚天钊没有来,他怎么说也是西楚的王爷。并且,在东夏攻来时,好多大臣的建议都是让西楚出兵。而被皇上一句话,让众位大臣都不敢在说话。 皇上是这么说的。“众位爱卿想好了把女儿嫁到西楚去吗?楚王娶了贵绯色,她的名声各位爱卿是知道的。众位爱卿家竟然觉着西楚出兵帮忙好,那就请你们去和楚王相谈可好。”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众位大臣像是被噎住了一般,不敢在说一句话。 让他们去谈,楚王虽然待人有礼,温和,但是就是只狐狸。你根本别想从他那里讨到好处,就连求亲之时,因为西楚皇帝有修书来,把贵家小姐许配给他。而那时候楚王已经来了齐南,并且在齐南住下好几天了。 而这修书是给齐南皇上的,不是给楚王的。所以皇上一和大臣商量,觉着合拍马上就定了下来。不然楚王前来求亲,众位大臣可是左思考右思考,都没考虑好谁嫁到西楚合适。他们那个都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就和西楚皇帝前不久来修书一般,商量着在齐南在给五王爷找个王妃。他们众人你推我囊,就是不把女儿嫁出去一般,这个时候去找楚王,是不好呀! 所以众位大臣们互相看了一眼,在各自瞪了一眼,不敢在回话了。 齐南没有拿得出手的将领,甯王掌管着上京城和周围的兵将,并且在训练中。只有他能带兵,但是派一国王爷前去边疆,还是一位受皇上和太后疼爱的王爷。他们都开不了口,也就在皇上问道选谁做将领的时候闷声不出气了,但是没想到。甯王竟然自请大帅之印,领兵前去支援。 众位大臣更是无话可说了,皇上无奈下只有如此了。但还是交代了南甯要好好的注意安全,让陪同的四个将领保护好南甯。 南甯在绯色走后,看着她的背影久久的回不过神,如此一个奇女子。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识得,使她蒙上了一层灰尘,掩盖住了她的光芒。 绯色,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我不会让楚王娶你。因为我会娶你!南甯在心里深深的发誓着,他会对她好,让她幸福。 绯色挤入了百姓堆里,和大部分人一样仰头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人。这么多人挤着,根本就没人发现得了她,她看到南桐击鼓,说了些振奋人心的话。鼓舞士兵的话,可是,却没她来的震撼。 绯色在下面笑着,呵!她不是谋略家,但是她会是很好的表演家。已经接近日中,皇上说了话后,就到了启程的时间了,绯色在后面,隔得有些远,已经看不清城墙上人的脸。 只能看到身影,但是她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南甯走到皇上的身边,说了些什么。皇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两人说些什么也不知道,绯色却是担心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皱着眉头,绯色没有等到士兵出发,就挤到最后面。慢慢的走了,在拐角处看到了春初,刚才被她放在了这里,让她等着。春初一看到绯色,就跑了上来,眼角挂着几滴泪珠,担忧的喊道。“小姐!” 看到绯色的一瞬间,她破涕为笑,高兴了起来。擦着眼角的泪水。“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春初扶着心脏,扑到了绯色的身上。绯色安慰着她,自己没事,以春初和自己的熟识度。她定是知道刚才唱歌说话的人是自己了,并且这身衣服还这么显眼,所以绯色才要快走,乘着别人还没发现自己之前。 绯色拉着春初跑了起来,过了拐角处,就没在看到人了。现在三军出发,所有的人都去送行了。街道上那里还会有人,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看不出来上京城的百姓还是爱国的嘛!绯色在心里想着。 肯定了,上京城和别的城市不一样,这里是天子脚下,他们过活的日子都要比别的城市好。除非是发展快速的城市,繁华的城市,但是就算如此,上京城也是齐南第一热闹的地方呀! 这里的人都处在天子脚下,当然要爱国了。被欺凌的有,但是受了好处的人更多呀!若是齐南出了事情,他们也定不能安生。 “小姐,奴婢听到你唱歌了。”走了一段路后,春初看着绯色说道。 218皇家 “嗯”绯色看着春初点头,是了,她又唱了一首歌,精忠报国,拿到这种地方来。 呵呵!反应还是很大的,不是吗?绯色笑着和春初说了话,这次是走路回了将军府。 时间过得飞快,在毫无感觉的时候就感觉过去了。雨已经停下了五天,距离齐南三军出发也是五天过去了。 奶娘来信今天就能到,绯色也是早早的就起来。这段时间在这里似乎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把以往睡懒觉的习惯都给改了。 这次没有在发生突发事件,奶娘比预期的时间还先到。江南离上京城还是远的,从雨停了的第二天,奶娘就开始赶路,到了今天才到。楚天钊上次帮忙报信可是一天的时间就是一个来回了,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快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往返。 绯色接到奶娘时,她还没开口就迎上奶娘担忧和心疼的目光,说是她瘦了。绯色顿时打了一个噎,说不出一句话来,奶娘才是瘦了。 奶娘的身材很好,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还和一个姑娘似的,但确实是姑娘伢!奶娘这一生三十年,可是没有过一个男人。让绯色看了更是心疼,为了她这个小姐的女儿,劳心劳力,她最后却什么都没捞到。 绯色说了将军府的近况,挑的都是好的说,还说了自己的情况,也全是好的。她的确很好,这些时间都没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在没多久后,奶娘却哭着说她。“小姐会为奴婢担忧心疼了,奴婢高兴。”让绯色非常的想不通奶娘这是怎么了。 绯色目光如炬扫向春初,春初耸肩,好似也是赞同奶娘说的话一般。绯色蹙眉,安慰着奶娘,等到奶娘哭了一阵,才张口。“小姐遇到刺客为什么不和奴婢说!” 绯色才明白奶娘是在担心什么,谁告诉奶娘的。肯定是才发生这种事情奶娘就知道了。不然说好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么快就回来了。 绯色蹙眉,看向春初,春初低下了头,不和绯色对视。绯色就知道是她,奶娘在外面还要担忧着自己,还要忙着做生意,有几个心。她当初还交代过了春初不要告诉奶娘,虽然时隔了几天,但总归是交代了呀! 这个春初。没看出来还喜欢打小报告。绯色不是很高兴。只能安慰着奶娘。说着自己没事情。顺便也就把认了翠凝做妹子给说了,奶娘看了绯色一阵,没说话。 也不说赞同,也不说不赞同。只是说“小姐长大了。会自己考虑做主了,她就不给意见了。”绯色虽然失望,但还是点头,翠凝救了她一命,她也和奶娘说了。奶娘却是哭了,为她担心着。 绯色说过了,让奶娘不要在意,她们好好的过日子。绯色开始和奶娘谈心,也问了一些问题。比如是在江南的生意和铺面。这是母亲的东西。 从娘家带来的,绯色开始会问娘亲是个怎么样的人,从奶娘口中听到的却都是娘亲的好话。温柔,善解人意,对人温和。她跟在夫人身边十几年。 那一聊,就是聊了好几个时辰,一起吃了饭。后面的日子绯色都没在出去,时间过了好几天。 皇上却突然间宣她进宫,让奶娘担心是为何事。绯色安慰说不用担心,她会没事的。 进了皇宫,见到了南桐,这次他没有在向上几次一般,对绯色恶言相向。绯色也进退得礼,没有在缠着南桐或是做出些让人厌恶的动作和表情。她除了才开始的时候看了皇上一眼,剩下的时间她都是低着头。 不在看皇上,心里有些紧张,皇上找她所谓何事,绯色心里有谱。但是她担心自己没谱,会让皇上大发雷霆。孙子兵法是她脑子里的东西,皇上不会是要让她给写下来交给他吧! “贵绯色,那天你说的兵法叫什么!”南桐果真直奔主题,连客套话都懒得跟绯色纠结,直接就问着重点上。 “回皇上,武穆遗书!”绯色想起孙子兵法不能暴露,但是武穆遗书总可以吧!金庸武侠小说里可也是有的。 南桐问什么,绯色就答什么。可是当南桐这么说的时候,绯色闭上了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这兵书若是给国家,定能如虎添翼。”南桐高深的说着,但是架子摆的十足,绯色不说话了。他不就是希望把兵书献给国家么!当时她可是说的很明了了,这书给居心不良的人知,可是一段灾难。 她已经很明显的拒绝了,但是这南桐还是不放弃。绯色不说话,整个书房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皇上以为绯色比较识相,会说献给齐南的。但是没等到她的回答,等到的却是一室的安静和空气中流转着的不同寻常的气息,南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贵绯色你懂朕的意思吧!”南桐直接明了的说道, 绯色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摇头。“不懂,皇上,臣女愚笨,不懂皇上的意思。”绯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说道。 “你!……”南桐突地站了起来指着绯色,说了一句你,后面的话就没在说出来。绯色疑惑的抬头看着皇上,他生什么气,现在是他有求于人。 “贵绯色,意思就是那兵书是国家的东西,你是齐南人,为国奉献力量是你的荣幸。”南桐的态度真算不上良好,可对于面对的是绯色来说。已经是好多了,他平时对绯色态度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现在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了。 “皇上,臣女说过,这书中之人说了。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拿出来,否则将是一场大难!”绯色据声说道,就是不松口。 “齐南是你的家,齐南对你不差。难道你还想给西楚不成!”南桐阴森森的看着绯色说着。 “皇上,怎么会呢?臣女既然说过,任何人都别想知道就不会告诉任何人。能告诉甯王是因为东夏欺人太甚,齐南西楚东夏相安无事快一百年了。这个时候突然发病打齐南一个措手不及,臣女也是齐南人,看不过眼去。而且甯王是个好人,在这段时间里帮了臣女很多忙。臣女不希望甯王出事,所以才告诉他兵法一部分。”绯色幽幽的说着,表示她有一颗爱国之心的。但是别想把她炮灰,她不是真的没脑子之人。 “臣女希望甯王安好,他是好人,希望他能打胜仗归来。并且这兵书只是书面文字,能不能参透里面的意思,还看甯王的聪明才智了。”绯色说完,抬头看着南桐。 她为什么告诉南甯,是因为她爱国和不希望南甯出事,但是别想从她的身上在敲出来。谁都不行,并且到时候说心情一个紧张,忘记了呢? “贵绯色,朕听甯王说了你的才能。既然如此有才,为何以往深藏不露。”南桐的声音突然间加大起来,看来是要来威胁了。 “皇上,臣女会变成现在这样,皇上最是清楚了。从上次受伤后,臣女失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并且臣女的疯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在有才有能如何。”绯色自嘲的说道,脸上讽刺的意味明显。 她给了南甯兵书,而且城墙上那一曲高歌,对三军具有鼓舞士气的作用。皇上不能这个时候过河拆桥,让她归西。并且听说他是个很重孝道的人,先皇留下旨意,不能伤害与她。 不!是不能杀她,她有一张免死圣旨,南桐不能杀她,更不会杀她。因为还要从她的口中套出兵法的要义呀! 绯色讽刺的笑容刺激到南桐了,以往真没发现她竟然伶牙俐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子竟然不是追在他的身后跑了,而是变得光芒万丈,让甯王都心系她。 南桐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只要面对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能挑衅起他的怒火。他每次见到这个女人总是没有好脸色,那是因为她实在是缠的烦了,而且讨厌。更重要的是,皇后不喜她,多次让他难做了。 “贵绯色,你这是在提醒朕,你为朕受过的伤吗?”南桐铁青着一张脸看着绯色。表情涨红,他真是要被她气死了,偏偏不能动她,做皇帝两年多来。最大的变数就是这个女人了,动不得,打不得。 每次让他厌烦的同时,不想看到的同时,却又缠着他,在他面前出现。让他好多次想自己杀了了事,都说了他是一个重孝道之人,父皇既然留下了旨意。 他就要尊重父皇的意思,不能在动她,更重要的是。父皇临终前把他叫到了跟前,也是交代了这件事。 南桐非常的想不通,父皇为何如此纵容她,要仙去的时候交代的都是以她相关的事情。 这让他很不满,非常的不满,可是能有何法子。这是父皇留下的旨意,他不想违背。 南桐被气得脸色铁青,面前这个女人,如今变得不是来缠着他了,好似他无所谓。他也高兴起来,但是现在却是希望她还是喜欢他,这样他可以问出兵法所在。 219成亲前夕 “皇上,不是!臣女只是在说臣女受了伤,失去了记忆。这是人尽皆知,而且还有疯病,怎么会有大才。”绯色还纠结在刚才的那个问题上,直接在否定者皇上的话。 “是甯王看得起臣女,才会如此觉着。”绯色直接说着,就是不回答和兵书有关的事情。 绯色绕呀绕,自己也都绕远了。最后南桐当然是没得到兵书了,但是放她走的时候那种铁青的脸。让绯色真的觉着她不会有好日子过,没有直接出宫,太后知道她进宫了。所以让她见过皇上后直接去太后那里。 绯色抿着双唇跟在宫女的身后,她的壮举好似传出了很远,连上京城的百姓都知道。 说她一首歌曲,爱国之心,让所有人都佩服。却因为是她做的,而变得默默无闻了起来,若是别人做的。定是要拿去大势宣传,然后说这个人如何爱国,成为女子典范。 但因为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她,所以她的名声稍微的有些改善。大部分人听到了还是会却的一声,显然是不相信。 那天在城墙上那么高,就算传出来是她,上京城百姓也是不相信的。因为它们没有亲眼看到人呀!所以不愿意相信,因为谁都知道鬼见愁如何的可恶,如何的欺压百姓。 会做这种利国之事,鬼都不相信。绯色显然也是不在意的,跟在宫女没有任何危险和遇到突发情况的到了太后寝宫。 太后拉着她说了一阵贴心的话,都是说她长大了,知道为国家考虑了。只是她一个女子不要太出风头才好,而且也是旁侧敲击的,让把兵书献出来。绯色还是严肃的说着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当太后明着暗着说的时候就转移话题。 太后和南桐不一样,不能让她惹生气了,她对她明面上还是不错的。 绯色出宫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一天就这么过了过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真是恐怖。皇宫这种不是人待得地方,说个话都得小心翼翼着,她陪着太后说话,死了她多少脑细胞呀! 春初和暗心已经在宫门外等着。绯色出来的时候直接上了马车会将军府,以后的日子,拜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楚天钊,尚之城,甚至有大臣们。都是来和绯色讨教兵书的,绯色所有人都一个对待,累的差点虚脱。果然人还是不要出风头的好。这些大臣定是南桐暗示来的。给她施压的。 楚天钊却是来见她的。讨论她们成亲的事宜。绯色懒得观察,反正她也不在意,就全部交给了楚天钊。将军府开始忙碌了起来,时间已经提上了日程。上京城也热闹了起来。 南桐来施压的同时,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经被他赐婚给楚天钊了。婚期将至,他就算在敲击也心急了起来,偏偏绯色就是不动于衷。上京城也忙碌了起来,终于能把鬼见愁送走了,以后少了一个欺压她们的人,百姓们也高兴,所以异常的欢腾。 而朝中局势就有点奇怪。这些大部分人都或偶遇,或摆放,从她口中敲击。也没能套出兵法的一星半点来,他们那天大多人是在场的,后面的交代了甯王。但是甯王说没交代全。只是一部分,而且就单单是哪一篇,它们就看到了里面的价值。这兵书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还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看着她马上就要出嫁了,众位大臣一合思,这兵书若是拿到了西楚,定是一场灾难呀!他们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但是能有什么办法,这个女的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呀! 他们这么多老臣集体上阵,都没套出分毫来。皇上偏偏一句话不说,就把这个问题交给他们思考去了。有的人就想起这女的不是喜欢皇上吗?并且这么多年来痴心不改,是因为皇上突然赐婚。还闹得皇宫鸡飞狗跳,人尽皆知。皇上出马定是能拿下,就有老臣提出了这个意思。 换来皇上恐怖的眼神,若是真是如此就好了。有的人又说道,这女的为了皇上挡了一剑后,已经失忆了。不认得皇上,肯定是连感情也忘记了。 他们这才想起,这女的只从失忆来,变化恁大了。每一件做派都透着一股子邪气在里面,让他们都劝不动的人,心智得有多坚定,得有多聪明呀!才能每次都把他们给饶了进去。 在这种紧张和欢乐的气氛下,时间过得太快了。边疆传来战吉,甯王到了边疆第二天。就突发兵力,夺回了失去的一个城池。死守在城池中不动,过了几天又发动兵力。 和东夏对抗,东夏死伤惨烈,齐南却是无多少伤亡。甯王来报,多亏了贵绯色的兵书,让齐南大获全胜。 他把兵书和她交代的计谋用在了作战上,每次都能凯旋而归,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众位大臣和皇上看了后,就开始暴怒和幸喜。幸喜的是这人是齐南的人,但是暴怒的是这人马上就要嫁去他国了。 而且从她的口中在也套不出一句话来,而且问甯王兵法的事情。甯王说了,他以齐南发过誓,不把贵绯色告诉他的兵法说出来。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和贵绯色知道,这个誓言太严重了,所以各位都不敢再问。 以齐南发的誓呀!谁敢再问。若是甯王受不住他们的要求说了出来,齐南出事更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贵绯色身上,但是偏偏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无论如何都套不出一句话来。让他们也很是无语,找不到方法,近二十天来,众位都在等着边疆的捷报,和为这件事烦恼着。 皇上高深莫测的一句话不说,每次上朝他们讨论着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就威严的坐在旁边看着他们讨论,一句话不说,让他们这些大臣们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终于,时间近了,绯色和楚天钊的婚期就三天后,楚天钊近来跑将军府跑的特别勤。但是在最后的这几天里被奶娘勒令住,不到成亲之日不能见新娘子。 主要是这个事规矩,这几天绯色和楚天钊也是发展出了一些感情来的。楚天钊温柔,对绯色非常的好,让绯色很满意。但是心里不安以为楚天钊是因为知道兵书的事情,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她旁侧敲击后,楚天钊回答的很给力。“绯色,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看不起本王。本王没有争天下的心思,若是要争天下,也是靠自己的才能智慧来,靠一个女人来赢得天下。本王不屑为之。”楚天钊那时候的动作在绯色看来虽然高尚,但是总感觉鄙视齐南的意思。 绯色笑呵呵的说着别的话转移话题,楚天钊很是不屑撒谎,相处久了就能知道。除非必要,对她却是不会撒谎的,所以她信楚天钊的话。但是因为太特殊了,所以她只信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不相信的。 “小姐,你紧不紧张。”在将军府忙碌起来,准备着三天后的婚礼时,绯色坐在秋千上荡漾着,太阳很好。但是因为近来下雨好非常勤的缘故,不是很热。春初站在旁边看着无所事事的小姐,嘴角抽搐,这那里是一个要成亲的小姐呀!根本就是儿戏的样子。 “我干嘛要紧张!”绯色回头看着春初,奇怪的问道。她干嘛要紧张,紧张什么,稍微一思考,绯色才反应过来春初说的是成亲的事情。她其实是紧张的,这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 她在现代的那个年纪,在这个地方算是大姑娘了,但是她也没有嫁过人。在要穿越过来的那一年里,家里父母倒是开始催着她找男朋友了。 但是最后倒是去相亲了,然而还没成就穿越了过来。绯色叹了一口气,她还是紧张的,毕竟这是过一辈子的男人呀!还好楚天钊这人长得好看,人品还过得去。 她也就不挑剔了,因为看惯了现代的男人,挑不出好的来了。能赚到这么一个美男,还是她有福气了,所以要求不能太高。 “小姐,你都不紧张,奴婢紧张!”春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哀怨,看着绯色的目光也有些怨念,这种重要的事情。小姐竟然不紧张,让她这个陪嫁的婢女紧张,恁说不过去了。 小姐是不是太淡定了一点,若是别的小姐到出嫁这几天,已经紧张的吃不下饭,谁不着觉。但是小姐却好似平常一般,一点事情都没有。让春初佩服的同时,也觉着小姐太淡薄了。 “我都不紧张,你有什么好紧张的。”绯色突地笑了起来,打了春初的手臂一下,笑着逗到、是了,她都不紧张,春初紧张,昨天奶娘还找了她谈了一大堆事情。奶娘也是焦心紧张,这毕竟是嫁闺女呀! 当时听着奶娘的那些话,她也是想笑来着,不就是加个人吗?就算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楚天钊还过得去,这一个月考察下来,是让她看到了楚天钊的真心。若是楚天钊对她好,心里真的有她,她也会试着接纳他,让他住进心里。 210成亲上 春初突然对自家小姐的回答很无语,心里狂奔。 小姐,这是你成亲呀!不是别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点不紧张,春初站在一旁替绯色纠结。 不管春初怎么纠结,成亲这天的日子还是来了。绯色虽然是小姐,但是相当于嫁公主了。 因为这是国家联姻呀!所以一早绯色就被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她虽然是在将军府里出嫁,但是要进宫去面见皇上。所以准备好后,到楚天钊前来接她,然后进宫前去面见皇上。 一身大红的嫁衣,据说是楚天钊亲自交代做的,繁琐的好几层。当女子出嫁时,头上多戴一朵绒花。绒花由编草制作成为人的形象,如麒麟送子之类。因绒花与荣华谐音有荣华富贵的意思。 相传唐代杨贵妃鬓角有一小痣,常插鲜花以掩饰,因鲜花易枯,便以民间制作之绒花代之。从此,民间便仿效成为一种风俗。还有穿凤衣戴凤冠,头上戴珠冠,粉红色绣凤穿牡丹等花纹的花衣,花裙,帖肉棉袄夹裤,穿“玉堂富贵”纹样鞋。 凤衣凤冠是绣有凤龙图案和彩饰的衣冠,象征吉祥富贵,为古代贵族所独有,后不分贵贱,行于一般女子,继而又传袭于婚礼,但因家庭贫富而有所增减。 绯色这种已经是属于公主级别的联姻了,所以一切都是豪华得不能再豪华。而嫁衣却是因为楚天钊的要求,所以是他单独准备的。 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她必须得穿着到西楚去。绯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可是冬雪不会让她晕过去的。 在被折磨了两个时辰后,她才被打扮好,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是满街的花灯。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绯色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美女就是美女,怎么打扮,还是漂亮的。这张容颜让她有些飘飘然。 整个将军府已经非常热闹。喜婆也早已笑着一张脸。迎接着绯色出嫁。绯色是真的很平静,除了在心底抱怨身上这层厚厚的皮以外。在别人帮她梳妆打扮的时候,她忙着吃东西。 今天进宫,一天可能都吃不到东西,现在不吃,等待何时呀! “小姐,你别这么……好不好!”春初在旁边看着无比郁闷,想说小姐一声。但是最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能这么说了一句。 “等会儿可吃不到东西。现在不吃合适吃纳!”绯色鄙视的看了春初一眼,不理会她,吃完最后一点东西。喜娘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为绯色盖好红盖头。绯色只能看到脚尖,别的也是看不到的。 红盖头其实是透明的。但是只能看到外面模糊的影子,想要看的明白还是不可能的。绯色被扶着出了小院,到了将军府门口,奶娘和翠凝一人握着她的一只手,双眼通红,就是哭过的模样。绯色站定后,轻轻新开盖头,看了一下前面的场面。 门外鼓声震天,人已经多了起来。好多人围着将军府外,楚天钊也已经来了。一身大红的嫁衣一看就是和她的相同,难怪他要自己准备嫁衣呢?绯色鄙视了一通。盖起了红盖头。早在成亲前,奶娘就把绯色拉出去恶补了一通。作为妻子该如何做,并且交代了今天成亲的礼仪。 翠凝站在绯色的身边也是在哭,绯色是不允许翠凝跟着她去去的。所以早在这之前就交代了她,她把奶娘交给她了,让她照顾好奶娘。而春夏秋冬进来也见不到人影,据说也是被奶娘抓去恶补了一通。 跟在她的身边要照顾好她,一切以她为中心,不要做欺上瞒下的事情。 只有春初还能时不时的陪在她身边,是因为春初懂得的很多。而夏雨平时更是见不到人影了,但是现在她却是陪在绯色身边的,奶娘,翠凝和四个婢女。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楚天钊骑着一匹大红马儿过来,下了地。后面是敲锣打鼓和鞭炮漫天,人群漫天热闹非凡。 楚天钊下了地,从奶娘手中接过绯色,奶娘拉着绯色的手紧紧地不放。半响才哭着憋出了一句话“要照顾好自己。”奶娘代替了双亲的角色。 本来这种场景是需要双亲来的,但是因为绯色的双亲皆亡,绯色也想奶娘看着她出嫁。所以把做这些礼仪的事情交给了奶娘,奶娘红着双眼看着绯色哭道。“小姐,奴婢何德何能让小姐和夫人如此对待。” 那一刻,看的绯色心酸。奶娘把全部的经历花到了她的身上,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但是她一颗为主的心。 绯色回到“奶娘,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吃亏。”绯色鉴定的说道,是,既然她决定了好好活下去。 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不会让自己吃亏,不会让自己不好过。她懂得如何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绯色淡淡的在奶娘耳边说道。楚天钊的手已经握上了她的双手。 两旁百姓围满了将军府,好似知道今天是她成亲的大日子,不会伤害他们一样。所以今天他们可以是无忌惮,只要不惹到她,就不担心出了事情。更重要的一点是,鬼见愁终于嫁出去了,他们解放了。 不要再紧绷着心里担心被她伤害,被她陷害。 绯色上了轿,身后四婢女春夏秋冬跟了上来,走在轿子两旁。这清一色的美女,淡雅的古服。 像是仙女归来一般,现在是要到皇宫去。在皇宫中还有一场宫宴,是庆祝她们成亲的。楚天钊宽大的手覆盖在了绯色的手中,他的手有些微凉,好似也带着一股紧张在里面。 楚天钊拉着绯色的手放她坐如了软胶中,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不要紧张,不要害怕。” 楚天钊的话让绯色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会紧张,笑话。“说你才是,你看本姑娘那里紧张了。”绯色霸气的反驳道,她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都到了这一步。 也把心里的紧张给压了过去,她听到楚天钊在耳边清冽的笑声。然后没听到他的回答,倒是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楚天钊上了马,迎亲的队伍就开始向着皇宫进去。 现在是要到皇宫里面见朝臣和皇上及后宫妃子,今天绯色有幸能到金銮殿内,跪拜皇上。平时就连后宫妃子都没这个机会,只有伺候皇上的太监宫女才有这个机会。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拖成亲的福,但是绯色一点也不想进去。到了皇宫里,下了轿子,盖头却是被新开了。在皇上的面前时不能戴着的,绯色露出了哪一张惊世的容颜。楚天钊拉着绯色的手,一瞬间的惊艳,但是看到的美女多了去。也就是一阵的功夫,又恢复了正常。他拉着绯色的手,一步步走进皇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慢慢走进了金銮殿内,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两方站着群臣,正在严肃的看着楚天钊拉着绯色一步步走进,而高处金銮殿上,坐着一位威严的人物。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此时正严肃的看着面前这对新人。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威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221成亲下 此时的南桐有些复杂的看着绯色,表情怪异。 肯定怪异了,他派了那么多人去,也没能从她的口中套出分毫的兵。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定是还不死心的,要在她离开前在来一次。不过这次肯定会下重力,绯色不清楚南桐是怎么想的。 这一刻却是养着笑脸看着满堂的人。包括高台上的万岁爷!绯色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和楚天钊有些相似。 绯色和楚天钊上前面见了皇上,她是跪了下来,而楚天钊却是单膝跪地。本来他是不需要行礼的,但是因为娶的是齐南的女子,他也算是一半齐南人,见到皇上还是要跪的。他单膝跪地也是一种尊重,面见了皇上,绯色低头。 她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奶娘虽教的多。但是奶娘也没有见过公主的婚礼,更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所以奶娘也是不清楚的,绯色只能依照着自己的运气,别人说一步做一步。 所以跪了下来后,她就没再说话,等着高台之上的人说话。 “楚王,今天是你和绯色大亲之日,多余的话朕就不说了。愿齐南和西楚永结同好,楚王和绯色能白头偕老。”皇上第一句话是希望齐南好的,而第二句才是祝福。见过了皇上以后,听着皇上和楚王寒暄了一阵。 绯色只能好好的跪着,一句话不说。等到皇上叫道了她,她才微微抬起头。 “绯色,你双亲不在,朕也希望你好。愿你嫁到西楚能安守本分,相夫教子!”南桐的话说完,绯色却是想翻白眼。什么叫安守本分,她不安分马?她很安分的好不好。面容却不敢有多余的表情露出来,她抬起头回答了一句是,就不说一句话。 今天最后一天了,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奶娘和将军府还在齐南。她们跑不了。 “将军府在你走后朕会为你留着,作为你永远的娘家。里面的奴仆朕也不会遣散了,你安心去吧!”皇上摆摆手,最后这么说了一句,倒是让绯色有些诧异。他会这么好,她点头道谢,表面上不露声色。 等到皇上交代了后,却是要移到后宫,但是这次却是宫女带路,楚天钊是不能去的。 后宫中要去拜别所有的妃子。更重要的是皇后和太后。礼节多的让绯色差点泪奔。一圈下来。寒暄着,说着违背良心的话。她简直成了史上最痛苦的新娘。等到所有的妃子都拜见完毕,却是要去太后宫殿,太后交代一些事情。嫁人后应该怎么做,如何做。同丈夫之间应该如何相处,交代一些女人的艰难,和如何做。 也就是她们前面一辈的经验,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娘亲交代的,但是她没有娘亲。奶娘虽交代了管家这些事情,但是奶娘毕竟也是没嫁过人,体会不到里面的含义。 绯色是直接入了太后寝宫的,开始面见却是在外殿。但是太后说说些贴心话。拉着她进了太后的寝宫,这是绯色第一次来太后寝宫,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往都是在外殿内。那里见得到这种情景。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绯色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太后看到她吃惊的表情,咯吱的笑了起来。“瑟儿,哀家这里奢华吧!这是皇儿孝敬哀家的。哀家老了,哪能享受这种豪华奢侈的闺房,但是皇儿说哀家还年轻,就该好好享受。”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显被皇上孝敬对待,很是高兴。 绯色也笑起来,羡慕的看着,这是她做出来的表情。“皇上孝敬太后是应该的,连侄女都想如此孝敬太后呢?” 绯色也是笑着,一张灿烂的容颜,一身大红的嫁衣。在这豪华得满堂内,像是璀璨的明珠发出耀眼的光芒。 太后拉着绯色坐在了**边,高兴的和绯色聊着天,说着嫁人后需要做的事情。比如如何管家,如何管住丈夫的心,更是如何对待身边的人。 太后交代的就比较前面,她还看到太后红光满面的说着一些女人家的趣事,绯色认真的听着。点头,太后说的话她记住了,但是怎么做就是她的事情了。 “瑟儿,过去后对待侧妃妾侍态度要强硬,记住你是齐南的人。有齐南做靠山,不能让西楚欺负了去。”太后交代完后,来了这么一句,让绯色感动的点头。 但是太后话锋一转,又转到了别处去。“兵的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你是齐南的女儿,哀家知道你是爱国之人。就算你嫁到了西楚,你的娘家永远是齐南,还是会需要齐南做你的后台,支持着你。瑟儿你也要为齐南想一想,兵既对齐南有用,你就应该奉献出来,而不是带到西楚去。他们若是知道你会兵,定是也要从你手中夺取,若是你如现在般不给,你在西楚的日子哀家可以想象。”太后语重心长的拉着绯色说道。绯色目瞪口呆,终于明白皇上的后招在哪里了,原来是在这里呀! 绯色安静的听着太后长篇大论的说完,列举了好多案例。绯色才开口。“太后,侄女知道,而侄女也是发下重誓,不把中内容全部说出来,而今已经给了甯王一部分。就是希望齐南能胜仗归来,这已经够了,不需要完全知道,至于西楚。侄女问过楚王了,他说这是侄女的东西,不会让侄女说出来。就算侄女愿意给他他也不要,因为他不希望侄女出事。”绯色说着,话语里却含着一份讽刺。 看!连楚天钊都会想了,太后和皇上还会逼着她。太后被绯色的话噎住了,但也只是一瞬,她看到太后阴沉下来的脸,但是看着绯色一张巧笑嫣的脸。她又生气不起来,好似绯色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的歧义一样。 “瑟儿!男人的话就如蜜糖般好听,可是真心的能有几个。”太后突间伤心起来,垂落着一张脸“当初先皇对哀家可是何等**爱,但是过了哀家的宫殿,又去**幸别的女子。哀家也伤过,悲过,怜过。最后也是想通了,他是男人,哀家不能求着他全部的**爱。”太后是第一次和绯色说这些事情,她脸上步着一股嘲笑之意。男人的誓言,如同女子换衣服一样自。 “太后,侄女相信楚王!”绯色淡定也坚定的说道。她在太后面前必须表现出一份很喜欢楚王的样子,不后面的肯定又是不同了。 果太后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喜欢楚王。楚王英俊潇洒,**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知理诗,能以一梨花之表战逼牡丹,虽为男子,亦难掩潇逸美俊之姿,秀目兰眉,得多少羞闺妙龄为倾!喜欢他是正常的。”太后说道,就像她当初喜欢贵将军一样自,**倜傥,英勇无畏,明明是她们先相遇的。到头来却是她嫁人了皇宫。 太后想起当年的事情,她和贵将军是相爱的,而那个男人太负责任了。所以知道娶得不是她,对那个女人却是负责任,慢慢的爱上了她。让她在皇宫内痛心的同时,也恨着命运的无常。 太后叹了一口气,他的女儿如今也是这么大了。 “瑟儿,哀家还是希望你能把兵献出来。齐南永远是你的靠山,你的娘家。”太后最后说了一句,还是不死心。继续的说着,绯色突间不知道如何说话了。等着时辰过去,有宫女前来说时辰到了,太后才放行。 但是绯色知道,就算交代的再是前面,她和太后总是隔了一层了。什么好处都不想给,就想拿到她手中的东西,想的真是太好了,出了太后寝宫。盖上了红盖头,宫女扶着她前去楚天钊身边时,绯色想着。 所有人都是这般,不想付出,却是想收获。真的当她的智慧得来的这么容易吗?面见过太后后就是要盖上盖头的。这次就不能拿下来了,绯色要随着楚天钊前去西楚,到了西楚才是拜房成亲的步骤。 绯色面见了后,手再次交到了楚天钊的手中,他拉着她的小手,引领着她前进。走出皇宫,坐上了马车。这次需要长途跋涉,所以是马车,不是花轿,花轿只是到皇宫的这一段距离。 绯色坐到了马车上,后她突间的新开盖头,看向了还来不及走的楚天钊。“要给我的四大婢女也安排马车呀!不能让她们走路,或者让她们上来一起陪我也行。” 222最后的话 楚天钊对绯色的要求觉着很无理,但是也很合理。 是给四个婢女准备了马车的,然而是在城外,现在是不能做马车的。所以楚天钊想要翻一个白眼,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这个新娘就是一个二货。不要用正常的思维来考虑她,她的想法从来都是跳脱的,根本就没有逻辑。 楚天钊在外面回答了一句是,解释了婢女要到城外才能坐上马车后。绯色点头,没有在追着问。 楚天钊上了中间位置的大红枣马儿,一身大红的新郎嫁衣随着清风微微摆动。新起一片波浪,他的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俊美的面容在今天看到了直达眼底的笑意。 春夏秋冬四人分成两队,站到了绯色的马车旁,四周还是吹锣打鼓的队伍,都穿着红色的喜庆衣裳。四个婢女却不是,穿着碧绿的浅色衣裙,四人却都是同一种款式。 连发型也梳成了一种,发髻上插着一支浅色的翠绿簪子。 绯色把翠凝留了下来,她已经拜过祖宗,拜过天地。并且和太后说过,她认了翠凝做妹子,把翠凝留在了将军府里,以后就是将军府的小姐。 太后说翠凝一个丫头,身份配不上,但是耐不过绯色的请求和认真。最后准了下来,却是派了嬷嬷前来教习翠凝规矩和礼仪。但是绯色最终是看不到了,翠凝体质从上次开始就一直弱不禁风。 身体很差,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活下去,绯色担忧的同时,也觉着自己把翠凝带入了一个官家的漩涡。 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同时,也提心吊胆着,变得更加艰难起来。重要的是,翠凝太单纯了,这个孩子对什么都没有防备。绯色希望她能尽快适应这个社会,适应这个身份。 还好还有奶娘在,不然绯色是真的不放心让翠凝待在将军府的。 因为不能陪嫁。不能和她一起前去西楚,翠凝在她面前哭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让绯色难过和心寒,更觉着对不起翠凝了,她把她带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翠凝或许并不高兴。 绯色承诺,翠凝可以随时来找她,只要她先养好身体,变得强壮起来。翠凝哭着答应点头,口中说着一定要来找她。绯色也哭了,在这种陌生的世界。能遇到可以为了自己放弃生命的丫头。真是她人生的幸事。 是和嫁公主一般热闹。上了马车,皇宫中的人从皇上开始带着一帮群臣一直送到城门。 后宫妃子是不能来的,但是皇后和太后是列外,而这次却是只有皇后是跟着的。 从今天起她们就要赶路。到了西楚才有拜堂成亲的礼仪,而从齐南上京城到西楚楚淀,快马加鞭也是二十天的路程。而这样紧赶慢赶的走,少说也得一个多月才能到达。 在齐南这边,绯色已经算是嫁给楚天钊了,然而到了西楚,她们却是还没成亲。 到了西楚后拜见西楚皇帝,就直接回到楚王府,才是成亲。当天也是要宴请宾客的。在她们到了楚淀时,皇帝也是会前来接待的。对于齐南的皇室,绯色都应付过来了,还真的不担心应付不过来西楚皇帝和朝臣。 皇上带着朝臣的队伍一直送到了城门,而楚天钊上次带的信息给西楚五王爷找王妃的人选还是没定下来。南桐说他会给西楚皇帝回信的。现如今各家女儿都还小。这段时间,家中有适龄嫁的女儿的,都忙着相亲定对象去了。 到了城门处,出了城门,队伍再次听了下来。绯色也下了马车,这次春初和夏雨一人在一边扶着她,听着朝臣说了一些恭维和祝福的话。绯色仰头看向了皇后,眯起了眼睛。 皇后今天没有对绯色的恶言相向和面目可憎,倒是变得和蔼可亲,表情一直都是柔和的。笑的合不拢嘴,绯色却是知道为何。她微微的走上了前,自己今天就走了,但是又这么走了好似真的不甘心。 看着在皇后身旁的南桐,两人琴瑟和鸣,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但是各怀鬼胎谁知道呢? “臣女有句话想和皇上和皇后说。”在要踏入马车准备走的时候,绯色突然挣开了春初和夏雨的搀扶。走上前几步,长长的裙摆踏到了地上,在身后好远,绯色往前跨了一步。差点摔倒,春初懂事的赶忙上前一步扶住绯色。她听的众人有些压抑的笑声,有些愤恨的看了一眼长长的裙摆。 漂是漂亮了,但是怎么走路。皇后防备的看着绯色,往后缩了一步。对于绯色要说的话有些担忧,绯色却笑容满面的欣开了盖头,看着皇后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迷乱了一室的芳心。 “皇后娘娘,你的秘密总有会发现的一天,要不了多久。”绯色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恶魔,正在看着别人一步步醉入地狱。 她嘴角含着笑容,轻轻的在皇后的耳边呼出一口气,有些挑衅的说着。皇后的脸色顿时白了,还得温柔的看着她。 目光有些复杂,她走了以后,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回齐南。嫁入夫家后,是有回门日期的,但是她的双亲皆无。并且丈夫是直接来齐南接的她,而且还在齐南这么些日子,所以她根本就去了回门这个礼节。 绯色在皇后的耳边说完,柔柔的笑着,看着皇后变得发白的脸色,却还是要坚强的看着她。 若是没有翠凝,她真的死了,死在那场刺杀下,所以凡是欺负她的人,要她命的人,别期待她会好好的对待。 绯色眼睛里射着精光,说完后看向了皇后不远处的皇上。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她和皇后说的话,但是应该没听到吧!她的声音很小,控制得只有皇后能听到,并且她是在皇后耳边说的。 绯色退开后,不在理会南桐复杂看着她的眼神和皇后发白的脸颊和要杀了她的模样。走到了皇上的身边,因为有了准备。所以步伐很稳,长长的衣裙再也不能绊倒她,并且她走的很慢。 就像是死神来临,看着别人一步步走向死亡,而她正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绯色走到了皇上的身边,也是笑着看着皇上,但是他的步伐如同皇后一样后退了一步。好似绯色就是洪水猛兽一般,绯色心里不高兴,很不高兴,离开了这个地方,她又要从新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更是洪水猛兽,那个地方,她不熟。但是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却是巴不得她走。 “皇上,我知道皇后的一件秘密!但却不是和你有关的”绯色轻笑着,声音里带着嘲讽。自己的妻子爱慕着自己的弟弟,而且到了疯狂的地步,他这个男人做的可是真失败呀! 或许皇后和尚家谋得不单单是南甯,还是他这个皇位。 “你可要小心了,那个女人爱着别人,并且从来没有不安好心过。”绯色说完后,从南桐的耳边离开,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啧啧了两声。她说的话就从来没人信,这个男人从来没信过。 对她的厌恶已经把所有的心肠都给耗光了,然而她却那么爱他,爱到可以去为他死的地步。他从来看不到,觉着这是理所当然,所以她为原身不值得,非常的不爽。 “若是有一天,皇上发现了,并且已经晚了,可以找臣女。臣女毕竟是齐南人,先皇对臣女这么好,臣女有些事情真是不忍心……”绯色没有说全,只是含糊的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笑着离开,坐上了马车。南桐还是没从她的话中回过神来,有些复杂和奇怪的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表情冷硬,眼神深硬,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她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脸色会那么苍白。 皇上的心里有了隔阂,所以以后隔阂总会存在的。 绯色想得到自己的一句话能激起千浪,但是这都不关她的事了。她已经坐着马车远去,留下了面面相窥的大臣们,不明白最后走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竟然让皇后和皇上都同时变了脸色,他们不懂不了解中,但是也非常的好奇中。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问出来,因为他们还不想撞枪口上去。 楚天钊骑着大马,身后吹吹打打的乐奏声想起。这乐队是要吹打三天的,等到第三天就会消失。而到了西楚的时候,他们又会出现,在敲锣打鼓的送着到楚淀。楚天钊领着千多人的队伍正式的上路了。 绯色身后陪嫁的东西大多都是皇室配备的,自己出的没有多少。也是,她没有双亲,唯一的亲人就是太后了,而今她嫁人,嫁到的是他国。嫁妆都是皇室出的,从国库里抽取。 绯色一直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前进,昏昏沉沉的在上了路没多久就想睡着了。昨晚她想早睡的,但还是有些紧张,所以失眠到今早快凌晨了才睡着。而坑爹的睡了没一会儿,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穿嫁衣。 明明不需要她自己动手,她还是累得直接倒下去就不想起来。 娘娘有话要说:情节进展的可能有些快了,但是好多都还没写呢?就感觉字数这么多了。 所以情节可能中间会忽视些,若是有读者看着不好的,可以提出来,娘娘在细化些。 223母老虎 绯色靠在马车内就想睡着,但是外面鼓声震天,让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又被吵醒过来。 这般这般,绯色再好的脾性也给磨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欣开车帘往外看去,楚天钊一声大红衣裳骑在高马上走着,异常的显然。周围吹锣打鼓之人也是穿着红色的喜庆衣裳。 不过和楚天钊不同的是,这些人长衣长裤,很短,而楚天钊的却是长袍,遮挡住了整个身材。 绯色往后看去,还是一大群人,春夏秋冬倒是安排了马车坐上了,而这些天见可怜的士兵们还是走路的。 照现在这种行程走下去,绯色相信,比预计的一个月十天还要多出十多天时间来。 “全部给我安静,别吵!”绯色的嗓门很大,连在城墙上唱精忠报国,而三军安静下来都全部能听到。 但是她再大的嗓门,在这吵杂声漫天的时候,也显得描写而无力。但是附近的奏乐声终于停了下来了,而附近奏乐声一停,后面的跟不上,也马上停了下来。 只是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队伍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回头惊讶的看着一声大嗓门吓住了所有的人的绯色。 如果车帘是门,那定会听到碰的一声大向,但偏偏不是。所以绯色甩帘子的那个动作变得粗鲁,但是看起来还是有气无力,若有若无似的。 世界安静了,绯色往后靠去,马车继续。那些奏乐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马上吹了起来。 绯色刚刚想睡,听到这个声音,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现在非常的想睡觉,万分的想睡觉,但是天杀的,这群人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绯色再次欣开帘子,恶狠狠的看着吹锣打鼓的一群人。 “全他妈的给我安静。老娘要睡觉。该去哪里的去哪里,这里不需要了。”绯色大声的说完第一句,所有人在次停了下来,绯色把后面那句明显撵人的话给说了出来。 一个个都不会看势头呀!她累的想倒下去就不想起来,这些人偏偏还要打搅,若真的要这样吹锣打鼓三天不停。她不用睡觉了,不用活了。 绯色很生气,火气也很重,大声的吼完,这次不敢有人在继续敲锣打鼓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新郎官的身上。好些人心里同时想到。这就是个母老虎呀!楚王以后的日子有的受了。或者心里想的还是母老虎。太恐怖了,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虽然这般想着,但是真的没有人在敢有吵闹的声音。楚天钊听到这个声音,嘴角抽搐着。也是别扭。 这个女人压根就不知道温柔为何物,就不知道小声点嘛!她这个大嗓门的样子,那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楚天钊虽然心里也是抱怨着,嘴角却是勾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他自己也都觉着他的品味有问题了,这种一无四处的女人,不!她不是一无是处,是一无大家闺秀样子的女人,他竟然会喜欢上。 但是她的优点也是多的,唱歌唱得好。文采好。他每次都是没能听到她口中的文采诗句,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楚天钊邹眉,但是以后她是他的妻子了,这些文采就只能给他看了。 想通了后,楚天钊也吩咐了乐队。不用在吹乐,直接赶路。到了西楚的时候在出现。 然后兵分两路,走了几百人,还是剩下三分之一。余下的大部分都是兵卫,护送着他们一路前到西楚。 一半是他的人,一半却是齐南的人。他的人是不允许出现在齐南地界的,但是因为他成亲,总要人护送。早在半月前就和齐南皇帝申请,他的人就等在了齐南上京城城外。而且点了多少人数,出来时必须是多少人数,连面目都要对过。 楚天钊不认为这是小题大做,因为到了西楚还是这般。除非是皇帝亲临,但是带的兵马也是不允许超过一千人的。他这里五百人算是多了,楚天钊吩咐完后,也是骑着马前进。 而绯色在马车里安静了下来后,一阵就进入了梦乡,睡得非常舒服。马车的颠簸像是在坐着按摩一样,但是不要颠簸重的时候,不然她还是会被颠簸醒,也只是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闭上继续睡。 这一久睡眠其实还是差的,她不紧张别人也是紧张的,翠凝紧张,奶娘紧张。经常大晚上的还拉着她求安慰,导致她也没睡好觉,其实她是没这些人紧张的。 绯色是被春初叫醒的,她睁开眼睛看着春初,怎么停下了。春初嘴角抽搐着,她就知道,小姐又睡着了。 刚才马车里那身大吼,她们可都是听到了。她也知道小姐是要睡觉了,今天早上被这么早拉起来,小姐肯定是有怨言的,要去补眠。 夏雨倒是担心的想下车去查看,被春初和冬雪同时拉住了身子,告诉她不用。夏雨诧异的看着面前淡定的三个姐妹,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她们也变得这么不在乎小姐了。 直到春初温柔的笑着,冬雪欢快的解释后,夏雨才明白了小姐的脾性,顿时也是有些好笑。原来是这般,怎么不早说,但是她们三人都这么淡定。 夏雨跟着奶娘在外做生意,所以留在将军府的时候很少。但是她就是奶娘培养出来给小姐陪嫁的丫鬟,所以她必须陪嫁过去。只是在小姐身边的时间少,所以对于小姐的脾气没有春初冬雪秋落三人了解的透彻。 她拉住冬雪为自己解答,其实更好解答的是春初,但是她怕春初柔和的笑着,那种温柔的眼神。明明她是认真的回答着的,但是偏偏她却觉着有问题,所以夏雨不怎么相信春初。而秋落呢?就是一个闷葫芦,问三句不会答一句的那种,所以夏雨郑重一考虑,就是冬雪合适。 不得不佩服夏雨,她真是做生意的料,有着一副精明的头脑。 果然,冬雪滔滔不绝的说着小姐的脾性,让夏雨满意的点头,春初还是坐在一旁奇怪的笑着。 让夏雨看着她的表情都有些奇怪,春初从她回来后,性子是变得越来越安静了人,让夏雨都有些认不出来。 这一聊,就聊到了很久,到了队伍停了下来,楚王找了一处客栈,让她们叫小姐前去歇息。而这些士兵们也是有房间的,但是一人一张床却是不可能了。 “小姐,奴婢就知道你会睡着了,但是要拉铺盖盖着呀!别着凉了。“春初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小姐定是又睡着了,但是小姐能不能盖着被褥,不要到时候着凉了可不好。还有这么远的路程,今天只是第一天呢?若是小姐生病了,定是在路上不安全,更是不容易治疗。 “知道了,啰嗦!“绯色也捂着额头,春初是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越来越啰嗦唠叨了。盖头早已经被取下来了,在这种路上,若是还盖着盖头不能拿下,绯色真的有种想去死的冲动。 “这是到哪里了!“绯色在春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奇怪的看着周围问道。这里就两家客栈,周围就了无人烟,看来这个客栈也是专门为路过的旅客提供住处的。绯色好奇的问道,春初听着这个问话,茫然的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呢?夏雨却是在旁边听到了这个回答,看了周围一眼。 “小姐,我们才行了一天路程,离西楚还远着呢?现在才是出了上京城,走到下一个隔城还要一天的时间。这里叫梧州山,从上京城到下一个城池要两天的时间,这是走离西楚最近的管道。而这梧州山却是只有这里有两家客栈,不然方圆百里都无人家。”夏雨毕竟见多识广,跟在奶娘身后走过了很多地方。 所以对于这些地方还是算知道的,也是走过的,她解释的很详细,绯色听得也认真。听完后绯色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让夏雨诧异的抬起头,诡异的看着绯色。 而春初瞪了她一眼,冬雪也拉住夏雨的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要诧异,小姐就是这个样子的。” 冬雪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调皮,小姐变得现在这般了,当然要让夏雨诧异一阵了。 绯色点头,也是,一天的时间,这种马车能走多久的路程。若是有辆汽车,她想早已经走了五分之一的路了吧!毕竟这是一天呀!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整座天空都蔓延在黑色中。 月光还未完全出来,所以有些兮黑,绯色仰头看着兮黑的天空。少数的星星已经渐渐的明亮了,前面走来楚天钊的路程。 在这种黑夜中还能看到面容,真的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偏偏绯色就是看到了,这具身体的视力可不是一般的好呀!连她都要羡慕嫉妒了,上天给了她一张绝世的容颜,并且也不是笨蛋。连自身的条件也是头灯等的,但是偏偏她要去做惹人怨的事情,真是可惜呀!绯色在心底抱怨着。 走上前迎着楚天钊上去,四大婢女也紧忙跟上。 224尴尬 几人在这种黑夜中,视线也是好的,习武之人的视线和视野都是要比别人广阔的。 绯色是凭着一张良好的视力,但是剩下的人却是凭着武力的。春夏秋冬四人都是习武的,虽然不是高手,但是也能入了习武的门槛。内力等这种东西都是有的,所以几人在这种黑夜中走的很平常,就像是看得见一般。 “楚天钊!”绯色上前没几步,楚天钊就近了眼前,绯色大声的喊道。并且是直接喊名字,让楚天钊身边不经常见绯色的人都好奇的眼睛扫射了过来。只有绝鞘绝影淡定的安抚着马匹。 王妃随时都是张口就是王爷名讳,从来都不见她尊敬过。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王爷,所以他们都异常的淡定了,而暗心也是跟着绯色陪嫁过来的,这个时候在绝影的后面。绝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暗心的身上,暗心也是警惕的看着他,两人张扬跋扈的对持着。 但是确实不动手,看的旁人异常的纳闷和不解。 “绯色,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在赶路。”楚天钊上前拉住了绯色的小手,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他的妻子了,他能对她做一些理所当然的动作了。所以能占便宜的时候,楚天钊绝对是要占的。 拉着绯色的手,绯色挣脱了下,没挣脱,就任由他拉着。反正她要总要去习惯和他在一起,两人做些亲密的动作的。所以绯色只是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楚天钊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惜是他在黑暗中,还是拉着绯色的手走在前面,所以绯色没有看到。 楚天钊笑起来其实很好看,有些妖孽,但是偏偏他不习惯笑。不!他是经常笑的,对着上位者,比如齐南皇室之人和有些权势之人的时候,他是笑着的但是那笑容虽然温和,看上去却是非常恐怖。 导致好多人都不会去看他的笑脸。而他也就懒得在笑了,这个时候他的笑容很温柔,眼神也是柔和的。 楚天钊拉着绯色进了客栈,到了房间,他却没有出去。 “你还不走,不是说要休息了吗?”绯色诧异的看着半天不走的楚天钊,疑惑着不是说客栈房间少吗?春初几人怎么还不来。 楚天钊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微蹙眉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今天我就睡这里。”楚天钊说着指着绯色面前的床,绯色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诡异的看着楚天钊。 “我们不是还没拜堂吗?那里算是夫妻!”绯色反驳者。身子开始往外挤。想去找春初几人去。和楚天钊住一间房间,都会有安全可言么!绯色想到这儿,顿时一阵尴尬,就想跑。 没想到却没楚天钊一下拉住了身子。顿住了,怎么走都不在前进。绯色回过头颤颤的看着楚天钊,这人是干嘛!不会要对她做什么吧!绯色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嫁衣,这一身大红嫁衣上面只有一根腰带系了起来,要脱也是很好脱的。 绯色为自己这个龌蹉的想法惊到了,赶忙的往后退着,楚天钊却是拉住她的衣服,根本就不能后退。 “你要干嘛!”绯色瞪着楚天钊,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 “你想去哪里。今晚你的房间在这里。”楚天钊抿着双唇,因为绯色的偷跑而不爽着,所以看着绯色的眼神有些凶猛。让绯色更加的紧张,觉着诡异。 看了一眼楚天钊刚刚指着的那张床,那不是他睡的地方吗?他的意思是要让她和他一起睡。想得美。绯色突然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天钊,凶猛了起来,一脚踩在了楚天钊的脚上,乘着楚天钊不注意就跑到了门口。 才刚刚拉开门,后领又被领了起来,而前面的楚天絮诧异的看着绯色,奇怪的说道。“你干嘛!”楚天絮的脸色不是太好,她还没在齐南玩够呢?这些天也是天天往着皇宫里面跑,但是王兄成亲回西楚。 她却必须跟着回去,她不想回去,她想留下来,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然而王兄却是不允许,所以这几天楚天絮和楚天钊大吵了一架,现在都还没和好呢?她的房间就在楚天钊的旁边,刚刚从楼梯上上来。 就被绯色突然地打开房门,她奇怪的问道,看到了绯色身后的王兄。顿时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就走,明显脸色不是很好,她讨厌王兄,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王兄为什么不允许她留在齐南,她喜欢齐南皇帝,喜欢南桐,想留下来。 然她却还是知道的,她是西楚的公主,却是唯一一个还待字闺中的公主,深得王兄和皇兄的喜爱,她和这几位皇兄之间感情也是特别好。在西楚非常的受宠,到齐南做皇后,齐南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做一般的妃子,皇兄肯定又是不允许。她才是生气呢?她很喜欢那个男人,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了。 然而他在皇宫跑的这些日子也是弄懂了,他喜欢皇后,就算平时看起来相处不多。但是他看着皇后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到看一个爱人的眼神,在皇室是不允许有真感情的,所以看到这一幕后她却是更喜欢皇帝了。 因为他有真感情,若是让他爱上,定会是个幸福的女人。因为他对皇后很好,好到让她嫉妒。 楚天絮深深的想着,讨厌王兄不允许她继续留在齐南,她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了。 她如何能不生气,她和王兄这么好的感情,但是王兄连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她的,楚天絮很是不高兴。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里谁都不见,也不下来打招呼。 所以让绯色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突然间看到楚天絮也是有点愣住。她毕竟是西楚的公主呀!一国公主,这时候见到她竟然会是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她有这么恐怖吗?绯色愣愣的被楚天钊领回了房间,门被楚天钊碰的一声关了起来。 她却是面无表情,心里紧张无比,楚天钊这个二货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她们还没拜堂,不算是真的成亲,还要赶一个月的路呢?一个月以后再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自己吃亏。绯色这般坚定着,但是楚天钊却不是这般想的,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是他的人了,拿点福利是可以的吧! 他本来就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只是躺在一处而已,剩下的,他想等到新婚之夜。 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然后那天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真正的王妃。楚天钊幸福的想着,把绯色给拉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楚天钊,你放开我!”绯色被楚天钊禁锢的有些紧,喘不过气来,偏偏这个男人还是抱着她的。她大声的说着,双脚扭动着,但是楚天钊却是不听,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麻麻痒痒的,非常不舒服,绯色扭开,抬手去打他的手,却被他挡住。 “就让我这么抱着不要动,不然你在动,我可不敢保证等下发生什么。”楚天钊轻声的在绯色的耳边说道,声音温柔,也带着一股压抑。绯色顿时僵住了身子,不敢在动,往后轻轻的靠了一些,发现靠到了楚天钊的怀抱里。 然后感觉到他双腿间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自己,绯色却是真的不敢再动了。 她只敢往前在移动了一点,然后闷闷不乐的。楚天钊这个魔鬼,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绯色这么想着。 “喂!,很热!“这种炎热的夏天,也是要过了,但是在客栈里,一点凉爽的意思都感觉不到,还是很热。 绯色一身大红的嫁衣,披了不知道多少层,但是楚天钊这么抱着她,混着衣服,她更热了。热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她尽量忍着。但是天知道,她怕冷还怕热,这种天气真是有些难熬。 她只能懦懦的开口,后背顶着楚天钊的胸膛,说完话后往前面在移动了下,尽量使自己远离楚天钊的怀抱里。然而她往前移动一分,楚天钊就往前移动两分,都让她真的不敢乱动了。 “那就把衣服脱了!“楚天钊放开了抱着绯色的双手,挑眉,淡淡的说道。他也有些热呢?内力都化不开这种炎热的夏天,偏偏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的怀抱里,还不能动,要坐怀不乱。 他不是柳下惠呀!所以非常的难忍,但是好不容易能抱着她,让她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他真的是不想放弃了,宁愿忍着心间的灶火,也要抱着她。 绯色闻言,瞪了楚天钊一眼,双目一噔,就是不回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热就脱了。他好好的站在这里不动,让她怎么脱,绯色因为楚天钊的话简直想撞墙。这个坑爹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绯色在楚天钊的眼神下,强势的把身上的外面衣服给脱了,留下里面的一件中衣和肚兜。 哼,露胳膊露腿的她都穿着在大街上跑,还怕拖个衣服,并且还是穿在身上包裹严实了的。 她怕什么,绯色挑衅的给了楚天钊一个眼神,知道逃不了,那就不再动。 225相处 绯色跳到了床上,看楚天钊的样子,只是想抱着她,但是不会对她做什么,不然他早来了。 想通了以后,绯色就不在害怕,往床最里面躺了进去,其实她根本就不想睡。 在马车上睡得天昏地暗,而真正的到了睡觉的时间,她又没有瞌睡了,被她又变成了日夜颠倒了。 绯色邹眉,但是不能让身边之人发现,就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楚天钊也脱了外面的新郎衣服,只留下里面的中衣,也是躺了上去,但是却不想盖被褥。 这种炎热的天气,虽然只需要用内力维持,就能保持心间身体舒服舒畅,但是绯色不懂内力。她都能坚持住,自己也是可以的,所以楚天钊是准备和绯色一起受罪,就没使用内力来抗暑。 楚天钊躺在了床上,习惯性的还是把绯色的身体抓到了自己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 而绯色扭动了一下,也是没能挣脱开,就不在矫情了。她又不是没有和男人睡过,躺在男人胸膛上也是有的事情,只是时间过去的久了,她竟然也是不习惯起来了。婚前同居的要多少,而且她也是婚前同居过,虽然她们并没有在一起。 但是她毕竟也不是小女生了,这一刻,楚天钊拉她到怀里,脸色竟然有些红透了,而且还不习惯。有些扭捏,果然是,小女生总是要装一下的,绯色扭动一两下,也就没有在动。 这人是她的丈夫,未来的老公,她必须要习惯呀!习惯了两人躺一张床上,做一些亲密无间的事情。绯色也就没有在挣扎,靠在了楚天钊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而楚天钊嘴角一直都是笑着的,她没有拒绝,就证明她还是喜欢他的。她也是愿意的。楚天钊这般想着,就是非常的高兴。 他抱着绯色的手紧了又紧,也是有些不习惯的。 绯色闭着眼睛一阵,却是怎么都睡不着觉。“楚天钊,我们聊天好不好,我睡不着。“绯色仰起头,看着楚天钊的下巴,身上隔着一层衣服,这么躺着,还是很尴尬的呀! “聊什么!“楚天钊好似不在一个层次里。淡淡的回答道。绯色低头深思了一会儿。聊什么好呢?聊聊西楚现在的格局吗?不然她到了西楚真是一无所知呢? “我们说说你们西楚好不好!“绯色扬起小脸。上面的妆容已经卸了,现在就是清装,带着一股清新和魅惑之气。让楚天钊看着又心猿意马起来,但是却不敢动的。 “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所以到了西楚你不用担心。”楚天钊只是听绯色一问,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了,他严肃认真的回答道,他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伤害的。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这些年才是真的白活了,所以她不需要知道西楚的情况,只需要安心的做他的新娘就可以了。 绯色噎住了。被楚天钊的回答给噎住了,她又没有说不相信他,只是到了西楚。总得了解了解西楚吧!不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你什么都不去了解,只是坐在一个牢笼里。那你永远都出不来。 “楚天钊,我不是不相信你保护不好我,我不可能只是天天呆在后院里不出门。我也得有自己的交际,而且那里是你的家,你的国家,我想要了解。而不是一问三不知,到时候被别人说我笨,说我什么都不懂,更是被冤枉了怎么办,你不可能天天在我的身边吧!”绯色说着,也是有些严肃,楚天钊真是不考虑她。 楚天钊沉默了,那个人对他俯视耽耽,他就算自信能保护好她,但是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罢了,让她了解也是好的,这样她也能自保,到时候若是他来不及在她身边的时候,以她的聪明才智,定是能逃脱的。 楚天钊想通了以后,倒是安静了下来,抱着绯色紧了紧,安静的为绯色讲解起西楚来。 “西楚是个很美丽的国家,这里是花的王国,水果的王国。这里的花一年四季都有,并且不会败,一直都能看到各种不同季节的花朵。西楚土质好,矿物质丰富。”楚天钊一点一点的诉说着,绯色也听得认真和仔细,楚天钊讲的很好,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加上气氛的关系,她们中间隔着一层尴尬,这么说着话,倒是感觉那份尴尬减少了些。 绯色从楚天钊的口中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西楚,西楚齐南东夏并列三大国,东夏土地却是最多的。但是还不满足,竟然还发动了战争,这些年齐南没有公主嫁到东夏去和亲,而太后盛宴的时候。东夏也是派了人前来的呀!一点也看不出来马上就发动了战争。 果真人都是诡诈的动物,绯色想着,听着耳边的楚天钊介绍着西楚。 西楚是个很美丽的国家,那里的天气很好,有些像四季如春的意思。这是从楚天钊口中听到的,西楚盛产花朵,不管是家花还是野花,所以西楚花节特别的多。一个月就有一天,而且有名的花朵开花的时候也是节日,经常有文人墨客聚集在一起吟诗作对。 等了很久,绯色才从楚天钊的口中听到皇室,真是不容易呀!他没讲他的身世,绯色觉着他肯定是有些厌恶。他只说了和谁关系好,和谁关系不好。 西楚皇帝楚天彻,二王爷楚天明,三王爷楚天邵,四王爷楚天墨,五王爷楚天汇。他和五王爷关系最好,四王爷关系最不好。因为四王爷是皇上一党的,而二王爷三王爷一直都是保持着中立,但是三王爷和他相处也是很好,是真的兄弟。 楚天钊这么说着,他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绯色也沉默着听得他说完。 是呀!这就是皇室,这是皇家,亲情爱情这种东西,在这个地方只能存为累赘,永远不能拥有这些感情。不然你永远不会赢,而楚天钊呢?是因为他的优秀,因为他母亲的得宠,所以被皇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日子不好过呀! 绯色从他话语中了解了一些他的幸密之事,但是楚天钊却是真的一点也不告诉他有关于他的事情。 以往的事情,好似成为他的一段伤痛,永远不愿意提及那种,绯色看到他眼底的哀伤,也是不敢在问,只能等到他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西楚王爷很多,但是公主却是很少,只有两位公主,其中一位大公主还嫁了。剩下楚天絮一个公主,就成了皇上和王爷手中的手中宝,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众人对这位公主都是不错的。 绯色听着听着,她却是睡着了,不是楚天钊的话语里有催眠作用呀,实在是他的胸膛冰凉,躺上去非常的舒服。就像是一个冰袋一般,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很久,并且绯色一点也不嫌睡觉时间多。 所以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绯色的头一睡着,她的眼皮子就拦在了一起,楚天钊马上就知道了。 听着她安静的呼吸声,看着她柔和的小脸,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楚天钊眼神说不出的温柔,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呢?口有些干燥,但是她双手就是抱着自己的腰肢,他还不能下床去喝水。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人,楚天钊眼底一片柔和。 烛光下,她的中衣往下退了一些,露出洁白的颈脖,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楚天钊赶忙的转过头去,双颊微红,他也这般害羞了。 楚天钊抱着绯色的腰肢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响叹了一口气。他也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理会身边灼热的温度,和那想要泻火的身体,用内力压制了一遍。才安然的想要睡去,他也是瞌睡来的,但是她想听,也就一直没睡觉的为她讲,这么点时间,他还是能耐住的。 就算不睡觉,明天赶路,他也能抵得住,只是不想让自己太累了,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怀抱里。 楚天钊嘴角一直挂着柔和的笑容,半响也是柔和的睡着了。 第二天很早,外面就吵闹了起来,绯色被吵醒,一下子醒了过来,却触摸到不是自己的肌肤,别人的温度。吓得她赶忙的坐起,往旁边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楚天钊的怀抱里,顿时向床里面挪过去。 才会想起来,昨天她是和楚天钊躺一张床上的,并且她是靠在他的胸膛上的,还听他说了一晚上的故事。她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迎上楚天钊看着她奇怪的目光。 “我……”绯色说了一句,却是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怎么也会像个小女孩一般做出这种表现了。绯色心里诧异,面上却还是这份小女孩的娇羞,让她异常的无奈,心不由口。 说的就是她这种模样了,鄙视了自己一顿,绯色站起来绕过楚天钊。看着他手中正拿着一本书,看来是早醒了,只是因为她躺在他的胸膛上,所以没有起来。 才这一阵的功夫,门外就传来紧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春初的小姐声。 绯色尴尬的想找个地洞转进去,春初定是知道的,她竟然还放心的让楚天钊拉着自己羊入虎口,不提醒她。 哼,她现在很生气,不要理会她。 226纠结 绯色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站到了门口,拉看房门,看着春初一脸焦急的模样,奇怪的看着春初,叫魂呀! 不是她们几个把她抛弃了的吗?这一刻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小姐被吃了的样子给谁看。 绯色冷哼了一声,就是混蛋,一个二个都抛弃了她。绯色表情绝对说不上好,所以春初担忧的模样被绯色一声冷哼也给哼没了。 春初嘴角抽搐着,小姐,不是我们不救你,而是楚王太恐怖了。反正你都嫁给他了,你也是同意了的,那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反正夫妻不都是要睡在一起的吗? 就算这般安慰着自己,但是也知道小姐的脾性,所以一早春初就来这里敲门了。担忧小姐真的被楚王吃的渣滓都不剩,但是小姐,你不要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看着她。 她们真的没有抛弃小姐呀!只是楚王的恐怖让她们近而生怯了。春初纠结着小姐的表情被那一声冷哼给吓到了,小姐是真的生气了。春初艰难的抬起一张明灿灿的脸,半响才看着绯色。 “小姐,该上路了!”春初说的多正常,三观也是清晰的,但是…… 这句话的歧义真是任何人都听得到外因。绯色脸色一冷,看着春初恶狠狠的说道。“本小姐还没死呢?上什么路,去问问阎王收不收本小姐!”后绯色生气的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春初站在外面泪奔了,差点被门夹到的手怯怯的缩了回来。心底狂喊,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呀!你理解错了,你误会了。春初奔溃的站在外面欲哭无泪,小姐,既醒了,那得让奴婢为你梳妆打扮呀! 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去。春初不解中,被自己小姐一早的给冤枉不理解和生气弄的精疲力竭。 绯色背靠在门上,对春初的上路还是不能介怀。春初这么温柔体贴。会说话的一个人,什么时候欺辱在恶势力的脚下了,她怎么不知道。楚王恐怖,绯色进去看了已经穿戴整齐的楚天钊,还是冷哼了一声。 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妆打扮,但是谁他么的来告诉她,这个头型怎么梳的。绯色泄气的披头散发找到一旁的行礼,换下一身大红色嫁衣。想让她穿到西楚去,哼!妄想,这么热的天。虽她喜欢鲜红色。但是也不能一直穿着嫁衣。绯色找了一件比较喜庆的衣裙穿上。 她还很好意的没有穿上黑色。这毕竟是自己的成亲礼,还是不要破坏好了。 穿好后,这个头发怎么都弄不好,绯色瞪了一眼在后面轻轻嗤笑的楚天钊。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不会梳这个地方的头型吗?她也才学了没有多久好不好,而且她能看到后面的头发吗?她那里能把头发盘上去。 楚天钊无奈的笑着,靠在柱子上,被绯色瞪了一眼也是微笑着走了过来。拿起绯色手中的梳子,为绯色挽起发来,但是一久后。看着同样不成样子的发型,楚天钊的双眸变得幽暗起来。 看着绯色嘲笑的目光,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学会挽发。挽的美美的。只是这次是第一次好不好,他挽不好发,那是正常的,她一个从小挽了几十年的头发的人,和他一个第一次挽发的大男人比。她好意思么!她好意思么!楚天钊蛋疼的在后面看着不成样子的发型。泪奔。 平时看别人的头发就是这般呀!怎么动起手来这么麻烦。春初站在门口等着,小姐一定会让自己进去的,因为小姐梳发的技艺实在是不怎么好。不是她打击,而是小姐连一个最简单的发髻都挽不好,所以春初淡定思索的站在门口等着小姐呼换自己进去,但是等呀!等了半响。却没听到小姐叫她的声音,让春初好奇了起来,把耳朵放到了门边,诡异的没听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她稍微一思索,楚王还在里面呢?他不会是真的把小姐吃了吧!这是春初最是担心的问题,昨晚上已经思考了一个晚上了。想着小姐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吃亏,怎么会允许自己被推倒。 可是……但是楚王也是个强者呀!威胁她们几个人的时候,做的可是无比的自。连她们这几个丫头都怕了,若是小姐真的被推到了,那也正常。但是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还关在里面做什么,刚才见到了小姐一面,看到了小姐难看的脸色,绯色这时候真的是不好再打搅。 憋着半天也是一句话不说,就是站在门口听着,等着里面的动静。直到过了快半个时辰,才看见小姐突地打开了房门,春初顿时惊讶的差点从后面倒去。 小姐,你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装,这是要闹哪样,而且你一个大大姑娘家的,应该梳着温柔的发髻。那你现在绑着两个麻花辫子在胸前是要干嘛! 春初捂着嘴巴,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小姐,你太惊悚了。这个造型,她在活二十年也干不出来呀! 春初的表情彻底的热火了绯色,这是什么眼神,很难看吗?她也是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梳好的好不好。 瞪了一眼憋着笑的楚天钊,偷偷的从楼梯口溜了下去。绯色站到了春初的面前,脸色难看的要让春初去地狱见识一番的模样,让春初扶住楼梯口的走廊。 小姐,您能不能回去把这一身换了,你是嫁人的,你是新娘。你不是热情如火的呀!春初在心里呐喊,狂奔。但是显绯色听不到她的话语,直接狠狠的瞪着她,突地拉住了她娇弱的小手往上一拉,春初顿时差点跌倒了绯色的怀抱中。 但是也是差点距离,近距离的看着小姐胸前的滂湃,她差点把鼻血也给流了出来。果真是小姐呀!身材好的没话说,这种让人看了一眼就心猿意马的身材,连她这个女人也不列外。 耶!回视了一圈,刚才不是看到楚王在的吗?这时候那里去了,楚王竟会让小姐穿这一身,真是稀奇呀! 在楚王这些天表现出来的占有欲,怎么会这么容易的让小姐的美好暴露在人前。春初诧异的想着,却是看不到楚王了,也问不到这是为什么了。 “小姐,你能不能换身装扮。”春初看着没有一点淑女样子的小姐很是着急,虽这只是赶路。但是也要把小姐最美的一面显现出来,而不是让人认为小姐配不上楚王。 小姐已经变化那么大了,让她们这些人看着都真心觉着小姐改变了,所以她希望外人看到的小姐永远是最美的样子呢?可是,小姐你真的去换个装扮吧!奴婢为你梳妆打扮,你不能生奴婢的气呀! 春初就差跪下了,绯色瞟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坐在马车里闷死了,她这么喜欢热闹,喜欢风景的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世界不能奔跑,这不是要她的老命么! 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楚天钊让自己这一身打扮,春初在让去换回来,她是不想活了的节奏么! 绯色不理会春初纠结的模样,缓缓的走下了楼梯,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不少用餐的人,吃过饭她们就该真的再次上路了。绯色走到了楚天钊的那一桌,拿起上面的馒头啃了起来,既出门在外,那么就要适应外面的生活,她的适应能力可是一直都很好的呢? 吃完饭,果真开始上路。但是这中间发生了一段小插曲,那就是绯色不坐马车了,她拉走了绝影心爱的小黄马儿,绝影在后面幽怨的看着绯色。那目光就是一个被抛弃在深闺中的怨妇,他的眼神太炙热,那炙热度导致楚天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绝影捂着受伤的小心肝,王爷,你这是有了媳妇不要属下了吗?你怎么能这样。绝影在后面泪奔,王爷,这么多年来是属下陪你走过来的,这么多年来是属下给了你的关爱。你怎么能因为才认识几个月的人就把属下抛弃了呢?绝影的眼神转向了楚天钊,楚天钊却是毫无感觉的模样。 冰冷的上了马儿,绯色其实是骑马技艺不熟中,所以上了马后差点又再次掉落下来。但是她怎么会允许自己发生这么丢脸的事情,电视里教的控制马儿的方法很简单呀!为什么只是这么高的高度,她竟会感觉自己在飘呢? 绯色艰难的控制着马速,一定要把马儿驯服乖了,不她的老脸都丢进了。花了好一阵功夫,绯色才控制住马儿,楚天钊看着这一幕,那句上来和我一起骑的话吞回了肚子了。 控制住了马儿后,绯色开始撒开丫子的跑,真是爽呀!在风速的作用下,这么奔跑,一点也感觉不到热。而且这种骑马有一种成就感,但是双腿间却是有些磨腿,这个马鞍真是不精良。 她也不是没骑过马儿的,只不过是多久不骑了,并且对骑马这种事情,她的技艺真的不能算是多高超。 只能是理论知识,和一般的控制而已,让她一个体育天才生来学骑马,这当是没有难度的事情。 227梧州城 “啊啊啊!”听着绯色的哀嚎,在后面的人苦不堪言。 春初坐在马车中都能听到这个鬼叫的声音,她邹着眉头。和夏秋冬几人一起纠结着,小姐太没边没际了。 这哪里是个要嫁人的样子呀!呜呜呜!春初却是在纠结小姐还在生她气的模样。她们四人都同样没有管小姐,把小姐放在了狼窝里。 但是为毛小姐却只怪罪她一个人呢?她非常的想不通。在心里呐喊,小姐,你要公平呀!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的伟大。但是你只是生她的气,那就显得小姐你不公平,不大度了。 春初还在纠结着小姐不理会她,竟真的没跟她说一句话的事实。秋落在旁边难得的好心拍了拍春初的肩膀,宽慰的叹了一口气,但就是火上浇油的模样来着。 小姐刚才和夏雨冬雪秋落都问好了,就是不理她,对着她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春初狂汗,小姐,这几个人同样是把你放入狼窝不管的人呐!你为啥不生她们的气,偏偏让她看着这么不爽呢? “春初,小姐最是信任你了。你这次是撞枪口上的模样!”在春初纠结了纠结的时候,冬雪甜甜的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温暖了春初的一片芳心,还是冬雪好,但是这是什么解释。 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吗?若不是因为你们不去,让她去做这个出头鸟,她至于被打吗?现在一个二个竟敢在这里给她幸灾乐祸,小心哪天她在小姐面前重新得**。她要她们三人好看。 冬雪也捂着嘴笑,手中的一本医理还是没离手,这可是小姐为她找来的呀!而且还是太医院的珍藏。小姐对她可真好,冬雪高兴的想着,看着手中的也高兴了起来。 夏雨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她们全部都是陪伴在小姐身边几个月的人,所以跟小姐相处的那么自。连生气都生气的这般让她想要加入呢?她有些后悔了,那几个月跟在奶娘的身后跑。没有留下来照顾小姐。 夏雨也是蹙着眉头,双手杵着下巴,思考着以后要在小姐的面前多露面。让小姐记住她,后代替春初,成为小姐的贴心棉袄。夏雨在这里想着撬墙角的事情,春初竟毫无感觉。 一个好姐们已经要代替你了,秋落拉着一旁的桌子,她也是喜欢骑马呀!但是谁来做马车呢? 秋落也是想着,她想和小姐一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骑着马儿在天地间奔跑。 跑到下一个城池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全国上下谁都知道贵绯色要成亲了。要嫁人了。丈夫还是西楚有战神之称的楚王。所以她们的到来,很容易的就进了城门,而不是和别人一般需要停下检查。梧州城从远处看去没有上京城热闹,但是近了一融入这个城市。感觉上和上京城的热闹繁华不同。 这里更是透露着一份新奇,梧州城和上京城隔得不远,就算这只是一座小县城,也还是热闹的,一座小县城能有这般热闹已经算是较为发达的地方了。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绯色骑着的马儿慢了下来,又是赶了一天的路,两旁的风景是很优美,很有欣赏价值。但是一天都是骑在马儿上,休息的时间甚少,在好的身体也吃不消呀!她还是觉着累的呢? 绯色下了马儿,身后是大队的人马,这么多人进城,得到的好奇还是很多的,好多人都兴奋的扬起一张脸看着这里的情况。春夏秋冬四人也下了马车,到了梧州城里,绝影的马被他拉走。 春夏秋冬四人站在绯色的身后,随着她漫步走在大街上。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斜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齐南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忽视那双双好奇的眼睛,绯色对梧州城的民众还是很满意的。反正要在梧州城休息,第二天在赶路,所以绯色带着春夏秋冬四人去梧州城逛街了,让楚天钊自行去找好客栈,到时候她们直接去救可以了。 夏雨和春初一直跟在绯色的后面大献殷勤,春初还能想得通,是因为绯色对她生气了,所生想要挽回自己的名誉,她是处处为小姐着想的呢?是小姐自己误会了。呜呜!楚王那种要命的男人和威胁,她真的没有本事不去尊行呀!所以小姐原谅她的没有帮忙。 但是剩下的人也没有帮忙呀!小姐为嘛看不到。春初大献殷勤的同时,也是纠结着。而夏雨的殷勤呢?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是要乘着这些时间和小姐好好的相处,让小姐多了解她的同时,她也更好的了解小姐。她想要和小姐自的相处,就像现在的春初可以对着小姐撒娇卖萌。 后呢……冬雪偏偏是个见到药房就走不动的人,好似要把全天下的药都给搬空了才会罢休的模样。也是绯色才养得起她了,不到了一般的人家里,这就是典型找死的节奏。 秋落又是个闷葫芦,一路上根本就不见她说几句话,所以你可以看到一个很诡异的场景。 春初和夏雨围绕着绯色转悠,不管到哪里都是一副狗腿的模样,春初还想得通,但是夏雨这副模样。让绯色特别的憋屈,想不明白夏雨这是要搞哪出。 但是因为夏雨相处时间不长,绯色真的还不好开玩笑的说出来,只能打掉了牙把这份好奇往肚子里咽。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到天黑了,绯色几人才找到楚天钊说的客栈。剩下的人早已经安顿好了,看不出那一大队的人马,果真有能力就是不同咩。 吃过晚饭,绯色真的耐在看着很闷葫芦的秋落身边不走了。她不要和楚天钊睡一间房子,太有压力了,那种能看不能动的日子,她也痛苦的呀!所以绯色赖定了秋落。 因为她看起来最不好说话,可能不惧楚天钊的威严呢?所以绯色吃过饭后在楚天钊前来令她的时候。笑眯眯的看着她,喝着手中的清水。“我今晚和秋落睡。” 楚天钊的面容马上就跨了下来,看着秋落的目光不怀好意,那眼里的流光让秋落都打了一个寒颤。她想往后缩,但是想起露出来的就是自己的小姐了,又抬头挺胸的站到了绯色的面前,绯色双眼冒光的看着秋落。呜呜!就知道有人不会抛弃她的,看,秋落真好,真勇敢。 绯色在后面冒着红心鼓励到,但是看着楚天钊的眼神一变,幽幽的从自己身上扫过后。绯色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妖孽,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而实现定定的看着秋落的时候,秋落往后退了。 “小姐,奴婢今晚和冬雪睡,所以可能挤不下。”秋落好不利索的把冬雪拉倒了自己的身边,挡住了楚天钊那富有寒意的目光。秋落在心底深呼吸,小姐别怪奴婢,西楚是楚王的地盘呀! 奴婢还要保护好你呢?所以千万不能让自己有事情。 绯色刚刚还冒红心的眼神马上停顿了下来,身子也僵硬住。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她看着秋落的目光也变化起来,连秋落都淹死在楚天钊的淫威下了。 这到底是做的什么虐呀!这群臭女人。 绯色叉着腰,恁是想吼出来了。但是最后还是忍了,把视线看向了一直讨好着她的春初。春初抿着双唇,颤颤的半响才拉着身边的夏雨说道。 “小姐,奴婢房间里两张**,秋落和冬雪那里睡不下了,奴婢和夏雨一张**。但是小姐要是挤挤的话,应该是可……”春初的以字还没有说出来,在接受到楚王那双明显威胁的眼睛,把最后那句以字吞回了肚子里。小姐,不是奴婢不帮你,实在是楚王太恐怖了,她们接受不了那个眼神呀! 春初闭上了眼睛,呜呜呜的也是想哭,小姐,楚王是因为爱你,他都把我们这几个丫头折服了,你就从了他吧!哎!她们是因为知道楚王不会伤害小姐。 不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保护小姐的,所以这种事情只是在特地的时间一定是要抛弃的,谁让小姐你是楚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呢?这是你们之间的情事,不管她们丫头的事情呀! 春初艰难的想着,把头扭了过去,不敢在看小姐。呜呜!小姐定是又要生气了。 228天葵致 被抛弃了的绯色还是同楚天钊一个屋,虽然两人之间终究没发生什么。 但是这种尴尬的事情真是不敢恭维,以后的日子绯色都和楚天钊同一屋,反正总会被他找到理由的。 这一路紧赶慢赶,在第十八天的时候进入了西楚的地界。 比起齐南夏季的炎热,到了西楚好像是进入了秋季一般,变得凉了起来,见惯了世界各地不同的天气,绯色倒是不奇怪。只是有些转不过温差来,进入了西楚的地界后,只要十天的时间就能到达楚淀了。 所以已经消失了的迎亲队伍又冒了出来,吹锣打鼓,好不热闹。 到了西楚地界,绯色开始的兴致盎然也被消磨殆尽,只留下虚脱的身子。 她没有武功底子,没有内力垫底,连春初都在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上上生病了,她只是无力的不想动。在会武功等人看来就是稀奇,到了西楚后,没到一个城市都有官爷出来迎接。 这毕竟是到了西楚的地盘上呀!不是在齐南。西楚的人文地貌几乎和齐南是一致的,只有东夏不一样,东夏草原居多。在绯色看来就是现代的内蒙古那种,而西楚和齐南一样都是汉族地界的这种。 很奇怪的,在这里没有分着种族,种族少的可怜。南疆的南苗族,是分开的,别的都是没有种族之分。 到了西楚后,绯色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里渡过的,在也没有了开始骑马到处奔跑的兴致。她在马车里睡得天昏地暗,好似要把所有的日子都睡过来。 在进入西楚地界第三天,绯色大姨妈光临了。这种情况下,已经到了郊外,除了树林还是树林,中间就是大道。绯色喊停的时候,整座队伍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楚天钊已经骑马到了绯色的马车旁,随时守着她。生怕她气候调整不过来生病了。 楚天钊一个手势,全部都停了下来,绯色捂着肚子在马车上打滚。她在现代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肚子疼,但是现在竟然疼的这么受不住,让绯色脸色惨白。不对呀!就算在将军府的几个月,虽然也又疼的时候,但是那里像是现在刀绞着般难受。 她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当下身像是被水龙头打开哗哗往下淌水的时候。绯色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日子来了,大姨妈什么时候光顾不好,这种时候光顾。至少得等到她们到了楚淀再说呀! 绯色捂着肚子喊停车。楚天钊关心的欣起了帘子。看到绯色惨白的脸色。顿时担心的上了马车。从外面吼了一声。“叫冬雪来。” 冬雪这个大夫在这种情况下就起到了作用了,楚天钊上了马车,嘴边担忧的问着绯色那里不舒服,怎么了。边焦急的等着冬雪前来。 绯色捂着肚子。艰难的抬头看了楚天钊一眼。“我大姨妈来了!”她说的平淡异常,只是苍白的脸色不正常。 而楚天钊听到绯色的话却是疑惑了,什么叫大姨妈来了。他大姨妈在哪里,她不是只有太后一个姨母吗? 楚天钊好奇的在马车外和内看了一圈,奇怪的看着绯色。 绯色看着楚天钊的动作,想笑却笑不出来。楚天钊这个二货,这时候的表现真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子。 连大姨妈来了都不知道,她要不要说是天葵来了,然后看看楚天钊的反应。还不等她说出来。冬雪就来了,上了马车看到绯色的脸色和捂着的部位。一眼就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冬雪非常淡定的看着楚王,然后淡定的说道。“能请王爷出去吗?这里有奴婢就够了!”冬雪的声音一点也不担心。小姐的日子一直都是她们丫头算着的,但是这段时间赶路,似乎所有人都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 就连绯色也是这般。但是这个时候看到了小姐肚子疼,冬雪就知道小姐肯定是日子来了。因为小姐每次日子来肚子都会疼,但是却从来没见到像今天这般脸色这样苍白的,定是赶路的缘故。 楚王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她真的不好意思跟小姐谈论女人家的这种事情。所以把楚王支开是必要的,但是楚天钊怎么会这么容易走。他紧张的看着冬雪进来,但是一进来就是开口撵人,他有些懵了。 什么情况竟然还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冬雪,快来看看你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不要傻站着。”楚天钊在旁边催促着,冬雪纠结的看着楚王的表情,有些怪异。 看楚王的这种样子就是不会轻易走的样子,但是她不好意说出来呀!而且小姐身边肯定是没有灰带。 “楚天钊,你出去吧!这里冬雪会看的。”绯色看了一眼楚天钊,直接撵人道。 冬雪会顾忌他是一个王爷,所以有些撵人的话真的不好说,但是只能她说了。绯色放开捂着的肚子,这个时候又好了不少,真奇怪,冬雪来了就好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仁善被欺负的关系么! 冬雪这个懂医理的人一在,竟然不疼了。绯色嘴角抽搐着,为这种情况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楚天钊怪异的看了冬雪一眼,在看了绯色一眼,干嘛撵他呢?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楚天钊没有反应过来,到还转了牛角尖,一定要在这里。 “绯色,你到底怎么了,我就这里,让冬雪看。”楚天钊坚定的说着,就是不走,而整个队伍已经停了下来,夏雨和秋落扶着春初也到了绯色的马车门前。绯色看着楚天钊没有走的意思,奸笑了一声,看着楚天钊真的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外面传来春初有气无力的担忧声,绯色顿了顿身子。 “我没事,不用担心!”绯色回了外面一句,给了冬雪一个眼色,让她不用理会楚天钊,直接过来给她看下今天肚子这么疼是何缘故。更重要的是她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个地方没有卫生巾,用的是厚布和土木灰封起来的一个袋子,形状有些像现代的内裤。不过也是需要洗的,因为不能用一次就丢了,下次定是还要接着用。绯色什么都想到了,就真的没有想到这个。 因为在现代总是用卫生巾,而且她还不喜欢备着,所以每次都是来了才去买的。而现在穿越到这具身体里面,倒是真的成了十指不沾阳春的大家小姐。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春初准备好了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弄,只会用而已,洗也不是她去洗,所以才觉着古代的下人什么都要做,没有一点尊严。 而春初帮她准备好了,所以她也从来不担心,但是这次真的是因为突然间的赶路,可能因为心情紧张的缘故。都忘记了有这一招事情了,但是绯色疑惑的是,春初的日子在她的前面好几天,难道春初生病是因为大姨妈来了吗? “绯色,你大姨妈在哪里呢?”楚天钊等着冬雪上了前,想起刚才那句话大姨妈来了,有些奇怪的问道。冬雪嘴角抽搐着,想笑不敢笑的模样,大姨妈她是知道的,这个还是小姐告诉她的。并且告诉她为什么会这么称呼,但是王爷怎么会知道,奇怪的是还问小姐。 那懵懂无知的眼神,让冬雪真的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王爷这个样子,好可爱。 而绯色也被楚天钊的一句话给憋笑着,这个楚天钊,以往怎么没有发现,他竟然这么呆萌呢? “楚天钊,我葵水来了。所以你出去吧,让冬雪给我看就行了!“绯色笑过后,看着楚天钊冷硬着幽深的眸子看着笑的欢快的两个人,脸色暗了下来。是生气了呢?她赶忙出声说道,楚天钊的脸瞬间涨红,闹了一个大红脸,他瞪了绯色一眼,赶忙的出了马车。 他不是二货,更不是傻子和不懂女子身体结构的男人。所以对于绯色的那句葵水他是清楚了不能再清楚的,那就是一个女人每个月都有的那么几天,但是他竟然打破砂锅问到底。 楚天钊出了马车,脸都还是红的,却也变得铁青,所以青一阵,红一阵。倒是让外面的人看不出来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着,应该就是在马车上吃了气受了。 春初在楚天钊下来后,赶忙的想要爬上马车去,她更是担心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呢?春初才要进去,冬雪已经扶着绯色的手出来了。 慢慢的下了马车,她现在是想要去小解呀,这种坑爹不好意思的事情要这么多人等着看着。那种视线黏糊度真是不舒服。 “额!……”绯色本来是说你们稍等一阵,我去小解,但是被这么多人盯着,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绯色的脸倒是丝毫都没有红的意思,就算刚才说出那句我葵水来了,她也是在淡定不能的说的。一点表情和害羞的意思都没有,而她的视线才瞟向楚天钊,这个男人竟然像个大男孩一般害羞的扭过头去。 让绯色觉着非常的稀奇,以往可是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呢?一个王爷,说他不懂女人,没有爱过。绯色是怎么都不能相信的。 229拜堂 冬雪也抿着双唇,脸颊上红了起来,小姐不害羞,她还害羞呀! 因为小姐的那句话是当着她面说的好不好。那么平淡无辜的对着一个男人说完,就算那个男人是小姐的丈夫,冬雪也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冬雪下了马车,看到夏雨秋落也在马车旁边,把绯色推进了夏雨的怀抱中。然后一句。“夏雨,帮我看下小姐,我马上回来!”说着就跑到了她的那辆马车上。 一下子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而春初才是一瞥一眼那包袱,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了。然后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小姐,小姐的日子她记得清楚的呀!还要四五天才到呢?怎么会提前了。 小姐的日子一向是很准的,难道是因为赶路和长途跋涉的缘故,连日子都提前了。她的也是提前了一天呀!但是问了冬雪,冬雪都说时间是正常的,那么小姐的呢? 看到小姐那张苍白的面容,定是肚子又疼了。春初上前扶住了小姐,一点也不觉着自己无力和累。她也是在生病的人,昨天还发了高烧呢?要不是队伍里面有个冬雪在,能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她。 她恐怕要在路上掉队了呢?春初这般想着,抿着双唇看着冬雪接过夏雨怀里的小姐。然后扶着她一步步走向了里面的树林里,这下子再傻的人也知道停马车是去小解的了。 才会看到王妃那羞射的目光,绯色若是听到这个想法。定会奇怪的看着这一帮人,她有羞射吗?她一点羞射都没有,她的脸都是苍白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她羞射的呀! 所以她非常的好奇呢?她那明明是肚子疼的脸色苍白,外面那句话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的不好意思说。不然这些人就会说她没脸没皮了,但是到底是怎么看的竟然会看出她羞射来了。 当然绯色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被冬雪扶着进入了树林里,冬雪拿出了包袱里的月带,递给了绯色。绯色面对着冬雪这个小姑娘。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倒是让她转过了头,然后正常的小解了。 把月带系在了腰间,但是里面的这条绒裤已经全部染上了血迹,多的让绯色都害怕起来。 好似从来没有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真的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般! 绯色把自己身上处理好了,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来月经的这四天,她就像是收了折磨一般,天天坐在马车中难受死了。 在月经完了的第三天,她们终于到了楚淀。在楚淀城门口。已经沾满了迎接的人。绯色也早已经被盖好了红盖头。而春初这几天病情也好了起来,到是能坚持的住。本来绯色是不想让她起来的,但是她说不想给绯色丢脸,这里是西楚。要让小姐把面子都给做足了。 所以四个婢女一个不少的站到了她的马车旁边,随着马车缓缓的走步,因为要到了,所以马车也赶得很慢。 现在已经中午还过了些时间,西楚皇帝是坐在皇宫里等的,所以到了楚淀后,整条大街上,看到的就是热闹的百姓,和齐南的没什么不同。全部都是穿着同样的衣服,长着和齐南同样的面容。 没有特殊的情况,绯色被春初在外面一直交代着不能把盖头取下,所以坐在马车里很憋屈,只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不然就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这吵闹的声音,因为吹得很响的敲锣打鼓声和鞭炮声。 百姓们的吵闹声根本就听得不清楚,只是吵杂一片,就什么也听不到了。有春初在外面监督,绯色没办法,还真的没有把盖头取下来,一直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向着皇宫前进。 反正来日方长,楚淀以后总是要来逛的。所以绯色就压制住心底的好奇心,楚淀的街道和齐南的街道是一样的,也是用青石板铺就起来的,所以马车行驶在上面,其实不怎么摇晃。 不像是在路上,动一下西一下的摇晃,她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从城墙的路才到了皇宫门口,绯色也被春初扶着下了马车。楚天钊也下了马匹,上前来拉住了绯色的手。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绯色隔着盖头难得的给了楚天钊一个笑容。绯色也在上个城池的时候换上了嫁衣,梳妆打扮过了。一身大红的嫁衣穿在身上,再好的身材也被遮挡住。 这个地方的衣服根本就显现不出身材来,哪里有现代那么多可共选择的衣服,然后清纯的,火辣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楚天钊握着绯色的手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后跟着能入宫的人,却大部分都是绯色带来的人,身后跟着暗心和他选出来的三个暗卫,还有四大婢女。而楚天钊身后就显得有些少,只有绝影绝鞘跟在身后,一个女子都没有。 绯色盖着盖头,但是低着头却还能看到脚下的路,一直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走到了西楚的金銮殿里。 同她们要出来的时候一般,已经沾满了大臣,所有人都等着她们前来。 绯色随着楚天钊拉着的手,上前跪拜,听着楚天钊的声音在耳边回向,从今往后。她就真的是楚天钊的妻子了,而以后要自称臣妾了。 那应该是见到皇帝才是这种称呼吧!绯色在心底这么想着,对于这个时代的礼仪,除了从电视上看到的。就是她们找人来给她教育过得,但是那些人却真的只是教她规矩,却从来没有教过该如何称呼夫家的人。 而且还是皇室之人,果真这个是常识吗?所以所有人都忘记了。绯色盖头下的脸纠结了一阵,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听着高台上威严带着一股朦胧的声音想起。 “臣弟远道归来,辛苦了。”那声音说不出来高兴,但是也听不出来不高兴,平淡的像是一滩死水,绯色都差点取下盖头来看了。 而不是眼前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人家张什么样子还真的不知道。 “臣弟不辛苦,皇兄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楚天钊也是平静冷淡的声音想起,握着绯色的手紧了紧。绯色蹙眉,楚天钊是紧张了吗?他和上面这位到底关系如何,不是真的这么糟糕吧! 尽管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但是却没想到一点也不像是兄弟。但是这不应该是正常的表现吗?在皇室哪里有亲情可言。讽刺的地笑了一声,绯色等着她们安排,反正说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谁了解西楚的礼仪呀!只能是这般了。 “贵小姐远道而来,西楚是个很好地方,希望你在这里生活愉快。”一道灼热的视线扫射在了绯色的身上,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绯色有些差异,这种说话的语气,到是真的像是欢迎的呐!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她一想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她的名声如此之差,已经是传到了西楚的了。他当然会希望楚天钊取了她了,肯定也是传出来楚天钊和她之间的相处了呢?只不过不知道她会兵书的事情有没有传过来。 不然他就不会是这么高兴的表情了,绯色乐观的想着。 “皇上说的是,西楚的确是个好地方,弟媳很久就向往了。能以后一直生活在西楚,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呢?”绯色也是欢乐的回答着,只是语气里也透着轻快,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她不愿意。 “这样就好!”绯色听到了这么一句回答,后面的果真是依照着西楚的成亲方法来了。 拜堂花轿进门,男家奏乐放炮仗迎轿。这次到是只是面见了皇上就出了皇宫,前往楚天钊的府邸。因为只有皇上成亲才是在皇宫内,别的王爷是不允许的,都是在自己的府邸。 拜过了皇上,到了楚王府的时候,就看皇上愿不愿意来了。楚王府已经宾客满载,涛声震天,人热闹吵闹非凡,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绯色从皇宫来楚王府的这段路上,坐的又是轿子,就是真正迎亲的意思。 停轿后卸轿门,由新郎迎新娘出轿,用脚踢轿门三下,绯色才慢慢伸出一只手,然后新郎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新娘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喜堂布置与各地相同,拜堂仪式则稍异,有主香公公,多由新郎祖父或祖伯叔担任。主香者和新郎、新娘皆遵赞礼声动作。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读祝章!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事先念熟,不可读错)。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绯色一直遵照着坐着,到了洞房内才松懈下来。 230死坐 新郎与新娘拜堂后,新娘在洞房之中等待,新郎在外招待宾客,晚上新郎回房用喜称挑起喜帕,吃些寓意吉祥的东西,喝交杯酒,行周公之礼,宾客可以闹洞房。 楚天钊已经出去了,而绯色这一天都是懵懂的。脑子有些混混沌沌的模糊不清,主要是这里是西楚,她来这里的第一天,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而且个重要的是,在这个楚王府,她像是初生的婴儿。 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中,阿嚏咳嗽了几声,绯色脸色不是很好。 太红润了,像是要生病的前兆,日子过得太快了,都让她有些跟不上时间的速度。更重要的是,今天是她和楚天钊成亲的日子,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成亲的样子的自觉,就是感觉这是看着别人的婚礼。 而她像是一个局外人好好的看着这一切,一点改变都没有,果真是太无聊了吗 绯色有些无聊的欣起盖在头上的红盖头。让她等着新郎来欣的自觉,这是不可能存在的呀! 现在不到晚上洞房的时间,但是距离白天却是有晚了些日子,差不多还要一个多时辰,太阳才会完全下山。天才会黑了下来,那个时候才是洞房的时间。而现在,她却要坐在这里坐到晚上,等着楚天钊的到来。 果真是很坑爹。绯色看着面前的婚房。欣起盖头后,绯色站了起来卸下头顶上重的要把她压垮的凤冠。走着观察起这个婚房来,果真是需要看见眼前的东西才会觉着真实。 大红对联挂在新房门边,绣鳳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雪白夏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全屋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把新房照得如梦般香艳。 绯色缓步走出了新房,外面突然的两句声音把绯色下了跳。“王妃!”绯色惊讶的看过去,两旁站着两个绿衣丫头,正像门神一样站在哪里,规规矩矩。绯色出了门,却没有好奇的声音,只是一声恭敬的称呼。 可以看出来楚王府的下人教养都很好,绯色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礼貌的点头。看向了这座小院。被布置成婚房的样子,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各处已经点上了红色的蜡烛和灯笼,明明还没有天黑,却已经感觉到了天黑的样子。绯色往四处看去,缓步的游走着,两旁的婢女虽然惊讶,但是教养很好的没有出生。 其实她们应该提醒的,新娘子是要在洞房内等着丈夫的。但是她们是婢女,是奴仆。守在这里不了解王妃的脾性。所以还不敢出声提醒。就算好奇也只敢在暗处。更是不敢说出话来。绯色绕着小院走了一圈,才把这里的设施和院子的设计大体的看明白。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池水上方有一凉亭,上面摆放着一圆形石桌。四面给按一石凳。桌上面摆放着一台暗黄色古琴,上面蒙了少些灰尘,像是固定在上面一般。楚天钊离开的时间也久了,这里好似有人存在一般,不知道是谁。 绯色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淡淡的声音传来,却不成曲调。 各处都占有婢女和小厮,是因为今天成亲忙的缘故吗?绯色一双眼睛在四周扫射着。这些婢女就像是木雕一般站立在各个地方,偶有实现凝集在她的身上,却是很快的垂落下去。 好似一点也不好奇她这个新到的王妃一样,绯色表情有些怪异,对楚王府的这一幕怪异。 好似这些人都看不到她一般,像她是一个透明人,就算再傻。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在面前飘荡,这些人都是没有感觉吗?绯色奇怪的想到。 在往前看去,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这些都是很美很好的画作,应该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 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 绯色游了一圈,有些无趣。春夏秋冬进了楚王府就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有些奇怪,那是她的丫头,应该在她身边才对。怎么现在会变得没有一个人呢? 绯色再次回到新房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肚子有些饿了。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手中抓了起来吃。 脑中回想着洞房怎么办,新人入洞房前,有的地方新郎前一晚就必须睡在洞房,事先请两名女童手执红烛将新房内照一遍;有的地方则请吹打班子在新房内吹打,以求吉利。新人入房后,驱房内邪气依然十分重要。 还有的地方,新郎进屋后要象征性地向新房四角各射一箭,或手执单刀朝每个角落虚砍一刀,并歌曰:“一砍妖,二砍怪,三砍魔鬼坏脑袋,四砍丧神快离开,笑看麒麟送子来。”更普遍的习俗是在新房内置长明灯。所谓“洞房花烛夜”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绯色对西楚的习俗不了解,就更不明白这里的洞房花烛是什么意思了。 绯色看向中间的一块屏风,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山水画,很是漂亮,像是真实一般。古代的刺绣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恐怕就是绣的真实了吧。 但是不知道西楚洞房是如何的,绯色吃着桌子上摆放着明显是意义的东西,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这一刻的她安静的有些诡异,而过了一会儿,太阳光芒渐渐的弱了下来,春初她们怎么还不来呢? 绯色奇怪的想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门口。 “你去看看我的婢女在哪里,帮我找到这里来。”绯色看向一旁的婢女,她是楚王府的王妃了,应该能使唤这些人了吧!也能让这些人做事吧!绯色吩咐着,但是表情还是柔和了下来,一点架子都没有。 “是!”一声职业性的答应,然后那个婢女离开了小院,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和前院的热闹相比,后院就像是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绯色继续回了桌子旁坐着,手中的东西有些索然无味。春初他们怎么还不来,没有他们在身边,她好似失去了翅膀的蝴蝶,如何也飞不起来。 绯色等的时间有些久,春初才快速的到了新房。 “春初,你们去哪里了,害我担心了一阵,在这陌生的房间里,有压力的好不好。”一看到春初,绯色久抱怨的说道,春初,怎么办,她好似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失去了你,她真的会像是失去了臂膀的人,找不到方向。 “小姐,对不起,第一次来楚王府,当然要打听好了这里的情况呀!奴婢们不能让小姐做个深闺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媳妇吧!总得要把楚王府里的一切给打听清楚了。忽视了小姐,真的很对不起呢?”春初也上来,抱歉的说着,但是还是和绯色解释这她们为什么不在的道理,绯色点头。 拉着春初做到了桌子旁,夏雨和秋落还是去打听楚王府中的事情了。至于冬雪,去安排和了解她们以后的归巢了。 “你好意思说,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身边一个熟人都没有,至少得了;留下一个人来陪着我吧!”对于春初的解释,绯色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看着春初眼神不太好,抱怨了这么一句。 她真的太依赖她们几人了,若是没有她们几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无聊到死,直接没有玩的。没有聊天的东西,才几个月的时间,依赖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东西呀! “以后不会了,小姐!”春初笑着拉着绯色的手,咯吱咯吱的笑着。能看到小姐看中她们几人,缺了她们好似就没玩的一样,让她们也很高兴呐!看,小姐多重视她们。 春初嘴角挂着优美的笑容,和绯色开始聊起楚王府里打听到的事情。 “这么会儿的功夫,你怎么知道楚王府里有两个小妾,一个侧妃。还有好几个俯视耽耽看着楚天钊的姑娘。”绯色好笑的看了春初一眼,这才多久的功夫呀!春初就打听的这么清楚了。 让她这个坐在新房里的小姐汗颜呀!绯色瞪了春初一眼,还是问道。 “小姐,你不知道楚王府里的下人其实都很八卦的么!但是花去了奴婢那么多银子,就感觉太贪心了。“春初叹了一口气,心疼她花出去的银子。 231洞房花烛 “春初,你小姐我是穷人,银子给我省着点花!“听到春初说贿赂下人用了多少银子后。 绯色的脸都被气绿了,这个春初,真的当银子这么容易转吗? 春初翻了一个白眼给自家小姐,若是没有银子,她哪里能打听到楚王府的事情呀! “都说你银子花在冤枉处了,这么想知道,直接去问楚天钊就可以了。“绯色叹了一口气,知道春初她们是为她好,但是银子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她真的是心疼呀! 那是奶娘辛苦挣得银子,若是天上掉下来的她还不心疼。但是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行,她得从楚天钊的手上给赚回来,以后要当一个勤俭持家,不让银子流露在外的人。 更是要心疼银子呀!绯色这么想着,顿时有把楚天钊的银子骗到手中来的想法,加大,变成无限放大。 “小姐,你这个事情去问楚王,你认为他会告诉你吗?“春初在给了绯色一个白眼,觉着自家小姐真是天真,这种事情楚王怎么可能会说。更重要的是,楚王是男人呀!既然是男人,呐就是女人越多越好了。 她们是小姐的丫头,得为小姐考虑。一切以小姐的利益为重呀!春初心里暗自决定。 “额!呐说说你还打听到什么事情了。“绯色呵呵的笑着问道,春初就坐在了桌子上慢慢的跟绯色说着,这一说时间就晚了下来。 黄昏的残阳真是一绝,但是属于黄昏的都不自私,这凄美的残阳也将自己的独特时光交给了晚霞,使晚霞拥有残阳的凄情,将黄昏应有的情感表露无遗。也许因为残阳的奉献才使得晚霞在灿烂外表的掩护下更能透出点点哀愁,给人以无限沉思。也使黄昏在忧愁下能够别有一番风姿。 在一片空旷的翻涌着麦浪的土地,土地上的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层单薄的金装,在夕阳下闪着昏暗又明亮的光芒,而迎着夕阳的背后。则是被拉长了的冗长的影子。这些影子在夕日的渐落下,越过了山林,留下一片深暮和静谧;漫过了小溪,把深灰的暮色溶入淙淙的溪水里;飞过了村庄,留下一片星的光和月的光,而当这所有的影子都到达那一片无垠的茫茫黄色中,黑夜,就降临了。 绯色看着黄昏落幕,黑夜降临,被春初推到了床上安坐着。然后给她盖上了凤冠和盖头。春初走了出去。把门轻轻的关了起来。然后她人站到了外面。好似刚才那个和绯色聊天的人不存在一般。 绯色微笑着,等着没一会儿的功夫,果真在夜幕降临一阵,楚天钊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新房内。喝了些酒的他带着一股迷茫的霸气。绯色欣起盖头看着那个男人,这以后就是她的丈夫了,是真的丈夫吗? 直到现在还感觉一切都在梦中一般,一片模糊的看不清楚,她是一点新婚的意识都没有。就像是人生本该完成的,是因为没有了激情,所以面对着面前的一幕,她才会毫无感觉吗 绯色奇怪的想着,看到楚天钊走上前来直接把她欣起一角的盖头给盖了下去。然后在伸手多此一举的欣开。让她嘴角抽搐着,对楚天钊的动作有些无语。 “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楚天钊的声音就在耳边,却有些模糊,绯色却是听懂了,她点头。 “但是我怎么看你面无表情。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呢?”楚天钊奇怪的问道,喝了酒,但是因为知道今天是新婚,所以他喝的并不多。就连王兄等人各种敬酒,灌酒,他喝的其实都不多。 他也没有在西楚好几个月,快半年了呢?然后看着西楚的人,就像是陌生了一样。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只是离开了半年,突然间回来,却像是不认识了这个地方一般。 就连自己的这个府邸,都像是没有见过的样子。绯色对于楚天钊的话更是无语,他这是什么表情,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她无感觉呀!她在楚天钊进来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好不好,像是心要跳出来一般。 本来是没有感觉的,就像是局外人看着别人的一场闹剧,等着他落幕,但是在楚天钊进来的瞬间。她的心间就像是有了感觉一般,在缓而有力的跳动着,虽然微弱,但终究是有感觉了。 绯色迷茫的睁开双眼看着楚天钊,淡定及很是奇怪的经历着这一幕,她把手伸到了楚天钊的眼前,在他面前晃动着手臂。奇怪的问道。“喂,说话呀!” 楚天钊像是没有在看着她一样,门外的人在楚天钊进来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绯色听到了脚步声。 “楚天钊!”绯色看着面前一身大红嫁衣的楚天钊,这个人喝的酒太多了吧!一大股酒味。 楚天钊却是没在说话,只是眼神深邃的拉着绯色的手坐到了桌子上,绯色突然就尴尬了起来。因为盘子中的糕点和新婚有寓意的东西全在她肚子里去了。她真的是不好意思呀! 刚刚坐下,门外就来了喜娘,笑着上前说着祝福的话,还把绯色和楚天钊衣服的裙摆处给打了个结,据说是寓意百年好合的意思。绯色脸色在喜娘的话中终于有些微红。 喜娘也是看向了桌子上的东西,本来是要拿来给绯色和楚天钊一人吃一点的,但是她往桌子上看去后却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她脸色顿时扭曲了起来,有些难看和苍白的脸色看向了绯色。 “王妃,盘子里的东西呢?“她的声音里偷着一股无力和无奈,绯色耸肩,回了一句被吃了。 看着喜娘的表情千变万化,最终无奈的省过这一步骤。交代好要喝交杯酒后,走了出去。 绯色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喜娘缓步走了出去,把门管好,这下子里面到是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绯色咳嗽了几声,楚天钊闻所未闻的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了绯色的手中。 绯色也乖乖的和楚天钊喝了交杯酒,剩下的,她心情紧张了起来,手中的酒杯放下后。就开始觉着脸红,不会是酒劲上来了吧!绝对不可能的想着,绯色的酒劲她知道的,这一杯酒根本就不可能让她醉,也不可能让她有模糊的感觉。难道是人,绯色奇怪的想着,被楚天钊拉着到了床上。 “楚天钊,我们聊会儿天吧!“人家说洞房花烛,要珍惜这个时间,但是绯色脸色微红的看着楚天钊,说了这么一句。幽幽的表情让楚天钊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绯色。 沙哑的开口。“聊什么!”他应付的说道,但是眼睛整个已经看着绯色了。绯色表情怪异的想了想,聊什么好呢?对了,刚才春初不是说了楚王府的女人吗?就聊这个吧! “聊聊你的女人们吧!”绯色淡定的开口,刚才的酒让她的表情微微的顿住,里面加了东西。一定加了东西,不然她怎么会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呢?绯色奇怪的想着。 “你真的想聊这个,不是在吃醋!”楚天钊回了这么一句,已经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只剩下里面的里衣。 绯色偶然间回头,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顿时让她有种噎了的感觉。她僵硬住身体,不知道干嘛了。 这个楚天钊,简直就是个怪胎,绯色在心底念叨道,脸上表情一阵怪异,青一阵白一阵的。 “很晚了,睡吧!”楚天钊却不等绯色说话,这么说了一句,眼神如狼般幽幽的看着绯色,突然间…… 楚天钊的脸覆盖了下来,看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绯色。双手在她的脑袋上一摸,微微张取唇齿。“乖,闭上眼睛!”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绯色,绯色清楚的知道呐里面是什么光芒。 在赶路的这段日子里,她们天天睡在一起,楚天钊想些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他忍耐着她却是知道的。每次都看到他幽深的眸子,怨念的表情和隐忍的背对着自己。绯色还偷偷的笑过,但是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新婚之夜,要做什么。她是在清楚不过了,当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也是还没有准备好。她已经习惯了和楚天钊在一块儿,是这些天锻炼出来的。 但是毕竟没有做到哪一步,所以能躲她就躲。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她还是紧张的。这毕竟是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呀!也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开始。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子,但是这具身体是第一次,让她也变得羞涩起来了。楚天钊说完,绯色翻了一个白眼,却是依照楚天钊的花闭上了眼睛,唇上传来冰凉的特殊感觉…… (咳咳咳,非常的坑爹的,因为娘娘是在网吧写的,前后左右都是人呀!突然间什么灵感都没有了,然后怎么写也不知道了。娘娘知道有凑字数的嫌疑,不是嫌疑,而是直接是罪犯了,但是请原谅娘娘。偶是个纯情了不能在纯情的小姑娘,让偶在网吧码字,而且写的还是洞房花烛的,真的是很有压力呀!所以这段直接跳过吧!抱歉的各位。呜呜呜呜,卖萌无耻中。) 233误入惊仙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绯色看向了旁边,已经没有了楚天钊的影子。皱了皱眉头,楚天钊这个混蛋。 在心里骂着,春初入了房间内,看了绯色一眼,在一眼,看着绯色还是赖在床头上不想起来的样子。 “小姐,你干嘛呢,那么怨念的表情,王爷欺负你了。”春初手中端着洗脸的脸盆,奇怪的说道。她当然是看到小姐醒了,但是在乱动,就是不想起来的样子,所以才问道的。 绯色一想动,却感觉到浑身都不舒服,那是种酸涩的感觉。她能体会得到,楚天钊这个混蛋,再次在心底骂了一句,当她是泄愤呢?还是干嘛! 这么没完没了,昨晚被楚天钊折腾到很晚,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其实是考虑了的,但是在气头上的女子不要去考虑她的智商,所以自动的忽视了吧!绯色扭动着不舒服的身子。 那个臭男人,果真就是每一个好男人。 “春初,去准备水,本小姐要沐浴!”咬牙切齿的把这句说说了出来,绯色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迎来春初暧昧的眼神,绯色直接是不想说话了。 躲在被窝里,画个圈圈诅咒楚天钊那个混蛋。 春初嬉笑着出去为绯色准备沐浴的东西,绯色沐浴时也把春初给撵了出去。她发誓,一定要把春初尽快的许配出去,这个磨人的小鬼头。 绯色怨念的沐浴完,坐在铜镜前给春初挽发。衣服也是春初备好的,直接就穿了出来。和她带来的一般,但是发却被春初全部挽了上去,从今天开始,她已经是已为人妻的女子了呢? 绯色没有说话的权利,对于她自身打扮的时候,为啥,因为她说话了后,依照着打扮出来的。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开始春初和她不熟的时候还会依照着她的要求来,但是后面直接不理会她的说话。 她说的时候还要被春初几句话给否决了,并且说些一点也不像个婢女的话。她到弱了一层,让她们管着,绯色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春初她们是为她好的,所以她就没有拿出一个主子该有的威严。 渐渐的下来,春初几人竟然也会一点也不觉着她威严了,让人听起来就郁闷的一件事情。 绯色梳妆好后,走出了房门。迎着太阳。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 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多明媚的秋天哪,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烬,这是千万座山风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 绯色看着这个好天气,心情也好了起来,和齐南比起来。西楚的天气真的是太好了。一点炎热的夏天气息感受不到,这里就好似秋天,一天金黄色的灿烂中。 绯色从楚天钊的口中还是了解到的,西楚的天气和齐南的总是不相同,这里时间好似要快一些。就像世界各地的气候温暖不同。所以绯色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差异。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好些地方已经是黄叶飘零,碎落,可是青松爷爷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显得更加苍翠。 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 绯色好心情的游荡在楚王府内,凡是路过的人,或者站立或走动的人,见到绯色都是一声低头,礼貌的喊着。“王妃!”绯色也是微笑着点头之意,温暖的笑容,柔和的表情,像是天使降临人间一般。 绯色从来不会对这些人表现自己的任性,她身边陪着春初。两人游荡在楚王府内,没过一处美丽的地方,总是会停住脚步观望。 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有一处湖面映入绯色眼前,那是链接着外面的地方,里面的湖水像是池水般,占领了楚王府大半个地接。 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 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 而在往前面走,绕过湖水和池塘,向着假山处看去。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绯色好奇的缓步走了过去,站在门边,向里面看去。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紫苑”两个烫金大字。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绯色奇怪这里是谁的地方,楚王府还有着一片热闹和欣欣向荣的气象。可能是昨天的婚礼,给今天夹杂了一摸热闹,没有萧条之色,而楚王府也是处处都是美景。绯色好奇的跨过台阶,向着卷帘门走进去。 身后跟着的春初拉了拉绯色的袖子。“小姐,我们不熟悉楚王府,还是不要乱逛的好!”春初表情有些担忧的说道。绯色却是看了她一眼。 “怕什么!我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现在……,所以看看自己的府邸什么样子,谁敢说什么话!”绯色瞪了春初一眼,真是不懂得利用自身价值。这座比将军府还宏伟的府邸,以后就算是她们的家了,她们总是要了解清楚透彻的吧!若是永远都是这般想的话,那么什么时候她们才会有胆子把这座府邸给逛完呀! 绯色安抚的拍了拍身旁的春初一下,拉着她的手,一席淡紫色的衣裙在风中荡漾。 绯色拉着春初往前走去,安抚好了她的心情以后,走过台阶,进了几部。这里有是一处院子,但是却更像是假山亭阁的地方。绯色走着却突然间顿住了步子,看着前面好似梦中一般的景色。 来齐南这么久,为古代的宏伟建筑震惊的同时,却没有好的人在里面入画,而这一刻,绯色的心里好似染上了一层不属于这个地方的错觉。 面前的一幕让她好似看到了画中精美的不存在的一幕,前面的亭阁好似海市蜃楼般存在,让人不敢相信中。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 榻上慵懒地斜倚了一个男子,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绯色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他修长的晶指持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酒色莹如碎玉,明晃晃刺痛徐子介的眼,不得不把视线下移,发觉他那双裹了素袜的脚露在袍外。 它静静缩于一隅,仿若纤细无骨,却勾起人心底里的爱怜。绯色一眼望过去,从来没有看到过楚天钊这么弱似无骨的一面。在她面前的楚天钊,威严的,或孩子气的,或别的面貌。 但是绯色却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样子,他斜靠在软榻上,那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看去就能一眼迷醉在里面。 春初在后面拉扯了一下绯色的袖子,好似在怪罪不听她的话乱闯了别人的地盘一样。 绯色吃惊在这里面,却只是一眼又马上反应过来,暗骂了一句“该死!”楚天钊这个混蛋,一早起来见不到他的身影,现在却跑到这里来了。 234兄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绯色看向了旁边,已经没有了楚天钊的影子。皱了皱眉头,楚天钊这个混蛋。 在心里骂着,春初入了房间内,看了绯色一眼,在一眼,看着绯色还是赖在床头上不想起来的样子。 “小姐,你干嘛呢,那么怨念的表情,王爷欺负你了。”春初手中端着洗脸的脸盆,奇怪的说道。她当然是看到小姐醒了,但是在乱动,就是不想起来的样子,所以才问道的。 绯色一想动,却感觉到浑身都不舒服,那是种酸涩的感觉。她能体会得到,楚天钊这个混蛋,再次在心底骂了一句,当她是泄愤呢?还是干嘛! 这么没完没了,昨晚被楚天钊折腾到很晚,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其实是考虑了的,但是在气头上的女子不要去考虑她的智商,所以自动的忽视了吧!绯色扭动着不舒服的身子。 那个臭男人,果真就是每一个好男人。 “春初,去准备水,本小姐要沐浴!”咬牙切齿的把这句说说了出来,绯色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迎来春初暧昧的眼神,绯色直接是不想说话了。 躲在被窝里,画个圈圈诅咒楚天钊那个混蛋。 春初嬉笑着出去为绯色准备沐浴的东西,绯色沐浴时也把春初给撵了出去。她发誓,一定要把春初尽快的许配出去,这个磨人的小鬼头。 绯色怨念的沐浴完,坐在铜镜前给春初挽发。衣服也是春初备好的,直接就穿了出来。和她带来的一般,但是发却被春初全部挽了上去,从今天开始,她已经是已为人妻的女子了呢? 绯色没有说话的权利,对于她自身打扮的时候,为啥,因为她说话了后,依照着打扮出来的。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开始春初和她不熟的时候还会依照着她的要求来,但是后面直接不理会她的说话。 她说的时候还要被春初几句话给否决了,并且说些一点也不像个婢女的话。她到弱了一层,让她们管着,绯色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春初她们是为她好的,所以她就没有拿出一个主子该有的威严。 渐渐的下来,春初几人竟然也会一点也不觉着她威严了,让人听起来就郁闷的一件事情。 绯色梳妆好后,走出了房门。迎着太阳。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 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多明媚的秋天哪,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烬,这是千万座山风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 绯色看着这个好天气,心情也好了起来,和齐南比起来。西楚的天气真的是太好了。一点炎热的夏天气息感受不到,这里就好似秋天,一天金黄色的灿烂中。 绯色从楚天钊的口中还是了解到的,西楚的天气和齐南的总是不相同,这里时间好似要快一些。就像世界各地的气候温暖不同。所以绯色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差异。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好些地方已经是黄叶飘零,碎落,可是青松爷爷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显得更加苍翠。 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 绯色好心情的游荡在楚王府内,凡是路过的人,或者站立或走动的人,见到绯色都是一声低头,礼貌的喊着。“王妃!”绯色也是微笑着点头之意,温暖的笑容,柔和的表情,像是天使降临人间一般。 绯色从来不会对这些人表现自己的任性,她身边陪着春初。两人游荡在楚王府内,没过一处美丽的地方,总是会停住脚步观望。 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有一处湖面映入绯色眼前,那是链接着外面的地方,里面的湖水像是池水般,占领了楚王府大半个地接。 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 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 而在往前面走,绕过湖水和池塘,向着假山处看去。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绯色好奇的缓步走了过去,站在门边,向里面看去。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紫苑”两个烫金大字。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绯色奇怪这里是谁的地方,楚王府还有着一片热闹和欣欣向荣的气象。可能是昨天的婚礼,给今天夹杂了一摸热闹,没有萧条之色,而楚王府也是处处都是美景。绯色好奇的跨过台阶,向着卷帘门走进去。 身后跟着的春初拉了拉绯色的袖子。“小姐,我们不熟悉楚王府,还是不要乱逛的好!”春初表情有些担忧的说道。绯色却是看了她一眼。 “怕什么!我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现在……,所以看看自己的府邸什么样子,谁敢说什么话!”绯色瞪了春初一眼,真是不懂得利用自身价值。这座比将军府还宏伟的府邸,以后就算是她们的家了,她们总是要了解清楚透彻的吧!若是永远都是这般想的话,那么什么时候她们才会有胆子把这座府邸给逛完呀! 绯色安抚的拍了拍身旁的春初一下,拉着她的手,一席淡紫色的衣裙在风中荡漾。 绯色拉着春初往前走去,安抚好了她的心情以后,走过台阶,进了几部。这里有是一处院子,但是却更像是假山亭阁的地方。绯色走着却突然间顿住了步子,看着前面好似梦中一般的景色。 来齐南这么久,为古代的宏伟建筑震惊的同时,却没有好的人在里面入画,而这一刻,绯色的心里好似染上了一层不属于这个地方的错觉。 面前的一幕让她好似看到了画中精美的不存在的一幕,前面的亭阁好似海市蜃楼般存在,让人不敢相信中。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 榻上慵懒地斜倚了一个男子,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绯色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他修长的晶指持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酒色莹如碎玉,明晃晃刺痛徐子介的眼,不得不把视线下移,发觉他那双裹了素袜的脚露在袍外。 它静静缩于一隅,仿若纤细无骨,却勾起人心底里的爱怜。绯色一眼望过去,从来没有看到过楚天钊这么弱似无骨的一面。在她面前的楚天钊,威严的,或孩子气的,或别的面貌。 但是绯色却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样子,他斜靠在软榻上,那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看去就能一眼迷醉在里面。 ……………… 这一章是重复上一章的,时间紧迫,为了全勤,娘娘只能拼了。还有一个小时,所以在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娘娘会把章节给修改过来的。 但是现在呢?就先用上一章抵用着吧!要看的亲们十二点以后呀!那个时候一定会修改过来了。但是偶都没见到几个读者,几个订阅,所以能自动理解为没人在看么!呜呜呜,可怜的娘娘。 235太妖媚的男人 尽管知道面前这个笑的一脸甜美的女人就是楚天钊的新婚妻子,但是真的被她用这么直白的话语说出来。 感觉就像是很诡异的样子,几位在场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把视线看向被管的死死的楚王。 这就像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男人呀,哪里有那个威严的不可一世的王爷样子。 “你好,我是他三哥楚天邵。”其中坐在楚天钊上方的优质男淡淡的开口。视线在绯色的身上就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神略带好奇的看着面前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没人说过了,说楚天钊对这个王妃动了真感情的样子,但是现在看两人的相处模式,那么的自然。 好似就天生应该这么一般,让楚天邵的表情微微的有些异样,也有些走神。 “你好,我是楚天汇,天钊的五哥。”很正常的介绍,在他们看来却也是异常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这搬的介绍过自己!在她开口的时候,却好像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的身上有一种魅力,让人不自觉的吸引,然后她的话也变得重要了呢?若是这个时代有眼镜这种东西,那么楚天汇一定汇把那一双明亮的双眸收藏在眼镜里。然后躲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精明目光,若是他是近视带着眼镜,那么他一定会习惯性的伸手拉车着眼角上的镜框。 只是现在,绯色就有这种感觉,而刚才弹琴的男子则是对着绯色扬起了一个妖媚的笑容,风骚的样子像是在勾引人一般。他的眉毛往上挑,有些像是挑衅的目光。“我叫楚之染,他的……” 男子嘴角勾勒出一个最优美的弧度,暧昧的朝着楚天钊呼出了一口气。却是没把后面的那句话说完,但是他略带敌意的目光和看绯色像是看情敌的意味。在加上意味不明的话。看来是想要她误会呢? 绯色嘴角也拉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那张精致的容颜犹如天使般迷人,让人一眼就深入其中。在也不想醒来呢?像是仙人般的存在。这是几人心目中同时想的。楚天钊却是蹙眉,不想她的美好在别人面前显示。 而楚之染的话。让楚天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富有含义的眼神,让楚之染眼角的笑意抽搐了一下。真是宝贝呢?他还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把他给迷住了,更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呢? 楚之染觉着,他这只是一个长辈在为子女挑选媳妇的目光呢?所以绝对不可能会是嫉妒,也不会是看着对面那张精致的容颜,让他有想毁去了的冲动呢?他嫉妒比他长得好看的人。倒是事实呀! 他的自恋和自大也是众所周知,他爱他那张脸蛋,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这是比他长得好看的人呢?偏偏还笑的那么甜,有让人把她就此毁去了的打算呀!果真是他太邪恶了么!忽视掉那种感觉。 楚之染挑眉把一只手放到了楚天钊的肩膀上。暧昧的靠在他的身上,好似自己就是一个无骨般的妖娆女人。他含笑的面容,看着绯色挑衅的目光,都让绯色觉着非常的幼稚。因为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争风吃醋的动作,就像是怪异。被安上了一套不属于自己的电池和思想呢? “看起来你和丈夫关系很好的样子,那我们也应该相处的很是愉快吧!”绯色嘴角突然间奸诈了笑了笑,走上前一步,拍拍楚之染的肩膀。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意,然后在他突然间登过来的时候把手放到了他的面容上。指腹在上面缓缓滑动。那娇嫩的肌肤,保养的很好呐!好似牛奶般有光滑,让人爱不释手呢? 绯色的面上露出痴迷的表情。“这张脸蛋竟然比女人的还要漂亮,你有没有觉着是你投错胎了,男生女相!”绯色挑眉,也同样如他一般放肆的说道,她把手从他脸上收回。看到了楚天钊警告的眼神和有些变黑的脸色。真是的,就允许他的兄弟对她富有敌意,不允许她调戏一下呢?这么可爱的一个人,看起来比楚天钊还要有个性! 绯色觉着不是自己有变态的心理,而是每个女孩子看到漂亮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停滞不前的吧!然后想要占为己有的思想可是很邪恶的。她都已经没有这种心思呢?只是想调戏一下男子呢? “绯色!”楚天钊黑着脸色喊了一声,生气了吧!绯色挑眉,生气了就好。他怎么不想想他昨晚对自己做的事情,不觉着也是过分了吗?她也是一个女人好不好,而且还是一个处经人事的女孩子。 被他那么粗鲁的对待,她可是很放在心上的,这个混蛋。她没有第一时间给他脸色,让他下不来台呢?这般给他脸色和面子,已经是极为好的了呢? 绯色表情淡漠的回过神看着楚天钊,到嘴的有事儿被楚天钊那铁青的脸色给吓得咽回了肚子里。呀!她都快忘记了,楚天钊是一个獠牙很是丰富的男人呢? 这段时间对她的纵容,是因为喜欢她呢。所以才会让她这般是无忌惮。 但是现在看来她好似惹到他了,是因为这个妖孽吗?绯色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楚之染,这张漂亮的脸蛋吹指可弹的脸蛋,娇嫩的肌肤,可是保养的比女人还好呢?他不会是真的有特殊爱好吧! 绯色惊奇的目光在楚之染的身上停顿了又停顿,眼里冒着炙热的光芒。让楚之染咽了咽口水,这种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一般,让他感觉很是不爽呢?楚之染看着楚王新娶的新娘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害怕配不上他,配不上这个隐忍,却是救了他的救命恩人。 “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就算是这般,楚之染还是绝妙的反击了过去,她觉着这个女人要么是嫉妒,要么就是羡慕。看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是把自己生吞了一般,不得不说楚之染真的想错了。 两人的思维根本就不是在同一个层面上,所以楚之染怎么会理解绯色的这种好似看到了不正常的一面了。 “你觉着我的这张脸蛋需要羡慕或嫉妒你吗?”绯色嚣张的回答到,她的这张容颜可绝对算的上是天下间的美人了。,每次看到自己的这张脸,她都有本事会被自己迷恋到,怎么可能汇嫉妒长得漂亮的脸蛋呢?所以呀!楚之染,你想多了哟。 在场的人都被噎到了,能用这么嚣张平淡的话说着,可见本人绝对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原来你喜欢上的就是这种货色吗?除了一张脸蛋就没有了其他的东西,还有一股子的坏脾气和让人厌恶的气息在里面。就算表面上在表现的善良纯洁如同天使,但是不可否认,她就是个一无四处的主呀! 楚天汇表情淡漠的站在一旁,精明的观察着这场闹剧,而楚天邵则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着绯色的表情也是有些怪异。绯色绝对嚣张的说完,对于这张容貌,怎么能允许被说呢?说她性格差的人不是多了去吗?但是她的这张脸蛋,却是上天给的。她要那么漂亮,她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不要嫉妒。 绯色却说完这句话后好似没有什么发生过一般,不理会楚天钊臭臭的脸色,看起来像是要惩罚她的样子。 “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绯色直接的把每次初入校园和职场的话拿出来用了,等到用了以后,绯色才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不是现代呀!坑爹的!绯色蹙眉。 显然为自己的二货给弄得有些尴尬,但是这些人应该发现不了吧!顶多就会觉着她这个人怪异而已,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而已。绯色笑着扬起最灿烂的笑容,亲切的说道。然后才对着刚才介绍的直接喊道。“三哥,五哥!”那语笑嫣然的样子,那里有一点刚才嚣张的样子和对楚之染的那份幼稚。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几人心中转悠,然后掉落,荡起一阵涟漪。这是不同的吧!感觉她活的很真实,只是这几句话的相处,却让他们觉着真实的好似不真实。 因为他们活在设计和陷害中,要必须保全自己的生命,要付出的可是很多的呀!生在皇家,即是悲哀,也是一种幸福。但是生长在皇家里的人,大部分都不会想要吧!只是想过着平凡的日子。 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你不去争就可以的,对方才不管你有没有危害呢?宁愿错杀十个,也不愿让你好好的快乐活下去呢?所以在这个皇家。 他们每个人都那么虚伪,即使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信任的人,好些时候都是披上了一层面纱的呀!根本就不敢撕开,因为把弱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呢?就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盯着你,好似随时等着你去死的样子。所以他们面对的每一个人都是虚伪的。 明明不愿意笑却笑的很开怀,在她的眼中却看不到这种阴暗的心思呐! 236小孩 这种太单纯的人,想不明白楚天钊怎么会看上了呢?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楚天钊却是不理会别人的想法,视线定定的看着绯色,表情难看,脸色铁青。 “贵绯色!”他大声的怒吼了一句,绯色快速的答了一声在,回过头奇怪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发什么疯。 “还不快回去,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楚天钊大声的说完,但是他说完就后悔了,绯色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然后看的楚天钊开始身体发毛的时候,她才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呀!那抱歉了,第一次到贵府,我也不知道呢?既然不是该来的。那我们就走了!”绯色一副她来错了地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后悔。 楚天钊的眼皮挑了挑,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她这种表情,这种语气,一定有问题。 楚天钊脑子快速的旋转着,但是面前却是他的兄弟,不想在兄弟面前丢了脸面。更是不想在兄弟面前让他们觉着自己爱上了一个蠢女人。看来你还不是很爱她呢?绯色很自然的没有任何不适。 好似被楚天钊撵人没有什么不妥一般。 “三王爷,五王爷,还有这位……”绯色皱了皱眉头,显然刚才这人介绍没介绍妥当。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若是直接喊王爷吧!万一人家是个侯爷怎么办,绯色想着,直接忽视他,跳过了楚之染。 “打扰你们了,很是抱歉。”说着绯色还及了个躬,低着头真诚的道歉到。向着庭阁外面走去,到了春初身边的时候。很正常的喊了一句。“春初,走了!” 楚天钊目光着绯色消失在庭院里,眼角跳着。不好的感觉。但是今天她在这里话太多了,让楚天钊有些慌乱。所以才会对她有些不好。他是害怕,他还没有准备好,就算羽翼丰满了。但是这是在他兄弟面前,他不想给他们看到她的好,想到要把她禁锢起来。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吃醋吧!所以他脸色才会变得不好,才会让绯色感觉到楚天钊就是在欺负她异样。 “你的这个王妃很有趣!”半响。楚天邵这么说了一句。楚天钊和他对视了一眼。“她太单纯了,更重要的是胆子太大了,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无所顾忌,让人很是头疼。”楚天钊像是在说着心底的宠爱一般。眼角带着点微微的溺宠,但是面对绯色的时候。楚天钊除了无力,就是无力,哪里来得及有这些表情。 “你爱上她了!”楚之染也是放下了妖媚的魅惑之气,平淡的说道。楚天钊却是微微红了脸。他是喜欢上她了,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就算知道这个女人有天可能汇把天也给捅下来,但是他想要为她承担,这是一种甘愿呐!然而好多时候却因为不会表达,在她的面前不是冷着一张脸。就是别的表情。 都让她对他的态度,也是变得很奇怪了起来。楚天钊谈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感情的,但是感情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有些感觉,就像是小鹿般突地冲入了你的世界,让你措不及防。 但是却有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它已经让你措不及防了,所以你根本就毫无准备的就跌了进去。 他对绯色的感情,像是甘露一般,来的快,也让他甘之如饴。 这边几个男人因为绯色在哪里讨论,但是那边,绯色出了院子,嘴角的笑容还是保存着,然后加大。 “春初,叫上我们带来的人,我们去外面买宅子去。”绯色大胆的直接说道,然后就指使着春初活动。春初挑眉,表情戚戚然的看着绯色,有些拖沓。“小姐!” 春初都不知道怎么说小姐了,怎么都是想一出作一出的样子。但是……。春初真的很想说,小姐,我们才来楚王府的第二天呀!难道不应该是抓紧把楚王府女主人的大权抓紧在手中吗?然后给楚王府后院的女人们一个下马威,春初磨刀霍霍,很是兴奋。但是小姐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让她去教训那些女人的意识,所以春初有些抱怨。听到绯色的这话,就更加的觉着奇怪了,小姐越来越想一出是一出了。 “快去,我在这里等你。一定要速度,不要加上多少人也可以,咱们先去把宅子找好。然后后面的让他们搬过来,楚天钊那个混蛋……”说着说着,绯色就开始骂了起来,但是转来转去就是这么一句话。 绯色找了一处假山位置,直接不嫌弃脏不脏的做了上去。春初三步一回头的前去找人了,而绯色真的打算坐在里等着她。这里离楚天钊刚才的那座院子紫苑不远,但是绯色还是走了好几步路。 离开了那个见鬼的地方,绯色坐在假山上面,背靠了下去,差点在上面睡着。嘴里哼着歌曲,把刚才的那一幕赶跑到脑子角落里去,总体上来说,绯色还是比较高兴的。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的不快有丝毫的难过地方,因为,她从来不记仇呀!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只有报不了的才会记者。 但是她从来不会因为记仇而让自己不高兴呢?绯色高兴的哼着歌曲,慢慢的既然唱了出来。 “虽然我们相识的日子还是短暂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来爱了,你的天真和你的纯情已经把我吸引了,你就是我梦中美丽的天使。我知道你是个天真善良温柔的男孩,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绯色缓缓的哼着这曲一定要爱你的歌曲。 这不是表示,她真的有爱人了呀!而是这只是歌曲?但是有人误会就无话可说。 “喂!”绯色转过脑袋,看着站在他面前喊着他的小男孩,恩,很可爱的一个孩子。 “你唱的什么歌呢?这么难听!”男孩子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诺诺的同音。绯色看了过去,才四五岁的样子,恩!不或许更小,因为这人走路都才刚刚走得稳。绯色把视线看向了他,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唱的难听吗?但是好多人都说她唱的哥好听呢? 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识货吗?还是这个小男孩不识货。绯色好心情的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感觉光芒万丈的男孩。 “你觉着难听吗?”绯色歪歪头,很是费解的问道。小孩竟然说她的歌声难听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听着很难听,但是你唱的曲调很奇怪,所以我想在听一遍确认下到底难不难听。”小孩严肃的说道,小脸酷酷的,让绯色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这是谁家的小孩呀!能够跑到楚王府这里,会不会是府上的孩子。绯色看向了小孩的穿着,恩!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很好的料子。不会是楚天钊的孩子吧!忽略掉心理的不舒服,绯色不自然的看向男孩。 “你是哪家的孩子呢?”绯色还是很好心情的问道,她想要确认一下。这是谁家的孩子呢?会不会是楚天钊的孩子,但是没听任何人说过呀!包括楚天钊这个人。 他不是说不会骗自己的吗?但是那个混蛋,这才一天呢?他对她就已经变成了那般德行,肯定也不是一个好人。绯色自动的已经把楚天钊拉入了黑名单,那个臭男人,想起来一次就想骂一次。 “你到底要不要在唱一遍!“小孩子拽拽的说道,看着绯色的目光和眼神酷酷的,也不给绯色一个笑脸。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间睁大了眼角,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府里的丫鬟!“他奇怪的看着绯色,好不像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呐!绯色这般想到,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了。看着小孩的目光,和沉着冷静,像是一个大人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定不是一般人吧!绯色嬉笑的逗弄着小孩子。“你看我是不是丫鬟呢?” 绯色今天的这一身,虽然配上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很是靓丽,但是也不算是很特别的打扮。虽然漂亮,只是这张脸蛋的效果呢?穿着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并且她穿的也不是多好呢? 绯色和小男孩就在这里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但是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 绯色是好奇这是谁家小孩,本来想着是楚天钊的,但是后面想想又不可能,直接被她否定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信任楚天钊,但是他不会是那种人呐!所以绯色就根本没有怀疑过。 “小王爷,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小王爷。绯色差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孩,这么小的孩子就是喊小王爷了,那么他的父亲定也是王爷了。刚才她在紫苑哪里看到的楚天邵,楚之染,和楚天汇,谁会是小孩的父亲呢?绯色好奇的想到。 有点手痒呢?看着前来寻人的人,不是丫鬟,而且这个小孩的脸上明显不高兴的样子。就像是便秘一般,那个前来寻人的人是个妇人,长得很是好看。 而且穿的也是光鲜亮丽,绯色微微蹙眉,这感觉怎么汇有点不正常的样子,是她的错觉吗?她就是觉着不正常的感觉。 237楚天钊儿子 迎面走来的女子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 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铭儿!到为娘这边来”她柔柔的喊着面前的小孩,就像没看到绯色一般自动的把她给忽视了。绯色看到小孩眼中的不耐和不喜,但是听着这人说为娘,是孩子的娘吗? “你不是我娘亲,别乱喊。”孩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狠狠的说道。 女人有了一刹那间的尴尬,她好似才注意到绯色。在看到绯色的那张脸时,一瞬间闪过了惊艳,能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定是才到府中的。然而府中似乎只有昨天王爷成亲新娶的王妃,可是那个女人! 绿柳微微的皱眉,不是她看不起这个王妃。而是那种坏名声,都已经传到西楚来了,王爷后院里的女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就算顶着王妃的头衔,但是也得不到王爷的宠爱的。 这已经成为了所有人预知的事情,所以她们并不担心新来的王妃。倒是担心着后院里的争宠,然而现在看到这个女人的容貌,她却有一瞬间的迟疑。王爷虽然不是肤浅之人,但是能被外貌迷住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一瞬间,绿柳的心里就已经变化了好几种心情,顿时看向绯色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绯色挑眉,这种目光只有情敌才会有的表情呢?这是楚天钊的女人,绯色蹙眉。有些奇怪的想着,但是这个孩子,楚天钊从来没有说过他有这么大的儿子呀!看起来已经四五岁了呢? “喂!我要回去了,你一定要给我在唱一遍那难听的歌。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本大爷记下来!”那孩子却不理会已经前来寻找的女人,但是却是知道自己要回去了。 绯色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孩子真是可爱,但是若是楚天钊的孩子话。她会生气的。会跟那个男人生气的,别说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若是真是却不告诉她的话。她会爆发的,绯色不喜的想着,但是这个孩子真是可爱呢?像是一只张扬跋扈的小猫。 不知道爪子锋利不锋利,这个时候,绯色还这么想着。好多时候她都要佩服自己的思维和想法了。 若是这个孩子真是楚天钊的话,那么不可能不听说过她吧!绯色恶作剧的笑道。“我叫贵绯色!” 她甜美的样子,像是最美的女人和天使。然而她的话却让孩子和女人都同时一变。绿柳想着可能是一回事,但是当真的听到了肯定的答案时。又会变得惊惶起来。 这个王妃,长得真是好看呢?王爷对她到底有没有兴趣。现在就算王爷没有兴趣,绿柳脸色也变化了起来,必须防着这个人。但是看到身边的孩子后,她还有他。还有这个孩子,这是王爷的孩子。 谁也抢不走,这是王爷第一个孩子。她把楚铭突然间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然后戒备的盯着绯色。绯色无辜的摊开两只手,眨眨眼睛。有些无语。她什么都没做呢?要不要这么防着她,好似她是个坏人呐! “你就是父王新娶的女人!”而那个孩子却是躲开绿柳的保护。站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指着绯色问道,绯色茫然的看着他,父王新娶的女人。楚天钊昨天才和她成亲呐!这真是他的孩子,满的可真是好呐! 说不清楚心里的不舒服感觉那里来的,绯色就是看楚天钊不顺眼。但是这不妨碍她对面前的小鬼有好感,可是这是两码事,不能并为一谈呢? 绯色淡漠的点头,是了!她就是楚天钊新娶的女人呢?但是个个都把她当傻子吗?从来没有告诉她,楚天钊有个孩子。绯色嘴角挂着微笑,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生气了呢? “你这个坏女人,抢走了我父王,让父王好几个月都没见过我。”小孩突然间大声的吼道,对着绯色的表情和语言都是不善呐!绯色定定的看着生气的小孩,他是真的难过。就算在成熟的孩子,他们都毕竟是个小孩呢?他是真的觉着她是个坏女人,抢走了他的父王。 那么他的娘亲是前面这个女人嘛?但是看起来不像呀!这个女人,她可是看到了刚刚孩子对这人的态度呢? 绯色在心底想着,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在孩子的话中消失。“我不会跟你抢你父王的!但是你能告诉我你父王是楚王吗?”绯色不死心的还想最后确认一次,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她还是有种不满意的感觉呢?心间上传来的那淡淡的疼痛感,让绯色皱了皱眉头。 好像不是自己的心脏了一样。“我父王就是楚王,你这个坏女人抢我父王,还让娘亲受苦!”小孩冲了上来,好似要打绯色呢?绯色却轻松的躲过。但是孩子没掌握好力度,绯色身后就是假山,看到他要摔倒了下去。 若是碰到了假山,那么可是真的会受伤呐!绯色又赶忙的上前拉住了小孩。那张帅气的小脸上还看不出以后的样子,却也看不出像楚天钊的痕迹,难怪看到孩子的时候她不怀疑呢? 小孩和绿柳显然也被吓到了,那么危险的时刻,没有想到却是身前叫着坏女人的给救了回来。楚铭的小脸气的鼓鼓的,非常可爱,绯色却没了欣赏的心思。 恰好这个时候春初带着冬雪好几人到了这边,绯色看到她们的影子。在看看身边的小孩,不能把对他父亲的不喜和欺骗发到一个小孩身上。所以她低下头揉揉楚铭的脑袋,嘴角勾起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下次小心点,要注意安全!”说完就放开楚铭,向着春初走去。出去买宅子的决心变得重了起来。 她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呀!所以,不要期待她守着一个男人一辈子,还是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后有各种女人的男人,甚至连孩子都有了的男人,更不要期待她会遵从这个世界的女人法则。 那会让自己不好过的呢?所以绯色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游侠诧异看着绯色的母女两个。领着春初骄傲的出了楚王府。 “小姐,这样做好吗?”春初看着小姐带着他们真的看了好几处宅子,在思考买那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小姐,你是嫁人了呀!而且现在才是嫁人的第二天呀!要不要这么生猛。 春初苦着一个苦瓜脸,她身后的几人表情也不是太好,惊奇不定的看着绯色。也是想不通小姐在想些什么,这嫁夫从夫,小姐是要闹哪样,她们几个丫鬟跟不上思路呀!所以异常诡异的跟在绯色身后挑了一处还算满意的宅子。 是个四合院,不算特别的大,但是足够住上四五十人了。里面只是没有花园,没有假山,没有湖泊,不是一个真正的府邸而已,但是里面种植的花草很是美丽。绯色一眼就看上了这里,挑了以后,让春初把钱付了。 早在春初前去叫人的时候,绯色就让春初把钱给带上了。现在排上了用场,出来卖东西,怎么能不要钱呢? 这座宅子在天子脚下,所以价格有些昂贵,但是因为是地势有些偏僻。所以三千两买下来也还划算。 绯色看着里面家具什么的都齐全了,就差布置了。赶忙招呼着春初把分散在各地让她们先逛逛的下人给召集回来。安排了任务,她看了一下才又带着几人出去采购需要的用品。 面对春初问了好几声,绯色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瞥了一眼把她当枪使的几人,春初也无奈和无语起来,管小姐怎么做吧!但是这么不听话,让她们也无奈呀! 昨天才和楚王成亲,今天就大张旗鼓的要搬了出来,这简直就是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呀!春初已经能想象得到她们被惩罚的模样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小姐不听呢? 绯色领着几人再次浩浩荡荡的采纳回了一大堆的用品。想了想,还是去楚王府把她们从齐南千里迢迢拉回来的物件也运过来吧! 说动就动,绯色找了春初,吩咐她下去做。但是春初顶着一张苦瓜脸,这个苦差事,她不想做呀! “小姐,我们真的要把行礼给拉过这里来吗?”春初再次问道,眼角已经抽搐了不知道多少下。绯色翻了一个白眼给她。“当然,并且全部拉过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要在这里居住。” 绯色神色肯定的说道,春初咽了咽口水。“小姐,那楚王府怎么办。” “楚王府,那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绯色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更是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春初听到命令,无奈的走了出去。绯色把视线看向了夏雨,夏雨经常在外面跑,两人不熟。 但是既然是她的丫头,已经跟了她过来,就要信任不是吗?“夏雨,你知不知道楚天钊有个儿子!”绯色不解的问道,在外面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楚天钊有个儿子呢?可是满的非常之好呐! 238买宅 夏雨摇头,楚王没有子嗣呀!并且没有娶亲过,倒是有过几个女人,也是到了楚王府才知道的。楚王府里有四个女人,比起别的王府来说,已经算是少的了,才说楚王清心寡欲呢? 绯色就好奇了,既然没有,连夏雨她们到了府中也没有听说过。但是今天见到的是事实呀!不可能是她的预想和见鬼了。 算了,不想了,安心风搬家和布置吧!因为昨天才到,从齐南带过来的下人中,都还没有整理行李。昨天睡得也是楚王府的东西,所以今天一早就开始准备了,但是好多东西都还没有布置好。 春初去拉的时候很快的就收拾好了,并且她也用计把楚王府的管家搞定了。没有让消息流传出去,而她们才来,什么都不熟,包括楚王府里的人堆她们也不熟。 小姐毕竟是王妃,所以特权还是很多的。直到第二次拉完,楚天钊才收到消息,说王妃把昨天才从齐南搬进来的东西全部运了出去。 那个时候,他和几个兄弟正在喝茶聊天,吃着中午饭。绯色的速度太快了,简直称得上是火速,买宅子,到搬东西,总共不到两个时辰。 所以等到楚天钊收到消息,感觉到奇怪和异样的时候,绯色大部分东西都搬了出去。而且新买的宅子里面也被安排的有条不须的准备着,打扫和布置着。 楚王府管家刘海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他的声音黄亮的报告给楚天钊听。而这个时候,楚天汇和楚天邵等人全部都在,所以全部听到消息都诧异的看着管家。管家耐着一张老脸,他也是觉着王妃昨天才到,今天把东西都搬走很奇怪才来禀告的。因为王妃的贴身丫鬟告诉他说只是把这些东西搬出来,占着楚王府地盘不好。并且那些东西都不是嫁妆。他才没有在意的。 而且想着王妃昨天才嫁进来,这个行为是有些奇怪,但是还在可理解的范围呢?才没有大惊小怪。就算现在来禀告的时候,他也一点不觉着奇怪。但是王爷那惊奇不定。有些阴沉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刘海就好奇了。 难道王妃出了什么事情,要做什么事情嘛!可是不应该呀!刘海不解的想着。就是因为知道不应该,知道不符合常理,所以众人才都觉着不奇怪,没有异样。 但是,该死的。楚天钊只要一听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更是不在意名声和名誉这种东西。所以要威胁那个女人只有用她身边亲近之人来威胁。 而跟她讲礼节和贞洁这种东西,她根本就满不在乎。他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坑爹的女人。 楚天钊突然地站了起来,吓得看着他挑眉观察的几位兄弟一跳。在观察那铁青难看的脸色。那个天仙般的女人又做了什么好事了,这种把昨天搬进来的东西全部搬出去是怎么回事。他们可是不了解,也是想不通呀!所以所有人都茫然的看着楚天钊,有些不解和疑惑。 “抱歉,绯色那里出了问题。今天就不陪你们了。”说完不等楚天汇几人说话,楚天钊就快速的离席而去。 刘海赶忙的跟上,到了府外却茫然的看着热闹的大街,把刘海揪到身边来。“你有没有看到她们从哪里去了,去干什么。在哪里!”一连串的话问出来后,刘海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王妃昨天新近府邸,主要的是那王妃的名声不说,更是齐南的人呀!所以楚王府都还没有王妃的这种意识。忽略是正常的可以不计,而且面对春初那张笑脸,那么温和的说话。他也就没有问她们要去那里,更是去做什么,这种事情不是需要王爷交代下来才行吗?那可是王妃呀!他国区会来的王妃。 连刘海这些都不知道怎么安排,门侍那边听到这是王妃,直接就让路了,那里还有拦截着要问话的可能。 所以刘海摇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很无辜,现在都还搞不清楚状况。 听到刘海说她们搬东西,搬了两次了。问了府邸里还有没有没般完的后,楚天钊也不能茫然的去大街上寻找。她们才第一次到楚淀,派人下去打听也不一定能打听到,毕竟楚淀还是大的。为了以防万一,楚天钊还是叫出了绝影,让他领着一队人去查询绯色的行踪。 他在府中等着第三转来,这样就可以直接抓到这个该死的女人了。但是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见到回来的影子,而楚天汇几人也兴致盎然的和楚天钊聚集在一起,在大门口等着。 一排的美男呀!还是优质品种的高贵有身份的。路过的总是会忍不住停下来观看,在各种阴冷和淡漠的眼神下,又灰溜溜的走了,如此反复循环。 没有等到要抓的小猫,但是绝影却是回来了。 “说!”楚天钊沉着脸,有些恐怖。 绝影生生的打了个颤抖,这里是楚王府大门口,而且三王爷六王爷和小侯爷都在这里,王爷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嘛?绝影的眼珠子转动了转动,看着楚天钊可怜兮兮的眼神问道。 楚天钊嘴角不易察觉的冷意,那个女人敢跑。 他淡漠和高高在上的眼神只是从绝影身上扫了一圈,绝影就觉着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赶忙的回禀。 “王妃在西边买了一处宅子,现在正带着将军府来的人兴致盎然的布置。说是哪里以后就是她们的居住的地方了!”绝影硬着头皮的说完,王爷身上的威严都让他快站不起来了。 他表情也是有些抽搐和严肃,就知道王妃从来想法不一样。才是第一天呀!她就想把楚王府给闹得鸡飞狗跳么!不!不是楚王府,楚王府现在至少很安全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把王爷和楚淀给闹的鸡飞狗跳。 这才成亲第一天,王妃就跑到了外面去居住,这是要挑衅所有人眼球和神经的问题呀! “呵呵!这是……”连楚之染都表情怪异了起来,这是!还牛叉的行动呀! 楚天汇和楚天邵同时把目光看向扭紧了拳头,很生气的弟弟,有些悲催。原来这是只母老虎呀!早上看着还如同仙女般圣洁呢?那精致的容颜,叫他们现在都不能忘怀。 而且看到她脾气也不是不好的样子呀!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已经要搬出去住了吗?还当这里是齐南呀! 楚天邵表情怪异的想着,也是有些惊奇和好奇。那个女人,让人有一种想要接近的魔力,但是这种魔力在变成名声差和兄弟的王妃上望而止步。 现在吗……?几个人同时看向了楚天钊,希望他是什么反应。“很好!很好!地方在哪里,带路!“楚天钊被气昏了头,都忘记了想这本来就是那个女人该做出来的事情。 绝影眨了眨眼睛,认命的前去带路。“王爷,还是骑马吧!这样快些。“走了几步,绝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快速的说道,王妃可真会挑地方。 西边离楚王府有些距离,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到呢?但是王爷肯定等不及的。 楚天钊瞪了绝影一眼,绝影快速的让府中的小厮把马拉了出来,但是只有两匹。所以只能两个人去,楚天钊快速的骑上了一匹,看向了绝影,绝影也赶忙的上了马。 看向身后的几位王爷,对不起呐!还是自家王爷和王妃重要,所以他们先走一步了。这种事情算是丑事了,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允许三王爷和五王爷知道,还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侯爷。 “天钊娶的女子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在楚天钊和绝影走后,楚之染看着远去的两人,淡淡的道。 楚天汇和楚天邵同时看向了远去的背影,没有回答楚之染的话,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呀!就凭看过那么一眼,怎么能了解那个女人的性子呢?但是凭说的那几句话,那温柔和蔼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危险人物呀!所以三人疑惑的在对方身上飘来飘去,还是没能想明白。 这个天钊娶的女人,竟然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这就更不可能了,若是聪明和厉害,就不会做出那么傻逼的事情了,极差的名声肯定也不会有了。 绝影带着楚天钊快速的到了绯色新买的宅子里面,要打听这个地方很容易,因为绯色带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并且一点也不地调奢华,所以绝影出来没一阵的功夫就打听到了。 然后就开始泪流满面,王妃你这是要闹哪样呀!听从王爷的吩咐只是找到人就可以了。所以他快速的返回了王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爷,但是现在他的小心肝还是一颤一颤的。 每次王妃出手,总是怪异了怪异,让人有泪奔的冲动呀!而且一点不安常理出牌不说,还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不在乎权势等等。让他们也是无奈了不能再无奈了,一个孤女,能嫁到西楚做王妃,这是天赐的荣耀呀!为什么王妃不在意,不好好珍惜呢?绝影怎么也是想不通。 239被抓包 “贵绯色,你在干嘛!“楚天钊冷着一张脸看着满堂忙活的人,找到站在前面指挥的绯色,焦急的问道。 “如你所见呀!搬家!“绯色瞅了他一眼,耸耸肩,直接说道。口中还指挥着下人那里应该怎么弄。 楚天钊站在旁边看着,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急的想把这个女人杀了,就此了事。但是偏偏他又舍不得,而且还管不住,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怎么回事,谁惹到你了。“楚天钊只能拉下脸来,好声好气的问道。绯色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谁惹到他了,没有一点自觉和自知之明,除了他还有谁能惹到她。 绯色瞪了楚天钊一眼,决定忽视这个男人,不理他,哼!她的小脾气发起来的时候,谁都会头疼。现在她就发小脾气了,想起出来社会后,好似自己真的没有在发过脾气。 现在竟然被楚天钊这个人给逼得发脾气,可真是厉害呀! “别闹了,跟我回去!“楚天钊伸手过来拉绯色的,被绯色甩开。她没有闹,她这是真的要搬出来。 “绯色!”楚天钊稍微带上了怒意,看着绯色的目光却是无可奈何。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呢?而且还这么不听劝,更是不听话。楚天钊皱着眉头,看着被绯色甩开的手,脸色暗了下来。 他已经很纵容她了,不要在发小脾气了。 “那个放这边!”绯色指挥着一个下人把那张木质的桌子放在院子里。那张桌子是檀香雕刻的,上面的花纹极为美丽,若是拿到现代去,不单单是古董呀!还是艺术品。可惜是回不去了,绯色很明白,自己原先想要回去的那点心思,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王妃。跟王爷回去吧!别闹了!”绝影也在旁边劝慰道,因为他觉着他和王妃还算比较熟,因为他怎么也说在王妃那里带过一段时间。王妃的脾性虽然摸不透。但是少说还是有点了解的。 绝影也出来劝慰道,绯色瞥了他一眼。然后往四周看去,没看到暗心的身影。 “暗心!”绯色大声的喊道,看到绝影的脸都变绿了,绯色瞥了他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暗心和他暗度陈仓的事情。她只是不想管而已,并且那个不算自己事情,拆散别人是要招雷劈的。 “小姐!”暗心才一瞬间的功夫就站到了绯色的面前。低着头恭敬的喊道。 “绝影找你!”绯色笑眯眯的说道,绝对的幸灾乐祸表情。暗心把视线冰冷的扫过绝影,绝影生生的打了个寒战,不冷呀这天。他看到暗心像他望过来的同时。赶忙的往后退,要落跑的意思。 暗心怎么会让他如愿,所以一个跑,一个追,又去培养感情去了。 绯色挑眉。继续让下人们布置着,今天就可以住了。楚天钊再次上来拉住了绯色的手臂,抿着双唇,严肃的看着绯色。“你别闹了,这个不是儿戏。跟我会家!”楚天钊拉着绯色的手,严肃的说道。 “你们全部停下,回楚王府!”他说完后转身对着这些下人大声的说道。春初几人看到楚天钊后,识相的跑到后面布置去了,在前面让楚王看到,会误会她们拐带小姐的。所以她们还是不要的好了,几个人都有这份想法,所以全部赖在后院里不出来。 前面绯色被楚天钊拉着走了几步,她想挣脱开他,就一直扭动着身体。却被楚天钊一把抱了起来,绯色脸色气的涨红。这个臭男人。 然后不等她同意,直接抱着她上了马就往着楚王府的路跑。“楚天钊,你混蛋,放开我!”绯色一直在吼叫着,但是楚天钊冷着脸,就是不理会她。 不止是她生气了,他也生气了,才成亲的第二天,她竟然给他爬起来跑。到外面去买宅子,这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楚王府呢?这就算了,对他冷淡成这份模样,还直接就出了楚王府,连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也不说。楚天钊现在心情也是不好,脸色更是不好。 骑马要一炷香的时间,生生的被他快马加鞭一刻钟就跑到了楚王府。楚天汇,楚之染和楚天邵已经退了门口。没有在站在这里,倒是原退回楚王府,他们几个可是幸灾乐祸的想看戏呢? 想要看看楚天钊是怎么把落跑了的王妃给逮回来的。所以三人非常激动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讨论着新的王妃是什么样子的,再次进入了楚王府里大厅坐着。让管家抹了一把汗,对这三个看戏之人无语。 楚天钊直接把马骑到了王府内,然后跳了下来,抱着绯色就往房间里走去。 “楚天钊,放开我,你个混蛋,臭男人。滚开啦!”楚天邵几人对视一眼,听着那嚣张的骂声,然后赶忙的跑了出去看戏。看到楚天钊扛着王妃一直在往后院的路走。 “天钊和嫂子这是怎么了,吵架了!”楚之染幸灾乐祸的说道,摇晃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扇子。楚天汇和楚天邵同时看向两人吗,也是兴致盎然的样子,绯色还在那里拍打着楚天钊,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楚天钊在看到几个兄弟以后,然后脸色变得更加铁青和难看了,瞪了一眼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今天楚王府谢杰拜客,下次再赔罪。管家送客!”说完楚天钊直接大声喊道,还是不把绯色放下来,直接扛着就往后院去了。 “啧啧,从来没看见他脸色那么难看。”楚天汇眼角都含着笑意,兴奋的说道。 “这个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呐!你听那声音,简直就是母老虎的样式。”楚之染也是皱了皱眉,但是不怎么高兴的说道。 “不知道天钊压不压得住这个女人,不要到头来被吃的死死的。”楚天邵也是这般说道,眯着眼睛,看着离去的那一幕,也是兴致高昂。 三人你一人我一句的讨论着,被喊来送客的管家站在旁边抹着脸上的汗珠。他这是开口呢还是不开口,王爷说的送客,可前面这就是三尊大神呀!他那里敢开口撵人。管家只敢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兴致高昂的讨论着王爷和王妃的事情,他却只是擦着冷汗,太叫人郁闷了。 “你说他们现在是去干嘛!”楚之染半响后,有些好奇的问道。得到了另外两个人的鄙视,这种情况下,还能干嘛呢!人家可是夫妻。看楚天钊那份脸色,简直是和包公有得一拼,可见那女子惨了。 “不知道弟媳那弱小的身子,能不能受主天钊的强势呀!”楚天邵诡异的说道,和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不相信她能承受得住,管家在旁边直抹汗,三位爷这是真的想要在楚王府讨论呀! 他为自家王爷默哀几分钟吧!这三位爷的恶趣味真是不敢让人恭维。 绯色被楚天钊直接丢到了床上,然后在快速的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楚天钊,口中喊着。“你要干嘛!”绯色的确是被楚天钊一连串的动作给弄懵了,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 “你说干嘛!昨天还和本王在这里翻云覆雨,今天就想跑!”他脸色阴沉的说道。把绯色挤在床上,定定的看着绯色。表情严肃,让后绯色往后缩了一点,楚天钊发起火来不是一般的恐怖。 但是现在她也在气头上,所以不能害怕。绯色顶起了自己的胆子,恶狠狠的瞪着前面的这个男人。 他好意思说昨天还在翻云覆雨,若不是因为这个臭男人,她今天体力能这么差吗? 去逛个街,都能感觉到腰肢酸软,有些使不上力气,要不是她吃了好多东西把力气给补回来。现在还是无力的呢?重的东西今天她都不能搬了。绯色恶狠狠的瞪着楚天钊,毫不示弱。更是不能示弱。 楚天钊脸色不好的把绯色挤到了床最里面,露出两排森森白牙,诡异的说道。“看来你是想下不来床呀!” 楚天钊说着,也不管这是白天还是晚上,两只手固定住,开始往绯色的身边挤。绯色顿时无语,这个狂暴的男人,难道是禁欲太久了,所以变得这般生猛吗? 但是!……,别想得逞,所以她一直躲着。力气却是没有多少,都怪这个该死的男人,她现在还是无力呢? 昨天晚上把她折腾了半宿,今天早上起来却是不见人影了,一点都不考虑她是第一次。 “喂!现在大白天呢?你别乱来,我跟你说!”绯色一直在说这话,脸上有些扭曲,她现在真的想把楚天钊给一脚踢了。但是想想那福利以后是自己的,若是真的踢了,她就惨了,就不敢真往哪里动,只敢口中说道。让楚天钊自己放弃的话。 “白天怎么了!”楚天钊一点也不为绯色吓退,越来越往前,身子前倾着。一直往绯色的身上挤,绯色一直往后退。“滚开来,臭男人!”绯色忍不住再次大声骂道。 “你在说一遍,都说了不要骂人!”楚天钊阴沉的盯着绯色,目光带着冷意。但是深处却是无奈,绯色却看不到,她只看到楚天钊那阴沉的目光。 娘娘有话要说:昨天全村停电了,都码了一章了,但是没地方传呀!本本预计电量只能码了一章,剩下的今天补上,求不被抛弃。 240看望 “就骂人怎么了!”绯色不服气的再次吼道。 她就是骂人怎么了,还就是骂他怎么了,是他自己讨骂,欠骂的。 哼!在楚天钊再次威胁的时候,绯色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眼不见心不烦。 “绯色,记住,你嫁到西楚了,嫁给我了。所以不能在任性了,要学会长大!”最终,楚天钊开始无奈的摸了下绯色的头发,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绯色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还是个孩子么! 需要他来这么提醒,更重要的是这种语气,让人又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但是偏偏打不赢他,绯色瞪着楚天钊,眼珠子都快登出来了,还酸涩。但是这个男人就是用那种溺宠的眼神看着她,让绯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什么这种时候,她心里会冒出丝丝甘甜之意呢? 绯色意外的想着,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喜欢和恋爱的感觉。但是在看了一眼面前的楚天钊,这个男人她喜欢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她讨厌种*马呀!讨厌女人多的男人,更是讨论他已经有了孩子,但是却不告诉她。绯色悲伤的想着,要不要问清楚。 因为思考着,所以绯色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让楚天钊前来抱着他的奸计得逞,更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绯色想了半响,还是转过了头,看着楚天钊。“你有孩子了吗?” 绯色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音,也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张。那个孩子那个叫铭儿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吧!都已经这么明了了。她却是还是想要确认,是不相信吗?可是已经是事实了,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你不知道吗?”楚天钊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绯色,有着绯色看不懂的光彩。 绯色听到楚天钊的话却是顿了下,她应该知道吗?知道什么!知道他有孩子了。但是春初几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呢?肯定是他没有告诉,满的死死的。 绯色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去,嘴角勾勒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我应该知道什么!你只是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绯色扭开楚天钊压着自己的身体,在床上靠了下来。背靠在后面的墙上。 然后看着楚天钊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她想从楚天钊的口中知道肯定的答案,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 他瞒着她,满的死死的,她若不是见到了那个孩子,或许只要没人说。她就一辈子不知道呢?绯色郁闷的想着,心间有些苦涩和微疼,却被她忽略不计。 绯色看到楚天钊点头,虽然有些艰难。但是他还是点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她突然间想笑。楚天钊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却不知道,还被瞒在鼓里。这个男人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怎么办呢?看起来是这么的虚假。让绯色一瞬间有离开的冲动。 心间上微疼,不呢?她不爱这个男人,所以要不在乎。要不在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绯色眼角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和看不清里面的色彩。 “绯色,你怎么了!”楚天钊表情也变得害怕起来,有些颤抖的问道。刚才那一刹那间,他好似感觉到面前的人就要离自己而去,变得很远很远。绯色摇头。她没事,她怎么会有事呢? 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嘲讽了起来,那如刀的眼神刺在楚天钊的身上,让他感觉她像是离自己而去了一样。 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间变得不高兴了。是因为知道了他有孩子还是怎么。楚天钊脑子也一下子懵了起来,不明白绯色的想法,和她浑身冒出来的刺是哪里来的,怎么惹到她了。 刚才还暧昧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楚天钊愣愣的看着绯色,也是想不通她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忧伤的样子。绯色从楚天钊的身边擦身而出,今天是成亲后的第一天,但是她感觉她和楚天钊的婚姻,就像是一场没有准备好的笑话一般。他有了孩子,不告诉她,呵!她不是在乎他有没有孩子,而是在乎。 她已经嫁给他了,在成亲前的这几个月里,她们相处还算融洽,这些事情应该告诉她的呀!但是他都没说。她不是怪罪他有了孩子,而是怪罪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告诉她,若不是因为她遇到了,是不是准备瞒着她一辈子呢?把她永远的蒙在鼓里,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讨厌呀! 绯色吓了床,回头看了愣住的楚天钊一眼。“你从来就没有为我考虑过,所以何必在乎要我为你去考虑呢?”绯色很冷静的平淡说完这句话,扬起了头,高傲的走出了房门。 感觉眼角有些泪水,被她憋了回去,她是贵绯色,怎么能哭呢?更何况,这个不值得哭,有什么好哭的,有什么好落泪的。 绯色嘴角拉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一个二个都把她当成傻子。 “绯色,不要走!”楚天钊一瞬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在绯色走出房门的时候赶忙的跑出来拉住绯色的手臂。然后悲伤着一张脸摇着头,不要走。她是不是怪罪他有了儿子,但是楚天钊的思想真的跟不上绯色的。 他甚至不能理解绯色为什么生气,但是这次,他却是要先把他留下吧!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生气。这次和以往的不同,若是他不拉住她,她就真的会走了,一辈子不会回来的那种。 所以楚天钊感觉到害怕了,想要凭着直觉把她给留下来。 “放手,楚天钊,让我静静。”绯色失去了发脾气的样子,温和的不能在温和,好似很久都没有这么平淡的和楚天钊说过话的样子。所以才让楚天钊那种不好的浓烈感觉越来越重。 绯色推开握住她的楚天钊,楚天钊眼神深邃的看着她,里面有她看不懂的眼神和请求。 绯色一步步踏出门外,步子变得沉重起来,感觉心间的酸涩疼痛,真是让人不爽呀! 头顶上的阳光很好,灿烂的照在大地上,绯色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努力的告诉自己,她不喜欢楚天钊,所以不要去在乎吧!她是不在乎的吧!真是嘲讽呐,楚天钊,把她当傻子一样刷着玩,很有意思吗? 留下楚天钊站在院子里,好似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感觉。讨厌这种感觉,楚天钊更多的还是郁闷,他还是想不通绯色到底在生自己的什么气,是因为有孩子了吗?他脑海里冒出了这个信息,都已经多久没有去看看那个孩子了,那个不在自己预算中的孩子。 楚天钊脸色微微铁青,他浑身放出了一股不高兴的气息,导致看到他的下人好几个都躲得远远的。他也慢步走出了院子,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 这个女人真是难哄,还这么麻烦,若是以往,他早已经丢半边去不管了,哪里还像现在这么好说话。叹了一口气,楚天钊走到了后院,门匾上写着绿柳居的院子。 “王爷来了!……” “王爷来了!”还站在门口,院子里的丫头看到他,就是见礼,一些人则跑去通知主人。楚天钊没有说话,直接跨进了院子里,房间里的人已经出来。还是和往常一样,都已经让他记忆有些模糊了。 “绿柳叩见王爷!”绿柳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甜美的说道。王爷才是新婚第二天呢?就到她的院子里,她已经能够想到以后王爷会多宠她,她会过的多好了。 绿柳嘴角勾勒出幸福的笑容,款款福身,妖娆的身姿。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还是早上的罗裙,带动起一层涟漪。她福身后就站起,不等楚天钊说话,就自动的开口。 “王爷到妾身这里来,是来看铭儿的吗?他今天可是发小脾气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呢?”她揉揉的开口,不给楚天钊一点压力,温和的声音,让楚天钊感觉了一些放松。 这个女人每次都是让他觉着轻松,来到她这里,感觉不到压力。他点头,脸上表情冰冷的表情也没有温度。 “楚铭!”楚天钊走到楚铭的房间外,看着房门果然是从里面锁着的。楚天钊喊道,绿柳也跟在楚天钊的后面,仰头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浑身的霸气在很远就能感受得到。 这是她心爱的男人呀!就算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成为她捧在手心中的人。但是只要他对自己有一份地位就可以了,只要自己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呵呵!人的贪心都是很重,她见到了那个王妃,和传说中的张扬跋扈,阴狠毒辣一点也不像。那样精致的一张脸,会让人爱上吧!她开始担忧起来,担忧王爷真的会喜欢上那个王妃。然后没有了她们这些人的地位,绿柳心里想着,脸上却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 让楚天钊瞥了她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敲了好几次门,都等不到楚铭来开门。 “铭儿,开门,王爷来看你了!”绿柳看到还是紧闭的房门,上前一步。柔和的说道,声音温柔的如一池春水,带动一室柔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娘娘果然还是不适合感情戏呀!一点都写不出想要的效果。感觉写出来的,都是很平淡不真实的感觉,像是老奶裹脚一样。本来是想虐虐的,这可是偶写文一直以来的梦想呀!但是发现,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写感情戏,更不知道怎么虐。果然……,娘娘应该找个人去谈场恋爱在来写感情戏的么!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相处,写的也是感觉好诡异的说……。 241父子 “王爷,铭儿他……”绿柳刚想说楚铭在发小脾气,今天在池塘边遇到王妃他心情就不好。 楚天钊已经不等她说完,直接一脚踢开了门,走到了床上。看着裹成一团,然后在里面躲着不出来的楚铭。 伸手去拉被褥,没拉动,人么小,力气还不小。楚天钊伸手使力的把被褥拉开,露出了那个小小的人 “楚铭,你是在任性发脾气还是在干嘛!”楚天钊直接问道,脸上表情也不太好。人么小,脾气还不小了。 “哼!你都不来看我,有了媳妇忘记了儿子。”楚铭躲到里面去,冷哼了一声,斜了楚天钊一眼,这种老成的语气,作出来的小动作。让楚天钊冷笑了一声,这是他儿子,真是不敢恭维。 “出来,都忘记这么大人了,还发脾气。”绿柳看到这一幕,赶忙的退了下去,没一下子的功夫,手中就领着茶壶进了房间,为王爷倒了茶水。 “王爷,请用茶!”绿柳端着茶杯,站到了楚天钊的身边,含笑看着他。 楚天钊接过茶杯,扭头看着楚铭,口中大声说道。“还不快出来,要我发火吗?”楚天钊脾气不好的说道,一点也不觉着面前这个还是个小孩子。 楚铭垮着脸,难看的踏出了步子,站到了楚天钊的身前,闷闷不乐的喊道。“父王!” 楚天钊坐到了桌子上,楚铭随之站到旁边。“说说怎么了,生闷气!”楚天钊表情严肃,一点也没有为人父的样子,那威严倒像是在培养学生一样。 “我今天遇到那个女人了!”楚铭小声的说道,让楚天钊有一瞬间愣神,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嗯!”威严的嗯了一声,然后视线扫过楚铭,希望他说清楚,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这么多女人。他那里知道。 “就是你娶来的那个王妃!”楚铭看到楚天钊不明白的样子,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大声的吼道。 楚天钊喝着的茶水差一点全部喷了出来,他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她离开楚王府是因为他吗?不然怎么会问他有没有孩子的事情,可是这种事情她应该是知道才对。 当初去齐南求亲时,知道是这个女人时,他就跟她说过,他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所以那个女人还瞪了他一眼,跑到皇宫里大闹了一场,他一直都以为她是知道的。今天才发觉她问这个问题。才知道她竟然不知道。楚天钊面上表情变了又变。她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他转头看着小心翼翼看着他。却又傲娇的小孩。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一段意外。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他的存在,是在这个孩子两岁的时候才知道的。那个女子,什么时候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什么时候有过那么一夜,他也不甚清楚,但是他记得那段时间他是有过女人,所以他也不确定起来。还好这个孩子听话,而且和他长得也有些像,身上也有他的东西,他才遗留了下来,把这个孩子当做儿子来培养。 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儿子。他是不确定的,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楚天钊捏紧了拳头,绯色是因为这个孩子生气吗?他脸上表情诡异莫辨,半响看向楚铭。“你看到了她。她怎么样!” “唱歌难听死了!”楚铭嫌弃的撇嘴,但是也不觉着特别讨厌。那个女人很有意思,而且还温柔,会是个好娘亲吧!面前的这个绿柳又不是他亲娘,还每次让他喊娘亲。他听着就不舒服,肯定是因为要把握住父王的心,所以才每次都拿他出来当挡箭牌,所以他不喜欢。 别以为他小,就没有分辨的能力了。楚铭心里傲娇的想着,他可是个天才。 “她看到你的表情如何!”楚天钊把楚铭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有多久没有抱过这个孩子了,虽然留下了人照顾。也给了他最好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他必须学会这坚强呀!学会着在这个社会生存,因为这里是王府,不是农家。所以有些东西是注定了的,必须要他去争去抢,去看透。 他才会放任他不管,更是对他严格着。 “你说那个女人呀!唱歌难听不说,还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哼了一声,傲娇的说道,其实那歌唱得也不是很难听,他还是喜欢听的。并且他也喜欢她摸他头的,但是她的身份他不喜欢。 她要跟他抢父王,肯定还会让父王不理他,把父王抢走。 “那么她喜欢你吗?”楚天钊继续说道,绯色是喜欢孩子的,他问过了。每当提到孩子的时候,她都是很高兴的模样,说要一个很可爱的包子,所以他认为她会喜欢这个孩子。 但是今天被她这么严肃的对待,楚天钊是懵了的,他叹了一口气,既然是喜欢的,为什么要生气呢?只能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了吧!楚铭这么可爱,为什么不喜欢呢? 楚天钊也是想不通,虽然这个孩子脾气是有些坏,而且还聪明。但是聪明的孩子谁都会喜欢的呀!楚天钊想从楚铭的口中了解下绯色的反应。 “谁要那个女人喜欢!”楚铭脸红了起来,跑到了一边。绿柳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她对他这么好,他还为见过一面的女人说好话,就不见为她说过一句。 楚天钊看楚铭的样子,就是喜欢那个女人的,小孩吗?还是男孩,总是口不对心的。他确定了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得了解绯色那里,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孩子。 他从她的口中了解过,不可能会是不喜欢,那就是还有别的事情了。楚天钊揉揉脑袋,感觉很累,绯色这个样子,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也不告诉他原有,让他也不知所措起来。 绿柳很有眼色的走上前,轻轻的把手放到了楚天钊的眉心,为他按摩了起来。“王爷累了吧!那就休息一会儿,绿柳居很安静。”绿柳口中说着,表情却是有些想到别处去了。 王爷在这里歇息,就会宠幸她的吧!所以把王爷留下来,她知道王爷喜欢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所以在王爷面前,从来表现出来的都是美好善良的样子,就连现在也是温柔似水般柔柔的说道。 她的手艺很好,力度把握的也很到位,让楚天钊舒服的想迷上眼睛。但是一瞬间想到那个女人的话,顿时拍开了绿柳的手臂,让绿柳错愕的看着楚天钊,口中楚楚可怜的喊道。“王爷!” 楚天钊看了一眼,自己是有些大惊小怪了。随即摆摆手,拉住了楚铭的小手。”本王是累了,铭儿本王带走了,以后不用来你这里了。“楚天钊说完,就拉着楚铭想走。既然娶了绯色,那把这个孩子带给绯色吧!相信她会喜欢的,应该不会讨厌。自作主张的想着,楚天钊不打算把楚铭继续留在这里。 ”王爷,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吗?“绿柳吓得赶忙跪在了楚天钊的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眼泪顺着就掉落了下来,表情悲切,楚楚可怜的说道。 楚天钊瞅了她一眼,哭的真难看,他有说什么吗?想起绯色就从来不会这般,她坚强的就算给她一刀。她也不会哭泣,厌烦的摆手。”本王没说你不好,还不起来,只是把铭儿接回去而已”这么想着,楚天钊的语气也重了起来,他厌烦的说道。最怕女人哭哭啼啼的,一点主见都没有。 但是绯色……,她是太有主见了,想一出是一出,想什么就是什么,让他都无法。楚天钊蹙眉,怎么又想到绯色去了。他说完后,绕过绿柳,带着楚铭走出了房间,楚铭以后就跟着他吧! 绿柳知道王爷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改变的,在楚天钊出了房间后,突然间泄了气,酴釄的坐在了地上。双拳紧紧地捏在一起,以往王爷不管去哪里回来,第一时间总会来她这里。虽然知道是因为那个白眼狼,但是总是留住了王爷。但是现在王爷回来,她发现不一样了,王爷的视线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以往只要她柔弱的站在王爷面前,善解人意的为王爷按摩,王爷就会留下来。但是现在,王爷排开了她的手,这种突然间的表现,让她措手不及,更多的是担心。王爷是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绿柳捏着手掌,指甲掐进了指缝中,变得疼痛,但是她却好似毫无感觉一般。楚王府会变天吗?绿柳被这个想法惊到了,赶忙摇头。不会的,王爷不会抛弃她们的,她们陪着王爷走了过来,就算没有经历过艰难的日子,但是她们赔了王爷那么长时间。 花了青春和经历,王爷不会不要她们的。绿柳想着,站了起来,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变得坚定了起来。看来是该找其他的姐妹谈谈了,这种时刻,不应该在互争风吃醋。 绿柳缓步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里面的布置,眼底蔓延出了一股怪异,关上了房门。 242迷路 绯色跑出了楚王府,看到后面大大的烫金字,却是直接想去给砸了。 她冷哼了一声,照着原路返回,走到街中间,却不知道怎么回去了。该死的,谁来告诉她,走哪条路的。 绯色站在路中间,看着周围过往的人群,喧闹的闹市,来往的百姓和叫唤的小贩。抿着双唇,考虑要不要上去问路,但是她买的宅子叫什么地方来着。 绯色拍了拍脑袋,这坑爹的健忘性格,什么脑子。若不是自己的脑袋,她都要骂猪脑子了。 是西边来着,但是那个地方叫什么地方呢?绯色努力的回想,努力的思考。 “嫂子怎么站在这里不走呢?”突然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绯色的思路,她奇怪懵然的回过头看着后面。 这不是楚之染和楚天邵两兄弟吗?绯色马上失去了刚才的迷茫,顿时笑着看着他们。 “三哥,五哥……”绯色笑着喊到,但是看到楚之染的时候,还是自动的忽视了。这个男人她不喜欢,太妖孽了,像是个人妖一般,但是她至少不要表现出来。也不是她不喊,而是这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根本就没介绍他是楚天钊的谁谁谁,所以自动忽视,没人会怪罪她吧! 绯色笑呵呵的喊道,而刚才说话之人就是楚之染,楚天邵和楚天汇都听到了绯色的礼貌,但是楚之染脸马上就黑了下来。这是歧视他还是怎么说,见到别人都是多有礼貌,看到他就自动忽视,他这么没有存在感吗?楚之染的表情变得诡异了起来,身上的威压也放了出来。 那强大的气场,让人想忽视都不能忽视,而且那浑身的冷度,都可以把周围冰冻了起来。但是绯色不是别人呀!若是别人,早就吓得腿软,而绯色还是好似没感觉到。更是没看到他一般和另外两人说着话。 “三哥和五哥怎么会在这里呢?”绯色笑着问道,站到了一旁,不堵着大路。 “我们前来逛逛,然后去福满楼吃饭!”楚天汇很好心情的解释道,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能不好心情吗?刚才还和天钊在一起呢?这才没多久的功夫呀!出现在了这里,啧啧。定是抛弃了天钊了,而且看她的样子,一点都没被天钊为难,还能跑出来。这可不应该呀! 一点也不应该。楚天汇幸灾乐祸的想着。真想看看天钊的表情。他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看着天钊好不容易因为女人表情有了变化,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呀! 楚天汇也扬起了笑脸,不过笑的太过了。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楚天邵等着楚天汇说完,他才腼腆的笑着。“弟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天钊没跟着一起来吗?”本来就知道楚天钊没跟在来,他还象征性的在绯色的身后看了一圈。像是在招人一般,绯色嘴角怪异的抽搐了下,呵呵的笑了两声,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可以叫我绯色的。”绯色一点也不羞涩的直接说道,倒是雷到了楚之染,不要脸的女人。没看到他黑着一张脸吗?真是准备就把他就此忽略了。 “好。绯色!”楚天汇很大方的说道,一点也不羞涩,更是没有提出作为兄长,还是注重礼仪的国家,不能这么直接叫绯色的闺名的。只有丈夫和亲近之人才能叫。但是他们这么喊是有问题的,就是太亲近了,所以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就不知道了,但是她都不在意,他何必在意,楚天汇是这般想的。 甚至还非常高兴这么喊,到时候楚天钊听到,他很期待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他狐狸般的笑道,三人都自动的忽视脸色难看的楚之染,楚之染铁青着脸色,恶狠狠的瞪着绯色,好似要把她吃掉一样。 但是绯色不理会他,连眼色都吝啬给他一个,所以自动的忽视那灼热的视线,想把她啃了的眼神。 楚天邵倒是腼腆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说话。各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作为楚天钊的兄弟,怎么能期待他们是好人,是善良的呢?所以楚天邵也是幸灾乐祸的,只是他不表现出来而已。 披着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蛋,那害羞的样子,让绯色一瞬间就有了好感。能在看到这么腼腆的男孩,真是难得呢?但是这个是三哥,年纪肯定是排在楚天钊的前面,怎么说也有二十五岁了吧! 还做出这么孩子的动作,好可爱,还呆萌。绯色是这么想的,所以她视线停留在楚天邵的脸上,就笑的特别灿烂。楚天邵也不负她的失望,给了她一个腼腆的笑容,还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好像忠犬的样子,那憨厚的模样,让绯色有一瞬间回不过神。她记着开始看到的时候,这个男人不是这种的吧!会不会是骗人的,所以怀疑的在楚天邵身上扫了一圈,看到他微微红的脸蛋。 绯色想起来应该是真的表现,但是她在紫苑里见到的那个帅气的男子,好像没笑的这么腼腆。可能是人不熟的缘故,绯色这么想着,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们要不要去我的府里坐坐!”绯色有好的邀请着,她想这三人肯定不会去的,因为要避嫌纳!所以只是有好的邀请,知道他们不会去才邀请的。 但是没想到她话音一落,三人对视了一眼,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呀!”到让绯色后退了一步,吓了一跳,差异的看着三人。 然后有些怪异的走在前面带路,她也忘记了她忘记了路的事情。等到走了一刻钟,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她又不知道走哪里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看着紧跟在她身后的三人。抹了抹头发,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对楚淀的路况不熟,所以忘记路了。你们谁知道路吗?” 绯色特别不好意思,更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尴尬的摸着脑袋,傻呵呵的笑着。只能用这个动作来躲避她的尴尬了,谁也会尴尬的,说了请去她家坐坐,但是她却是不知道路。 这种情况,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的。绯色尴尬的迎上三个奇怪和诡异的眼神,干笑声也变得腼腆了起来。 “地址是在西边一个小巷子里,旁边有家满得味的酒楼。在过去点有家书墨轩的买文房墨宝的地方,就在那个后面,你们能找到吗?”绯色问道,在买宅子的时候,肯定是要看周围的情况的。 只要找到了这两个地方,她肯定能知道路,所以现在只要认识这两个地方,她定是能回去。 楚天汇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把绯色笑的越加尴尬。脸色也变得微红,她这是真的害羞了,这么久以来,面对楚天钊的调戏她都能安然处之的情况下。却因为这点事情变得害羞了起来。 “怎么会不知道,三哥可是对楚淀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楚天邵拍着胸脯保证,定能找到这个地方。所以他大方的前面带路,瞬时赢得了绯色的好感,果真是个好人呐! 绯色本来想对着楚天汇翻个白眼,瞪他一眼的。但是想到不合时宜,所以翻出去的眼皮赶忙的收了回来,也是被楚天汇看见了,绯色赶忙低头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是这种,她这是才来楚淀的第二天呐!那里知道这里的路,一般路她都要走上三遍才会记得。更何况这里好多地方感觉修建的都是一样的,迷路时很正常的吧!有什么好笑的,顿时绯色的楚天汇这个笑面虎没有了多少好感,至于旁边那讥讽笑容的楚之染,直接忽视,别以为她没看到。 楚天邵在前面带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她们绕过了好几个地方。绯色一直留意着周边的建筑和周边的摆设,想要认路,但是她知道,下次脑子里定是又忘记了。 绯色看着,走了快半个时辰,才看到她刚才说的那两个地方,绯色往四周一看。顿时记起了这里的路,她刚才在这里可是转了好几圈的,所以绯色走到前,自动的把几人带到了宅子里。 宅子还没有命名,所以门匾还是原来的那副,上面写着王家府邸的门匾。绯色也不准备换了,反正上面写着什么也不重要,等到安顿好了再慢慢的来。 绯色笑着带着三人进了去,一进去两边都是种着各种花丛和矮小的枝从。像是茶树这种,是不会长高的,就是这么高,看上去排列的很好看。空气都要清晰些,一进去,楚天汇楚天邵楚之染的眼神就变化了起来,两人都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摆设和环境。虽然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但是眼底已经认真了起来。 “这里还很乱,所以不要嫌弃!”绯色笑着说道,领着他们进了还未摆放好的前院待客大厅里。 她们才刚刚进去,春初就听到下人报告,赶忙从后面跑了出来。口中大声的喊道“小姐!”说完转了个弯,饶了出来,才看到外面的三人,她的眉头顿时皱了皱。 小姐怎么把这三人带来了,她面上的不喜只是一闪而过,却被楚天汇看到了。他精明的闪过一缕寒光,这个丫头,他看到更在绯色身后,早上见到过。 243忽视 她眼里的那抹鄙夷和不喜,他可是用眼睛看到了。一个丫头就已经如此有个性,那主人就更是应当了。 楚天汇微笑着看着周围的环境,嗯!布置的很有安家的感觉,给人一股家的味道。不像王府,虽然大,但是却好不温暖,里面勾心斗角的场面见得多了,楚天汇都快忘记了,这种小朴农家的感觉。 这里原先不知道是谁的府邸,虽然门匾上写着王家府邸,但是他可真不认识这家人。 应该只是一家家庭条件还可以,中富家庭吧!庭院里面布置的都很温馨,也是美景。 “小姐!楚王没跟你来呀!”春初看到面前的三个男人,脸色不是很好。只不过表情没有表现出来,向着四周看了一遍,没有看到楚王。她才开口问道,这几个楚王的兄弟跟着来,王爷应该也在才对。 但是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楚王,春初也变得奇怪了起来,难道王爷没有把小姐搞定。春初这么想着,看向绯色的目光也带着疑惑,刚才看到楚王把小姐给拉走了,还以为搞定了呢? 在春初的心理,小姐不要和楚王闹翻,这是她乐于见到的。因为小姐毕竟已经嫁给了楚王了呀!是要过一辈子的,所以在春初眼里,小姐和楚王相亲相爱,才是她高兴见到的。 “干嘛一定要他跟着来!”绯色语气不好的瞪了春初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们几个的想法。这一路上把她抛弃旧不说了,现在连她和楚天钊吵架,也不算是吵架,只是看对方不爽而已。她也要管了,这个丫头,胆子可是被她惯得也来越胆大了。 春初呵呵呵的笑着。“小姐。奴婢这不是为你着想嘛!这里是西楚,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人关照就是好的。你干嘛还要和王爷见劲呢?春初也想不明白小姐在想些什么。相处了这么久,好多时候。小姐的想法真是让她们跟不上,所以她习惯猜小姐的心思,只是某些时候。大多时候,小姐决定了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能改变,所以春初也习惯性的只是猜测小姐的生活,而不是猜测小姐的想法。 因为她永远跟不上小姐的思路呀!因此自动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难道咱们缺了他活不了。你的自立能力有待提高呀!去跟夏雨好好学学。夏雨一直在外面,人家不是生活的很好!”绯色直接打击道。 “小姐!”春初上来扶住了绯色的手臂,摇晃了起来,撒着娇。那模样。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需要原谅的孩子。绯色嘴中说着她的话,但是眼神却是透露着高兴的。 春夏秋冬四人都很得她的心,每次做事都让她很满意,若是不要每次顶几次嘴,不要每次劝道她和楚天钊吵架的话。那就会更好了。对于自己的丫头,绯色方的还是很宽松的,而且也不拿她们当丫头来对待,到更像是姐妹。 虽然不管说了多少遍,还是改不了奴婢的口。但是至少她们四人现在见到她。会开玩笑了,会学着顶嘴了,生动了好些,而且不会动不动就下跪,说自己做错了。绯色很满意,她不是剥削劳动的地主阶级呀!所以给春初她们自己的人格,尊严,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对于她们而言却是一辈子的。 绯色乐于这么做,和春初相处的越来越自然了。 “让王爷见笑了,这几个丫头不知道从了谁,一点礼仪也不遵守。所以没有见礼,还望王爷见谅!”绯色笑眯眯的说道,一点也不怪自己府邸的丫头看到楚天汇几人不行礼。主要是她们是丫头,下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是谁,所以不见礼是很正常的。 而绯色从来就不需要他们见礼,所以绯色几人从进来后,就只是见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最多喊声小姐。 然后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一点也没有一个大家族的意识,更何况,她家已经没落了很多了。到现在就只有她一个孤女,所以这些礼仪不要也罢。 绯色的话语,压根就没有怪罪自己的下人不懂礼仪,倒是让三位不要介意的样子。让楚之染嘴角抽搐了下,这个女人可是真敢说。而且还毫不闭口,看看,当着他们的面就説和天钊斗气,也就不怕他们对她印象不好,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楚之染撇嘴,想起这个女人的名声,还真是不在乎。 他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眼不见为尽。 “怎么会怪罪呢?绯色这里很真实!”楚天邵笑呵呵的说道,憨厚的样子让春初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也染上了笑意,这个王爷不错,听小姐介绍是三王爷,那就是楚王的三王兄了。 “那就好,今天这里是搬家,所以你们各自去玩吧!如有招待不周,也请见谅。”绯色笑眯眯的说道,苏活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个样子,还真的让人怪罪不起来。 而她说的话却让几位有想走的冲动,说来这里做客也是她提出来的,但是到了这里后。她竟然以新搬家唯友,放任他们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这种事情真是这个女人可以做出来的吗? 楚之染表情怪异的看着绯色,也是想不通,在西楚的各大家小姐,就算再差,再无礼,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而且走到哪里,主人必须陪同,这种让客人自便的,还真是没见到过。 三人眼神怪异的看着绯色,像是看一个外星人。绯色却是毫不在意,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呀!她的房间还没布置了,她已经说了让她自己来,所以只是把东西给搬到了。还没有布置,现在她可是要去布置了,不然她今天晚上睡哪儿。绯色眯起眼睛深思了一会儿,把视线看向了春初,嘴角奸笑了一阵。 春初是几人里面最稳定最稳妥的一个,让春初去招待最好了。但是绯色却是不知道,她犹如安排春初去招待,还不如不安排。因为春初怎么说也是下人,是陪嫁的丫头。 招待王爷,身份根本就不够,连她的身份也是不够的,因为她是妇人。但是绯色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些问题,所以笑着看向了春初。“春初,三位王爷就交给你了,带着他们游玩咱们府邸,剩下的事情交给夏雨来做吧!”绯色说完后,对着楚天汇三人交代了一声,自己就扎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忙碌去了。 “小姐,你这样好吗?春初只是丫头,不能陪王爷。身份够不上。”夏雨礼貌的说道,也是劝道绯色。 “怎么身份够不上了,不同样是人,春初在我眼里可比他们还高贵。”绯色冷哼了一声,不认同夏雨的话。夏雨被绯色的话给噎住了,不敢再说话,和小姐说身份问题,真是自讨苦吃的。 她就应该听秋落的,不要来劝道小姐。夏雨咽了一下口水,想扇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小姐的性格和脾气,她还往着上面撞,是自己错了。 “秋落呢?”绯色看了眼春初已经带领着三位王爷前去逛花园和府邸去了,也就没有在在意。看了一眼,只有夏雨在,冬雪肯定也是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但是秋落,绯色真想不出来她要去做什么,所以就问道。 “小姐,秋落去厨房安排了,指挥着搬家,依照你的要求。”夏雨说道,手中也行动了起来,照着绯色的指挥般东西,除了夏雨,还有两个丫头和一个小厮在里面。绯色指挥起来毫不手软,布置的也就快了些。 看着那面美丽的屏风,绯色满意的点头,嘴角含着笑意。这是翠凝绣的,她很满意,在什么都不懂得自己身上,这些女子全部都是优点呀! 半个时辰后,绯色才把自己的房间布置的像个样子,满意的点头,只差小的饰品就差不多全部布置好了。而且干起活来,还是累得,她都感觉肚子饿了。但是府里肯定没有吃食,不知道秋落那边怎么样了。 绯色拉着夏雨出了门,却是遇到了春初脸色有些奇怪的带着楚天汇三人走到了她的院子里。 “小姐!”春初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怪异,让绯色诧异的看着她,但是只见她低着头,没有回答自己的话。 “三哥,五哥,怎么样,这座府邸还不错吧!”绯色看了春初一眼,只有等着没人的时候在问了。她把视线转向了楚天汇和楚天邵,还是自动的忽视那个楚之染。想喊他称谓来不知道喊什么,想喊名字纳肯定不合适。所以她还是不喊算了,但是绯色不知道,她的不喊,在楚之染看来,就是歧视他来着。 他脸色铁青的看着绯色还是自动的忽视他,心里不止一次骂道,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这个一点也不会欣赏的女人,他长得可是比楚天钊还好看,更是比这里的人都好看。他可是西楚的第一美男子,在这个女人眼里,却从来没有看到他的样子,这个女人看到他,连惊艳都没有。 244吵架了吗? 所以楚之染不满意了,他冷笑着看着绯色。 “本郡王就这么没存在感吗?你可是忽略本郡好几次了。”他语气不善的说道,绯色挑眉,原来是郡王呀! “郡王说哪里话,怎么会忽视你呢?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罢了、若是喊错了,可就是绯色的不是了,所以绯色觉着还是不要犯错的好。”绯色笑着说道,一点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是她刚才已经把无礼的事情都给做了。绯色看向楚天汇,但是发现他的视线一直都集中在春初的身上,眼底含着笑意,让绯色蹙眉。 “三哥五哥,郡王肯定累了吧!春初,旁边不就是福满楼吗?去定几桌酒席。咱们今天全府一起去搓一顿。”绯色说的搓一顿,用的是土方言,第一次春初不知道,但是经过绯色的解释后,春初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她点头,听话的退了下去。 陪嫁过来的下人和管事总共有六十七位,将军府里大部分人都被她带了过来。但其实有些不是她的人,将军府留下来一半。 剩下的没这么多人的,是太后和皇后还有皇上赏赐安排的,具体是监视什么的,绯色就不清楚了。 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重用这些人,所以身边还是春夏秋冬四位丫头,别的人她虽然和谐,但是并不亲近。 春初退下后,绯色就把让另外的丫头搬出了几个椅子和茶桌。放在了露天的地方,让到了茶水过来。 天气不是很热,这种天活动过后,才感觉有些热的气息。所以绯色忙碌了一遭后,身上有些黏糊不舒服。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主要是这种罗裙,左一层有一层的穿了好几层。才算是完整。 所以穿的有些厚,这里的人却是好似习惯了的,看奇南这么热的夏天。穿的都和秋天的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两层而已。薄倒是薄了。但是加起来还是热的。 安排了楚天汇几人坐了下来后,绯色也坐了下来,丫鬟很有眼力的上来倒茶,倒是没让绯色在吩咐。除了春夏秋冬能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和说话,别的婢女显得都特别的安静和羞涩。见到绯色都很不说话,就像现在,到了茶水后安静的站在一旁。就像是蜡像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绯色,你准备以后都住在这里吗?”楚天汇扬着一张灿烂精明的笑容,微笑着问道。绯色望了他一眼。她还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嫁给了楚天钊,她们怎么说也是拜过堂的。 她不能永远都不给他面子,让西楚和齐南同时蒙羞,并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拿两天后的进宫觐见西楚的皇帝来说。这根本就是避不开的事情。明明已经决定了,到了西楚后,收起骄傲和尾巴做人。 不要给任何人抓到把柄,但是看现在,焦急起来的时候。还是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这里不是齐南,齐南她有免死金牌,但是这里没有。而且她只是一个过时的将军之女,而且还是孤女,没有人会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她的身上,给她投资做靠山。所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但是偏偏自己又是个不安分的人,对于曾经的决定和好些时候还是不会想事,在外人看来是单纯了些。但实际上却是二货呀!这种二货的本质,绯色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然后记住教训。 但是下次肯定还是会忘记了,现在楚天汇问起这个话来,才让她认真的想起来,她这么做是真的不合礼仪,更不合事宜。 “怎么可能,这里只是给陪嫁过来的人住的,因为带的人太多了怕楚王府住不下。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地方,并且这里可以当做度假,偶尔可以来逛逛,你们看过里面景色了吧!就该知道这是个很适合放松身心的地方。”绯色深思了一阵,才尴尬的赶忙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越解释越乱的那种。像是画蛇添足,绯色呵呵了两声,坚决的否认这里不是她打算住的地方。 因为这三人,她可不知道信不信任,可不可靠。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绯色真想给自己几下,一点都不会防备。 楚天汇眯起了眼睛,精明的扫了绯色一眼,把她的慌乱看在眼里。嗯,虽然没有脑子,但是关键的时刻还是会遮丑的。他在心里补充道,倒是那个丫头,看起来是个聪明伶俐的,而且游了半个时辰。 他们的话题她竟然都能回答,而且还见识颇深,可以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照这个女人的头脑。楚天汇想,教不出那样一个温文适度的丫鬟来,所以肯定是别人教的。但是怎么没把这个女人的脑子给补充下呢?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种天真的性格,不考虑后果的做法。肯定会什么时候丢了小命都不知道,只是奇怪天钊那样一个要求高的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要头脑没头脑的人。 难道真的是看上了这个女人的容貌和身材,但是不应该呀!他缺什么女人,高矮胖瘦,环肥燕瘦的他都见到过,想不通这个女人除了容貌真的一无四处呀! 还有极差的名声,楚天汇可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在他看来,那个叫春初的丫头,都比她适合当小姐。只是怎么会甘心臣服在她的脚下,而且看样子还是忠心耿耿,看起来是因为她,而不是因为主仆之间的关系和因为必须。 “哦,绯色是和六弟吵架了吗!”楚天汇继续问道,绯色却觉着他好似在找自己麻烦一样,专门挑着和楚天钊有关系的问题问道。 “你希望我们吵架吗?”绯色好奇的看着楚天汇,这么问了一句。她知道,怎么回答楚天汇的问题都是错的,若是回答不吵架,那么她们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冷战的样子。而且她还搬出了府邸,就算是给下人找住处这个理由,根本就是不够。但是若是回答吵架了,他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是因为什么干嘛要吵架,所以绯色反问道。 楚之染呵呵的笑着,表情怪异,一直在绯色和楚天汇的中间流转。 这两人的聊天他是插不进去了,而且他也不喜欢和这个女人说话。因为才说了几句话,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说话很是毒舌,根本就不考虑被她说话之人的感受。 所以他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而且他才不愿意和这种女人说话呢?所以在楚之染看来,他是鄙视这个女人的。天钊那么优秀的男人,权钱都有了,娶了个这么一无四处的女子,他是看不过啦! 所以在紫苑的时候,才会那么暧昧的说出那种和楚天钊有关系的那种话,想要让她误会。但是这个女人,哪里有误会的意思,一点都没感觉到,或许是感觉到了不在乎。 他们都有眼睛,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天钊,根本就没有爱。难道传言是真的,这个女人喜欢的是齐南的皇上南桐,所以看不上天钊。哼,她才配不上天钊呢? 皇上竟然会让天钊娶一个这种女人,这是全西楚都想不到的事情,但是偏偏成为了事实。楚之染把自己放在外边,看着绯色和楚天汇的斗嘴,谁能赢,他还在心里打了个赌。 肯定是五哥,因为这个腹黑的人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楚天汇没有回答绯色的话,所以冷场了下来。四人静静的坐着喝茶,没有在聊天,这种气氛维持到春初回来。绯色才又继续开口,让整座府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然后全部去福满楼吃了饭在来干活吧! “小姐,那间院子奴婢要了!”人聚集了起来,还没有完全,有人在去通知的时候,绯色一群人站在院子里,四周都是花和草,花大部分已经凋谢了,只有少数还在不败的开着。 冬雪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绯色把视线看向她,那座院子。冬雪还在外面就说道,所以进来后看到这么多人,倒是愣住了身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那可爱的模样,让绯色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座院子呀!”绯色问道,既然是冬雪的要求,肯定是要实现的,而且她也愿意给春初几人一人一座院子,不要亏待属下嘛!但是春初和秋落夏雨都说不需要,她们几人一个院子就够了,绯色也无话可说。 “就是上面写着花好月圆的那座小院,里面竟然有种植草药的。”冬雪诧异的说道,她刚才误闯进去的,但是看到了一片草药种植在院子里,所以她激动了。这个院子她要了。 “既然要你就搬进去,何必跟我说,还怕我不同意呀!”绯色笑着说道,春初几人的要求,她可都是尽量满足的,所以冬雪这点小要求,不需要她同意她们都可以自行决定。 “奴婢只是跟小姐说一声的,小姐同不同意那院子都归我了。”冬雪灿烂的笑着,直接说道,一点也不给绯色面子,也不觉着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傲娇的开口。 绯色瞪了她一眼,换来她的傻笑声,那座院子里可以种植草药,那么珍贵的定也是能种植。只要和医药相关的事情,冬雪都异常的热衷。 245到来 “你竟然早就决定好了,还来和我说了干嘛!”绯色瞪了冬雪一眼,这个鬼灵精。既然已经决定好了,竟然还跑到她这里来多此一举,就不怕她不同意吗? “额,小姐,奴婢这是尊重你嘛!”冬雪呵呵的笑着,拉着绯色的袖筒摇晃着,那模样,就像是期待被宠的小狗。乖极了,绯色翻了一个白眼,冬雪说那地方是她的,那就是她的了。 她把视线看向了楚天汇。“五哥,春初已经定好了酒楼,那我们去吃饭吧!”绯色让夏雨去准备下,交代带来的下人和决定的事情,她微笑着和楚天邵说着话,她们先行前去福满楼,而夏雨带着后面的几人一起。 因为不是一桌,不知道福满楼够不够这么多人一起,绯色几位主子的春初定好是在包房里。而奴仆们的则是在福满楼的大堂里,吃的也是不差,只是和绯色这桌的满汉全席比起来,少了几个菜。 就算是这样,下人们都激动的看着夏雨,热泪盈眶。小姐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他们,连月钱都比别的府邸下人多,而且休息时间也多。开始还后悔小姐的脾气,想着进了这里,都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而现在。 所有人都庆幸,能进入将军府,能留在小姐身边,是天大的荣幸。而不是将军府的人,别的主子派遣而来的人,也变得激动着,对绯色的好感蹭蹭的往上冒。 刚刚到了福满楼门口,就前有小二迎接了上来。“客观几位!”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看到春初后,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客观你预定的桌位已经留好了,这边请。”小二很有眼力的只是看了春初一眼,马上就反映了过来。热情的带着绯色几人上了包房,亲自拉开了凳子。为绯色几人服务着。绯色还算满意的点头,真看不出来,西楚的服务意识这么强。 这种热情笑容。让人一看上去就带着一种好感,春初也随着小二服侍着坐在这里的三位大爷。小姐那里到时不需要她。春初很会看眼色的行动着,嘴角一直挂着优雅的合适笑容。 “客观预定的另外几桌已经预留在大堂了,请问剩下的客人什么时候到呢?”小二亲自到了茶水,让厨房上了蔡后,还未见到剩下的人来。就礼貌的笑着问道,绯色看了春初一眼。 春初点头,走到小二身边。看着他。“剩下的人快到了。”春初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小二紧跟其后。春初把包房门关了起来,顿时这个包房里就只剩下绯色,楚天汇。楚天邵和楚之染四人。 茶水已经倒好,是上好的碧螺春,里面飘散着少许绿衣。清香慢慢的飘散了出来,绯色轻轻抿了一口。有些烫,绯色把茶盏放下。扭头看着楚天邵。 “三哥有王妃了吧!绯色初到这里,对西楚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呢?”绯色笑着开口,提起了话题。 “天钊没告诉绯色吗?你们不是琴瑟和鸣,关系很好吗?”楚天邵的话刚落,他就反映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脸色有些尴尬的看着绯色。意思很明显,他不是故意只是看天钊和绯色的确关系很好呀!楚天还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只是忘记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了。 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吵架了,所以他说的这句话感觉就是讽刺的意思。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楚天邵尴尬的看着绯色,不敢在开口说话,也是不好意思起来。 绯色只是看了楚天邵一眼,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我和他琴瑟和鸣,谁告诉你的呀!”绯色倒还单纯的问道。让楚天邵送了一口气,看来她没有怪罪他,只是这是什么反映。 楚天邵呵呵呵的傻笑了两声,不敢在继续这个话题,到时回到了绯色的问话。“老六都娶了王妃了,本王怎么可能还没有。”他顿时说道。 楚天邵是有了王妃的,也是将军府的女儿,不过却是二女儿,而且还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人。 和面前这个张扬跋扈的比起来,温和了不止多少倍。在皇室成员的眼里,她们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互相间的尊重,对于她们而言,这种就是过生活,就是夫妻。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更是不需要有爱情,这会成为对方的弱点。 而他们,不需要这种东西,就不会有别人的威胁,别人的陷害和利用。 “你三王嫂当然有了!”楚天绍憨厚的说道,在绯色的面前,充分的发挥了这种憨厚的性格。 “那她是个怎样的女人!”绯色好奇地问道,看楚天邵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他应该是喜欢那个王妃的。不过肯定是喜欢的呀!不然如何能成为夫妻呢?这个念头却是只是闪过一瞬间,就被绯色否决了。 在这种古代,想要有纯粹的爱情,并且最后能在一起的,少之又少。 好多人都是没见过夫君,就已经拜堂成亲,比起这些女人,其实她已经幸福了不少。但是人总是不知道满足呀!楚天钊对她并不算差。 “你三嫂呀!她是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楚天邵羞涩的说道,充分的表现了他憨厚的样子。楚天汇遮挡住眼底的精光,又是一个人要被三哥那张憨厚的脸蛋给迷惑了。 他没有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期待的看着这种单纯的女人又要被三哥那张无辜的脸蛋给欺骗了。楚之染斜靠在凳子上,凳子是靠椅的样式。这是包房的椅子,而外面大堂的却是能坐两人的那种长方形凳子。绯色笑着和楚天邵聊着天,眼底也全是笑意。 “小姐……”门被打开来,绯色往外面看去,春初默默的喊道,但是表情却是变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绯色挑眉,春初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是把身子让开,露出了身后的人。楚天钊手中拉着楚铭站在门外,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绯色。绯色喝道口中的茶顿时喷了,这人怎么来了,而且还带着…… 绯色看着楚天钊拉着的四岁小孩,表情变化莫测,刚才还笑意盈盈的面容,顿时变得沉稳了下来。 绯色转过头看着窗外,一句话不说,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还真是厉害呀!但是别想她理会他。 绯色冷哼了一声,不说话,而楚天钊复杂的看了绯色一眼,也是不说话的进来直接坐好。一点也不想主人欢迎不欢迎,楚天钊拉着楚铭坐在了绯色的身边。楚铭也是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看到绯色不理会他,竟然还哼了一声,他也满脸的不高兴。 哼,这个女人,不要期待他喊她娘亲,所以……,楚铭也变得傲娇了起来,不看着绯色。三个人的别扭,楚天汇表情怪异的在三人中间看了一圈又一圈,原来如此。她的源头在这儿呀! 楚天汇低下头,掩下眼底的精光,抬起一双好奇地眸子在三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 楚天邵也闭上了嘴巴,额!他是不知道怎么打断这一时的沉默。而楚之染,眼里全是笑意,兴致盎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非常的高兴,想要看着这几人的反应。 “喂,小爷还不生气呢?你生什么气!”半响,还是小的忍不住了,他高傲的看了绯色一眼,伸手指碰了碰绯色的后背,果断地问道。绯色回过头来,看着小孩。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绯色回击道,一点也不觉着自己和一个小孩见劲有什么不妥。 “那你干嘛不和我说话,你这明明就是生气!哼!脾气倒是大得很。“楚铭的声音明明就是孩童的声音,但是却装出老成的样子,那模样,让绯色都想笑起来。她眼底含上了笑意,这种孩子最可爱了,小小年纪,傲娇的脾气,谁脾气比较大呀!明明一直都是他在说好不好。 “呀,我脾气大吗?”绯色仰头看着小孩,这孩子的父亲可以确定是楚天钊了,但是母亲呢?是今天见到的那个女子吗?应该不是,这个孩子对那个女子的样子不像是母子的样子。 “不是你是谁!”楚铭傲娇的说道,还鄙视的指了指手指头,那小大人的模样。绯色扑哧的一声终于笑了出来。“喂,你叫什么名字,谁教你的!”绯色差异的问道,楚天钊,她可不相信他能养出这种傲娇的小孩。 这么可爱,明明小小年纪,心却是不小呀!那可爱的模样,让绯色都想自己养一个了。她一直都喜欢小孩,但是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在现代的时候就想领养一个,但是单身的女性,根本就不可能领养。除非找到男人结婚去吧!才能领养。 其实是因为看到朋友的孩子,羡慕罢了。绯色走神了几秒钟,快速的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干嘛要告诉你!”楚铭骄傲地说道。楚天钊在一旁看着,脸上展现出莫名的光芒,只要绯色喜欢他就好。 246他的娘亲是谁? 楚天钊脸色也带上了笑容,看绯色的样子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儿子。那么就不存在刚才的那种问题了,楚天钊又疑惑了起来,既然绯色是喜欢儿子的,那么她还因为什么生气呢? 楚天钊视线沉着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绯色,硬是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在楚天钊的思想里,怎么会想通,绯色生气的不是他有儿子的事情,而是他有了儿子,却不告诉她,把她蒙在鼓里。 让她学个傻子一般被骗,绯色生气是因为这个原有,但是这个世界的爱情,不可能会想通这种东西。 而且楚天钊没有爱过,这是他第一次爱人,显得重要的同时,他也不会去爱人。 所以才不会理解绯色的想法,更不会理解绯色生气的原有了。 就算最后知道了,绯色告诉了他,他也只会觉着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想不通绯色的思想而已,因此楚天钊怎么会知道,绯色生气的原有,怎么可能会理解呢? “我叫贵绯色,一般别人告诉你名字,有礼貌的人都会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绯色呵呵的笑着,逗着楚铭。 “我叫楚铭!”果然不想做没有礼貌的孩子呀!所以绯色的话音才落,他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或许是想要告诉绯色名字的。只是不想让绯色这么容易知道罢了,而且这个女人到底喜不喜欢他,他也不知道,所以楚铭心里是有些害怕和担忧的。 “你会不会喜欢我!”楚铭沉默了一下,在告诉绯色名字后紧接着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绯色直接说道,脸上也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看着楚铭。 “当然是真话了,谁愿意听假话!”楚铭理所应当的说道,楚天钊也是一句话没说。脸上沉着和铁青的脸色终于变得缓和了起来,是因为绯色和楚铭的聊天,两人都高兴的样子。看起来会是相处愉快的。所以楚天钊当然的认为,两人会好好的相处,就算同在一个屋檐下,作为母子的身份生活。 楚天邵和楚天汇自然的看戏,楚天邵在楚天钊来了以后,脸上那逗弄的憨厚笑容倒是消失不见了。变得沉着冷静了起来,并且严肃着一张脸,认真的看着事态的发展。楚天汇嘴角挂着狐狸般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一幕,让自己自身度外。表情有些模糊。像是仙人一般。朦胧的看不清楚他的想法和样子。 而楚之染。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勾勒出妖媚的弧度,随时都不放弃勾引人的样子。 三人都认真专注的端着茶盏沉默着喝着茶水,观察着这奇怪的三人组合。 楚天汇能很快的想通其中的关节。楚天邵和楚之染也不是笨蛋之辈,肯定也是在第一时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所以三人都好奇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看看最后能发展到什么样子。 但是楚铭和贵绯色的相处,却是有些奇怪,但是看起来却是相当的违和。因为那个傲娇的小孩,面对不喜欢的人,直接给个白眼,有时候连眼神都吝啬给予。所以对于绯色傲娇的这种表现。装作小大人的模样,更像是讨好的欢喜一般,让他们三人都有些差异。 难道他们见过了,而且绯色明显是因为他的事情才和天钊生气的,但是看两人的样子。都像是会相处好的。而且绯色的表情也像是喜欢孩子的模样,喜欢楚铭的样子。 但是这中间出了什么缘故呢?所以三人都静观其变,连楚天钊都紧张的盯着绯色。听着楚铭说的要听真话,不知道绯色是怎么回答的。 “真话就是,我很喜欢孩子,你楚铭我也是喜欢的,但是……”绯色说了上句,然后停顿了下来,那句但是吊起了全部人的胃口。绯色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看着众人紧张的视线。才勉强的把下面的这句话说完。 “但是因为你是楚天钊的儿子,所以我就不是那么喜欢了。”绯色认真的说完下面的那句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奇怪了起来,这是什么道理。还有这种解释的吗?这又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这次不等到楚铭悲伤的回答,楚天钊就等不及的问道。绯色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两声,为什么!竟然还问她为什么,楚天钊,这个臭男人真是越来越让她失望了。 “你说为什么!”绯色仰起头,悲戚的看着楚天钊,那视线就像是要放弃他一样,让楚天钊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担忧的握紧了双拳,他到底什么地方惹得绯色不满意,为什么每次总是给了她一颗甜枣吃,却还是要打他一巴掌。 “我不知道!”楚天钊卸了一口气,埋下了头,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和悲戚。他就是跟不上绯色的想法,从来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所以不知道她那所谓的小脾气是哪里来的。更是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气,让他每次都找不到头,更是找不到她生气的根源,解决不了。 去哄她,她却是更生气,让他想不通她做错了什么。 “楚天钊,他的娘亲呢?”绯色指着楚铭突然间问道。听到楚天钊的回答,绯色也是深深的无奈,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沟通起来真是有够困难的,所以还是不自讨苦吃了。 绯色指着楚铭问道,她很想知道楚铭的娘亲在哪里,是不是也是府中的一个人。纵容女人为他生孩子,却不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和承诺,这种男人她是鄙视的。 更重要的是,他有了儿子,但是从来没告诉她,就算知道这个男人最终不会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但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绯色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在她的感情世界里,不是空白,但是却是洁癖呀! 每一个女人都是感情洁癖吧!至少在现代生活过的许多人都是。 因为她从来都是不屑脚踏几只船的人,更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拥有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他有着自己的孩子,但是母亲却不是自己。 就算在说服自己,在齐南都已经想通了,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心里的难过,像是潮水般涌来,就快把她淹没了。 绯色抿着双唇,眼角不知不觉中竟然含上了少许泪水。她为了这个男人,都已经哭了两次了。 绯色的话音刚落,除了知道情况的的楚天汇几个兄弟。满在鼓里的楚铭和绯色都看向了楚天钊,等着他的回答。就连楚铭也是紧张的等待着,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就连父王也从来没有说过。 而他开始一直都是跟在父王的身边,父王去齐南的时候,才把他放在了绿柳的身边。 绿柳那个女人别以为他小就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是父王的第一个孩子,父王疼爱他,她才不会对自己好,才不会期盼着自己。那种好,却是随时戳使着他装病等,让父王来她的院子里。 楚铭从小就比别人聪明,所以智慧也开的比较早,四岁的孩子,智商已经有了十多岁的样子。 他已经会想事了,要不上背地里偷听到绿柳的话,他也认为她会一直对他好。他也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娘亲,楚铭悲伤的想着,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他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利益真的永远都比较重要,你不是谁的谁,若不是你有利用价值,别人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他的娘亲!:楚天钊把视线看向了楚铭,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也不知道她的娘亲是谁呢?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信物,就从此的不见了。他派人查过,得到的消息是已经死了。 就是因为生这个孩子难产而死的,不然怎么会不把孩子自己养着,而是抱到了楚王府门口。上面附上了书信和信物,其中的一封还是他的亲笔信,但是他真的忘记了,曾经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走入过自己的心里。他怎么会记不起来呢?有一晚他的确是没有记忆的,那是被下药了。 可是那晚模模糊糊的,他根本就没有看到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样子,最后要不是因为有那天晚上。他都不会相信这个孩子会是他的儿子。 楚天钊陷入了沉思,回想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和画像,是有的,有调查过。但是时间过去了四年之久,连他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所以只是一面之缘,谁还能记得如此之久。 楚天钊沉默了,他看着楚铭那期待的眼神,突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很混蛋。他没有流连花丛,却是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最后连那个女人是谁都记不住,楚天钊把双手放在了头部,有些头疼。 却还是想不起来楚铭娘亲的名字和画像,或许见到了就会知道了。回去问问绝影有没有留下来。 楚天钊这般想着,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绯色的问题,过了半向,他才艰难的看着绯色,摇头。“我不知道!“ 还是一句不知道,但是却让绯色更加的失望,也是有些奇怪和怪异。连他的女人都不知道,而且还是诞生过儿子的女人,呵呵!真是讽刺呀! 247抢食 楚铭和绯色同时讽刺的看着楚天钊,连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都不知道。楚铭想的却是,父王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他真的不在乎娘亲,不在乎自己。 楚铭扬起的脑袋一瞬间黯淡了下来,连眼神都变得晦暗无光起来。 这个后娘也不喜欢自己,她不喜他呀!因为他是父王的孩子,而她是父王的王妃,所以她不喜欢他! 楚铭晦涩的看着父王,却高傲的冷着一张脸。哼!她不喜欢他,他也不要喜欢她。 “本大爷才不要你喜欢,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实现!”楚铭骄傲的说道,拉着绯色就不放手。 “我答应你什么事情了!”绯色到变得奇怪了起来,她和楚铭就是见过一次好不好,她什么时候有答应他什么事情了,绯色奇怪懵然的看着楚铭。连楚天钊的视线都在两人的身上转悠着。更别说其他人了。 “你答应给我唱一遍你前次唱得歌!”楚铭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绯色变得表情也晦涩起来,盯着楚铭眼珠子就没转动过,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了,她也很好奇。 这个小爷多高傲的吩咐,她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好不好。这颠倒阴阳的本事不错嘛!小小的孩子,谁教的他,她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好不好。 绯色盯得楚铭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往后退缩了几步,又坚定的扬起脑袋。语气没有刚才的理直气壮和冲突,小声的说道。“本大爷想听你把那首歌唱完,我评论下到底难不难听。“ 想着自己是个小孩子,可以正儿八经的撒娇,楚铭的定力有变得坚定起来,把绯色一直盯着他的视线给忽视。总之他很想听,不管绯色答不答应,他都很想听。 绯色看了楚铭半响,才转过头说了一句。“我忘记怎么唱的了!“ 挑衅的歪着头,不在把视线凝集在楚铭的身上。很没有风度的说道。楚铭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看着楚铭的目光变得奇怪。 “客官,你们的菜可以上了。“小二突然地推开门,打断了你面坑爹的对话和一室的沉默。小二兴奋的说着,春初这个时候也挤了进来,看着绯色。 “小姐,外面的五卓人也到齐了,奴婢吩咐小二上菜了。“春初一身乳白色的衣裙,一点也不像是个丫头。她站在那里,就像个女强人。说的话虽然带着敬语。也自有自己的一份骄傲在里面。 能留在小姐身边。她们很骄傲,很自豪。 “嗯,”绯色点头,依照着春初的来。这些事情春初都会安排好的。绯色很是放心,在春初说完后,绯色仰起头看着春初。“你把夏雨冬雪和秋落叫来吧!一起在这里吃了。” 绯色吩咐道,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只是和春初说,没有把剩下的人放在眼里。而春初却抬头看着桌子上的王爷们。 和小姐在一起吃饭很正常,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们几人一起的,小姐从来没有讲过规矩和礼仪。只是这里毕竟是外面,而且还是几个西楚的王爷呢?她们根本就不够格同桌吃饭。 所以春初把视线看向了王爷。第一眼当然是楚王,楚王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神突地跳了一些,绯色这么说他早就预料到了。因为在前来西楚的路上,这几个丫头可是比她本人还娇贵呢? 好多时候他在绯色的心里,还没有这个几个丫头重要。因为这几个丫头也是拿绯色当做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就算失去性命也要保护的人。正是因为看到了她们主仆之间的情谊,所以楚天钊才没有胡乱的吃醋和生气。 他身边也有这种有情谊的人呀!绝影和绝鞘就是他生命中的属下,也是亦师亦友之人。所以楚天钊能体会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和相处,也就不甚在意。 春初只是冲掠的一眼扫过,就把视线集中在了楚天汇的身上,这个男人。春初在他身上看到了掠夺的味道,就像是狐狸一般的狡猾,所以春初着重的注意到了他。 春初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看到楚天汇挑起眉毛,没有说话,只是眼底冒着看不懂的精光。就像是遇到了兔子的狐狸,没有任何逃过的可能。春初敛下眼帘,没有说话。听着小姐的声音再次在耳边转悠。 “你们忙了一天了,也肯定累了。今晚就犒劳你们和本小姐我一起吃顿好的。”绯色大方高傲的开口,春初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小姐一个女人在这几个豺狼虎豹的男人窝里,又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点了点头。 春初出去叫喊夏秋冬三人,每一阵的功夫就进来。 这个桌位是十二人桌的,楚家四兄弟,加上一个楚铭才五个,加上绯色六个。再来四个人也是才十个,人多热闹嘛! 春初领着剩下的人进了包房。“小姐”四人同时喊道!把旁边的人忽视个彻底,也没没有尊重和礼貌的用语。 “你们几个丫头,喊人呀!这是三王爷,这是五王爷。那位是郡王!剩下的不需要介绍了吧!咱们齐南是礼仪只帮,要有礼貌。见到上位者是怎么行礼的。” 绯色蹙眉,看着四人真是准备喊了她就不动了,只能赶忙的说道。其实她也讨厌这坑爹的虚礼,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是西楚,也是古代。 她没有权势和能力这么做,更不可能有能力改变古代这种流传下来的礼仪和君王制度。因为这里是古代,是迂腐的文化传承,不是她这种一个外来者有能力和本事改变的,绯色还有这个自知之明。 “见过各位王爷!”春初带头,还算和谐的见了礼仪。绯色满意的让几人坐在自己的身旁,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每几下的时间穿插在包房外面和里面的桌子上,几分钟的功夫,已经把菜肴全部上齐。 “开动吧!别干坐着,你们肚子不饿,我们几个可是饿了。”绯色拿起了筷子,却见一个人都不动,这四个大佬坐在这里,他们不动,春初几人肯定也是不敢先吃的。绯色翻了一个白眼,说了这么一句就自己夹了自己喜欢的菜肴吃了起来,她才一点都不客气的呢?自己吃什么都是自己的事情。 饿肚子也是饿到自己的,何必去管别人,自由惯了的绯色,也根本没有觉着这有何不妥。自己吃了几口,看着对面的这些人还是一个不动,春初抽搐着嘴角,怪异的喊了一声。“小姐!” 小姐太丢脸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丢脸,春初就差捂着脸出去了,在楚王面前就算了,这可是在别的王爷面前呀!面前这些人可是西楚的皇室成员,皇帝的兄弟呀! 春初捂着脸,太丢人了,但是她想,小姐就算对上皇帝肯定也是这份德行。失忆后的小姐,变得让人看得很清楚,也很是不清楚。她的脸上都有写着,她要做什么,所以单纯。但是好多时候他们根本就跟不上小姐的想法和思维,好多时候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小姐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也变成了看不清楚,所以小姐即是透明的,也是看不懂的。 春初拿起了筷子,但是没有行动,还好小姐吃饭的样子还算优雅,没有这么丢人,不然的话。这里难看的可不就只是她们这几个小姐身边的人了,还有楚王。这可是他的王妃呀! 春初把视线看向楚王,期待着他的反应。楚王应该习惯了吧!在路上小姐表现的可比这个还要坑爹还要不给脸呢?所以楚王应该是习惯了的。果然,楚王的脸上面无表情,好似也是免疫了一般。 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春初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冬雪也拿起了筷子,这个人的思维和小姐有得一拼。除了她的医药方面,也是个坑爹的二货。所以自动的忽视,倒是秋落是面无表情的,夏雨也和她一样在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变化。 只有她和夏雨两个人靠谱一点,春初自动的规划。 “赶快吃!”绯色开口说道,口中还主嚼着一条长方形的豆腐。这里已经是做出了豆腐的,不过不是麻婆豆腐炒的形式,而是切成了长方形,拿猪油油炸出来,冷的很快,一会儿就附上了一层油腻。 所以要快速的吃,炸好了后在拿来和平时的炒菜一般炒出来的,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味道还是不错。 鱼是红烧的,鸡是叫花鸡。不要小看了古代的美食量,这里的人对吃的很有一套,而且还很精通。只是清淡的不精通而已,做出来的多吃几次就没了兴致。 绯色高兴的吃着,让小二上了米饭。“你答应我把那首歌再给我唱一遍我才吃。”绯色吃的高兴时,别的人也开始动筷子了,但是那个坑爹的小孩子不高兴了,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绯色转过头看着他,诡异的奇怪的说了一句。“你不吃饿得是你自己,管我什么事呀!是不是!”绯色一点也不上当的说道,好似楚铭说的是和她毫无关系的事情。所以直接反驳到。 248吃瘪 “你!……”楚铭指着绯色说不出话来了,平时只要他这么说道,绿柳总是会完成他要求的事情。而且还哄着她,但是绯色压根就不上当,只是瞥了他一眼,翻了一个白眼。 被宠坏了的孩子,哼!不吃就算了,她多吃点,有啥不好的。 “怎么着,还发小孩子脾气呢?我又不是你亲娘,别期待老娘会心疼你。”绯色直接说道,一点也不上进,不给面子。 “你……”楚铭指着绯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别以为这样威胁她就是可以的了咯,所以……,这一招来对付她不抵用。是了,她又不是他的亲娘,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来担忧他,为他好。 他偶尔能对好,只是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和喜爱小孩子的心思。所以别期待她会被他威胁。 楚铭不在说话,拿起了筷子泄气的夹着菜肴喂到了嘴里。像是在泄愤一样咬的多重,好似他嘴里的就是绯色。不是别人,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冒出一股窃喜,因为绯色对他很不一样。 他是骄傲的,在别人的恭维下长大,从小他就知道他是小王爷,是楚王的儿子,是皇帝的侄子。所以对他的都是各种讨好的声音,在外面和小孩子玩,除非是地位比他高的对他不屑一顾。不然都是讨好的话语,对待他多好多好。就连绿柳也是一般,她让他喊她娘亲,开头他多高兴呀! 但是至从知道了她的计谋和诡计以后,见到绿柳他就没有在给过他好脸色。 但就算是这般,在楚王府里,所有人见到他都要低头,只要他一生气。这些人总是哄着他,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照成了他傲娇的性子,看到绯色不理会他,对他没有别人那么好,而且总是实话实说。 他外表虽然不高兴,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窃喜的。因为这个女人对他不一样。不是在恭维他,不是在讨好他,所以楚铭泄愤的吃着口中的菜肴,但是心里冒出来不一样的甜蜜感觉。 好似这么相处是很好,没有一点不好,他瞪了绯色一眼,在绯色伸筷子去夹菜的时候,他快速的把绯色夹起的菜给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高兴的对着绯色放出了一个挑衅的视线。“屁大的孩子!”绯色不留玉面的直接说道,也是冷哼了一声。两人的筷子在餐桌前闹了起来。 一人一筷子。然后一人去抢。玩的兴致盎然,但是旁边看的就不会是这么回事了。春初皱着眉头,小姐的幼稚已经见识过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和这个孩子计较。这个孩子才几岁呀!小姐不觉着和一个孩子闹腾有点有辱斯文么!春初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不说话,继续吃着自己的菜和饭。 不管面前的一幕,连提醒都不曾有,反正小姐虽然幼稚,但是她自己会想的。 所以一桌子的人就看着绯色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对持。闹了半天,两人谁也没吃到,倒是楚天钊出声提醒了一声。“楚铭,别闹。多大的人了。”楚天钊虽然是和楚铭说着的话,但是这句话,绯色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说自己的,多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孩子闹腾是吧! 瞪了楚天钊一眼。楚天钊赶忙的低下头,一个王爷的威严都没有。他根本就不是说绯色的,只是习惯的这么和楚铭说话了,但是楚铭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所以他的话语自动的被理解成为了就是说绯色的。 楚天钊觉着自己躺着也撞枪,很无辜的有木有。 绯色停下了筷子,看着楚铭。“那首歌我真的忘了,不过你要听,我可以唱别的给你听。“绯色这么说道,楚铭顿时不和绯色计较了,赶忙刚眨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绯色。 绯色却是瞪了他一眼。“现在先吃饭,老娘肚子很饿呢?”绯色流氓般的说道。 “礼貌用语!”楚天钊夹了菜放到绯色的碗里,那是一份鸡脚,楚天钊知道她喜欢吃鸡脚。 “要你管!”绯色瞅了一眼楚天钊,直接回答道。然后冷哼了一声,把鸡脚夹起来喂到了嘴里,味道不错。 “本王也想听听绯色的歌喉呢?看楚铭这么想要听你唱歌,一定很是好听了。”楚天汇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绯色笑着说道,还把视线放在了楚铭身上。 楚铭这个孩子虽然小大人,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孩子气,眼光也非常的高,若不是真的好的东西。他肯定不要,这是天钊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没有意外,以后可能就是他继承天钊的衣钵。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是楚天钊所表现出来的意识,但是看了一眼绯色。楚天汇却觉着这个希望很渺茫,因为天钊这不好坑爹的眼光竟然看上了这么个女子。已经算得上是爱了,他想若是绯色不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肯定什么都不是。除了是天钊孩子这层事实。 因此楚天汇认为,这个孩子要低调起来了,不然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好不好过。 “呵呵!”绯色给了楚天汇一个微笑,她自己的歌喉她当然知道了,和那些大明星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层面,只是因为歌词新颖,所以才能博得胜算。 不然她可什么都不会呢?和古代的这些女子比起来,她琴棋书画一样不懂,女红更是不精通。 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个世界的东西,比如那些什么三从四德,女戒等女子束缚的东西讨厌,都不喜看下。 在这些人的眼里,是自讨苦吃,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 只是这就是她呀!那个不畏强权,不被这个世界同化的贵绯色。也是她的运气好,不然她真的会被啃的连渣滓都不剩下。 “呀!就是因为难听他才想要听得,你以为是好的呀!”绯色鄙视了楚天汇一眼,那个楚铭可都是一直说她唱的难听,所以才想要再次听听看看呢? 虽然明白这个孩子是骄傲的给自己找理由,但是很可爱不是吗? “喂,小屁孩你确定是难听!”说着,绯色还扭头过去看着楚铭,奇怪的问道。 “当然难听了,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歌曲。”楚铭心虚的说道,身子往后仰了仰,他才不要这个女人得意呢?嗯哼,这个女人一五四处,要让他去挖掘这个女人的优点。 楚铭自动的认为着,这个女人已经是父王的王妃了,所以也算是他的物品了。若是绯色知道楚铭心里想什么,肯定会废了他。她不是任何人的,包括楚天钊,她只是自己的。 春夏秋冬各自吃着自己的饭,速度很快,毕竟和大人物坐在一起,还是很有压力的。所以在绯色和楚铭吵闹着的时候,四人竟然非常有默契的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然后同时把视线看向了绯色。 “小姐!”然后还是同时开口,只是说完后她们四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和绯色在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真是有默契呀!所有人停顿了一秒,才听到春初开口。“小姐,你们继续吃吧!奴婢们前去外面负责其他人。”春初开口,然后另外的三人同时点头。 她们就是想这样说,但是没想到几人竟然同时想到了一块去了,所以才是有默契呀!十多年的相处,相依为命。而且还是陪在小姐身边,同等的地位,所以四人都是互相的非常了解。 “去吧!吃完了自己结账回去布置,我这里不用你们了。”绯色直接说道,现在太阳还有一阵才会下山,吃晚饭她还想在楚淀走走消消食。春初点头,带领着几人下去了,她走在最后。 春初走到了门口时候,绯色突然间想起来。“等下,春初,我身上还没银子,管家!”绯色伸手,春初晃了晃脑袋,把荷包拿了出来。 “一点就够了,我不买什么,只是放在身上以防万一。”春初拿出一额大面积的银票,不是银子,绯色再次说道。春初点头,拿了小面积的一张,递给绯色。“顺便把这桌的帐结了。” “是,小姐!”春出点头出去,肯定是了。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绯色回过神来却发现里面剩下的男人们都同时看着她。她摸了一把脸颊,上面没有东西呀!奇怪的看着几人问道。 然后所有人同时摇头,这是羡慕这种主仆,相处的如同夫妻一般。楚天汇的视线一直尾随着春初走出了包房,关起了房门。他才回过头来,视线也是同时看着绯色。 真的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好到这般,同桌吃饭,就连银钱都是春初来保管。这种关系,让人嫉妒的同时,也是羡慕的,因为处在高位,所以他们从来不会信任别人。就连最亲近的人都是防着的,但是她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却不是如此。 自然的如同本来就应该这般,这个丫头很是厉害呢?楚天汇心里这么想着。会说话,会做事,就连带着他们游宅子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的把礼仪都做到位了。 只是在绯色的面前才表现出另一面,汇撒娇,会骄傲。是因为她本人的魅力吗? 249倾国倾城 接过了春初递来的银子,绯色很好心情的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就算如此,也是让几人都兴趣提了起来。 楚铭听到过她唱的歌声,所以死皮赖脸的想要在听。虽然口中坑爹的不承认,自己喜欢,而是臭屁的觉着是难听,所以他才想要在听一遍的。 绯色也吃的饱饱的,春初几人走了出去以后,绯色吃了没几筷子就放下了。 她其实活动的并不多,肚子倒是饿了,但是这胃口可是很小,只是一小点东西就饱饱的。在吃就能涨到了,为了不让自己涨到,绯色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兴致缺缺的杵着手臂放在桌子上看着其余的人吃饭,这些人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答应过我唱歌的,开始了吗?”楚铭速度很快的爬完碗中的饭菜,然后碰的一声放下了筷子看着绯色。 眼角也渲染上了笑意,兴致高昂的看着绯色,期待着她的歌声。在假山处那轻哼,那新鲜的歌词,都让他很感兴趣,像是听到最美妙的歌曲一般,只因天上有,地下哪能几回。 “额!”绯色被楚铭的紧急催促,这才刚刚吃完饭,都还没消食呢? “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绯色被楚铭催促的无奈,开口唱了所有小学生和大部分儿童都会的两只老虎。 但是楚铭这个孩子,你却不能以孩子来评论他呀!只见他鄙视的看着绯色。“唱的这难听,不是这首!” 鄙视的翻了一个白眼给绯色后,又重新要求了起来,绯色被楚铭的眼神给刺激到了。若是谁告诉她这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她一定不会相信,这简直就是个妖孽呀! 这个孩子好好的培养。不但会成为天才,也是一代天骄呀!绯色也回了楚铭一个白眼。“那你到底想要听什么类型的歌呀!”绯色无语的问道。 “就是你今天唱的那种……”楚铭脸上变得红晕起来,小声的说道。绯色却是诡异的看着楚铭。看的楚铭也不好意思起来,周围的四个人都奇怪今天绯色唱了什么歌。让楚铭这么惦记着,念念不忘。 “那是情歌呀!楚铭,你不会有喜欢的小女生了吧!”绯色好奇的问道,眼底的恶趣味异常的浓烈。 她可是记得楚铭听到她唱的那首歌可是一定要爱你,那是情歌呀!楚铭这孩子喜欢听情歌。而不是两只老虎,绯色被自己的想法给打了一个冷颤,好诡异。 楚天汇和楚天邵同时变了脸色。也奇怪了起来,情歌。楚铭早上听到绯色唱的是情歌,所以这么惦记着不忘。 “我……”楚铭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半响才回答道。“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他红着脸辩解到。只是喜欢听这首歌,所以想要听而已。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有,这个臭女人不想唱就明说,还冤枉侮辱他。楚铭涨红着一张脸。很是生气的看着绯色。 但是绯色毫不在意,呵呵的笑着。“原来楚铭喜欢听情歌这类型的呀!但是我不记得歌词了耶,所以换一首。” 绯色笑呵呵的说道,早上唱的一定要爱你,她根本就没有记得全部歌词。只是轻声的哼着。但是没想到却是被楚铭听到了,还要纠结着让她唱出来,她那里记得全部的歌词。 绯色突然间想起那首歌来,倾国倾城,这首歌词她可是记得清楚。因为开头是一首记忆犹深的诗句。 而且她很喜欢富有诗意,带着古代词曲的这种歌曲,所以绯色对这首歌绝对记得很清楚。 “这里没有伴奏的乐曲,我就清唱了呀!唱的不好不要在不满意了。”绯色对着别扭的楚铭说道,看了一圈屋子里,好似都没有什么好的东西。 其实还有一首她也记得很清楚,爱江山更爱美人,但是她不想唱,所以现在就唱这首吧! “本大爷才不会那么没有风度。”楚铭别扭的扭捏着头部,脸上却是带着红晕。当绯色说她喜欢小女孩的时候,他却是看着绯色,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臭女人的一颗,他竟然会非常的喜欢她,就算本人不赞同,但是心里早已经是赞同了,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心让自己去喜欢这个臭女人。 “哼!快点,本大爷听听是不是很难听!”楚铭小大人的说道,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楚天钊却是在旁边看着,他希望绯色喜欢楚铭,更是希望楚铭也喜欢绯色的。看到两人在这里交流感情,他是高兴的,所以这途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想要看着他们的培养感情。 他端着茶盏,轻轻的抿着,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他最爱的女人,他最爱的儿子,看到她们两个能相处愉快,最高兴的是他,所以他不说话。 绯色的歌声他是知道的,新颖,而且还吸引人,总让人忘不了。那歌词更是觉着有文采,他很想把绯色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但是那个人是楚铭。她们两个培养感情,就算旁边有人也不在意了。 在楚天钊的心里,他是这么想的,所以进来后他就几乎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若是绯色生气起来,无论他怎么说和哄着都不低事,在齐南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楚天钊吸取了教训,不在说话。看着对面王兄们也是兴致高昂的等着绯色的歌喉,他多少次想开口说不允许,最后还是把话憋回了心里。不能这么做,不然会打断儿子和妻子培养感情的。 绯色清了清嗓子,没有乐曲伴奏,唱出来是没有多少感觉。而且这个地方的伴奏,两次都是南甯,她只相信南甯的那双上天赋予的手,别人的她还真是不相信。 因为觉着没人能像南甯一般配合的好,不知道南甯怎么样,在边疆如何。有没有事,有没有打败了东夏。 想起南甯,绯色心里难免是担忧的,那个单纯,却是执着的青年。是个好人,她见过最真实的好人。 绯色把思绪回过神来,看着一屋子等着她的人,看着楚铭兴致的表情。 嘴角勾勒出一个缓慢的笑容,朱唇轻取,优美的歌声从口中缓缓的透露了出来。 雨过白鹭洲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鸿摇曳了江上远帆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闲话漫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漫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闲话漫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漫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一曲歌罢,绯色缓慢的停了下来,把尾音微微的拉长。这首歌有很多个唱法,更是好些明星歌星都唱过的歌曲,但她还是喜欢莫文蔚唱的这个曲调。 因为喜欢,所以没有理由。楚天钊的眸子变得幽暗起来,不是第一次听她唱歌了。但是每一次都能给他惊喜,她的脑袋里好似全部都是文采,永远都挖掘不完一样。 在青楼里那曲他不知道是她,但是当她的声音和如夜莺般的曲调在耳边响起时。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上天注定一般,他就知道是她。那个人是他,所以他变得愤怒,生气。 她一个女子,一个闺阁小姐,跑到那种地方去。让他非常的生气,也是在那一晚,他们从未有过的林静,他陪着她漫步在街头。 虽然是晚上,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是说不出的好,那一刻,他好希望时间就此停住,那条路没有尽头。他们可以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永远。 而在太后盛宴中,她的一曲,改变了许多人对她的看法。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像是一巴掌打在所有人的脸上,更有那句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做一盘黄沙。那骄傲的她,像是天下间最明亮的明珠,璀璨的放着光华。 也就是那一刻,楚天钊的心里燃起了无数的火,这个女人是他的王妃,会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变得无比的骄傲和自豪。而后面的后面,她的才华慢慢的初现,像是明珠脱去了灰尘,变得耀眼起来。 楚天钊幽深的眸子盯着绯色,他因为听过绯色歌曲,所以是最先回过神来的。 “真是难听!“第二个回过神来的是楚铭,他一点也不华丽的这么说了一句,顿时把众人都拉出了沉思。拉出了刚才那首歌曲带来的震撼中,其实歌曲唱的不是很好,只是那歌词。那中间的意境和描写的,就算是一代大家也不可比侶的呀! “这词是绯色自己做的吗?”楚天汇开口,眼底有着莫名的光芒,看着绯色的眼神也变得深邃了起来。 “不是!怎么了!”绯色摇头,她可不敢把这个词曲归咎到自己的头上,到时候原著会从地底冒出来把她给杀了的。 250偶遇 虽然那些人现在不一定出生了,但是她还是要有原则一点,不要这么没有节操把别人的东西归为己有。所以绯色很自觉的直接否认,这可不是自己做的,若是自己有这个本事,现在或许就不是穿越了。 她可以成为一代女诗人,然后载入史册,多么光辉的人生呀!古代少数的女诗人之一李清照不就是被人们记住了么! 因此若是绯色真的能自己有这个才华,她一定是被国家看好的人物呀!那里会发生那种去后山挖竹笋的事情,然后被老天一道雷劈的吓到。摔了一跤就穿越了,还有比这个更悲催的事情么! “不是绯色做的,那是谁做的。”楚天汇继续问道,绯色涨红了双颊,她那里知道。 她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写的呢?只知道歌词和唱了,真替原著悲哀。自己的词曲被流传了下来,但是竟然记不住谁写的,绯色想捂脸把自己躲到桌子里去,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做这个动作。 “额!忘记了!本人记性不怎么好……”绯色也是尴尬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憨笑着,楚天钊应该知道她的记性是不好的,只有真的惹到了她,才会被她记在心里,然后一次次的报复。 “绯色的歌词好,曲也很新颖优美。”楚天邵淡淡的夸奖道,是很好听,和西楚齐南,这个大陆上的唱法都不一样。所以才会觉着新鲜和好听,让所有人能快速的记住。而且里面的词很不错,没有才气,是作不出这种词句的。楚天汇认为这一定是那个高人。 他没有见识到绯色的才气,不然他一定会佩服的。绯色把好多的诗句和歌曲都给搬上来了,将敬酒都搬上来了,若是传到楚天汇的耳朵里。他肯定会拉扯着绯色不放的。 为啥!因为楚天汇五王爷和皇帝楚天彻是出了名的有才华。两人都是爱诗爱词之人。更是乐忠与风雅之事。 所以此刻听到绯色的词曲,他当然是很感兴趣了,听到绯色承认不是她作的以后。他的眸子变得暗淡起来,还以为找到一个有才华的女子呢?所以这只是发生的一瞬间。绯色也没有注意他,更是没理会他。 直接看到了楚铭“喂,小屁孩,你竟然嫌弃我唱的,有本事你自己来一曲!”绯色直接说道。 挑衅的眼神给了楚铭一个过去,他顿时如同吃了猪肝一般,脸色变得臭臭的。他是个男人。男人哪里会去唱那些缠缠绵绵,去取调调的歌曲,所以他才不唱呢? 楚铭冷哼了一声。“本大爷可不是幼稚小女生,会这种女人家的东西!”听得楚铭的回答。绯色简直想笑出来。这个孩子太可爱了,这种说话臭屁,但是却萌点齐发,让绯色非常的喜欢呐!但是这个孩子是楚天钊的孩子,可是孩子不是无辜的吗?那是楚天钊种下的孽。所以不管孩子的事情呀! 绯色这么想到,所以她不能因为楚天钊的过错,就把事情冤枉到楚铭身上。这个孩子也是非常无辜的,看楚天钊回答不出他的亲生娘亲来看,他连自己的娘亲都不知道是谁。没有母亲的疼爱,就相当于是缺失了母爱。所以这个孩子可是比谁都无辜,比谁都更需要关爱呢? 绯色陷入了两个情绪中,一个就是楚铭是楚铭,做错事的是楚天钊,和他毫无关系。但是另一个却说,他总归是楚天钊的孩子,只要和楚天钊在一起,只要是楚天钊的妻子,总是能看到他。 然后她的所有原则都成为了笑话,成为一段赤裸裸的笑话。 所以绯色的脸色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半响好似又恢复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快乐贵绯色。她拉开椅子站了起来,看着众人说道。“咱们也吃饱了,所以有事的就各做各事去吧!”绯色本来是想说各找各妈的,但是到了口边又被她咽了回去,把话改成了各做个事。 绯色走了出去,外面的人吃的快,但是还有一两桌没有完,其中的大老爷们已经喝上了小酒。这是绯色同意的,绯色出来后,眼尖的人看到她,顿时全部站了起来,微风八步的喊了一声小姐。 声音洪亮的能穿透屋顶,绯色嘴角顿时抽了抽,想要偷偷的出去。简直是妄想呀!她只能站定,然后才微笑着说道。“你们继续吃,今天高兴!”绯色礼貌的说着,就像是结婚般让主人尽欢一样。 但是他们之间却是主仆的关系呀!所以这种对话听起来很是怪异。 周围少许的客人也都忘了过来,绯色尴尬的笑笑,赶忙离开了福满楼。自己的这些下人可真是精力充肺呀!绯色想的却是这种,没有怪罪的意思。 “小姐!”绯色刚刚走出了福满楼大门,春初就追了上来,跟在绯色的身后。绯色看着她,挑眉,意味很明显。眼底冒着的问号明显就是这么说的:有事! “奴婢跟着小姐吧!不然不放心!”春初了解的直接回答道,也不拐弯抹角,也不说些别的话跟着。直接的就对着绯色说道,春初的话才落,绯色就看到了身后的几人。 呵!还全部下来了,楚天钊,楚天汇,楚天邵,楚之染,还有楚铭。几人的表情都不同,但是相同的是都是看着绯色的,更相同的是,对着绯色都有一股怨念。看着绯色的表情好似被抛弃了一般,连楚之染也不列外,到让绯色奇怪了起来。 刚才这几人可不是这种样子的,她出来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绯色不解的想到。 “你要去哪?”楚天钊拉着楚铭的小手,抿着双唇看着绯色,眼底是一片灰暗。绯色对他的表现让他心底有些害怕,绯色不理会他。上次都是好几天了,而且怎么都哄过来了,绯色还是因为对他有愧疚之色了才理会他的,不然就准备一直晾着他。 好多时候他都在想自己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爱上了这个女人什么。更多的时候是想,爱上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是累的,心也累。对着自己贴上来的女人不少,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而现在。绯色让他看到了爱人的辛苦,好些时候他都觉着很累。只要绯色生气不理会他的时候,他就觉着天都好似踏了下来的累。而绯色和他和好如初的时候,心里却是甜蜜的,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真不好受。 “随便逛逛!”绯色直接说道,然后看着楚铭,嘴角勾勒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果然还是面对孩子好呀!她决定了,这个孩子她要喜欢,管他是不是楚天钊的孩子。 这个孩子缺少母爱,并且还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这种包子谁不喜欢呀!绯色想通了以后,伸着手。“楚铭,走,我带你玩去!”绯色伸手给楚铭,意思就是让他拉着自己。 但是还没说话,旁边就传来惊呼声。“贵妃色你在这里干嘛!“楚天絮高傲的声音传来。 几人同时把目光看向声音的出处,是楚天絮,那个骄傲的公主。楚天絮也是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绯色,所以才会大声的惊讶出声,在所有人看到她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旁边还有这么多人。 “三王兄,五王兄,表哥都在呀!“楚天絮抽搐着嘴角,刚才的大大咧咧消失不见,变得温婉可人了起来。她瞬间的变化让绯色在一旁都看惊了,看到楚天絮扭捏的看着楚天钊。闷闷不乐的喊道“六王兄!” 绯色了然,楚天钊和楚天絮两人路途中不知道吵架了还是怎么着。楚天絮一直在生楚天钊的闷气,所以都不理会楚天钊,每次见到他就是一声冷哼,就连绯色也都不给好脸色。让绯色好是郁闷,自己没有惹到这个公主呀!因此无比头疼的看着楚天絮没见到她一次就冷哼一声,然后扭头就走。 少说的时候会停顿下来讽刺绯色几句,就像个孩子气,所以绯色根本就没有生气。更重要的是,楚天絮是个善良的人,心底也很好,只是养成了骄傲的性子。而且她还喜欢大大咧咧,向往着江湖中的情侠。 她开始可是佩服绯色的,因为绯色救过她,并且打到了坏人。但是因为绯色抢了她心爱的哥哥,所以对绯色没有了好脸色,但也只是限于局部和表面。她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很是单纯。在绯色看来,因为一个公主没有用权势压着绯色,一个在深宫中长大的人没有用计谋陷害绯色。 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怀呀!她讨厌绯色,就是讨厌绯色,只是嘴上说着,行动中表示着。却从来没有利用过自己的身份和权势说些什么,绯色对楚天絮的不友善郁闷的同时,也对楚天絮不讨厌。 “我就不能在这里吗?”绯色回答,一点也没有因为楚天絮是一个公主而变得讨好。也没有因为楚天絮是楚天钊的妹妹而变得友好。楚天絮倒是知道绯色的脾气的,所以对于绯色也是询问的话没有多的想法。 但是旁边的人有多余的想法就不奇怪了,因为这个骄傲的公主。任性的公主竟然对绯色的手话没有发火,这在楚之染看来是奇迹中的奇迹呀! 251黄泉路上 “哼,你别以为成为了我王嫂就可以嚣张了。”楚天絮冷哼了一声,骄傲的说道。 绯色却看着她笑了起来,这个公主其实还是不错的,虚张声势说的恐怕就是她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她不顺眼啦,应该是恋兄情结作怪吧!绯色给楚天絮找着理由。 “你看我有嚣张的样子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嚣张好不不好。不要冤枉了好人,不然哪天我死了,做鬼也会来找你算账的。”绯色说着,把死了做鬼的那段还加上了阴森恐怖的动作。 “你瞎说!”楚天絮身子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口中还嘚瑟的逞强。看!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偏偏要做出很威严坏蛋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生气不起来呢? “我是不是瞎说,等到了黄泉路上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那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黄泉路上全是曼珠沙华,能不能迷了心智,还记得你都是问题。”绯色说着,却突然间变得悲伤了起来。 在这个地方的人眼里,是很相信鬼神之说的。而且传说也不少,但都是黄泉路上恐怖等等,都是鬼很恐怖。从来就没有想过,人或许比鬼更恐怖呢? 楚天絮果然被吓到了,躲在了楚天钊的身后。那双明亮的眼睛却还转悠着,看着绯色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好似真的被她吓到了。口中却奇怪的问道“什么是曼珠沙华?” 楚天絮的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里的人虽然相信鬼神,但是对鬼神之说怀着一股敬仰在里面。从来没有正真的去了解过,绯色呵呵呵的笑着。 问她曼珠沙华是什么东西,现代最多的是什么,当然就是故事了。不管什么样的故事,东方的。西方的,鬼故事。神话故事,多的数不清。而且一个地方有好多传闻。 绯色看着楚天絮,很奇怪的问道。“你真想知道曼珠沙华是什么东西!” 绯色好奇的问道。那模样就像是诱骗小孩拐卖的样子。让人好奇的同时也害怕着,实在是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是人都有一股敬畏。 “我想知道,你解释嘛!”楚天絮缩了缩身子,不敢在说话。倒是楚铭很奇怪的问道,他想知道呢?黄泉路上曼珠沙华,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而且黄泉路是人都知道,那是人死后要去的地方。只是……。楚铭好奇的看着绯色,这个女人的样子好奇怪,她好似很了解那个地方一样。而且让人感觉她对这些很了解,所以楚铭好奇的问道。 绯色望了楚铭一眼。点头解释道。“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生长在去冥界的路上,也就是黄泉路上。而冥界也就是人死后要去的地方。曼珠沙华是一种血红色的花,红的似血。传说中一千年开花一千年落叶。花开瞬间叶落,叶落瞬间花开。花和叶永远没有相见的一天。这还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呢?想不想听。“绯色认真的讲完,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花叶永不相见。 呵呵!尽管这是悲伤,绯色还是询问的看着楚铭。 “你能跟我讲吗?”楚铭傲娇的问道,绯色摇头。“不能!”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绯色的回答后。楚铭撇撇嘴,就说。她勾引起人家的好奇心,但是又不说完,真讨厌,他很感兴趣。 “曼珠沙华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但也是相当于忘魂汤的一种东西。在黄泉路上呢?是因为她有指路的功效,怕到了冥界的亡魂迷路。所以只要跟着曼珠沙华指引的方向走就能到达冥界,而且呢?传说曼珠沙华有增强亡魂灵力的作用。就是说呢?”绯色没有说那个故事,倒是把曼珠沙华是什么,作用给全部说了出来。 “人死后,灵魂意识变得薄弱起来,有的甚至会魂飞湮灭,到了地府呢?有曼珠沙华的指路,上面的气息能够增强魂魄,不容易消失在天地间。这就是曼珠沙华,据说全部都是血红色很美的一种花朵。” 绯色笑呵呵哈的说完。 “这不算是个美丽的故事,应该是悲伤的故事吧!说的肯定是对有情人背叛后才会花叶永不相见。”楚铭问完后,绯色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听到楚天汇沉思了一阵,抬起头看着绯色认真的道。 绯色这才把视线转向楚天汇,这个男人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和楚天钊比起来。感觉他更要神秘一些,楚天钊开始也是很危险,只是后面面对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开头才相遇的时候那种没有风度。 危险和不男人样了,是因为喜欢上她,所以改变了吗?绯色一直都知道楚天钊对自己的心思。但是她更知道,楚天钊没有爱过人,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爱,他的爱是给予,也是毁灭。 绯色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只是爱情,终究是被消磨殆尽了呀!除非有天楚天钊真的能感动她的心,让她就此忘记那段伤痕。不然,她真的会一辈子都对爱情敬而远之。 “耶!五哥好聪明,反应真快。这的确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和你猜想的差不多。”绯色笑着说道,看着楚天汇的目光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楚天汇,五王爷,那上次楚天钊收到的在齐南给五王爷找的王妃就是他吗?只是一天的相处,虽然他说的话没有几句,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华。那种绝代天骄的气势,不知道何种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不过,我们只看她们相爱的过程,曾经轰轰烈烈过,相爱过。就算最后结局不如意哪有如何,总比没有爱过来的单调。”绯色说道,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就像自己。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她爱过,爱的那么深刻。最后就算没有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爱情被时光抹去,被生活磨去菱角,但是她曾经爱过呀!爱的那么深刻。想起来的时候心痛,她有个可以念想,可以回忆的过程。 那些经历过的一切,美好的一点一滴,都像是一片记忆保存在脑海里,不会忘记。想要的时候,拿出来回忆,就算很疼,也会很开心。 因为爱情丰富了人生,给了我们不一样的记忆,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生活。 “你是这么想的!”楚天钊低语,看着绯色认真的问道。绯色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说的又不是你,激动什么。若是她们没有成亲的话,或许她会讽刺的来上这么一句,但是因为他们成亲了,绯色没有说。 毕竟作为一个妻子,想着别的男人,那是红杏出墙呀!在这个地方是要亲猪笼的。 “那你能说说这个故事吗?”楚之染妖媚的抬起脸庞,凑到绯色的眼前,问道。绯色吓得后退了一步,对于好看的男子,谁都喜爱,但是美过头了,就会变成嫉妒了。见惯了古代的高产值美男美女,绯色后退了一步后马上稳定了心神。 “要想听故事可以呀!但是我要浪费口水,浪费精力,还要浪费时间。没有点好处的事情谁愿意做,就连茶坊里说书的都还要收钱呢?”绯色笑嘻嘻的右手大拇指和二拇指摩擦着,数钱的样子这么明显。 让楚之染嫌弃的退后了一步。“楚王府又不是不够你吃,这么贪财,不觉着过了吗?我们可是你长辈,收我们的银子怕你不敢花。”楚之染鄙视的说道,脸上嫌弃的意味很明显。 竟然收钱,就不怕撑死她。 “喂,这是靠我自己的知识赚的银子,谁不敢花。这么小气,不愿意就算了,我还不想讲叻!”绯色也是翻了一个白眼,作为一个郡王,这么小气。还是个男人,果然长得好看就去当小白脸了,靠别人养着。 绯色冷哼了一声,直接鄙视的骂道。看着楚天絮好奇和想要听,但是又害怕刚才被绯色吓到的样子。那多有趣呀!比起楚天絮来,这里的几个人都是精明的人。 绯色哼了一声,直接走上了街道,融入整条大街里。周围穿插着来往的人群,她走了没几分钟,看到刚才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几个大男人也跟了上来。 “你们跟着我干嘛呀!”绯色停下步子,好奇的看着几位王爷和公主。有权有势,又是俊男美女,停在路上,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看来百姓们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然哪里会这么直白的看着。 而且西楚的名风和齐南同样的开放呀!两地相隔最近。也是名风很相同的两个国家,不过比起西楚来,齐南的土地更要贫瘠一些。 “你怎么认为我是跟着你!我们自己逛不行吗?”楚之染特别的看不过这个女人嚣张的样子。张狂的说道,绯色哦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还看了走了一段路。然后和自己相同地方的街道,绯色的眼神很明显,里面的鄙视意思也很明显。让楚之染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了起来。 这个臭女人,跟着她就跟着她,有什么稀奇的。 252劝导回家 绯色扭头,从新走自己的。看到路旁好玩的停留下来观看,更是看到了有买冰糖葫芦的,绯色也买了一串拿在手中吃着。忽略身后的几人,更是忽略楚天絮火辣看着自己的眼神。 她知道那是羡慕和嫉妒,嫉妒自己能玩的这么开心,而她却是不能。她是一国公主,从小被要求的就是规矩和礼仪,所以在大街上吃东西这种习惯她肯定不会有。绯色转过身来自动的忽视了楚之染,这个郡王不是说不跟着她吗?既然如此。那她就直接可以忽视他了,不用理会这个表里不一的人。 “公主要不要来一串!“绯色扬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开怀的问道。 得到楚天絮的一个白眼和一句骂人的话。“本公主才不像你这么没教养呢?大街上吃东西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楚天絮口中的话虽然难听,但还是咽了咽口水。 绯色笑着呵呵呵的转过,不理会她。 “那楚铭呢?”绯色把阵地转移,看着楚铭。 “本大爷是大人了,才不吃那种小孩子吃的东西。”两个人都是这么倔强呀!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得到两人的回答,绯色摇摇头,高兴的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那后面咽口水就不管她的事情了,是他们自己不要的啦! 游了一圈街道,看着西楚楚淀的风光美景,热闹喧哗。绯色从旁看着纯古的浓普之情,看着这些建筑,人群。不管多少次,心里都是震撼的。一张清明上河图描绘了古代的一个城市,好多人群,但那只是画册,看不到人们的的面容。感受不到里面的意境。真的只有亲自的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药铺,医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交通运载工具: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绘色绘形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当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是如何的震撼,这是你看电视找不到的存在感,这是你看书找不到的融入感,因为你在这里,真的站到这里,融入到这些人群里,你才会发现自己真的是里面的一份子。 不是想象,而是你真的存在着。每一次经过街头,绯色都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气息,自己真的存在着这几千年前不知道什么时空中。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气息,所以她才喜欢热闹,喜欢在街头漫步,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喧闹的声音,记住路过的一张张脸蛋。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臆想,不是做梦。 绯色笑着漫步在街头,看着这些古老的文明,体会着心间的震撼和力度。偶尔回过头和身后的这几人说几句话,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几个王爷和公主为什么要跟在她的身后,任由着她的胡闹。 但是这种魅力是无与伦比的,不是么!直到太阳下山,夜幕降临,天空黑了下来。公主紧急的找来马车往皇宫中赶,因为她还没有出嫁,她是住在皇宫里的,而剩下的这几位,都是在楚淀有着自己的府邸。 所以回去晚了根本就没事,只是楚天絮有宵禁,她走的时候还对着绯色挑衅了一阵才走,绯色失笑的看着楚天絮走远。想要回到自己新买的宅子,被楚天钊拦住了身子。 “绯色,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不要气了好不好,和我回家。”楚天钊看着绯色认真的说道,绯色瞅了他一眼。看着楚天钊,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有生气!”绯色不觉着自己无理取闹,在楚天钊的眼里,自己就是生气了吧!但是他却是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他总是很好意思的让她原谅,一点也不付出。 绯色觉着应该给他一个教训了,不然以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绯色,天晚了,我们也告辞了。记着你的这个故事,我下次来找你听,银子肯定少不了你的。”楚天汇看着天色,在看看楚天钊的样子,赶忙的跑路。楚天钊在妻子的面前一副好人的样子,好男人的模样。 但是离开了这个女人,变得恐怖起来,连他们都算计不过。所以他们还是不打扰了,不然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连地方都没得哭去。楚天汇聪明的告辞,但是这一路上就是没有从绯色的口中套出来那个曼珠沙华的故事。 所以他要等着,就连银钱都承诺了下来。 “连我也算上,下次可一定要把这个故事说了。”楚天邵也说道。 楚之染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是想要听的,只不过刚才说的话太满了,这个时候他表情怪异的瞪了绯色一眼。也同样的瞪了楚天汇和楚天邵一眼,就是这两个拆他的台,以后别想要他办事。 哼了一声,楚之染率先走了,连道别也不说一声。倒是绯色,给了他一个道别的眼神,还用手用现代的话说了一句拜拜! 让已经走了的楚之染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绯色。“你说我坏话!”绯色简直是躺着也撞抢,用现代话还是英语和古代人沟通果然是自己的问题呀! 绯色脸色尴尬的看着他。“我还不耐烦说你坏话呢?这是道别的话好不好,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楚之染冷冷的看着绯色。“难道你不是说我坏话吗?”他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让绯色噎到了,果然自己就是自讨苦吃的那种,要分别了。还要让楚之染误会,他本来就对自己阴阳怪气,很是不爽。现在竟然最后说了一句拜拜的话,也被他误认为是在骂他,她这是犯了哪门子的太岁,才会这么倒霉坑爹。 “那是道别的话,拜拜意思就是再见,配上这个手势!”绯色万般无奈的解释道,还伸起一只手对着楚之染摇晃着。这是再见的意思,不是别的不好的坏话好不好。 “算你过关!”楚之染冷冷的牛叉说了一声,然后就率先走了。剩下楚天汇和楚天邵跟绯色说好,下次他们带着银子来,要让绯色把曼珠沙华的故事说给他们听。要知道这个悲惨故事的曾经,经过和最终结局。 绯色也满口答应,反正有钱不赚,是白痴呀! 恰好因为来到西楚,买了宅子,她的钱可是没有多少了。还想着去哪里挣钱呢?没关系,从这几个大款身上挣钱也没事。绯色笑呵呵的应了,让他们下次代购了银子,这些有权有钱的王爷,出手应该很大方吧! 绯色这般想着,已经能看到银子往自己身上砸的样子了。果然还是银钱实在呀!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所以她也应该做个认钱不人的人。绯色满头点着想到。 “绯色,跟我回去吧!”等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后,楚天钊看着绯色,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口中说着,留下旁边的楚铭鄙视的眼神,父王这种样子太不帅气了,而且好似缺了这个女人活不了一般。女人可是不应该宠着的,他对于父王的这种做法,万分的不理解。 但看在他还是也喜欢这个女人的情况下,那就不劝导父王了,他也希望这个女人回家。然后和他讲故事,他从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的是真诚,是她也喜欢他的。而不是别的女人,明明口中说着喜欢他的话,但是眼底全是嫌弃。他已经有自己的思想了,能看得懂了,哼!所以才会对绿柳照顾了他这么久变得不喜欢起来。那个女人太做作了,明明不喜欢他,每次看到他还仰着笑脸说多喜欢他呢? 楚铭也站在旁边看着父王,但是对于父王劝导这个女人回家的话太鄙视了。若是他也不会回去好不好,应该道歉,说自己以后保证不惹她生气了。 这样就不信这个女人还不跟着父王回家,几次楚铭都忍不住差点出声了,可是想到自己是个招人嫌弃的孩子。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倒是春初也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一是没有她说话的权利,二是她也是希望小姐能回楚王府的,不要再和王爷斗气。 253回府吧! 最终的结果呢?绯色回了自己居住的宅子,但是答应了楚天钊,只是住一晚。 意思就是明晚必须回到楚王府,然后后天早上要进宫面圣。所以绯色一思考也答应了,在楚王府准备好,进宫面圣速度快些。因为那毕竟和楚天钊不同,那可是掌管着生杀大权的人物。 所以绯色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只是离开时楚铭那张小脸紧皱在一起都不会笑了。 绯色看着有些不忍,说了一句。“么是楚铭和我去宅子里,今晚和我睡!”绯色的话说完后,楚铭笑了,楚天钊脸黑了。他都还没抱够的媳妇,凭什么让给儿子。 所以楚天钊不干了,他看着楚铭,幽深的眸子里全是深意和威胁。“楚铭今天和我睡吧!你还没和父王睡过。” 楚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楚天钊,满口答应。他的确是没有和父王在一起睡过,所以他很高兴的同意了。 虽然是因为绯色,他才能得和父王一起休息的机会,但是楚铭还是很高兴。他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父王了,只是父王对他要求严格,所以也才养成了现在这个小大人的性子。 既然答应了楚天钊定是要遵守的,当天晚上玉珂就回了新买的宅子安歇。逛了一天的街,她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致,若是以往定是没多大问题的。只是昨天晚上楚天钊那个混蛋没有节制的索要,她今天还能神清气爽,已经算是体质非常好的了。 她修养的其实也不算守规矩,但是奇怪的是。从她进入这具身体里以后,这具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好,连脸色都红润了起来。才穿过来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模样,那里还能看见。 在伤口未好全的时候。又被蛇咬,伤上加伤。两者才刚刚好全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能在两个月内好全,在绯色看来简直是奇迹呀!宫宴后被刺客追杀刺了一剑。 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轻伤了。好似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她就一直在受伤,好了没多久又伤了。导致绯色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惹祸体,不然咋会节凑而至。 若是知道几天后会发生的事情,绯色敢保证,她在也不乌鸦嘴了。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楚天钊就跑到了王家府邸中。绯色居住的院子叫温柔居。应该也是原先主人居住的地方,不然怎么会起一个这么富有涵义的名字呢?温柔乡的意思嘛! 楚天钊回去考虑了一晚上,不知道为啥,那个冷情面无表情。或者就是市场勾出胶结的微笑。现在竟然变得难缠了起来。总之绯色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身边还跟着一个小拖油瓶楚铭。 楚铭在旁边呵呵的笑着,一直觉着自家父王做的非常对,让绯色怀疑。楚天钊这个大男人不会是去征求楚铭的意见了把!不然怎么会笑的这么奸诈和淫*荡呢? 好不容易磨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楚铭的脸色终于跨了下来。楚天钊的脸上却是布着真实的笑意。 “绯色,回去了!”绯色尽量的磨着时间,但是天空也是快速的黑了下来,太阳在天边划过。直到最后一抹斜阳也消失在地平线上,太阳正式的落下山。要不了多久定是兮黑一片。楚天钊从太阳好在很高的正午就开始跟在绯色的身后催促了,到现在几人还没有回到楚王府。 绯色瞪了楚天钊一眼,才叫上春夏秋冬尾随着自己回去。剩下的全部留在府邸吧!那个王家府邸怎么看都不合适。绯色还是让春初去从新做了一个门匾。上面就是写着两个大字,贵宅,看起来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呀!但是除了这两个字她不能还随波逐流的写府字吧!那就是贵府了。 更加的没有涵养,所以绯色管她怪不怪异,直接就写了两个大字,不是镶金边的。而是毛笔字写得,绯色用正楷自己练字练了好久才写上的,今天一天都是在忙这个事情。 所以楚天钊才会等的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无聊。绯色坐在书房内写那两个字就写了一天,中途吃饭的时间不算,闲下来走动的时间也不算。楚天钊不止一次的开口,拿他写算了。 他的毛笔字可是正宗的非常好,笔锋有力。而且写上去一看就是名家之手。绯色偏要自己动手,写出来才有意境和诚意嘛!所以把楚天钊晾在半边一直都没有理会。 因为去楚王府还是有段距离,所以在来的时候楚天钊直接备好了马车来的。绯色在门外看着那张骚包的马车,装饰豪华的好像要把整座府邸都搬空才能装饰镶嵌出来。 “上车吧,母妃!”楚铭在哪里大大咧咧的喊道。绯色猛地回头看着他。 “谁让你这么喊的!”绯色的声音有些严厉,也只是一瞬间反应,她把自己心底的火气压下去后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可还是吓到了楚铭。 “父王说喊母妃,你是父王的王妃。本大爷就应该喊母妃!”楚铭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苍白。好似没有想到一直温柔的姨姨怎么突然间变得狠戾恐怖了起来。 楚铭的表现是一个孩子的正常表现,却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马上又变成了正常,而且非常傲娇的开口,只是眼底的暗伤瞒不住绯色。她知道伤到了这个孩子,怪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 绯色叹了一口气。“你要怎么喊就顺便你吧!若是你喊我绯色的话,我会更欢喜一点。因为我喜欢这个称呼,喜欢别人喊我绯色。”绯色悠悠的解释道,倒是上了马车。 春夏秋冬四人上了后面装饰不豪华的车辆。前面这张绯色还以为就是楚铭和她呢?但是没想到楚天钊竟然放着外面的高头大马不骑,欣开帘子上了马车。 楚铭的话却还在继续。“那喊你绯色就乱了辈分了。你是父王的王妃,而我是父王的儿子,就应该喊你母妃。但是父王也是喊你绯色,那和所有人的叫法都一样了。三伯伯和她王妃两人之间都有一个爱称。三伯伯喊三姨母是喊莲儿!但是别人都是叫三姨姆名字和后面两个字。”楚铭在哪里扬着一张冷酷的脸,好奇的问道。 也就是添乱来的,因为楚天钊听完他的话后,双眸瞬间明亮起来,抬起头看着绯色就目不转睛中。 “谁说的一定要爱称,我才不需要。”绯色理直气壮的回复道,看着楚铭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起来。 这个孩子真的只有四岁吗?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不经意间的话语,却能挑起楚天钊的怒火,熄灭他的怒火。更是能让他的心思转了几道,而且他还一点也不无辜的睁着大眼睛,明显的意思就是说;我说的是事实,问的也是事实,没有骗人,真的只是好奇的样子。 让绯色都无语,就在这种气氛中,一炷香的时间。她们到了楚王府,这次却是完全不一样,大门口已经站了好多人。 也不算是大门口,而是一进门的院子里。最前头的绯色知道,就是管家刘海,他的左右跪着的是一地的女人。不!管家刘海没有跪着,他是半弯着腰站着的,后面的女人才是全部跪了下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绯色也不认识,倒是一抹目光让绯色注意到。这些女人应该就是楚天钊的后宫了吧!因为那个女人她昨天早上的时候见过,就是带领着楚铭的那个女人。说着是楚铭娘亲的女人,长得也很好看,典雅文静的样子。 只是绯色对自己的这张脸太有自信了,所以她知道,西楚想要容貌比过她的还真是少见。连在齐南那个以俊男美女出名的过度,她都是第一美女么!只是因为那极度差的名声,把她的光华给遮挡住了。 让人们不认识她的容貌,只认识她的名声和坏了。 绯色蹙着眉头,不解的看着跪着一地的女人和下人们,不解的看向了楚天钊。楚天钊却是拉起了绯色的手,走到了面前冷冷的说道。“还不快见过主母,从今天起就交给王妃管家了。” 楚天钊的声音很冷,只有看到绯色的时候才变得柔和了下来,像是两个极端一般。却更是让绯色不解了,楚天钊对自己的丫头还是不错的,平时也没看他给春初几人多大的脸色。 所以绯色认为楚天钊对任何一个女子都是这般模样,还没有见过楚天钊对待别的女人的样子。但是这些女人可都是他的女人呀!是他的后院,绯色大略的数了数。八个人呀! 刚好凑两桌麻将了,男人果然就是除了种*马就不知道干些什么东西了。从来就没有想过从一而终,因为知道,所以绯色也从来没有要求过楚天钊,更是没有和他说过,自己向往的是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她想的是楚天钊肯定听不懂,也不会做到,所以她从来没有说过。但是现在看到跪了这一地的女人,绯色突然间觉着心间好疼,就像是针扎一般。 254楚王府女人 让她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么了!” 看到绯色脸色煞白,喘不过气的捂着胸口。楚天钊顾不得要给她立威,焦急的问道。 绯色却是茫然的抬头看着楚天钊,第一次说出了心里的话。 “楚天钊,为什么我看到这些女人,会觉着这里很疼。”明明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明明知道这是为什么。 绯色还是茫然的看着楚天钊,奇怪的问道。她的表情有些纠结,也带着伤怀。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这是吃醋,因为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吗? 一直都是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上,就算他喜欢了他。但是他们中间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一月,一年还是两年。她们的爱情会被时间消磨殆尽。然后什么也不剩下。 就连现代都是如此,她们需要克服的一直很简单而已,都禁不起时间的吹磨。而在这个时空,那就更是如此了,因为这里是男人的天地,女人只是附属品。 女人不重要,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后宫七十二嫔妃,佳丽三千。而他是个王爷,他可以有的女人就是多不胜数。所以一直告诫自己啦,不要爱上这个男人,可以喜欢,但是不要深。 绯色低下了头,掩下了眼底的一片清华。楚天钊听完绯色的话后,却是茫然的看着绯色,然后想要大笑。却是笑不出来,绯色是喜欢他的,所以为他吃醋了。所以看到这些女人她心里不舒服,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为什么每次对自己都是这么若即若离的态度。 楚天钊心里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听到了绯色肯定的答案。她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她变得高兴了起来。 而跪在地上的女人们则是脸色变了又变。表情也变得苍白了起来。王妃嫁过来,第二天就自己去买了宅子住在外面,在楚淀差不多都传过来了。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得低调为何物。简直是高调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搬出去一样。所以她们觉着这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女人,王爷是不会喜欢的。 第二天晚上就没见到王妃回来。而新婚前三天,她们是不用去请安的。若是平常,是需要去请安,她们就能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模样,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有没有威胁。 而且知道王爷要迎娶的王妃是谁后,她们所有人都是消了一口气的。因为贵妃色。她的名声坏到西楚都人尽皆知的地步,听闻他们英勇善战的王爷要迎娶的是这个女人后。 西楚还发生过暴动,所有人的反对,不过王爷元在齐南不知道罢了。而且被压住后。皇上却是下令不能把这些事情流传出去。而她们却是知道,王爷肯定是知道的。 不然如何在皇宫中生活了那么多年,直到要娶王妃的前两年,才赐了府邸,搬了出来。她们也才进来两年而已。王爷对待他们虽然不能说是温柔有加。 但是至少没有偏心过谁,王爷每次去留宿都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来。王爷去齐南半年多,她们是怨恨的。因为王爷去了,就证明不会再宠幸她们,这段时间她们就得独守空房。 因为知道王爷要娶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楚王府后院这段时间没有因为王爷娶王妃而萧条下来,倒是变得热闹非凡。知道这个王妃不受宠,所以她们现在就在对付着情敌,想要让王爷把自己提为侧妃。 这样就能掌管王府了,一个没有气焰不受宠的王妃,就算在挂着那个头衔又能怎么样。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段时间后院里到是全部是火,所有人都争斗着,没有空闲的时间。 直到王爷回了西楚,大婚的当天,她们才消停下来。 但是她们却从来没有想过王爷带回来的是个怎样的女子,竟然能赢得王爷的疼爱。绿柳的手指掐着自己的两边大腿,鲜血冒了出来,她却不自知一样。 昨晚王爷来了她的院子,但是没有歇息,只是告诉她。楚铭从此以后落入王妃的名下,由王妃代养。 那一刻,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她觉着这就是毁灭。 她领了楚铭三年,从他一岁的时候楚铭就跟着她。在她的身后喊她娘亲,竟然她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来得到王爷的宠爱。但是毕竟是生活了三年呐!她怎么能不对楚铭产生一点情感。 可是那个女人一来,他一句话就打发了自己。楚铭这个白眼狼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叫她娘了。而且每次见到她都没有好脸色,她肯定对他也好不起来。 现在那个女人一来,就把到那个女人身边去,不理她。绿柳低下头,眼里全是曝戾和阴狠,她不服呐!陪伴在王爷身边三年,给他带孩子三年。得到的就是这种回报,需要的时候对她关怀备至,不需要的时候把她一脚踢开,她什么都不是。 在座的那个女人脸色是好的,谁的脸色都难看的要杀人,把面前的这个王妃给杀了。但是面上却是表现出淡淡的微笑,个个都是天生的戏子,这点做戏对于她们而言没有难度。有难度的是要努力的克制住自己表现正常,只有个别人脸色难看,但是也是冷着一张脸。对于面前的这一幕视而不见。 “绯色,你心里是有我的。”楚天钊像个单纯的大孩子,高兴的说道,眼里嘴角全是笑意。 绯色却是瞥了他一眼,捂着心口。是有他的吗?是呀!有的,只是她会克制住自己不去爱,然后就不会受伤。她的这颗心已经被伤过一次了,所以再次来,虽然会受伤,却不会很疼。 就像你打针一样,打了第一针,第二针就不怕了。 绯色淡淡的瞥过一地的女人,突然间放下了捂着心口的手。脸色虽然苍白,却是在慢慢的恢复着正常。 “楚王不跟我解释一下这些人吗?”绯色笑着说道,眼底的伤痕隐去,让人不易看到。表情也变得和谐了起来,只是楚天钊却不喜欢看到绯色这个样子,就像是强颜欢笑一般。 “没听到王妃的话吗?还不起来介绍!”楚天钊皱着眉头,对着一地的女人时,表情右边的冷硬了起来,他冷冷的吼道。和对待绯色时简直天壤之别,而绯色只是微微一眼扫过,这种特殊的殊荣她宁愿不要。 呵!这一地的女人,已经成为了证明,他就算表现的在痴情,在温柔那又有什么用。他不会解散了后院里的女人的,绯色可不敢抱着那些穿越女人的心思。她来之前已经成为了定居,那就让他以后的日子不要有女人就可以了,让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能吗?当然是不可能的。连那么深爱的她们,最后不也是各奔东西,心里装着无事的人和事。给对方的永远不止是对方一个人,甚至到最后就算想起来还很疼,但是终究还是要忘记了。 楚天钊的话音刚落,绯色扭头看着阴狠看着自己的那个女人,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看错,那就是那个女人真的是阴狠的看着自己,要知自己于死地的样子呢? 绯色表情蹙起,不耐的看着一地的女人,不是说了介绍吗,怎么一个都还不见动。 “参加王妃,妾身是王爷的五夫人!名知音。”过了良久,绯色不耐的表情也表现了出来,楚天钊皱起了眉头,最左边的一个黄衣女子才站起身来,福了福礼,看着绯色缓缓的说道。她的声音柔顺,乖巧。看她的样子也是小巧玲珑,秀外慧中。 应该只是一个小家碧玉,家庭不是地下层,也是中层,就是县太爷家的女儿等。不然如何能有这种小家碧玉的气势,底层来的女子不貌美,就算貌美的也是粗鲁不堪。 不是绯色看不起地下层的那些女人,而是那些女人突然间闯入了上层生活,被纸醉金迷,奢华富贵的生活给眯了眼。变得高傲骄傲自大了起来,所以会有目中无人的特点,只有少数识得大体,看得清楚未来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适不适合这种地方的女子才会考虑。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知音的话音才落。她站到了一旁,没有在跪下去,而绿柳就站了起来。 “妾是二夫人,绿柳。陪伴王爷三年。王爷最喜欢往妾身的院子里去了。”绿柳嘴角挂着媚骨的笑容,那散懒的模样和媚骨天成的样子。让绯色迷了迷双眸,刚才就是这个女人用阴狠的目光看着自己。 叫绿柳是吧!听她的语气王爷很是宠爱她,所以她来了,她感觉到威胁了。 绯色嗤笑了一声,没有点头,也没有示意,只是一眼瞥过。对于这种人,她不屑说话,不要惹到她,不然有她的好果子吃。不要看着她善良二货不聪明,但是狠辣起来的时候,却是绝不心慈手软。 “妾是大夫人,书冉。”看着绯色没有表情,绿柳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却不敢表现出来,后面的大夫人紧随着介绍道,化解了两人之间打尴尬。 255回答 “我是王爷闲暇时解闷的女人,婢子们称一声三夫人。妍棋。”在后站起来说道的是一位白衣女子,清冷的表情,说话也是冷冰冰模样。看到她的表情和结合她的名字,果然就是人如其名。 只有她的表情是最淡然的,也是最淡定的。她冷冷的介绍完后就站到一边,连虚礼也懒得做。 可是绯色对她却是非常的有好感,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从女子眼中看到的只有平淡,好似一滩死水无任何变化。而别人的眼里不是嫉妒就是怨恨和不甘。所以突然间看到这样一个女子,绯色好感顿生。 这种女子应该遨游在天地间,找一个喜欢的人嫁了,为什么会甘愿留在楚王府里。绯色不清楚,只是眼睛横横的斜了一眼楚天钊。 绯色继续看向后面的女人,后面推推嚷嚷中出来一人,小家碧玉欠缺。大气高贵也欠缺,倒是有些懦懦的不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着看绯色。只是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妾四夫人抚琴” 她说完后就赶忙小步的往后退着,好似前面是洪水猛兽一般。绯色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看着楚天钊。“琴棋书画,齐全了呀!” 说完后不等楚天钊回答,就扭头看着最后剩下的三个人。 “妾染香。” “妾妙绣” “妾檀景”后面的三人倒是介绍的很麻利,只是一圈就下来,八个人。 呵呵!绯色想自嘲的大笑,却发现如何也笑不出来。八个人,在楚天钊看来怕是还嫌后院女人少吧! 大夫人到八夫人,真是厉害呀!绯色眯起了眼睛。她不说楚天钊,不会说,但是自己的一颗心却是由着自己看着给的,所以他已经淘汰出局了,就算难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的这一身不一定是要男人才能够活下去。所以她只要安心的扮演好他的妻子王妃就可以了。任性的时候耍耍小性子,反正他女人多,不一定哄得过来,然后自己去过自己的日子。 只是,绯色想到刚才楚天钊说了一句让自己掌管中馈。她顿时高兴起来,猛地回过头看着楚天钊。“你是说让我掌管中馈!”绯色问道。 “嗯!”楚天钊清冷的回答道,嘴角带着笑容,绯色却是突然高兴了起来。“那府中的银子也归我掌管咯!” 绯色继续问道,楚天钊好脾气的点头。“是!”声音里带着无限溺宠。 绯色高兴的跳了起来,很高兴的问道。“那我摊点小银子没事吧!”绯色疑惑的问道。把贪污这种事情说的理直气壮。让身后的一干人等神色各异。偏偏楚天钊还高兴的说道。“没事。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绯色也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都不重要,把钱拿到自己的手中才是重要的。然后自己也可以红杏出墙呀!绯色的想法很美好。但是她忘记了这里不是现代。 不是那种可以随时离婚,有一点布满就分手的现代,嫁有钱人和富二代是梦想。但是在这里,嫁给有权势之人,就是一段束缚。绯色高兴的看着楚天钊,撇撇嘴,神奇的说道。“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有一天楚王府变穷了,休想从我身上拿出一分钱!”绯色扬起了小拇指。鄙视的说道。 她的还是她的,楚天钊的自己想要的时候也是自己的。 绯色突然间想起很久只看到的一句话,她顿时把视线看向了楚天钊。“楚天钊,有一对新婚夫妻,成亲当天妻子问他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呼。你知道她的丈夫是怎么回答的吗?”绯色笑着看着楚天钊。认真的问道。 其实这句话分为两段,一段是寒山问拾得,寒山回答: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是拾得的回答,但是那是一本穿越小说书中。 女主这么问过男主,男主的回答却让女主非常感动。 楚天钊茫然的看着绯色,不明白绯色怎么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只能不解的摇摇头,绯色突然间就笑了。 小说中那些美好的生活,骗人的居多吧!你看,楚天钊连这些最基础的都回答不出来,她能如何期待楚天钊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大男人,会对她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绯色失笑的摇摇了头,看向了楚铭。“楚铭,你知道丈夫怎么回答的吗?” 绯色问完后却是想笑自己。楚铭是多大点的孩子,问他这种问题,不是坑爹吗? 果然,楚铭高傲的扬起脑袋。“我还小,没机会成亲,所以不了解丈夫的想法。但是应该是回答保护她,爱护她,不让人欺负她吧!”楚铭小小的脑袋摇晃着。 “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好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在绯色高兴楚铭竟然能有这种回答的时候,楚铭泼凉水的这么来了一句,让绯色瞪了他一眼。“你只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不是!……”楚铭别扭的转过了脑袋,脸色微红起来。 “若是我在年轻个十岁,就嫁你了!”绯色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让楚铭的小脸更红了,小声的嘟囔道。“你嫁我还不一定娶你呢?”绯色听完后简直哭笑不得,还好他的声音不大,她装作没听到吧! “那丈夫是怎么回答的。”还好楚铭聪明转移了话题,再次问道。 让绯色挑眉,男主是怎么回答的来着。是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话,绯色却不大想的起来了。 却是快速的编辑出了一个。“丈夫是这么回答的。答曰:“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就是揍他,揍完之后,你且看他。” 绯色说完后回过头看着楚天钊,这个男人不会回答,但是楚铭却是都知道要保护妻子,而他,她真的不相信。她曾经在他面前受过伤,虽然不重,却是证据。 手臂上现在都还有印子呢?楚天钊沉默了起来。半响憋屈的回答道。“我也会做到那个丈夫说的。” 绯色却嬉笑出了声。“你做得到吗?”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他真的做不到。 “绯色,你要相信我能做到!”楚天钊深情的说道,两旁的女人们却表情各异,看着绯色的目光好似要把她吃了。绯色摇摇头,不在继续这个话题,楚天钊没见到保护好她,但是给她惹了一大堆情敌倒是真的。这些女人的目光,可是真的要把她吃了呀!只有两个列外,其中一个是胆小懦弱的那个,另一个就是清冷面无表情的那个,其他的都是用那种要杀了她的眼神看着她呢? “天黑了,走吧!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绯色直接说道,拉着楚铭的手就往府内走去。倒是楚天钊紧跟在两人身后,楚天钊表现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被母老虎妻子管的不敢做任何事的样子。 那模样觉着憋屈极了,让绯色也奇怪,楚天钊怎么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嘚瑟的样子。还有些气焰矮小,让她非常的不解,在齐南的时候楚天钊可不是这么没有出息的。 到了岔路口,绯色却不知道自己在楚王府里到底哪里是住处了。她回头看着拉着小手的楚铭。“你的院子是那座,去你那里休息吧!”绯色问道,既然不想去楚天钊那里,而且她还忘记路了,那就去楚铭那里吧! 但是楚铭却是摇摇头,直接看着绯色,然后说道。“母妃,铭儿还没有独自的院子!”楚铭也是皱着眉头,他为什么还没有自己的院子呢?因为父王说他还在小,需要照顾,所以他就跟着绿柳住在一处,而且有时候在父王的院子,却是从没有跟父王同床过。 只有昨天晚上因为母妃说了要他去她那里,父王才允许的。楚铭觉着,父王真的是喜欢母妃的,他也喜欢。所以就没有计较,也是希望父王把母妃给诱拐到家里来的。只是父王太笨了而已,这么一个笨女人,竟然那么久都哄不好,还要他亲自出马。 绯色因为注意到楚铭后面那句话了,也就没有注意到楚铭的称呼。“你父王这么小气呀!”绯色撇撇嘴,把紧随后面的楚天钊直接给抛到哪里去了。楚天钊却是在后面盯着楚铭的后背,让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父王的眼神来灼热了有木有,他都不敢在开口说话,只能傻傻的憨笑了两下。扭捏着身子不知道如何反应,他其实还是怕父王的,只是父王这么怕母妃,他却是没想到。 哼!他找到靠山了,等到他和母妃处好了关系,然后父王也不敢欺负自己。但是现在……,他还没和母妃处好关系。楚铭苦着一张苦瓜脸,背后父王的视线灼热的能把他给烤焦了。 他其实好想说,他本来就是没有独自的院子嘛!说的也是实话。但是父王你至于这么看着他吗?楚铭脸上冒出了冷汗,随便的用手抹了一把。 对着绯色呵呵呵的傻笑了两声,不在说话。 260赶人 绯色却是转过头看着楚铭,奇怪的问道。“你脸色好奇怪,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还用手去楚铭的脑袋上触摸了下,没有发热,很正常呀!但是西楚的秋天根本就不冷呀!那楚铭是怎么平白无故冒得汗水。绯色奇怪的想着,关心担忧的问道,语气温柔的真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而楚铭却是更加流冷汗了,笨女人你感受不到,当然不觉着有问题了。父王的视线简直太恐怖了,就是往后面看着他,那种穿透他身体直接到达他面前的视线,当然恐怖了。 楚铭冷笑着摇头,丝毫不敢说他是被自己父王威胁的。他扭捏着身子想要躲开绯色的视线和触碰。若是他没有记错和感觉错的话,当母妃柔嫩的小手放到自己额头上的时候,父王的恐怖视线直接加重。 让他如坠在冰窖里一般,冷的全是冷汗呀!威胁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你不觉着无语么!楚铭只差在心底狂吼了。表面上却还得柔柔和和的说着没事,你看,连他平时傲娇的性子都不见了。 楚铭只能往前领路,把绯色带到了父王的院子里,也就是那天的洞房房间里。楚天钊的脸色终于好点了起来,这个女人的温柔他都还没有享受到,凭什么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 在楚天钊的心里是这么想楚铭的,楚铭多冤枉呀! 绯色却是看到了上面的门匾和周围熟悉的环境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了。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霸王居,不知道是谁写的字,谁取的门匾,当时她还笑话了好一阵来着。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刺眼。 “楚铭,你也住这里!”绯色好奇的问道,不理会一旁的楚天钊,直接把他给当做透明人忽视掉了。 “不是。”楚铭摇头,却是轻车熟路的走进院子里,院子里早已经候了婢女。穿着统一的服装。梳着统一的发誓,站的笔直。正真的目不斜视,直到绯色几人进来,她们才快速的弯腰跪地。 “见过王爷,王妃,小王爷!”楚铭是楚天钊的儿子,理应继承他的爵位。但是因为楚铭连母亲都不详,是没有资格的,但是偏偏皇上直接就把他定位未来的王爷,封住了楚天钊的路。 其实就是想要楚天钊难看。更是想要以后楚天钊的妻子难堪。所以就直接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 因为嫁过来。生了子女,是嫡子却不能继承王位。是谁都会胡搅蛮缠不愿意干,所以原先还有许多喜欢楚天钊的大家闺秀和有权势家的女儿。在听得皇上潜在的意思后,都不敢在说要嫁给楚天钊的话。 在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的时候上,没有权利,没有尊贵。这些女子的父母如何愿意,除非家里条件只是一般,官位低劣的人才会愿意把女儿嫁进来。 绯色是不懂这些的,所以她只是单纯的觉着,楚铭竟然都已经是个小王爷了。看来楚天钊很是疼爱他,却是不知道楚天钊疼爱这个孩子的同时也是讨厌着的。疼爱是因为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这几年下来也塑造了感情。讨厌的同时是因为皇上让这个孩子封住了他未来孩子的后路。 因为看到这个孩子还算聪明机智的份上,在没有认识绯色前,他倒是不在乎。但是从喜欢上绯色以后,他却是在乎了,因为他也想要一个他和绯色两人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以后出生虽然是嫡子。但是却是没有了爵位,连王位都不能继承。 想起这个来他就狠狠的扭紧了拳头,讨厌这楚铭。但更愤恨的却是造成这一切源头的那个人,是看不得他好过,定要是让他永无翻身之地才算罢休。时刻打压他成为了他的乐趣,所以楚天钊其实更讨厌的是高位上的那个人而已,对于楚铭只是因为有了他而变成这一切的负债而已。 “起吧!”楚天钊豪气干云的喊道,对于喊面前这个女人王妃,就是对他的尊重,对绯色的尊重。他怎么能不喜呢?因为这证明这个女人是他妻子的事实呀!所以楚天钊对于喊王妃这个称呼可是非常的爽呢? 天已经黑了下来,四周都点着灯笼,照得如同白昼,光线是没有白天亮堂。但是也还是看得清楚周围的情况和环境,虽然蜡烛灯光虽小,但是虽然小,多些聚集起来,也就会变成明亮的。 而进了内室,里面还在燃着几根大红的大蜡烛,大的有半人粗壮。已经燃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正在发着光芒。旁边是几个灯罩照着的蜡烛,一间内室里面,竟然点了七八根蜡烛之多。 果真是大款就是不一样,王爷就是不一样呀!将军府其实点的也是多的,在府里奶娘从来没有舍不得。但是绯色去了以后,就把蜡烛撤了,点了一两根就足够,除非是要看书的时候才会把蜡烛多点上一两根。 但是和这里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呀!绯色嘴角抽搐了下,她决定了,明天去见完皇上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府中的中馈拿在手中,然后把府里该省的省了。 绯色兴致高昂的想着,眼底全是笑意,连带着对楚天钊也看的顺眼起来了。既然把握不住男人,那就好好把握住钱财吧!而现在,乘着楚天钊还是喜欢她的时候,好好的享受着他的疼爱和宠爱。 等到他不喜欢她了,那她拿着手中的钱自己潇洒去,任谁也别想从她的手中掏出一分钱。 绯色高兴的想着,大手一挥,拉着楚铭直接入了房间。 “楚铭回自己的住处去!”楚天钊却是直接说道,不给回绝的余地。 “来人,把小王爷送到蓦然居!以后哪里就是你的住处院子了。”楚天钊大声的对着外面的人说道,然后才扭过头来对着楚铭直接郝爽的说道。楚铭嘴角却是一抽,他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了。 问他问什么能想到这个可能呢?若是他留下来,母妃肯定是要和他睡的,并且不放弃他,也不会抛弃他。所以父王肯定是没有机会和母妃在一起的,这四年来都舍不得给的院子,在母妃来了第一天后就挥手大方的给他。让楚铭都不知道说父王什么好了,这个父王,简直是把男人间的较量给摸透了。 他虽然是男人,但是他还小呀!才不会和父王抢这个笨女人呢?楚铭鄙视的在心中想道,却是不敢说出来。他还要他这条小命呀!让父王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未来的日子里就别想安宁,别想做自己的事情。 楚铭心里叹了一口气,父王呀!你让儿子如何说你呢?他表情悲戚的摇摇头。 直接跟着下人走了,去蓦然居,那里本来是定给父王住的。是父王没有成亲前,没有定下霸王居之前的想法,所以对于别人而言,父王已经是够宠着他了。连楚铭自己也很奇怪,明明有了新的女人来和自己一起抢父王,而且还夺走了父王的全部关爱。 但是为什么他竟然会没有觉着嫉妒,没有觉着不喜呢?倒是只见到这个女人一面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是自己太大度了吗?楚铭对于这个想法点头,是自己大度的胸襟呀!才容纳住这个笨女人。 为什么要冠上笨女人的称呼呢?楚铭觉着这个女人不怎么聪明。而且喊母妃有时候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深意,所以他决定了,以后就用这个称呼来称呼母妃了。 楚铭摇晃着小脑袋,还好笑的走了出去。出去前看着绯色。“笨女人,晚安!”说完就别扭的跑了,毕竟是第一次对女人说道别的话呢?连最疼爱的父王也忘记了。 楚铭走了,但是绯色的身后还跟着四座大神呐!所以楚天钊今天是注定和老婆搂着睡觉的想法要坎坷了。 楚铭走后,楚天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意,却在看到绯色身后四个一点也不会看脸色行事的大丫鬟。脸色顿时又上来了额,这四个丫头难道不是应该在主子进来以后就各自散了吗?所以刚才一激动,楚天钊就没有注意。 现在才后知后觉,这么显眼的四个人站在这里,他怎么就能忽视了呢? “你们四个下去吧!”楚天钊却是一挥手,只能这么说道,让四人退下去这里就只剩下绯色和他了。那要在呢么联络感情就是她们的事情了,他要在闺房里把绯色给搞定。 春初抬起头看了王爷一眼,倒是要点头习惯的退下去。却想起小姐今天来之前说过的话。“记住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不要到了楚王府谁都能使唤你们,记住了,你们是我的丫头,不是别人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使唤你,使唤你们也不能听从。不要让我不高兴!” 春初想起这段话,也想起她们已经答应了小姐,并且做了保证。马上摇摇头不动了。站定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四人都是如此。 257同床共枕 四人稳当当的站在绯色的身后不动,把楚天钊的话给放在了半边。 楚天钊脸色难看的看着绯色身后的四个丫头,这四个人如同她本人一般,油盐不进不说。更可恶的是把他的话也当做耳旁风,楚天钊把视线看向了绯色。肯定是绯色说了什么,不然耐与他的威压,这四个丫头还是能喊动的,并且非常的使大体和抬举。 “绯色,已经晚了,你让几个丫头在身后候着是怎么回事。”楚天钊泄了一口气的艰难说道。 “哦,她们四个是陪嫁丫鬟,留在这里是天经地义呀!”绯色笑呵呵的说道,把楚天钊难看的眼神视而不见。 说着,绯色直接绕过楚天钊,进了内室的房间里,看着里面布置得还是新房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有些酸涩,她停顿了下来,看了春初一眼,春初不愧是大丫鬟。看人脸色和知道主子的意思。 春初上前把整理整齐的被褥给抱了下来,一点也不觉着虽然嫁到这里来了,她们还是对什么都不熟悉的样子。直接往旁边的衣柜里抱出别的颜色的被褥换上,速度快的只是几下就完整了。 冬雪和夏雨秋落三人也忙活着别的,夏雨出去打水来洗脚。这种享受的日子,绯色是过的心惊胆战的同时,也是担忧的享受着。毕竟她是怕自己遭罪呀!但是也知道这是古代的规矩。 在古代,丫鬟是没有人权的,所以她尽可能的对她们四人好,连将军府余下的丫鬟也从来没有怪罪过。 都是和颜悦色的对带着,就算婢女们做错了事情,绯色只是让她们改过就可以。不要动不动的就是下跪,不要来不来就请罪说着小姐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 绯色还郁闷了几回,她看起来就是那么视人命为无物的吗?真的这么狠辣吗?不然个个怎么都会说小姐饶命呢?让绯色非常的无奈,也是改了好几回才把这些丫头的奴性改过来的。 冬雪虽然医上面好。有天赋。但是对于照顾人这方面,对于绯色还是照顾的很好的。四个丫头在人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冬雪的性子跳脱,夏雨则是有些不熟悉的害怕和隐蔽。秋落是沉闷和冷漠,所以平时相处的最多的是春初和冬雪。但是出门在外大部分时间绯色都是带着春初,因为春初知识广泛。 每次都让绯色佩服,不管是在齐南还是西楚,只要看到一个东西,绯色不知道的。问春初,她一定能知道。就像是个天生的百宝箱一样。里面储存的是各种事情。 八卦。人物,小道消息,还是人文地理知识,或者是女红绣花。琴棋书画春初都多少懂些。绯色有次看到春初懂得这么多,奇怪的问春初这些知识都是哪里学来的。 春初却笑着说。“奴婢们都是刘妈妈经过精挑细教育出来专门照顾小姐的,做小姐的耳朵和眼睛。” 春初是这么说的,绯色听到的时候,却是想哭。那个把一生人都耗尽在她身上的女子,放弃了嫁人,三十岁不老。但是在古代已经是个老姑娘了,而奶娘却是连人都没有嫁过。 听春初说她会喊奶娘奶娘,却是将军吩咐的。虽然奶娘从来没有喂养过她奶水。但是却是如同一个老妈子一般把她领养到打,偏偏原身还一点都不自觉,对奶娘发小脾气。 春夏秋冬四人开始见过原身几面的,只是没有相处过,所以她们四人对于以前的自己也是不算了解清楚。 只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有时候奶娘生气了,躲在一旁抹着眼泪。冬雪才会对她那么看不过眼。 夏雨把水打来后,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下面,让绯色坐上去,想要亲自为她洗脚。绯色却是摆手拒绝了,这种自己可以做的事情还是自己做吧!不然享受的太好了,会是早死的。不然古代的人为啥都活的时间这么短,可能就是因为享受好了的缘故。绯色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认同的点点头。 脱了绣花鞋放到了水中,有些温热,看来是经过加热的。旁边楚天钊的,夏雨也很识相的一起打来了。 绯色从昨天开始到今天,还真的没见到楚天钊身边有服侍的婢女小厮。难道他这么温和,不需要别人服侍,绯色可是才不相信。后面在一起就知道了,绯色很快的洗好脚。 四个丫头想要在赖在房间里也无法了,因为的确是没什么事情做了。楚天钊早已经打理好自身,靠在椅子上找了一本书来看。也不怕在灯光下看书,把眼睛给看瞎了。绯色诅咒到,却有想着这是自己的男人,若是真的瞎了,吃亏的可是自己。顿时在心里呸呸了两声。 “小姐,奴婢们退下了!”四人在房间里赖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但是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她们也是要回去休息的。绯色不可能不放人,只能摆手让她们退下,而楚天钊在四人下去的时候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嘴角流出一个抽搐的笑容后,低下头继续。 他知道绯色定是尴尬的,以往在一起同床共枕一月有余,他心猿意马的时候都忍住了。而绯色好不容易嫁给了他,不迟到福利怎么能行,所以新婚洞房那天晚上他是有些没有顾虑了。才会让绯色也吓到了,然后尴尬别扭时期也过了。 楚天钊有些想不通绯色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就把手中的书放下,去把房间门关好。认真的看着绯色。“我不会猴急了,所以你不要紧张。”楚天钊不说还好,他一说完,绯色就瞪了他一眼,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不懂楚天钊在说什么。 楚天钊叹了一口气,柔情的看着绯色,那表情绝对是只有对着绯色才出现过的。他脸色微红的说道。“前晚是我不知觉度了,今晚不会了。”楚天钊说着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尴尬。 绯色弄懂了楚天钊在说些什么后,也是闹了一个大红脸。她顿时白了楚天钊一眼,这个男人到底还不害臊呀!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觉着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就这么说出来了。 绯色想起自己当初逗南甯的时候,可也是很露骨的。装作不懂的问的话,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奇怪当时自己怎么不害羞呢?怎么好意思呢?难道她真的被同化了,想古人看齐了吗? “你在瞎说,我要睡了!”绯色别扭的说道,躺到了床上。背靠着往里面缩,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么!所以才会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绯色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娇羞过的模样了,就连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是强势的不可一世。那个男人也是因为她的强势,所以离开她的吗? 绯色眼角有泪珠在闪现,忘记吧!没有什么好回忆的。人们常说人老了的时候,总是回忆起年轻时候快乐的事情,她的这具身体还在年轻呢?才十六岁。 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不!已经十七岁了。她的生日是在迎亲的路上过的,寒酸的她都忘记了。要不是春初提醒,她根本就不知道七月十八是他的生日。 现在马上要八月了,又要过中秋节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个节日。绯色叹了一口气,失去了以往的想得开和开怀,最近她总是觉着自己越来越悲伤感秋了。 是天气变凉了的缘故吗?绯色不解的想到,腰间突然间缠上来时温热的手臂。虽然天气凉了下来,绯色还是脱了外面的衣裙,只是穿着中衣睡的。衣服有些薄,盖上被褥就差不多合适了。 因为这种天气才是刚刚入秋,根本就不算冷。“绯色!”楚天钊沙哑和诱惑的声音响起,脑袋也贴了上来,附在绯色的颈脖处,温热的热度传来。 肌肤相触的感觉,绯色打了一个寒颤。没有说话,任由楚天钊抱着自己的腰间,他的手紧紧的固定住自己,把她固定在他的怀里。灼热的手慢慢的在绯色的肌肤上移动。 绯色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不是说讨厌,只是楚天钊这种动作和意味太明目张胆了吧!都不经过她的同意。 既然回了楚王府,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力,睡哪里也肯定是楚天钊说了算。 “绯色!”楚天钊再次喊道,那诱惑的声音入骨的呼喊,让绯色也颤栗了起来。她很想回答道。‘嗯,在呢?’ 但想到若是自己真的这么回答了,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原谅他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绯色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哼了一声,就算如此也知道自己今晚是跑不脱的。 还没有经过开发的身体只有过新婚之夜的那一次,有些敏感和颤栗。楚天钊的节奏和把握却是掌握的非常好,口中柔情的呼喊着绯色的名字,像是知道她不会回答一般。所以双手在绯色的腰间移动,缠绕,那带着热度的手像是有了魔力一般,捉弄得绯色一阵战栗。 “别乱摸!”绯色却是拉开了楚天钊附在自己腰间的手,这一月来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倒是回过头,把身子埋进了楚天钊的怀抱里,想着自己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喜怒无常了点,变化恁快了点。 但是别考虑她的思想呀!因为转动都是很快的。 258早起 “绯色!”楚天钊柔和的声音传来,就在她的而后。 “还在生我气吗?”带着一股魅惑之力,楚天钊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绯色呆愣了一下,把头深深的埋在楚天钊的怀抱里,在冬天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很好的暖炉。 但是他真的能天天都在吗?天天都能陪着自己吗?那他的一大群后院可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些女人独守空房吧!。 可是要让绯色和楚天钊躺在一块,但是过一久这个男人还是别的女人的男人时。绯色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反正这种事情做起来对于她而言没有多大的威胁力,不是么! “嗯!”闷闷的答了一声,绯色靠在楚天钊的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穿越女,做到自己这种程度真的是有够失败的,有够白目的。 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都搞不定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说穿越女身边都围绕着好多对她死心塌地的忠犬男么!怎么她就一个也没有遇到过,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为她放弃了身份,放弃了身边的女人。 说不定她真的会放弃了一切和那人私奔的,但是就是没有遇到过。 这么想着,绯色再次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没有自己的那个活泼好动的精神和不在乎一切的精神了。放开吧!没事的!在心里对着自己这么说道。 楚天钊的把绯色扳正,让绯色的眼对着自己。深凝的说道。“绯色,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惹得你不高兴,你说出来好吗?我没有爱过人,不懂得如何去爱。所以才会在爱上你这一刻手足无措,若是做的不对,不好。你要指出来。然后我会努力去改正。”楚天钊深情的凝视着绯色,表情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绯色却是呆愣起来,这是楚天钊第一次表白耶!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绯色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愣愣的看着楚天钊,还没有搞懂楚天钊这一刻怎么就突然间表白了。让她才手无足措起来好吧! “你说……什么……”绯色表情呆愣。愣愣的看着楚天钊的眼神,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楚天钊在表白,说出来她也不信,但是耳朵听错了吗?楚天钊是真的喜欢她,不!是爱她。 可是在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他说的话是真的吗?绯色不相信的同时也是惊喜着的。楚天钊喜欢她,想起来就让人高兴呀!其实是自己转牛角尖了。不放过他才对。 楚天钊看着呆愣的绯色,表情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如泉水般清灵,在耳边回荡。像是绯色听到过最好听的笑声。看到过最好看的笑脸。那是真心实意散发出来的,这一刻对于楚天钊的话,绯色有些相信了。 楚天钊再次深情认真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绯色这个样子太可爱了。呆愣的让他想就此吻下去,但是不行。他还有话没有说话。“还有……,你今天说那个丈夫说的话我也可以做到。” 楚天钊深情的看着绯色,眼里的认真大大的显示在绯色的面前,清澈的眸子多认真的告诉绯色他是认真的。不是在说笑,他是喜欢上这个笨女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缘由,就是喜欢上了。 她那时不时的小脾气耍的却是让他够呛。 绯色的脑袋抬了起来,看着楚天钊的脸蛋,表情呆萌。楚天钊低笑了一声,低下头附上了绯色的唇角。 绯色也是忘记了反应,更是没有反对。果然呀!为什么说甜言蜜语是泡妞的最佳手段。她听到楚天钊的话,都想就此爱上这个男人,心里丝丝甜蜜之气传来,就连楚天钊在她的双唇上辗转反侧,都忘记了反抗。 甚至在楚天钊深处舌尖往里进的时候,自动张开唇舌,和他的缠绕这一起。如同海底的海草,就此缠绕在一起,永不放开。 “嗯!轻点!”绯色闷声吼道,楚天钊这个混蛋。当楚天钊在绯色的身上耕耘的时候,绯色才忍不住叫到。 楚天钊抬起如狼般的双眼,看了绯色一眼,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香肩里。 第二天一早,绯色却是赖在了楚天钊的怀抱里就不想起来。 “起了,小懒猫,今天要进宫见那个人!”楚天钊皇上都没有喊出来,双眸暗了暗,表情变得可怖起来。 绯色却是扭动过去扭动过来,就是不想起来,直到楚天钊催促了好久,才慢慢的爬起来。 “你给我穿衣服!”绯色笑嘻嘻的睁开双眼,看着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楚天钊。真是变化无常说的就是她了,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就和楚天钊和好如初。果然人家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呀! 绯色懒散的撒着娇,对于昨天楚天钊的表白很满意。她绝对这段时间就先观察下楚天钊,看看他有没有把自己说的做到。绯色迷茫着双眼,楚天钊不知道禁欲多久了,一晚上都没把她折磨够。 要不是知道今天要早起进宫面见皇上,他肯定还要在来一会儿。绯色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拆穿楚天钊对皇上的大不敬,反正她也没有身为臣女,下层的自觉。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也是不好,这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所以绯色觉着自己还是不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好了。她也是想要被人疼,被人宠,这种滋味很好。 只是楚天钊会是这个人吗?绯色不知道,反正也是嫁给他了,要退婚和休妻合离也不可能。 所以能好好的过日子就好好的过吧!人呐要想开些,这是在楚天钊昨晚上表白以后,绯色想清楚想明白的。认得一身就这么点岁月,开开心心的过好一天吧! “不是妻子帮丈夫更衣的吗?”楚天钊回过头奇怪的看着绯色,让绯色嘴角抽搐了抽搐,是这种样子好像。在古代都是妻子帮丈夫更衣的,但是她列外不行吗?她想要撒娇不行吗? 绯色瞪了楚天钊一眼。“不帮忙就算了。”绯色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自己动手慢磨慢磨的起来穿着衣服。 身上因为昨晚的激烈,已经全部脱光了。而现在,不行,一点也不舒服。 “春初!”绯色大声的叫到,春初听命的马上进来,早就在门外等着了呀!绯色知道这种情况,所以才叫喊的。现在才是五更天呢?天还未亮就得先去皇宫了。到了皇宫的时候天都不一定亮,就算知道,这么早绯色还是打着哈欠。 “小姐!”春初走了进来,裙摆在空中荡漾,划起一圈圈波浪。她手中拿着绯色今天要穿的衣裳,那是一件嫩绿色的宫装,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大摞。 绯色吞了吞口水,看着春初。“我要洗澡!”绯色说着还瞪了楚天钊一眼,这个男人只顾着自己。就不管她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虽然给她擦过身子了,但是还是黏糊糊的好不好。 “小姐!……”春初忍着笑容,看着绯色的表情也变得诡异了起来。“时间已经晚了,还没热水。”春初直接拒绝绯色的要求,口中憋着笑,说的话也变得和以往不同了起来。 绯色知道,春初绝对是在幸灾乐祸,还笑话她。不是觉着昨天还在生楚天钊的气,今天两人就这样不好吗? 她也知道不好,绯色瞪了春初一眼。还不等她说话,就听到楚天钊沉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把东西放下,春初出去吧!”楚天钊的声音和昨天比起来,少了一份压抑,多了一份开朗。 “是!”昨天还多听话,答应绯色答应的好好的人今天竟然就变卦了,春初听话的退了出去。绯色却是瞪了春初一眼,那灼热的视线让春初顿了一秒,没有站住,倒还是快速的遁了。 楚王一开口就习惯性的忘记了竟然还有小姐这回事的说,更是忘记了小姐还在房间里。加上昨天答应过小姐的事情,春初不赶忙盾,她留在这里讨骂呀!?所以春初快速的溜了,把东西都放在了门边上。 楚天钊看着春初走的冲忙,连门都没有关上,倒是踱步上前把门关上。把放在门边的东西拿到床边,端起早已经打好了的水,走到绯色的身边。绯色看的茫然,挑眉不知道楚天钊要搞什么玩意儿。 直到楚天钊把抹布洗了拧干水,给自己擦拭身子时,绯色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楚天钊的动作很温柔,连眼角都带着柔和,在昏暗的灯光下,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绯色就呆愣住,愣愣的看着楚天钊,任由着楚天钊温柔的为自己擦拭觉着黏糊的身子。 “楚天钊,你知道我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吗?”绯色突然间出声,打断了这个温馨的场面。 楚天钊嗯了一声,把绯色处理好,真的拿起一旁的衣服为绯色一件件穿上。绯色感动的想要落泪,却还是问道。他只是恩了一声,但是肯定不知道吧! 直到楚天钊把绯色全部衣服都穿好,外面套了一层白色的纱衣。他穿衣动作熟稔的好似经常做这些事情似的。 259 “你到底知不知道呀!”绯色泄了气的在问了一遍。 “和我在一起!”楚天钊直接把绯色的话当做耳旁风,很认真的看着绯色说道。 那霸道的语气,让绯色想笑的同时,也觉着这个男人突然间变得可爱了起来。 “我是说真的,若是不能做到,那有一天什么时候我厌烦了,我也会走。”绯色笑了下,但还是变得认真起来,看着楚天钊直接说道。所以你赶快问我吧!不要只是说和你在一起,不要当做不在意。 绯色的意味很明显,就是希望楚天钊问出来。 “那你择偶标准是什么?”楚天钊听话的问道,把绯色从床上抱着坐了下来,亲自给她穿上绣花鞋,这种被人服务的感觉真好。不是春初几个丫头的责任,而是因为楚天钊疼爱她,所以为她做这些事情。 绯色很高兴,至少在楚天钊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一个古人,他们的思想根深蒂固,那种男人是天,男人就是一切的思想。君子远庖厨,男人的地位高,女人只是附属品,所以在男人的眼中,根本什么都是不算。而楚天钊能帮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爱情了吧! 绯色深深的想着,却看到楚天钊帮她穿好了鞋子后,拉着她走到了梳妆台面前。绯色后面的那句话择偶标准才说了出来。“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绯色静静的看着楚天钊,抬头说道,那句一世一双人,咬音很重。让楚天钊的身子僵硬住了起来。 绯色却是突然间就笑了。“是不是很天真很不可能对不对,明明就知道这是什么世界,明明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偏偏有这种想法,你三妻四妾的想法是传统所致。庚深蒂固。但是我一世一双人也是传统,根深蒂固呀!明明就知道没人做得到,我还是这种想法。”绯色喃喃自语。表情也变得自嘲起来。 是呀!明明就知道,但是自己还是这种想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二十多年的教育是如此。而他二十多年的教育也是如此,女人如衣物,可以随时换,随时丢。三妻四妾在他的眼里是正常的,更何况他是皇室之人,他是王爷,这种见惯了皇帝皇宫佳丽三千。 兄弟妻子一大堆。就连自己也是不列外的人,如何能期待他一世一双人呢?可是……,她不是古人呀!她没有古人的思想,没有这个地方队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的思想。更是没有看着自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自己还要笑着祝福的思想。 她不要和这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不要变得不是自己,没有自己的骄傲,磨去了自己的思想。 所以一世一双人是她择偶的标准。知道不可能完成的时候。那就不要去爱,不要对这个男人产生爱念,这样到时候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就可以走的毫无顾忌,走的潇潇洒洒。 “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楚天钊却是慢慢的念叨了这句话,视线紧紧的盯住绯色。这是她的择偶标准吗?可能吗?当然是不可能。她这一辈子只能是她的妻子,只能是他的,谁也不会要她。谁也不能要她,楚天钊心里疯狂的念头出来,就算折去了她的翅膀,他也要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为了她,他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像现在这种事情,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对一个人做过。为了她,他都已经愿意做,愿意去学。愿意对她好,愿意她生气的时候只是哄着她,没有用强硬的办法。 但是这样,她还是会走吗?楚天钊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阴狠的眸子紧紧的盯住绯色。只是几秒钟却又突然回过神来,绯色只是说她的择偶标准,没有说要离开他。 昨天夜晚时分,她还说了喜欢他呢?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女子会吃醋,不就是因为喜欢才会吃醋的吗? 想起后院的那些女人,都是有作用的。楚天钊的眸子变得幽暗了起来,他暗哑的开口,喉咙有些深凝。“我让春初来为你盘发!”说着他就快速的从绯色的发丝上离开,走出去叫了春初进来。 绯色的眸子却是暗淡了下来,是害怕面对她吗?是吧!所以才会落荒而逃。 不过这就够了,给这个男人一个思想,已经够了。春初为绯色把发丝一层层盘起,上面插了一根朱红色的珊瑚簪子。简单,装饰物也不多,春初也没绯色陶馨的简单就是最美,其实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但是入宫总不能一点都不梳妆打扮,要面见的还是皇帝,不打扮就会说是对他的不尊重。 绯色还是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倒是让春初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就如同没有化妆一般,那张清秀丽质的面容。无论从哪个角落里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美女。 中途楚天钊也站在身后,倒是没有催促。在他的眼里,皇宫中的那人如何比得上妻子重要,今天让她早起已经是给哪个人的面子了。绯色爱睡懒觉他是知道的,所以楚天钊今天让绯色早起。 并且天还是黑的,昨晚还经过活动和运动,对绯色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还是心疼的,但是今天是三天进宫面圣的时间,不能错过,不然怪罪的可就不单单是他了,还是绯色。 他不会允许绯色在西楚的名声也变得差起来,所以楚天钊对于宫里的那人,简直是更加的讨厌了。 绯色和楚天钊好似经过刚才一世一双人的讨论,两人之间有些冷场,却有不是吵架。只是气氛有些怪异,最后还是楚天钊先说的话,直接绕过了刚才的那个话题和绯色说着进宫应该要注意的事项,并且让她不要紧张,一切有他。这个模样倒是真的像是一个丈夫,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绯色也是听话的点头。 她也不想和楚天钊闹,今天是特殊的情况,就算才来的时候让这个男人吃了苦头,分开让别人有话说。但是她们毕竟是一体的,这里是西楚,绯色有些时候反应虽然慢,但是现在已经够思考清楚有些东西了。 俗话说,就是她和楚天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两人是一体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她还是不要丢楚天钊的脸了,有什么事情到了背地里两人在讨论,在人前却是一副恩爱的样子。 绯色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却必须在意了,因为她也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将军府,还有奶娘和翠凝。所以她也要保全自己,更何况楚天钊和皇宫中楚天彻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她更是不能丢楚天钊的脸面了,想清楚了后,绯色在马车前去皇宫中时的路上虽然对楚天钊还是冷淡。 但是到了下了马车到了皇宫中时,却是变得满脸笑容,和开始的样子判若两人。 绯色微笑着看着面前和皇宫,大气磅礴,不愧是一国之地。和齐南比起来不相上下,两个皇宫从外观看却是都差不多,只是宫门口的士兵制服不一样。齐南的士兵兵服是暗系色的,但是西楚的却是亮明色的,很是显眼。两旁站着的士兵神清气爽,精气神都到位了。 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不动。周围已经停了好多辆马车,下车的都是官员,穿着官服。没有一个女子,照例说,绯色今天到了皇宫却是要和楚天钊分开的,然后楚天钊去早朝。绯色却是要去后宫给皇后请安,见过这些叔嫂。 西楚没有太后,太后在几年前已经归去了,所以最高的位置就是皇后了。楚天钊在车内已经跟她说过,皇后是太师家女儿,聪明而且阴狠毒辣,他和皇帝关系不好。 到了皇宫中,皇后定会发难,让绯色小心着一些。跟绯色讲解了皇后的性格和脾气。 这个女人和齐南的那个皇后差不多,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主,想起这个来。绯色更是想起,在齐南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懂。那个皇后和自己原先之前的关系,还有丞相要做什么,他们有什么阴谋。 虽然只是不小心,不经意间发生这件事情,但若是真是自己大胆的想法。那个女人和他的家族谋划的是造反的话,她是不希望齐南换主的。就算为了将军府,为了南甯,也是不希望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最后和皇上说的那些话低不低用,皇上到底会不会怀疑。南桐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做作的女人。不知道是江山占了胜利还是美色。 这个皇后却和她不同的是,人家做作的时候只是在对百姓身上,对皇上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绯色拍了拍脑袋,不能再想了,认真的观察着前面的皇宫。楚天钊拉着绯色的手,站在外面的广场上,和停下来的官员们寒暄。口中说着的无外乎是新婚祝福,楚王回来了之类的话。 绯色站在旁边都想直接说,滚吧!这些人口中虽然说着好听的话,但是那明目张胆的眼神一直在往她的身上瞟。不就是想要看看她这个人吗?想要看看传说中名声差到极致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吗? 260入宫 绯色看别人看的小心翼翼,当她看不到那个眼神一样。 倒是转过头,迎着众人的视线,大大方方的给人家看,那张精致的小脸明显听到了吸气的声音。 明明有这种好容貌,又不是见不得人了,还要藏着掖着。这种事情绯色可是不会做,所以要看的尽管来,她大大方方的迎接着众人的视线,嘴角边挂着温和的笑容。 “楚王请!”其中一个官员还弯腰这么说了一声,听得寒暄间全是客套。 绯色和楚天钊同时进宫,但是进了宫里却是要分开行驶。 看着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 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绯色走到这里时站住,在齐南的皇宫中,好似也有一个广场,哪里宽大的可以站住几万人,但是那遥遥相对的凤凰却是没有的。可能是各个地方的习俗不同吧! 只是齐南和西楚相邻,据说这两个地方以前曾经是一国,所以习俗和穿着等都是差不多。没有过多的变化,她才站了一秒钟都不到,旁边领路的两位宫女却俏生生的看着绯色。 “楚王妃,从这边,皇后及各位娘娘已经在等着了。”绯色撇撇嘴,站定一秒钟就开始催促了,真的当她是外乡来的,乡巴佬吗?眼中的鄙视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是不要让她看到呀!既然看到了,态度就应该收敛一点。不要这么嚣张。 她也是见过好几次齐南的皇宫的好不好,绯色却是笑了,这几个宫女是欺负她吗?“嗯。就来,齐南皇宫中的宫女对待客人非常热情。从来都是笑脸迎人。态度真诚。”绯色笑着看向了两位鄙视她的宫女。 “除了齐南,还没见过别国的皇宫和宫女呢?不知道和齐南有什么不同。”绯色把头摇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等下倒是要好好的和皇后沟通,虽然嫁到了西楚,但我毕竟还是齐南人呐!对这里不熟悉。” 绯色的话音才落,聪明的两位宫女就马上跪了下来。“婢子错了!可是皇后和娘娘们的确是在等着王妃。”两位连忙跪了下来,口中的话却是扯着她强调的上面去。 “我又说不去了吗?”绯色威严起来。浑身气势放了出来,认真的强调着。这两个宫女是看她不爽还是怎么说,她停顿了一秒钟,走路快一步就跟上了。 还在这里说半天话。那不是更耽误时间吗?她们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说她耽误时间。“若是你们在不带路,在这里多耽误点时间,没事!我可以等着。”绯色笑呵呵的低头说道,摆弄起自己的裙摆。 站定!反正没人带路,这里这么多条大道。她可是不知道路呢?去晚了,不是她的问题。 两个宫女对看了一眼,都说楚王新娶的王妃是个很好糊弄的主,还说名声这么差肯定是不会经营。很笨,娘娘特地让她们来带路。就是想要看看传说中的鬼见愁到底是真的丑陋到何种地步。而且笨到何种地步,但是看说这两句话的意味,哪里像是笨的。而且那张美丽妖媚的容貌,只怕在西楚和齐南都找不出几个来。 两位宫女赶忙的站起来弓着头带路,态度比开始恭敬多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后宫的影子。宫女带着绯色绕过了好几道台阶和走廊,走到一处宫殿,这里是在后宫深处,也是正宫处。绯色一路观察着西楚的宫殿,丰富多了。已经是秋天,在秋天生存的花儿很少。 但是这里却是到处都种植着各种各样的小花,花朵和绿叶。楚天钊常说西楚和齐南不同的是,这里地质好,产物大多是水果和花植物。就连现在,秋天是个花朵掉落的季节,但是这里却是能看到好些花朵还在绽放着。 真怕这两位宫女再说她站着耽误人家时间,绯色倒是紧步的跟在两人身后。这么点路,走了这么长时间,不排除带着她绕圈子的可能。所以到时候一见到后宫中的主人,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绯色笑了,错失了先机,有的东西可是不能说了。 宫门匾上大大的写着德华殿三个烫金大字,两旁是红色的布匹。听说皇上娶皇后的时间也不长,坐上皇位这个位置也是好几年的功夫了,比齐南的长。 从皇宫内走进来,一路上都有宫女和太监,有些低着头做事不敢抬头。有些却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瞥着绯色一眼,又紧忙的底下了头。更有的从旁经过,见到她时总是会福身退至一旁,礼仪倒是够了。 只是面前带路的这两个宫女微微皱眉,好似不喜欢这些宫女太监有礼仪一样。绯色却是笑了,还是没有学聪明呀!从踏进这个皇宫开始,她就拿出了十二分精神,打起了十六分精神,所有感官全部开启。 所以脑子也格外的通透,想东西也格外的明了。 在宫女带着绯色进入内室后,听到宫女说“楚王妃到!”满屋子的人同时看了过来,全是清一色的美女。还是清晨的缘故,一缕阳光慢慢折射了进来,宛如最明亮的光芒飘然转旋如回雪轻盈,映衬着美人们的脸庞嫣然明艳。清雅、妍丽、馥郁、柳弱、丰腴、娉婷……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 绯色咽了咽口水,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多的美女又不是没有见过,在齐南皇宫中也见到过呀!特别是宫宴的时候,老的少的,年轻的,全部应有尽有,才是该有的。若是她穿越成男的多好,享受着这么多的美女,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可是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子。 想要有男性的功能还真是不行呀!就算是有着男性的心理,也没这个生理呀! 绯色第一时间没有觐见,倒是笑呵呵的说道。“西楚皇宫和齐南真是不同,大的我走了这么半天才到了这里,说来惭愧。”绯色说着,把宫女要开口说的话给先一步说了,让宫女瞪大了眼珠,反应不过来。 “绯色见过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在外面迎着风,突然间一进来看到这么多美女。浑身都暖洋洋的。”绯色笑着说道,语气自然温和,好似和这些人相处了许久,而且那句美女,把所有人都给夸奖了遍。 顿时好些人笑了起来,对绯色映象非常好,就连高台上的皇后嘴角都勉强的恰拉出一个笑容。 “绯色今天算是第二次进宫了吧!可才是第一次见到我们这些嫂子呢?”皇后也咯咯的笑着,说的话也是带着女儿家的调笑,好似根本就没有找绯色麻烦的意思。 但是皇宫中的人,那个不是演戏的高手,绯色已经防备了起来,所以对于皇后着亲切的话。也是和着她笑着,但是心里明镜似得,众人似乎都是清楚。 绯色被安排坐在下手位,旁边和两边都是楚天彻的妃子。只有高位上坐着一人就是皇后,几人问着绯色齐南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事情。 哪里像是第一次见面,就像是好姐妹一般。 “绯色初到西楚楚淀,不知道能不能习惯。楚淀和上京都虽然隔得远,可生活习惯还是大体相同。只是这些年来有什么改变倒是不知道了。”皇后把话题岔开来,缓缓的说道,手中端着一个茶盏,面带笑容。 绯色惊了下,有些怀疑不会这个皇后也是喜欢楚天钊的,所以才会对她这么过不去吧!不然怎么老是在别人聊着高兴的时候不阴不阳的来上一句。 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但是听说皇后爱慕皇上,两人琴瑟和鸣是事实,从楚天钊表达的意思里,和皇后平时的作为。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位皇后对楚天钊有意思。 南甯看不出来是因为南甯和南桐两兄弟关系好,所以偶尔的皇后对南甯好,都被认为是正常的嫂子对弟弟好。不会有特殊的想法,而且在人前,皇后控制自己的情绪很是得当,只有在绯色面前不小心失态过几次。 然后才是从来不兴遮拦了,可能是破罐子破摔的缘故。但是在别人的面前可是表现的很好呐!从来都是让人看不出来。 “齐南和西楚不是亲如一家嘛!两地习俗也是尽相同,怎么会生活不习惯呢?”绯色倒是反问的语气笑眯眯的说道,这么回答了皇后。到让皇后身子僵了僵,表情也变得晦暗起来。 看着绯色的目光笑着,却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绯色说的是!”她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把杯子递给身旁的宫女。不需要吩咐,像是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中间的高贵自然的流露出来。 宫女接过茶盏,继续泡茶,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262诡计不成 所以才说这里的高位者,有权势之人才是真正的金马奖。 自己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肚子都饿了吧!也到了午饭时间,众位移居吃饭吧!” 皇后沉着的吩咐了一声,好多人就提出了告辞。原来话等着在这里呢?绯色也插在中间,说了句告辞。 “绯色今天就留下来和本宫用餐吧!不能到了皇宫中还混不到一顿吃的,传出去西楚才是真的丢人呐!”皇后调皮的说着,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的话语。 绯色顿了顿,不说话也不动了。原来是要单独面见呀!今天只是到皇宫中请安,见过后宫中的女人及皇后。 但是没想到还要留下来用饭呢?绯色顿时闭住嘴巴,等着安排。楚天钊怎么还不来,两个时辰可是四个小时的呀!什么早朝会这么久还没有开完。 难道是被为难了,皇上留了下来。绯色奇怪的想着,大殿内的妃嫔们都告退完了,独留下皇后,笑着看着绯色说道。 “肚子定是饿了吧!今天高兴,和绯色投缘。聊着竟然忘记了时间!” “绯色肚子可是很耐饿的,皇后自己能亲身饿着,绯色可不敢喊饿。”绯色也是笑嘻嘻的说道,脸上表情灿烂,眼底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肯定是故意的吧!还聊得投缘忘记时间,怎么看都不可能,绯色脸上笑着,心底却鄙视道。 随着皇后到了用餐的地点,就在刚才大殿旁边,里面已经备好了餐具碗筷。宫女们穿插着源源不断的摆上菜肴,总共四十多道,绯色顿时暗骂一句奢侈。比齐南的还舍得,她在齐南皇宫里,吃的其实也不算多。 但是真是舍得也,就是她们两人用餐吗?这么多吃的,虽然里面只有一点菜肴。但是全部吃下来也是够撑着了。宫女衣服的颜色绯色观察了一下。好像是统一的,蓝色和粉丝。还有些特别的是红色和别的颜色穿插着,好似代表的是身份。 但是绯色却是猜不出来,搞不懂,只能放弃。春初也随着绯色在身后。倒是皇后看了一眼。“你的婢女跟了你一路。定是也饿了,如霜,带她下去吃点东西吧!” “是!”皇后身后顿时走出了一个宫女。站在那里都让绯色感觉到压力,不简单呀!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也是大宫女。身份地位比有些妃子都高,狗借人势说的就是这话。 “回皇后娘娘话,婢子不饿!”春初却是突然间跪了下去,直接说道。身子笔直的跪在地上,说的不卑不亢。 “怎么会不饿呢?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皇后却是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看着春初。她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丫鬟,只是在绯色进了隔间才发现她的身后一直站着丫鬟。 存在感倒是低。但是怎么能有人在呢?所以她赏脸的让自己的宫女带她去吃饭。还赏了她饭菜,算是她口赐的,竟然不领情。皇后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也不高兴起来。 就坚定的说道,同时给了如霜一个眼神,如霜也是赶忙上前。 “我带你下去吃饭吧!”说着还拉起了春出的手臂。暗自用力,不容拒绝的力度。春初却是蹙着眉头,霸道的把手伸了出来,这是一个有武功底子的宫女。 连那位宫女也诧异了一下,能挣脱她的禁锢。有内力。 两人暗自较劲着,在暗中过招好几次,皇后和绯色却是同时都看向两人,绯色嘴角带着笑意。皇后却是蹙着眉头,如霜怎么回事,不是让她拉人走了吗?怎么还是不动。 她却是不知道她是冤枉了人家如霜,春初也是懂武的,绯色身边的四个丫头都是练过的。秋落虽然武功最高,冬雪最低,但是春初也不差,春初是那种低调的不易显山露水的人。 所以就连绯色也少看见她动手,更是不知道她有多高的武功和内力。平时遇到事情,春初也是不动手,都是到了只有威胁她生命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当真是淡定的连她都敢算计的呐!而且淡定的模样,像是真正的高手在布局,那种气度。让绯色都是暗自佩服的。 当春初在服侍她的时候,站在面前,却又是一个尽职尽责,话说多不多,说不多也不少的姑娘。 拿来给绯色当丫头简直是埋没,但是她说了,是奶娘救了他们,并且教会了她们这么多东西。 奶娘让她们服侍她,照顾她。除非奶娘撤回,她们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而且她说‘小姐变了一个人,变得值得奴婢们的付出,所以奴婢们愿意留在小姐身边。’说这句话的时候春初是笑着的,那笑容如遇春风,让绯色好似沐浴在春天里一样。 真是埋没了,出去不管在哪里,她们都能很好的各自生活,并且做到一方成就。 绯色叹了一口气,当时没有说什么。这时候她却是自信的看着春初,在来的路上,一大盒点心呀!春初都吃了。她说进宫里定是不能吃东西,她要多吃点保存体力,好为小姐效劳。 绯色听了她的话后,也拿了不少点心在车里。不过被楚天钊叨念的吃了没多少,但还是把肚子填饱了,没有撑着。这种好处就显现了出来,她还真的是不算很饿,反正要饿大家一起饿吧!皇后也是在呢?绯色全然不在意,还小米乐呵的。 “谢谢娘娘赐饭,只是来时路上吃的多了,奴婢习惯隔六个时辰在吃饭的习惯,所以娘娘赐饭奴婢叩谢恩典。却是吃不下了额!”春初手劲往后退,扯开了如霜的劲道。倒是跪了下来,也是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沉稳的力度,让绯色差点竖起了大拇指,六个时辰吃饭的习惯,真难为她说出来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还就是这种事实的样子,绯色嘴角加大笑容,俏生生的看着皇后。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绯色的奴婢是有这个习惯,说来惭愧。平时让她吃饭的时间不动,还以为绯色虐待她似的,但是到了活计时间,她肚子又饿了。哎!也是绯色喜欢她服侍的好,缺了她不行,不然这么大脾气还真是不行。”绯色倒是直接承认了春初有这个习惯,边说还便笑着摇头。 说着她的坏处,春初跪在地上,笔直的身体一点也不打折她的傲骨。 皇后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想要说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赶忙布上了笑容。“怎么会呢?婢女嘛!就是要贴心才重要,起来吧!陪着你家王妃!”皇后说道,语气倒是笑眯眯的。 眼底却全是阴蚀,这个臭女人,不识好歹,带来的丫头也是这般德行,目无法纪。目无规矩,但是她偏偏找不出一丝错处,皇后被气的够呛,想要达到的效果没有达到。 多次被转移开来,一次都没有欺辱到她的头上,而最后一招也不得力。有了别的人在场,就算是丫鬟,她想要尽情的对付也说不过去,讨不到好。但是,不信你真的毫无破绽。 皇后冷哼了一声,笑着请绯色入席,却不开动筷子,说着等一下。果真没一会儿楚天钊和楚天彻都来了,皇上驾到,楚王到!的声音在太监的口中尖声尖气的。 让绯色听得想笑,皇后听到皇上到后瞬时露出了个笑脸,但是听到后面一句楚王到以后,脸色变了变,有些扭曲。恰好被绯色看到,就说嘛! 她是想支开春初人,然后等着皇上来对付她吗?但是没想到楚天钊也随着一起来了吧! 绯色在心里冷笑道,对于这些阴谋诡计还是不咋懂,但是脑子一回转,还是能想清楚一些事情的。楚天钊耽误这么久,恐怕就是被楚天彻给拖住了吧!然后才一直等到了现在,没有了办法却一起来,定是楚天钊赢了。 不管绯色是多信任楚天钊呀!总之这个结果也是她乐于见到的。和楚天钊叫唤了一个实现,绯色柔情似水的抬头看着楚天钊,说了一句参加皇上,等着请起以后。看向了楚天钊,“天钊也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你呢?” 绯色呵呵的笑着,言语间的怨气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个怨妇一般。 楚天钊也是给了绯色一眼,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面。“和皇后娘娘谈的开心吧!你可不希望我来。”楚天钊拆穿了她的把戏,两人把话说的天衣无缝,真的像是一对相处甚好,而且说话毫无顾忌的夫妻。 让皇后皱了皱眉,她和皇上就从来没有这般说过话,但是她好羡慕这种说话的语气。熟稔的像是多年老夫老妻,把彼此都看穿,不必在丈夫面前伪装。两人可以毫无顾忌的说着一些闺房的话语,贴心的话。 “弟媳,朕见过你一次,不过那次盖着盖头看的不清楚。都说齐南出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是,容貌少有,堪称上等。”楚天彻也是笑着说道,好似她们之间真的很和瑟一样。 而绯色却是在暗地里撇撇嘴,什么叫堪称上等,她又不是物件。 263突来的变化 “皇上缪赞了。”绯色轻松松的回复道,脸上那里有半点谦虚的意思在里面。 虽然楚天彻说的话不是很中听,但是她就是长得好看,能怎么办。 一顿饭吃得有些诡异,因为楚天钊的到来,绯色却是很满意。看着楚天钊把自己喜欢吃的都夹道了自己的碗里,她就基本没有夹过菜,都是楚天钊夹来的。吃的欢脱,因为这些菜肴味道都是上等。 绯色不算全是吃货,但是也算半个吃货吧!口味也是养叼了的,今天吃到难得的美味,当然也是喜欢吃了。 吃完饭后,说了些很是奇怪的话,因为楚天钊在,所以皇上和皇后的诡计没有的得逞。却让绯色明白是针对她的,不!或许是因为楚天钊而针对她的,但是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种乐观的心态谁能保持,绯色就能,二货就要快乐。 “楚天钊,我在皇后那里等了你四个时辰,你知道我感悟出什么吗?”走出了皇宫,坐上了马车,绯色好整以暇的坐好,严肃的看着楚天钊,认真的问道。 “什么!”楚天钊知道了,绯色问话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奇的问她为什么,不然她绝对会暴躁起来。 “感悟到果然不能是太靠男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绯色坚定的说道,并且认真的表情忍襟不惊的又想笑的冲动,实在是绯色太严肃了。但是楚天钊的眼皮却是一条,有不好的感觉在里面。 她不相信男人,就是不相信他了,她是在说自己今天的表现很差劲。 楚天钊横瞥了绯色一眼,拿起一旁的书放在双腿上。“也是我去了,不然你今天可有得受的。” “那你还好意思说会保护好我,这么半天了才去,黄花菜都凉了。”绯色气呼呼的道,这个男人就是没听清楚她的重点。她是说不相信男人了。 “我那时候去时间刚刚好,你开始受什么苦了吗?我相信你都应付得过来。”楚天钊大手一挥,把绯色给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好似自从成亲以后,他就总爱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绯色。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我会把握住时间的。”楚天钊把双唇筹到了绯色耳边,轻咬下,在深沉的说道。声音有些沙哑。绯色却是敏感的一跳,楚天钊这个混蛋,才两次的机会就找到了她的敏感处。 那就是耳垂,只要对着那里说话还不咋的,一舔咬,有热气和口水粘粘上去,她就感觉身体软了下来,心似乎也漏跳了一般,非常的不自在。 绯色躲过楚天钊的再次攻击。把头埋在了她的双膝里,闷声的说道。“但是我盼着你来!” 是呀!她盼着楚天钊来,不是她应付不了那群女人,实在是觉着和这群女人在一起,她老都要老了几岁。太他妈的磨人了,不能得罪。还得哄着,说错句话还有死罪的可能,天知道她多小心翼翼呀! 对付起这群女人来,绯色也觉着自己精力在旺盛最后也会死于非命。幸好她不是皇宫里的女人,不然这辈子。她真的会是悲剧而亡的。 楚天钊却是突然间把双唇覆盖到了绯色的唇上,听到她这样回答,他很高兴,至少知道她是需要他了。她也有需要他的时候,她开始学会着依靠他,把他当做支柱和依靠。 两人在这种耳磨间到了楚王府,已经是下午了。而绯色才到了府里,夏雨就焦急的赶了过来,递上了手中的信。绯色看到夏雨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还没有进楚王府里,只是站在门边上,快速的拆开信封一浏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手紧紧的捏住手中的信。 这是原先留在将军府内暗中保护奶娘和翠凝的一支暗卫,有人竟然敢对将军府出手了。皇上还是默许的态度,奶娘身体这久经常奔波,本来就不好。 骆大爷和骆小爷也是在府上呢?听说连他们也入狱了。绯色却是扭头看向了楚天钊,楚天钊也是深沉的看着绯色手中的信。脸色也变化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在绯色的心里将军府的重要性。 还有翠凝那个丫头,奶娘对她的重要。甚至重要过他,他根本就不敢拿自己和这两个女人相比,连她身边的丫头不敢比。因为知道这个女人的理智,明明看起来憨厚的样子,做的事情也憨厚。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那种理智,感情像是不存在一般。只是被她列入了心里之人才会让她担忧。 楚天钊也双拳握了起来,他深深嫉妒的同时也无力着,还好这些她在乎的人都不是男人。自己在她的心里算是第一个被在乎的男人。不!还有一个,那个出征的南甯。 搞不明白绯色为何要对他这么特别,他以前对他并不好,不是吗? “先回府再说!”楚天钊却是坚定的拉住了绯色的手,把她揽入自己身边。轻轻的说道,绯色点头,有些虚脱的尾随着楚天钊的身后,春初和夏雨也紧随其后,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重。 奶娘对她们的重要,是谁也想不到,就算这些天小姐变了。她们高兴的同时,但是奶娘却是给了她们一生的人,更是将军走的时候托付下来的人,她们要捍卫。 她们是经过奶娘的手选进来的,虽然是将军在培养她们,但是大多和她们接触的都是奶娘。 春夏秋冬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绯色和楚天钊严肃的坐在桌子上。信上面写的很全面,解释的也很清楚了。 就是说对付将军府的是尚丞相府,就是皇后的娘家,尚家。奶娘被入狱,将军府许多仆人也是,就连翠凝同是,理由却是欺上瞒下,乘着她不在胡作非为。 “简直是太气人了!“绯色一拳打在桌子上,让上面茶盏上的水珠溅了出来。尚家,绯色脸色铁青,气的想砸桌子,想想却没行动,这是自己的东西,砸了让别人高兴。 而是看准了她来了西楚,离开了那个地方,所以手伸不到那里是吧!尚之城还欠着她一个条件呢?绯色的脸色阴沉,第一次感觉这么远的无力感觉。 心里担忧,害怕,所有感官集合在了一起,却是找不到好的方法来救奶娘和将军府。 她已经来了西楚,那么齐南那个地方,能回去的时间并不多,将军府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楚天钊,帮我把奶娘和将军府的人救出来,让她们来西楚吧!”绯色把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楚天钊,认真的请求到,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楚天钊说话。果然是要求到人,语气都软了很多,像是欠了他很多一样。 “将军府呢?那是你的家,你舍得!”楚天钊却是挑眉,认真的看着绯色问道。 要救人容易,只要绯色不踏足齐南,那些人或许只是想要将军府那座府邸而已。和那个名号,里面已经没人了,就怕是针对绯色的,她都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到底谁还要针对她。这么恨她。 楚天钊却是想不通,早的时候不动手,这种时候绯色都已经离开了齐南了才动手。 其实尚家也是急了,绯色最后走的话在皇上心里留下了印记,对皇后也冷淡了下来。对尚家更是,所以尚馨秋跑到丞相面前说是她说了什么,然后对她当然愤恨了。就是因为她嫁到了西楚,不然让她挫骨扬灰都行。拿不到她,只能拿她身边的人撒气了。 皇上那不容易看清楚的忽视,虽然说是不重要,但是只是那微弱的,就影响着他们的计划,变得寸步难行了起来。这个时刻正是关键时刻,甯王出征,兵权都去打东夏了,上京城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 所以要图谋串位的话,就是这个时刻最好,这种时刻皇上突然间怀疑起他们来。对他们变得不信任,但是偏偏最后的几步还没有做到,他们正是关键时刻,需要皇上的信任,就此被打破,当然恨绯色了。 楚天钊倒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是说救人的话他能想办法,但是将军府…… “将军府只是一具空壳子,放在那里也是个定时炸弹,不如不要!”绯色倒是摇摇头,只是一座房子,就算感情再深也不如命重要。绯色摇头说完,看向了一旁的四个人。 “秋落,你和春初快马加鞭赶回齐南吧!确保事情的真实和救出奶娘后直接赶来西楚。秋落武功好,春初聪明,有计谋你们两个去比我去抵用多了。”绯色却是说道,她们对将军府的感情也是深厚,只是希望不要到时候因为感情而变得舍不得起来。 那只是死物,不是活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在她看来就是命重要。 “若是时间允许,把我爹娘的排位带来吧!”绯色想了想,加了这么一句,她要对原身负责就要全部接受,包括她的亲人和去世的亲人,一切的一切。 “小姐,让奴婢去吧!你身边需要服侍的,让春初留下来。”夏雨却是突然间道,她一直尾随着奶娘身边,要说这里对奶娘的感情,她毫无疑问是最深的。 只是夏雨和绯色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另外几个长,绯色对她性格不怎么了解,有点也是。 264商讨 绯色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信任的。 只是夏雨的有点,绯色并不是很了解,她觉着春初聪明,定是能有计谋的设计好一切。 “小姐,奴婢也赞同,夏雨的才智并不比奴婢差。而且她有时候比奴婢更冷静!”春初也思考了一阵,倒是赞同夏雨的话。夏雨才智的确是不比她差,不然也不会一直跟着奶娘身边做生意。 绯色把视线看向了身边的几位丫头,她们表示的意思都是赞同。绯色不假思索,就直接说道。“好!那就夏雨去,先保证自身安全,你们对于我而言都很重要!” 绯色却是看着秋落和夏雨叮嘱道,其实她是希望春初也去的,多一个人去多一层保险。“要不春初也一起去吧!”绯色认真思考了一下,她这里并不需要多少人,要照顾别人也能照顾。 而且偌大一个楚王府,不会连个丫头都没有。春初却是摇头,“那小姐你这边……”春初的话还未说完,绯色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这边没事,楚天钊还在呢?我相信他!并且西楚没什么事情的。”绯色却是摇头,坚决的说道。 “小姐……”春初咬着牙齿,她也想去齐南救奶娘,只是小姐这边也需要人。她们所有人都去了,就留着冬雪在这里,冬雪个性洒脱,对于阴谋诡计和后院里女人之间的战争根本就不懂。 她不放心留着小姐一个人在这里,春初脸色不好,这是个很难选择的话题。“没事,你们三人就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个保险,不是常说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吗?”绯色却是摇头,她这里不需要人。并且在西楚并不能发生什么事情吧!绯色想到奶娘和翠凝两人是因为她的连累,不然谁吃饱了撑着去找她们麻烦。 她的心里就一阵担忧和难过,绯色坚定的语气。想法也越加清晰起来,就是她们几人一起去吧!她相信她们。相信她们能比自己做的更好,因为清楚的指导,春初几人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束手束脚。 “你们吃过饭再去吧!吩咐厨房赶快做点吃的。”绯色却是开门把这句话告诉了门外的婢女,让厨房的赶紧。速度要快。春初还没吃过午饭。肚子定是很饿。就算时间很急,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 厨房的速度的确很快,或许是早已经做好。没一会儿的功夫菜品就全部上来。而楚天钊和春初秋落夏雨三人却是在讨论。说他在上京城有暗桩,到时候过去直接请哪里的暗桩帮忙,还把信物给了春初。 绯色无意是感动的,在这种情况下,楚天钊能帮忙很正常。但是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对他却是大大不利的。他相信自己身边的丫头,才会把信物拿出来,这是因为她,所以爱屋及乌了吧! 春初也是深深的看了楚王一眼,口中说着道谢的话。本来对小姐的考虑还有疑虑。但是现在却是消失不见。 吃过饭后春初三人就快速的离开了,而冬雪脸色也一直没有放开来。她们几人都是严肃的样子,暗心几个暗位绯色根本没有带着过来。说是让他们处理了将军府的事宜在过来。 并且让他们保护奶娘和翠凝,但是他们如何绯色却是不知道。父亲留下的一小队暗卫总共十二人。 不多,但都是精英,绯色带着三个过来的。剩下的都让他们留在了将军府了。但是他们在的时候奶娘和翠凝还出了事情,她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根本理不清思路和找不到头绪。送着春初三人离开后,绯色却是和楚天钊回到了房间内,冬雪也跟在身后。 “楚天钊。我也想去齐南,事情感觉总不是这么简单。尚家不可能只是针对将军府,我们出上京城的时候我和皇上说过两句话。可能是惹起了尚家的不满了。”没有心情在慢悠悠的品尝着茶水。 绯色抬起头看着楚天钊,严肃的说道,会不会是她的话惹恼了尚馨秋,所以才会对付将军府。 “你和皇上说了什么!”楚天钊却是奇怪,绯色走的时候是附耳在南桐耳旁说了些话。但是却是不知道她说什么,因为她的身边不远处站着的就是皇后,所以他以为皇后是听着的。 “尚馨秋爱慕南甯好几年了,到了痴狂的地步。我只是提醒南桐要小心而已,而尚家表现出来的不正常而已,我也只是猜测,所以才好心的提醒,哪里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绯色埋着头,也是有些后悔,自己的提醒是对南桐的好,对齐南好,可是对自己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承认她是有些报复的意味在里面,但是这也是事实。 绯色都搞不清楚事情往着什么方向和地步去发展了。楚天钊却是没有回答绯色的话,倒是沉思了起来,他也是在齐南在了半年多的,有些事情尽管不去参与,不去听从。但是总是会跑到耳朵里,那个齐南皇后表现的是有些不正常,但是在人前她们看到的都是非常正常的呀! 所以楚天钊也有些疑惑了。那个尚馨秋不是他喜欢的,所以他那里会去观察和注意呀!直接踢飞。 楚天钊因为绯色的话沉思着,没有回答绯色的话题。但是绯色却是把头扬了起来,认真的看着楚天钊问道。“你能知道边疆的消息吗?南甯去边城和东夏对抗,不知道战局如何。他回来后会不会发现上京城内部已经变了,或者就是要变天的节奏!”绯色大胆的往着那些方面想,实在是小说看的太多了。 所以在思想上有些思考的诡异,但是或许是她猜对了呢?绯色这么想着,她往着最坏的方面想和打算着。春初和秋落几人去,不知道能不能想到办法把奶娘和翠凝救出来,就算是劫狱也行。 但是西楚这边会是安全的吗?绯色却是不清楚了。 “南甯是一个可造之材,也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有他在齐南不会败。”楚天钊半响才冒出这么一句来,才是几个月的功夫,那边已经是节节胜报,相信用不来多久就会班师回朝。 楚天钊相信南甯厉害的同时,也是觉着绯色给的兵书作用非常大,但是除非绯色自己开口告诉他。否则他是不会开口的,自尊不允许的同时,他也是不想要绯色因为这个事情而对自己的影响不好。 “楚天钊,我想去齐南,总是感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绯色却是看着楚天钊认真的说道,她想要去齐南,心里的感觉非常的不好,这种感觉就像是要出什么事情一样。 不是她不相信春初几人,她们每一个人的脑子都比自己的聪明,但是凡事都是只有自己动手才会觉着保险。不然不管别人如何厉害,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她在齐南的时候为什么不出事情,绯色却是这般想的,这样到时候不论结果如何。至少自己本人在身边,能感受到里面的气氛,而找出好的对策,但是现在真的就是盲头苍蝇,只会乱撞。 “不行,你不能去。”楚天钊却是直接否决了绯色的话,绯色撇撇嘴,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这才是她们成亲的第三天呀!竟然就发生这种事情,尚家那个老不死的和那个皇后是不是知道她们路上赶路需要时间。所以才会等到这个时刻做些手脚,绯色无疑是非常担忧和紧张的。 心底也是害怕。奶娘和翠凝真的是她的亲人,她放在心上的亲人。她说过会保护好她们的,但是现在……,人在远处,这种无力感就像是当初看着最爱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心上深深的撒了一把盐。 “楚天钊,为什么不让我去!”绯色没有发火,也没有重语气,至少是很平淡的看着楚天钊问道。她想去齐南是有缘由的,但是却是知道现在去的确不合适,单说西楚这边。 她才是嫁过来的第三天呀!新婚燕尔的时候,绯色脑子那一根悬紧紧的绷着,半响不断。 突然间脑袋中灵光一闪,绯色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楚天钊,一般不都是有三天娘家回门么!你说我们现在回去可不可以!”绯色征求意见的问楚天钊,脸色也是严肃着。她是真的担心和不放心,她害怕春初三人去了以后也会吃亏,这样身边的人就一个个离开自己。 绯色越是想越是觉着这个理由好,三天都有娘家回门的才对。 “绯色,你会不会想多了!那是齐南的习俗。西楚这个习俗只是针对就近的,齐南那么远,你认为皇宫里的那人会同意吗?”楚天钊却是直接破了绯色的凉水。 绯色抿着双唇,是呀!她们才从齐南赶到西楚,也才三天的时间,这来来回回又是两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这种交通工具不方便,绯色这时候才感觉到现代的飞机在这种急事上究竟有多大好处。 真是的!……,绯色抓着脑袋,快要被想爆了。 265婢女 想不出具体的好方法,绯色心里焦急着,春初三人就算是快马加鞭,也是要半月才能到达齐南。 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是恨不得自己身上能长出翅膀,就此飞到齐南去。 “绯色,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奶娘和翠凝定会没事的,走时太后和皇上不都是答应你保护好将军府吗?”楚天钊把手搭在绯色的肩膀上安慰到,但是却不起什么作用。 就连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担忧的,虽然他不在意纳西人,那些人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绯色才会有关系的,但是绯色在乎她们,非常的在乎。 若是真的失去了这些人,楚天钊担忧绯色会就此疯狂了的。因此,就算不在乎这些人,他也要想办法保住。 “你才走了一月多点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南桐就把答应你的事情给放到一边。他定会护住奶娘她们的,所以你也不过太过担忧。这两天我会寄信出去,明天我的人也应该有消息回来了,等着明天再看吧!”楚天钊却是这般说道,绯色皱着眉头的表情一点也不好看。 失去了以往那个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每天开开怀怀对他报复的女子。楚天钊叹了一口气,看着冬雪。“你也下去吧!不用太过担忧,会没事的。”楚天钊倒是尽职尽责的安慰着,冬雪听话的下去。 而楚天钊把绯色的脑袋按入了自己的怀抱里,口中安慰着说道会没事的。 “嗯!”绯色点头。金秋十月,树上那稀稀拉拉的叶子,干得像旱烟叶一样。大地敞开宽阔的胸怀像是在迎接、拥抱归来的孩子,落叶回到大地的怀里,甜蜜地跟泥土睡在一起。 绯色站在院落里看着一地的落叶,还有来往的下人们,叹了一口气。真是关键时刻,怕什么来什么。她本来就心情不好,才刚刚派出春初她们去没多久。 楚天钊也是有事要办,他也是有公务的,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所以安慰了一阵后。 倒是让绯色好好的休息。他就先有事走了。楚天钊前脚刚走没一会儿。那些后院里的女人耳朵就像是灵敏的千里耳一般,马上就来请安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请屁的安。绯色在心底暗骂道,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些女人还要送上门来。 “有什么事情吗?”绯色没有让这些女人去房间内,连这边的大厅和待客的地方都懒得招待,直接站在院子里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绿柳,另一个是什么叫妙绣的女人,绯色不耐烦的看着两个不请自来的人,不明白自己没什么地方惹到她们吧!来这里找她的麻烦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这两个是真的来找她有事的,都是楚天钊的女人。几人间能相处的好,绯色可不信了。 “妾绿柳,妾妙绣给王妃请安。”两人倒是动作得礼,声音揉揉的说道,好似绯色欺负了她们一般。绯色冷眼的看着,这些人就是慢性子吗?以往还能好好的玩玩和应对。但是今天真的是没有心情。 “有事吗!”绯色清冷的表情,再次加重了刚才的问话。她的心情本来就一直不好,现在更是不好了。 站在院子里,平时看着天边,看着周围清晰的空气。她能吐出心中的一口浊气。变得放松起来,而今天确实因为这些事情压得绯色一点都喘不过气来。 “没事就不可来找王妃联络下感情吗?”绿柳一点也不觉着现在气氛有什么不对。好似到对她有利,让王爷看到这个女人善嫉,对待后院的姐妹们一点都不好,才会让王爷更清楚的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这种名声差的女人,王爷凭什么宠着她,虽然说是新婚燕尔,但是王爷现在见到她们都没有说几句话。以往哪里会是这般,每次王爷见到她们,都会停下来,等着她们打完招呼后,随便说上一两句。 但是现在……,遇到王爷的时候王爷摔袖冷脸就走了,她们能不焦急吗? 绯色脸上的不耐直接显示了出来,都什么情况了,这些女人竟然还想着争宠。楚天钊这个混蛋,惹的情债自己不处理好,竟然放到她面前来了。 “不能,所以你直接给我走了!”尽管心情不好,绯色还是知道分寸,没有说成直接滚吧!还只是说着你们走吧! 看她多善良,偏偏这些人还不领情。“王妃!你怎么能这般呢?”一直都是绿柳在说话,旁边的那人看着。 绿柳竟然捂着眼角,有些要哭的意思在里面。绯色冷哼了一声,看着绿柳哭哭啼啼的把这句话说完,她是等着楚天钊来吧!看着她如何被欺负博起同情吗? “要哭出去哭,白灼,送客!”绯色直接喊道,因为春初三人走了,身边就剩下冬雪一人。冬雪虽然能服侍她,但是楚王府不是没人了,绯色舍不得自己的丫头做这些辛苦的事情。 楚天钊就派了四个丫头来她这里服侍,其中一个就是白灼,一个是丁香,一个是白薇,一个是茯苓,还都是中药里面的名称,冬雪看到的时候顿时长大了嘴巴想乐呵的。只是因为事情压在了心底,所以最后变成了苦笑,绯色心里感受也是不怎么好。 就等一天吧,等着明天楚天钊的消息传来,不然她真的会去齐南的。自己亲力亲为她才会放心,不是身边的人不信任,只是自己心里不安。 “贵绯色,楚王府的王妃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绿柳被拉走前大声的来了这么一句。绯色翻了一个白眼,不容易做咋的,她又不是要做到最好,做不好就走人。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绯色心里是这么想的。 若是楚天钊连这点都不能纵容的话,她又还有什么意思呢?“王妃!”丁香上前来看着绯色,轻轻的呼唤道。 “嗯!”绯色回过头奇怪的看着这个婢女,也是今天第一天才见到面。或许是护短的缘故,绯色觉着这几个丫头怎么都不如自己的春夏秋冬,她是被洗脑了呀! “你对二夫人的确是有些狠了!王爷知道会不高兴的。”丁香上前说道,她们对王妃的名声也是知道的,所以连带着对这个女人也没有多少好感。而绿柳带着小王爷,是小王爷的娘亲,这些日子对她们也是好的。 她们虽然是被培养出来给未来主母做丫头的,但是在王妃没来之前,二夫人就把她们的心都给收买过了。 只有白灼软硬不吃,硬气的很,所以她看不过去。现在看到王妃来了,竟然也是注重用她,她心里不平衡,看着二夫人竟然真的就这样被拉走。丁香觉着她应该和王妃通个气,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绯色却是扭头看着她,奇怪的问道。“王爷为什么不高兴!”绯色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是平静表情,这一个二个都当她是傻瓜了,就连身边新派来的丫头也是有二心的。她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她不计较,但是不在乎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还不还手的余地,这个就不像她贵绯色了。 “王爷不喜后院的各位夫人和主子间争吵,计算陷害。”丁香以为绯色是听进去她的话了,顿时高兴起来,很开怀的解释着,陷害,算计。 “我有算计她吗?”绯色却是笑了,指着被白灼拉出去的绿柳问道,而那个妙绣,应该是被绿柳拉来壮胆的。在内院的时候没有说话,就连绯色开口让白灼把绿柳拉下去的时候她也是慢步的跟在身后。 只是深深的看了绯色一眼,那一眼里神色各异,让绯色猜不懂她的想法,更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绯色看着丁香反问道,这个丫头根本就用不成,也不知道是楚天钊太好骗,被外表和自己信任的人骗了。还是这个丫头本事大,竟然在楚天钊的眼皮子底下存着二心。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讨厌后院里的女人争锋相对。”丁香听到绯色的话,却是焦急的解释道,可是后面的话,绯色却是觉着她就是故意的,什么叫讨厌后院女人争锋相对。 她有针对别人吗?这个丫头不会是绿柳派来的吧,或者是被收买了的。不得不说绯色有的时候直觉简直是非常的厉害,还真的是让她给蒙对了,就是这种。 丁香是这四个丫头里面最好收买的,加上绿柳又许了她好处,直接把绿柳当做主子了。 要不是王爷派了她过来服侍王妃,她就直接在绿柳身边了。但是王爷派她来服侍王妃的时候,绿柳还是挺高兴的,要让她把王妃的生活饮食和性格习惯都给摸透,传给她。 所以丁香身上其实还是附带着重要的责任的呢?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妃争锋相对了,你那只眼睛看到了。”绯色脸色平静的看着丁香,奇怪的问道。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争锋相对了,她还说王爷讨厌,楚天钊讨厌吗?她怎么不知道。 266婢女二 “啊!王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丁香仰起头,倔强的看着绯色,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王妃为什么把她的话语理解错了,绯色笑着看着她。“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奴婢……”丁香张口解释,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王妃怎么会这样想。 她还以为王妃定会夸奖她,说她说的好,说的对,奖励她。怎么会变成王妃没有做过了,她刚才明明就把二夫人给拉出了院子里,还不听二夫人说的话。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丁香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王妃,这个王妃的反应怎么和别人的不同。 当然不同了,不然就让你的奸计得逞了,不是吗? 白灼这个时候恰巧进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绯色和身边的丁香,微微蹙眉。 “办好了吧!那随我出去走走!“绯色却是看着白灼直接吩咐道,不在理会身边唧唧歪歪的丁香。对于这类人,绯色是没有好感的,心里本来就烦躁,对待事情就没有多少精力了。 “是!“白灼点头说道,绯色满意点头直接往院子外面走去。白灼的性子很安静,有些像春初的,只是两人终究不同,可是楚天钊给的丫头,丁香是一个不安分的,剩下的二个还未和原先服侍的地方交接完毕,说是等一下过来。绯色也不在意,反正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好,他爱给丫头就给吧! “小姐,奴婢陪你吧!”才刚刚走出去几步路,冬雪就快速的追了过来,眼眶却是红红的。 “你哭了,冬雪。”绯色看到冬雪双红的的眼睛,顿时问道,冬雪别扭着脸色。 “奴婢担忧!”她小声的说道,刚才出去就是去躲着哭了。绯色不知道是说她出息还是说她什么。冬雪却是有想在哭的趋势,把身子扑到了绯色的身上,把脑袋埋进了绯色的怀抱里就开始抽搭起来。 “冬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都说了定会没事。你哭了也等于白哭。我们要想办法解决问题。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知道吗?”绯色好声好气的安慰着,倒是坐到了一旁的假山处。让冬雪哭个够。 “白灼你下去吧!这里冬雪在就可以了。“绯色安慰了一阵,抬头看到白灼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们两人,眼里表情惊疑,似乎是没有想过竟然有主仆是这么相处的。 婢女扑到了主子的怀抱里哭泣,而主子不是鞭打和咒骂,却是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姐妹和家人。 白灼目光带着羡慕,绯色却看到了她,直接吩咐道。这里是有冬雪一个就够了。白灼怀疑的目光在冬雪身上扫过,真的可以吗?这种哭哭啼啼的样子能照顾好王妃吗? 但是她却没有反对和说出来,只是听话的答了一声是,就想要退下。冬雪却是抬起头来,脸色微红,是害羞的样子。她也没想到旁边竟然还有人。她刚才走了出去一会儿,所以没看到楚天钊给绯色安排丫头的事情。 不然她肯定要是反对的,只是错过了,所以看到小姐的一瞬间。她的双眼又红肿了起来,眼泪马上就来了。哪里注意到站在绯色身后还有一段距离的白灼。 这个时候听到小姐的说话声和对方的说话声,她才赶忙的抬起了头,扭捏不好意思的擦干眼角的泪水。 拉住了绯色的袖筒。“小姐,让人家下去干嘛!奴婢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你!”冬雪的语气有些不满,不满绯色竟然不提醒她,害的她在别人的面前出丑。 “好好,留下来!”绯色却是笑着说道,心情终于有些放松了。冬雪其实好多时候性情虽然洒脱,但是没有剩下的几人稳妥,所以总是毛毛躁躁的性子,好些时候也闹出了不少笑话。 绯色却是抬头看着白灼,说道。“那你就留下来吧!不用下去了。” “是!”白灼低着头,看着主仆两人的这种相处,心生羡慕,她不知道能不能也融入这个主仆的世界里。站在这里,她好似就是局外人,看着她们说话,喧闹,自己插不进去一点。 白灼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有些羡慕,也有些艳羡。白灼的心思其实很正派,对于这种场面,肯定会是羡慕的。因为在别人那里没有看到过,绯色也是笑着和冬雪说了一会儿话。 冬雪经过刚才的羞射腼腆后,倒是兴致好了不少。 白灼是府中的人,所以对楚王府比较相熟,由她领着绯色和冬雪一处处走过,并且白灼很会介绍。有时候很安静,在绯色和冬雪说话的时候从不插足,安静的站在一旁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但是在绯色需要的时候,又第一时间上前为绯色介绍府中的一切,包括各个院落,谁住在里面。 还有府中一些大小事,绯色对白灼很满意,连冬雪都满意了。不得不说每个地方都有一两个人才,有几个好的人的。 绯色想起楚天钊不是让自己掌管中馈吗?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没了心情了。 随着游了一圈楚王府,看着里面的结构和各个地方,的确是比将军府宽大的多了。院落也是多于将军府的,就连走廊设计的都很独特,还有弓形的圆门,湖水,花园。 这座王府就像是潜在的皇宫,只是精简版的小了不少。府内人也是非常的多,绯色让白灼把几个管事的找来,就是能给她介绍府中有多少人,开销是多少这些管事,账房呀! “王妃,王爷离开这段日子一直是大夫人在掌管中馈。现在找管事,可能是要找大夫人。”白灼却是这么说道,这不是谁受宠的问题,而是大夫人有计谋,所以中馈在她的手中管着。 绯色深思了一会儿,点头让白灼去把相关的人都找来,反正焦急也是干着急。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直接叫去我院子里吧!我们现在回去!”绯色对着白灼说道,白灼点头退下。绯色却是把视线看向了冬雪。 “闲着心里也是干着急,找点事情来做,时间过得很快,转移下注意力。”绯色给冬雪解释道,意思也就是要她放松,放宽心。这里是楚王府,肯定是有蛀牙吧!她们找蛀牙出来泄泄气。 虽然这么做是不好,但是打压坏人能让自己心情变好,又不是打压好人,绯色还是没有多少负担的。 冬雪点头,两人倒是一起回了府邸,冬雪穿着一身雪白色的广袖长裙,外面套了一层淡绿色的纱衣。 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丫鬟,没有身着婢女装,倒像是哪家来的小娘子。加上模样俊俏,一路上往冬雪看来的下人的确不少。绯色对自己的丫头都很舍得,一般要穿什么,要做什么都是随他们自己。 绯色绝不多管闲事,所以冬雪一直都是穿这种白色的衣裙,衣料也是好的那种。绯色劝导过她们,不要给她省钱,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总是要用完了的。 到了院子里,绯色坐在前厅等着,这种院落是那种四合院的格式,不过前面是院门,后面试房间。只是每一座院子都是有一间是前厅,一般都是在这里待客,待的是府中的客。而府外来的人,楚天钊相熟的一般都是到紫苑去,而不相熟的也是在前院里,和后院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绯色这边坐着喝着茶,就是这一阵的功夫,另外的两个丫头前来报到了,正跪在地上。 “奴婢白薇,奴婢茯苓,见过王妃。”白薇和茯苓跪在地上,头一直都没有抬起头,绯色看不到两人的样貌。 心里却在想着,这两人是不是容貌有问题呀!不然怎么会是进来的时候也是低着头的。但是竟然能找到王妃是谁,并且跪在面前没有跪错。 跪着磕头就没有起来,绯色点头。喝了口中的一口茶后才缓缓的说道,“起来吧!” 声音透着一股威严,好似来到这里,别的没学到,装腔作势却是学了个十成足。 两个丫头点头,站了起来立在一旁,脑袋还是低着的。绯色叹了一口气,给了冬雪一个眼色,冬雪顿时心领神会的上前走到两个丫头的旁边。“我是王妃从齐南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冬雪。”冬雪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她笑着看到茯苓和白薇说道。 白薇和茯苓才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冬雪,却是眼神从看不到的地方扫了绯色一眼。 好似怕她怪罪一样,仰起头来后,绯色也看清楚了两人的容貌,嗯!比白灼和丁香都要好。但是比起自己身边的四个丫头却是欠了一筹。 只是两人恐怕认为自己容貌很好吧!害怕她们的容貌被她惩罚。问绯色为什么会这么想么!电视剧和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主子嫉妒自己的丫鬟长得好看怕被自己的男人看上。所以选在身边的丫头都不愿意是好看的,都是容貌清丽,拿得出手,却又不会一鸣惊人的那种。 267人来 267 “来了霸王居就不用拘束,王妃和和蔼的。”冬雪笑着和白薇茯苓说道。 这个叫白薇的少女十五六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莹,肤色如雪。 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健美高挑身上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茯苓的这个丫头容貌也不弱,一身色的粉红烟纱裙清新典雅,绣了樱花的白色披肩一点也不张扬,却让人眼前一亮,头上梳的是双蝶髻,带的是通绒草花做的簪子垂了银丝。 银丝底下缀了粉红色的樱花,素雅却略带喜庆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肤若凝脂、面若芙蓉、气似幽兰、眉目间透出几分清秀。两人的表情都有些胆怯。 茯苓和白薇却只是扫了绯色一眼,然后赶忙的低头答道是!声音恭敬和温和。看着样貌甚是清丽,年纪也不大,若是让哪家公子看上,也是配得上。 难怪两人一直要低着头了,是怕被她打压吗?在西楚和府中的确算是清秀的丫头。可自己的四个丫头,无论是容貌和身段,那都是别人比不上的。去做大家小姐都是绰绰有余。 但是四人却是心甘情愿的跟在她的身后,绯色好多时候都觉着这几个丫头可是比自己还要厉害呢? 去了那里都不会被饿死,倒是自己欠了一筹。 这个理由还是情有可原,绯色点头没有说话,却是不知道性子如何。刚才来的那个丁香。可是去哪里了也不知道。绯色看着从新又低了头的白薇和茯苓没有在说话,才来的丫头,或许都有些害羞和羞涩吧!自己给时间去适应。 但是却是讨厌像丁香那样的丫头,刚才没让她跟着出去逛园子,进来后竟然见不到人了。 “冬雪,去看看白灼来了吗?”绯色坐在上位上叫唤道,把全身威严都给释放了出来。让弱者一看这的确是强者,冬雪点头出了门。绯色却是把视线看向了白薇和茯苓。 “你们两个不会真的打算那里站着吧!”绯色笑道,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两个人却是飞快的上前跪了下来,让绯色非常的无语,自己又没有欺负她们,还是自己真的很恐怖。 “你们原先是那个院子过活!”绯色却是换了个话题,从新问道。看着两人的腼腆样子,和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她是洪水猛兽一般。虽说她的名声的确不咋好。但是她不做坏事很久了。 “奴婢是知音居的”那个叫茯苓的最先抬起了头看着绯色,声音怯怯的说道。 有些害羞和害怕,看到绯色一脸笑脸和一脸祥和后,倒是把紧张的情绪缓缓的放了下来这么说道。 绯色点了点头看着她们,知音居,昨天介绍的是哪个夫人来着,绯色的记忆又开始衰退,她直接想不起来。只能对着茯苓笑了笑,看着她温和的说道。“我不是洪水猛兽,来了这里只要不做错事。你们都是自由的。”绯色却是这么说道,她表情温和。本来心情不好,但是被这两个丫头的表现给逗着了。 “来了霸王居,不需要那么拘束,你们随意也可以。只是不要做出有损主子的事情,和心思不正”绯色笑着说道,把规矩给立了。 白灼稳重。有些像春初,然而丁香那个丫头却是个伶俐的,只不过心思不正。另外这两个,从外表和为人做事,或者就是胆大这些都无法和自己的丫头比呀!绯色叹了一口气。 绯色这不是爱惜自己的人,而是说着实话呀!看看。一看就知道怎么都不如春初她们,春初才走了没多久。她就开始想她们了,来到这里前一段时间一直是翠凝陪着她。让她渡过了茫然和受伤的艰难时期。 后面却一直都是春初陪着自己,其实翠凝也问过。是不是小姐不喜欢她了,所以才会不让她服侍。但是怎么可能是这个原因呢?正是因为喜欢翠凝,所以才会认了她当妹妹。 就是希望她能过上好的生活,而不是照顾人。那么小的一个丫头,十三四岁的人,坐着照顾人的伙计。 有的时候还要享受着主子的刁难,虽然说她不会刁难,但是看着绯色是心疼的。 更何况,翠凝毕竟还小,社会经验和好些东西都不足。她知道若是嫁给了楚天钊,面对的可就不是一些简单的问题了。自己也要学会着往深层次考虑问题和东西了。 绯色才会让翠凝做好小姐,而不是随着自己到处奔跑,有时候连安全都成问题。春初她们能保护好自己,但是翠凝没有武功,定是不能保护自己,她才担忧。 还有救了自己一命,她吓到了,那次生病让她的身体更虚弱起来。 绯色有些后悔,没有带着翠凝一起前来,那个小丫头不要恨自己才好。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牢房里肯定会很恐怖,翠凝还不害怕,还有奶娘。 想着绯色的心里就不得安宁,恰这时候白灼和冬雪领着身后一大票人前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在楚天钊不在的这段时间掌管中馈的人了。书冉,绯色在看到她的时候却是记得她了,书冉,楚天钊后院里的琴棋书画中的书。 她走在最前面,在冬雪领路的身后。身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清丽容颜,颈间一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大厅,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见到绯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而绚烂,微微福身。“见过王妃。”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福身后不等绯色说起,就自发的站了起来。眼角抬起,看着绯色,落落大方的样子。 只是忽略嘴角那一抹极不自然的笑容,一切都会显得更美好起来。绯色也是笑着看着白灼,白灼却是点头,想来路上应该已经和她们说过她叫她们来所谓何事了。 后面的管事有男有女,却都是上了年纪,五十岁以上的。同时跪地参加王妃后,白灼聪明的上前喊起。为啥白灼能这么做呢?是因为她看到冬雪在进来后就立在绯色的身后去了,对于面前的这一幕不管。 她才能上前做了这份工作,地上的管事们口中喊着谢王妃,全部站了起来。绯色一看人数,十几个人呢?看来楚王府还是大的,只是管着相关的就这么多人数。 “开始报告吧!把你们平时和楚王说的说一遍,随便把手札拿上来。”绯色却是不耽误时间,也懒得客套,直接说道。在她的心里想的是尽快解决了好,若是在生出麻烦来,她可没有这么多尽力去解决。 白灼上前把各位管事带来的手札都收集起来递给了冬雪,冬雪在拿给绯色。这种自持身份,然后这种麻烦的程序绯色却是习惯了的,怎么说也是在将军府做小姐好久了。 还是唯一的一个小姐,虽然平时她不爱管,都是交给下面的丫头,但是大部分却是春初在管着。因为相信春初,所以绯色都是很放心,但是现在春初不在,都要自己动手亲力亲为的感觉真是不好。 但是很刺激和有挑战性不是吗?绯色拿起了手札看了起来,上面写着的一处是府中有多少人的。 一等婢女四十二个,二等婢女七十四个,三等婢女一百四十九个。其余杂事低等婢女二百二十二个。绯色只是看一眼,就想张大了嘴巴,但是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把心里的惊讶和震撼咽回肚子里去。 婢女就是快五百个,这到底是养着闲人还是做什么的。绯色不好说话,冬雪很懂她的心思,所以第一份给她的手札就是手中这份。在往下看,绯色却是想把自己给气死了。 其中一位下面管事看着绯色的脸色,以为是少了,然后琢磨着开口。“禀王妃,手札上下人统计可能不全。像王爷身边的护卫是不算在里面的,只是算王府的护卫。那些护卫是王爷自己给月钱。”管事的表达很是含蓄,但是也是把想法表达清楚了的,绯色却是看着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手札。 留下管事抹着头上的冷汗,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婢女快五百个算了,管事和在王府中有些地位的,就写着一百四十多个。加上小厮也是分着的,后院里的小厮却是少,一座院子里就是几个。也是六十八个小厮。 268有钱人呀! 加上外院和打扫杂物,处理杂事等等小厮加起来,二百一十二个。婢女比小厮多,绯色得出结论,楚王府果然是养闲人的,小妾等这些都是有月钱的,连她的也有。 只不过上面还没有归算出来,下面书冉却是紧张的捏起了拳头,希望王妃不懂后院和中馈,不要发觉。不然她贪污了的银子!书冉在下面紧张的捏紧拳头,脸色却平静的看着前面,连上面绯色都不看。 绯色在上面数着上面的人数,护卫加上护院等,一千二百个。看完后,绯色放下手札,捂着心口,冬雪上前赶忙扶着绯色,在绯色耳边轻声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边说着还边把这绯色的脉搏,绯色是气的呀!这绝对是养闲人,张干饭的那种。绯色把手札偷偷的塞到了冬雪的手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看下。冬雪没有顾忌的拿起来就看了,越看眼中越是惊讶! 小姐适合当一个贤妻良母的,不然怎么会心疼呢?将军府总共一百多个人的下人,都被小姐鄙视了一通。一看上面的人数,小姐不激动才怪,冬雪复杂的把手中的手札放下,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下面站着的一干人等却是表情各异,看着座位上两人的反应不敢说话,也猜不透是什么缘故。倒是刚才开口说话的管事表情也变了,他担忧的抹着脸上的冷汗,这才是王妃进府的几天,他们都不了解王妃的为人。 所以才是担忧呀!书冉倒是捏紧的拳头松了松,没事的,王爷不会让王妃胡来的。 “茯苓和白薇站着干嘛,给给位管事和大夫人安排座位和倒茶呀!”绯色看了下面神色一圈。看向站在一旁不动的白薇和茯苓奇怪的说道。她们不是丫头吗?怎么不动。 绯色微微皱眉,冬雪也蹙着眉头看了过去,倒是白薇和茯苓两位丫头觉着她们非常的冤枉。 王妃根本没有安排,她们才来那里找得到头绪,所以不动是正常的好吧! 不过和王妃争辩,只有自己吃亏的份,所以两人点头。倒是为站着不动的几位管事和大夫人都安排了座位,并且倒了茶水。位置就变化了起来。 这种位置是往两边分的,绯色坐在正上方,位置对比下面的偏高。平时这座位都是王爷坐着的,所以下面的人脸上表情也是各异,猜不出在想些什么。 而下面是两排位置,往两边安放着。中间是空出来的一跳道路,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还绣了刺绣在上面,脚踩着上面绯色是心疼的。这可是古代的刺绣呀!是古董。 没有了开始的那种心疼和纠结的心态。 让众位坐下来后,冬雪在把另一份手札递给了绯色,绯色也接了过来。努力的抚平刚才的激动,养着两千人左右,全部都是吃闲饭的,都没见有什么作用。这个王府是大,是需要打扫,但是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还有服侍的也不用这么恐怖吧!她连楚天钊身边服侍的人都没有见过,还是楚天钊没有要人服侍。他是自力更生,自己动手的。绯色有些怀疑,不怎么相信。 但是眼前的情况好似就是这样。绯色慢慢的看着手中的手札,是毛笔字写得,有些绯色虽然努力记了。还是看不懂,但是数字是一样的,总是知道了吧! 这里的数字是古时候大写的字母,而不是阿拉伯数字和改写的。 对于钱熟悉的绯色当然能清楚的看懂了。她的将军府她看过一月的支出是一万四千两,还是她不在的时候。她在的时候让节省下来,那几个月就省下了好几千两的支出,然而看到最后一月支出后,绯色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来。太恐怖了,不是她的心态不够强大,而是这数字真的有让她想死的冲动。 “冬雪,一斤米多少钱!“绯色没有把数字吞下去,而是看着冬雪问道,冬雪有些奇怪自家小姐的问题,不过还是好好的回答了。”奴婢不去够米,不知道!“ 冬雪摇头,她都是管吃管住的,那里知道购米多少钱,倒是药材多少钱她知道,剩下的她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地步。 “白灼知道吗?”绯色的声音没有压小,倒是直接问了出来,让在座的几位都能听清楚。 “一斤米,半钱银子吧!”白灼却是回答道,她也是有吃的有住的,都好久没有出去外面购买了。 “王妃,一斤米是六钱银子!”其中一个采买的管事说道,绯色看向了他,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五十多岁。穿着一身质量还好的衣裳,油光满面的样子,也有油肚,样子长得有些猥琐,却是不丑。 只是身材发福,不怎么好看而已,这是捞到油水的缘故么!绯色这么想着。却是看向了白灼“白灼,你去外面把大米,杂物等所有的物价都统计一遍,报到我这里来。”绯色却是不理会她,直接看着她。 “一斤大米多少钱,然后购买的多肯定是有少的!你要聪明点,这么问。”绯色直接说道!别当她白痴,不知道不会去问和统计呀!楚王府出了大门没多远就是集市,就可以统计了。 “是!“白灼应声下去,她是会写字和计数的,在王妃身边怎么可能不会这些呢? 白灼下去后,一屋子的管事们都是脸色各变,各是不同。在座的哪一位没有捞到过油水,没有贪污过。 只是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王妃来的没几天竟然就开始彻查,这是他们没有计算到的。 王爷虽然说了中馈让王妃管,但是他们也是跟着王爷几十年的老人了,有些虽然是在了没多少年的,但是也是陪着王爷过来的。不是王妃一个外人可以直接就打破的,好些人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等着,不说话。 心急的却是开始担忧起来,这座王府是早就建好的,但是王爷以前是皇子的时候是在皇宫里生活的。不是在王府里,搬到王府里只是三年前的事情,她们有些是王爷在皇宫里的老人,有的却是新来的。 白灼下去后,绯色就慢慢的看着手中的手札,却是一句话不说,大厅里的管事们彼此看着彼此。也是很安静,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宁静和暴风雨来临的味道,书冉从坐下来后也是很安静。没有说话,等着王妃开口,这个时候就像是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了的样子。 一座就是半个时辰,有的管事等不了了,他站起来站到绯色下首说道。“王妃,奴才还有事物未做完,能让奴才先行告退吗?”他这么说着,但是眼底却是焦急,希望王妃看在他事情忙的份上就让他先走。 “哦,很忙吗?什么事情!”绯色却是问道。 这个管事就是采买的管事,刚才说大米价钱六钱一斤的人。“奴才需要购买食物,今天晚上府中食材还没有!”他说的很合情合理,绯色却是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你们都不幸备用的吗?都是现去购买!” 对于这一点绯色的确是疑惑的,那个府里都是有备用的,至少准备的都是一月的。但是他竟然说今天的还没有,这不是讨打的节奏吗? 那管事气的脸色通红,是这样没错。但是他得去找到白灼,再不行都得去找到采购地方交代好呀!他贪污的很多,若是真让拿到把柄,他才是有的够得。 这些年在府外他买了两座宅子了,也是王爷不在意这些小事,也是不管。反正王爷的俸禄多,外面还有铺子生意和农庄收成。 “王妃,是有备用的,可是那是前几天备用,王爷和王妃大婚。府中忙着办酒席,来不及出去采购,今晚已经没有了。“管事找到了一个好的理由,前几天的确是忙着办王爷和王妃的酒席,然后来不及去购买,但是府中还有存货却是事实的。 “没事吧!你明天再去也一样,就算没有吃的。王爷和王妃会陪着你们不吃的。“绯色听完后却是笑眯眯的回答道,想要走,怎么可能,等白灼来了再说。 看账本上面,最大问题的可就是他了。 绯色笑呵呵的说着,说的话也是在理,只是她陪着一起饿,可能吗?在众位管事心目中同时这样想着。还让王爷一起饿,更是不可能了。 白灼速度很慢,绯色慢悠悠的坐着品茶,过去了又是一个时辰,还是没见到她的影子。 中间这些却都是在这的,连上茅房的都没有,绯色都没有去,他们更是不敢开口提了。绯色看向了冬雪。“去寻一圈白灼吧!集市大,她一人也不可能会完成这么快,你去帮她。“ 冬雪点头退下,直接走了,绯色无比的怀念起春初在的日子,她简直就是个万能的。 对于集市上的价格一定无比的清楚,还要自己去一步步查,真是费力,果然是有春初在才什么都好办呀! 自己不爽中,拿着别人一起不爽,绯色心里竟然会觉着高兴。看来自己有当坏人的潜质嗯! 269一问三不知 “去寻一圈白灼吧!集市大,她一人也不可能会完成这么快,你去帮她。“ 冬雪点头退下,直接走了,绯色无比的怀念起春初在的日子,她简直就是个万能的。 对于集市上的价格一定无比的清楚,还要自己去一步步查,真是费力,果然是有春初在才什么都好办呀! 自己不爽中,拿着别人一起不爽,绯色心里竟然会觉着高兴。看来自己有当坏人的潜质嗯! 看着一屋子或紧张,或别的表情的管事,绯色的心情非常的好。真的是非常的好,哎!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自己考虑要当一个坏人了。 楚天钊回府来找东西,却被身边人告之,王妃把管事们聚集起来了。其实那人就是去告状的,甚至有人已经向着王爷在不回来就去寻王爷了,王妃别把王府玩虚脱了才好。 没想到在有这份想法的时候王爷回来了,就赶忙的跑上前去告状,其中王妃的坏话当然是居多。 所以楚天钊奇怪绯色玩什么把戏,就到了大厅这边来,本来是他去书房找到了东西就走的。现在被好奇和下人们说的话给来看看,一进大厅就感受到里面安静却是张扬对持的气氛。 管事和大夫人书冉看到楚天钊的一瞬间是惊喜的,王爷不在,所以王妃把他们聚集起来喝茶。他们忍了,因为王妃才嫁过来,在王爷不在的时候就是府中的老大。 现在王爷回来了,个个都想去告状,但是当着王妃的面还真的不知道这话怎么说出口。因为在座的人都是背地里穿小鞋强,当着面屁都不敢放一个那种。 “参加王爷。“声音里透着高兴的管事们大声的见礼。而楚天钊只是点头,没有说话,表情冷冷的。管事们还以为王爷知道王妃的荒唐,所以脸色变差,是要让王妃收起胡闹呢? “见过王爷!“书冉温温柔柔的行礼,绝对的大家风范。只是绯色好好的坐在那里观看着,没有要起来行礼的节奏,这些人是吃了雄激素吗?这么激动。她还没把他们怎么着呢?就这种告状的表情。 “不是说出去办公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绯色却是看向外面的天色,还早呀!天还没黑呢? 他们从皇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时间却是不晚,就是正午的时候。 而收到信,到春初她们上路,也就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 半个时辰是一个小时。那一个小时都不到,时间过得也就不快。再到绯色和楚天钊聊了会儿,也就才二十多分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出门游了一圈楚王府,也是才半个时辰的时间,加上白灼出去收集物价。呀!是过了两三个时辰了,但是天色还早呢?他应该是天黑了才会回来吧! “回来拿点东西!“楚天钊这么说着,直接就上前,绯色却是好好的坐着,连椅子都没有下。 “你这是干什么!“楚天钊语气温柔的问道,让所有等着惩罚王妃的人眼睛大跌,王爷不是来帮他们的。 “如你所见!”绯色却是耸了耸肩,呵呵笑道。 “楚天钊。你很有钱吗?”绯色问道,看楚王府下人的这个架势。真是有钱人的玩意呀! “怎么了。”楚天钊皱眉,对于绯色的话有些奇怪,他还不知道她怎么变得贪财了。 看到绯色眼色马上变了,他不想回答的顿时又回答了。“够你用了!”他却是这么说道。 “你一年俸禄是多少呀!”绯色奇怪的问道,楚王府这么大的开销,他的俸禄不可能支撑的住吧!这么多银子呢?将军府一年都不够人家一月花的。 “一百万两吧!”楚天钊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他的俸禄就是几百万两,一年下来。 绯色算过,这个时空的钱不咋值钱,一两银子就是想当与现代的十块钱,而一百两银子就是一千块。其实也是值钱的了,一万两银子就是现代的十万人民币。 绯色一算,么么哒!楚天钊一脸的工资就是一亿,的确是不值钱呀!银子, 她的表情有些纠结,但就算是一百万也不够楚王府的开销呀!那剩下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你在外的资产一年能有多少,比如说宅子,庄子,或者农庄,店铺等。”绯色目光灼灼的看着楚天钊,看楚王府的这个花销,楚天钊绝对是一个有钱人,但是他怎么能不在乎自己的银子呢? 绯色双眼放光,楚天钊的银子定是很多吧!她还在这里省着的用。 “没算过!”楚天钊一句话却让绯色泄了气,但也更高兴起来,没算过那就是很多咯。 而下面的管事们看着王妃和王爷聊得天聊得哈皮,还有那说话的语气,那里像是要惩罚王妃的样子。难道楚王府真的是要变天了吗?他们都要有事了吗? 顿时把视线看向了大夫人书冉,他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书冉却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担忧,怎么能不担忧呢?这些年从王爷移居到王府后,王府的中馈都是她在管着。 她不在乎王爷的宠爱了,只要把手中的权势拿着就好,所以王府后院里的人对她都还算和谐和讨好。 她说的话也很抵用,但是王妃才来的第三天,竟然就让她交权,她怎么能不心急。 只是这些年贪得毕竟多了,而且心态也放开了,隐藏了起来,她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想法。反正没有到最后一步,就天无绝人之路,她陪在王爷的身边是日子最久的。当然了解王爷,王爷眼底只有这个女人,这是真的爱上了她,而不是如同她们一般,只是一个妾室的身份跟在王爷身后。 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会因为她们是王爷的女人而不敢动手的。书冉这么自持着,却不知道绯色谁的脸面都不看,更不要说楚天钊的了。 难为你想错了,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哎! 绯色翻了一个白眼,看着楚天钊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半响才开口道。“那你去办你的事情吧!你都不算的事情,我来给你算!”绯色撸起了双袖,磨刀霍霍的样子。 楚天钊赶忙把绯色的撸起的袖子给放了下去,看着绯色的目光变得难看了起来。口中沉凝的说道。“这是在外人面前,给我收起你的不雅动作!” 楚天钊当然生气了,他竟然看到绯色袖筒里白花花的一片嫩肉,还好被他遮挡住了。给外人看见了怎么办,楚天钊铁青着脸,绯色吐了吐舌头,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她那里不雅了,才要想开口问骂,楚天钊后面的话接憧而来。“我不管你怎么折腾,别把楚王府给折腾的鸡飞狗跳就行。先走了!”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被他一扫过就低下头的管事们。 楚天钊快速的回过头在绯色的双唇上啄了一下,像是偷腥到了的小猫。满足的走了,留下全部人的心思各异。更加的不知道等下等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了,特别是贪污的严重的,视线一直往书冉身上瞟。 让书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群白痴。绯色注意到这些动作,微微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等着楚天钊走了,绯色才又笑意盈盈的看着满屋子的人。“也喝了半天茶水,你们都不想方便吗?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可以说。”绯色说着,感觉自己尿意也是来袭了。 她都尽量的让自己不要喝多茶水了,都是拿着当摆设的,营造气氛。 下面的人直接想在心里吐槽了,什么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就是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偏偏王妃那样子,就像是好人,而他们却是恶奴了。 “姐姐既然都这么说了,妾也就直接说了。姐姐不说还不觉着,一说就真的感觉……”书冉捂着嘴角咯咯的笑着,站了起来,脸上的是笑意,却不达眼底。而口中喊着的称呼直接是想把人气死。 这才来这里多久的功夫,话也没有说上几句,竟然就喊上姐姐了。绯色笑容冷却了下来,平淡的视线扫过书冉,但是眼底的寒度却是让书冉都感觉到了。 “你是夫君的侧妃吗?”绯色却是疑惑的问道,在古代,妾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三妻四妾说的好听,也是平妻,不然就是妾室。而王爷等这些却是有侧妃,所以只是一个正妃,两个侧妃。 而正妃是老大,侧妃就算是妻子,却还是算妾。而皇宫中后宫里最大职位是皇后,然后是贵妃,四个妃位头衔。比如贤妃,德妃,淑妃,良妃。四个平位妃子,就是贤良淑德。 在王府中却是不存在的,除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余下的都是妾。只不过侧妃的妾要高级一些,算是贵妾了,而地位还是不如正妃高。而在这些女人的心里,比不上地位后就是比得宠。 看王爷宠着谁,谁就要厉害和地位高一点。绯色却是不在意这些的,她不在意楚天钊的宠爱。 所以对于她而言,就算这些女人得宠,拿到她面前来显耀,张狂,对于她而言也是一样,直接拍飞。 可不管是不是得宠的小妾,在绯色心里都是一个样。 270书冉 看王爷宠着谁,谁就要厉害和地位高一点。绯色却是不在意这些的,她不在意楚天钊的宠爱。 所以对于她而言,就算这些女人得宠,拿到她面前来显耀,张狂,对于她而言也是一样,直接拍飞。 可不管是不是得宠的小妾,在绯色心里都是一个样。 “正好,本王妃和你一起去吧!”绯色从高位上下来,走向书冉,呵呵的笑着。 书冉唇角抖动了下,终究没有拒绝。“各位想要去方便的就快去吧!那两个丫头也应该快回来啦!” 绯色和书冉走出门口的时候,绯色又回过头来好声的提醒。她这可真是好心的呐!所有人都点头,一直笑脸看着王妃远去后才松了一口气,泄了气的坐回了凳子上。 然后屋子里顿时吵闹了起来,所有人叽叽咋咋的讨论着王妃的用意。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他们在这里坐着,又不说话,还让人去收集了物价回来。 其中有几个管事却是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看了看头顶的天空。明明不热,太阳也不辣,他们却觉着浑身都是汗,怎么会觉着王妃不懂,年纪小好对付呢? 而且据说身边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婢女,都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婆子。刚才真是吓死他们了,王妃说话还好,他们还知道王妃用意,但是偏偏不说话,就是这样晾着他们,谁心里都会着凉呀! 绯色和书冉走出了院子,茅房其实每座院子里都会有的,霸王居里也不列外。但是人家愿意往远处去,她有什么办法。绯色呵呵的笑着,跟着书冉的身后。她身边没有带着丫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绯色出来也是没有带着,让白薇几人都留在了霸王居里。她也没有交代话,但是看看那两个丫头聪不聪明了。这么多丫头,就算站着也多了,只是却找不到人。 连绯色都觉诧异,是楚王府太大了还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春初几个丫头好!绯色不止一次叹气了。离了春初,她就感觉自己没有了臂膀一般。习惯成自然真是这回事。 书冉表情有些奇怪,一路上都是看着身旁的王妃。她明明一直都是笑脸迎人,但是她却觉着像是冰窖里的冰般寒冷,是因为紧张了吗? 书冉心里其实是非常紧张的,她在几年前就看清楚了。在王爷眼里根本就不懂得爱情。更是不懂得如何疼爱一个女人,他把后院里的女人都当做别人赏赐的,或者就是想尽各种方法留在他身边的。 竟然人家贴着来。所以他不拒绝。但是她却是看淡了,知道王爷的心思,永远不可能在她们的身上停留。 而坐正妃和侧妃,她们的地位及身份不够,既然如此,何不趁着后院主子还没有来。她把大权抓在手中,多贪污些银子,以后就算王妃和侧妃来了,她也可以吃好穿好。 她手中贪污的银子也够自己花销了,所以她才不担心。只是看不懂王妃的意思。她害怕王妃不单单会撤去她手中的中馈。也会让给她杖责,所以才担忧着。这个女人。 书冉往旁边看去,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她嘴角挂着笑容,好似一直都是高兴着的,却在她的眼底看不到笑容。如此的不简单呐! 这种女人,怎么会是传闻中的草包呢?连她看到这幅容貌,都会有心动的感觉。然而却从来没有传出来过她的容貌,有的只是名声如何差,如何不是女子。 书冉低下头敛下眼底的一片暗黠,静静的陪着王妃走着,一句话不说。所以小道上有些安静。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旁种植了花草和矮短的树木。绯色的视线都注意两旁的景物去了。 这里是霸王居门口,应是很熟悉才对,但是她也只是走过几次。 楚王府展现出了一座王府的宏伟和壮观,不单是外围,墙院,就连里面也是。府内种植着树木,有些竟然还形成了林子。在楚王府后面一点就是佳木,还有竹林。 绯色随着书冉走过就近的几处,看着她竟然领着自己到了后面,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这种景色是美了,在偌大的空旷处却是一处茅房地点。在茅房后方是一片竹林,翠绿匆匆,不愧是长盛的碧竹。绯色扫过,把视线看向了书冉,对于楚王府,自己的却是不熟悉,若是被她买了都有可能。 只是她是和着她一起出来的,绯色相信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王妃,这处比较干净整洁,专门有人打扫,守着。”书冉看向了绯色,好似知道她不喜欢叫她姐姐。刚才叫那句姐姐的时候可是看到她的眉头皱了下。书冉很会观察人的表情和外面,只是也是看不出王妃的意思。 绯色点头,茅房竟然都还分着三六四等,果真是大庭院,大家族。 绯色点头,去方便了后,站在空旷的大地上,俯视着整个后山林。心境说不出的开阔,连呼吸也轻松了起来。她站在外面等着书冉,等的时间有些久,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 在绯色觉着时间真的久了,都快不耐烦的时候。才看到书冉缓缓的走出了茅房,她的身后是一个小丫头,好似就是看扫这里的丫鬟。 “让王妃久等了。”书冉柔柔的笑着,这一刻,两人之间隔着的不是身份,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一般。相处的非常和谐,绯色突然间觉着这一幕很是和蔼,也就没有怪罪,和书冉走着回去的路上。 来的路上两人非常的安静,而回去的时候绯色才看向书冉,问话也是稀奇古怪。在书冉看来就像是朋友,或者是一个陌生人,而不像是王妃,楚王府的女主人,两人共同有着一个男人。 “你来楚王府多久了!”绯色的声音还算柔和,也平坦,好似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这种话语。 “五年了,王爷还在皇宫的时候妾就陪在他身边了。”书冉也笑着说道,很轻松,好似问的不是王妃,而是关心自己的朋友。但是害怕王妃会误会,还是解释道。“妾是皇上赐给王爷的,那时候王爷还在皇宫里,没有自己的府邸。” 书冉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可以看出来是个很和谐的好姑娘。只是终究不是一路人,绯色也诧异着,她竟然真的和书冉就这么聊起天来,而且话中的内容是这么的奇怪,还有平淡。 就是因为平淡,所以才看不到这是在他们的身上,因为她是王妃,楚王府的女主人。而她是妾,楚王府王爷的后院女人,能相处的和谐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两人笑着聊天,就像是相处多久的老朋友。让两人都觉着不可思议的同时,偏偏就是聊上了。 回到霸王居的时候,两人对看了一眼,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回荡在耳边的是铜铃般的笑声,荡漾在空气中的是友谊的味道,连书冉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 她是那些贴着王爷的女人中的一个,却是不同的。她本是良家之女,父亲犯了错,进了宫,做的是宫女。 皇上用她来陷害楚王,未能成功,却是就此把她安插在了楚王的身边。她是细作的同时,也曾经爱过那个男人,只是自己终究不是他的未来,不是他的劫数。 书冉想的很清楚,她看得清楚自己自身的价值,所以才把府中的中馈紧紧的掌握在手中。贪污了不少,是有钱就好,她不祈求王爷的怜爱,因为王爷根本就不会爱上她。 从要求高变得低了起来,这五年来她过的很平淡。她跟着王爷的时候才十三岁,而今,她也才十八岁而已。 “看你也是个爽快人,咱们就做爽快人的说事!贪污这种事情肯定是有的。希望你能帮我,而你的事情,我会酌情处理。”要进霸王居之前,绯色看着书冉,笑着说道。 眼底却是认真,她不敢说不会处理,却说了酌情处理。因为贪墨毕竟不是小事,而书冉言语间虽然也是隐藏着,但是也透露出了一个消息,她贪得还不少。 “谢王妃,妾会看着办的。”书冉却是这么回答的,这也是个有个性和自信的女人。 两人说完,结伴回了霸王居,里面的管事一个没少。倒是好好的在这。 绯色两人离开的时间其实够多了,一炷香的时间,要做的许多事情都能做好了。 绯色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冬雪和白灼,原来两人也是回来了。冬雪脸色不怎么好看,白灼也是,绯色有些诧异,不知道两人遇上了什么事情。 冬雪是个毛躁的性子,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让绯色觉着是不是稳重了,不然就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271遭** “怎么啦,伤着个脸!“ 绯色走上高位坐好,而下面的人同样是福礼见过王妃的话。书冉表情看上去轻松了不少,连眼角都染着些笑意,看来是绯色给了她一个好的选择。 冬雪和白灼皱着眉头,让绯色奇怪,好笑的看着冬雪到了自己的面前低声问道。 “小姐,有些人太烦人了,竟然趁你不在,要对我和白灼行不轨之事,要不是奴婢会点武力,或许今天就不是你见到的样子了。”冬雪一开口就是告状,没有明说是谁,声音却是不低。 冬雪烦躁不安的声音和明显鄙视看不起后怕的说道,绯色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看了下面一眼,做这事的就是采买的那个管事,姓古,众人都称他一声古管事。他也是害怕他贪墨的厉害,怕被暴露了出来,所以才去找外面的这两个丫头,以为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里知道这两个丫头竟然都是如此倔强,他只好用强的,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会武,让他吃了个大亏。 绯色往下面看去,嗯!比刚才的人缺了一个,不注意发现不了。但是一数人头就知道了,当她不会发现呀! 绯色却是冷笑了,脸色沉得下面的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气。绯色最恨的,就是动她身边的人了,只要列入了她的保护范围之内,动她都不能动她的人,要是敢动。那就要承担得起她的怒火。 “白灼,冬雪。是谁对你们不怀好意,动手动脚,直接说出来,不要顾及!”绯色却是看向了下方的白灼,视线也是集中在白灼的身上。冬雪是她自己的丫头,冬雪不会撒谎,肯定会直接说出来。 绯色点到她的名字却是因为害怕没有冬雪的,白灼一个姑娘家。害怕和羞愧,所以不愿意说。才同时加上冬雪的名字,白灼抬起头看了绯色一眼,脸色有些白。她和冬雪不一样,冬雪有王妃顾着,可是她只是一个新来的丫头。 谁都能拿她开刀,她怕她说出来,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连什么时候死的抛尸荒野都不知道,白灼脸色惨白。并且。冬雪又武力,所以对她根本就没有动到多少,但是她不一样。她的外衣和胸前的衣服都已经被撕开了。她的清白已经毁了。 找不到好人家了,白灼闭着嘴巴和眼角,眼角的泪水开始往下掉,只是不多久的时间。 她们出去半个时辰都不到呀!绯色却是有些后怕,若不是冬雪会些武力,或许就回不来了。那个古管事。吃了豹子胆了。 “白灼,你以后就是霸王居的丫头,是本王妃的人,让人欺负了不能只会忍气吞声,说出来我会帮你的。并且你以后和冬雪在一块吧!”绯色提醒道。并且给了白灼好处,这个丫头是个明事理的。 并且心智也坚定。留在身边是好的。白灼听到王妃的话,顿时扬起了头,看着王妃肯定的点头。高兴了起来,王妃说和冬雪在一块,就是也让她留在王妃身边,只是她的丫头,而不是楚王府的。 白灼得到了保证和肯定的回答,坚定的点了点头。 “奴婢和冬雪姑娘收集完集市的物价以后,往楚王府里赶。都到了府上,没想到却是在假山那里遇到了古管事。她让奴婢把收集起的物价给他看,奴婢说这是王妃让收集的,除了王妃谁也不能看。就没有给,但是没想到古管事竟然伸手到奴婢手中来抢,奴婢当然不给。”白灼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当时的场面,她是认识古管事的,冬雪却是在旁也是担忧的看着。 但是没有动手,冬雪是想要看看这个人是谁,能做到什么程度,好回报给小姐。没有想到古管事力气竟然大得很,一个男人的力气当然比女人的大了。 “古管事就许诺奴婢诸多好处,然而奴婢是王妃的人,答应了王妃怎么能让别人收买。他还给了奴婢一千两银子!”说着白灼把手中的银子拿了出来,一千两呀!府中的一等丫鬟,月钱都是才二十两,但是他竟然给到一千两。够五年的月钱了,白灼却是没有心动,直接就拒绝了。 却是古管事硬塞给白灼,白灼还想反还给他,却被冬雪拉住了袖子,对着她摇头。她虽然不解,也是聪明人,马上就把银两收了起来。 冬雪却是因为人家给的银子哪有不要的道理,但是事情办没办成,那就是她们的事情了。这还是跟着绯色学的,冬雪也变得贪财了起来,她的买药材弄她的研究呀!听着小姐说了一些药的功效,让冬雪手痒痒。 对于送上门的银子,那里有不接受的道理,反正她们也没有答应他做什么事情,冬雪是这么想的。 “奴婢不给古管事看收集起的物价,他也没有抢过去,就想对奴婢动手。奴婢不给,他就……”白灼说着哭红了双眼,古管事当时淫笑着看着她们。 “古管事把奴婢的衣服都给扯开了,他说王府就是他的天下,叫奴婢们只有从了他,不然以后就有奴婢们的好果子吃。他还说他很早就想王妃的丫头了,水灵灵的肯定非常棒。”白灼说着还用手比划着,描绘的绘声绘色。 大厅里除了她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加上她描绘的到位。众位管事的脸色表情也是非常的精彩,古管事这是死定了,自找死路呀!惦记谁不好,惦记王妃的丫头。古管事好色,他们都是知道的,甚至还帮着包庇。 时间长了,谁都难独善其身,人人之间都互相有把柄。 “来人!”绯色越听越是愤怒,那个贱男人,自己的丫头自己清楚。不会说假话,竟然敢这般对两个女孩子,白灼有些定是还没说了,她一个姑娘家,肯定不好意思说。 绯色愤怒的大声喊道,楚王府的护卫是养了干嘛的,到处巡逻。连霸王居门外也是安插了人的,就院子上方都是站着两个的,平时她们自动的忽视。为了安全,必须得忍受着,因为这些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但是绯色喊了以后,半响都见不到人进来。 她的怒火更甚了,一天都没有发泄出去,现在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情。“白薇,出去把最近的护卫都给叫进来,没听见我的喊声吗?”绯色愤怒的说道,白薇点头是,退下去。 没过一会儿,就见白薇领着三个壮汉进来,却迎上绯色难看的眼神。 “去把古管事给抓起来!”绯色看到来人,想要发火,这么慢。但是却忍下去了,若是发了火,她要人抓人怎么办,来人应该是个队长,穿的衣服袖子和后面的两人不同。 他答了一声是!看了绯色一眼,脸色不太好。就想要退下去,白灼却站了出来,说了一声慢。“王妃,这人是古管事的侄子,也是因为古管事才入了王府做护卫的。” 绯色挑眉,这水真是够深的。“没事,就让他去吧!抓不到古管事他自己提头来见,若是人跑了。本王妃就让王爷的近卫队来搜索,不信他还能够躲得到天涯海角去。再不行就上报衙门,给各个地方张贴告示。他还能在如此森严的监视下跑了。那本王妃就真得怀疑西楚衙门的办事能力了。”绯色张狂嚣张的说道,眼角全是笑意,先把后果给他晾在这里了。 别以为她是吃素的,她就是好捏的软柿子。果然,那个领头之人看着绯色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愤恨,却是不敢说一句话。 绯色笑着挥手让他退下,“古管事就交给三位了,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给我带来这里。”绯色威胁到,眼底的笑意收起,看着三人复杂的说道,三人点头退下。王妃都这么说了,他们能这么办,只能照办了。 等到三人退下后,绯色却是安慰着白灼和冬雪。“白灼,你下去压压惊吧!只要古管事没有对你得逞,你就还是清白的。”绯色笑着安慰道,对于这些,她真的是没有古人在意的多。 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才会让她们不那么伤心难过,只能这么说道。但是她发现她不说还好,一说感觉就是希望古管事得逞的样子。绯色果断的闭嘴,不再说话,给了冬雪一个眼色,冬雪点头下去拉住了白灼的手下去了。剩下的交给冬雪吧!她这个丫头虽然毛躁,但是安慰人应该还是不错的。 手中是刚才冬雪走之前留下来给她的物价表,绯色看着上面的价格,在看着古管事采购的价格。嘿嘿!买了这么多,价格竟然还提高了。 “书冉,王爷在外面有自己的庄子和收成吧!”绯色看到过电视剧里都说,这些王爷除了俸禄一外。还是有自己的收成的,一般王爷都是有封底的,虽然人在首都,但是封底里的收入却是自己的。 “是,王爷在府外有庄子,也有铺面。”书冉点头回答,让在座的管事再次觉着天要下红雨了,大夫人也是贪墨的,但是现在看样子明显是帮着王妃那边呀! 272又一个 他们要不要也交代自己贪墨了多少银子,争取从宽处理。 好几个管事都已经有了这种想法,来这里的十几个管事,都是管着王府内运作的。还真的没有那个是清白的,多多少少都贪墨了一些,有的人少,有的却是黑心贪墨的多。 在座的人虽然或多或少有这个想法,但是棒打出头鸟,所以硬是没人站出来。 而其中一个管事却是站出来了,他贪墨的不多,也不是他贪墨的不多,而是他的岗位坑爹的没有多少钱让他贪墨。因此,只能一次一小点,算下来却是不多,而且他上位也没多长时间。 但是有这个心思却是难办的呀!他站出来说了后,绯色笑着看他。“看在这位管事这么诚心认错的份上,这次就把贪墨的银子还回来,以后不再犯就可。” 第一个嘛!当然不能太狠了,不然以后的怎么还敢来呢? 站出来的这个管事顿时高兴了起来,就差拍手兴奋跳舞了。他贪墨的银子不多,还的上,自己的月钱也不低了。够一家老小过上还可以的生活,只要别大手大脚,闲暇时候还有府中主子赏赐的呢?是他太过贪心所以才会变得贪墨起来。 绯色笑着等着另外的人自动认错,眼睛却是盯着冬雪和白灼收集上来的资料。上面写了,大米一斤买的多是三钱银子就可一斤了,这个古管事竟然贪墨了一半,几年下来。他不得贪墨几十万银子。比人家当官的还有钱呢?绯色冷笑道,等着下面的人认错和等着护卫把古管事抓来。 却是等了她规定的时间,还没有看到人影。绯色笑了,楚王府真是没人了,看着白薇。 “白薇,去把楚王府所有的护院及护卫都聚集起来。”不整顿是不行了,这是自己以后住的宅子呀!不得安宁那是怎么一回事。 绯色冷眼吩咐道,白薇点头退了下去。茯苓上前给各位管事面前加上茶水。包括绯色这里的。 两人渐渐的入了角色,已经会自动的做事了。 剩下的人互相看着,他们不同刚才那个管事,管的少,赚的银子更是少。若是让他们把吃到嘴里的吐出来,他们是万分不愿意的,但是让他们不拿出来,到时候王妃查到了,苦的也是他们。 或许还会失去这份差事的可能。所以好多人都在纠结着,这些年赚的银子。他们可都是已经花出去好些了,现在去能不能不吞了的银子收回来。就算站出来认错。能不能少报些银子。 得有个人试验了以后。得到王妃的赦免他们才敢站出来呀!所以大部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是没有人行动,绯色也不催促,反正她今晚上就跟这群人耗着了。 已经到了晚间了,在过一个时辰左右,太阳定会下山。绯色悠悠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一群人。心情很是好的差点哼着歌曲了。 刚才站出来说贪墨的管事,贪污的银子不多,他做这份差事的时间也不长。就才几千两银子,然而对于贫穷人家,一千两可是够人家吃一年还多了。 而这些人果真很大方呀!绯色想着楚天钊到底知不知道。他府里人贪污了他这么多银子。真是苦来给别人用的,是她都不满意了。而那个男人竟然还不在意。是大方呢?还是懒得管,这她就想不通了。 “看着手中的物价单子,在对比报账的账单,绯色简直是想要气死。然而最终忍下了这口气,她会让这些人把这银子吐出来的,然后拿给捐给穷人都不愿意给这些吃得饱,穿得暖还要红光满面的人。 到了规定时间都是一倍了,前去抓古管事的人还未回来,连大厅里的管事们模样也是变了变。王妃说的狠,但是她能不能有这个本事和能力做到她说的,她们就是不知道了。 “暗归!”绯色看到,嘴里哼着小曲,很好。当愤怒到绝顶的时候,绯色就特别喜欢笑,笑的越是甜美,就证明这些得罪和惹到她的人越是凄惨。偏偏没人知道绯色的性格,没人知道她笑的甜美代表着什么。 那张绝美的容颜因为笑容甜美,晃花了一群人的眼。就连是个美女,但是没有达到美得无与伦比。只是清秀俏丽的书冉也都迷花了眼睛,王妃的容貌真的是有让人自卑的余地。 绯色的话音才落,不知道从哪里飘出了一个黑衣人,一张白俊的面容,上面没有蒙着黑巾。所以看得清楚,脸很平凡,让人过目就忘的那种,他一声到!已经跪在了绯色的面前。 这人是绯色带来的暗卫三个之一,一般都是在暗中保护着她。但是她觉着在楚王府不需要了,若是在楚王府都不安全能出事情,那么她真的得考虑自己直接死了算了。时时刻刻担忧着被别人暗害,过的累死人的生活。绯色才不愿意呢?所以在楚王府内,自己的暗卫都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的。 只有绯色外出才会跟在身后,一般也见不到人影,就算有人打了绯色也不会出现。除非绯色真的有生命危险,不然这些人都是在暗中,连绯色都发现不到的存在。 就连空阔的大地上,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藏在哪里的。但是偏偏在需要的时候她们就出现,而绯色对她们说过,平时不要出现。除非她有事情要叫到他们的时候,喊道他们的名字时能快速出现。 就像现在,绯色的话音才落人就出现了,让绯色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些人就像是雷达一般,随便她从哪里呼喊都能第一时间出现。几次了,绯色还是不能习惯。 “古管事全名是什么,谁能描述下他的长相和容貌。”绯色看向了白薇和下面的管事们,但是每个人的步伐都往后退了一步,明显了不趟这趟浑水的意思。绯色笑着,没有说话,看向了茯苓。 她们来府中的日子长,并且是楚王府里的人,不会连一个管事的容貌都描绘不出来,更不可能是没有见过。 茯苓站了出来,说了古管事的全名,和看着暗归描述了他的容貌。 “听清楚了吧!尽快把他给抓回来。跟着他一起的人也不放过!”绯色严肃的吩咐道,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是,属下领命!”暗归表情严肃,冷着一张脸,从进来就未见他有过别的表情。这么说了以后,他一个纵身,消失在了人前,这才是真的轻功呀!绯色却是永远也达不到这种效果了。 叹了一口气,绯色看着满屋子表情各异的管事们,嘴角笑容加深。没事!咱们慢慢来,反正她时间还是多的,也不是没有时间的样子。今天晚上审落不出来,今晚就谁也别睡觉了。 等着一炷香的时间都过了,白薇已经把府中所有的护院和护卫都给找了来,一大队的站在院子里。也是好几百人,还有些在站岗,必须要的。若是乘着这个机会,有小偷和不良心思的人入了府中怎么办。 这些人却是抽出来的,绯色走了出去看着这一群人,嗯!有些模样不错,表现也不错。从站队中就可以看出来,而绯色现在却是能看出那些人是练过的,而那些人只是会些拳脚功夫。那些只是空有力气,却是没有脑子等这种,从视线,眼睛和身体的动作上就能看出来。 绯色看了一圈,这些管事们也是或坐着,或站着,都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古管事真的敢跑,连他侄子也真的敢包庇,而王妃也是真的敢让这些人毁了。 这个时候,众位管事才真的发觉,面前的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是王妃,是楚王府的女主人。 她有着绝对的权力处理府中的事情,而不是只是空口套白狼,说空话。 而刚才站出来承认错误的那位管事,早已经被王妃放走了,现在早已经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哪里还留在这里陪着他们受罪,享受着双重的折磨。 “王妃,老奴也承认错误,这些年在王府内是贪污了银两。老奴对不起王爷的信任,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望王妃看在老奴为王府这些年鞠躬尽瘁的份上。给老奴一个机会吧!”其中一个站出来哭着说道。 他是在王爷还在皇宫中的时候就跟着王爷了,只是因为王爷的信任和放纵。所以导致了现在的这份模样,但是他贪墨的银子其实也是不多。 只是时间长了,他一月贪得银子不多。几年积累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了,他哭着跪在绯色的面前,哭的伤心。绯色却是冷眼看着,这些老奴,真的是欺负楚天钊对他们好吗?所以才这么是无忌惮的贪污着楚天钊幸苦挣得银子。 “你跟在楚王身边几年了。”绯色却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管事问道。听他的意思,跟在楚天钊的身边时间长了,连身边的人都背叛他,他做的王爷真是失败呀! “老奴跟在王爷身边四年了。”管事抹着脸上的泪珠颤抖着说道。 273书冉番外 一池的血水,整个府邸都蔓延在鲜血里。连墙壁上也不列外,她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子里。 外面是尖叫声,三岁的弟弟浑身是血倒了下来,倒在她的面前,不瞑目的双眼瞪着自己。 她想要尖叫,想要哭,却不敢出去,一直记着娘亲的话语。冉冉,你要躲好。别让人发现你。 她闷声的哭着,哭红了眼睛,沙哑了喉咙。十岁的她已经懂得何为仇恨,卖国贼,父亲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让父亲背着。 她开始恨,一夜,满门屠杀。那是太后的一道圣旨,让她的美好家庭从此破碎。 她躲在柜子里,看着府外一把大火,烧了过来,她以为自己会死,也的确是会死。但是她却是不甘心,不甘心仇未报,不甘心爹娘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没能保住性命。 弟弟躲在她旁边的柜子里,她却从缝隙中亲眼看着他倒下,那双血红的双眼。弟弟才三岁呀!还是一个刚刚长成的孩子,他才会走路,才能说得清楚话,能看着自己高兴的叫着姐姐。 她却懦弱的没有出手帮助,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大火燃烧着,烧了整座秦府。她在里面被火烤着,不甘心就此灭亡,秦府没有一个人出来主持光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跑了出来,鲜血染红了衣裳,抱着已经死亡了的弟弟,爹娘。还有府中的大大小小人,三百二十六口。她一直记得。 她用尽全部的力量,从火里冲了出来,她逃生了,却是在三百六十二口人中逃生。躲在人群中,她成为了一个乞丐,看着周围的人群对着大火后的秦府指指点点,耳边冲刺着各类的声音。 “这就是秦府呀!听说是叛国罪,太后下旨满门抄斩。” “活该。叛国就该这份下场。” “昔日多风光的秦家,真的就此毁了。”她捂着耳朵,想要冲出来大声的说,不是,秦家不是叛国罪。是太后冤枉的,是太后铲除异己,所以才会造谣生事,让秦家覆灭。 她懂呀!她偷偷的听到过,爹爹根本就没有叛国。是太后一己之私。要爹爹成服,为她效力,爹爹不愿意她就杀了她的满门。是太后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名不正言不顺。需要爹爹来巩固。 她懂。她是秦冉冉,秦家大小姐。 但是,没有人会听她解释,没有人会相信,因为那个老妖婆不会容许她活着。 还好,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有个女儿。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也因为她喜静,从来没有参加过活动,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样貌。她做了三个月的乞丐,和那些缺胳膊断腿,老老少少抢食。她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她的心智却越发坚定起来,她要让那个老妖婆去死。来祭奠她秦家三百六十二口人。 她等到了机会,被一个小姐救回了家里,她开始过上了服侍人的丫鬟工作。却是没有多久,就因为太后下旨,选宫女入宫,这位小姐家庭虽好,有钱。然而却是没有势,也在入宫的名单里。 她知道机会来了,看到小姐并不愿意进宫,自己说服她自己可以代替她进宫。从此,她改头换面,小姐名字里也有一个冉字,叫傅书冉,她代替她入宫。 那一年,她十一岁,初进宫里,什么都不懂,被分配的任务和和宫殿也是极差。然而她有耐心,她的心被变故磨得如同石头般坚硬,她定能报仇。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她却觉着这是最坚定的牢房。 三个月,她用自己成熟的心态,和讨好拍马屁的功夫,提拔了宫女的头衔,得以进入妃子宫殿任职。 只是这时,皇帝才十五岁,刚刚成年,却是已经即位三年。 她想起了那一段宫廷秘史,西楚一百七十二年,皇帝薨,却未立太子。淑妃之子楚天钊,德妃之子楚天彻,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之人。皇宫发生了一段争夺皇位之战,却是淑妃输了,而德妃赢,楚天彻坐上皇位,年仅十二岁。德妃赢是因为她狠戾,毒辣,快速的支持自己儿子上位。 淑妃身死,楚天钊被封楚王,囚禁在皇宫内。 本来是想杀了的,但是坐上太后的德妃杀不了,朝臣不支持,淑妃娘家威高权臣,手握重兵。而当时的阁老在碧京,未能赶急救得女儿。楚天钊却是被淑妃身死抱住一命,在皇宫十余年。 西楚一百七十四年,秦罗两家满门灭。罗家和秦家是八拜之交,两家儿女甚至互定了亲事。却在满门灭门之下灰飞烟灭,书冉想起了那个腼腆的少年,红着脸看着自己。“爹爹说,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 她仰起头看着天空笑,眼里的血腥被隐埋了起来。 西楚一百七十六年她得以太后宫,看着那个下命杀了自己全家,还放火烧了的老妖婆。她心里的恨意无边的涌来,她却知道,必须隐藏起来,因为她还不够资格。她还没有本事能杀了这个老妖婆,她处处表现,赢得在太后面前露脸机会。 让太后记住她,并且用她,却隐身于人外,给太后下了一种无色无味,更是无所擦觉的慢性毒。 一天加一点,冒着生命危险,她努力的保存着自己的实力,躲避着自己的身份。 她是付书冉,一个单纯的宫女,她学会了喜怒不显于色,学会了算计。更是学会了阴谋。 那一年,她十二岁,却过着不是十二岁的生活。她的生命本就应该是终结,既然活了下来,她就要这个老妖婆祭奠她的全家。 梦中!娘亲亲切的笑容还回荡在耳边,弟弟幼小的童音看着她。姐姐。为什么不救我,那声音如同魔障一般,天天闯入她的梦境。她只是十二岁,却体验了世间的一切,当过乞丐,被灭门,做过丫头,更是做过千金小姐。所以她的人生圆满了。只要那个老妖婆死,她如何都是值得。 西楚一百七十七年,却让那个如恶魔般的少年注意到。然后,她躺在了楚王的床上,满身鲜血和青痕,祭奠了她的姑娘生涯。 从此,她跟在了楚王的身边,看着那个少年,一双阴霾的眸子。一脸坚强的生活。皇宫的囚禁呐!别的王爷已经出宫,并且在宫外有了府邸和封地,而他只能在这里苟且偷生。 她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喜欢静静的看着那个少年坚定的生活。和绝不退缩的心态。她知道,想要在深宫中活下去,必须狠辣起来,她不止一次见到少年的手沾满鲜血。 但是,那个少年的心里没有她,不会注意到她。他的身边陪着一个宫女。命叫悠晓,那个宫女像是一只保护小鸡的母鸡,把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啄开。 她却看得出来,少年不喜欢她,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放在身边呢?她不懂,却不会追问。 她成了他的女人。但是她从不争宠,所以那个宫女对自己脸色还算容得下。 她却是在背地里笑了,有一天,你也会被他撵走的,然后什么也不是。 有她的生存之地就行,她也曾想过陪伴着少年,几次下来,却被他伤的遍体鳞伤,然后她学聪明了。不在上前,她没有资格的同时,骄傲也不允许,曾经她是大家小姐。父亲是朝中文臣之首,她的身份,足够配得上他。而今她是罪臣之女,虽然那只是一个莫需有的罪名。 然而她却是骄傲的,把重心都放在哪个老妖婆身上。她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天去老妖婆的宫殿里,让她看着自己难受,她是楚王的姬妾呀!她恨透了楚王,却杀不了他,他还活着。 自己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西楚一百八十年,太后薨,她十五岁,站在后院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慢性药会一寸寸磨光她的脏腑,然后让她最后死的凄惨恐怖。她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她无法亲眼见到那个老妖婆的死亡,无法亲眼看着她对爹娘说,看我报仇了。 那一年,楚王羽翼丰满,冷眼看着自己的杀母仇人死亡。据说他是在场的,所以楚天彻冤枉是他毒害了太后。失手差点杀了他,然而却再也不能动他分毫,她没有看到,却能想象到他冷眼旁观着。 看着楚天彻伤心难过,的确,这个老妖婆害人千万家,却是对他掏心掏肺。连这个皇位也是她处心积虑为他夺来,她后悔自己没有资格在场,看到那大快人心的一幕。 只是让楚王背了黑锅,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件做错事。让她心里压着重但,楚王最后是安然无事回来。 同年,太后死后三月。皇帝孝期过,楚王得以出府,赐楚王府,坐落在楚淀最繁华,最大之地。 她笑了,楚王羽翼丰满,这是他自己换来的,但是代价和中间的凶险。她却是不能知道的,她是他身边的第一个女人,他碰过自己的日子却是期指可数。 不过没事!没有了爱情和男人的依靠,她也可以强大起来,用她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手段,她是秦冉冉,背着的却是付书冉的名字,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改过来。 她跟在楚王身边五年,一直坐着一个安静和懂事的女人。并且是第一个陪着王爷的女人,跟着他的时候,她才十三岁,虽然人生已经变得不重要。而她的后半辈子却是要在他的后院中孤独终老。 当知道他的心不会为自己敞开后,她已经放弃了去依靠着他。和后宫中所有的妃子一样,等待着一个男人的宠幸和恋爱。 她把王府中的中馈牢牢把握在手里,赚了自己的。明明知道这种不对,她还是做了,王爷大婚那天,所有的后院女人都脸色难看。她站在院门前,看着前面的欢声笑语,自己的一生已经如此了。算是偷来的生活,所以她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依靠任何人,对王爷的感情,只是一种相同的经历而已。 而她心底深处想的,却是那个少年,仰着清纯的眸子。好奇和肯定的看着自己,口里认真的说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那句话像是最美好的时光,一直支撑着她的以后。 她要报仇,她的家仇和罗家的家仇。 么么哒!这是娘娘写的番外,虽然觉着放在这里很不合适。但是想要塑造一个不同的人,一个可以和绯色相处的很好的朋友。开始本来想塑造成嫉妇的,不过后院中那么多女人了,不一定要全部是。 所以就把她改了,她的一生其实只能用悲壮来形容,十岁就遭遇满门灭门,还有未婚夫一家。 三百六十二口,下人,家人和父母兄弟。全部被杀害,然后一把大火把秦府烧了个精光。 在她的心里,其实年少的时期,已经把她全部的心恋都给磨了。就算后面会对人有好感,也不会爱的多深。 后面的几百字内容不要钱的,所以不要嫌弃多呀!也不要嫌弃娘娘浪费口舌。 274边城 “跟了楚王四年,他待你如何。”绯色冰冷的表情设在管事的身上,让他全身发汗。 王爷待他们如何,他们当然是清楚的。王爷把整个王府交给了他们,他们却贪墨王爷的银子。 所有的管事头顶都冒着汗水,全部滴了下来,快速的跪倒地上。就是因为王爷待他们好,但是没想到却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其实来这里的都是有贪墨过王府银子的,而没来的,却真的都是清白的。 所以不知道该说这些人运气好呢?还是不好。绯色叫到这些部门的人,都是有贪墨过的,或多或少总是存在着。而这里的十几个管事贪污的银子不多,几年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贪污最多的就是古管事了,但是人却是跑了。 “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贪墨的银子返还回来,本王妃就不计较了。别想着谭小便宜,本王妃这里不知道。”绯色看着跪着一地的人,是有些生气,不知为何。楚天钊对他们不错,他们回报给楚天钊的却是这种。 让她非常的生气,绯色火气大的说完,看着一院子的护卫,这些人的办事能力也是低下呀! “暗隐!”绯色却是喊道,一个青年男子再次快速的出现在了绯色的面前。暗隐是暗卫里面年纪最大的,有三十二岁了,曾经跟过父亲,所以他说他是看着自己长大的。 他在父亲身边十几年,才到了自己的身边。父亲成亲的年纪有些大。在古代这种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就有孩子的年代。父亲成亲的时候已经二十七岁,而娘亲才是十七岁的年纪。 “这群人就交给你了,考核过了继续留在楚王府,月钱加一倍,考核不过的自动走人。”绯色看着一群站在院子里,站立的笔直的护院,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这些人,办事效率差到这种地步。还拿着楚王府的银子。哼!她来了以后,休想在发生这种事情。 将军府下人的效率多块呀!几乎是她的吩咐和要求一下去,没多久的时间就能完成了。而将军府的账房先生,是跟着娘亲过的,所以人家从来不贪墨银子,还省着的用。 “书冉,你贪墨的银子相信也不是少数,你觉着能拿多少出来就行。府中的中馈还是你来掌管,我可没多少闲暇时间。只是别再想着贪墨了。楚王府存在一天,就少不了你吃的。而你只是一个人,顾着自己也足够了。”绯色在路上跟书冉聊天的时候。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孤儿。只有一人。 所以现在才这么说道,得到书冉诧异的抬头,看着绯色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她对她倒是大方,只是这种苦差事她也不想要继续了。柔柔的看着绯色说道。“王妃既然入了楚王府,楚王府的中馈当然还是你来掌握着好,若是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妾。” 书冉倒是大方,直接爽朗的说道,那双眼睛里平淡无波。开始紧张的情绪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平淡的不能在平淡的表情,她也想清楚了。 “我近端时间有事情。所以还是要先麻烦你的,不过等到我事情忙完了。在把这个烂摊子接过来!”绯色笑着说道。近端时间她定是很忙了。而把府中中馈说成烂摊子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偏偏她还说的理直气壮,明明就想贪污楚天钊的银子,这个时候确实说的比唱的好听。 “那妾就在忙活些时日!”书冉考虑一下,倒是点头。 绯色吩咐下去后,就去了冬雪的住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留下所有的管事面面相窥,还是大夫人厉害呀!就没挨过骂,最后中馈还是在她手中。好几个就想要贴着书冉上去,得到的却是书冉平静无波的眼神,让所有人不敢再动。 大夫人安静和柔弱的时候看起来懦不可欺,但是当强硬起来,那手段让所有人都是心有余力。所以贴上去的人后悔着在大夫人恐怖的眼神中退下,没有贴上去的却是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王妃和大夫人都是不好欺负的,他们现在得去想想如何把亏空和贪墨的银子补上。 东夏的天气和西楚及齐南都不一样,这里常年干旱,甚至是大漠的形式。而北边却是草原,一望无际的草原。只是东夏人口多,所以不满足于只是在草原上生活,南方的齐南水土肥润。让他们眼馋,西边的西楚地势好,让他们口馋。 然而西楚却是不好相与的,西楚的先皇夣的早,皇帝上位更是早。早已经把皇位坐的稳当,而就算有内乱,先皇去世前却是说过,兄弟间可以吵闹,但是面对外敌来袭时必须统筹一气。 东夏国君本是想攻打西楚的,西楚的土地比起齐南来更要物美丰富些。然而修书得到的两个国家不相同的回复,让东夏国君清楚知道,西楚的确是不好相处的。更不会是容易打下之国,齐南也同样如此,然而周边虽然有附属小国。却是西楚或者齐南和他们国家的附属国,不是的都已经被东夏降服。 东夏的狼子野心不满于只是在东夏贫瘠的土地上生存,所以他们需要掠夺。小国已经不在满足他们的生活和心灵需要,他们挑选了齐南。这个强国,和他们同样位列前三的三大强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打了齐南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东夏齐南西楚往年教好,和亲都有过许多列。只是这几年,齐南不在有女子到东夏和亲了,快二十年没有和亲的人物出现。东夏不甘寂寞了,所以他攻击了,打了齐南一个措手不及。 让齐南丧失了两座城池,然而上京城反应还是快速。飞快的派兵下来。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是,派的是皇帝的宝贝兄弟南甯,太后的宝贝儿子。在齐南,南甯是个特殊的存在。 都说皇室无亲情,他和皇帝南桐的感情却是非常好。东夏知道派出的是甯王后,还高兴了一阵,因为养在深宫中的王爷小白脸,那里会打仗呀!他们要甯王有来无回。 可以和齐南做条件。威胁威胁。东夏的兵马元帅是东夏大王的舅舅,小舅舅。和他年纪几乎想当,却是个驰长沙场,喜欢舞刀动枪壮汉,,战争很大的缘由也是他捅起来的。 他自大,好战,却也打了无数次胜仗。就连攻打齐南的时候,也是快速的就躲了两个城池。 只是没想到。齐南派来的小白脸竟然有两刷子,舟车劳顿的行驶到边疆,竟然就敢发兵攻打。让东夏都没反应过来。被齐南打了措手不及。把失去了的两座城池躲了回来。 而后面这个小白脸用兵也是神速,每次都变化莫测,让他防不胜防。两国对抗的不只只是兵力,还是计谋和头脑,显然这个小白脸是个有头脑之人。才会让东夏几次败在齐南头上,就是因为这个少年将军。 一国王爷亲自挂帅。士气鼓舞了起来,加上上路前绯色那一席激动人心的话。让士兵们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前进的动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再有临行前绯色的兵书,齐南不赢都说不过去。南甯是聪明之人呀!所以兵书在他手中运用得当。变得非常的牛叉。成为了不败的传说,虽然也是败过几次。然那都是小杖。 边城的天气变化太大,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刮起了大风沙。这里的人穿的都很严实,裹着一层有一层。头上蒙着头巾,衣领是高颈领,遮挡住了整个脖子,露出了一个严实的脑袋。 风沙一阵阵吹着,击打在穿的少的人身上,刺激的疼。大街上的人群不少也不算拥挤,稀稀落落的隔十几步才是一个人。两旁中满了杨柳,六枝被风吹打的啪啪作响,已是秋天。柳树上早已经没有了柳叶,留下的是光杆司令,正独自承受着风沙的来袭。 街道上摆着些小玩意,吃食却是很少见。只有在茶棚里才能见到一碗热蓬蓬的面条,还稀稀落落的只有几根,几口就吃的不剩。街道上没过一段时间就会走过一队严以待毙的武装兵力,是被派来巡逻的。 民众间相处的都很欢呼,和谐。突然间一声大鼓击响,棍棒敲打在鼓上,两旁摆着小摊的小贩速度神速的把东西一收拾消失在了黄沙里,直至看不见踪影。 人们口中奔向告急着。“野蛮子又来叫唤攻击了!”才是几声,整个大街上早已经无人。 茶棚里,小店里卖着吃食的店铺,随手把门一关。整个大街上一片萧条,过了几分钟,才有人声传来。 “别躲呀!甯王大将军在呢?打了这么多次胜仗,那里能让野蛮子欺辱到城里来。”有人的地方,就算少,也总是会聚齐了少数人。这人的话音很大,半条街都能听到。 每一阵功夫,关了店门的店铺慢悠悠的又打开,反正不祈求客人。都是在这里摆放着,有人上门就做个生意,没人上门就坐在店内看着外面的漫天黄沙,也是一份乐趣。 一刻钟的时间,刚刚消失的人群,又变得热闹起来,人毕竟少了。在怎么聚集,也失去了往常的繁华和喧闹。这里是边城,齐南的最边境,除了城门十里不到就算是东夏的地界了。那一边才是黄沙漫天,整一个沙漠,想不明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这些野蛮子怎么还就能想起攻打齐南呢? 还这么热衷,连环境恶劣也顾忌不上。让边城的百姓输了的前一天走了许多人,剩下的都是穷苦人家,或是扎根在这里。就算死,也不愿意走的本土人士。 人不多,和以往全城几万人比起来,现在才剩下几千人不到,算是萧条了。 边城不大,一个人围绕着整座城池跑,两个时辰就能逛了下来。边城只有两座城门,一条大街。大街横穿整座边城,东边通往城门东城出了齐南地界,进入东夏。南边通往南城去到齐南下一个城市宿城。 大街两边是居住的民众,中间的是属于有钱人的富豪,住的是豪宅。而城两边,却是普遍的小宅子,是普通民众的房所。城中间早在东夏以不掩速的速度攻击来时,能跑的都跑了。 剩下的是没有家产的民众,已经被洗劫一空的边城,好的东西都已经在东夏的手中。只是他们的屁股还没能做热,大将军就待人打了过来,把东夏赶出了边城。 275人的心思 剩下的是没有家产的民众,已经被洗劫一空的边城,好的东西都已经在东夏的手中。只是他们的屁股还没能做热,大将军就待人打了过来,把东夏赶出了边城。 甯王军队就正式坐落在边城,驻守着这里,时不时挑衅着外面的东夏野蛮子士兵。城门是关起来的,后面的宿城也没有免于一难,然而从边城绕道到宿城。要经过四座笔直大山,绕过几千米高的山峰才能达到。 这里其实说白了就是一道天然屏障,因为大山一两人过去还可以,军队根本过不去。不但如此,深山中野兽繁多,只有边城的城门才是去宿城最快最近的途径。 镇守在边城,就是犹如一夫当开,万夫末闯之势。边城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繁华,只是民众还是习惯了奔跑的习惯,所以才会出现刚才的那一幕。 275 土黄的小院,站着一排排威武的士兵,里面很安静,安静的连男人间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座小院子,里面只有十几个房间,却是甯王大将军的住处。 在这里,条件有限,谁也不保证能吃的暖,穿得好。而士兵们却是尽量让自己保存体力,时刻等着上战场。 进了院子,里面的东西就全部能够扫入眼帘。小院处靠墙角的地方种着一颗高大的老槐树,上面的枝叶散尽,独留下萧条。槐树不远处是一处井,经过装修。所以看起来还是新鲜的模样。 左边的小屋子里,一群将军们聚首在了里面,面前摆放着地图,是砂质的,却是不算精准。只能从上面模糊的看到一些山丘和写着字插着的旗子,这个地图是齐南原先就有的,存放了好几年,一直当宝贝一样存放着。现如今却是被甯王一起带了来了战场。 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南甯却觉着和绯色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地图相差甚远,用起来也总是觉着不和人意。 “将军!东夏不死心的再次进攻。如今贵小姐给予的兵书上作战方法你已试用多次,野蛮子定会防了戒心。如今只有把贵小姐给的兵书拿出来讨论,让众位一起想办法。”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壮汉,黑色的胡须在下巴处冒满了整个下巴。他的目的很是明显,把贵绯色给的兵书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哦,你是这样想的!”南甯眼睛迷了起来,温文尔雅冷酷的公子这时身上全是戾气。染上了鲜血。经过洗礼,变得宛如一头猛兽,随时进攻自己猎物。说完还同时看向了另外十几个一起讨论的将士。 所有人都低下头。眼中和心中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将军把贵妃色给的兵书拿出来。这里是在战场上,有用的兵书,谁不想要。 “你们是齐南的好男儿!”南甯看着这个反应,却是有些失望的开口。脸上戾气也变得更重起来,这就是齐南好男儿。依靠别人的兵法而胜利,自己却从来不会动脑。从自己的手中打赢胜仗。 “将军,我们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贵绯色给的兵书你也看到了,的确很适用于战场上,而且此次都是胜仗。让我们兵力损失较少。贵小姐能给将军兵书,也就是希望将军能赢。能把东夏野蛮子打出齐南。”说话的那中年人再次开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头头是道。 “难道齐南的好男儿都得依靠着贵绯色的兵书赢胜仗不可,齐南没有人了吗?靠着一个姑娘家的计谋打了胜仗,现在竟然还要削诈她的成果。”南甯威严的开口,浑身的血气冲了上来,让各位认同的将军头低的更低。但是贵绯色给的兵书确实好用,他们打了四次,四次都是胜仗。 将军领导有方,计谋和安排也到位。然而没有贵绯色的兵书,他们真的能胜得这么容易吗?而且还兵力损失降到了最低。这是以往没有的事情,那兵书当然让所有人都依靠了,更是想要把兵书的用法弄到自己的手中。下次不需要将军,他们同样也能胜仗,把东夏野蛮子打回他老家去。 众位将士的头低的很低,然而脑海中却是鄙夷。将军你说的倒是好听了,那兵书在你一个人的手中,你当然这么说。贵绯色那个女人也就是在这点上还有点用处,竟然手中有如此计谋。 他们以往怎么没有发现,不然早就上去套了近乎,让那个女人把兵书给他们了。那个女人名声这么差,所有人见到不是鄙视就是讨厌,他们能让她教好,给她脸了,那个女人还不贴着上来。有些人的心里这么想着,有血性的汉子却是捏起了双拳,久久的抬起那双血红的双眼。 “将军,你说的对!我们不能依靠着兵书就觉着是不败了。我们用自己的力量杀了东夏那群野蛮子。”那人是一个三十岁的血气汉子,一直驻守在边城就近。 将军的到来,让他们找到了依靠。打了几次胜仗后,他更能确定,佩服起将军来。 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来到这地势贫瘠的边城,和他们吃的一样,住的相同。还能带兵打仗,犹如不败神话,却有次被告之。他用的计谋和兵法,都是贵将军之女奉献的。 那个女人他知道,贵将军闻名于千里,是他们的偶像。然而四年前去世,独留下一女,却把他的名声都给坏了个尽。他也是守在边城不能回去,听到这些恶名声,坏了贵将军的英明时候。他就想直接入京把这个恶女人给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却是突然间大笑了,果然虎父无犬子。肯定是那些人嫉妒贵将军之女聪慧,所以传出此等消息来污蔑贵将军名声。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他定要杀了他。 他的名字如同他本人一样,是个血性的汉子。他叫伏虎,姓伏,父亲给他起名字的时候说佛界十八罗汉里有个两个罗汉降龙伏虎,让他和罗汉同名。就是希望他英勇正直,有万夫当开的力气。 他如不负父亲所望,的确是个有血有性的汉子。 “属下知道将军顾忌。相信贵绯色也能理解。兵书本来就是用在战场上,将军你藏着掖着。到会使得齐南兵败呀!”刚才说话那人看到有人支持南甯的决定,顿时急了。 加大力度的说道,南甯视线往他身上瞥了一眼。他觉着犹如寒冬腊月里寒冰,冰冷异常,心中打着退堂鼓。 而计划却容不得他退缩,把心一狠,意志一坚定,绝对的再次逼着南甯把兵书说出来。 “我走时答应过绯色。发过誓,兵书只能本王一人知晓。若是告之他人,齐南兵败。国破家亡。如此。你还要本王心中这兵书!”南甯眼一狠,越发冷意的看着说话的那位将领。 这人是随着自己一起来的,在战场上还算英勇,奋勇杀敌从不落后。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但是这个时候,他如此咄咄逼人。就有些奇怪了。南甯心里有些怀疑,却也不敢随便乱按。 “贵绯色愧是贵将军之后,做人怎能如此毒辣!”那人知道自己这时若是在咄咄逼人,所有人的怀疑和矛头都能指向他了,顿时愤恨的把气撒到了没有在的绯色身上。 周围人听到如此毒辣的誓言。也眼露凶光。亏得齐南生她养她,是她的故乡。竟然如此毒辣,诅咒齐南亡国。人呐!总是这般,觉着别人对你好,奉献你是应该的,若是别人那一天突然间不对你好了。 你却觉着这个人如此可恶,如此遭人嫌弃,却从不会考虑自己的问题。若是绯色知道,她的好心,她对南甯的担忧才告知的兵书,竟然会得到这些人这般想法。 她才是鄙视之,然后直接不告诉。虽然说齐南是她的故乡,但是谁当皇帝都是当,老百姓才不在乎呢? 就像每一届都换主席一样,她们只是觉着谁谁在位时对人民有贡献了。反正和老百姓无关的事情,换不换,谁当主席都和她们没有关系。 “贵绯色能提供兵书,让我们赢了几次胜仗,你们竟然还觉着是她毒辣。若是她不在意齐南,直接不把兵书拿出来,咽进肚子里。你们谁知道她会兵书,谁能怪罪于她,她的好心和爱国,在你们眼里竟然成了毒辣之人。亏得你们还是齐南的大老爷们,自己不觉着羞耻吗?”南甯听到这种说法,马上变得愤怒起来。 绯色这么做,都是因为爱戴齐南,她也是依照着书中所说。不能给任何人知道,却是告诉了他,但是这里的人竟然还如此侮辱绯色。 也是自己在这里,都能发生如此之事,若是不在。让绯色面对着这些人,这些保卫齐南边疆的将领还不把绯色杀了。他替绯色悲哀呀!她的名声,是不是也是因为善良之举,然后被别人嫉妒和诬陷。 让她变成了现在这种名声极差之人,让自己也曾一度错失过她。冤枉过她。 南甯心里变得苦涩和难过起来,为绯色的悲哀。口中大声的责怪着这群大老爷们,享受着绯色的付出,却是认为理所当然。不感谢她就算了,竟然还说她毒辣,逼迫自己发下毒誓。 那位一直说话的人低下了头,把满眼的阴霾埋在眼里。而周围的汉子们也有了变化,刚才的凶光变成对自己的责怪,若是没有贵绯色的兵书,他们指不定能不能赢呢?如今竟然还怪罪她,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有些人却是低下头不那么想,既然拿出来了,还要藏着掖着。这种贡献,不要也罢! 个人有个人的心思,千面玲珑说的就是人的心思了。千变万化,同一个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同变化。 同一种教育,却能教出三四五等人。各人心思不同,想法也就不同。 偏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不能拿人家的思想怎么办,你不能改变人家的思想。扭曲人家想法,只能让这些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来想了。 276深宫 可是有些人却是低下头不那么想,既然拿出来了,还要藏着掖着。这种贡献,不要也罢! 个人有个人的心思,千面玲珑说的就是人的心思了。千变万化,同一个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同变化。 同一种教育,却能教出三四五等人。各人心思不同,想法也就不同。 偏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不能拿人家的思想怎么办,你不能改变人家的思想。扭曲人家想法,只能让这些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来想了。 这边在讨论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好的方法,而刚才那段让将军拿出兵书。好似成为了将领之间的禁忌和尴尬,谁也没有再提。 东夏其实只是虚张声势,并未攻击上来。讨论了一天的战况就此完结,所有人都散了。而南甯走到那颗老槐树下,仰头望着上面光秃秃的树干,心思变了万千。 他想绯色了,非常非常的想,想绯色那调皮的话语,温婉的表情。 想绯色的单纯和文采,想绯色的笑容,想她的一切。脑海中不知怎地就突然闪现出了那样一幕幕,脸色变得红晕起来。绯色不小心握住他的小弟,让他气的甩袖子揍人。 而后面,绯色单纯不韵事事的问他,那是什么!让他害羞尴尬的同时。也是快乐着,绯色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如此清纯美好呀!而别人却不懂得欣赏。 没事!别人不懂不要紧,只要他懂得就可以了。他会回去娶她。给绯色一辈子的幸福,保护她,爱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在边城这边,消息有些封闭,而每次上京城来信,说的也是国家大事。 和小事一点也沾不上关系,所以直到现在。绯色都已经成亲一月了。而南甯在边城,却还是不知道绯色已经成亲了,他走之前跟她说过,让她等他。 等着他打了胜仗回去,就可以要求皇兄和母后。他喜欢绯色,要娶绯色。 像是想到了以后的美好日子,他和绯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在这里磨练的满脸的戾气,也变得收敛起来。 嘴角释放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甜甜的直暖到人心里。 上京城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就算天气变凉了。身上的衣服加了一层,还是有些闷热。 上京城的热闹也是没有变化,就算有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在这里落下无数个脚印。然而众人们只是在记忆中哦了一声。却不会在多记得这个人,留下足迹,改变生活。 上京城今天是七夕节,情人们的节日。各家小姐和公子都出了府,准备在大街上来个偶遇或者巧遇。有看得上眼的,家室想当还能配上的。两人对上眼就后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上京城的七夕格外的热闹,除了青年男女们,小贩和百姓们都争相着在大街上做生意。各行各业都有,让整个上京城沐浴在繁华喧闹中。 上京城的大河,七夕是有放花灯的习惯。那不是花灯。叫女儿灯,女子们在街上周围买了灯笼。写上自己的愿望,在水中放逐,就能实现自己的冤枉。让女儿灯带着自己的愿望飞行,远去,自由。 所以就算还每到晚上,淀河这里开始,就变得热闹非常。从拱桥上往四周看去,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 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聚集了许多游客。这些游客是各地慕名前来上京城的。也有许多才子,齐南一度的秋季会考,就是在七月初十的时候。所以现如今已经聚齐了各地赶考的才子和武生。 今年因为打仗,虽然赢了,而武将却没有显现出优势。争武状元的武生就多了起来。而今天是女儿节,这些才子武生们都出来期待着偶遇哪家千金小姐,从此一跃龙门的也是有之。 除了游客和才子们,两旁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更有各色交通运载工具: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绘色绘形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独有的热闹显现了上京城的繁华,热闹。而和街市上的热闹不尽相同的是深宫中,炙热的阳光照耀在白色的大理石上,有些灼人。 宫女和太监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相不打扰,互相不干涉。 宫里寂静,声音少无,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大笼子囚禁了许多人一般。华清宫里,更是安静的过分,门外的宫女们驻守在门外,静静的站立着一句话不说。相互之间更是连个聊天的都没有。 寝宫内,皇后娘娘砸了一室的瓷器。碎了一地。 “娘娘!公子传来话!已经把将军一干人等缉拿了。”默婵沉稳的走进寝宫内,对一地的碎片视而不见。自动的禀报着宫外传来的话,眼睛目视前方,看着皇后的表情微微的心疼。 “皇上有多久没来华清宫了。”皇后却是答非所问的问道,贵绯色那个贱人走时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从哪以后对自己越来越疏远。像是在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自己的世界一般。 明明这种情况是好事,为什么她却觉着心间难受,像是长久以来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般。怎么能容许呢?皇上是她的。是爱她的,就算自己心里没有他,她也要得到他的宠爱。这样才能看到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被人疼爱着的女人。 不得不说皇后的逻辑思维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和自狂。世界都围绕着她转才是真理。 “娘娘,皇上已经半月没来华清宫了。”整座寝殿只有两人,显得有些空旷。尚馨秋表情变得诡异起来,这一切都怪贵绯色那个臭女人,她要让她付出代价的。 会的,她最在乎的是将军府吧!那就让将军府灭亡吧!但是也不能消灭她心目中的怒火。皇上听了那个贱人的话。已经半月没来华清宫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皇上以往每隔一天,或者在几天内,不管朝政在繁忙。都会抽出时间来华清宫看她,就算只是坐一下。吃顿饭。都没有间断过,但是现在皇上虽然忙。却是不会抽出时间来这里。 “告诉弟弟,让将军府的人在牢里先受着折磨,不要杀了。那个女人听到消息一定会前来救人的。”尚馨秋的脸色变得诡异万分,阴狠的如同地狱里来的魔鬼。 那张精致的容颜上被扭曲的不成样子,她的一切都不允许别人破坏,谁都不行。 “是!”默婵点头退下,走出了寝宫外,外面的宫女诚恐诚惶的站立着。“去把里面收拾一下!”默婵眯着眼睛吩咐了后,才离开了华清宫。 她是皇后的心腹,皇上只是不来华清宫,却没有禁了她的足,任由她自由行走,出入宫外。就是心理还有娘娘,只是他自己看不清,娘娘也看不清罢了。她却不会把这种事情轻易拿出了和娘娘讨论,因为娘娘不会在意的,给娘娘说了,倒还增加娘娘负担。 默婵走出了华清宫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一个牢笼,禁锢了这些女人的一辈子。却还总有那么多女人如飞蛾扑火般扑上来,皇上的宠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得到了权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很重要!见到她的宫女太监无不是低头迎接。她是皇后身边的心腹,也是红人,比谁都是重要的。宫里除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别的宫女和太监,谁见到她不是巴结献媚。 但是她除了凉意之外,竟然感受不到好。她只觉着这个深宫中,像是淹没了无数的鲜血,还是处子血,让这个深宫中蒙上了一层层神秘却也肮脏的面纱。 但是总有前仆后继的人想要在这座深宫中出人头地,人不是只要活得好,够生活就够了吗?为什么还是要在意如此之多呢?一身罗裙蓝衣,默婵慢慢的走过大理石路,身子渐渐的淡出在视线外。 华清宫外的宫女哆嗦着身子,害怕的走进去。把地上的碎片快速的处理干净,还好皇后没有发火。在平时,皇后都是很注重休养和身份,从来都是温雅的性子。 对于宫女也不轻易的发火,只是现在皇上好久没有到来华清宫了。生气发火很是正常,但是却让她们第一次感受到皇后的曝戾,小心翼翼的工作者,生怕被皇后发了一通火。 宫里死几个人是正常的,身份尊贵,权力大的杀人更是常有之事。然而华清宫内在以往并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可是近一月来,已经有两位宫女和太监不见了。所有人心目中都是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因为惹恼了皇后。才会消失不见,而这个调走的名头,所有人更是明白代表着什么意思。 皇后难得的发火,让她们这些宫女也是心惊胆战着,生怕惹恼了皇后。她们都不是皇后的心腹,更不是如同默婵姑娘一般,在皇后心里有着不同的地位。 277感情 尚馨秋等待着宫女们把寝宫收拾了干净,恢复了原貌。 她满脸的阴霾也变得平静起来,至少没有不高兴还笑容满面。她必须得行动起来,不能等死,不能等着皇上的宠爱,而是要主动出击。 想通了以后,皇后高兴了起来,让身边的宫女去打探了皇上在哪里。听到答案后,她却是紧紧的捏着双拳,想要狂怒。皇上在御花园,竟然有时间去御花园也到不了华清宫。 他是真的要冷落自己吗?越是想到如此,对贵绯色的怨恨就越发的重。自己心爱的男人也对她好感,走的时候还和她在一起,她竟然还不满足,要破坏自己的生活。 总之她的脸色是非常的难看,揪住自己的衣角,就快把衣角给扯破了。不行!她得打扮得美美的,去见皇上,自己的容貌在后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她对自己非常的自信,皇后特地打扮了一番,才利落的出了华清宫。她已经把自己禁锢在这座宫殿里好久了,现在突然间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觉着是那般的芳香。 御花园,在每一座皇宫中都会有的一地方,一般是帝王后妃休息、游赏而建,但也有祭祀、颐养、藏书、读书等用途。御花园建筑布局对称而不呆板,舒展而不零散。以钦安殿为中心,两边均衡地布置各式建筑近20座,无论是依墙而建还是亭台独立,均玲珑别致。疏密合度。 其中以浮碧亭和澄瑞亭、万春亭和千秋亭最具特色。两对亭子东西对称排列,浮碧和澄瑞为横跨于水池之上的方亭,朝南一侧伸出抱厦;万春亭和千秋亭为上圆下方、四面出抱厦、组成十字形平面的多角亭。 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为御花园增色不少。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有各种树木。长得奇形怪状,更是各地收集起来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御花园的小路都是彩石路面,古朴别致。园内甬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各种,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 但是御花园最多的还是花。各地收集起来的珍贵花朵,和别国进贡的奇珍异宝,也是摆放在御花园。由专门的宫女太监打理。监督。尚馨秋身后跟着六个宫女。这些宫女都是她身边还算得力的。 除了默婵在自己心目中不同的地位,在后宫中总得有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眼线势力。而她是皇后,在她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不少,所以想要让宫女为自己所用做事,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御花园很大,一眼定是望不到边际。还有亭台楼阁。若是有人在其中,定是要走进才能看得出来。 尚馨秋站在御花园的边上,往前面看去,没有看到后宫中的妃子和皇上。这里是妃子们最爱来的地方,因为皇上累了。就喜欢往这里跑,闲赋身心。 身后的宫女统一都是粉色的宫装。尚馨秋看了一眼御花园就往里走去。 今天的尚馨秋特地的打扮了一番,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只是她的表情淡淡的,淡漠的目视前方。缓步走进了御花园里,走进才听到里面的嬉笑声,在一处亭阁楼台处,传出女子的嬉笑声,让她微微蹙眉。加大了脚步上前,才看到众位女人之间环绕着的男人。 穿着正装,黄色的黄袍。他的嘴角带着疏离的笑容,和周围的美女环绕着。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尚馨秋觉着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男子长得不比南甯差,甚至连浑身的气质和威压也比南甯狂妄。 然而,她却一直记着那次小雨,他的一次帮助,让她一颗芳心从此收不回来。就算在比他好的男人那又如何,她的心已经落在了南甯的身上,收不回来。对别人也在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尚馨秋忽视心中那末不快和特殊,缓步走上了亭台。表情没有带着笑容,却是揉揉的说道。“成亲参见皇上,皇上金安。”说着不等南桐说话,她就自动的站了起来。 整个亭阁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她只是站在那里,但是却如同一个误闯的人一般。周围的嫔妃全部低下身子俯身见礼,甚至带愣住忘记了反应。皇后怎么来了这里,平常只要有她在的地方。 她们竟不敢私自做事,和做出勾引皇上自掉身价的事情。只有皇后不在的时候,她们才能自在。明明那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站在那里,抿着双唇,眯着眼睛看着你。 你却觉着如同千万蚂蚁在身上爬行,非常的不舒服。所以有皇后的地方,后宫的嫔妃们都很安静,直接找不到争宠的这种手段来,在无形中。她已经树立了绝对的威严,但是嫔妃们也不是不会想事情的。 皇上已经许久都没有去皇后的寝宫了,而且好久都没见到皇后出来了。她们都快忽视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是后宫之主,所以这个时候皇后突然间冒出来,让所有人都觉着意外的同时,也觉着尴尬。 好似自己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但是皇上是大家的,是后宫中所有嫔妃的。不是她一个人的,以前没有这种想法和觉着,但是现在好些人的心里却是冒出了这种想法。 是因为皇上对皇后的冷战和不理会吗?所以她们心里才冒出了这种心思。本应该理所当然的,但是在看到皇后的瞬间,却是觉着是自己过分了。南桐也是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定定看着自己的皇后。 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呐!他对她的想法很早就存在了,只是走之前,贵绯色的那句话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要小心皇后哟!惦记着她的心里是否有自己。 在回想对自己的态度,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惦记着别人,没有自己。而是自己的兄弟,她只是一句话,却让她们之间失去了信任。而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的,但是现在发生的种种事情证明。 自己的想法只是往好处了想而已,她真的有背叛自己的心思,而且还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丞相府也变得凌磨两可了起来,而且现在做的事情让他觉着有危机感。将军府也出了事情,走的时候他跟贵绯色说过,尽管去吧!将军府还是她的娘家,以后会好好的留着她的回门。 但是她才出去半月,才刚到西楚,还没有到西楚国都楚淀,还没有和楚王正是拜堂成亲。 这边将军府就出了事情,而动手的却是皇后和丞相府,是自己对她的冷落导致的。还是原本这个女人就是狼子野心,是自己因为爱着所以看不透,看不通。 南桐的视线也变得复杂起来,张口有些生涩的开口。“你怎么来了。”他问完话后却觉着,她们之间真的是生疏远离了,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别扭。 “臣妾不能来吗?”皇后却是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皇上,高傲的表情。脸上全是清冷,还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让南桐有些尴尬。事情还没有确认,自己这么做却是过火了。 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努力的让自己忙于国事中,不去想她,更是不去她的住处宫殿。从开始的习惯难耐,到后面的习惯了不去想她,没有了他。他也越来越忙碌起来,而今天突然间看到,却发现不是不想,只是心中的感觉再也不同了。 因为有了怀疑,所以他的心思也变得复杂起来。他是一国之君,必须要有着怀疑的种子,不能信任每一个人。皇后并不值得全部信任也不是吗?这个女人,他待她是不同的呀! 她是他的皇后的同时,也是他喜欢的女人呀!自己最怕的却也是她的背叛。尚馨秋,别忘朕失望呐!无数次只能在对她的怀疑中这么对自己说道。 娘娘有话要说:各位亲们,上面两大章送了几百字数,不到五百是不扣起点币的。所以字数三千四百多的三百多的也是不要钱的。到了这里,娘娘自己写着,也感觉很坑爹了。 失去了开始的想法和设计,偏大纲和文文设定越来越远了。虽然没有多少人看,没有几个订阅。但是娘娘高兴的是就算只有几个读者,娘娘也会坚持下去。 本来预定的字数是在一百万字以内,六七十万就能完结的。但是写着还发现有好多剧情没有写出来,更是没有表达出来,字数就延长,可能会多了些。 娘娘想说的是,娘娘文笔不咋好,逻辑思维也不好,而且人还丢三落四。经常写了这点就忘记了哪点,所以文章也是磕磕碰碰,写的尽不如人意。 成绩不好,娘娘也坚持下来了。娘娘说过,文章就算没人看,没人订阅,也会坚持到完结,绝不太监。妃子守则可能这个月底就会完结,因为要参加活动的缘故,娘娘拼死了码字。但是对于上榜前十名还是没有把握,哎!! 这个月更新的字数多了些,后悔的是没有最开始就更新九千,多的话不说了。祝各位身体健康。 278到达上京城 每个地方都在发生着不同的故事,春初秋落夏雨三人是会骑马的。 加上时间紧急,所以她们都是骑马,从西楚楚淀到齐南上京城的时间,怎么说也要半月的路程。 这三个丫头硬生生的把时间缩短成了三天,每一天都有一封信寄出去。收到人是贵绯色,她们让小姐不要担心,也不要心急,她们会把奶娘和将军的众人救出来的。 将军府里被关进去的只可能是奶娘,翠凝还有几个府中的老人。别的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签订了卖身合同和条约。在主人家落败的时候,这些人还是可以走的,变回自由。 所以被抓紧牢房里的人只有几个而已,加上奶娘翠凝不到十个人。要救人很好救,说起来也是难救。 春初直接写信告诉小姐,这里有她们就足够了。她们定会把奶娘和翠凝安全带回,所以小姐不用担忧,更是不用放弃事情到达齐南,自己动手。 然而怎么能不担忧呢?第二天,绯色收到楚天钊的消息。奶娘和翠凝在牢房里没事,但是苦没有少受,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欺负女人。绯色生气的差点就想暴起,也想去齐南自己亲自动手。 然而还没有行动,却是收到了各家的请帖,就是贵妇们聚集在一起聊天,品茶赏花那些玩意。这时候绯色才想起,自己也是一个有夫之妇了,不在是肚子一人。所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 她必须也要为楚天钊考虑了,还没有那个妻子是成亲三天就回娘家的,而且路程是一个月的路程。 并且楚天钊不会让她走,更是不会让她辛苦。在来西楚的路上生了一场病,而回去赶路肯定是比来时急。 绯色收到春初的信,努力的告诫自己要相信那几个丫头。她们都很聪明,并且脑袋瓜子不比自己的弱。自己不能心焦,要努力的放下心来。收到奶娘和翠凝没有性命之忧的消息,绯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担忧着的。她要相信春初才是,相信那个丫头,比自己聪明,做事也比自己牢靠。自己还并不如她呢?所以放下心吧!努力的这么告诫自己,她总觉着时间过得很慢。 慢到一天的时间她忙活了许多时间也过不去。直到十天后,春初三人赶到了上京城,她才松了一口气。 春初到了就好,路上定是很辛苦。春初在。她其实应该放心才对。绯色把手中拿着的剪刀放了下来,看着花园里被自己修理的越来越不成样子的花草叹气。 已经七月末尾马上到八月了,在九月初。春初她们应该能回来了吧!绯色想到。身子微微往前倾,这段时间拒绝了许多的拜访贴和请帖,无外乎就是贵妇们聚在一起展现身份的。只是她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今天却是必须去了,因为名声也传了开来,说她狂妄自大的也有。骄傲看不起人的也有。 今天的帖子却是大公主寄来的,绯色若是真的不去参加就说不过去了。 身边还是冬雪,不过却是加上了白灼。这个丫头很得绯色的心意,看着很文静的一个姑娘,但是做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让绯色很是满意。在没有了春初的情况下,白灼是渐渐的在绯色心里留下了一定的位置。 绯色稍微打扮了过后。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如同一抹朝霞般,带着两个丫头和余下的护卫。去了大公主的府邸,大公主是招驸马的,听说是前面几届的文状元。两人相处有时候磕磕盼盼。 大公主为人强势,是个女强人的样子,从来不允许自己吃亏。绯色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去到哪里面对的还会是什么,春初已经到了齐南几天了,奶娘救没救出来也是个问题。 绯色在那边等的心焦,而春初这边。因为日夜兼程赶路的问题,三人的身子都损伤了一圈,到齐南的时候,脸色苍白,连双腿也磨了全部是血水。可是三人却是毫不在意,像是没有发觉一般,这种耐力和毅力。 绯色也能达到,然而终究不是三个丫头。 春初三人到了齐南后,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入的城门。她们是绯色的贴身丫头,也是一等丫鬟,在齐南上京城的时候,夏雨见过的次数几乎没有。秋落也不算多,但是春初却是经常露脸的机会。 所以上京城内平常人家不认得她,然而只要是皇宫和贵家公子小姐还是见过她的。因为不管小姐去哪里,就算是皇宫里她也是跟着的,所以她的脸面在这里不能露了出来。 秋落和春初都做过乔装打扮,就连夏雨也是。夏雨后面小姐要出嫁的时候,陪在了小姐的身边一月。 总有耗识的人能看到,必须做到保险。 三人很容易的入了城门,因为将军府内的众人毕竟不是他国奸细,翻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不需要如何防备,就算如此,刑部里还是关押着,让兵卫把守着。 三人先是去了客栈,洗去了一身的铅华和满身的疲惫,双腿间已经被磨得破皮掉了一大块。春初皱着眉头清洗着,眼里却是坚定,对奶娘和翠凝是势在必得。 必须得休息,今天到了城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间,洗好后。她们三人终于能睡上了床,但是却不是一个好觉。因为小姐交代的还没有办成,所以三人脸上全是凝重。 第二天一早,本来是晴空万里的上京城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让春初三人对忘了一眼,夏雨是生面孔。前去打探将军府众人在刑部的消息。而秋落却是负责去将军府内打探消息和看看将军府如今成了什么样子。至于春初,她拿着楚王给的密令前去联络楚王说能用的人。 三人分工行事,第二天一早就忍着受伤的双腿行动了起来。 外面下着蒙蒙小雨,连上京城街道的人流量也连番影响了。前来上京城参考的书生们,第一二轮都已经完成了。淘汰了的都已经回去,而剩下的却是留下来准备下面的会试。考生考试是分着好几批和好几个考试时间的。第一批是全部几千人的书生一起考,留下一千人第二轮,第二轮过了留下三百人第三轮。 时间也是间隔开来,分为五天一期,所以考一次会试,差不多就是一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秋落的身子隐藏在不显眼的地方,到了将军府的门口。外面一人都没有,但是秋落却能感受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像是在抓捕的味道。她紧忙的隐藏住身子,嗅觉变得非常灵敏。 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息让她紧皱住身体,蹙着眉头。往将军府后面走去,后面是有院门的,平时小姐不喜欢走正门的时候就希望走后门。但是现在竟然很安静,大门是紧紧关闭着的,秋落不放心。 走到了后面,才看到后院的院门也是紧紧关闭着,这里有一颗老槐树。枝叶繁茂,现在都还绿绿葱葱的存在着,秋落身子一提,出现在了树枝中,观看者府里的情况。 府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下人都没有。清净的像是一座空落许久无人居住的院子,秋落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转眼已经出现在院墙上,跳了下去,下面是杂草丛生,足够遮挡住她的身子。 这里本来是需要打理的,但是小姐说不需要,有野味才是有感觉。让她们几个丫头不解的同时也佩服小姐的想法和新颖。 这章字数可能有些少,是娘娘乘着要下班的时间码的。因为下班时间到了,所以字数可能不够,不过今天更新的够多了呀! 现在竟然发下卡文了,写着写着有了厌烦的心里,会开始不想码字了。悲剧,娘娘会坚持到完本的。 哎,到了下班时间了。 279分配任务 秋落的身子供起来,尽量的把自己的脚步放慢,观察着府中的情况。 绕过了好几个地方,但是都没有发现一个人,连下人也一人不见,难道将军府真的被全部抓了起来吗? 秋落可是不信,全府中几十个人,到牢房里还要提供一份饭量呢? 但是把整座将军府绕弯,她却真的没有看到过一个人,里面的摆设好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子,不然什么都没有,秋落愤怒起来。紧紧的捏紧了双拳,这里是齐南,是小姐的家。 然而小姐才走没多久,才一月多一些,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齐南的人忘恩负义,皇上说话不算话,如此对待小姐。小姐走时却为齐南做出了贡献,把百战百利的兵书给了甯王,小姐前脚刚走,这里后脚却是对付起了小姐的家。 秋落心里虽然愤怒,但是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她就离开了将军府,回了客栈。 把身上冒着细雨淋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一套干净的。 春初离开客栈,并拢了双腿,走路有些不自然,表情也是。自身却是坚定不移,她走到贫农区里,看着这一栋栋一层的青石板房。在齐南上京城,就算是最穷的人家,也是能盖起一栋青石板房的。 而乞丐也有,却是不多,在上京城里,谁都自力更生。没有因为是天子脚下而偷奸抹滑,更像是自乐更生。 倒是有些像现代的都城。人们节奏快,什么都是自己动手,穷人一般都是不互相攀比。暗桩选在了这种地方,是不好找,春初却是很有耐心的慢慢走着。 她撑着一把小巧的纸伞,油纸伞是暗黄色的,在这种古代。油纸伞的颜色不少,却也不多。花样百出和各种颜色的伞,都是有钱人家的姑娘们拿出来好看,撑场面的。 而春初今天到的这是,是穷的不能再穷的贫农区,所以打着这样一把伞在正常不过。 因为下雨,这里又是街道巷子里,所以很少能看见人。偶尔遇到一个,也是停住有些诧异的看着春初,尽管做过改装。把容貌俊丽给减少了几分。却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皮肤微微带着暗黄,像是营养*不良。 春初的步子却是一直没有停止过。她缓步的走着。看着很慢很稳。然而路过的人却会发现,他们一个大男子都很难跟上姑娘的脚步。有些坏心眼的停下来甚至想要调戏一把这个姑娘。 但是还没开口,姑娘的身影就出现在几步外,让他们的声音随着细雨消散。聪明的人就会知道,敢只身一人来这里的姑娘,定不会是泛泛之辈。还是不惹为妙。 到了一处巷子里,这里共有两户人家的大门,她走上前轻轻的敲响了一出门。门是老旧的木板门,上面没有被硒过,所以木门有些老旧。手触碰上去能感受到粗糙。 春初敲了三下,停顿了几秒钟。再次敲响了四下,又停顿了几秒钟。这次却是敲响了两下,她敲完后,就把手放了下来。等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听见木门缓缓的咯吱响,打开来。 露出里面一个憨厚的百姓,穿着平常的藏青色粗布衣,裤腿有些短,都不够盖上脚背。留下了一双粗壮的脚,虽然看着像是农民,什么穿的也像,但是他的容貌却是不像平民百姓的。 这人的面貌不是惊天为人的那种,更不是一个美男,算起来只是秀气而已。一张平凡的五官略显古铜色,被晒得有些黑,而脸上因为没有任何的雕饰品。如同黑痣,麻子,雀斑,痘痘等,所以看的入眼就是清秀了。胡须也没有,看得出来男子很爱干净,这种放在公子身上是很常见,但是放在一个百姓身上就有些可疑了。放在两边门上的手也是粗糙的。 却是能看出来不是做农活的粗糙,而是练武的粗糙。来人也没想到,开门见到的会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一身藏蓝色的罗裙,因为夏雨,外面套了一层粉嫩色的袍子。穿的不是绣花鞋,是高筒的长鞋。 男子表情微微诧异,看着春初表情也停顿了下来。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半天没有收回来,直到春初站在了他的面前,柔柔软软的开口。“你好!我是主子派来的。” 春初说着微微抬起头做了一个手势动作,让男子快速的把手放下,让她进了屋子里。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春初就算躲在纸伞下还是被淋湿了部分地方,但是没有湿透。只是外面套着的袍子上面沾满了水珠,连发丝尖上也有少许的水珠,不多,所以春初没有在意。 随着男子入了院子里,院子很简单,甚至简单的过分。里面就是十几米宽度,有一口老井。贫农区里的人,大部分是开不起一口井的,所以好些人家都公用一口井。而有些村子里,却是全村人使用同一口井。只有有钱人家和权势身份高贵的人家,家里宅子一般都不小,会有一口到两口井。 像皇宫这种地方,里面四五口井不是奇怪的。外面一颗老掉牙的老树,夏天可以乘凉。却是桃树,没有叶子也没有果子,干燥的只有几支枝桠,斜斜的竖在那里。 外面有些家具,是木质的还未完工。丢在那里没动,真的是一个很平凡的农家,若是在牵溜出一头犬。就真的很齐全了,外面的院子是泥土地,下了雨。上面的泥层起了一圈,鞋子踩到上面,沾了一鞋底的泥土。 “姑娘是主子派来的!”进了一间屋子里,男子不等春初观看,就有些心急的问道。显然不怎么相信,主子怎么会派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来。而且是什么事情。 男子是驻守在这里的暗桩,他几乎不离开这座小院,离开也是因为有事要办。而这里是上京城所有暗桩的人聚集地,平时有些什么事情都在这里讨论。不是他不相信春初,而是这个姑娘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弱了一点。的确是,因为春初三人路上一直在赶路狂奔,所以身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脸色看上去略显苍白了一些,而春初的身材一直都是适中温润的模样。但是这十天下来却是受了好几斤。猛然间一看到,当然会怀疑了。 “你不信任我是正常,碰巧。我也不是很信任你呢?”春初却是柔柔的说道,的确是,楚王给的暗桩不会错。但是她也是担心这里面有坏人,所以不能全部给予相信呐! 男子有些愤怒,想要发火,但是在看到春初这么一个姑娘和眼角的疲惫后,所有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一句话也逼不出来。美女就是有这点好处,春初却是没有在说话,抬头打量着这个屋子。 在院子里就看到。这个小院总共有三间屋子。一间应该是杂物房,一间是卧室。还有旁边搭建起一个简单的厨房,而茅房这里却是没有的,应该是要出了院子到别处去。剩下的这一间应该就是待客的厅面了。这件房间里的摆放也是很简单,一张四平八稳的桌子,放着四张长凳子。一张凳子可以坐两至三个人。 在大宅子里常见的屏风摆放,在这里是见不到的。连隔起来的帘子也见不到,一眼就能望到头。在靠墙处有一坑,是冬天天气冷了,烤火在里面暖和的地方。看来冬天。是在这里休息的。 春初一下子就做出了判断,这个男人的表现有些失常。虽然怀疑她。但是给予了她太多的自由,让她有些不确定这人能不能帮自己完成任务。 春初把手中楚王给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这是专门暗桩处的令牌。和楚王一点关系都没有,在谁的手中,谁就是老大,而这种令牌是有三块,楚天钊手中拿着的才是最重要的一块。 看到令牌的瞬间,男子确认了春初是主子派来的,他也拿出了相似的物件,证明自己就是主子派在上京城的暗桩,并拿出了相对的证据,春初才满意的点头。 “我是春初!,主母的贴身丫鬟。”留在这里的既然是楚王的心腹,那么定是知道王爷的身份和王爷成亲的事情。所以春初自报家门,就是希望这些人能配合自己,而不是自己去迁就这些人。 男子刚才的目光怀疑到后面的确认,这时候却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似乎没有想到春初一个姑娘竟然独自前来,事情的经过和结果王爷已经写信通知了他们。他们也已经查了消息,但是却没想到王妃竟然让自己的丫头就来了,还真是相信呀! 他们可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并且忠于主子,才会被派来完成王爷交代的事情,驻守在上京城。而她只是王妃的贴身丫鬟,竟然就独自前来,并且得到王妃的深深信任,让他有些愕然的同时。 也是觉着有些儿戏了,这样一个姑娘能行吗?他们都是武功才智一等一的人。却要听从一个姑娘的吩咐,谁都会不服气的,但是王爷信中却是交代了,要让他们听从这位春初姑娘的安排。 不是说她们来了三人吗?而且都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怎么只有一位。男子有些奇怪,但是谨言的习惯却是让他保持沉默。“主子信中已有交代,春初姑娘准备如何做。” 男子是楚天钊的随从心腹,叫任峰。这是她们自己挑选的姓氏,一般的家奴和从小跟在主子身边的手下,是随着主子的姓氏赐名的,然而楚天钊却是王爷。楚姓是天姓,也就是天子皇族的姓氏,所以在皇室中,王爷的家奴是不能赐这个姓氏的。所以一些人都是自己挑选的姓氏,一些人则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没有改正过。而任峰的性命都是他自己挑选的,他的小时候没有记忆,所以只有跟着王爷的记忆。 王爷救了他,他才有今天,他对王爷的忠诚是不会背叛的。 “能把你们打探到的消息和我说嘛?”春初却是没有回答任峰的问题,挑了另一个问题问道。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奶娘如何了,虽然夏雨已经去查了,然而夏雨却是不能一次就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所以春初对于奶娘的安全却是有些急躁了,翠凝那个丫头,年纪还小。她们都把她当妹妹,有时候虽然会觉着小姐对她真的是过分的好了,在看到翠凝因为刺客吓得生病却还不忘救了小姐。 她们就知道,翠凝也是同她们一样,真心的对待小姐,甚至愿意放出生命。比她们更爱小姐,更忠诚于小姐,所以这种醋意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翠凝的佩服。 这么小的一个丫头也会帮助小姐了。她们也愿意对她好,改变看法。 280暗桩 任峰看了春初一眼,这种模样,真的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难道是他眼睛看错了,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姑娘,任峰怀疑着,还是把知道的消息和春初说了。 “我们目前查到消息,将军府的人被抓紧了刑部,里面剩下的都是些下人。只有王妃新认了的一个妹妹,还有对王妃有养育之恩的奶娘被牢房隔开来。其余的管家和几位年老的先生都被关在一处牢房,他们倒是好救,难得就是奶娘和王妃的妹妹了。”任峰难得的严肃起表情来,才开门的那憨厚样子那里还在,直接消失的不见踪影,身上散发出一种强者的气息。 春初点头,沉思了起来,缓慢的抬起头看着任峰,眸子凝视着他。认真的问道,“都是在刑部里吗?” “是!确定都是在刑部!”任峰点头,春初却是皱起了眉,到底尚家给将军府下人判的是什么罪,怎么会是关到了刑部里。这种小案子可是轮不到刑部插手呀!在知府里的牢房好破,但是刑部里水却是深的很。 主要的是哪里是重兵把守,和知府简直不能同日而语。春初再次问道。“她们犯了什么罪,竟然会被关到刑部。”春初的话语才落,任峰就想要拍手叫好,简直句句话都问道了点子上,难怪王爷会说都听她的。 他说了这么些,但是姑娘连脸色都不变,只是微微皱眉。因为王爷说要保护牢里的人和查到消息,所以他把将军府的人都给查了一遍。这人是春初,王妃贴身丫鬟。应该就是奶娘的人,但是她竟然面不改色,很冷静的讨论问题,没有因为奶娘的危机而变得焦急不耐起来。 据说王妃的四个丫头,早年都是随着奶娘的,只是后面王妃受伤才回到奶娘身边。而奶娘对这些人,有知遇之恩和培养之恩。甚至是养育之恩。她眼里的是担忧,但是却很平静的讨论着。 而且脑子还很清晰,句句话都问道了点子上,让他都佩服起来了。今天下雨的缘故,加上平时这里的确是很少来人,除非有事,王爷通知,他们才会聚集在这里。 不然平时这里都是看不到人的,所以这么半天。这里一直都是只有春初和任峰。 “欺主背弃之罪!”任峰缓缓的吐出,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这个罪名不重,但是关到刑部就真的有些耐人寻味了。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春初的脸上并无变化。好似早就知道一般。 “今天谢谢你!若是你能给我刑部现在关着人额资料就更好了。”春初起身想要告辞,却想起什么似得回过头把后面的那句话说完。 让任峰有些好奇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春初却是眯起了眼睛。欺主背叛之罪,那么就和小姐无关。只是想要杀了奶娘和翠凝泄愤,然后看小姐的反应吗? 春初想起自己的手中还有一份小姐的亲笔信,写的是给尚家公子尚之城的。那封信她也知道。当时尚之城和小姐打赌输了,答应的一件事情,可是这封信不到最后关头,她却是不会开动的。 “好!”任峰有些莫不清楚春初的想法和反应,愣愣的回答道。然后最快速度的把以往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了春初。这些东西不需要王爷吩咐,更是不需要安排。每一件事情吩咐下来都要做到最好。这些资料是他们早就已经调查好了的,不要等到到时候要的时候没有,这就叫做先机。 春初拿过资料后,放在了怀抱里,就出了屋子,到了外面淋了小雨出了院子。才把油纸伞撑了起来,遮挡住上方。秋天的雨不大,有种绵绵细雨的感觉,春初慢慢的离开。 任峰看着关闭好的院门,摸了摸下巴,却是有些好奇那个姑娘。自己这是一见钟情了吗?他还疑惑的想着。 夏雨在上京城露面的机会少,一直都是跟在奶娘的身后为奶娘打理生意。有时候就算奶娘回来了,她也是还在外面,并且她经常是以男装视人,女装的时候只有在小姐的身边和将军府才是。 但是她因为才回到将军府,所以小姐对她不是特别熟悉,用的也不是很得当。她得以外出的时间很少,多数时候都是在将军府内,然后出去的时候在穿上男装。 所以在上京城内,认识自己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她的能力却是和春初差不多,除了一双叩富蜜饯的唇舌。聪明的头脑,她对上京城的认知也是很多的,春初是各个方面都必须熟识,而她熟识的却是官员和朝廷中人的信息。包括谁是谁,在哪里任职。春初熟悉也多,但是了解的一定没有她透彻。 刑部当任的人物是朝中三品正的官员,刘安喜。但是夏雨却是不准备去对他动手,这人官职大,官威也大。他有两个副手,一人是有着办案神速的神捕之称的黄居上,一人是有着在牢房中经他之手没有不招的凡人的刑部铁手,陆文玉。这两人,夏雨有过一面之缘,认为很难套近乎,所以更是不可能找这两人了。 而陆文玉和黄居上和她都有些过节,其中原因不是发生在上京城,却是在江南,她以男装世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这两个人到江南办案,还曾经污蔑过自己,若不是自己激灵,真的成为怨下亡魂了。 让人愤恨的是,这两人同时盯着自己不放,就是认为自己有嫌疑。她只是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而已,并不是她动的手,她只是看见凶犯了而已。可是这能说么!出门在外,她充分的知道不多管闲事。 更何况自己还是别人家里的丫鬟,得到重要是主子的赏识,为主子分忧解难是正事。但是给主子惹麻烦却是不能的。而且杀人的凶犯在当地还是有些势力,虽然说她不怕得罪,但是为奶娘惹麻烦。她却是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就没有出面指认。 这两人就盯着自己不放,整整快一个月了呀!恩威并重,软硬并施,但是对自己真的毫无作用呀! 夏雨撑着一把雨伞,淡绿色的裙摆上已经湿了。地上积起了积水。快淹没了她的小脚,她穿着的是绣花鞋,鞋底是布料的,所以一点也不耐水。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湿了,鞋里入了水,穿着极不舒服,她却没有感觉。 夏雨走到了刑部的门口,身子隐在一家店铺处,观察着刑部门口来往的人和兵卫。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街道上行人少,而刑部大门口的人更是少。刑部是在上京城的公办处,不是在皇宫里。离皇宫却是没有多远。她从客栈漫步走到这里。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从刑部到皇宫,也是需要半个时辰的。夏雨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视线却是不一定停留在刑部大门处,只是偶尔视线交割。她的面容上神色紧张焦急,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雨伞不怎么牢靠,有雨水漏了进去。打湿了她的发丝,让前面的发丝贴着额头。极不舒服极了,她用手微微扶开,脸色有些苍白,弱弱的一个姑娘。 在四个丫头里。容貌都是差不多,春初知识渊博。自由自己一份书香的迷人气质。而秋落冷酷,硬气。冬雪娇俏,调皮。夏雨却是干练,精湛。 而经过这些天日夜兼程赶路,四人身体都有些吃不消,整整的受了一大圈。夏雨却是三人里面面色最好的,因为她常年在外,骑惯了马儿,而且对于赶路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饶是如此,她脸色也不怎么好,以往可没有这么短的时间走过这么多路的精力。而且时间紧迫,吃的好的也没有几次,都是干粮直接解决了上路,休息的也不到位。 她脸色苍白,但却透露着一股坚定,柔弱的身子站在那里,很能引起男人的怜惜和关注。夏雨在外面的名字也是叫夏雨,这个名字可中性,男女都可用。 所以在外面用这个名字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自己是女子。 陆文玉出了刑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女子,微微皱眉,因为女子的视线一接触到他以后。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般,快速的走进了小巷里,消失在他的面前,让他习惯性的追了过去。 步子快速,有力。他是刑部的刽子手,也就是专门对付犯人的刑具手,经手他手中的犯人,没有不招的,不交代的。至此也有人给了他一个称号,刽子手。 陆文玉的名字和他的职业一点也不想匹配,但是他喜欢这个职业,名字这种东西并不能代表什么。 夏雨看到陆文玉的一瞬间,有些惊诧,然后就是扭头就走。但是走了几步想起自己干嘛见到他要躲,自己又没有犯事,但是就这么停住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所以她停顿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脚步又快速的走了起来,上京城她在的时间多。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呆在将军府的,还真的没有好好的逛过上京城,所以对于这些路况她一点也不了解。 往前面走了两三百步,后面的墙院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子。而前面却是没有退路了,只有一家紧紧关闭着院门的大门,里面有没有人不知道。夏雨想着那人不会追了过来吧!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上前敲了敲门,但是半响也没人开门。 后面却像是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雨水落地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明白。 夏雨抬头看了看两米多高的院墙,自己能不能飞上去。雨水有些滑腻,她怕自己人还没有上去,她就已经摔落下来。不过总得试试,总比身后的人追上来的好。 这一刻,夏雨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躲着陆文玉,自己又不需要怕他。她撑起了伞,自己暴露在细雨里,虽然不大,但是雨势却没减弱的迹象,很有一直下下去的意思。 夏雨扶着院墙,飞身而上,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近了,而自己刚刚够到墙头。她的手往上一触摸,却是被刺伤了手,上面有刺。在古代这个时候,还是没有玻璃的,连镜子都是铜镜,看的不是很明了清晰。 所以上面的真的是刺,那种细小的,却是能让人受伤的刺,因为碰到刺,夏雨反射性的一缩。自己却是没有扶住院墙,直接摔倒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这样一幕。 娘娘有话要说:接下来就是夏雨的一幕了,娘娘是考虑让这两人才欢喜冤家的。在加上黄居上,然后来个三角恋,好友啥的恁有感觉了。 280原来你是女子? 脚步声已经近了,就在自己的几步开外,她却是从墙头上飘落而下。要摔倒在地,她闭上了眼睛,冷静的想到,失算了。但是在怎会如此的坑爹,她没有得罪这个男人,见到他干嘛要心虚的逃跑。 是自己不冷静了,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这样一幕,而预料中的落地声和疼痛没有传来,落到的却是一个温柔的怀抱里。让夏雨诧异的抬头,胡子拉碴的脸,遮挡住了英俊的面容。 她是认识陆文玉的,所以对于他的容貌很是清楚,更是见过刮了胡子的他,清秀干净英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留了这种老男人的胡须,映入的却是一双深凝的眸子。 夏雨赶忙的从他怀中下来,两人都没有打伞,暴露在细雨中,雨水顺着发丝滴落到脸庞上,几乎模糊了视线。而那双灼热的眸子,那冷硬的线条,却是让夏雨有着不好的感觉。 这个男人,不是黄居上,却有一双洞察先机的眸子和看穿一切的眼睛。 夏雨没有说谢谢,更是没有留恋,转身就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你是谁,见到我为什么跑!”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像是这种蒙蒙的雨,带着冰冰凉凉的感觉。 “你哪只眼睛见到我跑了!“夏雨却是鄙视的说了一声,和在绯色的面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样子。在绯色的面前,她收起了自己的利爪,收起了自己的聪明和性格。 这是在外面磨练养出来的性子。而在绯色面前的时候,夏雨很温顺,就像是一只小猫。听话,乖巧,而外面的夏雨,却是火辣的如同一只会抓人的猫,灼人的同时也伤人。 陆文玉抿着双唇,火辣的视线射在夏雨的身上。显然是不相信了。这种话也会相信的话,他就真的不是陆文玉了。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抓着的手不放,像是不得到夏雨的回答,他就打算至此不放手。 “回答我!”话音里没有温度,甚至被夏雨的反应给弄的有些薄怒。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还是要本姑娘教你。今天你抓了我,小心哪天就被我赖上,非你不嫁了。”夏雨的声音听不出开玩笑的成分。但这的确就是她本来的性子,若是让绯色看到这一幕。 她定会长大了嘴巴,然后满脸兴味。夏雨好有个性。她好喜欢。甚至会说,这一幕真有爱,怎么她就遇不到这种浪漫的邂逅呢? 陆文玉有些愕然的松开了手,甚至对于夏雨这种无赖的反应也是有些抵触。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牛叉的脾气。陆文玉的手才放开,夏雨就往前面走。步子不缓不快,是正常的速度。 但是天知道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在证明着她的紧张。陆文玉并不是好糊弄的主,这种人盯上一个人,就会不怕辛苦和麻烦的一直盯着。和黄居上的性子形同,两人臭味相同的是好友。 夏雨就被他们两人盯住过一个月。那一个月她走到哪里都有这两人的影子。甚至连生意也谈判不了,最后落荒而逃的回了将军府,换回了女装才安静了一段日子。 但是她刚走了两步,手却是再一次被拉住,这次怎么都放不开。 夏雨愕然的转身,冷冷的看着陆文玉。“放手!”冰冷的说道。面前之人怎么会如她所愿,甚至一把抱起了她就往巷子外面走。陆文玉的府邸离这里不远,就在附近,他是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完全是自己。他是落魄的公子,全家老小只有他一个,说是孤儿也不为过。 在刑部办公,住的当然就近了,也是刑部给他安排的居所,一间小院。院子里有两个房间,因为他觉着自己一个人住不了多少,也是他要求的,一间是卧室。一间就是平时有人拜访的时候的大厅。 他一般办公回去后,从来都不喜欢去大厅,都是直奔自己的卧室。里面放着的都是自己的生活用品,所以抱着夏雨快速的进了小院,直奔的地方还是自己的卧室。 等到了里面的时候,他才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做了这种抱着陌生女子上门的行动了呢? “说,见到我为什么要跑!”他继续自己的问话,丝毫不放弃。 夏雨却是知道他固执的性子,翻了一个白眼。“我看你长得高大威武,英俊潇洒,怕自己迷恋你所以走了不行吗?”夏雨的回答两次都是有些调戏的成分,一点也不正经。 陆文玉这时候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了起来,因为对方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觉着像是一个人,特别是那张脸,在细雨中看不清楚,现在也是有雨水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并不妨碍他的这种感觉。 “把自己擦干净!”说着陆文玉丢了一块干抹布给夏雨,自己也拿起一块擦着湿漉漉的发丝,一点也不避及夏雨的样子。夏雨也毫不客气的拿着抹布把脸上的雨水麻干净,甚至把发丝上的水也给擦了擦,露出哪一张精致的小脸。 让陆文玉看的有些呆愣,他终于想起这张脸在哪里见到过了,口比思绪还快的喊道。“夏雨!” 夏雨也是一个白痴,反射性的回答道。“是!”回答了过后,她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顿时懊悔起来,她的表情尽收陆文玉眼底。若是刚才还是怀疑,现在就是确定了,但是记忆中的夏雨为什么是个姑娘。 这个问题却是他想不通的,夏雨懊悔过后,却是马上再次反射性的想要跑。因为自己在这个陆文玉的面前一直都是男装,突然间变成了女人,她不跑才怪。却是忘记了自己可以矢口否认的事情,人在紧急情况下,总是会脑子短路,夏雨就是这种情况。 夏雨快速的走到了门边,就像拉开门跑。她学男人的步伐,学男人的动作,就算恢复了女儿装,有的时候习惯了的动作却还是会反射性的表现出来。就像现在,她的步子很大,那是男人的步子,而且她的腰肢不像女人的会扭捏。这种倒是一直存在的事实,连绯色也发现了,曾经还逗笑过她一次。 她还说自己适合做个男人,就永远做个男子为小姐在外面敛财算了。 手碰到门把,门也已经打开,手腕却再次被拉住了,是个人都会发火了。夏雨一直以来良好的温吞性子,被陆文玉三番四次的拉住给激怒了。恶狠狠的转过头看着他,恼怒的说道。“在拉我一次试试,别以为本姑娘是病猫,好欺负!”这个性子,这句话,让陆文玉一下子想到很久之前。 也曾经有一个人在他耳边说过。“滚开,在跟着本公子试试,别以为我是病猫,好欺负!”一模一样的话,只不过男子身份变成了女子而已。 顷刻间,刚才还在怀疑,觉着自己做梦,男子怎么变成了女子的陆文玉。万分的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他和居上兄跟了一个月,缠了一个月,最后竟然让他跑了,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的夏雨。 “夏雨,你是个女子!”陆文玉拉着夏雨的手却是没有松开。看着她,肯定的说道,然后表情也是变了又变,冷硬的表情这个时候愕然的同时还带着点别的因素在里面,至于具体是什么,就等着去挖掘了。 “放手,把女子私自带回家,没得到我的同意。你这是绑架,本姑娘可以告你,而现在抓着我的手不放,是调戏,侮辱我的清白。我也可以告你!若是不想上衙门就快给我放开。”夏雨恶狠狠的说道。 “伶牙俐齿!”陆文玉却是哑然失笑,有些头疼面前的一幕。突然间一个男子变成了女子,他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记忆中的那个夏雨,虽然是个男子,但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物。是做生意的,所以造就了那般能说会道的唇舌,并且从来不甘示弱,让他和居上兄都无法的人物,竟然是个女子。 不知道什么感觉在心间震荡开来,而陆文玉心里有一股甜蜜的感觉,像是洪水般猛地就冲了上来。让他觉着不解,奇特的过程中,还不忘拉着夏雨的手,把夏雨拉入了屋子里,把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这种流氓的动作做出来这般自然,像是融入自己自然反应一般。 “陆文玉,你就是做律法的,别知法犯法,本姑娘有权利告你!”夏雨指着陆文玉气的跳起了脚,被这个男人的动作给气的,把门关起来还别上门卡。她不会自讨苦吃的去攻击,这个男人的武功,自己根本就打不过。 手中刚才被刺伤的地上,鲜血滴落了下来,正是陆文玉拉着的手。刚才被雨水冲刷过,所以不见血迹,而现在放松开来,没有雨水,血迹却是显现了出来。 娘娘有话要说:呵呵呵!出来了吧!这两人的感情,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的。不过黄居上还没有出来,后面这两章写的可能就是春初三人在上京城的事情了。所以这几段绯色可能都会消失不见,不能只有她一人的戏份呀! 282怎么可能? “你手受伤了!“陆文玉却是没有理会夏雨的拒绝和放开的话语。倒是拉起她的手臂,看着上面被刺伤的地方因为鲜血滴了出来的缘故,染红了整个手掌,所以看不出来伤的有多重。 边说着陆文玉边把夏雨拉到了自己的床头上做好,找出包扎和清洗的药品,拿着抹布细心的为夏雨把上面的血迹清理干净。看到伤的不怎么重,只是血流的有些下人。 陆文玉为夏雨边清洗着,边上药,那认真的模样,让一直翻白眼焦急的夏雨安静了下来。一种名为温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连夏雨也变得安静起来,外面的雨还在一直下着,屋子里一个安静的坐着,一个安静的处理着伤口。而夏雨的衣服全是湿的,穿在身上极为不舒服。 还好这个陆文玉陪着她一起,也是湿哒哒的穿着试衣服没有换。半响,陆文玉把夏雨的伤口处理好,上了白色的药粉,在用白布缠绕起来,在手掌中间打了一个结。 夏雨表情极为不自然的看着陆文玉处理好伤口,抬头看着她,两人之间都有些尴尬。“谢谢你,我要走了。“夏雨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毕竟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接近。 她还是一个姑娘家,所以当然会有些不知所措和脸红。半响,她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说道,声音倒是没有了刚才的张扬拨扈,变得温柔起来。却是和绯色面前那个温柔的丫头还是有些差别。 “你刚才见到我为什么要跑!“陆文玉还是继续刚才的问题,他非常的好奇夏雨见到他为什么就跑。夏雨是个女子。他已经转过弯来了,得不到答案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 “你追着本姑娘整整一个月,我又没有做坏事都得到你的盯住,见到你不跑等着你跟上来呀!“夏雨却是翻了一个白眼,绝对不说自己心虚。她高傲的表情和理所应当的语气,让陆文玉突然的笑了起来。 爽朗的笑容,陆文玉的确是很高兴,见到的姑娘谁不是做作。然后娘里娘气,较弱的一碰就倒的那种。而面前的夏雨,他认识她男装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就算恢复了女装,也不妨碍他的好感。当初他和好友可是缠了她整整一个月,她都没有松口,最后却是如何也找不到了。 会是恢复了女装,让他们没有发觉么!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好好的突然间消失。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而居上也是最后不了了之,他可是最厉害的神探呢?连最棘手的案子都能破了。 却拿这么一个娇娘没有办法,陆文玉的笑声让夏雨也比较郁闷。 她是来打探消息的。打探奶娘的消息。但是现在竟然被陆文玉攀住了脚步。回答以后,夏雨就出了房间,把刚才被陆文玉方在门口的油纸伞撑起来回了客栈。就算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但是淋雨会生病的,她的身体不能容忍她在生病了。 这一次陆文玉倒是没有拦着夏雨,让她走了出去。夏雨出了院子。却是见到黄居上冲忙的往陆文玉的院子里走去。她把自己的头低下来,却想到陆文玉都已经发现了她,那黄居上也就不会成为威胁了。 不过这两个人真的凑到了一块去,才是真的麻烦呢?叹了一口气。夏雨觉着自己今天真的是白耽误了一天,什么消息也没有打探到。就这么把时间耽误了。夏雨回去客栈的路上,要经过刑部的地方。 她停下了步子。这个朦胧的小雨好似准备一直下下去一样。抬头往大门里面看去,门外守候着一排排士兵,却是站在屋檐下,雨水漫及不到。大门是开着的,刑部的几个衙役正往外面走出来。 手中也是拿着油纸伞,在古代的下雨天很是麻烦,纸伞就算撑着,有时候还是会把身子淋湿了。夏雨苍白的脸色艰难的吐出了一个笑容,回了客栈,就算没有打探到消息,但是遇到了陆文玉。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陆文玉是刑部里的衙役,还是刽子手。在他的哪里定会有消息,不过却是不能太急躁,好似想到了办法一般,夏雨轻松了下来,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怎么傻站着!憨笑什么!“黄居上入了院子,在第一间没有找到人看着房门是锁着的。顿时知道,他肯定又是在自己的卧房里!黄居上直奔目的地,却是看到好友陆文玉站在那里摸着手掌发呆。 陆文玉听到好友的话音,才回过神来,觉着自己做了什么傻傻的事情。那是夏雨吧!穿着女儿装还是真好看,只是全身被淋湿了自己竟然让她湿着身子回去。而且她住在哪里,是哪里人士他都没有问道。 陆文玉一拍自己的脑袋,觉着自己真是关键时刻秀逗了。夏雨会不会是京城人士,但是他上次是在江南见到的他,虽然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现在回想起来,却觉着记忆这么深刻,好似就发生在昨天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想法不同所以心境也变了吗?陆文玉奇怪的看了好友担心的目光。觉着不应该这么放任一个姑娘独自回去,自己怎么说也要送她。 陆文玉想着就忽视了好友往着外面跑,但是出了院门,却没有看到夏雨。 “你是在找什么!“黄居上奇怪的看着失魂落魄回来的陆文玉,非常的不解。好友可是一直都是威风八面,精神好得很呀!什么时候竟然会出现这种荼蘼的表现了。他的视线也在好友的卧房里看了一圈,总觉着有什么不一样。 刚才他出去的时候可是在院子门口遇到了一个姑娘,不过油纸伞遮挡住了样貌。看的不是很清楚。而且从这个地方经过的人很多,所以他只是匆忙的扫了一眼就没有在意。 难道好友是在找她吗?黄居上顿时好奇了起来。这个好友可是和自己一样,眼光有问题,一点也不喜欢大家小姐,温柔柔弱做作的表情。衙门里的李小姐,每次看到他就羞涩的表情,让黄居上深深的打了一个冷战。眼光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重要,对于看不上眼的那些小女人。他是真的不爱。 而陆文玉的眼光可是也和自己差不多呢?不然他们怎么能成为好友,还是凑味相同的那种。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从门口走了!“黄居上奇怪的看着好友失魂落魄的面容和提不起精神,试探的说道。但是他话语刚刚说完,就看到好友瞬间扬起了脸,高兴的说道。 “你看到夏雨了,她从哪个方向去的。”陆文玉拉起了黄居上的衣领,好奇的问道。这更让黄居上奇怪起来。看着好友激烈的反应,他慢慢的挪开好友的手。 “夏雨!”黄居上被好友的激动吓着了,但是听到哪个名字却是眯起了眼睛。夏雨!相同的名字吗?江南遇到的那个矮小的臭男人也是叫夏雨。那个臭男人可是他们两人的失误,一辈子的耻辱。竟然消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 “对就是夏雨!我们在江南遇到的那个夏雨。竟然是个姑娘。“陆文玉看到好友脸上疑惑的眼神。顿时高兴起来,兴奋的说道,他知道的时候就半响也反应不过来。那个让他们两人都吃亏找不到的人是个娇俏的姑娘,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长得还不错,只是性子! 想起那些调戏自己的话,陆文玉既然觉着心间微微荡漾。那些话明明不是好听的话。但是他竟然觉着如同抹了蜜一样甜美,让他很是怀恋无穷。那嚣张的性子,一点也没有那讨厌女人的烦躁和缠绕。 黄居上的模样有些懵了,女人,就是刚刚自己出去遇到的那个。怎么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吧!那个夏雨是个女人,会不会是他看错了。黄居上怀疑的目光看着陆文玉。但是看他激动的样子,有些语无伦次,肯定是说不清楚的。具体的只有等见到了本人才会确定。 黄居上怀疑的目光在陆文玉身上扫描着,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好友对待犯人很有一套。但是对待女人……,他就有些怀疑了,是不是被骗了。 “你被哪家姑娘骗了,竟然会扯出这么荒妙的谎言。“黄居上那明显不相信的目光让陆文玉泄了一口气。不相信就算了,不一定非要你相信,夏雨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呐!想起这个他就是一片热潮。 陆文玉鄙视的看了黄居上一眼,不相信就算了。反正这个夏雨的姑娘,很有意思不是吗?那一个月的追逐都没有从他的口中套出话来,是个坚强意志坚定的人。一个姑娘遇事就是哭哭啼啼只会闹事。 但是她呢?想起以前见到自己那个嚣张的模样和今天见到自己也是嚣张的样子。就连手掌伤了,也没见她皱一下眉,落过一滴泪水,若是别的姑娘早就哭了。果真是不一样呀!陆文玉觉着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好似遇上了自己的命中注定一般。 夏雨是个坚强的姑娘,在江南的时候以男装身份出现的时候,是做生意呐!家里应该没有男子。所以才需要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而且是做生意的世家。陆文玉觉着自己应该好好的查一查了,他有一种感觉,两人定是还会遇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但是他觉着不会错的。 肯定是还能遇上她,陆文玉心情很好的绕过好友,找出了干燥的衣服。把一身的湿衣服给换了下来,他今天心情很好,唯一不好的是,只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还有最后没有送送她,让他觉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这么做真是不厚道。 话说这是第几章了说,娘娘这真的是拼了老命啦,白天却是不想码字,呜呜。 284商议 夏雨回了客栈,春初和秋落都已经回来了,把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了下来。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罗裙,秋落三人肚子也是饿了。 吃了一些东西就坐在客栈里商讨着该如何做。 “我到了将军府,没见到一个人,整座将军府如同死气沉沉一般。“秋落皱着眉头说了出来。 将军府里的杂草都已经好久没有处理了,但是屋子里散落着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打扫过的一样。 春初把自己的也各交代了,然后两人同时看向了夏雨,却看到夏雨别扭着表情。 “我本来是去了刑部的,但是遇到了陆文玉,所以没有完成任务。“夏雨不好意思的看着春初,两人的任务都完成了,只有自己的没有完成。她自己是不是能力不够,她不怀疑,只是暗恨那个陆文玉坏了她的事情,她是准备在哪里等着刑部衙役的人出来,暗中敲打信息,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见到人。就被陆文玉破坏了,夏雨吐了吐舌头,下次见到他定要他好看。 “陆文玉!“春初和秋落同时挑眉,看着夏雨。春初这皱着眉头,看着夏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好似在考虑什么一样。 “你和他很熟吗?“秋落闷闷的性子,别期待她会问出来,倒是春初疑惑的问道。夏雨突然间红了脸,在外人面前可以嚣张但是在自己人面前,夏雨永远都是一只小老鼠的样子,温柔的谁都可以欺负。 “也不是很熟。以前见过一面!被陆文玉和黄居上整整追了一个月。“夏雨说起这件事情就有些坑爹,看着春初和秋落难得的好奇的表情。 她才缓缓的道出那个事情来。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夏雨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春初和秋落差不多,而冬雪是最小的。看性子就能看得出来了,去年也是夏天的时候,天气非常的热,夏雨随着奶娘一起到江南去照顾生意。 那个时候。在江南那个地方,夏雨也是出了名的生意场上的人。有次因为要和一个贵家公子谈判,所以需要去到的地方有些奇葩。 那就是花楼,奶娘万分的反对,因为奶娘虽然忙碌着,人瘦了下来。但是人还是比较丰满的,所以扮男人的时候不怎么像,大多时候谈判和合作生意关系都是夏雨在跑动。 那天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夏雨去和云家的公子谈判。那也是个厉害的主。她的唇舌在那个男人的眼中,竟然落了下风,云家公子是有妻子的。并且只有一个妻子。而且她也是男人装。所以想的并不多。 两人都已经合作谈好了,而他的妻子却是来了,那也是一个自主强势的女人。却并不给人厌烦的感觉。因为她的出现,所以两人的谈判谈崩了。 而在云公子的妻子把整个花楼也给闹了天翻地覆,对她也是没有好脸色。女人的眼里都不是一般的厉害,她扮男装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皮肤是比正常男人的白了一些。可是也比正常的女人黑黄呀! 所以对于自己的装扮,夏雨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云公子都说了是来谈生意的。 那个女人不太相信的视线射在夏雨的身上,但是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和云公子琴瑟和鸣这么多年了。云公子别说称呼一声公子,年纪却是三十几岁快四十岁了。只是外人给他的称呼。 云公子的妻子当着夏雨的面没有说什么。在过后第二天却是来找了夏雨。夏雨表明身份,她的确是来谈生意的。不是和她家男人有一腿,也是难缠的一个人物。一眼就试穿了夏雨的女子身份,让夏雨还是郁闷了好久。就是在那次吃完饭聊过天后,夏雨都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明的很清楚了。 这个云公子妻子却是个会武功的,当着她的面杀了人,杀的是外地来的游客。因为人家看着她年轻漂亮,是个女子出言不逊,但是这也太过分了。其实夏雨不这么觉着,连她都有种想杀了那个出言调戏的跨市子弟。只是毕竟不是对自己出言调戏,所以她没有帮忙。 杀了以后,坑爹的是云公子出现了,然后看着夏雨说了一句他们合作了。但是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能说出去,而两人就想结伴而去。夏雨吞了吞口水,那个云公子是知道他妻子的为人,还是喜欢。 她能感受得到,看得出来,得到一个男人的宠爱和喜欢。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她点头答应了。却是慢了那两个人一步走出去,就成了第一个案发现场的发现人。恰好黄居上和陆文玉都在江南,两人是去办事的,就是因为在江南也发生了一件命案。 死的人是有权有势的人,皇上派人彻查。就刚好拍派到了他们两人去,刚刚完成案件想要打道回府,又发生这件事情。当地的官员恳求,所以两人答应破了这个案子在回去。 由于夏雨晚走了一步,所以被路过的路人看到,就把她列为了嫌疑犯。然而她没有杀人,所以并不害怕,她确实也是没有杀人。因此当面对着他们两人问话审犯人的时候,夏雨直接表明,她只是路过。 没有杀人,那个叫黄居上的既然来了一句。“我想也不会是你,这么弱的身材手臂,杀不了人。并且确定人不是你杀的,但是你看到了凶手。“黄居上鄙视的说道,让夏雨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是看到了怎么着,但是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夏雨就这么硬气的回了一句,当真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和云家也有了合作,忙着生意上的事情。 但是这两个人总是跟在自己的身后,说其余的线索都断了,只有自己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要自己指认凶手是谁。答应了的事情怎么可以反悔呢?夏雨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所以拒不说话。 让黄居上和陆文玉跟在自己身后一个月,不管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晓之以情,还是据之以理。或者威逼利诱,夏雨都不说话,只是斜瞟了一眼走了。 但是这些人跟在自己身后一个月也是麻烦呀!太坚持了的两个人,破坏过她好几次的生意谈判。让她气的也是牙痒痒,而云家似乎是知道夏雨因为他们的事情生意上亏损了好几次赚钱的机会。 倒是给了夏雨更多的合作,奶娘那段时间也是没在的,就只有夏雨在。 后面最后的时候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这两人还是烦人的没有离开。她却是被奶娘一封信召唤了回来,所以直接走的利索。 因为她走的时候恢复了女装,一个娇俏的姑娘在那两人身边经过,两人也没有发觉。更何况夏雨还是有意的躲人呢?夏雨在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让春初表情很是奸笑的看着夏雨,半响才出声到。“夏雨,陆文玉和黄居上都是能自由出入刑部的人。你想想办法能不能从他们两人的口中套取消息,或者是去刑部见上奶娘和翠凝一面,确定它们到底有没有事情。“春初脑袋飞快的转动着,很快的就想到了利用的方法。 夏雨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两人既然能有现在的地位。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自己真的能从两人的手中套取消息吗?夏雨有些不自信。 “看陆文玉的反应,我想应该对你很有好感。咱们不介意试用美人计。“春初呵呵呵的笑着,她手中也是得到了刑部牢房中的资料,但是现在要套取的却是奶娘和翠凝是关在哪里。刑部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只有确定了才能更好的行动和确定下一步的目标。 小姐在西楚也是非常的担忧着,她们不能让小姐失望,然后跑一遍。这么远的路程,连她们会武功的人坚持都有些费力,小姐若是真的来了,肯定要受苦。这是春初不愿意见到的,所以她们的营救行动必须成功。 “夏雨也是一个大美人呢?并不比千金小姐差!只是还要看你自己的意思。“虽然觉着这个想法可行,但是最后还是看夏雨的意思,若是夏雨不答应,春初却是不会逼迫她完成的。春初难得的露出了个笑容调戏道。让夏雨微微的红了脸,在这几个姐妹面前,她们从来不用隐藏自己。 有什么话就明说,因为知道对方会担忧自己,为自己考虑的。 因此在姐妹面前,她们说的都是真话,表现出的也是自己最真实的感情。不会欺骗对方,而且默契也不是一般的好。 “若是真的有效,我愿意试试!”夏雨马上就表明了态度。在她的心里,奶娘的地位比小姐都还要重,她十二岁的时候就跟在了奶娘的身后到各处做生意。一步步成长起来,是奶娘的知遇之恩,和教育之恩。 夏雨对奶娘的感情很好,两人一直都在一起,感情比亲生女儿还亲。只是奶娘的心里,第一位永远都是小姐。 娘娘真的非常写不来阴谋呀!和计谋的这些东西,写出来感觉好怪异。大家不要嫌弃呀!呜呜呜!!! 285才智 三人把春初拿回来牢房里的资料观察了一阵,挑选着可能是孤儿的牢犯。然后让夏雨装作去看亲人去刑部观察奶娘和翠凝具体是被关押在哪里。 春初想了想,看着另外两人。“太后及皇上都说过,会保护好将军府。这里就是小姐的娘家,然而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难对小姐交代。要不……”春初的意思表现的很明显,就是她们进宫找皇上和太后。 “小姐才出嫁一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觉着她们说的保护好将军府,可能吗?”秋落平时很不说话,但是这时候说了一句,却是带着刺。 明显是不相信皇宫中的人!皇上是天子,本应该是一诺千金,可是现在让尚家直接对付将军府。不就是欺负将军府没人么! “小姐有这个资本不是吗?别忘了小姐脑子里可是存着兵书。这是皇上一直想要要的,而现在,将军府出了这等事情,他们到是脱了干系。然心里却一点负担没有,我为小姐觉着不值。”春初看着秋落,难得的解释道,声音里也是带着一股愤恨。 小姐如此为齐南考虑,最后走的时候就算没有把兵书交给皇上,然而却是给了甯王。甯王在边城一直打了胜仗,不就是依靠着小姐的兵书吗? 但是最后竟然得到皇上的这般对待,他难道是真的觉着放弃了小姐。他的好处很多吗?她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小姐的发现。她不可能没有感觉。 春初冷哼了一声,不要到时候错把才狼信错了,然后江山毁了。但是她毕竟是齐南人,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也是期待尚家没有造反的心思。可是……,真的如此吗?皇上太相信皇后了,那天那个女人把他给卖了都不知道。 春初跟在绯色身边久了,该有的尊敬心思和奴仆心思齐南人的忠心。淡了不少。就像小姐说的,百姓在乎的不是谁坐皇帝,而是谁能给她们好的生活。他们不在乎谁是皇帝,因为他们见不到的同时,谁坐皇帝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小姐毕竟是将军之女,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心底应该也是在意的吧!那是小姐的国家,她心里也是有着一颗壮将之心,然而皇上真的做的太过了。不发表意见。就是代表着他赞同尚家对将军府出手。 而这里剩下的只是几个老仆人,小姐早已经嫁到了西楚。安排出这种犯罪的理由,才是让人笑掉大牙呀! “小姐说过。舆论也很重要。越是在乎名声的人,越是在乎舆论。”夏雨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这是小姐说过的话,当时小姐的名声还很差。她们问过小姐要不要改变,小姐却说。舆论是很重要,但是那要看是对什么人。她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她不在乎在多差点。 但是在乎名声和清誉的人,越是在乎舆论。夏雨的话让秋落和春初同时思考了起来。 然后三人顿时了然的看着对方,笑了起来。的确,尚家若是真的存了心思。名声很重要。他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威名也很重要,而皇上呢?百姓不一定都是笨人。聪明人定能想出其中的关节。 这么一讨论,一天也下了来,三个丫头都是聪明的人,而且从来都不弱。只是跟在绯色的身边埋没了才华,;连绯色都经常这么说,而她们三人愿意。现在有了用武之地,不把上京城搅乱,是有点对不住自己。 第二天一早,天还是湿漉漉的,蒙蒙小雨已经下了一夜。上京城的街道地面由于是青石板路,所以只是湿漉漉的比较滑而已,而在别的泥土地上,却是已经把土壤松弛了。 就算下着雨,上京城就不是没人了,上京城乞丐不多。有的只是那二三十人而已,他们沿街乞讨,就算下雨天也不列外。 春初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连身材和样貌也改变了,把鞋底增高。这些小方法都是小姐教的,开始不觉着有用,而这种时刻却看出了他的价值。 找到了乞丐,甚至连冒着雨出来游玩的孩子也不放过。孩子买冰糖葫芦和她们喜欢的吃食。而乞丐则是银子收买。连茶坊和说书先生春初也找人透意。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呢? 春初办好这一切,左拐右拐,躲了好几次巷子,进了好几次开始就打好招呼租下的宅院。换去一身装扮,她才从后门离开,离开时没有一个人。春初回到了客栈,她和秋落的容貌都做过修饰,和原来的俊秀容貌不同。只有夏雨没有变过,还是哪一张新秀俊丽的脸。 而在七月二十三这天,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上京城内因为这场雨而变得有些人心惶惶,有些东西,就算是没有,然而只要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最后也会边成真实! 丞相府里,老丞相尚安义推到了桌面上摆放着的刁青藏花,表情狰狞。他的面前站着莫婵,还有尙之城,莫婵面无表情,而尙之城也带着微弱的怒意,只是被压制的很好。 只有老丞相发着火,面前还跪了一地的青色下人,却也不是下人。而是丞相府培养的暗人,人人都有些自危的跪着低着头,上头是发火有一会儿的尚安义。 “去查,一定要给我查出来,究竟是谁在造谣。”老丞相的面容接近扭曲,手中拿起了一个乳白色花瓶,上面雕刻着一种精致花纹,活灵活现,那一朵朵花朵像是在瓶子上活过来一般。 他刚要丢下去,看着自己手中拿着什么,顿时宝贝似的放在了怀里。差点,他最爱的花瓶就要被他砸了,那个时候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皇宫中有听到消息吗?现在赶快制止留言,不能让不利于老夫的留言存在。”尚安义想到什么,飞快的转过头看着跪了一地的暗人。 其中一个禀报道。“皇宫不知道还知不知道消息,皇上表情很安静平淡,毫无反应。属下想皇上定是没有听到外面的留言!“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把皇上的表情和这些天皇上下了早朝就是在御书房里处理公事。没有时间听到流言蜚语,更重要的是,皇上最爱去的地方,皇后哪里,这一久也不见去了。 但是他可不敢把左后的那句话说完,只是禀报了前面的和他的猜想。 “你确定吗?好跪着做什么,不赶快去。”尚安义抬起手,想把手中东西再次砸出去,最终还是没舍得。跪着的人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飞快的离开了。 刑部大门口,夏雨撑着一把小伞,继续站在上次站的位置。在这里站着她已经两天了,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好似就是站在这里一般,柔弱的身子,一身白衣。在雨幕下,有一种凋谢的柔弱和苍白。 期间,陆文玉来过一次,却被夏雨快速的走了,躲开了。连黄居上也见到过,虽然看着眼熟,但是毕竟不相信好友说的话是真实。看到夏雨也只是怀疑而已,站在一旁看着夏雨久久不动。 夏雨也落落大方的给他看,面无表情的站在哪里。 而在昨天陆文玉再次把她拉倒他那座小院坐了一会儿后,夏雨果断的告辞。 这期间却是问什么都不说,只是脾性不好,却显示出了她的才华和不凡。 今天,夏雨继续站在这里,撑着小伞,下着雨。 还是清晨,雨下了两天后,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才站了没一会儿。小雨淅淅沥沥的渐渐停止了,夏雨收起了伞,看着刑部里面。 陆文玉从里面出来,夏雨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一般,飞速的往后退,这一次虽然还是站在这里额刑部的方向。夏雨却是找了一个好位置,这个地方是一个拐角处,一往后躲,就能遮挡住她的身影。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让陆文玉逮了一个正着,他快速的走到夏雨的身旁,口中说这话。“我已经看到你了,别躲!夏雨!!”陆文玉温润的声音想起,步子也响了起来,走到墙边。 看着露在外面的一抹白色衣角,口中继续喊着。“夏雨!”说着还一步走上前把夏雨拉了出来。 “你又站在这里做什么,冒着雨,已经两天了。”陆文玉脸色不是很好的问道,昨天就问了这个问题,可是她却是不告诉自己,他怎么问都问不出丝毫答案。 “不用你管!”夏雨瞥了他一眼,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继续盯着刑部,眼睛都不眨一下,让陆文玉有些泄气。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着,他看着夏雨看的方向,刑部,哪里管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背后多少都背着罪虐,他遇到夏雨也是看到她在这里,里面有她的亲人吗? 陆文玉猜想道,表情渐渐变了回来,只是还是臭臭的。 “都说了不用你管,别打扰我。”夏雨不耐烦的说道,把步子往旁边挪了几步,离开了陆文玉的距离。 286目的得逞 “都说了不用你管,别打扰我。”夏雨不耐烦的说道,把步子往旁边挪了几步,离开了陆文玉的距离。 让陆文玉脸色更加难看,直接黑了起来。这个女人是在嫌弃他,是嫌弃他是吗?他身边也是多少女人贴着来,他都不屑一顾。这个女人竟然对他不屑一顾。 “夏雨!”陆文玉语气不善的喊道。得到的反应除了一个白眼再也无其他。 突然间里面走出一个衙役,穿着一身衙役的服装。夏雨却是迎了上去顿时笑脸迎人,表情也变得献媚起来。 “官爷,你就我进去看看哥哥吧!我保证只是一会儿,就让我见哥哥一面。”夏雨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尽职尽责的表演着。 “走开,都说了夏阳是重犯,不能探望。”那衙役不耐烦的说道,夏雨却是哭着拉着他的手不放他离开。 眼里泪意朦胧,说着就抽搭了起来。“你就让我见哥哥一面吧!哥哥根本就不是坏人,他是被人冤枉的。是因为家里得罪不起那人,所以才让哥哥认罪。”夏雨哭的伤心,连表情都是最真实的。 夏雨的表情悲戚,就差跪着求人了。而衙役却是甩手,狠心的把夏雨推开。 “都跟你说了不可以,别在缠着我。我只是一个小小衙役,还没有资格放你进去。”那人不耐烦的说道,口中恶狠狠的吐出话语,虽然威胁。但是却没有多大力度。 “你去找刘捕头,他是这里的衙役长,他或许可以网开一面,让你见上你兄长一面。”那人也许是被夏雨缠的无可奈何了,最终叹了一口气,这般说道。 夏雨却是突地跪在了地上,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谢谢你,谢谢。好人会有好报的。” 夏雨磕了头后站了起来,看着这个衙役走远,抹干了脸上的泪珠,继续站在门口等着。陆文玉却是走了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兄长在刑部牢房里!” 他缓缓的说道,看着夏雨刚才哭的伤心,小脸上还是泪珠,一颤一颤的,让人非常心疼。 “管你什么事!”夏雨却是恶劣的说道。态度一点也不好。而陆文玉一点也不在意夏雨的表情,到是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兄长犯了什么罪!”陆文玉绝对是好心的问道。想要了解她而已。 得到的是夏雨恶狠狠的眼神。“我哥哥没有犯罪。他是无辜的。”夏雨表情严肃,愤恨的说道。 还咬着唇舌,眼里说着就要哭了出来。“好好,你兄长无辜的,但是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才能帮你见你兄长一面。” 陆文玉面带笑容。安慰的说道。夏雨却是突然间高兴了起来,兴奋的看着他。“你能帮我见到我兄长。” 陆文玉艰难的表情,不忍拒绝这么一个女子。“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陆文玉再次问道,夏雨有兄长,还在刑部里。陆文玉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那么,她的家庭…… “我……”夏雨有些羞涩的看着陆文玉。让陆文玉的眉头一挑。才听到夏雨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面有努力压制住的愤怒和厌恶。还有深深的无奈。 “我兄长根本就没有犯法,是那些人欺人太甚。”夏雨表情悲壮,愤恨的说道。 陆文玉听到了这么一个版本,夏雨今年十八岁,而十五岁的时候,她长得如花似玉。也到了婚嫁年纪,当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眉毛一挑,表情不高兴。而听到后面更甚,最后眉头却是舒展了开来。 夏雨十五岁时,长得如花似玉,方圆百里都知道夏家有个闺女成年了。前来说亲之人多了多,媒婆也是跑了好几趟。但是夏雨调皮,总是告诉家里要自己挑选夫婿。 所以有次就离了村子,她们的村子距离上京城不远,就在上京城出了城门,走上两个时辰的村上。这些信息都是真实的,就连牢房里的哥哥也是真实的,不过不同的是。 那女子死了,是因为受不了侮辱和哥哥因为自己被关在刑部里死了。而村里人根本就不知道,命运总是眷顾夏雨的,巧合的是,那个人也是叫夏雨。她不得不佩服小姐,给她改了的名字。 让这一切变得如此巧合,虽然改名字是后面的事情,她原先在府上的名字是夏生,不过被小姐改成了夏雨而已。而夏雨却是她在江南的用名,所以一切才是巧合了不能在巧合了。 并且更重要的是,那个夏雨是因为当时觉着自己是歌祸害,所以留着一封信,走了。 到底去哪里就没人知道了,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而夏雨办的正合适,什么都准备好了。当春初一看到这个信息后,简直差点拍手称快,天眷她们。 然后调皮的夏雨就来了上京城游玩,遇到了当时一个纨绔子弟,看见夏雨貌美如花。所以心动了,那人是丞相府的远房亲戚,到上京城来以后,觉着他的亲戚是丞相,表姐还是皇后。 威风八面的在上京城作威作福了一段时间,却是因为夏雨的事情被送出了上京城,回了老家。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夏雨出来后,就被这个纨绔子弟看上了,他觉着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他的隔了不知道几辈的表姐是皇后,然后叔伯还是丞相,这么大的身份,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所以对了夏雨动粗,而夏雨是村庄上的人,平时跟着家里下地,上山什么没做过。也会些拳脚功夫,就把那个纨绔子弟打了,自己跑了。而那人却是查到了夏雨的住处,欲行对她动粗。 夏阳是个对自己妹妹疼爱了不得了的哥哥,被他看到了这一幕,一生气就拿着镰刀把那个纨绔子弟给毁了。 让那个人再也威风不起来,那个纨绔子弟生气,仗着身份。打了夏阳一顿不够泄气,就把夏阳关进了刑部里。而丞相府也觉着这么一个人拉坏了丞相府的名声不说,还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就答应了他把夏阳关在刑部一辈子不出来,把他送回了老家去。 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回事!而夏雨呢却把她的经历也给讲出来了。她被伤害以后,虽然没有被坏蛋得逞,然而心里却觉着自己是个坏人,害了哥哥。 离家出走了,在外面差点饿死,遇到一个路过的商人,好心的救了自己。那人没有儿女,夏雨就跟在他的身边学习经商之术,而且能独当一面了。然而她始终没有忘记因为自己而关在刑部的哥哥。 “因为我们无权无势,无钱!所以哥哥才受了这么多苦。我们活该吗?”夏雨哭的伤心,让陆文玉听故事的人也给紧紧的捏住了拳头。丞相府,三年前是来了一个远方表亲,是毁了一个姑娘,所以被送了出去。 这件事情他并不陌生,因为在上京城都传开了,都说丞相家里的远方表亲坏了丞相府名声。但是他不知道中间竟然还有此等事情,夏阳竟然被关在了刑部,而且是终身一辈子的事情。 仗势欺人,陆文玉在心底冒火,看着夏雨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还有对有权有势之人的愤恨。 “哥哥是因为我才毁了一生的,若是可以,我愿意代替哥哥坐牢。可是……,丞相府的人以为我死了,所以才放过我,我不想哥哥辛苦保住的命如此容易就没了。” “现在,我想见哥哥一面,却是不能。”夏雨哭着,陆文玉把她的头拉倒了自己的怀里,夏雨也没有挣脱。倒在他的怀抱里哭的伤心,眼泪打湿了陆文玉的衣裳,胸前一片潮湿。 而他的心却是灼热的疼,为夏雨的坚强,也为她的悲惨遭遇和善良。 “夏雨,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和你兄长见面,为他平反的。”陆文玉肯定的说道,丞相府,他的双拳微微握了起来,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竟然也做。不配为一国丞相,连自己的家人都管理不好,如何能期待他管理国家。而那个人是夏雨,是夏雨。 若是开始还不确定自己的是什么感情,现在陆文玉已经能确定,自己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只是因为她的女装相处两天,他就爱上她了。 陆文玉把手缓慢的抱住了夏雨的后背,宽慰着她,听到陆文玉的话。怀里的夏雨扬起了一个笑容,抬起头来后却是一片悲伤后的高兴模样。“真的吗?你能让我见到哥哥。” “谢谢你!”夏雨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突然间高兴的抱了陆文玉一下,在放开他。脸色微红,感动的不知所措起来,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戏子,她们能利用条件很好的演戏,得到自己想要的。 夏雨在商场上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在这里也好不弱。她表现的如此真实,陆文玉一点也没有怀疑。 倒是牵起了夏雨的手,然后抬起步子向着刑部里面走去。夏雨也安静的随他牵着手,没有说话。 因为陆文玉在的缘故,守在门前的守卫和进了府邸的守卫并没有拦着。 刑部的围墙很高,足足有十米高度,在如此贫瘠落后的古代,想要修建这样一座高墙并不容易。 应该是按照皇宫中的一起修建的,皇宫的宫墙也是这种高度。 刑部里面守卫深严,只是一路走来,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守卫。夏雨边走边观察着里面的兵卫,但是却没有让身旁的人发觉,只是像是不经意间低着头有些害怕的样子。 而她低着的头,视线已经斜着扫了过去。 287见到翠凝 夏雨紧步跟在陆文玉身后,然而却已经把刑部里的内部观察了透彻。比如哪里有兵卫,哪里是空隙,什么时间换班,换班是多少时间她不能观察出来。 看的只是粗略的范围和什么地方能躲避隐藏,一路上都是重兵把守,严密的根本无人能进来。恐怕连皇宫都没这么森严吧!夏雨冰冷的想着,嘴角划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走进了牢房中,一跳兮黑的道路,能容两排兵卫通过。进入里面,全部变得兮黑起来,阳光能照射的地方很少,还是白天,因为下雨阴沉缘故。阳光有些黑,不是很明亮,两旁已经点上了油灯。 无风,人走过带来的劲风,却是明明灭灭的吹着灯火。往里面走了四五十步,两旁便是牢房。 里面关押着许多人,因为是陆文玉缘故,她们走过时不但没有被盘查。连话语都没有说过,一路上安静的诡异。两旁站着的兵卫不动与山,来的时候地面是湿的,玉珂的鞋子上沾上了水珠。下面侵湿了,走在里面的阴沉道路上,有些沉重。 “夏阳关在那里。”两旁关押着的犯人发出刺耳的声音,看到夏雨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进来,顿时调笑声。各种污秽的声音传来,让夏雨微微皱眉,却是面不改色的继续全进。 陆文玉从进了刑部后就抿着双唇,也是一句话未说。当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陆文玉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问道一旁的兵卫。那人直接带着夏雨两人倒了一处牢房,里面只有一个人。 “你妹妹来看你了!”那兵卫说着就打开了牢房的锁链。前面的牢房,是挨着的,用木桩隔开。而到了这里的牢房,都是泥墙塑造起来的,隔音效果不知道好不好。 但是这几间屋子都是封闭着,只有一个窗子,而夏阳所在的牢房除了窗子还有一个木制的门。后面都是钢铁制造的门。看来里面关押的犯人不是一般人,夏雨很快的就分析除了。 被打开的牢房们开了,里面只有一人,他挑眉看着唯一的一个女子夏雨。皱了皱眉眉头要说话,看到夏雨扫射过来的目光后有没有所说。 这人就是夏阳,在他诧异抬头看着这里的时候,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来这里。还是一个姑娘,夏雨却是突然间转头看着陆文玉,抿着双唇说道。“谢谢。但是我想和哥哥单独说话!可以吗?”夏雨虽然是询问的话语,但态度却是坚决,那姿势就是要和哥哥单独说话。 “嗯。我过一炷香来找你!”陆文玉点头。深深的看了夏雨一眼和那个兵卫走了。 夏阳张口,却看到夏雨的目光后闭上了嘴巴。这人是谁,怎么会是说来见他,而且还叫他哥哥。 陆文玉的身子刚刚消失在拐角处,夏雨却是扑进了牢房里。哭着扑到了夏阳的怀抱里,这是个粗壮的男子。五大三粗形容都不为过,没有绣小精致的身材和容貌。长得很平凡,但是春初查到过资料。 这人是胆大心细,只是在面对自己妹妹的事情上,急躁起来。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不急躁才怪。 “哥哥,呜呜。夏雨终于能来看到你了。你不知道,妹妹有多么想你,多后悔,是妹妹的错。才让哥哥在这里受苦!”在陆文玉和衙役都消失后,夏阳刚想说话,却是被夏雨突然的动作给吓得愣住了。 夏雨边哭着。嘴巴却是凑到了夏阳的耳旁轻轻的把自己的话说完,夏阳顿时配合起来。 “雨儿,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高兴,他的话才说完,夏雨侧耳听了听,在拐角处停住的脚步响了起来。慢慢的消失。 “你妹妹死了,在你入了牢房的那一月因为愧疚而离家出走。在出了上京城没多久,就被害死了,而害死她的人是丞相府的人,他们不能容忍自己的威严受挫。”在脚步声消失后,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夏雨却是快速的离开了夏阳的怀抱,急速的把自己口中的话说完。说完后,她把自己的目的说了,不过中间的误解和如何去描述就是她的事情了,而夏阳如何理解也是他的事情。 “你知道将军府的人会是关押在哪里吗?”夏雨急促的问道,因为时间紧迫。陆文玉说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必须见上奶娘和翠凝一面,才能肯定她们安然无事。 夏阳对于夏雨带来他妹妹的消息,并且还告诉了他谁是仇人很感激。虽然他也觉着自己被利用了,但是他所付出的一切现在都是不值得的,这人告诉了他,他愿意帮助他。 而在牢房中,里面关押了什么犯人,多少他们这些关押着的人都是知道的。他不算是重犯,但是却被丞相府说了几句话,变成重犯关了这里,不然他现在早就已经坐完牢了。 他的拳头紧紧捏在一起,说了他的猜测和怀疑。夏雨点头,看着夏阳说道。“谢谢你了,我也叫夏雨,这或许就是缘分,麻烦你帮我守住这里,若是有人前来,麻烦你装作和我相谈的样子。” 夏雨却是说道,陆文玉那人是个很守信用之人,他说了什么时候过来,就定会什么时候过来。不会多一份,也不会少一秒,她必须抓紧。 好在的是,奶娘和翠凝被关押的地方是在里面,不是在外面。而里面没有守卫站岗,站的只是门外和进来的那一段路,夏雨幸运的往里面快速的走。 从窗子处一间一间的看了过去,在最后一间的时候看到了翠凝,然而却是没有见到奶娘。 “翠凝!”这个门是铁门,而且严实活缝根本看不到里面情况,好在的是窗子才有半人多高。不用踮起脚尖,夏雨就能看到翠凝了,她躺在冰冷的床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让夏雨心里突地一跳,翠凝在小姐的眼中,地位很是重要,小姐就是把翠凝当做妹妹来对待的。 翠凝肯定不能出事,不然小姐才是会疯了的。夏雨想着,就开始呼唤翠凝,翠凝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缓缓站起身看着窗子旁边的夏雨,眼泪掉了出来。身子哆嗦着没有力气,连站都站不稳,扶着墙壁。 “夏雨姐,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好似就快消失一般,让夏雨皱了皱眉眉头。担忧的看着她,快速的回答了她的话,看着翠凝。“翠凝,你是不是生病了。” 夏雨怀疑的说道,翠凝身子经过那次大病,就一直都不怎么好。到了牢房里,肯定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夏雨担忧翠凝的身体,而奶娘年纪虽然大了,然而身体体质却是很好。这些年的走南闯北,她跟在奶娘的身边,清楚的知道,这种牢房只要不被上刑,奶娘定会无事。 “夏雨姐!小姐怎么样,她好吧!”翠凝却是没有回答夏雨的问题,倒是看着夏雨问着绯色的情况。让夏雨心里突然间肃然起敬起来,难怪春初她们都认同了她,她的心里只有小姐一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 “小姐没事!倒是你,小姐担忧。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身体,若是你出了事情,最伤心难过的是小姐。你也不希望看到小姐每天伤心吧!”夏雨很会安慰人,每一句话都说道了重点上,翠凝艰难的点头。 扶着墙壁站稳住身体,夏雨却是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把翠凝救出去的。但是她的身体,真的能耽误到以后吗?夏雨担忧起来,明明知道她们不是重刑犯,也没有犯大错。 却因为皇上的默认和对方将军府的是丞相府,所以这些人就是如此的忽视和不看重她们的身体吗?夏雨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看着翠凝艰难的回答着,脸色苍白,只是站了这一会儿,头上就满是汗珠。 根本不行,必须要为翠凝找大夫看病,陆文玉是个信得过的认吗?夏雨却是生出了让陆文玉照顾翠凝的想法。但是马上被自己剔除了脑海,那个人就是一根筋,是个死性子,认定了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改变。 刽子手的说法不是百得的,然而黄居上夏雨却是不太熟。更是不敢了,翠凝磨了好久,才把身体支撑住,走到窗子旁,把手伸了出来。 夏雨却是后悔冬雪没有来,不能为翠凝看身上的病灶。她们和冬雪比,只是精通于自己的方面,对医术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翠凝,你多久没进食了。”夏雨皱着眉头,紧张的扶住了翠凝的双手。 那双手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了,那张小脸本来就瘦,这种时刻看到的除了苍白。什么肉都没有,而且翠凝身体本来就小,这时候看去,竟然如同八九岁的小女孩。 夏雨心疼起来,看着翠凝艰难的笑着,艰难的说话。“夏雨姐,我没事的,只是我怕撑不到出去那天,看不到小姐。”翠凝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便笑着安慰,边说着。 “牢房里的衙役不给饭吃,我担心奶娘。她和我一起进来,却是找不到她关在哪里。”翠凝说着,担忧的说道。 娘娘有话要说:这几天更得多了,娘娘很累。但是停下来又上不了榜。没有存稿的日子真痛苦,这两天就休息下,明天开始赶字数吧! 想起来就头疼,有想死的冲动。娘娘疯了,跑去参加活动,已经更了这么多,不更的话怎么想都划不着。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288诉苦 夏雨紧紧的握着拳头,衙役不给饭吃。那翠凝也是饿着,多少天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更何况是这么多天,难怪翠凝的脸色如此难看,力气提不起一丝。 夏雨这个时候却是后悔,怎么没有带着饭菜进来呢?夏雨表情悲愤,对尚家的厌恶很恨意这个时候充分的表现了出来。 “你奶娘在哪里,衙役不给饭吃。”夏雨看着翠凝的眼睛,恶狠狠的把后面的那句话给说了出来。 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官!夏雨在心底狂叫道,却是知道不低任何作用。 尚家,不等着小姐来收拾,她们也定会收拾了。谁说的小小丫头翻不起大浪,夏雨的决心坚定起来。 她会让尚家好看的,丞相府,皇后,了不起吗? “翠凝,你坚持住!我让人去给你买点吃的。”夏雨说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没有见到奶娘,只见到翠凝,可是她的一条小命都快没了,这些狗官真是狠心呐! “哥哥!你多少天没吃饭了。”夏雨出来后,继续到了夏阳的牢房里,一直以这个称呼称着。而夏阳也没有在意,奇怪的回答到。“今早衙役还送了吃食,只不过不是人吃的罢了。” 他鄙视的说道,满脸的愤恨,夏雨却是笑了起来。“哥哥,我去买些吃食进来。”夏雨说着就快速的走出了外面,走了一分钟不到。 她的步子很快,带着小跑。看到陆文玉站在外面的油灯下。在和衙役说着话,而他的旁边是黄居上。 夏雨抿着双唇。悲壮的冲了上去。“今天谢谢你,我才得以见到兄长,可是今天见到不知多久能再见。我想让哥哥吃顿好的,可以吗?”夏雨眨着眼睛,恳求的看着陆文玉。 这是陆文玉见到她最温柔的回答。声音里带着楚楚可怜。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更是悲惨身世。 这一刻,本来不应该这样做,但是看到夏雨泪雨朦胧的脸颊。他闷闷的点了点头,倒是个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看着夏雨。“你就是夏雨,果然和那个夏雨很像。” 黄居上啧啧的打量着,坚决不相信这个夏雨会是让他们吃亏的夏雨。两人容貌很像,但是身材和气质哪里相同。黄居上不相信的看着夏雨。 夏雨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看着陆文玉说道。“谢谢你,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去贵留居买些吃食,清单小粥一份。要大碗的,剩下的买些肉类和素菜。”夏雨看着陆文玉,腼腆的笑了笑。 在需要别人帮你办事的时候。一定要对别人笑脸相迎,而且要有诚意。让别人感受到,这是小姐说的话。以往的夏雨或许会觉着不以为然。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是觉着很对,在求人办事的时候。态度定要好,不认看着你哪一张张狂的模样,别人肯定是不会帮忙的。 陆文玉的嘴角抽搐着,她还真的敢说,使唤起他来。让他去跑腿。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嘴角却是露出了笑容,快速的飞奔了出去。陆文玉是会武功的,不然如何能有现在成就。 他的武功还不错,比起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是不如人家。但是胜在脚力也快,所以贵留居虽然远,他的速度只需要一炷香就能来回了。只是做饭的时间可能要久一点,因为激动,所以连买清单小粥这种给夏阳五大三粗的男人吃他都没有注意。 陆文玉快速的飞奔出去了,除了站岗的兵卫,里面就剩下了夏雨和黄居上。 他小米乐呵的看着夏雨,这个男人就是个笑面虎,和陆文玉是两种类型。那人是冷面,这人就是笑面虎,但是偏偏两人是好友,相处的很好。就连脾气也是差不多相同,一个冷,一个阴沉沉的冷。 “夏雨,你能骗得了文玉,却是骗不了我。你为何要冒装夏雨,说!”黄居上却是突然间起身而上,想要把夏雨压在墙壁上。却被夏雨闪身躲过,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夏雨冰冷的看着他说道,那表情十足的像极了男装的夏雨,让黄居上脑子有一瞬间的懵了。刚才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人不是她吧!绝对不是。 不然如何会在陆文玉走后就变成了这种模样,只有在陆文玉面前小巧怜人,乖巧懂事。而陆文玉走后,却变得暴脾气,黄居上吞了口水,被夏雨的反应给吓到了。 夏雨却是没有理会他,既然陆文玉去帮她买吃食了,而进了这里,下次就很难在进来了。 她总得买通一个衙役,让他照顾翠凝,不然只是一次,帮不了翠凝。翠凝的身体在也受不住折磨了,看翠凝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受刑吧!只是她脸色那样差,只留下脸蛋。根本就看不出来,翠凝若是害怕她担忧,不说实话。接触不到翠凝的身体,她也不能确认。 夏雨懊悔的拍这头,这一刻突然间觉着自己的弱小起来。 平时因为自己和奶娘走南闯北,到处做生意,她也发挥了自己最大的用处。一直觉着自己是不同的,是有用的,这一刻,夏雨突然间懊悔起自己的无能为力起来。 若是她有能力,她就能救出奶娘和翠凝,不会让她们在这牢房里受苦。 看来真的是只有权势才能指手滔天,翻浆覆浪。夏雨往里面走,黄居上跟在她的身后,观察着她走路的步子。没有小女儿家的娇态,那就像是男子的步伐。 黄居上不得不承认,不管是神态还是举止,或者是容貌都是十足十的像。但是女装和男装本就是不同的,文玉却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才会让他怀疑。 而且怎么会这么巧的,就让文玉遇上了她了呢?黄居上的想法是对的,他的怀疑也是对的。 “你跟着我干嘛!”夏雨却是不耐的回过头看着黄居上。 “这里是刑部,不是你的家大小姐。我跟在你的身后是观察你可不可疑,是不是来刑部见重犯的。”黄居上鄙视的说道,对于夏雨的话即刻的反击道。这里是刑部,她能在这里无事的行走,是因为文玉交代过。 而文玉是刑部的刽子手,他不会背叛刑部,所以他带来的人里面的衙役也不会怀疑。若是她自己来这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这是好心好不好。 黄居上继续跟在夏雨的身后,一路上总是问出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夏雨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在说话,等下还要把饭菜送给翠凝,要支开这些人。 现在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然等下他不走怎么办。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刚才夏阳的牢房内,牢房的门大开着,但是他却是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是,牢房里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一直往外通到门口,在门口到五十米内都是重兵把守,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 夏雨也在思考,如此困难。如何才能把翠凝给救出去呢?翠凝的时间不能在等了。不然不知道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住,所以必须要尽快,最好就是这几天。 然而这种守卫森严,她们想要不知不觉中救出翠凝根本不可能。还不能打草惊蛇,若是可以,今天找到关押奶娘的牢房,到时候一起救出去,才是正确的途径。 “哥哥!”夏雨走了进去,看着夏阳,扬起一张温柔的小脸。“今天你会和妹妹吃一顿饭的,陆大人是个好人,他会让哥哥和妹妹吃一顿饭,完成哥哥的心愿。”夏雨柔和的说着,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因为黄居上在旁边看着,夏雨表现的很自然,说出的话也是如此。 “陆大人是好人吗!只要能跟妹妹一起吃饭,哥哥这几年呆在牢房里也值了。”夏阳温柔的摸着夏雨的脑袋,两人表现的如同真的兄妹一般,表情自然而真诚。 让黄居上在旁边看了撇嘴,半响才说道。“你和你哥哥难得相聚,就聊聊吧!只是这里毕竟是刑部。注意些,不然陆文玉也救不了你。”黄居上冷冷的说完,倒是没有在打搅。实在是他觉着自己小人之心了,若是这人是个骗子,但是和哥哥的表情却是真实的,他能看出两人眼底的感情。 说完后黄居上一甩袖子走了出去,倒是没有停顿。他走了出去后,夏雨看着夏阳,微微笑了起来。“谢谢你的配合,我知道你是因为妹妹才会被权势压倒。我的亲人也是呐!也是丞相府的认用权势压了。”夏雨倒是坐了下来,牢房里是碎草,她也不在意。 “我的娘亲和妹妹同在将军府做事,只是小姐出嫁到西楚。我算小姐陪嫁,却在刚刚到了西楚时听到娘亲和妹妹被丞相府抓入了大牢。理由是她们是她们背信弃义,把将军府当做自己的府邸来享受。”夏雨眼神悲戚了起来,愤恨的说道。 “但是明明没有,她们竟然如此她们。”夏雨说着,双拳紧紧握起来,充分的表现了她也是被丞相府陷害的人。她的亲人也是欺压在权势的强头下。 289李大人 陆文玉的速度不慢,还是很快。没多久的时间就提着食盒前来,连黄居上也跟在他的身后。 夏雨却是看着他,温和的请求到。“我想和哥哥单独吃一顿饭,可以吗?”她的眼里虽然是请求的意思,但是眼底的认真让陆文玉不忍拒绝,当然的同意。 换来黄居上铁青的表情,自己这个好友真的是中毒已深了。这个夏雨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得到他的这份对待。 这个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嫉妒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对于夏雨是不是江南遇到的那位。他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可是怀疑的态度却不是很重了。连他都不得不说,这两人真的太像了,好像就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一个是男装一个是女装而已,黄居上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夏雨的身上,看着她的表情,说话的语态和行动。眼底沉静着,暗暗的观察着,在陆文玉同意了以后,他也随着下去,倒是没有打扰。 而在他们两人下去后,夏雨却是快速的把食盒中的淡粥和小菜米饭等拿出一些放在夏阳的牢房中。自己拿着剩下的食物快速的到了翠凝的牢房门前,把食物给翠凝递了上去。 有了信仰,有了知道自己能出去,还能在见到小姐的信仰。和她若是死了,小姐会很伤心很伤心,翠凝的生命力强了一些,狼吞虎咽的把淡粥给全部喝了下去。夏雨看着她微微的笑了,那张干枯的小脸,没有一点肉色。她看着都心惊。双拳握在一起,更多的却是愤怒。 牢房里的衙役竟然这么对待犯人。不给人权,连饭也不给吃。就是想要饿死将军府的人,她们忠心耿耿,小姐连遭天谴的事情都做了,不忘把兵书贡献出来。而得到的竟然是她们的这种对待。 “翠凝。食物还有很多,你留着吃几天。不管热还是冷,有得填饱肚子就行。我和小姐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夏雨看着翠凝,肯定的说道。 “你要保重好你自己的身体,若是你出了事情,小姐定不会好过。”夏雨给了翠凝生命的力量,让她活着坚持下去的力量,最好的方法就是小姐。因为夏雨清楚的知道。奶娘出了事情她们是如何的焦急紧张。 而同样的,在翠凝的心里,小姐肯定是最重要的。小姐对她那样好,她甚至为了小姐都可以放弃生命。那若是小姐不希望她死,希望她活的好好的,她也会努力的活下去的吧! 夏雨和翠凝聊了一会儿,把食物贵给了翠凝。就出了最里面的牢房,走到夏阳的牢房里。和他在里面随便说了几句话,把盘子全部拿了出来。虽然少了两个,但是她放在里面的时候不会看出来的。 对着夏阳道了谢。若不是因为遇到的他是个好人,她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的就蒙混过关。所以夏雨道谢了夏阳后,提着已经空了的食盒走了出去。 陆文玉和黄居上还是站在外面,夏雨郑重其事的道了谢。走出了刑部,看着外面停止了小雨,微微冒出的淡弱阳光。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她也定能把奶娘和翠凝救了出来的,她回过头看着陆文玉。 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今天谢谢你,让我见到了哥哥。”夏雨嘴角露出两个清澈的小酒窝,她和冬雪一样,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到酒窝。但是冬雪的比较明显,阳光,而她的显然不容易看见。 笑容也是带着淡淡的冰冷和精明的霸气,这种和经历性格是有关系的。 “不用谢,能看到你哥哥,我也为你高兴。”陆文玉笑着,看到夏雨笑了,难得的也露出了个笑容,黄居上却是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夏雨,深深的说道。“你真的是夏雨,一年前你在那里。” “管你屁事。”夏雨直接不给面子的翻了一个白眼,踱步走了。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在雨后的清新中,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黄居上看的有些痴了,却是被夏雨的话给深深的打击到了。这个女人,那里像是一个女人了,说话这么粗鲁,就连走路也是大步大步的,让他和陆文玉跟上都有些步伐快。 “你不是说你是夏雨吗?那就要回答我一年前你在哪里。”黄居上执着的再次问道,性格还真的和陆文玉像足了。夏雨没有理会他,直接往前走,她的视线一直在四周转动着。 因为和黄居上陆文玉在一起的缘故,这一路上都没有人拦截,就连她的眼睛乱看也没有人说什么。这可真的是天助也,看着两排的兵卫。夏雨想起还没有见到的奶娘,顿时漫步了下来,走到陆文玉的身边。 “这刑部牢房除了我们刚才去的哪里,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吗?我还一直以为刑部很大呢?要关押很多病人。”夏雨好奇的问道,让黄居上顿时警觉起来,这怎么有点像是细作的样子。 但是她脸上除了好奇就没有别的意思,让黄居上一直看不透。而陆文玉面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凝重,在看着夏雨好奇的目光,和奇怪的眼神。独独没有试探的时候,把自己心里的怀疑给放进了肚子里。 夏雨是做生意,虽然是个精明人,而且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然而她也是没有见过世面,所以才会好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把夏雨给想坏了,若是到时候冤枉了她,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陆文玉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把那些不良的思绪给放进了脑子深处,不在乱想。口中平淡的开口。“刑部很大,不可能只有那一处牢房,在旁边还有三座牢房呢?都是分开的。”陆文玉说了这些,然后就不在开口是,剩下的都是机密了,不能在开口说话了。到了门口,刚刚要出去的时候,却遇到了前来刑部的尚书大人。 陆文玉和黄居上赶忙的跪地,说参见大人。而夏雨愣了一下,也赶忙的跪了下来,一张小脸是紧张和害怕,也是缩着往后的不自然神色。 让刑部的尚书府大人,李大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夏雨。 夏雨今天身着纯白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加上在雨中站了些时间,裙摆处和鞋子都沾了一些水,经过担忧和忙碌。夏雨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今天的夏雨看起来带着一股羸弱的美丽卡,让人看一眼就记在心里。 所以黄居上才会那么怀疑,因为这个夏雨怎么看都是一个羸弱的美女,而不是那个一脸笑容和不耐的少年。那体质强壮的让他们几次都逮不住。所以他才会这么怀疑,两人性格样貌和形态的非常的相信,只是今天的夏雨要羸弱了些,所以看上去就失去了那么一股英气。 “这位是?”那位李大人一看到夏雨,眼珠子都亮了,整双眼睛都盯着夏雨不放。夏雨的身子有些害怕的微微向着陆文玉的方向靠了过去,让陆文玉遮挡住自己的身体。但是三人同样都是跪着,那个李大人却是站在,如何能看不清楚夏雨。 这个李大人是娶妻了的,有一个母老虎一般的妻子,家中连小妾都少的可怜。但是偏偏他这人好色,爱美人,而且是什么性格的美人都喜欢过。第二次就会放任不管了,他的能力不强,就连这个刑部官职之位都是因为妻子的缘故。他娶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妻子,所以自己得到的好处诸多。 但是也因为如此,他就是一个怕老婆的妻管严。看到夏雨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因为没有玩弄过夏雨这种类型的女子,看着娇滴滴的,但是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是告诉人她不是好欺负的。 李大人的心思一瞬间就活络了过来,而夏雨显然也发现了。她往后躲着,她知道,越是得不到的女人才会越让人惦记。春初的意思不就是使美人计吗?虽然对象不是这个李大人,但是他比陆文玉和黄居上权利打多了。在刑部几乎都是他说了算,她想要从中间套弄出奶娘的消息就很容易。 只是真的要牺牲自己吗?这个老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显然不是太让人喜欢呐!夏雨的脑子一瞬间就转动开来,把所有的好处和结果都给想了出来。在这人问她的时候,她哆嗦的往后躲了躲,却是一句话没说。 低着头,别人都以为她已经吓傻了。而那个李大人还猥琐的来了一句。“抬起头来!”就算能力不强,但是长期处于高位,身边狗腿子培养了那么多,别人见到他都是卑弓屈膝的。怎么也锻炼出了威严来,他严肃的一开口,夏雨就害怕的抬起头,让李大人看清楚了夏雨的整张脸。 清秀,俊丽,不必任何人差。这种女人是李大人有过的女人中见过最有滋味的一个,因为漂亮的女人都是大家闺秀,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他根本就得不到。所以只能退而求其之。 290进宫面圣 他玩过的女人都是些小家碧玉,还有就是贫农家的女儿和风尘女子。 这些地方的女子,姿色能好到那里去,所以李大人看到夏雨容貌的一瞬间,眼珠子亮了亮。 那毫不避讳的眼神,让陆文玉的眼神也深沉下来,没看到他还在这里吗?没看到这个女人跟在他的身后吗?李流猛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大人,她是属下的未婚妻,过不久就成亲。带时候还望大人来喝杯喜酒。”陆文玉站了起来,没有多少尊敬的说道,看着李流猛的眼神幽深,和肯定的说道。 他是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在刑部也算是二把手了。虽然上头还有好几个大官压着,但是个个都对他敬仰一分。就连李大人也是如此。 因为刑部破不了的案件,大部分都是他插手才破了的。若是没有他,而李大人这个刑部的位置做不做的稳都是一个话说,所以平时两人保持着上下属关系。而李大人对陆文玉是非常的满意,不骄不躁,还不邀功。 所以他真的是非常满意,对于陆文玉在刑部担任刽子手这么多年,给的俸禄也是不少的。对待陆文玉有时候虽然会摆出大人的威严,但是好多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陆文玉一看到李大人的那种眼神,就感觉非常的不好,危险了起来。站起来笑着说道,倒是让夏雨茫然间抬起头看着陆文玉,张口就想说话。‘谁是你的未婚妻了。’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黄居上也拉着她站了起来,得到陆文玉暗使眼色的表情。 意思是不让她开口说话夏雨还算懂事的看懂了。所以点头羞涩的站到了陆文玉的旁边。她知道这人是在保护自己,但是她是要从李大人的身上下手还是从陆文玉的身上。怎么算都是李大人的身上比较划得着,而且李大人这个人对于危险没有这么防备。 可是陆文玉有,不但如此,他还是个尽忠职守的。她要的消息,他不一定会告诉她,甚至还会把她给抓起来。只是一瞬间的考虑清楚后,夏雨抬起头,丢了那羞涩的表情,奇怪的看着陆文玉。单纯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夏雨却是好奇的看着陆文玉,认真的表情想要得到他的回答。让陆文玉看着夏雨,这时候他觉着她是故意的。因为那么聪明的她。 连在生意场上都能生存下来,并且他和黄居上追了一个月都没有让她作证。这个时候却是把这种话问了出来,典型的就是故意的。他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让陆文玉非常的憋屈。 他这么好心的帮助她,而且他是让她逃出李大人的魔掌,因为她的这句问话而一切功亏一篑。 顿时陆文玉怒目相斥的看着夏雨,夏雨却是不解的看着陆文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说。突然间却是呵呵的笑了。笑声如铜铃般的直入耳畔。“还是,你喜欢我,所以想要娶我。” 夏雨透露着一股灵敏的高兴和激灵劲儿。她的话音刚落。陆文玉却是突然的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诚恳的点头。“是,我喜欢你,想要娶你。”两人在这里表露心迹,那里黄居上却是觉着心突地漏了一拍。 面前这一幕感觉有些碍眼呢?他到底是在为好友不值得呢?还是因为他也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或者是因为她怀里那里娇小的女人,他突然间想起很久之前的江南一游。 那个娇小的男子也是这么闯入了他的怀里。却是自己一直追着要求作证的人。他恼怒的看着自己,说了一声混蛋匆匆忙忙的跑了,是他吧!是她吧!心里在叫嚣着。 就是她,那个闯入自己怀里的人是夏雨,他被那句混蛋给骂懵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到最后反应过来却觉着无语,一个大男人这般说这种女儿娇态的话,让他万分的鄙视。 就算怀疑,但是这一刻心里却冒出了另一种意思。这个夏雨或许真的是那个夏雨,因为他看到了他而后的那颗红痣,如同一朵最美的花摇曳的绽放着。 “陆文玉,你带着女子来刑部干嘛!你当这里是你家。这里是刑部,是天牢。”李大人在一旁看的不爽了,刚刚得到那句我什么时候沉溺未婚妻了让他眼前一亮。有机会的时候,她们两人就当着他的面说了情话,表露心迹。他怎么都看不顺眼,心里非常不高兴,却还是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刑部的宝贝。 不能轻易的失去,不然他安心的尚书日子也就做到头了,在权势和女人面前。当然是权势重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娶了如今的这个郡主,长公主的女儿。 “属下知错,这就离去。”陆文玉却是冷淡的回了一声,带着夏雨就快速的出了刑部,把黄居上也给丢在了半边。而出了刑部后,夏雨却是抬头看着陆文玉。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好男人,但是我配不上你。谢谢你的喜欢。”夏雨却是深深的低下了头,郑重其事的说道,然后不等陆文玉反应过来,快速的就走了。 走了没几步,就被陆文玉拉住了手腕,他严肃的看着她。还拉起她以往受伤的手掌,在手掌里摩擦着。“你的伤不能沾水。”说着临摹两可毫不相关的话题,完了以后,看到夏雨倔强看过来的视线。 他又继续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说你配得上我就一定配得上。”说完,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夏雨怎么就突然间和刚才那温和的样子不像了。 “抱歉,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婢女,没有自由。就算我们想要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夏雨却是突然间透露了消息,她苦苦的看着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然后一下甩脱陆文玉的手慢慢的往前走了。她有自由的,小姐承诺过,若是她们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子,想要走随时可以。她不会禁锢她们的自由,但是她不这么说,如何勾起陆文玉心中的另一种心思呢? 没有了另一种心思,她如何能从他的口中知道奶娘的消息和被关押在哪里。所以…… 陆文玉,别怪她用计,只因为他虽然正气,但是却是助纣为虐,把这些无辜的人牵扯在其中。 她知道他没有权利来反对,可是谁让他是刑部的人,谁让他对她有好感了呢? 夏雨一步步的消失在陆文玉的面前,她走的很是坚决,回到客栈后,春初和秋落也已经回来了。 “情况如何。”关上房门,春初就焦急的问道,的确是急了,已经这么几天了。若是她们还打探不到奶娘和翠凝的消息,她们才是应该疯了吧!因为不知道她们如何,不知道有没有被用刑。更是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已经不在,她们还抱着救援的心思。 “翠凝情况不是很好,必须尽快营救出来。”夏雨摇头,脸色不好的说道。“而且奶娘没有见到,更是不知道奶娘是被关押在哪里的。”夏雨一直脸色都不是很好,把里面的情况说了出来,三人都沉默了起来,的确是这样。翠凝根本就等不了了,而奶娘更是如此,不知道情况或许就会好的。若是如此安慰着自己,那么她们就在安乐窝里消亡了。 “小姐传来消息,不能回门。但是我们丫头可以,而且她写了信过来,就是在我们前后脚走的。”说着春初把收到的信拿了出来,坚定的看着夏雨和秋落。 “我准备进宫面圣。”春初说完,现在天色已经是下午,而夏雨见到了翠凝心里也是担忧,听到春初的话却是担忧的。“不行,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我不是不知道,更重要的是见得到皇上和太后吗?” 秋落也在旁边摇头,的确,最重要的是她们进不进得去宫门。见不见得到皇上,所以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尚家既然对付将军府,肯定就是防止着有人进宫面圣,救人了。 “没事!我有小姐提前拿给我的令牌。”说着春初把要走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小姐把一切都给想到了。不但给写了一封给尚之城的信,还有进宫面圣的令牌。 两人也无奈起来,只能这么着了,刑部戒备森严。要去救人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奶娘和翠凝不一定能坚持住。 说动就动,春初进宫,而秋落和夏雨在客栈里等着消息。 春初拿着手中的令牌到了宫门前,却是看着外面的守卫没有冒然前去。等着换了班,她才悠悠的上前。没有说她是将军府的人,因为她知道尚家如何防备她们,所以她只是说了她是别的府邸婢女。 而且还拿出了令牌,这个令牌不是将军的,而是小姐的。所以见过的人很少,也是不知道是在小姐的手上,因为这是太后赐的。而且她也没说是去见皇上,说的是去见太后。这个理由很说得通,而且她一脸焦急说是有急事,只是被盘查了一番,很容易的就通过了。 娘娘有话要说:昨天因为好朋友兼同学突然间前来找娘娘。那是好久不见的人了,所以陪着她一起去逛街,游玩,没时间码字,昨天就断更了。今天朋友走了,所以会补上的,而且还会多更哟,最少也会更新六章的,看时间情况。 291遇麻烦 春初进了宫,熟车熟路的走在皇宫的大路上,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干净,随时都有宫女打扫。 春初尽量的使自己走在较为熟悉的路上,不容易让人发现。因为她进宫来若是遇到皇后,会出麻烦的。 这些人肯定会让她还没有见到皇上和太后就把她扼杀在摇篮里,所以这一路上春初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被人发现。 因为要进宫面见的是皇上,所以春初特意把衣服穿得好些。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 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 但是脸上却是没有化妆,恢复了本身自己的样子,春初的容貌在这宫中,并不比一些宫妃差。 除了宫女太监,都是身着统一的着装,春初一身不合宫女的服装,让一路走过来的人都盯着春初看。 但是好在,虽然她没有打扮,穿的衣服却是跳了最好的。走在宫中,还有人以为她是哪家小姐,倒是不会认为是个丫头。春初的气质和走路的姿态,都是大家闺秀的得体模样。 因为特意的检查过,她的身上除了给皇上的信和一方丝绢,就再无其他之物。春初小心翼翼的走在皇宫之中。她清楚的知道,今天没有小姐。只是她一个人,出了事情没有人帮忙,更是没有人会为她求情。 只有秋落和夏雨知道她是入宫了,就算被打死,回不去。也没人会来救她。夏雨和秋落就算来了也入不了宫里。所以一切必须小心谨慎了又小心,不是春初小题大做。 而是她清楚的知道皇宫中的可怕,里面死一个宫女和太监,那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是将军府的婢女,就算死在皇宫内。太后和皇上也不会知道,最后伤心的只会是小姐。 春初抿着双唇,表情冷硬。一直照着熟悉的地方走。宫里她来的次数比较多,因为每次入宫都是小姐带着她来。不管参见皇上还是见过太后,她来的次数多了,对于皇宫中的道路去太后寝宫和去皇上御书房的路都是非常清楚的。她还必须小心了又小心,不能让皇后宫里的宫女看见。 不然她不到皇上的御书房,肯定就会被拦截下来,让她完不成任务。对于去见太后和皇上,去见太后容易多了。所以一开始春初走的路就是太后的路。去找了太后在找皇上,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小命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小姐的任务并没有完成了事情。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皇宫很大是无疑的,春初走至一处假山道路旁,这里是一条小道,有三四米宽度。而左边是假山,右边是荷塘。 在皇宫中,这种假山怪石堆积起来。旁边是池塘湖泊的地方很多,不下二三十处。皇宫差不多就占了一座城市,有上京城的一半大,这里面就是一个简易的城市。 所以里面东西应有尽有,春初的反应很快,看到前面迎面走过来的人时。她就刚忙的往后躲了起来,看着周围的假山,根本就不易藏人,除非往另一边去,但是假山能遮挡着她的身子,往后退的时候不易被发现。 她走上了前,看到面前迎面而来没有发现自己的人时,飞快的往后退。还好皇后的身边没有跟着那个默蝉的姑娘,那才是一个狠角色。 皇后的身边,她唯一担忧的就是会武功的默蝉,只要找到地方躲起来,屏蔽自己的气息。她认为自己的武功还不至于让自己暴露在人前,前面那人是皇后。 春初找好了假山的一个洞穴藏好自己,若不是停留下来注意观察,是不容易发现她的。 并且假山的洞穴修建的都很合适,能全部遮挡住自己的身形。春初躲好,她能从一个缝隙中看到外面的情况,那是皇后,正慢悠悠的游荡在皇宫中。 皇后的模样看起来好似没有以往精神,然而打扮却是比以往更加的用心了。春初邹着眉观察着,皇后不是喜欢甯王么!小姐都已经告诉过她了,然而这个时候打扮的这么好看,是要做什么。 在宫里楚王是有暗桩的,并且透露出消息,皇上冷落了皇后。已经好久都没去皇后的寝殿了,这对于皇后应该高兴才对,但是现在看她的模样显然不是这种情况。 皇后打扮的很是漂亮,身着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一种阴沉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 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 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 春初邹着眉头看着皇后和身后的宫女走走停停,直到好一会儿才走了过去,春初还是不敢有动作。必须要等着皇后这人走远,这里是皇宫,是皇后的地盘,皇上才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多管闲事。 所以这里就是皇后的天下,而且她已经入了后宫的范围,这里是她的领辖之地。若是让她看到,绝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自己,还不让任何人发现。 等着皇后走远了,春初提起和紧张的神态才松了下来,微微走出几步。看着皇后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皇后是去见皇上吧!那么自己跟着她就能见到皇上了。然而不行,若是自己不幸被发现了呢? 那样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什么都没有办到了。这般想着,春初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计划去找太后。 春初的步伐很快,几乎是小跑着的,她听到夏雨回来说了翠凝的情况后。心里就一直担忧,一直都有不好的感觉,若是翠凝真的出了事情,她还是有些害怕。小姐对于齐南没有多少忠君爱国的心思。 能把兵书拿出来给甯王,是因为甯王是个好人,帮助了小姐。小姐的本意并不是帮助齐南,而且还是因为小姐爱热闹去偷看的时候被逮到才说出来的,不然小姐根本就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翠凝和奶娘都是小姐的心头肉,就连她们这些丫头也是。若是她们都出了事情,她知道,小姐会发疯的,然后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报复齐南,所以她要尽快的完成任务。 在夏雨眼里,并没有多少忠君爱国的心思,然而春初有。她是齐南的人,就算去了西楚,她也是感觉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她和夏雨她们不一样,她们是孤儿,是被抛弃的。 而自己不是,自己五岁全家灭亡,她也有疼爱自己的爹娘,也有兄长。可是都死在了战场上,独留下她一个孤儿,还没有得到国家的救助。就算她不喜欢齐南,然而爹娘从小告诉自己的信仰就是保家卫国,忠君爱国。她是不希望齐南消失的,因为那是爹爹和兄长用命换回来的和平。 春初一路上躲躲藏藏,终于到了太后的寝宫,因为她是从皇宫大门进来的,里面不容易出刺客。这一路上遇到的守卫她也用正经的身份应付了过去。到了太后寝殿的时候,看着门外的守卫,春初却是有些无法。 在宫里荡漾,她是来找太后有急事的,可是进来了见不到上位的人也是一种麻烦。 果然还是跟着小姐好,小姐的那张脸,宫里面的大部分人都认识。见到的时候就自动的让开,根本就不需要询问话语和来历这些。 春初刚刚上前,就被两个守卫拦住了去路。“这里是太后寝宫,你是那个宫的。”守卫把两把长矛横在了春初的面前,冷冷的质问道。 “奴婢是湫柠宫的,有急事找太后。麻烦兵大哥你去禀告一声。就说太后要奴婢办的事情办好了,把这个给太后,太后自会见奴婢。”春初还是用着进宫的时候那一套说辞。只不过中间有些地方改动过了。 她说了些假话,而太后定会好奇她让人做了什么,自会见她。 “你等着!”那位守卫的这么说了一声,倒是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才出来,不过面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防备的看着春初说道。“太后让你进去。”说着他还一直跟在春初的身边。 看来是太后觉着怀疑,所以说漏了些什么,但是也怕错过什么,所以才会见她的。春初倒是不怕,很是硬气的走在前面,她倒是不怕,反正只要见了太后,她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么么哒,这是第三章了,加油,今天可以六更的。 192信中内容 因为她看过小姐写的信了,小姐的写的话虽然是有些害怕和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在里面,可是她知道威胁的成分居多呢? 太后这里春初也是来过几次的,所以熟车熟路。而那个侍卫一直跟在春初的身后观察着她,只要她一有异动,马上就杀了她。春初却是很安静的走着,她知道自己已经快完成小姐交代的了。 奶娘和翠凝有救了,小姐信是写了两封的,这一封根本就没有拆封。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差不多,小姐简单的交代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告诉了春初如何做。 春初觉着这个方法虽然卑鄙,但是却比齐南的尚家和皇上英明多了。至少小姐是为了自己爱的人,而这些人却是丧心病狂,不在乎将军府一干人等的性命。 春初熟悉的走进了太后的寝殿里,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和所有的布局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太后的寝宫里没有寻常闺房里的那一面屏风。 春初一入大殿,就看到了坐在上方的太后。她依礼上前跪拜,说着参加太后的吉利语言。得到太后的佘准,才站了起来,扬起了头,露出了自己的小脸,因为近来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太后没有看清楚她的容貌。 这时候一露出来,换来的太后的惊呼一声。“这不是绯色那丫头身边的婢女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你要来见哀家。”太后笑着说道,语气没有多生气。但是跟在春初后面的守卫却是突地一跳。 刚想要对春初进行攻击,一刀杀了了事。然后可以说是因为听到太后的惊呼。他以为是杀手才是误杀了的,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动手,就看到前面的人好似感觉到自己的杀气一样转过头来。瞪着他突地笑了,一点也不害怕一样,让他有些愣住。也就没来得及在第一时间动手。 他赶忙的退了下去,她得去禀报尚公子,刚才这人不说她是将军府的人,不然他直接就在外面当刺客杀了。还会让她活到现在,看来这个人也是聪明的人,见到了太后,却不知道她们下步要怎么办。 他顿时退了出去,留下春初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太后。“是!奴婢是小姐的婢女。小姐让奴婢来寻找太后商量对策。因为西楚那边!……”春初吞吞吐吐的,没有把话说完,把力度把握的也非常好。 说着还把手中的信拿了出来,却是没有呈上去给太后,而是低着头,懦懦的说道。“小姐的意思是找皇上同太后一起商量对策,然而奴婢只是一个婢女,唯恐见不到皇上。就先行来找了太后。小姐说事情有些急,不能拖,不然她怕她抵不住。”春初开始把所有绯色遇到的麻烦给说了。但是就没说是什么事情。 太后也沉下了脸色,问道。“你家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没有告诉奴婢,小姐说这件事不易为外人知道。一定要让奴婢找到太后和皇上把信拿出来,就一切都明白了。”春初飞快的回答道,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 她是知道是什么事情的,不过她不会说。要让皇上和太后看到信后才能下决定。 “行!哀家就和你一起去找皇上,看看绯色到底遇到什么事情。”太后倒是很果断的下了高位,领着春初出去。身后跟着一大堆宫女,出了寝宫就跟着一大堆侍卫。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着御书房而去。 而太后能这么好说话,是因为她了解绯色,就算是遇到棘手的问题,她也会自己解决。就算她要死了,她也不会来齐南找到她们。 走的时候说的话,人人都知道这是客套话,不会当真。她也知道嘴上肯定要说的好听,所以太后了解,绯色就算是自己要死了,她在西楚受到了天大的麻烦和委屈都不会找上她们。除非这件事情是关系到齐南的,所以她才拿不定了注意,来找她和皇上。太后因为了解和知道,所以才赶忙的和春初一起前去找皇上。 皇后听到了消息的时候,就赶忙的赶来,但是也迟了。只在御书房和太后碰面,然而太后护着来报信的丫头,她无法动手对付她,所以皇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太后也知道皇后这些天和皇上冷战,闹了矛盾。 她和皇后的关系说不上好,但是也说不上不好。一切都是为了皇儿,但是当知道或许皇后没有一心一意对待皇上的时候,太后无疑是愤怒的,肯定是要把皇后给废了。而皇上舍不得,所以根本就没有告诉太后原由,让太后蒙在鼓里。而太后见到皇上的时候,还会劝导他去皇后的宫里坐坐。 太后领着春初就直接进了御书房,太后是皇上的母亲,也是先皇的皇后,所以她是有资格进御书房的。她却是在要进去的时候看着春初。“把信给哀家,哀家带给皇上,你在这里等着。”说完太后拿过春初手中的信就入了御书房,问了外面的太监,知道皇上是在御书房内。 春初点头站在外面,不骄不躁的瞪着,连皇后看了她好多眼。反正她已经礼貌的行过礼,也是规矩的站在一旁,并没有惹到皇后。她就开始思考太后和皇上见到信的反应。 呵呵!让你们不管将军府的人,看着别人对付。小姐信中要表达的意思她当然知道了,还是很清晰明了的。无外乎就是到了齐南大婚第三天回门的时候,西楚皇帝知道她的手中握有兵书,所以说她嫁到了西楚。 那就是西楚的人了,而西楚的兵力空有人口,却是没有兵法,所以希望小姐教出来。而被小姐用理由堵过,没有把兵书给西楚皇帝。但是小姐却是说‘绯色能逃避一回,不知还能逃避第二回。一直都是奶娘在身边照顾,为绯色出谋划策。绯色害怕自己受不住西楚威胁,把兵书说出来,所以希望将军府的人能到西楚陪伴绯色,让绯色不用为计谋焦心。更重要的是,绯色因为害怕招天谴,所以并未把全部兵书告诉甯王,只是说了三分之一。绯色毕竟是齐南人,不会如此把兵书给西楚。’ 想着小姐的话,春初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小姐后面还说了更严重的话,的确是有些像威胁呢?但是怎么办,她非常喜欢呢? ‘绯色嫁给楚王是因和亲,嫁到西楚也是因为陛下赐婚。然绯色不敢妄自猜测陛下心思,只是觉着陛下竟然赐婚让绯色嫁到西楚和亲,那应该就是要绯色把兵书贡献给西楚吧!然绯色不能妄自猜测,只能书信一封让贴身婢女前去齐南找奶娘商量对策同时询问陛下意思。让奶娘和翠凝带回陛下口信,见到将军府之人绯色才能谨遵照做。’小姐没有斟酌字语,说的也是白话,让人看的懂。 但是春初想,看完信,皇上应该会让放了奶娘和翠凝吧!小姐话说的如此明了。小姐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春初却是想仰天大笑好样的,因为小姐这封信让将军府的一干人出了一口恶气。 皇上不放将军府的人也可以,那小姐就可以知道皇上的意思,毫无顾忌的把兵书交给了西楚。到时候西楚不敢寂寞,有了神书,肯定是觉着好用,而且甯王在边疆用了兵书,赢得胜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若是皇上依靠着甯王知道兵书,小姐却是特意说了她告诉甯王的只是三分之一。把皇上的后路也给堵住了,而且小姐还写上了时间规定,加上了落款日期。‘绯色怕自己最多能撑住一月时间,一月后若是没得到陛下口信,那绯色就知道陛下意思。定是同意绯色把兵书告诉西楚皇上了。七月十二日绯色笔!‘ 现在已经七月末尾了,过几天就是八月了,而距离小姐说的能拖住的时间只有十多天了。从齐南到西楚也是需要最快的速度半月,能不能赶到她不知道了,但是就看皇上怎么做了。 “谁是送信之人”没等多久,果然看到了皇上出了御书房的门,脸色不善的问道,所有外面的宫女和太监同时看向了春初,皇后开始站在殿外等着皱着的眉头也变得松了下来。 看皇上生气的样子,这个丫头前来送的信定不是好话。那这个婢女就有处死了的可能,她不用太过担忧了,想着她就温柔的上前。“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的语气建和,声音柔柔的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作用。 身后的太后也随着出了书房的门,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太后手中的信被她狠狠的捏在了手中。 南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既不是自己妃子,穿着的衣服又不同于宫女。一眼就看到了春初,他阴沉着脸上前,问道。“你送的信还有谁看到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入宫。”他大声质问道,天知道看到时间快到了,他的心脏急成什么样子。 他当然知道后果,知道一切后果。也知道贵绯色就是故意的,而且她的目的只是将军府的人而已。而他竟然会因为那个女人走了,尚家要对付将军府他觉着无所谓。只是一群下人而已,她都那么在乎吗? 而尚家,到底是因为狗急了跳墙呢?还是真的有造反的心思。南桐不清楚,但是他却是怀疑了,如现在这般情况,不得不让他怀疑了。 193受伤 “奴婢来的时间早的,只是路上遇到不知什么人追杀,到了上京城却又见不到皇上。才拖到今天,今天也是差点见不到皇上了呢?若不是奴婢机警,现在早已经命丧黄泉了。”该告状的时候绝对要告状,丞相府,如此对待小姐和将军府。黑锅不背怎么办。 “到底谁追杀你!”南桐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春初,想看到这人害怕的表情。而春初真的不觉着害怕,春初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皇上,嘴中却是说着让人一听就懂得话。 “奴婢也不知是何人,那些人黑衣蒙面,只是有次有人喊出了一句。相爷说了,不能让这人见到皇上。”春初表演的淋漓尽致,其实哪里有刺客,但是在路上耽误了这么些时间。 是要些人被黑锅的,在皇后凶狠的眼神登过来时,想开口咒骂春初的时候。她再次果断的开口。“但是奴婢却觉着不可能,相爷是和许人物,为何要追杀奴婢一个奴才。”春初在皇后要疯狂的叫着不可能,你胡说的时候,飞快的开口,堵住了皇后要说出的话。 春初的表情懵然,说话表情也十分生动,让南桐心里突地突了一下,却是觉着有可能。 看到皇上怀疑的眼神,春初圆满了。她不赞同小姐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对付仇人,就得狠狠的报复回去,然后看到他们也不好过,心里才会好受些。 春初其实也是个龇牙壁报的性格,不过在绯色的身边,她是一等贴身婢女。一般没有人会惹她。所以也很少有人能得罪她,但是若是有仇。她却是肯定要报的。 尚家是从犯,而皇上和太后就是帮凶,这时候看到皇上和太后阴沉着的脸,不舒服的表情。春初无疑是高兴的,若不是地方不合适。若不是害怕被杀头,她真的想哼上一曲歌曲来庆祝。 “皇上,小姐的信既然送到,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春初暗自行礼想要告退,既然时间紧着了,她就看看皇上是不是还不行动。放任丞相府的作为,关押着将军府的人。 “李福德!“南桐生气的大喊道,李福德赶忙的答道。 “传圣旨。将军府一干人等无罪释放,现在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道,让一旁的皇后突然愣住了。却是扑了上去,站到了李福德前面。 “皇上,将军府众人犯了罪,为何要无罪释放。”南桐冰冷的眼神扫过她,不带着任何的温度。 就是因为喜欢她。所以纵容着丞相府,现在才会得到贵妃色的威胁。 她竟然还好意思说,他们恐怕是巴不得这种西楚得到兵书的事情吧!这样齐南乱了。他们才能趁虚而入。南桐生气的甩开皇后的袖子,从现在开始够了。 这是父皇的江山,他不能容许毁在自己的手里。别以为他是病猫,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丞相府有反的心思,看来是应该狠下心场动手了。他闭了闭眼睛。却是看向了一旁的侍卫。 “把皇后带回华清宫去,三月之内不允许走出华清宫半步,娘家人不能探望。默蝉也不允许回宫!”南桐冰冷的说道,让后就进了书房的门,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这种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明明知道她的娘家狼子野心,有谋反的可能。对这个女人,他还是狠不下心来。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想着别人,没有他,他还是做不到杀了这个女人。 南桐恐怕是这个史上在最仁慈的皇帝了,却是对他心爱的女人尚馨秋的。对绯色的,他绝对够狠心,若是绯色知道南桐知道了尚馨秋心里念着别人,她的娘家要造反,他还只是这么惩罚尚馨秋的话。 绯色肯定会沉默几秒,然后才会为原身不值。原来你所爱的人,他全部的爱都给了别人,你永远也入不了他的心里呀! “你随着李福德一起去把将军府的人领出来吧!”南桐看到要退下去的春初最后还是说道。春初点头,说了一句谢皇上隆恩。 春初就丢下了御书房门前的那一地诡异,皇后不可置信的目光和皇上狠心的样子。随着李福德走出了皇宫。 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走的时候大大方方,甚至还无人管拦截。 身后还跟着五百御林军一起前去刑部,春初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是在当天,竟然就能把奶娘救了出来。然而见到奶娘和翠凝的时候,春初却是抿紧了双唇,连李福德的表情显然也不是很好。 皇上说了,放了将军的人后,把翠凝和奶娘特别的要带回皇宫里呢?但是这个人他却是一点都不敢动。他相信,只要触碰一下,这两人就会没了生命,所以他也脸色不好的看着刑部。 “吩咐一个人快速的去皇宫禀告皇上,就说这两人快没命了。”春初脸色也是不好,这一刻万分的后悔冬雪没有在身边,翠凝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路也走不稳。一直都是被扶着出来的,而奶娘呢?瘦的没有翠凝严重,身上却是好几处伤口。不养上十天半个月,不要说前去西楚赶路报信了。就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她若是在晚上一步,更是糟糕。春初上前抱住了奶娘和翠凝,冬雪住医术,但是她们却是跟着冬雪,基本把脉的情况还是能了解的。 李福德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抬来软轿,让翠凝和奶娘同时坐了上去。春初一句话没说,只是寒冷着脸色,握住了翠凝和奶娘的手,奶娘张了张口,也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这些畜生,竟然这般对两个女子。将军府别的人只是被关押起来,没有受伤。看来对付是打听到了她们两人对小姐重要,所以是专门奔着她们两人去的吗? 春初厌恨着,心里也冒起了丝丝得意。翠凝和奶娘这个样子,如何去西楚,而小姐指明了是要奶娘和翠凝前往西楚,小姐才会相信。她倒是要看看,皇上如何收尾。 丞相府她们对付不了,但是皇上还对付不了吗?他需要小姐的兵书,就会受小姐的威胁。若是兵书在西楚的手上,有用兵如神的兵书,和不败的传奇。西楚有如神助,那里还会败北。 那么齐南还会存在吗?春初想的很大,很多。皇上定是不敢的,不敢让将军府的人出事,而看到了翠凝和奶娘的样子。他能找麻烦的只有丞相府,小姐远在西楚,他奈何不了。 因为出来,奶娘和翠凝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同时昏死了过去。刑部距离皇宫不是很远,有皇上的圣旨,当然是很容易就放出来了,除非刑部要谋反不听皇上的话。 到了皇宫里,李福德去软轿上喊两人,却是只看到已经昏死过去的两人,顿时慌了。赶忙喊传太医,能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当然很看得懂皇上的脸色和眼色。 皇上说把将军府的人放出来,宣了两个下人进宫,就定是被威胁,不希望两人出事。而现在两人却是如此模样,让他也不知道如何交代。 而御书房里,太后也是等着,她的一颗心都是扑在了齐南上。当然比南桐还要顾及这个国家和皇位,她看了书中的信的同时,也是知道绯色是威胁,可是……。 绯色走时答应过她要让将军府平安无事,她才走了几天。就让将军府出了事情,她生气是在所难免的,然而她怎么能威胁她们呢?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 太后却是没有想到,若不是因为你们的答应了没有做到。绯色如何找到理由威胁你们,太后也是知道兵书的作用的,打仗的是她的小儿子,她当然时刻关心战场上的事情了。 知道有了兵书的相助,甯儿有如神助,打了东夏一个措手不及,屁滚尿流。听战场上传来的消息,兵书却是好用,而且是一道天助力。所以太后也很看重兵书,而今知道这么一个被威胁的消息,当然会紧张了。 也是一直随着皇上在御书房内等着,希望赶忙把奶娘和翠凝接出来。两人她都是认识的,奶娘陪在了他的身边十几年,而翠凝这个丫头一直照顾着绯色,最后还被绯色认作了妹妹,是经过她的口的。 所以希望见到两人的时候,通知两人,让两人说好听的话给绯色。让她千万不能把兵书给了西楚,不然齐南肯定又是一道劫难。 而且信中还说了,这两人就是她的生命,若是两人出了事情。她不知道她会如何做,这就是威胁呀! 听到两人都出了事情,要死不活的时候,太后同皇上的表情一样。都变得凝重了起来,而南桐满心眼里都是对丞相府的愤恨,什么叫要死不活的。当时他有说过话的,然而丞相给他的回答是,只是关押着给将军府的人一个教训。 所以他认为丞相也不敢做什么,现在竟然……,两人都站了起来,快速的出了御书房。 “母后,儿臣会处理好,你回去休息吧!“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的太后随着自己到处跑,皇上的心有不忍。直接说道,得到的却是太后摇头的的表情。“哀家不看着不放心。” 这是第五更呀!但是看着真解气呢?你们解气吗?虽然表达的有些不合逻辑,也是不合理。但是只要心里解气了,舒坦了就行。 194安慰 太后都如此说了,皇上还能怎么样,只能让太后跟着。焦急的等待着,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入宫,却得到回报,两人都已经晕死了过去,性命堪忧。 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太后和皇上都同时踱步到清莲殿,李福德看看最近的空着的宫殿就是青莲殿,就让人把两人都弄到了那里休息。并且让太医也是去哪里,而太医的速度,刚好是和太后们前后脚到的。 看到皇上和太后都在,而太医脸上都出了汗,这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让皇上和太后同时焦急起来,几个前来的太医表情诚惶诚恐,都快跪到了地上,被吩咐赶忙的时候。 几个人快速的上前把脉,过后跪倒了皇上跟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说话。最后皇上等的不耐烦了,威严的威胁了一声才听到回答。 “启禀皇上,两人都性命堪忧!”一人官职较低的被旁边的人推了出来,耐着头皮上。他大汗淋漓的说着,颤抖着身子,说的话也是有些慢。 “年老的那位姑娘若是全力一救,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就此废了。不能劳累,身子就此弱了。年小的那位女孩,臣无力回天。”那人说的倒是清晰明了,直接说道,太后的身子退后了两步。 春初扑在两人的床前,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大哭了起来。声音洪亮,却是让人不敢把她们怎么样,春初也是豁出去了,一点也不要脸面和不顾及自己的安慰。 “翠凝。奶娘,若是你们不活。我也不活了。我们在黄泉路上相见吧!不要怕死的冤枉无辜,小姐如此疼爱我们,我们就是她的命根子。若是我们死了,小姐定会为我们报仇的。”春初的声音洪亮,还在那里火上焦油的说道。倒是提醒了南桐,应该快速的把人给救活。 “那还不赶快救人!”对着太医大声的吼道,但是更生气的却是丞相的人。不!人是关押在刑部的,先从刑部开始。 “把刑部李流猛传进来。”对着身后的侍卫大声吩咐道,南桐的眉头突跳。不好的预感更是严重,还有屋子里那个婢女,如此说话,真是当他们是没了尊严吗? 他刚想进去把那人给杀了。兵书就能威胁他了吗?他的国家就因为兵书就能灭亡。如何也是不可能。 却被太后拉住了身体,太后摇了摇头,也是难看着脸入了屋子。看着跪在地上哭的伤心的丫头,听着她的话,任何人都会想杀了她,更何况还是被威胁的她们。 “你叫春初是吧!你们小姐如何说的。”太后忍了忍气,她的脾气不好,但是绝对有耐心。而且做作会演戏。不然如何在后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打败了这么多妃子坐稳了后位。 春初眼泪模糊了视线,听到太后的回答。她却是仰起头来。呵呵!就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才会让丞相府的是无忌惮。既然如此,她何必要在乎齐南,在乎皇室。 就像小姐说的,百姓不在乎谁做皇帝,只是在乎谁让他们吃饱穿暖。 “小姐对奴婢们这些婢子都很好,就是在出嫁的时候。小姐不带着奶娘和翠凝。惹得奶娘和翠凝都是一阵悲伤。小姐对我们说过,她会回来看翠凝和奶娘的。我们就是她心间上的宝,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小姐说让翠凝和奶娘好好的呆在将军府,照顾好将军府,作为她的娘家。翠凝却是若是我们出了事情怎么办。”春初描绘的如深入色,是有这段事情。她们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小姐说不会的,将军府一定会好好的存在的,皇上和太后都答应了她会让将军府一直是她的娘家。奶娘说出了意外怎么办,毕竟小姐走了,就是她们几个孤家寡人,有人欺负怎么办。小姐却说她会让欺负我们的人付出代价。”春初回忆起那段话,嘴角也带起了淡淡的笑容。 “婢子还开玩笑的问小姐,若是有权的人欺负了将军府怎么办,小姐可是报不了仇。当时小姐的一席话,感动了我们所有跟在她身边的丫头。”春初脸上散发出淡淡的光阴,而太后听着却是皱了眉,什么叫报复。 这几个丫头问的话也是不知道规矩,她想恶狠狠的说出来,这几个丫头该杀,对待主子怎能不守规矩。可是她却硬生生逼下了自己的火气和怒火,安静的听着春出的诉说。连在屏风帘子外面的皇上也安静了下来,而太医们已经被撵去药房开药去了。 “小姐说,她手中有兵书,除了兵书还有阵法。若是奶娘翠凝和我们出了事情,知道仇家是谁。她定会让她们为翠凝我们陪葬,小姐说。她手中的兵书,看到的人就会知道有多神奇,她可以发出告示,只要谁帮她报了仇,定把兵书奉献给那个人。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她都愿意。”春初铁血般的说道,绝对是威胁,报仇,翠凝和奶娘定是不能出事了。 而现在还是在皇宫里,太后的脑子一瞬间回复的是把她们三人都给杀了。然后冤枉给丞相府,因为这毕竟是丞相府惹出来的祸事。太医说的如此坚决,她们不敢拿齐南的以后来赌注。 但是她们更仪仗的是,绯色不会那般做。这里是齐南,不可能为了两个丫头她就把兵书给了西楚。让西楚来找齐南的麻烦,太后和皇上的心里,两人都是这么想着。这几个丫头的命在重要,哪里会有齐南的国运重要,她们救她们,只是因为她信中写的过实在了。 而反应过来以后,太后和皇上两人都是想着,绯色是齐南人,她爱国,不然也不会给了南甯兵书。也不会打赢东夏。所以太后和皇上都坚信着,绯色只是威胁而已,但是她们样子也要做到了。这样到时候她才找不到理由,这么想着,太后忍下了满腔的怒火,听着春初在耳边各种威胁的话语。 “小姐还说,只要有关系的人她都不会放过。”春初把后面的话加重,打断了太后的这种思绪,有关系的人。 说的不就是她们吗?这个臭丫头,如此的可恨。连外面的南桐也紧紧的握住了双拳,贵绯色,他在心里恶狠狠的道。从来没有发现她竟然会是威胁,如此威胁着齐南的国力。 “翠凝,奶娘。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黄泉路上没伴,我陪着你们,托梦给小姐,暗害我们的人是谁。让小姐帮我们报仇。”说着说着春初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眼泪也随着一起笑出来,如同疯了一般。 太后的脸色被气的铁青,这个丫头不是故意的她还真的不相信。贵绯色,她在心里恶狠狠的念叨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变得如此善良了,会为将军府的一干奴才考虑,还说出这么重的话。 翠凝的身子缓缓的动了动,在春初的话语中醒了过来。“春初姐!”她柔和的托起了小脸,温和的喊道,让春初哭着的疯样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看着自己笑的人,不要是回光返照,翠凝是真的能活过来。 这个丫头,她的心心念念都是小姐。为小姐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她的付出小姐有看得到。 翠凝醒了过来,看着春初的表情微微苦涩。“春初姐!我坚持到出来了,没有给小姐丢脸。” 已经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翠凝说道,她嘴角荡漾起了一个笑容。“没能看到小姐呢?”她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那种甜美的笑容,而脸上已经没了肉。 笑起来的时候除了看到骨骼,就看不到两边脸颊有红润,春初哭泣的握住翠凝的手。“翠凝,你要坚持住,我们现在在皇宫中,太医一定会治好你的。若是你出了事情,小姐会疯了的。”春初紧张的说道,她都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 在绯色的面前,一直都是坚强的模样,很少会见到春初哭泣。可是这个时候春初竟然哭的眼泪都沾满了面容,样貌也哭花了,都看不出那张精致的小脸。 “我知道,小姐心疼我。所以才会认了我做妹妹。但是至始至终我都没能喊上小姐一声姐姐,其实我很高兴有个姐姐,只是总觉着身份配不上。”因为白天吃了饭的缘故,翠凝这个时候的精神不错。 她一直哭着断断续续的说道,表情也变得皱了起来。 “没有,小姐能有你这个妹妹,小姐说一直是她的荣幸,翠凝这么单纯。处处为小姐考虑,甚至为了小姐可以把性命抛弃,小姐说,翠凝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勇敢的人。”春初哭泣着,握着翠凝的双手。两人哭着聊着,说着,春初一直给予翠凝力量,希望她能坚持住,太医一定会治好她的。 “翠凝,你一定要坚持住,太医马上就过来了。一定会治好你的,让你好好的看着小姐。”春初安慰的说道,她的声音刚落,太医就匆忙的赶了过来,皇上可是在这里呢? 娘娘有话要说:厉害吧!六更送到了,现在时间还早呢?娘娘看看可以的话在码上一章或者是两章。昨天断更的,今天补上了,这个月本来是打算双更的,却因为端午活动多更了这么多,娘娘把小命都拼上了。加油吧!!! 195天助 “太医,她醒过来了,你快帮忙看看。”在太医入了屋子的瞬间,春初就站了起来把太医拉了过拉力。 太医也看到翠凝醒了,正在仰着小脸艰难的看着他,顿时新奇了起来。赶忙的上前为翠凝把脉。 “这位姑娘有一股念力支撑着,但是身子毕竟是太弱了,若是有雪灵芝定能养好。只是……”太医艰难的看着太后,表情极为不安。雪灵芝是何等珍贵的药物,齐南可是只有一株呐,好好的存放在药房里。 曾经有妃子体虚过,最后直到死亡,皇上和太后都没有拿出来。而到这种时刻,他可是不敢说出来,太后和皇上都站在这里焦急着,那应该是担心她们的身体的吧! 余外的几个太医赶忙的治疗着奶娘的时候,那个太医就看着太后和春初,表情不自然的说道。 “雪灵芝,皇宫里有吗?”春初也知道,若是没有太医肯定是不会这样说,肯定是有的,但是她还是不肯定的问道。最主要的是,这个药材肯定很珍贵了,皇上和太后舍不舍得都是事情。 “这个……”太医吞吞吐吐的,看着太后的表情,没有得到太后的暗示。他可是一句话不敢说,而且刚才看到太后那一瞬间射过来的眼神,太医果断的泄气了。 这个药材的珍贵可想而知,这里面的两位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竟然让皇上和太后都同时出来了。宫里两座最大的人物呀!若是皇后在出来的话,那就更…… 太医突然间想起刚才回去取药的时候,听到小道消息说皇上把皇后禁足了。有点像是打入冷宫的信号呀! 皇后不来也罢,现在这里可是有两座最大的人物了。 “太后。请容许奴婢出宫,奴婢要前去西楚让小姐取药。”春初跪到了太后的面前,只字不提皇宫中有没有药了,只是说她要赶去西楚取药。 “忘太后允许,翠凝在小姐的心里很是重要。翠凝救过小姐得命。那时候翠凝受了伤,也是救不活了。知道千年灵芝能救翠凝的命,小姐走遍了所有的医馆,最后还是楚王哪里寻到了一支救了翠凝。所以不管雪灵芝是多珍贵的药材,小姐肯定也能寻到。”春初说着,但是那话语怎么听怎么欠扁呢? 太后吞着呼吸,有些不自然的极力呼吸着,被气的不轻。 “哀家还是她的姨母。若比性命重要,你到是去问问你家小姐。是哀家重要还是她的一个丫头重要。”太后也生气起来,大声的对着春初吼道,吼完后看着一屋子的太医。 那些太医心里也打着丁鼓,这两人只是一个下人吗?那她们的小姐是谁,竟然让太后的脸色这般难看。有些聪明的却是想通是谁了,能是太后的侄女,现在出了事情的不是只有将军府吗? 这两人不会就是将军府的丫头和奶娘吧!然而太后和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这可只是两个丫头。她们感觉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有些却是低着头,把煎好了的药给奶娘灌了下去。动作虽然粗鲁。但是并不是那种直接很粗鲁的人,而是他们是太医。 懂得把握力度,就算看着重,但是其实奶娘却是感受不到不舒服的。 “你这是在威胁朕!一个婢女,胆子如此之大,留在绯色的身边才会让她变得不听话吧!”皇上也跨步走了进来。恶狠狠的说道,看着春初的模样想要杀人。 贵绯色是齐南的人,她的父亲是齐南的将军,就算死了。她也是中门将女,如何能存有害齐南的心思。所以南桐根本就不相信,还得到春初这般说话威胁和讽刺。皇家的威严也不是这么受辱的。 他恶狠狠的看着春初,他到是要看看,贵绯色是不是真的爱护这个丫头到能为难齐南的地步。 “来人,把这个婢女给朕拉下去砍了。”一生气,觉着黄家威严受辱,他大声的吩咐道。雪灵芝的珍贵,可不是给这个下贱的丫头服用的。 南桐说完,对着一屋子的太医说道。“不用治了,朕倒是要看看贵绯色是不是真的要置齐南于死地。她还没这个本事!”南桐狠狠的说完,离开了青莲殿,太后也紧张的随着后面。 她觉着绯色不会做她信中说的那些事情的,她是齐南的人,齐南是她的靠山。若是齐南毁了,她的靠山倒了,她在西楚如何能好过。 因此太后可是一点都不相信,绯色能出卖了齐南,把兵书让给西楚的。 翠凝的嘴角挂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不会吗?她和小姐相处这么久。知道小姐根本就没有家国天下的心思,她有的只是她们而已。而皇上和太后纵容丞相府对付将军府,现在连她们也不救了。本来就是帮凶呀! 以往翠凝单纯,看不懂事事,但是在天牢里,她饿的精疲力竭。没有吃的,她有空闲下来的心思胡思乱想,才能止住浑身的几饿。 翠凝最后抬头看了看天,闭上了眼睛,却是没有死亡,只是又昏迷了下去而已。 久久等不到春初回来的夏雨和秋落无比的担忧春初,两人借由着有进宫的蔬菜混进了宫里。而一路上宫女在讨论的都是皇后被禁足,失宠了的消息。还有就是不知道谁在青莲殿里,竟然让皇上和太后都同时换太医前去治疗,两人是知道春初和小姐的计划的。所以顿时肯定,那就是奶娘和翠凝,两人一路上打了两个宫女,换了宫女服饰。 绕了几处冤枉路,才走到了青莲殿里,看到的就是春初被拉了出来砍头的画面。两人心里一急,因为说了砍了是在背地处,有鲜血要流出来,染红了地盘。 所以大部分都是在偏僻的地方,两人跟着押着春初的侍卫后面一直走着。春初没有反抗,夏雨却是知道她定也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因为押着她的人只有两个。 而在皇宫中,看着她只是一个婢女,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其实她是会武功的。 到了地方后,不等春初反抗,秋落和夏雨就冲上了前,在背后一人解决了一个侍卫。看着春初,三人突然地笑了,其中的东西不言而喻。她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前去青莲殿救奶娘和翠凝。 在路上的时间,春初用最快的速度把过程说了,半响得到夏雨的回答。“春初,你是威胁过头了,但是我喜欢。”夏雨看着春初把前面的话说完,最后那一句却是赞同。 皇上不相信她们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吗?那就来打一场赌注吧!三人心目中都是同样想法,她们不比任何人弱。这个时候,看着这个冰冷的宫廷,和无情的皇上太后,明明可以救助,却是不愿。 若是小姐知道会是如何,他以为小姐不会对付齐南吗?没有了将军府的齐南,在小姐眼里什么都不是。 三人眼中都同时透露出了鄙视和清冷的笑意,那就看着吧! 三人再次打到了一个宫女,拖到了不会被发现的假山里,扮成了宫女入了青莲殿。皇宫里这么多宫女,怎么说也有上万人,谁知道谁是谁呢?夏雨眼生,她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就入了青莲殿。 既然不救,那么就当奶娘和翠凝都死了吧!她们会把她们带回去。现在却是要把她们两人安排出宫去,三个人加在一起,聪明而且办事牢靠。 “公公!这两人怎么办呢?”因为见到了春初,所以春初躲在外面负责接应。夏雨和秋落都混进了青莲殿里,并且已经见到了床上躺着的奶娘和翠凝。 皇上和太后已经走了,留下李福德散后,但是看着床上的两个人。他却是不知道咋办了,想到皇上和太后坚决不救的态度,他叹了一口气。他跟在皇上身边,当然明白皇上担忧什么。 可是连他都觉着,贵绯色真的不会做的这么决,只是两个丫头而已。死了就死了,还可以找。听到夏雨和秋落的问题,李福德认真的看着床上的两人,半响叹了一口气说道, “把这两人丢出宫里吧!”说完后他就退下了,夏雨和秋落的眼神却是一亮,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是,公公,可是奴婢们出不去宫呀!”夏雨恭敬的说道,宫女是没有资格出宫的,除非有令牌。 李福德一想也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也就没有注意面前两位宫女的容貌。更是没有觉着不妥,还把令牌拿了出来丢给夏雨。“就说杂家让你去的。” 说完后他嫌弃的一扭要出去了。夏雨和秋落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奶娘和翠凝,秋落因为学武的缘故,她是有些医术的。只是和冬雪不能比而已,她把了脉以后,点了点头。“还有救,得尽快出宫。”两人说着,抱起翠凝和奶娘就想走,但是突然间想起,她们只是宫女,力气不可能如此之大。 想着喊了外面的侍卫进来,帮忙把翠凝和奶娘背着走。但是那两人动作粗鲁,却被夏雨喊住。“你温柔些,她们两人虽然没有气了,公公说丢出宫外,可是若是死后还得到如此对待,来找你们怎么办! 夏雨说完,那个侍卫愣了一秒,冷汗下来。到是温柔的对待了,看到春初,夏雨点头,春初也弓着头跟在了侍卫的身后,五个人向着宫外的路走去。 么么哒,又赶上了一章,娘娘码字还是不如她们手残党呀! 296怎么了? 这么忙活一阵下来,已经是傍晚,深秋的深宫中,还在早早的就已经点起了灯火。 皇宫中的灯火一起点亮,犹如万家灯火般,看着灯红酒绿,安静的无一丝意识的宫里。 有了李福德给的令牌,他们很容易的就出了去。夏雨聪明的把侍卫打发走了,说这两人要丢到乱葬岗里。 然而他们还有公事在身,就不耽误了。两人没有怀疑,夏雨还掏出了些碎银子给了侍卫,两人终于走了。 夏雨松了一口气,三人快速的把奶娘和翠凝弄到了客栈里。春初最快的速度去找大夫,大夫是上京城有名的名医,在为别人看着病。却被春初粗鲁的领来了,随便还把所有的药都给拿了些过来,还有药箱。 老人吃惊于春初一个女子如此的粗鲁,最后骂骂咧咧的还是帮忙看病了。和太医一样的回答,奶娘因为出来的时候被太医医治过,并且灌下了药。已经在逐渐好转。大夫说她们两人最大的问题都是饿得,所以现在让她们吃清淡的小粥就可以。 “大夫,她是我妹妹!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夏雨突然间跪在了地上,对着大夫磕了一个头。 “哎!你快起来,她也不是没救。老夫只是有些难救而已。”老大夫吓了一跳,赶忙的说道,夏雨站了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看着大夫的模样马上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大夫给奶娘拔了脉以后,给翠凝看的时候把了脉后却是针灸。和皇宫里那些空有其表的太医比起来,这个大夫显然要高明一些。 老大夫走的时候看着春初几人叹气。“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竟然让病人饿成这份。若是再晚几步,他就算是神仙也回力无天了。那个大夫那种责备她们三人的眼神。却是让她们破涕为笑。 他没有用珍贵的药材,只是用针灸封住了翠凝的一些穴位和放了一些穴位。让她们照顾好人,看不出来这个大夫的医术这么高。走了以后,春初和秋落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突然破涕为笑。 在这间客栈里。到是春初去报了信,说是将军府邸里的人救出来了,不过奶娘和翠凝的身体却是不行了。 春初提笔给小姐亲自写了一封信,奶娘和翠凝需要静养,更是需要疗养。所以根本就不能移动,春初并且把皇宫中发生的事情,翠凝和奶娘的身体情况说了。连皇上和太后有治疗机会都不治疗,她在信中把一切写明了后。最后却是说了,奶娘和翠凝被她们救回来了,让绯色不用担心。 想着客栈里面毕竟不安全,春初想了想,还是让人偷偷的把翠凝和奶娘接到了楚王的暗装里疗养。而奶娘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不过身子虚弱的站都站不稳。春初扶着奶娘,不让她下床,而翠凝的身体则是有些麻烦。虽然大夫说是能救活,可是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她们却是不知道。 那个大夫后面也被春初请过几次,并且让他保密。那人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口风倒也是很严实。 日子就这般紧慢的过着,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份出头。绯色在西楚参加过几次宴会以后,简直有想哭爹喊娘的状态,偏偏楚天钊一旁望着幸灾乐祸的笑着。对于绯色这些天的表现很满意,该霸道的时候霸道。外面那些人都知道楚王娶了一个母老虎的同时,也觉着值得。 这天,天空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在深秋中,伴随着已经落完的落叶。下在泥土地上,潮湿和黏糊起来。 绯色在楚王府内,收到了春初寄来的信,打开看了以后。却是生气的捏紧了拳头,齐南真的是欺负她将军府的人,哼!南桐说的那句话是她不会让齐南陷入危险之中吗? 在楚天钊回来的时候,绯色心情也没有好起来,一直在想着应对的办法。这段时间楚天钊对她不可谓不纵容,几乎她的要求都做到了不说,还听话听的如同一只哈巴狗。 绯色觉着自己的这个比喻是有些骂人的意思,而且对着形容楚天钊是有些不道德呀!但是除了哈巴狗她实在是想不到什么东西来形容了。 绯色没有把春初寄过来的信给楚天钊看,也是没有告诉她。只是她的脸明显是黑着的,让楚天钊看到还是紧皱了眉头,差异的问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绯色无力的回答到,连眼神都懒得吝啬一个给楚天钊。她正在想着对策呢?自己是爱国之人,但是毕竟不是原身。所以对于齐南并没有多少的归宿感,而且对于齐南的人,绯色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除了南甯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同外,对于其他的。 绯色真是没有忠君爱国的心思,毕竟芯子换了,谁还会去在乎。但是自己也是没有找麻烦,拉起国家战争的这种心态呀! 天下间的老百姓,若是因为国家开战,吃亏的只能是她们而已。所以她根本就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她不在乎齐南,不在乎皇宫中那群虚伪的人,不在乎朝堂上那些已经没有良心的人。 但是她在乎百姓,在乎她们的性命。若是自己真的出力了,到最后,三国之间的平衡一定会被打破,那才是国破家亡,战争史乱的开始。所以绯色在想如何做,才能看得出是报复了齐南的那群人呢?让她们的良心上不好过,背着债虐。 身体上的折磨只是一瞬间就过去,而精神上的折磨却是永远都过不去的,所以绯色觉着。让一个人死亡,让一个人受伤容易,但是让她们的心灵上受折磨还真的是不容易。 “到底怎么啦!”楚天钊办完公后,温柔的把绯色抱到怀里,呼吸洒在她的脸上。耳畔就产来浓重的呼吸声和他的问话声。绯色皱着眉头,考虑着要不要回答他。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毕竟是自己的事情,不管楚天钊任何事情,而且在救奶娘的行动上,楚天钊已经给以了最大的帮助了。 而且这个情况是她和齐南的恩怨,并不关楚天钊的任何事情。 “没事。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绯色差异的看着楚天钊,两人这半个多月来真的相处和谐,像是老夫老妻一般。想起来连绯色都觉着不可置信,但这又是事实,她真的安静和谐平稳的和楚天钊相处了半个多月没有吵架。果然人家说感情是要培养的,也是要升温的,青梅竹马感情一般比较好。 绯色还不觉着,但是现在和楚天钊相处下来。绯色觉着也不赖。至少她现在是这么想的,两人这种相处,忽略了后院里那群不安分的女人。她们相处的是不错,希望就一直这么下去。 但是想起了后院里的那群女人,绯色的脸色就不怎么好。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老虎呀!比她还恐怖,书冉到是很安静。经过和绯色的相处后,两人竟然还变成了好朋友,而书冉掌管着附中的中馈是绯色授权的。到是没有在见到有贪墨的这类事情发生。 而古管事和他的侄子那个护院却也是找回来了。绯色能让她们活着吗?她没有杀过人,所以最多只是打板子,她下不去那份手。最后还是书冉把这些人全部命令杀了。然后丢到了乱葬岗里。 至此到是在府中树立起了威严,所有人都知道新来的王妃不是好惹的,最重要的是她得到王爷的宠爱。所有将军府的下人见到绯色后,犹如老鼠见了猫,无比的恐惧和尊敬。 “没事吗?”楚天钊抱着绯色到了房间里,声音带着诱惑的问道。让绯色突地抬起头看着他。然后奇怪的问道。“楚天钊,我怎么发现越来越见不到你清冷的样子了,以前那个第一次见到我恶狠狠的说。本王对你不感兴趣,正好你不是也不喜欢本王吗?那就到皇上哪里去闹,退婚的那个冷硬的青年哪里去了。”绯色恩了一声,声音里也是带着一股魅惑,句句夺人的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楚天钊闷哼了一声,把脑袋埋在了绯色的胸间。绯色才想要动,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今天很累,让我靠会儿。”他闷声的说道,绯色想要站起来的身子倒是稳住,停了下来没有在动。 看着楚天钊烦躁的靠在自己身上,她也没有说话讽刺和催促了,倒是学会了和为相处了。 能让她们两人好好的相处起来,还真的是不容易呀!至少楚天钊就丢去了好多的坏脾性不说,还的在绯色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安静的听着她的述说。纵容着她的一切,两人才有今天的效果,若是让楚天钊还是原来的那个性子,绯色保定现在不在将军府,这就是变化呀! “你今天发生什么了。”绯色沉默了一会儿关心的问道,楚天钊心情也不好,她是有些知道缘由的。 高位上的哪位处处针对与他,不管他做什么都是说不对,做的比别人好了也不表扬,到是见到嫉妒和暗恨的表情。所以绯色突然间能理解,楚天钊的性子,他那么沉稳的一个人,却因为有了自己,而做了变化,就连现在他都是在一步步的忍让和退让。 娘娘有话要说:娘娘实在是亲妈呀!本来是想虐虐翠凝和奶娘的,让翠凝死了算了,拉起绯色的恨意。但是还是不忍心把人写死了,娘娘多善良的一个人,真心写不来虐文。 但是娘娘特喜欢看虐文哟!特别是虐男主的,那是一看一个爽。好想要这个设定,男主和女主相爱,但是因为是仇人或者他们中间隔着太多东西,爱而不能在一起的那个感觉。但是原谅娘娘是语言生僻者,形容不来,写不出来想要的感觉。呜呜呜!!! 297呆愣 “没有!”楚天钊也是摇头,然后两人看了对方一眼,互相笑了起来。 屋檐角上,雨水比外面下着的更大往下掉落着。走廊里,冬雪缓慢的端着手中煎好的药慢慢的走着。 她的视线都注意在碗中了,根本就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一身洁白如雪的月牙色衣裙穿在身上,今天的冬雪梳了一个特别幼稚的发型。看上去像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一双灵动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手中的药,思绪却是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直到走廊路到了尽头,她没有注意,额头撞到了前面朱红色的柱子。才把她撞回过神来,然而手中的药却是洒了。冬雪懊悔的一拍脑袋,她怎么反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冬雪姑娘!”她还没来得及懊悔,身旁就传来恭敬的声音,她扭头看过去。三个小丫头,穿着绿色的衣裳。布料不是极好,应该是下等丫头,在楚王府里冬雪还是非常有地位的。 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还是陪嫁过来的,说不定就是给王爷做天房丫头的。然而王妃没有见有这个意识,这王妃身边的几个丫头也是。让她们奇怪的是,王妃身边的四个丫头,其中三个不知道去哪里了,府中什么难听的话也说了出来,而王妃却是毫不在意。 根本就是对府中下人的闲言碎语毫不理会,现在就连府外里的丫头也会问楚王妃是不是个很恐怖的人。 让她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王妃对待她们都很和善,并没有那些摆架子。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只是名声终究不太好,而看王妃满脸不在意的目光。让她们也不知道如何说才能打消众人的疑虑了。 冬雪回过头点了点头,然后不甚在意的回过头继续看地上的碎片。脑子有些短路,她还在思考刚才那个问题,什么药物配合在一起,会是更毒的药呢?她要不要找小姐商量一下。把毒蛇也给列入她的选材里面。 所以把地上的碎片弯下腰去捡了起来,冬雪对着后面看着自己的丫头腼腆的笑了笑。抱着碎片走了,没有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 “你说冬雪姑娘是不是傻的,不然怎么会走着路还会撞上柱子。“一个小丫头皱着眉头,疑虑的说道。 “别乱说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另一个丫头却是拍了她的脑门一下,话语有些严肃的说道,看起来她说的话在这几人中间很有威慑力。可是她刚刚说了停着。她自己也叹了一口气,八卦了起来。 “听说冬雪姑娘医术高明呢?是专门学了医术来照顾王妃的身子。可是听说她对毒感兴趣,偏偏王妃还赞同,竟然支持她的胡乱捣乱。”那个拍到了矮小丫头的婢女说道,声音沉着,到的确是一个稳重的主。 “那我们以后见到她们才是要小心些,王妃对她身边的婢女好好。”另一个丫头也是说道,说完后她却是羡慕的看着冬雪离去的背影。白灼和白薇茯苓也被掉到了王妃身边。听说三人待遇突然间提高起来,变得很厉害呢?可是遇到她们这些小丫头的时候,却是没有自持身份。 让府中的下人都映像非常的好。她的话音落,另外两个人也是看向冬雪的背影带着羡慕。口中说道“是呀!王妃对自己的丫头都很好,若是那天成为了王妃的贴身婢女,在楚王府就熬出头了。” 三人的表情带着羡慕,看着冬雪的背影。但是冬雪却是直接走过了走廊,手中的碎片被她一直拿着。忘记了丢掉。到了霸王居的院门前,遇到了茯苓出来,看着冬雪皱着眉头,沉思的往前走。 在看到她手中的碎片,赶忙惊呼了一声,冲了上来。“冬雪姑娘,你手中的碎片赶快丢了吧!我帮你处理了。”茯苓知道,在王妃的身边,她们谁也比不上冬雪。而王妃身边的另外三个丫头,据说是有事出去办事了。 但这是主子之间的事情,她们无权过问,所以现在其实也是不清楚。只是王妃匆匆回府的那天匆忙的瞥了一眼,就没有见到过王妃的婢女。而且那天看到的只是一个,但就是哪一个,就让她们自行惭愧了。 冬雪姑娘医术了得,照顾着王妃的身子,身边有人生病也是找她。人长得漂亮,开始她们还害怕王妃因为她们的容貌俊丽,所以对她们打压,但是看了冬雪后,却是觉着自行惭愧。 冬雪的容貌不比她们两人的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渐渐的这种心思也淡了下来,和王妃相处下来后也是发现了王妃的好和善良和善。到是没有那种心思了。 而那天见到的春初姑娘,静静的跟在王妃的身后,因为她们没有资格抬头。所以容貌看的也只是惊鸿一瞥,而且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王妃身上了,那样一张容颜,哪里还会注意到她身边的丫头呀! “啊!茯苓你在呀!小姐在吗?”冬雪无论多久,都还是改不过口来,口中喊得永远都是小姐,而不是王妃。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春初四人不管在什么地方,绯色有了何种身份,她们都是忠诚的一口小姐喊道老死。就像奶娘一样,绯色的娘亲嫁到将军府已经许多年,过世也许多年。 但是她也是永远都是一口一个小姐,那回忆柔和的眼神,让绯色觉着母爱的伟大。更是觉着哪位娘亲一定很伟大吧!奶娘如此惦记着,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一直惦记着。 “在呢?冬雪姑娘。”茯苓接过了冬雪手中的碎片,走进了院子里,埋到了土壤里,一般尖锐的碎片她们都是这么处理的。 “奥,那我去找小姐了!“冬雪点点头,道谢后就一跑到了绯色的房间里。敲了敲门。 在以前以她火爆的性子,肯定不会敲门。但是胡乱闯过几次。而且都是在楚王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终于知道尴尬了,甚至有两次打断了楚天钊的好事。 让他的牙磨得狠狠的,对冬雪没有好脸色,但是冬雪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把要和小姐说的说完了,就自动的退下,楚天钊那刀子般的眼神她犹如没看到。 让绯色在一旁哑然失笑,差点拍手称快,冬雪的耐受能力真强。连她都开始佩服了,所以后面被楚天钊对付了几次和念叨了几次,冬雪还是会敲门了。 “进来!“里面传来小姐的声音,冬雪推门进去。 绯色仰起头来就看到她。她正在坐在桌子上写着信。而那封信是准备给南桐的,她要好好的威胁威胁,看到冬雪进来,她顿时扬起了头。“冬雪你来来啦!顺便有事和你说。” “小姐!”冬雪走进了桌子前,站到了绯色的身边,看着一屋子的废纸,脑袋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也是不明白小姐现在在做什么,她把纸张摊开。看到上面的笔记,就是字丑了点。 “春初来信了!”绯色才说完,就看到冬雪飞快的仰起头。高兴和焦急的看着她。焦急的问道。“春初如何说!”绯色翻了一个白眼,咬牙看着冬雪。 “你能别急,听我说完么!”绯色恶狠狠的说道,她还没说完,急什么打断她。 “小姐你继续,奴婢不急!”冬雪也是尴尬的哦了一声。对着绯色脸色有些尴尬的微红。 “奶娘和翠凝被救出来了,不过情况不容乐观。我是想让你去一趟齐南的,但是你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哎!”绯色烦躁的扯着头发,翠凝和奶娘一下子病倒了,需要疗养,而冬雪是最合适的。但是现在春初三人都去了,冬雪一人她又不放心。 冬雪可不是那三个人,有自保的能力,并且能安全的到达齐南。冬雪的性子还倔强,不让自己吃亏和急躁,更是让绯色不放心了。所以她现在想要询问下冬雪的意见,但是答案不说绯色都能猜到了。 “小姐,奴婢一人没事的。”看,冬雪飞快的说完,绯色却是认真定定的看着她。“你们四人都是要离开我吗?”绯色喃喃自语着,却是让冬雪听清楚了,冬雪张了张嘴。 “小姐,翠凝和奶娘是不是被用刑了,伤势严不严重。还是病倒了。”冬雪却是没有一口回答绯色的话,却是问了别的问题,若是翠凝和奶娘非常严重的话,没有她就好不了,她是必定要去的。但若是奶娘和翠凝能坚持住,她们的伤势慢慢的能养回来,她就不需要太担心,春初肯定会找大夫治疗的。 “奶娘被用刑了,而且七八天多没有吃饭。翠凝……“绯色紧紧的捏住了双拳,眼里悔恨起来。她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将军府的人全部带来了,留着她们在哪里替自己受了罪。 “翠凝身体本就不好,没有被用刑,也是饿了七八天,更是瘦弱。春初说就剩下皮包骨了,看着……“绯色突然间说不下去了,丞相府,她和他势不两立。 绯色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皇宫中的人答应了她保护好将军府,现在却是这般。而且还纵容丞相府的人关押将军府的人,这笔账,她们慢慢来算。她不会让她们好过的,不会,皇宫中的人是帮凶也逃不了。 娘娘有话要说:今天很累了,只能两更了。哎!还差点断更的来说,但是娘娘努力的爬起来悲催的码字了。 想要虐虐齐南的那群人,但是娘娘是亲妈呀!不知道如何才能虐呢?若是依照着绯色的想法来虐的话,肯定是民不聊生,她没这么大的魅力和能力。但是各个权势间相争夺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娘娘绞尽脑汁的也想不出来,只能叹口气。不会放过丞相府的人的,而皇宫里的那两位,娘娘实在是想不到如何虐了。或者是让皇宫中的哪位去虐虐,但是依照他的脑子,不知道要多久呢? 298外出 “小姐,齐南欺人太甚。”冬雪把手中春初寄过来的信给揉成一团,看着绯色涨红了脸说道。 “所以我在考虑呀!要如何对付她们。将军府的人不是弱者,也不是没有靠山,让人欺负了不反还回去更不是我贵绯色的方式。”绯色抬起头,经过昨天一天的梳理,今天已经没有昨天生气了。 然而心中那口浊气却是如何也咽不下去,齐南不就是当将军府没人了吗?才在她走后没几天就开始动手对付将军府。 将军府是只有她一个小姐,一个主人,但是她好歹也是将门之后,不容人欺凌。 “那小姐想好了办法了吗?”冬雪定定的看着绯色,把她丢在地上的纸张捡了起来,看着上面写的东西。也是猜不透小姐的想法,小姐是准备用如此方法吗?然而这回使齐南和西楚立于仇敌的地步呀! “就是在想,但是脑袋都想暴了,都想不出两全之策。”绯色郁闷的看着冬雪,自己也变得郁闷了起来,最过的无过于这般了。 “冬雪,奶娘和翠凝已经渡过了安全区了,奶娘甚至已经醒了过来。所以你就留在西楚吧!长途跋涉的赶路连她们三人都吃不消。更何况你这小身板,而且我这里需要你。”绯色认真的看着冬雪说道,冬雪点了点头。 只要知道奶娘和翠凝渡过了安全区,她还是陪在小姐身边吧!小姐身边现在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春初她们四人在走了,小姐就真的成为了孤立无援了。 冬雪点头,她留下来。却是坐下来和绯色商量了如何回信的问题。 绯色和冬雪商量了半响,以两人的文采和智商,能写出这么一封信来的确是神奇了。信中内容具体如下。 尊敬的皇上陛下你好!由于期限已过,西楚逼迫太紧。绯色无法在承受住西楚的询问。已经把兵书全程告诉了楚天彻。再次修书一封给皇兄,是绯色无能,陛下如此为将军府考虑,保护了将军府一干人等不受伤害。 绯色还如此的不忠,然如皇兄所讲,绯色既然已经嫁入西楚。就和西楚的存亡有关。绯色也伤心落泪,再次说声抱歉。望皇兄恩准绯色的奶娘和妹妹前来西楚,既然绯色已经把兵书告诉了楚天彻,那在奶娘和翠凝到达西楚之时。绯色会修书告诉皇兄兵书全部,这样齐南同西楚同时掌握兵书,就会旗鼓相当。无任何变化。 绯色笔! 绯色说的话很有深度,但是这是赤裸裸的后面威胁呀!她已经把兵书告诉了西楚。若是奶娘和翠凝到达西楚的时候,她同样会把兵书拿出来给齐南。这样两个国家就是一样,谁也不用害怕谁。 但是前提是必须是奶娘和翠凝同时来到西楚呀!绯色说的很好听。写好后,满意的看着手中的信。和冬雪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份快意。 他们最在乎的恐怕就是绯色手中的兵书了吧!再见识到了她的厉害后。齐南还是会害怕的,除非南桐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南战乱。更重要的是,还有内患,别以为尚家是病了的老虎,不会突然间看准了这个势头谋反。 绯色写好了信后。却从新再给春初写了一封信,交代的却是让她们三人在上京城收集丞相谋反的资料。随着这封信一起呈上去给皇上,这次却不能春初去了,而是秋落,夏雨是暗桩,不能轻易露面是将军府的人。 两人把信寄了出去,绯色就看着冬雪,奇怪的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难道是有预知能力,知道春初今天来信。”绯色好奇的看着冬雪问道,两人在一起的相处。不像是丫鬟和小姐,也不像是主仆。倒像是姐妹和朋友一般,说的话也是没有敬语。 “小姐,奴婢是研究有毒的药物,准备来你这里取材的。”说起这个。冬雪又是一脸春色,好似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男子一般。眉飞色舞的谈着自己的想法,绯色看着冬雪说完后,有些怔怔的看着她。 “冬雪,你喜欢这些东西我不反对,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这么热情。”绯色嘴角抽搐着说道,对于冬雪谈起医术就一脸兴奋的模样正常了,而现在竟然谈起毒物也变得这么兴奋。 冬雪是不是往歪路上培养去了,绯色看着冬雪的眼神有点怪异。让冬雪翻了一个白眼,现在连这个动作都敢做了。 以前对绯色可是带着小小的怨言和不喜还有讨厌,现在全部变成了忠诚和崇拜。这些天春初三人不在,陪着绯色身边最多的就是冬雪了。出门的时候绯色都是带着四个婢女,就是冬雪白灼,白薇和茯苓。而丁香,则是被绯色撵出了霸王居,也没有赶走她,只是不让她在霸王居服侍而已。所以丁香现在是什么情况,绯色并不清楚。 “小姐,奴婢这是为你好好不好,婢女变得厉害了,让人不敢接近了,也就没人欺负你了。”冬雪别扭的说道,神色也是有些害羞。 “是呀!我们冬雪真厉害。”绯色听到这话,感动有之。呵呵的笑着,捏了捏冬雪的小脸,然后看着她说道。 “我们亲爱的冬雪姑娘,现在和本王妃去面客吧!”绯色说着自动的去房间了找了衣服开始换了起来。 “小姐,谁又来了。”冬雪撇撇嘴,问道。这个楚王府就像是有永远都拜不完的人一样,已经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人上门,冬雪不喜欢那些人,各个都是心里不怀好意,偏偏脸上还笑面如花。看着就让人讨厌,但是人家对你礼仪相待,你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暗中讽刺的话还说的不明不白,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话。 “你不喜欢这些人,我也不喜欢,可是必须去面对,这就是生活。”绯色眸子暗了暗,看着冬雪说道。 这只是礼仪而已,应付这些人。在哪里都是生活所迫呀!在现代同样如此,你工作了,必须对着同事和领导和颜悦色。甚至还要拍马屁,根本就是同样的。 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在现代,你要的只是钱,只是好好的活下去,够自己生活。能买一栋房子,买一张车,这就是很伟大的理想了,这样就是一生了。 而在这里却是精炼了,这里也是战场,杀人不见血。这里的人们也是勾心斗角,女人和女人斗,攀比,虚荣,嫉妒。就是这些心理表情,所以形成了这个大千世界,形成了这个人人都不同的世界。 每个人的思想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而她们想的。只是谁过得好,然后看着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就想要去比较。这就是攀比和嫉妒,得到别人的赞扬,得到别人的奉承,然后心理会开怀,这就是虚荣。 绯色还是喜欢红色,似乎这个颜色能掩饰住后院里的杀人不见血,似乎能掩饰住那些肮脏的血脉。所以她喜欢红色和黑色,因为看不到上面的颜色,就算血溅到上面也一点看不见,虽然她不杀人,但还是喜欢。 这就是一种执着,比如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一般。 绯色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腰间系了一根巴掌款的黑色腰带。红色和黑色,似乎都是两种不吉利的颜色,但是陪在一起,却是感觉出奇的和谐。 冬雪随着绯色的身后,走出了楚王府的大宅,看着街上喧闹的人群,有些迷茫。未知的时空,未知的世界,却是等着自己一步步的前进,在这个时空里挣扎生存。 马车已经备好,车夫是楚王府惯用的一个小厮。三十岁左右,一身结实的臂膀,看起来孔武有力。 “王妃!请上车!”车夫姓善,善良的善,府中的人都称呼他一声善哥。在西楚,奴仆之间人权比齐南的高。至少,老百姓有说话的权利,在被权贵欺辱了的时候可以报官,只要你敢。有人给你作证,落实后权贵是会受罚的。所以西楚的百姓们比起齐南的,看上去生活更好一些。 楚淀是在天子脚下,也是西楚的国都。这里的人们生活富庶些,比起齐南上京城还能见到少许的乞丐,在楚淀里,根本就见不到。这里的人们安居乐业着,一片繁荣之兆。 然而不同的是,权贵们之间却是勾心斗角,西楚的政权并不算稳。西楚皇帝楚天彻,执掌着大权,然而他却是在这些人没有成老虎之前赶尽杀绝。 留下了他的兄弟,楚天钊平分秋色,楚天钊在西楚皇宫里被囚禁了十年。直到太后死后才得以出了皇宫,封王府,名为楚王。 楚王在皇宫中十年不是没有出府过。东夏地势贫瘠,一直仰慕齐南和西楚的国土。所以早在八年前,东夏就进攻过西楚。当时正逢内乱过后,西楚还没有缓过气来。 对于战争无力回天,太后一道圣旨,年仅十三岁的楚天钊挂帅,坐上一个有权无实的将军前往边疆。就连西楚百姓都认为,他会死在战场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然而他在战场上活了下来,掌握了兵权,打了太后一个措手不及。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并且把太后气的够呛。 好坑爹的,娘娘这久都在网吧码字,多憋屈呀!,没网的日子。呜呜呜,说多了都是泪。 299长公主府 让楚天钊在战场上成长为了一头狼。对西楚有贡献,太后不能在杀他。 年仅十四岁的楚天彻也在疯狂的成长着,他有一个好母亲,为他谋划好了一切。甚至是这个皇位。 但是,在经历过夺位之争的西楚,已经衰落了下来,必须需要稳定朝纲的,不能全部杀了了事。 朝中在以前还不明显,在太后夢了以后,这种分歧就越来越明显,明显分为两派。一派是皇上一党,一派就是楚天钊为首的一党。 两党互相牵制着,可是楚天彻却是因为是皇上,所以他在背地里给楚天钊使小盘子,楚天钊却是无法。就像这次的事情,去齐南求娶将军府之女,还是一个名声恶臭的人。 楚天钊就不能拒绝,只能照做。因为他是臣,他是天子,这两个的局限让他受命在他手下。可是,只是这些事情而已,朝廷的许多在岗位的大臣都是楚天钊一派,就这么保持着。 没有被打破,谁也不敢先动这个手,因为先动手,后面的人就找到了理由。 所以四年来,朝中就形成了一个局势,两派的人表面互相安好,背地里却是各自使了小动作。反正只要不明面上提出来,他们就尽管闹着玩呗! 绯色去的是长公主府,前次去过一次。以为是个和这些贵妇同样的人,但是没有想到这个长公主对自己不是很和善。但是对出楚天钊却是非常的好,在楚天钊小时候,若不是因为有她偷偷的护着。或许楚天钊真的死了。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因为宫斗,皇位,母妃死亡。没有了父亲,面对后宫的一群洪水猛兽。不容易的吧!就算成长了起来,但是他也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所以长公主对她不好是因为她的名声吧!对付了她几次,在看到她的真性情后。到是安妥了下来,可是楚天絮那个小公主,时不时的跟在绯色身后让绯色教她几招防身功夫是怎么回事。 就是看到绯色嫁给了楚天钊,她觉着。她就算再不愿意。她也嫁了,那她在哪里纠结自己的王兄配不上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同意了,对于绯色的性格她还是很喜欢的,后面找绯色找的最勤的人就是她了。 绯色今天是去长公主府,带上了白灼和冬雪,连白薇茯苓也跟上了。这几个丫头相处些日子后,到是活泼了不少,和绯色也不是那时候的胆小懦弱了。 长公主府坐落在楚淀西街的方向。和绯色买的宅子离得有些近。 在长公主府邸不远处,有一棵苍天大树,是绯色最喜欢的。 深秋里。这棵大树上好似永远都枝叶繁茂一样。绯色坐着马车悠悠的摇晃着,要到了长公主府邸,绯色却掀起了帘子。再次往那棵大树的地方看去。 漫舞的飞絮中,一棵高大的榕树拔地而起,参天而立,挺在低矮的柳树之间。显得极为突出。 树冠宽阔婆娑,枝叶交横之间,竟是自成一处天地,一间小小的木屋静静地躺在高高的树顶,躲在幽深的绿叶之后,虽然简陋粗糙,斑驳点点,却如鸟巢一般,悠然而温暖。不远处是一个池塘,盛开着许多莲花。有的妖娆绽放,有的含苞欲放,或卷或舒的莲叶幽然出水,圆润的水珠儿滚在碧绿的莲叶上,缓缓滑落到清澈的水面。荡漾起小小的涟漪。 于是,整个池塘仿佛被施了魔法,梦幻般的美丽,似乎连风也舒缓了许多。 绯色看到这些,嘴角也挂起了柔和的笑意,这地方离长公主府邸不远。长公主应该是得宠的一个公主才对,但是她住的府邸却是微微有些偏僻,连周围都是小木屋,而不是宅院府邸。 深呼吸了这个清新的空气,这是二十一世纪永远比不上的。紫外线太强,大气层被破坏,人们呼吸的空气哪里如现在般清透。在古代,似乎唯一的好处就是天然无污染了,似乎这里的人还没有学会和为污染。科技不发达,还找不到可以污染的东西,所以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缓缓的走过这处美景,在行驶了七八分钟,就到了长公主府邸。 府邸门匾上大大的写着长公主府四个字,长公主楚天美。绯色上前,还没有敲门,就看到一个小厮飞快的迎了上来。 “楚王妃来了,公主正等着你呢?”小厮见过了绯色后,笑着说道,在前面带路。这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很是机灵,有一股机灵劲。绯色笑着跟在他的身后,入了公主府的大门。在西楚,待嫁闺中的公主恐怕就是只有楚天絮一个了吧!这个公主今年也是十六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不过没有传出来和谁有定亲,并且看上谁了。恐怕又是一段政治的婚姻,绯色到是不为这个公主太担心,因为她的脾气和自己相差很多。 她的性子可是比自己还裂呀!若是楚天彻配给了她不喜欢的男子,那么她不会嫁的吧!就算是是自杀死亡也不能改变她的初衷。那样一个活泼的女孩,如何能被禁锢住脚步呢? 绯色微笑着跟在小厮的身后,进了公主府,府中两旁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还有几颗珍贵的树木,走上前,才是走廊走道,绯色却是皱了皱眉头。这里好似不是去客厅的路呀! 小厮好像看到了绯色的疑惑。“公主和各位贵家姑娘们在精心湖呢?正准备游湖。”小厮笑着解释道,并且说道。“公主吩咐,王妃来了就直接带去精心湖。” 说着小厮在前面引路,绯色没有说话,点头答应。看着身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四个丫头,顿时觉着就算是有天大的阴谋也是不害怕了。更何况这里是公主府,没有人会想着在这里找她的麻烦的,所以不用害怕。 安慰了自己后,绯色就一直跟在小厮的身后走着,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远远的看到湖泊的边际,在这些贵人的府中,大多都是有湖泊的,可以游湖。上面甚至还荡漾着小船,这就是古代的奢侈生活。 女人们几乎没有事情干,出了相夫教子,就不再做别的事情。把时间都用来勾心斗角上了,用来打发时间的休闲娱乐上了。所以这些贵家姑娘贵妇们,总是能聚集在一起,互相攀比着,嫉妒着,虚荣着。然后想出各种各样的玩法,想出各种各样的方式。 女人们聚集在一起,谈论的大多是男人,衣服,首饰这些东西。和男人们谈论的毫不相干,而谈论诗词歌赋的也有,但却是少。多是才子佳人们一起的时候才会谈论,然后互相比试,谁的文采更高。 总之是让绯色非常无语的一种方式,所以绯色很鄙视。但是在不喜欢那又如何,这些人拉着自己不放,若是不来,找了各种理由给你罪受。 远远的看着湖面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小船只,上面有丫鬟来回穿梭着,应该是在上面准备吃食这些东西。 既然看到了影子,那就是不远了。绯色很快的就走到了地方,长公主看到绯色后,笑着站起身来,迎了上来。在几次相处下来,长公主不觉着绯色是给不了楚天钊幸福的人,也不是能拖累他的人。所以对她的脸色好了起来,现在见到她会好好的说话了。到是西楚养出来的公主,都很奇葩,竟然和楚天絮是差不多的性子。两人都是喜欢自强和勇敢的女人。 “绯色来了,赶快过来吧!就等你了。”长公主笑呵呵的说道,楚天絮竟然也在,她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可真是姗姗来迟呀!” 她的话语本是没有恶意的,绯色也是了解,因为楚天絮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很难想象的出来,西楚的王爷们,各个都是野心勃勃,心口不一,表里不一的人。但是却养出了这么两位公主,另外的几位公主绯色是没有见到的。在西楚见到的公主好似就是她们两位。 “还不是公主府太远了,启程都要好久才到呢?没吃饭就出来了,到现在才到。:相处了过后,绯色也放开了些,开玩笑的说道。 到是让旁边的贵家姑娘贵妇们感觉到稀奇,这三人平时关系不是不好么!怎么现在如此熟稔的语气,就连她们和公主们相处了这么久也不敢这么说话。这个贵绯色是真的仗着她是楚王的王妃,所以是无忌惮的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了么! 个人的表情不同,但是人人都是人精。就算心里不爽,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各个都是笑米乐呵的形象,也迎了上来。 “楚王妃好久不见啦!近来可好。”绯色被这句话噎住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们这群人老是聚会,可是差不多天天都集着呢?不是在这个贵妇的府邸,就是在那个贵妇的府邸。 让人非常的无语,这个时候竟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让绯色有种想吐的冲动。抬头往说话之人看去,是一个一身臧红色的贵妇。 得,撞颜色了,虽然看起来颜色大不相同。但还是撞颜色了,绯色就差捂着额头泪奔了,自己要忍住。那一脸惨白的粉底。 301乌鸦嘴 长公主今年二十七岁,并不老,年纪也不大。却是嫁了十年,她是先帝的亲妹子,却不是同一母所出。 长公主在先帝去世的那年,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也是在先帝去世的那一年挑选的夫婿,嫁的人。 绯色微笑的和长公主说着话,旁边的楚天絮抿起了双唇,不甚满意,却是一句话未说。 长公主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和单独见她的样子不同。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 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 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银钗,银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既然绯色来了,那就上船吧!”楚慧美温柔的说着,拉着绯色的手当先上了船。只是几只小船,却能容纳十几个人,而旁边几只小船也是连在一起。 “我们就是游湖!”绯色好奇的问道,难道就是坐在这小船上,围着湖泊又一圈吗?不是她不解风情。实在是真的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上次去了那什么侯府夫人家,好似也是坐着小船游湖。 难道这些人都非常的喜欢游湖吗?绯色想不通了。 “你看到那亭阁了吧,我们去哪儿。”楚慧美指着不远处的亭子说道,绯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处坐落在水中央的亭子。周围都没有可以行走之地。只有坐船才能上去,绯色诧异的看着。竟然能把亭子建在湖泊上,还有这些古朴美丽的庄宅,皇宫。其实古代的人都很聪明。一点也不笨。 发展力也高,只是科技还没有形成而已。这种纯人工建造的房屋,让绯色还是佩服的。 “楚王妃恐怕没来过这里吧!这里可是公主最喜欢之地了。平时都不见带我们来,今天却是跟着楚王妃有眼福了。”一个姑娘捂着嘴笑道,绯色迎面看去。 只见那小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清澈的湖水上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那我今天也能有眼福了,还没能游玩过坐落在湖泊中间的亭子呢?只怕到时候船只过来,咱们今天怕是要在那里过夜了。”绯色也笑着开玩笑的道。言语间倒是熟稔的语气,还带着丝丝轻快。 绯色的这句话落,让好几个人都愣住了,同时鄙视在眼底蔓延。想去了那里就出不来。这楚王妃真不会说话。这不是明显咒诅吗?气氛有一瞬间安静。绯色也认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赶忙低下头闭嘴不谈。她的想法是真的好不好,这么多人去游湖,来个意外船坏了,或者是走了。 那他们不就是在湖泊中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她倒是会游泳,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她可是没有把握。 在这种沉默是金的情况中,她们到了湖中央的亭子里。亭子很大,能容得下百多人,看来建造的时候就是想好了让人游玩的。里面有三张石桌。在远处看的很小,但是进了里面才发现,里面也是一个厅面。 大约有三十平方米左右,她们这二三十人如何都能容得下了。 在加上各家的丫鬟婢女,也是有五六十人。绯色带来的是个丫头就冬雪跟在自己的身后。另外的三人没有跟着。到了亭子里,早已经有丫鬟摆好了水果和糕点等吃食,并且已经把座位等都安排好了。 桌子上摆的就是全部集合在一起的东西,四面都是有台阶类型的石阶可以入座。 到了这里,没有按照等级来分座位,到是成了婚的妇人坐在一旁,未出阁的小姐们一旁。也有四十多岁的妇人,但是大多都是有了子女,有的就是带着女儿来的。和贵妇人们聊着天,为自己的女儿某一门亲事。 在这个地方,这些人集合起来,无外乎干的就是这些事情。绯色听着讨论,时不时的回答上一句,不然就是低头沉思,算是澄倾在自己的世界中。最后竟然还有歌舞,舞女们在船上跳舞,她们就坐在亭子中观看者。一天就是这么过的,坐在船上听着丝竹之乐,听着那哀怨的歌声。 绯色面带微笑,真的练成了腼腆脸的笑容。 到了要告辞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下来,中午饭也是在这里吃的。船只穿梭在湖泊中,就连这些奢华的菜肴也是船只运了过来,绯色吃的到是哈皮。因为好吃呀!公主府的厨子手艺不错,最后绯色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和闺阁小姐,绯色觉着自己还能聊上几句,但是这些贵妇人,绯色真的是囊中羞涩了。 她既没有心情和以后的儿子某个前程,定个娃娃亲事,也没有谁家子女好的那份闲情逸致。所以最后倒成了她说话最少的人,只有少数对绯色还算和善。这些人应该都是楚天钊哪一档的,给绯色面子。 但是另外的人对绯色却是鄙视的,绯色也不理会。你只要不说出来就行,说出来的话她绝对的会反击过去。 最后绯色觉着自己是乌鸦嘴,公主府的船只不算少,少说也有十几只。都是换着用的,但是其中五只船只舞女在跳着舞蹈的时候,脚步不平衡。或许是没有在船上跳过舞,掉了下去。 让人坑爹的是不会游泳,最后是一个丫鬟救了她,浑身透心凉的站在亭子里瑟瑟发抖。已经深秋了,衣服加的也好几层。站在这里哪里有不冷的那回事,最后公主一摆手让她坐着船只下去吧!她顿时感恩头地的道谢,下去了。而那只船被她坐走了就没有在过来。 这里距离岸边还是有些距离的,在这里向着对面大声说话,是听不到的。十多只船很容易的就能把她们带走,而这里现在却是七八只,四只船只还是舞女们跳着舞。 不知道啥缘故,跳完舞后,公主让够了,可以退下了那五只船只缓慢的消失了。聊得热血朝天的一群人谁也没有发现不妥,谁也没有叫住,就连丫鬟也是。剩下的四只船是停靠在岸边的,只是。 没有东西拴住,就是那么停在上亭子的台阶处,风一吹动,湖水就会一层层飘过去。都说了那是小船,一飘动就会带动一点,等到这些人聊了天,吃饱喝足后。 要告辞的时候,才有人看到四只船都已经飘得远离了亭子。至少有百米的距离,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船只在湖水的晃动中还在远离着,有个人咽了咽口水看了绯色一眼。 这是乌鸦嘴么!船上一人都没有,所有的小姐妇人和丫鬟都在亭子内,这是时候公主却是笑了。“绯色你今天可是倒霉了,你那乌鸦嘴应验了。” 绯色其实应该喊长公主一声长辈的,但是因为身份毕竟摆在哪里,所有人喊得都是公主。不过喊得是长公主,喊一旁的楚天絮加上名号,三公主。 “贵绯色,你还真是乌鸦嘴!”楚天絮也是不阴不阳的说道,就算她想开了,对着绯色的时候还是张牙舞爪的。绯色登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开口。“你应该叫我嫂子,不然就别跟我说话。” 绯色牛叉的说道,根本就不理会她的那个好不尊敬的话语。而一旁的贵妇人和小姐开始还会觉着绯色太大胆了,脾性也大。但是现在到是不觉着,这个三公主被她吃的死死的,像是朋友一般。 “既然是我乌鸦嘴惹出来的祸事,那就我去把船只弄过来吧!” “也不见你喊姑姑一声呀!天钊看到我都要喊一声姑姑呢?”长公主却是看着绯色笑着说道,绯色闹了一个大红脸。的确,楚慧美是楚天钊的姑姑,自己也就应该喊姑姑了。但是这句话,绯色能轻易的喊出来,却是一直都是以长公主尊称,就没有喊过。对于嘴甜这一方面,绯色当然还是甜的。 马上就笑呵呵的喊道。“姑姑!” 说完后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就快速的跳到了湖里。在深秋,湖水微微冰凉,没有准备的绯色才往里面一跳,就感受到刺骨额寒意。 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逐渐的习惯着水的温度,慢慢的让自己适应了水的温度,才向着船只游过去。好久没有游泳了,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对于一个体育健将来说,游泳当然是小意思了。 只是这个水终究不是游泳池里的,带着点浮力,而且没有这种刺骨的冰凉。绯色缓慢的游过去,没有热身她还是有些害怕脚抽筋的。 因为这是在长公主府,岸边才是侍卫站着,这里就只剩下她们这些女人了。 哎!这几天娘娘是太不想码字了,本来就喜欢看小说的事情。看着小说就更不想动了,都卡的不知道如何写了,只能勉强的写着。 302回府 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逐渐的习惯着水的温度,慢慢的让自己适应了水的温度,才向着船只游过去。好久没有游泳了,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对于一个体育健将来说,游泳当然是小意思了。 只是这个水终究不是游泳池里的,带着点浮力,而且没有这种刺骨的冰凉。绯色缓慢的游过去,没有热身她还是有些害怕脚抽筋的。 因为这是在长公主府,岸边才是侍卫站着,这里就只剩下她们这些女人了。 是深秋,风带着阵阵凉意拂过湖面,带起片片涟漪,轻缓的波浪拍击在岸边的湖石之上,溅起点点水花,这种景象,让人内心忽然就安静下来。 岸边的人安静的看着楚王妃的动作,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去了,楚王妃会游泳。在这些闺阁小姐里,小的时候都是学习琴棋书画,相夫教子去了,厨艺别的根本就很少人会学。在西楚的贵妇里,还真的是找不出几个会游泳的,就连现在的小姐也是没有。 所有人看着绯色的动作,愣住。她竟然真的下湖水里了,直到看着她缓缓的稳稳向着船只游过去,她们才定下心来。这种事情,她们是会叫丫鬟去做的,自己根本就不会亲自动手。 所以对于绯色的这种亲力亲为还是有些震撼的,所有人看着绯色缓缓的向着船只靠近。 风微微地吹着,远处树枝上的叶儿下落,在天空中翩翩起舞。仿佛像那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那儿歌唱,树枝虽然失去了黄叶的陪伴,但。看上去,却显得更加精神了,在微风中频频点头。 让人郁闷的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天空中突然淅淅沥沥的飘起了碎雨点,打落在水色中。荡起了珍珠搬的深厚。绯色的发丝上沾着天空中落下来的雨点。非常的无语,连老天都好似在和她作对一般,这种情况,让绯色非常的想死的冲动。但是她可没有勇气,明明只要把身子放松下来,她就能就此沉下去。 但是为了这么点事情自杀,她才是一个傻瓜呢?不管活的再难,活着就是好的。 而亭子里的众人看着突然间下起的雨水,也是有些微愣。看着秋雨打着湖面上,打在游远了的楚王妃身上。她们微微感动。楚王妃虽然乌鸦嘴,但是她不说或许也能发生这种事情呢?。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从这里可以看到长公主府不远处的大山,深林树木,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绯色爬上了船只,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毕竟根本就不远,在世界游泳冠军里,可是几秒钟的事情。她游了一刻钟,也是丢了人家的脸呀!但是总算是到了船上了。上面有浆,也就是四更扁形的成木棍。绯色拿着缓缓的划船,但是坑爹的,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不会动。 绯色使劲的在湖水中搅动,没动,船只倒还往后退去。她再次换了一个方向,还是不行。她郁闷的看着亭子里殷勤切切盼着自己的人,无比憋屈的说道。“我不会划船!” 她的声音落。亭子爆发出了一阵笑声,笑的最欢的就是长公主了。这里淋不到雨,而且下的肯定也不是多大,所以最后她们还是能安然过去的,但是没想到楚王妃这么热情。 很快的就跳到了湖里,看着她站在一百米外的船只上,大声的吼着。淋着雨,那狼狈的样子,逗笑了她们。 “你向两边散去,开始从前往后搅动。”长公主笑了停了,发现这个侄媳妇好可爱,她太喜欢了。放在身边都能多活几年吧!这么搞笑的一个人和行动,难怪天钊会喜欢了。 长公主在岸边开始教着绯色如何正确的划船,绯色听话的慢慢开始顺着长公主的指挥来。最后动了一点,慢慢的开始动了起来。一百米的距离并不远,所以绯色掌握了技巧后很快的就行驶到了亭子处。 众人看着楚王妃的模样,顿时也笑了起来。绯色的头发全是湿的,衣裳就更不用说了。那身大红的衣裳在滴着水,就算这半天也没有滴干净。绯色本来就没有化妆,这个时候轻装素颜,带着一股清新的美。 “绯色你呀!算了,让丫鬟去把别的船给一起弄过来。”长公主本来是想说绯色两句的,但是看着她的惨样子,只能说了句你呀! 然后让别的丫鬟去把船只行驶过来。让这些丫鬟去容易多了,很快所有的船都聚集了起来,绯色看着湿透了的自己,和那下着的小雨。看向一亭子的美女们。“你们要等雨停了过去,还是让她们去拿伞。”绯色很平静的问道,这些贵妇和小姐怎会容许自己像绯色一样狼狈,所有的人都说等着丫鬟去拿伞。 绯色点头。“那我先走了,我这一身已经湿了,先回府去换衣裳吧!”绯色说着,就叫上春初,上了船只。其余的人都点头,长公主却是看着身边的丫鬟。 “淡菊,你带领楚王妃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吧!”说道后,她身边的一个丫头点头道是,和绯色一起上了船。 离开了那个亭子,淡菊领着绯色去了长公主的房间,给了她一身白色的衣裳。“这是为客人备下的新衣裳,公主有先见之明。“淡菊也是个开朗的性子,笑着介绍道,绯色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后。 把衣服换了,看着这试衣服,绯色让冬雪去把白灼三人找来,三人就在外面,本来就不远。一阵子的功夫就来了,绯色让两人拿着自己换下来的湿衣裳,跟淡菊告辞。 淡菊挽留了一阵绯色,没有挽留下来,到是任由着绯色走了。 出了长公主府,雨慢慢的开始下大了。却遇到了楚慧美的夫君,现在在礼部任职。 “这是绯色,要回去了吗?”刚刚出了公主府,就遇到他匆忙的赶了进来,也是淋着雨。 “姑父,是呀!”绯色站定,和他说了两句话。这个姑父叫刘文正,是一个儒雅的公子,和公主的感情很好。来了公主府几次,绯色就见过他一次。 一张俊雅的容颜,身子有些单薄,一身青衣,更是看着向文人墨客。 据说当时是在文状元之下的探花,公主没有看上状元,却是喜欢上了他。两人婚后感情倒是融洽,绯色和他见礼后,问了声好就告辞了。 四个丫头还是和她一起坐在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就回了楚王府,这就是一天。 等回到楚王府,时间就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然后吃了一顿晚饭就可以休息了。 这种米虫般的生活,绯色过得舒坦的同时,又觉着万分的无聊。从后面开始,以前感兴趣的武术也慢慢的提不起兴趣来,慵懒的只想倒下去就不想起来。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绯色实在无聊的发慌,就跟楚天钊说了一声,带着几个丫头去外面的寺庙上香去了。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游玩,去看看湖光山色,风景而已。 春初那边,收到了小姐寄过来的信,也是被春初打开看过。然后在封闭了起来,看向了秋落。 “小姐说让你把信送到皇宫去,上次去救人的时候,有人看过你的容貌吗?”春初紧张的问道,还是有些担忧。秋落以前在皇宫中是露过面的,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天以后,过几天就是中秋了。 在这里,有奶娘和翠凝和夏雨秋落陪伴。春初觉着不孤单。但是信什么时候送到皇宫合适,也差不多时间了。不知道小姐哪里到了中秋热不热闹,春初想着。 这里的中秋不是八月十五,而是八月二十五。这个时候月光不算又大又圆,但是时间却是这天。这里叫做中秋是因为这是秋天的中间段日子,曾经还有个很美丽的故事。 “没有,上次去皇宫我们易容过,只是有些相像而已。一直我们都是低着头,不让人注意到,所以不会有人记得。“秋落没有说话,夏雨倒是摇了摇头,她们两人进宫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是装饰了一番的。 就是依照着小姐的一些化妆技术,改变了脸上的形态和肤色。得到夏雨肯定的答案,春初点头。 把信交给了秋落,告诉了她小姐说的话和去皇宫把信交给皇上。而她已经属于一个死人了,不能露面。 这些天皇宫中也不是没有疑问,奶娘和翠凝被丢出宫,主要的是出去的两个宫女没有回来。皇宫中也是找的,因为两人没有回去复命。 上京城这段时间有些人人自危,发生了何事百姓并不清楚。 呜呜呜,时间好赶,娘娘能说偶直接想断更了么!太难写了。娘娘卡文卡的直接写不下去了,要完本了,但是好有些剧情要写呀!又不知道如何描写下去,让娘娘抱着头撞墙。特别想死的冲动,呜呜,灵感快来呀!让偶不卡文。 302送信被拦 秋落点头,把春初手中的信接了过来。让她去当信差也是可以的。 从齐南上京城到西楚楚淀,最快的速度十天,而慢些走上一两个月都有。八月十几了,从西楚把信寄过来,时间差不多刚刚好,秋落穿上了一身利落的天蓝色罗裙。走出了小院,这里是春初几人寻找到的农家,奶娘和翠凝都在养伤。 奶娘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而不好的是翠凝。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差,养了近二十天,她才能下床。那个老大夫倒是每次都来和翠凝针灸,从来不落下。因为翠凝的命就靠针灸吊着,然后慢慢的包养。 或许一年,或许两年,都不能完全养好,以后也是必须注意了注意。 也是绯色喜欢翠凝几个丫头,对待她们非常好。不然翠凝得了这种富贵病,只是个丫头的话,早已经死了吧!所以她感激流涕,每次都努力的配合大夫的治疗。 知道若是自己出了事情,小姐会伤心。翠凝用心的配合着大夫的治疗,奶娘身体虽然养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有生命危险而已。却不是强壮,还是需要时间养好。 秋落拿着小姐寄过来的信,消失在院子里。她的行踪很隐蔽,躲藏的好,一般人不能发现。 将军府原先的仆人全部都已经散了,就连被抓进天牢里的仆人放出来以后也散了。将军府彻底的成为了空壳子,没有一人在里面,外面没有贴着封条。也没有被封闭起来。 从外面看上去,还是一座光鲜亮丽的宅子,但是秋落却是知道。已经变了,小姐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回来了。 去皇宫的路要经过将军府。秋落看着外面牌匾上的将军府。沉沉的深吸了一口气,丞相府。 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小姐唯一的家给毁了,让小姐这一辈都没了娘家。他以为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吗?皇上会收拾他们的,想起小姐信中有交代过收集起丞相府要谋反的证据。 秋落叹了一口气,小姐还是担忧着齐南,担忧着皇上的。不然如何处处为他考虑呢? 只是在皇上的心里,小姐从来都没有一席之地,就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秋落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已经无一人的将军府,继续往前面走去。 在秋落心里,是皇上对不起小姐,小姐却还如此的为他考虑。心里定是还有他的吧!从来没有想过已经换了一个芯子的绯色,对于南桐,是真的毫无好感了。 缠了南桐几年,她得到的只是南桐的厌恶。其余的什么都没得到。就算这个女人做的在对,为他死了,他也从来看不到。 秋落是骑马的,把自己弄得风尘仆仆,她刚才因为偷偷摸摸出了一趟城门,光明正大的进来。这一路上已经有人伪造成她的足迹。今天也是刚好到上京城,她骑着马。在城外就交换了过来,既然是送信的,就得有送信的样子,不然皇上会怀疑小姐有阴谋。 这是春初的想法和安排,她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城门管的很松,出的管的紧。进来的却是不严格,秋落很容易的就进来,只是银子多少还是被守城的官差吞并了些。 然后才是随着东边城门一直往皇宫的方向走。经过了将军府。她是停下来看了的,这种情绪很是正常。 到了皇宫门口,很正常的被拦住了去路。这次秋落是明目张胆的来的,春初在皇宫中属于死人了。而翠凝和奶娘也是没救了的,所以小姐写的这信。她们三人都看过。就看皇上在不在乎齐南了。 秋落想,想是不在意的吧!不然如何弄纵容着丞相府如此对待将军府,对着小姐做过的承诺在小姐走后没几天就奔溃了。小姐做的,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是无关紧要而已,所以秋落想要认真的看看皇上的表情。 看看皇上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般无所谓。 三个国家,不可能没有派探子在西楚,所以小姐说。为了演戏,第二天她会去皇宫中演一场戏,就是去找西楚的皇帝单独面谈,最后别人怎么误解就不知道了。但是务必要让皇上相信小姐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去找的楚天彻,而且是真的把兵书说给了西楚皇帝。 其实绯色也说了一些,但是具体是兵书,但是只是一小段,对于楚天彻来说作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秋落想,皇上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下了马。秋落无论怎么样看去都是长途拨涉风尘仆仆的样子,秋落利落的下了马。 “我是圆舞公主的贴身婢女,为陛下传信。”秋落拉着马儿走到守城门的兵卫旁,冷声说道。不是她不想笑,而是性子使然,秋落就是这种冰冷的性子。 “信物!”秋落拿出了绯色写的亲笔信,然而那个侍卫瞥了秋落一眼说道。“没有宫牌不能进宫!” “那劳烦你去通报一声。”秋落挑眉,知道入宫必须要严格检查,不然不会让人进宫。而且还不能带武器。 “没时间,我们是驻守宫门的兵卫,需要在这里站岗。”那个兵卫以前没有见过秋落,牛气哄哄的说道。 好好的站在那里,没有要进去通传的意思。一旁的一个守卫是原来的那个小哥,是见过秋落的,但是也不开口就是这么看着。秋落也不生气,看着他们突然间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时间就算了,这是公主写给陛下的急事。反正进不了宫,耽误了事情也不是我的过错。”秋落虽然不说话,但是说起话来绝对是个气死人的主!她笑呵呵的说道。 拉着自己的马儿就走了,那毫不留念的背影,和耸耸肩说耽误了事情是他们的过错。她进不了宫。 “等下。你把信给我,我去呈给陛下。”那个守卫也害怕是重要的事情耽误了,他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叫住了秋落的站住,秋落回头望了他一眼。沉声回答道。“公主说了,陛下要我亲自送到,否则中途有变化可不是她的事情。到时候齐南出了事情也不管小姐任何事。”秋落奇怪的瞥了守兵一眼,说了这句话后就慢慢的回过身去继续走。 那个兵卫赔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刺客,入宫是去谋害皇上。”说着他还恶狠狠的瞪起了秋落。 “那你就担忧好了,反正我来过了。也尽力了。连皇宫都进不去,这信送了也没意思,我赶回西楚去了。”秋落直接说道,刚才她就已经说了自己是圆舞公主的贴身侍女。圆舞公主是小姐的封号,国家和亲,都喜欢在要和亲的时候把新娘封为公主,赐个名号。 小姐的名号是圆舞,所以也称圆舞公主。只不过在小姐身边,她们从来没有叫唤过,还是喜欢叫小姐。连王妃都没喊过一次,每次都是小姐前,小姐后。 所以秋落还是习惯性的把小姐的称呼喊出来。而圆舞公主这个封号,是昭告天下了的。 秋落慢悠悠的走着,反正她今天来过了,这里周围还是有些人在的。可以作证。秋落的脑袋从来就没有不好使过,她看着周围行走过的人群。这里虽然是天子脚下,皇宫重地,但是兵卫把守的只是皇宫大门,而旁边有百姓们经过。他们是不能惹事的,秋落牵着马儿慢慢的后退。 她还要以防着丞相府的人来刺杀她,然后抢走她手中小姐的信。所以秋落感官全部放开,观察着周围没走过一人的足迹,几人隐藏起来的时候,遭遇到了丞相府的搜索。 还好她们走的时间找。夏雨后面去客栈打听过,还是巧合。刚好是哪天夏雨准备去客栈里收拾下东西把客栈退了,而奶娘和翠凝等人已经被移动到了楚王安排的宅子里。 没有出城,因为这种时候出城是最难的,出城最容易的时候是刚刚出宫的时候。但是奶娘和翠凝的身体根本就坚持不了那个时候。所以没有出城。 后面盘查的就开始严了起来,皇宫中也是默认的。春初想来还是因为她突然间从皇宫里消失,而奶娘和翠凝也是。虽然抱着李公公喊得那句丢出宫门的话,但是她们却是出来了就没有在回去。 这就是一个疑点,时间来不及了。若是来得及,春初会安排的,会买通皇宫里的宫女代替她们。 这样皇上就会真的以为她们全部都死了,后面小姐的动作才会是打击。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会真的如小姐说的打击到她们的精神。小姐说肉体上的折磨不算啥,精神上的才是高。 那个守卫赔了一声,撇撇嘴。他也有理由相信,他不让这人进宫,是因为担忧皇宫安全,所以他也很有理由不让她进宫。还这么高傲,就是不让你进宫了。若是真是将军小姐让送的信,只会是情书吧! 谁人不知道贵绯色情系皇上,甚至为了皇上还挡了一剑。皇上或许还会夸奖他为皇上拦截了贵绯色的纠缠呢?而他旁边的那个士兵看着他一眼,最后缓缓的说道。 “我看你还是进宫禀告皇上一声,若真的是急事,麻烦的只是我们守卫的。”那个人和贵绯色较劲过几次,这次却是好心的开口,在秋落在的时候不开口,等着走了才说话。 是因为他也是守卫,害怕若是急事他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然而一家老小,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口,不能因为一次的过失就消失了。 哎!一天不知道叹了多少气,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了。 娘娘对不起支持的读者,会尽快完本的。呜呜,就是这个月的事情。但是剧情不会少了的。 303偶遇 那位守卫看着刚才还不说话的人,现在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顿时也心惊起来,若是真有急事,而他们今天拦住不让进宫禀告。耽误了大事,他们不单单是杀头的问题,还是全家跟着一起遭殃。 “那我就去禀告皇上一声。”那人也渐渐后怕起来,说了一声吼就飞快的跑了。 剩下的那位小兵眯起了眼睛,看着走远了的那位自称秋落的姑娘。这姑娘他是见过的,就是跟在贵妃色的身边。然而自己终究不喜欢那个女人,甚至是讨厌的。 仗着自己的身份张扬跋扈,目中无人,还欺压良民。是他最看不惯的,所以才会拦住她安规矩来,却被她那样鄙视过,他只是皇宫门口的一个守卫。没有多大权利,然而他却有一颗精忠报国的心。 坚守职责的站在那里不动,为路过的每一个没有见过可疑人物盘查。 商量好了以后,秋落去皇宫传信,春初是不能出去的。所以夏雨出去采买些食物和药材,翠凝和奶娘两人经过这次动荡,身体都不好,需要药物调理。而翠凝的更是,除了老大夫每天针灸后,还必须一天三次的中药喝着。 翠凝的药只有今天的了,所以今天必须出去采买。夏雨走在上京城的街道上,两旁是喧闹的人群,周围是古建筑物,店铺云集。她直奔救世堂,那里的药物比较全面,她能买到翠凝的三分之二药物,奶娘的全部药物。剩下的三分之一要绕过东街道。渐渐的走上中大街才能在另一个药铺安居详买到。 夏雨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罗裙,腰间一根碧绿色的宽腰带系住。外面还加了一层薄薄的青纱,因为恢复了女装,还未下雨。所以夏雨穿的是自己坐的一双琉璃色绣花鞋。 梳着一个云舒发髻,后面一半的青丝披落在肩头,后背。额前有一小左刘海斜斜的在两边散落,风一吹,带动着飘舞,宛如蝴蝶在翩翩起舞。 插着一只木质的发钗。头上掉落成一只可爱的兔子样。这个东西是小姐送的,春夏秋冬四人一人一只,虽然是木质的,上面的饰物却是活灵活现,是上次小姐逛街。看到一个木匠雕刻而成,而上面的动物,是她们几人喜欢的动物。春初的是一朵洁白的木兰花,她的是活蹦乱跳活灵活现的兔子。 秋落的是笔直的一把小剑,冬雪的是一种药材,芍药。夏雨在救世堂买了老大夫开的处方上的一些药。提着漫步走着去往另外一处。她的步伐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 都不注意周围的情况和坏境,更是不看前面的路,上京城里她很熟悉。特别是街道,因为和奶娘做生意的缘故,最开始她需要把上京城的街道给全部走完。然后观察生意如何,客流量如何。 最后奶娘才开始着手教她如何经商,所以对于小巷里夏雨不算熟悉,但是对于这个街道却是非常熟悉。闭着眼睛她都能走对路,她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不知何缘故想起了陆文玉。 两人从奶娘被放出来以后就没再见过面,以前的几次是偶遇。而以后的时间,自己呆在院子里,照顾着奶娘和翠凝,根本就没有出来过几次。唯一出来买药的两次。都没有遇到他。 她知道他的住处,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忧她。看不到她会不会焦急,以为她又走了。 夏雨叹了一口气,自己想这些干什么。他们见过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小姐说她们婚姻自由。以后可以自己寻找自己的夫婿。走着走着,夏雨脑子就短路了,她开始想起。自己以后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呢?是经商的贾商,还是朝堂中人,或者只是府中的下人,楚王的手下。 因为自己陪在小姐身边,所以以后的夫婿很可能是楚王身边的人吧!夏雨想着。脸色儿微微带着些红,她怎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这些也不是真的。 她准备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呢?照顾小姐一辈子。为小姐打理着外面的生意,为小姐谋取私房钱。 “夏雨!”夏雨茫然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陆文玉。他抿着双唇,脸色有些铁青,眼神很不好的看着自己。 “陆大人。”夏雨往四周看去,周围人很多,但是怎么就遇到这个人了。刚才还在想起他呢?现在马上就偶遇,是她念道的缘故吗?夏雨非常的郁闷。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陆文玉张口就开问,态度不是很好。夏雨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她去哪里,管他什么事情。她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找他。 好吧!她是过桥拆河,但是他们的确是也没什么关系呀!她一个姑娘家去找他,她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她不是很在意,毕竟江湖女子,不拘小节。但是这毕竟是男女有别,去找一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男子,她是得多饥渴才会这么做呀! “我去哪里管大人什么事情,而且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夏雨想什么,就说什么,她不解奇怪的眼神看着陆文玉。似乎是他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 “你……”陆文玉抬起手指,指着夏雨半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大人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走了。”夏雨看着陆文玉的这种表情,非常的不耐的走了。 她这绝对的是过河拆桥呀!简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夏雨说着就绕过了陆文玉,往前面走去。中大街过去不远,好像就是将军府了。但是这个时候,她是不能进去看的吧!甚至连站在那里观察几眼,或许都会被有心人盯上。 “站住,夏雨。你家是哪里的,为何这么久不见你人影。”陆文玉倔强的看着夏雨,很是坚定的问道。 川流不息的人群,喧闹的街市。古声古色的古代街道,陆文玉穿着一声藏青色袍子,腰间系着的腰带上面绣着水波花纹,荡漾着金色丝线。 他的目光坚定的看着夏雨,好似整个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人。喧闹消失不见,人群停顿中,空气中蔓延着阵阵清甜芳香的味道。 “陆大人,上次谢谢你的帮忙。但是你帮了我,就不代表你可以管我,你是我的谁。”夏雨毫不客气的说道,破坏了这一街市的美好气氛,她瞪了陆文玉一眼,然后缓缓的混入人群。 留下那句,你是我的谁在陆文玉的耳边一阵阵飘荡,他以为他们是朋友了。他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羞涩。可是今天再次见到她,她又是那个清冷骄傲的性子,让陆文玉觉着那里出了问题,怎么也考虑不到。等着他站定一阵,在抬起头来,眼前那里还有佳人的影子。 他顿时一阵懊悔,赶忙的扒开短路的人群追了上去,走了好几分钟。追过了一条街,但是那里还能看到佳人的影子,陆文玉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怎么这么蠢笨呢?当时就应该拿出以往的风度,直接拉住她不让她走的。今天她走了,下次遇见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他都天天往刑部跑,后面却从没有见过她站在那里等着了。 陆文玉后悔的不信邪,顺着大街一直寻找着。他必须找到夏雨,不知道她现在居住在哪里,做什么生意。 更加不知道和她如何联系,陆文玉心间变得滚烫,焦急起来,到处的找着。 却是一点也没有找到夏雨的身影,喧闹的人群,广阔宽大的闹市,独独不见佳人身影。 甚至看到和她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他都上前确认过,但是没有一个是她,那个带着胶结。带着活泼聪明的少女和少年。陆文玉泄了一口气,发泄似的提了提面前挡住他的一块石头。 石头没有踢开,踢碎,他自己的脚趾母倒是疼的他差点想弯腰下去捂着脚蹦着回去。 看了看周围看过来怪异的目光,陆文玉只能忍着疼痛坚定的仰着头,摆出很有风范的步伐往前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看着前面那抹身影半响不动。 往上放牌匾上看去,安居详,这是药铺。她来做什么,看着她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陆文玉高兴的同时也皱起了眉头。 看着她没有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没有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是做梦。他的嘴角笑容加大,裂开,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他们有缘,不是吗?不然怎会遇到。 她就是他命中之人吗?这一刻,陆文玉确定。面前那个清冷的面容,和跟旁边药童说话的柔声目光,深深的映入了他的脑海。 “夏雨!”他一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这次,她不会在让她不告而别,不会在让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如何也寻找不到了。 夏雨刚刚买了剩下的药材,清点齐了以后,松了一口气。这够奶娘和翠凝十天的药材了,但是大包小包的,还是不怎么好拿。她让药童给她打包好便于携带,道谢后,刚刚转身要走。 耳边传来一声清润的嗓音,吓得她差点把手中的药材丢了。这声音熟悉的她确定刚刚没一会儿自己还在听到过,回头一看,果真是陆文玉。 304别扭 这个瘟神来做什么,怎么就盯着自己不放了。 夏雨非常的郁闷,吓得她心跳加快,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我没欠你钱吧!你跟着我做什么。”夏雨很无奈的问道,语气里透露着深深的无力感。 “夏雨,我喜欢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陆文玉却是不怕死的大胆说道,拉着夏雨的手却是微微紧张。 手心都沁出了汗水,他深深的凝望着夏雨,说出了今天之前一直想要说的话。 夏雨却是被陆文玉给弄傻了,呆呆的站着忘记了反应。那双精明靓丽的眸子这是时候变得呆愣起来,夏雨愣愣的看着陆文玉,没有反应,手中的药材松了又紧。 陆文玉这是在表白,表白。夏雨的脑海里忘记了反应,等的陆文玉也焦心起来。 陆文玉的声音不大,周围还是有少数人听见了,顿时停留了下来,兴味的看着这两个人。齐南虽然民风开盛,但是还没有达到这个地步吧!如此的当街表白,是几十年也遇不到一回的呀! 所有的人都看着两个人,屏住了呼吸,等着姑娘的回答。夏雨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深深的看了陆文玉一眼,说道。“若是你知道我是谁,根本就不会愿意娶我。” 夏雨神色复杂的这么说了一句,绕过陆文玉,直接走了。陆文玉的表白是让她的心脏在跳动,感觉活络了过来,但是夏雨知道。他们是两个边缘,不可能在一起。 他是刑部的刽子手,最主要的是,尚家有个丞相。有个皇后。他的精忠报国心,变得脑子不灵活,务事全非。她不害怕皇上,但是尚家在上京城却是只手遮天的权贵。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说的话,他肯定会听了。但是她是将军府的人。是小姐的人。 所以,面对刑部的他,两人走不到一起。小姐嫁出去的人,犹如泼出去的水,人走茶凉。皇上这般对待将军府的一干人等,就是因为小姐不在,所以马上就纵容着尚家把将军府关押起来。 夏雨缓步走着,思绪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从来没有的这般清晰。清新的空气,她却感受不到其中的那股甜腻。只能深深的呼吸,渐渐的远行,和陆文玉背道而驰。 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不要妄想。这般想着,她的心脏不难受,只是微微的不舒服而已。 因为她深确的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人,是小姐的陪嫁婢女,就算能自己寻找夫婿,但是她以后的家。以后的根本是在西楚,而不是在齐南。所以……,犹如最后难分难舍,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不要有幻想,不要妄想,到时候才不会伤神。 夏雨走的果断和决裂。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心,她能把握住自己。陆文玉的手伸在空气中,久久没有收回。她走了,就这么走了。若是你知道我是谁,根本就不会愿意娶我。耳边回荡着这句话。渐渐的越来越清晰,那你是谁!为什么从来不说。 陆文玉感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心脏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原来,只是几次的相处。他已经把她记得如此之深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缓慢,如同死了一般。 整个天地间都离他而去,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秃废的低着头,失去了意气风发,失去了风度。 像是孤魂野鬼走在大街上,跌跌撞撞。被这个人撞一下,那个人囊一下。像是无主的孤魂,世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为什么会感觉这么难受呢?像是无数的针扎在心口上,像是他拿着刑具给犯人审问。 夏雨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说了那样一句话。夏阳是她的哥哥,她见过一面后,后面却是不在露面。到底是谁!陆文玉的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文玉,你怎么这种表情。没死爹没死娘吧!还是你找了原来你亲娘还活着,但是突然间发现她死了。”黄居上一张欠扁的嘴夸张的说道,难得看到他这种表情,真是不容易呀! 陆文玉斜斜的瞅了黄居上一眼,没有回答。无力的走回屋子里,坐在床上就不动,一座就是半响。这一刻,黄居上看出了异常,这个好友若是刚才应该回复他。你老娘才死了。 他们不在对方这么鄙视的说自己,因为他们是孤儿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或许死了,或许还活着,但是若是活着的话,不应该把他们丢了吧!所以他自动的认为是死了。 因为这个时代养的都是儿子,哪里还养女儿呀!他们可是儿子,传宗接代的儿子。所以黄居上一直觉着,他的父母是死了,所以自己才会是孤儿。因为从他记得事情开始,他是一个乞丐,不是上京城。 是一个穷的掉毛的城镇,他一直在哪里做乞丐,有一天,他觉着自己不应该这么混下去了。没有出息,所以他想要变得有有出息,那个时候他才六岁。 他开始一路当着乞丐,一路讨着口往繁华的城镇游走去。遇到了同沦落为乞丐的陆文玉,他的名字是自己给自己起的,黄听起来就很有霸气。居上,居上,后来居上。 是他刚刚懂得一点学识,在别人问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突然间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实际上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别人见到他无不是叫小乞丐,小叫花子。听得都腻味了呀! 遇到陆文玉的时候,他还是个温润的孩子,和自己同等年纪。穿着一身不符合的儒雅服装,看起来大气上档次极了,至少那个时候在他的眼里是这么想的。 他和自己不同,他是六岁家破人亡,他本算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但是家族落败。他是小儿子,养不活,所以就把他丢弃了。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丢弃了一年,走遍了好多地方。找不到自己的家人。 两个孩子同样往着繁华的城镇开始跑,不同的是,他是当乞丐当大的。所以他能顾得了自己的生活,他能懂得如何的乞讨。懂得很好的生活下去。 而那个孩子,高傲的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叫花子,他嘲笑他。嘲笑他吃不饱。但是他何尝不是呢?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他开始偷鸡摸狗。被衙门抓了进去几次,却因为一张伶俐的小嘴,讨好了抓压他的衙役。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最后他会走上这个道路,才说世事变化无常。 “滚开!”在黄居上再次高昂的出现在陆文玉的身边,然后盯着问他如何了的时候。那个男人扬起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面能看到血红。像是一只发了怒的狮子,他大声的吼道。 黄居上顿时也生气了,他这是关心好不好,心情不好就发泄出来。发生何事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悲伤怜秋。他怎么说也是他的好友,关心他,紧张他的。 被陆文玉这么一声吼了,黄居上脾气也上来了,大步的走出了他的卧室。出去的时候把木门关的很响,碰的一声闪了几下也没有关紧。 陆文玉一个人坐在床上。脑子里还是她走的决裂的背影。夏雨,他的双拳狠狠的握在一起,既然说知道她是谁后,就不想娶她,那么为什么就不见她说自己是谁呢? 夏雨到底是谁,是年前见到的那个英俊少年,还是现在这个美貌姑娘。陆文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思考着可能性,但是他的脑子没有那么好使,想了半响也没想通。 或许应该告诉居上。让他去想,他不是能根据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破案吗?他的聪明他也是见识到的。想清楚了以后,陆文玉抬起头刚要喊居上,却发现他已经不在。 刚刚被他喊滚了呢?这不是第一次对着好友说这种话,但却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说了。最后没有去道歉呢?他会生气吗?不会吧!这么多年他们都这么过来了。从第一次见到开始。他就一直在说着滚,离我远点。 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他还是一直在他的身边,两人亦师亦友。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他们是知己。 知己不是只有红颜的,他是他的好友。哎!陆文玉叹了一口气,自己刚才是在气头上,竟然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了。希望这次他也和以前所有一样,不要生自己的气,第二天同样和自己说话,和好如初。 但是不能永远都是他先跨出的哪一步,不能永远都是他来原谅自己。有一天,这份友情被消磨殆尽怎么办,陆文玉开始思愁起来,这可不像他,变得婆婆妈妈了起来。他顿时站了起来,决定了去找居上。 黄居上住的离他并不远,就在他的旁边。两人的院子是挨着的,本来当时还想一间院子来着。但是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是不咋合适,比和女子住在一起还不合适呢? 谁知道外面会不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流言蜚语来,虽然两人并不在乎。但是这个院子空出来,他们以后娶妻生子可以还在里面住着,有个地方吧! 所以最后两人单独要了院子,却是紧紧的挨着一起。 说行动就行动,陆文玉一直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没有把门关紧,小偷都不敢来偷他们屋子里的东西,毕竟要看看两人是谁呀!一个是神探,一个是刽子手。 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更不是好惹的。所以就算不关门,也没有人会来他们的院子偷窃。 黄居上刚刚回来,院子门也没有关,陆文玉很容易的就进去了。进去的时候顺手把院门也给关了起来,才上了黄居上的房间去找他。 黄居上的屋子门也没有关,他看了一眼走了进来的陆文玉,冷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不理会他。 刚才谁说让自己滚的来着,两个都是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这个时候就像两个孩子般较劲起来。 看起来异常的无语。 娘娘有话要说:三更送到了,十二点之前呐!不容易。明天可能也是三更,看情况吧!若是白天偶突然间想码字了呢?这些天明明可以白天码字的,但是都不想动,所以就一直拖着。哎!更新上也不给力了。 305觐见 楚淀的深秋葱葱绿绿,落光了枝叶的光树干萧条的树立在大地上。 “楚王妃,陛下宣你进宫。跟杂家走吧!“太监的声音传来,非常的尖细。 绯色换了一身宫装,缓步跟在太监的沈鸿鹄。慢慢的进了宫,楚天钊的办法起作用了,不然楚天彻如何能这么快的就宣自己进宫。 地平线上露出了白肚皮,逐渐亮了起来。绯色这个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晚起,但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后,还是早早的爬了起来。在楚天钊去上早朝后没多久就让冬雪为自己换上了衣服。很正式的一套衣裳,却不是宫装。果然,一大早就有太监前来宣布,皇上宣她入宫。 天色刚刚清一色的亮了起来,大地就带着缓缓的斜晖照耀着。 斜晖照耀着整片大陆,缓缓的升起。“彭彭”声传来,整整敲了十几下。 这是皇宫中钟声,当早朝完后,每次宫人都会敲响那一口放在金銮殿大门外的大钟。表示着下了早朝,声音响动的整座楚淀都能听到,这个时候百姓们就会知道皇上早朝完了。 而且那口大钟敲得钟声几下,就能猜出发生了何事,国家大事不能让人知道的就省略。 绯色保持着微笑,漫步的步入了皇宫,不管来多少次,这个建筑物,在人们心里都是震撼的吧! 这里是西楚皇帝楚天彻的宫殿,也是他的卧室殿。一路走来,绯色跺了跺走的时间久。有些酸涩的脚踝。观察着这座皇帝的寝宫,不同于皇后的宫殿,这里更加的奢华些。 从外面一直走着,绕过亭台。楼阁,走廊。缓步的走在这个广大的就是一座城镇的皇宫里,近了。皇帝的寝殿上方嚣张的写着卧龙殿,卧龙。绯色冷笑了一声,不还给是平凡人一个。 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该应该说不愧是皇帝的寝宫吗?建造的如此奢华,如此大费周章,不知道又是消费了多少民力,物力才建造而成呢?劳民伤财,而百姓们不但得忍受着修建不好被杀头的危险。还得忍受着自己贫困潦倒的生活。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为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 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已经进了卧龙殿,太监停了下来。“还劳请楚王妃在此稍等片刻,陛下马上就来。“太监看着绯色说道,然后就退了下去。 等着太监退了下去,绯色才抬起了头,认真的观察着这个宫殿。不愧是皇家,全部是大手笔。金石铺就的地板,屏风这些全部是一等一的货色。 绯色知道,宫里的人疑心重,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留下来一个人都没有呢?所以绯色怀疑,旁边肯定还是有人观察着自己。但是行得正,坐得端何必害怕。 她的视线到处乱瞥着,等了半响,才见内部有人走了出来。太监早已经退出去,到了这种地方,就算是再大的胆子也都收起了臂膀,她是楚王妃,而且还是和楚天彻作对的王爷,她必须打起十二个精神,小心了又小心。算计皇上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臣女参加皇上。”见是楚天彻,绯色跪下,挺直了腰板的行礼,她低着头,半响听不到回答。那双金丝边雕绣着小小龙头的鞋子站立在自己的面前。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绯色想了想,抬起了头,迎着那打量的视线再次说了一声参见皇上。 他不用跪着,也不在意别人跪着。但是她在意,她这辈子,除了到这里来跪过,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跪过呢?所以才说这是个坑爹的地方,见到官比自己大的都要跪着。 所以为了不要再跪,不要在见到比自己厉害的人物都跪,那就强大起来,自己去做皇帝。才是最好的解境。 “平身!”毫无温度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透露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压力,绯色无感的站了起来,顺着说了一句谢陛下。然后就局促的看着他,自己不开口。 虽然是她设计进的宫,但是楚天彻何不想也是让她进宫,陷害楚天钊呢?所以双方都明白的事情,绯色今天还入了宫,才是感觉奇怪的事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互相的看着彼此,楚天彻渐渐的浮出了不耐的神色。威严在整个寝殿施压开来,宣一个弟媳进宫,却不在书房,而是在自己的寝宫。这种事情这个楚天彻都能干得出来,还好绯色不在乎名声,对于这种事情也不计较,就看看楚天彻到底想做什么了。 她后面的路必须安排好,南桐才不会怀疑她那封信中的事情是假的。让他受着精神的折磨吧!绯色本来就知道,自己拿不了他们怎么办,但是让他们受点折磨就好。 精神上的折磨永远比身体上的更要能难过点,楚天彻那双眸子渐渐的眯了起来,看着绯色的目光带着不善和审视。绯色正面直视他的目光,没有说话,非常平淡的看着楚天彻,眸子里没有波动。 就连一个表情都都是久久的维持着,绯色的嘴角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定定的对视着楚天彻的视线。 无风起浪,两旁的纱帘被吹起,两人互相看着,眸子里一个尽是平淡,一个全是审视。绯色的目光太过直白和正直,没有一丝害怕,更是没有一点胆怯。这里是皇上,西楚的皇,绯色都能这般平静的面对。 让楚天彻的眸子眯了起来,就算是皇后在这里,她也不敢这般直视自己,也没有这个勇气。传闻贵绯色的名声如此恶劣,他才赐婚,但是没想到竟然赐了一个才女和恩爱的女子给他。 这是楚天彻一直懊悔的,从齐南传来的消息没有假,这个女子文韬武略都擅长。 能拿出大败东夏的兵书,能作出流传千古的诗句。能唱出优美富有涵养的歌曲,这怎会是无才无德之人。 不,她的名声是因为齐南皇帝南桐才破坏的,最初收到的消息是,这个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因为喜欢南桐。才变得让自己无才无德起来,而且也是因为贵将军死后,只剩下一个孤女,所以才有如此败坏的名声。 他的视线有些复杂,紧紧的盯着绯色不放。半响,才沉沉的说道。“弟媳到西楚可还适应。“他的问话很奇怪,像是平常兄妹间的正常关心。就是因为太正常所以才更是奇怪。 “还适应!“绯色回答到,脸上的变化也是无多少情绪,很平常的回答道,既然他这么问,她就这么回答了算了,绯色缓慢的回答到。 “咱们都是明白人,朕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楚天彻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缓缓的坐下,绯色顺着他的模样看过去,但还是站在正屋中间没有走动。 绯色抬起明亮的双眸看着楚天彻,在想这个时候是要装傻充愣好呢?还是精明神武的好。 “你现在嫁到了西楚,那就是西楚的人,齐南虽是你娘家,西楚才是你安身立命之处。“楚天彻严肃了脸下来说道,绯色却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 然后抬起头很奇怪的问道。“我以为必须是个繁忙于国事,时间紧张的人。如何能如同大小媳妇一般,八卦这些事情呢?陛下是在怀疑绯色的忠心,还是在怀疑绯色会做出有损西楚国威的事情。“绯色说话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确,这个楚天彻说的话,感觉上非常的奇怪呐! 那里像是一国之君说的话,更像是女人之间争宠说的。不是绯色看不起,而是觉着,楚天钊都比他厉害。 绯色看到楚天彻听到他的话后错愕,然后就是愤怒。似乎是没见过绯色这种直白的人,而且绯色说的话明显就是惹怒了他。“贵绯色,别忘了你是西楚王妃,竟然如此不遵守礼教。” 楚天彻大声吼道,明显的发火了。绯色耸了耸肩,还是很平常的看着他,沉声说道。“难道陛下不是这般,想的,或者是想从绯色身上夺取好处,何至于恼羞成怒呢?”绯色继续目无尊人的说道。 她本来就对这种国家之主的皇上生不起好感来,偏偏他们还都喜欢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干嘛要客气,他是不敢对付她的,因为他还没有把握对付楚天钊呀! 既然不惹怒他,卑躬屈膝的还是一样结果,那她张扬跋扈也是同样结果咯。这本来就是原身的性格,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只有见到南桐的时候才会变得小鸟依人而已,既然天下间传闻的都是她如何嚣张,如何张狂。那么她就依天下间的传闻行事呗。 呜呜!娘娘知道,自己写的不符合逻辑,不合符常理。但是请原谅娘娘吧!娘娘的思想就是这么的前后不着调来着,而且逻辑也不好,天马行空。所以……呜呜,尽管知道,但是娘娘也无法改变呀!坑爹的。 娘娘昨天有朋友来,当了那么久的宅女,好不容易出去玩一下,所以断更了。今天补上。 306 “贵妃色!”西楚的笔下楚天彻,被绯色的两句话就给激的想要把她拉出去砍了。 一个皇帝,一国之威严,就被绯色这般讽刺。他能不生气吗?他手中的杯子被砸在地上,水溅了起来。 绯色却还是没有破功,保持着那份微笑的样子,柔柔的看着楚天彻。 态度不是一般的强硬,最主要的是,在楚天彻的浑身威压情况下,她竟然都能够笑的出来。 “陛下唤臣女所谓何事。”在楚天彻气的想要把绯色杀了的时候,绯色却严肃的问道。 那语气,简直更气人,有火上浇油的味道。前次入宫的时候,绯色还会害怕。因为那是后宫,那么多女人,阳奉阴违,阴谋诡计的后宫,绯色还是有些不喜的。 因为她这个人的脾性只适合直着来,弯着拐弯抹角的来说,她有的时候懒得思考,直接不会想通。所以最好和她说话沟通的时候,就是明着来。 楚天彻那双阴沉的眸子能射出火来,他恐怖的看着绯色,突然间快速的到达了绯色的身边。一只手掐在了绯色的脖子上,那双阴沉的眸子恶狠狠的看着绯色,里面能寒射出想要绯色死的眼神。 皇家的威严不是绯色能挑衅的,他的手在绯色的脖子上收紧,掐的绯色喘不过气来,脖子要断了一样。 绯色感受着那种死亡来临的感觉,没有害怕。只是脖子间太紧了,很不舒服。他不相信这个男人敢杀了她,她身后楚天钊是靠山,还有齐南。虽然齐南的确是不咋样,更不会保护她。但是齐南要向齐南的百姓交代。她是齐南前来和亲的将军小姐,更是赐封的公主,若是真的在没来多久就死在了西楚皇帝手中。 楚天钊有理由谋反,而齐南为了他的尊严和自己的骄傲,必定也是要西楚给一个交代。这个时候楚天彻就成了背腹受敌,他不可能会杀了她。所以绯色很平静的面对。 但是这种要死亡的感受是真的不好呢?这种在死亡的边缘,感受着呼吸离自己而去。闷死的是最恐怖的,她把双手缓缓的捏住楚天彻的,却是用不上力。 而眼神却是不甘示弱的瞪了过去,那双眸子明亮的如同天空最璀璨的星星。直直的看入了楚天彻的视线里,脑海里,他缓缓的放开了绯色的脖子,绯色捂着自己的脖子弯了腰喘气。 “别挑衅皇家的威严,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楚天彻阴沉沉的说道,犹如地狱里来的声音让绯色缓缓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的低下头咳嗽着。那种死亡来临的感觉,犹如黑夜降临,周围无一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走不出来,说不恐惧是假的。只是绯色表现的太好了。就看不出来。 她双眸微微闭起,狠狠的咳嗽着,脖子传来火辣辣的感觉,那上面被他掐住的指印还在。或许已经变红了,绯色咳嗽了好久,一直就这么咳嗽着,好似要死了的感觉。 好久,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喉咙间灼热的疼痛,绯色才有种感觉。原来死亡竟然是这种感觉。亲自面对死亡才是恐惧的。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两眼一抹黑,什么死亡的感觉都没有。而后面受伤晕倒被毒蛇咬伤,都是亮眼一抹黑。这种感觉到没有空气,呼吸不过来的死亡真是不喜呀!难关吊脖子死亡会到了地狱成为最严酷的自残呢?绯色深深的想到。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这么平静。 到底是原来的性子使然呢?还是这个地方真的改变了她,把她的心变得这般的坚强。 “若是陛下真的想让臣女死,那就杀了我吧!”绯色咳嗽半天后,抬起那双变得晦暗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楚天彻说道,然后她看到不远处的那跟柱子上挂着一把剑,瞥了楚天彻一眼,快速的走了过去。 一把拔出了剑,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嘴角浮起了优美的笑容。“陛下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呢?我死了,你的江山应该会不保吧!”绯色挑衅的抬起头看着楚天彻。言语间全是讽刺,她的确是做的有些过火,但是她是认为自己有靠山才会如此放肆。 “怎么说我也是齐南的将军小姐,被皇上赐封为公主呐,嫁到西楚是为和亲。而且现如今还是楚王妃呢?皇上杀了我,是想要挑起楚王的愤怒还是齐南将士的热血。“绯色拿着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刀剑上寒光大射,照印出她的小脸。 “我死了,不知道带给陛下的麻烦大不大,是陛下可以承受的吗?“绯色缓缓的问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的确这种威胁人的方式,还真是让人无语呀! 若是绯色是一个没有身家,只是一个小丫鬟,和一个没有权利的人。她就不会这般张狂了,记着谁说过一句话,既然上天给了我们这个条件,那就放肆的享受吧!绯色现在就是在享受呢? 她手中的兵书,她不相信西楚会不眼馋,而且齐南在边疆都是胜仗。而且还把兵书说的神乎其神,西楚不会眼馋,绯色如何都不信。在齐南还因为她要嫁到西楚和亲,她还可以打马虎。 而在西楚,她却是无可奈何的,她仗着的不过就是楚天钊的宠爱和喜欢。而这个楚天彻不会对她客气呀!所以肯定是会让她教出兵书,而最后威胁还是利诱或者是什么办法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她先表现的强势,自己宁可失去性命也不会说出的东西。给楚天彻一个威慑力,让他不用在盯着自己。当初第一次入宫的时候,绯色就知道他们打得是这个主意了。 楚天钊上朝,而皇后却是想要支开她,应该是为了她手中的兵书吧!不然不会这么等不及。 清风缓缓的吹动,绯色倔强的小脸看着楚天彻,嘴角荡漾着一抹笑容,脖子上是一把剑,怎么看都怎么诡异。偏偏楚天彻那双阴沉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绯色,那杀人的目光那么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刚才死过一次的人,绯色不是很害怕,她只是感觉着那种眼神让人不舒服。 这个皇帝,恐怕是不成功的吧!这种眼神,这种威压,可是对她的程度不大呢? “你在威胁我。“缓缓的,那句话艰难的吐了出来,但是里面带着的威压,却让绯色都能感觉得到。刚才还想这个皇帝不咋的,马上就变得这么的有威慑力了。 “绯色可不敢威胁陛下,这里是西楚,陛下的天下。绯色威胁陛下,这不是自讨苦吃嘛!“绯色缓缓的说道。但是抹脖子的刀却是离开了一些,看着楚天彻阴沉的眸子瞪着她。 绯色也觉着,自己是过火了一些,若是一般没有权势的人,早已经被杀了,那里还能留着自己在这里大放此言,自己的确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但是别人惦记着自己的东西,想要从自己的手中抢去,自己还不保护,那才真的是不行呐! “贵绯色,你可真敢。“楚天彻阴沉的看着绯色,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完后,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但是眼底的怒火却还是恶狠狠的瞪着绯色。一个皇帝被这般威胁了,他偏偏不能拿他怎么样,尊严没有了。“你以为朕杀了你齐南会闹事吗?“ “朕有一千个理由能把齐南安抚下来,而楚天钊。那个朕的弟弟,呵!他手中掌握着的兵权,你认为你死了他敢造反吗?“楚天彻阴沉的说道,语调平缓高昂。 窗子外面的清风吹动着纱帘,然后缓缓的吹到了身上,带来股股清凉之意。 “陛下当然能杀了臣女。“绯色不知想到了什么,把剑缓缓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然后放入了挂着的剑鞘里。走上前几步。”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贵绯色也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主,若是真的逼到我无路可走。到时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绯色缓步走上前,站立到楚天彻的面前。 “陛下心里如何想的,绯色在清楚不过。但是兵书是绯色脑中东西,没有任何的副本,除非我同意说出来。不然谁也得不到。而且东夏战败,齐南将士也快班师回朝。东夏近几年内不会在发起战争,三国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陛下要兵书能做什么呢?挑起战乱,还是称霸天下。“ 绯色平缓的说道,后面渐渐的带起了鄙视。“不成功变成仁,陛下是想要名垂千古呢还是做千古罪人。西楚内部的战乱都还未平和,陛下认为你能拿着兵书成为统筹天下之人吗?“绯色嘴角讽刺加重,看着楚天彻越来越阴沉,想要杀人的目光。继续道。”别想了,绯色脑中的东西,除非我自己同意,否则别人休想拿出一点。“绯色冷冷的说道。 言语间全部是不可能,楚天彻的目光冷硬的盯着绯色的大方言辞。久久的不说话,看着绯色的目光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雪。 哎!再次叹气,话说娘娘真的写不来这种场面呀!还是快点结束的好。娘娘本来就是个迷糊蛋,从来看不来人,更是看不出人心不古这种东西。写的纠结了纠结,然后还没有逻辑。所以,这段会快速的结束的。 307出宫 “你是真的认为朕不能拿你如何。“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天彻已经到了绯色的身后。 绯色的脖子再次被掐住,然后身子退回了后面的墙壁,紧紧的贴在了上面。 “贵绯色,挑衅皇家威严,如此威胁朕。你真当朕是纸老虎吗?“嗜血的笑容在眼前绽放,绯色突然又感受到了刚才那种要死的感觉,脑子里一瞬间开始短路。 原来在这种被掐住脖子的时候,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呀!脑中一片空白。 “看来你还真的是以为自己是老几了,朕是西楚皇帝,就一直是,没有人能挑衅朕的威严。”楚天彻狠狠的掐住绯色的脖子,然后才放开。 最后威胁的说了一句。“朕只是嫌杀你脏了手,还不给朕滚!”楚天彻是真的生气,从来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但是今天,绯色挑衅了他的威严不说,还不尊敬他,他能不生气吗? 不过还是有想的多的,的确,若是杀了绯色,他会很有麻烦,他嫌弃麻烦。但是不代表着他就不敢杀了她,所以别去挑衅他的威严,别逼他。 楚天彻放开绯色,大声的吼了以后,甩了袖子离开了。而绯色被松开脖子,看着离开的楚天彻,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沉着冷静的等着楚天彻离开了,绯色才摸了摸还在自己身体上的脑袋。 她是过分了吗?这个封建社会。绯色恶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的出了宫殿。然后迎着已经出的很高的太阳,刺眼的让她眯起了眼睛。自己是有些张狂。但是这么做,表现的才是没有脑子不是吗? 因为知道,楚天彻不敢杀了她,所以她如此的嚣张。那个人以后会觉着自己很好控制。如此没有脑子之人,不用他在费心费神的防备着了。 阳光给这个宫殿里照耀成了金色,到处一片金碧辉煌,琉璃瓦,走廊凌阁。 出来后,刚才的小太监还站在门口。不过却眼神复杂的看着绯色。刚才陛下出去的时候脸色可不是太好呀!这个楚王妃,到底做了何事,能把一直喜怒不行于色的陛下给弄成那份青色的脸色。 小太监想不通,只是看着好好出来,而脖子上明显被掐的印子被绯色用衣领遮挡住了起来。所以小太监没有看到绯色的苍白脸色和虚弱,但是坚强倔强的随着小太监走出了皇宫。 “楚王妃,请随奴才出去吧!”小太监弯着腰,低着头,只是看了绯色一眼就开始往前面带路。 绯色也随着他慢慢的走出了皇宫,脖子处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刺激的辛辣。绯色稳妥的走着,一直跟上了小太监的速度,这个人不是楚天彻身边的红人,红人才不会来送她呢?不过也是一个在皇上身边服饰的小太监,能说得上话。 出了皇宫,楚天钊已经在一旁等着绯色。小太监看到楚王,很有眼色的跟绯色说了一句话就退下了。“楚王真是心疼媳妇,已经在这里等着王妃了,既然楚王在,奴才就不送王妃回去了。”说着太监还笑了笑,退了回皇宫。这个小太监进退有一,很是得体,一路上也很安静,不怎么喜欢说话。 但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眼睛弯弯的,带着笑意。绯色对他非常有好感。这种不落井下石的人很少,所以这个太监能保持着这种心态,是真的不错。 “没怎么样吧!”一见到了楚天钊,就迎接上他关心的目光,绯色摇了摇头。对着他说道“路上在说吧!” 接着就率先上了马车。绯色才把在皇宫中发生的和楚天钊说了出来,楚天钊深深的看了绯色一眼。然后紧张的把她拉了遮挡住脖子的衣领露出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手指掐印子。 若是在用力些,恐怕很疼吧!能有今天进宫一说,是因为绯色第一要让南桐看到她曾经和楚天彻单独谈过。所以兵书给了楚天彻才不稀奇,二是兵书是一种不安全的东西,害怕楚天彻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得到,最后还威胁楚天钊。所以才有今天入宫一说,两件事情一样达到。 楚天钊的手指摩擦着绯色的脖子,眼底露出晦暗不明的光芒,带着深深的弧度。让绯色打了一个冷战,她感觉到了他看到她脖子上的印痕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冷意,像是要杀人一般。 的确是,若是楚天彻不考虑到她是谁,今天或许她真的就死在了皇宫里呢?两次呀!两次惹怒了他。然后掐住自己的脖子,那一刻他眼底的杀意那么重,就是要把自己杀了的样子。 绯色微微的往后靠了靠,然后被楚天钊的眼神给吓住了。楚天彻那么恐怖的眼神,绯色都没有丝毫躲闪一下,能承受的住,但是楚天钊的眼神,真的太冷了。血腥,嗜血,还有无情,没有温度。 “以后不许在这么做了,你惹怒了他没有好处。”最后,楚天钊只能这么说了一句,然后把绯色的身子揽入了自己的怀抱里。“绯色,我想要保护你,但是你的性子,真的需要改改。我害怕……”楚天钊叹了一口气,把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怖眼神给咽了下去。 却是担忧的对着绯色说道。“我害怕,你这个性子,让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保护不了你。” 绯色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楚天钊的后背。“我也不是笨蛋,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因为知道身后有你,今天才会那么张狂。若是没有你,我哪里还敢进宫呀!”绯色笑着说道,带着一股撒娇,让楚天钊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他就是知道,跟她说了她定会听不进去。 她这个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这个时代,从来不考虑后果,没有一点心机,什么都写在脸上。若是遇到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天钊叹了一口气,自己以后真的得好好的看住她了。 这种小脾气一发起来,从来不在乎别人身份,也不会看势头。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答应我。”楚天钊还是不放心的说道,绯色噎住了,她都已经这么小声的认错了,而且还夸大了他,满足了他的大男子思想吧!他竟然还是不放弃。 绯色噎了半响,听着楚天钊说着不放心的话,最终缓缓的答应到。“好,以后我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地了。”绯色说道,其实今天有一部分真的是故意的。 她这么表现,楚天彻应该看到了吧!楚王妃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笨蛋,很好控制。楚天彻那个时候虽然生气的想要把她杀了,但是过后定会这么觉着,所以绯色觉着自己现在很安全了。 这么一个有勇无谋的傻子,而且还表现出了她的决心,楚天彻以后应该不会在惦记着她手中的兵书了吧! 而且她这么得罪人,不考虑后果的性子,会让他觉着。自己只可能给楚天钊带来麻烦,放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楚天钊的身边,相信他是很愿意的。 毕竟自己的傻样,能给楚天钊带来麻烦,而给他却是能带来好处呢?所以在她走后,楚天彻应该就会觉着自己好控制了。 楚淀的大道是用青石板和大理石铺就而成的,而皇宫中铺就的,有些地方甚至是金砖,这种奢华程度是现代没有的。车轱辘在平缓的道路上缓缓的行驶着,走的不快。 “你怎么在宫外面等着呢?”绯色看着楚天钊疑惑的问道,皇上宣她进宫肯定是临时决定的事情。而且她进宫的时候,他已经正在下早朝了,都错过了他怎么还会站在皇宫外面等着她。 所以让绯色非常的好奇,楚天钊揉了揉绯色的发丝,鼻子在上面嗅了嗅,紧紧的抱住绯色。 半响才闷闷的说道。“宫门口的守卫告诉我的。”他出了皇宫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告诉他的,那人是自己的人,所以跟他说楚王妃被陛下宣入宫了,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就站在皇宫外面信任的等着,因为这件事情昨天绯色已经和他说过了。而且还是他安排的,让宫里的太监在那人面前吹了一些风,所以他才会那么急切的让绯色进宫。 但是他却是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而且还是不通知他的情况下,这才是他不知道的。 所以当守卫的告诉他了以后,他就站在宫门外等着,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的。因为害怕绯色做的过了,毕竟那人的脾性能忍,但是绯色做的过了,他可能真的会不顾及后果。 还好最后他忍住了,但是绯色脖子上的印痕,和他想要杀了绯色的心。让他后怕,他们已经是一条道走到黑了,生在皇家,何必要期待兄弟情谊。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过兄弟,自己也从来没有觉着他是兄长。 既然如此,那就争吧!是应该还好的安排下了。敢对自己的绯色动手,楚天钊的眸子变得幽暗,像是黑暗中的恶魔。 还有最后一章,十二点之前定能码好。 308 在上京城的小院里,奶娘已经能站立起来,正坐在小院里的那颗槐树下放风。 眼睛看着这棵老槐树,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奶娘眼色清凉的坐在树下晒太阳,翠凝也已经醒了过来,但是还不能下地,因此夏雨一直在照料着。 这座院子里除了她们几人,和平常有个楚王的人会来之外,不见外人,有时候安静的连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听不到任何的杂音。奶娘把脑袋拉拢着,手中是一封绯色写来的信,她看的很慢,好似要把那一个个字印入自己的脑海中,永远不会忘记的那种。 看完了以后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姐终于懂事了,里面的信是写给她的。关心她身体的一封信,看了,奶娘把信封起来,然后收在了自己的怀里。门被缓缓的打开,秋落走了进来。 而屋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赶忙的跑了出来,看到是秋落后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春初柔和的问道,最近她嘴角的笑容很少,每次都是平淡的样子。 “皇宫都没进去。”秋落也落落大方的一句话就这么说完了,然后无比郁闷。她都已经去开好客栈了,只是还是不放心这里,要过来看看。 “你不应该来这里。让人发现怎么办!”春初皱了皱眉头,沉着的说道。 秋落是不应该来这里,她既然送信,并且是明目张胆的。就应该住在客栈。 而她们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她来这里若是让人发现怎么办。 “放心吧!没人发现。”秋落慢慢的走了进来,这么说道。春初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若让人发现怎么办,这个世界上高手很多。能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你的人也不在虽然不在多数。但是也不在少数。”春初在几人面前就是出谋划策的那种,而且在几人的面前也是领头的。 秋落被春初训的表情不变,脸色不变,像是不骂她一样走进了院子。 看到奶娘坐在槐树下晒太阳,顿时走了过来。“刘妈妈!” 她们是没有资格喊奶娘的,都是随着在将军府中喊刘妈妈。 “以后就和小姐一样,喊我奶娘吧!你们也是我的姑娘了。”奶娘笑着说道,原本圆润的脸上肉不多,现在却变得干瘦了下来。 在天牢的这阵子。她瘦了好多。比以往做生意的时候的时候还瘦的多。 秋落只是蹙着眉头。然后点头,第二句就喊道。“奶娘!”一点也不拘小节,让春初在旁边看着泄了一口气。每次和春初说话她都是这幅模样。其实她是听到了心里的,但是每次都还是独自行动。 “我等下就回去。”看春初那不好的脸色。被自己态度气到了的模样,秋落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让一个冷硬性格的人说出这句话,还真是不容易。 春初被气的想哭又想笑。点了点头,最后说了一句。“马上就吃晚饭了,吃了晚饭在回去吧!小心点不让人发现。”秋落点头,然后继续随着坐在了奶娘的身边。 夏雨还在秋落后面回来,夏雨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跑到一边去了,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全部落山。 夏雨的脸色有些变化,让春初一眼就看了出来,奇怪的看了夏雨一眼。“发生何事了。”春初问了出来,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夏雨来了以后就上了菜。 春初扶着翠凝坐到了桌子旁,让她靠着身后的软垫,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遇到陆文玉了。”夏雨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但是省略了陆文玉和她表白的事情。 “怎么说!”几个人这些天来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着的,生活的稳稳妥妥。主要是要照顾奶娘和翠凝,所以三人一般也没有出这座小院,只有没有食材和药材的时候夏雨才会出去买。而春初和秋落一般都不出去,现在秋落去给小姐送信,以后都不能来这里,只有等着秋落把信送给了皇上,看了皇上的反应在离开了齐南回到小院里。 夏雨顿时羞红了脸,没好意思把话说出来。但是春初何等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夏雨遇到什么情况了。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在问。这是夏雨自己的感情事情,她们不需要插手。 饭桌上有些安静,奶娘吃的不多,翠凝就更是了。春初看不过眼去,给奶娘和翠凝都压了一些菜,秋落吃的很快,吃完后就说她走了。 然后没有开小院的门,直接从围墙上飞走了,她隐藏的很好。不是直接就出了院子走,而是跳到了别家的院子,而且还走了好几个院子才从另一边走了,客栈在从宫门口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去开好了。 还把马儿也给放在了客栈里,出了外面,到了街上,她才慢慢的现身。然后如同逛街一般在街道上走着,没走多久,身后就跟上了几个人。 跟踪技术很好,几乎不让人发觉,但是灵敏感官的秋落还是发现了。她没有说话,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人,但是她确信有人跟着自己,快步的走着。 速度不算慢,走回了客栈里,秋落入了里面后,要了些小菜。她是吃过了,但是这些人定会查到,所以她就端到了房间里,第二天在倒了也是一样的,秋落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的客栈大厅里。 太阳已经在缓缓的落山了,这里不算很热闹。客栈一般这个时候都回来休息了才对,这里怎么会寂静的没有人呢?秋落眉头蹙着。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派人前来,她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很容易找才对。 若是这么没有隐藏,皇上都找不到人,才真的是当皇帝当得丢人了。 到了房间里,秋落把饭菜随意的丢在桌子上,自己倒在了床上就躺了下去。现在睡一觉吧!因为才进来,她的警觉心还重,跟着自己的人若是要行动做些不利自己的事情也不是这个时候。 所以现在她要休息好就行,晚上等着这些人来还要对付呢? 秋落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她的感官却是很灵敏。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她一定会马上睁开眼睛,然后醒过来。 这里到是很安静和平静,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最后一缕斜晖照耀着整座皇宫,给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忙上了一层金银色的面纱。带着一股朦胧的醉意,从远处看去,美得如同人间仙境。 太阳缓缓的在往山下落下,天色却还没有黑。太阳落山后就黑的快了,最多一个时辰整个天地间都会陷入一片黑暗中。但是皇宫中不会是,还在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就点上了灯笼和夜明珠。 照的整个宫殿通明,就算上京城变得一片黑暗,也一点也不影响。 而皇宫中,南桐在书房中走过来走过去。前面是前来禀报说将军小姐的婢女前来送信,他怀疑是探子,有危险,所以没有让她进宫。当时南桐听到他的禀报,直接就说了一句。“赶快宣她进宫呀!“ 皇上当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当时脸色就白了,说了一句。人走了,信也不给他们,皇上当时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很恐怖。浑身的威压释放出来,让他差点就晕倒过去。 最后这个守卫被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因为放走了送信的婢女。而现在跪着的是皇宫守卫小队的队长,这个人的权利大的,也算是一个官二代。父亲在皇宫中地位高,也是三品的大官。 而他自己武功高,也是争气,在皇宫中做了带刀侍卫。没多久就一路升值,现在已经成为了统领着守卫皇宫的兵统领。权利很大,但是因为宫门外守卫犯了这么点错。 所以跪在了这里,皇上让他去追人,把送信的婢女给找回来。但是他去上京城找了两个时辰,却是连人家影子都没见到,所以皇上生气了。御林军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竟然就是这么办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你下去吧!若是没有送到信,明天她定还会来。若是这次在把人撵走了,后果你自己去想吧!“南桐走了一阵,最后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就养了这么一些办事不利的人。 “是,属下告退。“跪在地上的御林军统领说完后就快速的退了下去,下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把今天守宫门的全部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拦人不给进的那人杀了。”他可不是好人,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一个狠辣的人。 让他在皇上面前挨了一阵骂不说,还被怀疑了能力。 更重要的是,在皇上心里埋下了办事不利的印象,下次若是在发生,皇上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他说完后就走了,不理会求情说错了,推卸责任的守卫。 南桐站在书房内,考虑着贵绯色派自己的丫鬟来送信,会是什么事情。她还真的像要威胁他吗?不可能的事情。她真的以为手中有兵书就无人可以动她了吗? 309刺杀 深夜,犬叫声到处是,秋落睡得不是很安稳,很少做梦的她今天竟然感觉在做梦。 像是陷在梦中出不来一般,在梦中,漫天的火光,她沉沉的睡着,出不来。而她住的客栈燃火了,大的扑不灭,入鼻的烟味传来。 她阵阵咳嗽,不是已经防备着了吗?怎么还会中招呢?醒过来,逼迫着自己。 秋落总算是在最后的关头醒了过来,入鼻的全是刺鼻的烟味。她往窗子外面看过去,火!全部是火。已经烧了起来,外面根本就出不去,还好她睡觉的时候打开了窗子,又是二楼。 秋落赶快的爬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外面闯过去,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敢放火。这里可是客栈呀!客栈内这么多人,死于非命。 不对!今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过多少人,就只见到少数。她没有在意,当时应该注意才对,一件客栈怎么会没人呢?秋落表情顿时懊悔起来,随便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 外面火光漫天,自己还能出得起吗?窗子,传来阵阵凉爽的风。窗子还是开着的,秋落顿时跑出了屏风,往窗子哪里看去。 窗子的确是开着的,但是外面的烟雾阵阵往里面输送进来,外面燃火才是大的。 秋落冲到了窗子边,因为吸入了烟雾的关系,行动不怎么利索。 看着二楼高的楼层,一点也不犹豫,秋落站起来就跳了下去。跳下去以后却是发现。下面站了好多个黑衣人,正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蒙着面,看不到表情和脸色。 秋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是谁要至她于死地,才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你们是谁,谁派来的。”明明知道这些黑衣人不会回答。秋落还是大声的质问道,顺便快速的咳嗽着。离开了那个全部是火的房间,是没事了,但是她刚才已经吸进去了烟雾。这个时候喉咙里不舒服级了。 秋落往黑衣人看去,大声的问道,回答她的是一扑而上的黑衣人。 手中的白色寒刀在黑夜中映着月光,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光。秋落咳嗽了几声,稳住了身形,快速的穿梭在几个人身边。渐渐的远离客栈。 已是深夜。如此之大的火竟然没有人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梦乡中,难得醒来。 随着时间的推迟,秋落身体缓和了过来。刚才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些人定是在她的房间里放入了迷烟,不然不会睡得这般死。但是竟然还不放心,安排了人在楼下等着,这是要她命的节奏呀! 走的匆忙,秋落根本就没有带着刀剑,空手套白狼根本不能成功。她的身形和速度都很快,对付了几招后,其中一个黑衣人咦了一声,很是差异。得到的消息来对付的只是一个丫头而已,但是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才是他想不通的,相爷不是说这就是贵妃色的丫鬟吗? 黑衣人虽然咦了一声有些差异,但是马上就反映了过来。看着的黑衣人吩咐了一声,死活不论。他闪身到一旁观察着,看这个丫鬟的武功套路和有多高。秋落这个时候却是在后悔,还是大意了呀! 自己怎么能这么笨呢?没有春初那个脑子,竟然这个时候中招,若是自己在晚点醒来,这条命就没有了。而现在还能不能活到明天也是各未知数,她小心翼翼起来,自己是太自负了,才会在春初说她的时候撇嘴,听得不是很认真和严肃。 “丞相府先是关押了将军府众人,害死了奶娘和翠凝,现在竟然还要杀我。真的认为皇上不知道吗?我们虽然是丫头,性命不可贵,但是皇上为我们报仇的。”秋落大声的说道,看着黑衣人因为那声丞相府身影明显的一愣,是丞相府的人派来的人。尚家胆子可真是大呀!只手遮天说的就是这般了吗? 秋落落荒而逃,在上京城的街道上往前面到处跑,只要黑衣人围攻过来露出一个缺口,她就快速的从缺口中跑了。秋落找的客栈离皇宫中不远,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是想起后院里还有一批马儿。 客栈前院大火漫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呼救,所有人都睡得沉沉的。看到了马栓在后院后,秋落脸上顿时松了一口气,天助我也。 后院里有几棵树,能拦住身影,加上是黑夜。秋落借住旁边的物件掩饰住自己的身影,大火很快就能烧到后院里来了,后院槪栏里有直通后面大道的路。秋落这个时候庆幸自己对上京城的地理非常熟悉。 躲着把马栓解开,看到黑衣人已经进来。不下二十各。秋落快速的跨上了马,架的跑了。后院的门是开着的,刚才秋落进来的时候悄悄的打开的。她骑着马冲了出去,后面的黑衣人紧紧地追着。 希望皇宫中夜晚有值班的守卫,不然她到了哪里一人没有,到时候还是死亡。 本来应该是去找春初几人求救的,但是想起哪里还有奶娘和翠凝几人,秋落顿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骑着马快速的往皇宫的方向奔着而去,可是却在半路被拦住了去处。前面不远处就是皇宫,而这些黑衣人竟然大胆的就站在大路中间,拦住了秋落的去处。秋落顿时停下了马儿,开始鄙视齐南的治安。 竟然明目张胆的刺杀,整个上京城好似除了这些黑衣人就没有别的人一样,安静的静寂无声。没有一点声音,就连犬叫都停止了,这些黑衣人是厉害到把上京城所有的人给下迷药了呢?还是真的是齐南皇上安排的,要她死亡。对面的人一句话不说,在秋落拉着马儿停止的时候,手中拿着刀剑快速的砍了过来。 秋落弯腰身子跑到了马下,手中一把拔下头发上的簪子向着马屁股插去。被刺激的马儿疯狂的往着前面冲去,冲出了包围圈。秋落沉着脸色,快速的赶着马儿往着皇宫中而去。 再是几分钟,就能看到皇宫的大门了。秋落还真的不信了,这群人能不管不顾的追杀她到皇宫里。听春初说过,皇宫夜晚宫门虽然是管着的,但是晚上有巡逻的侍卫,而且晚上也有守门的兵将。 到了,就在眼前了,后面的马蹄声也近了。秋落加大了力度,快速的赶着马儿到了皇宫的门前。宫门是紧紧关闭着的。并且没有一个人。 “杀人啦!杀人了,救命呀!”眼看要到了宫门前,秋落提起了内力,大声的吼道。声音传到很远很远,宫里定能听到,因为她的话音刚落没几步,宫里面顿时灯火通明。 而后面的马匹却是渐渐的止住了马儿,停了下来。看着秋落真的跑到了皇宫门口,但是人还没有离去,宫里也有他们的眼线的,他们要看看出来的到底是谁。 为了以防万一,今天是必须把这个丫鬟杀了,拿到贵绯色写的信。不能让皇上看到,相爷怀疑这是和他有关的东西,所以必须抢到,不惜任何代价。 零头的人骑着马渐渐的过来,不快,但是却让秋落偶然间回头吓到了。这群不要命的黑衣人,宫门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细缝,巡逻的侍卫也听到了秋落带了内力的吼声,全部往着宫门口冲了过来。顿时一片光亮,穿着御林军兵服的士兵跑了出来,看到了骑着马往宫门口冲来的马匹,顿时抽出了刀剑。 秋落看到这些人把刀剑指着自己,在要到的时候快速的冲下马来,马匹往前冲了几步突然间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黑衣人在黑夜中渐渐影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没有出现一样。 “大胆贼人,竟然敢夜冲皇宫。“最前面的一个御林军大声的质问道,手中的刀剑就要往秋落的身上砍来。 “我是贵绯色的婢女秋落,昨天中午前来送信被你们拦住不让进宫。今夜竟然招到刺杀,你们就把我杀了,看看皇上如何治你们的罪。“秋落大声的吼道,平时不喜说话的她,今天简直是被这群傻逼给逼吱了。 陛下,对小姐的时候怎么那么狠,但是看现在,对待到正事上。她看到的竟然全部只是昏庸无道,秋落简直是想要骂人了。 这些御林军对看了一眼,刚才要刺出去刀剑的那人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刀剑。他差点犯了大错,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并且整个皇宫里都引以为戒。守宫门的那个拦路的守卫已经死了,而剩下的不是杖责就是受了惩罚。督军大人很生气,对这件事情也是很看重。 “你是圆舞公主的婢女秋落,怎么会这么晚到这里来。“不知道那个白痴的守卫还这么问了一句,秋落顿时抬起头,威严的视线扫过他们。 “小姐交给我的信还未送到,就差点丧命。上京城的治安竟然乱成了这般模样,既然各位不相信,那我就会西楚吧!齐南可是不敢在待了。再过两天,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落恶狠狠的眼神扫过这群穿着兵服的人,这些人,办事效力如此低下。竟然会是齐南的御林军,呵呵!齐南早晚有一天要亡了。 以前还不觉着,今天竟然才发现,齐南的国力,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呜呜,娘娘网吧通宵码字,但是好想死的冲动。码字没有灵感,想睡觉。怎么办!!!榜都没有上。 310面见 整座皇宫在片刻的功夫灯火通明,好多太监和宫女爬了起来四处奔走告知何事。 秋落已经被迎进了皇宫里,她跟着小姐来过皇宫好几次,不可能这座宫殿里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过她。 所以总有认识的人,还是守卫,就是被打了二十大板的那个。他是因为报复贵绯色每次入宫对他都没有好脸色,才没有告诉另一个守卫这个人他认识,跟在贵绯色身边见过。 导致现在被打了二十大板,他心里后悔的同时也是愤恨。凭什么打他的板子,他又没有说过不让进宫的话语。这种时刻,在外面的人让认人的时候,他又不敢说不认识,不然到时候被抖了出来,人是真的。 他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以为不严重,但是没想到同伴竟然死了。 得到了确认的秋落被允许入了宫,但是这个时候,皇上都已经睡了。 “我就在皇宫内,你们确定能保住我的安全吗?若是我在皇宫内在出了事情,你们这群御林军就真的不用要了。”秋落这个时候不得不使用激将法,皇宫里的人她还真的是不信任。 “你别以为是给皇上送信就厉害了,御林军是皇宫中的守卫,保护着皇宫的安全,从来没有出事过。”一个御林军恶狠狠的瞪着秋落,对于秋落这种狂妄的话非常的不爽,冷哼了一声。让宫女安排好秋落的住处他就退了下去,他是一个小队的队长,下去的时候却是安排了人在外面守着。 秋落等着他们所有人退了下去。还有一个宫女留下来的时候,都不敢松一口气。她让宫女退了下去,紧紧的把门关闭好,然后看着自己浑身的伤口。手臂上着了两刀。大腿上四刀,不算致命的严重伤,但是留了这么会儿的血。她已经能够感受到眩晕了,随便的包扎处理好了伤口后。秋落躺倒了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早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大街小巷。笼罩着城市,虽还不见太阳,却散发着燃烧的气息。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昨天的追杀好似今天看不到一般,连带着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中。 清新的早晨,带来清新的雨丝,清新的雨丝带给人清新的呼吸,使人驻足,观望,徘徊。秋落在床上不闭眼睛,就是一早上,第二天一早皇上定是要早潮了,应该会有人禀报自己已经入宫了吧! 昨晚上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而到了今天,伤口初传来阵阵疼痛。秋落抱着自己的身体,发出瑟瑟的声音。 “姑娘醒了吧!”秋落刚刚爬了起来,外面就传来宫女的声音,秋落把门打开。外面还是站着几个侍卫,看来真的是守了自己一个晚上,早知道这些人在,昨晚上又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就应该好好的睡一觉的。而不是担忧的一晚上都不敢睡觉,今天早上就感觉到丝丝困意。 宫女打了水进来,服侍秋落洗脸,梳妆。秋落把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包裹成一个桩子,她的包袱里自带了伤药,所以已经上过药。 洗好了脸后,秋落让宫女顺着给自己梳了头发后。出了休息的寝室,看了外面,天空露出了白肚皮,星星渐渐消失不见,却还是能看得到圆了的太阳。现在已经是八月二十几了,自己送了信,根本赶不回去跟小姐过月圆节。 “姑娘,昨晚一晚上睡得好吧!根本就没事发生。”秋落刚刚出去,看着天边的白肚皮,扬起了脑袋,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因为上了药的缘故。而现在,整座皇宫都带着一股清新的空气味道,这里离御花园可能有些进,飘来各种各样的芳香。 秋落忍受着伤口的疼痛,想着见到了皇上就能得到肯定的治疗了吧!她就忍受着,等到皇上上了早朝。 现在已经快下早朝了,上早朝的时候,一般是卯时初,也就是五点左右就开始早朝。 而在齐南,天大亮的时候也是卯时末,七点左右。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冒出了白肚皮,就是刚刚亮的时候,六点半左右,所以再过一会儿就是卯时末,那皇上也应该下了早朝了。 秋落去见皇上的时候要经过御花园,她去见皇上的地方是御书房。她是送信的,允许到御书房和皇上说话,不过送信应该是送到了皇上的手中就可以,到了御书房把信给皇上就可以了。 所以秋落现在就出发,到哪里的时候可以等皇上一段时间。等着他下早朝,秋落的脸色沉着下来,并不算好,一夜没有休息好,双眼都带着黑眼圈。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秋落却是停留了下来,因为到了皇宫里,她不觉着自己安全。但是现在开始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而切还有宫女在前面带路,周围望眼看去,都能看到侍卫在巡逻着,所以并不算不安全。 秋落就跟着宫女前去御书房就可以了,到了御花园的时候秋落却是停留了下来。 朝霞开始冒了出来,映红了天,天空中红的蓝的白的相交承应,同御花园中的花骨朵链接在一起,美到无以复加,美到你屏住呼吸,美到你不敢说话,只怕打扰了这美不胜收的景色。。。。。。。 在茂密的叶子里,透出一朵朵紫红色的小花,在阳光下,显得那样鲜艳,那样美丽。 各种颜色的花朵互相争艳着,有的金黄金黄的,几十片花瓣围成三四层,显得娇小艳丽。 更是有在娇嫩的绿叶中,一簇簇洁白如玉、薄如轻纱的海棠花盛开。 海棠花那五片洁白无瑕的花瓣将鹅黄色的花蕊裹在中间,显得那么娇柔美丽。也有种在花盆里的茂盛的郁金香,绽开的花朵是黑色的,微微四散的花瓣如同黑色的丝绒,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还有小花两片天蓝色的花瓣舒展,两根细细的花蕊高高地翘起,淡黄色的蕊头微微晃动,多像翩翩起舞的小蝴蝶。 在不远处的池塘里,更是有满塘的荷花荷叶,远远望去就像碧波上荡着点点五颜六色的帆,煞是好看。园林径旁……别有韵致各种花朵含苞的娇羞欲语,脉脉含情;乍绽的潇洒自如,落落大方;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轻摇。有的娇小玲珑,憨态可掬,像初生婴孩般可亲;有的青春洋溢,热情奔放,似亭亭玉立少女般可爱;有的超凡脱俗,端庄大方,如持重贵妇般可敬。她们或仰、或倾、或倚、或思、或语、或舞、或倚戏秋风,或笑傲冰雪、或昂首远眺……奇姿异态纷呈,美不胜收。五彩缤纷,千姿百态。 秋落看的痴了,这御花园她并没有随着小姐来过,更是没有看到过此等美景。 一旁的宫女停了下来,随着秋落站定,但是非常淡定的观察着面前的美景。秋落瞥了宫女那一瞬而过的像是她是乡巴佬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 “走吧!”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呵呵!宫女在皇宫里工作,总是觉着自己的身份很高贵,比她们这些丫鬟高贵多了。但是秋落觉着,在小姐的身边,这些才是最高贵的,因为小姐给了她们自由,让她们自由择婿。 更是给她们离开不做奴仆的自由,秋落随着宫女带路,走到了御书房门前。但是却没有资格进入里面,只能站在门口等着,受了伤,她就算勉强能把路走稳,但是对于站定还是有些疼痛。 她走到一旁的朱红柱子旁,靠在了上面。路上耽误的时间比较多,因为走的不快,所以刚刚到了没等一会儿,下早朝的钟声响起。御书房离早朝的金銮殿还是有段距离的,要走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到。 这一盏茶的时间,看你怎么过了,若是觉着时间少的也能,觉着时间过得很久的也可能。所以个人的感觉不同,秋落抬起头在皇宫里看着外面的天空,看看皇宫中的早晨和在外面过得有何不一样。 半响,得出的结论是,都是一样的。 靠着差点闭上了眼睛,听到一旁的宫女说参加皇上,秋落赶忙的醒了过来。一个激灵,跑到了前方,看到皇上已经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太监,年纪有些大,就是李福德。 “参加陛下!”秋落也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因为常跟着小姐的缘故,她们这些丫头能把礼仪做的比小姐都还好,这是婢女必须行的。 皇宫中的主子比较多,随便出来一个妃嫔,放到外地县镇上,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平身,是你来送信的,随朕进来吧!”南桐只是瞥了一眼秋落,就走进了书房。秋落站起来随身跟在了皇上的身后,既然皇上都说了让她进入御书房,那她就不客气了。 只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了,但是竟然表现的这么平静。 啊!两章了,今天更新搞定。但是为了上榜,肯定是还有更新,娘娘通宵码了一早上字,但是发现没几个,坑爹的,好想死。 311送信 入了御书房,南桐表情未变的走到一旁书桌上做好,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秋落问道。“你们小姐让你送和信!” 秋落把随身带着的信封拿了出来,递给南桐。她却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陛下看到小姐的信定会生气,现在先打断她的思路,让她顺利得到治疗才是对的。 想着,秋落快速的跪了下去。“陛下,奴婢昨天前来时进不了皇宫。就在运来客栈歇息,准备今天再次入宫。然而昨晚不知何故,一把大火烧了运来客栈。奴婢费劲千辛万苦从窗子处逃了出来。却是遇到黑衣人追杀,奴婢差点死在剑下。想宫内肯定有人值守,奴婢往皇宫里跑才逃了一命。然而现在浑身是伤,若是不治疗,奴婢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见到小姐。” 秋落跪在了地上,表情真切意志的说道。 “你昨晚遭遇到了刺杀!”南桐却是意外的抬起了头看着秋落。不知的问道,让秋落一瞬间有些懵了。 “陛下没收到消息吗?发生如此大之事。昨晚整座上京城陷入一片寂静中,奴婢骑着马在大道上奔跑,还有黑衣人身后追着。不算安静,陛下今早理应收到消息才对。”秋落也奇怪的回答道,头却是一直低着,没有抬头看上方高位上的人。浑身释放的威压,若是以往还会害怕。 但是在经历过生死逃亡以后,秋落觉着眼前的这种威压弱爆了。 南桐陷入了沉思,双手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拍打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答秋落的问话。秋落也不在意的跪在地上,就不说话。 “你可知追杀你的是何人。”半响,才听到上方沉着冷静的问道,秋落想笑。却笑不出来。如此明显的人,竟然问她知不知道追杀她是何人,陛下也是知道的吧!只是不愿意相信。 呵!若是在如此,总有一天他的这个江山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陛下。奴婢一直尾随在小姐身边,从未得罪人。这次只是为小姐给陛下送信,竟然遭遇到追杀,连奴婢也是不相信呢?奴婢并不没有仇家。而小姐远在西楚,不踏上齐南之界。以往有的仇家也不是要小姐命的人,小姐只是名声不好,却没有谁能下得了这么大手笔。而且还连奴婢一个丫鬟都不放过。”秋落略带讽刺的说道,语气虽然尊重,但是话语间的鄙视却是清晰明了。 只是她说的话带着敬语。而且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她们几个丫头说话可比绯色厉害多了。绝对的是讽刺。但是你却不能治罪。因为找不到她这话是针对你的。 “所以奴婢并不清楚是何人追杀奴婢,只是奴婢听到领头黑衣人一句话。‘相爷说不留活口。’但是奴婢只是丫头,无任何能力。不敢妄自揣测谁是追杀奴婢之人。”秋落和春初夏雨几人绝对是奸诈的小狐狸。 人家黑衣人根本就没有说过这句话,但是她若有其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还是小姐教的。说有时候你怀疑那个人,不一定要证据。你就是证据,知道对方既然知你于死地,那你就说上一两句,把责任推过去。 这种真意真时假意真,让人也怀疑不了。就算去找哪句话的错处,他说胡说又如何,只要咬定他说过了就行。 秋落说的真实,脸色都不变的诉说着当时发生的场景。甚至连她心里的怀疑都说了出来,偌大一个上京城,燃了大火,竟然无人擦觉。更重要的是,整个上京城一片静寂,连巡逻之人也见不到踪影。 南桐听完秋落的诉说后,却是怀疑的看着秋落,秋落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过。直接就是毫无反应,就算在施压的皇家之气的威严下,秋落也淡然处之。 “贵绯色倒是培养了些好奴仆。”半响,才听得南桐不阴不阳的这么说了一句。秋落低着头不说话,然后缓缓的,在南桐刚好要拆开信封看信的时候,秋落瞬间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天子。 “陛下,奴婢未得罪人,请问是谁能追杀奴婢,要奴婢的小命呢?”秋落严肃认真的对视着面前的天子,打断了他要看信的动作。很是不解疑惑的问道。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朕如何知道。”南桐烦躁的瞪了秋落一眼,恶言的说道。 “哦!”秋落低低的哦了一声,却是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南桐。苍白了脸色的询问道。 “陛下,奴婢昨晚虽然安然逃脱,然而身上却全是刀伤。奴婢吊着一口气小命,见到皇上把信送到才安心。现在信送到了,奴婢也暗心的放下来,不知奴婢能否活着见到小姐。还老请陛下帮奴婢转一句话给小姐。奴婢这辈子能服侍到小姐是奴婢的荣幸,幸不辱使命,安全把信送达。”秋落心里却是对陛下的这个作态讨厌的,她是为了送信而负伤。 不说保护好她,那给她看伤也是应该的。但是到了皇宫中,陛下就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情。 秋落也不是白痴,小姐的目的她清楚的知道。但是现在,对这个齐南的天子,她却是无比失望的。 如此昏庸,如何能期待他保护好齐南的众多百姓,让她们过上幸福日子呢?他就知道在皇宫里局限的看着这个天下,从来没有看到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黑白,秋落这一刻是觉着皇帝昏庸的。 因此,看到南桐根本就没有给她说治疗伤口的样子,秋落不是生气,只是觉着不值得而已。所以最后这么说了一句,她提起了内力,血气瞬间袭遍全身。 没有人帮助,她自己来给自己疗伤吧!只不过这个内力疗伤有点坏处就是会晕倒。 秋落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一下子就晕倒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还在想,皇上会不会给她治伤,小姐以往看上这么一个人,真是瞎眼了,空有一张英俊的面容。 秋落瞬间晕倒,不省人事。南桐扬起了哪一张英俊的面容,沉着冷静的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 “把她扶下去找太医治病,把上京城官史官石虎找来,还有古山刘鹗一起。”外面的太监李福德进来,点了头是,就让外面的侍卫把秋落给扶了出去。 他也出去把门关上,书房里,南桐坐在桌子前打开了手中的信。认真的看完,双手紧紧的掐在了一起。恶狠狠的捏着拳头,贵绯色。呵!威胁他,你还没这个本事。 但是看着手中的信却是越看越心惊。心里凉凉的喊道,你行。他的表情多变,最后还是控制好了自己,好几种铁青的脸色在他脸上闪现直到消失,他目光变得沉淀。 没多久,李福德让去换的几个人就进来了。南桐却是让他们跪在地上,半响没有呼唤起来,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头,久久不动,手中的信一直拿着,捏的皱了起来。他却是没有放开。 “陛下叫老臣来所谓何事。”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看陛下的表情就心惊。那种凉凉的毫无变化的表情在他们的身上扫过,就不在看着他们,怎能不让他们心惊。 “上京城昨晚可有发生何事!”既然问了,南桐也不是没有表示,他凉凉的抬起头,那张威严的面容在日光下折射出一股淡淡的金光。 “上京城昨晚安然无事!”石虎奇怪陛下怎会这样问,但是还是认真严肃的回答着。 石虎是快退休的人了,已经六十岁了,还难为他坐在上京城官吏位置上不下来。官吏的位置,在齐南这个地方,就是掌管着上京城的安危,统领着上京城巡逻的士兵和城门口的士兵。毕竟人老了,年轻的时候厉害一时,而现在却是老了没有用处了。 他在位的时间很久了,从先帝还未登位,还在是先帝的先帝他就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没有升迁。却是也没有下降,一直在上京城官吏的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 南桐得到他的回答,没有说话,把视线看向了古山。古山就是御林军统领,掌管着皇宫里的禁卫军的。 “昨晚皇宫外面可发现可疑人物。”他沉着的问道,表情阴沉着没有变化。 他的问话很平常,表情也是平常的,但是却是让三个跪在地上的两个年轻将领和一个老头跪着瑟瑟发抖。被他平静的语气,但是周身释放出的威压给下的。 “回皇上,昨晚宫门外秋落姑娘遭遇到追杀,逃到了宫门口。被宫门口守兵发现,却没有见到追杀之人。”古山沉着的回答道,但是对于追杀之人他却是摇摇头,没有发现。 南桐刚才的脸色现在变得乌云密布,这些人真的是当他不管事情,好欺骗是吗?秋落是贵绯色的丫头,张狂有之,却很少撒谎。他从她的脸色上看不到她在撒谎,而且她身上的伤。 “李福德!”南桐阴沉着脸呼叫到。“陛下!”李福德推开了书房的门,对于跪在地上眼前的这一幕如同没看见一般,走了过来。 “去给秋落验伤!”说完后冷冷的瞥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 李福德回答了一声是后就退了下去,整个书房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南桐也不说话,就是这么坐着手中捏着绯色的信不放。 312噩耗 低矮房屋,狭窄巷口,一个青衣男子快速的穿梭在其中。 他的速度看着不快,但是明明和他同时走的人,都被他超在了前面去。 这人是任峰,他想起今天去街市上听到的消息,就不怎么安稳,心头突跳。 “扣扣!“的敲门声想起,春初已经起来,夏雨在熬药照顾翠凝吃药。而她就在灶房内慢慢的坐着吃食,煮着饭。奶娘还没起来,因为还早的缘故,奶娘这些天变得嗜睡了起来。 一听到敲门声,春初就紧张起来。她们这些丫头跟在小姐的身边,穿的是最好的,吃的也是最好的。跟这些农妇根本就不能比,因此她们都已经去买了粗布衣穿着。现在头上包着一块农妇样子的头布,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农妇的样子,不过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打扮成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无可奈何,她听到敲门声。看看了自己身上的粗布衣,害怕脸上白净,她还抹了一把烟灰往脸上抹去,才擦了擦手出去开门。打开门却是任峰,楚王的属下。 “进来吧!“看到是他后,春初松了一口气,抬脚让任峰进来。而自己也把门关了起来,因为任峰是这里暗桩的队长,所以也算是一个有权的人了,在楚王身边。这些天相处熟悉了以后,他往这里跑的次数多了,而且他们那座小院距离这里也不远,所以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春初也就没有撵人,随他了。但是今天看任峰的样子有些焦急,春初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焦急。但是在外面不是好说话的地方,所以春初让开路,随着任峰进了主屋里,里面空无一人。 “何事惊慌!“夏雨刚好熬好了药。端来桌子上冷一会儿才给翠凝服下去。现在进来看到任峰焦急的样子,顿时奇怪的问道。 “秋落姑娘是住在那家客栈!“任峰也没有拖拉和啰嗦,直接的就问道。 “运来客栈呀!“夏雨奇怪的回答道,昨天秋落回来吃饭的时候是跟她们说过她住在那家客栈的。所以他们知道。任峰听到夏雨肯定的回答后,却是霎时脸色白了下来,让春初一瞬间猜到是运来客栈出事了。 “发生何事了。“春初赶忙的问道,脸色也是变得焦急起来,毕竟秋落是她们的姐妹,并且跟她们一起来的,一定是不能出事。若是秋落出了事情,她们才是难过的。 “今天上京城都传遍了,运来客栈昨晚上突然起火。烧了一个精光。”任峰脸色难看的说道。他说完后春初和夏雨一下子苍白了脸色。茫然的看着对方,爬起来就想往外面跑。 还是任峰赶忙一手拉住了一人的手臂。“那已经是昨晚上的事情,你们去也于事无补。现在就是要确定秋落到底逃脱了没有。”任峰沉着着脸,冷静的分析道。夏雨和春初倒是安静了下来。但是这个时候两人的脑子里一片茫然,简直就是跟不上思路的那样。像是失去了魂魄的样子。 任峰叹了一口气,听到好姐妹出了事情,是谁都是这种表情。“秋落这么利落的身手,而且她人也不笨,怎么可能不防备。所以定是已经逃脱了。”任峰安慰的说道,但是两人却还是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并且不怎么信任的说道。 “秋落若是逃了出来,第一时间定会来找我们的。”春初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她相信秋落,若是出了事情,肯定会先跑来找她们的,而不是到现在她们才知道消息,而且她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是呀!秋落肯定会来找我们,但是昨晚到几天都没有见到过秋落来过。”夏雨也随着摇了摇头,担忧的坐在凳子上,秋落一定会没事的,心里无比的担忧,却是只能这么祈祷着。 “春初,你就在这里吧!让任峰陪着你。我的面貌没有多少人好耗识,我去打听下消息。”夏雨半响,才起头坚定的看着春初说道。然后看了桌子上已经冷了下来的中药,端了起来,去了旁边的房间里。 脸上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不能让翠凝和奶娘发现秋落出事了,不然她们更会担心,才是火上浇油。对她们的病情没有好处,奶娘已经不用吃药了,只有翠凝还是每天必须吃药,似乎成了一个药罐子。 “翠凝,药来了,喝了吧!”夏雨端着药艰难的扬起了一个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后。才进入房间,走到床边看着翠凝柔和的说道,扶着翠凝坐了起来,把药给翠凝喝了下去。 因为翠凝自己也想要赶快好起来,所以每次喝药都是很积极,从来不说苦。这么苦的药,连夏雨自己都喝不进去,但是翠凝每次都是一口就利落的喝了。夏雨看着翠凝的样子,非常心疼的买了些蜜糖给她喝了药吃下去。 所以喝了药后,夏雨把手中的蜜糖递了过去,翠凝也柔弱的笑着接过含在了嘴里。“谢谢夏雨姐!”半响,等到嘴里的苦涩消失后,翠凝才扬起那张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肉的小脸,柔和的说道。 让夏雨看着继续心疼了起来,她也是扬起了笑脸。“翠凝今天感觉好多了吧!” 安慰的问道,得到翠凝肯定的点了点头,夏雨就端着药碗出去,让翠凝好好的休息。翠凝现在身子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到,连外面春初她们从来不让她出去,实在是她的身体太弱了。 而且有时候站立不稳,除了在病床上躺着,她根本就活动不了。所以夏雨每次都觉着心疼。小姐的那句话说对了,躺在床上不活动几天,那简直是要命。 但是翠凝的身体状态不躺着也不行,夏雨出了房门后,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忍受不住心疼流出的泪水。又变回了那个高傲的样子,回到主屋里,放下了药碗。 “春初,我就先出去打探秋落的消息。这里就交给你了。”夏雨回了屋子,看到任峰在一旁安慰着春初,说秋落这么聪明厉害,定会没事的,只能这么期待了,因为谁也不想不好的事情发生。 “任峰,麻烦你今天帮忙照看一下这里,谢谢了。”夏雨腼腆的对着任峰笑了笑,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好人。 “不客气的,你们也是王妃的人,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任峰在哪里摆着手,说不用客气。夏雨也没有再客气,她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换了一身衣裳才出去的。 因为住在这里,这里是贫农区的缘故,所以她们的身上都换了粗布衣。而要出去,定是要换上干净的服装才行,因为这种粗布衣不好办事。 秋落回到了房间,换了一身紫色的罗裙,还在外面加上了淡紫色的袄子。才走了出去,她出去的时候很快,身子隐隐的就消失在巷子里,周围都没有人,有人出来也不易发现她。 直到出了最外面,有了好多条道路以后,秋落的身影才慢慢的正常起来,没有功力的人才能看见。 因为在这里,必须小心了又小心,夏雨也觉着现在的她们,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到处躲避,想想小姐在的时候,将军府说不上多辉煌,但是至少还没有人敢欺负将军府里的人。 小姐的名声再差,也没有人会欺负到将军府的头上来,现在小姐才走了没多久呀!将军府就人走茶凉。 若不是小姐让她们回来,翠凝和奶娘能不能救回来都是未知数。还好小姐让她们回来了,就算这段时间担忧,心惊胆战,但是以后她们总会好过的。 夏雨走出了小巷子里,到达了正街的主道上,就开始缓慢的行驶着。那张容颜没有特意的打扮过,但是出来的时候夏雨还是化了淡淡的妆容。因为这个世界不是清水自然美,也不是出水芙蓉。 没有化妆的女子,在这里,她们会觉着你是穷人,没有银钱买胭脂水粉。所以看不上你,就更别提回答你的问题了,因为考虑到这般,夏雨同小姐一般不喜欢打扮的,还是随便的抹了一点胭脂,化了淡淡的妆容。 也不敢用多,小姐说这个里面含有毒素,因为以前这么说过。小姐不愿意化妆,冬雪还特意的去研究了胭脂水粉,然后做出了没有毒素的胭脂水粉,小姐才愿意使用。 夏雨走进了大街,她是知道运来客栈的,要走半个时辰才能走到的路程。她运用了内力,看着走的不快,但是巷子里的两刻钟却是被她每一下就走过了。 从南边去,那里就是运来客栈,距离皇宫并不远,看来秋落也是考量过的。夏雨缓慢的走进去,骑马的速度会快,但是她只是一个女子,出来就算去打马车,也是不合适。夏雨觉着自己还是走路的好。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到半个时辰,夏雨就看到了运来客栈周围的地方了。那里没有冒着青烟,更是没有兮黑被烧过的迹象。夏雨微微皱了皱眉,疑惑的走上前看去。才发现被烧的只是运来客栈而已,旁边都有连在一起的屋子,但是并没有被烧过,一点的烧过迹象都没有。 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人设计了,只是一眼夏雨就能确定。 周围围拢了好多人,让她看不见那一片废墟里是否有人被烧死。 313热闹 因为人多,夏雨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挤进了人群里,往里面看去。里面早已经有衙役在查询了,看来是有人报案了。 夏雨站在人群中看着衙役查询,她的眼神也不落下的到处瞥着。因为穿的不差,是贵家的料子,周围的人群在走到里面后让开了一个空位,给她站在最前面。 跟着小姐,她们自己的衣裳也是很多,小姐喜欢的,都会给她们做衣裳。 有时候小姐的料子都是和她们丫鬟的差不多,而衣服还有好些是放在将军府没有拿走的。 现在夏雨可不会自动上门去将军府把没有拿出来的东西给搜罗回来。 穿的衣裳却是她去定制的,给春初奶娘翠凝,全部一人定制了几套。料子也是极好的。 现在出来,夏雨穿的都不差,看上去就是贵家的小姐。 夏雨站在人群中认真的观察着,并且看着衙役的检查。最后看着他们说,客栈里没有尸体,没有被烧伤的人时夏雨明显送了一口气。她是看着这些衙役检查的,烧成灰烬的木梁这些都看着翻动过。 秋落没有在,哪么秋落是逃离了,还是被人抓走了。想到这个可能,夏雨顿时担忧起来,只要确认里面没有秋落的尸体就好,她顿时往后挤了出去。 但是发现围拢的人群们讨论的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更主要的是进来容易,出去就很难。 往前面走就是烧成了灰烬的客栈,被衙役拦住了去路。后面是百信们拦住了去路,夏雨自讨苦吃的被挤在最里面出不去了。她身子往后退,想要挤出去,但是发现到是被推囊着往前面跑。哪里出的去。 倒是被推囊着身子往衙役的地盘而去。夏雨郁闷的看着自己碰的被推到再地,因此刚刚好嘻嘻囔囔的人群,前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全部都差异的看着摔倒再地的夏雨,连后方的衙役也看到了。 “夏雨。怎么是你!”黄居上走上了前,差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夏雨。然后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挑着眉头,不善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现在陆文玉还在悲伤中呢?也是跟他说了夏雨说的话,在这里竟然会被遇到。才是稀奇的事情,黄居上表情多变了几下,非常奇怪的看着夏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夏雨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脸色沉凝了起来。非常不爽的被推到。更重要的是谁来不好。竟然见到了这个煞星。听到黄居上的文化,夏雨斜斜的瞅了他一眼,然后非常高傲的回答到。“路过不行吗?” 说完夏雨就走了进人群中。这些人全部都拦住了去路。只有往前面在后边一点走才没有人,但是哪里已经被衙役封了起来。属于案发现场。 夏雨不甚在意的往前面走着,离黄居上这个煞星远点。听说这人可是一个神探,说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这种人都是很聪明。所以她还是离开的好,不要和这些人相处,宁愿遇到陆文玉都不宁愿遇到黄居上。 在牢房里的那一幕她可是还在记得,这个人可是想要杀了自己。对自己动手了,而自己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是虽然会些武功,但是并不高的样子,只是会防身的招式。 若是真的露出了马脚,被这人盯上,自己才是麻烦的。春初和翠凝都还在小院里呢?她可不能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毕竟她们三人已经是死人了,若是让黄居上看到了才是麻烦的。 “喂!夏雨,哪里已经被封住了,不能走动,你没听到吗?”黄居上在后面喊道,夏雨毫不理会。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人,不要被盯上。 但是黄居上一开口,后面的衙役就上前拦住了夏雨的去路。“黄大人说这里不能走!”那个衙役铁青着一张脸出现在夏雨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非常坑爹的这么说了一句。 夏雨停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在后面幸灾乐祸风凉的看着夏雨。嘴角挂着一抹怪异的笑容,陆文玉说,这个人不知道住在哪里,更是不知道是谁家的,所以想要找人根本就找不到。但是昨天才见到了的,今天就在这里见到,不得不说是缘分,所以他已经让衙役去找陆文玉去了。 一定要看住了面前的人,不让她跑了,所以黄居上没有说话,但是让身边的衙差拦住了夏雨的去路。甚至他不用吩咐,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衙差就会自动的上前拦住她。 “我赶时间,这里不能走呀!“夏雨扬起了一个笑容,对着身边的衙役笑着说道。穿的也好看,加上夏雨的容貌并不差,不算是倾国倾城也是小家碧玉的一个美女了。 她一笑,身边的衙役是一个大老粗,刚才虽然铁青着脸说道,却是因为就是这份模样。现在看到夏雨的笑容,顿时看呆了,而夏雨已经绕过了他走到了人群中。看着还是围拢在一起不让开的人群,这里不就是一个烧了的废墟吗?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在心底骂道,夏雨走上前却是笑着说道。“麻烦各位让一让,我还有急事需要办!”夏雨扬起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对着这些围拢的百姓说道。 这些人恐怕就是因为没有事情干,所以聚集在这里看热闹的。 夏雨的话才落,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路得人倒是让开了路。夏雨顿时小步上前走了过去,边走边对让路的人点头道谢。 有一个人让路就有第二个,没一会儿就快出去了,可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挡住了夏雨的去路。露出一口黄牙,看着秋落非常猥琐的笑道。“小娘子这是赶什么急事呢?” 说着还路出精壮的身子拦住了夏雨的去路,顿时这里又让开了一层包围圈。所有的人实现都看了过来。偶热闹看谁人不看呀!所以现在所有百姓刚才还让路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有的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有的人却是担忧,但是谁也不敢说话。因为面前这个人是上京城百姓圈子里有名的恶少。他自己家也是种地的,但是据说他的妹子嫁给了当地的一个有权的官爷做小妾。 加上这人身体精壮,很能打架,所以变得欺男霸女起来。让他们这些人都不敢。毕竟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可是没有关系的。 夏雨伶俐的视线扫在壮汉的身上,伶俐的看着他。那视线竟然让壮汉打了一个冷颤,觉着害怕。但是马上又回过神来,这里可是只有一个小娘子,没有多少厉害的,身边也没有跟着人。他何必哆嗦。 “让开!”夏雨清冷的声音说道,视线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个壮汉她能解决掉,但是这里太多人了。而且圈子里面还有黄居上那个煞星在这里。夏雨的声音就算在伶俐。也只是一个女子。在壮汉的眼里今天可就是遇到了一个长得娇媚的小娘子,才不管她的话语凌不伶俐。 “呀,小娘子这是恼羞成怒吗?你是要扑倒爷的怀抱里来吧!”壮汉张开了双臂。听着夏雨说让开的话倒还淫笑了起来。 后面看热闹的百姓们这个时候非常的安静,连刚才讨论这里出了何事。哪家的客栈这么倒霉竟然被烧了的声音都没有了,剩下的异常安静。里面的衙役当然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黄居上沉着脸走了过来,他走过的地方百姓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路。已经到了夏雨的后面,听到壮汉那淫笑的话语,顿时出声。 “在衙役面前竟然都敢调戏女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黄居上恶狠狠的说道,眼睛斜斜的扫过一脸铁青的夏雨,面无表情的对着对面的壮汉说道。 壮汉是刚刚才来这里的,正想挤进来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里面还有衙役。只当百姓们热闹围着什么事情好奇,所以现在听到黄居上的声音,顿时吓得一颤抖。抬起头来就看到黄居上站在哪里,凉凉的看着他,眼底没有温度,全是寒冰。 “黄大人……”壮汉吓得颤抖着身子哆嗦的喊道。面前之人他是认识的,见过几次面。因为他妹妹嫁给官爷做小妾就是这个人的上级,但是听说那个上级都对黄大人和颜悦色,不敢得罪。 所以知道他的爱好后,妹妹曾经叮嘱过他,不要得罪有权势的人。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次看到黄居上,认为他是自己姐夫的属下,那自己也能使唤了,因为那件事情。他被妹妹责怪了一台,说不能得罪的就是黄大人。连姐夫平时看到都要尊称一声黄大人,这可是皇帝御赐的第一神探呀! 壮汉哆嗦着身子害怕的喊道,转过身子想要爬起来跑,但是没出息的双腿瘫软了下来。不敢走动,路倒是让开了。夏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夏雨姑娘,在下救了你,你就不道谢吗?”看到夏雨直接不理会他就走了,黄居上顿时抽搐了下嘴角,这人还真是不给面子呀!他在后面扬起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然后冰冷的说道。 “我没让你解难,而且你没有救我。”夏雨也是冰冷的留下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走了出去。 黄居上让衙役去喊陆文玉,刑部离这里不远他才赶这么做。因此耽误了这么会儿时间,夏雨刚刚出了包围圈,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对面却迎面走来了陆文玉。 让夏雨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下,这个人怎么又来了,黄居上一直跟在夏雨的身后,他的步伐很慢。路过的人群都给他让路,所以他出来后也见到了对面的陆文玉,嘴角扬起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看戏笑容。 “夏雨!”陆文玉看到一身紫衣的夏雨站在哪里,身后是人群。但是她就站在哪里,却能感受到那股清秀的气质,让他迷恋。他走上前一步,沉着的喊道。 “你怎么来了。”夏雨也是差异的看着陆文玉,奇怪的问道。他是刑部之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回过头看到笑着的黄居上。和那个跟在陆文玉身后的衙役,夏雨顿时明白了,就说遇到这个煞星没有好事。 她当时在看到这个黄居上的时候就应该扭头就走,不应该在耽误时间。都怪那个拦住去路的臭男人,夏雨恶狠狠的想到,对那个人顿时有了想要教训的心思。 “听说你来了这里,我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赶着过来了。”陆文玉也没有说什么偶遇缘分这种,倒是直接的说明是因为听到她在这里他才来的。 他的话让夏雨蹙着眉头,不高兴的看着他。“你找我做什么!” 这是第五更了,真不容易,昨天已经下榜了。那个端午更新榜太残酷了,娘娘更新了这么多还是排在末尾,可怜的娃。 现在只有加油码字了,昨晚通宵到今天七点过了才睡觉,码字也没码了多少,睡起来衣服也没有洗。哎!! 314陆文玉 两旁的树木带动着微微的清风,吹得啪啪响,夏雨和陆文玉站在一处安静地方。 周边行人较少,就她们两个,而刚才的那些围起来的人群也散开来,没有热闹看都走了。 这是一处杨柳树下,光杆的树枝被风吹动的啪啪响。 “夏雨!”陆文玉温柔的看着夏雨,喊道。夏雨表情却是稍微怪异,被一个人表白了,还找到了这里。她能不怪异吗?主要是她根本就没有考虑好和这个人的以后。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夏雨看着陆文玉,很奇怪的问道。她们见过的次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她不清楚陆文玉怎么就能看上她了,她什么地方表现得特立独行了吗?夏雨非常的好奇,但是该有的矜持还是让她很平淡的问了出来,没有那种不要了女子风度的去问清楚。 “……”陆文玉被夏雨的直白吓到了,黄居上人站在对面看着两人。迎接到好友的目光,耸了耸肩。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看他也没有用,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死女人。 是死女人,当黄居上的目光迎接上夏雨的身上时,他顿时变得恶狠狠和复杂起来。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跑到昨晚出事被烧了的客栈一定有问题,只是他还需要理清下头绪,想想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黄居上瞪着夏雨,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善。这个女人弄的自己好友变得不是自己,做出这种傻事情,连他看着都觉着看不过去。 “夏雨。你到底有什么麻烦,问什么那天会那么说。”陆文玉抿着双唇看着夏雨,认真的问道。 夏雨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知道她是因为要逃脱才那么说的吗?虽然里面也的确是有些事实在里面。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没有多少感觉,小姐说过,恋爱和喜欢一个人。是离了他没多久。心里就会开始叨念他,并且时时刻刻都为他考虑,想着他。 而且想着他的时候心里会冒出甜甜蜜蜜的感觉,但是她自问,对陆文玉的时候,这几种感觉她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是她还记得小姐当时说的话。“听我的,准没错。” 小姐和楚王现在也算是相爱了吧!所以她相信小姐。对于陆文玉,她是没有这种感觉。因此觉着不可能的事情。她就乘早抽身。陷得不深的时候。 “陆文玉。我们见到的次数并不多,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夏雨瞅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的黄居上,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转过头奇怪的问道。 是呀!她和陆文玉见到的次数的确是不多,并且没有几次。江南的那次事情她是男装。这人不可能会对一个男的有感觉。而且当时黄居上可是跟着一起的,两人都没有感觉的事情。 她可不信只是后面遇到的这几次他就无可自拔的喜欢上她了,说出来夏雨都不怎么信。这个世间不缺乏相爱的人,但是这种一见钟情的,夏雨可不怎么相信。 “不知道,只知道你第一次走了以后我那天晚上都梦到你。” “咳咳!”夏雨被陆文玉严肃的话语给呛得咳嗽了起来,当时她走了以后晚上做梦梦到她了。这是什么情况,夏雨神色复杂的看着陆文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黄居上是有武功的,所以就算站得远,加上他感官灵敏,这边的话不能全部听见。还是能随着风传入些在耳朵里,陆文玉的声音并不小,夏雨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听到夏雨的话。 这个时候风刚好顺着那边就把陆文玉的说话声传了过来,黄居上听见了一个全话。。。。 他也没话说而来,自己的这个好友真的是陷阱去了。然后说的话还傻不拉几的,他可不可以去把那丢人的好友给拉回去。。。。 “你以前有喜欢过女子吗?”夏雨呛了一下后,却是觉着不妥。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倒是变回了正常,但是问的话却是扯到了不知道哪里去,她皱着眉头奇怪的看着陆文玉问道。 实在是陆文玉的这个回答让她不知所措,更重要的是,做梦梦到这种事情。谁知道他做的梦是好梦还是怀梦,或者是有辱她的梦境。 她换了另一个话题问道,春初她们四人都未喜欢过人,但是正值这个华样般的年纪。有这种想法是很正常的,所以小姐特意的为她们培训过,说是如何看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让夏雨几个人的心里都已经树立起另一种伟岸的男人模样了,陆文玉出现的显然不是时候。 去西楚和亲的路上,小姐大大部分时间都被楚王占了,但那只是晚上。白天的时候小姐就不理会楚王,开始和她们丫头在一起,并且讲了好多事情,甚至是故事。 现在下雨几人看男人的水平直线上升,加上和小姐相处久了,几人脸皮也厚了。失去了女子的矜持,更何况下雨也一直男装在外示人,不同春初秋落两人,她的思想也是偏于男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觉着不好意思和不妥。但是陆文玉显然被她给问住了,久久的才闷闷的回答道。 “没有!”边说还边摇头,害怕夏雨误会一般。陆文玉的确是没有喜欢过女子,因为那些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觉着做作,柔柔弱弱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所以才导致了夏雨的出现,他这么快就陷入了里面。因为夏雨不娇弱,也不强势,更不像一个女人一般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显然他把夏雨在刑部扑在他怀里哭泣的事情给忘记了。 总之在他的眼里,夏雨就是一个各处都好的姑娘,值得他对待一辈子的好姑娘。 “哦!“夏雨点了点头,原来是没喜欢过姑娘呀!难怪,看起来还如同一个大男孩一般。夏雨自己明明也就没有经历过感情,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如同御男无数的样子。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瞎聊了。”夏雨突然间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以后,顿时一惊。差点爬起来就跑了,自己怎么能因为和一个男人聊天就把秋落给忘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秋落的下落呢?春初还在家里等着,她怎么能如此的不顾全大局。 夏雨顿时后怕,严肃起来,对着陆文玉快速的说完后。转身就想走,却在次被陆文玉拉住了去路。 “夏雨,你干嘛去!”夏雨狠狠的瞪了过去,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拉住她不放。都已经好多次了,她甩也甩不开他的手,只能叹了一口气,看着陆文玉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去干嘛不管你的事情,先放开我。” 夏雨语气也焦灼了起来,她必须得先去打探夏雨的消息呀!而能打探消息,也不能盲目的大街上乱逛。秋落到底回去那里还得想想,夏雨甩开了陆文玉的手,不善的看着他恶狠狠的道。 越是关键的时候麻烦事越多,说的就是这种了。 “陆文玉,我还有急事呢?有事下次再说好不好。”甩开了陆文玉的手,被他再次抓住,陆文玉表情哀怨的看着夏雨,活像是她背叛了他一样,看的夏雨心里发毛。不得与的软下了性子,差点哭了的说道。 这些都是大爷,她惹不起,以后她还躲不起吗?以为只有黄居上是个麻烦,不要惹上。这个男人才更是呢?用这种小鹿般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夏雨心神荡漾。 急忙的把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给甩出了脑袋,有些请求的看着陆文玉。 “你有什么急事,我能帮忙吗?”陆文玉倒是放开了手,只是还是紧紧的盯住夏雨不放松的样子。他自己也觉着现在的自己憋屈极了,这种要命的不适感。 但是为了搞清楚这个夏雨是谁,到底在不在乎他。陆文玉还真的是豁出去了,把以前的那个性子都给给了一遍。那个清冷的性子,还有些吓人的性子,给变得现在好说话了,温和了。 但是这也是对着夏雨的时候才是这个模样,对着别人的时候又变回了他那副死样子。 “你帮不上忙!”夏雨摇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陆文玉,怎么敢让他帮忙呢?而且这个忙他也帮不上。 秋落或许那个黄居上能帮得上忙,但是夏雨根本就不敢让他帮忙。那个狐狸般的人,只要她稍微的露出一点马脚,他马上就能依葫芦猜到了她是谁了。 毕竟将军府的夏雨丫鬟,并没有瞒着谁。只要到将军府上原本的下人一打听,就能知道,夏雨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所以夏雨根本就不敢让他们两人帮忙。 “你别跟着我,下次我会去找你把事情说开,现在我是真有事。”夏雨最后对着陆文玉说了一遍,然后快速的往街道上走了,而这个方向是她慌不择路没有看路的。 但是走着走着后,她往后面看去,陆文玉和黄居上没有跟上来。夏雨松了一口气,看前面的路,却发现这是去皇宫的路,并且并不远。 315宫中 她脑海中刚才想不通的事情瞬间就如同放开了一般思绪回落了过来。 这里是去皇宫的路,可是同时也是运来客栈后门的方向。秋落昨晚会不会从这里走了,去皇宫的路,皇宫晚上是有兵卫值夜班的,秋落或许真的去了皇宫。 眼前突然间豁然开朗起来,夏雨想通后,脚上的步子也加快了起来,她现在赶快去皇宫落实一下。 但是皇宫也不是这么好近的,夏雨到了皇宫后,看着前面的正门,被人守着。她根本就不能进去,她一直埋伏在皇宫的正大门外,发现进出的人不多,有的都是官员。 根本就没有别的途径可以进去,想起上次进入皇宫的方法,夏雨顿时跑了起来。围绕着皇宫的大道走到了侧门,这里是宫女太监行走的路。 外面同样有兵卫把守,不过没有正门严格。但是这里皇宫里面定是巡逻侍卫很多,这里一出事情,人一叫,马上就来了兵卫。 夏雨走远了一些,埋伏在外面一直盯着这边。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一行宫女经过,头发上梳着同一的头饰。夏雨往最后面看去,计算着这些人走进皇宫需要多长时间,而自己换了一身衣服需要多少时间,最难的是头饰。自己能不能在这会儿的时间弄好。 经过的时候肯定需要盘查,所以需要站住一些时间。越算计过的时间越久,主要是这里非常的空阔,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夏雨欲哭无泪。就算想好了办法,自己还是没有本事进里面去。 夏雨刚刚想折回去从新想办法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来了一辆马车,车上装的是一些罐子。但是里面是什么东西并不确定。夏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从这里进去吧! 皇宫里御书房里,南桐还在威严的坐在椅子上。而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已经满头的汗水了,这个时候。李福德敲了敲进来。匆掠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不管三人一直希望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求请。 “禀陛下,秋落姑娘身上的伤是剑伤。太医已经看过了,能支持到今天早上却是是意志力,而且昨晚的确是遭遇到刺杀。”李福德把太医的诊断说了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谁能肯定她会自己伤残自己。 所以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别人刺的,而不是她自己刺的。南桐这个时候的目光抬了起来。威严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看着李福德说道。“确诊了吗?” “是!”李福德弯着腰。弓着头回答道。声音略带尖细,不男不女的声音就这种了,还偏向了女性化。 李福德回答了后。就缓慢的退了到后面去站好,顿时整个御书房又安静了下来。 “那你们告诉我。昨晚运来客栈着火,给圆舞公主送信的秋落为何会在运来客栈遭遇追杀逃到了皇宫。”南桐坐正了身子,威严的视线扫过地上跪着的人,很是和善的问道。地上的三人却是打了一个冷战,陛下往往最冷静的时候,就是最生气的时候,这个时候等下陛下发起火来…… 他们顿时觉着自己离死不远了马上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最先开口的是石虎,也就是上京城的将领。 “陛下,运来客栈昨晚着火,老臣是觉着奇怪,但是今早遇到了丞相和他一说。丞相说这点小事情不用麻烦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很是辛苦。老臣一想也是,就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石虎颤抖着跪倒了南桐的身边,抓住南桐的双脚哭泣着说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让闻着落泪。 “丞相说这种小事不用麻烦朕!”南桐脸上却是布满了阴霾,恶狠狠的瞪着石虎。 “是是是!”石虎赶忙的回答道,生怕完了一步,脑袋和身体就不在一处了。“是下官失误,才会让运来客栈着了火。但是好在里面并无伤亡,昨晚也未有留客的百姓,才没有良辰大错。” 石虎还在那里抹着汗水,然后真诚的说道。里面的确是没有伤亡,昨晚所有人都没有在客栈内,而且里面没有掌管的和小二等。南桐却是眯起了眼睛,问道。“为何昨晚运来客栈没有客人。” “据说运来客栈的掌管和小二回乡省亲了,所以并没有人在客栈内。”石虎把下属告诉他的消息说了出来,然后真挚的看着皇上,希望皇上能看在并没有损伤的情况下绕了他。 “李福德,去查查石虎所说是否属实。”南桐在御书房内大声的吩咐道,李福德在不远处弯腰点头就退了出去,房门一下子被关了起来,连窗子也没有开开,里面顿时闷的黑了一些。 “陛下,是属下失职,没有监督好皇宫安危。守卫传来消息,秋落姑娘是骑了马奔到皇宫里的,也同样看到后面有黑衣人追杀,只是隔得远,在皇宫大门打开后就顿时后退消失不见。臣派人前去追过,就像是没有出现一样,一点蛛丝马迹也未寻到。”古山是里面唯一一个表现还算正常人,但是也被吓到了。 他是皇宫里的御林军统领,掌管着皇宫的所有安慰,对陛下要求的必须就是忠诚。所以他绝对忠诚的心相信,必须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而且他也做到了自己尽责的事情,只是那是皇宫外的事情,不管他古山的事情。在皇上散发出威严的时候,他是害怕的颤抖,但是心里面却是明了的。 南桐沉沉的看着认错良好的古山,久久的没有说话。 刘鹗沉着脸,担忧的看着上位的皇上,皇上怎么把他给叫来了。看来是上京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守卫的问题,那就应该不管他的事情呀!但是皇上把他给叫来做什么。 这里最奇怪的要数刘鹗了,但是他颤抖的低着头,不说一句话。皇上没有问他,而且昨晚他好好的睡着,并没有被安排任务和事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上京城发生了何事。 刘鹗静静的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问话,自己却是一句话不说。 “你们觉着你们没有责任,上京城何时竟然成了如此松懈了。若是外敌入侵,人家都不需要费力就进了皇宫。”南桐开头半句话还是温和的,但是后面的半句话却是碰的把书桌上的茶杯给砸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自己就是养了狗,狗还会汪汪叫两声。养了这群人,竟然发生如此大的事情都没有风声,真是把他满的紧紧的,好,很好呀! “石虎,你这个兵马都尉是不用做了,刘鹗今天开始来接任吧!若是在如同石虎一般把上京城搞的鸡飞狗跳。那你就提头来见!“石虎的求情没有用,最后丢了官位。 “你们下去吧!”南桐摆了摆手,让他们两人下去,顿时松懈了下来,如同泄了力气一般。古山却还是好好的跪在地上,看着皇上一下子泄了气,皇上是累了吧! “如何!”他才刚刚这么想到,就传来皇上的问话。 “回禀皇上,臣调查了,昨晚秋落姑娘的确是住在运来客栈。秋落姑娘去的时候还人满为患,但是不知为何,在秋落姑娘傍晚回来时,整间客栈就安静了下来。秋落姑娘没有发觉,就上楼睡了。因为看到秋落姑娘睡了,臣想明天她肯定还会入宫,就松懈了下来。”古山慢悠悠的说着,但是说到后面他脸色也白了。 这其实也算是他的失职,傍晚的时候已经找到了秋落姑娘,并且确定了她是住在运来客栈。但是因为忙着回来复命,所以就把那里松懈了下来,并且知道秋落明天会再次进宫。他就没有太过担忧,那里曾想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若不是秋落机灵,还会武,恐怕今天就送不到信了。 想起来古山也觉着后怕,这到底是谁派的人刺杀,竟然如此的精良。而且安排计划都是天衣无缝,他们根本就反应不了。 “查出来是谁的人了,吗?”听完古山的诉说,南桐第一时间并没有怪罪,而是皱了皱眉头问道。 “臣失职。”回答他的却是古山的低头和带着歉意的面容,南桐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丞相府,是丞相府吗?这个时候了,自己竟然还是不想怀疑。种种证据和指示摆在眼前,自己还是不想怀疑,是不是真的因为尚馨秋。所以自己要断送了齐南的江山吗?断送了父王留下来的江山。 齐南双拳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已经没有最后一次了。当时贵绯色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但还是不想怀疑,所以只是冷落了尚家而已。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才是冷落而已。 他们就受不了了,想要来某自己的反。南桐的表情很平静,但是掩藏在平静下的却是一片波涛汹涌。 “从丞相府下手吧!”南桐靠在椅子上半响,才艰难的吐了出来。他说完后,古山顿时点头,抬起头瞥了一眼陛下就退了下去,整座御书房又变得安静起来,看来要去看看他的皇后了。 316去别院 夏雨随着装酒的罐子进了御膳房,整个人都有些蒙蒙的,那些酒明明不咋的,只是闻着她却是都感觉到酒味,醉了。 等着赶马的人才离开,夏雨酒迫不及待的转了出来。吐出口中一口含着的酒,顿时辛辣刺激的感觉袭来。 夏雨难受的看了周围一眼,听到脚步声,赶忙往前面跑着去,走进了一座宫殿里躲了起来。 看到前面穿插着走过太监和宫女,这里是一处四合院子,周边都有房间。最后一个走过的是宫女,夏雨捂住了她的嘴巴,往后面拖去,这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整个皇宫都很安静,安静的除了脚步声,就没有余外的声音。已经离了御膳房,这处有些偏远,却不知道是何地。夏雨对皇宫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宫殿哪里是哪里。 只能瞎蒙着走,拖了一个宫女走到房间里,被捂住嘴巴不能呼吸,宫女已经晕了过去。 夏雨退下了她身上的宫女服装,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她的头型,快速的给自己梳了一个。 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放着些杂物,铜镜都没有。 好还,对于女子而言,梳头这种事情是熟悉了不能在熟悉的,就算这种复杂的头饰,夏雨也很快的酒给弄得一模一样。满意的点头,看着面前的宫女,夏雨却有些犯难。 若是杀了,自己手染鲜血,她又做不到。但若是不杀了。这个宫女醒来,定会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然后找她的麻烦。 夏雨围着这个杂物间转悠了一圈,发现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人了。因为上面都铺上了灰尘。看来自己运气好,老天都要帮着自己,夏雨想想,还是不忍杀生。 只有对欺负自己。亏待自己的人她才能下得去手,这个陌生的宫女并没有得罪自己。若是杀了,夏雨还是会怕晚上做噩梦,到处找了起来,还真的让夏雨找到了绳索。 夏雨把宫女给捆绑了起来,并且把她的嘴巴堵住。这样子,困得严严实实,口里不能发出声响,她总不能跑出去了吧!夏雨满意的点头。开始把宫女给绑在柱子上。这样她也走不了。 自己就大胆的出了屋子里。把外面的屋子管好。有一把锁在门头上,但是已经坏了。夏雨想了想,还是要锁起来才安全些。她看了看坏了的锁,只是生锈了而已。锁芯并没有坏。 用力还是能锁上的,但是如果真的锁上了,她自己过几天倒是走了,这个宫女在这里没有人发现,自己放了她一命也是无用。想了想,夏雨把锁放在一旁,没有把门给锁上,既然这么久都没有人进来,不可能就是这两天酒被发现了。 夏雨放心的走了出去,今天只是要打听到秋落的消息,知道她安全后,自己就可以放心下来。 夏雨往皇宫里开始游荡,看到人尽量躲着,虽然这个皇宫里单是宫女就是几万人,有些宫女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互相谁也不认识。单是她害怕的是有人喊她去做事情,这样才是耽误她的行动。 见到人多的时候,夏雨躲了起来,找了好几座宫殿,都没有见到秋落。最后想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应该向皇宫里面的宫女打听才是,自己这样盲目的找,这么大的皇宫怎么可能就一定见得到秋落呢? 想通了后,夏雨倒是站了出来,开始悠闲的在皇宫里面闲逛。 “那个宫女,那个宫的,到处跑做什么。”没一会儿,酒迎面走上来了一位太监,尖着嗓子对着夏雨吼道,夏雨赶忙的低头走上前。“奴婢是杂事殿里的,今天事少。”夏雨低着头,不让太监看到她的面貌,诺诺的说道。杂事殿,在皇宫里就是专门做杂物的,比如这个宫里缺人就去这个宫,那个宫里需要人就去那个宫,总之就是没有固定服务的宫殿。在皇宫中地位是最低等的,夏雨能说这个宫殿是。 因为杂事宫的宫女最低等,人也比较多,所以说出来不怕去查。而说别的宫殿,万一这个太监就是眼熟认识那个宫殿里的人呢?这样夏雨才是不好。 “闲着没事的话,去莲花殿照顾一个病患。”太监看了一眼夏雨,看到她诺诺的样子,但是还算乖巧。想起莲花殿里晕着一位丫鬟,让杂事宫里的去照顾,应该就不会有怨言了吧! 因为莲花殿里哪位晕倒了,请了太医看过。但是宫里都传遍了,这人就是圆舞公主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贵绯色在齐南的名声不好,连带着连地位也不稳了。宫里派遣去照顾晕倒那个丫鬟的宫女都有怨言。 这也是个婢女,凭什么让她们去照顾,已经在他的面前反应出来了。他正愁着呢,没想到这里就来了这么一位,太监在夏雨的身上转悠着看了一圈,然后满意的点头。 恩,就是这个宫女了,杂事宫的,派去没有怨言。 夏雨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这里想各种办法要知道秋落的消息,这边马上就有人送上门来了,夏雨诺诺的跟在太监的身后,一直低着头。到了这一刻,当然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么大个皇宫,自己也找不到秋落的消息,只能慢慢的从别人的口中打听了。秋落昨晚是被追杀来的,入宫肯定会有动静,不可能悄无声息。 所以她只要耐心些打听,或许能打听出来。夏雨就跟在了太监的身后去了莲花殿。 西楚的天气入了秋以后,就是反反复复的,在八月二十这天,有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绯色站在霸王居的走廊下,看着小雨在琉璃瓦上旋转,掉落。让她想起了那首诗。细雨润无声,不过那是描写春天的,秋天的雨没有春天的那种蒙蒙小雨。 这种小雨一下就是淅淅沥沥的不停止,但是下不了多久。 到了晚间。遍又停止了下来,如此反复无常已经好几天了。 有研究表示,天气的关系真的能影响人的心情。下着小雨,绯色也觉着自己的心情受到了影响,感觉到了一阵烦躁之气。 “小姐!”冬雪占到了绯色的面前,微微的仰起头,可爱的喊道。绯色回过头,看着站在走廊处的冬雪,突然间有了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是洪水般来的汹涌。明明没有原有。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让绯色非常的想不清楚。 “大夫人来了。”冬雪站在走廊处。撇撇嘴,有些瘪瘪的说道,对于小姐委以重任的书冉夫人。冬雪是不怎么喜欢的。那个人太静了,而且也很厉害。小姐什么时候被她陷害了都不知道。 “请她进来吧!”绯色回过神,走进了屋子里,坐在了主位上。楚天钊后院里的这些女人真是一段麻烦呀!自己要不要找个理由把这些人打发了,开始的时候还能忍耐。但是现在她觉着自己越来越不能忍耐了,听着后院女人的闹腾,烦躁和麻烦的是她,尽是给她找麻烦,这群女人就不能消停下。 冬雪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还真是不习惯呐!已经习惯了春初她们的照顾和出谋划策,这一刻。绯色突然间觉着,在这个王府里,若是没了她们几人,自己怕是会寸步难行吧! 楚天钊经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自己又不想要拿着种事情烦他。因为知道他办事回来后很累了,但是这些是他的女人,若是他不处理,自己又看着烦躁,真是依了那句话,是自己的麻烦就需要自己来解决。 “王妃姐姐!”书冉进了屋子里,对着绯色见了礼,柔柔的喊道。绯色却是揉着眉心,对书冉现在的作态越来越看不上眼了,她没有那么老好不好,没见见到就是王妃姐姐。她才十七岁,还没有她大好不好,这么喊着她也不怕折寿。 “书冉,你怎么养成了这个脾气,本王妃还没你大呢?”绯色恶狠狠的说道,拒绝书冉在喊她这个让她呕吐的称呼。这些人每次找自己麻烦,还要装作很有礼貌的样子,让她无语。 “好吧!不喊了,但是你是王妃,这么喊你不是应该的么!”书冉仰起头见笑了一声。对着绯色呵呵的笑道,然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每当这个时候,冬雪就要翻一个白眼,她酒讨厌这种不请自坐的动作。 “知道你是来挖苦我的,如何,考虑清楚了吗?”绯色喝了一口茶,也是笑着说道。但是话锋一转,就转到了别的上面,她要解决了楚王府后院里的这些女人,留下来不但是烦躁,而且还找事。 “王妃都这么说了,书冉还不能不识相。但是王妃你觉着王爷会纵容你吗?毕竟皇家可没有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说。”书冉笑了笑,语气不自然的说道,后面却是有些强势。 待在楚王府里,至少吃住没有问题,而且所有的衣食住行都解决了。现在她是不怎么愿意出府的,就算是给一笔银子,但是总有用完的时候,而且楚王府是一个养老的不错选择。两人开始还相处的不错,成为了朋友,但是只从绯色说了要解散楚天钊的后院以后,书冉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 她不愿意出府,就算是不喜欢楚天钊了,她也不愿意出府。连书冉都不愿意,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他会愿意的,现在只是我动手,若是过久惹毛了我。我会让他亲自动手的。”绯色眼神毫不示弱的看着书冉,很肯定的说道。她要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楚天钊不愿意,哪行,她去找愿意的。 更何况,后院里的这些女人,对他根本就没有帮助。都是别人赛来的。而且就算有帮助,靠女人来稳住地位,绯色所不齿的。楚天钊若是真的是这种人,绯色就不会对他动心了。 “王妃真这么自信!”书冉喝了最后一口茶。挑起眉头,嘴角含着一缕嘲讽的笑容问道。 “你只要直接走就可以了,或者你也可以去楚天钊面前告状。”绯色也强势的说道,从她嫁过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楚天钊还没有去过别的院子,所以后院里的女人怨气才会这么大。 她没有说过不允许楚天钊去别的院子,但是若是去了,让她知道。那么她们之间也玩完了,这是她的底线,她可以付出爱情,但是必须是值得的,若是不值得。自己可以随时收回来。 虽然明明知道。付出了。在收回来很难,但是她宁愿心痛着,也不愿意勉强自己。因为这是底线啦。是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人,作为一个一夫一妻制度的婚姻里的底线。 她可以放着那群女人在后院里。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女人太闹腾了。真是不把她这里闹翻不罢休,而楚天钊呢?他竟然纵容着那些女人来闹事,自己一点也不解决。 她已经变得焦躁起来,变得不耐起来了。看来,楚天钊还是没有学会如何爱人,如何对带自己,那么自己不介意让他明白。 绯色送走了书冉后,却突然间泄了气,楚天钊在她的面前。表现的倒是很好,对她也纵容,但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都解决不了,难道还要自己来给他收拾烂摊子吗? “小姐!”冬雪在旁边担忧的喊道,看着如此无力的小姐。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也知道小姐在烦躁些什么,但是楚王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原先就存在了的,不应该是一直在吗? 王爷这些日子也从来没有去过别个女人的院子,对小姐可谓是宠爱有加了,为什么小姐还觉得不够呢? 那些女人来找事,就惩罚吧!小姐是王妃,是楚王府的女主人,对于这里应该是更有话柄权才对。 冬雪有些想不明白,小姐的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的能实现吗?楚王是王爷呀!注定是不能一双人的,小姐会不会要求太高了,或者太无理了。冬雪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小姐心里并不好受。也不高兴,自己作为小姐的丫头都要怀疑小姐,那么她岂不是更是孤立无援。 “没事!”绯色对着冬雪缓缓的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半响。大男子主义就是这种吧!还有冬雪的小女人主义,她怎么会没有发现呢?楚天钊对于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不去,但是根本就是不管不顾。 对于别人而言,应该高兴才是,但是自己真的高兴不起来,应该觉着骄傲吗?应该觉着自豪吗?自己的丈夫只在自己一个人的院子里。但是后院放着那么多的女人,什么时候想起来了,还会去歇息一晚。 绯色唾弃想到,自己毕竟不是这里的女人呀!甘愿看着自己的丈夫身边聚集了一群群女人。 就连长公主那样强势的人,她的驸马身边也有三个妾室。算是讽刺吗?讽刺自己来了这么一个女人如衣服,女人就是附属品的时代。 “冬雪,备马车去别院吧!”绯色坐了半响,抬起头对着冬雪说道,然后自己回到了屋子里,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衣服。她要去别院好好静静,好好的想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楚天汇前次还和自己说,他的后院里女人比楚天钊的还多呢?她也见到了他后院里的女人,没有正妃。但是人家两个侧妃算是圆满了,呵呵,真是讽刺呀!种*马就是这么来的。 而楚天邵呢?身边也是二十几个女人,想起来绯色就是满脸的栗色。 楚天钊出去办公还没有回来,绯色出去的时候交代了管家,自己去别院了。迎上管家那要哭的眼神,绯色无力的掀下了车帘子,管家的那种表情很正常。毕竟绯色才来了西楚,就到楚淀买了一座院子,现在已经算是别院了,并且准备常驻里面不回来的样子。 最后还是王爷去找了回来,回来以后就没有见王妃在收拾东西去了。但是这个时候,王爷和王妃好好的,中间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王妃这是要闹那样,又要去了别院。 他现在应该赶忙的去找人去告诉王爷么!一定要的。在王妃走了以后,看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管家哭丧着一张脸,赶忙的吩咐了身边的小斯去找王爷。 “去找王爷,告诉他,王妃收拾了东西去别院了。”管家挥着手,指示着旁边的小厮说道,那个小厮答应了一声,快速的跑了。 这里距离王爷办公的地方还是远的,不知道他的脚程能不能赶上。小厮也叹了一口气,王爷对王妃够好的了,王妃这是要闹那样。 么么,大章送到,干着点上,真不容易。 317碰瓷 马车在大道上缓缓的行驶着,车里坐着白灼和冬雪。白薇茯苓两人还留在楚王府,并没有跟着来。 外面下着小雨,打湿了地面。整个青石板上都侵滑了,车轱辘走在上面,带着一股雨中的泥土味道。 绯色本来只是想带着冬雪一人来的,但是白灼说她要跟着。她能照顾小姐,绯色望着她,听着她说了一句。“奴婢以后是王妃的人,忠于王妃,绝不背叛。” 白灼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绯色,发着誓言。 绯色望了她一眼,让白灼跟在了身后,一起前去别院。闲暇的时候她去过一次,吩咐了那里把别院打扫了出来,那里的人该做什么的做什么。 不过下人的确是多了些,绯色看着也郁闷,主要是这些人都是皇宫里面赐的。她赶走的话说不过去,今天过去了,她也决定去好好的处理下别院的人。 这里的人全部都是从齐南带过来的,绯色在马车上的时候坐在差点睡着了,脑子中就在飞速的旋转着,思考着这些人的去路和用处。不能放在别院这里当摆设呀!所以绯色决定找点事情给她们做,就算是随便做点事情都行啦! “碰!”绯色思考的差点睡着了,突然间马车的停住,惯性使得她往后退。顿时醒了过来,往一旁看去,冬雪和白灼也疑惑的扶住了马车。探出了脑袋去看着外面的车分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人。”车夫在外面说道,然后也把马停了下来,自己走了下去。冬雪疑惑的看了小姐一眼。然后拿起了早已经备在马车上的油纸伞率先出去,白灼紧随其后。 绯色扶住马车内部的坐垫处,等稳住了身形。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掀起了帘子往外面看去。除了看到拿着油纸伞渐渐聚拢的人群,和淅沥的小雨,就什么也看不到。 绯色皱了皱眉,柔柔眉心。拿起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下了马车。看着前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群,头顶撑着油纸伞,连下雨也阻断不了看热闹的趣味。绯色撑着伞,暴露在雨中,听着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就是你撞了我的,别想赖账。”绯色听到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病患,倒像是恶霸。 绯色往前面人群中走去,人群渐渐的让开了一条道路。绯色的穿着绝对是贵妇人。不是他们这些平民能惹得起的。所以楚淀的平民也是很会看眼色行事的。 绯色很轻松的就进了包围圈里。往里面看去。车夫小李正被地上的一个人揪着,刚才那话显然是出自他的口中。看他凶狠的看着小李,冬雪和白灼在旁。也被牵绊住了去路。 一个壮汉和一个妇人紧紧的扣住了冬雪和白灼,这些人竟然还很有眼力。扣住白灼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而扣住冬雪的却是壮汉。这三个人暴露在雨中,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而冬雪能被抓住,明显是因为她是故意的,想要看看这些人要搞哪样。因为她撑着油纸伞站在那里,悠闲的被壮汉抓住了手臂没有动弹。 白灼或许是因为看到冬雪淡定的性子,所以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手中的油纸伞刚刚挣扎过,被她丢在一旁。而后面她有快速的把伞捡了起来撑着,并没有被淋雨。倒在地上的人身边有些血迹,手中也是。 但是绯色看着那个血迹,怎么都不像是恶霸手中流出来的,倒像是鸡血的样子。 “怎么回事!”绯色一到包围圈里就张口问道,她脸色微微蹙起,不高兴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是你家的车吧!怎么赶路的,撞到本大爷都不知道。”那个拉住车夫小李的人看到绯色后,顿时恶狠狠的说道,眼睛在绯色身上瞥着,似乎在看今天这个冤大头有没有钱的样子。 绯色的脸色全部被遮挡在了伞下面,面色微微苍白的看着他。 “撞到你了吗?”绯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他那恶狠狠说话的语气。那里像是被撞到的,而且马车根本就不快,你说现在的汽车撞人还有想场。但是这个马,绯色瞥了一眼被围了起来,看不到停在外面的马。 这个马能撞死人,怎么都不可能。撞伤肯定也不严重,不然这个被撞的人怎么还是粗声粗语的。一点伤患的自觉都没有,绯色冷冷的瞥着他,这是要拿自己当冤大头的感觉吗? 在齐南这么久,还真的没有人敢从她的马车下躺过。见到她谁人不是绕道走,虽然知道是因为原身的坏名气这些人才见到她如见到洪水猛兽。但是绯色还真的没有被人碰瓷过。 这是古代,竟然见到了碰瓷了,好先进起来。 绯色俏笑的站在那里,问完后嘴角含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不是撞到我了怎样,赶快赔钱。不然大爷告官去!”那人恶狠狠的威胁到,周围看戏的人都发出了嗤笑声。 见过碰瓷的,但是还真的没见到过这种理直气壮的。绯色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这人这半天除了刚才的鲜血,已经快要凝固了的感觉,他竟然还在威胁着。 绯色好笑的看着他,突然间走上了前,露出了一个惑人心的笑容。痴痴的问道。“你伤到那里了,我带你去医馆吧!”绯色低下了头,看着男子凝固了血液的手臂,单纯的问道。 绯色咬着双唇,眼眶里露出了迷雾,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男子的鲜血部位。“很疼吧!先去医馆治伤好么!” 绯色的容颜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伞往上抬起,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让旁边的人看去了的都倒吸了一口气。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儿,楚淀肯定没有见过,不要说楚淀,西楚都难得有这么美的人儿。 连倒在地上被雨淋着的男子也怔怔的看着绯色的容颜忘记了反应。绯色微微的蹙眉,自己这张容貌因为名声的缘故,从来就没有人觉着好看过,没想到在西楚竟然还会满足了美人的心思。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美丽,不然这么差的名声,若是长得丑,如何能和楚天钊和亲呢? “没事的,不…疼!”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看着面前的绯色露出痴迷的表情。简直是和刚才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绯色听到他的回答后,突然间直起了身子。 “既然没事,那就不需要去医馆了吧!”绯色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清冷起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柔和。 绯色一把揪住男子的抓住车夫的手就是一扭,然后顿时听见男子杀猪般的叫声。 “王妃!”连车夫也结巴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绯色。绯色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被自己扭断了手的男子。 是有些重力了,自己都好久没有练了。不知道暗心他们如何,想起自己的身手,第一想到的就是作为师父的暗心了,但是春初来的信中没有提到过他们,更是没有说见到过他们。那么暗心这些将军府的暗卫去哪里了,这个时候,绯色的脑子一下子就转了开来,半响才回过神来。 就看到周围的人群里发出哄堂大笑的声音,然后目瞪口呆的快速退后。一下子就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是个难得的倾国倾城的美女,但是看那毫不手软的手劲。那个人的手恐怕是费了吧! 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人,害怕被惹到,所以周围看戏的人快速的退了老远。躲在了远处还歪着脑袋看,但是撑着的伞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和想法。 绯色给了冬雪一个眼神,就看到冬雪点头。身子变得利落起来,快速的闪身到男子的背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那力度竟然让一个壮汉趴在了地上,滚进了雨里。冬雪手中却还是支撑着一把雨伞。 她走到壮汉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几脚,不是踢在脸上就是踢在胸口上。可怜的壮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遭遇到了冬雪的这般对待,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疼。 冬雪踢了壮汉以后,直到他晕倒在地,才满意的回过头看着白灼。白灼被妇人拉住,现在妇人颤抖着身子,看出了面前的几人是不好惹的。她快速的掐住了白灼的脖子,口中害怕却嚣张的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掐死她。”她把白灼拉进了自己的范围内,瞪着冬雪恶狠狠的说道。刚才还是如同小百花一般的姑娘,马上就变得那么彪悍。冬雪其实和壮汉真的对起来,虽然吃不了亏,但是也绝对讨不了好。 因为春初四人当初,她的武功是最弱的,春初一般是直接不动手,每次都是弱弱的样子。就连绯色面对危险的时候,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分析着是不是致命危害,若是不是,她就不动手。 而只有秋落的武功是随时显露出来的,因为她一直跟在绯色的身边,担任着保护绯色的任务。而冬雪呢?平时都关注她的药材去了,那里还会勤于练武,所以四人当中她是最弱的。 318回别院 刚才能轻易的打败大汉是因为偷袭的缘故。她娇弱般姑娘的外貌,和壮汉的不注意力集中。 看着小姐,视线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才能到后面给了壮汉致命的一击,才能轻而易举的把壮汉给打到在地。 妇人掐着白灼的脖子一直往后退着,手劲也加重。 白灼开始呼吸不畅起来,绯色仰头望着,那双眸子变了变,晦暗起来。 她缓缓的一步步往妇人面前走上前,妇人手中没有凶器。她的力气恐怕也大不了多少吧,绯色没往前走一步,妇人就后退一步,紧张的盯着绯色。 被威胁了的绯色终于停下了脚步,扬起了头看着妇人。“你放了我的丫鬟吧!我又没有准备对你如何。” 绯色也有些郁闷,这个妇人,她只是打算给她一点教训呢?根本就不准备对她做什么。 但是她这个样子才是让她纳闷呢?这个妇人这是自讨苦吃的节奏呀! 绯色郁闷的看着妇人,因为掐着白灼脖子的缘故,白灼喘气的把雨伞也给丢到了地上。“我不信,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妇人结巴着往后退缩着,绯色却是扬起了脑袋奇怪的看着妇人。 “我撞伤了你们,只是准备带他去医馆呀!但是他都没有事情。我就走咯,你这个时候威胁我的丫头,是想要官府的样子吗?”绯色尽量的使得自己看起来轻松满不在乎。 在楚王府里,这个丫头很得她心,她是真的不希望她出事情的。“你放了她吧!我不准备对你如何。”绯色指着白灼对着妇人说道。她是真的没有准备对妇人如何的。 “你说的是真的!”妇人还不相信的看着绯色,眼底冒着拼死一搏的心态。 绯色点头,定定的看着妇人。“我不会骗你,你放开她。可自行离去。”绯色往着松了松手的妇人,送了一口气,只要白灼没事就好。 妇人怀疑的看了绯色一眼,推开了白灼。把白灼的身体往绯色的身上推来。自己飞快的跑了,连路上还躺着的两人也不管了,绯色疑惑的看着。这些人不是她的亲人么!还是三人就是合伙的。 但是不应该呀!妇人真的能丢下这里的两个男人自己跑了,她还以为躺地上骗钱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呢? 绯色赶忙的扶住白灼,白灼艰难的咳嗽着,表情也变化了变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刚才呼吸被夺取的瞬间,真的是感觉自己要死了的样子,白灼看了好好站在那里的冬雪一眼。 “王妃。对不起。奴婢给你添麻烦了。”白灼咳嗽了。让自己稍微的正常了一些,才看着绯色艰难的说道。声音里带着歉意,冬雪都能自己一个人解决一个壮汉。但是她却是还被一个妇人差点掐死了。 她没有本事,给王妃添麻烦了。自己果然还是不如冬雪她们能在王妃心里同等地位。看今天的样子就知道,冬雪这么厉害,她这么较弱,如何能够帮助王妃呢? “只要你没事就好,并且你没有给我添麻烦,倒是帮了我忙呢?没有白灼你在这里,我才是会有麻烦呢?”绯色看着白灼自责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白灼还是没有完全的放开呀!总觉着自己玩来到她的身边,所以她就比不了冬雪了。其实在她的心里,她们这几个丫头都是同样的,只要列入了她的保护圈子里,她就会同等对待她们。 白灼苍白着脸色低下了头。 绯色瞥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壮汉,还有躺在地上装晕的男子,没有揭穿他。坐上了马车,车夫驾车缓缓行驶了起来,绕过了男子。外面还下着小雨,绯色到了马车上后,就把雨伞放了下来。 而白灼的身上已经淋湿了,虽然不大,但是站在雨中的时间久了。淋湿了是正常的事情,绯色瞥了白灼一眼,在马车上找了干燥的衣服递给白灼。“换了吧!不然湿着可是会生病的,若是你都生病了,谁来照料我。” 绯色笑着说道,让冬雪把马车的帘子掀下固定好,并且拦住。里面就剩下她们三个人,并且都是女子,不用害羞。白灼娇羞的样子,拿着手中的衣服久久不动。 “这里都是女子,你怕什么呢,我们又不能把你吃了。”绯色笑着说道,但还是转过了身去,背对着白灼喊了一声。“冬雪也转过去,不然咱们的白灼害羞了呢?”说完带着调笑的转了过身子。 冬雪也是笑着转过身子,然后也是口中嬉笑道。“白灼姐,你怕什么的,我们可都是在小姐的面前换过衣服呢?”冬雪说着,还是遮挡住了马车外面。 白灼换好了衣服,穿着一身白,和冬雪的真有点姐妹装的模样。两个人的容貌都不弱,白灼属于冷静沉着的一类,但是这个时候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在绯色面前。而冬雪嘴角挂着笑容,这人倒是不知道害羞是什么东西。绯色瞪了笑的欢快的冬雪一眼,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因为下雨,天色有些阴沉的缘故,所以整个马车内都比较黑,带着点傍晚时分的夜幕。 马车在楚淀的大道上缓缓的行驶,到了别院的小道上。马车停了下来,这里是可以进去的,但是楚王府的马车比较宽,是两匹马的。所以这条小道上挨着可以过去,但是车夫没这个技术,在外面的巷子里停住了马车。对着车厢里的绯色说道。“王妃,还有一点路,马车行驶不过去了。” 绯色是来过的,所以知道这个路的情况。看着外面下着的小雨,撑起了伞,随着白灼和冬雪走了出去。 别院的门匾已经被改了名字,上面很怪异的写着两个大字,贵府。看起来富有含义的同时。也能表现出她这个稀有的姓氏,不是吗? 姓贵,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少见,绯色除了自己一家人。还没有见到过别人也是这个姓氏的。而且她的这个名字,绯色,绯色,很好听。但是对于字义间的意思。也是很富有意义的。 绯色以前总是觉着自己的这个名字不好,是因为别人喊着的时候感觉到很奇怪。 绯色入了院子里,府中的下人都前来迎接。但是因为下雨,绯色就让他们不用这么做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吧!自己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可以了。更何况还有冬雪和白灼在,她也不会无聊的。 绯色刚刚到了院子里,管着这座别院的是一个管事和嬷嬷,同样是将军府的人。因为孤家寡人一个,在齐南没有家人需要照料。所以自请跟在绯色的身后。而到了这里后。绯色就把这座别院的情况交给她们两人共同管理了。两人年纪都是差不多,也是一个没有娶妻,一个没有嫁人。绯色还想着凑合来着。 但是看两人都没这个意思,也不是没这个意思。只是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那个嬷嬷绯色喊刘嬷嬷,是嫁过人的,嫁的是将军府的一个小兵。但是跟随着将军一同去了南疆,就在哪里从来没有回来过。在齐南,丈夫死了,就是要守一辈子的寡,不能再嫁。 索性的是将军府对她还不错,不是绯色对她不错,而是刘妈妈对她不错,所以她就一直留在将军府。 本来还以为就这么一辈子的,但是绯色嫁到了西楚,并且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更像是将军了。所以她就自动申请一起随着来西楚了,而男的管事是莫管事。他是这辈子都没有娶过妻,一直单身着。 一直在将军府做了下人,但是没有得到赏识,而且还是家生子。就一直都是在将军府中,因为是下人,府中的丫鬟都看不上他,到了现在就耽误了,一直没有娶妻。 这次随着绯色过来后,突然间得到了重用,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两人年纪都是三十出头,男子还要大上一两岁,到了这里莫管事就成为了贵府的官家,主管着男仆。 住在外面,而刘嬷嬷就成为了管事,主管着内院和丫鬟。 “小姐,王爷来了。”绯色刚刚进来坐着没一会儿,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觉着这个雨像是一直要下的样子。 连带着事情也没得做的,她就靠在摇椅上看着手中的书,房间里甚至已经点上了蜡烛。 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刘嬷嬷敲响了房间的门。然后走了进来,忠心的禀告到,但是那话语也是有些奇怪,小姐才刚刚回来,屁股都还没做热呢?王爷怎么就来了。倒像是追着来的一样,刘嬷嬷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出来,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楚王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而且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刘嬷嬷说完了以后就退了下去,绯色才抬起头,就看到楚天钊阴沉着一张脸已经入了内室。 “你怎么来了!”绯色诧异的看着他,像是没有看到他铁青的脸色一般,很平常的问道。说着还揉了揉眉心,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总是感觉很累,很无力。而且还是老想睡觉,是不是因为闲的缘故,让她都闲的享受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楚天钊欺身上前,对着绯色身后的冬雪看过去,那深邃的威压和戾气,让冬雪打了一个寒颤,想要退了下去,又想起了小姐,就站着没有动弹。 白灼已经出去端茶水了,所以楚天钊给冬雪的那个动作很明显,就是要让她出去。但是冬雪毫不领情的站在那里不动,在楚王严肃的眼神下,脸色倒是变得苍白了些。 快玩本了,但是娘娘发觉自己好拖拉的感觉。就是收拾了齐南的那帮人后,就直接开始完本吧!结局不需要写的都名意,但是越写越发觉被娘娘拖拉的好长。 呜呜!果然对于小说这种东西来说,只要有想法,永远写不完本呀! 娘娘已经确定好了时间了,差不多二十九号的就可以大结局,三十号的把所有的番外给搬上来。 319担忧 “冬雪下去吧!”绯色回头看了一眼苍白着脸色,但是还坚定的站在房间内的冬雪。 不忍心的笑了笑,吩咐道,冬雪看了绯色一眼,然后点头退了下去。 “你的速度挺快的呀!谁去通风报信的。”等到绯色出去,把房门关好后,绯色身子懒洋洋的往后仰了仰,呵呵笑着问道。那语气非常的正常,也就像是老夫老妻的相处聊天,非常自然。 楚天钊瞪了绯色一眼,把绯色给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倒在了椅子上。把绯色抱到了自己的怀抱里,脸色沉着。“你好意思说,怎么跑这儿来了。”楚天钊看了一眼绯色的内室,他还没有来过这里呢? 布置的倒是不错,很有新房的样子。楚天钊满意的点头,把视线集中在不远处的那张大床上,嗯!点了点头,够宽,够大,够他们两人睡了。 他看完后收回了视线,把头靠在了绯色的肩膀上,摇椅在他的动作下微微晃动。 “楚王府太无聊了。”绯色有气无力的靠在楚天钊的怀里,看到他拦住自己,也就没有拒绝。 倒是好好的享受着,两人靠在这里静静的说这话,楚天钊被绯色几句话就给把开头怒气冲冲的愤怒给消磨了。享受着美人如玉的温香暖帐,哪里还记得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齐南皇宫中,夏雨随着太监来到了莲花殿里,依照着太监的指示去照顾一个丫头。从太监的口中听着这个人的消息,夏雨是越听越满意。嘴角笑容都加大。这不是秋落是谁!只要秋落还活着,好好的就好。 夏雨一直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接待着太监,等到太监下去后。她才扬起了脑袋。勾勒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后,走入到了内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已经请太医看过,说是这里的宫女都不愿意前来照顾秋落。还好方便了她。夏雨走进了内室,直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秋落,就算开始确定了,但是这个时候看到真人的时候。 夏雨还是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但是看着秋落毫无警觉心的躺在床上,让夏雨放下的心有提了起来。 秋落是不是伤的很重,不然不会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的。夏雨皱了皱眉头,把手触摸到了秋落的手上。不需要把脉。她就知道。秋落伤的很重。而且其中还是内伤,她赶忙的打开秋落包扎着的地方隔着纱布看了,伤了好几处。秋落昨晚到底是如何逃脱的。恐怕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吧!要不是今天任峰去告知了,她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然后认为秋落安然无恙的。 夏雨一直就在皇宫中照顾着秋落,她既然进来,就很难出去。但是春初还在等着消息,她又不能不把消息带出去。看到秋落没有生命危险后,夏雨又思考了这个问题,怎么样才能把消息送出去给春初呢? 夏雨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沉思。整个皇宫沐浴在阳光之下,照耀起一片金碧辉煌的世界。夏雨看着无恙的秋落后,思考了一阵没有想出办法,就出了宫殿,开始在皇宫里走动。 她主要的目的也是想看一下皇宫的守卫。但是一看,全部都是人,而且没多久就有巡逻的,这边可是把皇宫守得固若金汤呀!夏雨脚步在青石板的路上行驶,脑子在快速的旋转着。 她可以联系楚王留在齐南的人呀!但是不知道皇宫里面到底有没有安排了人。应该是安排了吧!不然楚王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在刀光剑影之下活到现在呢? 夏雨目光沉着的往着前面看去,皇宫的地势较高。能看到很远的山脉,哪里过去,远在天边,就是西楚吧!小姐还在哪里等着自己呢?等着她们安然无恙的回去。 但是丞相府如此对待将军府,皇上过河拆桥,她们还没有报复回去呢?不知道这次,皇上看到小姐的信后又是如何反应的。是还在包庇尚家吗?还是开始行动了。 夏雨目光深沉,看的很远,步子悠伐的在皇宫内荡漾。因为穿着宫女服装,加上她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发现。到现在倒是没有人上前来拦住她的去路,告诉她不可以走。皇宫中也是有禁地的,她们宫女好多地方其实是去不得的。就像是太后,后宫妃子的宫殿,除非你有特传,不然还是只得在宫内活动。不能见到高位的人,若是能见到,宫里那不得乱了套。 而夏雨努力的让自己隐身,忽视在那些守卫的眼里,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逛了一圈后回到了莲花殿,还是不敢走远,因为皇宫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随便一个不小心,也是丢了性命的问题。 夏雨回去后,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如何去外面传递信息,当时她进宫的时候就应该考虑清楚。给春初传信的,夏雨懊悔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天色已经在渐渐的黑了下来。 已经一天过去了,秋落还在床上躺着,夏雨一直观察着她的情况。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放开心来,然后安静的思考着,照顾着秋落。其实也不需要她怎么照顾,她就是随时看着她什么时候会醒而已。 夏雨打开了窗户,让清风随着吹了进来,然后靠在窗子旁看着外面的景色。在皇宫里开外面的景色,也是独有一番滋味,她的思绪好似随着远处的景色融入了那一片天色中去。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皇宫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过了一会儿,太阳笑红了圆脸,亲着山峦的头,向大地、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圆脸。这就是美丽的晚霞。太阳显示了自己的美容,快活地一跳,消失在西山背后了。 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 秋落慢慢的观摩着,指导太阳完全落山。直到傍晚降临,夜幕高举,皇宫通往外处的大门缓缓关上。错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着一座厚重而肃穆的大殿,沉郁的殿影带来阵阵压迫感。其上的红砖绿瓦无一不被渲染成墨。距离三座小殿之外。就是莲花殿。这里一般都是待客的宫殿,其上并无珠光玉华,檐角蜿蜒而无棱。似一怪蛇昂头舞动。 整个皇宫灯火通明,照耀的一片明亮。如同白昼。对皇宫不熟悉,所以夏雨现在还是没有吃饭。但是她才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呢?桌子上放在的水果和糕点全部下了她的肚子里。 所以夏雨并不觉着饿,等到已经夜晚了,而秋落还是昏着没有醒过来过。夏雨开始放下来的心开始担忧起来,秋落不会永远的这么睡下去吧!不会的,她肯定是累了。要不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夏雨坐到了床前,双眼紧紧的盯住秋落,认真的看着她。她的嘴唇有些干裂,上面染上了青色和白色,掠显苍白,而整张脸显示的也是苍白。夏雨顿时心疼,秋落是几人中话最少的,但是也是最讲义气的。 每次他们一有什么事情,秋落只要听到,她不说话。但是却是第一时间赶到,她有时候甚至不解风情,但是看着她们几人的眼里,却是担忧她们的表现。 摸着她熟悉的心跳,夏雨知道秋落没事,自己不应该太过担忧。但是总是放心不下来,脑袋里思考的东西太多,导致她都有些愚笨了。今天是出不去了,不知道春初怎么样,是不是很是担忧她们的情况。 也不知道奶娘和翠凝知不知道她们消失的事情,若是知道,定会是病上加重吧!所以夏雨不希望奶娘和翠凝知道。也不希望春初过于担忧,她握着秋落的手靠在了床上,缓慢的把头靠在了秋落的胸口旁。 上京城的夜晚说不上多美,但是因为临近中秋的缘故,上京城的街市这两天开始就散的晚了起来。在贫农区的一座小院里,任峰没有走,一直在陪着春初,不但如此还照顾着奶娘。帮着她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春初一天都显得心不在焉的,心里焦急,脸上还必须装作没有异常的样子。 秋落没有消息,夏雨出去后也不见回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呀!夏雨她相信她会没事的。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加上这些年跟在奶娘身边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的阴谋和设计。所以她相信夏雨会没事的,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但是秋落呢?还是没有消息,就连任峰中途都走了一次,前去打听情况了。但是人还未回来,春初做了饭,留了任峰一起吃饭,奶娘能下床了,但是翠凝还需要人扶着。 老大夫今天来针灸过后说差不多可以了,以后他隔四五天在来一次,翠凝的身体现在需要好好的养着。吃过饭后,送了奶娘和翠凝回了房间。安慰好她们,连中途两人问夏雨和秋落去哪里的时候,春初都表现的很自然,很正常的说道她们出去办事了,今晚可能回不来了。 她只能这么说道,别的也不敢多少,而且连她心里也是担忧着的呢?送回了奶娘和翠凝后。坐在椅子上,春初一下子泄了气,夏雨不是这么没有眼力的人,定是找到了秋落,或者是打听到了消息,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她要相信夏雨和秋落,她们定能好好的,活着回来。 她也但有的想出去寻找,但是这里根本就走不开。她不信任外人,就连任峰是王爷的人,她也不敢让他单独的照顾奶娘和翠凝,她们是小姐的心头肉呀!也是她们几个丫头的姐妹和娘亲。 春初只能呆在小院里,不敢出去,心里面焦急的等待着任峰去查询的消息。到了很晚,才看到任峰破窗入了屋子,然后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秋落可能在皇宫里!” 任峰这么回答道,因为皇宫昨晚的确是救了一个遭遇到追杀的女子。而且能够往着皇宫里面去的,恐怕除了秋落就没有别人了吧! 就算是个不确定的消息,但是春初的心还是放松了下来。她们几个人的命很硬,不会轻易就这么死掉的,不然十几年前,她们早已经饿死在街头,就算被贩卖逃跑的时候,抓回来的小丫头都被打死了好多人。 但是她们四人都好好的活了下来,没事的,定会没事的。春初虽然放松了下来,但是还是睡不着,这间小院不大,才是四间房和一个小灶房而已。 奶娘和翠凝一间,剩下一间是主屋,平时吃饭这些的,这间没有人居住。而她和秋落夏雨三人住了一间,还剩下一间堆放了些杂物。 但是这个情况根本就不安全,春初也不算放心,就把杂物间收拾出来给任峰住了下来。 然后自己回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做起了针线活计,但是就算如此,她心里还是有股不安在徘徊。 昏暗的灯光下,春初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自己要相信夏雨才是,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若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处理,若是秋落在皇宫里,那么夏雨会不会可能也去了皇宫里寻找了呢? 或许夏雨是入了宫,所以才出不来传递消息。这个想法逐渐的加深,春初松了一口气,这么自己安慰着自己。希望明天会有消息吧!她狠狠的握紧了双拳,运来客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燃火了,定是有人设计的。那么,会是丞相府吗?在齐南,就算小姐走了,也要致小姐身边人于死地的,似乎就只剩下丞相府了。 因为小姐走的时候和皇上说的话,还是因为小姐知道了她们的秘密,所以不希望小姐在踏足齐南的地界。但是如此,最开始丞相府的人就不应该对将军府动手,这样才会是安然无恙的吧! 320看望 莲花殿走廊下,茉莉花发出淡淡的清香。的叶子是椭圆形的,碧绿碧绿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碧绿的叶子上滚动着亮晶晶的小水珠。在阳光下,那一片片绿叶绿得发光发亮。 早晨的朝阳照射在宫殿上,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带着早晨特有的清晰晨露味道。 “夏雨!”秋落淡淡的声音响起,夏雨靠在床边上缓缓的抬起头。顿时露出了笑容,看着秋落醒来后,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秋落醒啦!我还以为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呢?” 秋落缓慢的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奇怪的看着夏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夏雨不是在家里吗?怎么跑到皇宫里面来了,这里是皇宫吧!她记着她是到了皇宫里的,而自己是在皇上面前晕倒的。 “还不是听说某个人住的客栈被火烧了,焦急的到处找人。“夏雨把自己打理好,走过来扶住秋落,不好气的说道。秋落呵呵的傻笑了一下,两人对接了这边的情况后。 “夏雨,你回去安抚春初的心吧!不然她会比你还担忧的。“秋落看着夏雨说道,那双明亮的眸子像是会说话般看着夏雨。 “我也是准备出去的,只是不放心你。“夏雨叹了一口气当然知道春初会担心了,但是昨天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今天倒是她会想办法,但是秋落一个人在皇宫里,心里怎么都是不放心呀! 皇上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对将军府的人脸色都不怎么样。但是还能怎么办,小姐如此的威胁他。也是因为他做错了而已。明明答应好的保护将军府,却在小姐出嫁的没多久,就纵容着下属对付将军府。 若是小姐在,连和皇上拼命都可能。夏雨对于现在皇上的表现。也是不怎么满意。 明明平时英明神武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丞相府而变得昏庸了起来呢? “放心吧!我没事的,皇上让太医为我治过伤了。证明他不会杀了我,还会保护我的。而且小姐指明了要翠凝和奶娘出现在西楚。才会告诉他兵书。皇上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吧,没时间管我。所以你放心出去吧!照顾好翠凝和奶娘才是真的,我这里会安好的。“秋落慢慢的下了床,经过太医熬得药物治疗后,整个人感觉都轻松了不少,并没有多严重。 小姐办事从来不会瞒着她们这些丫头,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和她们说的。就连信中的内容也不列外,她们都看到了,对于小姐无耻威胁人的话。她们是很赞同的。 “嗯。好。中午我就出宫去吧!你好好休息。“夏雨打了水来,为秋落洗脸等,让秋落终于不好意思了起来。平时这么严肃的一个人。今天啰嗦的说了许多话,连她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了。 在宫里照顾了秋落一早上。看着秋落真的无事,夏雨才想办法出了宫。明明如此威严的皇宫,但是被这几个丫头弄得来去自如的样子。 御书房里,南桐狠狠的捏紧了拳头,把绯色的信看完。整个人都在暴躁中,她这是在威胁他嘛?不就是两个下人,奴仆吗?为了那样两个人,她竟然翻脸。南桐的表情有些狰狞,想着贵绯色提到了的两个人,现在已经被丢到了栾长刚里,哪里还会活着。 “李福德!“南桐沉沉的喊道,李福德听到后赶忙的退开门进来。”皇上!“沉着的喊道。 “将军府里的那个丫头和奶娘呢?“南桐视线集中在李福德的身上,看着他的那张老脸和低着的头。心情也好不起来,贵绯色,他在心底叨念道。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叨念过她,却是因为她竟然用兵书来威胁他。那两个奴仆死了就死了,她这么在意做什么,人都已经走了,还是不安分。 李福德诧异的看了一眼皇上,然后低下头沉思,缓缓的想到皇上问的是谁。“婢子已经让宫女丢到了宫外去了,两人都没救了,太医诊断过。”李福德一张老脸皱了起来,皇上这个时候突然间提起是发生了什么吗?他赶忙的回答到,后面又加上了一句太医说的话。 南桐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丢到了宫外了。“那个贵绯色的贴身丫鬟呢?”南桐心跳慢了一拍,再次问道。 “陛下不是让人杀了吗?”李福德回答道,这些事情吩咐下去,后面的都不需要管。所以陛下已经吩咐下去的事情,现在肯定是死了吧!在他们上位者的眼里,一天很忙。谁还有精力去看着那个丫头是不是被杀了,还去问是谁执行的。 因为吩咐下去的,侍卫都会很好的完成。所以才会导致,春初逃出了宫外,但是皇上和李福德都不知道的情况。那个砍头的侍卫,早已经被秋落几人给丢到了落败的宫殿井口里了,谁还能发现得了,或者尸体烂了都没人发现。 李福德回答完后,静静的站在一旁,南桐的身子迎着窗子外面渐渐升起的日光,久久的没有动弹。 找不到这两个丫头,贵绯色就还是能威胁到他,她已经把兵书告诉了楚天彻了吗? 西楚和齐南安好这么多年,不会有战争的吧!南桐突然间觉着。让贵绯色去西楚和亲,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久久的坐在书房内就没有动弹,等着时间一分分的晚去。南桐静静的坐着,整个人陷入了沉思里,脸色铁青着,有些无力和拖累感。 这段时间明明就累,那个人还不安分的搞出这么多事情,南桐坐了好久才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门外,李福德自动的跟上,南桐走在皇宫里,步子不知不觉中就向着华清宫而去。 哪里是皇后的宫殿,也就是寝宫。南桐的速度不慢,可也不快,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连华清宫的影子都没见到,他的脑子里还是思考着,去吧!丞相府如此作为,真的是当他是傻瓜么! 而那个女人,心里想的一直都是别的男人,若是那个男人是别人还好。但是为什么会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最疼爱最重要的人,想起下属的调查,南桐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呼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怒火如何也消散不下去。他对她还不够好吗?机会忽略了整个后宫,他对她还不够好吗?相敬如宾。 南桐走的再慢,终究还是到了华清宫的门口。门外的宫女太监看到他,跪下见礼,扯着嗓子就想大吼皇上来了。被南桐摆手咽回了肚子里,南桐抬步走进了华清宫里,整座宫殿在阳光的沐浴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琉璃瓦,大红柱,大理石墙。这座宫殿修造的金碧辉煌,他给了她这么多,但是她的心里想着的还是别的男人。 南桐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若是甯弟回来,他又是该如何面对他。他心里对尚馨秋到底有没有感情,南桐不敢想,一想到如此,他就沐浴在愤怒中,只有忙起来才让自己不想。 内室里,尚馨秋坐在软榻上。目光深沉,却透过了满室的芳华看向了别处。 南桐进来的时候,遮挡着了她面前的光亮,她抬起头看着这个高大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往着自己的陛下。缓慢的低下头,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面前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铺着文房墨宝和宣纸。 她在作画,可是提起的笔半响也画不下去,旁边是已经画好的一张纸。上面画的内容带着一股震撼,是边疆策马奔腾的景象,上面有倒下的士兵,有威武的将军,但是骑在马上的将军却看不清面容。 画的非常模糊,谁人的面孔都可能是。南桐却在看到那张画的瞬间,觉着这就是讽刺。 “皇后倒是清闲了,这么好的心情在作画呀!“尚馨秋坐在软榻上,根本就没有起来见礼的意思。这个内室的所有人都被南桐摆手让退了下去,就连一直跟在南桐身边的太监李福德也下去了。 整个内室就剩下皇后和皇上两人,皇上的视线集中在尚馨秋的身上和画上。眼底的讽刺来的浓烈,看着面前这个温婉贤良的女子,自己这一生,从未对人如此好过。还是一个女子,贵绯色挡在她的身前,替他挡了一剑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感觉是,希望这个女人就此死了算了。 但是她活过来了,还让自己面临着如此大的选择,让自己的江山都受着威胁。 可是对这个女人,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他还是觉着能给她一次机会。使自己的宠爱,所以才让她变得越来越放肆的么!南桐走上前,挑取尚馨秋的下巴,深沉的看着她。 “我的皇后精神倒是不错呀!“他说的讽刺,看着面前的皇后,表情除了愤怒,就不剩下别的表情。 “陛下不是已经禁足了臣妾吗?如今不知陛下到来是所谓何事。“尚馨秋站了起来,柔弱的身子透着一股风情万种。她缓缓的退开被南桐捏住的下巴,转过身去把宣纸收了起来。 目光调戏坚强的看着南桐,心里也冷笑了一声。终于要对她动手了吗?她还以为她真的在他的心上留下了痕迹。他不会这么对待自己,但是,禁了自己足,如今来是不会有好事的。 321尚家落败 “尚家是真的要把朕蒙在鼓里,看着朕的江山破灭吗?“南桐讽刺的问道,但是话语里却是确定。 “尚馨秋,你们都是把朕当傻子来耍吗?“南桐的双眸暴怒,眼底的愤怒全部的显示了出来。看到这双倔强的眸子,他心里的怒火更甚。温婉贤良,大度会是嫁给了他心里还有着别的男人吗? “陛下都已经这么认为了,臣妾还能说什么。”尚馨秋冷冷的说道,哪里还有温婉的样子。 目光沉沉的看着南桐,鄙视的冷笑了一声。就算是又如何,就算她尚家是要谋反,那又如何,这个天下,从来都是能者居之。陛下若是盛世,会让下臣有谋反的心思吗? “尚馨秋,别以为朕不会对你尚家如何。“南桐被尚馨秋的话给激到了,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了,回到了书房里,南桐还是觉着自己一身的火气没有消失。 古山在书房外传来步伐声,南桐说了一声进来。 书房里是有宫女的,三三两两的站着,不是在整理书架,就是在给陛下倒茶水。到了秋季,天气已经冷了下去,不算热,所以不需要在时不时的在人前扇风。 “皇上。“古山手中拿着一叠资料,看着南桐的时候,略带着尴尬。 “怎么这么容易!“南桐奇怪的问道,他让古山去调查丞相府谋反的证据,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皇上,有人帮着咱们。“古山非常郁闷的把手中的证据递交了上去。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说道。连他也觉着不可思议,他去调查的时候是容易了些,甚至有些证据,他还没去调查呢?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南桐没有说话。也没有问是谁帮着,接过古山手中的资料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古山站在一旁也是局促着。他看到的时候脸色都难看了,更何况还是皇上看到。这个江山毕竟是皇上的江山,是南家的江山呀!丞相可是明目张胆的造反呢?不但如此,还勾结东夏。 这些东夏边疆不安分,恐怕也是丞相府的作用吧!古山虽然这般猜测着,但还是真的不敢说话,更别提把他的怀疑说出来了。 “去丞相府抓人吧!把这些证据昭告天下!”南桐看过后,久久的无力感。丞相府如今还没有准备好,这个时候去抓人是最合适的,不会招到致命的反抗。 古山点头退下。整个书房内又只剩下南桐一个人。他靠在后座上。无力感袭来。尚安义,南桐在心底恶狠狠的念到,书桌上上的书和奏折被他扫落在地。 后面整理书架上书的宫女赶忙的跪了下来。看到皇上没有迁怒到她们以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声的退下。顿时这个御书房,真的就剩下南桐一个喘气的了。 这一天,早朝时候还无任何异常的皇宫和上京城,在下午的时候就变了天地。 老丞相尚安义在朝为官三十年,坐上丞相这个位置十八年。没想到如此兢兢业业的一位丞相,竟然会传出谋反的消息。 八月二十四这天,整座上京城沐浴在阳光下,百姓们和往常一样。无任何的变化,该上街的同样上街,该下地的同样下地,午时时分,御林军把整个丞相府给围了起来,宣布了圣旨。各个地方衙役开始张贴丞相犯罪的证据,顿时整个上京城人仰马翻。 昔日权倾朝野的丞相一瞬间下马,和丞相府关系要好的官员,所有人进宫跪在了御书房门外。 表明自己的决心和丞相府毫无干系,暗地里却也聚集了一些人,这些人被丞相彻底收买的。全部聚集起来后,在考虑要不要到丞相府去的,或者就是准备现在收到丞相府信息,就开始进宫谋反的。 南桐在位三年,后宫妃子还未有谁诞下龙子的。皇后入宫三年,也是无所出,整个后宫没有龙子,已经有人怀疑皇上不行了的。但是在前段时间爆出了后宫熹妃怀孕了的,让所有老臣的心思顿时放下。 让人想不通的是,丞相女儿是皇后,他也是在朝上说一不二,权势滔天的人。怎么会谋反,好多人不相信,但是看到皇上给出的证据,却又无话可说。甚至有人怀疑尚家权力太大,皇上这是要清权了。 但是不管何种说话,总之丞相府是栽了。八月二十四这天,一万御林军围拢了丞相府,让整个府邸就算插翅也难飞。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尚安义刚好回到了府里,才刚刚脱下了一身的官服,换上了平常的衣服。 下了早朝以后,他去了一趟上京城的知府里,看望了天子脚下的知府后才返回的府邸。 “相爷,不好了,古大人带兵围住了府邸。”老管家大叔飞快的奔跑着,已经年老了的脚步一点也不缓慢,整个人步健如飞,他冲忙的跑到了丞相的卧房里,看到里面还有丫鬟在给相爷换衣服。 顿时焦急的说道,尚安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官家,才听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快速的穿好衣裳,抬起头看着他,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知道,古大人带着好多御林军围了相府。”老管家似乎是还没见过这个阵仗,整个人焦急的说道,就差手舞足蹈了。他说完后,尚安义的脸色突然间就沉了下来,怎么可能,这才什么时候,皇上早上根本就没有露出一点和往常不同的样子,连看他都没有多看一眼。 怎么下午就来了,不可能呀!尚安义不相信的跑到了府外面,果然看到了被围了起来的丞相府。他脸色变了又变,这到底是怎么会是,他把视线看向了前面的古山。 “古大人这是何意,怎么围了相府一个水泄不通。”尚安义脸色不好的看着前面的古山,整个人表情都阴暗了起来,但是说出来的话虽然带着愤怒,却是极力的压制着。 “传陛下旨意,尚丞相再朝为官三十载,却勾结敌国,暗中聚集兵马和朝臣,准备谋陛下皇位。皇上已经聚集了证据,现将尚家所有人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古山瞥了一眼尚安义,把皇上的话好心的转告了一声。 他一声令下以后,所有的御林军往丞相府内进入,有些站在门外守着。这么多人,就不怕丞相府的人走了。 而他亲自走上前看着面前的老丞相,语气轻松的说道。“走吧!丞相,你存了谋反的心思的那天,就应该想过会有今天了。”他把尚安义压住,准备自己亲自动手关押这个人。皇上已经收集了证据,尚家没有在翻身的可能了,就算如此,古山也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是公事公办的不能在公办的样子。 语气也严肃,尚安义表情变得冰冷,盯着他恶狠狠的问道。“本丞相什么时候谋反了,你这才是冤枉。” 古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呵呵的笑了两声。“你这话留着跟陛下说去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古山这个时候才露出了较为阴险的表情,看着尚安义的表情不是同情,不是幸灾乐祸,既不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而是冰冷的如同做错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八月二十四这天,尚家举家被关入大牢,以谋反罪名。而皇宫里的皇后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被皇上禁足,还是好好的在华清宫待着,让外面的许多人各种想法。但是都不能打破尚家落败了的可能。 春初坐在院子里,老槐树下陪着奶娘聊着天。夏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淡定的退开院子门,看到春初担忧的视线后,微笑着上前。看来春初没有把她们失踪的消息告诉奶娘和翠凝,不然也不会是这种表情,应该一上来就问了。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到一则消息,想听吗?”夏雨笑着迎了上去,喊了一声奶娘后,笑着看着她们两人。 春初刚刚的担忧消失不见,能听夏雨这么说,就定是找到了秋落了,看她这个样子,秋落肯定是没有事情。 “什么消息呀!”春初还没有说话,奶娘就开口说道,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那淡薄瘦弱的身子已经丰满了不少。而且精神也看上去比往常都要好些,夏雨上前扶住奶娘,微笑着。 “奶娘猜猜!”夏雨带着调笑的说道,那奸笑的模样,让春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秋落没事,夏雨既然回来,还笑得这么开怀,定是发生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刚刚皇上下旨,尚家谋反,证据确凿,现在被压入大牢了。”夏雨笑着,把这个惊天消息说的很平淡,像是正常的小事一样。 奶娘手中握着的棍棒掉落在地,惊讶的看着夏雨。连春初表情也难得的露出了诧异,笑容扩大。但是不怎么相信的看着夏雨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夏雨耸了耸肩,坐在了奶娘旁边,这是个长凳子,座三个人都没有问题。她坐上还轻轻松松的,她嘴角带着得逞的笑容,看着春初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笑容加大。 尚家出事了,高兴的是她们,但是连她们自己都不相信,这么容易就把尚家拉下马了。 322安好 她们根本就不相信,尚家这么容易就落马了。但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是不会错的。 “会不会有后手!”春初高兴了一阵后,却是把笑容冷却了下来,看着夏雨怀疑的问道。 夏雨茫然的摇头,她也不清楚,这件事情还是她出了宫门,回来的时候路经丞相府知道的。不然她也不相信呢?若不是亲眼看到,她根本就不相信。 “你们两个丫头的思想就是太深沉了,丞相府落败了,该高兴才是!”奶娘看着两个丫头对望了一眼,刚才的高兴顿时消失不见。就急忙的开口说道,瞪了两人一眼,整个人都沐浴在母爱的氛围里。 奶娘对于小姐是如同女儿的感情,却还带着敬仰和照顾的心思。对于这几个丫头,却也是当做女儿来对待了吧!这几个丫头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虽然好多东西不是跟在她身边学的,但是她把这四个丫头就是当做亲生女儿般对待了。培养她们出来照顾小姐是将军的想法,但是大多时候将军府内院的一切事物都是她在打理着,将军就顾着外面的事情。 而且将军府虽然长相俊美,但的确是个粗人,将军对内院的纷纷扰扰根本不感兴趣。大多时候都是放手不管的,奶娘也是独自一个人面对,才成长成今天这份模样。 还要管着夫人留下来的铺面,这些年,奶娘自己一个人,也成长为了能独当一面的人物。 “是!“春初笑着说道,也是坐到了奶娘的面前,笑着和她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题。夏雨只是坐了一阵就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她先是到了翠凝和奶娘的屋子。看到翠凝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房顶。 “翠凝,无聊吗?“夏雨抬步走了上去,看着面前躺着的翠凝,表情也变得担忧了起来。 “夏雨姐,你来啦!“翠凝略带苍白的脸色微微上抬,看着走上面前的人。 夏雨走到翠凝身边坐了下来,表情柔和的看着她。“感觉怎么样了!“ “比以前好多了。“翠凝甜甜的笑道。看起来虚弱无力,动不动就想晕倒的林妹妹模样。夏雨心里叹了一口气,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翠凝的身子如何才能养得好,以后可能都需要药物了吧! 也还好小姐能舍得,负担的了她的药钱,也幸亏翠凝遇到的是小姐。所以愿意出这份钱,若是遇上了别的府里和小姐,那里能纵容着翠凝这日进金斗的身体呀! “起来吧!我扶你去外面走走。小姐说多动对身体有好处。“夏雨看着至从从牢房里出来就没去过外面的翠凝说道。最多也就是扶着到主屋里吃吃饭,剩下的时间,翠凝大多都躺在床上。 怎么着人也给躺的瘫痪了,翠凝点头。夏雨慢慢的扶着翠凝站了起来,这具身体真的是好弱,就连起来都看得到翠凝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因为病痛。就算把翠凝抢救回来了,但是这具身体。在也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了吧!夏雨心里难受着,翠凝是因为小姐才变成这般的,这份勇气就是可嘉。 夏雨为翠凝披上了披风,才扶着她慢慢地走了出去。经过这近一个月的调养,奶娘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剩下的就是翠凝了,看来离回西楚的路还很远呀!若是丞相府真的出了事情,没有回头路。 那么她们在齐南上京城也就没有必要的吧!她们的小计谋不知道能不能得逞。但是只要尚家拉下马来,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划算的。夏雨想着,扶着翠凝走了出去。 翠凝的精神还是没多大变化。但是至少走路不像是以往一般,站着都能摔倒了。 “翠凝怎么出来了!“夏雨才扶着翠凝出去,就看到奶娘和春初的惊呼声。春初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很难想象,奶娘这么一个人,能培养出如此有本事的四个丫头。连奶娘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这四个丫头在哪里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不管是内宅,还是外面。 她们有自己的主见,聪慧。而且还自主,独立,更重要的是忠心,每个人都不比别人差。 “扶着她出来走走,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夏雨笑了笑,扶着翠凝走了出来,虽然吹到了风不好,这个身体本来就是要靠养着的。但是天天这么躺在床上也不是一个事啊!所以出来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在夏雨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她非常赞同小姐的说话。生病不一定要在床上躺着,走出来活动活动也是好的,这个还更能抵抗病魔。翠凝也对着奶娘和春初露出了一个高兴的笑容,那张以往暗黄的小脸上,透露着一股苍白。 “李妈妈,春初姐!”翠凝甜甜的喊道,整个人都沐浴在了一种高兴之中。看到面前的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她就高兴,可惜的是没有见到小姐。翠凝在心里叹息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达西楚,见到小姐呢?自己的这个身体自己清楚吧!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翠凝既然起来了,那就过来一起坐这吧!但是怎么还叫我刘妈妈呢?”奶娘不高兴的都囊着嘴,这几个丫头都已经喊自己奶娘了,她还是叫着自己刘妈妈,是有些不合道理。 更何况小姐已经说了,认了她做妹子,那也就是她的女儿了。 “奶娘!”听到奶娘的声音和不高兴的嘟囔声,翠凝甜甜的叫了一声。翠凝的年纪不大,过了几年也就才十四岁而已,但是看上去却像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个子不算矮,但是整个人真的太瘦弱了。 “回到西楚去,咱们让小姐把翠凝养得壮壮的。”奶娘感动的说这儿,突然间说出了泪水。翠凝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从他们几人的口中知道,这是因为小姐,为了小姐从来没有遇到过杀人流血的翠凝第一次拿起来刀。杀了对小姐动手的人,这得是多大的勇气,奶娘相信自己有勇气,但是那一刻被吓傻了的可能也有。 “嗯,是!”翠凝也说道,现在已经不影响她说话了。往回说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半响都说不完整。虚弱的浑身无力,多站一刻都是累的。而现在竟然能站了这么几分钟,在他们看来都是好的现象。 夏雨扶着翠凝坐到了奶娘的身旁,开始和她们聊着天。当说到丞相府落败了的时候,翠凝竟然落下了高兴的泪水,被丞相府如此的对待。还抓到了牢里,现在丞相府遭报应了,翠凝是解恨的吧! 现在就差秋落了,只要秋落回来。她们就能回到西楚,见到小姐,虽然西楚并不是她们的家,齐南才是,但是齐南已经被毁了。如何能在回去,而西楚是小姐以后的家,就应该都是她们的家吧! 夏雨深深的想着,回忆到在皇宫里看到的秋落,也是带着一份虚弱的样子。这一场杖并不好打,她们损失的已经够多了,翠凝的身体,春初的假死,还有秋落的受伤,奶娘的身体变差。 一直以为齐南是一个好地方,孕育了她们,给了他们一个家,但是现在看来。似乎齐南也不是明智,夏雨想起小姐的地方,楚王的王府。那个地方会是一个家吗?会是以后生活的地方吗?会是她们存在一辈子的安心的家吗?“ “奶娘,暗心几人呢?“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似得。春初蹙着眉头问道,从来到这里,竟然没有见到暗心几人,按理说他们应该是留下来来保护将军府,保护翠凝和奶娘的。怎么会是不见踪影呢?春初奇怪的问道。 来了上京城这么久,因为忙着,一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就连小姐可能也是都焦急忙的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将军府上还有将军留下来的暗卫。怎么会是一个都没有呢?更是一个都没有见到。 奶娘的眸子突然间黯淡了下来,久久的没有说话。连翠凝的表情都是变了变,整个空气中蔓延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春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出来的时候她是觉着这几个人失职,竟然不在家将军府和保护好翠凝和奶娘。但是看到奶娘和翠凝的表情以后,春初却是觉着这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暗心几人!……”翠凝最先张的口,但是她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眼泪就掉了下来,然后看着春初再也说不下去一句话。若是不是暗心几人,她们现在恐怕会更惨吧!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得,丞相府安排的人是如何对待她们的。想起来她就紧紧的我这双拳,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们死了六个,受了重伤四个。我已经让他们离开上京城前去疗伤了。”最后还是奶娘淡定的开口,但是眼神里蔓延着的一种死气和哀伤还是流转在了几人之间和空气中。春初突然间就停住了口,没有再问。尽管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当时的情况是什么但是看到奶娘和翠凝的样子,春初却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的。 娘娘知道,这几章进展有点快了。但是原谅娘娘不会写阴谋诡计,只能这样了。 323回忆 暗心到底还活着吗?若是活着的四个人去疗伤了,但是怎么现在还不见呢?毕竟距离奶娘和翠凝被关进牢房里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而救她们出来也进一个月了。 春初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犹豫了几许,还是没有张口问出来。 当时一定是发生了很残酷的事情吧!不然翠凝不会是这种表情,而奶娘也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表情。 看来这段事情就得这么接过去一段落了,或许见到了小姐,她们能回答呢? 春初这般想到,倒是没有在问。和奶娘聊着平常的话语,说道小姐的一些事情,和小姐的囧事。 连翠凝也露出了笑容,一直没有消失,和她们开心的聊着天。 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奶娘却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春初。缓缓的开口。“春初定是很想知道当时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活着的人是谁,在哪里吗?” 春初霎时抬起头看着奶娘,想要摇头,和不想知道的话语久久的说不出来。在上京城,在小姐没在身边,她就是当家作主的人。 小姐说过,一定要了解透彻,然后把让她们吃亏上当的人报复回去。她的心是好的,在上京城,在这里,小姐没有在,所以她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自己的仇人,然后狠狠的报复回去。 春初从来不觉着自己是弱者,她们几人都不是,不要小看了她们丫鬟。她们也是有能力,有怒火的。 在奶娘开口后,看着她的模样,春初其实不想知道的。就让那一段迈过去吧!但是又怕放炮了敌人。 因此这种纠结的心态下,春初张了几度口,却是没有开口把不想听的话说出来。 “你们也可以去找找暗心几人吧!想来这么久了。他们的伤势也该疗养好了,当时我让他们逃走的时候说了,让他们好好的养伤,等一个月,若是我们还没有出来。就让他们来劫狱救我们。”奶娘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却是没有提当时将军府发生的事情,而是提的是暗心几人的去路。 “现在一个月早过了,他们也应该在上京城了。也肯定是听到了我们已经出来了的消息,但是我怕他们杀进皇宫里救人,毕竟我们是从哪里消失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听着皇宫出什么事情,想来应该也没事吧!”奶娘说完后,也是歉意的看着春初。这件事情是她马虎了,所以才会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她也是脑袋发昏,怎么就没有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情呢?今天若不是春初这么一问,她都快因为自由得来的兴奋而忘记了暗心四个人还在呢?奶娘心里全部是自责。若是他们四人出了什么事情,才是自己的责任。 但是想来暗心几人会是先到皇宫里打听的吧!因为不得到确切的消息,他们是不敢动手的。更何况那是皇宫和皇上。暗心几人是将军培养出来的,有忠君爱国的心思,应该不会杀进皇宫里去的。 这般想着。奶娘整个人还是担忧着,虽然知道暗心几人的脾性。从小跟在将军的身边,对于将军的忠君爱国心思肯定是重的,希望他们几人不要这么莽撞。 “春初你们也是几个姑娘家,找暗心这种事情就不能麻烦了。看他们自己的福气吧!能不能活着回来。“奶娘叹了一口气,对于将军府的另外一些人,虽然她是有感情的,但是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了小姐的身上。对于将军府的众人来说,只要小姐没有事情,不管别人谁出了事情。她会难过。会悲伤,会不值,但是却不是要了她命的那种。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随时舍去。只要小姐没有事情。 “奶娘,我让任峰去看看吧!“春初听完奶娘说的这几句话后却是这么说道。只要暗心几人没有抛弃了将军府,没有背叛了将军府,没有背叛小姐。那么因为工伤的话,她还是会担忧的,她这么说道。 然后想起了任峰今天已经走了,说是去打探秋落的消息,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春初的想法才刚落,就看到院子门缓缓的打开。任峰一脸汗水的走了进来,目光深沉的看着前面的春初和奶娘。春初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是没有好消息的,夏雨也是厉害呀! 这么回来了,竟然连王爷的暗桩也满了下来。“夏雨回来了,秋落去皇宫送信还未回来呢?“看着任峰担忧的目光,春初率先解释道,省了奶娘在这里,任峰不方便说话的尴尬,也随便告诉任峰没事了。 任峰提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眼睛里终于带上了笑意的看着春初,有些腼腆。春初噗嗤的一声笑了,任峰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想一个大男孩呢?但是只是一笑,春初就把话题给转开了。 把刚才奶娘说的话说了以后,让任峰帮忙去调查将军府暗卫的事情。问了奶娘活下来的是哪几个暗卫后,任峰倒是如来时一般,轻悄悄的退了下去。 “我和你说说将军府当时发生的事情吧!”奶娘看到春初的请求和任峰的答应后,点了点头。知道任峰是楚王的人,但是也不怎么信任。但是看到他答应后,知道就算在不相信,还是会有结果的,并且有了外人的帮忙,春初几人不用那么费脑筋和忙碌。 她也乐得自在,就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何况楚王的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奸诈小人的,也不是个个都是不信任的,更何况有了楚王的密令,这些人应该可以用。 春初抿着双唇点头,听着奶娘缓缓的诉说。整个人都暴露在了阳光下,发出了一股恶狠狠的凶劲。 因为翠凝不能久坐,也不能长时间吹风,所以在开始她们聊天过后,夏雨就扶着翠凝进屋去了。不然奶娘也不会说后面的话,毕竟不是当着翠凝的面,让春初有些怀疑。 现在听到奶娘的诉说,整个人都在愤怒中,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 七月是将军小姐贵绯色成亲的日子,所以在六月中旬的时候。 西楚楚王就开始迎亲,然后领着将军小姐前往西楚的路上。也就是和亲去了,而整个将军府在那段时间都沐浴在喜庆当中,但是当当天小姐走了后,整个将军府都沉静了下来。还蔓延着一股哀伤,有人高兴,有人欢喜有人愁。 贵绯色在府里的日子,对待下人真的是不咋的,后面半年时间。小姐倒是变了一个样子,对待下人也好了起来,但是不能所有的下人都承受过她的好。所以还是有人对她的印象不好的,就变得欢喜了。 知道小姐改变,在将军府几十年的下人。就算知道小姐不好,也只是躲着而已,别的没有变。但是失忆后的小姐,对他们好了以后,他们开始舍不得小姐,就变得愁了。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将军府都蔓延在一股失意的气氛中。 终于到了七月,听说将军小姐和亲的队伍走到哪里了,到了西楚了。在是几天就能到达西楚,然后和楚王成亲,成为西楚的王妃了。将军府虽然消息不怎么灵通,但是总有自己的途径,奶娘和翠凝听到消息的时候。坐在屋子里露出了笑容,就算她们没有在小姐的身边,但是只要知道她是过的好的,那么她们也就会开心。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七月初二的这天。整个将军府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了主子在时的欢声笑语。所有人早早的都睡了,奶娘在将军府里管的并不远,走的时候小姐说过。翠凝小姐是他们的小姐了,是将军府的主人了,也是她的妹妹。所以见到翠凝,所有人都声称一声二小姐,而走的时候,怕翠凝小姐没有威严。 小姐还领着翠凝小姐去拜过祖宗,唯一的祖宗就是贵将军的牌位和夫人的牌位了。虽然她们对于小姐的做法嗤之以鼻,因为将军夫人都不在了,什么还不是小姐说了算。 但是认一个丫头做妹妹,还是将军府未来的主人。这些下人都有些不高兴,有的不是家生子,只是给了银钱定了临时工的奴仆。在小姐出嫁以后就离开了府邸,并且家生子的好多奴仆都被小姐成亲时带走陪嫁了。 在府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外面才买来的丫头,或者是才进府里的。并没有多少忠心,在剩下的就是在将军府几十年,非常忠心的人了。 这一晚,整座将军府都有些安静,睡得也有些沉。外面突然间灯火通明,照亮了整座将军府。大晚上的,也没人会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是如此。整个将军府被围困了起来,而迷迷糊糊起来的下人们更是奇怪。小姐已经离开了将军府,这些天来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拜访。 以往有贵绯色在,将军府还有威力,能震慑得住人。因为小姐的名声和是一个鬼见愁,但是小姐走后,整座将军府好似就成为了空壳子。 奶娘在,威慑的住,但是翠凝小姐的话。哼!你也是一个丫头,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这个府里就是奶娘说话能管用,能镇得住人。 西楚番外 楚天钊小时候 西楚一百六十年七月初七,天空突地升起五彩祥云,百姓们都对这吉祥之气津津乐道: “祥云一起,国家必定昌盛。” “听闻淑妃娘娘怀了龙胎,就这几日生产,这祥云一出,淑妃娘娘诞下的龙胎定是以后的君主之象。”…… 皇宫,昭华殿内,一声凄厉的声响划破云空。 一抹明黄的身影在殿外不停地踱步,手相互交缠着,显出了他的紧张,有好几次,听到如此凄厉的叫喊,都想破门而入,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站在殿外守候,如果能在她的身边可就好了!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宣完,一大群人就从昭华殿外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皇后怎的来了?”楚瑞浩眸光一敛,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皇上吉祥,臣妾只是替淑妃妹妹担忧,就过来瞧瞧,这都几个时辰了,妹妹怎的还未生产?” “皇后,你最好速速离开!”楚瑞浩的声音中有一丝波动,他爱淑妃,但是他不想让她被自己的爱给刺伤。 “臣妾告退!”皇后福了福身,带着众人离去。她本是想来看看淑妃,可是皇上却把她保护得如此之好。 他还记得,他与淑妃相识于楚淀的郊野,那日,他带着贴身太监出宫巡游,途经白云寺,见其宏伟壮观,便走了进去。 哪知,白云寺外宏伟壮观,可内里却极其雅致,桃花遍地皆是,特别是后山的绛桃最抢人眼,虽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这白云寺的桃花却异常茂盛,前来游玩的人也甚多。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一道声音吸引了楚瑞浩,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穿着烟罗紫撒花软烟罗裙的女子从山门中款款而来,腰若细柳盈盈一握。低手抬眉间,自有一番韵味,让人看得痴了。 “这女子……似从天上来。”楚瑞浩不禁发出赞美。 “禀皇……公子,这是纳兰将军家的大小姐,是楚淀出了名的美人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听闻武艺也十分精湛。”楚瑞浩的贴身太监如是说道。 “人间竟有这等文武全才的美人儿?真是难得。” 纳兰敏淑感觉有一道目光久久未离开自己的视线,复而望了过来,见是一俊俏儿郎。对着他微微颔首。 “传朕的命令,朕要在这儿静修一段时日,朝中大小事务由丞相代为掌管。”说完,甩下贴身太监,朝着纳兰敏淑走去。 “姑娘,能否赏脸同游?” 纳兰敏淑红了脸庞。“如此,甚好!” 两人在几日内,感情迅速升温。以桃枝为约、桃花为盟,许下对彼此的诺言,可楚瑞浩却始终未告知纳兰敏淑真实的身份。 后来,一道圣旨下于纳兰府,虽不甘心困于皇宫,但也掩不了相思之情,还是毅然决然的进了宫。 “皇上,不好了!”赵太医慌慌张张地从产房跑了出来,打断了楚瑞浩的回忆。 “如何了?怎么不好?”眉头拧在了一起。 “皇上,淑妃娘娘难产。恐怕……恐怕……”赵太医上气不接下气。 “如若无法让淑妃和朕的皇儿平安无事,你们就提头来见!”说着,负手而立。一股威严之势让人生畏。 “是!”太医再次跑进产房内。 “皇上,你瞧,五彩祥云!”楚瑞浩抬头一瞧,五彩祥云乃吉祥之兆,可是,为何……朕的皇儿却还未诞下? ‘轰隆’一声雷响,掩盖了产房的叫声,最后一声叫喊落下,伴随着婴孩的哭声,五彩祥云布满了整个天空。 产婆从产房内走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淑妃娘娘为皇上添了一个小皇子……” 产婆还未说完,楚瑞浩就掀开了重重帘幕,淑妃躺在床上,脸色憔悴不堪,整张脸上布满了汗水还有泪水。 “皇上……” 太医还未行礼,就已被楚瑞浩制止,“嘘,让淑妃多加休息!你们下去开几帖补血养气的方子。” 太医领命退下,楚瑞浩慢慢走到淑妃的床塌边,手指抚了抚她额前的乱发,又看了看躺在她旁边的婴孩,轻轻托起。 这……就是朕的皇儿,六皇儿!笑容不自觉就漫上了楚瑞浩的嘴角,婴孩仿佛也感觉到了,虽还未睁眼,却也在睡梦之中露出了笑脸。 果然是个麟儿!果然是个麟儿啊! “皇上……”淑妃悠悠转醒,看见楚瑞浩脸上的笑容。 “淑儿辛苦了!”楚瑞浩放下怀中的婴孩,接过小宫娥手上的锦帕,轻柔地替淑妃擦脸,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 “皇上,淑儿不辛苦!”看见楚瑞浩嘴角含笑,淑妃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似乎身上的痛感也消失了。 “皇上,皇儿还没有名字……” 楚瑞浩看了看婴孩,然后再次托起,“淑儿,你还未生产之前,朕就已经给皇儿取好名了,就叫楚天钊,这孩子是上天赐给朕的礼物。” “朕的钊儿,朕的钊儿。”楚瑞浩把婴孩抛入空中又稳稳地接住,喜悦之情怎样也掩不住。内殿的人从未看过皇上如此开怀过,就连当初皇后生二皇子的时候,也未见皇上笑得如此开怀。 五年后, 昭华殿内,一华服女子坐于绣房之内,正专心致志地绣着‘花开富贵’,就在这时,一双柔嫩的小手遮住了视线。 “钊儿,怎的又在偷懒?今儿个师傅教的东西可有学会?”女子的声音虽柔和,但也严厉。 “母妃,每次都被你猜中,真是没趣呢!今儿个师傅教的都温习过了,父皇又请了尉迟晗来教儿臣骑马射箭。可好玩了!”楚天钊瘪着一张小嘴。说到父皇请人来教自己骑马射箭时,声调瞬间高昂起来。 “就知玩,你要是能学到你父皇一星半点可就好了!”淑妃用手指戳了戳楚天钊的小脑袋瓜。 “哈哈哈……淑妃,钊儿已经是很努力了。尉迟晗说,我们钊儿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定能出人头地。连他的哥哥们都没他厉害!”楚瑞浩走进昭华殿内,抚了抚楚天钊的头发,“钊儿,今儿也累了,出去玩去吧!” “谢谢父皇!”说完,便跑了出去。 孩子毕竟是孩子啊!总是能那样无忧无虑! “哎,淑儿,你还是恨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可能会在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哪会像现在这般,想走也走不了,徒有一身本领,也只能逐渐荒废。”楚瑞浩哀叹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皇上,既然我已入宫闱。就没再想过出宫。现在,看着钊儿一日日长大,便也是我最幸福的事情了。皇上,你如此爱我袒护我,我纳兰敏淑自是知道感恩的,但同时我也爱皇上啊,哪能弃皇上而去呢!”淑妃边说着边把楚瑞浩揽入自己的怀中。 只有在淑妃身边,楚瑞浩才能做自己,哪怕是最脆弱,最不堪一击,他也敢于在她面前露出那一面。 在昭华殿,他才能像平民老百姓那样。拥有家庭的温暖与幸福,而不是后宫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没有人会逼迫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没有人会强迫自己处理朝廷上的大小事务,在这儿,他才会感觉到有家的感觉真好!淑妃会为他弹琴解乏,而他的六皇儿楚天钊可以为他舞剑解闷。 楚瑞浩几乎每日都要去昭华殿,他把淑妃捧在手心上疼爱,自从楚天钊出世,他也极其宠爱楚天钊,甚至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虽宠,但却不溺爱。 昭华殿内,曾一度门庭若市,不管是平凡日子还是节日庆典,昭华殿比太液宫还要热闹非凡。 后来,由于太过招摇,淑妃向楚瑞浩禀明之后,楚瑞浩就严禁所有人去打扰淑妃的清修,这才清净了下来。 “父皇,儿臣今日又在尉迟师傅那儿学来了一套剑法。”说着,就当场舞起剑来。 淑妃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这孩子是越发高调了,你得教教他方可!” “这年纪的孩子正是爱玩,哪有高调不高调之说,也不过是孩子而已。”说着,也笑了笑。 楚天钊舞罢,来到楚瑞浩身旁,“父皇,可有何评价?” “甚好,甚好!哈哈哈……”楚瑞浩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父皇,难道儿臣舞的剑如此好笑吗?能把您乐成这般模样。”楚天钊瘪了瘪小嘴,一副可怜的模样。 “哈哈哈……皇儿怎的这般小家子气了。瞧瞧,瞧瞧,待会儿让大家都过来看你的笑话才好!” “父皇就会打趣儿臣!”楚瑞浩和淑妃相视一笑,摇了摇头,不再开口。 又值桃花盛开之季,淑妃穿着一身桃红夹袄坐于桃花亭内,这亭子是当初楚瑞浩修葺的,就是为了与她方便,此时,正是赏花的好时节,案几上搁着一架七弦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也不过如此了。 桃花飘飞得更加厉害,风缠绕着她的发丝,掀起,翻飞。 一双小手罩住自己的双眼。 “钊儿,怎的还是如此调皮?”淑妃把楚天钊的小手扯下,放到自己的手中,“这春寒料峭,也不知让宫娥给你多加件衣裳,瞧瞧这小手冷的。”说着,便搓揉起他的手来,手掌瞬间暖和了起来。 “母妃,父皇今儿个又赏了我一对玉如意,还称赞我又进步了不少……”楚天钊的小脸上扬起了笑容。 “那可就好!瞧瞧父皇是多么疼爱你,长大一定要好好孝顺他。”淑妃温柔的笑着,看着面前的麟儿,整个人都飘飘欲然起来。 有疼爱自己的皇上,还有乖巧懂事的儿子。 325温馨 娘娘把u盘放到了办公室里,但是从新码字的话一是时间不够了,二是舍不得办公室哪里的稿子,所以娘娘就忽略了中间的哪一章。 更了一篇番外,是楚天钊小时候一家人欢乐的事情。若是不喜欢的可以忽略不订阅呀! 324章是写将军府的那段回忆,可以忽略的,所以娘娘就从后面开始码字了吧。 楚天钊本来是来找绯色麻烦的,但是被几句话以后,就忘记了他的初衷。到是跟在别院里住了下来,来的时候还早,还是午间。 楚王府下人去通知的时候去的也是急躁,外面下着小雨。再多要公办的事情在下着小雨的情况下,也没有了心情。 “楚天钊,你真准备赖在这里不走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家,还不赶快走!”绯色对着要留下来吃饭的楚天钊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这么自觉的留下来,不去他的温暖香玉窝里了吗? “留下来陪你不好吗?你不是也希望我陪你吗?”楚天钊优雅的笑着,那双眼睛深邃的看着绯色,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魅惑的气息. 若似无骨的靠在绯色身上,整个人都软下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先把你那一后院的女人解决了再说.‘绯色看着楚天钊的模样,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然后一个手拐子,拐了楚天钊一下,她就走了出去. ‘白灼,去准备晚宴吧!‘两人坐在屋子里看书,一个靠着一人说着情话.而到了晚饭时间,绯色却翻脸不认人,呵呵的对着楚天钊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走到了外面,对着白灼吩咐道. 白灼点头退了下去,虽然她也是第一次来别院,但是跟在王妃的身边后,就要熟悉王妃的一切.这里是王妃的院子,她只要放开就行了. 刚才王妃和王爷说着悄悄话的时候,冬雪就带领着白灼在宅子里熟悉了里面的情况,也把身边的人,和应该相信的人给见了面.了解了别院里的情况,还有把院子里应该了解的情况都给了解了个变. 这个时候,白灼对于这里一点也不陌生了,王妃吩咐的话,她都会意的下去照做.没多久的时间,厨房里就端了饭菜上来,是放在主屋的圆桌子上. 绯色过去的时候把冬雪和白灼也顺便一起叫上了.楚天钊;留在了房间里,静静的思考着绯色的话.她是吃醋了吗?所以才会让自己把后院里的女人给解决了. 可是解决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呀!楚天钊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绯色在吃醋,就证明她在意自己了,嘿嘿,想到这个可能.楚天钊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走到了外面,看着外面穿插而入的丫鬟,突然间觉着就这么过日子也是不错. ‘你倒是很自觉呀!‘绯色看到自己进来,坐在了主位上的楚天钊,一点也不客气.楚天钊挑眉,看着同样坐在桌子上的白灼冬雪和几个年老的管事.顿时有些无语,每次和她一起吃饭,只要情况允许的情况下,总是能看到她带着一群丫鬟没上没下的. ‘你府里的下人教养也不怎么样嘛!‘楚天钊难得的和绯色安静的相处,吃顿饭,他就一直希望这么下去.这个时候被别人破坏了,楚天钊是怎么的都不爽.看着绯色身边的几个丫头就没了好脸色. ‘也没见你府中的人教养有多好!‘绯色鄙视的瞪了楚天钊一眼,对于楚天钊的话不置可否.自己的丫头和自己在一起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他不爽什么. 楚天钊闷闷的坐在了椅子上,在绯色这里,还真的是只能让着她,不能让和她置气.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以前不能理解,现在他可是清楚的理解了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是什么意思了. ‘王爷,王妃,奴婢们退下了.‘白灼看到楚王进来后,听到他的话,很识相的告辞.却被冬雪拉住了身子,在王爷的面前,若是没有小姐的吩咐.她们就是小姐的丫头,谁也不能吩咐,小姐让她们退下,她们才能退下呢?她们也不是么有眼力的人,但是这个情况下,是王爷惹得小姐不高兴的. 她就是要膈应下王爷,所以冬雪坐着不动.只是在看到楚天钊的时候,礼貌的喊了一句王爷.让楚天钊恨得牙痒痒,她养的这群丫头和她就是一个性子的,简直是得罪不得.不然可是有你好受的,偏偏因为绯色,他又不能把这几个丫头怎么样,似乎她们也是知道.所以就纵容着自己当他的灯泡. ‘坐着吃饭吧!这么热闹的场面,难得你也没有经常经理.‘绯色看到冬雪的动作在看到楚天钊的脸色,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对于冬雪的做法不置可否.她倒是乐呵了,但是楚天钊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 绯色看到他生气了,赶忙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和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一股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情似水. 楚天钊闷闷的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在说话了.在楚王府的时候,他经常不在府中吃午饭,大多时候只有晚饭的时候才在府中,而且这个古代.大部分人虽然都是规定了中午饭和晚饭的时间,可是这里的人们,除了贫民百姓能很好的遵守.因为她们人穷,所以必须依照着来,但是有钱人家,和权贵人家,哪里还能等得到规定的饭点时间. 都是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在吃饭,反正不用自己准备,方便得很.厨房里的丫头嬷嬷是雇来干嘛的,当然是干活的啦.因此,楚天钊都是饿了的时候,才吃的饭,有的时候不想吃就不吃了. 而绯色是搞出了一个习惯,平常时候也带着些零食喂到嘴里.大多时候还是按照着饭点来的,这是一个习惯,只要习惯了下次就会照常的遵守. 吃过饭后,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绯色和白灼冬雪坐在屋子里聊了一会儿天,把楚天钊那个大男人给丢在了一旁.那哀怨和铁青的眼神脸色已经不止一次往周围人的身上瞟了.白灼已经支撑不住,脸色苍白,带着尴尬的看了一眼被王妃忽视的王爷.也觉着不好意思起来,以前还没有发觉,王爷也有这么可爱的一天. 爱情真的很伟大,王妃也是一个好人,值得王爷这么对待.所以面对王爷对王妃的宠爱,白灼无疑是高兴的.只要王爷对王妃有爱情,那王妃就没有失宠的一天,而且王爷嘴角的笑容,她看到正一天天的加深.这都是王妃的改变,在她的记忆中,王爷就是一个沉着冷静,带着冷酷的人.但是却没有想到,王爷有一天也会变得笑容满面. 可是这个时候的王爷,简直是铁青着一张脸,那强大的威压释放出来,压在她们的身上.她感觉自己自动的弱了下来,所有一切都是浮云. 看到和王妃聊得哈皮的冬雪,白灼万分的佩服,能在王爷的这种眼神下,还好好的安然处之.不愧是王妃带来的人呀!这么厉害. 白灼在旁边吐槽,最后借口上茅房的心思跑了,独留下冬雪一人陪着小姐. 白灼跑了以后,楚天钊的视线就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了,那如同来自地狱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冬雪,开始她还能安然无恙,好好的和小姐说话.但是到后面,在王爷的眼神示意下,冬雪也变得萎缩了起来. ‘王妃,奴婢退下了,已经很晚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因为下雨的缘故,黑的比较早,所以现在都能看到黑压压的一层云色.冬雪这么说了一句,不等绯色吩咐和说话,就站了起来咚咚的跑了. 跑到了外面,她才捂着心口,心跳的很快.王爷的眼神真是太恐怖了,也是她能抵受住,但是现在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不过这个时间也够了,够膈应王爷了.冬雪笑了笑,倒是真的走了,一点也不觉着自己这个丫头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合着王妃来膈应王爷了. 奶娘说的那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冬雪的心里,也被她忘记到那边天去了. 冬雪退了下去以后,顿时整个屋子就剩下了绯色和楚天钊。 “喂,你还不回家去么!这里可是我的宅子。”绯色看着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却还是铁青着的楚天钊,赶人的说道。 “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么!我们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楚天钊瞪了绯色一眼,对于绯色的话非常的不爽。 说完后,楚天钊走上了前,坐在了绯色的身边,把她整个人都揽入了自己的怀抱里。把玩着她的发丝,闷闷的说道。“绯色,你怎么就从来不把我当回事呢?” 楚天钊的声音带着一股沙哑和暗沉。让绯色有种错觉。就像是狼来了。 “我怎么不把你当回事了,说清楚。我可是尽好这个妻子的责任了,你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我可是一个都没动。”绯色郁闷的说道,她绝对不承认她是在吃醋,只是不怎么舒服而已。凭什么楚天钊就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得守着一个男人终老。若不是面前这个人是楚天钊,她可能更不会依照他的心思了,直接把那些女人撵出府邸去了,省的看着碍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92ks就爱看书网】) 326** 这一章是继上一章的,下面的一章才是奶娘回忆将军府的那段。咳咳,娘娘粗心大意,连接不上来,非常的抱歉,但是不怎么影响看的。 天色已经晚了,在西楚楚淀下着小雨。但是别的地方不一定会下,天下这么大,各个地方的气候并不一样。 齐南现在是大晴天,上京城晴的很好。而东夏却是寒冷的冬天,所以不同的地方气候差异很大。 楚淀下着小雨,不远处的群山和丛林在风的呼啸声中偏偏作响。 贵府别院里,绯色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楚天钊的身上。看着手中的书,早已经有丫鬟上来点上了灯笼和蜡烛,冬雪和白灼却是被楚天钊的眼神给看的退下后就不好意思在上来。 两人聊着天,摩擦着语言,说的倒是没有吵架的意思。 “你是在吃醋,然后要让我的后院为你清空是吧!”楚天钊沙哑的说完,伸出舌头在绯色的耳垂上舔了舔。传来酥麻的感觉,让绯色浑身都颤了颤,回过头瞪了楚天钊一眼。 “你干嘛呢?安分守己。”手中的小本却再也看不下去了。 绯色才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对于这个地方的繁体字,简直是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字。现在已经到了能把所有字都认全了的地步。但是还是觉着不如中文学的好呀! 邯郸学步,学完忘记了走路。绯色觉着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看着手中的繁体字,现在倒是越来越快了。 看的起劲,被楚天钊这么一弄,整个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真不回去了。就不怕宠娘子宠过头了吗?”绯色不好意思的看着楚天钊,咳嗽了一声,再次问道。 “有娘子的地方才是家!”楚天钊暗哑着嗓音,抱着绯色的手臂越来越紧,这么来了一句。让绯色整个人都懵了,楚天钊什么时候学会了浪漫和撒娇了,这话说的。让心底都滋生出一股暖意来。 但是别以为就这么说几句好话。他后院里的那群女人她就能忘记了。 绯色是盯着这个事情不放了,整个人都暗自瞪了楚天钊一眼。在身上的咸猪手却是不自觉的乱动着,让绯色也难耐了起来。 从楚天钊的怀抱里抽出自己的身子,然后走到了外面,看着已经昏黄的黑了的天色。 “娘子,夜已深,还不歇息吗?”耳边传来楚天钊暗哑的嗓音,让绯色回过头瞪了还坐在软榻上的人。 “休息什么休息,你看还早呢?”绯色语气不善的说道。下着雨。整个院子和走廊里都没有人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但是和楚天钊单独处在一块,还是有些紧张。 两人明明都已经成亲了,也天天的腻在一块儿。从成亲后,楚天钊几乎是每晚都和她躺在一处。但是在两人还真的没有回过别院呢? 而且楚天钊今天暗急了些。刚才就一直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她透透气不行么! 绯色站在走廊处,看着黑下来的楚淀。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安静中,和上京城一样。并且没什么不同。 “娘子!”绯色刚刚伸手出去,想要接住雨水。就被楚天钊拉进了房间里,然后在耳边咋呼到。 还不等绯色反应,楚天钊已经打横抱起了绯色,向着里间走去。灯笼照得房间暗黄,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去。星星和月亮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夜色也黑的寂静无声。 “呜!放开。”楚天钊一下把绯色丢到了床上,身体压了上去,双唇覆盖上了绯色的,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绯色发出闷闷的声音。被楚天钊压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一样,让绯色牙齿咬紧,暗自恨得痒痒的。“你放开我。喘不过气来。”绯色缓慢的说道,有些急促。 楚天钊侧了侧身子,躺在了绯色的里面。双眸亮灿灿的看着绯色深呼吸,胸部随着一上一下起伏。眼色顿时黑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比绯色刚才好不到那里去。 “关灯,你还要点着呀!“绯色喘过气以后,看到楚天钊已经把自己外面的衣裳给脱了。顿时瞪了他一眼吼道,脸色变得涨红,她绝对不承认是因为楚天钊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楚天钊在这里很听话,他听话的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把所有的灯都灭了。内力是有的,但是不要期待内力能灭灯这回事,轻功也是有的,但是飞檐走壁,消失不见不是问题。但是不要期待轻功来赶路,绯色也是后面对武术更深一层的了解才知道的。 楚天钊能抱着她在楚王府溜达一圈,但是不能抱着她在街道上狂奔。不是因为内力不够,而是耐力不够。轻功是非常消费能量的东西,而且还消费耐力,楚天钊抱着绯色看过楚王府的夜景。 还观察了楚王府的下人后院女人等等,就把楚天钊累了一个半死,他还边跑边休息。 所以说电视剧中内力一出,窗子和门自动关起来,灯自动熄灭的。绯色还真的是见不到了,看着楚天钊猴急的去把灯全部给灭了。 整个天地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晴天还能借着月光看的到模糊的身影。但是这种天,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眼前黑的如同在暗黑世界中,什么都没有。 绯色滚到了床的最里面,这张床是春初准备的,虽然是她看着买的。但是买这么大,却还是让绯色感觉到尴尬,感觉就像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一样,心里非常的不爽。 和楚天钊睡在一起,她不觉着奇怪和尴尬,她们是夫妻吗?做该做的事情的时候,她也不觉着有多大尴尬。只有觉着自己在意楚天钊多了的时候,绯色的心里就会发出紧邻,让自己不该动心。 叹了一口气,绯色躺在了最里面,把外面的角落留了出来给楚天钊。 自己卷缩成一团,这样楚天钊就不能对自己做什么事情了。绯色想的很好,秋天已经凉了,而现在是深秋,已经能感受到凉意。加上下雨,感觉更是凉了。 楚天钊的身体很是热乎,一躺进了床上,就挤到了绯色的身边,摸索到卷缩成一团的绯色。嘴角露出了笑意,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 楚天钊把手探了过去,摸索到了绯色的小手上,顿时感觉一阵暖意。很奇怪,明明两人都是同样的,但是楚天钊的身体偏偏还比绯色的暖和。让有些冰凉的绯色自动的贴了过来。 楚天钊嘴角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把手伸到了绯色的衣间,探了过去。 把绯色整个人揽在了怀里,手指在那嫩白色的豆腐上触摸着。楚天钊借着内力,能在黑暗中看到绯色的脸色,看到她的耳朵上蔓延上了一阵红晕。真是难为了,在这种黑的看不到所有东西的情况下,他竟然能看到绯色的脸色。 “怎么这么凉。“楚天钊暗哑的声音问道,除了被衣服包裹住的,绯色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脸蛋这些都比较冰凉。而且就算是包裹住的,手一覆盖上去,就感觉到和暖暖的比起来差远了。 但是就是这种凉意,却让楚天钊一阵颤抖,感受着心底的那股燥火。 “不知道。“绯色闷闷的回答道,也没有拒绝楚天钊的动作,反正是夫妻嘛!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她若是拒绝,就显得太小气了不是吗? 在夏天的时候,她热的耐受不住,但是身体和别人的比起来,总是温度要差些。也是到了西楚,绯色才发现,自己竟然感觉到凉意了,身体不管怎么烤火,都是变不暖的那种。那是给别人的感觉,而她自己却是一点不觉着冷,还带着暖暖的感觉。 楚天钊的双唇覆盖了下来,吻上了绯色的唇角。撬开牙关,深入的与舌尖互动,手也不闲着的在绯色的嫩豆腐间辗转反侧。感受到中间那里果实在他的抚慰下,变得坚硬起来。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都只剩下绒衣,而楚天钊的动作。直接把绯色的肚兜都给扯了丢在了床下,剩下一件单薄的纱衣留在身上。而他自己的也快没了,绯色冰凉的小手触上了楚天钊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结实,也很壮实,腹肌有,甚至有些白嫩。和古铜色的肌肤不同,但是却不会感觉到小白脸的错觉。 “绯色!“深吻过后,楚天钊沙哑着嗓音喊道,覆盖上了绯色的身体。手脚并用,不闲着…… “嗯!“绯色发出一声娇弱的喘气声,嗯了一声。听在楚天钊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呻吟声。整个人都散发着强壮的气息。开始做夫妻之间应做的事情。 额,本来想着,要完本了,不能全部清水下去吧!所以准备忽略扫黄,顶风作案,来一段有肉的情节。娘娘还特意的看了末果的书,然后学着描写,但是鬼知道,还是描写不来。只是越写越尴尬,娘娘果真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呀! 234将军府 所有的丫鬟被外貌敲门声震天给吵醒了,迷糊的柔柔眼睛爬了起来。 甚至大部分人没有起来,还在睡梦中,不是深夜。只是黄昏入梦而已,大部分人已经睡下,却还是有人醒着没有睡。 外面的声音吵得让将军府的人奇怪,跑了出去开门。 顿时看到了外面的官兵,这些兵步伐整齐,手中拿着刀剑和火把。就是这火把照亮了整座将军府。 奶娘还未入睡,翠凝从身体弱了以后。一到入夜就开始睡了,已经脱得只剩下里面的绒衣。 奶娘听到敲门声,奇怪的随着下人到了府外。打开门一看,却是整齐一排排的兵卫。 能调动兵卫的,恐怕只有皇上了吧!但是这么晚了。兵卫怎么会把将军府围起来,一瞬间,奶娘顿时就想到了不好的方面去,最前面领兵之人却是尚家公子尚之城。 奶娘是认得他的,丞相府的公子,如今在兵部。那么这个兵卫,只是一刹那间,奶娘的脑袋里就回转了好几圈,却是对面前的一幕还是迷糊,想不通怎么会有兵卫把将军府给围拢了起来。 看到将军府门口尚之城的一瞬间,奶娘有种错觉,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一定是。不然小姐才走了没几天,如何能现在就带兵围剿了将军府。 “尚大人这是做什么。“奶娘虽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精明干练的气势。 在齐南摸爬滚打这些年,她该有的威压还是有的,只是在面对这些在豪门里长大的公子哥。奶娘的气压不如人家天生的来的威严。 “将军府有人传出消息,圆舞公主刚刚下嫁西楚。就有人想着霸占将军府。本官是前来查明真相的。“尚之城冷着一张脸,冰冷的说道。他一个手势,后面的人就上前来拦住了奶娘,抓住了她的双手,被抓住起来。 奶娘嗤笑了一声。“霸占,这里是小姐的府邸,小姐报的案吗?“奶娘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讽刺。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尚之城。 “是因为和小姐有仇,所以要对付将军府吗?“奶娘毫不客气的直接说道。那双眸子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尚之城。”冤枉人的时候,也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吗?不需要证据。把将军府所有人抓起来,没关系的可以放了。”尚之城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看着奶娘倔强的模样,冷笑了一声。 他就是冤枉,那又如何。贵绯色这个女人走的时候都不安生,不让尚家好过。 让皇上怀疑了尚家,那么他对付将军府不是应该的吗?既然她嫁人了。找不到对付她的理由。那就让她在齐南再无立足之地吧!尚之城冷笑了一声,站在外面看着,士兵们跑进了将军府里。 没一阵的功夫,将军府所有的下人都被集合了起来,压着前往将军府门外。整个上京城被将军府的情况照耀的一片灯火通明。 “有皇上圣旨吗?将军府就算将军去了,小姐也是被御封为圆舞公主了。尚大人这么做。得到陛下首肯了吗?“有的人哭泣着,有的人尖声叫喊着。整个将军府都沐浴在一片涛声震天中。 所有的奴仆都被尚之城派兵关了起来,翠凝躺在床上。早已经睡下了。 被灯火吵醒时,她茫然的看着外面的情况,迷糊的爬了起来。岸菊缓步走了进来,看到翠凝醒了以后,温柔的说道。“二小姐,怎么起来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翠凝迷糊着双眼,却没有了睡意。看到岸菊进来后,奇怪的问道,怎么将军府今天会这么热闹。 “没什么事!二小姐你好好的睡吧!“岸菊走上前把翠凝按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褥。 翠凝奇怪的看着岸菊。外面闹得这么大,现在她都还能听到声音呢?怎么岸菊会说没什么事情。岸菊原先是小姐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但是很少有能接近小姐的时间。小姐就把岸菊拨到自己这里来了。平时看岸菊人还算沉稳,比起别的丫鬟要稳重些。 “府上的有个下人看小姐走了,所以想要卷铺盖跑人。“岸菊看到还瞪着自己的翠凝,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挑了这么一个理由解释道。 “哦!“翠凝相信的哦了一声,刚要睡觉,眼睛却瞥到岸菊手中握着的一把匕首。她心里顿时一柄,仰起头认真的看着岸菊。”岸菊,我想喝茶,你帮我去拿茶水。“翠凝心里非常的紧张,却还让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以往遇到这种事情,翠凝保定是第一声尖叫。但是现在,她有小姐了,有小姐这个姐姐。自己才过上好日子,自己还要给小姐守着这个家,不能出事情。她还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她要活着。 但是岸菊为什么会把匕首拿着,以往她想的不会这么深。但是当在将军府一段时间以后,翠凝清楚的懂得,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翠凝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岸菊瞥了翠凝的脸色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旁边屏风外面就是桌子,并不远,去倒茶水只是一下子的事情。翠凝不敢有特别的动作,等着岸菊出了屏风。她才爬了起来,飞快的往窗子边跑去,窗子并不高。 但是对于身体虚弱的她来说,爬上去还是有些难度。还好,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会超常发挥的,翠凝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表现的这么镇定。是因为做了小姐,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小姐的样子吗? 翠凝刚刚跑到窗子边,岸菊就发现了。丢了手中到了一半茶水的茶盏,几步就奔到了翠凝的身边。 伸手就去抓翠凝的衣服,但是只抓住了衣角,翠凝摔倒在了窗子外面。瞥着外面一片灯火通明,还有许多的人跑来跑去。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定是出了事情了,不然将军府怎么会这么热闹。翠凝的想法才落,岸菊一个纵步就跳了出来,冷冷的瞥着她,在也没有平时稳重的脸色。 “岸菊,你要做什么!“就算装的在镇定,翠凝毕竟没有经历过风霜。 颤抖着语气问道。岸菊冷冷的瞥着翠凝,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手中的匕首拿到了身前,让翠凝能清楚的看到。“如你所见咯,将军府要完了,尚大人已经带兵围剿了将军府。你认为你还能活着吗?杀了你,我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岸菊冰冷的说道,和平时那个忍着,沉稳的丫头天差地别。 翠凝身子爬起来往外面跑去,但是她的身子前面已经掏空了。就算是吃再多的药和补品。还是补不回原先那个健壮的身体。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翠凝个子长高了些,脸色也变得嫩白了。只是单薄的身体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 翠凝听到岸菊的回答后,爬起来就往外面跑去,院子门已经关了起来,整个将军府都是一片灯火。翠凝刚刚跑到了外面。却被拿着火把,带着刀剑,穿着兵服的士兵围住。 十多个人一起围住了翠凝。翠凝不是傻瓜,看到面前的一幕会是认为这些人是来救她的,是好人。她扭头就往院子里跑,后面却是岸菊,拿着一把匕首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里有两个丫头,抓起来。”身后传来士兵的说话声,就向着翠凝和岸菊扑了上来。 “她是贵绯色的义妹,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岸菊看到有士兵前来后,丢了手中的匕首,讨好的笑着说道。 “骗谁呢?大人说了。将军府所有的人都不能放过。”一个士兵在一旁道。 只听得另一个从后面关住了院门。“嘿嘿,这两个丫头长得不错,你看那个只是十四岁吧!”其中一个士兵淫笑着。指着翠凝说道。 说着就听到全部一起哄堂大笑了起来,声音变得越来越淫荡。 “啊!”翠凝往后退去,十多个士兵上前抓住了岸菊和翠凝,不怀好意的笑着。撕碎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口中说着淫秽的话语。 “不要,我不是将军府的人,放开我。”岸菊还在那里吼着,“你们去抓她,她是贵绯色的义妹。” 岸菊还在那里吼着,翠凝也尖叫起来,对着扑在自己身上的几个人撕打着,但是她的那点力度,在几个人眼里一点作用都没有。 翠凝大声的哭了起来,眼角的泪水拼命的往下掉。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士兵,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翠凝身上的衣裳被撕碎,她穿的本来就不多,已经睡下的人,被岸菊这么一下。只是批了一见披风,现在却是全部被撕开了。 “翠凝小姐,没事吧!”一件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包裹住她。拦住了她的腰部,把她拉扯到了怀抱里,手中的剑还在滴血,面前已经倒下了刚才欲对她不轨的几个士兵。 哭的伤心,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翠凝声音暗哑着开口。“没事!“但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颤音,看着面前的一幕,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了的状态下。 “这是怎么回事!“她止住了哭泣,扭头看着抱着她的人。这是小姐留下来的暗卫,保护将军府安全的暗卫,有他在,自己没事了。翠凝刚刚死灰的心复燃,看着面前的人如同看着希望。 “尚之城带兵围攻了将军府。“男子很冷酷,说的话很少,吝啬的说道。 暗卫抱着翠凝的身子,冷眼的看向还在对着岸菊动手的士兵。走上前几刀就解决了,刚想低头把岸菊也给拉起来,被翠凝拉住了她的手。 “她刚才要杀我。”翠凝看着瑟瑟发抖被救了的岸菊,小声的说道。那暗卫诧异的回过头,看着翠凝的眼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实,没有撒谎。他顿时收回了要去拉岸菊的一只手,改成一剑刺进了岸菊的胸口处。 让翠凝惊呼了一声,捂住了嘴角,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暗卫说要尽快走,不然让外面的人发现就逃不出去了。翠凝听话的赶忙跑到房间里,换了一身衣裳。 才出来就看到刚才那个暗卫倒在了血地里,整个人不瞑目的瞪着眼睛。翠凝吓得尖叫了一声,捂不上嘴角,全面站着几个士兵,穿着的衣服要比刚才的小兵高级些。 手中拿着剑,还在滴血。火把照亮了整座院子。一人上前看了翠凝一眼,却是没有杀她,而是把翠凝给拖了起来,押到了外面将军府门口。翠凝到了门口,整个人都已经吓傻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让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翠凝!”她瑟瑟发抖的随着被押到了外面,听到掠带惊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翠凝抬头往前面看去,奶娘。眼睛忍不住的就又想掉了眼泪。但是却被奶娘一瞪又咽回了眼底。 “我们将军府的人,流血不流泪。尚之城,你们丧尽天良,对将军府赶尽杀绝。小姐知道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奶娘在一旁瞪了要哭的翠凝一眼,然后大声的说道。 “谁说我要对将军府赶尽杀绝了,我只是把你们抓起来审判而已。作为下人。强占了将军府,我这是为圆舞公主清理门户,她知道感激我还来不及。”尚之城冷笑了一声。对着奶娘邪笑着说完后,看到全部的士兵押着奴仆走出来,差不多快完了。 “奸诈小人。”奶娘被尚之城的话气的要吐血,恶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就闭上了嘴巴,闭起了眼睛。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尚之城会带兵来围了将军府。理由还是这么的牵强,更重要的是皇上知道吗?肯定是知道的,若是不知道,尚之城怎么有胆子来做。 会是皇上授意的?奶娘猜测道。却是想着不可能。但是心里的怀疑却是越来越严重,将军府没有了将军府,只有小姐一个孤女。皇上碍于先皇的旨意不敢动小姐。这些年来被小姐的作为和张狂已经给气的几次要杀小姐为快了,现在小姐好不容易出嫁到西楚。将军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奶娘苍白着脸色,越想整个人就越害怕。小姐一走,陛下就这么等不及要清理了将军府吗?没有将军的将军府,存在还有必要吗?奶娘闭上了眼睛,深深的无力感传来。 只希望皇上不要太狠,让他们能活下来,但是想来是不可能的吧! 所有的将军府奴仆都被押了出来,一批已经陪着小姐到西楚了。剩下的人并不多,但是也有四五十人,全部被押住跪在了将军府门口。 尚之城也不是丧心病狂,全部都杀了。把翠凝和奶娘关押在了刑部大牢里,当成重刑犯来对待。还吩咐了刑部里的衙役虐待两人,而剩下的,杀了也并不能解恨,就关在了一般的牢房里。 而才入将军府,并且交代妥善的人,还是直接放了。但是这一夜下来,将军府死了奴仆护院有二十几个人,剩下的识相的跪地认错,求饶。尚之城看在这些人和将军府并无多大牵扯后,倒是放了。 奶娘站在哪里冷眼旁观着,被抓住了的暗卫就是全部。一小队暗卫,人并不多,还绯色带走了几人。 十几个暗卫和尚之城带来的人对抗,死了六个。剩下的全部被抓住,包括暗心在内。他们几人也给尚之城一个重创,让她失去了一百多个士兵和二十多个精装兵卫。 尚之城看到全部如同丧家之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将军府众人,心里的快感一下子袭来。但是他还是不赞同对付已经没了主子的空壳子,让这个将军府成为贵绯色心中的一个痛。 尚之城看到被押着,却倔强站在兵卫面前的几个年轻人,年纪都不大,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但是从眼神可以看出是和护院不同的,想起这或许就是贵将军留下来保护贵妃色的暗卫。尚之城一刀劈了两个,心里才解气些,父亲和他辛苦这么多日子的计划,全被贵绯色的一句话给打破了,让皇上怀疑了他们。 但是那个南桐,是个二货,自己的江山难怪是要收不住,虽然对他们防备了起来,但是竟然会纵容他们对付将军府。这是个想不通的问题,但是他想他也许是撞到皇上心坎上去了,皇上对贵绯色的厌恶,和不希望这个将军府存在。是多久的心思了,但是碍于先帝的旨意,却每次都不敢动。 这次自己动了,或许还是帮他一个忙了。 暗心被压住,看到被杀了的同伴,心里一阵怒火。就给了身边几个暗卫同样的信息,全部勇猛的挣脱了押住他们的士兵,开始对着面前的人屠杀。 想要去救奶娘和翠凝,这两人是小姐走时交代要保护好的人。因为小姐说过,她们是她的家人,而他们是将军留下来保护的,就应该听小姐的话,更重要的是,这些年一直都是奶娘在提点着,帮助着他们。 “暗心,带着活着的人走吧,回到小姐身边去报信。不用管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奶娘看到有一线希望的暗心几人,大声的吼道。连经典的报仇语言也说了出来。 暗心几人若是自己当然能走脱,但是要带上翠凝和奶娘,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尚之城的脸色整个都顿时黑了,吩咐更精装的士兵前去对付暗心几人。他们总共还剩下八人,但是逃走的时候,所有人都受了伤,只剩下了四人。奶娘看着四人跑了出去,尚之城脸色铁青着走到奶娘的旁边。给了奶娘一巴掌,然后吩咐了一句押回大牢。 327安静 春初的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抱住了奶娘的身体。让奶娘好好的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现在还是下午,但是等做熟饭以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晚间了。 已经过去的事情,只要记住仇恨就可以。自己不需要随时都沉顷在记忆里,然后自己悲伤,敌人却还逍遥着。她们只需要报仇就可以,所以,听到这么惨状的经过。 春初也只是狠狠地握紧了双拳,在心里发誓,不会让尚家好过。而皇上那边,春初相信小姐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他是君,而他们是民,不得不服从,就算要了他们这条命也是一样。 但是做的不对,却是皇上的昏庸问题。春初入了厨房,开始做饭,心里却还是焦急夏雨带回来的消息真实性。不是不相信夏雨,而是害怕这只是一个圈套,尚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到了。 而上京城的民间,这些天被她们散步的谣言,尚家谋反的话语。在孩童间口口相传,不知道高位上的那个有听到没有。 春初做了饭,几人一起吃了过后,天色还早。春初已经好久都没有出去了,但是今天她想要出去看看,就让夏雨在这里照顾着。 春初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衣裙,淡白色罗裙,加上深蓝色外衫。装扮成了一个小家碧玉的小姐,看着身边无人跟着,春初觉着装扮的不像,更何况这里恐怕也是需要一个丫鬟来照顾下,不能每次都需要人时找不到人。 这么想着,春初先去人伢子那里买了两个丫头,起名檀香和染香。 银子这种事情,在春初手中并不缺。小姐从来不会省了她们的月钱,自己手中也多。而且将军府里账房里的钱,也是她们需要的时候,小姐从来不会吝啬。并且小姐还让她们自己需要多少拿多少,不会觉着被她们贪墨了。 这么磨蹭过后,已经近黄昏了,春初带着两个丫头明目张胆的逛街起来。檀香和染香是春初买的丫头。两人看到春初就叫小姐,反正春初也没纠正,就让两人这么叫着。 秋落还在皇宫里没有出来,而外面也没有通缉她们的画像和公告。所以春初把自己的样貌略微的改了改,变化却是很大,但是在外面还是小心些没有错的。 春初买了好多东西,半月的口粮。两个丫鬟跟着,不用白不用,还是花钱买的。就更不能浪费了。 两人都十四岁了,样貌还算清秀,但是比起她们来,却是差上了一截。 两个小丫头看着买她们的是春初,态度温和,而且也大度。就跟着春初。觉着跟在小姐身边也好,而不是有男人和好色的男子把她们买去做暖床的。 春初领着两个小丫头在上京城的街道上闲逛。现在才是热闹的,卖菜的比较多。 但是这样也办不成事情。打探不到消息。春初慢慢的想着办法,特意的走到丞相府去看了一圈,但是丞相府大门紧闭,里面一片安静,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事情。 想起夏雨说的陆文玉和黄居上,春初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让夏雨去好。但是夏雨愿意吗?若是没有这个心思,让夏雨和陆文玉纠缠不清,到底好不好。 想了好多个办法,但是春初都觉着一点不可靠。 “小姐。我们是要去那里。“没有经过调教的丫鬟,胆子都比较大些,而且还不懂规矩。看说话的时候从来不会觉着自己是做丫鬟的。奴婢都不称一声。也就是遇到春初,她不在意,若是遇上别的主子,可有得好受的。 问话的是檀香,她扬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可怜兮兮的问道。因为还没有打理过的缘故,她的身上衣裳全是灰尘,是穿了好多天的。买了这么两个丫头后,春初的思绪就在别的身上去,把两人都快忘记了。 要不是两人跟在她身边,跟她提着东西,春初都注意不到,自己是买了丫鬟的人。 檀香看起来是胆子大的人,张口问了以后,也没觉着不妥。倒是染香那拉了拉檀香的袖子,撇了撇嘴。 檀香赶忙后知后觉过来,抬头向着春初看去,发现春初没有生气反应,顿时松了一口气。 “嗯!给你们去买套衣裳吧!“春初听到檀香的回答,回头看着脏兮兮的两个小人。然后领着两人去了成衣铺子,给两人买了两身衣裳,不算特别差,但是也不是很好地那种。 让两个丫头顿时觉着这个主子好,而且还舍得,竟然给她们丫头穿这么好的衣裳,她们从来没有穿过。对春初的好感蹭蹭的往上冒,暗自好好的跟在主子身边。而且她们是死契,也就是说,这辈子都是小姐的丫鬟了,除非小姐把卖身契给了她们,或者是别人买了她们,不然就不得自由。 春初在上京城游了一圈,想起过几天就是团圆节了,也不能什么都不买。就又大包小包的买了些东西,感叹秋落能不能回来一起,去西楚的路上怕是要过些日子了。 等着尚家真的落败了,消失了,等着秋落出来,翠凝的身子好些。她们就可以上路去西楚了,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虽然通着信,但是春初还是担心小姐毛躁的性子。 没有她们在身边,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楚王府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应该斗得过吧!王爷疼爱小姐,而小姐才不把那些女人放在眼里。 只是没有了她们在身边,小姐做事情肯定不方便了。春初哪方面都是在为绯色考虑着,却是见不到小姐。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不骄不躁。没有夏天的炎热,也没有冬天的寒冷。除了才从西楚来的那几天,整个上京城都下了雨,还是好几天。后面的天空就一直放晴,从来没有在下过雨。 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是酒楼客栈和青楼。但是青楼里春初真的不合适去。所以只能去酒楼了,问清楚了檀香和染香没有吃过饭后,春初愉快的决定了。 带着两人去了一处较大的酒楼,为的就是方便打听消息。 而且坐的桌子也是大堂里,靠角落的地方,这个地方能听到四面八方讨论的声音。 檀香和染香感动的不知所措,看着小姐为她们竟然到这种地方来吃饭。而小姐自己却是不动筷子。而且上的菜也是好的,并没有亏待她们两人后,就差热泪盈眶来表达现在的心情了。 春初交代好了两人慢慢吃后,就开始耳朵灵敏起来,听着四周的吃饭声音。但是诡异的是,很安静,都听不到讨论说话的声音,酒楼本来就是八卦的地方,什么时候食不言寝不语竟然贯彻的这么彻底了。 春初蹙着眉头。奇怪的看着碗筷碰撞声,但是就是没有说话声。就连小二也只是开头问了吃什么饭菜以后,就下去上菜了。春初皱眉,她好久没有出来过了,都已经一个月了。 在府里的时候,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有的丫头一年都不能出府。但是她却是不同的,随时跟在小姐身边跑,那里能不出来见识过。和小姐来酒楼吃饭也是好些次的事情了。虽然小姐坐的是包厢里。 因为小姐那张脸蛋,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多,但是熟识的人见到她就开始绕道走。上京城的百姓也是如此,小姐的画像几乎都没家都有,只有外地来的,或者是不出门惹事的,和不怎么了解上京城格局的人会不知道小姐。 小姐的名声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而后面,小姐潜墨化的,慢慢的都没能改变上京城百姓多少的看法。小姐这个坏名声是背定了。但是至从小姐出嫁到西楚之后,整个上京城都没了小姐的消息。 就连以前的事情,也是很少有人讨论。很少有人说了。 春初邹着眉头看着周围的坏境,里面人并不少,有七八桌的人正在吃饭。但是都是粗壮的男子,还真的没有女子在这里,所以春初这一桌视线集中的就多了些,但是也只是看看,并没有人出言不逊。 在上京城,天子脚下,也是官员,权贵,王室众多的城市。随便一个在街头游走的人,或许就是身份尊贵。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就是权贵不是都躲在家里不出来的。 有眼力的人就能看出,但是没有眼力的吃亏就只能自己背。在上京城,除了知道对方身份的,陌生人很少会得罪陌生人,因为害怕这个人身份尊贵。然后得罪了自己没有好果子吃,熟识的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家后,那就不好意思了,得罪你无压力。 门外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了好几人,都是包房里吃饭喝酒的。坐在大堂的人今天都很安静,良久,春初才注意到异常。在自己这桌正前方的一处屏风后,那里也有一桌人正在安静的吃饭。 并没有在包房里,春初眼睛迷了起来,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历。 看不到样貌和穿着,更是连长相都看不到。能发现那里的异常是,春初注意到小二去上菜的时候,弓着身子,整个人都恭恭敬敬的,头上还在冒汗,不敢说一句话。 而在小二推出来以后,周边吃饭的客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小二,用害怕和诡异的目光看着屏风后面的人。 春初咳嗽了一声,看来这里安静是有缘故的,但是她也是顶风作案的人。 “檀香,染香,你们两人肚子很饿了吧!多吃些,没事的。“春初的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大堂里显得气氛诡异,就只有她的说话声。檀香和染香诚恐诚惶的点头,对于春初的安慰,有些不知所措。 “檀香,你家里还有人吗?“问完以后,春初又找了别的话题来问话,目的就是引起那火人的注意。 “没有,我是孤儿。不知道爹娘是谁!“檀香是一个很郝爽的人,春初问什么就答什么。而且嗓音也不弱,让春初满意的差点拍手叫好了,她还不好说话大声了,但是檀香回答的却是很大声。 而染香就想的有些规矩了,两人恐怕也是在人伢子那里才认识的吧!因为两人并不是姐妹,这个倒是买的时候春初就问清楚和知道了。 顿时整个大堂里就传来春初和檀香的声音,一问一答,问的都是平常和话语和身世。这些人一听倒是知道了,这两个丫头是哪位穿着很好的姑娘今天新买来的丫鬟。 但是看这待遇,天差地别呀!会不会是那个姑娘要这两个丫头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怎么会对她们这么好。 春初也觉着憋屈,自己这么做,根本就打探不到尚家的任何消息。因为这里只有她们在说话,自己的目的还是没有达到,惹人注意倒是真的了,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所以把檀香和染香的家室搞清楚以后,春初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在问话。 而其他桌的人就诡异了,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可是被教训了,这主仆说话就没见有人教训。难道果真是因为是女子的身份,这里吃饭的人在吐槽,而春初也在吐槽。 她们的话音在大堂里回荡,但是也没见屏风后面之人有异常的情况。难道是她想多了,但是看别桌人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回事呀! 现在就接上了,继续码字。看的奇怪的亲们,娘娘有标注章节目录的哟。 228雷厉风行 直到最后走的时候,屏风后面的人也没有出现过,春初郁闷的带着两个丫头走了。 回到了院子里,把两个丫头介绍给了屋子里的人。檀香和染香两人表情简直有精彩和精壮来形容了。 两人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别的主子,而且两人来是来照顾病人的。两人虽然对这个情况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多嘴问一句,到是安心的服侍着。 只要有吃的,只要能吃饱,对于她们而言,这应该是不算什么的。所以两人对望了一眼,虽然奇怪却一句话没说。春初回来没过一久,就听到任峰回来了,但是他说没有找到暗心几个人的消息。 春初只能悻悻然的道谢,留了任峰下来热了些饭菜给他吃过。任峰就走了,小院里也就无事起来。 时间一过就是好几天,到了中秋月圆节日。春初看着还是没有回来的秋落,开始担忧起来,但是宫中没有传来坏消息,可是也没有好消息,让春初整个人都担心了起来。 但是中秋节,团员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就算是再人不全,春初也觉着应该高高兴兴的过一个中秋节。 等着秋落从皇宫里出来,也不知道是何时的事情了,这天中午,春初和两个新买来的丫头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顺便把任峰也给一起叫来了,还让任峰叫两个孤单的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和小姐相处久了,春初哪里会在意男女之防,让檀香和染香两个丫头看到后。也觉着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很奇怪,说是主子吧!她们偶尔透露出的消息她们却是丫鬟。 让檀香和染香两人心里无限的奇怪,心里觉着都喊了春初小姐了。到了院子里后却让她们喊春初姐,而且看她们的样子,都是贵气逼人。而且还有钱。竟然还住在这么小的院子里,让檀香两人无比奇怪。 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答案,自己又不可能去问。只能憋在了心里,一天比一天奇怪。 而且春初姐和男人间的相处。竟然不需要她们避讳。让她们很是不解,猜测着院子里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皇宫里,夏雨走了后,其中一个太监来看过后,就问秋落服侍的宫女呢?秋落奇怪的看着太监。疑惑的问道。“这里没有来过服侍的宫女呀!” 让那个吩咐夏雨来服侍的太监蹙起了眉头,想不通好好的宫女怎么不见了。最主要的是他没有问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最后跑到了杂事局里去问了。根本就没有宫女消失。 让那个太监觉着那是派入贡里的探子,非常奇怪,跑到了内务总管哪里去告知了后。得到的答案却是他记错了吧!哪里有这么一个宫女,让这个太监郁闷了郁闷。只能从新派了一个宫女前来照顾秋落。 秋落看到太监勉强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说道。“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吃饭,然后安排好有人接应就可以了。”秋落这般说道,让太监送了一口气,总算是满意了。 秋落在皇宫里也是过得逍遥。尚家反了错,以某犯罪的罪名入狱。皇上雷厉风行,把以前丞相做的所有事情都找了出来,而且怕尚安义跑了,还把他的臂膀都给断了。 就是把以前尚安义联系好的人。有谋反心思的人,全部给卸了权利。这么火速的一个人,哪里像是昏庸的样子。 才是第三天,就确定了尚家的罪行,尚安义以某犯罪判了死刑。尚之城同样,到是皇宫里的皇后一点事情也没有,就是关了紧闭。而皇上也不去皇后的寝宫了,但是也没有说对皇上是什么惩罚。 尚家倒败,而且还是诛九族罪虐,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就是皇后了。南桐也不算是阴狠毒辣的人,没有全部把尚家下人也给杀了,就是把尚家一百余口杀了七八十口而已。 皇后在寝宫里闹腾,却被南桐安排了禁卫军守着,不管皇后怎么闹都不能让皇后出了华清宫。也不去理会,可怜尚馨秋想要见一眼父亲都没机会,南桐也没拖着。在中秋的全一天,一确定了罪责就全部给斩了,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让准备施救的人也觉着怪异,皇上什么时候这么雷厉风行过,速度这么快过。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把一切时间都掌握的非常好,一点都不给翻身的可能。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秋落还觉着不可自信。怎么会是这么容易尚家就败了,说出去给任何人听都没人相信,所有人都觉着是在做梦一般,尚家真的就这么败了,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但是秋落等了几天,才确定了这个消息,知道了尚家全部问斩以后。倒是想着出宫了,这么几天,她的身体自己觉着也好的差不多了。本来学武之人恢复体力就比较快。 但是秋落是这般想了,却发觉自己出不去了,可以跟皇上说她要回去西楚了,小姐定还在担心。但是她总不能直接就回了西楚吧!皇上肯定会派眼线看着她,一路上都观察着。 来的时候因为不注意,所以才让她跑脱了,但是回去可不一定了,照皇上对付尚家的这种手段来看,皇上定是小心翼翼的人。只是当初为什么会纵容尚家对付将军府,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才是让秋落最奇怪的,更重要的是太后哪里也是如此,她这次来皇宫里并没有见到太后。听说是因为皇上隐瞒起来了,并不想让太后直到,小姐威胁皇上的事情。 秋落到是有吃有住的供着,也是无所谓了。反正她是来送信的,这个时候,只要她不乱说话,不做错事。皇上应该不会杀了她吧!就算这么觉着不会,但是秋落其实还是有一份担忧的。 主要是春初皇上都能让人给斩了,那她就不一定了。可是她没有春初的那个口才,能把皇上和太后都说的气的想砍了她。秋落觉着自己的小命还是能保住的,但是总是要保持着一份警惕才行。 皇宫里团圆日这天。气氛非常的诡异。皇后被禁足,虽然是没什么事情,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失宠的节奏。所以后宫中的女人都不安分起来了。全部都开始往着皇上的跟前凑。 南桐简直成了一个香饽饽,人人都要。忘记了前几天还手段狠辣的皇上。忘记了尚馨秋反了这么大的错,娘家谋反为什么还没有被剥夺了后位,好好的安坐着。 更是忘记了皇上可不是这么好相宜的,所以最开始去的后宫妃子。全部被皇上给发火了一通,然后后面的就不敢再王跟前凑了,但是还是有不怕死的。 就像王贵人,她只是一个贵人。品级不高。得到皇上的宠爱,晋级就好了。地位也能抬高,做了一盏鸡汤,就开始在御书房门前缓缓的等待。而且还时不时的在大总管李福德的面前露个脸。让李福德扫了她几眼没有说话,等下皇上出来肯定又是要开骂的了。 但是这不管他的事情,所以他还是闭嘴吧!若是在像前面两次一样开口提醒。让这些皇上的女人骂了一顿,就像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所以还是算了吧!李福德只是扫了一眼。就敛下了脑袋,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贵人在御书房内一直等了一个时辰,抹了好几把头上的汗珠,才见到皇上出了御书房。赶忙的迎接了上去,对上的却是南桐冰冷的眼神。让王贵人打了一个寒战,太恐怖了。 难怪开始前来的姐姐门前部都回去了,但是这种眼神就能打败她的话,还怎么勾引皇上呢?所以…… “皇上,臣妾看你辛苦一天,为了国事身心疲惫,特意为了熬了些鸡汤。”王贵人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把鸡汤举到了南桐的面前,让南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好似没有发觉一样,整个身子都粘了过去,贴在了南桐的身上,撒着娇的喊道。“皇上!” 让后面的李福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明明也是一个太监了,但是还是受不住这种爹声爹气的说话。 南桐抬手一点不客气的把王贵人手中的鸡汤打落再地,冷冷的瞥了王贵人一眼,然后冰冷的说道。“滚!” 就一个字,却让王贵人感觉如同身在地狱,死亡来临搬的感觉,整个人都冒了一层虚汗。在也不敢勾引攀住皇上了,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滚了多远,样子狼狈的丝毫不顾及形象。 “去华清宫。”南桐却是在王贵人走了以后,看着身边的李福德冰凉的说道,李福德点头低下了脑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跟在了皇上的身边,向着华清宫的路走去。 华清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大批禁卫军,南桐到的时候全部都跪下来行礼。南桐摆手,丝毫不理会跪了一地的人,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禁卫军的面前。走进了华清宫里,南桐冷冽的抿着双唇,表情严肃。 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消息,走到了华清宫里,外面三三两两的站了好些个宫女。看到南桐后,长大了嘴巴,赶紧的跪下来行礼。南桐也是不理会,直接走了进去。 到了华清宫里,皇后的寝宫里,南桐甚至都没多做停留就推开了门。但是要跨进去的脚步却是犹豫了犹豫,几下都没有落脚处,感觉这里就像是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一般。 想了几许,南桐还是跨步走了进去,李福德仅仅的跟在身后。皇后现在情况而是不一样,他可不敢独自放任皇上进去。 呜呜,通宵码字就是苦,太想睡觉了,眼睛涩的看不到前面的字。哎,娘娘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该码字的时候么玩游戏看电视去了。 332转身 秋落想定是皇上要盯着她出城了,所以并没有在意。 但是心里难免会想,春初他们到时候出城怎么办,守城的现在这么严实,春初她们到时候能不能安全的出城。 秋落心里虽然想着,但是想到春初的聪明,她定会想办法离开的。所以自己就放心的骑上了马,开始狂奔起来。开始这段路她需要快速的全进,若是能甩开了皇上派来跟踪的人最好,甩不开到了后面她也要慢下来。 秋落走了,春初这里,第二天一早,她们并没有去送秋落,毕竟秋落身边或许有人跟踪着。 春初也开始吩咐檀香和染香收拾东西,她们后天开始启程。而现在,春初却是让夏雨去城门口转悠一圈,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城门口容不容易通过。 秋落的想法在春初这里实现了,春初的确想的很周到,连后面的都想了。 夏雨走出了院子,也是走路到达了城门口,在哪里游了一圈,发现城门口今天守卫增多。并且好多人都被拦了下来,夏雨皱着眉头观察被拦住的是些什么人,都是些外表长得还不错的人。 上京城内又出了什么事情马?夏雨皱着眉头疑惑起来,眼睛往前面一瞥,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黄居上,他怎么会在这里,夏雨赶忙的回过身子,低下了头。看到他难免的想到陆文玉。上次因为打探秋落的消息,所以躲避了他,而且还答应下次她会约他。但是从皇宫中出来后,夏雨却是忘记了这个事情了。 夏雨一拍脑子,自己应该去找陆文玉说清楚的。不能这么耽误着他的一生呀! 夏雨躲避着黄居上的视线,自己往城门口看去,过城门的百姓,长得歪冬瓜的都过了,但是容貌还算清丽。长得比较好看的却是没有过去,不管男女都是如此,夏雨也好几天没有出来了。 所以对于面前的这一幕也是不知道情况。只能靠身边的人打听了。 “这位大哥,怎么城门今天查的这么严了!”夏雨挑到了一个看着还比较老实的人,长得也不算是清秀的中年男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突然间就加重了防守了。”那个中年男子看到夏雨一脸善意和好奇的问道,摇着头。他们也是不知道,是今天突然间加重的防卫,守兵今天也是突然间加重,来的守卫都比平常多了三四倍。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夏雨对着中年男子道了谢。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若是真的查的这么严,明天还是这种情况的话,春初她们几人怎么出去。 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寻找什么人,若是有画像就好了。夏雨叹了一口气,能知道城门口查的严实就行,剩下的回去让春初想想办法。现在……。既然答应了的,就要做到。 因此,夏雨慢慢的走到了陆文玉的院子里。这里她是知道的,因为来过两次。第一次就是撞上陆文玉的一次,第二次却是第二天,也是陆文玉把她给拉来的,并不经过她的同意。 夏雨走到院子外面,站在外面思考了良久,却是不知道自己要对他说些什么才能行。而且陆文玉就是一个一根筋的家伙,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夏雨站到了陆文玉的院子外面,却是退却了。不知道如何说才行。 而且今天陆文玉可能是去刑部办公去了,应该会是没有人在吧!夏雨找着各种理由,各种借口。 最后连自己都觉着这些理由有些多余。这里比较安静,都是住的小院。并没有卖文房墨宝的店铺,夏雨想了半向,觉着自己还是去找宣纸写信吧!亲自解释,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已经是下午,城门距离这里的路程本来就有些远,夏雨早上就出来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她也没干了几件事情,若是绯色在,就会说,没有车就是这么麻烦,难怪古人的节奏都比较慢了。 秋落转过身,刚想要走,抬起头却是看到了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两人的目光相遇。对方好像是已经站了半响了,却一直没有出声提醒自己,夏雨看着陆文玉,两人视线相交集,像是多年不见的痴男怨女。 夏雨抿着双唇,定定的看着陆文玉,陆文玉也是抿着双唇,双眸紧紧的盯着夏雨。 “为什么不进去!”久久的才听到陆文玉沙哑暗沉的声音,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夏雨,问道。 为什么不进去,明明已经答应了他,会约他,但是等着,等着却是不见她。他这些天一直都沐修,就是怕她来的时候他不在,错过了他。 但是越等,心里越是拔凉,她没有出现过,他甚至傻傻的跑到上京城的街道上到处去闲逛,目的就是为了遇到她。但是一次都没有过,黄居上说她是骗人的,这个女子不简单。 但是他就是相信,她会来的,等到今天,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在小院里不去公办。刑部大人都已经找他谈话了,说他玩忽职守。因为挂链她到的时候看不到他,所以他焦急的在大人说完事情后就飞奔而来。这次他运气好,看到了她,站在小院外面,却是不进去。 他在后面没有叫住她,心里想了很多,高兴的是。她终于来见他了,但是看着她站在门外,最后竟然想走,就是不进去见他。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陆文玉心里想了很多,非常的难过。面对夏雨的若即若离,连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她的情况,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神秘,直到她转过身来看到他,久久的凝望,一句话不说。 陆文玉才艰难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心里却是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陆文玉!现在才来找你,对不起。”夏雨酸涩的开口,扬起了头,看到陆文玉满身的哀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着自己的心也是随着他哀伤了起来。 “进来吧!”陆文玉没有多说,走上前,打开了院门。看着夏雨轻声的说道,好像害怕把她吓走一样。 333赶路 夏雨微微犹豫,跟上了陆文玉的脚步,这次入了主屋。 中间摆放着一张圆形的桌子,旁边摆放了几把园椅子。在接近内室的方向,摆放着一扇屏风,屏风是画作,画在布上,不是刺绣。上面大气磅礴的画着几幅山水画,有点点绿色在黑色的墨笔中晕荡开来。 陆文玉让夏雨坐了以后,他自己却是去一旁为夏雨倒了一杯茶过来。然后两人对面坐着,内室安静的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就再无其他。 “我是将军府的丫头,小姐的贴身婢女,也是圆舞公主的陪嫁丫鬟。”久久的,内室静的什么声音都无的时候,夏雨才酸涩的开口。 陆文玉的脑袋惊诧的抬起头,怀疑的看着夏雨。 “这次将军府出事,奶娘及小姐义妹被尚家冤枉,尽数打入大牢。小姐知道后,派我们前来救人。”夏雨却是没有理会陆文玉的意外和惊疑不定,而是继续开口。 她的目光沉稳,定定的凝视着空气中,却看不到她眼神的焦距,好似在透过空气看别的东西一般。 “我没想到会在刑部外面遇到你。”夏雨的嗓音有些沙哑,说的清楚。明天就要走了,那今天就把这些事情说完吧!以后他们大路朝边,各走一边。或许以后都不会在有交集,夏雨这么想着,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心间有一股苦涩在蔓延,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你去刑部是因为将军府被抓的人。”陆文玉深深的凝视着夏雨,有些过分的安静,整个人都显得比较荼蘼。 “是!”夏雨涩涩的开口,说的却是肯定,是因为将军府。她和他才会在刑部门外相遇。 “你不是夏雨!”陆文玉深深的看着夏雨,久久的开口这么说了一句。 夏雨把视线集中在陆文玉的身上,看到他诚恳的看着她,希翼的问道。她不是夏雨吗?不是!她是夏雨,一直都是夏雨,所以,夏雨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夏雨,小姐身边四季的夏,夏雨。一直跟随在奶娘身后到处跑行商,若是你知道将军府小姐,就应该知道她身边的四个丫头春夏秋冬。“夏雨这么解释道,是呀!小姐身边的四个丫头春夏秋冬,她们是小姐的左膀右臂。就连小姐出嫁,她们也是陪嫁丫头。 夏雨解释完以后,那双眸子变得坚定起来。灼灼如光。看着陆文玉的表情也变得清冷起来,和刚才痴迷,迟疑的女子有所变化。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我不能嫁你,小姐还等我回去。”夏雨最后看着陆文玉,那双眸子好似又泪光闪过。却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夏雨扬起了笑脸,笑的灿烂。 “对不起。”深深的低头,到了一个歉后。夏雨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去。却被陆文玉突然间拦住了身形。 “尚家落败,和你有关系吗?”陆文玉却是问了一个和她们谈的问题毫无干系的问题,他抿紧了双唇,紧紧的盯住夏雨的神色。夏雨挑眉,意外的看着陆文玉,他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尚家还对他有恩。 “尚家落败,罪有应得,和我何干。”夏雨鄙视的说道。谈起尚家,她就是满脸的厉色。 她看到陆文玉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拉着自己的手不放。沉稳的说道。“夏雨,不要走可好,我娶你为夫人。” 夏雨身子顿时愣住,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了,但是为什么要在先问了她和尚家落败之事有没关系再说呢?夏雨刚刚冒出来的那一丝别样的怜爱,在这个想法间火速退去。整个人都微微颤抖,陆文玉,他和尚家关系较好吗?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夏雨却还是这么想到,顿时有些鄙视自己。 她目光沉稳的看向前方,没有看着陆文玉。口中清冷的出声,带着一抹决裂。“我是小姐的人,只能呆在小姐身边。”夏雨说的如此清晰明了,圆舞公主下嫁给楚王,远在西楚楚淀,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她这么说,就是代表着她不会离开西楚,不会离开她的主人。陆文玉无力的放下了手,看着夏雨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贵绯色的丫鬟么!将军府的丫头么!陆文玉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他都已经如此卑微,如此的放下尊严,最后得到的却还是她的离开么!他站在屋子里,窗外面的斜阳洒进了丝丝阳光,带着暖意。他却如寒冷冬天一般寒冷,身上好似蒙上了一层冰霜。 夏雨走的决裂,毫不留恋,她走出了陆文玉的院子,在门口站定,愣住了几秒钟。才缓缓的离开,步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还好,她的心没有疼的喘不过气,还好她没有太在意。 夏雨刚才还笑着的脸却是冷却了下来,想要对着阳光笑,却感觉口齿间干涩难耐,一句话也说不出。 夏雨回了居住小院,把城门口打听到的消息与春初一说,两人一合计。这是上京城发生了事情的节奏,但是却不知是和意思,今天城门查访的如此之严。面容丑陋着皆能过吗?春初在心底却是冷笑了一声。 没有过多说话,第二天一早,几人收拾了行囊,却是同前面安排一样。夏雨早已经购买了两辆马车,而马匹就是好几匹。却是分开出的城门,上京城总共分为四道城门,东南西北。东门就是夏雨去的那个城门,也是距离西楚最近的,那条路上可直接通往西楚。不用绕弯和走绕路。 而南门,却是要翻过两个山头,才能到达一处城池和东门出去相遇,却是要花上些时间。西门和北门比起东门来,更是远上一段路,当夏雨问春初可有应对之策时,春初嬉笑道。却是没有回话,第二天两辆马车准备好。却是翠凝和奶娘分开来。春初和奶娘从南门走,这段路需要饶一截,不知道今天是否同是勘察严。 但是现在却是比不了呢?他们得尽快出城,回到西楚,见到小姐。 春初奶娘配着檀香一车,走的是南门。而翠凝及夏雨和染香走的是东门,她们分开来。到达梧桐镇相遇。 暗心几人和任峰安排的两人,他们自己行动,混出城去。决定好后,第二天就开始出发。 这些天天色一直不错,一直都是阳光晴朗,带动着丝丝银白色的光芒。杨柳树被风吹得啪啪响,城道两边传来淡淡的花香,有各种颜色的,适应于秋季的花香。 月季花开的正好。正摇曳的绽放着,许多百姓及平民官吏行走在街道上。一辆马车悠悠的使到了东门口,外面传来官吏的叫喊声。“下车前来检查。” 因为看到是马车的缘故,守卫倒是没有多难听的语气,夏雨掀开了马车帘子。赶车的车夫是她租的,到了外面以后。当然是由暗和来驾车。所以他主要就是驾出城的这段路程。 夏雨缓慢的下了马车,露出了自己的那张脸,染香也慢慢的下车来。身后传来要命的咳嗽声。但是翠凝没下来。 “车上还有何人,下来,下来。”两个守兵走上前来,看到秋落和染香以后,眼神并无多大电话。但是看到车上还有人后,眼睛明显就亮了起来,大声的吼道。 “这位大哥,车上的是我妹子。但是她得天花了,怕见风,一吹就散开来。传染进了城里可不好。”夏雨站在了守兵的前面,神色严肃的说道。她目光沉稳的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焦心。 刚刚要上前查看的士兵愣住了。但是后面的那个最快的反应了过来,大声的说道。“管她什么天花,都要检查。”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而他的声音不小,刚刚还围满了要出城门的人们听到后,顿时飞快的散了开来。整个城下就剩下了检查的守兵,民众们退到了很远的距离。 “说的有理!那我就让我妹子下来吧!反正我们两个是她的亲人,要照顾她,并不怕传染。”夏雨却是笑了笑,这般说道,走到了马车边,掀开了帘子。 翠凝的脸被一块白色的纱布遮住,容貌容隐若现。额头上和里面能清楚的看到好多红点,而且翠凝的身体弱点只剩下干瘦来形容了,整个脸色苍白。她的缓缓的把手扶在了边缘上,要走了下来。 “姐姐,会传染给你的。“看着夏雨递过来的手,翠凝悲伤的说道,声音懦懦的,被风一吹就像是要消失一般。 “姐姐不怕。“夏雨感动的扬起了小脸,带着微微的笑容,说的话里面却是颤音。 “不要,妹妹不要让姐姐也同我一般。”翠凝眼底含了泪水,就要落了出来,而这张容颜那里还能算得上是好看。整张脸都被红点布满了,就连伸出的手上也是红点。 看着虚弱之极,刚刚还要上前查看的士兵,看到翠凝这个样子退却了。而且目光也闪了闪,看到姐姐上前要扶她,妹妹却是担心姐姐传染,不愿意。这是多感动的亲情呀!这是春初想到的。 翠凝说着,就扶着边缘,缓慢的跳了下来,但是虚晃的身子就像是要倒在地上一样。这倒是真的,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住这么激烈的运动。 夏雨赶忙上前去扶住翠凝,眼眶里也是聚集了泪水。一个士兵看到翠凝下了车后,飞快的用剑挑起帘子,往里面看去,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是为什么出城。“一个士兵严肃的问道,看着夏雨。 “我们姐妹本是来上京城游玩的,想要在上京城寻找一神勇的夫婿。“说道这里,夏雨的眼神闪了闪,整个人都害羞起来。 “可是到了上京城,妹妹就病倒了。“夏雨抽搭着大声哭了起来,而染香眼珠子一转,也狠狠的哭了起来。 “大小姐,二小姐。“染香在后面哭泣着喊道,声音沙哑,带着悲愤和担忧。这就变成了异常悲情剧。 接着,夏雨变成了嚎啕大哭。“可是,妹妹得了天花,去医馆看病,医馆人说妹妹没救了。我们离家出走,父母已经担忧,妹妹不能还死在外面。“夏雨哭的伤心,就差扑在地上喊叫了。染香也是嘴里哭哭啼啼的喊着小姐。 “赶快出城去,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一个感情也变得悲壮起来,对着夏雨摆手嫌弃的道。 到上京城找夫婿,这个事情她们很了解,不就是想要寻个有权有势的吗?上京城是天子脚下,王公贵臣多如牦牛,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听说了。 “谢大人。“夏雨赶忙的扶着翠凝上了马车,让一旁的车夫紧忙驾车,很快的就出了城门。 而暗心等人想要混出城外,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倒是春初那边,南门的守卫明显的不如东门的,东门门口站了两大排生生的兵卫,南门却是还是原先的,并且有些萧条。 让春初大为不解,但是这么容易的就通过了城门,也是有些诡异。可是已经出来了,春初就不敢在多想些什么,让车夫驾着马车走快些。 因为要去和翠凝她们汇合,她走的这条路要绕道些,所以要多出一天的时间来。翠凝身体弱,她们赶路肯定不快,而奶娘差不多已经完全好了,因此赶路难免快了些。 到了城外后,渐渐的变成了林荫小道,渐渐的变成了山路。 第三天的晚上,春初和夏雨及一干人等在洛城汇合,吃了一顿晚饭,当然就歇息了下来。 上面有一个病号翠凝,被照顾的无微不至,整个人都开始荣光散发起来。要去西楚了,能见到小姐了,翠凝这么想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因为精神,所以身体也大好。 全部人倒是聚集在了一起,开始扮作旅游的出发起来,一路上都很安全。让春初夏雨提起的一颗心落下,是因为她们想的太多了吧!其实这一路上没事情,也并不会出什么事情事情。 如此无事,倒是好的,但是顾及到翠凝的身体,一个月的路程,被她们深深的拖到了两个月。等到她们到了西楚楚淀的时候,已经十月末尾了。 334恶趣味养成 绯色早已经收到了春初的信,每一天春初都会写一份信来报安全,让绯色的心一直安着。 她在别院住了下来,完全一个不回王府的意思,楚天钊也是……。随着绯色住在了别院,美其名曰绯色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两人完全把楚王府给忘记了的那回事。 但是绯色不回王府,楚天钊怎么都没有办法拉回去。只能在床笫见狠狠的折磨绯色了,每次到最后,就说这个小妖精。 让绯色好几次都想把楚天钊给赶出门去,但是自己的丫鬟,中看不中用的。 被楚天钊的眼神一下,就衰退了下去,只有冬雪能稍微的顶住。却也消磨在楚天钊的眼神中,让人看起来就生气。在第五天的时候,楚天钊终于抵不住了。 半夜乘着绯色熟睡的时候,把绯色给带回了楚王府。这里才是她的家,他这么纵容她了,她竟然还想着跑到外面去。 绯色一早醒来后,发现自己不是在熟悉的床上,眼睛一瞥,这才发现也是熟悉的。不过这里是楚王府。 “楚天钊正在宽衣,修长的身子显示出很好的身材。绯色眼睛一暗,沉沉的问道。“我怎么在这里来了。” “我们回来了,王爷和王妃不在自己府邸,跑到外面去像什么话。”楚天钊眸子转动回来,看着绯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懒散的味道。 他就站在那里穿着衣衫,身边一人都没有。熟练的披上了外衫,他走上前,一把抱起了绯色,看着她身上无一物。眼神一暗。被绯色飞快的啦被褥盖起来,瞪着他。 楚天钊嘿嘿叹了一口气,眼神间尽是忧虑。“你在府邸呆着,我不在时可以和后院的那些女人斗斗阴谋,这样才能加速你的思考。是不!“楚天钊讨好的笑着,脑袋在绯色的耳垂间磨了磨。 让绯色整个人都酥麻起来,这个妖孽。怎么从来还不知道。他竟然会如此的撒娇。 “你是想让我淹没在后院的那些女人里,楚天钊。”但是绯色只是一瞬间的愣神,马上变得冷酷起来,咬牙切齿的喊道,声音里的怒火都快把这个房顶给拆了。 “绯色,听话好不好,别让我这么累。”楚天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秃糜之气,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力。却让绯色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她要妥协吗?明明知道楚天钊不容易。但是她真的做不到看着这群女人上门阴阳怪气的诉苦。说着至从王爷回来,王妃独自一人霸占了王爷,就不怕外面传来嫉妇的名声吗? 绯色也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是累的吧!他也累。这个地方的男人对待女人,就像是对待衣服一样,可以随便换。楚天钊从她嫁过来起。就没见他去过别人的房间。 可是,她心里到底在纠结什么呢?绯色也想不通。她好似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中,出不来。 楚天钊现在还有这些女人。若是这些人散了,楚天彻会是在往他的后院塞人吧!这么想着。 绯色突然间抬起了头,看着楚天钊。“你去办公吧!我不闹了。“绯色语气沉缓的说道,双眸明亮的看着楚天钊。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纠结劲,楚天钊说的正确呀! 和后院的这些女人斗斗,在现代不是还见不到宅斗么!无聊的时候用这些女人来打发下时间。有事的时候就直接忽视了她们,有什么不好,当她们不存在算了。 有些人想要宅斗,都还没机会呢?自己不应该这么消沉才对。她是谁!她是贵妃色,岂会怕了这群女人。 自己看过那么多电视。应该也是属于宅斗的各种好手了,可以正好拿这群女人练练手。 这里是西楚,而楚天钊和皇上不和。她们以后的日子还难着呢?并不是就这么就完了。所以用这些女人练手,以后对上皇宫中的女人,或者楚淀的女人的时候,才好拿得出手嘛! 这么想着,刚才还纠结万分的绯色倒是神色缓和了下来。楚天钊叹了一口气,亲了亲绯色的脸颊,出去办公了。而绯色却是继续倒下去,埋头大睡。 这一段时间,绯色充分的表明了这个想法,无聊的时候拿后院的女人消消气,也别有一番滋味。 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当后院的女人主动来找她的时候,绯色总是嘴角露出了笑容,连冬雪都不忍直视。越来越觉着自家小姐变得恶趣味了起来,书冉除了公事公办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再来找绯色。 后院的女人被绯色玩过这么几次后,各个都开始仇深似海,对于王妃是讨厌的无比附加。 但是偏偏她们没有办法,因为王爷从来不去她们的院子,好几次在府中拦住王爷告状的时候。得到王爷的一句回答“她高兴就随她吧!而且你们好好配合下。“ 顿时整个楚王府哀声怨天,所有后院女人都被王爷的无视和配合,王妃的各种设计给处在水深火热中。 开始安静的呆在院子里,不敢在去找王妃自讨苦吃。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好似看开了一般,但是她们安静了,绯色却是无聊了,你说偌大一个楚王府,天天去逛也没意思。 而且不能天天上街去闲逛吗?所以更加无聊了。而后院的女人安静了下来后,从来不来找她了,让绯色叹了一口气,你们不来找她,她还不能去找这些人么? 因此,在十月末尾,春初她们快到达楚淀的时候。绯色闲的实在无聊,被这群女人给培养出来的恶趣味开始作祟,总觉着闲着真是无聊透顶了。 古代的女人除了宅斗就是宅斗,或许就是一群女人聚集在一起攀比。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绯色闲下来是理所当然的,拒绝了好些次帖子,她可不愿意在跟着外面的那些个贵妇去谈心。 后面去过一次。却是被一个贵妇教导,那严肃的语气,调笑的媚眼,偏偏说的话没有一句绯色喜欢听的。 像是中学时期的教导主任,语重心长的跟你说。丈夫就是你的天,你的地,而且男人三妻四妾非常正常。不能独独的站了丈夫一个人。也要分给别的女人。 绯色怀疑这人是被后院的女人收买了,不然就是嫉妒,不然怎么会一天都在跟她说什么三从四德,说什么女戒。还有什么西楚妇人该遵守的规矩,偏偏那人拉着绯色,嘴角还带着微笑。 让你有气也发不出来,绯色整个人被她说的奄奄的,以后就再也不去听这些女人唠叨了。 因此现在无聊的发慌,这段时间她越来越嗜睡起来。感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连以往觉着好玩的武功和轻功这些都变得一点兴趣也不感。倒是对后院女人的恶整,让绯色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觉着非常有意思极了。 “吱呀!“小院的门一打开,一个丫鬟看着来的是王妃后,张大了嘴巴。 绯色笑嘻嘻的走上前捏住了小丫鬟的下巴。“美妞,我来找你家主子。在么!“绯色整个人都笑了起来,发出璀璨明媚的光芒,那张绝美的容颜在阳光下。折射出金闪闪的光芒。 “在,在!“小丫鬟颤抖着回答道,被绯色的动作激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而且整个人都差点哭了出来。 王妃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对她了,虽然都没有过分的动作,但是听着王妃那调戏的语气。小丫鬟还是觉着一阵恶寒,赶忙的把自家主子出卖了。 绯色也就放过了她,开始踏步往院子内走。 还在很远,绯色口中就开始大声的喊道。“檀景妹妹,你在吗?我来找你了。”绯色嘴中轻声的哼着歌曲。高兴的往六夫人的院子里走去,已经到了门前,推开了门。 绯色往里面看去。看到檀景青黑色的脸,还有恶狠狠盯着她的目光。整个人刚才看起来似乎是要跑的样子。 “呀,檀景妹妹你在这里呀!有想我吗?这几天我可是想你们了,但是你们谁都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们了。”绯色说的楚楚可怜,表情配合的天衣无缝,看着檀景后全是欢快。 檀景在哪里就差快哭了,王妃你放过她们吧!已经抢了王爷的全部宠爱还不算,还要如此在精神上折磨她。 她都已经想好王妃下次在来的时候,她就自杀,让王妃看看她的决心。 这个世界断袖的很少,有的都是男男断袖。而楚王府后院中的这群女人,性取向都非常的正常,得到过王爷的怜爱后,虽然次数不多,但总是有这么几次的。就再也不能忘怀,她们都快成为玉女了,王爷不碰她们。而且又不敢私通,但是她们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 她们喜欢的是男人,是王爷呀!但是王妃调戏的语气和动作,让她们生生打寒战的同时,还要面临着王妃流氓般的调戏动作,她们简直是要疯了。 再也不敢去说要王爷的宠爱了,都已经安静的呆在了自己的院子中,就准备孤独终老了,但是王妃怎么还找上门来了。檀景的表情就差快跪下了,绯色却笑嘻嘻的上前。 一个抱住檀景,檀景想躲,面对绯色的速度,却是被抱了一个满怀。 “嗯,真香,馨的我热血沸腾呀!,景景怎么能躲着我呢?”绯色表情又开始变得悲壮,诉说着她们把她抛弃了的事实。开门的小丫鬟看到这一幕,飞快的跑了,若是她在停下来,她相信,王妃定会把手伸到她身上的。 “王妃!”檀景颤抖着身子,忍受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感受着王妃的小手在她的身上摸呀摸,心里无限苦楚。 “你也是想我的是不是,看,都感动的哭了。放心吧!乖,我定会好好疼你的。”绯色叹了一口气,怜惜的摸着檀景的小脸,然后手开始往对方的胸脯上捏上去。 哇!比自己的还丰满,难怪男人这么喜欢胸大的,好有手感。对待男人有着自己的一份矜持,但是女人嘛!你身上有的,我什么也有,所以怕什么。尽管摸。 绯色是这么想的,她是养成了这么一个恶趣味,但是没办法。 看到后院这群渴望男人的女人,绯色调戏之,让她们忍受着女人最难耐的欲望。而自己偏偏没有那个工具满足她们,哎,这个想法也是在楚天钊的几次折磨下想出来的。 所以绯色现在是玩的不亦乐乎,冬雪在门口守着,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自己也是一阵恶寒。可还是欢快的扬起了笑脸,大声的音调传入了房间里。 335大结局     “小姐你快点完事呀!我们还要去七夫人那里呢?”冬雪说完后顿了一秒钟,继续开始在外面大声的叨念到,让里面听得清楚自己的声音。     “小姐,六夫人的身体比起奴婢的如何。”冬雪后面觉着这句话表现的不够真诚,所以大声的问道。     里面传来绯色的僵住,差点爆笑出声。而檀景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脸色难看,眼眶里带着泪水。     绯色却是高兴的,怎么还不知道冬雪有这个恶趣味,竟然这么快被培养了出来。她又毁了一个大好的黄花姑娘呀!     绯色在檀景身上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王妃放过妾吧!妾再也不去找王爷了,就算王爷来妾也关门不让进。”檀景整个人都沐浴在害怕中,听着外面冬雪她的身子如何的声音,她泪奔了。     绯色怎么会放过她呢?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恶趣味呀!最后还是感觉到喉咙间有些不舒服,像是要呕吐的样子才放过了檀景,出了门。     但是出门后绯色就郁闷了,谁告诉她,这个小鬼什么时候来的。     “母妃!”楚铭整个人都扑到了绯色的身上来,然后深深的看着绯色。“母妃出来玩时,竟然不叫铭儿。”     楚铭嘟着嘴说道,绯色特别想把他给拉开,这是谁家的熊孩子。     绯色被楚铭拖着在要去玩后,她果断的回了院子。她把楚铭也给带坏了,楚铭现在每次一做完功课下来,总是来找她,拉着她去表演。     她把楚铭的恶趣味也给培养出来了,这个孩子才四岁呀!每次让绯色调戏后院女人的时候。他都在一旁笑的开心。最后还会和绯色讨论谁好看,谁的反应如何。     这个孩子对绯色,一点也不认生,比亲生老娘还亲,简直忘记了亲娘是谁。让绯色看到楚铭,绝对的想躲着,因为她还不想误了祖国的花朵。不想让楚铭毁在了她的手中。     但是这个孩子太聪明了,聪明的简直不是人。     就在这么各个折磨下各个的时候,春初她们到了楚淀,绯色一早就起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楚天钊难得的今天也没有去公办,而是留在了府中陪着绯色。     “怎么样,好玩吧!”楚天钊对于绯色的恶趣味也是有些无语,但是看到后院一群女人都变得乖乖的,就是怕绯色这一手。楚天钊只能忍气吞声着。可是……,他还是会在心底抱怨。     绯色的那些温柔和下限,都没有用到他的身上来。让他在思考,要让绯色对自己撒娇,那不是对女人时女人的恐惧,他倒是很是高兴。但是绯色却不屑对他用这些招数。     因此楚天钊在开始想办法,今天奶娘她们回来,这是她的家人。所以楚天钊也尊重。     因为他爱着她,越是相处,越是爱的难以自己。就连她想出来的恶趣味,都让他觉着可爱非凡。果真是被同化了么!楚天钊摸着下巴深深的思考。     而绯色准备好后,就跑到了春初她们进城的城门口去,奶娘一到了西楚,到了楚淀,到了楚王府。齐南那边肯定就会知道了她们还活着的消息,但是绯色并不担心,南桐只是会觉着自己被绯色耍了一顿。     但是这不是耍。也没见他的心里有不妥,也没见他受到了精神压力。所以绯色很放心,而且她也不想和齐南闹得太僵。毕竟那是娘家呀!     绯色去了城门口接人,而楚天钊却是没有行动。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怎么能随着王妃跑到城门口呢?因此被绯色鄙视了一顿以后,自己带着冬雪和白灼白薇,茯苓就开始去了城门口。     她带着的人并不多,但是去了城门口却是等了两个时辰都没等到人。     而楚王府的小厮跑到城门口来看着王妃,表情相当纠结的说。“春初姑娘已经回府了。”他的表情非常纠结,因为王妃说她的奶娘来了,今天很高兴的出门去接的人。     但是没等到人,想来是非常的郁闷吧!小厮这么想着,自己说的也就纠结了,害怕王妃生气,然后一发火,遭殃的就是他了。府中可是传遍了,王妃的恶趣味,浓烈的让她们都不忍直视。     惹得王妃生气,把矛头对准了他们,那时候才是他的悲哀。府中已经开始传了,宁愿惹到王爷,也不要惹到王妃。因此,这个时候,前来传话的小厮,他就觉着管家这是把多么悲壮的一件事情交给了自己呀!     绯色的表情非常精彩,然后认真的看着小厮问道。“春初是从哪一个城门进来的。”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开始还多高兴来接人的心情瞬间被破坏了个精光。     连冬雪和白灼几人表情也有些精彩,是呀!到底是从那个城门进来的,这里是从齐南来到楚淀最近的了。     绯色只能非常郁闷的回了楚王府,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春初和奶娘她们已经在哪里等着呢?     绯色到了霸王居里面,才刚进了院子,迎面就扑来了几个人,团团把自己围住。绯色一看,嘿!人还不少呀!     全部人都在了,但是还是能看出少了些人。“小姐!”几个人喊道,声音顿时呜咽起来,绯色被她们弄得也想哭了起来。好久不见了,绯色把目光凝集到翠凝和奶娘的身上,然后看着瘦了一圈的两人,嘴角带着微笑,但是眼泪却是流了出来。     “翠凝,奶娘,你们瘦了!”绯色眼泪突然地就落了下来,奶娘和翠凝也是哭的泣不成声。几个人对望着,她们终于团聚起来了,她们以后都不会在分开了。     楚天钊也站了出来,看着她们的表情,各自的看着对方。眼泪婆娑,这是一场分别甚久的相见,所以各个人都高兴。楚王府也高兴起来,因为主子高兴嘛!几个人聚集在了一起,互相的诉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     绯色感动的落泪,看着她们的经历,若是自己去,恐怕还不如她们吧!她一直担心着,心里焦心着。今天见到她们回来,顿时心落了下来。     这一天,整个楚王府都蔓延在一股喜气洋洋的欢乐声中,甚至晚上还不分主仆。全部聚在了一起吃饭,连楚天钊都没有说不合理,没有说不可以。     绯色这一天,开头一直是哭泣着,双眼都红肿了起来,同她们一样。没有一个眼睛不是红肿的,几个人全部都哭了起来。吃饭期间,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春初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和小姐互相诉着衷肠。     绯色和奶娘翠凝们笑着,吃着,但是突然间感受到一阵恶寒传来。她把口中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胃里也极不舒服极了,绯色苍白着脸,自己这是生病了么!     绯色感觉胃里不舒服。楚天钊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到绯色身边,焦急的看着绯色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嘛?”     “恩,感觉想吐!”绯色这么说道,仰起头,但是只是干呕,却并不是吐出来。     怎么在这紧要的关头生病了,绯色表情莫名,不舒服的扶着楚天钊的手。看到桌子上满桌子好吃的东西,油腻味传来,这股感觉顿时更浓烈了。     奶娘也是快速的站了起来。走到绯色身边,看着她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很难受吗?”     “恩!”绯色捂着心口。一股闷闷的感觉传来。     “赶快叫大夫呀!”楚天钊看到一旁的婢女,大声的说道,脸上全部是紧张之意。绯色退了出去,摇了摇头,感觉好多了。     “就是感觉那股味道很是难闻!“绯色指着桌子上的菜肴说道,油腻腻的,让她犯恶心。平时都不觉着,今天却是突然间感受到了这股味道,觉着不好闻极了。     “不喜欢油腻的味道!”桌上面的人都是黄花姑娘,对于绯色的表现还真的是不知道。奶娘若是真的生过孩子,她就会觉着绯色现在有异常了,但是她没有,所以对于绯色现在这一幕她也是不了解。只能等着大夫来看过以后才是知道了。     大夫的速度很快,被小厮催促着赶来,绯色已经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中,远离了刚才的菜肴。     而现在,谁都没有心情在吃饭了,小姐生病了,全部都是担忧的人。所以一个个都集中在一起,紧张的等着来大夫看过后。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呀!”出了饭桌上,绯色精神就好起来了,哪里有什么问题。她被众星捧月的众人给刺激到了,自己真是没事。     可是每个人都是不放心,让绯色安心坐着,等着大夫来看。     老大夫把脉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今天可是大团圆的日子,千万别整出不好的事情来。     “王妃怀孕了,这是有喜的脉搏,已经两月了。”大夫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全部带愣住。     王妃有喜了,然后这是有身孕的情况。表情最呆愣的莫过于楚天钊了,他表情呆愣的看着大夫,然后在看看绯色。     两个月了,两个月了。     “但是王爷要注意房事上节制,王妃这是有些咳咳!”老大夫老脸一红,都不好意思在说下去。     “反正就是注意些,王妃这是正常孕吐反应。”老大夫红着脸开了些安胎的药方后,就退下了。     就是冬雪表情有些怪异,她还没有把过喜脉呢?所以整个人高兴的在绯色的脉搏上动来动去。     刚才已经让冬雪把脉了,但是她看不出来,众人才会这么紧张。     “我的孩子!”楚天钊傻傻的说道,被老大夫说的也是有些脸红,可是过后,却是抱起了绯色,在打圈。高兴的说着,整个屋子荡漾着一片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开心的大笑着。     楚王府传来声声欢笑,这一晚都很开心。不敢以后遇到如何困难,在变成何种麻烦,但是现在她们在一起,她们都开怀。     翠凝在一旁安静的凝望着小姐,嘴角荡漾起了一摸极致的笑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的病情有得治。冬雪会为她调养好,她也会幸福。所有人都会幸福,她们会一直在一起。     绯色捂着肚子,不敢置信,表情比楚天钊的还呆愣,她怀孕了。这到底是冤家还是儿子!!!     就这么结局吧!哎,又是一本书了。这是娘娘的第二本书完结了,但是娘娘觉着自己都没有进步过。     结局其实不算快了,是娘娘太拖拉,已经这么多字数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     剩下的是番外,亲们可以不用订阅的,番外吧!是南甯的番外,结局有些快,发展也快。           ... 齐南番外大婚     以为自己能够遗忘,可是,却没想到思念却让回忆如此清晰,清晰到以前的一切都毫发毕现。     “绯色,你现在可好?”仰头,将夜光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王爷,切勿多饮!”身旁,站着的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王府管家。     “听闻绯色有了身孕,是否如此?”说罢,又仰头饮下一杯。     “王爷,这……”管家不忍直说,怕会伤到自家王爷,只好悻然退去。     南甯看着管家离去的身影,又倒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眼底有一丝悲哀。     三年都过了,为何还是忘不掉?     绯色,你到底……到底想让我怎样?你曾说过,我是个好人,所以要我幸福。可是,没有了你,何处才有幸福?你离开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皇兄已经指了多少个女子给我,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那些女子都是那样好,可是,我却一个也没有看上,因为她们不如你那样特别,特别到让我心动又心疼。     这次,恐怕连我自己都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因为你从始至终爱的都不是我吧!     酒壶里的酒已被倒尽,也有了些许醉意,带兵打仗之人最忌的便是这酒,落入愁肠,最终更愁。     曾经,为了她,不曾饮过一滴,可是如今,也为了她,却饮下整壶,她,到底是有怎样的一种魔力?     或许,连南甯都不知道,她身上有的是怎样一种魔力,能够让他怀念至今。     南甯倒在床上,口中还在喃喃。却已然睡着。     翌日,头疼欲裂。     前一晚喝得太甚,已经无法招架。南甯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没想头却更加疼痛。     “王爷,王爷……”婢女在门外细声叫喊着。     南甯皱了皱眉,抚了抚额头。“进!”声音有些喑哑。     婢女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管家也尾随着进了来,“王爷,昨晚儿喝了不少,是否感觉头疼,老奴这就叫人给你熬些醒酒汤来解解酒。”说罢,便命了一个婢女去厨房烧了一锅醒酒汤来,一碗下肚,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醒酒汤喝下以后。南甯顿觉头脑清明,身体也不再乏力,站起,婢女会意地将锦帕浸湿拧干,递于南甯,南甯接过。抹了抹脸,婢女又将茶杯递给他,南甯喝了一口。咕噜了两下,就吐于盂内。     梳妆完毕之后,南甯走到前厅,这时,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从前门走了进来,走近一看,竟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手上拿着皇帝的亲笔诏书,“甯安王南甯接旨。”     太监看着南甯单膝跪了下来,展开诏书。接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大学士之女郑凡真,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秦安王已过适婚之龄,当择贤女以配。值郑凡真待字闺中,与秦安王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郑凡真许配甯安王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和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太监看南甯跪着未接旨,上前耳语道:“王爷,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南甯站起,额前的流苏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他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     “王爷……”太监再次催促道。     “臣弟……领旨谢恩!”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湖水,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南甯拿着诏书,手指渐渐握紧,关节更加突出,甚至还发出一声微弱的‘咔嚓’声。     他不愿又怎样,现在由不得他不愿,只能接受安排,也没有任何借口去推脱婚事,母后着急,皇兄着急,也怪不得他们。     对于郑凡真,南甯也有所耳闻,曾在聚贤居以一人之力舌战群儒,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曾在百花楼以高超琴技打败前几年的花魁……关于她的事,南甯也听过很多,也有幸见识过这女子与她的书法诗句,这个女子也可以堪称一个奇女子。     可是,即便如此,绯色在南甯心中的地位也不是一个奇女子可以替代的!     傍晚,皇帝在紫宸殿宴请众朝臣,一来为平息了战火庆功,二来为宣布自己皇弟的婚事。     “传皇上口谕,今日众朝臣不必拘束,君臣共饮同欢!”     南甯觉得有些闷,便走了出去,沿着儿时走过多少次的小道来到了御花园,只见一窈窕女子坐于‘太和亭’内,身旁站了一个绿衣婢女,婢女见有人来,厉声问道,“是谁?胆敢闯入御花园!”婢女正欲叫来侍卫,却被坐着的女子扯住,“绿儿,是甯安王,怎可如此无礼?”其实女子早已认出了南甯。     “你是?”南甯走进亭中,柔声问道。     不记得了么?也是。与上次相遇已经过了如此之久,不记得也是情有可原!     女子站起,福了福身,“小女子乃大学士之女郑凡真,应皇上之邀进宫赴宴,可是宴中无聊,便来到御花园打发时间。”     南甯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女子,声音柔美动听,身若扶柳之资,脸若三月桃花,眉山远黛,发丝如瀑,乌黑柔亮,嘴角扯起的笑容,仿若冬日里的一轮暖阳,能暖人心脾。     南甯不禁一惊,果然是个奇女子!     郑凡真脸色微红,嗔道,“王爷为何如此盯着小女子看?”     南甯这才觉得失礼,遂收了视线。     案几上摆着一把古琴,南甯轻抚琴弦,声音叮咚作响,圆润饱满,“这可是把好琴!”     “这古琴是小女祖上所传,虽说不名贵,但音色却是好的。”     “不知小姐可否弹上一曲?”     郑凡真自是没有理由拒绝,调整了坐姿,抚了抚琴弦。弹出了第一个音,第一个音一起,整首《高山流水》的神韵就都出来了。     一曲罢,南甯还未从曲子中回过神来,却听得郑凡真吟起一首诗,“闲坐夜明月,幽人弹素琴。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子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小姐,这首诗用在这儿,可不好!你可是把我比作了那子期,可惜,本王是粗人,并不能与子期相比。”     “依小女子看,王爷比那子期还要懂我赏我的琴音!”说罢。低下了头,脸上红霞飞了一片。     “实在忏愧!”     南甯想,如若和这样一个女子成婚,也是一件好事!结同心尽了今生,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再不必为一个远在西楚的女子忧心。她怎样都再与我无关,从今起,与眼前的女子举案齐眉。同心永结,断了当初的相思,断了三年的情缘。     “刚才在紫宸殿内听闻钦天监已挑选了个好日子,就在九月十二,还有十日,你且回去好生准备着。到了那日,定要成为本王最美的新娘。”     最美的新娘?他是认可了自己的存在吗?她还以为他会排斥,会恼怒,可是,却是那样温和谦恭。     她于聚贤居内看到他的第一眼。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爱上了那个男子,当日还不知那男子是谁,可是后来经打听得知。便已然断绝了自己的非分之想,怎样也未料到能够成为他的王妃,还是皇上亲自赐婚。     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太后身边最得宠的‘红人’,她以为,这样的他必定会眼高于顶,高人一等,可是如今一见,却是如此,他会成为一个好夫婿的吧!哪怕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有他的错爱,也是好的!     十日之后,郎娶我嫁,成为彼此一生的归宿。     还未等郑凡真开口,南甯早已抽身离去,郑凡真看着南甯的背影,不禁感叹,多么孤寂的一个人啊!有我,从此让你了无孤单。     他的事迹,她也是听说过的。     当时,他独恋贵绯色,曾在上战场之前许下承诺,等他归来,必定娶她作妃,可是人算总不如天算,贵绯色早已和西楚楚王定下婚约,还是皇上钦赐的。他前往边疆之时,已经快到了他们成亲之日。皇上和楚王怎会等得,贵绯色在他胜仗归来时已经嫁人,他的等待,他的念想,随着她的离去破灭。     她知,这一嫁,或许不是幸福的开始,她知,或许这一嫁是自己命运的另一个开端。     可是,她不悔!因为她早已对他心生爱慕。     “小姐,你看甯安王,不打声招呼就走了。”绿儿忿忿不平。     “绿儿,休得胡说!皇宫大内,一言一行,都要注意。是我平日里太宠你惯你,才让你如此没大没小么?”郑凡真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绿儿的额头。     “小姐,我只是怕你嫁与他受委屈。”     委屈?郑凡真相信自己在秦安王府并不会受任何委屈,只怕是会受尽冷落而已,她不怕,只是有些担忧!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十日,很快地便过去了。     九月十二,甯安王府红绸漫天,锣鼓喧天,甯安王府前门庭若市,南甯任由婢女为自己换上一声大红衣袍,在自己的冠上系上红绸带。     出了厢房门,凡遇到的婢仆都向自己作揖道喜,南甯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     大学士府也一片欢闹,婢仆们为郑凡真穿上红袍凤冠,一脸娇羞红润更显诱人。     “小姐,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府门口。老爷请你快着些。”喜娘催促。     打扮好,放下喜帕,喜娘背着郑凡真出了房门,到了府门前,放下郑凡真,“请新娘上轿!”郑凡真的父亲搀着郑凡真上了花轿,还在她耳边不停叮嘱着。     “起轿!”一路上都是热闹非凡,能听到百姓们的欢呼声、锣鼓和唢呐的声音。     南甯早已被管家拉到门口站定,远远地便看见花轿被抬了来。     到了王府门前,喜娘喊道,“请王爷踢轿门。”     轿里的娇人儿已是掩不住的笑意,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只听喜娘再次叫道,“请王爷踢轿门!”     “王爷,这次是怎样也不能拒绝的了!就顺了皇上的意吧!”管家说完,南甯叹了一口气,走到轿门前,踢了一下,转身回到了管家身边。     喜娘绽开笑颜,把郑凡真从轿里背了出来。     南甯走在前面,喜娘背着郑凡真走在其身后,走到大厅,喜娘放下郑凡真。     等了一会儿,“吉时到!”皇上派来的太监是主婚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祝王爷王妃从此举案齐眉,比翼双飞!”太监说完祝语,便退下,回宫复命。     郑凡真被喜娘搀进了新房,心里满是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 齐南番外大婚二 郑凡真坐在床榻上,手指搅了又搅,却还是没有见到新郎进来挑起喜帕。 到了亥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似都是些喝醉了的男子。 “甯王,你这是要金屋藏娇么?也不让我们闹洞房。” “对啊,南甯,我们也要见见嫂嫂到底长的是如何美若天仙。” “甯王,今日不让我们闹 《妃子守则》齐南番外大婚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齐南番外进宫     “凡真,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朝着凡真招了招手,凡真迈着步子走上高位,站到太后面前,福了福身。     “昨儿晚睡得可好?瞧瞧,眼圈这般黑重,是不是甯儿没有照顾好你?”太后佯装微怒,狠瞪着南甯。     “母后,甯对我很好!”说着,竟露出甜蜜的微笑。     太后看到,终是放下心来,握着郑凡真的手,“你看绯色,肚子又这样大了,已要为楚王再次添丁,你和甯儿可要加把劲!”     郑凡真的脸又红了起来,太后怎的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些,真是难为情!     “母后,您放心,儿臣会尽快为您添个小皇孙的。”说罢,也走上高位,将郑凡真的手牵起,走至一侧早已为他俩准备好的位置上,太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深沉。     “今日是家聚,一家人一起,不必拘束!”     “绯色,三年了,你总算想起回家看看,姨母没有白疼你!来,让姨母好好看看。”贵绯色站起,慢慢走到太后身边,太后也站起,牵着她的手转着,“瞧瞧,越发有贵夫人的韵味了。楚王真是把你照顾得好啊!”     “太后说笑!绯色乃本王的王妃,我不照顾她,又有谁来照顾她?”楚天钊站起,一身紫袍飘飘,好个气度非凡的王爷。     “绯色,去就座吧!想必你也饿了。”太后笑着道。     绯色走下台阶,楚天钊更是紧张得一步上前,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也不怕旁人笑话,楚天钊笑得宠溺。绯色也笑得开怀。     对面的南甯看到,心里虽说有不快,但也有些微释怀,既然无法得到,那么也该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祝福他们也是好的吧!     郑凡真转头望向南甯,他的眼底有一抹释然。而她的眼底有一抹喜悦。     他是想从现在开始忘记以前同另一个女人的一切过往吗?     一声令下,宫娥们开始上菜,这顿饭吃得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差。     饭后,宫娥们奉上茶点。     太后在这时站起,“凡真,绯色,哀家想和你们说说体己话,陪哀家去偏殿。让他们三兄弟连襟也说说话。”说着,一名小宫娥就扶着太后往偏殿走去,另一名小宫娥扶起贵绯色,和郑凡真紧跟在后。     紫宸殿偏殿,     “绯色,总是听得甯说起你。今日一见,和他说的可差了一截。”郑凡真挑了挑眉说道。她其实并未听南甯说起贵绯色,那些只是在别人口里听来的。虽有夸大其词,但也是和本人差不了多少,可如今一见,贵绯色并不如传闻中那样豪放,倒是收敛了不少,眸中尽是成熟精明之色。     “皇兄怎么说我了?罢了,我也不想知道。如今,已生为人母,总是要收敛一些的。”贵绯色皱了皱眉头,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眉头舒展,“皇嫂,还没恭喜你们喜结连理。这是我和天钊的一点心意,望您收下!”说着,从水袖中抽出一包装精美的盒子,递于郑凡真。     郑凡真看着递过来的盒子,没有接,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让自己不要在意以前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吗?怎么可能?     “那,绯色,这礼我就收下了!我也要恭喜你,又要为楚王添丁!皇嫂也不知你今儿要回来,所以没有礼物可赠。你们回南楚之前,皇嫂定会给你一份厚礼!”     “皇嫂如此客气!姨母,你真真是得了一个好儿媳。”     坐在高座上的太后听后眉开眼笑,“是啊,这个儿媳是哀家千挑万选出来的。和甯儿正好是一文一武,一柔一刚!”     “母后,儿媳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姨母,绯色觉着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您们先聊着。”贵绯色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     “绯色,带个人一起吧!”     “姨母,不用了!”说着,就出了偏殿。     沿着曾经一跑过跳过笑过的回廊来到御花园,正值夏末,天气还未消暑,本就挺着个大肚子,才走了几步,就已经汗湿锦衫,虽已有过一胎,但贵绯色的身材仍是原样,没有一丝发胖的迹象。     “绯色……”     身后响起一声叫喊,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回头,眼神复杂,“南……皇兄,你怎么也出来了?”     “有些闷。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吧!”     贵绯色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南甯听见贵绯色不喊自己的名字,反叫皇兄,心里升起一股失落。     “绯色,你好吗?这三年,你过得好不好?”南甯的神情有些痛苦。     以为自己会忘记,她如若不回来,他铁定是会忘记她的,可是……     “皇兄,你放心,绯色很好!”贵绯色转过身,看着满池的荷花。     是啊,我很好!真的很好!不过只是有些想念,想念曾经的所有,只是对南甯怀有愧疚,所以无法遗忘吧!     “你好就行!我也不必再挂怀了。”     “皇嫂是个好女人,好好待她!”说着,走到‘太和亭’中,坐在石椅上,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绯色,我叫人给你铺个垫子吧!”     “不用了,只是坐坐。有点累了。自从怀孕,我就特别嗜睡……”还未说完,声音已然消了下去。     南甯回头一看,这丫头竟是睡着了。     好久好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她的睡容了,还是像原来一样,像极了一个小孩儿,南甯的手快要抚上贵绯色的脸时,一道身影闪进了‘太和亭’。     “甯王,这是想要对本王的王妃干什么?”楚天钊的眼神里满是怒气,说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他爱她,怎么会任由别人碰触自己最心爱的人。     “哦。只是想为她披件外衣,并未曾想做什么不轨之事。”     他一说完,楚天钊就把贵绯色抱了起来,贵绯色俨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悠悠转醒,“天钊,你怎么来了?”     楚天钊看到爱妻醒来。神情瞬间柔和了不少,“不放心你,就来看看,你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贵绯色像一只小猫蜷缩在楚天钊的怀里,“睡着了么?都是你的错,怀这一胎,总是特别嗜睡。”     楚天钊宠溺的笑了笑,刮了刮贵绯色小巧高挺的鼻梁,“是。都是我的错!走吧,咱们回驿站去!”     贵绯色点了点头,窝在楚天钊的怀抱里,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去,丝毫也记不起身后的南甯。     南甯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看着他们如此恩爱,他对她好就行了!     “王爷。你伤心了吗?”身后,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     回头,看了看那声音的主人,随后又转头盯着亭下的满池荷花,“你无须多管!你只是我的妻。我们也仅只有两面之缘。”     “是啊,我同你只有两面之缘。第一面,我无可自拔爱上你;第二面,我奋不顾身嫁于你。如若说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下的,如今也还了。但是,你为何还放不下你的债?”郑凡真泪流满腮。     每次的掏心掏肺。难道都要换来他的绝情以对吗?如若这样,那还有何意义?     骄傲如她,怎能任由自己的自尊被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随意践踏!为你献出第一次。就是还了我前世欠的债,那么既然还了,就离开吧!     趁他还未回神,郑凡真就已跳入夏末的荷池之中,池水并不冰凉刺骨,反倒带着一丝夏天的气息,逐渐淹没自己冰凉的心,带着不悔就想这样沉入池底。     “凡真!”南甯在郑凡真跳下池的瞬间回了神,‘扑通’一下跳入池中。     宫娥和太监们也紧接着赶到,有些喊着救命,有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支竹竿往池里递着。     皇上和太后也被此事惊动。     荷池不算太深,南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郑凡真,将郑凡真的躯体托举着游到岸边,几名太监早已在旁等候。     “甯儿,这是怎的了?”太后有些恼怒。     “母后,先不细说,还是赶紧让太医去你宫里为王妃诊治吧!”说着,便抱着郑凡真快步走到祥和殿。     几名太医不一会儿也赶到了祥和殿,“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王爷!”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礼数。快来看看她,本王一定要她活下来,不能让她活,本王就让皇上将你们的头砍下来。”     太医们听罢,连滚带爬的来到床榻边,一个为郑凡真诊脉,一个为郑凡真排着肚子里的水,另一个则翻着她的眼皮观察着。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终于将郑凡真肚子里的水排出,可是人却还未清醒。     “水都已排出了,怎的还未醒?”南甯焦急地踱着步子。     “启禀王爷,微臣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水排出了,人就该醒了!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南甯咬牙切齿的问道,他真恨不得砍了这帮无用的太医。     “除非……除非是王妃自己不想醒来?”太医跪在地上,胆战心惊。     自己不想醒来?这是什么意思?不想面对这样的我么?不想面对还未忘记以前的我么?还是她以为她不配?其实,她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够融化冰封已久的心,可是,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为了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么?还是要让我一辈子活于自责中?     “郑凡真,本王告诉你,你如若再不醒,我就去纳妾,你知道本王的个性,说得出就做得出。”南甯坐在床榻上说道。     可是,床上的人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醒过来。     “甯儿,你这是干什么?”     “母后,儿臣如若不这样做,她醒不过来怎么办?儿臣喜欢上了她啊!她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能把她从我心里抹去了。虽然,虽然我们只有两面之缘,可是,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刚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和绯色早就不可能了,她这样做是要惩罚我的愚蠢吗?”南甯说着,一滴清泪从脸颊上滑落,落在郑凡真细嫩的手上。           ... 齐南番外跳湖     南甯有些动情地握着郑凡真的手,郑凡真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太医,太医,她的手动了。你们快来!”     太医们立马跑到床榻边,南甯只好给太医们让出位置来。     把郑凡真摆弄了一番,太医们又跪到皇上、太后和南甯的面前,“启禀皇上、太后、王爷,王妃已经有要醒的趋势了,微臣们这就去开方子。先驱掉王妃身上的寒气。”     皇上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开药。     到了酉时,太后和皇上才去紫宸殿同贵绯色夫妻俩用晚膳,南甯并没有去。     “王爷,药煎好了,奴婢来喂王妃喝药吧!”小宫娥端着一碗浓黑的药走了进来。     “你下去吧!本王喂她就行了!”南甯从盘中端起药碗。     舀起一勺,放到自己的嘴边试了试温度,又吹了吹,“真儿,乖,把这药喝掉!”将药匙放到郑凡真的嘴边,慢慢喂着。     “苦!”郑凡真呻吟出声。     “苦口良药,真儿要乖!来人,拿一盘蜜饯来!”说罢,小宫娥把早已预备好的蜜饯放在桌上,转身出去。     好不容易,一勺一勺地将药喂完,往她的嘴里搁了一个蜜饯,站起,舒展了一下身体。平日里带兵打仗都没感到这么劳累!     走至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扇,风从宫外灌了进来,虽不冷,但还是怕把郑凡真吹凉,索性又关上。     “第一次看见王爷对别人这么好!以前,是连我们都不敢接近的啊!”     “是啊,是啊。以前王爷可冷峻了,对待我们也是爱理不睬的。”     “以前啊,有一次我在宫里遇见王爷,他脸色阴沉,本想道声好,可那脸色和眼神,让我生生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只得傻傻跪着。”     “现在的王爷啊,才觉得有那么一些人气儿了!得多亏了王妃啊!”……     南甯听到太监宫娥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动怒,反倒觉着窝心。     原来,我以前是那样不尽人意!真儿,这都多亏了你啊!     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让他想到了他们的洞房之夜。     真儿啊。你得快点好起来!那样,我才有机会补偿给你我的爱!     晚膳过后,太后携着贵绯色夫妻俩来到了祥和殿。     “适才听姨母说皇嫂跳了荷池,是怎么回事?”贵绯色脸色不是太好!     “她以为我和你还有些什么,趁我不注意,就跳了下去。既然说到这儿。我也要再说一说。绯色,你我的事既已过去那么多年,我也该忘怀了!当初。是我的执迷不悟害了自己,也害了她,现在,我不会再这样执迷了!我们还是很好的表兄妹,是吧?”     说这话的时候,南甯没有一丝犹豫之色,满眼坚决。     贵绯色笑了起来,那是一抹释然,“说实话,以前我还担心你放不下!如今竟放下了。我也了了一桩心事!以后好好对待皇嫂吧!别再让她为你伤怀了,看得出来她很爱你!”     “我自是知道的!”     “好了,那绯色和天钊就不打扰了。先回驿馆了!”说罢,楚天钊就搀扶着贵绯色离去。     “今儿就在母后这儿歇着吧!”     “母后,儿臣不好意思再打扰,还是要回王府才行的!”     “那就晚些再走吧!”     “都戌时了,不好意思再打扰母后,这就带着凡真回王府了。母后,对皇兄说一下,最近的朝会,我不来了!”说罢,往郑凡真的身上披了件大氅,将郑凡真抱起,慢慢向宫外走去。     当初建王府时,太后千叮万嘱把王府建在宫内,可是却被南甯一口回绝,太后和皇上也拗不过他,只得放任。     “真儿,你睡了几个时辰了,怎的还不醒啊?”南甯的声音温柔到极致。     他腾出一只手,将郑凡真身上的大氅往上拉了拉,又理了理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极其宠溺。     轻轻地抱着郑凡真坐在马车内,轻声叮嘱了车夫几句,又深情地望着这个奋不顾身为了自己的人。     傻瓜吗?真是个傻瓜呢!就算我对你不忠,你也不该以这种方式了结自己啊!再说,心里你的位置早就是无可替代的了!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王府门口,车夫将郑凡真从南甯怀中接过,南甯跳了下去,然后回转过身,将郑凡真再一次抱入怀里,这一次抱得更加紧密。     “王爷,您回来了?用过晚膳了么?”管家关切地走了过来,问道,又看了看怀里躺着的人儿,“王妃这是怎的了?”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早上还像仇人似的两人,这会子竟好得像分不开一般。难道……难道王爷释怀了?     “没事!让膳房的婢子们随时候命,王妃醒来之后要有热汤进食才行。吩咐膳房这会子就将鸡汤熬上。喏,拿着这药方去抓药。”说着,腾出一只手从怀中取出药方递于管家,然后抱着郑凡真回到厢房。     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地为她掖上被子,轻轻地为她理着头发,一切都是那样轻轻的。     “王爷……”睡着的人儿显然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块,发出一声低喃。     “我在这儿!真儿,我在你身边。”南甯握住郑凡真的手。     ‘咚咚咚’,房门被轻敲着。     “进!”南甯的声音极低沉。     “王爷,药熬好了!王妃现在就要用么?”管家询问着。     “您下去吧!我自己来。”说罢,端上药碗,又开始一勺一勺地喂着郑凡真。     或许,是因为药物的刺激,也或许是南甯的悉心照料。在三天后的一早,郑凡真就醒了过来。     看了看身旁靠在床帏上打盹的南甯,郑凡真有感动,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昨儿个,好像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说如果自己不醒的话,他就要纳妾;好像有一个人在自己耳边说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点就会把那个人赶出他的心。是他说的吗?是吗?有些不敢相信。     郑凡真盯着南甯的侧脸,好像他很累。是照顾了我一夜么?     门‘吱呀’一声轻轻地被打开,郑凡真立马闭上了眼睛。     听到一阵脚步声急促地走了过来,推醒南甯,“王爷,王爷……”     南甯醒来,揉了揉眼睛,“怎的了?”     “皇上让您立刻进宫一趟,说是有重要军情要处理。”     “可是真儿还未……”南甯有些担忧。     “王妃有老奴照料,您就……”     还未说完。话已被打断,“王爷,您安心去吧!我没大碍了。”床上的人儿已然睁开了眼,一双美目盯着南甯。     “真儿,你终是醒了!太医们都说你不想醒来,以后定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南甯抚了抚郑凡真的额头。理了理她的鬓角,“昨日还在发热,还好。这会倒是没发热了!”     郑凡真的心底有一股暖流流过,这还是那个前几日对他不理不睬的南甯吗?现在这般温柔。     “王爷,耽误了皇上的大事可就不好了!”郑凡真催促道。     “好好好!这就走了。”南甯站起身,同管家走至门口,然后回头望了望床上半躺着的郑凡真,笑了一笑。     紫宸殿,     “皇上,找臣弟何事?”     “边疆东夏又前来进犯,麻烦皇弟再次出征。”皇上说得十分客气。     “皇上,臣弟在所不辞!可是。臣弟放心不下王妃,烦请你下道圣旨,让她跟随绯色去西楚。这样臣弟就无后顾之忧了!”     “好,朕依了你!”说着,提笔就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落上印章,叫太监递于南甯。     南甯接到圣旨,如释重负,在绯色那儿,总比在自己国家自在,如若自己无法打败东夏之兵,她在西楚也有个人照顾,在这儿的话,国破家败,必定会众散亲离的。     “朕给你两日时间同王妃聚首,把握时间吧!”说完,皇上便拂袖而去。     两日?两日也是够了的吧!     南甯迫不及待地回到王府,郑凡真正在花园中赏花,石桌上放着一碗浓黑的药。     “怎的还不喝药?待会儿就得凉了。”南甯有些许生气。     “药太苦,不想喝!”郑凡真将药碗推至一旁,皱了皱好看的眉。     “怎么这么不听话?”南甯的眉头也皱了皱。     郑凡真不想再惹他生气,只得乖乖从石桌上端起药碗,皱着眉吞下药,吃完药,随后含下一粒适才婢女端来的蜜饯,“吃了几天的药,身上的药味倒是把这满园的花香给遮了。”     “皇兄叫我回来陪你两日,后日便要出发边城了。你呀,就跟着绯色去西楚看看,等我胜战归来,便去西楚接你。如若……如若我……”南甯说到最后,竟低下了眼眸。     “没有如若,你不可以有事,也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让我去西楚是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也好,我也不想成为你的后顾之忧。安安心心去吧!”郑凡真将南甯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磨砂着,像是极为不舍。     其实,她心里真的有很多的不舍,但是,她相信他,从小,她便听着他的英勇事迹,她相信他这次也能平安归来。     “真儿,你太相信我了!”南甯将郑凡真搂进怀中,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竟有些不舍离去。     才明白,原来在自己心里,眼前这个女子已经那样不可替代!     额!娘娘写的纠结了纠结。因为已经完本了呀,但是总不能不给配角好日子过吧!所以才写了番外。不喜欢的亲们可以不用订阅的,到大结局就完本了。           ... 番外回归 “甯,你知道吗,小时候,父亲就经常回来说起你,说你如何英勇,说你如何有智谋,说你虽然清冷,但是却从不花心。我是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结识你!终于,我长大了,我可以结识你了!于是,我让父亲为我找最好的师傅,让我学习琴棋书画,我每天都去市集转,就是为了能在街上或者聚贤居里遇见你。真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诗会那天遇见了你,只那一眼,就无法让我再挪开视线。我那么迫切地想要让你认识我,所以我战群儒、赢花魁,现在的我,真的觉得好幸福,不,是幸运!” 郑凡真在他的怀里说着,声音有些颤抖,怕他生气,怕他知道因为她这样处心积虑而愤怒,怕他不再理会自己。 “真儿,谢谢你!” 开口,并没有出言讽刺,反倒道谢。 是啊,他想他该谢谢她,是她让自己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也是她让自己知道活下去的意义何在,如若没有她的以死明志,他恐怕还深陷在贵绯色的爱情泥沼中无可自拔,他感谢她,他也喜欢她,其实,第一次的见面,她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因为贵绯色,他才将她有意抵制。那个女人,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明明知道她的名声差到这几年才被人们遗忘。但是她还是嫉妒呀!嫉妒那样一个女人都能得到他的爱情,而她只是晚遇到而已。 郑凡真抬头望着他的眼,第一次觉得这场苦恋有了意义,两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南甯将她抱起,他第一次想要将她据为己有,不像新婚之夜的意乱情迷。 “甯。不要!现下还是白日。”她窝在他的怀里娇羞。 他低头在她红着的脸上一吻,“我是王爷!不怕。” 踢开房门,随后又轻轻合上。动作同新婚之夜那天如此一致,成婚才几日,他就要出兵打仗,肯定是舍不得的吧! 他将她轻放于床上,“身体可有好些了?我会轻轻的。”说完。轻解她的罗裳。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体异常滚烫,气息有些加快,意识也逐渐模糊,抵在他胸口的手臂也无力的垂下。 两人坦诚相见,慢慢,他吻向她的唇瓣,反复吸允,郑凡真轻哼出声。 “甯……”一声娇喊。让他的意识彻底崩溃。 他抑制不住,终于冲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疼吗?”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她想要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无论是身还是心。 “我会轻轻的!”他在她的耳边呢喃。 点点头,她相信他,相信他会轻轻的对待她。因为现在的他,心里想的只有她! 他轻轻柔柔地在她的身体里出入,手也轻轻柔柔地在她身上抚摸着,惹得她娇喘连连。 “甯……” 一声轻呼,他与她共同到达了*的巅峰,此时的她是那样高兴。 “真儿,嫁给我,你后悔吗?”他搂着她问道。 后悔?她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后悔这个词,她不会后悔的,不管是以前、今日还是来日。 “我不悔!”躺在他的怀里。她觉得是那样舒适。 他轻抚着她的光洁的臂膀,轻叹了口气。 不悔吗?可是,我后悔了呢!如若我真的回不来。那这样爱我的你该怎么办啊? 两日,整整两日,南甯带着郑凡真去了很多地方,然后到了夜晚,两人一起观星赏月,秉烛夜谈。 终于两日过去了,出征那日一早,南甯就披上铠甲出了门,走前,他坐在床榻上,手指轻抚玉颜,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呆呆的望着。 等到南甯走出房门,郑凡真才睁开双眸,眼眸里满是泪水。 牙关紧咬,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发出悲伤的哭喊。 郑凡真洗漱完毕,然后坐上去宫里的马车,今日便也是自己的离去之日了。 市集上,再也没有喧闹的声音,或许,老百姓都知道战火将至,都逃出避难去了吧! 来到宫门前,宫门依旧宏伟壮丽,守城士兵也兢兢业业,郑凡真从水袖中掏出太后赐的令牌,士兵马上站成两队,目送着郑凡真的马车进了宫去。 祥和殿里,太后坐在高位,与贵绯色谈笑有声。 “凡真来了!”太后拉着郑凡真坐下。 “母后,凡真这次是来告别的!”泪痕斑斑。 “我知甯儿让你同绯色一起去西楚,如此也好,甯儿就无后顾,就可安心处理战事。” “姨母,你也同我一起回南楚去吧!” “绯色,姨母既为齐南太后,定当和国家共存亡,岂能做逃难之人。再说,吾儿在边疆朝廷为国家努力,我怎能离去。” 贵绯色点了点头,觉着自己的姨母说得有这么几分道理,也打消了要带她去南楚的念头。 告别太后,郑凡真同贵绯色一起回到驿馆,王府管家已带了包袱来,“王妃,自己在西楚好生照顾自己,王爷定不会有事的,你要放宽心!” 郑凡真点了点头,“我自是相信他的!”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满腹的相思,他才去半日,自己已是如此日思夜想,不知他不在身边的以后的每个日夜,该怎样度过。 管家离去,留下一些银两和那个包袱。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与他共历生死,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想留下,至少他回来的第一秒,自己就能够看见。可是,她去西楚是皇上下的圣旨,不去就是抗旨。 第二天一早,楚王楚天钊一行回西楚的队伍就已经出发,经过了一日的行程,终于回到西楚。 楚淀,楚王府, “皇嫂,你在绯色这儿好好歇息着,不要太担忧皇兄,皇兄会平安无事的!”贵绯色看着郑凡真失魂落魄的模样,安慰道。 郑凡真颓然坐到椅子上,眼神涣散,他如今可好,是她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在西楚的日子虽说难捱,但有个姐妹一样的贵绯色,郑凡真也算是无忧且快乐的!最初来的那些日子,她放不下以前贵绯色同南甯的那些事情,所以对她心存怨恨;如今,经过一月余的相处,郑凡真逐渐放下了心底那抹不愉快,和贵绯色成了好姐妹。 郑凡真日日都站在楚王府门前守候,因为有一个男子说过,他回来了就会来接她回去,她等待着,哪怕这等待了无希望。 “皇嫂,怎的又站在这儿了?风寒露重的。轩儿在嚷着要你进去陪他玩呢!”贵绯色看见郑凡真倚在门框上往外看着,神情凝重。 都一月余了,怎的也该回来了? 齐南边境,尸横遍野。 齐南和东夏打过几次仗,三年前还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到了现在,东夏竟然还不死心的进宫齐南,似乎是被三年前的那场阴影让他们变得疯狂起来。 和三年前有了兵书的军队比起来,这一次的东夏更加的疯狂。好似要用尽力量把齐南收到在脚下一般,南甯一身将军服装,冷酷的合着齐南士兵同吃同住。 经理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把东夏兵力打出了齐南境界。南甯终于松下了一口气,东夏这么不要命的打发,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招架。 但是现在,东夏的日子也不好过,那应该就会好吧! 三个月后,南甯站在了西楚楚淀楚王府门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甯!”郑凡真含着眼泪,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南甯,自己终于等到他回来了。她的眼泪婆娑,看着南甯,扑到了他的怀抱里。 额!娘娘也知道自己很无语,但是求不要被吐槽。番外嘛!就是娱乐娱乐的,订不订阅都无所谓。但是发现娘娘写在后面,是有些想要被拍砖的冲动。 但是求别被拍,这本书到这里就是真的完结了。历时半年之久,真是不容易呀!娘娘开了新书,庶袭。虽然文笔还是感觉很稚嫩,但是比起这本来说。在娘娘的眼里是好多了,有喜欢看的可以收藏个。 千万别吐槽,情节进展的快,所以娘娘也就匆匆完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