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从头再来》 第1章 梦? 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娄晓娥。 前几年何大清和娄夫人去世后，娄晓娥也伤心的将酒店歇业带着儿子离开了内地，随着院里的老一辈也逐渐去世后，傻柱也进入了退休的生活。 这几年傻柱不能上班挣钱了，贾家的3个孩子对傻柱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愿意让傻柱看一眼。 就连秦淮茹这个曾经与他相濡以沫的枕边人也越来越嫌弃傻柱，最后甚至把傻柱赶到了倒房去睡，对外声称是因为他睡觉打呼噜，正好把房子腾出来给孩子们住。 自从何大清去世后，就连雨水一家也和傻柱断了来往，说是孩子大了没时间。 雨水和秦淮茹的态度让傻柱感到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会如此对待他。 这些年傻柱也一直在和人打听娄晓娥母子的下落，没想到再次见到两人，却是在这种场景。 娄晓娥的头发已经被剃光，露出了头皮上的青筋和皱纹，让她看起来更加苍老和虚弱。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医疗仪器和管子，床边的监测仪发出的声音让人揪心。 又气又怒的傻柱走出病房，伸出手想抽何晓几下，可怎么也下不去手。 傻柱无能狂怒，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何晓双眼冰冷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边上娄晓娥的侄子听不下去了，冷冰冰的说道： “我姑姑两个月前查出来胃癌，本来姑姑不让打电话给你说，不过表弟还是选择给你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你老婆，说会告诉你，现在你反过来问表弟没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傻柱僵住了，举着手呆呆的站在原地，喃喃道： “没人和我说过！不然我.........”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晓给打断了。 “行了，如果不是我妈说想再见你一面，你觉得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 傻柱不是傻子，他明白是秦淮茹不想他在和娄晓娥见面，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何晓打过电话的事，可能不是因为房子还在自己名下，自己甚至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 傻柱愤怒的用拳头砸着走廊的墙面，口里断断续续的重复这一句话：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做。”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一名医生带着两个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病人醒了，让你们进去。” 何晓也顾不得搭理愤怒的父亲，冲进病房！傻柱听到娄晓娥醒了，也跟着冲进了病房。 此时娄晓娥娄晓娥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儿子，她那苍白的脸上满是病态。 她的眼睛紧盯着站在床边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仿佛要将儿子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里，但最终只是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容。 何晓一脸痛苦地走上前，紧紧握住了母亲娄晓娥那瘦骨嶙峋的手，他能感觉到母亲的手是那么的冰凉，仿佛生命正在从她的身体中流逝。 何晓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落在母亲的手上，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母亲的手，但却无济于事。 这时娄晓娥也注意到了站在何晓身后的傻柱，眼中泛起一丝欢喜，又有些惊愕，最后又夹杂着一丝后悔的绝望！有对傻柱的怨恨，也有对过去的怀念。 眼神中的神采隐去，虚弱的朝傻柱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傻柱，你来啦！”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几乎听不清楚。 傻柱痛苦地看着娄晓娥，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强忍着哭泣，对着娄晓娥露出了一丝微笑！ “哎！我来了。” 娄晓娥听了傻柱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傻柱，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娄晓娥看着儿子，又看了看这个自己深爱过，又伤害过自己的男人，仿佛在和两人进行最后的告别！ “傻柱！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遇见你。” 娄晓娥说完这句话手无力的垂下，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慢慢的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 傻柱心中一颤，前所未有的酸楚和痛苦缠绕心头，他没想到娄晓娥竟然这么恨自己。 何晓看到母亲的样子，急忙跑出病房呼唤医生。 看着躺在床上被抢救的娄晓娥，傻柱失魂落魄的站在走廊里，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傻柱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几十年的人生，自从何大清丢下自己和妹妹去了保城，傻柱开始去轧钢厂上班挣钱抚养妹妹。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听一大爷的话开始接济贾家，慢慢的贾家开始越来越依赖自己，渐渐的不满足傻柱提供的饭菜，秦淮茹隔三差五还会来借钱。 傻柱自己对物质没太多的需求，能吃饱，有酒喝就行，可他忘了雨水还在上学，也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到后来自己30岁了还没结婚，冉秋叶、于海一次次的相亲失败，现在想来，当初不想让自己结婚的，可不仅仅只有许大茂一个人，秦淮茹包括贾家的人甚至一大爷也不想看到他结婚。 和娄晓娥发生关系后，娄家就被许大茂举报远走香江，自己被秦淮茹拖着一直到76年才结婚，婚后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傻柱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直到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到四九城，自己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后来从雨水口中得知秦淮茹从来没想过自己生孩子，在贾东旭死后没多久她就去了医院带上了环，可就算如此，傻柱也从来没责怪过秦淮茹。 再到后来娄晓娥开了饭店，自己听从秦淮茹的话安排贾家3个孩子进饭店上班。 往事一幕幕的像是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回忆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手带大的亲妹妹和自己断了来往，就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愿意和自己相认，自己最爱的女人反而成了最恨自己的人。 自己为之付出一生的贾家从头到尾都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赚钱的工具人，就连自己最尊敬的一大爷这么多年也一直在算计自己，傻柱突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原来这么可悲，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浑浑噩噩的傻柱走出了医院，直到感到浑身剧烈般的疼痛他才回过神，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仿佛所有的骨头都碎了。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看到身边围着一群人，只听到周围的人在不停地喊着：“快叫救护车！”。 意识逐渐变的模糊的傻柱仿佛看到了娄晓娥站在不远处正对着自己微笑。 1951年冬，四合院一间昏暗的房间内，何雨柱昏昏沉沉的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呜呜呜。” 傻柱慢悠悠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正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抱着他的胳膊哭的撕心裂肺。 再看看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家中， 还没等傻柱反应过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雨水，你哥醒过来了没有？” 随后就看到一个30来岁的男人走进房间，看到傻柱醒了，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柱子，你也别太伤心，你爹，唉！” 傻柱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正是年轻时候的易中海吗？ 傻柱的目光又转向了趴在床边的小女孩，那是他的妹妹。然而，他惊讶地发现，妹妹的身体变得非常小巧，仿佛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她的脸上带着童真和无邪，看上去非常可爱。 “一大爷？” 易中海听到傻柱突然叫自己一大爷，有些茫然。 “柱子，什么一大爷，我是你易大爷呀，你没事吧？” 傻柱仿佛没听到易中海的话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子里面的一切，房间里面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可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难道是在做梦，自己记得从医院出来不是被车撞了？ 屋子里面很冷，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躺在床上的傻柱突然感到一阵寒冷，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傻柱双眼无神的看着破旧的房梁，趴在床边的雨水还是一抽一泣的哭着！ 一旁的易中海没等到傻柱回话，还以为他是被何大清跑的事给打击到了，也没多想。 “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柱子你也别多想，等明天我再去厂里打听打听。” 等易中海离开后，傻柱感觉到身体一阵虚弱感，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抱起趴在床边的雨水，伸出枯燥的手给妹妹擦了擦眼泪。 这时雨水也停止了抽泣，抬起头看着靠在床头坐着的哥哥。 “哥，他是不是真的跑了，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的思维变得混乱起来，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奇怪的想法和疑问，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和不真实起来。 傻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雨水，仿佛他想要从雨水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傻柱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的傻柱无比的彷徨，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不真实。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第2章 四合院的人和事 看着自家傻哥的样子，这可把一旁的雨水给吓坏了，她从来没看到过哥哥这样，顿时担忧的抓着哥哥的胳膊问道： “哥，你没事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傻柱突然被雨水的叫声给惊醒，看着怀中被自己吓到的雨水，松了一口气，安慰道： “我没事，你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傻柱这才想起来，中午易中海来告诉他何大清跑路的消息，他听到后一时难以接受昏了过去，在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到晚上了。 摸了摸雨水的脑袋，傻柱放下妹妹走下床，房间内的一切和自己的记忆慢慢重叠，房间内很空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加上一个有些年代的大衣柜。 傻柱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也不再多想，走进厨房点燃柴火开始做饭。 看着烧的通红的炉子，不由的开始回忆起这时候发生的事情，何大清刚刚跑路，自己还没带着雨水去保城找他，当然还没开始去轧钢厂上班，，轧钢厂这时也没有公私合营，秦淮茹还没嫁到四合院，贾东旭也没死，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还要好些年。 记忆中自己带着雨水去保城找何大清，不过并没有见到何大清本人，兄妹两人被白寡妇堵在门外一整夜，他还记得那一夜特别冷，天上还下着雪，可就算是这样，何大清仍然没有出来见他们兄妹两人一面。 秦淮茹是明年和贾东旭相亲结婚的，两人结婚半年之后，易中海找到自己，说是轧钢厂食堂正在招人，问自己要不要去轧钢厂上班。 这时的自己还在饭店做学徒工，吃喝都在店里，但没有工资，雨水吃饭全靠何大清留下的五十万和自己从师傅那里借来的钱，没有收入早晚有花完的一天，虽说这时当学徒工每个月只有十八万五，但起码每个月都有钱进账，不用在张口和别人借钱，于是心一横答应了易中海。 为了这件事，师傅劝了自己好久，当时自己脾气倔，不听劝，为此还和师傅断了来往，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思绪慢慢回到现实，傻柱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前世自己就是从去轧钢厂上班之后，慢慢的开始受到易中海的掌控，前世自己因为念着易中海夫妻两人照顾雨水，以及接济了自己兄妹几次的恩情，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觉得是为了自己好。 贾东旭去世后，易中海主动找到自己让自己帮衬下照顾贾家孤儿寡妇，说自己是厨子，工作稳定，吃喝不愁，能帮衬一下贾家，也算是积德行善了，等贾家的3个孩子长大了，肯定会报答自己。 结果这一接济就是几十年，一直等到贾家3个孩子结婚生子，自己反而成了最不受待见的“外人”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答应易中海这种要求，要知道现在虽然还没定级，但易中海在轧钢厂也是高级工人，每个月工资也有六七十块钱，夫妻两个人还没孩子。 院子最适合接济贾家的就是易中海了，工资高，没有负担，就算易中海把工资分出一半给贾家，人家每个月剩下的工资，也比自己的工资高的多。 四合院里面现在的住户大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不过除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高级工人外，其他的都是一些低级工人，高一点的也就三四十块钱，还要养活一家老小。 刘海中的工资虽然也不低，但人家3个儿子，不像易中海那样，没有孩子，除了吃饭就没其他太大的开销。 还有一些不在轧钢厂上班的人，是去年军官处安排住进来的，比如前院的阎埠贵就是如此。 至于后院的聋老太太，别说傻柱自己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恐怕易中海这些老一辈都不是很清楚，当然这是傻柱自己的猜测，易中海到底知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们这个四合院分为前中后3个院子，在附近的胡同中，都算是比较大的院子了，去年陆陆续续搬进来了好些人，现在整个院子加起来大概有十七八户人家，算起来也有七八十号人。 前院比较小，住着阎家和李家，另外还有几间倒房没人住，平日里是大家放杂货的地方，不过接下来的几年就会有人搬进来。 中院是三个院子最大的，住的人也是最多的，除了他们何家，还有易家、贾家，另外还有几户人家，都是军官处或者轧钢厂安排进来的。 后院比中院稍微小点，但也小不了多少，住着刘家、许家、聋老太太...。 阎家和刘家是四合院里面人口最多的家庭了，都是五口人，阎解娣还没出生，不过也快了，阎埠贵是小学教员，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上班，工资也不高，媳妇杨瑞华一直在家里带孩子。 刘家情况差不多，也是刘海中一个人上班，只不过刘海中工资高，每个月也就比易中海少十万块钱。 许家也就是自己老对头许大茂他们家，现在有四口人，儿子许大茂，还有一个女儿和雨水差不多大，但他们两家的关系很差，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和许大茂的原因，何大清在的时候和许富贵的关系就很差。 许家两口子都上班挣钱，虽然工资没易中海多，但架不住人家有额外的收入，日子在四合院过的是最好的，许富贵给娄半城开车，许大茂的老娘吕翠则在娄家做佣人。 轧钢厂也是娄半城的，人家娄晓娥可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大小姐，只不过随着合营后他们这些资本家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娄半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自己闺女和曾经自己佣人的儿子结婚。 这也造成了娄晓娥悲惨的一生，如果说娄晓娥前半生的悲惨是许大茂造成的，那后半生的不幸就是他傻柱造成的，想到这里，傻柱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自己后世为了贾家的那几个白眼狼和院里其他人的看法，竟然放弃了娄晓娥和自己儿子，如果当初自己选择跟着娄晓娥一起去香江，不说娄晓娥过得会多幸福，起码不用留在这里和自己一样被院里的人一起吸血。 只有娄半城这个人傻柱不了解，他没见过几次，更别提接触了，从他进轧钢厂开始，国家已经开始渐渐接手轧钢厂的生产，娄半城也处于半退休的状态。 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虽然何大清的收入不低，但自家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自从母亲去世后，何大清也放飞了自我，除了月初扔下够自己兄妹两人吃饭的钱外，其他的钱傻柱都没见过，就连当时还是小娃娃的雨水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每个月看到何大清的次数一把手也数的过来，而且每次何大清回来都是醉醺醺的。 不过何大清这个人和其他这个年代的人有些不同，这年头大部分父母都是重男轻女，院里比较典型的就是贾张氏，何大清对他们兄妹两个人的态度都是一样，不管不问，只要没死就成。 去年在何大清的安排下，自己辍学开始去鸿宾楼跟着师父也就是何大清的把兄弟学厨，要说师傅对自己很不错，虽然才跟着师傅学了一年多，但对自己从来不私藏，压箱底的手艺都教给了自己。 （鸿宾楼这个时候还在天津，电视剧中三大爷对傻柱也说过，当初秦淮茹嫁进来的时候，你没看到她那身段，傻柱也应该是在天津学艺，这里我设定的鸿宾楼在四九城，提前了几年时间。” 傻柱也明白师傅为什么会这么做，师傅和师娘没有孩子，收自己为徒也是指望着自己给他们两口子养老，对于这点，傻柱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年头收徒和后世和不一样，不但要行三叩九拜的大礼，还要给师傅养老送终。 “哥，饭好了没有，我饿了。” 正在傻柱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妹妹的声音，傻柱回过头才看到雨水伸着小脑袋正朝厨房里面张望。 “快了，马上就好了。” 听到妹妹饿了，傻柱也顾不得多想，急忙把熬好的棒子面粥端了下来，又从坛子里拿了些咸菜放到盘子里。 兄妹两个刚吃完饭，突然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柱子在吗？” 听到是易中海的声音，傻柱皱着眉头，经历了后世娄晓娥重病和自己在院里被孤立的种种事情后，傻柱也明白这易中海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认为的老好人，自己被秦淮茹赶去倒房的时候，易中海不但不出来帮自己说话，甚至连面都没露。 傻柱可不相信易中海不知道这件事，虽说那时候易中海已经80多岁了，但他的身体在附近胡同里面可是出了名的好，除了平日里咳嗽几下，连个小感冒什么都没得过，现在想起来，可能这件事两人早就商量好了。 还没等傻柱有什么动作，雨水早就一溜烟跑到门口打开房门。 “易大爷，我哥在吃饭呢。” 看到雨水都把房门打开了，傻柱也只能看着易中海走了进来。 “呦！吃过饭了，我还想着你大娘做好饭来叫你们去我家吃饭呢。” 看着易中海虚伪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傻柱无比的厌恶，和前世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当时也是自己做好饭，易中海过来叫自己兄妹两人去吃饭。 第3章 军官处 想到这里，傻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笑着说道： “不用了，易大爷，我们吃过了，你们吃就行。”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就是等着傻柱做好饭才过来的。 “那行，既然你们吃过了我就先走了。” 等易中海走后，傻柱让雨水自己去洗漱，自己则坐在凳子上想着以后的安排，傻柱并不想和上一世一样规规矩矩老实本分的进轧钢厂当一个厨子，虽说当厨子不错，但如果自己还是去轧钢厂上班，现在倒还好说，毕竟贾东旭还没出事，贾家和易中海等人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一旦等到贾东旭出事死了，易中海肯定还会算计自己，毕竟到那时候，院子里面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了，虽然那时候许大茂也是一个住，但人家爹妈毕竟还在四九城，易中海和贾家想算计人家也要掂量着人家父母那边。 自己不同，何大清跑去保城，直到80年代末才回来的，中间就算自己和妹妹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知道，而且依照何大清的尿性，就算知道，估计也不有什么动作，毕竟这个时候白寡妇还年轻，把何大清掌控的死死的，就算何大清想做什么，也要先过白寡妇这一关。 至于聋老太太，傻柱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说她对自己好吧，也不见得，易中海和秦淮茹做的那点事，聋老太太肯定知道，虽说平日里不怎么出门，但整个院子发生了什么事，聋老太太都知道。 过了许久，雨水洗漱完走了进来，看到哥哥坐在凳子上发呆，小丫头也不敢说话。 等雨水坐到傻柱对面，傻柱这才回过神，看着雨水欲言又止的样子，傻柱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 “怎么了，和你哥我还这么见外，有事就说。” 傻柱话刚说完，雨水那边就开始巴巴的掉眼泪，这一哭可把傻柱给整不会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哥，我想爸了。”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16岁了，在这年头16岁就已经是大人了，可以顶门立户了，而且以何大清以前的作风，跑不跑路对他来说其实都一个样子，无非担心的就是别人会不会欺负自己。 上一世他一直过不去这个坎，无非就是因为外面一直传的是别人说何大清嫌弃他们兄妹两个，觉得他们两人是累赘，才会丢下他们跑去保城，自己亲爹丢下自己兄妹两人，跟一个寡妇跑了，这事说出来也不光彩。对于他来说，其实没必要去埋怨何大清。 可对雨水这种小孩子不一样，虽然以前何大清不管她，但偶尔还能见到，她就两个亲人，父亲和哥哥，这下子父亲还跑去别的城市，对雨水来说，这个打击太大了。 想到这里，傻柱把雨水抱到怀里，用手给雨水擦了擦眼泪，轻声安慰道： “别哭，等过两天我带你去找他。” 说完傻柱想起上一世自己也是这样，带着雨水坐火车跑去保城，结果连门都没进去，不过这一次可不会这样，何大清可以不管他，但不能不管雨水，如果这次白寡妇还拦着自己，大不了去找军官处，让军官处的人出面。 好一阵安抚后，雨水也慢慢的陷入了沉睡，傻柱抱起雨水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出房间，坐在门口台阶上抬头看着星空。 院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这个时候电还没怎么普及，四合院这种普通老百姓家里用的大都是煤油灯。 此时院子里面各家各户也大都吃过晚饭准备上床睡觉，阎埠贵夫妻两人也是如此，夫妻两人刚躺下，杨瑞华突然说道： “当家的，你说这何大清可真不是个东西，就这么丢下傻柱和雨水两个孩子跟一个寡妇跑了，以后他们两个怎么过日子，也没钱没个工作的。” 阎埠贵听到媳妇的话摇了摇头，对于傻柱兄妹两人的死活，他可不关心，再说自家以前和何大清的关系也不好，就算关心也轮不到他。 “何大清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你现在才发现呀，以前带回来的饭菜也不知道分我们点，我可跟你说，家里的粮食你可得放好，别回头傻柱来借粮食你直接就给他。” 杨瑞华摆了摆手。 “我知道，这你还不放心我，再说了，我们家的粮食都不够我们自己吃的，我哪还能往外借。” 她也只是觉得两个孩子可怜才多说了一句，真让她去帮她可不舍得，自家的粮食也仅仅只够自己吃，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去给其他人。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其他住户，不过大家的想法和阎埠贵夫妻两人都差不多，尽管他们觉得傻柱两人可怜，但谁也不会主动去帮忙，毕竟这年头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不是。 贾家，贾张氏看着坐在炕上喝酒的儿子，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找人给儿子介绍对象，毕竟儿子今年已经18岁了，工作也不错，再有一年就转正了，可得抓紧时间娶个媳妇，好让自己抱孙子。 “东旭，你前街的王婶今天找我了，说他们亲戚家有个姑娘，今年17岁了，想给你说说，你觉得怎么样。” 正在喝酒的贾东旭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坐在一旁纳鞋底的老娘，没好气的说道： “娘，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哪还有闲钱，等我上两年班攒点钱再说吧。” 听到儿子的话，贾张氏心里盘算了下自己现在手上的钱，这不算不知道，一算才发现还真就没几个钱，虽说儿子也上班一年多了，但他们平日在家里的吃吃喝喝，再加上儿子偶尔还要出去和工友们喝酒，并没有攒下什么钱。 这年头娶个媳妇少说彩礼也要个一二十块钱，还有酒席什么的，至于给儿子娶个乡下姑娘，贾张氏还真没想过，毕竟在她看来，自己儿子可是有稳定收入的城里人，怎么会看上一个乡下姑娘。 想到这里，贾张氏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暂时把这件事放了下来，等以后手头宽松点了再说。 建国才2年多，物资很匮乏，晚上大家伙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基本上都是吃过饭就上床睡觉，很快四合院就安静了下来。 贾东旭没死之前，院子里面大家的关系还是很和睦的，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就算是贾张氏也很少在院子里面撒泼，不知从何时起，这个院子再也没了这种感觉，每天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来吵去。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被外面的洗漱声给吵醒，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在看看一旁的雨水，此时睡的正香，傻柱也没吵醒妹妹，起身下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洗漱完后，傻柱又做了早饭，他现在在天津鸿宾楼学厨，这几天放假，没想到昨天刚回家就碰到这个一件事。 早饭很简单，一大碗棒子面粥，两个窝窝头，再加一碟咸菜，何家的咸菜味道很好，都是何大清腌的，只不过这种手艺何大清并没有教给傻柱，甚至去保城还把他手上的那两本菜谱给带走了。 把饭菜端上桌上，傻柱来到床边，上前轻轻拍了下雨水的脸蛋。 “雨水，起来吃饭了。” 听到动静的雨水睡眼朦胧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情不愿的掀起被子开始穿衣服。 兄妹两人吃过早饭后，傻柱带着收拾好的妹妹走出房门。 “傻柱你这是打算出门？” 正在门口收拾鱼竿的阎埠贵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傻柱拉着雨水走了过来。 傻柱点了点头，他打算这两天去一趟保城，不过在去保城之前他还要先去一趟街道办。 上一世去保城的事情全部都是易中海操办的，只不过现在傻柱看清了易中海，并不打算和对方有太多的来往，当然也不会再去找对方。 “出去办点事。” 听到傻柱的话阎埠贵起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等傻柱走后，阎埠贵才发现，傻柱这小子似乎和以前有些地方不一样，不过哪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摇了摇头索性也不再多想。 傻柱牵着雨水走在大街上，今天是周末，工人们也难得休息一天，大街上都是拖家带口出来闲逛的，街上很是热闹。 看到有卖冰糖葫芦的，再看看雨水那眼巴巴的眼神，傻柱一咬牙掏出钱买了一串递给雨水，小丫头欢天喜地的接过美滋滋的舔了起来。 没过多久兄妹两人就来到了军官处，现在还没有街道办这个名字，平日里各个街道胡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由军官处来处理。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门口的老头给拦了下来。 “嘿！小伙子，这地方可不是你们想进就进的。” 傻柱这才想起来，现在的军官处可不是闲散人随便就能进的，急忙说道： “您瞧我这脑子，大爷，我们来找王主任。” 现在军官处的负责人也是以后街道办负责人，虽然傻柱没怎么见过对方，但大家都住在一个胡同里面，也知道对方。 第4章 消息 听到两人是来找王主任的，老头也没想太多，毕竟附近院子的住户也经常过来找人帮忙，于是伸手指了下院子里面。 “你往里面走，走到底第二间房就是。” “谢谢大爷。” 傻柱笑着和大爷道了声谢，这才拉着雨水朝院子里面走去。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傻柱都是头一次来军官处，等在过几年虽然军官处改成了办事处，不过还是在这地方办公，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基本上都是易中海他们三个大爷在院里面就解决了，从来不会去找街道办调解。 街道办的人倒是会经常去各个院子里面，不过每次都是去找易中海3个人了解情况，很少会和他们这些住户打交道。 傻柱拉着雨水走进院子，这里也是一处四合院，规格还挺大，三进的院子，比他住的那个院子要小一些，不过更为整齐。 按照刚才门口大爷指的方向，兄妹两人来到一处房间前，看到房门开着，不过傻柱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敲门声刚落下，就听到一个女人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傻柱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带着眼镜的妇女抬起头正打量着他们兄妹两人。 “你是？” 王主任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傻柱，只觉得眼熟，好像也是他们管辖院子的住户，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人不正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嘛。 “你是柱子？你怎么过来了。” “王姨。” 傻柱拉着雨水走进房间，笑着叫了一声王姨，按照他以前的性子，绝对不会这样称呼对方，不过王主任和自己那个死鬼老爹认识，还找何大清让他帮忙做过几次饭，自己叫声王姨也没毛病。 听到傻柱叫自己王姨，王主任很是高兴地招呼两人坐，看着怯生生躲在傻柱身后的雨水，王主任笑着说道： “这是雨水吧，几年不见变成大姑娘了。” 随后又转过头看向傻柱，认出是傻柱后，王主任也明白了对方过来的目的，别看何大清跑路才一天不到，不过早就在他们这片胡同传遍了，对他们军官处来说，也是一桩丑闻，毕竟这也是他们工作没做到位。 看着兄妹两人，王主任叹了口气。 “柱子，你过来是为了你爹的事吧。” 傻柱点了点头，前世这些事都是易中海帮忙处理的，介绍信还有何大清的地址什么，都是易中海带给他的，不过这一世既然他不打算和易中海有什么来往，傻柱自然也不会再让易中海经手这些事情。 “王姨，您也知道我爹跑去保城的事，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也16岁了，他养不养我都没关系，但雨水毕竟还小，离不开人，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开封介绍信，我想去保城找我爹一趟。” 王主任听到傻柱的话点了点头，昨天听到何大清丢下两个孩子跑路的时候，王主任也很生气，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街道办，说出去丢人不说，何大清丢下两个孩子不管才是最麻烦的。 “应该的应该的，唉！你爹也是糊涂，对了，我听说你现在是在鸿宾楼学厨，还有几年能出师？” 身为军官处的负责人，王主任虽然不能说对所有院子的人都了如指掌，不过一些基本情况还是知道的，她只知道何大清安排何雨柱去饭店学厨，但具体学的怎么样、学了多长时间就不清楚了。 听到王主任的话，傻柱苦笑了一声。 “王姨，您见笑了，我才刚学了一年多，离出师还远着呢。” 王主任听到傻柱的话也是皱着眉头，这何大清要是能回来还好说，如果铁了心不回来，他们军官处还要考虑以后怎么安排何雨柱兄妹两人。 何雨柱倒还好说，毕竟在饭店当学徒的，吃喝都是在店里，可何雨水不同，她还是个小丫头，连上学的年纪都不到，何雨柱当学徒没工资，总不能让何雨水喝西北风吧。 他们军官处也不是孤儿院那种福利机构，不可能养着何雨水，和何雨水同样没爹没妈的孩子可不少，要是都让他们来养着，那他们军官处的人每天啥都别干了，天天盯着孩子得了。 至于让何雨柱放弃学厨去参加工作，那也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现在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王主任也不希望看到何雨柱放弃厨师这行。 考虑了片刻，王主任也没想到合适的办法，也只能先从抽屉里拿出纸笔给两人开介绍信，等两人从保城回来再说。 写好介绍信后，王主任并没有直接递给傻柱，又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地址和姓名，一起递给傻柱。 “给，这是介绍信，千万要放好，你们买票都要用，还有这是你爹现在的住址，还有今天下午我会和那边街道的负责人打声招呼，如果你到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看到王主任都替自己安排好了，傻柱也有些感动，前一世易中海找到自己的时候只告诉了自己何大清的住址，并没有和他说其他的，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自己蠢，没想到这些。 对于王主任怎么知道何大清住在哪里，傻柱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昨天何大清早上跑路，下午就在胡同里面传开了，街道办也在这一片，肯定第一时间就听说了这件事，只要联系下保城的办事处，就能知道白寡妇住在哪。 傻柱拉着雨水站起来对着王主任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谢谢您王姨。” 王主任连忙摆了摆手。 “你小子，和我客气什么，既然你都叫我姨了，这点事算什么，以后在生活上如果遇到了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能给你拍胸脯保证一定解决，但会尽量给你想办法。” 看着傻柱兄妹两人离去的身影，王主任小声说了一句“两个可怜的孩子”。 她和何大清认识的时间也有几年了，四九城解放后自己就是这片街道的负责人，当时何大清也是附近小有名气的厨子，自己也找过对方几回，这一来二去慢慢也就熟悉了起来，虽然她知道何大清不靠谱，但万万也没想不到对方竟然为了一个寡妇就丢下自己两个孩子跑到外地去。 傻柱这边拉着雨水走出街道办的院子，他知道这次去保城如果不借助外力估计还是见不到何大清的人，原本他就是打算直接去找当地的街道办，没想到王主任这边已经帮他想好了对策。 他也知道就算自己见到了何大清，十有八九何大清也不会和自己回来，后世何大清虽然在80年代末回到了四九城，不过那是因为许大茂几人眼红自己挣钱，私自跑去保城把何大清给接了回来，再加上白寡妇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何大清才会跟着几人回来。 上一世他去找何大清的时候见过白寡妇一面，不过当时不懂事，没想到其他的，现在想起来，虽然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但确实风韵犹存，而且对方也很有心机，能让何大清心甘情愿丢下自己兄妹二人跟着她去保城，没点手段怎么可能。 显然对方也知道如果带着孩子嫁到四九城这边，何大清还要养着自己和妹妹两人，而且自己也16岁了，等再过几年就到了结婚的年纪，何大清身为自己亲爹，怎么也得大出血。 这种局面显然不是白寡妇想看到的，本质上来说，白寡妇和后来的秦淮茹类似，都是为了养孩子煞费苦心去算计男人，不同的是白寡妇是一个人算计，而秦淮茹身后有贾张氏和易中海支持。 当然和自己也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鬼迷心窍，一心贪恋寡妇的身子，又怎么可能会落得一个亲妹妹、亲生儿子都不愿意和自己相认的下场。 想到这里，傻柱苦笑的摇了摇头，一旁正在好奇看着自己哥哥的雨水看到了哥哥摇头，顿时好奇的问道： “哥，你怎么了，干嘛摇头。” 傻柱听到妹妹的话，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帮妹妹整理下了有些破旧的棉袄，说了一句：“没事。” 这不看不知道，原来雨水身上的棉袄小了这么多，袖口还破了，就连棉裤都有些短了，以前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爹一心只在外面鬼混，自己有是个混脑子，雨水穿的衣服全都是拜托隔壁院子的大嫂子们帮忙做的，就连用的布料都是捡人家不要的衣服。 雨水身上穿的这件棉袄还是去年春天做的，虽然才一年多，但雨水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平时也好动，一件衣服能穿一年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傻柱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上一世，因为带着雨水去保城在外面冻了一夜，回来就生病了，看病抓药加上雨水平日里吃饭，五十块钱很快就花光了，自己还和师傅借了不少的钱，不过师傅从来没催自己还过钱。 后来自己为了出去上班，和师傅把关系给闹僵，和易中海张口借钱还了师父，从来师徒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想起来，自己可真够混账的，师傅把自己当儿子对待，自己却混着脑子做出这种事。 第5章 供销社 想到这里，傻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一个大男人不怕冻，雨水一个小丫头可不行，想了想傻柱看了下时间，离中午吃饭还早的很，于是打算带雨水去买身衣服。 这年代大家基本上都是买布回去自己做衣服，这样省钱也方便，以后也方便改，不过傻柱一个大男人可不会这些针线活，而且去麻烦人家其他大嫂子大娘们，固然有人会帮自己，但自己马上要去保城，也没时间等对方给雨水做好，想了想还是选择直接买成品。 想好后，傻柱站起来拍了拍雨水的小脑袋。 “走，哥带你去买新衣服去。” 雨水听到哥哥遇到嗲自己去买衣服，顿时眼神狐疑的看着自己傻哥，小姑娘这年纪喜欢胡思乱想，顿时想到会不会是哥哥不打算要自己了。 虽然她才七八岁，但已经懂得了许多事情，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了保城，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虽然自己很想父亲和哥哥都在身边，但她也不想和后妈一起生活，以前经常听唱戏里面说后妈虐待孩子的事，小丫头可不想自己也变成真河阳。 想到这里，雨水双眼顿时含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道： “哥，我不要新衣服，你别把我留在保城。”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就明白雨水这是担心自己把她留在保城那边，前世自己都没这么多，这一世更不会这样。 傻柱虽然觉得有些可笑，不过还是有些心疼的搂着雨水哄道：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哥怎么会把你留在保城，你放心，哥肯定不会丢下你，我只是看你身上的衣服小了，想给你买身新衣服。” 安慰好雨水后，兄妹两人来到离四合院最近的供销社，虽然供销社已经出现很多年了，但这个时候的供销社并不普及，甚至在四九城也没几家，不过因为是国家单位，加上东西也便宜，所以来这里买东西的人并不少。 城东这边属于工厂区，和轧钢厂类似的工厂并不在少数，还有汽修厂、木材厂、纺织厂等等很多工厂，这边生活的人也大都是一些工人阶层的家庭，所以建国后国家接管了供销社，在城东这边开了一家店。 这家供销社的地方很大，虽然没办法和后世的商场相比，但在目前来说，绝对算是大型的购物商场。 兄妹两人走进门后，只见售货员穿着白大褂聚在柜台那聊天，要说在供销社上班也挺好的，毕竟现在大部分企业都是私人企业，在供销社上班的人都是铁饭碗，看病什么都不用你花钱，还可以免费洗澡，看电影。 当然对于傻柱这种有后世经历的人来说，这些福利并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算是一斤棒子面，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供销社大门口对面的货柜就是布匹柜台，柜台前站满了小姑娘老娘们，在柜台前挑挑拣拣地，对面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姑娘热心的给这些人介绍着。 现在国营企业的思想并不成熟，在大家的想法中国营企业和私人企业区别并不大，供销社的工作人员也不像后面那样仰着头看人。 这个点虽然才是早上，不过今天是周末，供销社的人特别多，还有一些孩子在过道里面打闹，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家长的呵斥声和一些路过的人惊吓声。 傻柱拉着雨水朝成衣区走去，虽然他也想省钱买布回去做，但无奈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别说做衣服了，就算让自己缝衣服都是难为自己。 成衣区的人也很多，不过大家大都是来看样式，打算找些心仪的好看的样式回去自己做，真正买的人并不多。 来供销社买东西的基本上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也是城东这边住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人家那些有钱人比如娄家那种资本家可不会来这种地方，甚至人家都不需要去商场买衣服，直接让裁缝上门量身给你订做。 傻柱拉着雨水好不容易从人堆里面挤了进来，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柜台后面，看到傻柱后热情的笑着道： “你好同志，你看中了哪一款，我给你拿。” 傻柱连忙摇头说了声谢谢，随后又说道让我先看看。 看了看后面挂着的衣服，虽然衣服很多，但样式并没有几种，只不过是同一个款式换了种颜色而已，而且时下衣服都是以蓝黑为主，红色的也不少，粉色和其他颜色就没有多少了。 不过也正常，大家来买衣服，基本上都不会买粉色白色的那种，不耐脏，买回去穿不了几天就要洗，虽然水不要钱，但柴火要钱，大冬天的可没几个人愿意用冷水洗衣服。 傻柱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哪种好看的，自己这还是头一次带雨水来买衣服，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如此，上一世雨水从小到大的衣服，要么就是买布回去找人做，要么就是捡人家不要的旧衣服改一改。 其实拿旧衣服改并不算丢人的事，物资困乏，大家都是能省就省，衣服这东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吃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钱去追求这玩意。 等买完衣服后，傻柱又带着喜滋滋的抱着自己的棉袄和裤子的雨水来到卖粮食的地方，家里粮食没有多少了。 买完粮食后，傻柱带着雨水朝大门口走去，至于其他地方，傻柱也不想去逛，主要是身上没钱，何大清就留给了自己五十万，给雨水买完衣服再买粮食，剩下的钱以后还要过日子，他也不敢随便买东西。 等路过自行车区域时，傻柱停下脚步看着摆放在一旁的自行车，要说自行车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品，谁都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上一世傻柱活了几十年，只给雨水买过一辆二手的自行车，还是在六十年代初买的，之后就再也没买过自行车，等到了后面挣钱多了，但自己手中并没有多少钱，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买了台电视机，结果还没等自己看一眼，就被小当和小槐花姐妹两个给抱走了。 傻柱苦笑了一声，在看了下自行车的价格，心里想着等着几年自己挣了钱了，怎么也要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自行车柜台前的人比卖粮食那边还多，不过几乎都是来看的，没有一个人掏钱买，毕竟一下子花两百万买一辆车，没几个家庭能舍得拿出来。 摇了摇头，傻柱带着雨水走出供销社，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拉着雨水朝四合院走去。 等两人回到四合院，大门口阎埠贵正在打理他那几盆枯萎的花，要说这阎埠贵也是挺有闲情逸致的，饭都吃不饱，还有心思种花。 听到动静，阎埠贵抬起头看到是傻柱兄妹两个走了进来，在看看傻柱手上的粮食袋，和雨水手上的衣服，顿时笑着说道： “呦！柱子是你呀，原来你们一大早出门是去买东西了，这是买的什么？” 傻柱对于阎埠贵倒没有什么太过于厌恶的想法，虽说这家伙爱占小便宜，也抠门，但相比而言，比易中海和刘海中要强的多。 于是笑着说道： “没什么，家里粮食没了，去买了点粮食。” 阎埠贵听到傻柱的话点了点头，何大清留下的五十万，大家伙都知道，毕竟昨天易中海中午跑回来告诉傻柱这件事的时候，傻柱拿出了何大清留下的那封信和钱。 “行了，赶紧回去吧，快到饭点了。” 傻柱也没再多说什么，拉着雨水走进院子。 刚跨过前院和中院的跨门，就看到易中海从对面走了过来，看到傻柱后顿时迎了过来。 “柱子，刚才去找你怎么不在家，你和雨水这是去哪了？” 易中海话说完就看到傻柱肩上扛着的袋子，以及雨水手上抱着的衣服，顿时皱着眉头说道： “柱子，你爹就给你们两个人留了五十万，你怎么能乱花钱呢。”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有些厌恶，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院子里面还有几个人听到动静朝这边看，加上易中海平日在院子里面立的人设，自己这个时候不能也不适合和对方翻脸。 “易大爷，瞧您这话说的，家里没粮食了，我不得去买点粮食，我一个大男人饿着一顿没事，总不能让雨水也跟着我饿肚子吧。” 听到傻柱说话的语气没有了往日对自己的尊敬，易中海本来就有些皱着的眉头更加紧皱了，昨天他就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在意，今个才发现，傻柱这小子和以前不一样了，难不成是他爹跑路让他长大了。 不过眼下院子里面人多，易中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买粮食行，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做饭吧。”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心里吐槽道“你不让我乱花钱你倒是把你家里的粮食给我点。” 第6章 师父 前世他真没在意过这些细节，只以为易中海是为了他好，不过现在想起来，从自己老爹跑路开始，易中海每次找到自己都只是嘴上说说，从来没给过什么实质上的帮助，倒是自己为了让雨水吃上饭，每个月都会给易中海五块钱还有粮食，对方也从来没拒绝过。 当然傻柱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毕竟雨水吃饭也要花钱，对方收钱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想想觉得有点恶心，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干脆就别说那么多，每次光说又不做，这不纯纯就是来恶心人的嘛。 傻柱也不再搭理易中海，拉着雨水朝自家走去。 等两人走后，易中海一人独自站在后面沉思，昨天中午吃饭前他回来告诉傻柱他爹何大清和一个从保城来的白寡妇跑路的事情。 起初傻柱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经受不住打击，直接昏了过去，易中海当时也没想太多，毕竟傻柱这个时候也才不过16岁，虽说这年头16岁早就已经当家做主了，但在他们这个年纪看来，16岁毕竟还只是一个半大点的孩子。 等易中海下午下班回来再去何家看傻柱的时候，易中海就察觉到了傻柱和以往有点不一样，傻柱甚至还张口喊了他一句“一大爷”，虽说一和易的发音很相似，但易中海听的很清楚，傻柱喊的是一大爷，不是易大爷。 当时易中海就有些疑惑，为什么傻柱会喊自己一大爷，不过当时问傻柱，这小子却并没有在说话，易中海也以为是傻柱受了打击所以脑子出了点问题，还以为傻柱变得不一样是自己的错觉，也没在多想。 结果今天碰面易中海才发现，傻柱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看来这小子昨天肯定接触了什么人或者知道了什么事情，要不然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易中海对傻柱的变化并不觉得奇怪，易中海现在才30岁出头，对于生孩子这件事还没有绝望，而且他现在有了东旭这个徒弟，就算媳妇也真的生不出孩子，以后养老还有东旭呢。 就算傻柱变了和他也没多大关系，自己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徒弟，东旭可比傻柱强多了，虽然才跟着自己学了一年多，但易中海有信心，等徒弟转正，技术肯定不会太差，甚至走到自己这一步也指日可待。 早上出门碰到东旭他娘，贾张氏还和自己提了一句东旭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易中海今个一整天都在想徒弟结婚的事，易中海对于徒弟娶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并不介意，只要对方听东旭的话就行。 傻柱这边，雨水刚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换上新衣服，在屋里面显摆，傻柱忙着做饭也没搭理小丫头，他下午还要去找一趟师父。 他在鸿宾楼学厨，一般都是一个月休息一天，不过上个月因为店里忙所以没有休息，师傅这个月特意给他多放了一天假，谁知道昨天中午就碰到了这件事。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明天傻柱就要回鸿宾楼上班，虽说鸿宾楼离四合院没多远，但以前好歹何大清还在，虽然不靠谱，但起码他不需要担心雨水，不过现在不同了，何大清跑了，如果他再去上班家里就只剩下雨水一个人了，傻柱怎么可能放心让雨水一个人留在家里。 上一世就是如此，每个月花五块钱再加一些粮食把雨水托付给了易中海夫妻两个，好在易中海虽然是个老银币，但院子里面的人都看着呢，他也不敢苛刻雨水的口粮，虽然吃的不算太好，但起码有口饭吃，毕竟这年头大家吃的东西都是这样子，傻柱自然也不可能要求雨水吃的多好。 等兄妹两个吃过饭后，傻柱原本想一个人去城西那边找师父的，让雨水留在家里，谁知道小丫头死活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家里，可能是因为父亲跑路让她有些恐慌，生怕哥哥也丢下自己，去哪都要缠着哥哥。 想了下傻柱也就点了点头，师父不是没见过雨水，自己师父和何大清虽然不是师兄弟，但两人也是结交几十年的把兄弟老朋友，同在四九城厨艺界，各个大饭店有名的厨子基本上都互相知道对方。 师父和老爹何大清是怎么认识的，傻柱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老爹总共有6个把兄弟，其中何大清排行老三，师父老四，老大他没什么记性，听说是日本人进城那几年没的，当时自己还是个小娃娃，只记得当时有人来找何大清，随后两人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何大清把兄弟6人并不全都是厨子，还有一个木匠，这个人傻柱记忆也不是很深刻，小时候倒是经常见面，后来老娘去世后，何大清放飞了自我，逢年过节也不带他们兄妹两人来往，只记得对方性子比较孤僻，住在鲁班胡同里面。 剩下的3个兄弟也都是在四九城各个饭店里面当厨子，傻柱接触最多的就是师父了，还是这两年跟着对方学厨才慢慢熟悉了起来。 上一世因为何大清跑路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连自己师父都断了，更别说其他几位叔伯，反正从52年起，傻柱就再也没见过何大清的这几位把兄弟。 等后来何大清回到四九城的时候，他这个老兄弟们要么就是人没了，要么早就离开了四九城，当时傻柱还找到娄晓娥让其帮忙打听过这几位叔伯的消息，不过时间隔的太久了，以前住的地方人也都换了好几茬，最后也不清楚到底还有几个人活着。 收拾好后，傻柱带着雨水走出院子，来到南铜锣巷最近的站台坐公车，师父住的地方离饭店很近，不过离他们这边就远了，坐公车的话也要半个多小时，走路的话那就更远了。 坐了半个小时车到了地方后，兄妹两人走下车，雨水还是头一次来这地方，小丫头出生就是在南铜鼓巷的院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轧钢厂，好奇的四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城西的整体环境要比他们城东那边好上不少，也不能说比城东好，只能说比四合院周围好，四合院那边已经接近了东直门，城外就是各种工厂，住的人多，环境更加嘈杂，这边相对而言更加安静一些。 师父住的地方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四合院，二进院子，和他们那处院子中院的大小差不多，院子里面住户自然也少，只有七八户人家，据说这处院子是前朝一个进士住的地方，这也是他和师父闲聊的时候对方告诉他的，具体真假就不知道了。 两人来到师父家门口，傻柱伸手敲了敲门，只听房间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声音。 “来了。” 随后就看到一个女人打开房门，正是傻柱的师娘。 师娘看到站在门口的是傻柱和雨水，惊讶的问道： “柱子，是你呀，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想着过来这边，这是雨水吧，几年不见小丫头变成大姑娘了，快进来。” 傻柱则是伸手拍了拍雨水的小脑袋。 “雨水，叫婶婶。” “婶婶好。” 雨水很听话的叫了一声婶婶。 师娘则是开心的拉过雨水，小丫头小的时候她见过几次，不过后来何大清开始不当人，他们这些师兄弟的来往也逐渐少了很多。 师娘拉着雨水侧着身子让傻柱走了进去。 师父家两间屋子，一大一小，大的用来做客厅，小的则是夫妻两人的房间，客厅比他们家正屋要小很多，但也比一般的房子大。 房间很明亮，这边的条件更好一些，基本上家家户户都通了电，安了灯泡，此时师父正坐在桌子旁边卷着烟。 吴有贵抬起头看到是自己徒弟进来了，顿时惊讶的问道： “柱子，你怎么过来了？” 对于傻柱这个徒弟，吴有贵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脾气比较倔，但性子直，有事从来不会藏在心里，在厨艺上也挺有天赋的，加上这也是老兄弟的儿子，所以在厨艺上吴有贵对傻柱也没有什么私藏。 “师父。” 傻柱先是叫了一声，随后看到吴有贵手上的动作，很是听话的坐到对方对面。 师父师娘两人没有孩子，所以家里很冷清，但很整洁，家具什么的也不多，和傻柱家差不多，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柜子。 等傻柱坐下后，很自然的接过师父手上的烟纸，开始替师父卷烟，这个年头他们这些老烟枪要么就是抽旱烟，要么就是自己卷烟抽，很少会买整包烟，一般是请客才会去买那种一整包烟。 吴有贵把手上的烟纸和桌上的碎叶子递给徒弟，看着傻柱替自己卷烟问道： “说话，好好的今天怎么会过来。” 师徒两人也相处了一年多快两年了，吴有贵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没事肯定不会过来，而且这两天他也难得休息，一都是在家睡懒觉。 傻柱把手上卷好的烟递给师父，又拿起一旁的火柴替师父点燃，这才说道： “师父，我爹去保城了。” 第7章 叮嘱 吴有贵听到徒弟说何大清去了保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惊讶的。 自从三嫂也就是傻柱他娘去世后，自己这个三哥做的就越来越过了，他们这些兄弟没也劝过好几次，不过对方那是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会听他们的，慢慢的兄弟几人也不在开口说这些事。 去年年初何大清找到他，说是想让自己儿子跟着他学厨，刚开始吴有贵并不同意，自己和媳妇没有孩子，收徒也有让徒弟给自己养老的打算，而且你自己也是厨子，好好的干嘛让我教。 当时吴有贵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大清，他的情况自己这几个师兄弟们都知道，就包括何大清也清楚自己收徒肯定会让徒弟给自己养老。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三哥何大清竟然告诉自己，别说养老，就算给你当儿子都行。 起初吴有贵还以为何大清是开玩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非要拉着自己去找其他几个兄弟，让他们过来见证，吴有贵这才知道何大清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让傻柱拜自己为师，给自己养老。 就这样，傻柱拜师在了吴有贵名下，一直跟着他在鸿宾楼学厨，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辈子，傻柱都很好奇，何大清为什么不肯自己教自己，而且老头子似乎一辈子都没收过徒弟，这让傻柱有些不解。 “你爹去保城了？好好的他去保城干嘛。” 吴有贵听到徒弟这样说，还以为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二哥去保城是去办事，压根就没往男女那方面去想。 傻柱则是摇了摇头。 “师父，我爹是跟一个从保城来的白寡妇一起走得，还留了一封信，信上说让我带着雨水好好过日子，他去保城是去结婚去了。” 起初吴有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徒弟的眼神，吴有贵这才确信自己没听错话。 “什么？你说你爹去保城是去结婚去了？你没开玩笑吧。” 吴有贵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二哥能做出这种事，甚至为了和一个寡妇结婚竟然丢下了自己两个孩子。 一旁正在给雨水扎辫子的师娘也听到师徒两人的谈话，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没想到丈夫那个拜把子兄弟竟然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吴有贵愤怒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但也没说出太难听的话，毕竟那是徒弟人家亲爹，就算徒弟在恨人家，哪有当着人家亲儿子面骂人家亲爹的。 深吸了一口气，吴有贵掐灭手上的烟，随后坐了下去，叹了口气道： “唉！柱子，你也别恨你爹，毕竟他也不过30来岁，想要结婚也正常。” 吴有贵冷静下来也考虑到，自己徒弟今天来找自己，肯定不会仅仅是通知自己三哥跑的事，三哥跑了，徒弟才学厨一年多，离出师的时间还早的很，就算学满了三年，按照老规矩，还要在店里在做三年，这三年可没有工资。 虽说是徒弟是跟在自己名下学厨的，但现在这个时代和以前不同了，后厨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学徒学厨，是人家东家出东西培养的，你在人家饭店里面学厨，怎么也要给人家东家做几年，老话说的好，看三年、学三年、做三年，就是学徒的三个阶段，徒弟现在还仅仅是处于看的阶段，虽然自己已经开始让柱子上手了，但毕竟接触的时间才一年多，出去又能干什么，怕是只能进工厂出苦力或者在饭店端盘子。 吴有贵内心也猜测到，这小子今天过来恐怕就是想来告诉自己，准备离开饭店去外面上班挣钱，毕竟他们兄妹两个也要吃饭生活。 想到这里，吴有贵内心也有些遗憾，柱子这孩子在厨艺上很有天赋，自己不希望看到柱子就这么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柱子，你安心的跟着我学，至于你妹妹，你师娘平常在家也没事，让你师娘帮忙照顾雨水吧。” 听到师父要帮自己照顾雨水，傻柱连忙摇了摇头，他今天来可不是想告诉师父这个，对于自己的未来，傻柱并没有考虑太多，他目前也仅仅只是打算不和上一世一样，还是去轧钢厂而已。 师父虽然工资不低，但人家也没责任，没义务照顾雨水，而且自己身为雨水的亲哥，也不可能让师父这样做。 “师父，我今天来不是找您说这件事的。” 听到徒弟这样说，吴有贵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还以为柱子没想过离开饭店。 “哦！那你找我是？” 傻柱又重新给师父点了一根烟，这才又接着说道： “师父，我打算再请两天假，我想带雨水去一趟保城，我爹虽然去了保城，但我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从来没说过不让他结婚，我想去问下他是否还认我和雨水两人。” 吴有贵听到徒弟的话点了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这样吧，我再给你放几天假，等你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上班。” 看到师父的样子，傻柱欲言又止，他知道师父刚才在担心什么，其实他也是这样打算的，只不过暂时还没想好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说实话，他上辈子活了60多年，将近70年，其中人生一大半时间都是待在轧钢厂，现在猛然间让他选择另一条路，傻柱一时之间还真难以抉择。 最终傻柱还是没说出自己心里的打算，有些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雨水怎么吃饭，傻柱并不是很担心，上一世兄妹两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而且何大清还邮寄过钱回来，只不过当时邮给了易中海，前期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后来易中海才告诉了自己，只不过当时自己一整颗心都扑在秦淮茹身上，原来是打算和易中海大吵一架的，谁知道秦淮茹过来仅仅劝了一句，自己竟然还真的以为易中海是为了自己好。 直到自己死，都没看到易中海把自己老爹给雨水寄的钱交给自己，美其名曰这钱我给淮茹了，棒梗他们还要长身体，不如这钱让淮茹给孩子们补身体吧。 想到这里，傻柱内心猛吸了一口气，这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何大清寄给易中海，要不然雨水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要饿肚子，何大清总共寄了多少，自己没算过，但前期每个月五块钱，到后来每个月十块、十五，直到雨水二十多岁一直没断过，至于到底寄了多少年，易中海并没有告诉自己。 现在算下来，就算65年何大清断了这个生活费，加起来也足足有1000多万，当然这还是按照五块钱算的，更别提何大清逢年过节还会多寄一点回来，具体多少钱，恐怕就只有易中海知道了。 师徒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多是师父在叮嘱自己徒弟去了外地要注意什么，别看傻柱已经十六岁了，不过这么多年他可没去过外地，人生地不熟加上现在社会上并不安全，所以吴有贵也担心徒弟的安全。 等师父起身离开座位后，傻柱看向坐在门口正给雨水梳头发的师娘，不知道何时雨水手上多了一块苹果，小丫头正抱着苹果开心的啃着。 看着雨水开心的脸庞，傻柱内心也暗暗发誓，他绝对不会在让上一世的情况在发生，上一辈子，他为雨水做过最大的事情就是把小丫头养大，后来雨水上高中给雨水买了一辆自行车。 起初他刚开始接济贾家的时候，兄妹两个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他经常会把带回来的饭菜分成两份，一份给妹妹，一份给贾家。 慢慢的贾家不再满足于那点剩菜剩饭，秦淮茹也开始越来越过分，每天下班都会守在门口，只要自己一露面，手上的饭盒第一时间就会到对方手里。 刚开始傻柱并不在意，毕竟自己是个厨子，家里也不缺这口吃的，后来秦淮茹不但只要饭菜，还会隔三差五来找自己借钱。 起初傻柱借的不多，一个月也就借她三五块钱，多了也不给，秦淮茹哪里肯，找到易中海过来劝自己。 易中海每次的说法都是一样，贾家孤儿寡母不容易，让自己多帮帮忙，以后等棒梗他们长大了，肯定会报答自己。 慢慢的越来越多，每次借钱秦淮茹少则一两块，多则四五块，甚至十块钱也不少，自己这么些年攒下来的积蓄短短几年之间就一干二净。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贪恋寡妇身子，现在想想，自己每次相亲秦淮茹都会上门帮自己洗衣服，那不就是打着告诉别人，傻柱和我关系不一般，哪家的姑娘眼里能容得下这个。 正在傻柱胡思乱想的时候，师父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随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放在傻柱面前。 “师父，您这是干什么？” 傻柱看到师父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沓钱，连忙站了起来。 “坐下，你先听我说完。” 听到师父让自己坐下，傻柱这才又重新坐到位子上。 “你爹虽然留了五十万给你，但你现在还是学徒，没工资，你总不能打算靠着五十万过这么些年吧，况且你可以雨水怎么办，小丫头难道不用吃饭吗？” 第8章 叔伯 吴有贵一边说话，一边从桌上拿起水杯到了两杯水，一杯推到徒弟面前，又接着说道： “柱子你跟了我一年多了，也知道你师父我的情况，虽然每个月工资不低，但你师娘身体一直不好，加上城里也才安稳没几年，我们两口子也没攒下多少钱，这一百万你拿着，你先别拒绝听我说完。” 眼看徒弟还要说什么，吴有贵也没给傻柱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 “我刚才也说了，你现在还是学徒，没工资，你爹走了就给你们兄妹两个留了五十万，你在店里吃饭，但雨水不行，总不能让小丫头饿着肚子吧，而且你这次去保城坐车吃饭不也要钱，你爹留下的那点钱哪够。” 一旁的师娘也开口劝道： “柱子，听你师父的话，把钱收起来，你师父和师娘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你也别嫌弃钱少。” 听到师娘的话，傻柱连忙摆手。 “师娘，看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钱少，主要是这钱我真不能要，您身体不好，一直要吃药，家里又只有师父一个人挣钱，我要是拿了这钱我还有没有良心了。 您二位先听我说，我这次去保城找我爹就是为了找他要钱，我十六岁了，他管不管我无所谓，虽然我现在还是学徒，但再等几年也能挣钱，而且平时吃喝都在店里，可他不能不养雨水，我这次去保城就是想问问他还认不认我们兄妹两人。 师父您放心，以前我是混了点，不过发生了这件事，我也想明白了，我爹他结不结婚那都是他自己的自由，我们两个作为子女的尊重他的决定。” 吴有贵听到徒弟的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他对于何大清丢下两个孩子跑去保城的事很是生气，不过柱子说的对，三哥再不再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不管他结几次婚，柱子和雨水终归是他的孩子，这点谁都否认不了。 “柱子，你能明白这点师父我很高兴，既然这样这钱我也不逼你收下，这样吧，你拿走一半，放心你师父我虽然手上没多少钱，不过五十万我还是拿得出的，你也别拒绝了，雨水还要吃饭，你没钱也要出去和别人张嘴借钱，就当你师父我借你的，等以后有出息了，多孝顺下我和你师娘就行了。” 一旁的师娘听到丈夫的话也点头附和，见此傻柱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师父说的确实对，他就算现在想要出去上班挣钱，也要先找工作不是，而且马上也要过年了，就算他找到了工资，等发工资也是过完年了。 “那行，既然这样我就收下这五十万，师父您放心，等回头我有钱了，立马还您。” 听到徒弟的话，吴有贵被气的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他，柱子性子倔他是知道的，既然这小子说了会还他钱，那肯定会还，不过他也没在多说什么，再说太多就伤了师徒两人的情分。 傻柱拿好师父递来的五十万，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里。 这时吴有贵看到徒弟放好了钱，这才接着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保城，明天吗？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这年头不像建国前，你去哪都要开介绍信，不然坐不了车住不了店，你总不能天天住野外吧，而且介绍信也是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有介绍信处理起来也方便。 傻柱点了点头。 “放心吧师父，我早上去了一趟街道军官处，已经开好了，我打算明天早上过去，今个过来找您就是想请两天假，等我回来了就回店里上班。” 吴有贵点了点头，徒弟都安排好了那他就放心了，何家没有亲戚，三哥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三嫂也差不多一样的情况，虽然现在三哥离开了四九城，但他们这些叔伯兄弟还在，也不怕以后有人欺负两个孩子。 “好，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和你师娘也就放心了，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顿饭，正好我把你其他几个叔伯都叫来，你小子也认认人。” 原来傻柱是打算告辞的，不过听到师父后半句话，当即点了点头。 上一世因为何大清去世，他嫉恨何大清，和其他叔伯都断了关系，就算是自己师父也不来往，这件事算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混，如果自己多和这几个叔伯来往，院里的人知道自己还有长辈，易中海那些人又怎么敢肆无忌惮的算计自己。 虽然现在自己不担心也不怕易中海在算计自己，但为了雨水，也为了自己，能和几位叔伯多联系联系也是件好事。 “行，听师父您的。” 吴有贵高兴的点了点头，自从三嫂去世后，三哥开始放飞自我，他们这些兄弟们以前逢年过节拖家带口的聚会也没了，兄弟们的来往也越来越少，现在柱子也长大了，明事理了，吴有贵也想让他和自己那些老兄弟们多来往来往。 “行，你先坐着陪你师娘聊聊天，我出去一趟。” 知道师父是要去找那些叔伯，傻柱点了点头，他也和自己那些叔伯们好些年没来往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日本人投降那会，当时还是自己老娘去世那天，叔伯们都来参加老娘的葬礼。 傻柱跟在师父身后看着师父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院子，师父这俩自行车还是建国那时候买的，当然这也是师父告诉他的，虽然骑了三四年了，不过看着跟新的一样，这年头生产的自行车，就是耐骑。 等吴有贵的身影消失后，师娘高兴的拉着兄妹两人。 “走吧，我们先回屋，今个看到你们两个过来了，师娘我高兴，尤其是雨水这丫头，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呢。” 傻柱虽然拜师有一年多了，不过来吴家的次数并不多，吴有贵夫妻两人没孩子，家里很是冷清，师娘每次看到别人家带着孩子出门的时候，都很羡慕人家，不过因为她身体的缘故，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她一直觉得对不起丈夫，没办法给他们吴家留下一儿半女的。 傻柱这边陪着师娘聊天，吴有贵则是跑了一下午去找自己几个把兄弟们，按道理说这种事应该让傻柱这个晚辈做的，但傻柱不清楚地址，还有就是傻柱和这些人也好些年没见了，恐怕见面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所以吴有贵才会自己亲自跑一趟。 当兄弟几人听到何大清做的荒唐事后，都很气愤 ，虽然他们兄弟们这些年来往是少了很多，不过毕竟也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听到这种事情一时间也很生气。 傻柱这边，陪着师娘聊了一会天后，师娘原本打算去厨房洗菜的，不过被傻柱给拦了下来，自己身为一个晚辈怎么能让师娘做这些事。 正当傻柱在厨房处理食材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师娘高兴的声音。 “二哥二嫂，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师娘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丫头就是大清家的雨水吧，几年不见长大了。” 听到师娘刚才称呼对方为二哥，再加上对方喊自己老爹大清，傻柱心里猜测估计就是老爹的二哥。 说起这老二家可不简单，据说祖上是御厨，其实何大清他们这几个把兄弟里面，要么手艺来自祖上，要么就是师出名门，不过傻柱是不清楚自家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何大清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些。 以前他自己还到处瞎咧咧，告诉自己家是御厨出身，不过一般人都当他是吹牛说大话，也庆幸没人记得这点，等十年的时候他自己也没因为这个出事。 90年代何大清临走前，交了傻柱一本菜谱，还有一本地震那会被何大清给弄丢了，不过这本菜谱傻柱并没有怎么看过，何大清走后没多久，娄晓娥就带着何晓离开了四九城，院里的人也开始慢慢孤立傻柱。 尤其是贾家的人更是看傻柱不顺眼，要不是因为房子还都在傻柱名下，估计那时候傻柱就被赶出去了。 不过也多亏了何大清在房子上留了一手，除了聋老太太那间屋子，其他的房子都在何大清名下，就包括后来搬走的那几家房子也是被何大清给买了下来，当时秦淮茹知道这件事还和傻柱闹了好长时间。 何大清走得时候留下了遗嘱，房子是傻柱和雨水两人共同的财产，傻柱一个人无权处理，否则按照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尿性，何大清刚闭眼估计房本就被两人给搜刮走了。 傻柱出来工作后曾猜测过自己祖上到底是什么人，不过那时候何大清早就去了保城，自然也没人告诉他，他告诉别人的也都是自己随便编出来唬人的。 何大清这几个兄弟里面老大去世的早，具体的事情傻柱也不知道，老二现在在四九城饭店上班，虽然不是头灶，但在后厨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老三就是自己老爹何大清，自己小的时候何大清是在八大楼之一的东兴楼上班，后来东兴楼关门后何大清就去了峨眉酒家，建国后具体是因为什么去了轧钢厂，傻柱也不是很清楚。 第9章 帮助 自己师父吴有贵是老四，在鸿宾楼上班，以前是在丰泽园，建国后来了鸿宾楼。 老五和其他几人不同，是个木匠，住在鲁班胡同，祖上据说也是在宫里当差的，当然这也是小时候他老娘告诉他的，真假就不清楚了，那时候傻柱也只是当个故事听着玩，也没当回事。 最小的老六建国的时候才回到了四九城，具体当年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四九城，傻柱不知道，何大清也没和他说过，现在是在和平门五道庙的春华楼上班，虽说比不上八大楼，但在四九城也是很有名气的饭店。 现如今四九城最出名的就是八大楼，不过现在的八大楼并不是八个，其中泰丰楼在四四年的时候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别看傻柱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八大楼他可没去过，除了“八大楼”之外，四九城比较有名气的饭店还有“八大堂”、“八大春”、“八大居”等等。 当然了，这些都是早些年间的说法，现在虽然还有这个说法，但不像以前那会，对于普通人也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柱子，快出来。” 正在傻柱胡思乱想的时候，师娘的声音突然从客厅传了出来，听到师娘喊自己，傻柱连忙收敛了下自己心神，擦了擦手急忙跑出客厅。 等傻柱走到客厅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坐在客厅中，除此之外还有2个年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 “柱子，傻愣着干嘛，快叫人，这是你二伯，这是你二娘。” 看到柱子盯着人家看，师娘连忙出声提醒傻柱。 傻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利，连忙开口喊了一句二伯二娘。 中年汉子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倒是女人有些激动，上前拉住傻柱的手。 “都这么大了，快让二娘看看。” 盯着傻柱敲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 “唉！好些年不见，没想到柱子也长大了，还记不记得二娘，小时候你娘经常带你去我家玩。” 虽说有些年没看到两人了，但傻柱还是依稀记得两人的容貌，变化不是很大气，二伯比自己老爹大三岁，现在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 傻柱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小时候在您家我可没少闯祸。” 傻柱这句话出来房间里面的人顿时开心的笑了出来，就连一旁不苟言笑的二伯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几人正在说话间，吴有贵也带着几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来的人正是何大清的其他几个把兄弟。 房间内顿时热闹了起来，附近的邻居听到后还以为这吴家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吴家搬到这边也有一些年头了，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很少看到有客人过来，等邻居们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人家吴家今天有客人。 “柱子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快过来让五叔看看。” 五叔的个子很高，傻柱的个子在这个年代虽然算不上高个子，但绝对算不上矮，眼前的人却足足比傻柱高了一个脑袋，看这架势估计一米九都有。 几人看到傻柱也很开心，虽然几年没见过了，但以前傻柱还小的时候，大家也经常走动，对傻柱也不算陌生。 “柱子，你过来坐，你这几位叔伯有事要和你说。” 吴有贵拉着傻柱坐到桌子旁边，女人们看到自家男人有事要说，则是结伴走进厨房开始处理今晚的食材。 “唉！你说这老三做的这叫什么事。” 等傻柱坐下后，对面的二伯突然叹气道，他和何大清认识的时间最久，两人不但是把兄弟，还是同门师兄弟。 当年何大清父母去世的早，何大清先是在谭家菜馆学谭家菜，不过后来世道越来越乱了，谭家菜又被称为官府菜，那都是有钱人才能吃的起的，而且你光有钱还不一定能吃的上，那年头那都是乱糟糟的，别说穷苦百姓了，就连有钱人也都是成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谭家菜这种本身客人就少的饭店，自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那时候何大清还没有眼前傻柱的年纪大，何大清眼瞅着这样不行呀，于是一咬牙就狠心的换了一家饭店，也就是后来的泰丰楼。 何大清和老二李福来就是这样认识的，两人跟着一个师父学厨，都是学的鲁菜，两人也在泰丰楼一起工作到四四年，泰丰楼关门后何大清去了峨眉酒家，李福来则是去了四九城饭店。 “行了二哥，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有什么用，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让柱子认识认识我们这几位叔伯。 自从三嫂去世后，三哥变成了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这么些年大家都没见过柱，虽然三哥不在了，但我们这些长辈们还在四九城，不能让外人看到两个孩子没长辈欺负他们。” 吴有贵话说完在座的几人都是同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年不怎么待见何大清，但身为晚辈的柱子和雨水没有错，以后两个孩子有什么难处，他们这些长辈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老五赵德福是个暴脾气，当即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哼！放心吧四哥，我看谁看欺负柱子他们两个，我直接弄死他。” 听到老五的话，李福生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老五这个暴脾气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民国的时候，城里乱糟糟的，就算死个人也没人搭理，报官也没用，甚至就算你杀了人，只要肯花钱就能安然无恙的从官府走出来。 老五年轻的时候仗着人高马大的，可没少到处打架，动刀子都是常有的事，不过那时候老五家里还没没落，家中的长辈自然也不会看着这一根独苗出事。 “行了，老五你先静一静，别动不动的就要弄死人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 听到四哥的话，老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下又坐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柱子呢今天来找我说他明天想去保城找下三哥，大家也都知道三哥的脾气，既然他决定的事，谁都拉不回来，三哥估计是不会跟柱子回来，所以我想问下大家有没有什么主意，毕竟不能让两个孩子没有父亲不是。” 听到吴有贵的话，几人顿时沉思了起来，他们也和何大清认识这么多年了，又都是把兄弟，谁还不了解谁呀，何大清的性格就是那种他决定的事情别人不论说什么都不管用，既然他都和人家去了保城，别说傻柱去保城找他，就算他们几个一起过去，都拉不回来这个倔驴。 许久之后，李福生叹了口气说道： “老四，这件事恐怕谁来都没用，其实这样也好，自从老三媳妇去世后，老三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就算他留在四九城，对两个孩子也不会多管，离开了也好，这样吧柱子，你见到你爹了让他每个月给你们寄生活费，直到你和雨水成家了为止，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听到二哥的话，大家都点了点头，确实何大清既然选择离开了四九城，那想让他再回来可就难了，还不如让他每个月给两个孩子寄生活费，柱子也大了，能照顾雨水，再加上他们这些叔叔伯伯们，也不担心两个孩子过不下去。 傻柱也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过让何大清回来，先不说何大清愿不愿意，真要回来了，那白寡妇也肯定要一起回来，别忘了人家白寡妇也有三个孩子，那肯定要带过来，到时候家里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按照白寡妇的手段，说不定到时候可不止何大清一个人给人家当驴拉磨，连他估计都跑不掉，上一世经历了秦淮茹和贾家以后，傻柱内心莫名的对寡妇产生了一种抗拒，他可不想再去招惹一个更难缠的白寡妇。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眼瞅着就要到饭点了，吴有贵起身准备去做饭，其他几人听到后也嚷嚷着要露一手。 吴有贵听到后也没拒绝，他们这几个兄弟们每人擅长的菜都不同，老二擅长鲁菜和淮扬菜，何大清擅长鲁菜和谭家菜，他则是擅长川菜，老五是木匠不会做饭，老六则是徽菜和湘菜，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菜。 这么多厨子，自然也就不需要妇女们下厨房，傻柱原本打算也去厨房帮忙的，不过却被师娘给拉住不让走。 等师父几人走后，房间内顿时只剩下几个女人和傻柱一个男人，小孩子们则是早就结伴跑出去玩去了。 几位婶婶心疼的拉着傻柱，你一句我一句的谴责着何大清不当人，的亏何大清现在不在，要是何大清在场，怕是早就被几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过了一会后，只见二伯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递给傻柱。 “柱子，这点钱你拿着。” 傻柱连忙摆手拒绝，岂料这时候其他几人也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傻柱。 “听话，你才十六岁，以后还要养雨水，你还在学厨，没钱怎么行，收下。” 一旁的师娘也对着傻柱使眼色，眼看拒绝不了，傻柱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收下了几位长辈递来的钱。 第10章 保城 随着饭菜不断被端上饭桌，客厅之中顿时又热闹了起来，眼看坐不下这么多人，吴有贵又赶忙跑去隔壁邻居家借了一张桌子，这下子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客厅顿时拥挤了起来。 女眷带着年纪稍小一些的孩子们坐在另一桌，傻柱则跟着几位叔伯坐在另一张桌子，同桌的还有李福生家的两个儿子。 刚才的聊天中傻柱也得知了二伯家有四个子女，大女儿已经结婚好些年了，二女儿也在去年结了婚，剩下的两个儿子年纪还小，都是刚刚上初中的年纪。 他们这几个兄弟中，除了吴有贵夫妻两人没孩子外，其他的几个兄弟家都是儿女双全，有一些已经毕业参加工作了，最小的一个比雨水还要小两岁。 只见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冷拼热炒，每桌都有十二道菜，这些都是菜有的是刚才吴有贵回来的路上买的，有一些是其他人带过来的。 桌子上的菜几乎除了他们各自的一道拿手菜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鲁菜，香酥鸡、糖醋鲤鱼、木须肉，还有一些其他菜系，坐在傻柱旁边的吴有不停的给傻柱介绍着每道菜的来历以及做法，毕竟傻柱跟他这一年多学的都是川菜，很少接触鲁菜以及其他菜系。 虽说何大清学的是鲁菜，不过那家伙并没有教过傻柱，甚至连他最擅长的谭家菜都没教过傻柱，傻柱脑海中关于鲁菜以及其他菜系，都是娄晓娥开饭店那些年，和其他各地的厨子交流学到的。 不过谭家菜他就真的不是很清楚了，这点要是想学，还得去找老头子要过来菜谱才行。 等大家都坐好后，傻柱很有眼色的拿起桌上的酒瓶，给在座的叔叔伯伯们一人倒了一杯酒。 等傻柱倒完酒后，吴有贵这才开口道： “来，诸位兄弟，大家也好些年没一起聚过了，今个难得，我敬大家一杯。” 随着吴有贵第一个敬酒，饭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另一桌因为都是女眷和孩子，所以并没有喝酒。 一直喝到晚上8点钟，饭局才算是结束，上一世他虽然好酒，但现在这具身体并没有怎么接触过，两杯酒下肚脸就已经通红通红的，看到傻柱不能喝，几位长辈也没在灌这小子酒。 晚上等众人散去，吴有贵夫妻两人担心傻柱的安全，本打算让这小子留宿一晚的，谁知道傻柱却坚持要回去，好在这个点公车还没听，想了想吴有贵也就点头答应了。 等兄妹两人回到四合院，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吹了一阵冷风，傻柱也清醒了几分，看着已经走到大门口了，傻柱上前伸手拍了拍大门。 “来了来了。” 随着门内阎埠贵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到大门打开，阎埠贵披着棉袄从门缝里伸出一个脑袋。 “是你呀傻柱，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看到是傻柱兄妹两个，阎埠贵这才打开大门。 “不好意思阎大爷，去我师父家有点事，回来的晚了点。” 傻柱刚走进大门，阎埠贵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顿时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得了，赶紧进去吧，我还要回去睡觉。”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也没在搭理对方，拉着雨水朝自家走去。 这个时候院子里还没通电，天气也不是很好，没有月亮，整个院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从两边住户的窗户里透出一点光亮。 夜幕下的四合院很是宁静，傻柱拉着妹妹从前院走过来，偶尔能听到从两边房子传来一两声咳嗽，这种感觉让傻柱很是享受，起码这个时候不用去操心易中海会不会算计自己，也不需要操心老爹跑路的事情，更不用去想以后工作的问题。 “雨水，去烧壶水，等下洗漱完再去睡觉。” 等两人回到房间，傻柱叮嘱雨水先去烧一壶热水。 “知道了哥。” 雨水听到哥哥的话点了点头，随后提着水壶打开房门去院子里面接水，在这种大杂院住就这点不是很好，洗漱打水什么的都要去院子里面，早上起来上个厕所什么的都排队。 关键是房子你还不能随便改，这种老式四合院可不像后世那种修正过的房子，一旦你想动工盖个卫生间洗澡间什么的，那可不是一个小工程，整个地面都要撬开重新铺盖，甚至不小心还会挖到地基。 不过傻柱现在可没这个想法，他们家的房子还算可以，起码放在现在这个时代还算不错，虽然比不上那些有钱人家的房子，但比一般人要强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被院里嘈杂声给吵醒，睁开眼看到窗户外灰蒙蒙的一片，起初傻柱还以为时间还早，不过听到院子里面传来的吵闹声，让傻柱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起床穿衣服，傻柱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此时易中海正站在水池边洗漱，旁边还放着一个热水壶不停的冒着热气。 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走出房间的傻柱，顿时惊讶的问道： “柱子，你怎么在家，不是说你就休息两天吗？” 傻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嗯，我有点事和我师父请了两天假。” 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也没多想，还以为是何大清跑路的事给傻柱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才请假的。 等做好早饭后，傻柱来到雨水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雨水起来了。” 随后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稀稀拉拉穿衣服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雨水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走了出来，小丫头昨天和哥哥姐姐们玩了一下午，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加上小孩子年纪小，事也忘得快。 雨水看到哥哥站在门口，顿时嚷嚷着让哥哥给自己梳头。 傻柱接过雨水递来的木梳，笨拙的替雨水梳着头发，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雨水的痛呼声，紧接着就是雨水埋怨的声音，不过这确实有点难为傻柱了。 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是替小丫头梳好了头发，虽然不咋滴好看，但起码看着不乱。 傻柱伸手拍了拍雨水的小脑袋。 “行了，快去洗漱，等下吃了饭我们还要去坐车。” 等兄妹两人吃过早饭，院子里面的人都已经去上班离开了院子，只剩下一些老娘们小媳妇正坐在中院大槐树下做着手工活闲聊着。 看到傻柱带着雨水走了过来，为首的易中海媳妇顿时张嘴问道： 柱子，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对于易中海媳妇，傻柱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前世雨水小时候都是她帮忙照顾的，虽说自己花了钱，但这点是事实，可易中海和秦淮茹做的那些事，傻柱不相信对方不知道，要说她是一个坏人吧，也不见得，要说是一个好人吧，又对易中海言听计从的。 这点倒也不奇怪，毕竟自古以来都讲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人家和易中海毕竟是一家人，不帮着易中海难不成还帮着他。 想到这里，傻柱缓和了下心情，脸上稍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两天有事，所以请了两天假。” 看着兄妹两个远去的身影，易中海媳妇总有一种说出来的感觉，但具体的她又描述不上来。 这时贾张氏开口道： “哼！这小东西，看到我们这些长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活该他爹不要他。” 听到贾张氏的话，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一副鄙视的眼神，这话也就你贾张氏能说出来，真是缺德。 贾张氏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眼神，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实话，顿时闭上嘴巴也不敢在多言，生怕惹到众怒。 傻柱这边带着雨水直奔车站，出示了证件后买了去保城的车票，这时天空也下起了雪花。 等坐上车后，傻柱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思绪杂陈，和上一世不同，自己带着雨水坐车去了保城的时间要晚两天，自己记得当时天空下着大雪，兄妹两人下了火车走了几个小时才走到白寡妇住的地方。 结果没成想被人家白寡妇给拦在门外，那时候他性子太倔，非要见到何大清不可，加上雨水也不停的哭着要见爸爸，兄妹两个人大冬天的在门外硬生生冻了一宿，等回到四九城雨水就发起了高烧。 下午三点，兄妹两人在保城车站下了车，和车站的工作人员问了下具体的位置后，傻柱又带着妹妹朝记忆中的院子赶了过去。 站在白寡妇院子大门口，傻柱看着眼前“熟悉”的院子，脑海中不由的又想起来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小伙子，你们找谁？”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大门口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六七十的老头正站在大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凳子和一壶水，显然是打算出门，看到傻柱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院子门口，好奇的询问。 “大爷您好，我们是来找何大清的。” 听到何大清这个名字，老头想了一会愣是没想起来是谁。 “何大清？我们这没有叫何大清的呀，我们这院子里连个姓何的都没有。” 第11章 刘主任 傻柱这才想起来，何大清刚来没几天，这院子里面的人肯定不认识他，自己刚才也是顺口就问了出来。 “不好意思大爷，我给忘了，何大清前几天刚和你们院子里面一个姓白的女人结的婚。” 老大爷听到傻柱的话，这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谁。 “你们的是那个小何呀，你看我这脑子，年纪大了，容易忘事，不好意思呀小伙子，你往里面走，后院门口放着一张桌子的那家就是。” 其实傻柱知道白寡妇家在那，不过他一个陌生人出来在人家院子门口，要是一声都不吭，别人还以为自己是来干嘛的。 “谢了大爷。” 老大爷摆了摆手，也不再搭理两人，慢悠悠的朝胡同口走去。 看着大爷远去的身影，傻柱站在原地思考自己要不要直接去军官处找人过来，还没等他好，结果雨水这边听到说自己老爹住在后院，早就欢呼雀跃的跑了进去。 等傻柱反应过来，才看到雨水已经跑进院子的背影，也顾不得多想，急忙跟了上去。 等傻柱追上雨水，此时小丫头已经来到白寡妇家门口，小丫头此时正一边敲门一边喊着爸爸。 看到雨水已经敲门，傻柱也只能暂时放下心里面的想法，等下看看在做打算。 没过一会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瞎喊什么，找爹找到老娘这里了。” 紧接着就看到房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白寡妇。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傻柱第二次见到白寡妇，前世他也是来保城找何大清这次见过对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个人，后来何大清回到四九城的时候，傻柱才知道，那时白寡妇已经死了好久了。 白寡妇打开门看到一个小丫头站在自己门口，眼看对方并不是自己院子里面的孩子，甚至她在附近院子也没见过这丫头，顿时皱着眉头不悦的喝道： “哪家的小丫头，去去去，一边玩去。” 说完就要关门。 雨水这边被白寡妇呵斥声给吓到，也不敢说话，回过头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哥哥。 傻柱听到妹妹被人呵斥，顿时不乐意了，上一世是他敲的门，白寡妇听到他是何大清的儿子，当时就变了脸色，直接就关了门，眼看白寡妇要关门，傻柱也是连忙走了过去大声道： “哼！何大清在哪，让他出来见我们。” 正要关门的白寡妇看到从旁边走出了一个和自己大儿子差不多大的男人，还嚷嚷着要见何大清，本来这两天要钱没要到的白寡妇就比较郁闷，在看看傻柱那长得和何大清有些相似的脸，哪里不知道他就是何大清的儿子，也不搭理两人，直接“砰”一声关上了门。 这时院子里面的住户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这个点院里的老少爷们们都在上班，出来看热闹的都是一些妇女和孩子。 大家看到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姑娘站在白家门口，也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们是白家的亲戚吗？” 傻柱看到白寡妇关了门，也知道就算自己现上去叫门对方也不会搭理自己，正打算去军官处找人，没想到这时候院子里的人都走出来看热闹。 听到眼前老太太的话，傻柱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看着其他人一脸八卦还想问什么的样子，傻柱摇了摇头带着雨水急忙离开了院子，要不然等下那群人拉着他问东问西，鬼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走出大门后，傻柱又和路人问了下军官处的位置，得到地址后，看了下时间不走了，傻柱也顾不得耽搁时间，虽然今天走不了，但他可不想拖到明天再找何大清，谁知道拖一天会不会有其他变故。 很快，两人来到了负责管理这片街道的军官处，门口看门的大爷看到两个陌生人走了过来，尽职尽责的把两人给拦了下来。 “你们不是这一片的住户吧，来这里干嘛？” 听到对方说自己不是这一片的住户，傻柱也没觉得奇怪，就和他在四合院住一样，虽然不认识全部人，但起码知道对方也是在这一片院子住的。 傻柱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介绍信递给大爷。 “大爷您好，我是从四九城过来的，有点事想找下咱们这里的负责人。” 老头接过傻柱递来的介绍信，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这才点了点头还给了傻柱，随后又伸手指了指院子里面。 “往里走，进了大门右拐，第三间办公室就是。” 傻柱接过介绍信。 “谢了大爷。” 按照大爷指的位置，傻柱来一间办公室门前，军官处的大致布局和四九城那边差不多，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这边的院子很小，没有四九城那边宽敞。 傻柱伸手敲了敲门框，随后就听到一个中年女人声音。 “请进。” 等两人走进办公室后，只见房间内的几名工作人员正抬着头看着兄妹二人。 工作人员看到面生的傻柱，一个稍微年轻的女人问道： “你好，请问你是？” 听到对方的话，傻柱把自己手上的介绍信和证件递给对方。 “你好，我是从四九城过来的，来这边是找我爹。” 对方接过傻柱的介绍信和证件，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又听到对方说是来找他父亲的，一脸疑惑的问道： “同志，你找你父亲来我们这里干嘛？” “是这样的.....” 随后傻柱把何大清一声不吭丢下自己和妹妹两人跟着白寡妇来保城的事说了一遍，对方听到竟然有这么不负责的父亲，也很是生气。 这时一个年长一些看着像是领导的女人走了过来。 “小李，你先去忙吧，我来处理这件事。” 随后一脸同情的看着傻柱兄妹二人，刚才傻柱说的话她也听到了，虽然她也很生气，但内心想的更多的是觉得这件事中间是不是还有其他情况。 “我姓刘，你爹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前两天来我这里登记的信息，两人现在已经领证结婚了，从法律上来讲，你爹他们两个现在是合法的夫妻，你来我们这里是希望我们帮你做点什么？” 听到何大清这么快都领了证了，傻柱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太当回事，他这次来本来就没打算让何大清回去，领证了也好，反正是老头子自己愿意给人家当驴做马的。 “你好领导，是这样的，我爹结婚不结婚那是他个人的自由，我们作为儿女只能祝福他，不过我妹妹现在还小，我呢还是个学徒，没有工资，这次来找我爹就是想找他谈一下关于我妹妹赡养的问题。” 街道负责人起初听到傻柱的话还以为对方是想把妹妹留在这边，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眼前这小子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虽说在这个年头这年纪不算小了，甚至在一般家庭都能顶门立户了。 但毕竟亲爹还在，当爹的不养，难不成让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来养不成，尤其是他这种再过几年就到了结婚年纪的人，压力也可想而知。 “你的意思是想找让我们出面找你爹劝说把妹妹留在你爹的身边？没问题，我可以跟你去一趟，但不能保证你爹一定愿意，毕竟这也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不太好做太多干预。” 看到这人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傻柱连忙摇了摇头。 “领导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打算把我妹妹留在这边，不管在难我都会把妹妹养大成人，不过我爹毕竟是再婚了，不是去世了，我妹妹他也有责任和义务抚养，我是想找您帮忙让我见他一面，刚才来之前我们已经去了一趟院子，不过没见到人。” 听到傻柱的话，负责人顿时欣赏的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就算刚才傻柱真是那个意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和刚才说的一样，他爹是再婚了，不是死了。 对于傻柱没见到人，刘主任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白寡妇在他们这一片也是出了名的泼辣，尤其是人长得还漂亮，要是没点手段，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行，既然这样我就和你一起去一趟。” 刘主任说完又回头叮嘱了下办公室内几人几句，这才带着两人朝白寡妇家的院子走去。 等几人重新来到院子，已经到了下班点，大家看到军官处的刘主任来了，也都是乐呵呵的开口打招呼。 刚才见过傻柱的人看到傻柱跟着军官处的刘主任一起来了，顿时知道白家有麻烦了，虽然他们不清楚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也不碍着他们看热闹不是。 刘主任上前敲了两下门，不过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动静，刘主任还以为白寡妇出门了，转过头看着身后院子里面看热闹的其他人。 “白桂香出门了？” 看到院子里面的人摇头，刘主任立刻就猜到白寡妇在家，只是不想开门。 第12章 何大清 刘主任甚至都不觉得奇怪，白寡妇要不这样做，她才会觉得奇怪。 想到这里，刘主任又敲了两下门，还加了一句。 “白桂香，我知道你在家，这件事你躲不过去的，快开门。” 刚开始傻柱以为白寡妇不会理会他们，上一辈子不管他怎么叫门，白寡妇都没开门，甚至他还能闻到房间里面传来的饭香味。 谁知道刘主任话刚落下，就听到房间里面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房门被打开，白寡妇一脸媚笑的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哎呦！是刘主任您呀，快进来坐，不好意思刘主任，刚才在厨房做饭，没听到敲门声。” 刘主任当是没听到白寡妇的话一般，摆了摆手。 “白寡妇，你别和我来这一套，我来什么事你知道的，让何大清出来吧。” 听到刘主任的话，白寡妇的脸色好像吃了死老鼠一样难看，她怎么也想不到，何大清家的那两个兔崽子竟然跑去军官处把负责人刘主任给叫了过来。 她知道傻柱两人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叫何大清回家嘛，白寡妇拦着不让见也是担心何大清狠不下心跟着这两个兔崽子回去，那这样的话，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的一个能替自己拉磨的驴不就没了吗？ 当然她也可以跟着何大清一起回四九城，不过白寡妇可不想这么多，四九城那边何大清两个儿女在，就算她带着三个孩子过去了，何大清挣得钱也不可能全部交给自己，还要掏钱养活那两个白眼狼。 这可不行，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同意，要不然当初费尽心思勾引何大清，甚至让他不顾一切跟着自己来保城干嘛。 不过刘主任都过来了，白寡妇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拦着他们见何大清，毕竟之前她可没少被刘主任教育。 “刘主任，不好意思，不是我拦着两个孩子不让他们见大清，实在是这会大清不在家，他一早就出门去见朋友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真没办法让大清见你们呀呀！” 傻柱听到白寡妇的话，翻了下白眼，何大清在这里哪来的朋友，他认识的人都在四九城，除了自己那几位叔伯之外，剩下的要么是一些狐朋狗友，要么就是以前上班时候的同事。 就在这时，从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何大清在里面。 刘主任这些年经常和这片院子的人接触，怎么可能不了解这白寡妇的性子，刚才一张嘴就知道她在胡扯，在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怎么会猜不到这何大清就在房子里面。 刚开始傻柱去找她的时候，刘主任还以为何大清不知道这件事，这会看来，何大清恐怕早就知道他的两个孩子过来找他了，只不过不想见两人而已。 想到这里，刘主任看向傻柱两人的目光也透露着一丝疼惜，碰到这么一个无良的爹。 院子里面的人这会也大致了解是怎么个情况了，感情是白寡妇新找的那个相好的人家两个孩子找过来了，结果没想到这白寡妇不让人家见自己亲爹。 “呸！这白寡妇可真不是人，两个孩子大老远过来，连让人家父子见一面都不让。” 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一句，顿时白寡妇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要不是刘主任在这里，她早就上去把刚才说这话的人嘴巴给撕烂了。 刘主任也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行了，白桂香，我认识你也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嘛，快点，别让我进去找。” 白寡妇还想说什么，只见房间里面走出来一个看着像是四十岁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 雨水看到自己老爹出来了，也不管这么多人都在，哇的一声直接哭着跑向何大清。 尽管傻柱早就知道了何大清在家，只是不愿意出来见自己兄妹两个，不过这会看到何大清出来，眼中还是止不住的露出一丝失望，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亲爹，亲眼看到亲爹这么做，傻柱还是忍不住感到心寒。 屋里的何大清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官府的人都出面了，也知道不出来见傻柱两人不行了。 何大清看着闺女跑向自己，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只能看着闺女抱着自己的腿。 “爸！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哥哥了。” 院里的人也都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向何大清，前几天白寡妇带着何大清回来的时候，大家伙得知两人结婚，尤其何大清还是个厨子后，大家都很羡慕人家白家。 白寡妇的老公死了好些年了，这些年白寡妇不是没找过，但最后都没成，毕竟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养着和自己没关系的几个孩子。 最开始白寡妇和大家说的是何大清没有子女，没想到人家两个孩子这么快就找了过来了，在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哪里还不知道感情是这个白寡妇相好的丢下两个孩子不管和她来的保城。 刘主任这时也是问道： “白桂香，你不是说何大清不在家吗？” 何大清和白寡妇两人听到刘主任的话，顿时恨不得用脚抠出一个缝钻进去。 下午傻柱来的时候何大清就知道了，刚开始他打算出去的时候，被白寡妇给拦了下来，也不知道在门外给两人说了什么，傻柱带着妹妹走了，刚开始何大清还以为傻柱是回四九城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跑去军官处叫人去了。 何大清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个傻儿子竟然还会动脑筋了，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何大清只能咳嗽了几声，随后才说道： “您看这事给闹的，不好意思了刘主任，下午那会我确实不在家，这不刚从外面回来吗？可能我在房间休息，桂香还不知道我回来。” 白寡妇在一旁点头附和。 “对对对，我真不知道大清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过看到刘主任用一种你骗傻子呢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院子里面其他人也是如此，这么二笔的理由你们都能想出来。 白寡妇看情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了，再说下去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在院子里面住下去了，又开口道： “刘主任您看麻烦你还特意跑这一趟，既然大清都回来了，不如让他们父子三人去屋里谈，马上到饭点了，我们也就不耽误您回去吃饭了。” 刘主任哪不知道这白寡妇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支开自己，觉得等自己走了，她就能轻易拿捏何大清的儿子嘛。 当即嗤笑一下。 “白桂香，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德行，行了，这件事也不用在你们家处理了，都跟我去办事处。” 白寡妇哪里会乐意去办事处，这要是到了办事处，自己还怎么拿捏傻柱这个毛头小子，到时候说不定何大清还真要养活这两个小兔崽子，这可都是钱呀，白花花的银子，想到这里。 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何大清那边已经抬起脚跟着刘主任朝大门口走去。 何大清倒没觉得去办事处有什么不好的，毕竟傻柱也是他儿子，在院里处理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太好。 就这样，眼看着人都走了，白寡妇也只能拉着自己三个孩子急匆匆的朝大门口走去，她还想在路上叮嘱下何大清，到时候别开口说话，让她来说。 一行人来到办事处，不过这个点院子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家也都下班回家吃饭了。 刘主任带着几人回到刚才傻柱来的那间办公室，指着凳子让几人坐下，随后扭头看向傻柱。 “柱子，你有什么想对你爹说的。” 傻柱叹了口气，看向何大清。 “你是我爹，按理来说你结不结婚是你的自由，我和雨水也不能多说什么，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下你还认不认我和雨水两人是你的孩子。” 听到自己傻儿子竟然这么和自己说话，何大清顿时就要拿出以前教育傻柱那副架势，不过转眼才想到这是在人家军官处不是在他们家，顿时就泄气了。 “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我是爹怎么会不认你们两个。” 一旁的白寡妇也没搞懂傻柱是怎么想的，按她想的，傻柱见到何大清肯定要求着何大清跟他回四九城，他们兄妹两个离了何大清没办法过日子。 谁知道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搞得白寡妇刚才在来的路上准备的说辞这会一句都用不上，甚至连句话都插不上上，毕竟她总不能说不认你们两个了吧，那她怕是要被刘主任给骂死。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爹，留了一封信就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跑到保城，你有没有想过我和雨水两个人以后怎么过日子。” 白寡妇听到傻柱说她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哪还忍得住，当即骂道： “你这小兔崽子，敢说老娘来历不明，有没有点家教，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说完她就后悔了，他爹都能做出不管自己孩子跟自己跑到保城这种荒唐事，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第13章 回城 一旁的刘主任听到白寡妇当着她的面还敢这样说话，顿时铁青着脸呵斥道： “白桂香，闭上你的嘴，在敢多说让我听到你骂一句，以后你每天什么也别干了，每天过来进行思想改造。” 白寡妇听到刘主任让自己来这边思想改造，急忙拉住自己几个孩子躲得远远的，也不敢在说话。 听到刘主任的话，何大清也有些尴尬，他和白寡妇现在也结婚了，这怎么也算是他们的家事，结果闹到军官处来丢人。 “我这不是给你们两个留了五十万吃饭吗？” 这话不但把傻柱给气笑了，就连一旁的刘主任也觉得很可笑，虽然五十万很多，顶普通人一两个月工资了，但你又不是离家个把月就能回来，你这是又成了一个家，指望着两个孩子靠着五十万过一辈子不成。 躲在后面的白寡妇听到何大清给这两个兔崽子留了五十万，顿时不乐意了，不过看到一旁刘主任的眼神，吓的也不敢说话，心里想着等回去在和何大清算账。 自从何大清跟白寡妇来保城之后，何大清是一分钱都没给她，起初他的理由是钱都花光了，手里也没个积蓄，两人也闹了一回，何大清一直坚持说手里没钱，白寡妇也就没在意，毕竟她看好的是何大清厨子的身份，饿不着还能够挣钱，每个月工资也不低。 谁知道今天听到他竟然给这两个小王八蛋留了五十万，在白寡妇看来，何大清的这两个孩子死了最好，只有这样，何大清才能全心全意的把她三个孩子养大。 何大清自然也察觉到了身后白寡妇的眼神，顿感头皮发麻，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能等回去再说。 “我这次来也不是来和你废话的，我16岁了，你管不管我都没关系，不过雨水还小，怎么着她也是你闺女，你不能不管她。” 后面的白寡妇这时候那还不知道傻柱是来要钱的，当即嚷嚷道： “不行，不能给钱，何大清现在和我领证结婚了，而且他是入赘到我白家了，他不是你们何家的人。” 傻柱听到白寡妇的话，也不搭理她，一脸无语的看着何大清，这老家伙玩的可真花呀，还入赘。 一旁的刘主任也有些无语，她只知道何大清和白桂香结婚了，但真不是是何大清嫁到了白家，而不是白寡妇嫁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则是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没想到他才离开几天的时候，傻柱就变了一副性子，要不是他看着傻柱从小长到大，还真以为是眼前的人冒充他那个傻儿子。 白寡妇看到两人也不搭理她，顿时着急了，何大清的工资在她看来那都是她的，都是要用来养活她的三个孩子，怎么能寄给这两个小兔崽子呢。 “何大清，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我白家的人，这钱没我的同意，你是一分都不能拿出来。” 刘主任也被白寡妇的这句话给气笑了，现在是谈何大清抚养子女的问题，和你们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白桂香，你给我坐下，何大清身为一个父亲，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抚养两个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白寡妇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刘主任冷冰冰的眼神，也不敢在多说话，万一自己真的被抓去进行思想改教，到时候自己几个孩子可怎么办。 何大清听到儿子的话，低着头想了一会，他也知道自己不同意是不可能的，这边政府的人还在看着。 刘主任这时也对着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你儿子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最终何大清也只能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多抗拒，毕竟傻柱和雨水在怎么说也是他的崽，以前也要给两人钱让买粮食，只不过现在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我同意，不过领导您也知道，我刚到这边也没个工作，暂时手上也没钱，只能等我上班了之后在给两个孩子寄钱。” 刘主任点了点头，何大清的这点要求也正常，毕竟他也要有工作才能寄钱不是。 “行，既然事情解决了，我这边还好说你几句，以后做事要认真想好结果，别再和这次一样，丢下你自己两个孩子不负责的就走了。” 身后的白寡妇眼睁睁看着几人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的钱分了，都快被气的晕过去了，不过当着刘主任的面，她也不敢发火，只能忍着等回去在找何大清算账。 刘主任把几人送到大门口，傻柱对着刘主任弯腰道谢。 “刘主任，今天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帮忙，我都不一定能见到我爹。” 一旁何大清和白寡妇听到傻柱的话，脸上早就无地自容，毕竟下午傻柱过来，他们两个都没想过见这两人，谁知道最后这小子竟然跑到军官处。 刘主任听到傻柱的话则是哈哈大笑。 “客气了，要是以后你没收到你爹寄的钱，记得来找我，到时候我帮你做主。” 等和刘主任分别后，一行人朝白寡妇院子走去，白寡妇急着回到堵门，现在天已经晚了，她可不打算让这两个兔崽子留在家里睡觉。 看着白寡妇远去的背影，何大清无奈的叹了口气。 “傻柱，你也别管你爹我，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傻柱差点笑出来，你馋人家寡妇身子，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迫不得已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来，何大清不管在怎么说，还是他老子，其实前世何大清回来的那一刻，他就依旧霍然了，只不过当时他过不去自己那关而已。 老头子现在也不过三十来岁，想要找个女人结婚在正常不过了，毕竟自己老娘死了这么些年了，他没在老娘死后立马找一个就不错了。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现在已经和人家领证结婚了，不觉得说这些有点晚了吗？” 要搁以前傻柱敢这样和何大清说话，他早就一巴掌招呼到傻柱脸上了，不过这次并没有，何大清反而很冷静的看着自己儿子。 “以前我只觉得你脑子缺根筋，没想到几天不见你长大了不少，不过也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你和雨水了，四九城那边的房子，你回头抽个时间去办下手续，以后带着雨水好好过日子。” 说完何大清从自己衣服里面掏出一团手绢，包着什么东西，只见他四处看了看，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张存折。 何大清把存折拿出来递给傻柱。 “这次就算你不来，我也是打算每个月给你和雨水寄钱，爹对不起你娘，这存折你拿着，里面的钱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我之所以只给你和雨水留了五十万，是担心给你们两个留的钱太多让别人让眼红，不过这次见面才发现你小子长大了，我也能放心了。” 傻柱看到何大清手上的存折，有些诧异，他虽然知道何大清手上有钱，不过一直以为就几个月工资的钱而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有个存折。 从何大清手上接过存折，傻柱并没有打开看里面是多少钱，不管钱多钱少，起码也算何大清给他的一个交代。 父子三人沿着路边踏着路上的积雪一步步朝白寡妇家前行。 很快就到了胡同口，不过傻柱拉着雨水却并没有进去，察觉到傻柱听到后，何大清起初还以为傻柱怎么了，停下脚步看着傻柱，只看到傻柱摇了摇头。 何大清立马就明白了傻柱的意思，他这次过来和白寡妇已经算是闹僵了，就算现在上门白寡妇也不可能让他们兄妹两人进去，而且今天晚上白寡妇肯定还要找事，傻柱不去也好。 “行吧，你带着雨水去前面旅馆开一间房，明天早点回去。” 傻柱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再去院子里面找不自在，不用想就知道白寡妇肯定在家等着他们。 “爹，你等会。” 何大清听到儿子的声音，疑惑的转过身看着傻柱。 “你手上那两本菜谱能不能给我。” 何大清听到傻柱是要菜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毕竟这两本菜谱他原本就会打留给傻柱的，不过后来想到傻柱这小子的脾气，别到时候把东西给丢了，想了想他还是带了过来，既然现在傻柱开口要了，何大清自然也没有不给他的道理。 “知道了，明天一大早我去找你，到时候给你。” 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两人在旅馆里面洗漱好，收拾好东西后，傻柱拉着雨水来到路边吃了早饭。 等到8点多，远远的看到何大清走了过来，只不过原本那两从来没睡醒过的大眼袋今天却有些淤青，估计是昨晚和白寡妇打架来着。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两本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两人摆了摆手，随后就转身离开了路边摊。 傻柱把两本书放到怀里，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兄妹两人又直奔保城火车站。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两人总算是抵达了四九城。 “呦！傻柱你回来了，昨晚老易在院里问你去哪了，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兄妹两人刚刚踏进四合院，正在门口扫雪的杨瑞华听到动静转身看到傻柱进来了，顿时一脸八卦的走上来。 第14章 存折 傻柱点了点头，他都从保城回来了，也不用担心这些人知道。 “嗯，昨天去了一趟保城。” 听到傻柱说是去保城，杨瑞华立马猜到两人估计是去找何大清了，现在没看到何大清的身影，估计是何大清不愿意回来。 虽然好奇两人在保城发生了什么，但杨瑞华也知道这事她也不好问，只能看着两人走开。 没过一会，在杨瑞华的宣传下，整个院子的老娘们小媳妇都知道傻柱昨天不在家是去保城赵何大清了。 晚上下班易中海刚回来就从自己媳妇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易中海心里很奇怪，这傻柱怎么会想到去保城，他昨天找傻柱就是为了这件事，顺便打算卖傻柱个人情，没想到人家都从保城回来了。 晚上，兄妹两人吃过饭后，打发雨水回自己房间后，傻柱刚要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却突然听到自家的门被人敲响。 “谁呀。” 傻柱有些好奇，这大晚的，会是谁不在家吃饭过来敲门。 “是我，柱子。”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傻柱顿时黑着一张脸，不过还是说了一句“来了” 打开房门看到易中海正站在门口，也不等傻柱说话，对方一呲溜就进了何家。 傻柱也好奇，这家伙来找自己干嘛，难不成是听说自己去了保城来的。 “柱子，我听说这两天，你和雨水去保城了?见到你爹了吗？” 果不其然，杨瑞华这张大嘴巴，中午告诉她的事，下午全院人都知道了。 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傻柱点了点头。 “对，这不是雨水一直吵着要见我爹吗？我这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小丫头跑了一趟，人倒是见到了，不过我爹那个人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好说歹说他都不愿意跟我回来。” 对于傻柱说的话，易中海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果然，要是傻柱两人去一趟何大清就跟他们两人回来，那就不是自己认识的何大清了。 “嗨！柱子！看你，去保城咋不和我说一声呢，我这几天还琢磨这件事呢，昨天你易大妈还说让我给你送点钱，说你们两个手上没钱，你和雨水还要吃饭。” 傻柱翻了个白眼，前世他从来没在意过这些，每次易中海说这种话的时候他都以为对方是在关心自己，却没注意到这人只是说一说，从来没做过，唯独几次给自己粮食还都是自己上门去借的。 后来秦淮茹找自己借钱，最开始自己不愿意借，毕竟当时雨水还在上学，加上自己刚给雨水买了自行车，手里钱实在是不多。 没想到那家伙直接把易中海找了过来，易中海每次也都是劝自己要多考虑下秦淮茹的不容易，贾家几口人全靠她那点工资吃饭，让自己多帮帮对方。 自己也是蠢，要是最开始学徒那会每个月十八块钱还能理解，后来每个月都二十多了，还来找自己借，贾家5个人，算下来每人每个月也都五块多，甚至比三大爷家人均都多，可阎埠贵从来没在人面前哭过穷。（这一段的钱是第二版人民币，55年之前用的钱都是第一版人民币。） 最开始贾东旭去世的时候不但轧钢厂给了补偿，甚至院里还捐了钱，虽然不多，但当时易中海捐了10块，自己也捐了10块，再加上其他人捐的，怎么着也有个小几百的，比自己现在可富裕多了。 这些自己从来没想过，只以为只要是易中海说的，都是对的，殊不知人家贾家可比自己当时富裕多了，甚至这秦淮茹每个月还要给贾张氏几块钱养老钱，这要是真像她说的那样过不下去了，怎么可能还会给贾张氏养老钱。 想到这里，傻柱顿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易大爷，真不瞒您说，唉！这次我带雨水过去，在我爹门口站了一整夜，您也知道这两天下雪，活生生冻了一夜，雨水现在还感冒着呢，我手上的钱不够带雨水去医院看病，正发愁怎么办呢，的亏您想到了，真是谢谢您勒！” 说完朝易中海伸出手，一副给钱的架势，毕竟刚才易中海可是说了要给自己送钱来着，这钱不要白不要。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他哪能想到自己刚才就是这么一说，傻柱这小子还真要钱来着，这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顿时尬在了原地。 “柱子，你着....” 易中海刚要说什么，不过看到傻柱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也只能咬了咬后槽牙，从口袋里掏几张零散的票子放到傻柱手上。 傻柱低头一看，好家伙，二千块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是来恶心我的吧，二千块钱够干嘛。 “你也知道我家的钱都是你易大妈负责管的，我身上平常也不怎么放钱，这点钱你先拿着，带雨水去看病最重要，不够的话在给我说，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 傻柱甚至想把这钱甩到易中海脸上，这放一般人身上就算身上真没拿钱，肯定也会说你先拿着，我回家给你取去，他可不相信易家的钱是易中海媳妇管的，整个院子谁不知道你们家谁做主，就连平日里买斤棒子面，你媳妇都要等你开口才会买。 而且刚才易中海掏钱的时候，傻柱还注意到了对方口袋里还有其他的票子，虽然看不清是多少钱，但绝对不止这两千。 “呸！” 傻柱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随后手疾眼快的接过这两千块钱，两千也是钱，他不嫌少，反正这钱他也没打算还。 易中海心疼的看着傻柱把自己的两千块钱放到口袋里，随后也是赶紧找理由道： “那这样，你赶紧带雨水去前街找李大夫去，别耽误了给孩子看病，我去你东旭哥家里有点事，我先过去了。” 看着易中海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傻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还真是小看了这老棒子，以为自己刚才那一下怎么也让易中海出点血，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的就用两千给化解了，以后自己千万小心点，毕竟易中海也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不是自己这种在轧钢厂混迹几十年的人能比的。 易中海从何家出来后，并没有和他说的一样前去贾家，只见易中海站在院子当中，默默的看着何家的房子，刚才傻柱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也没想到，现在想来傻柱为什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至于傻柱刚才说在保城那些事的真假，易中海倒不怀疑，他和何大清也当了这么些年的邻居了，对于何大清的性格也一清二楚，那家伙属驴的，既然事情都做了，绝对不是傻柱这一个毛头小子能改变的。 两千块钱易中海倒也不心疼，毕竟他一个月工资好几十万，两千对他来说顶多算是九牛一毛，他只是好奇傻柱的变化。 “老易？你站这里干嘛。” 正在易中海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从后院和中院之中传来一个声音，随后易中海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走了过来，等走近才看到是刘海中。 “没事，晚上吃多了来院里消消食。” 刘海中没脑子，听到易中海的话还真以为是他说的这样，两人虽然在一起工作这么些年了，但在刘海中心里，易中海一直都是一个老好人，从来不撒谎。 傻柱这边，等易中海走后，傻柱也没多想，收拾完碗筷后，把自己手上的钱和存折全部放到桌子上。 这里面现钱都是前两天去师父家叔伯给自己的，存折则是昨天何大清给自己的，存折里面钱倒也不多，但绝对不少，足足有二千多万，不过依照何大清的工资，有这么多也正常。 自从母亲去世后，何大清先是在峨眉酒家干了四五年，建国后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去了轧钢厂，在峨眉酒家他的工资傻柱不清楚是多少，不过轧钢厂每个月都有五六十万，加上何大清平日里都会出去帮人做饭，每次也都有个几万块钱，一个月加起来七八十万应该是有的。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存下来的，不过想来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傻柱也没多想，把存折放好，又数了数剩下的钱，这些钱就算自己现在没工作，也够自己和雨水吃两年的饭了。 又从怀里掏出今早何大清交给自己的两本菜谱，这两本书以前他见过，但从来没翻看过，当时自己还小，何大清从来不让自己看，前世也是这样，何大清临终前只给了自己一本，另外一本则是地震那会丢了。 不过自己当时因为给何大清操办丧事，加上院里后来看是孤立自己，他也没怎么看过。 等傻柱打开才发现，这两本菜谱一本是谭家菜，一本是鲁菜，傻柱先看了一下鲁菜，其中大部分菜自己都会做，有一些后世几乎没什么人做的菜，自己只是听过名字，但不知道做法。 看完这本后，傻柱又打开另一本，谭家菜傻柱只知道老头子会做，但从来没见过。 第15章 报名 以前他虽然总是和别人说自己是谭家菜传人，不过他连谭家菜怎么做，有哪些菜都不知道。 要说第一次知道，还是在何大清和娄晓娥见面那次，当时娄晓娥母亲出了一道菜名考验何大清，“茄鲞”。 当时娄晓娥母亲说完这两个字后，何大清直接站起来激动的回道：“九蒸九煮。” 随后就猜到了娄晓娥母亲姓谭，那次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娄晓娥母亲竟然是谭家菜的传人。 傻柱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离他还太远不说，而且现在来看，将来能不能发生还是一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做好早饭，又帮雨水做了午饭，叮嘱好雨水后，这才走出家门。 雨水要到明年年中才能上小学，虽说他现在就可以把雨水带去饭店，老板看在师父的面上可能不会多说什么，自己不会在饭店干多久可以不在乎，但师父可就不一样，他还要在饭店继续做下去，也没必要因为这个给师父找不自在。 “柱子来了。” 等傻柱到了饭店，此时后厨大家伙早就已经到齐了，看到自己来的最晚，傻柱有些不好意思，想和师父解释下，没想到师父却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多大点事，这不还没到点开工嘛，行了，快去做准备吧。” 现在饭店营业时间是从早上8点钟一直到晚上10点，所以饭店的工作人员也被分为了两班，今天吴有贵是早班，傻柱身为吴有贵的徒弟，自然也是跟着师傅一起上下班。 下午下班前，看到没什么客人后，吴有贵有意考验傻柱的厨艺，所以特意让傻柱做了一道宫保鸡丁。 鸿宾楼虽然是以清真菜起家的，可并不代表人家只做清真菜，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鸿兵楼早就融合了四九城附近的很多特色，比如四九城菜，天津菜等等。 当然店里面还是一直在沿用清真菜的一些老规矩，不能用无鳞鱼和凶狠食肉、性情暴躁的动物作为食材，如鹰、虎、豹、狼、驴、骡等。 当然猪是他们最忌讳的，这也让川菜在鸿兵楼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虽然吴有贵是鸿兵楼川菜的一把手，但因为川菜中很大一部分的食材都是用的猪肉，所以他的地位要比其他几个主厨低一头。 看着徒弟娴熟的手法，吴有贵满意的点了点头，柱子的进步要比他想象的快的多，如果按照这种情况一直发展下去，最多再过一年，柱子就可以从学徒工转正上岗了。 “师父，您尝尝。” 傻柱把做好的宫保鸡丁端到师父面前，随后又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师父，师父并不只有他一个徒弟，他还有几个师兄弟，只不过有几个师兄早就已经出师参加了工作，目前只有他一个徒弟还没有出师。 吴有贵接过徒弟递来的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口中，片刻之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看来你私底下也下了不少的功夫，火候掌握的也不错。” 师父的话让傻柱有些汗然，他私底下哪里用过功，上一辈子每天下班回去不是喝酒就是睡觉，要不是真的饿了，他才不愿意下厨。 “行了，你也忙活一天上了，这两盘菜你带上，早点回去休息。” 傻柱连忙摆手。 “不不，师父，还是您拿着吧。” “和我客气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和你师娘又不缺这一口。” 傻柱见推脱不过，只能接下师傅手中的饭菜，师徒两人又收拾好了后厨的卫生，这才走出饭店。 等傻柱回到四合院，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王主任正领着几个人从胡同里面走了出来。 王主任也注意到了走过来的傻柱，笑着说道： “柱子，你去过保城了？见到你爹了没？” 傻柱点了点头。 “嗯，昨天回来的，见到了，还要多谢王姨您帮忙。” 王主任笑着摆了摆手。 “客气什么，应该的。” 傻柱也注意到了后面几人手上拿着一些纸张，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姨，你们来这里是？” 王主任也注意到了傻柱的眼光，举了举自己手上的纸。 “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嘛，上面让我们过来组织下看看有没有人想要参军报名，对了，你今年16岁了，年龄也刚好合适，有没有兴趣报名。” 王主任倒是挺看好傻柱的，而且现在参军也不像在旧社会那样，前途也比傻柱当个厨子好的多，不说其他的，就算过几年转业回来，上面也会给他们安排工作，而且基本上都是安排去各个国营工厂的保卫科，或者去各个街道的派出所。 如果你在部队里面表现好，立过功什么的，甚至等转业回到地方，还可以直接当领导或者办事员。 这可比傻柱当个厨子每天围着厨房灶台转强的多，不说其他的，光是工资这一方面就比厨子多不少，当然这只是对于傻柱这种刚刚步入厨子行业，或者工作时间短的人来说，对于何大清那种干了几十年的老厨子，那肯定还是厨房更好。 听到王主任的话，傻柱也有些意动，这要是放上一辈子，王主任和他说让他去当兵，傻柱估计早就拒绝了，俗话说的好，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傻柱前些日子心里还想着怎么摆脱四合院这个大环境，如果他要是去当兵，以后肯定能离开这个地方，不过想了想傻柱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王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现在就我和雨水两个人，我要是走了，雨水怎么办。” 王主任也只是开口和傻柱随口一说，何家的情况她也知道，如果何大清在傻柱就不会有这些顾虑，但现如今人家何大清已经去保城结婚了，傻柱要照顾妹妹，自然也不可能离开。 “唉！可惜了，行吧，要是以后你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我，到时候姨替你办。” 王主任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他们这片胡同，要说最适合当兵的，还真就是傻柱了，年纪身体都合适，可就是因为何大清跑路的原因，傻柱不能去。 看着王主任离去的背影，傻柱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王主任说的事，刚才王主任的话确实让傻柱有些渴望，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的事情就是摆脱四合院这个大熔炉。 虽说现在自己知道后来的几十年四合院的各种事情，但易中海秦淮茹那些人背地里怎么琢磨，他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能预料到，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柱子，在这里发什么呆。” 正在傻柱想着这件事，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等傻柱回过头才发现，阎埠贵站在自己身后。 “阎大爷，您这不在学校上课，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嘿！你小子，反倒审问起我了，这不是学校下午没我的课吗？不就先回来了。” 傻柱点了点头，他也不是没上过学，这年头小学和后世不一样，学生放学时间也早，像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甚至还会放假。 “呦！你手里这是从饭店带回来的饭菜？让大爷看看你都带回来什么好吃的。” 看到阎埠贵要伸手去拿自己手上的饭盒，傻柱也是连忙把饭盒放到身后，随后说道： “你看，我差点忘了，早上出门忘了锅还在火上，阎大爷，您先忙，我先回家去看看，别把我房子给烧了。” 说完趁着阎埠贵还没反应过来，一溜烟直接跑没影了。 阎埠贵这会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发现傻柱这小子忽悠自己，他妹妹雨水在家，加上院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让他家房子给着了。 看着马上要到手的饭菜没了，阎埠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小子，耍起我来了，傻柱你小子给我等着。” 傻柱这边跑进院子这才放慢脚步，阎埠贵那德行真让他看到自己饭盒里面的饭菜，那就别指望能带回去了。 “哥，你回来了。” 正在院里堆雪人的雨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哥哥回来了，顿时笑着迎了上来。 傻柱看到妹妹玩雪被冻得通红的手，把手里还有些温度的饭盒递给雨水。 “玩雪也不注意点，行了，快回家吧，别再把手给冻着。” 雨水则是抱着饭盒好奇的问道： “哥，这里面是什么。” 傻柱以前从来没带过饭菜回来，他们做川菜很少会剩下饭菜，就算有，也都是后厨几个人平分了，这一均摊下来，最多也就几口的量，也不值得带回来。 “没什么，中午剩下的一些菜，走吧，进屋吧，中午吃饭了没。” “吃了，我把你早上留下的窝窝头和粥热了下。” 傻柱点了点头，他倒也没觉得让妹妹吃这些有什么不好，别说他们家了，整个四九城大部分人吃的都是这东西，虽然他现在手里有钱可以买白面改善日子，但日子也不是这么过得，总不能天天都吃白面吧，那吃不了几顿他们两个就得去要饭去。 第16章 名额 上一世何大清走之后，他一直在饭店跟着师傅学做菜，他也是一直让雨水在易家吃饭，那时候自己也是和以前一样，住在饭店，一个月回来一次。 甚至连贾东旭结婚的事，自己都是休息那天回来才第一次见到秦淮茹，不过当时对秦淮茹没什么想法，倒是觉得秦淮茹嫁给贾东旭有点可惜了。 一直到一年多后轧钢厂公私合营之后，一天易中海突然找到自己，说他们轧钢厂食堂要扩招，他可以想办法找人让自己进去，不过前提是要花钱买一个工作名额。 当时自己没多想，觉得轧钢厂都是国营企业了，进去怎么就是铁饭碗，比自己在饭店强的多不是。 但那会自己手里哪有钱，于是易中海就提出了他可以帮自己先垫出来，等以后自己有钱了，在还他。 自己还傻乎乎的答应了这家伙，以后两年时间里，每个月自己发工资都会拿十五万块钱给易中海，其中五万是雨水每个月的伙食费，十万是还易中海替自己垫付的钱。 搞得自己一直到3年转正，手上都没个钱，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当初不知道何大清寄钱回来了，具体多少自己不清楚，只知道最开始是每个月五万，但到什么时候翻倍的自己就不清楚了。 现在想想，自己真够蠢的，被人家算计的死死的，结果自己反而把人家当做恩人一样，对易中海的话言听计从。 兄妹两人回到房间后，雨水迫不及待的打开饭盒，看到哥哥带回来的饭菜，顿时瞪大了双眼。 要说这丫头也是可怜，虽说自己老爹和哥哥都是厨子，但一个不着家，更别说带饭菜回来了，另一个才学厨不到2年的时间，一个月也就回家一次，那还会带饭菜回来。 自从自己老娘去世之后，何大清虽然每个月都留有生活费，但不多，兄妹两人每个月除去买粮食也剩不下什么钱，肉就更别说了，基本上逢年过节才能吃到一次。 看到雨水馋的样子，傻柱笑着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 “等晚饭再吃吧，到时候我给你热一热。” 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小丫头还是点了点头。 很快，院里的人也都下班回来了，傻柱这边在厨房热着饭菜，整个院子的人很快就闻到了味道，邻居们都很好奇，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会炖肉。 前院正在家里啃窝窝头的阎埠贵也闻到了这股香味，顿时觉得手上窝窝头不香了。 “孩子他爹，你说这味是谁家做的，真香，以前怎么没闻到过。”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还能是谁，傻柱那小子呗。” 说完就想到今天下午自己差点得手，这要是让自己拿到了饭盒，晚上吃肉的可就是自己家了，想到这里，阎埠贵更郁闷了。 “傻柱这小子，真和他爹何大清一个样，呸！” 一旁的杨瑞华有些奇怪，好好的发什么疯，不就是人家傻柱家吃炖肉嘛，至于嘛。 正在家里喝酒的易中海也闻到了这股香味，也没心情吃饭，郁闷的放下手中的酒杯。 易中海媳妇正在喝粥，突然看到自家另一口子放下酒杯，有些奇怪。 “怎么了这是？” 易中海摇了摇摇头。 “没事，你吃你的。” 易中海虽然不清楚是谁家吃饭，但也大致猜到估计是傻柱那小子，不过有些奇怪，傻柱那小子哪来的钱卖肉吃，就凭他爹留给他那五十万，两人买了粮食在加上还去了一趟保城，就那点钱还敢乱花。 这几天易中海发现傻柱这小子变了很多，虽然易中海有些奇怪，但并不是很关心，毕竟现在他整个心思都花在培养贾东旭身上，何家出事后他选择出面更多的是为了在院里给自己树立个好名声。 这几天易中海得知轧钢厂食堂招人，原本他没什么心思，不过这几天发现傻柱变了后，易中海就一直在心里嘀咕这件事。 何家这边，雨水看着桌上这几道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等哥哥把菜端上来，小丫头早就忍不住要尝一尝了。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你以前不都一个月回来一次吗？” 雨水还以为哥哥会和以前一样，一个月回来一次，下午那会光顾想着好吃的了，都忘了这回事，这会尝到了饭菜，才想起来这件事。 傻柱听到雨水的话，笑着解释道： “傻丫头，我不回来你吃什么，以后我每天下班都会回来，赶快吃吧。” 兄妹两个开心的吃着饭，完全不知道院里因为自己家吃肉闹的各家各户晚饭吃的都不安生。 吃过饭后，傻柱刚要让雨水收拾碗筷，谁知道这时门突然被人敲响。 “谁呀，来了来了。” 听到有人敲门，傻柱也没多想什么，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柱子，你在家呀。” 还没等傻柱说什么，易中海直接说道： “我找你有点事，进屋去说吧。” 听到易中海找自己有事，傻柱很是奇怪，上一辈子易中海自从自己去保城之后，很少过来找自己，倒是那时候都是自己主动去找的他，现在两家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了，他来找自己什么事。 想不到易中海来是为了什么，傻柱也只能点了点头先让他进屋。 易中海走进房间看到何家饭桌上放的碗筷，在看看碗里面剩下的油，虽说不知道兄妹两人晚上吃的什么，但看样子似乎两人吃的很不错。 “呦！今个怎么想起来买肉了。” 易中海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语气像是责怪傻柱乱花钱一样，似乎他是真的在关心两人以后的生活一般，要不是傻柱知道这老东西以后做的那些事，还真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好呢。 “看易大爷您这话说的，吃顿肉有什么奇怪的，这院里的人虽然不能说隔三差五吃一顿肉吧，但几个月一次总有吧，这我们兄妹两人吃顿肉也不奇怪对吧。” 看到傻柱竟然把自己的话给挡回来了，让易中海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掐在喉咙里面。 还没等到他说什么，傻柱这边直接干脆明了的说道： “易大爷，您来是有什么事吗，这上了一天班也挺累的，要没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去。” 易中海这才想起来自己今晚来的目的，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看我，差点忘了正事，这不你现在在饭店当学徒吗，没工资，你爹又不再四九城，你们兄妹两个也没个收入。 刚好我这两天收到消息，我们轧钢厂食堂在招工，想着你要是来厂里食堂上班也能挣钱养活你和雨水不是。”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过来找自己，不过他也有些奇怪，上一辈子易中海是一年多以后才来找自己说的这件事，为什么这次会提前这么早。 想不通原因的傻柱也只能在心里面摇了摇头暂时放下了这个疑惑，在看看易中海那真诚的眼神，要不是他了解易中海的为人，这时候可能还真的对易中海感恩戴德。 不过傻柱也没急着揭穿易中海的小心思，反而问道： “易大爷，据我所知你们轧钢厂这两年不一直没招人吗，怎么食堂会突然开始招工了。” 1955年全国内大大小小的单位工厂基本上都合营结束了，不过轧钢厂并不是那个时候合营的，轧钢厂身为四九城为数不多的大工厂，加上其本身涉及到钢材这种目前国家紧缺物资这方面，所以国家在53年就定点轧钢厂为合营试点。 上一世他甚至还曾听说过建国之后国家曾想派人接管轧钢厂，不过考虑到娄半城当初做的那些贡献，所以才一直拖到五三年。 当然这些都是他听别人说的，真假他也不清楚，毕竟上一世他最大的官也就是个食堂主任，去哪知道这种消息去，还是因为李怀德李副厂长这人喜欢吃才升的自己，要不然凭自己当时在轧钢厂的为人谁当这个食堂主任都轮不到自己。 听到傻柱突然这样问，易中海起初还以为傻柱知道一些什么，顿时心虚的看着傻柱，看到傻柱并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嗨！是这么回事，这不前段时间厂里面出了点事吗？食堂缺人，我呢刚好和食堂主任认识，这不今天见面的时候他告诉了我这件事，我就刚好想到了你。” “哦？还真是有劳您费心了，不知道易大爷进你们轧钢厂食堂有什么要求，你也知道我虽然在饭店做学徒，不过没什么工作经验。” 傻柱一本正经的问着易中海，似乎他真的是动心了一样，这让易中海心里面也越来觉得这件事稳了。 “咳咳！柱子，你也知道我们轧钢厂这两年没怎么招人，基本上有什么新人都是接替亲戚或者家里父母的岗位，我呢也帮你问好了，正好食堂有个人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也没孩子和亲戚，正打算把自己的工作名额给卖了。” 果然，易中海的说法还是和上一辈子一模一样，都是要花钱才能进。 第17章 娄半城 易中海说的这里，原本他傻柱肯定会动心的，毕竟这个时候的傻柱没有收入，他自己倒还好说，吃喝都可以在店里解决，不过雨水可不行，等何大清留下这五十万花光了，那时候兄妹两个可就没有收入去买粮食了。 谁成想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却看到傻柱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真是可惜了，不好意思易大爷，您也知道我家现在什么情况，我爹就留了五十万，虽然我很想去你们食堂上班挣钱，但这钱我也拿不出来。” 说完还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像自己真的很想去轧钢厂上班却又没办法一样。 这让易中海眼角抽搐了一下，按照他原本的猜想，傻柱听到自己的建议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己，求着自己让帮忙给他想办法，可没想到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不但没有一点心动的样子，似乎连去的想法都没有。 不对呀，易中海心里嘀咕着，这傻柱的情况有点不对，何大清就留了这五十万，他前几天买了粮食，还给雨水买了衣服，再加上去保城来回的路费吃饭钱什么的，现在手上肯定没剩多少了。 可看傻柱这样子，怎么觉的这小子不差钱，难不成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还没易中海在说什么，傻柱这边又接着说道： “算了，既然这样我工作的事还是不麻烦易大爷您了，等过几天我一趟街道办找下王主任吧，前几天我去街道办的时候王主任说会帮我打听工作的事，看看王主任那边能不能帮我找下工作。” 看着易中海一脸焦急的要开口说什么，傻柱也不想继续搭理这老家伙，明知道他没憋着好屁，浪费自己时间干嘛。 “易大爷，您看时候也不早了，今天您也上了一天班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易中海一脸无语的回到家中，刚从忙活完走出来的易中海媳妇看到自己家这口子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奇怪。 “老易，你不是说去找柱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易中海有些郁闷的摆了摆手。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睡觉吧。” 等撵走易中海，傻柱也没在多想这件事，坐在桌子旁边想着未来几年发生的事情。 明年贾东旭就会和秦淮茹结婚，不过当时自己因为住在店里，不像现在一样回来住，所以并不清楚两人具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等自己休息回来才发现院子门口贴的大喜字，一问才知道贾东旭结婚的事。 一直到贾东旭出事前，四合院都没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在易中海的帮助下，贾家的日子倒是越过越红火，先是贾东旭转正，然后自己进厂，再到棒梗出生。 等五五年的时候，工资改革，自己当时还是个学徒工，所以并没有参与定级的事情，到时候贾东旭考核成了二级工，为了这事，贾张氏可没少在院子里面和大家伙吹嘘。 贾东旭出事是在61年，那时候灾害刚刚结束，不过当时秦淮茹怀了小槐花，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只听院里的人说贾东旭是为了让媳妇补身子，所以饭都吃不饱，最后累死在机器上了。 四合院真正乱起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则是在易中海的劝说下开始接济贾家，结果这一接济就是几十年。 几十年的生活一幕幕的出现在傻柱脑海中，看到自己做的那些糊涂事，傻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第二天一大早，等傻柱起床院里的人上班的上班，出门的出门，此时院子很是安静。 昨天他上的是早班，按照顺序所以今天上晚班，易中海昨天来找他也让他想到了自己工作的事，他不可能一直呆在饭店里面，虽说他手上的钱还在不少，但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坐吃山空。 考虑了一晚上的傻柱也没个思绪，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想法，好在时间也多，倒也不是很着急办这件事。 中午吃过饭后，傻柱叮嘱了雨水几句，这才放心的走出家门准备去上班。 很快，傻柱下车走到了饭店门口，此时正是饭点，饭店门口很是热闹，小汽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停在门口。 这年头能开的起汽车的要么是资本家，要么是政府的领导，不过这个时候的领导们还都比较朴实，出门也很低调，再说这些领导也不可能天天都来饭店吃饭。 等傻柱走进饭店大门时，正好从里面走出几个人，对方可能是喝多了，没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 傻柱看到有人走了出来，连忙侧身避开，不过还是撞到了对方肩膀。 对方也注意到自己撞到了人，带着歉意问道： “小兄弟，你没事吧。” 听到对方的话，傻柱连忙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您过来了。” 傻柱看着对方有些熟悉的脸庞，一时间愣是想不起来是谁。 对方也注意到了傻柱一直盯着自己看，笑着问道： “怎么了小兄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傻柱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 “抱歉，有些失神了。” 娄半城听到傻柱的话，顿时哈哈笑了几声，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觉得这小伙子挺有意思的。 看着娄半城远去的背影，傻柱愈发觉得对方有些熟悉，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 “这不是娄半城吗？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他。” 对于娄半城这个人，傻柱其实并不熟悉，前世他进轧钢厂，就没怎么见过娄半城，当时对方也属于半隐状态，也就几次厂里面领导招待他的时候见过。 后来娄晓娥嫁入四合院，不过当时娄家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子女结婚大操大办，所以娄半城夫妻两人并未露面。 一直等到后来自己和娄晓娥发生关系，再到许大茂举报娄家，自己找到大领导，在大领导的帮助下娄半城才得以安全出来。 就因为这件事，大领导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也受到牵连，不过大领导从未和自己说过，仍然把自己当做晚辈看待。 后来娄家回归四九城，不过那时候娄半城已经去世，具体是什么原因自己不清楚，只听娄晓娥提到过一句，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娄半城，不过此时的娄半城更年轻，毕竟刚刚建国，娄家依旧如日中天，甚至因为娄半城以前做的那些事，对方在政府那边也很有名气，毕竟怎么说也是为抗日出过力的人。 想到这里，傻柱突然想起娄晓娥，前世自己最后看到娄晓娥是在对方病危的那一刻，想到自己辜负了对方，傻柱对娄晓娥更加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娄晓娥也不必参与进来四合院这个旋涡里面，因为自己，娄晓娥甚至愿意出钱赡养院里的这群畜生，甚至棒梗几人在饭店里面白拿工资不干活她都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去计较，甚至还把棒梗几人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 可棒梗和贾家的人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孤立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出了车祸，傻柱甚至不敢想自己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赶出家门可能都是轻的。 自己回到过去已经有几天时间了，可他一直没做好再次面对娄晓娥的准备，哪怕对方不知道这些，他还是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今天看到娄半城，让傻柱再次回忆起和娄晓娥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如果有可能，傻柱希望能这一世弥补对方，首先要做的，肯定是不能让娄晓娥在嫁给许大茂。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娄晓娥这个时候也就十几岁，算算离她和许大茂结婚的时间还早的很，这么多年也足够让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正在傻柱思考着未来的打算时，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柱子，怎么不进去在门口发什么呆。” 等傻柱回过头才看到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师父，您来了。” 吴有贵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赶紧进去吧。” 时间很快来到了腊月，离上一次见到娄半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马上要到52年春节。 自从上一次拒绝了易中海之后，这段时间易中海似乎放弃了傻柱一般，也不再来假惺惺的关心他们兄妹两人，两人也只是每次在院里见面大声招呼，每次傻柱都是客客气气的，仿佛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除夕前天，马上到下班点时，吴有贵把傻柱叫了过去。 “柱子，马上就过年了，今年你打算怎么过年。” 以前过年傻柱都是回家，吴有贵虽然有心叫徒弟去他家过年，但毕竟人家老爹何大清还在，不过今年不一样了，三哥去了外地，就徒弟和雨水两人，何家也没个长辈。 傻柱挠了挠头，他还真没想过，这几天他也准备了点过年用的东西，不过东西不多，毕竟这段时间师父经常让自己带饭菜回来，回到家他也很少做饭，一般都是早上出门前给雨水做好中午或者晚上要吃的饭菜。 第18章 过年 “师傅，我也没想过，我这也是第一次带雨水过年，平常都是我爹操心这些事。” 吴有贵点了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以前柱子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如果没有人提醒，他是不会去关心这种事情。 “这样吧，明天正好我们这班人休息，你带雨水过来，今年就在我家过年，正好人多也热闹热闹。”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原本想拒绝的，不过随后想到师父和师娘没有孩子，他们两个人又喜欢热闹，以前是因为自己老爹在四九城，师父虽然想叫自己去他们家过年，但考虑到何大清，并没有说过。 “好，就按您说的办，明天我带雨水过去。” 看到柱子同意了，吴有贵也很高兴，这些年因为夫妻两人没有孩子，所以每年过年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每次过年两口子总是很羡慕别人家，今年家里终于多了两个人。 晚上下班，正在厨房收拾卫生的傻柱突然看到师父拿着几个信封走了进来。 “柱子，小李你们过来下。” 傻柱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只见师父把手上的几个信封放到桌上，开口道： “这是东家让我给大家的，算是今年过年的红包，一人一个，今年大家也辛苦了，明天除夕我们休息，等初二再来上班，正好大家这个年也好好陪陪家人。”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并没有觉得奇怪，每年过年东家都会给所有人发新年红包，虽然不多，但也是个意思。 等几人收下后，吴有贵又把傻柱单独留下叮嘱了几句，这才让几人下班回去。 晚上下班后，傻柱冒着大雪回到四合院。 易中海正躺在床上想着过年的事，突然听到屋外传来动静，易中海知道这是傻柱下班回来了，于是起身穿衣服。 一旁易中海媳妇也被他的动作给惊醒，看到自己这口子穿衣服，也不是要上厕所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老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起来干嘛。” 易中海随口回了一句。 “没事，你睡你的吧，我去对面一趟。” 听到易中海要去找傻柱，易中海媳妇也没再多说什么。 傻柱刚打开门走进去，正在扫着身上的雪，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呀。” 等打开房门看到易中海披着棉袄站在门口，看到是易中海，傻柱心里面有些无力吐槽，这货一个月没找自己了，今个这是要干嘛。 “哦是易大爷呀，大晚上的您不睡觉这是？” “柱子回来了，找你有点事，进屋说吧。” 看到易中海这样子，傻柱也只能侧身让他进来。 等走进房间后，易中海很自觉的坐到凳子上，抬头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傻柱。 “柱子，这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你打算怎么过。”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内心有些警觉，这货好好的问自己这个干嘛，我们怎么过年关你什么事。 上一辈子自从何大清走了之后，每年过年傻柱都是和易家贾家，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一起，难不成今天易中海上门还是找自己一起过年不成。 “看您这话说的，还能怎么过，我们家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随便包顿饺子过过就得了呗。” 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傻柱现在没工资，过年肯定不能像何大清在那会，甚至兄妹两个连肉都吃不上。 这年头虽然大家日子过得都不怎么样，但每到过年的时候，也总会咬咬牙买斤肉，毕竟一年就着一次，谁不想让家人在过年这天吃顿好的。 “咳咳！是这样的柱子，你也知道我们家往常年过年都是和后院的老太太一起，要不今年你也和我们一起得了，正好人多也热闹。” 傻柱没有直接拒绝，只是看着易中海，最开始确实和易中海说的一样，每次他们家都是和后院的聋老太太一起过年，为此院里的人没少说易中海夫妻两人的好话，甚至街道办还表扬过，不过自从易中海收了贾东旭这个徒弟后，都是3家一起过年，今年肯定也是。 “算了吧易大爷，我们兄妹两个挺好的，这些年你们一直和老太太还有贾婶他们一起过年，这我们兄妹两个突然过去了，有点不太好。”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有些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嗨！这不算什么，今晚吃饭的时候和老太太还说起这件事，老太太也觉得这样挺好，你贾婶那边我明天去找她说下就好了，放心她肯定会同意的。” 废话，贾张氏那人只要有吃的，她才不会管和谁一起，傻柱有些无语的看着易中海，原本以为易中海前段时间在自己这里没掏到好处就不会再来找自己，没想到搁着等着自己呢。 还没等傻柱说什么，易中海那边接着开口道： “正好你也学厨这么久了，明天也可以让大家伙尝尝你的手艺。” 眼看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易中海觉得傻柱肯定会同意的，毕竟他可知道傻柱现在手上没多少钱，今年过年肯定难过，就因为这个，易中海才觉得傻柱肯定不会拒绝自己这个提议。 “不了，易大爷，我还是觉得我们兄妹自己过年好一点，不过还是谢谢您惦记着我们兄妹两个。” 原本以为傻柱不可能拒绝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自己的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顿时张大了嘴巴，这傻柱怎么油盐不进。 “柱子你...” “易大爷，时候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了。” 没达到目的的易中海阴沉着一张脸，再听到傻柱撵自己走的这句话，顿时更是气不到一处来，站起来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何家。 看到易中海临走前的那副样子，傻柱觉得很是搞笑，凭什么你说一起过年我就要和你一起过年，你算老几。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被院里孩子们的玩闹声给吵醒，今天是除夕，不过轧钢厂要到下午才会放假，所以今天院里除了孩子们，并没有几个大人。 穿上衣服起身下床，昨晚下了一整夜，此时整个院子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孩子们正三五结群的在院子里玩雪。 “哥，你起来了。” 傻柱笑着给雨水整理了下衣服。 “别玩了，去打盆水，等下把家里打扫下，今天我们去师父家过年。” 听到哥哥说今天不在家里过年，雨水倒没什么意见，在小丫头心中，只要有哥哥在去哪都一样。 此时大门口，正在门口写春联的阎埠贵突然听到门口有车开了进来，很好奇是谁会开车过来的阎埠贵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出大门。 只见一辆汽车正好停在四合院门口，随后就从车上下来两人，不过阎埠贵并没有见过对方。 娄半城下车后四处看了看，他还是头一次来城东这边，以前这里虽然是他们轧钢厂的职工宿舍，不过身为轧钢厂的大老板，他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 “老板，何师傅就住在这个院子里面。” 娄半城听到司机的话，点了点头，随后便打发司机去和门口那人打听下何大清家住在哪。 正在阎埠贵好奇这两人是来找谁时，只见两人中的一起走到自己面前。 “你好师父，我问下何师傅何大清家是不是住在这里。” 正在懵逼中的阎埠贵听到对方是来找何家，也没多想随手指了指中院，等他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才发现那两个人已经走了进去。 傻柱这边刚打扫完屋子，正在水池边洗着抹布，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问何大清，转过身才发现娄半城正站在不远处。 刚好这时一小孩指着傻柱和娄半城两人说着什么，紧接着就看到娄半城走了过来。 等娄半城走到傻柱面前，才发现这小伙子是前段时间在饭店撞到自己的那个小伙子，笑着开口道： “是你呀小伙子，又见面了。” 一脸懵逼的傻柱还没反应过来，娄半城怎么会来这边，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娄半城开口道： “原来你是何师傅的儿子？你爹在家吗？” 反应过来的傻柱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 “您是来找我爹？不知道您找他有什么事？” 听到傻柱的问题，娄半城笑着把自己过来的目的和傻柱讲了一遍，听到对方是来找自己老爹去帮忙做菜，傻柱这才明白对方一个大老板为什么亲自过来。 “不好意思娄老板，我爹他去保城了。”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一脸疑惑。 这时许富贵正好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自己老板站在中院，连忙走了过来。 “老板，您怎么过来了。” 许富贵还以为娄半城是来找自己的，他虽然是娄家的司机，不过娄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司机，今天刚好轮到他休息，所以他以为娄半城出现在这里是来找自己的。 这时娄半城身后的人走出来拉着许富贵和对方解释了下，听到娄半城是来找何大清的，许富贵眼珠子转了几下，他立马就猜到了娄半城找何大清是干嘛的。 以前过年娄半城都会找何大清帮忙做谭家菜，不过每次都是去食堂找何大清，估计是今天娄半城去食堂没发现何大清在，才会亲自过来了。 第19章 娄家 经过许富贵的一番解释，娄半城这才明白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他认识何大清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建国前夕一次他和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出去吃饭，刚好那次朋友请的何大清掌勺做的谭家菜，娄半城吃的很满意。 娄半城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刚好谭家菜是他最喜欢吃的菜，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谭家菜的食材很难弄到，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四九城解放后娄半城知道他们这些人肯定不能在和以前一样，所以这些年娄半城也很低调。 吃过何大清做的一次谭家菜后，娄半城托人找到了何大清，并开出高薪聘请何大清去轧钢厂食堂，主要是负责小灶，虽然说何大清在食堂只是一个大厨，不过就算是食堂主任也不敢轻易招惹何大清，没办法，让人家手艺好呢，更别说人家是自己老板娄半城请过来的呢。 不过娄半城找何大清做饭的次数并不多，一年之中也就那么几次，基本都是重要的节日才会让何大清出手，这不刚好马上要过年了，加上娄家的这次宴会比较重要，所以娄半城就打算让何大清去他们家一趟。 听到何大清离开了四九城，娄半城紧皱着眉头，起初他是让秘书去食堂找何大清的，谁知秘书回来告诉自己何大清辞职了，这让娄半城很奇怪，为什么何大清辞职没人告诉自己，结果没想到何大清竟然去了保城，这下子可让娄半城为难了。 要说四九城内并不只是何大清一人会做谭家菜，比较出名的就有谭家菜馆，不过人家是属于家族式饭店，和其他饭店不同的是里面的大厨都是人家谭家自己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家厨，他娄半城虽然在四九城有些名气，但还没大到那种可以随意使唤人家家厨的地步。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娄半城也陷入了两难之中，为了这场宴席，家里可是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到了厨子这里卡住了，今天是除夕，就算他现在临时去找人，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 正在考虑怎么办的娄半城，突然眼光瞄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傻柱，想到何大清之前说过，他儿子也是厨子，何大清身为大厨，那肯定也教过他儿子谭家菜，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 “小何师傅，不知道你会不会做谭家菜。” 娄半城说完就后悔了，毕竟何大清的儿子现在才多大点，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纪，就算他跟何大清学过估计也没学多长时间。 对方说完后，傻柱这才意识到刚才娄半城那句小何师傅是在喊自己，前世喊自己何师傅的人很多，傻柱的更多，不过还从来没人喊过自己小何师傅。 “会倒是会，以前跟我爹学过一段时间，不过我这些年主要学的还是川菜，如果娄董您需要人做川菜，我倒是可以帮忙，实在不行叫我师父帮忙也可以。”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原本想拒绝的，不过考虑到现在已经没时间了，今天的家宴肯定是没办法在用谭家菜了，考虑了下何大清儿子的建议，娄半城最终点了点头。 “那行，不知道你师父是谁，我让人去叫他。” 娄半城并不清楚傻柱跟着谁学厨，中秋那天厂里领导层聚餐的时候，自己和何大清聊过几句，只清楚他儿子现在在鸿宾楼学厨，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 “我师父是鸿宾楼的吴有贵，不知道娄董您听过没。” 听到对方师父是鸿宾楼的吴有贵，娄半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也是知道吴有贵的，他们轧钢厂和南边的一些老板们经常有来往，这些人喜欢吃辣，所以他也经常在鸿宾楼、峨眉酒家这地方请客，也知道一些四九城饭店里面一些有名气的大厨。 “那真是谢谢小何师傅了，还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你师父，如果今天这事办成了，小何师傅你放心，我必定有重谢。” 傻柱点了点头。 “那好，娄老板您稍等下，我叫上我妹妹一起去。” 想着等下也要过去，傻柱打算带上雨水，毕竟也省的自己到时候再回来一趟。 等几人出门坐上车后，站在门口的阎埠贵都惊呆了，原本他以为这小汽车只是来找何大清的，没想到是来找傻柱的，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都能坐上小汽车了。 等汽车到了吴有贵家门口后，几人下车，傻柱带着娄半城和雨水走了进来，刚好吴有贵正在院子里面和一个老大爷下棋，听到徒弟的请求后，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了对方。 他们这些做厨子的，经常要出去帮别人做菜，所以傻柱说出娄半城的目的后，吴有贵并没有觉得奇怪。 把妹妹留在吴家，傻柱又和师父重新坐上汽车。 很快汽车就在一栋三层小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娄家傻柱还是头一次过来，上一世虽然和娄晓娥有那么一段关系，不过并没有来过娄家。 娄半城吩咐一位中年男人带着两人去厨房，随后又和两人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师徒二人跟着管家走进厨房，不得不说娄家是真的有钱，光是厨房都上百平米，比很多饭店的后厨都要大。 看着眼前案板上的各种极其奢侈的食材，傻柱也暗暗咋舌，这年头别说吃了，很多他见都没见过。 不过这些食材原本是娄家准备让何大清做谭家菜的，现在改成做川菜自然也就用不到了，而且大都是已经处理好的，就差做了。 “行了，别发呆了，快准备吧。” 很快娄半城就让人把需要用到的食材给送了过来，师徒两人看到东西到了，也不再休息，开始处理食材。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妇人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看模样依稀能看的出来这人是娄半城的夫人，也就是娄晓娥的母亲。 傻柱第一次见娄晓娥母亲的时候还是在80年代末的时候，当时对方来四合院做客，不过那会娄晓娥母亲已经是六七十的老人了，这会还年轻的很。 两个孩子中男孩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傻柱只知道娄晓娥有个哥哥，不过并没有见过对方，这还是头一次看到。 那个小女孩自然就是娄晓娥了，不过现在的娄晓娥才十来岁出头，还是一个小孩子。 傻柱看着面前依稀有些熟悉的面孔，陷入回忆之中，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看到娄晓娥，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在这种场合见面。 “吴师傅，小何师傅，这是今晚需要做的菜，您看下还有没有需要准备的，要是缺什么，我等下让人出去买。” 吴有贵接过娄夫人递过来的菜单，看了一遍后点了点头。 “麻烦夫人了，东西都很齐全，等下要是缺什么了，我再让我徒弟告诉您吧。” 娄夫人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厨房。 娄晓娥也察觉到了那个年轻的小师傅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不过看到自己母亲和哥哥已经走了，也顾不得多想，转身跟着自己母亲离开了厨房。 直到娄晓娥离开，傻柱这边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吴有贵察觉到了徒弟的异样，伸手拍了一下徒弟。 “臭小子，发什么呆，快去切菜。”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 吴有贵看着案板上众多奢侈的食材，也暗自摇了摇头，这有钱人家的生活真是不敢想，光是这一桌子的菜，都能顶他多少年的工资了。 “柱子，今天还是你来掌勺，我给你打下手。” 对于徒弟的手艺，吴有贵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一个月以来徒弟给了自己很大的惊喜，没想到徒弟才跟自己学了2年，手艺就已经不下于一般饭店的大厨了。 傻柱听到师父的话点了点头，这一个月以来，师父为了考验自己，有客人点菜，基本上都是让自己掌勺。 师徒两个一阵忙碌，总算是做好了最后一道菜，吴有贵叮嘱了徒弟一句后，转身离开厨房出去方便。 等师父离开后，傻柱坐在凳子上也缓了一口气，虽说工作量不大，但时间太赶了，做完这一桌子菜，他也觉得有点累。 刚坐下没多久，厨房门又被人打开，只见娄晓娥走了进来，看到只有傻柱一人在厨房，愣了一下。 “你师父呢。” 看到娄晓娥，傻柱的神情有些复杂，他前世亏欠最多的就是这个女人，不过一直没做好怎么面对对方。 看到对方没回自己话，娄晓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指了指外面。 “我师父出去上厕所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听到对方去上厕所了，娄晓娥有些着急，父亲让她来叫做菜的师父过去，结果对方不在，客厅那边自己那些长辈们还等着呢。 “啊？那可怎么办，我爸他们要见你师父。” 听到娄半城要见自己师父，傻柱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主家吃过饭要见厨子很正常。 第20章 报酬 两人话刚说完，就看到吴有贵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到人来了，娄晓娥松了一口气。 “吴师傅，您可算回来了，我爸他们要见您，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吧。” 吴有贵还以为这东家的女儿过来是什么事，原来是主人家要见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那行，柱子你也跟我来吧，刚好今天这菜也都是你做的。” 听到今天吃到的饭菜都是这个年轻的小师傅做的，娄晓娥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本看到傻柱这么年轻，以为他只是跟着师傅来长见识的。 两人跟着娄晓娥来到餐厅，只见此时餐厅里面摆放两张桌子，娄半城这些男性坐一张桌子，以娄夫人为首的一些女性和小孩子则是另一张桌子。 娄半城看到两人来了，笑着说道： “吴师傅，今天辛苦你们师徒二人了，来人给吴师傅倒杯酒。” 听到娄半城的话，餐厅里面的一桌人顿时都好奇的看着吴有贵师徒二人。 娄半城很高兴，他原本以为今天这场宴会都办不成了，请吴有贵师徒二人来也是无奈之举，没想到吴有贵的川菜做的并不比何大清的谭家菜差，今天的客人也吃的很满意。 吴有贵听到娄半城的话，笑着摆了摆手。 “娄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吃的满意就行。” 等佣人给师徒二人倒好酒后，娄半城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 “吴师傅，这杯酒我敬你们二位，今天多谢你了。” 两人连忙接过娄家佣人递来的酒，吴有贵客气的说道： “您太客气了，今天这桌菜都是我徒弟做的，我就是在一边打打下手，大家觉得满意就好。”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主位上的娄半城也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下午他见到傻柱的时候，虽然知道对方也是学厨的，不过看到对方的年纪，打心眼里就一直在轻视对方，实在没想到今天这桌菜竟然是出自何大清儿子之手。 要是说这桌菜是吴有贵做的，那他一点都不觉的奇怪，毕竟对方看样子也有几十年的厨艺经验，尤其是在鸿宾楼这种饭店当主厨，没个几把刷子也担不起这个担子不是。 可要说是他徒弟这个年轻人做的，那可就不一样了，以何雨柱这个年纪来说，应该还是跟在师父屁股后面学厨的时候，难不成对方在娘胎里就开始颠勺了不成。 “哦，那可真是小看这位小何师傅了，来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说完只见娄半城直接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朝吴有贵和傻柱两人点了点头。 吴有贵和傻柱看到对方都喝了，也是连忙举起手中的酒杯干了。 这时娄半城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笑容看着傻柱。 “没想到小何师傅年纪小，手艺竟然不输给几十年的老师傅，真是英雄出少年，今天是娄某眼拙了。” 傻柱听到娄半城的话，连忙摆了摆手。 “您见笑了，我现在还跟着师傅学厨呢，当不得师傅这两字，都是我师傅教的好。” 娄半城听到傻柱的话哈哈笑了两声，随后便不再说话，只是朝娄夫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吴有贵师徒两人先出去。 娄夫人看到后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朝吴有贵两人笑着说道： “吴师傅，小何师傅，您二位跟我来。” 吴有贵经常帮人做菜，也知道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于是点了点头，师徒二人跟着娄夫人朝食堂走去。 等几人来到厨房，没想到娄晓娥也跟在身后，一路上一脸好奇的看着傻柱，今天这一桌菜她吃的可不少，原本以为是这个大师傅做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看着也就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做的。 “这桌菜真是你做的吗？” 正在埋头走路的傻柱冷不丁被这句话给吓到了，等他抬过头才看懂娄晓娥正站一边好奇的看着自己，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娄晓娥的傻柱此时也有些紧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前面的娄夫人也听到了女儿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眼神似乎在说你懂点规矩，娄晓娥也注意到了自己母亲的眼神，怯生生的吐了吐舌头，朝傻柱笑了一下。 等几人来到厨房，娄夫人看到厨房的卫生已经被打扫好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没等她说什么，就看到一个女人拎着两盒东西走了进来。 傻柱看到来人有些吃惊，这不是许大茂他老娘吗?随后才想到吕翠现在还在娄家做佣人。 拎着东西走进来的吕翠也注意到了站在厨房里面的傻柱，她也没想到今天过来帮忙做菜的竟然是傻柱这小子，不过他们和何家的关系一直不对付，她也不想和傻柱多说什么。 娄夫人看到吕翠把东西带来后，点了点头朝两人说道： “吴师傅，今天麻烦您师徒二人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吴有贵自然知道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也知道这是人家给自己做饭的报酬，也没拒绝，点了点头接过后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娄夫人，您看看还需要加什么菜吗？如果不需要，那我们师徒二人就先告辞了。” 听到两人要走，娄夫人也没拦着，只是转身让吕翠去吩咐司机准备车。 等师徒二人走到门口，发现娄家的汽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路上，师徒二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很快车就停在了吴有贵家门口，下车后两人和司机道了一声谢后，这才转身朝院子走去。 此时过年的气氛更加浓厚，家家户户都已经贴上了春联，此时一群小孩子正在门口放鞭炮，每到过年，最开心的就是孩子们了，叫上三五个小伙伴，一起拿着老爹买的鞭炮，舍不得一次全放完，拆下来一个个放，这种事傻柱小时候也没少做过。 看着这群孩子们，傻柱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当时母亲还在，雨水还没出生，何大清也顾家，下班就会回家，还会经常给他买各种小吃，每次都能给他一些惊喜，母亲坐在门口缝着衣服看着自己在院里疯跑，时不时的叮嘱几句。 这种生活已经过去了好久，久到自己都快忘了母亲的长相。 “哥，你们回来了。” 正在院里和同龄孩子跳皮筋的雨水看到哥哥走了进来，立马笑呵呵的朝傻柱跑了过来。 傻柱看到妹妹过来了，笑着帮雨水整理了下头发。 “吃过饭了没？” 雨水笑着点了点头。 “吃过了，中午婶婶包的饺子。” 看到哥哥手上提的两盒东西，雨水很是好奇的问道： “哥，你提的什么。” 傻柱哪知道里面是什么，虽然他清楚娄家给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差，但也不可能当着院里这么多人的面拆开来看不是。 一旁的吴有贵也笑着开口道： “行了，先进屋吧。” 几人回到屋子，师娘也看到了丈夫和柱子走了进来，笑着迎了上去。 “回来了，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水。” 傻柱这边刚把手上的盒子放到桌子上，雨水那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看着雨水莽撞的动作，傻柱笑着拍了下雨水的手。 “慢点，又丢不了。” 一旁吴有贵也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小孩子好奇，你就让她拆了得了。”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这才没有继续阻止雨水，雨水则是笑着把拆开了其中一盒，只见其中放着一个信封，还有三四个小盒子，包装很精美，光是看盒子就知道价格昂贵。 雨水对信封没兴趣，把信封放到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仔细的看着，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小盒子，一时都忘了拆开。 傻柱则是拿起雨水丢在桌子上的信封，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放的是钱。 “师父。” 傻柱把信封放到师父面前，吴有贵看到徒弟见到钱后没有表现出贪欲，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娄家真大方，光是工钱都快顶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 说完把信封中的钱给拿了出来，只见里面放着十几张一万块钱的面额，看样子最起码有十五万，怪不得师父说能顶普通人一个月工资。 吴有贵又打开另一个盒子，发现只有一个信封后，也不觉得奇怪，他以往出门帮人做菜，每次多的五万块，少的一两万都有，很碰到娄家这么大方的东家，不但给钱，还送了其他东西。 吴有贵把钱分成两份，其中一份明显多的放到徒弟面前，傻柱看到后连忙摆手道： “师父，这钱您收下吧，我不要。” 今天如果不是打着师父的名头，他也不可能去娄家，见到娄晓娥，不过吴有贵并不清楚，他只以为徒弟是和自己客气。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现在虽然已经够资格出师了，不过年纪太小，一时半会我也不好和东家说，你没收入，这钱你先拿着，等过完年找个时间我再和东家谈下你转正的事。” 第21章 满足 听到师父还在考虑给自己转正，傻柱说不感动是假的，想到自己一直在考虑离开饭店，傻柱又觉得对不起师父。 这时一旁的雨水已经把小盒子给拆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只海参，吴有贵看到后也是大吃一惊，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主家给上门帮忙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等几人把剩下的盒子全部打开后，一半是海参，另一半则是各种稀奇的干货，海参你可能花钱还能买到，这些干货可不一定，很多国内甚至都很少能看到。 刚走进来的师母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也很是惊讶，丈夫经常出去帮人做菜，也会带回来一些剩菜剩饭什么的，不过大都是一些很普遍的东西，比如老母鸡、鱼之类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些都是人家主家给的？” 师母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东西都是丈夫和柱子两人帮忙做菜的那家人给的，哪有送东西送这么贵重的，就这些东西，没个半年的工资可买不下来。 吴有贵听到媳妇的话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奇怪，还从来没见过主家给帮忙的送这么好的东西，娄家这么大方的东家，他还是头一次看到。 想不明白的他也只能摇了摇头，他和娄家这种阶层的人，注定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要不是对方今天去找何大清，可能一辈子他都不会去娄家一次。 华灯初上，家家户户也都开始准备年夜饭，吴家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年的吴家多了傻柱和雨水两人，格外的热闹。 除夕夜是一年之中最为隆重的时刻，年夜饭自然也不例外，吴有贵为了今天这顿年夜饭准备的东西很齐全，再加上娄家送的东西，自然也是格外的豪华。 看着一桌子十几道菜，雨水眼睛都看不过来了，这里面有一半是傻柱做的，一半是吴有贵做的，其中川菜吴有贵全部交给徒弟负责，他则是做其他的菜系。 别看吴有贵师承川菜大师，不过人家可不是只会川菜这一种，像什么鲁菜、湘菜、徽菜都会一些，只不过没有川菜精通而已。 今天娄家送来的海参也被吴有贵做了一道鲁菜的当家大菜“葱烧海参”，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徒弟的面展示自己其他的手艺，上一次他们兄弟几个相聚，他也只是负责川菜，并未做其他的。 “剁椒鱼头”、“腊味合蒸”、“刀板香”、“玉兰冬笋”、“蒜蓉蒸茄子”，还有娄家送的海参做的“葱烧海参”。 傻柱则是做了“宫保鸡丁”、“鱼香肉丝”、“东坡肘子”，除此之外还有几道凉菜，这桌菜就算放在后世也是很奢侈的存在，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人家娄家这种富豪家庭来说，那就不算什么了。 从这一桌菜可以看的出来吴有贵夫妻两人对今天这次团圆饭的重视程度，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吴家这么些年从来没这么热闹过，以往除夕夜都是他们夫妻两人过年，看着别人家团圆肯定羡慕。 也知道大年初一这天兄弟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吴家才会热闹一些，不过在大家传统的认知中，除夕夜这天才是团圆夜。 傻柱看着一桌子菜，他也没想到师父会准备这么多菜，说是不感动是假的，自从他开始跟着师傅学厨后，师父都是待他如亲儿子一般，前世易中海找到他说是在轧钢厂为他找了份工作，为此傻柱甚至和师傅断了来往。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们家也没有好好过过一次年，何大清虽然每逢过年都会带些肉回来，但也仅仅是包顿饺子就算过完年了，更别说雨水的红包和压岁钱了。 这也是小丫头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的原因，傻柱倒还好，母亲在世的时候他们家虽然穷，但每逢除夕也都其乐融融，也会和这些叔伯们来往，他也没少收到压岁钱。 可雨水就不同了，雨水刚出生没几个月，母亲就因为疾病去世，从那之后何大清仿佛放飞了自我一般，别说逢年过节的压岁钱了，就连有时候甚至连兄妹两人的生活费都能忘了，还要傻柱自己张嘴去要才会给。 师徒两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是搞定了，此时窗外早已黑漆漆的一片，偶尔能看到天空中绽放的烟花。 等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吴有贵拿出一挂一千响的鞭炮，让傻柱带着雨水去门口放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兄妹两人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雨水则是开心的在一旁拍着手，小丫头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好，好，快来过。” 吴有贵看到兄妹两人回来，高兴的招呼徒弟和雨水坐，随后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给徒弟和媳妇倒了两杯酒，举起酒杯看了一圈坐在桌子旁的众人。 “今年是大家第一次在一起过年，我们两口子很高兴，来，祝大家新年快乐。” 师母则是举着酒杯掉着眼泪，她盼望了多年的心愿总算是完成了。 吴有贵看到媳妇的样子，也有些哽咽，夫妻两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也是他们两口一直心中的痛，他们也曾考虑过去领养一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件事一直没有办成。 “来，大家干杯。” “师父师娘新年好。” “叔叔婶婶新年快乐。” 随着一杯酒下肚，房间里面的气氛顿时高涨了起来，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没有什么能比一桌丰盛美味的佳肴更能慰藉人心了，此刻间亲情、友情在饭桌上流淌，幸福的味道弥散开来。 雨水今天也很高兴，这时她长着大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年，不但哥哥给自己买了新衣服，还能收到压岁钱，虽然爸爸不再有些可惜，不过要是爸爸不再一直能这样的话，那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喝完手中最后一杯酒后，看着已经醉倒的师父和师母扶到床上，傻柱坐在窗边看着天空中蹦散开来烟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大概是他两世记忆中最开心的一天吧，此刻没有易中海的算计，也没有贾家的无理取闹，更没有秦淮茹的纠缠不清。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娄晓娥和何晓，前世自己对不起他们母子两人，不过这一世不会了，他不会在让娄家和娄晓娥的悲剧再次发生。 雨水也吃的肚子圆溜溜的，不过看到哥哥在收拾碗筷，还是很自觉的站起来帮哥哥一起收拾。 “哥，要是以后每年过年都能这么开心就好了。” 雨水现在对自己哥哥也是越来越依赖，自从父亲离开后，小丫头发现哥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哥哥虽然对自己很好，但经常不在家，回来也是睡懒觉，偶尔带自己出去逛逛，但很少给自己买东西。 现在不一样了，哥哥不但每天都会回来，还经常带一些好吃的回来，每天还会给自己做好饭才走，这些事是雨水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听到妹妹的话，傻柱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雨水脸上幸福的笑容，不自觉的也露出一丝微笑，伸手在雨水的头上摸了一下。 “行，哥答应你，以后每年过年都会让你开开心心的。” 要说前世他虽然对不起雨水，不过对于雨水的亏欠并不算太多，雨水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那时他自己都是混人一个，能养大妹妹都算不错了，怎么会想到其他的。 只不过后来贾东旭去世后他开始接济贾家，对雨水也没以前那么重视了，易中海这些人只会说让自己多帮帮贾家，可不会告诉自己要对自己妹妹好点，更不会让自己多关心关心雨水。 收拾完碗筷后，兄妹两人坐在火炉旁边烤着火，雨水则是叽叽喳喳的给傻柱讲着这几天遇到的一些开心事，像刘海中大冬天光着膀子在院里追着刘光天打，阎埠贵骗小孩子的糖之类的。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傻柱则开始包饺子，小丫头不会包，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一个人忙活。 到了午夜十二点，睡了一觉的吴有贵夫妻两人也醒了过来，看到桌上的饺子，两人脸上也有些臊得慌，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过年，自己这主人公竟然喝醉睡着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叫我们起来帮忙。” 师母虽然责备这傻柱，不过脸上充满了笑容。 傻柱则是笑了笑说道： “这点活我一个人就干了，您和我师父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没必要叫你二位在起来沾把手。” 师母听后也没说什么，端着饺子走进厨房开始煮饺子。 吃了饺子，傻柱带着妹妹给师父师母两人磕头拜年，不管从自己这里论还是从何大清那边算，两人都是自己的长辈，磕头也是应该的。 吴有贵夫妻两人笑呵呵的把两人扶了起来，随后掏出两个红包放到兄妹两人手中。 “来，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柱子你虽然出来工作了，不过还没结婚也有你一份。” 原本想拒绝的傻柱听到师母的话，也只能点了点头乖乖的收下。 第22章 庙会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4人吃过饺子，吴有贵两口则带着傻柱和雨水去拜年。 因为何家和吴家在四九城都没什么亲戚，所以只需要把几个把兄弟家跑一趟就行。 师母虽然有娘家，不过不在四九城，两口子每隔几年才会回一趟老家，今年因为傻柱雨水两人在，所以被没有选择回去。 一上午的时间，雨水手里的红包也不断变多，小丫头脸上的笑容从出门就没断过。 吃过中午饭后，吴有贵要出门拜访一些老朋友 ，看到师父要出门，于是傻柱也提出了告辞，他们饭店就休息除夕和春节这两天，明天就要正常上班，所以今天晚上他还得回家去。 等两人回到四合院，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坐在大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饺子。 阎埠贵看到傻柱也是两眼发亮，昨天他亲眼看着傻柱上车，原本还打算等傻柱回来问问什么个情况，谁知道这小子从出门后就没回来，晚上吃饭那会也没见人，老易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大过年的跑到他们家问傻柱去哪了。 “呦！傻柱回来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笑着朝阎埠贵拱了下手。 “阎大爷，过年好。” 看到傻柱突然这么有礼貌，阎埠贵还有点不适应，这小子这一个多月以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和老易走到很近，这段时间听说他们两人闹掰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阎埠贵凑上来低声的说道： “傻柱，昨晚你在哪过得年，老易昨晚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 听到易中海找自己，傻柱心里估摸着这家伙应该还是想着让自己和他们一起过年，不得不说易中海头是真铁，自己都拒绝他那么多次了，还是不放弃，有精神头用到什么地方不好。 “嗨！这不是我师父看今年就我和雨水两人过年嘛，让我们两个去他家过的年。” 和阎埠贵闲聊着几句后，傻柱带着雨水朝中院走去。 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过院里并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也不知是都出去拜年没回来，还是去干嘛了。 等回到房间收拾好后，只见雨水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看到哥哥两眼一亮，上前拉住傻柱的胳膊。 “哥，我们也去庙会吧，刚才听小文说早上他爸妈带她去庙会逛了一圈，还买了好多好吃的。” 听到妹妹的话，傻柱这才想起来，里东直门不远处就有一个庙街，小时候母亲在的时候，倒是每年都会去，只不过雨水出生后，他再也没去过了，何大清那样子能给钱就不错了，指望他带两人逛街，想都别想。 看到雨水充满希冀的眼神，傻柱想了想下午也没什么事，于是就点了点头。 要说东直门那个隆福寺街，历史可挺久远的了，据传是明朝时期一个皇帝下诏建设的，为当时的朝廷香火院，不过当时还没有庙街这个称呼，主要是信徒们烧香祭拜地方，不过只要有人在的地方，那肯定少不了做买卖的。 后来清朝年间寺庙落败后，庙里的僧侣将土地租给商人做买卖，维持庙里的日常生活，不过按他们的说法，那不叫租金，叫香火钱。 刚开始那边做的买卖也不算多红火，只不过来的人多了，慢慢的就演变成了一个集会。 小时候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那边了，每逢过年时节，那边就热闹的很，里面卖什么的都有，日用百货，古董美食等等，只要你想的到的，那边都可以买的到，隆福寺街区这么些年更是四九城“繁华”的代名词，见证了四九城几百年的历史变迁。 要说这隆福寺庙会也不是只有过年才有，不过平日里可没过年这么热闹，平日里大家都忙着上班挣钱，谁有空去那边闲逛，也就一些有钱人或者学生们才会去。 不过在建国后，“庙会”这没名字上面就不再让提了，不过规定是这样规定的，但对于他们这些老四九城人来说，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 兄妹两人来到地方，只见这边人山人海的，靠近庙街的地方是卖各种杂物的，这会还没公私合营，做生意的也大都是老百姓，平日里大家伙在家自己编制的东西，赶上这种大集会了就会拿出来卖掉换成钱。 可别小看这些东西，日积月累的也能换不少钱，甚至有些人就是靠这行过日子，当然大部分都是有工作的，兼职赚个小钱补贴家用。 小丫头路过一个摊子就要看看，不过傻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这些东西他也用不上，买回去也是吃灰。 在走近点就是各种鸟类，五花八门的，看的傻柱都眼花了，这东西都是卖给那些有钱人玩的，像他这种饭都快吃不饱的人，谁闲的蛋疼回去买这些玩意，一只鸟都快顶一个月工资了。 “哥，你看，这个真好看。” 路过一鸟摊，雨水拉着傻柱往上凑，盯着一个挂在半空中的鸟笼，只见里面一只绿色的小鸟站在上面，不过傻柱可不认识这是什么鸟。 “怎么，小伙子有兴趣吗？” 摊主看到有人来了，连忙笑着走到兄妹两人面前。 傻柱连忙摆了摆手，他可没兴趣，买回去还要每天喂食，还不够麻烦的。 走过鸟市就来到了小吃街，第一家就是炸油条，紧接着就是灌肠、果冻、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吃，其中很多都是四九城地道的小吃。 这些东西现在还能看到，等再过几年，到时候政府禁止个人做买卖后，这些东西可就很难看到了。 雨水看到小吃就仿佛老鼠掉进米缸一般，顿时走不动道了。 看到雨水的样子，傻柱也只能掏钱，不一会雨水手上就拿着各种小吃，好在这些东西都不贵，便宜的也就几百块钱，贵点的几千。 雨水满足了，兄妹两人才接着往下走。 走过小吃摊就到了买衣服的地方，衣服鞋子很便宜，比供销社卖的还便宜，不过想想也对，人家供销社算上进货钱，还有人工费，不像这里的，都是自己做的，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 给雨水买了一双鞋，又给自己买了一件裤子，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傻柱就打算回去。 庙会他们才逛了一半的地方，不过另外的地方也没什么值得看的，剩下的就是庙里面和一些悬卦看戏的地方。 听到哥哥说回去，好在小丫头已经吃饱了，也没什么兴趣走下去了，于是也就点了点头。 兄妹两人慢慢的朝四合院走去。 等回到四合院时正好是晚饭时间，这时院里面外出的人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沉寂的四合院又热闹了起来。 这个点也是院里最热闹的时间，孩子们的吵闹声，家长们的责骂声，锅碗瓢盆声。 等兄妹两人走到中院，雨水看到一旁正在玩游戏的小伙伴，开心的丢下哥哥跑过去找小伙伴们一起玩。 正当傻柱要打开房门时，易中海突然从后院走了过来，看到傻柱的身影眼神中顿时带着一股责备。 “柱子，昨晚怎么没见你们在家，大过年的不在家瞎跑什么。” 听到易中海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爹在训斥儿子呢，邻居们听到后则是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昨晚易中海虽然没挨家挨户问，不过一些消息灵通的人也知道傻柱兄妹两人没在家过年。 听到易中海的责问，傻柱也是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对方。 “易大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家好像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吧，这过年我们去哪过年是我们的自由，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看到傻柱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自己面子，易中海有些恼怒，不过当着大家伙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们兄妹俩的安全吗？” 傻柱听到易中海的话很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爹虽然走了，但我何家不是没有长辈，以后我们兄妹两的事，您还是少操心为好。” 听到傻柱的话，院里的邻居都觉得很奇怪，据他们所知，何家在四九城并没有什么亲戚，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不来往不是，刚才这傻柱说的他们何家有长辈，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何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亲戚。 易中海听到后也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是来过问昨晚傻柱为什么没在家过年的事，不是问何家亲戚的事。 看到易中海还要说什么，这边傻柱已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可不想和易中海在这里扯下去， “行了，我还要回家做饭，易大爷，不耽误您回家吃饭了。” 说完也不等易中海反应，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易中海看到傻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竟然还直接把自己关在门外，铁青着一张脸，在看看院里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们，也没脸在站下去，急匆匆的就朝自家走去。 第23章 邀请 接下来几天傻柱和往常一样正常上下班，易中海仿佛也有了自知之明似的，从大年初一那天起，就再也没找过傻柱的麻烦。 时间很快来到了正月十四这天，到点下班后，傻柱和师父告别过后提着饭盒准备去坐车。 刚走出饭店门口，就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傻柱也没当回事，毕竟每天开车来鸿宾楼吃饭的可不少，门口偶尔也会有人停下车。 傻柱刚想绕开汽车准备去坐公车，没想到这时车的后窗玻璃却摇了下来，只见娄半城正坐在车后座。 “小何师傅。” 听到有人叫自己，傻柱回过头找了找却没发现人，等到对方又喊了一句，这才发现娄半城正坐在汽车里面叫自己。 “娄董，您怎么过来了。” 傻柱有些奇怪，看娄半城这样子似乎是专程来找自己的，难不成又是来找自己做饭。 “小何师傅，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有点事找你。” 听到娄半城的话，傻柱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下四周，这个点虽说不是下班点，不过大街上人并不少，于是只能带着对方回到饭店里面。 正在休息间收拾东西的吴有贵看到徒弟又回来了，有些奇怪，还没等他问什么，就看到跟在徒弟身后一起走进来的的娄半城两人。 “娄董，您怎么过来了。” 吴有贵有些奇怪，娄半城怎么会找过来。 娄半城看到吴有贵，笑着说道： “吴师傅，打扰你们了，我有点事找小何师傅。” 吴有贵听到娄半城的话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徒弟，只见傻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娄半城找自己有什么事。 “那行，你们谈，刚好我也要准备下班回去。” 吴有贵刚准备提着东西走，没想到娄半城却突然拦了下来。 “吴师傅，麻烦您先等会，我找小何师傅的事可能还要麻烦下您同意。” 听到娄半城这样说，吴有贵更是疑惑了，这娄半城找自己徒弟就算了，把自己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娄半城说完又看了师徒两人一眼，这才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你们二人也知道，之前我们厂的招待餐一直都是由何大清何师傅负责，这不是何师傅年前去了保城吗？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刚好前段时间你们师徒二人帮了我那么大忙，我这几天考虑了下，想请小何师傅去轧钢厂接替他父亲的职位，至于工资待遇方面，只要小何师傅同意，都好说。” 听到娄半城是来邀请自己去轧钢厂上班，傻柱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对方还特意在门口等自己。 吴有贵这边听到娄半城的话，刚想替徒弟拒绝，毕竟只要有些手艺的厨子都不愿意进工厂，不过看到徒弟有些心动，吴有贵也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 傻柱听到娄半城的话有些心动，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自己上班的事，从过完年后师父也和饭店里面提过让自己转正的事，不过饭店这边以自己学厨年纪不够，拒绝了师父的这个提议。 对于去轧钢厂上班，傻柱心里并不反感，毕竟上一世自己在轧钢厂也做了几十年，对那里也熟悉，去了很快就能上手，如果换个饭店上班，可能还要熟悉一阵子才行，自己虽说有在饭店工作的经验，不过那都是在80年代娄晓娥开的饭店里面了。 相对而言轧钢厂食堂的工作更轻松，而且还不用像现在一样倒班，四九城的工厂现在几乎都没有夜班，包括轧钢厂也不例外，所有的职工包括食堂都是早上八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 轧钢厂食堂也不需要负责早餐和晚餐，只需要负责中午一顿就好了。 “娄董，这有些不合适吧，柱子毕竟没什么经验，你让他去负责小灶是不是....” 吴有贵那能看不出徒弟的想法，不过本能的还是替这个徒弟担心，这段时间他也找饭店的负责人说过几次关于徒弟转正的事，不过一直没同意，吴有贵也有些头疼，徒弟现在没工资，总不可能一直开着手里的那点积蓄过日子吧。 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还好，但还要养活雨水，等下半年雨水上学之后，到时候开销可就大了，而且徒弟也马上到了结婚的年纪，不攒个钱怎么能行，要是何大清还在这些事情自然不用他操心，可现在何大清人不在这里，他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替徒弟考虑这些问题。 听到吴有贵的话，娄半城哈哈笑了几声。 “吴师傅这点你尽可以放心，我们轧钢厂虽说有几千名工人，不过小何师傅去了只需要负责小灶，当然有时间了也可以指导下食堂里面其他学徒。” 吴有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对于徒弟离开饭店他很是不舍，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早晚会离开饭店，现在也只不过是提前了一段时间而已。 想明白后，吴有贵这才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徒弟。 “柱子，你觉得呢，不管选择去还是留下来，师父都尊重你的选择。” 早在除夕那天得知何大清辞职后，娄半城就一直在考虑在找一个厨子，不过他也清楚四九城里面有点名气的师父，人家都不可能会选择来他们轧钢厂。 下午见识过傻柱的厨艺后，娄半城心中就浮起了这个想法，不过这些天以为工厂的事情一直耽误，所以昨天秘书告诉他明天厂里的领导要元宵聚餐，他才重新想起来傻柱。 当初何大清他就是这样挖过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何大清来了仅仅不到两年的时候，就离开了轧钢厂，对于何大清这个儿子，就连娄半城自己也不清楚对方能在轧钢厂留多久，不过眼下情况和以往不同了，能留一天是一天，大不了等以后在想办法就是了。 傻柱这边听到师父的话，低着头考虑了许久，这才咬牙点了点头，他虽然知道师父一直希望自己留在饭店里面，不过对于眼下的自己，去轧钢厂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还要养活雨水，总不能一直指望何大清寄回来的那点生活费吧。 “师父，我去轧钢厂吧，您也知道雨水那边...” 还没等傻柱说完，吴有贵伸手打断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随后内心叹了口气。 “放心吧，师父没怪你，以后上了班就是大人了，口无遮拦，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要明白，你以前的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以后遇到事请别太鲁莽，要多考虑考虑，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以来找师父，虽说你师父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在厨艺界还算有些名气，能帮的我都会帮你。” 吴有贵一脸欣慰的看着这个自己最满意的徒弟，虽说他话是这么嘱咐徒弟的，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徒弟成长了很多，并不需要太过于担心，只不过眼看着就要分别了，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娄半城这边则是笑着说道： “吴师傅您放心，柱子以后在我们厂上班，我肯定不会让他被人欺负，那这样，柱子你明天就开始上班吧，正好明天厂里也有一场聚餐，你刚好也亮亮相。” 听到娄半城的话，傻柱这才明白感情对方这么急着找自己，是因为厂里面要聚餐，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娄半城今天出面邀请自己，刚好也解决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头疼的事。 “放心吧，娄董，既然我选择去厂里上班，肯定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两人和吴有贵告别后，娄半城坚持要送傻柱回去，傻柱见推脱不了，只能点头上车。 等汽车开到四合院，刚好是下班点，院里上班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看到有车开进来，大家纷纷驻足让路。 当汽车停下后，大家看到傻柱竟然从车上下来，顿时张大了嘴巴，除夕那天娄半城虽然来过四合院，不过见过的人并不多，傻柱坐车离开也仅仅只有阎埠贵一人看到，这还是大家伙头一次看到傻柱坐车回来。 和娄半城告辞后，傻柱看着汽车院里，这时院里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傻柱，这是谁呀，你家亲戚？” 听到前院老李的话，傻柱笑着说道： “我那有这种情况亲戚，这不是我师父帮人家做菜吗？人家好心送我们两个回来。” 听到只是顺路送傻柱回来，大家这才纷纷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照常起床做饭，等雨水洗漱完后，看到坐在桌子旁的哥哥，有些奇怪的问道： “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是下午才去上班？” 听到妹妹的话，傻柱笑着给雨水盛了一碗粥。 “我准备去厂里接咱爸的班，以后每个月就能上班挣钱了，以后也有钱给你买肉吃了。” 听到哥哥的话，小丫头也很高兴，一脸惊喜的看着哥哥。 “真的吗哥，你怎么会突然去厂里接咱爸的班，之前易大爷不是找你接班你没去吗？” 小丫头说完才想起来哥哥这段时间好像和易大爷他们家不怎么来往，两人每次见面情况都有些不对，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哥哥，生怕自己这句话惹的哥哥不高兴。 第24章 上班 傻柱看到妹妹的样子，虽说小丫头提到易中海让他有些不高兴，不过小丫头也不是有心的，伸手摸了摸雨水的脑袋。 “行了，你就别操心我了，快吃吧，等下你是跟我一起去厂里还是留在家里自己玩。” 雨水上学要到下半年才能上，小丫头的年纪按理来说去年就能上小学了，不过当时自己都是缺心眼，何大清又不着家，自然也没人关心小丫头上学的事。 听到自己可以去工厂，小丫头可来了兴趣了，她早就想去轧钢厂了，一直都听小伙伴们说轧钢厂那边有很多同龄的小孩，平时更上班自己都是一个人在院里玩，很无聊。 “我跟你去厂里，院里都没人陪我玩，白天好无聊。” 傻柱点了点头，随后催促雨水快点吃。 等两人吃过饭后，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带着雨水就出了门，这年头家长带孩子上班很正常，并不是每个家庭都有人不上班照顾孩子的，和他们家类似的家庭很多，也有很多家长都要上班，年纪大点还好说，年纪小的不能照顾自己，厂里面也都同意让带着孩子上班。 兄妹两人刚出门就碰到了院里去上半年的大部队，以易中海和刘海中为首，毕竟这两人在院里是级别最高的工人，大家自然而然以这两人为主。 大家伙看到傻柱今天竟然带着雨水出门，都很好奇。 “傻柱，你这一大早带雨水这是要干嘛去，你今天不上班？” 人太多，傻柱也没看到是谁问的，直接回道： “我这不就是去上班嘛，从今天起，咱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了。” 听到傻柱的话，众人大惊，怎么没听说傻柱要去轧钢厂上班的事，之前只听人说过易中海曾找过傻柱说让他去轧钢厂上班，不过被傻柱给拒绝了，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他他们不知道的事不成。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也是脸色铁青，他之前还特意找傻柱说过可以帮他解决去轧钢厂上班的问题，没想到这小子不知好歹，拒绝了自己，哪知道现在他竟然要去轧钢厂上班了，可自己没听说厂里面招人呀。 这时贾东旭注意到自己师父脸色不对，他知道自己师父这段时间一直和傻柱不对付，不过两人之间的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柱子，你不是在鸿宾楼学厨吗？怎么好好的要去厂里上班。” 鸿宾楼身为四九城有名气的饭店，他们这些普通人自然是知道的，大家也想不懂傻柱放着好好的饭店不做，跑到厂里上班干嘛。 “嗨！我是在饭店学厨，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只是学徒工，没有工资，我倒是无所谓，不过雨水的吃饭呀，正好前几天王主任考虑到我的情况，于是就和厂里说了下，安排我去食堂上班。” 傻柱并没有和这些人说自己去轧钢厂是娄半城邀请的，就算他说了这些人也不信，拿王主任说事比较容易让他们信服。 听到是王主任安排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傻柱这小子能去食堂上班。 “傻柱，你这是去食堂做临时工？” 傻柱点了点头，关于他工作的事，和这些人也说不着太多，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跟着众人一起朝轧钢厂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就看到轧钢的大门，这还是傻柱这一世第一次过来轧钢厂，眼前的轧钢厂远没有后期合营之后的规模大，不过依旧算是附近最大的工厂。 这时门口正在等待的秘书也看到了傻柱的身影，昨天自己老板就安排他今天在这里等着何雨柱，毕竟今天是对方第一次来轧钢厂上班，还不清楚食堂的位置，别人又不认识小何师傅，娄半城只能让自己的秘书先打傻柱熟悉下环境。 “小何师傅。” 听到有人叫自己，傻柱在人群里面找了下，这才发现娄半城秘书正站在门口朝自己招手。 起初四合院的人并意识到李秘书是在叫傻柱，还对方是在等人，等看到对方走到傻柱面前，这才意识到李秘书刚才那声小何师傅是在喊傻柱，众人顿时被惊的张大了嘴巴。 娄半城的秘书虽说不算他们厂里的领导，不过宰相门前三品官，更何况这人还是天天跟在娄半城身后，就算他们车间主任看到李秘书都要客客气气，那见过李秘书对谁这么客气。 “李秘书，你这是？” “娄董怕你不认路，所以一大早就安排我在这里等你，小何师傅你先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娄董，等下在带你去食堂。” 听到对方的话，傻柱这才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李秘书朝办公楼走去。 等两人消失后，四合院的人不淡定了。 “易工，这是怎么回事，傻柱竟然认识李秘书。” 易中海哪里知道，自从自己被傻柱拒绝了几次后，他和傻柱就很少说话，就算平日里在院里碰面了，也都是谁都不搭理谁。 傻柱这边跟着李秘书来到工厂的办公楼，眼下的这栋三层小白楼傻柱还是第一次来，前世他来轧钢厂的时候厂里的办公地点已经搬到了新的办公楼里面，这栋小白楼他虽然见过，但从来没来过。 “小何师傅坐。” 两人走进娄半城办公室，娄半城很客气的邀请傻柱坐，随后这才说道： “小何师傅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暂时先安排你去二食堂，以前你父亲在的时候也是在二食堂....” 等傻柱从娄半城办公室走出来，已经是上午9点钟了，李秘书带着傻柱朝二食堂走去。 二食堂傻柱不是没去过，现在轧钢厂只有两个食堂，目前轧钢厂加起来大约有二千多人不到三千人，两个食堂各负责一半人用餐。 等到53年国家的人开始接管轧钢厂，先是进行了一次扩招，那时候差不多有五千人的样子，现在两个食堂自然也是忙不过来，于是就又新建了两个食堂，也就是三食堂和四食堂，三食堂就是自己后来工作的地方，主要是负责厂里面招待，以及干部和一部门职工们的用餐。 四食堂的位置比较远，具体的情况傻柱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刘岚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是在四食堂，后来才调过来的三食堂。 很快两人来到位于轧钢厂东北角的二食堂，这个点不是用餐期，所以食堂外并没有多少人。 叮嘱雨水在食堂外玩，别乱跑，好在食堂离车间不远，不远处就有一堆小孩子在那玩游戏，也不用担心雨水的安全问题。 二食堂很冷清，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在后厨忙活，只有几个大妈正在食堂大厅打扫卫生，看到傻柱几人走进来，都好奇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几人。 两人走进后厨，正在厨房交代事情的食堂主任也注意到了李秘书走了进来，连忙走了过来。 “李秘书，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二食堂的食堂主任姓刘，前世傻柱刚刚进二食堂的时候就是在他手底下做事，这家伙做人很有一套，和各个部门的领导走的都很近，后来李怀德进来的时候，这家伙巴结上了李怀德，顺利的坐上了供应科副科长一职。 刘主任也注意到了跟在李秘书身后的傻柱，不过傻柱年纪太小，他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哪位领导家的亲戚，厂领导往他们食堂塞人很正常，他也见怪不怪了。 “刘主任，这位是何师傅的儿子，何雨柱，小何师傅暂时留在你们这里，他主要是负责招待餐，厂长让你安排两个人跟着小何师傅。” 听到李秘书的话，刘主任诧异的看着傻柱，感情这年轻人是何大清那家伙的儿子，何大清跑路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何大清这些年名义上也都是在他手底下干活，虽然自己使唤不动何大清。 “咳咳！原来是何师傅的儿子，欢迎欢迎。” 说完朝傻柱伸出手。 看到对方伸过来的手，傻柱也笑着伸手和姓刘的握了一下，要说这姓刘的也不算什么坏人，就是有些趋炎附势，对待手底下的人倒是不错。 当初自己刚进来那会犯过不少错，这姓刘的也没和自己计较过，只是嘴上说了几句，不过当时自己脾气犟的很，肯定不服他，这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自然也闹的很僵硬。 “刘主任好，以后在您手底下干活，还希望您能多多关照。” 听到傻柱的话，刘主任有些惊讶，何大清的脾气他可是一清二楚，原本以为他儿子的脾气会和何大清一个样子，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上来就先和自己示好。 不过他和何大清又不是什么仇人，自然也不会因为两人那点小的不能在小的事去为难一个小辈。 看到两人介绍完了之后，李秘书这才又说道： “那行，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还有点事要处理，对了刘主任，厂长交代今天晚上的聚餐交给小何师傅负责，如果小何师傅有什么要求，你要尽量满足他。” 等刘主任把李秘书送走后，回到食堂先是大声朝众人吆喝了一声。 第25章 招待餐 “大家都先停下自己手上的活，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咱们何大清何师傅的儿子，从今天起，就由小何师傅接替他父亲的岗位，负责我们食堂的小灶工作，大家欢迎欢迎。” 正在后厨忙碌的众人听到刘主任的话，顿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的看了过来，何大清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他们食堂就一个何师傅，当看到傻柱的年纪时，大家的眼神里都很好奇，这么小的年纪就负责小灶，这领导是不是糊涂了。 等稍微安静了点后，刘主任又接着说道： “那行，大家伙也认识了，接着忙活吧。” 说完又伸出手指了指一个年纪比自己稍微大几岁的年轻女性和一个年纪差不多四十来岁的妇女。 “小李，赵姐，你们过来下。” 这才又看向傻柱。 “小何师傅，小李和赵姐两人以前就是跟在你父亲后面负责小灶，还是让他们两个接着跟着你吧，换了其他人我怕他们不熟悉流程，到时候在惹什么乱子。” 听到刘主任的话，傻柱点了点头。 “主任，我这年纪哪当得起师傅这两个字，您叫我柱子就行。” 傻柱的话让刘主任很是满意，等两人走过来后这才指着傻柱和两人介绍道： “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柱子以后和他爹一样，都是负责我们食堂的小灶，你们以前就是跟着老何一起的，多的我就不说了，你们比我懂接待，行了，你们先带小何师傅熟悉下。” 等刘主任走后，两人很是好奇的看着傻柱，毕竟这个时候的傻柱看着确实太年轻了，是个正常人都不相信他这个年纪会有什么好手艺。 “李姐好，赵姨好，以后就在一起工作，有哪些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见谅。“ 两人听到傻柱的话对视一眼，连忙摆了摆手。 “何师傅看您说的哪里话，那什么，我们先带你熟悉下环境吧，正好主任也说晚上有聚餐。” 傻柱点了点头，跟在两人身后开始朝一个灶台走去。 这时食堂里面其他人看到傻柱几人走了过来，都好奇的看了过来，何大清他们可太了解了，不过他这个儿子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很多傻柱都叫不上名字。 前一世他是在易中海的操作下进的轧钢厂，刘主任虽说没为难他，不过自然也不会关照他，当时自己只是食堂里面的一个学徒工，不过是有工资的那种学徒工，一直等到转正之后，才开始掌勺炒菜。 在两人的介绍下，很快傻柱就了解了食堂现在的一些情况和大家的名字，这其中有些人傻柱见过，不过53年的时候因为扩建两个食堂，很多都被重新分配了。 一直等到十点钟，在有一个多点就要到饭点了，刘主任这才又回到后厨催促众人抓紧炒菜，看了一眼正在和小李他们一起干活的傻柱，刘主任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本身没就不是来炒大锅菜的。 想了想刘主任还是走到傻柱面前。 “柱子忙呢。” 听到刘主任的话，傻柱放下手中的菜。 “怎么了主任，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刘主任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刚才方副厂长让人过来传话，让我们做几道小菜，等下他要请客。” “行，不知道主任要做什么菜，什么规格，我学的是川菜，我爹的鲁菜我也会一些。” 刘主任想了想，随后便说道： “清淡点吧，方副厂长这人不喜欢吃辣，4菜吧，就2个人，4菜一汤够了。” 等傻柱点头后，对方这才接着说道： “那行，我等下让人把东西给你送过来，你先准备吧。” 看到有招待，蹲在地上洗菜的两人也急忙站起来开始准备干活。 刘主任刚开始并不打算找傻柱，毕竟他没见过傻柱的厨艺，谁知道做的怎么样，不过想到既然人是娄半城亲自安排过来的，相必肯定有两把刷子，不如也趁着这次机会试一试，实在不行到时候在换人。 很快食堂一个帮厨就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其中有一只老母鸡和一条鲤鱼，剩下的都是一些蔬菜。 傻柱吩咐两人处理食材，自己则开始准备凉菜，其实凉菜他可以让帮厨去忙活，不过自己也是第一次和两人搭档，也不清楚两人的水平，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很快一道凉拌萝卜丝就做好了，那边两人手上的鸡和鱼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看着眼前的东西，刚才刘主任离开前并没有说要做什么菜，只能自己发挥了，还在考虑做什么菜时，刘主任的声音就从门外响了起来。 “柱子，客人来了，可以上菜了。” “知道了主任，赵姨，你先去包间那边准备吧。” 随着傻柱的一阵忙活，没过多久几道菜就做好了，糖醋鲤鱼、清炖老母鸡、凉拌萝卜丝、一品豆腐再加一碗汤。 擦了擦手后傻柱这才停下来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让两人上菜。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刘主任看到两人端出来的菜，虽然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过卖相很好，起码比他们食堂的那些大厨做的好多了，想到这里，刘主任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傻柱没什么真本事，不过这下子看来，何大清这个儿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包间内，一名带着眼镜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和一个同样年纪的秃头男人说着话，听到敲门声随后说了句请进。 紧接着就看到刘主任带着小李两人走了进来。 看着和以往不同的菜，方副厂长有些惊讶。 “嗯？老刘，你们后厨这是换人了？” 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轧钢厂的领导们就喜欢在食堂请客，毕竟轧钢厂的人都知道何大清的手艺好，不过自从何大清走后，很多人就不再来食堂请客，今天是比较突然，要不然方副厂长早就去外面饭店了。 刘主任听到副厂长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对，今天何师傅的儿子过来接替他的岗位，这就是他炒的，厂长您尝尝这几道菜怎么样。” 听到是何大清的儿子，方副厂长便没了什么期待，何大清比自己还要小几岁，他儿子又能多大，这年纪就算学厨又能学几年，怕不是还跟在师父屁股后面学的吧。 在刘主任期盼的眼神中，方副厂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入口中。 “咦！不错！” 一旁秃头男人尝了一块鱼后也直夸味道真不错，他也来过轧钢厂几次，尝过何大清做的菜，没想到今天这菜味道竟然不比何大清做的差，甚至还有几分超出。 傻柱这边歇了一会后，看了看点已经到了饭点了，于是起身走出后厨来到门口，四处张望雨水的身影，看到雨水就在不远处车间门口和一圈孩子玩时，傻柱大声喊道： “雨水，过来吃饭了。” 正在玩游戏的何雨水听到哥哥喊自己，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和小伙伴们说了几句，这才朝傻柱跑了过来。 看到小丫头花了点脸，傻柱笑着伸手替妹妹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哥，厂里真好玩。” 何雨柱今天来厂里，才发现这边可真好玩，她都有些后悔以前没跟自己老爹一起来，这边都是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女孩子也不少，才一上午的时候小丫头就认了个七七八八。 “行了，先去吃饭吧，吃过饭在玩。” 两人走进后厨，傻柱让雨水先去洗手，自己则去拿主食。 刚才做菜的时候他虽然留了一些，不过量很少，这点菜他们几个人份都不够吃，更别提在分给食堂其他人，所以傻柱也没有选择做个烂好人。 两人正吃饭时，在包间忙活完的李姐两人也回来了，看到两人回来了，傻柱伸手招呼两人吃饭，把单独留下来的饭菜推到二人面前。 看到小何师傅还单独给自己两人留了饭菜，李姐两人也有些感动，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可不会给两人留饭菜，要么他一个人吃了，要么就是带走，整个食堂估计也就只有主任吃过。 吃过饭后，雨水也不管哥哥几人，蹦蹦跳跳的又跑了出去，看到小丫头跑出去了，傻柱也懒得管她。 下午没什么事，不仅仅只是傻柱没什么事，食堂里面的人也很闲，大家都是围在一起一边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一边聊着天。 傻柱躺在何大清专属的椅子上看着食谱，听着食堂里面的人聊着八卦，这种生活让傻柱感到很惬意，上一世他和食堂里面的人关系很差，不管是二食堂还是三食堂，就算是来往最多的刘岚，两人每次见面也都是斗嘴。 很快到了下班点，食堂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不过今天晚上厂里面要聚餐，傻柱还得留下来加班。 这时刘主任也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柱子，这是刚才李秘书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 傻柱接过才看到这张纸是一份菜单，鲁菜也有，川菜也有，大约十几道菜，要做两份。 看完菜单后，傻柱又和刘主任说了下今晚要用到的东西，对方点了点头边带着李姐和赵姨出去准食材。 第26章 秦淮茹 很快几人就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 正当傻柱带着两人处理食材时，后厨门口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往里面看，正是雨水。 下班点其他小伙伴都跟着父母一起回去了，雨水在食堂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哥哥的身影，最后小丫头等不及了才过来找。 小丫头看到哥哥的身影后，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哥，你怎么不下班，我在外面都等你好久了。” 正在忙活的傻柱也顾不上搭理雨水，只是让她自己去一边玩，等自己忙完了就回去。 等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看到娄半城的秘书和刘主任走了进来，看到正在忙的傻柱对方笑着说道： “小何师傅，辛苦了，厂长他们来了，可以开始做菜了。” 经过一阵忙活，总算是把菜做好了，整整十几道菜，又是炒又是炖的，做完后傻柱也累得够呛，虽说有李姐他们两人帮忙，不过时间太赶了，远比自己在饭店那会工作量大。 傻柱坐在椅子上猛灌了几口水，这才缓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这时刘主任也走了进来。 “柱子，辛苦你们了，领导说时间太晚了让你先回去，剩下的东西等明天上班在收拾就行。” 听到刘主任的话，傻柱点了点头，随后把留下的饭菜给李姐他们两人分了下，和两人告别后兄妹两人也离开了后厨，这个点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现在的轧钢厂不需要上夜班，所以晚上厂里很冷清。 一路上雨水叽叽喳喳的围着哥哥说着自己今天遇到的开心事情，兄妹两人踏着铺满月光的道路上朝四合院走去。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进入了4月份，这天刚好休息，傻柱也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正躺在床上做梦的傻柱突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原来不想理会敲门的傻柱却发现对方一直在敲，也只能下床穿上衣服，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却看到易中海正站在门口。 “易大爷呀，这大早上的有什么事？” 这易中海已经很久都没来找自己了，这冷不丁的一大早过来敲门是干嘛？ “柱子在家呢，我还以为家里没人。”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差点没忍住踹他一脚，家里没人你还那样敲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砸门呢。 “是这样，隔壁院老秦家给你东旭哥介绍了个对象嘛，是他们本村的，两家定好了今天中午来院子里面见面，你贾婶的做饭你也知道，只能做些家常便饭。 我想着你也跟你师父学了几年厨了，肯定比我们这些人要强不少，就想着让你帮下忙，等两人见面那天你去贾家帮忙做顿饭。” 听到贾东旭要相亲了，傻柱顿时想到秦淮茹这个恶毒的女人，可能对于院子里面其他人来说秦淮茹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甚至算的上贤惠的媳妇，毕竟秦淮茹和他们没有什么纠纷，也没什么太多来往。 而且后期秦淮茹甚至在院子里面开办养老院，赡养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这种子女不管或者没有子女的老人，这种人放在外面是个人都要举着大拇指夸赞一句。 可秦淮茹花的是娄晓娥的钱，用的是他何家的房子，而且靠着他傻柱每个月的工资才能养大孩子，这种人用着别人的东西理所当然的去做着为自己好名声的事情，想想都恶心。 “不好意思，没空。” 傻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这辈子连易中海这些人都不想有来往，怎么还可能上赶着去和贾家扯到一起。 听到傻柱不同意，易中海一脸愤怒的看向傻柱，仿佛他这不答应帮忙就是犯了什么天条一样。 “柱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在一个院里住的，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你要学会互帮互助。”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没好气的瞥了下他。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呢。” 看到傻柱这副嘴脸，易中海更气了，不过还没等说啥什么，傻柱那边又开口说道： “雨水平日里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没看你们这些几十年的老邻居上门问问雨水有没有饭吃，我爹刚跑那会，院里有哪个人关心过我们兄妹两个以后日子怎么过，怎么到我这了不帮忙就成了罪人了。” 听到这里，易中海铁青着脸，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总不能当着傻柱的面说帮过吧，那不是扯淡嘛，傻柱又不是真的傻子，这种事回去问下雨水一问就知道有没有。 傻柱实在是不想和易中海还有贾家有什么来往，奈何这易中海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一有事就跑过来恶心人。 想了想傻柱又说道： “这样吧易大爷，也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让我帮贾家做饭没问题，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厨子的规矩，上门做菜也不能白帮忙，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你也别说我冷血无情，不帮忙，你让贾家给我1万块钱，到时候我就去帮你们做顿饭，不过先说好，菜什么的需要你们自己准备。” 傻柱这样说纯粹就是想恶心下易中海，他也不怕易中海真答应，只要易中海答应了，以后再来找自己帮忙就好提了，给钱就完事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个收入，有钱收就行。 易中海听到傻柱竟然还要钱，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在他看来大家都是院里的邻居，就应该互相帮忙，当然他只做和自己有关的事，其他和自己无关的，就比如何家的事，他可不会去帮忙。 “傻柱，都一个院里住的，你爹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能收钱呢，你怎么一点热心肠都没有。”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翻了个白眼，你易中海可真够双标的，我前面刚说过你怎么不帮我们家，到你这里就是没热心肠。 “瞧您这话说的，我爹那人你有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能这样教我还能丢下我和雨水跑去保城？ 行了易大爷，我也不和你白话了，想让我帮忙要么掏钱，要么免谈，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我自己还要养妹妹，凭什么义务帮忙。” 易中海看到傻柱油盐不进，也只能铁青着脸瞪了一眼傻柱，随后转身离开了何家。 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傻柱摇了摇头，这老东西对贾东旭还真是上心呀，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易中海相亲呢。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正在家里做饭的傻柱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吵，伸出头从窗外朝外望去只见中午此时围了一大堆人，一个傻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正站在人群中，脸色微红，易中海等人则是一脸微笑的站在一旁。 只见此时的秦淮茹对方穿着红色的小袄，竖着两根麻花辫，一张稚嫩的脸上挂着些许的羞涩。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傻柱顿时楞在原地，上一世上一世他见到秦淮茹的时候是在她和贾东旭结婚后了，他平日里虽然也会回来，不过只听说贾东旭相亲，没见过秦淮茹，直到那天休息，他回来才算是真正见到秦淮茹这个人。 不过当时他对秦淮茹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对方长得真漂亮，是他活了十几年见过最漂亮的姑娘，嫁给贾东旭这个妈宝男真是可惜了。 当时许大茂还和自己开玩笑，说自己是不是惦记人家贾东旭媳妇，气的自己当场踹了许大茂一脚，为了这件事许富贵后来还找过自己麻烦。 就因为这件事，当时许富贵还找过自己麻烦，不过最终在易中海出面下，自己赔了许家一万块钱许富贵才没有追究自己的麻烦。 现在想起来，恐怕就算是易中海不站出来，最后恐怕还是一万块钱，毕竟当时许大茂屁事没有，自己那一脚也没用力。 自己平日里虽然竟然和许大茂打打闹闹的，但每次打许大茂从来都不会用力，而且每次都是许大茂先招惹的自己，当时自己还对易中海感恩大德，现在想想真是狗屁，人家易中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给拿捏的死死的。 此时贾家屋子里面，易中海媳妇和贾张氏两人在忙活今晚的晚饭，易中海媳妇对于这个徒弟媳妇，还是满意，长得漂亮，而且一进门就帮自己干活，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倒是贾张氏认为秦淮茹是个农村来的，配不上自己儿子，有些不满，不过架不住自己儿子愿意，贾张氏也只能忍着不发牢骚。 很快，肉香味就从贾家传了出来，正被院里的老娘们围着夸奖的秦淮茹看到贾家人这么重视自己，心里面也很满意。 秦淮茹是农村来的，过得日子很苦，前段时间同村一个在城里上班的人回来找到自己说是要给自己说门亲事，对方和他都是在轧钢厂上班，今年就能转正，而且男方的师父还是厂里面高级工，以后前途肯定不会差的。 第27章 全院大会 一听这话，秦淮茹虽然表面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很是意动，她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个城里人，毕竟只有农村的人才知道农村的日子过的多苦，征求过父母的意见后，也就答应了见下面。 现在虽然没有商品粮这一称呼，但嫁到城里就意味着自己也成了上班拿工资过日子的人 ，不用在和以前一样在地里刨食。 今天是两人见面的日子，看到贾东旭后，秦淮茹心里很是满意，贾东旭长得标标志志的，因为常年在车间干活，身体也很健硕，不像她在农村看到的大部分同龄人一样，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的。 贾东旭对于这个漂亮的相亲对象，那更是无比满意，自己在轧钢厂上班这些年，也只有那些坐办公室的才有这么漂亮的，虽然秦淮茹没什么文化，但架不住长得漂亮。 很快几人就围坐在贾家饭桌前，媒婆从头到尾一直对着秦淮茹在夸赞贾东旭，不过大部分都是故意夸大的，毕竟她的目的就是结成这桩婚事，那样自己的媒人钱可不会少。 贾家是没有什么钱，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师傅呀，看着这一桌子肉菜，媒人也暗暗咋舌，心想这易中海可真大方，以前只听说易中海对自己徒弟很好，没想到为了徒弟的婚事，都能下这么大的血本。 陪着秦淮茹来的女方家长是一个老实的农村中年汉子，看到这一桌子饭菜眼早就花了，哪还听得进去一旁的人说的什么。 这场相亲和前世一样，很是顺利的进行了下去，对于这点，傻柱并没有要破坏的想法，先不说自己去破坏这事能不能成，这要是被院里的人知道了，自己以后也别指望在院里继续住下去了，邻居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 而且相对于现在的贾东旭，秦淮茹更不可能看的上自己，贾东旭有母亲，还有易中海夫妻的支持，整个院子能拿出来和他比较的，怕是一个都没有，除非这个时候的秦淮茹眼瞎，才会看上院里其他人。 很快双方家长就当着媒人的面敲定好了彩礼和结婚的事情，这年头相亲就是这么简单，男女双方见一面，只要互相满意，家长也同意，那就算完事了，只需要等着到日子结婚就是了。 等秦淮茹这些人从贾家出来后，听到事情定了，院里又是一阵闹腾，纷纷开口恭喜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等人都走了，院里的人还在讨论秦淮茹，都说秦淮茹这个媳妇好，看样子就能生养，贾家这次算是捡了大漏了。 傻柱听到这些人的话，虽然心里面很厌恶秦淮茹，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贾东旭去世后，贾家全都是靠秦淮茹一个人扛下去的，当然这也是秦淮茹利用自己才做到的。 但不可否认，没有秦淮茹，或者换个媳妇，恐怕在贾东旭死了没多久就改嫁了，至于贾张氏，那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老贾在的时候贾张氏就不愿意干活，等老贾没了靠着老贾留下来的钱和厂里赔的钱，才算是把贾东旭给养大。 不过那时候她就养贾东旭一个儿子，贾东旭可是给她留了三个孙子孙女，靠贾东旭留下来的那点死亡抚恤金，怕是只能在家里等死了。 可以看的出来易中海对于这个徒弟媳妇很满意，人都走了半天了，这货嘴上还挂着笑容，不满意才怪。 院里的人都围着易中海恭喜着他徒弟马上要结婚了，以后易中海就可以享福了。 一旁的贾张氏听到众人的话，黑着一张脸，不过她可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什么，尤其是现在儿子还需要指望易中海，这万一要是把易中海给得罪死了，那以后可有他的苦头吃。 易中海就这样在众人的恭维下心情无比的舒畅，突然眼睛斜视到在何家门口站着的傻柱，顿时在心里冷哼一声。 正当傻柱准备返回家中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紧接着就看到街道王主任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阎埠贵则陪在一旁。 易中海看到王主任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呦！今个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王主任走进院子就看到这么多人站在院子里，在看看易中海等人脸上的笑容，心里猜测估计是院里有什么喜事。 “王主任，您来了，这不是今天东旭相亲嘛。” 这时贾东旭送完秦淮茹也返回了院子，易中海看到徒弟回来了连忙招呼徒弟过来，贾东旭看到师父的动作也是赶忙走到了几人面前。 听到易中海的话，王主任笑着和贾东旭说道： “哦是吗？看东旭的样子怕是过段时间就能喝上喜酒了。” 几人开了会玩笑，王主任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随后看了一眼站在院里的人。 “老易，院里的人都回来了吗？” 听到王主任的话，易中海有些奇怪，他刚才还以为王主任今天过来是因为半路听到徒弟相亲所以进来恭喜的，看这样子人家今天过来是有正是。 易中海先是回头看了看下四周的邻居，这才转过身说道： “就差老许家了，其他的应该都在院里，老刘刚才还看到人了，估计是去上厕所了吧。” 王主任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那行，正好大家伙都在这，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通知大家，老易，你让人去许富贵家通知声，让他们也过来，等下开个全院大会。” 听到要开全院大会，易中海也不敢怠慢，急忙让徒弟去后院通知许家人。 傻柱听到要开全院大会，心里猜测会是什么事情。 前世52年上半年他回家的次数很少，不是很清楚院里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事，5月份回来一次听说贾东旭结婚，那时候已经选好了管事大爷，看王主任的样子，估计今天来是通知这件事的。 等贾东旭走后，易中海又让人抬出一张桌子放在中院凉亭下面，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人坐在桌子后面，剩下的人要么回家搬个小板凳，要么就原地蹲着。 这并不是院里第一次开全院大会，建国前夕军官处刚刚成立那会，也在院里开过几次大会，不过都是来给大家通知一些重要消息或者上面的决定，建国后就再也没见过军官处的人来召开大会，有事也都是让人来通知一声就完了。 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才看到许富贵领着许大茂还有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许大茂这会才15岁，还是个上学的小屁孩，看到傻柱站在院子，许大茂顿时瞪了一眼傻柱。 他和傻柱两人从小就不对付，自打上学那会就没少打架，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许大茂这人打架不行，就爱嘴炮，每次看到傻柱不嘲讽两句心里不痛快，不过今个人太多，傻帽也不敢说话，只是瞪了一眼傻柱，就跟着自己老爹乖乖的坐在角落里面。 傻柱则是当没看到许大茂这小玩意，他现在可没心情去打许大茂，要放上学那会，许大茂这样做，他早过去给许大茂一脚。 看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王主任站起来轻声咳嗽了两下。 “静一静，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根据上面传达的精神，我们各个院子里面都要选出负责管理你们院子的负责人，这个负责人主要就是负责管理你们院子，调解下邻里纠纷，顺便维持下院里的治安，用我们的老话说就是管事大爷。 关于这个人选这个问题，大家也知道我们军官处虽然管理着这么多院子，但人力有限，也实在分不出人手，而且对于具体的人选我们也不好直接做决定，所以我们决定让大家自己选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担任这个管事大爷的职位。 至于这个人选谁，怎么选，大家可以讨论下，不过尽量别耽误时间，毕竟也麻烦到饭点了，抓紧时间选出来，大家也好回去吃饭。” 听到王主任的话，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没听明白的在讨论这个管事大爷到底是干嘛的，有些人听明白的也有意当这个管事大爷的，则都是摩拳擦掌，准备争一争这个职位，毕竟当了这个管事大爷，那以后在院里可就是话事人了。 阎埠贵还有许富贵几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刘海中没什么文化，王主任讲了一大堆他就听懂了一点，管事大爷，至于这个管事大爷具体是干嘛的，他就不明白了，不过虽然他没听懂，但也不妨碍他当这个管事大爷。 这时易中海站了起来。 “王主任，不知道这个管事大爷选出来之后是属于你们军官处的工作人员还是？” 听到这里，下面的人顿时愣住了，是呀，这要是当这个管事大爷就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对于那些没工作的或者工资不好的人来说，还行，对于人家许富贵或者易中海这种每个月六七十万的人来说，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和钱过不去不是，让他们放弃高工资去当这个管事大爷，他们可不愿意。 第28章 管事大爷 就连刘海中听到易中海这句话都开始犹豫了，他的工资虽然没有易中海高，但也不少，一个月六十万，加上补贴什么的，也差不多七十万了，街道办王主任工资多少他不知道，但那些小年轻的工资他可清楚，一个月连自己的一半都不到。 王主任听到以中海的话，顿时明白大家都误会了他的意思。 “不算，这个管事大爷只是负责调解你们这个院子的事情，平日里你们该上班还上班，不会因为这个影响你们的工作。” 听到王主任这样说，下面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倒是有几个没工作的或者工作不好的，有些失望。 阎埠贵这时又站了出来。 “王主任，我们院里人多，一个管事的够吗？” 阎埠贵虽然有心要当这个管事大爷，不过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在院里的威望，还是其他方面都不如人家易中海，甚至比刘海中还要差点，这要是只有一个管事大爷，怎么轮都轮不到自己。 听到阎埠贵的话，下面顿时又吵吵了起来。 “对呀，我们院子加起来十七八户，七八十号人，前中后三个院子都有不少人，一个管事大爷能管的过来吗？” 王主任也觉得有道理，要说这附近的院子，这个院子是最大的，其他院子大点的也就前后2个院子，小点的甚至就一个院子，那种院子一个管事大爷就处理完了，这院子人多，一个管事大爷还真不一定处理的过来。 王主任又低着头和身旁的同事低声讨论了一番，许久后重新直起身子。 “那这样，我们刚才也讨论了下，你们这个院子有点特殊，之前没考虑到这点，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院子就选3个管事大爷，每个管事大爷负责一个院子，行了就这样，现在开始吧。” 王主任话音刚落，大家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人在说话，一时之间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易中海看到没人说话，顿时站起来咳嗽了两声。 “吭吭，上级让我们大院自己管理这是好事，我支持王主任刚才的话，既然大家伙都不愿意当这个管事大爷，那我就厚着脸皮自我推荐下。 大家也都认识我，我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高级工，出身工人.......” 易中海叭叭的讲了一堆废话，不过不得不说还得是易中海，傻柱都没注意过，这易中海竟然能这么厚脸皮的夸奖自己。 不过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易中海话刚讲完，下面顿时掌声一片，当然更多的是沉默不做声，还有脸色很不好看的，贾东旭当然是支持师父做这个管事大爷的，刘海中听到老对头的发言，脸上一片懊悔，怎么自己没站起来第一个发言呢，阎埠贵则是一脸深意的看着易中海。 看到易中海讲完，王主任很是满意，她就怕自己说完大家都不出声，那到时候就尴尬了，现在易中海第一个主动站起来，当然是好事。 “好，老易是一个，还有没有人要选。” 王主任话刚说完，刘海中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不过相对于易中海的演讲，刘海中讲的都是一些废话，讲完也没几个人鼓掌，只有刘家几个人那边传来几声稀拉拉的掌声。 刘海中看到这种局面有些尴尬，毕竟和人家易中海相比，他就像一个小丑一样。 紧接着阎埠贵也站起来演讲了一番，不过这家伙得到的掌声和刘海中差不多，稍微比刘海中强一些，除了阎家的人，还有几个小孩子也嘻嘻哈哈的鼓掌。 傻柱坐在人群后面，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上一世选管事大爷的时候他不在四合院，并不清楚有哪些人参与了，具体过程是什么，只知道最后易中海当了一大爷，刘海中二大爷，阎埠贵三大爷。 等阎埠贵讲完后，让傻柱没想到的是许富贵竟然也站了起来，傻柱有些奇怪，许富贵和院里的人并不怎么来往，有一次何大清喝醉酒说过，许富贵这家伙看不起院里的人，觉得这些人都是一些大老粗。 也就对易中海的态度稍微好点，毕竟易中海会做人，除此之外别说刘海中了，就连阎埠贵他也不怎么爱搭理。 不过想想也对，也就是现在新社会了，刘海中这些工人名声好了点，放在以前旧社会，他们这种就是出苦力的大老粗。 以前傻柱还小的时候许富贵并不在娄家当司机，具体干嘛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何大清和许富贵不对付，两家人在院里也很少说话，后来日本人走了之后，许富贵才去娄家开始当司机。 傻柱记忆中许富贵这开车的工作并没有干几年，在他去轧钢厂之后没多久许富贵就去了轧钢厂当放映员，许大茂高中毕业后也进了轧钢厂跟着他老爹学放电影。 等许富贵讲完后，院里有陆陆续续站起来几个人参与了这次选举管事大爷，不过年纪都是和易中海一个岁数的，20多岁的一个没有，十几岁的更别想，要真让你当了管事大爷，那不是胡闹嘛，难不成让你爹喊你大爷。 眼看没人在参与了，王主任伸手让大家安静，随后才说道： “既然没人了，那我们就开始选吧，考虑到有些人不识字，所以我们用“一”代表易中海，“l”代表刘海中......” 等到王主任讲完规则后，下面的人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年头他们院里识字的人不多。 看到大家都听明白了，王主任于是让手下的人开始发放纸片。 很快大家都投了自己那一票，王主任也开始让人唱票。 结果并没有出乎傻柱的意外，虽然多了自己这一票，但易中海还是以压倒式的优势当上了一大爷，这个结果其实大家伙也都知道，毕竟易中海会做人，平日里谁家有困难了，他都会上门寒暄一下，当然给不给东西就不知道了。 看到以中海当了一大爷，王主任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院子她最看好的人就是易中海了，回来时，而且为人风评也不错，至于刘海中当二大爷，则是她没想到的，但这是大家投票的结果，她也不能说什么。 等送走王主任后，院里的人又开始对着易中海恭喜。 “一大爷，你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呀，徒弟马上要结婚了，你呢，又当上了我们院里的管事大爷。” 易中海则是满脸笑容，看的一旁的刘海中一脸肥肉直抖，虽说他早就知道这个一大爷位置肯定是易中海的，可他就是不服，凭什么自己在厂里面比不过易中海，到院子还比不上。 这场选举风波并没有在院里引起多大的轰动，毕竟对于大家来说，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傻柱这边则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正常去轧钢厂上班，有招待餐了就做做菜，没招待就和食堂的人闲聊下，或者偶尔和其他大厨交流下。 这天傻柱和以往一样一早赶到厂里准备上班，只见唐主任此时正焦急的站在食堂门口，看到傻柱过来了，也是连忙迎了上来。 “柱子，准备下，厂里面刚才通知中午有客人。” 看到刘主任的样子，傻柱有些奇怪，什么样的客人能让刘主任这个样子,不由的好奇问道： “嘿！主任，什么客人能让你这么紧张。” 听到傻柱不以为然的话，刘主任没好气的给傻柱一个白眼，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刘主任自然知道傻柱是个什么性子，也没和这小子计较。 “我可告诉你，这次来的人可是上面过来考察的，具体考察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小子可得给我仔细点，别到时候掉链子，到时候咱两都跑不掉。” 听到刘主任的话，傻柱也是收起笑脸，仔细想着这段时间轧钢厂发生的事情。 突然想到轧钢厂合营，记忆中轧钢厂合营结束是在53年底差不多54年的样子，不过轧钢厂开始合营可不是那个时间，前世自己只是一个小学徒，对于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都没在意过，自然也没什么影响。 就算这样，当时也记得这个时候来了一批工作小组，这批工作小组，就是为了轧钢厂合营来的，当时自己不懂事，根本不关心这些，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客户之类的，一直等到合营才明白，对方全都是国家派来接管轧钢厂的人。 记忆中自己第一次见到娄半城也差不多就是在这半年的时候，这半年娄半城可没少往食堂这边跑，每次都是陪着一大堆人，不过因为当时轧钢厂食堂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厨子，所以这些工作组并没有在食堂吃过几次饭，就算偶尔来一次，也是吃大锅饭。 “你小子赶紧给我写个菜单，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菜去，这次来的可不少，今天可能有你忙的了。” 刘主任没理会发呆的傻柱，撂下几句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刘主任离去的背影，傻柱摇了摇头，要说这工作组进厂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基层职工没多大影响，毕竟这次合营和他们没多大关系。 第29章 王副局长 要说没关系也不对，毕竟合营了他们就是国营单位的职工了，以后不管是看病抓药，都不需要掏钱，每隔一段时间，还能有免费的电影看不是。 三四食堂也是这时候扩建的，看来自己马上就要回到老地方上班了，想到三食堂，傻柱不由的想到刘岚马华几人，哦还有胖子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上一世因为胖子嘴甜，自己后来去帮阎家饭店做饭都带上这个家伙，谁知道这家伙是个白眼狼，为了钱竟然出卖自己。 不过想想也正常，虽然名义上胖子和马华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学徒，不过从两人进厂一直到八十年代，自己都没教过两人什么本事。 这样一想，胖子为了钱出卖自己也可以理解，要放做自己，师父不教自己东西，可能当场就给他尥蹶子了。 相比而言，马华那小子真不错，和胖子同样的待遇，甚至还不如胖子，马华一直把自己当做师父对待。 刘岚这家伙也快要进厂了吧，刘岚这人要说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大嘴巴，喜欢到处瞎嚷嚷，嫁了一个那样的丈夫，你要说她攀上李怀德是爱慕虚荣吧，可对于秦淮茹来说刘岚简直就是个大好人。 摇了摇头，傻柱也不再多想，毕竟这些事情离自己还很远，现在想也没用，还是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吧。 走到厨房傻柱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份菜单，记忆中王副局长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轧钢厂，说起来自己还要谢谢王副局长，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引荐，自己根本接触不到大领导。 正是因为王副局长的引荐，杨厂长才会带自己去大领导家做菜，也正因为这个，在娄家出事后自己才能求到大领导帮忙。 把写好的菜单交给李姐，让她给刘主任送去，随后傻柱便坐在椅子上开始胡思乱想。 刘主任这边看到傻柱送过来的菜单，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没时间休息，赶忙让下面的人去准备中午要用的食材。 他虽然不清楚中午来的是什么，不过上面领导可交代他了，今天一定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自己可就离滚蛋不远了。 九点多刘主任和两个学徒提着菜篮子和编织袋急急忙忙走了进来，里面都一些很新鲜的蔬菜，甚至有些都不是应季的，也不知道老刘这家伙去哪弄的，不过不得不说老刘这家伙做了这么多年食堂主任，还是有点本事的。 把东西放在案板上，刘主任指着桌上的菜对傻柱说道： “行了，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你小子可得给我仔细着，要是事砸了，我滚蛋你也好不了。” 说完也不管傻柱的反应，又急匆匆的离开后厨。 这时食堂的人也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傻柱叫上李姐两人，三人开始收拾刘主任刚送来的菜。 老刘准备的东西很丰富，西红柿黄瓜这些平日里少见的菜今个都有，还有牛肉、大公鸡、鸭子和一条鱼，收拾完后傻柱又让李姐去食堂仓库拿一桶新油。 正在傻柱处理杀好的鸡时，刘主任又走了进来。 “柱子，等下领导们就会过来，然后去包间用餐，你先准备着，等下人来了我叫人通知你。” 老刘说完不放心食堂的人，生怕等下哪个不长眼的又搞事，也不走了，留下来监督食堂的干活。 中午11点左右，只见刘主任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快准备，领导过来了。” 听到刘主任的话，原本还在闲聊的众人也不敢在说话，各自找活干。 紧接着就看到娄半城秘书掀开食堂的门帘，随后走进来一批人，其中有轧钢厂的领导，更多的是傻柱从未见过的人，为首的正是傻柱见过几次面的王副局长。 要说自己和这王副局长，也没说过话，对方是四九城工业局的副局长，经常来轧钢厂，当时自己正好负责三食堂小灶，吃过几次自己做的招待餐，知道自己会做川菜，后来就把自己推荐给了大领导。 这时的王副局长还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不算胖也不算瘦，没像后期那样发福。 娄半城几人陪在王副局长身边和对方介绍着食堂的情况，看着食堂还算比较干净，王副局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其他人包括娄半城都以为自己是来和对方谈合作的，谁都没想到自己这次过来名义上是考察，其实是为了日后入驻轧钢厂做准备。 等在食堂转了一圈后，娄半城则笑着说道： “王局长，你看着也到饭点了，正好大家也来厨房了，不如就留下来吃点便饭吧。” 王副局长刚才就看到了傻柱正在处理鸡鸭，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娄半城让人准备的，不过他们下午还有事，出去吃饭也不方便，于是点了点头。 “那行，那我们就尝尝你们厂的伙食。” 说完看向身后和自己一起来的人，这些人都是以王副局长为首的，听到他这样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看到这些人同意后，娄半城低着头吩咐秘书几句，这才先带几人朝包间几句。 等人走后，李秘书走到傻柱面前。 “小何师傅，可以开始做菜了，等下开餐了我会来通知你。” 听到李秘书的话，傻柱点了点头。 只见李秘书先是让老刘准备了几份大锅菜送到包间，没过多久就看到刚才去送菜的李姐和赵姨回来，至于那些领导们对大锅菜的评价怎么样，傻柱不清楚也不是很关心，毕竟大锅菜做的在好吃它也是大锅菜。 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现在凉菜傻柱都是让年纪稍微大点的赵姨负责，至于李姐主要是负责上菜和通知。 等检查完凉菜没问题后，傻柱随后就开火先是炒了一道青菜，随着香味的散发，很快这道菜就被端了出去，紧接着就是锅包肉、麻婆豆腐、太白鸭....。 等最后一道鱼上桌后，时间已经来了12点多，傻柱这边总算是可以坐下松口气了。 此时包间里面的饭菜已经被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王副局长也放下手中的筷子。 “让娄厂长破费了，没想到你们厂食堂的何师父竟然还会做川菜，真是不简单呀。” 听到王副局长的夸奖后，娄半城则是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 “哈哈，这些菜可不是何师傅做的。” 听到娄半城的话，王副局长也被提起了兴趣，轧钢厂他来过几次，以前他来的时候还是何大清负责小灶，知道轧钢厂的厨子擅长鲁菜和谭家菜，他这种身份娄半城肯定不会让何大清做谭家菜招待，自然每次过来吃的都是鲁菜。 没想到这轧钢厂竟然还有一个手艺这么好的川菜师傅，以前怎么没见娄半城让对方做过。 “哦？没想到你们厂除了何师傅外，竟然还有一个川菜大师。” 这时娄半城和其他几位轧钢厂的领导对视一下，带着笑容摇了摇头。 “王副局长你也很久没来过了，可能还不清楚，何师傅已经离职了，这些菜都是是何师傅的儿子小何师傅做的。” 听到娄半城的话，王副局长很是惊讶，何大清他见过几次，对面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他儿子能多大，竟然手艺也这么好。 “不知我能不能见下何师傅的儿子，我很好奇为什么他父亲是鲁菜大师，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没继承自己父亲的手艺。” 娄半城低声和一旁的秘书交代了几句，随后对方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包间。 后厨正端着茶杯喝水的傻柱突然被急匆匆走进来的李秘书给吓了一跳，险些没呛着。 “何师傅，先别休息了，领导们要见你，快跟我走吧。” 说完拉着傻柱就要朝外面走去。 连手的都没洗的傻柱就这样一路被对方拉到包间里面，看着满屋子盯着自己看的领导，傻柱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王副局长看着这副稚嫩的面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桌菜都是对方做的。 “这桌菜都是你做的？” 听到王副局长的话，傻柱点了点头。 “小何师傅，我记得你父亲不是擅长鲁菜和谭家菜吗？为什么你却没有跟着你父亲学鲁菜，反而学了川菜。” “让您见笑了，早些年年幼的时候跟着我爹学鲁菜，不过后来我爹觉的麻烦，就又给我找了位川菜师父，让我跟着师傅学川菜” 听到傻柱的解释，王副局长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 等王副局长问完后包间里面顿时陷入了寂静中，娄半城则是给自己秘书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带傻柱先出去。 走出包间口，傻柱心里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和一群领导在一起压力太大了，还是后厨好。 中午，傻柱正躺在后厨睡觉，突然听到刘主任哈哈大笑的走了进来，伸手朝傻柱肩上猛拍了几掌。 “柱子，你今天可真是替我们食堂长脸了，刚才李秘书还告诉我厂长他们夸奖了我们好几句，多亏了你小子。” 第30章 贾家结婚 等刘主任走后，傻柱有些无语的揉了揉刚才被对方拍痛的肩膀。 一整个下午都没人来打扰他，就这样傻柱窝在后厨一直睡到3点钟，一直等到刘主任再次回到后厨，才叫醒他。 “行了，别睡了，起来和你说点事。” 傻柱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刘主任，只见刘主任正拿着一张纸站在自己面前。 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了下傻柱这才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刘。 “怎么了。” 刘主任把手上的纸递给傻柱，随后接着说道： “今天下午厂里面开会，提到了我们厂扩建的事，要重新盖两个食堂，三食堂和四食堂，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段时间才清楚，我们食堂这边要招人，你先看下。” 说完老刘便不再多说话，傻柱也只能低着头看着老刘给自己的这张纸。 等看完后傻柱这才明白老刘叫自己是因为什么，今天上午王副局长等人考虑后决定和轧钢厂合作，也就是这次扩招的原因，下午开会厂领导商量之后决定暂时把目前轧钢厂人数扩招一半。 这点和傻柱记忆中一样，只不过比自己记忆提前了几个月的时间，上毕竟上一世自己进厂的时候已经是52年底了，并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进来之后紧接着就是轧钢厂扩招。 说起来也是可笑，自己当时傻憨憨的，竟然没想到易中海会坑自己，还让自己白白花了两年的工资去补偿他。 自己记得刘岚就是那时候进的厂，比自己晚了一两个月，三食堂开的时间稍微晚点，比四食堂晚了几个月，中间出了点事，具体什么事情不清楚，只知道三食堂开的时候自己被调到三食堂。 一直到自己转正，都是在三食堂做学徒，后来三食堂一个大厨退休后，自己因为曾经在饭店当过几年学徒，有手艺，加上当时食堂缺人，所以自己就顶替了退休的大厨，开始炒大锅菜，慢慢的熬到8级厨师。 傻柱看完后疑惑的看着刘主任。 “我说老刘，你给我看这个干嘛，开新食堂就开新食堂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主任听到傻柱的话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小子，上面写的东西你没看吗？三食堂可是专门负责干部用餐和招待的食堂，等三食堂开了你小子肯定要调过去。” 傻柱听到后呵呵笑了几句。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在哪上班不是上，只要厂里每个月给我发工资就得了呗。”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傻柱，傻柱来着几个月可给厂里拉了不算好的业绩，当然这也不是傻柱拉的，只不过以为他的手艺，让厂里面的客户多了许多，老刘还指望这靠傻柱在往上走一走，这要是傻柱走了自己找谁去。 “你小子，唉！算了，你就故意气我吧。” 傻柱哪能不明白老刘的心思，对于老刘这个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傻柱也明白对方虽说一心想当官，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毛病，老刘这个人有头脑，不像刘海中那样没脑子，还一心惦记着当官。 “行了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大不了你到时候申请去三食堂不就得了。” 上一世三食堂食堂主任是一个姓钱的，不过那家伙不管事，平日里很少看到他，只有当有领导过来了，才能看到老钱的身影。 不管这三食堂主任是谁当，对自己来说都一个样子，既然这样，还不如换做老刘来呢，反正自己这段时间也和老刘混熟了，以后继续搭档也好办事不是。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眼神一亮，是呀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下午开会的时候自己听到三食堂以后主要负责干部用餐和小灶，当时就觉得升职没戏了，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行呀，还得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看在你小子给我出主意的份上，这次招人我给你5个名额，随便你安排，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去你的吧，我一没亲戚二没朋友，这名额给谁去，还不如给我换成钱实惠。 晚上下班，傻柱带着雨水回到院子，走到中院就看到贾东旭正带着秦淮茹挨家挨户发喜糖，看到傻柱两人走了过来，贾东旭拉着秦淮茹走到傻柱面前。 “傻柱，这周末我结婚，到时候记得来喝酒。” 秦淮茹也一脸笑容看着兄妹两人，顺便塞了几个糖给雨水，小丫头收到糖还喜滋滋的给人家说了声谢谢，这句谢谢整的傻柱有些无语，你要是知道这娘们以后算计你哥让你没饭吃，看你还会不会说谢谢。 看着贾东旭拉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傻柱也在纠结要不要去，要说贾东旭这人他倒也不是很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毕竟两人相差几岁，平日里没什么来往，小时候更没在一起玩过，只能算是普通邻居。 晚上，兄妹两人吃过饭后，正指挥着雨水收拾桌子，突然听到敲门声，雨水先是看了自己一眼，看到哥哥点头后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贾大妈，是您呀。”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皱着眉头，这贾张氏大晚上的找自己，还真是头一次见。 随后便听到贾张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雨水呀，你哥在家吗？” “在家呢，您找我哥有事吗？” 紧接着就看到一张脸走了进来，看到傻柱坐在桌子旁边，贾张氏腆着脸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傻柱在家呢。” 看到贾张氏那张大脸，傻柱也有点懵，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贾张氏这么客气，无事献殷勤，这家伙肯定有什么问题。 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和院里的邻居们关系都不是很好，当然也没到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只不过见面都没好话，其中以许家最为严重，当然贾家也好不到哪去。 具体什么原因傻柱也不记得了，反正贾张氏每次看到何大清都没好脸，对自己虽说不像何大清那样吧，但也是爱搭不理的。 “是贾婶呀，您可是稀客，这大晚上的找我有事？” 傻柱也不想和贾张氏废话，毕竟他和贾家的交情，还没到大晚上串门闲聊的地步。 “嗨！这不是你东旭哥快结婚了嘛，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些年日子一直过得紧吧的，不过这也是个大喜的日子不是，所以就打算在院里摆几桌，请街坊邻居们喝杯喜酒。 这段时间你东旭哥他师父和你东旭哥可没少夸你，说你手艺好，在厂里可出了名，这不婶子找你是想请你这周末帮忙掌勺做几桌席面。” 听到贾张氏的话，傻柱差点没乐出来，要说这贾东旭夸自己他倒还信，这易中海怎么可能夸自己，这老东西现在看到自己怕不是牙痒痒的吧。 “哦，这事呀，下午东旭哥倒是告诉我他要结婚的事，还请我到时候喝酒呢。” 说完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贾张氏，要说这正常人说到这一步就应该开始谈报酬什么的，上一世他接过不少婚宴之类的，人家东家每次过来请自己，都会提前把报酬说好，以免到时候在闹出什么误会。 许久也没看到贾张氏提报酬这回事，傻柱也知道这家伙估计是打算白嫖，也没了耐心和贾张氏扯皮下去，于是又问道： “贾婶，不知道你们家这次准备请多少人，准备了多少桌。” 贾张氏听到傻柱的话，以为这事有戏，连忙说道： “院里一家一个人，再加上东旭媳妇娘家那边，还有我们老家来几个人，加起来四五桌吧。” 傻柱点了点头，要说五桌也不多，毕竟院里这些都差不多做2桌了。 “贾婶，这样吧，大家也都是在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也不问你多要钱，你给我二万块我就帮你做。” 听到傻柱要收钱，贾张氏的脸色顿时变了，她来找傻柱就是想仗着都是邻居的份上，让傻柱这小子免费帮自家做，顺便还能收这小子的份子钱，谁知道这小兔崽子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提钱。 “哼！傻柱，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都是住了这么些年的邻居了，你怎么好意思张嘴问我要钱。” “贾婶，邻居归邻居，规矩归规矩，我今天答应免费给你们家做了，是不是以后这附近的邻居来找我，我都要免费帮他们做，我出师的那天师傅就教过我，交情归交情，不能坏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听到傻柱的话，贾张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样子估计恨不得当场撕了傻柱，今天这件事她原本想让易中海过来的，不过那老家伙说什么都不肯来，东旭今天晚上又出去和工友们一起喝酒去了，最后只能她自己过来。 原先想仗着长辈的身份压住傻柱，谁知道这小子压根不吃这一套，直接给自己拒了。 第31章 怀孕 打发走贾张氏后，傻柱总算是松了口气，坐下后来一边指挥雨水继续收拾桌子，一边盘算着今后的打算。 现在他也算在轧钢厂安稳了下来，虽然每个月工资不高，但起码有了稳定的收入，一个月三十来万足够兄妹两人日常开销，再加上何大清每个月寄回来的十来万，他每个月还能留下来不少钱。 记忆中秦淮茹嫁入四合院，前期贾东旭还活着，对方倒也算是个贤惠的媳妇，上一世贾东旭在之前，自己和贾家来往不多，不过因为易中海的缘故，每年过节几家人都会一起过年。 自己那时候为了感谢易中海，逢年过节都会给对方送礼，一直送了很多年，这东西自然都便宜了贾家那些人。 现如今轧钢厂刚刚开始公私合营，这些年四合院倒没发生什么大事，最大的就是55年工资改革和粮改了。 傻柱原本以为贾张氏走后就该易中海上场了，没想到这易中海仿佛知道自己不会给他面子似的，直到贾东旭结婚这天都没来找自己，傻柱自然也了的轻松，就算贾家真的出钱，他也不是很情愿接这趟活，他可不想再和贾家扯上一点关系。 周末这天是贾东旭结婚的日子，一大早四合院很是热闹，等傻柱起来就看到易中海正站在院子里面指挥着一帮小年轻正在干活，扫地的扫地，洒水的洒水。 两边的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不用看就知道这些字肯定是阎埠贵写的，这也成了阎埠贵平日里的一项收入，附近院子就他一个教师，除此之外剩下的没几个文化人，很多都是大字都不识一个。 此时一个中院角落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正带着一群院里老娘们正在洗菜切菜，这人傻柱也认识，是前街院子的一个厨子，依稀记得对方这几年好像是在纺织厂食堂上班，后来56年的去的轧钢厂一食堂。 不过两人来往不多，傻柱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厨艺具体是什么样子，只清楚这人常年在外接私活，不论婚丧嫁娶，主要有人请，对方都接，只知道没想到贾家竟然把这人给请过来了，不过也正常，这家伙在这附近还算比较出名，虽说厨艺不如自家老爹，但架不住人家什么活都接。 看着案板上贾家准备的菜，傻柱直接楞在原地，好家伙，全都是白菜萝卜，现在四九城已经慢慢步入夏季了，很多新鲜的蔬菜价格虽然不低，但要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可是贾家唯一的独苗苗结婚的日子。 在看看案板上唯一能入眼的菜，就是那半扇猪肉了，估计这都是易中海那家伙买来的吧，要是贾张氏这么大方，估计就不会只有白菜萝卜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是小声的吐槽，毕竟贾家目前就贾东旭这么一个儿子，大家都以为贾张氏这次无论如何都会大方一次，没想到这家伙还是和以往一样。 要说阎埠贵那抠门是因为家里孩子多，没办法才这样算计，这样大家还可以理解，不过你贾家就一个儿子，攒的钱不给贾东旭花你还指望给谁花。 就连易中海都没想到贾张氏准备的东西竟然这么差，昨天他原本想让主事的去准备这些东西，结果贾张氏自告奋勇，非要自己去买，易中海想着这怎么说都是她儿子的婚事，就算贾张氏平日里在过分，今天也应该收敛一些，没想到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不管自己儿子的脸面。 想到这里，易中海后悔死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奢求厨子给力点，想到这里，易中海有很懊恼傻柱这家伙软硬不吃，要说起来这老刘的厨艺虽说还可以，不过比起傻柱来还是要差远了，要是傻柱答应今天肯帮忙，光靠味道也能压下大家的不满。 易中海愤恨的瞪了一眼正在站何家门口看热闹的傻柱，正在看热闹的傻柱也注意到了易中海的眼神，怎么感觉这家伙眼神不对劲，和自己有啥关系，同时也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接贾家这趟活，这要是大家伙没吃好，到时候少不了人埋怨自己。 很快就到了宴席开始的时间，秦淮茹娘家人饿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赶到城里，看到桌上的饭菜愣是没反应过来，邻居们的埋怨声也不小，不过钱都已经付了，依照贾张氏的尿性，钱到她手里了，怎么可能还要的回来。 易中海见状连忙安抚大家，最后在易中海的不断劝说下，邻居们这才安静了下来，最后也是黑着脸吃完了全程。 傻柱在一旁差点没笑出来，现在看到易中海吃瘪，他就觉得很开心，不过这事谁都怪不得，只能怪你好徒弟他老娘。 房间内的秦淮茹自然也听到了院里的动静，不过她嫁入城里的心愿已经完成了，对于她这个农村出身的，这种婚宴已经很不错了，秦淮茹也不觉得有什么。 晚上院里和傻柱差不多年纪的小年轻们吵着要闹洞房，其中就数许大茂de 喊声最大，易中海也不拦着，一脸笑容站在一旁看着。 站在易中海身边的贾张氏则不愿意了，之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儿子养大，好不容易养大给儿子娶了媳妇，这下子就盼着抱孙子了，这群兔崽子要是弄出个什么来，耽误自己抱孙子可不成。 最终这场闹剧在贾张氏的胡搅蛮缠下，还是没闹成洞房，这群大小伙子们则被自己家长揪着耳朵拽了回去，刘海中可没这么好的脾气，脱下鞋子对着刘光天的屁股就是两下。 次日一大早，傻柱起床洗漱时，出门就看到秦淮茹正站在水池边洗菜，看到秦淮茹的身影，傻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大早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刚嫁进来的秦淮茹。 还没等傻柱张口，秦淮茹那边已经笑着和傻柱打招呼。 “柱子起这么早，这大早上的怎么不多睡会。” 本不想搭理秦淮茹的，没想到她先打招呼了，傻柱也只能点了点头。 “嗯，习惯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9月份，距离贾家结婚已经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轧钢厂这边工作组在上个月正式进入轧钢厂，不过这一个月工作组都没什么动静，仿佛真的是来和轧钢厂合作一般，每天和工人们一起吃大锅饭，就连食堂给他们安排的工作餐都拒绝了，说是要和厂里的工人们同甘共苦。 雨水也在九月初正式去红星小学上学，刚开始小丫头很不情愿，倒也没哭着吵着不去，只不过第一天傻柱送雨水去上学时小丫头的噘着嘴都能挂水壶了。 起初傻柱还担心小丫头在学校不习惯，提前下班去学校接雨水放学，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脸上完全没了早上上学那会的不情愿。 “怎么样，还习惯吗？” 听到哥哥的话，小丫头兴奋的点了点头，她今天认识了很多小伙伴，中午还有人请自己吃了块巧克力，这东西小丫头第一次吃，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回家的路上雨水的小嘴一路上叭叭叭就没停过，一直在给哥哥分享今天自己遇到的开心事情。 兄妹两人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贾东旭推着一辆自行车，秦淮茹坐在后座上，一脸慈祥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还没等两人走进院子，就听到院里面贾张氏咋咋呼呼的声音。 “什么，真怀了？” 听到这声音，在结合刚才看到的场景，傻柱顿时想到该不会是这秦淮茹怀孕了吧，在仔细想了想棒梗，棒梗这小子是53年七月份出生的，当时易中海拉着自己忙前忙后，就连月子餐都是让自己做的。 秦淮茹生完孩子出院那会，都是易中海拉着自己去医院接的，当时付医药费的时候，易中海说自己没带钱，想让自己垫付，不过那会自己刚进轧钢厂半年多，加上每个月还易中海钱，剩下的钱都是雨水吃饭的钱，身上那是一分钱都没有。 最后还是人家医院催着贾张氏才不情不愿的付了钱，现在想想，感情那时候易中海就开始让自己当冤大头了。 等兄妹两个走进院子，就看到秦淮茹正被一圈人围着，贾张氏则是拉着院里的老娘们炫耀着自己马上要抱孙子了。 这时正在和人炫耀的贾张氏也看到了走进来的兄妹两人，自从上次自己拒绝了帮贾家做饭，贾张氏每次看到自己都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好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贾张氏看到傻柱兄妹两人走进来，冷哼了一下，本不想搭理两人，不过看到傻柱手上提着一条鱼，顿时咧着嘴一下子就跑到了傻柱面前，伸手就要去拿傻柱手上的鱼和饭盒。 “呦！傻柱你怎么知道我儿媳妇怀孕了，你看你，还买条鱼给我们，这多不好意思，。” 看到贾张氏伸过来的手，傻柱连忙把鱼和饭盒藏到身后。 “贾大妈，您儿媳妇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怀的又不是我何家的，你要是想吃鱼，菜市场里面多的是。” 第32章 德高望重 要换做其他人这样抢，傻柱早就一脚踹在对方身上了，不过换做贾张氏这种无赖，他要是敢这么做，贾张氏怕是直接躺在地上，嚷嚷着要去医院看病，顺便在讹自己一笔钱。 听到傻柱的话，贾张氏脸都绿了，嚷嚷道： “傻柱，你瞎说什么呢，小心老娘打断你的腿。” 看到贾张氏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傻柱突然觉得很开心，上一世这老东西可是为难了自己好久，从娄晓娥和娄家离开大陆之后，自己相亲几次都不成，最后在易中海的撮合下，秦淮茹答应嫁给自己。 这老东西知道自己要娶她儿媳妇的时候，当然不会答应了，他们家可全靠着秦淮茹养活，磨了好久最后还是自己答应每个月给她养老钱，加上把手上的积蓄和以后的工资都交给秦淮茹，她才肯答应。 原本以为自己手上也没几个积蓄，要是两人结婚了媳妇管工资也合理，后来才知道，人家易中海早就偷摸把何大清寄过来的钱全给了秦淮茹。 算起来那加起来钱可不少，就算何大清最开始那几年一个月只寄五块钱（第二版人民币） ，那么多年加起来也有七八百块钱，更别提何大清每个月寄回来的还不止五块钱，现在算起来，至少也有1500往上，可能更多。 这事还是自己和秦淮茹结婚之后才知道的，那次秦淮茹晚上和小当说话说漏了嘴，原本自己打算去找易中海算账的，不过秦淮茹死活都要拦着，最后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 要是当时自己知道有这钱在，雨水成年之前，自己兄妹两个哪还会过得那么苦，也就是自己当时一心扑在秦淮茹身上，没那么多脑子想这些事。 这时贾东旭和秦淮茹听到动静也是连忙走了过来，贾东旭看到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有些无奈的上前赶忙把自己老娘拉走。 “娘，你干什么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贾张氏可不管这么多，她没皮没脸惯了，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觉的害臊。 “你这小兔崽子，老娘把你养这么大，现在你不帮着我就算了，竟然还怪我。” 说完就直接扑通一下直接坐到地上，嚎啕大哭道： “老贾呀，你快看看，傻柱这王八蛋欺负我，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到底还是脸皮子薄，听到自己老娘（婆婆）的话顿时，脸色涨红，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怎么了这是，在后院就听到你们的吵吵声。” 这时一个声音在人群后响起，随后围着的邻居们让出一条路，只见刘海中挺着自己那个标志性的大肚子走了进来。 看到刘海中这大肚子，傻柱也有些无语，这年头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像刘海中这样的胖子可没几个的，尤其是后面灾害那3年，别人都瘦了十几斤，多的甚至都瘦了几十斤，整个院子唯独就刘海中，不但没瘦，甚至等灾害过去还胖了不少。 刘海中走到贾张氏面前，一脸好奇的看着贾张氏躺在地上撒泼，这时周围的人也你一言，我一句的把事情经过和刘海中说了一下。 看到又是傻柱这小子惹得事，刘海中顿时没好气的责备道： “傻柱，你贾婶好歹也算你的长辈，她要你的鱼你给她不就得了吗？” 傻柱则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停停停，打住，什么叫他贾张氏也算是我的长辈，我何家除了何大清剩下的亲戚都死光了，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贾张氏这么一个亲戚。” 听到傻柱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刘海中的脸顿时铁青着脸。 “傻柱，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可是你二大爷。” 傻柱则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你快得了吧，还二大爷，拿着鸡毛当令箭，街道办让你当管事大爷是让你调解邻里纠纷的，不是让你在院子摆谱当大爷的。”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傻柱今天竟然这么刚，顿时都觉得有些诧异，以前傻柱这小子说话虽然不咋好听，不过面对院里那些长辈，这小子说话还是挺客气的，今个这是怎么了。 “二大爷你既然这么好心，那不如你掏钱去给贾大妈买条鱼得了，二大爷放心，贾大妈肯定会感谢你的，毕竟像你这样的大好人现在可少见了。” 那边被贾东旭扶起来的贾张氏听到刘海中要给自己买鱼，顿时两眼放光的看着刘海中。 看到贾张氏眼神的刘海中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心道：“坏了，怎么这事扯到自己身上了。” 刘海中虽然没脑子，但也不傻，他和贾张氏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太了解这贾张氏是什么人了，别人可能要脸做不出这种事，贾张氏一定会，甭管多没皮没脸的事，只要有好处拿，对贾张氏来说那都不叫事。 这可把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二大妈给急坏了，可别让自家老头子给搭进去一条鱼，自家都好几个月都没吃过鱼了。 傻柱原本想看着被架在中间的刘海中怎么下台，没想到易中海这时候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易中海来了，傻柱知道就算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看头了。 “怎么了这是?” 围观的群众瞧见一大爷过来了，连忙给易中海让出一条路。 易中海走到人群中间，在看看站在人群中的傻柱和徒弟一家人，又看到几人对面正涨红着脸的刘海中，心里哪还猜不到肯定又是傻柱这小子惹事了。 “二大爷，怎么回事。” 看到易中海来了，有些下不来台的刘海中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伸手指着傻柱。 “哼！还不是这傻柱。” 听到刘海中的话，傻柱有些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 “二大爷，可真有你的，我自己掏钱买的东西，不给还成我的错了，你可真是德高望重！” 傻柱说完也不看易中海，直接朝着人群大声喊道： “大家伙给评评理，我自己掏钱买的鱼，这贾张氏上来就直接要抢，我不给有没有错。” 易中海这边经过贾东旭的一顿解释，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瞪了一眼贾张氏，这家伙净给自己惹事，要是放以前，自己站出来说几句，这傻柱肯定会同意把鱼给贾家，不过现在傻柱和他关系闹僵了，傻柱肯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当着院里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和老刘一样下不来台。 傻柱这边话刚落下，院里的人纷纷开始指责贾张氏，以前贾张氏在院里都够无赖的，不过大家伙都看在他们家孤儿寡母的份上，不愿意和这家伙计较，没想到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 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傻柱也不愿意和这群“畜生”浪费时间，有易中海在，这件事肯定闹不大，院里的人可以不给刘海中面子，但肯定会给易中海面子，谁让这家伙会做人呢。 “行了，我也不和你们浪费时间，谁爱给谁给，反正我是不愿意给。” 说完也不管易中海几人的反应，直接拉着雨水朝自家走去。 贾张氏几人听到傻柱的话脸色很是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傻柱竟然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 傻柱这边回到屋子后，让雨水收拾桌子，自己则是提着鱼走到厨房，提到开始收拾鱼。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送雨水到学校后，自己则拎着饭盒朝轧钢厂走去，红星小学就在轧钢厂和四合院中间，走路也就十来分钟。 等来到食堂，这时食堂的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还没到上班点，大家伙都坐在食堂前面闲聊着，看到傻柱走进来，大家伙纷纷笑着和傻柱打招呼，这段时间傻柱和二食堂的人也混熟了，食堂的人也都很喜欢这个年纪小但手艺好的小何师傅，甚至前段时间有几个大娘还要给傻柱介绍对象。 “柱子。” 傻柱走进后厨刚坐到椅子上，刘主任就拎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呦！今个这是什么节日，你老刘一大早就拎着一瓶酒，这是要请我喝酒？” 听到傻柱的打趣声，刘主任直接笑骂道： “去你的吧，一大早喝酒，还工不工作了，行了和你说正事，昨天李秘书交代我， 让我们食堂今天中午准备一桌饭菜，等下中午娄董要请客，这事交给你小子了，可别给我弄砸了。” 傻柱点了点头。 “行，知道了，对了有什么要求没“” 老刘摇了摇头。 “李秘书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等下写份菜单给我，我让人去准备菜。” 说完老刘刚准备离开，突然想起昨天李秘书还和自己说的事，随后一拍额头。 “你瞧我这脑子，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秘书还说今天娄董的夫人女儿也过来，让我们准备两道甜品。” 听到娄晓娥要过来，傻柱愣了一下，自从除夕那天，去娄家做过菜之后，傻柱再也没见过娄晓娥，没想到今天会过来。 “行，我知道了，等下我写好后让李姐给你送过去。” 老刘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的掀开门帘离开后厨。 第33章 娄晓娥 等老刘走后，傻柱摇了摇头，想再多也没用，眼下先干好自己的活得了。 从旁边柜子里面拿出纸和笔，傻柱思考了下，在纸上写了几道菜，娄半城这人喜欢吃，不过娄半城很少点名要求自己做什么菜，除非是客人点了，他才会让人通知自己。 这时食堂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傻柱看到李姐进来后，把自己写好的菜单递给对方。 “李姐，麻烦你给老刘送过去。” 李姐接过后看到是份菜单，于是点了点头。 “行，我现在就去。” 大概九点钟，只见老刘这边带着两个二食堂的学徒拎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傻柱看了一眼，都是自己菜单上要求的那些菜。 “行了，东西给你送过来了，抓紧时间开始准备吧。” 傻柱点了点头，等老刘走后这才起身，朝正在一旁闲聊的李姐和赵姨两人喊道： “李姐，别聊了，干活了。” 三人把食材都处理完已经到了10点多，这时只见老刘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看到傻柱在忙活，也没上去打扰他们，先是在食堂转悠了一圈，又走到傻柱身边。 “柱子，和你商量件事。”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有些奇怪，这家伙平日里遇到事可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 “怎么了？” “这不是刚才买菜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人事的孙主任吗？他托我问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空，他老娘过寿，想让你去他家帮忙做顿饭。” 孙主任？傻柱听到老刘的话在脑海中想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这孙主任是谁，合营之前轧钢厂的各部门建制并不齐全，也不是后来的那种官职，现在大家都称呼各科室的负责人叫主任，别看都是主任，这区别可就大了，就比如他们这几个食堂的主任，等到时候就是一个小股长。 可人家人事那别可不是，等合营结束，轧钢厂人事直接扩建成了一个处室，这姓孙的也变成了人事处的副处长。 只不过前世傻柱和这个姓孙的并不怎么来往，只是帮对方做过几次招待餐，这一世他还没和对方接触过，对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听到对方突然请自己去做饭，傻柱用脚想也知道这事肯定是老刘自己大包大揽过去的。 老刘这家伙就这点毛病，想升官都快癔症了，不过这也正常，换做他当这个食堂主任这么多年，肯定也想往上走一走，尤其是老刘现在也快五十岁的人了，在不走，等再过些年，都要退休了。 不过现在他对老刘的印象也不错，不像前世一样那么偏见，对方既然都提出来了，傻柱自然也要卖他一个面子。 想到这里，傻柱于是点了点头。 “行，什么时候，要做几桌。” 看到傻柱同意了，老刘高兴的点了点头。 “就后天晚上，到时候你提前点下班，等下我把地址给你写下来，你到时候直接过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带，孙主任那边都准备好了，不过这次桌数比较多，可能会辛苦点。” 刚才傻柱还只是猜测，这下子老刘的话让他肯定，这事肯定是这家伙主动揽过去的，孙主任在轧钢厂也算是红人，早些年参加过革命，不过后来腿受伤就退伍回了家，娄半城这人早些年又曾给队伍捐过东西，不知道怎么把对方给请了过来。 就算是后来李怀德掌权的时候，孙主任也没受到影响，一直安安稳稳的干到退休，算是轧钢厂领导层为数不多善终的人。 “那行，桌数多的话，那我得我上李姐他们两个一起，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到时候他们家也不知道给不给安排人，还是带着李姐他们一起去保险点。” 老刘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们食堂本身下午就够闲的，轧钢厂食堂现在只需要负责中午一顿饭，除非是厂里面有加班，才会让食堂准备晚餐和夜宵，平日里没有加班食堂里面的职工下午都是在后厨闲聊或者准备第二天要用的东西。 “没问题，这次不算你们请假，发工资的时候还按满勤发。” 老刘走后，李姐两人走了过来，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们也听到了，小何师傅能带他们去当然高兴了，不过两人从来没接过私活，一时间有些紧张。 “何师傅，我们两个能行吗？” 傻柱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行的，就和我们平时在食堂做的一样，就是到时候可能会晚点回去，不过你们放心，报酬肯定少不了你们的。” 听到傻柱的话，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以前在食堂虽然他们也跟着何大清负责小灶，不过何大清接私活从来不会带他们去，就算小灶多出来的饭菜何大清也都很少会分给别人。 “行了，快去准吧，时候也不早了，等下客人该来了。” 11点多，李秘书急匆匆的走进后厨。 “小何师傅，娄董他们到了，可以开始做菜了。” 听到娄半城来了，傻柱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炒菜。 傻柱这边刚把羊肉做好，正打算做甜品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对方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傻柱。 “真是你呀，我爹说你在轧钢厂上班我还不信。” 来人正是娄晓娥，此时的娄晓娥比半年前见到那会长高了一些，留着披肩短发和齐刘海，看到傻柱笑嘻嘻的问道。 如果按长相来说，四合院里面最漂亮的绝对是秦淮茹，娄晓娥并不算多漂亮，如果说气质这方面，出身于娄家的娄晓娥则不知道甩秦淮茹多少条街。 “娄小姐，你好，好久不见。” 看到娄晓娥，傻柱也有些开心，上一世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这一世他一直没什么机会接触娄晓娥，也就是上一次去娄家做饭才第一次见到。 娄晓娥可能是家世的原因，上一世嫁给许大茂那么些年，一直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内心，秦淮茹除了问自己借钱之外，剩下的就是问娄晓娥借钱最多，不过对方从来没和贾家计较过。 看到人家傻柱手里拿着锅铲，娄晓娥也知道自己打扰人家工作了，于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你先忙。” 看着娄晓娥远去的身影，傻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有些事就算他现在着急也没用，时间没到说出来也没用，想了下也只能摇了摇头。 等两道甜品做完后，让李姐两人端出去，傻柱则躺在椅子上想着刚才出现的娄晓娥。 现如今的娄晓娥也就十多岁，离嫁入四合院还远着呢，就算是许大茂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离两人结婚的时间最少还有十年。 上一世娄家落势之后，娄半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选择把女儿嫁给工人，吕翠和许富贵在娄家工作组很多人，自然也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刚开始两人结婚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许大茂娶了资本家的闺女，以后肯定会享福，最开始许大茂因为这事可没少在自己面前嘚瑟，还咒自己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其实还好，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直到后来结婚几年，两人也没有孩子，许大茂的态度自然也越来越差，一直到自己和娄晓娥被聋老太太关到一间屋子发生关系，两人的婚姻才算是彻底结束。 想到这里，傻柱叹了口气，如果说娄晓娥前半生的不幸是因为娄半城和许大茂，那她后半生的不幸就是因为自己，要不是自己听信易中海的话，选择秦淮茹留了下来，和对方直接去香江那还有那么多事。 看到傻柱唉声叹气的样子，后厨的大家都以为傻柱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没人敢去打扰他。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下班，傻柱收拾了下东西提着饭盒和众人说了句就离开了后厨。 时间很快来到了腊月，轧钢厂这半年期间还算平静，没发生什么大事，对傻柱来说，唯一的大事就是食堂又招了些新人。 至于老刘给的那几个招工名额，傻柱也没用到，自己连个朋友也没有，更别说亲戚了，让他把工作名额给院里的人，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 这天下班回到四合院，看到三大爷蹲在门口正擦着他那几双破鞋。 “三大爷，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您不回家准备年货去在门口转悠啥。” 这半年期间院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就算这样，易中海等人还是召开了几次大会，每次都是因为屁大点的事，好在这年头大家伙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这全院大会反倒成了晚上唯一的娱乐活动。 “傻柱是你呀，吓我一跳。” 正在擦鞋的阎埠贵突然被傻柱给吓了一跳，等抬起来头看到是傻柱这小子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我准备什么年货去，呦！你手里这提的是什么，这么香，让三大爷看看。” 看到这老东西要上手去抢自己的饭盒，傻柱笑呵呵的把饭盒藏到身后，这家伙惦记自己的饭盒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看到自己替这饭盒回来，都要上来问一问。 第34章 再临娄家 “三大爷，您这鼻子真没的说，每次我捂得都这么严实了，您还能闻着味，不过这可不能给您，这是我给雨水准备的晚饭，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总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抢吃的吧。”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朝阎埠贵举了下大拇指。 看到傻柱伸的大拇指，阎埠贵先是觉得一阵自豪，也不看看他阎埠贵是谁，随即便反应过来傻柱这小东西刚才是嘲讽自己是狗鼻子，气急败坏就要发火，没想到傻柱这小子人已经没影了。 傻柱这边拎着饭盒走进中院，前几日四九城下了一场雪，不算大也不算小，这时院里还有一些积雪没化。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秦淮茹整个一群老娘们坐在中院大槐树下面闲聊，这时的秦淮茹还没有显怀，算算日子离棒梗这小子出生还得有四五个月的样子。 上一世整个四合院所有住户里面，贾家的这三个孩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谁能想到几个没爹的孩子，愣是靠着一个寡妇老娘就让这样的家庭在九十年代实现财富自由。 自己打拼这么多年，所有的工资，加上后来娄晓娥回归四九城开饭店给自己的分红，加起来具体有多少就算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 不过他觉的在九十年代买处和现在的院子类似的四合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正在聊天的老娘们也看到了走进来的傻柱，傻柱也没搭理秦淮茹，自从上一次贾张氏想抢他鱼的那一次，他和贾家的关系已经僵的不能在僵了，就算现在碰到秦淮茹还有贾东旭他也懒得打理。 在他心里，贾家的这些人，贾东旭早晚要死，贾张氏无所谓，毕竟一个糟老太太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最多也就是恶心恶心人，不过这秦淮茹才是最麻烦的，现在能远离就院里，最好是现在就变成仇人，等贾东旭死的时候，她和易中海自然也就不会再想到自己。 秦淮茹的心机太深了，谁能想到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能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就连老谋深算的易中海都是她算计中的一员，至于许大茂就更别说了，这家伙也就耍点小聪明，哪玩的过秦淮茹。 自从他和贾家的关系闹僵之后，易中海对于贾家的投入，或者说是贾东旭的投入更大了，以前也只是逢年过节才会送点肉食，现在十天半个月都会送一次肉或者鱼。 东西看起来虽然不多，但不得不说，易中海对于这个徒弟可真算是尽心尽力了，整个胡同这么多院子，也不是没有师徒住在一个院子，可从来没看到哪个师父对徒弟这么上心的，基本上都是徒弟反过来孝顺师父，很少看到师父对徒弟这么好的。 不过他现在可不关心这些，两家人的死活现在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想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这天，一大早四合院里面就格外热闹，每到放假的时候，院里的这群孩子们就格外的兴奋，上学的时候每天起床都要爸妈拧着耳朵从床上拽下来，放假了倒不喜欢睡懒觉了，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在院子里各种嬉戏奔跑。 傻柱也被这群孩子的吵闹声给吵醒，等睁开眼发现才6点多一点，不过转眼一想今天是除夕，明个就过年了，傻柱也没了睡意，穿衣服下床。 吃过早饭又叮嘱雨水中午把饭热一热，玩的话别跑太远，随后便拎着饭盒朝轧钢厂走去。 很快就到了轧钢厂，今天是大家伙上班的最后一天，和傻柱之前在饭店上班不同，厂里面除夕这天放假，一直放到初三，初四来上班。 虽说除夕这天也要上班，不过这天车间基本上不开工，大家伙都是来打扫卫生，然后去领工资和福利，其实也没啥福利，就一斤白面，据老人说以前轧钢厂收益好的时候还发过肉，不过傻柱才来一年，也没见过。 “何师傅来了。” 傻柱刚走进厨房，食堂的人就热情的和傻柱打着招呼，自从傻柱来这一年，他们食堂的福利也好了不少，虽说这些都是老刘弄得，不过大家都明白，还是多亏了人家小何师傅。 傻柱和大家伙一一打完招呼，就看到老刘走了进来，看到人都到齐了，老刘点了点头。 “大家都静一静，今天中午我们食堂不用开火，大家等下打扫完卫生就去排队领自己这个月工资，和往年一样，厂里也希望大家能过个好年，所以提前发放这个月工资。 等大家领完工资再去我们食堂仓库领大家今年的福利，行了我也不废话浪费大家的时间，都开始准备吧，早点干完早点下班。” 等人散完后，老刘又叫住正打算离开的傻柱。 “柱子，你先等会，我有点事和你说。” 听到老刘叫自己，傻柱停下离开的脚步，疑惑的看着老刘。 “刚才李秘书过来，说等下让你去一趟厂长办公室，食堂卫生也不用你打扫了，让他们干就行了，你先去厂长那里吧，对了，等下领完工资记得来我办公室一趟，昨天别人送了一些年货，我家你婶子早就买完了，便宜你小子了。” 听到娄半城找自己，傻柱点了点头。 等老刘走后，傻柱又和李姐说了一声，这才朝办公楼走去。 很快来到新的办公楼，这办公楼是五二年下半年刚刚建成的，不过傻柱还是头一次过来，虽然都是三层，不过看着要比之前那个大不少。 等来到娄半城办公室，傻柱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只听房间里面传出娄半城的声音，傻柱这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正在看文件的娄半城抬起头看到傻柱走了进来，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和笔。 “柱子来了，坐。” 等傻柱坐下后，娄半城这才接着说道：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柱子你也来了一年了吧，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去你家里找你爹，那次还多亏了你和你师父帮忙，对了你师父身体还好吧。” 听到娄半城的话，傻柱脸上也露出笑容。 “挺好的，前两天我刚去看过他老人家，多谢娄董你惦记。” 娄半城点了点头，随后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口和傻柱解释自己今天找他过来的原因。 听到娄半城想让自己下午去他家帮忙做年夜饭，傻柱考虑下，最终也是点了点头。 从办公楼走出来，傻柱看到一堆人正在楼下排队领工资，这时二食堂的人也瞧见傻柱的身影，连忙摆手给傻柱打招呼。 “何师傅，快来，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这时轧钢厂人还不算太多，等明年这个时候，人数可是翻了一倍还多，到时候估计财务可就有的忙了。 很快就轮到了食堂的人领工资，傻柱报上自己的名字后，财务室的人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工资递给傻柱。 等领完食堂的过年福利后，傻柱拎着东西回到四合院，正在门口写春联的阎埠贵这时也注意到了傻柱手上拎着的东西，顿时两眼放光。 “呦！傻柱，怎么别人就发了一斤白面，你小子发了这么多。” 说完就要伸手来接傻柱手上的东西，傻柱当然不会给这家伙了，等到他手里，这些东西自己能不能在看到都是回事。 “三大爷，写你的对联得了，小心等会写错字又废你一张纸。” 摆脱了三大爷，傻柱拎着东西回到家里。 下午正在厨房炸丸子的傻柱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叫自己，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房间就看到三大爷正领着娄家的司机站在自己门口。 “小何师傅，娄董让我来接你。” 听到娄半城让人来接司机了，傻柱点了点头。 “那行，师傅你等下我，我炸完这点东西，一会就好了。” 等回到厨房把最后一点丸子炸好，又交代了雨水几句，这才拿着东西走出房门。 没过多久汽车就到了娄家的别墅，还是和去年差不多，没多大的变化，门口依然很是冷清，相比于这地方傻柱还是喜欢住在四合院那里，这地方豪华是豪华，就是太冷清了，平时出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时娄夫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是傻柱来了，笑着说道： “小何师傅来了，快请进。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小何师傅你了。” 和娄夫人客气几句后，傻柱跟在对方身后朝娄家厨房走去。 去年自己过来是和师傅两人一起来的，娄家并没有安排下人帮忙，不过今年只有傻柱一人，娄家特意安排了两个佣人帮忙。 “小何师傅，你看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缺的东西，你可以吩咐这两个人。” 说完娄夫人递给傻柱一张菜单。 “这些是今天需要做的菜，麻烦你了。” 傻柱接过菜单，又看了看案板上娄家准备的菜。 “没什么了，你们家准备的太齐全了，等下要是要用到什么没有的，我在让人告诉您吧！” 娄夫人听到傻柱的话点了点头。 “那行，你先忙，我先过去了，我就在客厅，等下需要有需求就让人叫我就行了。” 第35章 新的一年 等娄夫人的身影消失后，傻柱也开始穿戴准备做菜。 今天娄家让做的大都是鲁菜，还有一道谭家菜，不过在谭家菜里面算是一道很普通的菜，没有用到很奢侈的食材，娄家准备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食材，当然这普通只是对于人家娄家这种家庭来说，对于傻柱这种普通人依旧还是很贵重的食材。 光是那些反季节的蔬菜都是不是小价格，现如今四九城倒是有大棚，东单菜市场那边就有买大棚种出来的菜，不过种类很少，而且价格很贵。 年前休息那天傻柱曾经去看过，只有西红柿和黄瓜少数的几种，一斤的价格也快顶普通人几天的工资了，普通人可买不起。 光是娄家准备的这些青菜东单那边就没有，更别说这么多鱼和肉了。 傻柱先是让娄家的佣人把鸡鸭处理下，自己则开始处理牛肉。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道道菜在傻柱手中成型，不过离开饭时间还早，这些菜自然也不会这个点就端出去，不过这并不需要傻柱来操心，娄家有的是办法。 等傻柱做完最后一道羊肉煲，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4点钟了，傻柱擦了擦手，对着一旁正在忙活的两人说道： “大姨，麻烦你们去喊下娄夫人，我这边已经做完了。” 听到傻柱的话，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点了点头，随后便脱下身上的灶衣走出厨房。 没过多久就看到娄夫人领着娄晓娥走了进来，娄晓娥看到站在自家厨房的傻柱先是咧着嘴笑了下，刚想说什么就瞧见母亲正瞪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小何师傅，听下人说你叫我，怎么了。” 看到两人进来，傻柱自然也瞧见了娄晓娥的动作，朝对方微笑一下，随后便把目光转向娄夫人说道： “娄夫人，菜我已经都做完了，剩下的也没什么了，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妹妹还在家等我，我想先回去。” 听到傻柱的话，娄夫人抬头看了下时间，又瞧了瞧厨房里面正在火上煨着的菜，于是也就点了点头。 “那好，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晓娥，你带吴姐去把给何师傅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听到母亲的话，娄晓娥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刚才那个女人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两人便提着一个袋子和一个信封走了进来。 娄夫人接过女儿递来的东西，送到傻柱面前。 “小何师傅，今天麻烦你了，大过年的也浪费你时间了，这点东西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看着对方递来的东西，傻柱想了下也没拒绝，自己虽说亏欠娄晓娥，不过并不亏欠娄家，要是拒绝了，也容易让别人误会自己的目的。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娄夫人，娄晓娥，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傻柱离去的身影，娄晓娥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娄夫人给打断了。 “你这丫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在外人面前，一点大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傻柱自然也并不知道屋子里面娄晓娥正在被其母亲训斥，此时他正站在门口等着司机开车过来，娄家住在城西，比鸿宾楼还要靠西一些，这要是自己腿着回去，或者坐公车回去，等回到家天都黑了。 很快汽车开到了四合院，此时坐在车上的傻柱瞧见雨水那丫头正和几个附近院子的小孩在胡同口放鞭炮，于是傻柱就让司机师父在这里停车。 等傻柱下车后，那边正在放炮的雨水几人也瞧见了这一幕，这附近住的人家条件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工人家庭，或者收入水平差不多的家庭。 这时一个小孩伸手杵了一下雨水。 “雨水，你哥坐着小汽车回来了。” 听到小伙伴的声音，小丫头抬起头看到哥哥正站在胡同口，顿时笑着朝哥哥跑去。 “哥，你回来了。” 看了妹妹有些冒汗的头发，傻柱伸手替雨水理了理头发。 “行了，别玩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小丫头点了点头，刚好他们手上的炮也放完了，本来大家伙就差不多要散伙回家的。 兄妹两人刚走几步，突然雨水停下脚步。 “我差点忘了，哥，刚才前街王叔送过来一封信，说是咱爸寄回来的。” 雨水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掏出一封信递给傻柱。 傻柱接过雨水手中的信，看了看寄信的地址确实是何大清的地址，至于雨水说的前街王叔，正是他们这附近的邮寄员，之前何大清寄信都是直接送给傻柱的，接过几天傻柱没在家，可能是刚好在门口碰到玩耍的雨水，于是就把信给了雨水。 傻柱也没打算现在就拆开看，院里的人都不清楚何大清寄信回来的事，上一世这些信都是被易中海给截胡了，不过去年他去保城找何大清的时候就特意叮嘱过老头子，信要寄给自己。 刚准备回院子的傻柱突然想到自己还没买肉，前几天他倒是准备了一些东西，加上今天老刘送的那些年货，就差肉没买了。 想到这里，傻柱又看了一眼正抬头看自己的妹妹。 “走吧，我们先去买点东西，等回来在看信。” 听到哥哥的话，雨水也没说什么，之前爹寄回来的信哥哥也给她看过，不过自己识字不多，都是哥哥读给自己听的。 带着雨水来到四合院附近的一家菜市场，虽说今天是除夕，不过这个点还早，市场里面也是人头攒动的分外热闹。 去年是在吴家过得年，所以那时傻柱并没有准备年货，今年才算是兄妹两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过年。 雨水的新衣服半个月前就带小丫头买过了，所以兄妹两个直奔卖肉的地方，来的还是有点晚了，肉摊上已经没剩下什么好肉了，好在还剩下点猪后腿肉，正好也是用来包饺子，于是傻柱就让摊主给包了起来。 等兄妹两个回到四合院，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院里大部分住户都已经开始准备年夜饭，毕竟一年到头就这么一次机会，大家也都希望媳妇孩子能吃顿好的，所以就算是平日里过得很差的家庭，这个时候也都会咬咬牙拿出积蓄买几斤肉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今年易中海还是和贾家还有后院聋老太太一起过年，和往常年不同的是，以前年夜饭基本上都是易中海准备，今年贾家竟然破天荒的准备了一次。 易中海看着一桌子饭菜，虽然算不上很丰盛，但已经很不多了，也就没多说什么，想着今天傻柱中午回来的时候拎着那一大堆东西，易中海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原本在他的猜想中，何大清走了傻柱这小子应该听自己的话，把自己当做老子一样对待，那些东西傻柱也要孝敬自己的，结果没想到不仅不是这样，现在两家人关系还闹的很僵硬。 看到师父的脸色不对，贾东旭还以为是师父嫌弃他老娘准备的年夜饭不行，连忙小声的赔着不是。 易中海听到徒弟的话，这才舒缓了下心情，虽说傻柱那小子现在不尊敬他，但自己还有这么优秀的徒弟不是，徒弟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比傻柱那小子强太多了。 何家这边，兄妹两人回到家里，傻柱先是拆开何大清寄的信，给妹妹读了一遍，每次何大清寄信回来，雨水都要缠着自己给她读，有时候一遍还不行，还要连续读两三遍。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何大清这次不但寄回来了十万块钱，还多了四十万，信上也叮嘱兄妹两人要好好过年。 这时雨水抱着哥哥的胳膊问道： “哥，你说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和咱们一起过年，我想爸了。” 听到妹妹的话，傻柱浑身僵硬了一下，和傻柱不同的是，雨水这个年纪正是心思缜密的年纪，小孩子也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平日里小丫头也最听不得院里的人提起何大清。 傻柱伸手抚摸了下雨水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等以后有机会了哥带你去保城找他好不好。” 听到哥哥的话，小丫头脸上这才恢复了笑容。 安抚好妹妹后，傻柱也起身去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 今年只有他们兄妹两个过年，傻柱也没有准备多少道菜，四道菜足够他们两人吃了，多了也是浪费，要不然接下来几天两人都要吃剩菜剩饭。 夜幕逐渐降临，傻柱这边刚做好年夜饭，院里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远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烟花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犹如欢庆的鼓点，奏响了新年的乐章。 等傻柱拿着鞭炮带着雨水走出家门，此时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看到傻柱来了，大家也都纷纷开口祝贺兄妹两人“新年好”。 傻柱自然也不会在大过年的让大家难看，带着雨水朝刚才和自己祝贺的人也一一回了句“新年好”。 第36章 刘岚 等傻柱把炮散开，雨水则是拿着香上前小心翼翼的点燃鞭炮的引线，随后便迅速回到哥哥身边。 这时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响彻整个胡同，雨水则是躲在哥哥身后，拉着哥哥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鞭炮燃烧的烟雾升腾而起，宛如一朵朵美丽的花朵绽放在空中，烟雾随风飘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等鞭炮等结束后，傻柱笑着松开捂着小丫头耳朵的手。 “走吧，回家吃年夜饭。” 吃过年夜饭后，兄妹两人坐在火炉旁大眼瞪着小眼，主要是这个年头大晚上的确实没啥事干，不像后世那样过年吃过年夜饭还能一家人围在一起看看春节晚会什么的。 中途小丫头扛不住跑去睡觉去了，等小丫头睡觉之后，傻柱一个人包完饺子，坐在火炉旁边想着自己这一年以来的日子，也不知过来多久，院子突然传来鞭炮声，响彻整个院子，傻柱这才惊醒，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午夜12点钟。 叫醒熟睡的雨水，兄妹两人吃完饺子后，院里也是传来一阵热闹声，在雨水的催促中傻柱也拿着早就买好的烟花爆竹走出门外，这时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易中海两口子和贾家一家人也都在。 看着这群人在互相道贺，傻柱也没搭理这些人，带着雨水迈过众人朝胡同口走去，胡同口同样也很热闹，附近院子的孩子们还有一些家长都围在这里看天空中的烟花。 抬头望去，无数的烟花同时升空，绽放出各种形状，瞬间将整个夜空点亮，烟花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红色、绿色、蓝色、紫色......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在夜空中展开。 大年初一大清早，外面的鞭炮声又响成一片，傻柱也被炮声被吵醒，打开门才发现外面天都 没亮，不过四合院的人这时都已经起来了，就连昨晚贪玩不睡觉的小孩子也被父母从被窝里面清醒拽了出来。 吃过饭后大家伙也开始陆陆续续出门去拜年，兄妹两人吃过早饭，给母亲上完香后，傻柱叫着还在一旁磨叽的雨水准备出门去拜年。 四合院这边傻柱现在和四合院这边的人没什么来往，前世他这个时候和师父关系已经闹僵了，正在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等人拜年，不过现在他和易中海和仇人差不多，和聋老太太更是连话都没说过，傻柱自然也不可能再去给这些人拜年。 带着雨水走出家门，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阎埠贵正带着一家老小也准备出门，阎家在四九城虽然亲戚不多，但还是有几家远亲的，阎埠贵这抠门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错过让孩子们挣压岁钱的几岁。 当然阎埠贵肯定要给人家孩子压岁钱的，不过这家伙多精明，他这几家远亲家里大都是一两个孩子，至于有没有孩子多的亲戚，傻柱不清楚，估计就算有，这家伙可能也不会来往。 三大妈抱着还在襁褓中的阎解娣，掀开帘子走出家门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傻柱兄妹两人。 “呦！傻柱，你们这是要出门拜年去？” 三大妈和傻柱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瞧见一旁疯狂对她使眼色的三大爷。 阎埠贵看到媳妇还是和傻柱打了招呼，差点没一口老血直接吐出来，这败家娘们，他出门早，早就看到傻柱了，不过他可不想让傻柱给自己拜年，那自己不是还得给雨水那丫头压岁钱，傻柱这小子家里有没个长辈，自家这几个孩子找谁拜年去弥补回来。 傻柱则是拉着雨水朝两人拱了下手。 “三大爷，三大妈，过年好！” 三大妈听到傻柱兄妹两人的话，则是笑着点了点头，三大爷那边不情不愿的笑了笑，在雨水期待的目光中，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票子放到雨水手中。 傻柱看到钱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本来就没想过阎埠贵会给雨水压岁钱，虽说这钱就只能买块糖，但这才符合阎埠贵的作风不是。 “行了，快走吧，等会别耽搁吃晌午饭。” 生怕傻柱这小子也问自己要压岁钱，阎埠贵迫不及待的催促这三大妈赶紧出门。 看到这老小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傻柱觉得有点可笑，搞得像谁稀罕你那点钱似的。 低头看了看一脸嫌弃的雨水，这丫头估计也没想到这三大爷这么抠门。 “行了，别嫌弃了，快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兄妹两人先来到吴有贵家中，两口子看到兄妹两人过来了，很是高兴，和去年不一样，现在傻柱已经算是出师了，吴有贵虽说有心叫傻柱两人一起来过年，但也觉得不合适，所以两人今年并未叫两人过来这边过年。 傻柱带着妹妹朝师父师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雨水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在哪学的拜年的次，逗得两人哈哈大笑，边说还边掏出两个红包放在兄妹两人手上。 傻柱原本不想接的，不过吴有贵却说道： “只要你还没结婚，在师父这永远都是个孩子，行了收下吧，抓紧给师父找个徒弟媳妇，到时候你想要我都不给你。” 师母也在一旁劝说傻柱收下，毕竟一年就着一回，加上他们夫妻两个也不差钱，让傻柱别多想。 拜完年，四人坐在一起说笑了一阵，吴有贵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出去其他几个兄弟家拜年去。 初二这天是回门的日子，不过傻柱也没对象，母亲那边更没有亲戚了，傻柱自然也没地方去，就带着雨水去什刹海玩了一天。 兄妹两个一直玩到天黑，傻柱也懒得做饭，带着雨水来到最近的一家东来顺，虽说大过年的，不过东来顺的人可一点都不少。 好在两人刚到这会有一桌客人刚离开，等收拾好卫生后伙计就带着两人来到这张桌子。 傻柱也没要菜单，张口点了老几样，羊肉只点了2份，毕竟雨水饭量不大，点太多也吃不完。 小丫头还是头一次来东来顺，看到什么都好奇，涮肉的铜锅她也是第一次见，拉着傻柱问了好久，直到伙计把点的菜端上来后，小丫头这才消停下来。 吃完饭已经晚上8点钟了，等两人走出饭店，此时大街上很安静，虽说建国已经几年了，不过大街上并不算太安全，大家晚上如果没事还是很少会出门。 等回到院子的时候院中早已是漆黑一片，邻居们这个点应该都已经睡觉了。 过了初三就该去上班了，初四一大早傻柱带着懒意来到轧钢厂，休息几天傻柱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想找个地方躺着啥也不干。 “何师傅，过年好呀。” 来到食堂，此时食堂前厅大家伙已经到齐了，还有很多傻柱未曾见过的面孔，看样子这些应该是年前招的新人。 年前老刘曾告诉过傻柱等过年上班回来新人，还问傻柱要不要收个徒弟，不过被傻柱给拒绝了，虽说他现在的心态是老年人的心态，不过这具身体才不过18岁，这个年纪收徒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让外面的人怕是知道了要笑死自己。 这时老刘也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不过距离太远，傻柱也瞧不见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咳咳！静一静，年也过完了，大家伙的心也该收一收了，上班了该干活干活，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说完停顿了一下，拿起自己手中的纸看了一遍又说道：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很多新面孔，这些都是大家以后的新同事，我念到名字的答一声道，。” 说完开始念名字，这其中有些人是傻柱的老熟人，上一世三食堂的同事，让傻柱没想到的是，刘岚也在，上一世他没听到刘岚的名字，大概是这一世发生了些变化，傻柱也没多想。 老刘念到刘岚时只听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性快速答了一声道，傻柱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棉袄，梳着两根大麻花辫子的年轻女性，正是年轻时的刘岚。 等念完手上名单之后，老刘点了点头。 “刚才念到名字的人出来，剩下人去干活吧，柱子你留下。” 听到刘主任的话，那些站出来的新人顿时朝走出人群的傻柱看去。 看着人群中熟悉的面孔，傻柱不由的想起上一世在三食堂的事。 他也是53年去的三食堂，先是做了几年学徒，后来转正之后才转成厨子，不过那时候他的性格有些孤僻，说通俗点就是有些高傲，同时也有些自卑，毕竟何大清丢下他们兄妹两个跑路这件事不管什么时候说起都是一件很难堪的事。 在三食堂工作那么多年，傻柱和这些同事们其实并不熟悉，最为了解的就是刘岚和马华几人，这还是后面开始负责小灶几人才熟悉起来的。 刘岚是在六几年的时候巴结上了李怀德这条大腿，之后就开始负责食堂包间里面的事情，也算是李怀德给刘岚的好处。 第37章 轧钢厂日常 等人散完后，老刘站到这些新来的人面前，随后把一旁的傻柱给拉扯到自己身边。 “先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们食堂的何师傅，你们很多人都是今天第一天来轧钢厂，不认识何师傅，何师傅是厂里面安排专门负责我们厂招待餐的，也就是我们食堂的大厨。” 听到刘主任的话，对面的人一脸羡慕的看向傻柱，他们中间有些人不知道招待餐是什么，不过刘主任后面那句大厨他们听懂了，这些人虽然没在饭店或者食堂上过班，不过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饭店或者食堂的大厨都是很有地位的人，甚至在很多饭店的后厨里面，老板说话都没有大厨管用。 尤其是看着傻柱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甚至还没有自己看着大，都已经是大厨了，大家能不羡慕吗？他们这些人都是刚进厂，首先先要做三年学徒工，等三年学徒工过了才能转正，就算转正了，也只是帮厨或者杂工，有可能一辈子都比不上人家大厨。 当然不是说他们中间所有人都是这样，有些新人等转正或者学徒期间可能会被大厨看中，选择收为徒弟，等转正或者学厨几年也可以成为厨师，但那种机会很小，甚至可能他们这几十人之中就那么一两个人才会有那种机会。 “何师傅好。” 看到这么多人恭敬的叫自己何师傅，傻柱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平日里食堂大家伙虽然也都会喊他何师傅，但那是大家都熟悉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等人和傻柱问过好后，老刘又接着说道： “你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我，我是二食堂的食堂主任，姓刘，以后大家叫我刘主任就行了。” 说完又看向傻柱。 “柱子，赵姐老家出了点事，所以请了长假，短期内回不来，你这边小灶需要人打下手，小李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想着你是不是在挑个人，你看看是从这些人里面挑还是从那些老员工里面挑一个。” 傻柱这才发现今早没看到赵姨的身影，听到老刘的话才知道原来对方请了长假，看了下对面那些新人望向自己骐骥的眼神，傻柱思考了下，还是决定选择刘岚。 也不是因为他多喜欢刘岚，主要是后世和刘岚接触的最多，三食堂里面的那些老员工，要说手脚最麻利的，还真没人比得上刘岚，就包括现在二食堂的这些老员工，比刘岚都差的远。 刘岚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大嘴巴，前世食堂里面但凡有点什么八卦消息，十有八九都是刘岚传出去的。 要说这刘岚也是个可怜人，嫁的丈夫不着家，成天早晚吃喝嫖赌，每次回家都是要钱，公公婆婆也不管他们一家子，全家那么些嘴，全靠刘岚养活，除了婆家的这些人，刘岚还要养活娘家的弟弟妹妹和老娘。 于是傻柱伸手指了指站在人群中的刘岚。 “就她吧。” 老刘也没想到傻柱竟然会选择刘岚，要说这刘岚和他还有点亲戚关系，只不过关系有点远了，年前厂里招工的时候，也是刘岚她娘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有自己这么一个远房亲戚，提着东西找到了自己。 看在对方家庭困难，再加上和自己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老刘也是心一软就答应了让刘岚进组，不过老刘并没有打算给刘岚太多的关照，毕竟两家人虽说有亲戚关系，但很多年都没走动过了，自己能可怜她们一家给份工作就不错了，指望自己一直帮那不可能。 刚开始老刘还以为傻柱和刘岚认识，不过看到刘岚那诧异的目光，老刘也意识到两人并不认识，可能也是柱子刚好选中刘岚的吧。 “那行，刘岚，既然何师傅选你了，以后你就跟小李一起帮何师傅打打下手。” 老刘倒没多大意见，傻柱选谁对他来说都一个样子。 听到主任也发话了，刘岚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主任，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会跟着何师傅好好干活。” 老刘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交代了几句，就让众人散会，这些人只是暂时留在二食堂，一食堂那边也有新人，就等着三食堂四食堂建成后，在把人调过去。 等老刘走后，在大家羡慕的眼神中，傻柱朝刘岚招了招手。 看到何师傅朝自己招手，激动地脸都通红的刘岚跑到傻柱身边。 “何师傅。” 傻柱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装作自己第一次见到刘岚的样子问道： “你叫刘岚？今年多大了。” “21了。” 二十一了，印象中刘岚确实比自己大三岁，前世自己和刘岚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几年后，刘岚刚进厂的时候，最开始是在四食堂，后来不知道怎么得，调到三食堂，刚到三食堂那会自己还是个学徒工，和刘岚也不认识。 一直等到六几年自己开始负责小灶，刘岚巴结上李怀德之后，两人才算是相熟。 “结婚了吗？” “结婚了，已经结婚3年了，孩子都一岁多了。” 傻柱点了下头，和前世的情况大差不差，刘岚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比棒梗那小子要大几岁，一直到娄晓娥回来四九城开饭店，自己才见到。 看到何师傅的表情，刘岚还以为对方是嫌弃自己结过婚，顿时小心翼翼的问道： “何师傅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因为家里的事耽误工作。” 看到刘岚误会了，傻柱笑了一下。 “嗨！你误会了，我就是问下你的情况，你比我大三岁，以后我叫你刘姐吧，我带你去见下和你搭档的李姐，你们也互相认识下。” 看到对方没有介意自己结婚的事，刘岚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带着刘岚来到后厨，和李姐介绍了下刘岚，让李姐先带着刘岚去熟悉下后厨，傻柱躺在椅子上翻看着菜谱。 正当傻柱看菜谱看的入迷时，老刘突然带着两个学徒拎着一大堆肉和菜走了进来。 “柱子，别看了，等下厂里各部分领导会餐，东西都在这，交给你了。” 老刘一边说一边指挥两个学徒把东西放到傻柱面前。 傻柱放下手中的书，从躺椅上站起来看着老刘带过来的肉和菜，疑惑的问道： “什么情况，怎么这个点菜通知，我这也没准备东西，来的急吗？” 老刘也有些郁闷，这是刚才上头临时通知他的，这些肉和菜还都是他刚才跑了好远才淘来的。 “我哪知道，早上在食堂给你们开完会，我刚出食堂就碰到领导过来和我说了这件事，我这紧赶慢赶的才算是买了这些东西，你就随便做几道菜应付下他们得了，行了不和你说了，我那边还要去如下账，还差什么你看后厨谁闲着，让他先去买，到时候找我报销。” 说完也不等傻柱回答，老刘就急匆匆的走出后厨。 看到老刘都走了，傻柱也只能撇了撇嘴，这老刘可真能找事，厂里聚餐找你，你不会把这事推给一食堂？要知道一食堂可比他们二食堂大多了，而且一食堂的厨子也多，虽然手艺不咋地，但这对一食堂来说就是一人两道菜的事。 不过现在老刘都走了，傻柱想找人抱怨也找不到人，只能喊过来那边正在帮忙洗菜的刘岚和李姐两人。 “李姐你带着刘岚先把这些菜洗了，我再叫两个人把肉处理下。” 傻柱说完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现在已经10点钟了，就算11点半开饭，也就只有1个半小时，厂里每个部门起码2个领导，大多数都是三个领导，加起来四五十号人，怎么不得四五桌，这不是为难他吗？ 又从后厨拽来几个闲着的厨子和帮厨，傻柱让几人帮忙赶紧把肉处理了。 好一顿忙活，总算是在12点之前把饭菜给做好了，可算是把这群领导们给吃满意了，甚至还把他和老刘叫过去夸奖了一顿。 等两人出门后，傻柱拽着老刘不让走。 “我说你这刘老头，下次你能别再把这事往我们这边拦了成不，要不下次你就提前点通知，刚才都忙死我了。” 老刘则笑嘻嘻的伸出手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年轻人嘛，能者多劳，你看你做的不挺好的嘛。” 傻柱也懒得搭理老刘，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气冲冲的返回后厨。 下午没事，傻柱在躺椅上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3点钟，看了看食堂里面正在闲聊的众人，傻柱打算提前翘班。 刚拿着饭盒准备出门，没想到还没走出后厨，就看到老刘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呦！柱子醒了，来来来，和你说点事？” 说完就拉着傻柱的胳膊，连扯带拽的把傻柱给拖到一旁的角落里面。 “柱子，晚上有事吗？” 眼看自己提前下班没希望了，傻柱哪能高兴的起来。 “说吧，找我又有什么事？” 听到傻柱的怨言，老刘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这不是刚才财务室的老吴吗？找到我说是想麻烦你晚上去他家一趟，帮忙做几道菜，你看老吴都把报酬给我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票，递到傻柱手中。 第38章 张书记 过完元宵节，傻柱也是和上一世一样被厂里调过去三食堂，不过这次是过去直接负责小灶，上一世他到三食堂先是当了两年的学徒，后来转成厨子后又干了好几年才开始负责小灶。 老刘这家伙也不知道走的谁的路子，这次跟着傻柱他们一起都被调去三食堂，不过职务没多大变化，还是食堂主任，就是从原来的二食堂变成了三食堂。 三食堂的日子和以前没多大变化，傻柱还是和以往一样有招待了他就出手做做菜，没事就窝在后厨研究下何大清给的那两本菜谱，偶尔也会指点下三食堂剩下几位师傅的厨艺。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天傻柱遇到了一个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三月份，四九城的天气依旧比较寒冷，大早上傻柱搓着被冻僵的耳朵走了三食堂，看到老刘早早的站在食堂大厅里面，身旁站着的正是娄半城的秘书李秘书。 两人也是看到了走进来的傻柱，老刘顿时伸手招呼傻柱过去。 “柱子，过来，李秘书有点事和你说。”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只见李秘书先是朝傻柱客气的点了下头，随后才说道： “是这样的小何师傅，厂里新来了一位领导今天上任，中午厂长说让你做桌菜欢迎下这位新来的领导，我和你们主任说过了，他等下就会让人把菜给你送过来，麻烦你了。” 听到李秘书的话，傻柱心里也在嘀咕，这新来的领导会不会是李怀德，不过随后就摇了摇头，上一世自己没关心过厂里面的事，对于那些领导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轧钢厂也不清楚。 不过李怀德刚来的那天自己记得很清楚，那天自己正在后厨炒菜的时候，看到食堂主任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紧接着就是吩咐下面的人打扫食堂的卫生，刚开始自己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来视察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后勤处的新来了一位处长，也就是李怀德。 但那都是好几年后的事了，现如今轧钢厂的情况和上一世差不多，虽然有些变故，但基本上都大差不差的，李怀德也不太可能会提前这么多年就过来轧钢厂。 至于剩下的书记还有杨厂长，傻柱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哪年来的轧钢厂，不过看李秘书的样子，大概就是这几人，就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个。 想不明白后傻柱也懒得猜，反正等下就知道了，再说了谁来了和自己关系也不大，后面轧钢厂那些领导们，自己唯一熟悉的就只有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人，至于那位书记，傻柱在轧钢厂工作那么些年，见到的次数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 剩下的几位副厂长都是没什么权势的，平日里在轧钢厂也都不怎么爱露面，等到66年的时候，更是被李怀德给压的死死的。 傻柱点了点头，随后问了下李秘书有没有什么要求，只见对方摇了摇头，紧接着就是又和老刘交代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食堂。 等李秘书走后，老刘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就连傻柱喊他两遍都没反应，直到第三遍老刘才算是反应过来。 “啊？柱子你叫我有什么事？” 傻柱也有些无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刘这副样子。 “你想什么呢，刚才喊你两遍你都没个反应。” 只见老刘摇了摇头，紧接着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看到老刘这副样子，傻柱心里猜测这老刘会不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要说这一年内轧钢厂发生最大的事就是公私合营这件事了。 历史上虽然公私合营发生在55年，不过四九城包括国内很多重点企业并不是那个时候才合营，就比如轧钢厂一样，国家在52年甚至更早的时候可能就开始规划这件事了。 要说公私合营对谁的影响最大，那必然就是娄半城了，以前轧钢厂属于娄家或者说娄半城的私人企业，等合营改造完了，我好好的一个工厂跟我没多大关系了，换谁谁愿意。 剩下收到影响最大的，就是老刘他们旧派系的领导们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虽说傻子自己不是很清楚轧钢厂合营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轧钢厂的合营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记忆中等合营结束了，轧钢厂的领导层基本上换了一茬，也就是老刘运气好，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也没人搭理他，在加上老刘可能也没大多毛病，所以合营之后老刘没受到影响，已经还是做着他的食堂主任。 甚至等到李怀德来轧钢厂后，还巴结上了李怀德的大腿，在退休前升了一级，也算是了了老刘这些多年当官的心愿了。 傻柱还记得轧钢厂保卫处也是今天轧钢厂新增的部门，不过这保卫处虽然名义上说是轧钢厂的部门，但实际上并不归厂里面管理，由上面的保卫部直接管辖。 也就是后来起风了，上面各部门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才让工厂的人趁机拿下了保卫处的管理权，记忆中刘海中就是在那个时候当上了保卫干事，也就是一个小队长，不过就算是小队长，刘海中的尾巴都差点没翘到天上去。 要说李怀德这个人吧，傻柱其实并不是多讨厌，上一世因为刘岚的问题，加上秦淮茹利用自己，自己才对那样针对李怀德，不过这家伙后面竟然没把自己怎么样，甚至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食堂主任都是托那家伙的福。 现在想想秦淮茹找自己说的那些话，和自己曾几次见过她私底下和李怀德接触，怕是秦淮茹也想巴结上李怀德这条大腿吧，不过两人到底有没有事自己就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傻柱摇了摇头，去他丫的，李怀德都没来呢，自己想这么多干嘛，再说了现在巴不得看到秦淮茹过得多惨，操心这么多干嘛。 想明白后，傻柱走到后厨，把李姐和刘岚叫过来，叮嘱了下等下老刘会让人送菜过来，等下让他们两个处理下。 傻柱自己都过来三食堂了，自然把刘岚和李姐两人也带了过来，上一世可没有这么些事，自己在二食堂工作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和李姐不熟，等来三食堂就没见过她。 刘岚则是先在四食堂干了很久，到后来才调过来三食堂的，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现在因为自己，两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很快老刘就让人把东西给送了过来，和以往的菜差不多，不过今个老刘却没露面，傻柱摇了摇头，不过换做他是老刘这时候也要担心这些事了，毕竟他可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没事，还是干着他那个食堂主任的老位置。 中午做完最后一道肘子，傻柱让刘岚端出去后，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水。 休息了一会刚准备拿饭盒去吃饭，这时李秘书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傻柱后二话不说，上前就拉着傻柱的胳膊往外拽他。 “小何师傅，厂长叫你，快跟我走一趟。” 听到娄半城叫自己，傻柱也顾不得其他的，把手中的饭盒赶紧一扔，跟在李秘书身后朝包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自然是娄半城的声音，另一个傻柱听着不像是杨厂长那些人的，难不成自己猜错了，新来的这位领导不是后来的厂长书记？ 怀着疑问，傻柱跟着李秘书走进包间，只见此时包间内坐着几个人，娄半城则坐在主位，其他几位则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娄半城身边则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四十多岁，文质彬彬的，带着一副眼镜。 看到傻柱进来了，娄半城则笑着伸手着傻柱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老张，这就是我们食堂的师傅，今天这桌菜就是何师傅做的。” 听到娄半城喊这人老张，傻柱脑海中模糊的记忆顿时浮现出来，怪不得他刚才看到这人觉得有点脸熟，这不正是轧钢厂后来的张书记？ 只不过自己和对方没见过几面，加上对方现在还年轻，这猛然间看到，傻柱也没想起来。 男人听到娄半城的话则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傻柱。 “哦？你就是老娄刚才说的小何师傅吧，老娄说你今年才18岁，不知道小何师傅你年纪轻轻厨艺是怎么学的，竟然这么好。” 听两人相互称呼对方为老娄老张，傻柱这才发现原来两人竟然是老相识，怪不得上一世合营的时候娄半城可以全身而退，这其中可能就是这个张书记提点的吧。 “让您见笑了，从小跟着我父亲学厨，后来跟着师傅学厨，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十来年了。” 傻柱干脆直接把何大清拿出来扯皮，反正也没人知道自己小时候到底有没有和何大清学过厨，何大清现在人都在保城，不信你们自己去保城问何大清去。 第39章 合营改造 张书记听到傻柱的话点了点头，他今天第一次来轧钢厂，不过因为和娄半城是老相识，所以对方提出办场饭局，同时给他介绍下轧钢厂的领导们。 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改造轧钢厂，轧钢厂作为四九城重工业企业，上头对这次改造很重视，同时轧钢厂也是这次冶金系统的重点试点项目，他也是过来管理前段时间进来的工作组。 看着娄半城那喜悦的神色，张书记有些不忍，他和娄半城相识是在抗战时期，当时自己还是根据地的一个小小干事，娄半城给他们根据地捐过很多次物资，都是张书记负责和对方接洽的，所以两人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识了。 来之前张书记就想到了这次任务肯定不会很轻松，甚至困难重重，不过上头很重视这次改造试点，所以就算在困难他也要坚持下去。 张书记又问了傻柱几个问题，随后便闭口不言，看到对方问完了，娄半城给自己秘书使了个眼色，李秘书很识趣的带着傻柱走出包间。 回到后厨，傻柱躺在椅子上，张书记这次来的目的肯定是负责这次合营的，这也就意味着轧钢厂最多一年，甚至都不需要这么久，可能今年下半年就会完成合营改造。 对于合营改造，傻柱当然也是喜闻乐见，毕竟轧钢厂合营了，他们这些职工们自然也就是国营企业员工了，虽然明面上福利待遇没什么变化，不过暗地里的福利还是挺多的。 而且合营也是大趋势，接下来国内一直到改革之前，都是国营企业的天下，不过对于娄半城这些资本家来说，当然是不愿意公私合营的，毕竟合营这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损失的是他们这些资本家的利益。 时光飞逝，转眼就来到了53年底，这段时间轧钢厂也算是动荡不安，就连老刘这个以往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的人，这半年多脸上也不见了笑容。 不过这些和傻柱都没多大关系，这一年的时间，轧钢厂接待也多了许多，经常有各部门的人过来视察。 轧钢厂的合营尽管有很多人不愿意，但依旧在进行着，原本傻柱以为53年底就会完成，上一世轧钢厂的合营就是在五三年底完成的，但这一世却并没有。 至于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傻柱不清楚，毕竟他只是食堂的一个基层员工，这些领导层的博弈也牵扯不到他，别说他了，可能老刘这个食堂负责人都不太清楚。 这一年多轧钢厂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那些不完善的科室现在也逐渐完善了起来，就比如他们食堂以前直接归后勤管辖，但现在轧钢厂被划分为副厅级单位，后勤自然也被扩建成了处级科室。 还增加了很多以前没有的科室，比如供应科、采购科、基建科、房管科等等，其中他们几个食堂就被划分到了供应科名下，现如今供应科成了食堂的上级单位。 同样被改造的还有人事处、财务处等等，就连车间也没能幸免，不过车间要比他们食堂高一级，被划分成了科级，车间主任自然也就是对应的科长级别。 另外增加了很多新的部门，比如妇联、宣传处、党委办公室等等，多的就算傻柱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也有点记不过来，毕竟厂里不是每个部门都和他们食堂有来往的，像妇联什么的基本上和食堂没什么业务来往。 不过随着轧钢厂的合营，厂里的订单也多了许多，厂里效益好了，福利待遇自然也会上一个档次。 这天一大早，傻柱提着饭盒来到食堂，就看到大家伙正围着一起讨论着，昨天厂里不知道从哪采购来了一批活猪，准备给车间的工人们加餐的，毕竟轧钢厂属于重工业企业，车间的工人基本上都是要出大力的，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你们是没看到，昨天那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车上都是拉的活猪，我昨天听我隔壁院的人说，厂里决定今天杀猪，今天中午大家又口福了，可以加餐了。” 昨天送猪过来的场景傻柱也看到了，不过他倒是不清楚厂里会决定今天杀猪，老刘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干嘛，很少来食堂，基本上一天只露一次面，偶尔上面通知有招待了，供应科的人过来找不到老刘，都是直接通知傻柱。 傻柱也站在人群后面听着大家讨论马上要杀猪加餐的事，他来厂里快两年了，这么大规模加餐还是头一次见，之前虽然也有加餐，但基本上都是后勤直接买回来现成的肉，让他们食堂给加工。 正当傻柱思考着这次杀猪会由哪个食堂负责时，突然瞧见许久未露面的老刘这时走了进来，不过现在的老刘没像之前那样愁容满面，虽说脸色没带着笑容，但肉眼可见的能瞧见老刘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看样子这家伙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确定了这次清算没自己什么事。 这段时间轧钢厂被清算的领导可不少，基本上科级干部都被换了一茬，更别说处级了，那更是一个老人都没有。 像老刘这样的小股长，换了多少傻柱也不知道，毕竟轧钢厂现在和老刘一样的小股长可不少，数都数不过来。 “静一静。” 正在讨论的众人听到声音看到主任来了，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生怕惹到主任不高兴，前段时间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就惹到了老刘，被老刘直接发配去清理食堂污水。 看到人都安静了，老刘咳嗽了两下，这才接着说道： “上面刚才通知，每个食堂分两头猪，我们三食堂负责职工的数量是其他几个食堂的一半，所以只分了一头猪，等下李师傅你带两个人去把猪给领回来。” 说完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 “老李你会杀猪？” 老刘口中的李师傅是一食堂调过来的，四十来岁，没什么手艺，做的大锅菜味道也是一般般，在三食堂是个很不起眼的人物。 听到主任问自己，李师傅赶忙摇了摇头。 “主任你可饶了我吧，就我这小体格子别说杀猪了，它拱我一下我这条命都得没一半。” 听到李师傅的话，刚才还一脸严肃的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大家也没想到以前一脸老实的李师傅也会开玩笑。 老刘听到李师傅的话，瞪了对方一下，瞪得李师傅也是缩了缩脖子，毕竟他一个厨子，连猪都不会杀，说出去确实挺丢人的。 等人群安静了下来后，老刘又在人群扫视了一圈，三食堂这几个厨子，就老李的年纪最大，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年轻，最大的也就比傻柱大几岁，二十出头的样子，这种年纪别说杀猪了，到时候别再闹出什么笑话。 其他几个食堂一直都眼红他们三食堂，要是这次杀猪闹出什么笑话，到时候还不知道另外三个食堂的人怎么编排他们三食堂，到那时候，他这个食堂主任，脸上更是没面子。 正在当老刘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瞧见傻柱站了出来。 “我来吧。”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有些担忧，毕竟傻柱虽说手艺好，但年龄太小，一看就是没杀猪的经验，别到时候在受伤什么的。 “能行吗？实在不行我等下去别的食堂问问得了，大不了和他们借个人过来。” 虽说三食堂和其他几个食堂都是轧钢厂的食堂，不过彼此的关系并不算太融洽，主要还是因为三食堂负责小灶，食堂的待遇什么也要比他们另外几个食堂好，三个食堂早就眼红三食堂很久了，但这毕竟是上面的安排，就算他们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种情况下老刘去借人可想而知会遇到什么情况，多半先是被对方嘲笑一番，当然最后肯定是会借人，但老刘免不了要丢下人。 “放心吧，我以前跟我爹杀过几次。” 何大清哪带他杀过猪，也就小时候带他见过几次，压根就没让他上过手，前世他自己倒是杀过不少。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咬了咬牙点了下头。 “那行，你先试试，到时候实在不行你也甭逞强，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李师傅带着两个学徒就领着一头黑色的大肥猪回来了，猪都没到食堂呢，食堂里面的人早就蜂拥的跑到食堂门口看热闹。 傻柱也跟在人群后面走出食堂，看着老李等人拉回来的大黑猪，这年头国内还没有后世的那种白猪，也不是说没有，只不过很少，可能全国加起来也就百来头，这种猪当然轮不到轧钢厂了。 眼前的这种猪相比后世的那种白猪，生长周期更长，打个比喻就好像白猪可能喂养一年就能出栏宰杀，但黑猪不行，可能要喂养二年，甚至三四年才行，当然具体多长时间傻柱也不清楚，毕竟他又没养过猪，去哪知道这么多去。 但黑猪的肉质比白猪更好，做熟后还带着很浓郁醇香的猪肉原味，相比而言，白猪的肉就要差很多了，吃起来也没黑猪香，口感也相对差很多。 第40章 杀猪 这时听到动静走过来的老刘也看到了老李几人把猪带回来了，连忙吩咐老李几人先把猪给赶到食堂后面的空地上。 虽说食堂前面这一片空地的空间更大，不过等下杀猪的场面有些过于血腥，现在天寒地冻的，等下用水洗别再结冰了，中午车间的工人还要过来吃饭，到时候摔到大家也不太好。 看到大家赶着猪去食堂后面，傻柱则回到食堂准备等下杀猪要用到的工具，好在食堂里面的也备有杀猪刀，这还是年初那会傻柱让车间的一个铁匠师父给帮忙打的一套刀具，轧钢厂是有自己的铁匠师傅的，而且还不少，打的刀质量并不比外面卖的差。 等傻柱拿着东西来到食堂后面时，一群人正围着被捆的五花大绑的大黑猪讨论着中午该怎么做，甚至有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还在偷偷的伸出手好奇的摸着猪耳朵。 这也正常，像何大清他们那些三十来岁的人，基本上都是从农村过来的，不过像傻柱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出生在城里面，连乡下都没去过，更别说这些小姑娘们了，很多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见过这种场面。 正在一旁抽烟的老刘看到傻柱提着东西过来了，掐灭手上的香烟对着食堂的人开始吩咐，烧水的烧水，帮忙的帮忙，基本上没一个人闲着。 穿戴好提前准备的脏衣服，傻柱手持明晃晃的杀猪刀，走到猪面前，让周围的人散开，别等会血在溅到他们身上，等人散开后，提着杀猪刀直接干脆了当的从猪的脖子捅到心脏里。 看到这一幕，一旁胆小的一些人吓得赶忙伸手捂上眼睛。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地上的猪吃痛剧烈的挣扎，傻柱连忙大声吆喝让来几个人帮忙按住，他一个人的力气可不够，别等会在让这畜生给挣脱开就麻烦了。 只听猪发出了最后的哀嚎，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傻柱几人一身，就连地上也都是。 感觉到身下的猪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了之后，傻柱这才起身丢下手中的杀猪刀，然后朝还在看戏的众人喊道: “行了，别看了，来几个人帮忙把猪抬到灶台上退毛。“ 一旁有些紧张的老刘听到傻柱的话，再看地上的猪没了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连忙招呼远处拿桶的那几个大娘过来接猪血，这年头猪血可是好东西，不止猪血，猪的一身基本上都是宝贝，就连猪毛都能卖钱。 剩下的这点活就不用他再忙活了，腿毛那些交给老李那些人就行了，别看刚才杀猪的过程就那么一会，可把他给累的够呛。 要不是傻柱小时候跟着何大清学过几年摔跤，加上这两年在食堂伙食也不错，体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换做一般人来估计那一刀都捅不进去。 食堂后面空地上有个很大的灶台，是年初他们刚来三食堂的时候，傻柱为了以防万一，特意让老刘安排人泥的。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傻柱自己可记得清清楚楚，后面这几年他们食堂可没少杀猪宰羊，合营之后那几年四九城和草原那边开始合作，人家草原那边物资不够怎么办，就拿牛羊这些牲畜交换。 刚好四九城这边的工厂缺的就是这些东西，大家也算是各取所需，要在以前屠宰场还勉强能供应的上四九城附近这些工厂日常所需的肉，不过合营后各个工厂以及单位开始大批量招工，光是靠这几个屠宰场，可就有些供应不上了。 傻柱坐在一旁台阶上先是大口灌了一口刘岚给自己端过来的水，喝完后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看着灶台边正干的热火朝天的众人。 这时躺在地上没了丁点动静的死猪也被大家合力给抬到了灶台边上，只见老李蹲在灶台上，左手拿着瓢，右手拿着刮刀，先是舀了一瓢热水浇在猪头上，紧接着右手中的刀就顺着被烫的通红的猪皮开始往下刮毛。 下面则是有几个食堂大妈在收集被老李刮下来的猪毛，这东西厂里不稀罕要，由他们食堂自己处理，一般老刘都是卖钱或者换成其他东西，等过年的时候奖励给大家伙作为福利。 一旁看着的老刘则是焦急的吩咐灶台对面的人添柴加火，老刘虽然不会杀猪，但毕竟也在食堂干了这么多年了，知道给猪退毛的时候水必须烧开，不烧开的话猪毛烫不熟，要是烫的时间久了，猪毛会变硬，等到那时候刮刀就没用了，也不是说没用，要刮刀就要费大力气了，到时候就要用火烧，烧完后还要刮皮，既耽误功夫又浪费时间。 没过一会就看到蹲在灶台上的老李热的浑身大汗，要知道这个时候可是大冬天，四九城的冬天虽然没有东北和草原那边温度低，但也冷的够呛。 老李这一身汗有些是被热气给熏的，有些则是长时间劳动出的汗，不过这老李确实有点虚，看他这副体格子也知道这家伙干不了什么重活。 其他人也没闲着，就算是李姐和刘岚两人也在帮忙，大家轮流拎着水桶去食堂里面打水。 就这样在老刘的吩咐下，连着换了好几个厨子，等三食堂的厨子都轮完了，猪的背面还没刮完。 看到这里，一旁缓过气的傻柱也是摇了摇头，这些家伙平日里吃的可不少，怎么一到干活的时候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看到最后一个厨子也没了力气，傻柱也只能在站了起来，走到灶台边从对方手里接过水瓢和刮刀。 “我来吧。” 傻柱接过手后把猪背面没剩下多少的毛给刮干净后，又招呼众人给猪翻了个个儿。 猪肚上的毛相对于背面的毛要软很多，刚才众人刮背面的毛都用了半个多小时的功夫，肚子这边的毛傻柱一个人仅用了十几分钟就刮的差不多了。 很快整个猪都被处理好了，看着眼前已经被褪完毛的死猪，傻柱丢下手中的东西，跳下灶台松了口气。 剩下就是分解猪肉了，这就不需要傻柱在操心了，让老李带着其他厨子干就行了，这点事对他们来说倒也算不上大问题，大家可能没有处理过整只猪，但平日里在食堂处理小块猪肉的经验也不少，只不过现在小块换成大块了而已。 老刘看到猪毛被刮完了，吩咐其他几人处理猪肉，自己则走到傻柱面前，扔给傻柱一根烟。 “行了，剩下的活交给他们吧，今天辛苦你小子了，等下我做主给你两斤肉算是你今天的辛苦费。”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好家伙他这一顿忙活就换了两斤猪肉，这要是在外面干活，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看到傻柱的样子，老刘笑着伸手捶了一下傻柱的肩膀。 “你小子就知足吧，这是公家的东西，我虽然是主任，但能做主的也就这么多了，对了那些内脏等你有时间了帮忙处理下，其他人我不放心，还是你来我才放心。” 傻柱则是点了点头，内脏倒好说，先放着就是了，反正现在温度低，这些肉放个几天也不会坏，再说了，这些猪肉他们食堂都能吃个几天了，内脏也不着急做。 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今天加餐的事，中午吃饭时间，排队打饭的人还一脸兴奋的讨论着这件事，要知道这次厂里可是运来了好些猪，以后不说每顿都能加餐，但一个星期一两次总是有的。 中午吃过饭后，傻柱躺在椅子上休息了半个小时，虽说早上累得够呛，不过忙完才10点钟不到，加上中午饭也不是他做的，早就休息过来了。 下午3点钟，老刘则提着两斤猪肉走了进来，扔在傻柱面前的案板上，食堂的人顿时一脸羡慕的看着何师傅面前的肉，他们也知道这是主任奖励人家何师傅的，不过大家伙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今早杀猪人家何师傅可是出了大力。 下班后，提着老刘给的猪肉，傻柱回到四合院，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肉。 “傻柱，这....这不会是你们厂里面分你的吧。” 阎埠贵是知道轧钢厂今天加餐的事，昨天晚上院里的人下班回来就说过轧钢厂送来了好多猪，而且红星小学就在轧钢厂不远处，中午他们学校很多孩子的家长都过来给自家孩子送猪肉了，他这个做老师的哪能看不见。 知道这家伙又在惦记自己手上的肉，傻柱笑呵呵的举起猪肉在阎埠贵眼前炫耀道： “三大爷，您消息可真灵，这不是早上在食堂帮忙杀猪嘛！我们主任看我辛苦，所以就奖励我这点肉，你看这肉五花三层的，等下我准备做红烧肉给雨水补补，小丫头早就念着这一口了。” 听到傻柱的话，阎埠贵早就眼馋的双眼通红，恨不得直接把傻柱手上的猪肉给抢过来，还没等他出手，只见傻柱这小子早就提着肉一溜烟跑进了院子里面，这可把阎埠贵给气的够呛。 第41章 日常 等傻柱走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正抱着棒梗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棒梗这小子是今年年中出生的，那天刚好是周末，傻柱因为周六晚上去帮人做菜，回来已经快凌晨了，回来的时候又在家里检查腌制的泡菜和咸菜，一直到很晚才睡觉，原本想着反正明天是周末，也可以睡懒觉。 谁知道半夜突然被院里的吵闹声给吵醒，等傻柱披着衣服打开门走到院子发现贾家的灯正亮着。 没过多久就看到易中海夫妻两人急匆匆的从他们家走了出来，易中海也看到了站在何家门口的傻柱，不过只是皱了皱眉头也没多说话，毕竟他们家和傻柱现在也就比仇人强点。 听到贾家传来的动静，傻柱这才发现原来是秦淮茹要生了，紧接着就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一个跑去后院，一个跑去前院。 等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吧，就看到贾东旭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门板，易中海则是领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前院老李家的儿子。 阎埠贵也看到了傻柱，还顺口招呼傻柱帮忙抬秦淮茹去医院，不过傻柱没搭理他，只是站在门口冷静的看着他们忙活，一直等到几人抬着躺在门板上的秦淮茹出了院子，傻柱才返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大概八九点钟的样子，就听到院里贾张氏的咋呼声，加上雨水这时候从外面跑了进来，非要缠着哥哥起来帮她梳辫子，傻柱也只能起床带着雨水走到院子里面。 兄妹两人来到院子就看到贾张氏周围围着一群人，贾张氏则是在和大家炫耀她当奶奶了，其他邻居则是纷纷恭喜贾张氏。 贾张氏和大家炫耀完还特意往兄妹两人这边瞥了一眼，嘴里嘀嘀咕咕的，傻柱离得远没听清楚这家伙说的啥，不过看到其他邻居们的脸色就知道这老东西肯定是在咒他。 等到大概中午的时候吧，正在院里洗菜的傻柱就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还有老李家的儿子抬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秦淮茹回来了，秦淮茹手上还抱着一个小的襁褓，傻柱不用看就知道是棒梗这小子。 前世秦淮茹也是在这段时间生的棒梗，只不过和现在不同的是他换成了老李家的儿子，上一世他还傻乎乎的跟着易中海在医院为了贾家忙前忙后，最后易中海竟然还让他掏钱给贾家先垫付医药费。 现在的他和贾家还有易中海等人关系闹僵了，秦淮茹生棒梗易中海自然也不可能再来喊他帮忙。 虽然易中海脸上满脸都是喜悦，不过傻柱还是注意到了这老家伙看向老李家儿子的时候还是一脸怨言，当时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该不会是易中海让人家老李家儿子给贾家垫医药费吧。 要知道小李和他可不一样，何大清是丢下他们兄妹两人跑了，不管他们兄妹两人，自己和雨水说是无父无母都不为过。 人家小李可不一样，小李比自己小一岁，不过人家爹娘都在，李家的生活在院里只能算是一般般，老李身体不好，全靠老李媳妇一个人操持整个家里，不过就算人家老李身体在不好，人还活着不是。 但傻柱转眼一想，老李媳妇脾气比较软，人比较老实，从不惹事，易中海要让小李当冤大头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些和傻柱也没关系，他也没想太多。 秦淮茹也看到了提着肉走进来的傻柱，笑着和傻柱打招呼道： “柱子回来了。” 说完一脸羡慕的看着傻柱手上的肉。 要说这贾家的日子其实过得并不算差，现在虽然还没有实行工种制度，不过贾东旭已经转正一年多了，这一年多在易中海的悉心培养下，在车间也算是小有名气。 贾东旭现在的工资每个月差不多30块钱，贾家也不缺这口吃的，不过贾东旭的工资都掌握在贾张氏手里，贾张氏的为人院里谁不知道，抠的那是没得说，平日里要不是贾东旭需要营养，那是连丁点肉都不舍得买，全靠易中海支持。 秦淮茹怀孕那段时间生活过得还算不错，不过自从儿子出生后，已经有小半年时间了，贾家饭桌上看到荤腥的日子都能数的过来。 正在房间里面纳鞋底的秦淮茹透着窗户看到傻柱这小子提着肉走了进来，想到傻柱这小畜生吃好的喝好的，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自己这个做长辈的，顿时张嘴就开始诅咒傻柱。 傻柱听到秦淮茹和自己打招呼，连理都不带理的，自顾自的朝家里走去，隐隐约约还听到贾家窗户里边传来几声咒骂声，他都不需要看就知道肯定是贾张氏在骂自己。 秦淮茹也听到了房间里面婆婆的咒骂声，也只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家自从52年和傻柱的关系闹的很差后，这几年她一直想找机会修复下两家的关系，不过傻柱每次看到她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傻柱提着肉走进房间，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雨水听到开门的动静，转过头看到是哥哥走了进来，又看到哥哥手上提着的肉，扔下手上的笔就蹦蹦跳跳的来到哥哥身边。 “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想起来买肉了。” 在雨水印象里，哥哥很少会买生肉，一般兄妹两人吃的肉菜都是哥哥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 傻柱笑说道： “不是买的，厂里给的，行了你先写作业，我去做饭，晚上给你做红烧肉。” 兄妹两个又打趣了一会，傻柱提着肉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做饭。 没过多久就从何家房里传出一阵肉香味，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闻到了这股香味，不用想大家都知道这味道肯定是傻柱那小子又在做什么好吃的。 贾家，贾张氏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闻到从何家传来的红烧肉香味，把手上的鞋底往炕上一扔，又开始诅咒傻柱这小王八蛋。 这时贾东旭也提着饭盒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听到自己老娘又在骂街，有些无语。 “娘，谁又怎么着你了。” 看到儿子回来了，贾张氏这才闭上嘴。 贾东旭把手上的饭盒交给自己媳妇，从媳妇怀里接过自己儿子。 “今天中午我们食堂加餐，饭盒里面还有中午剩下的饭菜，你去热下。” 打开饭盒看到里面的肉，秦淮茹也是满脸笑容，刚才看到傻柱带回来肉的时候她就想要是自己家晚上吃肉该多好，没想到丈夫竟然带肉回来了，虽然肉比较少，但起码有点荤腥不是。 这时贾张氏突然起身走出房间。 等贾张氏出去后，贾东旭一边逗着自己儿子，一边朝秦淮茹问道： “怎么回事，谁又惹到我娘了吗？” 听到丈夫的话，秦淮茹也明白丈夫是在问刚才婆婆骂人的事，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道： “这不是对面的傻柱嘛，下班那会傻柱提着肉回来的，婆婆估计是看到了，有点不高兴。” 秦淮茹对自己这个极品的婆婆很无奈，当初她和贾东旭相亲时看到贾东旭条件还不错，加上性格还可以，还有师父扶持，以为贾张氏这个婆婆肯定也不太差。 谁知道等她嫁进来才知道，这贾张氏就是个恶婆婆，院里和她一样年纪的妇人，虽然基本上都没有出去工作，但人家都做家务活，当初她刚入门的时候贾张氏说家里的财政大权她要掌握，秦淮茹还以为她是要当家做主。 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个回事，自己这个婆婆掌握着家里的钱，却不干事，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做，贾张氏每天吃完饭就是躺在床上睡觉，醒了就去院里和那些老娘们聊聊天，然后等着到点回家吃饭。 贾东旭这才清楚刚才自己老娘为什么在骂人，傻柱带肉回来他也知道，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也看到了，他在胡同口和工友说了点事，所以回来的晚了点。 “嗯，傻柱那肉是从食堂带回来的。” 听到丈夫的话，秦淮茹有些惊讶。 “你是说傻柱私自从你们食堂带东西回来？” 要知道现在轧钢厂虽然合营还没结束，不过已经算是国家单位了，傻柱经常带饭菜回来院里大家伙都是知道的，不过都没说过什么，毕竟万一那也可能是人家中午没吃饭的剩菜剩饭。 可现在带生肉回来就不一样了，说好听点叫中饱私囊，难听点就叫偷。 贾东旭听到媳妇这样说却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虽然现在傻柱和我们家关系不好，不过我和傻柱从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他以前挺爱冲动的，不过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了性子，但傻柱从来不会偷东西，这点邻居们都知道。” 说完贾东旭又想到了厂里面加餐的事。 “我估计是厂里面给他的，你也知道昨天我们厂送来了很多头猪，都是活的，今天食堂加餐吃的就是猪肉，肯定要有人杀猪，估计三食堂的猪就是傻柱杀的，估计是食堂奖励给他的吧。” 第42章 开会 秦淮茹听完丈夫的话后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十分羡慕傻柱厨子这个行业，不过也仅仅只是羡慕，在她看来还是自己丈夫更有前途。 要知道院里工资最高的可就是一大爷了，一大爷又是东旭的师父，再过几年丈夫肯定也能做到一大爷那种地步，拿和一大爷一样的工资，到时候有了钱他们家什么东西还买不到。 两人趁着贾张氏不在，又说了一会私密的话，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紧接着就看到贾张氏带着易中海走了进来。 贾东旭看到师父来了，抱着棒梗连忙走了过去。 “师父，您来了。” 原本脸色有些铁青的易中海看到徒弟后稍微缓和了一下。 贾东旭也注意到了师父刚才进来时脸色不对，在看看自己老娘的样子，心里猜测十有八九是自己老娘刚才给师父难堪了。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原本心情有些不好的贾张氏刚才出门上厕所，等从厕所出来刚好碰到易中海从胡同口走了过来，贾张氏看到了自己钱袋子过来了，当即上前笑呵呵的拉着易中海。 “东旭他师父，家里很久没吃肉了，东旭媳妇都快没奶喂我大孙子了，什么时候你割点肉做顿红烧肉尝尝。” 易中海多精明的一个人，哪看不出是这贾张氏想吃肉了，不过心里也有点奇怪，自己上周不才让媳妇给贾家送了半斤肉过去嘛，那次是后院聋老太太经常在自己耳边嘀咕了说很久没吃揉了，说的易中海都觉得烦了，于是白天让媳妇去买了一斤多肉，回来就分了一半送给贾家。 想也没想易中海就随便应付了一句等过几天吧，刚打算回家吃饭，谁知道这时贾张氏却在他背后小声的说他抠门、小气，连点肉都不舍得买。 贾东旭怕自己师父生气，连忙让师父坐下，随后让秦淮茹赶紧去做饭，等下留师父在家里吃饭。 听到徒弟的话，易中海脸色也好了很多，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你师娘在家做了饭了，我过来是有件事和你说，等下吃过饭你和淮茹去中院开个会，我还要去找你二大爷和三大爷。” 虽然不知道师父说开会是什么事，不过贾东旭还是点了点头。 傻柱这边，兄妹两个吃过饭后，雨水很自觉的收拾着饭桌，傻柱则是坐在火炉边上烤着自己的棉鞋。 突然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傻柱放下手中的鞋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看到三大爷家的二小子阎解放站在门口。 “是你呀解放，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还是个小屁孩的阎解放搓着手，脸也被冻得红彤彤的，看到傻柱开门了，使劲跺了跺脚。 “傻柱，等下去我家开会，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 说完也不管傻柱反应，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这小子，傻柱听到阎解放的话摇了摇头，阎家现在有四个孩子，老大阎解成和雨水年纪差不多，老二阎解放还没到上学的年纪，至于老三阎解旷还是只会跟在哥哥后面到处跑的小娃娃，最小的阎解娣则是比棒梗大一岁不到的样子，连话都说不清楚。 回到家里，傻柱叮嘱了下雨水在家里写作业，他出去开会一会就回来。 说完穿好棉袄，傻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来到阎家时很多邻居已经坐在阎家客厅里面，阎埠贵则一声不吭的窝在火炉旁烤着手，本来就不大的屋子这时很拥挤。 傻柱也找了个角落坐下，和一旁前院老李媳妇聊着天。 没过多久，就看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贾张氏，易中海进来后先是扫视了下阎家屋子里的人，等目光转到傻柱坐的角落里面，稍微停顿了下，虽然时间很短，不过正在和李婶说话的傻柱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 等傻柱扭过头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坐到了阎埠贵旁边。 “咳咳静一静。” 看到一大爷两人也来了，正在烤火的阎埠贵咳嗽了两下，站起来看了看坐在自己屋子里面的邻居们。 原本就有些小的客厅，这时坐满了人，有几个来晚的甚至都没地方站，只能站在阎埠贵夫妻睡觉的房间门口。 阎埠贵原本是不乐意开这个会的，毕竟这大晚上的冻死人了，哪有躺被窝里舒服，不过架不住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要求，最终也只能点头答应开会。 “今天让大家伙过来是因为街道办那边安排了些任务，下面有请我们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讲话。” 等阎埠贵说完后，易中海站了起来。 “是这样，现在呢我们院里的住户也是越来越多了，街道办考虑到每个院子里面都有那么几家条件特别困难的，所以让我们自己拿出个章程来，就是选出院里最困难的几户，逢年过节呢，街道办都会安排人过来慰问，当然也会适当的提供一些帮助。” 傻柱听完易中海的话，这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回事，街道办的能力有限，给院里的困难户提供的帮助很少，所以就提出了让他们院里的人互帮互助。 要说他们这个院里最困难的就要数聋老太太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没个收入，平日里吃喝全靠易中海夫妻。 聋老太太的五保户就是这个时候办的，不过具体是怎么办的，傻柱不清楚，前世这个时候他光顾想着上班挣钱了，哪会去关注这些事情，再说了这件事本身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要说困难吧，自己家就自己和雨水两人，工资一平均下来，水平远超其他人。 不过当时院里的人可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还欠了易中海几百块钱，就连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拿出来一大半还债。 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外困难的就数老李家了，老李家5口人，老李媳妇每个月工资只有二十多块钱，虽然算下来平均倒也不低，但老李每个月都要吃药，实际上剩下的钱可能只有三四块钱。 剩下的应该就是阎埠贵和中院的钱家，还有后院的吴家了，但有聋老太太和李家在，轮不到他们这三家。 阎埠贵也知道轮不到自家，所以等一大爷说完后连点反应都没有，街道办的条件有限，他们这片胡同几十个院子，每个院子能帮2户就不错了，甚至可能只有一户，不管怎么算都乱不到他们家，何况老钱家和老吴家情况和自己家差不多，所以阎埠贵并不抱什么希望。 易中海扫视了一下，看到没人说话，于是又继续说道： “既然大家伙都不说，那我就提一个吧，后院的聋老太太大家也都知道，老太太呢是个孤寡老人，年纪大了，也没个工作，所以我提议老太太。” 听到一大爷提到聋老太太，底下的邻居们也都不觉得奇怪，真要说起来确实和一大爷说的一样，人家聋老太太没个工作，他们就算在困难还能比聋老太太更困难吗？ 易中海说完后也不急，他知道等下肯定还会有人要站起来，院里的这些邻居们的情况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有这机会大家肯定不会放过。 坐在傻柱身旁的老李媳妇想要站起来，不过却又不敢说，他们家的情况也很困难，要是能得到街道办的帮助，那可就好多了。 傻柱也以为下一个人会是老李媳妇，没想到这时贾张氏却站了起来。 “既然一大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厚着脸皮说下我们家的情况，我家老贾死了这么多年，全靠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东旭给拉扯大...........” 贾张氏卖着惨，甚至还掉了滴眼泪，要是不知道贾家情况的人可能还以为贾家很困难呢。 听着贾张氏的自吹自擂，坐在角落里的傻柱没忍住，扑哧一声直接笑了出来，要是这次开会是在院里，可能这一声笑没那么明显，不过这次是在阎家客厅开会，傻柱这笑声格外的响亮。 本来就有些忍不住的邻居们听到有人先笑了，顿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傻柱，你个王八蛋。” 贾张氏看到是傻柱这小畜生带头破坏自己的好事的，当即忍不住了，扒拉开自己身边的人，就要冲上去挠傻柱。 易中海眼看着场面马上要乱起来了，当即铁青着脸呵斥道： “行了，胡闹什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拦着点。” 易中海话虽然是在说贾张氏，不过眼神却死死盯着傻柱，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这会傻柱早就被易中海凌迟几遍了。 看到易中海的眼神，傻柱心里清楚，这家伙估计早就和贾张氏商量好了，上一世就是这样，让贾家平白无故得了这个一个好处，反倒是条件更困难的老李家没得到帮助。 当然贾家和聋老太太情况不一样，街道办可以给聋老太太办无保证，但不可能给贾家也办一个，反正傻柱记得在五八年之前，贾家可没少从街道办领东西回来。 眼看自己的计划落空了，有些恼羞成怒的易中海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贾张氏，刚才他从贾家出来还千叮咛万嘱咐，让贾张氏用点心，没想到被傻柱这小子给破坏了。 第43章 工资改革 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易中海在胡同口碰到了王主任，当王主任告诉了他这件事后易中海心里就起了这个念头。 贾家这些年的日子过的还行，尤其是自己徒弟转正之后收入也变多了，不过贾张氏这个人胃口太大，死死的把持着家里的钱，甚至还经常让自己给他们家买肉。 加上这些年为了在邻居们面前展示自己老好人的一面，后院的聋老太太也一直是自己照顾，如果要是能让贾家和老太太都得到街道办的帮助，他们夫妻两人的支出也会稍微少点。 被人拦着的贾张氏自然也是不甘心，朝着傻柱一边骂骂咧咧，一伸着手想去挠傻柱，不过被几个大娘给拦着，她也过不去，只能无能狂怒。 看到贾张氏还在胡闹，易中海也懒得打理她，把目光转向还坐在角落里发笑的傻柱，问道： “傻柱，你对你贾婶说的话有什么意见？” 听到易中海点了自己，傻柱原本不想回的，不过想了下，他要是现在不说话，好像显得自己心虚一样，而且现在他也不想再看到贾家得到好处，贾家现在的收入可比四合院大部分人都要高，甚至接下来几年还会更高。 于是傻柱捏着嗓子咳嗽了两下，随后便站起来。 “既然一大爷你问我，那我就说下我的意见，大家伙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谁还不知道谁呀，要说贾家以前困难我信，不过你要说说现在贾家还困难，那我倒是要问问，贾家哪里困难了。” 听到傻柱的话，屋子里面的邻居们都点了点头，刚才傻柱没笑之前大家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确实是这样，要说以前贾家的情况确实是困难，不过贾东旭都上班这么些年了，媳妇都娶了，每个月工资比他们还高，家里人还没他们多，怎么就困难了。 “一大爷，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贾东旭都上了五六年班了吧，他现在工资虽然没有您和二大爷那么多，但总比我们这些人多吧，而且老贾叔没的时候，我可记得厂里赔了不少钱，贾家这些年难不成都花光了不成，好，就算花光了，贾家算上刚出生的棒梗也才四个人，贾东旭的工资分成四份，一人也有七八万了，这困难户怎么算都轮不到贾家吧。”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房间里面邻居们的响应。 看到大家都觉得傻柱说的对，易中海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易中海原本是想让贾张氏卖卖惨，自己在助攻下，到时候把刘海中在砰起来，到时候他肯定会顺着自己，自己和刘海中两个大爷都同意，就算阎埠贵反对也没用。 至于聋老太太易中海很有把握能让她得到这次的困难名额，毕竟院子的住户没有谁的条件比聋老太太更困难了不是。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被傻柱这小子给破坏了，自从何大清走后，他和傻柱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差，傻柱这小子好像脑袋开窍了一样，完全变了性子，易中海这些年也一直在观察傻柱，不过一直弄不明白傻柱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知道贾家已经没戏的易中海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家丢掉这次困难户的名额，此时易中海心里越来越厌恶傻柱这小子。 没理会易中海的眼神，傻柱说完就坐了下来。 阎埠贵这会也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异常，要说贾家没选上很正常，不过易中海怎么感觉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是呀，一大爷，人家傻柱说的对，院里比贾家困难的又不是没有，怎么轮也轮不到贾家。” 此时的易中海听到阎埠贵的话，也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让自己脸上尽量保持笑容。 “那行，既然这样我们就接着选。” 傻柱身边，原本有些不敢出声的老李媳妇经过贾张氏的闹剧，似乎也鼓足了勇气，听到一大爷让接着选，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一大爷，我们家需要帮助。” 看到老李媳妇站起来了，易中海知道这次的事贾家是彻底没戏了，要是老李媳妇不站起来贾家可能还能圆过去，不过现在老李媳妇已经站起来了，只要不傻就知道两家谁更困难。 老李媳妇都站出来了，这困难户的名额自然也跑不掉了，接下来的时间傻柱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几个大爷在那扯皮。 等三个大爷决定好聋老太太和李家两个困难户后，时间已经差不多8点钟了，看到会已经开完了，傻柱起身拍了拍屁股，也不管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看自己那愤恨的眼神，像是没事人一样掀开阎家的门帘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两人吃完早饭，傻柱提着饭盒来到食堂。 刚走进食堂就看到几个大妈坐在大厅里面讨论着事情。 “你们听说了没?昨天我听我男人说他们主任告诉他我们工资马上要改革了。” 听到食堂大妈的话，傻柱才想起来，轧钢厂工资改革就是发生在这个时候，只不过前世这个时候轧钢厂已经合营结束了，现在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合营一直没结束，不过看样子上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轧钢厂作为冶金系统试验点，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怪不得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见到娄半城，想来估计对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的吧。 果不其然，9点多傻柱正在后厨指导一个师傅炒菜，突然老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快，大家先放下手上的工作，等会有大领导过来视察，先把我们食堂的卫生整理下。” 大家伙听到老刘的话虽然好奇是什么样的领导让老刘这么重视，不过看老刘的样子估计现在也不会和大家伙 解释，只能放下手上的活开始在老刘的安排下打扫食堂的卫生。 傻柱这边刚拿起抹布打算把自己的灶台清理下，这时老刘又小跑了过来。 “柱子，先别忙了，这点活让刘岚他们做，你跟我来。” 说完也不管傻柱有没有反应过来，拉着傻柱的胳膊就朝外面走。 老刘连拖带拽的把傻柱拖到食堂的小仓库，轧钢厂每个食堂都有自己的小仓库，里面放的都是食堂需要用到的柴米油盐，缺什么了再通知食堂主任打报告去后勤处领物资。 “怎么了，看把你急的。” 等到了仓库门口，傻柱总算是挣脱开了老刘的胳膊，老刘一边开门一边和傻柱解释道： “刚才开会领导说冶金局的大领导要过来，说是要开会讨论我们厂工资改革的事。” “工资改革，改什么革，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国内大环境工资改革是在五五年的时候，不过在这之前四九城很多工厂和单位已经开始实行这个制度，轧钢厂也在其中，这其中牵扯的很多，车间、后勤，整个厂的工资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傻柱记得也就是明年开始轧钢厂开始进行考核制度，没记错的话贾东旭就是在明年考核的时候考核到了2级工，当时贾张氏还因为这件事在院里吹了很久。 不过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个学徒工，工资改革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考核也没自己的份。 记忆中易中海也是在明年考核的七级公，刘海中则是六级，从这之后刘海中一直都是低易中海一头，一直到退休都没追上。 老刘听到傻柱的话以为他不懂，摆了摆手。 “现在和你说你也不懂 ，等到时候决定好了厂里会通知大家。” 两人带着从小仓库拿来的食材回到食堂。 “行了，东西就给你放着了，等下你可得紧着点，这次接待餐可和以前不一样，来的领导咱这一辈子可能都接触不到，小心点别出错了，要不然我可就晚年不保了。” 傻柱愣是想不起来这次接待的人是谁，前世这个点他还是个学徒，当时只记得食堂主任也是着急忙慌的让大家伙打扫卫生，甚至连中午打饭的时候，老钱都是在食堂盯着大家干活，生怕有人出错。 等老刘走后，傻柱又叫过来在一旁打扫卫生的刘岚和李姐两人，交代两人洗菜杀鱼，自己则是去准备等下要用到的调料。 很快时间来到了中午11点钟，正在后厨忙活的傻柱突然听到在门口盯梢的老刘大声吆喝领导来了，让大家注意点。 紧接着就是看到一群人黑压压的走进了后厨，傻柱抬起头看到为首的人顿时愣住了，这不正是自己记忆中最熟悉的大领导嘛。 前世他和大领导认识是在65年的时候，当时王副局长推荐自己去大领导家做菜，于是杨厂长就开着车带着自己还有许大茂一起去的军事大院。 当时许大茂还闹出了笑话，这家伙在背后偷偷说自己坏话，被大领导给听见了，直接把他给赶走了。 眼前的大领导要年轻许多，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身后还跟着前段时间刚刚担任厂书记的张书记，至于娄半城，则没看到身影。 第44章 大领导 大领导等人只是在后厨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后厨，也没有找人谈话，等这些领导们走后，后厨里面大家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这时站在傻柱旁边的刘岚则是小声的问道： “李姐，你说刚才那群人都是什么身份，就连我们厂的张书记都要客客气气的。” 李姐听到刘岚问自己，摇了摇头。 “我哪知道，你问问何师傅看看何师傅知道不知道。” 刘岚抬起头朝傻柱这边看去，却看到何师傅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也没敢出声打扰傻柱。 过了几分钟后，就看到老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情还有些激动。 “柱子，可以做菜了，书记说做好了让我们直接端进去。” 听到可以做菜了，傻柱先是让刘岚把早就准备好的两道凉菜盛出来端上去，自己则是带着李姐开始炒热菜。 随着后厨的香味越来越浓郁，一道道美食也在傻柱手里慢慢成型。 老刘则是全程在一旁盯梢，生怕傻柱哪里出错，不是说他对傻柱不放心，实在是今天来的这些领导级别太高，这要是给领导们端上一盘炒糊的菜，或者放错盐的菜，可能大领导不会说什么，但厂里的领导们肯定觉得是他这个食堂主任工作没做到位，到时候可少不了他的麻烦。 等傻柱炒完最后一道菜已经将近12点了，把最后一道菜装盘后，傻柱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水。 包间内在众人谈话间一道道菜也被刘岚和李姐两人端了上来，等到菜差不多齐了，大领导看到众人都在等自己动筷子，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套官场上的作风，不过今天在场的人可不是他们冶金局一个单位，所以大领导并未多说什么。 只见大领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炝黄瓜条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大领导发现这道的味道竟然出奇的好。 原本中午自己的老部下小张说他们食堂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大领导也没多想就点头同意了，毕竟这么多人在场，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致不是。 大领导起初以为轧钢厂食堂饭菜味道会和其他工厂一样，结果没想到这第一道菜就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当下就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一旁的张书记。 “小张，这桌菜是你们食堂的师傅做的？” 张书记突然听到自己老领导这么说，还以为是饭菜有什么问题，他可是对傻柱的厨艺很有信心的，被傻柱出了什么乱子，当下就忍不住拿起筷子同样夹了一根黄瓜条放入口中。 品尝了几下，张书记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能放下手中的筷子朝自己老领导点了点头。 “领导，是不是这饭菜有什么问题？” 大领导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自己这个手下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当即笑着解释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没想到你们厂的师傅手艺竟然会这么好。” 包间内其他部门的领导听到冶金局的这位大领导竟然夸赞轧钢厂厨子手艺好，也都很好奇，要知道大领导可是连国宴都吃过的，怎么会随便夸赞一个人呢，于是大家伙也都纷纷好奇的动筷开始品尝面前的美食。 这不尝不知道，等菜入嘴在座的人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大领导会夸奖轧钢厂的厨子。 一旁的张书记听到老领导不是觉得他们食堂的饭菜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笑着和老领导解释道： “领导，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我们厂的这位师傅今年才18岁，我第一次吃到他做的菜时也被吓了一跳。” 包间内的人听到张书记的都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大领导则很了解自己这老部下的性格，很少会和人开玩笑，这时大领导也感觉到很有趣，突然很想见下这个18岁的师傅。 于是大领导就提出了自己想见一见这位师傅的想法，这时包间内的人听到大领导的话后才发现刚才张书记并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顿时也都感到很惊讶，他们这些人里面不乏有些擅长美食的人，可自己以前接触的那些手艺好的厨子，哪个不是三四十岁往上，这还算是比较年轻的了。 听到老领导的要求，张书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刚端着一盘菜走进来的刘岚说道： “你去把小何师傅带过来，就说领导想见他。” 刘岚听到领导要见何师傅，也不敢怠慢，急忙点了点头。 正在后厨歇息的傻柱突然被刘岚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只见刘岚慌慌张张的跑进后厨，一旁的刘主任则是很不满刘岚的样子，呵斥道：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今天有领导在场？” 刘岚则没搭理老刘的话，朝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傻柱说道： “快，何师傅，书记说领导要见你。” 傻柱听到领导要见自己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老刘就不淡定了，拉着还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傻柱就催促道： “快走，别让领导们等着急了。” 包间里面，张书记已经和老领导解释了下傻柱的基本情况，听到张书记提到王副局长，大领导这才想起来，去年小王去自己家汇报工作的时候，好像提到过轧钢厂的厨子，不过当时自己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小王说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小何师傅吧。 等傻柱走进包间后，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看到大领导熟悉的面孔后，傻柱虽然内心有些激动，不过依旧表现的很平淡。 说起来大领导绝对算的是他的贵人，前世要是没大领导帮忙，娄家可能在许大茂举报之后就没了，娄晓娥可能会幸免下来，不过娄半城在当时的形势下，绝对不可能幸免，就算没死，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大领导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牵连，十年的时候去了南方，一直等到改革开放前夕才回到四九城。 傻柱走进来后，在座的领导们纷纷好奇的看着他，刚才他们这些人虽然去了后厨，不过谁会去注意一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少年。 “小何师傅，听说你今年才17岁，我很好奇你的厨艺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看着一屋子都在打量自己的领导们，傻柱表现的很淡定，毕竟前世他也经常去大领导家做菜，比他们级别还高的领导也见过，后期开饭店经常接触天南海北的人，也算是见过世面。 “我父亲就是厨子，年幼的时候就跟着我爹开始学做菜，后来十几岁我爹送我鸿宾楼跟着我师父学做川菜，一直到进厂前都在饭店学厨。” “哦？那你为什么没留在饭店上班选择来厂里工作。” 大领导很好奇这个小师傅既然手艺好，为什么不选择去饭店，要知道这个年头包括以前也是，但凡有点手艺的人都不愿意进厂，各行各业基本上都是如此，厂里太过安稳，工资相对于外面也要低一些。 “说出来可能让领导们见笑，我在饭店还是个学徒，没有工资，我爹前些年结婚去了外地，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妹妹要养活，我怎么样都好说，可妹妹还要吃饭，所以选择进厂。” 听到傻柱的话，大领导突然很欣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为了养活妹妹放弃大好的前途选择进厂，至于他父亲做的事，大领导则是没有评价，毕竟他只是个外人，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去评论。 傻柱并未对大领导隐瞒，再说自己家这点屁事厂里面基本上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大领导有心查，很容易就能知道。 张书记对于傻柱的回答也很满意，他原本有些担心傻柱面对这么多领导们会紧张，没想到傻柱要比他想象的好的多，以前他虽然知道傻柱手艺好，但从来没关注过，毕竟轧钢厂现在也有六七千号人，他要是每个人都关注下，那他每天什么事都别干了，就坐在厂门口看人算了。 大领导又问了傻柱几个问题，傻柱一一回答了对方，听到傻柱的回答，大领导则是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满意，年纪小手艺好，为人也不骄不躁。 等傻柱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大领导朝张书记说道： ”给小何师傅倒杯酒，我要敬他一杯。” 张书记听到老领导的话点了点头，站起身倒了一杯酒放到傻柱面前。 “来，小何师傅，我敬你一杯，也算是谢谢你今天帮我们做的这一桌美食。” 傻柱接过张书记倒的酒，听到大领导的话立刻笑着道： “哪能让您敬我，应该是我敬您。” 说完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大领导也笑着喝完手中的酒，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张书记见此让秘书带着傻柱出去。 等傻柱走出包间口，在门口早就有些等不及的老刘立马窜了上来，紧张的拉着傻柱的胳膊问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领导没说什么吧。” 和傻柱一起出来的秘书笑着和刘主任解释道： “放心吧刘主任，领导们对何师傅很满意，你放心吧。” 第45章 捐款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转眼离大领导来轧钢厂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四九城也进入了腊月中，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 这天傻柱下班拎着饭盒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街道办王主任正和几个街道办的人一边说一边朝胡同外走。 “王姨，你们怎么过来了。” 王主任听到声音才注意到是傻柱这小子，笑呵呵的说道： “是你呀柱子，这不是前段时间评选的困难户嘛，马上要过年了，我们街道办过来看下他们，刚从你们院里聋老太太家出来。” 听到王主任的话，傻柱点了点头，这街道办资助困难户一直持续到58年，后来具体有没有在资助，傻柱就不是很清楚了，他们院子虽说有两户，但聋老太太靠易中海夫妻两个照顾，街道办送的这点东西对易中海来说有没有都一样。 至于李家，这几年确实是困难，不过老李家的儿子小李马上要毕业了，小李和许大茂一样，都是同一年进的轧钢厂，不过小李是进的车间，许大茂是跟他爹学放电影。 说起许大茂傻柱这才想起来，许富贵也进厂有1年多了，也不知道这家伙走的谁的关系，现在是轧钢厂唯一的放映员，前段时间还去外地学习来着，许大茂可没少嘚瑟。 “对了柱子，我差点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前几天下大雪，街道很多院子房子都出了点问题，你们院子里面也有好几户房子都出了问题，你们家没事吧。” 他们街道这些院子的房子，建的时候短的都有将近百年，长的就更不用提了，很多房子早已年久失修，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怕遇到暴雨暴雪这种，遇到地震就更别说了。 76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街道办这边可塌了不少的院子，傻柱记得地震那会贾家的房子可就出现了问题，当时还是自己掏钱给贾家修的，还有后院一家更是塌了一堵墙。 “我们家没事，谢谢王姨关心，房子我爹在那会找人修过，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王主任听到傻柱的话点了点头，刚才她们去后院看聋老太太的时候，易中海就提到了这件事，原本王主任是想他们街道办找人帮忙修下，不过易中海却把这件事给拦了过去，有人负责王主任当然高兴了。 “那行，你们家没事我就放心了，老易还说明天要让你们院里的人一起帮忙修房子。” 两人闲聊了一会，大都是王主任在问傻柱，傻柱答，眼看天色已经擦黑了，王主任笑着说道： “那行，我就先走了，街道办哪还有点事。” “好，王姨慢走。” 看着王主任远去的背影，傻柱苦笑摇了摇头，这易中海和前世一模一样，前世也是把修房子的活给揽了过去，当时还是自己帮忙做的饭。 第二天早上8点钟，傻柱正在家里准备中午用的饺子馅，突然听到自家门被人敲响。 “来了。” 傻柱随口应了一声，丢下手上的菜刀，擦了擦手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自己门口。 “傻柱，出来开会。” 听到开会，傻柱一点也不意外，昨天王主任说他们院子要修房子，易中海肯定不会自己掏钱给大家伙修房子，那只剩下捐款这一方式了。 “得勒，我现在就去。” 傻柱回到房间，和正趴在桌上写字的雨水交代了几句，穿上棉袄来到院子。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刘光齐和刘光天两个半大小抬着一张桌子从后院走了过来，放到中院凉亭下面，随后就看到易中海三人从易家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等人差不多到齐了，不过这次没让阎埠贵或者刘海中说话，只见易中海自个站了起来说道： “前几天下雪，咱院里有几家房子出了点问题，正好昨天街道办王主任过来说了这件事，我们院里两家困难户聋老太太和前院李家的房子都出现了问题，于是我们三个大爷早上商量了下，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希望大家都伸把手，帮两家修整下房子。” 易中海话刚落下，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不知道从哪整出来一个大红色的箱子，上面还写着捐款箱，三大爷把箱子放到桌子上面，随即大声吆喝道： “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下，这次捐款的钱全部用于给两家修房子，要是有多余的钱，也都给他们两家，算是大家对困难户的支持。” 三大爷说完看向坐在中间的易中海，只见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五万块钱递给三大爷。 “既然这样，我作为一大爷就给大家做个表率，我先来，我捐5万块钱。” 一大爷捐完钱就听到坐在人群里面的贾东旭叫了一声好，随后便带头鼓起掌。 三大爷又不知道从哪掏出纸和笔，写下易中海的名字和捐的钱，随后便抬头看向二大爷刘海中，显然他们三个早就商量好了。 二大爷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一张五万钱递给三大爷。 “我也捐五万。” 底下又是一阵叫好声，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刘光齐几人。 等鼓掌声停下后，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桌子后的三大爷，三大爷也是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 “我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比不上一大爷和二大爷，我捐一万吧。” 三大爷捐完后虽然鼓掌声小了很多，但大家伙也都没说什么，毕竟阎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全靠三大爷一个人的工资养活。 上一世三人捐完就是傻柱带头捐的钱，不过傻柱这次可不打算做这个出头鸟，而且上一世他带头也是易中海提前找的自己，要是没出意外的话，这次带头的应该是贾东旭吧。 果不其然，三位大爷捐完后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贾东旭站了起来。 “我捐三万。” 三大爷看到贾东旭都捐了三万，老脸也是一红，毕竟他作为一个管事大爷，捐的还没有人家贾东旭一个晚辈多，说出去都有点丢人。 看到贾东旭捐了三万，大家伙也都很惊讶，不过让众人更惊讶的是，贾张氏竟然没阻止，要知道贾张氏可是一毛都不拔的主，在大家的印象里面，贾家能捐五百都不错了，现在贾东旭捐了这么多，贾张氏竟然连句话都没说。 贾张氏也不想让儿子捐这么多钱，不过这钱也不是自己出的，贾张氏虽然心疼但也能接受，昨晚一大爷找到他们家，说了捐款的事，并拿出三万块钱给了自己儿子，等易中海走后，母子两个商量，贾张氏的意思是要捐五千，剩下的二万五留着家里买肉吃，不过贾东旭不同意，非要坚持捐这么多。 这可把贾张氏给气的不轻，最后实在拗不过儿子，也怕因为这件事儿子生自己气，毕竟家里现在就儿子这么一个男人，自己还要靠儿子养老，只能点头答应了。 看到贾东旭带头，其他住户也陆陆续续的捐了钱，不过钱都不多，多的也就五千，少的一两千。 看到人都捐的差不多了，傻柱也从口袋里掏出两千递给三大爷，三大爷看到傻柱递过来的两千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在纸上记了傻柱的名字。 等人全部捐完后，三大爷开始统计数额，很快就算完了，把钱全部整理好后放到桌子上。 易中海看到三大爷统计完了，又说道： “好了，接下来就是修房子的事，今天刚好是周末，现在时间还早，等下让三大爷带人去买材料，等吃过中午我们就开始动工，对了要是谁家也想趁着这次机会修下房子，等下去三大爷那里报名，下午要是时间充裕的话，大家伙帮忙搭把手，不过提前说好，除了李家和老太太家，剩下的人要修房子需要自己掏钱买材料。” 听到自己也可以修房子，底下有些人顿时露出心动的神色，这次院里房子出问题的可不止这两家，还有几户也有些问题，原本自己倒是可是慢慢修，不过时间比较长，要是请人的话还要掏钱，有这次免费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傻柱也懒得管他们怎么折腾，院里二十来户，每家出一个人帮忙，那也有20个人，到时候少自己一个也没人知道，正好刘岚昨天给他介绍了一个私活，他下午本来也是要出去的，还不知道几点能回来。 等吃过中午饭后，傻柱叮嘱了下雨水，要是等下谁来找自己，就是说厂里来人把自己叫走了，说是厂里有领导来了，自己要去做饭。 果不其然，傻柱刚走没几分钟，阎埠贵就过来敲门了。 等开门看到是雨水后，阎埠贵问了句“你哥呢” 小丫头按照自己老哥交代的话说给三大爷听，阎埠贵听到傻柱这小子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总不能让人家傻柱因为院里的事耽误厂里的工作吧，于是只能找到一大爷说了下傻柱的情况。 易中海听到傻柱有事出去了，有些恼火，他还想让傻柱晚上帮忙做顿饭，不过现在不可能了，只能在找其他人了。 第46章 主任 时间很快来到了除夕这天，和往常年一样，傻柱也是一大早来到食堂。 今天食堂不用开火，所以三食堂的人都坐在前厅里面聊着天，傻柱和刘岚两人坐在一旁说着最近的收获。 这段时间3个人有空就去外面接活，当然大部分都是刘岚接受的或着以前傻柱帮忙过得东家介绍的。 每次出去傻柱都会带上李姐，毕竟从他进轧钢厂开始，李姐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帮忙，李姐家也不富裕，傻柱也是能多帮点就帮点，钱他是给不了，加上每次去帮人做饭东家也都很大方，每次也都能分两人个一万两万的。 刘岚这一年以来收入也不低，别看她现在拿的是学徒的工资，不过跟着傻柱出去做饭可没少挣钱，一个月少的有三四回，多的十来回的都有，加起来一个月也有个三十多万的收入。 两人现如今脸上的笑容要比以往多的多，毕竟收入多了，心情自然也好了，食堂的人也都很羡慕两人。 两人正坐在一边商量着等会下班了去给孩子们制办几身新衣服，这时老刘走了进来。 老刘也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脸上都止不住笑容。 “大家静一静，今天是除夕我们食堂不用开火，和往常年一样，大家打扫完卫生就可以去财务处领工资了，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在这里我提前祝大家新年好，好了，散了吧，都去忙活吧，柱子你留一下，有点事和你说。” 等人都散完后，老刘兴冲冲的拉着傻柱走到食堂门口。 “小子，多亏了你，我明年就不再做这个主任了。” 看到老刘那张乐开花的脸，再加上她说的话，傻柱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升职了，前世这家伙升级还是在李怀德进厂的时候，不过那都是几年之后的事了，没想到这家伙现在竟然都升职了。 “行呀老刘，升哪去了，不会是去部里了吧。” 听到傻柱的打趣，老刘笑骂道： “去你的吧，还部里，采购科缺个副科长，上头让我明年开始去采购科担任副科长。” “恭喜你呀老刘，采购科可是个肥缺，没想到你踩了狗屎运，竟然去了采购科。” 以前轧钢厂的采购都是由后勤直接负责的，里面的猫腻可不少，不过今年张书记进来后整改完，现在已经成立了专门的采购科，虽说这种情况好了很多，但相比于其他岗位，采购科还是不可多得的肥缺。 要知道采购科可是负责这厂里办公用品、劳保用品、还有他们食堂的食材等等，对面接触的部门不计其数，要说这些人不拿好处 ，谁信呢，上面也知道，不过采购科事关全厂，太过重要，只要采购科没出什么大问题，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张书记刚才让人来通知，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三食堂的主任十有八九是让你接手，说起来我都羡慕你小子，你今年才十八岁，就当上领导了，老子当年当上食堂主任那会都四十多了。” 和老刘又打趣了一会，傻柱踩着雪朝张书记办公室走去。 这还是张书记来轧钢厂第一次找他，而且两人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张书记刚来那天，娄半城请他吃饭，第二次是大领导来视察那天。 对于张书记这个人，傻柱并不是很了解，毕竟前世自己和他也没见过几次，厂里主事的也都是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人，张书记很少露面。 傻柱来到办公楼张书记门口，上一次过来还是去年娄半城找自己那会，不知不觉又一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请进。” 正在处理文件的张书记听到敲门声，抬起头摘下眼镜，看到是傻柱走进来后，张书记笑着说道： “小何师傅来了，坐。” 面对张书记傻柱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面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自己不了解这个人，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等傻柱坐好后，张书记这才接着说道： “你们食堂主任老刘从明年开始就要调去采购科了，食堂主任这个位子空缺了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书记，我就是个厨子，谁当这个主任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管做菜就行了。” 听到傻柱的话，张书记笑着点了点头，让傻柱当这个食堂主任也是他突然想到的。 自从老领导在轧钢厂吃过傻柱做的菜后，前段日子他去拜访老领导还听到老领导提到过傻柱，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想带傻柱去老领导家在给老领导做顿饭，不过因为老领导突然去了南边，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 昨天厂里开会的时候，直管后勤的副厂长突然提出采购科现在还缺一位副科长，本来张书记也没当回事，毕竟一个副科长而已，谁来做这个副科长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最后的投票结果是三食堂主任刘主任担任这个副科长一职，这样下来三食堂的主任位置就空了下来，厂里一时半会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这半年来厂里虽然整改的差不多了，但对于人才的缺口还是很大的。 张书记进厂的时候，大学生分配已经结束了，轧钢厂虽然有新入职的大学生，但都是负责技术或者文宣的，后勤并没有分配，就算分配了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也没办法胜任这个职位的工作。 等回来后张书记就突然想到了傻柱这个人选，食堂主任和采购科副科长不同，他是可以直接任命的，毕竟就一小小的食堂主任，在他们这些厂领导眼中，甚至都算不上一个领导。 “你进厂的时间也有几年了，这几年你的表现也不错，你来做这个食堂主任也够资格，加上厂里有些领导也有意让你做这个位置，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好。” 听到梁书记这样说，傻柱自然也不会继续拒绝对方，毕竟升职谁不愿意，每个月还能多拿点工资，就是食堂的破事有点多。 从梁书记办公室走出来后，傻柱的心情莫名的有些高兴，人生大三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老婆自己是没有，发财嘛这几十年是别想了，只能升官了。 等傻柱回到食堂，这会大家伙也都把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过大家伙还都不知道傻柱要升职的事，自然也没人恭喜他。 中午傻柱拎着厂里发的东西回到四合院，正在门口打秋风的阎埠贵看到傻柱手上提的东西，立刻眼红的围了上来。 “呦！傻柱，这肉是你们厂里发的？我怎么没看到一大爷他们有。” 傻柱翻了个白眼，轧钢厂各个部门有自己的过年福利，厂里给的东西就一斤白面，连包顿饺子都费劲。 “三大爷，人家车间有人家自己的东西，我个食堂的哪能和人家一样。” 眼看三大爷还要伸手，傻柱哪能让这老家伙把自己这点肉给拿走，随口几句打发了对方，便朝中院走去。 兄妹两个刚吃过饭，就听到阎家二小子在自家门口大声吆喝。 “傻柱，有人找你。” 听到有人找自己，傻柱让雨水先收拾桌子，自己则是走出家门，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不过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您好，您是？” 对方看到傻柱出来了，很热情的伸出手走了上来。 “你是何师傅吧，我爹让我来找你，我叫娄晓光。” 听到对方的名字，在看看那几分相似的脸，傻柱这才确信对方应该是娄晓娥的哥哥。 要说他也见过娄晓光，还是在前些年第一次去娄家做饭的时候，当时对方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几年不见变化很大，傻柱也有些不敢认。 “哦哦，不知道娄董找我有什么事？” 傻柱也很久没见过娄半城了，上一次见到娄半城还是在张书记刚进厂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了。 “我爹说想麻烦何师傅去我家帮忙做顿饭，和往常年一样，不知道何师傅下午有没有时间。” 看到对方是来找自己去做菜的，傻柱点了点头。 “那行，你稍等我下，我和妹妹少说两句就走。” 交代了雨水几句后，傻柱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出房间，跟在娄晓光身后坐上汽车。 汽车很快就到了娄家的别墅门口，环境倒是没多大变化，只不过比起往年显得更加冷清了。 娄家的院子也没了以往在院里打扫卫生的佣人，看样子娄家已经把大部分佣人都给辞退了，也对，毕竟娄家最大的产业轧钢厂都已经没了，娄半城要是在看不明白形势，那真对不起他在商海混了这么多年。 开门的正是娄晓娥，现在的娄晓娥已经十五六岁了，比去年见到时愈发有以后丰满的样子，个子也高了不少，以前的娄晓娥留的都是长发，现在留的则是傻柱很熟悉的短发。 “呀！何师傅是你呀，好久不见。” 傻柱看到是娄晓娥，心情也好了很多。 “娄小姐，好久不见。” 第47章 年 跟在娄晓娥身后走入娄家，原本傻柱以为娄家只是辞退了大部分的佣人，没想到等他走进房子注意到娄家竟然一个佣人都没有，显得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尤其是在大冬天这种季节，娄家显得特别冷清。 要知道以前他来的时候，那次娄家房子不是热热闹闹的，客厅里面也都是佣人在忙碌，没想到娄半城竟然把所有佣人都辞退了。 怪不得前些日子在院子里他经常能看到许大茂他老娘的身影，显然对方现在已经不再娄家工作了。 “妈，小何师傅来了。” 娄晓娥带着傻柱走到客厅，只见娄夫人正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客厅发呆，听到女儿的声音抬起头看到傻柱后，脸上露出笑容。 “小何师傅来了，麻烦你大过年的还特意跑一趟，晓娥，快给何师傅倒茶。” 前世他第一次见娄晓娥还是在她和许大茂结婚那天，对于娄家更是一次都没来过，并不清楚娄家公私合营之后的情况。 看到娄夫人现如今的样子，显然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容貌也憔悴了许多，不过这也都是傻柱瞎操心的，毕竟人家娄家现在就算过得再差，还能比他过得更差嘛，要知道轧钢厂虽然已经不是娄家的了，但国家还是每年都会分给他们相应的股份，只不过没有以前舒坦了而已。 “夫人客气了，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做菜吧。” 听到傻柱这样说，娄夫人也只能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女儿吩咐道： “那行，晓娥你带何师傅去厨房吧，我去书房和你爸说一声何师傅来了。” 娄晓娥点了点头。 “好，那何师傅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朝厨房走去。 等来到厨房后，娄晓娥指着厨房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菜对着傻柱说道： “何师傅，东西都在这了，你看下还缺什么不缺，等下我去准备。” 看了下案板上的菜，傻柱朝娄晓娥点了点头。 “不缺什么，你们准备的东西很齐全。” “那行，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何师傅了，等下需要帮助，你直接喊我就行了，我就在客厅。” 看着娄晓娥离开厨房后，傻柱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着手处理娄家准备的食材。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和往常年不同，今年只有傻柱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以往两个个小时的工作量他一个人足足慢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做完。 等做完最后一道菜，傻柱抬起头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已经3点钟快四点了，傻柱也不敢在耽搁时间，把最后一道菜煨在火上，收拾完厨房的卫生，这才走出后厨。 “娄夫人，菜做好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我帮忙的。” 傻柱来到客厅，此时客厅里面只有娄夫人一人，并未看到娄晓娥以及其他人的身影。 正在想着事情的娄夫人听到傻柱的声音，抬起头看到傻柱正站在客厅里面。 连忙挤出一副笑容对着傻柱说道： “何师傅你忙完了，看我这脑子，光顾想事情忘了去后厨看看了。” “娄夫人要不您去厨房看看，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妹妹还在等着我。” 看到傻柱要走，娄夫人也没再说什么，还是和往常年一样，让娄小娥提着几袋东西递给傻柱。 傻柱也没拒绝，娄家虽说现在光景不太好，但这点吃食对娄家来说真不算一回事，所以很痛快的收下了娄小娥手上的东西。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何师傅你了，等以后有时间了在上门感谢。” “娄夫人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和两人告辞后，傻柱提着东西走出娄家大门，这时娄家门口早就已经停着一辆汽车，显然是娄家安排送自己的。 很快汽车来到了南铜鼓巷胡同口，因为胡同里面有很多孩子在，所以傻柱没有让娄晓光开车进去，只是让对方在胡同口放下自己。 等下车后傻柱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开始已经飘起了雪花，路面上也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胡同里面一些小孩子正在嬉戏打闹，一些调皮的故意把手上的鞭炮碰到行人脚下，惹来路过的行人呵斥。 现在雨水这丫头也慢慢长大了，越来越文静了，今年傻柱买了不少的烟花爆竹，不过小丫头都没怎么动，前两年还和院里的孩子们把鞭炮一个个拆下来放，今年连看都不看。 等回到四合院天上的雪花也是越来越大，瞅这样子，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路上的雪就能没脚脖子深了。 此时院里还有一些孩子正在打雪仗，要说这过年最开心的就是孩子们了，过年也是过孩子们。 贾家门口贾东旭正扶着棒梗一步一步学走路，易中海等人也站在一旁一脸笑容。要不是不知道贾家的情况，可能还真觉得这一家子幸福美满。 看到傻柱走了过来，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原本正在站在易中海对面的阎埠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身看到傻柱走了过来。 “呦！傻柱你这大过年的又跑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傻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出去办点事，三大爷你们先聊，我回去还要做饭。” 走进中院水龙头那里正围着一些邻居冒着雪在水池边给饺子馅滤水，四九城过年的饺子馅基本上都是白菜萝卜的，过年大家开心都会加点肉馅，这年代很少能看到纯肉馅，一个是加点白菜更香，最重要是穷，物资不富裕。 正在家门口和隔壁院子一个小姑娘堆雪人的雨水也看到了自家哥哥回来了，立马笑着迎了过来。 “哥，你回来了。” 带着雨水回到家，此时窗外的雪花也是越下越大，傻柱记忆中过年下雪倒是不少，但下这么大的雪很少见。 随着雪越下越大，院子里面也安静了下来。 年夜饭傻柱还是和去年一样，只准备了4菜一汤，对于兄妹两人来说，这四道菜都吃不完，再多也是浪费。 四合院里可不是谁家过年都能吃这么好，就比如阎家，一家6口人分两碗饺子，这还是闫解娣吃不了的情况。 阎解成扒拉完自己碗里的饺子，眼巴巴的看着爹娘和两个弟弟吃饺子，这事三大妈也注意到了老大的目光，把自己碗里面仅剩的几个饺子分了2个给老大，剩下的给了老二老三。 和阎家情况差不多的可不在少数，现在四合院家中条件好的就是一大爷二大爷许家，三大爷他不抠门不行，不抠门可能到月底一家人就要饿肚子。 54年新年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到了上班的日子，初四上班第一天，傻柱担任三食堂主任的事就传遍的全场。 正在车间带徒弟的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在了原地，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惊愕、失落、不可置信都有，就连一旁站着的贾东旭听到这个消息都吓了一跳。 同样在一个车间里面的刘海中得知傻柱做了食堂客人，直接就爆了粗口，直嚷嚷老天瞎了眼，凭什么傻柱这小子能当上主任，不过这个也最注定没人能回答他。 厂里的领导但是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而已，还掀不起什么大的浪花。 三食堂众人也是喜气洋洋，大家伙纷纷对这傻柱祝贺道： “何师傅，恭喜呀。” “还叫何师傅呢，现在是主任了。” “哦，对对对，瞧我这脑子，应该是何主任。” 听到众人的恭喜，傻柱也是笑着和众人打趣了一番。 今天第一天上班还是和往常过年一样，第一天是干部聚餐，不过还是由他掌勺，毕竟三食堂没有人的厨子比他更好，再加上其他几个师傅都是大锅菜的水平，这个小灶自然还是由他兼任着。 聚餐傻柱是参加不了了，就算他现在成了主任也不够资格，有资格的都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最起码也是副科长。 54年初除了傻柱担任食堂主任在，对于轧钢厂来说还有一个更大的消息，那就是轧钢厂现如今正式合营成功，所有工厂工人都变成了国营企业员工。 这对于大家伙来说可算的上天大的喜讯了，以前还担心得罪领导被开除，现在只要你不是犯了什么政治性错误或者给工厂完成了天大的损失，就算书记都不能随便开除你。 另外还有就是职工以后看病抓药也不用自个掏钱了，不过这种情况只是在厂医院，当然你得了重大疾病厂医院治不了只能去外面的医院厂里也是能报销的。 不仅仅是职工如此，职工家属也是如此。 54年下半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国家正式颁布事业单位行政级别划分，轧钢厂也在其中，北京地区有24等级，傻柱作为食堂主任被划分为21级，再往上20级19级为副科级。20级以下为办事员，共有4个等级办事员，傻柱是一级办事员。（在此说明下，这个24级行政级别划分出现的时间是55年年中，是全国公私合营完成以后出现的政策，我这里提前了半年） 第48章 扩招 工资改革这件事在轧钢厂就仿佛一颗石头丢进了水塘，等大家知道这件事后直接炸开了锅。 其实年初厂里就已经在传这件事了，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会一直拖到现在，毕竟工资问题事关每个个，大家都要靠着这份工资养活一家老小，谁离了钱都活不下去，尤其是普通的工人可没有其他的收入，每个月的工资可就是他们一家的全部收入。 去年开始合营改造的时候，对一些工种进行过几次改革，只不过当时只是针对一些特殊的工种，涉及的人比较少，现在则不同，整个轧钢厂几千名工人，工种繁多，工人的技术也参差不齐，之前的几次从来没像这次一样这么明确，针对所有的人。 车间也产生了相应的工种等级，以前车间的工人主要按照低级工、中级工、高级工分，不过具体的界限却并不明显，只要你技术过关，车间主任一般都会给你报上去。 现如今则不同了，车间的机务工人被划分为8级，一级最低，八级最高，八级工在往上就不再是工人了，而是技术员，不过技术员不是说你想当就能当，还需要有相应的学历要求，而且也不是说技术员的工资就比工人要高，两者不是一个体系，这也就出现了一些相应的名词，以工代干、提干、转干等等， 食堂的职工自然也有等级制度，和机务工人不同，厨师被分为十个等级，一级最高，十级最低，上一世傻柱成为十级厨师还是在56年的时候了，那年他刚转正没多久就碰到了一年一度的考核，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考核，成为了十级厨师。 之后的考核并不顺利，直到65年的时候还是8级厨师，要说按照他的手艺，65年那会5级不敢说，但六级绝对是有的，但谁让他嘴臭，得罪了当时的食堂主任，对方一直压着他考核这件事。 厂里的领导们考虑到三食堂比较特殊，所以傻柱要比其他几个食堂高一级，除了傻柱外，剩下的3个食堂主任都是行政22级。 这个决定一经公布，三食堂的职工倒没什么意见，毕竟整个食堂也就傻柱一人是按行政级别拿工资，其他职工都是按照工种等级发放工资，其他三个食堂主任不乐意了，不过最终也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毕竟这件事是书记和几个厂长共同商议决定的，哪会去在意你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的意见。 实行工种等级制度的同时，轧钢厂各个车间以及其他部门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考核，食堂也不例外，傻柱现在也算是行政人员了，自然也不需要在进行考核。 早上考核还没结束，傻柱突然接到了开会的通知，交代好刘岚几人后，傻柱端着自己的大茶缸来到后勤的会议室，等他来到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提前到了，和他认识的人，看到傻柱来了后起身和他打着招呼， 等了没多久，就看到新来的后勤处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看到领导来了，原本在交头接耳的人也顿时安静了下来，后勤的这个处长是今年年中刚从外面调进来的，看着文质彬彬的，带着一副眼镜。 “大家都到了吧，那我们就开始吧。” 会议说的都是一些关于考核以及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和傻柱没多大关系，听得傻柱有些昏昏欲睡，正当傻柱打着瞌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家的惊呼声，等他抬起头才看到大家伙正睁大双眼看着坐在主位的处长。 “处长，不知道这次要扩招多少人。” 傻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身边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轧钢厂要开始扩招了。 “具体的人数还要等厂里的领导们开会，我这边只是暂时通知你们一下，大家也做好准备工作，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具体的消息。” 傻柱这时才想到，轧钢厂55年大规模扩招的事，五食堂和六食堂也是在那时候建立的，而且这次扩招可不仅仅是增加新的部门，他们这些原本就有的部门人员也得到扩充。 三食堂现在有职工20多人，平日里需要负责五六百人的用餐，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等开完会后，傻柱也兴冲冲的回到食堂，这时食堂参加完考核的人也正坐在大厅闲聊着。 三食堂的职工这次参加的人不少，三食堂虽说才建立一年多，不过很多职工都是从其他食堂转过来的，并不是都像刘岚一样刚刚进厂没多久，等傻柱从后勤开完会来到食堂时，考核已经结束了，大家伙正坐在食堂大厅里面闲聊。 傻柱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三食堂这次考核的还不错，傻柱平日里也没少指点大家的厨艺，有好几个九级，不过让傻柱有些失望的是，老李这家伙竟然也是个九级，平日里傻柱教他最多，但因为年纪大了，加上人比较笨，脑子总是转不过弯，所有等级并不高，傻柱记得这家伙一直到退休还是九级，相反后面才进来的老杨就强太多了。 相比于其他几个食堂，三食堂这次参加考核通过的人是最多的，这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谁让其他几个食堂一直和他们三食堂过不去呢。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改革车间那边一级工都有三十三万。” “真的假的，老李九级厨师也才三十块钱。” “骗你干嘛，我刚才去上厕所碰到我邻居他告诉我得。” 听到这句话，食堂里面顿时炸开了锅，三食堂里面的这些职工很多都是轧钢厂的老职工了，有些甚至都已经转正了五六年了，人家车间转正考核通过一级工就比他们这些干了这么多年的人工资还高，能不惊讶吗？ “他么的，上面这些人是怎么做的决定，凭什么老子干了这么些年，累死累活伺候这帮瘪犊子，他们拿的工资比我还高。” 说这话是原一食堂的一个老师傅，进厂已经五年了，自从傻柱当了主任后，这家伙就是三食堂的班长，负责后管理后厨的人。 “不行，我要去找主任说道说道。” 说完直接站了起来，有几个同样不服气的也站了起来，打算一起去找主任评理。 这时大家也注意到了站在众人身后的何主任。 “主任，你可算来了，你给我们评评理。” “就是，这不是欺负人吗？” ......... 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吵闹着，听得傻柱都有些头疼。 “行了，都说完了吗，说完听我讲几句。” 听众人安静下来后，傻柱这才接着说道： “这次工资改革，是中央直接做的决定，你不服气有什么用，是我们一句不服气就可以不遵守的吗?行了，这话到时候别再外面乱说，让领导知道了，到时候可够你们喝一壶的了，好了大家听我说一件事，等我说完你们在接着挣。” 听到何主任有事要宣布，众人也不敢吱声，纷纷安静下来。 “刚才开会厂里决定明年扩招，要新建2个食堂，还有车间，大家都是经历过扩招的，这具体的事就不用我说了。” 听到何主任的话，人群仿佛炸开了锅一样，他们这些人长的已经在厂里干了七八年了，短的也有一两年了，那会不知道扩招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要招人呀，如果能弄到一个工作名额，那他们可就成了双职工家庭，就算不能也可以让亲戚朋友来试试。 “主任，真的假的。” 看着大家喜悦的脸庞，傻柱也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喜事告诉大家，我们食堂也要加人，我们食堂可以优先推荐，不过名额不多，只有几个，你们家里要是有了到年纪的孩子或者觉得自己媳妇合适的，都可以报到我这里。” 厂里扩招傻柱做不了主，不过食堂增加人手，他这个主任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 听到又一个好消息，众人顿时忍不住欢呼了出来，纷纷上前围着傻柱问有没有什么要求。 打发众人去干活后，傻柱原本打算回办公室的，不过却注意到刘岚站在不远处并没有离开，一脸纠结的看着傻柱这边。 “怎么了，刘岚，你有事和我说嘛？” 看到主任注意到自己了，刘岚咬了咬牙走上前。 “主任，我能不能问下，我妹妹今年也16岁了，我能不能让我妹妹也来试一下。” 听到刘岚的话，傻柱有些意外，刘岚说的妹妹肯定是她娘家的妹妹，自己只知道刘岚兄弟姐妹多，不过具体的情况就不清楚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刘岚提起她娘家的事。 “可以，不过我这件事还要等到时候在决定，你也知道我们食堂就这几个名额，我不可能现在就答应你给你一个名额，那样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听到主任的话，刘岚松了口气，她就怕主任嫌弃自己妹妹年纪小，不同意，现在看到主任肯给自己妹妹一个机会，哪能不高兴。 第49章 第二版人民币 中午吃饭时间，只见易中海等人陆陆续续的走进三食堂。 今天易中海很开心，早上考核是第一批，很顺利的通过了七级工的考核，下午他还打算去试一下八级工，不过他也清楚自己大概率是通不过8级工的考核的，起码还需要几年的磨练才行。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徒弟贾东旭也通过了2级工，要知道东旭今年才20出头，这种年纪能有2级工已经很不错了，车间里面很多和东旭一样年纪的，甚至连一级工的考核都没通过。 他们高级工的考核和低级工并不在一个车间，不过他早上考核完就连忙赶到了徒弟考核的车间，也算是亲眼见证徒弟通过了吧。 正在指挥食堂众人摆放饭菜的傻柱也注意到了喜气洋洋的易中海等人，他自然清楚这些家伙肯定是通过了考核，易中海在今年通过的七级工，刘海中则比他低一级，现在是六级工，之后每一年两人都参加考核，只不过都没通过。 一直等到58年的时候两人才又再次晋级，易中海成为了八级工，刘海中则是七级工，要说刘海中这家伙也算是倒霉，每次都没易中海给压了一头，一直等到两人退休他都没追上。 前世易中海通过考核那天还是自己下厨给他们做的菜，易中海还邀请了阎埠贵刘海中，当然贾东旭和自己也在其。 “师父，今天您通过了七级工的考核，我也成了二级工，晚上下班我去买点肉，到时候让淮茹做几道菜咱们喝酒庆祝下怎么样。” 听到徒弟的话，易中海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是我去买吧，晚上去我家喝酒，顺便叫上你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到时候让你师母下厨。” “行，听师父您的。” 等易中海几人排队到窗口是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打饭窗口后面的傻柱，虽然傻柱已经当了大半年的领导了，但易中海就是看不惯这家伙。 这时刘海中也一脸郁闷的走进三食堂，他今天原本通过考核还挺高兴的，不过当看到易中海这家伙竟然通过了七级工，顿时不开心了，自己一直把易中海当做对头，以前没有工种等级的时候，两人的工资虽然也有差距，但不大，大家也都认为自己和易中海技术差不多。 现在好了，谁都知道自己不如易中海了，人家是七级工，自己是六级，刘海中不知道的是，易中海下午还打算去参加八级工的考核，到时候不知道看到会是什么脸色。 “老刘，你来了，快来打饭。” 易中海倒是很高兴的喊着刘海中过来打饭，谁料刘海中这家伙竟然不搭理他，这可把易中海给整不会了，自己哪得罪了老刘吗？ 下午车间的考核还在继续，整个轧钢厂目前有6000多号职工，除去后勤以及办公室的人呢，车间最少也有4000多，再除去学徒，怎么也剩下个2000来人，一上午肯定考核不完，甚至今天都不一定能考核结束。 不过这些和傻柱都没什么关系，他们食堂人少，用不了一上午就解决了，下午的考核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下午临下班点，傻柱正打算收拾东西，谁料这时张书记的秘书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何主任，别收拾了，快和我走。” 听到对方的话，傻柱有些奇怪，这什么事这么着急。 “王秘书，什么事呀这么着急。” “书记在外面等你了，赶紧走吧。” 听到是张书记在外面等自己，傻柱也顾不上收拾了，跟在对方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等来到食堂外面就看到张书记的车正停在食堂门口，此时张书记正站在车旁。 “何主任来了，先上车吧，等下在和你详细说。” 等车开出工厂后，傻柱才知道为什么张书记会这么着急找自己，感情是要带自己去大领导家做饭。 很快汽车就来到了记忆中熟悉的军事大院，门口有守卫在把守，等司机登记完后守卫就放了行。 等来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站在门口，门口还停了好几辆车，看来今天估计是张书记他们来找大领导汇报工作来的。 记忆中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跟着杨厂长来的，还是大领导的秘书接待的自己，不过现如今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秘书，估计人家现在还在上学呢， 傻柱的性格也不会去过问这种事情，等下车后张书记和对方说了几句，随后让傻柱跟着对方去厨房。 等来到厨房后，男人说了声等下开饭会来通知他，让傻柱先在厨房等着，就算上厕所也要提前说才能去，也不等傻柱有什么反应对方就转身离开了厨房。 等对方之后，傻柱坐在凳子上打量着眼前的厨房，和自己记忆中的大同小异，只不过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很新，显然这个军事大院刚建成不久。 再见到男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钟了，只见对方身后还有一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两人手里都拎着菜。 “师父，可以开始做菜了，你用这些做个四菜一汤就行，等下领导们开完会就会开饭，你抓紧时间开始吧，做好了叫我，我就在门外。” 听到男人的话，傻柱点了点头，起身穿上罩衣洗手就开始准备做菜。 很快厨房就传来切菜声，紧接着香味就在厨房散开。 等一道菜做好后，傻柱大声朝门外喊了一声“菜好了” 傻柱话音刚落，男人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到菜都放在桌子上，也没说什么， 端起菜就离开了后厨。 等人离开后，傻柱便接着开始炒下一道，等对方把菜都端出去后，傻柱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通知。 没过多久男人又走了进来。 “师父，领导们还有点事要做，让我先送师傅你回去，我们走吧，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听到对方的话，傻柱点了点头，起身跟在对方身后朝门外走去，等傻柱来到门口时只见一辆吉普车正停在门口，显然是来送自己的。 时间就在这样平淡且不失忙碌中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55年第二版人民币发行的日子。 傻柱这边接到街道办通知后也把家里的钱整理了下，今天刚好是周末，院里的人都在家休息，傻柱打算下午就去换了，刚好何大清给自己的那个存折也要换下。 更换第一版的时间有限，等时间一过银行就停止更换了，到时候国内第一版人民币就用不了。 想到雨水那丫头手里还有钱，傻柱来到小丫头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随后只见小丫头揉着双眼迷瞪的走了出来。 “行了，别睡了，去洗把脸，我等下做完饭吃了，咱俩去银行一趟。” “去银行干嘛。” “去换钱，不换钱以后你手里的那些钱就不能花了。” 听到这里小丫头顿时不瞌睡了，连忙去水池边洗脸去了，小丫头这两年可攒了不少钱，过年的压岁钱还有平日里自己给她的零花钱，从来没问她要过，而且样小丫头出去买东西每次找零的钱也都是小丫头自己拿着。 “哥你没骗我吧，我看院里的人都没去换呀。” 等小丫头洗完脸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哥哥。 “骗你干嘛，你管他们做什么，人家去不去换还要通知下你呀，快收拾桌子， 等下吃饭了。” 兄妹两个吃过饭，傻柱带着雨水来到最近的银行，这年头银行不像后世那样那么普遍，整个城东也就几家银行，两人来到银行时虽然是大中午，不过人可不少，第一版人民币刚发布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时候还钱的人正多呢。 等了好久轮到兄妹两人，傻柱把存折和手里的零钱全部递给工作人员，小丫头抬着头看到后也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堆大票子，零零散散的都有。 “你好，帮我把存折都换成最新的吧，顺便帮我把这些钱也存进去。” 傻柱想了想，自己平日里不怎么花钱，每个月的工资加上老爹寄回来的十来块钱，也足够他们两个人日常开销。 雨水则眼巴巴的看着工作人员点着她那点小金库，生怕哥哥给她收走，傻柱自然看出来小丫头的心思，气笑道： “你这死丫头，你拿钱都是我给你的，我还能在要回来不成。” 看着小丫头一张一张的数着，好像人家银行会差她钱一样，傻柱也只能无奈的在一旁等着小丫头数完。 钱全部存好后，傻柱也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过段日子国家会发布粮改，到时候还需要办粮本之类的，当然粮票他不担心，那都是根据工资发的，到时候实在不够，也可以去黑市买。 离四合院不远就有一个黑市，只不过他从来没去过，以前黑市卖的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平民老百姓也很少会去，只不过从全国禁止个人做买卖后，黑市也火了起来，平日里大家用不完的东西都会拿到黑市和别人换成其他的。 第50章 在见娄晓娥 傻柱看着手上崭新的第二版人民币，这一版人民币和第一版不同，第一版最大面额是五万，第二版最大面额则是5块的，虽然第一版是第二版的一万倍，不过购买力确实相同的。 等到再过几年，到时候还会发布10块钱的面额，也就是今后几十年最为经典的大黑十。 看着手里200多块钱，这是傻柱特意让银行工作人员给自己留下来的，主要是想到接下来发行的票据，到时候买自行车还需要自行车票，要是找人买自行车票，只是一张票都得一两百块钱，这还不算买自行车的钱。 拍了拍还在一旁点自己手上钱的雨水，傻柱笑着说道： “行了，先别数了，先去买点东西。” 听到哥哥要去买东西，小丫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钱放到口袋里。 兄妹两个来到供销社，这两年四九城的供销社越来越多，以前的那些私人开的商城现在已经全部被国家接管，有些改成了供销社，有些则改成了其他单位。 看着时间还早，傻柱打算先转转，供销社他很少来，平时几个月才会来一次。 兄妹两人一边转一边看着两边货柜上的东西，雨水还时不时的伸手问哥哥那是什么东西，傻柱则是笑着和雨水介绍着那些小丫头不认识的东西。 等走到点心柜前时，刚好对面走过来两人，其中一人圆圆的脸蛋，披肩短发，正是傻柱一年多没见过的娄晓娥。 娄晓娥也注意到了走过来的兄妹两人，当即笑着就拉着同伴朝兄妹两人走了过来。 “何师傅，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了。” 娄晓娥身旁的另一个少女年纪和娄晓娥差不多，瓜子脸留着一头长发，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看的出来对方家庭就算不如娄家也不会差到哪去。 看到两人认识，少女则一脸好奇的看着傻柱兄妹两人，她们家和娄家是多年上的生意伙伴，她和娄晓娥也是一起长大的，两人年纪相仿，所以从小就在一起玩，晓娥认识的人她基本上也都知道，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不认识的。 “娄小姐，是你呀，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 傻柱也没想到竟然能在供销社见到娄晓娥，在他的意识中，娄家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来供销社这种地方。 被傻柱牵着的雨水这时也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对面的两位姐姐。 娄晓娥还是第一次见到雨水，她一直都知道何师傅是有妹妹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当即笑着伸手和雨水打招呼。 “你就是雨水吧，你好。” 小丫头也是个不怕生人的，加上也都是女生，没过一会两人就熟悉了起来。 这时娄晓娥身边的女性带着疑惑趴在娄晓娥耳边低声问了一句，随后便看到娄晓娥小声的和对方解释着什么，不过声音太小，傻柱也听不清两人说的什么。 紧接着就看到娄晓娥走到傻柱面前。 “何师傅，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傻柱听到娄晓娥的话，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娄小姐太客气了，有什么你说。” “是这样的，后天是我闺蜜她奶奶过寿，刚好老太太是四川人，何师傅你又是川菜师父，能不能麻烦你上门帮忙做顿寿宴。” 听到娄晓娥的话，傻柱有些犹豫，如果是娄家让自己去做菜，那自己跑一趟倒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眼前这个少女自己不认识，对方家里也不知道自己，自己要是答应娄晓娥的话，到时候人家主家会不会乐意自己过去。 “娄小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老人国寿这么大的事，你朋友家里的长辈肯定请了人做菜，我这要是在过去会不会不合适。” 听到傻柱的话，两人则是相视一笑。 “这点何师傅你大可放心，我闺蜜家里的长辈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今年都不在四九城，我们今天出来也是给老太太挑选礼物，还没来得及请人呢。” 听到娄晓娥的话，傻柱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看到傻柱答应了，两人也很开心，随后和傻柱说了下时间和地点，便提出了告辞。 看着娄晓娥远去的背影，傻柱呆呆站在原地，直到雨水喊他才回过神。 “哥，你怎么了，晓娥姐都走了好久了，哥哥你不会是喜欢人家晓娥姐吧。” 看着小丫头嬉皮笑脸的样子，傻柱伸出手在小丫头脑袋上敲了一下。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快走吧，时候也不早了，等下还要去买菜。” 两人来到自行车柜台前，柜台里面摆放的自行车很少，一个牌子一辆车。 傻柱大致看了下 ，主要是飞鸽和永久两种，还有一些是今年才生产出来的，至于后来才有的红旗现如今还没开始生产呢。 现在的自行车可没有后世的那个大杠，也就是后来大家都称呼的“二八大杠”，不过也快了，最多再有几年的时候，二八大杠就会生产出来。 傻柱可不愿意等，在过几个月的时间，再来买车可就要自行车票了，他可是记得轧钢厂这十来年都没发过几张自行车票，等轮到自己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这时柜台后坐着的服务员看到有人过来了，也没搭理兄妹两人，这很正常，平日里来看自行车的客人也不少，大都是看看也不买，他也没想着眼前的顾客会买，自行车在这年头可是稀罕物，别看平日里大街上骑的人不少，但如果按照四九城现在几百万的户口算，拥有自行车的比例可就低的吓人。 傻柱是早就知道自行车的价格了，所以看到这些车的价格并没有奇怪，一旁的雨水探着脑袋看到价格后顿时吓了一跳。 “哥，这么贵，我们还是别买了吧。” 虽然小丫头也很希望家里有辆车，不过她也知道哥哥平时上班挣钱不容易，一辆车将近200块钱可是哥哥小半年的工资。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笑着并未回答雨水，反而让服务员把那辆“永久”推出来。 很顺利交了钱拿到车，兄妹两人推着车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当傻柱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好阎埠贵正在门口打理他那几盆破花，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傻柱推着一辆自行车走了进来。 “哎呦！傻柱，你这是哪来的自行车。” “三大爷，瞧您这话说的，你看着车牌还没撕呢，不是我买的难不成是我偷的吗？” “这是我跟我哥刚才去买的。” 小丫头也一脸骄傲的指着自行车朝阎埠贵说道。 听到自行车是傻柱这小子买的，阎埠贵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一直以为他们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要么是易家，要么就是老许家，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傻柱这小子，许家现在虽然有一辆车，不过那辆车是轧钢厂给许富贵放电影用的，到时候还要还回去，而且都不知道是几手车了，大老远就能听到咣当咣当的动静。 四合院的邻居们看到兄妹两个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顿时好奇的一个个围了上来。 “傻柱，你这是发了？” “这车可不便宜吧！” 傻柱懒得和这群人解释，小丫头可没这想法，看着这么多人围着自家的车，小姑娘挺着胸膛和大家伙介绍着，还特意把价格好了好几遍，惹得邻居们一脸羡慕的看着兄妹两人。 等两人回到房间，邻居们还在中院热闹的讨论着何家自行车的车，这时后院的一个邻居则是好奇的问道： “哎！你们说这傻柱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刚才雨水那小丫头也说了，那辆车快两百块钱。” “最起码五十块钱吧，一食堂主任和我表舅家一个院子，我记得去年我表舅说过人家每个月60块钱呢，傻柱怎么着也当了一年的主任了，不能少太多吧。” 行政工资他们这群人并不清楚，毕竟院里就傻柱这一个拿行政工资的，而且傻柱这小子和大家伙的关系都不太好，厂里发工资他也都是最后一个去，大家伙都不清楚傻柱每个月多少钱。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何家的门，她家东旭现在每个月也有四十块钱，不过家里的钱都被贾张氏拿着，别说买自行车了，平日里买个菜贾张氏都得盘问好几遍，生怕自己贪污了一样。 时间很快到了自己和娄晓娥约定的日子，下班后傻柱骑着车朝目的地走去，很快来到接近城南的一片四合院，这边可不像他们那片的院子，这边的院子基本上都是独门独户，环境很干净。 来到一个四合院门前，这里就是娄晓娥告诉他的地点，这边傻柱还是头一次过来。 把车停好后傻柱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院门就被打开，正是前天陪在娄晓娥身边的少女。 “何师傅你来了，进来吧。” 跟在对方身后，傻柱走进去，院子很空旷，光是前院就比自己家那个四合院中院还要大不少。 “何师傅你先坐会，晓娥等下就会过来，我让人给你倒水。” 第51章 定量 等人走后，傻柱这才开始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四合院，和他们那边的院子不同，这个四合院并非是四面建房，房子都是坐落于左右两侧，前院和中院被一堵墙给隔开，墙的中间开了一扇垂花门。 大门和前院被一堵墙一样的东西给挡住了视线，这堵墙叫影壁，城东的那些大杂院可没有这个东西，估计是早些年给拆了吧，反正他在城东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哪家院子有影壁的。 前院南面有一排朝北开的屋子，这种房子都是倒房，放古代都是给仆人住的地方，显然不可能让主人家的孩子住这种屋子。 至于中院什么样子，傻柱现在坐的地方和垂花门不在一条线上，他也看不到这处院子具体是二进还是三进。 过了几分钟之后，只见刚才离开的少女从中院走了过来。 “何师傅，麻烦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厨房。” 听到女孩的话，傻柱点了点头，起身跟在对方身后走进中院。 中院比前院要雅致许多，还多了许多花草树木、荷花缸、金鱼池和盆景等，两边的房屋也比前院的大许多。 来到厨房后，只见桌子上放着早就准备好的各种食材，鸡鸭鱼肉、海参鲍鱼、各种蔬菜。 “何师傅，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了！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等下我让人去准备。” 少女指着厨房的东西对着傻柱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傻柱有点无语，这人和娄晓娥可真不愧是闺蜜，你要说她单纯也对，说她傻也没错，只告诉自己来做菜，结果什么交代都没有。 “姑娘，你们什么都没告诉我，就只说让我来做菜，这菜单是个什么章程，需要做几桌，有什么忌口的这些你得告诉我啊！” 听到傻柱的话，少女这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交代人家师傅，连忙把晚上的要求告诉傻柱，菜单则是让傻柱自己掂量着来，只有一点，老太太喜欢吃辣，只需要做一桌就好了。 等主人家走后，傻柱坐在凳子上，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眼前的厨房虽然没娄家的规模大，但更为精致，厨房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等抽完手上的一根烟后，傻柱这才起身开始忙活，反正就是来做顿饭，加上人家准备的东西也很齐全，别说一桌菜了，就是两桌都绰绰有余。 利索的用这些食材做了十二道菜，其中大部分都是川菜，还有几道鲁菜和淮扬菜，他的鲁菜主要都是靠何大清给的那几本菜谱，淮扬菜则是前世在娄晓娥饭店工作时，利用闲暇之余参加了几场厨艺交流会，和那些天南海北的师傅们学来的。 等做完全部菜后，傻柱则坐在凳子上抽烟喝酒休息，按照规矩，厨师做完菜也不能走，有时候主家可能还要加菜或者有其他要求。 没过多久，厨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随后便看到娄晓娥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何师傅，麻烦你跟我来一趟，有人要见你。” 听到娄晓娥的话，傻柱则是点了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如此，有时候做完菜主人家也会要见自己，只不过他没想到竟然是娄晓娥来叫自己。 也没多想跟着娄晓娥来到正房，进了正房，让傻柱没想到的时，娄半城夫妻竟然也在，同桌的还有几人，其中两个年纪和娄半城相似的中年男女，看着像是夫妻，只不过傻柱并不认识，主人位置上则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旧时代的旗袍。 “爸，何师傅来了。” 众人听到动静扭过头看着走进来的傻柱，娄半城则笑着和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介绍道： “老太太，这位就是今晚帮我们做菜的何师傅、小何雨柱。” 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傻柱，笑着伸手指了指桌子边的一张空位置，对着傻柱说道： “小师傅今天麻烦你了，快请坐！” 老太太的口音明显带着很浓重的四川方言，但和四川话又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傻柱也听不出来，不过还是能听得懂。 “谢谢您了，我就不坐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说完傻柱打量着下房间里面的人，他认识的只有娄家的四人，其他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自然也不会坐下，他是来做饭的，不是来做客的。 老太太听到傻柱的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说道： “这一桌菜都是小何师傅你做的吗？可真是让老太太我大开眼界，我在四九城也生活了十来年了，大大小小的饭馆都吃过，这川菜我倒是能尝的出来有点像是鸿宾楼的味道，不过这鲁菜和淮扬菜，老太太我就吃不出来了，但能感觉很正宗。 我很好奇，你们厨师不都是专供一个菜系吗？可你这几种做的都很正宗，加上小娄也说和你是老相识了，所以就想见见你。” 傻柱伸出大拇指朝老太太举了下。 “老太太，看不出来，您还是行家，我这川菜确实出自鸿宾楼，至于其他两种您没吃出来也正常，我这鲁菜和淮扬菜都是跟我爹学的，我爹年轻的时候是在泰丰楼学的厨，后来泰丰楼关门后我爹又几经翻转，又加上了一些自己研究的东西，所以和四九城的饭店味道不同。” 傻柱这点倒没胡说，他鲁菜的本事确实是来自何大清，至于淮扬菜，这点傻柱当然不能告诉别人怎么来的。 老太太听到傻柱的话点了点头，她来四九城的时候泰丰楼已经关门了，自然也没机会品尝泰丰楼的饭菜。 “真是想不到，小师傅你年纪轻轻的就能把厨艺钻研到这个地步，看来属于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真是不服老不行喽，来来，小娄，给小师傅倒杯酒，我要敬小师傅一杯。” 傻柱也没说什么，这一屋子人自己都不熟，就算以前和娄半城也是属于上下级关系，能和老太太解释下就不错了，和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的，喝了杯酒就回到厨房去了。 等傻柱走后，老太太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小娄，小李，现在时代不同了，老太太我活了几十年，可这个新社会老太太我也看不懂了，你们也要早点做准备喽。” 他们家和娄家从民国时期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两家来往已经有几十年了，从娄半城父亲那一辈就开始交好，娄半城自然也是她的晚辈。 娄半城则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您言重了老太太。” ......... 傻柱自然不知道他走后几人的谈话，回到厨房后傻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等会就告辞离开。 没过多久娄晓娥也来到厨房。 “何师傅，我爸他们还有些事要谈，让我先送你离开。” 听到娄晓娥的话，傻柱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东西和娄晓娥走出院子。 八月底，国家正式颁布了关于城镇居民口粮定量供应的消息，并给每一户人家都发了粮本，从此以后大家都要拿着粮本到指定的粮店购买粮食。 其中购买粮食还是有要求的，细粮只能买你粮本规定量的百分之四十，其他的都是粗粮，也就是说每家每户每个月只能买百分之四十的白面或者大米，其他的全部都只能买棒子面或者红薯。 当然你有钱可以和其他人买，不是每家都有足够的钱买细粮的，更多条件艰苦的家庭也乐意把细粮换成粗粮，只有这样才能吃饱。 轧钢厂也颁布了相应的饭票、菜票，还给所有职工都办了名册，从此以后只有本厂的职工才可以拿着名册到相关部门购买饭票，至于职工的家属，要么是用职工的饭票买饭，要么就是直接拿粮票买饭。 粮食供应对一般人家没多大影响，很多人都习惯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加上现在供应的粮食和他们之前每个月买的粮食没多大差别，所以大家也都能接受。 不过这可就苦了和阎埠贵类似情况的家庭，阎家现在三个儿子，还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阎解旷还好说，毕竟才五六岁，不过阎解成和阎解放就苦了，尤其是阎解成，十五六岁正是能吃得时候，以前都有些吃不饱，现在更苦了，加上油水现在也限量了，饭量那更是直线上升。 刘海中家的情况还稍微好点，毕竟刘海中工资高，实在不想可以拿钱去黑市买粮食，只要老大能吃饱就行，至于刘光天和刘光福，只要两人不饿死就行，吃不饱怎么办？爱咋办咋办，反正在刘海中看来，只有老大是亲生的，剩下的两个儿子，在他眼里还不如路边的一根草呢。 刘岚最近也是苦着脸，她婆家倒好说，公公婆婆也不用自己养，只需要操心自己和儿子就好了，不过娘家可把她给愁死了，妹妹虽说现在上班了，不过和自己一样都是学徒工，还有3个弟弟妹妹，加上老娘身体也不好，还要经常掏钱看病。 第52章 为难 随着粮食限量供应，刚开始市面上各种物资倒还好，也是正常供应，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大家也逐渐发现市面上供应的东西种类越来越少。 轧钢厂这边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老刘现在是采购科副科长，不过这家伙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最近可把老刘给愁坏了，粮食倒还好说，毕竟国家规定有量，相关部门也不敢少他们的。 不过这肉类和鸡蛋这些东西可就难买了，老刘最近都快把四九城给跑遍了，各种求人，差点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了，也没买到多少，最近这家伙可没少挨上面的骂，可没办法，谁让他是科长呢，他们采购科不是没科长，可那家伙不管是，采购科的事都丢给老刘，一出事就是拿老刘撒气，可把老刘给气坏了。 这天傻柱带着人来到仓库准备领等下中午要用到的东西，刚好碰到老刘带着人正在排点。 “呦！这不是我们刘大科长嘛，最近在忙什么，怎么很少看到你人。” 傻柱笑呵呵的上前和老刘打着招呼，老刘离开食堂已经将近两年了，不过之前会经常过来，不过最近两个月在食堂却一次都没见过老刘的身影。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则是露出苦笑，他和傻柱搭档那么些年，两人彼此也是知根知底，所以面对傻柱他并没有拿出面对厂里其他人的样子。 “唉！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几个食堂天天报备要这个要哪个，老子那用的找天天到处跑。” 看到老刘的样子，傻柱哪能不知道这家伙肯定是遇到难事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烟，扔了一根给老刘。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来先抽根烟休息下。” 两人随后来到远离仓库的一个墙角，点燃手上的烟开始吞云吐雾。 “怎么了，最近遇到什么难事了。” 吐了一口烟，老刘苦闷的挠了挠头。 “厂里现在六七千号人，你知道每吨要消耗多少肉和蛋吗？妈的，这群领导们都不干事，全指着我们采购做事，老子一个脖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要天天跑去其他单位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人家多给我们供应点东西。” 明白了老刘的苦楚，傻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食堂的饭菜最近质量直线下滑，以前食堂起码每周都能吃两三顿肉，现在一周能吃一次都算好的了，就这还基本上都是肉汤，别说红烧肉、肉丸子那些了，一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见一次。 距离上次食堂加餐已经过去了快一周时间了，上周全厂几个食堂总共也就分了不到六百斤猪肉，要知道厂里所有在职的职工加起来，就算没有7000也差不了多少，平均下来一个人一两肉都不到，这还不算有时候还要留点做招待餐用。 这几个月工人们可没少抱怨，不过他们只会抱怨食堂，在大家看来，不让我们吃不好，就是食堂的责任，他们可不会管市面上紧张不紧张的事，反正弄不来是你们的问题，拿着那么高的工资却不干事。 傻柱倒还好，他是三食堂的主任，只需要负责五百多人的用餐，其他几个食堂才惨，据说五食堂的老钱，昨天被人堵在大门口，好在最后保卫处的人出面，老钱才没出事。 不过傻柱挨骂也不少，他们负责的五百人，除去领导还有三四百名工人，每天在食堂总能听到几个人骂自己的，傻柱都习以为常了，只不过刘岚等人经常为他抱不平。 “唉！都一样，我这几个月在食堂可没少挨骂，那群家伙骂的可难听了，还要我老子在保城，要是让老何同志听到这群家伙这么骂他，估计早就操刀子了要砍人了。” 想起昨天一车间几个家伙站在食堂骂何大清的场面，傻柱不但没生气，反而有点想笑，虽然这么多年对何大清丢下他们兄妹跑去保城的事早就释怀了，不过看到有人骂何大清，还是觉得有点解气。 “你呀！行了，不和你扯了，对了柱子，你有没有什么路子，给厂里弄点猪肉，这厂里又快一个星期没见荤腥了，在弄不来肉，我都不知道下次开会怎么面对后勤的那些领导。”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我说老刘，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就是个厨子，你还指望我给你弄来肉，你要是让我弄个几十斤我还有路子，可厂里每顿饭需要的可是几百斤呀。” 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难为人了，老刘也只能苦笑了两下，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忘了傻柱今年也才十八岁，还是个刚成年的大小伙子。 “唉！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想了，想了我先回去了，等下还要去肉厂一趟。” 看着老刘远去的背影，傻柱也不知道说什么，你要说这个位置，是他自己争取来的，要是换做其他科室的负责人，估计这时候早就里撂摊子不干了，老刘这家伙，唉！ 回到仓库的时候，老刘已经带着人离开了仓库，傻柱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也带着他们食堂的人离开了仓库。 下午，正在办公室忙碌的傻柱突然接到后勤通知，让自己去开会，傻柱也没多想，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后，这才起身朝后勤走去。 等傻柱来到后勤小会议室，此时会议室内早就已经来了几个人，都是后勤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傻柱和他们关系一般般，所以也没开口打招呼，很有自知之明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看到杨厂长领着徐处长几人走了进来，杨厂长是今年下半年来到轧钢厂，自从合营后娄半城离开了轧钢厂，他们厂厂长的位置一直空着，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厂长位置也一直是有张书记兼任，直到今年下半年，上头突然派了杨厂长过来接任厂长位置。 对于杨厂长，傻柱接触的就比较多了，前世他接触最多的厂领导就是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人，杨厂长是从他开始给大领导做饭后两人接触也开始慢慢多了起来，至于李怀德，那是因为人家是直管食堂的顶头上司，不接触不行。 领导都到了，会议也就正式开始了，杨厂长身为一把手，第一个讲话，把最近关于上面的一些命令，和厂里的一些情况说了一遍，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要是放以前，傻柱早就睡着了，不过现在形势不同了，事关他们食堂甚至工厂的大事，傻柱也不敢怠慢。 “最近，刚才我讲得就是我们厂这几个月遇到的问题，这可不是小事，事关咱们厂每一个职工的大事，别的不说，后勤保障这块现在遇到的问题，就很棘手，大家都各自讨论讨论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听到杨厂长的话，在座各部门的人都哭着脸，事情的重要性他们当然知道了，这要是做不好，估计他们这群人离下台就不远了。 等了许久，杨厂长看到大家都不发言，于是开始点名，从后勤处一把手徐处长开始，再到各科室负责人，等轮到老刘他们采购科后，老刘把自己最近遇到的问题说了一遍，杨厂长显然是早就知道了采购科遇到的问题，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徐处长，说说吧，刚才刘科长说的情况，该怎么办。” 徐处长则是苦着脸，他虽然是后勤处的负责人，可他和其他部门负责人不一样，人家大都有自己的背景关系，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机缘，这轧钢厂后勤处长，万万都轮不到自己。 “厂长，这段时间我就在琢磨这件事，不过您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止我们一家是这样，其他部门和工厂都是如此，粮食倒还好说，可这副食品，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杨厂长听到徐处长的话一点都没觉得意外，他来轧钢厂也几个月了，对于厂里这些领导们的背景和为人也大都了解了一些。 看到大家都没办法，杨厂长也只能无奈的点了下头。 “那就在研究研究吧！你们各部门回去也好好想想办法，尤其是几个食堂一定不能出问题，事关厂里职工。” 杨厂长看着在座的人，他也没办法，所以会议只能暂时开到这里，而且这件事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只能暂时放下，慢慢在想办法。 下班后，傻柱骑着自行车走在路上，刚好碰到阎埠贵背着半麻袋东西从东直门外走了过来，看到傻柱也是眼前一亮。 “傻柱，等下，稍下三大爷我。” 原本不是很想搭理这家伙的人，听到对方开口叫自己了，傻柱也只能停下车。 “三大爷，您这背的是什么东西。” “嗨！这不是下午没事，跑去城外的村子换了点红薯嘛，可累死我了。”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把麻袋放在傻柱车座后面，随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这大冬天的背着这麻袋红薯回来，可真够难为他的。 第53章 房子 傻柱骑车拖着阎埠贵的一袋红薯走在前面，没过多久就看不见阎埠贵的身影，等走到院门口后，刚好三大妈正出门倒垃圾，看到傻柱骑车拖着一袋东西回来，很是好奇的走了过来。 “傻柱，你这是带的什么东西回来。” 看到三大妈指着车座后面的麻袋，傻柱把车靠在墙边，从车上把麻袋给拖了下来。 “三大妈，正巧你过来了，喏！这是我刚才回来碰见三大爷，他背着麻袋，我顺路就给捎回来了，您拿着，也省的我在跑往你家跑一趟了。” 听到是自己老伴带回来的，三大妈立刻就想到了老伴下午去乡下换粮食的事，连忙上前接过傻柱手上的麻袋。 “那行，对了你三大爷呢。” “在后面呢，三大爷走路肯定没我骑车快，行了，您忙，我先回去了。” 把东西交给三大妈后，傻柱推着自行车朝中院走去。 阎埠贵换红薯的事并不稀奇，他们家全靠着阎埠贵一个人的工资过日子，阎解成离毕业还早着呢，阎埠贵要不是不这样算计，一家人肯定的挨饿。 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前几天下雨，房子有点潮，傻柱原本以为这两天见见太阳就好了，谁知道这几天都是阴天，连太阳的面都没见到。 看着墙壁上湿溻溻的一片，傻柱心里琢磨这是不是这段日子找人修下房子，他们家是四几年搬进来的，当时日本人还没投降，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年了，进来的时候老娘还没怀雨水，这院子也没住几户人家，何大清简单收拾了下一家人就直接住进来了。 去年下大雪那次他们家虽然没什么问题，傻柱原本以为能坚持一段时间，谁承想前几天下雨房子有点漏水。 前世也是这样，不过那时候自己还没转正，自己找的易中海帮忙简单修了修，一直等到六几年手头上余钱宽松了，才找人大改的。 走到床边，傻柱伸手摸了摸被子，倒还好，虽然有点湿气，不过晚上还能睡，看来修房子要抓紧了，这眼瞅着马上过年了，再拖就要等来年修了。 操心修房子的事，晚上傻柱都没心思做饭了，随便下了碗面条兄妹两人应付了下。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先去轧钢厂安排了下工作，随后骑着自行车来到鸿宾楼，他接触的人还是太少，不认识修房子的，厂里的人估计有人认识，不过傻柱并不想欠他们的人情，想着找下师父看看师父有没有这方面认识的人。 来到阔别已久的鸿宾楼，傻柱内心突然有些感慨，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离开鸿宾楼将近3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柱子，你怎么过来了。” 正在后厨指点一个学徒做菜的吴有贵突然听到有人找自己，脱下灶衣走到前厅看到自己徒弟站在大厅里面，有些好奇的问道。 “师父，今个来是想和你打听点事...........” 傻柱把自己想找人修房子的事和吴有贵说了下。 听到徒弟要修房子，吴有贵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家那房子不挺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修了。” 徒弟家那院子，吴有贵以前去过很多次，不过自从何大清离开四九城后，他只去过一次，那次还是媳妇给雨水做了一件衣服，让自己给送过去。 吴有贵一直也不喜欢他们院里的那些邻居，总觉得那些人不像什么好人，不过自从建国后，四九城的房子越来越紧张，尤其是这几年，房子基本上都被国家给收回了，手上有房子的基本上都是些资本家或者一些旧社会的文人。 这些人手上的房子可不便宜，没个大几千可买不下来，而且徒弟两人住那么大的院子，也瘆得慌。 “这不是前几天下的那场冬雨嘛，房子有点潮，原来想着这几天见见太阳就会好点，谁知道都是阴着天，我昨晚下班回去，摸了摸被子都有点潮，这天越来越冷了，谁知道今年会下几场雪，要是在等等，估计就要等到明年在修了。” 听到徒弟的话，吴有贵思考了下，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这家伙特别喜欢吃辣，自己又是做川菜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起来，前几天在大街上碰面对方还和自己抱怨现在没活干了。 “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个做这行的人，叫孙巧手，据说祖上一直都是干木器行业的，不过这两年国家不让私人在做买卖后，老孙的日子过的也越来越惨，老孙这家伙脾气又犟，不愿意进工厂打工，私底下只能偷偷接点打家具的小单子糊口。” 听到师父还真认识做这行的人，傻柱连忙问怎么找对方。 吴有贵摆了摆手。 “别急，老孙这家伙脾气不好，现在打击私人买卖那么严，你直接上门他肯定不会答应你，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下午我下班去你们厂找你，到时候带你去找他一趟。” 听到师父这样说，傻柱也只能点了点头，自从去年年底开始，国家严厉打击私人买卖开始，很多偷偷摸摸做买卖被举报的人，轻一点的被罚钱，重的甚至要进去待几年，自己这要是冒然找对方，人家不认识自己，肯不会轻易答应帮忙的。 “那行，那师父我就先回去了。” 下午吴有贵找到傻柱，傻柱骑着车带着吴有贵朝鲁班胡同走去，鲁班胡同离他们这里并不算太远，骑车也就二十来分钟就能到。 等来到鲁班胡同一处小院子门口，吴有贵伸手敲了敲门。 随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谁呀，来了。” 紧接着没过多久院门被打开一条缝，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从门缝中往外看去，看到是吴有贵后，对方这才放心的打开大门。 “是你呀老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公家的人呢。” 傻柱跟着师傅走进院子，只见院子里面摆放着几具半成品家具，有些是还没来得及刷漆的，有些是加工一半的。 男人带着师徒两人走进屋子，屋子不大，但里面摆放的东西很多，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你看我这家里什么也没有，你要来也不早点说一声，让我也有个准备不是。” 吴有贵摆了摆手。 “行了老孙，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搞这一套有点见外了，今天来你这是我徒弟想找你帮忙..........” 吴有贵把傻柱要找人修房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吴有贵的话，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向坐在旁边的傻柱身上。 “这就是你徒弟呀，以前光听你老吴说自己收了个徒弟，一直没见过，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吴有贵。 “老吴，找我修房子好说，不过你也知道现在这政策...” 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吴有贵安慰道： “老孙，你也认识我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为人你还不了解嘛，你大可放心，我吴有贵教出来的徒弟，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给你保证的。” 傻柱这时也说道 “孙师傅，这点您大可放心，我何雨柱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但过河拆桥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你放心，只要您肯帮忙，报酬方面都好说。” 听到师徒两人的保证，在想想自己认识老吴这么多人，对方的人品确实信的过，加上自己现在的日子确实也难过，在不开张眼瞅着就要断粮了，于是孙巧手咬了咬牙。 “行，你们都这么说了，看在老吴的面子上，这件事我就答应了。” 听到对方同意了，师徒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几人敲定了下日子去看看房子，到时候在商量材料和费用，吴有贵也是时候提出了告辞。 等出了胡同，吴有贵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又交代道： “行了柱子，老孙既然答应你了，那他肯定不会反悔，不过你们院里那些人你可得备着点，没几个好人。”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和孙师傅约定日子，傻柱带着对方走进院子，这时院里的邻居还都没下班，所以院里静悄悄的，偶尔听到两边房子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带着对方来到家里，孙巧手在房间里量了量，随后又在纸上算了算。 “柱子，既然你是老吴的徒弟，那也是自家人，叔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你这房子想怎么修，是大修，还是说糊下墙面就行。” “大修吧，这房子年头也不小了，既然修就一次性整完。” 孙巧手点了点头。 “好，要是大修的话，你的地面和棚顶加上墙都要重新弄下，还有你前几天说的想把客厅隔开，里面做成一间房，我算了下，里里外外加起来材料费100多就差不多了。” 听到对方说的价格，傻柱心里盘算了下，比他原先想的价格还要低一些，自己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在打几件家具，不过这些钱可就是另算了，还有对方的出工费，加起来300块钱不知道能不能打住。 第54章 催婚 考虑好后，傻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那行，就按孙叔你说的办，我还想打几件家具，家具这方面孙叔您是行家，顺便也帮我拿下主意。” 听到傻柱还要让自己打家具，孙巧手当然乐意了，修房子虽然能挣点钱，不过最多也就几十块钱，自己就是木工，晚上回去加加班，还可以额外在挣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商量好后，傻柱从口袋里掏出300块钱，这钱是他昨个去银行取的，他手上现在就100来块钱，肯定不够修房子加家具，所以昨天下午抽空去了一趟银行。 “孙叔，材料什么也都由您负责，这是300块钱，如果不够，到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在给你补上。” 孙巧手很满意的带着钱离开了四合院，房子的事办好了，傻柱也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孙巧手就带着人过来给傻柱收拾房子，这边屋子他是没办法住了，只能和雨水挤在一个屋子里面，好在这个年代不像后面那样那么避讳，加上雨水年纪还小，所以兄妹两住一间屋子倒也不算什么。 和孙巧手打完招呼后，傻柱骑着自行车朝轧钢厂赶去。 孙巧手果然是高手，房子仅仅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就完工了，正屋被隔成了两间，以前正屋差不多有50平米的样子，是这个院子位置最好的房子，也就比聋老太太那间屋子面积小了一点。 不过聋老太太那间屋子是两间改成的一间，所以面积比他们家的稍微大点，但也大不了多少。 地面也是重新铺的砖，虽然不是什么好砖，但傻柱很满足了，以前他们家的地面高地不平，有些地方甚至还缺了，实在不像就铺垫土垫垫，现在好了，房子整改完后，看着也温馨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整间屋子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几个凳子，再加一个破旧的柜子。 房子修完后，邻居们看着何家焕然一新的屋子，那叫一个眼热，当即有几个人忍不住上前问道： “柱子，你这屋子修花了多少钱。” “柱子，能不能和修房子那师傅说一声，帮我们家也修修。” 打发走这些人后，傻柱开始整理家里，新房子刚装修好，很多东西都还没收拾呢。 这时雨水也不知道从哪玩回来了，看到家里总算装修完了，小丫头兴冲冲的打开房门就走了进来。 “呀！哥，真漂亮。” 小丫头那屋子是整体还算比较好，傻柱原本想让孙巧手顺带帮忙一起修下的，可人家孙巧手说没必要，就算修也只不过是把地面换下，甚至连墙都没必要粉刷。 房子装修完，傻柱打算请师父和自己那几位师伯们吃顿饭，按规矩他这也算是新家了，摆顿乔迁宴也算合理，至于院里的那些人，傻柱可懒得请。 本来打算去找个饭店的，不过当傻柱找到吴有贵时，听到徒弟要找饭店，当即不乐意了，表示他们这些人都是厨子，去饭店是几个意思。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想了下也确实有些不合适，正好也可以让师父和叔伯们检验下自己这几年的厨艺。 到了请客这天，几位叔伯拖家带口都来到了院子，院里的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傻柱的这些长辈们，吴有贵他们有些人见过，比如阎埠贵，有些人虽然知道但从来没见过，就比如易中海刘海中等人。 “不错呀柱子，之前听你师父说你要装修房子，还以为你只是随便改改，没想到全部都整改了。” 吴有贵看着徒弟家整完的房子，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前有些担心老孙那家伙会觉得徒弟年纪小的份上，糊弄他，偷工减料之类的，现在看来，老孙这家伙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不错不错，你家这房子也住了十来年了，之前刚搬进来那会就劝你爹修下，不过你爹那个犟脾气，说又不是不能住人，修什么修。” 边上几位叔伯也在附和道： “老五那家伙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呀，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做什么事都不喜欢问别人的意见。” ............. 看到兄弟没开始讨论何大清，吴有贵担心徒弟听到会难受，特意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傻柱，发现傻柱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下来。 一屋子人高高兴兴的坐在一起聊着天，不过这些叔伯的孩子们年纪和傻柱差不多的基本上都已经结婚了，就剩下几个年纪小的还在上学。 傻柱今天准备了鸡鸭鱼肉，这些都是傻柱找老刘那家伙弄过来的，花了他不少钱。 看到徒弟准备这么多东西，师母责备道： “柱子，你看你花这么多愿望钱买这些干嘛，都是一家人，还能说你不成。” 知道师母是关心自己，傻柱笑着说道： “师母，您放心，都是厂里的朋友弄来的，没花多少钱，大家难得聚一次，又不是天天这样。” 吴有贵亲自带着傻柱下厨，师徒两人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准备了一桌子十六道菜，冷拼热炒都有，主要是以川菜为主，鲁菜为辅，还有几道吴有贵这些年现学的粤菜。 这次孙巧手给傻柱打的桌子足够大，不过就算这样，几个大人也就勉勉强强刚坐下，傻柱又连忙跑到院子里面，把准备劈柴用的那张旧桌子给搬了进来，就这样，大家伙才算都坐下。 刚才做菜，吴有贵也有考验徒弟厨艺的心思，所以除了几道粤菜是自己做的，剩下的大部分菜都是让徒弟掌勺。 碰过杯后，众人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嗯？不错呀，柱子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吴有贵尝过一道菜后，对徒弟的厨艺也很满意，他原本担心徒弟去厂里这些年，厨艺不会有什么变化，没想到出乎他的意料，徒弟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尤其是这几道鲁菜，都快赶上他爹的手艺了。 等大家伙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也没听清是哪位婶婶突然说道： “哎！我突然想起来，柱子今年是不是20了，过了年就21了。” 师母听到后连忙点了点头。 “对，再有一个月过完年就21了，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总觉得柱子还是那时候刚去我那个十几岁的孩子。” 说完后突然意识到，柱子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其实21成婚已经算晚了，这些年柱子没怎么在自己身边，加上她身体不好，一直要往医院跑，所以一直没想起这件事，今天大家突然提出来，师母这才意识到。 “你瞧我这脑子，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大家要是有什么好的姑娘，给柱子说说。” 傻柱听到大家突然说起自己年龄的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上一世他和这些叔伯们不来往，自然也没人操心他的婚事，加上易中海压根就不关心自己，自己性格又是个马大哈，一直拖着，直到六几年才意识到自己该结婚了。 “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个姑娘，老王家的那个闺女今年19了，上个月老王媳妇还让我帮忙打听打听，当时我就想起柱子来了，后来小英生孩子，给忙忘了。” 说话的是傻柱五婶，家里的孩子都结婚了，最小的闺女赵英去年也结了婚。 听到老五媳妇这样说，师母也想起来对方说的是谁，他们这些年来往的多了，对于彼此的邻居都了解一些，也见过老五媳妇说的王家闺女。 “那闺女都19了呀，我记得前些年见的时候还上学来着，现在工作了吗？” “早就工作了，老王媳妇他弟弟有本事，给弄了一个供销社会计的活，工作两年多了。” 对于老五媳妇提到的姑娘，师母有些意动，现在三哥不在四九城了，柱子的婚事自然由他们这个做师父和师娘的操心。 “柱子，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让你五婶安排下你们这几天见下面。” 师母并不担心柱子配不上人家，自己家柱子现在好歹也是主任，配她一个会计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师娘的话，傻柱顿时感到头大，他活了两世，还从来没有人催过他结婚，不过心里确实暖洋洋的。 正当傻柱想答应时，突然脑海中闪过娄晓娥的身影，这个自己一直亏欠的女人，傻柱突然不知道怎么样去抉择。 一旁的雨水则是笑嘻嘻的说道： “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小丫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屋子里面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真的假的，雨水你快说说，哪家的姑娘。” 傻柱听到雨水的话，哪还不知道小丫头说的是娄晓娥，自从上次小丫头和娄晓娥见过面后，可没少缠着他问。 好在几位长辈听到柱子有喜欢的姑娘了，也就没了催婚的想法，倒是师母临走前拉着傻柱的手，叮嘱着合适了就带回来给他们看看。 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转眼间就到了56年春节前夕，今年过年和往常年变化并不算特别大，粮改刚开始大家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过慢慢的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你不乐意能咋地，国家还能因为你一个人不乐意就回到以前不成。 第55章 婚宴 腊月二十六这天，傻柱和往常一样一大早来到轧钢厂上班，刚走进后厨把手上的饭盒放下，就看到老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呦！老刘你可是稀客呀，今个怎么想到过来我们这了。” 后厨的人看到老刘走进来了，也纷纷热情的和老刘打着招呼。 “嘿！你小子，昨天下班我来食堂找你，他们告诉我你早就走了，你小子现在好歹也是个主任，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不守规矩。” “你快得了吧，什么狗屁主任，说吧一大早找我干嘛，你老刘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啐了老刘一口，傻柱这才问起老刘找自己干嘛。 “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去你办公室说吧。”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也没多想点了点头，随后和李姐刘岚几人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老刘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等两人来到办公室，老刘看着这个以前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突然感慨道： “还是你这好，你说我当时费尽心思想在退休前再进一步，结果接了个烂摊子，唉！”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你要说他活该吧，他们这些没接触过采购的人，谁知道采购科的水这么深，要安慰他吧，也没什么好安慰的，毕竟他想往上在一步也是人之常情。 换做自己是老刘，估计也会这样，在食堂主任干了几十年，一直看不到希望，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能不想尽一切办法在走一步嘛。 “行了，你这个老头子不会一大早来找我就是为了吐苦水吧，这可不像你老刘的性格。”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大前门，看了看只剩下两根了，自己拿了一根，直接带烟盒都扔给了老刘。 “你小子。”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也知道自己多嘴了，看到傻柱扔过来一个东西，顺手接了过去。 “呦！大前门，你小子有钱呀。” 老刘有些惊讶，一包大前门价格可不低，就算他现在是副科长了，平日里也舍不得买。 “这是前几天帮人家做饭，主人家给的。”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火柴点燃香烟，随后吐了一口接着道： “说吧，找我干嘛，没事你老人家可想不起来找我。”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也常来食堂，不过自从粮改之后，采购越来越困难，他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的，哪还有时间往食堂跑。 “这不是有一件事想麻烦你嘛，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听到老刘果然又是来给自己找事的，傻柱也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两人也合作那么些年了，彼此都了解，知道老刘既然来麻烦自己了，肯定是需要自己帮忙。 “说吧，什么事，要是我能帮，我肯定帮你，不过要是我帮不上忙，你老刘也别觉得不尽人情。” 老刘点了点头，傻柱从来轧钢厂就是在他手下干活，搭档这么些年，他也知道傻柱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自己找他帮忙，都会尽心尽力的帮自己完成。 “是这样的，昨天去肉联厂的时候，遇到了他们厂财务科的科长，对方让我帮忙找一个手艺好的厨子，他们厂长儿子结婚，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厂里采购难，对方答应我要是我能帮这个忙，年前多给了弄一些份额，我想来想去我认识的人里面就你最合适了。”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这才知道这家伙找自己干嘛。 “肉联厂厂长，是姓王？” 傻柱突然想起来这个肉联厂厂长是何许人也，要说对方自己还真认识，前世李怀德可没少在厂里宴请他的那些朋友，其中就有这个肉联厂厂长，那家伙是地道的四川人，正宗的不能在正宗，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四川，特别喜欢吃辣，每次过来厂里都点名让自己做菜。 只不过前世自己认识王厂长的时候，他儿子已经结婚好些年了，孙子都上学了，还真没想到王厂长儿子是这个时候结婚。 “对，怎么，你小子难不成认识肉联厂的厂长不成。” 老刘一脸怀疑的看着傻柱，他可记得傻柱这小子平日里经常接触的也就是一些平头老百姓，要说身份最高贵的人，应该就是之前来他们厂的那个大领导，不过他可不认为傻柱和大领导关系好，要不然傻柱现在也不会还在食堂当这个食堂主任了不是。 “我哪认识人家，你想多了，就是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过，对了，对方什么时候办事，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就明天，要不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找你不是。” 听到明天就要办事，傻柱想了下，马上过年了，食堂的工作倒也不忙，于是也就点了点头答应帮老刘这个忙。 “行，你把地址给我，明天我自己过去。” 傻柱也知道老刘这段时间越来越难做了，前几天后勤开会还有人拿采购说事，当场给老刘弄得都很难堪，要说这件事原本应该是找采购科科长的事，不过谁让人家采购科科长有背景呢，他们那些人惹不起，只能拿老刘撒气。 看到傻柱答应了，老刘喜出望外。 “你答应了？那行，你先忙，我得赶紧去和人家说一声，别到时候在出了点什么问题。” 看着老刘远去的背影，傻柱摇了摇头。 第二天早上，傻柱先去食堂叮嘱了一番，随后又找都后勤的领导请了假，这才拿着自己的工具朝老刘给的地址赶去。 等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到9点钟了，王厂长家住的地方是一个独栋的一进四合院，虽然没他们那个院子大，但这一个院子的面积也不小，足足能顶上他们那个院子前院加中院的大小了。 在胡同口接待傻柱的是一个30的多岁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见到傻柱后很是热情的上前和傻柱握了下手。 “何师傅，你好，昨天老刘和我说过何师傅很年轻，没想到何师傅竟然这么年轻。” 对方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眼神中却并没有一丝轻视，傻柱以前接私活的时候遇到过很多东家的人，看他年轻眼神都会带一丝轻视，不过傻柱也从来没在意过，毕竟自己出门接活是挣钱的，不能因为人家眼神中的轻视自己就掀摊子不干活不是。 “您太客气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干活吧。”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傻柱朝临时搭建的灶台走去，路上男人也和傻柱介绍了下自己，他是王厂长的表弟，是肉联厂的财务科长。 傻柱上一世只知道王厂长有一个儿子，还真不知道其他亲戚，因为王厂长现在身份不同，所以儿子结婚并没有大办，只是请了一些朋友和家里的亲戚，虽然都是些亲朋好友，不过人还是很多，足足有十桌，这还是一桌12人，要是一桌8人或者10，那桌数更多。 等来到地方后，早就有四五个中年妇女在窝棚下洗碗或者洗菜，都是请的附近院子的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 好在傻柱今个也没带刘岚和李姐两人，他早就想到了王厂长家肯定准备了帮忙的人，而且今天还是上班的日子，也没必要让两人请假。 “何师傅，这是今天的菜单，你看下，要是缺什么东西你让人告诉我，我现在就让人去买。” 男人递给傻柱一张菜单，傻柱接过到大致瞄了一下，都是些四九城很常见的菜，其中肉菜好几道，傻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王厂长可是肉联厂的厂长，其他人弄不来肉，人家一个大厂长还能让肉给难住了不成。 等人走后，傻柱开始准备等下要用的凉菜，今天王家准备的菜里面凉菜占了一大半，毕竟现在的时期不比从前了，就算王厂长不差这点钱，也不敢太过于奢侈。 和几位大婶把凉菜都准备好了后，傻柱抽空坐在一旁灶台前偷懒抽根烟，这时候王厂长也都带着人走了进来，院里的人看到王厂长也都是纷纷和王厂长恭喜，王厂长则是一一笑着回应。 在傻柱抽烟的功夫，接亲队伍已经出发了，傻柱又上了个厕所解决了下生理问题，这才回到案板前继续干活。 很快接亲队伍回来，院子也热闹了起来，傻柱这边忙里偷闲也抬头看了一眼新郎新娘，王厂长的儿子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新娘则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带着头花，样子虽然没秦淮茹漂亮，不过也是难得一遇的美人。 看完后，傻柱又是埋头接着干活，很快到了开席的时候，男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何师傅，可以上菜了吗？” 听到男人的话，傻柱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边上准备好的几道菜，点了点头。 看到傻柱点头了，男人这才吩咐身后的一些大小伙子们开始上菜。 王厂长这边等儿子和儿媳妇的仪式结束后，这才吩咐可以开席了。 和一些官场的朋友打过招呼后，王厂长也是回到了主桌上，看到菜上来了，王厂长笑着邀请大家动筷。 第56章 王厂长 还没等王厂长动筷，突然旁边的媳妇惊讶的说到： “咦！这菜不是老李做的吧，味道有些不一样。” 王厂长知道自己媳妇说的老李是谁，那是他们食堂的大厨，以前家里办事什么的，都是让老李上门帮忙做菜，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老李儿媳妇生了孩子，老李特意和自己请了半个月假带着媳妇去了他儿子那边看孙子去了。 前几天王厂长让自己表弟去找一位师傅帮忙做下婚宴，表弟昨天告诉自己找到了师傅了，对方手艺很好，王厂长听到后也没当回事，只是让表弟到时候接待好人家就行。 “怎么，没老李做的味道好吗？” 他和老李认识也五六年了，他们肉联厂是建国后建的厂，老李是当时厂里招工时自己找过来的，因为手艺好，所以备受他们厂的人欢迎，每次有客人来厂里做客，王厂长都会让老李坐一桌菜，客人也经常夸赞。 原来王厂长以为媳妇说的意思是没老李做的味道好，毕竟老李的手艺已经很难得了，很多饭店的厨子都没老李手艺好，要不是老李年纪大了，儿子女儿也都成家立业了，对钱财也没那么看重，估计早就跳槽去饭店上班去了。 谁料王厂长话刚落下，却看到自己媳妇摇了摇头。 “不，竟然比老李做的味道还要好，老王，你这是在哪找的师傅，老李的手艺都够好了，没想到你请来的师傅竟然比老李手艺还好。” 王厂长听到媳妇的话也有些惊讶，自己媳妇可没少吃老李做的菜，每次都忍不住夸赞，今个竟然觉得这人的手艺比老李都要好，顿时也忍不住动手夹了一筷子自己眼前的菜放入嘴中。 这不尝不知道，一尝才知道自己媳妇刚才为什么会这样说，这位师傅和老李的手艺算是各有千秋吧，老李属于地道的四九城厨子，做菜不喜欢放辣椒，味道也偏甜。 以前他们家里办事，老李做的菜很少能吃到辣的，今天却不同，桌子上的菜有一半都是以辣为主，却又是那种让大家都能接受的辣味，为这些菜增加了别样的味道。 王厂长尝完一道又忍不住品尝了另外几道，自己是四川人，喜欢吃辣，不过早些年离开了老家，一直在外面奔波，这些年生涯，口味也清淡了很多，不在和以前一样，喜欢重油重辣，今天的辣度却刚刚好，让王厂长大为惊讶。 品尝完桌上的几道菜后，王厂长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坐在另一桌的表弟，刚好这时赵科长也朝他们这一桌看了过来，于是王厂长就对着表弟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下。 等表弟来到跟前后，王厂长问道： “小海，今天掌勺的师傅是你在哪请来的。” 赵科长以为表哥是觉得今天做的菜有什么问题，连忙把傻柱的来历说了一遍，随后又小心的问道： “哥，是不是今天做的菜有什么问题，要不要我去把做菜的师傅给你找来。” 赵科长有些奇怪，刚才他们那一桌的人可是对今天的菜大为赞赏，甚至有几个官场上的朋友还问他今天做菜的师傅能不能介绍给大家认识，难不成表哥不喜欢今天的菜不成。 王厂长听到表弟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算了，等下结束了再说吧，你先去吃饭吧。” 知道表弟误会自己的意思了，王厂长也没再多解释，等下散席了再说也不迟。 看到表哥不是觉得菜有问题，赵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和表哥其实不太熟，主要是年纪差的比较大，加上表哥很早就离开了老家，自己是毕业后老娘让表哥给自己安排了份工作，刚好自己有点学历，所以表哥就把自己安排到了他们厂财务室上班。 傻柱这边忙碌了几个小时，总算是把菜都给做完了，自从他当上食堂主任后，已经好久没这么累过了，平日里在厨房都有刘岚几个人给他打下手，要不是老刘介绍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接像今天的这种婚宴。 看着几位大娘在收拾卫生，傻柱懒得动弹，喝了口水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着烟。 正当傻柱休息时，却看到赵科长走了过来。 “何师傅，今天辛苦你了，麻烦你跟我来一趟，我哥他们要见你。” 听到赵科长的话，傻柱也没多想，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对方来到院子里面。 此时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见王厂长正坐在主桌上和几位年长的人聊着天，看到表弟领着人过来了，王厂长这才看向表弟身后的人。 “哥，这就是今天帮我们做菜的师傅，何师傅。” 王厂长听到表弟的话，在看着傻柱这张也就20来岁的面孔，有些惊讶。 “何师傅，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刚才开席的时候，表弟只告诉他今天做菜的是轧钢厂的一位师傅，作为四九城重点单位企业，王厂长自然是知道的，他原本以为对方是和老李一个年岁的人，就算年轻也年轻不了几岁，没想到看着也就20出头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王厂长夫人也有些惊讶。 “老王，这就是今天掌勺的师傅吗？这么年轻。” “您二位客气了。” 前世王厂长可没少去轧钢厂，李怀德的那些客人里面，傻柱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王厂长，可以说李怀德能做上副厂长位置，和他的这些朋友们拖不了干系，当然背后出大力的肯定是李怀德的岳父。 “不知何师傅是哪的人。” 今天做的这些菜，虽然都是些四九城常见的菜，不过王厂长作为一个吃家，自然能看的出来，这些菜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川菜的影子，和以往他们吃的有很大不同。 “我是四九城人，家就住在南铜鼓巷。” 王厂长点了点头，南铜鼓巷他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轧钢厂竟然还有这样一位手艺好的师傅。 “说起来我和你们厂的张书记可是老朋友了，之前听老张说你们厂有个手艺很好的师傅，我还以为老张在吹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随后又问了傻柱几个问题，直到门口一个人走了进来喊了王厂长一句，王厂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于是站起身朝傻柱笑着道： “何师傅，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你了，小海，替我送下何师傅。” 从王家离开后，傻柱骑着车朝轧钢厂赶去，等来到厂门口已经3点多了，和门口的守卫打了声招呼，傻柱骑着车进了大门，刚走进大门就看到老刘骑着车从里面走了出来，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要去干嘛。 “老刘你这着急忙慌的要去哪。” 看到傻柱回来了，老刘也是很高兴。 “柱子回来了，多亏了你小子，刚才肉联厂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拿条子，哈哈，这下过年的肉有了，行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一趟肉联厂，马上要过年了，这肉要是再弄不回来，厂里的领导怕是要撕了我。” 看着老刘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傻柱也笑着摇了摇头。 时间很快到了除夕这天，和往常年一样，一大早各部门的人打扫完卫生，然后去财务处领工资，傻柱也领到了自己这个月的工资，等回到食堂检查了下，刚打算回家，就看到张书记带着自己秘书走了进来。 “何主任，中午有事没有？” 听到张书记的话，傻柱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看到傻柱摇头，张书记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说道： “那正好，中午麻烦你帮我做一桌菜，等下有个客人要过来。” 说完也不等傻柱反应，张书记又带着自己秘书离开了食堂，傻柱则有些奇怪，往常年厂里可没在除夕这天让自己做过菜，今个这是怎么了，不过他也没多想，摇了摇头，随后又看了下空荡荡的食堂，得人都走完了，中午只能自己一个人忙活了。 走到后厨把封闭的炉火又重新鼓捣开，傻柱又来到食堂仓库拿了些食材，好在厂里也就放几天假，后厨的东西都没收起来。 很快到了中午，傻柱和张书记的秘书一人端着两盘菜走了包间，还没等他人走到包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很响亮的声音。 “老张，你可有点不地道，你们厂何师傅的手艺这么好，你小子竟然都不知道请我来吃一顿饭。” 这个声音傻柱很熟悉，不正是前几天自己去帮忙做饭的王厂长嘛，没想到今天张书记请的人竟然是他。 话音刚落，就听到张书记的笑骂声。 “你小子还怪上我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哪次不是说忙，没空过来，你王大厂长我请都请不过来。” 两人正说话时，突然听到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张书记便收起笑容。 “进来。” 傻柱走进包间，果然看到王厂长正和张书记两人坐在包间里面，桌上还放着一瓶打开的酒和两个酒杯。 王厂长看到是傻柱进来了，笑着道： “何师傅，又见面了。” 第57章 自力更生 张书记没想到老王竟然认识傻柱，有些惊讶。 “老王，你认识我们厂的何师傅？” 听到张书记的话，王厂长哈哈笑了几声，随后解释道： “这不是前几天我儿子结婚吗？刚好碰到我们厂的老李他儿媳妇生孩子，老李请假带他媳妇去看孙子去了，我就让我表弟找一位师傅帮忙做下婚宴，没想到找到了你们厂的何师傅，我那天也是第一次知道何师傅竟然是你们厂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张书记听到王厂长的解释，这才点了点头，他和王厂长认识也有些年头了，这半年可没少给王厂长打电话请他吃饭，就是想约对方谈谈能不能多给轧钢厂批点肉。 没想到今天早上老王竟然主动打电话说要来轧钢厂，于是也就有了张书记找傻柱帮忙中午做饭的事。 “嗨！我说你这老小子怎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感情是馋我们何师傅做的菜了。” 两人打趣了几句，王厂长这才又重新看向傻柱。 “以前一直听你老张说你们厂有个手艺好的师傅，我是真没想到何师傅竟然这么年轻，那天要不是真人站我面前，打死我都不相信那些菜是出自何师傅的手。” 张书记看到王厂长今天是因为傻柱过来的，于是开口道： “既然这样，何主任你也坐下一起喝一杯吧，刚好今天也没其他人。” 说完给自己秘书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去多拿一个酒杯。 傻柱看到张书记都这样说了，也只能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没过多久就看到秘书拿着一副碗筷和一个酒杯走了进来放到傻柱面前。 傻柱很有眼力见的拿起酒瓶给两人倒了一杯酒，张书记看到傻柱这么有眼力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王，你可是稀客，来来来，今天说什么都要和你多喝几杯。” 等喝完一杯酒后，王厂长放下手中的酒杯。 “老张，我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要说几百斤我还可以给你解决了，可你们厂几千人，四九城又这么多厂等着，我总不能厚此薄彼，毕竟上面那么多双眼都盯着我们肉联厂，我也难做呀。” 听到王厂长的话，张书记也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明白老王说的道理，可自己管理一个工厂，几千张嘴等着呢，上头又不批，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老张，我今天找你除了何师傅外，还有一件事，你可别说我有好事不想着你，是这样...........” 原来是工商管理局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批家畜幼崽，但这批牲畜可不是用来宰了吃肉的，而是用来在四九城周边开设牧场的，以前城东这边就有一家农场，不过今年年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上头把这家农场给关闭了，原先是要改成机修厂的，后来不清楚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没开成。 张书记听到王厂长的话摇了摇头。 “老王，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工商局的一个局长和我是老乡，上个月他和我说过这件事，当时我问过这个老乡，对方告诉我惦记这批牛羊也没用，他们还有其他用途。” 谁料王厂长听到张书记的话却哈哈大笑了两声。 “老张，你误会我得意思了，现在吃不上肉的可不止你们一家工厂，四九城所有单位都面临这个问题，上头有一些领导认为我们应该自力更生，发展属于大家自己的后勤基地，工商局的这批牲畜，就是上头投入的一个实验，如果这个实验成功了，上头就会大力发展这种模式。” 张书记听到王厂长的话皱了皱眉头，在张书记的潜意识中，工厂就应该从事工业生产，如果吃肉都要自己养牲畜，那以后吃粮食是不是也要我们自己种地。 而且这件事真想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如今国内还没有多少大规模养殖的经验，猪牛羊鸡鸭这些基本上都是农村各家各户散养，王厂长说的这个主意很好，但真想实施起来无异于白日做梦，首先牲畜每天的消耗草料就是最大的问题，现如今可没有饲料这种东西。 不过张书记毕竟也在官场上混迹了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的利害，要是真的能做成这件事，那到时候他们轧钢厂就不需要在为后勤问题操心，吃的东西跟上了，生产还算问题嘛。 王厂长看到张书记没在说话，也就不再多言，这其中的利害他相信自己这个老朋友肯定能看的出来，他们肉联厂自然是不需要这么做的，毕竟他们不是生产单位，只需要把各地送过来的家禽牲畜进行屠宰，二次加工，和轧钢厂这种生产企业有本质的区别。 “唉！再说吧，这件事也不是我现在想就可以决定的，还是要看上面的意见。” 张书记又招呼王厂长用餐，饭局上王厂长可没少问傻柱问题，不过大都是一些关于厨艺方面的东西。 等饭局结束后，傻柱跟在张书记身后目送王厂长离开，等王厂长的车离开食堂后，张书记这才说道： “何主任今天辛苦你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家过年吧。” 听到张书记的话，傻柱点了点头。 “好，那书记我先走了。” 下午大街上路人并不多，大概都在家里准备年夜饭，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个路人。 傻柱骑着车回到四合院，一群孩子们正在门口玩游戏，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正一脸为难的站在门口，看到傻柱那一刻双眼一亮。 “呦！傻柱怎么这个点才回来，你们厂不早就放假了吗” 傻柱有些奇怪，以往这个时候，三大爷应该在给邻居们写春联，虽然钱不多，但也只三大爷为数不多的一笔收入，今年怎么没写春联，难不成是大家都没到他这里买不成。 “嗨！这不是厂里有事耽搁了嘛，回来晚了点，三大爷您今个怎么没写对联呀。” 听到傻柱的话，三大爷则是一脸难堪，傻柱见此也没再多问，看来早上应该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管他呢，反正也和自己没关系。 刚准备离开的傻柱突然被三大爷给拉住了胳膊，傻柱一脸疑惑的扭过头看着三大爷，此时阎埠贵则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傻柱。 “柱子，能不能借三大爷一点白面，家里白面不多了，早上你三大妈去买，结果人家粮店已经卖完了。” 看到阎埠贵和自己借白面，傻柱觉得有些稀奇，这老家伙虽说日子比较困难，不过平日里很少和别人张口借东西，就算借也是和易中海刘海中这种同辈人张嘴，还没见过他和自己这种小辈张嘴借的。 “三大爷，不是我不借给您，我家里白面也不多了，您也知道我家现在就我和雨水两个人，平时买粮食我买的都不多，这几天又忙，所以前几天没去买，要不您去找一大爷他们借点？” 这点傻柱倒没骗阎埠贵，自己家里的白面确实不多了，自己平日里吃饭都是在食堂，家里的粮食只需要买雨水一个人的，棒子面倒还有，可白面不多了。 原本傻柱以为自己说完阎埠贵会点头答应的，谁知道却看到阎埠贵一脸气愤。 “别提他了，你一提我还一肚子气，算了，我在想想办法吧。” 看来早上还真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看阎埠贵的架势似乎像是和易中海闹别扭了，不过傻柱知道这家伙不会和自己说，于是也没多问，推着自行车回到院子里面。 回到家里，小丫头已经把家里打扫的差不多了，傻柱帮忙收了收尾，干完后，兄妹两个围在火炉旁边闲聊。 “哥，早上一大爷他们和三大爷吵了一架。” 还没等傻柱自己问，小丫头那边已经叭叭叭把早上发生的事和哥哥讲述了一遍。 原来是早上阎埠贵等院里的人都回来了，于是就让儿子把桌子抬了出来，在院里开始给大家伙写春联，谁知道等到给贾家写完，贾张氏却不愿意给钱。 阎埠贵那是一毛都不拔的主，怎么可能会同意免费给贾张氏写，你要说贾家日子困难也就算了，可贾家的日子可比他们家过的还好，不过还没等到阎埠贵说什么，一旁等着收钱的杨瑞华不乐意了，当即和贾张氏吵了起来。 这一吵惊动了整个院子，原本在排队等阎埠贵写对联的人就多，两人吵起来后那些在家休息的人也都走出来看热闹，就连易中海也走了出来。 原本阎埠贵看到易中海出来了，还以为这家伙是要站出来主持公道的，谁知道易中海非但没有，反过来指责他作为管事打野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吵架。 这可把阎埠贵给气的够呛，双方谁也不让谁，最后还是把一大妈带着聋老太太出来这才算结束这场闹剧，虽然阎埠贵最后也拿到了钱，不过这下子他和易中海本来就不多的交情也差不多没了。 傻柱听到雨水的描述，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让阎埠贵去和易中海借粮食阎埠贵一脸愤恨，感情原因在这呀。 第58章 围棋 56年新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限量供应才实行半年，所以大家这一年过得和往常年并没有多大区别。 初四这天，一大早傻柱来到轧钢厂，先召集三食堂的职工开了个早会，没多说什么废话，只是表扬了下大家去年一年的工作表现，随后就让大家伙开始准备工作，还是和以前的规矩一样，开工第一天中午工厂中层领导们会餐，这也是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规矩。 这顿饭自然也是傻柱来主持，带着刘岚几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是做好了几桌菜，把这群领导伺候的吃饱喝足，作为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傻柱是没资格参加这个会餐。 这群人一直喝到2点钟才算是结束，刘岚带着几个帮厨去打扫卫生，傻柱则窝在后厨靠着火，没办法办公室太冷，现在可不像以后，办公室有暖气，也不是说轧钢厂所有办公室都没有，只不过他们食堂离锅炉房太远了，暖气管通不到这里，整个厂区只有办公楼才有。 下午有几个厨师跑来请教傻柱关于厨艺上的问题，傻柱也没拒绝，一一帮助他们解答了疑问，很快就到了下班点，傻柱收拾完办公桌后，就打算去一趟大领导家。 去年他也去大领导家帮忙做过几次饭，不过大部分时间大领导都在忙着工作，和他交谈的次数并不算多，之所以晚上去大领导家，是因为中午张书记打电话给他，说大领导从南方回来了，让他去大领导家帮忙做顿饭。 很快傻柱骑着车来到大领导家所在的军事大院，和去年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很冷清。 开门的是大领导夫人，大领导夫人看到傻柱来了，很是热情。 “柱子来了，快进。” 傻柱跟着大领导夫人走进房间，大领导正好坐在客厅里面看着报纸，听有人来了，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到是傻柱来了，笑着伸手招呼傻柱坐。 大领导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棋牌，上面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残局，显然是大领导和人下棋没下完。 看到傻柱在看桌上的围棋，大领导笑呵呵的问道： “怎么，你也会这个吗？” 傻柱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他还真会围棋，这还是小时候跟隔壁院子的一个老头学的，只不过这些年一直没地方施展，自从老头去世后，他就再也没碰过，所以院子里面的人，都不清楚他除了做菜，还会下围棋。 大领导看到傻柱点头，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傻柱竟然还会下围棋，并不是大领导瞧不起傻柱，只不过围棋这种东西，一般都是那些家境殷勤的人才会去学，像底层的劳苦大众，平日里吃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闲工夫去琢磨这些东西。 “那正好，来陪我下一把。” 看到傻柱会围棋，大领导突然有了兴趣，刚好他下午和战友下棋下了一半没能尽兴，而且他也想看看傻柱究竟是不是在说大话。 听到大领导的话，傻柱突然也有些心痒痒，他也好多年没碰过围棋了，他们院里的人，连会下象棋的都少，更别说围棋了，看了看时间还算早，于是也就点了点头。 等傻柱坐到大领导对面后，大领导已经把棋盘收拾好了，中间大领导夫人倒了两杯茶过来，看着傻柱竟然在陪自己丈夫下棋，顿时好奇的站在一旁看着。 落了几子后，大领导发现傻柱真的会下，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而且这小子的技术还不赖，一时间也能和他下的有来有回。 “我昨天听你们厂张书记打电话说肉联厂的厂长和他提到了关于养殖的事，说那天你也在现场，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大领导夫人看到丈夫谈起了正事，很自觉的起身离开让两人说话。 正在考虑下一步怎么走，突然听到大领导的问题，傻柱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笑着道： “领导，我就是个厨子，哪懂这些。” 听到傻柱的话，大领导笑着伸手指了指他，他和傻柱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会看不明白这小子的小心思，他是觉得麻烦，不想参与而已。 “你呀，明明挺聪明的一个大小伙，怎么这么怕惹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尽管说，说错了我还能怪你不成。” 听到大领导的话，傻柱有些犹豫，前世娄晓娥开饭店的时候他负责后厨，也接触过一些食材供应商，其中也有一些搞养殖的，不过了解的并不多，看大领导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前世接触到的一些关于养殖方面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下。 大领导听到后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他也只是临时起了这个考验傻柱一番的想法，就算傻柱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没想到傻柱不但回答了，而且回答的还不错。 “好，说的很不错，昨天你们厂的张书记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这个提议挺好的，刚好你们轧钢厂周围空地多，如果这个想法真的能实施下来，也可以利用那些闲置的地方，给你们厂增加收益的同时，还能也能解决你们厂面临的后勤问题。” 听到大领导的夸赞，傻柱有些汗然，他是真不懂这方面的东西，自己说的这些也都是前世和别人闲聊时人家告诉自己的，当时也就当个故事来听的。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等到这盘棋下完后，傻柱来到厨房准备做饭，大领导刚才说的事他也没多想，毕竟厂里养殖不养殖和他关系不大，他只是一个食堂主任，还轮不到他决定这种事情。 晚上傻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到了9点钟，院里的人都已经睡觉了，傻柱洗漱了下也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傻柱刚到食堂，就看到刘岚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告诉他晚上厂里决定放电影的事。 这年头放电影可不是小事，去电影院看一次电影成年人要五分钱，儿童不要钱，不过一般人那舍得，一个人五毛钱，这托家带头一次可就是好几毛，还不如买斤肉回家打打牙祭。 傻柱倒是对现在的电影没什么感觉，前世他也不喜欢看电影，一群人乌压压的挤在一个地方，还不够糟心的。 傍晚时分，厂门口的大广场就支起了巨大的电影幕布，一些心急的孩子早早的就跑过来占位置，雨水也在其中，小丫头在学校听到晚上看电影，一整天都没心思学习，下午放学也没回家，和几个小伙伴们跑过来坐在电影幕布前面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晚上演什么电影，很是热闹。 学校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附近几个工厂的职工子女，保卫处人虽然叫不出每个人的名字，但都眼熟，也不拦着，任由这些孩子们跑了进来。 随着天色暗淡，广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很多人吃过饭都托家带头来看电影，四合院的人也在，只见易中海夫妻搀扶着聋老太太，贾东旭抱着棒梗带着秦淮茹还有贾张氏跟在后面。 没过多久，傻柱也跟着后勤的领导们来到了地方，晚上下班徐处长突然把他们这些人叫了过去，说是开一个会，主要还是说关于后勤补给的问题。 众人刚走到广场，就看到杨厂长带着几人也走了过来，其中还有傻柱许久没见到的娄半城和娄晓娥几人，杨厂长则拉着娄半城和他介绍各部门的负责人。 “娄董，这位是我们三食堂的主任，你可别看何师傅年纪小，厨艺可一点都不比外面的大师傅差。” 杨厂长并不清楚娄半城认识傻柱，因为等下还要麻烦傻柱帮忙做顿饭，所以才会特意和娄半城介绍了傻柱。 娄半城则笑呵呵的说道： “我和何师傅认识有几年了，算是老相识了。” “哦，是吗？这我还真不清楚。” 看到娄半城认识傻柱，杨厂长也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娄半城和他介绍起了其他人。 等人走后，傻柱正打算去找食堂的人，这时杨厂长的秘书却突然回过身走到傻柱身旁小声的说道： “何师傅，厂长说麻烦你去食堂准备一桌招待餐，等下领导们看完电影后要请娄董吃饭。” 听到厂长秘书的话，傻柱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怎么喜欢看电影，于是就招呼正在闲聊的刘岚和李姐两人。 “李姐，等下厂长要请人吃饭，你去仓库拿点食材，我带刘岚先回去准备其他东西。” 正当几人在后厨忙碌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后厨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随后一个脑袋伸了进来，四处观望，看到傻柱的那一刻顿时一亮。 “何师傅。” 听到动静的傻柱转过身看到娄晓娥走了进来，也是笑着回应道： “娄小姐，是你呀，你怎么没在广场看电影。” “那电影我看过好几遍了，没意思，就在你们厂里面到处转转。” 刘岚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娄晓娥，她进厂的时候娄家已经差不多退出了轧钢厂，并没有见过娄晓娥。 第59章 猪舍 看到几人在忙碌，娄晓娥自顾自的在后厨逛了起来，上次她和父亲来过一次轧钢厂，那次只是来找傻柱，并没有仔细观察后厨，今天才发现这个食堂的后厨和他们家的厨房大小差不多，但不像他们家厨房那样干净整洁。 参观了一会厨房后，娄晓娥又回到几人身边，一边看着傻柱炒菜，一边问着问题。 没过多久就听到杨厂长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何师父，菜准备好了没，领导们过来了。” 随后便看到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当看到娄家的大小姐也在时，顿时愣在原地。 “娄小姐，原来你在这呀，刚才娄董还找你来着。” 听到父亲找自己，娄晓娥也顾不得在和傻柱许久，丢下一句“以后在见”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厨房。 看到娄晓娥走了，傻柱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差不多齐了，就剩2道菜没炒了，刘岚，你和李姐先把去给领导们上菜吧。” 听到都准备好了，杨厂长秘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厨房。 等傻柱炒完最后一道菜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了，和刘岚两人告别后，傻柱也推着自行车朝大门口走去。 走到广场时，刚好碰到电影播放结束大家伙散场的时候，加上灯暗人也比较多，一时间鸡飞狗跳的。 “狗蛋....” “你这死孩子，乱跑什么..........” ............. 傻柱也在人群中找了半天，可算是看到了小丫头的身影，此时雨水还兴致勃勃的和小伙伴们讨论着刚才电影演的画面。 “雨水，这。” 小丫头听到哥哥的声音，探着脖子四处张望，等看到哥哥推着自行车站在人群外时，一路小跑过来。 等回到院里时，雨水已经趴在傻柱背后昏昏欲睡，抱起小丫头放到床上，傻柱这才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不知不觉中四九城的温度在慢慢升高，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四月份，这天傻柱被张书记给叫了过去，等他来到张书记办公室时，正好厂里的一个部门负责人也在给张书记汇报工作。 张书记像是没看到傻柱来似的，两人还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总算是结束了对话，等人走后，张书记这才看向傻柱。 “何主任，还要我请你不成，坐吧，要喝水自己倒。” 等傻柱坐下后，张书记又接着说道： “让你过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你在三食堂担任主任位置也有2年多了，今年的党员预选，有你一个名额，这也是大领导的意思。” 听到要让自己入党，傻柱也没多想。 “书记，入党我当然没意见了，不过我一个大老粗，也不懂具体怎么做。”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只要写一份申请交给我就行，等下我让人给你一份申请书参考，你照着写一份就行了，其他的等通知就行。” 原本傻柱以为张书记叫自己来就只是为了入党，看到事情说完了，正打算起身告辞，却看到张书记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傻柱。 “等下，还有件事，除夕那天王厂长来的时候你也在场，关于王厂长的提议我和大领导汇报过了，大领导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打算在我们厂开设一个养殖基地，这是通知文件。” 傻柱接过张书记递来的文件，只见上面写着实验养殖基地几个大字，打开发现里面是未来几年轧钢厂关于养殖方面的一些方案。 “书记，您这是？” 随后张书记开口和傻柱解释了一下，原来是大领导决定采纳张书记的提议，决定在轧钢厂开设一个养殖基地，刚好三食堂那边有一块空地，厂里于是就决定把养殖的地方放到三食堂那边。 因为是一个新生的事物，没有什么现成的经验，所以厂里刚开始并不会有太大的投入，初步计划是先盖一片猪舍，养上百十头猪试试水，厂里的领导们讨论过后决定让傻柱他们三食堂的人负责这件事，等到养成的时候看看成果如何，到时候在决定要不要继续。 听到张书记的话，傻柱皱着眉头，要说这自主养殖也算是一件好事，也符合目前国家的政策形势，未来的几十年都是国营大企业的社会化趋势，国营企业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工厂，还有自己的食堂、医院、学校、澡堂，甚至像轧钢厂这种规模的还有属于自己的电影院，恨不得生老病死都能自己解决。 “书记，你也知道我们三食堂就那么二十来号人手，每天还要负责厂里几百号职工和领导们的用餐，这要是一下子抽出一部分人手去照顾这些牲畜，到时候食堂那边可就忙不过来了。” 傻柱对于养殖这个问题到底能不能做成不是很关心，他只关心自己食堂这一摊子，目前他们食堂有二十多个职工，不到三十人，这还是前两年增加过一些人手，他们食堂需要负责五六百号职工加厂领导用餐，还要加上小灶。 以目前的人数倒也能应付的了这么多人的用餐，不过这要是突然一下子抽出几个人去照顾牲畜，那到时候食堂能不能忙的过来傻柱还真不敢确定。 而且傻柱猜测张书记之所以把这件事丢给他们三食堂，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后勤其他部门不愿意接手，毕竟现在轧钢厂好歹也是国营企业了，到时候告诉朋友自己是养猪的，说出去也丢人。 张书记一听到这话就明白傻柱是在和自己要人，考虑了下要抽出人手去照顾牲畜，到时候还真有可能耽误食堂的工作。 “这样吧，我先给你从车间抽10个人出来，等猪舍建好后专门负责里面的事情。” 听到张书记答应了给自己人，傻柱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张书记不答应给人，到时候食堂的人又要忙着食堂里面的工作，还要负责猪舍里面的工作，两头跑，这要是干几天还好，干时间长了谁都不乐意，毕竟没有人愿意拿着一份工资干两份工作不是。 很快厂里要建设属于自己的猪场这件事也在工人中传开了，大家起初听到这件事都很兴奋，毕竟这要是真成了，到时候大家可就不再缺肉吃了，这半年多厂里虽然也有加餐，不过相对于前几年来说，水准可要差上不少。 轧钢厂有自己的基建科，所以建造一个猪舍并不是什么难题，很快就开始动工了。 趁着猪舍还在建造中，傻柱也没闲着，毕竟自己虽然知道养猪场大致是个什么样子，但具体的他可不清楚，不请人帮忙到时候出问题了可没人解决，原本张书记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他的时候正愁着应该怎么办，刚好遇上肉联厂的王厂长过来，在对方的指点下，来到了农大寻求帮忙。 农大的教授知道傻柱的来意很是高兴，现在国内养殖业并不普及，看到他们所学的知识能有用武之地，农大的教授自然也非常乐意帮忙。 在几位教授的帮助下，猪舍的整体施工方案也被规划了出来，傻柱也是这时候才了解到，原来盖一个猪舍这么麻烦、自己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猪舍，要是真要建造一个和大领导说的那种大规模的养殖基地，那得多费心呀。 现在的教授可不是后世那种挂着教授名头不干事的主，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农大的教授给的方案很详细、养殖、卫生、防疫、包括污水处理都给了一份详细分析，看到人家比自己还上心，傻柱都有些汗然，自己是因为被张书记下令不得不干这件事，可人家没有工资，完全是因为自愿。 傻柱拿着这份方案上报到了张书记和杨厂长那里，两人看过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们现在可没心思关注这些事情，今年工厂的生产任务又加重了，两位领导每天工厂里面的事情都忙活不过来，那还能分的出心思去关心一个小小的猪舍。 很快时间来到了6月份，猪舍在六月前正式完工了，把教授们的建议汇报给张书记和杨厂长后，很快猪舍就引进了七八十头小猪仔，这些都是厂里早就协调好的，从四九城附近的农村采购来的。 这段时间傻柱一直忙着猪舍的事情，工厂和学校两头跑，每天回家基本上都是晚上10点左右了，不过这两个月和农大教授的接触，傻柱也学到了以前很多不知道的知识，最麻烦的就是卫生问题，其实这点大家都懂，一旦发生了疫病，到时候整个猪舍的猪可都跑不掉，这些可都是厂里的财产，到时候真出事了，自己也拖不了干系。 引进猪仔这天，张书记和杨厂长带着厂里的领导也来到了现场，看着眼前已经盖好的猪舍，张书记难得的表扬了傻柱几句。 第60章 许大茂进厂 时光匆匆，很快又来到了轧钢厂一年一度考核的日子，小猪仔在猪舍这两个月的情况比较稳定，所以也不需要傻柱每天都在那边盯着，偶尔抽空过去看一眼确保没问题就行，毕竟还有食堂那一摊子事等着他，不可能每天都呆在猪舍那边。 这天傻柱没和以前一样先去猪舍，而是直接来到三食堂，等他来到后厨的时候，刘岚等人已经在里面干活了，食堂这半年换了好几个人，有一些老人到了退休的年纪，换成了他们的子女过来接班。 “主任早。” “主任，您来了.....” 后厨的人看到自家主任来了，停下手上的活和傻柱打着招呼。 “大家先停下，过来开个小会，有点事和大家说下。” 众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后厨中央，等人到齐后，傻柱接着说道： “因为这段时间猪舍刚刚起步，所以我这几个月也没怎么管过食堂，也多亏了几位师傅帮忙和大家的配合，我在这里谢谢诸位了。” 听到主任的话，众人纷纷笑着道： “主任您太客气了，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嘛。” “就是就是，难不成主任您不在我们还不工作了不是。” 听到众人的话，傻柱也笑着点了点头，要说三食堂的人确实也挺配合他的工作的，这小半年来，他一直忙着猪舍的事，每天基本上就是来食堂一趟就去猪舍那边了，很难分出精力关注食堂这边，不过食堂并没有因为这个出什么岔子。 “这眼瞅着马上到了考核的日子了，和去年一样，咱们食堂但凡转正的，觉得自己技术可以的，都可以到我这里报名参加技术考核，如果觉得自己技术还不行，那就在等等，反正这个机会每年都有，在努力一年，等明年在考，当然你想试试也可以报名，毕竟一年就这么一次机会，行了，我也不废话了，再耽误大家工作，我就在办公室，要报名的等下去办公室找我。” 等后厨的人散了后，傻柱又把刘岚和李姐两人叫了过来，两人这些年跟着他也学了些厨艺，傻柱觉得他们考个十级工还是可以的，虽说炒大锅菜可能有些为难他们两个，不过傻柱还是想让两人去试试。 去年第一次考核的时候傻柱原本就让李姐去试试，当时因为刘岚还是学徒工，所以并没有和刘岚提起过，不过当时李姐因为担心考核不通过并没有报名。 “李姐，刘岚，你们两个这次报名也参加下，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能通过最好，不能通过也没什么问题。” 听到主任的话，刘岚和李家两人有些犹豫，要说参加考核他们没想过，李姐倒是有些这个想法，不过厂里还没有女人当厨子的，这也是她去年为什么不参加的一个原因。 “主任，这合适？” 看到李姐还是有些犹豫，傻柱摆了摆手。 “怕什么，考核又没有规定过女同志不能参加的，要是能通过你每个月还能加不上工资，再说了，就算考不过又怎么样，难不成谁还会笑话你不成。” 刘岚倒是很感兴趣，她今年刚转正，一个月20来块钱，李姐因为有工龄，比她的工资要高几块钱，但相对于车间部门的人来说 ，他们后勤的工资确实有些低。 “主任，我想试试。” 听到刘岚的话，李姐最终也点了点头，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要是真能通过，每个月工资还能多几块钱不是。 看到两人同意了，傻柱又叮嘱了下，离考核还有几天，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会放在后厨，帮助大家提升下厨艺。 “行，等下忙完了去我办公室报名，你们先去忙吧。” 打发走两人后，傻柱回到办公室，这次考核并不单单只有他们后勤这边，车间也要参加考核，厂里面重心肯定是放在车间里面，毕竟后勤在几个人。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傻柱来到猪舍这边。 等傻柱进来的时候，农大的一位教授正拿着本记录这小猪仔的情况，要说这个猪舍虽然厂里让他负责，不过农大的教授可比他上心多了，几位教授每隔几天都会过来一趟，观察下小猪仔的变化。 “李老，早上好。” 正观察着小猪仔的李教授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何主任进来了，笑着和傻柱招了招手。 “何主任，你来看看，这些小猪仔的情况比我们原先预期的要好的多，如果按照这种情况下去，今年年底就可以出栏了。” 这次引荐的小猪仔，其中三分之一是母猪，都是种猪，剩下的 三分之二都是公猪，到时候再从其中挑选合适的留下来做种猪，剩下的则是都是给工人们补充营养。 傻柱也走到李老身边，看着对方手上那本记录，里面写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农大教授这几个月观察猪仔的成长情况以及一些其他数据。 “那感情好，多亏了您几位的帮忙，等到时候猪出栏了，我和厂里面申请下，给农大也送几头猪，让你们学校的人也尝尝。” 这些教授们在这里帮忙可没有工资，都是义务帮助他们，傻柱之前也考虑过和厂里申请给几位教授补贴，不过却被几位教授给拒绝了，傻柱也一直在考虑怎么感谢人家。 李教授听到傻柱的话笑着摆了摆手。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傻柱看时候不早了，和教授说了一句离开了猪舍。 等傻柱回到厨房的时候，时间已经11点多了，再过一会就要到了开饭的时间，后厨的师傅们正在忙着炒菜，一些等着开饭的的大妈们正坐在前厅闲聊，也没人注意到傻柱走了进来。 “哎！你们听说了没，我们厂里又来了一个放映员。” “听说了，好像还是以前那个放映员的儿子，叫什么许大茂。” 听到这话，傻柱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许大茂要进厂了吗？想想也对，许大茂马上要高中毕业了，前世也是这个时候进的厂，跟着许富贵学放电影，后来转正之后许富贵转去了电影院，厂里就剩下许大茂一个放映员。 这时一个大妈也注意到了站在后面的主任，顿时给大家伙打个眼色，众人转过身看到主任站在后面，也不敢当着领导的面聊天，傻柱见此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聊你们的，对了，你刚才提到的那个放映员是叫许大茂？” “主任您坐，对，我也是听我家老头子说的，他前两天和那个放映员喝酒，许富贵自己说的他儿子这几天就要进厂了。” 傻柱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开饭的时间，让傻柱没想到，第一个走进食堂打饭的竟然是许大茂，这几年傻柱在院里很低调，和院里的人也没什么来往，和许大茂见面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许大茂今天第一天进厂，早上在自己老爹的带领下认识了一些厂里的领导，原本中午父子两人打算来吃饭的，不过许富贵突然接到通知，下午要去放映，于是就让许大茂去打饭，自己则回放映室收拾东西准备下午出发。 许大茂也来过轧钢厂，知道食堂的位置，于是就拿着自己和老爹的饭盒来到三食堂，没想到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对头傻柱，顿时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呦！这不是傻柱？怎么，这是知道哥们第一天上班，来欢迎我的不成。” 傻柱已经很久没搭理过许大茂了，上一次揍他还是在何大清走之前了，听到许大茂的话，不是很想搭理他。 “滚一边去，是不是爷爷我这么些年没揍你皮痒痒了。” 看到傻柱举起的拳头，许大茂顿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也就只能和傻柱斗斗嘴了，哪敢和傻柱这王八蛋动手，不过这几年不知道傻柱这小子怎么变性了，平日里在院里看到他也不搭理他，前几年还当了食堂主任。 在许大茂看来，这傻柱就是踩了狗屎运才当了这个主任，自己肯定比他强，所以当老爹提出毕业后进厂跟他学放电影的时候，许大茂直接点头答应了。 他就是想让大家看看，自己比傻柱强，傻柱能当官，自己也能，等着吧。 许大茂进厂，傻柱并不是很关心，许大茂那小子也就只有背后耍耍下手段这点本事，成不了什么气候。 相对于许大茂而言，接下来进厂的李怀德才是最麻烦的，李怀德来轧钢厂的时间就比许大茂晚了半年左右，大概五七年的时候进来的，因为李怀德岳父的关系，对方一进来就是副厂长，还兼任着后勤处长一职。 身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到时候肯定少不了和对方打交道。 对于李怀德这个人，傻柱倒也说不上多讨厌，前世李怀德刚进厂的那几年，也算是比较安分，一直等到六六年起风的时候，对方才逐渐开始展露拳脚，可能也是因为张书记还没有退休的原因吧，李怀德有所顾忌。 第61章 傻柱的由来 自从许大茂进厂后，傻柱每天的生活又多了一件事，和许大茂斗嘴，不是他乐意去招惹许大茂，着实是这小子真不是个玩意，每次来食堂吃饭都要撩骚几句，他现在脾气确实改了许多，但也架不住许大茂这人嘴欠，这一来二去来食堂吃饭的人也都知道傻柱这个称呼。 院里的生活还是如往常一样，最大的变化就是许大茂进厂后，许富贵夫妻两人搬离了四合院，这是许大茂自己要求的，说是自己参加工作了，想要独立。 别人不了解许大茂，不过傻柱可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许大茂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记得刚搬来院子那会，他们两家的关系还没有和现在一样，加上两人都在一起上学，倒也能玩到一起，不过许大茂这小子从小就和他爹一样，是个色批，上小学那会就喜欢扒墙头偷看女老师上厕所。 两人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互相看不顺眼的，傻柱小时候脑子混，有一次碰到许大茂和几个同学偷看女老师上厕所，起初傻柱不知道几人在干什么，大声喊许大茂的名字，就是这几句把许大茂几人给得罪了，隔天许大茂还找人放学在胡同里堵自己。 不过他从小跟着何大清学摔跤，虽说没学到什么东西，但好歹有一膀子力气，加上那时候何大清还不是后来的样子，家里的饭菜也不差，所以傻柱小时候长得就比其他同学要壮的多。 许大茂带的几个人愣是被傻柱一个人给揍了一顿，自从那时候两人就算是结下梁子了，许大茂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从小就和他爹学的能说会道，加上那时候上学的人也少，这一来二去，傻柱自己和同学们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差，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朋友很少的原因，当然这其中也有他自己性格的问题。 这天临近下班点，院里一群不上班的老少娘们聚在中院大槐树下闲聊，秦淮茹则在一旁看着棒梗玩耍。 这时后院一个今年刚嫁进来的小媳妇突然说道： “你们说这傻柱现在当这个食堂主任一个月多少工资。” 这年头虽然工资比较透明，不过每个部门都有自己隐藏的福利，加上院里除了傻柱外就没有别的厨子，也没有在食堂上班的人，所以大家伙都不是很清楚傻柱一个月究竟有多少工资。 一旁看孩子的秦淮茹听到大家伙突然提到傻柱的名字，不由的也感兴趣的看了过来，这些年秦淮茹一直想修复他们家和傻柱的关系，这时的贾东旭还没死，虽说贾张氏这个婆婆好吃懒做，但秦淮茹不用像后期那样操劳，人还是比较单纯的。 在一旁缝衣服的三大妈听到后先是看了这个小媳妇一眼，随后说道： “你管人家每个月挣多少钱呢，人家傻柱就挣再多也不管我们的事。” 因为三大爷在学校教学，了解的事情比其他人要多一些，三大妈虽说不知道傻柱每个月工资到底是多少，但也知道整个院里，估计除了一大爷、二大爷之外，就数傻柱的工资最高。 这时另一个小媳妇突然问道： “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叫傻柱呀。” 这个小媳妇虽然比刚才说话的那个嫁进来的时间早了点，不过和傻柱接触的也不多，加上这几年傻柱当了领导之后，院里的很多邻居都不再叫傻柱，所以并不清楚傻柱的由来。 这时纳鞋底的贾张氏听到这句话顿时来了兴趣，这些新媳妇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傻柱这王八蛋平日里不尊重她这个长辈，贾张氏怎么能放过这个黑傻柱的好机会，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兴致勃勃的说道： “我知道，要说傻柱这个名字的由来，可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傻柱这名还是他爹何大清最先开始叫的，要说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呢。” 听到贾张氏的话，这些不知道傻柱由来的人顿时也不再忙活了，睁大眼睛看着侃侃而谈的贾张氏，就连一旁看孩子的秦淮茹也是如此。 一大妈见此原本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大家的样子也不好开口，于是也就任由贾张氏讲起傻柱这个名字的由来。 “那会四九城刚解放，他爹何大清也是一个做饭的厨子，那天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了，非要让傻柱一个人上东直门外卖包子，傻柱也就刚十二三岁的样子，哪懂怎么卖东西。 一个人站在包子摊前也不吆喝，就直愣愣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卖了半天愣是一个包子都没卖出去。 刚解放那会四九城有很多伤兵，正巧这时候一群当兵的从一辆车上下来，看到街上卖东西的就直接上手抢了起来，街上那叫一个乱呦，傻柱瞧见这些当兵的抢东西，就把所有的包子倒进蒸笼里面，扛起装包子的蒸笼就跑了起来。 几个年轻的看到傻柱背着东西跑了，硬是一直追着傻柱跑，四九城这地方别的不多，就是胡同特别多，傻柱呢又是从小在这片长大的，所以对东直门那片特别熟，没一会就把那些当兵的给甩的看不着人影了。 看到那些当兵的不见了，傻柱正打算背着包子回家，谁知道这时突然出来一个人，就要买下傻柱手上全部的包子，傻柱看到这人要买自己的包子，那叫一个高兴，就把包子全部卖给了那人，高兴的揣着钱就回来了院子。 刚走到院门口何大清也正巧走了出来，看到傻柱还好奇的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傻柱这小子高兴的举着钱朝他爹嚷嚷着包子全卖出去了。 结果何大清接过钱发现这钱全都是假的，这把何大清给气的，当场就踹了傻柱几脚，站在门口大骂傻柱，说他就是个傻子，就这样傻柱这个名字算是在院里传开了，慢慢的大家伙也都开始跟着喊傻柱。” 秦淮茹听到傻柱这个名字的由来也大感兴趣，她虽然嫁到四合院这么多年了，但还真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叫傻柱，今个还是头一次听自己婆婆说起来。 几个新媳妇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件事，也都很感兴趣，都围着贾张氏问这问那的，这时前院的李家大娘开口道： “行了贾家嫂子，人家柱子现在好歹也是个领导，这些以前的事还提他干什么。” 虽说现在何家和院里的人关系都一般般，但傻柱除了和贾家易家关系闹僵之外，其他住户和何家关系可没闹僵，要是以前就不说了，现在人家傻柱好歹也是个领导，而且听他们家那口子说，傻柱现在除了管着食堂，轧钢厂领导还让傻柱负责几百头猪，以后说不定还要当科长呢，所以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不愿意和何家的关系闹的太僵，说不定以后自家还有地方需要人家傻柱帮忙。 当然贾家除外，自从何大清走后，傻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但性子和以前不一样了，就连做事风格和以前都不同，以前的傻柱只知道嚷嚷个大嗓门成天在院里和许大茂吵架，后面不知道怎么了，就连以前和他关系最好的一大爷都不搭理了，更是当着院里这么多人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易中海留。 贾张氏听到李家媳妇的话，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老李媳妇，我说傻柱跟你有什么关系，碍着你什么事了。” 眼瞅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秦淮茹连忙上面替自己婆婆解围，他们家这几年虽然日子过的比以前好了不少，不过就是自己婆婆这张嘴，得罪了不少院里的人，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平日里少不了和大家打交道，已经得罪了何家，难不成还要把全院的人都给得罪完不成。 这时上班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回来，傻柱并没有跟着大家伙一起下班，下午书记让人开车送他去大领导家里，此时傻柱正在大领导家里和大领导聊天。 “哈哈，原来你傻柱这个称呼是这么来的。” 刚才傻柱过来的时候大领导正在客厅看报纸，先是询问了下最近工作的情况，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聊到了他傻柱名字的由来，于是傻柱就和大领导解释了下自己傻柱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听到大领导的笑声，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大领导，让您见笑了，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傻柱起身去厨房忙活了起来，今晚大领导要宴请客人，傻柱做好饭菜后便和大领导夫人提出了告辞。 等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8点多，此时院里正坐着一群人在乘凉，看到是傻柱进来了，纷纷开口和傻柱打招呼。 傻柱今天的心情不错，笑着一一回应大家，随后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猪舍猪出栏的日子，轧钢厂的领导们很重视这件事，毕竟也事关他们轧钢厂职工们后勤供应，再加上自从粮改之后物资采购也愈发困难，大家伙也都盼着能改善下伙食。 第62章 对象 傻柱陪着前来参观的一众领导们站在猪场外的空地上，因为这时轧钢厂第一次养殖牲畜，并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这一次养殖的猪比较少，只有百十来头，所以猪圈中的工人们也是手忙脚乱的，一直忙活了一天才算是给这些猪过完磅。 因为有农大的教授帮助，这次养殖的这百十来头猪还真是不错，一头头看着都是膘肥体壮的，平均下来每一头也都有小两百斤，其中还有不少大家伙。 按理说这批猪是他们轧钢厂自己养殖的，正常情况应该归他们自己处理，但这次养殖的事也是上头批准的，所以等过完磅后，除了种猪和刚刚出生的小猪仔，其他的都被拉到屠宰场屠宰。 至于最后能分给轧钢厂多少头，这就不是傻柱可以决定的了，一方面要看上面的意思，另一方面就要看厂里领导们能争取多少了。 不过眼下这个时间，傻柱估计轧钢厂也留不下多少，毕竟现在猪肉可是好东西，哪个部门不想要，傻柱估计最后轧钢厂的好处也不会太少，毕竟在怎么说这批猪也从他们轧钢厂出的不是。 相比于轧钢厂的热闹，此时娄家却是异常的宁静，如今的娄家早已大不如从前了，不但以前娄半城在官场上所认识的人和他断了来往，甚至一些以前商业上经常走动的一些老伙计也不再联系。 这天娄半城又收到了一个老朋友出国的消息，和这些人不同的是，娄家的所有产业都在国内，早些年娄家所说和国外也经常有所联系，但毕竟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娄家在国外并没有产业，所以相较于那些人来说，如果娄家也出国就相当于从头开始。 娄半城现在也闲置在家中，自从五五年全国公私合营后，娄家的全部产业都已经国有化，上头也给娄半城安排了一份商业局的工作，负责接待国外来的一些客户，所以娄半城并不需要每天去单位报到。 “爹，怎么样了。” 娄半城刚回到家中，看着走过来的儿子，娄半城叹了一口气，自己儿子也二十来岁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当成接班人培养，从十六岁就开始让自己儿子逐渐开始接手自己的一些产业，谁知国内的局势变化如此之大，以至于现在自己儿子只能做一个闲置的科长。 这两年他们家在商业上很多认识的老伙计要么被清算，要么出国，剩下的就是和他们家做的同样的选择。 “去书房说。” 父子两人相继走进书房，娄半城把事情和娄晓光说了一遍，父子两个彼此相对无言，这次走得这家关系和他们不一般，曾经两家差点结为亲家，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这些事，两个孩子怕是早就已经结婚了，甚至孩子都有了。 “爸，那我们家该怎么做？” 听到儿子的话，娄半城并没有回答，只是抽着手上的烟看着窗外。 娄晓光则是想劝自己父亲也出国，毕竟现在国内的这些产业虽说还是他们娄家的，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自己父亲似乎并没有出国的想法，所以娄晓光一直没 说出口。 “我想给晓娥找一门亲事。” 这个想法也是娄半城前几天才有的，一直在纠结应该选择谁。 娄晓光听到父亲的话并没有什么意外，他们这种家庭子女的婚姻并没有自己做主，况且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过完年就满十八岁了，也就是新社会，要放在以前前些年早就该嫁人了。 “那爸你有没有人选。” 兄妹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要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身为哥哥的娄晓光当然希望妹妹以后幸福，不过这件事还要看父亲的决定。 “先看看吧，离过年还有段时间，这段时间我让你妈多留意下。” 此时的娄晓娥正在房间和母亲聊着家常话，并不知道父亲和哥哥正在书房讨论自己的婚姻大事。 虽然娄半城并没有和娄母说过要给女儿找亲事，不过同床同枕几十年，娄母也看出来这段时间丈夫的怕是已经有了想法。 不过就算她在怎么疼爱女儿，在这件事上也做不了主，最终还要看丈夫的选择。 娄家发生的事外面的人并不清楚，傻柱自然也不知道，猪圈的猪全部出栏后，傻柱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每天按时上下班，没事就带妹妹出去逛逛街。 这天晚上下班后，许大茂也跟着众人一起回到家中，等许大茂回到院子却看到自己老娘正在院里和邻居们聊天。 “妈，你怎么来了。” 自从许大茂开始上班后，许富贵夫妻就搬到了城南住，许母还是离开后第一次过来。 看到儿子回来了，吕翠高兴的上前拉着许大茂的手，她也是昨天突然听到自己以前的东家娄家打算给娄晓娥找一门亲事，据说娄半城打算让娄晓娥嫁给工人，听到这件事后，吕翠兰第一时间就回到家里和许富贵商量了一番。 两口子商讨了下觉得自己儿子有很大的机会，他们家和娄家认识这么多年了，娄半城对他们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尤其是丈夫儿子都在轧钢厂上班，成分更不用担心。 所以夫妻两人决定好了之后第二天吕翠就直接来到了四合院。 “呦！大茂娘这是有什么喜事？” 院子里的人看到吕翠这么高兴那还不知道吕翠兰这次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喜事，毕竟大家曾经也是生活在一个院子里面十来年的老相识了，谁还不了解谁。 “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看到我儿子高兴嘛。” 吕翠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打算让自己儿子娶娄晓娥的事，毕竟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最后什么结果都不知道，这要是没成到时候多丢人不是，再说了少告诉一个人还能节外生枝。 母子两人回到家中，吕翠当即就把这件事和许大茂说了一遍。 许大茂听到后也很激动，娄家和娄晓娥他当然不陌生了，毕竟自己老娘在娄家干了这么多年，而且自己老爹以前还是给娄半城开车的，自己小时候也经常去娄家，他没想到这天大的富贵竟然能落到自己头上。 “妈，你确定能成吗？” 许大茂激动的抓着自己老娘得手，他毕竟不是自己老娘，对娄家不太了解，听到自己老娘的话虽然兴奋，但心里也担心这件事能不能成。 吕翠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也是安慰道： “放心吧，娄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听说这次娄半城是打算给娄晓娥找一个工人，等过两天我上门去和娄夫人说下，这件事我估计跑不了。” 要放以前这种事他们哪敢想，也就是现在新社会了，人民当家做主，娄家这种家庭在社会上地位很尴尬，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娄家在落魄，手里到底还是掌握着轧钢厂还有其他工厂那么多股份，就算随便漏点都够他们家吃一辈子了。 许家母子走后，院子的人也开始讨论吕翠兰突然过来会是什么事，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估计是来给大茂说亲的。” 这句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大家伙的相应，院里现在适婚年纪的大小伙没有几个，就剩下傻柱还有许大茂，另外就是刘家老大和阎家老大，不过人家刘光齐据说已经有对象了，阎解成还没个固定的工作，一时半会估计也说不了亲。 剩下的就是傻柱和许大茂了，傻柱虽然这几年也经常有人和他说亲，但都被傻柱给拒绝了，大家都以为傻柱是担心何雨水还小，怕结婚后女方会欺负自己这个妹妹，所以并没有多想。 现在许大茂也到了年纪了，人家吕翠兰操心这件事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吕翠兰会给许大茂介绍哪家的闺女。 要说许大茂现在的工作可不差，轧钢厂放映员，虽说还是个学徒工，但架不住工作好，看许富贵就知道许大茂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了。 院里的人倒也有一些想要给许大茂介绍自己亲戚家的闺女，不过都被许富贵夫妻两个给拒绝了，在许富贵两口子眼中，自己儿子可不能娶农村姑娘，怎么也要娶个城里有工作的女人。 这时傻柱也下班回到了院子，走到中院听到大家伙的话，顿时想到了上一世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就是在明年结的婚，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只知道年后许大茂就会把娄晓娥领回来。 刚开始大家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以为娄晓娥是普通人家的闺女，后来也不知道谁说漏嘴说娄晓娥是娄半城的女儿，这一消息可把大家伙给吓了一跳。 娄晓娥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见，不过娄半城他们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轧钢厂就曾是人家娄半城的工厂，虽说现在不再管了，但娄半城可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大资本家，手上不知道有多少钱。 第63章 李怀德 院里这边在讨论着吕翠会给许大茂介绍谁家的姑娘，傻柱在院子里也没待多久，这些人基本上算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继续听下去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许大茂和娄家的事他还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解决。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的婚事和一般人不同，现如今的人除非是自由恋爱，剩下的都是经过媒婆介绍，然后男女双方再见面，最后双方家长在确定。 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人既不是自由恋爱，又和一般的媒婆介绍不同，两人是直接通过许富贵夫妻两人接触娄半城夫妻的，那傻柱想通过媒婆来破坏这件事就不可能成功，毕竟他不可能跑去找吕翠说我不想看到你儿子和娄半城结婚。 许家，许大茂母子两人在谋划着这件事应该怎么进行，吕翠是打算这几天去娄家找娄夫人说下，他们家大茂完全符合娄家挑女婿的要求，所以吕翠对这件事还是很有信心。 “这两天我去娄家一趟，探探娄家的口风，争取这段日子让你和娄晓娥接触下，不过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听到自己老娘的话，许大茂兴奋的点了点头，虽然这几年自己老娘不再娄家干了，不过他还是比较了解娄晓娥的，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傻白甜，在许大茂看来，这天下就没他拿不下来的姑娘。 想到娄晓娥要嫁给自己，许大茂就高兴的不行，娄家可是大资本家，有钱的很，虽然娄家的钱不可能都给娄晓娥，但娄半城怎么也不可能亏待自己的亲闺女不是。 等自己和娄晓娥结婚了，娄家肯定少不了陪嫁品，自己以后可算是能在这些邻居面前挺起腰杆了，尤其是在傻柱这王八蛋面前，傻柱这王八蛋不就是当了个食堂主任嘛，成天在自己面前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 母子两人商量好后，吕翠也离开了四合院，许大茂则躺在床上，幻想着以后的好日子，傻柱比自己大两岁，结果自己却先结婚了，以后就让傻柱羡慕自己吧，在生他几个儿子，还不得把傻柱给嫉妒死。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来到食堂，刚走进食堂就看到食堂的人正坐在大厅里面闲聊。 “你们听说了没有，我们厂马上要来一个副厂长，听说这个副厂长还要接管我们后勤处。” 现在后勤处的处长是前几年公私合营之后上面安排的徐处长，虽然这个徐处长来轧钢厂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傻柱和对方并不是很熟悉，不过这段时间听说马上要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算算时间李怀德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过来的，李怀德和许大茂两人是前后脚进的厂，上一世李怀德来轧钢厂的时候自己还在后厨打杂呢，当时只是到是李怀德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过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所以并没有关心这件事。 “主任，您来了。” 众人看到傻柱走了进来，纷纷和傻柱打着招呼。 开完早会后众人也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工作，这时刘岚神秘兮兮的走了过来。 “主任，听说我们后勤处马上要换新领导了，这事您知道吗？” 听到刘岚的话，傻柱没好气的瞪了刘岚一眼，现在的刘岚要比上一世过得好了很多，前不久刘岚也通过了十级厨师的考核，虽然没办法在后厨掌勺，不过收入也增加了不少，不过刘岚有一点和上一世没什么变化，那就是依旧是个大嘴巴，厂里很多八卦都是刘岚告诉他们的。 “你操这个心干嘛，好好干你的活得了，谁当这个领导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会给我们加工资。” 傻柱知道的并不比刘岚多多少，说他是食堂主任，其实和普通的工人没多大区别，管的也就是这食堂的一亩三分地。 没得到消息的刘岚只能悻悻的回到后厨继续干活。 娄家娄半城下班回来后坐在书房里面思考着女儿结婚的事，这几天他让自己夫人给外面的人透露了下自己的想法，娄母也和他提了几个人选，不过娄半城打听过后都不是很满意，他想找的是一个纯粹的工人阶层，那几个人选或多或少家庭成分都有些问题。 此时的娄半城还没考虑到许大茂，毕竟许家以前是他们家的佣人，说白了在娄半城心里根本就没什么地位，自己家以前那么多佣人，如果没人提醒，娄半城能不能想起来许家都是一回事。 娄晓娥这几天也听说自己父亲打算给自己介绍婚事，小姑娘听到后心里还是很是忐忑，哪个姑娘不怀春，娄晓娥也幻想过自己以后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书里写的一样，小两口相敬如宾的度过一生。 不过娄晓娥也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最后还是父亲做主，就算母亲也做不了父亲的主。 这几年他们家什么样子，娄晓娥也一直看在眼里，从以前的大富大贵到现如今的小心翼翼，日子过得也是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一点招惹到上面的人，最后和曾经的那些人一样被清算。 正在娄晓娥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娄母走了进来，看到女儿坐在窗户前发呆，娄母走了过去，听到声音的娄晓娥扭头看到自己母亲走了过来。 “妈，你怎么来了。” 看到女儿的样子，娄母伸手抚摸了下女儿的头发。 “看你一直都没出来，过来看看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母亲的话，娄晓娥摇了摇头，她并不想母亲担心自己，况且自己的婚事母亲也做不了主，就算和母亲说了也没什么用。 看到自己闺女不愿意和自己说，娄母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是从女儿这年纪走过来的，怎么会看不出来闺女的心思，不过出生在他们这种家庭的人注定了只能这样，就算她是家里的女主人也改变不了丈夫的决定。 “对了，下午的时候吕翠过来了。” 娄母在心里略微思索了下，还是把下午吕翠过来的事情和女儿说了一下，这件事她还没有和丈夫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丈夫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打算等吃过晚饭再和丈夫说下吕翠过来的事。 听到母亲说起吕翠，娄晓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吕翠是什么人。 “吕翠？她过来干什么。” 娄晓娥记得吕翠已经离开他们家两三年了，离开后就没再来过，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吕翠今天和我说下想让他儿子和你见下面。” 母亲的话一出娄晓娥就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吕翠的儿子娄晓娥也认识，两人小时候也见过几回面，那时候吕翠夫妻两人还在自己家干活，所以许大茂经常会来他们家，许大茂比自己大几岁，加上当时许大茂只是他们家佣人的儿子，两人身份差距太大，所以娄晓娥和许大茂并不熟悉，而且自从自己长大后就再也没见过许大茂，也不清楚现在许大茂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人。 “我都可以，父亲他怎么说。” 看到闺女的样子，娄夫人心里也有些苦涩。 “我还没和你父亲说呢，吕翠下午和我说了大茂那个孩子，听说那个孩子现在在轧钢厂做放映员，工作不错，人也不错，在厂里的人缘也很好，大茂那个孩子小时候我也见过几次，现在一个人住在城东那边。” 把许大茂的情况给闺女介绍了一遍后，看到自己女儿心不在焉的样子，娄母也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晚饭过后，娄夫人把下午吕翠过来的时候和娄半城说了一遍，娄半城听到后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许大茂是谁。 “许大茂，我记得吕翠他们家是不是和何大清住在一个院子。” 听到丈夫突然提到何大清，娄夫人点了点头。 “这件事你先别答应吕翠，我这几天让人打听下许家现在的情况，毕竟也有几年没接触过了，许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娄半城心里也很是意动，许富贵家的情况他也了解，毕竟许家夫妻以前在他们家也干了那么多年，对许家也是知根知底，许家身世清白，往上数三代都是贫农，但娄半城谨慎的性子并未第一时间做决定，还是要好好考虑下。 很快就到了李怀德进厂的这一天，一大早厂里就通知让他们三食堂准备好招待餐欢迎新来的副厂长，傻柱带着刘岚几人忙碌了几个小时，中午杨厂长带着李怀德还有其他厂领导走了进来。 刚走进大厅的杨厂长等人就看到了正在指挥着众人干活的傻柱。 “何主任，过来下。” 听到杨厂长喊自己，傻柱连忙走了过去，只见此时李怀德正在和厂里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说话，李怀德和自己记忆中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现在更为年轻一些，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来来来，李厂长，和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三食堂的何主任何雨柱，你可别看小何年轻，这小何的手艺可好着呢，很多来厂里做客的人都点名让我们何主任亲自下厨。” 第64章 收徒 “哦？以前就听人说起过轧钢厂有个手艺很好的师傅，没想到何师傅这么年轻，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到李厂长的话，李怀德把目光转向站在杨厂长身旁的傻柱身上，他虽然是第一次来轧钢厂，不过之前也是在冶金系统下属部门工作，以前也听那些来过轧钢厂的同事说过轧钢厂的招待餐比外面很多大饭店都要好。 李怀德对自己老部门的那些同事们可了解的很，平日里吃到的好东西可不少，能让这些人称赞可不容易。 李怀德也没想到让那些人称赞的厨师竟然会这么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是我们厂新来的李厂长，以后也负责管理你们后勤处。” 给两人相互介绍过后，杨厂长几人在傻柱的带领下朝食堂的包间走去，等众人都落座后杨厂长吩咐傻柱可以上菜。 从包间出来后傻柱来到后厨，让刘岚带着几人上菜，自己则坐在后厨想着事情。 李怀德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如期来到了轧钢厂，这货的背景可不简单，在轧钢厂一种厂长级别的领导里面，李怀德的背景可是最深厚的，虽然自己不太清楚李怀德背后到底是哪位大佬，不过上一世也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李怀德的岳父是冶金部的大领导之一。 不过刚进厂的李怀德可远没有后期那么嚣张，前期低调的很，主要是李怀德分管的工作没什么分量，远不如其他几位副厂长，加上张书记和杨厂长现在执掌厂里的大权，李怀德想插手也插不上。 现在的李怀德虽然挂着一个副厂长的名字，实际上就分管一个后勤处，他们后勤处虽然部门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没什么含量的部门，其中最重要的就数供应科和采购科了，这两个部门掌握着厂里几千号工人的吃喝拉撒，所以一众厂领导也都不能忽视他。 下午李怀德就召开了他来到轧钢厂的第一次后勤处会议，会议并没有开多长时间，主要也就是让大家认识认识他这个新来的顶头上司。 让傻柱没想到的是，散会的时候李怀德竟然点名让他留了下来，等众人走后，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李怀德和傻柱两人。 “何主任，以前在外面就听过你的大名，今个才算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看到李怀德这么客气，整的傻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上一世自己可没少找这货的麻烦，不过大都是因为秦淮茹的原因，现在自己和秦淮茹注定了分道扬镳，自己也犯不上再去招惹这家伙。 “厂长您太客气了，以后在您的领导下工作，我还年轻，以后工作上要是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还请您多照顾。” 李怀德对傻柱的态度很满意，笑着招呼傻柱坐过来，他虽然是第一次来轧钢厂，不过来之前早就已经对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提前了解过了，不过因为傻柱的级别太低，还不够资格让他去了解。 但傻柱毕竟负责轧钢厂的招待，自己以后也少不了要用到这个人，所以也没必要给傻柱难堪。 “放心，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了，不用这么客气，今天中午你的手艺可让我大开眼界，三食堂有你在我完全放心，你就放心大胆的干，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感谢领导的新人，我一定好好干....”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一会，傻柱这才提出了告辞。 傻柱也没想到李怀德竟然对他会这么客气，不过转眼一想也觉得可以理解，李怀德这个人喜欢吃，刚进厂这些年虽然比较低调，不过平日里也会经常请他那些朋友们过来吃饭，自己呢有负责小灶，李怀德以后请朋友肯定要用到自己。 估计以后少不了要加班，想到这里傻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收两个徒弟，平时刘岚李姐虽然也会给自己帮忙，但刘岚和李姐毕竟是女人，在加上家里孩子还小，两人晚上不可能陪着自己一直加班。 想到这里傻柱不由的想起马华和胖子两人，这两个人上一世就是自己的徒弟，不过说起来也有点丢人，两人当了自己十几年的徒弟，自己却没怎么教过两人厨艺，也就是马华后来跟着自己去娄晓娥的饭店开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开始学厨。 马华这个人脑子有点笨，不过这种人用起来最是顺手，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就连得罪李怀德这种事马华都毫不犹豫的听自己的，胖子这个人嘴甜，和许大茂有点像，以后这小子肯定是不能在收了，保不齐以后这小王八蛋还会出卖自己，谁让他有这个前科呢。 不过现在想这两人也没用，马华现在离进厂还远着呢，李怀德现在进厂了，加上未来几年轧钢厂的业务逐渐增多，招待肯定少不了，在说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主任，平日里还要和其他部门打交道，不能每天都围着灶台转了，当务之急还是的先培养几个徒弟。 既然刘岚几人不行，那只能选择三食堂那几个刚进来上班的小学徒了，不知不觉傻柱已经回到了办公室，傻柱翻出这几个月三食堂进来的几个学徒工的资料。 去年厂里扩招了一次人，他们食堂也增加了不少的人少，不过三食堂后来又分出一些人去养殖场那边帮忙，现在三食堂这边新人也就四五个，前几个月都在忙着养殖场那边的事，对于这几个新来的学徒工傻柱还真不是很了解，光看这几人的基本信息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想到这里傻柱打算去找李姐先了解下再说。 “李姐，跟我来下。” 傻柱走进后厨，看到李姐正在和刘岚自己摘菜，于是大声吆喝了一声。 李姐听到主任叫自己，先是转身看了一眼，随后便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 “主任，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傻柱点了点头。 “跟我来办公室，这里太吵了。” 要说打听人这种事李姐其实没有刘岚清楚，不过刘岚这个人大嘴巴，自己要说告诉她自己要收徒，怕是等不到今天晚上下班整个食堂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整个食堂几十号人都在来缠着自己，那自己还要不要工作了。 “你和我说说前几个月刚进来的那几个学徒工表现怎么样。” “怎么，主任他们是犯了什么错吗？” 李姐还以为是那几个学徒工犯了什么错，他们三食堂虽然平日里也都有些勾心斗角，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就是在剩菜剩饭上分配不均匀，或者谁干的活比较多了唠叨几句，不过平日里大家相处还都是很愉快的，他们三食堂的任务不重，李姐也不希望看到平日里有说有笑的小伙伴们突然离开。 傻柱摇了摇头，随后把自己收徒的想法和李姐说了一遍。 “什么，主任你要收徒？” 李姐听到自家主任的话大吃一惊，主任进厂的时候她已经在食堂干活了，这么多年自己可以说是看着主任成长起来的，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看到主任说要收徒的事，平日里虽然也会教自己这些人一些手艺，不过他们都清楚主任并没有收徒的想法，刚开始那几年还有几个人不死心，想做主任的徒弟，很多年纪都是比主任还要大的，不过都被主任给拒绝了，李姐也没想到今天主任竟然会说自己打算收徒。 对于李姐的惊讶傻柱并没有当回事，前些年他不收徒一个原因是食堂这边不怎么忙，还有就是自己年纪太小，怕厂里面一些人说闲话，虽然他不怕这些事，不过也不想去招惹麻烦。 “以前不收是我自己年纪小，还不到收徒的年纪，也怕耽误大家，现在不一样看了，厂里未来几年会增加不少的部门，到时候我们食堂肯定会忙不过来，我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平日里还要兼顾养殖场那边的事，不可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食堂这边，趁着现在有时间，想着培养几个人。” 李姐听到傻柱的解释这才点了点头，随后把几个学徒这段时间的表现和傻柱讲述了一遍，傻柱听到李姐的话后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这年头收徒可是大事，徒弟要给师父养老送终的，当然自己也不指望徒弟能给自己养老送终，只希望自己的这份手艺能传承下去，不至于和上一世一样，自己一直到死都没把手艺全部传承出去。 当初自己收马华和胖子两人完全就是想找个帮自己打杂的人，压根就没想过教他们两个手艺，严格意义上来讲，马华连拜师的流程都没走，算不得自己的徒弟。 现在不同，自己既然要收徒还要去请示下师父，晚上下班，傻柱先是让人给雨水捎个信，自己晚点回去，这才骑着车朝师父家赶去。 从年初自己开始兼顾养殖场的事情后，傻柱很少来师父家拜访，师母对于傻柱的到来很是高兴，她的身体不好，平日丈夫上班后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这一年来柱子因为工作忙来的也少，冷不丁看到柱子过来哪能不高兴。 第65章 感悟 “你这孩子，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和你师父，要不是知道你忙，还以为你消失了呢。” 师母一边给傻柱倒水，一边埋怨道，听到师娘的话，傻柱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们厂里弄了个养殖场，领导让我负责，您也知道，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做菜，后来长大了点就开始跟着师傅在后厨忙活，哪懂这些东西，这刚上手忙得不行，还好有人家农业大学那边的教授帮忙，要不然就凭我们厂的那些人，怕是等明年都盖不好。” “你们领导也是，你们轧钢厂那么大的一个工厂，就找不到一个人能负责养殖场吗？你现在好歹也是个领导了，怎么能让你干这种事，对了，雨水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好长时间都没看到雨水那丫头了，都不知道现在是瘦了还是胖了。” 正端着水杯喝水的傻柱听到师母的话连忙摇了摇头。 “哪能饿着那丫头呀，您放心，雨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肯定亏不了她的嘴，我今天这不是直接从厂里过来的嘛，没去接那丫头，等过几天休息了我就带雨水过来看看您二老。” 两人闲聊了十多分钟，突然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就看到吴有贵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师父回来了，傻柱连忙起身。 “师父，您回来了。” 吴有贵看到自己徒弟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 “柱子来了，我听说你们厂办了一个养殖场，是你在负责，现在不忙了？” 他们两口子只知道轧钢厂办了一个养殖场，是徒弟傻柱在负责，至于具体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听到师父的，傻柱先是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和师父描述了一遍，吴有贵听到徒弟做的还不错，欣慰的点了点头。 “怎么，今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看到徒弟犹犹豫豫的样子，吴有贵就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今天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依照傻柱的性子，肯定会挑个休息的时间才会过来。 看到师父问出来了，傻柱于是就把自己想收徒的想法和师父说了一遍，他以为师父会不同意，虽然自己也当了这么多年厨子了，不过还是太年轻，收徒弄不好就是误人子弟，谁料吴有贵听到傻柱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吴有贵早就做好了徒弟要收徒的想法，徒弟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食堂主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围着灶台转，想找一个接替他的人，要么就是在外面重新招一个手艺好的厨子，要么就是收几个徒弟传授他们厨艺。 看到师父没有拒绝，傻柱连忙摇了摇头。 “还没有，我这不是也才打算收徒嘛，就想着先来问问师父您的的意见。” 吴有贵点了点头。 “也是，你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天天围着灶台转，收个徒弟也好，这件事我没什么意见，不过收徒之前你要观察下对方的人品，别到时候在给你惹出什么乱子。” 听到师父同意自己收徒了，傻柱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师父不同意自己收徒，这样自己收徒的话就得不到师父他的同意。 看出徒弟的担心，吴有贵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在你的这些师兄弟中，你是我最满意的徒弟，柱子你在厨艺上有天赋，如果是以前师父肯定会让你坚持走厨艺这条路，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你师父我也不是老顽固，有时候我在也在想，不管你是走厨子这条路，还是选择政治，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你师父我和你师娘没多大本事，帮不了你太多，只能靠你自己走下去.....” 听着师父的叮嘱，傻柱内心也很是感动，两世为人加起来七八十年的光阴，从未有人和自己说过这些话，自己老爹何大清不着调，能把他和雨水两人养活就不错了，从未教育过他和雨水如何去做人做事。 四合院那边，贾东旭没死之前易中海对待自己和普通的邻居没什么不同，何大清走后虽然有所不同，不过也仅仅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备胎，贾东旭死后，自己成了贾家的血宝，后来甚至还要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吸自己的血，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娄晓娥还被自己辜负，甚至身患重病，就连亲生儿子都不愿意认自己这个父亲。 也就是直到那一刻，他才算真正的看懂人心，同时也看清了四合院那帮人的真实丑陋的嘴脸，不过这一切都怪不得别人，以前自己埋怨过甚至恨过何大清，不过后来才明白过来，就算何大清没有离开四九城，但自己总归还是要有独立的那一天，只不过是这一天早点到或者晚点到的区别而已。 李姐这边下班正打算回家做饭，李姐的丈夫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虽然两口子都有工作，不过家里的日子过的并不算特别好，双方的父母年纪都大了，也都是靠他们两口子赡养。 尤其是李姐娘家那边，母亲去世的早，父亲早些年一个人靠着在码头扛出苦力把他们姐弟几人拉扯长大，不过随着年纪越大，身体愈发不行，尤其是这几年，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身体也越来越严重。 自从李姐上班后，每个月的大半的工资都是补贴娘家那边，弟弟妹妹还小，父亲身体不行，她这个做姐姐的不能不肩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好在丈夫体谅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支持自己，公公婆婆虽然平日里虽然有怨言，但也没有干涉过这件事。 “回来了，饭我已经温在锅里了，等下炒个菜就能吃饭了，孩子我妈接过去照顾了，你先休息会，等下我去炒菜。” 看到丈夫要起身去炒菜，李姐连忙拉住丈夫。 “你先别去，我和你说件事。” 李姐丈夫听到媳妇的话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重新坐了回去，随后李姐把主任打算收徒的事情和丈夫说了一遍。 “你说让小亮去试试行不，正好这段时间我们厂也在招人。” 李姐丈夫听到媳妇的话先是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原先他们两口子是打算让媳妇的弟弟去车间跟着他干，虽然前面会辛苦点，不过每个月都能拿份工资不是，钱不多但好歹也比坐在家里强。 ”要不还是去和爹他们说一下吧，看看小亮自己的选择。” 听到丈夫的话，李姐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何主任的手艺肯定是没得说，如果自己弟弟能跟着主任学厨，那肯定是件好事，不过这还要看小亮自己的选择，总不能牛不吃草，强行按着头让它吃吧。 “那行，你先吃吧，我去我爹那边一趟，晚上不用等我，给我留个门就行。” 想到这里，李姐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外套朝娘家赶去。 很快李姐就赶到自己娘家，随便便把自己的想法和老爹还有弟弟说了一遍。 “爹，你觉得这件事怎么样，如果靠谱的话我明天就去和主任说下，到时候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让亮子进我们厂，就算不能跟着我们主任学厨 ，也能有份工作不是。” 李父听到自家闺女的话很是高兴，这几年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也不能出去挣钱，家里全靠以前的一点积蓄和女儿的扶持才能正常过日子，自己儿子从去年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平日里也只能打点零工，和自己年轻时候一样去出苦力挣点钱。 他不是没想过找人给儿子找份稳定的工作，不过他们家认识的也都是普通人，家里的子女也都等着上班挣钱，有机会那能轮的到他们家，这件事也让他忧心了很久，担心儿子以后和自己一样，到了晚年也落个身体问题。 “靠谱不，实在不行就算了，你也别为难，小亮他现在还年轻，实在不行在找找看。” 这几年闺女的收入多了不少，他们家也都知道这都是多亏了他们食堂主任，要不然闺女现在每个月还是拿二十来块钱的工资，要说这钱也不少了，不过钱再多也架不住等着吃饭的嘴多。 “我这几天和主任说下，您先别担心，正好我们厂这段时间也在招人，实在不行我托主任看看能不能让小亮也进厂工作，怎么说也比去抗麻袋强。” 傻柱这边回到家里，兄妹两人吃过饭，傻柱打发雨水去洗漱后，自己坐在客厅抽着烟考虑这件事，他也在想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靠谱的，李姐虽然和自己说那几个学徒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不过他们来食堂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看不出什么，当初胖子跟自己那么长时间，谁知道那小子会是个出卖师父的玩意，所以人选方面他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至于教徒弟什么菜，傻柱也有自己的打算，谭家菜肯定不能教，在加上这方面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再说了，现在这年代，就算教了谭家菜，也没机会施展，等以后改革才能有机会，不过这中间可隔着二十年呢，总不能一直让徒弟打杂不是。 第66章 再见娄半城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在厨房转了一圈后，见后厨没什么事就打算回办公室，刚出后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过身看到李姐也跟着自己走了出来。 “怎么了，李姐，有事吗？” 只见李姐扭扭捏捏的，似乎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见此傻柱笑着说道： “李姐，有事你就说，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认识这么多年的关系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样子。” 如果是其他人求自己帮忙，傻柱可能还会考虑下，不过李姐从自己进厂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帮自己打下手，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主任，我弟现在找工作的年纪，我想.....” 随后李姐就把想让自己弟弟拜师的事情和傻柱说了一遍，听到李姐的话傻柱考虑了下，随后开口道： “这样吧李姐，你弟弟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先让他来试试，如果合适的话我就收下这个徒弟，如果不合适呢就让他留在食堂或者进车间。” 听到傻柱的话，李姐激动的对着傻柱一直感谢，她昨天晚上回家一直在想着万一自己弟弟要是不合适了，主任又不肯帮忙怎么办，听到傻柱的保证这才算是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 解决完李姐的事情后，傻柱慢悠悠的朝办公室走去，李姐娘家的情况傻柱一直都知道，不过身为外人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三食堂大家伙的家庭情况基本都差不多，傻柱也不可能都帮助，不过既然李姐都求到自己了，傻柱不帮忙也不好看，好在他现在安排一个人进厂上班也不算困难，索性就答应李姐了。 原本傻柱想着这几天观察下食堂里面的几个学徒，不过现在答应李姐了，也只能等她弟弟进厂后一起考察。 一直忙到早上十点多，刚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傻柱正打算去食堂看看，还没起身就看到李怀德的秘书走了过来。 “何主任在呢。” “王秘书是你呀，快坐快坐。” 王秘书摆了摆手。 “不用了，是这样，中午李厂长要请几个客人，还要麻烦何主任你中午做一桌菜，菜品你看着来就行了，没什么忌口的。” 王秘书交代完就离开了三食堂，傻柱没想到李怀德这家伙刚进厂第二天就要请客，不过时人家批条什么都有，傻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后厨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傻柱带着李姐刘岚几人准备好了中午李怀德需要的饭菜，看了下时间马上要到饭点了，叮嘱刘岚几人注意下火候后，傻柱起身走出后厨。 这时三食堂的人也陆陆续续把饭菜端到窗口，等着过会工人们过来开饭，这时李怀德带着五六个人走了进来，等人走进后傻柱才发现娄半城竟然也在其中，他没想到李怀德中午要请的人竟然是娄半城。 李怀德看到傻柱的身影后，对着自己秘书小声的说了几句，随后只见王秘书朝傻柱走了过来。 “何主任，厂长说先不急着上菜，他还有点事和客人们交谈，等下上菜我会和你说的。” 听到王秘书的话，傻柱点了点头，自从公私合营之后其他部门来厂里参观那次后，他还是头一次见娄半城，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在李怀德请客的宴会上看到娄半城。 娄半城看到傻柱的身影先是愣了一下，几天前自己夫人和自己提起许家儿子许大茂后，娄半城心里仿佛就跟发了芽似的，加上这两天托人调查许大茂的情况，总体也算是满意，至于自己女儿的意见，娄半城并不在意。 结果不知道工商部门的几个领导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个消息，还特意把他叫过去给表扬了几句，这让娄半城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他今天原本打算是让自己夫人联系下许家夫妇，这段时间就让两个孩子见下面，等过完年就把这件事给确定下来，没想到早上刚到单位，就收到了一个老朋友的邀请，说是轧钢厂新来了一位副厂长，背景不简单，想着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帮助的原则，自己虽然现在和轧钢厂没什么关系了，但好歹还是股东不是，于是娄半城就欣然答应了邀请。 “何主任好久不见。” 看到娄半城和傻柱打招呼，李怀德很是诧异。 “怎么，娄董还认识我们何主任。” 话刚说完李怀德就想起来傻柱是合营前进的厂，娄半城以前是轧钢厂的老板，双方认识也无可厚非。 娄半城很会说话。 “当年何主任来咱们轧钢厂，还是我邀请过来的。” 李怀德只猜到两人认识，没想到傻柱进厂竟然还是娄半城这个当老板的邀请过来的。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李怀德这才带着人朝包间走去，没过多久王秘书就走了过来，和傻柱说可以上菜了。 中午的招待没什么可说的，现在物资紧张，厂里的招待餐没有以前好了，都是一些家常菜，因为出自傻柱的手，所以众人吃的总体还算是满意。 等把人送出门时，娄半城突然来了一句。 “何主任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时间，不知道方不方便来家里坐下。” 听到娄半城的话，傻柱顿时愣住了，眼睛瞟了不远处的李怀德一眼，看到对方并没有看过来，傻柱这才张口说道： “看娄董您这话说的，我有什么不方便的，您哪天有空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娄半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来轧钢厂之前，娄半城都快忘了还有傻柱这个人，今天一见面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家闺女的婚事，在把对方和许大茂进行了比较，发现不管是家世还是身份，许大茂都不如何雨柱。 傻柱并不清楚娄半城的想法，只以为对方是很久没见自己，想让自己帮忙做顿饭，正好自己这段时间也在找机会想破坏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眼下也正好是个机会，索性也就答应了娄半城的邀请。 许大茂这边还不清楚娄半城已经和傻柱接触上了，昨天和自己老爹跑了一趟乡下，现在还在家里做着迎娶白富美的美梦，浑然不知自己的老对头傻柱正在想办法破坏自己的好事。 送走娄半城等人后，傻柱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娄半城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找许大茂这个玩意，不过干了这么多年食堂主任，加上现在时局的问题，傻柱或多或少也能猜测到一些娄半城为什么会这么做。 娄半城得到傻柱的肯定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中，刚回到家里就看到自己夫人和女儿正在客厅聊天，两人看到丈夫（父亲）回来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回来了，今天早上吕翠有过来了，我把你昨天和我说的和吕翠说了一遍，吕翠说等明天再过来，到时候抽个空让两个孩子见一面。” 听到母亲的话，一旁的娄晓娥有些羞涩，自从得知父亲想让自己和许家儿子结婚后，娄晓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总算是接受了这件事，她也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也不行。 两人都以为娄父会同意时，没想到娄半城听到自己夫人的话却皱了皱眉头。 “先别答应对方，我今天想了下，或许许家不是最合适的选择，等过段日子再说。” 回来的路上，娄半城在车上一直在心里比较许大茂和何雨柱两人，对于许大茂他并不算多了解，很多事情都是从别人口里知道的，不过何雨柱不同，那是自己亲自邀请进厂的，加上前几年也经常接触，所以对于何雨柱的人品娄半城还是肯定的。 “啊？” 娄夫人没想到丈夫竟然会这么说，她今天都和吕翠说好了，结果没想到丈夫这边竟然不同意了。 娄晓娥听到父亲的话也很是惊讶，不过心里却没来由的感到轻松，许大茂她虽然见过，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谁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听到母亲的话，娄晓娥也是紧张的看着自己父亲，生怕父亲等下又反悔。 “今天我去了一趟轧钢厂，心里觉得我们和许家不是很合适，另外我也担心晓娥不能适应，这件事先别和吕翠说，就告诉对方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等过段日子在说。” 娄夫虽然不清楚丈夫突然会不同意这件事，不过丈夫是一家之主，她也只能遵照执行。 “那行，明天我让人告诉吕翠一下。” 许大茂这边，中午刚吃过饭，许母就急匆匆的跑来告诉许大茂这几天准备下，等娄家那边给信了就让两人见下面。 听到要和娄晓娥见面，许大茂顿时激动了起来，拉着自己老娘的手。 “妈，确定好了吗？什么时间见面。” 吕翠也很是高兴，儿子的婚事解决了，女方还是娄家，等两人结婚后，自家也能受到娄家的照顾，就算对方手指缝随便露点，都够他们家吃一辈子的了。 第67章 炫耀 傻柱并不清楚娄家和许家的约定，下班之后还是和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朝四合院走去，刚骑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三大爷脸色有些铁青的站在门口。 “柱子回来了。” “三大爷，瞧你脸色这么难看，这是谁惹你了。” 阎埠贵摆了摆手。 “别提了，还不是许大茂那臭小子，不知道他老娘在哪给他介绍了个对象，据说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那小子今天可没少在我面前嘚瑟。”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这才明白为什么这老家伙脸色会这么难看，感情是许大茂那小子在他面前臭显摆，估计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不然阎埠贵也不会被气成这样。 傻柱闻言笑了两声。 “三大爷，您还不了解许大茂的德行呀，那家伙有点好事就喜欢嘚瑟。” 和三大爷闲聊了几句，傻柱刚打算回院子，三大爷这时候连忙上前挡在傻柱自行车前。 “柱子，先别走，和你商量件事，明天能不能借你自行车给你三大爷用一天，这不是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嘛，正好我明天早上就两节课，我打算去乡下换点红薯。” 自从粮改之后，阎埠贵家可以说是整个四合院日子过的最紧张的，家里人多，吃饭的自然也就多，阎埠贵只能想办法解决粮食的问题，也不知道谁给这家伙出得主意，每个月都会用一些细粮跑到四九城附近的农村去换点红薯之类的粗粮。 刚开始阎埠贵都是两三个月才跑一次，不过随着阎解放还有阎解旷越长越大，吃的也越来越多，阎埠贵往乡下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以前阎埠贵也和傻柱借过几次车子，所以傻柱听到这话并没有奇怪。 “这有什么不行的，正好我明天也没什么事，你早上过来推车子就行。” 听到傻柱同意了，阎埠贵很是高兴。 “那行，谢了柱子。” 和阎埠贵约定好后，傻柱这才回到院子，阎埠贵这家伙虽然有点抠门，不过傻柱和他也没什么恩怨，借个车子而已，傻柱也犯不着为难他。 等傻柱走到中院，就看到许大茂正站在院子里面和一群老娘们嘚瑟，周围站着很多院里的男同志，一脸羡慕的看着许大茂。 “大茂，你老娘给你介绍的哪家姑娘，说出来让大家伙听一听。” 许大茂这家伙也是很谨慎，他要和有钱人家人姑娘相亲的事虽然告诉了这些邻居们，不过这家伙从始至终都没说过是女方家叫什么，许大茂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对自己院里的这些邻居们的德行可清楚的很，保不齐他们知道了就会使坏，到时候自己可就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嗨！等过段时间我领人回来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虽然没听到许大茂相亲的是哪家有钱人的闺女，不过也不妨碍大家伙看热闹，众人也是围着许大茂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的。 这时许大茂也注意到了推着自行车从人群边上过去的傻柱，当即大声嚷嚷道： “傻柱，哥们马上就要相亲了，等着吧，哥们肯定比你结婚早，到时候你就羡慕哥们的好日子吧。” 说完生怕傻柱上来揍他，推开人群一溜烟就朝后院跑了过去。 傻柱看到许大茂跑没影了，撇了撇嘴，你许大茂还想和娄晓娥结婚，做梦吧。 许大茂这边一溜烟跑回了家中，今天他可算是在院里出尽风头了，尤其是在老对头傻柱面前嘚瑟一会，更是解气，自从傻柱当上那狗屁的食堂主任后，他们这些同龄的人可没少被院里的人拿他们和傻柱比较，每次都被怼的话都说不出来，没办法，谁让傻柱这王八蛋是院里唯一一个领导呢。 等到自己和娄晓娥结婚了，到时候在让娄家人出面和厂长说下，到时候自己也混个领导当当，最好是当傻柱的上司，到时候天天指挥傻柱这王八蛋干活。 想到以后傻柱见到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许大茂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想到有这么一天就高兴。 傻柱这边虽然不清楚许大茂和娄晓娥什么时候见面，不过他也不是很着急，记忆中许大茂带娄晓娥回四合院还是过完年的事了，离现在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想办法了，只不过就是不清楚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人什么时候会见面，要是能在两人见面之前破坏掉这件事最好。 不过娄半城虽然邀请自己去娄家，但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想来也是周末了，自己和娄晓娥也有几年没见过了，也不清楚对方现在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把自行车交给三大爷后走路朝轧钢厂赶去，自从买了自行车后他很少走路去上班，这猛地一下子走路过去，还有点不适应。 这些年东直门变化还是挺大的，以前路边密密麻麻的几乎都是卖早餐的摊子，不过现在都没了，只有剩下稀稀拉拉几家卖早餐的，不要小看这些摊子，虽然小不过也是国家经营的。 等傻柱慢悠悠的走到食堂，时间已经快到8点钟了，这时李姐带着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食堂门口焦急的瞅着，时不时的侧头和年轻人说两句，不过距离太远傻柱也听不清两人说的什么，看样子这年轻人应该就是李姐的弟弟李亮，这也是昨天下班的时候两人约定好的，傻柱也决定这段时间考察下这些学徒，正好让她弟弟过来一起培养下。 这时李姐也看到了自家主任走过来的身影，急忙拉着弟弟朝傻柱走了过来。 “主任，这就是我弟弟李亮，昨天说好的今天带他过来。” 傻柱看着站在李姐身旁的年轻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第一次见面，不清楚对方的为人，不过看样子似乎也是个老实人。 “行，这样李姐，你先带着你弟弟去食堂熟悉下环境，等会我忙完就过去。” 看到主任答应了，李姐连忙拉着弟弟对傻柱弯腰感谢。 等傻柱忙完手上的工作，已经到了早上九点钟将近十点，这才收拾好后来到食堂，早上李姐回到厨房也通知过几人主任打算收徒的想法，这几个年轻人听到后都很是激动，他们来食堂也好几个月了，自然清楚主任的手艺，以前就幻想过主要要是能收自己为徒该多好，不过在此之前主任似乎一直没收徒的想法。 傻柱先是在食堂巡视了一番，随后把几人叫了出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年轻人，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刚刚满十八岁，剩下的都是十六七的年纪，看着这些小年轻激动的脸庞，傻柱轻声咳嗽了两下。 “李姐应该把我打算收徒的事和你们说过了吧。” 看到几人点头后，傻柱接着说道： “你们其中除了李亮也都在三食堂工作了几个月了，相比大家也了解我的性格，我之前没收徒也是因为我们食堂的工作不是很繁重，招待餐也少，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不过明年开始厂里打算扩建一些新的部门.........” 傻柱把厂里的决定和几人说了下，这些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厂里也早就传开了，所以告诉几人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我不能保证你们都能通过我的考察，只能说到时候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从今天开始我会让李姐刘岚他们教你们厨艺方面最基础的东西.........” 傻柱叭叭叭和这群年轻人讲解了一番，随后便让刘岚带着几人开始上手，至于自己不可能每天都盯着他们，毕竟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不可能天天都呆在厨房，对于刘岚这些人的基础功，傻柱还是很满意的，否则也不可能通过十级厨师的考核。 傻柱之所以让这些人都参加这次考核，也是想着到时候给食堂增加几个炒大锅菜的师傅，三食堂现在的这几个掌勺师傅，有几个年纪已经够大了，再有几年有几个人就到了退休的年纪，到时候不可能让刘岚和李姐接手，不是傻柱不相信两人的手艺，炒大锅菜和炒小灶不同，朝大锅菜没力气可不行，翻炒不均匀很容易糊锅，女同志在这方面天生就比不上男人。 说是让刘岚几人教他们基本功，其实无非就是切菜、洗菜、配菜、刷锅倒水，想当初他刚跟着师父吴有贵学厨时也是干这些，不过因为自己小的时候跟老头子何大清学过做菜，所以上手比其他人快，就算是这样，自己也照样做了一年才正式开始上手炒菜。 傻柱也不担心几人喊累，厨房里面有的是人，这几人不行就在换一批，总会有人合适，你吃不了这个苦就别想着做大厨的美梦，哪个厨子不是从打杂开始走过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傻柱每天都会抽空去后厨转几圈，看几人的表现，让傻柱很意外的事，李姐的弟弟李亮虽然年纪小，不过在几人中表现确实最好的，不管什么脏活累活从来没有喊累。 很快就到了周末，这天临近下班点，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傻柱接起电话只听一个浑厚的男音传了过来。 第68章 又怀孕了 听到娄半城的声音，傻柱这才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和娄半城的约定。 “娄董，是你呀。” “哈哈，何主任你可真是贵人多往事，不知道何主任明天有没有时间，可否来家里一叙。” 听见娄半城那种谦卑的语气，傻柱突然有些感慨，曾几何何时的娄半城是多么风光，当初自己在鸿宾楼学厨时，娄半城也经常会过去吃饭，当时自己还只是个小喽啰，就连鸿宾楼饭店的老板见到娄半城都要低头问好，更别说自己了。 前几日见面时两人只是寒暄了几句，傻柱并没有观察到这一点，今天听电话才发现。 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娄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连普通人都比不上，现在的娄家虽然手里有钱，不过不需要亲眼看到傻柱想都能想得出来娄家这几年过得肯定很低调，这可真的是时势造英雄呀。 “可以，娄董你看什么时间方便，只要是明天我都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傻柱的错觉，总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电话那头的娄半城似乎松了一口气般。 “行，那就中午吧，到时候我让晓光开车去接你。” 两人约定好时间后，傻柱这才放下手中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傻柱坐在凳子上想着娄半城找自己过去会是什么事，总不能真的是找自己叙旧的吧，那也太扯淡了，至于会不会是为了了解许大茂的情况才找的自己，傻柱则觉得不太可能，虽说娄家现在落寞了，不过想打听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家毕竟在四九城经营这么多年了，各种关系网都有。 想不明白的傻柱索性也不再多想，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下班点，傻柱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朝大门口走去。 等走到四合院大门口，还没等傻柱走进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阵恭喜声，听到声音的傻柱有些奇怪，他记得院里这一年没发生什么喜事呀，他们这个院子平日里基本上没什么大事，院里的人也都是普通的工人家庭，除了自己当了一个食堂主任外，剩下的没有一个走仕途的。 真要说有的话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也算，不过两人那副主任就当了几个月就被李怀德给撸了下来，而且现在才五七年，离66年还远着呢。 等傻柱回到院子发现一群人围着贾家三口人，贾张氏一脸骄傲的站在人群中享受着大家伙的恭喜，贾东旭则扶着秦淮茹站在贾张氏身后，秦淮茹则是伸着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人群外易中海夫妻两人也是一脸高兴的看着站在人堆里面的徒弟两口子，看样子应该是秦淮茹怀孕了，不过想想也是时候了，小当就是明年出生的，比棒梗要小四岁，至于最小的小槐花则是遗腹子，等贾东旭死了之后才检查出来。 不过现在自己和贾家和仇人没事什么关系，傻柱自然不可能上赶着脸去祝贺人家，再说了秦淮茹生不生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生不生关他什么事。 “贾嫂子，恭喜呀，明年就又能抱孙子了。” 棒梗今年已经四岁了，贾张氏这几年一直都盼着自家儿媳妇在给她生几个大孙子，结果四五年了，秦淮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为此贾张氏可没少说秦淮茹不争气，不过以为自己儿子维护，所以贾张氏也不好说道太过。 没想到今天中午秦淮茹突然觉得恶心，还一直想吐，身为过来人的贾张氏看到儿媳妇的架势心里也猜测秦淮茹是不是怀孕了，不过她也不敢确定，毕竟她大字不识几个，全靠过去的经验去判断的。 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贾张氏特意跑了一趟轧钢厂，让贾东旭请了半天假领着秦淮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果不其然秦淮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这可把贾张氏给高兴坏了，她一直都盼望着自己家能够开支阔叶，自己老贾死的早，现在这项任务只能由儿子去完成了。 一直快下班的时候贾东旭才带着秦淮茹回来，手上还拎着两件衣服，显然是儿子带着秦淮茹去买衣服去了，贾张氏虽然不乐意，不过看到两人也给自己买的份上，加上秦淮茹怀孕了，所以贾张氏也没多说什么。 贾张氏这一高兴，就忍不住在院里嚷嚷，一下子整个院里的人都知道秦淮茹怀孕的事了，刚下班回来的易中海听到后也很高兴，现在贾东旭可是他的希望，他也是完全把贾东旭当成儿子一样去培养，现在徒弟又要当爹了，他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能不替徒弟开心呢。 院里的人知道秦淮茹怀孕的时候也都是纷纷恭喜贾张氏，贾张氏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不过整个院子里面除了傻柱和贾家不对付外，其他的住户和贾家也没什么矛盾，就算有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让贾张氏难看。 第二天十点钟，傻柱刚给雨水准备好饭，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嚷嚷声，随后就听到自己房门被人敲响，打开房门才看到三大爷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身后还站着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柱子，这人说是来接你的，雨水说你在家我就带他过来了。” 这时阎埠贵身后的年轻人才走了上来，伸出自己的手。 “何师傅，好久不见，我爸让我来接你。” 听到这话，傻柱这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娄半城的儿子娄晓光，他和娄晓光见面的次数不多，加上这么多年没见过，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看到对方伸过来的手，傻柱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行，我拿下东西咱们就走。” 傻柱也没请娄晓光进来坐下，一是他和对方也不熟，也没什么好说的，二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没必要耽误时间。 很快坐着车就来到了娄家别墅，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娄家，熟悉是因为自己以前来的次数不少，陌生是因为现在的娄家现在门可罗雀，想当初自己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娄家门口光是小汽车都停了好几辆，这年头别说小汽车了，一般人家能买一辆自行车都是有钱人家了。 汽车在娄家正门口停了下来，傻柱下车后看到娄半城带着娄夫人站在门口，两人也注意到了下车的傻柱，笑着迎了上去。 “何主任来了，快请进。” “何师傅好久不见。” 听到对方客气的语气，傻柱也笑着道： “娄夫人客气了，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近来可好。” “好，好着呢，快进来。” 傻柱跟着两人走进娄家的大门，现如今娄家的佣人早就已经辞退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佣人，出去也找不到工作，只能留在娄家帮忙。 等来到客厅，正好碰到娄晓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对方看到傻柱的身影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认出来。 “何师傅。” “娄小姐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记忆中越来越像的女人，傻柱内心感慨万分。 等坐到沙发上之后，佣人给两人上了茶后，娄夫人很有眼色的拉着娄晓娥上了楼，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娄半城这才开口道： “家里现在不比以前了，何主任别介意。” 傻柱摆了摆手。 “娄董客气了，你和我爹也是老相识了，也算是我的长辈，叫我柱子就行。”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那好，我就叫你柱子了，不知道柱子你对我们这些人现在的情况怎么看。” 傻柱也没想到娄半城一上来就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去接他这句话。 娄半城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傻柱的意思，当即笑着说道：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实话和你说吧，从全国公私合营之后，这几年我连个踏实的觉都没睡过，生怕我们家那天就会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今天请你过来也是好久不见了，叙叙旧，顺便有件事想请教你。” “哦，娄董有什么事直管说，但凡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 虽然傻柱知道娄半城今天请自己过来肯定不会只是来找自己叙旧，不过听到娄半城的话还是很好奇。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给晓娥定了一门亲事，男方就是你们院里的许大茂，许大茂你也知道，他爸妈以前在我们家帮忙，对于许家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许大茂现在也在你们轧钢厂上班，所以.....” 听到娄半城说起娄晓娥的婚事，傻柱顿时也精神了，他原本还在想应该怎么和娄半城提起这件事，没想到对方自己主动讲了出来。 娄半城讲完后，傻柱并没有立刻回话，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看了一会，这才抬起头看向娄半城。 “娄董，您和我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如果说错了什么话，您也别见怪。” 听到傻柱这样说，娄半城连忙摆了摆手。 “不会不会，你尽管说。” 第69章 黄了 “娄董，我知道您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做，毕竟现在四九城里面和你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少，至于有用没用，那谁也不敢打保证，毕竟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 这可不是傻柱瞎编的，这两年虽然风气不对，不过国内这边还是有很多资本家在观望，很多人也都是心存幻想，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们这些人就会回到原来的位置，毕竟建国也七八年了，被清算的基本上都是在旧社会压榨过老百姓或者和日本人有勾结的资本家地主之类的，这些人都觉得自己没做过，国家不会怎么样他们。 就连娄半城傻柱估计他也抱有这种想法，期待有一天国家会重新启用他们，不然对方不会一直等到66年起风之前都不离开，这两年离开的资本家不少，不过相较于留下的来说，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娄半城不是第一次主动和工人阶层联姻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光是傻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当然他也不认识，只不过生活在四九城，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八卦。 以前不懂为什么他们这些有钱人要这样做，不过现在自己也当了几年的食堂主任，虽然这个主任连个芝麻大的小官都算不上，但好歹平日里接触的人多，不管是轧钢厂的还是别的单位的，都接触过，几年下来，就算他消息再怎么堵塞，也总能听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娄半城之所以选择一个工人女婿，无非就是想向上面的人表露自己的决心，表达自己也是和那些劳苦大众一样。 但不管他们怎么做，娄半城这些人永远都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 “不过娄董，您选的这个亲家我就要说道说道了，许大茂您没怎么接触过，不了解他的性格还有情可原，但许富贵在您手下干了这么多年，您不可能不了解他，有其父必有其子，许富贵和吕翠这样的父母教出来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娄董您也知道，我是个大老粗，没上过几天学，从小就是个厨子，大道理我讲不出来，说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不过这件事我劝您还是多考虑下，毕竟这也是事关您女儿娄小姐一辈子的大事不是。” 傻柱不相信娄半城不知道这点，许富贵这个人以前住在四合院的时候虽然和他们这些邻居们交集很少，不过大家伙谁不知道许富贵的尿性，那家伙就纯纯的一个小人，别看许大茂不是个玩意，相较于他老子来说许大茂简直就是个大好人。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也是心中一惊，关于许大茂的人品他还真没考虑过，虽说许富贵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做的事情自己或多或少也都听到过一些，但娄半城心里都从未当过一回事，在他看来，贪财好色的人才能更容易掌控一些。 不过今天听到傻柱的话却让他猛然清醒，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以前他是许富贵的老板，他们一家全要靠着自己养活，现在人家已经不在自己手底下了，自己也不是以前那个权势滔天的娄半城了，以后什么样子谁知道，就许富贵那种性格的人难保未来某一天会不会出卖自己。 看着若有所思的娄半城，傻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说的这些都是真事，许大茂这家伙在这方面和他爹一模一样，前世虽然许大茂是因为自己举报了娄家，不过就算没自己，依照许大茂和许富贵的性格，早晚也会走上这一步的，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而已。 许久之后，娄半城才重新抬起头。 “让你见笑了，我这也是糊涂人办糊涂事，我原本以为对许家了解的已经够多了，今天听到你的话才明白过来，这些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替晓娥谢谢你。” 傻柱连忙摆了摆手。 “我也就是随便一说，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可别往心里去.....” 一直在娄家吃过午饭，傻柱见娄半城已经想通了，也没多留，本来和师母约定好今天带雨水去看他们的，要不是因为有娄半城这档子事，自己早上就带雨水过去了。 几人目送傻柱上车后，一直等到汽车走远，娄半城都没转身，这让娄夫人很是好奇，不由的上前担忧的说道： “老爷，人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自己夫人的话，在看看站在身后的娄晓娥，娄半城突然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算了，你哪天和许家说下，两孩子的事就算了。” 看到丈夫突然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娄夫人也有些惊讶。 “啊？那这...” 站在两人身后的娄晓娥听到父亲拒绝了自己和许大茂的婚事，心里也是没来头的一松，她原本已经认命了，之前父亲虽然推迟了他们两人见面的时间，不过在娄晓娥看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早晚自己还是要和许大茂见面的。 “先回去再说吧。” 三人回到客厅，娄晓娥很有眼力见的主动上楼，娄半城看到女儿上楼了，这才把中午自己和傻柱的谈话和自己夫人讲了一遍。 听到女儿不用嫁给许家了，娄夫人先是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便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问道： “可是老爷，你不是说上面的领导也知道了这件事吗？还特意给你打电话过问了，现在晓娥和许家的事情没成，那你和上面的人怎么交代。” 娄夫人的话让娄半城也是心中一紧，是呀，当初都怪自己嘴快，急着和上面的人表态，现在听到傻柱的话也知道所托非人，现在上面的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到自己这边却没了下文，上面的人会怎么想。 突然娄半城脑海中浮起傻柱的身影。 “你说何雨柱这个人怎么样。” “老爷你是说让晓娥和何师傅试试？可这能行吗？” 娄夫人虽然不了解轧钢厂的事情，不过也从丈夫口中了解过一些，知道傻柱被轧钢厂的领导们看中，以后很有可能还要往上走一步，这样的人会愿意娶他们这种家庭的闺女吗？ “试试吧，等过段日子我找个人给他说下，如果晓娥能和何师傅走到一起那最好，不行我在想办法。” 听到丈夫的话，娄夫人也只能点了点头，在许大茂和何雨柱之间，她当然更愿意选择何雨柱了，何雨柱的前途更加明朗，家里也就只有一个妹妹，不管从哪方面都是何雨柱更加合适。 五八年春节很快就过去了，今年四九城的风沙比以往更加严重，正月期间基本上天天都在刮大风，整个四九城都是灰蒙蒙的，走在路上都能吃到一嘴沙。 自从傻柱去年年前去过娄家一次后，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娄家的消息了，倒是许大茂这边这段时间脾气异常暴躁，原本他老娘都和娄家说好了，等几天就让他和娄晓娥见面，虽然期间娄家推迟了几天，不过许大茂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娄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自己还满心欢喜的在家里等着老娘来通知自己和娄晓娥见面，期间吕翠还特意带了娄晓娥的照片回来，十八岁的娄晓娥正是青春活泼的年纪，虽然不是很漂亮，不过相貌也算端庄，最重要的是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这要是结婚了以后自己还不得天天喝酒吃肉。 许大茂觉得自己如果能娶了娄晓娥，这得是多有面的事，他们南铜鼓巷这边也有一家人和自己一样娶了一个富人家的闺女，那家人比起娄家可差远了，以前在四九城是开饭店的，自从五五年合营后就在饭店里当着经理，每年拎着分红。 当时结婚时的场景他们这些街坊邻居可是亲眼看着的，那彩礼虽然不是几车几车的送，但什么自行车手表之类的可都有，这还仅仅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谁知道女方家里给了多少钱，这要是轮到了娄家，那得给多少好东西。 在整个四合院中，许大茂一直都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易中海刘海中虽然挣得多，不过在许大茂看来两人都是土老帽，每天在车间苦哈哈的，哪有自己放电影舒服。 至于傻柱虽然是个领导，不过许大茂压根就没瞧得起过傻柱，觉得傻柱也就是比自己早参加工作几年，等自己转正了那还不随随便当个科长什么的。 结果没等到两人见面的消息，却等到了老娘告诉自己娄家没同意自己和娄晓娥的婚事，这可把许大茂给急坏了。 自己还做着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呢，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这事黄了，我连人都没见过就黄了，当即就和吕翠许富贵大吵了一架，吕翠为了这事往娄家跑了好几次，其中只见到了一次娄夫人的面，对方只是轻飘飘的告诉她娄半城不同意。 “不是，娄夫人，您总的告诉我个理由吧，这两孩子相亲相的好好的，怎么就不同意了呢。” 娄夫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什么叫相亲好好的，我女儿和你儿子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就相亲了，当初也只是说好让两个孩子见下面，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 第70章 刀工 娄夫人说完越想越气，虽然自家这几年越来越低调了，可吕翠是个什么玩意，说的好听点当初是在自己干活，难听点就是个下人，现在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这要是两家的婚事真成了，以后还不得骑在自己头上。 要是之前她还觉得晓娥和许家的儿子结婚不错，虽然许大茂这人比不上何雨柱，不过好歹也比其他强不是，结果吕翠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娄夫人心里也是愈发庆幸自家老爷没同意这门亲事。 吕翠则是一脸铁青，不过对于娄夫人的话却无力反驳，毕竟人家讲的也是真事，两家当初也就是说好了让两个孩子见见面，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 不过在吕翠心里早就把娄晓娥看成自己儿子的媳妇了，谁能想娄家说反悔就反悔，还没等她问到对方为什么反悔，就只听“啪”的一声，对方已经关上了大门。 傻柱自从知道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没成之后，心里也是慢慢的放下了这件事，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娄晓娥和雨水，现在雨水被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娄晓娥也不会嫁给许大茂了。 至于许大茂，从这件事黄了之后，几乎每天都是摆着张脸，谁也不搭理，就连院里的人和他打招呼也不理，四合院的人看到许大茂这样子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后来不知道谁传出来说许大茂亲事黄了，众人这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春节很快就过完了，傻柱这边也重新开始了工作，养殖场去年成功养殖了一批生猪后，厂里领导班子在元宵节这天召开个一场会议，会议讨论的内容就是关于今年养殖场的事情，傻柱身为负责人也被要求参与了这场会议。 整场会议下来他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话，毕竟在场除了他以外，要么是厂长级别的，要么就是处长级别，实在是级别太低，要不是他是负责人，恐怕在场的领导们都不会关注他这个小角色。 对于轧钢厂决定扩大养殖数量，傻柱内心也早有准备，毕竟厂里去年因为那批猪，也算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不过傻柱估计最多也就养殖这一年了，明年开始全国各地都不顺，要么是洪水，要么就是干旱，四九城这边就是持续的干旱。 会议结束后，傻柱和在座的领导们打了声招呼，慢悠悠的朝食堂走去。 等他走到一座半废弃的仓库时，突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吵声，傻柱不由好奇的向远处张望，只见不远处一群人有男有女的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车间的人。 还没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仓库的小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随后一个男子裸着上半身，用衣服蒙着头就跑了出来。 不远处的那群人也是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大声喊道： “出来了出来了，快点追，别让他给跑了。” 傻柱看着这一幕越想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自己上辈子带人抓奸许大茂和秦淮茹那时的场景嘛，而且还不止一次，李怀德和秦淮茹那一次也是自己带人过来的，好家伙原来是有人在这里面偷情被人发现了，再一想刚才跑的那男的身影越看越像是许大茂，不过对方蒙着头，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 这时几个男的从傻柱身边跑过朝刚才那人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剩下的人则是堵着仓库的门，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进了仓库，随后没多久就听到仓库里面传来一阵叫骂声，紧接着就看到刚才进仓库的几人压着一个三十来岁衣衫不整的女人走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那还猜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纷纷对着女人指指点点的，这年头大家的生活都是比较枯燥的，平日里很少有什么乐趣，基本上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发生，突然看到这么劲爆的一个新闻，能不兴奋嘛。 这时傻柱在人群里面看到刘岚的身影，果然这种热闹的场景肯定不会少了刘岚。 “怎么回事？” 正在看热闹的刘岚突然发现又在后面拍自己肩膀，等转过身才看到自家主任站在自己身后。 “主任，是你呀，你不是去开会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跟你说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八卦是刘岚最感兴趣的，当即绘声绘色的给傻柱描述了一遍，讲的好像刘岚就是当事人一样。 原来是刚才车间一个工人出来上厕所，发现他们车间的一个女工人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进了仓库，这个女工人是接他男人的班，他男人去年在厂里出了事故，断了一条腿，厂里就决定让他家里人接班，就这样女人就进了车间，不过女人在车间里一直都不洁点，听说经常和男人拉拉扯扯的。 要是换做别人看到这种事情可能理都不会理，毕竟这种事看多了辣眼睛，不过好巧不巧撞到这一幕的是他们组的组长，前几天就因为这个女人，他们整个组都挨了批评，于是就有了刚才抓奸的一幕。 这时刚才跑去追人的几个工人也回来了，看样子并没有抓到人。 众人商量着这事怎么办，今天过来的都是一些工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大家也不好做决定，于是商量了一番就打算押着女人去找保卫处。 刘岚也打算跟着去，傻柱连忙拉住刘岚。 “行了，有什么好看的，这眼瞅着马上到饭点了，食堂那边还等着你干活呢。” 看到不能看好戏了，刘岚也有些失望。 “主任，你说这女的会不会被开除。” 听到刘岚的话傻柱摇了摇头。 “估计不会，要是能抓到那男的说不定就被开除了，不过现在男的没被抓到，估计也就是处罚下，而且厂里还得考虑他们一家怎么过日子。” 这种事还是在轧钢厂头一次发生，背地里没被抓到的不算，厂里为了减少影响，估计也会低调处理，在加上女人家里的情况，傻柱估计最多也就是罚点钱就完事了，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猜的，最后怎么样还要看厂里。 两人回到后厨，刘岚就迫不及待的去和大家伙分享这个劲爆的新闻，毕竟这可算是她刘岚进厂以来见过最大的八卦了，以刘岚的个性不说才怪。 傻柱没有管刘岚，只要不影响工作随便她，自己则是走到几个学徒面前，这几人跟着刘岚和李姐学习也有小半年时间了，虽然每个人的表现不同，但几人总体的情况傻柱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厨子这一行。 “切菜的时候注意点，小心别切到手。哎哎！你收着点力，不是你这样切的，这是白菜又不是猪肉，用这么大力干嘛。你看你切的土豆丝比你的手都粗，不行就慢点，着什么急。” 看到几人的动作，傻柱顿时开口忍不住提醒道。 看着看着傻柱就忍不住推开其中一个学徒，接过对方手上的刀。 “你们都过来看好，我给你们示范一遍，以后就照着我切的样子开始练习。” 几人听到主任要亲自示范给他们看，顿时都放下手上的菜刀围了过来。 这几人开始练习切菜都是从春节后开始的，也是刘岚他们几个人教的，不过今天看到几人切菜的样子，傻柱有些不放心，当初教刘岚他们几人厨艺的时候，因为傻柱没想过要收刘岚李姐做徒弟，所以在这些基本功上没有太仔细教过他们。 今天看到几人切菜的样子，傻柱这才想起来这回事，不过也怪不得他们，毕竟这算是自己的疏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等人都过来后，傻柱从旁边水盆里面拿起一个已经削好皮的土豆，放在案板上“哒哒哒”的切了起来，众人看到主任切菜的样子，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们三食堂很少有招待，而且就算有也基本上都是在晚上，所以这些学徒并没有见过傻柱亲自动手。 切完后，傻柱把切好的土豆放在旁边水盆中，如发丝一般的土豆丝顿时在水中散开来。 “这段时间你们都是跟着刘岚他们学，虽然我也会经常过来看，不过一直都没有教过你们什么，我们老祖宗做菜讲究的就是色、香、味、形、器的协调美，一道菜你首先看到的就是形，刀工就关系到了形，所以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厨子，刀上的功夫就必不可少。 一个合格的厨师，切出来的块、片、丝、条、丁、粒或其他任何形状，应该是整整均匀，又要利落清爽，如果切出来的菜大小不一，有粗有细，到时候炒出来的菜也不会好看，而且炒的时候也有可能会有的太软，有些太硬。 你们刚开始练习，我不会对你们有太高的要求，接下来你们什么都别做，就练习切菜就行了，等过段时间你们练得差不多了，我在教你们下一步。” 傻柱不可能等他们一直练习刀工，毕竟在厂里上班和饭店不同，他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自己当初跟何大清学做菜，差不多几年的时间都是在练习刀工，真正开始炒菜还是后面去了鸿宾楼才开始的。 第71章 说媒 看着几人开始练习后，傻柱又叮嘱了下刘岚他们，这段时间先别让这几个人干其他的，就专心练习刀工，好在三食堂现在职工比较多，倒也不担心他们忙不过来。 “知道了主任。” 时间很快到了下班点，傻柱和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朝厂门口走去。 “呦！何师傅下班了。” “何师傅好。” 路上熟人看到傻柱后纷纷开口打着招呼，傻柱也一一笑着回应。 等走到大门口时正在门口值岗的保卫处一名干事看到傻柱走了过来，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拿出一根扔给傻柱。 “呦！桂花，怎么老周你最近发财了。” 接过对方扔过来的香烟，傻柱看了一眼随后笑道，这人和傻柱也是老相识了，之前傻柱还帮过对方几次忙，这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悉了起来。 “你小子，虽说我没你挣的多，不过一包桂花我还是买的起的，对了我听头说你们养殖场不是要开工了嘛，你小子今个怎么下班这么早。” 两人站在一旁，看着路过的行人，傻柱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随后笑着打趣道： “早着呢，今天上头才刚通知的，现在里面就十来头种猪和二十多头猪仔子，还得等厂里去采购一批猪仔过来才能正式开始。”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家常，随后傻柱想起来早上那件事，于是顺口就问了句。 “早上那件事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这可是厂里头一遭碰到这种事。” 老周撇了撇嘴。 “还能怎么处理，罚钱呗，再说了，男的也没抓到，那娘们一口咬定她就是去仓库里面找东西，又没其他证据，就是罚了她上班期间旷工。” 听到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傻柱点了点头，虽然说现在男女作风问题很严重，不过厂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一般都不会把事情做的很绝，毕竟这年头要是被工厂给开除了，那基本上和断人活路差不多，出去也没单位会要你。 正当两人说话时许大茂也推着自行车从傻柱面前走了过去，看到傻柱站在门口许大茂还瞪了傻柱一眼，不过这小子今天怎么焉了吧唧的，傻柱心里有些奇怪，虽说从相亲那件事黄了之后，许大茂一直耷拉张脸，但从没像今天这样无精打采的。 正当傻柱奇怪时，突然瞧见许大茂今天穿的裤子，早上自己路过仓库是从里面跑出来的那个男的也是穿着和许大茂一样的裤子，都是灰绿色的军装裤，只不过当时蒙着脸，傻柱只是看着身影像是许大茂，但不确定。 许大茂看到傻柱瞧自己的眼神，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一样，当即恼羞成怒的嚷嚷道： “傻柱，你看什么看，你少得意，小爷我肯定会找个更好的媳妇，你等着瞧。” 说完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一旁的老周有些奇怪。 “怎么了柱子，好好的许大茂说什么找媳妇。” 厂里就两个放映员，还是父子，基本上厂里是个人都认识许大茂，老周也知道傻柱和许大茂住在一个院子，平日里没少动手斗嘴，不过今个许大茂说的话怎么这么怪。 听到老周的话，傻柱笑把去年许大茂相亲黄了的事和老周讲了一遍。 老周听到后也很诧异。 “有钱人家的闺女会和许大茂相亲？难不成这许大茂还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不成。” 傻柱并没有告诉老周要和许大茂相亲的是娄晓娥，老周也是轧钢厂的老职工了，自然知道娄晓娥是娄半城的女儿，不过这事毕竟事关娄晓娥的名声，讲出来也不太好。 “谁知道，说不定人家有钱人就喜欢这种。” “行了，不和你扯了，我还得回去给雨水做饭，走了。” 傻柱刚回到家中，就看到师父吴有贵正坐在客厅和雨水嬉笑聊着天，两人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徒弟（哥哥）回来了，雨水笑嘻嘻的说道： “哥，你回来了。” 傻柱没有理会雨水，只是奇怪的看着师父。 “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吴有贵很少会来他们这个院子，从他拜师起，就只记得自己师父来过两三次，何大清离开后更是只来过一次，平日里有事也都是让师娘过来，或者托人带话，不愿意到这边来的原因吴有贵也曾和他提起过一次，嫌弃这个院子的住户。 听到徒弟的话，吴有贵笑着对傻柱招了下手。 “先过来坐，今个过来是有件事和你说。” 听到师父找自己有事，傻柱点了点头，随后便让雨水回自己房间写作业去。 等雨水走后，傻柱先是给师父倒了一杯水，这才坐到师父对面。 “什么大事还劳烦您特意过来一趟。” “好事，年后我们那一个媒婆找到我，说是想给你说一门亲事，你师娘一听有人给你说煤，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给你说的是娄家的闺女。”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则是大吃一惊，这他哪里还猜不出来那媒人肯定是娄半城找的，自从去年去娄家和娄半城谈过一次后，他和娄半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傻柱原本以为娄半城已经打消了让娄晓娥相亲的事，没想到对方注意却打到了自己身上。 “啊？师父，娄半城怎么会托人找你。” 说完这句话傻柱这才意识到，因为何大清不在的缘故，自己家里没个长辈，以前别人说媒都是直接找自己，不过娄半城认识师父，知道对方是自己的长辈，这要说媒肯定是找师父做主。 “这我哪知道，我本来是打算直接告诉你的，不过你师娘说先打听下娄家闺女的情况再说，你也知道我虽然见过那闺女一次，不过那时候人家还小，这么多年没见面了，谁知道对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这不你师娘这两天托人打听了下，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的，就催着我赶紧来告诉你一声。” 傻柱则是低着头考虑，说实话，他不想是假的，只不过他清楚娄家早晚是要离开四九城的，如果他和娄晓娥结婚了，到时候对于娄晓娥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看到徒弟不说话了，吴有贵还以为徒弟是因为娄家的身份问题犹豫。 “柱子，你现在也不小了，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已经好几岁了，现在是你爹不再四九城也没人管你，前几年呢你不愿意我和你师娘都知道你是怕委屈了雨水，不过现在雨水也长大了，明年就要上高中了，你也是时候考虑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雨水上高中要住校，这家里没个女人操持可不行，再说了小丫头现在也越来越大了，很多事情她也没办法和你这个当哥哥的说，要我说你也别顾忌娄家的身份，是，娄家这种家庭以前我们确实是高攀不起，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你师父我虽然是个老顽固，但也能看的出来，现在他们这种家庭还不如我们这些普通人呢。 娄家那个闺女你师娘打听了，人挺好的，虽然是大家闺秀出身，不会干家务活，不过谁家的姑娘也不是一出生就会，要是你们真结婚了，这种事也可以慢慢来。”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点了点头，确实他现在考虑的太多了，娄家的身份虽然以后是个麻烦，不过自己可以让娄家提前离开嘛，再说了，那么多地主家的闺女嫁给普通人，也没见有几个出事的。 “行，师父我听你和师娘的。” 看到徒弟同意了，吴有贵也很开心，他们两口子现在年纪也是越来越大了，平日里也是吃喝不愁，就是一直操心徒弟的婚姻大事，之前不愿意强迫徒弟，就是怕他担心委屈了雨水。 “那行，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回去和媒婆说下，让她去娄家走一趟，到时候定个时间你们两个见下面，我今天来就这件事，行了，话说完了我就也就先回去了，你师娘还在家等我呢。” 把师父送出大门后，傻柱并没有返回家中，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抽着烟。 正当傻柱胡思乱想之时，阎埠贵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看到傻柱站在门口，顿时愣了一下，这大冷天的这傻柱抽什么风，也不嫌冷。 “柱子，想什么呢，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傻柱扭过头看到是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是你呀，这不是在想事嘛，吃过饭了吗？” “还早着呢，你三大娘还在做呢，给三大爷也来一根。” 看着傻柱手中的烟，阎埠贵顿时也有点口馋，他平日里抽的烟都是烟草然后自己捐，他可舍不得像傻柱他们一样直接去供销社买烟，而且傻柱这小子抽的还是他平日里看不到的好烟。 听到阎埠贵问自己要烟，傻柱也没拒绝，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发现就剩下四五根了，于是直接把烟盒丢给了阎埠贵。 看到傻柱把整盒烟都丢给了自己，阎埠贵顿时喜出望外的急忙接了过去。 “还是你小子会过日子，这几块钱的一包烟你三大爷我可买不起。” 第72章 见面 阎埠贵美滋滋的点了一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着傻柱，看到对方满是心事的样子，也不由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一脸心事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和三大爷说说，说不定你三大爷还能开导开导你。”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我有心事怎么可能告诉你一个外人，自己可不希望像许大茂那样，事还没成就到处嚷嚷，而且许大茂这家伙要是知道了自己要和娄晓娥相亲，不出来阻止才怪。 “看三大爷您说的话，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最近厂里比较忙，事比较多。” 阎埠贵这才点了点头，要说傻柱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踩狗屎了，竟然能被轧钢厂的领导们看中，虽然他不在轧钢厂上班，不过也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据说这小子还认识了一位大领导，不过傻柱这小子谁都没告诉过，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傻柱有这种心机。 虽然这几年傻柱的变化很大，但阎埠贵也算是看着傻柱从小长到大的，以前那个只知道张着嘴到处嚷嚷，于是也不过脑子，还动不动就喜欢动手的傻柱，从何大清走后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变了性子还是脑袋突然开窍了，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也是，唉！一眨眼你们这群小家伙们也都长大了，我还记得你和许大茂两人以前经常在院里斗嘴，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话说柱子你今年也23了吧，柱子你也该结婚了，你看人家贾东旭，19就结婚了，现在儿子都五岁了，马上第二个都要出生了。” 秦淮茹现在肚子虽然还没大起来，不过贾家对她却像是宝贝似的，就连平日里极懒的贾张氏现在都开始干家务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生的时候看到是个女儿，这老东西会是什么表情。 上一世小当出生的时候，虽然是他和易中海帮忙送到医院的，不过并没有在医院等着秦淮茹生，只知道贾张氏从医院回来后一直黑着张脸，当时他还以为出事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秦淮茹生了个女儿。 “行了，不和您说了，我还要回去做饭。” 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阎埠贵摇了摇头，他刚才的那番话倒不是关心傻柱，就是突然间有些感慨，不过他也乐意看到傻柱结婚，到时候随五毛钱全家还能吃上一顿，傻柱这家伙有钱，结婚的时候桌上肯定少不了肉。 吴有贵这边回到家就把徒弟同意见面和自己老伴说了一下，两口子对于徒弟能够接受相亲很是高兴，这两年他们可没少忧心这件事，不过傻柱那边一直都不张口，他虽说是师父，但在这种事情上到底不能像自己二哥何大清那样可以直接拍板决定。 当天晚上两口子合计了一番，第二天一大早师母就找到了来说亲的媒婆，让其去通知娄家，然后让娄家挑个合适的机会让两个孩子见下面。 娄家这边也很快得到了媒婆的消息，听到傻柱同意了这件事，娄半城也很是高兴，当即把这件事给家人说了一下，娄晓娥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会让自己和傻柱相亲，不过相较于上一次，娄晓娥内心的忐忑倒是少了很多，毕竟她和傻柱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少，比起许大茂来说要更容易接受。 很快傻柱这边就接到了自己师父吴有贵的通知，两人见面的日子就约在这周末，吴有贵对傻柱还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让傻柱一定要上心。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末早上，一大早，傻柱就早早的起床，虽说他和娄晓娥见面的次数不少，不过这次却和以往不同，傻柱心里不激动那是假的。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傻柱先是和雨水说了一声，这才起身出门准备去见面。 今天是周末，院里的人今天也都在家休息，现在天气也逐渐暖和了起来，在加上又是休息日，所以中院也异常的热闹。 邻居们看到傻柱穿的这么整齐，都很是好奇，这时一个大娘忍不住问道： “呦!傻柱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好，这是要出门吗？” 听到这话，聊天的众人也纷纷把目光转向傻柱，贾张氏看到傻柱穿的这么正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穿的人摸狗样的，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坏事。” “对，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和众人打完招呼后，傻柱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 很快他骑车就赶到了约定好的一处公园，刚靠近公园傻柱就看到娄晓娥和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正站在公园门口，女人正低着头和娄晓娥说着什么，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娄晓娥的样子有些害羞，想必这就是师父和自己说的那个媒婆了吧。 这时娄晓娥也看到了傻柱的身影，先是眼神一亮，随后对着身旁的女人说了一句，女人听到娄晓娥的话抬起头朝傻柱这边看了过来，她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傻柱，不过吴有贵已经提前给她看过照片了，加上女方家里也说自己闺女认识，所以媒婆并没有怀疑傻柱的身份。 “你就是柱子吧，早就听老吴他们两口子说过你，今个可算是见到真人了，长得可真精神。” 听到对方客气的话，傻柱也笑着回道： “王姨好，劳您费心跑一趟。” “瞧你这孩子真客气，我们干的就是这行，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我听你师父说你和娄小姐也认识，多余的话呢我就不说了，我今天来就是带你们两个正式见下面，你们年轻人自己聊，我也插不上嘴。” 说完很自觉的走到一边，她和吴家都住在一个胡同里面，虽然两家不是一个院子的，但也是经常见面，再加上吴有贵媳妇没工作，平日里大家伙也经常会在一起聊天，对于吴有贵这个徒弟的事情她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一些。 前几日娄半城让人找到自己，说是让自己帮忙说门亲事，她也是地地道道的老四九城人，没想到娄家竟然会找到自己，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南方是吴有贵的徒弟，原本她以为对方是在戏耍她，毕竟娄家在四九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虽说现在娄家落寞了，但架不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家庭怎么可能找自己说媒。 直到对方拿出厚厚的一沓现金，并承诺就算这件事没成，这钱也是自己的，娄家不会收回，如果成了，事后还会有报酬，王媒婆这才咬了咬牙接下这趟活。 两人看着王媒婆离开后，谁也没好意思主动说话，看着傻柱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娄晓娥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娄小姐，让你见笑了，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听到傻柱的话，娄晓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上次的事我母亲和我说过了，谢谢你，要不是....” 渐渐的两人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大都是傻柱在讲，娄晓娥安静的听着，偶尔会开口问一句。 看着眼前这个安安静静的少女，傻柱的记忆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当初娄晓娥就是今年和许大茂结婚的，两人的结婚的事情确定的时候，许大茂还特意跑到自己家门口炫耀，当时自己只知道娄家是有钱人，不过并不认识娄半城和娄晓娥。 心想这娄家是不是眼瞎了，竟然会看上了许大茂这王八蛋，心里也是越想越不忿，加上许大茂一直在自己面前炫耀，于是就忍不住动手打了许大茂一顿，后来还是易中海出来阻止了自己。 就为了这件事当时全院甚至开了一场大会特意批斗自己，后来两人结婚后娄晓娥在院里也没什么存在感，自己和她也没说过几句话，见面也最多就是点头互相打声招呼。 两人开始接触还是六五年的时候，那次棒梗偷许大茂家的鸡，许大茂带着娄晓娥上自己家找事，也就是从那之后两人才算是慢慢的熟悉了起来。 要说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的前几年夫妻两人之间还是很和谐的，可能也是许大茂一直忍着，一直到后来结婚时间久了，娄晓娥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两人之间的矛盾才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许大茂也逐渐开始暴露本性，甚至偶尔还会动手，娄晓娥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会打得过许大茂，每次两人大家娄晓娥的脸上都会或多或少带着一些淤青。 院里的人虽然知道两人经常都动手，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再加上这年头夫妻之间吵架打架不要太平常，所以也没谁去劝过。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这里离春华楼没多远，于是傻柱干脆提出请两人去春华楼吃午饭，娄晓娥倒是没多大意见，倒是王媒婆听到后很是惊讶，春华楼在四九城虽然算不上第一档次的饭店，不过也是为数不多的大饭店，她没想到吴有贵这个徒弟竟然会这么大方，要知道三个人在春华楼吃一顿饭，怎么也得好几块钱，这还不算粮票。 第73章 计划 很快傻柱就带着两人来到了春华饭店，说实话这里傻柱也是第一次过来，之前倒是有几次从这边路过，但从来没进去过。 王媒婆进来后直接傻眼了，她从事说媒这行已经十几年了，以前找她说媒的东家阔绰点也就是在胡同里面找家饭店吃一顿，还从来没有人请她来过这种地方。以前只听人说过这些大饭店有多豪华、多奢侈，哪里见过，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进这地方吃饭。 娄晓娥和傻柱倒是习以为常，傻柱毕竟也是从鸿宾楼出来的，在加上早些年何大清在八大楼做厨子，他也去过几次，所以也算是见怪不见，至于娄晓娥家庭条件在哪放着呢，别说八大楼了，就是四九城有数的那几家的私房菜她也没少去过。 春华楼的主厨马广才和何大清、吴有贵这些人都是结拜兄弟，排行老六，是众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叔侄见面很是亲热，这些年傻柱和他们这些叔伯们之间走动的虽然不多，但每年也都会走动个几次，马广才没想到大侄子今天会过来。 再一看傻柱身后的娄晓娥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会来看你六叔我，感情是带人家小姑娘过来的。” “这不是今天刚好就在你们饭店附近嘛，又到中午了，我是没想到饭店这么多人，要不然也用不着麻烦您。” 听到傻柱的话，马广才拍打了一下傻柱的肩膀。 “你小子，和你六叔客气什么，这个点刚好是饭点，所以人比较多，走吧，我带你上二楼去，二楼还有几间包间空着。” “谢了六叔。” 把几人带到包间后，马广才这才说道： “你们先坐，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今天我来安排，行了，我后厨还有点事，先过去了，等下有事就让人叫我。” “得勒，六叔您先去忙。” 等马广才离开后，娄晓娥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是你六叔？我记得何叔不是没有兄弟吗？” “嗨！这是我爸的把兄弟，我师父你也见过一次，也是我爸的把兄弟，总共6个人，我爸是老三，我师父是老四，这是最小的一个兄弟。” 听到傻柱的解释，娄晓娥懵懂的点了点头。 和自己老爹他们不同，自己这个六叔在春华楼干了一辈子，而且徒弟出师后也基本上都留在这家饭店上班，不像何大清他们几个，早些年工作一直不稳定，换了好几家饭店。 不一会，服务员就端进来了七八道菜，冷拼热炒都有，春华楼是八大楼之中唯一一个经营浙菜的饭店，所以今天马广才给他们安排的饭菜也都是浙菜，“龙井虾仁”“东坡肉”“二锦馅”。 娄晓娥也是个吃货，加上家里这几年比较低调，虽然吃的要比普通人好不少，但也没之前那么奢侈了，看到桌上的菜，顿时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至于一旁的王媒婆在就看直了眼，这些菜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是听说过，哪里见过，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吃上的一天。 看到两人的样子，傻柱也是笑着拿起筷子招呼两人开吃。 一顿饭吃下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傻柱一边吃一边给娄晓娥讲解每道菜的故事和特色，他虽然也是第一次吃浙菜，但好歹自己也在厨师界混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见识的。 等几人吃饱喝足后，桌上饭菜还剩下不少，三个人八道菜，加上两个女人吃的并不是很多，每道菜尝一下基本上就饱了，大部分都是傻柱一个人吃的。 “怎么样，吃饱了没？” 听到傻柱的话，娄晓娥点了点头，一旁的王媒婆早就吃撑半躺在椅子上了，哪还顾得上搭理傻柱。 “今天让你破费了，其实不用点这么好的饭菜，我不挑的。” “没事，刚好今天在春华楼附近，再加上我也没来过这里，我六叔又在这里上班，想着正好过来这边，我也好久没去你家里做过饭了，这些年我也学会了不少新菜，改天做给你尝尝。” 听到傻柱的话，娄晓娥的眼神不由的亮了起来，傻柱最后一次去他们家做饭还是在两三年前的事了，去年傻柱虽然去了他们家里，不过那时候是父亲邀请人家过去做客的，怎么可能让客人动手，虽然她吃过不少的山珍海味，但还是喜欢傻柱做出来的味道。 “真的吗？那可说好了，等有时间了你一定要做给我吃。” 看着娄晓娥还带着一些稚嫩的脸庞，傻柱有些恍惚，上一世两人相处的时间极少，起风前娄晓娥虽然也在自己家吃过几次饭，但每次都是跟着聋老太太过去的，后来回国之后更是因为饭店的事情，两人并没有多少时间单独相处。 想到这里，傻柱不由的轻声说道： “放心吧，等以后我们结婚了我天天给你做饭。” 听到傻柱的话，娄晓娥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谁..谁要和你结婚。” 一旁的王媒婆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年头男女相亲其实很简单，大部分人都是见一面，如果双方觉得合适了，双方父母也没什么意见，基本都会直接定下来，很多人从认识到结婚的时间甚至连一个月都不到。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以前好太多了，他们那个时候，结婚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媳妇）长什么样子，婚姻大事全靠父母做主，就算嫁给一个瘸子、聋子也只能自认倒霉。 而且这两人能成也是她乐意见到的，毕竟架不住人家娄家给的钱多呀，一出手就是几百块，事成了还有，只是这一单生意都够他们家吃几年了。 看到娄晓娥的样子，傻柱就算在愚钝也知道对方的意思，不过因为房间里面还有别人在，所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马广才也刚好走了进来，看到几人吃完了，也是笑着说道： “怎么样，吃的还算满意嘛，柱子，六叔的手艺不比你师父我四哥他们差吧。” 听到六叔的话，傻柱连忙摆了摆手。 “哪能差呀，六叔您的手艺是这个。” 说完朝马广才举了下大拇指。 马广才听到傻柱的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大侄子是在逗他开心，他年纪比其他几个兄弟要小几岁，而且开始学厨的年纪晚，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又和六叔闲聊了一会，傻柱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就提出了告辞，毕竟六叔人家也忙活了一上午，这会是午休时间，傻柱也不好耽搁人家休息。 傻柱下午还有事情，两人约定好下个周末在出来，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这别和两人告别后，娄晓娥也是怀着愉悦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公车。 娄家这边娄半城夫妻两人从早上娄晓娥出门后就一直在操心这件事，自从上次傻柱和娄半城谈过话后，娄半城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年前让派娄晓光去了香江，不过他现在还没决定到底是去香江还是其他国家。 “老爷，你说晓娥和何雨柱能行吗？” 娄半城摇了摇头，他哪知道能不能成，傻柱虽然来过他们家几次，不过和自己女儿并没有见过几面。 “行了，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晓光前几天打电话回来，说是已经在香江那边安顿好了，我这几天打算去南边一趟，你帮我准备下行李。 听见丈夫这样说，娄夫人也只能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客厅去帮丈夫收拾行李。 等人走后，娄半城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思索着事情，现在女儿的婚事已经不再是他们一家的事情了，上面的一些领导也在关注这件事，前段日子他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现在看来不嫁是不行了，只有这样上面的人才会对他放心，到时候才能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 很快娄晓娥就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父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顿时愣了一下。 “回来了，今天和小何相处的怎么样。” 听到父亲的话，娄晓娥并没有隐瞒，把今天自己和傻柱见面的事情和父亲讲了一遍，听到女儿的话，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娄半城这才放下心来，他就怕这件事会出现什么岔子，到时候就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行，你妈在房间等你呢，你先去吧。” 这时楼上的娄夫人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知道女儿回来了，心里也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这万一要是晓娥和何雨柱没成，那丈夫肯定还会在给晓娥选择其他人，自从知道丈夫的打算后，娄夫人心里清楚，自己女儿是一定要嫁人的，虽说她嫁给娄半城这么多年都没参与过生意上的事，不过陪在娄半城身边这么些年了，就算潜移默化也比旁人懂的多。 现在自己闺女结不结婚已经不再是自己一家的事情了，上面的人还在关注着，丈夫不可能冒着得罪上面人的风险去阻止这种事情，而且丈夫还计划要离开国内，所以在此之前，女儿的婚事是一定要举办的。 第74章 工作 傻柱这边骑着车回到家中时，师母刚好在自己家中，原本他打算等下去一趟师父家里告诉两人一声，没想到师母已经过来了。 “师娘，您怎么过来了。” 看到傻柱回来了，师母当即上前拉住傻柱的手问道： “怎么样了，今天的事还顺利吗？” 她并没有见过娄晓娥，只是听丈夫说了，所以并不清楚傻柱喜不喜欢人家姑娘。 雨水也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家傻哥，小丫头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哥哥相亲的事，起初心里面还有点埋怨哥哥，不过经过师娘的开导，小丫头也想开了，她现在也长大了不少，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懂了不少，明白哥哥这么些年没结婚都是因为自己，现在自己长大了，再有一年就上高中了，哥哥也该结婚了。 “挺好的，今天我们在六叔那里吃的饭，六叔也挺满意的。” 听到马广才满意，师娘这才点了点头，何大清几兄弟中，就数何大清心眼最多，但那家伙自从媳妇死了之后，一直不办人事，以前老六和何大清相处的时间最长，倒也学到了几分，既然老六都满意了，那人肯定错不了。 “那就好，你六叔都满意我和你师父也就放心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师娘这才起身离开何家。 兄妹两人一直目送师娘远去后，雨水这时才忍不住问道： “哥，你今天和谁相亲呀，你怎么也不告我一声。” 听到妹妹话里带着一丝埋怨，傻柱也颇为不好意思的伸手打算去揉了雨水的头，一伸手才注意到雨水已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当初只会抱着他腿要糖吃的小丫头现在也长大长高了。 “傻丫头，和你说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哥还带你一起去相亲不成。” 雨水这才吐了吐舌头，她当然知道哥哥不可能带着她一起去相亲，只不过是埋怨哥哥不告诉自己而已。 正当两人打算回家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柱子今天去相亲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是哪家的姑娘。” 这声音一听就是三大爷的，刚才光顾着和雨水说话了，都没注意到这老家伙过来了。 “瞧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今年也二十多岁了，相亲不很正常嘛。” 只见阎埠贵正一脸八卦的看着兄妹两人，显然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傻柱可不打算告诉阎埠贵，只要他现在告诉阎埠贵自己是和娄晓娥相亲，不用等到明天，估计晚上不到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看到阎埠贵还打算问，傻柱连忙说道： “行了三大爷，我等下还要出去，就不和你扯了，拜拜了您了！” 也不管阎埠贵什么反应，兄妹两人自顾自的朝院子里面走去。 身后没得到答案的阎埠贵则是一脸郁闷，他今天早上还奇怪傻柱这小子穿那么正式是去干嘛，现在才知道是去相亲去了，他们两口子原本还打算给傻柱介绍 一门亲事，这样就能让傻柱帮忙把自己大儿子阎解成弄到轧钢厂去，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傻柱竟然会同意去相亲，而且看傻柱的样子估计八成这事是成了。 交代好雨水后，傻柱带着东西骑着车朝大领导家赶去，他上一次去大领导家还是去年年中，不过后来大领导奉命去了南方考察，一直到过完年后才回来，昨天晚上大领导给他打电话，让他今天晚上去帮忙做顿饭，说是要请客人吃饭。 很快傻柱就赶到了大领导所在军事大院，开门的依旧是大领导夫人。 “柱子来了，快进来，我家那口子念叨你好长时间了。” 跟在大领导夫人身后走到客厅时，大领导正好也坐在客厅看着报纸，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傻柱进来了，笑着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来了，坐。” “大领导，好久不见。” 大领导笑着摆了摆手。 “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还学会客气了，我听说你最近在和娄家的姑娘相亲，怎么样了。” 听到大领导的话，傻柱很是惊讶，他今天才和娄晓娥见面的，没想到大领导都知道了，不过再一想大领导刚才的话，明显不知道自己今天上午的事，估计是听别人说起过，所以才这么问自己的吧。 “让您见笑了，今天早上见了一面。” 大领导点了点头，他也是开会的时候听别人说的这件事，刚开始不知道娄家找的人是傻柱，后来才知道的，不过他倒是不清楚两人今天见面了，一直以为早就见过了。 “娄家那个姑娘我见过，挺好的一个小姑娘，你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 看到大领导没有反对，傻柱心里这才放心下来，他就怕大领导会和自己说他和娄晓娥不合适，毕竟这个时候娄家的身份很敏感，一般有点政治觉悟的人，都会避开娄家这种家庭。 傻柱脸上的表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大领导，当即笑着道： “怎么，你觉得我会反对不成。” 傻柱连忙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我就是奇怪大领导您怎么知道的。” 大领导笑着伸手点了点傻柱道： “你小子那点小心思我要是看不出来我这么多年不是白活了，放心吧，你要是能和娄家姑娘走到一起，我还替你高兴呢，你也不用担心别人反对，这样的结果反而是大家乐意看到的。” 大领导夫人这时也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看到丈夫开心的样子，不由的好奇问道： “怎么了这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听到自己夫人的话，于是大领导就把傻柱和娄晓娥相亲的事情讲了一遍，大领导夫人听到后也不由的替傻柱感到开心，她可是真心把傻柱当做后辈看待。 “这不是好事嘛，柱子你也不小了，该结婚了，我还想着过段时候给你介绍一个呢，不过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随后大领导夫人又问了下娄晓娥的情况，她虽然听说过娄家，但知道的并不多，加上来四九城这些年跟着丈夫经常出去，所以对于娄家的情况并不算太清楚。 和傻柱聊了几句后，大领导夫人看到丈夫还有话要和傻柱说，于是就起身离开了客厅给两人腾出了单独聊天的空间。 “前几天听说你们厂养殖场又要开始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您放心，还是去年的原班人马，加上有农大的几位教授帮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 大领导点了点头，因为有去年轧钢厂养殖成功的案例在，所以今年他们部里也决定让部里其他的工厂自给自足，这样也可以减轻部里的压力。 “去年你们厂表现的很好，今年也再接再厉，不过今年估计有你小子忙的了，部里决定选择几个工厂也建造养殖场，到时候可能会去你们厂请你帮忙，如果到时候情况可以的话，你尽量也指点下他们。” 听到大领导的话，傻柱点了点头，这件事还真不是他能决定的，到时候如果对方真的过来了，也是杨厂长他们说了算。 不过大领导肯定也清楚，想必也会提前和杨厂长打招呼，所以傻柱也不是很担心。 等傻柱从大领导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大领导今天晚上要请客，所以并没有挽留他。 等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三大爷在门口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三大爷，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在门口瞎溜达什么。 “哦，柱子是你呀，吓你三大爷一跳，你小子走路也没个声音。” 傻柱有些无语，明明是你这老家伙不知道自己没听到，反而怪起我了。 “得了！三大爷您站着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打算推车进院子，谁料到三大爷突然伸手拦住傻柱的自行车。 “柱子先别走，我问你件事。”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唉！这不是前些日子你三大妈给解成说了门亲事嘛，还没见面，人家女方家里听说解成没工作，没同意，这可把我给愁的。” 阎埠贵的话顿时让傻柱心里警觉了起来，这老家伙不是想让他帮忙给阎解成安排份工作吧，虽然平时他找自己借车自己都会借给他，不过安排工作可不是小事，再说了自己和阎家就是普通邻居，没什么交情，怎么可能会同意。 “三大爷，您不会是想让我给解成找份工作吧，您也太瞧的起我了，我哪有这本事。” 要说帮阎解成找份工作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不过傻柱可不会答应帮忙，这要是答应了院里其他人知道了还不得烦死自己。 不过听说阎解成相亲的事倒让傻柱有几分惊讶，他记得阎解成和于莉结婚是六几年的事嘛，当时结婚的婚宴还是自己做的，于莉刚嫁进四合院的时候确实挺不错的，不过时间一长也和阎家的人学的一样会算计，改革开放还开了家饭店，要说四合院的人里面于莉确实挺有商业头脑的，可惜碰到阎解成这家伙耽误了她，后面饭店倒闭后也干了其他买卖，后面一直都不怎么顺利。 第75章 约会 “柱子，你这话可就太谦虚了，现在这附近的人谁不知道柱子你的本事，你也知道三大爷家的情况，三大爷也不求你帮解成安排份工作，就想让你打听打听你们厂什么时候招人，到时候好让解成提前有个准备不是。” 听到傻柱翻了个白眼，你想屁吃呢，这几年四九城工作名额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公私合营之后，大锅饭已经成了主流，谁都想进工厂，你阎埠贵一句话我就想让我帮你。 “三大爷，真不是我不帮你，这几年城里什么状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食堂都忙成什么样了，我都和领导提了多少次增加人手都没同意，我真没什么办法帮到您。” 这可不是傻柱应对阎埠贵，这时候的四九城确实是这么个状况，虽说各个工厂都在招人，但很少会收他们这些原着居民，阎解成等人就是个例子，阎解成虽说没有刘光齐学历高，但好歹也算是个文化人，要是放前几年肯定多的是单位抢着要，现在也只能打打零工，当然这和阎解成眼光高也有关系。 还没等阎解成说什么，傻柱连忙说道： “三大爷，您看您这不是多此一举嘛，咱院里可是有一个七级工一个八级工，他二位可是在车间上班的，您不去找他们倒是过来找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易中海是去年考核通过的八级工，当时在附近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甚至连街道办都亲自上门来恭喜易中海，为了这事还特意召开了一次全院大会，只不过刘海中全程都是黑着脸。 听到傻柱的话阎埠贵也是眼前一亮，他光顾着惦记让傻柱帮忙了，忘了还有易中海这么一尊大佬了，八级工在厂里就连厂长见面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傻柱这个食堂主任可比不了。 “你看我这脑子，多谢了柱子，你先忙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哼着小曲走进厨房，刚好撞到从后厨走出来的刘岚。 刘岚看着这么高兴的傻柱有些奇怪，一脸八卦的凑上前。 “主任您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去去去，我还不能遇到点开心事了，对了，李亮他们两个在不在。” “在，要我去帮你叫他们吗？” 傻柱点了点头，前几天四个人当中有两人吃不了苦选择了放弃，傻柱知道后并没有责怪两人，毕竟这种事情还要看个人的选择，吃不了这一行的苦就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厨子。 很快刘岚就把两人给喊了过来，看着两人手上缠着的绷带，傻柱摇了摇头，他毕竟不可能天天在后厨盯着几人，后厨的几个掌勺师傅虽然有点厨艺，不过基本功很差，更不可能在这方面指点几人，伤到手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样，手好点了没。” 傻柱检查了下两人的手，发现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放心。 “这段日子我要开始去忙活养殖场那边的事了，我会和老李他们说一声，等你们手上的伤好了之后开始跟着老李他们炒大锅菜，开始炒菜后刀工也别忘了练，厨艺上的基本功还是要靠日积月累，多的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你们自己注意点就行了，行了先去忙吧。” 随后傻柱又喊来老李几人，交代了下让他们关于李亮两人炒大锅菜的事。 老李听到后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有人替自己干活了自己还能轻松不少。 交代完几人后，傻柱又来到养殖场这边，农大的几位教授正带着几个学生还有养殖场的职工正在猪舍里面忙活。 “钱教授，正忙着呢。” “呦！小何来了，你小子可真少见，平时想见你一面还得让人去找你。” 听到钱教授的话，傻柱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去年养殖场这边清空后，他基本上就没怎么来过，今年开春后也都是手底下的人在忙活，这要不是厂里马上开始养殖了，估计他都想不起来过来。 “嗨！这不是食堂那边还有一摊子事嘛，加上您几位在这，我也放心不是。” 听到傻柱的话，钱教授几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他们也知道傻柱一个局外人，就算过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刚才那番话也只不过是和对方开句玩笑。 “行了，不逗你小子了，你过来看下，有几处地方需要修整下，正好你过来了，我也不用让人去叫你了。” 钱教授指着猪圈出问题的几处地方，叮嘱着傻柱应该怎么修正。 傻柱连忙从口袋中掏出纸和笔，把几位教授的话记了下来，等晚点在去一趟基建科。 “你们厂今年打算增加一倍的养殖数量，不过以现在养殖场的规模，倒是可以做到，不过接下来要注意的事情比较多，等下我会把需要注意的事情写下来给你。” “行，麻烦您几位了，等回头有时间了我请大家喝酒。” 和几位教授打趣完后，傻柱又马不停蹄的跑到基建科，从基建科出来后又去了一趟杨厂长办公室，毕竟养殖场这边的事情厂里的领导一直都很关心，他还要和领导们汇报下工作。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傻柱和娄晓娥约定的日子，傻柱骑着车来到目的地后，只见娄晓娥穿着碎花裙坐在台阶上面，双手托着腮，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脸心事的样子。 “等很久来吧，不好意思来晚了。” 傻柱推着车来到娄晓娥面前。 听到声音的娄晓娥这才注意到傻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连忙摆了下手。 “没事，我也是刚到不久。” “渴不渴，要不我去买两瓶水。” 娄晓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连忙摆手示意不用，两人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她还是不适应和一个男人靠着这么近。 傻柱打量了一下娄晓娥，只见对方穿着一身朴素的碎花长裙，料子很普通，这也能看的出来娄家现在确实低调，有钱也不敢随便乱花。 这会的王府井大街很是繁华，车水马龙很是热闹，建国之后国内第一座大型百货零售商店“王府井百货大楼”也坐落在这里，百货大楼已经开业好几年了，平日是休息的时候大家伙都爱来这里逛一逛。 原本两人是打算去看电影的，不过现在时间还很早，这个点也没什么好看的电影，于是傻柱提出去北海公园划船，娄晓娥自然也不会反对。 周末北海公园这边人很多，划船的、钓鱼的、看风景的、更多的是带着孩子出来游玩的，当然少不了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 傻柱还碰到几个轧钢厂的老熟人，都是带着媳妇孩子过来看风景的，看到傻柱后纷纷开口打招呼，不过当看到傻柱身旁的娄晓娥时，也纷纷朝傻柱投去“我懂的”得眼神，傻柱倒是无所谓，不过娄晓娥却是一脸通红。 悠哉游哉的在北海公园划了几个小时的船，湖面上都飘荡着娄晓娥的笑声。 晚上电影院门口人异常的多，可能是周末的原因吧，到处都是小情侣，也有拖家带口来看电影的，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时候没有卖小吃的商贩，他这还是第一次来电影院，以前倒是经常路过，那时候在门口到处都是卖零食的小商贩。 在电影院门口买了点爆米花和瓜子，又买了两瓶汽水，两人这才走进电影院。 这时候的电影院不像后面那种录影厅，整个一个大通间，看电影的人都挤在里面，两人的票在靠近前排的位置，找到了自己位置坐下。 电影很快开始播放，电影院顿时也安静了下来，屏幕上播放的是去年上映的《雷雨》，这是一部香江的电影，这个时期大陆的关系还不是很紧张，所以内地播放香江的电影并不是很稀奇。 等电影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看着天色已经晚了，傻柱提出先送娄晓娥回家。 夜晚的道路上，傻柱骑着自行车，娄晓娥坐在后面，在昏暗的灯光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王府井离娄家不算近也不算太远，很快两人就骑到了娄家别墅，还没等傻柱骑到娄家门口，就看到娄家门口一个人影站在门口，无聊的四处观望，等看到傻柱的身影后明显松了口气。 “妈，你怎么在这。” 这时娄晓娥也注意到了母亲的身影，连忙跳下车小跑到母亲的身旁。 娄母责备的瞪了女儿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担心死你了，也不知道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一旁的傻柱颇为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阿姨，是我没注意时间，没想到让您担心了。” 这时的娄晓娥也是连忙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这时娄母也看向一旁的傻柱。 “柱子麻烦你了，还特意送晓娥回来，快进来坐坐喝杯水。” ”不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傻柱远去的身影，娄母在看看女儿脸上依依不舍的表情，这才暗自点了点头，她就怕女儿对傻柱有所抵触，现在看来两人之间相处的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要好的多。 第76章 姑嫂见面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傻柱一直在食堂和养殖场两边忙碌，闲暇时间就会去找娄晓娥约会，这段时间里面傻柱也去过娄家几次，也和娄半城有过几次谈话。 现如今的娄半城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傻柱当自己的女婿，虽说要是选择许家也不会影响什么，不过傻柱对时局的见解却让娄半城大开眼界，尤其是这几年他娄家基本上就是属于和外界断绝联系的状态，很多消息都没傻柱灵通，现在娄半城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自家准备离开国内的打算和傻柱说下，想看看傻柱是个什么意思。 吴有贵夫妻两人也来过四合院几次，虽然老两口每次过来都没说过什么，不过傻柱知道师父两人是在催促自己赶紧结婚，要说自己这年纪在这个时代算是妥妥的大龄青年了，之前是雨水年纪小，两人不好说什么，现在事情有眉目了，两人也希望自己能快点结婚。 这天下班点，傻柱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后，推着自行车朝大门走去，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吴有贵正站在轧钢厂大门。 “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傻柱有些奇怪，这段日子吴有贵虽说会经常过来找自己，不过每次都是去四合院，还没来过哦轧钢厂。 “柱子下班了，有点事和你说下。” 两人推着车来到厂门口一处僻静的地方，吴有贵这才开口道： “这不是昨天你六叔过来找我喝酒嘛，聊起了我们年轻那会，也幸亏你六叔提到了，我才想起来，你现在和晓娥也马上要结婚了，怎么说这也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媒人那边你不用操心，你师娘一直操心这件事呢，不过你爹那边你还得去一趟，在怎么说他也是你爹不是。” 听到师父的话，傻柱先是沉默来了片刻，随后才点了点头，这些年何大清每个月都会寄钱过来，不过他从来没给何大清写过信，倒是雨水那丫头隔几个月就会给老头子寄一封信，虽然雨水没告诉过自己，不过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这个当哥哥的。 看到徒弟的样子，吴有贵以为傻柱还在介意何大清丢下他们跑路那件事，不由的叹了一声气，有些事他不好说，毕竟自己三哥何大清做出这种事确实丢人，要不是柱子争气，两个孩子现在都不知道过得什么日子。 “行，我知道了师父，您放心，等过几天休息我去保城一趟，在怎么说他也是我爹不是。” 看到徒弟想开了，吴有贵很是欣慰的伸手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他不希望徒弟在这件事上纠结一辈子，不是说他想让傻柱原谅何大清，只不过傻柱还年轻，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徒弟以后的道路。 随后吴有贵又交代了傻柱一些其他事情，主要是让傻柱置办下结婚要用到的东西，别等到时候在着急忙慌的去准备。 和师父分别后，傻柱骑着车回到四合院，远远的就看到娄晓娥正站在胡同口，今天也是傻柱和娄晓娥约定好来四合院的日子，倒不是来见长辈，主要是让雨水和娄晓娥见下面。 “来了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刚才在厂门口碰到了我师父聊了一会。” 傻柱上前接过娄晓娥手上的盒子，不用猜她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娄晓娥给雨水准备的礼物，虽然她没见过雨水，不过傻柱经常提起过，娄晓娥也对雨水很好奇。 “没有，我也是刚来，对了我刚才看到好多人进了胡同，那是不是你们院子里面的人。” 娄晓娥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大杂院，她以前去的四合院都是那种独门独户的，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住在一个院子里面，想到以后要和这么多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面，娄晓娥内心有些忐忑。 “也不全是，这胡同里面有3个院子，不过我们那个院子住的人最多，前中后加起来有20十多户，另外两个院子人少点。” 紧接着两人朝四合院走去，路上傻柱简短的把四合院的各种情况和娄晓娥说了一遍。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正提着水壶浇花的三大爷，阎埠贵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傻柱带着一个姑娘，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傻柱这小子动作竟然这么快，都领人回家了。 “呦！柱子，这是带媳妇过来了。” “晓娥，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也是一人民教师，三大爷，这是我对象娄晓娥。” “三大爷好。” 娄晓娥微笑着和三大爷打招呼。 “你好你好，柱子你真是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姑娘都让你追到了。” 打完招呼后两人就往中院走去。 “刚才那个人叫阎埠贵，就住在门口旁边那栋房子里面，为人还算可以，就是喜欢算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三大爷在整个院子里面算是不错的了，虽然爱算计，不过多多少少还有点文化人的气节，不像其他人那样没有底线。 两人来到中院，这个点正好是饭点，所以中院并没有多少人。 “这就是我家，就两间房，大的是我在住，小的是我妹妹在住。” “没想到你的屋子还挺干净的，不会是我今天来特意打扫的吧。” “小瞧人了不是，哥们爱干净着呢。” 这话倒不是傻柱吹牛，他这个毛病还是被秦淮茹给改正过来的，自从自己不能挣钱后，秦淮茹可没少让自己做家务，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对了雨水呢，不是放学了嘛。” 傻柱这才注意到雨水那丫头不在屋子里，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知道，估计上厕所去了吧，你先喝杯水，我去外面看看。” 傻柱刚打开房门正好撞到了迎面而来的雨水。 “死丫头，慢点，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小丫头刚才在隔壁院子和同学一起写作业，听说自己哥哥带自己嫂子回来了，也顾不上收拾东西，急忙跑了回来。 “哥，你带人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小丫头刚走进屋子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姐姐正坐在自己客厅，娄晓娥看到雨水后笑着上前拉住雨水的手。 “你就是雨水吧，真漂亮。” 当娄晓娥把自己给雨水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后，小丫头更是激动的抱着娄晓娥的胳膊一直喊嫂子你真好。 看着两个小姐妹在一起聊天，傻柱也没打扰两人，进入厨房开始忙活晚饭。 厨房内傻柱在忙着做晚饭，外面两个小姐妹在一起聊天，雨水这丫头还把自己哥哥早些年的糗事讲给娄晓娥听，房间里面的笑声就没断过。 等三人吃过晚饭后，傻柱让雨水回自己房间，自己则拉着娄晓娥坐下。 “你今天第一次来，我和你介绍下我们院里的情况，刚才我们在门口看到的那个人是我们院里的三大爷，除了三大爷外院里还有两个大爷，一大爷易中海就住在我家斜对面，不过这个易中海人你最好别搭理他，以后他找你说什么的话，你别答应，都往我身上推，就说自己做不了主。” 傻柱可记得整个院子里面帮助贾家最多的除了自己就是娄晓娥了，要说这中间没有易中海的功劳他可不信。 重点介绍了一大爷后，傻柱又和娄晓娥介绍了下院子里面的其他人，重点还说了下贾家和许大茂家。 刘海中傻柱并不担心，这家伙没什么脑子，上一世刘海中举报娄家也是因为许大茂的撺掇，相比于易中海和许大茂这种人，刘海中可就好对付多了。 听到院子里面竟然还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娄晓娥很是惊讶，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人，要不是今天听傻柱说起，她都不知道这个社会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对了，我刚才怎么在院子里面听别人叫你傻柱，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娄晓娥很是好奇为什么他还有这个称呼。 “嗨！这时我爹起的，这事说来话长，那还是四九城刚解放那会，我爹让我去东直门那卖包子，结果刚好遇到伤兵进城，那些当兵的看到街上有买东西的就动手抢，那我肯定不愿意把包子给他们，就背着包子跑，就这样我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 “后来呢，你有没有被他们追上。” “我从小就在这一片长大，胡同什么的都摸得门清，在胡同里面七拐八拐的就甩开了这些当兵的，刚打算换个地方卖包子，正好遇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说要买我的包子，我心想还有这种好事，就把包子全卖给了他，我那时候还小，那见过这么多钱，高高兴兴的就拿着钱回了家。 我爹接过钱一看全都是假的，当时就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的面喊了一句你哥傻柱子，从哪以后傻柱这个称号就算是成我的名字了。” 虽说他现在已经习惯别人喊自己傻柱了，不过每次想起这件事傻柱都有些郁闷，这事真不怪自己，十来岁的年纪，他哪知道那钱是假的，况且他那时候脑子还混，哪知道遇到骗子了。 第77章 再临保城 听到傻柱的话，娄晓娥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可真有意思，那包子难不成还比你的命更重要不成，也不怕他们开枪打你。” 四九城刚解放那会娄晓娥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当时城里面很乱，她那时候也经常听家里的佣人说起这种事。 “嗨！那会不还小嘛，就想着这些包子是我们家今天的饭钱可不能让别人给抢走。” 与此同时阎埠贵家，刚吃过饭的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闲聊，这时阎埠贵突然说道： “对了，今天傻柱带了 一个姑娘回来，你们看到没？” 众人听到后很是惊讶。 “什么，傻柱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你没看错吧。” 看到媳妇孩子不相信自己的话，阎埠贵顿时不乐意了。 “我骗你干什么，就刚才我在门口浇花，看着傻柱带着一个姑娘进去的，傻柱还和我打招呼来着。” 阎埠贵虽然猜到傻柱之前去相亲的事，不过从来没和家里人提起过，毕竟傻柱也到年纪了，相亲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成了，不过想想也对，傻柱和他们这些邻居关系都一般般，肯定不会告诉他们。 “当家的，那姑娘是谁，你认识吗？” 在三大妈看来，傻柱虽然现在当了一个小领导，不过平日里几乎不和什么人来往，也没听过他有什么朋友，更没听见过谁给他介绍对象，想来八成是轧钢厂哪个同事给他介绍的吧。 阎埠贵听到老伴的话摇了摇头。 “不认识，以前没见过，我敢肯定那姑娘肯定不是我们这附近的人，而且那姑娘穿的衣服和那气质，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 要说这阎埠贵眼光确实挺毒，娄晓娥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牌，不过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买的起的。 听到自家老头的话，三大妈顿时羡慕道： “你说傻柱这小子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还有人给他介绍这么好的姑娘，对了之前许大茂不是在院里说吕翠给他介绍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吗，怎么这段时间没信了，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着，肯定是没戏了呗。” 去年许大茂在院里到处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娶有钱人家的姑娘，谁知道这事没过几天就没下文了，从那之后许大茂成天黑着长脸，谁问也不说。 “对了，前段时间你不是去找一大爷的时候他不是说过段时间给你消息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听你提起过。” 上次傻柱让阎埠贵去找易中海求工作，阎埠贵当天晚上就拎着一瓶酒去了易家，不过酒不是什么好酒，是在供销社买的地瓜烧。 听到自己老娘的话，阎解成也眼巴巴的看着阎埠贵，傻柱结不结婚他不关心，毕竟他比傻柱要小好几岁，晚几年结婚也不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解决自己的工作。 “爹，要不掏钱帮买份工作吧，这一直打零工也不是回事。” 听到阎解成的话，阎埠贵有些肉疼，这么长时间了，易中海都没给自己消息，他也知道这事八成是弄不成了。 至于老大说的买份工作，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买一份工作名额的钱可不低，少的也要四五百。 “这个、这个家里这么多口子等吃饭，哪来的钱买工作。” 三大妈看到老伴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他是在心疼钱，她们和易中海也在一个院子里面住了这么多年了，那会不知道易中海是什么性格，傻柱为什么和易家闹掰，还不知道因为知道易中海在后面算计人家，就易中海这种人，没好处的事他怎么可能帮，当初要去找易中海帮忙的时候她就不同意，看来老大工作的事只能等了，想到这里三大妈只能长叹一口气没在说话。 何家，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雨水小时候的事情，讲到何大清离开的时候，傻柱突然沉默了下来。 娄晓娥也发现了傻柱的异常，心疼的上前握住傻柱的手，虽然她不知道何大清离开时候傻柱带着妹妹是怎么过日子的，但她知道肯定很不容易，于是轻声的问道： “事情都过去了，雨水现在也长大了，叔叔知道你们两个现在过得好肯定会替你们开心的。” 听到娄晓娥的话，傻柱苦笑着摇了摇头，何大清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何大清和院里的这些人本质上是一类人，说难听点就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那种，要不然也不会丢下他和雨水两人和一个寡妇跑去保城。 “晓娥，我想过几天带你去一趟保城，今天下班的时候师父过来找我.......” 傻柱把今天吴有贵和自己说的话和娄晓娥讲了一遍。 听到傻柱的请求后，娄晓娥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去看看叔叔，顺便告诉他我们的事情，对了要带雨水一起去吗？” “带上吧，雨水虽然平时不在我面前提起我爹，但我知道小姑娘很想他。”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悄悄话，看时候不早了，傻柱这才起身送娄晓娥回家。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五下午，他打算明天下午带雨水两人去一趟保城，于是忙完后直接找到了杨厂长。 “你要去保城？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去保城。” “这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嘛，想去找我爹一趟，毕竟也这么多年没见过了。” 听到傻柱的话，杨厂长点了点头，傻柱和娄家的事情现在在他们轧钢厂领导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起初大家都很好奇娄家竟然会选择傻柱这么一个普通人做女婿，不过也有一些明白人知道其中的一些缘由，杨厂长也从大领导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行，你介绍信开好了没？” “还没呢，这不是来找您请假顺便想请您帮忙开封介绍信。” 杨厂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傻柱，介绍信这种小事都要找他，不过还是打开抽屉拿出纸和笔帮傻柱写了一封介绍信。 “给你，记得等会回去写份请假条给人事处，不过养殖场那边的事情你得安排好，别到时候你不在再出什么问题了。” “放心吧书记，我都安排好了。” “那就行，赶紧滚吧，以后这种小事别来烦我。”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后，傻柱又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再怎么说李怀德现在也是自己的直系上司，请假怎么也得和他请示下。 李怀德听到是傻柱请假后，很痛快的就同意了傻柱的要求，这段时间傻柱一直很配合他的工作，尤其是每当自己朋友过来的时候，都是傻柱亲自下厨，现在李怀德对傻柱也是越来越满意。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带着雨水出发去找娄晓娥，路上买了早餐三人吃过后就直接朝火车站出发。 车上，傻柱站在过道窗口看着窗外的风景默默的抽着烟，娄晓娥拉着雨水两人在座位上叽叽喳喳讨论着。 很快火车就到了保城火车站，三人也没在火车站停留，坐上公交车就朝白寡妇家里赶去。 时隔七年，傻柱再次来到保城白寡妇家，盯着大门的傻柱仿佛回到了五一年那个冬季，自己带着雨水来到这里的时候，当时小丫头哭着喊爸爸，旁边的路人还以为他们是怎么了呢。 看到傻柱站在门口发呆，娄晓娥上前轻轻握住傻柱的手，她以为傻柱是在紧张。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带着两人走进院子，几年没来，这栋房子倒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走到白寡妇家门口，傻柱上前敲了敲门，从里面传出一声“谁呀。” 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看着变成了中年妇女的白寡妇，傻柱突然有些感慨，要说恨白寡妇吧他肯定是恨的，毕竟也是这个女人让何大清丢下兄妹两人，不过归根到底还是何大清的问题，白寡妇也只是利用何大清而已。 “你们是？” 看着站在门口的一男两女，白寡妇觉得男的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至于两个女的自己看着眼生。 “何大清在家吗？” 傻柱也没废话，他可不愿意和白寡妇说什么废话。 听到人是来找何大清的，白寡妇顿时没了好心情，这些年何大清往家里拿钱越来越少了，尤其是每个月还要寄钱给四九城的那两个小王八蛋，不过她就算不乐意也没办法，毕竟这件事是街道办同意的，要是让街道办知道她反对，肯定会拉她去进行思想改教。 白家现在大儿子已经结婚搬出去了，二儿子也马上到了找工作的年纪，白寡妇原本想让自家二儿子跟着何大清学厨的，谁知道那老东西竟然不乐意教，这可把白寡妇给气坏了，连着好几个月都没让何大清上床。 要不是何大清每个月往家里拿钱，白寡妇早就把这老东西给赶出去了，尤其是他还不愿意把一身本事教给自己儿子，这让白寡妇看何大清越来越不顺眼。 “不在。” 说完也不管几人的反应，“啪”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 第78章 再见何大清 娄晓娥哪里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当即就要在上去敲门，不过却被傻柱给拦了下来。 “算了，不用理她，我去问下何大清在哪上班，我们去他单位找他。” 刚才来的时候他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起来这个时候何大清肯定还在上班，自己找白寡妇也是多此一举。 听到傻柱的话，娄晓娥也只能点了点头，倒是雨水对白寡妇会这么做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她虽然还小，不过也记得白寡妇为难他们兄妹时候的那副丑陋的嘴脸。 白家所在的院子并不大，和四九城的四合院有很大的区别，很快隔壁就有一个和白寡妇年纪差不多的妇女走了出来，看到傻柱这三个陌生人站在院子里很是疑惑。 “你好，请问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来找何大清的，不过他不在家，您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吗？” 听到是来找何大清的，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何大清也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了，经常会有人过来找他。 “来找老何的呀，你往东走，那边有个纺织厂，他就在厂里食堂上班。” “谢谢。” 得到地址后，傻柱几人也没在院子里面停留，马不停蹄的出门就朝纺织厂赶去。 很快在路人的指点下傻柱带着娄晓娥还有雨水就来到了纺织厂大门，这个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和门口的保卫科打听了下，出示了介绍信后，几人就被放了进去，厂子并不大，和没有合营时候的轧钢厂差不多。 这边在厨房忙活了一上午的何大清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有人找自己，有些纳闷，谁这个点回来找自己，走出食堂看到一男两女站在食堂大门口。 随后好几年不见了，不过何大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来人是自己那傻儿子和闺女，傻柱那小子变化倒不是很大，就是长大了不少，雨水变化很大，但 小丫头和她娘长得很像，所以何大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两人，至于娄晓娥，何大清并不认识。 “爹。” 看到何大清出来后，雨水再也忍不住了，哭着扑向自己老爹。 抱着闺女的何大清有些凌乱，他怎么也想不到来找自己的是傻柱和雨水。 “傻柱，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傻柱刚准备说什么，不过这时在食堂吃过饭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爹，吃过饭了没，没吃我们出去说吧，早上忙着赶路还没吃饭，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行，我和后厨的人说下。” 等何大清再次走出来后带着三人来到厂子附近的一家饭店，傻柱点了几道菜又让服务员上了一瓶酒。 傻柱给自己和何大清倒了两杯酒，随后说道： “爹，好几年不见了，我先敬您一杯。” 傻柱并没有直接说自己来的目的，反而先是敬何大清一杯酒。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傻柱来找自己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过看这小子的架势不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事。 “行吧，咱爷俩也喝一杯，几年不见，你小子长大了不少。” 何大清有些欣慰，几年不见傻柱这小子脑子似乎开窍了不少，上一次他刚到保城那会傻柱过来说话虽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不过当时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关注那种小事，现在看来傻柱这几年确实成长了不少。 虽说何大清比较浑，不过看到自己好大儿成人了、懂事了，他还是感到很欣慰，起码不用打担心两人在四九城被人欺负不是。 喝完一杯酒后傻柱直接进入正题，也不打算和何大清浪费太多时间，或者说他心里其实对何大清还是有些怨恨，不能完全放下芥蒂。 “爹，我要结婚了，这是你儿媳妇，娄晓娥，娄半城的女儿，晓娥，这是我爹何大清。” 刚喝完一杯酒的何大清突然听到傻柱这样说，顿时被口中的酒给呛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傻柱来找自己竟然是这么一回事，而且要娶的竟然还是娄半城的女儿。 在仔细看看娄晓娥的面容，确实和娄半城还有娄夫人有些相似，当初他倒是去过娄家几次，也见过娄晓娥，不过那时候娄晓娥还是个小姑娘，和自己刚离开四九城时雨水的年纪差不多，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何叔好，好几年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哎哎！好的很，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何大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竟然会和娄家这种家庭结为亲家，保城不比四九城，到底是个小城市，何大清对于当局的形式并不太清楚，只清楚这些资本家日子不太好过，但具体怎么个不好过他就不知道了。 “挺好的，我爸还经常提起您呢。” “唉！一转眼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以前那些老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何大清这句话说完，饭桌上顿时一片沉寂，谁也不再说话，就连正在吃饭的雨水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夹菜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爹，要不你跟我们回去吧。” 雨水这时开口和何大清求道，这几年她虽然没和傻柱提起过，但傻柱知道小丫头内心一直都很渴望父亲在身边，他这个当哥哥的虽然在雨水的生活中担任了父亲的责任，但有爹和爹不在是两回事，易中海和四合院的人之所以敢算计自己，不就是看自己没长辈嘛，许富贵夫妻两人现在也不在四合院住，易中海他们敢算计许大茂嘛。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有些尴尬，以前雨水还小，傻柱也是个混不吝，他当然可以用话来搪塞两人，不过现在雨水也长大了，傻柱似乎也开窍了，这些话两人肯定不会相信。 “咳咳！爹这不是没办法离开嘛，而且我和你白姨都结婚这么多年了，难不成我带他们一家子都回去四九城嘛，到时候家里也没个地方住人。” 雨水听到自己老爹的话一脸失望，她又不傻，怎么听不出来老爹的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倒是觉得何大清能说出这种话一点都不奇怪，要是这老东西真那么容易被说动了，他哪还会那么轻易离开四九城。 “你们现在也长大了，唉！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也怪我，我辜负了你娘当初的遗言。” 听到何大清提到自己老娘，傻柱内心一直埋藏多年的怨恨再也压制不住。 “你还好意思提我娘，你要是知道对不起我娘还会做出这种事嘛，你知道你刚离开四九城那会我和雨水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院里的人是怎么欺负我和雨水的吗？不就是因为你这个当爹的不管我们吗？” 这句埋藏在内心多年的怨言说出后傻柱的内心也轻松了很多，这些年傻柱心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说他不恨何大清那是假的，只不过这些话一直没有和别人倾诉过，哪怕是面对吴有贵夫妻两人他都没说过。 “行了，都过去了，我也不是反对你再婚，可你也不看看你这找的什么人，那次要不是我提前找了街道办的人，那个白寡妇连门都不会让我们进，” 听到傻柱的这些话，何大清也陷入了沉默，当初他突然离开四九城，就是担心傻柱两人不同意自己再婚，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对不起两个孩子。 “我这次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我要结婚了，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吃饭吧。” 一直到结束几人都没再说一句话，就连一向都喜欢说话的雨水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 吃完饭后几人站在饭店门口，何大清突然有些感慨，看来傻柱真的是长大，以前傻柱可没这胆量和自己这么说话，叹了口气道： “傻柱，爹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人，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你们兄妹两个能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这是我这些年存的钱，你拿着，你结婚我就不回去了，以后要是有孩子了，给我写封信。” 说完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几百块钱，塞给两人，也摸了摸雨水的脑袋。 “行了，我回去了。” 看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雨水有些不舍的拉了拉哥哥的衣服。 “哥，真的不让爸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算了吧，他有他的路，既然他不愿意跟我们回去，那就随了他自己的愿吧。” 傻柱当然也是希望何大清跟自己回去的，不过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所以来的时候就对何大清不抱什么期望，这次只是带晓娥过来见何大清一面。 “那我们现在去哪，是回去还是？” “到处看看吧，正好明天休息，明天回去也不迟。” “那行，我这还是第一次出四九城，以前经常听别人说外地和四九城不一样，正好这次有机会过来，看看这边和四九城有什么不同。” 娄晓娥从小就在四九城长大，从来没出过四九城，这次有机会出来，她也正想去看看这边和四九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第79章 闹腾 三人在保城住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火车回到了四九城，下车后娄晓娥并没有直接回自己家，反而是跟着傻柱兄妹两人来了四合院。 “呦！柱子这一大早就出门了，这是？” 三人刚拐进胡同，迎面就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阎埠贵。 “三大爷，昨天去了趟保城，这不刚回来。” 一听到傻柱去了保城，在看看傻柱身边的娄晓娥，阎埠贵哪里还猜不到傻柱肯定是带人家媳妇去见何大清了，不过想想也对，何大清虽然离开了四九城，不过在怎么说也是傻柱他爹不是，这儿子马上要结婚了，再怎么着也得和老子说一句不是。 “那感情好，看样子马上就能喝柱子你的喜酒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倒是一旁的娄晓娥听到这话顿时羞红了脸。 “承您吉言，得了！三大爷不和您说了，我先回去了。” 等傻柱几人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院里的一群老娘们正在门口收拾捡回来的木头，看到傻柱带着一位姑娘走了过来，众人纷纷好奇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过来，大家伙都很好奇傻柱带回来的姑娘是谁，他们在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可都清楚何家没有什么亲戚，唯一能沾点边的也就是傻柱他们师父那几个兄弟了，不过人家几乎都不会来四合院。 倒是三大妈猜到了这姑娘可能是傻柱的对象，毕竟阎埠贵之前和他说过傻柱带人回来的事，不过那时候天太晚了，院里的人都在家吃饭，所以没有人知道傻柱带媳妇回来的事。 “呦！傻柱，带对象回来了。” 一旁的众人听到三大妈的话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们这些人没有工作，平日里就是在院里聊天的时候可没少提起院里这些单身小伙子们，傻柱更是他们嘴上的常客，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找到了媳妇。 “忙着呢，这是我对象娄晓娥，晓娥，这些都是咱们院里的人，这是三大妈，这是.......” “你们好，我叫娄晓娥。” “好好好！傻柱啊，你这媳妇好。” “哎呦！柱子，看来马上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人甚至直接上手拉着娄晓娥的手开始聊起了家常，娄晓娥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傻柱见此上前解围道： “那行，三大妈你们先忙，我们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说完，傻柱拉着娄晓娥喜滋滋的走进院子，上次带娄晓娥过来时间有点晚，所以没有给院里的人介绍她，正好趁着今天这个休息日，也让大家伙认识认识他们何家未来的女主人。 看到傻柱三人进了院子，人群中一个大妈羡慕的说道： “没想到傻柱都要结婚了，之前还有人说傻柱不到三十找不到媳妇，你看看那姑娘，准是生儿子的主。” 秦淮茹正在院里洗着衣服，虽然她现在怀了孕，在家里的地位提高了不少，不过洗衣做饭这种还都是她在做，刚开始检查出怀孕的时候贾张氏嘴上还心疼她一些，现在连说都不说，更别提替她干点活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秦淮茹被身后的脚步声给惊醒，等转过身才看到傻柱带着雨水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姑娘走了进来，这让秦淮茹很是疑惑，之前在家里可没少听贾张氏诅咒傻柱，也从贾张氏那里知道何家现如今就傻柱和雨水两个人了，唯一的长辈何大清远在保城。 “柱子回来了，这是？” 原本不想搭理秦淮茹的傻柱正打算无视她回家，没想到这时一旁的雨水却开口道： “这是我嫂子。” 听到雨水的话，秦淮茹也有些惊讶，从来没听说傻柱相亲或者有对象呀，怎么何雨水都叫上嫂子了。 正打算继续问下去却看到傻柱已经带着两人走进房间。 与此同时，昨晚出去喝酒没回来的许大茂也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院子门口，自从他和娄晓娥的事被娄家断了之后，许大茂一直闷闷不乐，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不然原本好好的一件事怎么娄家说断就断。 他老娘吕翠也去过好几次娄家，除了第一次见到人之外，剩下的几次都没进入娄家的门，这让许大茂心里无比的郁闷，好好的一场泼天财富说没就没了，还有媳妇也没了，这让他上哪去说理去。 许大茂也不是没想过去娄家，可他还不如他老娘呢，起码吕翠还进去过娄家，他连娄家的门都没进去过，更别说见到娄家的人了。 这半年时间许大茂连班都没好好上，为此许富贵可没少说他，毕竟自己放映员的工作可就指着儿子接班了，要是儿子到时候不能转正，只能去车间出苦力，这让心比天高的许富贵怎么都接受不了。 成天被念叨的许大茂心情自然更加烦躁，这段时间认识了几个社会上的朋友，说白了就是那种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混混，几人也是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听到许大茂的事情后这些狐朋狗友也纷纷为许大茂打抱不平，可他们的层次太低，接触不到娄家，对于许大茂的事也是爱莫能助。 还有些醉意的许大茂推着车子正打算进大门，却突然听到一旁的几位大娘在讨论傻柱媳妇的事。 许大茂从小时候到现在就一直没瞧得起过傻柱，哪怕是傻柱后来当了食堂主任，许大茂心里也是觉得傻柱是傻人有傻福，踩了狗屎而已，无非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厨子，要换做自己肯定比傻柱强的多。 没想到现在傻柱都找到媳妇了，自己却还是单身一个，这让许大茂很是不服气，刚好张口问这些大妈傻柱媳妇的情况，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傻柱的媳妇叫娄晓娥，这让原本有些醉意的许大茂顿时一激灵，头脑也清醒了过来。 他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刚才确实有人说傻柱的媳妇是叫娄晓娥，娄姓在四九城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姓，也没多少人姓这个，在加上娄晓娥这个名字，许大茂当即就猜到了他家说得那个娄晓娥肯定是娄半城的女儿。 许大茂顿时又想起来，前些年他老娘就和他提起过，傻柱就经常去娄家做饭，据说娄半城很喜欢傻柱的手艺，不过当时他还是个学生，并没有在意过这些事。 现在想起来，娄家会突然拒绝自己和娄晓娥的婚事，肯定是傻柱在其中做的梗，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心里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当即连自行车都不管了，直接怒气冲冲的来到了何家门口，直接一脚踹在傻柱家门上。 “傻柱，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正在房间里面聊天的傻柱几人突然被这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随后就听到许大茂在门口嚷嚷让自己滚出来。 还没等傻柱出来，院里的人也听到动静纷纷走出家门，看看院里发生了什么。 “大茂，怎么回事。” 正在怒头上的许大茂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身看到一大爷正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委屈涌上心头。 “一大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呀，傻柱这王八蛋抢了我媳妇，要不是今天他把人带回来了，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面。” 听到许大茂的话，院里的人也觉得奇怪，傻柱什么时候抢了你媳妇，而且也没听说你小子有媳妇呀。 这时傻柱也从房间里面打开自家门走了出来，看到许大茂这王八蛋站在自家门口，身后还站着易中海等人。 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门，还好房门几年前修房子的时候换的新的，要不然许大茂这一脚真有可能直接给他把门给踹烂了。 在听到许大茂那句自己抢了他媳妇，傻柱顿时不乐意了。 “许大茂，你小子瞎嚷嚷什么，是不是小爷我很久没揍你你皮痒了。” 这些年自己脾气是改了很多，也没动手打过人，许大茂这小子是不是以为自己不行了。 不过他也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许大茂听说自己带娄晓娥回来了，毕竟当初两人的事都差点成了，许大茂肯定知道娄晓娥叫什么。 “傻柱，你还不承认，刚才大家伙都说了，你都把人给带回来了。” 这时娄晓娥也带着雨水走了出来，许大茂看到娄晓娥后更是激动，拉着易中海用另一只手指着娄晓娥道： “你看一大爷，人他都带回来了，还不承认。” 许大茂虽然没和娄晓娥见过面，不过自己老娘给在自己带回来了几张照片，都是娄晓娥刚照不久的照片，所以见到娄晓娥的第一面他直接就认了出来。 一旁吃瓜的众人也都纷纷好奇的看着娄晓娥，这许大茂发什么疯，好好的说傻柱带回来的姑娘是他媳妇。 这时原本在门口干活的老娘们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看到自家男人疑惑的样子，小声的和自己男人解释了起来。 听到这姑娘是傻柱的媳妇，大家伙这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敢情是人家傻柱带媳妇回来了，许大茂非说是傻柱抢了他的媳妇。 第80章 散场 娄晓娥看到这么多人围在门前，似乎这些人都是冲自己来的，最前面那个她虽然没见过，但听傻柱他们的意思那男的就是许大茂，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见此傻柱上前轻轻握住娄晓娥的手，安慰道： “别怕，有我在呢。” 这时许大茂也断断续续把年前自己老娘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事情和易中海几人说了一遍，听到许大茂的话，易中海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傻柱。 周围的人听到许大茂的话很是惊讶，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去年吕翠给许大茂介绍的对象竟然是娄半城的女儿，不过当时这件事没了后续，大家也没当回事，只不过谁也没想到竟然被傻柱这小子给捡了便宜。 娄半城他们都认识，毕竟这个院子住的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人，还都是合营前进的轧钢厂，可以说娄半城之前是他们的老板，现在娄半城虽然不在管理轧钢厂了，不过人家好歹每年拿着那么多分红不是。 一想到傻柱这小子竟然马上要和娄家的闺女结婚了，一众人嫉妒的两眼发红，只恨这个人怎么不是自己。 易中海听到许大茂的话也被想吓了一跳，他算是轧钢厂最老的那批员工了，比何大清都进厂进的早，他当初在轧钢厂干活的时候，轧钢厂还只是个几百人的小工厂，后来日本人走了，轧钢厂才慢慢做大的，娄半城他也很熟悉，甚至还经常在车间里面见到娄半城。 这些年合营之后娄半城这个人已经慢慢淡出他们这些老人的视野了，如果不是今天许大茂提起来，他估计都想不来，易中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看不好的傻柱竟然要和曾经的老板女儿结婚了，在易中海心里，傻柱这几年虽然有了些机遇，不过比起自己徒弟贾东旭可差远了。 贾东旭去年考核通过的3级工，而且自己现在正在教贾东旭四级工的技术，相信用不了两年徒弟就能通过四级工的考核，这让易中海想想就激动，要知道徒弟贾东旭今年也不过24而已，这年纪的三级工在厂里可没有几个，就算三十岁之前通过四级工在厂里也是精英，超越自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傻柱，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大茂的相亲对象成了你的对象？”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回事，不过这话自己可不能讲出来，要是讲出来自己以后倒是无所谓，不过连累雨水和晓娥就不好了。 “什么怎么回事，他许大茂和谁相亲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相亲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听许大茂的意思他连晓娥都没见过，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他媳妇了。” 听到傻柱这么说，许大茂顿时急眼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娄家突然拒绝了自己和娄晓娥的事，不过八成是傻柱搞得鬼，自己要相亲也只在院里说过，而且还当着傻柱的面说说过，正好傻柱认识娄家，除了他还能是谁。 “一大爷，你别听他胡说，肯定是傻柱这王八蛋搞的鬼，我说怎么原本定好的事娄家突然就变卦了，肯定是傻柱跑到娄家胡说八道才让娄家改变主意的。” 许大茂的话让易中海有些无力吐槽，原本以为是你小子抓到了傻柱的把柄，正好自己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好好修理下傻柱，也让这小子懂点尊卑，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完全就是自己猜的。 “呵呵！许大茂，这话可真有意思，别说你没和晓娥见面，就算见面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许大茂相过的亲没成，就不许人家姑娘再去和别人相亲了不成。” 傻柱的话顿时让院里的人哄堂大笑，现在他们也算是听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感情是许大茂这小子年轻要和娄家女儿，也就是傻柱家的这个姑娘相亲，不过中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人家娄家不愿意了，然后就是傻柱又和人家相亲，结果成了，许大茂这小子不服气才过来闹的。 听到院里的笑声，许大茂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知道自己没证据拿傻柱没办法，不过他不甘心就这么看着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这原本应该是自己的。 这时娄晓娥也缓了过来，放开雨水的手走到人群前。 “各位叔叔伯伯们好，我是娄晓娥，去年许大茂母亲确实有来过我们家提亲，不过当时我母亲考虑到我和许大茂性格原因，没同意这件事，没想到却让许家给误会了，至于他提到的傻柱破坏了他的亲事，没有这回事，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听到娄晓娥的解释，院里的人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一切都是许大茂这小子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娄家都没同意相亲，没想到到这小子嘴里好像两人已经结婚了一样。 娄晓娥的话更是让许大茂尴尬的恨不得当场在院里用脚指头抠出一个三室一厅钻进去，他怎么也没想到娄晓娥竟然会站出来替傻柱澄清。 易中海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许大茂，他倒不是怪许大茂来找傻柱麻烦，就是恨这小子不找到证据就过来，搞得他原本的计划也没办法进行下去。 院里的人看到是一场闹剧结束了也纷纷散了去，留下许大茂一人站在中院愤愤不平的等着傻柱。 “傻柱，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回来的。” 许大茂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傻柱那边已经迈开腿朝他走了过来，当场吓的一溜烟直接跑回后院。 看到人都走完了，傻柱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许大茂他倒不担心，刚才易中海的眼神明显就是想借题发挥，如果真这样到时候自己就不好下台了，现在娄晓娥这个当事人都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就算是易中海想找麻烦都找不了。 “没事了，不用担心，许大茂就是个小丑，掀不起什么大浪。” 傻柱上前握住娄晓娥的手安慰道，他也怕娄晓娥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人适应不了这种场合，这种闹剧可不会只有这一场，等以后贾东旭死了以后，四合院那才真的是群魔乱舞。 “放心吧，我没事。” 下午吃过饭后，三人来到百货市场，傻柱原本是打算早上过来的，结果没想到出了许大茂那场闹剧，索性就吃了午饭才过来。 “你打算直接买现成的嘛，我看别人都是找人做的。” 三人来到家具区，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家具，娄晓娥好奇的问道。 买家具的事傻柱早就和她提起过了，何家就他和雨水两个人，傻柱还是一个随遇所安的性子，所以客厅除了一张餐桌和柜子外就没其他家具。 “前几年修房子的时候人家师傅到时候和我提到过要不要打一些家具，不过你也知道我什么性格，我这人生活简单的很，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出去接私活，剩下的时间就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喝酒，也没在意过这些，原来想等雨水在大点给她添几件家具，这不是这两年一直忙着厂里的事也给忘了，正好今天过来看看差些什么家具。” 床和餐桌都是刚打的没几年，所以傻柱带着两人直奔桌椅区。 傻柱看着眼前的家具都是一个样子，他也看不出什么好坏，随后问了下边上售货员价格，听到价格的傻柱着实被吓了一跳，只是一张桌子就要将近小100，还要加上票，虽然现在傻柱每个月的工资不低，不过他很少花钱，更别说是一下子就花出去几百，确实有点心疼。 一旁的娄晓娥对钱没什么概念，看到傻柱的样子还以为他是钱没带够。 “我身上不多，要不等我回家取点。” 听到娄晓娥的话，傻柱内心一阵感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没事，就是突然看到价格吓了一跳，是我土老帽了，好久没来这边看过了，放心吧，我带的钱足够。” 听到傻柱的钱足够，娄晓娥这才放心下来。 一旁的雨水早就已经跑到一个梳妆柜面前小心翼翼的摸了起来，小丫头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要零食和玩具的小妮子了，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一直听同学说自己有一个梳妆柜，小丫头很羡慕，一直都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 这些年哥哥给她的零用钱她也攒了不少，但现在买家具不光是只有钱就可以，还需要家具票，票她就没办法弄到了。 三人逛了一下午，给雨水买了一张梳妆柜，又买了一些其他小件，原本傻柱想买两张，一张放在自己房间，等以后给娄晓娥用，不过却被娄晓娥给拒绝了，父母给她准备的假装里面有梳妆柜，没必要在浪费钱去买新的。 从百货商店出来后三人就分道扬镳，娄晓娥回了自己家，傻柱则带着雨水还有送货的师傅回了四合院，一路上，雨水小心翼翼的摸着她那张梳妆柜，生怕会长腿跑了一样。 等回到院子时，已经五点多了，雨水在一群小伙伴们羡慕的眼神中带着送家具的师傅把东西抬到了自己房间。 第81章 婚前准备 傍晚，兄妹两人刚吃过饭，雨水正打算收拾桌子，这时何家门突然响起。 傻柱有些疑惑，这个点谁会过来，挥了挥让雨水别管，自己走上前打开房门，看到自己师父吴有贵站在门口。 “师父！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 傻柱连忙侧身让师父进来，随后快步组到桌子前给吴有贵倒了一杯水。 “别忙了柱子，今天刚好有朋友请客吃饭，他就住在你们这附近，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去保城嘛，我来看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吴有贵摆了下手没让徒弟倒水，自顾自的坐到桌子旁，看着傻柱问道。 “嗨！您看我这脑袋，忘了告诉您二老了，昨个我带雨水还有晓娥去了，也看到我爹了，我爹对晓娥也挺满意的，他和娄家认识你也知道，所以我也没在保城多待，这不是明天还好上班不是，今早回来的。” 听到徒弟已经去过了，吴有贵这才点了点头，他的一个老朋友儿子结婚，今天邀请他过来喝酒，喝完酒后吴有贵想到徒弟的事，于是拒绝了朋友的相送，独自一人来到四合院这边想问问情况。 “你爹没意见就好，你师娘还不放心，这段时间一直操心你的事，对了你爹回来不会来。” 如果何大清要是回来，那傻柱的婚事自然是人家当爹的负责，包括双方父母见面之类的，但以吴有贵对自己三哥的了解，既然他选择离开了四九城，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傻柱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对于何大清回不回来并不是很看重，主要这件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也马上要结婚了，何大清回不回来对他来说无所谓，在保城还更好点，省得天天还要操心他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就是八匹马都拽不回来，雨水哭着求了他好久都没松口，算了，他不回来也好。” 看到和自己猜得果然一样，吴有贵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要是何大清选择回来，那他才会觉得奇怪。 “唉！你说你爹也是，你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回来一趟。” 傻柱耸了耸肩，对于何大清这个亲爹，他从来就没抱过什么希望。 “行了，既然你见到你爹了，我也没什么事，对了柱子，你看下什么时候合适，正好也抽个时间让你那些叔伯们见见晓娥这个未来的侄媳妇。” “行，没问题，这几天我和晓娥说下。” 送走吴有贵后，傻柱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两世为人，回想着这么多年以来发生的事情，这突然要结婚了，他内心突然有些迷茫。 上一世他和秦淮茹即将领证结婚时，谁知道棒梗突然不同意，后面才知道是许大茂搞的，就这样两人一直拖到七几年知青回乡，还是因为自己帮助棒梗解决了工作问题，棒梗才算是同意了自己和秦淮茹结婚的事。 谁知道两人结婚没几年，就遇到了改革开放，娄晓娥也从香江回到了国内，还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自己有儿子了。 之后就是在娄晓娥的帮助下开饭店，何大清回归，自己和娄晓娥闹掰，娄晓娥带着儿子回了香江。 现在想想，这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总是担心哪一天睡醒了，梦也结束了。 第二天傻柱照常来到轧钢上班，刚走到三食堂，就看到一群人坐在食堂不知道讨论着什么。 “咳咳！行了，马上到上班点了，别聊了。” 正在闲聊的众人看到自家主任过来了，连忙站起来四散而去，这时刘岚一脸八卦的走了过来。 “主任，听说昨天你带着你媳妇回你们院子了，什么时候找的。” 刘岚也是昨天下午去买菜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傻柱胡同里面的人，正好大家也都是在一个厂上班，都互相认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件事，起初刘岚听到后还不相信，毕竟这么她进厂也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自家主任和哪个姑娘走的近过，倒是有好几个人给主任说媒，不过都被人家给拒绝了。 刘岚怎么也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找到媳妇了，还领回家去了，她身为轧钢厂的八卦小能手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直到对方信誓旦旦的和刘岚保证，这才让刘岚真的相信傻柱真的找到了媳妇了，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听到刘岚的话，再看着她满脸八卦的样子，傻柱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没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传开了，怪不得刚才在厂门口那些人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感情是因为这个呀。 不用想就知道这事肯定是院里的人传出去的，甚至就连昨天许大茂闹事的场景估计大家也都知道了。 “去去去，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能找个媳妇了。” 听到傻柱承认了，刘岚一脸失望，她原本还打算把自己刚参加工作的表妹介绍给傻柱呢，没想到这么快傻柱就找到媳妇了，看来自己表妹没希望了。 打发走刘岚后，傻柱在后厨转了一圈，又来到猪舍，等忙完工作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傻柱正打算回办公室，这时李怀德的秘书却走了过来。 “何主任，可算找到你了，中午有客人过来，厂长让你做一顿招待餐。” “行，没问题， 我现在就去，对了还是老几样？” “嗯，和以前一样，那行，我就不麻烦你了，那边还有工作。”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傻柱也朝食堂走去，李怀德最近招待的次数很是频繁，这和上一世可不同，上一世他开始负责厂里面招待餐还是在六几年，不过他也知道李怀德刚进厂的那几年很低调，基本上很少在厂里请客吃饭。 中午十二点，傻柱炒完几道菜刚走出来就看到李怀德带着两个人走进三食堂，看到傻柱后李怀德也是笑着走了过来。 “小何，你消息藏的可真好，要不是早上听别人说起，我都不知道你马上要结婚了。” 傻柱有些无语，这事越传越离谱，怕是在等几天就成了他孩子马上出生了。 “没有没有，家里长辈刚给介绍的，才认识没多久。” 那天去去找李怀德请假的时候傻柱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是带娄晓娥去保城，只是告诉对方有点事要去外地一趟，所以李怀德并不清楚这件事，显然对方听到的消息是从刘岚这边传出去的。 李怀德听到傻柱的话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年轻人嘛，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我懂我懂，好了，我先过去了。” 看着李怀德离去的背影，傻柱摇了摇头，现在发生的和上一世不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李怀德这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提前上位，管他呢，反正和自己也没关系，李怀德和杨厂长那是两虎相争，自己这个小绵羊可插不上手，管好自己食堂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傍晚，傻柱回到家后就看到娄晓娥正坐在桌子旁边教雨水写作业，娄晓娥是高中学历，不过因为成分问题，没有参加高考，但这年头高中生可不像后世一样，那可是妥妥的知识分子，一般高中生毕业后都会分配工作，而且岗位都还不错，不用像他们一样苦哈哈的从底层开始，刘家老大刘光奇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就是办事员，当然这也有刘海中运作的缘故。 傻柱也没打扰两人，走进厨房开始忙活晚饭。 吃饭时，傻柱把昨天师父和自己说的事和娄晓娥提了一下，娄晓娥虽然有些羞涩，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好，都听你的。” 吃过饭后，三人坐在桌子旁边闲聊，都是雨水叽叽喳喳，娄晓娥偶尔点下头，傻柱则是看着两人说话，这一幕让傻柱觉得很温馨，上一次这种场景还是在他老娘在世的时候，当时雨水还没出生，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岁，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何大清下班回来给自己带什么好吃的。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将近九点，看到时候不早了，娄晓娥也起身准备离开，傻柱让雨水去休息，自己则推着自行车送娄晓娥回去。 “别担心，我那些叔叔伯伯们都挺好相处的的，我师父你见过一次，我第一次上你家做饭的时候就是和我师父一起去的。” 娄晓娥坐在自行车后面，双手抱着傻柱的腰，默默的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娄家，傻柱和娄晓娥走进客厅就看到娄半城正坐在客厅里面，看到傻柱过来了，娄半城满脸笑容对傻柱招了招手。 “柱子来了，快坐。” 娄母和娄晓娥见到丈夫（父亲）有话对傻柱说，很是自觉的起身上了楼。 傻柱虽然不喜欢娄家的这种氛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娄家自己的家事，自己也管不着。 “我听晓娥说你们去保城看老何去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好久也没见过了。” “挺好的，我爹那种性格您也清楚，到哪都不会亏待自己。” 第82章 结婚 “哈哈！这确实是你爹的性格。”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也是难得露出开心的笑容，他和何大清认识很多年了，虽然当初两人是上下级关系，不过两人之间相处的还算不错，所以算是比较了解何大清的性格。 “不过可惜的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你爹一面了，晓娥也和你说了吧，你是怎么想的。” 娄半城的前半句话让傻柱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转眼一想也对，娄家是六六年离开的四九城，八几年回归的，不过可惜的是那时候娄半城已经去世了，具体的原因傻柱不太清楚，只听娄晓娥提到过是因为心脏的原因去世的。 “嗯，今天晓娥和我说了，我那边都可以，你看看哪天方便，我告诉师父一声就行。” 吴有贵夫妻二人自然是巴不得越快越好，他自己更别说了，每天除了轧钢厂就是四合院，其他的地方也很少去，尤其是这几年，私活都接的少了，平日里空闲大部分都是待在家里睡懒觉。 “那就这个周末吧，这两天我选个地方，到时候让晓娥告诉你。” 陪着娄半城一直聊到十点钟，看到时间不早了，傻柱也是提出了告辞。 出了娄家后，傻柱骑着自行车走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和娄半城聊天中，他总觉得娄半城似乎很希望他们两人快点结婚，这让傻柱有些搞不懂娄半城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娄半城能让娄晓娥嫁给许大茂这种玩意 ，可以看的出来娄晓娥在娄半城心中的地位并不算很重，起码相比于娄家的家产来说，娄晓娥这个女儿并不算什么，不然也不会草草的就让娄晓娥嫁给许大茂。 如果说放在普通人家里，娄半城急着让女儿结婚也可以理解，毕竟彩礼什么的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不过娄家不可能缺这一点，况且他也给不出什么太贵重的彩礼，顶多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中，傻柱的那些叔伯们很快在何家见到了娄晓娥，对于这个侄媳妇的来意，他们也从吴有贵口中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过众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了，娄家这种家庭不再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甚至连他们这些普通人都不如。 对于娄晓娥这个侄媳妇，何大清的这些兄弟们也都很满意，尤其是几位婶婶们，更是拉着娄晓娥家长里短，这天也是何家这几年来最热闹的一天，一整晚何家的笑声就没断过。 吴有贵夫妻二人也是如愿而至和娄半城夫妻见了面，这次见面主要也就是讨论下两人婚礼的事情，如果说傻柱没有亲近的长辈了，那这些事情自然都是由他自己做主，不过既然吴有贵这个当师父的孩子，那徒弟结婚这种大事，他这个当师父的自然也要出面。 两家商量了下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星期，倒也来得及准备，剩下的就是筹备婚礼以及通知亲朋好友。 这天傻柱下班看到三大爷正在门口收拾他钓鱼用的工具，阎埠贵看到傻柱回来了，也是笑着和傻柱打招呼道： “柱子回来了。” “三大爷，忙着呢。” 这时阎埠贵也放下手中的东西。 “柱子，我听说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见到了傻柱领着人回来了，也知道结婚就是这段时间的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前后加起来也就半个月的时间，着实让院里的人想不到。 “三大爷，您消息可真够灵的，前两天刚定下的，您这边就知道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也有些惊讶，前几天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刚定下来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没想到阎埠贵已经知道了。 “嘿！你小子，我不说你还能一直瞒着不成，什么时候办婚礼，三大爷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三大爷，瞧您说的，都是街坊邻居，至于瞒着您嘛，就在下个月初，原来是打算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在告诉大家的，没想到你都知道了。” 傻柱笑呵呵的看着阎埠贵，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用来描述傻柱现在的样子，他和院里的人关系一般，但也没到结仇的地步，犯不上为了这点事闹什么别扭。 阎埠贵可不信傻柱的话，前不久许大茂在院里闹的事他虽然没亲眼看到，但也从自己老伴口中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才知道原来傻柱结婚的对象竟然是娄半城的闺女，更让他竟然的是之前吕翠竟然打算介绍给许大茂。 傻柱这小子没告诉大家，肯定是不想看到有人捣乱，至于捣乱的是谁，除了许大茂还有谁，这段时间许大茂虽然没找傻柱的麻烦，不过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小子没憋着好屁，肯定在等着大的。 “我懂，不过你小子不地道，都在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了，这种喜事你竟然还瞒着我们，要不是听别人说，我还不知道呢。”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笑了笑也没在说话，至于这件事是谁透漏出去的，他当然知道，除了雨水没别人了，这段时间雨水和娄晓娥相处的很好，娄晓娥也竟然过来带雨水出去逛街，没少给雨水买衣服什么的，小丫头可没少出去和别人显摆。 不过也正常，虽然现在傻柱没短了雨水吃喝，但毕竟他是个大男人，一些女孩子方面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全部照顾到，尤其是雨水也越来越大了，知道害羞了，很多事情也都不和他这个当哥的说，娄晓娥的出现也弥补了雨水在这方面的缺陷。 “那行，我先回去了，等过几天准备好了在通知您。” 从前院走到中院，傻柱总共听到了不下十个人和自己说恭喜，看来院里的人都知道了，不过也正常，毕竟大杂院这种地方，你就不可能有什么秘密，夸张点说连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大家都知道。 就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贾东旭和秦淮茹也和傻柱道了喜，傻柱也没给两人脸色，毕竟目前为止，两人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傻柱抽空来到张书记办公室开结婚介绍信。 看着桌上的喜糖，张书记有些惊讶。 “什么，结婚？” 张书记自然知道傻柱和娄家的事，不过他没想到两人竟然会这么快。 “嗨！这不是两边的老人催着呢，再说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抓紧时间办了得了。” 听到傻柱的话，张书记点了点头，确实傻柱这年纪放在现在其实已经算是大龄剩男了。 “行了，别贫了，我还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就下个月初，这几天抽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介绍信领证呢。” 张书记也没为难傻柱，麻利的给傻柱开了一封介绍信。 傻柱又抽空跑去通知自己叔伯，还有一些朋友，轧钢厂一些关系不错的领导也送了喜糖。 大领导家也单独去了一趟，大领导听到傻柱要结婚了，也很是高兴，不过却表示傻柱结婚那天自己可能去不了。 对于这个傻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大领导这种身份的，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所以并未在意。 时间很快来到两人领证登记的这天，一大早两人打扮的整整齐齐，来到民政局领证。 “你介绍信带了没，别忘了。” 娄晓娥有些不放心，一路上问了好几遍，一直到民政局门口又问了一遍。 “带了带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忘了。” 即将轮到两人时，傻柱突然有些紧张，他虽然经历过一次这种场合，不过上一次和秦淮茹领证的时候，自己早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那种喜悦和激动的心情也被时光消磨殆尽。 紧紧抓着娄晓娥的手，娄晓娥虽然也很紧张，不过还是小声安慰着傻柱。 “何雨柱同志，娄晓娥同志，在不在，到你们了。” “在呢，这呢，来了来了。” 听到声音后的傻柱立刻拉着娄晓娥，小跑过去。 “出示下介绍信、结婚申请、街道办证明、工作证明、户籍证明....”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两人赶忙把提前准备好的证明递了过去，工作人员接过后一个个查看。 “你是何雨柱同志？” “对，我是。” 傻柱紧张的抿了抿嘴。 “你是娄晓娥同志？” “我是。” 相比而言，娄晓娥倒是很轻松的样子。 “你们两个是自愿结婚吗？” “对，我们是自愿结婚的。”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傻柱连忙回道，一旁的娄晓娥也是连忙点头道。 “好，恭喜你们，这是你们的结婚证，到那边去盖章吧。” 工作人员例行询问过后，递给两人一张和奖状类似的纸张，上面已经写好了两人的名字。 傻柱见状连忙接过，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喜糖。 “谢谢您了同志，来吃喜糖。” “放着吧，恭喜你们了。” 工作人员笑着和两人道了声喜，随后便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第83章 领证 直到两人走出民政局后傻柱还有些恍惚，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般，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傻柱有些不敢相信。 一旁的娄晓娥走下台阶后才注意到傻柱没跟上来，回过头看到傻柱还站在民政局大门口发呆，不由的催促道： “傻柱，你在干嘛，还不走，马上中午了。” 听到娄晓娥叫自己，傻柱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应道： “哎哎！来了。” 直到傻柱走到自己身边后，娄晓娥才注意到傻柱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由的担心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觉得这一切像是假的一样。” 听见傻柱这样说，娄晓娥也不由的咯咯咯笑了起来，她还以为傻柱不舒服呢，没想到是惊喜过头了。 “傻样，快走吧，你瞧人家都在看你。” 路上娄晓娥坐在自行车后面，双手抱着傻柱的腰，想到以后要和傻柱一起过日子，娄晓娥也有些不敢相信，她第一次见到傻柱的时候，只以为傻柱是个跟着师父出来干活的小学徒，后来傻柱来她们家的次数多了起来，慢慢的自己也从父母那里知道了 一些傻柱的情况。 不过这么多年娄晓娥从来没想过自己未来的一半会是傻柱，起初当知道父亲要自己和许大茂相亲时，娄晓娥内心更多的是一种惶恐，但也知道这是父亲安排的，自己只能接受。 后来得知因为傻柱的劝阻，父亲放弃了让自己和许大茂结婚的打算，娄晓娥为此开心了好几天，谁知道就在过年的时候，母亲突然和自己说父亲打算让自己和傻柱结婚。 经历了许大茂的事情之后，娄晓娥听到这件事后内心反而异常平静，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和傻柱更加熟悉的原因吧，与其和许大茂这个不熟悉的人过一生，和傻柱结婚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几个月的相处，娄晓娥也慢慢了解了傻柱的脾气，虽然外表大大咧咧的，但傻柱内心还是挺心细的，就是有一些女孩子方面的东西会忽略，不过这也怪不得傻柱，毕竟从小母亲就离世了，身边也没个长辈，这么多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走过来的。 和雨水接触多了，慢慢的也了解到了傻柱这么多年的经历，带着雨水两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要是一般人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丢弃雨水独自一个人生活了，可傻柱并没有，相反把雨水养活的也很好。 傻柱骑着自行车，看到媳妇一直没动静，不由的好奇问道： “想什么呢，怎么也不说话。” “没事，快回去吧，雨水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走到半路的时候娄晓娥突然想起来早上出门急，还没准备喜糖，又催着傻柱来到供销社买了几斤喜糖。 当两人拎着糖回到院子的时候，正巧碰到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的阎埠贵，阎埠贵一看两人穿的这么正式，在看到两人手上拎着的糖，哪还能不明白两人肯定是去领证去了。 “柱子回来了，这穿的这么整齐是去领结婚证了吗？” “是的三大爷，晓娥，给三大爷抓点喜糖。” 娄晓娥点了点头，从袋子里面抓了几颗喜糖，递给三大爷。 阎埠贵伸出双手接过喜糖，也是开口恭喜道： “好好！柱子，晓娥恭喜你们了。” “谢了三大爷，糖不多，您也别介意，就买了这么多，等会还要给大家发呢。” “理解理解，喜糖意思意思就行了，你们去忙吧，记得办喜宴的时候通知一声。” “现在就可以通知您，这周末中午，到时候一定要来喝喜酒，不过还有点事麻烦您，晚上吧，我在去找您。” “行，你去忙吧。” 和阎埠贵分别后，傻柱带着娄晓娥在院子里面挨家挨户开始发喜糖，顺便给大家伙介绍下自己未来的媳妇。 等轮到贾家的时候，傻柱原本是不打算给贾家发的，不过架不住娄晓娥坚持，只能无奈的上前敲响贾家的门。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秦淮茹，抱着小当，棒梗跟在身后，看到傻柱两人有些惊讶。 “柱子是你们呀，有事吗？” 看到傻柱不说话，娄晓娥只能在自己走上前，从袋子里面抓了几颗喜糖。 “嫂子好，这不我们今天领证了嘛，来吃颗喜糖。” “啊！那可真是恭喜你们了，棒梗，小当，给你们柱子叔叔还有晓娥婶婶说声新婚快乐。” 小当才一岁不到，哪里会说话，棒梗有些不乐意，他现在也四五岁了，自己奶奶平常在家里可没少骂傻柱，在自己心里傻柱就是傻子，自己怎么能喊他叔叔呢。 看到棒梗不说话，秦淮茹有些尴尬，但又不舍得打儿子，只能对着两人抱歉道： “不好意思柱子，这孩子这几天不舒服，你们别介意。” 娄晓娥不清楚棒梗的为人，还以为真的不舒服，也是连忙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孩子身体重要，那行，嫂子我们先去走了。” 傻柱可不是娄晓娥，他对棒梗这小子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的棒梗还算好的了，以后等贾东旭去世后才算开始，在加上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溺爱，在院子里面越来越无法无天，偷鸡摸狗的事可没少做。 从贾家离开后，两人在中院开始按家按户敲门，易中海家也没漏下，开门的是一大妈，今天是工作日，易中海并没有在家里。 对于一大妈，傻柱的感情也有些复杂，易中海不是个东西，一大妈却算是个半个好人，半个是因为易中海做的那点事她都知道，但却不阻止，当然这也和现在的社会环境有关系，现在的社会讲究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尤其是一大妈的性格还是那种软弱的人，自然做不了易中海的主。 从易家出来后，傻柱突然叹了口气，一旁的娄晓娥听到傻柱叹气有些奇怪。 “怎么了，好好的叹气干嘛。” 傻柱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可怜一大妈吧。” 院里的人这段时候娄晓娥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听到傻柱这样说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继续追问。 把中院的几家走完后，傻柱又带着娄晓娥来到后院，第一家就是许大茂家，这死玩意今天早上从乡下回来还在家里睡觉，傻柱上前就是砰砰砰的敲着许大茂家的门。 “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正在家里补觉的许大茂突然听到房门被人敲响，顿时烦躁的嚷嚷道。 “傻茂，开门，是你何爷爷。” “傻柱，你要死呀，大中午的不上班敲什么门。” 等许大茂打开房门看到傻柱带着娄晓娥站在自己门口，顿时警觉道： “傻柱，你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可喊了。” 来通知许大茂不是娄晓娥提议的，纯粹就是傻柱想来恶心恶心许大茂。 “傻茂，这不是哥哥要结婚了，来告诉你一声，到时候记得来喝哥的喜酒。”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顿时红了眼，想动手又怕傻柱揍自己，只能嚷嚷道：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等着，以后小爷不让你好看我就不姓许。” 说完也不管傻柱的反应，“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 。 关上门的许大茂也没了睡意，坐在凳子上越想越不服气，连着摔了好几个杯子，这才算是解气，心里盘算着有什么办法能整一下傻柱。 听见房子里面摔杯子的声音，傻柱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旁的娄晓娥见此也有些无奈，她这段时间也算是了解了两人之间的恩怨，刚才傻柱来许大茂家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来炫耀来的。 “你呀，许大茂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你也不怕他以后报复你。” 傻柱听到娄晓娥的有些不以为然。 “就他?不是我说大话，在给许大茂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以傻柱对许大茂的了解，这家伙肯定会报复自己，不过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方式，最多也就是在人群后面造自己的谣。 两人发完四合院二十多家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发最后一家聋老太太的时候，聋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拉着娄晓娥聊了好一会，让原本想回家的傻柱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走，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聊。 家里的被子都是这几天师娘找他们院子里面的一些儿女双全的妇人给缝的，原本傻柱是打算直接去供销社或者百货大楼买的，不过师娘说这样吉利，傻柱也只能随了她的心意。 “对了，酒席你打算请谁来做。” “师父说让我一个师兄来做，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了，不过师父说不用担心，师兄的手艺很好。” 吴有贵有好几个徒弟，很多傻柱都没见过，留在四九城的没几个，平日里很难有时间见面，基本上碰到了也都是在吴有贵家里。 “对了，喜字什么的我晚上去找三大爷，让他帮忙写就行了，顺便到时候让他帮忙记账，三大爷这个虽然比较抠门，不过为人还算正直，我们院里这种事都是请他来做。” “你说了算，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还要和我爸妈说一声。” 第84章 婚礼 当天晚上，兄妹两人吃过饭后，傻柱叮嘱了雨水几句，独自一人来到三大爷家门口。 “谁呀。” 阎家吃过后，三大妈杨瑞华正收拾桌子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房门响了，有些奇怪，看了一眼自己老伴，只见阎埠贵也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谁来了，于是三大妈只能放下手中的抹布走过去打开房门，当看到傻柱站在自己门口时，顿时有些惊讶的问道： “傻柱，是你呀，这大晚上的，我还以为谁来了呢。” 也怪不得杨瑞华惊讶，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傻柱这还是头一次来他们家，能不惊讶嘛。 “三大妈好，三大爷忙着呢。” 傻柱走进屋子，看到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三大爷阎埠贵坐在一旁忙活着收拾着他那些书，显然也是刚吃过饭。 “柱子是你呀。” 阎埠贵看到傻柱走进来了，一样也觉得奇怪，虽然和何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可何家的人包括何大清在内，从来没来过他们那家。 “找您有点事让您帮忙。” 三大妈一听傻柱是来找自己老伴帮忙的，连忙招呼傻柱道： “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听到傻柱是来找自己帮忙的，阎埠贵也放下手上的手看着傻柱。 “这不是过段时间我结婚嘛，想着让您帮忙写写对联和喜字，院里就您会写毛笔字，我想着这事还得您来。” 听见傻柱的话，阎埠贵这才明白这小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来找他帮忙，感情是因为这事呀，当即点了点头。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这几天我抽空就写，保证耽误不了你结婚。” 这时三大妈也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刚才傻柱和自己老伴的话她也听到了，顿时一脸感慨道： “结婚好呀，我还记得我们家刚搬过来的时候，你还没我高呢，这一转眼都要结婚了，唉！过得可真快，小时候在院里可没少见你和许大茂打架。” “嗨！三大妈见笑了，那时候不还小嘛，不懂事，这要是现在还和许大茂动手，那这么多年不白长了嘛。” “那是那是，就是看着你们这群小家伙们都长大结婚了，我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 ”行了行了，别聊了，我和柱子正说正事呢。” 听到自己老伴的话，三大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于是很识趣的开始收拾起了桌子。 “柱子你放心，这事交给你三大爷我你放心，这么些年院里谁结婚这事都是找的我，保证耽误不了你的事。” 傻柱点了点头，阎埠贵这话确实没说错，这附近院子老一辈的上过学的少，就算上过学的也都文化程度不高，笔都拿不好更别说写毛笔字了，建国之后虽然政府普及了文盲班，不过大都是只会写个自己的名字之类的，贾张氏秦淮茹这些人就是这种情况。 这年头对联的什么的，大家伙还都是喜欢找人帮忙写，主要是买的贵，让人帮忙写给把花生就行，去找陌生人又不熟悉，这一来二去也就成了阎埠贵的一项副业。 “对了，还有件事，结婚那天三大爷您帮忙记下账，这事您熟，找别人我不放心。” 阎埠贵一听这事，当即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错，傻柱这点还是放心三大爷的，以他的性格还不至于做出那种贪墨的事。 “那行，我来找您就是说这事，既然都说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傻柱走了后，在一旁听了整个过程的三大妈当即没忍住走到阎埠贵身旁。 “解成他爹，你怎么没和傻柱提报酬的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你懂什么，你以为傻柱现在还是以前那个傻柱嘛，放心吧，少不了咱的好处。” 虽然不明白自己老伴为什么这样说，不过既然老伴都这样说了，三大妈也只能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傻柱刚走到轧钢厂大门口，就看到老周正站在门口看着过往的工人们，当看到傻柱的身影时，老周也是笑嘻嘻的走到傻柱面前。 “可以呀柱子，听说你小子昨个去领证了，瞒的够可以的呀，还以为你小子结婚要到下半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能喝到你的酒可不容易。” 一旁保卫处的人也纷纷开口和傻柱道喜，傻柱听到后也是一一笑着回应。 “你这话说的，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都二十三了，能不急嘛，这周末，到时候有空的都来喝喜酒。” 和老周等人打闹了一会，傻柱骑着自行车来到食堂，刚走进食堂众人看到傻柱后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的笑着恭喜着，昨天傻柱请假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家主任是去领证了，当然这是刘岚告诉他们的。 “谢谢大家了，这周末办婚礼，到时候大家有空了都可以过来喝喜酒，我家的院子在哪你们也知道，到时候直接过来就行了。” 傻柱说着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喜糖发给大家伙，等众人吃过喜糖后也都很自觉的开始干活。 这时刘岚笑嘻嘻的凑了上来。 “主任，恭喜呀，原来大家还以为你要过段时间才结婚，没想到这么快就领证了。” 娄晓娥来过一次轧钢厂，那时候刘岚已经进厂了，所以也见过对方。 听到刘岚的话，傻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对方，自己昨天请假谁都没告诉过要去领证，也就去找张书记开介绍信的时候说过，不用想就知道这事肯定是刘岚说的。 “还快呢，我今年都23了，厂里和我一样年纪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傻柱心里也有些奇怪，娄家为什么会这么着急让自己和娄晓娥结婚，以自己对娄半城的了解，他不像是这种人呀。 想到这里，傻柱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娄半城该不会是这时候有了离开的想法把，一想到这个，傻柱心里愈发觉得有可能，之前和娄半城聊天的时候，他曾隐晦的提起过，上面有人知道这件事，在结合大领导那边听到的消息，会不会是急着和某些人表态。 上一世娄半城能把自己亲闺女嫁给许大茂，而且六几年的时候，两人动手打架的次数可不少，娄晓娥脸上也没少挂彩，每次动手后娄晓娥都会生气的回娘家，娄家肯定是知道许大茂动手打老婆的，不过娄家却从来没表过态，这也让许大茂后面越来越过分，甚至敢在家里就和别的女人乱来。 当时的娄家虽然会有所顾忌，但自己女儿被打了，却连个动静都没有，这让傻柱越想越不对劲，如果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那娄半城显然是打算让抛弃娄晓娥这颗棋子，想到这里，傻柱忍不住为娄晓娥感到一阵悲哀。 看到傻柱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对劲，刘岚还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等傻柱反应过来看到刘岚的神色，明白是自己的样子吓到对方了。 “好了，没事就去工作吧。” 时间很快到了周末这天，一大早吴有贵夫妻两人就赶到了四合院，傻柱也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就跑到三大爷家，让他帮忙组织下院里的人帮忙贴下喜字什么的。 等到七八点的时候何家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了，先是几位叔伯们拖家带口过来帮忙，刚好今天是周末，就连以前上班很少看到的子女们也都过来了。 在几人后面来了一些傻柱来到都是傻柱没想到的人，这里面有几个傻柱认识，都是何大清以前的朋友，不过好多年没见过了，还有几个他从来没见过，后来听到师父的解释才知道原来自己这几位叔伯告诉的，几人一听老伙计的儿子结婚，当即表示肯定会过来。 看到人都来了，傻柱当然不可能在把人家给赶出去，他虽然不待见何大清，不过他的这些老朋友又没什么错，也是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 这些叔伯也都是老相识了，聊过天后，也帮忙收拾屋子，搭建灶台。 紧接着到的就是食堂的人，李亮两人是这群人里面最先到的，虽然现在主任还没说收他们为徒，但平日里可没少教他们东西，两人也都是以傻柱的徒弟自居，到了之后很自觉的开始帮忙干活。 刘岚和李姐两人随了五块钱，傻柱看到太多不收，没想到两人直接把钱扔到桌子上就进了院子，他们家现在过得好了不少，这些都是托了傻柱的福，要是没傻柱帮忙，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院子里面其他人都是五毛一毛的，让傻柱有些意外的事，阎埠贵这家伙竟然也随了五毛钱，不应该呀，这家伙的性格一般都是一毛钱的，不过还没等他多想，轧钢厂的同事和朋友们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来到四合院，杨厂长和张书记也托人给打了礼物，不过人并没有过来，大领导也托人送了一份礼物过来。 等接待完人后，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吴有贵看到时间不早了，也是催促傻柱快些去接亲。 第85章 留声机 傻柱带着李亮两人和几个叔伯家的儿子，骑着自行车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去接新娘子！ 到了娄家，跟着傻柱来接亲的人都是从小生活在大杂院的孩子，以前倒是见过别墅，可从来没来过，纷纷好奇的打量着娄家，这个时候结婚已经没了那么多繁文缛节。 今天的娄晓娥格外的漂亮，一身大红妆映照着秀丽的脸庞，头上还戴着一朵红花。 接亲很顺利，在众人的打闹声中，娄晓娥也是红着脸坐的被傻柱牵着手走出了娄家。 等接亲的一行人刚到胡同口，在院门口张望的吴有贵就连忙吩咐开始放炮，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弥漫的硝烟笼罩着整条胡同。 炮声停止后，这时看热闹的人也围了上来，对着两位新人说着祝福的话，簇拥着新郎新娘走进院子。 见到两人走了进来，吴有贵连忙让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小年轻开始撒糖，瞬间众人开始疯抢，不管男女老少都参与其中。 傻柱和娄晓娥在众人的拥簇中跨入大门，街道办的王主任恰好也走了过来，看到两人后也是笑着恭喜道： “柱子，恭喜呀，可算是结婚了。” 南铜鼓巷属于王主任管辖的街道，于是傻柱就请了王主任过来主持自己的婚礼，王主任听到后很是乐意，傻柱也是他们街道这一片的名人，况且之前也没少给她们街道办帮忙，王主任自然不会拒绝。 和王主任打了声招呼后，傻柱也是拉着娄晓娥介绍道： “晓娥，这位是我们街道办的王主任，就住在前街，王姨，这是我媳妇娄晓娥。” 王主任身为老革命，尤其是建国后就留在了四九城，自然是认识娄家的，最开始听到傻柱要娶娄半城闺女的时候，着实让她大吃一惊，不过娄晓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看到两人还挺般配的，王主任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咱开始吧。” 婚礼的过程很简洁，这时候已经没了一拜天地之类的，就是两位新人对着领袖像鞠躬，有长辈的话在对着双方长辈鞠一躬就完事了，因为娄半城的身份比较尴尬，所以今天娄家出席的人只有娄晓光一人。 婚礼到这里也就算了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开饭的时刻，院里早就摆好了二十多张桌子，今天是周末，孩子比较多，好在傻柱早就提前准备好了，要不然桌数还真不一定够坐。 婚宴开始，还是王主任主持。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何雨柱同志和娄晓娥同志的婚礼，吉时已到，婚礼开始，现在让我们请两位新人讲话。” 说完给了傻柱一个眼神，后者看到后很是自觉的站了起来。 其实王主任是打算让吴有贵夫妻两人先讲话的，但两人没同意，所以直接跳过长辈讲话。 “我没啥可讲的，不过非常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我和晓娥的婚礼，感谢大家，也感谢国家和政府，我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大家吃好喝好。” 傻柱的话惹得下面的大家伙顿时哄堂大笑，王主任也是笑着吩咐上菜，现如今物资比较紧张，一般有人结婚办婚宴也都是用一两道肉菜冲冲场面，没办法，买不到，傻柱也没充冤大头，托关系弄了些猪肉和鸡，其他的都是素菜。 菜很快就上齐了，可能是忙活了一上午的大家伙也都饿了，看到菜来了，都是飞快的夹动筷子，直到王主任提醒傻柱开始敬酒后，饭桌上的人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第一杯酒自然是敬自己师父两口子，自从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离开了四九城后，虽说傻柱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师父师母对他们兄妹的关心傻柱一直记在心里。 傻柱并没有厚此薄彼，这边长辈们都是一人一杯，等轮到同事和院里的人，都是一桌一杯酒。 就算这样，等敬完后整个人也都是晕乎乎的，这要不是自己酒量还算可以，他都不敢想象要是敬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倒下了会是什么场景。 等傻柱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了，娄晓娥正坐在窗户边的桌子旁看着书，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傻柱醒了，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几点了？我这是....” 傻柱只记得自己敬完酒后回到了自己那桌，不过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没记性了。 “还说了，不让你喝还净逞能，师父让人把你抬进来的。” “嗨！今天这不高兴嘛，再说了，人这一辈子就这一回，以后不会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悄悄话，傻柱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这才诧异的问道： “天都黑了呀，几点了，师父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现在？八点多了吧，我也没注意，敬完酒没多久大家吃的差不多也就散了，还是王主任让院里的人帮忙收拾的，对了下午的时候三大爷把收的礼都送过来了，你要不要点点。” 听到已经八点了，傻柱也是连忙坐了起来，没想到他这一睡就是七八个小时，喝多了可真耽搁事。 “不了，等回头有空了再点吧，这点我还是比较放心三大爷的。” 等傻柱穿好衣服下床走到客厅，发现已经八点多了，不过此时家里很安静，一般这个时候雨水都会在客厅写作业或者听收音机，今天却不在。 “对了雨水呢，怎么没看到那丫头。” “在隔壁呢，下午在这边陪了我一下午，我看她有点困了，就让雨水先回房休息去了。” “吃饭了没，没吃饭我先去做点饭，你去叫雨水过来吃饭。” 娄晓娥点了点头，她也不会做饭，原本是想等傻柱起来在做的，没想到他一睡就到了晚上。 吃过饭后两人开始清点今天的随礼，这年头随礼可不止只会随钱，还会随脸盆、毛巾、痰盂之类的东西，不过这几年大家随礼随东西倒是少了很多，因为现在有些东西你要买还要用票才行，可能钱没多少，不过加上票可就不是了，一般工人一个月也就那么几张票，宝贝的不行，那舍得送出去。 傻柱大致清点了下现金，何大清的那些老朋友们大都是随了2块钱，多的五块钱，自己那些叔伯倒是多，一人十块，自己师父吴有贵最多20块钱，剩下的就是轧钢厂的同事们，大都是一块钱，食堂的也差不多。 “傻柱，你看这是什么。” 正当傻柱对礼单的时候，一旁的娄晓娥突然惊呼道，听到媳妇的声音，傻柱放下东西走了过去，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赫然躺着一部留声机。 “留声机？” 看到这个东西，傻柱也有些惊讶，这个东西他在熟悉不过了，上一世就是大领导送给他的，他和娄晓娥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这是谁送的呀，我好久都没见过这个了。” 娄晓娥边说边轻轻的抚摸着，她很喜欢眼前的这个留声机，自己小的时候家里有一台，不过后面搬家的时候不小心给摔坏了，为了这件事她还伤心了好长时间。 “应该是大领导送的吧。” 中午杨厂长的人送礼金过来的时候，只告诉了自己大领导也给自己送了份结婚礼物，不过因为那时候正在忙，也没空过去看，没想到大领导竟然把这个送给自己了。 “大领导？你哪个领导吗？” “没事，你要不要试试？” 傻柱可是知道娄晓娥很喜欢这个东西，当初两人发生关系之后甚至还把这东西搬到了聋老太太房子里面。 听到这话，娄晓娥显然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等回头有空了再试，现在都这么晚了，吵到邻居们休息就不好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又把留声机给放回箱子里面，随后又让傻柱帮忙给抬到房间里面去。 等收拾好东西后，傻柱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两张存折，其中一份是自己上班这么多年存下来的，另一份则是何大清当初给自己的那一份，不过后面五五年的时候换成了新的。 “这两个存折你拿着，以后要是没钱了就拿着去银行取就行，雨水也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我毕竟是个男人，很多姑娘家的地方注意不到，以后就靠你这个做嫂子的照顾了。” 娄晓娥接过傻柱递来的存折，打开看了一下，却被里面的数额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多，这钱都是你这些年存下来的吗？” 娄晓娥知道傻柱以前经常接私活，每次少的也有一两块钱，多的十来块钱，像之前傻柱去他们家帮忙做饭，每次母亲给的钱都不少，能顶普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了，不过她没想到傻柱竟然能存下来这么多，她一直以为傻柱的工资兄妹两人都花光了。 “差不多的，这份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另一个存折是当初我带雨水去保城找我爹的时候他给的，你也知道我爹也是个厨子，在四九城的时候就没少出去接私活，虽然大部分都让他给花了，不过还是存下来不少。” 第86章 怀孕了 听到傻柱的解释，娄晓娥这才放心下来，她这么多年没出去工作过，以前对工资没什么概念，只是听家里人说过现在普通人每个月也就二三十块钱，所以见到傻柱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才会惊讶，甚至吓了一跳，生怕是傻柱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得来的。 “我带来了不少的现金，都是我妈给我准备的，要是家里缺钱了，你直接告诉我就行。” 一夜无眠，第二天傻柱起了个大早，现在家里多了个人，早饭还要多准备一份，昨晚累坏了媳妇，所以他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叫她。 等做好早饭后，傻柱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把两人给叫了起来，吃过早饭后，交代了两人几句，这才准备去上班。 这年头可没有婚假这么一说，最多就是领导好心放你几天假，不过现在养殖场那边正是关键时候，所以傻柱也没时间休息。 等来到轧钢厂已经快到了上班点，在门口执勤的老周看到傻柱的身影有些惊讶。 “我说柱子，这昨个刚娶了媳妇，今个怎么就来上班了，也不说给自己放几天假陪陪新媳妇。” “去你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忙得很，哪有时间休息，行了，不和你贫了，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呢。” 来到食堂，大家已经按部就班的在自己岗位上开始了每日的工作，看到主任来了，都有些惊讶，没想到结婚的第二天主任就回来上班了，也不在家陪陪新媳妇。 交代完众人后，傻柱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来了，坐，昨天还顺利嘛。” “挺好的，谢谢厂长您的关心。” 昨天李怀德也让人送了一份礼物，不过人并没有到场，毕竟人家现在怎么着也是个厂长，架子还是要有的，不可能屈尊去参加一个下属的婚礼。 “最近养殖场那边正是关键时候，辛苦你了，等这段时间忙完了给你放几天假，到时候好好陪陪你媳妇。” 现在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李怀德这人喜欢吃，傻柱做的饭菜又很符合他的胃口，而且关键的是傻柱听话，傻柱是张书记提拔上来的，算是张书记的人，在厂里众多食堂主任中比较特殊，不过因为张书记年龄的问题，再有几年就退休了，所以李怀德用起来也很放心。 “都是工作嘛，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今个来找您是和您汇报下养殖场最近的情况....” 听到傻柱谈起了正是，李怀德也收起了笑容，安静的听着傻柱说着，李怀德现在也经常有一年的时间了，也正式接管了养殖场的工作，去年养殖场丰收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他还想靠着这件事在自己的政绩上加一笔呢。 小两口新婚燕尔，加上家里没老人的打扰，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四九城就进入了十二月份，不过今年和往常年有些不同。 五八年下半年市面上的风气逐渐开始有些不对了，作为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虽然不需要出去采购，但对于市场上供应的物资他自然也是十分清楚，从下半年开始，物资的供应也是越来越紧张。 自从两人结婚后，傻柱因为担心娄晓娥吃不惯粗粮，所以经常会买些细粮给媳妇还有雨水补身子，这段时间傻柱去买粮食发现市场上很少能看到这些细粮，甚至粗粮也越来越少了。 自从开始限粮之后，虽然在市场上这些东西供应的有限，但只要你肯花钱，总是可以买的到，现在很多时候甚至见都见不到，更别说加价买了。 傻柱也意识到这是马上要进入全面凭票购买的时代了，随着这些年城镇的发展，城市人口也是越来越多，这也就意味着吃商品粮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过这也不意味着你住在城里就全部都是吃商品粮的，贾家就是如此，秦淮茹贾张氏这些人是从农村嫁过来的，所以并不是城镇户口，也没有工作，全家都是靠着贾东旭一个人养活。 以前除了糖肉这些东西，剩下的吃食几乎上都不需要用票，不过下半年开始，糕点、饼干这些几乎没有不要票的东西了。 不光是吃的，其他所有的商品也逐渐开始限定数量了，肥皂这种日常用品也是如此，甚至火柴都开始要票了。 而且这些票还都是一次性的，按票面上的数量购买，有些甚至还有时间限制，过了期限就不能在用了。 现在出门买点东西，你要是不把东西给准备齐全了，到地方少了一样你就买不到东西。 下半年四九城的风沙格外的严重，入秋以来一个月能看到太阳的日子屈指可数，大风刮起来，严重的时候超过一米都看不清人影。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雨水也很少，好在轧钢厂位临护城河旁边，短时间内倒不是不用担心用水的问题。 今年市里的其他的单位可没少往轧钢厂跑，眼瞅着马上要到了收获的时候了，连着几天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厂里当然不会同意他们的要求了，毕竟现在那家厂子都不好过，轧钢厂还指望着这些猪来补贴厂里的生活呢。 这天傻柱拎着一袋小米回到家里，娄晓娥看到丈夫带回来这么多小米有些惊喜，他们家也很长时间没吃过细粮了，这让一向娇生惯养的娄晓娥有些难以适应，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对劲，所以从未对傻柱抱怨过什么。 “哪来的这么多小米呀，你昨天去买不是说没货吗？” 这几天傻柱下班都会去粮食局供销社这些地方逛逛，生怕错过了供应时间，不过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售货员也很无奈，他们自己也很长时间没见过细粮了，更别说买了，就算真有也都是自己留着。 “托一个同事弄来的，这点都花了几十块钱呢。” 听到这么点东西就花了几十块钱，娄晓娥顿时有些心疼，她也在四合院住了几个月了，对于普通人的生活也有些概念，知道挣钱的不容易，这几十块钱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看到媳妇心疼了，傻柱安慰道： “没事，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再说了，现在市场上什么情况，能买到就不错了，唉！这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 听到丈夫的话，娄晓娥有些奇怪，在他们意识中，困难也就是一时的，可听傻柱的意思可不像是这样。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没事，不用担心，你先去煮饭吧，我出去一趟。” “大冷天的你还要去干嘛，这天都黑了。” “这不是今天身上没带够钱嘛，我得把钱给人家送过去，答应对方了，也没多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行吧，那你早点回来。” 等送完钱回来后，饭也已经煮好了，傻柱进厨房炒了两个菜，三人也开始准备吃饭。 刚端起碗筷，对面的娄晓娥却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干呕了出来。 “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傻柱看到媳妇的样子忍不住关心的询问道。 娄晓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今天的饭菜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也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以前没有过这样子。 “不知道，估计是着凉了吧。” 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这让傻柱担心了起来，放下碗筷走过去拉起媳妇的手。 “先别吃了，我们去前面找老李看看。” 老李是前街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中医，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过这附近院子的人平日里有些头疼脑热的还是喜欢去找老李看。 这时的娄晓娥也没了吃饭的胃口，于是就点了点头。 两人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老李住的院子，两家的院子就是前后街，不在一个胡同里面，但也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李大夫在家吗？” 傻柱上前敲了敲门，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开门的人是老李的儿媳妇，四十多岁的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是傻柱来了，有些奇怪。 “柱子是你呀，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我媳妇有点不舒服嘛，来找李大爷帮忙看看。” 听到是来找自己公公看病的，李家儿媳妇也就点了点头，随后便侧开身子让两人走进房子。 “柱子来了。” 李老头正戴着眼镜坐在凳子上看报纸，看到有人来了，于是就放下手中的报纸。 “李大爷，这大晚上的麻烦您了。” “客气什么，来坐，我帮你把把脉。” 等娄晓娥坐到自己对面后，老李头开始给娄晓娥把脉，一旁的傻柱也连忙屏住呼吸，生怕影响到对方。 片刻之后，老李头才收起手，朝傻柱恭喜道： “恭喜了柱子，你媳妇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听到这话，傻柱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连忙上前抓住老李头的肩膀。 “什么？怀孕了，真的假的。” 老李头一个六十多岁快七十岁的人，哪里经得住傻柱这样摇晃，一旁的娄晓娥也是连忙阻止道： “傻柱，小心点，李大爷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干嘛呢。” 第87章 谈话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这才意识到老李头已经被自己摇的有点脸色发白，连忙松开手。 过了几分钟，老李头总算是缓过气了。 “你小子，下手没轻没重，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呀。” 傻柱也算是老李头看着长大的，知道这小子本性不坏，就是脑子有点憨，做事比较直，所以并未介意刚才傻柱的动作。 “放心吧，你媳妇没事，这刚怀孕难免会有些不适应，我待会开个药方，等回去煎了药喝几次就会缓解一些。” 直到从老李头家走出来，傻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有想过这一刻，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上一世两人虽然也有个儿子，不过从怀孕到出生，在到后面长大他都不知道，一直等到改革开放娄晓娥带着何晓回来四九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有个儿子。 那时的自己和秦淮茹也领证好几年了，秦淮茹肚子一直没动静，在加上秦淮茹生了棒梗三人，所以当时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身体有问题，和许大茂一样都是生不出孩子，包括当时院子里面的人也是给自己灌输这样的思想，慢慢的傻柱也死了心，觉得棒梗他们以后会替自己养老。 直到何晓的出现，傻柱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不能生，他和秦淮茹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原因全都在秦淮茹那里。 看到一旁的丈夫在发呆，也从惊喜中反应过来的娄晓娥问道： “傻柱，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事，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天冷，别冻着你和孩子了。” 听着这话，娄晓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回去的路上，小两口都在讨论孩子的事，娄晓娥问傻柱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傻柱挠了挠头。 “男孩女孩都一样，只要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就行。” 其实傻柱心里对儿子女儿并没有什么偏见，这点他和何大清一样，何大清对待他和雨水没多大区别，甚至可以说更喜欢雨水多一点。 等两人回到院子，看到哥哥嫂子回来了，小丫头也是上前关心道： “哥，嫂子没事吧。” “没事，就是刚怀孕，所以有点不舒服。” “哦，没事就好，什么？怀孕了。” 这一声尖叫直接吓了一旁正在倒水的傻柱一跳，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雨水脑袋。 “小声点，吓到你嫂子了。” 雨水这丫头也不恼，走到娄晓娥面前轻轻的伸手抚摸着嫂子的肚子。 “那我是不是要当姑姑了。” 小姑娘这些年一直都是家里最小的，就算过年去走亲戚也是她最小，这一下子突然长辈分了，让她有些惊喜。 “对，你要当姑姑了，行了，别毛手毛脚了，快回屋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 听到哥哥的话，雨水这才一脸不情愿的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下班后，傻柱直接来到师父的院子。 “晓娥怀孕了，这是好事呀，多久了，医生怎么说。” 师父吴有贵还没下班，只有师母一人在家，听到傻柱说自己媳妇怀孕了，师母很是惊喜，两人结婚也半年了，一直没消息，这可把她给极坏了。 “一个多月了，昨天晚上看大夫大夫说的，没去医院，这不今天下班就来告诉您了嘛。” “好好，怀了就好，可惜了我那嫂子，不能看到自己未来的孙子孙女了。” 听到师母提到了自己母亲，傻柱也沉默了下来，母亲没去世的时候，家里虽然过得不宽裕，不过他每天却很开心，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后来开始上学之后，每天放学都能吃到母亲做的饭菜，何大清也没有不着家。 师母这边还在叮嘱着。 “柱子，你媳妇这可是头胎，千万要小心点，不能让她做重力活，你也多替她分担点家务，晚上也别熬夜，这要是现在不注意，等老了可就遭老罪了。” 师母叮嘱了傻柱许久，随后又给傻柱拿了很多营养品，这些都是丈夫买来让她补身子的，自己也吃不完，正好给晓娥补身子。 临走时，师母又叮嘱道： “柱子，给你爸写封信，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这事也的让他知道。” “行，我知道了，等晚上我就写信，明天让去邮局寄给他。” 就算师母不提傻柱也打算等这几天写信给何大清，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何家的孩子，何大清身为现在家里唯一的长辈，自然也要有知情权的。 从师父家离开后，傻柱又来到了娄家，自从两人结婚后，小两口也回来过几次，每次娄母都是很热情的招待他们。 听到女儿怀孕了，娄母也很开心，女儿结婚之后越来越开朗她也看在心里，知道傻柱是真心对待自己女儿的，虽然说以后可能会和女儿分隔两地，不过看到晓娥过得开心，她比什么都放心。 “明天上午我去看看晓娥，有些事你们小年轻不知道，这怀孕了不比以前了，可得多注意。” 两人聊了一会后，娄半城也从外面走了回来，看到这个点还在，有些奇怪： “柱子来了，今天怎么这点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柱子是来报喜的，晓娥怀孕了，刚一个多月。” 听到女儿怀孕的消息，娄半城也很是惊讶。 “怀孕了呀，这可是好事，你快去准备点营养品等下让柱子带回去，给晓娥好好补补。” 娄母听到丈夫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了客厅。 等娄母的身影消失后，娄半城端起桌子的茶水喝了一杯，这才缓缓说道： “柱子，你对现在国内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听到娄半城的话，傻柱有些纳闷，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爸，我就是个厨子，能有什么看法，每天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这时娄半城突然叹气道： “唉！原来不打算告诉你们的，不过没想到晓娥怀孕了，其实我去年就打算离开四九城......” 随后娄半城把自己的想法和傻柱说了一遍。 看到娄半城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傻柱并没有多少惊讶，这也能解释为何当初娄家会急着让自己和娄晓娥结婚。 原本娄家嫁女儿只是为了向上面表示自己是拥护他们的，就和普通人一样，结果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反而出了岔子，也让娄半城有了离开国内的想法。 犹豫了片刻，傻柱这才说道： “爸，其实您决定离开国内挺好的，现在国内不允许私人做买卖，您又是靠着经商起家的，这几年国内的发展您也看到了，您这样身份的人在如今社会又能有多大的进展，或许等将来国内会有所改变，不过这个时间谁又能保证是多久，也许是二十年，也许是三十年都说不定。”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脸色有些落寞，他在商场混迹了大半辈子，结果没想到中年正是自己意气风发的时候，却碰到了这种局势，他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些资本家在国内别说发发展空间了，甚至将来可能连生存空间都没了。 “是呀，这些年我一直在钻牛角尖，总觉得我们这些年早晚会回到以前，不过上一次你和我谈过后我也算是看明白了，或许离开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虽然娄半城现在有了离开的想，不过傻柱知道他如果要离开，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尤其是接下来的几年，像娄半城这种身份的人想要离开，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我让晓光去香江那边考察过了，那边现在虽然不归国家管了，不过还算是咱自己的地方不是，你说去香江怎么样。” 傻柱却摇了摇头。 “爸，现在不是说您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就算是个普通人离开都得审核好几遍才行，更何况您呢。” 听到这话，娄半城神色变得很是低沉，他早就想过这种情况。 “如果我把所有资产都捐出去呢。” 傻柱心里叹了口气，娄半城并没有什么过错，甚至他本人还能算的上是一个大好人，当初贾东旭他爹就是在轧钢厂出的事，那时候轧钢厂还不是国家管的，完全就是私人企业，如果碰到那些没良心的资本家，像贾家那种情况，连管都不会管，不过娄半城还是赔了钱，还让贾东旭去接班。 “其实谁都没有错，国家发展需要这样，只不过正好因为您处于对立面，意识形态的斗争，资本是原罪。” 傻柱的话让娄半城仿佛一下子直接衰老了二十岁，那原本挺拔的背也瞬间弯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许久之后，娄半城这才重拾起笑容。 “柱子，你很好，晓娥交给你我也放心了，晓娥那边你先别告诉她，等过段时间决定了再说。” 傻柱点了点头，现在娄晓娥正怀孕呢，他肯定不能告诉她这件事，而且娄家短期内想离开也不可能，估计怎么也得等到晓娥生产完才行。 回到四合院，大门已经关上了，傻柱上前敲了敲门，许久之后阎埠贵才披着棉袄打着哈欠打开门。 “柱子是你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点事回来晚了，麻烦您了三大爷。” 第88章 产前 五九年是共和国十周年大庆，整个四九城仿佛没有受到干旱的影响一般，到处都充满了十周年的欢乐气息，这种喜庆也冲淡了人们心中因为上半年干旱所带来的的紧张，让大家暂时忽略了物资供应紧张带来的情绪。 尤其是下半年开始，四九城大大小小的工厂也都是心甘情愿、热情高涨的加班加点，就连傻柱他们食堂每天也都到很晚才下班。 不过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尤其是这段时间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又没有油水补充，虽然这段日子没有人抱怨，但傻柱可以预料到，等国庆节一过，恐怕各种情绪就要爆发出来了。 这天杨厂长派人叫傻柱去一趟办公室，傻柱也没多想，等他到厂长办公室时却发现来的人并不止自己一个，还有李怀德、采购科科长以及后勤部的一些领导。 看到人到齐了，杨厂长对着秘书点了点头，后者很自觉的起身关上门并走出办公室。 “人到齐了，那咱就长话短说，这段时间厂里的情况各位想必也都清楚，这两三个月工人们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不过长时间这样下去，别说工人们了，就是各位也扛不住，大家都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 听到杨厂长的话，办公室内的诸位都面面相觑，他们来之前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会还是只觉得头皮发麻，真要到时候工人们扛不住了，在搞出点什么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后勤部的人。 李怀德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把目光转向站在角落里的傻柱，要说这小会议原本他是没资格参与的，不过谁让他是主管食堂的领导呢，刚好今天大家讨论的还是关于工人们营养的问题。 傻柱看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心里那还不清楚他们这些人在想什么，心里只骂娘，有好事的时候想不起来自己，坏事轮到自己了，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 “厂长，各位领导，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要给厂里解决肉食问题，让工人们看到希望，这样也可以安抚大家的情绪。” 看到傻柱还在打太极，杨厂长心里有些失望，他原本还以为傻柱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现在看来自己抱的希望太高了。 “何主任说的对，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解决肉食问题，李厂长，听说你和肉联厂的几位领导关系都不错，你能不能联系下他们，看看对方能不能给我们先提供点肉。” 杨厂长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李怀德，李怀德身为轧钢厂主管后勤的领导，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跑不了。 “厂长，这件事有点困难，现在各个单位都紧张，如果要是能联系，我早就联系了，这........” “确实是，前两天去工商局开会的时候，他们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现在各个单位的供应部门都是焦头烂额的。” 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后勤部最大的两个领导都这样说了，他们这些小喽啰还能有什么办法。 杨厂长看到李怀德两人的样子，心里那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又不能直接开口，毕竟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还要一起共事。 想到这里，杨厂长又把目光转向傻柱这边。 “何主任，现在养殖场的猪能不能先匀出来几头。” 听到杨厂长的话，傻柱苦笑着说道： “厂长，不是我不愿意，今年开春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幸亏今年咱们没养猪，要是养了，还不得亏死。” 杨厂长也摇了摇头，他现在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不能想的也想了，可厂里几千号人吃饭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 李怀德几人也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轧钢厂几千号人，需要的猪肉可不是小数目，如果是少量的他们还能弄过来，而且他们还想留着人情办自己的事，厂里这个烂摊子实在没人敢接受。 “行吧，大家回去也在想想办法。” 看到大家伙都没办法，杨厂长也只能让众人散去。 9月份，距离娄晓娥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傻柱开始紧张了起来，每天上班的时候都在担心会不会出事，原本他想让娄晓娥去医院待产的，谁知娄晓娥说什么都不乐意。 “我这感觉挺好的，再说了，我每天去院里晒晒太阳，还能和邻居们聊聊天，这去医院多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旁的娄母也是劝说道： “娥子，柱子说的对，这也没多少日子了，柱子还要上班，我呢又不能天天来，雨水也在上学，家里没个人看着真不放心。” 这段日子娄家也在准备南下的事，不过娄家虽说产业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捐完了，但真想短时间内脱身也不可能，毕竟像轧钢厂还有他们的股份，诸如此类的产业不少，这些都要处理完，到时候在南下也不迟。 娄晓光已经出发去了香江提前踩点，提前联系以前的老朋友，娄半城则是每天到处忙活，处理家里的产业，至于怎么处理的，傻柱就不清楚了，他对商业方面的东西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娄母倒是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做，只不过她的身份比较敏感，不可能天天都来四合院，住就更不可能了，只能隔段日子来看一次。 “哎呀！妈，没事，你听他瞎说，我听院里的人说他们生孩子都是在家生的，不也没什么大事嘛，他就是瞎操心。” 两人也是无奈，娄晓娥不懂很正常，毕竟初为人母，何家又没个长辈能教她这方面的东西，娄母来的次数又少，每次都是待一会就走了，院里的这群人不看你热闹就不错了，还想让他们真的帮忙，别开玩笑了。 “妈，既然娥子不愿意去就算了，这段时间我经常回来看看就行了，您也别担心。” 看到女儿坚持不去医院，娄母哪能放心的下。 “柱子，这能成吗，厂里那么多事等着你忙，你这要是动不动就回来你们领导能乐意吗？” 第89章 生产 “没事妈，厂里现在也没多少事，实在不行我就和领导说一声，晓娥的身体重要。” 现在一家人最关心的就是娄晓娥肚子里面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这会可没有b超这种设备，医院也分辨不出胎儿的性别，倒是听一些老中医可以，但他们也不知道上哪去找这种高人，只能耐心等待了。 虽然娄晓娥还没生，不过该给孩子准备的东西一家人早早就准备好了，就连雨水都拿出私房钱给小侄子小侄女准备了衣服。 “对了娥子你们给孩子准备好名字了没，名字这事可马虎不得，以后要用一辈子呢。” 正在给女儿整理着衣物娄母突然想到孩子的名字还没起，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过身看着坐在桌边的两人道。 听到名字的事，娄晓娥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这段时间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听自己老妈的话才想起来，他们忘了给孩子起名字的事了，只能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正在削苹果皮的傻柱。 “柱子哥，你有没有准备名字。” 听到媳妇和丈母娘的话，傻柱点了点头。 “我准备了两个名字，妈你们听听合不合适，男孩叫何晓，女孩叫何星。” 上一世娄晓娥带何晓回来的时候，自己曾问过为什么给孩子起名为何晓，娄晓娥当时的回答是何晓出生的时候刚好也是朝阳升起的那一刻，也寓意着破晓、拂晓、象征光明，刚好自己名字里面也有个晓字，就起了这个名字。 至于何星是因为傻柱觉得既然晓字有太阳的含义，干脆给女儿起个星星也不错。 “何晓，何星。” 娄晓娥念着这两个名字，越念越觉得这个孩子好像本就该叫这个名字一样，至于何星她没多想。 娄母念了几遍，觉得名字还可以，也就点了点头。 “那行，既然柱子你准备了名字，我就放心了。” 当晚，两人送娄母离开，三人刚走出大门，娄母四处看了看没人后，这才小声的朝两人说道： “柱子，刚才在家里我没跟你们说，担心隔墙有耳，本来我和你爸是打算过两年再走的，不过这两年国内的情况越来越差，你爸他担心有人会趁着这个时机有人会对我们娄家下手，所以你爸打算等晓娥生完孩子就离开。” 听到父母马上要离开了，娄晓娥满脸不舍，双眼也不争气的流着眼泪。 娄母看到女儿落泪心里很是难受，拉着女儿的手道： “娥子，妈也舍不得你，本来还想着能帮你带带孩子，现在看来，唉！以前我总是担心你的性格结婚后会被人欺负，现在看你和柱子过得还不错，妈也就放心了。” 说完又转过身看着傻柱道： “柱子，以后好好照顾晓娥和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傻柱点了点头。 “妈，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晓娥和孩子的。” 送别娄母后，两人站在门外迟迟没有离开，傻柱不由的叹气道： “好了娥子，回去吧，别累着。” 这天傻柱正在食堂检查工作，突然看到雨水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哥，哥，快跟我走，嫂子要生。”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突然觉得感到心里发慌，一阵儿一阵儿的空虚，连忙起身拉着雨水朝食堂外跑去。 路上傻柱在前面骑着车，雨水在后面不停的催着他再登快点。 “哥，你快点。” 听着这死丫头的唠叨，傻柱也没空搭理她，只能飞快的蹬着脚下的踏板。 等两人赶到医院后，娄半城夫妻两人已经在医院走廊上等着了，看到傻柱来了，娄母也是连忙招呼他过来。 “妈，怎么样了，娥子进去多久了。” 傻柱跑的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焦急的问道。 “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动静，真是急死人了，晓娥也是，让她去医院非不去，还好今天我和你爸担心她，就想着去看看，刚到你们院门口就听到他们喊说要生了。” 一群人坐在产房门前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傻柱坐不住，来回的在走廊上溜达，看着何雨水头的晕了。 就在几人焦急的等待时，突然产房门开了，随后便看到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你们好，请问谁是娄晓娥的家属。” 傻柱一个激灵，赶紧回答： “我是，我是娄晓娥的丈夫，护士，请问我媳妇怎么样了。” “恭喜你们，孩子生了，男孩，一会就出来，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 听到护士的话，傻柱只觉得一阵狂喜，激动的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 “生了？我媳妇没事吧。” 不过这可苦了人家护士了，只见小姑娘被傻柱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哎！疼，放手，你这人，你媳妇没事，一会就出来了。” 好在护士见多了这种事，知道家属这是过于惊喜，也怎么怪罪他。 “啊！真是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傻柱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连忙朝护士道歉。 一旁的娄夫娄母听到女儿生了，也都很高兴。 “好好，生了就好。” 娄母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眼神中却带着不舍的情绪。 几分钟后又一个护士就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 “恭喜家属，母子平安，男孩，五斤六两。“ 看着眼前皱巴巴的小孩子，傻柱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去下手。 倒是娄母看出了他的尴尬，上前接过护士手中的孩子道： “还是我来吧，他们小年轻不知道怎么抱孩子。” 这时早就等不及的雨水也一旁吵吵着要看看小侄子，娄母这才把孩子送到雨水手中，还叮嘱她要小心点。 “好丑，一点都不好看。” 听到雨水的话，娄夫娄母也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小丫头，你懂什么，小月孩都这个样子，等过些日子长开了就好了！” 雨水抱了一会就不觉得稀奇了，又把孩子还给了娄母，看着傻柱期盼的眼神，娄母把孩子递了过来。 “柱子，你来抱会。” “我..我能成吗？” 小心翼翼的接过还在襁褓的孩子，傻柱此时突然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第90章 年 自从母亲没了后，傻柱就再也没体会过家的温暖，后面何大清更是丢下他和雨水兄妹二人艰苦的在生活中挣扎，直到这一刻，傻柱才感觉到生命充满了意义。 “这就是我的儿子。” 上一世娄晓娥带着何晓回来的时候，何晓已经十几岁了，不会像小孩子一样粘着他，现在的他则是多了一种为人父的责任。 可能是傻柱抱孩子的姿势不对吧，何晓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娄母见此只能把孩子接了过去。 “这抱孩子也是有技巧的，你刚开始不会很正常，以后学学就会了。” 说完开始给傻柱传授育儿心经。 娄晓娥和孩子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出院回家了。 回家后雨水一直趴在床边看着还在襁褓中熟睡的小侄子。 “嫂子，他怎么这么小。” 一旁正在整理衣物的傻柱听到后也是笑着拍了一下雨水的脑袋。 “你还笑话他，当初你刚生下那会还不如何晓呢，我记得那是45年，我刚放学回来就看到你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只，我刚准备抱你就哭了，不让我抱。” 傻柱可没有骗雨水，当初确实是这样，那时候他才十岁，回家就看到母亲带着雨水躺在床上，不过后来母亲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从那之后他就很少抱雨水。 当天傻柱就遭殃了， 媳妇要坐月子不能出房间，尿布什么的都得他洗，甚至大半夜的还要起来给孩子换尿布，而且小家伙睡眠浅，晚上有一点动静就会被吵醒，因为白天照顾何晓的原因，娄晓娥累的不行，晚上要补觉，只能自己起来伺候这个小祖宗。 这天下班后，傻柱来到娄家，娄家这几天就要离开四九城了，所以让他过来一趟。 “柱子来了，你爹在书房等你呢。” 等傻柱来到书房，就看到娄半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房间内也是烟雾缭绕的，不知道娄半城已经抽了多少根了。 听到动静，娄半城抬头看到傻柱站在书房门口，这才把手上的烟掐灭。 “来了，坐吧。” 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柱子，我和你妈明天晚上就要离开了，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晓娥和孩子，等我们走后这栋房子你就处理掉吧，不过我不建议你搬过来，毕竟这东西以后也是个棘手的玩意。” 娄夫看着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的家，有些不舍，但不舍归不舍，离开还是要离开的，毕竟相比于一家人的性命，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娄晓娥终归还是他的亲生女儿，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爸，您放心，等你和我妈离开后，房子我会捐给国家。”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初也是这样想的，但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没处理。 “家里的古董我都卖掉了，没给你和晓娥留，担心那些东西以后会给你们两个带来什么麻烦。” 傻柱点了点头，古董什么的他也不会玩，而且自己也没地方放，再过几年那些东西还真是个麻烦。 “我在城东给你们留了一处二进院子，你放心，房子很干净，没有在娄家的名下，等下你走的时候我把房产证什么的给你，等以后孩子大了，你们找个合适的机会搬进去。” 傻柱连忙摆了摆手。 “爸，真不用，现在的院子住的挺好的，再说了房子大了住的空荡荡的。” 虽说这院里的邻居们比较禽兽，但只要你不搭理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相比于那种独栋独院的房子，他还是更喜欢四合院这种大杂院，有生活气息。 听到傻柱的话，娄半城笑着道： “你不用，以后何晓他们长大后也要用，等以后你们再有孩子了，住哪去，就你们家现在那两间房，总不能让我外孙睡地板吧。” 傻柱这才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这件事，现在的房子都是国家的，要买房很麻烦，分房要等你参加工作才行，等何晓他们长大参加工作了，也差不多要迎来退岗大潮了。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61年底，刚进入冬季，就下了一场大雪。 从58年底开始，一直到今年，将近3年的时间，四九城下雨下雪的次数少的可怜，就算有下的也很小，好在这场大雪给了老百姓希望，让大家也看到了干旱在恢复的希望，接连三年的困难时期，所有人都过得无比煎熬。 四合院这边刘光齐和阎解成两人在59年高中毕业，刘光齐在刘海中跑遍了关系下，进了轧钢厂当了一个预备干事，只不过预备这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掉，至于阎解成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没有一个好爹，再加上这几年四九城的工作几乎处于饱和状态，只能去打打零工。 原本三大爷是想让傻柱帮阎解成找个工作的，不过傻柱没有理会他，这家伙只想着占便宜，一点亏都不想吃，要说想找个工作其实也简单，花钱买名额就是了，四九城每年都有很多人退休，其中有些人没有亲戚接替岗位，就会把自己的工作名额拿出来卖掉。 甚至街道办都能帮你解决这事，但三大爷这人就是不乐意花钱，一个工作名额虽然要两三百，好点的可能要四五百，但你上班几年就能赚回来了，学徒三年工资加起来都有七百多了，像阎解成这种吃喝拉撒都在家里，三年攒不够难不成五年还不够嘛。 刘光齐在六零年的时候结了婚，为了这个大儿子，刘海中两口子也算是倾尽全力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这些大件一个不差，就是结婚的酒席有些寒酸，不过也怨不得刘海中，毕竟这几年光景在这摆着呢，一家人一年到头就那么点肉，还不够自己吃呢，哪会有多余的拿出来卖。 但让两口子没想到的是，刘光齐结婚第二天就搬了出去，房子还不是轧钢厂给分的，是他老丈人家的房子，差点没把刘海中两口子气的当场直接躺地上，自己掏空家底养大的儿子，跑去别人家当了上门女婿，为此两人现在很少在院里露面，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笑话他们。 第91章 挂了 其实这刘海中还真是想多了，也就刚开始那段时间大家伙饭后会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说，慢慢的也没人在提起这件事了。 至于许大茂这家伙现在还没找到结婚对象，许富贵两口子为了儿子的婚事可没少操心，就差住在四合院这边了，吕翠更是天天忙着给许大茂找相亲对象，不过这家伙高不成低不就的，好看的嫌弃人家没工作，有工作的又嫌弃人家长得不行。 至于贾家和易家倒没太大变化，自从秦淮茹生了小当之后肚子就再也没了动静，棒梗那小子今年秋天上的小学，这几年傻柱和易中海更是连句话都没说过，逢年过节几家人也不来往。 六一年年初，上头提出了“两条腿走路”计划，也就是说有些商品不再需要票就能买的到，不过粮食肉类这种日常生活中常用到的东西还是需要票据，主要是为了打击鸽子市。 这几年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太惨了，要不是有鸽子市撑着，怕是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就连傻柱这个从未去过鸽子市的人，这几年也没少往鸽子市跑，没办法孩子太小，加上娄晓娥从小又是娇生惯养的，短时间吃粗粮还行，一年半载的都是这样换傻柱也受不了。 况且雨水现在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堂那边也没多余的饭菜能拿回来，只能去鸽子市用高价买点东西。 这项政策一流通，糕点蛋糕的价格疯涨，有些夸张的甚至直接涨了三倍，后面更是飙升到五倍，毕竟现在不需要票了，原本手里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大家都想尝尝。 这种趋势发展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面甚至衍变到了自行车、家具这些行业，这可把那些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钱的人给坑惨了。 “回来了。” 这天下班后傻柱回到家中，娄晓娥正在客厅陪儿子玩游戏，雨水现在也上高中了，但需要住校，所以小丫头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能回来。 “爸爸” 何晓看到爸爸回来了，屁颠屁颠的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去，傻柱见此也是笑着弯腰抱起儿子。 “嗯，今天厂里有事，回来晚了点，你们娘俩吃晚饭了没。” 娄晓娥上前替傻柱脱下外套，随口说道： “吃过了，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对了，晚上吃饭之前三大爷来了，还拿了瓶酒，说是要请你喝酒，你要不要去看看三大爷找你有什么事。” 傻柱一听就知道三大爷找自己肯定是为了阎解成的事，现在四九城的工作名额价格有所涨幅，五九年的时候他们食堂有个学徒花了300多块就买了个工作，但到去年的时候有个老职工退休据说价格已经涨到了四百多，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可能需要五百都说不定呢。 傻柱摆了摆手道： “不用管他，肯定是为了阎解成的工作。” “三大爷也是，掏钱买个工作不就是了，非要费这么大的劲，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人给阎解成介绍了个对象，不过人家女方一听阎解成连个工作都没有，直接就拒绝了。” “对象？女方叫什么。” 傻柱有些疑惑，该不会是于莉吧，要说四合院里面于莉也算是比较有能力的，只不过嫁给了阎解成这个没点负担的男人，再加上多年受三大爷一家的影响，后面也开始斤斤计较。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前几天带何晓去胡同里玩的时候听隔壁的几个大妈说的，好像女方也是南铜鼓巷的，具体哪家不清楚。” 南铜鼓巷北起鼓楼东大街，南至平安大街，东西两面足足有16条胡同，其中大大小小的院子加起来也有两三百座了，在这里生活的老百姓更是数不胜数，别说娄晓娥了，就连傻柱这个在南铜鼓巷长大的人都不敢说能分的清所有院子。 听到不是于莉，傻柱也就没在关注这件事，记忆中阎解成和于莉两人结婚是在明年的时候，具体时间忘了，毕竟三大爷家没摆酒席，他那记得清楚。 “嗯，不管他们，三大爷那德行就算你给他介绍个工作他也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 傻柱可太了解三大爷的德行了，刘海中贪权，一心想当官，这种人只需要上点心防着就行了，三大爷可不是，随时随地这家伙心里可能就在算计你，你一不小心就会着道。 “对了，雨水明天回来，到时候要不要我去买点肉，毕竟学校的条件也不好，再过一年就要高考了，现在雨水正是用脑的时候。”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这才意识到又要到周末了，雨水每周末都会回家一趟，拿钱和粮食，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家里票还够吗，不够的话我去找人换点。” “够，票还有不少，今年过年都够用了。” 今年下半年国家推出了一种新的票据，工业券，这种票据和粮票肉票那些不同，它是根据你的工资发放的，每二十块钱一张工业券，原本有些不需要票就能买的东西，现在你要买就需要工业券。 毛巾、毛毯、毛线、手帕、皮鞋、闹钟、收音机、腰带、剪刀、雨伞这些现在你要买都需要工业券才行。 傻柱现在每个月也没几张工业券，他现在是食堂主任，每个月工资按照一级办事员的工资发放，一个月也就3张工业券，所以平日里也不敢随便用，毕竟这东西一年也就这么些，用一张就少一张，用完了你要是在想用，就要花高价钱和别人买了。 第二天傻柱正在食堂给下面的人安排工作，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不好了，车间出事了....” 这时刘岚也着急忙活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贾东旭出事了。” 食堂的人听到后也都被吓了一跳，他们三食堂虽然是负责厂领导和干部的用餐，但附近车间的工人也会来这里吃饭，贾东旭也是其中一个，大家伙都认识。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贾东旭被卷到机器里面了，虽然人还没死，但明显看着就不行了。 第92章 众人反应 听到刘岚的话，傻柱有些唏嘘，不是说他对贾东旭有多少感情，只不过一个以前经常在生活中接触的大活人突然就没了，换做一个正常的人一时间都会难以接受。 “好了，大家别讨论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到饭点了，大家先去准备吧。” 遣散完食堂的众人，傻柱独自一人站在食堂大厅，这贾东旭死了四合院以后也不太平了，以前四合院发生的那些事顶多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现在可不同了，贾家没了顶梁柱，易中海肯定会有所动作。 前世贾东旭刚去世之后，易中海就没少找自己聊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让自己多帮帮贾家，说贾家多不容易，两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以后肯定难过。 当时自己还傻呵呵的觉得一大爷是看重自己，否则这种事为什么不找别人只找自己，也就是从这之后自己就开始和贾家纠缠不清。 起初倒也还好，无非就是自己每天从食堂带点饭菜回去给贾家，自己一个大男人吃的好坏倒是没什么关系，雨水这会也已经上高中了，吃喝都在学校。 慢慢的秦淮茹就开始和自己借钱，从最开始的借几毛买柴米油盐，到后面借钱给孩子交学费、买衣服，长年累月下来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积蓄都借给了秦淮茹。 车间这边，一群人围在贾东旭出事的机器旁边，易中海此时像傻子一般直愣愣的站在机器旁，连身边的人叫都没反应。 这时杨厂长一群厂领导也喘着粗气赶了过来，职工们已经把贾东旭从机器里面给弄出来了，下半身已经被机器搅拌的废碎，只有上半身时不时的抽动一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人已经不行了。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都别围着了，快那个谁，车来了没有。” 看到这局面，杨厂长心里原本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大声骂道。 “厂长，这...还要送吗，都。” 车间主任这时在一旁犹犹豫豫的说道。 “让你送就送，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不管怎么样，先把人送去医院再说。” 杨厂长话说一半语气也软了下来，现在不管人到底有没有死，他们轧钢厂都必须要按照流程走下去，这也是他们轧钢厂的态度。 “哎哎！那个谁，你们几个，赶紧来搭把手，把人一起抬上车。” 车间主任急忙点了点头，招呼几人把贾东旭一起抬上车，听到主任的话，众人也是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帮忙。 剩余的工人看着还站在原地发呆的易中海，心里突然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辛辛苦苦培养这么多年的徒弟，就这么没了，一时间也没人敢上去安慰。 一直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傻柱他们才收到贾东旭没了的消息，傻柱听到消息倒没有觉得奇怪，只是食堂的众人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接受，早上听说归听说，但那会人还没咽气，真听到人死的这一刻，众人这才相信。 傍晚傻柱下班回家，就看到一群附近院子的人正围在大门口，院子里面还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 “唉！你说这贾家也是够可怜的，这贾东旭才二十多岁就没了，以后这一家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 “谁说不是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到的傻柱都有些无语，要说贾东旭死后这贾家可没过多少苦日子，甚至可以说比这附近大部分人家过得都好，当然这都是因为他这个大冤种，不过现在自己不可能在去管贾家了，就不知道以后贾家会怎么样。 等傻柱走进院子，就见贾张氏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东旭呀，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老天爷，你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贾张氏这会的伤心可不是假的，老贾去世的早，这个儿子可以说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养大的，好不容易参加工作，又娶了媳妇，眼瞅着以后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谁能想到这人突然没了。 儿子就是她最大的指望，现在指望没了，这让贾张氏怎么能接受的了。 秦淮茹拉着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则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听到丈夫没了的消息时，秦淮茹还以为是大家在骗她，当看到贾东旭尸体那一刻，秦淮茹感觉天都要塌了。 棒梗这时候已经七八岁了，也知道死亡是个什么概念，但看到亲爹的尸体，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多的是对尸体的畏惧，看到奶奶和母亲哭的死去活来的，这小子愣是一点眼泪都没掉。 除了贾家，此时还有两个伤心的人，易中海夫妻两个，易中海今天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下班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回到院子一句话也不说，满脸的绝望。 一大妈对贾东旭倒谈不上多深的感情，更多的是多年付出付之东流的感觉，好不容易挑选了一个养老人，就这么一下子没了。 “柱子，怎么回事。” 站在外围的三大爷看到傻柱回来了，连忙拉着傻柱问道。 他也是今天放学回来才知道贾东旭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却不知道，毕竟他家里可没人在轧钢厂上班，而且一回来整个院子的气氛都不对，他也不敢找人问。 “唉！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被机器卷进去了，然后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听到傻柱的话，三大爷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换谁第一时间都认为不可能。 这时娄晓娥看到丈夫回来了，连忙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今天刚从学校回来的雨水。 “柱子哥。” 路过贾东旭尸体的那一刻，娄晓娥甚至都不敢低头去看，雨水也有些受惊。 看到家人的样子，傻柱从媳妇怀中抱过何晓。 “先回去吧，何晓呢，孩子没事吧。” “没事，刚才和雨水玩累了，刚睡着。” 听到儿子没事，傻柱这才点了点头，他也担心何晓会被吓到。 等几人回到家中，雨水也是连忙问道： “哥，到底怎么回事，贾东旭不是身体挺好的嘛，怎么说没就没了。” 第93章 善后 傻柱也只能把刚才和三大爷说的又跟两人讲了一遍。 雨水和娄晓娥听到后的反应和三大爷一模一样，都觉得难以接受。 “柱子哥（哥），那以后贾家怎么办。” 听到两人的话，傻柱并没有觉得奇怪，雨水和娄晓娥两人对贾家的态度和自己不同，虽然这些年因为受自己的影响，两人也很少和贾家来往，但他们只以为是两家关系不好，并不清楚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可怜贾家也正常。 “管他们干什么，易中海是贾东旭他师父，这事应该他操心，我们就是个邻居，想这么多干嘛，过好我们自己的就行了。” 傻柱说完起身就去厨房做饭去了，留下娄晓娥和雨水两人面面相觑。 前院阎家，此时阎家的情况和何家相同，一家人也是坐在客厅里面讨论着贾家的事情。 “我说解娣他娘，以后这贾家要是来借钱借粮，你可千万别借给他们。” 三大爷有些不放心，又特意叮嘱了自己老伴一番。 “行，我知道了，不过当家的，这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一大爷他会不会让我们给贾家捐款。” 三大妈想起当初老贾去世的那会，易中海也是组织院里的人给贾家捐钱，不过那会还没他们三个办事大爷，加上刚刚建国，也没有街道办管，这种事情都是院里自发举行的。 听到老伴的话，三大爷顿时变得愁容满面的。 “唉！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中午，傻柱刚吃完饭就看到老刘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要说老刘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劳保科原来科长因为作风问题，被撤职了，这家伙不知道给了李怀德什么好处，竟然被调到劳保处去了，虽说还是个副科长，但上头的科长位子厂里一直没安排人去接替，他这个副科长就是最大的。 要说这劳保科也是一个油水十足的部门，虽然比不上他之前的采购科，但谁让他在采购科和一把手不对付呢，这下老刘总算是不用王八翻身，缩手缩脚了。 “我说老刘，你这着急忙慌的干啥，有事直接说呗。” 两人也是老相识了，从傻柱进食堂进食堂就认识这家伙，所以说话也没客气。 “嗨！还不是昨天死人那件事嘛，这厂里一旦出了事故和工人受伤，都是我们劳保科负责处理的，今天早上开了个会，现在我要去你们院子找贾家谈赔偿的事，我听说贾张氏他老娘是个泼妇，这不是想着你小子和贾家一个院的嘛，就想着让你陪我走一趟。”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连忙摆手道： “别别别，老刘这事你可千万别找我，我和贾家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这要是让贾家的人看到我在场，这事你更别想谈了。” 别说他和贾家不对付，就算换做别人他也不想掺和这件事，不管怎么谈，里外都不是人，得罪贾家他倒不怕，就是不想被贾张氏给恶心。 听到傻柱的话，老刘也犯难了，贾张氏他没接触过，也是听厂里的人说的，贾东旭的老娘很不好惹，所以才想找个熟人帮忙说说话。 “我说老刘，厂里是怎么处理贾东旭这件事的，谁的责任。” 傻柱还真不太了解这件事，上一世没关注过，只知道轧钢厂刚开始的态度似乎不是很好，后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加了点钱。 “唉！这事说起来就复杂了，昨天下午厂里就派人调查这件事了.....” 原来在昨天出事之后，厂里就派人调查了这件事，最终得到的调查结果为贾东旭操作失误导致了这起事故的发生。 但今早开会的时候厂里的领导们却对怎么处理有了分歧，一部分人认为应该实事求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处理的话贾东旭最多就是被定义为工伤死亡，并且还是主要负责人。 不过也有一部分领导不同意，他们觉得应该以人为本，也就是认为贾东旭是因公殉职，这种处理结果对贾家就很有利了，甚至还会把贾东旭当做标榜来树立，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经不起查，一查就会出问题。 “最终同意第二种方案的人多于第一种，这也是为什么我来找你陪我去的原因。” 听到老刘的话，傻柱这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轧钢厂的人去找贾家谈赔偿的时候反应会那么激动，毕竟儿子都死了，你们还要让我儿子给你们背锅，赔偿的钱也少了很多，不激动才怪。 老刘也知道这事就是得罪人的活，他们轧钢厂隶属于重工业单位，平日里车间受伤的人不少，但很少出人命，没想到他刚到劳保科没多久就遇到了这么一件棘手的事。 “我说老刘，你可真是老糊涂了，人家贾东旭的师父还在，这事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有他这个当师傅的在，不比我们这些外人说话管用多了。” “哎呦！我怎么把老易给忘了，你瞧我这记性，还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唉！看来我真是老了。” 送走老刘后，傻柱站在食堂大厅，他给老刘提议让易中海去并不是想恶心易中海什么的，上一世易中海也参与了，而且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太，也就易中海能降服的了贾张氏了。 老刘等人怎么和贾家谈的，傻柱就不清楚了，等他再次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贾东旭葬礼的时候，和上一世的处理结果大差不差，都是赔了六个月工资，然后在加上丧葬费、殡葬费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差不多四五百块钱。 另外在贾家让人接替贾东旭工作岗位之前，每个月还会给贾家一笔费用，主要是用于赡养棒梗和小当，至于贾张氏，她今年才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还达不到需要赡养的年纪。 贾东旭去世之后，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这份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这天晚上，傻柱正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吃饭，突然门被人敲响，等打开门才发现敲门的人是阎解旷。 “解旷呀，有事吗？” 傻柱有些奇怪，这阎解旷平时可很少来自己家，今个这是怎么了。 第94章 大会 “傻柱，我爹让我来通知你一声，等下要开大会，你记得早点到。” 阎解旷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也不管傻柱有没有听到。 等傻柱关上门回到客厅，娄晓娥有些好奇的问道： “谁呀，这么晚了还过来。” “阎解旷，就三大爷家的三儿子，说是等会要开全院大会，让早点过去。” “全院大会？好好的开什么全院大会。” 自从娄晓娥和傻柱结婚后，这院里还从来没开过大会，只是和院里的人聊天时听邻居们说起过，猛然间听到这个有些好奇。 “估计是为贾家的事，院里这段时间就贾家出了事，十有八九是要给贾家捐款。” “那柱子哥，你说我们捐多少合适。” 娄晓娥并没有多想，只觉得是三位大爷可怜贾家几个孤儿寡母，所以才让大家伙给贾家捐点钱。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撇了撇嘴，他一分钱都不想捐给贾家。 吃过晚饭后，傻柱抱着何晓，娄晓娥则跟在身后，等走出家门，中院已经坐满了人，正中间则坐着易中海三人， 原本娄晓娥还想去前面凑个热闹，不过被傻柱拉着躲在人群的最后边。 “咳，咳，都安静了，各家各户都到齐了吧。”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二大爷刘海中装模作样的的咳嗽了两声，制止了下边人群的议论声，说笑声，又看了一圈，点了点头，才继续说话。 “这次全员大会呢，是专门针对贾家目前的一些困难召开的，现在有请咱们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讲话。” 刘海中说完就坐了下来，随后便看到易中海站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贾东旭呢，因为厂里的意外去世了，前两天刚把丧事办完，生前呢，贾家就全指望贾东旭这个一家之主养活这老少四口人，现在他没了，日子还是要过的，由于棒梗还小，没有工作能力，所以厂里已经答应把贾东旭的工作岗位让秦淮茹接班了。 不过现在却发生了点意外，秦淮茹怀孕了，这班一时半会是接不了了，只能等生下孩子后，再继续去厂里上班，厂里也决定每个月给一点生活费，但只能维持最基本的日常生活，所以啊，这面临很大的困难，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多少伸手帮一把，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贾东旭生前是我的徒弟，我开个头，我捐助10块钱吧。”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大黑十放进了面前的箱子里，随后便看向坐在一旁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人，这院里三位管事大爷，现在他捐完了，就看剩下的两位了。 看着一大爷拿出来的十块钱，下面的人一脸懵逼，主要事情发展有点太快了，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一大爷就把钱放到捐款箱里了，倒是台上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人脸色没什么变化，显然这两人之前也是知道的。 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拉着棒梗跟小当俩孩子赶紧给易中海鞠了一躬，那小模样，看的不少院里的男人都心疼，贾张氏则苦着一张脸什么话也没说，仿佛院里的人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咳，嗯，我这工资比不了一大爷高，家里还有几口人要吃饭，我就捐5块钱吧。” 这时刘海中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阎埠贵。 秦淮茹又拉着两个孩子给刘海中鞠躬道谢。 “我这工资更没法比两位大爷了，大家都知道我工资没多少，全家六口都指望我这点工资了，我就捐两块钱吧，贾家嫂子，还有秦淮茹，你们别怪三大爷，三大爷家里是真困难啊，唉。” 看到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捐了钱，阎埠贵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放到桌子上，今天易中海突然找到他们两个，说是要给贾家捐款，听到这话阎埠贵自然不愿意，这几年大家伙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你易中海难不成眼瞎了不成。 连吃饱饭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哪还有多余的钱去帮助贾家，让他捐钱那不是相当于直接拿刀子割他的肉嘛，你易中海工资高，家里就两个人，吃喝不愁的，我们家不像你们似的，六口人张嘴都等着吃饭呢。 没想到易中海却直接告诉他秦淮茹怀孕了，轧钢厂的赔偿还要过段日子才能到，如果大家伙都不帮忙，那贾家可能都要饿肚子了。 看到阎埠贵还不同意，也不知道易中海抽了什么疯，竟然说他的捐款自己给出，听到不用自己掏钱，阎埠贵那会不同意，反正只要不让自己掏钱，什么都好说。 “三大爷，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家里什么情况，咱们都是邻居，都清楚的很，谢谢你了，三大爷。” 秦淮如赶紧拉着两个孩子对着阎埠贵鞠躬道谢。 这三位大爷都表现完了，下边就该轮到一帮群众了，不过下面的邻居们却没有反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几人和秦淮茹一唱一和的，要说放在以前这倒也没什么，不过这几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几个管事大爷竟然还要捐款，你们自己捐就捐吧，带着我们干嘛。 躲在人群后的傻柱很是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没有掏钱的意思，一旁的娄晓娥有些疑惑的拉着傻柱的胳膊问道： “柱子哥，我们不捐吗？” “不急，等会看吧。”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起哄道： “我说大茂，你平时秦姐秦姐喊的多亲热，今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话顿时引的院里的人哄堂大笑，许大茂则恼怒的说道： “滚一边去，在怎么算也轮不到我，比资历比我年纪大的多的是，比工资，傻柱都没动静，我着什么急。” 听到许大茂的话，院里的人这才发现今天竟然没看到傻柱的身影，看了一圈，才发现傻柱竟然带着老婆孩子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 “柱子，既然大家伙都看着你，早捐晚捐的都是一个样，要不你现在直接捐了吧，再怎么说你好歹也是个领导，家里负担轻，你给大家打个样。”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皱着眉头，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躲在角落了，这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去了。 第95章 捐钱 “一大爷，什么叫我家里负担轻，家里就我一个人上班，雨水也在上学，儿子还小，负担怎么就轻了，照你这么说，许大茂岂不是更没负担了，毕竟他一个连婚都没结的人，想花钱都没地方花。” 原本他就是恶心恶心傻柱，没想到这王八蛋直接把球又踢了回来。 “傻柱，你个王八蛋怎么说话呢。” 许大茂最恨的就是别人拿自己没结婚说事，这些年他老娘可没少给自己介绍，但他一直都看不上，毕竟在他心里，娶媳妇要么娶和秦淮茹一样漂亮的，要么就娶和娄晓娥一样有钱的。 眼瞅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易中海也是连忙喊道： “大茂，安静点，这次捐款全凭大家自愿，柱子，既然你不愿意捐款就少说两句。” 听到易中海的话，娄晓娥有些紧张的拉了拉傻柱的衣袖，她也不是傻柱，一大爷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把他们家架再火上烤，如果柱子哥不同意了捐款，那就是不合群，如果同意了，那就真的如易中海所愿起了带头作用。 看到媳妇担心的眼神，傻柱给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随后说道： “一大爷，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不愿意捐款，我呢和大家一样，都是一普通群众，这款我们肯定捐，但捐多捐少的都不好说，捐多了那院子里那些过的不好的，困难的家庭怎么办啊，难不成让人家接下来的日子吃土不成。” 听到傻柱的话，在座的邻居们也纷纷点了点头，人家傻柱说的有理，要说捐款他们没什么意见，只不过这三个人办的事有点磕碜，哪怕提前让大家有个心里准备也行，这贾东旭刚过世，家里唯一的男人棒梗现在才十岁不到，贾家可以说现在连个男人都没有。 捐款算是对亡者家属的一种扶持，大家也都不会有什么太大怨言，而且就算他们捐也捐不了多少，五分一毛的，主要的大头还是院里的三个管事大爷出。 傻柱这段话直接把易中海怼的哑口无言，见没难为住傻柱，只能把目光转向坐在人群中的许大茂。 “大茂，我们这院里就数你和柱子的工作最好，柱子既然不愿意出这个头，不如你给大家做个示范。” 许大茂刚才被傻柱说的那一通，这会正在气头上，听见一大爷这么说也没多想，还以为一大爷是给自己面子，当即点了点头。 “行，既然一大爷您看的起我，那我就打个头，我就捐一块钱吧。” 许大茂也不傻，他虽然看不上傻柱，但那王八蛋刚才说的那番话有道理，他要是捐的太多了，以后在院里还怎么面对这些邻居们，捐的太少有不太好看，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拍在三大爷面前。 秦淮茹看到后连忙拉着两个孩子对着许大茂鞠了一躬。 “谢谢大茂兄弟，秦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看到秦淮茹那娇滴滴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原本心里有些烦躁的许大茂顿时又变得洋洋得意了起来，还顺势挑衅的看了一眼傻柱，仿佛在说你傻柱不敢做的事我就敢做。 傻柱自然也注意到了许大茂的眼神，心里冷笑了一声，现在让秦淮茹尝到甜头了，以后有你小子受的了，不过许大茂这小子也不是善茬，秦淮茹以后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不想付出可不行，以后有好戏看了。 看到有人愿意带头了，易中海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 “好，大茂这次干的不错，觉悟很高啊，咱们大家伙就应该这样，谁家有困难了就要互相帮助才对，既然大茂都开头了，那么大家就根据自家的情况来吧，多少随意，全凭自愿。” 听到一大爷的话，再加上许大茂那小子都捐了钱，下面的人也只能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挨个走到桌前，把钱递给三大爷阎埠贵，阎埠贵则是不慌不忙的接过钱然后一个个把名字写到纸上。 邻居们捐的钱都不多，有一毛两毛的，也有五分的，反正最大的没有超过五毛的，见到这情形，娄晓娥小声的说道： “柱子哥，这怎么办，我们是捐还是不捐。” “捐吧，5毛就行，就当是送贾东旭最后一程吧。” 其实傻柱对于这次给贾家捐款并不算太抗拒，他不是可怜秦淮茹几人，只是对于贾东旭的死有些可惜而已，贾东旭和棒梗的经历很相似，都是十来岁就没了爹，也同样是有一个寡妇母亲抚养长大。 不同的是棒梗还有贾张氏这个奶奶，贾东旭只有一个母亲，但贾东旭知道上进，从进厂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虽然算不上什么顶尖的人才，不过在同龄人之中算是比较优秀的。 这也是为什么易中海会选择贾东旭作为养老人的原因，贾东旭并没有受到贾张氏的影响，不管是人品还是家庭情况，对于易中海来说确实是一个最为合适的养老人。 同样的经历却造就了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结果，不可否认这其中有贾张氏的原因，但要知道贾东旭也是由贾张氏抚养长大的，为什么贾东旭没有养成和棒梗一样的性格，这其中秦淮茹恐怕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这时许大茂正在下面享受着周围邻居们的吹捧，夸得许大茂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联想到刚才秦淮茹那勾人的眼神，顿时心里痒痒的，心里正在意淫着，却看到傻柱拿着5毛钱递给三大爷，顿时嚷嚷道： “我说傻柱，你一个月好歹也六七十块钱，就捐5毛钱，你要不想捐干脆就别捐，捐这么点恶心人是吧。” 阎埠贵心里也有些诧异，他也没想到傻柱竟然只捐了5毛钱，不过这捐多少是人家的自由，自己也管不着，接过钱后按实的在纸上写了5毛。 听到这话，傻柱也不恼，淡淡的回了句。 “我挣多少是我的事，和你许大茂有什么关系，你想献爱心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想某些人，眼瞅着马上二十五了，连个媳妇都没有。” 第96章 年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顿时脸色涨红，没娶媳妇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要说吕翠给许大茂介绍的那些对象其实都不算太差，就比如上一个在供销社上班的那个姑娘，在这个年代供销社的工作可吃香的很，多少中专生打破头都想进却连路子都没有。 “你...” 许大茂指着傻柱，心里想反驳却张不开口，如果傻柱要是没结婚，两人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不过傻柱现在儿子都快2岁了，自己连媳妇都没找到，在看周围的邻居们的眼神，心里觉得他们肯定这会在心里偷偷笑话他。 冷哼了一声许大茂直接转身朝后院走去，他现在很生气，打算明天就去找自己老娘，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挑了，他要马上结婚，然后明年就生个大胖小子好好打傻柱这王八蛋的脸。 看到许大茂走了，傻柱心情大好，走到媳妇边上抱起儿子。 “好了，会也开完了，咱们回家。” 其他捐过钱的邻居们看到许大茂和傻柱两人都走了，于是也都拎着板凳朝家中走去。 三大爷阎埠贵这边把邻居们捐的钱统计好后，如数的全部交到秦淮茹手上，还没等他张口说什么，就看到一个胖胖的身影从一旁冲了过来，飞快的抢过自己手上 的钱。 “贾张氏你...” 看到钱没了，三大爷有些恼羞成怒，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什么你，这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贾张氏连句谢谢都没有，把钱放到口袋里后就拉着棒梗回了自己家。 阎埠贵也只能叹了口气，随后对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既然你婆婆把钱拿走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是大家捐钱的明细，我留了一份做底子，这一份给你，总共二十三块钱，你回去看看钱够不够，单子上记录了每家每户捐了多少钱。” 秦淮茹接过三大爷递来的单子，对着阎埠贵弯腰鞠了一躬。 “谢谢三大爷。” 阎埠贵摆了摆手，说了句“应该的。”然后转身和易中海两人说了一句，就带着妻儿老小朝前院走去。 第二天是周末，这天不上班，傻柱在家无事骑着车带着娄晓娥还有何晓朝娄半城留给他们的那处房子赶去。 城东的那栋院子傻柱去过一次，那次是去给大领导做饭，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就看了看，今天夫妻两人打算过去收拾下，接下来这边不太平，挑个时间搬过去也好。 现在不允许私人做买卖了，大街上也没了小商小贩，来来往往的只有行走的路人，和打扫街道的工人，很是冷清。 院子是一个二进院，前后院加起来有7间房，因为常年没有人住，好几间房子都已经不能在住了，傻柱没想过要请人装修，打算等自己空闲的时候来修修。 娄晓娥是第一次来这个院子，有些新奇。 “这就是我爸留给我们的房子呀，怎么看着这么破。” 傻柱点了点头。 “嗯，估计是好多年没人住，不过没什么大问题，等来年有时间了修一下就能住了，你在这里看着何晓，我去收拾就行。” 让媳妇在前院看着何晓，傻柱则开始打扫院子。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时间转眼间就来到了六二年。 春耕时节，四九城附近的各个农村也恢复了生产，田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再过一段田野就会再现以往绿油油的画面，如何让人不讨喜。 轧钢厂也忙碌了起来，今年年初轧钢厂又扩建了一部分，上头领导也决定重新建一个食堂，扩建新的食堂自然需要招收新的人手。 贾东旭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这一年贾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秦淮茹生了小槐花之后就进了轧钢厂接贾东旭的班，还是和易中海一个车间，不过易中海并没有收秦淮茹为徒弟。 好在有易中海的照顾，秦淮茹在轧钢厂的日子还算比较稳定，否则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出来的妇女，车间的图纸也看不到，车间主任早就把她调走了。 秦淮茹在车间的这段时间还算老实，现在的她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虽然看不懂图纸，但也会虚心请教，好在车间的人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都会指导几句，但也架不住秦淮茹问题太多，时间长了也没人愿意搭理他，好在他现在还是学徒工，没有很重的生产任务。 许大茂在去年年底结的婚，对象是纺织厂的一个工人，虽然不是什么高级工，但也有份稳定的工作，两口子双职工，院里的人都很羡慕。 自从两口子结婚后，许大茂媳妇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不过两人结婚的时间毕竟还短，许大茂也没说什么，但这可把许富贵两口子给急坏了，许富贵两口现在一心想着抱孙子，儿媳妇现在迟迟没动静，两人隔三差五会就来一趟四合院，明面上说是来看儿子儿媳妇，但暗地里没少催促两人要孩子。 三食堂今年也有不少老人到了退休的年纪，今天是新人来报到的日子，一大早傻柱来到食堂就看到一群小年青正站在食堂门口，这里面有的人是家里有人退休过来接班的，也有是轧钢厂今年扩建招到的新人。 傻柱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马华，是了，印象中马华就是在这段时间进的轧钢厂，还有胖子也是。 目光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胖子的身影，这小子还和印象中的一样，第一天来就很活跃，相比于马华沉闷的性子，胖子这种人确实比较讨喜。 “主任，您来了。” 只见刘岚拿着一张单子从食堂走了出来，看到傻柱的身影，连忙走了过来。 听到主任两字，原本叽叽喳喳的小年青们顿时也不敢在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傻柱。 傻柱点了点头，从刘岚手中接过单子扫了一遍，上面有的人自己有的认识，有些不认识，这群人并非都会留在三食堂，大部分人都会被调过去新开的食堂上班。 “人都到了吧。” “都到齐了，就等您了。” 第97章 算计 看了一下这群年轻人，傻柱也没有多讲什么，只是给他们介绍了下轧钢厂食堂的一些规矩，随后就让刘岚等人带着他们先去登记。 “刘岚，把接三食堂班的几个人还有那个马华安排在三食堂，你负责带下他们，那个胖子安排去一食堂。” “主任，你认识他们两个。” 刘岚没想到傻柱会特意点名马华还有胖子两人，还以为主任是认识他们两个。 “不算认识吧，那个马华看着挺老实的，所以就想着留在三食堂。” “明白了主任。” 傻柱点了点头没有在过问，至于以后会不会收马华为徒弟看缘分吧，马华这个人在厨艺上没有什么天赋，主要是为人也比较憨厚，加上肯吃苦耐劳，但这种人注定了在厨艺上的成就不会太高。 安排好后，傻柱便没有在过问。 雨水今年夏天就要参加高考了，小丫头没有和前世一样因为他的缘故导致没有了继续往上考的想法，现在的成绩虽然不敢说一定能考上大学，但起码有很大的希望。 虽然在过几年就要起风了，但傻柱也早就有了准备，如果雨水今年能参加高考，到六六年起风的时候刚好大学毕业，能在起风前参加工作。 雨水高考现在是何家的头等大事，就连何晓这个平时最黏雨水的小家伙现在都不敢去打扰姑姑，傻柱和娄晓娥两人就更不用说了，毕竟何家这么多年就出了这么一个文化人，傻柱就不用说了，小学毕业就出去当学徒。 娄晓娥比傻柱强点，但因为身份的原因，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之后也一直没有出去工作过。 一家人也就雨水有希望能考上大学，至于何晓，现在还是个小屁孩，就算考大学也是好多年后的事情了，而且以何晓的年纪，等考大学的时候早就已经停课了，还去哪考大学去，只能等76年恢复高考之后在说。 雨水这段时间也一直留在学校，傻柱两人每隔几天都会去看一次雨水，主要是担心小丫头会因为高考压力太大。 结束一天的工作，傻柱早早的提着准备好的东西赶到雨水的学校，看着小丫头消瘦的身影，傻柱也有些心疼，把带来的东西递给雨水。 “回去吧，晚上别熬太晚，注意点身体。” 看着雨水离去的背影，傻柱叹了一口气，前世因为自己把家里的东西都给了贾家，导致雨水营养不良，在高中毕业后就进了纺织厂上班，到后面和那个小片警结婚前才告诉自己。 傻柱骑着车赶回四合院，刚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正坐在大门口收拾他那些钓鱼的家伙。 “柱子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呀。” 看到傻柱空空的两手，阎埠贵有些失望，傻柱现在很少会从食堂带饭菜回来，但经常会带些鸡鸭鱼肉，不过这小子现在太精明，每次想从他那占点便宜傻柱都跟条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以前好在偶尔还会请他这个三大爷喝回酒，可惜结婚后就再也没请过了。 看着三大爷那眼神，傻柱那还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带着笑脸说道： “去看了看雨水，三大爷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去吃饭。” “你三大妈正做着呢，雨水是不是也快要高考了，这下好了，你们何家要是能出个大学生，咱院里的人以后出去脸色也有光 。” 阎埠贵一脸羡慕的看着傻柱，他们院里以前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就是老刘家的刘光齐了，不过那小子不争气没考上，结婚后更是连家都不回来一趟，现在最有希望的则是何雨水，不过何家现在和他们这些邻居不怎么接触，很多事大家伙都不太了解。 “承您吉言，得了，三大爷我先回去了，老婆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做饭呢。” 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三大爷很是感慨，当初大家伙最不看好的两个小家伙，现在一个成了领导，另一个也马上要考大学了，这谁能想的到。 傻柱推着自行车刚走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正在弯腰在水池边洗着衣服，现在没了他的帮衬，贾家的日子很是艰苦，贾张氏把持着家里的钱财，每个月都靠秦淮茹的工资过日子。 自从贾东旭去世后，贾张氏要求秦淮茹每个月要给她三块钱养老费，要说秦淮茹的工资其实并不少，因为厂里可怜他们一家孤儿寡母的，所以特意让秦淮茹接替了贾东旭的工龄，虽然现在还是学徒工，但每个月的工资却有二十七块五，比其他学徒工足足多了九块五。 要说这年头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可算不低了，就算每个月给贾张氏三块钱，还有二十四块五，足够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不过秦淮茹不仅想让儿子吃饱，还想吃好，顿顿白面，甚至隔三差五还要吃炖肉。 这种生活别说她一个月二十七块五了，就算在翻一倍都不够花的，好在贾东旭当初在世的时候，夫妻两个也有点存款，不过最近秦淮茹比较烦躁，丈夫留下来的那点积蓄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婆婆又不肯掏钱，儿子有天天吵着要吃肉。 看到傻柱回来了，秦淮茹双眼一亮，她在轧钢厂上班有一年多了，也了解到了很多事情，比如食堂的职工可以把每天吃不完的饭菜带回来。 这段时间秦淮茹一直想找机会让傻柱把自己调进食堂上班，相比于又脏又累的车间来说，去食堂上班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美，不过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总算是逮到落单的傻柱了。 “呦！柱子回来了。” 看到秦淮茹这么谄媚的眼神，傻柱心里顿时一激灵，自从贾东旭去世后自己和秦淮茹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偶尔就是在厂里碰面了点下头打个招呼，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 “嗯，贾嫂好，这么晚了还洗衣服呢。” 傻柱说完推着自行车就朝家里走去，他可不想和秦淮茹有过多的纠缠，现在的贾家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被粘上谁就麻烦，就连易中海现在都有一种远离贾家的趋势。 第98章 帮忙? 听到傻柱叫自己贾嫂，秦淮茹有些嗔怒，上前拦在自行车面前。 “哎呀！柱子你这么见外干嘛，贾嫂多难听，我比你大，叫我秦姐就好。” 傻柱内心翻了下白眼，本身按照四合院的规矩来讲就应该是喊嫂子的，这秦淮茹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现在非要让别人喊她秦姐，心里只想着赶紧应付完秦淮茹走人。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秦淮茹听到贾嫂两个字就觉得别扭，而且现在院里比自己的小的人，基本上都跟着许大茂喊自己秦姐，也就傻柱一家还是喊自己贾嫂。 “这怎么能行，得从东旭哥那分才对，不能破了规矩。” 傻柱连忙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秦淮茹要干什么，心里只能暗暗警觉。 看到傻柱坚持这么叫自己，秦淮茹也没办法，只能如他的愿，反正只是个称呼。 “柱子，是这样的，你看秦姐也不识字，在车间里面做的比较吃力，图纸那些我又看不懂明，听说你们食堂最近正在招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调过去你们食堂上班。” “嫂子，这忙真帮不了你，我就只负责管理食堂，这食堂招人我说了不算，都是上面的领导负责。” 听到傻柱不愿意帮忙，秦淮茹有些着急，她早就打听好了，每个部门招人都是有内部指标的，也就是说这部分名额都是由他们各部门的负责人决定的，食堂作为轧钢厂最重要的部门，自然也是有的。 “柱子，你就帮帮我吧，你看我这一家老小的，吃喝全都要靠我养活，车间里面的工作我真的做不来。” 秦淮茹双眼含泪的凝视着傻柱，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她对其他男屡试不爽，几乎每次都是手到擒来，也就是凭借着这一招，秦淮茹现在才能在车间混的风生水起，要不就凭自己的姿色，再加上没了丈夫，早就被车间里面的那些臭男人吃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现在的傻柱看着秦淮茹这样子并没有前世的那种惊艳感，内心只觉得恶心，秦淮茹早已不是那个刚进四合院时的惊艳美人了，生了三个孩子的她，身材也早已变形，细看下来就能看到秦淮茹苍老了许多，腰也比之前粗了不少。 这种对于傻柱并没有任何吸引，也许前世的秦淮茹对自己更多的是那种一个大龄未婚男性对女性的朦胧感和神秘感。 “别别，真不是我不帮你，厂里招人都是有明文规定的，我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又说不上话，如果车间的工作你做不了，你可以去找你们车间主任商量，再说了，我这要是帮了你，你婆婆明天还指不定出门说咱两有什么，不如这样，你去找一大爷，他是我们厂的八级工，厂长那边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给你换个岗位还不轻轻松松。”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让秦淮茹进食堂，那还不是老鼠进了米缸，现在的秦淮茹可能还没这个想法，但面对这个诱惑，以后这种事秦淮茹绝对做的出来，到时候隔三差五的食堂就丢点东西算谁的。 傻柱也不怕拒绝秦淮茹会让她心里不舒服还是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家有困难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就贾张氏才刚五十岁就天天躺在家里等着养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瘫痪了呢。 “贾嫂，你看天也这么晚了，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要是让人看到了也容易误会，我还要回去做饭，你先忙。” 说完直接绕过秦淮茹朝家里疾驰而去。 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秦淮茹咬了咬牙，这傻柱怎么每次看到自己都跟看到洪水猛兽一样，就连她最为自信的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没能吸引傻柱，娄晓娥又没自己漂亮，这傻柱难不成是太监。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正在教儿子写字的娄晓娥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丈夫回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嗨！这不雨水马上高考了嘛，我不放心去看了下她，小丫头最近又瘦了。” 夫妻两人聊了会，这时娄晓娥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说道： “对了，刚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秦淮茹过来了。” “秦淮茹？她过来干什么。” “她说还没开工资，现在家里没钱买粮食了，想借5块钱买粮食，我听到她要借这么多，没敢借给她，给了她点棒子面，不过我看她好像点点不开心。” 秦淮茹这一年也在院里和邻居们借过几次钱，每次都是一块两块的，刚开始借钱都会还，不过从今年年初借钱就没有还过，邻居们背地里也没少抱怨，不过因为贾家现在没男人，大家也都不好直接说，说了好像欺负他们家似的。 “别管她，以后要是再找你借钱可别借给她。” 听到丈夫的话娄晓娥有些疑惑。 “为什么，贾家不是挺困难的嘛，能帮一下也没什么。” “可别。” 傻柱连忙摆了摆手，随后把这段时间秦淮茹借钱不还的事给媳妇解释了一遍，听到秦淮茹现在借钱都不还了，娄晓娥这才点了点头。 “好了，你也别担心，以后她在过来你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她就是了，要是实在拒绝不了，就推到我身上。” 安慰好媳妇后，傻柱又来到厨房开始忙活。 等吃过饭后，已经九点多了，看着熟睡中的何晓，傻柱陷入了沉思，这一年院里发生的事情可不算少，只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今天棒梗偷了谁家的白菜，明天阎解旷几人合伙欺负棒梗，贾张氏上门讨要说法。 不过每次都有易中海压着，所以院里暂时还算太平，但今天看秦淮茹的态度，估计这娘们已经有了黑化的想法，以后院里估计就不会这么太平了。 看着丈夫呆呆的望着窗外，娄晓娥还以为丈夫还是在想饭前说的事，上前轻轻的握住傻柱的手安慰道： “别担心了，以后秦淮茹在过来我不搭理她就是了。”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那还不知道她是误会了，轻轻的拍了拍娄晓娥的手背道： “我不是在想这件事，院里最近不太平，等雨水高考完后你带着孩子去那边院子住吧。” 第99章 高考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和往常一样来到三食堂，轧钢厂目前有五个食堂，都是他来负责管理，不过其他几个食堂只需要负责工人用餐，平日里的工作都由食堂各自的班长负责管理，傻柱偶尔会过去看一下，其余的时间都留在三食堂这边。 至于养殖场，自从60年因为大环境的问题关闭后，这两年来厂领导一直没在提起过，大概是不打算继续养殖下去了，傻柱也没多过问，就算接下来继续要养殖，等到六六年也是个麻烦事，还不如直接关闭得了。 一进门就看到刘岚正带着马华几个新进来的学徒在大厅忙活。 看着几个熟悉的面孔，除了胖子外，剩下的几人前世也都是在三食堂工作，如果不是胖子那家伙出卖自己，这几个人当中还真就只有胖子最适合做徒弟，有眼力见会来事，可那小子是个欺师灭祖的家伙，断然不能在收他做徒弟，否则那天又出卖了自己都不知道。 “刘岚。” 听到主任喊自己，刘岚和几人小声吩咐了几句，随后朝傻柱小跑了过来。 “主任，什么事。” “你带着马华去仓库拿下食材，等下教他们处理，中午有领导过来视察，让大家做好准备。” 傻柱也没在后厨留太久，自己一直在这边食堂的人也觉得别扭，毕竟他自己也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说起来这或许也是一种悲哀吧，以前在后厨掌勺的时候，和刘岚杨师傅他们还可以有说有笑的，现在这几个人看到自己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中午的招待餐自然也是傻柱负责来掌勺，三食堂这边现在由杨师傅负责大锅饭，杨师傅是今年年初进的轧钢厂，以前在机修厂食堂上班，不过杨师傅手艺不行，炒炒大锅菜还可以，招待餐就难为他了。 忙活了一阵的杨师傅早就一脸期待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傻柱炒菜，他进厂也有小半年了，自然知道自家主任的手艺，别看人家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但炒菜手艺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追不上。 傻柱自然也注意到了杨师傅的眼神，对着杨师傅招了招手。 “想看就站近点看，站那么远干什么。” 对于食堂的这些人，傻柱并不吝啬教他们一手，如果后厨的这些人真能学到什么，自己的工作也会轻松不少。 不过厨子这一行业并不是只靠偷师就能成才的，很多配方没人教的话根本就无从得知，而且对于杨师傅的为人傻柱也是信的过的，所以并不介意对方站在一旁看。 看到傻柱的动作，杨师傅哪还能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一旁的小学徒都很羡慕的看着这一幕，期待这有一天自己也能跟着主任学两手。 等傻柱炒的差不多了，就看到刘岚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主任，李副厂长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因为这一世有傻柱的干预，刘岚现在并不缺吃喝，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成为李怀德的情人，不过李怀德的风评在他们厂里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过去两年，经常听到食堂的大妈提起谁谁谁和李怀德进仓库了。 傻柱自然也听到过一些，但他可懒得管，这种事讲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李怀德出东西，别人出身子，估计厂里的那些领导也知道，但一直很难抓到李怀德的把柄。 中午分出来的一部分菜傻柱并没有留，他现在不缺这口吃的，不想因为这点东西给人留下口舌，全都分给了食堂的人。 三食堂以前的老人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新来的那部分人看到自家主任的行为也是非常激动，他们也没想到自己这些人还能吃到招待菜，要知道招待餐本来就是食堂大厨自己的福利，如果大厨心善会分别人一点，一点不分你也说不了什么，虽说菜没多少，顶多也就一人夹一筷子，不过这也比他们平时吃的好的多。 正直炎炎夏季，炙热的街道上行人很少，今天是领粮食的日子，别的家都是没有工作的去领，想贾家就是贾张氏，不过现在贾张氏是不可能去的，有了儿媳妇不干活那还要儿媳妇干嘛。 傻柱心疼媳妇从来没让娄晓娥去领过，尤其是有了何晓之后，一天到晚带孩子都够累的了，这点事自己抽空就能做。 傻柱拿着提前就准备好的粮本和食堂的众人说了一下，随后就骑着车来到地方，只看到长长的队伍，估计要排到下班都够呛能领到。 看着长长的队伍，傻柱也是能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后面一点一点的前进，排了一下午队总算是轮到了傻柱。 等傻柱带着粮食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三大爷正拎着水壶在门口浇着他那些花花草草，阎埠贵这家伙真够有闲情逸致的，饭都快吃不起了还有心情种这玩意。 “柱子，去领粮食了。” “刚领完，三大爷您家领过了吗？” “你三大妈早上去领的，人可多了，柱子，你领的时候人多嘛。” “多，怎么不多，我这还想着今天大家都上班，寻思这人会少点，谁知道等到了地方乌压压的都是人，排了一下午队才领到。” “谁说不是呢，这么多街道办一起领，人不多才怪，还是你们家好，不愁吃喝。” “嗨！等解成找到工作了你老也就轻松了。” 要说阎解成这家伙也是苦逼，毕业三四年了，还在打零工，不过最近听说街道办那边在给机修厂招工，阎解成也参加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选上。 而且阎解成和于莉两人好像就是今年结的婚，就是不知道现如今的两人还能不能走到一起。 时间很快就到了雨水高考的日子，傻柱比雨水这个当事人都激动，不过现如今的高考和后世不同，高考和高中毕业考试并不是同一场，雨水他们需要先参加毕业考试，等结束后学校会组织他们去集中培训，然后统一参加考试。 第100章 于莉 雨水高考结束后傻柱就带着家人搬到了那处院子，傻柱隔三差五会回来一趟，主要是担心长时间没人房子会塌，这边的房子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傻柱不可能真的舍弃这个地方。 现在有雨水帮忙带何晓，傻柱两口子也轻松了许多，不用每天看着何晓什么都做不了。 七月份娄晓娥又怀孕了，这可把傻柱高兴坏了，自从生完何晓后两口子就一直没动静，傻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娄晓娥总是忧心忡忡的，担心自己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现在怀孕了，娄晓娥总算是松了口气。 八月份高考放榜雨水很顺利的被人民大学给录取了，雨水大学的专业也是小丫头自己选择的，傻柱并没有过于干预。 这可是四合院的头等大事，这年头出一个大学生可太难得了，像他们街道办名下有几十个院子，南铜鼓巷里面更是有200多个四合院，四五个街道办负责管理，就算如此，这么多年下来，出过的大学生也是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 “柱子恭喜呀，雨水可是咱院子里面第一个大学生，可真给大家伙长脸。” 听着邻居们的恭维，那怕极力压制的傻柱也十分激动，自己没文化，出来工作这多年一直都在吃没文化的亏，好在雨水争气，咱老何家总算是有大学生了。 这年头的大学生可不是后世的那种，含金量高着呢，虽然比不上古代的状元什么的，但比个秀才还是轻轻松松的。 起初四合院的众人听到何雨水考上大学并不相信，尤其是刘海中，在他心中没人能比的上自己大儿子，虽说这个大儿子现在不回来了，但刘海中心里一直惦记着。 不过架不住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胡同都在传这件事，众人这才确定何雨水真的考上了大学，气的刘海中回家就抽出皮带，对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就大打出手。 “你们两个兔崽子，看看人家何雨水，什么时候你们两个能给我考个大学回来。” 刘家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四合院的人，不过这刘海中打孩子太平常了，大家也懒得管。 贾家贾张氏也是骂骂咧咧的，她以前最瞧不起的就是傻柱兄妹两个，娘死了爹还不管，没想到就是她最瞧不起的两人，一个现在是轧钢厂的领导，另一个竟然还考上大学了。 原本四合院的人以为傻柱会在四合院请客，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连续过了好几天何家都没动静。 傻柱并没有打算在四合院请客，只是联系了那些老朋友以及何大清的那些把兄弟们一起坐在一起吃了顿饭，也算是给雨水举办了一场升学宴。 九月份雨水开学，不过小姑娘没有让哥哥和嫂子送她，自己拎着包骑着自行车就去学校报到了，以后雨水估计两三个月才会回家一次。 傻柱并没有给雨水太多钱，现在的大学生吃喝拉撒都是由国家负责，对于他们大学生高级知识分子国家也是非常重视，每个月除了补贴外还有贫困生助学金，最高的档次差不多一个月能有十八块钱，能顶上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了，低的那一档也有三十来块钱，一般的困难家庭收入少，人口多的升学都可以申请。 不过何家的情况自然不需要雨水去申请什么贫困助学金，当然除了贫困生助学金外，其他学生也有补贴，不多一个月有十几块钱，这些钱都是让你吃饭用的。 大学的伙食可比工厂好多了，价格差不多五毛钱一天，这些补助刚好够这些大学生吃饭，至于生活用品什么的也不需要你自己掏钱买，学生到校的第一天学校就会给发放生活物资，等入冬之后还有发放棉衣、棉裤、棉鞋、棉被和褥子这些，这些东西也都不需要掏钱，免费发放给所有学生。 还有书本这些也都是由学校掏钱，甚至生病去看医生都不需要你掏一分钱，都是免费的，等毕业后工作也是由国家分配，一毕业就是干部待遇，像雨水这种本科生毕业转正后是行政22级，专科生的话是23级。 可以说只要这些大学生安安稳稳工作两三年，连傻柱这种工作十几年的人都比不上人家。 雨水走后，傻柱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小丫头算是他一手养大的，突然能独立了，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以后上大学了和以前就不一样了，雨水以后可能会交到世界各地不同的朋友，还会谈恋爱。 看到丈夫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院子里面抽烟，娄晓娥有些心疼的上前握着丈夫放在石桌上的手。 “别担心了，雨水以后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就这样夫妻两个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谁也没有在说话。 阎解成最终还是和于莉结婚了，这是傻柱十月份回院子的时候三大爷告诉他的，两人的婚礼定在十月底，不过三大爷打了一手好算盘，通知了全院的人却没打算办婚宴，这家伙只想收份子钱一点都不想付出。 傻柱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于莉看上阎解成哪一点，阎解成几人，别的没学会，算计人这一方面学的倒是跟三大爷学的有模有样的，至于做人方面愣是一点没学到。 雨水收到大学通知那会，阎解成被机修厂录用了，不过听说这家伙和同事相处的不怎么好，这都几个月了在厂里连个朋友都没交到。 中间秦淮茹也曾找过傻柱几次，每次过来都是想让傻柱帮忙给她调到食堂上班，傻柱当然不可能答应，在傻柱看来，秦淮茹和阎家的这些人永远都不会满足，如果自己真的帮了他们忙，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事来求自己，在他们看来，自己弱，你们这些过得好的人就应该帮助自己。 于莉和阎解成结婚前来过四合院几次，刚好傻柱碰到过一次，和记忆中的差不多，不过这时候的于莉还没有受到阎家的影响，更加年轻和精明。 第101章 于海棠 时间很快来到腊月底，今天是厂里最后一天上班的日子，也是恢复物资供应后第一个新年，众人脸上也都洋溢着喜悦的表情，主要是前些年实在是太苦了，别说这些普通工人了，就连傻柱在过去的三年里面也吃了不少苦头。 一大早食堂的职工就很自觉的开始打扫卫生，等傻柱检查完其他几个食堂回到三食堂后，只剩下刘岚马华几人。 马华也进厂半年多了，不过傻柱并没有收他为徒，上一世自己收马华和胖子为徒也是在六五年之后的事，现在的马华才刚进厂没多久，傻柱打算先让马华跟着刘岚先做一年，等明年在收他为徒。 “刘岚，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傻柱看了下手表，现在才九点多，他们后勤部领工资是在11点左右，等领完工资就可以回家过年去了。 “刚才后勤部有个人来通知说让大家伙去领过年福利，这不大家伙都去仓库那边了嘛。” 听到都去领福利了，傻柱点了点头，从五九年开始，因为物资供应紧张，厂里于是就直接取消了过年过节福利的事，这年头过年发放的不外乎就是一些柴米油盐，虽然不多，但轧钢厂几千号人加起来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行，等大家伙回来让他们直接去领工资就行了，对了刘岚，领完工资你和马华先别走，中午厂领导要聚餐，你们帮我打个下手。” 今天中午轧钢厂高层领导要聚餐，这要是昨天杨厂长让人通知的傻柱。 等检查完几个食堂，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十一点多了，等傻柱赶到财务室的时候已经没几个人了。 上楼梯还没等他转弯就看到许大茂站在走廊里面和一个姑娘聊天，不过那姑娘背对着傻柱，并没有看到对方长得什么样子。 ”海棠，下午要不要去看电影，刚好今天上映一部新电影，我手里正好有两张票。” 听到海棠二字，傻柱一愣，和许大茂说话的该不会是于海棠吧，看背影确实有点像。 “许大茂，大过年的你不回去陪你老婆，找我去看什么电影。” 于海棠是今年年中进的轧钢厂，和傻柱记忆中的一样，还是在宣传科工作，今天中午她忙完后来领工资本打算回家去的，谁知道碰上了同样来领工资的许大茂，许大茂是放映员，也是宣传科的一员，不过经常在外面放电影，所以于海棠只知道有这个人，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 “嗨！我家那个黄脸婆有什么好看的....” 还没等许大茂话说完，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傻柱，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脸直接耷拉了下来。 原本只想应付完许大茂赶紧回家的于海棠也注意到了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变化，转过身看到一个男人正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傻柱没搭理两人，以他对许大茂的了解，这厮在厂里勾搭女同志早就见怪不怪了，直直的朝财务室走去。 “柱子来了，快进来坐，好久没见到你小子了，平时没事也不知道来坐坐。” 财务科的科长和何大清是老相识，以前傻柱还没来轧钢厂上班的时候何大清就经常和他一起喝酒，也算是傻柱的一个长辈。 “嗨！王叔您又不是不知道，食堂那一摊子事哪能离开人。” 王科长听到傻柱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伸手点了点傻柱，两人闲聊了一会，傻柱拿到自己的工资后这才离开了财务科。 傻柱走出财务室时走廊上已经没了于海棠和许大茂的身影，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去看电影，不过以他对于海棠的了解，这时候的于海棠还在和姓杨的谈恋爱，估计看不上许大茂这个家伙。 于海棠的对象是杨厂长的侄子，是轧钢厂的干事，原本也是前途大好的人物，不过在杨厂长下台后受到了牵连，于海棠又是个有些势利眼的女人，自然不会在和姓杨的继续走下去。 等傻柱回到三食堂的时候刘岚和马华已经把中午需要的食材准备好了，这时杨厂长的秘书也正好走了过来。 “何主任，杨厂长他们等下就过来，现在可以做菜了。” 听到秘书的话，傻柱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刘岚和马华两人走进后厨开始忙活。 一直忙活到中午十二点多，总算是把一桌菜给炒完了，刘岚带着马华两人开始上菜，傻柱则坐在后厨抽烟休息。 没过几分，就看到刘岚走了进来，还没等傻柱开口问，就听刘岚说道： “主任，杨厂长让您过去一趟。” “让我过去，怎么了，是菜有什么问题吗？” 傻柱心里有些疑惑，不应该呀，刚才那桌菜他早就已经炒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可能会出问题。 “不是，厂长他们都很满意，说是大过年的辛苦你留下来加班，要敬你一杯。” 听到刘岚的解释，傻柱没再多说什么，起身朝包间走去。 等来到包间，只见桌子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张书记和杨厂长坐在主位，李怀德坐在两人对面，不过饭桌上有些领导傻柱并不认识，想来应该是轧钢厂这段时间换的新领导吧。 “小何来了。” 张书记看到傻柱进来了，笑着伸手招呼他过去，这几年张书记已经不再管事了，他过完年就要退休了，厂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也都交给杨厂长和其他几位副厂长负责，今天的聚餐张书记原本是不想来的，不过杨厂长说这次聚餐也算是给他举办一个退休仪式，张书记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看着这个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张书记满意的点了点头，傻柱进厂的时候就是他在管理轧钢厂，当时杨厂长等人还没有来轧钢厂，这些年以傻柱的成绩其实已经可以继续往上走了，不过被大领导给压了下来，大领导不希望傻柱年纪轻轻就走上高位，这样对他以后的路子不利。 不过现在自己马上要退休了，张书记打算在自己退休之前在提拔他一次，这件事他已经和大领导商量过了，大领导也同意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通知杨厂长等人。 第102章 卖房 敬了在座的人一杯酒后，傻柱没在包间里面久留，别看包间里面风平浪静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相较于和这些人一起，傻柱更喜欢和食堂的那些人聊天。 傻柱刚走出包间打算回后厨收拾东西，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何主任留步。” 听到身后的动静，傻柱转过身就看到张书记的秘书正站在自己身后。 “何主任，张书记让你等会去他办公室一趟。” 还没等傻柱问怎么了，对方直接转身就回到了包间。 等包间里面的领导们酒足饭饱离开后，傻柱这才提着东西来到张书记的办公室，只见张书记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连傻柱到了都没反应过来。 “来了，坐吧。” 许久之后，张书记才回过神，看到傻柱到了，伸手招呼他坐。 “我过完年就要退休了，今天叫你过来就是和你聊聊。” 说完扔给傻柱一根烟，随后自己又点燃一根香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柱子，你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对于轧钢厂目前的形势你是怎么看的。” 听到张书记这个问题傻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张书记这是在问自己杨厂长和李怀德的事。 “书记，不知道您是在问哪一方面。” “你这个小滑头。” 张书记笑着伸手指了指傻柱，随后继续说道： “柱子，你进厂有十年了吧。” “十年了，我是53年进的厂。” “是呀，都十年了，柱子，你也算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你的人品我也信得过，我知道你能看的明白，现在的轧钢厂太乱了，好好的一个轧钢厂被他们搅和的乌烟瘴气的。” 李怀德前些年刚来轧钢厂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很是低调，不过这几年随着张书记不再管事，李怀德才逐渐高调起来，这人擅长画大饼，而且李怀德的眼光不错，很多以前再厂里得不到提拔的人都被李怀德收入囊下，现在跟着李怀德的人不少，而杨厂长是正派厂长，跟着他的人也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副厂长都不甘示弱，虽然比不上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人，但加起来也不容小觑。 “书记，说句不好听的的，您过完年就要退休了，还操心这些事干嘛，自古以来官场上都是尔虞我诈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况且轧钢厂这大一个厂子。” 张书记叹了口气，傻柱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只不过轧钢厂是他看眼看着一步一步发展过来的，只是不想毁在这些人手里。 “唉！你说的对，我过完年就退休了还操这些心干嘛，不过你还要在厂里继续干下去，我和大领导商量过了，过完年会让你去接手总务科，总务科你也知道，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科长，一直都是后勤部的人在管理，你以后得小心点，李怀德看上这个位置很久了。” 傻柱没想到张书记竟然会送给自己这么一份新年大礼，要说往上走他不是没想过，但厂里一直不太平，尤其是后面的几年，有时候想想其实做个食堂主任挺好的，只需要管着食堂这摊子事就行了，别的也不需要自己操心。 离开张书记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的3点钟了，和张书记聊了几个小时，傻柱也没想到张书记这些人对实事会这么敏感，哪怕距离起风还有三四年，都已经嗅到了一丝气味，能走到这一步的没一个简单的。 傻柱也没在回食堂，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和刘岚马华两人交代过了，就连剩下的饭菜也都让两人带了回去，没必要在跑一趟。 天空这时也飘起了雪花，路上没多少行人，可能也是这两天天冷的缘故吧，大家都躲在家里暖和，家里年货什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傻柱也没再去供销社这些地方，直接回南铜鼓巷。 “柱子回来了。” 三大爷三大妈两人不知道在门口说什么，看到傻柱回来了和他打着招呼。 “三大爷，这大冷天的您二位也不回家暖和，站在门口做什么。” “柱子，和你说件事。” 三大爷神秘兮兮的拉着傻柱走到一边。 “怎么了三大爷，什么事还要这么神秘。” “前院老赵家要搬走的事你知道嘛。”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摇了摇头，媳妇和孩子都已经搬到那边的院子去了，这段时间他回来南铜鼓巷的次数也很少，哪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 “赵家要搬走？搬哪去。” 傻柱有些疑惑，前院老赵夫妻两个都已经五六十岁了，都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怎么会搬走。 “这不是老赵家的那个小儿子前些年去当兵了嘛，据说在部队被提干了，现在又结婚了，好像媳妇怀孕了，老赵夫妻两个不放心儿子儿媳妇，想搬过去照顾他们两个。”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人家去照顾儿子儿媳妇不很正常嘛，再说了，人家搬走和咱有啥关系，你问我这个干嘛。” “这不是今早老赵找我让我帮忙打听下谁想买房子，估计老赵两口子是不打算回来了 ，要把房子卖了，我这不问问你有没有买的想法。”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那还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估计是老赵拜托他帮忙找买家，然后给他一笔好处费，要不然以三大爷的性子那会这么积极。 “三大爷，您家现在不正好缺房子嘛，解成刚结婚，两口子总不能一直和你们挤在一起吧，您正好把老赵家的房子买下来不就得了。” 阎解成两口子现在住的还是临时隔出来的，阎解放和阎解旷眼瞅着也马上长大了，要说院里现在谁最缺房子，肯定是三大爷家了。 “你小子别开玩笑了，他们家的那两间房要600，你三大爷我哪有钱买。” “三大爷，咱都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呀，要说您拿不出600我还真不信，再说了您这么会算计，他们家的那两间房能卖多少您会不知道，六百肯定卖不出去。” 整个院子最好的房子就是他们家的，其次是聋老太太的那间房，就算他们家的正屋现在也卖不到600，更别说老赵家的那两间了。 第103章 科长 赵家的房子傻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那两间房赵家人已经住了十几年了，真要买下来还得花钱找人装修一遍不说，这房子多了以后还是件麻烦事。 和三大爷又闲聊了一会，阎埠贵看到傻柱是真的没买房的想法，这才放他离开。 等回到家里，雨水正带着何晓在一旁玩游戏，娄晓娥则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看着。 看到丈夫回来了，娄晓娥这才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年在这边过年，还想着等会让雨水去那边看看。” 来这边过年是娄晓娥提议的，原本按照傻柱的想法是一家人在那边院子过年就行了，不过娄晓娥觉得那边有点冷清，还是四合院这边热闹，平日里倒没什么，但过年这几天还是想热闹热闹。 “中午厂里领导聚餐，我留下来加了会班，吃完饭书记找我聊了会，这才回来的晚了点。” “哦对了，早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前院赵家要卖房子，你知道吗？” ”知道，刚才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三大爷听他说了。“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也没当回事，毕竟院里就这么大，发生什么事全院很快就会知道。 “我听说咱们院里有好几家想买赵家的房子，现在四九城的房子可不好申请，这下他们可有的抢了。” 傻柱记得四九城在文革之前房子一直很紧张，文革期间因为有很多年轻人下乡，四九城的房子才空出来，刘光天和刘光福就是在文革期间分到的房子，当时还把刘海中两口子的煤气灶偷偷带走了，就为这事刘海中两口子还住进了医院。 “管他呢，让他们抢吧，不过我听三大爷讲老赵家卖的价格可不低，就咱院里这群人的尿性，肯定不会出那么多钱。” 傻柱倒不担心他们会惦记自己家的房子，虽然自己不在这里住了，但毕竟自己和老赵两口子不同，隔三差五就会回来一趟。 “对了，早上我们刚来的时候听他们在院里吵吵，说是这段时间院里的白菜心丢了不少，我去地窖看了一眼，入秋的时候你腌的咸菜也不见了。” 娄晓娥一说白菜心傻柱就知道是谁偷的，肯定是棒梗，这院里除了他没别人了，贾张氏虽然也有这毛病，但如果是贾张氏出手，那丢的可不仅仅只是白菜心了，她会全部拿走。 “棒梗拿的，贾张氏和秦淮茹教的好，早晚有一天这小子会成为祸害。” 以前贾东旭在的时候，棒梗还是挺有礼貌的一个孩子，见面也都会乖巧的叫一声叔叔婶婶什么的，不过自从贾东旭去世后，棒梗见了他们这些人都是直呼名字，尤其是自己和许大茂，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贾张氏教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棒梗拿的。” “偷白菜心这种事肯定是小孩子做的，你来院里的年头少，以前贾张氏的手脚就不干净，只不过大家都没证据，拿她也没办法，如果这种事是贾张氏做的，那她肯定不会只拿白菜心，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一坛子咸菜了。” 傻柱腌咸菜的本事是从何大清给自己的那本宫廷秘籍里面学的，不过这两年因为环境的问题，新鲜蔬菜很少，那坛咸菜用的材料还是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弄过来的，原本是入冬给家人加个小菜，只不过后面搬家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便宜了贾家。 自从贾东旭死之后，这两年棒梗那小子可没少霍霍四合院的人，不过他每次偷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起初大家也都不是很在意，慢慢的积累的多了才知道院里有小偷，但抓不到人也没办法。 春节很快就过完了，赵家的房子卖的过程傻柱并不太清楚，等他再去四合院的时候房子已经被卖出去了，不过并不是四合院的人买的，院里那些想买房的邻居们似乎没和老赵家谈拢价格，最后被纺织厂的一名工人给买了下来。 过了正月十五，厂办就正式发出了通知，何雨柱通知正式提拔为轧钢厂后勤处总务科科长兼食堂主任，原本食堂主任应该换一个人担任的，不过厂领导们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加上又舍不得傻柱的手艺，只能暂时先让傻柱兼任食堂主任。 傻柱升职的消息马上就众人皆知了，厂领导们对此都很平静，年后开会时张书记提出的这件事，他们就算在不乐意也要给张书记一个面子，虽然人家马上要退休了，但起码现在还是书记不是。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到消息都不淡定了，傻柱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以前那个傻憨憨的小子先是成了食堂主任，现在更夸张直接当了科长，要说之前傻柱担任食堂主任的时候他们虽然惊讶，不过倒也能接受，毕竟食堂主任虽说是领导，但比他们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尤其是一大爷二大爷等这些高级工面前，食堂主任确实不太够看。 不过傻柱成了科长可就不同了，这在轧钢厂可是实打实的中层干部，光是一个月工资都有一百多块，更别说还有其他福利待遇了。 正在机器前忙活的秦淮茹听到广播后惊讶的抬起头，生怕自己刚才听错了特意又问了下旁边的工友，确定刚才广播里面念叨的何雨柱是三食堂主任，这才确定傻柱升职的事，心里原本已经熄灭的想法又重新燃了起来。 在车间的另一头，刘海中也听到了傻柱升职的消息，不同于秦淮茹的是，刘海中直接张嘴骂了起来，他在轧钢厂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没想到现在傻柱一个小年轻都当了科长，自己却只能在车间当个普通的工人，越想越不服气的刘海中心里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去给傻柱送点礼，说不定这小子能帮自己说说好话。 食堂这边众人也是第一时间听到了广播，众人纷纷对着傻柱道喜。 “主任，恭喜你又升官了，不对，现在应该叫科长了。” 第104章 美言 在众人的大取声中，很快到了下班点，傻柱也骑着车朝厂门口走去，这时工人们也陆陆续续的走出厂区。 等傻柱来到大门口，就看到许大茂正推着车走了进来，现在许大茂已经正式接替许富贵成了轧钢厂的放映员，经常要下乡去给老百姓放电影，不过这货和他爹一个德行，每次下乡都要捞点好处才行，当然就算他不捞，下乡的人也会主动给他送，毕竟放映员在这年代可吃香的很。 许大茂每次乡下回来带的东西都要先送回院子然后再来轧钢厂报道，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许大茂的自行车后面竟然带了一只土鸡，也不知道是忘了放回家还是要送给谁，许大茂自然也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傻柱，顿时冷哼了一声道： “哼！看什么看傻柱，没见过你爷爷嘛。” 许大茂这两天一直在乡下，今天才刚回来，并不清楚傻柱升职的事，不然早就跳脚开始骂人了，对于这个老对头，许大茂从来就没有服气过，傻柱这王八蛋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得到了领导的青睐做了食堂主任，不过在许大茂眼中，傻柱肯定和轧钢厂那些领导们一样喜欢拿钱不办事。 “嘿！你个傻茂，是不是爷爷这么久没修理你皮痒了，来来来，今天让我给你松松皮。” 今天傻柱心情好，要放在以前许大茂他都懒得打理，不过许大茂这种人就得偶尔吓唬吓唬，否则他不长记性。 看到傻柱举着拳头就要冲过来，吓的许大茂连忙蹬着自行车一溜烟就没了影，看到许大茂的样子，傻柱和门口的保卫科都被逗笑了。 和门口保卫科的人寒暄了一会，傻柱骑着车离开了轧钢厂。 等来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三大爷蹲在地上挑拣着一堆红薯，估计是他刚从下乡换的，三大爷听到动静扭头看到是傻柱来了，也是笑着恭喜道： “柱子！听说你又升职了，真不得了，你可是咱院里头一个当科长的人，恭喜恭喜。” “三大爷，您恭维了，都是厂里领导信任。” 对于三大爷这个人，傻柱倒也谈不上多讨厌，相比于贾张氏易中海那些人好太多了，人家给自己道喜，总不能打人家脸不是。 “对了三大爷，这段时间没在院里，我怎么听说赵家的房子被纺织厂的人给买了，怎么回事。” 傻柱也有些好奇，按道理说纺织厂的职工也有他们自己的院子，虽然也在南铜鼓巷，不过大家都不认识，平日是很少来往。 听到傻柱的话，三大爷也是叹了口气道： “唉！这事呀，说来话长，这不是除夕那天和你说完嘛，初一那天老刘他们就去找老赵聊了，不过人家老赵说什么都不愿意降价，咱这一片房子的价格你也清楚，要说三四百还合适，这老赵想卖六百确实太贵了，后面大家看老赵不愿意便宜，也都没继续找他，谁知道初五那天，老赵突然说房子已经卖了，紧接着他们两口子连夜就搬走了，大家伙都没反应过来，第二天人家就搬了进来。” 三大爷一脸后悔，他虽然跟傻柱讲自己拿不出钱，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对于老赵家的房子他也想买，而且和阎解成两口子都讲好了，以后两人上班慢慢把这钱还给自己，还给利息，谁知道赵家卖的这么着急，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们。 看着三大爷一脸后悔，傻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老赵家的房子虽然比不上他们家和聋老太太的，不过在四合院里面也算是比较好的，只是没想到老赵会卖的这么着急。 “那行三大爷我先回去了，回见了您。” 等傻柱来到中院，邻居们见到也都纷纷恭喜，下班回来的秦淮茹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人群中的傻柱很是羡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到傻柱升职后她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柱子，恭喜呀。” “嫂子客气了。” 看到秦淮茹的身影，傻柱也笑着回了一句，现在的秦淮茹在他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邻居，只要以后不招惹自己，自己也犯不上找她麻烦。 听到嫂子两个字，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院里人太多，她也没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摆脱这些邻居们，傻柱这才回到家里，他今天回来是拿下东西，只不过没想到邻居们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等收拾好东西后，已经晚上六点钟了，傻柱出了门，此时中院已经没什么人了，估计都在家里吃饭。 刚推着车打算离开，就看到刘海中的身影从前院走了过来。 上厕所回来的刘海中看到傻柱后也是双眼一亮，他正愁用什么理由去找傻柱，没想到就在这院里碰到了。 “傻..偶不，现在应该叫何科长了，恭喜你当了科长。” “二大爷您太客气了，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听到刘海中和自己道喜的傻柱也有些诧异，不过看到刘海中那副扭捏的样子，哪还不知道这家伙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 “那个...那个何科长，你也知道我一直追求进步.......” 傻柱都没想到刘海中为了能当官竟然能腆着脸求自己在厂领导那里替他美言，让厂里提拔他当个官。 “二大爷这...，我也算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既然你找了我，也算瞧得起我，能帮我肯定帮，不过话先说明白，这成不成我可打不了包票！要是不成您可别怨我。” 对于刘海中的这种要求，傻柱差点没直接被气笑，不过这种人你就算拒绝了他下次肯定还会找过来，只能先忽悠过去，反正忽悠刘海中这种人自己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那不能够，柱子你还不了解你二大爷我，我不是那种人...” 听到傻柱的保证，刘海中千恩万谢的回家了。 傻柱也没想到今天回来收拾东西竟然还能碰到这种事，看着刘海中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刘海中和许大茂就是一个类型，两人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同的是刘海中没有许大茂的那么多鬼点子。 第105章 年 时光飞逝，转眼距离雨水考上大学已经过去了三年，六五年如期而至。 傻柱的第二个孩子是在六三年出生的，是个女孩，傻柱给孩子起名为何星，这个名字是当初生何晓的时候准备的，不过当时没用上。 何家已经搬离四合院三年多了，这三年里傻柱时常会过去打扫下房子，这老房子离不开人，如果长时间没人住，早晚都会荒废掉，至于雨水几人，也就过年才会回来一次。 轧钢厂自从张书记退休之后，上面没有委任新的书记过来，现在厂里的所有工作都是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人负责，两人现在虽然表面上还算融洽，但大家都知道两人都在等一个机会干掉对方。 傻柱自从接手总务科之后安安稳稳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因为总务科在后勤处的特殊性，李怀德可没少找他，不过每次都被傻柱用各种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四合院这些年倒没多大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贾家和易家现在关系越来越差了，自从贾东旭去世后，最开始的几年易中海还是挺照顾贾家的，逢年过节也都会送点肉和白面过去，不过随着秦淮茹的胃口越来越大，易中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慢慢的开始疏远贾家。 元宵节傍晚，傻柱带着何晓回到南铜鼓巷四合院。 “呦！柱子回来了。” 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三大爷正在大门口摆弄着一堆木头，三大爷看到傻柱的身影也是笑着和他打招呼。 “三大爷，忙着呢。” 随后拍了拍何晓的脑袋道： “愣着干嘛，叫三大爷爷。” 听到小家伙的叫声，三大爷更是高兴了，阎解成也结婚好几年了，不过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三大爷和三大妈也只能干着急。 “三大爷，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凑活着过呗，不过这院里是越来越闹心了，唉！” 看到三大爷的样子，傻柱有些好奇，他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春节的时候闺女不舒服，所以一家人在那边院子过得年，不知道这段时间院里发生了什么。 随后三大爷和傻柱说了下最近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过年的时候秦淮茹没钱买肉，贾张氏和棒梗直接在家里闹了起来，动静很大惊动了其他邻居，等三大爷赶到的时候易中海等人已经在贾家了。 贾张氏看到一大爷过来了，当即就对着邻居们哭诉秦淮茹虐待他们，大过年的不给他们买肉吃，秦淮茹就在一边哭也不说话。 一大爷看贾家实在是可怜，于是就提议邻居们把家里的肉菜分给贾家一些，三大爷哪能乐意，他们家肉都不够吃，哪里舍得分给别人，不过其他人都同意了，三大爷也没办法，只能把家里包好的饺子分了一些给贾家送了过来。 要说这事到这里就算完了，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的，贾张氏就带着棒梗几人上来堵门要红包，就连小槐花这个小娃娃都在，原本三大爷想着一人给个一分钱打发走算了，以前过年院里的小孩来拜年他也都是给一分钱的红包 。 谁知道贾张氏看到只有一分钱不乐意了，非说三大爷瞧不起他们家，等邻居们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贾张氏正坐在三大爷家门口哭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三大爷欺负贾家。 最后还是一大爷出面后让三大爷一人给了五毛钱才算了事，不过两家的仇怨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结下了。 当天晚上三大爷家的三小子阎解旷就带着胡同里面几个孩子揍了棒梗一顿，这可把贾张氏给心疼坏了，直接拉着棒梗就跑到三大爷家门口非要让三大爷给个说法。 三大爷哪能想到好好的一个年怎么会过成这样，先是分饺子给贾家，再是压岁钱，现在可好了，还要在赔一笔医药费给贾家。 一整天下来三大爷整整赔了好几块钱，这可把一向视财如命的三大爷给心疼坏了，一连十几天都没缓过来。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也有些无语，他没想到自己就今年一年没在这边过年，院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要说堵门要压岁钱这事他还真熟，上一世就是他带着棒梗去堵门要的，只不过最后钱还是自己给出了，没想到现在没了自己，换成贾张氏了。 看着三大爷一脸肉疼的样子，傻柱都开始有点可怜这老头子，要说这件事三大爷还真是无辜，好好的一个年过得稀碎。 “三大爷看开点，钱这东西没了可以再挣，要是因为这事把你给气个好歹可不值得。” 要说这院里傻柱最能看顺眼的也就只有三大爷一个了，这家伙虽然算计，不过有自己的底线，不像秦淮茹和许大茂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院门口聊了起来，从三大爷口中傻柱也得知了这段时间院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许大茂两口子最近打架越来越频繁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他们三个拦着，估计两人早就已经离婚了。 傻柱记得秦京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进的四合院，只不过现在自己已经结婚了，也不知道秦淮茹还会不会让秦京茹过来。 “三大爷，先到这吧，好久没回来了，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样子，我还得回去看一下。” 和三大爷分别后，傻柱朝中院走去，刚进中院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争吵声，怀着好奇心走进后院，果然声音是从许大茂家传出来的。 “老子喝点酒怎么了，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还好意思说我......” 随后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摔碗筷的声音。 许家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院里的邻居们，邻居们出门看到站在后院傻柱后顿时一愣。 “柱子回来了。” “李大哥好，这不今天有空就回来看看。” 对于许家的争吵，邻居们只是在门外看热闹，并没有人进去劝架，显然这种事许家早就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众人也懒得管。 “唉！要说这许大茂也是造孽，挺好的一个媳妇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天天就想着吵架。” 第106章 离婚 没过多久就看到许大茂媳妇披头散发的，脸上还带着淤青从许家冲了出来，看到自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顿时一愣，紧接着连忙用手捂着脸冲出人群。 随后许大茂也跟着走了出来，边走嘴里还骂咧咧的，等许大茂走出后邻居们看着许大茂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的，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易中海和阎埠贵也从中院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大晚上的吵吵什么。” 等两人看到后院的人都围在许大茂家门口，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看许大茂醉醺醺的样子，易中海两人也是皱着眉头。 “大茂，怎么回事，两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干嘛。” 就在易中海几人询问许大茂的同时，傻柱瞅了瞅许大茂家，房间里面锅碗瓢盆到处都是，地上更是碎片满地，两人这一架打的可不轻。 “别说了，离婚，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一大爷你们也别劝我，我这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回来就喝了点酒，这娘们一直叽叽歪歪的。” 就在这时在人群后面整理好衣服的许大茂媳妇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了，直接巴拉开人群走了进来。 “许大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家里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没了，每次问你都是支支吾吾放不出个屁来，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你要和我离婚，是老娘我甩了你。” 眼瞅着两口子又要动手，邻居们也是连忙上前把两人拉开，就在大家忙着拉架的同时，傻柱注意到原本在中院和后院跨门看热闹的秦淮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遇到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紧接着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生怕别人发现她似的。 看到秦淮茹的动作，在想到刚才许大茂媳妇说的那些话，傻柱哪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十有八九那些东西都到了贾家。 不过傻柱真没想到秦淮茹竟然和许大茂搞到了一起，上一世的时候两人虽然有这种趋势，不过因为有自己的干预，许大茂一直没有得逞，就是不知道李怀德有没有得手。 李怀德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和玩女人，这几年自己去食堂的次数少了，倒没听说过这些事。 这时人群外看热闹的贾张氏脸色也有些不对劲，这几年儿媳妇经常往家里带东西，有时候是白面，有时候是一些干货，每次问她东西怎么来了，秦淮茹都说是厂里的工友看她们家可怜送的，贾张氏也怀疑过这些东西的来路不正，但一直没证据，加上儿媳妇在院里一直没什么传闻，所以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今天听到许大茂媳妇讲的话，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这个儿媳妇怕是和许大茂早就有了一腿，不过事关贾家和儿子的颜面，她也没办法当场发作。 许大茂这时也慌了神，以为自己媳妇知道了自己和秦淮茹的事，连忙大声解释道: “你胡说什么，我那是看厂里的人可怜，送给人家了。” 对于这些事，许大茂肯定不能承认，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可就成耍流氓了，到时候丢工作都是小事，弄不好还要进局子。 易中海和阎埠贵可没心情管许家的破事，这几年大家对许家天天吵架早就不满了，只不过劝人不劝离，自己身为管事大爷，总不能怂恿两人离婚吧。 “大茂，离婚可不是小事，你们要想好。” “不用想了，一大爷，这几年你也看到了许大茂都是怎么做的，以前我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但许大茂越来越过分，以前就是些粮食，现在倒好了，过年的时候我刚领的工资，就放在家里一晚，第二天就没了，要不是他拦着我早就报警了，离婚，今天说什么都要离婚。” 听到自己媳妇提到钱的事，许大茂更慌了，那钱是他拿的，一部分给了秦淮茹，还有一部分自己下乡的时候送给了相好的，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离婚就离婚，谁不离谁孙子，一大爷你们也不用劝了，明天就去离婚。” 许大茂这孙子，和谁过日子最后都是闹成离婚，不管是娄晓娥还是秦京茹，现在换了不同的人，结果最后还是闹了一个离婚的下场。 眼瞅着两人已经决定好了，易中海三人也只能叹了口气，院里有人离婚虽然以后会对院里的名声有所影响，不过大家早就受不了他们两个天天吵架，隔三差五打架了，离婚了也好。 “那行，既然你们决定好了，我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太晚了，大家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眼看没热闹看了，傻柱也回了家。 打开门就看到何晓正趴在地上玩着积木，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这些积木是何晓还小的时候傻柱拜托别人帮忙打的，就是为了让何晓安生点没那么闹腾，不过随着何晓的年龄越来越大，在有他们一家搬出四合院，这些积木早就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吃灰尘去了。 让何晓在一旁玩耍，傻柱则是简单的打扫了下家里面，他今天过来就是打扫下卫生，只不过没想到碰到许大茂离婚这件事耽误了时间。 等带着儿子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娄晓娥看到父子两人回来的这么晚，也是上前埋怨道： “不是说回去打扫下卫生嘛，怎么这个点才回来，还等你们两个回来吃饭，结果饭都凉了你们爷俩也都不见人。” “嗨！这不是刚回院子碰到三大爷嘛，陪着三大爷聊了一会，刚打算回去打扫，谁知道碰到许大茂这孙子和媳妇打架，说是明天要去离婚。” 听到许大茂要离婚，娄晓娥也有些惊讶，傻柱因为工作的原因，和许大茂媳妇没什么接触，不过她不用上班，倒是和许大茂媳妇接触过半年多。 要说许大茂这个媳妇还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每天下班回来都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离婚呢。” 第107章 教导 “还能什么事，估计是许大茂在外面鬼混被他媳妇知道了呗，要说许大茂和他爹可差远了，许富贵以前玩的可比许大茂花多了，你瞧人家吕翠什么时候和许富贵闹过。” 话虽这说，但傻柱也清楚许大茂两人最大的矛盾还是没孩子，许富贵两口子是因为有许大茂这个儿子在，许大茂生不出孩子，在加上许大茂的性格，不管和谁结婚，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先是来到三食堂，等他走进食堂看到刘岚正带着几人在前厅忙活。 “刘岚，马华来了没有。” 63年年底他正式收了马华做徒弟，这一年的时间马华都在跟着杨师傅几人学习厨艺的基本功，不是他不乐意教马华，如果是以前他还天天在三食堂当然没问题，不过现在总务科那边一摊子事，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过来教马华，只能让马华先跟着杨师傅几人先学着。 好在杨师傅几人前些年跟着他也学了不少东西，基础功也不是很差，让马华跟着几人学傻柱倒也放心。 “主任你来了，马华在后面呢，要不要我去叫他。” “没事，你先忙吧，我去看看。” 听到刘岚的话傻柱点了点头，随后朝后厨走了过去。 等走进后厨就看到杨师傅正在指导马华切墩儿，傻柱并没有惊动几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马华切菜的动作笨手笨脚的，气的杨师傅在一旁恨不得抢过菜刀自己来，好在傻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要不然换他也生气。 这时骂完马华的杨师傅才注意到主任就在一旁，连忙解释道： “主任，我不是故意骂他的，实在是....” 杨师傅的话让马华满脸燥红，他确实有点笨，别人学厨很快就能上手，自己一直不行，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干厨子这一行。 没等杨师傅说完，傻柱笑着摆了摆手道： “杨师傅，大家共事也这么多年了，我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嘛，平时我脱不开身都是让你们几位帮忙教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用考虑我的想法，当初大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对于刚才杨师傅的举动，傻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时自己学徒的时候也是被何大清抽着手心走过来的，只要不是恶意打骂都没什么关系。 一旁的马华听到师父的话羞愧的低下头，当初时主任要收他为徒的时候可是把整个食堂的的人都给惊讶到了，毕竟在三食堂二三十号人里面，他可以说是最笨的那几个了，如果不是主任提前找了他，他都以为对方收自己为徒是不是抱着其他目的。 听到主任的话，杨师傅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几个大都是第一次教人，没什么经验，加上马华学的确实有点慢，几人就算脾气再好，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 “好了，你们几个先去忙吧，我今天早上没什么事，正好来看看马华学的怎么样。” 等杨师傅几人走开后，傻柱这才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马华。 “师傅我....” 傻柱摆了摆手。 “不用说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从收你为徒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一年多了，一直抽不出空教你，杨师傅他们又都是大杂烩出身，很多东西都没人教你，厨师这个行业就是要多下功夫，我当初也是这样走过来的，犯错没关系，记得改过来就行了。 这学厨得先打杂三年，后配菜三年，然后才能上炒学炒菜，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尤其是在我们厂里面，我让你跟着杨师傅他们就是先学学基本功，等基本功练踏实了，后面才能更好的学习。” 说完从旁边拿起一个土豆放在案板上，又对着马华说道： “你记住，以后在厨房多做事，少说话，今天我先教你怎么切菜，以后你就照着我教你的切，慢慢来，一年不行就两年，总有学会的一天。” 傻柱边切土豆边对马华进行讲解各种要领和注意事项，马华看得十分认真。 要说马华也不是没有学厨的天赋，就是脑子没别人灵活，接受的也比别人慢那么一截，不过马华的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肯听话，能吃苦，而且忠心，这也是为什么傻柱收马华为徒的原因。 切完土豆后，傻柱把菜刀递给马华，让其先适应一下，看着马华笨拙的动作，傻柱时不时的会纠正一下。 站在一旁的杨师傅几人还有几个学徒看到傻柱这么用心的教导马华，眼里充满了羡慕，所说主任之前时不时的也会教他们一些东西，但现在教马华来说，那可差远了，人家马华可是磕头拜师的徒弟，他们这些人最多就是顺嘴指点一下。 傻柱可不清楚旁边几人的想法，他这些年之所以不收徒就是觉得麻烦，之前收的两个也都是让李姐和刘岚两人教的，后面两人学的差不多后他更是直接把两人调到其他食堂掌勺，这几年也就是偶尔去看一眼。 三食堂的这几个掌勺师傅，年龄最小的就是杨师傅了，但也比自己要大，最大的甚至在干几年就要退休了，这些年做厨子年头也不短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可想而知就算教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进步。 看着马华切的土豆丝，粗的甚至比自己手指头还要粗，细的也差不了多少，傻柱也不由的摇了摇。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去帮杨师傅他们几个干活，等下午忙完了，你在练。”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傻柱骑着自行车朝菜市场赶去，明天就是周末，每到周末的时候雨水都会回来，正好家里也没什么菜了，趁着时间还早去买点。 傻柱去的是离轧钢厂最近的朝阳菜市场，这边菜的种类更多，加上离轧钢厂骑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般下班买菜的时候他都是来这边。 现在刚开春，菜市场上的菜的种类比较少，肉就更少了，基本上都是猪肉，偶尔有羊肉和牛肉。 现在肉的价格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下来，猪肉六毛多一斤，牛肉则稍微贵点，当然都需要肉票才行。 第108章 冉秋叶 转眼就到了农历八月初六，今天也是何晓上学的第一天。 一大早刚吃过饭，娄晓娥就催促这傻柱赶紧送儿子去学校，说是第一天上学，要给老师还有同学留个好印象。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也只能草草的把碗里的稀饭喝完，随后拉着何晓朝学校走去。 他们家现在住的院子虽然不在南铜鼓巷，不过距离轧钢厂也不算太远，附近的孩子上小学也都是去红星小学。 等父子两人赶到学校时已经七点半多了，学校门口围满了和他一样头一次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其中还有不少面孔他在轧钢厂见过。 等听到有人喊何晓时，傻柱带着儿子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让傻柱没想到的是，迎接新生的竟然是一个自己没有想到的人，冉秋叶，看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傻柱也不由得愣了神。 “你好，你就是何晓的父亲何雨柱吧。” 听到有人喊自己，傻柱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和自己说话的冉秋叶，傻柱连忙点了点头。 “对，我就是何雨柱，老师你好。” 讲到这里，傻柱也不由得有些疑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冉秋叶这时候是棒梗的班主任，棒梗今年好像是上六年级吧，正常来说来接新生的不应该是新生班的班主任嘛。 还没等傻柱想明白，随后就听到冉秋叶解释道： “何先生你好，我叫冉秋叶，目前负责一年和六年级两个班，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来找我。” 听到冉秋叶的话，傻柱也有些意外，像冉秋叶这种一个人负责两个年级的老师在这个时候有很多，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自己儿子的班主任。 “那行，以后何晓就麻烦冉老师您了，这孩子被他妈给宠坏了，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该罚就罚，该骂就骂。” 看着何晓进入学校的背影，傻柱不由得有些感慨，要说这老天爷还真会开玩笑，上辈子自己和冉秋叶差点走到一起，没想到这一世他成了自己儿子的班主任。 对于冉秋叶这个人，傻柱倒也没有什么遗憾，当初人家没选择自己也是对的，毕竟一个大龄未婚的男人和一个寡妇纠缠不清，这事不管换谁来都接受不了，结婚前还好说，要是结婚后还是这样，这日子还过不去了。 就秦淮茹的手段，这种事还真有可能，冉秋叶耳朵根子和娄晓娥一样软，到时候秦淮茹在稍微使点手段，怕是他们两个都要成为贾家的吸血包。 就在傻柱送何晓上学的时间，四合院这边许大茂推着车优哉游哉的朝后院走去，这段时间许大茂可算是潇洒了，每天出去放放电影，回来家里喝酒也没人管了，要是起性子了，就去找秦淮茹解决下。 前几天秦淮茹还答应自己要把她的表妹介绍给自己，听秦淮茹说她表妹长得可一点都不比秦淮茹差多少，而且还年轻，今年才18岁，这要是自己能和秦淮茹表妹走到一起，在生个大胖小子，那以后的小日子还不美滋滋。 “大茂，这是刚从乡下回来嘛，呦！这两只老母鸡不错，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下乡的时候老乡送我的。” 听到许大茂的话，邻居一脸羡慕，这放映员的生活就是潇洒，出去放电影没人管不说，工资还高，还能经常往家里带东西。 就在许大茂和邻居闲聊的同时，贾家那边棒梗被自己老娘催着赶紧上学，等棒梗出门就看到许大茂正推着车站在中院和别人闲聊，车座后面还绑着两只肥肥的老母鸡，这可把棒梗给眼馋坏了。 这段日子自己老娘带肉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每次带回来的肉也都不够他一个人吃得，更别说还要一家五口人分着吃，现在看到许大茂车座上的两只老母鸡，可把已经好几天没吃过肉的棒梗给馋坏了。 不过眼下马上就要到上课的时间了，棒梗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想法，背着书包朝学校走去。 这边吹牛正吹的起劲的许大茂，丝毫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这两只老母鸡已经被棒梗给惦记上了。 秦淮茹这边也正在发愁要不要让自己表妹进城，这段时间许大茂找她的次数不少，不过每次给的钱越来越少，秦淮茹也察觉到许大茂可能对自己已经有些腻了，于是就提出了要把自己表妹介绍给许大茂。 果然许大茂听到后很是兴奋，为此还多给了自己好几块钱，不过事后秦淮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她提到自己表妹就是为了吊许大茂的胃口，没想到这王八蛋当真了，这几天每次看到自己都要问一句什么时候让她表妹过来。 这可把秦淮茹给愁坏了，自己表妹长得什么样自己清楚，要是真让许大茂看到了，以后肯定不会在找自己，那自己以后就少了一笔收入，棒梗现在吃的也是越来越多了，每次吃饭看不到肉都要闹腾，贾张氏这个当奶奶的非但不帮忙劝劝，每次还都要在一旁拱火。 可要是不给许大茂介绍，他让自己还钱可怎么办，为了这事秦淮茹已经愁了好几天了，她现在考虑要不要先让自己表妹过来把许大茂先给应付过去再说。 纠结了半天后，秦淮茹这才看向坐在一旁纳着鞋底的婆婆。 “妈，我下午要回乡下一趟，晚上回来的可能有点晚，今天晚上棒梗他们放学了，你给他们做下饭。” “回乡下，去干嘛？” 贾张氏有些疑惑，自从儿子去世后，自己这个儿媳妇可是很少回娘家，今天这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回乡下了。 听到婆婆的话，秦淮茹也只能把自己要介绍表妹给许大茂认识的事说了一遍，听到秦淮茹要介绍表妹给许大茂，贾张氏第一反应就是许大茂给了多少钱。 “许大茂是不是给你钱让你介绍的，他给了你多少钱。” 看到自己婆婆两眼放光，秦淮茹知道自己今天不放血是不行了，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为了稳住许大茂随便说的吧，只能从口袋里掏出3块钱放在桌子上。 “这是许大茂给的，说是要是这事成了还会给。” 第109章 家访 时间很快到了放学的时候，何晓也是早早的跟着附近的孩子们一起回到南铜鼓巷，他今天上学才发现自己班上很多同学都是以前住在一个胡同的小伙伴，只不过随着这几年他们家搬出了四合院后，何晓和这些曾经的玩伴接触的也是越来越少。 刚好放学了这些小伙伴就邀请何晓跟他们一起去玩，想着现在时间还早，于是何晓也就跟着这些人一起来了这边。 就在何晓和一群孩子在胡同里面玩游戏的时候，只见冉秋叶骑着自行车走了进来，冉秋叶看到何晓也有些惊讶，她记得自己之前看何晓的档案的时候这个孩子家不是住在这边，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何晓。 也是出于对学生安全的考虑，于是冉秋叶就随口问了句。 “何晓，我记得你家不是在南边住吗？放学怎么没回家。” 还没等何晓回答，一旁的几个孩子就七嘴八舌的给冉秋叶解释了一遍，听到何晓家以前就竟然和棒梗一个院子，冉秋叶也有些惊讶，不过她也没多想。 “那行，你们先玩，老师还有点事。” 看着冉老师远去的背影，何晓挠了挠头也没多想，又和小伙伴玩起了游戏。 冉秋叶和何晓几人说完后就来到了95号院门口，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正在门口纳着鞋底。 三大妈这时也听到了动静抬起头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女性站在大门口，只见对方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还没等三大妈开口，只听对方问道： “你好，请问贾梗家是住在这里吗？” 贾梗是谁，三大妈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迷糊，自己院子里面姓贾的就贾张氏一家，没听说贾梗这个名字呀，忽然想到棒梗这个小子，对方说的该不会是棒梗吧。 “你说的是棒梗吧，我们院里就他们家姓贾。” “对，就是他，大名叫贾梗，我是他班主任，今天过来家访。” 冉秋叶也有些烦恼，自己现在负责一年级和六年级两个班，棒梗是她从年初五年级一直带到六年级的学生，这都过去一个学期了，棒梗上学期的学费还没交，学校今天也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知，如果棒梗的学费在交不上来，那这名学生以后就不用再来上学了。 “哦哦，你是棒梗的老师呀，贾家就在中院，你进门往里面走，过了中院的门，左手边第一家就是。” 冉秋叶点了点头，随后说了一声谢谢，推着车子走进院子。 来到中院按照刚才门口大娘跟自己说的位置，冉秋叶停好自行车后伸手敲了敲门。 秦淮茹和表妹说着话，她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和车间领导请了半天假，坐车去乡下把自己表妹给带了过来，秦京茹听到表姐要给自己介绍对象，而且对方还是放映员，满心欢喜的就跟着表姐进了城。 秦淮茹也是刚带着秦京茹回来，进家没几分钟就听到有人敲门，心里有些奇怪这个点会是谁找自己家，她在城里认识的人不多，也就院里的这些邻居，车间的工友们和她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几乎不会有人来找她。 秦京茹很是积极的上前打开房门，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文质彬彬年龄比自己大一点的女人站在门口。 “你是？” “你好，我是贾梗的班主任冉秋叶，您是贾梗的母亲吗？” 冉秋叶没见过秦淮茹，她今年上半年才回国，回来就在学校当了一名老师，上半年开家长会的时候因为家里有事就让别的老师代替了，所以没见过棒梗的家长。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女人，冉秋叶有些惊讶，她知道棒梗的母亲已经三十岁了，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 秦京茹听到后急忙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你是来找我姐的吧。” 看到表妹去开门，却迟迟没人进来的秦淮茹有些疑惑，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京茹，你在和谁说话。” “表姐，是棒梗他们班主任来了。” 听到是自己儿子的班主任过来了，秦淮茹哪敢怠慢，连忙上前拉开秦京茹说道： “您就是棒梗老师呀，快请进。” 冉秋叶跟着对方走进房子，先是打量了下贾家的房子，看起来贾家的日子似乎过得并不算很好，不过想想也对，棒梗没有父亲，一家几口人全靠他母亲上班吃饭。 “你好，我是贾梗的班主任冉秋叶，您就是贾梗的母亲吧。” “对对，我就是，冉老师你快请坐，我给你倒水。” 看到对方要去倒水，冉秋叶也是连忙摆了摆手道： “贾梗妈妈不用了，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找您，贾梗上学期的学费还没交，现在新学期也开始了，加上这学期的学费一共是五块钱，您看下今天能不能交下。” 原本很是热情的秦淮茹听到对方竟然是来要学费的，顿时刚才那股热情劲不见了，这时在房间里面的贾张氏也听到了要让自己家掏钱，瞬间不乐意了，直接扔下收拾的东西快步走了出来。 “什么学费，我们家这么困哪你看不到吗，我儿子没了，全家就靠着我儿媳妇那点工资吃饭，那还有多余的钱交学费，你们学校就不知道给我们棒梗免了学费。” 冉秋叶也看到了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在听到对方的话，明白眼前的老妇人是棒梗的奶奶，不过她今天过来也是因为学校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知，她也没办法。 “贾梗奶奶您先别急，是这样的，根据学校的规定，家庭人均收入低于五块钱才能申请免除学费，学校之前考虑到有些家庭困难，所以允许学生晚点交学费，不过您看这都拖了半年了，也有点不适合是吧。” 冉秋叶好言好语的和秦淮茹几人讲着到底，她才刚回国几个月，经常接触的人都是学生和同事，她也认为只要把道理说通了，大家都能明白事情怎么做。 不过她可不知道，贾张氏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她可不会管你什么规定不规定，贾张氏只会觉得他们家困难，别人就要帮助他们。 第110章 鸡丢了 冉秋叶接替棒梗他们班也有几个月时间了，关于每个学生的资料她都看过，知道棒梗家虽然是单亲，但其母亲每个月工资也有二十块五，平均下来贾家一个五块五，刚好超过国家规定的水平线。 贾张氏哪能听得进去冉秋叶讲的话，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对方要让他们家掏钱。 这时一旁的秦淮茹眼看自己婆婆又要撒泼了，连忙上前拉着冉秋叶小声道： “冉老师，我们家确实困难，这五块钱我实在是拿不出来，您能不能和你们学校的领导说下，家里就我一个人上班，我婆婆身体不好每个月还要吃药，还有三个孩子要吃饭....” 自从贾东旭去世后，贾张氏害怕秦淮茹让自己出去上班挣钱，就告诉秦淮茹自己身体不好需要钱买药，还好职工家属可以免费看病，刚开始秦淮茹每个月都会给贾张氏去医务室取点止疼药。 只不过两人并不清楚，这东西会上瘾，慢慢的贾张氏吃的就越来越多，从最开始的几天一片到现在一天一片，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去取药，不过随着她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人家哪能乐意给，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去外面买，一个月需要好几块钱才行。 听到棒梗母亲的话，冉秋叶也是一脸纠结，棒梗家的环境确实不好，而且还没了父亲，家里的老人还需要吃药，她也很同情对方，不过今天过来是学校给自己下达的最后通知，如果完不成等回去校长还不知道会怎么说自己。 难不成真的让棒梗退学吗，这让身为一个老师的冉秋叶有些难以接受。 “棒梗妈妈，我也知道你们就爱困难，我今天过来是学校给我下达的最后通知，如果棒梗要是在交不上学费，学校可能就要给棒梗同学停课，这是学校的规定我也没办法。” 冉秋叶也很无奈，她这几个月也去过一些同学家里收学费，对方一听到要停课，就算去借钱也会交，但现在看棒梗妈妈和奶奶的表情却丝毫没有要交学费的意思。 就在这时棒梗拉着小槐花，小当跟着两人身后走了进来，一进家门棒梗就看到班主任正站在家里面，顿时慌了神，难不成是自己偷许大茂家的鸡被老师给看到了来家里告状来了。 “棒梗回来了。” 看到儿子回来了，秦淮茹连忙把儿子拉到冉秋叶面前，看到儿子嘴角还带着一丝油腻，秦淮茹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也没多想。 “冉老师，您看棒梗才这么大一点，您也不忍心让棒梗停课对不对....” 听到棒梗妈妈的话，在看着棒梗和另外两个孩子，冉秋叶心里也有些不忍。 “那这样吧棒梗妈妈，在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放学后我在过来，到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了，要不然学校那边我也没办法交代。” 等送走冉秋叶后，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她也知道儿子的学费不可能在拖了，心里也在盘算怎么从许大茂那边在要些钱回来。 看着此时拉着棒梗坐在炕上的贾张氏，秦淮茹叹了口气，她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摊上这么一个恶婆婆，明明手里有钱却不肯拿出来，甚至连孙子的学费都不肯掏。 傻柱这边，上了一天班回家后却发现何晓没在家，心里有些奇怪，这个点学生早就放学了。 “娥子，何晓呢，出去玩了吗？” 正在一旁哄闺女的娄晓娥听到后却摇了摇头道： “没有呀，我还以为他放学去轧钢厂找你了，你没看到何晓吗？” 夫妻两个说完后顿时一愣，这才意识到不对，这眼瞅着马上要吃饭了，何晓就算去玩也应该回来了才对，傻柱也顾不得说什么，起身骑上车就朝学校赶去。 四合院这边，许大茂今天心情很好，他今天没下乡放电影，在厂里和于海棠聊了好久，下班后满心欢喜的回了家，等走到家门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少了些什么似得。 低头一看发现地上的鸡笼上有一个窟窿，再一看笼子里面此时只有一只老母鸡。 “我家鸡呢，谁看到我家的老母鸡了” 此时秦淮茹也心事重重的端着一盆脏衣服走到中院打算洗衣服，刚放下盆就听到后院许大茂的喊声，连忙转身朝后院走了过去。 等来到后院就看到许大茂正站在后院不知道找什么，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此时的许大茂哪还有心情搭理秦淮茹，连着在后院转悠了好几圈，别说自家的老母鸡了，就是鸡毛都没见一根。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的样子有些奇怪，这许大茂以前看到自己恨不得粘到自己身上，今个这是怎么了。 “我说大茂，你这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我家鸡不见了，秦姐你有没有看到，就是我昨天下班带回来的那两只老母鸡。” 秦淮茹摇了摇头，她下午回了一趟下乡，刚回家棒梗老师就过来要学费，哪有心情去关注一只老母鸡去。 许大茂在四合院找了好几圈，都没看到自家鸡的影子，每当有邻居经过许大茂都会拉着对方问一句有没有看到自家的老母鸡，不过注定要让他失望了，此时的老母鸡早就已经被棒梗几人给消化的差不多了。 找了这么久都没看到鸡的影子，这会的许大茂就会在蠢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鸡肯定被人给偷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老母鸡进了被人的肚子，许大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就朝一大爷家走去。 “砰砰砰” 易中海两口子正在家里吃饭，突然就听到自己门被人敲响，等打开门就看到许大茂站在家门口。 “大茂是你呀，这是有事吗?” “一大爷，您可要替我做主呀。” 许大茂的话可把易中海给整不会了，什么叫我要替你做主，你许大茂一个大男人，怎么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大茂，你这也不说怎么回事让我怎么替你做主。” 第111章 剧情开始 随后许大茂就把自己家丢了一只鸡的事情和易中海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到丢鸡的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年头一只鸡可不便宜，在市场上少说也要花一块钱才能买到，可别小看这一块钱，这可是一大部分人一天的工资，甚至很多人一天的工资都没有一块钱。 “大茂，你仔细找了没，别是你家鸡自己跑出去了。” 许大茂连忙摇了摇头。 “一大爷，我都在院里找了半个钟头了，别说鸡了，鸡毛都没看到一根，而且我家的鸡笼是从外面被人打破的，不可能是鸡自己跑出去的。” 不远处的秦淮茹把两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刚开始她也没多想，毕竟是许大茂家丢的鸡又不是自己丢的，想着想着却突然有些不对劲，刚才儿子回来的时候嘴上油滋滋的，不过因为当时棒耿的班主任在，所以她也没时间去在意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该不会是棒耿这臭小子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吧。 秦淮茹心里也暗叫一声不好，看许大茂这架势显然是打算找不到他们家的鸡不罢休的意思，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这鸡十有八九就是棒耿偷的，等下被许大茂发现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秦淮茹哪还有心情继续在院里待着，就连放在一旁水池里面要洗的衣服都顾不上，急忙朝家中跑去。 傻柱这边，他先去跑了一趟学校，等到了才发现学校早就没人了，更别说何晓的影子了，这可把傻柱给急坏了，何晓从小就一直被娄晓娥带着，很少一个人乱跑。 他也顾不得乱上，只能沿着从学校往家的路继续找着。 等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傻柱就看到一个从不远处骑着自行车走了过来，等靠近才发现来人正是何晓的班主任冉秋叶。 冉秋叶也显然发现了站在十字路口的何晓父亲，当即笑着和对方打招呼道： “何晓父亲，这么巧，你这是？” 她记得何晓的父亲也是在轧钢厂上班，好像还是一个领导，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晚才下班。 儿子都找不到了傻柱哪还有心情和冉秋叶闲扯，当即问道： “冉老师，你有没有看到我家何晓，这孩子从放学到现在都没回家。” 听到对方是在找何晓，冉秋叶也顾不上说其他的，连忙伸手朝南铜鼓巷指了指。 “我刚才去95号院的时候看到何晓了，他在胡同里面和几个孩子玩游戏，我听其他孩子说你们家以前就在那边住，所以也没多问。” 看到对方真的知道何晓的下落，傻柱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和对方道谢，随后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的朝四合院赶去。 四合院这边，易中海听到许大茂的鸡丢了，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过看许大茂的样子显然是找不到不肯罢休的意思，也只能说道： “大茂，你看现在大家伙都在吃饭，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家吃饭去，等吃饭完我带你去找其他人问问。” 许大茂虽然不乐意，不过听到一大爷都这样说了，也只能点了点头。 “那行吧，等下我再来找你。” 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易中海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许大茂的鸡是谁偷的，不过心里大致也清楚估计是院里的人偷的，院里白天一直有人在，外人肯定进不来。 秦淮茹回到家里就看棒耿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她也顾不上说其他的，直接上去把棒耿拉了起来。 “棒耿，你跟妈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拿的。” 听到自己老娘的话，棒耿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瞅，一旁的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可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 “你乱喊什么，咱家棒耿可是好孩子，许大茂家的鸡丢了和棒耿有什么关系，他可是好孩子。” 说完就一把扯过孙子拉进怀里安慰着。 秦淮茹也看到了棒耿刚才的眼神，她哪里还不清楚许大茂家的鸡肯定是棒耿偷的，听到贾张氏的话顿时着急道： “妈，你还护着他们，许大茂都去找一大爷了，等下吃完饭两人就会挨家挨户的问，我们家已经好几天没买过肉了，你看看棒耿嘴边的油，还有小槐花衣领上上的油点子，这些都是从哪来的，以前棒耿放学就嚷嚷着要吃饭，今天你看都什么时候了，他又喊过饿嘛。” 贾张氏不是傻子，听到秦淮茹的话在看着一旁孙女衣领上的油点子，那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还是想维护自己孙子，便认真的朝棒耿问道： “棒耿，你跟奶奶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你偷的吗？” 棒耿先是看了看一旁的母亲，摇了摇头道： “不是我，我不知道。” 看到儿子还在嘴硬，秦淮茹差点没被气笑，一旁的贾张氏倒是很满意，心道“还行，知道抵赖，不愧是我得好孙子。”，看向一旁的两个孙女道： “小当？” 小当这时候已经七八岁了，早就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也知道如果自己要是承认了妈妈肯定要赔钱。 “我也不知道。” 倒是一旁的小槐花今天吃到好吃的，心情不错，奶声奶气的说道： “奶奶，哥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 看到妹妹说漏了嘴，棒耿连忙想上去捂着小槐花的嘴，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嘴硬道： “那鸡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捡到的，不抓他就自己跑了。” 秦淮茹横了一眼贾张氏，随后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棒耿的脑袋骂道： “你就给我惹事吧，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倒是无所谓的朝三个孩子说道： “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吃完饭都呆在家里别出去。” 秦淮茹虽然不满意贾张氏的教育，不过眼下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也只能这样做了。 傻柱这边骑着车赶到四合院，刚进胡同，就看到何晓正坐在四合院大门口发呆，走到门口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易中海带着许大茂朝大门口走了过来。 第112章 看热闹 许大茂两人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傻柱，许大茂顿时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傻柱现在不在这里住了，他都以为自己家的鸡是傻柱偷的。 一旁的易中海则有点尴尬，这个他曾经不看好的少年，现在成了轧钢厂的领导，而自己最看到的徒弟贾东旭，早就已经死了好几年了，现在想起聋老太太曾经给自己说的那些话，易中海心里很是后悔，不过眼下人家傻柱早已经结婚生子，甚至有了孩子，他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没办法。 “柱子来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傻柱和许大茂还有易中海三人站在门口，顿时一愣，许大茂和易中海在一起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傻柱怎么会和他们两个在一起，要知道傻柱这小子和许大茂从小就是欢喜冤家，至于易中海，他也不清楚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何大清走后，两家的关系就越来越差了。 “呦！柱子这大晚上的怎么回来了。” “三大爷，这不是何晓放学没回家吗，我听他们班主任说何晓在这边，就过来找何晓来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一旁的一大爷和许大茂两人。 “一大爷，你们两个这是？” “老阎，是这样的.....” 易中海把事情和阎埠贵说了一遍，三大爷听到许大茂家的鸡丢了，也是大吃一惊的看向许大茂。 “大茂，你确定院里你好好找过了，别是你家的鸡跑到那个角落躲了起来，要是这样误会可就大了。” “三大爷，瞧您这话说得，我要是没好好找过，回来找您几位嘛。” 一旁的傻柱听到许大茂家的鸡丢了，顿时一愣，他没想到现在没了自己的干扰，许大茂家的鸡还是丢了，上一世就是棒耿那臭小子偷的，自己下班回来看到兄妹三个躲在不远处烤鸡才知道的，甚至因为秦淮茹的哀求，自己还为了这事赔了许大茂五块钱才算了事。 想到这里，傻柱突然很感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这一世没了自己帮忙，秦淮茹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易中海和阎埠贵也颇为头疼，这年头丢鸡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被人抓到，甚至可以把小偷送进去关几年。 “一大爷，您看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阎埠贵不是很想管这件事，他心里也清楚许大茂家的鸡大概率是被院里的人偷走的，这事如果处理不好，那真是黄泥巴掉裤兜里——不是屎也是屎。 易中海也很是头疼，他刚才带着许大茂在后院问了一遍，大家伙都没看到许大茂家的鸡，二大爷刘海中因为还在吃饭，所以没跟他们两个过来，现在看到阎埠贵明显不想管这件事，易中海也很无奈。 “大茂，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邻居们也都要睡觉去了，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等明天下班我在帮你问问。” 听到这话，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感情不是您二位家的鸡丢了，还明天问问，等明天在去找，怕是鸡骨头都被人给消化完了。 “一大爷，我不同意，您今天要是不帮我处理了，我现在就报警，我就不信了，好好的一只鸡，还能飞了不成。” 易中海和阎埠贵看到许大茂要报警，脸色这才有了变化，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了，以后他们院里的人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说手脚都不干净，两人顿时互相对视一眼。 “那行吧，既然这样就把大家伙都叫到中院。” 两人也没了办法，只能把人都喊过来让许大茂一个一个问，万一要真是院里的人偷的，到时候发现了还能私底下处理，这要是许大茂真的报警了，到时候想在院里处理都处理不了。 紧接着三人就各自行动，分别去通知院里的人家。 傻柱也拉着何晓走进中院，邻居们出门看到傻柱的身影，也都很是好奇的问道： “呦！何科长今天怎么回来了，这点吃饭了没，要不去我家吃点。” 何家自从搬出四合院后就很少掺和院里的事，而且很少回来，一般都是傻柱一个人回来，今天竟然带着何晓一起回来，大家都很好奇。 “不了，晚上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来凑凑热闹。” 很快易中海三人也走了出来，看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刘海中也是大声吆喝道： “静一静，人也差不多到齐了，今天让大家伙过来是因为大茂家丢了一只鸡，在院里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让大家过来就是问问谁看到许大茂家的鸡了。” 听到二大爷的话，下面的一群老少爷们纷纷摇了摇头，他们上了一整天班了，好不容易下班回来吃了饭打算休息，谁闲着没事会去注意许大茂家的鸡。 看到没人知道，许大茂不乐意了，连忙站起来大声嚷嚷道： “一大爷，找不到我可要报警了，到时候公安要是查到可别说我许大茂不给大家伙面子，现在有人承认道歉赔个钱就完事了，别等到时候公安找上门在找我可就晚了。”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在人群里面瞅，想看看那些人慌了，可大部分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让许大茂恨的有些牙痒痒。 易中海三人听到后顿时有些慌了，这要是报警人家公安来了，他们院里这些年的先进名额可就没了。 躲在人群后面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许大茂要报警，也顿时慌了神，不过好在天色晚，加上大家伙都在讨论是谁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也没人注意到秦淮茹两人的表情。 秦淮茹眼神看向身旁的贾张氏，询问贾张氏现在应该怎么办，这要是让许大茂报警，到时候抓到棒耿可怎么办，可让她承认是自己儿子偷的，秦淮茹也不乐意，自己还指望着棒耿以后考大学当领导呢，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儿子以后在院里还怎么做人，长大后别说考大学了，就是娶媳妇都难了。 第113章 线索 贾张氏哪有办法，别看她平日里蛮不讲理，如果警察真的来了，就算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和警察作对，所以只能当做没看到秦淮茹求救的眼神，虽然嘴上说着大孙子是自己的命根子，不过这种事情贾张氏肯定不会替棒耿定罪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看到贾张氏的眼神躲闪不敢看自己，那还不知道自己婆婆明显是不想管这事，她也只能把目光投向四合院中的其他人，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替棒耿说句话。 不过注定要让她失望，现在可没有傻柱这个冤大头替棒耿顶罪，虽说这些年秦淮茹也利用自己的手段也从许大茂这些人身上获得了不少的好处，但毕竟这些人只是贪她的身子，终归不会像傻柱那般对她付出所有。 站在人群后面的傻柱自然也注意到了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表情，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看看现在没有了自己，秦淮茹和贾张氏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要说四合院的一堆破事其实就是从棒耿这小子偷鸡之后开始的，接下来的几十年，四合院都没有安宁过，也就接下来的十年因为棒耿这群人下乡，四合院才稍微好点，不过等知青回城后，不是贾家有事，就是他自己和许大茂有事，他也很好奇接下来四合院会怎么发展。 许大茂看到邻居们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也明白这些人恐怕也不清楚自家的鸡是被谁偷得，一气之下直接起身就要朝大门口走去。 易中海三人看到许大茂的动作，那还不明白这小子是要去报警，连忙上前拉住许大茂道： “大茂，你先别着急，你看现在也八九点了，你就算现在去报警，人家公安局也腾不出手处理不是。” 易中海几人显然不想让许大茂去报警，毕竟这种事一旦说出去，丢的可是他们院子的脸，院子这么多年记载的名声也都没了，95号院在胡同最里面，住户也是街道办最多的一处院子，小偷除非脑子有病才会来他们院子偷东西，显然许大茂家的鸡是被院子里面的人偷的。 易中海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也有了注意，要说这许大茂的鸡，肯定是院里的人偷得，白天除了一些老娘们在家，剩下的人都在上班或者上学，之前易中海和许大茂去找刘海中的时候，二大妈提了一嘴她下午的时候还看到了许大茂家的鸡在笼子里面。 从二大妈看到鸡到大家下班回来，中间也就一两个小时的样子，上班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掉，那就剩下妇女和孩子们了，如果是院里的娘们偷的鸡，那肯定是要给自己孩子补身子，那做鸡的时候肯定瞒不住院里邻居们，所有这鸡大概率是哪家的小孩子贪吃偷的，刚好孩子们放学的时间比他们下班早，和二大妈说的时间也对的上。 易中海等人也知道今天肯定要给许大茂一个交代才行，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那以后院里要是在丢东西，到时候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三人又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随后就看到阎埠贵站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我先说几句，刚才二大妈说她下午的时候还看到鸡在笼子里面，大家伙白天都在上班，院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家，如果是外人拿的，肯定不会选择这个点过来，那太明目张胆了。” 阎埠贵并没有直接用偷字，毕竟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要给人留点面子，就算他是管事大爷，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 “现在大茂家的鸡笼也坏了，一般如果是大人拿的话，肯定不会只拿一只，应该两只一起拿才对，估计是哪家的小孩子贪玩弄的。” 许大茂听到三大爷的话顿时眼睛一亮，之前他一直在找鸡，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听到三大爷的一番言论，许大茂觉得三大爷分析的很对，如果是老娘们偷得，肯定不会只偷一只，那就只剩下小孩子们了，想到这里许大茂一拍大腿到： “对呀，三大爷您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咱们院严实的很，外人不敢随便进来，更何况我家还住在后院。” 许大茂说着就开始点下午在院里的人家。 “从后院往前面数，老太太家里没有孩子，而且年纪大了腿脚也不便，还有刘婶子家儿子结婚搬出去了，家里也没有孩子，剩下有孩子的就是二大爷家，贾家，还有三大爷您家.....” 许大茂把院里有孩子的人家都数了一遍，邻居们听到许大茂的话那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纷纷开口指责道：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小孩子偷你的鸡干嘛，他敢杀吗？” 躲在人群中间的秦淮茹听到许大茂和三个大爷的分析，顿时慌了神，这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是小孩子偷得，她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几人什么都没发现，自己晚上回去在交代孩子们几句，实在不行明天就让贾张氏带着孩子们出去，就算明天许大茂真的去报警了，公安来了也查不到什么。 不过现在看样子已经不成了，人家已经猜到是小孩子偷的，自己和贾张氏都在这里，这么明目张胆的回去，肯定会被人看到，到时候事情真就没办法再圆了。 许大茂听到邻居们的话顿时不乐意了。 “我又不是说是你们家孩子偷的，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再说了，到底是不是你们把孩子叫出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易中海几人也点了点头，事情基本上已经很明朗了，如果到时候孩子们出来也没问出来什么，明天许大茂真要去报警他们也没办法。 “大茂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大家回去把自家的孩子们叫出来，一问就知道了。” 听到一大爷的话，邻居们面面相觑，都在考虑要不要按照一大爷说的做，这其中贾张氏和秦淮茹可难受坏了，这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一大爷，您看都这么晚了，孩子都睡了，要不等明天再问吧。” 秦淮茹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讲道。 第114章 我是捡的 秦淮茹的话也得到了一些邻居们的呼应，毕竟时间确实太晚了，这年头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部分孩子白天玩累了，晚上吃完饭就会上床睡觉。 易中海几人也是皱着眉头，许大茂哪里肯就这么罢休。 “我说秦姐，这才几点就睡觉了，再说了，就是喊他们出来问几句话，几分钟又不影响他们睡觉。” 看到许大茂坚持要叫，易中海几人也只能点了点头，其他邻居们看到一大爷几人都点头了，只能回到家里把自家孩子喊到院里。 秦淮茹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邻居们都已经带着孩子出来了，她也只能无奈回去把三个孩子带了出来。 四合院和棒耿年龄差不多的人孩子并不算太多，基本上都比棒耿要大几岁，和二大爷三大爷家的孩子差不多都是上初中的年纪。 棒耿站在孩子堆里面有些紧张，他虽然没在院里，不过一直透着窗户在看院里的情况，知道许大茂已经猜到了什么，刚才秦淮茹回家叫他们的时候又特意叮嘱了一遍，说是不管问什么，让他们都不要承认，棒耿也知道他们没找到谁偷的鸡，虽然紧张，但并不是特别害怕。 许大茂挨个问了一遍，这群半大的小伙子都说什么都没看到，许大茂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来都是各自的家长教他们这样说的。 想到这里，许大茂突然灵光一闪，对着一群孩子们说道： “也不知道鸡肉啥味儿，好不好吃。” 其他孩子听到许大茂的话很是好奇，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会这样问，就连棒耿也是，只有小槐花奶声奶气的说道： “鸡肉可好吃了，尤其是沾着酱油吃。” 秦淮茹两人也是暗道一声不好，棒耿连忙上前就要捂住小槐花的嘴，不过他终归是个孩子，哪有许大茂动作快。 只见许大茂眼疾手快的把小槐花拉到身边，就连秦淮茹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小槐花，你告诉叔叔，你什么时候吃的鸡肉。” “下午哥哥带我吃的，我还吃了一个大鸡腿。” 破案了，众人听到这话，那还不清楚许大茂家的鸡是棒耿偷的，想想也对，之前棒耿这兔崽子就手脚不干净，不过一直没逮到，加上一大爷维护和贾张氏的泼辣，众人也不想为了那点东西闹得太难看。 许大茂听到小槐花的话，他要是在听不出来自己真就是个棒槌了，直接跨步上前一把揪住棒耿的衣领。 “他娘的，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怪不得下午你小子见到我就心虚，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棒耿这时双手拼命的拍打许大茂的手，想要挣脱出来，不过许大茂虽然虚，但终归还是个大人，哪是他一个十来岁小孩子能挣脱开的。 “你放开我，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放开我。” 易中海也很是头疼，下午许大茂找他的时候，他就想过可能是棒耿偷的，不过心里也存有侥幸，希望不是棒耿做的，没想到最后还真是棒耿这小子干的。 “大茂，你先放开棒耿，有事咱们好好说。” 贾张氏眼见事情败露了，这要是不赶紧解决，万一许大茂真报警可就麻烦了，直接大声嚷嚷道: “许大茂，你这个没良心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贾呀，东旭呀，你们看看他们欺负我们，快上来把他们带走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三大爷听到贾张氏的话脸色顿时变了。 “闭嘴贾张氏，你再敢宣传封建迷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街道办的人把你带走。” 这话一出，不但贾张氏不敢再继续哀嚎了，就连易中海等人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要是阎埠贵真把街道办的人弄过来，自己院子可就真的出名了。 “棒耿，我在问你一句，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易中海也知道事情不能在继续下去了，连忙转移话题询问棒耿道。 “不是，我没偷，那只鸡是我在院子里面捡的。” 许大茂听到棒耿的话气的直接笑了出来，自家的笼子之前一直好好的，没有一点破的地方，那只鸡怎么可能跑的出来。 “一大爷，您也别问了，这事肯定是棒耿做的，好小子，敢偷你许大爷的鸡，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贾张氏眼瞅着许大茂要送她孙子进派出所，连忙起身一把拉过棒耿护在身后。 “许大茂，你敢打我孙子，看我今天不和你拼了。” 眼瞅着院里要乱起来了，易中海也不得不站出来制止两人。 “行了，都消停点，大茂你也消消气，既然找到了谁偷的鸡，那我们就要解决这件事。” “那行，既然一大爷您发话了，我给您个面子，就让秦淮茹赔我鸡钱就行了。” 听到许大茂愿意要赔偿，易中海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许大茂肯松口怎么都好说。 “既然这样，怀茹你赔许大茂一块钱算了。” 许大茂不乐意了。 “这可不行，我那只鸡下蛋的老母鸡，一块钱怎么够。” “那大茂你说应该多少。” “怎么着都得五块钱，一大爷，您也别说我狮子大张口，我家的鸡好好的待在笼子里面，棒耿这小子偷鸡就算了，还把笼子给我弄坏了，一块钱肯定不行。”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要五块钱，哪里肯愿意，五块钱可是她好几天的工钱。 “大茂，一大爷，我家棒耿还小，你们就原谅他吧，这五块钱太多了，我真拿不出来。” 易中海听到秦淮茹都这样说了，只能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许大茂，他也觉得一只鸡五块钱确实有点过分。 站在人群后面的傻柱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没想到这一世许大茂没有他的帮忙，竟然还能发现是棒耿偷得，看来自己以前还真的小瞧这孙子了。 只不过这钱最后究竟是到谁口袋里，他就不知道了，之前许大茂离婚的时候，他就发现许大茂和秦淮茹有特殊关系，如果是平时许大茂肯定不会这样狮子大开口，今天估计是被气糊涂了，等事情过了秦淮茹在找他说说好话，这钱十有八九又回到秦淮茹口袋里面。 第115章 结束 眼看着自己家麻烦要就被千夫所指，秦淮如也不得不开始卖惨，只见秦淮如双眼含泪，对着许大茂等人鞠躬道： “大茂，一大爷二大爷，各位邻居，我一个人养活一家五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棒梗也是饿急了才会偷东西，这钱我赔，我对不起大家，我给大家鞠躬道歉。” 看到邻居们脸上出现动容，秦淮如更是直接上去按住棒梗的屁股一顿猛抽，让你偷东西，让你不学好，让你撒谎。 听到棒梗凄惨的叫声，众人心中有些不忍，纷纷开始为棒梗求情道： “一大爷，大茂，棒梗还小，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秦淮如听到邻居们为自己家求情，脸上也是闪过一次喜悦，不过这一幕可把贾张氏给急坏了，看到自己孙子被打，贾张氏连滚带爬的跑到大孙子身边，一把扯过孙子护在身后，朝着秦淮如就骂道： “秦淮如，你个扫把星，敢打我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贾张氏一巴掌直接抽在秦淮如脸上，秦淮如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对着自己婆婆道： “妈，现在不管，难道以后您是想让棒梗进去劳改吗？” 秦淮如虽然溺爱棒梗，但她也知道如果棒梗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况且今天这种局面，如果她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邻居们才会可怜他们家，才会原谅棒梗。 看着秦淮如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样子，众人心中更是不忍，不过许大茂可不吃秦淮如这一套。 “秦淮如，赶紧赔钱。” 秦淮如听到许大茂的话直接开始掉眼泪。 “大茂，姐发了工资再给你行吗，现在姐身上也没钱，我们一家五口人，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全都买粮食了，根本没有剩余的。” 要是换做其他男人，看到秦淮如这样子魂早就没了，那还顾得上要钱，不过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人，秦淮如的话骗骗其他人也就算了，她的话自己一丁点都不信，不说其他人，就是这几年秦淮如从自己这里得到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 “那我不管，你要么给钱，要么我就报警。” 听到许大茂的话，秦淮如只能把目光转向其他人，邻居们看到秦淮如的目光虽然有些不忍，但让自己出钱是不可能的。 当秦淮如的目光转向人群之外的傻柱爷俩时，顿时双眼一亮，院里其他人可能没钱，但傻柱这小子绝对有，五块钱对他们家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柱子，你能借姐五块钱吗，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你。” 正津津有味看戏的傻柱听到这句话直接蚌住了，什么情况，怎么还扯到我这里了。 “不好意思嫂子，家里媳妇管的比较严，平时出门不让带钱。” 傻柱的话让秦淮如心中无端的生起一端怒火，不知道为什么秦淮如总感觉这傻柱天生就应该帮她养活三个孩子一样，傻柱的钱也应该是自己的。 不过此时院里都是人，秦淮如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把目光转向一大爷身上。 易中海看到秦淮如的目光心中也是一叹，自从徒弟贾东旭去世后，这些年两家也越走越远了，看到现在贾家这样子，易中海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还是不对，只能从口袋里掏出2块钱递到秦淮如面前。 “淮茹，我身上就2块钱，你先拿着用吧。” 秦淮如接过2块钱对着易中海感激的鞠了一躬，随后把钱递到许大茂面前。 “大茂，这两块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我明天再去找人借，到时候给你。” 至于明天秦淮如到底是会给钱，还是用其他方法解决这件事那就只有她自己和许大茂知道了。 看到只有两块钱，许大茂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冷哼一声接了过去。 这一幕也让易中海等人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声说道：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都回家去吧。” 一旁的傻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他还以为事情会怎么发展呢，没想到就赔了两块钱就完事了，秦淮如的手段虽然对自己没用，不过对其他人来说还是挺管用的嘛。 贾家这边贾张氏回到家里就一直在埋怨秦淮如。 “你有钱烧的吗，赔五块钱，有着钱还不如给我孙子买点肉补补。” “那你说怎么办，真让许大茂把棒梗送进派出所你才知道后悔吗？” 秦淮如的话顿时让贾张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看到坐在房间里面的秦京茹顿时有了注意，拉过秦淮如就小声的嘀咕了一番，秦淮茹听到后也是眼前一亮，这贾张氏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 一旁还在为以后成为城里人感到兴奋的秦京茹完全不知道自己表姐和贾张氏两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她现在忙着幻想以后的美好日子。 傻柱检查了下家里，发现没什么事后拉着何晓就朝大门口走去。 等走到大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三大爷。 “柱子，这是要回去呀。” 傻柱点了点头。 “嗯，时间太晚了，孩子也该睡觉了，先回了三大爷，改明见。” 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阎埠贵欲言又止，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事情让阎埠贵有些烦躁，他现在发现人家何家搬出去的做法有多明智，不过自己家情况可比不了何家，就算他想搬走也换不起房子。 等父子两人回到家中，已经八点多了，何晓这时早就趴着傻柱背上睡了过去，娄晓娥看到丈夫和儿子回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丈夫出门找儿子，结果这么晚才回来，她在家一直着急，不过还要照顾女儿，她也出不去，只能在家焦急的等待着。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何晓没事吧。” 傻柱轻轻的把儿子放到床上，发现没醒后这才说道： “没事，这小子和以前以前胡同里面的小孩子分到了一个班，估计是许久没见小伙伴了，有点兴奋，放学跟着那几个孩子跑回四合院那边玩了，我是刚好碰到了何晓的班主任才知道的。” 听到解释后，娄晓娥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116章 副科长 时间很快到了六六年，春节一过，四九城也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别说傻柱自己了，就连普通老百姓都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天雨水穿着一身军装回到了家里，这让夫妻两人有些奇怪。 “好好的你穿这身衣服干嘛？” 话虽这么说，不过雨水穿这一身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只不过小丫头没有训练过，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也不想，现在学校里面大家都这样穿，我不穿别人说你不团结。” 雨水一脸郁闷的看着哥哥嫂子，现在的她马上就要出去出去实习了，没想到这时候遇到了这种事情。 一旁的娄晓娥不清楚会发生的事情，听到雨水这样说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 听到嫂子的话，雨水撇了撇嘴道： “别提了，这几天回学校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在大家的心思都不放在学习上，天天忙着成立各种战斗小组，就连我们导师也被叫去谈话了。” 傻柱听到妹妹的话，这才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不少，没想到工厂这边才漏出点不对劲，学校那边已经开始了，他没去过大学，不太清楚大学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很久，今年下半年开始学校就会停课，大部分学生都会置业在家。 不过对于雨水他倒不怎么担心，雨水去年已经去实习单位报到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一毕业就能顺利进入单位。 等再过两年政策一出来，没有参加工作的学生就需要去支援或者参军，不过到那时候你再想参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安稳好妹妹后，傻柱又不由的担心起何晓，何星他倒不担心，小丫头现在才几岁，就算在过几年也不够年级，不过何晓不一样，按照年级算，等73年第二批名单里面，恐怕就有何晓的名字。 轧钢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李怀德从去年开始逐渐占据上风，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杨厂长不是李怀德的对手，对于李怀德和杨厂长这个级别的斗争，傻柱只是一个小喽喽，就算他想做点什么也有心无力。 四合院那边许大茂还是如愿的和秦京茹认识了，和上一世差不多，两人在一起几个月了都没领证，这可把秦淮如给操心坏了，她可不是担心表妹受到欺负，纯粹就是许大茂答应自己领了证就给自己钱的。 许大茂最近把手上的钱全都换成了金条，拿出一半送给了李怀德，这段时间许大茂通过别人介绍搭上了李怀德的路子，对方承诺他等之后有机会了就会提拔他做副科长。 这可把许大茂给高兴坏了，他当然知道李怀德说的有机会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在轧钢厂这么些年了，对李怀德的为人不能说了如指掌吧，但也知道一些，李怀德此人喜欢吃和女人，女人自己是没本事给他弄过来了，不过吃还是不成问题的。 过完年 开工后许大茂就把金条给李怀德送过去了，李怀德也没拒绝，这条线是搭上了，虽然有些肉疼，不过当领导一直是他的梦想，自己的老对头傻柱现在都是总务科科长了，自己只是一直没有门路，不然肯定比傻柱那王八蛋强。 “大茂哥，吃饭了。” 正在许大茂幻想之际，厨房那边传来秦京茹的声音，两人现在虽然没有领证，不过秦京茹早就已经住了进来，院里的人虽然鄙视他们两个这样，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男未娶，女未嫁的，人家愿意谁也不能说什么。 自从过完年后，许大茂就有点看不上农村来的娘们了，虽然长的漂亮，但是没文化，这种女人在许大茂看来玩一玩还行，结婚的话就算了，他还是更喜欢于海棠那种，不过现在于海棠不怎么搭理他。 秦淮如这段时间也一直催促两人快点领证，都被许大茂找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不过他也知道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许大茂打算等过段时间自己升职了，就让秦京茹滚蛋，让她在自己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也够了。 贾家，秦淮如还在想秦京茹和许大茂的事情，这几个月每次见面秦淮如都会念叨两句，许大茂每次都会找各种理由，秦淮如明白许大茂恐怕不想负责人，可是表妹秦京茹不听她的话，她也没办法，两人不领证自己拿不到钱不说，还没办法和秦京茹的父母交代，毕竟自己当初带秦京茹进城的时候可是承诺过对方会给秦京茹找一个城里的对象。 现在好了，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进了城，结果变成了女人，想到这里，秦淮如有点欲哭无泪，她最开始就是想用表妹吊住许大茂的胃口，让对方拿钱给自己，谁知道现在玩砸了。 李怀德收了许大茂的东西后做事也很快，隔天就找到了杨厂长，召开全厂干部会议，傻柱也在其中，在会议上李怀德顺口提了一句宣传科一位副科长马上要退休了，还差一位人选，刚好自己有一个不错的人选，现在轧钢厂的领导层几乎有一半都是李怀德的狗腿子，当然全力治理自己主子了。 杨厂长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副科长位子和李怀德闹别扭，毕竟宣传科本身就是后勤处的部门，属于李怀德的禁脔，他就算想插人进去也插不进去。 没想到李怀德提到的名字竟然是许大茂，傻柱不由一愣，上一世许大茂并没有做这个副科长，只是在文革会兴起时李怀德担任文革会主任，许大茂等人则是副主任，权利可要比这个副科长大的多，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就巴结上了李怀德。 看到会议室内大部分人的表情，傻柱也知道这件事已经定好了，就算自己反对也没用，就这样许大茂还是顺利接替了宣传科副科长一职。 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正在车间忙活的刘海中听到后气的差点没被水给呛到。 “该死的许大茂，他怎么上去的。” 刘海中怎么都没想到许大茂竟然会当上副科长，要说许大茂和傻柱可不一样，傻柱这些年和他们接触的很少，可以说和个陌生人没两样，许大茂则是天天和他们打交道。 第117章 嘚瑟 等傻柱来到三食堂时，刚好听见刘岚几人在讨论这件事，许大茂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了，平日里也经常来三食堂吃饭，大家伙都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当上科长，这让刘岚几人很不服气。 “真没想到，许大茂这种人都能当上副科长，你说我们轧钢厂是不是没人了。” 许大茂平日里经常在厂里勾搭小媳妇大姑娘的，只不过这家伙没什么胆子，也就动动嘴，不过这也让刘岚这些人一直看不起许大茂，也就是他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加上放映员是个稀缺职业，要不然以许大茂的德行，早就被开除了。 “谁说不是呢，最近也不知道啥情况，门口保卫处多了很多新面孔，这家伙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我前两天中午没吃完的馒头愣是说我占公家的便宜，要不是杨师傅他们替我说话，那些人怕不是还要怎么着呢。” “好了，别瞎操心了，我们干好我们的事就得了，在怎么变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大家伙以后都小心点，现在厂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小毛病都改一改，真出事了谁都不好过。” 傻柱打断了众人的讨论，现在轧钢厂的局势已经变了，李怀德做大之后杨厂长很快就要遭殃，这个时期很特殊，就连大领导都不得不南下。 自从张书记退休后，轧钢厂虽然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了，不过那时候情况还算稳定，不过这年一过，现在的轧钢厂已经乱起来了，先是车间里面好多人被调了出来，也有一些以前的领导被下放到底层干活。 秦淮如这边也听到了许大茂升职的事情，有些愕然，她昨天还寻思今天要去找许大茂在谈谈他和秦京茹的事，没想到今天许大茂这家伙就当了副科长，以她对许大茂的了解，这下子许大茂恐怕更瞧不上秦京茹了。 这让秦淮茹有些烦躁，如果这件事办不成，许大茂答应自己的钱没了不说，娘家那边自己以后也是没脸在回去了。 另一边的刘海中此时也没了心情上班了，和领导打了声招呼后就准备回家，谁知道走到厂门口迎面碰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许大茂。 “呦！这不是二大爷吗，您老这个点是要上哪去。” 看到许大茂这张嘚瑟的脸，刘海中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不过现在的他可没有胆子这么做，只能压着性子回道： “大茂是你呀！” “打住，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请称呼我的职务许科长。” 许大茂这两句话差点没让刘海中当场去世，什么玩意，就你许大茂当了个破科长就敢在我面前嘚瑟，当即愤恨的瞪了一眼许大茂，随后头也不回的直接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的刘海中郁闷的躺在床上，一旁的二大妈看到老伴这个点回来了，一回来就躺在床上，疑惑的问道：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咋还没到中午就回来了，不上班了吗？” 二大爷现在是有火没地方撒气，何家自己招惹不起，现在许大茂这个玩意都敢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了，以后在院里还怎么见人，听到老伴的话，这满肚子没地方撒的火气顿时上来了。 “上班，还上什么班，连许大茂都当了副科长了，见了老子还嘲笑老子，这班还上什么上，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二大妈见到自家老伴这样的态度，也不敢吱声，虽然刘海中平日里只敢打孩子，但谁也不敢保证这家伙上头了会不会动手打老婆，别自己招惹他了，在动手打自己了。 晚上轧钢厂下班点，许大茂走在路上感觉空气都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在看到路上的工人遇到他客客气气的样子，许大茂有些飘飘然，这就是当领导的感觉嘛。 等走到大门口就遇到同样骑着自行车走过来的傻柱，许大茂顿时忍不住嘚瑟道： “嘿！这不是傻柱嘛，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看着许大茂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傻柱可不会像刘海中一样惯着他。 “怎么着，这几年没揍你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来今天让爷爷我给你松松皮。” 说完举着拳头做出一个要动手的举动，吓的许大茂灰溜溜的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中以刘岚几人的笑声最大，他们和许大茂接触的最多，这许大茂平日里没什么事就喜欢去食堂瞎嘚瑟，早就看不惯这家伙了。 眼看许大茂没了影，傻柱也顿感无趣，他还以为许大茂现在当官了有了底气和自己作对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这么胆小。 许大茂这边骑了好久，直到看不见傻柱的身影后这才停了下来，不服气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呸 ，该死的傻柱，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爷爷我让你好看。” 等回到院子，老远就看到三大爷正站在门口。 “呦！这不是大茂嘛，听说你现在成了科长了。” “那是，三大爷你也不看看我许大茂是谁，一个小小的科长还不手拿把掐。” “那是那是，大茂我从小就是有本事的人，这以后要是有出息了，可不能忘了你三大爷我。”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不过阎埠贵大心眼里有点看不上许大茂，这才刚升职就嘚瑟成这样了，要是让你做上轧钢厂厂长的位置，你还不得上天去，不过这些话他肯定不会说出来，万一这许大茂以后有出息了，自己还能巴结下。 在院里人的恭维声中许大茂回到了家里，秦京茹看到许大茂回来了，也是连忙上前询问这件事真的假的。 许大茂又忍不住嘚瑟了一番，不过他现在看秦京茹是越看越不顺眼了，一个农村妇女没文化，只能在家里洗个衣服做个饭什么的，要说以前还马马虎虎，不过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了，秦京茹可配不上自己。 这让许大茂不由自主的有想起了于海棠，不比较还好，这一比较秦京茹真就什么都不是。 “快去给老子拿酒来，今天小爷我高兴，拿茅台。” 第118章 乱 时光飞逝，转眼间距离许大茂升职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五月份四九城也逐渐步入了炎热的夏季，从月初起，整个四九城随处可见穿着军装带着军帽的孩子，除了小学外其他的学校基本上已经都停课了。 这些队伍都是由初中生和高中生组成的，到处搜查，一时间搞的整个四九城人心惶惶的，轧钢厂也受了很大的影响。 和上一世相同，没了大领导的庇护，杨厂长很快就被李怀德赶了下来，现在正在轧钢厂打扫厕所，傻柱也曾去看过杨厂长一次，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精神状态有些不好。 这段时间娄晓娥也看到了很多诸如此类的事，她也很庆幸当初丈夫让父母离开了大陆，不过因为傻柱的身份，娄晓娥暂时没有收到波及。 何大清的一些同门师兄弟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当傻柱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等他赶到这些叔伯家里，只见满地狼藉，还在人没多大事。 “师傅，没事吧。” 等傻柱赶到的时候自己师傅已经在了，看着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吴有贵看着老兄弟家成了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好你五叔人没事。” 吴有贵再过两年也到了退休的年龄，后厨的事情也都交给了徒弟管理，他则每天喝喝茶，散散步，偶尔检查下后厨那些学徒们的厨艺，这让吴有贵很是满足，谁料这种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 “对了，我五叔和五婶呢。” 傻柱这个五叔和其他的叔伯不同，是个木匠，就住在鲁班胡同里面，自从公私合营之后，五叔的工作受到了一些影响，后面傻柱帮忙联系了一个木材厂的熟人，让五叔去木材厂上班去了，工资虽然不高，但工作轻松，加上五叔的手艺不错，时常接点私活，日子倒也过得马马虎虎。 只是他没想到何大清的这些老兄弟之中，首当其冲的竟然会是老五，他原本以为会是二伯来着，对于自己师傅，傻柱倒不是很担心，吴有贵和自己一样，都是贫苦人出身，虽然之前他经常瞎咧咧自家是御厨出身，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些都是他和别人吹牛说的，真要有那本事，他也不至于出来和别人学手艺不是。 “唉！带着孩子回娘家避难去了。” 听到这里，傻柱有些忧虑，虽说现在四九城比较乱，但乡下那地方不比城里好多事，烧杀打砸都是小事，但人都走了，他也没办法。 带着忧愁回到家里，娄晓娥这些年也一直担惊受怕的，看到丈夫回来这才放松下来。 “柱子哥，没事吧。” 看到媳妇的样子，傻柱轻轻的拍了拍娄晓娥的手道：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最近如果急事最好别出门，现在外面乱糟糟的，在家里看着两个孩子别乱跑。” 这时雨水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妹妹这个样子，傻柱有些奇怪。 “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 “哥，你是没看到，西边院子的那家人和东西全都让带走了，那些人从院子里面抬出了好多箱子，据说里面都是些古董字画。” 雨水说的那家傻柱知道是谁，据说以前供销社没改造前就是对方的产业，这些年一直深入浅出的很是低调，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上门的都些半大的孩子，这些人可没有成年人的顾虑，如果配合还好，不配合直接就硬闯，打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就连四合院那边刘海中家的两个小子，还有阎埠贵家的小子也参与了这种行动，要知道现在这几个人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呢。 这天傻柱下班回了一趟四合院，他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这边的房子也一直没人打理，担心别人上门找事，所有今天下班就想着过来看看。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三大爷正忧心忡忡的站在大门口发呆。 “三大爷，这大热天的您不在家里凉快，在门口瞎晃悠什么。” 看到说话的人是傻柱后，三大爷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傻柱拉到一边说道： “柱子你是好久没来了不清楚院里的情况，现在，唉！....” 随后三大爷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傻柱说了一遍。 原来这段时间刘海中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当上了轧钢厂保卫处的一个小队长，这可把刘海中给得意坏了，而且这段时间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早出晚归的，出手也阔绰了许多。 听到这话，傻柱那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上一世因为娄晓娥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许大茂知道后恼羞成怒，联合刘海中一起举报了娄家，这也让两人从娄家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刘海中为此付出了好几根金条，从李怀德那里得到了一个小队长的职位，这一下子刘海中总算是实现了当官的梦想，而且是升官发财一起实现的。 不过这一世没了娄家，也不知道刘海中是靠什么当上的这个小队长，虽然他也在轧钢厂上班，不过厂里工人加领导七八千号人，加上这段时间工厂里面事情很多，他哪有心情去关注四合院这些人。 “唉！你是不知道，自从老刘当了这个什么小队长，每天都是带人四处**，就连我们家的那两个小子和刘光福他们几个也学的有模有样的，三大爷这不是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嘛。” 说完三大爷叹了一口气，虽说他爱算计，但毕竟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现在自家孩子牵扯到里面，这让三大爷有点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他们家也会遭殃。 正当两人闲聊的时候，就看到秦淮如带着秦京茹走了过来，两人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什么。 “淮茹回来了。” “三大爷您好，呦！柱子也来了。” 听到秦淮如的话，傻柱淡淡的点了下头，倒是一旁的秦京茹一脸好奇的看着傻柱，她在院里也挺长时间了，一直听说四合院有傻柱这个人，不过从来没见到过，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真人。 第119章 男朋友 看到秦淮茹两人来了，傻柱也没了心情和三大爷继续闲聊，于是和三大爷说了一声后就进了院子。 见傻柱要离开，秦淮如欲言又止，不过三大爷在，她也没办法开口，一旁的三大爷看到秦淮茹的样子，作为人精的他，那不知道秦淮茹的那点小心思，不过在贾家上面吃过几回亏的三大爷可不想再掺和贾家的事。 “姐，这傻柱到底是什么人呀，之前就经常听大家伙提起他。” 秦京茹来四合院虽然也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不过这一年多何家的人很少回四合院，秦京茹对傻柱的了解更多的是从许大茂口中知道的，她和许大茂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对许大茂的性子也摸得透透的，知道许大茂的话不能全相信。 傻柱可不清楚他走后秦淮如几人讨论他的事，等打扫完房子后就离开了四合院，刚回到家里就听到院子里面娄晓娥和雨水正在说话，不过除了两人外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傻柱有些奇怪，他们家平日里很少会有客人过来。 等走进院子就看到媳妇和妹妹两人正坐在院子当中，对面则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年轻人，和雨水年龄差不多，二十来岁面容清秀。 看到丈夫（哥哥）回来了，几人也是站了起来，雨水则是有些羞涩的拉着一旁的男人。 “哥，这是我对象李国良，国良，这是我哥何雨柱。” 听到雨水的话，傻柱有些懵逼，一脸问号的看向一旁的媳妇。 青年明显也有些拘束，雨水话音刚落就朝傻柱伸手道： “何大哥你好，我是雨水的对象李国良，第一次过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给您带了两瓶酒。。” 虽然不知道雨水什么时候谈的对象，不过人家都到家里来了，傻柱总不能赶人家出去吧，只能和对方握了下手道：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就行，雨水，你先带国良去客厅坐，我和你嫂子去厨房炒几个菜，一会就好，等下一起吃顿饭。” 等两人去客厅后，傻柱这才把目光转向媳妇这边，娄晓娥看到丈夫的样子，那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笑着解释道。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几天前雨水回家的时候就说过要带对象回来，不过这段时间傻柱一直在忙，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娄晓娥也没时间提这件事。 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傻柱这才和媳妇打听起男方的情况，雨水的对象和雨水雨水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只不过两人在学校的时候也不算太熟，等雨水工作后一次偶尔的机会见到了对方，慢慢的接触的多了起来，这才确定了关系。 “雨水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哪里人。” “说了，老家是河北的，大学毕业后被分到了首钢....” 听到男人的信息，傻柱这才点了点头，有了信息就好办了，这几天自己可以找人打听打听对方家里的具体情况。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客厅陪雨水他们吧，厨房那边我一个人就行，孩子们呢。” 傻柱有些疑惑，何星这个丫头可是很黏他的，看到他下班回来就喜欢一直粘着自己，今个怎么没看到人。 “跑出去玩了，你先去做饭吧，我出去找找。” 等傻柱炒完菜也差不多快12点了，端着菜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雨水正逗着两个孩子，李国良则在一旁和娄晓娥说着话。 “好了，别玩了，吃饭了，雨水，你带他们去洗下手。” 等把菜放到桌子上，傻柱看向一旁的李国良顺口问道： “能喝酒吗？” “何大清，能喝点，不过酒量不行。” 饭桌上都是雨水在说，慢慢的随着酒喝的越来越多，几人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俗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傻柱问什么李国良就说什么，家庭情况傻柱也大概摸清楚了，李国良是家里的老大，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年龄比他要小几岁，父母则是和何大清差不多。 雨水看到自己老哥频繁的点头，也知道哥哥这关基本上算过了，虽然父亲还健在，不过现在何大清人在河北那边，自从52年去河北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自己的婚姻大事自然也就有哥哥做主，只要他同意，那问题基本上不是很大。 一瓶酒下肚，李国良已经有些迷糊了，傻柱见此也只能让雨水扶着李国良去房间休息，自己则留下收拾桌子，等带着孩子回去休息的娄晓娥回来后看到只有丈夫一人，好奇的问傻柱。 “怎么样，人还满意嘛。” “还行，小伙子人挺不错的，就是工作刚起步，还不太稳定，不过问题不大，等这两天我找人打听下他们家的情况。” “人好就行，工作慢慢来就是了。” 饭桌上傻柱对于雨水对象的表现还算满意，不怯场，为人谦虚，只要父母没什么大的问题，傻柱自然也不会阻止两人，而且两人得工作都在四九城，以后也不需要和公公婆婆一起生活，只要老家那边事不多就行。 下午雨水两人离开后，傻柱一人坐在院子里面抽着烟，不知何时娄晓娥走了过来。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这不是突然看到雨水带对象回来了，有些不习惯，在我印象里面雨水还是那个小时候抱着我腿哭的小丫头，一转眼长大都要嫁人了。” 今天看到雨水带男朋友回来，傻柱这才意识到曾经的那个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也不需要他这个当哥哥的庇护了，上一世因为自己一心全用在秦淮茹身上，连雨水找对方都不知道，后面因为自己帮棒梗背锅导致雨水的婚事差点黄了，最后导致雨水的婚礼举行的很是仓促。 听到丈夫的话，娄晓娥上前握住傻柱的手安慰道： “别想太多，总要有这么一天的，雨水要是知道你这样想肯定会难受的。” 第120章 雨水结婚 雨水对象来过何家之后，夫妻两个也开始给雨水准备嫁妆，自行车雨水有，上高中那年因为要住校，周末才能回家，傻柱不放心妹妹，于是就给雨水买了辆自行车，手表是雨水考上大学那年娄晓娥送给她的。 李国良是今年刚分配的单位，暂时还住在厂里，分房还要等一段时间，所有傻柱打算给两人准备点家具，如果之前五叔没出事的话这些东西都可以找对方做，不需要票质量也可以保证，不过现在不行了，只能上家具店买去。 至于剩下的无非都是些小东西，被子、脸盆这些小物件，这些东西都要提前准备好，免得到时候忘了。 六六年10月份，李国良父母为了儿子的婚事特意来了一趟四九城，傻柱自然也很热情的接待了两位亲家，毕竟何大清是个不着调的父亲，妹妹的婚事只能由他来负责，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雨水早晚都要结婚，这段时间李国良经常过来，傻柱也看出了他的为人，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最后两家人经过商讨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 李国良的房子也在10月份分了下来，面积没多大，和南铜鼓巷那间主屋差不多大小，四十来平，雨水倒是挺满意的，房子虽然不大但足够温馨，就算两人以后有了孩子，短时间内也够用。 因为这个时期比较特殊，谁也不敢大操大办，这次雨水结婚傻柱也没请多少人，就两家长辈在一起吃个饭，自己这边的人算上李家那边来的人，差不多三四桌的样子，他也没打算请人做饭，刚好轧钢厂那天休息，可以让马华他们过来帮忙。 很快就到了雨水结婚的日子，一大早刘岚带着马华就赶了过来，食材那些大部分是傻柱提前就准备好的，有些则是傻柱今天起了个大早赶去菜市场买的。 现在倒是还流行接亲，不过雨水觉得太麻烦，而且这个时期比较特殊，还是低调点好，于是干脆把这一步给省了，傻柱自然也乐得清闲，早早的就把给雨水准备好的嫁妆和家具给她送了过去，现在家里这边就剩下雨水的一些衣服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刘岚和马华两人正在厨房忙活，傻柱把买来的鱼交给马华让他先处处理下，马华这两年学的虽然说不上太快，不过基础打的还算比较牢固，现在倒也可以掌勺了，就是炒的菜味道比较一般。 至于雨水两人在他回来之前去领结婚证了还没回来，傻柱也没等两人，招呼刘岚他们开始处理食材。 傻柱也没准备太多肉，每桌三道肉菜，这也是和雨水小两口商量决定的，虽说是在自己家，不过傻柱也不想让这些亲朋好友觉得自己家太过张扬，等饭菜差不多做好雨水两人也刚好领完证回来了，看到两人回来了，傻柱招呼大家开始吃饭。 “叔叔阿姨，快坐，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有什么在招待不周的您几位多担当点。” 招呼几位长辈入座，等众人都坐好后，傻柱给几位长辈满上酒，自己则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各位，今天是雨水和国良的大喜之日，我这个做哥哥的敬大家一杯。” 李国良的父母也从儿子那边了解到了儿媳妇家的情况，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由他的哥哥养大的，虽然好奇他们父亲的事，但李国良自己都不清楚，他们也没地方问，听到雨水哥哥的话，两人也是端着酒杯笑着道：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等婚宴结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等收拾好东西后客人们也都离开了，傻柱也难得清闲的躺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现在雨水已经结婚了，何晓他们年纪还小，未来这几年也不需要自己太操心，接下来就是安稳的度过这十几年，等改革了。 下午傻柱回到南铜鼓巷，三大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大门口瞎忙活，院里和他一辈的现在也逐渐都退休了，傻柱记得阎埠贵好像比何大清要小几岁，大概在七零年的时候退休的。 “柱子回来了，我怎么听说雨水结婚了，啥时候的事。” “三大爷您这消息可真够灵的，今天刚领的证。” “去你的，我个糟老头子有什么灵不灵的，这不是听你三大爷说前几天雨水带着她对象来院子这边发喜糖了嘛。” 傻柱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雨水会来这边发喜糖，自己从头到尾没和雨水提过这件事，而且按照他的想法压根就没想过告诉院里的这些人。 “柱子，雨水打算在哪摆酒席，三大爷一定准时到。” “三大爷，您也不看看现在什么个光景，谁敢摆桌呀，到时候两家人吃顿饭就得了，我可不敢触这个霉头，唉！不过就是有点对不起雨水了，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还不能隆重的办一次。” 听到傻柱没打算摆酒席，阎埠贵有些失望，他还指望着到时候大吃一顿呢。 “唉！谁说不是呢，不怪你。” 傻柱也没和三大爷聊太久，他来这边是回来取点东西，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活雨水结婚的事，一直没顾得上回来。 时光飞逝，眨眼间就到了七六年，一九六八年初中生以上的在读学生都响应国家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四合院这边去的人也不少，贾家的棒梗、小当，阎家的阎解旷和阎解娣，还有其他住户家的几个孩子都跟着大部队下乡去了。 可笑的是街道办的人来通知的时候贾张氏听说自家棒梗也要下乡去，当即不乐意了，吵吵着说什么都不让自己大孙子走，院里其他住户也差不多，最后还是王主任出面众人才不敢在闹下去。 没想到第二天秦淮茹就在轧钢厂找到了傻柱，开口求傻柱帮忙不要让自己儿子下乡，这可把傻柱给整无语了，他哪有这本事，面对周围看热闹人的指指点点，傻柱也没搭理秦淮如，合着你家棒梗是孩子，其他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何晓正好赶上了73年第二批下乡名单，娄晓娥听到自己儿子要去乡下，有些不可以，但她不乐意也没办法。 第121章 年 76年初，大批知青返城，傻柱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了家里，自从何晓下乡后，身为母亲的娄晓娥没有一天不担心儿子的，隔三差五就要问下有没有儿子的消息，对此傻柱也很无奈，不是他不关心何晓，只不过何晓去的是草原那边，交通不便，而且乡下也没个电话什么的，想和家里联系要么写信，要么就是去镇里发电报。 等到下班点傻柱回到家李就看到媳妇在院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探头往外看看，等看到丈夫回来了，连忙走了上去。 “怎么样，有何晓的消息没，那孩子回不回来也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 “好了，别担心了，何晓那边写信到家里怎么着也得半个月，上面这才刚通知的，哪有那么快。” 看着媳妇一脸担心的样子，傻柱也能理解她，毕竟何晓从小就没离开过他们两个，才十几岁的年纪就下乡去了，这一走就是三四年，他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呢。 两人正说话时就看到雨水骑着自行车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份报纸，刚进门就大声嚷嚷道： “嫂子，嫂子，你快看，哎！哥你也在家呀。” 自从雨水和李国良结婚后时不时的就要回来一趟，后来因为有了孩子，回来的次数才慢慢的少了，后来两人因为忙着工作没时间带孩子，原本李国良想让父母过来四九城这边帮忙带孩子，不过当时李国良的弟弟也刚结婚，走不开，只能把孩子交给嫂子照顾，没想到这一照顾就是这么多年。 “都当妈的人了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先是教训了下妹妹，傻柱这才接过雨水手中的报纸，看到报纸上面的内容，这才明白雨水为什么会这么着急过来。 “能不急嘛，你们看报纸上面都说了，知青返乡了，这下好了，何晓也能回来了，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这孩子也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 把报纸递给媳妇，傻柱又说道： “好了，你们闲聊，孩子们也快放学了，我先去做饭了。” 四九城这些年变化并不是很大，最大的事情就是知青下乡了，随着第一批知青下乡，城里面的住房紧张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缓解，不过工作名额还是饱满状态。 自从杨厂长下台后，轧钢厂在李怀德的带领下变的乌烟瘴气的，领导层很多以前和李怀德不对劲的都遭了殃，不是去扫厕所就是到车间里面出苦力，这可把这群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给折磨的不轻，车间的生产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件事很快就被上面给注意到了，67年的时候上头派人来调查，李怀德自然也跑不了，至于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个家伙因为之前的问题被李怀德给边缘化了，这次清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只是被打发到车间里面干活去了。 后院的聋老太太在何晓下乡之后去世了，虽说这个老太太平日里不愁吃喝，不过日子过得并不算特别好，现在四合院没了傻柱，易中海对聋老太太并不算太上心，加上贾家的事情也让易中海对养老人彻底死心了。 如果不是一大妈平日里经常给聋老太太送吃送喝的，可能聋老太太都挺不过七零年，这也是傻柱回去随礼的时候听三大爷讲的，这辈子他和聋老太太没什么交集，房子自然也不会留给自己。 除了聋老太太去世，四合院这些年的变化也很大，易中海等人现在也退休了，其中有几个这几年因病也去世了，一大妈也在其中，自从一大妈去世后，易中海身体也出了问题，具体的不太清楚，只是经常要吃药。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现在也都结了婚，刘光天是街道办帮忙找的工作，刘光福则是接替的刘海中的岗位，现在是轧钢厂车间的锻工学徒，刘家现在和上一世没什么不同，几个儿子还有儿媳妇和刘海中夫妻两人得关系很差，甚至后面刘光天和刘光福分房子搬家都没告诉两人，就为这事夫妻两人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阎家的情况和刘家差不多，知青下乡没几年，阎解放结婚完也搬了出去，自从搬家后也再也没回过四合院一次，不过阎解成夫妻两个一直和三大爷住在一起，这点倒是比刘海中强不少。 自从秦淮茹和秦京茹骗了许大茂后，两人很快就领了证，不过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加上许大茂后来因为抄家私藏被李怀德发现发配到边缘后，两人得矛盾也是日与俱增，和许大茂上一任一样，这些年两人也时常抄家，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随着夫妻两人现在矛盾越来越多，秦京茹也不再忍着许大茂了，每次许大茂只要动手，她都会还回去，渐渐的邻居们也习惯了两人得动静，都懒得管。 很快就到了知青回乡的日子，何晓也跟着大部队回了四九城，这可把娄晓娥高兴坏了，不过等看到儿子的第一眼却又没忍住落下眼泪。 看着儿子的变化，傻柱也有些感慨，以前何晓随他妈，白白净净的，下乡这几年黑了也瘦了，不过比当初离开的时候精神了许多。 “妈，爸，小姑，小姑父。” 看到母亲流泪，何晓也心疼的抱着母亲，雨水也在一旁直落泪，何晓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姑侄两人得感情一直很好。 看到儿子回来了，傻柱这才松了口气，这些年何晓和家里来信很少，一个是交通不便，邮寄一封信都需要十天半个月的，二就是情况不允许。 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傻柱有些感慨道： “回来就好，瘦了也精神了，看来没少吃苦头，走吧，先回家吧，家里都准备好了。” 等回到家后又是一阵寒暄，傻柱则早早的来到厨房开始忙活，刚准备好东西就看到媳妇一脸担心的走了进来，不由的好奇问道： “怎么了，儿子不都回来了嘛，还担心什么。” “柱子哥，你说何晓这以后可怎么办，这没学历可不好找工作。” 何晓这一批下乡的知青基本上都是初中都没上完，知青回城对于各家各户来说自然是好事，不过这也会造成许多人找不到工作。 第122章 娄家回归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这才明白她刚才在担心什么，顿时一笑道： “快别瞎操心了，放心吧，又不是我们一家这样，当初和何晓一起下乡那么多人，有几个好找工作的，这么多无业青年在城里，国家能放心嘛，肯定会安排的，你先让何晓在家里看书，等过几个月你就知道了。” 傻柱没有明着和娄晓娥说，很快国家就会放开高考，到时候只要年龄不超过四十周岁，没有案底的都能报名。 听到丈夫的话，娄晓娥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眼下她也只能这么办。 等一家人吃完饭，已经到了下午1点多了，雨水带着孩子也先回去了，娄晓娥则拉着儿子不知道去哪说悄悄话了，只剩傻柱一人坐在院子里面，想着也有大半年没去过四合院那边了，干脆骑着自行车朝四合院赶去。 等来到胡同口看到四合院门口很是安静，这让傻柱有些奇怪，不应该呀，以往这个时候，院里的那群老家伙们肯定在门口下棋，今个这是怎么了，等走进中院就看到中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正中央放着一台黑色的电视机，不大，十来寸的样子。 “嚯！好家伙，你们这是搁哪弄的电视机。” 正在看电视的众人听到后顿时不乐意了，纷纷抬起头就要呵斥，等看到来人是傻柱后，又连忙变成笑脸，坐在人群外围的三大爷这时也起身走了过来。 “呦！何处长是你呀，今个怎么有空过来这边。”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有些无奈，自从李怀德下去后，杨厂长又重新执掌了轧钢厂的大权，他虽然不是杨厂长的班底，不过因为大领导的原因，杨厂长对自己也比较重视，刚好李怀德走了后后勤部也没人管理，于是杨厂长就自己暂时管理着后勤部，去年正式成为后勤部的一把手。 “三大爷，都跟您说了别着叫。” “嗨！这不是老了嘛，记性不好，不过这么叫也没毛病不是。” 这时傻柱看向正中央的电视好奇的问道： “三大爷，这是？” “这个呀，电视是我前几天刚买的，刚好今天院里的这群孩子们不是回来了嘛，大家伙说说吃过饭也没事，一起看电视也热闹。”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阎埠贵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张电视机票，就是在今年买的电视，等送到院里的时候可把院里的大家伙给震惊到了，要知道那怕到了这个时候，电视机都是稀罕玩意，整个南铜鼓巷，这可是第一台电视机。 不过傻柱有些奇怪，按照三大爷的尿性，他可不会这么好心的请邻居们看电视，哪怕今天院里下乡的知青回城他也不可能这么好心，等看到三大爷手上零零散散的一堆票子这才恍然大悟，好家伙，这是收了门票呀。 阎埠贵也注意到了傻柱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的钱放到口袋里，解释道： “这不是电费贵嘛，就收大家伙点电费钱。” 这可不是电费钱，就你手上收的那点钱，够你家看一年电视了，不过傻柱也没说什么，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说不能说什么。 “何处长，要不你也看看。” 说完踢了一脚坐在自己旁边的大儿子一脚，示意他给傻柱让座，阎解成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算了三大爷，好久没回来了，过来打扫下，您忙着。” 等路过人群的时候，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棒梗几人，棒梗自然也注意到了走过来的傻柱，等看到傻柱看向自己时，顿时一眼直接瞪了回去，一旁的秦淮茹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连忙拉了自己儿子一下，随后便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傻柱自然不会和棒梗这小子计较什么，自己这一世和贾家没什么交集，不过棒梗这小子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总觉得谁都欠他们家的，这都亏了他有这么一个好妈和好奶奶，这小子等着吧，以后才有你吃苦的时候。 打扫完房子出来时，原本在院里看电视的人已经散去了，只有秦淮茹一人如往常般站在水池边洗着衣服，秦淮如看到傻柱出来了，还想上前说点什么，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傻柱已经离开了中院。 7月份，四合院这边迎来了几位大家都臆想不到的客人，娄家从香江回来了，内地这些年虽然有所变化，但大部分华侨和华人并没有选择现在回国。 娄家之所以现在回国，主要是受到了国内驻香江联络处的一名姓陈的主任邀请，现在国内普通人不了解当下的局势，但他们这种部门的人经常会接触到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国家在未来几年会有大动作，这些人也都想选择一些有潜力的富商回国投资，以此来增加自己的政绩。 自从年初中美各自在华盛顿和四九城互相建立联络办之后，双方的来往也频繁了许多，其他地方的联络办也活跃了起来，美国方面对国内的许多限制也逐渐放宽了。 此次娄家回国的之后娄半城以及其夫人，娄晓光还在香江那边主持自家的生意。 车辆行驶到胡同口，现如今的胡同口早就已经被附近院子的住户们堆置了许多杂物，车辆开不进去，娄半城只能带着夫人在胡同口下车走路前去四合院。 下车后，娄夫人看着眼前的环境顿时埋怨道： “我就说当初我们应该带着晓娥他们走的，你非要他们留下来，你看着都变成什么样了，我苦命的女儿，也不知道何晓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自己夫人的话，娄半城脸上也露出一丝愧疚，当初他们家离开国内的时候，走的比较匆忙，只给女儿一家留了一处院子，也不知道女儿一家搬过去了没有，不过这十年的动荡，相比女儿他们也吃了不少苦头。 “好了，别说了，谁能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四合院门口，二大爷正在和三大爷还有一群老邻居们坐在门口下棋，他们这些人退休后没事干，每天只能下下棋聊天散步打发时间，家里有孩子多的还能帮忙带带孙子。 第123章 相逢 可刘海中的三个儿子都不待见他，肯定不会让刘海中帮忙带孩子，阎埠贵也差不多，这么多年只有老大夫妻两口子陪在身边，不过两人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孩子。 刘海中下棋的技术比较臭，不过这老家伙还和以前一样不服输，输多了还会急眼，加上他的体格子比较胖，又是锻工出身，一般人还真抢不过他。 坐在刘海中对面的阎埠贵听到了胡同口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一辆车停在胡同口，随后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看着面生，这让阎埠贵有些奇怪，他们这条胡同里面的人都认识，包括各自的亲戚也都见过几面，这两人从未见过，会是来找谁的。 “老阎，到你了，发什么呆。” 刘海中下完棋后发现阎埠贵迟迟不动手，不由的催促道，等抬起头才发现阎埠贵正仰着头看着自己身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说老阎，下棋了，你瞎瞅什么呢。” 朝四合院走过来的两人正是娄半城夫妇两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得变化很大，加上阎埠贵几人对娄半城的印象也不是很重，娄夫人虽然来过几次院子，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众人只是觉得两人有点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谁家的亲戚，老阎你见过不。” 院子里面的另一个老头这时问道，娄半城两人穿的衣服和他们这些人穿的也不一样，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两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听到这句话，刘海中也转过身看去，只见娄半城两人已经快走到四合院门口了。 看到大家伙都不认识，在座的邻居们也是面面相觑，都在想着会是谁家的富亲戚，阎埠贵这时主动站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 娄半城两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门口的这群人，不过他一个都不认识，以前轧钢厂还属于他们家的时候，工人虽然没有现在多，不过也有一两千号人，他身为厂长自然不可能记住所有的工人。 “我们来找何雨柱和娄晓娥，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家。” 听说是来找何家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想想也对，这两人看着非富即贵，也只有傻柱才会认识这样的人，阎埠贵伸手指了指中院道： “他们家以前住在中院，不过这些年搬出去了，至于现在住在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说完又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 “你们是何家的亲戚？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听到阎埠贵的话，娄半城笑着点了点头。 “算是吧，不过好多年没来往过了，谢谢了。” 刚才听到女儿和女婿一家已经搬出去了，娄半城也清楚两人可能是搬到自己给他们留的那处院子去了，只不过他们两人刚回国内，以前的老朋友基本上已经不在了，也没人打听消息，只能先来这边探探路。 阎埠贵还打算问些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娄半城已经带着自己夫人转身朝胡同口走了过去，只能尴尬的张着嘴站在原地。 “老阎，这谁呀，看着有点面熟，你想起来了没。” “我哪知道，我看着也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算了不管了，我们下棋。” 娄半城两人离开南铜鼓巷后便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朝何家赶去，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四九城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以前的路现在都变了，两人也只能询问一下路人。 等来到何家后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娄半城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回来，当初在香江那边知道内地的事情，娄半城很是庆幸，庆幸自家早早离开了大陆，要不然肯定和那些老朋友一样遭遇不测。 娄夫人则是第一次来到这边，他们娄家以前在四九城的房子很多，她自然也不可能每一间都去过。 “是这家吗？” 听到夫人的话，娄半城点了点头。 “是这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多大变化，还是老样子。” 说完伸手在大门上敲了两下。 何家这边，娄晓娥正坐在院子里面和何晓聊着天，前段时间国家发布了恢复高考的通知，母子二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丈夫对于儿子回城之后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虽然何晓对于自己考大学的事情有点不自信，不过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在家里看书温习。 就在这里突然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随后便听见汽车在自家门口停了下来，还没等两人有所反应，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想起，等何晓打开大门就看到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站在自家门口，何晓不认识外公外婆，不过看来人打扮的这么洋气，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他们四九城的人，客气的开口问道： “请问你们是？” 娄夫人虽然不清楚外孙长大后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眉宇间和女儿有几分相似，心里也有些疑惑眼前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外孙何晓，当即疑惑的看向丈夫问道： “这孩子会是何晓吗？” 娄半城也仔细打量了一下何晓，眉宇间确实和女儿有些相似，不过样子却有些不同。 这时娄晓娥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等看到站在门口的父母时一时没反应过来。 娄夫人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哪里还能忍得住，激动的眼含泪水上前双手紧紧的抱住娄晓娥。 “晓娥。” 娄晓娥突然被人抱着吓了一跳，顿时意识到父母真的过来了，瞪大双眼看着父母两人。 “爸，妈。” 母女两人互相抱着失声痛哭，娄半城也是双眼含泪的站在两人身边，一旁的何晓则是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 等母女两人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才松开彼此，娄晓娥连忙拉过站在一旁发呆的儿子。 “还愣着干嘛，快叫人，这是你外公外婆。” 何晓听到母亲的话这才想起来，自己年幼的时候父母曾和自己说过，外公外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离开了大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随着他逐渐长大后国内的形势也是越来越严峻，母亲再也没当着他的面提起过这件事。 第124章 相认 等几人相认完后，娄晓娥这才突然想起父母突然回四九城的原因，顿时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父母。 “爸妈，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想到前些年那些留在国内那些人的下场，娄晓娥顿时感到心惊胆战的。 娄半城听到女儿的话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和你妈这次是受到国内的邀请才回来的，不会有事的，对了柱子在家吗？” “柱子哥上班去了，家里就我和何晓，对了爸妈，我还有一个女儿，叫何星，是63年生的，您和我爸还没见过呢，不过小丫头现在上学去了，晚上放学就回来了。” 听到自己还有一个外孙女，娄半城夫妻两人也很高兴，他们两个现在年纪大了，对别的事情也不太关心了，最期盼的就是儿孙绕膝。 娄晓娥这时也注意到了路过的行人都在看着他们几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拉着父母的胳膊。 “爸妈，我们先回屋再说。” 等几人回到房间内，娄半城坐下后才开始打量眼前的屋子，这栋房子虽然是自己留给女儿的，不过当年自己来过的次数很少，对这栋房子也比较陌生，如果不是因为这边住的人比较少，当年也会捐给国家。 娄晓娥则把这些年国内以及自家发生的事情和父母讲了一遍，许久后，听完女儿讲述的娄半城内心很是唏嘘，没想到当初那些留在国内的老朋友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真是世事弄人。 “对了，现在柱子还在轧钢厂食堂上班吗？” 娄晓娥听到父亲的话摇了摇头。 “早就不在食堂了，您走后没多久柱子哥就当了科长，等到66年后国内的变化您也知道，他们厂一个姓李的当了革委会主任，原来的杨厂长受到了牵连，被下放打扫厕所去了，不过没没两年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柱子哥因为当初帮过他一把，加上后勤部没了领导，厂里就决定让柱子哥接替那个位子，一直到现在。” 娄半城听到女儿的话则有些竟然，他没想到当初的一个小厨子竟然能走到这一步，何家的背景他可是一清二楚，说是泥腿子出身一点都不为过，也就当初何大清有一身的好手艺，这才让何家能在四九城扎根，何雨柱当初还是自己才进的轧钢厂，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变化会如此之大。 娄晓娥也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父母讲了一遍，不过具体的她知道的不多，丈夫回家也很少和自己讲厂里面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她听雨水和一些邻居们讲的。 “爸，你们这次回四九城是打算留下来还是待一段时间就走。” 看着女儿期翼的眼神，娄半城夫妇先是对视一眼，随后才摇了摇头道： “我和你妈这次回来只能在内地留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就要回香江去了。” 听到父母的话，娄晓娥顿时大失所望，她没想到自己和父母分别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重逢，却只能相处半个月的时间。 看到女儿的样子，娄夫人安慰道： “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既然我们能被邀请回来，那代表了什么？” 娄晓娥也不是傻子，这些年虽然被丈夫保护的很好，但一些人情世故方面的东西他还是懂的，听到父母的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背后的含义。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午休过后的几人正坐在客厅喝着茶水，就听到院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随后便看到三个十来岁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年纪大点的自然是傻柱和娄晓娥的女儿何星，两个年龄稍微小点的则是雨水的孩子，一男一女。 看到家里有两个陌生人，三个孩子顿时变的很安静，何星则把目光转向坐在一边的母亲，只见母亲很少高兴的上前拉着她走到那两个陌生人面前。 “妈，这就是何星，我和柱子哥的女儿，何星，快叫外公外婆。” 何星听到这句话人都傻了，什么情况，小丫头人生这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自己有外公外婆的事，只听姑姑讲过自己有个爷爷，不过人在外地。 娄母则是激动的拉着何星的手。 “快让外婆好好认认，哎！好孩子，都这么大了。” 娄半城则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个孩子，随后这才看向女儿，娄晓娥看到父亲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 “这两个是雨水的孩子，雨水是65年结的婚，对象也在四九城上班，不过他们两口子平时工作比较忙，我在家也没事，就帮两人带下孩子。” 就在几人叙旧的时候，傻柱这边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钟才回来，等回到家看到自己门口的汽车有些纳闷，没听谁说来找自己呀，走进院子还能听到客厅传来的说笑声。 等走进客厅就看到自己客厅坐的满满当当的，不但平日里在房间看书的何晓在，就连雨水一家也在，甚至还有两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人。 “爸，妈，你们这是....” 傻柱看着娄半城这张熟悉的脸，有些懵逼，什么情况，娄家现在不应该还在香江那边呢，怎么这两人现在会在自己家里面。 看着眼前这个变化很大的女婿，娄半城很是欣慰，他当初离开内地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女儿，不过听到女婿这些年的经历，这让娄半城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 “柱子回来了，快过来坐，都在等你呢。” 饭桌上，娄夫这才把自己年初在香江发生的事情和傻柱讲述了一遍，听到老丈人的话，傻柱也有些傻眼了，上一世娄家人回归四九城都是八几年的事了，没想到现在提前了这么多，而且这一世娄半城的身体也很健康，并没有和上一世一样早早的去世。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饭桌前闲聊着，娄半城这时不经意的问道： “柱子，干了这么些年行政工作，你得手艺还记不记得了。” 听到老丈人的话，傻柱虽然不知道老丈人是啥意思，不过还是拍着棒子保证道： “爸，不是我和你吹牛，别的不敢说，就后厨那一套，我何雨柱自认不输给任何人。” 第125章 想法 娄半城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 “没忘就好，柱子我和你妈这次回来是受到国内住香江办事处的邀请，对方什么意思我也猜到了一些，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回国来发展，虽说现在国内形势还不太明朗，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国内就会迎来大转机，我和你妈年纪也大了，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晓娥哥哥管，不过大陆这边我想交给晓娥和你负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听到这里，傻柱哪还不明白娄半城什么意思，当初娄家就是靠着饭店发家的，不过后面有了工厂后重心就转移到了工厂上面，等在过几年改革后，娄家想在靠重工业发家就有点不现实了，国家也不允许这种生意掌握在私人手上。 想到这里，傻柱有些犹豫，他知道等改革之后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不过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让自己在后面炒炒菜还行，真让自己拿起笔杆子做生意，那可就难为自己了。 娄晓娥也看到了丈夫的犹豫，说实话这几年丈夫的发展她一直看在眼里，虽然刚才父亲说的话很是让她动心，不过自家人了解自家事，柱子哥还真不是做生意的这块料。 “爸，柱子哥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您这突然让他辞职是不是有点，况且您说的事还不知道要多久，不如我们先等等看，到时候在做决定也不迟。” 听到女儿的话，娄半城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女婿现在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厨子了，现在已经身处高位，而且轧钢厂目前的那些厂领导基本上已经快到了退休的年纪，女婿相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十分年轻的，未必不能再往上走一步。 “嗨！你瞧我这记性，行，听你们的，反正这事现在还没影呢，等到时候再说。” 几人又聊了一会，娄半城突然想起了何大清，于是问道： “柱子，你爸这些年一直在保城也没回来过吗？” 似乎是害怕柱子哥生气，听到父亲提起何大清这个名字，娄晓娥有些担忧的看向坐在对面的丈夫，虽然丈夫很少会提起何大清，不过娄晓娥也知道柱子哥对这个公公有很大的怨气。 察觉到媳妇的目光后，傻柱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才说道： “嗯，自从51年我爸去了保城后，就没在回来过了，今个要不是您提起，我都差点忘了。” 傻柱这才想起来，白寡妇就是这几年没的，上一世因为自己和娄晓娥做生意，许大茂等人嫉妒自己，后面想了一个馊主意，把何大清给接了回来，想给自己添点堵。 不过这一世自己都搬出四合院这么多年了，和许大茂等人早就没有来往，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自然也不会去保城把何大清给接回来。 “哎！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可能阔别故土十多年的缘故吧，娄半城此时很想找个老朋友叙叙旧，但曾经自己认识的那些老伙计们，不是去了大洋彼岸，就是已经身埋故土了，要么就是不知道身处何地，唯一一个知道下落的也就何大清一人了。 听到几人的谈话，一旁的雨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坐在不远处的傻柱自然也注意到了妹妹眼神的变化，说实话，傻柱虽然对何大清早就没了什么怨言，但雨水心里一直希望父亲回来，而且几个孩子还从来没见过爷爷（姥爷），就算是为了雨水还有几个孩子考虑，自己也应该找个机会去保城走一趟，不过想到要接何大清回来他还是感觉有些膈应。 晚上夫妻两人躺在床上，傻柱想着这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原本以为娄家回归要再过几年，没想到这才刚76年就回来了。 一旁的娄晓娥看到丈夫迟迟没入睡，不由的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明天不还要上班嘛。” “睡不着，一直在想晚上爸说的事。” 听到这话，娄晓娥还以为丈夫是在想白天父亲说的经商的事，不由的宽慰道： “别想多了，事情还没走到哪一步呢，你不想做就不做。” 看到媳妇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傻柱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不是在想那个，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抽个时间去一趟保城，孩子们还没见过他呢。” ..... 夫妻两人一夜无眠，等第二天早上傻柱起床就看到娄半城正站在院里打着拳，听到身后的动静，娄半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就看到傻柱正站在自己身后。 “起来了，这年纪大了睡不着，没吵着你们吧。” “没事，爸您还懂这个呀。” 对于娄半城，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傻柱了解的都很少，上一世等国内改革开放的时候，对方已经没了，这一世因为其身份的特殊，两家来往的很少。 娄半城听到女婿的话笑着摆了摆手。 “我就是瞎打着玩，之前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我神经有点衰弱，让我平时没事多运动运动，在香江这些年一直忙着做生意，这不回国了嘛，难得清静，就想着打打拳消磨下时间。” 饭桌上，傻柱把自己的决定和几人说了一遍，听到要去接何大清回来，众人都有些吃惊，以为傻柱是不是没睡醒，雨水听到后则是满脸喜悦，她虽然没在家人面前提到过父亲，不过内心一直期盼着有一天父亲能够回来，只是不知为何哥哥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看到家人的表情，傻柱也笑着解释道： “别多想，只是昨天晚上听到爸说的话，想想毕竟他是我亲爹，就算我不愿意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在想想这么些年都没见过，孩子们也没见过他这个当爷爷的，况且还不知道老头子愿意不愿意跟我们回来，说不定人家在那边日子过得很不错，还不想回来了。” 李国良听到几人的对话也知道大舅哥要去接岳父回来，心里有些担忧自己老丈人会不会看不上自己，不过转眼一想他和雨水孩子都这么大了，就算老丈人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第126章 再去保城 很快到了大家商量好去保城的日子，一大早雨水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李国良因为单位有事去外地出差了，这次没办法跟着大家伙一起去保城接老丈人。 几个孩子都很兴奋，他们这几人之中，除了表哥何晓当初因为下乡去过外地，剩下的3人自小就出生在四九城，别说去外地了，就连四九城附近的村子都没去过。 等大家伙都准备好后，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一家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火车站赶去。 很快几人就检完票登上火车，几个小的从来没坐过火车，很是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伴随着火车的发动，很快小家伙们也安静了下来。 傻柱则坐在窗户边发着呆，自从雨水长大后，兄妹两人和何大清就没了书信来往，不清楚白寡妇这个时候去世了没有，不过就算白寡妇还活着，何大清这时候相比过得也不好。 当初白寡妇找何大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了拉帮套，包括何大清自己也知道，不过他乐意谁也管不着，两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白家的那几个孩子本身对何大清就不是很欢迎，更别说现在年纪大了不能挣钱了，现在的何大清在白家正是人嫌狗弃的时候。 等来到地方后，傻柱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的院子，上一次过来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没想到这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何大清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你们是？” 正当几人打算进去的时候，突然院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着门口站着几个陌生人，老太太有些警觉的问道。 “大娘你好，请问何大清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何大清？” 老太太显然年纪大了，听到何大清这个名字先是发了好一会呆，这才想起来是谁。 “哦，你说的是不是白桂香的那个相好的，不在喽，去年白桂香死了之后，她那两个儿子就把那个男的给赶了出去，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 听到自己老爹被赶了出去，雨水有些担忧的看着哥哥，傻柱倒是很淡定，对于何大清被赶出去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并不算惊讶。 “好的，打扰了您嘞大娘。” 等几人走出胡同后，早就按捺不住的雨水也是立刻问道： “哥，爹被赶出去了，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老头子又不是走不动路了，饿不着自己。” 不同于雨水，傻柱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有一身厨艺在的何大清，不管到了哪过得都不会很差，也就是现在退休了，不能在上班挣钱了，不过老家伙还可以到处帮人做做菜，不敢说过得多好，但一个人填饱肚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眼下几人不清楚何大清住在哪里，他们首先要去找街道办问下地址，这个时候的内地还没开放，去哪都需要街道办开证明才行，所以傻柱并不担心何大清不在保城。 很快打听好地址的几人就来到了何大清现在如今的居住地，看着眼前破旧的院子，傻柱内心有些复杂，想当初这老头子死活都要跟着白寡妇来这里，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落了个这么的下场有没有后悔过。 何大清正躺在树下的椅子上打盹，自从白寡妇去世后他就被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赶了出去，不过幸好街道办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就把他安排到了街道办一处空闲的房子里面，毕竟不能让人冻死不是。 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过好在还有一身厨艺在，这一年来经常走街串巷的帮人做饭，只不过年纪大了体力也跟不上了，不敢接什么婚宴之类的大活，都是一些只有一两桌菜的小活，虽然钱不多，不过一个人吃喝倒也够了。 等几人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着不远处何大清正躺在椅子上打盹，相较于年轻的时候样子倒没多大变化，要说有变的地方，那就是那张面瘫脸更面瘫了，头发也白了许多。 娄晓娥看着兄妹两人站着不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她只能主动站了出来走上前。 “爸。” 正在打盹的何大清听到有人说话，等睁开眼就看到有个三四十岁的女的站在自己不远处，不过样子看着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叫我？” 话音刚落就看到不远处也站着几人，原本还以为对方走错地方的何大清也没当回事，不过当他定眼一瞧，这才发现后面几人的样子怎么那么熟悉，再一瞧，这不是自己那傻儿子嘛。 “傻柱！” 何大清很是惊讶，他没想到多年不见的傻儿子竟然过来找自己了，目光转向一旁的雨水身上，当初他离开四九城的时候雨水才六七岁，这么多年变化很大，不过何大清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女儿，因为雨水和她母亲长得很像。 “雨水？” 听到傻柱两个字，傻柱内心有些复杂，他倒不是觉得何大清喊这个名字不对，只是多年未曾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了，一时内心说不出的感觉。 一旁的雨水听到老爹叫自己的名字后，就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一头扎进了何大清得的怀里。 “爸....” 这让何大清有些手足无措，手不知道是放下还是举着好。 傻柱则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就看着这一幕，何晓几个小家伙们看到父亲不动，也只能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看着这一切。 看着这一幕，娄晓娥也只能对着几个孩子招了招手，示意几人过来。 “爸，这两个是我和柱子哥的孩子，何晓何星，这两个是雨水的孩子，李军和李辉，你们几个，还不快叫人。” 听到娄晓娥的话，何大清先是看了几个孩子一眼，他只知道何晓，六十年代初雨水给他写的最后一封信里面提到过自己这个大孙子，不过另外几个孩子他就不知道了。 “爷爷（姥爷）” 几个小家伙先是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爷爷，随后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父亲，这才开口喊道，听到几个小家伙的叫声，何大清很是高兴。 “哎哎！好，都好。” 第127章 家 可能是因为血脉的缘故吧，几个孩子很快就和何大清熟悉了起来，几个小的围绕着何大清叽叽喳喳的问着各种问题，面对几个小家伙的问题，何大清也是笑呵呵的回答，如果不是这张脸没变，傻柱还以为这家伙换了个人似的。 许久之后，何大清这才看向傻柱几人开口道： “你们怎么过来了？” 对于何大清的问题，傻柱可懒得回他，虽说自己对着他早就没了怨气，但想让自己和他和平相处，门都没有。 这时雨水也平复了心情，说道： “前几天嫂子的父母回国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提到了您，刚好孩子们都这么大了都没见过您，就想着带孩子过来看看您。” “回国？什么意思。” 何大清并不清楚当初娄家离开四九城的事，一直以为娄家这些年都在四九城，听到雨水的话，当即疑惑的看向傻柱夫妻两人。 “爸，是这样的.....” 随后娄晓娥便把十几年前自家发生过的事和何大清讲了一遍，听到儿媳妇的话，何大清这才明白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人跟着何大清走进房间，雨水看着眼前放张床都显得挤得慌的屋子，很难想象自己老爹这一年多就住在这种地方。 “爸，你这一年多就住着吗？” “嗯，自从你们白姨死了后，我就搬了过来，一个人也挺好的，省事。” 听到这老家伙都到这种地步了还在嘴硬，傻柱有些恨不打一处来。 “你还是这么死要面子，来你这里之前我们早就去街道办了解过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你这些年给他们白家当牛做马，最后被人家赶出去。” 傻柱刚准备说你自己活该，却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老头子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何大清了，不管如何他现在都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而且孩子们也都在场，总要给这家伙留点面子。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的脸色也当即难看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傻儿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着几个孙子的面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但傻柱说的确实是事实，他又反驳不了。 眼看气氛有些不对劲，娄晓娥和雨水两人连忙上前把两人分开。 “爸，您别生气，我哥他就是这个脾气，说话比较直，您别在意。” 等两人都冷静之后，雨水这才接着说道： “爸，既然你现在是一个人了，不如跟我们回四九城吧，刚好你年纪也大了，一个人在这边也方便，在四九城好歹还有我们照顾。”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有些意动，当初他被赶出之后，不是没想过回四九城，但拉不下那个面子，毕竟当初他可是丢下两个孩子什么都不管不顾跟着白寡妇来的保城，结果到老了被人家赶了回去，说出去丢人。 何大清把目光转向站在门口的儿子儿媳妇身上，两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何大清的眼神，娄晓娥身为儿媳妇，这种事上不好开口，只能看向傻柱。 “回去吧，孩子们现在也大了，你也不想以后他们看到你这个当爷爷的不认识你。” 傻柱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虽然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但心里也一直希望何大清能够回去，只不过碍于面子，不想跟何大清低头而已。 听到儿子的话，又看了下女儿渴望的眼神，何大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到老头子点头了，傻柱内心也是不由的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爸你和柱子哥先带着孩子们出去吧，我和雨水帮您收拾下东西，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等下去坐车，晚上刚好能到家。” 父子两人走出房间，各自找了个墙角蹲着，谁也不说话，气氛一时僵硬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雨水和娄晓娥两人收拾好何大清的东西，大都是一些衣物什么的，一些不值钱的都留了下来，剩下的大件带不走也只能留了下来。 “好了，东西收拾好了，爸，你看下还有没有什么漏的。” 何大清起身走回屋子，看了下房间里面剩下的东西，确定没什么值钱的后这才点了点头。 “没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钱和票我都带在身上。” 看收拾好了之后，傻柱这才招呼大家伙去车站赶车。 一行人先是赶到街道办开好了介绍信，随后便坐上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众人抵达四九城后，又换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何大清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场景，他离开四九城已经二十多年了，虽然四九城这些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不过对于他而言，变化还是很大的。 傻柱和娄晓娥坐在前面，雨水和何晓坐在中间，何大清和何星几个小家伙坐在最后面，何大清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给几个小孙子讲着四九城以前的故事，一时间爷孙几个之间看着其乐融融的。 傻柱自然也听到了后面几人的谈话，孩子们能和何大清相处的融洽倒是让傻柱挺意外的，他原本以为再怎么着几个孩子接受何大清也需要段时间，没想到这才接触不到一天孩子们就能接受这个陌生的爷爷。 等几人下了车后，何大清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南铜鼓巷吧，难不成是我老头子离开这多年，路也变了不成。” “不是，我们早就搬了出去，现在住在朝阳门那边。” 听到雨水的话，何大清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傻柱，他还以为这么多年了傻柱两口子还是住在四合院那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搬出去了。 等回到院子，何大清看着眼前的四合院，虽然院子的规模比南铜鼓巷那边小一些，但这边更安静，看到院子的大门关着，何大清嘟囔道： “这大白天的，院子怎么还关着门，怕人过来偷东西还是怎么着。” 何大清还以为这边的院子和以前的那个一样属于大杂院，等看到几个孩子走进院子后才发现竟然是栋独门独院的四合院。 “爸，你先坐，我和雨水去给您收拾下房子。” 第128章 您找谁 等雨水几人走了之后，中院这边傻柱和何大清两人顿时陷入了沉寂，何大清看傻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想起来早上在保城的时候这小子对自己说的话，何大清就气不打一处来。 傻柱自然也注意到了何大清瞧自己的眼神不对劲，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瞪回去了，不过眼下的他也四十多岁了，自然不会和何大清计较什么，但他也懒得搭理何大清，对着还在一旁的何晓说道： “何晓，你留在这陪着你爷爷，要去厂里我去处理下，等会你妈他们回来的，告诉他们一声。” 交代完何晓后，傻柱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他并不是想躲何大清，以前的事傻柱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对于何大清傻柱也早就不记恨了，只要他能安安稳稳的，也不介意给他养老送终。 就在傻柱离开家没多久，娄半城也带着娄夫人回来了，前些日子他们回国的消息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去，工商局那边以前认识的一些人就打电话过来说是要请他们过去叙叙旧，娄半城在商场混迹了几十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正好娄半城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于是这几天娄半城就带着自己夫人到处做客。 等两人走进院子就看到大外孙正陪着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头说着话，不过背对着大门，娄半城也没认出来对方是谁。 何大清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转过身就看到娄半城夫妻两人正往院子里面走了过来，虽说十多年没见过面了，不过两人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娄董？” “老何！” 两人在旧社会的时候就是老相识了，后面娄半城更是亲自上门邀请何大清去轧钢厂掌勺，再加上几十年没见了，突然间看到对方，彼此也都十分激动。 “娄董，我听晓娥说当年你们家离开国内去了香江，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前段时间四九城有一个领导去了香江，经朋友介绍算是认识了对方，对方听说我们这些人离开国内时间久了，就邀请我们回来看看.....” 娄半城把在香江自己等人受到邀请的事和何大清解释了一遍，何大清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这一辈子都在研究厨艺和女人，政治上面的道道他看不懂。 “就是可惜现在还不到回归的时间，这次我们回来也只是暂住一段时间，等过段日子就要回去了。” 两人在院里聊了许久，直到娄夫人过来提醒娄半城等会还要出去，两人这才停了下来，等娄半城离开后，何大清坐在院里迟迟的没有说话，现在四九城他认识的人也没有多少了，自己的那些老伙计这些年也大都走完了，就剩下傻柱师傅几人现在还在世。 想到这里，何大清突然想去四合院那边看看，说走就走，何大清先是跟娄晓娥和雨水两人打了声招呼，随后出门朝南铜鼓巷走去，娄晓娥有些不放心，于是就让儿子跟着一起去。 等爷孙两人来到南铜鼓巷，已经是下班点了，胡同里面也都是陆陆续续下来回来的人，不过现在认识何大清的那些老家伙们基本上都已经退休了，这些小年轻看到何大清只是感觉到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两人走到95号院门口，就看到阎埠贵正提着一个水壶给他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这些年他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种点这些东西，再加上平日里没事出去钓钓鱼，只不过现在钓鱼少了，以前钓鱼主要是为了补贴家用，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阎埠贵也就很少出门在钓鱼了，偶尔就去捡些破烂换点钱。 阎埠贵正浇花呢，水不小心溅到了他的眼镜上，等他擦完眼镜就看到两人站在大院门口，不过这时的他还没带上眼镜，一时间也没看清楚来人是谁。 何大清看着同样苍老许多的阎埠贵，有些感慨。 “阎老抠，这么多年了，你这破眼镜还舍不得换一个。” 猛然听到阎老抠这个名字，阎埠贵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自从他当上院里的管事大爷后，可没有人在叫他的这个外号了，也就大家伙背地里才会叫。 反应过来的阎埠贵急忙戴上眼镜，这才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是谁，这张面瘫脸阎埠贵一辈子都忘不了。 “何大清！你..你不是应该在保城吗？你怎么回来了。” 阎埠贵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本来想说你不是跟保城的那个白寡妇跑了嘛，怎么回来了，不过这种事毕竟不光彩，当着何大清的面说出来那不是打人家的脸嘛。 “这是我家，我回来怎么了。” 爷孙两人在来的路上，何晓也跟何大清讲了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情，何大清起初听到自己那个傻儿子现在是轧钢厂的领导有些不相信，不过经过何晓再三保证，何大清这才确信大孙子说的话是事实。 何晓也告诉了何大清这边的房子一直留着，之前还有不少人找过他们家，想要买这两间房子，不过自己老爹一直没卖。 听到何大清这跟吃了枪子一样的话，阎埠贵这才确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确实是何大清没错，果然脾气一点都没变。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这不是几十年没见了嘛，有点惊讶。” 何大清以前就一直瞧不上阎埠贵，现在人老了，更瞧不上了，随便几句打发了阎埠贵后便进了院子。 今天院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妇人在中院洗衣服，几人聊着天也没注意到何大清两人。 “爷爷，我先去开门。” 何晓说完就跑向房子，也就是这一嗓子，让原本在洗衣服的邻居们都转过身，不过这些人都不认识何大清，加上何晓回城还是第一次来四合院，几人都没认出来人是谁，彼此互相看了一眼，这时秦淮如站出来问道： “大爷，您找谁。” 何大清听后扭头看了一眼对方，看到问自己的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自己也不认识，就没搭理对方。 第129章 地震 就在何大清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易中海刚好从后院走了过来，不过他也很多年没见过何大清，看到后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当看到对方正往何家走去，这才想起来是谁。 “你是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 易中海很是惊讶，这何大清离开四九城已经将近30年了，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他都快把这个家伙给忘了。 “哦，是你呀老易，这么多年没见你也老了很多，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易中海的面貌变化并不是很大，只不过苍老了一些，何大清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初还在院子住的时候，他们家和易家的关系还说的过去，只不过他一直觉得易中海这个人心机比较深，和易中海也并没有深交。 “这人谁呀。” 秦淮如小声的问着旁边的几人，不过这几人来四合院的年头还没秦淮如时间长呢，自然也不认识何大清是谁，听到秦淮如的话纷纷摇了摇头。 “何大清，听着怎么像何雨柱他那个跑去保城的爹。” 何大清当初丢下傻柱两人跑去保城可在附近胡同引起的轰动不小，甚至那段时间成了各家各户饭后谈论的焦点，这些后面才嫁过来的小媳妇虽然没见过何大清本人，但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何家的一些往事。 “看年纪应该是，我听我婆婆说何大清当初离开的时候才三十多岁，现在也六十多了吧，看一大爷的样子应该就是他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邻居们也走了出来，看到何大清的那一刻大家伙也都很惊讶，要知道这何大清离开四九城可都快三十年了，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一次，怎么突然一下子回四九城了，之前不是听别人说何大清在保城那边都结婚了嘛。 邻居们都猜测何大清突然回来的目的，有些人说何大清肯定是带着傻柱后妈回来养老，大部分人认为这何大清肯定是在保城过不下去了，回来投奔儿子来了。 眼看这些人越说越乱，易中海也是生怕这些人在惹到何大清，毕竟这何大清年轻的时候脾气就不怎么好，谁知道现在老了有没有收敛点，到时候要是惹他生气，他动手也只能忍着。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点，老何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家也别围着看热闹了。” 等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后，易中海这才转过身还打算和何大清说些什么，不过却发现早就没了何大清的身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天晚上，何家人正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感到房子开始摇晃，傻柱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紧接着才想起来地震就是这个段时间，只不过这几天先是娄家回归，自己又去了保城，把这件事给忘了。 想到这里，傻柱连忙摇醒还在沉睡中的娄晓娥跑出房间，紧接着又跑到孩子们的房间把何晓和何星给提溜出来，等出来时发现发现何大清和娄半城几人早就已经站在院子里面了。 看到家人都没事，有些心悸的娄晓娥这才放下心来。 “地震了，大家都没事吧。” 看到大家伙都没什么事，傻柱也是招呼何晓开始在院里搭临时棚，这次地震虽然四九城不是很严重，不过接下来的时间还有好几场余震，也不敢让家人在住在房子里面，刚好之前就为了预防地震准备有木头。 等安顿好家人后，傻柱先是去了一趟雨水家里，发现几人都没什么事情后，又去了一趟师傅家里，老两口都有些受惊，不过问题也不大，不过傻柱还是不放心两人，干脆就带着两人也回了自己家里。 两个老伙计也没想到再次重逢会是在这种场合，彼此都很是唏嘘，不过师母却对何大清没有什么好脸色，当初何大清突然丢下兄妹两人跑去保城，要不是因为徒弟还有点本事，她都不敢相信那几年兄妹两人会是过的什么日子。 等天亮了之后，傻柱又来到南铜鼓巷这边，相较于现在的院子，傻柱还是更担心这边，上一世地震的时候，自己的房子虽然没有塌，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这中间他虽然重新装修过，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 等走进院子，只看到邻居们正躺在临时搭的地震棚里面休息，三大爷紧紧的抱着用棉被包裹的电视机。 看到傻柱来了后，三大爷连忙抱着东西走了过来 “柱子，这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会地震。” “河北那边地震，离我们这边比较近，大家伙都没事吧。” “没事，就是孩子们受了点惊，不过问题不大。” 看着这老家伙和自己说话还抱着电视机，傻柱也不由的打趣道： “我说三大爷，都啥时候了，您老怎么还抱着这玩意。” “瞧你这话说的，这可是我花了一辈子积蓄才买的，可不能坏了。”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有些无语，这老家伙为了这玩意，甚至不顾地震都要回房子里面拿，这不分个时候，据他听到的消息，自从三大爷买了电视机后，在院里赚的钱可不少了，而且三大爷家现在过得也不算太差，天天还要算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您可得护好了，省的小孩子不长眼给您踢坏了。” 打趣完三大爷后，傻柱这才来到自己家中，发现墙上还是裂了一道缝，不过缝隙不大，回头找人补补就行。 检查完家里没事后，傻柱打算去轧钢厂看看，昨天晚上地震，今天大家伙肯定不会上班，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仓库那边。 等出了门就听到前院一阵吵吵声，走到前院就看到阎家的老二和老三几人正和三大爷对峙。 “爸妈，这些木头可是我们兄妹三人从东直门一根一根扛回来的，您怎么一声不吭就让他们给用了，我们还要用木头搭地震棚呢。” “甭废话，拆吧！” 眼看几人就要上前拆地震棚了，阎解成急眼了，大吼道： “我看谁敢！” 看到老大要阻止自己，阎解放和阎解旷不乐意了，扬了扬手上的棍子道： “怎么，想试试。” 第130章 震后 眼看着两个人举着棍子就要动手，阎解成被吓的身子一缩，没敢继续说话，一旁的于莉看到丈夫这怂包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和阎解成结婚十多年了，从来没见对方硬气过一回。 三大爷抱着电视机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木头是他借给邻居们的，谁知道阎解放几人会突然过来要木头，现在的他是站出来不是，不站出来也不是。 眼看自己老爹几个人都不敢再说什么，阎解放几人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过去拆邻居们的地震棚。 邻居们看到这一幕可不乐意了，这地震棚用的木头虽说是借阎家的，但毕竟是他们自己亲手搭起来的，而且这地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现在进屋要是突然在来一次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出点什么事，现在还下着雨，没地震棚可不行，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说你们拆你们家的就是了，干嘛拆我们搭的。”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这些木头我们几个可没说要借，谁借给你们的你们找谁去。” 眼看着阎解放几个无赖怎么说都不听，邻居们也纷纷的向三大爷求救。 “三大爷，这事您还管不管，这要是把棚给拆了，大家伙可都得淋雨，大人也就算了，这孩子们可怎么办？” “就是，哪有你们这样的，连自己亲爹都不管不顾。” “没天理呀，这要是拆了晚上可怎么办。” 眼看自己几人引起了众怒，阎解放几人也不敢继续动手，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 “大家给评评理，院里的这些木头我可都认识，当初这可都是我和我家老三带着我妹妹大晚上一根一根从东直门扛回来的，上面可都有我留的记号，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就是，现在我们自己都遭了灾，我们两家还没木头搭棚呢，凭什么借给你们，这些木头就应该物归原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你们也给我出来，我们要把带着标记的木头带走，至于你们没棚了，那是你们的事，自己想办法去。” 阎解旷话音刚落，地下就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声音很低沉，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屋摇，尘烟滚滚。 原本还在院里据理力争的人顿时乱作一团，一些人躲在地震棚里面瑟瑟发抖，阎埠贵死死的抱着他的电视机，仿佛要跟他的电视机共存亡一样，死死的钉在地震棚一根柱子下。 震动持续了大概半分钟，不过这次动静也不小，情况也比傻柱想象的严重的多，整个四合院地上到处都是屋瓦、玻璃，甚至连前院和中院中间的那堵墙也没抗住，不过好在没砸到人。 等震动结束后，傻柱先是起身环顾了下四周，院里搭的地震棚都还在，邻居们也都没什么大事。 这时缓过气的邻居们也都纷纷起身，三大妈看到自己老伴到现在了还死命护着电视机，忍不住数落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它，又不能当吃当喝的。” 阎埠贵看到地震结束了，先是松了口气，随后急忙把被子打开检查电视机，看到电视机没事这才放心，现在这台电视机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自己从昨晚护到现在，可比儿子重要多了。 “你懂什么，我们家最值钱的可就是这个了，这是我花几百块钱买回来的，能不护着嘛。” 三大妈听到后气的瞪着自己老伴，刚才两个儿子还有儿媳妇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都没看到你说话这么硬气，不过她也没继续说什么，毕竟和他过了几十年了，老伴什么脾气她太了解了。 天空还在下雨，经历了刚才的余震，四合院的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尤其是刚才听到前院动静跑过来看热闹的人，现在的众人都是担惊受怕的。 傻柱检查了身旁几个邻居的情况，此时院子乱糟糟的，刘海中躲在后面不知道干嘛去了，阎埠贵还护着他那台破电视，易中海经历这么多年早就没了心气，这些年在四合院也是深入浅出的，这时候院里连个能做主的人没有，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他此时也没心情继续留在这边，家里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出了四合院走在路上，大街上全都是人，各种衣服被子披在身上蹲在路边，相较于这些人，四合院的那些人好歹还有个地方躲雨。 等回到家就看到家人正围坐在地震棚下面，一旁的何大清不知道从哪弄的锅，此时正在一旁煮着东西，只不过并没有娄晓娥的身影。 “都没事吧。” 看到傻柱回来了，院子里面的人这才放心，何大清在一旁叨叨道： “不是让你去看看雨水怎么样嘛，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雨水一家没事吧。” “没事，雨水和两个孩子都没事，刚才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南铜鼓巷那边，刚好地震耽搁了点时间。” 随后傻柱把刚才四合院那边发生的事情和家人说了一遍，何晓几人听到后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们和四合院的人没什么感情，就是感觉阎解放几人有点无情。 何大清听完后冷哼一声道： “阎老抠那德行教出来的孩子德行能好到哪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那几根破木头，能跑了还是咋滴。” 吴有贵听到三哥的话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以前他就觉得那边院子的人和别的院子不一样，里面的人都有点冷血，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还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好了，别管人家了，大家吃东西了没，昨晚开始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消停。” 何大清白了一眼自己这个傻儿子。 “吃过了，等你问黄花菜都凉了，自己闺女儿子不管，还有心情去操心那边的破事。” 听到老头子的话，傻柱有些尴尬，他原本就是想去看看那边的房子有没有问题，哪曾想刚好赶上这破事。 “对了晓娥呢。” “刚才街道办过来说是让每家每户派个人去领东西，晓娥就去了。” 傻柱点了点头，街道办让领的应该是救济粮，自己记得街道办是有发过的，不过量不多，几个人一顿的量。 第131章 占地盖房 等何大清几人去补觉后，傻柱独自一人坐在前院，刚才听到老头子的话也让他想起来就是地震开始后四合院的那群人开始扩建的，好好的一个四合院也被这些邻居们给整成了大杂院。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雨水也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看到雨水和两个孩子浑身湿哒哒的，傻柱责备道：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过来了，也不知道等雨小点再过来。” “我家那边乱糟糟的，小军他们也睡不好，干脆过来这边住两天。” “住呗，不过现在房子是不能住了，说不上那会就又地震了，你和孩子们吃饭了没。” 看到雨水摇头，傻柱又起身给三人盛了三碗饭让他们先吃着。 “国良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刚才他们单位有人来找他，说是出事了，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兄妹两人在这边聊着天，四合院那边同样不太平，傻柱走了之后阎解放几人还是把地震棚给拆了，这可把邻居们给惹毛了，纷纷跑过来找阎埠贵希望他能出面，不过这事阎埠贵本身就不占理，加上他那两个儿子自从结婚之后和老两口的关系也越来越差，此刻的他哪敢站出来替这群人说话。 见阎埠贵不打算管，邻居们也只能无奈的回去，现在院里一大爷早就已经不管事了，刘海中倒是想管，不过前些年发生的事情让大家伙都不再相信这个老家伙。 等上完厕所回来后阎埠贵本打算去补觉，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前院一家几口人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砖，有些好奇的问道： “老李头，你这是干嘛呢。” “嗨！这不是现在儿子大了吗，就想着把原先的厨房给改成房子给他结婚用，刚好这面墙塌了，这些砖也用不到了，正好盖房子用。” 听到老李头的话，阎埠贵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主意，随后便神秘兮兮的来到后院找到正躺在棚里休息的刘海中。 “老刘，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见阎埠贵神秘兮兮的样子，刘海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困死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这可不行，我可告诉你，这事挺重要的，要是让别人听到可就不好办了。” 重要的是，听到这句话刘海中来了精神，现在的他就对这些事感兴趣，随后便跟着阎埠贵来到角落。 阎埠贵先是指了指后院的几个地震棚，随后小声的朝刘海中说道： “老刘，你看现在院里乱糟糟的，你就没想起来点别的。” 听到阎埠贵这话里有话，刘海中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别卖关子了，有事赶紧说。” 阎埠贵朝刘海中神秘兮兮的笑着道： “我想起来一件大事。” “你能想起来什么大事，除了钱还能是什么。” 看到刘海中是一点想法没有，阎埠贵也没再继续卖关子，说道： “这一地震，院子空了这么些地方，我们可以用来盖房子。” 刘海中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是呀他怎么没想到这事，想想以前空荡荡的院子，在看了看现在拥挤的院子，这不就是现成的房子吗。 “你是说我们可以把现在盖地震棚的地方改成房子？这靠谱嘛。” “对，我们可以盖一个永久的地震棚，先把地占了，到时候不就变成自己的房子了嘛，有了房子你还怕你家老大不回来吗。” 听到阎埠贵提到自家老大，刘海中心里有些意动，想当初自家老大为什么结婚后就搬了出去，不就是因为他们家没有空余的地方给两口子住嘛，等自己有了空闲的房子，还怕老大不回来嘛，想到这里，刘海中有些佩服的看着阎埠贵，他现在完全听明白了阎埠贵的谋划。 “这主意不错呀。” “那是，你家在后院，我家在前院，我们两家互不影响，我才原因告诉你的。” 阎埠贵看两家不住在一个院子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件事他必须找一个同伙，易中海自从他老伴死了之后整个人就塌了，眼瞅着现在没了精气神，最合适的就是同为管事大爷的刘海中，虽说院子里面已经没了管事大爷，不过两人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大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威望的，两个人一起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强。 “只要我们两家都盖了，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 听到这话，刘海中给了阎埠贵一个我懂你得眼神，他现在可比阎埠贵着急多了，就想着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到时候好让老大一家回来。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找人开始盖。” 看着刘海中急躁的样子，阎埠贵有些无语的拉住要离开的刘海中。 “你急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地震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等地震结束再盖也不迟，再说了，这地震不结束，这搭的棚也拆不了。” 随后两人又敲定了下具体的细节，等商量好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各自回了家。 傻柱并不清楚四合院这边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的合计，等一个月后他再次来到四合院，就发现以前宽阔的院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小屋子。 “呦！柱子来了。” “三大爷，您这是？” 傻柱没想到阎埠贵等人动手会这么快，他原本以为在怎么着都得等到过完年之后，没想到这才不到10月份这群人就开始动手了。 “嗨！这不是家里人多嘛，没地方住，只能往外面扩扩。”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们家门口盖起的房子，心想你这可不是扩扩，完全就是加盖了一个屋子，原本还宽阔的院子现在被你们给搞成什么样子了。 傻柱又去中院和后院看了看，和前院差不多，现在盖起来的房子虽然还没多少，不过不远处这些邻居们都已经规划好了，就等材料开工了。 就连许大茂家都盖了一间，刘海中家两间，等他来到后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光福带着媳妇走了进来。 “柱子哥，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光福呀，这不是好久没过来打扫了嘛，过来打扫打扫，你怎么回来了。” 第132章 帮忙 和刘光福随便聊了几句，傻柱也没在后院停留，刘海中盖的这两间房子把刘家三兄弟给勾了回来，接下来四合院可有的热闹了，也不知道等过几年许大茂那玩意会不会在和这群人倒卖电视机。 刚走到中院，就看到秦淮如端着一盆衣服从贾家走了出来，看到傻柱的身影后两眼一亮。 “柱子来了。” 听到秦淮茹和自己打招呼，傻柱不想搭理他的，点了点头就打算回家时，却看到秦淮茹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拦住自己。 “柱子先别走，秦姐能不能求你件事。” 秦淮茹的话让傻柱有些疑惑，他这些年和秦淮茹说的话屈指可数，最初的时候秦淮茹还会死皮白脸的贴过来，后面看自己不搭理她慢慢的也不过来自找没趣，今天怎么会突然有事找自己。 “什么事？” 秦淮茹先是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这才接着说道： “这不是棒梗嘛，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也跑了好几趟街道办了，不过街道办说是现在四九城找工作的人太多了，暂时没有合适的工作安排，柱子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帮棒梗在轧钢厂安排个工作。” 棒梗现在已经23岁了，自从回城后就一直在家里啃老，每次秦淮茹催他找工作都是敷衍，秦淮茹只能自己去街道办替儿子问，不过每次街道办给的答复都是没有，让他们先等等。 秦淮茹也无奈，眼瞅着儿子都23岁了，这年纪放在现在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秦淮茹也给棒梗找过几个相亲对象，不过女方一听男方没有工作，家庭条件也不好，二话没说就当场给拒绝了。 这可把秦淮茹给急坏了，儿子一直都是她的希望，原本指望棒梗能上学然后找个工作，没想到前些年遇到了下乡，好不容易盼着儿子回来了，结果到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嫂子，这事我真帮不了你，我就是个管后勤的，人事这方面我没怎么接触过，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眼看秦淮如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傻柱急忙朝家中走去，这秦淮茹可难缠的很，这家伙现在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接下来的日子她肯定还会来找自己，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少过来这边。 等回到家里，就看到何大清正坐在客厅喝着酒，现在何大清年纪大了，每天在家里没事，就出去钓钓鱼下下棋，自从日子娄半城回香江之后，何大清在那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于是就提出搬过来这边住，两口子当然不同意了，老头子现在年纪大了，虽说身手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一个人住终归不方便。 这家伙趁着前几天自己去外地的功夫，一个人人偷摸的搬了过来，傻柱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不过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厂里的事，也抽不出空过来，刚好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老头子。 “你说你，好好的非要瞎折腾，一个人跑到这边干嘛。” 看到是自己傻儿子过来了，何大清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喝着小酒。 “这是我家，我住这边怎么了。” 听到老头子的话，傻柱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打量了下房间，只见之前被地震震出裂缝的地方已经修补好了，地上的砖也被人重新铺了一遍，估计是老头子找人干的。 “得，你爱干嘛干嘛，身上还有钱吗，用不用我给你留点钱。” 傻柱也明白老头子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之前孩子们还在家他还有事做，现在几个小家伙都开学了，加上那边住户也少，何大清更是一个人认识的都没有。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我没钱会和你们说的，坐下来陪我喝杯酒，还是这边住的习惯，不像在那边，总感觉空落落的。” 爷俩正坐在客厅喝酒，突然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吵闹声。 等两人走出家门就看到一群人正围在后院对着刘家指指点点，何大清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于是就拉过院里的一个年轻人问了一遍，爷俩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刚才刘家两兄弟带着媳妇回来看刘海中，没成想刘海中却对这两个白眼狼没什么好脸色，也不知怎么着兄弟两人就吵了起来，随后更是大打出手，兄弟两人的媳妇也加入了进去，场面太乱也不知道谁给了刘海中一下，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二大妈看到老头子昏过去了，连忙大声喊救命，院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一起帮忙把刘海中给送去医院。 没过多久就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带着行李过来了，一问才知道这两人是打算先把房子给占了，省的之后等老大回来了，他们连房子都没有。 这时三大爷在一旁问道： “柱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老刘。” “三大爷，您省省吧，人家两个儿子都不管，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况且院里不是有人跟着过去了嘛，我估计问题不大，等我们过去这二大爷估计都要出院了。” 三大爷点了点头。 “你说老刘这两个儿子怎么这样，他爹都住院了还想着占房子呢。”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心里翻了个白眼，您老还好意思说人家，你那几个儿子和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刘海中当天晚上就出了院，等回家一看两间房被刘光天和刘光福给占了，这一下子就上头了，差点没挺过去又被送进医院，好在人没事，只是躺在床上一直在骂两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可不管老头子什么想法，他们现在就是人不管，房照住，就连二大妈想让两人去接药罐给老伴煮药，两人都不去。 “妈，您二位不是一直指望我哥给你们养老嘛，正好您让他过来给我爹熬药吧，反正您二位也喜欢他。” 刘光齐也早知道自己爹娘盖了房子的事，原本还打算回来要一间房呢，没成想人还没进家门就听说房子被老二和老三给占了，自己亲爹还被气的住院了，直接拐弯就回了家。 第133章 大领导回归 77年，这一年国家恢复了高考，何晓也参加了高考，不过可惜的是并没有考上大学，至于何星现在还小，离高考还有好几年，四合院那边同样有几个孩子参加了高考，和何晓一样，几人都没有考上大学。 何大清搬到四合院后傻柱夫妻两人也曾上门劝过几次，不过最终还是拗不过老头子的脾气，只能随了他的意愿。 娄半城自从76年离开国内后，一直和四九城保持着联系，后面又回来了两次，每次回来的时间都很短，只是在四九城待了几天就回了香江。 时间很快就到了78年，这一年国内改革的风气也吹了起来，曾经消失已久的小商小贩也回到了街头，久违的庙会也重新开了起来，就是现在风气还有些严谨，规模都不大。 大领导是78年年初回的四九城，当傻柱看到这位阔别已久的故人很是激动。 “柱子，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明显苍老许多的大领导夫妻，傻柱激动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您二位的身体还好吗？” 六六年大领导南下的时候身体就有些不适，这些年傻柱也曾想过联系对方，不过因为时局比较特殊，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大领导妇人看到傻柱后上前拉着傻柱的胳膊上看看下看看，仿佛怕他少了什么零件一般。 “还行，这些年在南方修生养息的，这突然回来了，还有点不适应四九城的空气了。” 三人聊了许久，期间都是傻柱在讲，大领导默默听着，大领导夫人则时不时得插一句。 “你这些年的情况我回来后也了解了一下，还不错，当初小杨那件事还多亏了你帮忙，要不然他估计也不能重新回到岗位上。” 听到大领导的话，傻柱有些不好，大领导讲的是当初杨厂长被下放打扫厕所的事，那几年杨厂长过得确实挺艰难，不但要承受这种巨大的心里落差，还要时不时防备李怀德那些人的骚扰。 “让您见笑了，我也没做什么，这都是杨厂长运气好，好在没多久上面就给杨厂长拨乱反正了。” “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要不是你往上面举报的，他们那群人哪能那么快注意到轧钢厂。” 大领导笑着伸手点了点傻柱，当初知道杨厂长落难的时候，他已经登上了南下的飞机，对于这位老部下的遭遇他也是有心无力，毕竟当时自己都差点出事，哪还能抽的出手照顾这些曾经的部下。 见大领导知道这件事，傻柱索性也不再隐瞒，慢慢的把事情的经过给大领导讲了一遍。 听到傻柱的描述，大领导点了点头。 “唉！当年南下的太匆忙，四九城这边很多事情都没照顾的到，说起来你们也是幸运，那李怀德的背景可不简单，如果不是他老丈人当时自顾不暇，这件事还真不会这么简单就能结束。” “对了，我听说何晓前几年回来了，现在怎么样了。” “对，何晓是76年回来的，去年参加了一次高考，不过差了一点，您二位也知道，现在四九城工作名额就这么多，供不应求，想着他现在还年轻，实在考不上了，到时候在找工作也不迟。” 看到傻柱现在变得这么沉稳，大领导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柱子，多年不见，你也越来越沉稳了，我记得刚认识的你得时候，你小子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 大领导的话让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他是大领导看着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在大领导面前自然不需要故意做作。 “让您见笑了，我今年都四十多岁了，要是还和以前一样，那这多年不白活了嘛。” 聊了一会后，傻柱又把娄家的事情和大领导讲了一遍，大领导听到后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思考了片刻后才回道： “广东那边现在已经开始实行这种政策了，这两年的成绩也很不错，不过据我了解四九城这几年大概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你们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万事开头难，好在时间还有，你先别急着做决定，考虑好了也不迟。” 听到大领导的话，傻柱点了点头，是呀，四九城真正开放的时间大概是80年之后，就算现在开始做准备也只能物色下地址，经营许可证那些暂时就别想了。 “您二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做几道菜，好多年没见了您也尝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两人听到傻柱的话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他们离开四九城也十多年了，广东那边饭菜都比较清淡，虽然川菜也有，不过总觉得没有傻柱做的地道。 傻柱来到厨房，大领导才刚回来，厨房很是干净，一看就是刚打扫的，看着灶台上的几样菜，大领导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贫，土豆白菜豆腐老三样，外加一些不多的猪肉。 大领导喜欢吃川菜，自己肯定要做几道地道的川菜，不过眼前的食材有些少，只能做一道回锅肉、麻婆豆腐。 傻柱熟练的拿起菜刀开始处理食材，这么多年的厨艺生涯，很快就做好了几道菜，等把菜端出来后，就看到大领导拿着一瓶茅台。 “柱子，来陪我喝两杯。” 看到大领导高兴的样子，傻柱自然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好，陪您喝几杯。” 傻柱乐呵呵的接过酒瓶顺势给大领导倒了一杯酒。 “大领导，我敬您。” 酒足饭饱之后，大领导这才问起他这几年工作的情况。 “那年你刚走的时候，刚开始轧钢厂都还算正常，后面开始就不太平了，那两年轧钢厂也被李怀德那些人霍霍的不成样子，杨厂长上台后整顿了一番，才算恢复正常，不过很快就到了知青下乡，一直到76年，这中间轧钢厂的人手也不是很足，年轻人都下乡了，也没办法补充新的人手，规模也减小了不少，不过我们后勤的影响不是很大，这些年一直都平平稳稳的。” 第134章 地方 听到傻柱的话，大领导叹了口气，虽然四九城这边的事情他不太了解，不过根据广东那边发生的事情，他也能猜到一些。 “76年知青回乡，四九城这边找工作的人也多了不少，补充了一些人手，原先那些废弃的厂房才算重新运作起来，不过前年地震，有几间厂房年久失修塌了，给厂里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两人边喝边聊，等酒喝的差不多了，傻柱也把自己在轧钢厂这些年的情况和大领导说了一遍，大领导听到后点了点头。 “你小子这些年做的不错，你来之前我和小杨联系过了，他也跟我讲了一些你这些年的事，至于娄家的事，你大可以放心，他们既然能回来，就代表上面肯定有了相应的政策.....” 两瓶酒很快就见了底，大领导也有了些醉意。 看时间差不多了，傻柱就提出了告辞，这时大领导却突然说道： “柱子，你在轧钢厂工作多久了。” 大领导的话让傻柱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老老实实回道： “我是52年进的厂，到今年已经整整26个年头了。” 听到傻柱的话，大领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对傻柱挥了挥手。 从大领导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此时街道上很是冷清，傻柱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走在大街上，记忆中大领导这次回来后很快就在进了一步。 四九城改革也是在这几年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对轧钢厂的冲击很大，轧钢厂的下岗大潮就是在八几年的事情，当时自己已经在娄晓娥开的饭店上班，所有并没有收到波及。 时间很快就到了80年，娄家也正式回归了四九城，娄家曾经的老宅国家也还给了娄家，娄半城几人站在老宅面前看着眼前破旧不堪的宅子很是感慨。 自从娄家离开国内后傻柱夫妻就把这栋房子捐给了国家，这房子太大，注定不可能留在他们自己手里，还不如索性交给国家，省的到时候出现麻烦。 后面这栋房子几经波折，直到七几年才空了下来，这些年因为没有人管理，所以显得有些破旧。 一行人并没有在房子这里浪费时间，房子荒废的时间太久了，还需要找人重新装修，有些地方需要拆了在盖，短时间内想住进来是不可能的。 等回到家里，娄半城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女儿女婿两人说了一遍，表示自己想开个高档的酒店，想让女婿给给自己物色一块好地。 “好地？现在东城区这边都是工业区，虽然住的人比较多，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的工人，您要是想开高档点的酒店，倒是可以考虑下西城区那边，我对那边也不太熟悉，这几天找人帮您打听下。” 听到女婿的话，娄半城点了点头，他之前回来的几次也曾关注过这方面的消息，但回来的时间都太短，加上自己现如今在四九城认识的人也不太多，了解的那些地方都不太满意。 “爸，我之前关注过一块地方，等明天我们去看看，要是不适合，到时候再让柱子哥找人打听。” 隔天娄晓娥带着几人来到自己早些看好的地方，傻柱四处观察了下，没想到媳妇这几年也没闲着，开饭店确实合适。 “这地方好，往东不远就是天安门，南边是人民医院，还是个十字路口，人流量也大。” “这块地是我今年年初发现的，之前是政府单位，因为对方换了办公地点，所有这块地就空了出来。” 傻柱也点了点头，他没有经过商 ，对里面的道道不是很清楚，不过也能看的出来眼前的这块地方确实不错，如果是办工厂的话不合适，毕竟工厂都是开在城郊或者安静的地方，酒楼则不同，人越多越好。 “对了柱子，这几天你帮忙打听下，这块地现在在谁手里，有没有出售的想法。” 娄半城越看越满意，如果放在旧社会，这地方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不过现如今国内刚刚开放，四九城这边政府鼓励他们这些人经商，想必在这方面肯定会有相应的政策。 “行爸，这几天我找人帮忙打听下。” 现在酒楼的地址选好了，接下来就是置办土地以及人手招募的问题，土地交给傻柱负责，剩下的工作则是交给娄半城几人。 也不知道阎埠贵从哪听说的何家打算开酒店的事情，等傻柱过来看何大清的时候，阎埠贵眼疾手快的上前拉这傻柱的胳膊。 “柱子，先别急着回去，三大爷有点事想问问你。” 这段时间并不止何家和娄家在筹划开酒店，自从年初国内宣布改革开放后，其他人也不淡定了，平头老百姓倒还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敢轻易从动单位离职，谁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余莉和阎解成两口子这些年一直在工厂上班，这两年厂里的效益越来越不好，两人已经好几个月没开过工资了，眼瞅着这样下去不行，余莉就和丈夫商量了下，打算辞职自己开个饭店。 等两人把这件事告诉阎埠贵的时候，阎埠贵却觉得有些不靠谱，不过等看到外面饭店红火的生意后，阎埠贵也有点眼馋，可他教了一辈子的书，眼界也就那样，只能看到表面，等一家子合计了下，却发现开一家饭店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刚好这几天阎埠贵和何大清喝酒的时候，听到了何雨柱打算开饭店的事，于是就想问问何雨柱这小子的主意，毕竟何雨柱也当了这么多年领导，肯定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懂的多不是。 “怎么了三大爷，有事您问就是了，拉我干嘛。” 等阎埠贵把傻柱拉到角落，先是小心翼翼的四处瞧了下，发现没人后这才放心的说道： “柱子，你三大爷我教了一辈子书，没你们懂得多，你给三大爷分析分析，现在开饭店能不能成。”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那还不知道这老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想想也对，这时候余莉两口子确实也要开饭店了。 第135章 开业 “三大爷，我从小就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这买卖上的事我哪懂。” 听到傻柱不愿意告诉自己，阎埠贵急了，他倒不是要和傻柱急眼，自己在四九城生活了大半辈子，唯一认识的人中有点见识的也就何雨柱这小子了，如果连傻柱都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要去请教谁去了。 “柱子，你可别骗三大爷，我虽然教了一辈子书，不过还是有一些消息来源的。” 说完又四处瞅了瞅，确定没人后这才又拉着傻柱说道： “你们家不是也打算开饭店嘛，三大爷没你们的那种实力，就想开个小饭店，你给三大爷支几招。” 听到这老家伙果然知道，傻柱索性也懒得装了，毕竟这件事早晚也得被这群邻居们知道，不过生意上的事情他懂得不是很多，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和三大爷讲了一遍。 “那行，既然三大爷您都这样说了，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跟您说下，咱可先说好了，要是我说的哪里不对，您老可别埋怨我。” 阎埠贵见傻柱肯张嘴，连忙点了点头。 “放心柱子，您三大爷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傻柱心里吐槽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才怪，你阎埠贵也就比院里的这群人强一点，但凡和他们一样，我都懒得搭理你。 “三大爷，您也知道，现如今开饭店属于私人买卖，和之前公家开饭店不一样，这饭店嘛，无非就是两点，一是菜的味道要正，毕竟人家去你店里吃饭，你味要是不行后面肯定不会再来第二次，所有说您要是想开饭店，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手艺好的厨子，至于你打算经营哪种菜系，那得看您的选择。 二嘛就是服务，早些年公家饭店里面什么样子您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以前都是公家饭店，大家没得挑，所有只能将就着，不过现在私人饭店越来越多了，肯定不能再这样，要是态度不好，遇到脾气好的客人还好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要是遇到脾气暴躁一点的客人，当场桌子给你掀了都是小事。 这最后一点嘛，就是您饭店的地方，人流量大，客人来往的多，总会有人过来尝一尝，要是味道好，服务好，自然就有老顾客回头。” 听到傻柱的一番言论，阎埠贵点了点头，把这几点暗暗的记在心里，该说不说，傻柱这小子确实比他们这些人强，怪不得人家能当领导，不想许大茂那瘪犊子玩意，还没当多久就被撸下来了。 “谢了柱子，等回头饭店开业了，你带着晓娥他们可以过来给三大爷捧捧场。” “得了，三大爷您先忙，我回家看看老头子。” 和三大爷挥了了手，傻柱转身走进院子，至于刚才三大爷说的捧场他就当没听见，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这老东西开业你去捧场给份子钱就算了，吃饭还得自己掏钱。 等回到家里，就看到何大清一个人正坐在客厅喝着酒，何大清现在可悠闲的很，不用上班，每天除了出去闲逛就是待在家里喝酒听戏。 “来了，晓娥他们呢。” 看到来的只有傻柱一人，何大清甚至懒得起身，随便招呼了一句后便继续喝着酒。 “爹，三大爷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家要开饭店的事？” 刚才在门口听三大爷说的时候傻柱就有些奇怪，自家开饭店的事没有和别人说起过，甚至娄家没回来之前只有他们夫妻两人知道，三大爷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了，这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不成。” 听到老爹的话，傻柱那还能不知道这事肯定是他透漏出去的，估计是和别人喝酒大嘴巴说出去的。 “没，就是问问。”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不是说这两天要陪着你老丈人去选位置嘛，” “选好了，我过来就是告诉您一声，这段时间您要没什么事去那边搭下手，晓娥她毕竟没这方面的经验，您在厨房这么多年，肯定比她懂的多。” “知道了，明天我过去看看。” 交代完何大清后，傻柱也没在这边多待，他还要去找人打听下那块地的事情。 很快酒楼就大张旗鼓的开始营业了，酒楼的装修加上招募员工前前后后经历了小半年才算完工。 原本傻柱是打算安排何晓过来帮忙的，结果自从上次娄家回国娄半城给外孙带了一件古董，这小子就迷上了这一行，这些日子更是没日没夜的琢磨这方面的知识，都快着魔了。 马华和刘岚一行人也都被傻柱给挖了过来，轧钢厂现在的收益虽说还算稳定，不过相较于傻柱给几人开的工资来说，轧钢厂就有点显得不够看了。 后厨交给何大清负责，老头子在家里也闲着这么长时间了，要不是闺女拦着，他早就想找个事干了，后厨除了马华这些人外，剩下的员工都是从外面新招的，现在老头子年龄大了，总不能指望着他亲自上灶炒菜。 前厅的服务员也是这两个月新招募过来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而且大部分都没有结婚。 “这就是何家开的饭店嘛，乖乖，真气派呀。”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听说了何家饭店开张的事情，成群结队的来饭店参观，有些人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打个秋风，开业第一天，酒肉什么的肯定少不了，至于随礼，他们压根就没想过，毕竟何家家大业大的，不差他们这点。 秦淮如和贾张氏也跟在邻居们后面一起过来的，看着何家饭店的规模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你说何大清这个老不死的从哪弄的这么多钱开的这么大的饭店，该不会是傻柱那王八蛋贪污的吧。”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吓得一旁的秦淮如连忙伸手捂住婆婆的嘴巴，何雨柱现在已经调出了轧钢厂，据说又升职了，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他们家不完了。 “娘，你小点声，也不怕人听到。” 意识到自己大嘴巴的贾张氏也有点后怕，不过还是犟着嘴小声嘀咕道： “怕什么，傻柱既然敢做，还怕我说不成。” 第136章 营业 看到贾张氏也怕了，秦淮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就知道在人背后说，有本事你当着人家傻柱的面说去，看你怕不怕。 76年地震的时候棒梗救了许大茂一命，也许是这家伙良心发现吧，于是就让棒梗跟着自己学习放电影，自从棒梗跟着许大茂之后，贾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78年的时候秦淮茹找到胡同里面的一个媒婆给棒梗介绍了一个对象，过程很顺利，毕竟这年头电影放映员还是很吃香的，两人很快就领了证，不过棒梗自从结婚之后开始就不安分了起来，跟着许大茂这么些年别的他没学到，倒是把许大茂吃拿卡要那一套学的透透的，师徒两人为了分赃可没少勾心斗角， 最近许大茂也对这个徒弟越来越不满意了，打算等过段日子就把这小子踢出去，这点事许大茂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他也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了，哪能没点自己的人脉。 随着鞭炮声结束，站在门口的娄晓娥几人也发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邻居们，原本何大清不想搭理这些人，不过娄晓娥想着今天第一天开业，犯不着为了这群人闹出什么笑话，于是就大大方方的邀请邻居们进去。 “二大爷，三大爷，您几位怎么还过来了，快请进。” 刘海中几人跟在娄晓娥身后走进酒楼打听，酒楼的装修很豪华，他们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众人都是惊讶连连。 “晓娥，你们家酒店这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阎埠贵原本没打算过来的，他们家饭店这几天也在筹备开业，不过拗不住老伴的好奇心，于是老两口就跟着邻居们一起过来了，等看到何家开的饭店后，阎埠贵顿时觉得自己开的那都不能叫饭店了，和人家的比连厕所都比不上。 听到三大爷的话，娄晓娥笑着回道： “没花多少钱，都是我爸他们的朋友帮忙，三大爷，您几位先坐着，我让人给你们上茶。” 酒店的装修确实是何大清找的老伙计帮忙的，不过钱也花了不少，不算人工，光是材料都花了十多万，这钱自然是娄半城拿的，傻柱这些年上班虽然有些积蓄，但要想开一家这种饭店那就是杯水车薪了。 等娄晓娥离去后，邻居们开始纷纷讨论起何家开的这家饭店到底花了多少钱，刘海中他们几人没什么眼光，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还以为娄晓娥说的都是真的，倒是阎埠贵这些日子为了饭店没少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酒楼没个几十万恐怕拿不下来，想到这里，三大爷暗暗有些咋舌，他知道何家有钱，但没想到会这么有钱。 以前何家和他们生活在一个院子的时候，大家伙虽然知道傻柱这小子工资高，不过何家毕竟好几口人要吃饭，再加上雨水何晓上学，他们都以为傻柱手里就算有钱也不会太多，不过今天看来，傻柱手里恐怕有不少。 不过以傻柱的工资，就算再干几十年都开不起这种饭店，要说傻柱贪污，阎埠贵有点不相信，傻柱的性子他还算了解，要说小东小西这小子敢拿，但要说几万十几万这小子做不出这种事。 想到这里，阎埠贵心里也大概猜出这钱恐怕是娄晓娥父母出的，不过那是人家傻柱的岳父岳母，给两人掏钱开一家店倒也能理解。 傻柱这边，等忙完手上的工作赶到饭店，刚走进门就看到四合院的邻居们正坐在自家饭店里面。 “柱子，恭喜了。” 邻居们也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傻柱，一些年轻点的纷纷人群的起身朝傻柱走去。 傻柱虽然有些疑惑这些邻居们为什么会在饭店，不过今天饭店第一天营业，他总不可能把这群人给赶出去不是，只能笑着道： “客气了，这几天忙，没顾得上通知大家伙，不过既然都来了，那就留下来吃顿便饭。” 今天酒楼开业，来的客人不少，有些是何家和娄家的老朋友，自然要过来给两家捧个场，不过更多的是奔着何雨柱过来的，傻柱去年被调到市政府管理后勤，虽然不是一把手，不过也有话语权，这岗位可是香饽饽，掌管四九城很多部门的后勤供应，他们这群人自然希望能和何家交上朋友。 等走进后厨，就看到老爹正带着马华几人在后厨忙碌，不过却没看到娄晓娥的身影。 “爹，晓娥呢。” 何大清回过头看到是自己傻儿子过来了，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道： “不清楚，在前面忙活吧，你老丈人他们来了没有。” 何大清现在年纪大了，傻柱肯定不能让老头子亲自上灶炒菜，让他过来就是帮忙叮下后厨，马华这些人到底还是年轻，遇到事情还得需要老头子这种老师傅出面才行。 “没呢，我刚过来，没在大厅看到，爸你们先忙着，我去二楼看看。” 酒楼分为3层，最上面还没装修好，一部分区域被划分出来作为员工的休息区，二楼是包间，一楼则是大厅。 出了后厨后傻柱直奔二楼包间，一些客人他还是需要见下的，毕竟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总要露下面不是。 二楼包间的客人看到傻柱到来后纷纷起身打招呼，傻柱自然也客客气气的回应几句。 “你们吃好，如果饭菜哪里有问题，大家尽管提出来，我让后厨改善改善。” 众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和傻柱翻脸，他们过来是捧场的，不是来找茬的。 中午是用餐高峰期，一直到下午两三点人流量才算降下来，后厨的人和前厅的服务员这时候才算抽出时间吃饭，不过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等在过一个多小时就又该上人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是吃的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饭店，他们今天过来就是白嫖来的，不掏钱的饭菜谁又会嫌弃呢。 正在前台忙碌的娄晓娥看到后也是笑着道： “大家吃完了，饭菜还行吗？” 阎埠贵听到娄晓娥的话也是笑眯眯的回道： “晓娥，你们家的味道真不错，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吃到老何的手艺。” 说完朝娄晓娥伸出大拇指。 第137章 再起事端 等四合院的邻居们离开饭店后，这时在后厨忙活了一中午的何大清也是走了出来，他这把老骨头好久没这么忙碌过了，这一下子还真有点不适应，趁着后厨吃饭的功夫，他才有点时间出来上个厕所，顺便抽根烟休息下。 “爸，忙了一上午累坏了吧。” 何大清摆了摆手。 “没事，对了，傻柱呢，中午那会就没看到他人，后边都忙成什么样子了，这兔崽子也不知道过来帮下忙。” 听到公公的话，娄晓娥无奈的看了一眼二楼，今天酒楼开业，奔着柱子哥过来的人可不少，有些是官场上的同事，有些则是生意人，中午吃饭的时候，柱子哥上去敬酒，结果到现在还没下来，不知道喝多了没有。 “二楼呢，今天咱家饭店开业，柱子哥的朋友过来了不少，他的上去敬杯酒，到这会都没下来呢。” 回四九城这么些年了，何大清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傻儿子了，当初那个只会张着嘴到处叭叭的臭小子，打死他都没想到竟然能在官场上走到这一步，虽然嘴上一直都对儿子不满，不过何大清心里最佩服还是自己这个儿子的，这让他在曾经的老伙计面前也自信了不少。 公媳两人正在说话间，傻柱也带着一丝醉意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丈夫的样子，娄晓娥也有些心疼的上前搀扶着傻柱的胳膊。 “怎么喝成这样，不是让你少喝点嘛。” 听到媳妇埋怨的话，傻柱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嗨！我也不想多喝，这不是刚好今天王局带着一个外地客人过来捧场了嘛，说什么都不让我走，这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娄晓娥刚叮嘱完下边的人让后厨去做点醒酒汤，一旁的何大清阻止道： “我去吧，正好这会也没什么事做。” 等何大清走后，缓过劲的傻柱这才环顾了下大厅。 “四合院那群人都走了嘛。” “嗯，就在你下楼前没多久走的，对了，今天的账单你要看下嘛。” 傻柱摆了摆手。 “不看了，对了爸妈今天没来嘛。” “没有，说是今天开业第一天，人可能有点多，他们两个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等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看。” 两人又聊了一下饭店以后经营的问题，傻柱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懂，管理的问题他知道，不过关于饭店如何经营下去，就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四合院这边阎埠贵等人回到了院子，一路上大家伙都在讨论傻柱饭店的事情，就连一向很少说话的刘海中这次也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一行人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易中海咳嗽端着一个药罐子走了出来，自从七零年初一大妈去世后，易中海整个人就像是没了精神气一般，不但很少在院里露面，就连院里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这个曾经的一大爷也不参与，如果是不是大家伙偶尔还能看到他一面，众人还以为他死了呢。 “老易，身体好点了没。” 可能是现在身边的老伙计越来越少了，阎埠贵等人对于这个曾经压他们一头的易中海也没了什么怨气，尤其是看到易中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阎埠贵等人心里也很少感慨。 站在人群后面的贾家婆媳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易中海他们也好长时间没见过了，以前的易中海虽然说不上意气风发，不过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两人心里也明白这老东西恐怕活不长了，心里都盘算着怎么谋划易家的房子和钱财。 许大茂这边也听说了老对头傻柱开饭店的时候，他现在在厂里越来越不受重视了，自从李怀德下岗后他就被下放到车间打扫卫生去了，后面因为厂里没了放映员，他才得以重新回到岗位。 这几年许大茂的日子过得并不算特别好，尤其是那几年特殊的日子，因为曾经树敌不少，许大茂担心自己做的那些破事被人揭穿，连下乡放电影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东西什么的更是不敢收。 后面知青回乡后，许家的日子这才稍稍好了点，棒梗也是在那个时候巴结上的许大茂，后面更是因为在地震中救了许大茂一命，所有之后的日子许大茂放电影一直带着棒梗。 随着棒梗学放电影的日子越来越久，这兔崽子也是开始逐渐的不安分了起来，虽说棒梗没当着他的面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不过许大茂多精明的一个人，那会看不出来来这点，这些日子许大茂收集了一些棒梗贪污的证据，虽然东西不是多贵重，但把这小子踢出轧钢厂还是轻轻松松的。 原本他打算这几天就行动的，没想到还没等他动手，就听到了何家饭店开业的时候，今天饭店开业，院里的邻居们都去捧场了，许大茂则一个人窝在家里喝着闷酒。 从饭店回来的秦京茹回到家里就看到许大茂坐在客厅喝着酒，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看什么看，你个臭婆娘还知道回来，还快不去给也拿酒。” 三大爷这边也回到家里，大儿子和儿媳妇两人正在家里算着账，他们家开饭店的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开饭店的钱是他出的，饭店的收益他自然也占大头。 刚坐下喝口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三大爷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阵打闹声，顿时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缸走出家门。 等来到后院就看到秦京茹正披头散发的站在后院对着许大茂破声大骂。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吵吵的像什么样子。” 看到三大爷过来了，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把事情和三大爷描述了一遍，刚才大家伙也都是刚从何家饭店回来，正打算睡个午觉，谁知道刚躺下就听到许大茂家的动静，等走出来就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正在家里摔东西，众人也是连忙阻止，紧接着就是三大爷刚才看到的一幕。 了解了事情的三大爷靠近许家，往屋里瞅了瞅，这才发现为什么秦京茹刚才能在院里骂这么久，许大茂都没个动静，原来是这小子躺在地上睡觉了。 第138章 生意 四合院这边发生的事情，等傻柱得到消息已经是一周以后了，前几天单位有事去外地了一趟，等回到四九城后第一时间就赶到酒楼，正在前面叮嘱员工的娄晓娥也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走进来的丈夫。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让何晓去接你。” “刚回来，单位没事就过来这边看看，我不在的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两人边说话边朝里面走去，路上娄晓娥把这几天的经营情况和傻柱讲了一遍，随后便看到娄晓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傻柱最担心的就是饭店刚开业有人会过来闹事，这种事在四九城并不少见，很多饭店开业后一些混混就会过来闹事，想占点便宜。 只见娄晓娥先是摇了摇头，随后这才说道： “四合院那边发生了点事情，爸嫌那边闹腾，这几天一直住在店里，要不你去和爸说说还是让他去我们那边住吧，毕竟现在年纪也大了，和我们住一起也有人照顾。”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皱着眉头，心想着该不会是那群邻居们又被许大茂给骗去投资了吧，不过时间不对呀，自己记得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在八几年，距离现在还有五六年的时间，记忆中这会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甚至都还没开始倒卖螺纹钢。 “怎么回事，好好的四合院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 提到四合院那边傻柱就感到一阵头疼，这些年四合院可没少闹出事情，先是棒梗偷鸡，紧接着就是许大茂和秦京茹的事情，后面知青下乡后倒是安分了好些年，不过等棒梗那些人回城后四合院又开始不太平了。 先是地震，然后就是大家伙加盖房子，搞得四合院现在变得乌烟瘴气的，连带着附近的院子也不太平。 原本以为自家院里四合院不会和他们那群人牵扯上什么关系，没想到老头子回城后死活要住那边，他也不得不隔三差五去看看老头子，毕竟在怎么说都是自己亲爹，不可能放着他在那边不管。 紧接着娄晓娥把这一周四合院的事情和傻柱讲述了一遍，饭店开业当天许大茂和秦京茹夫妻两人先是打了一架 ，不过这事很快就过去了，毕竟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断过这种事。 原本大家以为院里恢复平静了，没想到刘海中那两个儿子又闹了一场事，76年地震过后，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把房子占了之后就没再那边继续住了，只是把东西留了下来，之后的日子隔三差五就过去看一看，生怕刘海中把他们的东西给扔出来。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谁成想前几天兄弟两人带着一对夫妻来到院子 ，一问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打算把那两间屋子给卖出去，这可把刘海中气的不行，老子掏钱盖的房子，被你们两个兔崽子占了不说，现在还打算一声不吭就把房子卖出去。 当即就对着兄弟两人大打出手，要是以前兄弟两人还小的时候刘海中打他们那是万万不敢还手，不过现在两人也大了，加上媳妇也在一旁，哪还能和以前一样。 具体的过程娄晓娥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后面刘海中被送去了医院，这件事甚至还惊动了街道办，毕竟老子打儿子在这个年代很常见，但儿子打老子可就倒反天罡了，刘家这次算是彻底被定在了耻辱柱上。 刘海中气的到现在还没出院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老家伙没脸回去面对那些邻居们，还是真的生病住院。 要说只是这两件事还真不至于让何大清躲到这边，更离谱的是棒梗那小子，也不知道许大茂这家伙使了什么手段，让厂里把棒梗给开除了，贾家可算是天都塌了，好不容易儿子有了好工作，还娶了媳妇，这一下子就回到解放前了。 棒梗媳妇知道他被厂里开除后，气的直接跑回了娘家，偏偏棒梗这小子还不知道长进，和几个狐朋狗友出去喝酒赌钱，结果被人算计欠了一屁股债，这几天收账的天天上门要钱，扰的邻居们也不安宁。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都有些傻眼了，没想到短短的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棒梗被开除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小子还赌博，这小子算是完了。 “好，我等下去和老头子说下，那边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过几天让人去把东西送过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80年底，这天娄晓娥正带着何晓在酒楼里面忙活，自从上次傻柱把何大清带回来后，就让何晓也来饭店帮忙，毕竟自家的产业，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此时饭店二楼包间，许大茂和刘海中正陪着一个中年男子吃饭，半年前刘海中出院后，就和易中海一样，在四合院很是低调，平日里也很少露面，前些日子许大茂突然找上门，说是要和他合伙做点生意。 听到能挣钱，刘海中一下子就精神了，他现在在院里总感觉大家伙都在背后议论他，这让刘海中一直想找个机会打这群人的脸，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于是刘海中很是高兴的把许大茂请了进来，随着几杯酒下肚，许大茂这才缓缓的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原来之前许大茂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意外遇到了消失多年的李怀德，不过李怀德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西装革履的，看到许大茂后也是笑容满面，完全没有当初被带走的颓废感。 这让许大茂很是惊讶，以他对李怀德的了解，就他做的那些破事，打靶都是轻的，没想到这多年没见，李怀德竟然以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 随后的日子两人得联系也是逐渐多了起来，李怀德更是慷慨的给许大茂介绍了一个南方的老板，这才有了今天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请客吃饭的画面。 “王老板，今天比较仓促，没准备什么好酒，这家店在我们这还算比较有名，您多担待点，等改日再请您吃一顿更好的。” 第139章 买房 傍晚时分，得到满意答复的许大茂和刘海中兴高采烈的回到四合院，刚好遇到从家里走出来的阎埠贵。 看着以前跟仇人差不多的两人现如今竟然高高兴兴的结伴而回，三大爷很是诧异。 “呦！老刘，大茂，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刘海中没搭理阎埠贵，自顾自的朝后院走去，刘海中一直都瞧不上同为管事大爷的阎埠贵，尤其是听说阎家饭店开业后生意一直不错，这可把刘海中给羡慕坏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升官发财，现在升官是别想了，只能想想发财的事了，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一直瞧不起的阎埠贵给超了。 阎埠贵最近小日子过得很不错，他们家饭店自从开业后虽然比不上何家的饭店，不过赚的钱也比他们教这么多年书赚的多，尤其是自己还占了饭店大半的股份，就算分成也有一两千块钱，这让一项勤俭的三大爷高兴坏了。 许大茂可没有刘海中这种想法，他和三大爷一家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亲密，不过也不至于给人家摆脸色，尤其是今天谈成了这么大的买卖，更是高兴。 “三大爷，现在可不光是只有您赚钱了，我也马上要发财了。” 许大茂的话让阎埠贵很是奇怪，没听说这许大茂辞职做买卖呀，怎么就赚钱了，顿时引起了他的八卦心，随后便小声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三大爷，这可是秘密，你想知道吗？” 看到三大爷狂点头，许大茂笑了笑。 “我不告诉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后院走去。 这可把阎埠贵给憋坏了，从刚才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回来的样子，再加上许大茂刚才和自己说的话，看来这两人肯定是有什么好买卖，心里暗自琢磨自己有没有机会插一脚。 时间很快就到了82年，这两年四九城的个体户虽然说不上遍地开花，不过辞职下海经商的人也比比皆是，许大茂自从和刘海中合伙倒卖螺纹钢后，便从轧钢厂辞职专心做起了倒卖的生意。 说起来两人也是赶上了好时机，许大茂的嘴加上刘海中的关系，很快两人就做成了第一笔买卖。 按照原先商定好的分成，许大茂3成，刘海中4成，剩下的3成则是分给刘海中的那几个徒弟，毕竟这些螺纹钢是刘海中通过他的那几个徒弟从轧钢厂弄出来的。 最开始两人对分成都没什么意见，慢慢的就不行了，随着赚的越来越多，许大茂开始不满足自己只分到一小部分。 阎家饭店现如今没有傻柱的帮忙，虽说生意不算多红火，不过挣的钱倒也比阎解成夫妻两人上班挣的多的多，阎家的日子在四合院过得也是越来越好，让院里的邻居们很是眼红，不过眼红归眼红，这钱阎家也不可能分给他们。 何家这边，娄晓娥正在家里对着儿子吩咐分店的一些事情，虽然何晓跟着她在饭店已经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了，不过毕竟才二十来岁，对人际关系处理的可能还不是那么成熟。 “新店那边就交给你负责了，有时间我会过去看看，你要上点心。” 这也是夫妻两人商量的结果，何晓早晚都要接手，反正有这边兜底，倒也不怕分店出什么岔子。 “知道了妈，您放心。” 母子两人正说话时，何大清和傻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什么，你想买四合院？” “对，刚才爸跟我提到了，何晓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再有几年也该结婚了，这边虽然还有几间空房子，不过不能住人，重新装修什么的和在买处院子差不多，索性还是买吧。” 关于买房子的事情傻柱早就想过，只不过前两年饭店刚刚起步，家里的钱都投到饭店里面去了，一时间他也拿不出多余的钱去买房子。 “几万块钱应该还有吧，你想好买哪里的房子了没，这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这两天我打听下吧，不着急，等打听好了再和你们说。” 第二天到单位傻柱就安排自己的秘书找房建局打听下谁家的房子在出售，现在四九城住房问题还是挺紧张的，不过这几年有些单位陆陆续续搬到了办公楼里面，倒是空出了不少房子。 几天后秘书就带着几份资料交给了傻柱。 “领导，这是现在四九城在售的几套四合院，全是按照您的要求找的。” 听到秘书的话，傻柱接过资料后对着秘书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后才打开看了起来。 资料里面前几处房子都是小四合院，房主大都是要去外地或者出国，所以选择出售，后面的几栋则是机关单位的房子，面积倒是挺大的，不过相较于一家人居住则显得有些空旷，傻柱看照片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打算这几天过去看看。 周末傻柱开着车带着娄晓娥还有何晓在四九城溜达了一天，最后几人看好了建国门内大街的一处二进四合院，这里以前是这附近的街道办，现在街道办搬到新地方，这里就空了下来。 房子占地大概三百来平米，虽说以前是街道办的办公地点，不过需要改建的地方很多，重新恢复到能住人的地步，估计还要花不少钱。 “这房子不错，二进院，不大也不小，就是后院那几间房需要重新翻盖下，等何晓以后结婚了，也够他们两个人住。” 娄晓娥对这个院子很是满意，拉着儿子在院子里面转悠，家具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空房子。 看到何晓有些犹豫，傻柱还是决定先回家，让何晓考虑几天再说。 等回到家后，傻柱把房子的事情和何大清说了一下，又提到了之前秘书给自己那份资料里面剩下的几处房子。 “那份资料里面还有几栋房子，不过都是私人的，何晓你要是对这几栋不满意，等过几天我们在去看看别的。” 何大清听完儿子的话后看着何晓，想看看自己大孙子喜欢哪一个。 “大孙你喜欢哪一个，别管你爸的意见，你要是喜欢大的，咱就买个大点的，爷爷手里有钱，我这老头子要钱又没什么用，还不是都要留给你们。” 第140章 年代 听到爷爷的话，何晓有些纠结，今天看的几套房子他都挺满意的，这一下子让他做决定还真有点困难。 一旁的傻柱也看出了儿子的纠结，笑着说道： “行了爹，买房子也是为了给何晓结婚用的，他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不急这一会，给他点时间让他考虑下。” 何晓今年23岁，这年纪放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孩子的爹了，不过因为之前参加了几次高考，加上家里饭店处于起步阶段，何晓也没有谈过对象，这也成了何大清的一块心病，他现在每天除了去酒店监工，就是操心大孙子的婚事。 果然傻柱的话让何大清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就对着大孙子开始絮叨，听得傻柱也有些不厌其烦，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对了，何星呢，我说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安静，不是放假了嘛，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何星是去年参加的高考，不过小丫头比她哥哥争气，一次就通过了高考，不过可惜的是小丫头报的学校不在四九城，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回来一次。 还在念叨孙子的何大清听到傻柱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 “我还以为你忘了你还有个闺女，这么多天了才发现人没在家。” 这家里就何星和何大清的关系最好，他刚回四九城那会何星才十多岁，小丫头不知道长辈们的恩怨，对何大清也没那么多怨气，何晓则不同，虽然比何星只大三四岁，不过毕竟经历了十来年的知青生涯，让他也看懂了很多事，对何大清这个爷爷更多的是尊重，不像何星那样粘何大清。 何大清的话让傻柱有些尴尬，这几天他一直在忙单位的事，刚好今天有空还带着何晓两人去看房子。 一旁的娄晓娥生怕这爷俩又吵起来，连忙拉开两人，然后对着丈夫说道： “前几天就回来了，这不是去看她姥姥姥爷去了嘛，正好我爸外地有个生意要去谈，就让何星陪着他一起出去散散心，本来还打算叫何晓一起去的，不过新店刚开张，何晓还要负责那边的事，哪有时间去。” 娄晓娥的话也让何大清想起来前几天听到的消息，于是对着傻柱说道： “你抽空回四合院看看，昨天碰到李家那小子，说是他爹没了，唉！你说这人呀，说走就走，我这边走不开，你去帮我随个礼。” 何大清口中的李家是隔壁院的一家住户，之前何大清在四合院住的时候和对方就经常在一起下棋听戏，没想到才一年多不见，当初的老伙计就不在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傻柱点了点头。 隔天傻柱开着车来到四合院，刚下车就看到三大爷从厕所走了出来。 “呦！柱子，今个怎么有空过来。” 看着阎埠贵红光满面的样子，傻柱就知道这家伙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这一世没有自己的参与，阎家的饭店生意还不错，今年年初还扩充了一下，现在的阎家在南铜鼓巷这一片也算是有钱人。 “嗯，这不是隔壁李叔走了嘛，我爹那边抽不开身，就让我来随下礼。” 听到傻柱的话，阎埠贵脸色有些黯然，老李头在这一片也算是挺不错的一个人，和周围院子邻居们的关系都挺不错的，谁知道人突然就没了。 “行，那你赶紧去吧。” 等傻柱随完礼回来，刚打算上车离开，就看到刘海中提着一个小板凳从胡同里面走了出来，这老家伙前两年和许大茂合伙做生意挣了不少钱，谁知道去年的时候被许大茂给摆了一道，生意也黄了，具体什么原因傻柱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刘海中还赔了不少钱，刘光齐一看自己老爹没钱了，连夜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家，听到这消息的刘海中气的差点又住进医院。 “二大爷出门呀。”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刘海中抬起头看到是傻柱。 “柱子是你呀，嗯，没什么事打算出去下棋。” 看着刘海中远去的背影，傻柱叹了一口气，刘海中现在算是应验了当初聋老太太的那句话，父母不慈祥，儿女不孝。 时光飞逝，眨眼间就来到了九十年代，这些年，国内的形势一片大好，四九城的变化也很大，现如今的城区比当初大了两倍不止，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扩建了不少。 何家的生意这几年也逐渐做大了起来，娄晓娥趁着这几年形势大好，把饭店的生意也扩展不少，现如今国内分店也开了不少。 何晓是在85年结的婚，女方是娄家当初一位老伙计的孙女，两人也是在一场商业晚会上认识的，后面才慢慢熟悉了起来，直到何晓带着女方回家众人这才知道。 何星毕业后被分到了文化局，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小丫头就结了婚，男方是个军人。 这天傻柱抽空回南铜鼓巷，刚走进胡同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破旧棉大衣的男子站在大门口，等走近一看，才发现男人正是消失了多年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不是去了南方嘛，怎么回来了。” 突然看到这个曾经的老对头，傻柱有些感慨，没想到许大茂消失了这么多年，还是回到了四九城，和印象中一样，这家伙就没有那发财的命，估计在外面没少吃苦头。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许大茂转过身看到傻柱站在自己不远处，这些年他虽然一直在外面，不过他也不是不通时事，这些年也一直关注四九城的事，也知道这个曾经的老对头的身份早就已经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在看看自己，当初立志要闯出一番天地，没想到到头来身无分文，甚至沦落到这个地步，想想许大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怎么了这是，到家了还不赶紧进去，在外面发什么呆。” 傻柱现在早就没了和许大茂斗嘴的想法，他自然能看的出来许大茂这些年在外面恐怕没少吃苦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挖苦对方，毕竟熟悉的老邻居现如今也就剩下这几个人了。 第141章 融洽 傻柱的话让许大茂呆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回到四九城见到的第一个人熟人竟然是自己多年的老对头，更没想到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的傻柱竟然没落井下石，反而用一种老朋友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傻柱，你....” 不过傻柱并没有给许大茂说完的机会，率先走入四合院中，现如今四合院的住户虽然不少，不过曾经自己熟悉的人已经没多少了，易中海是八二年死的，甚至连人走的时候都没人知道，一直等到邻居们闻到臭味才发现。 刘海中两口子也没了好几年了，可惜两人到死都没等到自己三个儿子回来，两人的丧事还是院里的邻居们帮忙操办的，可笑的是两人的葬礼三个儿子竟然没一个人露面。 现如今四合院的老人就剩下三大爷和贾张氏了，三大妈是去年走的，不过三大爷两口子的结局要比刘海中强不少，这两年因为有饭店支撑着，阎家的日子一直过的不错，阎解放几人就算在不乐意，不过看在钱的份上逢年过节都会回来一趟。 贾家的下场在四合院里面算是最惨的了，自从棒梗被轧钢厂开除后，这小子就迷上了赌博，秦淮茹这么多年攒的那点钱都不够他欠的零头，为此秦淮茹可没少和邻居们张口借钱，不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大家伙谁还不知道秦淮茹和贾家的为人，那是一分钱都没借给贾家。 小当和小槐花两人嫁人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两人之前打工的那点钱全都被自己老娘拿去给自己哥哥还债了，对秦淮茹和棒梗没怨气是假的。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院里一些刚搬来没几年的邻居们并不认识许大茂，不过对于傻柱他们还是知道的，虽然不熟，不过何家人隔段日子就会过来打扫房子，多多少少也能混了脸熟。 “大茂，你....” 刚洗完衣服打算回房间的秦淮茹抬头就看到走进来的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对于傻柱她现在早就不抱什么期望了，就连招呼都懒得打了，不过当看到许大茂的那一刻却还是没忍住惊讶道。 “是你呀秦姐，这么多年没见你也老了不少。” 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有过特殊关系的女人，许大茂心里很是感慨，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明艳动人的秦淮茹竟然会老成这个样子，要知道秦淮茹虽然比他大，但也大不了几岁，现如今也就五十多岁，但现在秦淮茹的样子说她只有五十多别说其他人不相信了，就连他许大茂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时秦京茹也推着自行车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当看到秦淮茹抱着盆站在院里里面顿时冷哼一声，这些年秦淮茹可没少找她借钱，最开始自己抹不开面也会借她几块钱，不过再有钱也架不住秦淮茹天天上门，最后姐妹两人甚至反目成仇。 正当秦京茹打算推着自行车朝后院走去时，却发现秦淮茹对面站的那个男的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正是消失多年的许大茂。 这些年秦京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自从许大茂离开后，连一封信都没给自己写过，要不是许富贵两口子隔三差五就来闹一次，她甚至都要忘了自己这个丈夫了。 “好呀！许大茂你总算舍得露面了，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了，回来的正好，明天咱俩就去民政局离婚。” 听到离婚两字，在场的邻居们也是大吃一惊，他们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这几年才搬进来的，对于秦京茹众人很熟悉，只知道秦京茹有个丈夫，但从来没见过人。 这时三大爷也听到动静从前院走了进来，等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许大茂后也是大为惊讶。 “大茂，你这些年去哪了，怎么也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 这些年许富贵两口子可没少来四合院打听许大茂的消息，不过连秦京茹这个当老婆的都不知道，他们这些邻居上哪知道去。 起初大家伙对于许富贵两口子也是不厌其烦，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甚至每次许富贵两口子过来都懒得搭理两人。 “三大爷，我....” 傻柱可懒得搭理两人，趁着许大茂和众人解释的时候走进家门，虽然他知道许大茂这次回来后性格变了不少，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秦京茹也不是什么好鸟。 许久之后，傻柱打扫完房间后坐在凳子上休息，这几年家里的生意一直都是何晓两口子忙活，何大清现在年纪也大了，也不再去饭店忙活了，一直在家里帮何晓带孩子。 正当傻柱沉思着家里的生意时，却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随后便听到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傻柱，开门。” 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傻柱有些疑惑，这许大茂刚才不是还在院里和秦京茹闹离婚嘛，怎么这会还有功夫过来找自己，不过还是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许大茂正提着一瓶酒站在门口。 “怎么了。” “这么多年没见了，来找你喝杯酒。” 傻柱有些诧异的看着许大茂，不明白这家伙在闹哪样。 “真的只是来找你喝一杯，我离开四九城这么多年，没想到回来看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你。” “那行，进来吧，先说好，我家连酒杯都没有，你要是不嫌弃，咱俩可以对着瓶吹。” “放心吧，我带了。” 许大茂说完侧了侧身，只见衣服一边的口袋里面放着两个酒杯，还有一些花生。 进屋后许大茂很自觉的走到桌子边坐下，随后从口袋里面掏出酒杯和花生放在桌子上面，然后对着傻柱说道： “这些年我虽然人在南边，不过也听说不少你们家的事，说实话傻柱，虽然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压着我让我很不服气，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想明白了，人呀，哪有一辈子的仇恨，说到底我们两个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还是你。” 随着一杯酒下肚，两人得话也逐渐多了起来，许大茂也慢慢的和傻柱讲了下自己这么些年的经历。 原来八一年的时候许大茂设计坑了刘海中一把，不过自己的下场也不怎么好，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随后便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原本以为南方的机会更多，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苦是没少吃，钱却没挣着。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许大茂也逐渐明白了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于是心一横就回了四九城。 第142章 浪子回头 随着一瓶酒下肚，渐渐的许大茂也放开了许多，和傻柱也讲了很多。 听着许大茂的讲述，傻柱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和许大茂这么融洽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年少时，自己和许大茂可没少争斗，动手对两人来说那更是家常便饭，随着自己开始去饭店学厨，许大茂继续上学，这也让许大茂在自己面前越来越硬气，回想学厨的那几年，每当自己休息回家，可没少遭到许大茂的嘲讽，当然每次自己都免不了动手揍这小子一顿。 正当傻柱恍惚之时，房门又被人敲响，等傻柱起身打开房门口，看到三大爷站在门口。 阎埠贵看到许大茂竟然在何家，顿时大吃一惊。 “柱子，这是？”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阎埠贵抠门的性格也改了许多，尤其是去年三大妈去世后，三大爷仿佛想开了一般，饭店也不管了，全交给阎解成和于莉两人负责，自己则完全过起了养老的生活。 阎埠贵也是刚处理完许大茂和秦京茹的事情，本打算找许大茂唠一唠，谁知道这小子没在家，不知道跑哪去了，等他回到中院就听到何家传出来的动静，还以为是老何回来了，正打算过来找老何唠唠，没想到却看到许大茂在这里，要知道他们两个从小就不对付，每次见面见面斗嘴都是轻的，现在竟然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嗨！刚才许大茂跑过来说是找我喝两杯，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就陪他喝点，三大爷您要进来喝一杯不，不是什么好酒，许大茂带过来的。” “那正好，我刚才还说去找许大茂这小子唠一唠，没想到这小子在你这里。” 等三大爷走进房间就看到桌子上面摆的一瓶酒，桌子上还放着两个酒杯，不过酒瓶里面的酒已经见底了，看样子两人也喝了不少。 这时有些醉意的许大茂也注意到走进来的阎埠贵，顿时嚷嚷道： “三大爷来了，快坐，刚才真是麻烦您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回来，刚回来就让您看这么一出笑话。” “大茂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们都是三大爷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现在回来了，可别像以前那样不着调了。” 阎埠贵说完也是叹了口气，这些年院里的人死的死，搬的搬，现在院里和他同辈的人就剩下一个贾张氏了，不过贾张氏现在也瘫痪在床，也没几年活头了。 “行了，大家也别想太多，大茂既然选择回来了肯定也是想安稳下来，来三大爷，好久没和您喝酒了，我敬您老一杯。” 喝完酒后，阎埠贵环顾了下四周，何家这间屋子他有十多年没进来过了，之前何大清在这边住的时候他还来找何大清喝过几次酒，不过随着何家开饭店何大清去帮忙，两人就再也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后来更是因为贾家的那些破事直接搬走。 “柱子，你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年纪大了，身体肯定比不上从前，现在我们也不敢让我爹去饭店帮忙，平时老头子无聊就去找人下下棋，或者去公园听听戏。” 何大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是老头子念旧还是怎么得，死活非要回这边住，傻柱和娄晓娥也是拗不过这老头子的脾气，这次他回来也是想先收拾收拾这边的屋子，到时候他留下来照顾老头子。 “唉！这人呀，年纪一大就这样，身体有个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要麻烦子女。” “三大爷，瞧您这话说的，自己的爹娘都不管，那还是人嘛。” 听到傻柱的话，阎埠贵内心有些苦涩，同时也很羡慕何大清，当年何大清丢下傻柱和雨水两个孩子跟着白寡妇跑到保城，换做其他的人，早就不管何大清了，哪还会给何大清养老送终，不给他赶出家门都不错了，哪怕换做他自己站在傻柱的位置上，也不会多看何大清一眼。 他们家的那几个虽然时不时的会回来看他一次，不过阎埠贵自己心里面清楚，老二他们几个都是为了钱，如果当初自己没同意老大开饭店，自己现在的下场不会比老刘两口子好到哪去。 “对了，大茂这次回来打算干点什么，轧钢厂已经没了，现在的人都乐意去电影院看电影，也不需要放映员了。” 这几年国内发展的很快，四九城也随之扩大了不少，曾经周边的村子现在也都变成了四九城的一部分，虽然放映员这个职位还有，不过大都需要往偏远地区跑，许大茂在想干放映员肯定不行了，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就算他自己乐意，单位也肯定不会让年纪这么大的人到处跑，要真出个什么岔子，单位还要负责。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许大茂，只见许大茂先是挠了挠头，随后有些窘迫的说道： “不瞒您说三大爷，我这些年在外面算是白混了，现在都五十多了，再去放电影人家肯定不要我，等这几天和秦京茹离了婚，我就随便找份工作先干着，实在不行就去扫大街去，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饿不着就行。” 三大爷点了点头，他就怕这次许大茂回来还和以前一样不安分，好不容易过了这么几年安稳日子，自己都马上入土的人了，可不想在去操心院里的这些烦心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爹他们现在年纪也大了，别在让他们担心你了，赶明处理完这边的事，去看看他们，你离家的这些年他们可没少过来打听你的消息。” 以前的那些老伙计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许富贵两口子和他的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每次看到两人过来打听儿子消息的样子，也让他有些不忍心。 三大爷的话让房间内陷入了沉默之中，傻柱也是叹了口气，要说许富贵和吕翠两人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他们对于许大茂这个儿子的关系确实真心实意的，这么多年来许大茂可没少闯祸，每次都是许富贵求爷爷告奶奶的帮许大茂平事。 自从许大茂消失之后，许富贵两口子可没少往四合院这边跑，傻柱也碰到过几次，每次过来都把身份放的很低，希望他能帮忙打听下自己儿子的消息。 第143章 完结 大年三十，天降大雪，瑞雪兆丰年。 “爷爷。” 四合院这边，傻柱正在家里忙活年夜饭，突然听到孙女的声音。 等傻柱走出房门，就看到孙女小彤彤从门口跑了过来，紧接着何晓两口子也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哎！跑慢点，小心摔着。” 弯腰抱起孙女，这才看向何晓两口子。 “爸，我妈和爷爷呢。” “在屋子里面呢，老头子念叨你们一天了，怎么这个点才过来。” “工厂那边今天放假，早上走不开，本来想让小研带孩子先过来，谁知道他们娘俩非要等我一起。” 正在家里发呆的秦淮茹听到院里的动静，走出来就看到对面一家团圆的画面，顿时心里羡慕不已，自从轧钢厂被娄家收购后，秦淮茹这年纪想再找份工作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只能选择退休，不过好在娄家收购轧钢厂的时候给了他们一笔遣散费，再加上秦淮茹平日里帮人缝缝补补的，也足够她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这些年的经历了让秦淮茹对棒梗这个儿子已经是心灰意冷了，每当看到院里的人家团圆的时候，秦淮茹心里都十分后悔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至于现在连小当和小槐花都不愿意搭理自己。 逗孙女的傻柱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对面的秦淮茹 ，傻柱几人并未搭理她，秦淮茹这些年的经历傻柱也有所耳闻，秦淮如走到这一步只能说她自己活该，对于秦淮如现在的结局，傻柱虽然说不上幸灾乐祸，但肯定不会出手相助，上一世的结局他还历历在目，这样的人不管帮她再多，最后肯定会反咬自己一口。 很快雨水和何星两人也带着一家子赶了过来，刚进家门，几人就闻到了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雨水更是直接走向厨房，看着哥哥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雨水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过年的场景，那时候家里只有自己和哥哥两人，每到除夕夜的时候哥哥总是会像现在一样在厨房忙碌，然后做一桌好吃的，那时候虽然挣得少，不过哥哥总是想办法弄来各种好吃的给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哥，做什么呢，这么香。”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傻柱转身就看到雨水正站在厨房门口，双眼盯着自己刚做好的几道菜，顿时笑着打趣道： “你这死丫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嘴馋，正好你过来了，帮我尝尝这几道菜的味道怎么样，好些年没下过厨了，突然下厨还真有点不适应。” 雨水很是高兴的夹起一道菜尝了尝，随后便朝哥哥竖起大拇指道： “还是熟悉的老味道，哥你的手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厉害。” “死丫头，别贫了，厨房油烟大，出去陪陪你嫂子和孩子们吧，好长时间你都没过来，老头子他们可没少念叨你。” 很快一桌年夜饭就做好了，等傻柱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就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饭桌旁等着他开饭。 何大清很是高兴，自从家里开饭店后，孩子们就没齐全过，每到聚会的时候不是这个忙，就是那个要出差，看着身边的孙子孙女，何大清异常满足，他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就希望孩子们能时常陪在身边。 看到人都到齐了，傻柱招呼何晓给大家伙倒酒。 等所有人的酒杯都倒满后，何晓突然说道： “爸，你要不说两句。” 听到儿子的话，傻柱笑着刚想拒绝，谁知道这时雨水却跟着起哄道： “哥，你就说两句吧。” 一旁的几个小家伙也跟着起哄，傻柱这才无奈的端着酒杯站起身，看着满屋子热闹的家人，傻柱突然觉得有些恍惚，放在以前谁能想到他们何家有一天能有这么多孩子，何大清离开四九城的那年附近有不少人看他们兄妹两人的笑话，就连当初的易中海几人也不看好自己。 “那行，我就少说两句，这么多年来人还是头一次这么齐，这些年大家伙不是忙着上班就是忙着上学，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今天是除夕夜，来让我们一起举杯，祝贺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笑口常开，祝贺长辈身体健康，小辈们工作顺利，也祝贺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 房间里面的众人听到傻柱的话也都站了起来，高举手中的酒杯，一起祝贺长辈们身体健康。 除夕之夜，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充斥在其中，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嗤嗤、咚咚、噼噼、啪啪”的声音。 “放烟花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听到动静喊了一声，随后房间内的何家人纷纷走出家门，看着大片大片的烟火在空中绽放。 “柱子，过年好。” 这时吃完年夜饭的三大爷一家人和许大茂等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连孤身一人的秦淮茹也走了出来。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那夜空中绚丽绽放的烟花。只见一朵朵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烟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瞬间将整个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 烟花时而像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溅起无数璀璨的光芒；时而又如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有时还会化作一群欢快跳跃的小精灵，在空中尽情舞蹈。每一次绽放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它的美丽与辉煌。 而在这绚烂的烟花映照下，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的笑容。孩子们兴奋的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欢呼着；年轻人则相互依偎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浪漫的火花；老人们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所感染，满脸皱纹都舒展开来，笑得合不拢嘴，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中。 不知何时，娄晓娥凑到了傻柱面前，牵起他的手，夫妻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十指相扣，这一世，有你在身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