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璇之歌》 红衣女神 “本宫让你站住……”缓慢娇媚的声音不带半点怒气。 红衣飘飘的女子面带纱巾看不出其容貌,火红一片在空中轻盈飞驰,她洁白的手掌翻手聚集灵气,一掌拍向前面不停逃跑的人,掌心大量灵气快速形成莲花白光直追黑衣人,瞬间在黑衣人处骤然星光璀璨,只见狂疾的黑衣人像断线风筝般突然坠地不起,鲜血从蒙面布巾喷出,他转头惶恐不安地看向红衣女子,不能明白为何在他下的毒物后,她的功力还能如常运用,灵力还如此强大!她是人吗? 红衣女子欣然的目光看着他倒地,娇笑声响起:“想逃?本宫允许了吗?来人!把他拖回去。”轻飘飘的声音带着丝丝兴奋。 “是。”随后匆忙赶来的侍从恭敬地回答。 “白暮,去准备水给本宫沐浴更衣。刚刚那贼子,不知洒了什么东西,脏!” “是的,主子。属下马上去准备。” 寒冰宫位于风景如画的祁连山深处,此处美在山清水秀,更美在奇峰云雾,如诗中描绘“暮雨朝云几日归,如丝如雾湿人衣”。浓云厚雾像一缕缕银丝素绕在山腰间,忽而又变成滚滚青烟,在山际间飘逸。不经意中,它会滑过你的脸颊,落进你的心田,身临其境,恍如梦中。 如同沐浴而出的寒冰宫宫主羽璇,依旧是一身红衣加以冰冷高艳的容貌,美得如此梦幻,如此妖魅。不经意间会被她迷惑人心。 “白暮,交代下去,把刚才那贼子整理干净再带到议事厅,本宫有事要问他。” 站在一旁一脸英气逼人的美女子白暮,恭敬地回答:“是的,主子。”宫主洁癖喜美,身边伺候的人必须达到她美的标准。世人传说常在寒冰宫居住的人,都会变成俊男美女,其实是在于宫主的一念之间。 议事厅,红衣飘散在玉雕椅,羽璇恣意坐在椅上,时而一手执壶而饮,时而一手扬长绢抚琴。扬绢抚琴在当今中原江湖中,能做此事之人寥寥无几,可见其深厚功力。蹒跚步入厅里的黑衣人,从惊讶到惊恐,最后明白为何红衣女子在他下药后还能运功如常。她只是没有在人前显示出她真实的功力而已。 琴声停止,绝美容貌微微一笑,星眸白齿看向下属及黑衣人。羽璇问下属:“招了吗?” 下属恭敬回答:“宫主,此人乃来自中原,求一朵百年天山雪莲,救其妻子性命。到此月余,求而不得,强行下药给您,想用偷抢达到目。” 羽璇俏颜一顿,厉声质问:“那你们是怎么看守寒冰宫的?来了月余都没发现,还让他对本宫下药?”语末微笑的脸带着冰冷的语气,使下属不寒而栗:完了,宫主生气了。白暮微微抬眼看了看自家宫主。 羽璇转头看向黑衣人,见他白青的脸不带一丝丝血气,破裂的唇还冒出鲜血,指尖的血不停地滴落地面,看来吃了不少苦头。羽璇宛如没看到一般,笑颜如花地问:“世人皆对容易得来的东西不珍惜。我寒冰宫用人命换来的天山雪莲。不可轻易给予。寒冰宫的规矩是:要求天山雪莲,必须把心爱之物留下与之交换。你可想好留下什么了吗?” 红衣女神1 黑衣人抖了抖,脸色更青。请求说:“本人带了五万两白银,恳请宫主您同意以此交换。” 羽璇呵呵直笑说:“本宫的天山雪莲五万两黄金都不换,你的白银要来何用?”“啊?”黑衣人张着嘴,死灰的神色低下头。他灰沉的呆滞了一会,突然激动地红着眼眶跪求说:“宫主,宫主,请您行行好,赐我一朵天山雪莲,我最得意是练就一双擒拿手武功和钱财,我愿意用此来换求天山雪莲。求求您收下。求求您!”黑衣人不停地磕头哀求。 羽璇斜靠着椅子而坐,手执玉壶摇晃了一下,看着酒壶里晃动的液体,似听非听,良久才娇笑地说:“白暮,去查下是否真实,如实就把他的左手臂和银两留下,给朵百年天山雪莲予他。去其来时记忆,带下去吧。” 一旁的白暮面无表情地接令:“是,宫主。” 黑衣人听后即喜又悲,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说了声感谢后,又步履蹒跚垂着头随着侍从下去了。 静静地呆了片刻的羽璇,悠扬的声音带着传音术响起:“秋晴,赶紧给本宫滚过来。”一会儿,便见一身影立于羽璇面前。 一向随意的秋晴,此刻恭敬地半膝跪地说:“宫主,请吩咐。” 羽璇看着她的动作,随后笑脸一开问:“收到消息了?知道何事?” 秋晴腼腆的如实地回答:“发生了这样的事,颜面扫地啊,怎么能不知道。刚刚属下去梳理一下哪里没有管控好。属下近期会重点处理这次的漏洞。有些人是留不得了。宫主,此次是属下管理出了问题,请宫主责罚!” 羽璇提壶喝了口酒,严肃的说:“这种事不允许还有下次。你放手去处理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至于惩罚,罚你半年俸禄。” 秋晴微微一顿,感激地点头说:“谢宫主,属下先行告退。” 羽璇摆摆手,让她退下。刚好白暮从门口走进议事厅,与秋晴相遇,两人眼神交流融汇,无声越过。 羽璇瞄了她俩一眼,等白暮走近才说:“你俩谈情说爱啊?还眼神交流……你是不是也该罚俸禄一月呢?怎么给贼子靠近我。” 白暮哭笑不得地回复:“宫主,这是属下的失职。当时属下在膳房让人准备您的膳食……”声音越说越低,最后挽救地说:“属下会调整您身边伺候的人,确保不再发生此时。” 羽璇靠着椅子抬眼看着她,愉快地说:“不错,孺子可教也!”起身,说:“走,去书房。早上你说马场平叔有书信给我,那里怎么了?你去把冬霜找来。” 羽璇在书房刚读完书信,白暮和冬霜走了进来。冬霜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问:“宫主,出事了吗?” 羽璇点点头,严肃地说:“马场最近几天死了十匹马,平叔急了送来加急信汇报,因为这十匹战马是准备要交货给匈奴浑律耶王爷的,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可以顶替的马匹,你看看信。”羽璇将书信递给冬霜。 冬霜接过信,静静把信封看完,她快速地转到脑袋,冷静地说:“主子,这不会是一件普通的马匹死去事件,看来是有人要针对我们马场了。” 白暮微了微皱眉说:“可是,马场和我们寒冰宫,明面上是没有直接关系。” 羽璇却兴奋笑笑,说:“嗯,最近有点无聊,有点事折腾下挺好。我们可以出去走走了。冬霜你去挑十匹宫里的战马,亲自送去马场给平叔交货,应付了此次买卖,你留在马场查一下此事。本宫随后便到。” 冬霜领命说:“是,宫主。” 匈奴法师 湛蓝的天空,阳光照耀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毛色油光亮滑的骏马成群结队地在草地上驰骋。 祁连山下的云谷马场迎来贵客匈奴王爷,王爷随行十一人,其中一人外穿连帽披风,面带布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一身的黑衣装扮甚是神秘。 平叔带着冬霜及两名下人笑脸迎接,客人到达时正好是用膳时辰,平叔和他们相互寒暄几句后,直接移步到宴客厅,平叔要先为客人们接风洗尘,再细谈其他。 匈奴贵客的首次到来使平叔比以往更加谨慎重视,早早交代下人宰羊杀牛,美酒烤肉丰盛招待。匈奴为游牧民族,喜爱肉食,王爷及其他随行的人对于此宴请膳食大为赞赏,可那位黑衣男子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坐在王爷身旁,静静地闭目养神,仿佛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酒过三巡的平叔注意到此景,便疑惑地向王爷提问:“浑律耶王爷,这位是?” 浑律耶哈哈大笑说:“平兄,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匈奴王朝地位最崇高也是最厉害的法师忽昊明哲。” 平叔恭敬地向对方行了一礼,对着法师询问:“明哲法师,欢迎您的到来。由于没提前和王爷商量,不知您的喜好,今晚膳食瞧您都没动手用餐?请你告知我想吃的膳食,我立马让人安排。” 忽昊明哲突然睁眼,看了平叔一眼,摇了摇头,再看了一眼王爷。随即又闭眼静坐。 平叔一头雾水地看着王爷,尴尬的笑笑用眼神疑问。浑律耶喝了口酒,解释道:“我国法师们在作法前需沐浴禁食三日,而且他们必须一起出席任何场合,这是法师们的修行之道。两日后我们要取走战马,在正式取马之前是要作法祈求天主阿拉的保佑。” 平叔了然地点点头,又继续招呼客人吃肉喝酒。冬霜则在一旁喝酒吃食,静静地关注一切。吃饱喝足的客人们,在平叔的安排下回房休息。离席后的法师,过了半个时辰钟命下人来说需侍候热水沐浴更衣。 冬霜沐浴更衣后,待发丝干透准备上床休息时,听见窗外风声突响,像是人飞驰而过的声音。警惕的她,立即穿衣飞驰而出,随着声音追寻。 月夜下,辽阔的草原一览无遗。冬霜不敢跟得太近,她隐身于一处石头下观望,只见那片黑色身影站立在月光下,由于距离隔的太远,冬霜只看见那人手舞足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听见远处的一片狼嚎声,狼嚎声片刻后,那片黑衣返回马场住处,就再也没出来了。 翌日,太阳已照射在这片草原上。远远望去,金绿相间十分耀眼。平叔带着王爷一行人,行走于草原上,介绍此次交易的战马。平叔指着其中一群马匹说:“浑律耶王爷,这群马是此次贵国购买的马匹,请您逐一查验。” 浑律耶对着随行说了几句匈奴话,随从们便上前一一查验,试骑马匹。 突然远处传来策马声,众人随声望去,只看见为首一点雪白坐在马上策马奔驰,后面紧跟着几个点点。从小小的一白点不断靠近,慢慢放大。冬霜远远便看见了,是自家的主子,顿时愣住,心想:主子太快了吧?几天就迷上了白色? 匈奴法师1 一身雪白的羽璇,高高束起黑发,长长的发尾随风在身后飘扬,此装扮使她多了男子的气概。马儿奔跑靠近他们时,她帅气地转身从马背上跳下,扬眉一笑,把浑律耶迷得神魂颠倒。 没等平叔行礼,羽璇一站立便说:“平叔,晚辈办事路过贵地,来此寻您。”平叔听出玄外之意,便微微一笑,说:“欢迎您的到来,此处宛若您家,请随意!” 羽璇看了一眼冬霜后,视线移到黑衣人身上,她感兴趣地多瞧了几眼,说:“平叔,这些是您的贵客吗?能否介绍一下?” 平叔微微一笑介绍说:“这位来自匈奴的浑律耶王爷,这位是匈奴国最尊贵最厉害的忽昊明哲法师。” 浑律耶眼珠直勾勾地看着羽璇,可高傲的她眼里只有黑衣法师,好奇着黑布下,这男子帅不帅。她娇笑地问:“匈奴王国的法师,修行可不是一般,听说什么都不吃,只喝一样东西。”边说边走向法师,看见法师眼里微微震惊,她站到法师面前,直视着他说:“平叔,王爷,我就不打扰你们选马,一路奔波,我先行进去休息。”转身的羽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飘逸的发尾甩到法师脸上,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那东西好喝吗?”忽昊明哲睁大眼睛,视线追随那走远的白衣女人…… 匈奴王爷查验完毕马匹后,冬霜找了个由头离开招待队伍,直接到屋里寻找她家宫主。冬霜一进屋就见她家宫主已沐浴更衣,换回了一身艳丽的红衣,妖娆的身姿斜卧在床上。 羽璇见冬霜进来便问:“打探的如何?有何异状吗?” 冬霜恭敬地回答:“主子,此次马匹事故,是上批买马商中原帮派名叫山阴帮所为,估计是马场下人走漏风声,让他们知道匈奴人要来买马,临走时给马匹食物动了手脚,好在平叔及时发现,挽回一些损失。” “死去的马值多少钱?”羽璇举壶问。 “主子,一匹战马400两黄金。十匹就4000两黄金。”冬霜回答。 羽璇喝了口酒,笑颜如花地说:“嗯,要提高俸禄给平叔了,这买卖做得不错。冬霜你去通知中原的夜月,本宫要山阴帮20颗人头和4万两黄金。” 准备倒茶的白暮和冬霜对眼一看,她俩很有默契的心想:山阴帮招惹宫主,他们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往后可就动荡不安了。 将近用膳时辰,平叔派人先行询问宫主是否和匈奴人一起用膳?出乎意料的是,宫主竟然答应一起用膳。白暮瞄了自家主子一眼,疑惑地问:“主子,您葫芦里卖啥药?”羽璇回以娇笑。 当浑律耶见到一身红衣妖娆的羽璇,立马拿起酒杯笑眯眯地走到羽璇面前,色欲熏心地说:“美丽的姑娘,很高兴认识你,请你赏脸陪我喝杯酒。”说完哈哈大笑,志在必得的模样。 羽璇嫣然一笑,伸手到白暮面前,白暮立即将玉壶递上,她举起玉壶轻声说:“王爷,很高兴认识你。我先喝为敬!”浑律耶迈腿想更亲近美人,可他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待羽璇转身离开,他才能动弹,浑律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到羽璇的笑颜又忘乎所以跑去敬酒了。那时忽昊明哲睁开了眼,看了看羽璇后随即闭上眼睛。 晚宴浑律耶不断缠着羽璇喝酒,平叔应对多了这些客人,三两下把浑律耶灌醉抬回房里。忽昊明哲整晚静静地坐在一旁。直到羽璇让白暮端出一杯暗红色的液体放在他跟前时,他蓦然张开眼,盯着羽璇。羽璇举起玉壶回以娇艳一笑。忽昊明哲微怒的眼神慢慢平静下来,闭上眼继续修行。 夜半,黑衣法师还是在昨晚的地方手舞足蹈,冬霜在石头下观察一会,羽璇和白暮赶来,羽璇观看了一刻钟后轻声说:“装神弄鬼,你们看着,本宫要回去补眠,不然容易变老。” 可怜的冬霜和白暮只能老实呆在那,注视着黑衣法师一举一动。 匈奴法师2 正当午夜时分,远处的法师让冬霜察觉一丝丝异常,一群狼嚎声突然近在耳边。只见法师向狼群发起攻击,不一会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待到黑衣法师返回马场住处后,冬霜和白暮来到法师刚刚站立的地方,看见地面上躺着五只死狼尸体。尸体的血液像是被吸干,而且每只死狼都缺失了心脏和肝脏。一招剐心,想不到法师的功力竟如此深厚!她俩疑惑的是他要狼血、狼心和狼肝来干嘛? 两人仔细查看完,静悄悄赶回马场住处休息。 翌日,平叔一早起来准备匈奴王爷要求作法需要的东西。今日作法后,匈奴人要带着战马离开回国。白暮借故查看祭物,只是一些平常的祭天物品。 好奇满满的羽璇说:“走,随本宫去见识一下匈奴最高法师的作法大典。” 她们来到草原一处,下人已摆放好祭天神坛。两个匈奴人搬来一个黑箱子,箱子经过时能闻到丝丝血腥味。眼尖的冬霜注意到两抬箱人的手腕处都包扎了白纱。依然是只露两眼的忽昊明哲,比起前两日苍白的脸色,今日给人感觉脸色红润了些。 白暮搬来一张椅子给羽璇,她随意一坐,阳光下鲜红的衣裳随风飘扬甚是夺目。 忽昊明哲踏上高出半人的神坛,随从立即打开黑箱摆放祭物。冬霜心里默数,只有三颗心、肝和三碗血,少了…… 祭司一开始,明明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被飘来的乌云遮挡住,天空暗了下来,忽昊明哲又唱又跳,神情怪异。一刻后,狂风骤起,吹得大家睁不开眼,有几个武功较差的人还险些被吹走。 坐在椅子的羽璇突然抿嘴一笑,兴奋地说:“冬霜,有点意思。去告诉平叔先行离开,你和他一起去看顾好马匹。狼群来了!” “白暮,看来匈奴人也盯上马场了。你自己小心点。”轻声地说完,那片红衣向忽昊明哲方向飞驰而去,翻手灵力转化为一朵白莲花直向他扫去。忽昊明哲立即停止作法,一手推出黑鹰灵力化解白莲的攻击,白黑灵力相互碰撞,闪出耀眼光芒,沙石四处迸射。 羽璇挑眉一笑,心想:先弄掉他的布巾看看,只有帅哥才能做本宫的对手。 狂傲的她,双手翻动,灵力化作无数只利箭向忽昊明哲方向疾飞而去,他紧急聚起黑鹰灵力格挡,可利箭含有羽璇五成灵力,轻松地将格挡灵力刺穿,不偏离轨道直直飞向忽昊明哲门面,他急忙侧身躲避,利箭划破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同时也带走了布巾,露出忽昊明哲的容貌。 羽璇看了后,微微一笑说:“大法师,长得帅不要遮挡这么严密,要不容易闷死的。”与此同时,狼群已奔至祭台附近,灰暗的天、诱惑的血腥味,惹得狼群兽性大发,对马匹和人发起攻击。 羽璇旋掌灵力迅速展开宛如莲花盛开般清扫杀死她周边的狼,狼群嚎叫着不敢向她靠近。她飞到祭台一边,站在忽昊明哲对面娇声问:“忽昊明哲,人血好喝吗?本宫的马场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得到,要看本事的。” 恼羞成怒的忽昊明哲提气聚集灵力,向羽璇发起进攻,近身格斗,不紧不慢的羽璇边打边仔细观察他,突然她眼睛一眯找到破绽,灵气自掌心飞出啪向他的胸口,忽昊明哲突受一击重重跪地,口喷鲜血。 羽璇拍了拍手掌说:“你再喝人血就只剩三年命,信不信由你。” 忽昊明哲一惊抬眼看向羽璇,沙哑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羽璇勾嘴一笑说:“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匈奴法师3 忽昊明哲情绪涌动,又喷出一口鲜血。血腥味引来不怕死的狼,一匹巨狼扑向重伤的忽昊明哲,他倒地后左闪右躲奋力抵抗,眼看狼爪向他京博?集聚黑鹰灵力刺穿狼脑,顿时脑浆四射,喷污他的俊脸,狼狈不堪的他躺着直喘气。 羽璇静静地站在对面冷漠的看着,未有动作。她随即转身离开,只见她轻轻扬手,灵力化作利剑飞射而出,斩杀靠近她身边的狼。狠绝的杀戮使狼群渐渐避开羽璇,步步后退让出一条通道。 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悲伤在身后响起:“您能救我吗?”忽昊明哲仰躺在祭台上说。 羽璇停止前进,抬头望向远方,红衣在风中摇曳,她笑:“本宫救不了你妈,本宫也不会救动动嘴皮子的人。” 忽昊明哲突然激动坐起身用尽全力喊:“不,我不是说说的,我要活着!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活着。” 羽璇漠然置之,嘲讽地说:“活着不是进入魔道的理由,任何东西都不值得本宫救魔教中人。” 忽昊明哲萎靡地低下头,呢喃地说:“生不由我,但死必由我!哈哈哈……”笑声由小到大。 白暮赶来时,看见污秽不堪的忽昊明哲在祭台上狂笑!眉眼挑了挑,问:“主子,他疯了?您不会把他强了吧?” 羽璇瞪了她一眼,径直往马场住处走去。 一个时辰后,沐浴干净的羽璇坐在椅子手拿着玉壶摇晃,暗淡无光的眼神盯着酒液在碧绿的玉瓶中晃动,安静的陷入沉思。 白暮进入屋内便看到此景。心里诧异不已,宫主已有10年没露出此等情绪了,连她进屋都没反应。她没打扰自家宫主的沉思,转身去为她准备膳食。端着膳食的白暮再次进入房间时,她家宫主已变回正常,白暮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白暮轻松地说:“主子,今天准备了您爱吃的甜酸蒜。” “不错,知我心,喊冬霜一起来吃吧。”羽璇轻声说。 主仆三人吃饱喝足后,冬霜严肃地禀报:“主子,匈奴采购的战马完好无缺全,已全部交给浑律耶,他们已经离开。忽昊明哲也被带着了。马场今日的损失,平叔已让匈奴人补偿。另外,属下安排暗桩沿路监视他们,待他们进入匈奴国界后即会撤回。” 羽璇点点头,说:“做得好。平叔和其他人没事吧?” 白暮回答:“平叔被狼抓伤,下人一死两伤,属下均已治疗过,已无大碍。去世的那人,平叔说会好好安葬他。” 喝了口酒的羽璇平静地说:“白暮,让秋晴安排多些能手来帮平叔,现在中原与匈奴局势紧张,马场的优势,世人皆知。怕是怕两国触斗蛮争。” 白暮领命回答:“是,属下现在去信通知秋晴。属下先行退下了。” “去吧!” 羽璇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后说:“冬霜,去信联系匈奴的哈达巴特,让他秘密调查忽昊明哲,本宫要他全部底细,要快!” 冬霜领命回答:“是,主子,若无其它事,属下先行告退。” “退下吧!”羽璇拿起手中的玉壶往嘴里倒,自在地品尝酒中的酸甜苦辣。 楼兰溪妃 白暮轻敲宫主的房门,等待许久都没动静,她推门而入,找寻了整屋都没见到宫主的身影。宫主外出了? 她灵机一动转身去找秋晴,果然见到红衣宫主正在庭院里和秋晴喝茶。白暮上前恭敬地递上信件说:“主子,匈奴哈达巴特来信。” 羽璇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立即笑颜如花,交代说:“白暮,你去安排准备多些御寒衣物,本宫要带你和冬霜一起去周游西域各国。” 秋晴见没自己的名字,立即皱着脸抗议说:“主子,我呢?我好久没出去玩了。” 白暮不客气地打断她的抗议说:“是谁跑去中原游玩了一个月,才刚回来的?”秋晴回话:“那是中原,不是西域!而且我是有任务去的,哪里是游玩?”两人互不相让吵吵闹闹半个时辰之久。 七日后,羽璇带了十五名随从,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出发前往西域。强硬挤上马车的秋晴被白暮一脚踹下车,委屈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无奈的留在家里看家。 时值隆冬,如诗有云: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一路上眼到之处全是厚厚的积雪,灰白的世界在太阳照耀下,银装素裹闪闪发亮。素来无人选择在冰封千里的隆冬季节在大漠中行走,飞雪和风沙漫天飞舞,危险无处不在。 对于常年居住在寒冷的寒冰宫,随从们对冰雪多了份熟悉。本次出行,宫主对于遇到积雪天气的艰难险阻,利索地拿出她的抵御方法。遇到人马陷入厚厚的积雪中走不动时,她随手一扬用灵力一扫将雪凝固成冰,人马在冰上滑动。她为马匹设计穿鞋穿衣,为赶车的随从设计保暖炉子,让一行人在漫长路途中走得稍稍轻松安全些。 经过十日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西域楼兰国。楼兰王爷赫默男接到下人禀报后,火急火燎去城门迎接她们一行人。赫默男见到了国师心心念念的好友寒冰宫宫主时十分诧异。赫默男先把他们接到王府,待她们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劳累疲惫后,在一间温暖的房间用各式各样的食物盛情款待她们。 主位上的赫默男微笑地说:“美丽的寒宫主,国师前几日陪同国王去参加匈奴国西巴哒王的宴请,按日子计算估计三日后能回到本国。他临行前交代本王,要以本国贵客形式来款待他将要到来的好友,因此本王以为您和他的年纪相仿,没想到您是位如此美丽如此年轻的宫主。本王非常抱歉,失礼了。 羽璇轻轻一笑说:“赫默男王爷,非常高兴认识您,也感谢您的热情招待。能和国师成为忘年相交的好友,是本宫的荣幸。” 赫默男开心地大笑说:“寒宫主,你我都不必客气,您远道而来,我有幸遇见是缘分。来,请您尝试我楼兰国美食,请!” 羽璇微笑抬手请王爷先起动,两人天南地北地畅谈,推杯换盏渐入深处。赫默男无意中聊起对匈奴法师的看法,在楼兰国人民和主权者都非常崇拜和仰慕法师的,国王宫里一些地位较低的妃子,为保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和孩子的性命,更愿意从小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德高望重的大法师门下学习,盼求孩子将来成为人民敬畏的法师。匈奴现在的大法师忽昊明哲是当今国王其中一位妃子溪妃的儿子。溪妃因儿子成为大法师还荣升为贵妃,掌权后宫。 楼兰溪妃1 国师察哈尔两日后便回到楼兰,此时羽璇一行人已被接到国师府。午膳后,羽璇与蔡哈尔在书房谈论事情,突然下人来报说:宫里溪妃到府拜访。诧异的两人相互对看一眼,察哈尔去正厅迎接溪妃娘娘的大驾。 行礼后,下人备好茶品献上。察哈尔恭敬地询问:“溪妃娘娘,不知您大驾光临本府,是有何吩咐?” 溪妃微笑地说:“国师,没什么大事,本宫听说您府上招待一位贵客,本宫也想认识这位美丽的丹阳马场场主,可否愿意引荐一下?” 察哈尔愣了一下,笑着拒绝说:“溪妃娘娘请恕罪,这位贵客乃本师私交好友,她和楼兰国无任何交际。” 溪妃没想到国师一口就回绝了,顿时脸色一变,沉声说:“哦,国师你误会了,本宫与她也是私人见面,本宫手中有人证实她谋害本国王子忽昊明哲。您最好让她出来一下吧。” 察哈尔沉默了一会,回复说:“请溪妃娘娘稍等,本师去去就回。”察哈尔急急来到书房,将事情经过告知羽璇,羽璇随即一笑,轻松地说:“察哈尔叔,走吧。带晚辈去见见溪妃,您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羽璇进入正厅见到溪妃娘娘,按楼兰国礼节行礼后,便坐在溪妃对面安静地品尝茶品,没说话。溪溪妃见她漠视自己,一时没忍住严肃地问:“你是丹阳马场的场主?我听忽昊明哲法师的随从说,是你打伤忽昊明哲法师?忽昊明哲是我楼兰国的王子,你就不怕兵临城下时无路可走?到时马场也不是你的了。” 羽璇轻轻一笑,说:“溪妃娘娘是来问罪的吗?有时道听途说未必是真的。丹阳马场因法师作法不当,引来狼群围攻,导致马场里受伤了四人,死了一人。本人只是为了降低马场损失,制止法师作法,何来打伤之说?溪妃娘娘,您若不信可以让他们来对质。法师身上还有狼群留下的伤痕。本人没说错吧?” 溪妃脸色僵了僵,没回话。 突然敲门声响起,下人报国王派人来召国师进宫,急事不可以耽搁。察哈尔先行入宫了。 溪妃娘娘待察哈尔走远,眼睛看着门外的飘雪,悠悠地说:“本宫听说你能救他?本宫可以许你一世荣华,只要你能救他。”良久溪妃等不到任何回音,泪眼朦胧地说:“请你救救他,他不能死!” 羽璇拿起透明的玻璃茶杯,看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挑嘴一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为了巩固地位送他去做法师,本是错的开始。或许你把真实的缘由告诉我,我也许会考虑一下。不过我不救魔道中人。” 溪妃抖了抖身子,泪珠滑落脸颊激动地说:“不,他不是魔道中人。他绝不是魔道中人!你救救他,救救我的儿。”说完悲切地哭泣。 羽璇冷漠的说:“溪妃娘娘,忽昊明哲法师的生与死,并不在于我,而在于您,您掌握了他的生死。一切最真实的东西都和人命息息相关,而忽昊明哲法师最真实的东西只有您最清楚。” 溪妃低下头,眼泪不停地滑落,沉寂了一会,说:“两日后,本宫会安排人来找你,那时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真相。” 羽璇站起身,恭敬对她行礼说:“溪妃娘娘,请您慢走,本人就不送您了!” 楼兰溪妃2 接下来两日,羽璇主仆三人每天一早出门到傍晚才回国师府,她们在异国他乡的楼兰国四处游玩,寒冬里的楼兰别有一番特色。 一日早晨,白暮提了盆温水准备去侍候宫主洗漱时,远远发现宫主那屋有大量灵力流动,白暮一惊,以为有刺客,急忙加紧脚步往那屋赶,她进入屋里才发现自家主子正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双手回旋控制着灵力的窜动。冬霜也同时赶到,看到此景两人静悄悄地退出,关上房门。白暮说:“还好刚刚我没冲动喊主子,没想到主子竟然又要进阶了,九阶进到十阶,一般武者都需要七八年的时间才能晋级,主子才花了两年,真好。”冬霜摇摇头说:“白暮,主子比任何人都努力,付出更多的汗水,进阶快才是正常。”两人都感慨不已,静静地眼观八方守卫着自家主子。 一刻钟后,羽璇开门走了出来,白暮欣喜地问:“主子,进阶成功了吗?” 满脸汗水的羽璇微笑地说:“还没呢,还差了点,没成功,但灵力的控制比原来增强了许多。” 冬霜准备开口说话之际,便有房门的人来报说:“尊贵的客人,溪妃娘娘派人来请您到宫里一聚。” 羽璇听后,挑了挑眉,待门房走远便交代:“白暮,你去准备多些随身携带的防身药物。冬霜安排3名武功高强的暗桩贴身跟随我们,其他人整理好东西出城,在城外找个隐蔽的地方等我们。同时留话给管家,等察哈尔叔回来立即告诉他。”羽璇抬头看天空笑说:“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有点意思,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多手准备总没错。” 羽璇、白暮和冬霜三人踏上溪妃派来接送的马车,马车在雪地里缓慢地奔跑,突然羽璇觉得体内灵力涌动,立即打坐调整体内气息。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下,车夫在门外说:“请各位下车吧,已经到了。” 冬霜先下车,眼到之处空空荡荡,只有眼前的一间房子。她仔细观察,查看暗桩可能的地方,心里盘算着最佳退路。羽璇控制住异动的灵力后,下车一看,勾嘴一笑,径直往屋里走。 羽璇霸气地把门一推,屋内主位上端坐着那位雍容华贵美丽的溪妃,溪妃左手边站着两名下人。羽璇挑了溪妃正对面的位置坐下后,手指轻敲桌子,等待溪妃。溪妃一如初次见面首先发难说:“你考虑清楚了吗?”她看向其中一下人,下人立即将一张纸递给溪妃娘娘,溪妃拿着那张纸扬了扬,对着羽璇说:“这些纸张是楼兰国里的房屋和匈奴沙城的房屋及良田百亩的契证。” 羽璇随即呵呵直笑说:“感谢溪妃娘娘的厚爱。这些都是身外物,还是留给溪妃您自己吧。本人以为溪妃是来告诉本人真相的? 溪妃轻轻地苦笑,说:“我没什么好说的。”而后神情严肃地沉声说:“把救他的方法告诉本宫,本宫饶你不死……” 羽璇邪魅一笑说:“溪妃娘娘,没有任何方法。救他只有一条路。” 溪妃立即怒气冲天地喊:“不,你有办法的。你到底怎么才肯救他?怎么才肯?” 楼兰溪妃3 溪妃情绪激动地狂笑,指着羽璇厉声说:“谁都不能动摇他的地位,来人,把这几人拿下,本宫要活的,本宫不相信拿捏不了你。” 溪妃身旁的两人立即发动进攻,门外又冲进几人,他们的主要目标是红衣女子羽璇。 羽璇转头交代各自小心后,提起灵气进入战斗,几招下来发现这些人是来自魔界顶尖高手。羽璇打起精神小心应对,四名高手夹击她一人,勉强能抵挡。正在打斗时羽璇发现体内灵力涌动,她想:此时升阶真不是个好时机。她随即灵机一动,先解决厉害的那人,减轻压力,于是灵力提升十倍快速对准那人出掌,白莲花的耀眼光芒急速扫出,那人闪躲不及,挨了一招,顿时口喷鲜血。 其他三人看领头人受伤,立即改变战术,各自迅速提升暗黑灵力,集中灵力相互配合发出黑龙力量狂扫而出,羽璇迅速转身提掌扫出冰晶之盾格挡黑龙之力,冰蓝暗黑两大力量相互碰撞激起风暴,黑龙之力击破冰晶之盾,冰晶碎裂碎片四处飞散,站在远处没有阻挡的溪妃也无可幸免,被冰晶射伤多处。 紧接而来的第二波黑龙之力将羽璇重重一击掉落倒地,口里溢出鲜血。喘息的羽璇发现体内大量灵力乱窜,不断冲击身体,她立即坐直闭上眼睛建起保护屏障,调息压制体内流窜的灵力,四人见有机可乘,齐齐上阵同时出掌聚集灵力他们打算一击即中。当巨大的黑龙灵力撞击屏障,屏障瞬间破裂,暗黑力量冲入羽璇体内,与流窜的灵力相互碰撞,一条条细小光线从她身体发射而出,渐渐光线带着灵力一同喷射出来。一瞬间她身体宛如爆炸似的,一条条刺眼剑光迸射,剑光锋利无比,四名高手齐齐身中多剑而亡,连在外围打斗的几人来不及闪躲也中剑倒地。 白暮与冬霜反应及时用敌手挡剑,才得以只是皮肤轻微划伤。她俩着急地往羽璇方向跑去。难以置信主子被剑光所吞没…… 同样受了剑伤的溪妃,看见羽璇爆炸,心头一阵荒乱,她并不想让羽璇去死。她低下头趴地哭泣,像是在懊悔。 可当光芒慢慢褪去,羽璇站得笔直,破损了红衣依旧随风飘扬。她霸气十足地走出未散的光圈,如仙女下凡般,看着那俩呆立的下属说:“本宫还没死,去处理其他事。” 白暮破涕为笑地说:“主子,您很适合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冬霜听了白暮的话,举起大拇指来表扬白暮。 羽璇瞪了她俩一眼,说:“没想到进阶成功了,本宫心情愉悦原谅你们俩。”说完往溪妃方向走去。 溪妃看着羽璇步步逼近,受伤滴血的身体不断往后挪,说:“你,你是魔鬼?” 羽璇勾嘴邪笑说:“溪妃,你才是魔鬼。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送死不救。” 溪妃突然委屈地哭泣,说:“我不是,我不是魔鬼,我没办法,那时的我只能这么做才能保住他的命,没想到……”没说完话的她放声大哭起来。 羽璇蹲下看着她的伤口,轻声说:“忽昊明哲不是国王的儿子,小时候有人发现他的长相与国王不同,所以你找了个机会送他去匈奴学法,没想到上了他亲生父亲的当,对吧?” 溪妃顿时瞪大了眼睛,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更显青白,抖着唇说:“你,你怎么知道?” 羽璇一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忽昊明哲的亲生父亲是魔道师祖烈之光。你们还有联系?” 溪妃突然笑了,说:“联系?只有利用吧,利用我绑着我儿子。下慢性毒药给我,利用我毒害国王。我前半辈子真瞎了眼了。” 羽璇问:“你为何不离开他?” 溪妃直视前方回忆过往,愤恨地说:“就是为了离开他,我才嫁给国王的,没想到他在我身边安排了人。” 楼兰溪妃4 “哈哈哈……我乃堂堂龟兹国的公主,活得确是如此的可笑。”溪妃口喷鲜血,她无视不停流血的伤口,奋力地往前挪动,伸出颤抖的手抓住羽璇恳求地说:“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是我,是我爱错了人,我该受的罪不能让他承担,他不应该走那样的路。求求您!”说完又喷出一口鲜血。 白暮上前替溪妃切脉,片刻后对着羽璇摇摇头说:“主子,她不行了,毒已入骨髓,又受了重伤。” 羽璇看着她平静地说:“溪妃,车夫还在吗?让他送您回宫吧,您只能在宫里离开人世,不然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你怎么也都掩盖不了,忽昊明哲连王子的身份都会失去。”溪妃听了后停止了流泪,坚定地看着她点点头。 羽璇站起身子,转头对白暮说:“给她处理伤口和续命药丸吧,能拖上三日就够。” 白暮恭敬回答:“是的,主子。” 溪妃一直安静地让她们处理她的伤口,伤口处理完毕,羽璇翻掌聚集灵力,灵力如金色的河流缓缓流淌到溪妃身上,溪妃全是闪闪发亮,片刻后金光慢慢褪去,伤口表面皮肤愈合,让她看起来如来时毫发无伤。冬霜扶着溪妃走向马车时,她走了几步后转头平静的眼神对视着羽璇,随后对着羽璇行礼说:“大恩不言谢,一路艰险请保重!” 送走了溪妃,白暮和冬霜分别站在羽璇两旁,左瞧瞧右望望,想把她们的主子看出个所以然来。羽璇递给她俩一记冷眼,傲娇地说:“怎么?觉得本宫变美了吗?看得如此仔细,本宫天生丽质,不用再看了。”她俩顿时翻了个白眼,白暮说:“主子,属下觉得你脸皮变厚了。”羽璇听了,妖娆一笑说:“冬霜,白暮最近腰圈圆了一圈,你监督她每日练功同时膳食减半。” 白暮立马如花儿枯萎般焉了,她转眼就讨好地说:“主子,属下只是好奇升到十阶的人会是怎么样的?当今的十阶武者寥寥无几。属下认真瞧后觉得您真的变美了许多,只是刚刚不会表达而已。对不对,冬霜,主子现在超美,是吧?”冬霜送了个眼神给狗腿的人,让她自己慢慢去体会。 羽璇轻轻一笑说:“好了,接下来我们去一趟于阗。收拾一下,去除一切我们的痕迹。” 两人便立即行动起来。一刻后,冬霜来报说:“主子,大部分痕迹已处理,可是地面的血迹没法去除,已渗入雪地里了。” 羽璇伸手翻掌,灵力聚集展开金莲花,金莲在雪地里片片绽放,把雪地刨起几分,光芒闪耀的金莲合起花瓣将刨起的东西碎化为粉末,随即羽璇随手一扬,一阵风吹散粉末,原来在地面的血迹已无影无踪。 白暮睁大眼压低声说:“主子,神技啊!不过如果刚刚那些雪是人的话,那就什么都没了,直接落土为尘埃。” 羽璇盯着太阳照射在雪地的光芒说:“术由心生,十阶武者的厉害之处在于随心控术。武者为人心术的正邪至关重要。你好好加油吧,你能升到十阶的。” 冬霜听了,点头附和说:“白暮明日起随我一起练武,很快你就能升到十阶的。” 白暮十分肯定地拒绝说:“噢不,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会加倍努力升医术!” 在出发的路上,羽璇等来了易容出来送行的察哈尔叔,和他细聊了溪妃之事后,郑重地告辞。察哈尔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们一路走远,直到看不见人影后才离开打道回府。 若羌美男 她们悠闲自在地走走停停,随着路程的不断深入,地域越发荒凉。夜晚,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在选好扎营地后,羽璇在外围设下防御结界,阻挡风霜和危险,让大家在晚上能安稳的休息。楼兰国师府的管家担心他们一路上风餐露宿,饥寒交迫而求助无门。在她们临行前,管家把能塞入马车的食物和用品,一股脑儿的全塞进去。 白暮建议晚上加餐为宫主的升阶庆祝,于是大伙齐心协力地将半只羊腿架在树枝上,经过火焰的慢慢烧烤羊腿上的油脂正吱吱地响,粉红色的红薯进入碳堆里滚了几个圈出来变成了炭黑色,凡经红红的炭火烧烤过的食物顿时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羽璇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忙忙碌碌开心的样子,她对着满天星空举起酒壶,低吟:独对星空饮佳酿,白雪纷飞品美食。 冬霜从旁侧走来,坐下笑说:“主子,您很多年都没念诗了。怎么今日如此感慨了?”羽璇一笑:“本宫只是被他们那帮家伙的快乐感染了,此时此景很少能经历。”冬霜看着白暮带头烧烤的那群家伙说:“主子,当时您把我带回了寒冰宫,遇到您和这群姐妹兄弟,才有今日的生活,大恩无以为报。”说着说着便无声了,她此时的心里却更坚定了永远追随着羽璇的念头。羽璇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一切皆为缘分,上天自有定数,好好的过好每一天。不需你以身相许,本宫无此嗜好。”刚走到她们身旁的白暮鄙视地说:“冬霜,你不是吧?主子喜欢美男子,你表错情啦。” 大伙围成一圈吃吃喝喝,白暮吵着要玩游戏,一群大孩子们疯疯癫癫的玩闹,热闹持续到午夜。 翌日,收拾行囊继续西行,两个时辰后,便到达若羌。她们在一家客栈住下休息。羽璇带着白暮和冬霜前往一家铁铺,这名铁匠是西域数一数二的能手。 白暮轻敲大门,门内的人问:“谁敲门?”羽璇轻声说:“西疆火龙,寒冰来访。”等待片刻后,门内便有人来开门,恭迎她们入内,随后又紧关大门。羽璇随着侍从入内,宅子如小时候来时的景物,廊亭走道及装饰与旧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换了花园的植被,而植被都被风雪掩盖了。 看见那半头白发的老者,羽璇稍稍思绪涌动,他老了!“韩叔”羽璇轻轻地喊了声,怕惊扰老者的认真。正在忙着打铁的老者,动作骤然停止,静止了一会才转头看着那美丽的红衣女子,双眼顿时氤氲而起,他急急走来,看着羽璇激动地说:“丫头,十二年没见,大美女了,好,真好啊!韩叔老了而已……” 羽璇淡淡的一笑:“不呢,韩叔还是和当年一样年轻帅气。”老者哈哈大笑,让下人准备茶点让她们暖暖身子。 喝了口茶后,羽璇对着老者说:“韩叔,我想要一批武器,其中五件是精品,中原的买家对您这的出品非常满意。我想大量出产。” 老者思考了一会说:“丫头,等等,我先和你介绍一人。”老者让下人喊来一年轻小伙子,说:“木村,来,这位是我们的主家,羽璇宫主。以后我走了后,你要和主家联系,好好工作。”“是的,义父。”小伙子礼貌地见过羽璇后,便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呆着。 突然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由屋顶传来,冬霜先行离开去查探,片刻后便听到屋顶传来的打斗声。 若羌美男1 当羽璇等人来到门前空的时,只见冬霜已落败,对方一记狂风扫把站在屋顶的冬霜扫落地面。 九阶高级武者,羽璇感兴趣的一笑,飞身上屋顶,悠悠地问:“来着何人?武功不错!”话语一落,聚集灵力展开金莲花攻击,对方顿时感觉灵力的高阶和强悍,立即集中精神全力以赴。施展凌云旋风阻挡,浓密的白色云团迅速展开包围金莲花,眼看就要吞没了金莲,一丝金线闪耀而出,金莲花高速旋转把云团散去。那人看出了双方的差距,施展武技设法靠近以便近身格斗,两人没再施展灵力进行杀伤性攻击,一招一式的相互对决,高手切磋点到为止的高超武技,让空地的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好友。一刻钟后,羽璇觉得无趣,便施展灵力把对手扫落地面。 来者落地后,神情喜悦地动手拆开遮面布巾,只见来者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身躯挺立的年轻男子,客气地对着羽璇拱手说:“承让了,姑娘您不仅人美,身手竟如此了得,您的武阶和武技均高于在下,在下甘拜下风。在下乃中原宋家宋瑄华,请问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芳名?在下想结识您这位朋友。” 白暮看了一眼美男子,转头又看了看主子,心想:这来人是美男子啊,这男子是不是主子喜欢的类型呢? 羽璇旋身飘落地面,勾嘴一笑问:“你来这是干嘛的?交朋友吗?” 宋瑄华一愣后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眼神变得认真地说:“真不好意思,我是寻找宋家珍宝的,我抓到的贼人说把我宋家之珍宝卖给了若羌打铁高手韩老,便寻到此地。”他转眼看向韩叔问:“请问这位是韩老吗?” 韩叔点头,平静地问:“宋世天是你的谁?” “是在下的父亲。这是宋家传人的令牌。”宋瑄华回答,伸手拿出一令牌递给韩叔。 韩叔立即上前,双手捧着令牌细细观看,片刻后双手递回给宋瑄华,伸出手躬请他说:“宋公子,请入内细说。” 宋瑄华礼貌地伸出手回请。 坐落后,韩叔让木村马上去书房,把柜子里的青色锦盒拿出来。木村捧着锦盒走来,递给韩叔。韩叔打开锦盒,默默地注视着里面的飞龙,片刻叹了口气,递给宋瑄华说:“宋公子,您看看是不是这物品?” 宋瑄华接过来,拿起飞龙寻找了一会,开心地说:“是的,韩老。这便是我宋家珍宝,这里有我小时不小心弄花的痕迹。”他指着一处划痕说。他停顿了一下问:“韩老,不知在下以什么价格才能买回此珍宝?父亲临终前一直心心念念的找回此物,说是他至交赠送的珍贵礼物,必须找回作为传家之宝。” 韩叔突然激动地半站起身,随即又坐了下去,沉声地问:“你父亲仙世了?” 宋瑄华看着韩老说:“是的,父亲当年参加伐魔大战,受了重伤药石无医离世的。他曾和晚辈说过,此飞龙是他生平挚友花了两年时间亲手制作送他的,后因事误会伤了彼此,此后便没能再见,误会大白于世时他悔恨不已,可惜多年多方寻找都无此挚友下落。 韩叔沉默了许久后,轻声地说:“宋公子,此飞龙是我制作的。” 宋瑄华惊讶地说:“难怪此物会辗转到西域如此遥远之地,原来如此。韩叔,请受晚辈一拜。晚辈为父亲当年误会您之事,向你道歉。” 韩叔抖着声音说:“贤侄,都过去了,人都不在了,还有何看不开?过去了……” 大家安静地喝着茶,没有任何话语,陪着韩叔思忆过往。 若羌美男2 “咕噜噜…”的声音阵阵响起,宋瑄华红了红脸说:“见谅,在下着急赶着来此地,还没吃午膳。” 羽璇嘴角微微一扬,说:“韩叔,让人安排晚膳吧。” 韩叔立即点点头地说:“看,我真老糊涂了,木村赶紧下去让人准备。”“好的,我现在就去。”木村顺从地回答。 白暮对着羽璇说:“主子,属下也去帮忙,多个人快点。”“好,你去吧。”羽璇说。白暮回答后转身离开,韩叔也一同起身离开。 屋内只剩宋瑄华和羽璇以及在一旁伺候的冬霜,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倒茶水的声音。宋瑄华对着羽璇展开迷人的笑颜,问:“姑娘,您还没告诉我您的芳名是?您的武功到了十阶是吗?姑娘您的武功套路看不出师承哪里?” 羽璇冷漠地说:“本宫是寒冰宫宫主:羽璇。刚升到十阶。师承哪里就不便告诉你了。” 站一旁的冬霜挑眉,心想:“宋公子,你也太聒噪了,主子应该是喜欢安静型的男子!” 离开了一会儿的韩叔,抱着一瓶酒回来对着她俩喊:“丫头,宋贤侄,今晚高兴,咱们喝几杯,如何?” 宋瑄华开心地起哄说:“好啊,韩叔,今晚不醉不休。” 羽璇看着他俩,明亮的大眼里带着亮光:不醉不休?好!轻轻地对着冬霜说:“酒备好,本宫今晚奉陪到底。”冬霜伸手微微扶额回答:“是。”心里想:主子这架势,看来今晚有人要遭殃了。这宋公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主子的底细啊深不可测……算了,让主子高兴一番。她摇了摇头便去找白暮,让她做好更多的准备。 在等待晚膳的时间里,宋瑄华与韩叔从古到今热络地聊着,羽璇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宋瑄华时不时抛来的问题。 韩叔说起当年的事,宋瑄华瞬间变得严肃地问:“韩叔,当年为何中原会挑起伐魔大战?您还被误会是魔界中人?”宋瑄华的问话让羽璇稍稍地停顿拿起茶杯的动作,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茶。 韩叔回忆过往,慢慢细述:“当年魔道师祖安齐,本是匈奴名门望族中一名痴迷练武修道之人,为了追求武技和武阶的至高无上,选择铤而走险修炼,他自创吸灵大法,能将对手的灵力吸收为己用,吸收越多他人的灵力他自身的灵力便更为强大。但这毕竟不是正常的修炼之法,违背天道必有所失。他发展到灵力无法自控走火入魔,跟随他的弟子们被他控制每季寻找他指定时辰出生的童女供他练法,日积月累的慢慢把魔掌深入中原地区,匈奴一些惹无可忍的正义之士联合中原的门派武者讨伐他,就有那场伐魔大战。大战前除了他门下弟子,无人知晓他的真实模样,于是各种匈奴名门望族年龄相仿的人被怀疑猜测。当时我住在宋家,除了宋家外其他周边望族的童女陆续失踪,而我又不能证明自身的清白,所以才有你父亲与我的误会。我被重伤后逃离了宋家,辗转到了西域。” 宋瑄华问:“那场伐魔大战,安齐死了吗?” “伐魔大战时,我在深山休养身体,远离尘事,所以并不知结果是如何,后来听说几种版本的结局,也无一一应证。人生是远离一切,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韩叔轻叹地回答。 若羌美男3 宋瑄华低头沉思一会,说:“人生世事纷杂,我希望老了以后也能如韩老您一样无愧人生。” 韩叔哈哈大笑:“宋贤侄,你还年轻,为人处世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自己就好,不必强求太多。” 这时木村来通知晚膳已准备妥当,请各位移步到中庭用膳。 宋瑄华若无其事的坐在羽璇旁边,白暮没提醒他纠正位置。外面白雪纷飞,屋面炭火红热,大伙热热闹闹的吃菜喝酒。在吟诗作对游戏中,木村这闷葫芦半天都挤不出一首诗,被罚干完三大杯酒,一口气喝完的他满脸通红,一手撑着脑袋瓜一边在傻笑,大伙嘻嘻哈哈地闹酒。羽璇看着他们时不时地勾嘴一笑,她只草草吃了几口菜后便安静地喝酒,偶尔有人敬酒,她眉都不抬豪爽地一杯干完。一旁的宋瑄华一边喝酒一边不停地往她碗里添菜,不一会她碗里的菜如个小山堆般堆满了。宋瑄华替羽璇挡了一杯酒后,笑着对她说:“羽姑娘,多吃菜,不然很容易醉的。”白暮瞄了他一眼与冬霜相互对视,两人很有默契地移开视线,继续玩对词游戏。 酒食接近尾声,月已升空。木村已醉倒睡在一旁。宋瑄华扶着醉眼迷蒙的韩叔对空吟唱。羽璇今晚喝得畅快淋漓,她兴致盎然地对着白暮说:“去把本宫的玉箫拿来。”羽璇接过玉箫,施展武功飞出庭院,吹起千古名曲《塞外雪》,明亮的圆月下,庭院白雪皑皑,火红的衣裙在风雪中飘扬如花,曲停舞起妖娆动人,舞到最后扬手掀起积雪,漫天雪花铺天盖地,震撼人心。韩叔哈哈大笑说:“妙!丫头是最美的!”宋瑄华呆呆地看着羽璇,点头说:“月下佳人,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说完两人也醉倒在地,下人送他们三人回房休息。 翌日,宋瑄华一早来到羽璇居住的厢房,看到白暮时,低声喊:“请问,姑娘。”白暮白了他一眼说:“我叫白暮。”宋瑄华从善如流地拱手说:“白暮姑娘,请问你家主子羽姑娘起床了吗?在下带了解酒汤给她。” 白暮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说:“宋公子,主子很早就起来了,她此刻在练功不可打扰。您晚些时候再来吧。”宋瑄华摇摇头说:“那我就在此静坐等候,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白暮看着白雪纷飞的天空说:“您还是回房的好,在这里静坐太冷了,容易感染风寒。”宋瑄华却坚定的要在门外等候。 一刻钟过去,白暮听到轻轻的声响,她进入房内,禀报宋瑄华在门外等候。羽璇听了,轻轻皱眉说:“本宫无事,不需什么解酒汤,你让他自己喝或者送给韩叔去。”白暮恭敬的回答:“是的,主子。” 白暮走到门口边就听到宋瑄华的喷嚏声,她说:“宋公子,请回吧,主子无事不需解酒汤,主子说您应该送给韩叔或您自己。” 宋瑄华失落地张了张嘴,片刻后说:“白暮姑娘,谢谢您。那在下先行离开,打扰了。” 韩叔午膳后与羽璇来到书房。韩叔说:“丫头,你那天说的那批货,估计找寻材料需要些日子,制作的话有木村的帮忙,周期不会很久。他已有老夫八成功力,老夫会妥当安排及时运输,无意外的话,五十日内能送到。此次的材料矜贵,是哪家大户人家采买的?”羽璇轻轻摇头说:“韩叔,我猜是胡家将领采买的,此次武器要求轻便利索,方便马背上战斗。这剑与刀都与以往的不相同。还有您这里的安全能保障吗?那个宋瑄华轻易就找来这里。我离开前,你还是悄悄搬到别的院落去吧!” 经羽璇的提醒,他一下就清晰警惕了起来。他盘算了一会说:“好,老夫需要两日时间转移。” 若羌美男4 宋瑄华低迷了一日后,翌日来到厨房找白暮,低声地问:“白姑娘,在下就是想问问,您家主子是否有婚配?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啊?白暮盯着宋瑄华看了一会,说:“宋公子,我只能回答您主子没婚配,其它的您自己去问主子,我回答不了。” 宋瑄华悠悠地说了声感谢,低下头离开了。 中午羽璇喊来冬霜说:“飞鸽传书给夜月,查下宋瑄华。”话没说完,听见脚步声的她停下号令。一会儿敲门声响起,片刻后白暮便推门而入。 羽璇继续对着冬霜说:“调查宋瑄华的一切。包括这人是不是真的?要秘密调查。对了,白暮这几日我们会离开前往于阗,你去准备好一切。”两人恭敬地回答:“是的,主子。”冬霜先行告退。 白暮皱了皱眉禀报说:“主子,刚刚宋公子来问我,您有没有婚配?您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属下回他您没婚配,其它的问题没回答。” 羽璇嗯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玉壶喝了一口,笑说:“你担心什么?本宫已是适婚年龄,一个独身有魅力的女人,有人询问婚配是再正常不过了,一些无关紧要小插曲,无妨!”白暮吐舌一笑,嘴里像抹了蜜般说:“主子天生丽质,年轻妖娆迷人,没人喜欢才奇怪,对吧?” 宋瑄华午膳后拦下羽璇,支支吾吾了一会,终于憋不住,鼓起勇气问:“羽姑娘,在下打扰了。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对于姑娘甚是倾慕,不知您是否愿意给个机会给在下?如您同意的话,在下立马回家请长辈们提亲。” 羽璇淡漠一笑说:“宋公子,您不适合本宫,您还是去找大家闺秀的女子比较合适,本宫还有要事处理,失陪了。” 宋瑄华的脸瞬间刷地白了,他在原地呆立了一会,低声呢喃:“你我没相处过,怎么就知道我不合适呢?”他丧气地垂着头回房。过了两个时辰,宋瑄华和韩叔打了个招呼后,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韩叔低调地处理搬家事宜,外人看来以为是在整理丢弃废铁杂物而已,两日的搬迁顺利完成。羽璇交代冬霜临行前必须教会木村如何运用他自身的灵力建立房屋外的防御结界,一旦有外人入侵能做个提醒防备。 羽璇和韩叔提出想要一种即坚硬又锋利无比的材质做武器,那武器能随时伸缩还得方便携带。于是韩叔带着她们主仆三人来到若羌最大的炼铁坊,一来是看看铁是如何冶炼出来的,而来挑挑合适的材料。第一次见到铁矿冶炼制作的白暮和冬霜连连惊叹,工人们在高温的环境下仔细地操作每一道复杂工序,需要重复许多遍才能提炼出铁。韩叔带着羽璇走了一圈,没找到她想要那种武器所需的材质,遗憾地说:“丫头,你要求的武器材质,老夫认为只有玄铁才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可惜,玄铁这材质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白暮疑惑地问韩叔:“韩叔,宋公子的飞龙不就是玄铁做的吗?” 韩叔点点头说:“是的,那飞龙的材质就是玄铁,飞龙已物归原主,玄铁是我六十年来才遇过两次的稀罕之物。” 冬霜说:“那就可惜了。” 羽璇勾嘴一笑说:“不可惜,韩叔这个武器就交给您了,本宫相信总会有机缘的,本宫有的是耐心。” 途中白狐 一行人优哉游哉地又出发了。行走在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路途中,大家会寻找不一样的快乐。在难得一遇的冰河面上,凿出一个个洞口钓鱼,可钓上来的鱼只有寥寥几条,不够大伙塞牙缝,白暮向羽璇求助,羽璇施展灵力一阵掌风穿过河面震入河里,鱼儿哗啦啦跳上河面来,大伙兴高采烈地抢着去拿鱼来加工烧烤,多余的鱼儿挂在树枝条上插在马车旁风干,做成了一面面标新立异的风干鱼旗帜。 她们在雪山上堆雪人、打雪仗。羽璇除去练功外,其余时间则拿着玉壶在一旁喝酒,看着她们玩乐。偶尔白暮会将雪球不下心地打偏方向击中她,结果是羽璇扬手掀起一团厚厚的积雪把她给埋了,冬霜和其他人只能边笑边手忙脚乱地把她挖出来。挖出来的白暮在看到自家主子那得意的妖娆一笑后就再也没敢把雪球不小心击偏方向了。 一日早晨,大伙正忙碌地捣鼓早饭,外出砍柴的冬霜远远望见一只白狐,白狐盯着她看的眼神像极了她家主子,她心动地决定要抓此白狐送给主子。她追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抓到不断奔跑的白狐,事发突然她忘了时辰。大伙因她突然不见了,着急地四处寻找,当冬霜回到营地时,被白暮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顿,白暮骂得太凶把自己气哭了。羽璇前脚一踏入帐篷,就看到一个下属红着脸不说话,另一个在哭鼻子。 羽璇看着冬霜说:“回来了?没事就好,下去吧!” 冬霜尴尬不已,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纠结了一会说:“主子,对不起。以后属下不会再犯如此错误了,这,这只白狐送给您。”冬霜把怀里的白狐递给羽璇。一旁还在擦眼泪的白暮看到这一幕停止了所有动作,羽璇看了看手里机灵的白狐开心地一笑说:“谢了,不枉费本宫天南地北地找你。还不错。去吃些热的东西下去休息吧。” 还吸着鼻子的白暮立即热心地上前说要照顾白狐,去找食物喂白狐吃。接着急冲冲地往外跑去追冬霜,晚上两人如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般又有说有笑了。 她们一行人要翻越危险的沙漠地带,她们在一片片白雪覆盖着的黄沙上艰难行走。倒霉地偏偏遇到了漫天黄沙呼啸的沙尘暴,眼看黄沙将要把所有的人和马淹没时,羽璇急中生智施展灵力筑起一栋高墙阻挡,可沙尘暴的威力太过强大高墙摇摇欲坠。危险至极时,白暮和冬霜等人施展灵力加入协助阻隔,羽璇立即飞身上空施展十成灵力的金莲花高速旋转将满天飞舞的黄沙平复于地,一行人心有余悸加紧脚步离开此危险境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加速奔走,终于远离了沙漠地带,回到陆地。这日晌午时分,冬霜远远见到一座土城,走进一看土城门楼上写着“且末”二字。羽璇的疲惫的声音响起:“入城休息一日再走。”还没走出沙漠地域时,她担心再遇沙尘暴,一直没合过眼。冬霜回复后便入城。 走在城里的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店铺做买卖的商人笑脸相迎一片祥和,与城外萧瑟的黄土沙漠迥然相异。 于阗古墓 在且末城里的一家客栈落脚,白暮忙前忙后地侍候她家主子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干净的羽璇交代不吃晚膳后,一碰到舒适的床就睡得昏天暗地。 翌日一早,白暮抬了盆水敲门入房时,羽璇已穿戴整齐,坐在床上打坐练功。白暮放下水盆静悄悄地退出来了。她感到十分惊讶的是平日里娇滴滴的主子,明明昨日还是那么疲惫不堪的样子,为何今日还要如此准点地起床练功? 用完早膳,羽璇交代将食物与用品添加备好后,她们又要开启西进的旅程。行走时摇摇晃晃的马车如摇篮般催人入眠,机灵的白狐正窝在羽璇的裙边睡觉。 冬霜在且末做好充足的准备,仔细询问行走于各国的商人,画好沿途西行路线,所以出行于阗,不必再走沙漠地域,行程便轻松又快速了许多,十日不到就到达于阗都城。 羽璇让冬霜找一家安静的客栈住下。晚膳时刻,客栈大厅坐了许多客人,大伙正在用膳。羽璇在一张桌子坐下,安静地等待白暮打点餐食,一位浓眉大眼胡子拉碴的男人,“嗖嗖嗖”几声施展武功旋身飞来坐在羽璇旁边,紧紧地盯着羽璇说:“美!美人跟我回去做我的大妻子吧?如何?” 羽璇听了,斜眼瞄了他一眼笑着轻声说:“你太脏,走开。不要影响本宫用膳的胃口。” 男人哈哈大笑,说:“有个性,好,我喜欢有个性的女人,就你了!” 羽璇不怒反而妖娆一笑,轻轻地说:“滚!”她一手拿起茶杯往男人身上洒去,男子抬手一挡,水落桌子之处竟穿了几个洞。 男人低头一看,挑眉笑说:“不错,爪子挺锋利的。”男子突然看到后面有几人急急走进客栈,四处张望,他装作谈完事情要离开的样子,自然地伸手拉了拉身上披风,压低帽檐转身,迈开步子走出客栈。 羽璇打了个眼神给冬霜,不动声色地用传音术说:“暗跟。”冬霜点了点头,立即起身离开去做安排。 用完晚膳,羽璇带着冬霜和白暮换了一身夜行衣,准备去于阗西门外的郊区。三人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地飞奔,不一会儿便到达西郊。羽璇说:“你俩仔细查看,本宫要找一座古墓,据说是在这里。” 西北夜是那么的宁静安详,只有风在呼喊着,咆哮着,它闹着笑着,就是不肯安稳的去睡觉。圆圆的月亮正在头顶上发光发亮,照耀着地面的一切。白暮和冬霜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观视着每一处,没发现任何异常和指示。 半个时辰后,她们三人聚集一起,相互对看着摇头,没有看出哪里是古墓迹象。突然,“嗖嗖嗖”有别于风声的衣玦声传来,羽璇伸手指着一处高耸石头,示意她俩跟随她,先隐身观察。 她们三人才刚隐藏好,黑衣人就到了停在她们原来的站立处,他打着火折子想借着火光看得清楚些。可风太大,火折子频频被吹灭。黑衣人勉为其难地借着月光,一点点找寻,他找了一整圈找不到任何迹象后,突然黑衣人注意到了羽璇她们的藏身之处,他抬脚走了过来,眯着眼做好细细查看的准备。 于阗古墓1 冬霜和白暮两人的心脏跟着黑衣人的脚步一步一响的跳动,当脚步声停止时,她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憋着。羽璇淡定拾起地上一颗石头,施展灵力让石头悄无声息地闪速飞到黑衣人身后掉下。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黑衣人迅速转身,突然他短促地“啊”了一声,那叫声像是被人掐断似的,不一会儿就听到人倒地的声音。 等了一刻钟,四周无动静,只有北风在呼啸,冬霜独自现身出去勘察,不一会儿她惊讶的声音传来:“主子,你们出来吧。快来!” 羽璇飞身过去,一看:黑衣人瞪大眼睛躺在地上已死。冬霜说:“主子,属下查看了,他的颈脖断了,没有其他伤口,是给人拧断了脖子而死。”羽璇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俩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她俩回复后,便开始行动。 过了半个时辰,她俩勘察完相继回来,羽璇命令:“先离开此地。”随即扬手用灵力覆盖她们的行动痕迹,赶回客栈休息。 西域的夜是寒冷的,此时此刻夜深人静,窗外北风的呼啸声,宛如是寡妇那阵阵悲切的嚎哭声,哭着她死去的亲人。 白暮细心的将羽璇房里的窗户都关严实,增添足够的炉火才退下去休息。羽璇躺在床上,明亮的黑眸盯着头顶的布幔,今夜黑衣人的死状让她无眠,那黑衣人明显是惊恐地瞪大眼看着某人或某物,他是惊恐被拧死还是惊恐某物就不得而知,可当时她明明是没感知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存在,到底是什么把他的脖子拧断的?难道天气太寒冷了,感知不到其他人的气息?一片混乱的思绪,让她无从理清,她披上披风起身倒了杯温水,喝完后便安慰自己,事情会有线索的,现在想也没多大用处,就慢慢的睡下去了。 翌日,羽璇早早起床练功。白暮准备好洗漱的物品放在一旁。羽璇收回气息,便交代:“白暮,去把冬霜找来,让人看守房间,免得隔墙有耳。”白暮恭敬的回答:“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冬霜到来后,关闭房门,她们三人坐在凳子上,羽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问:“昨夜,你们俩探寻到什么?”冬霜先回答:“主子,细节没有太多,属下翻了两遍黑衣人全身,只有颈脖断了的伤,其余没有,他身上有这个令牌。”冬霜把令牌拿出来递给羽璇,继续说:“据属下细细查看,此令牌乃是中原人士的所喜用,但是哪门哪派的却无从所知。”羽璇点点头,看向白暮。白暮回忆说:“昨夜属下对比了死人的脚印,并没发现第五个人的脚印,而且四周都是平坦的硬土地,无坑无沟之类,因此无法提前隐身在附近。主子,你说古墓在附近,可属下勘查了许久都没看见什么墓口,碑石或其它标记。” 羽璇沉思了一会说:“周围平坦无碑石,方圆几里就只有那块我们藏身的石头,对吧?”白暮看着她重重地点头。忽然羽璇皎洁地一笑说:“冬霜,本宫命你现在立即安排暗桩日夜紧盯着那块石头周边,如若有丝毫动静,不论时辰立即来报。” 冬霜恭敬地回答:“属下领命,现在立即去办。” 于阗古墓2 白暮问:“主子,那现在我们要干嘛?” 羽璇妖娆一笑,说:“等冬霜回来,本宫带你们俩去吃喝玩乐,熟悉于阗的风俗人情,领略于阗的美好风光,还有本宫要去采买玉器。” 白暮高兴地笑眯了眼,像小鸡啄米般直点头。一会她反应过来后,问:“主子,您打算在这里住很久吗?”羽璇回以一笑没说话。 午膳后,三人便驾着马车出发,她们先到络绎不绝的集市采买当地的衣物,喜爱红色的羽璇选了几套清一色的红衣外加白色大氅,换完服饰走出来的羽璇,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白暮直惊呼:“主子,您穿着胡服真惊艳,与您平时的服饰不一样的感觉。”于是白暮和冬霜兴致勃勃地也挑了几套选择方便行动的衣物。她们主仆三人走在集市中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集市中最热闹的一家茶楼,二楼的窗户一个不修边幅,胡须邋遢的男人突然伸出头来,那男人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身穿白氅的女人,咧嘴一笑交代在一旁坐着的另一人说:“看见正在走着的那三个最吸引人眼球的美女了吗?仔细查下身穿白氅的那个女人。我要她的一切事迹。”旁边的人回复说:“是。”胡须男人的眼一直追随着羽璇的身影,直到她走到大街尽头转入巷内,才悠悠地收回视线。 羽璇来到一家卖玉器的店铺,掌柜正招待着前面的顾客,她们便在一旁挑选。羽璇不喜金银,独喜玉器,她常用来盛酒的玉壶,是于阗九年前出土的难得珍品。掌柜送走了一波客人后便走过来招呼她们三人,掌柜满脸笑容地问:“不知三位贵客相中哪件饰品?这些都可以拿出来仔细瞧瞧的。” 羽璇客气地说:“掌柜的,我们是寒冰宫的人,要采买大件物品。”掌柜一听,立即抬头认真看着羽璇,接着转头对伙计说:“老夫到内厅招待贵客,你好好看着,不要进来打搅我们。”伙计回复好后。掌柜请她们三人进入内室,掌柜问:“寒冰宫曾来过一位客人,她当时大手笔的定下一套玉器。老夫想问那套玉器共有几件,玉器名字是?还有是什么时候定制的?”羽璇微微一笑,说:“贺达掌柜真仔细,那套玉器是本宫九年前在您这买了一块石头做出来的,共有5件:三件装酒玉壶,两只玉杯。本宫当时命名为:冰碧婵。” 掌柜立即起身一手抱胸鞠躬,诚恳地说:“非常抱歉,请少宫主您见谅。当年的少宫主您还是个小姑娘,如今您的容貌比当年更艳丽,多年不见老夫难以确认。只能用此下策,请您原谅。”羽璇微微一笑说:“这是小事,无妨。贺达掌柜,本宫此次来是想和您谈个买卖的。”掌柜客气的说:“少宫主,您请说。”羽璇喝了口温奶茶后说:“本宫知道您在于阗有一个大石头矿场,本宫想直接和您采购石头,运送到中原,经开采成玉器后直接在中原售卖。”掌柜听了感兴趣地说:“西域相对于中原人口较少,如能开发中原客源,对于老夫的矿场来说是件好事。可此地离中原甚远,途径的沙漠地域极其危险,途中还有可能遇到匈奴人抢掳,石头又是重物,这里面的种种困难,不知宫主有何好对策?” “本宫此次亲自前来,就是想查探路上的实际情况。本宫打算用寒冰宫的武夫来负责运送,本宫已沿途画下新的路线,相对于旧的路线好走且更为安全。开始时尝试运送一些小的石头,熟悉后才运送大的石头。只是这运送石头的车,本宫还在设计中。” 掌柜问:“那不知宫主是以怎么样的方式来采买这些石头?” 羽璇回答:“本宫和您商量的买卖就是:本宫付采买这些石头正常价格的三成,您负责派出两名开采的高手进驻中原本宫的开采场地,听从本宫中原的掌柜制作出合适的玉器,中原的掌柜负责销售事宜,销售这些玉器的利润收成五五开。这就是本宫的想法。” 掌柜在一旁认真的思考羽璇的方案,羽璇笑笑对他说:“贺达掌柜,此事重大,您不必现在回复本宫,本宫住在哈儿街长宁古客栈。您考虑清楚后可随时来找本宫。” 于阗古墓3 掌柜感激地举手抱胸,说:“少宫主,感谢您。请给老夫一个机会,今晚让老夫好好招待您,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有这次将进行的合作。” 羽璇淡淡一笑:“贺达掌柜,感谢您的招待。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掌柜立即交代下人办好宴席招待贵客后,领着她们到后院去看师傅是如何开采石头,切割雕刻玉器的。她们三人真真切切地见识了玉石开采和雕刻的技艺。 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进行,掌柜用他珍藏多年的玉杯给羽璇盛酒,庆祝她已成为一宫之主,在主人的十分热情的招待中,主客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晚宴后羽璇主仆三人回到客栈,羽璇刚准备合衣躺下时,敲门声响起。冬霜在门外说:“主子,有情况。” “进来。”羽璇起身披上大氅。 冬霜进来关紧门后,禀报说:“主子,白日石头附近一切正常,入夜后便有一人去了石头附近,还是在那细细查找,将近找寻了一个时辰但也无所获,随后离开了。” 羽璇问:“白日的忽昊!察哈尔木村明哲人去那里是干什么的?” 冬霜回答:“白日到那里的有一些商人,经由西门出城。有一些是城里人早去晚归,并无人在石头附近停留。” 羽璇抬手梳了梳理发尾,说:“看来白日还没去勘察。本宫估计明日会有人去勘察那附近了。要他们留心。” 冬霜接令后,继续说:“那日您让暗桩跟踪的大胡子男人,住在一间极大的宅子里,看不到里面的人和事,宅子四周有很多的暗桩防护着。我们的人不敢太靠近怕被发现。” 羽璇沉思地点头说:“大胡子不简单,继续跟踪大胡子,对了今晚出现在石头附近的黑衣人回哪里去了?” 冬霜一顿,说:“这个是属下的疏漏,没安排人跟踪黑衣人,所以不知回路。” 羽璇突然一笑:“说不定黑衣人和大胡子有关,你命他们,明天起,不管白日还是夜晚,再遇石头附近有人来勘察的时,必须要跟踪他们的落脚处。这两天你看紧点,本宫有预感在这两天会有事发生。好了,你下去安排吧。” 冬霜恭敬回复后,便离开。 羽璇躺在床上思索,大胡子身材虽是高大,但口音不像匈奴人,处事的感觉不像,倒是像中原人。若是中原人,为何要易容来此地,他去西郊也找古墓的?古墓的事,知情人少之又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慢慢进入梦乡,过了不知多久,月亮和云朵玩起捉迷藏,月亮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周围黑漆漆一片。突然一阵狂风把她房间的窗户吹开,桌上那微弱的烛火也被吹灭,一个黑影站在她的床对面,被惊醒的羽璇睁开眼转头静静地看着那黑影,她淡定地将掌心的灵力暗暗聚集,以便随时能展开攻击。可黑影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传来急促地跑步声,白暮在门口紧张地问:“主子,您醒了吗?”白暮的声音一响,黑影便消失了。羽璇这才喊她:“进来吧。” 白暮进来后紧张兮兮地说:“主子,我突然听到窗户的响声,便跑来看看。”她走过去把窗户关上,自言自语地说:“真奇怪,昨夜的风比今夜的更大都没把窗户吹开,我离开前明明是关严实了这窗,怎的就开了呢?” 于阗古墓4 白暮关上窗户转身看看羽璇,发现她家主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窗户这边发呆! 白暮走到床边,心想:主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不会被窗户吓坏了吧?她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主子”。羽璇眼神这才对焦到白暮说:“嗯,怎么了?” 白暮笑了笑说:“主子,您刚才在发呆,是不是很感动属下及时赶来啊?”羽璇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你别臭美了!刚刚黑影来了。”白暮一惊,“黑衣人吗?”羽璇摇了摇头说:“不,是黑影,无生人的气息。”话一落,白暮立即脸色一变,迅速转头扫视房间的每一处。 羽璇勾嘴一笑,起床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玉壶喝了口酒说:“看你这胆子,他走了!”白暮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黑影是不是前夜里那人?哦,不,是前夜的黑影。主子,你别笑,虽然不知那死去之人的武功如何,但这黑影能一招折断活武者的颈脖,还是小心为上。” 羽璇瞄了一眼给她说:“再小心也要回去睡觉,你看你眼下泛青了,赶紧回去,本宫要继续补眠,要不会长皱纹的。”说完,她仰头把玉壶里的酒喝完,走到床边,躺下闭眼休息。白暮细心地检查好所有门窗后,便退下去歇息了。 翌日吃完午膳。羽璇带着白暮在路过集市时,看见一大群人围观于一处。白暮挤进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个小女孩被一位牛高马大的脸色有一道深深刀疤的匈奴人鞭打,只因女孩演技时打破了一个水壶以致于无人赏银。被打的女孩大约6岁的样子,当鞭子扫过她的背时,她紧咬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哗哗地掉下,围观的人像是看惯了这些场面似的,竟无人伸出援手。另一鞭又扬起将要落到小女孩身上,出现两个身影越过人群,两人同时伸手拉住了飞扬的鞭子。两人落地站定一看,大胡子男人吹起口哨眉开眼笑地说:“美人,又见面了,真巧啊。”羽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抬起下巴,指了指刀疤人的方向,示意让大胡子去解决。大胡子男人笑了笑,说:“美人,这等小事,有我在呢,我解决你放心!” 羽璇对着他勾嘴冷笑,转身便径自走向女孩处,女孩缩了缩身体,偷偷看了一眼羽璇,又低下头。羽璇站在她跟前,问:“他是你什么人?为何打你?” 女孩眼泪直掉,摇了摇头,这时白暮挤到了围观群众的前面,跑进来对着羽璇说:“主子,你真快。”白暮低头看了女孩一眼,心痛地说:“小姑娘,你的背都渗出血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害怕,你会说话吗?”两人看着小女孩,过了许久,女孩也许是看见希望,也许是想抓住这棵的稻草,她鼓起勇气说:“我是被人抓走贩卖到此地奴隶,他是买我的主人。”羽璇注视着她问:“你要跟大胡子男人,还是跟我?亦或是继续跟踪刀疤脸?” 小女孩停止了眼泪抬起头,毅然地说:“你,可以吗?” 羽璇冷淡的回了一句:“你要跟着我,首先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然后才是有用于我,否则你还是逃脱不了奴隶的命运。你想清楚后再回答我。” 女孩伸出脏兮兮的手抱胸屈膝坚定地说:“请您带我离开这里,我会做到你要求的一切。” 羽璇淡淡地回小女孩说:“跟着白暮,她会教你。”“是。”小女孩立即回答。 大胡子男人走了过来说:“美人解决好了,这姑娘花了老子一百两银子,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羽璇冷淡一笑:“本宫给你二百两银子,往后两清。” 于阗古墓5 大胡子男人哈哈大笑说:“这买卖翻倍赚做得过,但就刚刚接鞭子的行径就能表现出,咱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谈钱多伤感情。要不这样,你陪我吃顿晚膳,如何?” 羽璇妖娆一笑,说:“本宫有洁癖,不喜与随便的人用膳。” 大胡子男人咧嘴一笑说:“美人,我可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说完,他不正经地对着羽璇抛了个媚眼。 羽璇霸气地直接转身走人,留下一句话:“回去好好照镜子!”话语一停,扬手向后抛出一个精美的钱袋,钱袋通过完美的弧线直接飞到大胡子男人面前。 大胡子男人伸手一接,笑眯眯地喊话:“哎,别走啊,这样就算啦?我可没答应你哦。”他低头看了一眼那红色钱袋,对钱袋自言自语说:“不急,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 用完晚膳后,羽璇让人准备了几匹白色的旧布巾。白暮进入她的房间时,就看到她神情专注地低着头用毛笔在布巾上画图,白暮好奇地问:“主子,您在画啥呢?”羽璇头也没抬说:“本宫在构思运石车的样子,什么样的车子能承受长期的奔走又能承受重量,还得方便好用。本宫画了几张图,你来瞧瞧,一起出些点子。”说着,拿起三张布巾给白暮。 白暮细细看着,其中一张布巾让她惊呼了出来:“哇,主子,用铁来做运石车啊?这样做成的车子会不会很重,估计价格很贵吧?不知道这里的铁匠有无制作此车的手艺。” 羽璇说:“不,这车子还是木车子,我只是把比较重要的支撑架子用铁矛代替,还不知能不能行的通。我再想想,这两天改好就去找贺达掌柜商量看看。”说完,羽璇继续低着头努力画图。 白暮在一旁安静地整理房间的床铺,添加炭火,她把玉壶添满了酒,放在羽璇顺手拿到的地方。 门外响起敲门声,羽璇抬起头看着白暮,白暮立即扬声问:“谁?” 冬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是属下。” “进来吧。”羽璇说。 冬霜入房后,禀报说:“主子,您真的料事如神,白日有一批人到西郊处了,他们共有四个人身穿类似官员的衣物,假扮成官府办差的人,但认真看还是能区分出一二来,他们四人先在周边地面勘察,慢慢查到石头这边,在石头处逗留最久,勘察地很仔细,午膳都在那里草草应对,一直到接近晚膳时辰才离开。属下隔得太远也不知道他们勘察出什么来。他们四人离去时是分头走的,但四人都是在大胡子宅子附近居住。按您说的,估计今夜黑衣人会来。” 羽璇拿着笔沉思了一会,交代说:“有点意思,冬霜,你传令下去:今夜你们不论看见什么或听到什么都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靠近石头处,只能呆在原地不动远处观看。” 冬霜接话:“属下领命。” 羽璇继续说:“昨日夜里,黑影无声无息进入本宫的房间,他到底有多强大的力量,本宫都无从把握。所以今夜黑衣人再来勘察的话,黑影势必会出现。未免损伤,不可轻举妄动,注意安全。” 于阗古墓6 冬霜惊讶地问:“黑影来找您?为什么呢?当晚我们三人都在啊,怎么独独来找主子您呢?” 羽璇拿起玉壶喝了一口,眯着眼享受酒精的辛辣,片刻后说:“现在任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黑影到底想干嘛?本宫却是非常期待答案到来的一天。” 冬霜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主子,如没其它吩咐,那属下先行退下。” 羽璇说:“好,你去忙吧。等等,夜深露重,白暮你去打两壶酒给冬霜,可以暖暖身子。” 大胡子宅子,主位上坐着一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男人。他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茂密的黑发被玉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的桃花眼,墨绿色的眼珠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另一位身穿墨兰色袍子的男人一走进主厅就看见他的模样,问:“今日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笑的如此妖魅?” 主位上的男人得意地说:“本王拿到美人的钱袋,本王高兴。”说着还拿出钱袋抛起又接住。 墨兰色袍子男人说:“就你出去那大胡子德性,谁看得上你啊?对了,说回正事。今日我派出四人去勘察西郊,并无发现,可我一直觉得奇怪的是为何西郊如此广阔荒凉之地,会有一块大石头在那。所以我交代他们仔细勘察那块石头。” 主位上的男子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问:“那他们有无勘察到什么?” 墨兰色袍子男人无奈地说:“就是没有啊,我百思不得其解,石头里什么都没,石头表面光滑得让我气愤,这样魔祖安齐之谜何时能解啊?我想我今夜亲自去一趟。” 主位上的男人神色一变,严肃地说:“你不可以去,你派人去,本王和你在外观察,第一夜派去的人死得太蹊跷了。不可冒险。本王不介意多留些日子查清楚。” 墨兰色袍子男人思虑了一会,说:“按你说的办,我现在立即去安排人,一刻钟后出发。” 今夜月光明亮皎洁,黑衣人施展轻功来到石头旁,他先伸出手细细摸着石头每一处,时不时还敲打一下石头,敲打时耳朵贴着石头听是否有空洞的之声。他花了将近半个时辰勘察石头,准备俯下身子时,一黑影出现在他身后。 远处的冬霜一震,黑衣人一出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黑衣人,但却没看到黑影是从哪里出现的,宛如在空气中冒出来似的,顿时让她头皮发麻。 黑衣人俯下身子,正敲着地面时,突然眼角发现后面有一团黑色,黑衣人瞬间站起身子,他想开口说话时,见黑影急速伸出五指,直直朝着他的颈脖去,他立即警惕的施展轻功跳开,聚集灵力发出剑阵向黑影所在处极速飞射去,剑阵的亮光照亮黑影的周边,那黑影身披着全黑的有帽子的披风,头戴着垂下的宽大帽子让人连脸也看不清楚。感觉都是黑色的,只见帽子下眼眶处发出微微的绿光。剑阵在黑影面前骤然停止不动,黑影眼眶的绿光变浓郁了,他双手扬起,剑阵随即掉转方向飞向黑衣人,黑衣人转身跳开,扎起马步,双手聚灵力推出格挡功力十足的盾牌,化解剑阵的危险。可黑衣人连气都没吸上一口,黑影已飘到黑衣人眼前,黑衣人额头的汗珠直冒,慌乱中展开防御界面想格挡黑影的进攻。 这时黑影眼眶的绿光又变幽亮,他一挥手防御界面立马破碎,灵力反噬到设立者身上,黑衣人猛地口喷鲜血。就在黑影双手又准备伸向黑衣人时,远处有一物突然飞到黑影上空,爆破,瞬间夜空如白日般明亮,黑影突然静止了。黑衣人见机不可失,急急展开轻功逃命去了。亮光持续到黑衣人已入城门,空中的亮光变得逐渐微弱时,远处又抛来一物。第二个亮光在准备要消失的时候,黑影已无影无踪。 于阗古墓7 冬霜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她伸了伸麻痹的双腿,随后靠着墙一动不动,她在等探子打探消息回来。过了许久,探子回报说,黑衣人在城内不远处被折断颈脖已死,他在原地等了许久才敢动身回来禀报。 冬霜吸了口呼啸的北风,让冷冽的空气把发晕的脑袋冲刷清醒。她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默默地继续注视周围的一切。 翌日,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冬霜来到羽璇房间。她详细的禀报说:“主子,昨夜黑衣人来了,又是被黑影折断脖子而死。”她慢慢地将看到的一切告诉羽璇,羽璇安静地听着没说话,最后冬霜说:“昨夜在一处二楼,我看到了两名男子也是盯着石头处,其中一位是大胡子男人。夜空中的亮光物体就是他们抛出来的。” 羽璇轻轻地说:“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冬霜便先行退下了。 羽璇用完早膳,带着白暮直接来到大胡子宅子,她让门房去禀报说她要见大宅的主人。门房见羽璇一身红衣白氅,气质高贵冷艳,气势如虹。门房怕得罪了这位不知名的贵客,立即跑去向主人禀报。片刻后,门房便请她入内。 当羽璇踏入主厅门槛,大胡子男人坐在主位,一位明眸皓齿的冷漠男人坐在主位的左手边。 大胡子男人看见她的到来,开心地哈哈大笑问:“美人,你是来和本人用午膳的吗?欢迎欢迎,来来来,赶紧请坐。” 在距离大胡子几步的位置羽璇停下,她抬眼直视着大胡子男人的眼睛说:“虽不知上位者您怎么称呼,但很高兴能见到您。本宫今日来,有两件事告知您,同时和您商量一件事。首先告知您两件事:第一,黑影无生人气息,与那石头息息相关,而且黑影不喜有人去打扰他。第二,本宫今夜要毁了那石头,夜闯古墓。” 一旁的冷漠男人正眼看了看羽璇,他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羽璇顿了顿,继续说:“外界对于古墓的传言多种多样,最重要的无非是两个方面:金钱和秘籍。本宫不知您求的是古墓里的金银珠宝还是里面的武功秘籍。本宫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是:如果您为了财而来,那里面的钱财就三七分,您七本宫三。如果您为武功秘籍,寻到后就由您拿走。本宫来此的目的是,邀请您今夜一同参加夜闯古墓。您认为如何?” 大胡子男人勾嘴,对着羽璇抛了个媚眼,说:“有胆量,美人又想给我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羽璇摇了摇头,妖娆一笑说:“只有战胜了才能说稳赚不赔。” 大胡子男人收起玩笑,正儿八经地说:“本王乃中原皇朝皇帝第二子:熠王,美人也可叫我楚华烨。这位是我的军师迪拉浩南。” 羽璇微微对熠王屈膝,恭敬地说:“见过熠王爷,见过军师。” 迪拉浩南把刚刚听到的话捋了一遍,问:“姑娘您怎么知道那黑影无生人气息?” 羽璇看着迪拉浩南说:“因为他在本宫房内近距离盯着本宫,由此感知。”迪拉浩南惊讶地问:“那黑影没攻击你?” 羽璇点了点头说:“是的,截止到现在没有。黑影倒是杀了第一位夜探的黑衣人,当时我们主仆三人就在石头后面隐藏着。” 这话让迪拉浩南和熠王都为之震惊,黑影救眼前的女人?可能吗? 迪拉浩南看了一眼熠王,点了点头。熠王说:“本王和你一起去,寒冰宫宫主。” 羽璇勾嘴一笑说:“熠王承让了!”说完,她解开大氅交给白暮,走到右边的椅子坐下。 羽璇问:“那现在我们是否可以开始商量今夜的行动安排?” 熠王微微一笑说:“本王洗耳恭听,请宫主说说您的计划。” 于阗古墓8 羽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黑影应该是魔祖安齐的死体,安齐在世时,他的武阶已达十阶高级,传言他走火入魔时灵力大乱,血液逆流而死,这是否会削弱他本体的灵力就无人知晓。这十几年间来古墓寻宝的不下万人,但本宫却从未听说过有黑影出现。所以......” 迪拉浩南接话说:“所以您认为他是冲着我们而来?” 熠王皱眉看着羽璇说:“不,本王认为他是冲着你来的。” 羽璇一笑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主动出击。本宫武阶只是十阶初级,需要多几个人一同帮手,你们的闪光物能稍稍牵制黑影的行动。只是在地底下会不会影响亮光的效果?” 迪拉浩南说:“闪耀球从未尝试过在地底燃放,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地底燃放会不会造成古墓崩塌?也需要考虑在内。” 羽璇认真的说:“是的。熠王,军师,本宫的计划是一踏入戌时,第一步:建立一个防御结界将整个于阗城包围在里面,可以保证战斗时不伤及城里的人和房屋,最好是能让他们都进入睡眠状态。第二步:摧毁石头,本宫猜古墓的入口在石头的下方,进入古墓后我们会遇到什么状况就只能随机应变了。不知熠王的武阶是何等级?” 熠王咧嘴一笑说:“本王稍稍比你高一点,刚提升到十阶中级。” 羽璇点头说:“熠王您谦虚了。本宫会带领三位下属一同入古墓,古墓外安排人手时刻监测动静,方便后续接应的事宜。您呢?” 熠王想了想,看着迪拉浩南说:“浩南,你带人留在地上接应,我带人进去,如何?” 迪拉浩南酷酷地瞪了他一眼说:“虽然我只是八阶高级,武阶比你们都差得多,但是别想把我留在外面。” 熠王思虑了一会,妥协地说:“好吧,那浩南一起入内。美人宫主,本王郑重邀请您晚上在这里吃晚宴,咱们再商量细节,本王宅子附近的东西和药品,比你在客栈里准备更加方便,而且品种也齐全。” 羽璇想了想便点头说:“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本宫先回客栈去安排准备一下,晚些时候再过来。”说完,羽璇起身微微屈膝行礼。 熠王得意地一笑,说:“本王送一送你。” 羽璇回到客栈,召集下属交代:“白暮负责准备所需的药物,特别解毒药物,最好能赶做一些防毒布巾。本宫担心墓内不通风会产生大量地底瘴气。冬霜安排合适的人建立防御结界,时刻监查结界,如有松动要及时补救。另在洞口附近安排机灵的人,在靠近洞口又隐蔽的地方,时刻观测洞口,在我们能安全出洞,做好后续接应事宜。” 羽璇转头对着在集市里带回来的小女孩,说:“沙琳,你在客栈里呆着哪里不能去。照顾好白狐。” 沙林抱着白狐紧张地问:“宫主,属下这几日都在很努力地学习武术,属下和白暮想在洞口处等你们出来,属下和白狐保证会安静的,乖乖的,可以吗?” 羽璇挑眉问:“为何要到洞口等?” 沙琳支支吾吾了一会说:“属下想第一时间能看到你们平安回来。” 羽璇顿时严肃地:“沙琳,执行命令。若是有事发生,洞口的那些下属无法照顾你们,他们的性命一样很重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沙琳低下头,恭敬地道歉说:“宫主,对不起,属下遵命,会和白狐在客栈等候您们的归来。” 羽璇便带着三人一同前往熠王宅子。 于阗古墓9 入夜一切准备妥当,羽璇站在石头正前方,她抬手聚集灵力轻松一劈,轰隆隆的巨响,石头被完美切割掉,倒地时扬起漫天飞沙。沙尘退下后,众人看到地面有一块巨大的可平躺下三人的石块,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鹰雕刻在石面上,掩埋在石头之下多年,老鹰的线条还如此鲜明细致。 冬霜见老鹰爪下有个圆球,她走过去用脚碰了碰那球,原来那球是活动的,她便用力把球按压下去。“隆隆隆”古墓的入口缓缓地打开,从外往里看黑漆漆一片,一股味道从墓口飘散出来,围着布巾的大伙连连退了几步,等到气味消散得七七八八,熠王下令“点亮烛火,领头的人探路。”熠王的两名下属一前一后拿着烛火将其他人夹在中间,领头人小心翼翼地带着大伙探索前进。 “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断,古墓的通道比想象中还宽,能四人并排站立,墓壁每隔10米有一个烛台,墓壁脚下左右两边各有一条水沟,仔细一看沟里细细的水是流动的,羽璇心里一惊:难道这古墓与外界互通的?她转头看了一眼熠王指着水流,示意他也瞧瞧。熠王看了后,轻声说:“你怀疑还有其他活人?”羽璇点了点头。熠王命令:“大伙注意,加紧脚步。”大伙提高警惕快速走了一段长长的通道,走着走着,突然一股风吹来,将领头人手上的烛火吹灭,领头人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将羽璇一只伸出去的脚卡了一下,她重心不稳地整人往一边倾斜,身后的熠王眼明手快地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站稳的羽璇轻轻的声谢谢。一行人便停下,换人领路。这时,嗖的一声,还没走到领头位置的另一只火把也被吹灭了,领头那人突然发出短暂的“啊”声后,便响起人倒地的声音。白暮,冬霜两人立即拿出夜明珠,挂在脖子上,迪拉浩南上前探了探倒地人的脉搏,紧张地摇头说:“黑影,立即戒备。”话语刚落,墓壁两旁的烛台同时亮起绿色的幽光。大伙屏住呼吸,立即展开战斗姿势,九人迅速组队,每三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站立观察了一会,没看见黑影,才移动脚步往更深之处走去。 片刻后,幽暗的通道变窄,通道尽头有一个只能容下一人进出的口。里面黑漆漆一片,不等熠王安排,羽璇说:“本宫第一个进。”熠王伸出手想拉停行动迅速的羽璇都没拉住,熠王急急跟着她的脚步快步冲进去,其余人也毫不犹豫紧跟冲进去。 众人来到一个大的圆形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郁的味道,多盏绿光烛台聚集在一起,墓壁上布满水油光,壁底边上是水沟,沟里的水是暗绿色的,整体看起来像个绿色的夜光杯,空荡荡一片只有一个入口,大伙依然保持三人一组的战斗姿势,其中两组不停走动查找下一个口,这时不知是谁的脚踩到了机关,入口的门轰隆隆响起,羽璇急急命令:“大家别动!”一块石块缓缓下降,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大伙呼吸变得更轻了…… 羽璇扫视整个空间的地面,她说:“本宫,熠王,冬霜出来分开,其余人三人保持一队伍,我们三人分头尝试每一块石头,会有出口的,本宫左,熠王右,冬霜中线,快。” 三人迅速分别行动起来,一刻钟后,剩下冬霜还没走完剩余石块,大伙的呼吸越来越慢,空气越来越稀少了。羽璇已停下脚步,她在思考着更多可能性,她抬起头观察墓壁四周和头顶,突然她发现一处壁面异常的干燥。 于阗古墓10 熠王随着羽璇的眼神望去,他也注意到了那片干燥处,他问:“宫主,你觉得那便是机关?”羽璇回答:“本宫只是猜测,地面的我们都试了没有开启机关,那么另一个机关会不会设置在墓壁或者壁顶上,本宫相信设计者不会轻易让人开启的。”熠王笑说:“那就由本王去试试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熠王施展轻功飞身上去,飞到一半时,其中一块石头凹了进去,墓壁中间飞射出无数利箭,熠王立即旋身躲避,扬手集灵力击毁利箭,利箭数量太多四处飞散,大伙纷纷拿出武器格挡,不一会墓壁墙涌出密密麻麻的蛇,其中一名下属惊叫:“好多蛇啊”,惊吓中不小心被箭划破手臂。蛇群齐齐往他那边爬去。 羽璇翻了个白眼,喊:“白暮,驱散这些麻烦的东西。”白暮应了声好后转身,躲在冬霜和迪拉浩南身后,拿出她准备好的药粉,朝着蛇群洒了一把,蛇群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一些来不及跑的蛇,坚硬地死在墓壁旁。羽璇一边格挡利箭一边思考如何破解,她躲在利箭较少射到的地方继续观察,随即对着熠王喊去:“熠王,你现在按本宫说的方向前进,先往你身体右后方去,再向下,现在往左斜上方,小心箭,再往上就能够着了。”熠王无条件信任她,亦步亦趋地按着她的指令走,最后他单手挡开直飞而来的利箭后,奋力往上伸手用力一拍,轰隆隆的声音又响起,乱箭停止不再射出,关闭门口的对面打开了一扇门。 落到地面的熠王问:“有谁受伤了吗?严不严重?”熠王的其中一名下属回答:“属下手臂被箭划伤,皮外伤无大碍,白暮已及时处理了。”羽璇转头对着站在身后的熠王说:“那就继续前进吧。”熠王点头对着众人说:“走。” 羽璇从容不迫地第一个通过那道门。进入后,她手一扬灵力化作点点星光点燃石壁上的烛火,原来门后是一个大水池,水是暗红色的隐约中还飘了一股暗香,她走在一条长廊上,长廊的尽头连接一座凉亭,凉亭顶上有只石鹰,两只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入口,像是在盯紧进入者的一举一动。 白暮皱眉地上前禀报:“主子,这水暗红色九成有毒,空气中的暗香吸入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还好属下进来前都让大家吃了抑毒丹,所以不会有大碍。”白暮看着四周,经不住埋怨说:“这里又是只有入口没出口,又要找啊,不知这次是什么危险出现?”羽璇听了她的埋怨勾嘴一笑说:“你说这安齐该是有多无聊啊?爱整有入口没出口来考验人,真无趣。”她观察着池水及四周,最后她指着凉亭顶上的鹰对着熠王说:“熠王,本宫要去那只鹰处瞧瞧,其他的劳您照看。”说完,她便展开轻功向着凉亭顶上飞去,突然水池两旁射出两条水柱,羽璇停在半空,展开防御结界格挡,她可不想被着脏水给淋到。她翻掌聚集灵力,展开荷叶压低水柱,继续前行。 当羽璇站在凉亭顶上,想伸手摸那鹰头时,鹰嘴喷出无数细细的银针,羽璇随即急速后退,灵力展开莲蓬头将银针全数吸收,拧眉说:“武功这么高强还整这些阴毒招数。”她施展灵力一掌劈掉鹰头,凉亭立即分开两半,出现一条长长的石台阶,羽璇飞落到台阶入口等熠王带领大伙赶到。 羽璇看着熠王说:“你我合力把这个口建立结界,本宫担心战斗时,水会倒灌。这水有毒,下面情况还不清楚,这么做会比较好。”熠王点头说好,两人合力封了石阶入口。” 奇怪的是,台阶一路向下,这里的烛火不再是绿色幽光。借着烛光大伙快速飞奔前进,片刻后,来到一间明亮的大殿,大殿四周建筑滂沱大气,正中央放了一副棺材,棺材后升高的台阶上放了一把雕刻一只鹰的黄金椅。冬霜和迪拉浩南分头细细勘察,羽璇紧盯着棺材,心里奇怪着:为何此时黑影没出现?他到底想干嘛? 突然白暮传来一声急急地喊声:“主子。” 于阗古墓11 熠王和羽璇同时转头,见白暮挡在受伤的同伴前面费力地抵抗着黑影的攻击,羽璇翻掌一扬灵力化作金莲花直扫黑影后背,黑影的后脑勺如同长了眼睛似的嗖声闪开,羽璇只来得及收回三层灵力,金莲花眼看就要直击白暮等人了。突然眼前灰衣闪过,金莲花被及时赶到的熠王展开飞鹤灵力化解,但金莲花余下的强大威力让他们几人连连后退许多步才稳住,羽璇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熠王随即对着大伙喊:组队战斗。冬霜和迪拉浩南飞奔到白暮身边守卫,让白暮紧急救治伤者。 黑影嗖声来到熠王面前,熠王两手同时出击,排山倒海的银箭眼看要刺穿黑影,黑影不慌不忙两手一挡一块黑盾显现,利箭悉数插在盾牌上未能穿刺而过,盾牌上的利箭灵力瞬间消失被黑影吸收了。“吸灵法?!”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羽璇皱眉想:难道安齐是诈死? 羽璇展开轻功赶去与熠王并肩作战,离熠王最近的两名下属一并赶到,四人双双联手,可所发出的攻击均被黑影盾牌全部吸收,羽璇上前近身攻击黑影,奇怪的是黑影急急往后退离几步呆呆的盯着羽璇,未展开任何攻击。 熠王疑惑为何黑影突然不动时,迪拉浩南从后面展开灵力绳索层层加固捆住黑影,冬霜、熠王和羽璇三人联手齐发含十成威力的灵力奋力一击,巨大的灵力冲击让黑影狂躁起来,他疯狂地甩头挣扎,最后他怒吼冲破绳索,释放巨大黑暗灵力顽强抵抗,他乱掌击出黑鹰巨灵,击飞攻击他的几人,一瞬间整个古墓光芒四射,让人不能睁眼直视。光芒褪去,几人七零八落纷纷受到重创口喷鲜血。转眼瞬间黑影又移动到熠王面前,一手掐着熠王的脖子,羽璇强撑起身靠近攻击黑影,眼看熠王的脸由红变紫,羽璇用尽全力击开黑影掐脖子的手,其余人纷纷起身再次加入战斗,黑影一个还击五人,未见落败,片刻四人全被黑影击飞狠狠撞到墓壁,羽璇抓住机会灵力聚掌,一掌往黑影心脏击去,瞬间宛如黑暗爆破般漆黑一片,渐渐出现点点绿光慢慢地扩大,黑影心脏处飘出一块碧绿色雕刻精美的双凤玉牌,迪拉浩南奋力一跃想拿下玉牌,可玉牌发出强悍的绿灵将他击飞。玉牌在空中漂浮片刻后直直飞到羽璇的胸口,与她合二为一,瞬间羽璇全身布满金绿光芒,导致她身体灵力剧增冲破限制武阶直接升了一阶。 黑影身体逐渐变透明后慢慢消散,最后的光影他沙哑的声音传出:本座使命完成了...... 古墓随着黑影的消失摇摇欲坠,迪拉浩南搜集到一堆古籍,来不及细分,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书籍往袋子一塞背起古籍跑到入口处,一看入口已被暗红色的水淹没,只能退回原处,此时古墓石头不断的坠落前行困难,一人闪躲不及被扎断了腿,熠王施展灵力展开大棚顶住石头却无补于事,巨石继续掉落。 羽璇脑袋不停转动,她想:难道大伙都要被石头掩埋在这里,没有出路了吗?危险中羽璇强行飞到棺材处,她想试试棺材下有无机关,她双掌聚灵用力一推,棺材竟然转动起来,羽璇急忙跳开躲避石头观察,当棺材高度旋转时,金椅四脚同时断裂,椅座重重扎到地面,羽璇赶过去一看,依稀看到椅座下有个口,她施展灵力使劲一掀把椅子掀离,让大伙挨个跳入洞口,熠王断后用灵力封住洞口。 大伙稍稍可以在洞里喘口气。冬霜扶着墙壁细细勘探四周,片刻后她欣喜来报:“主子,属下找到一扇门和地面相通,我们可以离开了,还有一间藏有大量金银珠宝的房间。” 于阗古墓12 羽璇点点头勾嘴一笑,她对熠王说:“熠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后续的事让其他人来处理。”心有余悸的熠王点头,一同离开古墓了。 羽璇回到客栈,沐浴更衣后,她斜躺床上手执玉壶,喝了口酒静静心,她摸了摸心口处,感觉不到有任何东西存在,那消失的安齐说的使命是什么?玉牌为何选中她? 敲门声响起,白暮和冬霜推门而入。白暮禀报说:“主子,这次行动,我们带去的一人断了腿,属下已治疗,恐怕没那么快好。其余都是些内伤,慢慢用药疗伤,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 羽璇点点头说:“那就让他留在贺达掌柜那疗伤吧,分别留些钱财给贺达掌柜和他,不必带他上路了,以后他好了再说。这事由白暮去办。” 白暮恭敬回答:“是,属下领命。” 冬霜说:“主子,古墓的金银珠宝已全数拿出来了,在熠王宅子里。其余古籍在迪拉浩南那里,属下还没去看。古墓运出这些东西后又发生一次倒塌,全部人及时撤退,古墓里已经再也进不去了。” 羽璇站起身,走到窗边,遥望月色,片刻后说:“把三成金银珠宝折换成容易随身携带的钱物,其余的说好都给熠王的,就按说好的办。告诉大家这几日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去下一站。”冬霜接令说:“是,主子。” 白暮倒了杯茶递给冬霜,白暮好奇地问:“主子,为什么安齐的使命是把玉牌给您?那块玉牌到底是什么?要来做啥用的啊?” 羽璇灌下半壶酒,展露笑颜说:“管它是什么,本宫因它升了一阶,是好事。估计它觉得本宫美貌,选中了本宫。” 旁边的两人毫不客气地咳嗽声立即响起,她俩咳得涨红了脸。 羽璇斜了一眼她们,说:“活该!人生不必想这么多,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的。”随后她继续举杯望明月…… 翌日,贺达掌柜来访。寒暄几句后,贺达掌声说:“宫主,这是老夫这几日赶制的出来的和玉佩,您这一块是“禾”字,老夫这块是“口”字,不管我们双方换何人交易都能识别。您看。”贺达掌柜将两块玉石合在一起,接口处吻合无缝,玉佩为一个整体“和”字。隐秘处还有特殊的甄别图案,很细致的雕刻。 贺达掌柜继续说:“老夫考虑清楚了,您来买货时付三成金额,销出后三七开,您七老夫三。老夫认为这样对您对老夫都非常合理。” 羽璇笑笑说:“感谢您贺达掌柜,您四本宫六吧?如何?” 贺达掌柜摇了摇头说:“不行,宫主,老夫非常坚持,请您按老夫的意思吧,便宜都给了老夫,那老夫不接单。” 羽璇哈哈笑说:“好,那本宫恭敬不如从命,感谢贺达掌柜。”她唤来白暮,按他们两人的意思,起草了二份合作方式条款,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两人在纸上签名。完成后,羽璇高兴地说:“感谢您,贺达掌柜,我们合作愉快。” 夜晚,熠王派人邀请羽璇到大宅用晚膳。一身红衣的羽璇惊鸿绝艳,缓缓步入厅宴,此时厅宴主位上的坐着一位貌美的男子。 羽璇挑眉一笑说:“熠王终于坦诚相见?” 熠王哈哈大笑:“宫主,果真慧眼,不知这模样你可喜欢?对了,本王觉得你老是熠王熠王,太生疏了。你我一同出生入死,以后本王叫你璇儿,你也叫本王华烨。如何?” 羽璇挑眉一笑说:“好,没问题。” 熠王乐得像孩子般,说:“好,来来来,我们干杯,庆祝我们活着出来还拿了一堆东西。特别是璇儿你武阶高升一阶,可喜可贺。” 羽璇拿起酒杯抿嘴一笑干了。 死皮赖脸 三日后,羽璇一行人五辆马车带着满满当当的物品从于阗城出发,冬日暖阳照耀在雪地上,到处亮晶晶一片。羽璇推开窗户,让阳光从窗口爬进来温暖腿边的白狐。 自从羽璇带回了沙琳,白狐就由沙琳亲自照顾,只有在路途上,它才会跑到羽璇这舒适的车厢里呆。任由沙琳怎么哄它,它都不肯离开随沙琳到其他车厢,白暮气呼呼地骂它狐狸本性难移。 离开于阗接近两个时辰,突然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不一会儿传来“璇儿,等等本王”熠王的声音。 羽璇挑眉,心想:这王爷虽然是大帅哥,但怎么这么闲?向来耳聪目明的羽璇当做没听到,车夫也没人敢停下来,马车持续前进中。这让羽璇心情稍稍愉悦了一些。 “吧嗒吧嗒……”的声音更快速了些,“吁……”熠王拦下来开着窗的马车,他从窗外见到那沫熟悉的红,他径直打开车厢门,跳上车厢,把马匹丢给一旁冬霜照料。冬霜看了看羽璇,见到自家主子点了点头,她才牵着马离开。 熠王眯着眼看着她,疑问地说:“璇儿,本王刚刚喊了你的名字,你没听到吗?本王觉得喊得可大声了。” 羽璇装傻地愣了愣说:“啊,熠王你喊本宫了吗?刚刚本宫在打瞌睡呢。不知熠王这是找本宫办事?还是顺路同行?” 熠王咧嘴一笑说:“都不是,本王决定陪你一同游历。” 羽璇挑眉,心里微惊说:“熠王,你离开皇城太久,离皇位就会更远了。” 熠王哈哈大笑说:“本王爱美人不爱江山,天天在皇朝那小小的宫里玩弄权术有啥意思?出来天南地北走走,累了呆在自己的家中休养生息,人生不是更精彩吗?璇儿,本王把那些金银珠宝都带来了。” 羽璇无语地笑问:“这里只有冰雪和风沙,一路奔波,路途艰险,带着那些东西干嘛?” 熠王靠近羽璇,对着她抛了个媚眼说:“本王要随你回寒冰宫,不带些贵重的礼物,两手空空的去,那多不好意思啊!要带要带。” 羽璇移开视线,拿起玉壶喝了口酒,不搭理也不接话。熠王伸手把玉壶抢去,仰头喝了一口说:“好酒好酒,给本王也来一壶。” 羽璇瞪了他一眼,妖娆一笑说:“这酒很昂贵,熠王买吗?” 熠王更靠近羽璇,嘴巴快贴到她的脸说:“多贵本王也买。”羽璇伸手推开了他。 “叩叩叩”这时白暮的敲门声响起,她问:“主子,现在已到午膳时辰,冬霜勘察了这周,这里比较合适扎营。” 羽璇打开车厢门,说:“那就在此休息用膳,用完午膳,让大伙在此睡个把时辰后再出发。”说完后,羽璇便跳下马车,活动活动筋骨,她往车队一看,她的车队尾巴处多了三辆大马车?那多余的马车,一辆就足足是她家两辆马车如此大,马车里面该有多宽大舒适啊! 熠王静悄悄刚刚走到她身旁,随着她的眼神,他看到那三辆马车,笑说:“哦,璇儿,其中两辆车是本王的家当和银两。还有最末的那辆车是本王休息用的,吃完午膳,我们去那辆车休息,宽敞许多的。” 羽璇妖娆一笑,对着熠王说:“熠王,本宫一个人去那辆车休息会更舒畅,你在本宫这辆车休息吧。” 熠王皱了皱眉说:“不行,你一人在那车上,会着凉的,本王不放心。本王一起去,就这么定了。” 羽璇的心情又不好了,某人比白狐还死皮赖脸。 哭笑不得 正当羽璇准备施展灵力建起防御结界,好让大伙能安心用膳休息时,熠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璇儿,以后这种事让本王来做就好,你伤还没完全好,去那儿等他们做好吃的。” 羽璇毫不客气的往退后了一步,让出位置给他,熠王建完结界后得意洋洋地说:“放心,本王建的结界都很牢固的。”当他奇怪怎么没有表扬之声时,他转头一看羽璇已经走远了。顿时熠王的肩膀塌了下来,一副丧气的脸。 大伙在吃饱喝足后都昏昏欲睡。睡得正香时,吭吭吭的声音响起。白狐挠了挠还躺在车厢里的羽璇,她睁开眼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白暮急急跑来向她禀报说:“主子,防御结界破了,一群劫匪追杀一位姑娘及她哥哥两人,他俩都受了伤,路经此地想进入结界里避难。冬霜追去打跑了那群劫匪。” 羽璇挑眉一笑说:“白暮,这两人有点意思,你现在立马派人暗中追踪劫匪,不知是熠王还是本宫给贼人盯上了。冰天雪地的旅途中来点热闹的,正好可以给本宫热热身子。” 白暮抿嘴一笑,恭敬地回答:“主子,属下立刻去安排。” 白暮前脚刚走冬霜便来了,恭敬地禀报说:“主子,属下救下的一位受伤的姑娘及她哥哥,现在在外面,您要见见他们吗?” 羽璇干脆利落地回复说:“不见,安排他们和你同一车厢,好生照顾,你要注意安全。” 冬霜皱了皱眉,细想:主子很少会对她说注意安全这类温情的话,来人和自己一车厢,意思是他们是危险的人?冬霜抬头看了看车厢门,立即回复说:“是的,主子,属下会注意周边的安全。” 羽璇展颜一笑说:“你做的很好。” 夜半,大伙已进入深深的睡梦中。晌午时分救的两兄妹,静悄悄地给每辆车厢洒上蒙汉药,白暮和冬霜也假装中了药。两兄妹分头在各个车厢寻找金银珠宝。 兄长在其中一辆豪华的车厢里看见羽璇那惊为天人的美貌,见色忘义的他完全忘记老大出门前的再三交代:只拿钱财不抢占人。他竟然把车子连人一同带走,想占为已有。 妹妹此时也赶了一辆大马车走在前方,哥哥赶着马车跟在后方,两人迅速离开。 冬霜听着他们走远的声音,急忙爬起来,让白暮给药弄醒其他人,这时熠王的贴身侍卫泽天、泽宏两人着急地到处找熠王,冬霜猜测熠王要么发觉了状况跟了上去,要么也睡在马车上一起被带走了。 冬霜安排好营地的事宜,与泽天一同驾马去追赶被偷走的马车。 马车在凹凸不平的雪地上疯狂地奔驰着,整个车子摇晃地快要分崩离析,羽璇艰难地坐起身子,一阵如风般的声音敲响车厢门,羽璇立即推开车门,熠王飞身进入车厢内,前头赶车的人因紧张地赶车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到来。 熠王压低声音问:“璇儿,你中毒了?本王现在马上带你离开。”说完,他想抱起羽璇就走,羽璇一笑,摇了摇头在他耳边说,“别走,本宫好奇抢匪的头头长得是啥样子,才忍受在这车上摇晃了这么许久,估计他们快到基地了。”熠王听了紧张地脸不协调地变动,哭笑不得。他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只能陪着她一起去呗。 绝色姑奶奶 马车渐渐慢下速度,来到山上的一座寨子,熠王推开窗户,隐身观察四周,找准时机在没人注意的地方离开车厢躲藏起来。 羽璇优雅地躺在车厢里,心里兴奋的等着。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驾车的男人跳下马车离开了。 羽璇坐起身子穿戴整齐。不一会儿周围的声音吵杂起来,看来有人聚集到马车附近了。只听到一男子激动地骂道:“老二,我不是交代你不能带人回了吗?你怎么就不听,出发前寨里的巫师卜卦说:“此次带人回来恐有灭寨之忧。你是要成为寨里的罪人吗?” 被称为老二的男人满不在乎地喊:“巫师巫师,大哥,自从那巫师来了后,你什么都听他的?他这么厉害怎么没说解决之术?这次不管你怎么说,这个女人我是要定了,况且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能灭掉我们这么强悍的寨子?” 老大气结地吼:“你…你…” 羽璇眯了眯眼一笑,看来是寨子的老二假装兄长混进营地把她带来的,那个老二的妹妹是谁呢? 说曹操曹操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大哥你怎么生气了?二哥是你惹大哥生气了?二哥你好好向大哥道歉,大哥为人宽厚,好好说大哥会原谅你的。大哥,妹子那大马车,可多东西呢,够我们肥一阵子了。”说完,她看了看两人脸色还没缓和,便继续说:“寨子里的兄弟都在看你们笑话了,大哥,我二哥只是带了个女人回来,一会大哥你看看,如果你喜欢的,让她先去侍候你,玩腻了再把她卖掉。”女人靠近老二摇晃着他的手臂说:“二哥你不是有我陪着吗?怎么还想着外面的野草啊?” 老二鄙视地说:“三妹,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三妹你凭什么管老子?” 三妹声音提高了八度说:“凭我是你未婚妻!难道我还不能管你了?” 老二冷笑说:“你说是我未婚妻,我没承认过。”说完,他不理三妹怒气冲冲的脸,走到马车,打开车厢。见到冷艳绝色的羽璇正抬眼看他,他微微张嘴无意识地喊了一声:“姑奶奶!”,他看见醒来的羽璇如此美艳,心头乐得噗通噗通地直跳,傻笑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羽璇婀娜娉婷地走了出来,红衣白氅如女王般地气势,让刚刚还在生气的老大和老三都愣住了,瞬间明白老二为何如此的猖狂了。 老二急忙跑过去,装腔作势地说:“美人,这是我大哥寨主川鸿,我是寨子的二当家,我叫川河。你是我带回来的,老子看上你了,你就在这乖乖的当我的夫人吧。哦,这是寨子三当家丽娇。”他介绍完后,羽璇挑了挑眉说:“很高兴认识你们,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屋里坐?难道你们喜欢在院外吹冷风?”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睇了一眼老二,老二喜上眉梢地带着羽璇进入主厅。 老大看了老三一眼,皱着眉头说:“老三,你去请巫师来一趟主厅。我觉得这女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老三离开去请人了,羽璇已经在位置上享受着老二的献殷勤。躲在暗处的熠王,咬牙切齿地死盯着羽璇身边那个丑男人。 老大进入主厅坐在主位上说:“这位姑娘,按理是老二带你回来的人,虽然我不同意他带人回来,但他坚持要你做他的夫人,那你要在老二屋里呆着,这里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羽璇妖娆一笑,轻轻地说:“寨主,巫师都没来。不要着急下定论。本宫能不能来主厅,他会指示你的!” 金绿凤凰 一位大约六十岁神情严肃的老人步履蹒跚地来到主厅,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他走到主位旁看了一会羽璇,便低下头和寨主交头接耳地谈了好一阵子。丽娇拿着一些物品跑了进来,直直走到主位递给老人。丽娇说:“巫师,这是您交代需要的东西,还有一样黑狗血,我让下人去准备了请稍等。”巫师精明犀利的眼又盯着羽璇看了一会。 川鸿在丽娇耳边说了些话,他们压低声音不断交谈,分明是不想川河和羽璇听到,川河终于不耐烦地大声说:“大哥,你和巫师说了这么久的悄悄话,接着又和三妹说,是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羽璇淡定地喝着茶,视乎一点都不关心他们在嘀咕些什么,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她的眼里。 突然急冲冲地跑进几名大汉把川河给绑了起来,同时也把羽璇给绑了起来,羽璇抬眼对着一处摇了摇头,把在暗处想冲出来救她的冬霜按住,羽璇想知道巫师到底要做什么? 川鸿和巫师带着他们移步到一处空旷的祭台上,碗里的黑狗血刚刚拿来,还冒着白烟。羽璇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下人摆放好祭品后,巫师点了些狗血一甩,开始神神叨叨的跳舞祭天。一刻钟后,他怒睁开眼厉声指着羽璇说:“杀了她,她是妖女。她收了死人的物品,杀了她。”巫师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最后的那句话,寨子里几百号人被这句震撼的喊声全召集来,围在祭台的四周。 站在最前方的川鸿和丽娇立即展开攻击,灵力化做大刀往羽璇的头直直砍去,及时赶到的熠王扬手甩出灵力抗击大刀,吭了一声,相互碰撞激发出耀眼的火花。熠王紧张地问:“璇儿,你没事吧?”羽璇笑笑地回答:“没事。” 冬霜和其他四人一并现身,她们利索地替羽璇松了绑,寨里的人未给她们任何喘气的时间,急哄哄地向他们冲杀过来。这寨里的人竟敢如此对待她们的主子,冬霜及其他四人释放满腔怒火,抽出武器直奔人群处,激烈的打斗起来。 冬霜等五人对抗上寨里上百号人,敌众我寡,武功再高强也会被众多人海战术消耗战斗力,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羽璇见状扬手展开金莲花扫去,威力十足地扫杀了一批敌人。 川鸿施展灵力化作大蛇,黑色的大蛇迅猛地往熠王方向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誓要咬断熠王,熠王转身施展灵力化作白鹤,白鹤如光束般冲进蛇口,片刻,白鹤穿透蛇身后破灭,同时黑蛇也被击破碎成一片片,熠王受到灵力反噬重重地跪倒在地口吐鲜血。羽璇用力扶起熠王,怒火中烧的她跨步上前一箭飞身到半空,她正想运送灵力发动攻击时,她的身体自主地仰躺在半空中,脑里自主浮现出双凤玉牌,接着她的身体旋转直立起来,她挥动双手灵力化出一只满身光彩的金绿凤凰,金绿凤凰从半空中俯冲而下,绿色光芒闪耀万丈将川鸿一圈人全部重创倒地。金绿凤凰击倒川鸿后,转身立即飞向冬霜战斗处,绕着冬霜飞了一圈,把寨里的敌人统统击伤倒地,它才化为绿光回到羽璇掌心后消失。 站在人群中的巫师看到此景,他震惊,他又哭又笑的,跌跌撞撞地跑到羽璇面前,双腿重重地跪下,双手抱胸恭敬地说:“属下参见魔尊!” 魔族由来 羽璇心里一惊:她怎么变成魔界中人?难道是因为她身体里那块安齐的玉牌?那块玉牌到底是什么?为何刚刚能控制她的身体和行动?心底无数的疑问想弄明白,她表面不动声色地看着巫师,寨主川鸿随着巫师的举动也恭敬地跪地向羽璇行礼。 熠王和冬霜戒备地看着他们,随着巫师、寨主的行礼,寨里的其他人爬起,大家跪地异口同声地说:“参见魔尊。” 羽璇良久未回话,大家依旧保持着跪地行礼的动作,熠王拉了拉羽璇的衣玦低声在她耳边说:“璇儿,让他们起来,我们也好弄明白事情。” 羽璇皱了皱眉说:“都起来吧。”众人回答:“谢魔尊。” 羽璇看着巫师问:“巫师,你知道的内情不少,是否能如实相告?” 巫师恭敬地点头说:“魔尊,老朽定会知而不言,言之不尽。请您和您的人进入主厅,还有寨主及两位当家,其余人退下吧,回到自己所属的位置去干活吧。” 羽璇进入主厅坐在主位上,主厅里受伤的人经过寨里的医师治疗后,巫师让下人们都退下。 巫师带着一行人来到他居住的居所,打开墙壁的按钮,进入密道。大家来到一个洞窟中,里面放满巫师自己记录下来的回忆录。他看着洞窟的一处,翻出年代久远的记忆,良久才徐徐道出:金绿凤凰是魔祖兰珏必杀之技。当年兰珏创立最早的兰教派,只是为抵御西域匈奴男人残暴蹂躏本族少女。天山一族生活在山国靠近天山一带,天山终年积雪人杰地灵,天山族的姑娘在西域出了名的人美心善,不少匈奴王朝的男人喜欢跑去天山族抢占女孩来当自己的妻妾,向来不爱争斗的天山族男人抵御不了匈奴王朝的掠夺,慢慢演变成每年供奉及笄女孩给匈奴王朝以求安稳过日。兰珏在天山望族长大,虽身为女孩,但自小家族开放的教育和辽阔的视野给了她独立自信的思想,她天资聪慧许多武派心法她只需看一次便能自通运用自如,所以她的武阶能在短短几年内迅猛增长。匈奴王朝的手伸向她家族姐姐时,那年的她十四岁,她放弃家族定下的婚约苦练武技,在二十岁那年,武阶高达十三阶高级,那时的西域无人能敌,匈奴人均称她为魔女。从此天山族的少女因此而得救,拥戴和追随她的人越来越多,教派就这么成立了,随着被她击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称教派为魔教,时常找个由头去讨伐。兰珏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亲自管理教派,建立好教规秩序,她管理的井井有条,当时的教规是:救苦救难,体恤弱小,互助互爱。到后来她想过些安稳的日子,便当众移位给安齐掌管教派,随后几年,安齐走火入魔,杀人放火,荼毒百姓,为了私利无恶不做,魔教竟成了真正的恶魔教派,后老朽听说被匈奴人和中原人联合讨伐安齐和魔教,安齐的那些细节老朽就无从而知了。兰珏随身佩戴带的碧凤凰便是当时教派掌权人的传位玉牌,相传继承碧凤凰后就会使用金绿凤凰必杀技,可奇怪的是老朽并未听说过安齐召唤过金绿凤凰。” 熠王问:“巫师您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往事?” 巫师正色地说:“老朽是天山族人,年轻时是魔祖兰珏家族的下人。兰珏成立教派后,便追随她成为教派巫师,后兰珏移位,老朽离开四处游历,在此遇到寨主川鸿,原来他也是兰珏一派的忠实拥护者,老朽在此生活了几年光景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金绿凤凰。” 射杀巫师 巫师的话让羽璇的心里微微震惊,但她的直觉是:这故事有问题。熠王这时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两人无言对视,她不完全相信巫师所说的,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突然川河暴躁地跳出来大喊:“巫师,你这又是什么骗人的混账鬼话?我才把这女人带回来说要她做我的夫人。你竟然说她是魔尊,你放屁。我今日必须娶她为夫人,你们谁都阻止不了。” 巫师生气地厉声喝:“来人,把川河捆起来。” 川河彻底爆发愤怒,他施展灵力击要绑他的人,接着他转手将灵力化为利剑直往巫师极速刺去。 丽娇见状大喊:“二哥,快住手!” 川鸿施展灵力化作盾牌,挡在巫师面前,化解利剑的攻击。川鸿对着川河吼:“二弟,你疯了?你怎敢对巫师下手?” 川河大嚎:“大哥,我没疯。这巫师在寨子里,指挥这指挥那,他阻挡我娶媳妇就得死。巫师说我带回来的女人是妖女,要杀她,你都不阻止,还按他说的做。我问你这女人她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她碰了我们的人半根毫毛了吗?没有,她伤了我们的人吗?更没有。是我把她带回来的,她哪儿就是妖女了?什么狗屁金绿凤凰?关这女人什么事?” 川河再此施展灵力化作狮子冲向巫师,川鸿展开灵力保护巫师,同时灵力化作剑雨射杀狮子,川河见大哥如此狠绝,怒气更盛,他加大灵力攻击的同时极速甩出条绳子把羽璇绑到自己身边来,因大伙注意力都在巫师的身上,等反应过来时,羽璇已经被绑站在川河身边了。 熠王懊悔地皱眉,举起手示意冬霜按兵不动。他紧盯着川河,想找出他松懈的时刻救回羽璇。 丽娇焦急地想跑到川河处,川河抓住羽璇,喝令说:“三妹,你不准过来。” 川鸿对着川河大声骂:“你到底想怎么样?川河,快把魔尊放了。不要一错再错了。” 怒火攻心的川河用力吼:“大哥,你闭嘴。”接着他陷入深深地回忆,轻声说:“大哥虽然我们不是亲生兄弟,但是是你把我捡回来,从小待我如亲兄弟般好,我心里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兄长,我打心里敬你,万事以你为首,可你这几年,这几年你做了什么?你事事以巫师为先,上次的行动就是按巫师说的那般去做,让我们白白折损了二十多名兄弟,你有没有反省一下你自己,你宁愿听从巫师的话,也不相信我可以突围,也不相信我能护兄弟们周全?哈哈哈,你还是我的那个大哥吗?” 川鸿叹了口气说:“川河,你还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上次如果不这么决定,现在估计你已和死去的兄弟入土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救你?” 川河大笑,激动地喊叫:“放屁,谁说我们会死,如果按我说的做就不会。我说不会死就是不会死!” 熠王看川河进入疯狂地状态,他施展轻功旋身飞到羽璇身边,一手劈开抓着她的川河,伸脚把川河踢飞,抱着羽璇飞回到祭台处。 寨里的人迅速把川河压住,绑了起来。 格杀勿论 羽璇面无表情地看着川河的行为,对于他个人的一厢情愿感到非常可笑。 川鸿转身诚恳对着羽璇说:“魔尊请恕罪,是属下没有教导好川河,才会导致他这么目无尊卑。” 羽璇轻声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川鸿抬起头为难地看着羽璇,他并不想下狠手,毕竟他与川河多年情同手足。 羽璇一笑,打断川鸿思虑说:“此事关乎本宫,由本宫来决定吧。川河你听着,本宫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看上就能娶回家的女人,请你掂量一下自己的斤量。令:川河目无尊卑,杀了以儆效尤。” 丽娇听了立即喊叫:“不,请魔尊高抬贵手,二哥只是一时犯糊涂,丽娇负责劝导他,保证他不再犯。” 川鸿皱着眉,对着丽娇喝到:“丽娇,住口。” 川河狂笑怒骂到:“都是你,巫师,都是你说她是魔尊才会这样,你就是想我死。还有你,就凭巫师一人说你是魔尊,就真把自己当成尊贵的主人了吗?我呸,你就一个野女人,就是个婊子,你凭什么杀我?我是寨子里的二当家。你算什么东西?” 羽璇妖娆一笑自信地说:“凭本宫能扫平你们寨子。二当家,这个理由足够吗?” 川河怒吼:“放屁!快把老子放开,老子定能折磨死你。” 冬霜生气地跑向前,想冲过去打断他一口臭牙,羽璇笑着抬手将她拦下说:“冬霜,别急。” 羽璇帅气地伸手扬出八成威力的金莲花风驰电挚地往川河狂扫而去,丽娇冲出想用灵力化解,奈何武阶差距太大,直接被击飞一旁倒地不起,金莲花威力不减给川河重重的一击,川河连人带柱子直直飞出撞倒在墙壁一角,柱子碎作无数细块,他呕出鲜血奄奄一息。“不,二哥。”丽娇见状激动地大喊。她流着泪焦急地爬了过去,手忙脚乱地解开川河身上的绳索,摸了摸他鼻子,发现他还有鼻息,哭泣的脸松了口气,她转头对着羽璇急急求饶说:“魔尊,求求你放过我二哥。我带他离开这里,永远,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求求你。” 羽璇没有回应她,把头转向另一侧。 丽娇见羽璇不理会,立即转向川鸿方向说:“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二哥吧。”川鸿看了羽璇一眼后低下微红的眼眶,不敢回应丽娇。 丽娇的求助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她悲切地哭泣了,不一会儿,“哄”的一声,一阵白色的烟雾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冬霜随即跳出来跑到川河处,发现人已跑了。冬霜转头动身去追赶。 羽璇及时喊住她说:“冬霜回来,不必追了。” 羽璇看了看巫师,又转眼看了看川鸿平静地说:“本来本宫对此魔尊的位置,没什么太大兴趣,但你们非称本宫为魔尊,那么本宫现在通知你们:今日起,本宫正式接下这寨子,以后寨里的大事由本宫决定,本宫不在寨里就由川鸿全权负责代理,川鸿所做的决定都需为本宫负责。” 川鸿跪下行礼说:“是,属下遵命。”寨子里的人跪下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遵命,魔尊。” 羽璇继续发令说:“你们晚点清点人数,离开的人和川河、丽娇是一伙的,他们已做出叛寨行为,即时起他们不是寨里的人,只要见到他们就格杀勿论。明白了吗?都明白了就退下吧,本宫还要交代川鸿和巫师一些事宜。”“是。”众人退下。 羽璇对着巫师和川鸿说:“本宫需要继续旅途,本宫有未完之事。刚刚本宫思考了一下,寨里不能再做打家劫舍这类事了,川鸿,本宫有门运输石头到中原的生意,刚好能用上寨子里的人。你去找于阗城里的贺达掌柜,还有本宫的下属成天也在那。你和成天交接,按成天的要求去做吧。寨里的开支以后全由这门生意支撑,好好干。” 川鸿听到寨子能改头换面,立即开心地应承下来了。 不知的人心 羽璇留下一笔能维持寨子一年日常生活所需的钱财后,她便和其他人离开了寨子,赶回营地。 营地里,白暮一直密切注视着冬霜离开的方向,她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担心主子和冬霜的安危,午膳的食物被她放置在桌子上,一点都没被夹起享用过,那些热气褪去的食物慢慢地结起冰花。 突然白暮如兔子般惊跳地转身,她眨眨朦胧的眼,远远地瞧见那匹熟悉的马车,她泪眼婆娑地急急冲过去,跑了几步后,她急急刹住又掉转身子往回跑,她要去暖热午膳给主子和冬霜填饱肚子。 当马车停下来时,白暮和几人已捧着暖热的食物走到马车旁,冬霜喊她说:“白暮,主子饿了,有没东西吃。”白暮得意的回答说:“你不用催啦,我都准备好了,快点开门给我进去,不然食物就要凉了。” 门开了,热腾腾的食物冒着暖烟,香气四溢地催着大伙赶紧开动。主仆三人才吃了两口,熠王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璇儿,你们怎么偷偷吃好吃的,也不来喊本王?” 羽璇挑了挑眉没搭理他,白暮撇撇嘴说:“熠王,奴婢留下食物给您了,这些都是主子的。” 熠王哈哈大笑说:“本王就瞧见你们的食物更美味。”说完,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羽璇身旁吃了起来。白暮只能交代人把熠王那份食物端来一起吃。 吃饱喝足后,泽天把熠王喊走了。好奇宝宝白暮便可以刨根到底地问东问西,她问:“主子,你这次带属下们出来,就只是为了赚钱和在冬日游历吗?” 羽璇拿起玉壶,喝了口酒笑说:“本宫确实是喜欢钱,但赚钱只是顺带的,此次天寒地冻的时节出行,本宫的目的是弄清一些历史久远的事情,例如忽昊明哲真实的生母是谁,忽昊明哲的身份本宫已命哈达巴特调查清楚,他也一一告知,但本宫要去确认清楚,才能做出后面的决定。” 冬霜诧异:“你说的是那个匈奴法师?” 羽璇说:“是的。所以才会去楼兰国找溪妃确定一些事情。去古墓寻找蛛丝马迹。” 白暮疑问地说:“主子,古墓虽说给我们带来了钱财,但却也给我们添了个谜团,那块碧凤凰,我们还不知道到底它是什么东西?” 羽璇说:“是的,还有突如其来不知的人心。熠王那里,夜月还没传来消息吗?” 冬霜默默地回答:“主子,还没收到她的回信。”白暮低下头,喝了口酒沉默不语,她近身照顾主子,知道主子对外人的戒备心都比较重。 这时车厢敲门声响起,冬霜离开了一会后回来,她神情轻松地禀报说:“主子,夜月传来回信说主子只管安排于阗发出好的石头到中原,她会安排好人到关口接石头,这生意有得做。还有铁器那里也安排沟通妥当了。” 白暮开心地接话:“主子,你刚收下一个寨子,有了这寨子这些适合东奔西跑的人负责运送石头,这个生意估计会替寒冰宫增加不少财富。”羽璇勾嘴一笑,点点头。 片刻后羽璇交代:“冬霜,传书给哈达巴特,让他密切关注匈奴魔教的一举一动。” 羽璇拿起玉壶吞下辛辣的酒,嘲讽地说:“可笑至极的是,本宫与魔教不共戴天,本宫却得到了魔教的至宝……” 皮山国之夜 羽璇看着满天的繁星,轻轻地交代:“冬霜,明日一早继续往皮山国去,往后的路程要加快脚步。” 冬霜领命说:“是,主子。属下会安排好,你早点歇息,属下退下了。” 羽璇兴致勃勃地数着闪烁的星辰动作丝毫未动,只是飘来声音说:“好,你退下吧。” 翌日,一大早大家收拾好行囊出发。接近晚膳的时辰,她们便到达了皮山国。 皮山国地处于西域地带,人口稀少只有寥寥几千人口。因地域内有山前河流经过,农业得以发展,一些游牧人便聚集在此耕种农地生活,慢慢地一些强悍的领头人便自立为国。皮山国人口的稀缺商贸不发达,因此经济并不富裕,国家没有高大豪华的王庭宫殿,皮山国的王宫在外观看去就是一间普通人家的大宅而已。 夜半,落脚在一家客栈休息的一行人睡得正香。羽璇寝室的屋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咚隆”,随后两名黑衣人翻入屋内,他们借着月光,迅速的在房中轻手轻脚地寻找着什么,片刻后传出“没有”两字,他们两人来到床边,拉开床幔一看见床上没人,便又仔细地在床上又搜索了一会,突然床顶伸出一只穿着白衣的手,那手看起来似乎细弱无力,却一掌将两人直接拍飞撞翻到墙角边。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冬霜和熠王,熠王破门而入。两名黑衣人见来人了,相互对视了一眼,立即抛出一物,瞬间房间内遍布浓浓的白烟,当烟雾散去两人消失了。 冬霜带人追赶了出去,熠王在房内四处查探确定房内无人后,焦急地问:“璇儿,你没事吧?” 羽璇笑笑说:“本宫没事。”熠王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现在夜深露重,其他的先不说了,你到我房里歇息吧,本王在这里睡。”熠王顿了顿,又说:“嗯,这样也不好。要不你还是在这里睡,本王今夜便在这屋里看着,累了本王在桌子这里打个盹就行。”熠王的话才落下,白暮便出现在门口,羽璇点点头示意她进来。 羽璇对着她说:“白暮,把床幔及床上物品都换掉,刚刚那些贼子碰过,脏。”白暮领命后便离开了,回来时手上捧着干净的床上物件进来,整理擦拭干净。 羽璇对着熠王说:“熠王,本宫这里也没啥大事,这些毛贼不足为患,你回去休息吧,本宫还要再睡多一会,不然会容易变老的。”熠王哈哈大笑,说:“璇儿你够美了,就是再老点,本王都不介意。” 羽璇回应他一记白眼,白暮笑笑地说:“熠王您错了,主子永远都是这么的年轻,哪里会老啊?熠王说笑了。”最后羽璇将熠王赶出了房间。 冬霜回到客栈便径直来到羽璇房间,羽璇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冬霜习以为常地对着她禀报说:“主子,今夜的这两个黑衣人很是奇怪。我们追到他们时,对他们展开了攻击,可是他们并没有对我们回击,而是想尽办法逃走。” 羽璇微微一笑,说:“他们只想来找东西的,估计本宫得到的那块碧凤凰流传出去了。以后我们的路程不会寂寞了,会热闹非凡起来。” 白暮紧张地问:“主子,那我们现在要准备些什么来提防一下?”冬霜沉吟了一下说:“白暮,咱们在明敌人在暗,估计提防的难度大。” 羽璇展开笑颜说:“不用担心,有些事情要来的总躲不掉。白暮,你多准备些解毒药,刀伤药。冬霜,去信匈奴的暗桩,要他们多方面收集那边的情况,随时来信禀报。” 白暮和冬霜领命退下了,羽璇躺下继续那被打断的安稳觉。 沙琳和白狐 翌日,一行人在早膳后便出发,在风雪中艰难前行,6岁的沙琳拿着一本《诗经》在习字,她经过白暮的细心治疗和其他人的精心喂养,已慢慢长肉了,细嫩的脸蛋白里透红。在路途中的休息时分,她常常迈着小短腿追赶着白狐,一人一动物欢声笑语玩的不亦乐乎。 在羽璇旁伺候的白暮看到这一幕,笑说:“主子,你看沙琳那孩子长得越来越好了,以后说不定还是个大美人。那小家伙好在主子你把她救下,要不这孩子就给白白糟蹋了。每日在冬霜闲暇时间,沙琳就来缠着她要她教导武术,在我有空的时间就跑来学习医术,大家在忙时小小身影总会来搭把手,余下的时间用来读书习字,真是个勤奋刻苦的孩子。” 羽璇看了看沙琳,若有所思地交代白暮说:“你去把沙琳和白狐带来。” 不一会儿,沙琳抱着白狐来到羽璇跟前。羽璇轻声问:“沙琳,适应我们这样的生活了吗?” 沙琳展露笑颜地看着羽璇回话说:“回宫主,沙琳适应了,而且沙琳很努力让自己有用。” 羽璇一笑:“很好,你是个很棒的孩子,继续加油。过来本宫身边。” 沙琳轻轻地走了过去,羽璇伸手聚集灵力往沙琳额头一点,瞬间沙琳整个人被闪耀的金光包围着,光芒褪去一粒金色的圆点就显现在她眉间,为小沙琳增添一份西域人风情。接着羽璇同样在白狐的额间也点了一粒金圆点。 白暮好奇地问:“主子,你这是?” 熠王走进一看,说:“白暮,你家主子将灵力凝聚在他们额间,如果他们遇到危险,额间的灵力能护住他们的生命。”说完,便坐在羽璇身边。 沙琳惊讶地看着羽璇,慢慢的眼泪浸湿眼眶,她吸了吸鼻子,白暮揉揉她的头说:“沙琳,快感谢宫主啊,怎么还在发愣呢?” 沙琳抱着白狐,恭敬地对着羽璇鞠躬,说:“宫主,感谢您。” 羽璇平静地笑说:“去玩吧。”她欢快地跑开了。 过了许久,突然“呛”的一声,冬霜拔出武器挡开突然飞来的一箭,冬霜立即警觉地对着大伙喊:“注意防御,有状况。”话才落下,不明的箭雨飞射过来,熠王迅速接下属下抛来的武器旋身上空,在空中大面积格挡飞箭,他同时四处探看寻找大伙可以躲避的安全地方。突然飞来一箭直往他后背冲去,一手甩开飞箭的羽璇急急飞身上空,一手抓住冲向熠王的飞箭,危险解除。可飞箭如密雨般飞来,实在太多了,熠王还是被划伤了左侧手臂。 熠王往前飞去时瞧见路旁大石一侧有个凹处可以躲避一半的箭雨,于是便下令让大伙慢慢撤退到那。 沙琳此时平躺地躲在车厢暗格中,她非常害怕抖着身子,聆听着外面的声响。飞箭四处飞射穿过窗户插入车厢,暗格上的木板刺入无数锋利的箭头,好在沙琳身子扁平,要不她面对着木板的那面身子也会布满箭伤。外面的声音安静下来了,沙琳不敢发出声音呼喊,她只能焦急地泪流,细细聆听是否有白暮或其他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她。可她等了许久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她心里焦虑不安泪越流越多,门给利箭封死了,她试着用力推了推暗格门,可任她使尽吃奶的力怎么推也推不动。 突然轻轻一个震动,让沙琳停止所有动作,竖起耳朵聆听。 何方人士 聪明的白狐在疯狂地飞箭中东奔西跑的,用它灵敏的嗅觉寻找好朋友沙琳,它跑离白暮她们一群人越来越远,历经万分艰险,它才跳上了原来沙琳休息的那辆马车。它嗅了嗅车厢,闻到了沙琳的味道,便嗷嗷嗷地叫了几声,沙琳听到白狐的声音,她激动地敲打门板,白狐兴奋地跳了跳,可它找不到人来拉开倒插满箭的门板,它只能焦急地在车厢仅有的缝隙中转圈。 片刻后,一个黑衣人突然惊呼:“嘿,老大,这里有只狐狸,还有车厢底下有声响。”沙琳听到这声音时,她的小脸瞬间煞白,泪水停止掉落,她颤抖的手平放在心脏处,默默的祈祷宫主她们能安全。 接着是刺耳的拉拔箭的声音,门板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照射到她脸上,沙琳眯了眯眼,她早已擦干脸上的泪痕。她被人粗鲁地拉起身,拖下马车。她一站稳,抬眼就看见被黑衣人拎着的白狐,她随即挥动手脚咿咿呀呀地急叫想表达些什么。 站在沙琳对面拎着白狐的黑衣人皱眉,高声对着站在身后的老大说:“老大,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女孩。”沙琳突然深吸了口气壮了壮胆,冲过去迅速抢回在黑衣人手上的不断挣扎的白狐,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黑衣人老大沉着声音问:“其他人都仔细找了吗?”其他黑衣人回答翻遍了,只看见有一辆马车装着金子,其他什么都没找着。黑衣人老大怒喝:“把金子和这人带走,撤!”沙琳就这么被黑衣人拖走了。她转头看着山那边的飞箭,心里默念着宫主她们一定要活着,迈着步子跟着黑衣人走了。 山这边,飞箭如蝗地射伤了几名下属,羽璇看着一名重伤的下属倒下,另一个轻伤的快速顶上,强撑着抵挡飞箭。她想: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在这里。她飞奔到熠王身边说:“熠王,本宫要去解决那些放箭人。”熠王皱眉头问:“你有把握?”羽璇边挡箭边说:“不试试就只能等死了。”熠王毅然说:“好。本王配合你。”说完两人立即施展轻功极速旋转起身,一边击开飞箭,一边往射箭出处飞去。 射箭的黑衣人见有人飞来,立即急喊:“别给他们过来,集中火力射死他们。”话一落,齐刷刷的箭瞬间对准他俩射来。羽璇施展防御结界,双手合十用力推掌,金灿灿的金莲花往射箭那群人高速推进,瞬间只见金光爆裂,光芒四射,一群黑衣人啊了声,齐齐飞出几丈外远口吐鲜血。其中一人号令:“全部人一起上!”此时羽璇与熠王已站落在他们对面。 那群黑衣人立即爬起,聚集灵力于掌心,向着他们飞奔过来,他们动作一致地甩出灵力,灵力如条滂沱的大河向着她俩直冲而来。熠王闪身上前,挥动双手推出巨大盾牌抵挡汹涌的大河,再聚集十成灵力化作白鹤冲开大河,往黑衣人处反击而去。黑衣人的号令者紧急发令大伙施展防御结界,可白鹤的攻击力太强大了,将他们的防御结界冲破,白光闪耀重击了所有黑衣人。黑衣人瞬间倒地一片,一动不动的。 羽璇和熠王飞奔到他们倒地处,熠王拉着羽璇说:“璇儿,你在一旁戒备着,本王来查。”片刻后,熠王站起拍了拍手说:“除了那个号令者还残喘着一丝丝气息外,其他人已死绝。” 羽璇看着被拉下布巾的黑衣人,疑惑地问:“熠王,你能看出是何方人士吗?”熠王摇了摇头,说:“看不出,他们没有腰牌,又不像匈奴人,本王从中原到西域也没得罪啥人啊,到底是谁要致我们于死地?” 羽璇皱眉,抬了抬下巴指着那个号令者说:“带他回去问问。” 毒王孤女 熠王提起那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说:“走,我们回去。” 冬霜在飞箭攻击停止后,立即和白暮治疗伤者,清点人数。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沙琳和白狐没有跟在队伍中,她俩不见了,白暮自责不已。 待到羽璇回来,她们急忙赶回马车处寻找沙琳和白狐,眼见之处一片狼藉,马匹被飞箭射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白暮的心顿时凉了,她焦急万分地四处喊着叫着翻找着沙琳和白狐,希望沙琳能安全地躲在哪里逃过一劫。羽璇同时安排冬霜组织人手寻找方圆几里,都没发现她们的踪影。不死心地冬霜又细细地翻找一遍马车,突然冬霜喊:“主子快来,有线索了。” 羽璇赶至马车,冬霜指着马车暗格一角说:“主子,看那,沙琳留下几个字:坏人来了,主子珍重。” 羽璇压制着慢慢升起的怒火,冷静地说:“冬霜,你们赶紧打扫好这里,找个可以落脚之处,不管是死是活,本宫势必要寻她回来再启程。” 冬霜眨了眨湿润的眼用力地点头说:“是,主子。”片刻后,冬霜和泽天来回禀说:“主子,熠王,马匹全部已死,熠王那辆装金子的马车也被抢走了。车厢大部分不能用了,只剩下主子你设计的那辆可以用,物品已整理妥当。” 处理好伤口坐在一旁的熠王说:“璇儿,处理好就离开这里吧,若再遇折返的敌人或者其他强盗,我们损伤会更多。” 羽璇随即交代说:“冬霜,把地图拿来,用人力推仅剩的车厢走,离开这里先找个落脚点。”羽璇指了指地图给熠王细看,严肃地说:“熠王,我们现在离山寨较远,山寨的物资紧缺,不利于我们准备远行物品。我们只能往西夜赶,在西夜处理好所需的事再杀个回马枪。从这里到西夜步行估计需要12个时辰才能抵达。本宫想:派两个脚程快的先行,去西夜备好马回来接我们。您认为如何?” 熠王思考了一会后说:“就这么决定,让泽成、泽天两人去,他们的腿脚快。”羽璇点头同意后离开,她单独找冬霜安排一人去处理事情,之后一行人便收拾妥当继续上路。 走了几个时辰,入夜的气温越来越低,熠王飞身上树顶想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给大伙休整休整。远远地他看见一间农家房子,依稀有些灯火,但他纳闷的是方圆几里只有一间房子存在,他深感奇怪。他和羽璇说了情况,羽璇思虑后决定还是去借宿一晚,等泽成泽天回来。 慢慢地他们走近房屋,听见一位女子在屋内哭泣声音。得到羽璇的指令,冬霜上前敲门入内询问情况,并表达他们想借宿一晚。 许久后,冬霜回来回禀说:“主子,房主是位年轻的女子。说她丈夫前些日子被抢匪杀了,天寒地冻的哪里都走不了,所以每日夜里惶恐地在家哭泣。”羽璇问:“家里布置如何?丈夫去世了几日?”冬霜回话:“家里收拾干净整齐,丈夫去世了3天。”羽璇突然靠近冬霜的耳朵说:“今夜会有袭击,你暗地通知所有人,赶紧休息,所有的水和食物由白暮亲自处理。去吧!”冬霜领命后便去安排了。 女皇 大伙分散地睡在屋内的地板上,窗外飞雪漫漫,屋内燃烧着火红的炭火,温暖着疲惫的旅途人。羽璇睡在白暮和冬霜的中间。一向浅眠的羽璇突然微微睁开眼,一阵阵晕眩感袭来。她想把手伸到冬霜身上,可怎么提也提不起手来,不一会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羽璇陷入突如其来黑暗中,不一会一团迷雾慢慢散开,她在朦朦胧胧中看见了衣着朴素地房主温柔地对着她笑,说:“欢迎羽璇小姐来到我的王国,请进。”迷雾渐渐褪去,富丽堂皇地大门敞开,明亮的大厅金碧辉煌,长长的厅廊中间铺着镶了金丝边的红毛毯,红毛毯中间两侧摆放八张木质的矮桌,矮桌上摆放种类多样肉食、菜食,五颜六色的水果及用五彩透明的琉璃壶装着酒,还有琉璃酒杯子。红毛毯的尽头是一张四角金座,椅背是一块浅黄色玉石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观看者在不同的角度看那双龙眼去,龙眼都如在紧盯着观看者,像是要看透人心一般。突然一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女人在众星拱月下走到金座椅边,她转身面向羽璇坐下,娇好的面容笑对着羽璇说:“放肆,你是哪里来的?这么不懂规矩,见到朕还不下跪行礼!” 羽璇愣了愣,转过头看身后没人,才意识到那女人和自己说话。羽璇一笑,问:“房主,你把我弄进梦里来是想做什么?你明明是房主,整这种魔障东西就想变女皇?不好吧,小心美梦破碎!” 房主娇声大笑,说:“无妨,你笑,尽管地笑,一会有你哭的时候。”说完,她脸色一变,看着身边的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一个人离开了。 房主像是忘记了刚刚的不痛快,眉开眼笑地对着羽璇说:“羽璇,坐,那里第一张最靠近朕的位置是你的,没人敢坐那。”她边说边伸手指着要羽璇坐下的位置。站累的羽璇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静观其变。 刚刚离开的人回来了,走进来的身子恰巧遮住了跟在他后面一位衣着光鲜男子的脸。那男子走到金座边,妩媚地依靠到房主身旁,说:“皇上,您召见微臣?微臣来了。”正低头喝着杯中酒的羽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她那口在嘴里未吞下的酒立马喷射出来,随即她极速倒吸一口气时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房主娇声大笑,说:“来,羽璇,这位是朕的宠妃,熠王。”说完房主伸出白嫩的手,抬起熠王的下巴说:“熠王,你可认识下面这女人?” 熠王装作生气的扭身子甩开房主的手,娇滴滴地说:“皇上,你真健忘,这是魔尊羽璇啊!微臣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真是的,都没把微臣说的话好好记住。” 房主拍了拍熠王的手宽容地笑说:“是,爱妃,朕忘了。不要生气啊。” “来人,搜身!”房主沉着声音下令。 噔噔噔匆忙的脚步声,来了三个男子,一左一右地各抓住羽璇手臂,一男子伸手就往她胸口摸,她怒火中烧,想聚集灵力把这三个无礼的人击退,可一会后,她放弃了,她发现在此使用不了灵力。 梦境外,天已敞亮。白暮奇怪,大伙已起床了许久,按平日,主子已早早起床练功了,她走到羽璇身边,轻声唤了唤羽璇,可羽璇丝毫未动。白暮伸手摇晃她…… 女皇1 一脸英气的冬霜脚踏进房里,就看见白暮刷白着脸,她抖着声音说:“冬霜,你快过来我这里,主子怎么喊也喊不醒。” 冬霜立即绷紧神经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羽璇身边,用力摇了摇羽璇,后者一点反应都没。冬霜抬头一看,屋内熠王也还在睡觉,她急忙跑过去,摇了摇熠王同时大声喊他,熠王也是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冬霜冷汗直冒站起身子,转头看着白暮摇了摇头说:“熠王也不醒。昨晚我们全部人都在这屋一起睡,怎么就他俩起不来?”突然她像想起遗漏的事情,匆匆跑了出去,一刻钟后才低垂着头回来。白暮焦急地问:“怎么样?”冬霜说:“我和其他人找了整间房屋,又找了方圆几里,房主也不见了。” 白暮急得快哭的脸,跺脚问:“这是怎么回事啊?那我们现在怎么样?” 冬霜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说:“不要担心,我们暂时先住在这里,等待泽成泽天回来,我们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弄好,我相信主子和熠王会战胜一切回来的。” 白暮忧愁地点头说:“好,现在只能这么办了。”白暮看着羽璇若有所思地说:“等他们醒来,啊…我想起来了,冬霜,在江湖上传说有个毒王擅长让人进入梦魇,而且若是不能打破梦魇,就会一辈子在睡眠中,不能醒来。” “不,白暮,主子和熠王必能醒来的,我们要对她们有信心。” 梦里,羽璇看着第三人的手还有就要碰到自己胸口时,决定既然使用不了灵力,那用硬功夫吧!她运功一震,把抓住她手臂的人震开,获得自由的她帅气的一脚踢飞站在她对面伸手搜身的人。随即她施展轻功旋身飞到女皇面前,问:“你想干嘛?” 女皇大笑说:“这里是朕的王国,朕想干嘛就干嘛。对了,朕的爱妃说你有块碧凤凰。羽璇,你要么把碧凤凰交出来,朕封你为国师永享荣华富贵或者要么朕将你打成灰飞烟灭,碧凤凰也还是朕的。聪明的你作何种选择?” 羽璇随即一笑,眼神中夹着一点嘲讽,冷漠中含着一丝轻蔑地对着女皇说:“这老天爷在洒智慧的时候,你怕不是打了把伞吧?本宫两样都不选。” 随即她提起轻功,迅速地飞身到熠王面前,用尽气吞山河之力打到熠王腹部,熠王随即喷出一口黑血,然后趴在金椅扶手,一边咳嗽一边呕吐出黑色液体。 女皇厉声尖叫:“来人,来人,拿下这妖女,快!” “是”将士们拿着长剑蜂蛹而上。 羽璇脸色一肃展开战斗架势,第一批六人提着长剑上前,将羽璇围在中央,他们举剑齐发,羽璇赤手空拳一人敌六人。只见左右四把箭不同方向刺来,羽璇迅速移动脚步后退半步先微微侧身躲过右上边,右手伸出锋不可当地一拍,右边的敌人立即拍飞一旁,她立即向倒地敌人方向侧身,右手右脚撑地,左脚飞速抬起踢飞另外三把剑,三人立马抬腿踢向羽璇,羽璇单手用力一撑抬高身体,双腿飞速旋转踩踏三人的腿,让他们三人不能用腿攻击,随即一个旋身飞腿扫向三人,三人同样被踢飞一旁。对敌几十招后,羽璇再以旋转飞腿将敌人齐齐踹到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剩下的将士看着这身红衣女子,如此勇猛骠悍越打越厉害,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熠王呕吐了片刻后,迷蒙的眼逐渐清晰,他眨了眨眼睛看清状况后,用力拍了拍头迫使自己快速清醒,他一站起身想到羽璇身旁,却被女皇发现拉住他说:“放肆,你是朕的爱妃,朕允许你走了吗?” 熠王生气地劈开她的手,厉声吼:“滚开,就凭你,给本王提鞋都不够格。”说完,趁她不备,把她一脚踹开。飞身到羽璇身边说:“璇儿,本王回来了。” 羽璇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立即背靠背展开战斗态势。 女皇2 被踹倒的女皇狼狈地站起身子,拉了拉歪掉腰带的龙袍,她手扶着快倒下的皇冠,满腔怒火地涨红了脸,大发雷霆地吼:“来人,快来人,把他俩的脑袋给朕砍下来。”说完她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愤怒地看着他们俩。 不一会儿,密密麻麻,黑压压的士兵们跑步进入大厅。将羽璇和熠王两人紧紧地围在中央,看来女皇是想用人海战把他俩弄死。 只见围着他俩最前面的士兵六人同时发起攻击,羽璇和熠王两人集中精力应对,羽璇一腿先踢掉右手的剑,左手精准地抓住中间刺来的那把剑,往侧边一挡,巧妙地格开左侧劈来的剑。与此同时熠王急速闪身到其中一名士兵旁,手刀劈折他的手关节,熠王飞身一闪躲过一把往他腰部重重劈来的利剑,他运功以最快速度重重地踹倒其他两名士兵,“噗噗噗”几声,几名士兵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整个战斗他俩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他俩一个人攻打敌人上盘,另一个人攻打敌人下盘兼防守。虽然在梦中不能使用灵力,但两人高超扎实的武功修为,让这群将士们没讨到任何一点点好处。被打倒下的士兵迅速被其他人拖离,其他士兵立即上前填补继续攻击。以二敌百,让他们两人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剑伤。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俩发现士兵们人数并不是越打越少,而是越来越多。他们的攻击力越大时,敌人补充地越快。这是什么回事?两人对看了一眼,来不及说话,后面10名士兵又围上来了。 熠王随即说:“本王支撑你,你旋转扫杀。”“好。”羽璇随即转身背对着熠王,双手弯曲,熠王稳稳地抱着羽璇弯曲的手臂,羽璇运功飞身旋转踢飞涌上来的士兵们。突然羽璇眼角瞄到女皇处,她灵机一动,装作已精疲力竭的模样倒靠熠王身上,嘴巴贴近熠王耳语说:“我去女皇处,成败在此一举!”熠王没有思考半分便点头同意,羽璇展开一臂向熠王身上用力一撑,借力飞身到女皇身旁,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伸手把女皇抓住,掐着她的脖子转身面向众将士。 羽璇用力吸了口气,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说:“所有人停止前进,后退十步,要不你们的女皇就英年早逝啦。” 女皇一开始就极力扭动身体,想挣脱羽璇的擒拿,半响仍然动弹不得的女皇大吼:“你敢?” 羽璇站在她身后笑说:“女皇你可以一试。”说完,她收紧掐脖子的手,引得女皇高度恐慌。 羽璇一脚踩到躺在地面的剑柄,剑柄一边受力跳起,她不偏不倚地伸手一抓,剑稳稳落到她手上,她提剑架在女皇脖子上一笑说:“不是本宫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女皇你够不够胆量一起去死?” 女皇的脸瞬间变得僵硬,她稳了稳心神说:“朕能随时进出梦境,但你敢伤朕,那你就别指望能离开了。” “那就不离开吧,本宫杀了你便在这里的做女皇。”说完,羽璇毫不犹豫地举剑刺破女皇的一只眼。“啊,朕要杀了你,要把你碎尸万段,烹煮来吃。”女皇瞬间血流满脸,手扶着不断流血的眼睛,因疼痛双腿无力站立,任由羽璇提着。 羽璇轻轻地笑说:“那本宫就继续一剑一剑刺你,让你流血至死。” 女皇3 女皇面容紧绷大喊:“你敢这么对朕,朕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羽璇眼神坚定地看了熠王一眼,此时的熠王双手用力地抓住女皇,随后他从羽璇的眼神中读到了她想说的话,便对着羽璇无声地点了点头。羽璇随即转头面向女皇轻声地说:“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死吧!”说完羽璇往女皇身体深深地刺多一剑,剑拔离躯体时血液四溅。 “啊,朕要你们死你们死…”疼痛让女皇面容扭曲,她竭斯底里大吼。 富丽堂皇的宫殿弯曲变形,黑暗瞬间袭来,熠王牢牢不放地抓着女皇,羽璇眨了眨眼适应眼前的黑暗。 片刻后,黑暗的中央亮起一只烛光,地狱使者黑白无常分别站在桌子两旁,凶神恶煞的阎王坐在正中央的高椅上,喝令:“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跪?” 羽璇心里一惊,但站出来时却云淡风轻,她恭敬地说:“见过阎王。” 女皇不停挣扎地叫吼:“阎王,他们俩,你看他们俩要杀朕,你看朕身上的伤都是他们刺的。朕是梦魇女皇,阎王你杀了他们救朕,朕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 阎王怒目一瞪,手起拍案桌厉声喝:“肃静!即使你是梦魇女皇也要遵守地狱的规矩。” 羽璇本是七上八下的心淡定了许多,她说:“阎王,民女乃寒冰宫宫主羽璇,这位乃中原皇朝二王子熠王宋瑄华,我俩在阳间无作恶,无欺压百姓,乐于布施助人,只是被这位声称为梦魇女皇的女子欺负太过才会还手自保,她硬生生地将我俩拖到地狱来打搅您,而且我俩绝对是阳寿未尽。” 阎王好奇地挑眉说:“那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本王愿闻其详!” 于是乎,羽璇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由来细细追溯一遍。阎王听着偶尔还会插上一两句问话,一开始像在询问细节,可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流逝,阎王像是在享受着听故事先生说书般,竟然还让人备茶给说事的羽璇喝。 女皇也察觉阎王的神情越来越轻松,她便胡搅蛮缠地插话胡言乱语地搅局,阎王往黑无常看了一眼,黑无常立即伸长手往女皇的嘴巴轻轻一捏,女皇顿时支支吾吾地发不出任何声响了。 阎王听完羽璇说的话后,交代黑无常可以让梦魇女皇说话了。梦魇女皇经过一段时间,人稍稍冷静下来了,她冷笑地说:“阎王,朕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女人身上有块碧玉石能号令魔族人,而且那块玉石还能大大增强武阶,朕才是那个拥有碧玉石的人。朕让她交出来,给予她荣华富贵,她竟然违逆朕,不交出来,梦境里的一切都是朕的,你说是不是该杀?哈哈哈。” 阎王神情一肃,不怒自威地说:“这里是地狱,不是你的什么梦境,你再瞎说,信不信本王把你丢进油锅里搅拌啊?既然碧玉在她身上就是她的,你去抢就不对了。白无常去查查来龙去脉回来禀报,速去速回。”“是”尖锐的声音响起后,白无常便不见了。 女皇4 时间是在陪阎王喝茶中缓慢流逝的,喝到羽璇口里的茶是那么的苦那么的涩…… 突然白无常无声地出现,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禀阎王,羽璇所说的事,本官已查实无误。” 阎王挑眉嗯了一声。随即抬手拿起桌上的案板一拍,“啪”的一声四周萧然肃静,羽璇的心随着这声拍案声一紧。阎王宣布:“梦魇女皇作恶,收其全部功力,在地狱劳役十年后看其表现再做定案。” 梦魇女皇顿时大吼大叫:“不,本女皇还没活够,怎么会死,不……” 阎王厌烦地摆摆手,地狱使者便强硬地将她拖走了。 阎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羽璇和熠王留在地狱……” 熠王一听要留在地狱,立马无礼地跳出来打断说:“阎王,万万不可,请阎王放我们俩回阳间,我们还有未尽的使命。” 黑无常长手随即伸过来,想封住熠王的嘴,羽璇这时也挺身而出单膝下跪行礼,说:“阎王,请听羽璇一词。” 阎王倒也不恼怒,说:“黑无常,让她俩说话。”“是”黑无常深沉的声音响起。 羽璇吸了口气说:“阎王,尊贵的地狱之王。我们俩并不害怕死亡,人生的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谁能无死?但羽璇答应去世的溪妃救她的儿子,羽璇还要救回沙林,她是那么小。羽璇不是圣人,只想尽自己微薄之力将能做的尽力做好,不枉此生。”熠王也单膝下跪行礼与羽璇齐肩并排,他伸出修长的五指牢牢地抓住羽璇的手,默默无声地支持她。 阎王沉默了一会,难得大笑说:“看你俩紧张得,本王都还没说完,一个两个打断本王说话,还讲一堆煽情的话,本王只是让你俩陪本王下完这盘棋就回阳间去,有空来坐坐,陪本王喝喝茶而已。起来吧你们。” 熠王低声细语地说:“阎王,您不是非常忙碌的吗?哪里有时间喝茶?” 阎王瞪了他一眼说:“忙,就不能休息一下喝茶吗?” 熠王立即狗腿地打哈哈说:“是是是,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几个时辰后,阎王来一句你们该回去了。她们俩便眼前一黑。 羽璇睁开眼时,就听见白暮急呼:“冬霜,快来,主子醒来了!”纷杂的脚步声,欣喜地眼神挂在每个人的泪眼里。 羽璇看了一眼熠王,后者已坐起身子,她转头问冬霜,其他人都还好吗?冬霜回答都好,接着白暮就开始忙里忙外的准备食物,沐浴更衣。一切处理妥当后已是两个时辰后了。大伙坐在一起,诉说各自发生的事情,一直聊到深夜。 翌日,初升的太阳将冬日里的一切照的晶亮,在羽璇和熠王陷入沉睡的这段日子里,泽成冬霜几人合力已备齐旅途所需的物品,马匹也安排妥当。 早膳后,熠王与羽璇商量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和相应的对策后,宣布泽天带着两人留守此屋等候他们归来,他们现在掉回头去寻找和解救沙林,之后赶回来这里接齐全部人才再继续路途。 打点好方方面面后,羽璇一行人抓紧时间迅速离开了。 野猪 冬霜根据探子零零散散的回报,大致绘制出一幅线路图。她猜测探子已经找到了沙林被敌人隐藏之处,只是他们一时难以脱身,所以才会这么断断续续地传回消息,而且消息还是以最平常的家信来表达。 探子说,那天遇袭后,白狐和沙林一同失踪,那时风雪很大,不一会儿便将路上行人的所有痕迹掩盖,但冥冥之中他们又会发现白狐不经意间留下的淡淡气味,探子已在沿途路线做好了标记。羽璇一行十人均换上匈奴人的装扮,疾马狂奔沿路寻找标记。 他们风餐露宿奔跑了两日,终于来到一座雪山的山谷里。此时他们隐身林中,隐隐约约听见传来人的对话声。“去,奶奶的,你跑来这里干嘛?还不回去站好岗,要是有人跑了进寨子里,你看看老大怎么收拾你?”“是是是,林哥!小的人有三急,这这就去。”等到对话的人离远后,羽璇才冒出头来,她轻声细语地对冬霜说:“你和泽成留在这盯着,看有何漏洞,本宫回放马之地等你们。”冬霜领命点了点头。 放马之地是离山谷不远处的一片密林,附近还有个天然屏障的洞穴,羽璇和熠王等人隐藏在洞里,他们小心翼翼地处理膳食,静静地等待冬霜带回最新的消息。 黄昏,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羽璇以为是冬霜回来了,没太在意继续闭着眼睛养神。突然响起嚎的一声,原来是只巨大野山猪。山猪可能是太过饥饿,随着食物的味道寻到此处,只见它有两条又长又尖的獠牙,体型异常巨大,它把羽璇他们当成食物,它张了张大嘴,嘴巴里的唾液溢出,它似乎忍耐不住饥饿了,不顾一切直直往洞穴冲去。身手敏捷的熠王一马当先飞身去拦住奔跑而来的野猪,可野猪直接把熠王撞开。见此情形,羽璇急忙站起身仔细观看四周,看看有什么可以阻挡住野猪的。 熠王爬起来后,感觉这只野猪的力量比普通的山猪还要强悍,他立即联合其他5名下属一起拦它,也没能成功拦住。被撞疼的熠王龇牙咧嘴地再次爬起…… 紧急中,羽璇发现不远处一棵巨大的树干倒在地上,旁边还长满了藤条,羽璇随即动身赶到藤条边,她边飞奔边喊熠王,熠王和其他人随即明了也急忙飞奔而去。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拉起藤条,绑在一起围成个网。 熠王和其中一人合力想把野猪引到藤条网这边来,可野猪好像是知道他们设下了陷阱一般,完全不受吸引。 熠王皱眉头说:“不行,本王去把那畜牲引过来。”话一落,他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洞里,拿起洞里的食物,转身往藤条网口跑,野猪受到食物近距离的强烈味道刺激,它急急地掉头冲力十足地追随着熠王手上的食物,眼看野猪就要撞上熠王的后背时,熠王提起灵力急急刹住脚步,迅速旋身离开藤条网口,野猪一头撞进了藤条网里,羽璇着急地喊:“赶紧收紧网口,”几名大汉齐心协力一股作气拉紧网口绑紧,随即费尽一番力气才将藤条牢牢地绑在树干上。 拼命想挣脱藤条网的野猪用尽蛮力把树干拖了好几米,最后树干被卡在两棵大林木中间不能继续拖动,野猪被困在原地不断挣扎嚎叫。它的动作太大引来了山里人。 “狗子,去看看谁在哪里?”“哦,是。”随后响起人跑步声音,羽璇挑眉示意大伙全隐身于茂密的树枝中。 狗子寻着声音来到了野猪跟前,“咦,报告耗子……耗子哥,是头被困的大野猪。” “野猪?你确定?”那名耗子哥疑问道。 “耗子哥,真的是只大野猪!”狗子急忙回答。 “那你回来吧。”耗子哥发令。 白狐初战1 “等等耗子哥,我、我有三急,憋不住了,要马上解决,你稍等一会,可以吗?” “滚,快去,你真够麻烦的!” “呵呵呵……”狗子挠了挠头赔笑地走到隐蔽的地方。耗子转身走远,估计是怕被狗子给熏臭了。 这时熠王施展轻功飞至狗子身旁,利落地一掌劈去,一声闷响狗子倒地。熠王使眼色让下属过来,选了个身材相似的人换上狗子的衣服,熠王施展灵力将他易容成狗子,做完后,熠王搽了搽额头的汗滴,压低声音说:“一切小心。”下属点点头,转身跑向耗子哥那处,“耗子哥,等久了,不好意思,呵呵…” “废话少说,走吧,回去。” “是是是。”狗子沿路不经意留下痕迹。 熠王回到羽璇处,羽璇靠近熠王耳边沉声说:“易容术需要耗费你四成的灵力,这么做值得吗?”熠王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事办成即可。”他转个话题商量说:“今夜我们探入寨里,璇儿你有何想法?” 羽璇思考片刻说:“此寨的人比较谨慎。我们人手不足,还不清楚里面的实力,今夜夜探就由我和冬霜去,其余人分散隐蔽周围做应对,由您和泽成指挥,如何?”熠王看着羽璇摇头,坚定地对她说:“不好,本王和你去,这个本王坚持,其他的听你的安排。”羽璇顿了顿说:“那外围由泽成和冬霜指挥。” 半个时辰后,大伙散开,按计划开始行动。羽璇和熠王换上一身黑衣,寻着狗子留下的痕迹,小心摸入山寨。 沙林和白狐被囚禁在山寨的牢房里。寨里的人把她们虏回来时,原想让沙林做寨主的丫鬟,结果她总是打烂东西,还差点把寨主最宝贝的东西给扔了,寨主认为她是故意的,火冒三丈地将她和白狐扔进牢里眼不见为净。 今夜牢房外响起欢声笑语,他们吆喝声声喝酒狂欢,今夜又是一个没食物挨饿的夜晚,沙林看着白狐说:“白狐,今晚你又要挨饿,你还这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饿着真是委屈你了。”沙林站起身去拿水碗,想装些水来给白狐涨涨肚皮。她拿着水碗,伸手往牢门旁边的水缸勺水,谁知水碗摩擦到缸底匡匡而响,水缸的水也喝完了。沙林心里一惊,她冷静地想办法,折腾许久才装出小半碗水,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说:“白狐,来喝点水,垫垫肚子。”白狐像是听懂她的话,瞬间跑来她脚边,乖巧的蹲下喝水。白狐喝了一半后就不肯张开嘴喝,不管沙林怎么喂它,它也不肯再喝。它歪着头,圆圆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沙林,好像在说:沙林你喝。 沙林无可奈何地把剩下的水喝完了。喝完后,沙林悠悠地说:“白狐,我们入睡吧,以前我没晚饭吃的时候,也是去睡觉,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来。”于是一人一狐相依相靠躺在草堆慢慢睡下了。 过了一会,一阵吵杂声把白狐吵醒。只见传来两个喝醉酒的男人的声音:“奶奶的,如果不是老子喝多了怎么会输给那杂种,还给他摔地腰酸背痛,下次给老子抓到机会,肯定狠狠地弄他。” “是是是,大哥,那个死小子今晚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好运,您要是没喝酒,他肯定赢不了您。大哥,您哪儿疼,我帮您按按。” “去去去,找个姑娘来按,你个大老粗,想折断我骨头啊!”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沙林牢房,尖嘴猴腮的男子看到躺在草堆上的沙林,眯眼笑说:“老大,那里有个小姑娘,我把她抓来给您按按。”“好,老子在这等着。” 白狐初战2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小跑去拿牢房的钥匙,拿到后他高兴地哼着小曲儿打开牢门,他径直走向沙林,鄙夷不屑地看了一眼沙林后,他笑容灿烂地抬起腿狠狠地踢向沙林臀部,疼痛惊醒了沉睡的沙林,她闷哼了一声睁开眼。 痛哼声也吵醒了白狐,白狐跳起神情严肃地看向那站着的男人,当男人第二脚准备又踢过来时,白狐立即伸出爪子,跳到他脸上用力一抓,男人脸上便出现了几条划痕。男人恼怒地抓住白狐的一只腿泄恨地用尽全力一甩,把白狐甩向墙角,重重的撞击声响起,受伤地白狐趴着原地许久都缓不过神来。沙琳急忙忍痛起身跑向它,伸手把它抱起焦急地喊:“白狐,白狐,你没事吧?” 白狐看了沙林一眼,它费了一番力量才勉强站起,站立地白狐眼神越来越深沉,那黑眸子慢慢变成粉红色,男人得意的轻笑,他狂妄自大地指着她俩说:“丫头,还有你这畜牲,乖乖地听老子的话,否则老子轻轻一捏都能撕碎你们。”说完,他得意洋洋地走向着白狐说:“畜生,竟然把老子的脸抓伤,今日老子非折了你不可。”他边说边搓手掌。 沙林怕他伤了白狐,急忙跑到白狐跟前身前张开手臂护,她求饶地说:“这位大哥,它只是一只小白狐,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会听你的话。”男人走到沙林面前,伸手一掌重重把沙林拍倒在地,沙林嘴角瞬间裂开血液流出。白狐见状立即张牙舞爪地在原地躁动,它的眼睛变得更红,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 牢外,那等待已久老大生气地喊:“叫个人怎么要这么久?干嘛去了?” 牢里的男人听到便转头讨好地回话说:“是是是,老大,我就来。”一转回脸就阴沉下来,他看了看沙林冒血的嘴,粗声粗气地说:“赶紧搽干净,走,去伺候我老大。” 牢房里的血腥味让白狐激动,当男人走到沙林身边想拉沙林走时,白狐迅速一跃对男人再次发起攻击,男人挥手格档,一个动作又将白狐拍向沙林处,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受伤的白狐不甘心地挣扎,它眼珠子红得像是要滴出血,当白狐站起再一次以弱小的身躯攻击男人时,沙林着急地冲着它喊:“白狐别去。”这一叫喊使沙林嘴角的血滴变大掉落下来,血滴不偏不倚地滴到白狐的嘴上,突然白狐吼了一声,熠王一阵闪耀的光芒把牢房里的一切淹没,连那醉醺醺的老大都摇摇晃晃地跑到光芒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光芒缓缓褪去,一只有七尺男子身高的巨狐出现,红色的眼珠,白色狐毛,孤傲的眼神,霸气的向前一站,震惊的男人和一旁的老大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在屋顶埋伏的熠王和羽璇注意到光芒闪耀处,她俩对视了一眼,相互点点头,仔细观察四周后便往光亮处快速地飞奔去。 白狐眼神突变犀利,它伸出一支爪子极速往男人一抓,接着再横扫到老大身上,男人脸上身上的肉立马切开三条血淋淋的沟,**底下隐约还能看见白骨,那老大则胸口处三片切口分明的肉冒出阵阵鲜血,两人倒地嚎叫,男人嚎了一会便断气了。白狐优雅地向老大处迈了一步,老大顾不得血流拼命往后挪动,他嘴里还在嚎叫可眼转子却不停转动,身后的手悄悄聚集灵力,当他伸手想击退凶猛的白狐时,匆忙赶来的熠王抬手聚灵力一击,把老大当场击毙。 羽璇来到白狐跟前,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白狐,羽璇伸出掌心轻轻地揉揉它的头,说:“白狐,真棒,保护了沙林,接下来交给本宫。”掌心传送出灵力安抚白狐,白狐的眼珠渐渐变淡,恢复变回原来那可爱的小白狐。 羽璇抱着白狐走到沙林面前,看着她说:“沙林,你很坚强,走吧,本宫带你们回去。” 白狐初战3 熠王急切地伸出手接过白狐,小心翼翼地将它固定在胸口处,羽璇扶起沙林站稳后,她准备蹲下身子背起沙琳,熠王拦住羽璇说:“我负责背她,璇儿你断后。” 羽璇微微动容地看着熠王,她点头说:“好,快走。” 两人施展轻功匆忙往地牢门外赶,他们必须在寨子里的人冲进地牢前出去,否则在地牢狭窄的空间里,局面会更难以控制。 不一会儿,距离牢门还有几步的距离,寨子里手脚快的人已赶至。羽璇利落地翻手聚集灵力,快速地扬掌劈去,几人纷纷被击中跪地吐血。羽璇他们成功逃出牢门外了。 寨子里后面陆续赶到的人见状便停下脚步,合力出手攻击他们,熠王背着沙林左闪右躲,羽璇反击后和熠王一同飞身上屋顶沿着来路撤退。 两人将自身的轻功提升到极致,目的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寨子,这样在寨子外埋伏的暗桩就可协助他们脱身。 眼看离寨子的大门还有一点点的距离,一名穿着灰色衣裳面容严肃的领头人带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在前头极速飞驰的熠王迅速刹停脚步,冲力太大导致他硬生生地倒退几步。 此时羽璇走上前,微扬的头看着领头人,她傲娇地问:“为何抓本宫的人?” 领头人哈哈大笑说:“为何?老子要找碧凤凰。交出来就留你们一条性命。否则……” 羽璇扬眉一笑:“本宫没这玩意儿,你若不信,尽管放马过来,看看有没?” 寨子里的人纷纷起哄,领头人大步向前走一步,不可一世地说:“那就给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厉害!”说完,他扬起巨大的斧头,灵力化作一条墨绿的四脚蛇,四脚蛇张开大嘴迅速向羽璇那头冲去,势要把羽璇撕碎般。 羽璇飞身上到半空,只见半空中那抹纤细黑影,不一会儿闪出耀眼光芒,一朵巨大的金莲花缓缓向着四脚蛇扫去,金莲花旋转时释放出的威力,所经之处众人皆被直接拍飞倒地,一些功力灵力低下的人,直接吐血晕死过去。 相较于四脚蛇的急不可耐,金莲花的速度缓和不急不慢,仿佛它已经预判到结局似的。当两大灵力之物相撞,火花四溅,碰撞释放的灵力化作利箭射穿击毙最前排的人,站在他们身后躲过一劫的人见状惶恐地急忙后退。待光芒褪去后,只见金莲花,不见四脚蛇。 羽璇心里想:对方武阶在九阶中级,竟敢绑本宫的人,回去重新修炼吧! 她霸气的一挥手灵力直射金莲花,金莲花瞬间威力暴增,变得高速朝着领头人的方向旋转扫去,领头人见状紧张万分的调动灵力防御。金莲花的疾风光芒将领头人刚设立好的防御盾击裂,几条缝隙清晰可见,站在领头人身后的人纷纷出掌输送灵力给领头人加强防御盾的抵御,可武阶的不对等,再多的防御和协助都是徒劳,金莲花逼近后轻松把防御盾击得四分五裂,领头人和协助人直面迎接金莲花的威力,他们原想着以人多力量大来抗衡金莲花的威力,可实际却被拍飞几丈远,领头人更是吐血后便断气了。 寨子里的人见到老大已死,才明白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不知道是谁带头先跪地,大家便纷纷跟着跪地求饶说:“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羽璇收回灵力,转身面向他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随意招惹本宫。”说完,她扬手灵力化作一把锋利的剑,向着人群中的一名女子射去。利剑宛如会辨认方向一般,直插女子喉间,那女子瞪大了眼睛硬挺挺地倒地死去。 仔细一看原来那女子便是丽娇。 大伙颤巍巍地让出一条路给羽璇他们安全地离开了。 再见1 救出了沙林和白狐,羽璇和熠王带着她俩集合其他人后一路狂奔返回,会合所有安排在原地等待的人马。他们决定改头换面,连同马车的布置也全部换成当地人的行头后才继续赶路。这一路风雪交加困难重重,好在一路上没遇上人为的突然袭击,经过二十多日的风餐露宿,终于安全地抵达了莎车国。 莎车国是西域富庶国家之一,地域辽阔,人口众多。水源丰富,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莎车国的市集上行人川流不息、客商络绎不绝。 熠王到达莎车国皇宫所在地莎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寻一所大宅让大伙安心住下,好好休息修整一段时日。 悠闲地度过几日,泽成一早上街回来带回最新消息:莎车国今日大街上热闹非凡,据说国王宴请多国的王公贵族到莎车国一聚。因为国王最疼爱的大公主已到婚嫁年龄,莎车国国王允许大公主自己挑选合适的夫婿,所以国王耗费许久时日大费周折筹划安排这场盛宴。 熠王用完早膳后,便提议一起去见识见识莎车国是如何挑选驸马的,其他人都兴致勃勃地附和说要去看看热闹,只有羽璇微微挑眉兴致索然,但最后她还是被白暮拉出了大宅。 熠王一行人来到皇宫东门,国王在皇宫东门搭建一个圆形大擂台供各国公子们比武,斗酒。两旁和中间则建起两层楼高的观看台,正中间的观看台虽隔了层白纱,但隐约可见里面布置得金碧辉煌、华美舒适,不用说便知那是国王、娘娘、公主们的观看处。 熠王一行人以胡人的打扮低调参加观看,泽成花了些钱财换回能专用三日,最靠右边较为隐蔽的位置。他们才走到座位上坐下,便传来的阵阵呐喊声:“白衣加油!”“灰衣的加把劲,快上快上!” 走在羽璇身后的白暮拉着冬霜说:“冬霜,你看,那个灰衣的男子比较好看。”冬霜白了她一眼说:“好看有何用?白衣男子的武功更胜一筹。好看没用,打赢才行。”白暮不服气地回话说:“现在公主也没说要打赢才可以做驸马,只要公主看上就行。”冬霜斜眼看着白暮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是公主该操心的,你操啥心?”“我喜欢啊……”白暮气呼呼不断和冬霜斗嘴。羽璇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是久违的感觉,她俩在寒冰宫就是这么相处的。 两人的争吵声持续不断……羽璇忍不住瞟了她俩一眼,才稍稍安静了些,她转头认真去看擂圆台上的两名正打斗的男子。熠王瞧见皱眉问:“璇儿,怎么你也感兴趣?”羽璇头也没回地说:“不是王爷提议让本宫来看的吗?”呛得正喝茶的熠王咳嗽声不停。 这时,擂台上灰衣男子指甲闪出一点亮光,直面挥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像是看穿他的卑劣伎俩一般迅速躲开,使出一招直接把灰衣男子拍出擂台,灰衣男子经这一拍,重伤趴在地上爬不起身,士兵把他抬走了。白衣男子赢得了比赛。 羽璇无聊地拿起桌上的一颗石榴,拿到手上把玩,白暮见了,立即接过剥开让自家宫主慢慢品尝。羽璇边吃边想: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还有石榴果品,莎车国真豪横。接下来的对打都是公子哥们的花拳秀腿,羽璇拿着玉壶和熠王边品尝美酒边观赏。白暮和冬霜两人关注的是长相和武功,羽璇和熠王则关注是:有哪些国家的王公贵族来参加比赛。 几场比赛过后,白衣男子接受一名彪悍胡人挑战,此刻正在擂台上对决。胡人举起千斤大锤直面捶向白衣男子,只见白衣男子淡定地运功移位,不难看出拥有深厚功力的他只是轻轻抬起右腿将锤子往上踢,强大的力量牵引锤子将胡人双手反方向掰去,胡人双手立即折废,锤子掉落擂台发出巨响,胡人脸色苍白,痛苦不堪。 熠王的低沉的声音传来:“这白衣男子是中原第一楼掌门夏季风。”羽璇问:“王爷认识他?” 再见2 熠王点点头说:“在中原时,因事见过两、三次,刚刚他使出那招甚是特别,让本王想起了他。可为何他会来参加莎车国的盛宴?他是哪国的皇亲国戚?”熠王疑惑不已。 “呛……”比赛判决的铁盘敲响,判决官宣布:“婼羌国夏王爷胜!” 熠王帅气的脸呆了一下,他笑了。原来是婼羌藏在中原的人!身份还如此的高,委屈了以江湖人士呆在中原。 羽璇听了熠王随后的细声解释后,明了的一笑,说:“不知本宫能不能在此遇到老熟人呢?”熠王笑笑接话:“世事难料,走吧,今天的赛事结束了,明日再来。” 第二日的赛事精彩之处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精绝国王子的出现,他掀起在场人士的阵阵热议,纷纷议论这位五短身材的精绝王子的勇气,也议论他虽矮小但武功却踏踏实实的好,而且矮小的王子人品修为还非常不错,连连赢了几位身材高大的贵公子,皆是点到为止,未伤人分毫。 羽璇眼角余光注意到公主看台的白纱轻扬,想必皇室也好奇这位王子吧!在精绝王子赢了第六位挑战者时,观看台的人都安静下来了,他们开始重视这位精绝国王子,不再是嘲讽和嘲笑。细细的看,撇开身高来说,王子的样貌可算是一表人才。只是那五尺身高,估计公主是看不上眼,据说公主喜好高大英俊的美男子。 挑战精绝王子的贵公子又被打败了。王子自信地扬起笑容,准备鞠躬谢礼,当他弯下腰时,一枚细如毫毛的银针往精绝王子后脑勺飞驰而去。羽璇拿起桌子上的一粒花生往对面斜前方的柱子弹去,花生粒撞击受力爆裂开,其中一小块花生分毫不差地撞到银针最前端,银针偏离轨道,刺中观台上的一位观看者,观看者闷哼一声,手扶着前胸便倒地不起,现场随即引起荒乱叫喊。驻守的国王士兵迅速层层包围擂台,稳住场面,不许任何人走动。 一名军官打扮的人,在仔细检查完死者后,面向大伙高声地说:“擂台出了人命,请在所有客人们都安坐原处,我等需要一一盘查安全后,才能让各位客人平安离去。” 熠王闻言挑眉微微一笑看着羽璇,羽璇则淡定地拿起玉壶帅气仰头一倒,咽下一口香甜的酒,熠王见状随即也拿起桌前的玉壶和羽璇轻轻互碰后,他也喝上一口美酒。 “你们是谁?我国登记的名册,你等未在邀请之列。”将领质问到。被盘查之队伍出来一人咋咋呼呼地和将领解释了半日,还是没能说出来自哪里,将领恼火的命令将他们一众六人全部拿下,这时一位身着藏蓝色衣服,带着面具的男子站起身,轻声接话说:“我乃匈奴国法师,路经贵国,巧遇喜事,架不住好奇心来观看热闹,贵国也没明文规定路过的客人不能来看热闹吧?” 这声音一传出,让羽璇执壶饮酒的手一顿,她抬起清澈明亮的双眸,仔细瞧那正说话的人,她微微一笑,转头和白暮说:“你说的美男又遇见了。”白暮一愣一愣的问:“主子,你说的是哪个美男子啊?” 冬霜顺着羽璇的视线往下看,她发现那人很是熟悉,想起刚刚的说辞是匈奴国法师,她想起来了。冬霜皱眉说:“主子,会这么巧吗?刚好路过?” “不,本宫就喜欢这么巧,本宫刚好有事找他,既然送上门,自然不能错过。”羽璇轻笑说。 熠王听了她们主仆的对话,他不着急。等回大宅再细问什么情况,现在还是先脱身再说,他思考着需不需要公开他是中原二王子的身份。 羽璇突然转头对他说:“不必暴露身份,本宫有办法。” 再见3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士兵们来到羽璇一行人面前。羽璇那高贵的气质吸引领头将领的注视,他微微仰头问:“不知诸位是国王邀请的哪国贵宾?”羽璇抬眼看了将领一眼微微一笑后,她看着楼下的精绝王子说:“本宫是精绝王子的亲人。”将领一顿:“哦?抱歉,末将需要确认一下。来人,去请精绝王子来这里一趟。”“是。” 不一会儿,精绝王子便缓缓走过来,他边走便观察所以人的动作,精绝王子注意到站在最前排的羽璇时,细心的他瞧见了羽璇手里把玩着两粒花生,他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便来到将领跟前,站定后的他平淡又礼貌地拱手问将领:“将军把本王叫来这里,不知有何指教?”将领指着羽璇说:“精绝王子可认识这些人?”精绝王子不加思索地立即回话说:“认识。他们是与本王前来贵国的。”将领张嘴还想再问话时,羽璇轻声地打断将领说:“将军,既然已知道了实情,请将军保密,本宫出行可是瞒着我国国王的,拜托了。”精绝王子也拱手礼貌地说:“拜托将军了。”那将领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号令士兵们离开继续去查验其他人。 在场的人见精绝王子被喊到一处后,不一会将士们却又全部离开,大家都好奇不已。 一刻钟后,将领发令在场的人可以有序地离开观看台。大伙便淡忘了刚刚发生的这一小小插曲,自个儿能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精绝王子跟随着羽璇一行人一同离开,来到羽璇所住的大宅。几人在大厅坐下后,精绝王子对着羽璇拱手行礼,说:“感谢姑娘大恩大德,若不是姑娘施以援手,本王就已命丧黄泉,哪能像现在这般坐在这里喝茶。不知本王该如何称呼恩人您?” 熠王皮笑肉不笑地插话说:“璇儿是寒冰宫宫主,精绝王子不必客气。”熠王的接话让精绝王子微微一愣,随即回到自然状态,微笑点头说:“原来姑娘是顶顶大名的寒冰宫宫主,本王有眼不识泰山。” 羽璇看了熠王一眼,挑了挑眉,她不理会两个男人的对话,优雅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才慢慢地回复说:“精绝王子言重了,本宫只是看不过眼,举手之劳。”一阵寒暄后,两人亲自送精绝王子离开了。 羽璇转身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熠王,说:“王爷,本宫还是女儿身。”熠王咧嘴一笑地回话说:“所以啊,本王要先把一些不相干的人排挤掉,这样本王才会有更多优势,璇儿你说对吗?”羽璇勾嘴一笑说:“王爷说得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有理。”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走去。 一进寝室,羽璇便让白暮把冬霜找来。 片刻,白暮敲了敲门说:“主子,人到了。”坐在椅子上思索的羽璇说:“你俩都进来吧!” 羽璇神情严肃地看着冬霜说:“今日在观看台,你看到法师了吧?” 冬霜点点头说:“是,看见了。不知主子你想?” “本宫要你把他们在莎车国落脚之处找出来,了解他们此行人数和目的,以及停留的时间。”羽璇命令说。“是,属下领命。”冬霜回复说。 羽璇喝了口酒后,悠悠地问:“白暮,还记得楼兰溪妃吗?” 白暮回答说:“记得记得,她死前愿望希望主子您能救法师。主子,您亲自动手救人的话胜算大吗?” 羽璇摇了摇头说:“本宫不知,本宫未曾真实实施过这事,知道如何救人也就是母亲口述相传,真正实施救人时,估计会有更多变数。” 羽璇顿了顿,她随即说:“白暮,本宫说说病症,你写出合适的药方子吧。” 白暮恭敬回答:“是,主子,稍等,属下去拿笔墨。”方子写好了。 羽璇接着发令说:“白暮,你写的这方子的药,明日你和沙林分头去采买,每家药铺只买其中一部分。不可全部买这方子的药,还要买些其他。” 白暮恭敬地回答:“是,主子,奴婢明白。” 再见4 两日后夜晚,羽璇正斜躺在寝室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冬霜走进入屋内禀报说:“主子,查明了。法师他们还需要呆在莎车个把月,据说他们是受莎车皇室内一人邀请过来的,但是何人邀请还没来的及查清,根据属下跟踪和观测法师自身的身体症状好像是更严重了。” “嗯…莎车皇室?邀请法师来做法要么用来杀人要么用来救人,你去查清楚细节。莎车国国王现时年轻力壮,还没到要传位的年纪。”羽璇漫不经心地说。冬霜点头回答:“是。” 主仆几人安静了片刻后,羽璇问:“白暮,本宫要你准备的药材准备的如何?” 一旁的白暮端了一杯茶水递给自家主子说:“主子,今日午后便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让熠王整理出一间房子,把药材全搬进去,白暮你随本宫闭关些日子。冬霜继续探查更细节的消息,还有想办法拖延法师离开莎车。” “是,属下领命。”白暮和冬霜异口同声地回复。 “你们下去吧。” 羽璇躺在躺椅上,回忆着母亲手把手教导她炼药的方法和技巧,将炼药的程序回忆了一遍后,她拿起一旁的玉壶喝下一壶酒,朦胧中忆起母亲温柔的脸…… 翌日,下人将羽璇指定的所有炼药需要用的药品和器具搬进一间大房间内。熠王站在门口拉住往里走的羽璇,他着急地问:“璇儿,这炼药一定需要你亲自去吗?让其他大夫去弄,你来指挥可行不?还有这玩意安全吗?本王以前听太医说过:炼药弄不好会发生危险,会要人命的。”熠王越问越担忧地皱起眉头。 羽璇认真的看着熠王轻声地说:“王爷,这事还真的非本宫亲自动手不可。本宫会注意安全的,请你放心。” 熠王见她如此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松开眉眼平静地说:“那本王在你闭关这些日子不出去,就呆在旁边那屋里,有事你就大声喊,本王能听到。” 羽璇嗯了一声,转身便进入屋内。白暮将所有人关切的目光关在门外。 白暮按羽璇的要求摆放好器具,准备好一切的羽璇一一交代白暮在什么状况和时间需要做的事情后,她很快便进入无我的状态,这药物需要炼药者心神合一,稍有分心,性命堪忧。 冬霜在外侍机多时,终于给她找到合适的机会混入皇宫做侍女,恰巧这日皇后宫里的陪嫁嚒嚒凯达来挑选膳食侍女,竟意外的将冬霜选入皇后侍女队伍里。经过两日的训练,冬霜的表现让凯达非常满意,冬霜便有了送餐给皇后侍奉的机会。 这日晚膳,冬霜送上完餐食后,便退到角落等候皇后的随时召唤。皇后享用着凯达夹来的食物,皇后心事重重,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问:“嚒嚒,本宫听嫔妃说昨日二皇子陪皇上在御书房呆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各自离去回府,皇上身边除了兰公公,没有其他大臣,真有此事?” 凯达看了一眼皇后,回答说:“皇后,奴婢也是今日午间接到情报的,说皇上和二皇子呆了一天,深夜二皇子出来后便直接出宫回府里休息,皇帝和兰公公是过了半刻钟后才出来的,之后御书房便再也无人出来了。至于当时里面是否只有他们三人?只有他们三人知晓,二皇子戈林为人低调深沉,他自己是不会说出来的。兰公公是人精,这么多年,没人能从他口中得到过什么消息。至于皇上更甚。” “嚒嚒,你说皇上会和二皇子商量什么事?最近莎车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吗?他们会不会是在商量传位的事?但如果是传位的事,和二皇子聊,也要先和戈华聊才是。” “皇后,莫担心,最近国内只有公主挑夫婿的大事,奴婢会加强情报网收集消息,我们会知道最新的情报的。” 皇后侧身一把抓住凯达的手深情地说:“嚒嚒,有你真好。你一路陪着本宫长大,又陪本宫嫁入皇室。还得为本宫操心这么多事,辛苦你了。” “皇后,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莎车国的传统皆是按辈分传位。况且皇后把大皇子教导的如此优秀,大皇子会是莎车国的国王的。皇后,莫担心。” 再见5 几日后夜晚,冬霜换上夜行服趁夜深人静,她躲开宫中暗卫,来到皇贵妃寝宫。她打听最有实力和皇后大皇子争皇位的是皇贵妃的二皇子和香妃三皇子,剩下几位妃嫔的皇子均在十岁之下,年龄尚小。 冬霜躲在一间亮着烛光的屋顶,警惕地仰躺着倾听屋内对话。 “奴才参加贵妃娘娘!”是一把尖锐地声音。 “免礼,快起身,如何?”温柔又着急声音响起。 “奴才跟踪他们到一间大宅便停下,他们那里戒备森严,所以奴才只在外围远远观察,以免得打草惊蛇。他们这伙人行事非常谨慎,奴才几次想找机会派人混进宅子都被发现。所以只得亲自跟踪,请娘娘恕罪,奴才暂时只发现其住所,其他的一概不知。” “高松,你这是什么话,这事并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办妥的,本宫理解,后续的有劳你想尽办法去调查。今日午后戈林在本宫处吐了一口血,本宫担心这事时间拖长了,戈林的生命堪忧。所以你这边一定要快。戈林告知本宫,他也派出人马去调查了。”“是。” “娘娘莫担心,奴婢下午已派人到皇子府内细细查看,估计明日早膳后会有答复。先排查府内的安危。”另一低沉的女声响起。 “嗯,有劳你俩费心了,夜深了,你们都退下休息吧。” “是。”尖锐地声音回复。 “娘娘,奴婢侍候您就寝。” “好。” 待到屋内烛火变暗,伺候的人都离开屋内,过了半刻钟后,冬霜才动身回到住所更衣就寝。她躺在床上回想刚刚听到的对话:法师不是皇贵妃请来的。法师是来对付二皇子的。那法师可能是皇后或者香妃请来的?皇后是姑墨公主,姑墨向来和匈奴王国的关系一般般,能请得动法师吗?还是匈奴国缺钱了?香妃真实是什么来历?这几日找机会出宫和主子碰碰头……想着想着她便睡下了。 熠王等了四日,今日已是第五日早晨。一早洗漱完的熠王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泽成一进门就见自己王爷焦虑地踱步,便问:“爷,是发生了啥事?怎么了?” 熠王瞪了一眼泽成,便走到桌边坐下,说:“你说璇儿会不会有啥事,今日都第五日了,早些日子搬进去的食物早该用尽了,怎么还没见出来?而且隔壁安安静静地,一点声响都没有,里面会不会发生啥事?本王觉得该进去看看才是。”说完,熠王立即起身,往羽璇那屋走去,快要走出门口时,泽成急忙把王爷拦住说:“王爷,您稍安勿躁!羽宫主武功深不可测,如果她有事,那其他炼药者都不用活了,您要对羽宫主多些信心,或许药快练好了,您这么冲进去,恐怕……” “怕啥?”熠王急冲冲地问。 “怕前功尽弃啊…”泽成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 熠王泄气地往回走,坐下后才悠悠地说:“你去拿早膳来,本王饿了。” 泽成低下头抿嘴一笑回话说:“是,属下这就去。” 炼药房内,羽璇连续四日不眠不休地调动体内灵力炼药,今日进入最紧要的关头,她稳住心神,突然她张开眼认真的看了白暮一眼,白暮紧张地站起身紧忙走到羽璇跟前,皱着眉看着羽璇那青白的脸,白暮张口想说话,却发现未发出任何声响。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声,不能打断主子,只能坚守着她。现在是最关键时刻,成不成就在此一举。 羽璇用灵力提起桌子上早早准备好的尖刀,刀柄被灵力稳稳地移动过来,准确地落在羽璇手掌心上。羽璇决绝的眼神一闭,手起刀落,刀尖直直插进自己心窝里…… 白暮端着一白瓷碗,红着眼轻声地吸上一口气,颤抖不已的手却坚定地接住每一点羽璇的血液,没有浪费一星半点。白暮看到心头血已达主子指定的量,她急忙一手把白瓷碗拿好端稳,一手施展灵力封住主子几大主穴。封好后,立即放好白瓷碗,拔下尖刀,利落地下止血药包扎伤口。这时羽璇迷蒙地张开眼,她虚弱的交代说:“接下来交给你了!” 白暮强忍的泪水滑落脸庞,朦胧的眼看着主子,点头说:“主子,你放心,我可以的。你休息吧!” 再见6 太阳慢慢落下,橙黄色的余晖缓缓褪去,夜幕渐渐升起,突然制药房的门咿呀地一声打开了,只见白暮一人来来回回提着布袋往门外的角落堆放。熠王第一时间冲到制药房,他靠近一看,原来是装着药渣子的布袋。他并未停留,不一会就进入内室找羽璇,寝室里羽璇正在沉睡着,他瞧见羽璇的气色十分不好,眼下的乌青非常严重,熠王便安静离开寝室,没有惊醒她。 屋内桌子上放置了一个精致的大药盒,那药盒散发出淡淡的药香,里面是白暮制作的各式普通药丸,数量不少。 那些用羽璇血液做药引的药丸则被白暮收藏的严严实实,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是羽璇交代的。 一直昏睡的羽璇,晚膳都没起来享用。白暮一而再再而三地向熠王保证自己主子没事,熠王才肯守中制药房里用膳。用完膳后,疑惑不解的熠王把白暮找来。 熠王装作不经意地问:“白暮,你老实说,为何你家主子如此昏睡,按理说以她的修为,炼药不至于这般模样?” 白暮皱眉点头说:“回王爷的话,那主子该是什么模样?主子确实是炼药才如此,此次炼药全程由主子亲自操刀,白暮只是打下手,不眠不休五日,睡上两三日也是要的。” 熠王沉默了一回说:“本王知道了,白暮你下去休息吧。” 白暮摇了摇头说:“王爷,白暮无碍,不守着主子,白暮也睡不着。” 熠王点头说:“那好吧。本王到隔壁屋里,若是璇儿醒来就差人来报。” “是,王爷慢走。” 翌日,羽璇午时便醒来,熠王欣喜不已,亲自带人去最有名的馆子里张罗好吃的,羽璇则差人备水沐浴更衣。白暮伺候主子沐浴时,她惊讶地说:“主子,你看。” “看啥?”羽璇问。 “你胸口的伤口愈合了,皮肤完好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了。”白暮压低声音说。 羽璇看了看胸口,伸手摸摸原来的伤口处,确实没痕迹也没任何疼痛。好像没发生过任何这么事情一般,真神奇。羽璇沉吟了一下,轻声地说:“难道是因为碧凤凰的力量?” 站一旁的白暮问:“主子,你在说什么?属下没听清楚。” 羽璇扬眉看着白暮说:“没事,本宫休息好了,伤口也完好了。那要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冬霜可曾回来?” “主子,冬霜没回来过呢。” 夜晚大伙高高兴兴地用完晚膳,安静的午夜,突然一阵疾风传来,不一会儿羽璇的寝室门响起敲门声,白暮靠着门边问:“何人敲门?” 冬霜压低声音回答:“主子,是我。” 白暮着急地忙打开门让冬霜进来,羽璇微微一笑说:“本宫今日刚醒过来,你的时间把握的不错。” 冬霜一笑,回话说:“主子,我混入皇宫打探消息,今日才找到机会出宫一趟。” 羽璇点点头:“好,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冬霜整理思绪说:“皇贵妃的儿子二皇子,是法师对付的对象。莎车国有机会继承皇位的三个皇子之一。皇后的儿子是大皇子,香妃的儿子是三皇子。我在皇后宫里观察几日,似乎不是皇后请来的。应是香妃请来的。” 羽璇侧身斜躺在躺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着侧身,手指有规律地敲点着大腿。“香妃的来历这两日你打探一下,两日后你若能出宫就一起去夜探法师大宅看看有什么情况。夜深了,冬霜你回去吧。在外一切都小心。” “是,主子。属下这就回宫里了。” “冬霜,在外多注意安全。尤其在别国的宫里。”白暮关心地说。 再见7 翌日早上,皇后喊来冬霜说:“本宫今日胃口不佳,你去做些特别的可口新鲜的点心吧。” 冬霜恭敬地回答:“是,奴婢遵命,请皇后娘娘稍等。” 半时辰后,冬霜双手捧着她准备好的膳食来到皇后屋外,听见屋内香妃正向皇后请安,冬霜对着掌门嫲嫲屈膝行礼问:“嫲嫲,我现在需要送膳食入内吗?”嫲嫲看了一眼屋内说:“你进去吧。”“谢嫲嫲。” 冬霜低着头,捧着膳食入内后站在桌子后方等候。见皇后娘娘眉开眼笑地拉着香妃的手说:“香妃,还是你有福气。皇上这么快就安排三皇子跟从斯卡宰辅学习,想想大皇子也是十八岁才跟着宰辅学习的。三皇子提早三年便可在宰辅门下学习。真是个好孩子,宽了妹妹的心啊!” 香妃微笑地顿了顿说:“皇后娘娘,臣妾惭愧。大皇子天生聪慧,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学习功课,大皇子如今监管礼部,井然有序。三皇子资质愚钝,要早多些年向有智慧之人和大皇子学习才是。” 皇后脸色不变地说:“香妃这话可不能随意说出去啊。三皇子同是皇上血脉,怎会愚钝?” 香妃愉悦的神情顿时收敛,低头皱眉地说:“是,臣妾口误了。” 冬霜看时机合适打断娘娘们的对话说:“禀皇后娘娘,早膳已备好,奴婢换了法子做了个清新口味的,请您尝尝,您晚了吃食则不新鲜了。” 皇后娘娘脸色和缓地说:“本宫知道了,放在桌上吧,香妃今日难得来本宫这,陪本宫说说话,晚些无妨。要不香妃也一起品尝品尝?”皇后笑着看向香妃问道。 香妃看了一眼皇后,便微笑地站起身子福了福礼说:“皇后娘娘您请用膳,臣妾才想起太后交代要绣一副山水图,进日便要送到太后宫里,臣妾就不便久留,先行退下了。” 皇后娘娘收起笑脸点点头说:“那本宫便不留你用膳了,太后的事乃是大事。” 香妃微微张了张嘴,才回话说:“是,臣妾告退。” 皇后眉眼都没抬,点了点头说:“去吧。” 冬霜眼角余光看着香妃离去的身影,她心想:这香妃容貌不算美貌,只能的说是端庄清秀,却常年能得到皇上恩宠,而且多年恩宠不灭,是厉害的人物啊。 这日待到宫女、嚒嚒们休息吃食的时候,冬霜拉着关系较好的宫女来到两个嘴碎的老嬷嬷身旁坐下,冬霜羡慕地说:“香妃娘娘好厉害,能帮太后绣山水图。那该是有多高超的刺绣技术才能绣得了。”宫女问:“真的吗?香妃娘娘绣山水图啊?”“是的,是真的。”那两位嚒嚒边吃食边听着她俩对话。其中一名年纪小的老嬷嬷鄙视地说:“你们这两个新来的真是一点都不懂,宫里绣功女红只有太后娘娘的技术是勘称第一的,那香妃只是命好,太后肯做她的师傅。” 宫女好奇地问:“嚒嚒你怎么知道太后娘娘的绣功第一?现在宫里传的都是香妃娘娘的绣功最棒。”那嚒嚒不服气地说:“香妃是太后当年一手调教出来的名门绣娘,不是太后把技术全教给她,怎么有能她今时今日的风光!”宫女又问:“嚒嚒知道得真多,为何太后不做咱们皇后的师傅,非要做香妃的师傅?” 另一个更年纪大点的嚒嚒说:“看来你俩不是这莎车城长大的,嚒嚒我告诉你们,莎车国的女红绣功闻名于世,但世代的传统是女红绣功传女不传男,而且只能传给世代生长在莎车国的年轻女子。皇后娘娘是姑墨公主,贵妃娘娘是于阗公主,只有香妃是工部侍郎嫡女,莎车国的世代儿女。所以太后娘娘只能将技术传与她。本来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徒儿是另一位娘娘的,可是那位娘娘产下皇子后血崩而死,太后娘娘还差点儿废了香妃这徒儿,后来不知怎么的,香妃怀上皇胎,废徒一事就不了了之了。” 冬霜心想:原来还有这典籍,难怪皇后娘娘对香妃还是客客气气的。 再见8 晚膳时刻,皇后娘娘问嚒嚒:“今夜皇上都哪儿用膳?” 嚒嚒看了皇后娘娘一眼,低下头回答说:“香妃娘娘今日午后传御医,说是身体不适,皇上便去看了香妃娘娘,而后留在那儿用膳。说今夜要陪着香妃娘娘。” 皇后娘娘听了心不在焉地用完晚膳,无精打采地吩咐说:“嚒嚒,本宫累了,你们退下吧。”“是。” 夜晚的皇宫一片寂静,冬霜准备起身换行装出宫会会自家主子。突然一声“啊…”绵长地尖叫声响起。惊着了冬霜,同房的宫女绿冉睁开迷蒙不清的眼说:“红叶,怎么了?”红叶是冬霜地化名。冬霜抬眼看向窗外说:“不知,我也是刚被吓醒的。”不一会房门被敲响,“起来,起来伺候。”于是冬霜和绿冉立即收拾妥当来到皇后娘娘寝室外,一群宫人都聚集在此处等候着。 片刻,贴身嚒嚒搀扶着皇后娘娘急急忙忙地快步地走出了宫门坐上步撵,冬霜被嚒嚒喊来跟在队伍后面,大伙一同赶往香妃娘娘的祥云宫,一刻钟后,皇后娘娘进入香妃寝室,冬霜等一片宫人黑压压一片都挤在门外。 “皇上!皇上!”只听见皇后娘娘的惊呼,片刻后,皇后发令:“来人,把香妃屋里一干人全部押下,等柱国大人查明后再发落。”“是,皇后娘娘。” “谁敢动本宫?皇后娘娘,臣妾没犯错,娘娘你无权押走臣妾。”香妃争辩。 “你没做什么,怎么皇上好好的会突然吐血昏迷不醒?你也太毒了吧,皇上都敢害。还说没做错什么,来人,给本宫押下去。” “不,我,臣妾也不知怎么会这样。娘娘,你听我说,你们放开我!” “太后娘娘驾到!”天后贴身公公报道。公公扶着太后,急忙进入屋内。 “皇帝是怎么了?”太后着急地问。 冬霜低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争辩,她心想着:今夜是出不了皇宫了,不知主子那边怎么样?这皇帝是有疾病还是中毒啊?搞不好是中邪了。中邪!?法师若是香妃招来了,在三皇子没坐上太子之位她断然不会加害皇帝。那法师是谁招的?今夜主子夜探法师大宅,应该不会有事的。 宫外,羽璇看了白暮一眼说:“通知熠王出发,冬霜是出不来了。不必等她。” “是,主子。” 熠王和羽璇六人,趁着夜色极速穿行在大街上,不一会她们几人来到法师藏身之所。留下三人在外放哨,熠王、羽璇,泽成潜入大宅。大宅防御严密,好在所有人都遮了脸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泽成悄无声息地杀了三人,换上他们的衣物,他们便可在大宅自由行动。 他们经过几条长廊拐了个弯后,对面迎面走来三位和他们一样打扮的人,领前头的人问:“这边规定今夜是我们巡逻,你们怎么会往这边走?” 熠王敲了一下站在身旁的泽成脑袋说:“我不是说这边不能走吗?你就是不信,还要与我打赌,看吧,我说对了吧?这下能心服口服了吧?你输了,一两银子还有请喝酒。”泽成哼了一声说:“你敲我头干嘛?动手动脚的,银子没有,喝酒还行,喝死你。” “好了,你们擅自离开岗位,是要处罚的,还不快快回去。”对方劝道。 “哦,好,感谢兄弟!”熠王回话说,三人深有默契同时转身迈步离开。 他们三人走了几步后,对方领前头的喊:“等等,你们三人把面巾摘下,我要记住你们几个。” 三人心里一惊,熠王瞟了一眼羽璇,压低声音说:“一会我说跑,你们就跑。”泽成点点头,随着后面的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羽璇将手掌藏在袖口中,她暗中射发灵力,灵力扫过她面前几丈远的树木里,引起树叶莎莎作响,熠王机智地一喊:“谁?是谁在哪?”熠王随即和泽成飞身追了过去。后面几人见状也立即紧跟着追赶去。 羽璇则转头反方向走回前方那屋,屋内点着烛火,一条人影显现,羽璇瞬间认出是法师。 羽璇毫不客气推门而入,惊着法师怒问:“你是谁?出去,没本法师召唤不得入内。滚!” 羽璇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笑了笑轻声说:“本宫来看你死了没?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你是谁?你……” 再见9 “法师,你年纪尚轻,怎么反应像个八十岁的老人?记忆甚差。”羽璇一脸嫌弃地说。 忽昊明哲突然想起这一身黑衣打扮,容貌艳丽,言语犀利的人是谁了,他胀红了脸说:“原来是寒冰宫宫主。不知你到此处有何贵干?” “本宫来是想告诉你,你母妃不惜拼掉一条性命要求本宫务必救你一命,虽说别人的生死关本宫何事?但本宫既然答应了你母妃,那就要来通知你一声,你要想活命那现在立马跟本宫走,不想活那就不必相见。随你自己选择。”羽璇冷冷淡淡地说。 坐等了一会,羽璇见忽昊明哲坐在椅子上盯住一处陷入沉思,没有任何反应,她毫无耐心地站起身子说:“既然法师已有选择,那本宫也当是完成了贵妃的遗言,不见。”说完,她转身往门外走去。就在羽璇快到门口时,忽昊明哲轻轻的叹了一气,幽幽的声音传来:“宫主,请留步,我取样东西便随您去。” 闻言,羽璇未转回身,只是停住脚步站着原地,微微挑眉。不一会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走近,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屋子。 忽昊明哲快步赶到羽璇前头,说:“宫主,我来带路离开这大宅。” “嗯。” 走了几圈,突然迎面来了大宅里巡逻的人,他们见到法师,恭敬地行礼后问:“法师,这么晚了,你还没歇息,这是要去哪里?” 忽昊明哲一脸严肃,板着脸说:“让开,本法师有事。”那两人恭敬地低头行礼说:“是。”迅速让开了路。 忽昊明哲就这么带着羽璇走到大宅门口,突然宅内响起吵杂声,远处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逃出去了。” 忽昊明哲一听,脸色微变,谨慎地说:“宫主,快走,他们发现了。这边。”说完,忽昊明哲运起轻功飞檐走壁,羽璇从容不迫地跟在他身后,偶尔回头瞄下追兵的情况。 过了一会,羽璇感觉身后的风速骤变,有人赶上了……她放慢速度,等待来人更靠近些,出其不意地转身给人一击。其中一人急急地格挡开了,旁边的另一人急忙喊:“宫主,宫主是我们。”随即那人扯下遮面布巾,使劲摇摇手。正打斗的羽璇转眼一看,原来真的是泽成。可她那旋风脚已踢出,收不回来了……熠王卯足全力险险地挡下后,才说:“璇儿,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 羽璇瞟了熠王一眼没说话。当她再次往熠王身后看去时,说:“快走,他们追上了。”一行四人立马又起起落落地施展轻功,拼命往前奔跑,越跑越感觉不对,最后沉不住气泽成恼火地问:“前面那个法师,你一直在前头带路,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这是往哪走?”熠王飞身到羽璇身边,轻声问羽璇:“你让他走这的吗?”“不是。”羽璇皱眉回到。 羽璇说完,手微微一抬瞬间聚集灵力,轻轻往前一推,忽昊明哲被击中,他一个踉跄跌倒在路上,这时天上明月露出了脸,照亮了一切。他们已来到悬崖边上了。 泽成刚想冲上去把忽昊明哲拿下揍他一顿,可后面的追兵已赶至。追兵密密麻麻地将他们四人围成弧形,只留悬崖一个出口。 熠王一马当先挡在羽璇前面,他问:“各位这么劳师动众地围着我们,是想干嘛呢?”那群人出来了一位领头的高傲回话说:“我乃匈奴哒啵将军,你们绑架我朝法师到这里,还明知故问我们是意欲何为?” 熠王挑眉笑答:“哦,你哪只眼看到我们绑架他?是他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这么说,本人怀疑你们要合谋害我三人。” 哒啵将军对熠王的话无动于衷,他转头面向忽昊明哲,对着她一鞠躬,语气恭敬地问:“法师,你是被他们挟持的,对吗?” 忽昊明哲则是淡淡的表情,淡淡地回应说:“不是。本法师召唤他们来的!” “啊!?法师……”哒啵将军没想法师回答的是这答案,一下愣住了。 再见10 哒啵将军回神后,再次鞠躬说:“恭请法师随我回宅子,本将军权当今夜没任何事发生过。” 忽昊明哲突然笑了说:“没任何事发生?本是已发生了的事,怎么能当无事。本法师不会随你回去的。”说完,他瞬间进入状态召唤凶兽,片刻后,狼群的嚎叫声由远而进传来,近处草丛同时传来稀稀疏疏地声响,羽璇挑眉,有意思,狼蛇并进!?看来法师的功力见涨,可她不满意,这法师怎么都是召唤些蛇虫鼠蚁的呢? 围着他们几人的士兵们,听了这声音,队伍开始松动,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哒啵将军大声传令:“保持队伍,最外两圈背对背防御。”接着他继续耐着性子劝忽昊明哲说:“请法师现在马上随本将军回去,不然法师的几名随从就得承担照顾不周的罪名而处死。” 忽昊明哲听了哈哈大笑,淡定地说:“处死!?他们已死,本法师也离死不远了。死,何惧之有?” 说完,他突然神力爆发,瞬间狼群蛇群赶至,忽昊明哲一扬手,狼群蛇群便发动攻击,外围士兵害怕地挥刀不断砍杀,狼嚎鬼叫的,不到一刻钟士兵们倒了一片,哒啵将军一声令下,召集高手对他们几人发动攻击,他下令势必拿下法师。 熠王扬手唤出黑鹰巨灵,闪耀的黑影飞向士兵一抓便一大把,它抓到人就飞至半空,松开爪子,掉下来的几人就活活的摔死或摔成重伤,哒啵将军一脸怒气的聚集灵力扫出金豹,金光闪耀的金豹跳向黑鹰,两个灵兽相互打斗,激烈的灵光不时在空中闪现,势均力敌。 敌人人数众多,十几人包围一人攻击,随着时间推移,泽成的打斗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这时有几人赶到忽昊明哲身边想对他下手,羽璇皱眉,转手推出金莲花,耀眼光芒缓缓向着那几人飞去,光芒褪去时只见忽昊明哲安然地站在原地,那几人则形态各异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旁。羽璇转身再次甩出金莲花往哒啵处扫去。哒啵唤出盾牌吃力地格档,金莲威力强劲,把他身后扫杀一片,哒啵也被金莲光芒击射无数,衣物变得破烂不堪。 哒啵低头看了身上,他恼怒,举剑飞身至熠王身前,近身刺杀。熠王刺手空拳只能防御难以攻击,十分被动。羽璇聚灵一条莲梗显出,她抛向熠王着说:“熠王,接着。” 熠王旋身飞至半空伸手一抓,落地时“呛”地一声火花四射,熠王稳稳地接着哒啵一刀,那边泽成再中一刀跪地,羽璇甩出金莲花往泽成那拿飞去,金莲花将至,泽成成功脱身,把敌人扫杀一片。 疯狂地打杀中,不知谁在背后使黑手,熠王连中几刀受伤跪地口溢鲜血。泽成着急一喊,“王爷!”可是他忘了自己也被敌人死死地围住,脱不开身,慌乱中又身中几刀剑伤,羽璇急忙扫出金莲花一次又一次,她心想:哪来这么多人,怎么都打不完?当她又扫清一圈人,转脸看向熠王处时,熠王已被哒啵推向悬崖上,仅剩一步距离…… 羽璇心里一抽,瞬间灵力四溢,敌人被四溢的灵力击穿,不敢靠近她,她便极速飞身前往熠王处想挡开哒啵,可这时的哒啵双眼发红,使出最后一击必杀技,把熠王直直杀出边界,熠王仅能反手砍了哒啵一刀便掉进了黑暗深渊,羽璇奋力飞至一抓,想抓回熠王。可黑暗中,她什么都没抓住,眼睁睁地看着熠王掉落悬崖,“不……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半空传来熠王绝望幽远的声音:“璇儿,别伤心,有缘来世再续前缘!” “啊……”尖叫声刺入众人耳膜,修行差的被刺激地口溢鲜血。向来遇事不慌不乱的羽璇,第一次激烈地爆发了。不一会儿,只见她轻轻地转过头,抬眼看向哒啵,嘴角微微勾起,准备动作去攻击他,却又瞧见忽昊明哲被敌人压制住准备拖走。羽璇狠绝的眼神,带着满身杀气,冷冽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一阵光芒射出,众人皆微眯起眼。 原来是羽璇灵力暴涨使得全身金光围绕,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哒啵,边走边优雅地举起双手,召唤出碧凤凰,碧凤凰一出,那金光宛如艳阳高照,照得人闭上眼不能直视,此时的夜晚宛如白昼,周遭清晰可见。 碧凤凰斩杀的速度快得让敌人连叫喊的声音都还没发出便已倒下。羽璇冷然地看着碧凤凰将所有敌人扫杀干净,无一遗漏,才满意地召回碧凤凰,收回灵力,扶起忽昊明哲,带着泽成,施展轻功走了。 回到宅子,羽璇不管不顾立即召集所有人马,命令他们前往悬崖上及悬崖底寻找熠王的下落。白暮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身上的伤口在不断的滴血,她皱紧着眉头,提着药箱寸步不离! 再见11 众人领命离去后,这时的羽璇突然意识到熠王掉下悬崖没回来!她瞬间不言不语看着门外,双眸的泪珠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落,白暮提着药箱进来时,就见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流着泪,呼吸轻微,脸色血色全无,犹如灵魂已出窍。白暮担忧地想上前去摇摇主子,可转念一想她停住了脚步。她交代其他大夫去治疗法师和泽成,自己则安静地陪在羽璇身边,许久就在她犯困打瞌睡的一瞬间,好像听到轻悠悠的声音传来:“白暮,去拿酒来。”让她打了个激灵。 白暮一下惊醒站起,而后她适应了状况后,她生气了,她大声地说:“主子,白暮不拿。你看看你身上的许多伤都还没处理。”而后她又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生气,转而用温柔的语气哄着羽璇说:“主子,属下伺候你沐浴更衣,包扎一下伤口,可好?”羽璇看着白暮满眼的担忧,她木然地点了点头说:“好。”白暮便忧心忡忡地领命去安排。 当羽璇收拾妥当回到寝室躺椅上躺下已是半个时辰后,白暮用前所未有的麻利收拾好一切,不一会儿,她端来一些膳食和热酒,轻声地唤了唤羽璇:“主子,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饮酒吧。属下在这里陪着你。” 羽璇坐在躺椅边上,乌黑的发披散在肩上随风轻飘,绝美的容颜毫无血色,双眼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夜空,她低声细语地说:“白暮,本宫的心有点痛。”白暮没听清,以为是主子要她拿酒过去,她便走到羽璇身侧,恭敬地递上酒壶,羽璇却不再张嘴说些什么,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良久,羽璇压抑不住颤抖的声音说:“白暮,再上几壶酒,让本宫静一静。” 白暮迟疑地看着主子,接着她微微屈膝行礼说:“是,属下这就去。”她走到门口,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白暮再次退出羽璇的寝室,她站在门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离开,她随意地坐在紧闭的门外,竖起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屋内安静一片没有任何声响,在白暮宽心地以为羽璇已经睡下时,恍惚间她听见了屋内传来轻轻的抽涕声,但她只是皱了皱眉看着紧闭的门,留下屋内的空间给羽璇,无声的在门外陪着自家主子。随着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她犯困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一早,派去搜寻了整整一夜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他们的禀报均是:没有找到熠王任何踪迹。 泽成听到这残酷消息,忍不住红了眼的他,双膝下跪恳求羽璇说:“宫主,请允许属下亲自去一趟,属下定会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 羽璇皱眉地看着泽成身上的扎满白布的伤口,好些伤口的鲜血又微微地渗透出来。她摇了摇头说:“你的伤势这么重,等他们去找吧,若是你有什么事,找到了熠王,谁来照顾他?”泽成听了,本想张嘴再说些什么话,可最后还是沉默了。他回复羽璇说:“宫主,属下明白。”说完,羽璇不再理会他,继续又安排一些人扩大范围搜寻熠王。 用完午膳后,羽璇的脸色稍稍比昨日好些,但微微肿胀的眼却出卖了她。 突然,门房跑进大厅禀报说:“宫主,莎车国二王子来访。”羽璇微微挑眉,看了白暮一眼,说:“白暮,你去正厅招呼客人,本宫去收拾一下,稍后过来。” 白暮恭敬地回答:“是,属下这就去。” 本该回房休息的泽成跟在羽璇身后,说:“宫主,这二王子这时来,难得是为昨晚的事?” 羽璇沉默了一会说:“不管是为啥,见一见就知。你不是该下去休息吗?” 泽成拒绝地说:“宫主,属下无事,让属下陪你一同去见二王子吧。” 羽璇说了句:“好。”便进入寝室收拾自己。 真面目1 羽璇收拾妥当,来到正厅。前脚踏入门槛,抬眼便瞧见如玉般的美男子坐在上位,他头上围了一圈白色纱巾,纱巾正面扣了一块雕刻精美绝伦的金镶羊脂白玉巾扣,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肤色,一身金白色相间的华丽服饰,姿容绝滟出尘绝美。 羽璇了然于心地转眼看了白暮一眼,心中无语地翻了几个白眼。白暮这家伙完全被美男子给迷住了,眼里的那些星星都快溢出……美男子旁边的侍卫都忍不住频频怒视着她。羽璇礼貌地对着美男子点了点头,再转头瞪白暮一眼。 白暮接收到主子警告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后立即讨好式送上准备好的茶水,立正站好地立在羽璇身旁。羽璇不动声色地客气问道:“不知贵客第一次来访是所谓何事?该怎么称呼您,为好?” 二皇子微微一笑说:“寒冰宫宫主如此貌美礼貌,本次到访并未提前通知,略显冒昧,让您见笑了。本王乃莎车国二皇子,很高兴认识宫主您。” 羽璇挑眉回以一笑答曰:“二皇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先请喝口茶。” 两人安安静静地喝了口茶,羽璇放下茶碗,轻声问:“不知二皇子此次前来本宅所谓何事?” 戈林微微抬头看着羽璇的眼说:“本王昨夜在悬崖边看得一清二楚,故想请宫主一行人到王府做客。” 羽璇妖娆一笑,问:“不知昨夜本宫是否不小心裸露了肌肤?犯了莎车国规定女子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肤的罪行?” 戈林一愣,淡淡地说:“宫主多虑了,宫主昨夜仪容大方美丽,并未有任何不妥。” 羽璇笑颜绽放地回话说:“那请恕本宫无礼,本宫有理由拒绝去王府做客。” 这两人的一笑一答,让三名在场的下属呼吸变弱,心里头纷纷冒出:高手过招都是这等客气又缓慢的慢动作吗? 二皇子戈林拿起茶杯再喝了口茶,平静无纹的眼神再次对着羽璇说:“到王府做客能最大程度地保护您想要保住的人……” 话语一出,羽璇不再言语,沉默地将茶碗里的茶水饮尽,片刻后才交代白暮说:“你去拿酒来,给二皇子同上。” 云里雾里的白暮愣住了,为啥要拿酒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立即离开去安排了。泽成一脸平静,倒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在酒窖内的白暮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手上打酒的动作不停,一不小心失神地没将小勺子拿稳,往地上洒了些酒出来,随即满屋飘酒香。于是她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主子和那二皇子打什么哑迷啊?搬进王府保护能谁?自古以来皇室就是吃人的地方……还保护……算算算,等客人走了再问问主子。她心里有了主意便认真打酒,一会儿,她捧着几瓶碧玉酒壶往正厅赶去。 羽璇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说:“二皇子,很高兴认识您。为庆祝我们第一次见面,请二皇子赏脸喝几杯薄酒。同时谢二皇子的邀请,本宫明日会给皇子一个答复。” 戈林面容柔和地拿起酒杯,说:“好,本王静等宫主佳音。请!” 喝完几壶酒后,二皇子面若桃花,整个人更仙气迷人,羽璇的模样却好像是没喝酒一般。这时皇子的侍卫上前一步在皇子身边低声耳语,待他站起身回到原位时,羽璇一笑,说:“皇子身居要职,想来事务多繁忙,那本宫便不留皇子您了。” 戈林微微挑眉曰:“宫主深明大义,本王在王府恭候,在此就先行离开了。” 羽璇点头恭送曰:“恭送二皇子,请!” 羽璇主仆三人一路相送戈林上了马车,待马车离远了才转身回屋。 真面目2 羽璇转身往屋内走时,便打发泽成回房休息。白暮左瞅瞅右瞧瞧地憋了一肚子的话,她亦步亦趋地跟着羽璇的步伐进入寝室,她关上门后就忍不住地问:“主子,刚刚客人在时,您到底做了啥决定?您是想搬到王府里住吗?我们这里有许多武功高强的人,能护的了人的,大家一起住在自己的府里不是更舒服吗?”一连三个问话,噼里啪啦地一股脑飞向羽璇。 羽璇耐心地听她说完未打断。但她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走到窗户,伸手推开窗,窗外春色满园,红花绿叶美不胜收。白暮也并不纠结自己主子什么时候回答她的话,径直走到桌前到了一杯茶水,递给羽璇说:“主子,喝口茶吧。” “嗯,白暮,去通知冬霜今夜回来一趟。本宫有事交代她,待她在时候一并解答你的疑问。” “属下领命,有一次冬霜回来时,她便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一直都没用,属下现在就去试试。” “去吧。” 晚膳过后一个时辰,冬霜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她先到白暮那收拾妥当自己,才和白暮一起来向羽璇回话。 羽璇一身红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当她听到敲门声便睁开了眼,让她俩进入内室。 羽璇微微一笑对着冬霜说:“冬霜,你回来了。还好吗?辛苦了。”冬霜伤心地说:“主子,属下一切还好,不辛苦。请主子恕罪,若是那晚属下能按时回来帮忙……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白暮已将她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吧。这本不是你的错,还好你那日出不来,要不本宫还得多照顾一人。好啦,不说这话题。”羽璇平淡地说。 “是。听白暮说您找属下,不知主子您有何事吩咐?”” 本宫要说的是:“忽昊明哲是救出来了,但他需要半年左右的治疗时间,这半年至关重要。所以本宫决定留在莎车国,原因有二:一是忽昊明哲暂时不宜远行。”突然羽璇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远方,迷蒙的眼中压抑着悲伤,她半响才悠悠地说:“二是如今熠王下落不明,本宫想找回他。”此话一出,空气都凝结了。 许久后,冬霜的声音才响起:“主子,您是要搬到二皇子府里?二皇子在外名声虽是不错,可毕竟是外传的,未曾亲见。” “冬霜、白暮,一切都需要耐着性子等待,等待时间回答所有的问题。强龙不压地头蛇,本宫搬过去,有地头蛇护着自然是好,不护着也要打着地头蛇的名义才好办事。而且本宫认为匈奴人不会放弃忽昊明哲的,他身份特殊,他是匈奴魔教主之子。” 白暮张大了嘴:“这么劲爆的身份啊?!那我们不是得罪了魔教中人?” 冬霜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嘲笑她:“现在才怕啊?你跑不了了。” 白暮毫不客气地回嘴:“去去去,我怕什么?自从主子得了那块玩意后,乱七八糟的一群人来抢,多一波不多,少一波不少。”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禀报,于是转了个话锋兴奋地说:“对了,主子,我刚收到飞鸽传书,秋情问我们啥时候回去?” 听到回去两字,羽璇沉默了一会,才嘲讽地说:“回去!?你回她,我们寒冰宫的范围什么时候比现在的大三倍,本宫就回去。” 白暮和冬霜听了这话都乐了起来,想到秋情拿到这命令时那欲哭无泪兼生无可恋的样子,主仆三人对视地笑起来了。笑完后,白暮却红着眼悠悠地说:“主子,我有点想家了……” “就定一年吧,一年后,不管能不能找到熠王,我们都回家。” 冬霜也低下头眨了眨眼,她抬起头时已是一脸平静,问:“主子,那属下现在需要准备些什么?” “冬霜,你安排可靠的人混入皇宫,打探所有人的消息,特别是二皇子亲近的人。要留心安排进去的人要随时能撤离。还有你联络哈达巴特,看看匈奴那边的各种动态情况现在如何?特别让他关注法师不见的动静。” “是。属下下去后立即着手安排。对了,主子,那晚不能出来的原因是:皇帝不知是中毒了还是怎么了,一直昏迷不醒,香妃娘娘则被皇后关押起来,还惊动了太后,后宫现在也一团乱。” “那你更要小心些。本宫这边能处理,放心去办你的事吧。你们都退下吧,白暮去上几壶酒来。” “是,主子。”白暮和冬霜对看了一眼,两人忧心地退下。 真面目3 白暮和冬霜两人来到酒窖,白暮便细细地诉说:“自从熠王掉落悬崖后,主子白日看起来正常的很,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可又有谁知到了夜晚,她的酒喝得可多了。冬霜你去和主子说说,她听你的话。这样会伤害身体的,主子白日只吃三两口的膳食,可一到晚上,这酒啊几壶、几壶的上。你说这怎么行啊?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啊,这事才发生了就这么两三日,主子整人都轻盈好些了……” 冬霜毫不犹豫地摇头说:“白暮,这个时候谁也劝不动主子的。熠王在主子的心里是有位置的。你不是不知以前荷花被人杀害离世,主子经过了多长时间才走出来。主子从来都不轻易开口说心里话,她只会默默地自己承受。你我都说不动的,她心里的伤痛只能让时间慢慢冲淡吧,你就多担待些,想些法子给她做吃食补补。对了,你不是会在酒里加些调理药膳吗?这也是个办法。”“哎…知道了知道了,靠你真是靠不住,我会想想办法的。对了,你一人在外更要多注意安全啊。” “好,我会的。我会多回来看看主子和你。”冬霜看了看外面的星空,突然说:“白暮,我该回宫了。”“啊,好。你等等…我给你准备了带回宫里的贴身之物。我去拿,很快!” 冬霜趁着夜色悄然无声地潜回皇宫住所,她换好衣物刚准备躺下,敲门声便急促地响起。冬霜假装刚醒来用沙哑的声音问:“谁啊?何事?”只听见门外嚒嚒焦急地声音传来:“红叶,快起来着衣,出事了。”冬霜一挑眉,心想:“这深更半夜的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快速穿戴整齐宫衣,打开房门行礼。“秦嚒嚒,怎么了?这么着急?” “走,边走边说。”秦嚒嚒拉着她的手往皇后寝宫走去。 原来皇后着急提审被太后娘娘禁足在祥云宫中的香妃娘娘。而香妃娘娘被提来皇后寝宫后没问两句就晕倒,皇后急忙唤来的太医看了说:香妃怀上龙胎了。这下好了,皇后娘娘无端端提审香妃,搭上这龙胎的事,这不是……哎……皇后娘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冬霜也焦急地问:“啊,这可怎么办才好?那皇后娘娘会怎么样吗?皇上现在如何了?” 秦嚒嚒皱眉说:“御医们齐齐上阵轮个检查皇上身体,可都没查出什么毛病,听说太后气得罚太医们半年俸禄。别说这个,先把眼下的事处理好。快走!” “是。”两人加快脚步急冲冲往皇后寝宫赶去。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皇后寝室,还没入门,迎面而来的是两位太医装束的人。秦嚒嚒拉住冬霜的停止脚步,让出路给太医们先入内。冬霜看了看秦嚒嚒的脸色,对方一脸紧张,冬霜压低声音问:“秦嚒嚒,我们还进去吗?” 秦嚒嚒皱眉低声回道:“我们在外候着吧!”“是。” 一刻钟后,里面传来凯达嚒嚒的喊声:“外面的人进来帮忙,快!”秦嚒嚒拉上冬霜刷地跑入内。只见大厅几位太医跪在地上,香妃紧闭双眼侧卧于地面上。皇后娘娘则一脸惊恐看着太医们。凯达嚒嚒指挥道:“你们几个合力把香妃娘娘抬回祥云宫,好生伺候着回去。” 秦嚒嚒的腰弯得更低了些。冬霜心里明白这是要拿她们这些下人来顶罪,万一香妃有滑胎迹象,经这一折腾,龙胎保不住,那便是十条命也不能抵。低着头的冬霜紧盯着秦嚒嚒的脚,凯达嚒嚒说完后,秦嚒嚒转头走向外面再找了两位公公来,说:“你们几个年轻赶紧去抬步撵来,送香妃娘娘回宫。”“是。”秦嚒嚒随即转头低声对冬霜说:“我交代你去小食堂熬给皇后娘娘的药膳,熬好了?随我一同去取来。”冬霜立即回答:“是。”冬霜立即退出了大厅。不一会秦嚒嚒也出来了,与她一同前往小食堂。 真面目4 冬霜放慢脚步往小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后面的脚步声赶来,秦嚒嚒东张西望的,确保无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谨慎地说:“今夜都得警惕机灵点,怕要出大事了。”冬霜瞬间也变得紧张兮兮地皱了皱眉回答:“是,嚒嚒。” 就在冬霜和秦嚒嚒在小厨房里忙碌的光景,皇后娘娘被太后口谕宣到慈心殿,一直未归。三个时辰过去,天已蒙蒙亮,一众宫女太监们都等在宫门处,却迟迟未见皇后娘娘的身影,秦嚒嚒瞧着这么等也不是办法,便让众人皆散去,该干嘛的就干嘛去。秦嚒嚒拉着冬霜来到一角,轻声地说:“红叶,你去打听打听太后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记住,万事小心。” 冬霜抬头看了嚒嚒一眼,躬身回答道:“是,奴婢先去换身衣裳。”“好,快去。”秦嚒嚒急忙说。 天蒙蒙亮时,羽璇便已起身在院子里练功,当白暮端着洗漱水盆进入院子时,羽璇已在练完收回气息。 白暮赶紧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问:“主子,你昨夜这么晚才睡,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么早起来练功?”羽璇抬眼看了一眼,回以一笑说:“睡够了就起来,武功若是太差就只有挨打的份。” 白暮缩了缩脖子笑说:“主子说的是。你先洗漱,属下去让人准备早膳。” “好,去吧。白暮,最近你瘦了,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白暮听了心里暖暖的,甜甜的一笑回话:“是,主子,您瘦了许多,您更要吃多些才是。” 用完早膳后不久,羽璇在厢房帮忽昊明哲调理身体,不久后下人来报,说:莎车国二皇子殿下的随从来访。羽璇挑了挑眉,等治疗做完后,才便带着白暮来到大厅。 随从见到羽璇时,毕恭毕敬地行礼传达:“二皇子让属下转达:请宫主今明两天移居王府,二皇子已安排妥当。另:匈奴人已在来路上,速迁勿念。” 羽璇艳丽的脸转向茶杯处,纤纤玉手轻轻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说:“谢谢官人传达。本宫安排妥当,明日便搬过去。”“那属下先行告退。”“请!” 羽璇随即起身,前往熠王一直居住的住所。跟着身后的白暮问:“主子,那夜影也一起搬去吗?”“不,他不合适去,现在去找他谈谈。” 一踏入院子,便瞧见夜影在打扫卫生,羽璇问:“你怎么不交代下人来打扫,自己动起手来呢?” 夜影苦涩的一笑说:“宫主,属下想动一动,没事做时坐着会胡思乱想。属下……” 羽璇点点头,看着门上那几个熠王亲自写的大字,悠悠地说:“是啊,人还是不能这么闲着。”“夜影,匈奴人已在来的路上,本宫思虑后决定:现在我们需要保全实力才能继续找熠王,你一会去找几间民房,大家分散开来隐蔽的住,本宫带着忽昊明哲和白暮住进二皇子殿下府。以后有事需要联系,有白暮和你接头。” “那…属下去安排。”说完夜影把扫把往屋角一放,低着头耸着肩准备离去。 羽璇看着他的身影,把他又喊了回来,说:“你出去换个面孔和行头,不可和以往一样。” “是,还是宫主考虑周到。” 羽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管如何,活着的人还是要坚强地活下去,打起精神来。不管结局是如何,活着的人都垮了,谁来做往后的事。去吧!” 夜影突然跪下来,掩面而泣地说:“宫主,属下替熠王谢谢您。” 真面目5 翌日,大伙用完早膳后,白暮喊来人将提前收拾妥当的所需品打包抬上马车。半个时辰后,羽璇带着白暮和另外两人,一行四人乘着马车来到二皇子府大门前。 羽璇步下马车时,二皇子殿下的贴身侍卫卡特亚已在大门处恭候着。羽璇见状挑了挑眉,向他礼貌地点点头。 卡特亚侍卫很快将她们带一处幽静的院子,只见院子大门处门挂着牌匾,牌匾上的字写得苍劲有力:溪林院。当她们进入院子大门后,发现院子内又分别有两间独立的小庭院。其中一间看起来像是刚刚新建落成的。 羽璇全程没说话,只是一路听着卡特亚侍卫的解说和安排,卡特亚让两名随羽璇来的下属住在那间新落成的庭院,她和白暮住另一座较为宽大别致庭院。 卡特亚侍卫亲自带着她俩参观并一一解说整个院子的方位和情况,经由观察这座庭院的后门似乎可以直通另一座院子,羽璇便开始猜测为何如此安排? 夜里,二皇子戈林来访。羽璇沐浴完毕后才信步来见,步入厅堂的她,一眼便瞧见如仙人般的美男子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品着茶,羽璇微微一笑,轻声地说:“不知二皇子殿下深夜来访,让二皇子久等了。请恕罪。” 戈林抬眼看向羽璇,那湛蓝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随后他沉声地命令:“卡特亚,你先下去。” “是。”卡特亚不明所以地低着头离开。 羽璇挑眉,一脸淡定地说:“感谢二皇子如此周到的安排,此处清幽宁静,庭院布置甚是舒适。不知二皇子殿下前来是需要吩咐本宫什么事吗?” 戈林抬眼盯着羽璇刚沐浴出来的美艳娇颜,微微一笑说:“本王没什么可吩咐,只是今日羽宫主刚搬进来,本王来看看是否准备妥当,是否需要添置些什么,或者哪里安排的不妥当,需要调整的?只是本王没想到一来到,便瞧见羽宫主对本王是如此的热情,沐浴熏香,轻纱曼妙,欣赏了一副美人出浴画卷。” 羽璇妖娆一笑回话:“二皇子殿下说笑了,皇子身边的花草众多,应该不至于如此惊讶?”身旁的白暮听了这话,直愣愣地拉回直盯着二皇子的双眼,低头仔细地瞧自家主子,她疑惑地想:主子穿的可是严严实实的,哪来的如二皇子所说的:出水芙蓉美人如画!? 二皇子殿下抬起右手握拳,掩嘴开心地笑了,顿时一幕倾城倾国之相显现,白暮顿时双眼又被迷得直冒星星,笑了好一阵,他才收起笑颜,严肃地说:“估计羽宫主已经收到皇宫里的消息了吧?皇帝现时情况不明,本王的兄弟们蠢蠢欲动,而本王的探子回报匈奴已派出一队高手赶往莎车国,估计十多日后便能到达莎车。他们的目的是为何?相信羽宫主很明白。” 羽璇微微勾嘴:“谢二皇子殿下的情报,这与本宫入住王府有何关联?” 戈林抿嘴一笑说:“本王有自信可以掩护好匈奴法师。” 羽璇妖娆一笑:“那不是为皇子您自己增添了负担吗?” 戈林低下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心情不错地勾嘴,自信地回道:“本王却觉得不一定是负担,就算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 羽璇眼神转到杯子处,伸手拿起茶杯勾嘴一笑,举起杯子向着皇子说:“好,希望承二皇子您贵言!” 戈林站起身,修长有力的食指指着一个方向,微微一笑说:“那里有扇门,是直通本王住的院子。那随时欢迎宫主来找本王品茗谈心。” 羽璇挑眉,微笑地回话:“感谢二皇子的热情款待。” 戈林点头说:“宫主初来乍到,今夜便好好休息,本王先行离开。” “谢二皇子,送送二皇子殿下。” “不必,这是本王府邸,回家还要送的吗?”戈林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开。 白暮回神,呼了一口气问:“主子,这二皇子,是什么意思啊?属下都云里雾里的……” “别管他什么意思了,走,去看看忽昊明哲怎么样。”羽璇懒懒地说。 “是,等等,主子,属下去拿你的外衣和药箱。”说完,便一溜烟跑去了。 真面目6 羽璇在王府里度过了一日又一日忙碌而又平静的时光,白暮和泽成联系了两次,还是没找到熠王。 这日晚膳刚过,卡特亚突然登门拜见羽璇,而且他还要求单独和羽璇谈事。卡特亚这话一出,惹得白暮侧目连连,奇怪的是自家主子竟然允许了他的要求,让白暮委屈巴巴地离开,留出空间给他们俩谈话。 卡特亚单膝跪地,焦躁不安地恳求说:“羽宫主,请您救救二皇子。” 本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准备喝茶的羽璇,微微一顿,她挑眉轻轻地问:“出了什么事?” 卡特亚着急地说:“二皇子殿下昨日早上便被传唤入宫,按以往惯例,他最迟不会超过第二日晚膳时分回府。可到现在还没回来,下官早些时辰已派人进宫秘密联系内探,得到消息说:大皇子在宫中预谋政变,他羁押了二皇子,若是他失败了便拉二皇子下水,若是他成功了便杀了二皇子和皇上。” 羽璇沉默不语,又问:“那三皇子人呢?” “自从皇上出事,香妃娘娘晕倒后,三皇子一直在府里祈福,并未出门。任何人请都不出。” “皇上现在的情况呢?” 卡特亚抬头,不明所以地看了羽璇一眼,耐心地继续回答:“皇上还在晕睡状态,并未苏醒。” “那你探到二皇子被关在哪里了吗?” 卡特亚皱了皱眉,尴尬地说:“这,下官没找到。” 羽璇一笑:“那你为何会认为本宫能找到二皇子?” 卡特亚哑口,张了张嘴,萎靡地垂下头。 羽璇抬眼看向远处,过了许久,那悠悠的眼神一暗,她抽回思绪,淡淡地说:“卡特亚,你负责保护好王府,让王府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像铁桶一样牢固。另外:如有急事,让白暮设法通知本宫。本宫进宫走一趟。你有宫里的地图吗?” 卡特亚听了这话,像打了鸡血一般,立即精神百倍地跳起来说:“有的,下官现在去拿来,请您稍等,很快!” 卡特亚飞般离开后,羽璇将白暮喊来,和她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交代白暮协助卡特亚看好王府,看好法师,她要一个人夜探皇宫。羽璇才交代完,卡特亚便气喘吁吁地抱着一些东西出现在她眼前。于是三人一同研究了皇宫的地图,商量一些细节。 半个时辰后,羽璇看向他两人说:“好了,本宫大致弄明白,你们照顾好这里,本宫该出发了。” 白暮已习惯了自己主子的做事风格,她细心地替羽璇准备好夜行衣和一些随身药物后。轻声地说:“主子,一切顺利。” “嗯。对了,拿两粒法师吃的药来。” “是。” 皇宫里,冬霜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可以歇息了。她沐浴更衣后,在庭院里找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仰着头静静地看着月光,看着云朵缓慢的飘摇,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空中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宛如极速飞行的老鹰一掠而过,那速度之快……那是……冬霜的心瞬间提起,她急忙拔腿跑回寝室。手忙脚乱换上夜行衣,想着去找那黑衣人。刚换好衣服的她,转身就瞧见熟悉的眼,她一惊,险些倒退几步。 她警惕地观察了四周一会,见没惊动任何人,才压低声音说:“主子,你怎么来了?” 羽璇轻笑说:“来找二皇子。” 冬霜不解地瞧了瞧羽璇,她自认自家主子并不是个多管闲事又热心的人。她等待着下一句话。 半响,羽璇说:“在王府待着,不如来探探情况。” 冬霜会心一笑,问:“主子,您认为二皇子会在哪?” “皇帝那屋!” 冬霜佩服地五体投地,恭敬地说:“主子,随我来。”说完,身形即动,领路奔走在前头。 羽璇轻轻松松地跟了上去。 真相7之幽光 冬霜利用熟悉的地形优势,避开所有沿途的暗桩,一刻钟不到她俩便已停在一座庄严肃静的大殿外,冬霜转头看向身后的羽璇无声地指了指一处角落后便先移身过去。羽璇身形一落下,冬霜立即把嘴巴凑近低声说:“主子,里面高手如云,都是暗桩,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羽璇平静地的双手放到身后,想了想说:“本宫用灵云烟定住他们,本宫自己进去看看情况,你在外守着。” “是。”冬霜利落地左右观看,快速寻找最佳的观视点。 羽璇双手合十,施展强大的灵力,金色的灵力瞬间从空中散开将整个宫殿罩上一层蒙蒙的微光,微光消散后,羽璇飞身一起一落轻轻松松进入皇帝寝室,进门直走一会便见一张气派非凡的御书台,御书台右侧不远处,有个精雕细琢的屏风,上面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而且色彩搭配的十分和谐好看。 羽璇惊讶地站在屏风前凝神,这手艺在当今世上,只有他……在当年自己亲眼看着他去世的,这屏风看起来不古,应该是只有五六年光景,难得……他还没死?羽璇皱眉,心想:算了,不想了,先去看看皇帝。于是她径直越过屏风,进入内室。 只见内室一角,从屋檐到地面,长长的白纱层层地遮掩了床上的细节,只隐约能瞧见一人平躺床上。 羽璇拉好护面巾屏住呼吸,她走进床边掀开层层白纱,一位年龄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中央,男子身着白色中衣,面部隐隐呈现出暗紫黑色,即使在昏迷中他还眉头紧锁。 羽璇目测后心想估计是中毒了,且毒物已深入骨髓,此人行将就木了,难怪大皇子要叛变。那二皇子人呢?羽璇正准备转身退出床榻,一阵幽光从皇帝的肚子闪现,羽璇诧异,她在一次西域之行中意外的见识过,西域巫师以活人身滋养鬼胎,鬼胎养成后则可强身健体延绵生命。可皇帝是中毒之躯…… 等等,这里未瞧见二皇子身影,二皇子在哪呢? 突然一声极轻的异响从床的侧边传来,灵云烟失效了?有人异动?羽璇淡定地走向床侧,手隔着黑巾轻敲墙壁,“崆崆崆~”墙是空心的,羽璇仔细观察,周围只有离床不远处有一雕刻精美的置物柜,柜上放置一只色彩斑斓的陶瓷花瓶,羽璇毫不犹豫走了过去,一手抓住瓶口试试,一拧瓶子便顺着手劲使力的方向转动,这时墙上一处石块退入墙内几分,这机关的制作人手艺精细无比,丝毫看不出细缝。 这时床上的幽光更为浓烈,引起羽璇的侧目,突然紧闭着双眼的皇帝发出呻吟声。难道里面和皇帝的鬼胎有关联? 羽璇疑惑地再次施展灵云烟,她想延长查看的时间。施好法后她立即推动石板,闪身进入墙内空间。一进去便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不知通往何处,羽璇加快脚步疾走,片刻后昏暗的通道突然变得敞亮,壁石上的烛火比通道上的火焰大了许多,空间也变宽变大了。 沿着通道走转了个弯后,是一扇圆形拱门,进入门内,里面所见是一间布满了法器的房间,一张靠墙桌子上供奉一尊金碧辉煌的地藏菩萨。地上放了六七只篮子,篮子里面是一套小娃娃的的服饰,服饰开口处包裹着一束扎得整整齐齐的发丝。羽璇伸手提起一个篮子,准备拿走回去研究研究。可一阵声音打断了她。 “您慢点走,小心看脚下。”远远传来一人清晰的说话声。羽璇张望四周,屋内空旷无可隐身。她只能被迫退至通道。远远地听着他们对话。 “不,我的眉眼一直跳动,而且刚刚屋内香烛火一直飘动,一定是有人进入这里了。”另一人着急地反驳。 “您请放心,奴婢已派人去各宫查看了,特别是皇上那里。”那人很淡定地回话。 羽璇一惊,不再犹豫。急急地原路退回,只因冬霜还在外头放哨。 真相8之疑惑 羽璇施展灵力极速退出密室的通道,她平安出来后,密室口才刚刚闭合妥当,而戈林二皇子的身影便巧妙地出现在屏风之后戈林二皇子进入内室见到羽璇时的眼神十分平淡且毫无波动,像是羽璇此时在皇帝寝室内是理所当然一般。 羽璇看了皇子一眼,发现二皇子身上的暗红色宫服比起往常多了些褶皱,羽璇便瞧多了两眼,她细心地发现二皇子衣物染上了些血迹。虽然那些血迹已干透难以察觉,但对血迹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羽璇还是看出来了。二皇子平静无痕地声音响起:“羽宫主,你怎么出现会在这里?” 羽璇勾嘴一笑说:“卡特亚护卫长特地委托本宫带话来给您,问二皇子您什么时候回府?他好像很急了。” 戈林了然于胸地点头说:“嗯,事情现已结束,本王现在和宫主您一道回府。” “结束了就好,赶紧走。不然一会怕走不了。”羽璇拍拍身上粘尘的衣裳说。 二皇子领在前头,羽璇跟着他的脚步,两人摸黑急匆匆地离开皇帝寝宫。在门外放哨的冬霜远远看见主子和二皇子离开了,她也静悄悄地潜回自己在宫里的寝室休息。 冬霜刚躺上床不久,宫内便响起吵杂声,带头搜宫的领头人丝毫没有顾及已是深夜,毫不客气地放大声量喊,有刺客闯入皇宫,要逐个宫搜查刺客。 而此时羽璇和二皇子离皇宫大门还剩几步路,突然一声喝令:“你俩站住!是哪里当值的?这深更半夜的出宫?”羽璇挑眉,低着头站定不动。 二皇子刷的一下拿出一块令牌,令牌直举向查岗人的脸。漆黑黑的夜,查岗人只能眯着眼贴近令牌看了半天,终于看清是哪儿的令牌,查岗人急忙哈腰道歉道:“原来是太后令!请原谅小的有眼无珠,两位大人请。”接着查岗人转身看向后方喊:“赶紧开宫门。” 有惊无险地出了皇宫后,二皇子施展轻功极速奔跑,羽璇拉开小小距离紧跟在后。两人心里都担心有追兵,不知不觉中皆加快了脚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王爷府邸便出现在两人眼前。二皇子一个闪身转入一胡同后才悄然无声地从侧门进入王府。 卡特亚严令王府侍卫们严防死守,防守显然比以往严谨,他俩前往大厅的路上,遇到好几波阻挡的侍卫。羽璇赞赏地说:“二皇子的护卫长效率果然高。” “那是自然的。”二皇子毫不客气回话。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大厅,卡特亚已守候在大厅,见到皇子,卡特亚立即俯首行礼激动地说:“皇子,您可回来了。” 戈林二皇子压抑着声音说:“卡特亚你过来。”卡特亚不明地起身走近皇子身旁,只见二皇子身子随即倾斜倒向一边,吓得卡特亚急忙伸手扶着喊:“皇子!”他用内力传音喊来一名暗卫,两人快速地扶皇子回寝室。羽璇也疑惑不已,但她心想还是少管闲事,明哲保身。她便压下所有的疑问转身回院子。 回到院中,她喊来白暮,让白暮带着药箱去看看二皇子那是否需要帮忙? 在莎车皇宫中看到听到的事,真让她的见识增进不少。她需要好好捋捋思绪。 半个时辰后,沐浴更衣出来的羽璇,坐在寝室的贵妃椅沉思,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轻声地问:“谁人敲门?” “宫主,在下忽昊明哲,想和您聊聊。” 羽璇停顿了一会说:“你稍等,本宫整理一下衣裳便出来。” 真面目9之探究 忽昊明哲低着头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像是在沉思中,不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夜空中的明月,看着月亮的慢慢移动。远处传来轻轻地脚步声。他收回视线,转眼看向步行而来一身红衣的羽璇,她油亮乌黑的发随意用一根红娟系着,那红与黑鲜明的对比在夜空里是那么的夺目。忽昊明哲愣愣地看着,直到羽璇的声音飘来:“法师你不是有话和本宫说吗?” 忽昊明哲才收起一路追随羽璇的眼神,快步跟上她的脚步。。羽璇坐在主位上的椅子,礼貌地对他说:“请坐。” 忽昊明哲在羽璇的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环顾了四周,像是在探查什么,见无侍奉的人,他的面容稍稍地放松了些。羽璇挑眉问:“不知法师找本宫何事?” 忽昊明哲沉默许久,如需要等到空气中凝结了一层雾般才缓缓开口说:“宫主,在下衷心感谢您的治疗,在下近日感觉到身体的气息好了许多。在下想问的是这是什么神奇的药?在下的病看过各地无数名医,都说无药可治。宫主给在下服下的药丸,不瞒您说在下尝出了股淡淡地血味……以前母妃通过各种手段多年努力追寻下得知:这病是要有血缘之血才能解,所以母妃失望了,她只有我一个孩儿,可后来她无意中得知我生父还有一位妻子,她便又去追寻生父那妻子是否与生父有孩儿,过了许多年才打听到那妻子去世了……在下想问的是这血是谁的?” 羽璇妖娆一笑,举起玉壶喝了口酒说:“那是一只狐狸的血,既然本宫答应你已故的母妃,本宫会尽力,你也不必探究什么,能否全然救下你的命本宫给不了答案,你又何必纠结。活好当下,珍惜眼前。” 忽昊明哲失望地沉默许久,回神后找不到任何言语,只能拿起茶杯喝口茶,却因不小心呛到,咳嗽不断,羽璇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玉壶轻轻地往桌上一放,提起一股灵力,巧妙地击打到忽昊明哲的一处穴位,忽昊明哲慢慢的停止了咳嗽声,顺气了。 羽璇抬眼看向忽昊明哲,淡淡地问:“不知你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忽昊明哲摇了摇头说:“谢宫主,在下已无事,便不打扰您歇息了,告辞。” 忽昊明哲起身走了两步,羽璇突然发声说:“忽昊明哲你换个名字吧。” 忽昊明哲瘦弱挺拔的身躯站定不动,他并未转身,说:“宫主,在下就取:寒冰宫的寒字为姓,墨黑色的墨字为名。不知您意见如何?” 羽璇一笑:“寒墨,好名字。你喜欢便好。本宫没意见。” 忽昊明哲抬头挺胸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忽昊明哲前脚刚走,后脚白暮回来了。羽璇抬眼一看,说:“回来了?二皇子伤得如何?” 白暮咋咋呼呼地回话说:“主子,渴死了,二皇子那里忙得四脚朝天,下人连茶水都没上,属下先喝口水。” 羽璇不紧不慢地拿起玉壶喝酒,不一会儿白暮便急冲冲地回到她身侧,行礼后说:“主子,二皇子这下伤得真不轻啊,内脏具损,可是外身皮肉一点都看不出来,难为他还能撑住回到王府,这意志力真够强悍啊,若是在皇宫再呆多两个时辰,估计必死无疑。不过现在也好不了多少。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几位老大夫来后,卡特亚便让属下回来。” 羽璇微微皱眉问:“那你诊脉了吗?说说二皇子具体什么情况?” “属下一到皇子寝室就偷偷诊脉了,后来王妃来了后,就没能接触到皇子了。只在边上看。” 羽璇点点头:“嗯,据说是很善妒。” 白暮笑笑地看了羽璇一眼,说:“是很善妒,人也很美丽。但是属下还是觉得主子你比她漂亮。话又说回来,主子你来王府都住了好些日子,王妃都没登门过,这么看戈林二皇子管理后院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 羽璇瞟了白暮一眼,拿起玉壶喝酒,无视她。 真面目10之王妃 戈林皇子的院子一夜灯火通明,经过多位御医的一夜治疗,不见好转,皇妃忧心忡忡,一夜憔悴许多。 羽璇一夜好眠,早早起床练完功,在房里等候多时不见白暮上早膳,她便走去白暮房里看看,却扑了个空,白暮不在房间。 羽璇疑惑,白暮甚少如此没交代。因为羽璇喜静,要求院子里有两三个杂役便可,不需太多人伺候,所以此时院子里也见不到其他下人。她便沿着满园春色的小径随意走动。清晨的莎车国寒气未散,烟幕迷蒙,一身红衣的她缓缓地一步一步走走停停。 羽璇住的院子,大门开敞。王妃和下人便轻松地进入院子里,远远的王瞧见了那身红衣,远看去朦胧中一抹红随着心脏的一跳一动,是如此的勾人心弦。王妃心中想起王爷最近的行为,心里的记恨更添些,脸上的神情随即凝重起来。 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兰芝压低声音,在王妃耳边说:“王妃,那红衣女人就是王爷下令不可打扰的贵客,奴婢向卡特亚打听了许久都没能打听到什么。” 王妃皱了皱眉说:“既然王爷说是贵客,王府的礼数还得有的,王爷如今病到,本王妃要尽地主之谊。走,去拜访拜访。” 王妃嘴上是这么说,可此时她心中却七上八下,倘若王爷醒来知道她忤逆他的命令,那会……可是,这美丽的女人到底是王爷的何许人?若是王爷喜欢她…… 王妃鼓足勇气,一步一步地往羽璇的方向走去,心里还在纠结千百回时,羽璇已出现在她眼前。 羽璇见到来人,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可她还是装作疑惑地问:“您是?” 兰芝厉声开口说道:“大胆,这是戈林皇子的正妃娘娘,林雅王妃。”王妃脸色凝重不发一言,只是紧紧地盯着羽璇的一言一行。 羽璇一听倒也难得客气,从善如流地回话说:“见过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娘娘到来是有何指教?” 王妃顿了顿,神色严厉地指责兰芝说:“兰芝,不可无理。这是王爷的贵客,你这行为是我王府的待客之道吗?一会回去后自己去领罚”兰芝微微颔首不奋气地回:“是。” 林雅王妃转头对着羽璇礼貌地一笑说:“请您见谅,本王妃没管教好下人。您住进王府已一段时日,都没来拜访。本王妃是在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怕会给您带着病气,便不好来拜访。” 羽璇挑眉回以一笑说:“王妃您客气了,您金枝玉叶,身体金贵,养好身体为要。见不见无妨。” 王妃愣了一下,笑说:“贵客您真是大量,本王妃瞧您细皮嫩肉的,想是本妃大您好些岁,本妃也不客气了,称您做妹妹,如何?” 羽璇妖娆一笑说:“王妃,本人姓羽,单名璇。” 王妃抬手掩嘴笑笑说:“羽璇妹妹,咱们真是一见如故。走,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说着,林雅伸出手想拉羽璇的手,羽璇见状立马侧身,抬手指引方向,不着痕迹地躲开林雅伸过来的手。 林雅心中微微一记,脸上却是微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眸。她昂首挺胸迈开步伐走向前头。 羽璇勾嘴一笑跟在林雅后方。 三人来到大厅坐下,白暮喘着气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看到王妃后停下脚步,屈膝行礼完就直直走到羽璇身边,她在羽璇耳边低声说:“主子,属下一早去做早膳了,做好端到你房里,可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你,于是属下便四处寻找。怎么你会这么好运地遇见王妃?” 羽璇没说话,白了她一眼后,转头对着王妃客气地说:“王妃请用茶。” 真面目11之黑衣人 羽璇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知王妃到访,有何指教?王妃不妨明说。” 王妃回以微微一笑说:“哪里是什么指教,本王妃是想来结识一下妹妹你。府中妾室就这么三两个人丁单薄,大家该多走动走动,姐妹和谐一同伺候好王爷。”王妃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马上又忧愁满脸,只见她拿起帕子搽了搽溢出的眼泪,娇柔地说:“王爷现在病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本王妃以为咱们姐妹们都要团结起来。” 羽璇挑眉笑问:“王妃,卡特亚没和您说实情吗?王爷有命回到王府,是本宫去皇宫把王爷捞出来的。不然王妃您现在得到的是一具尸体,王妃还是回去好好照顾您的二皇子吧。”羽璇收起笑脸,转头对着白暮平淡地说:“送客。” “是,属下遵命。”白暮面无表情地回答,心里却笑哈哈的,她心想:这王妃是得罪了主子了,真笨,好久都没见主子怼人了,真怀念啊。 突然一阵疾风迎面吹来,白暮只能停下脚步,举手肘挡住疾风。风后一名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正极速往她们面前飞来,不一会儿黑衣人扬手扫出灵力巨大的巨斧,往羽璇门面直直砍去。羽璇抬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心想:“有趣!”她飞离椅子悬在屋内半空中,翻手甩出一个灵力强劲的盾牌,只见巨斧与盾牌相击,撞击出一股强大的灵气,扫平周遭一片桌椅。 王妃见此情形惊恐站起,跑到门边着急地大喊:“来人,侍卫快来人。”王妃身旁的婢女抖着声音说:“王妃,这院子没有侍卫看守,我们先离开这吧。” 王妃看了一眼婢女,顶着被吹乱的头发说:“好,快走。” 黑衣人此时已飞到羽璇面前,他伸手对羽璇发起近身攻击,一旁的白暮提起灵力格挡在主子面前,挡开黑衣人的攻击,羽璇看出白暮与黑衣人的武力不相上下,便放心留心屋外。 这时,已逃到门外的王妃传来尖叫声:“啊……”羽璇皱眉:“白暮扛着。”留下四个字,人已闪到门外去了。 黑衣人将王妃和身边的婢女拍飞倒在一旁,黑衣人得意地想对她俩发起第二波攻击,眼看黑衣人就要拍碎王妃的天灵盖时,羽璇伸手启动灵力轻松一档,“咔嚓”一声,黑衣人倒地扶着手臂嚎叫,黑衣人的手已碎断。羽璇扬手甩出白莲花直击黑衣人心脏,一阵光亮后,黑衣人口喷鲜血一命呜呼。惊魂未定的王妃呆滞地看着黑衣人,半响回不了神。羽璇蹲下拍了拍王妃,问:“王妃,你没事吧?” 王妃才缓慢地转头看向羽璇,过了好一阵子才点了点头。王妃看向身旁翻眼死去的婢女,眼泪便哗啦啦地往下掉。 羽璇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王妃你就留着这里,本宫找人来看着你。”她站起身,启动传音术把侍候寒墨地下属齐平唤来,当寒墨和齐平出现后,羽璇随即消失不见。 羽璇赶到戈林二皇子院子,只见门外的侍卫倒地一片,屋内传出激烈的打斗声,羽璇闪身进入,卡特亚和另一人死死守着二皇子,他俩已受了不少的伤。卡特亚见到羽璇,眼神变得激动,他心想:“二皇子有救了。”在狭小的室内,羽璇不能大开杀戒,只能以最致命的灵力击穿一个个黑衣人。不到一刻钟,攻击力超强的羽璇连同卡特亚把黑衣人全数歼灭。 身上还留着血的卡特亚单膝跪地说:“卡特亚替主子感谢宫主的救命之恩。” 羽璇淡淡地回道:“卡特亚起来吧。先收拾残局,立即加强布防,估计敌人还会再来。敌人并不会给太多时间让王府喘息。” 卡特亚皱眉点头说:“是,卡特亚立即去办。”说完,不顾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跨步离去。 真面目12之戈毅 羽璇在二皇子房间里晃悠了一圈后,无聊地回到桌子旁坐下,她看见桌上的水盆和白巾,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临时起意站起身,拿起一旁还暖暖的白巾。羽璇来到二皇子身侧仔细地帮他搽拭那俊朗的脸,随后她抓住二皇子的手腕,轻轻地为他搽拭一根根修长的指,接着她回到桌上倒了一些水,一点一点喂入二皇子口中。做完这些事后,她才用传音术交代白暮和齐平摆平那个院子的敌人后,便把人全都带来二皇子院子集中。 两刻钟后,姗姗来迟的几人才出现在院子里。最后进门的林雅王妃顾不上一身的狼狈,冲动床边扑到二皇子身上,过后她趴着皇子手臂上委屈巴巴地掉眼泪,嘴边还低声细语地念叨一些话。羽璇不想听她在说啥便没凝神探听,只是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冷笑了一下,随后移开视线。 这时卡特亚刚好回来,他身上流血的伤口已经凝固。卡特亚抬头看见王妃,便恭敬地行礼:“见过王妃,王妃你没事吧?属下现在去安排大夫给王妃您诊治包扎。”王妃低头搽拭泪水,抬起头楚楚可怜地说:“卡特亚侍卫长,不必召唤大夫,本王妃没有大碍,这血是去世的侍女的,不是本妃的。” 卡特亚松了口气说:“王妃您没事便好。那属下去忙别的事先。”“你去吧。”接着卡特亚转身来到羽璇跟前,他恭敬地问:“宫主,不知我家王爷他?”羽璇看了他一眼后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像是在示意他不要说话,卡特亚警觉地不再言语,萎靡地退到一旁站立。 林雅见状,眼里还冒着泪花,可心里偷着乐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只见她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裙,像要拍走身上的污秽,她整理好发饰后,厉声喝到:“就是他们,立刻全部拿下。” 卡特亚瞬间呆愣。羽璇眼珠子一转,心中微微懊悔:中计了,把人给小瞧了。 对方蜂蛹而出的蒙面人瞬间将他们一一制服。羽璇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床上的王爷,见他依旧没动静,她便安心地放弃抵抗。 卡特亚此时冷着声音问:“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笑笑说:“卡特亚,别着急。本王妃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可惜了,我的王爷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哈哈哈…”放肆地大笑后,王妃继续说:“卡特亚,本王妃等今日等了多少年,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家王爷也不知道。本王妃从小心怡三皇子,可偏偏你家王爷抢先提亲,我求他换个新娘。可他,他却卑鄙地威逼本妃母家一定要将本妃嫁给他。本妃恨,我恨他。” 卡特亚激动地大喊:“可这也不是你毁害王爷的理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妃已经嫁给王爷多年又知书达礼,饱读诗书,难道这道理你都不懂吗?” 林雅王妃又放声大笑,睥睨地说:“你,区区一个侍卫,和本王妃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笑。” “本王妃做任何事情,都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别废话,把他压下去,再吵就拔了他舌头,本王妃不想见到他。”黑衣蒙面人压着不断扭动的卡特亚。正要出门口。门外便响起一把低沉又压抑不住愉悦的声音:“林雅真不能小瞧你啊,还是你比较厉害,一网打尽,漂亮!省下本王不少功夫。你真是又漂亮又聪明。” 林雅傲娇地回话说:“谢谢,戈毅。”林雅一副宛如孔雀开屏般的姿势走到戈毅面前,想让他好好地表扬自己一番。可她发现戈毅的眼神并没有在看她,让她心生有些不满。 戈毅在扫视屋内的人,当他瞧见了美艳动人的羽璇时,惊为天人,他的眼神像被冻结住了一般,半分也移不开。于是他展开笑颜温柔的轻声问道:“这位姑娘,您是?” 林雅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绷着脸提高音量喊到:“戈毅,你是什么意思?” 戈毅等待了许久,见羽璇没有回答的意愿,而耳边又不断响起林雅的质问声。戈毅不耐烦的,这才狠狠地转过头看向林雅,横眉竖眼的对着她,挑眉无声地问。 林雅涨红了脸,但她还是努力地压制满腔怒火,保持平稳的声音说:“戈毅,我们该进宫,这里的这些人是蹦跶不了什么了,淑妃娘娘在宫中等着我们。” 真面目13之过河拆桥 戈毅冷着脸,许久才扯了个 僵硬的笑脸说:“林雅王妃,您是二哥的王妃、本王的嫂嫂,今日您哪儿都不必去,就在府里照顾好二哥,宫里头呢有本王去操心,啊,对了。现在二哥府里乱糟糟的,您就多多担待,收拾好王府。告辞!” “戈毅,你!……好你个戈毅,过河拆桥,小心掉河里淹死。” 戈毅听了这话,立即转身眉开眼笑地看着林雅回话:“谢谢二嫂的关心,本王会泅水,无妨。” 林雅气的脸色通红,无处发泄的她只能对着黑衣蒙面人吼:“留下那个红衣女人和王爷,其他人都押入地牢。“ 白暮看了眼主子,羽璇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还展出一个微笑让她安心。白暮便不吵不闹地给黑衣人押走。 屋内剩下林雅、躺床上的戈林二皇子和被银色绳索严严实实地捆绑着的羽璇,林雅得意地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本王妃听说你很厉害?单枪匹马一人去皇宫救出戈林,怎么就这么轻易被本妃绑了?” 羽璇一笑回答:“厉不厉害是对什么人而言。对你不需要厉害。” 林雅娇笑道:“哦?为何呢?是因为本王妃比你厉害?就算戈林死了,我还是王妃,而你却什么都不是。你识趣的就现在求求本妃,或许本妃一开心便大发慈悲,找个好人家,让你去做妾。” 羽璇妖娆一笑说:“嗯,谢谢你,不过没必要!” 林雅瞬间愣住:“你说什么?没必要。哼!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到时哭着求本王妃。”哈哈哈…… 羽璇整了整脸色冷笑地问:“求你?皇帝和戈林二皇子有没求过你?不对,皇帝是由香妃伺候的,不会求你。” 林雅镇定地问:“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说话小心点,本王妃可有大把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哦,本宫很好奇王妃有啥法子,举个例子,如何?”羽璇勾嘴问。 “好,本妃就让你尝尝。”林雅面目狰狞,她聚神施展黑域灵力,释放出三个面部溃烂,七窍流血,眼珠失踪且全身冒着黑绿色恶心粘液的小鬼,小鬼出来后尖叫着、狂笑着,刺耳的声音无处不在,刺痛人的耳膜、心脏,像是要把人活活刺死。羽璇被他们发出的尖叫声音刺得微微头痛,她皱了皱眉,使力弹跳起身,“噗”一声震碎绑在身上的银色绳子。 林雅见状震惊地愤恨地大叫:“不,你该死。这是本妃费劲心思向教主讨来的,宝贵的巫圣教法宝诛仙绳,竟然被你震碎了,你找死!本妃要将你碎尸万段。” 小鬼们瞬间被林雅注入强劲的灵力,他们的狂叫声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四处飞射,所到之处刀刀入骨。羽璇神速地移动到戈林身边,施展灵力圈起一个大大的防御圆圈。尖刀飞到防御圈刺不进,纷纷落地。 林雅见状心里有几分明白,今日她遇着了高手,可她心里的愤怒冲破理智,她自信自己可以打败羽璇,不管不顾地狂烈地继续往小鬼身上注入灵力,三个小鬼瞬间变成大了一倍,发出强烈的幽暗绿黑光芒,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他们这时齐齐伸出骷髅手,针尖般的指甲发出锋利的极光,“嗖”地一声极速刺向羽璇方向。 羽璇不紧不慢地反手扫出金莲花,金色光芒迎面向暗绿色的小鬼杀去。金莲花扫向小鬼时,金光四溢,只听见一声刺耳嚎叫声,光芒退下后,眨眼间,另两个小鬼已到羽璇面前,针尖指甲已将防御圈刺穿,眼看针尖指甲离羽璇的脸只剩两寸距离。 羽璇洗了口气稳住心神,旋身摆手急忙扫出一只小小金凤凰,凤凰一出,扫过之处粉碎如粉,两个小鬼一碰到金凤凰,立即灰飞烟灭,只留刺耳余音。屋内又变得敞亮。 林雅瞪直了眼吊呆地看着羽璇,随后她发狂狂笑,她伸出修长的手指,眼睛瞪得大大的,阴狠地喊:“你,原来你是魔教的魔尊圣人!”“不,你不可能是魔尊圣人,不可能是,哈哈哈,教主……教主……我错了……哈哈哈,我错了……”她又哭又笑的胡言论语。 真面目14之白暮姑娘 羽璇对她的疯言疯语吵得十分厌烦,她扬手甩出一朵金莲花,想将林雅解决掉,金光闪耀的金莲花飞扫到半程时,瞬间出现一个黑色巨婴冲破金莲花,直面扫向羽璇,一时大意没做好防备的羽璇身中强悍一击,口喷鲜血,脚步连连退后,这时背后一双宽大的掌撑住羽璇的肩头,这才使她站稳了双脚,羽璇惊讶地回头,看见脸色清白的戈林二皇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紧紧盯着羽璇,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又焦急地问:“你怎么样?” “二皇子,你醒了?本宫无大碍。”羽璇有些欣喜地说。随后她转头看向林雅的眼神变得犀利,而林雅身边的黑衣男人则眯了眯眼盯住羽璇,盯了一会儿便对她勾嘴一笑。戈林二皇子也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于是他便挺了挺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将羽璇遮挡于身后。 黑衣男人不想再纠缠,皱着眉说:“走。”一阵烟雾迷蒙了整间屋,待到烟雾散尽,人已消失了。 戈林二皇子松了口气,接着他咳嗽不已,羽璇随手搭上他的手腕,把了把脉象,心中已知七分。摸出一瓶白色瓷瓶倒出两粒黑色药丸说:“吃下去。” 戈林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便接过来和着唾液吞下,他扶着桌子重重的呼吸,羽璇倒了杯水给他润润喉咙。半刻钟后,戈林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不少。便开口说:“谢谢你。” 羽璇淡淡地回话说:“不必,先把现在的状况弄好吧,皇室真是个麻烦地方。” 突然屋顶传来一阵脚步声,屋内两人瞬间进入备战状态。蒙面黑衣人跳进屋内时,戈林极速飞身到黑衣人出现处,一掌劈去。黑衣人险险地挡过一招后,急忙呼叫:“宫主,是我,泽成!” 羽璇随即出手隔开戈林,黑衣人拉下蒙面布,泽成的脸出现在眼前。泽成自责地跪地说:“宫主,恕泽成来晚了。看到呼唤烟火时,属下在郊外,所以来晚了。” 羽璇淡定地说:“没事,辛苦你了,起来吧。”随后她伸手去扶起泽成,而泽成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些。 羽璇扶起泽成后,说:“你带人随本宫去一趟地牢。” 泽成疑惑地鹦鹉学舌:“地牢?!” 羽璇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走在前头,泽成连忙跟上。戈林二皇子也跟在羽璇身后。 途中,戈林二皇子的一阵咳嗽,引得羽璇转身向着皇子处走去,她扶着二皇子,轻声地问:“皇子,您没事吧?”二皇子顺了顺气说:“没事,还好。”随后羽璇随手一甩,像是在顺好衣袖袖口来扶着戈二皇子。 羽璇之后便一直陪在戈林二皇子身边。不一会儿,前面走着的泽成反应过来,他急忙回头向着羽璇跑来,弯腰哈气地说:“宫主,这地牢的方向该往哪儿走?” 羽璇微微一笑说:“泽成,不巧二皇子气虚,本宫需搀扶他一下,你跟着本宫和二皇子即可。” 泽成招了招手让手下人跟在他身后。羽璇则无视地只顾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二皇子的脸色,关心着二皇子。 二皇子给了一个安定的眼神给羽璇。二人直直地往地牢方向走去。 兜兜转转一行人走了几个弯,两刻钟后,灰色的石门出现在众人眼前。 羽璇看了二皇子一眼用眼神问:是这?二皇子点了点头。羽璇回头对着泽成说:“走,进去接人。探路!” “是。” 羽璇说完便跟着泽成身后进入大牢。牢里微弱的灯火,昏暗不明,泽成喊了声:“白暮姑娘,你在哪?” 真面目15之圣兽 羽璇双手反转放置身后往前走。走了颇长的一段路没有任何动静,羽璇趁无人注意时,悄悄地一手甩出一股灵力,灵力转眼瞬间击中泽成颈椎,他突然瞪大眼睛想转回头,可僵硬的脖子使他无法转动,他嘴巴长得大大的,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羽璇当机立断再甩出一股灵力,击中他小腿肚,泽成立马倒地不起。羽璇佯装不知情地轻呼:“你怎么了?快来人。”走在前头的几人转头回看,见到泽成倒地状态奇怪,便立即警惕地四周观望,几人立即分散四面警戒,剩余的人则急忙跑到泽成身边围着他,一人发声询问:“头,你怎么样了?” 泽成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艰难地挤眉弄眼许久,没有一个人能弄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羽璇皱眉说:“他一时半刻都恢复不了,留下两人看着他,我们继续找吧。” 刚刚说话的那人犹豫的看了一下同伴,又看了一眼泽成,只见泽成用尽力气眨了一下眼,他便听令地回话:“好。”他伸手指定了两人留下照顾泽成,其余人和羽璇继续前进。 少了泽成,羽璇脚步加快,边走边用传音术喊:“白暮,你在哪?”喊到第三声时,白暮的声音才幽幽传来,:“主儿,属下在倒数第二间牢里,你要小心……” “小心?”羽璇听了白暮有气无力的话语,羽璇心里暗暗一惊。地牢会有什么东西?越往前走,血腥味越重,隐约还听到一阵阵猛兽的低吟声…… 其他人也听到低吟声,几人刚迈开的腿就因为那声音而稍稍后退了一些,羽璇随即说:“继续,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刚刚发声的领头人跟着羽璇说:“宫主说继续就继续,我们人多,怕什么,走。” 羽璇见状纳闷:这帮人到底来干嘛的?算了,救出白暮他们再说。她脚步坚定地往前走去。不一会,众人下脚处传出啪啪的踩水声,且气味腥臭无比。 那群人疑惑地呼唤了一声:“老二……”那领头人转眼看向身旁的羽璇,无声地问。 羽璇抬眼看向前方:“就是些污水,这就惊慌了?”说完她心里冷笑:这群人这么胆小还想来祸害人,不自量力。 羽璇径直越过他们领在前头走去,滴滴答答的声音,忽影忽现的烛火,腥臭无比的气味,让后面跟着的人频频心生退意,可老二毅然地跟着羽璇,使得他们只能咬紧牙关跟上。 踏踏地踩水声外一片寂静,突然“嚎~”一声怒吼,一只两头豹面怪兽眨眼间便出现在眼前,“去…这是什么?什么东西?!”跟在后面的家伙瞧见后嚎叫,身旁的老二顿了顿声音压低声音说:“笨蛋,别叫。这……这难道是双面豹脸!?……传说的莎车国镇国兽:双豹圣兽!?这几十年都无人见过,怎么会在这出现?据说这圣兽邪门的很。”身后一团家伙抖了抖身子问:“那……那老二,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撤吗?” “现在撤,晚了!”老二皱了皱眉回答。胆小的几人瞬间缩成一团,双腿不知觉地抖得更厉害,愣是压制住,没发出声音来。 羽璇看着豹兽若有所思的想:刚才自己竟然使唤不出灵力!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这豹兽的压制!? 羽璇紧盯豹兽不转头问身后老二说:“为何它一个头红眼,另一个头绿眼?”那老二回道:“这个,我就没听说,毕竟见过圣兽的人都死了,所以呢……” “嚎……”没等他说完,圣兽举起一爪子劈过了,老二和羽璇仅仅能险险地避开。后面几人无处可躲则纷纷举剑抵抗。只见“呛呛”几声,圣兽皮肉无伤,其中一人闪躲不及胸口被抓烂一片,惊得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拖着他躲开。 躲在一旁柱子的羽璇用传音术问:“白暮,你们是被这怪兽伤的?这怪兽刀剑不入?有无弱点?” 等了好一会,白暮才喘着气回话:“主儿,这兽刀剑不入,而去我们都使不出灵力,只能硬打。它一头红眼一头绿眼便攻击人,我们就是被它伤的,您…您小心点。” 羽璇,靠着墙边想:灵力不能用,那只能拼硬实力,这兽还刀剑不入,现在真是妥妥的劣势啊,如何解决才好? 思想刚停顿,羽璇抬眼一看,那边几人已全被打趴倒地不起。羽璇皱了皱眉看着老二,他为了救兄弟也伤得不轻。 “试试吧!”羽璇说完,运功飞身靠近圣兽的眼,灵力幻变出一把金光利剑,羽璇不停闪躲圣兽犀利的爪子攻击的同时,精准地找合适的角度,一瞬间羽璇提剑往它其中的一只红眼刺去,“嚎嚎~”圣兽嚎嚎大叫,前肢跪地,羽璇想再次刺向绿眼时,说时迟那时快,“住手!”戈林出现喝停了羽璇。“别伤它!”戈林深深地看着羽璇的眼,他眼里浮现出淡淡的悲伤。 羽璇看了之前一同进来的人已全部趴地不起,便点了点头。戈林才悠悠开口说:“你去救人吧,这里交给我。” “好。” 真面目16之圣兽由来 羽璇丝毫不耽搁,立即转身离开去找人,她快步走了一会,在一间幽暗的牢房中隐约看见几人的身影,羽璇进入牢房,摇了摇躺着地上的白暮,白暮幽幽转醒,喊来声:“主子…”羽璇皱了皱眉沉声说:“别说话。”她随即为白暮把了把脉,从袖口取出一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她吃下。 接着她一一为几个受伤的人做简单的治疗,随后扬手挥出一些灵力,助他们快速补充体力。 半刻钟后,几人缓过神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羽璇看着他们,问:“能坚持出去吗?” 伤得最轻的白暮点了点头,齐天则搀扶着寒墨,吸口气说:“宫主,可以的。” “嗯,那就赶紧走吧。” 戈林二皇子在羽璇身后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后,他才走近圣兽,圣兽低下头低吟了一声,两头左右分开,一头靠着戈林的一边手臂,摩擦撒娇求安慰。 戈林二皇子的眼眸暗了暗,他叹了一口气说:“本王告诉过你,这个女人不能惹,你还伤了她的人……自作自受……”说完,无奈地伸出手用灵力为圣兽的眼睛疗伤。 羽璇再次见到戈林二皇子时,他已为圣兽治疗完毕,他解释地说:“它是从小陪伴本王一同长大的伙伴,伤了你的人,本王替它向你道歉!” “这家伙是二皇子的宠物?”羽璇问。 “晚点和你说,现在先带他们回去疗伤。”说完,戈林转头看向圣兽说:“你好好休息吧,本王有空就会来看你。” 圣兽眨了眨水汪汪的黑色眼眸,“嗯嗯呐呐”了几声,转头向昏暗处走去。 羽璇心里想:好家伙,会听人话。敢情之前的人所有对话都暴露了,难怪一群人被一只兽打趴。 出来后,戈林二皇子安排大夫替受伤人员诊治。羽则去沐浴收拾自己,收拾好后,羽璇一出大厅便瞧见戈林二皇子已整理好自己,坐在大厅上喝茶。 羽璇问:“二皇子不忙吗?还有空闲在这里品茗?” 戈林二皇子抬眼看了羽璇一笑:“敢情宫主在赶本王走?” 羽璇回道:“这哪里的话?这里都是二皇子的地头,谁能赶您走?” 戈林二皇子扯着笑脸,苦涩地说:“谁都能赶本王走!” 羽璇正色说:“那就抢过来,让一切都成为自己的,谁都赶不走你。” 戈林二皇子死灰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像是溺水者在断气前抓到了浮木吸入第一口空气的炸裂和刺激,像是孤独的旅者遇到了同路人般的喜悦。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羽璇以为他要睡着了,突然他那深沉沉的声音幽幽传来:“本王8岁那年,父王带着我们兄弟几人到皇陵扫墓。到了皇陵当夜本王被黑衣人掳走并带到皇陵附近的悬崖边,黑衣人毫不犹豫一把本王扔下,好在本王命大没死。当年的本王体小身轻,大风将本王吹到悬崖中间的一个山洞,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醒来,本王跌跌撞撞地在山洞里胡乱地走一天,中了瘴气毒,昏昏沉沉不小心掉进沼泽地,正当准备被淹死时,圣兽出现救了本王,它为本王疗伤,本王才活下来。 父皇寻了好几天都没能寻到本王,准备打道回宫那日,圣兽把康复了七八成的本王送回父皇身边。父王又惊又喜,在回宫路上让护卫牢牢地保护本王。回宫后,父皇一反常态赐了座府邸给本王,让本王立即搬到府邸住下,皇子未成年便要搬出皇宫去府邸住,在莎车国就意味着失去了封储君的资格。宫里的人以为本王从此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便不再暗杀本王。几个月过去了,一天夜里,本王无聊来到地牢逛时,发现了它身影。” 真面目17之戈林之母 “就这样,本王便在地牢里安置它,它陪着本王风风雨雨一路走到现在。” 大厅安静了片刻,只有两人喝茶的声音,羽璇放下茶杯后问:“匈奴法师是王妃推荐给皇上的?” 戈林皇子惊讶地看着羽璇,回问:“宫主何以如此认为?”羽璇笑:“自然是瞎猜的,二皇子不介意一一道来吧?” 戈林二皇子看她一眼后,自嘲地笑说:“王妃是皇贵妃硬塞进王府的,本王指头都没碰过她。本王的母妃家族势力弱,母妃她本人也十分柔弱,皇宫这个残酷的战场,只会加速她的死亡。她在本王不足三岁时去世的,皇贵妃当时膝下无所出,向父皇讨要将本王领到她膝下养。开始的几年,她对本王视为己出,细心教导,温柔慈爱,本王亦敬她为生母一般。几年后,她怀孕生了皇子后,便渐渐冷落了本王,本王能理解也不怪她。只是……”戈林二皇子停顿了一会。 “人心难测,或晴或雨在于一瞬间、一件事。皇贵妃儿子聪明伶俐,父皇对他甚是喜爱。他满三岁那年,父皇高兴,命人从匈奴请来萨满巫师进宫为他祈福,所有的皇子中只有他才有这份荣耀,皇后嫡子都没有。一天,本王不小心听到萨满巫师和皇贵妃的对话,萨满巫师表示:皇贵妃的亲儿是帝王之命,只是本王的命格阻碍了他,让他的命运迷蒙得看不清楚。当时听见这话,让本王消沉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时间久了本王便忘了。几个月后,父皇带着我们几兄弟去皇陵扫墓,本王便出事了。皇贵妃的儿子未满五岁就因病去世了。” 羽璇挑眉说:“事宜至此,过去的已过去,未来才是最重要,二皇子可曾想好,您自己的明天将会如何?” 戈林二皇子眼眸微亮,直直地望着羽璇。羽璇一笑:“本宫别无他意,本宫留在莎车国只是为了找人,人找到后本宫不会留在这里的。而莎车国终究要面对现实,现在局势,总要有人站出来担当。” 戈林二皇子欲言又止:“宫主,本王的父皇他……” 羽璇摇了摇头,轻轻地回了一句:“药石无医。” 戈林二皇子抖着手,脸色深沉地拿起茶杯喝茶。 过了许久,卡特亚站在门外敲门,他见戈林皇子点头,才走近禀报说:“王爷,属下一一已确认那群在地牢里的人,他们的记忆已全部消散。另外:王爷,宫里传来消息,三皇子已将太后殿围了起来,太后殿里除了太后外还有皇后也一同在内,香妃则将众嫔妃禁锢起来了,不让任何人随意走动。” 戈林二皇子沉默许久,突然他坐直身躯说:“卡特亚,本王命令你,立马启程将本王的私人军队调来,本王限你两日内务必赶到皇城,陪同本王去解救太后。” 卡特亚激动地回话:“是,属下领命!王爷您想通了?太好了。”说完,神情激昂地转身离去。 戈林二皇子转眼,绿眸温柔地看着羽璇说:“宫主,可否陪同本王一同入宫?” 羽璇一笑说:“二皇子,本宫可以助您夺下皇位,但本宫不会为谁留下。这是原则,也是条件。” 戈林二皇子碧绿的眼珠暗了又暗,没有说话。 “二皇子,夜已深。”羽璇说。戈林二皇子不舍地站起身,说:“那本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羽璇微笑说:“二皇子早点歇息,不送。” 夜里,“嗖嗖嗖~”一向浅眠的羽璇被这不一样的声音吵醒,她闭着眼不动等待来人。不一会儿,门窗细微的声响说明来人从窗而入。羽璇想:白暮这时还没惊醒,估计治疗的药剂让她沉睡了。 来人进入房里后,走向她床榻处,离几步远单膝跪地说:“主子,冬霜急事要报,半夜惊扰您,实属特别紧急。” 羽璇躺着不动,眼睛依旧未睁开,慵懒地说:“什么事?” 真面目18之熠王 冬霜神情凝重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后,才禀报说:“主子,属下今日见到三皇子身边的一位死士像极熠王!” 羽璇一下弹起坐直身,沉声道:“你仔细说来。” 冬霜担忧的看着主子,继续说:“属下在他们查封宫城的行动中,不经意间看到的那男人像极熠王的脸孔,可…那男人目光呆滞,他身着与其他死士一般的服饰,身体外表看起来并无异样,当时属下只是匆匆一撇没敢细看,怕人看出端倪。属下思虑再三后,决定出宫来报。” 羽璇目光看向远处,轻声地问:“像熠王?” 冬霜回答:“是的,极像熠王。” “好,辛苦你了,去吧,把白暮喊来。”“是。”冬霜恭敬地退下转身出寝室。 不一会儿,白暮和冬霜两人双双来到羽璇跟前,白暮问:“主子,您有什么需要吩咐属下的?” 羽璇缓缓点头说:“白暮,你明日一早去联系泽成,让他混入三皇子死士队伍中,看能否找到熠王,具体你和冬霜了解多些,才好去转告泽成,务必告知他:一切势必低调小心进行,这里是莎车国,以安全为第一。” “是,属下明早立即去办。”百暮回道。 羽璇拿起玉壶,看了看壶上精美的花纹,仰头喝下一口酒,停顿片刻才说:“冬霜,宫中的状况你要多加留意,特别是皇帝的动态,本宫怕他会突然暴毙,给有心人利用了,本宫已决意助莎车二皇子上位,你在宫中随机行事,必要时才出手。还有,留意下宫里的哪些人可用?” 冬霜抬起脸表情惊讶却一瞬即逝,她领命回道:“属下遵命。” “夜深了,你俩退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羽璇坐在窗边,望着夜空那轮弯弯的明月,心里想着熠王,不知不觉间玉壶的酒已饮尽,羽璇才起身走向床榻。 翌日,屋外下着毛毛细雨,戈林二皇子一早便来到羽璇的院子里坐等着用早膳,屋内似乎多了一些下人在打扫。羽璇一身红衣步入大厅,见到悠闲喝着茶的戈林,点了点头问:“二皇子这般早,是有何紧要的事?” 戈林柔情地看着羽璇一身红衣,微微一笑说:“本王已命人准备早膳,一会便弄好,我们一同用膳。莎车国的春季乍暖还寒,璇儿你要多注意保暖,被感染风寒了。”“卡特亚,去把本王的白狐大衣取来。” “是。”卡特亚转身疾步而去。 跟在羽璇身后的白暮听到二皇子的话一踉跄,踩上羽璇的裙摆,差点往前扑倒,羽璇提手挡住她向前扑,接着羽璇回头蹬了她一眼,白暮站定后耸耸肩,心里透极地喊:哎呦喂,我的主子……一大早美男献殷勤…… 羽璇一脸淡定地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起二皇子递过来的茶,客气又礼貌地说:“有劳二皇子这般用心,看来是本宫没管好下属,他们连这些基本的都没准备好。” 戈林笑笑说:“你我二人无需如此客套。” 卡特亚双手递上大衣,戈林起身接过大衣,立即往羽璇身上披。羽璇轻声道了句谢谢,戈林微微一笑。 丰盛的早膳由下人也一一摆上桌,戈林坐下为羽璇布菜,两人安静地用膳没再说话。 用完早膳,戈林对着羽璇说:“明日军队会到达都城门外,本王今天要进宫一趟,出师总要有名头。” 羽璇思虑一会说:“二皇子,上位前必须确保皇帝一定要活着,这样由太后指令你接位才能明正言顺,明日先想办法解救太后出来。” “好。”戈林点头说。 卡特亚急事来报:“二皇子殿下,刚刚收到探子飞鸽传书说:后日午时,匈奴那匹人将抵达莎车国,他们打探到这批来人中,有一名极强的巫师和传闻中的憨啰法师。” 戈林心头一惊,“憨啰!?就是那传说杀人如麻,嗜血狂魔的法师?” 卡特亚皱眉看着戈林二皇子点头回话说:“殿下,正是您说的这位。而且他是忽昊明哲法师的师傅。” 羽璇问:“本宫听说,他闭关十余年,前几年已失踪,难道是假的?” 卡特亚锁紧眉头回答:“是这么传言的……可探子来报说,已再三确认是他。” 戈林二皇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卡特亚退下。 真面目之19金丝 戈林脸色凝重坐着一动不动,羽璇安静地在一旁喝着茶,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响后,戈林富有磁性的声音嘲讽地说:“王权至上,看来莎车国还得经历一场腥风血雨。历史洪流中多少人为了王权而丧命,可还是有无数人不惜任何代价要得到它。” “王权本就至高无上,当然互争雄长。”羽璇说。 “跟本王来。”戈林突转话风,他话语一落便动身施展轻功往西边飞奔而去。羽璇一脸平静地紧跟其后。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站在一座烟雾迷蒙的大山里。羽璇问:“这里是?” 戈林伸出修长的食指贴近唇边:“嘘~”,他不动声色地移动身体贴近羽璇耳边,轻声说:“别说话,还有小心这里的一切。”接着用手比划让羽璇跟着他。他猫着身子领在前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一片碧波荡漾色的湖边,湖边不远处有一片半身高的树丛,树丛枝繁叶茂的轻易地遮挡住他们的身影。两人蹲在树丛中安静地等待着。 时而爬到眼前的虫子让羽璇皱了皱眉,可她还是安静地蹲着。时间分分秒秒地逝去,无聊的等着,让羽璇的耐性一点点消耗殆尽,她正想站起身子时,正好出现一丝声音打破了这寂静,打断了她的行动。 宛如有人在湖里泅水而产生的哗哗声由远而进地传来。在阳光下照耀下,羽璇眯着眼看见远处那一缕露出水面闪耀着的金丝。她转眼瞄了一眼身边的戈林,只见他此时聚精会神地紧盯着那缕金丝,他皱着眉的脸还带着些许紧张感。 羽璇心想:连戈林都会紧张,这又会是什么新奇的事儿?于是她配合戈林继续保持安静地等待金丝的靠近。 可,突然湖面水花四溅,细细的金丝如利剑般穿过树丛直对着他两人脑门刺来。戈林没想到会如此轻易便暴露了藏身处,他急忙抽出弯刀格挡。金丝强悍穿刺力沿着刀面划出一道火光,羽璇对那厉害的金丝看得入迷,她情不自禁扬手释出灵力想扯一把丝来仔细瞧瞧。可她的灵力才刚刚释出,金丝随即灵敏地迅速撤回湖里,眨眼间的功夫便完全消失不见了。 羽璇和戈林相互对望后,戈林点点头没说话,但他俩却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来到湖边勘察。只见清澈见底的湖面一览无遗,湖底的泥无一丝混浊。刚刚出现的金丝如海市辰楼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戈林看着平静的湖面陷入沉思,过了一会他皱了皱眉说:“不行,本王要进宫一趟,宫主你识得路回府吗?” 羽璇挑眉说:“本宫可以回去的,王爷先去忙您的。” 戈林毫不废话点头说了声好,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羽璇好奇地再观察一会湖面,见许久都没有动静,她便施展轻功打道回府。 羽璇离远后,平静的湖面映出一张脸,一双碧绿的眼探出水面盯着羽璇的背影,红艳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 羽璇飞奔中突感寒气,她转回头看了看,身后了无人影。她未做细想,匆忙赶回府。 夜里,戈林二皇子拖着一身疲惫,来到羽璇屋外轻敲大门。 白暮赶到大门问:“谁敲门?” 戈林二皇子轻声回答:“是本王。” 白暮心里暗暗一惊,手脚利落地打开大门,恭敬行礼说:“王爷,不知有何急事?主子现已睡下。” 戈林沉声道:“带路,本王今夜必须见她。” 白暮愣住,她伸出一手阻挡,严肃地拒绝道:“王爷请自重。” 悠扬的传音从后院传至白暮耳朵:“让他进来。” 白暮收到主子的指令便侧了侧身子说:“王爷请。” “老三身上多了股妖气!”戈林见到羽璇,待白暮将房门关上时,他随即开口说。 “本王已命人紧盯着老三,看看他有什么秘密。这些年老三都很正常,怎么会有妖气?” 真面目20之妖术 “二皇子别着急,喝口茶缓缓,喝完说不定脑子更清晰。”羽璇不急不躁地倒了杯茶递到戈林面前。戈林吸了一口气,随后拿起茶杯。 两人没有对话,各怀各的心事安静地喝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卡特亚急匆匆跑到戈林面前,戈林微微皱眉沉声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卡特亚低着头恭敬行礼禀报:“王爷,刚刚收到宫里探子急报,说午时时分由专人护送一位金发女子和几名仆人进入香妃娘娘的朝晖宫,由于距离隔得太远,探子们看不清她们的模样,那金发女子进去后,不一会三皇子的死士们加强香妃的朝晖宫把守,奇怪的是:一个时辰后,陆续有几宫的娘娘都急召医师,至于急召医师的娘娘们是出自何种原因,截止现在还未查明。” 戈林心里一振,脸色却毫无波澜,他淡定地拿起茶杯,装作无事一般说:“本王知道了,令他们紧盯着朝晖宫,如有异动立即来报。匈奴那一行人到莎车国了吗?” 卡特亚皱眉苦着脸回禀道:“王爷恕罪,我们派去的人跟丢了,在离莎车国还有十几里路的一个荒漠中,突然吹起一场大风沙,人便全都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戈林绷着脸怒问。 “昨日申时发生的,属下是刚刚才收到消息。”卡特亚忐忑的回答。 戈林压下来怒火,轻轻地呼一口气说:“知道了,你先行下去吧。” 卡特亚恭敬行礼回话:“是,属下告退。” 卡特亚走后,戈林苦恼地说:“匈奴那群人怕是已到莎车国城内了。” 羽璇挑眉直白地对他说道:“二皇子,是他们都已经进入皇宫了!” “那就更糟糕,以父皇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 羽璇淡淡地说:“二皇子殿下,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想要保住莎车国,那便得取舍,这场恶斗只有您胜利了,才有莎车国的以后。” 戈林无奈地说:“您说的对。莎车国定不能落入他们手中。本王先回书房看看宫里的布局,晚些再来。” 戈林离开后,羽璇立即找来寒墨。羽璇见到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师傅已经出关,他人现在已到莎车国。” 寒墨微微提眉,不慌不忙地问:“他来做甚?” 羽璇勾嘴一笑说:“若是莎车国将来能由他自己掌控,你说他来不来?” 寒墨面带鄙夷的神情接话说:“依他的性格,那势必会来莎车国,而且我猜他这次定会带上他的心腹。” “哦?你跟着他学习许久,很是了解他。有信心打败他吗?” 寒墨想都没想说:“没有。” 羽璇一笑:“不会吧?你这是长他人志气?” “不,他擅长妖术,而且为人特狠辣。”寒墨眼睛盯着窗外,回忆说。 “妖术!?” “是的,妖术。” “那他总有弱点吧?”羽璇倒了杯茶缓缓地问。 寒墨顿了顿说:“为人贪婪,左眼失明右耳失聪。” 羽璇妖娆一笑,问:“你说他会妖术,那他的妖术不能治好他身上的毛病吗?” “不能,他的失明和失聪就是练妖术所致。”羽璇明了地点头,说:“这就是世间说的:有所得必有所失。看来他的贪婪还真没有底线。”寒墨接着说:“他会离开匈奴来莎车国,估计也是贪。相信我这会是场恶战。我可以帮忙,但我力量有限。” 羽璇笑:“这么谦逊?不像本宫认识的你啊……” 寒墨冷着脸扭头向一旁不说话。 羽璇收起笑脸,正色地说:“你说这次是场恶斗,妖术…本宫听说过但却未曾见识过或对决过,真的有些好奇。话说回来,本宫选择和二皇子一道,助二皇子取得皇位,本宫势必全力支持他的,所以需要你的帮忙,如何?” 情动 夜在风的指尖跳舞,此时王府的花园一片宁静,鹅黄的月色罩在坐落有致的花圃上,朦胧迷离,柔光四溢。一身随风飘扬的红衣女子坐在凉亭上,她洒脱不羁地把右脚踏在石座上,左腿自然放松垂落在地面。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拿着玉壶望月对饮。 凉亭不远处有个内湖,湖的一侧连通外围河流,王府得莎车皇帝特令,大造水木工程引河流水源入府,以保持碧波内湖的水质。 戈林才踏入花园便远远瞧见凉亭上的那抹红,他心中泛起一片涟漪,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戈林微微勾唇悄无声息地来到羽璇身后,“美人与月正同色,客子折梅空断魂。” 羽璇挑眉回以:“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戈林笑说:“好个知心,来人,拿酒来。今夜本王与宫主在这夜色下好好的喝上一壶。” “是。”卡特亚领命离去。 两人同坐,双双望着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不一会儿,酒、点心一一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还贴心地送来了一把古琴。 羽璇转头看向琴,微微提眉问:“二皇子是要请本宫喝酒赏乐?” 戈林微微一笑,道:“他们安排的不错,让本王在宫主面前露一手才艺。羽璇一笑,玉手一抬,说:“二皇子,请!” 戈林大气地走到古琴前坐下,当他双手放在琴弦上感知时,感叹地说了一句:“本王好多年没抚琴了…”说完,戈林瞬间进入状态,弹奏起《高山流水》,琴音如行云流水般幽远流畅,羽璇仰头饮尽玉壶中酒,随即她施展轻功飞身轻点湖面,在水面上洒脱地随乐舞动。 戈林神情愉悦,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前方的红衣女子的舞动,他指尖灵敏地抚弄琴弦,时轻时快,时柔时悍,与月色下的红衣女子相互辉映。 一曲完毕,另一曲《白雪》立即接上。守在远处的卡特亚看见路经花园的白暮,一把拉住她指着主子们的身影说:“白暮你看,神仙眷侣的画面,你弹琴来我和舞。” 白暮点点头赞赏地说:“嗯,我家主子的身影还是这么优美。” 卡特亚连忙回话:“我家王爷已有十余年没拂过琴,可是这琴弹地还是如此优雅,如此动听,俊俏的王爷,配你家宫主是绰绰有余的,对不对,白暮?” 白暮白了卡特亚一眼,说:“喂,醒醒,再俊也就二手货而已,优雅王爷的跟班,本姑娘可以走了吗?”说完,理都不理他转头就走。 站在原地还有话想反驳的卡特亚,他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了啥话让白暮反应如此冷淡,于是他拔腿追赶走远的白暮,不依不饶地追在她身后想问清楚:“嗳,白暮你别走那么快,你听我说。”白暮听到卡特亚的声音,更加快速脚步离开。 戈林望着月下的羽璇恣意潇洒地舞姿,她的一颦一笑皆风情,她不经意地回眸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如此娇艳欲滴的佳人让他冷然的心狂热的悸动起来。 他骤然停下手中的琴弦。抬头见湖中央一条擎天水柱冲天而起,水柱冲到半空中如遇激烈撞击爆裂,水花四散,在月色照耀下此时此景如梦如幻,水花中央红衣女子美轮美奂,戈林拿起一旁的纸扇飞身靠近羽璇,撑伞扶着羽璇的腰缓缓飘落,刚赶回来的卡特亚正好撞见这一幕,他瞧见一双仙人如下凡般伴随满堂星辰落地。卡特亚止不住的呼出:“太美了……” 羽璇看着靠近的戈林,灵动一笑,轻巧地摆脱他的桎梏,笑声回荡空中,说:“二皇子琴音缭绕,本宫今夜开心,来喝酒。” 随后羽璇先行一步飞回石桌旁。 金姬食人 入夜的朝晖宫,主院的香妃娘娘与多日不见的三皇子用完晚膳,闲聊着增进母子感情。 此时的西院,主卧内隐隐飘散出一股让人欢愉的合欢花香气,一地狼藉的男子衣物,床上袒胸露乳的金发美女跨坐在男子腰间,狐媚地笑着,欢快地摇摆着,还有几名衣衫不整的男子面朝地趴着,一动不动。 三皇子让下人传话,见金姬半个时辰都没出来,三皇子独自踏入西院主卧内,只见一男子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地盯着金姬,双手则不停地摸索着金姬的腰,金姬则满意地吸食着他身上的阳气,金姬吸食完毕后,她满足地转头看了一眼走近屋的三皇子,她不羁地笑。而吸了阳气的男子瞬间双眼深陷,面部干瘪,目光呆滞。 三皇子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金姬,法师让你来助我一臂之力,不是让你来吸食阳气的,而且这里是皇宫,你该收敛些。”金姬娇媚一笑说:“三皇子,金姬是来助您,助您要消耗法力,不吸食阳气,怎么维持我的法力啊?相信三皇子不会吝啬是他们几个吧?”说完,她不理会三皇子,她妩媚地伸出修长的指头,指着站在床边已陷入迷幻境界的男子说,“该轮到你了,对吗?来吧…”说着,右手一扬,床上躺着的男人像破布般被撕裂,身上的血和心脏被金姬伸出的长舌稳稳接住吞下,吞下男人的血和心脏后,金姬脸色更加红润而且金发在微微闪光。 三皇子看到这一幕恶心地转身退出屋内,他刚踏出房门便沈着声音命令道:“金姬,你赶紧弄完出来。法师到了,他让我们去一趟。地上这些死尸你负责收拾妥当,不可留痕迹。” “呵呵…好呢,那三皇子您就耐心等等啊。”金姬娇媚地回答。 三皇子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烦躁地快步离去,他边走边交代身边的其中一名随从说:“你在外面等着,金姬完事出来,带她到东院大厅找本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西院。下属领命回答:“是,属下遵命。” 走远后,三皇子的贴身护卫问:“王爷,宫中耳目众多,地上的那些尸体怕不好处理。” “这些不用你操心,金姬能处理。”三皇子不耐烦的说。 “是,属下多虑了。” 香妃屋内,香妃问:“嬷嬷,你可听到什么声音,今夜宫里怎么有如此奇奇怪怪的叫声?” 掌事嬷嬷支支吾吾地回答:“回禀娘娘,今夜晚膳金姑娘带了好几名男子入她的屋内。” “放肆!本宫宫里不允许外人宣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去阻止?”香妃厉声质问。 掌事嬷嬷低下头立即跪下,抖着身子哭丧地回话:“娘娘恕罪,奴婢们阻止了,一名宫女因阻止金姬带男子进西院,被金姬当场把人直接撕开两半,然、然后她把那、那宫女给吃了,其他跟在后面的宫女直接都吓晕了。后来奴婢赶去时处理,碰巧看到三皇子,禀报了三皇子这事。” “什么?吃了?皇儿只和本宫说她法力无边,怎么会吃人?你、你可看清楚了?”香妃脸色血色全无,双手情不自禁擦擦手臂,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问。 “娘娘,奴婢赶到那时只瞧见晕倒一地的宫女和地上一些的血,其他没看到。” “不。嬷嬷你别听他们胡说,金姬是高人来的,是来助皇儿称帝的,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香妃安慰自己说。“是的,绝对不是他们说的。对了,三皇子呢?” 嬷嬷回答:“回禀娘娘,三皇子往西院去了。” 香妃点了点头,又摇头激动地喊:“你赶紧派人去吧三皇子喊来。去,快去啊。” 嬷嬷愣了愣,见主子激动大喊,赶紧回话:“是,是,奴婢这就去。” “快去,快。”香妃双手赶着她快起身去。 掌事嬷嬷狼狈地四肢趴地,撑起发软的身体,加快起身的速度。 冬霜刚忙完,在皇后院子里散步,突然传来的嚎叫声让她微微皱眉。她疑惑:皇宫中怎么会有如此痛苦的嚎叫声?杀人了?冬霜摇了摇头心想:不该啊,这一片都是后宫佳丽住所,按理不会有审犯动刑的事,而且一不小心可是会惊动太后,难道是三皇子那? 冬霜急忙跑回寝室换了一身御膳房婢女衣裳,从侧门密道来到御膳房,在御膳房领了今夜甜点往朝晖宫走去。 她不准走 香妃屋内,婢女匆匆从外走入屋内禀报:“娘娘,御膳房送来了今夜的夜宵。” “不吃,不吃,本宫没胃口,你立刻去打发他们走。”婢女听了愣住,心想娘娘每日都要吃了夜宵才睡,这么多年连生孩子那日也是,无一例外,怎么今夜不吃了?她疑惑地站在原地等待,说不定一会娘娘便后悔。于是她便一动不动地等候香妃再次发出指令。 香妃娘娘见她一动不动的,烦躁地大声呵斥:“快去啊,你还杵在这干嘛呢?快去。” 婢女缩着头恭敬地回答:“是是,娘娘,奴婢立即出去打发她们。” 吓坏的婢女退出屋内后,急忙小跑去将送夜宵的冬霜赶走,可她跑得是在太快了,在转角处一个不下心便撞到走在前头的金嬷嬷。金嬷嬷稳住身体后,她扬手一巴掌呼到婢女脸上,厉声问:“何事慌慌张张的,这是宫殿,教的规矩都学哪去了?不成体统的东西。” 婢女惊恐地连忙跪地,颤抖着身体求饶道:“金嬷嬷,对不起,奴婢该死,对不起,奴婢该死。” “到底是什么事?”金嬷嬷不耐烦地问。 “今夜御膳房送来夜宵,奴婢禀报娘娘,娘娘说不吃,让奴婢马上去打发御膳房的人走。” “哼,就这点小事,需要你这么慌张吗?没规没矩的。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受罚婢女一听命保住了,连连感恩。不一会感恩地声音便听不见了。 金嬷嬷犀利的眼看着被罚的婢女被护卫拖走,她才平静地转头对着身旁的婢女说:“你现在去打发御膳房的人。”“是的,嬷嬷。”说完,金嬷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婢女打发走冬霜后,正想关门的那一刻,冬霜闪身进入,快速劈出一掌直接把她劈晕。接着冬霜换上那婢女的衣服,边走边偷偷仔细观察四周。 走了一段路后,冬霜远远的便瞧见写着西院二字的牌匾,她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飘扬着便一丝丝的血腥味,此时的西院灯火通明,还不时能听到女子的嬉笑声和男子的嚎叫声音,再走近些她见到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主卧室门外不远处。 冬霜悄然无声地隐身在一旁的树丛中观察,发现那黑衣男子十分警惕,时刻关注周围动静。冬霜便不敢轻举妄动。 等待许久…一名金发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黑衣男子,她妖娆地走过去,挑逗地问:“哦,三皇子的护卫长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护卫长也想进去陪本座开心开心?” “金右座,三皇子命属下在此恭候您,以便带您过去找三皇子。”护卫长微微俯身平静地说。 金姬皮笑肉不笑地嘲讽说:“果真浪费,那就走吧,废话一堆。” 金姬刚迈出一步,她皱眉扬手金丝即出,直往藏身于树后冬霜的脑门刺去。冬霜隐藏体内气息及灵力,只能像普通人一般动作笨拙的躲闪,费力地躲闪还是让金丝把自己的手臂刺伤。她压低声音痛喊“啊”。 就在金丝在她手臂旋转的一刻,冬霜感觉到自己刻意压制的灵力即将要压制不住要迸发的时候,这时护卫长一把抓住金姬的金丝说:“金姬大人,小丫鬟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冬霜脑袋迅速转动,她表现出很怕死的模样,立即爬起来磕头,还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金大人,对、对、对不起护卫长,是嬷嬷让让奴婢来打扫这里的。” 金姬疑惑地说:“小丫鬟?”金姬看着护卫长的手,心想刚刚那强劲的灵力是护卫长的? 护卫长握住金丝不放手。金姬只能作罢收回金丝,说:“走吧。”于是护卫长急忙厉声喝到:“你赶紧下去,换人来收拾这里。” 冬霜压低脑袋回答:“是,护卫长。” 金姬停下脚步说:“等等,你去把本座寝室打扫干净,留下来伺候本座。” 冬霜脑袋压得更低,不敢答应。 护卫长讨好地说:“金大人,您看她的手受了伤,要不换个人?” 金姬转头盯着护卫长,娇笑地问:“护卫长你不愿意她在这吗?你可以找多个人来帮她,但她不准走。”说完金姬转头就走了。 冬霜看着一行人离开,再低头看自己的受伤的手臂,血徐徐地从洞口流出,她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烦,金丝的力量强悍灵活敏捷。不知今夜还能不能出宫一趟? 逃离 冬霜皱紧眉头检查伤口,心想:这次遇到高手了,要想办法赶紧逃离,不然自己怎么死绝了都不知道。她警惕地爬到一处茂密的树丛中,一手撤下裙摆的布,利落地将伤口绑住止血。接着她伸手摸出一只白色瓷瓶,这是白暮硬塞给她,说是救命用的药丸。金姬的金丝导致的伤口,不断扩大,不治疗真的会流血致死。吞下两粒丹药,冬霜闭目运功,同时她的脑袋高速运转,想着如何以最快速度安全脱离如此境地。 没有多余时间留给冬霜,她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迅速回到原来婢女晕倒处,相互换回她自己来时的衣裳,接着按自己受伤的位置刺伤婢女,被刺痛醒的婢女吓得惊恐万分地看着她并求饶说:“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别杀奴婢。” 已然蒙住了脸的冬霜变了变声音说:“你老实在这里伺候着,我便饶你一命。”说完,塞了粒药丸给婢女吞下。趁着婢女不断磕头的时候,冬霜悄然离开了。 冬霜躲开暗卫,极速回到寝室拿到出宫令,立即出宫。 三皇子见到金姬人后,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三皇子勉强地扯了个笑脸说:“走吧,金姬,憨啰法师正在等着我们。”金姬娇滴滴一笑,抬手邀请说:“三皇子,请。” 三皇子沉着脸走在前面,金姬毫不在意跟在他身后。月亮已悄悄地拉长他们几人的身影,走了许久,一行人才停下脚步,来到皇宫中极隐蔽的一处,三皇子身旁的护卫长,熟练地拍出三长两短的节拍,与此同时还吹了一段口哨,一把沉重的古老大门才缓缓打开,打开程度只有让一个人通过的缝隙来。 一位披着黑袍的人走了出来,对着三皇子和金姬微微俯身行礼后,摆手请他们入内。 三皇子脸色缓和了许久,提步往门内走去,金姬对着来者一笑,也大步向前迈去。黑袍人等到全部人都进入后,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后才缓缓紧紧关闭大门。 憨啰法师坐在大厅里闭目打坐,厅内烛火明亮,一行人走近时,没有人说话。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金姬也安静地端坐着喝茶,耐心地默默等待着。 一刻钟后,憨啰法师练完收息,睁开眼见他们,淡淡地说:“来了?怎么这么晚?”语气平淡地质问。金姬不自然地坐直身躯,看了一眼三皇子后,她低下头继续喝茶。 三皇子微微一笑,回答:“憨啰法师,请您见谅,出门时遇上一点点意外,耽误了些许时间。” 憨啰点点头,转头看向金姬,盯了她好一会才说:“注意分寸,下次要准时。” 三皇子赔笑回答:“是的,憨啰法师,下次一定会准时的。” 憨啰见金姬低头吐舌嬉笑,他也不再说别的话,只转眼看向三皇子说:“三皇子,皇帝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你可以安排一下皇帝后事了。” 三皇子着急地问:“憨啰法师,父皇一死,本王得好好安排登基事宜,后事自有人安排。” 憨啰提眉问:“三皇子,现在皇帝的儿子都死绝,剩你一人了吗?” 三皇子一愣,“不是。” “那你谈何登基?” 一旁的金姬毫不客气笑出声来,好像在嘲讽三皇子的愚蠢。 三皇子涨红了脸,故作淡定地问:“憨啰法师,不知您的高见是?” 憨啰抖了抖衣摆,站起身走到一旁,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纸,回到座位上,慢悠悠地递给三皇子说:“具体事宜,本法师已经写在纸上了,三皇子可随机应变。” 三皇子接下纸张,打开细细查看,脸上露出惊喜。不一会儿,他收起纸张,对着憨啰法师行礼说:“有劳法师了,本王先行离开去做安排。” 憨啰嗯了一声回应。见金姬也站起身子,憨啰扬眉说:“金姬你留下。” 金姬一笑,娇媚地回话:“是的,师傅。” 隔空击退 “站住!检查。” 听到喝令,冬霜停下了脚步,装作毫不在意的四处观望。她面无表情下的心砰砰砰直跳,她拉笼外罩衫的帽子,遮掩眼睛查勘四周,而突如其来的喝令也让周围的人明显地紧张起来。 不远处传来侍卫的对话声,冬霜抬起手顺顺头发,竖起耳朵倾听。 “侍卫长,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属下没做好的?” “没事,紧急情况,上头说有个人逃跑了,要仔细搜查出宫的人。” “啊?有逃跑人的相关信息吗?有点信息,属下们好找些。” “女的,后宫当差,身上有伤。” 冬霜听了后脑子极速运转,她谨慎地再环顾四周,不一会她有了主意,不远处站着浆洗房一行人,她们那行人中有个女子神情紧张,左顾右盼。 冬霜不动声色地靠她们更近些,隐着身子,突然一暗器无声飞出刺伤那名神情紧张的女子。那女子突受一击,惊恐地叫喊出声,引来侍卫们。冬霜趁机走到离宫门最近的角落,继续等待时机。 那受伤的宫女引起的骚动越来越大,引来更多的侍卫跑来支援。冬霜趁宫门剩下两人守卫时,不动声色轻轻松松地放倒他们,成功出了宫门。 刚出宫门不远的拐角处,一黑衣人瞬间靠近,冬霜冷静自若紧紧地关注着他。那靠近的人伸出一只手拉着冬霜的手臂说:“跟我来,后面尾巴追来了。” 冬霜听到熟悉的声音却并未转头往后看,而是随着黑衣人死命奔跑。 在王府里,正准备躺下就寝的羽璇,突得感觉体内灵力异动,心里还有股隐隐的预感。她随即翻起身子快速地穿好衣物。打开房门往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极速奔驰的冬霜,耳边传来一把娇艳的声音:“本座种的伤不是你想跑就跑得了,呵呵呵……” 冷汗从冬霜的额间滑落,她抖了抖声音,对着身旁的泽成说:“不要暴露你自己,金姬快追到了,快走。” 泽成固执地摇摇头,说:“一起走。” “来不及了。”说完,冬霜用尽全力推开他,不一会儿金丝便从冬霜的伤口处旋洞而出,直直刺向泽成刚刚离开的位置。 冬霜惊恐地一振,口溢鲜血跪地。金丝没刺中鲜肉,立即调转丝头往冬霜身上刺,冬霜的手臂被金丝密密麻麻地刺入,血水与金丝相互交错,那手臂血肉模糊的画面让人惊悚恐惧。 远远赶至的羽璇,见到冬霜的手臂被金丝密刺伤,她果断地挥出灵力直击金丝。近距离的一击光芒四溢,受了重击的金丝极速从冬霜的伤口缩回,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冬霜也同时被羽璇的灵力击飞重重摔倒在地。羽璇赶紧扶起冬霜问:“你还好吗?” 冬霜青白着脸,点点头说:“主子,还活着。”羽璇皱了皱眉,扶紧冬霜的腰身,施展轻功抱紧她说:“别说话,走。” 一回到王府,白暮见到奄奄一息的冬霜,双眼一红,急忙拿药箱帮忙救治。 皇宫内,金姬在屋内打坐,她的三条白尾在半空中摇摆,白尾释放金光,照耀地满屋金黄灿烂。金姬此时神情愉悦,轻松地追踪着她早前刺伤的人。过了一会儿金姬嘴角微扬,灵力绕身窜动,转眼间金丝感受到目标兴奋地迸射而出。 当金丝穿过冬霜的身体时,金姬扬起骄傲的笑颜,她睁开眼对着一旁的下属说:“去把她给本座抓回来,本座要活的。嗯…被金丝刺中是无人能逃脱。”下属领命转身离开。 下属的一腿踏出房门,便听见身后传来“噗…”地一声,之后血腥味阵阵,下属急忙倒回,只见金姬一人坐在位置上口喷鲜血,一脸震惊。下属们紧张地拔剑摆阵防卫:“金座!?” 金姬扬起手,看着一人摇了摇头,制停他们上去查看她的举动说:“你们都退下,她逃了,让本座休息一会。” 下属们面面相觑,回复说:“是,属下告退。” 金姬坐在原地不动,她需要立即修复气息。半个时辰后,收起气息,金姬心想:“刚刚到底是谁?自己这伤……伤了根本……。师傅的功力也未必能隔空将本周重伤,到底是谁?没听说莎车国有这样的人物。” “来人,走,去师傅住处。” 你最合适 属下上前劝阻说:“金座,法师估计现已睡下,您过去吗?” 金姬站起的身子顿了顿,不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算了,明早去。你们退下吧。” “遵命。”属下迅速退出,关上房门。 金姬躺着床上睁着眼,心有余悸的想:本座活了许久,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的一击,而且这伤还是隔空的攻击,不知对方用了多少功力?若是正面对决会是如何?那次与师傅正面对决,让本座伤了一段时间,今日的敌人和师傅比,谁更厉害?算了,不想了,明日找师傅商量一下对策,明日找多些新鲜血来养伤。 王府内院,戈林匆匆赶回内院,见到刚走出冬霜寝室的羽璇,问:“本王听说了,人救回来了吗?” 羽璇点了点头说:“救回来了但重伤,手臂被挖了一个大洞,虽说骨头没断,却也缺了不少,医官们已尽全力救治了,先保住性命先。” 戈林看着羽璇的眼,问:“本王再让人寻些医术更高的人来?” “王爷,不必。当下找医师会惊动宫里的人。” 戈林便不再坚持。他转个话题说:“本王查到关于憨啰在莎车国的一些消息。原来多年前,香妃的堂姐曾随憨啰习武,日长月久地,堂姐爱上武功高强的憨啰,可因香妃家族克摩一族乃名门望族,长辈均反对其堂姐嫁一位布衣武者,家里人瞒着堂姐寻了另一户门当户对的人,逼堂姐出嫁,出嫁那日堂姐跳河自尽,自从那时憨啰便消声灭迹。” 羽璇皱了皱眉:“憨啰去了匈奴,用尽一切出人头地,现在是回来想成为人上人?” 戈林点点头说:“不无此可能,若是香妃和他联手,那许多事情就容易了许多。” 羽璇抬眼看戈林问:“王爷是否已经想到对策?” 戈林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暂时没有很好的法子,后宫香妃一直很低调,可能要去趟太后殿找太后了解更多香妃的事。” 羽璇起身来到花瓶处,手里轻抚娇艳无比的鲜花说:“王爷,太后那香妃肯定有监视人。” 戈林轻笑:“无妨,明日是本王按例带着王妃一同去向太后问安的日子。问题是本王的王妃跑了,本王只能临时找个美女顶上,你最适合。” 羽璇挑眉:“王爷一向如此霸道?” 戈林微微一笑说:“看对谁。” 羽璇被呛得无语。 白暮一脸青白,快步走入屋内,打断了两人谈话。她行礼后说:“主子,冬霜有情况。” 羽璇皱眉沉声地说:“走,看看去。” 三人加快脚步往冬霜屋内赶。 屋内婢女惊恐地大喊:外面的人快点拿热水来。三人进入屋内,只见冬霜手臂上伤口处滋滋不断流出黑色的液体,把包扎好的白纱都染透。 羽璇皱眉低声喝令:“全部人退下,白暮留下。” 冬霜睁开了迷蒙的眼,想说话,她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羽璇明了地拍拍她的手说:“有本宫在,淡定。” 冬霜眉眼瞬间松开了许多。 白暮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羽璇头都没回说:“白暮,清场,其余人准备热水放在门外,热水不能断。” “是。”白暮严肃地接令。 戈林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多说话,转头离开寝室,来到书房,刚翻开一本书,卡特亚快速进入书房,禀报说:“憨啰派人潜入克摩侯府,暗卫说潜入人非常警惕,暗卫不敢跟得太近,只知道他往后院去了。” 戈林坐在书桌上,一指轻敲桌面,许久才说:“你去把憨啰和他那死去的情人的消息,散布出去。” 卡特亚问:“王爷,散布他们的消息出去,估计效果不大。” 戈林笑笑说:“难说,试试。” 白暮盯着冬霜的越来越弱的呼吸,着急地叫:“主子……” “别急,你剪开纱布,本宫用灵力治疗。” “主子,灵力治疗耗费巨大,十阶武者都不会轻易用。” “别废话,快。” “是。” 值得 羽璇轻柔地将冬霜的整只手臂放在水盆上,让不断流出黑血水接到盆中。接着她转头对着白暮说:“等会她会疼痛到挣扎不已,你得想办法制止住她,别让她伤了自个。”说完,羽璇盘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扬手甩出四束灵力一一捆绑住冬霜的手脚。 片刻后,屋内黄绿色金光自羽璇体内溢出,随即碧凤凰闪现,它得令准确无误地飞到冬霜手臂处,羽璇便用灵力扬起热水,让水围绕着冬霜的手臂旋转转圈圈,碧凤凰则看准时机穿过热水进入冬霜那留着黑血的伤口处,碧凤凰的光芒瞬间灼烧着伤口的血肉,让已然陷入昏睡状态地冬霜痛得一个激灵地醒来了。碧凤凰在热水内侧围着伤口高速旋转,冬霜压抑不住,沙哑的声音忍不住喊叫出来。 白暮在一旁紧张地看护着冬霜,她的四肢已被主子的灵力牢牢固定,以现在的情况看是挣扎不掉,就是怕她太用力了,一个不小心把自个儿的脑瓜给拧折了。白暮担忧地紧盯着冬霜脑袋瓜子。 碧凤凰来来回回穿刺许多次,伤口处腐坏的血肉掉落到盆里,一盆血肉模糊混杂着腥臭无比的气味散发出来。羽璇见此状况令碧凤凰飞到另一盆水净身。 白暮随即撤下脏水,换来一盆干净的水,依然放在冬霜的手臂下面。 白暮转头看向羽璇,只见主子的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本想跑过去帮主子搽搽汗,可冬霜那毫无血色的脸,让她犹豫不决地最后还是选择立在原地不动。 羽璇见白暮换好了水盆,她轻轻吸了口气,运转灵力让净水重新围绕着冬霜的手臂旋转。 羽璇双手合十运用灵力,片刻后她食指指头星光闪闪指向碧凤凰,碧凤凰接收到强大的灵力,通体瞬间便成金色,“嗖…”地一声利落穿入伤口,翅膀不停地拍打着伤口,碧凤凰的翅膀释放出点点金光,那金光转成金粉一点一点地填补着冬霜的骨肉。每一粒金粉的加入,宛如铁锥锥入身体,强大的刺痛使得冬霜痛苦难耐,只见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只在忍受不住时才溢出一丝丝痛苦的呻吟。白暮心疼地轻抚着冬霜,轻声地说:“霜儿,加油,主子正用碧凤凰帮你治疗着。再痛你也要坚持住。” 冬霜重重地喊了一声,咬着牙门“嗯”了一声回应。 时间一点一点地逝去,天色已微微亮起,羽璇的鲜红的唇色慢慢褪去变成了浅粉色,可碧凤凰的速度一丝未减,冬霜手臂的伤口一点一点填补愈合。 过了不知多久时间,碧凤凰爆鸣一声,金色光芒由手臂处放射而出,冬霜忍耐也到达极限,她嚎叫了一声,便晕睡过去了。 羽璇唤回碧凤凰,撤回灵力,深吸一口气的她,转头便喷出一口血。惊地白暮急忙跑过来,替主子打脉,片刻后,白暮皱眉地说:“主子,你耗了五成功力,得花一段不短的时间恢复。属下一会去准备些汤药助您调理。” “能救回冬霜的命,耗费五成功力,本宫认为值得,其他都是小事。对了,救治冬霜的手臂的具体细节不得外传,你只需说本宫是运功把毒逼了出来便可,其余都是后续人体的生长力量。” “是,属下明白。” “本宫要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主子,你快去,剩下交由属下处理。” 羽璇前脚迈入寝室,抬眼便瞧见泽成恭敬地站在茶几边上,对着自己行礼。 羽璇抬手邀请说:“泽成,不必多礼,坐吧。” “谢宫主,宫主,今天冒昧前来是因为昨夜泽成在宫外遇见了冬霜,由于追兵赶至,所以没来得及送她回来,强行留下她一个人,泽成担心她的安危,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本宫已运功逼出她体内的毒,已保住她的性命,后续得靠医官门了。” 泽成担忧稍稍减少,他转个话题说:“三皇子暂时未对太后有什么动作。只是皇帝那里,死士人数增加一倍。属下也只有偶尔换岗时才能进太后宫殿,太后看起来也是康健的。只是皇帝属下认为皇帝是熬不过本月。” “嗯,本宫知道了。泽成,熠王那有消息吗?” 泽成摇了摇头说:“宫主,请恕罪。属下已将身边的死士都查看了一遍,没有见到熠王的身影。听说三皇子此前派了几拨人出去执行任务,不知王爷是否在那几拨人当中。” “好,那你就继续查,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泽成先告退。” “等等,香妃和憨啰你要多留意。”羽璇喊住泽成。 “是。”泽成严肃地回答。 人生有定却无常 泽成离开后,羽璇完全没有睡意。她用传音术将齐平传来。 齐平极速赶到,调稳气息后,恭敬地问:“宫主,不知有何吩咐属下?”羽璇脸色平和,看了他一眼后说:“你传令给哈达巴特,命他在匈奴皇室制造些事端出来,拖延匈奴的支援。本宫在这里需要时间,大概个把月吧。”“是的,宫主。属下一会下去办。主子,不知冬霜她怎么样了?” 羽璇微微扬眉,说:“会没事的,她天生福命。” 齐平张了张口还想细问冬霜的事,转念他制止自己,道:“宫主,那请您多保重身体,早点休息。如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先退下。” “嗯,去吧。” 羽璇一人坐在窗边,看着天空,拿起玉壶静静地喝着本不苦涩的酒。 午膳时分,羽璇与戈林一同用膳,一名贴身侍卫急匆匆跑来前厅。卡特亚快步走出门口,听完侍卫的禀报后,便让侍卫下去了。卡特亚走回餐桌时,羽璇和戈林已停下手中筷子。戈林用布巾搽了搽嘴问:“怎么了,如此着急?” 卡特亚抬头看了一眼羽璇,再转眼看向戈林眼神询问。戈林毫不犹豫地说:“无妨,说。” 卡特亚随即躬身禀报说:“宫里探子急报,皇帝寝宫加派人手了。” 戈林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会便吩咐说:“本王和宫主一会要入宫,你安排他们紧盯信号随时出动,若本王明日午时未发出任何信号,你便带领着他们前去皇宫,一切按计划行事。谨记随机应变。” 卡特亚脸色凝重地握拳回答:“是,王爷和宫主一切小心。” 戈林转头看向羽璇温柔地问:“璇儿,会怕吗?” 羽璇挑眉勾嘴一笑:“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 戈林哈哈一笑:“好个无常有定,有定无常,好,得此佳人相伴,人生亦无憾!走,换身礼服进宫,礼数不能无。” 两人便回屋换正规朝服入宫去了。 半个时辰后,戈林和羽璇站在太后殿门前,等待禀报入内。 一位太监公公,踮着脚跟快步走来,尖声细语地说:“王爷,王妃,太后近日身子微恙,恐今日不便见面。” 戈林担忧满脸,跨过门槛往里走去:“皇祖母身体有恙,做孙子的就是要来探望,伺候的。公公是拦要着本王?” 太监公公立即侧身挡着戈林前进的脚步,刺耳的声音随即传出说:“不不,王爷您说笑了,奴才怎么敢拦着您,只是太后有令。这才……” 戈林也不和他多话,出奇不意地出手,用匕首削下太监一只手指,太监公公突受一遭让他痛的屁股直钝坐到地上,一手抓住那只正喷血的断指,尖声嚎叫着。戈林眼神锐利看着他,冷冷地说:“本王今日是要孝顺一番,照顾太后,公公赶紧带路吧,本王耐心有限。” 太监公公脸色惨白地喘着气,困难地爬起身,跪着求饶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这就带您进去。” 羽璇不经意地整理发鬓,扫视到四周不少的暗卫。她心里笑笑:真不少人啊,围得水泄不通地,有趣。接着她迈开腿随着戈林的身影,走进太后宫殿。 现在虽已进入冬季,但莎车国国民国风喜爱春天,皇帝更甚,所以皇宫的布置偏向繁花似锦。太后尤其偏爱色彩斑斓的装饰。可自从进入宫门后,羽璇便发现不大对劲,太后宫殿已不知不觉间换了另一种风格。这太后殿她以前是来过的,她发现与原来的摆设大有不同,被改动许多处。越往寝室走,摆设呈现出的那种诡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重。 羽璇边走边疑惑:这改动是太后的主意还是香妃他们?若是香妃他们改的,那香妃和憨啰懂得还真不少啊,不能小觑。 戈林走在前头也疑惑重重,但两人也就简单眼神交流了一下,并未言语。 当戈林见到太后的那一刻,他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戈林咬牙切齿地低声喊:“他们怎敢?他们怎敢如此对待皇祖母?” 些许的响声,惊醒躺在床上满头白发的虚弱老人。原本丰盈的身子,已剩瘦骨如柴。戈林强忍泪水,屈膝跪在床边,轻声呼唤:“皇祖母,孙儿戈林来看您了。” 太后吸了口气,张开眼费力地伸出手摸了摸戈林的脸,平静地说:“孩子,你来了。真好,祖母在临走前还能见上你一面。” 戈林摇头拒绝说:“不,皇祖母,你会没事的,孙儿现在带您回王府治疗。” 太后微微一笑,拍拍戈林的手说:“好孩子。皇祖母哪里都不去,留在这里,等你皇祖父来接我,我累了。” 戈林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本宫不甘心 几个月前,需要每日早起请安的香妃。现已习惯了日日睡到自然醒来,今日已到了巳时才慢悠悠地用着早膳,一名太监一个“报”字打扰到她吃早膳,她皱了皱眉。身边伺候的祈安嚒嚒一眼瞧出了主子的不悦,她转身快步来到门口,拦下来报的太监,沉着脸说:“跪下,什么事,就这儿说吧。” 太监缩了缩脑袋,哆哆嗦嗦地回话说:“启禀娘娘,二皇子殿下和王妃进入皇太后宫殿了。” “怎么现在才来报?”祈祷嚒嚒厉声喝道。 香妃停下用膳的手,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说:“好了,嚒嚒何必与他置气,左右他们也拦不住戈林。让他退下吧。” 祈安恭敬地回答:“是。” “唉,你等等,他们进宫多长时间了?”香妃娘娘叫住起身的太监。太监回话说:“启禀娘娘,他们进宫有大半个时辰了。”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香妃娘娘等人走远,换了个嘴脸说:“嚒嚒,做事这么马虎不靠谱。废了他的舌头,别留了。” 祈安面不改色地点头回道:“是,娘娘。” 一只毛绒绒的白色波斯猫,轻巧地跳上香妃怀里,香妃宠溺地抱着它,笑说:“你小心点,一会摔下去,本宫可护不住你。”白猫撒娇地用侧脸摩擦摩擦香妃的手,香妃看着白猫,摸了摸它的头,轻轻地说:“嚒嚒,去把憨啰请到密室,本宫有事商议。” “是,奴婢这就去。” 香妃侧躺在贵妃椅上一边玩弄着白猫,一边想戈林入宫是所为何事?想着想着她想起往事,手不知不觉用力狠狠抓痛了白猫,白猫连连尖叫立即伸出爪子抓伤香妃的纤纤玉手。香妃吃痛的一叫,回神见到手背雪珠已徐徐冒出,白猫正龇牙咧嘴地怒对着她,她眉眼一挑厉声说:“来人。”几位贴身奴婢急忙上前听命,香妃冷淡地说:“把这畜牲给本宫活剥一层皮出来。” 几个贴身婢女低着头,视线相互打量对方,她们纳闷香妃平日里最是爱这只白猫。上次还因为白猫被宫女不小心淋湿了而处罚那宫女泡在水缸一个周,现在却……几人面面相觑,没有动作。香妃见他们没动作,喝到:“还不快点去。” “是。”几人瑟瑟发抖地硬生生擒下白猫拎走。 密室里。 憨啰坐在桌边,喝着茶等待。香妃一人走入,微微一笑说:“让你等久了?” 憨啰淡淡回道:“无妨,比起等了几十年,这点时间算啥。” “憨啰哥哥真好。” “小蝶找我来是何事困扰着你?” 香妃直接娇滴滴走了过去,抱着憨啰的手臂,柔弱地说:“哥哥,贵妃那儿子,二皇子去找太后了,不知太后会不会把秘密告诉他?若是告诉他了,咱们该怎么办?” 憨啰男人荷尔蒙分泌,自信地说:“本座已派人试探了她许多回,还让金姬吃了她的眼,她也不记得那往事,你放心吧。一切有我。过了这两日,一切都尘埃落定。” “真的吗?憨啰哥哥。” 憨啰点点头,拥抱着香妃说:“真的,本座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香妃娇笑,头靠着憨啰身上,两人相拥双双倒到一旁的床榻上。不一会儿,娇吟声四溢。 香妃完事后,回到寝宫,唤来祈安,说:“本宫要沐浴,你去准备吧。” 祈安抬眼,接着低头回答:“奴婢这就去安排。” 祈安伺候香妃沐浴时,问:“娘娘,您何必屈尊降贵地服侍他?” “本宫娘家无依无靠,那老太婆和皇帝只喜欢戈林,对戈毅满满地厌恶。本宫不甘心,入宫后这么多年,本宫是那么认真地伺候他们,为了他们一切在所不辞。结果他们母子商量立召完完全全没考虑过戈毅,本宫不甘心。” “本宫注定是那个人中人,谁都不能阻挡本宫。”香妃霸气地说。 “可娘娘,它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祈安忧心地说。 “本宫自有办法,你放心。” 注定的 憨啰回到寝宫,立刻命人把金姬叫来。 金姬匆匆赶至,憨啰一脸严肃地说:“你去把太后宫殿里的二皇子还有同他一起入宫的女人解决掉。今日本座还有其他重要的事,不可分心,此事交给你。” 金姬嘟了嘟嘴说:“师傅,徒儿昨日与人交手受了些许伤。” 憨啰皱眉,问:“哦?伤势如何?” 金姬讪笑说:“估计得花一段时日,才能康复。” “那就伤得不轻,昨日交手的,你知道是何人吗?” 金姬摇了摇头郁闷地说:“就是不知,徒儿是隔空交手。” 憨啰顿了顿,心想:“莎车国难道还有其他的妖存在,而且竟能伤了金姬?” 金姬见憨啰沉默不语,不由紧了紧眉眼,良久,憨啰淡淡地说:“那就找多些人给你好好休养,但今日的事还得由你去办。” 金姬耸耸肩领命回道:“是,徒儿知道了。” 憨啰坐在原位思虑,待金姬离开视线后,他才起身去沐浴,隆重地换上一身灰色素服。伺候左右的随从跟随他多年,见他一身素色灰衣,便知道今日法师大人是要做法事的。这种法事是要强行送人魂魄离世,伤人伤己。 不一会,左右随从便听到憨啰法师交代说:“你俩去准备本座要的东西吧。” “是,法师大人。”两人转身急急出去。 太后宫殿内,太后睁着不会转动的眼睛,伸出手胡乱地招了招手说:“戈林的王妃,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娘娘,臣女名叫羽璇。”羽璇淡淡地回答。 太后笑了笑,说:“羽璇,名字不错。孩子你要和戈林一般,喊我祖母才是。看,咱们第一次见面,祖母便是这副模样,也没什么送你。”太后转头另一侧说:“戈林,你去我那妆台,打开台上那个鎏金金丝盒,把你祖父送我的护甲还有那套红宝石玉面拿来。快去。” 戈林迅速地拿了过来,递给祖母。太后拿到后摸了摸,确定是她要的东西才转手给羽璇,羽璇一开始不肯要,推脱着。 太后拍了拍羽璇的手,硬塞给她。她语气平和地说:“你听哀家说,这不是哀家最值钱的礼物,确是哀家最最贵重的礼物。送给你,希望你和戈林白头到老,相互扶持,这礼物是太上皇送给哀家的,哀家是注定的,送给你们也是注定的。” 戈林见到熟悉的物件,忧伤地对着羽璇说:“璇儿,你便收下吧。这是祖母对我俩的祝福。” 羽璇心里笑笑:祝福,戈林你真会扯。于是她也不再坚持,点点头说:“谢谢祖母的礼物。” 羽璇刚说完,便见太后瞪大了眼,嘴里呜呜地叫,戈林紧张地拉着太后的手喊:“祖母,你怎么了?祖母?”不一会金丝便从她体内蹦出,鲜血四溅,太后像破布娃娃一般,被金丝撕裂睁大眼睛瞬间断气。 羽璇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入怀中收妥,随即拉开激动地戈林,躲开金丝地攻击,她暂时还不想在宫里暴露自己,所以拉着戈林闪躲着。 戈林悲伤地看着鲜血淋漓的祖母,大声叫喊。他被羽璇拉开站定后,甩出灵力击打金丝,可金丝一丝不退,更加兴奋地往戈林方向刺来。 羽璇挑眉,急急说:“王爷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不想死的话赶紧躲。”说完,用力推开戈林躲开金丝的攻击。 戈林摔倒在地他收起情绪振发力量,准备对金丝还以攻击,这时,一群黑衣人四涌而出,逼得羽璇和戈林只能背靠背对战汹涌而上的黑衣人。 两人激战中默契十分,击退了不少黑衣人,可最难缠的是金丝,即砍不断又击不退。一刻钟后黑衣人被击杀了一部分,但他们两人身上也挂了不少彩。眼见黑衣人又涌上,此时羽璇顾着击杀黑衣人,金丝发现漏洞迅速往羽璇后面的脖颈刺去,戈林眼角发现金丝异样,想拦却挂拦不住,就在金丝要刺到羽璇脖子瞬间,戈林大喊:“豹子!!” 说时迟那时快,圣兽庞大身躯瞬间闪现,它伸出金光闪闪的爪子在最后一刻挡住金丝,随即它收紧爪子,用力一扯,金丝被无限拉长,连在虚空那头的金姬也被圣兽给拉到了戈林眼前。 好家伙 金姬惊得还未回过神便已重重摔倒在地,口中溢出丝丝鲜血。她抬头一看,瞧见一只通体灰黑的两头豹脸怪兽,它的爪子上缠绕着层层金丝。金姬见怪兽抬手想拉扯金丝,把她再次摔打,她便果断抬手以灵力切断自己与怪兽手中的金丝。金丝一断开,金姬身体遭受灵力切断反噬,喷出一口鲜血。 圣兽疑惑地一只脑袋看着金姬,一只脑袋看着爪子里无用的金丝,用力一摔,手中金丝碎成细沫散落一地。 金姬恨恨地盯着圣兽,她心里明白,这怪兽修为在她之上,况且自己受了重伤,还是走为上策。 这时,羽璇和戈林已解决大部分的黑衣人。他俩走到圣兽身边,神兽一只脑袋伸到戈林肩膀蹭了蹭,戈林满意地拍拍它的脑袋说:“好家伙,做得不错。回去奖励你好吃的。”神兽高兴地眯了眯眼又蹭了蹭,另一个脑袋一个劲点头。 金姬站起身嘲讽地对着戈林说:“原来这怪物是二皇子殿下的,难怪上次能隔空击伤本座,有点本事。” 金姬说完抬起右手,往他们方向一摆,无数黑衣人瞬间涌现。羽璇淡定地问:“幻术?”戈林笑笑回答:“不,这是真人。”于是两人只能无奈地又背靠背跳入人海中。 另一边圣兽随意地甩出一股灵力,灵力幻化为黑豹张牙舞爪地往金姬迅速冲去。金姬见状急忙把金丝层层缠绕形成一张灵动的大网,宛如大嘴巴一般张开嘴想吃下黑豹,黑豹不管不顾地直直冲进大嘴巴里,就在大嘴巴快闭上时,黑色光芒四溢,坚固的大嘴巴被炸得粉碎。与此同时金姬内力受到严重地创伤,喷了一大口鲜血,金姬单膝跪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她抬眼恨绝地盯着圣兽骂道:“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无计可施便使出障碍法,散出浓烟逃之夭夭。可圣兽找到了好玩的对手,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了,它顺着金姬的气息跟了过去,瞬间也消失不见。 戈林见黑衣人如此多,绷着脸甩出强悍地灵力变成无数利剑,锋利的剑停在高高的屋顶对准黑衣人后直冲而下,眨眼间解决无数黑衣人。戈林这才松口气说:“璇儿,剩下的交由本王,你缓缓。” 羽璇挑眉毫不客气地说:“二皇子,辛苦了。”随即退闪到一处无人角落。戈林则宠溺地摇摇头,苦笑继续卖力杀敌。 一刻钟后,戈林看着太后宫内一片狼藉,想都没想直接拿起被单包裹太后遗体,抱起遗体便大步往皇帝寝宫走去。羽璇默默地跟在后头,不时注意周遭情况。 戈林来到皇帝寝宫,只见皇帝寝宫大门敞开,无人值守。羽璇心生疑虑,伸手拉住戈林说:“小心陷阱。” 戈林勾了勾嘴说:“放心吧,奴才们已全部被退下了。三弟他们现在忙着送父皇归西,没空理我们,你看那……” 羽璇转眼看向远处,只见黑压压一片围得皇帝寝室水泄不通。她心想:世人都道皇家贵族亲情最是凉薄,以前也就道听途说,今日真亲眼目睹亲生儿子为了皇位送亲生父亲归西,真是利益之重,人心惟危。 戈林迈开长腿继续往前,他们一路避开人群,来到侧门一座假山处。他将太后放在一旁,发动内力推开假山,一条长长的楼梯出现,戈林抱起太后带头走了下去,他对着羽璇交代说:“璇儿,你自个小心点。” 羽璇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最底端停下。戈林说:“璇儿,你去把墙上第二盏灯点亮后拿起来。” “好。”羽璇走了过去,用火折子点亮后拿起来,假山缓慢移动关上入口。 生死不归 通道里燃烧着微弱的烛火,羽璇跟在戈林身后走了一段路后,她问:“二皇子,这里是?” 戈林嘲讽地说:“这是多年前父皇让本王建的地下室。” 羽璇挑眉问:“皇帝乃一国之主,权力最大者,还需要建地下室?” “是啊,其实那时父皇已经察觉了三弟的异动,他不忍对三弟动手所以要建此地下室,说是好躲藏。” 羽璇疑惑问:“自古皇权至上,怎会有顾念亲情?” “本王不知,或许父皇需要安全感。”说完,戈林停下脚步,将太后遗体放在一旁,在头上抽出一只特别的金簪,插入一个隐蔽的小孔,旋转后“塔”的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羽璇问:“特制的?” 戈林淡淡一笑说:“对,只有两个人能开。” “看来皇帝还是很信任二皇子。” “或许吧!”戈林来到一间放着棺木的房间,将太后遗体放在一旁的石床上。 羽璇站在戈林身后,警惕地探寻四周。 不一会,轻轻地脚步声传来,羽璇二话不说拉着戈林隐蔽起来,她紧盯着声音传来处,人影出现,羽璇看清了来人的脸时为之一愣,这…… 戈林则淡定地起身走到皇帝跟前,跪拜行礼:“参见父皇,儿臣无能,未能救下皇祖母。” 皇帝像是早已知道结果,平静地说:“不必自责,生死有命,你皇祖母不会怪你的。起来吧。”皇帝伸出一手,扶起戈林,而皇帝的另一只衣袖里空空荡荡的。 羽璇不动声色地看着皇帝,行礼:“见过皇上”。 “嗯,不必多礼。”皇帝淡然的说,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出现。 随后皇帝转身来到一处,打开石壁,取出一个精美的木匣子,转身严肃地对着戈林说:“戈林听令。” 戈林急忙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戈林听令。” “朕一生勤勤恳恳,为国为民,爱护子民,疼爱子女,朕对得起先皇的嘱托,可还是避免不了皇权争夺,兄弟父子相残。戈林,朕已厌倦了这种生活,对此世间已无牵挂,现你已成年可担大任。戈华性格太过软弱,戈毅性格过于残暴,他们俩都不合适做莎车国的王,朕命你去平乱此纷争,拿着这份诏书和玉玺继承皇位。” 戈林淡淡地拒绝说:“父皇,这皇位不该由儿臣来继承。” 皇帝认真的看着戈林的眼问:“你不想要这皇位?” 戈林淡淡一笑说:“父皇,皇权戈林从未想过,因为皇权保护不了任何人,看看如今的局面,儿臣以为无皇权的捆绑,人生可广阔自在。” 皇帝突然笑了,说:“戈林啊,人人趋之若鹜的皇权,你却要往外推,果真心境明亮,不愧是朕选择的儿。” “可此事你不接也得接,这是皇命,接旨吧。”皇帝强硬地不容他拒绝命令道。 “儿臣戈林接旨,谨遵皇命。”戈林微微皱眉无奈地领旨。 皇帝松了口气,眼眉和善地扶起戈林,温和地安抚他说:“戈林,别怪父皇,你是朕的亲生儿子中最适合的人选,皇位只能你来继承。” 羽璇心想:据调查皇帝是有五个儿子,相对来说戈林确实比较优秀,可上面的局面,烫手山芋啊,还有那将死的皇帝是谁,假的? 站在一旁的羽璇思绪不断。这时头顶响起阵阵撞击地面的声音,顶上松动的泥土掉落,皇帝看了一眼头顶,释然地说:“戈林,朕去云游四海了,从此不必寻朕,朕此生生死不归。” 戈林跪下,告别皇帝:“父皇保重,莎车国永远等着您回来。” 戈林说完,皇帝已骑上一只大雁,瞬间消失无影。 皇帝走后,羽璇疑惑地问:“莎车国这么多神兽吗?你有一只,皇帝也有一只?” 戈林笑笑回答:“本王那只是圣兽,具备强悍战斗力,父皇这只是打战捕获的,仅仅能用于飞翔和逃命,无第三只。” 一大片泥土往两人头顶快速砸下,戈林眼明手快地拉开羽璇,跳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戈林仔细地检查羽璇后问:“没事吧?” “没事。那我们现在上去?”羽璇摇了摇头说。 “等等,你来帮下忙。”说着戈林快速跑到太后遗体处。抱起太后遗体放入一旁的棺木,羽璇则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太后遗容,两人合力盖上棺木。戈林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羽璇站着鞠躬。行礼完毕,两人便离开了。 雕虫小技 戈林和羽璇站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中央,敌人黑压压一片重重围着他俩,戈毅趾高气昂地坐在龙椅上,他双手鼓掌,朝堂立即鸦雀无声。他傲娇地展露笑容露出洁白的牙,讥讽地对着戈林说:“亲爱的二哥,你今日入宫是打算送上你的人头来庆祝弟弟登基吗?” 戈林无惧地痞笑回道:“亲爱的三弟,说这个还早了点,想要登基得要问过祖宗们,看他们同不同意?” “祖宗,祖宗在哪?二哥,容弟弟提醒你,本王便是祖宗。哈哈哈……” “哦,明白。三弟,你未免太着急了点吧?这么快就想去见祖宗们?别急,二哥勉为其难地帮帮你。” “二哥,你还是留着这心来帮你自己吧。”说完,戈毅沉下脸使了个眼色给禁军头目,头目轻轻抬起手,往戈林方向摆了摆,黑衣人便汹涌而上。 羽璇嘲讽地说:“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你亡,还真是千遍一律。” 戈林尴尬一笑:“帝王家的特色,见谅。”说完,两人不再废话,全身心投入战斗。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倒地一片,而在龙椅上的戈林笑得非常开心,他得意洋洋地说:“二哥,你和这女的身手还真不错,要是你俩能臣服于我,我便大度点让你们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戈林笑笑回答:“谢谢,不必。你护好自己就好。”说完,戈林施展轻功,瞬间飞身到戈林身前,扬手挥出灵鹰,灵鹰带着强悍的灵力展开翅膀,直直往戈林门面杀去。 戈毅见状,慌乱一退,身后一直隐身不声张的憨啰法师轻轻地挺住戈毅的后退,转身来到戈毅前面。他犀利的死亡眼神直勾勾盯着戈林,随后勾嘴邪魅一笑。挥手唤出灵兽狂狼。狂狼张开血盆大口,以高傲的姿态极速冲向黑鹰。 还在忙着解决黑衣人的羽璇,抽空瞄了一眼,她见到憨啰出来了。 羽璇随即扬出金莲花,快速地一招解决剩余全部黑衣人。她就飞身到戈林身旁,紧紧盯着憨啰。 憨啰丝毫不关心狂狼和黑鹰的战斗,直接扫出银丝直直刺向戈林和羽璇,羽璇和戈林对视了一眼便急急躲开,羽璇站稳后心里一惊:他也成妖了? 憨啰并未停顿,接连不断甩出银丝,灵蛇般的银丝宛如认得他俩的容貌般穷追不舍地刺杀他们。羽璇慌忙躲开后扬出金莲花,金莲花带着风卷云残的巨大力量往那银丝清扫而去。 金莲花与银丝相击发出巨大光芒,当羽璇松口气以为能一举消杀银丝时,银丝以势如破竹的态势冲破金莲花,金莲花破碎。戈林闪躲不及被银丝刺伤,羽璇则被金莲花破碎反伤口溢鲜血。 躲在一旁的戈毅开心地勾嘴一笑,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转身想离开。羽璇见状立即甩出一股灵力击伤戈毅,逼得他急急后退到憨啰身旁。 憨啰有些动气,他扬手扫出的银丝,这次的银丝狠鸷无比地攻杀他们。 面对攻杀,戈林只能狼狈地躲闪,突然他余光发现银丝朝着羽璇的后背刺去,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戈林顾不得生命危险跳到羽璇侧边用力拉开她,巨大冲力让他俩双双摔倒在地,当羽璇起身第一眼便见到戈林的手臂被一股银丝刺穿,他痛苦不已地口溢鲜血。 羽璇急忙用灵力砍断银丝,同时圣兽瞬间闪现。圣兽瞧了一眼受伤的戈林后,愤怒地对憨啰展开强劲攻击,可几百招下来,圣兽渐渐落入下风,憨啰的实力远远比击杀了金姬的圣兽强大。 羽璇看着戈林手臂的小洞,洞口开始冒出黑血,不经思考,她调动体内灵力帮戈林治疗伤口,不一会儿伤口处的黑血变成了红色鲜血,待到伤口不再流血,羽璇脸色青白地缓缓停下。 戈林惊奇地看看伤口又看看一脸青白的羽璇,此时此景,羽璇缓了口气后,沉默不语地撕下裙摆一角,将戈林的手臂包扎好。 两人相互扶持并肩起身,看见神兽在躲避憨啰的猛烈攻击。羽璇皱了皱眉说:“憨啰是最高阶武力,妖力估计也不低。” 戈林沉重地点点头:“圣兽不是他对手。看来得想别的办法。”说完,他伸手挥出具有强大灵力的金鹰帮圣兽一起攻击憨啰。 这时身后传来军队的呐喊声,看来是卡特亚带领着军队赶到了。 这时,不知为何憨啰突然发狠,唤出强悍地灵力,银丝瞬间变成金丝以锐不可当之势,双双刺伤圣兽和戈林。一人一兽被金丝击飞离好几米倒地,吐出大口鲜血。卡特亚赶到,紧忙扶起地上的戈林,他见到金丝还不依不饶地追着刺杀,便和其他将士们不顾一切冲上去抵挡,可没过几招便如破布般被甩回戈林身旁。 戈林费力地扶着卡特亚到一旁,他站起身看着憨啰,脸色凝重地凝聚灵力,想再次发起攻击。羽璇伸手按住戈林,摇了摇头。羽璇平淡地说:“别浪费灵力,憨啰现已入魔,一般的灵力难以对付他。你现在去找戈毅和金姬,他们可能对憨啰有用。” 戈林忧心地看着羽璇,说:“你想一个人对付他?不行,太危险了,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卡特亚去找。” “不,你去,别犹豫。圣兽留在这,放心。” “可……”戈林见到羽璇坚定的眼,他犹豫片刻便放弃挣扎,立即转头去找戈毅。 憨啰见戈林离开,哈哈大笑:“想逃,没那么容易。”说完,憨啰引发自身灵力爆涨,黑发变成银发,根根竖起,他此时随手扬出的金丝光芒四溢,杀伤力极强,一旦被刺中,人体立即四分五裂,无法抵挡。 羽璇心惊,她唤出碧凤凰,碧凤凰灵力护体,金绿色笼罩她全身。她一步步地走向憨啰,一步一个金绿光脚印,金绿光芒把靠近她的敌人绞杀殆尽。 憨啰狂妄地大笑:“雕虫小技。” 皇后职责 憨啰狂傲地挺直身子,目光狠辣地盯着羽璇,那阴险的笑脸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意,他瞬间变脸扬手甩出必杀技朝着羽璇门面直直扫去。 强劲的威压迎面冲来,阻挡羽璇前进的脚步,她干脆停下脚步,勾嘴一笑,轻声说:“希望一会你还能笑的如此狂傲。”说完,反手汇聚灵力唤出碧凤凰,碧凤凰一出金绿光芒四溢,它傲娇地发出响亮的鸣叫声一飞冲天,随后它从高处急转调头往憨啰冲去,速度之快宛如一道光束转瞬即逝。 随着碧凤凰逼近,前所未有的强悍威压让憨啰的额头冒汗,他急急稳住心神使出防御最高级别的灵力盾牌,想以此来抵挡住碧凤凰的攻击,可光束是那么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盾牌,眼看就要穿过憨啰的身体时,一身大红衣裳冲出挡在憨啰身前,可强大的光束丝毫未减退,毫不费力地穿过大红衣裳和憨啰的身子,穿刺之处留下一个大洞,憨啰瞪直眼,绷直身体,他费尽力气勉强地扶着倒下的香妃,他低声喊:“你……怎么这么傻?” 香妃转头,凄美的一笑说:“这次我绝不要离开你独活。”说完便一点点消散。 香妃的消散,让不可一世的憨啰萎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洞,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又不甘心地大喊:“不,明明你和本座是同一武力阶级,本座是能杀了你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再次转眼看向碧凤凰,突然间明了。 戈林押着重伤的戈毅进来时,戈毅见到香妃慢慢消散,只赶得及喊了一声:“母妃。”碧凤凰的光芒便将他俩吞噬,随风消散。 碧凤凰在高空旋转飞翔鸣叫了两声后,回到羽璇身体。 战斗结束,羽璇几日超负荷的消耗,让她体力不支跪倒在地。 戈林立即随手将戈毅丢给下属,急忙赶到羽璇身边,扶起她,担心地说:“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羽璇轻轻摇头说:“本宫没事,二皇子麻烦你把白暮喊来。” “好。需要她带上什么吗?”戈林问。 “告诉她,本宫受伤了,她知道怎么做。”羽璇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地回道。 戈林交代卡特亚立即去办。他指挥其他人将戈毅押下去,收拾宫殿。 混乱的宫殿整整收拾了三天三夜才基本恢复原貌。 随后,戈林安排官员们恢复朝堂,宣读皇帝诏书,让礼部官员准备登基事宜。 羽璇再见到戈林已是半个月后。 这日午后,在院子花圃中,羽璇躺在躺椅上,用书本盖脸遮挡耀眼的阳光,暖暖的阳光洒满全身,舒服的让她昏昏欲睡。 戈林远远便瞧见如此宁静光景,心中愉悦一笑,他放轻脚步来到羽璇身旁,轻声地说:“真舒服啊。卡特亚去抬张躺椅来。”“是。” 下人们迅速抬来躺椅,戈林躺下,卡特亚还细心地递上一本书。这时羽璇调侃的声音传来:“陛下真真舒服啊。” 戈林一笑,回话:“那是,不看看我在谁身旁躺着。” 羽璇无语地问:“皇帝这么空闲的吗?莎车国要倒了吗?” 卡特亚听了羽璇的话,冒了一身冷汗心想:寒宫主也太敢说话了吧,前两日一名大臣,说了莎车国不久便消失的话,被皇上杖责关入大牢,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寒公主…… 戈林却哈哈大笑,说:“有朕在暂时还倒不了。对了,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羽璇挑眉说:“何事?” 戈林勾嘴一笑说:“朕缺个皇后,你最合适。” “皇帝你什么都可以缺,就是女人和皇后不缺。本宫不是莎车国的人,不合适。” 戈林收起笑脸,伸手拿开她脸上的书,翻身撑在她上方,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去阳光,他十分认真的看着羽璇的眼说:“璇儿,你是最合适人选。” “无情帝皇心,期限?”羽璇白了他一眼说。 “你,无限期。”戈林抿嘴一笑,看着她说。 “不行。”羽璇毫不犹豫拒绝。 “三年。”戈林讨好说道。 “最长一年。而且不能越界,本宫只行皇后权利职责。”羽璇让步。 “好,一切依你。”戈林妥协地笑说。 卡特亚会心一笑,还是皇上厉害。朝臣们提议的婚嫁折子可以丢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