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者名单之浩月当空》 第一章 干架 风,在呼啸而过,吹动衣摆飒飒作响,“王浩”懵圈了,风如此之大,自己的衣服被风吹的都一个劲在呼啦啦呼啦啦的舞动。而对面战着这人,衣角动都没动一下。 从衣服的材质上看,像是金属质地。 没想到,小小年纪,穷乡僻壤,居然穿得一身铁甲,这可不得了。 可铁甲怎会如此贴身,没有臃肿之感,还挺合身,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钨丝软甲。 心有点虚得王浩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问道:“前方挡路者,何人?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打无名之辈。” 王浩不是想装一下,他是真不知道这人是谁。王浩是刚“穿”来的,就连现在的家里情况也只是刚摸个七七八八,出门透个气吧,一帮小屁孩就围上来了,当中就有这个穿铁甲的小孩,呜呜渣渣的要和自己干架。 想想王浩也能猜个差不多,这铁甲小子,应该是来寻仇的。这几天在家偷偷侦察情况时,与妹妹套话中得知自己是个干架惯犯。 这几天没出门,这些人就是来堵他的,和这帮小屁孩干架不仅仅是,你瞅啥,瞅你咋地,各种原因五花八门。但基本上都是对方找茬,欺负自己或妹妹。 欺负自己,那就能忍责忍呗,毕竟能欺负自己的,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就是比自己大,胜负难料啊? 呵呵,两世脾性差不多,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也。 妹妹那是逆鳞,最最亲的人,谁欺负都不行。而且能欺负妹妹的也都是小崽子,揍起来没啥压力! 两世对待亲情,不谋而合,上一世没有亲人可以保护,很是遗憾,这一世有了妹妹可以护着,为此做些善后之事,也是应该,王浩,心甘情愿。 唉,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能欺负妹妹一个小女孩的,也大不到哪去!王浩这个老的出马轻松拿下。 唉,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谁还没个兄弟姐妹的,王浩打个小的,就还会有大一些的来找场子,这个穿铁甲的应该就是哪个小崽子谁请来的救兵。 “王浩,打就打,你叽叽歪歪作甚,我是谁你不知道咋的,害怕了就跪下来道歉认错,还不打无名之辈,你当唱戏啊!”只见铁甲男,本身灰噗噗的脸庞,酱色更浓,脸的憋红了。 王浩就不明白了,自己就想打架的同时了解一下更多情况,你不说就完了,生什么气呀,在把自己憋死了,本来脸就灰噗噗的,一憋气都没法看了,跟酱缸里涮了似的。 “他叫铁男,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你们快点打吧,别耽误时间了!” 一帮孩子都哈哈笑,喊话的人正事看热闹人中的一个小胖子,年纪不大,与妹妹相仿,七八岁的样子。 “胖墩,你给我闭嘴!小心我先揍你。”铁男气恼的对着胖墩吼道。 “铁男,你都臭死了,在不打我们就被你熏死了。”胖墩笑嘻嘻的还故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 王浩想着真是人如其名,叫铁男,就穿一身的铁甲,叫胖墩,长的就像个球,还挺有趣。 一股风,也不知道怎么就刮到上风头,钻进王浩鼻子里了,那酸爽之味,直冲脑门。 王浩不由得一皱眉,顺着气息开始定睛仔细打量,这一打量不得了,这个铁男,穿的哪是什么铁甲,更不是什么钨丝软甲,这是特么衣服包浆了,这得多脏啊,自己所在是上风头都受不了,胖墩他们在下风口,可不是更受其害吗,怪不得催促快点动手,这是扛不住了。 “哼!王浩,吃我一拳!”羞恼的铁男,也没了战前的寒暄,一个加速几步冲到王浩跟前挥拳就打,嘴里还念叨着。 前世王浩就是个,一事无成的人,整天瞎晃荡,没有亲人管束,性格就养成了偏激好勇倔强。打架的事没少干。现在穿成十来岁的孩子了,要和同样十来岁的孩子干架,心里还有点不舒服,但,越是小孩子不打疼他越是没完没了。 王浩架住迎面而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握拳对着铁男小腹就是一拳,就像打在面袋子上,腾起一股白烟。就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了,但王浩没犹豫,紧接着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铁男掀翻在地,就势一扑骑在铁男身上,就要给铁男点小教训…… 可还没来得及下手开揍,更多烟雾从铁男身上腾空而起,里面掺杂着酸臭的味道,还辣眼睛。王浩猛的一个窜高从铁男身上下来,捏着鼻子躲的老远,眼泪都要下来了。 铁男虽然一上来就挨一拳,被撂倒在地,那还是有再战之力的,一个轱辘起身就追王浩。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还不行吗?你别追啦!”王浩一边摆着手,一边躲着铁男喊道。 “王浩,你别跑咱俩还没打完呢,刚刚我是大意了,不能算胜负!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你给我站住!”铁男气急败坏道。 “不是我不和你打,你这铁布衫,灰太大啦!都冒烟了,我都透不过气了!这味,我也抗不住!我甘拜下风。别追了,铁男你画个道道,以后你罩着的人我躲着走还不行吗?求你别追我就行?”王浩一脸惊恐的躲来躲去的嘴里说道。 胖墩年纪不大嘴到挺毒,带着看热闹的孩子们起哄。 “不怕铁男,金钟罩!就怕铁男,勇气大!涌气上头又醒脑,就是味道不太好!不怕铁男,铁布衫!就怕铁男,泥里钻……好臭,好臭!哈哈。” 气的铁男不追王浩了,改追胖墩还有瞎喊的人啦! 胖墩和看热闹的人,捏着鼻子,嗷嗷叫唤着四散跑开了。 “你们,你们,你们合伙欺负人!呜呜呜。”铁男是站在原地呜呜呜就哭了,哭了,气哭了。 看一个小孩子哭的凶。王浩有点看不下去了,心不忍,想上前拍拍铁男的肩膀劝劝,可是离铁男还有一段距离,这脚步就被磅礴的气息所逼退。 “内个啥,铁男,你别哭了,你是不是掉茅厕啦?快回家洗洗吧!洗干净之后还是……”王浩劝解的话还没说完撒腿就跑…… 红着眼睛的铁男奔着王浩就来了,泪水把灰噗噗的脸,冲的一道一道的,看着可怖之极,那是人未到,气味先到,那是咄咄逼人…… 王浩穿来的首战告捷。就是最后被追了大半个村子,才甩开铁血“汗渍”——铁男! 跑着跑着,王浩不用回头就知道铁男不追了。不是铁男在追自己,这是“威”风在追自己啊,没了咄咄逼人的威风气息,微风的味道又变清新舒爽,王浩停下来也累得气喘吁吁了,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之前不但要跑还不敢大口喘气,一路下来差点缺氧,憋得王浩叫苦不迭。 后来王浩才知道,铁男也不知道听谁说的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天下无敌,铁男从那以后开始给自己包浆。 为练此功,铁男是,来无影,去无踪,一个人,神神秘秘,不但不洗澡,还竟往各种泥堆钻。这事没少挨他爹娘揍。 一个有着大毅力的孩子,他爹娘也没招不管了。毕竟这里没有“计划生育”不缺小号,铁男就修行自由了。 铁男就在自己的武侠路上走偏了,想想,本来透气的衣服经过各种泥水,汗水的洗礼,那还能有好味吗。 不知神功有所大成,还是铁男自己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气味了。 既然有人相求,就答应了。侠肝义胆,不就是说他这样的人嘛,也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了,让那些之前笑话他的人大开眼界,就出来找王浩麻烦了。 忍受得住爹娘的揍,也忍受得住自身的臭,结果上去就被撂倒了,这都不是事儿,再战就完了。 可周围人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举动太伤人了,铁男受伤的心,就憋屈哭了,最后怒火发泄在王浩身上,狂追王浩大半个村子出气。 第二章 柱子 钢铁汗渍,铁男最近一直没来找麻烦,不知道,是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还是找个地方,闭门不出,潜心修炼了,反正是没出现。 王浩对这个新环境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当然了解新环境还在家和村里的范围内,此地为“王家庄”全村都姓王。也不对,有一户外姓人家,就是族长的女婿,李家。 王浩家里由祖父“王大开”祖母“裘氏”当家。大房,二房,王浩所在是三房,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 大伯“王守权”比较懒惰,大伯娘“钱氏”比较奸滑,试块,堂哥“王睿”三口人,堂哥在县城读书。 二伯“王守家”,二伯娘“柳氏”都淳朴憨厚之人,小堂妹“王若”与小雅一般大,能帮家里做点小灵活,也是三口人。 三房只有王浩与小雅“王雅”二人,父亲“王守业”娘亲“金雨”外出遇到洪水暴发,最后只在下游找到遗物。 祖父祖母一直偏心大房,心都放在堂哥王睿身上了,要说堂哥也是天资聪颖,早早漏出锋芒,很小的时候就对书本上漏出惊人的天赋。祖父祖母与家人一合计,简衣缩食送王睿去书院就读。 就这么本就不富裕的日子,就更是吃糠咽菜了。 王浩穿了对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就是看着妹妹瘦瘦的小身板有些心疼,这一世有了家人可以疼,真好。 等熟悉这地方了,一定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把妹妹养的白白嫩嫩的,王浩这样想着。 风,呼啸而过,吹的衣摆飒飒作响,王浩懵圈了,风如此之大,自己的衣摆被吹的一个劲的,呼啦啦呼啦啦作响,这咋没完没了了,前方站着这人衣摆都没有动一下的人,光着膀子他不冷吗? 也不知道这王浩之前咋有这么多仇家呢。 “前方挡路者,何人?好狗不挡道……”王浩无奈,知道又不能善了了,也不客气了,试着的打探敌情,问道。 王浩又是被一帮小孩围住了,但这次这打头人,块头有点大,光着膀子露着呦黑增亮的皮肤,有点壮,手长脚长的,一看就不好惹,年纪看着也比王浩大不少是的。 “他叫柱子,木头柱子的柱子!”同样的声音,同一个人。还是那个嘴欠胖小子,胖墩喊道,但这次他没催促。估计是没有值得回味的气息。 柱子回头瞪了胖墩:“你咋那么欠,跟你有啥关系,滚蛋!” 胖墩对柱子吐着舌头,没有怕的意思。 柱子又转头对着王浩说道:“我听说你打败了铁男,铁男说他正在练一种神功,有所大成,结果被你打败了,你很厉害,我特意向你挑战。就是逮不着你人影,今天你可算出来了,来吧!打一架。” “咱俩,无冤,无仇吧?” “嗯,没有。” “就因为铁男说,我把他打败了,你就要揍我?” “不是揍你,是比武。” “你看你都多大了,你和我比武,你不是要揍我,你是啥意思?”王浩问道。 “柱子以大欺小嘞!不是英雄好汉!”胖墩又带头开始起哄瞎叫唤。 王浩伸手一指胖墩和周围人,一脸得意道:“你看,明眼人都看出来你就是来欺负我的。而且我也没打败铁男,铁男倒是追了我大半个村子,不信你问他们。” “我不管,反正我就知道是你破了铁男的神功。你就要和我打一架,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光打你,你们兄妹我见谁打谁。”柱子还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能想到亲情绑架,自己真是个大聪明。可紧接着鼻子就是一疼。 “碰!”王浩一拳打在柱子鼻子上了。 “你不是要和我打吗,来吧!”王浩想着,这不是上门找揍的,还敢拿妹妹当幌子,这不是找打吗。 之后王浩就被柱子一顿打。小孩子打架比的就是发育,身高上的差距,王浩一拳偷袭成功之后,就基本上打不着柱子。柱子流着鼻血也红了眼,与王浩战在一处,你来我往,基本上就是单方面虐王浩。 那可真是,王浩让柱子揍的够呛。柱子手长腿也长,王浩就是打不着柱子,什么黑虎掏心,猴子偷桃,也用不上啊!柱子胳膊腿太长了,王浩的拳脚没等近身就先被打了。 没办法,最后王浩示敌以弱,放弃抵抗,硬是挨几下揍,之后猛的一窜,贴近柱子,抱住柱子胳膊,一口就叼上去了。 唉,你打任你打,王浩以德服人,以半君子之道待你,动口也动手。任柱子怎么薅头发、扯衣服、拽脖领子、拉裤腰,王浩在柱子胳膊一顿晃动,天旋地转的,荡起了秋千。越是使劲薅、拽,柱子自己也越是疼。 柱子都快疼哭了嗷嗷叫唤!但柱子也是久经战斗的人,经验丰富。身高是他的优势,柱子站着,王浩就会挂在柱子身上荡来荡去,咬的那叫一个瓷实。就算是掐一块肉都疼,更别说王浩这是咬了。 “柱子你倒是给王浩拽下来啊?” “王浩你这是不是耍赖呀?” “这叫,舍得一身剐,王浩要把柱子咬下马,这是策略,哈哈哈。”一帮看热闹的孩子舞舞喳喳道。 柱子也反应过来了,站着自己吃亏呀!柱子就开始与王浩做地面缠斗,尘土飞扬中这顿给王浩摩擦,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王浩就是不撒口,柱子不但有种被狗皮膏药粘主的感觉,还有种被狗皮膏药咬住的感觉,那是黏糊糊又疼又膈应人,那叫咬的一个牢固。 此时柱子就等于少了一只手,不是所有人都像“杨过”一只手就搞定指甲长的问题。柱子何能例外,一只手打着打着,身体与心态就崩了,只剩嚎叫了! “呜呜呜……” 上看,那是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下看,大地上,那是飞沙走石,尘土飞扬。那是烟雾弥漫,在烟雾缭绕中传出柱子阵阵嚎叫,跟闹妖怪似的,周围还有一帮看热闹打气的。 后来还是有村里大人看到给拉开了。 王浩那是鼻青脸肿,身上头上全是土,虽然身上微微在发抖,但王浩气势不能输,呲着沾血的小红牙对柱子嘿嘿的笑,眼睛死死的盯着柱子。 打不过柱子那是年纪与发育的问题,胆气不能怂!王浩攻心为上,吓唬柱子。 柱子现在看着也挺惨,鼻血抹了满脸。本来光着膀子漏出健壮的身板就是为了吓唬人的,结果道给了王浩方便,下口没有一点阻碍,两排小牙印往外渗着血。 柱子黑壮的身板,挺大的个子,此时鼻涕眼泪一大把,胳膊上皮开肉绽说不出话,疼的直打哆嗦,哼哼着,鼻涕,鼻血,眼泪一起流。 当柱子家长看到自家孩子的模样,不干了。找上王浩祖母裘氏,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第三章 李曼 “我说婶子,你看你们家王浩给我们柱子咬这样,鼻子也打坏了,小孩子打架咋能下死手呢。” “婶子我不管,我们家柱子也太惨了,必须得让王浩赔礼道歉,还得赔偿医药费!”最后医药费,咬的贼重。 裘氏,看到柱子的惨样有点心虚,但一听,啥,赔钱那可不行,家里那有钱赔。 “啥,医药费,要钱,没有。”裘氏,干脆的很,一摇头,说道。 在裘氏看来,啥赔礼道歉,嘴上说的也是屁,银钱才是真道理。啥伤不伤的,乡下娃皮实得很,打架嘛,没有点磕磕碰碰还叫打架,流点血就要钱,又不是金娃娃。 “管我要医药费,我还想管你要医药费哪。” 最后闹的,惊动了族长。 “孩子们打架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啥流血不流血的,难道拿了赔偿钱,血还能流回来是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孩子们打架那是小不懂事,大人跟着闹什么。” “伤了,养养就好了,散了吧,个回个家吧。”族长劝说道。 “我们家柱子被咬全是牙印,流了好多血,我必须得讨个说法,治伤也是要花钱的。”柱子家长不乐意了说道。 族长眼睛一瞪:“你还好意思要钱,我都给你留着面子哪,你还没完没了了,你看看你家柱子多大了,足足比王浩高了一个头,大好几岁的样子,伤到了点皮,还让大人长来找后账,要脸不要。” “人家王浩咬了柱子是不对,但,没人招惹,他会主动去咬比他高一个头的柱子去。王浩又不是疯狗,见谁咬谁,你们平时也要多管管自己家的孩子,行了回去吧!”族长苦口婆心的说道。 裘氏一看族长帮自己家,来劲了,那气势,挠一下就上去了——族长瞪了裘氏一眼道。 “我说裘氏,你做祖母的,也得有个奶奶样吧?别人家孩子都受伤这样,你就没想过你孙子现在怎么样了?” 裘氏讪讪的:“那孩子整天打架皮厚的很,人家既然能找上门来,说明王浩没事,回来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兔崽子!” 族长叹道:“孩子爹娘不在了,你个做祖母的要多多关心,多多照顾。你呀,唉,也别埋怨孩子,总打架,被人欺负了,家里没个大人帮着出头,不还手,不打架,还不让人欺负死啊?” “多多关心,多多照顾,还让我咋关心,咋照顾啊,吃我的,喝我的,我这不是养着他们兄妹俩。我还能天天抱着,哄着不成,整天就知道给我闯祸。”裘氏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说道。 “唉!你孙子你自己看着办!”族长叹了一口气。想着,孙子浑,这做祖母也浑,族长又对四周喊道。 “都回去吧,散了吧!”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听族长发话,连忙走开了。族长一般都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担任,威望是很高,这事,就过去了。 王浩和柱子就是这么结仇,打架,打了又打谁都不服谁,男孩子们的交情,来来回回就打出来了,成了好兄弟。 之后又有“王虎”“王豹”两兄弟,来者不善,也是人高马大的一来还来俩。 王浩这下学聪明了,不就是打架,又来俩,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硬钢那肯定吃亏。被人一顿混合双打,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王浩招呼都没打,上前伸手就直奔下盘,虽然没有蛋碎的声音,但两兄弟的踮脚弯腰弓背,嘴巴大张吸气声,足以证明一切,两兄弟当时就老实了。 王浩这一举动,吓的看热闹小孩都是双腿一紧,只有胖墩若有所思眼睛亮亮,像是“悟”了什么。 之后王虎王豹又找场子,被王浩一一逐个击败。主要是有心里阴影,总是有后顾之忧担心鸡飞蛋打,分了心,一一对战悬殊不大的情况,王浩两世的战斗经验就起了作用。 男孩子嘛,打着打着,柱子,铁男,王虎,王豹,都是与王浩不打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哥们。 再次出现的铁男把王浩都吓一跳,这白白净净的人和之前钢铁汗渍气味逼人截然不同。乡下娃都是东跑西颠的,一个个在太阳底下晒的都黑不溜秋的,铁男卸掉了金钟罩保护层,人被捂白白嫩嫩的,配上干净的衣物,到不像个乡下娃了。 当然王浩已君子之道待人。 动口降服柱子后,得了个外号“疯狗”。 听说还是从族长口中而出的说,王浩见谁咬谁是疯狗,大家就有样学样了,背后都叫王浩疯狗! 王浩打遍村中无敌手,打不过,再咬一口。现在还有几个好兄弟环绕,那是没人敢惹,村子一霸。 不过,也有例外,族长的外孙胖墩那也是个小恶霸,整天调皮捣蛋。只要是打架现场,总有一个小胖子的身影,在那煽风点火,看热闹还不嫌事大。不过年纪小惹不到王浩,但王浩有妹妹呀! 胖墩欺负小雅,被到村外找妹妹的王浩看见了,让王浩揍了。 唉,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王浩,你给我站住。嗯,果然是人模狗样儿,呵呵。”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叫住王浩,啧啧称奇,咯咯娇笑着说道。 王浩又懵圈了,村里最近熟悉的差不多了,但没见过村里有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啊。 “哼!!!” 看王浩愣愣的样子,“李曼”很不满。 “小姑娘,你是谁,叫我有事儿?”王浩疑惑的问道。 “呦呦呦,还小姑娘,你就装,几天没见着,还装不认识我了,你是咬过人后,还学会狗眼看人低啦!还真当自己是狗啦!呵呵。”李曼瞪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王浩说道。 王浩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个一两岁的小姑娘,一口一个狗啊狗的,说话这么不好听呢。 “你难不成是我未过门的小媳妇,来找我成亲来了。嘿嘿!”王浩打趣道。 “哎呀!狗嘴长了獠牙,装的好一个象。厉害了还敢打趣我了,我给你当媳妇你敢娶吗!”李曼笑呵呵说着话,就伸手薅住王浩耳朵。 “疼,疼,疼,家暴啦!”王浩被突然扭住耳朵疼的呲牙咧嘴的喊道。 李曼想这小子嘴还挺硬,还敢占她便宜,李曼加重力道。 “败家媳妇,你这是虐待亲夫,你快撒手,不然我可还手啦!” “叫你乱说,看我不打死你。怪不得胖墩说你不一样了,你是皮厚了,还想还手。” 李曼被一声败家媳妇叫的脸通红,之前打趣就算了,现在还明目张胆叫上媳妇了,不可饶恕。 胖墩姐姐“李曼”那也是女中豪杰,能杀了过来。找王浩麻烦,在家也是作威作福的主,打起胖弟弟那也是毫不手软。 第四章 我赔你 李曼比王浩大些。女孩子发育的早,比王浩还高一些,气势汹汹,绷着红扑扑小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王浩也知道了,胖墩是有个好看的姐姐,没想到“穿”过来后,会以这种方式见面,这是胖墩挨揍了,找的姐姐找场子啦! 李曼,很漂亮的女孩子。就是下手有点狠。王浩对个小女孩也下不去手,所谓怜香惜玉的后果就是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被揪耳朵揪的直叫唤。但耳朵还在人手里,得拽出来。 王浩一挣扎,乱动,不知道怎么,就把李曼惹毛了。 李曼就秀了一波手速。 手速也太快了,单身好几十年的单身狗手速愣是拼不过,招架不住,处于下风。李曼这给王浩一顿挠。招招奔脸去,王浩左闪右躲防不胜防,那脸挠的,横一道子,竖一道子的,是横挠竖抓,就像要给王浩打马赛克似的。 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没了脸王浩还咋找媳妇,这是逼王浩使绝招,这么漂亮的女孩,这不就是自己送上门的“青梅”嘛。 穿越过来先给自己整成“竹马”了,嘿嘿。王浩一个窜高就想甩开李曼魔爪,来个回手掏锁住那只在自己耳朵上作怪的手。结果窜的有点猛与气鼓鼓的小脸撞上了,来了个对对碰。 王浩战那不动了脑瓜子嗡嗡的,李曼就僵住不动了,估计也是被撞迷糊了,但目的是达到了。 本来想挣脱后,锁住李曼双手不让在薅耳朵,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手拉手的举止够亲密了吧!来一波道德绑架,够让小妮子造个大红脸,以后见到自己都得躲着走了。这下好了撞的是有点迷糊,但也实实在在算是在气鼓鼓的小脸上啄了一口,碰一声动静还不小,这事整得! 李曼眼睛瞪的老大,气鼓鼓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连耳朵都红透了。小模样还挺萌。 瞪着大大的眼睛,再添一把小胡子,活脱脱个女版红脸小关公。还挺可爱,王浩的手蠢蠢欲动,没忍住伸出溅溅的手在红扑扑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大大的眼睛渐渐的起了雾气,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滴晶莹泪水即将夺眶而出。 王浩在李曼小脸上这么一捏造成的后果不轻!李曼红着脸委屈巴巴带着哭腔的怒道:“撒、撒、撒手啊?登徒子,不要脸,登徒子。” 甩开王浩的猪爪子李曼呜咽的哭了,嘴里骂着蹲在地上就摸眼泪。低头埋膝就是哭。 王浩也有点慌,故作不知乱说道:“啥秃子不秃子的,在说了撞你的是我,捏你脸是也是我。人家秃子没头发,也惹到你啦?” “哎哎,你别哭了好好说话,啥秃子不秃子的,你是不是想薅我头发?事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赔你不就得了。薅我头发,那不可能!士可杀,不可辱,我不当秃子。” 李曼抬头泪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王浩恨恨的说:“你赔,你怎么赔!” “我赔你。” 李曼大声吼道:“你怎么赔!”之后又低头哭。 王浩嬉皮笑脸:“我说我赔你,我赔你,你咋就听不懂话那你,我说,把我赔给你,以后我长大我娶你听懂了吗?我以身相许,嘿嘿你赚大了。” 李曼不哭了抬起头楞楞看着王浩,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这哪跟哪啊,就要娶她…… 李曼也顾不上尴尬了,羞臊站起来一把推开王浩,脸憋的通红,骂了一句。 “呸,流氓。”捂着脸转身就跑了。 要是脸上不疼王浩好想哈哈大笑。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下好了不光授受不亲,亲了,还捏了小脸蛋了。 为了名节哥得娶她呀,嘿嘿,唉,没办法哥励志是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地。慢慢养成,青梅,竹马。 不过,回想一下手感,嘻嘻!还是挺不错地,小脸软软的滑滑的,白白的嫩嫩的,女孩子和男孩子还真不一样啊!王浩嘿嘿的笑了,一笑扯动脸上伤是真疼啊!疼的龇牙咧嘴的,心想看我把你娶回家以后的,俗话说得好,媳妇不听话就揍一顿。俗话又说,再不听话,就再揍一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老实,就听话了。娘们就不能惯着!嘿嘿! 不过,要是打不过咋整啊,李曼这丫头可挺凶啊,看来我以后的多吃饭,长大个,就是吃的多,祖母又要骂人了! 李曼被连羞带气先跑了。独留王浩还在那想些乱七八糟的。 殊不知,李曼这一哭了跑经过村里,村里已经炸了锅啦! 因为打架的地方是村外。李曼深知被占了便宜,又在言语上觉得被轻薄了,那是羞恼的不行,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啊,哭着,捂脸跑回去的。这一幕被不少村里边的人看见了。 乡下人平时也没啥事、就爱闲扯淡,东家长,西家短,有个线头就能扯一天的闲篇。 李曼一路呜呜呜哭着。看到的人都上前去问,想知道这是怎么啦,平时挺懂礼数的,曼丫头也不理会,捂着脸就是哭着往家跑。就有人议论这李家丫头是咋地了,出啥事了。 虽然打架的地方在村外,也有人看见王浩与李曼打起来,因为离得较远,怎么回事也看不大清楚,等有人赶过去想拉架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李曼已经跑开了。 没赶上拉架回村里,听村里人说李家丫头是捂脸呜呜哭着跑回去的。村里人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没赶上拉架的人回村也加入话题。 “我,我,我知道呀!我亲眼看到的李曼丫头在村外和疯狗那小子打起来了。” “咋还能和狗打起来呢?” “哎呀,疯狗王浩呀!” “李曼和王浩打起来了,别说呀李曼丫头下手可是挺狠,那疯狗脸都被抓成花了。老惨了,一个人在村外傻站着,那一笑跟哭似的,老瘆人了。” “那不对呀!怎么是李曼丫头哭了呢?” 有人一拍大腿:“哎呀,我知道了!疯狗还知道笑,那,吃亏的肯定是那李曼丫头,肯定是被打了呀!要不也不能捂脸哭可是委屈的不得了,疯狗那小子得谁咬谁下手没个轻重的。” 谁也没看见打架时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李曼和王浩年纪没差多少,还是两个十来岁大的孩子,大家都当热闹,闲谈。 第五章 王睿,王浩 “是不是,疯狗把李曼丫头脸打坏了呀?” “可不是吗,要不然,咋能捂脸呜呜地哭往家跑,谁都不搭理,平时曼丫头可不这样,这是没脸见人了。”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啥叫没脸见人,那是伤了脸!那叫不好意思见人了。” 大家一脸疑问的看着,说他亲眼看见的那人。 那人脸一红说:“我确实亲眼所见,就是远了点,等我赶过去李家丫头都跑了,是不是伤了脸我也不知道?我就看疯狗在那笑呢!” 啥事儿,都是经不起众人推敲。都说人多力量大。人多脑洞开的也大。 村里这下传开了。不少村民东一撮,西一块的,在一起嘀嘀咕咕啊啊啊的。 “哎呦,你知道吗,疯狗给人李曼咬了,好像毁容了。” “是咬的吗,我咋听说打的呀!” “你们管是打的,还是咬的呢,总之白瞎李曼丫头啦!长的多俊啊,这下完了。” “啥,李曼丫头让狗咬了,谁家狗咬的啊,这狗不是摊上大事了吗!族长那可贼稀罕这外孙女了,谁家的狗这么不长眼,狗抓住没啊?” “不是、不是、不是狗!是王浩外号疯狗,给人咬的!” “哎呀,不是、不是,也不是咬的,是打的,毁容!唉! “是吧,是吧,我就说那孩子一天到晚在外打架也没人管管,早晚得惹大祸。” “可不是吗,没爹、没娘,谁管?祖父祖母……?” 王浩祖母裘氏,也听到一个版本的消息,挺吃惊。 “族长的外孙女李曼丫头在村口和人打架!被打坏了脸!毁容了!满脸全是血!” (王浩,喂喂喂,满脸是血的是我,好不好好不好啊!如果王浩在,一定这么说。) 也不知道这版本是谁传的,说李曼满脸是血,裘氏还挺心疼的,因为裘氏觉得,轮容貌十里八乡能配得上他大孙子王睿的,也就这李曼丫头了。 现在到好了,脸坏了,自己大孙子可不能要一个坏了脸,毁了容的女子当媳妇!自己大孙子以后可是有大出息的人。 曼丫头挺好的,怎么还会打架啊,难道,难道这丫头片子是特意在自己面前装文静!其实,早就看上自己大孙子啦!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好,还好,现在毁了脸,还让自己看道了这丫头的本相。 “呵呵呵!”裘氏眯着眼在那冷笑。 周围人看王浩祖母还笑得出来。别是孙子惹祸吓傻了吧。 有人就扒拉裘氏说道:“裘氏你还笑的出来,别笑啦!族长把李曼这外孙女,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回你家算是摊上大事了。”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裘氏,一下窜起老高炸毛不干了。 “这可赖不上我家,我大孙子那可不能娶一个坏了脸的姑娘,还是和人打架打坏的脸。这样的姑娘我大孙子可不要,不行,不行!我大孙子可是要当大官的人。以后有大出息,得娶大家小姐!乡下人不能娶……我不同意。” 周围人都听懵了,这哪跟哪啊,有个和裘氏平时关系挺好的老太太听出不对了。 连忙推了裘氏一把:“不是你大孙子王睿!是另一个孙子王浩,王浩,王浩把李曼打了,还是脸打坏了!” 裘氏还有点楞楞的:“不是李曼丫头要赖上我大孙子吗?” “不是你大孙子,不是你大孙子。” 裘氏长出一口气:“唉!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好啊。王浩,王浩给人家脸打坏了,不一样是你孙子,是、你、家、摊大事啦!”最后几个字还加重了语气。 裘氏一脸震惊加懵圈中:“王浩,王浩打坏了李曼丫头的脸,王浩打坏了李曼丫头的脸。” “是啊,想想啊,族长的外孙女,被打坏了脸,族长得多生气呀,族长多护短的人啊。” 裘氏想想族长气氛的来自己家。凶神恶煞的,要为李曼丫头讨公道的凶样,一激动“嗝”的一声,就要晕倒了。旁边有人连忙扶了一把,缓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缓过来的裘氏坐在地上。是一边哭嚎,一边骂呀。 “这挨千刀的,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供你吃,供你喝,一天到晚给我闯祸,这日子没法过了,不让人省心……” 又骂三儿子死的早。都是被那女人勾了魂,非要娶那么一个没福气的,早早就都没了,留下两个拖油瓶,还不让我省心……骂了一大堆难听话。 周围有人看不过去了劝解,但裘氏只顾着咒骂发泼。 也有偷偷冷笑的,之前还怕人家赖上她大孙子,撇关系,现在那,结果是另一个孙子惹的祸,没招了,坐地上发泼啦。 劝解也没用,别人就不愿意搭理裘氏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慢慢的人就开始散了不少。 裘氏,抹了半天眼泪。想着咋没人劝了呢,四下一看,人咋走了,剩下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没一个人上前劝解。这些都是看热闹的吧! 裘氏一轱辘起身就往家里走,边走边骂道。 “让他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看回去不打断他腿。”嘀嘀咕咕,往家走,到家一看王浩竟然没回来,就吼小雅。 裘氏咬牙切齿恨恨道:“死丫头,你哥呢,闯了祸,躲哪去了?让他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小雅弱弱的问道:“我哥哥又闯祸了吗?哥哥没回来呀,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啦。” 裘氏一听,这是知道闯大祸躲起来了,大声喊道。 “王浩,你躲哪去了?有本事以后就一直躲着,别出来。” 一边喊,一边又嚎哭上了。 “我的天爷呦,这不要了亲命吗?这下把人打坏了,可咋办呀,都怪老三当初不听我的话,非要娶那个招灾的女人,还赔人一起死了,死了也就算了,我就当没有这儿子。为啥还留下这么个闯祸精啊?一个闯祸精,一个赔钱货的丫头片子。” 看着祖母凶狠狠的样子。可把小雅吓坏了,祖母平时就够吓人的,哥哥这是惹了多大的祸啊,又捅天啦。哥哥可真厉害,这是谁又让哥哥揍了,趁祖母走神,小雅赶紧躲到二伯家里,哥哥回来之前是不敢出来了。 李曼是哭着跑回家的。李父“李德新”、李母“王小花”。一看这是谁惹宝贝女儿了哭了,着急的问。 第六章 重女轻男 “咋还哭啦?” 可是李曼不仅没回答,哭的更大声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爹娘,我没脸见人了。”一甩手一跺脚留下一句哭着就回了自己房间了。 李父、李母、被弄得莫名其妙的,李曼回房间就在里边插了门,就是哭。李父、李母更着急了,想知道自家宝贝这是咋的啦,上去叫门,谁叫都不好用,门插的死死的。 李父、李母、急的来回绕圈,不知道怎么办,问宝贝女儿,女儿在房间也不回答,就是哭。 李父、李母、心急如焚啊,还是一旁边的看热闹的胖儿子胖墩说。 “肯定是被疯狗给打了呗,看你俩急的,我不也经常挨我姐揍,没事儿。” 李墩想着,切,我还以为我姐有多厉害,在家里那么凶天天欺负我,原来就打我的本事啊。 事情是这样地。李墩从小就长的圆润多肉,所以也叫胖墩,年纪虽小也是个到处惹事的主。在外边,被王浩给揍了。胖墩就像让自己姐姐去给找场子。 最近疯狗的名声在外,自己姐姐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揍条狗,那不得是轻轻松松。胖墩就想着让姐姐去杀一杀疯狗威风,再揍他一顿。 结果姐姐自己到是哭着回来了。胖墩想着,没出息,我挨揍都没哭,我白许给你那么多好处了。 胖墩对着屋里的姐姐喊:“姐,我是让你帮我报仇,你自己到被打哭了,我给你那一两银子报仇费用,你可得还我呀!” 屋里面的哭声音更大了。 李父李母有点懵,就问胖儿子:“咋回事,啥银子啊?” 长叹一声胖墩说道:“唉,我今天看见疯狗他妹妹拿了一把小野花,我看挺好的,就想拿过来看看,死丫头不给我看,不给我看,那我不会抢啊,抢过来我看看不就完了吗,唉,抢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王浩他妹妹就摔倒在地上了,然后,然后就哭了。” “唉,巧的是,这一幕正好被王浩看见了,以为我打他妹妹啦!二话没说就给我揍了,当然,是没跟我说二话,他是先哄好的他妹妹,哄好了、送走之后,揍我。我也太冤了,我是真气不过啊,最近看王浩揍人还挺崇拜王浩的,结果我就看看花,就揍我?” 胖墩一脸郑重:“王浩,别人都叫他,疯狗,没有小孩不怕他的,爹、娘、你们信不信、我当时可没哭,揍我,我都没哭,不像我姐,在我面前老威风啦!挨揍就会回家哭。” 李母气的给了胖墩脑门一巴掌,:“谁问你哭没哭,说你姐的事儿?” 挨老娘一巴掌胖墩也不气:“爹、娘、你们想啊,那疯狗,是谁,最近风头正盛谁不怕他啊,谁不得靖他是条汉子呀!我虽然有点,委屈,打我我不得忍着啊!” 胖墩嘿嘿的一笑:“嘿嘿,我回家看着我姐啦,我姐打我时候下手老狠了,可比疯狗打的疼多了,我寻思着我姐可能是比疯狗厉害呀!我多聪明当时就有一个主意上头了,我姐要是和疯狗干一架,谁会赢,疯狗对上疯女人。” “我双手一拍,计上心头。我对着自己大腿就掐了一把,那疼的我眼泪直接下来了,我就跟我姐说,我让人家王浩给揍了,姐你可是我亲姐,你得帮我报仇啊,你可就我这么一个亲弟弟,揍我,那是不给姐你的面子吗!这场子,咱不能不找回来呀,我挨揍倒是没啥,姐你的脸面可是被打的啪啪地。” 胖墩又一脸幽怨的说道:“爹、娘、你们说我姐是我亲姐吗,听完我的话无动于衷,笑眯眯,一伸手就给我扒拉一边去了,让我死开,别挡道,这是亲姐吗?” “你姐不搭理你就对了。不过你姐没管你,怎么能让王浩打了?”李父也忍不住,给胖墩脑门一巴掌问道。 胖墩哀叹:“唉,爹呀!我对你闺女那是好话说尽。没用!最后许下‘三里铺的香膏’下次去县城我给我姐买。那可直一两银子呢!我姐的才勉强同意。” “还抢走了我压箱底的所有银子!说香膏她就不要了,银子她先收下了,做定金了。那何止一两银子啊,我姐黑、真黑呀!但目的达成我忍了,我姐同意帮我报仇,我就领着我姐找疯狗去,离疯狗出没的地方不远,我指前边告诉我的姐,疯狗就在前边。” “我姐,那气势老足了,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了。没我事了,我就回来了,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这不,我到家不一会儿,我姐不就哭着回来了吗!肯定没打过疯狗让疯狗揍了呗!” 李父瞪眼:“你领着你姐去打架,结果你跑回来了?让你姐自己和人打架?你是咋想的?” “爹,王浩人家都叫他疯狗,我姐可是母老虎,还是黑心母老虎,母老虎对上疯狗,肯定母老虎赢。我在那,我姐还得保护我,不得分我姐的心,不是添乱,岂不是弄巧成拙啦!嘿嘿,在说了,疯狗打不过我姐,发现我在那儿。” “知道我见到过他战败,狼狈的样子,疯狗不得怀恨在心,不得报复我啊?他惹不起我姐,他揍我,灭我口,咋整,现在好了,我姐战败了,我崇拜的人还的是疯狗呀!女人只会在家里横,做一个合格的恶霸还得像疯狗学呀!看来我的征战之路还远啊?” 李父,李母,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胖儿子算没救了。崇拜谁不好崇拜天天打架的孩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这下被自己崇拜的人揍了吧!还想当恶霸,呵呵。 “白眼狼,没良心。好的不学,王浩是疯狗,你就当恶狗你给他当狗腿子得了呗?有点出息不行嘛!” 李父在胖墩脑门戳了一下,骂完胖儿子李父转身关心宝贝女儿去了。 李母拎起胖墩的肥耳朵:“家里就俩女人。你的意思是你姐的窝里横是跟我学的呗,我只会窝里横!” 疼的胖墩直吸凉气。连忙说:“老娘最威武,老娘最霸气,老娘你是天下第一。我姐哪能跟您比啊,我姐学的只是老娘您的皮毛,还嫩的很……打我都是轻飘飘的,只能说疯狗更胜一筹。” 李母懒得听胖儿子闲扯,也转身关心闺女去了。 留下揉着耳朵的胖墩独自伤怀:“唉,胖爷,我心里苦啊,摊上这么个,重女,轻男的一家子,嘤嘤嘤嘤嘤……” 第七章 毁容 胖墩不知道从那拿的零食正啃着自艾自怜伤怀着,抬眼往外一看,又来一个关心他姐的,正是他外祖父“族长”火急火燎急急忙忙的来了。 族长刚要开口。 胖墩一指里边说道:“我姐在她屋里正哭着呢,您老快去哄哄吧!” 族长急忙往里走路过胖墩时停下来,用手点了点胖墩的脑袋。胖墩无语了。 族长一脸怒其不争的说道:“你还吃上了,你呀你!你姐都被打毁容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吃!你心咋那么大呢,没良心的玩意,小瘪犊子。” 又在胖墩脑门上戳了一下。 胖墩莫名其妙的头被就外祖父给戳了,就觉得心好累。听了接下来的话一下就精神了。惊讶,我姐毁容了,我咋不知道,因为太惊讶,重复了一遍外祖父的话,声音还挺大。 “我姐毁容了!”胖墩一脸蒙圈! 听在族长耳里外孙子这是回答他的话。心想完了,确定了,急的一跺脚,哀叹一声道。 “唉!!!咋还真毁容了。”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喊道。 “我的宝贝外孙女呀!不怕,没事,凡事有外祖父给你做主。” 胖墩一边拿着零食吃一边继续伤怀一边念叨。 “唉,又是一个重女轻男的,我姐回来明明好好的,就是眼睛哭的有点红,难道这就叫关心则乱!关心自己心尖尖,也太夸张了吧!” “对外孙和外孙女的差别咋那么大啦!我姐眼睛哭红叫毁容啦!我脸被打肿的时候就说,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还说男孩子别那么娇气!嘤嘤嘤、都是眼泪啊,都是往我这颗脆弱而肥硕的心上捅刀子啊!连零食吃着都不香了,已无法安抚,心痛的情绪了,嘤嘤嘤!” 李父、李母、在李曼房间外无论怎么说,怎么劝,什么宝贝啊,心肝啊,都用上了。李曼就是不给开门在屋里哭。 “怎么样啦?”族长赶到问道。 李父转头见礼说道:“岳父,您怎么来了。这都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没事的,哄哄就好了。” 族长用眼睛瞪女婿说道:“出这么大的事,我宝贝外孙女都毁容了,我能不来,能不急吗!” 李母不解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道。 “爹,你别急啊,你说啥!谁,你说谁毁容了?” 一脸急切的族长说道:“你们啊,就别瞒着我了,我还能挺住就是我宝贝外孙女受委屈啦!……村里都传开了,王浩那小子把李曼打了,还毁了脸。” 李父、李母、面面相聚、一脸的问号。 李母连忙对自己爹说:“没有啊,曼丫头跑回来脸好好的没毁容呀! “啊!真的,你们别骗我。”族长瞪着眼睛问道。 “没骗你,曼丫头就在里边,哭着那!” 族长念叨着:“没毁容就好,没毁容就好。” 族长又疑惑的问道:“那为啥,还哭这么厉害啊?” 李父讨好的说:“嗨,岳父您还不知道吗!这丫头心高气傲啊!第一次在外边和人打架,肯定没占着便宜,应该是吃亏了!” “小心眼。觉得气不过,在里边委屈那!”李父又指了指里屋,压低声音说道。 族长不解:“曼丫头,怎么就和王浩那小狗,打起来了呢?” “还不是外边那个小子使的坏。”一提这事李父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说道。 李父又压低声说:“不过这样也好,现在在外边吃亏,总比长大以后目中无人的好,太傲气了也不好,家里人都让着她,外边人可不会啊!” 族长点头,他这女婿就这点好,宠闺女归宠闺女,懂事明理。不像有些人家宠孩子宠的不分对错。只要孩子在外边受委屈就不分青红皂白了,孩子吃亏就不行了。 族长点点头很欣慰说道:“我外孙女与我最亲,我前去哄哄。” 走到门前敲门柔声道:“曼丫头,别哭了,你哭的外祖父都心疼啦!你开开门,让外公看看。那狗胆包天的东西有没有把我宝贝外孙女打坏呀!外祖父帮你出气!” 老头柔声哄着,门没动,哭声继续,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族长继续哄道:“那什么,都怪疯狗那小子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让着女孩子点,外公这就去把那小子揪过来,让那小子给你道歉,之后在打断那小子一条狗腿给你出气。” 屋里边哭声戛然而止,停了! 有效果,族长眼睛一亮,又故意咳嗽两声,再接再厉继续哄道。 “外祖父这就去,我看,那臭小子狗腿是不想要啦!这就去给他狗腿打断去。” 本来李曼就觉得憋闷,在里边哭的正来劲儿呢!听见外祖父在外面声音,委屈的哭的更卖力了。呜呜呜的,如雨打芭蕉霹雳啪啦的。 突然听到外祖父要去找内条疯狗。一下子就哭不下去了。接下来下外祖父说啥?就再也听不进去了。 脑袋翁一下,脸轰一下子红透了。想着自己被人欺负了,王浩又说要负责什么的!要娶自己当媳妇!外祖父去找王浩。 王浩一嚷嚷,别人不就都知道了,羞不羞死人了。还要娶自己,看他娶个大头鬼,“啊啊啊啊啊!”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就听外祖父又喊。 “外祖父这就去打断狗腿去!” 李曼急了,连忙喊道:“外祖父别、别、你别去。我没事儿,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呆会儿。” 听见外孙女回话了。族长给李父、李母、一个得意的眼神。 看看,你们哄了挺长时间了吧,也没哄好,我一来就哄好了。你们还是嫩,还是我这个做外祖父的在曼丫头心里地位高吧,我这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李父看着岳父得意的样,无语,李母看着老爹也无语,夫妻想的是,本来就没多大的事,这么半天了,哭也该哭累了吧! 族长又对外孙女房间喊道:“曼丫头,那你就把门开,让外公看看,我外孙女少一根汗毛,我饶不了那臭小子!” 这话听在李曼耳里,外祖父还是要找王浩呀,那可不行呀,连忙跑过来开门。 “我没事儿!” 李曼跑回家了独留在原地的王浩进入幻想中,一会面带得意之色,一会又愁苦起来,一会又摸着被挠的血道子吸凉气……各种表情在脸上不断变换。 虽然不是有意的,王浩决定自己做的事自己担,打架也能打出个小冤家,真是麻烦,嘿嘿! 第八章 影响 王浩一声长叹,平时护着妹妹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人,任务量加大啦呀,以后在和女娘们打架得小心啦。 不然打着打着家里媳妇一大堆不就乱套了吗,妹妹就不一样,妹妹美美的、香香的、呵呵,可爱。 王浩嘀嘀咕咕道。 “这次是我大意了,咋就啄了一口呢。” “没法子,男人吗,吐口唾沫是个钉,说了要负责就得认,大不了被李家人打一顿呗!男人要的就是担当。” “负责可以,可是娶媳妇是不是得先去提亲,让二伯去帮忙提亲,不行,二伯一天到晚的在干活太忙啦,祖父、祖母,那就更不行了,那只能媳妇没娶到自己得先被打死,那怎么办呢?” “唉!自己现在是小孩子就干点小孩子的事儿。自己给自己提亲去不就完了。” “自己去提亲是不是更显的诚意十足便宜那死丫头啦!不过,去提亲就要有提亲礼啊,空手去好像不大好,家里祖母那个老妖婆,想从她手里弄点东西出来难!老妖婆整天就会乱吼,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能当提亲礼啦。” “对了,听说有排面的人家都用什么‘大雁’作为提亲礼,大雁那不就和大鹅差不多嘛,去哪逮只大鹅去!” “也不成,逮别人家大鹅,万一被人发现了,自己这诚意不就打水漂了,咋整呢,还要闹个贼偷的名声。” “要不,自己捉只大雁去,那玩应会飞自己追不上呀!要不然去看看自己下的套子陷阱去。村里也没听说谁最近捉到大雁了,别说最近了,就没听说有人捉到过,大雁是动物!那别的动物不也是动物吗?嘿嘿。” 王浩穿越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了改善伙食也去山边设过陷阱和套子。在“王家庄”后面都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人们都叫它后山,林深,树密,藤蔓密布,野兽丛生十分凶险,以前倒是一处好地方,都说靠水吃水,靠山吃山,不少人靠这座山脉里的产出过活。 不过最近几年怪事频出,不少人进山狩猎采药之后就在没出来,附近几个村庄集合了不少人上山寻找,分成几队进山,有的队伍找到一些残骸衣物,都是野兽造成的,有的队伍进山就没出来了。 几个村庄没了法子,一个小队的人都能失踪,无论是野兽所为,还是闹妖怪都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于是禀报官府,希望官府能派人进山解决。 最后官府给的答案就是,此山凶险劝村民不要进山,否则,后果自负。 官府不管,也有胆大的,世世代代都是靠山吃山,咋就突然这么凶险了,不信邪,进山里就在没回来。 从哪以后再也没有人进山里面了,家家户户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孩子不准进山。 说起来也奇怪这么凶险的山,从没有野兽下山攻击人类事件,就连山林边缘也没见过大型野兽,所以山边就成了设陷阱下套子的最佳地点,自然大型猎物没有,野鸡野兔一些小野物还是有的。 ——这里有个说法,入山五里,生死难料,魂出窍。十里过后,酆都城黄泉路奈何桥彼岸花哪里才是家。十五里后,再相见呵呵来世吧。比喻次山的凶险至极。凶残猛兽虽然可怕,但人们不会如此畏惧。可怕的是不知名的,神明,神灵,更让人恐惧。找到村民残骸,说明山里有猛兽,但这并不奇怪,深山老林没有猛兽才叫怪,但莫名进山消失的人口,才是压倒骆驼的稻草,惧怕,恐惧,惶恐,对未知的恐慌。 河中有河神。山中有山神。有神则有灵。万物皆可通灵,滋生妖魔也就不为怪了。自古以来是先辈们都以神灵之资保佑我们,则为神名。妖魔通灵会以不同方式害人,则为精怪。 王浩新来的虽然对这说法不大信,神灵呵呵,山林有猛兽,也会有瘴气,老猎户不会不知道的这些。王浩不信神灵但也不敢进山里面,只在外围设套子,加上技术问题一直没啥收获。 王浩是穿过来的按理说已经知道世上有神秘的力量存在,但鬼怪神灵之说还是不信的。 王浩想想自己设的陷阱,摇摇头没啥信心,野鸡野兔虽然看似到处乱跑,在经验丰富的猎手眼里都是有迹可循的。 野鸡会在自己经常走的路一直走,当然觅食的时候不算,老猎手会在众多脚印中寻找出野鸡经常行走的路线在当中下套子,套子为细绳,细绳由各种结实藤蔓的外皮搓捻而成,乡下能用的就要用,没有后世那么丰富的资源。绳套粗糙剩下的就是经验与技术啦!套子设为圆形直径7,8厘米左右,离地面高度20厘米左右,套子一但收缩只会越拉越紧,不是人为不会松懈。圆口不能太小了不行风吹草动太小野鸡的脖子很难钻进去。太大也不行,野鸡穿过带动不了绳套收紧,也就没得收获啦!等猎物上套。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以此类推兔子巢穴很有可能是植物茂密之处。当然这是没有其他动物破坏的情况,发现兔子的踪迹,也就不难寻找到兔子的洞穴了,都说狡兔三窟之后要找到其他洞口将其堵死。在把兔子从巢穴中赶出到设下捕捉网在洞外,将其捕获。能套兔子的绳子就要讲究了,一般细钢丝绳最佳,否则兔子会咬断绳索逃脱。可王浩捕捉网钢丝绳都没有。王浩就用笨办法挖深坑在用草木掩盖,等兔子经过自己掉下去,短时间兔子不会逃脱,不好的是兔子会打洞时间一长就会跑掉的。冬季发现一些脚印不难,这个季节王浩就呵呵啦! 王浩走到河边往河里看看,也没有条鱼让他抓一抓也算是那么回事啊。 没办法只好看看那孤零零的,陷阱,套子,套没套到哪个没长眼睛的野鸡兔子之类的。 看着去往山边的路,踏步向山边而去,脸上的血道子也没顾得上管,旧伤未去又添心伤,经常打架受伤最近已经习惯了!去山边碰碰运气吧。 李家,族长看到曼丫头没事了松了一口气。 李父、李母、看宝贝闺女好了,不哭了,也松一口气,家人气息平稳了,但李曼小心肝可是一直狂跳啊。 李父、李母、族长、三人对视,松了口气的同时,但心中隐隐还是有点小担心,毕竟,曼丫头大了,传出去和人打架,对以后找婆家的影响!传出一个悍妇的名声,可不太好。 回到厅堂,李母担忧的问道:“爹,你说打这一架会不会对曼丫头名声有影响!唉,以后嫁人找不到好人家,可怎么是好啊?” 族长霸气侧漏的说:“影响什么,咱们曼丫头哪点不好了,长的还那么俊,不就和人在外边打了一架吗,有啥,谁家孩子没打过架,再说了我的外孙女厉害点怎么啦!不厉害别人还以为咱们曼丫头好欺负,村里谁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收拾它。” 胖墩听见外祖父放狠话翻了翻白眼。 “外祖父您就别吹啦我出门在外打着您的旗号,本想着就能横行霸道了,结果没少让人揍,今天王浩揍我时候,就一点没给您留面子,下手贼狠。” “嘿!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外祖父说话呢?”说着李母就要动手开揍。 胖墩那是赶紧躲避这来自亲娘的,疼爱。 一边喊道:“外祖父您看没看见,又一个欺负你外孙子的,你的脸面不行啊?” 族长给了胖外孙一个大大的白眼道。 “哼!你就是个皮猴子,能和曼丫头一样吗,我看别人揍你还是揍的轻啦,还和曼丫头比,你知道啥是凤鸟吗?” 胖墩哭丧着脸说:“不知道啥是凤鸟,但我知道,我就是那只寻常家雀。嘤嘤嘤!” “哼!知道自己啥地位就好。” 胖墩心想一家子,不,是两家子都是护犊子的,还凤鸟,凤鸟不在天上飞,还能让地上的狗咬的哭哭啼啼,我看就像一只落汤大母鸡。 一个、二个、三个、的就会在我面前凶,整天宝贝外孙女,宝贝闺女的,我这个真正的白胖儿子,大胖外孙,却晾在一边,没人搭理。 第九章 兔子 胖墩看看、零食、糕点,它、它、它都不香了,盘子里的零食糕点也难抚我这颗肥硕而脆弱的小心肝啊。留着家里,许诺出去的报仇银子也要不回来了,凤鸟看自己在觉,得碍眼,觉得是自己害她被揍的。 不行,不能在家呆着啦,碍了凤鸟的眼,没好果子嘤嘤嘤。这颗伤痕累累的心,也出去散散,溜达溜达,散散心,缓解缓解一颗备受冷落地小心肝吧, 胖墩腆着肚子,背着双手,唉声叹气,像个小老头似的就出门了。 没多久胖墩就急急忙忙又跑回来了。嘴里还大声喊道。 “不好啦!不好啦!疯狗拿着菜刀杀上门来啦!” 知道曼丫头没事了,一家人心也落下地了。 李父正和老丈人讨论庄家长势呢。就听胖墩在外边像被狗撵了似的喊叫着。 一家人连忙迎出去看看咋的啦!胖墩看见自己老爹迎出来了,就奔着李父冲过去了,李父看胖儿子冲过来的势头有点猛,怕胖儿子摔倒,连忙弯腰伸手,减缓儿子奔跑过来的冲势。 胖墩是奔着他老爹去的,可同时他也看到了,爹身后出来的外祖父,胖墩多贼啊,抱大腿肯定抱粗大腿啊,一个漂移,灵活的一个急转弯躲过他老爹申过来的手,一下子就躲到族长的身后了,拽着族长的衣摆急促的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外祖父……” 李父手臂也伸出去了,腰也弯下来了,身体前倾,就等着胖儿子扑进怀里啦,结果胖儿子来个与体型不符的灵活的转向,苦了李父差点没一个跟头戳地上! 族长对胖墩说:“急啥,有外祖父那,你怕啥?慢慢说,缓口气别急!” 喘着粗气的胖墩说:“咋能不急,疯狗,也就是那个王浩,拿着菜刀满脸是血道子,凶神恶煞,奔咱家我就来了,肯定是要来咱家拼命的。” “王浩,拿着菜刀来的?” “是啊,老吓人了。肯定是知道我姐,是我领过去替我报仇的,王浩现在来报复我来了,外祖父救命啊!” “他敢,他个王浩胆肥了,还敢拿刀反了他了!别怕我这就出去看看。” 族长话音刚落就传来王浩的声音。 “咦!李叔你跪地上是干啥!族长爷爷也在那,你们这是要干啥去呀?” 听见王浩的声音,族长从胖外孙手里把衣摆拽出来,转过头恨恨的对王浩吼道。 “我看看你这狗崽子是不是要反了天,还敢拿——咦?”族长也愣住了。 刚起身,扶着腰的李父一抬头也看到王浩的脸上的惨状,吓了一跳。手里还拎着——嗯,感觉事情不对呀! 吼道一半的族长也看着王浩的脸也知道事儿不对,翁婿俩对视脸上都写着,懵圈! 李父儿子没迎着,差点来个大马趴,看到了拎着“兔子”的王浩,胖儿子说的没错确实一脸血道子,怪吓人的。拎的要真是菜刀,就更吓人了。 但,拎的那就是只兔子,哪来的菜刀啊?王浩特意漏出讨好的笑问道:“族长爷爷您说啥,啥反了天?” 族长看着王浩那没法入眼的笑,连忙改口说道。 “呵呵。不是,不是要反了天,是——饭,饭好了,添双筷子,你这孩子来了就在这在一起吃吧,呵呵。” “对,对,留下一起吃吧?”李父也打着哈哈说道。 族长又转头看向女婿,用眼神交流:“啥情况啊,不是说王浩把咱们曼丫头打了吗,咋看着不像呢?” 李父用表情告诉他老丈人:“我也不知道啊,像是曼丫头把王浩打了似的,还不轻呢?” 王浩客气道:“族长爷爷,李叔,我就不在这吃了,天色晚了家里妹妹该着急了。” 族长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眼神往下移看到拎着兔子,兔子——不是菜刀——看样子真不是寻仇的,就是这孩子看着惨了点啊! “浩儿啊,你这是有事,怎么还拎只兔子?”族长试探着问道。 王浩一听,浩儿,打了个哆嗦。浩儿,从别人口中叫出来听起来还怪怪的。 族长又说:“你看看你,脸上都是血道子也不知道擦一擦伤药,唉!也罢既然你不在在吃就快回去吧,记得擦药。” 族长柔声对王浩,那是觉得不好意思,生怕一会王浩在呆一会,从王浩嘴里说出脸上的伤是曼丫头给打的。 族长心想可别是来告状的呀! “族长爷爷,李叔,我和李曼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族长觉得有点头晕,李父有点想捂脸啊,真是怕什么,你说什么。 只有躲在族长身后的胖墩眼睛亮亮,胖墩看清王浩手里兔子不是菜刀,在看看王浩一脸的伤! 就觉得可能有好戏看了,胖墩乐了,他一点也不嫌事大。 听了王浩的问,知不知道他和李曼的事儿。 族长都不知道咋回答了,觉得这脸啊有点臊得慌,心想还,啥知不知道的,你都这模样了,一看就明白了。 李父灵机一动接话道:“知道,是知道!但是我呀,觉得你们还都是孩子有点小摩擦小争执。” 李父又看了看王浩的脸心有点虚。 “你们,你们孩子之间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我们做大人的就不参合啦!” 族长连忙补上说:“是啊,事儿不大,我们不参合以免两家人生了嫌隙,你说是不是,浩儿。” 王浩点头,刚要说话——李父又接过族长的话,还给了老岳父大人一个默契的眼神。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族长收到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 翁婿俩合作的那是相当的默契。 李父清了清嗓子说道:“王浩啊,你是男孩子,虽然吃点小亏。” 李父真心说不下去了看着王浩那一道道的脸还有渗血的趋势,他心太虚啦!那咋整毕竟祸头子那,是亲闺女啊,总不能把闺女叫过来让人打一顿吧。 李父硬着头皮又说道:“现在这事儿刚出,你们见面会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听李叔的,以后有机会让李曼给你道歉,虽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但李叔还得多说一句,女孩子嘛,总是虚要有男孩子去让着点的,对吧!你愿意做这个让着点女孩子,偶尔还能吃点小亏的男子汉吗?” 王浩一听,这不愧是族长啊,这不愧是能给族长当姑爷的人啊,一家人这觉悟,是真高。就是讲理,知道我要对李曼负责,要娶李曼当媳妇,还但心我,觉得我娶李曼我吃亏了,还宽我的心,呵呵一家好人,不过那李曼确实有点凶! “族长爷爷,李叔你们不用担心,我不用曼儿道歉,我以后也会让着曼儿的。” 李父看着老丈人,意思是,曼儿!这小子咋叫这么亲呢,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 族长听到,曼儿!从一个毛头小子口中叫出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浩继续道:“以后咱们就不是外人了,不用曼儿不用道歉。族长爷爷,李叔,你们可真是开明,但我觉得让我和曼儿自己解决,这还是有点不妥,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自己给自己做媒,媒人有了,我的爹娘不在了!但你们是曼儿的至亲之人,婚姻大事还得你们帮衬,现在我们还小先把亲事定下来,过几年曼儿及笄,我也长大了,能赚钱养家能照顾曼儿啦,就娶曼儿过门。” 族长和李父四眼懵,都听傻眼了。 李母在胖儿子喊叫的时候,也是跟在后面要出来的,之所以没出来露面,那是她不像李父和族长把目光都盯在胖子身上了,李母可没被胖儿子影响,眼睛直接掠过胖儿子,一下就看到王浩了。 啥,菜刀不菜刀的都不重要,王浩那脸才叫毁容吧!脚步直接就迈不动了,王浩和谁打的架,自己闺女啊,那这脸,哎呀,李母心一颤,脚步就撤回来了,躲在门里面偷偷观察情况,透过门缝看到了王浩一道道的脸,吓得心好虚,腿都要站不稳了。 第十章 负责 心惊的李母,听李父和族长,三言两语就要把这事压下去,心里还忐忑,当看到王浩也点头说不用道歉时,李母悬着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对王浩的好感大增,至于王浩一脸的伤呵呵,大不了多赔些医药费,王浩祖母那老太太见钱眼开的很,老太太有钱拿就行,脸伤了养养不就好了吗! 但听着听着不对啦!王浩说婚姻大事,定亲,娶曼儿,曼儿! 卧槽,李母心里已爆了粗口,闹里半天,这是受了点伤,就赖上我闺女了。怪不得脸都成大花猫了,态度还那么好,原来是依仗着大花脸就要讹她家闺女一辈子啊。打的一手好算盘,这狗头不去做买卖可惜了,哼! 李母受不了,一脚蹬开门,一个健步开就冲出去了,指着王浩鼻子吼道。 “什么,你要娶我闺女,你做梦去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还想赖上我们家李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李父也从懵圈中回过神,连忙伸手拉住,手指都快要戳到王浩鼻子上的李母。 族长气的也不轻身上微微发抖,但没发火,对王浩说。 “王浩啊!你是不是有点过分啦,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顾家,护妹妹的人,以后长大必然是个堂堂大丈夫,可现在哪,你这是闹的啥,你这么一闹曼丫头的名声还要不要啦!你这孩子,唉!真让我失望。” 族长叹息摇头。浩儿也变成叫大名了。 族长那真是生气了,因为他看到了门外有不少村民在晃荡,应该是来打听消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 李父一边拦着李母别动手,一边也对王浩说。 “王浩啊,有伤去治伤,要医药费和赔偿都可以,但你来我家,毁曼丫头名声就过分了吧!” 李父语气略微重些。 王浩傻眼了,这是啥情况啊,说的好好的咋说翻脸就翻脸了,难道我没说清楚还是李曼死丫头没说清楚啊。 刚刚的曼儿在心里也变李曼死丫头了。 “族长爷爷,李叔李婶,你们别发火,我和曼儿的亲事,曼儿没和你们说嘛,我都和曼儿说好了我会负责的。” 李母一听曼儿就火了,吼道:“曼儿也是你叫的,该赔偿我们会赔偿负什么责不负责的,你给我滚蛋!” 王浩看李母气凶凶的样子,连忙改口。 “对,李曼叫李曼。李婶你误会了,事没弄清楚,我还不能滚蛋,我不是要赔偿,我是要负责,我都和李曼说好了。” 李母气笑了:“你不要赔偿,要我闺女,你可真会要啊?” 王浩郑重的说道:“我做了,不该做的错事,我会负责会娶李曼过门的,要娶李曼就先得提亲,我就去逮了只兔子作提亲礼,家都没回直接就来了,我很有诚意的。李曼她没跟你们说我要来提亲吗?” 李母一听心咯噔一下,联想闺女回来时哭的,不敢想了,质问道:“你、你、你对曼丫头到底作了啥了?” 王浩有点脸红但全是血道子看不出来。 “这,我一个男孩子那好意思说的出口啊,你还是去问李曼吧,不过我是男孩子我肯定会负责的。” 李母就要晕倒。都要负责了,除了男女那点事,还能对闺女做了啥。 其实李父李母都是关心则乱,忘了王浩才是十来岁的孩子了。但族长关心归关心,阅历在那呢。 王浩昂首挺胸又说道:“我是男人,做的事,就是该负责任,李曼我娶。” 听在李家人耳里就不一样了,王浩说的越是含糊越是容易想歪,又听什么负责的事儿。李家人就想歪了,怪不得曼丫头回来就是哭,啥都不肯说,李母就觉得天旋地转啊。 族长一看李母就是想多了,这俩孩子才多大能出啥事,看李母要倒。 对着李父喊道:“德新啊,快点扶着你媳妇。” 又对李母说:“小花,你瞎想什么哪,都多大的人了。遇事儿还这么不稳当,他们两个才多大呀,都还是孩子呢!行了,都别在外边了,进屋说。” 族长是看着大门外,一个个假装路过,实际是好信儿的人,有的来来回回路过了好几遍,当他老眼昏花看不见啊。 李母一听老爹的话看了看十来岁的王浩,闺女比王浩都高,看着比王浩像是大了不少。哎呀,我滴神,总算李母是缓了一口气。 族长知道事,肯定不对,虽然不知道啥事,但心里还是担心宝贝外孙女的说道。 “小花,你近里屋问问曼丫头怎么回事。” “哎。”李母答应一声,狠狠瞪了王浩一眼。 族长又看向王浩:“王浩,你也别在这站着了,进屋吧!” 王浩不想进去,他得回家妹妹还在家等着他呢,但这事也得说明白呀!王浩就跟着进来。 李家在王家庄,这个全是王姓的小村庄,是个特别的存在,就这一户李姓人家,也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宅子也是村里最大的,里里外外好多房间。 进了厅堂王浩也没客气找个地方就坐下了,以后这就是岳父老丈人家有啥好客气的。就是手里拎的兔子没场搁,没场放的,还直蹬腿,就得拎着啦! 李父扶着腰,刚才激动的都忘了闪着腰了,这一松口气腰还挺疼,坐下也不舒服! 李父之前真是生气看王浩眼睛都是红的,要不是岳父及时说话,或者王浩在多说一句娶他闺女,提亲的话,他就去揍王浩了。 李父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和王浩说,打他闺女主意,好胆! 李母进里屋去问李曼了。 族长和李父都被王浩闹得这一出,都有点生气,都不搭理王浩,场面一度冷场,寂静无声。 王浩内心一直都觉得这个李婶,按王家庄的道理他是应该叫姑姑,现在好了,啥李婶姑姑的最后就叫岳母,丈母娘。丈母娘虽说是族长爷爷的女儿,但没听说骄横跋扈,挺文弱可亲的,没想到生起气来那么吓人。 刚刚都感觉这未来丈母娘要吃人似的,那一指头就差一点就戳自己鼻子上了,带起的劲风灌了一鼻子,还好当时忍住喷嚏没打出来,不然喷丈母娘一脸口水多尴尬了,看来李曼是遗传了丈母娘啊,都挺彪悍。 室内有点冷场有点尴尬。但有人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胖墩跟着进屋找个挨着王浩的位置坐了,现在他可不怕王浩,哪个姐夫不是得讨好小舅子,嘻嘻。听了半天也没太懂。但一点明白了王浩是来向她姐提亲的。 胖墩眼睛在王浩身上和兔子身上来回打着转儿,不知道打起了什么鬼主意。 第十一章 旁若无人 胖墩心里有自己的弯弯绕。 心想不愧是要做我姐夫的银。就是牛叉,拿只兔子就敢来提亲,一只兔子就要换走一个养了十来年的大活人,就是牛叉。一般人能干出来嘛,这才华绝了。 嬉皮笑脸的胖墩呲小白牙凑王浩跟前说道。 “嘻嘻,姐夫,你原来是来向我姐求亲的。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可是得罪我了,别人想要娶媳妇都是先要先讨好小舅子的,你到好先揍我一顿。” 王浩瞟了胖墩一眼,心想,这小胖子开口就叫姐夫,别说,这一身姐夫叫的还挺得劲,浑身舒坦。 王浩故作严肃的说:“我为啥揍你你心里没点数吗。我说小舅子,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小雅,哼哼!就不光是我揍你,我会叫你姐和我一起揍你,别说,你胖呼呼的,都是肉,肉那么多揍起来手感还挺不错的。” 胖墩对这声小舅子也挺受用。但又听接下来的话,想到姐姐,姐夫一起揍人场景,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别的不好说姐姐揍他的时候眼皮的不带眨的,一个揍累了,换另一个揍,这是他姐能做出来的事儿,以后可得离小雅妹妹远一点,女孩子一碰就哭,烦死人了,娇气的很。也不对呀!自己姐姐咋就凶猛异常呢!胖墩偷偷给了王浩一个同情的眼神,自家姐姐可能不是女人,那就是只老虎。 胖墩赔笑道:“嘿嘿,姐夫,咱们男人之间的事,就要由咱们男人解决,不带那些娘们,你说那姐夫?” 胖墩边说边拍胸脯做豪气壮! 王浩一听,对胖墩那是刮目相看:“嗯!你小子行啊!你是要和我单挑喽?“ “呵呵!” 呵呵,胖墩有点傻眼心里想,喂喂喂,我还小,身高比你差了一个头不止啊,我疯了才和你单挑。 王浩看胖墩直抽抽的表情,就猜到他心里想的是身高年纪的差距不对等。 故意吓唬道:“我吧!虽然比你高,但是你比我胖啊,比我肉多啊,肯定抗揍,我保证,不打死你!” 胖墩翻白眼,那能一样吗,我是小可我又不是傻。 “呵呵呵!那什么,以后咱都是一家人了吗!内部矛盾,咱们是可以坐下来谈的,说开了不就行了,一家人吗。”胖墩在那絮絮叨叨。 胖墩又溜须拍马,说道:“姐夫,看今天你把我揍了,但是你做我姐夫,我是不反对的。一家人,用啥打打杀杀的,以和为贵。” 胖墩又岔开话题,道:“内个,兔子还是活着的,在这么拎一会就拎死了,姐夫交给我吧,我这就给我姐拿进里屋去,我姐可喜欢小动物了。” 王浩看了看兔子腿都不蹬了,是没之前精神了,就把兔子递给胖墩了。反正都是李家人交给谁都行,自己只有能把媳妇娶回去就行。 胖墩笑眯眯的拎着兔子就往里屋走,特意走到老爹和外祖父跟前,又转身对王浩大声说道。 “嗯哼!不管我姐同不同意,反正你这个姐夫,我是认定了。” 王浩,得意。给胖墩一个算你现在有眼光的表情,挥了挥手,让胖墩进去。 旁边,看完俩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族长和李父那是面面相视,同时在心里暗骂,胖墩这臭小子这就把他姐给买了。不对,应该是把全家都给买了,这边还不知道啥情况!那边,姐夫,小舅子叫的那叫一个亲热。 幸好,族长,李父是坐着的,不然非得气个倒仰,族长李父咬牙真想连胖墩带王浩一起揍一顿,解恨。 族长对胖墩背影吼道:“你个兔崽子你给我出来你,你个买姐求荣小犊子。” 族长又转过头对着王浩吼道:“你小子也先别得意,等了解事情之后再收拾你。亲事,是让你们拿来玩的吗!” 王浩想这媳妇也不跟家里人说明白,让他在这多尴尬,一个个都上来吼他一顿。就那小胖子也想趁机掺一脚,想的美,还好哥的霸气征服了那胖小子,要不小子真的还挺难缠。 唉,没办法小的可以吓唬,在长辈面前就得装鹌鹑了,被族长爷爷吼就吼吧!为了娶媳妇忍着吧! 李父气的脸都猪肝色啦!腰,现在一动就疼,不敢起身,不然胖墩现在就,凉了。李父又瞪着王浩想着,闺女要是啥事没有,敢污他闺女名声,凉的就是王浩。 一个二个都是长辈,都这么看着自己多让人不好意思啊!王浩尽量挤出个笑容来,一脸的血道子皱在一块别提多难看了,看在族长李父眼里这小子是,有恃无恐,还敢挑衅。 三个人,六只眼,大眼瞪小眼,在那顶牛。头顶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过了一会李母从里屋出来,脸色那是相当难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狠狠瞪一眼王浩。 四个人,八只眼,依然大眼瞪小眼。战火一触即发,爆发点王浩,此时王浩后背搜搜冒着凉风。 李母面色有点白,没吱声。但王浩却感觉未来丈母娘那一眼,自己后背的毛都炸了起来。 其实,王浩记得三几岁还是七岁男女不同席来着,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但干架的时候谁还能想起这些来,情急之下对对碰就啄一了口,也不是有意的。但这可是大事处理不好,对自己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得个浪荡子的名声呗,这对男人没嘴儿还是一种美誉。但对李曼以后的名声就不好了…… 王浩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妹妹小雅,除了小堂妹王若就基本上没什么朋友,在爹娘出意外之后,小雅就不爱与外人接触,越是不与外人接触别的孩子越是觉得你和别人不同,越是要欺负你。 如果自己能与李曼定亲,就能多一个人疼妹妹了,都是女孩子应该更能谈得来。虽然穿过只与李曼一站之缘,但心里莫名的对这个小女孩有好感。所以冒着被李家人痛殴的下场自己也得来。 但此时王浩心虚不已,不过要是把坏事变好事,能娶个漂亮媳妇回去,妹妹又多了个保护伞,岂不美哉!但未来丈母娘那一眼狠叨叨的,王浩心颤颤了,腿有点发软!两世为人这也是头一遭讹人,还是要讹个漂亮媳妇回家,心虚呀! 瞪了一眼王浩之后,李母此时除了想揍王浩,是真不知道说啥了。但理智压下了李母微微发抖又跃跃欲试的手。 李母硬生生扭过头,把李父和族长叫出去,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第十二章 族长的想法 王浩有点不安,想着,会是娶媳妇呢,还是挨顿揍呢,还是挨顿揍之后娶媳妇呢,心里有点忐忑。 离开厅堂李父和族长就问道:“怎么回事啊?” 李母咬牙切齿说道:“曼丫头,曼丫头!受大委屈了!” 李母就把李曼跟她说的,又和族长李父说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不能轻饶王浩。 “气死啦!” 李母又担心:“爹你说这事可怎么办呀?” 本来就有气的李父听了真是上头了,头顶都要气冒烟了,恨恨道:“敢欺负我闺女!还捏我闺女脸!那可是我闺女。” 族长白了这女婿一眼:“别光在这叫唤,有啥用啊?” “虽说,男孩子,女孩子,打架,谁对,谁错,谁被谁打了,只要没打坏都无所谓,毕竟这里是乡下,谁小时候没个调皮的时候。” “别说是孩子们了,就是大人们男女之间也有打架的,真的动气手来,谁还管你是腰,还是屁股啊,就是揍,不然要是缩手缩脚肯定自己就是被挠个满脸开花,打就打了。别人看了顶多说这男人一点不够爷们,打女人,鄙视,鄙视,鄙视,这事也就过去了。但王浩咋你下口,还真是疯狗。唉!” 李母忧心的说道:“那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是王浩闹这一出,左一个自己要负责,右一个自己来提亲的,要是真让王浩娶曼丫头,这便宜还真占大没边了。” “虽说两个都是只是孩子,怎么一来,男孩子到是没什么,但是闺女是女孩子啊,被占便宜这种事传出去,和打架可就不一样了,女孩子打架,只能说这女孩厉害,有点凶,对以后嫁人影响也是有限,关系不大!这事传出去曼丫头名声就没了,以后怎么嫁人!” 之前还担心打架带来的凶名而担忧,现在凶名啥的已经不重要了。 李母现在就想把王浩那嘴给缝上。 族长,李父,担心的也是王浩吵嚷着要负责,要负责,吵嚷的满村的知道了。王浩是为了负责来李家提亲的,这对李曼以后的名声可是不好。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不是没有道理的,都说空穴不来风,有刁民就有邪风,要是刮起来乌烟瘴气,有多少人为谣言议论纷纷憋闷不已想不开而寻短见,族长虽然能管住明面的事,暗地里嘴巴可是长在别人身上呢,嚼舌根,防不胜防。 一家子宠女狂魔,都沉默了。 李母泪流成河,想着想着,玻璃心碎了,嗒吧嗒往下掉眼泪嘞。 平白就这么件,窝心事掉他们家了,族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儿了,说道。 “小花,别哭了!” 说完族长就往外走,就走了。 李父懵了,下意识,说道:“岳父您这是要去哪啊?您是不管曼丫头了吗?那可是您亲外孙女啊?” 气的族长回头瞪眼。李父有点尴尬赔笑有点讪讪的。 “呵呵!”可能是他有敏感,想多了。 族长开口:“唉!外边都传曼丫头伤的是脸,我去问问王浩,都谁知道这内情,唉!” 族长说不下去了。 李父、李母一听对呀!要是没人知道真相,不就能瞒过去了。族长说完看了李父和李母有精气神儿,没在说话去找王浩了,心里却想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以讹传讹,越传越邪乎。 李父、李母没跟出去,怕到时候忍不住了揍王浩那小子!不过这事了了,也不能放了王浩这小子,歪主意敢打到闺女身上,疯了吧。 没一会的功夫,族长就叹着气回来了。 李父李母两个人忙问道:“爹!岳父,!怎么说?” 长吁短叹的族长说:“我问王浩了,他说,他没跟别人说。来路上人不少,却实有打听的,打听问王浩往咱家走还拎一只兔子,是不是去给李曼赔礼道歉的。王浩跟人说他确实是来赔礼道歉的,不光是赔礼道歉还是来提亲的,就对人这么说的,唉,他还说要对李曼负责是去李家提亲的,哼!还有人夸他是个男人,干的是爷们该干的事,能担事。” 李母听了,有点懵,这是有没有人知道,闺女被吃大亏了。 族长看着李母说道:“当时,没人看到。” 李父眼睛也亮了,别人以为闺女被打坏了脸,王浩才来要负责,要娶闺女的。 李母想,没人知道好,太好了,那我就可以瞒住这事,曼丫头的名声不就没事了。 族长突然问,女儿和女婿:“德新,小花,你们觉得,王浩这孩子人品怎么样?” 李父差点踹这老丈人,就是没内个胆,心想,老头这还有问吗,闺女都轻薄啦,这王浩还有啥人品可言。 其实,李家人是太担心闺女了,忘了王浩脸上触目惊心的血道子了。 李母听了老爹问的话哼哼道。 “哼!我说那就是个登徒浪子,整天惹事不是个好东西。”李父点头,跟风说:“对对对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 “行啦,行啦,你俩不要带着偏见,客观一点。如果,我说如果,今天这事没发生之前,你俩对这孩子印象怎么样?” 李父顺口就说:“那哪能,当做没发生,那是我闺女,亲的。” 族长瞪李父吼道:“那也是我外孙女,亲的。” 李父觉得这“老丈干子”嗓子可真好可,嗓门真大! 李父赔笑,讪讪的开口:“呵呵,亲的好,亲的好。” 李父咳了咳又说:“嗯哼,其实,王浩这孩子爱打架倒是真的,但是没听说他主动惹过事,都是别人先招惹他们兄妹的,人品还,还行吧!” 李母一听,话风,咋有点不太对劲呢。 “爹您啥意思,我咋感觉您是要把曼丫头嫁给王浩似的呢?” 族长点头:“是的,事儿,发生了我们就得想办法解决,我觉得王浩的做法,可以考虑一下。” “爹这咋能行呢,就这么认了,咱家亏大了,曼丫头也委屈呀?” 李母的急的泪花,都开始在眼睛里转了。 李父直愣愣的看着这老头子,等着给个说法。 “爹不敢说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但有句俗话说好,人老成精,经历的事多了去了。” “现在瞒住了,曼丫头心里能放下这事吗,就算曼丫头放下了,以后正常嫁人,现在咱们,无论吓唬,利诱,还是哄骗,都能让王浩闭嘴。但以后日子还长,那天,王浩说漏嘴,说出去了,曼丫头那时候该怎么办,那时候如果已经嫁人了,婆家人怎么看待曼丫头啊?与其为日后担忧,还不如考虑考虑王浩?不然我们还能灭王浩的口,是咋滴啊。” 李母咬牙掉泪:“看我不打死这登徒浪子去。” 族长:“胡闹,德新,你还不拦着你媳妇。” 李父想着,我拦我媳妇,谁拦着我呀,我也要想灭王浩的口。 “李德新,你愣着干啥?” 李父还是屈服在老丈人的淫威之下,赶紧拉住即将暴走的媳妇。 族长又说:“我想了想,王浩这孩子,其实不错,又能干,又顾家,你们看看,他打架也都是为了他妹妹王雅,曼丫头这事儿,王浩确实不地道,但起因还不是胖墩那臭小子,再一个王浩那脸,要不是曼丫头给挠的太狠了,他也不能……唉!” 第十三章 多个儿子 族长又郑重的说道:“你俩觉得这样的孩子,长大之后,能差到哪去啊?” 被拦下的李母说道:“那也不行啊!在怎么样也配不上曼丫头。爹,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呀!” 李父也复合:“是就,就是!” 狠狠瞪了女婿一眼,族长又柔声对女儿说道:“你看曼丫头早晚是要嫁人的,你打算把她嫁给谁。十里八乡你觉得谁家孩子能配得上咱们曼丫头。” 李母:“都配不上曼丫头。” 族长:“就是啊,但是你舍得把曼丫头远嫁到外地?一年半载见不到,长一点,甚至三年五年看不见面,你舍得吗?” 李母傻眼。 李父急忙说:“远嫁,那哪行啊,我可舍不得我闺女。” “说的不就是,嫁的远舍不得,近一点的人家又没有合适的。家境好的人家未必看得上咱们这庄户人家,以后曼丫头要是受了委屈,你们不得干着急呀。咱们这庄户人家,在那些大户人家眼里不算啥!但王浩是咱们看着长的,本性不坏。长的……脸上的血道子长长就退了,之后还是一枚俊小伙,只要能对曼丫头好,就行呗。家境,是差了点,他祖父、祖母、是偏心眼偏的有点过了头,这样其实也挺好不是吗!王浩不傻,谁对他好他能不知道,你们在帮衬一把,王浩对你们能不亲吗?那哪是多了一个女婿,就是多了一个儿子。” 李母一听突然觉得神清气爽了,眼睛也是囧囧有神了。稍稍一琢磨,多个儿子,还不用自己生,曼丫头又能留在身边,嗯,这事可以考虑。 李父不服了,小声念叨着:“我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荡着,忙前忙后的,也没看到你对我像对亲儿子呀!” 族长听女婿在那,自己念念叨叨的问道:“德新,你在那嘀咕什么哪?” “没、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嘀嘀咕咕的什么?”族长怀疑。 李父:“嗷,您说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就像您对我似的,这个样子。” “哼!怎么,我对你不好吗?” 李父连忙摇头。族长看着女婿的表情问道:“你摇头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我的意思就是岳父当然对我好了,待我如亲子般,无微不至的关心关爱!您在我心中就如……” 族长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 族长又和颜悦色的问女儿:“小花,是怎么想的,说说吧?” 李母想了想:“爹,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王浩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就是王浩祖父、祖母、还有王浩大伯,他家一家有点难缠。以后曼丫头,难道就得在他们眼皮底下过日子,还是太委屈了。” “怕什么,以后成亲,让他们小两口,带着小雅,分家!出来单过不就行了。你们多帮衬点,我就不信这样一来,那一子家人还好意思来欺负。” 族长冷笑着又说道:“哼!还真当我这族长是摆设,是死人啊。” 李母也附和:“对,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谁欺负曼丫头看我不挠死他。” 李父看这爷俩在这比比划划的,这么一会,就把人家都给分了。冷汗都下来了,真替那家子人流了一把同情泪!不过,看着岳父、媳妇、喊打喊杀的,那都是为了自己闺女。李父又觉得自己立场有点跑偏了,自己的思想也要跟上,不能康他人之慨,委屈自己的宝贝闺女。 李父皱着眉头问道:“王浩祖母那么叼,知道您老这么稀罕曼丫头,肯定不能看着慢丫头吃苦头一定会帮衬的,那势利眼的老太太,哪能会答应让他们以后分出来单过,不得起幺蛾子拿起乔啊?” “你傻啊?” 李母对李父说道:“王浩祖父,祖母,他们怎么会知道咱们得想法!咱们就说曼丫头伤了脸,毁了容,都是王浩打的,让他们家给个交代,看他们家怎么办!再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一个是,王浩必须负责,得为曼丫头负责,毁了咱闺女的脸就得负责,让王浩来提亲。但不能是像今天这样,王浩自己就这么拎只兔子就来,必须是要,三媒六聘光明正大的求亲,但是,前提还得答应咱们的要求,等孩子们长大,让他们成亲,以后分家单过。” 李父不解的说道:“那老太太肯定不能同意,那时候王浩身体长成了,正好是个好劳力,能干的时候,怎么可能同意,而且那老头,老太太精的很,知道咱闺女毁的是脸,不嫁王浩还能嫁谁,到时候,那不得摆架子,更得拿乔了。” 李母微微一笑:“不同意好啊。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赔偿。我们家曼丫头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打发的,村里人可都看见曼丫头捂脸回来的,咱就一口咬定伤的重,都没法出门见人了,曼丫头在家要死要活的,事儿就在这放着,人人都看着呢,到时候什么医疗费呀,以后影响嫁人啦,流言蜚语伤人心,这都得折成费用,赔偿!我赔死他们。” 李父愣愣的说:“可是咱曼丫头脸好好的。到时候人家要是来看慢丫头,不就露馅了吗!或者他们愿意赔偿可咋整啊?” 族长像看傻子似的对着女婿说道:“都说了,曼丫头脸伤着呢,没法见人,他们家算什么东西。想看就让他们看,哪有心思让他们来看,村里人都传遍了,我们这样的家庭至于骗他们,哼。” 李母补充:“是啊,只要曼丫头不出门,让王浩一口咬死了,就是他打坏曼丫头的脸不就完了,真相不说出去就行了。” 李父心想,我滴个乖乖,这还不叫骗。 李父心尖颤颤的又问:“那村里出现什么流言蜚语,人家说闲话怎么办?” “村里人说什么,能说啥流言蜚语,咱们家就曼丫头都毁容了,咱们不但没让他们家吃官司,还把闺女给了王浩当媳妇,村里人还能说啥?要说也是说咱们家仁义,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家。为了孩子咱家吃亏,忍让,不让事儿闹大。这样要是乱嚼舌根的,那也没法子,嘴巴长在人家脸上,咱又不能去给缝了。” 李母继续说:“就是,裘氏那老太太恨不得有一文钱,掰成两半。一半给她大儿子,一半给她大孙子,她会舍得拿钱来赔偿!” 第十四章 同意 鄂然的李父觉得哪里不对,说道。 “哎,不对吧!现在不让他们见到曼丫头,早一天,晚一天,总是要见到的,总不能躲着一辈子,咱也不能真给慢丫头弄的满脸疤痕呀。” 李母娇羞着说:“傻!王浩和曼丫头现在还是孩子,定亲之前曼丫头不出门就行了,定亲以后,呵呵!小孩子伤,好得快,怎么啦!跟鸡蛋壳似的,外面硬硬的,揭开蛋壳里面还不是白白嫩嫩的。伤疤结了痂也一样,结痂脱掉,又是水灵灵的漂亮脸蛋。难不成人漂亮了就要退亲?难道给个漂亮姑娘不要,非要丑婆娘,呵呵!再说了那时候亲事已定,也由不得他们了。” 李父觉得不对呀,自己是一家之主,好像还没说同意婚事呢?现在咋感觉,自己家还是上赶子的。 父女俩左一句右一句就把这事定下来了。 李母负责与李曼沟通。 族长带着傻愣愣的女婿。 与王浩把前因后果说一遍,讲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母与李曼说了要给她和王浩定亲,等长大了再成亲。 李曼那是大吃一惊。这哪跟哪啊,就让她定亲,虽然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又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但打架应该不算吧!要男孩子碰一下女孩子就要嫁,天下岂不是乱套了,万一碰一下,对方是有夫之妇,或者有妇之夫,难道还要合离不成。再改嫁。自己的情况,顶多自己任倒霉,就当被狗咬了,出门踩狗屎了呗。 李母现在是来了那股,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劲,跟闺女这顿夸王浩是这也好,那也好,以后错不芸芸芸……家境差,但自己家条件好,以后在跟前多好。 李曼就犹豫了,要是让她远嫁,她也是舍不得爹娘。听李母把王浩夸的脸上像长了花似的。 李曼突然想起王浩的脸,好像让自己挠的够呛,自己当时咋就和王浩打起来了,自己还下那么重的手,现在想想王浩当时还真没还手打自己,男孩子急眼了自己真不一定打的过。 李曼这脸“轰”的一下就红了。李曼又扭扭捏捏的问李母。 “王浩脸上是不是得坐下疤呀!到时候多丑啊?” 李母看着闺女的大红脸说:“呵呵,没事那都是血道子结痂脱落就好了,顶多会留下一点痕迹,随着年纪就会消失的,不影响美观,以后还是一个好小伙子。” 最后李曼抱着兔子一边撸毛一边扭扭捏捏的红着脸,羞羞答答说:“儿女大事,爹娘做主就好了,不要来问我了。” 偷听的胖墩直撇嘴,装啥装,兔子给你,你就没撒过手。 王浩那边是满口答应,啥轻薄不轻薄,没有的事,打死也不会往外说。能娶个漂亮媳妇终身大事就搞定了,啥都得答应。就是未来老丈人李父看自己有点不善。 这边事儿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搞定王浩祖父祖母啦! 族长带李家人,还有罪魁祸首王浩,上门见王浩祖父祖母。果然,事实也是差不多。裘氏,听说要给俩孩子定亲时,长长的出一口气,不用赔偿了。 想着的就是,王浩自己闯的祸,那就娶个大花脸的媳妇没什么,挺好的。没嘴儿,到时候李家还得搭不少的嫁妆,最后不都得孝顺她老人家,要不然,就是不孝,嘿嘿!听到俩孩子长大,成亲后,就要,分家单过。 裘氏,就不干了,现在的王浩就能帮家里干不少活了,长大了以后,那可是个好劳力啊,指着一起干活养家,好供她大孙子读书。 李家人说不同意也行。那就赔偿吧!我家好好的闺女,成了现在样子,都不敢出门子。现在的医药费,还有大夫说了,后续还得治疗!有很大可能会留下伤疤!到时候找婆家,如果是因为脸毁的问题遇到困难,你们家也要负责,继续赔钱。 裘氏一听可能得赔好多好多钱,心直颤颤,而且一次还不行,得赔好几次,不干了,说你们这是讹人,咋能赔那么多,婆家找不好也得赔偿,这不要了命了吗。李家人说,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给了第一个选择,你们不同意呀!第二个又舍不得钱,剩下,我们就只能报官啦,让官府来决定。不然你们又觉得,我家用族长的名头欺负你们了。 报官!老头、老太太,心心慌了,只要是经官府办案子,不管是什么案,都要扒层皮的,从中间捞点好处的,人们只要不是人命关天之类的大案子,没人愿意去官府报官,事儿不一定办好还会惹得一身骚。乡下事一般“里长”就解决了,他们村,里长就是族长,族长不管了。 官府,在乡下惹上官司的人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家,名声就坏了。老头,老太太,是真害怕了,怕惹官司,又得赔钱,在影响大孙子以后的前程可咋办! 老头老太太先是狠狠瞪了,一边跟没事人似的王浩。 王浩正帮小雅擦掉眼泪。看妹妹担心自己眼泪疙瘩霹雳啪啦往下掉,王浩心都化了。 王浩之前打架脸上也有青肿,但绝对没这么惨!血丝呼啦的。 小雅看见到王浩的脸上的惨模样,以为王浩被打的不轻,心疼的那是嚎啕大哭,吓坏了。王浩只顾哄妹妹了,王浩清楚李父李母不一般,厉害着呢,再一个族长一言不发老神在在的坐着。他祖父祖母那点小斤两不行,早晚得妥协。 老头老太太商量,最后下决定,同意第一个方案。虽然最喜欢大孙子,但王浩也是亲孙子,能娶到李曼,族长的外孙女,就有了一个好的岳家,对王浩以后也是好的。 就是得分家过,过分了!有点不太让人高兴,好好的一家人,老头一生长叹,同意。为了尽快给李家交代,说最近就有好日子,宜嫁娶,定亲的事就妥了,两家就是亲家啦。 人都走后房间里等下王浩祖父祖母,大伯,大伯娘了。 “碰!” 王浩大伯气氛的一拍桌子说:“这李家也太欺负人了,到时候不就少了一个人干活啦,我一天到晚,都没闲着的功夫,王浩到是先出去过逍遥日子了。” 大伯娘钱氏也说:“可不是嘛,我们都没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便宜李家丫头了。” 王浩祖父一听,唉——啥意思,分家出去,是去过好日子,这家有那么不堪,这不应该是让人难过的事,顶门立户哪那么容易。让老大两口子,这么一说,好像是分出去,就是去享福了似的。 “碰!” 老头气的拍桌子:“咋!要不要也给你们分出去单过呀!” 裘氏也瞪大儿媳骂道:“不会说话就别说,竟说些混话。”老太太却舍不得说大儿子。 王浩大伯也觉得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等王睿考上功名,李家人,还有族长那老头子,后悔去吧。” 第十五章 匆匆而过 王浩大伯心想,他倒是也想分出去,但到时候家里活谁干,现在有老爷子带着二房一家子和王浩兄妹去干活,赚来的钱,还不是都要供儿子读书自己还能偷偷懒。唉!以后儿子出息就好了。 老头脸色缓了下来:“那就等我大孙子考上功名,在收拾他们,让他总在我面前拿个族长的架子。” 王浩堂堂正正的与李曼定了亲。 李家为了不让村里有人说闲话可是让李曼在家呆了好一阵子。当李曼再度出现在众人视野又是漂漂亮亮一美人胚子。 两人又定了亲,乡下人也就没太多说道了,也没人说闲话了。倒是不少人打趣王浩,好福气有个漂亮的未婚妻。 也有人酸溜溜的,说李家可真是有钱,李曼脸伤的那么重都治好了,得花多少。浪费钱,乡下妞脸蛋那有那么重要! 也是李家花了大钱,请了名医,大家啧啧! 就像他们都看见李曼的伤似的。 李家在王家庄是特别的存在。李父是外地人,家境不错,以前也做点小生意,到了王家庄,就看上了李母,开始死缠烂打。 王家庄不大,规矩却不少,虽然现在别说“出五福”了,都出好多好多的福了。但论资排辈,还都是有迹可循的,王家庄可以往外嫁姑娘,也可以往回娶姑娘,但外姓人像落户王家庄没门。除非你改姓王。 李母舍不得远嫁,李父堂堂大丈夫也不能改姓,倒插门呀!有族长的面子再加上李父买了五亩好田作为祖田。 一亩好田要七八两银钱。五亩好田那就是三四十两银钱,诚意十足。族长和祖里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决定同意李父落户到王家庄。 李父又建了宅子买了不少的田地,大家都知道李家有钱,如果不是王家庄比较特别李父绝对可以一地主自称,只可惜王家庄人不能奴役自家人,李家的田地都是买的附近村子的,佃户也是别的村人。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匆匆而过,王浩已经来到这世上两年啦! 十二岁的的王浩黝黑的皮肤,个子长得快赶上大人了,干起活来已经顶上一个成年人了。 在这两年里,日子虽苦,春播秋收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但过得很踏实。王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闲暇时间就会下套子弄点野物,给妹妹打牙祭,解解馋,也算是把妹妹养的挺好。 也不知道是自己技术不行还是野物太少,收获总是有限的很。至于老妖婆祖母骂人,要是骂王浩,王浩会跑。要是骂的是小雅,王浩会拉着小雅一起跑,反正祖母追不上,干气猴,更好的办法王浩也没有,毕竟这是一个“孝”字大过天的时代忤逆不孝是可以获罪的。 这两年王浩知道这里是“大周”,就是那个百家争鸣的时代,五代十国之期由郭威建立的朝代大周,使称后周,由柴氏皇族当政已有一百多年了,至于赵匡胤咋回事,王浩就不知道了,现在王浩就是个大文盲。王浩不急,因为他知道自己就不是读书的料,以后把繁体字学会了,识得就行了。 最近的县城叫“安平县城”不过王浩还没有机会去过。 这两年来王浩与柱子,铁男,王虎,王豹几人,几乎把附近村子横扫一遍,打架的同时王浩也潜移默化的把他知道,为数不多的一些影视剧里面的招式传述几人,王浩知道什么武术奇才在短时间武功大成,都是扯淡,之前的钢铁汗渍铁男就是例子,都是长时间从小练起的,还好他们的年纪都不大。一开始与外村小孩打架,王浩传述的,缠摔锁擒,肘击,膝撞都忘脑后了,上去就是一阵王八拳的乱踢,现在经过两年的战斗,这些小伙伴们都算是半个小高手了。 不过每次战斗都有个小尾巴,摇旗呐喊,胖墩两年过去个头长了不少,但那身膘,要比个头长得凶猛,平时也没少跟着锻炼咋还能胖的跟个球似的。在一个重女轻男的家里还能如此吃肥,心也是够大的。不过胖墩这小子也是真皮实,在外村打架,己方势弱,敌方人多势众,你呜呜渣渣的叫唤的最凶,不揍你揍谁。没少挨揍,但依然乐此不疲。 现在胖墩出去也不打着族长的旗号了不好用。改用王浩疯狗的名头,王浩名头最好用的时候还是刚给李曼挠完结痂的时候,面目恐怖至极。经过两年疤痕已经消退的差不多啦!时间长了,胖墩就只能,自己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胖墩打着王浩名号放狗吓人。别说疯狗这名头还是余威犹在,有时候真是好用。也有个别的与王浩有过节的就得挨顿好揍。还好胖墩跟着王浩他们一起锻炼是个灵活的胖子。跑的快,跟个球似的轱辘轱辘就轱辘没影了。 穿来两年里,有了个未过门的媳妇。有个崇拜自己的不良少年小舅子,像跟屁虫似的,一帮子兄弟,妹妹养的也很好,外人没人敢欺负了。 小雅性格也开朗了许多,小雅现在最好的朋友就是李曼。虽然李曼每次见到王浩不是瞪眼,就是做鬼脸,没给过王浩好脸色。但小雅从李曼那里回来总能拿回一些小食,都是李曼给的,但明显都是两人份,待了王浩的。 王浩有了一个好岳家,忙的时候祖父祖母会让王浩去李家借耕牛使唤,王浩虽然不大愿意,觉得祖父祖母总占李家便宜不好,尤其是祖母见小雅小若从李曼那回来那眼睛就像开了扫描仪似的上下前后的打量。 王浩无奈但还是会去,人与人之间情感就是要相处的才能更亲。嘿嘿还能看看小媳妇。李父见了王浩那是一点点好脸都没有,老严肃了,老丈人派头十足。王浩那也是姿态端正的拍老丈人的马屁就过关了,这倒是不惧。 让王浩有恐惧之感的是未来的老丈母娘,太热情了,有外人在就叫阿浩阿浩的叫着,没有外人那就放开了一口一个女婿姑爷的嘘寒问暖,吃了没别饿着家里都有又不是外人,看穿的衣服单薄的,要多加衣物,呦,我可怜的儿以前都过的什么日子啊,看着都让人心疼。现在就把王浩当成了半个儿子,当然在胖墩看来他才是半个儿,王浩才是整个的。 时光荏苒,两年过去,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二岁的王浩,已是半大小子了。成了一个好劳力,什么活都能干,唯有一样让王浩无法接受,那就是施肥,纯天然无公害,那叫一个味。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风,肆意的在大地掠过,土地渐渐的起了一丝绿,细雨绵绵,轻柔的,安抚着躁动而起的尘埃,洗涤着,泥土中更多嫩青,让大地变得翠意盎然! 说白了就是春季农忙,到了该往田地里撒汗水的时候了,几分耕耘,几分收获,汗水辛苦都是与秋季收成挂钩的。你的艰辛困苦老天爷都在看着,没有什么不劳而获,也不会让人白忙活,秋季金色的麦浪,满坑满谷,看着堆积如山的粮仓,就是对忙碌一年的回报。 春忙耕种之时,也是希望的开始,眼见庄稼从黑土地里冒头从嫩绿变成翠意盎然,那是值得高兴的事。 但也不是每个人的耕种都有好的收获。 这不,陈大地主一家就高兴不起来。 陈大地主名为“陈之航”与妻子“罗氏”看着辛辛苦苦耕耘,生出来了儿子,却愁眉不展。 第十六章 天意弄人 “富荣村”距离“王家庄”有将近七十里的路程,乡下道路难行,七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说它远,对一个乡下人来说,许多人七十里就是一辈子的距离,乡下人一般情况一辈子都不会走出离家乡百里方圆的距离。说它近,其实也就不到一天的路程,坐车还会更快也就半天的路。 陈大地主“陈之航”,祖上世世代代就在富荣村过活,陈之航聪明诚实带人真诚,不甘心一辈子辛辛苦苦的在土地里刨食,自己过穷日子家人也要过穷日子。由于脑袋活络就去镇上找了个店铺当伙计,一边干活一边在心中牢记做生意经的每一步,一天干活也学了不少,做生意不仅得脑筋活络,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字“诚信”,陈之航谨记在心。 等成年后的陈之航与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罗氏”成亲后,两个人一合计都还年轻,不拼一把这辈子也就只能养家糊口而已。两人觉得趁着年轻外出打拼,当时还有的少人不看好陈之航。 但陈之航靠着“诚信”再加上脑筋活络,生意越做越大,真就叫他在外闯出一片天地,慢慢就搬出了富荣村去了大大的“州府”发展。陈之航一度成了富荣村的骄傲。 时间匆匆而过,陈之航的生意越做越好,银钱大把的往家里划拉,友人提醒钱财身外物时,陈之航恍然大悟,自己年纪不小了,与妻子聚少离多,这么多年还没个一儿半女,在“孝”之一道上自己对不起祖先,对不起爹娘,于是就放下生意。 陈之航与罗氏是表兄妹结亲,在外地这么多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夫妻情分深也是都年轻在外拼搏聚少离多没生娃谁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毁啊。 现在不管生意怎么样,先把娃生了,留后才是大事。在不生他们年纪就大了,夫妻也觉得生意什么的先放下,生他一堆娃再说,这下好了,不管生意了,夫妻两人整天在一起腻味,磨磨蹭蹭的一段时间,罗氏肚子就有了动静,怀上了。 陈之航都高兴坏了。孩子马上就要有了,为了孩子有更好的生活,就继续忙生意了,陈之航人机灵,生意虽然没有他的管理萧条了些,回归事业的陈之航很快就让生意重新走上正轨了。 等到罗氏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时,陈之航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高兴啊,对着祖宗“牌位”一阵猛磕头虔诚无比。添丁进口大喜事,大摆宴席,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得到街坊邻居恭贺不断,路过之人也会喝杯酌酒说上几句喜庆话。 看着襁褓中的儿子,陈之航无比满足笑的嘴巴就没合拢过,为此还特意给儿子取名“添宝”陈添宝,夫妻就在喜悦中畅想未来。可现实却如同当头一棒狠狠地挥在夫妻头上,让人头晕目眩。 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发现儿子不太正常,看人眼睛直勾勾的,还有擦不完的口水,夫妻心就咯噔一下,但安慰着想可能是小的原因。 等大一些就会好了,嘴上说着安慰的话,陈之航却无心生意了整天在家陪着妻子和儿子。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等到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会说话,会跑,会和别人家孩子抢东西打架了的时候,他家儿子还是每天傻乎乎的躺着,流着哈喇子,妻子为此整天以泪洗面。 陈之航也难过,但日子继续过。 就劝妻子说道:“我们家现在有钱!儿子,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好好养着吧!咱们的年纪还不到老的时候,还年轻咱们一起继续努力,在生他几个儿女,以后咱俩没了,也能有兄弟姐妹照顾大宝。” 陈之航说不下去了。 罗氏明白丈夫的意思说道:“航哥,你说,大宝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陈之航,叹道:“唉!多少大夫都看过了,都说这是天生的痴傻,这种病他们见多了没法子,不过大夫也说了,随着年纪大会好些的,如果咱们教导得当,生活都能自理,还是有希望可能好些的。” “唉!可能是我上辈子是大奸大恶之人罪孽深重,老天爷这一世将惩罚转到我的儿子身上了!” 罗氏哭着说道:“航哥你可别这么说,你是最好的人不过的了,要是有罪孽,也应该是我的。” 陈之航苦笑,帮妻子擦去眼泪,不得不劝解妻子说道。 “我们谁都别往自身泼脏水啦!也许这就是命,老天爷的考验,我们还会有更多好孩儿的。” 夫妻俩抱头一阵痛哭。慢慢心态恢复一边照看傻儿子。一边也开始了新的造人大业。 夫妻俩人很快调整心态嘿咻嘿咻的种儿子,可是不管怎么播种,罗氏肚皮就是没反应。 夫妻俩心如死灰。 罗氏觉得都是自己肚皮不争气,对不起航哥。忍住心痛,咬了咬牙一口气给陈之航纳了两房小妾。 陈之航一开始还责怪罗氏,夫妻感情及深不容外人,但传宗接代不是他陈之航一人之事。这关乎着陈家这一脉,他这一脉只有他一个男丁,儿子又是这样,也不由他不接受罗氏给安排纳的妾室。 老天爷就是爱捉弄人。时光飞逝,傻儿子已经能奔跑坐卧都可以了,十岁的孩子白白净净的,表面看与常人无异,但却是一个心智不全之人。 过了十年罗氏给陈之航足足纳了五房妾室,愣是一娃都没种出来。夫妻俩愁的长了不少的白发,显了沧桑。其实夫妻俩人也不过三十多岁。 周围东街的,西邻的,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陈之航就跟发妻商量说道:“唉!家业在大以后没有后代继承也没用,家里的银钱也够宝哥儿这一辈子的花用了。干脆就回老家吧!生意能转让就转让吧!能买的就买了吧!几个妾室也都打发了吧!一个个也不让人省心。多给些银钱也不算白来家里一场,咱不亏待她们。” 罗氏一听回老家也好,她这些年很努力教导儿子了,从口水到处流,吃喝,大小便都需要看护,到现在的吃喝方便都知道叫人了,以后还会更好的,可周围邻里异样的目光让人看着难受,回了老家换个新环境没嘴儿,对儿子的病情有好处也说不定……反正家里也不缺钱,回去卖它百十亩地做个小地主也好。 罗氏就跟陈之航说道:“行,回去我没意见,航哥你做主就好。但是,妾室就留下吧!万一菩萨保佑,那个妾室就给航哥再生个一男半女的也是好的。” 第十七章 大地主 陈之航帮发妻捋了捋鬓角的乱发,说道。 “哼!你呀还想啥呀……这么多年了要是那几个能生,早就生了。如果是我的事,再多妾室也没用啊!如果不是我的事,我们两个才三十多,是一样可以生的啊。” “呜呜呜……”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罗氏扑进陈之航怀里哇哇大哭。 陈之航轻拍着罗氏,说道:“我们有大宝,不算后继无人,是有儿子的,等回老家后,给儿子找个能照顾他的人,我们好好的尽量活的久一点,给儿子娶媳妇有了孙子,我们还得继续照顾孙子,也好让孙子继承家业啊!” “带上那几个不省心的妾室,万一以后起了歹意,为了钱财什么的对儿子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怎么办。都打发了吧!” 罗氏一听吓了一跳,她在州府这么多年,一些大户人家宅院里的弯弯绕也都了解不少,但她一直没往自己家想,听航哥这么一说心就是一颤。 罗氏后背冷汗都下来了,急促的说道。 “对对对,儿子对人可没有防备之心啊。”想想都后怕。 陈之航点了点罗氏鼻尖笑着说道。 “你呀!也没有防人之心,对谁都好,现在害怕啦!呵呵,她们的小心思我都看在眼里,现在她们还不敢做什么,但日子久了,对日子没了盼头再有人稍稍吹吹风就不好说了。现在都还有情分,打发她们出去,有了银子她们再嫁人治上几亩田,日子也会过的不错。” 罗氏长出一口气说道:“还好,航哥有你,不然我被人卖了都得替人数钱。” 夫妻既然都决定了,就开始处理产业和妾室。产业低价变卖,妾室多撒银子,事情处理的出奇顺利。 一家三口带上两个老仆,好几辆车拉着一些各种日常所需,和新家必备品,浩浩荡荡回了富荣村,对村里人来说是荣回故里,对陈之航来说就是落叶归根啦! 回到故里的陈之航大刀阔斧,一口气买了数百亩田地,雇佣佃农打理,也建了大宅院,成了名副其实的陈大地主。 陈之航陈大地主的名气一下传出老远去,就连七十里外的“王家庄”都知道了,王浩自然也知道了陈之航陈大地主这个名字。就是大伯娘,娘家的村子。王浩当时还郁闷了好久,他一个后世穿来的人,两年时间啥也不是。人家从白手起家到现在的家财万贯,也就用了十几年,现在荣回故里,风光无限。 ——当王浩看着妹妹纯真的笑,和老妖婆祖母吼叫骂人的真实感,这样的日子就算再苦些王浩也愿意。不像前世自己孤孤单单没个亲人,身边只有几个“损友”,想到那几个损友虽然都没什么大出息,也是给了自己不少乐趣和温馨,突然还有点小怀念。 王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会与陈大地主家扯上关系。 陈之航田地宅子都是明晃晃显露着有钱,有个傻儿子那又怎么了,谁家姑娘嫁过去娘家都能得利,就有老鼻子人打起了“陈添宝”的主意了,十里八乡的都想把姑娘给陈家送过去。 但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做多年生意的陈之航怎能不知,陈之航不为所动,这些的不适合他儿子。春忙之时别人都忙着,陈家就有一开始提到的,陈之航夫妻愁眉不展的情况。 夫妻俩看着,呆呆傻傻的儿子,愁云密布。外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宝哥儿,姑姑来看你啦!” 没有仆人通报就能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之航的姐姐“陈桂香”来了。 夫妻俩对这个姐姐十分敬重,强打起精神来。 “姐,你怎么有空来了。” “呦,咋的我看我大侄子怎么,不欢迎啊!”陈桂香打趣道。 “姐——看你说的,知道你来我得扫榻相迎啊。” “滚蛋!呵呵,小航还学会和你姐我贫上了。”陈桂香大着嗓门笑着说。 陈之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姐!你还是叫航子吧,别小航小航的,我都多大了,被外人听到不得笑话呀!” “呸!你多大年纪,你也是我养大的,谁敢笑话。”陈桂香豪气的说道。 “姐……”陈之航拉着长音 “行行行,航子,叫航子行了吧!” 罗氏看着姐弟俩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看到罗氏眼睛有点红问道:“呦,弟妹这咋又哭过啦!还是为了宝哥儿的事儿。” 罗氏故意岔开话题说道:“姐,正是农忙时节,你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咋又来看宝哥儿。” “嗨!我弟弟有出息,我这个当姐姐的也跟着享福,田地什么的也有佃户。我还不是不放心你们嘛,田地里的活我闲不住的时候就甩开膀子干一把,不想干了就都交给佃户去干。” 陈之航父母早亡,基本上就是陈桂香这个姐姐拉扯大的,一个女孩带着弟弟过日子不凶一点哪行,所以陈桂香就养成了彪悍的性格。再有一个同村的“舅父”帮衬一把,也就是罗氏的父亲。最后还把女儿嫁给了“外甥”陈之航。 姐姐陈桂香为了拉扯弟弟长大,自己到了嫁人的年纪愣是不嫁,等到弟弟长大成人娶了妻,自己也成了老姑娘。陈之航一直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姐姐,害的姐姐嫁不出去成了十里八乡的老姑娘很是自责。好在老天爷不会饿死瞎家雀儿。 一个庞姓“鳏夫”死了老婆也没儿女,人不错知道陈桂香的情况是个持家的,上门求娶,就是家境贫寒。 现在好了,陈之航有了钱第一时就回报姐姐与舅父这个老丈人。 陈桂香现在也是有钱,有田。也有了一女一子,女儿“庞大妮”与宝哥儿同岁,是宝哥儿的表妹。陈之航一直把姐姐当娘亲般对待,夫妻俩对姐姐敬重的很。 罗氏挤出个笑,说道:“姐!我们没事儿,十年都挺过来了。宝哥儿也越来越好了,我们真的没事儿。” “唉!最近不是有不少要给宝哥儿做媳妇的人吗?你们还愁个啥?日子会好的。”陈桂香看着弟弟弟媳头上都有了些白发,有些心酸,叹气说道。 陈之航也叹气说:“唉!姐,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你还不知道。” 罗氏也说道:“是啊,那些人要是能真心对待宝哥儿。花多少银子我们都能认,就怕到时候家财被掏空宝哥儿又得不到善待!” “是啊姐,现在愿意上门的人到是不少,就是没有合适的。” 第十八章 愁绪 听了弟弟,弟媳的话,是啊,好家庭谁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傻子啊。 弟弟,弟媳为此已生白发,陈桂香又看了看一边木木憨憨的侄儿,心酸不已,不由得眼泪也夺眶而出。 陈之航夫妻看姐姐好心来看他们,这还给弄哭了。 陈之航与罗氏对视,姐姐好心而来还跟着哭了。 有点内疚的罗氏说道:“都怪我惹的姐姐跟着难过落泪。” “姐,真没事,我们愁归愁,但已经看开了,我们要把身体养的棒棒的,还得看宝哥儿成亲,生子,我们也能帮着看护不是,姐你就别跟着操心了。”陈之航郑重说道。 “呵呵,嗨,看我瞎跟着操心,本来开导你们,现在倒需要你劝解我了。怪我怪我。嗯,我没事了别管我了。”陈桂香抹了一把脸说道。 陈之航沉思着说道:“其实我是有个想法的……” “想法,快说,又没有外人?”陈桂香催促着说道。 罗氏也一脸,有想法居然不是还瞒着我不说的小幽怨,看着陈之航。 “嗯哼。” 陈之航清清嗓子说道:“早没说是我也是刚刚想到,但这想法也得有合适的人才行,否则也是白搭。” “说说看?”罗氏和陈桂香对视后一口同声催道。 陈之航摸了摸下巴说道:“一直我们都想着给宝哥儿,明媒正娶的定亲成婚,其实我们没这个必要。” “航子!你要让宝哥儿,去做上门女婿咋的?”陈桂香惊讶的问道。 罗氏看着大姑姐惊讶偷笑。罗氏倒是有点明白航哥的意思了。 “咋,你儿子都要送人了你好笑?”宝哥儿可是我们老陈家的根!我绝对不同意……”陈桂香大着嗓门吼不给人插嘴的机会吼道。 “姐,姐,姐,姐你别急眼,你让我把话说完。”陈之航被吼的插不上嘴,好不容易才抢到话头急着说道。 “是呀!姐你让航哥说完吧!我们就宝哥儿一个孩儿,没人会害他的。”罗氏看着大姑姐真急眼了,心有点暖,眼睛又有点泛红,柔声说道。 “行。航子,你给我一个好的解释,不然看我怎么揍——哈哈。”陈桂香说着说着,说不下去就笑了。 一下想起弟弟小的时候不听话自己揍弟弟的场景。弟弟被揍的哇哇大哭,揍弟弟的自己眼泪流的更凶,姐弟俩相依为命就盼着弟弟长大有出息。宝哥儿是航子的亲儿子,谁害宝哥儿,航子都绝对不会,自己操得哪门子心呢! 看着姐姐笑了,听到姐姐要揍自己,也想到小时候了,被打的人哭,打人的人哭,旁边还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也跟着哭。 三个人都想到小时候的场景都笑了,笑着笑着不由得又流出几滴,当年的艰辛泪。 稳定情绪的陈之航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就是要找一个能照顾宝哥儿的人,能为陈家开枝散叶,也好多子多孙多福气,我们又不需要门当户对,知道女孩的底细和性情就行,什么定亲呀!排场呀!都不需要,那就简单了,我们不是不喜欢女孩而是不喜欢女孩背后的家庭。我们只要女孩,不要女孩背后的家庭就好了。” 陈桂香不解问道:“啥意思?” 罗氏弯了弯嘴角,说道:“航哥的意思是,‘童养媳’吧!” “呵呵,没错,在我们眼皮底下养着。现在还小,正好还能考验几年,童养媳就是我们买的,谁也说不出什么,宝哥儿一旦成人就马上给他们圆房,早点生孩子,这都由我们说的算。要是明媒正娶,到时候对方拿乔,我们也得忍,童养媳我们怎么处理都行,只要对宝哥儿一心一意。我们家又不是恶人,是会善待人家女孩子的。” “就是好女孩,还是不好找。”陈之航又落寞的说道。 陈桂香笑了说道:“哈哈,这有啥!这么多上门的,从中选个好的总是有的。” 陈之航说:“姐,也不行,我们不能找太小的女孩,太小了我怕我们没有时间等到孙子长大啊?” 陈桂香和罗氏不解。 “从小养,女孩自然是与我们一条心,但宝哥儿这情况,越早生子越好,我们能帮衬的久些,但早生子女孩年纪就要与宝哥儿相仿,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已经记事了,再有娘家在附近,一定会心想着娘家,与我们不亲。” “话又说回来了。好人家谁会舍得将女儿卖做童养媳啊?我们就在远一点的地方找,离娘家远,没有娘家人来往。但太远的我们又不知底细,唉!” 三人沉默,思考。 陈之航又说:“其实女孩大了,一点不与娘家联系也不可能,毕竟记事了,管的很了,反而会记恨,但娘家远一年半载见不到一面,就算帮衬娘家一些也有限。” “我打算有合适的,我们原因出五十两银钱,远一点好人家知道底细,女孩年纪在八岁到十二岁之间皆可。” “碰!” 陈桂香眼睛一瞪拍了桌子说道:“五十两咋不去抢,二十两就能娶一个黄花大闺女,五十两航子你太败家了。” 五十两对现在的陈桂香也不算什么,但穷苦惯了,省吃俭用已是刻在骨子里的,过日子人,舍不得。 陈之航苦笑说道:“姐,你听我说,我们要的是好人家的,知底细的自然要多些银钱,人家儿女也是养一场。” “啪!” 陈桂香思考突然一拍巴掌,吓陈之航罗氏一跳。 “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对外人不放心吗?” 陈桂香很了很心,又说道:“我有一个人选,保你们放心。” 夫妻俩看着姐姐等下文。 陈桂香既然已经决定,心也放下了,面带笑容说道。 “我家大妮子,宝哥儿的表妹还是同龄,亲上加亲,表妹照顾表哥理所当然,咱们都能放心,死后也能安心闭眼。” 罗氏眼睛冒着亮光,她早就有这想法一直不敢说,今天大姑姐自己提了,太好了,这下心里有底了,自己与航哥就是表兄妹,和和睦睦的多好啊。 陈之航低头沉思许久。 陈桂香端起几案上的茶杯,猛嘬了一口。心里想着,弟弟,弟媳是高兴坏了吧。 陈之航抬头摆手,说道:“此事不成!” “噗——” 陈之航抹了一把姐姐喷在自己脸上的茶水。穷日子过惯了到现在,姐姐还有把茶叶沫子嚼食得习惯,陈之航抹的满脸满手都是茶叶渣子和水渍。这一口含量还还挺大,衣服上也湿了。 陈之航连洗换的机会都没来的及,就被姐姐一阵连珠炮,狂轰。 “好好好,好一个陈之航,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你现在有出息,看不上我这姐姐啦!我带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都拿亲闺女给你们安心,你居然看不上大妮子,你现在有钱是怕大妮子也坑骗你的钱!陈之航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行行行,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好的解释,我我我,今天就一头碰死在这。我亲手拉吧大的弟弟居然如此带我,我是没法活了,干脆死了算了。” 罗氏赶紧起身拉着这个刚烈的大姑姐,生怕真一头撞向墙壁。 第十九章 爆脾气 罗氏一边拉着大姑姐一边说道:“姐姐你别冲动,可不能做傻事,航哥一定有其它想法,姐……” 陈桂香不予理会。 陈之航也一只手死死拽住姐姐,一只手,在脸上猛胡啦,可是这口水含量太大,他一张口想说话就会有水会流进嘴里,好在他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姐姐,一只手胡啦不停,胡啦的差不多啦,姐姐也炮轰完了。 陈桂香昂着脖子,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就等着弟弟说个‘不’字,她就一头碰死当场,她对这弟弟就是当儿子看待,比对她闺女都上心,弟弟不孝,她这亦母亦姐的人,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她对不起早亡的爹娘,对不起祖宗。这就是最最亲的人,有多亲伤心时就有多心痛。受到外人欺负的越猛只能让她变的更强大更坚强。可至亲之人的小举动,也能把精刚般的心变得脆弱无比。 “姐你千万别激动,听我说,不是大妮子不好,而是太好了,但我是宝哥儿的父亲,我也是大妮子的舅父,我不能把大妮子往火坑里拖!我多年在外做生意,但一样把大妮子当亲闺女看待,大妮子嫁给大宝,是对大宝好处多多,可我心不忍啊,姐姐。” 现在陈之航脸上水渍依旧,但现在已不是茶水而是泪水。嗯,还有几根茶叶耿子。 陈之航吐出一口茶与泪的混合体咸咸的。 “我陈之航,日日供奉祖宗,给爹娘牌位磕头,每次都是无比虔诚,不是我有多孝顺,爹娘走的早,现在我已经想不起他们的样子,说到亲情,爹娘生了我一场却没养我,但我觉得非常幸运能做爹娘的孩儿,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感谢爹娘生了我,在外面做生意没本钱,为了剩下几个铜板,露宿过街头,啃着冷掉的干饼子,苦则苦,依然感谢爹娘让我降生这人世间。好多次为了一个避风的墙角,还要和乞丐打一架才能得到,呵,但我依然感谢爹娘。” 罗氏看着航哥,这些事她都不知道,一直以为航哥就是个生意天才,每次回来都能拿回来不少钱。还让她在家别舍不得花,说自己在外面做生意,应酬太多大鱼大肉都腻了,还说自己都胖了。 现在才知道那都是航哥省吃俭用,给自己省下来的呀,还有每次回来呆不了几天,在家睡觉也不脱中衣,自己碰航哥,航哥会莫名的惊醒还会带着一些嗔怪,当时觉得是航哥在外面见的美人多了,看不上自己这乡下傻妞,为此自己还偷偷流过好几次泪。现在回想那应该是航哥身上有伤怕自己担心……” 陈桂香情绪稳定些,罗氏松开手,一头扑进陈之航怀里流着泪嘴里喊着。 “航哥航哥!” 陈桂香也看着弟弟这些她也不知道,弟弟在外东跑西颠的做生意,有点钱就叫人稍给自己还带话说,什么的江南的景色有多么多么美,北地蛮人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凶,挺好相处的,叫她别担心,要担心也是担心他在外吃喝吃成个胖子,回去姐姐不认识他。当时自己还想着弟弟可别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担心许久。 可现在听了弟弟的话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怪不得世上还是穷人多,当时还觉得别人都像弟弟出去做生意不就都发财了,自己是女人没脑子没本事,那些大老爷们也只会地里刨食累死累活的傻。 仔细想想生意那是哪么好做的,没人脉没本钱的弟弟当初多不容易。陈桂香心里已经原谅弟弟了,但弟弟也得在大妮子这事说道,说道!自己再勉强原谅他好啦。 陈桂香不想着碰墙了,也就不挣扎了,但拽着她的那只手却没松口,陈桂香心已经回暖,但还是耿着脖子看弟弟。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每次想到爹娘,脑海里浮现出的都只是两块木牌牌,我想啊想啊就是想不出爹娘样子,我很伤心难过。在我为此睡觉不踏实做恶梦时,一只稚嫩而又冲满老茧的手,会轻轻拍着我哄我入睡。一双女孩子的手,本不该如此!冲满老茧的手在我身上轻轻拍着,老茧在我脸颊抚过有点喇人,但却能让我安稳入睡。从那以后我再去想爹娘样子时,不在是木牌牌而是姐姐的面孔,当别人欺负我时姐姐会出现不顾自身与人撕打,在我犯错的姐姐会哭的比我还凶,忍着心痛下手打我。” “爹娘没办法养我,我有姐姐养我。祖宗没办法保佑我,我有姐姐保护我。我是好是坏,姐姐不弃我。我是穷是富,姐姐不嫌我。我在外苦点累点又算什么,我心中有我念着挂着的人在等我。我的姐姐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差点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大妮子,又有了小虎哥儿,也算圆满!姐姐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过得好,我盼着大妮子的降生,但姐姐你知道我当时又多怕吗!大龄生娃多危险。我是又盼着又怕着,每晚难以入睡,直到大妮平安落地,母女平安,我的心才算放下。我是你的心头肉,你和大妮子何尝不是我的心尖尖。我不能为了宝哥儿,毁了大妮儿,姐我不是嫌弃大妮儿,是心疼!这事,听我的。” “真不是嫌弃大妮子?”陈桂香气早就没了,又确定的问道。 “姐,我是你养大的什么脾性你不知道吗。”陈之航也确定的说。 “碰!” 陈桂香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发出碰的一声,说道。 “我是你姐,这事得听我的,大妮子及笄后就嫁宝哥儿!就这么定了。”陈桂香拍板决定。 罗氏欣喜。 陈之航摇头,却说:“不行。姐,什么事我都能听你的唯有这事,不行。” “姐你别急眼,听我说,大妮子给宝哥儿做媳妇,一定会照顾的很好。但大妮子不做宝哥儿媳妇啦,难道就不会照顾宝哥儿啦!不做媳妇一样还是表妹,一样会照顾宝哥儿的。有了大妮子这个表妹,再有找一个好媳妇,宝哥儿不就多一个人疼。岂不是更好,大妮子也好,宝哥儿也好,对谁都好。” 罗氏一听对呀!一加一等于二。 陈桂香也想着,还是弟弟聪明,一个疼变成二个人疼,这是好事,自己咋还胡搅蛮缠上了呢。 陈桂香一伸手说道:“航子,你看你头上还有茶叶沫子呢,也不知道躲着点,姐姐这脾气,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早点说清楚不就得了,你看闹的。” 陈之航见姐姐不气了,还给自己拿掉头上的茶叶耿子,笑道。 “姐,你也不给我机会呀!” “那是航哥,你笨!”罗氏也有了笑模样,说道。 “就是,弟妹说的是。”陈桂香摘着弟弟头上脸上的茶叶抹附和道。 摘了好几片茶叶抹子耿子的陈桂香看弟弟衣服上也有,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行了!航子你快去洗洗脸,换换衣服去。” “哎。” 第二十章 景陌,景寻 陈桂香又说罗氏:“你看你,没事去抱航子干啥,也沾的一身水渍,也去换换吧。” 罗氏有点尴尬点点头。心想着我这不是心疼航哥了吗。 “等你们换完了,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我在这陪着宝哥儿玩。”陈桂香看着自己这大侄子,这面是又是哭又是笑来来回回好几次,大侄子愣是没发一声,自己蹲在角落不知道玩啥呢。 陈桂香走到跟前叫着道:“宝哥儿——宝哥儿……” 陈添宝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糕点正投喂几只在小罐子里的“蛐蛐”玩的投入。蛐蛐是春暖破土而出由老家仆抓到拿来讨好小主人开心的,几只小虫子果然很讨小主人欢心,一玩能玩一整天,傻子就是傻子什么鸡鸭鱼肉都往小罐子里投,手里有什么吃的都往里投,说陈添宝傻吧,他还知道一点一点投喂。有时坐在小凳上有时候就蹲着看,没人看着还会坐地上,趴地上看,那叫一个投入。 陈桂香叫大侄子声挺大陈添宝,但就是听不见一样玩的忘我。 陈桂香叫两声没回应就伸手拍拍陈添宝小肩膀哄着:“宝哥儿,宝哥儿,姑姑来看你啦!” 被拍了肩膀的陈添宝木木的转过头看是姑姑,笑了。举起被抠的破烂不堪的糕点递给姑姑。 “呵呵,姑,吃!” “哈哈,姑不吃!宝哥儿喂虫虫吧!” 陈桂香看着侄子的举动笑着说道。 京师,汴梁。 汴梁作为“大周”帝都,汴梁城,那是四通发的,以都城汴梁为中心,大周朝廷修建了各路、府、州、县通往汴京的“官道”,向四周扩展。陆路交通连接“洛阳”、“应天府”、“大名府”,道路线成网状延伸,形成密密麻麻的道路交通网络。行人沿着“官道”可以到达任意地点,出行十分方便。 向东,可分为两条“官道”。第一,途经曹州、济、衮、齐等州,直通山东半岛诸地;第二,途经,商丘、徐州等地,直通海州。 向西,经西京洛阳,直通关中长安,再转向西北可直通秦州等地区,而西南方向,则可抵达巴蜀等地。 向南,又可分为几条:第一,向西南,途经许、唐、邓,等州,抵达襄州,再由西转入汉中,或者南下江陵、公安、澧州、鼎州、安化、新化、邵州、祁阳、永州、全州、兴安、桂林。 第二,往南,途经蔡州、信阳,往东可抵达寿春府,往东南可抵达南康、洪州,往南经过岳州、潭州,最终抵达广州。从西北,渡黄河,途经滑、澶、两州抵达大名府。以此再转向东北可抵达河间府,其次,向北可抵达,真定府,再次,向西北可直通太原府。 官道两旁栽种榆、柳、松、杉、杂木,很多路段还开挖有排水沟。 每隔一段路程,有驿铺,且设施齐全。二十里有马驿,有歇马亭、草料、供应马匹。六十里有驿,驿有食宿,及乘、传、钱、米之供应,以待四方宾客。 官道,行车除了来往溅起灰尘,其它都很好,很便利,但下了官道出了州府,通往“安平县城”的路途就不是那么好走了,坑坑洼洼颠簸的很。 “哒哒哒,轱辘轱辘。” 五匹高头大马,驼着四个穿着统一,由黑灰色打底的劲装短打,十分精壮干练,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护卫,后面三辆马车行走在中间,前面两辆非常豪华上面还有官宦人家用的标记在上面,后面一辆较为普通应该是丫鬟婆子之类乘坐,后面还有两个统一打扮的精壮护卫骑马殿后,道路颠簸不堪,发出车轮滚动,马蹄哒哒的声音。 “这路也太颠了,这是多久没有修缮了‘栾伯”老家怎么这么差劲啊?”一个清脆的女声抱怨的说道。 “唉,大伯父,平时不让你出远门,你怎么知道世间万物的不同‘景寻’你就是被大伯母宠大的,还知道,良辰美景奈何天,不是所有地方都能与,汴京,洛阳,大名府,太原府一样,官道与非官道差别很大,但景色却不差,官道两旁又人为移栽的树木,而这里却有自然形成的奇观。心态心境。”男子‘景陌’开导女子说道。 车辆内有一‘案几’,案几上有茶水各种糕点果子,景陌一身月白色长袍,淡青玉带配月色纹理,同色薄底靴,料子均为上等,玉带中别着折扇,竖髻白玉簪,衣袂飘飘,风流倜傥。景寻,一身紫色罗衣配有淡蓝罗纱裙,脚踏同色马蹄底,梳少女子丫髻,漂亮的女孩,透俏皮与可爱。兄妹对视而坐,谈着话,案几上茶水被颠簸的直往外溢,景陌拿起茶壶倒出多余茶水一口饮尽。 “茶喝成这样还说我心境。切,三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只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我知道的可多了,又不是小孩子,我是‘地方志’都有看。”景寻不服的说道。 “呵呵,也对十二岁的女孩子,到了怡亲的年纪了,是不算小孩子啦!”景陌笑呵呵打趣道。 “三哥哥,你要不提此事!我们还是兄妹。我为什么非要跟你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那个姓张的!”景寻气呼呼的说道。 “不是三哥我要提,出来的时候大伯母就让我好好劝劝你。婚姻大事,不是你我耍耍小性子就行的,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景陌也无奈的说道。 “不准提不准提,总之就是不准提,我是出来散心的,就不要说那些倒胃口的事啦!”景寻说完嘴巴噘的老高。 “唉,不说不行,这次是朝堂上都为忙着接见‘大辽史臣’的事而忙碌。大伯父更是抽不开身,不然你和张小衙内的亲事就要定下了,大伯父大伯母能让你跟我出来,一是你闹的欢,二就是定亲后你就只能在家待嫁,那里都走不了,女子就在家这些年得已逍遥自在,去了婆家就没机会了,你就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我们回去大辽使臣也差不多离开了,你与张衙内的亲事就要提上日程了,亲事一定,就要等你及笄后成婚啦!” “唉!” 景寻叹着气开口说道:“我也知道,我在怎么闹也不会改变家里的决定。但我就是不——算了,这事就不说了倒胃口,说点别的吧!” 第二十一章 栾伯 景陌笑了说道:“说点别的,好啊!我一直没问你‘巴婆子’的事,那你也该说说了吧!大伯母能让你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巴婆子在你身边看管你,结果巴婆子刚出汴京城,就病倒了不得不返京,现叫别的婆子来,也来不及了,现在你身边就一个丫鬟。大伯母知道这种情况一定不会允许你出门。” 景寻尴尬的笑,说道:“巴巴巴嬷嬷,姓巴,喜欢吃巴豆呗!所以就拉肚子了呗。” “哼!那可是你的奶嬷嬷,你也下的去手!”景陌微嗔怪道。 “就一点,一点点而已,不会出事的。”景寻用手比着指甲说道。 “呵呵。” 景陌心想肯定没事啊,巴婆子是景寻的奶嬷嬷,在府中一直过的都是不错的日子,吃的白白胖胖的,缺乏锻炼,抵抗力差,一点点巴豆就不行了,拉的起不来了。 景陌笑眯眯说道:“巴婆子不在,小鬟那丫头又是你的贴身婢女,对你又是马首是瞻,没人管你,你倒是自由了。” “呵呵,也不是啦!不还有三哥你管着我嘛!而且我很乖的三哥你什么时候见我闯祸了。”景寻辩解说道。 景陌给景寻个白眼说道:“我又不能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再说你不闯祸,巴婆子的事儿就在这那,你还觉得这不是事儿,说大了这就叫投毒,做的哪有一点君子之道,书都白读了。” “呵呵!我乃小女子也,又不是君子大丈夫的,哼。”景寻说完还撇撇嘴。 “是吗!呵呵,看来到了‘安平’有必要让栾伯在本地找几个严厉的婆子看着你啦。”景陌看景寻那撇嘴的俏皮模样吓唬道。 景寻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撒娇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三哥你就放过我吧,我会乖乖的,要是让栾伯找人,巴嬷嬷不是白白受罪了吗,我保证三哥去我去那乖乖的都听三哥的。” “呵呵,你想的美,还我到哪你到哪,你想得可真美,我是男人难免会有应酬,你就是想设套子让我跳坑啊,算计我你还嫩。”景陌抽出折扇得意的扇着风说道。 景寻看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了,也不气恼继续说道。 “唉!家里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爹娘不爱我了,哥哥姐姐也不爱我了,现在就连最最最疼我的三哥也要离我而去。人生真是好无趣啊!”景寻故作摇头叹息说道。 景陌想着,妻子与自己,相敬如宾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成亲都多久了,俩人还想得外人似的,客客气气,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不由得叹一口气。 “唉!你可别抱怨了,我和你三嫂也是没见过面,定亲之前我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家族里的决定不是你我就能对抗的。行了,你也别抱怨了,到时候看你表现,在酌情处理,这下行了吧!” “嘻嘻,还是三哥哥最疼我啦!”景寻送出一个大大的笑说道。 景陌无奈:“少来!我说的是,酌情处理,又不是不处理,讨好我,没用。” “嘻嘻,三哥,我们还要在车里呆多久才能到安平县城,我都迫不及待见栾伯啦!” “我看你就是,坐累了,都是借口。”景陌打趣道。 “你也确实几年没见过栾伯啦,三天,再有三天我们就差不多到了,通往县城的路途不好走所以要慢一些,要是没有你这个拖油瓶我骑马早就到了。” “啊!还要三天啊!”景寻一脸的生无可恋,想想这几天在马车里,晃的头晕,坐着小屁股又颠的慌,还是留在三哥这里说说话打发时间吧! 安平县城虽然是个不富裕县城,但也不是没有繁华地段的,一座三层木楼上扁额上写着“闲味居”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坐落在安平县城中心最繁华之处,过往行人络绎不绝也是热闹的很。 闲味居,老掌柜正在想着事,心情不错的样子。 “掌柜的,您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呀?”跑堂伙计对着这个和善的老掌柜问道。 “哈哈哈。好事确实是好事,三少爷与小小姐没多久就要到了。小主到来当然是好事啦。”栾伯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了。 “真的,三少爷可是好久没来看您了。小小姐,小小姐还没来过我们县城吧?”店伙计八卦的容易问道。 “唉!三少爷不愿入朝堂,自愿为家族打理产业,都在忙的到处跑,忙得很,我一个老头子又有什么好看的。至于小小姐,女孩子能出来走这么远真是不易。还有小小姐到了你们可是得规矩点,别给我丢脸,不然我饶不了你们。”栾伯说道。 “掌柜的您放心吧。主家对咱好,咱们自然也不会懈怠,都规矩这哪。”店伙计保证道。 “行了,不说了,我的去外面转转看看能不能买到些好东西,招待小主们。” 栾伯原为‘安平县城’管辖的一个小村庄人士,小时家里招灾,养活不了一家人,不得已栾伯小小年纪就外出讨食要饭,最艰难的时候,由已经过世的景家太老爷搭救,给口饭吃得以活命,栾伯人实诚但也有自己的聪明伶俐,这是遇见好人了,跪地就磕头,要为奴为仆跟随大善人只求一口饭。 景太老爷,看这孩子可怜,也有小聪明。遭难遇灾害的人多了,景太老爷还就看这小子顺眼,就带着回京了。栾伯做事踏实肯干还有股聪明劲,被景太老爷,安排给现在的家主景大老爷做贴身小斯。等攒了些银钱高高兴兴让人帮忙稍回老家去。得到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家里爹娘兄弟姐妹都没能挺过那场灾害。 不过也就绝了他思家的念想,一心一意跟随景大老爷,从一个贴身小斯,成了一家最信任的府中大管事。日子一过,栾伯就为景府操劳一辈子,栾伯老伴去的早有一子,留在景府在景大少爷身边做事。栾伯对府中小主子们都是极好,就当自己后辈一样。小主子们对这个管事栾伯感情也及深,即是下人也是长辈。等栾伯年纪大了就想回老家也好落叶归根,儿子劝说留在京城,但栾伯对当年没能及时把银钱送到老家而自责,栾伯心意已决,就一人回了老家。 景大老爷也舍不得这个跟着自己一辈子的老伙计,一人回去孤孤零零的,栾伯的儿子‘栾平’也是个能干的也不能回去。老伙计一人心中又有执念不能不解开,景大老爷一合计,族中也有产业酒肆茶楼什么都有在各地。干脆决定那就在栾伯老家也开它一个生意铺子,让栾伯打理,免得一个人闲着心绪更差胡乱想。 所以安平县城,闲味居店铺应运而生,栾伯就做掌柜的也能解乡愁。栾伯知道主家的心思也就接受了,自己老家村庄距离县城也不远。栾伯今年五十多岁,与景大老爷同龄景,大老爷还在官场拼杀正是巅峰期,而栾伯心中有事多年心结打不开,显的格外老身体也不好,所以出府没人有意见。回来安平县可能是心结打开了栾伯身子骨到是硬朗了,掌柜的一当好几年。想儿子有些,更多是对老爷小主念想。直到景陌接手家族生意,到处走离近会特意来看看。 栾伯满脸带着笑容的走出闲味居,心里想着小主子们小时的趣事,不料迎面碰上从对面“珍意楼”出来的五爷“赖五”。 珍意楼与闲味居同是酒楼,县城最大的两家,双方都有背景所以相安无事,珍意楼是安平县城地方势力孙家的产业,孙家背景很深。五爷是给孙家管理赌场以及放贷收贷事的人,是个大地痞心狠手辣手下马仔一大帮。栾伯很不喜赖五,更不喜孙家。但做生意,伸手不打笑脸人,和气生财。 “呦!栾掌柜,这是去哪啊,满脸喜色这事有啥好事呀?”赖五上前与栾伯招呼道。 第二十二章 耕牛 “是五爷啊!我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好事,是东家小主要来安平啦!我不得寻思的逛逛看看街上有什么好东西购买一些,招待小主,也算是我们做奴仆的一点心意。” “嗨,什么五爷不五爷的,那都是外边弟兄给面子瞎叫的,栾掌柜您就叫我小五或赖五都行。您这声五爷我可是受不起啊?”赖五满脸堆笑的说道。 “贵小主可有段时间没来看您啦!”赖五又说道。 栾伯也打着哈哈说道:“小主们,都有事要做,忙的很,我也不愿意耽误小主时间。我一糟老头也不好看,看我就是耽误事,小主们也是的,唉!” ”哈哈,那是对您感情深。行,您老忙着,我就不耽误您老的事了,等贵小主来了,闲来无事可以去我那耍几吧!让我也沾沾贵人的福气。”赖五舔着脸说道。 栾伯本来挺高兴但挺赖五爷后句话好心情就没了大半,你一看赌场的,谁特么好人没事会去你那。 但栾伯面上不显打着哈哈说道:“一定,一定。” 王家庄,早早田地里就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这不,王浩又被打发去李家借耕牛,李家有钱但在乡下住,人也不能闲着,自家留了一些在本村的小块地,自家耕种,地少活也少忙乎忙乎很快就完了,大耕牛吃的好干活少,那是膘肥体壮,在牛棚里悠哉悠哉的吃着草料。 “自己去牛棚牵,难不成还让我把牛给你送去还不成。扭扭捏捏做什么嘛。”李父板着脸对王浩说道。 王浩刚刚进院,正四处打量小媳妇身影在哪呢,被刚从牛棚喂牛出来的李父抓包了。李父就看不得王浩看着闺女的样,就觉得自家闺女亏了。 “唉呦!” 王浩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李叔您真是神了,我一撅屁股,就知道我是要借耕牛。” “还在这说话,不用耕地啦,还不去牵牛。”李父板脸说道。 “嘿嘿,没事,李叔你不用担心我回去晚了被骂,我脸皮厚着呢。”王浩给自己贴金的说道。 “谁,谁担心你啦,你挨不挨骂管我什么事,我担心你!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嘿嘿!” 李母胖墩这时候出啦了。 “呦,姑爷来了,快快进屋曼丫头在里屋呢。” 王浩一见丈母娘就冒汗:“李婶我是来借耕牛的,还要马上回去干活。不然回去晚了又要挨骂了,李叔刚刚还提醒我呢,这就走了。” “咳咳!” 李父没憋住咳出了声,刚刚自己说王浩的话,现在王浩用来搪塞媳妇。这不是在媳妇面前给自己上眼药吗,这坏小子。还真是被媳妇的热情吓怕了。 李母瞪李父。 李父把白眼给了王浩,狠狠地弯一眼。 李母又笑着对王浩说道:“啊,是呀!现在都忙那,那就不留你进屋了,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唉,看你这孩子都瘦了。胖墩去给你姐夫拿些糕点来,多拿些,让你姐夫带上。” “李婶不用了,我吃过了。” “你这孩子,自己家还客气,现在吃了还能挺一天是咋的,揣着糕点在身上饿的时候与小雅偷偷的吃,看你这孩子瘦的呦!” 李父看王浩想躲躲不掉的模样笑了一下。 李父说李母:“行了,王浩还要干活,你就别和他说话了,让他赶紧回去干活吧!” “我和姑爷说几句话怎么了,你还管上了,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不心疼。你刚刚还笑了,我都看见了。”李母对着李父气凶凶的说道。 李父无语了心想,喂喂喂,入戏太深啦,王浩也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好不好,好不好。 “李婶——李叔也是担心我回去晚了挨骂,这也是关心我呢。”王浩尴尬的说道。 “对对,就是啊,王浩这不着急回去嘛。”李父难得与王浩战同一战线说道。 “行吧,你们爷俩对,我是妇道人家就耽误事,行了吧!”李母不舍的说道。 “走也等胖墩把糕点拿来再走。” “行,我听李婶的,我去把牛牵出来等。”说完王浩就去牛棚牵牛了。 拿来糕点王浩往怀里一揣,牵着牛在前面走,后面跟一头牛,还一个小尾巴胖墩。 “李墩,你跟去干什么。”李父一看跑儿子也跟着走了问道。 王浩也回头看胖墩。 “嘿嘿,爹,我跟我姐夫去干活呀!”胖墩大言不惭的说道。 “都和你说多少遍了,现在不能姐夫姐夫的叫你咋就不听呢。你跟着出就会添乱,你会干啥,不许去。自家都不见你干活,还帮人家,骗谁呢?”李父气呼呼说道。 “哎,儿子叫王浩姐夫怎么啦!还不是早晚的事。”李母不乐意了。 “李叔李婶,胖墩愿意去就去吧,没事现在都忙在家也没人跟他玩,怪无聊的。”王浩替胖墩说好话。 “爹娘就让胖墩去吧,多多让他干活看他胖的都什么样子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是我弟,不但丢人,还没人信,差别太大了,哈哈哈……”李曼说的自己都笑了。 “姐!” 王浩此时不想走了。 李父一看王浩盯着闺女,气呀:“看什么看,王浩你又不急啦!” “呵呵呵。”李母见这一幕笑了。 李曼造一个大红脸,对着王浩怒道:“还不去耕地,再不去天都黑了。” 王浩看着刚升起来的太阳打趣道:“行!我这就走,听媳妇的。” 说完话王浩拽牛赶紧跑,他怕老丈人爆发小火山。 “嘿!这小兔仔子,敢当着我的面说混话。你给我站住。”李父气呼呼的大声吼道。 那王浩跑的更快了站住才是傻子呢。大耕牛紧跟着,屁股后胖墩轱辘着。 “哈哈哈!” 李母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大红脸的李曼气的一跺脚,就跑回屋了。 去往田地的路边,树冠枝叶已经很繁茂了,一些果树上的花朵还挂在树梢,走在路上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偶尔还有片片花瓣飘落。 王浩牵着牛背着手,走在前面吸着花香,非常惬意,如果不是去干活换成春游就更好了。又走一阵,淡淡的花香已经无法遮盖住满田地里面肥料的气息。 王浩不由得叹一口气。回头问胖墩。 “唉!你跟着来,你就不嫌臭吗?” 王浩说话的同时看到了胖墩的动作不由得吓了一跳。 小孩子心性就是啥东西都是别人家的好,同样自己也有,却不屑一顾,一旦看见别人家的东西就觉得有趣。 这不,胖墩家的牛,在家好好的,胖墩也不去理会,能想到自家肥牛的时候,想的就是牛肉一定会很好吃。 但在后面看王浩牵着牛,背着手就感觉挺惬意,就觉得这牛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仔细打量,这牛腿间有蛋蛋。 胖墩就起了贪玩的心了,找了一根木棍在后面撩拨着。 耕牛很气,但它不跟银类幼崽一般见识。躲开就好了。 牛要是没反应胖墩也就失去兴趣了,可胖墩看耕牛屁股一颤一颤的,那腿,每捅一下蛋蛋,牛腿不由得抽动,挪挪屁股,觉得好玩。终于惹毛了耕牛。 第二十三章 王浩受伤 王浩回头看见的时候,刚要阻止,但耕牛已经喷着鼻息红了眼。 耕牛眼红着猛的转身顶像胖墩,胖墩吓一跳但也来不及躲开。好在缰绳还在王浩手里,王浩喊着驾驭牲畜的号子,拼命拉着缰绳,但人哪能和牛比力气,何况王浩还是个半大小子。 只能把牛头拽偏,牛角贴着胖墩的脸颊就过去了,牛角是躲过去了,可牛还有个庞大的身躯,胖墩就狠狠被牛肚子挂倒在地,摔的很痛但没有大碍。但牛脾气上来前发没人也要继续一往无前的冲。 王浩角力失败被偏移方向,狂牛拽着就拖进田间路边的树丛中,稀稀拉拉的树木没能挡住狂暴的耕牛。 那冲势很猛,但树木却挡住了王浩。 “碰!” 碰一声后就只能听见耕牛穿梭树丛晃动的哗哗声音。 耕牛带着缰绳跑走了。 田间路太窄耕牛来的太突然,王浩知道控制不住了,但已经被拖拽的冲势很猛,王浩松开缰绳还是晚了,来不及控制平衡就一头撞树上了。 王浩能想到的就是胖墩怎么样受伤没,之后头就是天旋地转晕倒了。 胖墩这次是真哭了,不是自己被牛撞到在地而哭,是王浩此时已经没了动静。 “姐夫姐夫,你醒醒啊?你可别吓呼我,不好玩,姐夫!呜呜呜……”胖墩胳膊肘也秃噜皮了,呜咽叫唤喊道。 胖墩想都没想自家耕牛跑哪去,费力的拖起王浩,背上王浩亦步亦趋的往回走,嘴里还不断的哭着念叨着。 “呜呜呜……姐夫你醒醒,别吓我。我不调皮了,你醒醒,还得干活呢……呜呜呜……” 胖墩背着王浩费力的往回走哭哭啼啼的。 耕牛力气大那都是一股怒火爆发而来,没人鼓捣它跑一段就缓下来了,瞎溜达的大耕牛被村民看见知道是李家的,就告诉就进干活的王守家,两家人是亲家吗。 二伯王守家是知道王浩去借耕牛了,耕牛自己却跑了,觉得可能出事了。就沿路过去,老远就发现一个球驼着一个人,由于身高差王浩双脚还在地上滑行。 胖墩是打算把王浩背回自己家的,毕竟自己家条件好,可是胖墩年纪小王浩身高体重又摆在哪,胖墩再怎么调皮整天跟着王浩一帮呼呼呵呵瞎疯,背着重物行走也是费力缓慢。 由于体胖如球,背着比自己高好多的王浩腰弯的很大,步履阑珊。离远一看就跟翻了个个的王八在蹬腿似的,有点滑稽。 王浩双脚在地上摩擦滑行,双臂随着胖墩走路来回晃动,二伯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王守家追上胖墩没急着把王浩背回去,而是上前检查一下王浩情况,气息平稳,脉搏也和自己差不多,王守家虽然不懂医,但觉得正常人的脉搏都应该差不多的,有脉搏就是好。 “二伯怎么样,我姐夫没事吧?”胖墩流着眼泪吸着鼻涕问道。 “放心吧!没事,就是昏了过去。别担心,我把阿浩送回家,再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放心吧!阿浩头就是起个包没事,就是脚磨破得包扎。”王守家宽慰胖墩说道。 王守家看这个小胖子真是吓坏了,脸上都是眼泪道子,手上也有破皮的地方,胳膊肘的衣服也破了,还有凝固的血印子,估计也是秃噜皮了,二伯才宽慰胖墩。 二伯把王浩背在身,也不由得担心,宽慰胖墩那是胖墩是孩子,他是大人知道,王浩脚被胖墩拖行都磨出血了,王浩都没醒撞的一定不轻。 得到宽慰的胖墩看了姐夫的脚伤,尴尬。光想着快点带姐夫回家没发现鞋子磨破了,脚都出血了。 王守家将王浩,背回王浩房间,安顿好后,叫胖墩去田里。 “胖墩子,你去田里把小雅叫回来,让她照顾王浩我这就去镇里把‘全郎中’请来。这来来回回得挺长时间,王浩这时得有人照顾。” 二伯本来想让胖墩叫二伯娘回来,但想想一个成年人回来,耽误干活老娘又要骂上大半天。安顿王浩时,王浩也醒过一次,晕的厉害又昏睡过去了,应该无大碍,现在就是让郎中来看看会不会留下暗疾就好。 都安顿好了王守家就要去后山镇请郎中,可还没等俩人分头办事,大门外就有拍门声传进来了。 “碰碰碰!家里有人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喊着。 来人是大伯娘“钱氏”娘家人给钱氏稍信儿,让钱氏快回娘家去一趟,娘家有急事找她,来人急急忙忙的通知完就走了。 要说正是农忙时节,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干活,是会很耽误事的,虽说小雅一个小女孩子,干不了多少活,行。但回娘家的钱氏是成年人啊,在怎么奸滑懒惰,那也是干不少活的,最主要的是王浩都能当大人使唤了,一下倒地干不了活了。惹的跟回来的裘氏在院子里大骂连连。 王浩虽然昏睡迷迷糊糊的,但偶尔会听见吵嚷之声,还有小女孩的哭声。王浩想睁开眼睛,但脑子里的前世画面一幕幕划过拉扯着让王浩无法醒来。 要说,钱氏娘家稍信儿的原因还得从前一天说起;富荣村,陈之航与家人说了他的想法,才引得钱氏回娘家。 陈之航被姐姐喷了一身茶叶水后,与罗氏去洗换出来,看着姐姐陈桂香逗弄大宝,宝哥儿,宝哥儿的叫着,俩人投喂蛐蛐,宝哥儿还不断将扣的乱糟糟的糕点往姑姑嘴里塞,脏了吧唧的糕点,陈桂香一点也不嫌弃。 宝哥儿喂了蛐蛐又喂姑姑,笑的咯咯的。 陈之航看这温馨的一幕,嘴角弯成了月牙,都有点舍不得打断了这一幕温馨。 “姐!你就惯着宝哥儿吧!糕点都脏了喂你你也吃……”陈之航嗔怪的说道。 “我大侄子这是孝顺我呢,也不能让大侄子孝心落了空啊。而且糕点脏什么,就是烂了些,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也没得吃,还挑啥。”陈桂香不以为意的说道。 陈之航也拿姐姐没办法。 “宝哥,自己玩儿,爹娘和姑姑有事商量,自己玩儿,乖……”罗氏看儿子又要往姐姐嘴里塞糕点急声说道。 陈桂香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糕点哄说道:“姑姑吃饱了,宝哥儿喂虫虫吧!虫虫还没吃饱呢。” 陈桂香起身拍了拍手上沾的糕点碎屑,回到几案拿起茶壶倒水喝了一杯冲掉嘴里的糕点渣子。 “行了,航子你说说吧!”陈桂香看向弟弟。 罗氏也眼巴巴看着航哥。 陈之航看看姐姐与妻子,缓缓开口。 “童养媳要找。不在附近找,进了就会有麻烦,远一点百里左右最好,我们也好了解女孩和家庭情况。女孩只要合适大一点不要紧,女孩要在十二与八岁之间,比宝哥儿小两岁,我们还等的起,太小就不成了。最最主要的就是家庭别是那种死皮赖脸的。” “百里!十里八乡的倒是都认识,不难打听,百里有点远我们就要托人去打听了。”陈桂香揉着额头说道。 “是啊姐姐,我多年不在家,对外不了解,这事还得靠你,百里也不算远,如果村里有姑娘嫁到外地的,我们也可以让她们帮忙寻找,我们也不会让人家白白帮忙的。”陈之航看着沉思的姐姐说道。 第二十四章 钱氏回娘家 罗氏也说:“是呀!姐姐我是个笨的帮不到什么忙,航哥又是大男人有些话他不好说,这些事也不是大男人该做的就要靠姐姐啦!” 陈桂香转头看向陈之航夫妻说道:“我刚刚想到,我知道谁嫁的比较远啦,突然想起一家人,老钱头家姑娘嫁的挺远的,是安平县的一个村子,离这七八十里路。” “哦,安平的!哪个老钱头?”陈之航问道。 “哈哈,就是村东头的那个钱家。” 陈之航疑惑的问道:“哦,他家有闺女,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航哥你忘了小时候你还和人家打过架。”罗氏笑着说道。 “对,航子你英雄救美,没救下弟妹还让人挠哭了,还是我去把那钱家姑娘给揍了,不然你俩可就惨喽。”陈桂香揭老底说道。 “呵呵,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当年没打过那是她比我大。她家,不成,我从小就觉得她家人不怎么样,她家就算了,想想别家吧!”陈之航不乐意的说道。 “傻!”。 “姐,我怎么就傻啦?” 罗氏也不明白盯着大姑姐。 “你还不傻呀!你说说咱们是托钱家人办事,又不是和钱家人办事,你不傻谁傻。” “姐,就是托钱家人办事我就是觉得不妥。” “说你傻你还不信,也不知道你怎么在外做生意的还能赚到钱的。航子,姐问你,比方说弟妹这样的人你能信的过吗?”陈桂香笑眯眯说道。 “当然能,我媳妇人好心善再好不过的人了,一百个值得放心,咋,姐姐我不明白你为啥这么问我?”陈之航有点懵的问道。 罗氏不好意思了羞答答的说道:“航哥,哪有你这么说的!” 罗氏脸烧的谎。 “哈哈。没啥,航子说的对弟妹这样的人,谁都信得过人好心善,但弟妹这样的人还有个缺点。”陈桂香带着笑意说道。 “我媳妇哪有缺点,我觉得我媳妇是最好的人啦。”陈之航趁机发表意见。 罗氏脸更红了说道:“姐姐说的是,我缺点很多的。航哥就你不要乱说了。” “哎,我可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弟妹的缺点就是不善言辞与人交际少,这样一来认识的人也有限,我说的缺点就是这个。你们看钱家人虽讨人厌,但是什么人都有一点点交际,市侩图小利为了些银钱会很努力给咱办事的,找办事不找这样的找啥样的,顶多算是中间介绍人,咱又不找她们家姑娘,咱到时候,一旦事成,拿出些好处就行了。” 陈桂香说完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大口饮水,豪迈的很。 陈之航与罗氏觉得以前好像为了麻烦少,却徒增烦恼,以前路走偏了,在外念着生意经回自己家咋就忘了呢。往往实诚的人不善于沟通,整日胡咧咧的却到哪融入的都比较快,长久会搅浑水。但偶尔用是要比诚实人更容易先打开局面,先有突破口。 罗氏弱弱的说道:“姐姐说的是,我确实不善言辞,谈得来的人较少,现在到用的时候,就只能干瞪眼啦……” 陈桂香一摆手说道:“你需要什么善言辞,又不去做媒婆。” “姐姐说的是。” 陈之航接话说道:“姐,你的意思我懂了,这事我去找钱家人不合适,还得你跑一趟,只要事办成咱们少不了她们好处。” “正好家里新做的糕点姐姐带些去,成不成的咱礼数到了。” “行!就是这童养媳用不上五十两银子,二十两足够了。五十两也太多了,二十两就够娶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啦!二十两,咱还得养好几年,又是吃穿住行都是钱。咱不花那冤枉钱,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是冤大头呢。”陈桂香来了会过日子劲了心疼钱的说道。 “哈哈。” 陈之航笑道:“姐,我像冤大头吗,我的钱不是谁都能拿的,想想啊财帛动人心,能舍得二十两将自家孩子送来做童养媳的是啥人,又不是什么大灾大难吃不起饭。就图二十两的人家心性会怎样,孩子都会潜移默化的与自家大人学。我出五十两就是让那些没有意图的人动心,五十两数目不小一定会打动那些好人家的。五十两能买好几亩好田留给家人,那是后人都能得到福音的。而且女孩真的好的没话说,就是多与娘家联系些,稍稍帮衬些也没什么,都是小事。” 二日午后“富荣村”东,钱氏急急忙忙的回到娘家在门外就开始喊道。 “娘,娘我回来啦!” 咯吱一声屋门打开,一个一脸喜气的老妇人打开门出来。 “哎呦,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急死了。”老妇人带着喜气却说着急切的话。 “娘,家里出啥事了,我是紧赶慢赶才回来的,就这我还是花了钱坐了车才到的,你快说家里出啥事了?”钱氏额头还带着一些汗滴明显是走的急问道。 “咋,娘想你,让你回来不行啊!”老妇人故意板起脸说道。 “家里没事?我一路都急死了,你看你,没事让我现在回来干啥,家里田地没耕完呢,真是的。”钱氏抱怨老娘说道。 “咋,你不在,你那一家子还干不了活啦!”老妇人嗔怪。 “娘,那道不至于,就是没啥事,回去我那婆婆又要念叨好久,烦死了。不过也好我回家就待上几天偷偷闲,嘿嘿。”钱氏抹了抹额头带笑的说。 “呦,大姐呀,娘叫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偷闲的,还真是有事找你,呵呵,不过是好事儿,你知道什么事儿,保准你就马上就想回去啦!呵呵……”钱氏弟妹笑容满面的也从屋里出来说道。 钱氏一下来了性质。 “好事,什么好事……我不管,好不容易回来的我要在家住几天,回去也是累死累活的,弟妹不会是你不欢迎我吧!” 钱氏打趣‘邵氏’这个弟妹。 “行了,进屋喝口水慢慢说,满头的汗。” “对对对,我都渴死了,一路心都着急着呢。” 邵氏笑吟吟的说道:“是,姐姐快进屋,说不定以后就是财主了,到时候可得帮衬我们一把。” 钱氏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啥,弟妹你再说一遍?” “呵呵呵,屋里说,屋里再说。”邵氏笑道。 进了里屋钱氏喝了口水问道:“我爹他们都去田里了吗?” 老妇人笑着说道:“是啊,农耕大事可是不敢耽搁。我和你弟妹不是要等你来也是要下地干活的。” “娘,啥事叫我来呀!”钱氏问。 “好事,你知道陈之航回村了吧,现在陈之航人家可是陈大地主啦……”老妇人笑眯眯说道。 第二十五章 不开窍 “这事,知道呀!都传到我们村去了,说陈之航买了老鼻子土地了。我当时还跟人吹嘘陈之航就是我娘家富荣村的跟咱家老熟了,还觉得挺有面的。”钱氏有点小激动的说道。 “呵呵。” 钱氏笑了又说道:“我回来一近村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大宅子,那就是陈之航建的吧,以前可没见过。我记得小时候我俩还打过架呢!咋,说陈之航干啥,不会叫我回来和他有关吧?”钱氏有点不解的说道。 “就是和陈大地主有关,你呀!当年那是打架!就是你在欺负人,没想到人家现在成了大地主吧,老有钱了。” “娘,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干的,你快说快说啥事,我都急死了。”钱氏着急的说道。 “行行,看你,你知道陈之航买田地,应该也知道陈之航有个傻儿子吧?” “哦,倒是听说了,可惜啦!那么有钱以后都得留给一个傻子,啧啧!”钱氏酸溜溜的说。 老妇人笑眯眯说道:“那可不一定哦!” 钱氏说笑道:“陈之航不把钱财给自己儿子,难不成还能给我是咋的,呵呵。” 邵氏打趣道:“这可说不好,也许姐姐你当年打了他,说不定就对姐姐念念不忘了呢!” 邵氏说完自己咯咯咯的娇笑起来了。 “净胡说,这种玩笑也开得,”老妇人对邵氏板脸说道。 钱氏也弯了邵氏一眼:“混说……” 邵氏娇嗔的说道:“对对对,我混说,我混说……” 老妇人又对钱氏说:“陈之航虽然不会把钱财给你,但有个能从陈家拿银子的事儿。陈之航回来就是想给他傻儿子找媳妇的,多少人上前攀亲,人家看不上。这不人家现在想找一个童养媳在身边养着。” 钱氏一听泄了气:“娘,陈之航给傻儿找童养媳与我也没有关系呀,我从嫁到王家就生王睿一个儿子,我倒想再要个女娃,可肚皮没出息。就算我现在生也来不急,陈之航傻儿子也等不起呀!” 老妇人看钱氏那模样说道:“人家陈大地主找上咱家,让咱家从你那边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一定要好人家的姑娘。人家出五十两银子,办成这事好不了你的好处。” “五十两,这么多!都够娶两个大姑娘的啦!”钱氏惊讶说道。 “是呀!要不咋说人家是大地主呢,出手就是大方,啧啧。”邵氏也一脸艳羡啧啧的说道。 钱氏动心了,说道:“行,我回去就打听打听,我们附近的村子有不少的好姑娘。” 老妇人用手戳钱氏说道:“你傻不傻……这事还用你去找,也不动动脑子……” “姐,看你给娘气的,你没有姑娘,你家叔兄弟还没有姑娘么,到时候你家可就与陈家扯上关系啦,你就等着从陈家拿银钱吧!五十两,那算个啥!”邵氏双眼冒着银光的说道。 钱氏愣住了。 老妇人对钱氏说道:“陈家之所以在外地找童养媳,不在就近找,就是为了怕别人贪图他们钱财,童养媳最后成了给别人养孩子。所以想在远处找找。我寻思吧,你两个小叔子家都有姑娘,也是好人家,人清白,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人到陈家就是享福啦!” 钱氏想了想说道:“老二家就一个姑娘肯定不行,剩下的就是老三家小雅丫头啦!可老三两口子都死了,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就因为老三两口子死的早,你个做大伯娘的就得为老三家孩子着想,你这么做是让孩子享福的,别人能说啥,等大把银钱拿到手,别人都得羡慕你。”老妇人厉声说道。 “娘,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要是只有我这个大伯娘也罢,可我做不了主呀,我还有公婆呢。” “哼,没出息,你那公公先不说。就说你那婆婆,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心眼又小又见钱眼开的,一文钱能掰两半花。你不会从她吓手,五十两银子都能晃瞎她的眼,五十两这都是这一次的,以后日子长了与陈家关系处好点,银钱还是事儿。” 钱氏想想白花花的大银锭沉甸甸的,直流口水。 钱氏抹了把嘴巴泄气的说道:“就冲五十两银钱,我绝对能说通我家老太太。可我那公公,我可不敢和他说。” “你咋死心眼呢,我怎么就生了你个傻姑娘,这是什么脑子!你都说了能说动你家老太太,剩下的你不会让老太太去和你公公去说,你家老太太胡搅蛮缠你公公肯定最后也能同意的。” “是啊,姐姐到时候,你有钱了可是别忘了你兄弟呀!”钱氏弟妹见缝插针道。 钱氏眼睛有点亮:“五十个两,到时候就去县城开个杂货铺子,乡下这活我可是干得够够的……” 钱氏想着好事,没理会邵氏的话。 邵氏再接再厉不气馁继续说道:“姐,到时候,你们发了财,让我们也能跟着沾沾光,得些好处,姐你说是不是呀!” 钱氏这才从幻想中回神就听见邵氏说的话有点不乐意说道:“弟妹,我铺子还没开,一分钱没赚,你就要占我便宜不大好吧!过分啦!” 邵氏瞪了眼想着这特么是过河拆桥。 邵氏炸毛的说道:“咋!你们都那么有钱了,也不说帮帮你弟弟,我们受苦你就看着你忍心,咋一有钱人就变了呢。而且我们不给你牵线搭桥,这好事能轮到你身上,好你个钱大妞你兄弟你都不管,你……” 邵氏气的直接喊了钱氏乳名。 “碰!” “行啦!你俩丢不丢人,这事还没成呢,吵什么吵!邵氏你给我坐下,怎么跟你姐说话呢!”老妇人拍了桌子吼道。 “哼!” 邵氏气鼓鼓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坐下了。 老妇人又对钱氏说道:“你也消停点,你也是你有钱了不能不管你兄弟呀!” 钱氏急呀,说道:“娘,就五十两,还得交到老太太手里让她劝我公公,我和守权,能抠出来开铺的钱就不错了,还哪有多余的钱啊,就一点钱,你娘你也想要……” 老妇人气的又用手指戳钱氏额头。 “你咋就不开窍呢,谁要你那银子啦!” “那你啥意思?” “你咋这么傻,你都和陈之航是亲家啦!你还差钱吗?” “娘,陈之航的钱是他的,他又不会给我。” “你气死我了,陈之航不给你。我问你,陈之航儿媳妇是谁呀?” “娘!陈之航还有儿子媳妇啦?” “啪!” “娘,你打我干啥呀?” “你气死我了,邵氏,你转过头,你和你姐说,她不是不帮衬你们她是反应不过来,傻了,眼里就五十两,眼皮子浅的!”老妇人气的够呛,扶着胸口说道。 第二十六章 气的倒仰 钱氏一边给老娘顺气一边说道:“娘,是我傻,是我傻,你可别气坏了!” 钱氏知道,自己是有哪里没整清楚,自己是整岔劈了,可自己还是不明白呀,于是转过头对着气呼呼的邵氏陪着笑脸。 “呵呵,弟妹你看,姐姐我是个笨的,你可别和姐姐一样的,快和姐姐说说,这里边有啥说道,我咋就不明白呢!” 邵氏生了一肚子气,结果白气了,这大姑姐根本没懂这里边的道道,脑子就芝麻大,五十两就塞的满满当当啦,守着一片宝山,心眼子就想着手里的仨俩子。 “唉!我说姐姐呀,五十两对陈家不算啥,陈家就一个儿子,银钱不都得留给儿子吗!”邵氏开口说道。 钱氏眼睛晃动着又懵圈了,问道:“不对呀!娘刚刚还说,陈之航有儿媳妇啦!陈家一个傻儿子还娶俩媳妇?” 老妇人心更塞了,是她的错呀。 邵氏也不想说话了,但不得不说,这大姑子,平时呜呜渣渣看着挺精明的,也不傻呀,咋就反应不过来呢。 邵氏缓缓的开口:“不是娶俩,就娶一个,就一个。姐,陈之航儿媳妇不就是你那三小叔子家叫什么小雅的丫头吗!姐这下你明白了吧!” 钱氏低头沉思转身回到榻上坐下,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陈之航有钱,陈之航的儿媳妇也就有钱,陈之航的儿媳妇就是小雅——也就是……小雅有钱!” 钱氏猛的抬头,眼睛睁得老大。 邵氏笑眯眯说道:“是呀!小雅有钱!所以……” “啪!” 钱氏一拍巴掌骂道:“小雅这个死丫头片子,这么有钱我咋不知道呢,居然瞒着我,没良心的东西,看我这就回去,找她那死丫头片子算账去,不行,那么多钱不能放在那死丫头片子手里……” 钱氏突然站起身,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走。 邵氏一阵咳嗽……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啪!” 老妇人一拍额头,同时对着即将迈出门的钱氏吼道:“站住,你给我回来!我咋就生你这么蠢笨的姑娘!” “娘,我必须得回去,我和她大伯居然被蒙在鼓里,我太气了,我们累死累活的,死丫头片子有钱也不知道拿出来孝敬我们,就看着我和她大伯吃苦受累的,我必须得回去,马上就走,回去找死丫头片子算账,爬我也要爬回去。”钱氏气的眼睛都红了,喘着粗气说道。 “没钱,没钱!那个什么小雅没钱,你给我回来呀!”老妇人着急着说道。 生怕晚一点钱氏人就跑没影了。 “姐,你别走,事儿没说完呢!不是你想那样的,咳咳,没钱,钱还没到手呢!”邵氏起身一边咳嗽一边拉住钱氏说道。 “啥!咋就没钱了?”钱氏不服了 钱氏又气鼓鼓的说道:“肯定是那死丫头片子不愿意拿出来,你别拉我,让我回去,我收拾死丫头片子去,吐也得给我吐出来。” “啪啪啪!小雅现在还不是陈之航儿媳妇呢,她哪来的钱,你咋就反应不过来……”老妇人拍着桌子大声吼道。 “是呀!是呀!姐你快跟我进屋。”邵氏都快拉不住了。 邵氏暗骂,这咋跟牛似的,蛮劲大的很。 “娘,弟妹,你们是不知道,那死丫头片子从小就和我不亲,有钱不给我,看我和她大伯受苦,那是死丫头片子能干出的事。”钱氏辩解说道。 “我让你回来!行行行,我问你是钱重要,还是你娘我重要,我让你回来。”老妇人好累,比下田还累的劝说道。 “当然是……娘你重要啦,不过等我有了银钱,我什么时候都能来看你呀,你又跑不了,娘你现在就别耍小孩子脾气啦!”钱氏现在觉得自己老娘有点胡搅蛮缠。 “姐姐姐,小雅的钱是哪来的,姐你先想想。”邵氏诱导钱氏说道。 “小雅钱哪来的,我哪知道吖!”钱氏像看傻子似的看邵氏说道。 邵氏现在也没法生气了说道:“所以呀,姐你咋知道小雅有钱的。” “不是你和娘说的吗!”钱氏此时觉得邵氏老年痴呆了,自己说的都忘了。 不气不气,平常心,平常心,邵氏再接再厉:“我和娘,为啥说小雅有钱?” 钱氏翻白眼:“不是说小雅是陈之航儿媳妇嘛,陈之航给的呗!” “现在小雅,是陈之航儿媳妇吗?”邵氏盯着钱氏的眼睛问道。 钱氏脑袋里,一下全是问号,懵圈中。 “姐,咱回屋坐下说!”邵氏拉着木木呆呆的钱氏坐下了。 钱氏现在就跟霜打了似的,脑袋空白中。 邵氏说的急,嗓子也冒烟了,喝了口水后,对老妇人说道:“娘,你没事吧!咱们先让我姐自己想想,缓一缓。” “唉!我没事,就是心口堵的慌,我也得缓缓。”老妇人额头急的也见了汗。 有乡下人市侩,其实都是生活所迫,谁家财万贯,有花不完的金银,出门大把撒钱会心疼,不会。都是穷闹的,一文钱掰两半,在乡下那叫会过。 钱氏市侩小气,懒惰爱贪便宜,但说白了,人不是坏也不傻。今天老妇人和邵氏之所以能让钱氏懵圈,那是钱氏从来没想过这些事,一下懵住了,反应不过来。 都缓一缓,老妇人见钱氏没出息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钱氏此时失落及了,就这一会,嘴上都起了燎泡。 老妇人对着钱氏脑门子一阵戳骂道。 “看看你个没出息的样子!” “娘你干嘛!人家正难过着呢,你还戳我……” “姐,你看你,只是说现在钱不是你的,不代表以后不是呀!”邵氏也劝说。 钱氏失落的说道:“是,是我没出息,那么多银钱,说没就没了,我哪还能高兴了。” 邵氏气笑了说道:“呵呵呵,你咋还没明白呀!” “蠢笨,真是蠢笨。”老妇人怒其不争骂道。 钱氏眼珠一转欣喜道:“对呀!我是有五十两的,到时候,我还是能开铺子呀!” “你那五十两哪来的。”老妇人问道。 “到时候,小雅做了陈之航家童养媳,五十两不就有了吗!”钱氏回答道。 “是呀!你都与陈家攀上了亲,你咋还只惦记的就是五十两啊!就不能往多了想想吗!”老妇人又戳钱氏。 “哎呦哎呦,娘,我都够上火的啦!嘴都起泡了你还戳我,我可是你亲闺女,都不知道心疼我。”钱氏幽怨道。 “小雅姓什么,姓王!陈之航不会亏待小雅,小雅有了钱,还能忘的娘家,到时候钱不还是你的。” “娘,你说的不对,你之前都说了,陈之航不愿意儿媳妇与娘家也太多联系,五十两不就是买小雅的钱吗。我呀,就拿着这钱开个小铺子,赚点小钱就行了。” 第二十七章 钱氏的演技 钱氏又莫名的被戳了一下。 “小雅是陈之航用钱买的没错,但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小雅都记事了,陈之航又不能把小雅脑子换了,你以后多多回娘家,回娘家时看看小叔子遗孤过的怎么样,咋的啦!再说就算陈之航不愿意,你回娘家他陈之航也管不着吧!” “咱家就在富荣村的,小雅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再怎么说也算是她的亲戚,陈之航不认咱这亲戚,不能不认同村人吧!邻里来往,不就是扯着小雅的心啦!一来二去还不得比旁人亲。” “陈之航那么大的家业,他那傻儿子继承了,不就等于小雅继承了吗!小雅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就够你用的,陈之航夫妻也不能总活着,百年后都是小雅的,小雅的,不就是王家的。” 钱氏眼睛睁得老大,嘴巴都合不上了。 “呵呵,姐,娘说的你明白了吧,小雅能管家了,你们受益最大,我们离的近也能跟着沾点光。”邵氏笑吟吟说道。 钱氏眼漏金光的说道:“对对,一旦小雅能当家管事了,陈家的钱就都是她的啦!一个女孩子管理大把家业,娘家人心疼,帮着管理管理也是应该的呀!” 老妇人慧心一笑说道:“就是,只要小雅认你这个大伯娘,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揉圆搓扁,说不定到时候陈家产业就能姓王了呢。” 钱氏大口喘着气,想到陈家产业就是王家的,钱氏手都有点发抖。 但经过老妇人与邵氏的一阵说导,最终钱氏也神清气爽的,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婆家和娘家能过好日子,好事呀。 “未免夜长梦多,陈家再找到合适人选,咱们这就去陈家把这事定下来去。”老妇人拍板开口说道。 陈家厅堂中。钱氏目光灼灼的看着宽阔的大院子,气派的大宅子,厅堂中还摆放的装饰,透着富贵,钱氏看着那摆放的瓶子可真好看,那摆放的花盆也不是凡品,得值不少钱,还有那花,她都没在田野里见过这么好看的花,陈家真是有钱。 “嗯哼。钱家姐姐何时回来的呀!昨天我姐姐去钱伯伯家,还没听说钱家姐姐回来啊。”陈之航咳了一声说道。 老妇人碰了碰钱氏压低声音说道:“陈大地主,与你说话,你别乱看了。” 老妇人又对陈之航笑着说道:“呵呵,都是乡下人,看什么都好奇,陈大地主你别介意啊,” “哎,大娘您可别叫我陈大地主什么的,我可受不住,您就叫我航子或之航都行。钱姐姐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也是乡下人,什么介不介意,多外道。” 邵氏一边陪笑,这里还轮不上她说话,但心里暗骂钱氏太丢人了,陈家主人还在,就开始丢人现眼了,没出息。但邵氏为了留给陈家人一个好印象,笑的依然灿烂。 罗氏在陈之航一旁笑着说道:“是啊,大娘,都不是外人,我家的事还得指着大伙帮忙。” 钱氏被老娘扒拉回神了。 钱氏对着陈之航笑着说道:“噢,我是今天到的,这不接到家里的消息,就扔下田里的活就来了。” 陈之航歉意道:“你看看,是我草率了,当务钱家姐姐农忙了,真是不该。” 钱氏一摆手说道:“那有啥,你的事,我当姐姐的记在心上,你家的事交给姐姐啦!这不我刚刚就是打量打量这宅子,别到时有人家一问我,我不三知,不操蛋了。” 钱氏给自己刚刚的失礼圆了圆场。 邵氏憋嘴不屑。 罗氏底笑。 老妇人倒是觉得钱氏这几句话说的不错,她们不可不是目光短浅,是细心,不错不错。 “钱家姐姐,说的是,我这宅子,就在这,宅子倒是不小,就是我家人口少了些,略显冷清。我家的事还要劳烦钱家姐姐多多费心啦!”陈之航叙述说道。 老妇人说道:“航子,你看你说的,都是一个村子住着,能帮就帮,你客气啥。” “就是,我娘说的对。”钱氏说道。 邵氏带着笑意柔柔的说:“就是呀!能帮陈大哥,那是我们家的荣幸,陈大哥可是见外了。” “呵呵,那也得谢,这世上没什么是应该的!”罗氏看邵氏眼巴巴盯着航哥有点不悦接话道。 陈之航:“对对对……” 钱氏转头,看向角落自己抖蛐蛐的陈舔宝。 “看这孩子多好,咋就,唉,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钱氏叹息道。 “可不是吗!好好的孩子,就这样了,我和航哥都操碎了心。”罗氏见钱氏看儿子也说道。 “唉!这都是命啊!”陈之航微叹。 钱氏把手放在下巴上做思索状缓缓开口:“宝哥儿,这孩子我看不错,说实话我这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小姑娘九岁,懂事听话又勤快能干,模样也俊俏,家里也是清白人家,更是顶好顶好的,绝对让人放心,绝对就是好人家……就是……” 钱氏对小雅是一顿夸。 最后钱氏摇了摇头,留下一个话尾不说了。 陈之航夫妻先惊喜,一下又失落。 罗氏问道:“钱家姐姐,就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呀?” 陈之航也看着有点做作的钱氏说道:“钱家姐姐,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老妇人给自己这傻姑娘点赞,这突然还机灵上了,随她。 邵氏眼睛睁得老大,一个词浮现在脑海,欲擒故纵,是吧是吧。这还是那个在家都蠢冒烟的姐姐,居然能说出这话。 钱氏故作犹豫缓缓的说道:“其实吧!我说的也不是别人,我家三小叔两口子几年前出意外,扔下俩可怜的孩子。” “丫头特别听话懂事,小子就有些调皮在外面和人打架,打坏了人家。” “我们都是好人家,咱可不能闯了祸,不管人家毁容的姑娘啊,就给俩孩子定了亲,负责就要负责到底,咱不做那半拉秃噜的事,就负一辈子的责,谁叫咱们错了呢。” “唉,都是好孩子呀!再有两三年小子也到结亲的时候了,咱也不能啥都不给人女方做彩礼吧!对女孩负责,咱是让她到咱家过好日子的。” 钱氏长吁短叹继续说道:“唉!都是苦命孩子呀!兄妹俩可怎么办,我们想帮衬,可我们也都有孩子,都是穷闹的。” “唉!兄妹俩一个需要彩礼,娶媳妇!一个嫁人,也需要嫁妆!又没有爹娘在身边可怜的,所以我这个做大伯娘的一看见宝哥儿,就觉得不错,一下就想起我三小叔家那丫头啦!要是给宝哥儿做了媳妇,小子需要的彩礼就都有了,丫头在你们陈家我也能放心。” 钱氏擦了一把做作的眼泪说道:“就是我这决定,对的起两个孩子,让俩孩子,一个娶媳妇不愁,一个能到陈家享福。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家老三两口子。” “呜呜呜。” 钱氏哭的声还挺大。 陈之航听来挺有感触,自己也是姐弟俩,从小过日子,知道生活不易。 第二十八章 王浩病愈 罗氏,是个眼窝窝浅的,心又软,连忙劝道:“钱家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你家三叔在天有灵也会感谢你,不会怪你的。而且我和航哥也会对那孩子好的,不会亏待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说着罗氏眼泪就下来了。 陈之航一听媳妇这是说的是啥,他们还没同意呢,对谁好,但还不等陈之航开口。 钱氏一抹眼泪握住罗氏的手说:“妹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孩子我就交给你照顾啦!姐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只要孩子好,以后我下去见到老三两口也能算是有了交代。” “钱家姐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有我一口饭吃我就饿不到孩子,我会像待亲姑娘一样待那孩子。”罗氏许诺说道。 罗氏泪水在眼窝窝里打着转,滴嗒嘀嗒的流下来。 陈之航好几次想插嘴也没插进去,这俩人手拉手,跟亲姐妹相认似的,那叫一个感人肺腑。 老妇人觉得不愧是我闺女干的漂亮,点赞。 邵氏也觉得大姑姐这脑子还能挽救。 陈之航几次没能开口,想着行啊,虽然不喜欢钱家,但钱氏把女孩说的确实不错,等见见再说也不迟,媳妇也是要脸面的,自己不能不给呀。 钱氏言之凿凿的说道:“这事啊,我就替我那死去小叔两口子做主了,我公公婆婆到时候要责怪,我也认了。” 罗氏拉着钱氏的手说道:“钱家姐姐,就是委屈你啦!” 钱氏犹犹豫豫的又说道:“只是,只是……” 钱氏说一半又不说了。 罗氏娇嗔说道:“钱家姐姐,还有啥事你就直说,和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钱氏叹一声说道:“唉!虽然我做了好事,也做好了回家受责罚的心里准备了,但也是要给家里一个交代的,所以……” 罗氏不解问道:“钱家姐姐,你就一次把话说完吧!你想急死我呀!” “唉!虽然我好做受责骂的准备,但能不受责骂,自然就更好啦!” “对对对!”罗氏同意点头道。 “所以,那个银钱的事?呵呵,我也好回去交代,你说是不是妹子,呵呵。”钱氏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对对,你看我……航哥你看?”罗氏眼睛亮晶晶的又看向陈之航问道。 陈之航想了想女孩没有爹娘,就一个哥哥也定亲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行的话,倒时候就留下,不合适,此事就作罢。 陈之航犹豫一下就拿出两个银锭来说道:“女孩子我们会去看,行,我们会直接带回来。钱家姐姐,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好啊?铜钱太重这是二十两银子,钱家姐姐先拿回去交代,事成了,孩子到陈家剩余三十两自然奉上。此事成与不成以后都少不了钱家姐姐帮忙。” 钱家三人眼睛冒着绿光。 陈之航想的是,童养媳既然是花了银子的,那就是生意,既然是生意,定下人家的货物,交定金也是自然的。 至于事还没成就拿银子,陈之航是不愿意的,但之所以肯往出掏银子,是因为不成事,还得托钱氏继续帮忙,帮忙也不能白忙,总是要有好处的,皇帝还不差饿兵,二十两,大不了就当报酬了,虽然多了些,但钱多办起事来也会顺畅的多,做了多年生意谨记,一分价钱一分货,花多少银钱得多少回报,是相等的。 “今天我是走不成的,回去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与家里说一声,后天就能把人送来。”钱氏努力把眼睛从银子上挪开说道。 钱氏时间也不敢说太久,一是怕夜长梦多,事在黄了,二就是她出来的时候王浩受伤了,虽然她觉得王浩半大小子掀不起风浪,但闹起来哭哭啼啼的麻烦,受伤正好,不影响她办事。 陈之航想了想说道:“后天!后天不用钱家姐姐送来,我让我姐姐去接人。顺便也多少了解一下家里情况。不是信不过钱家姐姐,虽说我们是花了钱的,女孩就与娘家没关系了,但从人情上两家也算亲家啦,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陈之航就是拿话点钱氏,人钱两清就没关系,不用联系,去接孩子就是去验货的,不能你说啥是啥。 钱氏三人脸上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 钱氏又笑说道:“那自然好了,咱以后就是亲家了,去看看也好。” 钱氏握了握罗氏的手又说道:“唉!就是,今天和罗家妹妹相谈甚欢,有些不舍!” 罗氏笑吟吟说道:“那有空了,钱家姐姐……” 常来看看我,还没说出口陈之航偷偷碰了碰罗氏。罗氏性情中人爱动情,但绝不是傻,改口。 “那有空了,钱家姐姐……可得多多主意身体啊,可别因为我乱了钱家姐姐的心情,那可就是小妹的不是啦!” 钱氏有点小失望,就等着罗氏说出有空常来的话。到时候她就能明目张胆与小雅接触了,可惜罗氏不上道。 “呵呵。” 钱氏尬笑又说道:“那我后天就在家等着陈家姐姐啦!” 之后就盯着银子。 陈之航知人善意把银子推到钱氏面前。 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王浩受伤二伯请来了八里外‘后山镇’荣合堂的全郎中,给王浩看伤,别说这个全郎中还真有一套,开了几副药,留下几句话,无大碍。 总结一下大夫的话就是,命大,人死不了。 王浩偶尔醒来,一会又昏睡,迷迷糊糊之中不断有前世一幕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前世的记忆,不断拉扯着王浩一次次回到梦里,但王浩昏睡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哭喊着哥哥,哥哥你醒醒。是小雅的声音,挣扎王浩不断挣扎想要去安抚小雅叫她不要哭。 第二天晚上王浩终于彻底的清醒了。 王浩摸着头顶硕大的包,吸着冷气。 “哥,你别动,伤的那么重,好大一个包,你一碰它能不疼吗!”小雅一脸愁容的说。 王浩苦笑着说:“没事,小雅别担心。” “哥,你可算醒了,你知道吗,你都吓死我了,我可担心你了。” 王浩面带笑容宠溺的说道:“唉,我看出来了,眼睛哭的像兔子眼睛一样红,我在梦里就听见你在哭了,我能醒,就是被吵醒的,呵呵。” “哥,你当时昏迷,嘴里一直说着话,哪能听见我在哭,哥你可不准再吓我了。”小雅嗔怪的说道。 “好好好,哥哥我不吓小雅了,这不是现在都好了吗!” “哥,你饿了吧!我去拿些吃的来。”小雅忍着又要流泪说道。 “行,哥哥我躺的都饿死啦!” 不一会小雅端着饭菜回来,还是闷闷不乐的。 王浩知道自己这一伤,可是耽误不少活,祖母一定会甩脸子的。 以为是白天祖母骂小雅了,自己伤了,又挨了骂,小雅才不高兴。 王浩看了看一大碗糙米饭,还有一小碟子翠绿的拌野菜。 初春的日子是野菜萌发的时候,看上去,翠绿,翠绿的,很不错。 第二十九章 小雅心事 王浩忍着还有些晕的头,端起碗筷。 开始猛吃,几筷子夹完了野菜,一大碗糙米饭下肚。 因为小雅看着,王浩猛吃海塞,这样小雅会高兴,说明病好了。 王浩唏哩呼噜就造完了,看着小雅傻笑。 “呵呵,哥你倒是慢点吃呀!” 小雅脸上露出来笑模样,也高兴了。 王浩抹了一把嘴说道:“小雅,哥哥好了,明天就能去干活去了,你不要担心,而且哥哥去干活了,祖母也就不会骂咱们了。” 小雅关心的说道:“哥,你都没好呢,大夫都说让你多休息几天,我不怕祖母骂的,真的。” “嘿嘿,小雅不高兴哥哥也不开心,看不到小雅的笑脸,哥哥睡觉都不踏实。我好了,明天又能活蹦乱跳啦!”王浩笑着说道。 “呵呵。” 小雅噗呲一声就笑了,不论是发生什么事了,哥哥总能把她逗笑了。 小雅又有点上愁的说道:“哥,你就是好了,你也在家呆几天陪我吧!先不去干活,不告诉祖母她们行不行。” 王浩想着,这次真是把小雅吓坏了,不好哄啊。 王浩笑眯眯的说道:“行,小雅舍不得哥哥,哥哥就偷偷懒在家陪小雅,哪都不去。” 小雅慧心一笑,拿起一旁的针线笸箩,开始做针线活了。 九岁的女孩子,做些缝缝补补的活也没什么很正常,但王浩看着小雅拿着像是鞋底子的东西,比来比去的,王浩不由得眼皮子跳了跳,那鞋底子也太大了点。 小雅见哥哥在瞧自己,绷着小脸解惑的说道:“哥哥淘气的很,鞋子没多久就坏了,我想学着纳鞋底给哥哥做双鞋子,让哥哥穿。” 王浩皱眉,女孩子针线活是必须得会的。虽然王浩不会针线活,也知道纳鞋底是非常费力的,小女孩能缝缝补补一些衣物就好,纳鞋底早了点。 父母不在之后他们兄妹的衣服鞋袜,基本都是二伯娘做的,妹妹突然就要给自己做的鞋子,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王浩不由得仔细打量小雅,这一打量,王浩觉得不对了,小雅那小脸上有着不该有的愁容,自己是伤的不轻,可是大夫说没事,而且自己都醒了,好好的,小雅不该还有愁容啊,难道是二伯他们说什么了,所以小雅才要自己纳鞋底,王浩有点懵圈,二伯一家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妹妹是这一副难过的小表情,是什么事让妹妹伤心了。 “小雅,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 “没,没事。” 王浩就看妹妹拿着鞋底又在自己脚上比来比去的,最后看妹妹笔划脚的长度,没忍住一下就笑了。 “哈哈哈!小雅你这鞋底真是给我做的,会不会太大了些呀!” 小雅在王浩脚上笔划,最后的长度比王浩的脚,足足多了半个巴掌的长度,王浩再不懂也知道这尺码不对呀,所以没憋住就笑了出来。 王浩笑着说道:“哈哈,小雅你把哥哥的脚丫子当成熊掌了吧!” 小雅委屈巴巴的说道:“哥你是男孩子,脚长的快。” 王浩打趣说道:“哥哥的脚丫子长得再快,也没那么夸张吧!现在是受伤包扎的,平时可没这么大的。” 小雅听了王浩的话也跟着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一下子扑进王浩怀里哇哇大哭。 王浩也搂住妹妹问道:“到底是咋啦?出什么事了?” 心里想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妹妹看自己病着不敢告诉自己,不然妹妹不能这么委屈。 王浩把着妹妹的小肩膀推开一点说道:“小雅,你看着哥哥的眼睛,告诉哥哥出什么事了,小雅以前可是什么事都跟哥哥说的,现在也不要瞒着哥哥,小雅乖。” “呜呜呜……” 小雅哭的委屈,哭得不行了。 王浩慢慢哄着劝着,一点点的小雅哭的不那么厉害了。 “不哭,不哭……小雅,你看哥哥的伤真的好了,不影响干活的,有什么事小雅可不能瞒着哥哥,哥哥会伤心的。” 小雅犹豫了,不想哥哥带着伤还替自己难过,但哥哥一直追问,自己也是实在憋不住了。 小雅一抽哒一抽哒的说道:“给哥哥做鞋子,尺码是故意大一些的,哥哥的脚长的快,以后我不在了,鞋子大一些,可以让哥哥穿的久一点的。” 一听不在了,什么不在了。 王浩不解问道:“不在了,小雅你要去哪里呀?” 小雅闷闷的说道:“祖母和大伯娘要把我送走,以后就回不来了,就没办法给哥哥做鞋子穿了。” 王浩有点懵,送走什么意思。 “祖母和大伯娘要把你送走?怎么可能呢!小雅,谁跟你说的,这人太坏了,一定是骗你的,怎么可能把你送走啊,呵呵。” “不是别人说的,是我自己听到的,今天我和小堂姐挖野菜回来,打算把野菜送到厨房,就听见大伯娘和祖母说话。大伯娘回娘家,她娘跟她说他们村陈大地主要给自己的儿子找个童养媳。” 王浩听到陈大地主童养媳皱了皱眉。 “大伯娘和祖母说把我送去,呜呜呜,我以后就见不到哥哥啦!” 听到这,王浩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前一阵子,动静闹的挺大的那个人,就是大伯娘,娘家村里那是陈大地主,要给傻儿子找童养媳,大伯娘这是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了,大伯娘打的好算盘。 王浩扶着小雅的肩膀问道:“小雅不哭,有哥哥呢,哥哥不同意谁都不可送走小雅,相信哥哥,小雅不哭。” “哥,祖母都同意了,而且大伯娘都收人家钱了,我是一定会被大伯娘送走的!” 王浩想大声笑两声,这狗屁的世道,有银子,人就能像货物一样被买来买去的,呵呵,别人他管不了,主意打到他妹妹身上,不可饶恕。大伯娘的算盘一定会落空的。 “小雅不哭,有哥哥在,没事的。不哭,跟哥哥说说大,伯娘是怎么和祖母说的话。” “哥,在你受伤那天,大伯娘就回娘家了,今天又回来了……” 小雅把她和王若偷听到的,都与王浩复述了一遍,虽说不完整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小雅又说:“大伯娘都答应陈大地主了,陈大地主还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了大伯娘做定钱,等我走了还会再付三十两银子,大伯娘已经把银子交给祖母了,祖母可高兴了。” 第三十章 夜谈 王浩也就知道了,大伯娘回到王家,家里没有别人,就先与祖母说了,还把二十两银子交给了祖母。大伯娘让祖母晚上跟祖父说一说,劝一劝。 祖母一开始也不愿意童养媳就是卖孩子,小雅再怎么样都是孙女,日子再苦卖孩子的事从来没有想过。 当大伯娘拿出雪亮的两腚银子时,祖母心里就破防了。 银子,可不是她们普通人家能花用的,花用的都是铜钱,银子是需要兑换成铜钱才能用,但不代表银子不好,而是太好了。 祖母眼睛虽然盯在银子上挪不开,但嘴里还是没同意。见钱眼开,那是执念作祟,也是穷苦人积极向上的特征,过日子人就喜欢有了银钱就捂在手里,也就体现了祖母的抠门。 王浩的血已经涌上了头顶。 王浩压着火气柔声问道:“大伯和祖父知道吗?” “祖父大伯他们去田里,那时还没回来,大伯娘说她会与大伯说的。” 王浩咬牙切齿,好啊,打算卖我的妹妹,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敢替我做主啦,二十两银子就给祖母眯了眼,至于祖父和大伯吗,祖父可能会反对,但进了祖母兜里的银子还能往外掏,祖父心里可能会不舒服,至于大伯只要不干活还有钱花,那是卖谁都能答应的,王浩知道这都是穷闹的。 至于陈大地主,虽有家财万贯,唯独一个傻儿子叫人唏嘘,当时王浩觉得陈大地主赤手空拳打拼出一片家业,却得个傻儿子还有点同情,现在看来人陈之航也不是什么好鸟。 王浩对小雅说:“小雅,你不会被卖去做童养媳的,哥哥有办法保护你的。” 小雅抽了抽鼻子说道:“真的吗!” “呵呵,当然真的,你要信哥哥,哥哥本事大着呢。” 王浩给了小雅一个轻飘飘的暴力。 “吖!我最相信哥哥啦!”小雅挨了一个暴力叫道。 王浩嗔怪说道:“相信我,你还不告诉我,看你,哭的跟个红眼兔子似的。” 小雅犹豫说道:“可是——” 王浩打断小雅的话说道:“可是大伯娘收了人家银子,你还是担心是吧!” “嗯嗯嗯。”小雅猛点头。 “行了,我有办法的,不要问我什么办法,保密呦,等这事解决了你就知道了。”王浩故作神秘的说道。 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王浩说道:“快去睡觉吧!我可不想我妹妹变成一只红眼兔子。” 小雅听了王浩这么说,只好睡觉去了。这一天把小雅吓的都偷着哭了好几次了,现在好了可以睡安稳觉了。 王浩带着笑脸,看着小雅回屋去睡觉。 小雅身影一消失,王浩就漏出一脸凶像。不管是亲人还是恶人,打小雅的主意,伸手就要剁手,申脚就要剁脚,王浩心里气呼呼想着。 看着空空的房间,从小雅口中得知这两天来看王浩人不少,柱子……王虎几个小伙伴都来过,李家人更是一天能来好几趟。 李父李母李曼都来过,就连全郎中的诊费药费都是李家拿的,还拿了不少东西,只不过,李家人一走东西就被祖母拿走。 只有胖墩没来,当时胖墩也是被撞倒了,伤的应该不轻,王浩问过小雅,小雅说胖墩是伤了没来,不过是被李父打了,不是牛撞的。 王浩摸着自己头上的包,看着自己双脚包扎的像个粽子似的。想想妹妹给自己做鞋子,一双鞋子又能穿多久,王浩摇头。 乡下人家一般几辈人会居住一起,屋舍建造一般会以环抱试建造,中间为正房,东西两侧有厢房,东厢房长子居住,西相房次子居住,中间的正房是长辈所居住,多已四合院结构建造。 但王浩家的房屋有所不同,而是横向全部朝阳建造,四栋屋舍,最大的房子是正房,祖父祖母所居,有大厨房也有厅堂,是一家人吃喝以及接待来客,都在正房。 正房东边小些的房屋,为大房所居,正房西边两个小些的房屋,为二房三房所居。大门对着正房,房屋前面院子很大,院子里有鸡鸭鹅舍,房屋后面是更大的园子用来种植蔬菜。四栋房屋错落而至。 此时的大房屋里,在田地里忙碌一天的王守权,虽说是干活最少的,但一天下来也是累的够呛,躺下就不想动了。 钱氏笑吟吟凑过来说道:“当家的,你起来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都累一天了就让我歇会吧!”王守权不耐的回道。 “好事,大好事。你不听会后悔的,嘿嘿!”钱氏继续蛊惑的说。 “啥好事呀!你这两天回娘家可是清闲自在了,可是苦了我啊!啥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嘿嘿!当家的,你猜我回娘家,我去见谁了?” “你能见谁,你爹你娘,还有你那几个兄弟呗,除了他们你还能见谁,难不成是去见了哪个旧相好的。”王守权打趣的说道。 “呸!要是旧相好就好了,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呀!” 王守权起了点兴致问道:“还真有相好的!” “呸!是陈之航,我去了陈之航家里,人家那宅子真是气派,啧啧!”钱氏咂舌道。 “陈之航!就是你娘家村里,那个大地主,陈之航?”王守权一下坐起身问道。 “你去陈之航家做什么?不会他真是你相好的吧!” “呸,人家哪看的上我呀!陈之航家不是有个傻儿子吗,陈之航要为傻儿子买个童养媳妇,出手贼阔绰,五十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钱氏用手比划着艳羡道。 “五十两!陈之航可真够舍得花钱的。”王守权有点小惊讶。 “可不是吗!嘿嘿,好在我娘家人想着我,这好事才能落到咱们家里呀!” “啥!咱们家!哼。”王守权惊讶的看了看钱氏又不屑的说道。 “你又没有私生女,难不成你娘家让你去给傻子当媳妇?” 钱氏锤了王守权两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私生女,我年轻时那也是美人一枚,上门求娶的长队都排的老长,你能娶到我你就偷着乐吧你!” 王守权闭口不语。 钱氏又揍上前说:“我是没有闺女,可咱家不是有吗,老二老三家都有闺女呀!不是现成的吗!五十两银子,都买走都够了,唉,人家陈之航仁义还给咱留一个。” 王守权皱眉怒道:“你说啥?你在说一遍!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兄弟就家里去了!那可是我侄女,你也说的出来。” 第三十一章 夜谈二 “咋,我咋就说不出来,我是为了你们王家好,我咋了,人家陈之航老有钱了,去了就是享福去的,别人想攀都攀不上这关系,你以为陈之航啥人都要啊!” “人家陈之航挑的很,多少人愿意送闺女上去,人家根本看不上,人家想找个远一点的,知道我娘门路广,找到我娘想让我娘帮忙寻找合适的闺女,我娘一听到陈大地主这事,第一个就想到老三家小雅了,怕传话说不清楚就叫我回去一趟,陈家我也去了,那傻子我也见了,没想象那么傻,挺好的,谁去陈家就是享福了。” 王守权一听就皱了眉头说道:“这不是卖孩子吗,再好也不行啊!老三两口走的早,就留下这么两个孩子。这事不行我不同意,你娘好意咋不把她孙女给陈家送去!” “都说了,人家要远一点的。而且你不同意也没用咱娘都同意了,银子都收了。” “啥,你娘咋就能替我家做主呢!”王守权有点生气的说道。 钱氏噗嗤一下笑了说道:“呵呵,不是我娘,是你娘,我的好婆婆。” “啥,我娘。” “是啊,银子都收了。我都和娘说好了,有了钱到时候咱也去县城开个铺子去,不然整天在田里干活累都累死了。” “这哪行啊?” “有啥不行的。” 王守权说道:“卖孩子,这会影响儿子以后的前程的,这不胡闹吗!” 钱氏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做童养媳,童养媳怎么能和卖孩子一样,我们收的钱那叫彩礼,哼。” “再说了,那丫头片子就是赔钱货,我们养着她长大得花多少钱啊,以后嫁人还得要嫁妆。现在机会多难得啊,五十两银子啊!五十两干什么不好,我娘心里想着咱们,可都是为咱们好,你可别不识好歹呀。” 王守权对五十两银子也动了心,对开铺子更是心动了,主要是干农活他真是受够了。想着丫头早晚是要嫁人的还的赔上嫁妆,虽然给个傻子当媳妇有点不妥,但陈家有钱,去了就是享福的,最主要的和陈家成了亲家,以后你来我往的对自家也是个助力。对外就说五十两做的是聘礼,咱是嫁闺女,应该不会影响儿子前程。 王守权又犹豫了说道:“可是,王浩那小子知道了不得作上天,报复咱们咋办?五十两银子,我倒是想要。” 钱氏给了个白眼说道:“现在正好王浩受伤了躺着起不来,他能怎么办,等他好了人早就送走了。时间久了他的怨气也就淡了,大不了咱们割点肉,许他成亲的时候多出些彩礼。” 王守权想想也是说道:“我是他大伯,你是他大伯娘,他的确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王守权乐了又说道:“银钱都给咱娘啦,你是怎么和娘说的。” 钱氏笑着说:“给你娘了,不过是二十两,过些日子咱宝贝儿子的束修,纸墨不都得花钱,到时候不还得拿回来给咱们用,我还让我娘家人帮我打听一下县城里的的铺子。你不是嫌地理活累死个人吗,到时候有合适的我们就去县城开杂货铺子去,离儿子也是近点吗。” 王守权说钱氏:“什么你娘你娘的,那是咱娘。在说了我看是你想去县城躲清闲吧!” 钱氏也不争辩说道:“是是是,是我想偷懒不干活,到时候你就留在田里慢慢刨食吧!” 王守权着笑说道:“嘿嘿,你不带我,到时候想我咋整,我累死了,你不得心疼啊!” 钱氏骂道:“死鬼样。” 王守权急切的说道:“那你快把银钱拿出来让我看看。” “什么银钱,不都说给娘了吗!” “你不是说给娘二十两吗,不是还有三十两?” “嗨!人家陈之航也不傻,只给了二十两定金,剩下的来接人的时候才能给呢。” 王守权有点失望的说道:“你就不能让我看看之后再给娘。” “二十两银子给了娘,娘就能帮着去劝爹啦。” 王守权对钱氏说道:“你说,爹会不会不同意啊。” 钱氏好笑的说道:“呵呵,钱都到了娘兜里,还能反悔是咋的。” “在说了,我跟娘说要开铺子的事了,我就跟娘说,我娘家有个叔叔家的堂弟的小舅子的大姐夫的二姨夫就是在县城开了一个杂货铺子,没两年就赚了大钱了,把一家子人都搬到县城里过好日子去了。咱娘一听特羡慕,我说等你赚了钱就让咱爹咱娘一起去县城享福去。” “娘还问我开杂货铺子得多少钱,嘿嘿,我就说得三十几两银子,娘当时还有点不乐意。我就替你卖惨,我就说你小的时候被送去读书没下过地,都是先生不好把你给耽误了,把农活落下了,现在干起农活身体都扛不住,动不动就累病了,一天下来手上脚上都是血泡,看着都让人心疼。” “我就这么说的,娘就同意了。等那三十两银子到手,就拿去给你开铺子,以后赚了钱咱们一起到县城享福,其实娘特别想去县城就是舍不得银子,想着你发财带她去享福,听我说人家发财娘特羡慕眼睛都有点红了。现在有了本钱,用的还是那个丫头换来的,娘能不答应吗。” “啪啪啪!” 正房,堂屋,传来拍桌子的声音。 老爷子果然不同意,拍的几案啪啪作响,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老糊涂了不是,你说这么做你对得起老三两口子吗?” 老爷子气的冒烟吼道:“你给我,把钱给人送回去,咱家不卖孩子,丢死个人。” 裘氏一听就发泼的就骂道:“老三那个不省心的,留下两个小崽子吃我的喝我的,我现在送那赔钱货丫头去享福,人家有都是钱,有什么不好的啊,我做的都是错的,家里就我一个坏人,做啥的不对。” 老爷子拿发泼的老妻也没招,又插不进去话,干生气。 裘氏发泼一阵又对老爷子说道:“小雅给人家当了童养媳怎么就丢人啦!那可是陈大地主,小雅去了以后就能当家,那个傻子又不能管事,不就还得小雅那丫头管事啊,小雅都记事了我们是娘家人,她流的是咱们家的血。还能不认咱们一家子,到时后那丫头当家做主她一个女娃子怎么办,还不得找娘家人帮忙吗,到时候不还是我们说了算吗,至于现在吗,就当是寄养在陈家不就得了吗!” 老爷子瞪眼说道:“你这是人话吗,那是孙女呀!你你你……” “我不管,银子我都收了,我是不会把银子还回去的。” “你……” 第三十二章 落寞的老爷子 “你不还回去,那我就自己找,找到我去还。” 老爷子真是生气,动手到处翻找,没找到,又要翻裘氏身上。 裘氏可是不干了嚎哭着说道:“我咋就这么命苦呢,操劳一辈子,一天福都没享。终于有机会能沾沾孙女的光,还让人说是丢人现眼,我的命好苦啊,咋就没人能理解我的心呢,要是家财万贯,谁会舍得把好好人送去别人家寄养啊,我的命啊……” 老爷子也是真没招了。是啊,谁家有钱能把好好的孩子送走。老爷子看着嚎的钱氏,也上愁。 老爷子对钱氏缓和些说道:“行了,老婆子你就别哭了。唉,是我没本事,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但这事,还是算了吧!” 裘氏哭的那叫一个凶,这是给谁看,就是哭给老伴看的呗,一辈子老头子都是啥脾性都摸的透透的,她卖惨他就没招了。 裘氏偷瞄老伴,见情绪缓和不少,还开始自责了。 裘氏心里窃喜故作难过的说道:“老头子,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老三再不听话,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小雅是老三的骨血,我也舍不得呀,但丫头片子早晚是要嫁人的,你看咱这家,大孙子读书,束修,纸墨,哪一样不得要银子啊。” 裘氏又继续缓缓说道:“是,咱大孙子有出息,能当大官,那不是也是日后的事。再说了取了功名也是要上下打点的,咱家哪有钱,小雅去做了童养媳,现在说着是不好听,但与陈家有了关系,对大孙子来说,日后不也得个助力。” 老爷子说道:“童养媳那就是人家的人了,是死是活都得听人家的,哪还能顾得上娘家人,你想的太好了。” 裘氏不以为意的说道:“到时候大孙子有出息,陈家还不得巴巴的往咱们家贴,还能对小雅不好是咋的,不得把小雅高高的供起来,那时候谁还能说是童养媳,那就是聘礼,谁家童养媳值五十两呀!那时候都得说是陈家高攀咱家了。” 老爷子不吱声,作思考状。 裘氏再接再厉说道:“唉,我每次见老大累的生病,心都疼,老大打小就没干过重活,现在哪受的了。我就想着,一个丫头片子在不顶用,五十两也能给家里留下一点基业,给老大开个铺子做点小买卖,也不用在地里刨食了……还有王浩娶媳妇也是要花钱的,李家不说什么,咱们就能不管啦!” “唉。” 老爷子长叹一声落寞的问道:“老大知道这事吗?” “老大也在田里忙一天,哪能知道呀!不过老大媳妇会和老大商量的。” “唉。” 老爷子闭了闭眼,又一声长叹,开门出了屋子。 裘氏想着还没和老大媳妇都没说,等人来领小雅丫头走之前,好好嘱咐小雅丫头,别到时候再把她们真给忘了。 老爷子出了门就来到王守权房前喊道:“老大呀!睡了没!爹找你有点事,你出来一下子。” 王守权钱氏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王守权连忙答道:“爹,我还没睡呢,这就出去。” 王守权和钱氏对视,王守权有点紧张,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办?” 钱氏也低声说道:“就像刚才那样说就行,千万别松口。爹要说什么重话,你就不做声,爹那边有娘呢……” 王守权对老爹是尊重的,老爹说的话比较听。一不然也不能自己没读书的天赋还读了几年,一个方面是读书不用下地干活,另一个方面就是怕老爹失望。 本身对读书就没兴趣,是老爹一直想家里能出个读书人,后山镇的那个先生见他没长进,也不怎能管他,他在那就是混日子,现在字也没识全。 王守权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怎么回老爹的话。 出了门走到老爹身边问道:“爹,你找我有事?” 老爷子正站在墙边,望着天上的星星,一口一口的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子,长叹着气。 王守权问了,老爷子没之声。 王守权也没敢在问,就站在旁边等着,过了一会,又吧嗒几口烟,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后,老爷子带着惆怅的缓缓开口。 “老大呀,你是同意了?” 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事,但老爷子知道大儿子一定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 王守权还想装不知道老爹问的是啥,当对上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时,装不下去了,扯谎的话到嘴边,也没能说出口。 王守权就只好承认了弱弱说道:“把小雅送去,也是去享福的,人家家里有钱,日后说不定还能成咱家的助力呢。” 老爷子转头说道:“老大,你觉得小雅过去,真是享福去了!到时候去给人家做童养媳是死是活都得听人家的,哪还有什么娘家人,就等于把小雅给卖了,那是你亲弟弟的女儿,你的亲侄女,你怎么狠的下去心。” 王守权辩解道:“家里到处都需要用钱,以后等家里大小子有出息了,小雅那是他堂妹,要是在人家真吃苦受罪也能帮上忙,现在咱家用钱,大小子束修也是一笔开销,就靠家里那点田地,哪够。以后大小子和王浩都要娶媳妇,现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想攀陈大地主家高枝的有的是,这机会还是我岳母想着咱们家,才轮的上小雅这丫头的。” 老爷子不吱声了,知道这事很难改变了。再说了,孙女,是重要,但是也没有孙子重要,丫头始终是要嫁人的,只这样做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三儿子。 老爷子失魂落魄说道:“是爹没本事,老三,爹对不起你呀!” 无力改变的老爷子走了,背影无比落寞。 回到屋里往烟袋锅子又装袋烟,就着油灯吧嗒吧嗒的抽起烟。 裘氏在里边默默叨叨几句。 老爷子也是没听见似的。 第二日早上,王浩笑着小雅说道:“呵呵,小雅,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和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一旦家里有什么外人来了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就来告诉哥哥,这几天哥哥生病会继续在家里呆着的。” 小雅给了王浩一个大大的笑脸开心的说道:“哥哥就乖乖的在家里睡觉,我会继续把饭菜端过来给哥哥吃的,那边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告诉哥哥,哥哥好去打坏人,呵呵。” 王浩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嘱咐道:“小雅,要是祖母或者大伯娘让你出去做什么,你不要立刻去,先回来和我说一下。” 已经要走出门的小雅转回身的又问道:“那要是祖父或者大伯二伯他们叫我出去,怎么办?” “呵呵,好办,这几天不管是谁叫你出去都来告诉我,我同意了,你在去,你自己也别乱跑啊!” “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 陈家来人 王浩其实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王浩和妹妹,人小式微,家里人真要下定决心他们又能怎么反抗。 王浩冷笑自言自语道:“大不了就是拼了。” 以前对别人有家,有亲人,王浩是真的很羡慕,看着那些有长辈管束的人不以为意的样子,就觉得那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欠揍,他要想过那样的日子都没有。 现在他倒是有亲人了,他的亲人却打起了妹妹的主意了。 王浩念叨着。 “这样的亲人还有必要吗!” “既然没拿自己兄妹当亲人。” “这样的亲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不在乎,只有自己够凶够狠,就能拼出一个结果,大伯大伯娘,呵呵!” “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不需要多华丽的地方,但是得有爱呀!” “爱,唉!现在是啥情况,一大家子人,他的爱却只有妹妹。这样子的一家子亲人不要也罢!” 王浩希望能有亲人,有亲情,现在有了亲人却没有了亲情。 不是王浩想的偏颇,二伯一家子还是很好的,就是二伯一家存在感太差了,没什么话语权,不是故意忽略。祖父祖母大伯大伯娘,有事也不会找二伯一家商量,就是出力干活的命。 王浩没有亲人,所以对他亲的人亲,对在乎他人,他愿意珍惜。 但正是王浩没有亲人,对他没有善意的人,他下起手来也就不用有什么负担了,呵呵,去特么的,亲人亲情吧。 王浩低头看向针线笸箩里有一把锥子,是妹妹给自己做鞋子用的,王浩把锥子拿到手里,看了看,笔划了几下放到了自己枕头下,藏了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浩听见院里好像来了什么人来了,听着大伯娘谄媚的对人笑。 王浩想着应该是陈家来人了,不然大伯娘总是觉得儿子有大出息,对一般人不会笑的如此谄媚,王浩不急知道小雅会回来告诉他的。 果然,小雅过了一会回来,说家里来一个外人,有一点胖的女人,大伯娘可热情了,祖母还把她叫过去了,那人还夸她漂亮可人啥的,夸了一大堆好话,她都没能都记住,祖母还留了饭,特意去杀了只鸡叫那人在家吃中饭。 王浩问道:“那人同意留下吃饭了吗?” 小雅点头:“嗯,同意了。” 王浩心里冷笑,祖母还挺上心,还挺舍得下本钱,居然舍得杀了只鸡,我还没伤到活不下去,不能动弹的地步,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等我好了找他们姘命。 王浩对小雅说道:“小雅去玩吧!中午哥哥带你吃鸡肉去,到时候你得多吃些。” 小雅咯咯的笑着说道:“呵呵,那鸡肉都让我吃了,家里来的客人不得笑话咱们家没礼数,祖母又要骂了。” “呵呵!” 王浩也笑了对小雅说道:“客人也不都是好客人,也是那种不受待见的恶客,今天的就是那一类的。” 九岁的小雅其实什么都懂,只是在哥哥面前故作开心说道:“今天祖母特意叫我过去,那胖胖的人还夸我一大堆好话,我就知道,她就是来接我走的人,但我不怕,有哥哥在呢,呵呵。” 王浩拍了拍小雅的头说道:“不管她是来做什么的,都不要紧,我来处理,你负责多吃点,听我的话就行了,多吃点,长的高高的。” 小雅点头又说道:“我要快点长大,像李曼姐那样高!” 王浩听小雅提了他媳妇,有点尴尬,他小媳妇个头还真的挺高的,现在比他还高一些。 小雅现在最好的朋友就是李曼,没事总是去一起聊天,胖墩来给王浩当跟屁虫的时候负责给小雅传话,小雅和王若就去找李曼了,李曼从来不自己来王浩家怕别人传闲话,虽然定了亲来,往过密,也会有疯言疯语,李家人还是很严谨的。 想到李曼,王浩就好奇胖墩被揍成什么样了。 小雅犹豫的说道:“李曼姐不让我告诉你。” 王浩又宠溺的摸摸小雅的脑袋说道:“你咋就这么听李曼的话,我听着都吃味了,你说你是不是不跟哥哥好啦!” “哪有啊,李曼姐以后就是我嫂子,说话我咋能不听,是李曼姐怕你担心啦!” 王浩呵呵笑着说道:“行,看哥哥都没事了,现在就跟我说说胖墩吧!” “唉,李叔叔把胖墩哥给打了,听说屁股都开花了,在家养屁股呢,没法来咱家了。” “李叔叔说要不是胖墩哥哥淘气把大耕牛惹毛了,你也不会受伤的,李叔叔把耕牛也打了一大顿,要不是不让杀牛,李叔叔估计就会把耕牛给宰了。” 牛是用来干活的,官府明令禁止杀牛,私自宰牛是要坐牢的。 王浩想着,这便宜老丈人还是挺关心他的,不像脸上那么冷淡,每次看到老丈人都是一张大臭脸,就像他家闺女以后嫁过来,就是掉火坑里似的。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婿,儿子把女婿害的受伤,胖墩屁股不遭殃才怪了,屁股肉多打不坏,那小子也是欠收拾。 小雅又不愤的说道:“李叔叔李婶婶拿了那么多东西,都被拿走了,哥哥还病着,太过分了。” 王浩想着,这家也该分了,一起过也没什么意思啦。 王浩又捏了捏小雅的小脸说道:“等把今天这事解决之后,哥哥就要赚钱,赚好多好多钱,买老鼻子好吃的,谁都不给,就我和小雅吃。” 小雅猛点头:“嗯嗯嗯!” 小雅又撒娇的说道:“不行的,要给李曼姐,还有胖墩哥族长爷爷还有……” 小雅说了一大堆。王浩无语,还没有好东西呢,小雅就把大饼画的老远了。 王浩阔气的说:“行,到时候都听小雅的,小雅觉得谁好就给谁,不喜欢的,就一脚把他踢老远,让他滚蛋。” “呵呵呵,好。” 王浩和小雅都呵呵的傻笑一阵。 王浩让小雅去玩了,而自己却拿出枕下的尖锥,摩梭着说道:“是无情的矛更利,还是亲情的盾更硬,今天就看你的啦!” 陈之航委托姐姐陈桂香来相看小雅,还有了解这个家庭氛围,可以的话就留下剩余三十两银钱直接把人带回去,不行此事就作罢再找其她合适的人选。 陈桂香来到王家后,还是真没看上小雅。 两个原因,一个小雅长的有点太好看了,怕傻乎乎的侄儿养不住漂亮媳妇,但看着小雅忙东忙西老实听话的样子,陈桂香到挺喜欢这孩子的,心就软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二就是,就是今天来到王家觉得王家人真是热情,卖了孩子,还对人这么好,这家人的良心是长在肚子外边了吧。 但最让陈桂香满意的也是这家人的态度,能狠心把孩子卖了,这孩子对家人也会有隔阂,弟弟,弟妹,都是好相处的,对这孩子好些,孩子自然会有依赖感,这么大的孩子都是知道好坏的。 第三十四章 午饭 没决定之前,陈桂香就以局外人,看别人的嘴脸,就是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样子,正好这家人热情似火非要留饭,就想看看其他人都是什么样,也多多留意小丫头的情况。 一开始叫小女孩过来看看,她真是有点都不高兴,这小女孩把她晃了一下,虽然是乡下丫头,但一看就是美人胚子,一个太漂亮的媳妇,侄儿能看的住吗,她真是为弟弟家操碎了心。 当时陈桂香就是眉头一皱,把小雅一顿夸。陈桂香嘴上夸的都是如何如何好,语气和表现出来的态度,意思却是她不满意,说的是真话,但现实不允许。 但裘氏和钱氏那是钱财迷了眼,想和人拉拢关系愣是听音不解意,还特意杀只鸡留吃中午饭。 陈桂香,想着这是什么样的一人家,咋听不懂人说话呢。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今天这事不管成不成以后还是要见面的,孩子要是能领走,有钱氏娘家在一个村子,见面是难免的。不能领走孩子还要托人家帮忙呢,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了。 裘氏和钱氏,心里美滋滋,还是真只听的话音,就觉得人家是满意的,想的是现在有了这么一层关系,相处好了总是要比其他人强吧,关系就是要慢慢相处的吗。 中午时,老爷子带着一大家子回来吃午饭,看到家里有外人,心就是一颤颤,该来的还是来了。 钱氏介绍陈桂香,说是她娘家富荣村,陈大地主的姐姐来这边办事的。 老爷子知道咋回事没言语,王守家一家不知道,对人还挺热情。 陈桂香心想这一家子都是凉薄之人,丫头她不能要,吃了饭就得回去和弟弟弟妹说这家人不行,良心大大滴坏。 其中,乐的满脸花的是王守权,心里乐呀,今天过去他就不用下地种田啦,开了铺子就算是摆脱了命运啦,就算是跳出樊笼和田垄,奔向新世界了,老远就看见一辆骡车停在自家门外。 再看看陈大地主姐姐这穿着,可是比他们泥腿子穿的好上太多了,陈大地主的姐姐都能坐骡车,穿好料子,可想而知陈之航肯定会更好,自己以后也差不了,虽然自己是用侄女换来的,但等儿子有出息了,谁需要倚仗谁,高攀谁,还说不定呢。 王守权心里美,眼里都闪着雪亮的银光。 老爷子冷着一张脸。 王守家一家人就没想那么多,就是大嫂娘家那边的什么人,总之来了有什么事,跟二房也没什么关系的。 裘氏叫大伙摆饭,上桌。 陈桂香看小雅怎么不见了,虽然不打算和这家结亲,但小雅那孩子,她还是觉得是这家人里最顺眼的,她还想让那孩子坐自己旁边呢,如果自己侄儿不那样,陈桂香心里暗叹。 看着这家人的嘴脸就问钱氏:“这都要吃饭了,小雅去哪了?” 钱氏看了看说道:“刚才还在,现在跑哪去了。” 裘氏接话道:“一定是看做好吃的,告诉她哥哥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陈桂香撇嘴,一大家子人就炖一只鸡,一人能吃几块,还说小孩子就知道吃,小孩子不知道吃知道什么,孩子还知道饭好了去叫哥哥呢。 这钱氏嫁的这家也是够可以的,卖孩子却没一点负罪感。 陈桂香非常看不惯,怎么看这家人都不顺眼。 陈桂香笑着问道:“小雅的哥哥哪个是,怎么没看到啊?” 陈桂香觉得小雅的哥哥,她是应该看看,看看小雅哥哥的品行,她又暗自摇摇头,都不结亲了,看人家做什么。 钱氏陪笑说:“男孩子皮,前两天下地干活受了点伤,在屋里躺着呢,没出来。” 在这家人的比较下,陈桂香越发觉得小雅托生在这家里可惜了,小雅知道哥哥病着,有好吃的都不忘,再看看眼前这些人。 小雅是听了王浩的嘱咐,看祖父他们回来了,鸡炖的也差不多了,就回屋告诉哥哥去了。 王浩无聊的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能发家致富呢,怎么能带着他妹妹过上好日子,这家就要提前分了,等不到他成亲了。 分了家,就是顶门立户了,赚钱养家就成了要紧的事了,有了赚钱的机会,就把与他交好的一帮子兄弟都带上,人多了力量大,不怕带不动,就怕没人跟着。 至于祖父大伯吗,就等这件事结束后,看他们以后了,毕竟想彻底撇开和他们的关系是不可能的,分家了也不可能分开血缘关系,想的有点早了,赚钱法子还没泡影呢,王浩摇头。 今天,最主要的对付对象,就是大伯和陈家来的人,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加倍好,你对我有恶意,我就给你个大耳瓜子,王浩今天他就要看看,有没有拾取的人了。 正房堂屋分了男女两桌,大家都坐一起,乡下没什么讲究,没有分房间摆桌,也没有屏风之类的东西,就将就坐在一起了。 陈桂香也是穷日子过惯了的,平时到觉得没什么,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挺好,但看不惯王家人,就觉得哪哪都不好,明明是招待客人,一家子老老少少都挤上来了,烦得很。 老爷子是整个家里的大家长,他不动筷子别人是不敢先动,会被人笑话的,此时就待老爷动筷子了。 小雅也回来了,坐在小堂姐王若身边了,陈桂香还想让小雅挨着自己,小雅却出去了,钱氏一屁股就坐在旁边了,现在的小雅回来了,钱氏也没有要挪屁股的意思,毕竟是客人不好说什么也就这样了。 老爷子拿起筷子说道:“都别看着了,大家都吃吧!” 话音未落,从外边就传来王浩的声音。 “躺了这几天,每天吃糠咽菜,嘴巴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祖母,您这是杀了只鸡,给你孙子我补身体的吗。” 王浩光着脚,蹬门而入。 裘氏一看这不着调样子,和不讨喜的话语,就来了气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屋里有客人吗!” 王浩赤着脚栽栽楞楞的进了屋,脚上有伤没法穿鞋子,走起路来脚还疼,所以就慢了小雅一步。 王浩痞里痞气的说道:“呦,祖母不是为我杀的鸡,那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今天来的是哪路神仙,祖母竟然舍得杀鸡招待,不会是财神吧,不然怎么会比对我这个亲孙子还亲,能吃鸡是跟财神占了光呀,哈哈。” 老爷子眉头一皱,这小子,这时候出现,是掐点来的吧,是来惹事的吧。 第三十五章 王浩入场 没等老爷子说话,裘氏又开口道:“你这死孩子,瞎吵吵啥,平时是少你吃了,少你穿了,像个讨债鬼似的!” 钱氏也问道:“王浩啊,你咋过来了呢,伤好了?” “嗯,身上的伤倒是没大事,心倒是病了,疼的厉害。”王浩拍着心口说道。 陈桂香也是听出来了,这应该就是小雅受伤的哥哥吧,好像还挺有脾气的。 裘氏说道:“伤好了,还在家躺着,不知道去干活,一堆的活计,都忙不过来了。” 王守权正因为王浩突然出现,心里七上八下的,虚的很,听老娘说王浩不去干活,自己总是用装病这招,就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去干活,装病吧!” “哈哈哈!” 王浩笑了,说道:“大伯这么想我,也是有道理的,大伯这办法用多了,别人用了,大伯一下就看出来了,大伯真是火眼金睛啊!我这也没办法,毕竟我和大伯流着一样的血,跟大伯学习学习借鉴一下,有样学样,上行下效吗!” “只可惜,大伯装病待遇优厚,我一病,一样还得吃糠咽菜,就连族长爷爷,李叔,看我带的点心什么的都没留给我,我可真是可怜的娃儿!” 王守权嘴贱,被侄子给噎了一下,哑口无言,不吱声了。 裘氏却信了王守权的话,气呼呼对王浩说道:“你是装病,你还想吃?” 钱氏尴尬的笑着叉话说道:“呵呵,王浩啊,你祖母的意思是你病了,要吃清淡些的。” 钱氏知道婆婆那尿性,有啥好东西都要先放起来。 “哦!大伯娘,我看大伯病的时候可是专挑好的吃!” “内个内个……你还小,你大伯年纪大了。”钱氏内个了半天说道 “我病了,吃不得,小雅是小孩子,也吃不得。” 裘氏一听气得够呛怒道:“哦!你是来找后账的,东西是我拿的,怎么啦!你还不想给我吃是怎么的,你这是不孝。” 老爷子瞪裘氏:“没个长辈样,我不让你拿就是不听。” 王浩瞟了一眼祖父,对祖母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滴,我的东西,我拿出去,是我拿的,我愿意!别人,那叫偷,就是不行!” “哈哈哈。” 陈桂香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还偷孙子孙女东西,病人也不给人留点,心里这么想着,这老太太可真抠。 陈桂香憋住笑尴尬的说道:“那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我,我可不是笑你们呀。” “阿浩,你怎么和你祖母说话呢。”王守家不知道王浩为啥说话阴阳怪气的,但这口气和长辈说话就是不对,开口了。 二伯娘柳氏也劝王浩说道:“阿浩,你不能这么和你长辈说话,还有客人呢,你看你也没穿个鞋就出来了,地上多凉,赶紧坐下来吃饭吧!” 柳氏还给王浩使眼神,示意快坐下。 王浩给了二伯二伯娘一个笑脸。 老爷子脸一沉阴沉说道:“都坐下吃饭,吃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啦!” “哎,别呀!我还有些话,得说明白再吃吧!” 王浩又对着陈桂香说:“这位大婶,吃了我们家的鸡,事情却办不成,我祖母不得管你要吃鸡的钱啊,哈哈。” 陈桂香转头看钱氏问道:“你不是说,你能做主,定钱都收了。咋的,留我在这吃饭,闹了半天你家这是要反悔呀?” 陈桂香心里暗乐,这可不是她提出来反悔的,你们自己家就闹吧,二十两银子我是能要回来了吧,航子真是大方,事不成也要用那二十两做答谢,她可不干,之前自己先反悔二十两做答谢,她也就认了,有求于人吗。 钱氏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说好的事,哪能反悔呢。” “哦,那这孩子说的啥意思,这事说不清楚,这鸡我可不敢吃啊。” 二伯二伯娘一脸懵,不知道啥情况,王浩突然来闹一定是知道啥的,这咋就他们一家啥都不知道,傻傻的。 钱氏连忙陪笑说道:“没得事,我说了就算,银钱付清吃完人就带走,不用理那孩子。” 陈桂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王浩对陈桂香说道:“大婶,你们做的事我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也不同意。我那,今年十二了!” 王浩又举起自己的拳头摸索着说道:“十二,我马上就要长大了,你们是来结亲的,不是来结仇的,我看这事就算了吧!你们是先付了钱,谁收的你找谁,这饭也不是什么好饭,您就别吃了回去吧!您回去,我再和家里人说我们家里的事。” 陈桂香那是从小护着弟弟长大的,在村里那也是不好惹拔尖的人。听了王浩说威胁的话,不但没有反感,还对王浩小雅这兄妹俩好感大增,很有她当年风范。 陈桂香脸上是真的笑了,说道:“哎呦,长辈同意了,亲哥哥不同意,呵呵,哥哥今年十二就敢威胁,说结仇。结了仇能把我怎么滴。” 陈桂香有点带着打趣的意味。 老爷子看着这场闹剧,气的说不出什么,他发现,现在是说什么都不讨好了。支持王浩,老伴老大家的还有陈家人不干。支持陈家,自己心里又不是很乐意,王浩也不干。 王守家两口子迷茫,挠头中。 王守权怕事情被闹黄了,呵斥道:“王浩,小孩子不懂规矩,大人们商量好了,有你什么事,吃了饭食,赶紧回去,不成个样子。” “大哥,你们在说什么,我咋听不懂。”王守家看家人和客人都急头白脸,啥领走不领走的,啥意思,不明白就问了出来。 “二伯,你不知道,我们在家里干活,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转过头就被人给卖了,这日子谁受得……”王浩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当当当!” 老爷子用筷子敲着桌子大声说道:“我说都吃饭,听见没有,都给我坐下这事吃完再说,也不怕让人笑话,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哈哈!” 王浩噗嗤就笑了说道:“笑话,谁笑话!我没把事整明白,谁都别吃了。” 王浩又看向小堂妹说道:“王若,你跟小雅是小孩子,我跟大人说话,你们先回屋去吧。” “哦……”王若,小雅答应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王浩叫住王若,从桌子上端起一盘子肉多的递过去说道:“你俩把饭菜也都端着,回去慢慢吃。” 裘氏眼看着,跟前那盘肉最多的,被王浩给端走了,气的就要去抢回来骂道。 “没规矩……” 钱氏拽住裘氏低声说道:“银子,银子!” 裘氏火头上来了,被大儿媳一拽不乐意了说道:“你拽我干啥?没看把菜都拿走了吗?” “娘,银子,银子!” 裘氏一听银子愣住了,愣着看钱氏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钱氏又低声说道:“娘,银子的事要紧,还是菜要紧?有了银子,多少鸡肉买不到!” 裘氏一听气头消了些,低声答道:“对对对,只要王浩不闹,整只鸡都给他,都行。” 小雅看盘子里好多肉,眼睛亮亮的看了一眼王浩,王浩也对上小雅的目光。 王浩对妹妹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说,让你吃好多好多肉,咋还信不过我呢。 第三十六章 锋芒 王若看王浩的眼神就有点内疚,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王浩伸手摸了摸小堂妹的头,弯了弯嘴角,给了一个笑脸。 “没事,和小雅回去吧!” “嗯!” 王若是与小雅一起听到祖母大伯娘说话的,回去没说,她知道说了爹娘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会被祖母骂,她都偷偷哭了好几次了,她也舍不得小雅被卖,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求老天爷保佑。 所以,不知真相的王守家柳氏听了半天也没听懂说的是啥意思,什么亲啊,什么银子的,听不懂。 看着两个孩子端着饭菜走了。 柳氏开口说道:“娘,你们说的都是啥意思,我咋一句都没听懂啊?” 裘氏白了柳氏一眼气道:“没你什么事,你要听懂干什么!” 王守家觉得媳妇问问没错,一家子有啥秘密他们是不能知道,王守家也要开口问问。柳氏拽了一下王守家轻轻摇摇头,王守家只好作罢。 柳氏被裘氏呛了一句,也不敢再问了。 王浩就冷嘲的说道:“呵呵,这事,二伯二伯娘得知道,早晚得知道的事,有什么可瞒着的。” 老爷子开口道:“王浩你到底要说什么,别阴阳怪气的。” 王浩回答道:“好,那我就说了,分家。以后我和小雅的事,我们自己说了算,谁也别想打我们的主意。” 王浩最后语气带着些狠厉。 一家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王浩,王浩一点惧色都没有,今天这家分也得分,不分可不成,他要暂时和这一家子扯开些距离,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兄妹可不是靠人施舍才能活的,想被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的。 柳氏怕王浩受责罚连忙对王浩说道:阿浩你可别乱说,惹你祖父祖母生气,道个歉上桌吃饭,快点的。 “爹娘,阿浩这孩子,可能是伤还没好,说胡话呢!” “是啊,爹你可别生气。” 王守权接话道:“老二,老二家的,依我看王浩这可是要来真的。” “大哥,你就别……”王守家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还没死,要分家等我死了再说吧!”老爷子瞪着眼睛说道。 裘氏也是火又上来了,钱氏拉住才没爆发。 钱氏开口对王浩说道:“王浩,你瞎说什么,你一个小孩子说什么分家,这不是咒你祖父祖母吗,看把你祖父祖母气到怎么办,你的孝道呢。” 钱氏想用孝道把王浩束缚住,事情办妥银子到手,爱咋闹咋闹,她是要进县城享福的,现在要是闹的很了,把陈家弄跑就毁了。 陈桂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场合她一个外人在这有点尴尬了。 王浩轻蔑的看了看钱氏冷笑:“呵呵。” 王守家劝说道:“阿浩啊,你咋就想到分家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是要被外人笑话的,咱家可不能开这个头,会让人指指点点的。” 柳氏听到要分家的时候,心里颤了一下,是有些心动的,想想分家这事,想办到太难了,还要忍受外人的白眼,她是真想分家,这一天天光是干活,自己手里却捞不下一个子儿,自从老三两口子没了,自己还要认受婆婆妯娌的几对,以前有老三媳妇还能与自己分担些,现在自己真是受够了,自己生闺女伤了身子一直没养好,现在还要起早贪黑的跟着干活。 柳氏也是看着王浩长大的,不能眼瞅着王浩挨骂,心里真是有一些焦急。 “二伯,你和我爹在家里当牛做马的干活养家,一年到头手里捞不着钱。我爹娘不在了,我们兄妹人小干活少了,人家居然把主意打到小雅身上了。趁着我受伤,大伯大伯娘居然要把小雅卖给一个傻子做童养媳,这样的家不分,留着还有必要吗!” “啥?” 王守家看向大哥,眼睛瞪的老大,一脸震惊。 柳氏脸都白了,也是相当吃惊。 被迫看戏的陈桂香急眼了,她侄子是傻点,但你不能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呀,很很剐了王浩一眼。 柳氏现在心就想着,这也太过分了吧,大房偷奸耍滑平时干活最少,现在还要卖人老三家孩子,这还是人吗,想想自己要是出了事,想着自己的孩子要是也被卖,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 王守家质问道:“大哥,是真的吗?” 王守权狡辩道:“不是,那不是卖,人家条件好去了就是享福的,别听王浩胡说!” “大哥,你这么干对得起老三吗,居然要把老三的孩子卖了,大哥,你心不疼吗,啊?“ “爹,你听我大哥说的,还是人话吗,你得管管啊?” 老爷子有点火大,居然没人有拿他这个一家之主当回事,还吵吵嚷嚷的,又听二儿子这是质问自己呀。 裘氏在老爷子发火前说道:“这咋了,你大哥说的没有错,啥卖不卖的多难听,这事我和你爹都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老二你就别管了。” 王浩刚要开口,老爷子发话了。 怒道:“都给我把嘴巴闭上!” “王浩既然不同意这事,就把银钱退给人家,这事就算了。” 裘氏钱氏异口同声说道:“这可不行。” 裘氏急了到手的银子还要飞,那可不行。 陈桂香是挺欣赏王浩的,觉得有点当年她护着弟弟的意思,但王浩居然敢嫌弃她侄子傻,就起了刁难刁难的意思。 陈桂香瞟了一眼王浩对老爷子说道:“呵呵,大叔,这可不是你一句算了,把银钱退了就完的事,你问过我了吗?要么,我把剩下的钱给你,我把孩子领走,要么咱们就去见官,我去讨个说法去。” 陈桂香,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老爷子有点麻爪了说道:“大侄女,咱们就不能打个商量吗!” 陈桂香戏谑的看着王浩,摇了摇头。 看陈桂香摇头,王浩就放心了,这个家,是分定了。 祖父一反悔,不同意把小雅送走,还怎么借着机会大闹一场,把家给分了,大伯娘能卖一次,一家人还在一起生活,这事就有可能再次上演,下次要是趁自己不在,后悔都找不着北去,所以为了一劳永逸,一次性彻底解决的好。 还有老爷子之前不下定决心阻止,现在看闹开了又来和稀泥,这家他还是离开点的好,老爷子这行为让人心寒,作为一个大家长,儿子犯浑,当爹的不但阻止不了,还默认儿子的行为,这就让人忍不了了。 王浩开口问道:“大婶,谁收了你的钱?” 陈桂香转头指着钱氏。 王浩点头说道:“哦,我给你出两个办法,一个是,谁收了你的钱你就报官抓谁,这事属于骗,抓起来一点都不冤枉,我的妹妹别人还做不了主。” 第三十七章 教训 “嘿嘿!第二个是,谁收了你的钱,你就把谁领回去,反正我大伯娘的事,我大伯就能做主,两个人的眼睛都在钱眼里了,没准两个人一拍即合,买一送一,一起跟你去过好日子去了,哈哈哈。” 钱氏气狠了咬牙说道:“王浩,你的主意不错,可惜钱是我收的但是现在钱却在你祖母手里了,怎么,你就看着你祖母坐牢,落到别人手里认人打骂,你就高兴了!” “啪!” 钱氏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钱氏脸上了。 裘氏没想到这大儿媳妇把钱给她了,她还觉得没白疼老大一家,结果这是送她去坐牢啊。 裘氏给了钱氏一个耳光,情急就动手了。 “咋,你要送我去坐牢?”裘氏怒了。 钱氏本意是想拿裘氏,挤兑王浩,看王浩还真能舍得祖母去坐牢咋的,没想到遇到猪队友了。 钱氏解释:“娘,不是……我没有……” 这么多年的婆媳,裘氏虽然抠门,炒菜用多少油都得盯着,动不动就吼吼吼的,但从来没有打过谁。 钱氏委屈,被挤兑的人没事,队友当真了,真是不怕对手太强,就怕对友没脑子。 打的钱氏,又是委屈又是脸疼,眼泪都出来了。 老爷子看现在都成啥样了,当时自己就应该,唉,当时就应该不管老伴和老大,自己不同意就是了,现在看来,想要反悔还得赔偿人家。 王守权听媳妇把锅甩给老娘,觉得干得漂亮,王浩就要在妹妹和祖母当中选一个,看王浩咋选。 王浩选妹妹,祖母就得坐牢,王浩就是不孝。 王浩选祖母,妹妹就得送走,这事就成了,结果媳妇就挨了老娘一个耳瓜子看着都疼。 钱氏挨打,王守权坐不住了,起身大手使劲在桌子上一拍喊道:“王浩,你舍不得妹妹,你就能逼你祖母去坐牢,你还是人吗!” 陈桂香看事有点要闹大,这时也有点骑虎难下了,讪讪的说道:“呵呵,你们随便,反正最后给我一个我满意的交代就行。” 陈桂香心有点虚,心想着一会有机会就借坡下驴,赶紧拿回银钱回家。 裘氏被大儿媳一翻话气的手都在抖,但听大儿子这是逼王浩做选择,脑筋一转反应过来了,她不是应该和大儿子大儿媳是一伙的吗,现在把大儿媳打了,好像不应该呀,但别说,刚刚真是气坏了,这一巴掌下去还真挺痛快的。 王守家是真的失望,不说话看着老爷子,希望老爹和他说一切都是假的,大家都是闹着玩呢,他看着老爹,心却在下沉发凉。 在王守权拍桌子起身时,王浩觉得事情已定,就不和他们扯了,机会来了他该动手给大房一点颜色了。 现在不光要逼祖父做出分家的决定,也要给大伯一个深刻的教训。 王浩顺手从怀里拿事先藏的锥子,对着大伯拍桌子的手就甩了出去,力道非常之大,王浩伤还没好用力过猛,拽的一阵头晕差点没把自己甩出去。 就听王守权嗷的一声惨叫,锥子一下子穿透王守权手掌钉在桌子上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王浩敢动手,看到这一变顾,都吓得不轻,就看锥子扎穿手掌王守权惨叫,都傻了。 王浩是始作俑者,都傻了王浩不能,还得继续,王浩忍着身上的头晕又掏出一把刚才来主屋时,路过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别在了后腰上,王浩掏出菜刀一划拉,碗盘掉一地。 王浩也没管在桌子上的汤汤水水,在桌子上一个打滚,滚到了王守权这边,拎起菜刀,用刀背对准锥子就是一刀背,将锥子用力钉到底了,让王守权动弹不得。 王守权惨叫连连,王浩刀没停,侧手抽刀奔着陈桂香脑袋就去了。 王浩一气合成速度太快,女眷尖叫声刚起,王浩下一个动作就来了。 陈桂香自己就是个泼辣的,但王浩来这一出她是真没想到,这都见血了。更没想到的是下一幕王浩在桌子上一个打滚就过来了,一刀剁向王守权的手,还没等她叫出声,王浩回手一刀就砍自己啊。 王浩的菜刀贴着陈桂香发髻一略尔过。 陈桂香曾经护着弟弟也是拿着刀子追过别人的,但时隔多年,这么惊险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一个惊恐,嗝的一声晕过去了。 两桌离得近,钱氏就在王守权身后的斜侧面挨着陈桂香,钱氏也吓的嗷一嗓子惊的站起来。 又看王浩砍陈桂香吓的腿软又坐下了,王浩离罪魁祸首钱氏最近,哪还能客气,抬起一脚就把钱氏踹倒在地陪陈桂香啦。 王浩虽然忍着晕眩,但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人都是惊的站起来了,但一时没人敢扑上来,王浩手里黑不溜秋的菜刀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砍像谁。 “杀人啦!”裘氏喊道。 “王浩,你给我住手。”老爷子呵道。 “阿浩,有事好好说……”王守家劝说。 柳氏惊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当中还掺杂着王守权撕心裂肺的嚎叫。 王浩没管晕倒的陈桂香,转过身伸手一把揪住钱氏的发髻。挺大的发髻被王浩一把揪住到省力,把手中刀一横, 对着有意扑上来抢他手里刀的祖父和二伯说:“都别过来!” 老爷子也不敢动了说道:“王浩,有事咱好好说,你快把刀放下!” “咱把刀放下,啥事咱们好好商量,没有啥事解决不了的,把刀放下咱慢慢商量。”王守家也生怕王浩一激动就会有人血溅三尺,商量着说道。 钱氏被王浩揪在手里,哼哼都不敢发出声了,浑身颤抖。 裘氏现在就靠柳氏扶着才没瘫软倒地,此时她不敢开口,怕她开口刺激到王浩,老大两口子就没命了,看着大儿子嚎叫,也只能看着抹眼泪。 此时心都放在王浩手里的刀上,没人关心陈桂香现在的死活。 王浩翘起嘴角开口说道:“好啊,好好商量,怎么商量,都得看祖父您的了。” 说着王浩又用刀在大伯脸上拍了拍。 王守权吓的顾不上叫唤,咬牙忍疼喊道:“爹,你快让王浩快把刀拿开。” 王守权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罪,他觉得手疼的都不是他的了,锥子扎在手上愣是不敢自己拔出来。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说道:“王浩,你放开你大伯,啥事我都答应你,你停手就行……” 第三十八章 反制 王浩答了一声说道:“哦,我的意思就是,这家我们兄妹不呆了,分家吧!以后个过个的,你们不准插手我们兄妹的事,就这么简单。” 老爷子沉默看着在王浩刀下的大儿子长叹一声道:“唉!就听你的,分家!都依你行了吧!” 王浩笑了大喊一声:“胖墩,别再那偷着看了,去把族长爷爷和一些长辈叫来我们家,我们要分家了!” 门缝处胖墩兴奋坏了,觉得姐夫太牛叉了,胖墩是今天屁股好多了,在床上待不住,也好了不少,就下地了,李母一个心疼女婿的,就做了些好吃的,让胖墩送来。 胖墩正好也想看看他姐夫被他害得怎么样了,胖墩来了正好碰见端着饭菜的小雅和王若就把东西递他们了,知道姐夫在堂屋说事儿,就偷偷摸摸的过来听墙角了。 胖墩听了半天,没听明白啥意思就想走,正好赶上王守权拍桌子吼王浩,胖墩被吓一跳,就没走还把门扒开一个逢,正好看到王动手的一连贯动作,激动坏了,扒门缝的力度有点大,整个人差点没扑进门缝,门也被推开了,胖墩趁人没发现又把门关上留小小的缝隙,激动的看起了大片。 王浩翻过桌子就面对着门的方向,一个晃神就看见门口一个探头探脑的肥头缩了回去。 当胖墩听见姐夫的话,激动的把门一推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我还可以帮姐夫找救兵,我去把我姐找来助姐夫一臂之力,免得他们人多欺负人少,双拳难敌四手,待我归来我与我姐在相助与姐夫。” 胖墩哇啦哇啦一大堆,王浩嫌胖墩啰嗦骂道:“滚滚滚,赶紧去吧!” “嘿嘿,姐夫你挺住我去去就回。” 屋里人被突然冒出来的胖墩这吓一激灵,但也都知道族长这外孙的尿性,一个字就是,淘气。 王浩是一个心塞,对小舅子的话嗤之以鼻,还双拳难敌四手,这特么都的血撒一地了,再不快点大伯流血流不死,但看大伯那怂样疼死咋整。 胖墩一溜烟,绝尘而去,一路烟尘滚滚,轱辘轱辘就没影了。 王浩笑眯眯把钱氏甩到一边说道:“现在我们谈谈大伯娘和祖母收钱的是吧!祖母钱在你那,把钱拿出来吧。” 裘氏一个乡下只会窝里横的小老太太,在家里对儿孙耀武扬威的,哪见过这场面啊,动刀见血的,吓的不敢动,又不敢说话,生怕她说啥不对的王浩把大儿子给剁了,现在被王浩点名,人也是愣愣的看大儿子遭罪,心疼的抹眼泪。 以前王浩在外边打架,总是鼻青脸肿的回来,有人说王浩打架可凶了,她觉得那些人大惊小怪,小孩子打架能凶个啥,今天亲眼看王浩动刀,她心里是真的怕了。 要不是柳氏扶着,腿颤抖的都要站不住了。听王浩说起银钱,她脑袋还是浆糊呢,反应不过来。 柳氏心也颤颤,但她知道这事与她们没关系,王浩也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 柳氏晃了晃裘氏说道:“娘,阿浩说银钱的事呢,银钱是不是在你这?” 裘氏回神连忙从怀里掏出银子,不管柳氏说的是啥,她就听见银钱。 裘氏现在就一个想法,这一切都是银钱惹得祸,啥银钱,反正要不是为了这银钱,大儿子也不会这么惨,裘氏看着这银钱就像是烫手山芋似的。 “对对,都是银钱惹的祸,这银钱我不要了,不要了。”裘氏一把就把银钱甩出去了。 裘氏哆哆嗦嗦也没力气,银钱扔到了王浩面桌子上了。 钱氏被王浩揪头发甩一边去了,惊恐的不行,但当白花花银钱从眼前飞过时钱氏还是被闪了一下。 王浩指着银子说道:“我说大伯,你们就为了这几个银钱,就能把亲人当货物一样给卖了,你觉得值吗,我真是看不起你们啊。” 王浩其实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银子的模样,两个银元宝雪白锃亮,不知道银子都这样,还是陈家人特意拿出来收买人心的,银子是漂亮的不得了。 王浩也不等大伯说话,抄起桌子上的银子,当着所有人面前,顺手就往后抛,丢出窗外面去了。 大家都是一惊,二十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 钱氏自从银子出现眼睛就没离开过,当家的被扎伤,自己又被打,今天这一切都是为了银子。 那么多银子,说扔就被扔了,钱氏眼珠子差点没跟着银子的轨道撞窗户框子上。 王浩敢打她,敢扎伤他大伯,但钱氏也不傻,她还真不信王浩会杀人。 银子要是没了,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钱氏想都没想,也顾不上自己被踹了一脚了,一个健步窜了出去,找银子去了。 王浩笑了:“哈哈哈,没想到大伯娘的身法如此矫健,平时干活,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呀!” 笑过一阵王浩又说:“大伯,今天这就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但是我觉得还不够。” 王守权一听,心就是一哆嗦,手都穿糖葫芦了,还在桌子上扎着,这还不够。 “王浩,大伯都听你的,你放了大伯吧,大伯知道错了。”王守权手也疼,又看着菜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都要哭了。 “阿浩,你快点让你大伯去包扎吧,流了好多血。”王守家劝说。 “我同意分家了,你就别闹了。”老爷子也心疼大儿子说道。 “啥事都怨我,你剁我,你把刀离你大伯远点。”裘氏哭着说道。 “阿浩,听你二伯的。”柳氏也劝说。 “王浩你说什么,大伯都听你的,你先让大伯去包扎一下吧!大伯太疼了。”王守权哭丧着脸求饶。 “嗯,这可不行,事还没完呢,族长爷爷他们还没来,我咋能让人质离开,我又不傻。为了让大伯你记牢教训,我想了个办法,大伯你写一张卖身契给我吧,这样一来我才放心呀!反正你有妻有子的,不一定非得是你的身契呦,你给我写一个,以后你们在出幺蛾子,我就可以拿身契说事了,嘿嘿!” 老爷子气坏了说道:“王浩啊,你不要把事做的太绝了,我不是都同意分家了吗,你还要干啥?” “我要的是双保险,分家以后,你们不做对不起我和小雅的事,这卖身契也就是一张没用的废纸,不会出现在人前的,呵呵,要是你们那辈分压我,我也好有反制手段呀!不能光是你们欺负我们兄妹,我们兄妹只能干瞪眼吧!” 王守权毕竟读几天书哭丧着说道:“要是你说话不算话,卖身契不就是真的了。” 王浩气笑了说道:“大伯,就你这人品还信不过我,我一个头发丝都比你有信誉。” 凉嗖嗖的刀背在脸上拍着,王守权怂了。 “我问你,写是不写?”王浩凶狠的威胁道。 第三十九章 保证 “我,我,我写,我写还不成吗!” 王浩扭头看向扶着裘氏的柳氏说道:“二伯娘,麻烦你去找些笔纸来吧!” “哎!” 柳氏答应一声,但她不知道哪里有纸笔。 “去大嫂她们屋看看,王睿读书,屋里应该有纸笔。”王守家看媳妇不知所措提醒道。 裘氏推了一把柳氏催促道:“快去拿纸笔呀!” 柳氏急急忙忙的很快就拿东西回来了。 当纸笔被放在王守权眼前。 王守权哼哼的更厉害了:“哎呦,哎呦,我手动不了,怎么写啊?” “我说大伯,你受伤的是左手,难道就走不了路了,右手完好又没事,你还是快点写吧,除了你你觉的谁会写。”王浩戏谑的说道。 王守权不甘情愿的拿起笔,占墨提笔:“我,怎么写啊!” 王浩也懵,他哪知道呀,繁体字他能认识几个就不错了。 “大伯,你看着写,谁都行,是你们大房的就行了。” 王守权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没错啊,就他会写字,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有改动一下余地啦,提笔就要动手写字。 王浩一看就知道大伯是要使什么坏,连忙说道:“大伯,你不用在身契上做文章啦!一会族长爷爷还有其他人也要来,我李叔是识字的,咱家这么大的事应该也会来,一旦我知道大伯你写的不对,你就要小心你的另一只手呦!” 王守权打了个哆嗦,一滴墨水滴在纸上,晕出好大一片墨渍。 王守权想想一家三口,自己肯定不能把身契交出去,儿子还要前程也不行,那就委屈媳妇了,等他有机会一定把身契拿回来,再给王浩一个教训让他好看。 要不是收了人家银钱,今天也不能有现在这一场闹剧,王守权拿着笔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王浩,对你大伯不满也不要做的太绝呀,你大伯做的再不对,咱们也是一家人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啊,你手下留情吧!”老爷子最后争取道。 一家人都眼巴巴盯着王浩。 “我说祖父,你把你们说的像多可怜似的,要卖我妹妹时,你们想过我会有怎样的感受吗!要大伯签身契,祖父你不干了,现在祖父你就能体验到我的愤怒了吧!还好意思说什么一家人,底线都让狗吃了吗!”王浩急眼吝啬的说道。 王守家见老爷子身体有点晃荡,说道:“阿浩,你大伯虽然做的不对,但你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一时糊涂,你不能这么说。” “呵呵,二伯,你说的对,我得听你的,自从我父母没了之后,多亏二伯二伯娘的照顾我和小雅,日子好过不少,让我和小雅觉得家还在,还有温暖,祖父祖母以前虽然偏心偏的厉害,也能让我们吃得饱饭,不至于去像那些流民一样去讨饭。” “但,大伯这样做,祖父不做声,也就是默认了。这对得起,一家人,这句话吗!小雅就是我的命,谁要我的命我就跟谁拼命!” “这次我就是给大伯一个教训,就这一次,再敢有下次,我就让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死不休。”王浩恨叨叨的放着很话。 “阿浩,你说的是,二伯在这保证,你大伯不会有下次了。” 王守家又对老爹老娘说道:“爹,娘,你们快说句话呀!” 王浩本来还想等族长他们到在松口,但他发现再僵持一会,祖父祖母就坚持不住了,那到时候还咋分家啊,至于大伯,手上就一小窟窿,能一下就穿透说明没伤到骨头,流血也不多就是疼了点呗,离心远着呢,死不了,多遭会罪而已。 老爷子和裘氏连忙答应道:“保证没有下次,你大伯和你大伯娘再犯浑,我们就直接打断他们的腿!” 王浩才不信这鬼话,但身契他确实是想吓唬吓唬,身契那玩意可是不敢真让写,一旦写了堂哥的书就算白读了,王浩也是不明白,大伯办事时就不想想堂哥吗,卖了小雅堂哥前途一样报废。 “要打断谁的腿呀?” 外边传来族长的声音。 “你们家这是闹哪样啊,现在咋就要分家了呢。” 胖墩急急忙忙的这也没说清楚,族长还想着,不是说好了等王浩长大成亲以后再分吗,那裘氏还打算让王浩这个劳力多干几年活呢,现在是闹哪样,裘氏长菩萨心啦,不应该啊。 胖墩办事还是挺靠谱的,王浩交给的任务是去找族长和村里有威望的几个人老人,胖墩是玩了命,一溜烟的轱辘啊,本身就胖,跟个球似的,一轱辘就到族长家了。 气喘吁吁拽起族长就往外走,也不管族长的反应。 族长吓一跳,以为胖墩又闯祸了,喘气成这样,这是惹了多大的麻烦事啊。 那他也得把外衣穿上吧。 “臭小子,是不是又惹祸了,不敢回家说,怕挨收拾,又让我个老头子去收拾烂摊子呀?”族长气恼的说道。 让人给收拾烂摊子这样的事,胖墩以前没少干。 “孙子,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的破事别来烦我啊!”族长板脸说道 胖墩看拽不动外祖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不不不,不是我的事,是我姐夫家的破事,是我姐夫要分家,让我来找你,你快跟我去,我还得去叫别人呢。” 族长一惊问道:“咋的,王浩要分家,咋就要分家啦!什么情况啊?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胖墩着急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你就快点走吧!晚了会出大事的。” 族长也有点急的说道:“你先别拽,我就是去你也得让我回屋穿上袍外吧!” 胖墩一看他外祖父还没穿外袍,只穿着里衣。 胖墩不耐烦的说道:“你这老头,可真是够麻烦的,那你赶紧回去穿,穿好了你就去,我还得去找别人呢。” “嘿!你这臭小子,你跟谁说话呢!敢说我麻烦,你真是欠揍了。” 族长抬腿就踢,可惜胖墩小短腿,捣腾的还挺快,人就轱辘出去了,差点没把族长老腰给闪到。 族长也没耽搁回屋穿好外袍出来,正好半路上碰到胖墩叫得其它人,一起就去王浩家里了,路上打听谁都不知道咋回事,为啥要分家。 几个老头到了院子外,就听见里边声音挺大在争吵,但是听不清楚,又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里边说打断腿,几个老头心就是一惊,族长一推门就问了出来。 “要打断谁的腿呀?” 几个老头进屋之后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事什么情况啊,王浩手里拿着菜刀,王守权摊在桌子上,手还流着血,仔细一看手上还扎着锥子,那边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族长看王守权都这样了,难道地上躺的是钱氏难道已经,唉呀,来晚了这是,族长脑瓜子一下子就嗡嗡的。 虽然族长他们是来给分家做见证的,但老爷子还是有点激动,这些人来了,就是救星到了呀。 第四十章 声誉 老爷子见族长眼睛都直了,盯着倒地的陈桂香。 族长此时像是雷劈似的,汗毛都得竖起来了,看到王浩手里的刀,加上倒地的人,族长脸都没人色了。 柳氏急忙解释说道:“没,没死,那是吓晕过去了,没事的。” 当时都被王浩吓一跳,但是那一刀奔着陈桂香面门,但没砍到人也都是看清了,人倒了就应该就是吓晕了。 老爷子也补充说道:“是晕了,没死。” “哎呀,我地这个心啊!”族长后怕的说道。 拍了拍心口,幸好王浩还没有杀人,天哪,我的宝贝外孙女,差点就变成传说中的苦命人了。 族长和其他几个老头缓过神来,说道:“王浩,你是要做什么,是想杀人是咋的啊,快把刀放下。” 老爷子也跟族长说道:“族长啊,你可来了,快劝劝王浩,王浩疯了,不但伤了他大伯打了他大伯娘,还嚷着要分家,逼着我答应他分家,他这是闹啥呀!” 族长会过神一听说道:“王浩,你说你是不是疯了,要是出了人命,你不也得抵命坐牢啥的吗!啥事不能好好商量啊,非得动刀动枪啥的,万一失个手可咋整!” 族长想着,都定亲了,万一出事曼丫头可咋办,以前没觉得王浩这么莽撞,后悔呀,早知道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亲事给他们先定下,哎呦真是心累啊。 “王浩,啥事都好商量,知道你是好孩子,听话把刀放下,咱们慢慢谈谈省的别人看了笑话去,你说是不是。” 几个来的老头和族长语气那是相当柔和,像哄小孩似的,生怕王浩冲动不理智。 王浩听了祖父的话,是哭笑不得,他都要收手了,这老头见族长来了,还告上状了。 王浩开口说道:“族长爷爷不是的,您别光听我祖父说我疯了,您还是问问大伯他们做了什么吧!祖父你还是和族长爷爷他们说说吧!” 族长一听,对呀,事情总得有个起因吧,不能就为了分个家就血撒满地的,再说都已经叫他们来了,王浩就不应该提前动手了啊,看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咋糊涂了呢,咋能听一面之词呢。 族长开口问道:“是啊,为啥啊,啥情况,谁能和我们说说,我们也得清楚的了解情况啊,也好帮忙解决啊。” “王浩,你也把手里的刀给我放下,有啥冤屈我给你做主,拿个菜刀像什么话。你先跟我说说,我看你也挺激动的把刀放下别累着,有族长爷爷呢,我们都来了你还怕啥呀,如果错不在你,你看我不削他们,要是你有错在先,也得上家法,你小子屁股蛋子免不了一顿开花,我是公正执法,行了,听我的,把刀放下,容我先了解了解情况。” “老二家的,你去把你大嫂扶起来地上多凉,就那么躺着没人管,也不像话啊!” “那,那不是我大嫂,是外人!”柳氏回答道。 族长一愣问道:“啥,外人,咋外人倒你们家了?行了,不管是谁,老二家的你去把人扶起来,倒地上不像话,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家是杀人了呢。” 族长又转头问道:“那人谁呀!咋倒你们家地上啦?” “呵呵呵,族长爷爷,您还是问问我祖父吧,让他跟你说吧!” 族长看王浩很淡定,还能笑出来,就知道这事有蹊跷,不全怪王浩,这就放心了,没出人命,至于王守权受伤了。 “王浩,你也别笑,你让你大伯把手先处理一下,看这血流的。” 王浩笑嘻嘻把菜刀收回,就别后腰上了。 族长又转头看向老爷子说道:“咱们都是同族,轮亲咱俩还是族兄弟呢,你刚才跟我说了那么大堆话,还真没有说这事是为啥,来吧,你现在说说吧?” 看着老爷子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啥,族长有点明白了,这问题肯定没出在王浩身上。 老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老大两口子给鬼迷了心窍做错了事,内个……内个……” 老爷子半天也说不出啥来,王浩听着都累。 王浩开口说道:“唉!还是我就把这事经过说一遍吧!小雅多懂事的孩子啊,我祖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整天想着多干活,讨好祖父祖母,就是想他们能对我们兄妹好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可我祖父祖母呢!大伯要把小雅卖去做童养媳,祖父居然也能同意,这样的亲人我要他做啥!” 王浩说的激动差点就想骂人了,特别想祖宗十八代的骂,虽然也等于骂自己,王浩不在乎的。但理智还在啊,这叫王家村,整个村里的人,算一下其实都是同族,要是骂了就会得罪很多人的。 族长长叹一声,狠狠瞪了老爷子一眼说道:“啥,卖孩子。唉,王浩你呀,还是冲动啦,这种事你来告诉我呀,咱们整个王家庄,虽然各过各的,但遇到损害村里声誉的事,我这个族长也不是摆设,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家庄也有王家庄的规矩。” “居家过日子都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家庭成员多了,家规也就有了,所以每家,都有自己家庭的生活方式,正确与否,村里是不管的,但像卖孩子换钱的事,这可是坏了全族人的声誉,族里绝对不会轻饶,族里的声誉不容毁坏,是要逐出村子的,重者可不止是逐出村子的事了。” 几个老人议论纷纷把矛头对向老爷子说道:“王大开,你无视族规,你对的起祖宗吗!自家骨肉都舍得,你像话吗!” 老爷子又羞又愧,脸憋的通红。 裘氏,汗也下来了说道:“是我的错,不管老头子的事,是我被银钱蒙了眼,我的错呀!” “裘氏,你的账给你记着,王大开脱不了责任,做为一家之主,家里这点破事都管不了,分家还有啥说的。也不想想大小子,这事成了他读这么多年的书就白读了,哪个能当官的家里不得清白,有个卖孩子的家庭还能做官吗,净干糊涂事。”几个老人气呼呼的说道。 老爷子裘氏也后怕了,汗水涔涔而下。 “王浩,你太冲动了,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小雅以后依靠谁去,做事都不过脑子嘛!” 王浩有点尴尬他一直想着自家事,就得自己解决,早知道告诉族长爷爷就好用,他至于动刀动枪的吗。 不过现在也好,要是族长爷爷轻轻松松解决这事,他怎么分家,家里这些人只会给他以后做事拖后腿,现在有了隔阂。 分了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管他了,就算想管他们,也要想想,能把自己家孩子卖掉的人,来说教,呵呵,不理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王浩摸了摸鼻子说道:“呵呵,族长爷爷,我急了,之前一直病着,没想那么多,在说我出事了不是还有李曼吗!我媳妇肯定能帮忙照顾小雅,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嘿嘿!” 第四十一章 李家人到 “我李叔李婶,那可都是相当通情达理,心善之人,最好不过了,啥事不明白呀……” 王浩透过缝隙,看见门口李家四口人来了,趁机拍上马屁,给老丈人一家戴高帽。 李家人进来了,就听见王浩胡咧咧,李父面无表情,李母性情中人听了眼泪都下来了。 李母含泪说道:“你个傻孩子,说什么呢,都好好的,以后做事多想想曼丫头,可不能冲动呀!” 李曼觉得王浩平时就爱瞎叫,刚刚什么媳妇的,她在外边就当没听见,可老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来个神助攻。 “娘,你说什么呢!”李曼脸红到耳根了。 胖墩这直接多了说道:“姐夫,你该动手就动手干就完了,有我姐在没人欺负小雅妹妹。” 李父给了胖墩一巴掌说道:“一个臭小子你不劝点好的,出些坏点子,我看你是找揍了。” 王浩真是无语了,这小舅子也不盼他点好,他现在都停手了,难不成继续拿起刀子再轮一圈是咋的。 李曼红着脸,看胖弟弟都表态力挺王浩,自己再怎么样也是王浩未婚妻呀,平时给王浩甩脸子,那是成亲前怕外人笑话,现在王浩真正有事,自己立场就要坚定向着未婚夫呀。 李曼对王浩说道:“你放心,你要是出了事,我就不嫁人了,我就护着小雅,和小雅过一辈子,会好好照顾小雅的。” 说完李曼觉得脸上着了火似的,但还是倔强的看着屋里人,没有退缩。 王浩此时那叫一个心里美,小舅子说的话他就当屁话了,小媳妇说的话,就暖心多了,王浩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当时干的事,想想有点儿戏,但太明智了。 就是有些人真是破坏气氛啊,比如小舅子之类的生物。 胖墩看着李父说:“爹,你看我姐,我姐的意思不也是让姐夫该动手就动手吗,你咋不打我姐,就知道打我,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李父又是一巴掌。 李母听了姑娘的话,心就是一个跳,心咯噔一下,闺女对王浩上心是好事,她也稀罕这女婿,但有些事情它不是人能控制的,比如今天这事,王浩要真杀了人,闺女这一许诺,一辈子就完了。 李母想着,回去可得说说闺女,对人好,也不能一根筋,可别钻牛角尖,虽然自己对王浩有信心,但有个万一王浩出个什么意外啥的,自己这闺女不就那啥了吗,呸呸呸,自己瞎想啥呢,好的不灵,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各位神仙保佑啊。 李母在心里一阵叨咕。 族长听李曼的话也是皱眉头,自己的宝贝长大了。丫头都是别人家的,女大不中留啊。 族长心里暗叹一声,对老爷子说道:“你糊涂啊,你以为小雅是女孩子,你就不拿当回事啦,收了人的钱就敢卖孩子,卖孙女给人当童养媳,换来的钱去你们花着良心不会痛吗!心,都是肉你们咋就是石头啦!” “大小子前途都不顾了,这种行为在官场会被人耻笑的,日后想升迁是不可能的,就得在底层呆着吧!让人笑话一辈子。花着卖妹妹换来的钱,还想好,做梦去吧!下次等大小子回来你问问他,他要是同意才叫怪了,净干些拖后腿的事。” 老爷子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族长甩脸子继续说道:“哼,大小子要是同意卖妹妹,就算是中了状元,我这个族长也是要去找人评理,就算找到皇上老爷面前,咱们这族规也是能治的了他,我也的把他拽回来种地,因为那样的人就不配当官,当官也是贪官,早晚被砍头丢了脑袋。” 老爷子连忙摆手说道:“大小子可不知情,不知情啊,都是我们自作主张,是我们的错。” 钱氏在后园子,找了半天就找到一锭银子,再也找不到剩下的一锭了,在后园子折腾好半天。 心里还惦记着堂屋的事,当时看王浩把银子扔出去,下意识就出来找银子了。 等她反应过来,人都出来了,就打算把银子找回来在进去,也用不了一会功夫,可越找越急,怎么找就是少一锭银子。 钱氏拿着一锭银子回来,就听见儿子大好前途要没,手一抖,手里的银子就掉在地上,邦邦邦,弹了三弹,发出三声响。 胖墩还在幽怨,世道不公啊,自己这么好,这么优秀,咋就比不上老姐带人亲呢。 看老姐一天天凶巴巴的,是哪里招人喜欢了,能让爹娘重女轻男,自己才是给李家传宗接代幼苗啊,也需要呵护需要爱,胖墩正用忧郁的眼神盯着老爹,正专注而入神呢。 就在旁边听见邦邦邦三声响,吓的胖墩犹如皮球似的弹起多高,一下就挂在李父身上了。 钱氏知道儿子前途要没,心一急,眼睛一翻,人也随之倒下了。 李父没被钱氏晕倒吓到,却被自己胖儿子吓一跳,突然扑在身上个重物,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李父蹬蹬蹬后退,划拉半天抓到门框才站稳。 气的李父就想把胖儿子从身上扯下来,再给胖儿子一脚,让他吓老子一跳。 胖墩在老爹身上,转头见吓他一跳的居然地上滚动的银子。 胖墩嗷一嗓子:“银,银,银子!” 李父又被胖儿子这一嚎,手势顿了顿。 胖墩的重点是银子,也没管缓缓倒下的钱氏。 胖墩眼看着钱氏倒地就要压住银子了,胖墩借助老爹的身板,一个纵跃就弹出去了,一把抄起银子,险险躲过倒地的钱氏。 胖墩双眼都放亮了,家里有钱也是很少见这么大个的银子,乡下谁没事能看到这么大个的银子啊。 胖墩灵活走位,倒霉的就是李父了,刚稳住脚步,想收拾这大惊小怪的胖儿子,就被胖儿子又坑了一把,李父一个屁墩就坐地上了,满屋子人都看这爷俩互动,玩的挺嗨。 胖墩这只胖猴子在他爹这颗歪脖树上借力,胖猴子平安落地,树倒了。 “姐,你快看好大的银子,是我捡的,姐夫要分家,这钱肯定也要有姐夫一份的,嘿嘿!” 李曼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摸了摸胖墩的头:“嗯,好样的,姐没白疼你。” 胖墩一脸的谄媚。 李曼又压低声音说道:“去,拿给外祖父去。” 族长使劲用眼睛弯女婿,人家这里分家呢,你要哄胖儿子回家呀,在这算怎么回事,炫耀吗,不省心。 委屈巴巴的李父见胖儿子在闺女那谄媚,要是有尾巴都能摇出花来,心想你姐是没少疼,你没少打疼你吧,不是心疼的疼呀,李父使劲瞪了瞪胖儿子后脑勺。 胖墩拿着银子到族长跟前笑嘻嘻说道:“嘿嘿,外祖父,这银子,分家也得有我姐夫一份。” 第四十二章 不是好东西 李母见姐弟俩的模样,很欣慰,多有姐弟爱呀。 族长接过银子,拍了拍胖外孙。 屋里又是一阵乱哄哄的,柳氏可是累得够呛,先是扶着裘氏,怕她站不稳,又是去扶养尊处优身材发福的陈桂香,费了不少劲,现在又得扶倒地的钱氏,东一撮西一撮,忙的柳氏脑门都冒汗了。 趁这功夫族长教训女婿:“你还给自己摔倒了,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胖墩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吗!你去抱他!” 李父对着老丈人陪着小心,但心里喊冤啊,谁跟那小子玩了,平白无故就被老丈人拿眼睛弯来弯去的,揉着自己的老腰,想着等回去的,看不揍死这小子。嘤嘤嘤,现在只能陪着笑脸给老丈人。 胖墩没事人似的,头都没回,更没发现自己被老爹给惦记上了,就留给李父一个后脑勺。 不太大的屋子里,好些人,两个倒地的,一阵乱糟糟。 王守权没有王浩掣肘也就有把锥子拔出来的想法了,但从小没受过这罪,看着流血的手,自己愣是不敢往外拔,裘氏抖着腿慢慢挪到大儿子旁边抹眼泪,看着大儿子手上的伤,裘氏感觉心都要碎了, 王守权满脸苦涩与愁容一声声娘娘得叫着,叫的那是一个心酸,不知道的一看就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母子就要抱头痛哭的样子,不知道娘俩做的事的,就觉得王浩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罪大恶极之事了。 柳氏这个忙,把倒地的人扶到一起,开始掐人中,陈桂香被掐的呲着牙咧着嘴就醒了,摸了摸头,披头散发的,胖乎乎本来梳着板板正正发髻,现在也有一个朝天撅起的俏皮刘海,怪怪的,陈桂香用手麻唆麻唆,刘海依旧俏皮,就是朝天翘的,不大听话。 王浩一刀奔着陈桂香发髻去的,打散了发髻,削掉了一捋头发,陈桂香之前躺着,现在坐起来那刘海一扇呼一扇呼的,像鸭子屁股上的尾巴毛似的,特别有喜感。 王浩李曼年轻的,没忍住都笑了,可这场合不适合笑,又憋回去了。 可他有人不得,胖墩那家伙笑的都要翻个子了,指着陈桂香笑道。 “一个胖婆子头上顶着个呆毛,呆头鹅,笑死人啦!” 王浩本来憋回去了,胖墩这么一说,刚收住的笑一下破功了。 陈桂香扭头看向笑出声的人,就看见王浩了,之前也是那张笑脸。笑呵呵的转眼就翻脸动刀。 陈桂香有点气恼,她知道是被吓晕了,被一个小孩子给耍了有点气,瞪了一眼,啐了一口。 “呸!” 柳氏手又得继续掐人中,现在轮到钱氏了。 胖墩那是没心没肺的笑着。 陈桂香刚醒也没大反应过来。 族长见陈桂香醒来说道:“王浩啊,你们几个小孩子先出去,无关紧要的也都出去。 族长看向李父李母:“先出去吧,他们几个老商量商量,王浩在这也没法商量啊?” 族长使眼色,先弄走陈家人再说。 李父李母接到信号表示赞同,其他人自然没意见,先解决外患剩下再处理家事。 胖墩不干了说道:“我还想看看胖婆子,顶着呆毛,像个呆头鹅似的,她说的是人话不,还是讲的鸭子语呱呱呱!” 族长给了胖墩一脚说道:“我看你是屁股找揍了,还不快滚! 胖墩白了一眼,不情愿的走了。 王浩见大伯和祖母,这半天了还小心翼翼,娘俩一脸哭丧样的,小声研究怎么把锥子弄出来。 这都要分家了,王浩也来了会过日子劲了,这锥子可是妹妹给自己纳鞋底用的,不能浪费呀。 这年头物质缺乏,不能浪费,王浩伸手握锥子柄,就拔了出来。 王守权裘氏都眼里叭嚓的研究接下来的怎拔锥子能疼的轻点,就看见一只手伸过来,一下子就把锥子拔出去了, 王守权还没有心里准备,王浩就动手了,王守权嗷唠一嗓子,捂着手就往裤裆下甩,疼的直蹦跶,裘氏就拽着一蹦一蹦的大儿子不知所措。 别说这嗷唠一嗓子还起来连锁反应,是真好用,柳氏吓的就是一抖,掐人中的手,用力过猛一下子掐钱氏的就是一激灵,当时钱氏就醒了。 王浩顺手拔走锥子,大伯嗷嗷叫唤也不在意,就往外走。 看见桌子上还有没受波及的鸡肉,王浩还给胖墩一个眼神,胖墩秒懂默契的抄起那盘子鸡肉很自然就跟上了。 还跟王浩邀功说道:“姐夫,你看我干的怎么样,这里肉可不少,嘻嘻!” “你小子,干的不错。” 又见锥子上还沾着血有点嫌弃,看胖墩可能是来回找人太急了衣服脏吧垃圾的,自然的就拽起胖墩脏吧垃圾的衣角,擦了擦锥子上的血渍。 想着脏都脏了反正丈母娘得给胖墩洗,也不差自己擦这两下子了。 胖墩更是不在意,姐夫这是和自己亲近,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了,胖墩还提醒道:“姐夫,你在好好擦擦,上面还有血没擦掉呢。” 李父气急说道:“王浩,你怎么拿你弟弟的衣服擦血渍啊?” 李母笑吟吟的说道:“哎呀,你别管了,他们是亲近,衣服脏了洗洗不就完了。” 王浩不好意思的说道:“呵呵,我就想着胖墩衣服脏了别浪费,就擦擦再回去洗呗!” 李曼也说道:“爹,是呀,你看弟弟衣服脏的,擦就擦呗。” 胖墩:“就是呀!爹。” 李父看见这一幕鼻子差点气歪了,咋的宝贝闺女大了,胳膊肘也往外拐咋的,儿子胳膊肘不在自己这边,媳妇胳膊肘也不在自己这边,现在宝贝闺女胳膊肘也柺走了,咋全家胳膊肘都拐到王浩那边去了。 钱氏被掐疼了,就哼哼呀呀的醒了,开始抹眼里哭着说:“让我死了算了,我儿子前途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老爷子怒了吼道:“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能有今天这事吗!你还有脸哭,柳氏你别管她,她不说要去死吗,让她去。” 钱氏被吼,老实了,毕竟自己理亏,默默抹眼里,委屈巴巴。 “钱氏,这银子是怎么回事?”族长问道。 钱氏看族长手里的银子,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确定那银子是自己的。 族长见钱氏不搭理自己又说道:“你别找了,银子是胖墩拿过来的。” 钱氏一听那是自己的钱,咋被胖墩拿走了,急得站了起来说道。 “胖墩子,居然趁我晕倒偷我的银子,我早就觉得这孩子不是个好东西,族长,你得管管呀!” 第四十三章 顶门立户 柳氏见钱氏刚醒,起身又猛,怕她再摔倒就扶着钱氏,当听到钱氏傻不拉叽的当着族长面前说人家外孙子不是好东西,柳氏手就是一抖,钱氏也确实没站稳,一下摔了个大马趴。 钱氏刚要骂,一抬眼,看见一屋子人都用眼睛瞪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陈桂香之前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骂她的胖小子已经没影了,现在看钱氏骂,附和道:“对,那胖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陈桂香虽然不知道钱氏口中的胖墩是不是和自己说的是一个人,但她知道就那个小子最胖,骂了应该错不了。 钱氏知道自己为啥被柳氏扔地上摔倒了,看看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就知道了,柳氏本来就是个胆小的。 柳氏又赶紧扶钱氏,被钱氏瞪一眼。 钱氏讪讪的看着族长陪笑说道:“呵呵,我这嘴,就会胡咧咧,我的意思是,那银子是我的,咋就到李墩那里去了,呵呵,刚刚是口误,口误!” 陈桂香打气助威道:“呦呦呦,不能啊,那俩孩子都不是好东西,你骂的对。” 钱氏讪讪的觉得自己理亏,也没接陈桂香的话,就转移话题说道:“那银子是我捡回来的,是王浩扔的,二十两,我就找到十两,少了十两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不能怪我。” 族长冷笑问道:“这钱怎么回事,哪来的?” “内个,内个……” 族长不等钱氏内个完:“呵呵,你不说我大伙也都知道,这就是你要毁了你家大小子前程,卖孩子换来的吧!” 钱氏沉默低头装死,我不存在别和我说话呀。 陈桂香接话说道:“那银子是我弟弟给的,钱氏收的没错,钱氏当时可是说这事她就能做主,还声泪俱下的说,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对不起孩子死去的爹娘。我弟妹心软听钱氏把孩子说的可怜就同意了,钱氏,你说是不是?” 陈桂香知道今天这事本来也不能成,自己为了捉弄那小子还差点挨了刀,自己也是好日子过的,当年泼辣劲都散了,居然被个小崽子吓晕了,丢人,有点后悔不该起了捉弄之意的,自己护弟弟时也会这么做,除了后怕到不生气。但与这家人办事,那是不可能啦,特别是钱氏为了一点钱财,两面胡诌。 一屋子人听了,都恨不得揍钱氏一顿。 族长咳了一声说道:“这位就是来领小雅的人吧!” “你看这家里不是钱氏做主,小雅那一头你是领不走的,这事你看我让他们把银子还你,能过去不?”族长又对陈桂香说道。 陈桂香现在也了看透在家人脾性的心了,孩子都是好孩子,那个老二两口子也行,就是没啥话语权,这家现在闹分家,自己在留下不合适了,有坡就赶紧下驴。 “行,我就算认倒霉了,小兔崽子给我一刀我也不找他算账了,这要放在以前我必须得和他对砍一下。事就算了,但我弟弟给的银钱,我可是要拿回去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银钱自然是要还回去的。”族长说完就走过去把银子递过去了。 陈桂香没接,说道:“大叔,我弟弟可是给二十两银子的,你拿十两,啥意思?” 族长有点尴尬他忘了还少十两,对钱氏说道:“少十两,还不去找来去。” 钱氏哭丧着脸说道:“我找了,后园子都找遍了,可,可没有啊!” 裘氏自从事情崩了,就看钱氏不顺眼了,都觉得之前下手打的时候,打轻了,这败家娘们差点害了她大孙子没了前程恨恨道。 “那么大个的银子,咋就能找不到,园子现在连个遮挡物都没有,莫不是,你怕银子到我手里你就捞不着了,你背着我私藏起来了吧!” 钱氏喊冤道:“娘,我没有啊,我是真没见到那锭银子,你看我身上像有能藏银子的样吗!” 钱氏腹诽老太太平时小心眼,但这么多年脾气自己也拿捏得死死的,这是又舍不得银钱了。 陈桂香不屑的说道:“呦,咋的,这是想赖账呀!没事,咱们就去官府走一趟,看看理在谁那呢!” 陈桂香觉得今天倒霉透顶了,再听这婆媳俩的话就更郁闷了,事办不成再搭银子她说啥都不能干。 屋里一帮老头子面面相视,没有银子这事还是完不了啊。 最后几个老头打保票,银子一定会还给陈桂香的,但一时银子掉哪里了也找不到,陈家既然是钱氏娘家同村的,就等找到银子,一定送回去。 陈桂香也就勉强接受了,在这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就自己驾着骡车走了,走之前还顶着颤颤巍巍的刘海在门口,啐了一口。 与李家人出来,李母就心疼的埋怨王浩,嫌王浩赤脚出来也不穿鞋,就是脚破了也得穿呀,地上凉以后做病怎么办,芸芸芸,说了一大堆。 到了兄妹的小屋,王若和小雅守着饭菜也没吃,俩小丫头也知道堂屋肯定不能平静,她俩也都九岁多了啥事都知道了。 祖父祖母都决定的事王浩一人哪有那么容易解决呀,但她俩又不敢回去偷听,就在屋里闷闷的发愁,就连难得能吃到的鸡肉都没心思吃了。 当王浩推门进屋的时候小雅一下就扑上去了。 “哥,你可回来了。” “哈哈,小雅担心了,没事,你哥我把事情全都解决了。” “真的吗!太好了,小雅不用离开我们了。”王若激动的嘤嘤嘤哭着说道。 王浩不得已,一手环抱一个妹妹说道:“俩傻丫头,肉都给你们拿回来了,你们咋不知道吃呢,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浩后面还堵着好几个人进不来,李父咳嗽一声打断兄妹三人的互道衷肠。 “李叔,李婶。李叔李婶。” “小曼姐!”王若小雅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呼。 大家都进了屋里,李父板起脸来说道:“王浩,你还不把你那菜刀放一边,你还要吓唬谁是咋的,整个破刀别腰上像什么样子。” “哥,你拿菜刀干啥啊?”小雅想到什么有点紧张的问道。 “啊,没事呵呵,这不是要分家了吗!我寻思咱屋也得有把菜刀吧!不然小雅用啥给我做饭吃呀!”王浩胡诌的说道。 菜刀被王浩用完,顺手就别后腰上了,在堂屋吵吵把火的就忘了,李父不提醒王浩都抛到脑后了,王浩把菜刀放在一边,冲小雅笑。 小雅急道:“哥你要出事,我怎么办啊!以后你可不准动刀了。” “呵呵!” 王浩笑着掐了掐小雅的小脸蛋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以后咱们过咱们的,分家单过了,就没人敢欺负咱们啦!哥哥就要顶门立户了,是大人了。” 第四十四章 底气 “哈哈,以后大伯,二伯,咱们就是三家人了,你和堂妹就可以随便找你小曼姐玩了,就不用总找活干了,也不用担心祖母会骂你们啦!哈哈,开心吧!” 王浩哄着小雅,王若激动得问道:“二哥,真的,真要分家了吗?” 王浩抬手一个小暴力送给王若说道:“当然!我啥时候骗过你们,高兴不要太明显呦,哈哈,不信,李叔叔一家都在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王若有点高兴又想到什么不好意思了说道:“小雅的事,我没和我爹娘他们说,我知道,我说了我爹也做不了主,还得挨骂,二哥,你,你别怪我。” 王若的自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王浩又摸了摸这个堂妹的小脑瓜,笑眯眯说道:“呵呵,说怪,当然怪了,我想想,要不然,我打你一顿!” 王若也笑了:“好呀!就是二哥动手轻点就行了,嘻嘻。” 小雅也笑着说:“对,哥,狠狠打王若一顿不然她总觉得,是她把我卖了似的,心里老难过了,哥你就狠狠的打她屁股一顿,呵呵。” 王若王雅一般大,在生辰上,王若要大一些,俩小姑娘整天在一起,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互相喊名字,叽叽喳喳的。 俩小丫头整天帮家里干活,还总被钱氏指使干这干那,又被裘氏骂来骂去的,一个爹娘老实巴交,一个爹娘早亡,俩小丫头懂事的很。 李家人看着这一幕觉得多好,没了大房和老太太以后日子不要太美了。 李母又感动了,上去就给胖儿子一脚。 胖墩都傻了,我是招谁惹谁了,瞪着圆脸上的小圆眼,傻傻的看着老娘。 李母气鼓鼓说道:“你看啥,小雅多好的孩子,你个混小子当年也舍得欺负,我踹你咋的?” 胖墩原地蹦起老高,瞪着圆眼叫屈道:“我滴个老娘,你这是找后账,现在找会不会太晚了,猴年马月的事现在才。” 李母霸气的说道:“老娘我愿意,咋的,你个混小子,有意见?” 李母眯眯着眼威胁之意现楼无疑。 胖墩圆眼耷拉下来说道:“老娘,你开心就好。” 李父看见媳妇踢胖儿子,也是想起在堂屋让自己出丑的事,忍了忍,没忍住,上去对着胖腚就是一脚。 胖墩又傻眼问道:“老爹,你又是啥理由啊?” 李父冷笑哼道:“老子是你爹,你问我啥理由,就因为我是你老子,想踢就踢了,咋滴,不行吗?” 胖墩委屈好想嘤嘤,但下意识胖墩觉得不好,往前一窜正好躲过李曼的一脚。 胖墩得意笑道:“嘻嘻,姐你啥也不用说,知道你踢我不需要理由,可惜没踢到,嘞嘞嘞。” 胖墩得意的做鬼脸,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似的,看着爹娘姐姐都在眼前,咋就是不安呢,突然就觉得屁股上就是一疼。 “哎呦!” 胖墩知道不安之处在哪了,看着王浩落下的脚,一脸问号,加便秘样, 被胖墩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着的王浩尬笑说道:“呵呵,我寻思我也是家庭成员,家庭活动怎么能少了我呢。” 胖墩幽怨:“我忘了,我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帮手,唉!” 李父想着儿子跟王浩套近乎,跟个小尾巴似的。整天姐夫姐夫,就没想过姐姐姐夫是一伙的吧,结果这破儿子不但没生气,还贴上去和王浩那臭小子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什么,还乐呵呵的。 李父暗叹,儿子是不是傻了点,看看自己媳妇,再想想老岳父,应该是他们姓王的遗传都不大聪明吧,是吧是吧。 等一阵热乎劲过去,王浩的冲动行为还是受到了严重的谴责和惩罚。谴责就是一阵批评教育,李父李母打头阵轮番轰炸,无论大小都对王浩口诛笔伐,王浩当着岳父一家鹌鹑的不行,只有一个人力排众议,给王浩点赞,胖墩就和王浩就一起成了惩罚对象了。 责罚就是,两盘子肉,王浩和胖墩只能看着不能吃,只有王若和小雅吃的欢,李家人监督,王浩肚子咕噜咕噜只叫,胖墩那是吃过饭来的,有肉自己可以不吃,但突然别人对他说不让他吃肉,不饿的肚子就觉得那些肉就应该是肚子里的食,就造反了,嘴巴里口水也要溢出来了。 俩小丫头饭量小,还是留了不少的肉给王浩胖墩。 王浩胖墩,对着鸡肉一顿抢,要说胖墩的胖不是没有理由的,那逮肉的速度不是一般快,犹如风卷残云,王浩要不是有前世单身好几十年的手速,估计只能闻闻肉味了。 王浩得意的从胖墩筷子下夺过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 王浩嘴里咀嚼着肉打趣胖墩道:“和我抢食,当年人称旋风筷子也不是盖的,你小子还嫩,我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饥荒饿肚子的感觉,哈哈。” 胖墩筷子落了空也不气说道:“嘿嘿!还是姐夫技高一筹,小弟甘拜下风,我还是喝点肉汤吧!” 李家人就觉得胖墩太丢人了,在家也没人和他抢,随便他吃,咋一到王浩这,活跃的不行,一看那鸡肉制作的水平,少油色相也差,看着就一般,味道不可能太好,结果愣是抢个精光。 正房堂屋送走陈桂香,就该轮到分家了。 分家了,大房二房都有人,三房没有大人,王浩又被叫回堂屋了。 “我没意见,怎么处理都行,我是懒得管,哎咋整咋整,够我和小雅吃喝就行。”王浩不以为意的说道。 王浩的手却偷偷摸了摸腰间的一块凸起,正是钱氏没找到的那锭银子,扔的时候王浩就留了个心眼,看着像是随手就扔了,当时乱,他其实就趁人不注意偷偷留下一锭,后园子自然没有,钱氏当然找不到了。 论速度几十年的手速那叫一个快,没人发现,他就塞腰间了,这锭银子就是兄妹俩在分家的过度期生活的,底气。十两够兄妹花用一阵子的了。 别人分家,闲杂外人一般都要避开,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 但这时的李家人自然是不会走,得看着分家,女婿别吃了亏了,虽然李家有钱,可以帮衬王浩但分家这是王浩应得的。 王守家看王浩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浩有点扛不住王守家那小眼神说道:“我说二伯,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想分家吗?” 王守家是个老实人,自己多干一点,累一点不在乎,自己多干点,父母就少干点。 王守家讷讷的说道:“我,我担心你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你大伯又总不去干活,再累着可怎么是好。” 老实人一句话,给了手疼的冒汗的王守权又一个暴击。 屋里人的目光都看向王守权,那是手疼心也疼,看的他是相当不自在,要不是受伤他非得质问质问老二,但他现在没心情,就忍了。 第四十五章 隔阂 王浩笑了说道:“哈哈,二伯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分家又不是以后不来往了,二伯咱们只是个过个的,以后你自家里的田地忙完了,也可以去帮祖父啊。” 李父也说:“是啊,他二伯,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做了什么好吃的,你掂心着父母可以送些去呀,像之前一个钱都到不了你们手上,你想孝顺父母,不也是干看着吗!” “我说二伯,大伯都几十岁的人了,以后也是要单过的,现在不给他打下干活的底子,年纪再大更是不愿意干了。”王浩劝分不劝合的说道。 “二伯,你手那么巧,闲暇时做点手工活肯定能赚钱,你家的日子差不了的,有了钱你能孝顺祖父祖母,二伯娘也能好好养养身体,过一阵子你们还得给我们生个小弟弟小妹妹呢!”王浩又劝说。 王守家让王浩说的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说道:“听你和你李叔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唉,阿浩,你也别记恨你大伯和你祖父祖母,都是日子不好过闹的。” “哈哈,啥恨不恨的,流的都是一样的血,明面上这事是过去了。但在我心里这事,怎么都是过不去的,要我像以前那样对祖父祖是母,我是做不到,现在是最不到,但记恨谈不上。” “对我好的人,我也真心待人,对我有恶意的,还想我孝顺,呵呵,我没有想过自己是好人,也不曾想过去害人,所以二伯叫我不恨可以,但心里没有隔阂做不到,但我不会去伤害自己家人。”王浩说到后面也有些伤感语气低沉。 “唉!”王守家哀叹一声不说话了。 李曼偷偷的拍了拍王浩肩膀低声说道:“别难过。” 王浩转头看向小媳妇贱兮兮说道:“不难过,怎么能不难过,唉,这时候需要有人安慰,我需要一个安慰的拥抱。” 王浩坏笑着就要伸出双臂,吓的李曼连忙躲开,把胖墩推了过来了。 “那就让他,安慰安慰你吧!呵呵。”李曼狡黠的笑道。 胖墩那是来者不拒,既然他姐推他过来安慰姐夫了,伸开胳膊就要给王浩来个给熊抱,王浩嫌弃的一把就把胖墩扒拉一边去了。 三个人人的小动作,做的隐秘,其他人都讨论分家事宜,没发现。 堂屋里坐着族长还有几个村里老人,拍板按流程走,遇到分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树大分枝是自然的事,不少见。 老爷子看看大儿子,大儿子手上已经包扎好了,就是脸上没什么血色,是疼痛还没过劲。 王守权下手位是钱氏坐在那里,一只手扶着腰,可能是之前大马趴,摔在地上扭到腰了吧。 老爷子又看看裘氏,裘氏心疼大儿子,还有王浩扔的银子找不到也是心疼,奄奄的。 裘氏想想没赚到银子,又要搭进去十两银子,心直接碎裂了,少十两加上搭进去十两,裘氏想想心就碎裂一地。 族长开口说:“你们都不说话,那我就做个恶人帮你们分分。那就田地,分为四份,大房,二房,三房,还有老两口也要占一份,大房掌家与长辈一起,田地自然就由大房来种,等百年以后那份田地也就归大房了,你们有意见吗?” “不说话,那就这么定了。我虽然是曼丫头的外祖父,但我不偏心,王浩因为受伤这一季耕地的活没干多少,分给王浩的田地,就给他还没耕的田地就行了。” “剩下的,你们看分是横着分还是竖着分,都行,都是一样的好地,定好了,就去丈量土地。” “房屋住处不变,鸡鸭鹅一家抓几只平分,猪是一起养的,过年一起杀,还是卖,你们决定。” “口粮按人头,留的口粮都是一年的嚼头,就不能按家分了,大人孩子吃的不一样多,所以不能一样分,吃多少分多少,像王浩兄妹都是孩子,吃的也少,分的就少一些,有意见吗?” 族长又点名问道:“王浩,你有意见吗?” “我当然没有意见了,粮食本来就是按一家人吃多少留下来的,我多分了,有人就不够吃了吗!丧良心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王守权觉得王浩指桑骂槐,这是说他呢,就瞪王浩一眼。 王浩眼睛贼看见了问道:“大伯,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族长继续说道:“锅碗瓢盆,还有银钱都分了吧!” 一提到银钱,裘氏不乐意了开口道:“哪还有钱啊,还要赔出去一大笔钱去,这钱都是一大家子从嚼头上省下来的,都心疼死我啦!没有啦!” 见大家都在看她,裘氏又发泼道:“哎呦,要不你们杀了我算了,也省得我让那些不孝子孙早晚也得给气死,把我剁了给他们分了吧!这日子呦,没法过了……” 族长一皱眉,还没等说话,老爷子接口。 “啪!” 老爷子拍桌子吼道:“裘氏,让你拿钱,你就拿钱,你罗里吧嗦的,有啥用,有多少拿多少来,嚎什么嚎!” 裘氏不乐意,瞪眼,又碍于人多没再炸呼。 老爷子说道:“你还不去,看什么看,都拿来,有多少拿多少。” 裘氏见老伴气的也是真是不轻,讪讪的去取钱了。 不一会,裘氏拿出来几串,串好的铜钱,气哼哼的丢在老爷子旁边了。 裘氏气呼呼说道:“就这些了,剩下的还得赔给人陈家,一下没了那么多钱,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裘氏很很弯了王浩一眼,开始抹着泪,转过头不看老爷子了。 老爷子一看就知道这老婆子就没都拿出来,算了,拿出这些对于老婆子已经是割肉了,再强求也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就这些吧。 钱氏一看就这点钱还得好几家分,就说道:“哎呦,要不是得赔人家银子,王浩扔掉的又找不到了,也不用搭进去二十两银子了。” 裘氏附和:“就是呀!” 老爷子瞪裘氏。 王浩想着赔出去十两,大家就少分十两,这就是少了二十两,这都算的是啥账啊。 王浩冷笑道:“听大伯娘的意思是,要不是我不同意卖妹妹,还能分的更多呗!哼。” “可不是吗!”钱氏脱口而出又连忙捂自己的嘴。 王守权觉得自家娘们是不是虎,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急喊道:“败家娘们,你给我闭嘴。” 李母笑了一脸嘲讽的说道:“吆,钱氏,要不是我女婿拦着,没让你们把小雅卖出去做童养媳,你信不信,现在村里人就能把你这个败坏王家庄声誉的娘们给沉塘了。” 李母的样子和语气,把心虚的钱氏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第四十六章 好日子 胖墩也愤愤不平的拱火说道:“我看我姐夫,对你们下手还是轻了,哼。” 李父李母一听胖儿子又犯浑了,脑袋直嗡嗡。 钱氏本来是心虚但一个死孩子也在她跟前支棱毛,回怼道:“你一个小孩子,哪能轮得到你,这孩子,大人说话哪有你什么事,又是姐夫又是女婿的,过门了嘛,就瞎喊,没教养。” 李父一听来劲了,咋的,连我媳妇带着我儿子都给骂了。是可忍,他李叔我也不能忍。 李父说道:“钱氏你嘴巴干净点,我儿子和我媳妇说实话就叫没教养,你一个卖侄女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道德高尚了,还有脸说别人没教养,哼,说别人之前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族长一看又要乱,吼道:“都给我闭嘴,都消停点,这事过去了,谁都不许提了。吵吵把火的,还怎么分家了。” 按常理胖墩是不能来这场合的,之所以能来,是因为胖墩不听话非要跟来,偷着钻进堂屋的,一个偷偷来的还起了打抱不平的劲,气不过就出声了。 胖墩小雅他们还小,有些话有些场合,不合适当着孩子面说,没让他们来,胖墩哪管什么事,爱谁谁,他就想看热闹。 李家人在口头上讽刺了钱氏,但胖墩这一冒头,李父李母就不得不开口轰撵胖墩了,严肃的场合小屁孩跟着闹啥。 胖墩不乐意呀,在爹娘好好说话他不听,爱意就化作实质,李父李母要动手,鸡贼的胖墩一见不妙就窜王浩背后了,胖墩对爹娘春风化雨的套路太熟了。 王浩不得已开口说道:“李叔李婶,这小子,不让他在这,不然他也得偷听,就让他留下吧!” 王浩又警告胖墩说道:“只准老实呆着,不许乱说话,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 胖墩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又对爹娘做鬼脸。 李父李母无语,对自己儿子打骂呵斥依然淘气,咋一到王浩跟前就成乖宝宝,自家儿子这是缺揍了,还是缺心眼呢。 胖墩这一闹,李家人就显的格外突出,李曼被一双双眼睛扫过之后有些难堪,她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就参与未婚夫的家事,脸上有点挂不住。 王浩嬉皮笑脸的说道:“李曼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家里人都是什么面孔也得看清楚,不然好坏不分,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李曼瞪王浩,但面色好多了。 李父李母之前同意李曼跟来,就是李曼以后是要嫁过来的,多了解了解这一家的情况。 族长咳嗽一声说道:“银钱都拿出来了,你们看是怎么分分吧!” 王浩走到老爷子旁边用手指挑起一串铜钱说道:“我拿这些就够了,我这人,没钱,也爱钱,但觉对不会像一些人,什么钱都敢拿的。” 王浩瞟了一眼大伯又说道:“今天分家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先提出来,我拿的够我和妹妹暂时的花费就够了,以后我妹妹我赚钱来养。” 王守权面色不好看,虽然手疼还是忍不住开口:“王浩你小子,还指桑骂槐说谁呢,你把族长的话都当放屁了吗。” 安静,堂屋陷入安静。 堂屋人只有一个想法,王守权这是胆肥了,连王浩带族长一起骂了。 一看不好,王守权连忙装作手疼,又开始,哎呦哎呦的哼哼起来了,躲避责难。 钱氏也没听王浩说啥,就知道王浩拿的少,自己分的就多些,激动的脸上笑意满满,伸手扒拉王守权,想和自己一起高兴,虽然钱不多那也是自己家占便宜了呢。 王守权正在对自己说话鲁莽,演戏手疼呢,一只手突兀的抓住他受伤的手,连躲的机会都没来得及。 那真是一个痛快,王守权嗷唠的一声,把钱氏吓一大跳,连忙收回手。 但晚了,王守权蹦起多高,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抡起就是一个大耳瓜子,那叫一个响亮,。 王浩想说的话,都被打断了。 钱氏觉得脸火辣辣的疼,这心那是更难受,想着一天都挨打两次了,一个是自己的队友婆婆,一个是自己当家的,一个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另一个也是合作伙伴,都对她下手了。 钱氏脸疼心也疼,想着现在不是应该捂脸跑出去,这样就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尴尬了。 一时她真是忘了当家的有伤,但钱氏忍住了,天大,地大,分家在急,也就分家最大,她忍了。 “哈哈哈……” 胖墩大笑,指着钱氏的脸说道:“我说咋看着那么别扭呢,现在看上去就好多了,最起码它对称了不少,一面一个大手印,哈哈哈。” 一个是裘氏打的,一个是王守权刚打的。 胖墩又欠揍的说道:“就是两只手印不一样大,差那么一丢丢,有点遗憾。” 钱氏摸着脸颊两面都痛,今天真是倒霉,又对着胖墩一顿白眼。 王浩给了胖墩一个暴力。 王浩管教完小舅子说道:“田地,我就要单独的那块小地,够我和妹妹的口粮就行,我是不孝子孙,但我爹娘可是孝顺之人,多出来的田地,我就替爹娘孝敬祖父祖母了,我就不跟着分了。” 李父李母一听这哪行,他们家不在乎王浩能分多少,但觉得的东西都是应当应分该拿的。 李父李母急道:“王浩,你这咋还说傻话呢!” 李父暗想,王浩不是脑袋撞树,撞傻了吧。 族长示意李父李母别急,稍安勿躁。 族长问道:“王浩啊,一块小地只够你们兄妹吃喝嚼头的,可没有剩余呀!你以后要成亲,小雅丫头也是以后要嫁人的,不也得嫁妆吗,你可想清楚在说,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王浩回道:“没事,我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能养家,以后我可以赚钱给妹妹攒嫁妆。嘿嘿,我养我媳妇的能力我觉得我还是有的,想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也许有点难,但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应该没问题。” 李曼脸轰一下红透了。 其他几个老头也打趣:“王浩你小子,行,不错,有志气,以后是个会疼媳妇的好小子。” 王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嘿嘿,至于田地多一点,少一点,其实也是发不了财,还不如靠自己双手去拼搏,只要抓住机会,好日子可能就来了,凭我和我媳妇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王浩又腆脸转向李曼问道:“你愿意相信我吗?愿意与我过不知道未来的日子吗?” 李曼脸烧的不行,现在就想狠狠拍王浩一顿,但场合不对。 也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李曼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没有那种想一跑了之的感觉了,只是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使劲使劲瞪王浩。 第四十七章 灭口 王浩看着不断飞过来的白眼又表态说道:“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愿意相信我吗,愿意一起和我奋斗,愿意一起和我奔向小康过上美好日子吗?” 李曼气的掐王浩,又抵不过王浩喋喋不休的问话,不回答,可能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李曼小脸红扑扑的当着这么多人不得已,点点头,答了声:“嗯!” 王浩面子是有了,但掐在身上的小手力道就更重了,王浩表面皮糙肉厚盯着李曼嘿嘿傻笑,私下却是承受着皮肉之苦啊。 李父气的不行,敢当着他的面,对他闺女说这些,臭小子胆也太肥了吧,现在又盯着闺女傻笑,李父在那一阵咳嗦,在那使动静。 王浩听老丈人咳嗽提醒,就当听不见了。但有人会搅浑水呀。 胖墩关心老爹开口问道:“爹,你咋咳嗽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年纪大了,快点赶紧喝点水压一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剩下我娘我们几个孤儿寡母的可咋整呀!” 一阵更剧烈的咳嗽,李父这下可是真的咳嗽了,还是被自己胖儿子给气的。 李母一边帮李父顺气,一边对胖墩说道:“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发个大财什么的好听话,看把你爹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胖墩看看老爹老娘一个咳嗦一个帮忙拍后背。姐夫笑颜如花,姐姐羞羞答答,一个个春风得意,就自己老哥一人,逮谁,谁就戳一把,他又不是真的球。 都是成双成对的,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媳妇,不然动不动就是男女混合双打了,他独木难支,双拳难敌四手,招架不住啊,找个媳妇帮忙分担压力呀。 来分个家,这闹哄哄的,族长这个气,闺女一家咋这么能抢戏呢,还让不让人说正事啦。 族长气的咳嗽一声:“你们要打儿子的,打闺女的,都给我回家打去,在这腻歪什么,这都谈正事呢,一个个没正形的,还没完没了了。” “王浩你们都是小孩子呢,曼丫头现在答应你有啥用,生活大不易,你们懂什么呀!跟过家家似的,再闹腾都给我滚出去。” 族长瞪了女婿一眼说道:“这事,本没你们什么事,但关于曼丫头的未来,你们都听到了,你们就说说你们的意见想法,别跟着瞎闹腾。” 李父不尴不尬的,作为一家之主轮到他发言了,很郑重先是咳了咳,试探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嗯,嗯,我没意见。” 族长看女婿的架势是要长篇大论讲些大道理啥的,刚把水杯端到嘴边等着听呢,结果仨俩字结束了,族长的手不由得就颤了颤,水差点撒他一身,水杯没拿稳在手上跳了好几跳才稳住。 自从当了族长,他经历各种各样的事,今天咋就这么难,唉,稳住稳住,平常心平常心,当众打女婿是不对滴,不能动手。 族长把杯子一撂开口:“土地的产出不仅是粮食,那也是钱,你们没意见?到时候吃苦挨饿可就晚了?” 李母觉得自己女婿好样的,她现在也觉得那点破地,确实不算啥,不在乎的说道:“吃苦挨饿,怎么可能啊,有我有他爹,怎么可能让他们吃苦挨饿,爹你在说笑吗?” 胖墩心里的小话,蠢蠢欲动说道:“呵呵,是啊,外祖父可真有意思,这么严肃的场合,你还说笑话。” “我这,我——”心累刚刚还为王浩要少了田地有点愤愤的闺女,转眼就像之前激动的人不是她似的,族长看着桌边杯子里的水量,根本扑不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窜起来的怒焰,要冷静,冷静,闺女是亲生的,不能动手打呀,我这就当多管闲事啦,要冷静。 王守权和钱氏都眼巴巴盯着族长,心想你不是说你不偏心吗,这是在干啥,人家都说了,多于田地不要了,你个老不死的,还问啊问啊的,当我们不存在是咋的。 老大两口子那眼神太过于赤果果的,族长脸也有点热,罢了自己也不做恶人啦,关键是没有一个长心的,没长心就更别提心眼了,所以都是不开窍的。 老爷子开口说道:“王浩啊,田地银钱,你还是都拿着吧,以后你就知道当家不易,就知道柴米油盐都是花销,都是银钱。” “哼哼,不了,多点少点能差多少,都发不了财,我要发财也是靠自己。”王浩哼哼唧唧的说道。 钱氏见老爷子还要劝说,连忙接话定死,说道:“王浩,可不是我们不分你,是你不要的,我们也不勉强,但长辈们你也不能忘了孝敬啊。” “呵呵,噢,要是长辈有长辈的样,我做小辈的,就会有晚辈的模样,要是都像大伯大伯娘一样,你能做初一,我自然就十五喽,哼。” 钱氏被噎的闭嘴,说不出啥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赶紧分吧分吧!” 族长与几个老头,还有老爷子商讨。 “老二,你去把田地丈量出来,王浩有伤没好全,就不用去了,老大老二带我们去就行啦。” 王守权抗议说道:“爹,族长,我也伤着呢,我——” “你什么,你伤的是手,都包扎了,咋的,手伤了脚也走不动吗。” 王守权看了看王浩头上顶着个包,脚上的伤,鞋子都是趿拉着来的,属于半光着脚,没话了。 “都抓紧点,再待一会就吃晚饭了,都抓紧直接就去田里,丈量土地。” “妇人们留下,把锅碗瓢盆,鸡鸭鹅什么的该分的,分分。” 分工明确速度就快了不少。 分的七七八八了,李家人就要回去了,可胖墩不走,说自己帮着王浩和小雅收拾东西,李家人也没管他就回去了。 王若有点小激动,有点小雀跃还有点小迷茫和失落,急急忙忙回去帮爹娘收拾新东西去了。 小雅脸上红扑扑的,不用被卖了,自己和哥哥也单过了,自由了,看着分来的锅碗瓢盆,几只鸡鸭鹅,还有一串铜钱,心里有点兴奋。 当王浩把一锭雪亮的银子,放在小雅手里,小雅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胖墩跃跃欲试,激动的说道:“这,这,这不是我从地上捡的银子吗?怎么都在这?” 王浩神秘的一笑说道:“谁说银子只有一锭啦!银子是我扔出去的,嘿嘿,俗话说,雁过拔毛,经手剥层皮,两锭银子,我略使手段,只扔一锭,我和小雅还要过日子呢,没钱怎么行。” 胖墩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手段,姐夫牛叉!” 小雅一听,倒是有点担心。 王浩摸了摸小雅小脑袋说道:“没事的,别人不知道银子在我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嘿嘿,小雅要是不放心胖墩,哥哥现在就给他灭口了!” 第四十八章 顶门撞树 小雅见哥哥搞怪,噗嗤就笑了。 胖墩也憨笑连忙摆手说道:“嘿嘿,小雅妹妹,我可是自己人呢,不会出卖你们的,姐夫饶命,嘿嘿。” 一下午,三个人忙活收拾分来的锅碗瓢盆,一些厨具,农具各种的零碎的东西。 王浩还指使胖墩用铁锹挖了几个坑。他要在自己家这边用篱笆隔起来,不然祖母大伯娘每天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自己是不怕,小雅该害怕了怎么办,小雅每次看见祖母大伯娘都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正好胖墩留下做苦工。 王浩选的地点,是在与二伯家房屋中间打算夹上篱笆。 至于二伯会不会与祖父他们之间夹篱笆,王浩就管不着了,以二伯的性格,还真不一定。 经过今天这事,王浩相信自己在家,没人敢来耀武扬威,可自己不在家,剩下小雅自己在家,就不一定了,所以栅栏篱笆是必须的,再安个大门,想过来就要走大门,有篱笆祖母大伯娘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家。 王浩也不是完全特意使唤胖墩的,是胖墩见王浩伤没好,而且李家人走的时候也特意的叮嘱胖墩,别闹多多帮干活,弥补过错,再敢瞎闹腾,呵呵。 呵呵的意思不说,胖墩也了解,每次屁股开花前,都是已呵呵为启手式,之后就是皮肉之苦。 再加上,王浩的伤与胖墩脱不开关系,胖墩心里也有些小自责,也怕王浩伤没好利索,就抢着干活,王浩正好也省些力气,一家人闹哄哄的,到把他的头晕闹好了,但每一脚踏在铁锹上,他的脚还是疼的,胖墩愿意干王浩就化身黄世仁,做起了监工。 啥奴役小舅子,难道心里就没有负担,王浩就没有,这小舅子调皮捣蛋的很,又跟王浩一行学了几下五马超,整天呜呜渣渣的,不是欺负这个,就招惹那个的。 跟他一样大的,没他胖,欺负起来得心应手。比他大的,也没他胖,不知道胖墩从哪学的,打不过,就近身就掏裆,远程还会呸呸呸吐唾沫,招数十分阴损,实在打不过的,小短腿捣腾的还挺快,跑起来那叫一个麻溜。 让胖墩老老实实的干活,李家人都得谢王浩,不用担心胖儿子到处惹是生非,去闯祸了。 所以下午胖墩抢着干活,一把铁锹在土坑里纷飞,撅的是尘土飞扬,就只能胖墩挖王浩离的老远指挥啦,胖墩子虽然年纪小但体胖,力气还真不小,连挖好几个坑,汗珠子霹雳啪啦往下掉,也不喊累,还有功夫贫嘴。 到了晚上留胖墩在这吃饭,胖墩没同意,闹归闹,也是懂事孩子,知道分的口粮少,只够俩个人将将吃到秋粮下来的,不缺就不错了。 中午在这吃饭,那是凑热闹也愿意在王浩身前身后的转悠,能帮王浩一点忙,胖墩那家伙都能乐疯,觉得自己是有用人了,晚上还急着回去向他姐表功,挖完坑就回去了。 王浩本来想着都分家了,现在所有东西都是他们兄妹的财产,晚上再杀一只鸡,解解馋中午吃的都没过瘾,胖墩也出力了也打算犒劳犒劳他。 胖墩不在这吃,剩下兄妹俩,小鸡命大逃过一劫,也就杀不成了,不是招待外人,杀鸡小雅就不会同意了,现在这几只鸡鸭鹅都归小雅管了,可是宝贝的不行。 一听要杀鸡,小雅就板着小脸,一翻大道理。什么现在的鸡,都是刚下蛋的鸡,不能杀,杀了心会疼的,芸芸芸。 但胖墩帮忙干活,又不能给人吃白饭,小雅委屈巴巴的,含着眼泪点头同意,听说胖墩哥哥不在这吃,就不用杀鸡,小雅眼泪汪汪立即变得笑容满面,兄妹俩就只能吃白饭咸菜就着拌野菜啦,过着苦巴巴都小日子。 不过现在就兄妹俩个吃起饭来还挺高兴,虽说没有大鱼大肉,吸溜吸溜的凑合吃,兄妹都很满足。 王浩想着怎么赚些钱,好多弄些肉食兄妹俩都该补一补,个头再往上拔一拔,现在兄妹俩身板还是弱了些。 第二天一早去打了水,水井在正房旁边,以后有了篱笆,就得去别打水了或者去山溪打水啦,就是要麻烦些了。 兄妹的早饭依然简单,吃过就要去耕地了,小雅也要去王浩没同意。 王浩说道:“我去李叔家借耕牛,到时候让胖墩跟我一起去,就一块小地,很快就干完了,小雅在家呆着,乖。” 小雅一听又是牛,又是胖墩,急了,眼泪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带着哭音说:“哥,你现在都没好,再受伤可怎么办呀!” “呵呵。” 王浩笑呵呵在小雅鼓起的小腮帮上捏了一把:“你怎么能不相信哥哥的实力呢,上次,纯属是意外,那是胖墩子淘气,这次胖墩在瞎淘气,我就连他带牛一起打包,揍一顿。” “别担心,这样吧!现在咱们有自己的小园子了,你想种什么,你就去你李曼姐那里,管她要些种子,你李曼姐没有,她也能帮你淘换着的,咱俩就那屁大块地,一会我就能弄完,好了,别担心。” 小雅听完说道:“好吧,以后耕地也不能不用牛,牛不会轻易发脾气,哥,你小心些就是。” “知道了小管家婆。” “哼!”小雅龇了龇牙,摆了一副凶巴巴的小样子。 王浩和小雅刚出门,就看见一帮子人赶着一辆牛车,车上还拉着耕犁,赶牛的不就是胖墩吗,车上还有的四个人,柱子,王虎王豹,铁男几个好兄弟都来了。 “咦,不去田里耕地,怎么来我这啦?”王浩有点小惊讶的说。 胖墩抢话说道:“我爹也是要来的,出门没一会就碰见他们啦,他们来帮忙人够用了,就让我爹回去了。” 没等牛车停稳柱子就跳下来说道:“你受伤后,我们来那会,你还晕着,我想你肯定没法下地耕田啦,你家里人又得骂你,我就回去抓紧耕田,过来帮你的忙,没想到你倒是彻底,居然分出来了,哈哈。”柱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铁男笑吟吟说:“嘿嘿,到不知道,该恭喜你呢,还是该同情你呀!” “哈哈,当然是恭喜我啦,说明在咱们当中,我才是真正顶门立户的爷们了,你们都是毛还没长全的小崽子啦,哈哈。” 王虎不屑的说:“牛都牵不住,还顶门立户,我看顶的是脑门。” 最后下车的王豹附和道:“对,顶门撞树,看阿浩那脑门,撞的可不轻,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撞树,能把自己撞晕的,唉,好心疼那颗树,哈哈。” 第四十九章 王睿说教 王浩摸着还有些红肿的脑门。 “我那是头铁,哈哈,你们几家的田地都弄完了吗?”被打趣后王浩问道。 几人回答:“地是耕完了,就等一场雨后,下种了。” 小雅见牛和人都有了,没她什么事,就先走了, 胖墩对走远的小雅喊道:“小雅妹妹,我姐在家等你呢,我姐说她把种园子的种子都准备好了,你直接去取就行了。” 小雅回头答应:“知道了!” “胖墩,小雅就是去你家的,你不用喊这么大声的。”王浩柔着耳朵说道。 小孩子声音太尖,嚎起来太刺耳了。 既然都是来当苦力,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一帮人都坐在牛车上,打打闹闹就到干活地方了。 结果都干活,就王浩没事人一样闲的要命,还把一帮小伙伴吓够呛,以为王浩犯病了呢。 不是王浩想偷懒,是犁地之前先得把地头的粪堆撒进地里,以前都是这么干的,但王浩从来不去撒肥,宁愿出死力气拉犁,也不愿去粪堆里刨。 现在自己不干不行了,也不能让小伙伴们干脏活呀,王浩就憋着气去了粪堆,结果刚一刨,就犯恶心呕吐。 乡下人,就是小孩也都知道肥料对田地的重要性。 所以小伙伴们认为,王浩伤还没好,让王浩一边呆着去,都认为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最后经过一番解释,小伙伴们一致认为王浩这种情况,可大可小。 小伙伴们打趣。 往小了说,王浩,可能就是岔气了。 往大了说,王浩可能是运动过大,动了胎气。 胖墩最坏,还贴到王浩肚子上听了听坏笑道:“嘿嘿,姐夫,你肚子里揣的是谁的娃,回去我要告诉我姐,就说你外边有人了,肚子里还揣着别人的种。” 也不知道,胖墩一小屁孩,咋知道那么多。 柱子摇头晃脑说道:“世风日下呀!” 王虎叹息道:“唉,道德败坏呀! 王豹说道:“人心不蛊呀!” 铁男总结道:“坦白从宽。” “都特么滚蛋吧!”王浩回骂道。 最后王浩滚蛋了,带着小尾巴胖墩,不把胖墩带走不行呀,胖墩就是个人来疯,在家都不干活,人一多了就更用不到他干活了,但这孩子也不嫌脏。 王浩叫上胖墩和他回去,胖墩人一多就人来了疯劲,不干活静捣乱,有自己看着胖墩还能老实些。 王浩看着胖墩就在粪堆硬壳上蹦呀蹦的,就差在上面打滚子,再来一场胖墩大战粪堆啥的,看的王浩不仅恶心,眼皮子都跟着跳,再让胖墩这么疯一会,这孩子就没法要了。 胖墩玩得嗨还不愿意回去。 王浩用眼睛喵胖墩屁股,提示说道:“呵呵,胖墩,今天你的小屁股,还要完整的吗?是跟我回去,还是选择屁股开花,自己看着办吧!” 胖墩上次挨揍,屁股就以开花,还隐隐作痛,来帮忙还是软磨硬泡老爹才同意的。 恋恋不舍的从粪堆上下来。 王浩在这是真帮不上忙,一靠近这片地,就能闻到充斥着这肥沃的气息,味道太浓,以前没分家田地面积大,还有气味飘散的余地,现在不行就一块小地撒了肥就要耕地,太味了。 兄弟们来帮忙总得吃点好的吧,王浩又惦记上他家那可怜的鸡啦,小雅又要心疼啦! 分到的鸡也是倒霉,王浩的家能招待客人的也就几只鸡鸭了。 没办法,现在有钱也没处去买东西,村子就屁大的地方,就只能宰鸡了,好在柴米油盐还是分到些的。 其他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了,以后赚钱,首先就是改善伙食,让食物丰盛起来。至于攒钱那就要等赚到钱以后再说了。 一串铜钱没处花,鸡就悲催了,不过还能剩下几只都是母的,兄妹俩以后每天一个蛋是没问题。前世王浩还迷恋健身一段时间,鸡蛋鸡肉没少吃,现在干啥都要精打细算。 一块小地,哥几个连撒肥带犁地也用不了一会就能完事,趿拉着不跟脚的鞋子,走不快,想想王浩就瞪旁边胖墩一眼,好好的鞋子只能趿拉着,脚上的大粽子还没完全消肿。 王浩胖墩两人,离老远就看见家里大门口,有好几个人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看啥呢。 王浩一想不好,家里就小雅要种园子,是不是小雅出事了,拎起鞋子,王浩和胖墩急忙往回跑,到跟前就听见院子里边有人大声说着什么好,像是有大伯娘的声音,像是在说教,但听的不太清楚。 俩人挤开人群进去就看见,大伯娘和堂哥,正在对着小雅指指点点说教着。 大伯娘叉着腰,堂哥也比比划划口吐芬芳,嘴里全是孝道,意思就是王浩小雅不孝,什么什么长辈在不分家,芸芸芸,三叔三婶在的话,也会被你们这不孝儿女气死之类的话一大堆。 大堂哥正色说道:“王浩啊王浩,为了分家,居然跟他大伯大伯娘动手了,那可是你们的长辈,他怎能下得去手,这是什么行为,是禽兽,是畜生。” “都说,长兄如父,我爹在怎么说也是三叔的亲哥哥呀,那是要你们去敬重的人,而王浩,为了分家居然用锥子刺他的亲大伯,还有我娘不但伤了腰,还把我娘脸打成哪样,王浩简直就是没人性,为了分家,居然什么事都干,你们这样子是要遭报应的。” 前世王浩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认字,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文盲,咬文嚼字,之乎者也啥的,还真不一定能听大懂。 但堂哥虽然读书,还真没有拿学识出来卖弄的意思,句句都能听得懂。 钱氏在儿子旁边,还附和叫嚣,这个那个的,听儿子说,自己脸是王浩打的时,有点尴尬一阵脸红。 钱氏想着就由儿子说吧,反正王浩不在家,她是一早上扒着窗缝亲眼看着王浩和几个半大小子去地里干活的。 农忙,不光是农民重视,就连金銮殿上的皇上娘娘,都要重视的大事,既然是大事,作为帝王的子民,一个给帝王选拔人才都地方,书院自然也是重视农耕的,所以王睿所在的书院就修假了,王睿也回来了,虽说一家子不指望他去耕地,一个读书人能站在地头,与民同在,就代表农耕的重要性了。 休假了,王睿起了大早从县城回来,就是帮着农忙了,回来看着父母都没有去田,而是双双在家里养伤,就着急了,问咋回事。 王守权和钱氏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咋说,但中心思想就是王浩要分家,他们不同意,给打伤的,小雅的事,就是支支吾吾没能说出口。 王睿一听这还得了,就来找王浩给父母讨公道了,王守权钱氏想拦着可都有伤,也没拦住,王守权怕王睿吃亏急得不行。 第五十章 惊吓 钱氏对王守权说:“没事,没事,就小雅在家,王浩去田里了,我去看看就行了。” 王守权放心了,继续看着对穿了的手掌,哼哼唧唧。 钱氏一手扶着腰,一边去追给自己出头的儿子去了。 王睿怒气冲冲的来找王浩,在屋前高声大喊,声音挺大的,喊了好几遍王浩出来。 有人家田地耕完就等雨后播种的人,现在无事,路过,以为出什么事了,见是读书人王睿在教训人,又不好意思进去,就都在门口堵着看热闹。 小雅取完种子,回来正研究怎么给种子分类,就听见有人在外边喊叫,就出来看看,一看是大哥,就说哥哥不在。 王睿听说王浩不在,又看着乖巧的小堂妹,想想小堂妹虽然乖巧,但以后跟着那么一个哥哥在,学坏了怎么办,现在自己提前教育一下吧。 就叽哩哇啦的说教起来了,说的小雅都抬不起头了,钱氏来了见小雅不敢抬头了,到是真解气,也没和儿子解释,就跟着附和起来了。 王浩和胖墩扒拉人进院,就看见这一幕,没啥大事,地上怪硌脚的王浩又把鞋简单蹬上,来到跟前。 小雅不敢抬头,但眼睛却是偷瞄堂哥和大伯娘的小腿的位置的,一下子就看着堂哥后边多出四只鞋子来,一双小一些的鞋子很好,没有补丁,一双大些的就破旧了些,有补丁,而且补过的地方还很难看,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给哥哥补得吗。 小雅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 激动的小雅不由得喊出来声:“哥。” 王睿一心说教压根没有察觉后面来人了,一看小雅态度还是有的,这声哥叫的,从心中就能感觉出亲切的声调来。 但越是乖巧,对教育越是不能放松,他可是铁面无私的人,教育弟弟妹妹那是认真的。 王睿用更加严肃,更加严谨的语气说道:“唉,叫哥也不行啊,大逆不道的事情,想都不要想,以后别跟王浩学那些坏毛病……” 王浩站在堂哥身后,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从哪插嘴,于是王浩就拍了拍堂哥的肩膀。 在书院都是先生用一些大道理说教他们这些学子,回到家用这些大道理教育起弟妹,感觉还挺好的。 王睿喋喋不休说教的很是投入,肩膀突然被拍,吓的就是一跳,身体打了一个机灵,嗷一嗓子。 “啊!” 他娘是他左边,右边肩膀突然被拍,谁拍的,王睿面漏惊恐,被吓的不轻,窜起多高。 钱氏就站在王睿旁边,与有荣焉,扶着腰也是跟着指手画脚,一脸的傲娇。 王睿一机灵窜起老高来,外加一嗓子破晓的长音,可是把旁边投入的钱氏吓了个不行,本身腰就不好,站的就不是那么稳当。 王睿突然破晓就腾空而起了,钱氏一个栽楞,一屁股吓的就坐地上了,地面上正好有刚分来鸡鸭排泄出的新鲜肥料,被钱氏一屁股坐了个正着。 王浩拍在王睿肩膀的手,被反弹的也是一抖啊,王睿这一窜高,差点没把王浩带起飞了。 王浩也没想到,他小小的举动,能把平时一脸的正色呆板的堂哥吓到,这堂哥胆子也忒小了吧,反应也忒大了些。 胖墩人都看傻了,见王睿一窜多老高,以为王浩是练了啥厉害的武功了。 要不就是他姐夫口中常说的杠杆原理啥的,不然也不能一巴掌下去,一个起飞,一个倒地。 王睿这一跳,钱氏被弹坐在地,王浩手也麻爪了。 没错王浩现在就是手麻了,可能是产生了静电,现在手还木木的,看着堂哥惊恐的模样,王浩那只木木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还高举着呢。 王睿落地直拍自己胸口,连坐地上的老娘都没顾上,嘴里叨咕着。 “我地个娘,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王浩见妹妹被人平白无故就被吼一顿说教,有很生气,他跟着堂哥交际不多,王浩又不好直接发作,但欺负妹妹还是不可饶恕。 现在自己又被吓一跳,更气了,那只被弹的手现在还麻着呢,王浩握起那一只手,对着王睿就是一拳,一拳打在转过身惊恐未定正拍着心口的王睿脸上,王睿先被吓又被打,下盘不稳一下就摔倒了。 儿子被打,坐在地上的钱氏不干了,看儿子挨打,那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身上也有劲了,是一轱辘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张牙舞爪奔着王浩就去了,嘴里吗道。 “小王八蛋,挨千刀的,你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迷茫的小雅一抬头就见院里乱套了,不知道为了啥,哥哥一回来咋就打起来了,小雅懵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浩也没想到一拳就撂倒了堂哥,大伯娘疯疯癫癫不管不顾就冲上来了,而且手上黑乎乎的,连忙躲开。 钱氏扑了个空,一把没抓找王浩,虽然气恼但儿子要紧,嚎叫着回头就关心儿子了,就在王睿被打的那张脸来上,伸手就摸呀,嘴里念叨着。 “儿子,你没事吧,没事吧!” 可想而知,钱氏一屁股坐在天然有鸡肥上了,起来的时候那手还下意识拍了拍屁股,那真是,一把鸡屎全糊王睿脸上了。 躲到一边的王浩和胖墩都看吐了。 王睿更夸张,钱氏伸手过来,他就感觉味道不对啊,一把摸他脸上之后,也看清楚老娘那一手的黑乎乎,还犯着臭味,他就想死,可惜死他也做不到,当时啥心思都没有了,王睿也是干脆利落,嗝的一声,就惊恐过度的晕过去了。 钱氏急了又抱住王睿:“我的儿,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钱氏本来见儿子挨打紧张的喊叫,摸着儿子的脸,摸着,摸着,儿子瞪着大眼睛,就晕过去了。 钱氏真是吓坏了,以为儿子被打坏了,也没顾上别的,眼睛都红了,放开儿子,又找王浩拼命来了。 王浩和胖墩刚呕完,钱氏就伸着黑乎乎脏不拉几的魔爪抓向王浩。 王浩一看又来,吓的一边躲,一边直又犯恶心,急得王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说能在粪堆上玩的嗨皮的人,抵抗力还是要强些的,缓过来的胖墩,见钱氏这架势眼皮子也直抽抽,但他觉得钱氏是以为王睿是被打死了,才找他姐夫拼命的。 胖墩对着钱氏喊道:“疯婆子,你别追我姐夫了,你儿子没死,是你手上有屎,是你给你儿子臭晕了。” 钱氏张牙舞爪的身形就是一个踉跄,身体一僵,看了看黑不拉几湿乎乎的手,又拿进闻闻……就没有下文了。 钱氏这一番操作,抵抗力强些的胖墩也没抗住,与王浩一起干呕。 小雅抵抗力是最差的,不明白为啥打起来,听胖墩子这一喊明白了,直接就躲一边干呕去了。 好信的村民,有那胆大的见着王浩胖墩回来了,知道好戏还在后面,就跟着挤进来看热闹,结果就悲剧了。 第五十一章 瞎凑热闹 热闹好看,不涂有啥好处,就涂一热闹,现在是好了热闹看个够,坏处就是也得跟着一起呕,但看热闹了也不能吐人家门口啊,就转身要出去吐。 胆小的没敢进来不清楚,听胖墩喊的声音还挺热闹,又是晕了,又是死了的,人一多胆就壮,往里挤,想看看里边情景,好死不死正和往外去来呕吐的人撞个正着。 本来出去呕吐的人,离王浩他们还有些距离看的不是那么震撼,还能忍住,憋着出去吐。 结果被这么一撞,那是再也忍不住了,兜头盖脸就呕了往里面挤的人一头脸。 这是个连锁反应,挤进来的人被呕了浇个正着,看着自己从上到下全是半消化物体,汁水横流,那是一阵反胃,一个没忍住就开始回击,一阵互喷,那叫一个埋汰。 一场互喷大战拉开帷幕。倒霉的就是门前这片土地,成了污染环境的源头了。 最后就是王浩他们家房前门后,院里院外,扑了一层又一层的小灰,以用来掩盖人们喷涌而出的消化物痕迹。 在小伙伴们回来之前,王浩还是没能杀鸡,因为一想到鸡,就没了吃鸡的想法了,这一闹时间也不够了,王浩的地又太少,几个大小伙子忙活一亩多小地,很快就干完了。 小雅呕的半天都没缓过来,也没有心思心疼那只鸡了。 王浩经过这么折腾也不杀鸡了,一场闹剧,最大赢家,鸡,活蹦乱跳的继续咯咯咯叫得欢。 小伙伴们回来看着一盆香喷喷的鸡,狼吞虎咽,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鸡还在大摇大摆的溜达呢。 好在乡下孩子不挑食,有吃的就行,清汤寡水的饭菜,一个个的造的那是一个欢,王浩胖墩小雅三个人是不吃的,没胃口。 看着小伙伴们来者不拒造的香,王浩胖墩小雅三个人觉得不知道真相的人,能胡吃海塞,真好。 柱子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把碗筷一放,抹了一把嘴巴问道:“哎,一进院我就看出不同了,这咋还扑了一院子灰呀,这里还有啥讲究啊?” 王浩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两岁,却比一般成年人还高的家伙,再想想人高马大的家伙也有着超出常人的肚量,要是知道真相,估计一屋子人都得遭殃。 甩了甩头王浩压了压躁动的胃。 柱子本来是个粗线条,今天的心还挺细,一句问话问出,却勾起王浩几人不好的回忆。 小雅瞪了柱子一眼,转身就出了屋子去后园子,她怕忍不住。 “哎,小雅瞪我干啥?阿浩,我问你你咋不说话呢?”柱子追问道。 王浩又瞪柱子一眼说道:“瞪你的人多了。至于有啥讲究,没事,说出来,保准你们吃进去多少就得掏出来多少,甚至掏出来的还得更多,说不定早饭都得给你们掏出来。” 柱子几人莫名其妙。 铁男嘴里含着饭口齿不清的问道:“浩哥,你说的啥,我咋听不懂?” 王虎说道:“瞎讲究呗!” 王豹:“就是呀!” 胖墩来劲了开口就说:“呜呜呜……” 胖墩被王浩拦住,直接捂住嘴。 “吃你们的得了,瞎打听啥。”王浩说道。 “哎,不对,我们吃饭,你们咋不吃,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吃好东西啦!哈哈。”王虎也撂下碗筷说道。 王浩突然想起来。 兄弟们干一上午活,一想他们干的就是扔粪的活,王浩和呜呜呜的胖墩对视一眼, 连忙也都起身,招呼都没打也进里屋了,王浩在呆会,就得现场直播啦。 柱子几人又一阵莫名其妙。 进了里屋,王浩咽了咽口水,压一压躁动不安滴胃,问道:“胖墩,你抵抗力不是挺强的吗,早上看你在粪堆上蹦跶的挺欢,也跟我进来干啥?” 胖墩嘀咕着说道:“还不是大伯娘闹的。之前那是粪堆在脚下,这是鸡粪在嘴边,差点就进嘴里了,谁能受得了啊。” 王浩这个上头,他就不该嘴欠问胖墩,忍住了初一,没忍住十五,被胖墩一描述,苦胆都觉得上涌了。” 胖墩说的太形象了,让王浩这胃呀,太特么回味无穷啦。 外面王大柱几人听到动静,打趣道:“阿浩,你小子这不会真是揣上狗崽子了吧!哈哈。” “哈哈,是呗!肚子没看见多大,这反应倒是不小。” “就是,这都一上午了,还没好啊?” “哎,孕夫,应该也不能受刺激吧!” “哈哈……对对对。” 王浩在里屋听见小伙伴们编排他,他忍了。 胖墩偷笑,遭来王浩几个暴力。 午后柱子几人见院子里有几个坑问道:“阿浩,在院里挖些大坑,咋回事,干啥用的。” “还能干啥用,我打算做个篱笆墙把院子隔开,用树枝子夹起来。” 小伙伴们说道:“那还等啥,牛也在车也在,地刚刚犁完也不急着种,兄弟们帮你一起去割树枝子去呗。” “一起去一趟山里,整些木桩子树条子,回来一起就给你家栅栏夹好了,你自己得干多久啊。” 王浩一想也好:“行啊,你们帮忙我到能省不少力。” 王浩灵光一现说道:“哎,要不然,要不咱们去山里,顺便弄几个套子,在挖几个陷阱整点野味打打牙祭。” 柱子说道:“行啊,我在山边的套子,也该换换地方了,都老长时间没逮到东西了,唉。” 王虎也说:“可不是吗,连点荤腥都沾不到,身上都没劲干活了。” 王豹擦了一把要流出的口水说道:“那还等啥,走吧!” 铁男犹豫说道:“阿浩说的是山里,不是山脚下。阿浩,是吧!” 王浩嘿嘿一笑说道:“对呀!山边哪有啥东西,能抗住让咱们祸害呀!都说山里危险,其实我一直都想进去看看。” 小伙伴几人沉默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一起去。” 胖墩嚷嚷着要去,他自己是不敢上山,但有人陪着,那胆气挠一下就上来了,叫唤的贼欢。 柱子沉默一会说道:“我也是早就想上山里去下套子了,就是大伙都不让,一直忍着。既然阿浩要去,我也跟着走一趟。” 王虎也表态说道:“算我一个,逮它几只野物回来。” “还有我。”王豹附和。 “可是,咱们要去,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呀,山里太危险了。”铁男开口。 王浩得意一笑说道:“嘿嘿,谁不让咱们去呀,咱们不会悄悄的偷着去,至于山里危险,要是野兽,咱们不就是逮野兽去的吗。” “其实,我认为所谓的危险,无非两种,一种是野兽伤人。对付野兽我有办法。”王浩笑眯眯的说着。 “什么办法?” 王浩弯腰拎起喂鸡鸭的破盆子,在上面轻轻一敲,发出当的一声响。 “其实我们是去下套设陷阱的,又不是与野兽死磕的,我们上山时敲锣打鼓,把附近的野兽都吓跑,我们设完陷阱,山上安静了,动物们就又回来了,不就进入陷阱了嘛,呵呵。” 第五十二章 绰号 “那你说,第二种伤人的是什么呀?” “第二种嘛,就有点不好办了,树林里枯枝烂叶多了以后,它们在腐烂过程中有可能会产生一些有毒气体,叫瘴气。人和动物吸入不知不觉就会中毒,之后呵呵,就走不出来了。” 小伙伴们面色有点不好,吸着凉气。 王浩又缓缓开口:“其实吗!瘴气是吓人了些,但我们尽量离那些有死去的动物骨骸,还有烂叶子多的地方远一点,见了死去的动物我们就远远绕开走,瘴气不是什么条件都能形成的。” “现在是春季,经过一个冬天,有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天气刚回暖春风一吹也比较干燥,地上的烂叶子,没那么容易形成瘴气,我最担心的还是猛兽。” “阿浩,你咋知道这么多的呀?” 王浩指指自己脑袋说道:“我,聪明呗!嘿嘿。” 经过王浩一解释,觉得危险程度不大。 大家都同意:“平时大家也下套,偶尔也能弄点野鸡兔子之类的,山深处是不敢去的,都有几年没进山里了,今天几个人凑齐了,咱们往山里试着走走。” 柱子笑说:“嘿嘿,咱们也大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就闯一闯老林子看看是不是有龙潭虎穴。” 王虎也来了豪气劲说道:“哥几个,走着。” 几人舞舞炫炫,张牙舞爪,就要往外走。 王浩急了:“哎,我说,去山里,也得有趁手家伙式吧!你们就这么去了,是给野兽送菜的吗?” 几人看看空空的手,豪气顿无。 “等着,我去找来几样的趁手家伙式来,我分家了,也分到不少东西的。 王浩走到厨房,想到那把菜刀用着还真挺顺手的,今天也带上,拿起菜刀就别腰上了,用外袍盖住了,到看不出来,到外边,找到一把柴刀,一把斧子,一把叉子,一把刨地起垄用的长柄镐头,又拿了一把铁锹,铁锹和镐头用来刨地挖陷阱,其它的用来警戒防备被野兽偷袭的。 王浩手里拿着铁锹把其他东西往地上一放说道:“都分分吧,自己看用什么合适就拿什么,分好了咱们就出发,一人拿一件。” “今天先去弄陷阱,回来又要弄木桩子,树条子的,时间怕是来不及,太晚了家里该着急了,牛车就不赶去了,木桩子树枝子,明天弄多了一起再拉回来。” 说话间,几个一人拿了一件,就分完了,就胖墩两手空空,这下胖墩可不干了。 胖墩怒睁小圆眼睛,指着王浩鼻子吼道:“好你个王浩啊,胖爷我可是平时带你可不薄,关键时候你不带上我,我姐还没进你们家的门,你就敢这么对我,要是过了门你不得一脚把我……” “哎呦,” 没等胖墩把话说完,王浩就从后腰抽出菜刀,对着胖墩高高举起的手指头就拍了一下,王浩没用多大劲,也疼的胖墩直吸溜凉气。 王浩看着胖墩戏谑的说道:“来呀,继续说,等你姐过门后我能把你咋滴,说呀!” 胖墩也看到王浩手上还有菜刀,知道闹乌龙了,是他想多了,一边吸溜凉气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姐过门你不得一直教导我,把我当亲兄弟看待,我不得偷着乐,嘻嘻,嘻嘻。” 王浩笑着说:“一会是去干活的,也得有人警戒,能跑得了你,你想什么呢,叽叽歪歪的。” 王浩把铁锹扔给胖墩,胖墩一把接住嘿嘿的陪笑。 王浩又说:“还敢指着我鼻子叫嚣,自己还什么胖爷,我说小舅子你胆肥了,膨胀了,是不是欠收拾了。” 胖墩继续嘿嘿的憨笑,看着那胖胖的肉脸,不知道他本性的还真被他给骗了过去,以为他是个憨的,这家伙粘上毛,比猴子还精。 “你这小舅子就是欠收拾,你不降服他,阿浩以后他就得上你头上拉那啥。”小伙伴们笑嘻嘻起哄架秧子。 胖墩瞪眼:“去去去,都去一边去。” 王浩不屑说道:“当年我把这胖墩揍一顿,他成我小舅子了,我和她姐打一架,她姐成我媳妇了,我这都是本事,你们都学着点吧,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你们还太嫩了点。” 胖墩连忙拍马屁说道:“那是,我姐夫最牛,我姐,在我姐夫跟前,都得溜溜的,我姐夫老爷们了。” “呸,说啥呢,叫谁老爷们,我年纪轻轻的,那叫纯爷们。” 胖墩附和:“嘿嘿,口误,纯爷们,纯爷们。” 王浩心想,李曼啥时候,在他面前溜溜的啦,这小舅子为了活命,真是啥话都能说。 胖墩陪着笑,突然一个想法上头了,柱子绰号木头柱子,这绰号还是自己给起的。 王柱,木头柱子,木头硬气呀。 王虎王豹,阿虎,阿豹勇猛呀。 铁男,铁血汗渍,也很唬人呀。 就连他姐夫王浩,也有一绰号,疯狗,疯呀。 胖墩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取个绰号啥的,几个人的绰号中还是姐夫的疯狗接地气,自己也整个与狗有关的绰号。 熊,狗熊狗熊的,既能与狗扯上关系,也在名头上也压姐夫一头,目的也达到了,还不像豺狼虎豹那些都烂大街了。 莽熊,有够霸气吧。 王浩也与小雅交代好了,说是去砍树枝回来夹篱笆,怕小雅担心就没说要去山里的事。 几个人准备好要出发,胖墩突然轮起铁锹发了疯,吓的几人连连后退。 “哎哎哎,你发什么疯,快点把铁锹放下,伤着人怎么办,放下,放下。” “嘿嘿,哥哥们,看我这几下子,耍的怎么样。” “挺好挺好,赶紧放下别闹了。” “哈哈,以后叫我莽熊,莽熊就是我的绰号了。” 大家伙怕胖墩再轮铁锹,伤着自己不好,伤着别人就更不好了,都连忙答应。 “莽熊,好好,行行行。” 胖墩铁锹一落地。 七手八脚在胖墩头顶一阵拍打,莽熊就变胖熊,憨熊,还有叫他肥熊的,把胖墩气的够呛,胖熊和肥熊憨熊,把霸气侧漏的外号,硬是叫的有点可爱萌萌哒,还不如疯狗有气势,气的胖墩就是跟他们一顿打架,后来吗。 胖墩又被几人来回推搡一顿蹂躏,扒拉转了好几圈,就老实了。 胖墩第一次报出绰号,就被无情的嘲笑了,要不是铁锹一直在胖墩手里握着,怕他摔倒,还能多让他在地上转几圈。 胖墩晕头转向,尴尬了个够呛,气的直拍自己不争气的大肚皮,因为大家根本就是无视莽熊这个绰号,胖墩好想把院子里的几只鸡鸭咬死让他们看看厉害,后来想想后果,姐夫是个护妹妹的,小雅又稀罕鸡鸭,可能回家就是爹娘混合双打,外加姐姐姐夫还有小雅,就放弃了。 第五十三章 猎人三人组 除了王浩,其他人在封山之前都是进过山里的,所以并不陌生,往山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再往里就属于深山,就怕有野兽偷袭了,王浩掏出自家喂鸡的,鸡食盆子就开始敲,叮叮当当敲了一路。 当当当的声音不断在树林里面回荡。 几人在深山老林穿梭。 可能是往里面太久没人光顾,那敲盆的当当当一响起,就能看见草丛里,树冠上跟炸了窝似的,噗噗愣愣的小动物们都被惊吓的那是到处乱窜。 看的几人口水直流,而且敲盆效果非常不错,兄弟们气势大张,但生怕这些动物跑远了不回来,但为了保险能捕捉到猎物觉得多往里走一走。 为了安全起见,当当当的声响一直不断,在几处有着动物密集的脚印的地方,小伙伴们觉得这已经够深了,虽然人多壮胆,但这几年根深蒂固的心里作祟,对山里还是有着恐惧感。 就在几处动物经常活动的地方设下陷阱,上面又用东西遮盖住,挖了几个大深坑,轮着挖的也都累的一身臭汗。 大家默契的配合,轮歇的人负责警戒手拿斧子柴刀,还有拿鸡食盆子猛敲的,每一木棍敲在破盆上声音贼大跟敲锣比也是不逞多让,当当响。 大伙轮流挖坑警戒,别说野兽了,连个苍蝇都不敢靠近他们。 一下午又是上山又是挖坑的,回来割树枝,剁木桩的时候都很晚了,累的够呛,没干多少活,太阳就要落山,王浩就带小伙伴们回来了。 回到家以后,兄弟们也不能白忙活。 在小雅眼泪汪汪的点头下,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要说分给王浩的鸡,命运也是多舛,躲过了初一,逃过了十五,用自身屎力,逃过一劫又一劫,没想到还是难逃命运,就鸡而论,那叫一个香, 鸡肉出锅后,眼泪汪汪的小雅,叼着一块鸡肉吃的那叫一个笑颜如花,小嘴油呼呼的,小雅王浩胖墩三个人中午就没吃东西,那到晚上,不得补回来。 七个人把菜盆子扒拉的滴溜溜乱转,王浩照顾着小雅,柱子他们四个小老爷们加上一个小屁孩子胖墩,愣是在抢肉吃的时候,抢不过王浩小雅兄妹俩,都不是外人也就不用客气,客气了就没得吃了,王浩用上了前世所学旋风筷子,一阵忙活,往兄妹俩碗里哗啦肉。 一帮人打着饱嗝翻着肚皮回家了,王浩看着少了一小半的粮食,上愁,一帮小子都是吃穷老子的年纪,太费粮了。 王浩,转头看看妹妹,又看看自己,兄妹俩也都造了个肚儿圆,兄妹俩对着笑,笑的哈哈的,场面相当温馨。 王浩也不想粮了,还有那锭昧下的十两银子,也够兄妹俩一段的生活费,赚钱的事虽急,但光是想也想不出来个头绪,等农忙过后,去一趟县城看看有没有啥机会吧。 第二天一早,除了胖墩没来,其他小伙伴都来了,又等了一会胖墩,还没来。 王浩决定不等胖墩了,可能是太早,那小子又太懒没起来。 又告诉小雅,等胖墩来了,就说我们先走了,让他在家等着,中午左右再赶牛车到昨天割树枝子的地方找我们。 那时候也应该差不多割够了,够了直接往回拉就行,潜在的意思是,千万别让胖墩上山去找。 小雅答应了,小雅以为的上山,指的是山脚下,王浩是怕胖墩一人上山有危险。 王浩交代完事,他们就拿着昨日的装备,拿着破盆上山溜溜达达查看陷阱去了。 清晨的山风还是有点凉,山林间一处避风朝阳的山坡上,架着三顶简易帐篷,做起了临时营地,帐篷前有着点燃的篝火。 熊熊燃烧的篝火上不断有滋滋的油,滴入火中,腾起阵阵香气,刺激着味蕾,烤着各种野物的肉,香气四溢。 三人个猎人打扮的人,在这处临时营地篝火旁围绕而坐,用篝火烤着前一日剩下的肉。 猎人乙对一名壮硕的大汉说道:“老大,咱们这次出来的时间可是有点长啊。” 猎人丙说道:“是啊,老大,都有七八天了吧!再在这林子里转下去,哥几个可真都得成野人啦!” 被叫老大壮硕汉子,这里叫他猎人甲。 猎人甲说道:“都哪来特么的那么多废话,上面交代让干啥就干啥,老子不也一样,都在这鬼地方呆了快几年了,都成和尚了,命根子都萎缩了,老子找谁说理去了。” 猎人乙坏笑的说道:“老大,你那不是萎缩,是猥琐吧,看你天天盯着那个娘们,哈喇子都快下来了,你咋就是不上去呢?” 猎人丙也说道:“是呀,虽然模样一般,但年轻身材也是真的可以呀,要啥有啥的,比内几个老么磕吃眼的营妓强的太多了,老大你要是不上,哥几个可就——” 猎人甲打断话头说道:“唉,都别瞎想了!” 猎人丙又出主意说道:“嘿嘿,老大,你不会是怕搞不定她男人吧!没事,哥几个帮你呀,是捆了是绑了都行,要不就找个矿坑一埋,完事。” 猎人甲说道:“浑说,你埋了他,他干的活,就让你小子顶上去,现在弄上山来个人多难,而且那男人确实有本事,一个娘们而已就留给他,要是耽误工期,出不来足够的货,咱们才没好日子过,那娘们你们就别想了。” 猎人乙叹息道:“可惜了,天天这么混没劲,咱们多久没有赚到外快了,一个月就是那几个固定的钱,以后的老婆本都不够。” 猎人乙眼睛一亮又说道:“老大,要不咱们山下走一趟,弄些人上来?” 猎人甲不高兴的说道:“放屁,上面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敢乱来,不要命了,没有上面发话我们不能下山,万一留下蛛丝马迹,咱们的一家老小都活不成。” “咱们得任务就是不让别人进山,我们也不能出山,只要有人进山,咱们可以对进山的人下手,是抹脖子还是逮去做矿工都行,就是擅自出山不行,都听懂了。” 猎人乙丙严肃回答道:“明白,明白,逮到人,听话咱就拉去挖矿,不听话就弄死,做矿工还能奖励点小钱,就是许久没人进山可惜啦!” 老大猎人甲脸上又带着笑说道:“呵呵,好消息,这次巡防为什么这么久,就是咱们可能是要换防,回去效力,所以才出来这么久。” 猎人乙问道:“真的,所有都换吗?” 猎人甲白了一眼说道:“放屁,这次只是一部分,上面觉得矿产产量还是不够,派来了新人管理,有可能他会带来一大批新矿工进山。” 猎人丙惊喜说道:“来人,带来大批矿工,那老大,是不是说,那个娘们就可以,嘻嘻!” 第五十四章 山神显灵 老大猎人甲严肃警告:“你们是想娘们想疯了吧!我再警告你们,那娘们动不得。他爷们在矿上是把子好手,一般人代替不了,本来他们两个是被仇家送上来受罪的,想让他们生不如死,活受罪。” “要说到了咱们地盘,还不得听咱们兄弟们摆布,一个是,那娘们刚烈宁死不从,二就是,她爷们,矿坑里的事你们都懂,一出事人是大把大把的死,不但耽误工期,矿工死一个就少了一个,挖矿的少了活就出不来,但她爷们一上手,活干的不但好,少死多少矿工。” “打那娘们主意的人多了去了,娘们要死了他爷们也就不活了,都死了矿上产出达不到数量,全都没好果子吃。大总管下令谁都不许动那俩人,你们要是有劲没地使,就去找那几个营妓去。” 猎人乙撇嘴说道:“营地里那几个老货,都玩腻了,嘿嘿,老大等咱们出山是不是就能随便找娘们啦?” “呵呵,有钱随你们的便,但山上的事敢透露一个字,你们的脑袋就会被取走。 猎人甲又说:“其实我们下山时会有一笔特殊的钱发下来的。” 猎人乙猎人丙俩人好奇说道:“钱,什么钱?” 猎人甲说:“就是你们惦记那个娘们,他们两口子还是个聚宝盆。” “怎么回事,老大你快说说?” “呵呵,也不知道有钱人脑子是怎么想的,县城里有人使了银子,把那俩人送来遭罪,每年有银子孝敬,到时候都有份,外机那男这几年做的不错,上面也有奖励发下。” “啥,奖励,还有这好事。” “太好了。” “不过使银子把人送咱们这受罪,那人是不是傻呀,有仇弄死不就完了。” “就是呀!” “你俩懂个屁,有钱人的想法怎么能和咱们一样,而且送到山上也算保险,没人知道。” “呵呵,老大那是什么人呀?” 老大猎人甲用手指着外面的方向说道:“听说就是安平县的一个财主,具体我也不清楚,有钱拿就行了,你们也别瞎打听了,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嘿嘿,老大也就是跟你,跟别人我俩就不会了。” 老大猎人甲:“呸,你们啥德行我不知道,赶紧吃,吃完巡山去,回去还要得绕行七八天的路程呢。” 俩人一听就蔫了,来回要转一大圈,大半个月都在深山老林里穿梭,就让人郁闷。 转头想想,很快可能要出山他们就自由了,还能拿着大把的银子,又开心起来了。 三人烤着篝火烤的喷香的肉块,香味扑鼻,吹着牛皮闲谈,肉也烤的差不多了。 刚伸手过去用木棍去篝火上夹烤肉,就听当啷一声响,把还在兴头上的三个人吓的把手一抖,夹上来的烤肉都掉到火堆去了,滋滋的烤肉上全是油沾到火噗噗乱蹦,火苗一下子窜起高四散开来,三个人的衣服,袖子都给点烧着了。 当啷一声响太突然,三人心房失手就自焚了,衣服,袖子着火,着火了那就赶紧到处蹭,到处灭火,春秋两季都是天干物燥火灾的高发期。 用袖子蹭衣服,灭了衣服袖子还有火,而且火势更大,火苗噌就窜上来了,着火了就得灭火,三人围绕篝火为环抱状,三个人都是经过大场面的。 第一反应就是离开篝火,之后转身灭火,天干物燥,新草才萌芽不久,枯枝败叶遍地都是,三个人转身在枯草上一阵扑腾摩擦灭火。 钻木取火靠的就是摩擦,何况三个人本身就带着火摩擦还有啪啪啪拍打,结果就是越扑腾火越大,火没灭了,三个人却被大火包了饺子,围在里面了。 王浩柱子一行人,有了昨天的经验,一路也没见到啥猛兽,又没有瘴气再加上都是孩子心性,一边唠嗑,防范意识就差了,刚一上山时,破盆敲的叮当作响。 一边走着一边吹着牛侃大山,敲盆的手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又是钻树林越藤蔓的,敲着敲着就把敲盆这事给忘了。 拎着破盆提着木棍走了一路,都到进了里边,山深林密,王浩这才想起来,好半天没敲了一下盆子了,这要是野兽偷袭,哥几个不得交代在这,自己大意,小伙伴们也大意这可不行。 王浩决定得提醒一下小伙伴们,让他们也不能放松,王浩嘿嘿一笑,抡起手中木棍狠狠的敲在破盆上,那家伙,当的一声老响了,跟炸雷似的,吓的小伙伴几人一聚灵,差点就跪了。 几人拿不善的眼神瞪着王浩,王浩揉了揉耳朵尬笑,声音在林子里回荡,太特么响了。 王浩嘿嘿,陪笑,笑着,王浩眼睛一下瞪大了,见前面树木不远处,升腾的烟雾飘向天空。 王浩指着冒烟处说:“有火,前面着火了!” 几个人怒视王浩,他们又不是傻子,骗他们没门。 几人嘿嘿嘿,不怀好意的冷笑 “我们会上你的当,哥几个,咱今天就把疯狗这小子按草棵里面,给他把裤子,让他是使坏。” 王浩连忙后退,指着前面说道:“我真没骗你们,真着火了,不信你们回头看一眼。” 王虎坏笑:“哈哈,今天你就老老实实接受惩罚吧,转移注意力,你也跑不了了。” 王豹说:“把他裤子,嘻嘻。” 铁男特意转头说道:“就是,就算我配合你。我回头了火还能凭空出……卧槽,真,真,真着火啦!”这一眼铁男惊的都结巴了。 柱子说铁男:“差不多得了,演的有点浮夸了,没有真实性,你这还得跟我学。着火啦!快来救火呀!火火火这样才对。” 几个人不由得都回了头配合的瞅一眼,结果,眼睛就愣在那了。 “不,不,不会吧!真有火!” 几人不由得揉揉眼睛对视一眼。 “过去看看。”都点头同意反正没多远就在前边,几人往前走,扒开挡路的树枝藤蔓。 眼前的景象,几个都懵圈了,扒开树枝藤蔓几人就看见熊熊燃烧的火中,有这三个人影,在火海里,一蹦一跳的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像是某种舞蹈似的有点怪异,看的几人都傻眼了,张着大嘴合不拢,几个土生土长的小伙伴反应最快,有人嗷唠一嗓子喊道。 “山,山神显灵了,山神显灵啦!。” 扑通扑通一个个就跪下了,跪下后纳头就拜,嘴里还叨咕着山神显灵了,有人一起了带头作用,其他小伙伴也是见样学样,连忙都跟着跪下磕头了。 王浩都没反应过来,身边就跪下一地了。 王浩没有第一时间去拽小伙伴们,而是观察。 小伙伴们一边磕头跪拜一边嘴里叨咕着。 “山神显灵了,山神爷爷们别怪罪呀,我们不是有意闯山的,请山神爷爷们原谅……芸芸芸。” 王浩打量三个火中的身影,手舞足蹈,深山老林,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小伙伴们跪拜磕头,见王浩站着不动,急道:“快跪下,不然山神爷爷们怪会罪的……快跪下。” 还山神爷爷们,神仙聚会,王浩没搭理无知的小伙伴们,他不信有神灵的存在,但这事也太诡异了,三个人在火堆上手舞足蹈的跳舞,就是感觉怪怪的。 第五十五章 自责 王浩越看越不对,指着火中的三个人急切说道:“哎,不对,这特么不是火中起舞,这是三个人身上着火了。” “就说么,哪有人在火堆上不得是手舞足蹈的,三个人哪是在火上蹦跳,这就是特么在灭火呀。” 王浩见小伙伴没听他的话,还一边磕头,一边还叫他也跪下。 王浩是哭笑不得,再不去救人就真火化了,急的王浩连忙一脚蹬倒虔诚跪拜的柱子。 说道:“这是人,不是神,是着火了,身上着火了,还不快点跟我去灭火。” 王浩也没管其他人,一马当先找了些树枝就冲上去救火了。 柱子被踹倒有点发愣,抬头看,傻眼了,但王浩去救火了,连忙也跟上去灭火。 剩下几个小伙伴,还傻乎乎跪在地上,傻愣愣,瞅着王浩和柱子拿树枝和铁锹就开始灭火。 仨人对视,反应不过来,王浩柱子一边救火一边喊他们。 仨人也就木木愣愣的起来,跟过去下意识拿着手里家伙式跟着灭火了。 大火初起时。 猎人甲乙丙,身前是篝火烤肉,身后是为了不破坏更多草木,以免有不开眼的上山,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也是为了他们拔营时,打扫痕迹轻松一点,隔离带,做的很小。 现在自身着火了,需要灭身上的火,隔离带小就麻烦了。 转身就是乱糟糟的干草,就把干草给点了,这天干物燥的,干草沾火就着,火势蔓延太快就把三个人纬里面了,真是差点就把三人烤熟了,里层是烧旺的炭火,外层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两面一起烤,烤的还特么的挺匀乎的。 经过一番折腾,猎人甲乙丙从火里面扑腾,王浩与小伙伴从外面拍打灭火,终于把火给灭了。 猎人甲乙丙嗷嗷叫着冲出火丛,一阵打滚灭去身上的火,已是三个高度烧伤患者,烧伤面积都很大,黑不溜秋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瘫坐在地上疼的直抽抽,哎呦哎呦的。 王浩一行人看着这三个人这个惨,心里都捏了把汗,身上都没好地方了,脸上熏烤得黑乎乎的,还有烤的水泡血泡啥的怪吓人的,衣服上更是烧的破烂不堪,一块块的都粘在身上,脚上的鞋子都漏肉了,手上更是惨不忍睹,都是血泡和水泡看着都疼啊。 王浩与小伙伴们,救火的手没停,救人的前提是自身安全,自身更重要,能跟着一起救火就不错了,最关键的是这三个是人不是神,他们又不认识。 他们还算是孩子,没掉头跑已经难得,不认识这三个人,是完全看不出来长啥模样啊。 王浩一边救火一边偷瞄这三个人,不知为什么就感觉有点滑稽,还有种莫名其妙的的悸动,三个人在火里扑腾一直没听见喊叫,他们上前救火以后,这三个人才惨叫连连。 也可能是错觉,之前叫了,他没听到王浩疑惑。 觉得滑稽的是,他总是听社会人的狠话,动不动就要杀人全家烧人房子,但还真没见过杀人放火啥的,今天算是见到了。看这三个人在火堆上蹦蹦跳跳,好像是故意就是不往外跑的。 还有就是三个人的模样,头发都被火燎所剩无几了,像是刚从烟筒里爬出来的似的,不是王浩不厚道,这场面还只在影视剧里看过呢,想笑又觉得不厚道硬是憋住了,把视角转回来继续救火了,这要是笑出声来可真是会遭记恨的。 小伙伴几个人就不一样了,心里很是复杂,也很自责,要是早一点灭火,觉得这三个人也不会这么可怜,真是惨,要不是他们磕头跪拜耽误时间,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严重,也不会有这惨状了。 三个人看着,用惨不忍睹来说一点不为过。 猎人甲乙丙三个人,只是造的狼狈看着埋汰了点,身上的烧伤都在表面,看着很惨重但没有重伤,不然以他们常年在山林活动的身手,想跑出火丛太容易了。 猎人三人组的职责就是不让别人上山,也不让别人知道山上有人。一旦出事不光是他们几人的性命不保,死都是简单,家里人也得遭殃。 猎人三人组当时突然听到当啷一声响,是措手不及,戳火堆里了,但同时他们职业素养也提醒他们有人靠近了,就忍着疼,想着灭了自己身上的火,之后赶快把他们点的篝火给灭了,隐藏痕迹,不让靠近的人发现他们的存在,再暗处偷袭才是他们的本意。 没想到天干物燥,不但自己身上的火没灭,还把周围都给点着了,来个前后夹着烘烤,火势大了想跑又不甘心,就在火里一阵折腾,直到来人也参与救火,被发现了隐藏也来不急了,疼痛也忍受到极限了,开始嗷嗷叫唤。 出了火丛才发现都已经烧的伤势不轻,后悔都晚了。 最后是王浩和小伙伴们出现息灭了外围的火,把他们救出来的,猎人三人组浑身难受,懵逼中,隐蔽在暗处的身份彻底暴露出来了。 疼痛难忍破罐子破摔,就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哎呦的哼哼起来了,暴露了就不用控制了,哼哼出来感觉像是能缓解疼痛似的,哼哼的都挺来劲。 看到出现的是一帮子半大小子,猎人乙对着猎人丙哼哼着说:“老大,现在怎么办啊?” 猎人丙看着猎人乙对着自己喊老大也是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回答猎人乙的话说:“我不是老大,老大,在你后边呢!” 烟熏火燎的都黑不溜秋,猎人丙也是看不出来谁是谁,但能对着他喊老大的,肯定不是老大。 可想而知猎人三人组此时的模样,都没法看了,非洲来的兄弟都比他们显白。 烧的够呛的猎人甲坐在地上,顾不上想自己三人的伤,他想的是职责在身,虽然来的是几个半大小子,过来帮他们灭火的,但这几年山里被他们营造气氛是相当凶险,水火不透。 大人都不敢上山了,大人们不可能让几个孩子单独上山,后面肯定还有一群大人的,现在他们怎么办,一会看他们都是生面孔,咋解释,猎人甲就在哪琢磨。 猎人甲听见猎人乙和猎人丙说的话也没回话,沉默。 王浩他们,看这三个人估计得缓缓,也没问啥。 柱子心里难受自责呀,自己都多大了还犯糊涂,看着三个人被烧的惨样,开口对着自己兄弟们说:“大家分一分工,两个人在周边找找有没有草药。” 指了指三个人身上的烧伤,又说:“两个人去把残留火给灭了,不然在着起来就完了,王浩你就在这负责警戒吧。” 第五十六章 跟谁来的 要说柱子分的工还是挺有道理的,火起的猛,当时都是明火,枯草烧完了火就小了,但不去管它,这么大一片林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火连到外边,他们就都跑不了了,柱子可能是太自责了,憨厚的小爷们,都学会指挥了。 没人有意见,就从新分工干活了,大柱子他们灭火很快,中间的火本来就是炭火,没了助燃物拍打拍打就没了明火,问题就不太大了。 王浩是负责警戒,火堆一灭,烟一散,他们这一闹,这么大动静,有火时野兽不敢来,火势没了,就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凶兽啥的了。 小伙伴们去找药材走的都挺远了,王浩目光里都快警戒不到了。 王浩有点担心,用眼睛一撒嘛,看见自己急着救火时扔在地上的破盆了和木棒。 王浩过去拿了起来盆子,捡起棍子,抡起来就是一敲。 “当……” 一声响亮的破盆声,回荡在空气中,那是相当的突然,相当的响亮,声波传出老远。 结果这当的一声响,可是把猎人甲乙丙三个人,吓的是一下子就从地上窜起来了,他们可没想到,惊的他们自焚的敲锣声会再次来的这么突然。 王浩只负责警戒了,就打量猎人三人组好几次了,三人这猛的窜起,王浩被他们吓一跳的同时也有点尴尬,之前吓小伙伴没什么,现在把三个伤患吓到就不好了,可还没等王浩赔不是,王浩眼睛就瞪大了。 猎人甲乙丙三个人窜起来时,就把腰上挂着的佩刀,蹭蹭蹭的抽了出来,那在手中,四下打量。 王浩一直观察三个人,都烧的够呛,浑身上下都不成样子了,还以为他们身上挂着黑了吧唧东西是救火用的木棍,还真没注意三人身上会有武器,都配有长刀,雪亮刀锋从三个煤球身上一亮像,特别的扎眼,王浩吓了一跳。 之前就看到了火堆旁边有烧坏的帐篷和弓箭什么的,想想就知道三个人应该是猎户,但怎么还带着佩刀啊。 看着三个人抽出来的刀,都是一样的统一制式佩刀,曾明瓦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王浩愣住了,想着这三个人不是普通人吧,普通的猎户怎么买得起这样的好刀。 王浩不懂刀,但从他们抽刀出鞘的声音,还有刀锋闪亮,隐隐有寒意流动,从此判断,这三个人身份不一般。 王浩这一声敲盆的声太突然啦,几个小伙伴们都回头瞪王浩,没啥情况,瞎敲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吓人都第二跳了。 结果小伙伴们回头,眼睛瞪的好大,冷汗就都下来了,就看见三个黑炭头手里拿着亮闪闪刀片子,对着王浩。 小伙伴们残火也顾不上了,采药的也管不了了,就赶紧往王浩这边跑,之前救火时,手里东西都扔地上了,又急着灭火,找药草就扔在地上没捡起来了。 这时情急,找药的两人,王虎跑过一颗树时,拽下来树枝拿在手里,王豹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灭火的柱子铁男两个就好多了,柱子拿的是铁锹,铁男拿的是镐头。 三个猎人看着王浩的小伙伴们拿着东西就冲过来了,如果他在干靠近王浩,这帮子小崽子就要动手反击了。 黑乎乎猎人甲开口沙哑的开口说道:“误会,误会……” 想着自己三个人动作是有点大了,吓着小崽子们了,没有大人出现前,他们还不能动手,万一大人就在附近就完了,打草惊蛇了。 还不知道有多少大人在附近,他们还不能动手。 猎人甲就解释,误会。 这罗声太突兀了,他们有点惊弓之鸟啦,三人对视,惊弓之鸟,真是刚刚被蛇咬,从此怕绳索,现在就是个蚯蚓爬过三人都得惊慌失措,何况这一声敲破盆的声音就在耳朵边炸响。 第一次听到,当的一声罗响,他们一头戳火堆里了,差点没把哥三个给自焚了,这又听见一声响,声音更大,哥几个吓的魂都出窍了,能不拔刀吗。 要不是,在乎这些小崽子后边可能有一群大人在附近,一出火丛就弄死这几个小崽子了。 王浩是笑不出来了,谁被几把刀子指着,也都笑不出来了,又想想自己是任性了点,这一下敲盆声太突然了。 猎人甲说:“误会呀,罗声太突然我们下意识就拔刀了,以为有野兽来了。” 猎人乙说:“是啊,太突然了。” 猎人丙疑惑的问道:“之前的罗声,也是你们敲的吗?” 猎人丙突然插嘴,这么一问。 猎人甲,猎人乙也都反应过来了,对呀,罗声,之前就是罗声惹的祸。 王浩与小伙伴们对视。 小伙伴们心里也起了疑,他们都是乡下人,谁家里柴刀斧头都是有几把的,但这明晃晃的长刀,可不是普通乡下人和猎户能有的。 王浩打着哈哈说道:“误会,是误会了,呵呵。” 柱子一听王浩说误会,也回答道:“是啊,我们是提前赶走野兽,这叫这叫什么?对了,叫什么打草惊蛇。” 蛇,猎人三人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罗声,还特么有蛇,三个人对视想着,他们居然是被几个小王八蛋给祸害成这样的,憋屈呀。 猎人甲乙丙,都有点忍不住,想动手了。 黑漆漆的猎人甲压着悸动问道:“你们跟谁来的呀?这山上多危险,你们乱跑什么,其他人怎么还没来呀?” 柱子认为自己是小团队最大的,应该护着小哥几个问道:“其他人,什么其他人?” 猎人乙眼睛寒光一闪隐去说道:“你们看,我们三人都烧伤了,可能需要你们几个家里大人帮忙啊!你们家里大人没来吗?那你们是跟谁来的呀?” 几人看着,猎人甲乙丙,握着刀柄的手上水泡都被刀柄磨破了,往出流着血水,被烟雾熏呛的嗓子的沙哑。 王浩还自责,刚刚自己看到他们拿的刀都挺贵重的样子,想这几人不一定是好人呢,现在看着他们三个,可能真的需要帮忙,再说了他们是什么人也不该自己几人的事,拿着刀也不一定就是坏人,不一定就是为了伤害自己几个的,是自己狭隘了。 柱子答道:“人家,我们已经是大人了,自己来的呀,你们需要帮忙,我们就行了,刚才还去给你们找药草了呢。” 第五十七章 杀机 猎人甲乙丙三人对视一眼,想着还真是几个小子自己来的,他们居然被几个小崽子折腾成这惨样,他们可都是好手啊,平时一个就能把他们几个小子收拾了,结果他们现在个个一身的伤,真是冤死了。 “一帮小王八蛋!”三人没憋住粗哑着声音骂了一句。 猎人甲乙丙三个人此时凶相毕露,杀机尽显。 “呵呵,既然,你们都是大人了,能帮忙了,就跟我们走吧,到了地方有你们忙的。”三个人咬牙切齿,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意森然。 王浩和小伙伴们被三个人王霸气势一显漏,释放出来的杀意凶相都给吓着了。 猎人甲乙丙,满脸确黑狞笑着,想当场弄死几人,又觉得便宜他们啦,在说了三个人都是一身的烧伤医治都是钱啊,三人对视,意思很都明白,先把几个小兔崽子拉回去,先挖矿让他们吃点苦头,到了自己地盘,以后在慢慢折磨,有怨抱怨,有仇抱仇,慢慢来。 柱子拿着铁锹,王虎拿着树杈子,铁男的镐头也在手,就连王豹手里的石头都没扔,就王浩一手破盆,另一手拿着一截小木棍。 五人手拿家伙式对着猎人三人组说道:“你们什么人,你们要带我们去哪?” 猎人甲那黑脑瓜蛋子露出一口白牙一张一合,冷冷的说:“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猎人甲黑着脸面无表情,就是拿着刀向前走,压迫感十足,加上一副大黑脸上显出一种狰狞感,有点渗人。 王浩想的是,这三个人还真不是啥好人,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没错,说明自己的感觉是对滴。 但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三人漏出来凶相,手上没沾过血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气势。 王浩脸都白了,害怕的紧张,吓的手一抖,手里的破盆一下掉地上了,摔的咣当一声响。 猎人甲乙丙因为对当当响有了抵抗力,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啊,抵住响声的干扰,还想着来个趁机偷袭,都往前上了一步。 在这种紧张气氛中,小伙伴几个可是被这一响吓一大跳,就是往后推了三步之后停住了。 不但躲过了猎人甲乙丙三个人的偷袭,还拉开了些距离。 猎人甲乙丙也愣了,但都是练家子反应就是快,突袭没成功,赶紧又向前又迈近的两步,保持住了之前的对视距离。 王浩也与小伙伴们对视一眼,王浩直想拍脑门,他故意装作惊慌失措,摔盆弄出动静,就是想带小伙伴们跑来着,小伙伴们反应速度还真快,可三步后停下来干啥,那一个个小眼神还有点隐隐责怪王浩没出息的意思,拿个盆都拿不稳。 王浩无语,但也算躲开了第一波压迫攻击,现在和对方距离还是保持原样,想再趁机跑那是没可能了,猎人三人组现在是死盯着。 猎人三人组,刚刚也是吓一跳,刚刚小崽子们反应太快,要是趁机分开跑,已他们三个人都带伤的身体,还真不好弄了,现在他们严防死守盯着不能让一个人跑了。 王浩估计刚刚小伙伴们这速度,那三个伤员也够呛能追上,兄弟三步就停下来了,那三位也赶上来了,现在有了准备,再跑就没这机会了。 猎人甲乙丙没急着进攻,而是三人慢慢包围五人,心里都想好险,已自己三人练家子出身,刚刚却在突袭中速度居然落了下风,几个小子好快的速度啊,要是刚刚趁机就跑,肯定会有人能跑掉,保守之议先包围,可别再大意失荆州了。 王浩知道一次机会失去,下一次肯定得抓住,不然小命就没了。 王浩对小伙伴使了一个眼神,小伙伴们茫然。 王浩也没法直言,用行动告诉小伙伴们,王浩直接把右手敲盆用的棍子,扔向自己正前方的猎人甲。 猎人甲没想到先动手的居然是对方,看棍子奔自己就来了,猎人甲挥起右手中的刀,向左一个劈斩,木棍一下分成为二节。 王浩趁机向猎人甲,迈上一步,一个扭身用自己的左臂挡住猎人甲挥向左边刀的刀背,抵挡住不让猎人甲右臂有迅速抽刀回手的机会。 小伙伴们虽然一共五人,但还有一个小尾巴,胖墩虽然没来,但王浩出门的时候还是把菜刀别后腰上了,菜刀用衣服一盖,隐藏的很好。 王浩转身之时右手就抽出腰间藏的菜刀,整个身体猛的向右打转,右手抡起往后来了个大摆锤。 王浩一气呵成这一个摆锤来势汹汹,猎人甲右手没能及时抽刀回防,但他不慌,这一摆锤来势虽猛但他是经验丰富,被这一摆拳打中一定会很重,可是出手人在猎人甲眼里还是稚嫩了些。 明显距离上还差了些,但他不打算放过这小子,右手刀被格挡,还有空余的左手,猎人甲左手交叉伸右边去接王浩的摆锤。 猎人甲怎么也没想到,王浩后腰上藏着菜刀,再加上王浩是偷袭者,突然袭击。 猎人甲交叉伸过来的左臂抓住了手腕,恰到好处挡架住了王浩的摆拳,但王浩手里长出来的菜刀,一下子抡在猎人甲的右肩膀,砍近去了老深,一大口子深可见骨,要不是猎人甲左臂挡了一下,整个手臂都得被削掉。 猎人甲一声惨叫,怎么也没想到王浩还有把菜刀,一刀就被砍在了肩膀上,他都感觉听到刀砍到骨头的闷响声音了。 猎人甲惨叫之余,右手当时就握不住刀柄了,当啷一声长刀就落地,啊的爆叫一声,猎人甲不愧是练家子,失了先机,肩膀又受伤了,现在左手抓住王浩的左臂,猎人甲也没了回抽的刀于是嘶吼着,抬腿就是一个踹。 王浩本来想砍的是脖子,来个一刀毙命啥的,结果没掌握好自己现在的身高,也低估了对方的身高,还被格挡一下,一刀砍低了,砍在肩膀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瞬间之事,没等王浩稳住身形,屁股上就挨了一个腿炮,王浩直接往前一扑,一下子就是一个大吗趴,一只手作格挡状,一只手还是摆锤的动作,人就摔地上了,跟大地就来了个亲密接触,溅起灰尘满天,王浩也啃了一嘴的灰土。 王浩偷袭一气呵成,抛物诱敌,跨步格挡,最后摆锤藏刀,一举得手,效果与王浩想想的有偏差,但也算成功。 小伙伴们虽然默契差了点,但猎人三人组,那可是个个带伤,被烧的遍体鳞伤,对速度还是有影响的。 第五十八章 交战 王浩动手了,小伙伴们愣了一下,猎人乙猎人丙也迟钝了。 除了王浩与猎人甲,剩下两伙人反应过来几乎是同步动手。 柱子比王浩大两岁,那是名副其实的柱子,人高马大就是脸上带着稚嫩,比一般普通成年人个子还高一点,但猎人甲乙丙三个人明显不是普通人,柱子与他最近的猎人丙站在一处,身高还略逊一筹,身高优势也就没了。 但柱子提溜着的可铁锹,铁锹柄长,比猎人丙的佩刀长了不少。 猎人丙的长刀往前送,直逼柱子要害,可还没捅到身上,柱子的长柄铁锹就已泰山压顶之势从上拍下,来势迅猛,猎人丙不得不避其锋芒连忙闪躲,猎人丙躲过铁锹拍打,闪到柱子侧身,单刀由下上挑就给柱子来个开膛破肚。 小伙伴们在周边几个村子打架,各种招式也是练过,但碰上像现在要命的事还是头一遭,也就失了章法。 柱子就用了蛮力上拍,用了十成力没拍到人,却给自己闪个跟头,猎人丙上挑的刀贴着柱子后腰就过去了,幸好柱子惯性前扑,算是躲过一劫。 柱子就身一滚迎上猎人丙再次扑上来直刺的刀,倒地也没忘铁锹,一滚之时也是抡起来了,只听啪一声,长铁锹比尖刀早一步拍在猎人丙脸上了,柱子接机起身,与被拍了个晕头转向的猎人丙再次战在一处。 另一边猎人乙一直觉得自己比较聪明,所以猎人乙仗着几人手里的尖刀,认为对面一帮小崽子吓唬吓唬就得乖乖的了,他这一身的伤,动弹一下都疼,对小崽子还是已震慑为主,动手也是他们先动手。 怒火中烧,但没想到小崽子那边先动手了,猎人乙就措施先机,慢了半拍,与同样慢半拍的王虎王豹对上了。 王虎树枝子被猎人乙砍得稀巴烂,好在杈多,但面门也被王豹用石头一下子砸眼眶子上了,疼的猎人乙眼前直冒星星,紧接着树枝子不要钱似的又再身上一顿抽,先是被火烧现在又被抽,抽的身上直掉渣,嗷嗷直叫唤。 但最惨的还是被王浩偷袭得手的猎人甲,右肩膀被砍,就失去一臂,踹倒了王浩,但猎人甲完好的左手没有武器,要补刀弄死王浩,猎人甲忍着痛伸左手去地上捡跌落的尖刀。 但王浩这一边人多,身手经验都不如对方,也没经历过生死,面对凶相毕露的三人,就格外紧张,柱子独当一面战一人,王虎王豹联合作战,两边都有长武器铁锹和树枝子,都是抡得虎虎生风。 就铁男拿着镐头不知道该跟谁打了,铁男举着镐头等待时机,王浩最先动手也最先趴下了,铁男拿着镐头想帮忙,看到王浩一番操作,猎人甲肩膀受伤,刀也跌落地上了,但对着低头捡刀的猎人甲,铁男举着镐头又下不去手了,身上还有点颤抖。 一镐头下去猎人甲肯定血溅当场,但铁男可从没想过杀人,但看着猎人甲捡起刀,王浩就完了,铁男的镐头还是没能刨在猎人甲头上,而是刨向跌落的尖刀,铁男就想把尖刀勾过来,阻止猎人甲行凶。 铁男那是相当紧张,镐头落下那是又快又急,想在猎人甲之前把刀勾过来,结果正好落在猎人甲伸过来的手上了,猎人甲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铁男,之后抽身急退,一阵疼痛传来,更惨的叫声传出。 铁男被吓的够呛,抬头看向惨叫的猎人甲,看着猎人甲,右臂哗哗地流着血,左手也哗哗流着血,还,还少了几根手指,好惨。 铁男忙低头看自己镐头,妈呀,镐头边有着几个指头,他,他把人手指刨掉了,铁男惊慌失措一屁股坐地上了。 猎人甲后腿嚎叫着,四下一打量,两个兄弟形势也是非常不力,咬了咬牙,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你们,你们,算你们很!” 猎人甲面目表情从狰狞到惨不忍睹,浑身颤抖,现在双臂全废,知道大势已去,也不管两个弟兄是怎么样了,眼泪汪汪转身哭着就跑,来时候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说的不就是他吗,浑身是伤现在双手又全废。 都没人样了,此时不跑等待何时,也顾不上方向了,转身就是往林子里钻去。 柱子这边也是经过两个心惊胆颤的回合后,没咋地,也就找回点自信,和平时的招式技巧,猎人丙伤上加伤头晕脑胀,二人交手,他手里的尖刀,再次直刺柱子,但柱子铁锹也直击猎人丙,结果就是更长的铁锹,一下将猎人丙戳倒在地,伤口很大但不重,鼓鼓流着血。 猎人丙和猎人乙的功夫都是不错的,但与猎人甲的功夫还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柱子现在可是逮着机会了,铁锹猛拍倒地的猎人丙,铁锹下压的速度又快又猛,一下拍在猎人丙小腹上了,大柱的优势就是人高力气大,一下子猎人丙躺地上抵挡,没能起身,看着还挺被动。 柱子一边拍一边绕到猎人丙头的方向,不让他起身,因为头的方向是朝着柱子这边的,想起身没那么容易,柱可是逮到机会了,后撤一步就是一顿拍啊,不过就第一下得手,剩下都没拍到被一一格挡住。 猎人丙在生死存亡之季,也拼了命,倒在地上那刀锋舞的是密不透风,化解柱子铁锹的力道,虽然手臂都发麻了,胸腔发闷,但柱子却有点奈何不得。 猎人丙没想到柱子劲这么大,但他毕竟也练家子,手中尖刀一阵格挡,还能抽冷子向柱子腿脚,来上那么一下子。 出招狠厉,柱子吓的连连后退,猎人丙这招数还用上有效果。 就到猎人丙反击的机会了,只见猎人丙那是弓背挺腰,从下向上不断递出一刀又一刀,双腿一角力,腰背一弓,脑袋拱地,像窜地龙似的,追着攻向柱子一窜一窜的。 柱子拿着铁锹连连躲避,自己的腿脚边的利刃,就像柱子被一个独轮车追着倒退似的,手忙脚乱柱子汗都下来了,这抡上一刀,腿上就得少一截。 另一处战斗也是正憨。 春季的树枝那叫一个软,抽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啊,疼的,猎人乙一蹦一跳的身上一激灵一激灵的。还有一个满地继续捡石头砸他的人,打的猎人乙抱头鼠窜。 一时都把手里的刀给忘了,往哪窜都能被树枝打到,被不断磕在刀刃而掉落的树杈提醒,猎人乙突然就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把刀,都是练家子一旦稳住阵脚,立马形式逆转,挥刀格挡,可想而知,树枝碰到钢刀那叫一个脆,一刀能砍掉不少树枝,但还是有不少乱杈抽在身上,也是缓解不少。 抡树枝抡的正来劲,树枝却越来越短,再这么抡王虎就近猎人乙挥刀范围了,吓得王虎连连后撤,正好与还捡石头砸的王豹撞在一起,一下也给顶倒在地,俩人滚在一起。 猎人乙看机会来了,挥起刀就扑向二人。 第五十九章 交战二 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王浩摔了个大马趴抢一嘴的土,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王浩嘴里土都没来的及往外吐,就听见一声惨叫。 王浩一个轱辘就起身就看见猎人甲狼狈窜逃的背影,两条臂膀在身侧一甩哒,一甩哒的,就钻林子里了,还挺快一个矮身,人就不见了。 王浩连忙就要吐掉嘴里的土,可还没来得及,就看见王虎王豹兄弟滚在一块了,猎人乙近身就要对他俩下刀子了。 王浩眼看来不及了,一个气运丹田是一口浊气喷出,不只是浊气,还有着混凝土就用力吐出去了,掺杂着一口唾液,湿漉漉奔着猎人乙面门就去了,就听见刀劈的破风声还有啪啪两声。 猎人乙就在绕身急上挥刀就砍向猛兽兄弟,可就在他挥刀的同时,余光一瞟,不好,有暗器,知道是有暗器偷袭身体前扑已是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猎人乙功夫也是了得,硬生生止住下劈刀式,还能转身抽刀侧砍,飞来的物体怎能拼的过利刃,暗器应声分为两半,就听见啪啪两声,一口黏着的混凝土分为两半,全乎在猎人乙眼睛上了,一只眼睛乎一块,那叫一个精准。 猎人乙大惊失色,什么暗器如此歹毒,不只歹毒还带毒,这么辣眼睛,这帮小崽子好生恶毒,猎人乙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流着泪,连忙踉跄后撤几步,用手一抹,拿到鼻尖一闻还带着辛臭之味,什么毒物如此味道,没有见过,难道吾命休矣。 猎人乙流着泪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看差点没恶心死,从色泽质感还有气味上判断,难道是,不会吧,不会是从裤兜子掏出的东西,用来来对敌了吧。 “碰!”一个石头在猎人乙分神之机削在头上,猎人乙流着泪,不甘的就晕倒了。 王浩这几天是又受伤,又闹心从昏迷中醒来就是自己亲妹妹要被卖,真是心火大的很,就憋着一口气在胸口闷的很。 就在情急之下他一口浊气带着泥土吐出来了,那真是神清气爽,胸也不闷了,气也喘匀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要是来了,王浩觉得一能砍翻他。 王浩心里是胡乱想着,但动作可是没停,捡起一旁摔倒时跌落的菜刀就冲过去了,结果猎人乙已被削晕了,给王浩整得措手不及,石头就贴着他飞过削中猎人乙的。 王浩拿着菜刀站在猎人乙旁边愣愣的,王虎王豹兄弟俩都心有余悸,也听见猎人乙嘶哑的喊有暗器了。 虎豹俩人看倒地的猎人乙两个眼眶子也不知道糊了啥玩应,敌人都喊暗器也想着上前看看。 当年王浩打架打不过就是阴招层出不穷,当年就是因为大意,就是折服在阴手之下,就是不知道猎人乙眼眶子上被王浩弄得啥稀奇古怪的玩应。 “阿浩,你用的什么东西?” 王浩看柱子那边手忙脚乱,但柱子还是占上风的,放心了,被猛兽兄弟一问有点尴尬,咳嗽一声,迷之微笑的说:“呵呵,高手,到了一定程度,一草一木天地万物皆可伤人,把人给我绑了吧。” 王浩装的那叫一个高深,猛兽兄弟都被虎住了。 柱子这边战局看着有点好笑,一个在地上挥刀乱拱,一个拿着铁锹手忙脚乱,来回抵挡到处乱窜,柱子站立,还是有些优势。 王浩和王虎王豹都开始看热闹了,拿镐头铁男出见血,还有点心慌。 王浩装作淡定,开解小伙伴点评的说:“柱子,刚刚闪躲的好,那腿法神妙志及呀,看地上那人,这招蝎子摆尾也不错,可惜被柱子躲过去了,哎,柱子,你倒是用铁锹拍他呀,唉可惜了。” 猎人丙仗着武艺高强,身处危机,拿住机会还能向上踢上一脚,差点踢到柱子脑袋,被王浩看见解说道。 柱子手忙脚乱,躲来躲去,听见没别的声音了,就王浩在那嘚嘚嘚的,抽空抬头看了一眼,鼻子差点气歪了,几个小伙伴面带笑容,正围在一起听王浩瞎白话呢。 王浩说:“柱子,要是用铁锹来一个横扫千军,刚刚就结束战斗了,可惜!哎哎,柱子用铁锹来个泰山压顶,继续拍他呀!等啥呢,这可真是可惜了好机会,唉,柱子你咋不打了呢?” 柱子小伙伴都在看自己热闹,没人来帮他,他也不打了,往后退了几步,让出地方。 柱子气鼓鼓说道:“哎,你们太损了吧!没看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不来帮我。” 猎人丙一直担心,大铁锹会拍下来,还在抡刀,那刀片子抡的是密不透风,抡着抡着对手都没了。 脑袋都蹭秃噜皮的猎人丙迷茫的说了句:“人呢?” 对手没了但他也趁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四下一瞧自己俩兄弟都哪去了。 王浩几人都没受伤,柱子完完整整,就一个敌人了,都面带狞笑围上来了。 王豹一只手握石头,一只手指着一边的地上晕死的猎人乙说道:“别找了,人这在那里。” 王浩接话:“嘿嘿,另一个早跑了,不过,还给你留了点东西。”指着地上的四根手指。 猎人丙大惊失色,一个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一个只剩下手指人跑了。 猎人丙大惊,想着,这几个是恶魔吧,冷静一下,又想到跑掉的兄弟会叫帮手来的,说道:“你们,最好把我和我兄弟放了,不然你们会惹大麻烦的,大到你们承受不起的。” 王浩皱眉对猎人丙说:“你的意思是跑掉的那个人会回来救你,呵呵,他都自身难保了。” 猎人丙冷笑着:“我们的势力,不是你们几个小毛孩子能想象的到的,我劝你们别找死。” “听意思,你们还有帮手,而且人不少?”几人同时凝重的问道。 “呵呵,没错,只要我们的人一到,你们就死定了。” 王浩脸色舒展说道:“是,我们是想象不到你们的势力多大,但我能感觉到你们那个兄弟跑不掉的。” “哼,你以为受点小伤就跑不掉了,笑话,地上的是手指又不是脚趾,你们可知道我老大是谁,那是啥大名鼎鼎的,铁——” 王浩打断说道:“我管他谁,哼,我是告诉你,他跑的方向是我们挖陷阱的方向,我看到他掉下去了,他的双臂受伤,怎么上来。” 猎人丙不信:“陷阱,不可能,掉下去为什么没有动静,不可能,别想诓我。” 王浩摇摇头:“不知道,双手已废伤心欲绝不想出声,也有可能是摔傻了也说不定,或者头朝下嘴巴里塞满了泥土。” 王浩恶意的想着,自己还呸呸两声:“掉下去,吃一肚子的泥土,就不能出声了呗,你觉得呢。” 猎人丙崩溃了。 “这不可能。” “不信,那算了。但你不打算投降吗?” “我,我和你们拼了。” “唉,何苦呢,兄弟们,咱们送他上路吧!” 柱子铁锹上去就拍,猎人丙真是发了疯了,一刀挡住铁锹又躲过扔来的石头,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晚了,王浩的菜刀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了,这时脚却被铁男用镐头给勾住,镐头用力一拉一下子给猎人丙来个大马趴,被勾倒还拖了挺老远,王浩那菜刀一下子劈空了,猎人丙蹬出一脚甩开镐头,铁男自己来个屁墩。 猎人丙就要再次起身,王虎的树枝子奔着脸就是抽啊,抽的脸上血泡碎裂了,猎人丙想起身已经又措施机会了,只好用老套路了,窜地龙,双脚一瞪腰背一弓,脑袋戳地,架子刚刚摆好,柱子铁锹就又拍上来了,猎人丙对铁锹的防守,也算是有了体会,是经验丰富。 第六十章 交战三 一格挡,刀子一划拉,柱子对这招也不陌生呀,一铁锹没奏效连忙回撤,躲过划过的一刀,柱子还是冒冷汗了好险好险,几人个人对付他一个人,一把刀,他拍给一铁锹,他抡一镐头的,但都被挡住,猎人丙那家伙像个陀螺似的一会转圈一会像个螃蟹似的横冲直撞。 偶尔还能划拉出一刀反击,小伙伴们吓的赶紧后撤,像王浩拿菜刀的根本上不了跟前。 但猎人丙要起身了,他们又一起扑上去不让他起身,几个人忙活够呛,好在人多把猎人丙围在里边了,就是不让他起身。 猎人丙真是拼命了,现在武力值赶上自己巅峰状态了,就是费头皮,窜到哪,血就流到哪。 王浩他们几个要是拼命,也早就拿下了,但之前的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几人都完好无损,所以都是已自身安全第一别再这小河沟子翻了船。 铁锹镐头,一一被格挡,树杈子也是越削越短,作用不大了,王浩菜刀根本到不了跟前,就王豹的石头是远程,也被密不透风的刀,击飞,弹回来还给王豹自己脑袋还来一大包。 王豹揉着头上的包郁闷,见自己也帮不上忙,讪讪的去找东西捆绑猎人乙了,一个就够这么难对付,再醒一个可是不好整了。 几个人都是一看刀子奔自己来就躲闪,猎人丙拼命了,刀子划拉的那是飞快。 战局就僵持住了,柱子气恼的说道:“王浩,你刚刚看热闹时候不是还瞎白话的么,说这,说那的,现在到你了,你咋没招了呢。” “我是给你们一个总结的经验,下次再碰到这种打法,你们不就知道咋下手了么,要是一下子把他收拾了,你们上哪再有怎么好的机会总结经验啊。” 王虎也附和说:“对,这招还真不好对付。” 柱子白眼:“马屁精,有本事你们现在想个办法,弄住他呀。” 铁男:“是啊,怎么办,总不能和这人,就这么僵持吧!” 王浩说:“办法,倒是有,两个人看着别人他起身,其他人就用石头继续砸他。” “切。”几人不屑:“刚刚阿豹不就是用石头。” 王浩嘿嘿笑说道:“那是石头不够多,多找些一起拿石头砸他,给他留口气就行。” 猎人丙的大刀片子抡得虎虎生风,听见又要用石头了,已经有人去捡石头了,猎人丙想着这帮家伙太损了。 本来山地不好找石头,但被火一烧,石头就漏出来,果然没用几块石头下去,防不胜防的猎人丙满身都是大包,脸又开花,猎人丙也是被石头砸的泄了气,一个没留神漏出空挡。 铁男的镐头对着猎人丙双腿中间就是一下子,猎人丙真是没忍住,嘤嘤嘤就哭了,刀都扔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浑身上下烧的都被烧糊了,唯一保护完好的地方,现在也破防了。 头上柱子的铁锹又下来了,猎人丙是挡无可挡啊,上下一夹击,砰的一声,就听猎人丙喊出一声:“唉呀妈呀!”就没动静了。 柱子抬起铁锹一看,猎人丙鼻子都拍歪了。 柱子精神紧张身体疲惫累的一屁股坐地上,脸上也不忘对王浩得意的一笑嘴里说道:“绑上。” 没人搭理柱子,柱子自己起身动手,找了藤条,就拿着给猎人丙捆了,不绑不行,醒了,还得有一翻恶斗太煎熬。 完事柱子问道:“那个人真掉咱陷阱里去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王浩摇头说:“不知道,当时被踹到一起身就看着他奔着咱们设的陷阱去了,看着就没影了,肯定是掉陷阱了,不信你问铁男。” 王浩指用镐头的铁男,铁男连忙点头:“是啊,当时阿浩给了他一刀挺重的,流了老鼻子血了,我,我又不小心刨掉了他另一只手的几根手指,那家伙基本算废了,掉进陷阱为啥没动静,会不会流血流死了?” 铁男现在还有点紧张,几个人都在铁男肩膀上拍了拍:“好样的。” “走,咱们就去看看,看看咱们的第一个猎物去吧,哈哈。” 小伙伴们看着王浩问道:“你之前害怕其实都是装的对吧?” 一提起这事王浩就来气。 “说好的默契呢,当时要是跑他们肯定追不上,好在没人受伤。” 王豹举手说:“我受伤了。”指着自己额头。 小伙伴们瞧了一眼,不屑,平时和外村打架伤的都比这个重。 王浩说:“自己当时心里是慌的,谁面对几把持刀歹人,心不慌,真真假假都有,就将计就计。” “我也是。”“是啊是啊。”“吓死个人。”都吐露了心声,与恐惧。 小伙伴们,硬装淡定的心一听,原来都害怕,不是自己胆小,都舒服多了。 前一日,树林草丛缝隙,迎来一天之中最热烈的艳阳。 一头肥硕的野猪,吃饱喝足正在悠闲的耕地,不是耕地,是拱地,哼哼哼作为一头衣食无忧的野猪,在山林里必须得有一块蹭痒痒的松树林,闲暇时还得拱拱地啥的,磨一磨锋利的獠牙,运动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就成了懒猪了。 惬意的沐浴在阳光下,迈着腿拱着地,就在这时,当的一声响,老吓猪了,猪腿都给吓软了,好在一头合格的野猪也是一个速跑健将,撒着腿就撩啊。 那当当一响,山林的动物可是吓的够呛。 但不只是傻狍子在没有危险后喜欢回去看看,别的动物也是,只不过都没有傻狍子那么傻,不会马上回去。 当野猪又回到熟悉地方,有点小失望一个人类都没有,听说,银类老坏老坏了,老可怕了,啥都吃,知道狗不,狗吃屎,够可怕了吧,银吃狗。 你说吓不吓猪,猪怕不怕,坏不坏,反正猪圈界都传开了,银类可不是东西了。 银类果然离开了,再看这银类,供的地,都是啥玩意,连猪都不如。 你看银类供就供呗,拱完还整上一层枯叶杂草,太埋汰了,害得猪还得重新拱,工作量这么大,不得掉膘啊。 哼哼唧唧的野猪这一拱地,草蛋了,银类鼻子,居然这么大,杂草底下拱了这么大一个土坑。 摔的野猪是四蹄朝天,那叫一个惨,那野猪能忍吗,当然忍不了,野猪哼哼唧唧在大坑里奋斗一下午,一只野猪的的痛苦,就是建立在银类的土坑之下。 累了那就,猪来之则安之,再说天色也就要黑了,猪也得安寝了。 没心没肺的野猪那是一夜好梦,梦里全是好吃的肚子咕噜咕噜只叫,第二天早上猪是被香味给馋醒的,这也太香了,啥味呢,都没时间哼哼了,一个劲吸着香气。 不过这香味,是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香,又过一会香味咋还越来越近了呢,近了近了野猪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黑不溜球的影子,就掉进来了。 猎人甲想到,刀没有拾起来,却被刨掉了四根手指,当时就知道自己以后算废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是王道,转身撒腿就跑直接冲进树丛中,自己在不止血,就翘辫子了。 躲过几个树枝的剐蹭,但心神主要还是在后边人有没有追上来,就没留意几颗树后面有一小块空地,谁知道,空地上还有一个大坑等着他。 第六十一章 秘密 昨天晚上扎营的时候没发现有野兽踪迹啥的,就大意了,也就没探查四周。 以前扎营都探查周围也会有野兽偷营,他们都是好手更何况还是轮流休息的,野兽来了,也就多了一顿肉而已,这次巡山时间太久,大家都厌倦了,猎人甲都理解,就没管。 懒惰大的报应就来了,猎人甲甩着胳膊一脚踩空,一下掉坑里了,猎人甲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但回过神一看傻眼了,坑边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一头野猪呲着又尖又长獠牙,正瞪着小眼睛看着自己,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野猪也懵了,被吓坏了,一个黑不溜球的黑影掉下来了,但这是啥啊,这么黑,吓死猪了,野猪看着猎人甲也不敢动呀。 猎人甲见长的獠牙对现在的自己那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动一动就容易小命不保。 野猪太不容易了,想着,黑乎乎的东西身上传来的香味也太诱惑猪了,还是外焦里嫩,还流着血丝,就是血丝多了点哗哗流。 猎人甲想这下完了自己双手都废了现在想出这个坑有难度,还有野猪虎视眈眈。 老猎人都知道,进了林子最可怕的动物不是老虎,老虎只能排第三,一猪二熊三老虎,现在自己双手已废对上野猪算完了,吓的贴着土坑边不敢动,与野猪做对视状。 等了好半天没人来,野猪对这个喷香的黑东西也惧怕,还是活的,在林子也没见过呀,也没敢轻易动。 难道自己命不该绝,猎人甲自己怎么想着,就开始咬下身上的碎布,用嘴包扎手上的伤口,肩膀上的伤最重,但不方便,只好先顾手指止血,之后在管肩膀。 野猪一看动了动了,呲着白牙,太吓猪了,原来不是烤肉,这么可怕难不成是银类,银类就长这样,呲着白牙,不会这是要吃猪肉了吧。 猎人甲一动,野猪也警惕起来了。 王浩他们收拾完猎人乙猎人丙,就往陷阱这来了。 猎人甲咬着碎布艰难的把手包上,正打算再把肩膀也简单包扎一下,这时就听见有人过来了,已经容不得他在这包扎了,起身打算奋力一搏跳出坑洞,他还想活呢。 野猪在猎人甲包扎伤口时就警惕,银类太可怕连自己都吃,过一会也听见有人靠近,看猎人甲也动了,野猪也就不客气了。 猎人甲就见识到了愤怒的坦克,什么叫血厚耐打。人打猪叫松骨,猪拱人叫拆骨。 猎人甲奋力一搏往上跳,野猪也就动了拼了命的一阵拱,结果被和平相处的野猪比身受重伤的猎人甲快了些,来个措手不及,给猎人甲这顿拱,眼见不解决野猪自己是出不去了,双手用不了,脚可是能踢的,就跟野猪互殴起来了。 王浩与小伙伴马上就到陷阱跟前了,就听见陷阱炸了窝了,就听见陷阱里面,哼哼唧唧,咿咿呀呀,还有唉呀妈呀的动静。 王浩他们伸头一看,猎人甲正和一只野猪干架呢,人猪大战,那是一个惨烈。 猎人甲一直憋屈,现在又被一个畜生给偷袭了,知道今天自己完了,也玩了命了,那小腿甩的跟刚鞭似的,抽在野猪身上头上的,猪头都肿成猪头了,好大一猪头,老惨了。 野猪也不甘示弱,獠牙一呲呲就是一顿拱啊,就见猎人甲身上腿上都是獠牙拱的伤口,往外流血,现在都成血葫芦了。 王浩他们,一看这不行啊,得赶紧拉开他俩呀,他们还不想闹出人命呢,现在都没死,就得救人啊,几人紧忙去找树藤,找木棍的很快就回到坑边。 有用树藤套人的,有拿木棍扒拉猪的。 野猪也郁闷呐,银类的长相差别也太大了,有黑有白的,但都特么的一样坏,居然拉偏架,拿木头棍子扒拉猪,猪死也得拱个陪葬的。 猎人甲心如死灰,完了,人都到齐了,出去也跑不了了。 都怪这只野猪,看我不踢死这该死的野猪,猎人甲也不管不顾,躲开套过来的树藤对着野猪就是一顿踢一顿踹。 结果就是,等把一人一猪拉上来,野猪就剩下一口进的气了,猎人甲只剩下出的气了。 王浩几人累屁了,好不容易拉出来一人一猪,也累的大口喘着气,太不容易了。 大喘几口气之后几人傻眼了,猎人甲双眼圆瞪已经没气了,身上那血还在鼓鼓的流,几人只是想自保,可没想过杀人啊,这下出人命了,小伙伴们都傻眼了。 这深山老林的,王浩傻眼归傻眼,见了死人他手也发抖,但敌人死了总比自己人死的好吧。 眼见这野猪也要没气了,再不放血就晚了,王浩抽出腰间的菜刀对着野猪下颚底下的脖子上就砍了一刀,强弩之末的野猪血就出来了,猪腿蹬了蹬就不动了。 王浩对猎人甲的死,想法就是,还有两个活的咋整,王浩的理念就是你杀我,我就能杀你,你有杀人的想法就该有被人杀的觉悟。 再说了这是什么时代呀,没有天眼,没有随处可见的摄像头,也没有dna指纹啥的。 这是大山里,只要自己人不出卖自己人,把死人往土坑里一埋,到别处再弄几颗树栽在坑上面,从古至今的悬案多了去了,谁能发现啊。 小伙伴们楞楞的看着王浩自己不慌不忙的就给野猪放了血,都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心,真是大呀,都死人了,还想着杀猪放血。 柱子结巴着说:“阿,阿浩,这人死了,咋办?” 王浩瞪了柱子一眼:“这人怎么死的?” 柱子一懵,结结巴巴说道:“野,野猪,拱,拱死的。” “这不就得了吗,又不是咱们杀的,怕什么啊,咱们还帮着做善后事,咱们都是好人呀!” “可,可是,别人不信怎么办?” 王浩上下打量几个紧张兮兮的小伙伴。 小伙伴被王浩打量的后背都出白毛汗了。 “阿浩,你,你这么看我们做什么呀?” 王浩压住自己也紧张的情绪说道:“你们觉得别人信不信重要吗?” 几人点头:“当然重要啦!”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呀!有些事,就要当做秘密的。” 王浩一指尸体说:“这就是秘密,明白吧?” 小伙伴愣愣点头。 “既然是秘密,我们就将它烂在肚子里好了,或者选择忘掉。” 王浩又说:“不管是好人坏人,圣人,还是普通人,只要是人,就有独立的思想,就会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秘密。” 第六十二章 审问 王浩又笑嘻嘻说:“柱子,就像你总偷看隔壁那大屁股寡妇,不也没和我们说过吗。” 柱子脸一下就红了,其他小伙伴一下子,紧张的气氛就放松了不少,都面带笑意。 柱子脸都憋红说:“王浩,你,你胡说。” 王浩撇嘴:“切,又不是只有我知道,你问问哥几个,谁又是不眼瞎。” 柱子看向其小伙伴。 小伙伴一边笑一边点头:“是啊,柱子哥,每次大屁股寡妇从你跟前路过,柱子哥你眼睛都直了,就差贴上去仔细瞧个够了。” 柱子憋的脸更黑了,他有那么明显吗。 不过想想自己比小伙伴们大了不少,也就憨憨的笑了说道:“嘿嘿,我就是总听人说,屁股大好生养,能生男娃子,你们小屁孩不懂。” 王浩直接笑喷了:“柱子,这是想媳妇了。” 小伙伴哈哈哈大笑气氛一扫之前的紧张感,笑闹一阵。 柱子咬了咬牙说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一旦露馅咱们都好不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他两人也咔嚓了算了。” 柱子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之后,往坑里一推,在把坑一填平,没人能知道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王虎王豹铁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点不知道咋整了。 王浩看三个人不知所措,就替他们做主了说道:“就这么办了,别人要杀我们,我们只是自保而已,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啥的。” 主意一定,三个人没说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柱子一看:“行,我们现在是一体了,剩下那两个,咱们轮流下刀子,送他们上路,我们的手都沾着一样的血,手底下都是有人命的人了,以后谁也别出卖谁。”之后用目光扫视着大家,看着各自的表情,都没什么异样。 王浩一听,事这么办倒也行,就是凶残血腥了些,他想的是,趁其他二人还没醒,直接扔坑里一埋,了事, 柱子的说法也好,几人手上都沾了血,把几人在这件事上就都拴在一起了,也就更保险,王浩点头同意,其他人也就点头了。 柱子毕竟年龄大了,做起事要比其他小伙伴们强多了,柱子用脚一蹬将猎人甲的尸体蹬进坑里。 柱子没敢用手碰,不只是因为心里害怕,有点害怕是正常的,毕竟都还小又是第一次接近死尸,这个死者的死还和自己有关系。 还有一个不用手推的原因,是太埋汰了,黑乎乎的,又都是血混着黑灰,到处都是烧伤和野猪拱的伤口。 “咦,这是什么?”柱子从地上捡到一块小铜牌来说道。 大家都被柱子的话吸引了目光。 “金子做的吗?在哪找到的?” “就在那死人身下发现的。”柱子说着张嘴在铜牌上咬了一口。 “咬不动,不是金的。” 小伙伴们有点小失望,王浩接过铜牌,嫌弃的在身上擦去柱子的口水,看着上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呀。 要是繁体字连猜带懵没嘴还能猜出来,这是啥,跟鬼画符似的,可能是某种文字或者是某种符号,像是代表某种意义的符号图案之类的。 柱子见王浩看的仔细问道:“这东西,会不会值钱呀?” 王浩说:“值不值,不知道。这应该是类似信物的东西,在我们手里就跟一块等同价值的铜料是一样的,而且传出去可能麻烦,他们还有同伙,也许会顺着线索找上我们的。” 柱子一听可能还会招来麻烦,接过来就要扔进坑里去。 “那就和他们一起埋了。” 王浩伸手制止柱子:“哎哎,别啊,我们现在没用,不代表以后用不上啊。” “先留着吧,别让外人看见就行,最好是藏起来,现在我们还小没有能力对抗来自外边的势力对我们的伤害和威胁,以后我们会变强大的,强到没人伤的了我们,到时候没嘴儿,咱们还会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毕竟这些人就在这山里出现,他们还有其他帮手,这里又离我们村庄又不是很远的地方。” 王浩脸色有些凝重。柱子等人面色郑重:“行,那就留着。” 柱子直接又扔给王浩了说:“阿浩,你家现在人口简单,还是你收起来吧,我在下坑里面翻一翻这家伙还有没有什么,嘿嘿,刚才嫌脏忘了翻翻了万一有银子啥的呢。” 柱子跳下大坑去翻了半天啥也没有。 弄了一手血渍,柱子骂了声:“穷鬼,出门身上也不带钱,就带一狗牌子,呸!” “哎哎,现在牌子在我手里,你再骂就是在骂我了。” 柱子几人哈哈大笑,可不是嘛他们身上也没钱,现在还多了块牌子。 (死去的猎人甲,死不瞑目,我特么的是出来执行任务巡山的,巡视山林懂不懂,除了动物就是树木,我带银子上哪花去,弄丢了损失谁陪,一帮小土老帽。) 王浩把柱子拉出来,柱子说:“要不,咱们先把那两人审审,在咔嚓。” 王浩说:“你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大了?” “嘿嘿,我听你这么一说,总觉得这几人来头有问题,不整清楚心里不踏实。” 其他人也点头:“是啊,不知道这些人是咋回事,干啥的,上来对咱们又是抓,又要杀的,一定有问题,弄清楚些要好。” “也是,无缘无故咋就对咱们下手呢,不然,难道是对所有进山的人,下手。”王浩话一出口就是一惊。 其他小伙伴一听,后背也见了汗:“好,咱们先审清楚,咱们把那两个人先分开在审,以免串口供。” “行,行,行。”都点头同意。 几人回到火灾现场,俩家伙已经醒了,猎人乙眼珠子被王浩一口浊气给辣的红通通的,在那还流泪身上被绑着,哭的衣服湿了大片。 猎人丙见着猎人乙实在太没出息了骂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哭什么?” “我,我没哭,是——” 小伙伴们忍着笑,没给猎人乙解释的机会,把两人分开了审问。 王浩审的是猎人丙,就是拖起来走的时候,面色倔强,但从叉着双腿走路来看,不难看出铁男那一镐头下手不轻。 审问猎人丙时,更硬气只求一死,意思就是,从我嘴里问消息没门,就是你弄死我吧,我要是活着,我早晚弄死你们,多余的不解释,就是不怕横的。 王浩气的也上头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的俘虏,是不怕死的,但王浩也不怕俘虏死。 “你不怕死是吧,我也不在乎你的生死,但我不相信酷刑之下,就没有问不出来的秘密,哼哼。” 王浩狞笑着,就在猎人丙身上撕下来布条,塞进他嘴里,猎人丙就只能呜呜呜的说不出话了。 王浩抽出腰间菜刀对着猎人丙:“不说你们的来历和目的,你就死也得受够了罪,我会让你觉得生不容易,死更不容易,生死两难才可怕。” 王浩又拿着刀比划着,和猎人丙讲一番道理,威胁了一顿。 猎人丙愤怒,呜呜呜呜的嘴里堵着,说不出话。 第六十三章 审问二 话刺激到猎人丙让他惊恐,就是出不了声,想骂人发泄,都没机会。 王浩冷冷的说道:“一会,我就直接用刑,要让你后悔,知道死,是最简单的事了。” 其实王浩也在犹豫,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的秘密对王浩来说没啥大用,知道不知道都行。 知道他们的秘密,日后就小心点,不知道他们的秘密,把他们一埋,日后小心点,至于这些所谓的江湖汉子的通病,就是嘴硬,不把他们嘴巴堵住,他们只会把审讯的痛苦化作悲愤咒骂,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把恐慌发泄出来,也是一种威慑。 王浩笑嘻嘻拿着刀子比划:“我该用什么手段用刑呢,剥皮还是剐了,好像都残忍了点哈。” 虽然不知道他们又是抓又是杀的,但都没成功,结果被反杀,这对他下狠手,还真下不去,王浩在心里琢磨半天,叹了口气,那就打屁股吧。 对硬气的人来说,要是不下狠手剥皮抽筋,一般的痛苦都能抗,耻辱有时候比痛苦有用,还不用像动大刑血丝呼啦的,先折辱一波再说,最好扒下裤子拿树枝抽屁股,刚想到这,伸手去拽猎人丙腰带,还没拽呢。 那边柱子都审完过来了。 柱子一捂脸:“阿浩,你这是干啥呢,我不是是来早了。” 王浩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觉得好像应该不用解释了,柱子已经是误会了吧。 王浩这个尴尬,这个气啊,不解释,一帮子小屁孩,一个个还挺早熟的。 柱子说话了:“怪不得你不喜欢大屁股的寡妇,你不会是喜欢,嘿嘿!” “滚……“王浩骂道。 用寡妇气柱子,正好被趁机找茬,把之前的场子找回来了,柱子嘿嘿的笑。 “柱子,你们怎么这么快?” 审问猎人乙在原地审问,其他几人也就留着原地了。 柱子眼中轱辘轱辘乱转,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王浩咳嗽一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别瞎想,小心灭你口。” 柱子也撇了撇嘴,有点遗憾:“你刚带人走,我一问那哥们就啥都说了,问啥说啥,只是,他知道的也有限,跑走的才是老大,你带走这个傻不拉叽的,比我们审的那个知道的还少呢,这俩都是小喽啰不知道多少。” 王浩气的拿手里菜刀给了猎人丙一刀背:“我说你一个编外人员,问你两句,你还特么的保密,是不是脑残。” 王浩柱子说话打趣也没背着说。 猎人丙都哭了,心里憋屈:“呜呜呜……” 王浩见猎人丙有话说的样子摘下他口中破布。 猎人丙气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不是傻子,我就是心大点,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兄弟居然拿我当傻子。” “都要死了还较个真儿,脑子还真缺点啥。” “嘤嘤嘤……” 继续用刀背敲猎人丙的头:“你呜呜个屁,你个傻子,还较真呢。” “真够傻的,又没人真夺了你菊花,你哭个屁啊你。”柱子欠欠叉话。 猎人丙委屈:“想要菊花你可以拿去,但先放开我让我砍死那背叛弟兄的人就行,呜呜……” 柱子听无语了,连忙夺过破布又给猎人丙嘴堵上了。 王浩笑眯眯转身就往回走。 等到把人都带到土坑跟前,小伙伴们就都紧张起来了,对这俩大活人,有点下不去手了,想想,不是啥血海深仇的,杀人跟宰猪可不一样,还真有点手发颤。 猎人乙看见坑边的野猪和坑里的老大尸体,双腿一软扑通就跪下了,那家伙眼泪鼻涕一起流了,觉对是吓的。 还有一股子骚味,猎人乙跪下的地方湿了一片,嘴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猎人丙就硬气多了。 王浩现在拿的是猎人三人组的制式长刀,走到二人身后,之前是为了活命,现在杀人就有点心发虚。 柱子咬咬牙:“我先来。” 一闭眼,在二人身后,捅了一刀,两刀都挺狠,但没一刀致是命的,疼的猎人乙在地上翻腾。 柱子睁开眼睛一看也慌神了。 王浩看着猎人乙惨状说道:“算了,还是直接都扔坑里算了,现在这不是杀人,这就是折磨人。” 猎人丙心有点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住,太残残暴了,这简直就是活剐呀,现在最需要的是谁给自己一个痛快呀。结果活埋,活埋更残忍吧,猎人丙呜呜呜。 小伙伴都松了一口气,埋人最起码不那么血腥,王浩找个木棍,把二人打晕后都推坑了去了。 柱子喊:“别!”但还是晚了说道:“我还想,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好东西啥的呢!” 柱子看看坑底的二人,就跳坑里去翻找,结果啥都没有。 也不翻了说道:“一帮子出门不带银子的,穷鬼。” 几个人开始填坑,看不见血腥,几人又觉得自己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汉子了,又乐呵起来了。 之后王浩又建议,移植几颗小树木过来,又把血迹打斗的痕迹都掩盖住了。 柱子问王浩:“你咋不问我,我都问出来了啥了。” “呵呵,不问你,你不也得说吗。”王浩心想你看似大老粗,心里又装不住事,还能不说是咋的。 柱子叹息一声说道:“唉,原来这几年山上没人敢来,都是这些人搞的鬼,说这大山里面有个秘密隐藏的铁矿,他们是负责看矿巡山的人,东南西北有巡山人,就在咱们这方向就有好几组人,每组都有三四人,身手都不凡。” “哦,铁矿,山里还有铁矿,他们背后是什么人?” “不知道,这两个活的,都是小喽啰,不知道背后人是什么身份。矿山干活的,不少都是都是周围附近进山的人,有的被杀了,有的被抓去干活了。” 王浩问道:“他们要抓咱们,就是去干活的?” 其他小伙伴们,哈哈大笑,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王浩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难道抓我们不是去挖矿的?” 铁男缓了缓说:“抓咱们是去挖矿干活的。” “那你们笑什么?”王浩被笑的毛毛的。 王虎说:“咱们是歪打正着,不然倒霉的肯定是咱们!” 王豹说:“可不是吗,人家好好的正在火堆前取暖生火造饭呢,哪想到到会有人靠近啊!” 王浩更迷糊了:“什么意思?” 柱子嘿嘿的说:“谁知道你一路上都没敲那破盆,就在靠近他们的时候敲了,当的一声响,把他们吓的一下子栽进火堆上了,之后就是灭火,又把周围点着了。” 王浩疑惑:“真的假的!” 铁男说道:“真的,咱们不是看到山神火中起舞的场面了吗!那就是他们在灭火。” 王浩笑了:“呵呵,那是你们傻,我可是没有认为那是山神,哪像你们那么傻。” 第六十四章 下山 柱子说:“所以,他们对咱们恨意大了去了,知道咱们后边没人跟着,他们就要对咱们下手,咱们听话,就把咱们带回去挖矿,之后慢慢折磨,不听话就地格杀。” “幸好他们都受了伤,影响了他们的战力,你又抓住机会偷袭成功!” “据他所说,被你坎伤肩膀又被铁男刨掉手指,最后又被野猪供死的,是他们老大,本事大了去了,之前在什么,‘御拳馆’,呆过的,别说咱们几个,就是在多几个咱们这样的,也不够人一盘菜的。” 几人想想有些后怕,心颤颤。 “就是剩下这两个,好好的时候,收拾咱们也是没问题呀!咱们这几下子在他们面前就是小孩子瞎闹腾。” 王浩说道:“哎,御拳馆?怎么有点耳熟呢。” 柱子说:“嘿嘿,熟,当然熟了,别说是熟了,你还去过呢!” 王浩心有点虚,难道是自己穿来之前的事说道:“呵呵,我什么时候去过,我咋还有点忘了呢!” 铁男笑着说:“阿浩,你真忘了?” 王浩尬笑:“呵呵,真忘了,记得不大清楚。” “哈哈,你在梦里去过呗!人家说的是在京城,你连咱们县城都没出去过。” “你还说熟悉,我看你以后就别叫疯狗了,叫疯牛吧,哈哈。” “对,吹牛的牛,以后我们说你牛,也顺理成章啊,哈哈哈!” 虽然被取笑王浩的心算是放下了,尴尬的踢了柱子一脚:“我没出过县城,就不能是听别人说的吗!” “咱们村里最有权威的就是族长,连族长都没去过京城,你能听谁说,我看狗哥你膨胀了,就是在吹牛。” “我,我,我……”王浩我了半天结果无言以对,但对御拳馆他确实有点耳熟。 小伙伴们觉得揭穿了王浩,那得意的不行不行的,一个个嘴都要咧到腮帮子了。 王浩无奈。看着那烧坏的猎叉和猎弓,猎叉换个木杆子就能用,猎弓有一把个头特别大,弓弦烧断了,从新换上弓弦就行,这把大弓大的出奇一看就是价格不菲,估计就是那个老大用的,见了这把弓的模样威力一定不小,就能想像的到他们多幸运。 能拉开这么大的弓力量绝对不小,要不是事先受伤,现在坑里的就是他们了。 剩下两把弓都看不出什么出奇的,但在做工上看,普通猎户绝对没不起,现在也是一把残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另一把都烧的只剩下一半啦,彻底是废了。 东西都是好东西,就是现在还见不得光,几人把该藏的,藏起来,一些残骸的该埋就埋了。 收拾好了就该下山了,几人乐呵呵的抬着野猪往山下去。 附近几个村近一两年都有进山没回来的,还好王家村听到风声早,族长就不许人们上山了,没出事。 王浩忽然想失踪人口,他爹娘不就是活不见人不见尸吗,又暗自摇摇头,那是遇到洪水,而且也不是去山上才出的事的,后来还在下游找到他爹娘的一些衣物,想的有点多啦。 柱子忧心的说:“哎,咱们回去用不用说一下,万一有村里人上山怎么办,岂不是危险!” “咱们怎么说,说咱们杀人了。”铁男白了柱子一眼说道。 王虎也说:“是啊,还是说去报官,官府是抓山里人还是先抓咱们呀!” 王豹说:“这山里有人私自野铁,官府也得有人信呀!咱们又不知道具体位置。” 王浩说道:“野铁,是国朝明令禁止的,居然有人敢在这,神不知鬼不觉开矿,官府也不一肯全都不知道,应该是背后人势力太大,上下打点,别人都帮忙瞒着而已,如果我们贸然捅破了这个秘密,可能不光是咱们就连整个王家庄都可能保不住了。” 柱子恨恨的说:“你说的对,他们确实在县城也有人,咱们还是先保密等以后,咱们有能力有出息再说。就是,咱们会有出息吗?” 小伙伴们沉默,不吭声了。 王浩反倒笑着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几人也不纠结这个了,就当王浩又在吹牛了。 王浩想的是,当然会有出息了,只要跟自己干,上千年的差距,要是在这时代让人欺负死了,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穿越剧不都是这样吗,用千百年的见识在古代去混的风生水起,自己虽然现在啥也不是,那是需要机遇,灵感往往需要去碰撞才会触发,自己还没到发光发亮的时候。 嘻嘻哈哈一路,陷阱机关又套住几只兔子野鸡收货满满,比以往在山边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就是以后不能继续上山狩猎,都有些失望,不用再遇到巡山人又觉得也不错。 经历被杀和反杀,小伙伴们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几人轮班抬着收获,打打闹闹就回到山边割树枝的地方,牛车已经停在那啦,胖墩正在那蔫头耷拉脑的听训呢。 李父对着胖墩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那叫一个相当严肃。 胖墩一抬眼看王浩几人回来了,也不管他老爹的教训了,一下窜过来,看见收获胖墩兴奋的直叫唤。 李父看见几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什么山上怎么怎么危险,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芸芸芸啊,你们在晚一点出来,就找人进山救你们了芸芸芸。 胖墩挤眼睛,又指指自己屁股。 “我爹差点疯了,又动粗了,我可替你们挨过打了,屁股现在还疼呢!”胖墩邀功的说道。 小伙伴们偷偷给胖墩竖大拇指。 李父说的是口干舌燥的,连野猪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往回走。 还留下一句话说:“回去让你们的长辈收拾你们吧,哼!” 几人面面相聚。回去在说吧,野猪在不开膛破肚,久了就得臭,赶快上车几人把猎物放的车上一路上几人抬着二百多斤快三百斤的猪累完了。 王浩笑眯眯说道:“胖墩,赶快赶牛车,开路!” 胖墩笑嘻嘻:“姐夫我还小,赶车这活还是你来吧,我看着野猪别跑了,嘿嘿。” “切,都死了,用你看着。”柱子白了胖墩一眼。 “木头柱子,你吼我做什么,死猪都不怕开水烫,我看看怎么啦!”胖墩不乐意了。 铁男笑道:“你和野猪都那么胖,不会你是觉得见到亲戚了吧!” 其它小伙伴都笑了。 王浩瞪了一眼铁男。 王浩冷笑说:“铁男,你这话,要是让我媳妇听见,呵呵,你完蛋了。” 第六十五章 故事 王浩又笑眯眯看向胖墩:“呵呵,小舅子,你爹来了是咋回事,说说吧。” 其它小伙伴这才反应过来:“对呀!昨天咋跟你说的是不是让你保密来着,李叔来了是咋回事。” 胖墩支支吾吾说:“早上起来晚了,本打算赶上牛车就来,那想到我爹在牛棚给牛刷毛,成了拦路虎,我都急完了,就催我爹快点,我爹问我还有啥事啊,昨天牛车没用完吗,我就说昨天有事耽误了,没整完呢,我爹就问啥事,我编了半天的瞎话。” “唉,可我爹也不知道怎么就听出来这是有事瞒着他了,就非要跟着一起来,我不让,我爹非得跟着看看,呵呵,也没招,一咬牙,跟就跟着吧。” 胖墩李父来的王浩家,小雅说都走了,让去剁木桩割树枝的地方了,让去那等着看吧,李父又跟到了山脚下还是没人。 这下李父可是不干了开始审胖墩,被识破了,胖墩没办法为了免遭皮肉之苦就招了,李父还是先是给了胖墩几脚解解气,一顿臭骂,后来慢慢等,时间久了呆不住了,又要对胖儿子下手的时候,王浩几人出来了。 一听是因为胖墩保密工作疏忽了,那是一顿大白眼在胖墩身上乱飞。 胖墩没理,按个陪着小心,嘿嘿嘿嘿的,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胖墩见野猪脖子上的大口子,又摸了摸王浩腰间的菜刀问道:“好大的野猪是怎么逮到的,是陷阱还是套子。嘿嘿,姐夫野猪是你杀的吧,杀猪啥感觉啊?” 柱子偷偷把手伸到胖墩的脖子下突然一抹:“你姐夫感觉倒是挺好,猪,可能就是你现在这感觉吧!哈哈哈。” 被吓一激灵,胖墩火了:“你这木头柱子,吓唬你胖爷算什么本事,刚才我老爹在时候你咋不七八的呢,我姐夫杀野猪是厉害,木头柱子你一看就是个怂货,哈哈。” 赶着牛车嘻嘻哈哈就到王浩家了。到王浩家自然是走大门,王浩房子那边没弄栅栏自然也没来得及开个大门,所以牛车进院,车上面的猪也就被大房的各种伤员看到了。 王浩还和堂哥王睿来了个死亡凝视,王睿脸都红透了,不是气的也不是打的,是羞的,之前他没弄明白就找上门去,最后还闹个大笑话,太丢脸了。 王睿看着王浩想上前说什么,又见人多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浩也没搭理王睿,他们直接回自己家了。 王睿摇摇头想说的话也就作罢,等有机会再说吧。 到家一看,李曼也在,李曼和小雅看见这么大一只野猪,高兴坏了。 李曼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问道:“怎么捉到的野猪,好大呀?” 柱子几个小老爷们抢着回答要说:“是,掉陷——”可还没说完,就被王浩都给扒拉一边去了。 “哎哎哎,我媳妇,我媳妇是问我呢,你们激动个屁呀!” 几人小爷们一起翻白眼,一边坐着去了,谁让王浩是正主呢,。 李曼也瞪王浩,但经过昨天的事,明显对王浩的态度好了不少。 王浩陪着笑吹嘘道:“嘿嘿,要说这只野猪,可是费了我老鼻子力气了,我是和野猪大战三百多回合,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这野猪斩于刀下的,我也受伤不轻,急需一个爱的抱抱。” 王浩之所以抢于吹嘘,不完全是在小媳妇面前表现,还一个原因就是缓解小伙伴们刚刚杀生带来的冲击,以免他们胡思乱想。 小伙伴送上一片嘘声,李曼小雅也只是看着王浩胡说。 “真伤了,都是内伤,咳咳。”王浩还假模假样咳嗽两声。 一帮人看着王浩郁结全消,面色红润的模样,信他才有鬼。 小雅一个劲笑,李曼大眼睛忽闪的眨着。 自己说受伤没人捧场,王浩就开始吹猪的厉害:“要说,这野猪能伤到我,这野猪来历可是不一般呢,力大无穷,你们看见没,这獠牙是又长又尖,看这皮毛,毛如尖刺,皮如钢铁,这都是野猪每天都在松树林中用松树树杆摩擦,松树油就会落在野猪身上,野猪又去土里边打滚,久而久之野猪那是一个皮糙肉厚刀枪不入,皮如钢铁!” 小伙伴们齐声:“切,你就吹吧!” “你就会吹牛。”李曼不信。 胖墩和小雅,眼睛亮晶晶的听着。 “嗨,你看这野猪的头脸,如此神骏你们见过吗?” 李曼一看这么肥的猪头,除了胖弟弟的能有一拼,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大脸的肥猪。 胖墩莫名其妙的后背毛毛的。 野猪是被猎人甲又踢又踹,胖了不少的,猪头觉得和别的野猪是不大一样。 李曼小小的配合了一个问道:“野猪长的不都差不多。” 王浩继续在小媳妇面前吹嘘:“非也非也,大不相同,力量的爆发取决于四肢发达,脸大脖子粗是代表的是野猪的攻击强度,可以承受更强的冲击力,对敌的伤害就更大,就是这头神骏野猪,这头野猪如此神骏,威武霸气,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吧?” 胖墩那是相当配合问道:“不知道,姐夫你说说呗!” 王浩一见这还有捧哏的,气沉丹田,双手一拍,用低音,学起了评书:“哈哈,话说从前,天庭上有位管着天兵天将的天神,身高丈二,一身麒麟甲,走起路来甲叶子碰撞哗啦啦直响,脆生生的甭提多么悦耳动听了,把人衬托的那是气宇轩昂英武不凡,甭提多精神,倍精神一小伙子,‘天蓬元帅’那可不是一般的天神啊,那家伙拥有三十六般变化,那是上天入地,下河摸虾,泥里过,草里爬,无所不能,在天庭里也是屁股上挂铃铛,走到哪,响到哪的人物,站在金字塔顶的神仙。” “草里爬,那是神仙吗?那是泥鳅吧!咯咯咯……” “哎,形容词,就是变啥像啥,难辨真假,真的泥鳅只能在冷水里,天蓬变的泥鳅开水都不怕。” 柱子问道:“啥是,金字塔呀?” 王浩瞪了柱子一眼:“把金字去了,塔你不知道。就是高高在上的意思,懂不。” 胖墩鄙视柱子:“金字塔,就是金子搭的塔呗!神仙也不差钱,柱子你不懂,别瞎打岔了。” 王浩给了胖墩赞许继续说道:“天庭啥地方,那是人山人海,仙人云集呀!” “本来就是天庭就都是神仙,人山人海什么呀,你说的是集市,说重点。”李曼也好奇,但又不想就这么让王浩忽悠叉话道。 王浩一见小媳妇开口更来劲了。 “对对对,那是神山仙海的,都是美景,神仙那个多呀!为啥神仙这么多呀!王母娘娘她老人家举办的蟠桃宴,来的都是各路大神,像一般的小神小仙,靠边站,根本排不上号。” “呵呵呵……”李曼笑了又急忙捂住嘴巴。 “但就在这次天庭盛宴上,一位绝世美人,嫦娥仙子,一支舞,那是舞姿曼妙,舞步轻盈,辗转腾挪间,那是衣袂飘飘,仙资缭绕,吸引了众神目光。” 有人问道:“嫦娥,嫦娥不是在月宫吗?” “嘿嘿,都是天上,偶尔也会串门的,神仙都会飞,串门不是都方便吗。” “哦,那你继续说吧!” “天蓬元帅一眼就被嫦娥仙子的舞姿所倾倒,双眼闪烁都冒金光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看的高兴贪杯喝高了,自命不凡的天蓬元帅,于是就冒犯了天庭第一女神嫦娥,嫦娥姐姐气急,一怒之下,舞也不跳了,冷哼一声飞回了月宫。” “天蓬虽然不凡,但嫦娥仙子的爱慕者众多,也不缺乏法力高强的大仙之流,都气急,个个状告天蓬,玉皇大帝震怒,天蓬不识好歹,罚他下界反醒,天蓬又被嫦娥的爱慕者使了绊子,穿了小鞋,天蓬只能被贬入凡间,嫦娥是谁呀,爱慕她的多了去了,负责看守南天门的,其他爱慕者也利用职责给天蓬又使坏,让他投了个,猪胎。” 李曼吃惊的捂着了小嘴。 小雅也吓的躲着野猪远远的。 小伙伴一开始不在意,现在耳朵也伸的老长。胖墩激动的肥脸一颤一颤的。 第六十六章 故事二 “嘿嘿!别怕,这野猪自然不是天蓬元帅了。” “天蓬元帅那是一般的神吗!不是啊,虽然投了猪胎,但生下来那是见风就长,而且双脚站立口吐人言,顶着硕大一个大猪头给猪接生的农家当场就吓死了,这世间就多了一个祸害人间的猪妖。” 王浩见小雅有点害怕说道:“不过都是传言,你们想想天蓬元帅什么人,那是神仙下凡,投了猪胎也是不凡的猪。” “害人倒是没有,吓到人倒是不少,毕竟模样可怖。只是到了人间没了天庭天条的约束,什么贪嗔痴恨爱恶啥的,他现在了个猪模样,又见不得人,他就释放了本来的天性,天蓬元帅三十六般变化呀!会变化。” “把大猪耳朵一按,在猪鼻子上一抹,在大肚子一拍,就化身是一个俊俏小伙子,装出一副老实憨厚,能干的样子,惹的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投去暧昧的目光啊。” 李曼小雅笑眯了眼问道:“真的吗?” 胖墩激动:“好厉害!” 王浩得意,学单老爷子说书,越发卖力低沉沙哑的说道:“那是自然,老猪可是天蓬元帅呀。但下界后总是犯老毛病,饮酒,醉酒后就误事控制不住自己,不是腾一下耳朵漏出来,就是鼻子蹦出来了,要不就是大肚子弹出来撑破衣服,变成一副猪样,反正是看的人们心惊胆战,惊着不少人呢。” “哈哈哈……”李曼小雅都笑了。 一边的其他小伙伴也是跟着傻乐呵。 “话说,本来有一户姓高的员外家,有一独女,那是肤白貌美如花似玉,但老高家千倾良田一根苗,奈何有是个女娃嫁人是不可能了,招女婿吧,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还不满大街都是,但泛泛之辈怎能入得家财万贯高家人的眼,美玉怎能蒙尘,就在一家人为得良胥发愁之时,一个朴实后生落入眼中,此人正是老猪天蓬。” “高家人一搭眼还真是看中了天蓬元帅变化的,这个能干俊俏的后生了,想要招上门女婿。老猪也是看人家小姐长的肤白貌美国色天香,也是如痴如醉,高家小姐真是好看,貌美如花就同意了。” “老猪一高兴,结果,哪想到,几杯烈酒下肚,俊俏小伙子显了原形,是个猪妖啊,吓的够呛,在怎么样女儿也不能嫁个猪妖,这下犯了难了。”王浩一摊手,觉得就差一张桌子和一块惊堂木。 “后来呢!”小伙伴们同声问道。 “嘿嘿,后来,后来老猪被他们一嚷嚷给吵醒了呗。” “猪妖,会不会吃人呀?” “醒了,酒劲也过去了,一看周围人惊恐的模样,老猪后知后觉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鼻子,忽闪忽闪大耳朵,知道这下坏菜了,这不露馅了吗。” “老猪也是真看上人家小姐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这高姓小姐他娶定了,耍起狠来,说高家小姐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威胁起来了,但出于自己这模样,搁谁都难以一下子接受,老猪放出狠话,就给了人家几天时间考虑,那老猪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一家子普通人还能闹出啥幺蛾子,对不对。”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说道:“就是,凡人是没法与神仙对抗的。” 有人说道:“不对,老猪现在不是神仙了。” 有人抢答:“但法力还在呀!” “都别吵。”胖墩被打断听书,急了嚷嚷道。 李曼那会在乎胖墩:“那,高家小姐,真的要嫁天蓬了吗?” “姐,那是猪妖!” 王浩继续讲道:“但,这高姓的员外爷也不是普通人物,有钱,就在约定时间里也不能坐以待毙,花了大比钱财,就请来些有本事的神婆法师之类的人,来降妖除魔对付猪妖。” 李曼小雅拍着心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老猪也是心急,心心念念高小姐,约定的日子没到,就又来看媳妇了,结果一帮子法师神婆就等着对付他呢,什么黑狗血,朱砂符,泼水一样砸向老猪,老猪也是一脸懵,这是迎接新女婿上门,不对呀这事降妖除魔才用的套路,不过对于老猪来说,这些人真是可恨弄脏了他的新郎服,不可饶恕。” 但对于滥竽充数的神婆法师吓坏了,天蓬这幅古怪模样,又恶狠狠的瞪着圆溜溜的猪眼,直接就吓晕了一片。” “当年的天蓬元帅那三十六般变化,在天庭将领当中也是数得上号,响当当的人物,现在模样差了些,但本事还在,剩下的仨瓜俩枣的神婆法师,也被三下两下就把人给收拾了,这可把高姓员外一家吓的不行,以为一家要遭到报复了差点就跪了,自己模样一般人接受不了,老岳父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父凭女贵爱屋及乌,也就没难为高员外,虽说怜香惜玉,但是高小姐他还是要领走的。” “吓坏的高小姐哪能认命,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高小姐也是玲珑剔透之人,一见哭哭啼啼不管用,装作认命了,一个拖字决,一个美人计,娇滴滴羞怯的说,阿郎,时间还没到呦,我们又跑不了,人家早晚不得是你的人,反正也没人能打的过你,你怕什么呀!” “一声阿郎苏媚入骨,老猪是飘飘欲仙,美的神魂都跟着冒泡,高小姐本身就漂亮,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眨呀眨,小媚眼一抛,老猪当时就犯迷糊了。” “呵呵,色字头上一把刀,高小姐一定会有办法的。”李曼低语道。 王浩此时觉得小媳妇还挺入戏的,也不知道是为高小姐不甘,还是对自己不满呢。 “我媳妇说的对,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是杀猪刀,大家要谨记在心才行。不过,我认为自己能为喜欢的人,心上插满刀子也是心甘若怡。” 刷刷刷王浩收的不同程度的鄙视。 李曼更是白了王浩一眼。 “姐夫你就继续讲吧,别搭理我姐,你都是我姐夫了,都订婚了没必要讨好,我姐铁石心——哎呦!”胖墩话音未落就遭了毒手。 李曼转头看向王浩,未免被池鱼王浩连忙讲道:“老猪,色迷心窍,头晕乎乎的一想也是,看着小媳妇那娇美的模样心里直痒痒,问了句,到时候,是,是我进你们家门,还是小姐嫁进我的洞府。” 王浩又仗着胆子讲这段的时候,眼睛紧盯着李曼看。 李曼造了个大红脸:“你,你讲就讲看我做什么,我,我又不是高小姐!” “噢,阿浩你不会就是老猪变的吧!直勾勾看人家李小姐,小心你老岳父找人降妖除魔,收了你,哈哈哈。”小伙伴们也跟着起哄。 李曼真是恨不得转身就走,但又想想继续听听,红着脸没再搭茬,一帮没羞没臊的家伙,就不能好好听故事。 王浩挥手:“去去去,天蓬变的也没我帅呀!而且我岳父对我满意的很,啥事都想着我,就是面冷了些。” 小雅也搭话:“就是,我哥最俊俏了,李叔李婶可喜欢我哥了。” 里屋一只脚刚要蹬而出,听了王浩兄妹的话,收住了脚步,嘴角上扬。 兄妹俩的话,得到小伙伴们一片嘘声。 “姐夫,你是妖怪也没事,嘿嘿。” 王浩也说道:“老猪觉得好事将近,心里美呀!” 小伙伴又起哄:“阿浩,是你心里美吧,快娶媳妇的人了。” 李曼叉起腰对着小伙伴们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又霸气的一指王浩:“你,继续讲。” 王浩看着小伙伴们吃瘪,心里好笑这才是他媳妇本性,呵呵就是凶了些。 王浩清了清嗓子脱口而出:“娶媳妇,我心里美呀!” 王浩见媳妇苗头不对连忙改口:“口误口误,老猪心里美呀!看着高小姐恋恋不舍,但又想表现自己本事大,,于是哈哈大笑,转身一股黑烟升腾而起,形成一朵黑云裹挟着老猪绝尘而去,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高姓员外看到猪妖有如此大的本事绝望的一屁股坐地上了,家里是一筹莫展,没有办法高小姐也只能以泪洗面。” “想要带着全家逃走,但又不知能逃到哪里去,就在绝望之时,大门当当当响起,来了个化缘的和尚,高姓员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心好人好,想着虽说自家落难,但是也不差几碗饭呀!” “就打算送上一些食物,把人打发走了就好,可看见和尚身后又转出一个身影,那一刻,高姓员外彻底绝望了,这和尚背后转出的身影,是一个尖嘴猴腮满脸的毛,这不,这不就是一只猴子精吗。” “刚走一猪妖精,又来一猴子精这是要了亲命吗,高员外绝望的一屁股坐地上了。” 第六十七章 故事三 “旁边的和尚,连忙上前解释说,老丈,别怕这是我徒儿‘孙悟空’孙行者,我们乃是从中土大唐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僧人,不是妖怪,老丈莫怕,莫怕,只见和尚又对尖嘴猴腮的猴妖说道,悟空修的胡闹,还不与老丈见礼。” 王浩也学猴子抓耳挠腮的模样:“嘿嘿,老丈,莫怕,莫怕,咱可不是什么妖怪。” 王浩的模样逗笑了众人。 王浩一本正经的学和尚:“老丈,莫怕莫怕,这才打消了不少高员外的疑虑,高员外心想,一个猪妖是赶,一猪一猴俩个妖一样惹不起,和尚倒是人模人样慈眉善目的,好人做到底就送上食物,打发和尚走就完了。” “可是尖嘴猴腮的猴妖不干了,抓耳挠腮蹦蹦跳跳在高员外身前身后打转说,老丈,你这食物也送了,为啥不好人做到底,让我们进去吃完在走啊。” “高姓员外,被猴妖转的头大,说不是不留你们啊,是我家摊上大事了怕连累你们啊,和尚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笑着问道,老丈出什么事了,一指猴子,我家徒儿本事大的很,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和尚说的诚恳,高姓员外打量猴妖,干巴巴的小身板和肥硕的猪妖一比差远了,叹了一口气说,哎呀,我说和尚啊你们还是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呀!” “和尚觉得老丈,人真是不错,既然有事那得帮啊。猴子被人看轻也来劲了,高姓员外拗不过和尚又拿猴妖没法子,就把前因后果说了说说,猪妖多么多么厉害,你们这瘦不拉几的不是对手,快走吧!” “高员外越是好言相劝,猴子越是来气,这老头不识好歹,这事他管定了,和尚也笑眯眯说这忙他们帮到抵了,和尚也说他这徒弟本事大的狠。” “猴子怕高员外不信,在高员外眼前一晃,一个转身尖嘴猴腮不见了,变成和高员外一模一样的老丈,高员外愣愣的看着这和自己一样的人,还下意识摸了摸,猴子的声音从另一个高员口中外传出来,老丈你看我像不像,高员外傻傻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像,声音不像,动作也不像。” “猴子变得高员外立马摆正姿态再开口,就和高员外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这本事不由高员外不信服啊,几人就研究怎么对付猪妖了,猪妖来的时候就由猴子变作高小姐的样子来骗猪妖。” “姐夫,那猴子能骗得到天蓬元帅吗?猴子厉害还是天蓬厉害呀!”胖墩忍不住问道。 结果胖墩脑门遭到好几只手的拍敲。 “胖墩,你别吵。” 胖墩嗦着脑袋不敢呛声了。 王浩心里好笑,他一个讲笑话,都逗不笑人的家伙,在这讲了一个残缺不全的故事,居然能让好几个人听的聚精会神,还挺有成就感的。 “等到夜晚之时,那是夜黑风高,夜色如墨,黑暗笼罩,焦躁不安,气氛上升压的人不安,只见墨色中一片更黑更浓的黑团,由远及近就落进了高家宅院内,只见那黑团滴溜溜乱转溅溅散开来去,显露的正事,肥头大耳猪鼻朝天身着大红新郎喜服的天蓬元帅老猪是也,老猪来了一见老岳父等着他呢,笑吟吟说岳父大人,想的怎么样了,高员外是心颤颤一刻也不想与猪妖多呆,说我,我们同意了,女儿你背着走吧,” “老猪乐坏了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看看旁边的高小姐,高小姐也一脸羞涩的打量着他,那模样真是招人稀罕,给老猪弄的还有点扭捏不好意思了。” 胖墩问道:“现在的小姐已经是猴子变的吧!” “啪啪啪。”胖墩脑袋瓜子又是一顿掌声。被小伙伴们一顿拍。 王浩神神兮兮的说:“就是猴子,之所以变成高小姐的模样,就是怕待动起手来猪妖打不过跑了,等他们走了猪妖再回来,就跟先跟去看看,猪妖的老窝在哪,跑得了猪妖跑不了猪窝呀。” “老猪也心急,那是迫不及待的背上高小姐,还对高员外说岳父大人我就带娘子回去了,三天后我,我再带娘子回门。”王浩也是使了劲学的有声有色,还打起了节拍来了一段猪八戒背媳妇的小曲。 小曲有趣,惹得小听众们的一阵欢笑。 “只见老猪身后背的高小姐,一会变成大石头,一会变成猴子模样,这老猪一路背着高小姐就觉得咋越来越沉呢,他都冒汗了,猴子暗笑,在老猪背上捏着鼻子用女声说,人家有那么重嘛你看你都冒汗了,阿郎,是不是你身体不行呀,你身体不好,我嫁给你会不会受苦呀?” “老猪一听不乐意了,一回头猴子又变回高小姐,老猪一看自己背的是高小姐没错,辩解说,我老猪,身体好着呢,就是在来几个娘子一起,我老猪也背的动啊。” “猴子变成小姐起了玩弄之意说,好啊你个死鬼,你还想娶几个媳妇,我不依我不依,猴子变的高小姐又拽老猪耳朵,又是掐老猪后腰的,把老猪疼的龇牙咧嘴的连忙否认啊,没没没的事啊娘子莫恼。” “猴子变的高小姐力气大的很,可是把老猪折腾的够呛,累的老猪想飞都飞不起来了,背着猴子一步一步往洞府里挪呀!” 讲到这小伙伴们都乐的前仰后合,李曼小雅也是合不拢嘴。 “老猪心里合计着,自己这几天,天天想着高小姐茶不思饭不想的,饿的都没劲了,一定是这样宽慰自己,回到洞府腿都软了,洞房的心思都没了,累的老猪四仰八叉就躺地上了,哼哼着喘着粗气。” “猴子一瞧嘿嘿到地方了,也不用在装了,就变回原来的尖嘴猴腮一脸毛的猴子样子,用毛茸茸的手指戳老猪嗲声嗲气的问道,猪哥哥,你看我还漂亮吗?” 老猪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喘着粗气说,漂,漂,漂亮。猴子还没捉弄够哪能依老猪的敷衍啊,又嗲嗲的说,猪哥哥,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人家漂亮呢,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 “老猪拗不过新媳妇,只好满面堆笑的转头说,哪能呢,可一看上去这新媳妇满脸的黄毛,老猪魂都吓没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尖嘴猴腮这也太丑了,这根本就不是高家小姐呀,自己,自己是上了当啦!” “老猪问道,什什什么玩意,猴子乐的蹦蹦跳跳答道,我是你家孙爷爷呀!哈哈哈。新媳妇不见了,老猪这一吓也顾不上累,怒了抄起他看家武器‘上宝沁金耙’,要说老猪手中武器可是大有来头,那是太上老君用‘神冰铁’所铸,重有‘五千零四十八斤’,名为上宝沁金耙。” “哇!好力……”没说完胖墩又连忙缩头,不过,这次没人鸟他。 一惊一乍王浩白了胖墩一眼继续讲道:“上宝沁金耙俗称九齿钉耙,老猪手握九齿钉耙就与猴子战在一处,只见猴子不慌不忙从耳朵里一掏一个比绣花针还小的棍棒就到了手中,猴子一口气吹在小棍棒上,只见小棍棒迎风长,成了一根合手的武器,‘如意金箍棒’,被猴子抡得是虎虎生风。” 第六十八章 故事四 “如意金箍棒又是什么武器?能打的过九齿钉耙吗?”小伙伴们问道:“对呀,对呀!” 王浩一笑:“要说这如意金箍棒也是大有来头,那可是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上宝沁金耙有五千零四十八斤重,够重了吧!这如意金箍棒更重,足有‘一万三千五百斤’呢!那可是东海龙宫镇海的宝贝,论宝贵程度更胜一筹,还可大可小,别看能变成绣花针大小但重量不变一般人根本拿不动,为了这宝贝猴子可是大闹过龙宫得来的。” “哦哦……”小伙伴们一片倒吸冷气声。 “要说猴子的来历可比天蓬元帅的来头大多了,二人这么一过招,高下立见,猴子呵道,吃俺老孙一棒,如意金箍棒兜头盖脸就砸,再加上老猪累的够呛没几下就招架不住了,而且这毛脸雷公嘴的猴子他认识呀!就在猴子想下死手除了这猪妖,省的再害人。” “老猪怂了,看真是不敌啊,就求饶了说,我认识你,你是‘弼马温’孙猴子。老猪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到弼马温,猴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金箍棒砸向老猪的力道更加重了。” “弼马温是什么意思?” “哦,弼马温是天庭饲养天马的小官,现在说了你们也不知道,要是猴子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号。你们还让不让我讲了,总打断我。”王浩瞪向小伙伴们说道。 “嘿嘿,你继续,继续。” “老猪论本事实力就不低猴子,手中兵器更是相差一截,就只有抵挡的份了,老猪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喊出弼马温,刺激到了猴子。猪命要紧连忙改口,‘齐天大圣’,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手下留情啊。” “猴子之前被叫破身份确实很恼火,这一听,这猪妖还真认识自己,就停了手就问,你是谁居然认识俺老孙,老猪松了一口气呼哧带喘就说,自己以前是天庭掌兵大将天蓬元帅,那时候与猴子有过几面之缘,当时自己还不是这个模样。” 猴子一听来了性质,老猪扭扭捏捏说自己犯了点小错被贬下凡间,又经观音菩萨点化在此悔过,现在叫‘猪悟能’,在等一个去西天拜佛取经的高僧,西天取经一路艰辛让我拜在高僧门下一路护送取得真经。猴子一听这不是和自己的境遇差不多吗!就问老猪为何又在人间作乱。” “那是问的老猪,猪脸一红,哼哼唧唧就说,我就在此等啊等啊,高僧都不来,等得高家小姐从咿呀学语的小女娃,都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这,这,这谁忍的了啊,取经是取,娶媳妇,也是娶呀,就先把媳妇娶了再去取经也不迟,这不是两不耽误啊,也不能亏待了俺老猪啊。” 又引来小伙伴们一阵笑声。 “猴子蹦蹦跳跳抓耳挠腮的打量老猪,觉得这憨货猥琐的样子还挺有趣。打了半天结果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要护送师父去西天取经,猴子就把自己也是取经人说了说,就把老猪带回高老庄,高员外家里。” “高僧法号‘玄奘’,尊称‘三藏’法师,俗称‘唐僧’,是大唐高僧,乃是金蝉子转世,金蝉子你们知道是谁吗?” 大家一起摇头:“不知道,很厉害吗?” 王浩用鄙视土包子的目光瞧了瞧小伙伴们,当然李曼和小雅送上的自然是笑脸。 说道:“你们知道一般寺院都有一尊最大的佛像,那是如来佛祖,这个总知道吧?” “这个知道,知道!知道!” “如来佛,原名:乔达摩,悉达多,尊称:释迦摩尼,那是在其他佛祖菩萨之上的大佛,什么观音菩萨,大肚弥勒佛,在如来佛祖面前都是小弟弟小妹妹。” “那金蝉子就是如来佛祖坐下弟子,下凡转世为唐僧,据说食得唐僧肉可长生不老,取经路上许多妖魔鬼怪就等着吃唐僧肉呢。” 小伙伴问道:“金蝉子那么厉害谁能吃得了他呀?” “金蝉子自然没人能吃,但转世唐僧可是凡人,下界就是体验人间疾苦的,只有一颗善心,一心向佛,虔诚无比,要去西天取经,一路艰难困苦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妖魔鬼怪都是要吃人的,为了唐僧一路安全佛祖菩萨就给他安排了三个徒弟和一匹马,那个个来历都是不凡。” “要说最牛的就是大徒弟,齐天大圣,花果山的美猴王,孙悟空。二徒弟猪悟能,就是天蓬元帅。三徒弟,沙悟净,也是天庭的卷帘大将。就连那匹马都是龙王太子所变化的,厉害吧?” “好厉害!” “嘿嘿,这老猪就是二徒弟,三藏一听也是观音菩萨安排的就把老猪也收做徒弟啦,但老猪色心不改,贼溜溜的眼睛忍不住往高小身上打量,吓的高家人缩成一团,于是唐僧已佛门八大戒律来约束老猪,于是就又给取一个法名叫‘八戒’,猪八戒。就这样猪妖变成八戒跟着去西天取经了。” 王浩胡说八道,虎头蛇尾的把猪八戒在高老庄这段讲了一遍,极度缺乏娱乐的小伙伴们都很投入。 王浩指着死去的野猪说:“所以这只神勇不凡的野猪定然是与猪八戒有着莫大的关——”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嗷唠一声大叫。 胖墩一下窜起来,也不知道从哪拿的棒子,对着野猪的尸体就是一顿削。 胖墩嘴里还喊着:“啊呀呀呀,看我齐天大圣,降妖除魔,吃咱老孙一棒,打死你这猪妖。” 胖墩这动作,这一声嚎太突然了。 王浩是正对着他们讲的吓一跳,但反应不大,其他人可是背对着胖墩的,李曼小雅吓的一下都窜王浩身上去了,柱子几人坐在一边,也听的入了神了,这吓几人一下子就从地上猛站起来了,结果小伙伴几人这乱糟糟撞在一处,来了个人仰马翻。 小伙伴出了洋相王浩乐的合不拢嘴,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媳妇,心里美滋滋啊,就见屋门一开,里边伸出一只硕大的脚,对着胖墩屁股当就是一脚,看的王浩眼皮一抽。 胖墩打的正抡着棒子起劲呢,一下子扑到野猪身上了,还以为猪妖复活了呢,胖墩在死猪身上手忙脚乱一翻,才挣扎起身。 抬头看王浩对着屋里傻笑,胖墩知道自己是被人踢了,他姐,姐夫都在他前边,不可能踹他。 胖墩气急喊道:“是哪个孙子敢踹胖爷,看我不和你没完,我不弄死——爹,咋是你?”一回头看胖墩懵圈,正是老爹黑着脸盯着他呢。 李父先回来的,那么大一头野猪需要处理,一帮孩子懂啥,他不放心,知道这帮小子肯定是去王浩家,就来守着了。 第六十九章 出发 李父早一步到了王浩家,闺女也在,与小雅聊天呢。 小雅看长辈来了,没有茶,就到了杯水,李父正在里边喝水,几人就回来了把牛车赶进院子了,李曼小雅听到动静就先出来了。 李父自觉是长辈在里边拿着架子,半天也不见熊孩子们进来请他,就打算出去看看啥情况,刚到门口,就听见王浩在那巴拉巴拉的吹牛,讲故事,听了一下还挺好的,就听的也入神了,结果他那傻儿子入戏太深魔怔了,嗷嗷叫唤把他吓一激灵。 气急李父就一推门而出,对胖墩屁股就是当的一脚。 结果还被这败家儿子给骂了。瞪了胖儿子一眼,没理胖墩,对王浩说道:王浩,还不给野猪开膛破肚,都等着他变成天蓬元帅咋的。” 王浩陪笑:“嘿嘿,这不能,这只凡猪,跟天蓬是同类,同类而已,就没其他关系了。“ 李父沉这脸:“哼,那还等啥,再不开膛一会猪就臭了。” “嘿嘿,我们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几个小伙伴撞一起都在那推推搡搡嬉闹。 李父一瞧就这群货,谁能给猪开膛,不由得摇了摇头。 李父说:“行了,你一边呆着去吧!我来的时候看你二伯在家里,你去把他叫来我们俩来弄就行,指着你们天都黑了,还有这猪,这么大,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浩说:“那我先去找我二伯,回来我们几个在商量商量。” 李父摆手,让王浩快去。 王浩到了二伯屋,看一家人都在,让二伯帮忙去拾弄猪,也把二伯娘叫去了,毕竟肠子下水都要有人翻洗。 要出门的时候,王若把王浩叫住在后面神神秘秘问道:“二哥,听说,昨天大哥是真的吃,鸡的那啥了吗?” 一看王若那小表情,王浩用手在堂妹小脸蛋上掐了一把,说道:“没有的事,那是大哥,别听外人胡说。” 王若一跺脚:“我就知道,外面那些人是胡说八道,大哥怎么吃——咦。”差点脱口而出,急忙捂嘴。 王浩坏坏一笑:“呵呵,也不算是胡说八道,大哥没吃下去,吐出来了。” 王若眼睛瞪的老大,一脸的震惊啊,还有要吐的趋势。 “别别别,逗你呢,只是大伯娘手上沾到了一些,不小心摸到了大哥脸上而已。” 王若:“真的,大哥是不是很生气呀?” “大哥生不生气我不知道,他,他直接就晕过去了,呵呵。” “啊!哈哈哈。”小堂妹咯咯的笑。 “唉,场面太过惊悚,害得我和小雅中午都没吃下去饭。” 王若笑的前仰后合的。 柳氏回头看了好几眼问道:“你们两个,笑啥呢?” 王浩和王若齐齐摇头:“呵呵,没什么。” 柳氏白二人一眼:“瞧你俩,神神秘秘的。” 王浩回去和小伙伴几人商量:“现在时间还早,咱们把下水还有野兔野鸡留下,晚上就有肉吃了。” “咱们自己吃猪下水就行,要不然就把野猪拉倒县城去卖了吧!也许还能卖过好价钱。” 也是个好法子,天气暖了猪肉又放不住,几人都赞成。李父和二伯也说觉得可行。 李父说:“你们想法不错,大小伙子了,以后都是要顶门立户的,也该学着自己拿主意了,想去你们就去,家里就别担心了。” 李父又对王浩说:”小雅那孩子,李曼会照顾好的。” 李曼点头。小雅笑嘻嘻说:“哥,你放心,你回来之前我就赖上小曼姐了。” 王浩对李父欲言又止,李父看出来王浩的意思是他们进山里的事,李父心情还不错说道:“你们几个的事,回来后慢慢再收拾你们。” 大家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别村里人都知道进山没事,都跑山上去狩猎那可糟了,有了李父放水了,他们以后编个瞎话就能搪塞过去。 李父又开口:“这是你们自己弄的猎物,到时候卖多卖少是赚是赔,你们说了算,我们大人就不去参合了,你们自己定价。” 二伯也对大家一笑,已是鼓励。 “要去县城的,都回家说一声,这时候去,你们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回去收拾收拾把衣服换一换,一个个都脏不拉几不像个样子。”李父正色说道。 二伯也说道:“是呀,卖完早点回家,晚上吃下水。” 王浩喊到:“胖墩。” “在。”胖墩答应的叫一个快。 王浩笑眯眯的问:“想去县城吗?” 胖墩点头:“想。” “想,就去问李叔去呀!” 胖墩一下就蔫吧了:“姐夫你最好啦,你去帮我求求情呗!我说话我爹不带搭理我,你面子大,姐夫。” “哎哎哎,我也没那么大面子。”王浩一边说一边给胖墩使眼色。 胖墩一下想起来,老爹克星他姐还在这呢,一下就明白了。 李曼眼见了俩人眉来眼去的,知道啥意思开口说道:“你想带他去就带呗,看我干嘛。” 王浩嘻嘻笑的说道:“媳妇不点头我哪敢做主。” “呸!”李曼笑眯眯领着小雅还有王若进里屋去了。 外边给猪开膛破肚太味了。 王浩一摊手:“没办法,胖墩,你姐不管你,你先去跟李叔说说,看看他啥意思去。” 胖墩也只好悻悻的去问李父了,结果不出意外他爹没同意,说他去就是去添乱的,老实在家待着吧,还要去县城,在家都是天天闯祸。 胖墩蔫头耷拉脑袋的回来了,拉着王浩衣角,特意拉个长音:“姐夫?” 喊的王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我好好说话,别来这套,好恶心。” 胖墩嘿嘿嘿嘿的几声立马正经起来说:“姐夫,该你出手了,老头子我搞不定啊。” 王浩给了胖墩一脚:“别老头子老头子的,你爹正壮年呢,你这么一叫都被你叫老了。” “谁让他不同意我跟你们去县城了。” 王浩还是比胖墩有一点面子的,老丈人一听女婿要带儿子去,就觉得他们关系好又不是坏事。 “哼,你要是不嫌他烦,不怕他给你们惹麻烦,你就带着吧!” 小伙伴几人回家交代完事,换了衣服都来了,把去了内脏的野猪台上牛车,用破草席一盖,就要出发。 出发前,李曼突然把王浩叫住,王浩走过去问道:“啥事?” 李曼不大好意思的问:“内个,天蓬元帅的故事还有后续吗?” 王浩看小媳妇脸红扑扑的说道:“有啊,别说后续了,前边还有老鼻子长一大段呢,咋的媳妇你想听啊?” “谁要听了,我是替小雅问的。”李曼一点不好意思说道。 “替小雅的,那晚上我给小雅偷偷的讲。” “你你……” 见李曼有点气急王浩笑眯眯说道:“也是我媳妇也想听,我就等你在的时候再讲,怎么样,嘻嘻!哎呀,我这么体贴入微,是不是得有什么奖励呀?” 李曼撇嘴:“哼,奖励你可以揍胖墩子一顿呦!”撂下话笑着人就跑进屋了。 第一章 安平县城 王浩大喊一声:“开路,去县城潇洒去了。”大家一路上呼嚎这去了县城。 安平县城,在举国上下来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县城,但对几个没见过啥事面的孩子来说,还是觉得开了眼了,眼睛都直了,大街上人潮汹涌,人也太多了,街道上热闹的让他们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里唯一来过县城的是胖墩,那家伙在那白呼的口吐白沫,哪里有最好的酒楼,哪里茶肆酒馆有名,还有哪家的烧饼最好吃啦,还小声说他还知道哪家青楼里的娘们最标志。 小伙伴们几人是一脸向往,提到青楼啥的,还跟胖墩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淫笑。 王浩都没在意,看到安平县城,就一个字,这是啥玩意啊,斑驳的老旧城墙,城门前,连两个打瞌睡的兵丁都没有。 街边就是脏乱差,人来人往的倒是不少,穿着打扮上比他们王家村的人穿的倒是好些,但总体来说就是已黑乎乎灰仆仆为主,别说跟现代社会的乡镇比不了,就是跟影视剧里的古装戏来比也是不止差一大截。 小伙伴们兴奋的不行,几人不正经的,话痨,唠起来起没完了。 就在王浩一行进县城不久,另一行人也进了安平县城。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道:“哎呀,终于到了,骨头都要散架了。三哥,要不我们下去走走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懒洋洋传来:“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再坐一会吧,外面人怪多的。” “不要,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车里呆着了,三哥你要是不陪我下去,我就自己下去。” 说着女孩就对车外喊道:“停车,停车……” 男人没办法抱怨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虽然语气抱怨,男人还是在停车之后跟了下来。 下车的男女一大一小,穿着都不是县城里人能比的,二人正是景陌,景寻兄妹俩,终于到了安平。 下车的景寻,一路被景陌灌输的安平是穷地方,所以下车也没有啥失望的,在意料之中,小女孩对在街上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是好奇,叽叽喳喳像个百灵鸟似的,引来不少目光,后面跟着的家丁仆从还有车队,再加上兄妹俩的一桌打扮都是上乘,也没人敢靠近,远远的瞟。 景陌用折扇在景寻头上敲了好几次,警告低调,警告了好几次景寻才不像头次进城的小暴发户,开始闲庭信步,虽然不摇头晃脑东张西望,但小眼神还是忍不住乱瞟。 胖墩嘚啵嘚对县城很熟的样子,特别是对青楼妓馆里边头牌啥的,说的头头是道。 王浩好奇问道:“胖墩,你咋知道这么多,李叔李婶带你来过县城不稀奇,但你也未免太熟了吧?不会是你胡说八道,吹牛的吧?” “我没有吹牛。”胖墩叫冤。 “嘿嘿,要不就是谁带你一起去过,嗯?” 胖墩坏笑说:“谁能带我来呀!姐夫你不会是怀疑我爹吧?” 王浩老脸一红摇头:“没有的事,你可别胡说,我是觉得你不应该对县城这么熟,当然不是怀疑李叔了。” “嘿嘿,我爹那个胆子,也就在我面前能凶一点,在我娘面前跟耗子见到猫似的怂的不行,我好几次都看不下去了,都。” 小伙伴们说:“不对呀,李叔平时看着严肃威武的呀!” “那是他在外面会装,我娘在家才是老大,谁都惹不起,老娘一发火,谁见谁发抖,我都是躲着走。” 胖墩吹道:“别看胖爷我在外面,威风八面,是这个!”胖墩竖起大拇指又说道:“但在家里,唉,一言难尽啊。” 几人对胖墩吹嘘不屑。 胖墩又说:“我的地位连我姐都赶不上,别人家是重男轻女,我家是重女轻男呀!” 胖墩对小伙伴们的不屑,置之不理,倒起了苦水说:“我和你们说,上次我们一家四口来的县城,中途在街上我就看吹糖人入神了,就一会儿的功夫呀!一点不赖悬的,就一会儿,结果我爹我娘人家两口子带着我姐,三口人就走没影了。” “唉,我还兴致勃勃的回头叫他们看糖人呢,结果你们猜怎么的?” “没兴趣。”小伙伴们一口同声,不鸟胖墩,知道不搭理他,小话痨也得说。 胖墩腆着脸说:“我当时是左看看,右看看,四下顾盼都没有他们身影,你们说县城这么大我上哪找去。” 小伙伴们,没人吱声。 “嘿嘿,我多聪明呀!我就想着我就站在原地等吧!我姐,我爹,我娘发现我不见了,不得回来找我。” “唉,我是等来等去,也没人回来呀!卖唐人的都收摊了,就剩下几个小乞丐占据了地盘在那吹牛,那我也等呀,时间一久我也就累了,就跟几个小乞丐凑一起唠嗑去了,县城里的事我都是听他们说的,县城里面的见闻啥的他们了如指掌。” 大家这才来了些性质:“呵呵,你还有这奇遇,那后来呢?” “后来,唉,胖爷我苦啊,就在那和乞丐们聊天呗。小乞丐们问我在这干啥呢,咋不回家,我就说我和家人走散了。” “又问我,我在这多久了,我说时间倒是挺长的,估计家人快来找我了,谁知几个乞丐用看傻子的眼光看我,眼里边还带上了同情。” 有人叉话:“为啥呀?同情你,乞丐同情一头猪?” “滚蛋!”胖墩骂道:“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这么看我干啥呀?有个乞丐拍了拍我肩膀叹息说,他们之前也是这么就被遗弃的。” “哈哈……以为你是被遗弃啦!” “是呀!我都被说懵了,看着不早的天色,我当时还真怀疑我是被我爹娘姐姐给抛弃了,当时都怀疑人生了,现在都不敢细想,越想当时场景越像。” “哈哈哈……” “你们别笑啊,当时太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了,有乞丐说我,你这么胖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家里养不起你啦!其他几个乞丐也起身就劝我跟他们一起去乞讨吧,不然挨饿的是自己呀!我都差点动摇了。” “我当时忍住眼泪摇头,我不敢相信,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呀!我就在原地等啊等啊,乞丐们乞讨都回来了,看我还在这,有一个大些的乞丐还好心的把他手里的半块烧饼递给我,叹息的说,吃吧,虽然吃不饱也能挺一阵的,说完还看看我的体格,你慢慢会瘦下来的。” “我当时眼泪都在眼圈打转了,那乞丐又说明天咱们一起去讨饭,多一个人还能多讨些饭菜吃。我看着手里的半个烧饼眼泪没忍住就掉下来了,当时想的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但是太饿了拿着烧饼就吃了,还别说,那烧饼,味道真是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烧饼了,我几口就把半个烧饼吃没了,我还舔舔手指上粘的油呢,真是香。” 小伙伴几人看着胖墩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模样,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同情问道:“后来呢?” 第二章 巧遇 “后来,后来我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就觉得有几双眼睛好像在盯着我,还嘀嘀咕咕的说话呢,我还听有女人声音。” 胖墩有声有色,学着他娘的语气说道:“当家的,你看那个舔手指的小胖子,咋那么像咱家胖墩呢?” 胖墩又粗着声音学他爹男声说道:“哎,别瞎说,咱家胖墩咋能去要饭吃呢,咱儿子不就在咱们后边吗。” 小伙伴附和:“是李叔李婶吧?” 胖墩唉声叹气:“唉,可不是嘛,俩人回头看了看就一个闺女,我就听见我姐说,那就是我弟弟呀,我说咋这么消停没人烦我了呢。” “我当时回头一看,正是我的一家子,我是有点高兴,又有点失落,幽怨的看着他们,你们猜怎么着?” 不等有人回答,胖墩又说:“你们是不是想说,肯定是一家人拥在一起抱头痛哭,热泪盈眶啥的呗,错,我爹娘姐姐来到我身边。” 胖墩摇头还又叹了一口气:“那是,不分青红皂白我爹娘上来就是几脚踢在我屁股上,要不是我姐觉得我一路没烦到她,心情还不错,帮着拦住我爹娘,我非得多挨几下不可呀!” 一个声音问道:“噢,为啥踢你呀?” “唉,我爹娘一边踢我还一边叨咕,说我不好好的在后边跟着,到前边干啥,走丢了怎么办,我们不得急死呀,一顿急头白脸怼的我哑口无言,最可气的是我姐,说,说我还学会自己吃独食了,我冤不冤啊。” 有人,咋么咋么嘴,说道:“嗯,是够冤的。” “可不是嘛,我觉得我爹娘,还有我姐,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我当时是被他们整丢了,唉,我就是那时候听小乞丐们说的县城里面的青楼酒馆的事,县城里面最好吃的烧饼也是那个乞丐给的。” “有趣,有趣,哈哈……”听完之后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了,都笑的捂着肚子东倒西歪的惹得周围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笑着笑着,觉得不对了,咋有个笑声挺大的,但也不奇怪,男人嘛,笑声大没什么,但咋还有个娘里娘气咯咯的笑,像银铃般,还挺好听的。 不对劲,之前有个答话的声音,好像就不是他们的声音,挺陌生的,王浩几人止住笑转头,就看一个十八九左右的男人,笑的也是前仰后合,男人旁边站着一个与李曼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咯咯咯的笑声就是她传出来的。 二人打扮得体,一看就是上乘料子剪裁合体,显得二人特别的精神,二人身后不远还有几辆马车,马车旁还有统一着装的仆从家丁,一脸肃穆。 胖墩,柱子还有其他人都看傻了,特别是胖墩圆溜溜的眼睛就要飞到女孩身上去了,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 王浩看了一眼女孩,就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了,觉得女孩是挺漂亮的但也就那样吧,跟李曼比好像还略逊一筹,当然穿着打扮上就考究多了,这个男人倒是气宇轩昂。 至于小伙伴们没出息的样,也就是土鳖没见过世面,一下被外表蒙蔽了双眼。突然有俩个富贵人跑到他们跟前来,大家估计跟去动物园看猴子没啥区别,王浩腹诽的想着。 男笑够直起腰嘴里念叨着:“有意思,有意思。” 王浩正色问道:“不知,兄台是什么人,怎么会?” 华贵男子笑着摆了摆手:“哎,我们就是路过,听你们说话有趣,就驻足听了听,小兄弟莫怪,莫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客气,王浩也面上带笑说道:“哈哈,不打紧,我们也只是说笑,没什么不能听的,兄台客气了。” 华贵男人直起腰来,就把身后娇羞的女孩挡住了,胖墩柱子几人也就回神了,男人虽然也出色,但他们还没有看个老爷们就能出神的爱好。 华贵男人指着胖墩说:“嗯!是够胖的,你确定,真不是你吃的太多,被抛弃的,呵呵。” 胖墩看女孩那么漂亮比那些乡下妞好看多了,以后自己找媳妇就按这个目标找,看男人和女孩的年纪差不小,应该是兄妹之类的关系,胖墩放心了。 就看华贵男子指着自己说话。胖墩挺了挺小胸脯笑吟吟的答道:“大舅哥,我这不是胖,是壮,嘿嘿。”说着举起胳膊亮亮肌肉。 小伙伴几人满头黑线无语了,胖墩还真是自来熟。王浩也是抿嘴憋笑。 华贵男子只顾着好笑,也没细听胖墩说的是啥又说:“呦,是够肥的,也有可能是觉得一坨肥肉,丢掉太亏了,你家人又把你捡回去了,哈哈哈……” 胖墩说:“不可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说的就是我。” “啊!哈哈哈……” 女孩是听真真的,胖墩管她三哥叫大舅哥来着,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小脸憋的通红,又看胖墩年纪比自己要小,就使劲瞪了旁边笑的王浩一眼,因为就王浩听胖墩叫大舅哥虽然感觉很无语,但还是偷着笑了,憋都没憋住,嘴里直漏气,噗嗤噗嗤的。 女孩瞪完王浩就拉着哈哈笑的男子走了,后面几辆马车也跟着男女穿行而过。 胖墩看女孩子走了一脸的可惜失望之色,嘴里念叨:“咋就走了呢,在聊一会呀!”后脑勺就迎来一阵巴掌:“废话真多。” 景陌被景寻拉着走了,走出老远还笑呵呵的:“哈哈,景寻,你拉我走干嘛呀!那帮小孩多有意思啊,我还想在问问那小胖子在重女轻男的家里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呢,还有安平最好吃的烧饼到底是哪一家呢,咱俩有空也去吃一吃,看看到底有没有小胖子说的那么好吃。” 景陌意犹未尽自顾自的说着:“难得碰到几个好玩的小伙子。” 景寻却一脸的阴沉,红通通的,不说话。 景陌笑着笑着就见景寻一脸不高兴,一下子突然想到景寻不高兴是为什么了。 “哎!刚才小胖子是不是管我叫什么来着?” 景陌这么一问,眼见着景寻小脸从红转黑了。 景陌又笑的不行了说道:“那,那小胖子是不是管我叫大舅哥了,哈哈哈……景寻啊,小胖子是看上你了呦,哈哈哈……” 景寻气急说道:“三哥,我可是你妹妹,你咋向着外人一起取笑,笑话起我来了呢,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哼。” 景陌忍笑看景寻脸上挂着的不悦,想想小胖子成了妹夫。 又没绷住:“哈哈哈……” “三哥,你!”气的景寻直跺脚。 景陌正色开口:“没有,没有,我是你三哥,当然向着你啦!”说完还是把头扭到一边,发笑,噗呲噗呲的。 第三章 叫板 等景陌景寻兄妹人都走了好半天,王浩一行还站着路边跟老牛对眼。 都有点发懵,来到陌生地方,站着不走,不知该先去哪里,推销野猪肉。 王浩到胖墩旁边,给了胖墩一个暴力。 “我说胖墩子,你小子,胆挺大呀!陌生人就敢瞎搭话,还叫上大舅哥了,就不怕人家翻脸找咱们麻烦吗?” 胖墩笑嘻嘻摇头晃脑说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美人,我是心甘若怡,就是一顿毒打又能怎——哎呦哎呦!” 话没说完就遭到小伙伴们伸来的毒手了。 王浩几人齐齐给胖墩几个暴力,觉得这小子没救了。 “够了够了,你们既不是美人,又不是牡丹,死在你们手我不甘心,死也闭不上眼啊。”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 胖墩耿这脖子说:“我咋的,你们等着,再见到那漂亮小姐姐就和她表白,让她做我媳妇,哼!” 王浩恐吓道:“哈哈,人家可是比你大了不少,小心人家揍你呦。” 胖墩说王浩:“肤浅,姐夫你格局小了,一看就是被我姐那颗歪脖子树给耽误了,局限住了你狭小的目光,已经看不到外边大森林的美好风光了。” “嘿,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王浩抬腿就要踢嘴里说道:“胖墩子你敢说你姐是歪脖子树,就不怕回去你姐知道收拾你呀?” 胖墩笑嘻嘻,连忙躲避飞来的脚,陪笑讨好的说:“姐夫,咱们都是大老爷们,男人之间的对话就别让娘们跟着参合了,行吗?” 王浩又说:“一看人家就是大小姐,你现在这个样,要娶人家,估计你是要打光棍了。” 胖墩鄙视的说:“姐夫,说你格局小了,你还不乐意,我说跟她表白娶她做媳妇,也没说只娶她一个呀!” 王浩对胖墩竖了竖大拇指无言以对,但这时胖墩为躲避王浩的报复,一下跑到路中间去了,就要与人撞上了。 “小兔崽子不长眼睛,看不见路吗,滚一边去。”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呵道,还顺带着推了胖墩一把。 王浩一见连忙几步接住差点摔倒的胖墩,再看动手的人,身材魁梧一脸的横肉,一看就是不像好人,有种很重的泼皮气息。 王浩身上的火噌就上来了,这种无赖平时欺负人,欺负惯着,带着几个痞子招摇过市,流里流气的,那么宽的路都装不下他了,周围人都躲的老远。 王浩也不惯着这些人,在山里与猎人三人组打架虽然落於下风,但街头打架他可也没怕过谁。 王浩怒道:“大路这么宽,瞎得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声就会乱吠。” 其中一个狗腿子骂骂咧咧开口:“妈的,敢跟我们五爷叫板,我看你小子活腻了吧!” 小狗腿子叫嚣着上来就拎王浩脖领子,王浩把胖墩往身后一推,一手抓住拎自己脖领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臂下压就是一扭,就把对方反扭擒拿,抬腿对着屁股就是一脚,将其踹趴在那个横肉男子五爷的脚下。 电光火石之间,小伙伴几人光想着华贵男子和女孩子那身打扮了,注意力还没分散在胖墩的歪理中,还是给胖墩竖大拇指,觉得胖墩说的没错。 一晃神,结果就打起来了,稀里哗啦小伙伴们都战王浩旁边了,铁男见对面人也不少,还吸取经验从牛车上抽出两根抬猪用的棍棒拿在手里。 被叫五爷的人也没想到,平常谁敢跟他炸毛,今天被骂了,自己兄弟还打了,对面还是特么一个毛头小子,不,是一帮毛头小子。 “呦,还特么会五马超,跟我叫板,今天五爷我就教训教训你们。” 王浩这边也不示弱,不用王浩开口就有嘴炮顶上。 “你不动手你就是孙子,来呀!怕你是怎么滴。” “就是,吓唬谁呢,挺大个老爷们别光瞪眼,过来呀你。” “嘿,小兔崽子你们找死呀!” “五爷,弄死他们得了。” 两边都摆开架势,就要大干一场。 一个五爷那边穿着跑堂才穿的伙计服的年轻人,拉住五爷。 “五爷,别和小崽子们一样的啦!孙少爷还在等着呢,可别让孙少爷等急了,到时候不好交代。” “可是,可是……”五爷一听有点不甘,但看着对面几个毛头小子,比他一个地痞还像流氓的架势,打起来想迅速摆平还真不一定能做得到,孙少爷那可是口急的很,脾气又大,让他等自己没好果子吃。 五爷在地上吐了一口骂道:“兔崽子,算你们走运,今天五爷有要事在身,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否则,呵呵。”五爷眯眼狞笑。 柱子举去拳头骂道:“否则你大爷,老子手痒着呢。” 其它小伙伴也附和:“就是,老子们也不是吓大的,别吹牛皮,过来比划比划呗!” 五爷这边狗腿子有人气急:“五爷,咱们揍这帮小子一顿,给他们点教训,不然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五爷!五爷你说话?” 五爷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呵呵,咱们走着瞧!我们走。” 五爷身边人都憋一肚子气,但五爷不发话他们也只能跟着。 五爷打头转身就走,被踹倒在地的人爬起来,心有不甘看了王浩他们一眼也连忙跟上,但没注意脚下。 胖墩平常也是欺负别人的主,吃了亏,能不找回来,推他那个五爷的大汉不好惹,但身边的狗腿子他欺负一下总行了吧。 胖墩一伸腿就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人又给绊倒,嘴里骂道:“怂包!” 碰的一声。 五爷一行回头看着那不争气的兄弟,心里痒痒,有气不出憋的难受。 那再次跌倒的弟兄爬起来一脸委屈:“五爷,他们暗算我!” 再看一帮毛头小子的嘴脸,一个个,拽拽的。 “行,你们行,咱们日后再见哈!”五爷挑了大拇指恨恨的说。 胖墩嘴贱的很回道:“日你妹呀,长那丑样见你作甚。” “你们……”五爷双眼暴怒。 那个跑堂的伙计又急的叫道:五爷,五爷。” 王浩懒懒的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再见到你,你也一样被拍在礁石上,看什么看。” 柱子:“对,死的更惨,你瞅啥。” 王虎:“有本事来现在放马过来,老子们一样成全你。” 王豹:“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铁男:“大家都少说几句吧!” 小伙伴们不善的眼光投向铁男。 铁男无辜的说道:“我的意思,他都一大把年纪了,直接气死在这算谁的。” “有理……有道理。”小伙伴点赞。 五爷气的身上发抖,想发作又有事等着他,孙少爷他又不能得罪,长出一口气,转头不理王浩一行,继续走了。 身边有人说:“五爷,咱们回去弄死这几个小崽子得了,太气人了。” “就是,五爷咱们不能就这么窝囊呀!” “是啊,五爷。” “都给我闭嘴,老子比你们还气,孙少爷有急事耽误了孙少爷的事,谁担得起,几个小崽子,日后有得是机会,只要他们还在安平,早晚收拾他们。” 连摔两个跟头那人,拱火道:“五爷,他们还骂你老,你可是正壮年,咱可不能就这么走啊?” “啪!”五爷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骂道:“都特么是你,一个小崽子都对付不了,今天的脸就是让你丢光的,你还特么有脸说。” 第四章 失落 五爷一行人骂骂咧咧走远了,还不断回头看,想把王浩一行的样子记牢。 王浩一行在牛车边哈哈大笑,还有吐着舌头做鬼脸挑衅的。 “行了,咱们也该去办正事了,猪不卖出去,这趟县城就白来了,胖墩你既然路熟,那就带路,我们一家一家茶楼酒肆的去推销。” “我们从最近的酒楼饭馆走起,我们一路问过去,哪家价格合适咱就把猪卖给哪家,实在不行,咱们就在热闹繁华地段把猪分成小块来卖肉。” 胖墩吼了一声:“得令,驾,车开路。”牛车不急不缓在街上走着。 越进街里繁华路段,王浩发现黑乎乎灰仆仆的人当中有不少穿着华贵颜色艳丽的人有了不少,当然跟之前那兄妹是比不了,那兄妹在着装颜色衣料上面和这些县城里的好料子花花绿绿的还挺不搭,差别还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看的这些衣着华贵颜色艳丽就感觉有点格格不入,有鹤立鸡,群爆发户相似的走起路挺胸抬肚,自我高人一等似的,而那兄妹俩是从骨子里透出就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华贵而不招摇,不可高攀但看着舒服。 王浩又看看来回走过的路人,都有点躲着他们,想想应该是刚刚和那个五爷一行人吵了一架,让人产生惧怕感了,看来五爷那帮人还真是当地的无赖地痞。 王浩见小伙伴们也是大摇大摆的,刚刚差点打起来,现在跟没事人似的问道:“你们觉不觉得那些人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吗?” 柱子疑惑:“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 王浩觉得,傻大胆说的就是柱子。 王虎斜着眼睛说道:“咋,阿浩你怕了?” 王浩无语,傻大胆加一。 王豹笑道:“浩哥,不会是觉得有哪家小女子在偷看你吧?” 铁男发话:“哎,小女子在哪?没嘴儿,是在瞧风流倜傥的我,也说不定哦。” 王浩更无语,傻大胆加自恋狂。 王浩不甘心,小伙伴们都是傻大胆又看向胖墩。 胖墩很自觉,自己也该发话了,摇了摇头说道:“姐夫,也没觉得哪里怪呀!平时打完架,别人不也这样被人看,不过以前是围观,现在是躲着咱们,说明县城里人都是怂包。” 王浩一想,可不是嘛,要说胆大,他们乡下人好像真不怕事,就怕当官的,一提官府都跟耗子躲猫似的,挺大一条汉子,一要见官,腿肚子都转筋打颤。 胖墩见王浩四处张望:“哎,姐夫,你可别和哪个花姑娘对上眼了,到时候回去,我可不好和我姐交代。” 王浩装模作样的说道:“嘿,你看大街上的人不是灰噗噗,就是跟花蝴蝶的,我虽然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有人看上我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我绝不喜欢她们那身花花绿绿,不会和她们对眼的,放心,我还是喜欢你姐那种朴实又不失芳华,平淡的穿着打扮。” 胖墩用眼睛上下打量王浩撇嘴:“我姐,我姐在家里也有那样艳丽的料子做的衣服呀!” “啥,是吗!我怎么没见你姐穿过呀?” 胖墩翻白眼说:“姐夫,你看看你,天天穿的跟个土老帽似的,我姐好意思在你面前穿的跟个仙女似的呀!不是怕你没面子吗。” 王浩打量打量自己,一个汗,原来是自己耽误了媳妇的貌美如花,嗯,是自己的错呀。 县城酒肆饭馆是不少,几人连续问了好几家店铺,一听不是吃东西,不是买东西的,而是卖东西,还是一般半大小子就往外轰人了。 要不然就是,看他们是半大小子给的价格贼低,要不然就是用不了一头猪的肉要买一部分,之所以整头猪就是为了一次性卖掉,要是卖一半留一半,没啥意义,就否了。 他们来到县城都过午了,这个时间也不好,一日三餐,两餐已过,天暖肉放到第二天肉质会差些,而且肉也不是久放的住的,酒楼里卖不掉一样会臭,都会选择早上采购买,要是全天就会好卖些。 小伙伴们都信心满满的来,现在都灰头土脸的耷拉着脑袋。 王浩鼓舞气势的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实在不行,咱们就分着卖,没嘴儿卖的银子更多,都把头抬起来。走了走了,去下一家。” 柱子晃荡着挺大的个子哀叹的说:“唉,要是一大早就来,分着卖就分着卖了,都这个时辰了,等咱们分着卖完天都得黑了。” 其他小伙伴也附和:“是啊,这都下午了,再这么晃荡下去,就该吃晚饭了。” 王浩一听,唉,可不嘛,这都下午了,他们中午饭都没吃,小伙伴们也是都饿了,好心情都耗没了。 也不知道谁还挺配合,肚子咕噜咕噜,雷鸣般叫了几声。 气势低落,谁也没有办法,都以为到县城就卖了,有钱了吃喝就不愁了,可世事难料,卖不出去猪肉,他们肚子也得挨饿。 胖墩兴奋,突然指着前方喊道:“快看,前面就是县城里最大两家饭馆酒楼了,多气派。” 一指右侧说道:“看,街道一侧是珍意楼,另一侧是闲味居,这两家可是咱们县城里面最豪华最有排面,价钱也贼贵的酒楼了,这两家再卖不掉,我看咱们就打道回府,留着自己吃吧!” 到了近前,王浩一看道路左面有一个三层楼,门头挂着大大的匾额,黑底鎏金大字,匾额上面有着三个大字,闲味居,字体苍劲有力,字体圆润大气又饱满,不懂艺术欣赏的王浩都看出来这几个字,是吃饱后写的吧!劲,使的够足,字体那肥硕的劲,王浩都怀疑不是资深老饕,就是做饭的厨子写的。 再看另一家,同样三层楼,一面硕大的匾额高高挂起,匾额是红底金字,犹如铁画银钩书写着三个大字,珍意楼,一看就是出自名人大家之手,字体流畅,刚柔并济,一气合成,书写者可谓造诣深厚。 说来也巧了,这几个字王浩都认识。 胖墩指了指两家酒楼说道:“先去哪一家,这边的珍意楼,还是那边的闲味居呢?” 胖墩手指还回点着,但名字都没念错过。 王浩好奇转过头问:“胖墩,你还认字?” 胖墩鄙夷一笑,一脸得意的说:“姐夫你小瞧我,不就是几个字吗,认识,不光我认识,我姐认识的更多,什么百家姓千字文都会。” 王浩愕然:“识字,这事说你怎么没说过呀?” 胖墩奇怪说道:“姐夫,你也没问过我呀!” 王浩无语:“你跟谁学的,李叔教的?” “切,老爹教我,当然不是了,我姐是跟我爹学的,我是自学的,我爹教我姐的时候,我在旁边偷着学了点。” 胖墩又说:“姐夫,不是我说我爹,我平时要不是隔三差五的闯祸,我爹我娘,早就把我忘后脑勺去了,你信不信?” 话头一开,胖墩又打开了话匣子了,倒苦水。 “我爹教我姐的时候,或者买笔墨纸砚时候,从来没想到过我呀,教我姐一个女娃子识字,有啥用,把我这大胖小子忘后脑勺不管,我太难了,要不是我姐有时候闲家里太安静,会想到我这个弟弟是不是又跑哪去闯祸了,家里就没人想起我了。” 第五章 刁难 胖墩把自己说的还挺惨。 几个人拍了拍胖墩,每人都给胖墩抹了一把同情泪,就是都抹胖墩脸上了,都在胖墩脸上刮了一把,刮的胖墩直叫唤。 “瞧你这么胖,在家还是个透明人。” 胖墩气恼的说道:“一帮子铁石心肠的家伙,不说安慰我,还落井下石。” 王浩在两边酒楼看了看说道:“我们,先去这家,珍意楼。” 把牛车停到一旁能看的见的地方,几人进店。 大酒楼有大酒楼的傲气,店伙计穿的都是干净利落,店伙计一听到是卖整只野猪的,虽然面色从迎客的谄媚到见乡下人的鄙夷嫌弃,但嘴上还是客气,让他们等着,去通报了店掌柜了。 中年的掌柜的,见了王浩一行也只是一扫而过,眼皮都没有多留,出来看了看。 店伙计狗腿的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递给掌柜的说:“掌柜的,这没退毛的野猪,有猪骚味,您用帕子挡着点。” 掌柜的很赞赏店伙计的会来事,但还是嫌弃的婉拒了,店伙计身上的帕子能干净到哪去,但这份心是好的,店伙计虽遭拒,能在掌柜心里留个懂事的好印象就好。 掌柜的,在野猪身上扒拉来扒拉去,点点头,这才接过店伙计的帕子擦了擦手。 头都不带抬的说道:“三贯钱,能卖就拉到后院去,别挡在门口影响我生意。”话音一落,帕子抛还给店伙计就飘然而去了。 王浩几人面面相视,价格倒是合适,之前最高也就给到两贯五,现在三贯钱可以了,就是这掌柜的事也不少,他们还特意离酒楼门口远一些,结果还是被嫌弃。 那个店伙计把帕子收好,傲慢的带着他们来到后院,卸下了猪。 店伙计一副大爷状说道:“行了行了,可到了柜台结账,拿来钱赶紧走,乡下人,一股子土星味。”就像王浩他们身上也有味道似的,在鼻子上用手扇了扇。 王浩和小伙伴们,好不容易把野猪卖个好价,也不和一个不开眼的店伙计计较了。 但当账房拿出一串串铜钱,好大一堆一帮人还是很兴奋,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赚钱,可不等王浩他们数钱,账房就撵人了。 账房是个年过半百的瘦削老头,稀疏的头发扎成髻,留着几捋山羊胡眼睛不大滴溜溜的透着神采,看着就是精明算计之人。 开口却是一个讨人厌的嘴脸:“去去,会数数吗?拿回家炕头慢慢数去,等你们数完天都黑了,拿着钱赶紧走。” 王浩和小伙伴们一听,不干了。 “嘿,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钱财之物当面点清不是应当应分的吗?是多了少了也好当面掰扯呀!急啥难道你心里有鬼不成?” 小伙伴们也是气急,就这么一说。 可是账房急了说道:“哼!你们会数数吗?三贯钱呢,可不是小数目。我这还得做生意,没时间陪你们玩。” 账房见过的乡下人多了去了,大字不识,一炸呼就懵了,又爱面子生怕被人瞧不起,基本上就是赶紧拿钱走人,离开酒楼是多是少,谁还管他。 王浩说道:“老汉,你别瞧不起人,不就三贯钱吗,一会就数好。” 老汉,老账房被叫的有点回不过神,自从在珍意楼做账房,谁不是高看他一眼,老汉不是叫乡下老农用的吗。 王浩就是觉得,一个管账的牛什么呀,就这样的态度,叫你一声老汉,都是高看了,没直接叫死老头子就算不错了。 胖墩附和:“就是,你脑门上也没有洞,眼睛咋都长头顶了,狗眼看人低吗?” 账房被顶的有点下不来台,但看着其他几人强势没有拒色的模样,心虚了,瞪着眼发愣。 小伙伴气势十足,但柱子王虎王豹铁男他们心还真虚,他们少来少去数额,他们还能应付,这大一堆铜钱让他们数,当众掏脚趾头,好丢人,再说了,加上脚趾也不够用啊,几人不由得都看向识字的胖墩。 王浩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小伙伴们当中一样目不识丁,怒瞪账房说道:“我们就当面数。” 账房见掌柜的没过来,急切的说道:“可快着点,别耽误我们做生意,乡巴佬还装象,你们会数数,咋不去考状元呢,呵呵。” 胖墩得意洋洋哼了一声说:“交给我了,看我的。” 胖墩抄起一串铜钱,已一枚铜钱为起点开始数:“一个,两个,三……。 王浩一看这得什么时候能数完说道:“胖墩,你别按个数了,按串数,一串一百文,三贯钱也就三十串。” 胖墩眼睛一亮。 账房冷汗下来了,想要阻止晚了,胖墩已经放到一边好几串铜钱了,但再看两堆铜钱的大小没多大差别,这明显不对。 这就看出来了有猫腻,账房少给钱了,而且还不是少一点半点,起码将近三分之一。 账房伸手阻止再数下去,柱子大手一挡,账房无法,干着急,胖墩数完了,二十一串,也就是两千一百文,两贯一,这还是在每串铜钱里都不缺的情况。 王浩眯眼说道:“喂,老汉,这事怎么回事,怎么少了九百文钱?” 小伙伴也气氛:“咋的,你个老小子,当我们傻,好骗是吧,嗯?” 柱子更是怒不可恶,一把拎住账房怒道:“爷爷看你,是找死啊?” 吓的账房,干巴老头双脚在柜台里都腾空了,身上筛糠似的打颤。 颤颤巍巍说道:“没,没没骗你们呀。” 王浩示意柱子别动手,柱子沙包大的拳头要真打老头身上,老头可是受不住,真要是吓个好歹就不好了。 王浩压着火气说道:“你这年纪不小,我叫你声大爷,我们是乡下人可我们还分的清一贯钱是一千文,三贯钱,你拿出来两贯算怎么回事。” 这边一闹,人数还不少,机灵的店伙计,滋溜一下钻里边去叫掌柜的去了。 账房发着抖,据理力争的说道:“谁,谁说一贯钱都是一千文,我,我们这就这么多,我,我劝你们别闹事,拿钱赶紧走。” “嘿,你这老头是仗着自己地盘嘴还挺硬啊。” 柱子一用力差点没把干巴账房从柜台薅出来,柱子有蛮力,但这里边的道道他还真说不明白,就知道自己一伙让这老头当猴子耍,当傻子骗。 胖墩叫嚣道:“老头,一贯钱就是一千文,你说谎!” 小伙伴们没见过世面,胖墩一个小孩子,只懂学到的那点理,不同的铜钱价值也是有区别的,王浩倒是拿起一串铜钱,看了看成色,没觉得这铜钱就比家里分到那串铜钱好啊,所以账房老头就是在欺骗他们。 就在这时候掌柜的带着好几个人出来。 掌柜一脸怒容:“怎么回事,敢在珍意楼里闹事,活腻了吧。” 掌柜一见自己的账房隔着柜台脚都要腾空了,账房见救星来了委屈道:“掌柜的,救命啊,这帮小子闹事,还打人,快把他们轰出去吧。” 来了掌柜的,王浩再次示意下柱子哼了一声,甩开老账房。 老账房一个屁墩坐地上,又连忙起来,到掌柜跟前告状。 “掌柜的呀,这帮小子拿了钱不走,还闹事,太可恶了,叫人把他们轰出去吧。” 掌柜旁边一人对王浩一行吼道:“怎么回事,找死啊你们,拿了钱怎么还干闹事,胆子太肥了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们嚣张。” 王浩摆手示意小伙伴们别冲动,开口说道:“掌柜的,不是我们闹事,是你说好的,我们的野猪值三贯钱,可到了账房这却给的钱却不够数,所以才有了争执,不是我们想闹事,是账房欺负我们乡下人老实。” 老账房一听,我靠,我人起飞了,都没敢还手你们老实,骗鬼呢。 掌柜的眯了眯眼:“哦,有这种事。”掌柜的看了看柜台上的铜钱,每天银钱过手,一搭眼就知道账房搞了鬼,掌柜瞄了一眼账房。 老账房擦了一把头上汗对王浩吼道:“你胡说,我们这么大的酒楼会差你们那几个仨瓜俩枣钱,明明是你们闹事。” 老账房又说道:“你们这么多人,一定是你们趁我不注意,偷偷把铜钱藏起来了,诬陷我。”账房又转头说:“掌柜的,他们一直吵吵闹闹的,一定是想多讹些钱啊?” 胖墩耻笑:“我们还讹钱,你的钱一直在柜台里,我们怎么把钱藏起来,真是老糊涂了。” 王浩摇摇头也说道:“呵呵,是啊,掌柜的,这老账房真是年纪大了,说不准会有多少笔账目算错呢,唉。” 老账房汗如瀑布哗哗的流,看着掌柜的眼神不善。 连忙回到装作惊讶一拍脑门说:“看看我,还真是年纪大了,这还有些钱忘了拿出来,搞错了,搞错了,怪我怪我。” 老账房又从柜台下拿出三吊钱,放在台上,手上擦着汗嘴里嘟囔:“这下没错了,没错了,小哥们,拿着钱快走吧!” 老账房又偷瞄一眼掌柜,掌柜瞪了一眼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王浩连忙说道:“哎哎,这也不对呀!加上这三吊钱,也才两千四百文,不到三贯啊?” 掌柜的在下可是不耐烦了,身边一个狗腿子对着王浩说道:“小子,别特么不识好歹,一贯钱就八百文,这是规矩,叽叽歪歪的,客人都被你们吓跑了,拿着钱快滚。” 第六章 诸事不顺 王浩眉头皱成一团:“不对,在我这一贯就是一千文,少一个子,那都不叫一贯。“王浩又对狗腿子说:“还有掌柜的都没吱声,你算哪颗葱,闭上你的臭嘴,滚一边去。” 小伙伴附和:“就是,嘴巴真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臭。” 胖墩在一旁用手扇着风,皱着鼻子像是闻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 “嘿,兔崽子,找死。”说着这狗腿子就动手。 掌柜拦住,说道:“小兄弟,一贯就是八百文,这是规矩,不懂规矩,是要吃亏的,你们还小,要懂审时度势,以后要学会知足,要学会懂事,这次我原谅你们了。” 掌柜的转头说道:“账房,再拿一吊钱。”又看向王浩一行说:“这一吊钱,算是赏你们的。” 王浩心里一个字,卧槽。 账房又拿了一吊钱放在柜台倩倩的说道:“还,还不谢过我们掌柜的,掌柜看你们不容易,多打赏你们一吊钱,你们要知道感恩戴德——” 掌柜的见账房又多嘴,那锋利如刀的眼神,在账房身上刮了一边,账房一噎,当时就闭嘴不语了。 别人或者被压迫已成习惯,见到有钱有势者,惹不起就躲。 王浩他们哪能干,之前就有店家给过两贯五的,都没卖,虽说不知道那家是不是也会少给欺骗,但那在字面的意思,就是两贯五,这倒好,给两贯五还得感恩戴德,这不开玩笑嘛。 王浩没等小伙伴们急眼先开口:“既然是这样,掌柜的好意我们承受不住,也不想接受,我们不懂规矩,但野猪是我们的,我们不卖了总行了吧!” 小伙伴们齐齐开口说道:“就是不卖了,咱拉回去自己吃。” “店大,欺负人,不卖了。” “嘿,你们真是不识好歹,牵着不走啊。”狗腿子又挤眉弄眼,呜呜渣渣就上前,掌柜笑眯眯,这次没拦着。 老账房也在一旁幸灾乐祸。 狗腿子,还没碰到王浩,手就被另一只大手拉住。 柱子拉住狗腿子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用肩膀一顶,没用多少力,狗腿子就噔噔噔后退好几步。 一看动手了,老账房滋溜躲柜台角落了。 掌柜说道:“呵,还真是来找茬的,今天可就由不得你们了,想卖就卖,说不卖就不卖。” 胖墩抢话说:“呦吼,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呀!反了天了。” “好,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强买强卖。来人,成全他们。” 掌柜一挥手,加上身后的人还有店伙计,将近十来号人骂骂咧咧,就上前。 王浩一行觉得今天真是不顺,出门没看黄历,杀过人一次,骂架这都第二次了,踩了狗屎似的,还一泡接一泡。 杀人今天都干过了,动手他们也不拒,酒楼最不缺的就是桌椅板凳,人数不敌就得有趁手家伙式,一个个抄起一旁凳子椅子。 掌柜的这下可不干了,没想到一帮小崽子还挺刚,没有畏缩,这要是打砸他的店,这要是干起来,店里的东西可都价值不菲,砸坏东西,再耽误生意,孙家人怪罪下来,他可没好果子吃。 掌柜忙喊道:“助助,助手。” 掌柜正想找什么借口又能保住面子,又不放过这帮小崽子。 一个小伙计来到掌柜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掌柜的眼瞪的老大,看了看王浩一行拿着桌椅板凳只要动手就开砸了。 王浩就觉得在掌柜的跟前的小伙计好像见过,又想不起来了在哪见过。 掌柜的又看了看门外,因为吵闹,动静有点大,已经有些人在往酒楼里面打量了,掌柜的语气缓和说道:“哼,都说买卖不在仁义在,既然几位小哥不卖了,就拉走你们的猪,这事就过去了。”一摆手,让身边人,人都撤回去了。 打不起来王浩一行,自然也就慢慢放下了桌椅,觉得城里人都挺怂的,之前那个满脸横肉大汉也是,这掌柜也是,竟碰到软骨头了。 一个店伙计陪着小心,又领着王浩他们去后院了,王浩他们扬眉吐气瞪着眼睛,去后院把猪又抬上了牛车,走了。 有人问:“掌柜的,就这么让这帮小崽子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掌柜的一摆手,对一个小伙计说道:“他们真和赖五起了争执?” 小伙计说:“真的,这帮小子是真敢动手,差点就和五爷动手了,五爷身边有人都吃了亏,被踹了两个跟头呢。” “噢,五爷没还手,就这么算了,没其他举动?” “不是没动手,当时不是孙少爷在找五爷嘛,比较急五爷没时间理会,就忍下了,但五爷再碰上这帮人,肯定饶不了他们。” 狗腿子们一听,哦,原来不是掌柜的怕事,是想让留给五爷,借刀杀人。 掌柜的痴笑:“这可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也好,小崽子就留给五爷日后慢慢收拾吧!要是在酒楼闹起来,到了上客的时候,还真不好向主家交代。” 小伙计及时送上马屁:“那是掌柜的大人大量,不和他们计较,嘿嘿!” “哈哈,你小子不错也够机灵,好好干。” 受到鼓舞的小伙计满面笑容乐呵呵的。 掌柜的一挥手说:“都去忙吧!账房留下,你跟我来。” 老账房头一耷拉,亦步亦趋跟上。 一间屋子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老账房捂着脸不敢吱声。 “这一巴掌,只是一个教训。” 掌柜的拿茶杯,老账房屁颠屁颠给倒水,脸上带着谄媚,要不是脸红红通通一片,画面还挺和谐。 掌柜吹了茶杯,喝了一口,面色一沉恶狠狠说道:“在我这,还敢耍小把戏,要不是你闺女给我生了个儿子有功,一个妾室,我就连你们一起撵出去,再有下次,呵呵。” 老账房连忙摆手:“不会了,不会了,没有下次。” “滚!” 闲味居。 一个伙计兴奋的从外面进来,到老掌柜栾伯身边说:“嘿嘿,掌柜的,你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栾伯打着算盘,眼都没抬说道:“难不成,你娘给你娶媳妇了,这么兴奋。” “嗨,我要是娶媳妇就好了,我怎么都得让您老给我把把关,您到时候可别小气,红包可要鼓一点,嘿嘿。” “你个熊样,别贫嘴了,说吧,你看到什么了?” “野猪,好大一头野猪。” 栾伯抬头问道:“野猪,在哪,小主门还在歇着,正愁不知道用什么招待,野猪肉好啊。” 店伙计有点为难的说:“可是,野猪进了珍意楼。” 栾伯摇了摇头:“唉!可惜了。” “不过——” “不过什么,一次说完不好吗?” 店伙计又笑了说道:“不过,好像珍意楼没谈妥,还吵起来了,野猪又拉走了。” “噢,怎么回事。” 店伙计面色犯难说道:“具体,不知道,我就一路过的,瞅了一眼。” 栾伯哼了一声说道:“估计又是仗着店大欺负人了,既然人家没卖,你去把人叫过来,我看看野猪怎么样。” 店伙计为难,人情世故他也是懂的,两家酒楼就在对面,隔着一条街,你家谈不妥,造的急头白脸,到我家笑容满面谈妥了,这不是打脸嘛。 店伙计说:“掌柜的,这,这不好吧,被对面看到,不大妥呀!” “哼,一帮无赖开的酒楼,有什么不好,怕什么,去,把野猪给我叫来去。” “行,那好吧!”店伙计马上要出门了。 栾伯叫住叹息一声说:“唉,等等。”又指了指后院说:“还是走后门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吧。” “得嘞。”店伙计答应一溜烟出了门。 第七章 峰回路转 赶着牛车又重新回到主街,大家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胖墩问道:“姐夫,闲味居我们还去吗?” 王浩说:“去为什么不去呀。” 柱子唉声叹气说道:“我看没必要了。” 铁男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去了我看也差不了多少。” 王虎说道:“打架,我不怕呀。” 王豹说:“要是奔着打架,那就更没必要了,那还不如回到之前那家小些的店铺去卖呢。” 胖墩吼道:“都吵吵啥,都听我姐夫的。” “姐夫你决定吧!我听你的。”小伙伴们都被胖墩嗷唠一嗓子的王霸之气镇住了,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王浩还是有点鬼主意的,小时候打架看出来的。 小伙伴没意见,都等王浩开口。 王浩看小伙伴们,都是奔着干架去的,这还去个屁呀。 开口说道:“算了!我们回去,要是那家店也是一贯八百钱,我们就把猪拉回去,自己吃,也不白白便宜奸商们。” 王浩见小伙伴们,亲手埋了猎人三人组后,就像蚂蚁吃了大象似的,一个个提起干架膨胀的不行,见过真刀子的人就是不一样了,以前还是小孩子打架,现在上手街头混子啥的,都没有一点拒意,但上门干架容易吃亏呀,大酒楼的人可都不少。 “哈哈哈,就是,我们回去。”小伙伴们附和。 “回去开荤吃肉喽。” 一行人驾车就走。 “卖肉的,等等……等等别走啊?” 小伙伴们头都没回,没意识到自己就是卖肉的,继续走。 “卖肉的,卖肉的……等等……” 声音到了跟前,不回头也不行了,这就是叫他们的。 王浩眯眼开口:“叫谁呢?”卖肉的,几个字在王浩这里,可是大有深意,所以王浩不悦。 小伙伴们眨巴眨巴眼睛,也意识到了,卖猪就是卖肉的。 店伙计气喘吁吁拉住王浩衣袖,胖墩不干了一把打开店伙计的手。 “怎么,怎么越叫你们越走啊,累死我了。哎呀,小孩你打我做什么呀?” 胖墩一看这穿着伙计打扮的人,就来气说道:“打你,再碰我姐夫一下,我就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店伙计莫名其妙的,这小孩咋这么凶呢。 王浩看出来,这个伙计同样是跑堂穿的短打衣着,利落的伙计服配包头小帽,但还是与珍意楼的伙计有所不同的。 其他小伙伴们一见,是一个小伙计,也就想看看他有什么幺蛾子。 王浩问道:“那是谁,叫我们有什么事?” 店伙计不去管有点奶凶的胖墩,对王浩说道:“是,是我们老掌柜的叫你们过去,想买你们的野猪。” “哦,你是哪家店的人,怎么知道我们的。” “嗨,我是闲味居的,之前路过珍意楼,看见你们了,好像不打愉快,回去和我们老掌柜说起你们,有只特别肥的野猪。” 店伙计一指被猎人甲踢肿起来的野猪说:“看多肥!”啧啧赞道。 王浩和小伙伴们都忍住没笑,胖墩不知情况点头附和:“是够肥的,算你小子有眼光。” 店伙计被小孩子打趣又不恼。 王浩却瞪了胖墩一眼训斥:“别没大没小的。” 胖墩吐了吐舌头,王浩对店伙计拱了拱手,见店伙计也比自己一行人也大不了多少,伸手不打笑脸人。 王浩歉意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小哥莫怪。” 店伙计也摆摆手说:“哎,没事,我就是珍意楼对面闲味居的伙计,你们要是信我,就跟我走吧!我们老掌柜,是个好人,我们酒楼那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绝对差不了你们的。” 柱子叉话:“价格差不了,差不了是多少啊?” “这个吗,价格也要掌柜的看过野猪才知道,我就是个伙计,说了也不算。” 铁男问道:“那你们跟那个什么楼,不是一伙的吧?” 店伙计摆手:“不不不,当然不是。” 王虎王豹:“那,那一贯钱是多少文?” 店伙计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帮人问的都是啥呀:“这个——” 王浩打断:“好了,小哥莫怪,我们跟你走一趟。” 王浩心里好笑,吃一堑长一智,小伙伴还真是现学现卖,但难为一个跑堂伙计算怎么回事。 店伙计摸摸后脑勺说道:“价格我是说了不算,但我也要说一下,现在这个时间段卖肉——” 王浩打断强调:“是猪,不是卖肉。” 小伙伴们不知道王浩为啥强调这没用的干啥。 店伙计陪笑:“啊行,卖猪,现在这个时间段,整猪不太好卖,价格到哪都一样差不了太多,不会有一大早的好价钱。” 王浩点头示意明白,也不抱太大希望,反正打架他们也不怕。 店伙计不好意思的说:“那什么,麻烦你们跟我走后院。” 胖墩开口:“你想搞什么鬼,不会也是想骗我们的猪吧?” “不不不。”店伙计连忙解释:“走后院,只是不想让对面酒楼里的人瞧见,毕竟都是在一条街,做一样生意又是对门,你们从他们闹的不欢,我们又把你们让进去,呵呵,总是不大好的。” 王浩点头:“嗯,明白。” 王浩一行人跟着店伙计进了闲味居后院。 此时珍意楼,一个伙计在掌柜的示意下出了酒楼,转进胡同,七扭八拐绕近路,来到一处喧闹的赌场,找到管事人五爷。 “五爷,我们姚掌柜的知道白天您跟几个小子起来冲突,特意叫我来通知您一声,那几个小子一会儿可能就要出城,五爷想要做什么要抓紧了,晚了人就出城了。” 五爷一拍桌子:“哼,好正不知道去哪找他们呢!姚福这老小子还真懂我,行了,没你事了,回去替我谢过你们姚掌柜。” “哎,那五爷我就先回了。” 五爷从腰间拿出一小块碎银,抛给伙计。 伙计麻溜接住碎银,欣喜道:“谢五爷的赏,谢五爷。” “滚吧滚吧!”五爷挥手。 等伙计走了,王爷叫了几个赌场闲散人,还有之前被王浩踹过的人。 “兄弟,五爷带你报仇去,你的跟头不能白摔。” 五爷带着一票人呼呼啦啦去城门堵人了。 王浩一行人走出挺远又被闲味居店伙计叫了回来。 被让进的闲味居后院等着,店伙计说他去把老掌柜找来给野猪估个价。 店伙计还找地方让他们歇着,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同样是大酒楼遇到的待遇,截然不同,还真不一样。 别说不愧是县城里最大最好的酒楼之一,伙计和伙计也不一样,闲味居,店伙计对人客气的不得了,给了他们找地方歇脚,还贴心的拎了一壶茶水给他们,店伙计去叫掌柜的了,小伙伴们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有水喝乐的跟什么似的,但王浩多个心眼,没让喝,渴一会总比让人算计了要好。 经王浩一提醒,小伙伴们也有按捺不住饥渴的嘴,喉咙哽咽,没法子,转移注意力,打量这后院偌大的地方。 想想这一路,之前几家小酒楼,伙计一听他们不是来花钱的,就上下打量他们,那腰板立马就支楞起来了,趾高气昂的,用鼻孔看人,让去帮忙跟掌柜的传个话问一下,那家伙就像得求他付钱买东西似的,那叫一个不乐意呀。 第八章 一面之缘 再看看人家闲味居的伙计不消费,免费茶水一样伺候着,就是不敢喝,但人家礼数在呀。 不一会店伙计和一位年长的老伯,过来了,估计这就是闲味居老掌柜的,也是很客气没什么架子,都互相见了礼,看上去是比珍意楼掌柜顺眼多了,但还是不经意的流漏出那种精明干练,老于世故,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老掌柜,掀开盖着野猪的草席,看过野猪后满意的点点头和气的与王浩一行人说:“这膘肥体壮的野猪,不错,不错,就来的晚了些,价钱方面不只是要看野猪的大小肉质好坏来定的,还有看时辰,这头野猪各个方面都不错,就是来晚了。” 老掌柜啧啧,王浩一行人一听这是要压价了。 就听老掌柜又说:“这要是一早就来,这野猪我能给三两银子以上。”竖起三根手指。 王浩和小伙伴一听重头戏来了,看看吧估计也就二两半,都想捡漏。 “不过吗,现在这头野猪只能给你们三两银子,还是因为我们今天店里来了贵客,不然就是最多,也就是二两半。” 王浩几人对视一眼觉得行比之前几家给的高了半两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又要在铜钱上做文章,至于什么贵客不贵客,糊弄鬼去吧,跟他们没有一文钱关系。 “哦。”王浩几人没了表情,哦着。 老掌柜见王浩他们没啥反应说道:“呵呵,几位小哥,是怎么想的,价格如何?” “你说的一两银子,是一贯钱吗?” 老掌柜一愣:“不对吗!一两不就是一贯钱。” “那,一贯,是多少文钱?” 老掌柜被问的一愣一愣的,紧接着反应过来,这帮小子是为啥这么问了,从对面出来的肯定上了当。 老掌柜呵呵一笑说道:“一贯自然是,一千文,放心都是上好的铜钱。” 王浩他们这才放心。之前珍意楼开的价就是三贯,结账时一贯钱按的是八百文,这特么的还不如二两半来的多呢,那还是掌柜的出门面,老账房更黑一贯七百钱,太坑人了。 王浩他们没被珍意楼的阵仗吓住,自然闲味居的价格不满意,一样甩脸子照样打算走人。 老掌柜栾伯老于世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几个孩子的顾虑一眼就被他瞧出来了。 王浩和小伙伴听见老掌柜的回答,心情不错好了许多。 掌柜的看出几人的心思说:“价格就这样了,你们是否满意?” 王浩开口:“价格可以,但你想怎么结账,是银子还是铜钱。” 王浩这么问是有道理的,富人和穷人花钱是不一样的,富人手里的银子,是可以直接花的,因为他们能消费的是同等价值的东西,他们消费得起,穷人花银子是要兑换成铜钱的,他们消费往往都是小钱,银子不好找零,小额交易都是要自备铜钱的。 但往往穷人拿银子兑换铜钱用,兑换回来的铜钱都是没有本身银子的价值高,或者铜钱兑换银子,也是一样你要拿出超过一两银子的铜钱,才能兑换到一两银子,有些时候是会有差价的,王浩怕在这里有什么陷阱。 老掌柜呵呵一笑:“都行,都行,银子也行,是铜钱也行,铜钱我也按一千文一贯结算,就算你们想要银票都行,随你们。 王浩他们眼睛都亮亮的闪着欣喜。 “铜钱,我们要铜钱。” 老掌柜的微微一笑又说:“好,你们在这等一会,银钱马上送过来。 王浩几人的目标,都盯在一大堆铜钱上,一看就比珍意楼拿出来的多了不少,足足三十串,胖墩还特意抽查了其中的一串,一百文一个子不少,钱到位了,几人心情大好又帮着把猪抬下牛车放好,就打算带着铜钱打道回府。 就听见有点熟悉的男人说话声传来。 “哎,怎么是你们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在这做什么呀?” 男人声音挺好奇的问道。 王浩几人回头果然是熟人在街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华贵兄妹。 老掌柜笑呵呵说道:“三少爷,小小姐,你们怎么出来了,赶了一路,车马劳顿的,休息好了吗?” 景陌答道:“哦,我们其实一路行来速度不快,到不累,就是景寻嫌车太颠了。” 王浩在一边拍了拍胖墩压低声音说:“胖墩,这不就是你大舅哥嘛。” 小伙伴们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胖墩,意思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娘子出现了,看你的表现了。 胖墩也有点不好意思,哪能想到,吹个牛这下咋整,这么快就和漂亮小姐姐又见面了。 景陌旁边就站着景寻正瞪着王浩呢,王浩的声音虽小,但小姑娘耳朵尖,而且注意力都放在他们身上,一耳朵就听见了,气的冒烟。 老掌柜又看向景寻说道:“小小姐,住宿可还习惯?” 景寻怒瞪王浩胖墩没听见。 景陌见景寻不吱声寻目光看过去,就见王浩胖墩尴尬的望天呢,知道景寻为啥苦大仇深的盯着人家了。 景陌开口:“小妹,栾伯与你说话呢。” 景寻回神:“哦,栾伯你刚刚说什么?” 栾伯笑呵呵说道:“小小姐,可还住的习惯,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哦,还可以,这些天在外面都习惯了,到这里反而觉得不错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栾伯又问景陌:“三少爷,你与几位小哥认识?” 景陌说道:“哦,在街上遇见了。” 王浩觉得不熟也没啥好说的也附和一句。 “哦,一面之缘。那老掌柜的,没什么事,我们就告辞不打扰了。” 老掌柜点头:“好好好。” 景陌闹了个没趣,他问了半天话没人搭茬。 景寻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小声嘀咕道:“三哥,你好心和人家打招呼,人家可是不领情,不搭理你呦。” 景寻声音不大也是都能听见。老掌柜说道:“啊,这位小哥,是来卖野猪的,好肥的一头野猪正好三少爷小小姐到了,我就留下了。” 本来想走的王浩一行也只好打招呼说道:“是啊,我们就是来县城卖猪的。” 景陌一看,果然有好大一头野猪,景寻也好奇的看野猪好长的獠牙。 景陌看着野猪问道:“怎么弄到的大野猪?好肥呀。” 人家问话,出于礼貌也不能转头走就是,小伙伴们可能有女孩在的原因,平时都叽哩哇啦的现在都没个动静。 王浩刚要回话,胖墩还是见过世面的,先回答:“下套子,设陷阱。” “哦,好不好弄啊,还有没有别的猎物啊?之前倒是没看见。” 王浩说道:“之前在路上是用草席 盖着的。现在猎物很难弄到。” “陷阱!” 王浩又说:“对,山里太危险了,都不敢去,这只野猪是意外到山下掉陷阱里的。” 胖墩刚刚想答话,被王浩拉了一下,胖墩听姐夫咋还骗人呢,但他不能说破呀。 第九章 商机 景寻小声念叨:“哼,胆小鬼,山里难道遍地是老虎是怎么的,还不敢去,骗谁呢,说这些还不是想多要钱。” 景陌知道小妹平时不这样,还是为了小胖子那句大舅哥生气也不打破,转移话题问:“栾伯,这野猪得不少钱吧?” 栾伯说:“过了饭时,就不值什么钱了,就三贯钱。” 景陌看了看一帮半大小子,眉头就是一皱打趣道:“怎么这么少,栾伯咱可不能骗小孩子,咱们这样可不行啊。” 掌柜的笑呵呵解释说:“呵呵,不是的三少爷,这里的物价不比省城京城,要低了不少,要不是你和小小姐来了,我看这野猪也确实不错,正好招待你们,平时这个时辰三两银子都用不上的。” 景陌人情世故都懂,他这么一说是想缓和景寻刚刚说的话,虽然日后可能就没机会见面了,但给人留下坏印象总是不美。 王浩几人一听心里不是滋味,卖头猪咋还欠上人情了。 王浩说:“确实如老掌柜的所说,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你们这最公道。” 掌柜的觉得王浩几个不错,还帮他解释一句,虽然没必要,三少爷只是打趣而已,但还是对着王浩几个人笑了笑。 景寻又叉话说:“是呀!得了便宜,多拿了银子,自然觉得公道喽。” 景寻又对栾伯说:“栾伯,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咱们又不差那几个钱,多的就当打发要饭的喽。” “小妹,够了。”景陌白了景寻一眼。 栾伯也是看出来,小小姐和这几个小子好像不对付。 其他小伙伴一开始觉得见了漂亮女孩子,有一些不好意思,但现在漂亮女孩变刁蛮的恶女,好感全无。 王浩和小伙伴们对视,野猪卖好价钱,固然是好,但为了几个钱让人挖苦,不值,而且他们的野猪也不是非得卖这,也不是离开这,就卖不出去了。 王浩与小伙伴们带着些怒气一口同声说道:“这猪,我们不卖了。” 稀里哗啦把铜钱一放,王浩说道:“老掌柜你点点,铜钱有没有少,猪我们拉走,不卖了。” “哎哎哎,几位小哥别呀!生意都成交了,哪能出尔反尔,铜钱你们可收好,野猪我们可不退的,呵呵。”老掌柜面上没有不悦,带着丝丝的笑意。 景陌打着哈哈说道:“小女孩乱说话,几个男子汉也要计较,这样不好哈。” 又冲景寻说道:“路上我们怎么说的,小妹你忘了吗?” “三哥。”景寻想起景陌说她不听话,就给她找厉害嬷嬷的事,撅起嘴不吱声了。 柱子说道:“哼,俺们是靠自己本事弄来的猎物卖钱,可不是讨饭的。” 王虎也说:“就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我们乡下人也不用你们施舍。” 王豹附和:“是啊,瞧不起谁呢。” 铁男总结:“长的漂亮,眼睛就能顶脑门上了吗。” 王浩劝说:“行了,都少说几句。” 胖墩看了看景陌兄妹,又看了看自己一行人叹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唉,相见,真是不如怀念呢。” 噗嗤,景陌笑出声了。 景寻气的咬牙,又不是她先闹事的,她就是回个嘴,咋还像是成了蛇蝎美人,瞧不起乡下人的恶毒小姐了,小脸憋的通红。 栾伯暗自咋舌,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人谁敢和他们小小姐这么说话呀,而且这还是他们的地盘,真是乡下孩子,好在他家少爷小姐们,都不是仗势欺人的主。 景陌哈哈笑过说道:“是我小妹先不对,说话不中听,但你们是男子汉,也没让着女孩子呀,扯平了,这事就算了,生意归生意,口角归口角,不混为一谈。” “三哥,你!”景寻一跺脚不理景陌扭头就走。 胖墩来劲了,见景寻走了高声说道:“大舅哥,还是你说话耐听,妇道人家就是不懂规矩。” 景陌是头一次见这么有趣的小胖子,再次破功哈哈大笑。 景寻的走路就是一个踉跄,回头瞪向胖墩,越想越气,这是她家的生意,她走什么,她就要留下来,气这帮乡下土包子,走也是他们走。 王浩和小伙伴们见胖墩又把这姑奶奶给招回来了,都没好气瞪胖墩。 王浩又在胖墩头上敲了一下,接下来小伙伴按个都给胖墩照顾到了。 气鼓鼓的景寻走回来看着吱哇乱窜的肉球,也笑了。 栾伯又把铜钱都递给王浩他们说道:“呵呵,别恼别恼,钱到手了才是实实在在的,拿着,拿着。” 景陌笑过也是说:“都是男子汉,不准反悔呦!” 王浩他们也只好揣好铜钱,收拾东西要走。 景陌看着肥嘟嘟的猪头,对店伙计说:“去,把大厨叫来,看看怎么这野猪怎么做来吃。” “好嘞。”店伙计答应一声,就去叫大厨了。 栾伯对王浩几人笑呵呵的说:“几位小哥,一路慢走。” 王浩对老掌柜拱手,但王浩并没急着走,小伙伴不解,不知道王浩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也不能拆台。 不大功夫,一个微胖的厨子过来了,可能是紧张说话还有点打着结巴,在野猪身上比划着的说:“猪,猪腿红烧,排骨清蒸和煲汤……” 又指指这,指指那,什么煎炒烹炸说了一大顿,一旁的景陌听了这些做法后却没有乍一见野猪的惊喜,还有那么一点索然无味的感觉。 王浩贴过来看,也看见了景陌表情,当时就觉得好像商机来了,作为穿越男主虽然卖菜单,有点抢了一些穿越女主的活,但银子到手才是正经,各大穿越女主对不起了,得罪了。 景陌长出口气:“行吧,每次吃法都差不多,没什么新鲜感,可惜了一头好猪肉了,就按你说的做吧,去吧。 大厨尴尬的脸有点红说道:“是我的错,不像那些城里大厨那么有本事,我……” 大厨觉得自己是小县城里的,就会做这些普通吃食,惭愧的不行。 景陌摆手说道:“不是你的事,算了算了,不怪你,都差不多凑合吃吧。” 老掌柜也说:“李大厨,三少爷不是冲你,你还按你想好的做就行了。” 景陌索然无味的一回头,就见王浩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问道:“哎呦,小兄弟你们还没走,你这是笑什么呢。” 王浩收了幻想,用各种菜谱换来,堆积如山的大金元宝,脸上换成了柔和的微笑。 景寻答话说道:“三哥,你看他笑的多开心,莫非是——” 王浩心一虚,板了脸看向景寻。 景寻也转头禁盯着王浩眯眼说道:“莫非,莫非你偷了我三哥的钱袋,不然,不然你笑什么。” 王浩白了一眼,还以为自己的想法被看透了呢。 景陌呵道:“不准胡说。” 景寻噘嘴说:“三哥,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呢,不帮着我。” 景陌说:“你就是被惯坏了,诬陷人的事也会做了,不像话。” 景寻就是想吓吓人,没别的意思,三哥就凶她,她委屈呀,也上了倔劲了。 第十章 报菜名 “三哥,你不看看钱袋还在不在就凶我,万一真被偷了呢!” 王浩一看这和自己小媳妇差不多大的女孩,眼泪都要下来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都是胖墩惹的事,不过这女孩也是,胖墩惹你了,你不找胖墩算账,你冲我来干什么呀。 王浩回头瞪了胖墩一眼,胖墩迷茫,啥意思,我招谁惹谁了。 小伙伴们也知道女孩是胡搅蛮缠了,都有人教训了,他们也不好再发火了。 景陌说:“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叫人把你送回去,还要在大伯大伯母那里告你一状,家里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的礼数呢?” 景寻不吱声了,眼泪在眼圈转悠转悠就是不下来。 王浩见女孩委屈模样,看不下去了说道:“没事没事,是我刚刚笑的不好看,容易让人误会,怪我,怪我。” 景寻小声嘀咕:“就怪你!” 景陌耳朵尖问道:“景寻,你说什么?” 景寻扭头不搭理景陌,景陌也没听清,还闹了个没趣。 摸着鼻子:“呵呵,小孩子不懂事,闹脾气,小兄弟莫怪。” 王浩想一会,人穷志短,得银钱呀,还得卖菜谱,被女孩甩脸子,就甩脸子吧。 “没事,我媳妇也经常闹脾气,习惯了。” 此话一出景陌吓一跳,上下打量王浩这才多大呀,就有媳妇。 景寻想岔劈了,以为说她呢,这人居然说自己是他媳妇,还习惯了。 小伙伴们在一边呵呵坏笑,李曼不给好脸色,他们都有所耳闻。但这一笑景寻更多想了,脸有点烧。 王浩连忙改口:“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我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定了亲的未婚妻,呵呵。 景陌这才合上惊愕大张的嘴巴说道:“这才对嘛,一个个面嫩的很。” 景寻惊叫一声:“呀!”觉得羞死人了,自己想哪去了,趁别人没注意滋溜一下,真是羞跑了。 大家都闹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跑啥呀,一惊一乍的。 栾伯不知要如何是好,问道:“小小姐这是?” 景陌摊手:“哦,不用管她,女孩子闹脾气,一会儿就好。” 转头又看向王浩问道:“看小兄弟的笑意,也是爱美食之人?” “怎么说呢,算是吧。” 小伙伴们一听王浩这么说瞎话,都捂嘴笑。 景陌问道:“呦,你们笑什么呀?” 柱子咧着大嘴说:“阿浩,他要是算爱美食之人,那俺也算,哈哈……” 王虎摸着肚子说道:“就是,好吃的谁不爱,是吧!” 王豹附和:“是啊,能吃的我都爱,呵呵。” 铁男总结陈词:“唉,美食虽好,目前是吃饱,唉,就是没得吃,呵呵呵。”拍着瘪瘪的肚子 胖墩泄老底:“我姐夫,吃过最好的美食,就是小鸡炖蘑菇了,我对比我姐夫知道的好东西多。” 景陌大笑说道:“哈哈,小胖子说的姐夫,是你?” 王浩脸一红,小伙伴们瞎拆台。 咳了一声开口:“我吃过的好东西是不多,但我知道可是不少,你们可别小看我呦。” “咦……”小伙伴们一片嘘声,景陌一旁看好戏,瞎乐呵。 看来不震慑一下小伙伴们和这个贵公子,自己想卖菜谱还有点难啊。 王浩伸手按个指了指小伙伴:“好好好。” 三个好字出口,王浩肃然说道:“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对美食的见识,是你们望尘莫及的。” 小伙伴们说:“你就吹吧!你说出几道我们听听,是咸菜条,还是咸菜片,哈哈哈……” 景陌更是乐不可支。小伙伴们倒不是想拆台,就觉得王浩是故弄玄虚,是逗闷子活络气氛呢。 王浩也笑了:“哈哈哈,行行行,我就说说我知道的几样小菜,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士蟆!” 王浩语速不快,缓缓道来,我就掉着你们的思路,给你们一个幻想美味的场景。 小伙伴们都楞住了,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胖墩子更是哈喇子就流出来了,就连贵公子景陌也不知道对哪道菜来了性质,大咽口水。 老掌柜栾伯那,是倒吸一口凉气,他这酒楼总共才有多少道菜呀。 王浩歇口气,闲庭信步的又说道:“还有,烩腰丝、烩鸭腰、烩鸭条、清蒸鸭丝儿。” “哎呀,太多了,像什么,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好多好多,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王浩看着一帮本土长大的土鳖们,心里暗笑,要说美食,现在这时代差远了,他相信这个时代没人比他知道的食物更多,报菜名他才报了一小截,后面太多了他是记不全,前面顺口的记得比较清楚。 要说起食物丰富,现在社会各种科技与狠活才叫牛,五花八门的各种调味把人都养叼了,没有添加剂的食材怎么刺激味蕾,土鳖们哪懂。 他们吃到的食物,大多还停留在食材本身的好坏。 华夏大地真正美食大爆发,还得说,明清,郑和下西洋走了几趟,让食材更丰富,到了慈禧老佛爷,那才是折腾人的祖宗,武媚娘在慈禧面前差多了,一顿一百零八道菜,放在唐朝估计咸菜疙瘩上桌才能凑齐,可能说的有点夸张,但就是距离,让东南西北的食材很难凑到一起结合。 胖墩擦了擦哈喇子,屁颠屁颠过来拉住王浩衣袖。 胖脸笑开了花谄媚的问道:“嘿嘿,姐夫,真的有这么多,这么多好吃的?”还用双手张开比划环抱状。 “嘿,我至于骗你们吗,你觉得哪个不像吃食?我说这些是绝对存在的,只是种种原因局限禁锢了你们的思想。” 扑通一声,什么重物落地的声,王浩转头,吓一跳。 去而复返的李大厨跪在王浩跟前,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求小哥教我。我愿拜您为师,将您的衣钵发扬光大,求你叫我厨道,求您收下我吧?”当当当的猛磕头。 王浩懵了但也连忙去扶李大厨。 “哎哎哎,你别跪我呀!这算什么事呀!赶紧起来,起来。” “小哥,我要拜你为师,我会将你的衣钵发扬光大的,求收下我吧?” 李大厨不起来磕头磕的相当卖力。 不得已王浩上前,拉起李大厨说道:“哎哎哎,你可别这样啊,我也只是知道菜名而已,但我不会做呀!” 李大厨眼神眼神变的涣散,失落极了。 景陌从美食中回神问道:“小兄弟,你,你怎会知道这么多的吃食?” 小伙伴们也好奇,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胖墩:“就,就是啊,姐夫,你咋知道的呀?” 小伙伴们也震惊的看向王浩,耳朵伸的老长。 王浩把肉球似的胖墩推一边去,故作高深的说道:“食之一道,无非煎炒烹炸,冷热,生熟,额——” 王浩有点卡壳他怎么知道,胡乱说道:“就是,就是根据食材不同,而选择不同的配料,去除一些特别的气味,保留并提升美的味道,保留精华处,而已。” 王浩是外行,其他人也是外行,李大厨也是一愣一愣的。 景陌摸着光洁的下巴问道:“有理有理,听小兄弟的话,也不是真的不会厨道的样子呀?” 王浩一听,嘿嘿,来了来了,故作高深的也捏着下巴拿着架子说道:“略懂,略懂而已,兄台过谦了。” 景陌一笑,心想,我就说你可能会做饭,这又不是什么夸奖啊。 李大厨听王浩说话,脑筋转啊转,若有所思,又听道王浩说略懂,眼睛噌一下子就又放亮光了,闪着光。 景陌连忙抬手止阻李大厨开口,笑容可掬的对王浩说道:“哈哈,小兄弟的略懂足矣,不知小兄弟可否指点一二,我们的大厨真心向学,诚心你也看到了,当然,小兄弟指点,我们酒楼生意一定会有所提升,所以我们也不会让小兄弟白忙的,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呀?” “这个吗,我有一点,是已经说过了,我是真的只知道菜名,不知道做法。” 不等景陌和李大厨漏出失望之色。 王浩又继续说道:“不过嘛!” 李大厨急切追问:“不过什么?” 王浩挺胸抬头,信心满满的说:“不过,有一道菜我还是真会。” 景陌:“哦,一道!” 李大厨惊呼:“怎么就一道啊?” 胖墩一听有人质疑他姐夫不乐意了。 “一道怎么了,这叫在精不在多,就一道也能甩你几条街,我姐夫知道的可是神仙方子,一道菜就能让你心服口服,真是见识短浅。” 胖墩那是不管你有枣没枣,拿起牛皮就替王浩先吹着。 王浩脸一红,胖墩比他还有底气,这一吹他一道不顶个十道八道,好像说不过去。 李大厨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赔礼说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可惜。” 王浩笑了笑摆手,意思是,理解。 王浩的最爱,是撸串,再来俩大腰子,但吃烧烤没了孜然和辣椒,就等于三魂少了七魄,普通的烤肉,在原始社会就有了,自然不行,不过他还真知道一道有名的菜的做法。 第十一章 不识字 “哦,小兄弟说来听听。” “土包子,能会做什么好东西,三哥你别上当受骗,浪费了好食材。” 一个不和谐的女声叉了进来。景寻跑走,羞的不行,自己又闷的不行,外边又好热闹的样子,整理一下妆容又出来了,错过了王浩报菜名,就听见王浩说知道一道菜的做法,三哥还一副很认可的样子,就来了气。 景陌瞪一眼,景寻转头不理三哥。 王浩也不理景寻,对景陌说道:“我知道这菜,叫‘锅包肉’,很美味的吃食。” 景寻抠着指甲不屑的说道:“切,我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都知道,做吃食得用锅,锅包肉莫非你说的煲汤,一碗肉汤油腻腻的,三哥我说什么来着,别上当了。” “看他们穿着打扮乡下人,能知道什么好吃食,好不好的他知道个啥,说不定这都是他第一次进酒楼,还在这卖弄,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够了景寻。”景陌这次开口没有之前严厉,但却叫了名字。 这小妹这是惯坏了,打击一下也好,让她见识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目中无人可不好,今天算是碰上有本事的人了,小妹该长长见识的了,不然总以为别人都得让着她。 景陌对王浩说:“小兄弟,我们说我们的,你继续。” 王浩愕然说道:“我,我说完了呀!” 景陌也愕然:“完,完了。” “对呀!” “可是怎么做,还有配料什么的?”景陌盯着王浩,王浩看着景陌不说话。 景陌一拍头明白了,说道:“小兄弟,开个价吧!” 小伙伴们头像拨浪鼓似的,看看王浩,看看景陌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懵懵的。 王浩问:“你们这里一道菜方子多少钱呀?” 景陌看向栾伯,栾伯答话:“咱们这里是小县城,有那些家里有老方子的拿出来卖,几两到几十两不等,要看实物的价值。” 王浩又问:“那,最多是多少啊?” “这个吗,老朽知道最多的一道菜是三十两。” 三十两不少了,但出于在别人地盘以免别忽悠,那就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呗。 王浩仗着胆,伸出一只手,景寻痴笑,小声嘀咕:“呵呵,土包子,五两也好意思说是美食,哎呀。” 王浩瞥一眼景寻,呵呵一笑说道:“我们之前交易还不错,也算是熟人了,我给你们一个友情价,五十两,不还价。”王浩也生怕要高了,不还价意思是提醒高了可以还价的呦。 景寻惊呼道:“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你疯了吧。” 小伙伴们也被王浩开的价惊掉了下巴,胖墩是不管那些,姐夫牛叉他与有荣光,像个大将军的耿个脖子,不知道以为他才是开价的人。 景陌没急着开口,栾伯说话了。 “五十两,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呀!” 景陌郑重起来,抱拳开口:“在下景陌,不知小兄弟贵姓?” 王浩也抱拳回礼说道:“姓王,王浩。” 胖墩赶紧有样学样说:“我叫李墩。” 小伙伴们也刷了波存在,也都报了姓名:“王柱。王虎。王豹,王楠。” 胖墩挠了挠头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胖墩问道:“铁男,你不是叫铁男吗?” 铁男没好气的话:“咱们是王家庄,我爹姓王,我不叫王楠,我还能姓铁是怎么的,傻。” “哦,也对,我都忘了,以为你就姓铁呢。” 大家哈哈一笑。 景陌又一指景寻说道:“这是我堂妹,景寻。” 王浩点点头,但景寻没搭理他,王浩瞪胖墩,意思是我都是被你池鱼了。 胖墩耸肩意思,我无辜啊,我这城门好好的呀。 “既然王浩小兄弟这么有信心,五十两就五十两。”景陌看向栾伯。 栾伯笑眯眯说:“我这就去取银子。” 王浩一摆手,他还等着还价呢,结果人家不按套路出牌,连忙说道:“呵呵,我信的过景兄,你们还不知道菜方,还是我先告诉你菜方,你觉得可行再交银子不迟。”王浩心里有点发虚,对锅包肉很有信心,对自己就缺点了。 栾伯说:“那我这就去拿纸笔。” 纸笔拿来后,王浩拿起毛笔,又懵了,自己写的别人也不认识啊,而且自己也不会用毛笔呀。 小伙伴们看王浩提笔在手也懵了,再看王浩拿着笔发愣,都笑了,这才对嘛一帮小老粗,王浩知道那么多菜名就够奇怪的了,再会写字那就不是王浩了。 “哈哈哈,姐夫,你拿笔姿势都错了,你就别装了。”胖墩没心没肺的拆台。 景陌愕然,景寻直接就笑出来声。 “哈哈哈……” 王浩泄气,干脆的把笔一放,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说道:“我忘了,我不会写字。”心里想着,老子只是不会用毛笔而已,好吧,还是继续做文盲吧。 景陌连忙说:“没事,王浩小兄弟你来口述,我来持笔。” 王浩摇头,想着我要是能说的明白的我就去做厨子了,一笑说道:“呵呵,我还是动手做一遍算了,我不知道你这都有什么佐料,怕也说不清楚。” 景寻眼睛一亮,这下是抓住王浩把柄了,笑着说道:“哈哈哈,连佐料都不知道还说不是骗子,大骗子。” 王浩心想这小心眼的小娘们,还真跟自己交上劲了,看着景寻轻蔑一笑说道。 “我不是不知道佐料,而是我说的佐料,可能和你们这的名字不同,还有,我要的佐料,有些你们这根本就没有。” “吹,就吹吧!这里是酒楼什么佐料没有,要是你要天上的龙肉这里确实没有,也没出找去。” “景寻休得胡说,这种不敬的话也说得。” 王浩一摆手说道:“景兄莫急,又没有外人,探讨食物而已。” 王浩接下来说道:“天下没有龙肉,有龙肉,那也不是佐料,那叫食材。” 景陌一头黑线又一个大不敬,九五之尊,才已真龙天子比喻,咱俩货倒好探讨龙肉是佐料还是食材,胆子真大,好在就这几个人在。 景寻自然不服气:“哦,行,那你说说,有什么佐料这里没有的?” 王浩觉得还真不能给这丫头好脸,缓缓开口说道:“鸡精,味精,老抽,生抽,耗油……番茄酱,十三香……”王浩特意说些他觉得这里没有的调味料说道。 洋洋洒洒一堆调料名报出,一帮没进过厨房的爷们,就是觉得做菜得放的东西多了些,其他没觉得啥,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景寻自然也不知道,一边的老掌柜栾伯接触酒楼这么久,有所了解,那是额头见了汗,李大厨欣喜之余脸上的肉都在抖。 景寻也是没进过厨房的问道:“大厨子,他说的这些都有吗?” 李大厨摇头:“一,一样都没有,而且,我都没听说过。” 景寻惊讶,紧接着指着王浩:“哦,我知道了,这些,都是你现编的吧。” “哼,真是丫头片子,头发长,见识短。” “你!” 景陌说道:“景寻,你别闹了,王浩,你说那道菜,必须得用你说的这些佐料吗?” “那倒不用。”王浩说完景陌松了一口气,王浩又说道:“缺少一些佐料味道会差些,不过对于那些没见识的人,足矣。” 王浩说话间那小眼神在景寻身上一瞟,再明显不过了,景寻就是那没见识的人。 第十二章 赌 景寻气的咬牙,景陌可不管小伙子是不是斗气,他想的是,就冲之前说的那些菜名和这些佐料,这道菜就值得期待。 景寻哼了一声,也想知道这乡下小子能整出啥好吃的来,葫芦里是不是真有料,但气势不能输。 说道:“三哥,你别被骗子给骗了,那么多银子,咱们得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管你要你都不给,你可别上了人家的当。” 景陌看看小妹,看看王浩,摊摊手对王浩说:“哎呀,我是非常期待你的菜,但看来你这钱不怎么好赚呀。”景陌对王浩的菜确实期待,也是想让王浩拿出来真本事,谈生意吗,有人做黑脸有人做白脸,既然小妹不依不饶的,岂不是现成的小黑脸,自己就继续做白脸。 王浩一看一脸不悦的景寻小妮子,人家谈正事呢你捣什么乱呀,真是胡搅蛮缠。 说道:“既然这位小姐不相信我的菜,但我还是要给自己的菜打打气的。”与景寻对视故意说道:“怎么打气呢!既然景小姐不信任我,我与景小姐也不熟,也就没必要什么友情价,只好涨价了,八十两,景小姐你看如何。” 景寻大眼睛瞪着王浩说道:“涨价了,呵呵,就你一个土包子还想坐地起价,本小姐不稀罕你的东西,你趁早回去种地吧你。” 王浩一摊手,心想,死丫头,被你三哥当枪使,傻蛋。之所以涨价也是看景陌态度,你一个能当家做主的人,现在你让一个死丫头来胡搅蛮缠,呵呵,不讲价是看轻我的菜,还是以退为进,你换人做主了,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找我麻烦我就涨价,大不了一拍两散。 对于景陌,别说五十两八十两,就是一百两二百两,都不是事,但做生意嘛,前提是,银子要花在刀刃上,景陌咳嗽一声说道:“其实,我还是蛮期待王浩小兄弟这道菜的,景寻你的不信任成功的提高了收购成本,景寻你要负全责呦,不然我们打个赌?” 景寻看着三哥诧异:“打赌,赌什么?” 景陌嘴角上扬:“就赌,王浩兄弟这道菜。” 景寻更诧异了,景陌又说:“赌王浩这道菜,值不值八十两。” 景寻问道:“这怎么赌呀?” 王浩也懵了,这也能赌,也是迷糊的盯着景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陌说道:“当然能赌了,景寻你觉得王浩这道菜不值五十两,王浩你觉得你的菜值八十两,就赌这个。如果王浩的菜值八十两,买菜方子的钱就由景寻从你的私房银子出,你看如何?” “我出银子?”景寻不可思议。 “不敢赌了吗?” 景寻瞟一眼王浩和他的小伙伴们不屑:“那我要是赢了呢?” “你赢了,我回去就和大伯大伯母说,你表现良好。” “这不行,我表现本来就很好,我还要加上,在安平县城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三哥你不许管我。” “呵呵,美得你吧,不过么,适当宽些松,还是可以的。” “等等。”王浩连忙打断,随随便便的私房银子就能拿出八十两,他可没本钱和这帮阔少阔姐打赌,说道:“哎哎哎,我乡下人,我可没钱和你们赌。” 景寻痴笑,景陌说道:“这样,王浩小兄弟,你不是刚卖猪得了银子吗,就已这三两银子为赌注,当然赌点是五十两,只要王浩你这道菜的价值超过五十两,就算是你赢,景寻就得给你八十两,当然,我也不能小气,加个彩头,再加二十两,凑一百两银子,不少呦!” 景寻瞠目结舌,完了三哥傻了。 王浩三两博一百,转头看向小伙伴们,毕竟钱是大家的。小伙伴们对向王浩,吞了口口水问道:“阿,阿,阿浩,有有把握吗?” 王浩犹豫,他对锅包肉信心满满,但还真对自己没啥信心。 胖墩瞪向小伙伴们说道:“你们啥意思,我姐夫有多牛你们不知道,天蓬元帅都不是我姐夫的对手,一道菜而已,还能输给一个丫头片子不成。” 王浩腰板一挺,输人不输阵,对小舅子力挺,很满意。 小伙伴们也说:“那就跟他们赌,大不了就当没猎到野猪,白来县城玩一趟呗,不能让丫头片子看轻了。” 王浩转回身看着景陌兄妹,犹豫的说道:“你们不会,是在匡我们吧?” “三两银子也好意思说,我匡你,呵呵,自以为是。”景寻现在嚣张跋扈,把刁蛮大小姐的嚣张气焰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掌柜栾伯一听有人质疑少爷小姐,说话了:“王浩小哥多虑了,一百两银子虽说不少,但还远远比不过我家少爷小姐的名声,小哥不信,我也可以拿闲味居的信誉担保。” 王浩和小伙伴们一起撇嘴,景陌景寻是谁啥名声谁知道,而且,闲味居有啥信誉,就比别人家多半两买猪钱的信誉,好像也没啥用。 景陌也不在乎别质疑说道:“真会说笑。要不这样,王浩你的菜真是价值超过八十两,你不但能拿到一百两。还能到闲味居做个掮客,只要你指点过得到认可的菜品即可在当中抽成,别的也不用你做什么,就负责指点一下大厨,你知道的菜的味道,王浩你既然知道那么多,自然对那些味道也有所了解。” 王浩一听,噢,原来主意打到这了,可他真不会,报菜名只听过,没吃过的多了去了。 景寻哈哈大笑,大小姐的姿态全无,对景陌说:“三哥,你让他个乡巴佬在闲味居做掮客指点大厨,哈哈哈,难不成以后咱们闲味居,要做咸菜馆了吗?” 景陌笑而不语,小妹哪知道王浩刚刚说的那些菜名和调味料,对他的冲击有多大,每一道菜都是商机。 王浩摆手说道:“这个我赌不了,其它的菜,我是真不会。”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景陌说道:“哈哈,那掮客的事在说,就以这道菜为赌注不变,如何。” “土包子,心虚了吧,不敢就回去种地吧,浪费本小姐时间。”景寻鄙视的说道。 小伙伴们不干了齐刷刷说道:“阿浩,和他赌。”啥掮客不掮客的他们不知道,也觉得王浩没那么大本事,三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少,但搏一搏说不定就发财了,值啊。 “好,我赌了。”王浩回答道。 栾伯叫李大厨去倒出一个空灶台给王浩用,食材认他选。 王浩之前在脑子里过了过个几样菜,之所以想到锅包肉,那是上辈子虽说没见过什么大阵仗,但生活在北方生活,下馆子有一菜必点的菜,绝对不是猪肉酸菜炖粉条子,猪肉酸菜炖粉条子是家常菜,在家自己就能做,而且比下馆子整的还地道,自家腌的菜家常味贼浓,下馆子当然是点自己家不长做的菜。 王浩对此有所了解,听说锅包肉创于清朝,还是满清后期,这时代肯定是没有。 以前下馆子只要点菜,必须得有锅包肉,如果有一次桌子上没有锅包肉,那就会发现肯定就有了溜肉段,要不就是樱桃肉,反正都是差不多,都是里脊肉瘦肉轱辘面,轱辘鸡蛋过油的,除了费油难度系数不是太高,曝光度却很高。 所以锅包肉那是必点菜,我可以不吃,但你让我点,锅包肉必须有,由于出场次数过高一顿饭吃完,锅包肉可能基本没人动,但是这不影响它的人气,广告怎么说,锅包肉的盘子,每年能绕地球好几圈。 肉片在锋利的菜刀下,很快变成大小均匀的薄片,放入盘中用调味料搅拌后,再褁上淀粉鸡蛋糊,下入翻滚的油锅中,滋滋啦啦的过油声伴随着阵阵香气,金黄的炸肉,重新用糖醋沟汁下锅与葱丝胡萝卜丝翻炒出锅,装盘,撒上香菜点缀提鲜,菜品完成。 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新菜出炉,景陌流着哈喇子谄媚的掏出二十两银子,景寻吞咽着口水也拿出八十两银子,嘴上说着浩哥哥我错了,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小伙伴们更是抱腿的抱腿,擦鞋的擦鞋,就为了能吃上一口美味佳肴。 “哈哈哈……”王浩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第十三章 皮肉之苦 栾伯提醒道:“王小哥,灶台准备好了,你可以选食材了。” “呵呵呵……” 王浩回神有点尴尬,刚刚想的有点过头了。 王浩准备跟随李大厨挑选食材,就听见,胖墩大声跟小伙伴说。 “你们还不放心我姐夫,你们看见没,我姐夫那一笑,那叫什么,那就叫自信。” “行行,就你姐夫最厉害,行了吧,他厉害你翘什么尾巴。” 王浩更尴尬了,脸都红了。景寻也被王浩站那发笑,弄的发毛又听见胖墩胡说,心里想难不成真是自己偏见了,看走眼了。 景陌心里倒是高兴,王浩底气越足,他日后就能获利更多。 李大厨为了避嫌,偷师可是不好,把王浩领到食材区,告知了所有佐料后就出来了。 灶台就留王浩自己,案板上是一块选好的里脊肉,拎起一旁的一把菜刀,很快几个大小不一的肉块就出现了,和想像的薄片差距太大了。 “唉!”认命的放下了菜刀,嘴里念叨着:“什么破刀,还没有我后背腰上别的刀顺手。”菜刀锋利度道还行,就是切肉的时候,软软的肉总是自己跑,切下来的不是小肉块,就是厚肉片。 想着专业人士把肉切成想要的大小均匀形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没办法王浩叫了李大厨代切,代切完成,恋恋不舍的李大厨无情的又被王浩眼神送走回避。 景陌看着李大厨说道:“怎么样?” “哦,王小哥,是叫我切肉的。” 景寻说:“他自己怎么不切?” 李大厨说道:“我看了王小哥切的肉,好像,不,不怎么会的样子。” 景寻痴笑,在下放心了,说道:哈哈,肉都不会切,还会做菜,吹牛倒是好本事啊好本事。”小眼神还在小伙伴们身上扫啊扫的,意思是,等着输钱吧。 胖墩回瞪说道:“你个娘们唧唧的,懂什么,大男人的下什么厨房,会切什么肉,菜方子那是在我姐夫脑子里,是智慧。”李大厨一阵尴尬。 胖墩又对李大厨说:“我可不是说你呀!”又对景寻说:“我姐夫那是大智若愚,像诸葛孔明能掐会算,百战不殆,你让他去和一个普通人真刀真枪干一架,他也未必干的过。” 景寻气呼呼不理胖墩,哼一声,伴高冷了,景陌在一边不掺和,听着拌嘴吵吵闹闹还挺有趣。 胖墩人来疯,见自己吵赢了,小美人不搭理自己还往跟前凑。 胖墩拿着铜钱,这是第一次自己赚的钱,兴奋,有钱了,小姐姐是不大好伺候,但他喜欢牡丹花下呀,愿意怜香惜玉呀,漂亮姐姐那么高冷,会没朋友的,胖墩眼睛滴溜溜一转,万一姐夫输了钱就没了,有钱花时尽快花呀。 胖墩一跳窜到景寻旁边一把抓住景寻的手堆着笑脸说:“小姐姐,小姐姐,咱们一起去吃糖葫芦吧,我有钱。” 结果胖墩就蹦过来还拉住手,可是吓了景寻一大跳,小伙伴几人突然觉得胖墩可能是故意吓唬人的,不过干的好,这丫头太气人了。 景寻觉得突然啥玩意窜到自己身边一下抓住自己的手吓完了,差点坐在还没退毛的野猪身上去。 看是胖墩,一把推开:“死胖子,离我远点。” 可惜,胖墩太胖没推动,胖墩贴的更近了说:“小姐姐,你要是觉得一个糖葫芦太少,我就把我该分的银钱都给你,你想吃几个就吃几个,我有钱,要是钱不够,我爹也有钱,到时候我去从我爹那再偷去。” 景寻见推不开胖墩就甩开手自己躲一边去了说:“走开,谁要吃你的糖葫芦,你的钱说不定一会就是我的了,就一点钱还好意思几个人分,每人也就能分到多少,真是一群乡下人,土包子,别过来不许碰我。” 景陌算是又逮到一个笑话了,见景寻像躲瘟神似的躲一个小胖子,那是扶着老腰笑的前仰后合,那个没心没肺笑的样子,都让人看不下去了,像中了什么大奖似的。 景寻恼火,她被死胖子欺负,三哥都不帮她。 王浩按脑中的流程不慌不忙的把肉片用盐和各种认识的调料腌制一下,没有淀粉就用面粉鸡蛋代替。 锅热倒油,等油热了,王浩将褁了糊的肉片放入热油中。 灶台前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油炸之声,夹杂着王浩的几声惨叫。 在外等候的人一阵摸不清头脑,胖墩也顾不上讨好景寻了,第一个冲到灶台,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惨叫,和一股糊香味传出。 大家也要进去看看王浩搞什么鬼的时候,胖墩眼角挂着泪,手里拿着发黑的饼子出来,嘴里来嚼着吃食,痛苦与幸福并存,脸上一副美滋滋,眼角流着泪。 见大家都要进去伸开双臂拦住:“哎哎,他们干啥,偷艺是不是,没做好呢。” 景陌一笑:“王浩还好吗?” 胖墩痛苦的咧了咧嘴:“别进去,我姐夫没事,好着呢。” 柱子几人问道:“那他叫唤啥?” 王虎:“就是,你跟着叫唤啥,咋还哭着出来了?” 王豹:“你吃的是啥?” 铁男:“给我也尝尝呗?” 胖墩急忙把黑乎乎饼子一样的东西塞嘴里,鼓着腮帮子,又抹了一把眼泪含糊的说道:“谁哭了,这是幸福喜悦的泪水。” 景陌笑道:“哈哈,我看是烫的吧!” 胖墩揉了揉眼角说:“我是被烫了,但眼泪是被油烟呛的而已。” 柱子给了胖墩一暴力说道:“你个吃独食的家伙,有饼子也不想着给我们分分。” 胖墩甩开魔爪:“起开,你个木头柱子,我吃的才不是饼子,是肉,那肉老香了,就这,我姐夫还说是失败品,你们就等着吧,我姐夫的成品保证老美味了,你们就等着吧!” 大家看着胖墩含糊不清的说着话,闻着空气中带着糊味的香气,一个个肚子咕噜噜直叫唤。 景寻听着跌宕起伏的肚子叫唤,呵呵直乐,给小伙伴们造了个脸红。 景陌问胖墩:“王浩在里面叫唤,也是被烫了吧。” 景寻笑嘻嘻幸灾乐祸:“让他吹牛,这就是吹牛皮的下场。” 胖墩把肉吞下肚子回道:“嗨,这不是我姐夫刚开始业务不熟练吗,也被溅出来的油烫到了,不过一会保证让你心服口服,大舅哥你输定了,把银钱准备好吧。” 景陌被逗笑,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 “哈哈哈,钱不是问题,你这声大舅哥我可受不起呀!”眼神扫向怒气的景寻。 景寻气急,揪胖墩耳朵,惨叫声,办杂了小伙伴们肚子的抗议声,热闹的不行。 王浩调低了油的温度,搓了搓被油点溅到的地方,还真疼,一次想把挂了糊的肉片炸透,还会想之前那样直接糊掉,又是爱溅油,肉片是熟了,但外表却发糊,色像太差。 总结了经验,觉得分两次过油,果然出锅后的肉外酥里嫩,色泽金黄卖像极佳,伴随着葱姜蒜丝放进热锅,用糖醋熬制粘稠的汁水中,金黄的肉片下锅翻炒,褁满酸酸甜甜汤汁后,出锅上盘,撒上香菜,大功告成。 王浩松了一口气,哎嘛,皮肉之苦没白挨,烫了几个小水泡,看着成品,还有即将到手的银子,笑呵呵值了。 拿起筷子在汤汁上沾一点,放到口中,微酸中带着丝丝的甜,甜味中又有着陈醋在热锅上蒸发,留下独特酸香气,酸甜可口,美味,舌头接受到食物的诱惑,嘴巴里分泌出大量口水,王浩吞了吞口水,肚子也适当的咕噜噜的造反了。 第十四章 别抢 外面吵闹声停止了,糊味溅溅散去,被浓郁的香气所占据,小伙伴们被摧残的肚子彻底沦陷了,不争气的叫个不停,还有不断地吸溜口水声,景寻小鼻子也是一抽一抽的,太香了,景陌更是陶醉,胖墩流着哈喇子,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等着王浩出来。 栾伯笑眯眯捋着颚下的胡须,李大厨闻着味道若有所思,香气是很香,但对于大酒楼掌柜和大厨来说不算什么,景陌景寻十指不沾阳春水,吃的饭菜都是成品上桌,哪像现在这么直观在厨房外等着过,爆锅香味哪受得住。 景寻吞了吞口水对景陌说道:“好香啊,三哥,你说难不成这乡下土包子还真是会做菜呀?” 景陌贪婪的吸着香气说道:“闻着这味道,应该还不错。” 胖墩吸溜着口水说:“那当然了,我姐夫做的菜,老香了。” 柱子拍了拍控制不住一直咕噜叫的肚子说道:“胖墩子,你姐夫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的啊?” 胖墩得意的:“哎哎哎,木头柱子还是先把口水咽下去了说,哈喇子都流到地上了。” 柱子抹了一把下巴,发现被骗了。 王虎说道:“这真是香啊,太香了。” 王豹一脸向往:“好饿呀!我还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呢” 铁男说:“哎呀,没想到,阿浩还是个当厨子的好料。” 胖墩说道:“我姐夫啥不会呀!多大的本事你们不清楚吗?” 胖墩为了转移香味的诱惑,说道:“天蓬元帅,三十六般变化的猪妖,都不是我姐夫的对手,弄点吃的算个啥。” 柱子说:“行了行了,别替你姐夫吹牛了,赶紧把你那哈喇子也擦一擦。” 柱子话说完,就看几个小伙伴同时伸出手擦了擦嘴巴子,柱子也是嘴里口水都满了,不擦擦就溢出来了。 景陌和景寻也没好到哪去了,就是装的好些。景陌转移话题问胖墩:“胖墩,你刚才说天啥元帅,什么变化,猪妖又是什么东西啊?” 胖墩这下来了劲了,大马金刀的吸溜着口水说道:“是天蓬元帅,猪八戒,会三十六般变化老厉害了,这你都不知道呀?” 景陌摇头:“不知道。” 胖墩摇头蔑视:“啥,你们城里人可真是没见识。” 景陌景寻想着自己居然被鄙视,被小看了,但看在马上要有美味的份上,不跟小屁孩一样的。 景寻笑了说道:“哈哈哈,三哥,你被乡下小孩给嘲笑没见识,这要是被京城里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景陌看景寻也笑自己,他也不恼,对着景寻小声说:“是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然,我把小胖子叫我大舅哥的事回去也说说。” 景寻瞪眼,景陌哈哈哈大笑。 在外边就觉得香味当中有了变化,这味道更香了,带着葱姜蒜的爆锅炒香。 胖墩受不了了,一咬牙也,不怕烫了滋溜又跑进去了。其他人也犹豫是不是也进去看看呢。 就见王浩笑容满面,端着一个盘子,躲避胖墩的爪子,盘子上菜式色泽搭配艳丽,主菜金黄沾着橙红色的勾汁,在加上,上面又有一些青翠色的香菜葱丝和橙黄色的萝卜丝一起搭配,王浩技术有限摆盘更不算完美,但新的菜式出炉自带着亮点和神秘光环加成。 色泽冲击加上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王浩一脸的笑眯眯,旁边还有一个满脸急迫急切围着王浩转来转去山蹿下跳,要抢食得胖墩,这谁受得了啊,简直是口水流一地。 还没等让主家品尝,王浩就觉得眼前一暗,一片模糊,数不清的手爪子向他伸过来了,不分敌我防不胜防。 王浩大急,这可不行,主人家还没品尝价钱还没定呢,自己人咋还先动手了呢,在稳住手上盘子别被抢走的同时,是看见伸过来的爪子就是一顿拍打。 “别,别,别抢啊,别抢,一会弄洒了。” “啪啪啪……” 王浩一顿拍打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很好一点没洒,盘子里也见底了就,就是这样还有爪子想趁水摸鱼,价钱没谈好王浩也不能惯小伙伴们毛病呀,只听啪啪声不断传来,一声细微的惊呼。 没人在乎谁被王浩打到,都忙着往嘴里塞,忙着吞咽呢。 王浩就觉得不对,被他刚刚拍下去的手,咋有一只那么滑滑溜溜的呢,刚刚的惊呼声也不对,但顾不上了。 盘子最后一块都没了。王浩气恼抬头一看小伙伴几人正一脸享受的舔着手指上残留的汤汁呢。 胖墩更过分见王浩愣愣的,盘子又空了,笑嘻嘻接过盘子就开舔,回神的王浩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伙伴们,这么没出息的模样。 王浩用手点小伙伴颤抖着说:“你,你你们几人,倒是等主家人尝了之后你们在吃呀,这咋还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都疯了吗?” 小伙伴几人意犹未尽,没啥反应,都皮厚,旁边的景寻脸红了,脸跟火烧了似的,背在身后面的手上,红红一片被打的手指印跃然印在手背上,小嘴巴鼓鼓,上面还有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汤汁。 那是刚才景寻看柱子几人都伸手都被王浩拍下去了,想着自己是主家就没事了吧,这菜闻着太香了,就伸手去接盘子,哪想到,手被几只手一挤下意识就变成了伸手抓肉,撤回来的手速还没别人快,慢了半拍就被打了,已经就够丢人,哪想到王浩又说啥饿死鬼投胎啥的,羞死人了,景寻鼓着小腮帮子,红着脸。 王浩这肇事者一脸无辜,还怒气冲冲,景寻只好选择沉默,吃哑巴亏了,怕被点名批评,嘴巴里含着食物不敢吞咽。 王浩知道有一只手不对,景寻副那心虚的模样,鼓鼓的嘴巴,上面还有汤汁残留,但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自己就装没看见吧。 景陌吧嗒吧嗒嘴回味,又看看满脸灼烧的景寻,美食在前淑女也能和几个小伙子抢食,而且还抢着了。 王浩接过被舔的干干净净空空如也的盘子,往桌子上一放,这下景陌也尴尬了长这么大他也是第一次主动去抢食,关键他还没抢过别人,就吃到一小块进嘴,好吃,盘子就被抢空了,具体菜式长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盘子就被舔干净了。 等掌柜的大厨拿筷子过来挤进人群,桌子上就一空盘子在桌子上打着转,跟从来没装过东西一样干净,在看一圈围着的人都在唆嘞手指头呢,就连唯一的女孩景寻嘴巴偶尔一动一动的明显嘴里有东西,不好意思吞咽的太明显。 老掌柜栾伯觉得好笑,真是一帮小孩子呀,瞎闹,有那么好吃吗? 景陌舔干净手指,一脸笑意,甩锅道:“胖墩柱子几个你们也太能抢了吧,下手开快了,是谁把我手里的肉扯下来都抢跑了,好大一块肉我就捞到一小块,唉,谁顺带着还给我抓了一下。” 胖墩柱子几个嘿嘿傻笑,他们那记得,眼看着就没有了,不抢别人手里的咋办。 景寻看看三哥手上的抓痕,又想想自己的长指甲,默默地把头转向一边,三哥和这帮土包子太能抢了,第一波自己都没抢到,害的自己被死王浩打个正着。 王浩表面责怪小伙伴们闹腾,心里挺高兴,自己一块没捞着,再看看空空的盘子,但也说明挺成功的,有钱赚啦,嘿嘿。 第十五章 醉酒 景陌吧嗒吧嗒嘴回味一下,看着王浩竖起大拇指赞道:“不错,不错。”又对着老掌柜说:“栾伯,这菜,色香味都行,好吃,一个字,绝了。” 画风一转说道:“当然,只是掌勺厨艺生疏之外,没别的毛病。生疏指的是调味料多少的比例和火候,还是要与专业厨子比较,熟练度差点,不过这道菜,在一个新菜,新奇,五十两,值这个价。” 老掌柜想说他和李大厨还没尝过,这就定了。景陌又笑呵呵对景寻说:“小妹,你怎么看呢?” 景寻还在一点点偷偷的吞咽,被点名了,一堆目光投来,鼓着腮帮子的景寻觉得三哥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的,也只好三下两下将嘴巴里的食物吞下去,噎的直打嗝。 说道:“也,也就那么回事吧!不就八十两银子吗,就当本小姐赏他了。” 景寻要是不打嗝,大小姐的架子摆的挺大,但这小脸红的嘴角挂着油渍,打着嗝,瞬间接了不少地气,跟谁家偷吃的孩子不承认错误差不多。 景陌也不在打趣景寻了,对王浩和李大厨说:“王浩,麻烦你再去演示一遍技艺,李大厨一会你去跟着学。” 王浩自然是没意见,李大厨虽然没能知道菜是什么味的,能跟着学也是少东家对他的认可,他也愿意能多学些东西。 景陌又对掌柜的说:“栾伯你也去拿着纸笔记下怎么做的,我带回京,呵呵,这菜,一定能大火。对了栾伯,让其它灶上安排一桌吃食,我看几位小兄弟也都饿了,我们先吃着,再等这道锅,锅什么来着?” “是,锅包肉。”王浩提醒道。 “对,锅包肉,栾伯你去吧。” 老掌柜栾伯看了看,小伙伴们,一脸急切的盯着他呵呵一笑说道:“瞧瞧我这人老了,都没想到小哥们没吃东西,这就叫人安排,先上些熟食,马上就到。” 小伙伴们个个表情精彩,一副总于得救了,没出息的样子,王浩给之不屑他也饿了,但为了银子他忍。 于是老掌柜的大厨王浩三人进了厨房。 景陌拍了拍胖墩的头,招呼其他人说道:“走,咱们回后边院子,边吃边等。” 这次由李大厨掌勺,王浩指点,菜好后为了再出去一抢而空,老掌柜李大厨王浩三人,看着成品,就在灶台试吃,这一吃王浩就觉得行,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第一次做就秒杀自己。 老掌柜和李大厨也尝了尝一口,又一口,觉得少东家就是有眼光,这菜,能火。 等三人把菜端出去之后就听见胖墩大马金刀在那舌灿莲花,口吐白沫舞舞炫炫,跟景陌景寻瞎白话呢,再看其它小伙伴几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王浩一看气不打一出来,小伙伴们这是都喝了不少啊,他忙的一包劲,小伙伴们吃吃喝喝,他绝对不是嫉妒,是饿而已。 听了听,胖墩正在和两个本土土鳖白话,猪八戒背媳妇这段呢,景陌景寻听的还挺认真,满脸笑意 胖墩看见王浩说道:“耨,这故事就是我姐夫讲的,可不是我胡说的。” 王浩看着小伙伴们说道:“你们怎么喝酒了?” 小伙伴们比划着说道:“就一点点。” “也不说带我一个,看看你们现在这样子,你们不许再喝了,一会我们还得回去。” 小伙伴们现在就是脸红些,人还算清醒,柱子说道:“男人,喝点酒怎么了,早点回去晚点回去怕什么,有啥大惊小怪的。” 王虎说:“大惊小怪什么,小雅不是有李曼吗!” 王豹说道:“就是,难得好酒好菜的。” 铁男也说:“菜香,酒也带劲,阿浩你也整点。” 胖墩到王浩身边说道:“一帮没出息的,好不容易逮个冤大头还不得可劲造,吃大户呗!” 景寻瞪眼:“白眼狼,白吃白喝还被你挖苦。”景陌咳了咳说道:“栾伯李大厨你们尝过了吗?” 栾伯捋须笑道:“不错不错,小小姐的银子怕是保不住了,哈哈哈。”李大厨一边憨笑点头。 景寻也不管胖墩的话气人了,拉着景陌衣袖撒娇:“三哥,人家月钱就那么一点点,三哥,三哥你看这事?” 景陌在景寻额头上戳了一下说道:“之前不是很硬气的吗!现在咋了,掏银子就不干了!” 景寻嘴一撇:“哼,三哥你不管我,我就耍赖了,怎么了,反正我是没钱。” 王浩乐呵呵接话:“那不要紧,景小姐赖账也没事,呵呵,我找老掌柜,谁让他做担保呢,正好看看闲味居的信誉如何,哈哈哈。” 老掌柜乐了说道:“哈哈,小小姐不愿意,这银子就该走账上。” 景寻笑嘻嘻:“好啊好啊。” “那就多谢小小姐啦!” 景寻想着不用她掏银子就嘻嘻的笑,虽然不知道栾伯为啥谢她,还是摆手说:“不谢不谢。” “哈哈哈,这样一来赚起钱来也光明正大,小小姐若是出了银子岂不是成了小小姐的私房菜了,店里用了还不得收费分红,这下好了,菜品权就归闲味居了,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景寻一听懊恼道:“呀!我怎么没想到啊。” “哼,给你赚钱的机会你都抓不住,现在后悔来不及了。”景陌大白眼翻给景寻,景寻懊恼的直跺脚。 老掌柜笑吟吟问王浩:“王小哥,是要银票还是现银?” “现银。” 王浩又对小伙伴说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菜方子是我出的,我拿一半也就是五十两,你们一人十两你们觉得怎么样?” 王浩深知什么爱恨情仇啊,有时候都与利益相关,王浩想过平分,有人动手,有人动脑,有人什么都没干,也能分到同样的银子,日子还长,这样久而久之,就会有人觉得理所应当,习惯了可不好,出力者多拿,每个人要出力才是好团队。 王浩话语一出小伙伴脸色当时就变了。 “这怎么行。” 景陌景寻还以为几个人要闹翻,结果。 王浩的小伙伴们包括胖墩齐齐摇头不同意,不是觉得分的少,而是觉得他们啥都没干,就不应该拿钱。 王浩心里笑了,小伙伴们不贪婪,不错不错,嘴上说道:“打赌时出银子是大家的,就应该得到回报,我还付出了行动,大回报自然多些,以后我们就按这样来,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什么话说在前面……” 一大堆废话说出,小伙伴拿着到手的银锭,嘴巴都合不拢了,酒的后劲也上来了,酒意上涌都晕乎乎。 景陌起哄说道:“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不如你们结拜吧?成结义兄弟多好呀?” 小伙伴们此时酒意上涌一点冲昏头脑了,迷迷糊糊的觉得主意好,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拉着王浩就要跪天跪地,胖墩因为年纪小没人给他酒喝,但这时候也乐呵呵跟着瞎起哄,要跟着结拜。 两脚让王浩给踹一边去了,呵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结拜后你以后叫我大哥呀,还是叫我姐夫,不就乱套了。” 始作俑者景陌看着一帮小醉鬼拉着王浩,乐的都不行了,景寻也一样笑不可支。 王浩没有办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他们都放倒得了,他们都是王家庄人,本身就都姓王,也是平辈的兄弟,哪还用结拜呀。 王浩可不能让景陌兄妹看了热闹,对着酒意大发的小伙伴们说:“咱们喝了杯中酒,咱们再跪拜也不迟。” 柱子大着舌头说:“对,喝酒,歃血为盟。” 王虎头一点点的说道:“对,兄弟,干了杯中酒。” 王豹醉眼迷离说:“刀呢?” 铁男说道:“对呀,还没割腕滴血呢。” 王浩一听,割腕,这是结拜,还是玩命啊。 第十六章 烧饼 景陌兄妹老掌柜他们笑的都前仰后合的,胖墩一边不高兴。 王浩对小伙伴们陪着小心说:“喝,喝完再割也不迟,酒有都是。” 晕晕乎乎的小伙伴们,咕噜咕噜干了杯中酒,里倒歪斜的就都趴桌子上了,第一次沾酒,量都不行。 虽然放倒了小伙伴们,王浩松了口气,但想马上回家也是不成了,牛车倒是能放下他们,但春季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凉的,再得病了怎么办,一时半会是走不成了,王浩这个上愁啊。 老掌柜说道:“王小哥莫急,就让他们睡吧,等醒了再走。” “唉,没办法也只好如此了。” 老掌柜就叫店伙计把人抬到一边房间里安置。 王浩出来长叹一口气,景陌说:“王浩没事,你也忙了半天,都没吃东西赶紧过来吃些。” 桌子上的饭菜景陌兄妹基本没动,全是小伙伴们上来就是狼吞虎咽干掉的。 王浩也不客气了,现在吃的是大厨做出来的锅包肉,量比较大,景陌景寻王浩胖墩几人又把锅包肉一扫而空,吃完王浩没饱,景陌也没饱,只有饭量小的景寻顶了直打嗝。 景陌想着自己家的酒楼,再点几个菜吃,但看着景寻撑得直打嗝的模样,这必须得溜达溜达消消食了,景寻也觉得有点丢人,在没有嬷嬷管教吃喝礼仪,又是和几个男孩子一起吃不快点就又没了,就吃的急了些,出现是控制不住了一个劲的打嗝。 景陌想到什么说道:“对了胖墩,你说最好吃的烧饼铺子在哪?要不我们去尝尝,我请客。” 胖墩一听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就王浩郁闷又不能说什么,放着大酒楼好吃好喝不吃去吃,去吃什么破烧饼,唉,也只有像景陌这样的富家公子哥的脑洞才想的出来吧。 当王浩看到褪好毛的野猪被大卸八块,一块块等待大厨烹饪时,想到家里小雅一口肉都没吃到,而且这野猪是自己一伙人亲手弄到的,也是自己首只大型猎物,意义不同,那硕大的猪头,一个想法在脑子里形成。 嘿嘿,那就只好可一只羊,薅羊毛了,看了下景陌,想着还好景陌这只肥羊,够膘肥体壮,少几根毛不算什么,瑕不掩瑜。 王浩跟景陌说:“景兄,等一下,我问你,吃过猪头焖子吗? 景陌一懵问:“啥是猪头焖子?” 王浩笑着说:“呵呵,没吃过就好,我告诉你怎么做,这个简单,我不要钱,但是我走的时候要带回去一块猪肉。” 景寻撇嘴:“猪头,猪头都是下等人吃的,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你是不是骗了银子又想骗猪肉了。”边说边打嗝,让人哭笑不得,就这样还不忘和王浩对着干呢。 景陌倒是大笑了说:“哈哈哈,行,这样的上当受骗我倒是想多有几次才好,王浩你说,多大块的猪肉都行,你也别告诉我了。” 景陌又把李大厨叫过来说道:“直接告诉他吧!我看你就留下来做掮客算了。” 王浩笑而不言,景陌也不催,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性格,不能太急迫。 李大厨恭敬的仔细听着。 王浩跟李大厨说:“猪头卤熟,去骨,把猪头肉分成几块,一层肉,一层猪耳朵,皮中带肉肉中又带猪耳朵,铺上几层,之后用重物压实晾凉,放置一晚定型,切片再调配佐料沾蘸食即可,肉中既有猪耳朵的脆又有肉皮的劲,肥而不腻,佐料就可因人异议,酸辣甜咸都行。” 李大厨记住,连连点头。景陌说道:“嗯,听起来不错的样子,一块肉就换了,王浩你真不要银子?” 王浩郑重说道:“景兄说笑了,锅包肉的价格,我不知道值多少钱,但我做的绝对不值一百两,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本可将这道猪头焖子菜方送与景凶,不耐家中还有小妹,许久不增开荤,拿些猪肉回去也好让小妹打打牙祭。” 胖墩撇嘴,杀鸡炖肉的时候小雅妹妹碗里肉最多,但胳膊肘往那拐心里还是有数的,自然不揭穿王浩。 王浩家中兄妹俩人生活,在与李大厨做菜的时候,已被景陌三言两语,从小伙伴嘴里打听到了,兄妹过日子自然是不容易的。 几人出了闲味居走在街上,王浩幽怨看着打嗝的景寻,这都吃顶住了,胖墩也是跟着小伙伴们没少抢吃了,景陌那是公子哥应该就没有饿的时候,就他自己才吃几块肉片,他一个大小伙子哪够,只够塞牙缝垫底的,瘪瘪的肚子跟在身后郁闷的走着。 景陌和胖墩走在前边,一大一小胖墩不断指这指那,相谈甚欢,胖墩是个人来疯,景陌又是个富贵公子下乡,一些见闻听的还挺有趣。 景寻不断打嗝,不好意思的躲在景陌身后走。 这么一逛,王浩一想也行,来一趟县城怎么也得买点生活用品,正好自己有钱了要买点东西,家里小雅还等着呢。 拿了银子回去,妹妹估计也不一定舍得花。 几人逛一路,王浩一路买,又是布庄买布,又是油盐酱醋杂货铺子,什么都买,又去了银楼买了几个女孩子打扮用的小银钗,梳子铜镜,这一路下来虽说都不值什么钱,但东西没少买。 景陌都看呆了问王浩:“买这么多东西,你家里不就兄妹二人吗?” 王浩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说自己和妹妹分出来单过了,一些东西是给妹妹买的,还有些是给二伯一家的,二伯以前没少照顾他们兄妹,为什么分出来单过的原因,那是家丑就没说了。 景陌景寻一听就兄妹俩生活,日子也不容易,王浩看上去才十二三的样子妹妹不是更小,不过现在好了,王浩今天赚了不少钱,以后日子会好的。 最后四人,三个人去吃了烧饼,果然,胖墩是吹牛皮长大的,景陌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景寻一口没动,她刚刚止住打嗝,再看这烧饼的卖像,没食欲更没胃口,王浩倒是吃了好几个,买的不少,还剩下的景陌一股脑都塞给王浩,美其名曰,王浩一直在忙都没吃饱该多吃些,王浩自然笑纳。 胖墩也叼着一个烧饼难以下咽,这咋和以前吃道的烧饼味道不一样了,之前的美味,最最好吃的烧饼哪去了,是这家店铺没错呀! 第十七章 吓唬 烧饼店就是一个小店铺,不能在店里吃,只能带走,景陌抱着大饱口福的心思买的又多,就成全了王浩了,美滋滋,想着还好之前买的东西较多都是送货上门,都该送到闲味居了吧,回去王浩再与老掌柜结算,现在嘴里吃着烧饼手里还拎着一包烧饼,这烧饼对景陌景寻兄妹来说是不大好吃,王浩可是都饿一天肚子,所以吃的还挺香。 景陌对失望的胖墩说:“心境不一样味道自然不一样。” 胖墩点头:“对,此一时彼一时,我刚刚吃了那么多肉,再吃烧饼自然变差了。” 景寻知道王浩家境,现在看王浩吃的一脸满足,还觉得王浩好像也不是很讨厌了,还有点可怜了。 王浩要知道景寻这么想他,肯定喷她一脸,老子是饿,搁谁一天肚子空空,还得陪你们瞎逛受得了,见到食物不吃的香啊。 这一逛,花了时间也挺长,等王浩他们回到闲味居后院,就看见小伙伴他们都醒了,正围着李大厨团团转,不知道干什么呢。 到了进前,李大厨手里拿着刀正切着一块肉满脸的笑意,就是切了半天盘子也没满,李大厨也不在意。 王浩景陌景寻胖墩他们过去一看,李大厨切一些转身装盘,回头再切,柱子他们一起伸手抓肉往嘴里塞,等李大厨再次转身装盘的时候,盘子里就几片,小伙伴们又都装作老老实实的样子,等大厨再切肉,小伙伴他们嘴巴开始蠕动,手又伸过来拿肉,周而复始。 这一幕有点好笑,景陌咳嗽一声,李大厨转头看是少东家。 景陌摇头打趣道:“唉,你这盘子是装不满了,等你喂饱几只大老鼠,一头猪估计都不够吧!” 柱子憨憨的说道:“呵呵,咱可不是啥大老鼠。” 王虎噎的耿着脖子说:“咱,这是帮你们尝尝咸淡。” 王豹得了便宜还卖乖对着李大厨说:“这肉好吃倒是好吃,就是淡了点,你这厨艺不行啊,还得练。” 铁男没好气的对王豹说:“有肉吃你还挑,事可真多我就不挑。大厨子,再给我来点。” 胖墩好奇迫不及待也抓起一块肉放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嗯,这是什么肉?还挺好吃,不过确实淡了些。” 李大厨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这是我按猪头焖子做的,仿品。” 景陌笑了指着胖墩说:“你们呀!有的吃,事还不少。” 胖墩一听,这就是他姐夫说的猪头焖子仿品,那必须捧场啊改口道:“原来是我姐夫指点的,怪不得这么美味可口。” 景陌景寻,听胖墩口口声声姐夫姐夫的也挺无语,王浩才多大的孩子,又看看胖墩的肥脸,生活不易啊,王浩年纪轻轻的帅气小伙,以后可能得娶的媳妇,可能就像胖墩一样,吨位不小啊。 景陌给了王浩一个安慰的表情,还拍了拍王浩肩膀。王浩懵圈了,咋的了,是戏精上身,这是演的是哪出。 王浩不清楚景陌同情的小眼神,摸不清头脑,想着是菜品问题,对李大厨说道:“哦,怪不得,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李大厨不好意思的说:“嘿嘿,这是我用其他卤肉在盆子里压制,再把盆子放在到冷水里,做的半成品。” 胖墩又指着猪头焖子,瞪着圆眼对景陌说:“这是按我姐夫说法做的,半成品,好吃的很,最,最少得值一千两,不,是一万两银子,不淡,一点都不淡。” 王浩看看胖墩笑着说:“不淡?”胖墩违心的说:“不淡,好吃着呢。” 王浩在胖墩头上刮了一下说:“不淡才怪了,这是按猪头焖子做的,就是需要沾佐料吃的,你这小子真是说瞎话脸都不红。” 胖墩摸摸脑袋又连忙说:“嘻嘻,噢,淡了是淡了,没啥味。” 景陌对胖墩说:“哈哈,这道菜,我可不是用银子买的呦。” 胖墩懊恼叹息念叨:“唉,不用银子,银票也行啊,就换一块猪肉,唉,姐夫你可真是的,赔大了。” 小伙伴们不知情况,不知道他们说啥。 景陌得意的不得了哈哈大笑。 王浩看景陌笑的得意,对胖墩说:“没事我把猪肉换回去,回去做成香肠回头在卖给景兄,一定能卖个更高价的。” 景陌一噎,换成胖墩得意了,虽然不知道香肠是啥,但一定是好吃食说道:“哈哈,姐夫,就这么干,不能让老景太得意。” 胖墩算是明白了,姐夫这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回头再种出一堆的芝麻,再用芝麻把这西瓜给埋了呀,胖墩给王浩竖大拇指。 景陌不淡定了,啥意思,王浩果然还有别的菜啊。 景陌说胖墩:“嘿,现在又叫老景,不是你叫大舅哥的时候了。” 心里却想着,这可不能让王浩卖给别人啊,景陌就问:“王浩,刚刚说的香肠是什么吃食?” 王浩尴尬的说:“呵呵,没什么说着玩呢。” 他确实是说着玩的,而且他想做的是烟熏肉,肉就可以慢慢吃,烟熏肉的做法怎么做,现在这季节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腊肉在蜀地早就有了,香肠他也不会做,天暖了做了也放不久。 老掌柜的一脸和气的说:“呵呵,王小哥要是想到好菜方,一定要来闲味居,价钱不是问题。” 景陌点头说道:“要不然,王浩你干脆就来闲味居得了,做掮客或者做个厨子都行,待遇差不了。” 王浩摇头说道:“厨道,真不是我所擅长,不过我想到什么新菜品,一定会首先与闲味居合作。” 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他景陌还做不来,但有了王浩保证,景陌老掌柜也不好强求。 老掌柜捋须说道:“嗯,王小哥志不在此,我们也不勉强,但老朽觉得你们日后定非池中之物,必会有一番作为的。” 景陌点头轻笑说道:“嗯,有什么事,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你们可以来闲味居找栾伯,能帮的一定会帮,不要见外。” 王浩陪笑:“那就多谢景兄,多谢老掌柜了。” “哎,客气什么,打我一见你们就觉得有趣,而且我们是真的有缘,一日内再见,还成了生意伙伴,也希望你们以后飞黄腾达,能来京城找我玩。” 王浩一听京城,想着难道是自己这帮人,人品大爆发了,一进县城就得到阔少信赖,日后也算有了点人脉。 王浩说:“哈哈,借景兄你吉言,我们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 胖墩也说道:“老景你好眼光,现在就看出来我们会发光了。” 景寻痴笑:“你还会发光,我看你就是个肥头大耳的小猪八戒,还发光呢。” 李大厨支支吾吾想说什么但插不上话。 “王,王小哥,佐料的调配,我已经调了一样你尝尝如何?”李大厨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大家又对佐料一翻探讨,景陌景寻都对富贵人虽然以前没吃过猪头肉,但这一尝,味道真心不错。小伙伴们也学着佐料,果然他们之前吃的只能叫肉,现在吃的那是美味佳肴。 时辰不早了小伙伴们都醒酒了,王浩问道:“老掌柜,有人把我买的东西送过来了吗?” 掌柜的说:“到了,早在你们回来之前就到了。” 柱子问:“什么东西啊?” “哦,你们喝多了,我出去买了些日用品之类的东西,正好不耽搁,一会一起带回去。” 王虎拍头说:“哎呀,有钱了,我们也该买些东西回去的。” 王豹:“是啊,阿浩你咋不叫我们一起去?” 铁男懊恼:“唉,真是贪杯误事啊。” 胖墩摇头晃脑的说:“刚讲过猪八戒喝酒误事,媳妇都没了,你们喝多了,我看你们就是四个老猪。” 柱子说:“有钱了,现在去买些东西逛一逛也不迟。” 结果被王浩呸了一脸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等你们逛完了不得半夜,还怎么回去。” 王虎说:“可我们的钱还没花出去,好不容易来一次县城啊?” 王浩说:“但能怪谁,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几杯酒就把你们整倒了,还好老景不是坏人,不然你们现在都成包子馅了。” 胖墩问:“咦,姐夫他们咋就成包子馅了,为什么啊?” 王浩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江湖传闻,是有不少地方都是有开黑店的,招待外陌生人,对,就像你们这样的,等你们吃了或者是喝了店里提供的东西之后,一点点就会神志不清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众人好奇:“然后呢?” “然后,然后有的店家是为财还好办,就会把你们身上的财物通通的全部拿走,等你们醒了发现自己在荒野躺着呢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去找店家理论根本不成认,要不然就成了店家的肉票等你们家人拿钱赎人吧!” “这么可怕,真的假的?” “嘿,我骗你们作甚,这只是一部分,还有的不只是为财,是为色专门对女人下手,迷晕之后就卖到偏远地区,给那些娶不到媳妇的懒汉做媳妇,那些人为了防止人偷跑会把人关到猪圈或者用锁链锁起来,别说是跑了,想死都难,一辈子只能做人家的发泄兽欲的对象,在那里像养猪一样给人一窝一窝生孩子吧!” 小伙伴们说:“没事,还好俺们是男娃子。” 王浩又再胖墩肩膀上拍了拍,意味深长说道:“错了,也是有喜好男色的,会把长的好看的卖到小官馆去,下场一样凄惨不堪。” 胖墩说:“还,还好我长的不好看。” 王浩赞同:“呵呵是啊,像你们这样又没钱又没色的,就只能做包子馅了。” “啊!!!” 小伙伴们脸上都变了,王浩画风一转说道:“还好景兄看不上你们,一个个那模样,估计卖了你们都赚不回来迷药的银钱。” 小伙伴几个人一口同声:“好险啊,幸好这是家好酒楼。” 景寻被王浩说的倒是给吓着了,问景陌:“三哥,王浩说的是真的吗?” 景陌呵呵一笑:“确实是有,不过没那么夸张,像那种黑店一般都在比较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比如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突兀的出现一个茶馆酒肆之类的可就要小心喽。” 景寻胖墩小伙伴几人,都是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真的有黑店,好恐怖呀!” 第十八章 茶亭 王浩装作叹息的说:“伤心啊,你们居然不相信我。” 景陌问道:“王浩,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伙伴也问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听说的呗,曾经有一个妇人,大家都叫他孙二娘,一手的好肉包,皮薄馅大十八个褶,谁吃都夸一声好,就是这么好的包子却没有回头客,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小伙伴们包括景陌景寻齐齐吞了口口水。 柱子说:“价钱太高了呗!” 王虎说:“十八个褶,太麻烦了。” 王豹说:“不对,是价钱又高,做起来又麻烦。” 铁男说道:“你们几个笨蛋,阿浩之前不是都说了吗。” 胖墩打了个寒颤答道:“都,都被做成包子馅了?” 景陌景寻胃里一阵翻腾。 王浩看成功吓到了大家,看他们还敢在陌生地方不管不顾安心吃喝,给个警告而已。 王浩给了胖墩一个暴力说:“别磨蹭牵牛去赶路,咱们也该走了。” 柱子几人不死心追问:“阿浩,是不是都做成肉馅了?”景寻虽然胃里翻涌,也心里有好奇,竖着耳朵听。 王浩见吓唬住小伙伴们了,一边往牛车上拿东西,一边敷衍的说:“噢,非法经营,店铺关了,自然就没有回头客了。” 小伙伴几人又追问:“啥叫非法经营?卖肉包子咋就犯法了?是不是卖的是人肉包子啊?” 王浩烦了说道:“你们话可真多,赶紧装车回家。” 几人没反应过来觉得虎头蛇尾的。景陌笑了,胖墩嘻嘻偷笑,柱子几人更懵了,眼睛里都出蚊香圈了。 胖墩指着柱子说:“木头柱子,孙二娘是女的,自然有人肉大包子了。”胖墩说完,反应过来的景寻羞红了脸默默的走开了。 小伙伴几人一边装车一边嘿嘿的淫笑。 王浩踢了胖墩一脚说:“你个小屁孩,用得着你瞎解说啥。” 景陌用手指着王浩说:“没想到啊,没想到王浩你居然是这种人,哈哈,知己呀!同道中人。”也跟着坏笑。 王浩无语刚他可啥也没说,这帮人可真早熟,他的意思是孙二娘带着菜园子跟武松走了呀。 景陌坏笑对王浩说:“嘿嘿,我可有不少珍藏的画本子,有机会拿给你看呦。”景陌那眼神,还眨呀眨的意思你懂的。 一帮子的臭流氓,还同道中人,景陌也不是啥好东西。 胖墩接话说:“嘿嘿,画本子我在我外祖父家里翻到过,后来被外祖父发现了就不让看了,还不让我往外说。” 胖墩坏笑:“当时外祖父威胁我,我要是说出去就揍我,我哪能被老头子吓到,挨了两脚后,我反应过来了,老头子能威胁我,我也能反过来威胁那老头子呀!” “嘿嘿,后来我屁股多挨了几脚,但手上却多了好几串糖葫芦,可好吃了。” 王浩问:“你小子既然收了好处,那你怎么还往外说啊?” 胖墩不在意的说:“哦,那是后来没几天,我又多了几串糖葫芦,又过几天我又多几串糖葫芦,后来我屁股就被老头子踢肿了。” 景陌说:“噢,原来是你小子贪得无厌啊,现在还不讲究的对别人说。”景陌啧啧。 胖墩继续嘿嘿的笑说:“大舅哥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又不是我们王家庄的人,又不知道我外祖父是谁。” “嘿,我不是,但他们是啊。”景陌一指柱子他们说道:“他们你就不怕了,不怕他们说出去吗?” 胖墩更不在意了说道:“哼,我外祖父是族长,你觉得他们敢往外说吗!” 又一指王浩说:“那是我姐夫,我外祖父就是他外祖父,你觉得我姐夫会往外说吗?” 又一指柱子几人说道:“嘿嘿,再说了他们现在还是我姐夫的拜把子的兄弟,我姐夫的外祖父他们得叫啥?” 胖墩逻辑思维很清晰,小伙伴们却被酒后干的荒唐事,造了几个大红脸,尴尬无比。 胖墩一脸得意,景陌觉得胖墩说的有道理呀,摇了摇头说道:“嘿,还真不能,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更不能了。” 胖墩:“那不就得了。” 王浩摇头叹道:“胖墩,看来下次有什么秘密,千万不能让你知道,嘴巴没有把门的呀!” 胖墩连忙说:“姐夫别啊,其实我嘴巴可严了,跟上了锁似的多少把钥匙都打不开的。” 王浩说:“那画本子这事,你怎么说出来了,别说我们不是外人的话来敷衍我。” “姐夫,我是真没拿你们当外人,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爹也有啊,只是不让我看,藏的比较严实些,我没找到。” 胖墩又一指铁男说:“他二叔家小弟说他祖父也有一个画本子,也不是啥大事。” 大家目光一起看铁男,铁男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没看过啥画本子,我不知道啊。” 王浩一拍自己脑门,之后就把胖墩推上牛车,再让胖墩说下去,王家庄还能有好人了吗。 等王浩他们走了之后,景陌叫来李大厨说:“这几天你不用干别的,你把王浩那些菜名都整理一下,能做的试着做一做,等我们回京时你一起跟去一趟。” 李大厨一听进京激动坏了自己这是得到重用,而且是大大的重用,也许可能自己以后就留在京城不回来了,脸上堆满喜色。 景陌拍了拍李大厨肩膀说:“傻笑什么呢,难道是你不愿意跟我去京城?” 李大厨吓的连忙摇头又连忙点头说道:“愿意去,愿意去京城,愿意跟少东家去京城长长见识。” 安平县城,城门附近一处茶亭,坐着一群壮汉,桌子上摆了不少的茶壶茶碗,茶亭老板是一对老夫妇,看着一帮无赖,也不敢言语只好伺候着端茶倒水的,其他客人一看这架势也不敢来,这帮无赖也不能给钱,一下午算是白干了,老两口心里苦,脸上还得陪着笑。 五爷把茶杯重重放下骂道:“这都灌一肚子水了,人怎么还没来。” “是啊,都撒了好几泡尿了。” 有人说道:“五爷,你说是不是姚福那家伙,不满五爷你在孙少爷那得了重用,故意整咱们呢?” 五爷思考了一下摇头:“孙少爷年纪小,还是孙老爷当家,姚福做人精明,这点事还不至于。” “那五爷,咱们还继续在这等?” “唉,不等了,只要人再出现安平,这口气早晚是能出,今天可能那帮小崽子提前出来城,咱们走吧!” “得嘞!”一个狗腿子高声叫道:“老黑头,我们五爷给你捧了一下午的场,可是够没你脸面的,你是不是得孝敬孝敬啊,嗯?” 第十九章 回家 老两口一听麻蛋,没赚钱还得倒搭,但没办法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招惹这些地痞流氓,以后就别想好好做买卖了。 老黑头满脸堆笑打着哈哈:“五爷捧场,那是我老汉三生有幸,只是我这是小本生意,不赚什么钱,就这么一点点,五爷您别嫌少。” 狗腿子接过,十来个铜钱在收拾颠了颠口中说道:“少是少了点,但五爷大肚,就不和你计较了,记得月底的保护费一样得交,不能五爷心善你们就蹬鼻子上脸,行了。” 五爷带着人呼呼啦啦走了。人走远不见了,老黑头才敢在地上啐两口骂道:“这都什么人啊,无赖,无赖呀!” “老头子,你可小点声,可别让人听了去。” 就在老黑头和老伴唉声叹气的时候,一行少年好几个人赶着牛车,车上还拉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出了县城。 王浩他们出闲味居时太阳都要落山了,几人连忙赶车出城,刚好与五爷等人打了个时间差,人刚走王浩也出城了,等他们进王家庄时,已经快半夜了。 王家庄,小雅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李曼劝说:“小雅别担心,没事的,可能是野猪太大了,不好卖才晚回来了,小雅别急,又不是王浩一个人一帮人丢不了,没事的。” 李曼嘴说着眼睛也是忍不住一个劲往外瞟。 “小曼姐你就逗我,我知道我哥丢不了,但这都晚上了让人担心。” 李家人,二伯一家,还有柱子,王虎王豹父母,铁男家长,都在王浩家里里外外的转悠。 钱氏在自己家跟王守权嘀咕:“这都分家了,王浩也不消停,这一帮人在院里转来转去吵吵嚷嚷的,没个消停,让不让人睡觉了。” 钱氏又一脸坏笑说道:“当家的,你说这么晚王浩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呵呵。”钱氏一脸的幸灾乐祸啊。 王睿在一边油灯下看书,听他娘说话他听不下去了说道:“娘,王浩在不好那也是我兄弟,他出事了对咱们家有什么好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王守权摸摸包扎起来的手也说道:“儿子说的对,在怎么样王浩也是姓王的,一笔写不出两个王来,你以后少说风凉话,这外人听了去不得笑话。”王守权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说完这话咋还有点心疼呢,看来是自己说的假话太真,自己都信了。 钱氏没好气的说:“行行行,你们爷俩是好人,好兄弟,好大伯,就我是恶婆子一个行了吧!” 在外等的家长们,真是着急了,有一个人说:“咋这么晚还没回来呀,会不会遇到什么事啊?” 有人附和:“能遇到什么事了,他们那么多人呢!” 先说话的人又说:“人多有什么用啊,还都是一帮孩子呢,真是急死人了。”这人急的都要哭了,那面部表情就像是她看到王浩他们出事了似的。 又说:“王浩那孩子一直爱惹事,要不大家咋都叫他疯狗呢,肯定是他惹事了,牵连我们家孩子现在都没回来。我的儿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另一个人也跟着抹起眼泪了。 柳氏听了这话,觉得刺耳说道:“不会是阿浩惹事,我家阿浩从来不主动惹事的,以前都事别人先欺负他们兄妹,他才还手的。” 之前说话的人说:“柳氏,你都说那是之前了,现在咋就不能是王浩先惹事了,带坏我儿子,不然我儿子能跑县城去?” 柳氏是淳朴之人被人一说不知道该咋说回去了,也确实是王浩和小伙伴们商量的,急得嘴皮子都在抖。 李母一听这不欺负老实人嘛,还是编排起王浩了,她儿子也去县城了,王浩又是自己未来女婿,啥事都不知道呢,都没有回来就是晚了点而已,咋的自己女婿就成了领头羊,还是只坏羊。 李母接过话头对着说王浩坏话的人说道:“呦,那个谁,你说我女婿惹事,我女婿惹事牵连你儿子了,是你看见了,还是你当我不存在呀!说话之前能不能长点心过过脑子,不就是回来晚了点吗,男孩子怕什么,曾经不是有个老有学问的人不是说过吗,那叫啥?对,天降大任于,于,于人,必须得劳心,能吃苦,得能耐劳能吃苦。你们这帮老娘们知道吗?懂啥意思嘛?现在你怕我女婿带坏你儿子,等将来你家儿子有了出息,你就得感谢我女婿知道吗?” 李母一气,直接就叫王浩女婿了,但现在也不管了,天降大任,剩下的词都忘了,反正她不懂,乡下老娘们那更不懂了。 之前那人被族长闺女一怼,眼泪也不抹了还得陪着笑说:“是是是,妹子说的是,我这不是急吗,也没别的意思呀,呵呵。” 但心想,啥老有学问的人,说的是啥玩意,有啥不懂的,我都听懂了,哪个老有学问的人说的话,能让平头老百姓听懂呀,这肯定是这娘们瞎编的,看你要不是族长的闺女,我不撕了你的嘴。 知道李母不好惹,就只好臊眉耷眼避开锋芒。 李母心想,就等着打你脸,王浩那小子就算是个惹事精,但吃亏的事他可不干。 几个老爷们在一边也不好参合,娘们之间的事,李父差点没让媳妇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给噎着。 就在大家都焦急的时候,就听见大门外有动静,是赶车的声音。 大门一开李母一看是她女婿就紧走几步上前,可是真把她担心坏了,之前说的信心满满,那都是为了安其它人的心,她可是儿子女婿都没回来,哪能不急。 胖墩一看自己老娘过来了,脸上挂满了担心,胖墩心里美滋滋想着,儿子就是儿子,在家里还是有地位的,有人担心的,老娘都过来了,胖爷我也就勉强就张开双臂和老娘拥抱一下吧。 “娘,想我了没?” 胖墩喊了声娘,张开双臂直奔老娘,结果李母一晃身灵活的躲过没搭理胖墩,直接就去关心女婿王浩了,还一口一个好女婿,好女婿,怎么这么晚回来啊?累不累啊?饿不饿啊?吃东西没有啊? 第二十章 废话一堆 胖墩举着双臂在风中凌乱,胖墩又看见他姐和他爹,李曼皱眉嫌弃的说道:“胖墩子,你傻站这干嘛呀!要飞呀!都挡着路了不知道吗!一边去。” 李父上下看了看胖墩,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真是没个眼力见,还不去帮忙搬东西去,挺大的孩子一点不懂事呢。” 胖墩双眼圈里蓄满泪水就要哭出来了,见爹娘姐姐还是没人搭理他,又硬生生被他给憋回去了,好吧好吧,不装了,这才正常,是他家人没错,刚刚是他想多了。 其他几家人一看,一车的东西,都互相对视一眼,各种艳羡,想着虽然回来晚了点,好像也值得哈,东西就是钱呀,也能接受哈。 有老娘们沉不住气,急忙问自己家孩子,那些是自家买的,好往家里拿呀。 小伙伴们齐齐摇头:“没有,都是王浩自己买的。” 柱子说:“爹娘,车上没有我们的,没倒出时间,等下次去县城在买。” 王虎,王豹,铁男都是一样的话,东西没他们的份。 一个家长一听,不干了尖着嗓子说道:“啥,咋的,你们不是一起整的野猪,一起去卖的嘛,咋的卖了钱,咋就王浩买了这些东西,你的钱哪去了?” 李母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脸一沉指着那人说道:“哎哎哎,说什么呢,你眼睛长哪去了,你没看见野猪肉都没卖完,不都还在牛车上吗,他们哪来的钱买东西,走的时候你给孩子钱了吗,叫唤什么。” 那老娘们一噎,一看野猪肉还有好些,真在牛车上,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天黑看不清,脸都胀得红透了。 离开闲味居的时候,老掌柜已猪肉放一晚就不新鲜了为理由,老掌柜干脆送人情让王浩把多余的肉都拉了回来,所以车上的猪肉有好些,大半头猪的肉都在,就连王浩买的东西都不值什么钱,老掌柜人情送到底干脆都没收,全当与王浩示好了,既然人家有意,王浩就却之不恭收下了,也没理由拒之门外,大不了以后常来往,有好方子闲味居优先。 李母那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帮亲不帮理,胳膊肘往里拐的人。 李母瞪着眼睛,气羞羞的开口说道:“我说,某些人看到吗?啥都想往自己家划拉。” 乡下人谁又是善茬呢,那老娘们虽然忌惮族长姑娘的身份,但也小声嘀咕道:“可是,没卖掉野猪肉,王浩拿来的钱买这多东西啊?” 李母一听也楞住了,王浩哪来的钱,转头看向王浩问道:“浩儿,你是哪来的钱呀?” 没等王浩说话,胖墩挺着胸脯抢答:“娘,我姐夫有钱老有钱了,那都是我姐夫赚的,我姐夫一天赚一百多两银子呢,老厉害了。” 众人一听,下巴都要惊掉了,一百多两银子一天赚的,说瞎话吧。乡下小农一年累死累活的收成,合成银钱也就十两八两的,能够一家人一年的过活,王浩一天赚一百多两银子,这不扯淡嘛。 李家家境富裕,李母也惊的不行,但回想一下胖儿子德行,说大话呗。 李母没好气的说道:“一百多两银子,你个死孩子竟胡说,瞎吹牛,我看你是去了一趟县城欠揍了。”说着李母就把魔爪伸向胖儿子,亲子那是动口又动手。 胖墩就知道肯定的有人质疑,不慌不忙的就躲过了亲子互动,得意拍着马屁道:“娘,我说的是真的,那是你姑爷,我姐夫他本事大着呢,我姐夫本事大说明娘你眼光高,不信你问他们,别打我呀?” 小伙伴几人说道:“李婶子,胖墩没骗你,他说的是真的。”王浩也笑眯眯点着头。 众人瞧一帮孩子都这么说,也就坐实了王浩赚到大钱了这事。 男人们还好,心跳虽然有些加速,但还算镇定,但院里几个老娘们眼睛可是红了,露出渗人的光。 之前说王浩坏话那娘们,急切的说道:“一,一百多两银子,那么多钱呀。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赚的你呢,不对呀!大家都是一起去的县城,赚钱也应该是一起赚的,应该大家一起平分呢,咋就能都是王浩一个人的了,这可不行啊?” 又有老娘们喘着粗气也附和:“就是啊,得,得平分,我们家孩子也出力了,必须得平分?” 小伙伴们一见自己大人这样,都有点脸红,王浩尴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李母也是一皱眉头,看向王浩,胖墩又抢话了。 要说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正所谓童言无忌,胖墩不管哪个,对几个老娘们喊道:“就是我姐夫一个人赚的,一百多两银子。” 那老娘们撇嘴说道:“呦呦,可别是见财起意,想吃独食吧,也不怕撑死了,我家孩子好骗,我这做娘的可不好欺负。” 小伙伴们急忙劝说自己娘亲,结果被老娘戳脑门子,说没出息被卖了都不知道。 一听这帮老娘们比他还不讲理,胖墩嘴上不饶人,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些老娘们,真是好心没好报,姐夫我好心把银子分一些没你们几家,你们咋还想把我姐夫赚的银子,都分了呢,贪得无厌。” 李母一听胖儿子说的不像话,但也觉得解气,这帮老娘们真就是贪得无厌,对胖儿子说:“你这孩子这么和长辈说话呢,好好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说着责怪的话,但语气上有点牵强。 李母又对王浩和小伙伴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呀?” 胖墩见老娘没动手揍自己,来劲了,掏出自己小荷包举高高的,说道:“我说我说。”紧接着从小荷包里倒出来一锭十两的银子和几一串铜钱。 胖墩讨好的把十两的银子放到李母手上,说道:“娘,这十两银子放你这,你给我存着,我以后娶媳妇用,嘿嘿,这些铜钱我就自己留着了。 一帮老娘们一见真金白银眼睛更红了,李母接过银子有点吃惊,催促胖儿子。 “你小子,快点说?” 胖墩傲娇的说道:“这铜钱是我们卖掉野猪分的钱。”又指李母手中的十两银子说:“那是我姐夫分给我们的银子,我姐夫贼仗义。” “我姐夫给我们一人分十两银子,大家本来觉得没出力不收,最后我姐夫硬是要分我们,盛情难却就勉为其难只好收了。” 之前那老娘们又呛声说道:“哼,啥叫没出力,哦,一个人能赚一百多两银子,当自己是神仙呢。” 小伙伴们劝说:“娘你别说了,我们真没出力。” “啥没出力,让人骗了都不知道,一边呆着去。” 胖墩冷哼道:“哼,也就是我姐夫好心,还和他们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李母听了气急,给了胖墩脑门一巴掌说道:“竟说废话,赶紧说你姐夫是咋赚的一百多两银子的。” 胖墩委屈说道:“准确的说,我姐夫是赚一百两银子和大半头猪还有那些东西。“一指牛车上的猪肉和东西。 李母又要戳胖墩。胖墩说道:“娘,你的心都不会痛的吗,我是你亲生儿子,我姐夫现在还只是咱们没过门的姑爷子呢,娘你一巴掌一巴掌的也不怕把我打傻了,以后谁为咱们老李家传宗接代呀!” 李母气笑了说:“女婿就是半子,我对着好点怎么了,你还有意见了。” 胖墩抬着下巴说道:“娘你看看,我还是你一个完整的大胖儿子呢,怎么就比不过我姐夫这个半子了?” 众人无语,李父也听不过去了,这娘俩正事没几句,废话一大堆。 李父说道:“胖墩子,说钱的来历,少扯别的啦!” 见老爹也瞪眼睛,老娘巴掌又抬起来了,胖墩连忙说:“菜方子,菜方子,我姐夫卖给人家酒楼一个菜方子,那菜方子价值一百两银子。”又对周围老娘们说道:“哼,菜方子可是我姐夫自己的,你们想钱想疯了,啥都往自家贴。” 众老娘们疑惑了,菜方子,自家儿子除了闯祸,还真不懂啥菜方子。 李母追问:“菜方子,什么菜方啊?” 胖墩摇头说道:“这我就不能说了,这是什么,我姐夫说这叫商业机密,我们要是说出去,人家酒楼是要让我们赔钱的,还是赔老鼻子钱了,咱们加起来都不够,所以不能说。” 有人反应过来,痴笑说道:“切,菜方子,骗谁呢,我家儿子是不知道什么菜方子,王浩咋就能知道呢!” 胖墩抱着膀昂着头说:“哈哈,我姐夫当然知道了,那可是姐夫从天庭王母娘娘蟠桃宴上所得,一道菜价值千金,不,是千银,不对,是百银,这都是看在友情份上。” 王浩一脸的黑线,别人本来就不信,胖墩又一扯,谁能信,谁信谁傻子。 不过小伙伴们也对自己家人解释,菜方子不能说,但的确是王浩自己的。 野猪的事,能说,送的时间不对,别家价格给的都不好,就这家的比较厚道给我们三贯,我们觉得价格已经很好了就同意了,因为这家酒楼厚道,王浩就把菜方子卖了。 第二十一章 闹笑话 小伙伴又说:“我们当时都是替王浩捏一把汗,他哪会做什么好吃食,这要是整不出来像样的东西来,丢人是小,人家把我们当成骗子报官,可咋整。” 一百两银子虽说听着有点玄乎,大家伙也勉强算是信了。 李母又问:“那野猪肉事咋回事,不是卖了吗?怎么又拉回来这么多呀?” 胖墩说:“唉,要不然怎么说我姐夫本事大呢,这野猪肉是人家巴结我姐夫送的,东西是我姐夫买的,人家为了讨好硬是替我姐夫结了账,老有排面了。” 胖墩是鼓足干劲吹嘘:“人家酒楼那是好酒好菜的款待我们,柱子他们几个没出息还喝多了,拉着我姐夫拜把子,笑死我了。 情况了解了,李母看向之前那老娘们冷笑开口:“呵呵,听到没有,菜方子跟你们家娃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我女婿仗义,要不然你们一分钱都没有,哼。” 胖墩说:“是啊,要不然早就回来了,他们没出息的都喝多了耽误时间,就我和我姐夫没事,他们醉酒怕赶路吹风生病就等着他们醒了这才回来的,我们就出去买些东西,他们都呼呼大睡,跟死猪似的,回来晚了些,一点不关我姐夫的事。” 李母冷笑看着之前说王浩坏话的人,看她们还有啥话说。 老娘们知道自己不占理,也是打着哈哈说道:“哎呦,我就说嘛,都还是孩子,而且不是都结拜成好兄弟了吗,都是一家人什么早点晚点的,回来了就好。” 就听嗷一嗓子,吓了所有人一跳,往里搬东西的王浩柱子他们都急忙忙的放下东西,过来看是咋的了。 就看王虎王豹的娘,坐地上嚎啕大哭。 王虎王豹一看赶紧扶起来,急忙问:“娘,你这是咋的了?出啥事了?生病了是咋的?哭啥啊?”一连串关切的问道。 其它人也是一头雾水,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演的哪出啊。 王虎娘哭着,一手拉着王虎一手拉着王豹说:“我的儿啊,你说你们两个,咋就好日子不好好过,为啥要结什么拜呀?” 众人看这娘们就是嚎的声大,人没啥事,哭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虎王豹说:“娘,我们结拜怎么了?” “还怎么了!出大事了呗!好好的亲兄弟不做,非要当拜把子兄弟,以后你俩不是亲兄弟了,以后让我和你们爹我俩怎么见人,不得让人笑话,怎么解释。” 王虎觉得是自己耳朵不好用了,听差了什么问道:“娘,别人笑话你和我爹干嘛呀?” 王豹也说:“是啊娘,咱家事,和外人解释啥?” “多大的事呀,你俩都不是亲兄弟了,别人不得以为我背着你爹偷人了,你们这是想逼死我呀!” 周围众人有听懂的,知道这娘们想岔劈了,忍住笑了。 王虎王豹对视一眼说:“我俩不是亲兄弟?” 王虎王豹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说:“你俩都结拜了,还咋当亲兄弟呀。” 王虎王豹明白咋回事了,松了一口气,这哪跟哪呀。 “娘,你想啥呢,结拜了我们不也是有血缘关系,我们还是亲兄弟,娘,你别瞎担心了,难道我们结拜就不是你和我爹生的了。” 王虎王豹娘又眨巴眨巴眼睛,连忙摇头:“你俩当然是我和你们爹生的了,话可不能乱说呀。” “这不就完了,是亲生的,别说拜把子,就是恩断义绝,我们不一样是亲兄弟。” “对呀!”王虎王豹娘抹了把眼泪:“对呀,是这个理。” 王虎王豹老爹,在一边气的够呛,让外人看了笑话,这傻娘们。 王浩笑呵呵说道:“婶子,你也别听胖墩子胡说,当时阿虎阿豹他们都喝多了,拜把子没拜成就都睡着了。” 胖墩在一边笑的前仰后合。 王浩又说:“在村里按资排辈,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哪还用拜把子,就是他们喝多了瞎闹腾。” 柱子,铁男,在一边听的也是不好意思的直挠头,当时迷迷糊糊是拉着王浩拜把子来着,后来拜没拜就不知道了。 王虎娘明白这是自己傻了,想左了,是啊,俩儿子都是自己肚皮生的,自己也没偷过人,就是别人要说啥,亲兄弟他还是亲兄弟啊,闹笑话了。 王虎娘脸一红呵呵一笑,在脸上胡啦一把,紧接着两只手分别向两儿子那一伸,说道:“拿来吧?” 王虎王豹两兄弟又懵了,他们娘又是咋的了? “拿来呀!银子?不是说一人十两吗?都给我拿出来,娘替你们保管,以后给你们娶媳妇用。” 王虎王豹兄弟俩同时拿眼睛瞪了胖墩,多嘴多舌,不情愿的掏出银子放他们娘的手里了。 王虎娘又对着王浩说:“呵呵,王浩啊,按咱们王家庄排辈,你们就是好兄弟,再有这好事呀,你可别忘了王虎王豹啊!” 柱子爹娘,铁男爹娘,也是对儿子进行搜刮,也是对王浩一阵夸赞,总结意思就是,你们是好兄弟,有好事别忘了。 胖墩一看不好,柱子铁男王虎王豹他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善的看向他。 小伙伴们也都是有自己的想法,银子自然是要上交养家的,本来可以回家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吹嘘一翻的,现在倒好,自己上交和被搜刮,心里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呀。 王浩连忙说:“各位叔叔婶子,你们放心,我们是兄弟有好事自然不会忘了他们的。但是!”王浩停顿一下。 一帮老娘们一听,咋的,这是不愿意是咋的呀。 王浩笑眯眯说:“但是,这银子不是白给他们的,我是有条件的。” 王虎娘之前傻,现在反应到快,俩儿子就是二十两,那是两年的收成啊,啥条件不能答应,王浩这么有本事万一还有啥馅饼,啪嚓就再掉下来了呢,明白了利弊,优先表态说道:“没问题,王浩,你家里有啥力气活,就让他俩干,大小伙子力气大的很。” 王连忙摆手陪着笑说:“婶子你误会了,不是要他们干活。” 不是让他们干活,这下都不知道王浩要干啥了。 王浩继续说道:“我们都大不小了,过些年都要娶妻生子,这次我们去县城真是感触良多,也收到了不少刁难。” 小伙伴们齐齐点头,虽然不知道王浩说这些做啥,但不会害他们的。 齐齐点头说道:“是呀!不容易!” 可他们不知道,王浩接下来的话,还不如害他们呢,日后让他们吃进苦头,那叫一个惨。 王浩又故做叹息说道:“唉,县城里的人眼高于顶,之所以我们会被刁难,无非我们是乡下人泥腿子,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命,我们现在改不了,但未来也要这样吗,让人瞧不起!” 众人也是摇头,这是谁都没办法的事呀。 第二十二章 聊胜于无 王浩摇头晃脑的说:“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别人刁难我们不识字,不识字遇到机会也就抓不住,我们这次要不是有胖墩识字,就被人糊弄过去了。” 听的胖墩,小胸脯挺的老高。众家长们也叹息说道:“唉,是啊,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谁叫咱们就是泥腿子呢。” 王浩郑重对周围人拱手诗礼说道:“叔叔婶子们,我说的条件就是想让他们和我一起读书识字,叔叔婶子,你们也不想他们一辈子在土地里刨食吧,也希望自家能出个有出息的人吧,那就让他读书识字。” 小伙伴一听大惊,王浩打的是这主意,他们一个个都是粗线条,读书识字的事,哪能干的来。 有人说道:“可是,读书识字,那是要花不少钱的呀!” “叔叔婶子钱这个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今天才知道李曼胖墩姐弟俩都是识字的,我们没有基础,一开始谁教都一样的。呵呵,也是李叔有空能指点指点,那就更好了。” “当然,读书识字后不一定就是要当官做学问,毕竟我们年纪大了些,现在学起步都晚了些,我只是想我们以后能识字,无论做生意做买卖都行,种地卖粮要懂账,日子总会好过的,而且我们保证不耽误农忙。” 其他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胖墩是兴奋他能当先生,就可以责罚别人了,哈哈。 小伙伴几人七嘴八舌的,本来对读书识字就没兴趣,再让胖墩李曼教导,以后日子没法过了,会被人瞧不起的。 胖墩哈哈直笑,李曼和小雅在一边对视,小雅是兴奋,李曼是急了,她哪会教人,再说了这几个人,哪个像是读书的料啊。 王若和小雅一脸兴奋说:“李曼姐,我们也要和你一起识字行不行呀?” 李曼连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不行的,我只是认识一些字,不会别的,教不了人的。” 王浩回来一直没来得及与小雅和李曼说话,现在听到小雅也想识字,王浩自然高兴。 转过头说道:“李曼,你只教我们识字就行,什么诗词文章啥的,我们还用不到,识字启蒙就行,你来教,王若小雅也可以一起学。” 李曼看王浩认真,在看小雅就有点心软,有点动摇,想着是不是该答应他呢。 李母听了王浩的话是真高兴,女婿上进,以后闺女自然有依靠,娘家再好毕竟不如自己好,这是真真的硬道理,不求闺女大富大贵,小富即安即可,大字不识除了种地很少有其它出路。 李父听了王浩的话就一直低头沉思,以前是王浩一家子牵绊,他想让他学,王浩也没时间,而且他对这个女婿也没报什么多大期望,闺女嫁了不受苦就行,现在王浩上进当然是好事。 抬头就听见王浩劝说闺女,李父说话了。 “胡闹,李曼是女孩子怎么可以教一帮男孩子,外边会传留言蜚语你不知道吗,这事不行。” 王浩对老丈人陪笑:“嘿嘿,李叔,李曼以后是我媳妇,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呀,怕啥。” 李父一脸严肃说道:“愚蠢,流言蜚语最伤人,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不在乎,我们还在乎呢。” 王浩退而求其次的说:“那,那就胖墩吧!聊胜于无。” “更是胡闹,他才认识几个字呀!” 胖墩叫唤道:“爹,我认识的字可多了,你可别小看我。” “哼,那你给我背一篇千字文来听听。” 胖墩不服气张嘴就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秋收冬藏,嗯,爹要不然你提示一下呗?” 李父撇嘴摇头:“就你这两下子还想教书育人,哼,哪凉快那呆着去。” 王浩也摇头,失望之色显在脸上,其他小伙伴那是大松一口气。 李曼欲言又止,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胖墩急道:“不提示就算了,那我拿着书本教,总可以吧!” 李父没搭理胖墩,对王浩几人说道:“你们要是真想识字,也行。”胖墩一喜以为自己有希望了。 紧接着李父又说:“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不用功学,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胖墩一听叫道:“啥?爹你要亲自教啊?” “怎么,你有意见?” 胖墩脑袋一耷拉说:“没,没有。” “哼,没有就好,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学,不然以为自己识得几个字,不知天高地厚。”又对王浩瞪眼说道:“让他教你们,亏你也想的出来,我来教你们好了,不然闲着也是闲着。” 小伙伴们一听,都是学,当然跟更有学问一些的李父学了,胖墩子就算了,要是跟胖墩子学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大人们一听不耽误农忙,不用束修,好事呀,有啥不答应的,别说学识字了,为了拿回来这么些钱,干啥都行。 小伙伴几人也认命了,也庆幸觉得就应该是跟男人学知识,他们一帮爷们也是听李曼一个女孩的教导,真叫不像话,胖墩就更不像话了,别说跟他学了,揍他还差不多。 就王浩心里不大乐意,他知道老丈人肯定比李曼教的好,但是他不是想经常能和小媳妇,唠唠嗑嘛,胖墩子只是幌子,现在好了招来个严肃的老丈人。以后日子不好过呀。 几家大人家都拿了银子,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舒服,自己家孩子还能识字多好的事,要是能多赚回点银子就更好了,自己家傻儿子,力气多的没地使,都去识字,去吧,还有人替他们看孩子了。 几家人,看着手里的银子,特别是王虎王豹爹娘看着手上的二十两银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说完了正事,看着牛车上的东西和野猪肉在上面,几家人还是眼馋,眼巴巴的看着,但王浩可不打算把自己选购的东西送人,分好的猪肉倒是都给分了些,除了要给二伯一家顺带着大房和主屋,剩下的王浩打算都做成烟熏肉留着改善伙食慢慢吃。 几家大人也没矫情就接了猪肉,觉得王浩有钱了,不差一点肉,东西分了也是应该,但李母那凶巴巴的眼神看的她们浑身上下不自在,几个老娘们到嘴的话,想分点东西的意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王浩心里偷着乐,丈母娘威武。 二伯一家人,也都等着王浩回来,在一旁像空气人似的,一句话都没说,钱财和他们没关系,能吃到猪下水就很满足了。 王浩看向二伯娘问道:“二伯娘,猪下水都分到了吗?” 王浩能赚钱了,柳氏心里高兴,笑眯眯说道:“早就分了,都是让小雅小若送去的。”其他几家大人也急忙说:“分到了,分到了。” 柳氏又说:“都煮好了香的很,就等你回来吃了。 第二十三章 道歉 几家人前头走了,李家人也拿着分给胖墩那份肉和下水要走。 王浩叫住李曼有事,让李曼过来一下子,李父马上不乐意,李母立马就用眼神剐李父,没招,一家人胳膊肘全都拐向王浩,老岳父独木难支,只能装作没看见了。 李曼不情愿的过来问:“啥事?”王浩一脸谄媚讨好,拿出一个小银钗叉在李曼头上。 “嘿嘿,送你的。” 李曼一愣连忙要摸头,要拽下来看看什么东西,她都没看到是啥。 “什么呀?” 王浩伸手阻止,又递过去一面小铜镜和一个小的牛角梳说:“嘻嘻,送你的小礼物。” 李曼接过镜子照照看,自己头上是有个小东西,可是天黑她也看不清,但心里有点高兴,美滋滋。 旁边的小雅和小堂妹羡慕的直叫唤:“哇,二嫂子好漂亮。” “就是,真美。” 李曼羞的脸一红,顾做要打的样子说道:“瞎叫什么,我看你们两个小妮子是找打了。” 俩小丫头急忙小拍马屁奉上:“小曼姐你最好,最漂亮,最美,不要打我们呦!叫嫂子还不是早晚得事。”躲王浩身后去了。 李曼羞一跺脚说:“看我抓到你们两个不,不撕了你们两个的小嘴巴,让你们乱叫人。”但俩丫头都躲王浩身后了,李曼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也不看自己头上倒地啥玩意了,扭身一溜烟跑了。 小雅王若从王浩身后伸出小爪子说:“哥,我和王若的礼物呢,是不是有媳妇就忘了妹妹们呀。”不少的东西小雅知道哥哥肯定不会忘了她们的。 王浩无奈,一把将俩丫头的小脑瓜夹胳膊肘下了说道:“看看你俩干的好事,把你们嫂子吓跑了吧!” “呀,哥饶命啊!” 王浩看看自己这俩傻妹妹说道:“饶命,哼哼,看看你们把嫂子吓跑了吧,你们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找这么好一媳妇不得对着好一点。” 小雅,王若在王浩胳膊肘下挣脱不开咯咯咯直笑。 王若说:“二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小雅说:“哥,我也知道错了,求饶命啊。” “是吗,知道错了,那你们知道错在哪了吗?” “我们不该现在叫小曼姐嫂子,求放过。” 王浩一脸恶相说道:“叫嫂子没有什么错的,你们两个的错是不该往我身后躲。” 小雅笑着问道:“求哥你指点呀,我们该往哪躲?” 王浩一只胳膊肘下夹一个小丫头,拖着在院子晃动,嘴里说道:“李曼是你们嫂子,她打你俩,你俩就该老老实实的挨打,哈哈哈……” 俩小丫头反抗叫道:“呵呵呵,哥哥偏心,你和小曼姐是一伙的。” 王浩大笑:“哈哈,你们两个刚刚不是还是我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嘛,我现在不就是正在兑现你们两个的话,光忘了妹妹们哪行,就是不知道是打好还是,踢两脚好,你们两个选一个吧!” 小雅娇笑着说:“哥,你看我们两个这么可爱,叫你打你舍得呀!” 王若也笑呵呵说:“就是踢我们两脚,二哥你不得心疼啊!” “嘿,你们两个小脸皮够厚的,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呀!” 柳氏见三个孩子嬉闹一团,脸上笑容满面,但这都晚上了,也不是嬉闹的时候,开口说道:“行了,你们三个太晚了不要闹了。” 王浩回答:“哦,知道了二伯娘。” 小雅叫:“哈哈哈,二伯娘救命啊,我哥要打我们啦!” 王若也叫:“娘,你闺女被欺负了。” 柳氏一笑说道:“阿浩要是想打你们两个,那就说明你们两个该打了。” 王浩大笑说道:“还敢不敢再说我忘了你们两个啦?” 两个丫头连忙摇头说:“不敢了,不敢了。” 王浩满意的说道:“嗯,你们两个还算识相,今天就放了你们两个啦!呵呵。” 王浩松口胳膊放出两个小丫头,在二人脸上都捏了捏,俩小丫头娇笑着拍开讨厌的手,随之伸出两只娇嫩的小爪子。 “礼物拿来呦!” 王浩装作不明白什么意思说:“什么礼物?我怎么没见过呀?” 两个小丫头噘嘴:“哼,肯定在包裹里,我们自己去找。” 王浩在身后喊道:“你们两个可小心点,别把酒坛子打碎了。” 王若小雅回头吐舌头,对王浩做着鬼脸。 俩小丫头颠颠的跑屋里去找了。王浩看了一眼空空的大门方向,媳妇一家都回去了。 二伯面带笑容对王浩说道:“阿浩,有钱也不能乱花,你就惯着他们吧!” 柳氏也责怪的说道:“李曼那是你未来媳妇,讨她欢心是应该的,小雅小若是妹妹,你也惯着,真是的,以后不许了,把钱留起来等你和李曼成亲用。” 王守家心里真替王浩高兴,孩子长大了能赚钱了,老三两口子在天之灵也放心了。 王浩打着哈哈,嘴上答应着。 此时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王浩伸手接了几滴雨水说:“下雨了,种子也能下地了。” 王守家抬头望天说道:“是呀!春雨贵如油,今年年景应该不错,是个丰收年,地刚刚犁好,种子就能下地了。” 一家人进了屋,都等王浩回来,上桌摆着留好的饭菜。 王浩拿出一坛子酒,笑呵呵说道:“二伯,我买了酒,咱们爷俩喝点。” 说着就打开封口给二伯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底。 “这孩子,咋还买酒了,又乱花钱。” 王浩说道:“本来这酒是给你的,既然今天有下水吃,二伯你就在这先喝点,我也能陪你喝点,剩下的再拿回去。” 二伯一听还有酒更高兴了,紧接着又板脸说:“行,咱爷俩就喝点。” 王浩说:“嘿嘿,这些东西是我买的,但钱没花成,人家说什么都不肯收,那就便宜小雅这个小管家婆了,银钱省下了。” 小雅王若在一边摆楞王浩买的小东西,听了后直做鬼脸。 王守家说道:“省钱是好事,但不能平白欠人人情,人情最难还啊。” 柳氏也说道:“阿浩,你二伯说的对,你还小,在外要学的东西还多。” 王浩答道:“二伯二伯娘说的是,我记住了,这次也是真是不好推辞,也而且这酒也不是什么好酒,不值多少钱,东西也不值钱。” “我是没想让人家花钱,我当时是想着有钱了,怎么也不能忘了照顾我们兄妹的人,这酒我也不只是给二伯的,还有给我李叔的,族长爷爷的,酒不是什么好酒,就是我一点心意。” 二伯不知道想了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王浩觉得好笑说道:“二伯,你就放心喝吧!你的不用想着省下来往主屋送,主屋的酒我也准备了放心吧!”又指指主屋的方向说:“二伯,你明天把肉和酒一起送过去吧,我就不去了。” 王守家点点头,叹了口气,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王浩又对柳氏说:“二伯娘,我买了几块布料,等你有时间了还得麻烦你做几件衣服,咱们也穿穿新衣服。” 柳氏乐呵呵的点头说:“你这孩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忙完我就给你和小雅做新衣服。” 王浩说:“二伯娘,不是我和小雅,是咱们都做,都换一身新衣服。” 柳氏拿起布料说:“哎呦,这么多,行,那就都做都做,这块鲜艳的料子真是好看,给俩丫头做身褙子,这不就跟大家小姐似的了。” 一家人哄笑,小雅小若更是拿着料子在身上比来比去。 好看吗,好看吗,的问道叽叽喳喳欢快的跟两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 王守家笑眯眯嘬一口酒开口:“阿浩,这里有你大伯大伯娘的吗?” 柳氏不高兴了瞪王守家说道:“喝你酒吧,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阿浩你别理你二伯,他喝多了。” 王守家讪讪的摸了摸头说道:“看看我,喝多了,喝多了。” 王浩也岔开话题说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别在那比划了,把小钗子都带上让我们看看?” 王浩没有厚此薄彼,对李曼和两个妹妹一视同仁,礼物是一样的,小小的银钗,小铜镜和牛角梳。 王若小雅特意把脖颈伸的长长的,把头凑过来问道:“看吧看吧,好看吧?” 王浩憋嘴说道:“去去去,你们两个贴这么近干嘛,丑死了。” 王守家不吝啬称赞:“好看,好看,我侄女和我闺女以后肯定都是大美人。” 柳氏见这一幕,眼角泛起了泪花说道:“唉,要是小若也有个像王浩这么疼她的哥哥就好了。” 王守家一听,知道媳妇这是因为没生男娃,以后怕闺女没有依靠,心里不舒服了说道:“你看看你,说这干啥,你没喝酒,咋也说胡话了。” 王浩说道:“二伯娘,你这话说的不对,王若可不缺疼她的哥哥,我和王睿不都是嘛,王若缺的是个调皮捣蛋的弟弟。” 王若小雅也凑趣道:“娘,我要弟弟。” “二伯娘,我要弟弟。” 一夜细雨润透了大地,翌日清晨雨已停歇。 王浩提着木桶去打水,就看井边站着一个身着长袍的少年身影。 王睿转过头看向王浩开口道:“二弟,我都等你半天了。” “等我,打架嘛。” 王睿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是为了我爹娘之前做的事,向你是道歉。” 第二十四章 眼馋 王浩不慌不忙的将井绳送下去,抬眼看看大堂哥的样子,还算诚恳,开口说道:“道歉就不用了吧,公道我自己已经讨回来了,不过,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人欺负小雅,大哥,你还是最好看住大伯大伯娘吧,有些事,是不能沾的。” 王浩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面带冷嘲。 王睿见王浩不留情面,面上有点挂不住也冷脸说道:“昨天的事,不怪我娘,是我自以为是,没弄清事实真相就找上门了,怪我,我可以也去向小雅道歉。” 话语虽然显得生硬,当这知错能改的品行,就不是大伯大伯娘能比得了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与大伯大伯娘已经闹僵了,暂时是不可能缓和,就这样大堂哥还能来道歉,就多少给他个台阶。 王浩从井里把水提上来,一边往自己拿的水桶里面倒,一边对王睿说:“不必了,我昨天打你一拳,我也有错,但我不是为了打你而打你,而是为了警告大伯娘。” “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敢带着你来找我和小雅的麻烦,所以我打你就是告诉大伯娘,不管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在我这都一样,谁敢欺负小雅我就能和谁拼命。” 王睿一笑说道:“呵呵,我也一样,父母做了错事,我也不允许其他伤害他们,我虽然是道歉的,但我还是觉得你做的太极端了,一家人何必做的这么绝,这么凶残,这次我爹娘吃尽苦头,也算是教训,但我也不允许有下次,我的爹娘由我来看管。” 王浩上下看了看大堂哥说:“大哥,你可能对凶残,有什么误解吧,你要是看到我是怎么动手杀!” 王浩想说杀人,但这话在手上没沾人命时,可以说是理直气壮,吹牛嘛,但现在是真杀过人了,再去说就觉得心虚的很,于是改口道:“内个啥,你看到昨天我杀那只野猪,你就应该知道,啥叫凶残了,抵住下颚手起刀落,割破喉咙,血,一下子飚起好高,那才叫暴力,叫凶残。” “你你你,你还想杀人,我爹娘可也是人还是你的亲人啊?” 王浩一摊手说道:“哎哎哎,我可没想杀人,做的事都不如野兽,还想我已对人的方式招待,醒醒吧大哥。” 王睿气的转头就往回走,王浩心想读书人真是不禁闹。 王睿走到一半,也知道自己被吓着了,王浩在唬人,嘴角上扬转头说道:“哼,你嘴可真够硬的,不过,那猪肉倒是挺香的。” 王浩笑了,这二伯,起的够早的,自己的猪肉人家都吃进肚子了,说再多狠话,一家人还是一家人。 王浩和妹妹吃了早饭就开始和二伯娘一起腌制猪肉。王浩本来还想着做点香肠来着,试试手,回来的太晚发现没有猪肠子可用,昨天下水都煮熟了,分给大伙吃掉了,今天就只能先用盐腌肉了,之后再用烟熏风干了。 柳氏听了王浩要腌制后风干做腊肉,二伯娘一脸担心的说道:“阿浩啊,这样会不会坏掉啊?这么多的猪肉,坏掉多可惜啊?” 王浩也犹豫了,他没做过腊肉,而且季节也不对吧,更重要的是地域不一样,气候也不一样,也不知道他们这地方适不适合做腊肉,后来就干脆听二伯娘的意见,一半用盐腌着吃,一半做烟熏肉,这样就算烟熏肉坏掉,也会有盐肉吃。 因为雨水刚过,种子下地还要等一等,以免种下的种子因为湿土太粘,种下去的种子会被带出,再说下种王浩是不急的,毕竟他的地就一点点。 种子下地也是大事,是会影响乡下人一年收成,王浩不急,其实雨水及时大家都不急,但他们村里却有好多人着急呀,大多是老娘们们。 等腌制了猪肉,王浩要去继续割树枝去,被二伯娘拦住了说道:“阿浩,你不用急着去,昨天你二伯和你李叔,下午已经帮你割完了,就等你回来用牛车拉回来就行了。” 这可是省了他不少事,王浩嘿嘿一笑说:“这感情好啊,二伯果然是亲二伯呀!” 柳氏嘴角含笑嗔怪道:“你这孩子,不是你亲二伯难不成还能有假呀,你二伯帮你那是应当应分的,你得多谢谢李曼她爹,你这岳父对你没得说。” 王浩嘿嘿的笑,腆着脸说道:“二伯娘,咱也不能长他人志气呀,我也是俊俏帅小伙子呀,嘿嘿。” 柳氏笑道:“是是是,阿浩是个俊俏小伙子。你正好去李家赶牛车,你不是还给你岳父买了酒嘛,你一道送去吧!” “行,二伯娘不提醒,我倒是忘脑后了。”王浩进屋抱起两坛酒就出门了。 王浩前脚出门,钱氏后脚就来到柳氏跟前,酸溜溜的说:“哎呦,我说老二家的,你可真够可以的,这么多的肉都要腌起来留着慢慢吃呀?” 柳氏心里不想搭理钱氏,但一个大活人站在那说话,又不能置之不理。 回答说:“是啊,现在的肉留不住,就得腌上了。” 钱氏可不觉得自己不招人待见,撇着嘴咂舌道:“啧啧啧,老二家的你这事办的可不地道,爹娘那边就送了那么一点去,我和你大哥可都伤着呢,哪够吃啊,你倒好,把肉放起来慢慢吃?哎呀,这可真是看出来分家了,你可真行。” 知道分家了还到这里阴阳怪气的,柳氏面无表情的说道:“大嫂,我当家的,拿去的可是好大一块肉,我可是看见的,哪能不够吃。” 钱氏拧着眉头说道:“嘿,我就没见到几块肉星,还好大一块!弟妹你也好意思说。” 王若见大伯娘气势汹汹的挤兑自己的娘,在一旁窃窃的说道:“大伯娘,我爹真的送过去好大一块肉的,像过年时那么大块。” 钱氏咋呼道:“哎呦呦,现在一个小孩子都敢顶撞长辈了,二弟妹你这闺女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跟谁学的呀!” 柳氏把王若拽到身后,气的脸通红说:“我闺女很好,她不是顶撞长辈,说的是事实。” 钱氏不依不饶的说:“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这还没到三日,老二家的你就敢吼我了!” 一边的小雅也气,仗着胆子学哥哥开口:“二伯娘没有吼你,大伯娘乱说。” 柳氏也把小雅也拽回来说道:“大人说话,你们俩孩子进屋玩去。” 钱氏现在是见不得小雅和王浩,王浩她还是有点怕,小雅是一见就能想到赔出去的雪亮银子,心都疼。 咬牙切齿恨恨说道:“这可真是,好的不学往坏里学,学的到是有模有样,顶撞长辈嘴巴倒是一个比一个利落啦!”钱氏眯眼看柳氏身后的小雅,恨不得在卖一次。 “呦!这是怎么了?大嫂也在,你们谁聊呢?”王守家在屋里正修镐头呢,王浩他们几个和猎人三人组打架把镐头木柄弄得有点松动,下种时还要用,于是他拿过来修理修理。 一开始听王浩和柳氏对话多和谐。王浩刚走就听见钱氏的声音,本他是不想出来的都是女人,但钱氏无缘无故吼两个孩子,特别是小雅也在内,这要是让王浩知道还得了,家里又要闹翻天了,不由他不出来看看。 “呦,老二也在家,现在你们都单过,小日子都飘了,也不管我和你大哥,我们吃糠咽菜你们就看着。” 王守家问道:“大嫂,这是哪的话?” 柳氏说道:“大嫂嫌你送过去的肉少了,可这些肉都是阿浩的呀!” “呦!老二家的,王浩打小就和二弟你们亲,给谁多少,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王守家疑惑说道:“肉少了,怎么可能,那可是王浩特意挑的大块肉。” 钱氏痴笑:“二弟,我还能说谎是咋的呀,一碗菜,都看不见几块肉星……” 王守家一拍头说道:“噢,我想起来了,娘,说也要腌起来慢慢吃,想必腌上了。” 钱氏一听就说嘛,昨天虽然没上前,但隐约听见好些肉和东西,今天一早她特意去找铁男娘打听了,这才知道王浩卖菜方子赚了一百多两银子。 可是把她眼馋坏了,现在分家了又拿王浩没办法,以后可以挑唆老太太来讨钱,不信王浩还能真不认老太太是咋的,但肉和东西她也想要,银钱和东西一时跑不了,但是猪肉晚了,可就进肚子了。 老太太做菜放了肉,再看到王浩这这么多的肉,钱氏就知道一定是老太太舍不得多放肉,把肉都腌起来了,做菜时能放一点点,还是因为王睿在家的原因,老太太真是太抠门了。 她就是看王浩出去,柳氏和俩孩子在,柳氏抹不开脸,就再给些肉了,这老二也是的,娘们家家说话,你一个大老爷们出来干啥,还给说破了。 钱氏眼角一斜说道:“再大的肉,不是也舍不得吃,我们现在可是一家子老弱病残……” 钱氏还想说点什么讥讽的话,王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娘!” 王睿穿着干活的衣服远远喊道:“娘!我们都拾到好了能下地播种了,你到二婶这做什么,刚刚你不是还着急下田播种嘛,咋这么一会你就来这唠嗑了呢。” 第二十五章 香饽饽 王守家开口问道:“小睿啊,你这是要下田啊?” “二叔二婶。”王睿先打了招呼后回答:“啊,我娘不知道怎么,非要急着下田。” “哎呀,刚刚下过雨那就得小心点了,天放晴泥土会更粘,别把种子带出来呀。” 钱氏本来想着,怎么都得再从老二两口子这抠回一块肉去,但儿子过来了,就不行了,自己可以死气白咧的,脸皮厚点,只要占了便宜就行,但儿子的面子那就值钱了,儿子以后是要做大官的。 钱氏对儿子那是笑容满面,转过头对上王守家和柳氏却是一脸不悦,小声嘀咕道:“就你最懂,谁还没种过地是咋的。” 王睿拽钱氏:“娘,你嘀咕什么呢,等闲着没事你在过来和二婶聊天,现在咱回去吧,马上去田里了。” “二叔二婶,那我和我娘就回去了。” 王守家点头,柳氏却听见大嫂嘀咕了,心里不高兴,但也没招。 钱氏狠狠瞅了一眼腌制的肉,咽了口水扭头往回走,看着儿子的身影,心里想着等我儿子当了大官,老娘我天天大鱼大肉吃香喝辣,到时候馋死你们。 王守家和柳氏对视之后望天,觉得今天太阳可能是打西边出来的,大嫂急着去种田,这怎么可能呢。 钱氏还真就心里着急着去种地,赶紧忙完播种,她还有大事要干呢,她心里的大事,就是被王浩那个价值一百两的菜方子,给闹的。 王浩那小子虽然和她不对付,但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德行她门清,是清楚的很,王浩能做出个屁的好饭菜,能做熟倒是真的。 那王浩是哪来的菜方子,答案只有一个偷艺,但王浩跟谁偷,老三两口子没死时,王浩还是个孩子,不可能是老三媳妇教的,至于老太太,呵呵,就更不可能,死抠死抠的每次做菜就用几滴油,水了叭嚓的难吃的很。 至于柳氏,那就跟老太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胆小的不行,老太太说东她不敢往西,老太太说放三滴油,柳氏就不敢多放一丁点,做出来的吃食自然也不好吃。 以前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也就自己偶尔偷偷多放些油水,饭菜味道会好些,要是任由自己发挥,肯定做出的是美味呀,所以,王浩就只能是偷师自己了。 但没有证据呀,王浩也不能承认,拿他没办法,但是,王浩能去卖菜方子,自己这正主,去了哪个酒楼不得真金白银的进账,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想过卖菜方子呢,真是便宜王浩这小子了。 趁别人没反应过来,自家播完种就偷偷去县城,钱氏是这样想的。但她不知道,王浩昨晚回来,今天一大早王浩赚钱的事就传遍了村里,得知一道菜方子一百多两银子,那一个个眼里都发了光,个家老娘们都悄悄的默默的在心里盘算,得去趟县城。 但身为乡下人,根深蒂固的思维让她们记住,庄家比啥都重要,都选择顶着粘土,今天下地干活。 村里人勤快,看在族长眼里很欣慰,自己村里人娘们儿们就是能干,邻村的人家都在乱晃荡,他们村地里面已经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了,老天爷都看着呢,早一步下种,到了秋收也许就是另一番景象啊。 柱子也不知道他娘为啥死活要今天播种,满脚都是泥走路都费劲,他这大脚一动半个田垄都要带起来了,一个不留神种子就跟出来了。 王浩的小伙伴们昨天回去,都是经历了爹娘轮番上阵,穷追猛打得追问,小伙伴们口风还算严,什么菜方子始终没说出来,不知道什么菜方子,在她们乡下人的贫瘠的想像中,王浩能会个啥呀,就没有啥秘密,所以卖菜方子这事她们好像也能干,于是今天就都拼了命的下田干活。 铁男娘一边播种一边想事,突然一拍头,问铁男。 “儿子!” “干啥?” “娘问你,王浩家什么时候播种?” 铁男甩掉脚上好大一块泥巴说道:“阿浩现在就屁大块地,什么时候播种都行,娘你问这干啥?” “你这孩子。地少好啊,但地少也得有个时候播种吧?” “哦,王浩院子的篱笆还弄没好,今天泥土又粘,他今天肯定会选择把篱笆弄好,估计,估计明天会播种吧,娘,土这么粘脚不如咱家也明天在来吧?” “你个小孩子知道个啥!”铁男娘又抿嘴一笑说道:“儿子,那娘放你一天的假,明天你不用来了。” 铁男爹急了说:“铁男明天不来,那咋行呢,得耽误多少的活计呀!” 铁男娘白了一眼说道:“他爹你就别管了,听我的。” 铁男懵了,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娘,不明白啥意思问道:“娘,你咋了?” “娘没事呀!” “那你咋让我明天不用来了?” “咋,不让你来,你还不乐意是咋的呀?” 铁男乐了说道:“真的!愿意,当然愿意,谁不愿意谁傻子,娘你别骗我,那我明天真不来了?” “嗯,不用来了,娘啥时候骗过你呀!” 铁男不解,更摸不着头脑,直犯嘀咕,不知道老娘意图何为,这心里咋痒痒的呢问道:“娘,你这事倒地为了啥呀?” 铁男娘得意一笑开口:“不让你来咱家地干活,是让你去帮王浩家里干活去。” 铁男一听不是心疼他让他歇着,说道:“切,那还不如给自己家呢,阿浩就一点点地,他和小雅一会就忙完了,我不去,就为了能去白跟着李叔识字,那事没必要。” 铁男爹也说:“是啊,他娘铁男说的对,没必要让儿子耽误自家种地,李德新那人不会因为咱儿子去给王浩帮忙高看一眼的。” “谁在乎李德新高不高看一眼了,我说你们老爷们就是粗心,王浩昨天能赚一百两,说不定日后还能再赚一百两,王虎王豹他家一下子就得了小两年的收入,咱家虽说就得十两,就冲这十两,让铁男去帮王浩怎么了。” 铁男这才明白关节所在,不在意的说道:“嗨,就这,娘真没必要,要是以后王浩有出息也会想着我们的,放心吧!” 铁男老娘抬臂伸出手指,就在铁男头上使劲一戳。 “哎呀呀!娘,你干什么呀?弄我一头的泥巴!” “傻,我的傻儿子呀!你说你们几个都在一起玩,王浩跟谁关系最好?” “跟谁关系最好,都差不多,都挺好的。” “所以呀!别人都在忙自己家田地,就你去帮王浩种田,他能不记得你的好,你在他心中地位是不是比别人高了,有好事忘了谁都不带忘了你的,听话,明天就去帮王浩种田,之后再回来。” 铁男一听,原来还得回来呀,摇头说:“真没必要。哎呦——”铁男头又被戳了。 “让你去你就去,可别学你爹死心眼,你要是有出息了,你弟弟妹妹也能跟着沾光,听话。” “行行行,娘你别戳我了,我去还不行嘛。” 铁男爹不乐意了说:“你说教儿子,就说教儿子,别带上我呀!” 像铁男娘这样的想法,也在王虎王豹还有柱子身上上演,王浩一下子成了香饽饽啦! 殊不知王浩带着胖墩一上午栅栏就弄好了,下午又带上小雅,屁大块地三个人一会就种完了。 院子里的篱笆是整完了,还在边上和二伯家留了一个小门,让小雅王若两个小姐妹玩耍走起来方便,有事来回也快些。 王浩想着,农忙完事就是老丈人教识字了,看来学识字之前还得去一趟县城,还缺一些笔墨纸砚,还有就是缴获猎人三人组的猎弓也要修一修,现在有钱了修的起,在拳脚上小伙伴们还是欠缺不少。 在多练习一下射箭也是必要的,世道太平不了多久了,多项技能强身,乱世就能比别人活的久。 就是小伙伴这下种田,又得忙好几天了。 但第二天王浩一出门,怪异的是,小伙伴们都到齐了,看着王浩呵呵直笑。 王浩愣愣的问道:“哎,你们在这笑啥?不用种田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伙伴们一开始还有点尴尬谁都不好意思说,后来话头一对,情况都一样,一帮小子不由得哈哈大笑,但是王浩也没有活让他们干呀。 一阵笑闹过后,都觉得自家爹娘真是的,想法都一样。 王浩这没有活计,个家也都有田地在播种,也不能耽搁了,就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田地里去忙,这时胖墩子打着哈欠晃晃荡荡的从门外进来了,一看人都在以为又有什么计划呢。 一听都要回去种田了,本来就哈欠连天又变得兴趣缺缺了,更是奄奄的。 王浩问道:“胖墩子,你不在家帮李叔李婶种田,咋又来了,我这几天没有活用你帮忙了。” 胖墩张着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抠着眼屎说:“我家里田地都在外村有佃农,就我家在咱村就那一点点地,还不够我爹娘他俩玩的呢。” “姐夫,我来你家还不是因为你媳妇,这么早就叫人起床,不让人睡觉,以后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烦死个人了,在家也是受我姐的气,我就来找你了。” 第二十六章 训斥赖五 柱子说道:“你姐欺负你,你这是报复阿浩来了,你小子干的好。” 王虎打趣道:“小舅子劝姐夫,管教自己姐姐,这事还是头一回听说。” 王豹笑着说:“呵呵,阿浩,你以后不用担心小舅子会动不动打上门,替姐姐讨公道了。” 铁男摇头晃脑的说道:“李叔,李婶,算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哈哈哈……” 小伙伴们要走了,回家种田去。 胖墩打着哈欠说:“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又看向王浩:“姐夫,上次你买了一堆东西,不是还没有笔墨纸砚吗,不如咱们再去县城耍耍吧?” 王浩没好气说道:“就你没个正六,柱子铁男他们还得回去播种,为了一点纸笔,去镇上买就行了,去县城还不够费事的。” 胖墩见王浩不采取自己意见,又劝说柱子他们。 “你看看你们,上次去县城都没耍耍,就不遗憾吗?那县城里面老鼻子好东西了。” 柱子挥手赶苍蝇似的赶胖墩说道:“切,虽然没买东西,不一样在县城逛了个遍,别挡着路。” 王虎说道:“就你小子是没人陪你玩了,是闲的难受了是吧!” 王豹坏笑说道:“胖墩,你那么闲,要不然俺家地还多的很,带你去种田去,嘿嘿。” 铁男摇头开口:“哎哎哎,我家地也不少呢,胖墩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帮他不帮我呀?” 胖墩哼哼着说:“哼,都滚蛋,胖爷我才没那闲工夫,帮你们干活呢。” 王浩笑眯眯的拍了拍胖墩圆滚滚的大肚腩说道:“胖墩子要是有那么勤快,至于这一身的肥膘吗。” 胖墩躲开拍他肚皮的爪子说:“姐夫,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我可没少帮你干活呀!” 胖墩最近确实没少帮忙,王浩说道:“是是是,你帮我我念着你的好呢,刚刚是我口误,我小舅子最能干了,哈哈哈……” 小伙伴们一口同声说:“是,帮倒忙,也是忙,哈哈哈……” 胖墩不死心又劝说:“唉,你们出都出来了,已经耽误不少的活了,就别回去了,县城里真挺好的,你们上次只是跟着瞎走急着卖肉,走马观花,惊鸿一瞥,那哪能叫逛街,花钱消费才算逛街,东西到自己手里我保证,那绝对是另一种感觉,不信咱们就去是是。” 王浩无奈说道:“胖墩子,你就消停点吧,等都忙完了再去县城不是一样,也用不了几天。” 柱子挠了挠头说:“其实吧!我不回去也行,也耽误不了啥,要是真耽误伙计,我娘那还能让我来帮阿浩的忙吗!” 铁男也说:“我也是差不多,少我一个也差不了啥。” 王虎王豹有点为难,两兄弟都出来了,可是少两个劳力。 王浩说:“可别,不能因为想出去耍耍,就不务正业,耽误下种那可不行。” 一看有门,胖墩脸上带着得意摇头晃脑说道:“姐夫,此言差矣,田地已经犁好,下种又不难,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春季的田地都耕完了,最累的活都干完了,算是完成一大半了,但学识字却还只在日成上,等我爹忙完,呵呵,你们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还不趁现在还没陷进学识的海洋,好好去县城逛逛。” 小伙伴们想想李父平时在外面严肃的模样,打了个寒颤。 王虎王豹对视说道:“走,去县城耍耍去,今天不就去种田了。” 柱子铁男:“走,出去玩玩。” 王浩一拍脑门,一帮没正形的人啊,还想说不同意,让他们回去干活。 “哥,我能一起去吗?带我一个好不好?” 王浩看着小雅,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就当做劝不住小伙伴们吧,自己一帮人都走,二伯一家也不在,留下小雅他也不放心,小伙伴们胡闹他可以不理睬,小雅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王浩笑着说:“好,小雅一起去。” 又对小伙伴们说:“你们就这打扮,去县城呀?” 小伙伴们都互相看了看,都是干活的打扮,不过他们都是小老爷们,也不在乎。 胖墩一针见血的说道:“你们这样也行,就是你们带钱了吗?” 小伙伴们无语,他们下田带钱干啥,难道种铜钱,长出银钱树来。 铁男说:“回家取钱,别人看了,怕是就出不来了。” 柱子点头:“是啊。” 王虎王豹摇头:“不行,回去就出不来了。” 胖墩鄙视的说:“谁让你们大大方方回田地请示了,偷着回去呀!回家,谁家里现在还有人啊,换了衣服拿上钱就出来。” 安平县城,珍意楼,三楼一个雅间里,孙少爷“孙世续”满脸怒容,掌柜姚福,赖五爷,大气不敢喘的站在一旁听训。 啪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在地上,崩的粉碎,碎片溅到五爷脚上,别人见了都是绕开走的五爷,碎片溅过来也没敢躲一下。 “我说赖五,你是不是拿本少爷的话当放屁呀,好好的与你说你不当回事,非逼着我发火动怒。” “孙少爷,你的话我记着呢,记得牢牢的,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你消消气一定出了什么误会。” “误会,我问你,我跟你谈完话你去哪了,干了什么?” “这两天我就一直在赌场,什么也没干呢!”五爷陪着小心,但他觉得莫名奇妙,上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的。 孙世续冷笑一声,没好气的怒道:“哼,你什么都没干,呵呵,前天我叫你过来怎么和你说的,你忘了吗?” 五爷小心翼翼的辩解:“前天,我真的没有干什么啊,我听了您的话就会赌场了,我真的!”五忽然脑瓜子嗡的一下,前天孙少爷交代完后,他是紧接着就回了赌场,但是他确实是又出去一趟,去了城门,去堵那几个小崽子了,还顺便收了老黑头几个子的保护费。 难道孙少爷当时说让他最近不要管外边的事,县城有特殊情况,专心看顾赌场就行,五爷后背冷汗嗖嗖的就下来了,难不成特殊情况是指老黑头,也不对呀,老黑头在那摆茶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保护费一直都收啊,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孙少爷指的是那帮小崽子,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也不像啥惹不起的人。 五爷偷瞄一眼一旁的姚福,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姚福搞的鬼,特意叫人通知他,小崽子们的去向,这是故意摆自己一道啊。 这事以后再说,不管是老黑头还是小崽子们或者姚福,以后在算账,目前是熄了孙少爷的怒火。 “孙,孙少爷,我知道是我错了,违背了你的话,我知道错了。”五爷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孙少爷你息怒,我保证没有下次,只要你不发话,我就是死在赌场我也绝不出来惹你生气了。” 孙少爷怒气稍减骂道:“呸,你死在我的赌场,都不够晦气的,赖五,你记好了,你现在有的,都是我们孙家给你的,能取代你的人多了去,不是非你不可,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五爷陪着小心答应:“是是,孙少爷说的对,我赖五铭记在心不敢忘,孙少爷消消气。” “哼,你说你们两个,同样是为我们孙家办事,人家姚福就懂事多了,也不用我们操心。” 五爷心里咬牙切齿,现在这个姚福害他的可能最大。 一旁的掌柜姚福,那是满脸堆笑讨好的说:“孙少爷这是怎么说的,为主家办事那是我应该的,荣幸之至。” 孙少爷起身拍了拍姚福的肩膀,甩给五爷一个白眼说道:“记住我的话,我不想还有下一次,也是再不长记性,呵呵。” 孙少爷没往下说,五爷也知道下场,连忙说道:“绝对没有下次,孙少爷请放心。”嘴上这么说,心里真心疑惑县城有啥事他不知道,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孙少爷,我能不能知道出什么事了,保护费的收入,那也是不小的一笔钱,不收,太可惜了?” 孙少爷痴笑:“哼!赖五,你就是一个小人物,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小心好奇送了小命,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其实他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孙世续就是对赖五违背他的意愿生气。 孙少爷带着仆从走了,留下姚福和五爷,姚福摇头咋舌的说道:“孙少爷脾气真是不容人,也太大了点,至于一点面子也不给五爷你吗!” 五爷冷哼说道:“哼,是啊,孙少爷脾气大,就是这脾气都冲我一个人发的,让姚掌柜的看笑话了。” 姚掌柜摇头不赞成的说道:“哎,五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之间那还用说这些,都是给主家做事。” “是啊,要不是姚掌柜帮忙,我怎能遭孙少爷的训斥,我赖五在这谢过姚掌柜了,哼!” 姚福一听这话,这话味不对呀。 “五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被训斥,怎么像是怪我咯?” “我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五爷冷哼一声,带着几个跟班甩手而去。 “赖五,你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莫名其妙,你挨训斥关我什么事。” 第二十七章 碰壁 一家书斋里,景寻无聊的搓着手说道:“三哥,这里的书,你书房里哪一本没有,真是的,还来这种地方。” 景陌拿了一本野史杂谈,翻阅着摇头叹道:“唉,不是这个呀!” 景陌放下手里书籍说道:“还是没有,我们走吧!” 景寻不解的问道:“三哥,你到底找什么书呀?” 景陌一笑说:“你记不记得,前两天那个小胖子,叫胖墩的,讲了故事?” “哦,三哥,你是说那个猪的故事吗?” “哎,不许骂人,人家是胖了点,你也不能说人家是猪啊。” “哈哈哈,三哥,我没说胖墩子是猪,我是说那个什么天蓬元帅,不就是猪吗。” “对对对,那倒是,我以为你还小心眼记仇呢。” “哼,我哪有小心眼了。三哥原来你是找那本书,那就是他们瞎编的故事吧?” “哼,还说你不是小心眼,你给我编一个看看来,不要带着偏见看人。” 兄妹俩一边说话一边就了出门,正好就与一行人碰个正着,景陌景寻兄妹也不是什么拿架子爱惹事的人,就想着自己躲让一下,让他们先过去。 哪知道对面人到是个急性子,一个小斯上前就要推搡,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躲开,躲开,别挡着我们少爷,躲远点。” 景陌哪能让人推到景寻,就拉了景寻一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富家子弟出门身边有几个小人得志的狗腿子也不奇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理会就好,让他们先过就完了。 一行人,就真不客气大踏步前行,狗腿子没碰到景寻心里还有点不满,但景陌景寻兄妹衣着打扮都不俗,仗着给少爷开路他对路人什么的还能卡卡油,但人家让路了,主动再惹事他是不敢的。 景寻有点气,那人差点碰到她,嘴里就小声嘀咕:“路那么宽,都不够你们走的,谱摆的可真大。” 好巧不巧这话被护在中间四下打量的孙少爷孙世续听见了,他在安平县城谁不知晓他,这胆这么大,敢背后编排他,回头一看,眼前就是一亮。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已是出落成婷婷玉丽小美人一枚,这一眼就吸引住了孙少爷。 “呦!”孙少爷惊呼:“这是谁家的小美人,长的可真是标志呀!” 孙少爷一出声,呼呼啦啦的一行人都停下了围了过来。 景陌眉头一皱,景寻是皱着鼻子一脸的厌恶。 孙少爷二十浪荡岁的年纪,也是得了孙老爷的真传,对美色喜好的很,但县城就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不多见,居然被他在大街上遇见了,那哪能错过。 祖母叫他警告赖五别惹事,县城来了大人物,但他一见心仪女子,哪还记得,而且景寻一旁的景陌他看都没看一眼。 “小美人,你是谁家小姐呀!嘿嘿,跟哥哥回家好不好呀?” 景陌眉头一皱,挡在景寻面前,冷冷的看着孙少爷。 美人被挡住了,孙少爷不乐意了怒道:“嘿,你什么人,别挡着我的美人,滚一边去。” 景陌开口:“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瞎叫唤。” 跟班狗腿子们,见有人敢对他们少爷不敬,呼呼啦啦就来推搡景陌。 景陌手中折扇一抬一引,就扒拉一边去一个,又一抬脚狠狠踹飞一个,一下撞在孙少爷身上,噗通噗通,俩人就都摔一边去了。 孙少爷哪吃过着亏,推开身上小斯,其他狗腿子紧忙过来扶起孙少爷。还有人过去教训景陌,被景陌身后还不远的家丁仆从赶过来推搡开,两伙人就打起来了。 景陌景寻出来,特别是到了陌生地方,身边哪能没有仆从,自家主人与人发生口角都过来帮忙了,栾伯怕他们兄妹对安平不熟想去什么地方不变,还特意叫一个懂事的小伙计带路,也在身后跟着。 小伙计也机灵,在景陌耳朵说:“少东家,这是咱们闲味居对面珍意楼的孙少爷。” 景陌冷哼,他是不在乎什么孙少爷不孙少爷的,就是个纨绔。 仆从们互相推搡殴打,将主子护在身后。 孙少爷气急败坏怒吼道:“摔死我了,妈的还敢还手,给我打,往死里打,敢还手活的不耐烦了。” 又急忙说:“别伤着我的小美人。” 狗腿子们见表现的机会来了,虽然对面人也不少,但只要知道他们遇见这位是孙少爷,那基本就不敢还手了,等着挨揍了。 狗腿子嘴里喊着:“这可是孙家少爷,敢伤我们孙少爷,找死。”超胳膊撸袖子,伸拳,脚踹,仗着声势就冲上来了。 一帮陪着少爷吃喝玩乐,平时都是靠着孙家声势唬人的惫懒货色,哪想到今天碰到硬茬了,怎能抵住景府大宅的家丁仆从,没一会就被撂倒好几个。 景陌也不想这事就闹大了,一个纨绔而已,用个眼色,闲味居小伙计也机灵,领会意思喊道:“孙少爷,你别乱来,这是我们闲味居少东家和小小姐,你不得无理。” “管你什么闲味居,给我打。”气急败坏的孙少爷怒道。 喊完了孙少爷想到不对了,闲味居少东家和小姐,卧槽。 “回回回来,都给我助手。”孙少爷又急忙喊仆从停手。 孙少爷只是阔少不是傻屌,安平县城他不能招惹的,就是县衙门和闲味居。 县太爷也要给他们孙家几分颜面,但这闲味居背景不明,两家都是有背景的,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知道闲味居底细深浅就闹翻,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对方停手了,而且自己这边没吃亏,景陌也没有再让仆从继续动手追打。 景陌面无表情的看着孙少爷,景寻大家小姐,哪见过男人打架呀,小姐妹们吵架顶多就是拌拌嘴,闹个不欢而散了不得了。 平时出门也不在外停留,这一出来还真是不虚此行,自己容颜也能惹得花花大少主动上前挨揍,好激动好刺激。 景陌看着景寻红红的小脸说道:“没事的景寻,别怕,有三哥呢!” 景寻瞪着大眼睛小声说道:“嗯!三哥,我不怕的。” 景陌听了很欣慰,小妹是家里宠大的,见了打架害怕是应该的,但这胆气还是可以的。 景寻心里想好刺激,三哥踢出那一脚,要是自己踹的就好了。 第二十八章 再碰壁 孙少爷喊停了仆从,又过去对着前面几个自家仆从上去就是几巴掌,仆从们本来就吃了亏心有不甘,又被少爷打,一个个都傻愣愣的摸不清头脑。 嘴里对仆从骂道:“一群狗东西,都滚一边去。” 孙少爷心里是恼怒的不行,但确实是自己这边无理挑事在先,加上祖母说的话,县城来了大人物,孙少爷脑袋一转,难不成祖母指的就是闲味居的人,这还打个啥呀。 只好先拿仆从出出气,缓解一下气氛。 就冲着这小美人,他陪个笑也不为过,笑着对景陌说道:“误会,误会,你看看一家人,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孙少爷打着哈哈,但贼溜溜的眼睛还会瞟向景陌身后的景寻。 景陌不爱摆谱,但也是谁他都会惯着毛病,冷哼一声说道:“哼,谁跟你一家人,出门也不照照镜子。” 景寻也帮腔:“就是,你算什么什么东西。” 孙少爷心里骂道不识抬举,嘴上说:“是是是,我说的不对,嘿嘿,我赔罪认罚,任大任骂都行。” 景陌景寻兄妹一听这还是个混不吝,真是扫兴,景陌问了问景寻:“小妹,你没吓到吧?” 景寻摇头一笑:“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回去。” 景寻点头:“嗯!” 景陌转头说道:“孙少爷是吧!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再敢如此无理,我可就不客气了,哼。” 话音落后,景陌景寻带着人转身就往闲味居方向走去。 孙少爷见小美人要离他而去急了,在后面说道:“别呀!别呀!你看看,我都已经认错了,公子小姐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呀,我真心赔罪。” 景陌头都没有回说道:“不必了。” 孙少爷脸上有点挂不住,面色一沉说道:“那就是公子小姐不给我孙世续面子喽,我可是诚意满满,就这么走了我的脸面往哪放呀!” 景陌转身走到孙少爷面前冷笑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要我们兄妹给你面子,好厚的面皮,我奉劝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景陌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手中的折扇几乎都要戳到孙少爷鼻子上了。 孙少爷也来了火气,看着景陌点头说:“行,闲味居少东家,你行,我孙世续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被人驳了面子,这个记性我长了,我们走着瞧。” 孙家仆从也都瞪眼看着景陌,但孙少爷那几巴掌还牢记在心,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景陌嘴角上扬,邪魅一笑吐出几个字:“那就走着瞧!” 孙少爷心里的怒气,已显在脸上不在掩饰,看看自己的几个不争气的仆从,点点头:“行,很好,我走。” 孙少爷一脸阴沉,带着仆从走了。 孙少爷走后,景寻说道:“三哥,这人一看就不是东西好东西,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自以为是。” “哼,以为自己是地头蛇谁都要给他脸面,真是不知所谓,心思都不知道隐藏,就是个没有城府的公子哥,这种货色要是在京城公子圈里混,不知道都死多少次了。行了,没事我们回去吧。” 走远的孙少爷心里堵得慌,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事完不了,回去问问祖母闲味居到底什么来头,身边仆从也是蔫头耷脑的,心情都很差。 街上行人,见了孙家仆从都是躲着走,但往往就是有一些人不长眼睛,迎面一个人走来与孙少爷一行擦身而过。 花丛老手的孙少爷有个识香的技能,闻香识人在花丛中是无往不利,涂香抹粉人都能吸引他主意,鼻子特别灵敏,但对难闻的味道也是格外敏感。 孙少爷还在纳闷,景寻那么漂亮的小美人,身上怎么没有一丝味道,差点就错过了,想想他所接触的美人中不是抹了蜜就是擦了粉都有一股子红尘味,景寻这种应该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要是能弄到手伺候自己,孙少爷脸上漏出淫笑。 可就是这时,一股子淡淡的香粉味,掺杂着有尿骚味传来,孙少爷鼻子就是一皱呵道:“站住。” 路过的人一愣,停住脚步回头问道:“嗯?是叫我吗?”语气还有点怪怪的。 本来心情不好的孙少爷,听这动静更没好气了说道:“你这老头,一身骚哄哄的味道还学人擦粉,狗东西熏死个人,声音也这么娘里娘气。” 被孙少爷呵斥这人,四十多岁,面白无须,衣着普通,但此时眯眼沉脸,面上带着阴森开口:“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对老夫不敬,小子,活腻是吧!” 孙少爷猛的对上这人的眼睛,心里打了个寒颤,莫名的让人发寒,但又打量打量这人,也没啥出奇的地方,居然被一个骚哄哄的人震慑住了,一下更恼火了,上去就一个嘴巴子。 骂道:“呦,还敢还嘴,还敢吓唬小爷。” 面白无须这人没想到,自己遭了无妄之灾,不但羞辱他,还动手打了他。 没有一点准备,这一巴掌太突然了,面白无须人一脸的不能置信。 孙家仆从们,打普通人可是不含糊,少爷打你你居然还敢瞪少爷,真是不开眼,加上仆从们也是有气没地出,于是一拥而上,面白无须这人被打一个耳光还没回过神,一帮仆从就上来,一顿拳脚,就打在身上。 孙少爷嚣张的喊道:“还敢瞪我,给我狠狠地打。” 不远处街角处一个人小心翼翼躲藏着观察着这边,一看孙少爷又打人后背冷汗都下来了,也顾不上瘾藏身形连忙出来喊道:“少爷住手,住手,打不得,这是贵人呢!” 孙少爷转头一看来人,不是他家的家丁吗,好家伙现在怎么了谁都能跟他呛声了,家丁脸上焦急刚到跟前,孙少爷抬手就是一下。 脸上挨一下子家丁也不敢耽搁,小声在孙少爷耳边说道:“少爷,少爷,打不得,这贵人,少爷再打你就闯祸了。” 孙少爷又举起的手巴掌,离家丁还有一点距离,手掌落不下去了,眼睛瞪大。 家丁又在孙少爷耳边说:“老夫人,很看重这位贵人的。” “他是,他是贵人?”这要是祖母说的贵人,可就是闯祸了,孙少爷面色发白,一指被打那人。 家丁又对仆从们喊道:“住手,都停手。” 孙少爷傻傻愣在原地,这是怎么了他咋这么倒霉,先是闲味居少东家,这又惹到真正的贵人了。 第二十九章 身份 家丁见少爷愣住了不开口,他喊助手仆从们又没人听他的,没人停手。 那面白无须之人,一开始被孙少爷打的猝不及防,紧接着一群仆从上来挨了不少揍,但他护住要害没急着还手,当看到跟踪他的人现身,和这些人居然是一伙的出现后,他就动了。 他抓住了空挡躲过打过来的拳脚,先是一个直拳,狠狠的击中正前方仆从面门,只听噗嗤一声,仆从鼻血横流仰面而倒。 紧接着又是一个回手的肘击,击打在身侧一人的胸口上,这一击犹如重锤将人噔噔噔击退好几步,喷出一口血。 紧接着一个横扫的鞭腿,扫倒另一侧的仆从,其他仆从一见此人出手这也太很辣了,根本不在乎什么孙家,当场就被镇住了,仆从们觉得动手草率了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一个个像沙包一样被打的东倒西歪,鼻口窜血还有牙齿脱落的。 孙少爷从家丁的话中回神,就傻眼了,看着倒地的仆从们不知所措,家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但他知道老夫人对此人很是恭敬,他跟踪这人两天了都没发现他会功夫,还好自己只是远远的盯着,自己的身手远不及此人,这要是被发现,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打斗终于停了,仆从们倒地哀嚎,面白无须之人,冷冷一笑,对着孙少爷就过来了,孙少爷差点就下尿了。 家丁连忙挡在少爷前面护主,没等家丁解释,一只重拳就狠狠砸向面门,家丁抬臂格挡,面白无须之人身法敏捷,二人一交手家丁额头就见了汗,在孙家属于顶级高手的家丁孙武,交手后就落了下乘,只有招架之力被动防守,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突然面白无须人一招虚晃,躲过孙武的格挡,在他肋下就是一击手刀,孙武一声闷哼,动作迟缓躲闪不及又被踹了一脚,倒在地上。 白面无须人一步一步走来,孙少爷感觉被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真是要吓尿了。 “你,你不要过来,我是孙家少爷!”孙少爷双腿打颤,往后退着。 面白无须人脚步面没停,上前对着惊恐的孙少爷就是一个大嘴巴,孙少爷被抽的一个趔趄,被打懵了,瘫在地上。 孙武忍着疼痛起身又挡在孙少爷前面说道:“手下留情,这是我们家孙少爷,我们是孙家人。”家丁嘴角还挂着血,吸着冷气。 面白无须之人冷笑开口说道:“原来如此,好一个孙家,孙家人真是厉害了,大街上就敢对行人随意动手,还有王法吗!本事大了。” 又对家丁说:“我就说么,一直有影子跟踪我,没想到你也是孙家人,行行行,我很生气,不让我用手也行,那就让你们老夫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哼。” 白面无须人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他他,他居然打打打了我。”孙少爷摸了摸肿起来的脸,结结巴巴说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孙武也无奈这都倒一地了,不让走还能怎么样,而且听人家的意思,孙家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孙武面带苦涩的说道:“少爷!你这下怕是闯了大祸了!”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赖五在安平县城为孙家办各种不正当的事,可谓是真正的地头蛇,县城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前阵子来了一行人专门聚拢当地叫花子。 普通人都没有察觉街上要饭的少了的时候,地头蛇赖五就得了消息,有势力在他的地界做事,不来他这拜山头那怎么行,两伙人发生了几次不愉快,虽说没有打生打死但再这么下去离出人命也快了。 两日前,孙家大宅被人敲响,来人自称是京城来的,要拜见孙老爷。 孙家门房平时在外也是相当体面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孙家门房,谁见了不得给几分薄面,门房这个职位看人办事,油水也是不少的。 多少人来求孙老爷办事的,见了他们门房不是笑脸相迎打点打点,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办事先打赏,他们门房脚步才会勤快点。 但现在眼前来拜见孙老爷这人,面白无须,穿着倒是普通,但眼睛里的目光让门房说不出的忌惮。做门房那也是需要察言观色平眼力捞油水的,眼前这人嘴上说拜见孙老爷,却无半分恭敬之意,虽然门房没得到打赏,也不敢不敬,毕竟能来孙家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他们想捞好处,也是要看好人选的。 门房上前打听,面白无须之人只说是京城来的拜见孙老爷,之后就笑眯眯让他通报,就不再多说了。 门房一听,还好没有轻慢,不敢耽搁就去通报了,可孙老爷前夜与美妾欢愉宿醉未醒,无法见客。 门房焦急,兹事体大耽搁不得,就找到了孙老夫人,孙老夫人一听京城来人,这怎么能不见。 于是,多年不理事的孙老夫人就出来接待来客了。 面白无须之人就见了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一见此人就有种不舒服干,在孙老夫人还在打量来人的时候。 来人笑眯眯先主动拱手开口说道:“给孙老夫人问好。” 孙老夫人起身,也是笑脸相迎,说道:“不敢不敢。” 来人说道:“您瞧瞧这事办的,本以为只见见孙老爷就行了,听闻孙老夫人已经不理事事已久,今天居然把您老惊动了。” 孙老夫人说:“不碍事不碍事,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昨夜贪杯宿醉未醒让先生看笑话了,还不知该先生怎么称呼?” “哎,哪的话,年轻人年轻气盛在所难免,呵呵,我那,姓庄。” 孙老夫人一听这人还真不客气,在自己面前就报一个姓氏,京城来的人傲气可是不小。 “哦,庄先生,听说庄先生是打京城来的,不知是否是与张小衙内相识。” 庄先生呵呵一笑说道:“呵呵,熟的很,张家那个小猴崽子,这几年有不少长进,办事倒还叫人满意,但上面需求加大了,小猴崽子那点本事可就不够看了,我呀,就奉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看,给小猴崽子擦擦屁股的,呵呵。” 这话听在孙老夫人耳里如同雷击,张衙内都是她们孙家高攀不起的,这人居然叫张呀小猴崽子,这身份得多高。 庄先生大笑开口:“哈哈哈,孙老夫人莫紧张,我呀,知道孙家交代秘密后就不参与其中了,这次本不想打扰你们就过着你们的小日子,但是,我在此地却遭到阻碍,不得不上门呀!” “那不知庄先生的来意是,有我们孙家能帮忙,尽管开口。”孙老夫人心里不乐意面上不显。 庄先生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说道:“赖五,五爷可是孙家的人?” “赖五,是,正是为孙家办事的,莫非赖五做了什么事?”孙老夫人心咯噔一下。 “哎,孙老夫人莫慌,赖五是带人来找过麻烦,但还算不上阻碍,处理掉赖五简单,但是我知道了他是为孙家办事的人,就是来提醒孙老夫人约束一下,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孙老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庄先生放心,回头一定好好约束。” “嗯,老夫人知晓就好,行了,就这么一点小事儿。” 又寒暄一阵庄先生茶杯一放说道:“事我也说完了,就不打扰老夫人,我就告辞了。” 孙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早就接到老夫人的眼色,取来一个小匣子等在一旁,婆子接到老夫人的示意把小匣子递给庄先生。 孙老夫人说道:“这是我们孙家的一点点心意,庄先生请收下。” 庄先生打开匣子,百两银票有好几张,将小匣子揣入怀中庄先生开口:“哦,老夫人客气了,呵呵,既然是孙老夫人心意,那我也就不客气收下了。” 送走庄先生,孙老夫人没急着叫人约束赖五,而是闭目沉思庄先生的目的来历和身份。 京城张大人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叫张衙内猴崽子,说明张大人的身份在这个庄先生这里不算什么,但太尊贵的人又不可能亲自来办事,那庄先生也是为主子办事的,只能是比张大人更高主子,京城高贵人不在少数,但此人又是面白无须,话语阴柔,像是个阉人,难不成还是与皇家有关。 孙老夫人沉思只是片刻,对身边婆子开口:“去,让孙武跟上刚刚那人,看看他是要做什么,千万别惊动了,这是一位贵人一定要小心行事。” 又说道:“再去把老爷叫来。”想想儿子还没醒酒。” “唉,算了,还是把少爷叫来吧!” “是,老夫人。”婆子答应一声就去办事了。 孙老夫人摇头,儿子是指不上了,性格已经定型,孙儿还小慢慢培养。 孙世续笑嘻嘻喊道:“祖母,您叫孙儿过来有什么事,我爹呢?” “别跟我提你爹,没出息的东西,不知道又被哪个小狐媚子迷了魂,还没醒酒呢。” “续儿,祖母叫你过来是让你去约束一下赖五,最近消停点,只管经营赌场别的事先不要管了。” “祖母,出什么事了?这会少了很多收入的?” “我的傻孙儿,进项是小,县城里来了大人物,触怒了大人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祖母,那就叫人通知赖五一声不就行了吗,何必让我跑一趟。” 第三十章 孙家 “唉,你看你爹天天的没个正形,以后家业还不得交到你手里,你现在就要学会识人用人,虽说他们都是为孙家办事,好处也是不少的一下子没了不少的外捞,手底下人不免心里不服,祖母就是让你安抚赖五等人,通过一些事情让他觉得你是器重他们的,这些底下人以后为你办事也会死心塌地。” 本不以为意的孙少爷听了祖母的话答应道:“行,祖母我去,我保证和颜悦色的和赖五等人说,嘻嘻。” “唉,记住你是主子,也不需要太给他们脸面,适可而止,以免蹬鼻子上脸。” “是是是,祖母我晓得啦!”出来门孙少爷却没想给别人太大脸面,没去赌场而是去了珍意楼等赖五。 所以才会有赖五接到孙少爷通知匆匆忙忙赶往珍意楼,中途与王浩一行发生口角。 两日后的孙家就乱套了,因为,少爷被人打了。 孙少爷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带着一帮鼻青脸肿的仆从回来的,孙家大宅上上下下炸了锅了。 孙少爷带着哭腔控诉道:“祖母,我被人给打了,祖母,您可得替孙儿做主啊?” 孙老夫人心疼摸着孙儿的脸说:“这是怎么了?我的孙儿,这是谁敢把你打成这样?可是心疼死祖母了!” 又转头面带怒容对仆从们呵道:“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主子都保护不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怎么护的主子,来人,都拖出去给我打。” 贵鼻青脸肿的仆从们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 孙老爷听到儿子被打的消息,也抛开娇妻美妾,急急忙忙赶过来。 没进门就喊道:“娘,这些下人,主子都保护不了,留着还有什么用,依我看打死算了,留着也是吃白饭的。” 仆从们磕头如捣蒜喊着饶命。孙老爷怒气不减问道:“续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爹去替你教训他去,敢打我孙延的儿子真是活腻了吧。” 孙老夫人也问道:“瞧瞧给我孙儿这脸给打的,好孙儿还疼吗?谁打的你和祖母说。” 孙少爷委屈的说:“祖母,我疼着呢。” 孙老爷见儿没答,又问道:“世续,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说个话?” 孙少爷支支吾吾,一堆女眷又是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一片乱。 负责跟踪庄先生的家丁孙武,被挤在外面急得不行,喊了好多声老夫人老夫人,没人搭理他。 莺莺燕燕,吵的孙老夫人头疼怒道:“闭嘴,通通都给我闭嘴,哭什么哭,再哭都给我滚出去。” 众假惺惺的女眷们一下子哑火了,这时一个喊老夫人的声音显现的突兀。 孙老爷一眼就看见家丁孙武在喊,老夫人。 孙老爷没好气的说:“孙武,你喊什么喊,没见少爷被打了吗,什么事比少爷的事还重要,有事以后再说。” 孙老夫人正焦急着,孙儿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谁打的他,自从他们孙家得势还没受过这不自在,就是县令大人也是要给面子的,这是谁太不长眼了。 孙老夫人听见儿子责怪孙武。孙武不是出去办事了吗,老夫人连忙转头说道:“孙武,你怎么?”但孙武还是被莺莺燕燕拦在外面。 啪的一声,孙老夫人重重在桌子上一拍呵道:“都别堵在这里,让孙武进来。” 孙武是孙家家生子,主家要比一般的下人高看一眼,但架不住挡在他前面的都是孙家女眷,孙家千亩田就孙少爷一根苗,三代单传,孙家以后就是孙少爷的,想在孙家以后过的好就得知道讨好谁,大大小小的女眷们得知孙少爷被打了,都来表心意,孙武再被高看,也不敢与主子们争抢位置,只能在外围喊叫。 孙武被让了进来。没等老夫人问话,孙老爷说道:“你喊什么,什么事有主子的事大。” 老夫人对儿子说道:“阿延,你让孙武说,是我交代他去办事的。”老夫人又转头问:“孙武,我不是交代你去办事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孙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答道“老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孙老爷见孙武不说话了,不耐烦的说:“什么事,赶紧说。” 孙武看了看周围人没说话,老夫人不动声色,咳嗽一声说道:“行了行了,事情我会处理,续儿无大碍,你们就都回去吧,别在这呆着了,都在这怪碍事的,回去吧。” 孙老夫人发话,众女眷们一副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一步三回头的散去。 女眷们都出去了,仆从们也都出去挨板子了,没了外人老夫人问道:“孙武,出什么事了,我让你跟着的人呢?” 孙武看了一眼孙少爷说道:“老夫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事,那个人被打了。” 孙老夫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打?” 孙老爷见老娘不关心孙子,却为不相干的人激动,有些莫名其妙,不解说道:“娘,你别激动啊!” 孙武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人,人是,是少爷打的。” “什么?”孙老夫人眼睛瞪的老大。 孙老爷不在意的说:“续儿打了人,什么人啊,打就打了。” 孙老夫人看向孙儿问道:“续儿,是真的?” 孙少爷心虚的说:“他他,他也打了我呀!” “哎呀,坏了!续儿,你为什么要打人啊?” 孙少爷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了。孙老爷也觉察老娘情绪激动,这事不简单。 孙老夫人见孙子这模样,就知道完了孙儿又仗着家事欺负人了,这会踢到铁板了。 孙武又说:“老夫人,不止如此,那人会武,而且早就发现我在跟踪他了,少爷脸就是那人打的,他,他还说孙家人又是跟踪又是打人,让老夫人您去给他个解释。” 老夫人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捋着胸口。 孙少爷不知所措,孙老爷去搀扶老夫人。 “娘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孙老爷又孙武说:“看把老夫人气的,我不管那人是谁,敢打少爷又把老夫人气着了,孙武,你现在就去把那人打死去。” 孙武没敢动,孙老爷气急败坏骂道:“孙武,你长本事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阿延,你给我闭嘴!”孙老夫人回过气来说道:“孙武,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孙武看了看孙少爷说道:“老夫人,我按你说的意思,远远的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可那人今天在街上遇见了少爷,我在远处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少爷就给那人打了,我怕出事连忙出来阻止,哪想到那人早就发现我了,这样一来也就知道我是孙家人了,那人功夫不错,打了仆从,又对少爷下手我也不是对手,少爷就被打了。” 老夫人看了看孙子险些晕倒,颤巍巍的问道:“续儿,你为何要打人啊?” 孙少爷见祖母这样,知道这是遇到惹不起的人了,脸都白了,不知道怎么说。 孙老爷问道:“娘,孙武说的是什么人,打就打了,何况他不也是把续儿打了,大不了咱们不追究就完了,娘可别动气呀!” 老夫人指了指儿子,又指了指孙子,这是又心疼孙子,又担心庄先生的责怪。 “你懂什么,续儿这是惹了大事还不自知,唉!续儿你你你呀!”太重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孙老夫人心累,但这事又不能不管,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关乎孙家存亡,看孙子的模样一定无理在先,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善后。 又问道:“孙武,那人怎么说的?” “那人走之前说咱们孙家,本事大了随意伤人,让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吧?” “知道,他们有两处地点,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他走的时候是往西走的,应该就在是回西城宅院了。” “你跟着这两天,那人他在做什么事,这两处地点都是做什么用的?” “回老夫人,这两天我可能是早就被发现了,那人武艺很高,他到没做什么事,那两处地点有着不少的乞丐,都有人管理,东城那里的乞丐都是大人,人数很多,西城那边是几个小乞丐,具体情况不详,我没敢靠近就不知道了。” 老夫人点头道:“行,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把管家孙福叫过来。” 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弄一群乞丐做什么,难道是做苦力,很有这个可能。 孙武出去后,孙老爷急切的问道:“娘,孙武为什么去盯梢,那是什么人啊?” 老夫人闭着眼睛说:“后山的事。” 四个字一出,孙老爷吃惊道:“京城张衙内的人,娘,你不是不让参合矿山的事吗?” 老夫人无奈道:“唉,咱家是没参合,来人是提醒咱家别耽误他们的事,我一时好奇就让孙武暗中盯梢,续儿这次闯大祸了,那人身份不简单,不是张大人派来的,很有可能是京城皇宫里出来的内室。” “啊!”孙老爷惊的双眼暴突不能置信的说:“皇宫?” 孙少爷知道家里在京城有人脉,怎么也想不到会牵扯到皇宫上去,自己还把人得罪了,双腿一软站不稳一屁股瘫软在地上。 第三十一章 酸酸甜甜就是我 孙老爷虽然惊愕儿子闯的祸大,但看到唯一的儿子瘫软在地,还是心疼,上前搀扶。 孙少爷看向祖母结结巴巴的问道“祖,祖,祖母,我惹大祸了,现在怎么办啊?” 孙老爷也问:“这可怎么是好,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好呀?” 老夫人责怪说道:“唉,还能怎么办,去赔礼求原谅,续儿,祖母不是交代你去告知赖五消停点别惹事吗,有大人物来县城了吗,怎么你还,唉……” 老夫人叹息着说:“算了,算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怎么去赔罪,一会让孙福准备一份厚礼,你们父子一会跟我一起去赔罪,特别是续儿,到时候一定要诚恳,不许耍性子了。” 孙老爷,孙少爷忙不得的连连点头。 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说道:“续儿啊,这次是个教训,这件事了了,你不许胡闹了,留在我身边好好学持家管账,知道吗?” 孙家下了本钱,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准备去请罪。 王浩与小伙伴们一行,还有小拖油瓶小雅,为了不引起村里下田的人们主意,他们一路步行来到县城,好在乡下人就是不拒辛苦,路程随远,也没有喊累的,虽然有小雅行路略慢还是早早到县城了,就连小雅一个女孩都没说什么,虽然很累,而且第一次进县城的村姑小雅那是兴奋的很的。 进了县城,胖墩子就像回了家似的,在小雅面前开始吹嘘,小伙伴们自然是领略过的,不再信胖墩的鬼话了。 可有人捧场,小雅连连点头称赞,一脸认真聆听,夸赞的说:“胖墩哥哥,你知道的可真多呀!胖墩哥哥你好厉害呀!胖墩哥哥你认识好多字呀!哇,胖墩哥哥你真行,对县城可真熟呀!” 胖墩被夸的,得意洋洋,脸上肥肉一颤一颤嘴都合不拢了,可算有识货的人了,更加口沫横飞的说道:“嘿嘿嘿,胖墩哥哥我本事大着呢,我对县城可熟了,我都来过好多次了,哪里有好吃的我都知道,小雅妹妹你饿了没有啊?胖墩哥哥带你去吃县城最好吃的烧饼去,那味道,啧啧啧,老香了。” 小雅一边聆听,一边打量四周,眼睛都不够用了,冒着星星问道:“真的嘛?” 胖墩拍着胸脯说:“胖墩哥哥我还能骗你是咋的,你想吃咱们就去,不信你问问我姐夫,那烧饼的滋味老好吃了。” 小雅转过头问道:“哥,胖墩哥哥说的烧饼,真的特别好吃吗?” 王浩摸了摸小雅的小脑袋,大大的白眼甩给胖墩说道:“胖墩骗你呢,你可别听胖墩子扯淡,那烧饼就一般。不过用来填饱肚子还行,小雅你饿了咱们就去吃,想吃啥吃啥,既然来县城的就不要在乎花钱。” 小雅笑着说:“嘻嘻,咱不用花钱,胖墩哥哥说了,烧饼他要请我吃。” 胖墩昂首挺胸的说:“没问题,小雅妹妹想吃啥都行,尽管跟我说,胖墩哥哥请客,我有钱。” 王浩轻笑的说:“胖墩你就在小雅这吹吧!你有钱,你钱在哪呢?” “姐夫,我怎么吹了,我有钱?”说着胖墩就哑火,没了底气。 王浩说:”说呀你,还说没吹,那我问你,你鼓捣别人回家取钱,那你出门带钱了吗?” 胖墩一噎讪笑着说:“呵呵,我家不是有我姐那个母老虎吗!姐夫你先帮我垫上,算我欠着不行啊,帮我垫上,我回头再还你不就得了。” 小雅嘴巴一撅说:“哼,原来胖墩哥哥你在诓我呀!我哥出钱不就还等于我在出钱吗?我哥的钱都在我这里,胖墩哥哥是个大骗子。” “不能够,胖墩哥哥我从来不骗人,回去一定还你的。”胖墩据理力争的说道:“出来混,我可是非常讲信用的人。” 柱子对小雅说道:“小雅可别上当,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信胖墩的嘴,名义上他请你,万一回头不认账呢。” 小雅噗嗤噗嗤的轻笑,点头。 胖墩对柱子的诽谤之言,不干了说道:“你个木头柱子,你啥意思,你是污蔑我,诋毁胖爷我的人品。” 王虎叉话说道:“我对柱子的话也,不能苟同。” 胖墩心想看看吧,还是有正义之氏的,刚要给王虎点赞。 王虎又说道:“一只肥猪,别动不动就淡人品,那玩意猪没有啊,只有猪品,哈哈……。” 胖墩瞪眼,小雅笑的更欢了。 王豹摇头叹道:“猪的品性就是皮厚,小雅你可别让胖墩子给骗了,这小子就是想让你请客,还不搭你的人情。” 铁男也不赞同的说道:“人心叵测,胖墩你要装大尾巴狼去别处,小雅这么单纯,阿浩又是你姐夫,你也好意思哄骗。” 小雅笑呵呵说道:“胖墩哥哥,你要是想吃,我是可以请你的!” 胖墩气鼓鼓把头一摆说:“哼,小雅妹妹你还笑,我好受伤,都气饱了,不吃了。” 王浩见胖墩气呼呼的模样,也趁机打趣说道:“哦,既然胖墩不吃了,咱们吃快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去,咱们去吃,某些人不吃正好省下了,哈哈……” 小雅拍手叫好的说:“好啊好啊,吃糖葫芦喽。” 几人往前走,去前面街边,卖糖葫芦摊的摊位,王浩见小雅和小伙伴们是真想吃,对小雅说道:“小雅,糖葫芦可要你请客喽!” 小雅问道:“哥,糖葫芦会不会很贵呀!你看一串上可有好多的果子,要不然我们买一串分着吃好不好呀?” 摆摊大娘打趣的说:“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是个过日子好手,那是你还没吃到大娘的糖葫芦,大娘我这的糖葫芦又甜又好吃,保准你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摆摊大娘笑吟吟的又说道:“这是你们来的巧,天气见暖,打明个求起,糖葫芦就没有了,想吃就得天冷入冬了。” 柱子吞了吞口水说:“小雅,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们,我们都是爷们就不吃了。” 王虎舔着嘴唇说:“是啊,小雅,你吃着我们做哥哥的看着就行了。” 王豹可怜巴巴的说:“这糖葫芦一定好吃的很,小雅吃吧我不吃,看着你吃就行了。” 铁男吧嗒吧嗒嘴:“小雅你别管我,我不吃,我能忍住,就是不知道糖葫芦是什么味呀!” 小伙伴们说着不吃,但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眼巴巴盯着小雅。 王浩笑眯眯看着小雅一摊手说道:“小雅你看看,这几个货,是要宰我们兄妹一回呀!” 小雅对柱子几人呲着牙说道:“哥,我看出来了,我以为我装可怜,几个哥哥会看不下去,就给我买了,没想到还是哥哥们技高一筹,以退为进,装起可怜来,比我还可怜。” 小伙伴们哈哈大笑。 柱子憨憨一笑说道:“嘿嘿,谁让你们兄妹,现在是款爷,比我们谁都有钱啊。” 王虎说:“就是,你们兄妹可是土大款,阿浩现在怎么说也是收入过百两的人了。” 王豹摇头晃脑说道:“不宰肥羊宰谁,哈哈……” 铁男摇头不赞成的说:“什么叫肥羊多难听,小雅这叫出手阔绰,你们是不想吃糖葫芦啦。” 小雅撇嘴说:“还不是一个意思。” 卖糖葫芦的大娘,也是看出来了,一帮孩子是逗小姑娘玩呢,在一边也是笑呵呵的。 小雅一脸你们得逞的模样,算我认栽的问道:“大娘,糖葫芦怎么卖的,多少钱一串呀?” “两文钱一串,好吃的很。” 小雅对上摊位大娘,脸上都是笑,讨好的说:“大娘,我买的多,您给我便宜一点吧,我要七串,七串呢,嘿嘿,大娘给您给便宜点吧,十三文好不好啊?” 一下子能买出去七串,早卖完早收摊,摆摊大娘笑容可掬的说:“好好好,大娘就给你省一文钱,你这丫头真是把过日子好手,就收你十三文好啦!。” 小雅被夸的小脸红扑扑的,小伙伴们自然不客气的接过糖葫芦,直接就往嘴里塞,酸酸甜甜的味道真是不错,果粒大颗饱满,晶莹的糖浆挂在红通通的果肉上喜庆,一口下去,脆皮糖衣在口腔炸裂满嘴的甜,再咬下去,去核的果肉又有着些山楂独特的酸,一点不挡牙,简直了,酸酸甜甜就是我,一个字,好吃的不得了。 小雅一脸享受的吃着糖葫芦,可手里还拿着一串呢,看了看人数少了一个问道:“呀!胖墩哥哥哪去了?” 小伙伴们眯眯着眼睛,吃的忘我,经小雅一问,看了看,胖墩真的不在。 “对呀,胖墩哪去了,怪不得半天没动静了。” 小雅着急的问:“胖墩哥哥是不是生咱们得气,自己跑走了?” 王浩也觉得糖葫芦挺爽口的,把果子吞咽入肚,对小雅说道:“不会的,胖墩脸皮厚的很,不可能会生气的。” “那胖墩哥哥怎么不见了?” “没事,说不定是看到什么好玩的去了,把咱们给忘了,小雅别急,咱们往回走找找去。” 小伙伴们带点责怪的说道:“这小子,咋能自己走呢,真是的。” 王浩说:“行了,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几个人顿时觉得手中的糖葫芦都不甜了,这街上人这么多,胖墩真丢了咋整,回去咋跟李叔李婶交代呀。 第三十二章 不是贼 好在刚刚分开,胖墩不会走很远,那胖乎乎的身材打听起来比较容易,没一会儿,王浩他们就笑了,同时也都送了口气。 小雅噘嘴,皱着小眉头不解的问道:“哥,你说胖墩哥哥在那,撅着个大屁股在墙角做什么呢?” 王浩也不解胖墩这是抽的那股风,小雅一问他回答道:“可能是他脑子有病,出门没吃药呗!” “哈哈……是有病。”小伙伴们说:“走,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 大家悄悄来到胖墩身后,一个个小脑瓜伸过墙角顺着胖墩目光看过去,几个小乞丐畏畏缩缩的在过往行人身上偷东西呢。 王浩压低声音说:“胖墩,你不去声张正义抓小偷,在这里看着干啥。” 王浩这一口可是把胖墩吓一跳,转身一看大家都和他一个姿势,扒眼偷看呢。 王浩又打趣说:“你这是想学新技能了,不打算学好了,是吧?” “哎嘛!你们吓我一跳,快快回去别被发现了,”胖墩推大家进巷子里。 大家进了巷子,柱子责怪的问道:“胖墩子,你长本事了,自己瞎跑什么,把你丢了李叔李婶可是会心疼你这一坨肥膘的?” 王虎用手戳胖墩说道:“玩笑你咋还开不起了呢,知道偷着跑了?” 王豹冷哼的说:“哼,一个人跑来看戏,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铁男说道:“解释不让我们满意,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小雅责怪的说道:“胖墩哥哥,找不到你我都吓死了,以为你丢了呢。” 胖墩不是平时爱犯浑,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王浩想到什么说道:“胖墩,只看热闹不是你性格,难不成那些乞丐是你认识的?” 胖墩一边推大家再往巷子走走一边说:“嘘,小点声,别被发现了。” 胖墩又伸头回去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他们,松了一口气。 小伙伴们说:“神神秘秘的什么事,不就是偷东西吗?发现咱们又能怎么样,正好见义勇为,抓小偷。” 胖墩把手指放在嘴边做嘘声:“都小点声。” 又说道:“你们记得,我说过的烧饼哥吧?” “不会吧,你说的烧饼哥是贼,那些乞丐就是吧!” “烧饼哥他们不是贼。” 小伙伴们见胖墩有点激动说道:“行行行,不是贼,偷东西虽然不道德,但也是为了生计,算了我们就不去见义勇为了,咱们走吧!” 胖墩眼睛有点红,摇头说:“我不走,他们不是贼不是贼,烧饼哥他们不是会去偷东西的人,我刚刚看见有一个人打他们,让他们偷东西的,而且烧饼哥的腿也受伤了,在街边坐着乞讨的就是烧饼哥,他们好像是被人控制住了。” 王浩和小伙伴们一惊,小雅也捂着了小嘴,大家轮流探头看了看,街上人太多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胖墩伸手街对面说:“你们看,就是茶摊角落那个人,打人的就是他,一定是他控制住烧饼哥他们,让他们东西的。” 王浩看了看情况确实,那人看似悠闲的在茶摊角落喝茶,但眼睛不断在乞丐们身上打量,有行人路过,小乞丐们不去偷,他就会露出凶狠的表情示意小乞丐们去偷。 本来还想着见义勇为,阻止小乞丐们偷窃,但现在情况有变,小乞丐们可怜,又被人控制做坏事。 胖墩看向大家说道:“我想帮帮他们。” 柱子一听上头了,拍着胸脯的说:“这事还不好办,世上咋还有这么坏的人,气死我了,我现在就去打死他,把人救过来。” 王浩拉着柱子不让他去说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去什么,你打谁,这可不是咱们乡下,瞎胡闹。” 王虎也粗着声说道:“咋的,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王浩你怕了,我觉得柱子说的没错,揍他丫的就完了。” 王豹也劝说道:“揍人急什么呀?你俩就不能再看看情况吗?” 铁男也说:“就是,别莽撞,人就在那,也跑不了,还没弄清状况呢。” 小雅有点怕,但更多的是气氛,坏蛋也太欺负人了,她可是深知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她有哥哥护着,看着几个小乞丐没比自己大多少的样子,无亲无故还是被大人欺压,太可恶了。 小雅说道:“哥,他们好可怜,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他们呀!” 胖墩肥脸憋的通红看着王浩,不知声,但脸上写满了,求帮忙。 王浩不想管闲事,但大家都是愤愤不平的模样,也只好无奈的说:“柱子,王虎你俩给我消停点行不行,遇事别冲动,观察观察再说。” 柱子说道:“咋,还观察啥,遇到不平之事,打抱不平,咋就冲动了。” 王虎反过味来,咂摸咂摸嘴说:“我觉得阿浩说的对,柱子你太冲动了。” 柱子瞪着眼睛说道:“嘿!王虎你个叛徒,刚刚谁要和我一起去打抱不平的。” 王虎尴尬说道:“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听人劝,吃饱饭,人,人不得听劝嘛。” 柱子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但嘴里不服输,冷哼对王虎说道:“哼,你就是墙头草。” 王浩说道:“你们两个人就是两二货莽夫,特别是柱子,小乞丐有好几个虽然年纪都不大,但一个人怎么能控制住这么多人,想跑还是能跑的,说不定那人还有同伙,咱们弄清楚再说。” 柱子眼睛一亮有道理呀,赔着笑的说道:“嘿嘿,我就知道阿浩你脑子活络,说的有点道理哈。” 王虎对柱子说:“你看看,听人劝,吃饱饭,别太死心眼,我就说嘛,阿浩说不定有办法呢。” 王浩翻白眼对王虎说:“呦!现在都是明白人了,心情好就我阿浩,急眼就叫我王浩,说你俩什么好呢!” 柱子王虎对王浩的话不在意的说:“嘿嘿,我俩莽撞不是更能突显出你的聪明才智嘛,你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了吗。” 小伙伴们,小雅,胖墩都眼巴巴看着王浩,王浩也只好摊手说道:“这不是光顾着拦住你俩,一眼我能看什么,就更提办法了,现在目前就是观察,了解他们有多少人在附近,之后咱们是打呀,还是把乞丐们偷出来,都得知道那些人有多少,别再咱们打上去,后面又出来人,把咱们搭里边。” “那怎么办,就在这盯着?” 王浩说道:“现在只能这样,而且咱们也不能都在一起,这样人多太容易被发现了,要散开观察附近可疑的人。” 小伙伴们答应:“行,那咱们就分开观察。” “等等!”王浩没好气的叫停,看了看一旁的小雅说道:“我妹妹在这,我不放心,万一要是出现意外,小雅怎么办。” 对于哥哥的担心小雅说道:“哥,你放心,我没事的,有危险我会躲起来的。” 王浩摇头果断拒绝说道:“不行,县城人多又杂,万一照顾不到你,被拍花子偷走怎么办,我这么可爱的妹妹让我去哪找去。” 胖墩急了说道:“行了,姐夫,快说怎么办吧?” 王浩对胖墩那是没好气说道:“带你出来就没好事,就会找麻烦。” 嘴上说着麻烦,但王浩心里想的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小伙伴们有个正确的三观,有血性是好事。 白了一眼胖墩王浩又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在这盯着,小雅呢,这样我把小雅带去闲味居,在那呆一阵子。” “小雅你在这,哥哥实在不放心,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在哪呆一会儿,之后我再接你回来好吗?” 小伙伴摇头说道:“这个可以,那老掌柜人不错,就让小雅先去闲味居吧!” 胖墩也说:“小雅你就去吧,一会儿再去接你。” 小雅不大高兴,但也知道自己在这就是拖油瓶,还会让哥哥分心照顾,无奈点头说:“那好吧!” 胖墩这孩子,那是猫一阵狗一阵,刚刚还替烧饼哥他们气氛着急,一会就要救他们了,心情又好了起来,看着小雅手里的两串糖葫芦,两串那肯定有他一串啊。 胖墩笑嘻嘻问道:“嘿嘿,小雅妹妹,你手里的糖葫芦是不是给我的呀?”伸手就过来接,小雅刚刚很气,也反应过来自己还拿着两串呢,就要抵过去。 王浩没好气的拍开胖墩的爪子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净找麻烦。”王浩就把自己吃了一口的抵过去说:“给你,你吃我这个吧!” 胖墩嫌弃的说:“姐夫,这个你都吃过了,你居然给我,不行,我要小雅妹妹手里那个没动过的。” “嘿!你小子还嫌弃我。”王浩收回手说道:“你不吃拉倒,我才吃一口,我还不愿意给你呢。” 胖墩撇嘴不乐意说道:“姐夫你太偏心了。” 王浩轻蔑一笑的说:“哼,我偏心,你就是个麻烦精,小雅,要去闲味居,你不知道那里也有一个女麻烦精嘛,我不在那,那死丫头欺负小雅怎么办,小雅去不得先拿个糖葫芦讨好一下收买收买吗。” 小雅不解问道:“哥,什么女麻烦精啊?” 想想景寻那副嘴脸,王浩说道:“去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那里有个死丫头讨厌的很,心眼比芝麻还小。” 小雅脸一下就垮下来了说道:“啊,心眼那么小,那,那会不会很难相处啊?” 第三十三章 同样是兄妹 王浩一愣,自己说的有点夸张了,把妹妹吓着了,连忙改口说道:“也没那么夸张,小雅不用担心,其实那死丫头也,也挺好的,挺好的,人还不错,再说了,咱上门不是给她带一串糖葫芦了吗,礼多人不怪。” 小雅心里不情愿啊,看哥哥的表情,口中那个女麻烦精应该是真的不好相处,但那些小乞丐更可怜,还是点头答应说:“哦,好吧!” 胖墩眼瞧着那串没动过的糖葫芦是保不住了,嗖的一把,夺过王浩手里那个吃过的糖葫芦,就往自己嘴里面塞,大颗的山楂果,把胖墩的腮帮子撑的鼓鼓的。 胖墩嘴里吸溜的口水嬉皮笑脸,含糊不清的说:“真好吃,姐夫你不吃,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嘿嘿!我不嫌你脏的,好吃。” 王浩没好气笑骂道:“瞧你那德行,反正都是记你账上,回去就让你还。” 胖墩一噎,咳了好几声,糖葫芦差点没喷出来。 把果子吞下肚子,胖墩说道:“行,就记我账上,这都不是事儿。”想了又想不甘心的说:“姐夫,不是我说你,你也确实太抠,讨好女孩子,就用一串糖葫芦真是够寒碜的了。” 王浩刚要带小雅走,被胖墩的话气笑了,指着胖墩说道:“你小子,就坏吧,哦,你是我要去讨好那死丫头,呵呵,你小子再抓我话柄,想回去告李曼吧!” 胖墩憨笑的说:“呵呵,哪能呢,没得事,姐夫你别污蔑好人啊,我不是担心小雅妹妹被欺负吗,你刚刚不是说了吗,礼多人不怪吗。”话这么说但胖墩那轱辘轱辘眼珠子出卖了他。 小伙伴们说:“胖墩子,就既然担心小雅被欺负,那你就出钱让阿浩再买些东西送过去不就完了,讨好那姓景的小妮子不就行了。” 胖墩见风向不对,连忙说道:“其实我姐夫说的对,那死丫头也挺好的,不像是不好相处之人,一串糖葫芦就可以了,礼多容易让人误会我姐夫目的不纯。” 王浩对胖墩说:“就你话多,好好在这盯梢吧你。”但不放心的叮嘱小伙伴们说:“你们发现什么也不要轻举妄动,要小心,等我回来。” 闲味居三楼一个豪华雅间里,景寻小嘴咀嚼着食物,眼睛亮亮的,手上不停,筷子又奔向其它菜式,吃的香甜。 景陌也品尝着一道菜,眯着眼,那模样就优雅多了,嘴里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和景寻一比,景寻大咧咧的自在模样,到像个小老爷们糙汉子,没吃过好东西似的,李大厨站在一边心里忐忑。 景陌吞咽下口中食物,回味一翻点头说道:“这道鸭肉不错,没有以往煮鸭肉的腥味,肉质也细腻了不少,不错不错。” 景陌问道:“景寻,你觉得怎么样?” 景寻头都没抬,口齿不清,含糊的说道:“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景陌抬眼,一看景寻那腮帮子塞满的模样哭笑不得,敲了敲桌子说道:“景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点淑女的模样啦!” “三哥,真好吃,你就别管我了你也赶紧吃,好不容易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不好好享受,看我干嘛,你就别管了。” 景陌没好气的说:“就你现在吃东西的样子,要是被人瞧见,还以为我虐待你了饿了好几天,成何体统。” 景寻放下筷子吞下食物说:“嘿嘿,不能,谁都知道三哥对我最好了,别人虐待我有人信,三哥怎么能虐待我呀,也不能有人信啊。” 景陌浅浅一笑,坏坏的说道:“就会说好听的,看看你这两天,你都胖了不少啦!” 景寻筷子一甩一声尖叫,紧张道:“真的嘛,我变丑了吗?”又转身对门外喊道:“镜子,镜子,小鬟小鬟?” “行行行,怕了你了,逗你玩呢。”景陌捂耳朵说道:“没胖,苗条的很,别叫了。” 门一开,一个长相平平,看着就不是太精明,梳着双丫髻,身着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进了雅间,嘴角还沾着油花。 “小姐,你叫我?” “镜子,小鬟你去把镜子拿来。” 丫鬟小鬟,像是被打扰到了,不大愿意的问道:“小姐,你不好好吃饭,你要镜子干嘛呀?” “让你去拿,你就去拿,问这么多干嘛。” 小鬟对景寻说道:“小姐,吃饭的时候照镜子脸上是要长麻子的,会变丑的,你嫌自己太漂亮啊?” 景寻一噎。小鬟见小姐不说话,以为小姐还是要镜子问道:“小姐,那你还要镜子吗?真的会变麻子脸的,你不信,我大伯家堂嫂的二表妹的三姑家的小妹的四姨妈以前长的可好看了,后来……” 景寻连忙摆手叫停,不然怕她说个没完。 “停停停,不用了,我不要镜子了,小鬟你成功的给自己解除了跑腿的任务,你出去吧!” 小鬟噘嘴说:“小姐,你不要镜子叫我干嘛,小姐你没事就不要叫我了,我也要吃饭的,有事小姐你再叫我哈。” 景寻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但架不住景陌心里也好奇问道:“小鬟,后来你那个亲戚怎么样了。” 小鬟不解的问道:“三少爷,你问的是哪个亲戚呀?” 景陌说:“就是,你大伯家堂嫂的。”太长了景陌没能记住干脆说道:“就是吃东西照镜子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小鬟说:“三少爷,你是说,我大伯家堂嫂的二表妹的三姑家的小表妹的四姨妈以前长的可好看了那个吗?” 景陌点头说:“对对,就是内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小鬟更不解了问道:“三少爷,你认识?” “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就说变成什么样就行了。” “后来年纪大,就变成老太太了。” “我是说她变丑了没有?” 小鬟摇头说:“没有啊!” 景寻眯着眼说道:“没有变丑你说她干什么?” “小姐!不是都和你说了被阻止了吗!不然肯定会变丑的呀!” 景寻不想说话了,摆了摆手。 小鬟不用跑腿了自然高兴,她也要回去吃好东西去了。 景陌一个没忍住说道:“哈哈哈……景寻啊,笑死我了,这就是你的贴身丫鬟。” 小鬟又回来问道:“三少爷,你又叫我?” 景陌一下子止笑说道:“没,没叫你,你去忙吧!” “哦!”小鬟答应一声出去了。 这回轮到景寻偷笑了。 等小鬟出去,景陌说道:“你身边这丫头傻傻的,先来无事逗闷子到有趣。” 就连一边站这的李大厨本来还有点紧张,被这么一来,憋笑憋的不行了。 景寻说:“小鬟这丫头,看着笨笨的,不想干活的时候人精着呢,看她成功的少跑了一趟腿。” “又笨又会耍小聪明,你留她干什么,你怎么不换一个丫鬟伺候你呀?” 景寻翻白眼的说:“因为她知道这些是小事,我会宠着她,要是我需要人保护时,小鬟也会第一个挡在我前面的,我才不换那些表面讨喜,一有事会先跑的心机丫鬟呢。” 景陌点头说:“就你还会看人,是大伯母告诉你的吧!” 景陌勉励了一翻李大厨,菜做的不错,但再接再厉,争取更上一层楼,高高兴兴的打发走李大厨。 景寻被景陌说胖,也不敢乱吃了。 景陌一边吃一边打趣说道:“景寻,别看着呀!吃啊,多美味,哈哈哈……” 景寻一脸不高兴,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口小口沾着汤汁咂摸嘴,不敢吃了,怕长肉肉。 “当当当。”敲门声传来,紧接着传来是栾伯的声音。 “三少爷,小小姐。” 景陌答道:“哦,栾伯,进来吧!” 老掌柜满脸带着笑,引进两个人说道:“三少爷,小小姐,你们看谁来了。” 王浩带着小雅来到闲味居,想让老掌柜允许小雅在这呆一阵儿,那想到老掌柜那叫一个热情,拉着王浩兄妹就要去见景陌景寻兄妹俩,来都来了,王浩想着见个面打个招呼也好,自己把小雅介绍一下,也免得失了礼数。 雅间门一开,王浩就见景陌景寻兄妹正在吃吃喝喝,大快朵颐。 景陌见王浩了放下筷子起身,抬手招呼道:“哦,王浩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咦,怎么这次那帮小兄弟没来,换成一个小姑娘了?” 景寻一见王浩也没起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奉上,之后就打量起王浩旁边的小美女来了。 王浩拱手还礼,开口笑道:“哈哈,这么快又与景兄见面了。”之后伸手一引说道:“这是我妹妹,小雅。”又对小雅说:“小雅,这位是景陌哥哥。” 小雅甜甜的开口:“景陌哥哥好。” “小雅好。” 王浩又转向景寻说道:“那位是景寻,你就叫景寻姐姐吧!” 小雅又甜甜的叫了声:“景寻姐姐好。” 景寻自然高冷不搭理王浩,咋的,就叫景寻姐姐吧!好像还不大愿意让小姑娘叫她姐姐似的,但小雅倒是招人喜欢,景寻还是热情的起身拉住小雅的手。 景寻笑呵呵的看着小雅说道:“呀,好漂亮的小女孩。”景寻啧啧称奇的又瞟了一眼王浩说道:“同样是兄妹,小雅,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呢。” 第三十四章 有狗怎么办 王浩摸了摸鼻子,死丫头这是说他长的寒碜,同样是女孩子自己的小媳妇和小雅对乖巧多好,这死丫头咋就这么不讨喜呢。 小雅被陌生小姐姐拉着还有点不好意思,话她也接不上啊,急忙抵过手中糖葫芦。 “呵呵,景寻姐姐,你吃糖葫芦,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 景寻笑呵呵接过来说道:“哇,糖葫芦,谢谢小雅。”心里却想,哼,这是王浩让给自己的,他有这么好心,咋这么不信呢。 王浩一听,小雅咋能说他让给的呢,连忙开口说道:“那什么,是买多了,吃不了,别浪费了。” 景寻对小雅小声嘀咕:“哼,我就知道,你哥没这么好心。” 小雅呵呵呵啦!这话也没法接呀!她该咋回答呀? 王浩不理景寻,又对景陌说道:“景兄,是这样的,我要出去办点事,带上小雅不大方便,我在县城又不认识其他人,就想着让小雅在闲味居待一会儿,办完事之后我再来接小雅。” 景陌一听摆手说道:“不打紧,王浩你跟我还客气上了,这有什么,正好景寻闷的无聊,小雅来了她还能有个伴,你尽管去忙你的去,小雅在这你就放心吧!” 景寻一边拉着小雅坐下一边大白眼翻给王浩说道:“呦,王浩你把妹妹留下,就不怕我把小雅给卖了呀?” 景陌无奈说道:“景寻,瞎说什么,再把小雅吓着了。” 王浩一笑说:“嘿嘿,景兄和景小妹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景寻不干了说道:“谁,谁是你小妹,别乱攀关系,我们的人品当然好了,还用你说。” “是是是。”王浩又嘱咐小雅说:“在这要听话,我一会就回来。” 小雅点头说:“哥,你放心吧!” 景陌好奇问道:“王浩,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哦,也没什么,谢过景兄好意,我这边就是一点小事儿,就不麻烦景兄了。” “嗨,我看你的事还挺急的,不然李大厨非得和你探讨一下厨艺,这两天李大厨没少在新菜上下功夫,这一桌子菜都是他做的。” 王浩一笑拱手告辞的说:“哈哈,等有时间了,我们坐下来慢慢探讨,以后机会多的是。” 景陌拍了拍王浩肩膀说:“好,这么说定了,我送你。” 王浩转身下楼就听见身后,景寻对老掌柜说:“栾伯,叫人拿副碗筷。”又热情的招呼:“小雅,你一会尝尝这些菜都是好吃的,可香了。” 小雅还不好意思的客套说:“不了不了,景寻姐姐我不饿的。” “好吃的东西,不是等你肚子饿才吃,咱们女孩子叫品尝,听我的,不许与我客气啦,不然我会生气的。” “哦,那好吧,景寻姐姐,你可和我哥哥说的不一样。” 景寻问道:“王浩说我什么了?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嘿嘿嘿……”小雅只是笑,不说话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景寻明白了,这王浩就是背后说自己坏话了。 景陌与王浩,是刚下楼也听见俩女孩说的话了,景陌开口打趣的说:“哦,你小子背后说我小妹坏话了,王浩,这就是你的不对喽!” 王浩听见小雅这是要把亲哥哥出卖的意思,一脑袋的黑线,被景陌这么一说他是无言以对,他也确实没说景寻的好,不过景寻身上有好的吗? 二人到了闲味居门口,还没等王浩告辞,景陌先说话了。 景陌一笑对老掌柜说:“栾伯,我与王浩出去一会儿,看好景寻不许她出去。” 老掌柜忙问:“三少爷,你也要跟王小哥出去呀?” 景陌抽出折扇,哗啦一声展开,邪魅一笑开口说道:“当然,在楼上我哪敢说我要出去,景寻那小妮子跟个小牛皮糖似的,不得要跟着。” 王浩惊讶的说:“景兄,你要跟我一起去?不用,不用。” 景陌催促道:“哎,一看你就有事,赶紧走吧,都是爷们,别磨蹭了。” 老掌柜在身后喊道:“三少爷,你出门也带上几个仆役小斯,三少爷?” 景陌摆着折扇说:“栾伯,你就放心吧,三少爷我这身手一般人还是近不得身的。” 景陌非得跟着王浩也不好意思拒,两人路上,王浩把事情就与景陌说了说一遍。 “有一伙人控制乞丐,为其偷窃敛财。” 景陌一听有这事,但回过头真想拿扇子敲敲王浩的头,这还叫没事,早知道他就带上几个仆役了,万一对方人多,王浩他们还是一帮半大孩子,能顶什么用,但人都出来了说啥都晚了,只好先看看什么情况,实在不行再回来叫人了。 景陌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王浩心想,咱们又不熟,谁知道你能跟来呀,但话不能这样说。 王浩打着哈哈说道:“呵呵,不是情况不明吗!” 两个人脚步很快,来到柱子他们身边。 王浩四处观察问道:“胖墩铁男哪去了?” 柱子看到了景陌打招呼:“老陌,你也来了。” 景陌一肃说道:“没大没小的,老陌也是你叫的。” 柱子憨憨一笑,又对王浩说:“阿浩,你说的没错他们还有同伙,刚刚来一个人领走了几个小乞丐,进巷子里了,胖墩铁男悄悄跟过去看看。” 王浩又问道:“哦,那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柱子摇头说道:“暂时没发现,就茶摊那一个,不过胖墩铁男跟踪的那人像是个头头,茶摊那人,见了内个人跟孙子似的,点头哈腰的。” 王浩说:“他们跟过去多久了,去了哪个巷子里了,柱子,你怎么能让他们两个跟过去了,就不怕有危险吗!” 柱子挠挠头不在乎的说道:“光天化日,能有什么危险,就刚走不一会儿,去的人多不是容易被发现嘛,胖墩是小孩子铁男也比较面嫩,不容易引起察觉,耨,就是那边。”柱子伸手指着一个巷子口。 王浩对几人说:“行,你们在这继续盯梢,我去巷子里看看胖墩铁男他们。” 景陌说道:“王浩,我和你一起去。” 王浩摆手说:“可别。” 景陌脸一板说:“王浩,你这是怕我拖累你们,放心,我说不定还能帮到你呢。”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能跟过来帮忙,几次接触下来,王浩觉得景陌这人不错,王浩也就不和景陌客气了。 王浩脸上扯出一个不信任的笑说道:“帮忙,景兄你别闹了,就你这一身打扮,呵呵,太显眼了,不想引人注意都难,还是我自己过去看看吧!” 景陌低头打量打量自己,又打量打量王浩一帮,是差别大了些。 王浩大模大样的刚刚拐进柱子指的巷子,恰巧胖墩铁男也折返回来了,三人一同出来与其他人汇合。 胖墩一见景陌惊喜的说:“大舅哥,你咋来了呢?” 景陌用扇子敲着胖墩说道:“哎哎哎,我和你不熟,你可别乱叫哈。” 王浩一看胖墩又没正形,训斥道:“行了,胖墩子别闹,正经点,你俩说说那边什么情况?” 胖墩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和铁男,一路尾随已经发现他们的老巢了。” 铁男说道:“是的,就在巷子里面的一个院子。” 景陌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内个人和小乞丐们回去之前,院子是锁着的,应该就一个人。” “那现在我们能够确定有两个人。”王浩手托下巴想了一下说道:“街上人多眼杂,情况不明,这样吧,我们先去就救院子里的人,回头在救烧饼哥他们,留下来的人继续盯梢。” 王浩又问道:“胖墩子,那个烧饼哥,还能认识你吧?” 胖墩拍着小胸脯保证的说道:“那肯定认识啊,烧饼哥怎么可能把我忘了,姐夫你有什么主意,你尽管吩咐?” 王浩点头说:“行,烧饼哥能认识你就行,等搞定院子那边再给你布置任务。” 景陌看胖墩等着接受命令的样子,不由得痴的一声笑,打趣胖墩说道:“是啊,一坨肥肉,内个烧饼哥,见你一次想忘都难。” 胖墩反驳说道:“哎哎哎,刚刚谁说与我不熟,现在咋还挖苦我起来了。” 王浩把胖墩脑袋转向自己说道:“行了别闹,说正事呢,胖墩留下,我们去院子救人,你先在这盯着。”又看向景陌说道:“景兄,就麻烦你与胖墩留在这了。” 胖墩一听不乐意的说道:“姐夫,要不然,你让别人留下盯梢,我和你一起去救人吧?” “胡闹,到时候需要打架,你能打的过谁,老老实实与景兄在这盯着,等我们回来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一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来劲了,胖墩拍着胸脯打包票的说道:“姐夫你放心,我就在这死死盯着,谁都别想逃过胖爷我的法眼。” 景陌说道:“王浩,你们几个去能行吗?” 王浩一笑说道:“那边需要对付的人就一个,我们能应付的来。” 王虎拎起拳头说:“俺得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柱子也拍胸脯子说:“打架俺就没怕过。” 景陌轻笑道:“呵呵,和人打架是没怕过,但,万一院里,有狗怎么办?” 第三十五章 直接敲门 铁男寻思一下后说:“没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应该没有狗的。” 胖墩叉话说:“有狗也不怕,不是有我姐夫吗!” 小伙伴们一听哈哈大笑,景陌迷惑不解,笑点在哪,他们笑什么,问道:“王浩,你不怕狗吗?” 胖墩大笑着说:“哈哈,我姐夫人送外号,疯狗,嘴里一口的铁齿铜牙,咬起人来那叫一个准,咬谁谁疼。” 柱子也说道:“对对对,阿浩,那是口齿伶俐的好一条疯狗,小时候就差点把我给嚼巴拉,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领教过阿浩的口才,任凭我一身的力气也得避其锋芒,甘拜下风,院子有狗就让阿浩上去对咬,绝对输不了,哈哈哈……” 景陌莞尔一笑说道:“哦,没想到王浩还有这么别致的外号,哈哈……” 王浩心想,好你个柱子埋汰我,小时候你就人高马大的欺负人,咬了你,我不是也挨了你不少老拳嘛,更可恨的是胖墩子,居然揭他老底,虽然以前那都不是啥光彩是,但气势上不能露怯。 王浩也笑了,大模大样的一拱手说道:“呵呵,那都是江湖里道上的朋友抬爱,给起的绰号,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景陌见王浩装作一副江湖儿女做派,不由得笑意加深。 小伙伴们那是大白眼奉上,还江湖,还道上朋友,不就是族长爷爷起的外号吗,还绰号不值一提,你不咬人谁提呀。 王浩见小伙伴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眼珠子乱转要拆他的台,急忙说道:“行啦行啦!别扯淡了,忙正事。” 别人的囧事不想说,景陌也不深究,王浩想岔开话题他就配合一下,一指街边坐地乞讨,腿部略带扭曲烧饼哥,景陌说道:“那个孩子就是胖墩的烧饼哥吧,看他在那行动不大方便,腿上有伤的样子,一会你们打算怎么把他弄走啊? 怎么把烧饼哥弄走,小伙伴们面面相视,他们只想着救人,也没想救完人后的事呀。 景陌又说:“据我了解,一般能做这些下作勾当的都是团伙,不会只有一两个人的,你们救到人后就要迅速撤离,烧饼哥的腿能走的快吗?” 对呀,怎么能快速离开呢,柱子挺了挺胸说道:“嘿嘿,没事,我背着他走就完了呗!” 柱子打样,王虎也亮亮肌肉说:“柱子背不动了,还有我呢。” 事儿就摆在这,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王浩也只能点头说道:“是啊,也只能这样了。” 景陌摇头说:“这怎么行,这些乞丐都是小孩,平时一定吃不饱,也就走不快,你们也不能都背着吧,就算你们能背的动,你们人也不够啊?” 胖墩是小孩子说话不过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看着景陌说道:“大舅哥,你不也是来帮忙的吗,到时候你再背一个呗?” 景陌敲胖墩的头说道:“呵呵,我可不背,不过!” 景陌没把话说完,既然能提出来,应该就有办法,王浩问道:“不过什么?景兄有什么办法吗?” 胖墩扒拉开景陌敲在他头上的折扇说道:“大舅哥,你就别婆婆妈妈的啦,干脆点别跟个娘们似的,墨迹。” 景陌嘴角一翘,叫他大舅哥,还说他娘们,墨迹,婆婆妈妈,这小胖子胆肥了,手中折扇一转在胖墩腰眼上一戳,胖墩嗷的一下就老实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胖墩叫唤道:“哎呀,我是娘们,我是娘们还不行吗,求放过呀!” 王浩满头黑线,咋又跑题了,这一个个的还能不能干正事了,扯淡倒是一个顶俩。 还好景陌是个靠谱的,知道还要办正事,没在收拾胖墩,收回折扇一笑说道:“我是不会背乞丐的,呵呵,不过我有车呀!几个乞丐都可以到我的车里拉着走,而且我相信人藏在我的车里,没有人会想到的。” 王豹一喜击掌说道:“太好了,老景你的车在哪呢?” 景陌无语,这帮小子一个个没大没小的,大家也不是很熟吧,三面而已,一口一个老陌,老景的,都把他叫老了,最可恨的小胖子连景寻的便宜都占了,叫他大舅哥,以后慢慢收拾他,就王浩还算懂些礼数。 紧接着就听王浩说道:“老景的车没跟来呀,之前我没想好怎么办,所以就没跟老景说,老景也就没叫车跟来。” 景陌满头黑线,没大没小的又多一个,跟这帮小子一时半会也白扯不清,纠结起来,正事就办不成了,白了王浩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回闲味居一趟,叫人把车赶来。” 王浩不知道景陌瞪他一眼干嘛,还是摆手说道:“老景,且慢。” 景陌没好气忍不住问道:“老景老景的,我老吗?” 一帮小伙伴们,眨巴眨巴眼睛,齐刷刷点头。 景陌心塞,是啊,他跟一帮子十三四的小屁孩比,自己是老了些,算了算了,纠结起了会被气死的。 “呵呵,老景你不是老,是稳重。”王浩尴尬一笑说:“主要是气质。” “行了别说这些了,你叫我干嘛?” “哦,内个,老景你就别回去了,还是叫王豹去闲味居一趟,老景你这一身太吸引眼球了,来来回回的容易被人记住,我觉得还是让你直接在明面的好。” 小伙伴们不解,景陌问道:“什么意思?” 王浩一指街对面说道:“我的意思,老景你也去街对面的茶摊喝茶,留在明处,一会我们需要打掩护你也好弄出点动静吸引那人目光,而且车来了是接你的停在茶摊附近岂不是很合理,我们就在暗处行事。” 胖墩一听腆着厚脸皮问道:“嘿嘿,姐夫,那我是不是也能和老陌一起去喝茶呀?” “哼,你就在这老老实实盯着,你觉得你和老景坐一起会搭吗?” 胖墩浑然不觉的说道:“我怎了,有什么不搭的?” “你这模样和老景一起,你也只能是小斯仆从,你愿意去伺候老景?” 景陌点头说:“哎,我不在意有个又胖又寒碜的小斯伺候我呦!” 胖墩这下打量打量自己,又瞅么瞅么,天又不热,景陌拿着折扇摇啊摇的,骚包的很,胖墩甩脸嘀咕:“这天很热么,扇啊扇的,真能装。” 听见胖墩的嘀咕,景陌心里美美滋滋的说:“这叫风雅,你个小胖子懂什么。” 胖墩又哼哼唧唧的对王浩说:“呵呵,我还是在这盯梢吧,还能自在些。” 铁男带路,王浩柱子王虎四人进了巷子来到一处民宅前,四处张望想着怎么能进去,低声嘀嘀咕咕的商量。 其他人打掩护观察周围,王浩贴着门缝往里看。 柱子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能看到里面什么情况吗?” 王浩起身摇头:“门缝太小了,看不到里边。 王虎一指围墙说:“要不然,咱们直接翻墙进去不就得了。” 铁男不赞成的说道:“阿虎你傻呀,光天化日之下,你要翻墙进去人家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了,一看你就是脑袋坏了,贼来需打的道理你都懂,人家都不用与你客气,直接棍棒招待。” 王虎瞪着牛眼说:“翻墙咋就不行,本就不是来做客的,打就行了。” 柱子难得用了一下脑子的说:“你一上墙,院子里人就发现,没等落地,人家手持大棒子可能就等着你了。” “这不行,你们有啥办法?” 铁男一摊手说道:“不知道,我没想到办法。” 柱子一笑说道:“翻墙还不如我一脚把门踹开,冲进去见到人就揍,反正咱们要救的是那几个小乞丐,不是乞丐咱们就揍。” 王虎觉得柱子踹门的办法,和翻墙没啥区别呀! 王浩摇头说道:“不行,弄出太大动静,惊动了街坊四邻,有人报官咱们有理也说不清,何况咱们也没理呀!” 小伙伴说:“咋就没理了,咱们是见义勇为,正义之举。” 王浩一耸肩说道:“谁信,别说小乞丐们能证明的话,万一人家事先打点过官府,告咱们一个私闯民宅,怎么办!” 小伙伴惊愕:“不会吧,这种缺德事官府也能干?” “听说过六月飞雪,听说过窦娥冤吗?” 小伙伴们一起摇头:“六月是夏天怎么可能飞雪,窦娥没听说过,阿浩你说的是嫦娥吧,那是仙女六月飞雪应该能做到,毕竟神仙都法力无边,吹口气都……” “停停停,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最主要的是不能让里边人起戒心,万一他们有武器,咱们赤手空拳一定会吃亏。” “有武器,那怎么办?” 王浩思考一下之后说道:“我们直接敲门进去。” “啥!直接敲门?” “对,就是直接敲门,里面人也不知道我们是干嘛的。一会儿柱子阿虎你俩躲门后,如果来开门的不是乞丐,你俩就直接偷袭将人撂倒,如果是小乞丐来开门我们就一起进去,问起来,我们就说是来找人的,找错地方敲错门了。” “柱子阿虎,要是进去你俩表情别那么僵硬,柔和一些,到时候趁人不备我们就冲进去,将人制服,速战速决,尽量不要惊动周围四邻。” “嗯!那就直接敲门。”大家点头,但心里觉得王浩这主意也不咋地,比他们的就好一点点,不过可以试一试。 第三十六章 意犹未尽 院子里面正是面白无须的庄先生,与孙家人打了一架,衣服也脏了,身上也有几处淤青,回来的路上他的人正监督小乞丐们盗窃和乞讨,这些小打小闹他是看不上的。 但手底下人都是眼皮子浅的,觉得现在小乞丐们干不了活,也不能白养子有点进项是一点,也就随他们去了。 庄先生回来换了衣服,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让小乞丐们给他揉腿捏要,还有擦药的,几个小乞丐大气不敢出,庄先生坐在院子这里就是等孙家人上门道歉的,他倒是要看看孙老夫人叫人跟踪他是什么意思。 庄先生半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闭着眼睛,看是悠闲自在,抬手摸了摸涂过粉的脸,脸上有些红肿隐隐作痛,那是被孙少爷一巴掌打的,庄先生不由得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 “小兔崽子,下手还挺重,敢伤老夫的脸真是无法无天了,欺负到老夫头上了,哼,孙家人,你们先是跟踪又是打人,做了初一,就别怪老夫做十五了,这可不是我要敲你们孙家竹杠,是你们的行为实在可恨。” 王浩与小伙伴们对视,点点头,抬手敲响了宅院大门。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传来,打断的庄先生的呢喃。 “嗯,这孙家人看来是害怕了,来的可是够快的呀!呵呵。”庄先生眼皮都没抬,挥了挥手说道:“猴崽子们,去开门吧,把人给我带进来。” 几个小乞丐畏畏缩缩,将庄先生的衣服重新整理平整,起身过去开门。 一帮人心里有些紧张,之前嘱咐柱子王虎面部表情放轻松的话一点没起作用,俩人躲在门后额头鬓角都有汗珠了,心里都想,这样磨磨唧唧的太累,直接干架多好。 碎碎的脚步声靠近,叮叮当当卸门栓的声音,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入目的就是几个洗干净手脸的小乞丐,王浩一帮见不是大人开门有些失望,偷袭失败,我们是来找人的话刚要从王浩口中拖出。 小乞丐们却怯怯的让到一边,说道:“你们进来吧!” 王浩一愣,就这么让他们进来,啥意思,他们暴露了,这,这是请君入瓮吧,不会里边还有圈套等着他们吧。 小伙伴们也发懵,王浩把嘴里得口水咽了咽,想说点什么,但小乞丐们站一边一个个都不吭声了。 王浩抬头往里一看,里边有把摇椅,摇椅晃来晃去,上面悠闲的躺着一个人,又看看几个眼巴巴等着他们进去的小乞丐们,虽说这几个乞丐长的不好看,但脸比之前在街上干净多了。 小乞丐们没人上来问话,王浩也不打算开口了,咬了咬牙,不管里面是龙潭还是虎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柱子王虎没能偷袭就也跟着进来了,四个人进了院子一打量,空空的院子没有人,就摇椅上一个人,而且他们进来,摇椅上那人始终没动一下。 庄先生武功高强,耳力自然也不烦,听着几双脚步声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 庄先生眼睛闭着冷哼道:“哼,你们来的到挺快。” 这话传到王浩他们耳中如遭雷击,卧槽,他们怎么被识破的,一定有埋伏,但埋伏在哪,麻蛋,不管了,先下手为强,王浩爆呵一声。 “动手!” 王浩一吼,把闭着眼的庄先生吓一跳,这不是孙家人,连忙睁眼睛就要起身,但王浩他们已经到跟前了有时刻动手的准备,而且都神经紧绷动起手来又快又急,庄先生就觉得眼前一暗,身形刚有动作还没起来,什么都没看见呢就遭了黑手。 柱子王虎一人一只大拳头,重重的锤在庄先生眼眶上,紧接着就是暴雨般的拳脚打在身上。 王浩他们是按速战速决的态度,又担心有埋伏,都没留手,庄先生都没捞着哼一声就人世不醒了,王浩见没有院子里没有其它人出来,几个小乞丐,在王浩他们进来后就关了大门上了门栓,再回身就见来里边打起来了,还是一帮人大揍庄先生,能揍大恶人的肯定是更可怕的恶人。 小乞丐们吓的够呛不明白发生什么了,重新开门跑的勇气都没有了,都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乞丐们在外面挨欺负都习惯了,被打被骂家常便饭,虽然害怕但也没有哇哇大叫,只是吓的缩在墙角而已。 王浩几人打完觉得一点不痛快,跟打沙包似的,没啥感觉,意犹未尽。 人都晕了,王浩还学着电视剧里的镜头,狠狠地在庄先生后脖颈砍了一手刀,没啥反应是真晕了。 柱子懵懵的问道:“这,这就完了?我还没打够呢?” 王虎也挠头疑惑的说:“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王浩看向铁男,铁男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没,没错,就是这,不会错的。” 王浩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这要是私闯民宅打错人了,可就是闹笑话了,一指昏迷不醒的庄先生,还有躲墙角的小乞丐们说道:“你们之前看到的人,是他们吧?” 几人贴近仔细看了看黑着眼圈的庄先生,又看看小乞丐们点头:“是这家伙,小乞丐也没错。” 里屋一直没有动静,这太可疑了,王浩不敢让小伙伴们进去。 王浩转身来到小乞丐附近问道:“我问你们,屋里面还有人吗?” 小乞丐们见轮到他们了都贴墙上了摇头说:“没,没有了,就就,就我们几个人。” 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但王浩这下放心了,那这边的事就解决了,面上带了笑开口安抚道:“没事了,你们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知道你们被人控制来救你们的。” 小乞丐们眼巴巴的盯着王浩,还是惊恐一脸的你是大大大恶人样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王浩也没心思细细解释,回头对小伙伴说:“行了,这里没事了,我们带人撤吧!” 柱子憨憨一笑说:“嘿嘿,我进里屋看看,有没有钱财什么的。” 王虎眼睛也亮了,铁男无语这时候,不赶紧走是还惦记钱财的时候吗。 王浩没好气的说:“行了,别去了,我们是救人的,又不是来打劫的,拿了钱财性质就变了,就真成入室抢劫了。” 柱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哼,人也打了,事都干完了,这时候装什么好人啊!” 王浩没听清问道:“柱子,你说什么?” 柱子一摊手说:没,没说什么。” 王浩又对铁男说道:“铁男,一会你带他们绕路出城,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一指小乞丐们。 之后又对小乞丐们说道:“你们别怕,我们真是来救你们的,一会你们跟着这个哥哥出城,知道吗?” 小乞丐们还是害怕,但知道点头,王浩想着,早知道这么容易解决,就把胖墩子带来好了,他们还能认识,但现在也顾不上小乞丐们害不害怕了,先出城再说吧。 王浩又压低声音在铁男耳边说:“你要小心,要是路上遇到人阻止你们,你不要硬钢以自身为重,既然他们是要用小乞丐们赚钱,一定不会伤害他们,我们在想办法。” 铁男点头:“行,一旦情况不妙我会先保全自己,放心吧!你们那边也要小心。” 铁男带着几个怯怯的小乞丐,穿街过小巷往城门方向去了。 之后他们又将庄先生弄到摇椅上摆好,不知道的乍一看就会以为是在睡觉的样子,要是上前就会发现,庄先生脸上那是又红又肿特别是两个眼眶更是乌青发黑。 待王浩柱子王虎三个人回到街上找到胖墩,再看景陌也是在茶摊悠然的喝着茶,实际上这里的茶水,他一个贵公子哪瞧得上只是轻抿,目光游弋打量四周人群,眼角扫过街角,发现王浩他们已经回来了。 王浩还对景陌比了一个ok的手势,虽然不知道是啥意思,看表情应该是很顺利。 烧饼哥在街边乞讨,两个小乞丐一边跟着路人乞讨,一边眼睛盯着路人的荷包口袋上看,寻找偷盗的机会,只可惜小乞丐们技术还不到位,胆子又小,好几次都错失机会,还总是回头去张望,看向路边茶摊靠边坐着的男人。 每次失手那个男人都会用眼睛去瞪小乞丐,吓的小乞丐都在发抖。 王浩又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可疑人,就茶摊那一个男人,紧盯着乞丐们,还是把大多精力都放在负责偷盗的乞丐身上,偶尔会轻扫一眼坐在地上乞讨的烧饼哥。 王浩他们躲远处又观察一会时机,在茶摊的那男人也会在小乞丐得手后,站起来走出来把偷来的东西悄悄的转移到自己身上,偶尔过来走动,到烧饼哥跟前破碗里看看收货,有钱就拿走,没钱就骂骂咧咧的回到茶摊呆着喝水。 王浩与小伙伴们合计说道:“这样,我一会路过小乞丐,到时候特意靠近小乞丐和他们有身体接触,引诱乞丐来偷我的钱,之后会和小乞丐发生点争执吸引男人主意。” “胖墩,你一会就趁机去和烧饼哥接触说明情况,别到时候让烧饼哥与小乞丐们说一下,以免我们带人走时发生喊叫,惊动路人,等老景的车到了,咱们就趁机带人上车。” 第三十七章 鱼不上钩 接到任务分派的胖墩,摆正了脸,仔细倾听后点头答应道:“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王浩又说:“柱子王虎你们两个看情况见机行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们最好我们不要让别人记住面孔,以免日后有麻烦。” 王浩想了想茶摊那就一个人,他们好几个人,也没必要弄得复杂了,说道:“这样吧,柱子,王虎,你们两个也可以找机会,尽量绕到茶摊后面,我在街上吸引其注意力,你俩有机会就去偷袭将其敲晕,不过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看到。” 柱子王虎二人点头说道:“行,放心,我俩会小心行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茶摊后,把那人敲晕。”柱子王虎笑了笑,顺手从角落捡起两块石头在手里抛来抛去。 王浩一看这俩人的架势,可别把人打死了,吞了吞口水说道:“你们两个,可要注意分寸,别弄出人命来,死了人,那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柱子点点头笑着说:“嘿嘿,放心吧,俺俩手底下有数,肯定给他留口气在。” 王虎不在意的说道:“啰嗦,哥哥我手上有分寸。” 胖墩关心的问道:“姐夫,那,那你被人记住面孔怎么办呀?” 有了俩人的保证王浩心安了些,听了胖墩的关心,王浩一笑,低头用手在脸上使劲揉搓几把,再抬起头时已是一副龇眉弄眼,口脸歪斜的鬼模样出现了。 “噗噗噗……”这模样,惹的小伙伴们没忍住都笑出了声问道:“哈哈……阿浩,你这是干什么呀?” 王浩一副脑血栓后遗症,大着舌头说道:“我,这样了,你们,还能,认识我吗?” 胖墩大笑着说:“哈哈……姐夫,你要是变成这样了,我姐是肯定就不能要你了。” 柱子笑着点头说:“别说你这副模样了,就是化成灰我们也能认得你,哈哈哈……” 王虎摇头说道:“哎嘛,太丑了!哈哈……” 没一会王浩腮帮子就酸了,揉了揉脸恢复正常,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我这不是为了不让人记住吗!” 胖墩笑够了说:“姐夫,就你刚刚那模样想不被记住都难,还不如你现在这模样,满大街都是。” 王浩想想自己刚刚那模样一想,也确实太夸张了,而且那模样也不像有钱人,不值得被偷的样子,说起话来也不方便,还不如像胖墩说的就本色出演,就是胖墩说的话好打击人啊,他明明是俊郎不凡,怎么可能满大街都是。 给了胖墩几个暴力,逼着胖墩改了口,王浩满意了。 王浩又在胖墩屁股上补一脚,转身大模大样的装作在大街上乱逛,去找小乞丐们碰瓷了。 王浩装模作样贴着小乞丐们身边经过,两个小乞丐业务不熟练见人就有些慌乱的眼神,街上的人只要有点社会经验的肯定躲着小乞丐们走,一方面是怕被偷,另一方面是小乞丐们身上也脏啊。 但也是有好心人同情的,会给一枚两枚铜钱的,街上人流较大,偷盗的机会总是有的,而且小乞丐们在偷东西前,是受过培训的,要找一些穿着打扮较好的人下手才行。 所以王浩特意慢慢悠悠不急不缓的走过,就是想让小乞丐们主动偷他,他在抓个现形,哪想到小乞丐们一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根本不鸟他,看王浩也不像什么心善者会施舍他们的样子,再看穿着打扮更不像什么有钱人,尽管王浩的样子大大咧咧很随意,俩小乞丐还是没有对王浩下手的意思。 两个小乞丐不下手,王浩可不干了,他就是来钓鱼的,时间不能拖呀,万一院子里昏厥那人过一会儿醒来,他们这边还没搞定,不就遭了嘛。 饵都到嘴边了,鱼不上钩,干脆鱼不上钩那就别怪他动粗了,王浩都已经走过了,但他突然一转身来了个回手掏,抬手一把抓住两个小乞丐,王浩嘴角勾了勾开口高声喊道:“偷东西啦,抓小偷啊!” 猝不及防的两个小乞丐,手突然就被拽住了吓一跳,王浩这么一喊,周围人也都把目光投向这里,七嘴八舌将三个人围在里边。 两个小乞丐虽然这段时间偷东西以来被抓包这样子的事,没少经历,但这次最为惊恐,以往是他们偷东西失败被抓那不稀奇,但这次不一样,他们啥都没干,这事被栽赃陷害了呀。 两个小乞丐甩手争辩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偷你东西,你认错人了,你放开手啊。” 小乞丐想挣脱魔爪,但毕竟王浩年纪在这摆着,两个小乞丐与胖墩年纪相仿,但胖墩那是好吃好喝养的膘肥体壮,力气很大,但也是没法与比他大了不少的王浩相比,再看小乞丐们风餐露宿饿一顿饥一顿的能有什么力气,一个个瘦的跟炉柴棒似的,想挣脱那是不可能。 周围人很快就围过来看热闹,对着两个小乞丐指指点点的说:“怎么回事?” “乞丐偷东西被抓现形了。” “那怪不得,偷人东西太可恨了。” 有人摇头说道:“唉,小乞丐也是可怜。” 王浩嘴里说道:“嘿,偷了我的东西还想跑,走我今天你们被我抓个正着算你们倒霉,还我钱来,否则我就要把你们两个去送官,让官老爷将你们关起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周围有人起哄问道:“小兄弟,被偷多少钱啊,金山还是银山呀,你你拉着不放就要把人送官。” 王浩狠狠瞪开口说话人一眼,心里嘀咕,景陌你个老小子还挺爱凑热闹,这边刚吵嚷起来,茶摊那人都没动你到过来瞎搅和了。 王浩一边抓着小乞丐一边回话:“不是金山银山,那也是俺的钱,俺的钱被偷,俺就要把他们送官,别人管不着。” 街边茶摊角落喝茶的人,名叫张三,张三可谓是土生土长京城人士,只不过他是在京城乞讨为生长大的,记事起就不知道爹娘是谁。 在京城那车水马龙繁花似锦的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别人不用为生计发愁,而他却要穿着破衣烂衫以乞讨为生,受尽了他人的白眼欺辱,讨饭时更是受到屈辱谩骂,不是要饿着肚子,就是讨来一些馊饭来食,就这样讨回来的食物就还会被其他大些的乞丐抢走。 但张三可不想一直被人欺负,在京城无数个寒冷冬夜里,他一个小孩子能存活下来,说起来他也是个狠人,寒冷的夜晚一群乞丐挤做一团来取暖,天亮以后乞丐们散去乞讨寻生计,但取暖的地方总会留下几具熬不过冬季的尸体躺在原地没了生机。 张三能活着,就是用那些老弱病残熬不过寒夜而冻死的尸体余温取暖,他硬生生活了下来,熬过无数寒夜,所以什么死人尸体都不如活着可怕,小小的他早以对死人见怪不怪了,其他人死一个与他分食乞讨的人就少一个,只要自己活着就行,只要熬过寒夜其他乞丐死的越多,他能活的就越好啊。 随着年龄增长,他的身体有了力量,渐渐的他也可以从老弱病残的乞丐身上抢食了,这样以来他的身体越发强壮,受欺负的人中不在有他了,就这样他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但与大街上那些悠闲的人比那也不只是天上地上这么简单。 他看着自己一身破破烂烂肮脏不堪的衣服,对自己这样的乞丐来说,已是宝贝,是能在严寒的冬日活命的好东西,但在大街上那些衣食不愁人的眼里,是厌恶,还是遭人鄙视与唾弃。 他不甘心,他也要做人上人,于是一个大胆恶毒的想法从脑海中诞生,从那开始,他身边多了一些轻壮乞丐,他们不用乞讨,因为有一帮老乞丐和小乞丐在受他们欺压,讨来的东西要上交,他和轻壮们吃剩下才能轮到别人吃。 张三一点点有了自己的小势力,但靠别人施舍来钱还是太慢,想让他过上人上人的日子还是远远不够,所以他决定,靠别人施舍,没有去别人口袋里直接拿钱来的快。 他开始让手脚灵活的小乞丐们,开始偷东西,果然这样一来,赚钱速度快了不少,他什么都不用干的他这下过上了好日子,手底下一帮人乞讨偷窃替他赚钱,但好景不长,老弱病残的乞丐很难熬过冬天,偷窃的小乞丐们也有被抓,不是被送官就是毒打。 送官的还是少数,遭到别人毒打的却是平常,但被打伤,就需要治疗需要花钱,他是不会为乞丐花一个子的,但这样一来,受伤的乞丐又成了病残,一到冬天又熬不过去,他的进项就少了,干活的人一少那些轻壮的手下就成了他在养着,所以拐新人就成了必要,之后去偷摸拐骗小孩子又成了他的新进项。 长的好看的女孩子可以直接就卖到一些青楼妓馆,往往会直接卖个好价钱,但京城地大,各种小势力众多,他在众多势力来说,只是占据一块不起眼的小地盘,去别人地盘偷摸拐人被发现一场争斗难免,势力小的他们就是吃亏的,不但要被狠狠地收拾,还要赔钱道歉。 第三十八章 抓小偷 就在他为手下人短缺而发愁的时候,一个面白无须自称庄先生的中年人找上了他,要与他合作人口买卖,出手就是百两银子做定金,有多少人口庄先生要多少,价钱不是问题,前提是在指定的一个叫安平县城的小地方交易。 这样一来,他就要放弃现有的地盘,从新抢地盘扎根,不然想要从京城把人口弄到都不知道在哪小小的安平县城,不说一路需要人手看管,就说一路的吃喝和伤病折损他也受不了。 就在他犹豫之时,带着阴柔气息的庄先生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去安平县城,在那里从新扎根,从安平县城附近的州府乡镇下手,那些地方势力没有京城这么复杂,而且庄先生也承诺,必要的时候他会出手,一定会让他们在安平县城立稳脚根。 他们是要长久合作的,也就有需要大量人口,乡下人也会比城里人好拐骗。 这不,到安平县城,他们就对当地乞丐做了归拢,没几天他们已经归拢多人了,不过当地势力也来找好几次麻烦了,好在庄先生出手了,走一趟,当地势力就没动静了。 庄先生说了,只要人数在多些,第一批人口就可以交易了,手下人还在聚拢成年乞丐们,但这些小乞丐,长的都是歪瓜裂枣不好看又卖不掉,人又小没有力气干不了什么,想要交易给,还要再养大些最少也要一年半载的。 小乞丐有好几个,又要人手看管,他们人手也不足,又不能白白养着这些小乞丐,于是张三这个头目,打算培养小乞丐们从操旧业,让他们偷窃,这样一来不用白养着他们,还能多一笔进项,一年半载后一脱手,又是一笔钱到手。 张三在茶摊,滋溜一口茶水,摸了摸怀中,里面有一些银两,小乞丐们虽然偷窃的手法还生疏的很,但瞎猫碰上死耗子偶尔也会成功一两次他就是赚到了,要是小乞丐们都在,说不定他钱袋还能鼓一点,可惜庄先生今天心情不好,面色不善一脸阴沉,过来时带回去了几个,他还要倚仗庄先生,眼看着把人带走没敢放声。 “偷东西啦!抓小偷啊!”张三被突然的声音喊回了神。 有人高声喊道偷东西抓小偷,是个少年抓着两个小乞丐的手不放,很快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在一边指指点点。 王浩毕竟年纪也是轻,张三没拿王浩当回事,毕竟小乞丐们手生偷东西被抓,这样的戏码一天要演好几次,没得手也就顶多挨顿打,再加上王浩年纪也不是太大,下手也不会太重。 张三就坐着没动,吊儿郎当的抖着腿,偶尔还是会看看烧饼哥在的地方。 胖墩觉得够刺激,也有些紧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直等张三的反应,他好有机会去接触烧饼哥。 王浩见他喊的声音挺大,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周围说啥的都有,有人说偷东西得好好教训教训小乞丐,有人说这几天总有人钱袋被偷,一定是他们干的,不能轻易放了他们,为民除害让王浩送官。 也有心软的说小乞丐们可怜的,说既然没有什么损失,让王浩就不要较真放了小乞丐的。 王浩瞪了景陌一眼,用你在这假惺惺装好心,该来的不了,你到装起来了大尾巴狼了。 景陌嬉皮笑脸的说:“小兄弟,偷了你多少钱,金山还是银山呀,你这么恼火啊,非要拉着不放就要把人送官。” 王浩装出一副嚣张气焰叫道:“不是金山也不是银山,但那也是俺的钱,俺的钱被偷了,俺就要把他们送官,别人管不着。” 又对小乞丐们说:“你两个小乞丐,敢偷我的钱,我肯定不能轻饶了你们两个,我的钱袋里可是有不少钱的。” 张三伸了一个懒腰,见时机差不多了,吵吵几句出出气,自己过去与周围人打个圆场这事就过去了。 张三端起茶碗,一口引尽碗底茶水,起身走向人群,他没注意他身后不远两个身影,手里都拿着石头。 柱子王虎对视,他们俩小心翼翼饶了一大圈才要靠近张三身后想趁众人目光被王浩吸引去给他敲晕,没想到人家起身走了。 两人对视,眨巴眨巴眼睛,柱子说道:“我说,我们快点,你不干,这回跑人堆了,还咋动手了?” 王虎反驳的说:“你现在怪我,刚刚我又没拽着你,是你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不是么?哼。” 两人眼对眼,谁都不服谁,最后一致认为,觉得是王浩制定的计划有问题,他们还没到位就把人吸引走了,是王浩的错。 两人互相鼻孔朝天哼了哼,只好悄悄的把石头藏怀里,不尴不尬的也走向人群。 张三扒拉开人群到了里边,又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啊,那个半大孩子和小乞丐在这掰扯闹起来没完没了,你说你是打是骂倒是倒是干脆些,和周围人群扯皮起来了,这不但耽误他赚钱,这么一宣扬人们以后都知道这些乞丐是扒手了,他还怎么开展业务啊。 不行,这得过去阻止呀,不然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周围还有些看热闹的也是瞎起哄,这不是耽误事吗。 老子还指着小乞丐多得手几次,老子晚上也好好去花楼找娘们儿消遣消遣,想想白花花的小娘们儿还等着老子一起深入交流呢,张三抹了一把哈喇子,得把这捣乱的小子轰走。 张三进入人群了,胖墩一看时机来了,深呼吸平复心绪,抓住机会躲过张三视线,绕到烧饼哥跟前。 烧饼哥主意力也被王浩那边吸引了,因为腿脚不方便动不了,只能在那焦急的往人群里观望,生怕王浩一言不合会给小乞丐们打一顿很的。 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好几次了,之前有一次有个小乞丐失手被抓,被人打特别严重,没人给治疗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当时他真的以为人不行了会死,好在他们这些没人疼没人爱的乞丐,瞎了眼的老天爷还给留了一条活路,熬过来了。 控制他们的人,见人醒没事了就又逼着去偷窃,偷不来钱就没有饭吃,后来还是他们把自己的食物留下来一些给被打的小乞丐吃,才让一条生命存活下来。 烧饼哥急得不行,自己腿上又有残疾帮不上忙,忽然就看见一个黑影挡在自己前面,来人个头不高,但很宽,身形圆溜溜的,还用衣袖掩面神神秘秘的,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胖墩眨巴眨巴眼睛,神秘兮兮像个特务交接情报似的,来到烧饼哥跟前,好一会才说话:“烧饼哥,你还记得我吧?” 烧饼哥愣愣的看着这遮住脸的人,从个头声音是个小孩子,但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谁知道你是谁呀。 烧饼哥咋能把他给忘了呢。 胖墩急了说道:“烧饼哥,是我,以前你还给过我烧饼吃,你想起来没有啊?” 胖墩这么一说烧饼哥仔细一看这身形自己还给过烧饼,一下想起来了。 “傻,傻胖,你不是傻胖子,被家人抛弃后来又被捡回去了那个傻胖子,你别遮住脸呀,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傻胖?” 胖墩额头直突突,他只是被忘了不是被抛弃,不过一提醒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挡着脸呢,放下胳膊,一脸的笑说道:“我就知道,烧饼哥你不可能忘了我,嘿嘿!” 烧饼哥面带愁容的说:“你,你是傻胖子,你咋又被抛弃啦?” 胖墩头冒黑线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可是人见人爱,谁舍得抛弃我。” 胖墩想到正事说道:“烧饼哥,别说我了。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快跟我说你们的情况。” 胖墩一指人群里的张三问道:“除了那个人,附近有多少人看着你们?” 烧饼哥满脸无奈的说道:“傻胖子,你既然不是被抛弃的,你就快走,你救不了我们的,你走吧!” 胖墩看来烧饼哥担心被王浩缠上的小乞丐,笑了说道:“嘿嘿,烧饼哥,你别担心呀,那边闹事的是我姐夫,是为了吸引别人注意力的,不会真的欺负小乞丐的。” 烧饼哥一听,先是一愣松了一口气,对胖墩说道:“傻胖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把我们救出去了,我们能去那里,而且他们心狠手辣,我的腿就是我带着大家逃跑被打断的,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快走,要是让人知道咱们认识,小心把你也抓住控制起来,到时候就晚了。” 胖墩愣了愣,他到不怕坏人把他抓去,有他姐夫在呢,现在主要是把烧饼哥他们救出去,他们去哪里。 胖墩抛开脑中想法,他想啥有他姐夫在,让他姐夫犯难就是了,他们的去处,那也是姐夫想办法啊。 胖墩又对烧饼哥说:“行了都是爷们,赶快点,先救你们,去哪以后再说,烧饼哥你快说说情况,一会被发现了就完了,我就白费劲了。” 张三到了跟前仔细打量王浩穿着打扮,差点没被两小乞丐把鼻子气歪。王浩的衣着打扮虽然干净,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料子,而且还是旧的,不可能有多少银钱。 第三十九章 拆台 张三看着王浩是个半大小子能有多少钱,加上一身洗的都发白的衣服,哪里像个有钱人,偷这样的人,能偷到个多少钱,可气的是还没得手,最后还被人抓包了,一帮小蠢蛋气死人了。 王浩也看到张三挤开人群过来了,戏份就得更足了,可惜自己不是学表演的,王浩就是拉着不让俩小乞丐走。 说道:“不把偷走的钱还给你,我就不让你们离开,我就打断你们的手脚,再把你们送官吃牢饭,让你们大街上偷东西……” 俩小乞丐都快哭了,见了张三过来,知道这人不是好人一会人散了一定会责怪打骂他们的,心里是又害怕又觉得委屈冤枉,他们是在行盗窃之事,可也没盗你的东西呀。 有一个小乞丐都哭了呢喃着说:“没,没偷你的东西,你咋就赖上我们了呢,你也太欺负人了。” 但俩小乞丐人小平时也是被欺负惯了,也不敢大声反驳,一个劲的说:“我们没有偷你的东西,要不然搜我们身上,没,真没偷你的钱。” 话是对王浩说的,但小乞丐们的眼神却看向张三所在的位置。 张三先是用眼睛横了横小乞丐们,看他做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是咋的。 张三连忙开口道:“哎,这位小兄弟,小乞丐说的也对,你要不然就搜搜他们身上看看,是不是他们偷的就知道了,是的话你就把钱拿走或者是你骂几句打两下出出气就算了,你看他们就是要饭的,看着也是挺可怜的。” 张三又对周围人说道:“老少爷们儿们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小乞丐也是为了生存怪可怜的。”又啧啧啧的说:“哎呀,沿街乞讨也不容易,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不好过,可怜啊可怜。” 王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我不搜他们,我又不是官府的官员,但我就知道我的钱就是被这两个小乞丐偷了。 王浩透过人群缝隙看了一下胖墩已经和烧饼哥在一起交谈上了,自己还得在争取多一点时间啊。 王浩对张三说:“这位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可是我存了好久的三十文钱。” 王浩想多说一点,但自己也确实不像是什么有钱人,说多了别人也不一定信,三十文不算多,一般人也是拿的出。 王浩一副了不得的夸张的说道:“整整三十文钱啊,那是我打算用来买一只烧鸡吃的,现在烧鸡没买成我吃啥。”说着王浩还特意使劲吞了吞口水又继续说:“烧鸡被人偷了,不是烧鸡,是钱被人偷了,大哥,这事放在你身上,你生气不。” 景陌看王浩卖力表演,神情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出来声。 “哈哈哈……” 周围人都让景陌的笑声吸引了,张三也看向景陌嘲讽的说道:“呦!现在的有钱人可真是冷漠,见了乞丐被欺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能笑的出来,世道败坏了。” 哗啦一声,景陌打开折扇骚包的说:“哈哈,误会误会,我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勿怪勿怪。” “嗯,不是我冷漠,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为了三十文哪用动这么大干戈呀!”景陌咳嗽一声正色说道:“我,我也是觉得这小兄弟过分了,不应该揪住小乞丐不放。” 王浩大大的白眼翻给景陌,心里暗骂你丫的老景,是来拆台的吧。 张三想着误会个屁,有钱人都不是东西,嘴上巴巴巴的说的好听,你咋不拿钱替乞丐解决问题呢,我现在就想你们特么的都赶快滚,就三十文还叽叽歪歪的这死小子真烦死啦。 张三心里不得意景陌,银钱人的冷漠他见多了,不过景陌最后说的话到是对他有利。 张三又对王浩说:“小兄弟遇上这事确实是让人恼火。”用手指点着小乞丐训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偷的,偷了人家钱,就赶快拿出来还给人家呀,也好让人原谅你们,这事不就完了。” 张三还用眼睛瞪小乞丐,意思是,就三十文钱赶紧还给他,让他走。 小乞丐没拿啊,怎么还给王浩啊,就摇头说:“没,没偷,我们真没偷他!” 张三皱眉狠狠瞪向小乞丐,意思是,我的话居然都不听了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王浩心里暗笑,让小乞丐掏钱,他们也得有钱啊。 张三心里都要气炸了但无奈,他现在还要装热心群众呢,对王浩说道:“小兄弟,小乞丐们既然不老实,老兄我帮你搜搜他们,之后拿回钱财你就放了他们,意向如何?” 王浩摇头拒绝说道:“这可不行,我怀疑他们不止两个人,这时钱可能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被他们的同伙给转移走了。” 张三暗骂我就是同伙,我还没来得及转移呢,这小子居然油盐不进,就别怪我了。 张三一笑说道:“噢,那小兄弟,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证据是他们偷了你的钱,那这就是小兄弟你的不对了,应该放开他们,万一冤枉好人就不好了。” 现在不少人围着看热闹,小乞丐的同伙就是他张三,被说种了反而不恼火了,既然你小子不打算搜身,说不定他张三还能多进账三十文,蚊子大腿也是肉。 的目的就是缠住张三,太过强硬了惹恼了也不行,王浩一下装作有些紧张,没底气的说:“我,我,我亲眼看见小乞丐们偷走了我的钱。” 张三看着紧张的王浩,做好人的对周围人说:“小兄弟,你指出他们同伙来让我们大家看看,这年头捉奸捉双,捉贼捉脏,不能你是什么就是什么。” 王浩憋红了脸,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张三嘴角勾了勾邪邪一笑说道:“这样吧,小兄弟我们愿意相信你没说谎确实丢了钱,不是怕回家受责骂找小乞丐背锅。要不然这样,为了公平就由我一个局外人来搜查小乞丐身上,他们身上没有钱小兄弟你就放人,也能还小乞丐清白,别在这耗着呀!” 周围看热闹的人又七嘴八舌的说:“这小子一看就是弄丢了钱不敢回家,来冤枉小乞丐,不然怎么不敢搜身。” “不对,最近确实有不少人被偷,说不定真是小乞丐干的。” “是不是的,偷没偷,搜一搜,是不是冤枉不就清楚了。” 有人说道:“小伙子,你就让这位大兄弟搜一搜,是不是他们偷的不就都知道了。” 张三暗喜,现在对他有利,只要能让他搜身,他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三十文钱转移到他身上。 王浩继续摇头说:“他们把钱转移走了。” 张三说道:“转移走了,那你指出他们同伙是谁,老哥我给你做主。” 周围不少人有的给张三叫好。 有人说道:“大兄弟一脸正气,一看就是正直的人,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就指出同伙是谁吧?” 张三对周围人拱了拱手做了个罗圈揖开口:“多谢大家的信任,多谢多谢。” 又有人说道:“小兄弟你说钱被转移到同伙身上了,你把人指出来,不然没有证据你就该把人给放啊,别逮住小乞丐不放,乞丐也要生活,讨不到东西是要饿肚子的。” 王浩心里也虚呀,小乞丐偷没偷他最清楚,真让搜身他就成了冤枉好人了,至于小乞丐的同伙就在眼前,可是他就更没有证据呀。 最可恨的是景陌,周围起哄的人一半是他忽悠的,也跟着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浩只能继续摇头,耍无赖的说:“我不知道同伙是谁,他们偷了我的钱,我吃不到烧鸡了,他们拿着我的钱去买烧鸡吃,我的多馋呀,我不能让他们去吃我的烧鸡。不还我钱,我就让他们无法再去偷别人的钱,我要做正义的使者。” 见王浩油盐不进,更不让搜身,张三心塞,捂着凶口想骂人,你就特么的一馋鬼,跟我俩说啥正义使者,扯什么犊子,太耽误事了,他又不能太倾向小乞丐不然就显出他有问题了。 张三现在一眼都不想看王浩了,看向小乞丐咬着后槽牙问道:“你们到底偷没偷,嗯?”就想让小乞丐赶紧拿出钱还出去,这事也能完了。 小乞丐们摇头:“我们没偷,真没有。” 张三心想着就三十文钱这么耗着太不值了,麻蛋,这俩也是没眼色的,我的眼色就一点看不出来吗,怒其不争的哀叹一声,就让这俩小乞丐自生自灭吧,活该被打死或送官,傻不啦叽的,他特么不管了。 景陌搅混水搅的差不多了,挺有趣,过犹不及别把这事玩坏了,笑着开口说道:“哎,小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俩小乞丐也是够可怜的,偷东西也可能是饿的,想买些吃的什么的,我见了心不忍,不管偷没偷你的钱,这钱我出了,你也别计较了,你看行吗?” 张三有意要走不管了,一听有人愿意出钱打起精神了,有冤大头愿意出钱了,看了看就是一直话挺多的公子哥。 王浩松了一口气,也狠狠瞪了一眼景陌,张三刚刚差点就转头回去了,好在柱子王虎在他身后,张三没能看见胖墩,景陌又及时搭话又把张三拉回来了。 第四十章 大善人 王浩咧嘴装作为难的,偷瞟一眼张三,又对景陌说道:“我,我是要声张正义的人。不过,不过嘛,内个……看你心诚,那,那行吧!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要我的三十文钱,有钱就有烧鸡吃了。” 景陌把折扇一合,在身上摸来摸去,紧接着用折扇在额头上一敲,双手一摊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今天出门急了些,忘了带钱,不过一会会有小斯给我送来,小兄弟你先放了小乞丐好不好。” 王浩头一摇说道:“那不行,万一你是骗我怎么办,我还不能放人。” 景陌一指自己说:“小兄弟,你看我像是能骗人的样子吗?三十文都不值我一个衣角的。” 王浩摇头没钱就是不行,心里暗骂景陌,炫富,能装。 景陌无奈看向周围人说道:“哪位愿意相信在下,先凑凑手帮忙垫付一下,之后一定奉还。” 之前还跟景陌一起看热闹起哄的周围人群,急忙都躲开景陌看过来的眼神,他们就是看热闹的不想参合。 张三眼珠一转,别人不帮忙他可以啊。 景陌看向张三说道:“这位老兄,你看这样,咱们都觉得小乞丐可怜,是吧!” 景陌又一抬折扇指向王浩,不悦的说道:“这小子就是个吃货,我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咱们不能看着他这么欺负人,你说是不是呀?” 张三一听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去了,他是对王浩深恶痛绝。 景陌紧接着又指着街边茶摊说:“我就在旁边茶摊饮茶,一会儿就会有家中下人来接我,那是我就有钱了,我一看老兄你也是个仗义之人,能不能帮个忙,替我把这三十文钱先垫付,一会儿我就还给你怎样?” 景陌一看就是贵公子,他站的地方周围人都离他也些距离,生怕挨得近弄脏了衣服,赔不起,而且景陌在茶摊张三是知道的,就离他不远,他还纳闷这贵公子到这破地方喝茶,闹了半天是没带银钱在这等人啊。 张三故作爽朗一笑,这也是能与这本地贵公子哥结交上的好机会,对自己这外地势力多个朋友不是坏事呀。 “成,这位公子既然你开口了,就是看得起我张三,这忙张三我帮了,钱我就先替公子垫上了。” 景陌又假模假样的抱拳回了回礼说道:“那就多谢兄台了。” “嗨,哪里哪里。”说着话,张三伸手进怀里一摸,坏了,他也没有铜钱,就有一些碎银,但敞亮话他都说出去了,脑筋一转,于是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最大的银子,足有三两还多。 张三的意思是拿出来让景陌看看,我不是不帮你垫付,我也是无能为力,没有铜钱,这就不能怪我喽。 但好大一块碎银拿出来,王浩眼睛就是一亮,因为这银子他想要,同时也看到柱子给他打手势,胖墩那边搞定了。 张三银子拿在手里,对景陌歉意的说道:“哎呀,这事闹的,我这也没有铜钱,公子啊,不是我不——” 没等张三把话说完,王浩夸张高声的打断了张三的话。 “银子,那哪行,大哥,我咋能拿你的银子,这不好,我哪就是小钱,和银子哪能比,我真是羞愧呀!”王浩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显得真诚无比。 张三拿着银子,差点没气笑了,当然不能拿他的银子,他的可是银子,三两多的银子你那是铜板,三两多的银子和三十个铜板差的何止百倍呀。 王浩嘴上说着不能拿张三的银子,却趁张三不注意,手却飞快一把从张三手里夺过银子,张三一惊,就想动手把自己的银子抢回来。 王浩没把银子拿走,看了看银子反而一脸感动的又把银子抵到张三跟前,真诚的说:“这银子,我怎么能收啊,没想到世道艰难,大哥你还能让我看到活菩萨呀,大哥你是我见过最心善的人,我能随便拿你的银子吗,不能啊。” 张三有点尴尬以为是抢他银子呢,松口气刚要接回银子,王浩又一转身,拿着银子举的高高的给周围人群看,继续说道:“我,丢的是只铜板,这位大哥却给我银子,大哥能为了帮萍水相逢的可怜小乞丐掏银子,太让我感动了,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银钱,大哥是善人,是菩萨心肠啊。” 王浩一只手拍着胸脯,痛心疾首的对着周围人群说道:“这钱我要是收下,我的良心是会痛的,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位大哥这才是个大善人啊,好人一定有好报的,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周围人起哄:“是,大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善的人。”好些声音起此彼伏,喊的声贼大,其实就是景陌,柱子,王虎,还有办完事加入人群看热闹的胖墩子。 这一喊弄的张三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从来没有被人夸奖过,脑袋瓜子嗡嗡的,还觉得这声音挺悦耳的呢。 王浩一边拿着银子向周围人展示一边,眼角含泪哽咽的说道:“大哥是好人,我只能对大哥说,咱们,咱们……”一副无语凝噎感动的说不下去地样子,其实王浩眼角余光一直注释着张三的举动。 柱子他们也是起此彼伏,什么好人呢,善人呢,菩萨心肠,芸芸芸的称赞声不断。 张三真想把银子拿回来,但看王浩的语气,不是抢他钱的样子,而且人家正拿着银子向周围人展示夸耀称赞自己,自己这时上去抢夺不大好呀,好形象不就没了。 从来没被称赞的张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是好了,只好先对周围为他叫好的人拱手诗礼说道:“哪里,哪里,过奖了,大家过奖了。我,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人受欺负,能帮一把,内个就是就帮一把,江湖儿女要的就是仗义。” 王浩借着张三转身之机,嘴角上扬,冷冷一笑,哪还有哽咽的模样,嘴里喊道:“咱们,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滋溜就钻进人群不见了。 张三还沉浸在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菩萨心肠中飘飘欲仙中,觉得那小子还挺懂事,把自己的银子展示给别人看,这不就坐实了他是大善人嘛,嘿嘿,当了一辈子恶人,突然被这么一夸赞感觉还有点上脸了,脸都在发烫,不过,不过,咋的就青山不改啦,啥意思? “卧槽!”张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这是要跑,要坑自己银子的节奏啊。 “还我银子,小兔崽子你往哪跑?”张三气急败坏的转回身喊道:“给我站住!” 就看王浩钻出人群,张三遇追却被柱子王虎挡了一挡,等他扒拉开人群,哪还有王浩的身影啊。 张三傻眼了骂道:“卧槽,这,这,这是遇上骗子啦!中,中日打雁终日打雁,却没堤防这小癞蛤蟆。”张三主要是觉得太恶心人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他被个小崽子骗了,他的脸还往哪放。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不少发出哄堂笑声来。 景陌傻傻的愣在原地,王浩来这一出给他弄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想想这事太好笑了。 张三此时觉察道了真是人心险恶呀,自己刚才是犯傻了,被恭维几句就发飘了,才能上当受骗的,大意了,好气呀,就听旁边人群还有人窃窃私语。 “嘿嘿,真是个大善人。拿银子抵铜板,还是相差百倍。这好事咋就没让我给碰上呢!” 另一个人说:“哎,我看这人就是个大傻子吧!是我,我也愿意被人偷一下子,不但自己的钱没有损失,还能大赚一笔,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傻了。” 有人指指自己的脑袋说:“你们看他的样子,肯定是缺点啥?” 议论声不大,但落在张三耳里,真是讽刺的不行。 张三一听,气的够呛,见景陌笑的最畅快,他灵机一动,他银子是被骗了,可这不是现成的冤大头嘛,公子哥就是凯子,把自己的损失转移到他身上不就好了。 “公子?公子?”张三一脸笑眯眯的过来拉了拉景陌的衣角。 景陌觉得这事有意思,衣角就被拉动,一看这不是大傻叉吗,一甩手不悦的开口问道:“哎哎,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我这一身贵着呢,弄脏了你赔的起吗!” 张三闹了个霉头,心里暗骂,麻蛋,这些贵公子事可真多,拉一下就能弄脏,真特么的瞧不起人,但为了那三两多的银子,他忍了。 张三赔笑说道:“公子,你看,来接你的小斯什么时候来呀?” 知道这人不是好东西了,戏也演完了,驴也该杀了。 “呦!大善人,大善人这是有事?”景陌没事人似的问道:“大善人叫我何事?” 张三一看景陌脸色不耐,有点急了,这是要不认账的架势,张三脸色也沉了下来说:“公子,你这就不地道了,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公子想不认账了?好多人可都看着呢?” 本来要走的人群,又停下来继续看热闹了。 景陌一笑拿起折扇在脑门上敲了敲说道:“哎呦,瞧瞧我这记性,大善人说的是钱的事,放心,一会来人送钱我马上就还你,急什么呀!” 第四十一章 被算计了 张三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嘿嘿,内个,这不是支出有点大,就急了些。” “哦,这样啊,你可真是大善人啊,看的我是自愧不如啊,哈哈哈……”景陌点头之后狂笑。 张三觉得老脸臊得慌,这明显是笑话他傻,说道:“公子你看,我这可是按你的要求办的,这银子是不是得由公子你出?” 景陌不笑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上下打量张三说道:“你,你看我像冤大头,我说大善人你是怎么想的,大善人的名头你做实了,银子被人拿走了,你到我这来报销,你看我像傻子吗?” “哎,公子你这话可不对,要不是你让我垫钱,我怎么能被小骗子糊弄啦?” “是我让你替我垫付,但,我只让你垫付三十文钱啊,你要是给人三百两三万两,我也得管,你成了好人,坐实了大善人,我不成了冤大头,你当我傻嘛!” 景陌又对周围人群拱手说道:“这人当了大善人,让我掏银子,大家伙说有这个理儿吗?” “没有,没有,公子说的是,好人让你做了,还想向公子讨钱,没这道理,你看不住银钱是你傻,不关公子的事。” 景陌对张三一耸肩摊摊手说:“你看,没这道理!” 看着景陌脸上的笑,张三也不装模装样了,大声对周围人群吼道:“麻蛋,管你们鸟事,都给老子滚远点,看什么热闹没事都给我滚了。” 周围人群躲远了点,但没散,张三在安平县城还没有竖起威望,也没有地头蛇的强势,凶归凶,但也没人认识他,都还在不远处看着热闹。 张三恶狠狠地盯着景陌,景陌像是被盯的害怕了似的,急忙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 景陌带着歉意,假模假样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拎在手里一笑说道:“哎呦呦!瞧瞧我这记性,哎呀,钱袋就在身上刚刚却这么都没找到。”景陌笑呵呵摇头表示对自己这记性不满意。 张三眼看着景陌摇头晃脑的样,还有手中的钱袋,钱袋里有银票银子还有铜钱,就见景陌不急不缓一枚一枚数出来三十枚铜钱来,放在折扇上抵过去。 “耨,还给你,正好三十文呦!”景陌眼角带笑调侃,脸上哪还一点拒色。 这是羞辱,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当他是什么,猴子么好欺负耍着玩,张三气的冷笑,他是被人套路了,这特么就是个局。 “你,你有钱不拿出来,你骗我,你,你,你和那小骗子是一伙的?”张三怒目圆睁,嘴皮子颤抖的盯着景陌的眼睛,想看出些端倪。 “哎哎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看大爷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景陌不干了,面带嘲色说道。 “收好你的三十文,咱们两清了,再乱说话别怪我可不客气了,哼。”景陌此时的派头,那是贵公子气息尽显无疑。 张三哪还顾得上三十文钱了,没接,他都要气炸了,此时他需要的是解释,于是伸手直奔景陌手腕。 柱子王虎在人群中笑呵呵抱着膀子看热闹,王浩那是钻入人群,窜了几弯就回到巷子里,心里得意嘴上吹着口哨,银子拿在手里抛来抛去把玩着,不劳而获来钱就是快,胖墩不一会也回来了。 胖墩羡慕看着王浩手中的银子,拍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的不行,好半天才缓过来。 王浩把银子一收放入怀中,说道:“行了行了,别笑了,说正事?” “嘿嘿,姐夫,你太厉害了明抢啊!”胖墩竖起大拇指来,又说:“我这边问过烧饼哥了,现在这里就那一个人看着,我也和烧饼说好了,老景的车到了,就带他们走。” 王浩邪魅一笑说道:“这就好,我还真担心我们会被人盯上,一个人就好办了,呵呵。” “胖墩你出去,告诉柱子王虎他们俩,等景陌脱身后他们就可以动手了,那人一会儿肯定会小乞丐带到没人地方教训,让他们悄悄跟过去把人撂倒,我的面孔他已经见过了,就不出去了。” “行,姐夫放心。”胖墩答应完不走还往王浩身边凑讨好的说:“内个姐夫,你看看是不是见者有份。”那小眼神直往王浩怀里看。 “滚蛋!这是我的私人财产你小子想都别想。”想分他银子门都没有,王浩推开胖墩。” “咦!小气。” “让柱子王虎小心点。” 不能分钱胖墩撇嘴,勉强点头答应后问道:“老景那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子不会吃亏吧?” 王浩痴笑:“咋,担心你大舅哥了,放心吧,景陌虽然是公子哥,我听他的口气,还是有几下子的,而且景陌那身穿着一看就不好惹,那人也不敢怎么样的。” 景陌在张三伸手抓过来的时候,他手中折扇一翻一转躲过抓来的手,折扇下砸,啪的一声敲在张三手上,张三捂着手吸着凉气,铜钱也哗啦啦掉落地一地。 景陌轻笑耸肩装无辜,指着地上咂摸咂嘴说道:“啧啧啧,好好的钱都落地上了,给你钱你都拿不住,这不能怪我喽!” 张三见这人他打不过,知道完了今天这亏他吃定了,揉着手放狠话说道:“行行行,张三今天我认栽,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 景陌连理都没理,打完架还留下姓名他又不傻,又不是刚刚初来乍到混江湖的初哥儿,什么都不懂,别人几句话就套走姓名,之后过来报复。 张三打的主意是回头让庄先生收拾他,不料景陌不接差,只好放狠话:“行行行,那咱们就走着瞧。” 张三打不过又对景陌的背景也有所忌惮,对周围人却发了狠吼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开!” 周围见这人真是发狠了,也没有再动手的迹象,没热闹看了,也人愿意讨没趣,就都散了。 把人都轰走了,张三气急,示意小乞丐们把掉落的铜钱捡起来,之后把两个小乞丐带到去一个巷子里,但他没发现身后不远有两个人,那是贼头贼脑在不远处晃动。 景陌回到茶摊痴笑,这人一点城府都没有,都不掩饰与小乞丐的关系了。 柱子王虎做贼心虚左顾右盼也悄悄跟过去了。 胖墩看着,柱子王虎俩人的模样,直捂脸,心想好在人群散了,不然一眼就能发现俩人有问题,太不自然了。 一进巷子张三就质问道:“怎么回事啊,教你们多少次了,看那些穷鬼模样人就别偷了,要找那些看上去有钱的人下手知道吗,害得老子损失一大笔?” 他本来想拿这两小乞丐出出气,但今天已经赔了银子,再把小乞丐打坏了,就连回本的机会都没了,于是他又忍了,回去再收拾他们。 张三恶狠狠的一伸手说道:“回去再收拾你们,行了,拿过来吧!” 小乞丐畏畏缩缩的把从地上捡的三十文放在张三手里后,俩下乞丐就低头继续听训。 张三看着手中的钱继续说道:“嘿,拿出来啊?胆子大了还想密下老子的东西是怎么的。” 小乞丐被吼的发愣,还管他们俩要东西,让他俩拿出来什么,一个小乞丐大着胆子问道:“人我们拿出来什么啊?” “嘿,你说拿什么,你们不是偷了那小子三十文钱吗,拿出来吧!” 俩小乞丐对视一眼不解的说:“没,没有啊,之前就说过了,我们没偷他的钱,是他诬陷我们偷钱的。” 张三一听脑瓜子嗡的一下子,胸口闷的喻要吐血,张三嘴里念叨:“卧槽,连,连环套,这特么不可能。” 他不敢相信被人诬陷偷钱,还坑了他的钱,这简直太讽刺了。 之后就开始搜查两个小乞丐,小乞丐害怕吓的也不敢动。张三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气的是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他娘的,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本来觉得是个小无赖,没想到是个老赖,空手套白狼玩的好啊,老子终日打雁,居然被你们给算计了。” 张三骂的声挺大,到了巷子口的柱子王虎对视漏出异样的目光,以为他们露馅了呢。 张三听到有动静,转身一瞪眼骂道:“他妈的,什么人?” 柱子王虎俩人不但没被虎住,还从怀里掏出黑乎乎什么东西。 王虎上去一石头拍了上去,碰的一声,张三转头就来得及看见两个人影,头就被开了瓢,身体晃晃悠悠的眼里全是星星,就是不倒,他想看清是谁偷袭他。 柱子被王虎抢了先手本来就不满,见这人屹立不倒还挺坚强,嘿嘿,这不是他出手的机会到了吗,上去又给张三脑袋补了一石头,又是碰的一声,张三眼里两个身影,彻底变成一片黑暗,眼一闭瘫软在地。 王虎瞪着眼睛,急了说道:“柱子!你怎么又打他了,打死了怎么办啊?” 柱子斜着眼睛嘲讽的说道:“呵呵,阿虎,我不是看你不行吗!出手软绵绵跟没吃饭一样,人都打不晕,我不得帮你善后。” 王虎不乐意的说:“胡说,我那是怕用力大了再把人打死了,我特意留手了,哪像你下手没个轻重。这,这人不会要死了吧?” 二人看着瘫软在地的张三,腿脚还一抽一抽的。 柱子有点心虚的说:“我,我也是留手了,只不过这家伙不禁打。” 第四十二章 三十文钱 俩小乞丐见了这阵仗,先是瞪着眼睛傻傻愣愣的看着,等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跑,结果就是被手长脚长的柱子王虎一人手里拎一个捞了回来。 个小乞丐在柱子王虎两个都是大身板下,跟两个待宰的小鸡仔似的挣扎不开。 大手在小乞丐脑门上轻轻拍了拍,柱子王虎说道:“别动,老实点。” 他俩没有特意吓唬,但看在小乞丐们眼里就惧怕惊恐,吓的不敢挣扎了。 小乞丐们老实了,柱子王虎一对视一笑,地上那人也不抽了,那就是死不了了。 柱子这次抢先下手搜刮了张三身上,在身上找到一两多的碎银。 王虎懊恼他下手慢了,被柱子这傻缺强先了,他的收获就寒碜了点,只是把掉落在地的铜钱收了起来。 王虎看着收获差距如此大,不满的对柱子说:“柱子,这人是我先偷袭的,这银子咱们俩得平分吧?” 柱子憨笑着拍开王虎的手说道:“切,人还是我敲晕的,身上的战利品自然得归我,平分也是分你手里拿的铜钱!” 王虎一听,啥?银子不分给自己,自己的铜钱还要搭出去,那哪行。 柱子拿着银子傻乐呵,王虎拿着铜钱不乐意,但有钱总比空手而归的好。 搞定了张三,柱子是拿了银子只顾着高兴,也懒的和小乞丐们解释,王虎是嫉妒柱子比他拿到的多不愿意开口。 二人拎着惊恐的小乞丐,出了巷子,小乞丐虽说惊恐,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免遭皮肉之苦,被俩大块头拎着,他们也不敢挣扎喊叫了。 直到愣愣被丢进马车,见了胖墩和烧饼哥,俩小乞丐的心算放下了。 王豹带着景陌车夫及时赶到,小乞丐们也知道其他同伴已经得救,在城外等着他们呢。 由于烧饼哥的腿必须的需要重新治疗,不能直接出城,还有小雅没有跟过来,大家就只好先去闲味居了,给烧饼哥治腿。 马车空间有限,伤员烧饼哥还有小乞丐也不能被人发现,都要在车里,还有兴高采烈的陪聊胖墩子也在车上。 景陌王浩和小伙伴个几人就跟着马车走路。 王浩显摆的掏出银子在手里颠来倒去的把玩,心里那叫一个舒服得劲,轻轻松松就是三两多银子,这可比种田累死累活来钱快多了,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不劳而获,还真上瘾。 柱子瞅着王浩那嘚瑟的样子,他也是笑呵呵的摸着怀里,那里也有一两多碎银呢,掏出来不屑的瞟一眼王虎王豹,又把银子放了回怀里,他就是也想对王虎王豹炫耀一下咋滴吧。 王豹见了银子眼馋了,他被安排叫车没有机会捞银子,急吼吼的问王虎:“哥,柱子,阿浩都得了银子,那你都干啥了,捞着钱没?” 王虎对着王豹眨眼睛,示意别说话,景陌在旁边呢。 王豹不知所以的说道:“哥,问你话,你瞪我干啥?” 王虎结结巴巴说:“我,什,什,什么都没干,我没,没捞着钱。” 柱子看向说谎的王虎无情的拆穿道:“哎,不对呀阿虎,那三十文不是在你呢,被你拿走了吗?” 景陌本来摇着折扇迈着方步笑呵呵跟着走,看着王浩他们的举动觉得幼稚,不过一听三十文,他想起来了,对呀,这一个个对得了好处,他可是赔出去了三十文钱呀! 他是生意人怎么能做赔钱买卖,景陌收了折扇问道:“哎哎哎,还有我的三十文钱呢?” 柱子无良的一指王虎。 王虎装傻充愣摇头说:“柱子,你,你可别瞎说,我这可没有拿老景的钱,我这钱是我从那人手里抢到的,就是我战利品。” 景陌笑眯眯点头说道:“对呀,那人手里的钱,就是我的呀!” 王虎大脑袋摇晃着说道:“我说老景,一个贵公子咋啥钱都像要呢,我,的是战利品,我没看见你的钱,你把钱给那人那是你的事,你,你找他去要吧!” 景陌差点别王虎气笑了说道:“可那人的钱,现在都在你们身上啊!” 王虎耍无赖的一指柱子王浩说:“他们,他们俩拿的钱最多,你可别找我要钱。” 柱子一看事不妙,脑袋也开始摇晃说:“老景我跟你说,阿浩最多,你找他要钱。” 王浩也摇头说道:“嘿嘿!我可是拿了银子先走了,老景你可找不上我。” 景陌气笑了说道:“噢,闹了半天,就我赔钱了,你们都赚的盆满钵满。” 王浩一笑说道:“嘿嘿,老景啊,谁让你最有钱呢。” 柱子点头附和:“小气。” 王虎还是摇头说:“我是不会把钱还给你的。” 王豹帮腔:“到嘴的肥肉,是不可能吐出来的。”又对王虎说:“哥,不给老景,你是不是分我点?” “做梦!” 胖墩掀开车帘问:“要分银子,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呀!” 小伙伴们一口同声骂道:“滚!” 景陌一看,这是一帮小无赖,不过这帮小子不与自己客气,也代表他们的关系更近了,就是这三十文钱没得有点冤了些。 就在王浩他们去往闲味居路上的时候,庄先生所在的院子外,孙老夫人带着儿孙,携着礼物诚意满满的来道歉了。 家丁孙武指着前方院子说:“老夫人,就是这个院子。” 孙老夫人回头嘱咐儿孙:“一会儿进去见了庄先生一定要真诚。” 孙老爷点头:“娘,你放心。” 孙少爷腿有点打颤:“祖母,放心孙儿一定取得庄先生原谅。” “好,我们过去,孙武你去叫门吧!” 当当当,孙武敲了几声大门,里面没有动静。 孙老夫人心里忐忑问道:“怎么可能,不是这里吗?” “没错,就是这里。”孙武挠头说道:“难不成是去另一处院子了,不应该呀,走的明明是这个方向了。” 孙老夫人说道:“既然没错就再敲门,用些力看看,想是刚刚太小院子里没听到。” 孙武答应后,又用了些力敲在门上,结果,吱呀一声,大门被他开了个缝。 “老夫人,门自己开了。” 孙老夫人纳闷,大门怎么没上栓,难不成庄先生这是在等她们来,顾不上多想别的,孙老夫人上前把门推开,吱吱呀呀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里的一把摇椅,摇椅上明显躺着一个人。 孙老夫人示意儿子孙子带着礼物跟她进去,让一行下人在外等着,进了院子,摇椅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孙老夫人又示意孙武把礼物放下也出去等,还示意出去后把门带上。 孙老爷,孙少爷真进了院子头都不敢抬了跟在后面,快靠近摇椅时孙老夫人轻唤道:“庄先生,我们来给你道歉了,庄先生?” 没有回应,孙老夫人摆手让儿子孙子在后面站着,她上前走近些看了看。 孙老夫人又是轻唤:“庄先生,庄先生?” 但当孙老夫人走到摇椅正方,不由得捂住嘴巴,差点就叫出声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庄先生,但脸上模样太过惨烈,双眼发青脸颊红肿,孙老夫人回头狠狠瞪了孙少爷两眼, 不由得在心里责怪,孙子下手太重了,要不是还能看到庄先生身上有起伏的呼吸,她都以为人死了呢。 不知所以得父子被吓的不行,孙少爷更是祖母瞪的差点瘫软在地,孙老爷扶了一把才算站稳,孙老爷小声问:“娘,怎,怎么啦?” 孙老夫人竖起手指比了一个虚,慢慢腿回来说:“庄先生睡着了,我们等一等吧!” 孙老夫人见了庄先生的惨状,着实不敢直接叫醒庄先生,生怕吵醒庄先生一个气不顺,她们孙家就完了,孙老夫人用手指着孙少爷低声责怪:“你呀你,让祖母看什么好,这次祸闯的太大了,把庄先生都打成什么样了。” 孙少爷胆颤,觉得是他没理在先,他是先打了人,但庄先生回给他那一巴掌,可比他打过去的重多了。 孙家人不敢叫人,更不敢离开,悄声的等待着。 闲味居后院倒是热闹了,老掌柜叫伙计去请正骨的郎中,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乞丐着实可怜。 烧饼哥和两个小乞丐,都激动的流出泪来了。 烧饼哥开口对大家致谢:“谢谢,谢谢你们救我们去来。” 胖墩大大咧咧的说:“哎呀,烧饼哥你就甭客气了,等一会大夫就来给你治腿,过一阵子你又活蹦乱跳,就能正常走路了。” 从小乞丐口中听说控制他们那些人很多,却不在一个地方,但他们里一直都是二个人,一个就街上那个,另一个面白无须神出鬼没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看管他们七个偷东西。 王浩皱眉问道:“既然平时也是一个人看着你们,你们怎么不跑,一个人怎么可能抓的住你们七个呀?” 烧饼哥是乞丐当中最大的,年纪与王浩他们相仿,但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是显得瘦小。 烧饼哥回答王浩的话说道:“这些人就是前些日子出现的,县城里面的流浪汉乞丐都被他们聚集到了一起不知道弄什么地方了,因为我们年纪小,就在这边单独看管。” 景陌叉话问道:“他们聚集这么多乞丐做什么,难道就没人管吗?” 第四十三章 治疗 烧饼哥摇头说:“不知道,我们没再街上见到其他乞丐。没人会管我们这些乞丐的。” 又把目光看向王浩说道:“阿浩哥,不是我们不跑,是我们能往哪里跑,被抓回来下场更惨,我的腿就是例子呀!” 烧饼哥他们一开始被人看管起来,也是觉得不能就这么听从别人的摆布,他就带着小乞丐逃跑过。 烧饼哥是这群小乞丐当中年纪最大的,其他小乞丐都信服,都听烧饼哥的,烧饼哥带着他们跑他们就跟着了。 但他们就是乞丐,日常是需要乞讨要饭度日的,没有吃的躲起来也会被饿死的,可他们一出来就被抓了回去,为了杀鸡儆猴,那些人就把带头的烧饼哥腿打断了,还不给他治疗就让他残着腿去街上博同情讨钱。 其他乞丐年纪更小又没有主意,即使跑掉了也一样没地方可去,被抓又会被打断腿,也就没人敢跑了,只能任人摆布,让他们偷东西,偷不到晚上回去就会挨打挨饿,还不给饭吃,虐待着他们。 烧饼哥腿断了还不给他医治,就让烧饼哥的腿卷曲着,乞讨时还能**行人同情,伤着腿没法正常走路,这些日子烧饼哥的腿疼痛难忍没少吃苦头。 烧饼哥带着些虚弱说道:“唉,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这些人,但之后我们还是没有去处,除非离开县城,但我这腿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烧饼哥又看向小乞丐怜惜的说道:“唉,他们年纪都小,更不知道要躲到哪去,再被捉回去下场一定不会比我好……” 烧饼哥说不下去了。 两个小乞丐,听了眼睛也湿了,他们被控制起来以后,还不如乞讨时好馊饭烂菜起码能混个肚儿圆,但现在偷不到东西就要饿肚子和被打,跑又跑不掉。 胖墩听不下去了,转头眼巴巴看着王浩问道:“姐夫!你,你给想想办法吧?” 王浩看了胖墩一副强装出来委屈要哭的样子,恶心,一巴掌把胖墩的肥脑袋扒拉一边去了,恨恨的说道:“叫你装,事是你挑的头,善后的事还来找我。” 胖墩像皮球似的被扒拉习惯了,平时被推搡都不恼,现在求人更不能恼了,笑嘻嘻又凑上来了。 “嘻嘻,姐夫什么都瞒不过你,姐夫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是吧?” 大家本来听了烧饼哥的话,还都沉浸在有些悲伤的情绪中,结果王浩胖墩这么一搞,悲伤气氛一下就没了,小伙伴们还有笑出猪叫欢快声。 小乞丐也懵圈了,他们的悲惨故事是讲还是不讲了。 王浩用手指推搡着胖墩的肥脑袋说道:“就你小子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问我之前,你早就想好是让我顶缸的吧!” 胖墩嘻皮笑脸摇晃着大脑袋说道:“知我者,姐夫也!哈哈……” 王浩没好气的说道:“还笑,你就笑吧,你就是挑事的货,指望你想到善后,我还不如去等公猪下崽呢!” “咦!谁家的公猪下崽了?”景寻带小雅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眼里还带着一丝迷茫,公猪是能下崽的吗? 跟在景寻一旁的小雅年纪虽小,但也知道这是一句只是听了一半多数是打趣的话,捂着小嘴咯咯的笑。 王浩一看接话的是小麻烦景寻,没接茬,天啊撸他不愿意搭理景寻,他讨厌麻烦。 景寻看没人搭理还都笑呵呵的,她知道猪崽只能是母猪下的,但公猪下崽这话也不是她说的,她就是听见觉得好奇忍不住问了一下,都笑什么,不应该笑说话的人吗?怎么像是都是在笑她呀? 王浩见好好的说话又被打岔,赶紧拉回来,简介明耀的说道:“就让烧饼哥他们,跟着咱们回王家庄呆一阵子不就完了。” 柱子几人看着王浩有些吃惊,又在意料之中。 胖墩也盯着王浩说:“姐夫你当真的?” 王浩无所谓的说道:“不就多几口人的粮食吗,我现在还出的起。” 柱子认真的说:“阿浩,你想好了?” 王浩没大明白问道:“这有什么好想的。” 小伙伴们还想说什么提醒提醒王浩好好想想,景寻一下子捏着小鼻子说:“咦,这什么味道,好臭。” 大家被一打岔,王浩说的事也就算是定了下来。 哪有什么味道,其实就是景寻见了王浩就莫名的有气,觉得一定要膈应膈应王浩说的话,两个乞丐被嫌弃惯了听了景寻的话以为说他们,更是缩手缩脚了。 景陌教训景寻说:“小妹,大惊小怪什么,见了客人不打招呼,礼数何在?” 景寻见了小乞丐看她躲闪的样子,知道自己没恶心到王浩却吓着小孩子了,她能说不是故意的嘛。 但景寻怎么能让王浩看她的笑话。 “客人,他们?”景寻一指王浩柱子几人说道:“他们是客人?哎嘛,吓我一跳,要饭的怎么跑到后院了。” 景寻话一脱口又觉得不对了,眼神又与两个小乞丐对上,小乞丐想钻地缝了,景寻心里暗骂,喔了个去,自己含沙射影又杀错了目标。 小雅拉了拉景寻说道:“景寻姐姐,我没和你说,我哥他们去办的事就是和他们有关。”小雅指着小乞丐们。 “他们真的特别可怜,景寻姐姐你别嫌弃好不好。” 景寻觉得冤枉,她从头到脚就嫌弃一个人,绝对不是小乞丐们,但她好像解释不清了。 小雅拉着景寻的手,景寻有心解释,但无从下口,被拉到一边二人说小话去了。 去请的大夫也来了,见了烧饼哥的腿伤也倒吸一口凉气。 大夫是个和善的老头,没对破衣烂衫的烧饼哥有任何的嫌弃,检查过烧饼哥腿后说道:“这是街上乞讨的孩子吧?伤的可不止一天两天了,没少遭罪呀!” 栾伯没用王浩他们说话,先开口说道:“是啊,看着着实可怜就接了过来,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唉!能帮一把是一把。” 老大夫唏嘘,赞道:“老掌柜真是菩萨心肠,这孩子可算是遇上好人了,这伤的可不轻也有些日子了,又没得到好好的治疗,也要是再等些时日骨骼这样长好,这腿就算是废了,唉,好在这孩子年纪还小,重新正骨以后走路不成问题,至于能恢复什么程度,还要看后续的静养和调理啦!” 老掌柜摇着头问道:“那,那能恢复和以前一样吗?” 老大夫面有难色的摇头说道:“这个嘛,不大可能,要是刚刚断的时候就把骨头接好没问题,现在残疾是一定会留下的,和正常人比可能还是会差些,不过养的好不影响下地走路,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老掌柜叹息的说:“这孩子可怜,那就劳烦大夫了,诊费不是问题。” “我尽力。”老大夫又对烧饼哥说:“孩子,重新正骨会很疼,你能忍受的住吗?” 烧饼哥把对话都听进心里去了,自己一帮乞丐,不但得救了能有去处,还有人给他花钱治腿,疼痛算什么,他现在不但走不了路还要时时刻刻承受疼痛的煎熬,能像以前一样走路是他渴望不可及的事,为了能走路再疼他也愿意,他能忍受。 烧饼哥抹去脸上没出息流出的泪水说:“只要能重新走路,我不怕疼,来吧!” 大家都被赶了出来,房间里太过惨烈听着烧饼哥撕心裂肺的叫声,在场的人无不打个寒颤,大夫要将烧饼哥刚刚有些愈合的断骨,再次断开重新接好,场面相当惨烈。 景寻从小雅口中知道了真相,在小雅脸上捏了一小把,气哼哼的说道:“我对你多好,你还瞒着不告诉我。” 小雅笑嘻嘻的说:“嘻嘻,景寻姐姐你这么好,是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景寻大白眼都要飞上天了,哼哼着说道:“哼哼,我好嘛!王浩背后说我坏话你个小妮子不是也相信了。” “那不是之前没见到景寻姐姐吗,景寻姐姐长的漂亮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景寻姐姐最好了。”小雅捋着马蹄子拍着小马屁。 景寻眼轱辘珠一转说道:“你说我最好最漂亮,是真的?” “嗯嗯!”小雅猛点头说:“真的真的,我不骗人的。” 景寻挑着眉坏心眼的问道:“那,那我和李曼谁漂亮,谁更好啊?”景寻很喜欢小雅,但她们两个在雅间谈话时,提起王浩未来小媳妇李曼来,小雅那小嘴里巴拉巴拉全是好话,又是漂亮又是善良的,最可气的李曼还是一个村姑,居然比她一个大小姐还招小雅喜欢。 说的她好像还没有一个村姑漂亮,没村姑好似的,她不服,胖墩子长什么样她是见过的,胖墩子的亲姐姐,呵呵,能好到哪去,想着小雅这小女孩她喜欢,她不能去责怪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可能是对自己熟悉的人和环境比较依赖,才会就觉得李曼好,一定是这样。 就王浩那模样,还在背后说女孩子坏话的人品,他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花容月貌的漂亮小媳妇,一定是乡下人眼光有问题。 小雅可就被景寻的问题难住了,小曼姐在她心里是真的好,人也漂亮,景寻姐姐也漂亮也很好,小雅犹豫了一下说道:“都,都好,都漂亮。” 第四十四章 打架厉害 景寻一看小丫头还犹豫后才说出这么一个不让她满意的答案,她不能容忍啊,王浩这个家伙,把小雅的眼光都带坏了呀!她要去好好教训教训王浩,她怎么就让这个李曼的村姑比下去了。 但就在这时屋子里面传来的叫声,这声音让她们两个女孩子后背发寒。 不一会王浩他们也都过来了,两个小乞丐跟在一边更是面色发白,没了人色。 景陌见场面有些压抑说道:“行了,大家也都别再外面呆着,这里有栾伯在就行了。” 王浩客气的对栾伯说道:“老掌柜,那就麻烦你了。” 老掌柜一笑说:“不麻烦,不麻烦,日行一善这是积功德的好事,王小哥你们这是大善,不怪我老头子抢了你们功德就行。” 王浩也笑着说:“哪能啊,老掌柜是替我们把事儿揽过去,就算别人找麻烦麻烦也与闲味居有关系,这是对我们好,小子们心里有数。” 老掌柜很欣慰,这小子懂事,知道他的心意,三少爷愿意和他交朋友是慧眼识珠,此子将来绝非池中物。 景陌笑眯眯说:“行了,我们去前院吧!”又看着脸色苍白的小乞丐说:“看这两个小家伙好久没有吃饱的样子,我们去前院慢慢等大夫治疗吧!” 老掌柜听音知意的说道:“呵呵,三少爷你们尽管先行,好酒好菜稍后就叫人送到。” 王浩的小伙伴们一听乐了。 胖墩听着烧饼哥的惨叫也是心有余悸,这得多疼,转移注意力的说道:“好酒好菜那太好了,又可以吃大户喽!” 王浩在胖墩头上拍了拍,训斥说道:“没出息,会不会说话,吃大户这话也是能当着老景面说的。” 胖墩秒懂,瞟了瞟景陌。 景陌看了他们这模样,又一听他们的话,啥意思?这话就是背着他也不能说呀! “你们!”景陌无奈的说道:“你们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我还站在这呢,也就是我这人大肚,唉!”景陌笑着摇头叹息。 “哈哈哈……”一行人笑着往前院走。 王浩一边走一边对景陌说:“哈哈……那我就说点好听的话。好菜尽管来,好酒就不用上了,给老景你省些银钱,这算是好话了吧?” 柱子一听急了说道:“别呀,上次那酒都没能记住啥味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次俺得好好品品酒的滋味。” 王虎也站在柱子这边附和说道:“柱子说的对,都是大老爷们哪能没酒。老景都没嫌俺们,阿浩你到是管起来了。” 王豹捧哏的说:“就是,阿浩俺们又不是喝你家的酒。” 胖墩笑嘻嘻凑上来说:“姐夫,我……” 王浩把快贴自己身上的胖墩推开说:“你小子一边去,想喝酒再去长两年吧!毛都没长全还想喝酒,滚蛋!” 又对小伙伴们说:“你们喝完酒什么德行都心里没数吗,喝多了又耽误事耽误时间的,今天不许喝酒。” 啥?景寻老远一听这帮人是都不拿她当回事,咋就都是大老爷们,那她和小雅算什么,还有讨厌的王浩啥时候也能做酒楼的主了。 景寻搭话趾高气昂的说道:“这是我家的酒楼,好像还轮不上王浩你说了算吧!” 王浩一噎,他说啥又惹这小妮子了。 胖墩见风使舵贼快,姐夫不是不让他喝酒吗,这不是还有店主人吗。 胖墩子屁颠屁颠到景寻跟前讨好的说道:“对,景寻小姐姐说的对。”又对王浩说道:“姐夫你说了不算,这又不是你的酒楼。” 肥脸颤颤着说道:“嘿嘿,是吧景寻小姐姐!” 景寻嫌弃的推胖墩说道:“走开走开,离我远点死胖子,有酒也不给你喝呀!” 王浩被景寻胖墩呛的无语,见胖墩吃瘪不由得也笑了,大家都笑了。 小雅对胖墩说:“呵呵,胖墩哥哥,两面派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两头不讨好的。” 胖墩一看果然不讨好,眼珠子一转,不让我好谁都别好,胖墩一脸倨傲的对着景寻说道:“没错,我姐夫说的对,姓景的小妞,你就是个麻烦精烦人的很,还嫌弃我,我只是胖但不找人烦,不像你招人烦,哼!” 小雅眼见着景寻脸都红了,大家更是一副笑呵呵看好戏的模样,就连景陌都是等好戏开场的模样。 王浩大汗,一天连续两次被出卖,一次是妹妹,这次又来个小舅子,自己背后说景寻坏话,这下是坐实别想洗清楚了。 姓景的小妞,麻烦精,招人烦这些刺耳的话都是说她的,景寻憋红了脸,怒气冲冲到王浩面前讨说法。 王浩一见完了麻烦了,但他突然猛的一下子双手一拍,啪的一声,小伙伴们都等着看好戏却被王浩突然拍巴掌被吓一跳,别人都被吓一跳了,更何况是到了王浩眼前的景寻,吓的不行,还以为王浩这是要动手打她呢,吓的愣在那里不动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有泪光闪烁,好委屈。 王浩真不是想故意吓谁,只是情急之下他想到一个事儿。 王浩惊呼道:“铁男!我们把铁男他们给忘了,铁男和四个小乞丐还再城外等着呢,铁男这不得急坏了?” 王浩见景寻吓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有点不知所措急忙说道:“内个不好意思景小姐,我可不是过意吓唬你的,我是真有事。” 王浩对上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慌忙的转身对景陌说道:“老,老景,我得去接铁男,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马车?” 景陌问道:“铁男他们怎么去城外了,你怎么没让他来闲味居啊?” 王浩不好意思的说:“当时不是只想着先救人嘛,没多想,就让铁男带人出城了,我们在汇合。” 小伙伴们也傻眼,他们就说好像少点啥,原来是把给铁男忘了。 景陌摇头说:“你就别去了,没事我叫车夫跑一趟把人接过来就行了。” 王浩头都不敢看景寻了,就想出去先避一避风头开口说道:“我怕铁男在城外着急呀!还是我去吧!” 景陌一把抓住要跑的王浩说道:“哼,看你的这点出息,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人去接,你就留下吧!” 景寻站在原地看着一帮人没人管她走了,气的直跺脚喊道:“王浩!你就是故意的!” 就见前面的王浩顿了顿走的更快了,就连三哥他们也是一边说一边走,没人回头看她一眼。 景陌心有余悸压低声音对王浩说:“你小子完了,这下你是彻底把我小妹得罪了,景寻要找你麻烦你跑也没用。” 王浩叫冤说:“老景,我可是真冤枉,景寻是你妹妹,你还不了解,可是她一直找我麻烦,而且我真不是故意吓唬她的,至于背后说她坏话哪一点不是事实。” 景陌想点头赞同,景寻有时候确实有大小姐脾气,但他不能赞同王浩的观点那是他小妹,嗯,他还是静默好了。 胖墩火上浇油的摇头叹道:“姐夫你可真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干嘛要热一个女孩子不高兴呀!啧啧啧,风度啊!” 对景寻王浩不敢动手,对胖墩王浩手到擒来,伸手就揪胖墩身上肥肉,压着嗓音低声说道:“闭嘴!还不是你挑的事,还敢火上浇油,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胖墩被揪住软肋,只有倒吸凉气的份,似哭似笑的表情尬在脸上,眼睛圆睁不吭声了。 对王浩不入流的招式小伙伴们心有余悸,对被惹毛的景寻也得躲远点,小娘们儿要发飙也挺吓人呢。 小雅在景寻身边说道:“景寻姐姐,我哥他们都走远了,我们是不是也过去呀?” 景寻看向小雅说道:“小雅,你说你哥哥是不是故意吓唬我,要把我吓哭,说实话?” 小雅看着眼泪在眼圈的景寻想说不是,但她心里也觉得哥哥刚刚是故意的。 小雅故作嗔怪的说道:“对!我哥就是故意的,我哥最坏了,景寻姐姐你以后不要搭理他好了。”小雅心里想着哥呀,对不起啦,妹妹我也只能先讨好景寻姐姐了,拍好景寻姐姐的小马屁了。 景寻抹了抹没能流出泪的大眼睛,把小雅的小肩膀一搂欣慰的说道:“有小雅妹妹的话就好,我找王浩麻烦小雅妹妹是要站在我这边的,对吧?” 小雅不大自然,那是她亲哥哥她能说不嘛,但看着景寻姐姐那期待的目光说道:“呵呵,那,那是肯定的呀!我肯定会站在景寻姐姐这边的,不过景寻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和我哥哥动手打架呀!” 景寻眯眯眼看着小雅,含有深意的说道:“怎么,你怕我打王浩,你这还是向着你哥,不和我好啦?” 小雅摇头摆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说我哥打架很厉害的,景寻姐姐你打架是打不过我哥的。” 景寻不屑一顾哼哼道:“哼哼,就王浩,王浩打架厉害?”景寻不大相信,王浩看着不怎么壮实的样子。 小雅重重点头说:“是啊,我哥打架很厉害的,景寻姐姐我告诉你个小秘密。” 景寻来了兴趣问道:“哦,什么秘密,来来来说说看。” 小雅小声说:“我哥打架可厉害了,你不知道,小曼姐之所以能和我哥定亲,那就是他们打了一架,小曼姐就成我未来嫂子了,我哥厉害吧?” 景寻惊讶好奇:“真的?” 第四十五章 餐桌趣事 “真的!”小雅在景寻耳边嘀嘀咕咕的把她知道事说了一遍。具体情况小雅是不清楚的,她只是知道当初是哥哥把小曼姐打了,族长带着李家人找上来,后来哥哥就和小曼姐定亲了。 景寻冷哼嫌弃的说道:“王浩这人可真是够没君子风度的,居然还打女人。” 小雅无语,心想我哥最好,而且当时哥哥也是很惨的样子好不好但她不能说,为了景寻姐姐不去找哥哥打架,昧着小良心点头。 小雅最后还贴心的又嘱咐道:“就是,所以景寻姐姐你可千万别和我哥打架呀!不然你也会成我嫂子的!” 之后小雅还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对,千万别和我哥打架呦!” 景寻一愣,紧接着就在小雅脸蛋上胡啦一把说道:“你个小丫头说什么呢,谁要当你嫂子了。” 小雅躲避咯咯的笑着说道:“呀,景寻姐姐我没说你当我嫂子呀!你和我哥别打架就行。” 景寻开始有点同情李曼了,原来那个村姑被王浩打过呀!想了想王浩还是个打女人的,好没品。又想想王浩长的那模样,长像也不行,对不行,和京城里面的公子哥们比较一下。 王浩又没钱,又没势,长的也没人好看,才不要当王浩媳妇呢,对对对,不要当他媳妇,呸呸呸,自己这是想啥呢,也不对呀,要是给王浩当了媳妇,还得在那个李曼的村姑之下,这个该死的村姑。不对不对,自己没想给谁当媳妇呀! 景陌安排人去把铁男接过来,之后迟迟不见景寻小雅跟过来,他就过来看看,无奈,小妹这是又闹小脾气了。 景寻看见景陌过来板着小脸,三哥刚刚都不帮她,她就不打算搭理三哥了。 景陌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走这么慢呀?”又装作不知的问:“小妹怎么了,这谁惹你不高兴了,跟三哥说说?” 景寻哼哼道:“哼哼,跟三哥说了,三哥能帮我出气?” 景陌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说道:“谁敢欺负我小妹,我肯定饶不了他呀!” 景寻小声嘀咕:“明知故问,除了王浩还能有谁。” 景陌装作没听见:“我们快到前院去吧!” 景陌尥蹶子跺脚:“你妹妹都被人欺负了三哥你也不说帮我,我不理你了。” 景陌好笑看景寻现在没一点规矩的样子,搂着小雅像是哥俩好似的,说道:“小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小痞子似的,有没有点女孩子样子了。” “哼!反正三哥也不疼我了,没人管我。”景寻反驳的说道:“你和王浩同流合污欺负我了,我还要什么形象,这样挺好,舒坦。” “怎么?你还想我和王浩打一架是怎么的?”景陌好笑的又说道:“人家王浩是我们的客人,小妹你就不要闹了。” “三哥你是说我无理取闹喽?” 景陌差点就点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景寻不服气的说:“我不管,反正三哥你就得向着我,王浩背后说我坏话,又吓唬我,这气,三哥你得帮我出。” 景陌一笑说:“呵呵,你就当着人家王浩妹妹的面,要找人家麻烦,这不好是吧!” 景寻也是一笑看着小雅说道:“现在小雅是我的人,我们是一伙的。” 眼神又带着点小威胁的说道:“小雅你说,你是不是向着我的。” 小雅无辜,这是哥哥惹得麻烦和她什么事啊,知道是笑闹。也只能咯咯笑着说:“是的是的,我和景寻姐姐是一伙的。” 景陌在小雅额头上轻轻戳了戳说道:“这话让你哥哥听到不得伤心难过呀!” 小雅心里呢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景寻姐姐还搂着自己,嘴上说着:“呵呵呵,不会不会,陌哥哥放心,我哥哥最好,最疼我,我说什么都没有关系的,还是一样疼我的。” 景陌对景寻一摊手说:“你看看你,人家是兄妹,关系好着呢。” 景寻撇嘴不在意的说道:“小雅现在一样跟我好,她现在是我妹妹了,以后我也会疼小雅,小雅会更喜欢我的,哼。” 景陌随意敷衍的说道:“行行行,小雅也是你妹妹,你们都是一家了,那你还要找王浩麻烦干嘛。” 小雅眨巴着大眼睛点头:“是啊是啊,一家人,景寻姐姐你就不要找我哥麻烦了吧?” 景寻一听不干了说道:“三哥你别瞎说,谁跟王浩一家人,他是有媳妇的,别把我和那村姑媳妇搅和一起好不好。” 景陌一愣,觉得刚刚是说错话了,解释道:“我并没有把你和王浩小媳妇搅合在一起呀!你想什么呢?” 景陌又为自己刚刚说错话打岔,说道:“小妹不是做三哥我说你,一直以来是你事事针对王浩的,让王浩对你也没好印象能怪谁,人的第一印象通常是比较深刻,你处处找王浩麻烦,还想王浩背后把你夸成天仙不成。” 景寻脸一红辩解道:“谁让他夸我了,他不招惹我我能针对他嘛。” 景陌笑眯眯的说:“呵呵,招惹你。好像一开始招惹你的人也不是王浩,是胖墩子你怎么不找胖墩子麻烦,非和王浩较上劲了。” 被景陌这么一说景寻有点懵了,对啊,招惹她的是胖墩,她咋就看王浩那么不顺眼你,怎么回事?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那就肯定是王浩有问题。 景寻还是辩解道:“那可能就王浩长得难看,招人针对呗!” 景寻底气不足,还拉上小雅壮声势说:“小雅妹妹,你说是不是?” 小雅听的直迷糊,摇头,她都不明白在说什么了,但她觉得哥哥可不担这责任说道:“没有啊,我哥哥好着呢。” 景陌笑着摊手,意思是,小妹是你无理取闹呦,还找人家妹妹和你战一队,你好傻,好傻。 景寻恼羞成怒对景陌找后账的说道:“三哥,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偷偷摸摸和王浩出去玩了,怎么把我丢下了?” 景陌一听这事也找后账了,这官司打起来没完没了,又打岔说道:“那什么,小妹小雅我们快走吧,饭菜应该摆好,就等着我们了。” 景寻在后面喊道:“三哥你别打岔,我和小雅刚刚才从饭桌上下来。” 景陌无奈的说道:“小妹,你不吃小雅还想吃呢,你不能太霸道了。” 小雅笑呵呵的点头说:“我饭量很大的,我还能吃下,景寻姐姐我们还是快走吧!” 景寻瞪眼:“小雅妹妹,你个小叛徒。” 闲味居雅间,一帮人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笑闹着,小乞丐们还是破衣烂衫,大家聚在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美食,烧饼哥的腿也有人治疗了,小乞丐们脸上也不在有怯懦之色,吃的香甜。 王浩吃吃喝喝的同时,还不断有人给他布菜,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王浩就没有其他人吃的自在了。 李大厨那是身前身后的伺候王浩吃喝,就希望能得到王浩点评,再指点一二。 景陌看出来王浩不自在,但他当热闹看也不去制止,不理会就当看不见,李大厨能不能从王浩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那是看李大厨他自己的本事。 景寻自然也看出来王浩不自在,暗暗给李大厨竖大拇指,觉得李大厨这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小伙伴们那是头都不抬猛吃没人关心王浩,胖墩子一边吃一边给小乞丐们画大饼,王家庄如何如何好,小乞丐们自然都是认识胖墩的相信他的话,马上他们也是有家的人了。 之前就吃了一顿的小雅自然是闲暇的,但她看的很迷茫,景寻姐姐很讨厌哥哥的样子,为啥这个胖大叔这么喜欢哥哥,哥哥的碗里好吃的都要堆满了。 不是说胖大叔是大厨嘛,听说有钱人吃饭是有下人伺候的,难不成胖大叔不是大厨是仆役,那也应该伺候陌哥哥或者景寻姐姐,怎么专门伺候哥哥吃饭呀,好奇怪看不懂。 王浩看着碗里的食物还再不断升高,又看看还在不断给自己夹菜的李大厨,无奈的撂下筷子说道:“李大厨,不,你是我李大哥,你不要给我夹菜了,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李大厨马上一副乖宝宝我做错了什么了,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王浩是更无语了脑门都要冒烟了,觉得自己不说的什么可能这顿饭自己是消停不了了。 王浩咳嗽一声又开口说道:“内个,李大哥,是这样的,你的菜真心不错,好吃,特别的好吃。” 王浩说的是心里话,他来这个世上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说完还竖了竖大拇指。 李大厨还是不解风情的模样,等下文。 他就想好好吃顿饭,王浩无奈摆正了脸严肃的说道:“你这菜,好吃倒是好吃,但离让人一尝难忘还差了一些意思。” 李大厨猛点头虚心求教的说道:“对对对,王小哥说的是。”之后又期待的看着王浩。 王浩在心里琢磨着缓缓说道:“这个食材都很原始很不错,做吃食你也很用心,但古人云,活到老,学到老,你还要更用心去琢磨,思考,探索,创新……” 李大厨继续猛点头:“对对对。” 第四十六章 餐桌趣事2 王浩见李大厨点头,但还是不罢休的模样。 王浩想抓头发了,他也不会做饭呀!这可咋整,脑瓜子飞快的运转着。 哎,有了,最快能给菜提鲜的不就是味精和鸡精了吗。 王浩装模作样开口说道:“肉有肉的鲜,但肉也有肉腥味。鱼有鱼鲜也会有鱼腥味。其它食材都有不同的味道,要留下食材的鲜香,去除它们异味的同时是会把原有的鲜味也掩盖住,这时你就要想办法不让食材的鲜香被掩盖,还要凸显出来。” 王浩费了不少的脑细胞,吭吭哧哧编着瞎话,李大厨却听的很用心,频频点头。 王浩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晕乎乎的。 “怎么把食材的鲜香凸显出来,无疑就是煎炒烹炸,蒸、煮、烤、炖、高温、冷食,对应不同食物都是办法,但这也不是对所有食材都有效。要对症,比如酒醋糖都可以去除鱼,肉,当中的一些腥骚味,再去烹饪味道更佳,所以调味料是很重要地。” 李大厨点头:“对对对。” 景陌看着王浩一个小文盲,被李大厨逼的搜肠刮肚的思索,组织词语,觉得好笑的不行。 被人伺候是不大舒服但一顿饭而已还扛得住,本可以不去理会李大厨,但王浩之所以想说些什么,也是看在景陌,卖景陌一个好,日后说不定可以合作些什么的,景陌的背景够硬,人也不错。 虽然王浩不喜欢被人伺候,要是他不想说话,再来十个李大厨也别想让他开口,说来都是因为景陌,当然也有景寻一点点关系,毕竟得罪人家了,怕景陌明面不说什么心里不舒服,就卖景陌个好跟李大厨唠唠。 王浩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一道汤说道:“我知道你们做菜会用到老汤,一般老汤是用鸡猪或牛骨加上少许辅料所熬,对吧?” 李大厨点头:“差不多。” 王浩眼睁睁看着自己指着这道汤,被柱子端走,咕噜咕噜就给喝的见了底,王浩瞠目结舌。 柱子顶的直打嗝,吧嗒着嘴说道:“啊!阿浩,我没尝出来这汤里有牛肉味呀?” 没等王浩回话,王虎说:“啥?那是牛肉汤?柱子你别都喝了给我留点呀?” “对对对,留点留点,我们也尝尝牛肉味。”小伙伴们急吼吼都把为数不多的汤接过去尝了尝。 咂摸咂摸嘴:“没啥特别的,牛肉也就一般。” 王浩对小伙伴们说道:“谁,谁说那是牛肉汤了?” 柱子瞪眼说道:“这不是牛肉汤,那你指它干嘛,看着我喝也不拦着点,喝一肚子水多占地方,这得少吃多少东西。” 其它小伙伴们也幽怨的看了看王浩。 王浩这个气他啥时候说那啥牛肉汤了,而且柱子生怕他抢一样端起就喝。 王浩说道:“难道,那不是牛肉汤就不好喝了吗?” 王虎说:“在好喝的汤也是水,一桌子的肉,谁去喝肉汤啊,傻。” 王浩说:“我傻?那为啥牛肉汤你们就抢着喝,我看你们才傻。” 王豹嘴里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牛,那是牛,不尝尝才傻。” 铁男也一副王浩傻缺的表情,之后又继续吃。 胖墩子那是人来疯,抢着吃吃的贼欢,抽出一点时间对王浩说:“姐夫不是你傻,是他们只见过牛耕田没吃过牛肉,在餐桌上一听到牛就都疯了。” 乞丐们那是有吃的就行,才不管什么肉。 景陌是知道怎么回事的笑呵呵的。 景寻大笑说道:“哈哈,你们居然没吃过牛肉?” 小伙伴们大白眼非给景寻,心想没吃过牛肉怎么了,说明我们都是良民。 小雅说道:“景寻姐姐,牛是用来耕地的是不能吃的,杀牛是会坐牢的。” 景寻看着小雅问道:“那小雅妹妹你也没吃过牛肉?” 小雅摇头说:“没有,我家也没有牛。” “其实牛肉也不怎么好吃,小雅妹妹没吃过就没吃吧!来小雅妹妹你尝尝这个鱼肉,其实肉味道都差不多的。”景寻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小雅。 小雅一副景寻姐姐你看我像傻子好骗的表情。 王浩觉得景寻糊弄妹妹的计量太没有技术含量,哪怕夹的是羊肉,配上她的话也算有心意了,鱼肉和牛肉也能差不多。 景陌一笑说道:“景寻你别胡说,肉和肉怎么能差不多。” 景寻也有点懵说道:“那牛肉倒地什么味呀?” 胖墩说道:“景寻小姐姐,闹了半天你不知道牛肉什么味呀!” 小伙伴们也笑了,原来有钱人也没吃过牛肉。 景寻急道:“我,我是吃过牛肉的,真的。” “牛在什么地方都是不能随意宰杀的。”景陌开口说道:“我和景寻是吃过,但一样不能是常吃到。” 景寻点头说:“看看吧我是吃过的,就是忘了什么味道而已。” 景陌哼哼道:“你哪是忘了味道,我怀疑你吃的时候都不知道那是牛肉,哈哈……” “三哥,你……” 李大厨在一边急的都要转圈圈了。 景陌说道:“王浩,我看你还是看看李大厨,在晃下去我都迷糊了。” 王浩看向李大厨说道:“我,我刚刚说道哪里了?” “汤,老汤!” “老汤……”王浩想起来说道:“在炖菜是需要的汤汁较多,用老汤去炖,所以提鲜效果会不错,但像是一些炒菜不需要汤汁,也就没法用老汤提鲜,鲜味就提不上去了,对吧?” 李大厨点头:“是是是。” 虽然听不懂,景陌也边悠闲吃一边听着王浩的歪理。 景寻那就更听不懂了,她想问,问王浩又怕被奚落,就问景陌。 “三哥,什么是老汤?” “哦,就应该是字面的意思吧!应该就是煮很久的意思!” “真的吗?”景寻有点质疑。 “嘿!你三哥我又不是厨子,你不信就算了。” “那王浩也不是厨子啊。”景寻小声嘀咕,又回头问小雅:“小雅妹妹,你哥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小雅自豪说:“我哥聪明呗!” 小雅把碗里的鱼肉放到嘴里坏坏的说道:“这牛肉可真好吃!” “你个小妮子还打趣起我来了。” “咯咯咯……”俩人笑闹着。 王浩又说道:“所以,一锅上好的老汤,浓缩成一把小颗粒,你炒菜的时候只需要撒上一点点,不就可以提升很高的鲜味了。” 李大厨不在对对对,是是是,而是提出了问题说:“王小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汤熬干?这不行吧,熬的太干不但味道会变,还容易糊,这样一锅汤就毁了。” 王浩一摊手说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要琢磨,要思考,美食也是要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岂不是都一样了,没心意。” 李大厨若有所思,傻傻的听着思考着,又像是打回原形的雕像只是傻站着。 王浩看着李大厨的模样又说道:“据我所知,鲜,山珍海味都有独特的鲜味,可是它的鲜只适合与极少数食材搭配。但是海中有种常见的植物,叫海带也叫海菜,用海带去熬煮可以提炼出一种小晶体,做菜的时候就可以放上一点点,提鲜效果不错,具体怎么提炼我就不知道了。一盘普通的青菜只要撒上一些小晶体味道就会提升一个档次,你可以试一试。” 王浩想着,鸡精肯定与鸡有关应该没错。用海带提炼味精,是他上一世听说的,还是从一部小说里面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 王浩只见他对李大厨巴拉巴拉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小伙伴们都快把菜哗啦光了。 王浩笑呵呵对李大厨说:“那什么李大哥你看看,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再给我加两个菜呀?” 就见李大厨想着心事,昏昏沉沉的离开了,其它的啥都听不见了的模样,没搭理王浩。 “就,就这么走了?”王浩眼睛瞪大了说道:“老景,他走了,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叫人给我再上俩菜呀?” 景陌无良的摇头:“哈哈,这关我什么事,你和李大厨探讨又不是和我探讨,对吧?” 王浩控诉的说道:“你,你们这是不是卸磨杀驴啊!” 景陌也耍无赖的说道:“王浩啊,你碗里那么多食物,凑合凑合吃吧!” “这,这都凉了呀!” “王浩啊!我是生意人讲究利益为上,最看不得浪费,更何况今天我已经赔了三十文钱,现在要及时止损。哈哈哈……”景陌觉得搬回一局大笑着。 吃饱了的小伙伴们,吃大户他们是认真的,肚子都装不下了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往嘴里塞食物,看了王浩吃瘪,不仗义的都笑了。 巷子里的宅院,孙少爷本就心虚站的腿都软了,孙老爷额头也见汗了但他还撑得住,但心疼儿子呀,小声说道:“娘,你看,续儿快撑不住了,要不然再去叫叫庄先生,该醒了吧?” 孙老夫人白了儿子孙子一眼说:“没出息,才多大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嘴上说着,孙老夫人还是又走向庄先生,她本来就年纪大了,早就是硬撑着。 “庄先生,庄先生。”孙老夫人一边伸手轻推,一边低声说道:“庄先生,老婆子我带儿孙给你赔礼道歉来了。” 第四十七章 孙少爷留下 昏迷的庄先生被这么一推,迷迷糊糊的就醒了,醒了第一反应就是疼浑身疼,第二反应就是自己被偷袭了,得还手反击。 只见庄先生臂膀一抬,孙老夫人扑通就摔出去老远,紧接着庄先生忍着身上疼痛弹身而起,一看倒地的人愣住了,怎么会是孙老夫人,之前偷袭的人绝对不是孙家人。 孙少爷在祖母被甩出的时候,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了,孙老爷也是懵逼,儿子老娘都不知道扶谁了。 庄先生身上有伤用的力度不强,孙老夫人被摔也无大碍。 孙老夫人被摔也不忘正事,她们就是来赔礼道歉,别说摔她几下就是打的一顿,能保孙家无恙她都认了,孙老夫在地上说道:“庄先生息怒,息怒!” 庄先生在院子里四下打量,小乞丐们一个都没有了,院子只有孙家三人,还有一些礼物盒子。 心里想着是谁偷袭的他,为什么偷袭他,偷袭而不是击杀,寓意何在,小乞丐们又去哪了。 但归根结底还是孙家惹的事,要不是他以为是孙家人来了没了防备怎会被来人轻松偷袭得手,来人还不只是一两个,听当时的脚步人数不少,难道是另一处院落出事了? 庄先生起身后就陷入沉思,孙老爷离儿子近,蹑手蹑脚就先将把儿子扶起,之后又把鬓发都有些凌乱的老娘也搀扶起来。 孙老夫人心有余悸,见庄先生想事情的样子,也没敢在出声打扰,哆哆嗦嗦的起身时,还记得把跌落的发簪拾起拿在手。 好半天,庄先生压下心中悸动,回过神来,看着有些狼背的孙家三人,开眯着眼口问道:“你们来了有多久了?见到什么人了吗?” 孙家父子心里都没底,也不敢答话,孙老夫人也不明白问的是什么用意。见了什么人,难不成庄先生还约了别人,不明白也得回答呀。 “我们,我们来了有一会了,见庄先生你在小憩就没敢上前打扰,我们就等在这了。”想到怎么进来的又说道:“我们来时大门就是掩着的,一拍就开了,院里就你一人,我们没看到其他人。” 庄先生心头躁动气血不稳,头顶都要气冒烟了,他那哪是什么特么的小憩,他是遭了暗算了。 深吸几口气,庄先生一屁股坐回摇椅上,调整气息,他现在浑身上下跟要散架似的伤的不轻,是什么人偷袭他,还得以后慢慢查。看了看孙家人还有带来堆在一边的礼物,目前他得先解决孙家事宜。 庄先生轻咳两声缓缓开口:“你们孙家了不起呀!” 讽刺的语气表露无遗:“哼!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安平县城无人能入你们孙家人眼里了,伸手就打,张口就骂,真是了不起呀!” 孙老夫人苍白了脸色,连忙解释道:“庄先生莫怪,是我家续儿年纪轻不懂事,得罪先生之处请先生谅解,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这不懂事的孙子,这事不会再发生了。” 孙老夫人又示意孙子,把带来的银票礼物赶紧奉上。 孙少爷见了庄先生现在的模样,人就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他不明白又发生了庄先生怎么就伤成这样了。祖母的话也就没听进去。 孙老爷会意,见儿子愣着急忙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把准备好的一个钱匣子抱起抵给庄先生。 陪着笑说道:“这是一些礼物不成敬意望先生笑纳,是小儿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先生,这里给先生赔罪了。” 又一指身后的一堆大大小小礼物盒子说道:“那些是小儿动手打了先生,给先生补身体的,请先生一定要原谅小儿。” 庄先生看了看成堆的礼物。接过钱匣子,打开一看,呵,这些银票可是比之前见孙老夫人时的孝敬的见面礼多的多,看来孙家仗着和上面的关系在安平县城这些年没少弄银子呀。 庄先生这次是有重要任务在身的,打算先不和孙家计较,但也不能轻饶孙家小儿,现在急需得打发了孙家人,他还需调理伤势,再去查偷袭他的人是正经事,但孙家是个摇钱树,轻易放过他又不甘心。 庄先生抽了抽脸颊,眯缝着眼,脑筋一转有主意了,自己身边的小乞丐们不知道都跑哪去了,自己伤的不轻一时半会也要人伺候,至于张三那帮人都不是他亲信,那就留下孙家少爷伺候他,也算是惩罚。 庄先生面无表情,估计自己这张脸现在是看不成了,没好气的说道:“嗯,算你们孙家是有诚意,孙少爷年纪小不懂事,你孙老夫人年纪又大了,哪会有精力管教,那就让孙少爷留在老夫身边伺候吧!老夫提点提点他就当是替孙老夫人管教了,以免日后误入歧途,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你们意下如何?” 虽然是问话,但搁谁都能听出来,庄先生这根本没有是问询的意思,是通知。 孙少爷一听心就碎八半,要他留下在听这涂脂抹粉骚气哄哄的死太监这里听管教,腿又发软了,他不愿意呀! 孙老爷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事好事是坏,没了主意。 孙老夫人那是如同五雷轰顶,让她孙子留下,管教什么管教就是留下伺候人吧,怎么办,跟一个太监能学什么好,怎么伺候人。 孙老夫人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他听过说一些太监因为身体残缺,心里都不正常喜好也都变态,他没法想孙子留在这日后会变什么样子,万一有个差错这不是让他们孙家做绝户吗! 孙老夫人扑通就跪地上了对着庄先生就是叩头恳求道:“不可不可,老婆子我就一个孙子,求先生放过呀,续儿老婆子自己管教,先生需要人伺候,我马上就会安排人来的。” 孙家父子也都连忙跪下。 孙老爷不解不是管家吗,老娘怎么说是伺候,但要是伺候人续儿是不大合适,也跪着说道:“求先生放过小儿呀,他没有伺候过人啊!” 听在庄先生耳里是讽刺,这孙家不识好歹能在他身边伺候是多少人巴不得的事,到了孙家这是嫌弃他呀。 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们别不识好歹,孙少爷打人之事,老夫可以不去计较,但孙家人一直叫人跟踪老夫,这又是和道理?” 孙家几人彻底懵了,对呀他们不止打人一茬。 庄先生又说:“哼哼!老夫人,老夫做的事!老夫人你不是不知道,还敢叫人跟踪老夫,我看你们孙家人真好胆,怕是活够了吧!” 孙老夫人跌跌撞撞跪行,拉着庄先生衣角哭声说道:“都是老婆子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千不该万不该做傻事叫人跟踪先生。” 紧接着又辩解道:“老婆子也是担心,担心先生初来乍到对安平不了解,老婆子也是为了先生出安危才叫人跟踪保护的。” 庄先生抽回衣角一甩又将孙老夫人甩的斜到一边。 冷声说道:“老夫人,你觉得这话会有人信吗!哼哼,孙少爷留下你们回吧!” 孙老夫人支撑身体要爬起,眼角于梢着看着庄先生不怀好意的狞笑,还有那一身不轻的伤,这事孙家想了难了。 孙老夫人此时无助,只剩手中的发簪握在手里指甲才没能嵌近肉里,心如死灰,难道孙家要亡,续儿出事孙家就绝了根,续儿跟着老太监会怎么样? 现在一些富贵人家一直有喜男风之事已不是什么秘密,有的还以为荣当作雅趣,家中妻妾儿女成群,还养着娈童跟随,这些不正之风一开始还不是从王公贵族传出,上行下效从在能成风,起源还不是从皇家这些阉货而起。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可续儿还没有后,万一到时候跟着老太监续儿会不会也,她不敢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跟久了太监续儿不喜女色,或者庄先生记仇也给续儿来那么一刀就完了,这个闪失怎谁都承担不起,到时候她如何去见孙家列祖列宗。 孙老夫人没能忍心回头看孙子,咬了咬牙又跪行到庄先生脚下。 流泪叩头说道:“庄先生,让老婆子的孙儿留下伺候也行,但庄先生抬手得让我孙家有后,有了后,老婆子我。”孙老夫人哽咽着艰难的说:“到时候老婆子我亲自将续儿送过去伺候先生。只要孙家有后,其它什么条件孙家都答应?” 孙少爷听懵了,祖母什么意思,真要让他留下来。 孙老爷头也晕乎乎,但也明白老娘的意思了怕续儿留下会断了孙家香火。 孙家三代单传,这么多年他娇妻美妾无数,想再有个一儿半女都难得偿所愿,孙家香火就得看续儿的,续儿要是有后。为了孙家日后也只能舍了续儿,孙老爷也咬牙也是能暂时把续儿带回去,就让续儿早些生子。 孙老爷不忍的看着儿子,嘴里呢喃:“续,续儿!” 庄先生那是什么人没见过,察言观色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性,孙老夫人决绝的样子他哪看不出来,差点没气死,这是把他看成什么了他只是身残不是变态,孙家人真是该死,不可原谅啊。 庄先生气的不行,本来压下的气血又用不稳之意。 第四十八章 反杀 气的手指发着抖指着孙老夫人怒道:“你,你,你们说家居然辱我至此,你们,你们好的的胆子,把老夫当成什么人了!” 话音音一落庄先生就要强行提气,他要拍死辱他的孙老夫人。 孙少爷双目无神,他虽害怕但他不傻,祖母的话他一琢磨,他就会过味来了,祖母,父亲,这是想要让他留后生子,然后放弃了他,他不敢相信这是从疼爱他的祖母嘴里能说出的话。 孙少爷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熬的一声疯了一样起身就跑奔向门外。 孙老夫人转头一看孙子跑了,这是寒了孙儿的心,这边的不善语气她好像想多了整岔劈了又惹恼庄先生。 孙老夫人再回头正对上庄先生凶恶的眼神和即将拍落在她头上的手掌,她知道庄先生功夫了得,这一掌下来年迈的她断活命的可能。心中就一个念头,完了,孙家完了,该怎么办? 儿子气急跑了,孙老爷又见老娘即将丧命于人手,差一些就吓背过气去。 孙老夫人闭眼等死,但庄先生高抬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孙老夫人睁开眼睛一看庄先生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动,高抬的手更是颤抖的厉害。 庄先生知道自己这是在东宫养尊处优习惯了,今天一日三番五次的动气,又被偷袭受了不轻的伤,气血攻心激动过度引起的血脉不畅,身体发生了痉挛才会微微抽搐。 孙老爷看着儿子撞看大门跑了,庄先生的手掌没打在老娘头上,他又不敢走,傻愣愣看着不知道怎么办。 门口的下人早就等的心烦意乱,被孙少爷突然出来吓一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孙武带人进了院子问道:“老夫人出什么事了,少爷怎么跑走了?” 孙老夫人心有余悸的回头说道:“叫人跟上少爷,孙武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留下孙武是因为他也会武,孙老夫人说道:“孙武,你过来看看庄先生这是怎么了?” 孙武急忙过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庄先生都没了人样了,他家少爷这是又对这个庄先生动手了,不然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孙老夫人说道:“孙武你愣着做什么,还不看看庄先生这是怎么了?” 庄先生意识清醒,只是一时气血翻涌,造成无法控制的身体痉挛,并无大碍缓一缓就好,刚刚他起了杀心,现在孙老夫人叫孙武留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孙武也是练武之人当然知道庄先生现在什么状况,说道:“这是气血不稳导致的痉挛,只是先生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孙老夫人没多想孙武为什么会问庄先生的伤。只是催促孙武帮忙。 孙武就来帮忙按压,不让庄先生身体抽搐,气血畅通的就能快些。 庄先生不是傻子,更何况他的功夫远在孙武之上,自己身不由己但还没到需要别人帮忙的地步,而且孙武会武,万一这时候帮忙趁机治住自己岂不是不利。 庄先生躲避孙武帮忙,嘴里呵骂道:“不必了,老夫不需要帮忙,都给我滚开!” “庄先生你别赌气,身体要紧,让孙武看看。”孙老夫人嘴上急切,眼里漏出来了凶光,庄先生刚刚痉挛抽搐是吓了她一跳,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庄先生不让她们孙家好,那怎么不去死,死,对呀庄先生不死,倒霉的就是孙家,要是死里,孙家不就没事了,孙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要是有好办法她怎么会舍了孙子。 庄先生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这些事情也就没了,她们孙家还是安平只手遮天的孙家,但庄先生要是死了,跟着庄先生的人就都要死,不然有人知道庄先生与孙家接触过,孙家一定逃不开责任,但孙家断后一样完了,她死后也没脸去见孙家列祖列宗了。 孙老夫人眯了眼,庄先生武功高强就是身体有恙,她一个老太太是没办法,孙武进来了她的心就定下来了,庄先生一定得死,只要孙武控制住不让庄先生乱动。 孙老夫人看着手中的发簪暗暗发狠,庄先生现在这样都是孙子惹的祸,庄先生也不会善罢甘休,还是死的好。 孙武被庄先生的吼骂,震慑也不敢上前帮忙了。 “孙武,你别傻愣愣的,先生身体要紧帮忙。”孙老夫人又对庄先生一脸真诚的说道:“庄先生身体要紧,什么事等伤好了咱们再说,一会我就叫人找来最好的大夫给先生瞧瞧,先生要是在安平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责任的。” 孙武听了老夫人的话跃跃欲试又要上来帮忙。 庄先生强行抬腿一脚踹开孙武,人也跌回摇椅上,开口就要骂人,可他一开口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紧接着一长串血泡却脱口而出,这下庄先生身上的痉挛到没什么了,他连忙摸像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很深的血洞, 一只金簪刚刚没入在他脖颈处,是从喉管刺入的。 孙老夫人手里还握着染血发簪,对上庄先生恨意滔天的眼眸,吓的连连后腿。 孙老爷那是一个心颤颤的,嘚嘚瑟瑟的开口:“娘你,你。” 孙老夫人躲远一些对着已经彻底傻掉的孙武说:“孙武你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帮忙,庄先生这是不行了。” 庄先生现在捂着喉咙,但还是不断有血泡泡从嘴里咳出来,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孙老夫人趁机这一刺,刺的有很有深,压根不留一丝余地,庄先生伤重咳了几口血,孙武回神也趁机就将庄先生控制住了,庄先生挣扎不脱身上的力气耗尽了,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孙老夫人身体一点点不再抽搐,一动不动了。 孙老夫人可不敢过去查看情况,又喊了还傻傻的孙武,检查庄先生是否有有呼吸。 孙武回神伸手上前试探人死利索没了呼吸,他家老夫人下手太狠了,不光是刺破了喉管,还伤了脊椎。 孙老夫人远远问道:“孙武,人死了吗?” “回,回老夫人,死,死了,没气了。” 孙老夫人一屁股坐地上,长出一口气:“唉,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孙老爷结巴的问道:“人,人,人死了,接,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出息的东西。”孙老夫人骂了儿子又说道:“死个人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该怎么办,怎么办。” 又对孙武说:“孙武。你,知道怎么办吧?”孙老夫人眼神带着厉色。 “老,老夫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孙武对死人更是没少接触,这几年被孙家逼死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都是赖五的放贷逼死的,但也有少爷老爷不知道从哪带回来的女子,经不起侮辱不是被折磨死就是寻短见的,善后都是他和总管孙福处理的。 之所以他会傻傻的无非就是,老夫人之前还对庄先生恭恭敬敬的下一刻就将人杀了,这事搁谁身上一下子不得是懵的。 孙老夫人听了很满意说道:“孙武,还有事要你去办。” 人都死了孙武更没估计的回道:“老夫人,您吩咐?” “嗯!你要把这两天与庄先生接触的人都处理了。”孙老夫人点头说道:“一定要处理干净,一个活口都不留,否则孙家上上下下都会遭殃,没人能会有好下场。你是孙家的家生子,是我看好的人,日后亏带不了你。” 孙武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没想到会危机整个孙家,为难的说道:“老夫人,这边院子的人不知道去哪了,也都是小乞丐找到杀了就是,但另一处院子人就多了处理起来可能会麻烦。” “管不了这么多了,别人死总比我们死的好,只要与庄先生接触的都不留活口。”孙老夫人眯着眼发狠的说:“现在天干物燥很容易走水,你带上几个信得过得力人手把事办好,叫院外那些人把嘴巴管严,我们孙家人今天没出来过这里。” 孙武懂了,老夫人的意思把庄先生另一个院子的手下也处理掉,与乞丐们都一起葬身火海就行了,一场大火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 孙老夫人带着儿子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孙武处理庄先生与孙家接触过的痕迹。 但在这院子不远一个墙角处一个衣衫不整,头上有包的人,眼巴巴的等着孙家人离开。 这人就是被柱子王虎敲晕的张三,柱子王虎搜刮了张三身上财务,带着小乞丐们走后。后来也不知道那个不良人,见了地上躺个人,以为是个醉鬼,又搜刮一遍无果,就觉得所谓贼不走空的职业素养,就扒张三的一身衣服顺走了。 等张三醒了,小乞丐们已经不见了,他就四仰八叉倒在巷子里,脑瓜子嗡嗡的顶着一大一小两个硕大的包,身上更是冷嗖嗖的,别说是身上钱不见了,就连衣服也给扒光了,就给他留了一条遮羞的亵裤。 丢人啊丢人,以前他张三做乞丐的时候,也都有破衣烂衫遮身的也没这么不堪,现在这模样让他怎么见人,他只好头晕眼花的穿巷回先宅院,至于小乞丐们,他顾不上了。 第四十九章 水太深 当他回到宅院附近,就发现宅院附近站立不少的人堵在门口,还有车辆一看就这些就是下人打扮,那主人就应该在院里了与庄先生见面,而且来人身份不是一般人。 就他现在这模样也没法进去见人,不得被人鄙视,他就先躲了起来,一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二是他现在狼狈的样子也太丢人啊,他可是还要在安平县城混日子的,这狼狈的形象不能让外人看见,以后不得被人笑话。 张三等了好久都快睡着了,院子里有个年轻公子急急忙忙从院子出来跑了,过了一会又有人匆匆忙忙从院子里出来,上了车出了巷子,张三虽然头晕想快点回院子,但这些人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让他起了疑心,他还是决定再等等,他的决定没错又过一会,又有人从院子出来了,还对周围四下打量。 张三不知怎么就是觉得不能被发现,那人的眼神带着看的他心慌,急忙缩回身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见那人的样子就有种不祥的征兆,他被发现不是好事。 人都走了,张三有些心慌的看向宅院,这一看不得了,他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宅院里那是浓烟滚滚,眼瞧着大火就窜上了房顶。 院子里没有喊叫也没人出来,这说明什么,院子里没有活人了,这是杀人放火毁灭罪证太毒了。 张三嘴皮子哆嗦的不行,心头颤颤,好险刚刚要是回去岂不是也成了尸体了。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庄先生的仇家找上门了,那庄先生岂不也是,完了,那他的生意岂不是也泡汤了。 此地不能就留了,万一放火的人还在附近回来查探,不行,现在身无分文,他得去另一处宅子带着兄弟们跑路,这安平县城水太深太吓人了,一个小崽子就能骗的他一个自认是老江湖的人滴溜溜乱转,现在又没了庄先生做靠山,这地方呆不了。 闲味居这边,烧饼哥的伤老大夫也给治了,接下来能好到什么程度就靠养了。 一帮人也吃吃喝喝又造了个肚儿圆,把景大户的精致雅间造的是盘子碗筷哪都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景陌安排了两辆车去送王浩他们,一个是因为小乞丐们不能被别人看见,还有一个就是烧饼哥腿上有伤行路不便在车里需要的空间也大,必须得有两辆车送,这样王浩他们也就能混上车坐了挤一挤。 王浩与小伙伴们和景陌兄妹告辞。 小雅景寻拉着小手互相舍不得。 景寻说道:“小雅妹妹,你什么时候能再来看我呀?” 小雅不舍的说道:“不知道。景寻姐姐,我们乡下人出来一趟县城可不容易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县城,下次就不知道了。” 小雅脑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不能来县城,景寻姐姐你不是可以到我家做客来看我呀!我们乡下可好了,不但能下河抓鱼,还能爬树掏鸟蛋,等庄家长出来大地绿油油的可美了,可好玩了。” 景寻眼睛一下就亮了,她这么大没捉过鱼,更没爬过树,这些都是男孩子做的事,不过想想应该很有趣。 小雅不好意思的说:“嗯不过现在庄家才下种,下水摸鱼水也有点凉,也不知道小鸟到没到没下蛋的时候。” 景寻在小雅脸蛋上捏了一把说道:“闹了半天就是什么都没有,你就想把我诓去呀?” “那怎么办,景寻姐姐不去看我,我就见不景寻姐姐了。”小雅想了一下说道:“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到时候我把小曼姐解释给你认识,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景寻想撇嘴,刚刚还被小丫头前一句真诚她的话说的有点伤感,后一句伤感就没了,她才不想和一个又丑又胖的李曼,那个村姑做朋友呢。 景寻很喜欢小雅这小丫头,她会去看小雅的,为了让小雅高兴景寻很爽快点头说道:“小雅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心里想着至于和王浩小媳妇胖村姑成朋友,还是呵呵了,她讨厌丑陋的人。 小雅笑眯了眼叫叽叽喳喳叫道:“真的,景寻姐姐你不准骗我呀,一定要来看我呦!” 景寻摸了摸一小雅的头说道:“切,我怎么会骗你个小妮子,当然是真的啦!” “好啊好啊,那我们拉钩。” “行行行拉钩上吊,骗人是小狗行了吧!” 景陌王浩他们男人寒暄几句就完事了,毕竟一帮人吃的都懒得动,都顶带嗓子眼。 王浩一边寒暄一边伸耳朵想听听小雅和景寻说什么小话呢,这一听王浩打了个寒颤,啥?小雅要把景寻这小事妈招家里去做客,太不让人省心了,看景寻也能认真答应的样子,还拉了钩,这不行,景寻死丫头和他相克他得阻止啊。 王浩不理会景陌了,急忙走过来对小雅厉色说道:“小雅,你不许胡闹,景寻人家忙着呢,那有时间去找你玩,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来家了,走了走了。” 从景寻的手里拉回小雅的手,王浩就要带着小雅走。 小雅眨巴着大眼睛说:“哥,我没胡闹啊,景寻姐姐都答应会去找我玩了,都拉钩了是不会变的。” 王浩不想管景寻身后恶狠狠的眼神,拉住小雅的手就走,但出于礼貌他还得面对死丫头。 还回头对上景寻的眼神,王浩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说道:“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说的话你不用当真的。” 不等景寻回话就把又转过去了。 景寻气的不行,眼睁睁看着王浩把小雅拉走了,说的那些是什么话,啥意思以为她听不懂么,这是不欢迎她去做客的意思呀! 王浩把恋恋不舍的小雅推上车,自己也上车,从车窗对景陌客套的说道:“老景,今天的事儿多谢了,有时间到我们王家庄我请你喝酒。” 景陌笑呵呵摆手答应:“好一定一定。” 王浩与景陌说完,眼角就瞄到了景寻,王浩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干嘛要说这一句客套话,景寻那幽怨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等车辆走远了,景陌看着不高兴的景寻打趣的说道:“哎呀,小妹呀!人家王浩是不希望你去他们家做客了,为兄我就不一样了很受欢迎啊,哈哈哈……” “哼!一个破乡下地方像谁愿意去似的,请我去我还不乐意呢。”景寻不甘心的说:“我,我就是挺喜欢小雅这孩子。” 景陌一笑心想,小妹和王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回到房间的景寻,脸色是更差,她就没见过王浩这么没品的人,没想到还是小肚鸡肠的记仇了男人,可恨。 小鬟看小姐闷闷不乐的问道:“小姐,你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景寻气鼓鼓的说:“不就是王浩那个讨厌的人,居然不欢迎我去做客急吼吼就把小雅拉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小鬟不解说道:“小姐,我看王浩小哥挺好的,也不想小气的人,是不是小姐你惹到王浩小哥啦?” 景寻用眼睛瞪小鬟说:“就他还好,你什么眼神。不对小鬟你怎么向着王浩说话呀?” 小鬟撇嘴,一定是小姐你耍脾气得罪人家了,但她只能心里想不敢说,嘴上说道:“哪有,我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跟小姐是一条心的。一定是王浩小个不好之处我还没发现,一定是这样,嘻嘻!” “对,王浩身上的坏毛病多着呢,你会发现的可讨厌了。” 小鬟心里想,王浩身上有什么好毛病坏毛病又不甘她的事,她出发现什么,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去看看李大厨又做什么好吃的呢! “咦!小鬟你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景寻想想不甘心狠狠的说:“不行,我一定要一趟,内个什么王家庄气死王浩,兄妹俩个小雅多招人稀罕,王浩怎么可以就这么讨厌呢。” :“呵呵,小姐你不喜欢王浩小哥,不搭理他不就行了,你就喜欢小雅就好了。”小鬟不解的说道:“王浩小哥不是有未婚妻了吗!肯定不会喜欢小姐你了呀!所以小姐你就不用生那闲气了。” 景寻一听小鬟的话更气了,啥?王浩不喜欢自己又是因为那个村姑,这个村姑可真该死。不对,不对,好像不关村姑的事,她跟王浩的梁子打一见面就接下了。 王浩和小伙伴他们又在县城买了些笔墨纸砚,坐着豪华马车心满意足,溜溜达达出城了。 就在王浩他们出城不久后,城门就多了不少捕快盘查过往路人,而且是相当严格,可以的人一律不准出城,还有不少被当场扣押。 一开始人们慌慌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后来才知道县城里着火了还不止一处,可疑的人都要去官府进行盘查。 张三晕晕乎乎的七拐八绕,心惊胆战的来的另一处院落附近,可他看到的又是大火冲天时胆都要吓破了。 完了,不但他的靠山没有了,他的手下也不能有活口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下手这么狠太吓人了,安平县城水也太深了太危险。 他必须得马上出城,多呆一克小命就容易不保,那些人最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第五十章 倒霉蛋 县城的民居都是院墙与房屋间隔很小,每户人家错落建造的,一处着了火就可能火烧连营烧了一条街,县令大人得知着火,一开始没在意,天干物燥走水时长会有,这又是大白天,人们看到走水肯定很快就把火扑灭了。 但得知这一处大火不但没能及时扑灭,还已经烧了几户人家,县令大老爷也很淡定,当又一处也走水了就更不淡定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啊,这是有人恶意放火呀!急忙组织更多人救火,可这两边大火出奇的迅猛,周围人民居都烧起来了,这不要命了吗。 这也太巧了,县令大老爷一琢磨,不对劲,这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纵火,组织救火的同时下了命令,排除来往闲杂人等,可疑之人直接关进大牢等待候审,他要揪出纵火之人。 倒霉的张三就成了可疑人员,同时想出城的人,别人都是好好的盘查一下就过去了,就他头顶红肿的大包一看就是打架斗殴过,还衣着不整的要出城,这就是典型的干架打输了,成了嫌疑人,因为失败者一般才会选择报复,此人很可疑,有放火的嫌疑,还神情慌张不抓他抓谁呀! 就这么被关进小黑屋的,张三傻了,吓傻了,以为这是他的身份被人知道了,串联官府来要索他的命了,晕沉沉的脑袋瓜子也拼命的转啊转,开始想办法,最后结论跑不了,落到别人手里他死的一定会痛苦。 还不如自我了结来的痛快,于是用头在墙上试了试,头上又多一个包,疼。他狠不下心下不去头,他是纯粹的倒霉,还是被庄先生的仇人算计了,蹲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张三的心都凉透了,自己狠不下心那就等着别人发落吧,希望不要让他死的太痛苦,嘤嘤嘤。 王浩一行回村时辰还早,也没人看见他们,但不少人在田间地头看见两辆马车进了王家庄,就炸了,田地里就讨论开了,这马车来他们村子干什么,是谁家亲戚,也没听说谁家有这么有钱的亲戚,最有可能的就是来错地方了。 但有人说看见马车停在王浩新开的院门外了,不过很快就离开了,大家心里直痒痒,当晚上回来一打听马车上的人就是王浩他们一帮臭小子。 之前王浩赚了一百多两银子的事,大家还心心念念的,这是又去了一趟县城,一帮小子居然还是坐马车回来的,难道是一帮小子有了几个钱都懒得走路了,心里更痒痒的,但毕竟都累了一天,回家啥都不想干也都早早休息了。 但也有倒霉的,比如柱子,王虎王豹,铁男,几个就成了倒霉蛋,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武力威慑。 柱子他们以为挨打是因为偷偷去县城没回去种地的原因,而爹娘打他们是觉得孩子不能有一点钱就胡乱花。 柱子他们挨打是觉得农忙时节他们的行为该打,不解释,爹娘打孩子就是要孩子自己知道错了。啥?不知道错在哪,那就挨打之后慢慢想,能打你一定是你错了。 这就是智慧,就像抓到坏人坏人一般都会问,为什么抓我。通常得到的答案就是,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坏人就开始沉思,他做的坏事这是被人发现露馅了,于是乎承认了自己杀过人放过火。结果人家抓他只是因为他偷过别人鸡蛋,就意外破获了杀人放火大案。 柱子,王虎王豹,铁男他们就是爹娘打你,你就是有错,至于什么错慢慢想,想明白自己去对号入座。 结果第二天一群小乞丐们出现在人们眼前更炸了,知道王浩又去了一趟县城,这回不是带银子回来这么简单,这回带回来的直接就是大活人,是小活人,还一带就七个,这小子也太能搞事了。 小乞丐到了王家庄当天没人知道,只有王浩二伯一家要睡觉的时候看家里被送来两个小女孩来陪闺女一起住,加上小雅四个小女孩可是有点挤。 二伯娘还问这两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小雅是不知道咋说指着王浩,王浩咳嗽一声,他这信息量有点大他不想一下子说出来吓着二伯娘,累一天休息不好,等明天再说也不迟。 王浩打着哈哈说道:“呵呵,二伯娘你不觉得王若自己太孤独了吗,多几个小孩一起,小王若挺高兴的吗?” 柳氏笑呵呵,心想着,是啊,多几个孩子挤一点也好啊。 “所以,二伯二伯娘你们抓点紧,好给我们多生几个弟弟妹妹们,陪王若一起玩,就不用小雅带着其她小孩来这陪她了。” 王若也是懵懵的,她也在田里干活了,也不知道一下多了两个女孩是咋回事,但她喜欢热闹,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爹娘我想要弟弟妹妹?” 柳氏急了说:“你们几个孩子,没大没小的,这是说啥呢。”又看了看自家男人一眼,脸上有点发烫。 王守家听了王浩和闺女的话呵呵的傻笑,也看着柳氏,俩人对视又把柳氏羞的不行。 王浩想起一事,小乞丐们现在只是洗干净了,还没有像样的衣服,现在是农忙谁都造的不成样子,加上灯光暗淡二伯二伯娘也没发现两个小乞丐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不堪的。 王浩他们从县城回来时辰还早,就让脏不垃圾的小乞丐们全都洗了澡,破破烂烂的脏衣服也都在水里涮了涮,洗澡的时候才知道乞丐当中还有两个女娃。 男孩子们光不出溜挤在房间里,没有衣服穿不敢出来,烧饼哥有伤怕碰,就让他自己一个房间,到了晚上小雅就只能带着两个女孩子穿着烘干的破衣服来二伯家蹭王若的房间了,一帮男孩子就只能等衣服自然干了,光溜溜的在屋里不敢出来。 王浩笑着对柳氏说:“呵呵,二伯娘,明天你就在家不用去地里了,就用那些布料做衣服吧,我去和二伯下田,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 “你这孩子急什么,想穿新衣服也不差这几天啊。”柳氏摇头不赞同的说道:“等忙完,二伯娘就开始给你做,庄家不忙完,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王浩心想,他不急小乞丐们急呀,现在家里多了七口人等着穿呢,就是他和小雅的新衣服算是保不住,告罄了。 “二伯娘,我急呀!我干活你还不放心,我带人跟二伯下地很快就能忙完。” 柳氏白了王浩一眼说:“这孩子,行吧!那二伯娘就在家给你们新衣服。” 柳氏没留意王浩说的是他带人去下田,以为所谓的带人就是小雅王若呢。 等到王浩满意的走了,女孩们都进王若的小屋里睡觉了。柳氏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呢。 柳氏支支吾吾的说道:“当家的这俩女孩子,是,是?” 王守家一笑说:“孩子们说的对,两个女娃谁家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咱闺女自己太孤单了,咱们是不是抓点紧?” 说着就把柳氏搂紧怀里,柳氏吓了一跳说道:“小心被孩子们看见,多难为情。” “孩子们都回去睡觉了,咱们赶快熄灯休息,说不定就能怀上呢。” “死样,都在田里忙一天了,你,你也不嫌累……” “把灯吹了。” 就这样小乞丐们来到王浩家里,头一天就是光着腚,躲在家里不出门。 安排好小雅几个女孩去王若屋里挤一挤,这一天晚上王浩是没怎么睡好,因为太挤了,小雅的屋子腾出来给烧饼哥自己住,王浩让其他人跟自己一个小屋,王浩和四个小乞丐五个人能不挤吗。 王浩本来觉得大家挤一挤还挺暖和的,但睡着睡着就做梦了,自己在风中矗立瑟瑟发抖,对着寒风就呼喊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寒风真的就来的更猛烈了,于是乎,他就被冻醒了,感觉身上冷嗖嗖的,一摸被子早就没有了,怪不得风萧萧兮寒的厉害。 小乞丐们适应了街头露宿的日子,有暖和地方大家都往那里钻,结果就是四个小乞丐挤成一团缩在一角,被子全在他们身上盖着,王浩被孤立了。 没睡好也要早起,还要带着小乞丐们去给二伯家种地,换二伯娘在家做裁剪衣料。 王浩刚开门,二伯二伯娘急吼吼来了。 柳氏问道:“阿浩啊,怎么回事,昨天那两个女孩怎么像是要饭的?” 二伯也问:“你是从哪带回来的女娃,一前都没见过?” 王浩笑了说道:“哈哈,二伯二伯娘你们起的够早的!” “别笑了,咋回事呀?” 王浩坏心眼的说道:“嘿嘿!那两个女孩?” “对对对……” “二伯二伯娘你们不见她们,就对了,她们本来就是要饭的,不过以后不是了。” “啥?” 王浩对着里屋喊了一声:“小二小三……你们都出来,二伯二伯娘来了你出来认认人。” 王守家柳氏见了四个蹑手蹑脚的小孩子,穿着同样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出来了。眼睛都看直了,不知道啥情况。 王浩招呼小乞丐们:“过来,过来,这是二伯二伯娘,快叫人。” 四个小乞丐齐齐的叫着:“二伯,二伯娘好。” 第五十一章 无奈 王守家不自在的答应着。柳氏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是她幻听了,还是重影了,咋有这么多小孩子呢。 王浩一看,二伯二伯娘的模样,就叹气,又是要费口舌,解释一翻了。 安抚了二人,把来龙去脉一说。二伯二伯娘晕晕乎乎又跟随王浩去看了卧床的烧饼哥唏嘘不已,觉得小乞丐们是够可怜的。 但回过神的王守家和柳氏,可不是王浩他们一帮半大小子,想一出是一出。 王守家皱着眉对王浩说:“阿浩,把他们带回家,你这是要让他们留下了?” 王浩点头:“是啊,反正我家里人口少就我和小雅,大家一起过活也没什么,就是多几张嘴而已,我有口吃的就饿不着他们。等以后再建个大房子,现在就先挤一挤。” 柳氏眉头也是紧锁的说道:“阿浩,你心是好的,但你想没想过他们留下来是要落户的,不然不是一样没有身份。” 王浩一想也是,他到把落户一茬给忘了,不能把他们都当黑户养着。 王守家说道:“阿浩,你没想过这事就把人带回来了?” 王浩挠了挠头说:“是啊,我就想着救人了,忘了还得落户这事儿,回头我去找族长爷爷,让他老人家给上报落户。” 王守家摇头说:“别回头了,一会儿你就去吧!唉,你是忘了咱王家庄的规矩了吧!外姓人不能落户到咱们村子的。” 王浩一拍头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说,怪不得当初柱子王虎他们要那么问他,最可恨的是胖墩真是把他当亲姐夫坑一点不见外呀。 王浩问道:“那怎么办?” 王守家也摇头说:“这事儿不好办!你岳父李德新当时落户到咱们王家庄就费了老鼻子劲了,更何况是这些不知来路的孩子,族里老人够呛能同意。” 王浩看着怯怯的小乞丐们,他头疼。说道:“他们不是不知来路,他们都是县城讨饭的乞丐呀!” “唉!这事儿不是你说这么简单。” “你这孩子,啥事儿咋不和人商量商量,唉,我看现在时辰还早,村里人还没下地。”柳氏又说道。 “当家的,你和阿浩去一趟族长那里,把情况说明,再让族长和族中老人商量商量,尽量把这些可怜的孩子留下来,也不能让他们刚出虎窝又要回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我这心不忍。” 等族长和族中老人来到王浩小院,就看见几个等待命运审判的小乞丐了,一个个虽然都洗干净了,还是瘦瘦小小看着可怜巴巴的。 有人问:“哎呦!居然这么多?” 族长也转过头问王浩:“这,都是?你昨天回来怎么不说?” 王浩陪笑说道:“呵呵,昨天天色晚了,大家都累一天了,我没好意思打扰是怕给村里惹麻烦才没说,今天不是一样么。对了,屋里还有一个受伤的。” 族中几人一听小乞丐们的事,都觉得真是可怜,但是王家庄有王家庄的规矩,不是谁都能留在王家庄的,现在整个王家庄就族长女婿一家外姓人。 当时落户到咱们王家庄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族长面子都不好使,个个族中老人都不同意,后来怎么落户的,村里人都知道,那是往村里交五亩好地做祖田的,那是值几十两银子的,这些小乞丐一穷二白怎么可能留下。 这些事儿王浩自然也是知道,之前脑袋一发热,现在一经提醒都想起来了,他可没有老丈人有钱,而且他这一下子七个,一个人落户五亩地,就算一般的撂荒地也要五六贯钱一亩,他哪来的钱。 王浩期待的对着族老们族长说:“小乞丐们可怜希望他们留在王家庄我还能照应他们,去了别处不得还受欺负,下次哪还有人帮他们!” 族长看着其他不吭声的族老们说道:“难办了,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能拿主意的,老哥几个都什么意思,这些孩子着实可怜,说说你们的想法,是去是留给个话吧?” 有族老开口说道:“这年头可怜的人多了,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能改。” 王浩明白,这事不同意了。 又有人说:“是啊,我们这是王家庄,他们又不姓王,落户下来以后不就乱了吗!” 族老们的意思就是,小乞丐可怜可以暂时可以居住,但落户不行,村里不答应。 族长也无能为力,祖宗规矩都为他女婿破过一次了,村里人已是有些不大乐意。所谓拿人手软,吃人的嘴短,那是用田地硬生生堵住了人们的嘴。 王浩想了想暂时留下,这些乞丐还是黑户,早晚得离开离,开能去哪,到时候没有户籍,到哪里一样被人欺负。 王浩犹豫的说道:“个位族爷爷们,那要是他们姓了王,是不是就能留下了。” 王浩也是忽然想到,这些乞丐,没名没姓的,不是家里遭灾逃难的,就是被遗弃的,乞丐能聚集一起还是烧饼哥年纪大些对小乞丐们照顾才一起讨饭,结果还被一锅端了,被逼着他们偷窃。 乞丐们能有啥名字,都是按身高大小个儿,一二三四五六七排的,姓什么叫什么对他们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王浩这么想着。 族长一听问道:“阿浩,你的意思,他们愿意改姓王?” 王浩一笑说道:“只是打个比方,可以的话我就去问问他们是否愿意?” 族长觉得也不是不行,对老兄弟们说道:“这事,不是小事,我需要和老哥几个们商议商议。” “行,族长爷爷你们慢慢讨论商议,我也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改姓王,万一有人还记得姓名不愿意改,这个我也不能替他们做主。” 王浩把小乞丐们叫到一起说出自己想让他们改姓王的想法,王浩之前是听他们叫什么烧饼哥二三……七就跟着叫了,还真没问他们原有的姓氏。 结果他们都觉得对改姓什么没意见,他们当中有的是很小被遗弃的对家人没了印象,即是有也是恨,还有家里遭灾时太小,日子长了早就不记得姓什么了,他们都是遇到比他们大些的烧饼哥才聚集到一起的,按个头有了一二三……七,这样的名字,以前别人都是叫他们要饭的,小叫花子,这样称呼,现在要有家,有名有姓他们自然愿意。 就烧饼哥年纪大些,对自己家以前的事还有些印象,烧饼哥是家里遇到灾难就剩下他一个,也只记得自己名字里带个义,家里人叫他阿义阿义的,姓什么想不起来了那时他还太小。 小乞丐被家人抛弃的虽然智力上都是正常人,但长相都不好看,男孩女孩都不大好看。 烧饼哥笑着说:“我们这些人,因为长的不好看,只能乞讨,之前我也见过长相好些的乞丐,被人收养领走了不知道会过的怎么样,以为我们这些就只能要一辈子饭了,没想到人心险恶,有人控制我们偷窃,好在都被安全救出了。” 王浩心想,那些长的好看的乞丐下场不一定就会好。 烧饼哥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对着王浩说道:“阿浩哥,我们愿意跟你姓王。” 小乞丐们也眼泪汪汪点头。 王浩眼也有些湿的说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好日子都在后面呢,既然你们都同意,我去和族长爷爷他们说,争取把你们留在王家庄,以后我们做一家人。” 王浩兴高采烈的对族长爷爷他们说了乞丐们都同意姓王,可族长却面色为难了。 族老们也觉得小乞丐是可怜,但还是不行,外来的人没有对王家庄做出贡献,对王家庄也就没有归属感,他们是没有去处,只是改姓也没有啥意义一样没有归属感,今天他们可以姓王明天有更好的去处他们一样可以改姓别的。 王浩保证小乞丐们不会的,但族老们依然摇头。 除非向李曼父亲一样,向王家庄交了五亩地的,把王家庄的土地扩大五亩,虽然他没改姓氏但大家踩的土地上就有李家一份,这就是认同感。 小乞丐们愿意改姓王是好事,都是小孩子养久了一样会对王家庄有归属感,所以族里可以破例让他们落户,但一个人也要交一亩地是不能少的,这还是看他们可怜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让这么多外人落户王家庄的。 小乞丐们在一旁都听傻了,他们哪有土地,也没有钱去买土地,他们还得离开这个没人欺负他们的地方,都开始难过起来了。 王浩也有点傻了,一人一亩,七个人就是七亩地,一亩好田要七八两银子,八两银子一亩,七八五十六,就是七七还四十九呢,这不是要了命吗,小乞丐们哪来的钱。 王浩越琢磨越不对味了,小乞丐们没钱,他有啊,卖菜方子的钱不正好五十两,不会是一帮老头在算计他吧? 王浩看了看族长爷爷,族长很无奈,王浩又看了看其他族老,一个个眼神都有点闪烁,他明白了,这是他赚了钱就有人惦记上了,这是非让他破产不可呀! 但这是族里的决定,他们兄妹小胳膊细腿的,是扭不过一村人意愿的。想了想之前偷偷藏起来陈大地主的十两银子是没人知道,外人知道的只有卖菜方的五十两,昨天骗的三两也没人知道。 第五十二章 回到解放前 所以这个钱,也用不上什么七八五十六,七七四十九两应该就能搞定这事儿,毕竟他们兄妹还有一帮子小乞丐以后还是要过日子的,没钱也不行,族老们会给他们留点,不能看着他们饿死。 王浩看看几位族老,也就族长爷爷是真心为他这个外孙女婿找想了,其他人都存在着私心,什么是好日子,就是别人过的都不如自己家,这就叫好日子,没本事的人就是这点小心思。 王浩想死一死了,这不完了。他付了钱,一下子他的日子就谁都不如了,这也许就是大多数村里人愿意看到的吧! 他们不是不想自己家过的富裕,而是没办法,就只能让别人过的差些了,心里就平衡了。 王浩叹气,故作为难的说:“唉!那我能替他们给村里出这份土地,可以吗?族爷爷们?” 有族老说:“既然阿浩愿意,其实这个地谁出都一样,就是让村里人知道他们也是为族里做了贡献的,他们是王家庄的一份子就行了,。” 族长听了王浩愿意出钱,就是一急说道:“王浩!你哪有那么多土地呀!你就是一块小地还不够养活你们兄妹的呢!逞什么能……” 王浩苦涩一笑说道:“族长爷爷,我没有田地,可我有银子。” 王浩又对族长安慰的说道:“族长爷爷,我知道您的意思,担心我为我好。钱没了我可以再赚。” 王浩又指向小乞丐们说道:“留他们我就多了好几个兄弟姐妹。让他们再去流离失所,受人欺负,我心里也过不去。” 族长指着王浩急得跺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长叹一声说道:“你你,你小子是现在有钱,有注意了,都说你赚钱了,行,居然你愿意那就随你吧!没人管你!哼!” 其实王浩也不单纯的是好心人,他说这番话,也是说给一旁的小乞丐们听的,让他们记得他的好。共富贵,虽然富贵离他们还远,但可以一起共患难呀,他的付出也要人知道,别以后养出白眼狼来。 族长又对其他族老说道:“一亩好地要八两银子,他们有七个人,就是五十几两,老兄弟们你们不能看着王浩把钱都拿出来吧,也不能让他们兄妹饿死吧!你们给个话吧?” 有人说:“内个吧!其实差一点的田,七亩地也不到五十两吧?” 族长说道:“差,能差多少?是五两的田,还是多少的地?” 有人说:“那也不能太差,五六贯钱的地都是山地了,那不行,差的太多了,怎么也得七贯钱的地吧!” 族长还是急说道:“七贯一亩,七个人,七七也要好几十贯钱,就是好几十两银子太多了,买了地王浩还是不剩什么了,没了生计,也不能让他们都去喝风吧?” 有人小声嘀咕:“李德新不是有钱吗,王浩是他女婿,他总不能看着王浩他们吃不上饭,饿死吧!” 族长差点没气一个倒仰,这帮老东西,这还惦记上他闺女家的钱财了,族长气的不行,但族规在这又不能他一个人决定。 王浩见族长爷爷生气,为了几两银子斤斤计较不值,别气坏了身体,而且买地是交村里,人人都受益的是好事。 王浩让族老们看小乞丐们说道:“几位爷爷说得也对,要让他们有归属感,但我们也要过日子。这样吧!也别七两的田八两的地了,我之前赚了一百两,分完剩下就五十两了,那我就把五十两银子都拿出来给村里买祖田,银钱不多意思到了,但小子现在也只有这么多银钱了。” 几个老头小声嘀咕:“五十两,七个人,一个人七两,七个一两,手指有点不够用了,就是七个人七两,不对呀?” “是一个人七两,七个人,七个七两。” 有人问道:“七个七,七七是多少来着?” “那谁知道啊!” 七七之后,最后就是多出一两银子。这比他们逾期的还多出一两来。 有人急忙答应:“那就按王浩说的办吧!” 几个族老都笑眯眯,和蔼和亲的又对小乞丐一顿勉励,什么就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王家庄就是你们的家了,芸芸芸。 族长对王浩答应的痛快,那是非常非常的不满,再让他和几个老东西掰扯掰扯,说不定就能从好田讲山地撂荒地一亩也就五六两,能给王浩省下不少银钱,这小子也太心急了,他还没讨价还价呢,真是嘴上没毛,心浮气躁,办事不牢的孩子。 要是平白无故让王浩拿钱,他也不乐意的,但对归属感这事儿他赞同,买地的价格越低,日后人们对小乞丐们越不当回事,小乞丐们对村里就难有归属感,也就越不在意。像李德新似的要多少给多少,也能得到别人看重,自己底气也足。 但五十两已是王浩极限不然他愿意拿出更多,现在的情意多重,对小乞丐们这道牵绊就多牢固,最困难的时候五十两可以让他们安家落户,日后就能为他赴汤蹈火。 王浩答应很痛快,心里却很虚,想到要找小雅拿钱,心里有种负罪感,刚赚的钱兄妹都没捂热乎呢,还没过上好日子荷包就要空了,别说小雅了,自己想着也心疼啊。 族长虽然对王浩逞能不大满意,但事已至此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要让小乞丐们记住王浩对他们的付出。 族长严肃的对小乞丐们说教:“孩子们,以后你们就是王家庄的人,你们要好自为之,希望你们以后做事儿要记得王浩对你们的好,不要做对不起王家庄或损害王家庄的事儿,王家庄不是一个人的是大家的,但是,一家人在家里受气了,发怒了发火了,可以闹矛盾,但对外王家庄人就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要团结知道吗?” 小乞丐们一个个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感动,都哭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对族长说的话拼命点头,最后抱在一起大哭的。 看的族老们也是心酸不已,但无疑,没人提不要田地或少要些银钱的话。 小雅是个孩子,跟小乞丐不一样不是当事人,所以不在场。等王浩来找保管员小雅要钱很心虚。 了解了情况的小雅,很是心疼哥哥赚的银子,一下就没了,都心疼哭了,但很懂事没犹豫的留着眼泪把银子拿了出来。 王浩也不舒服,说好的要让妹妹过好日子他没做到,摸了摸小雅的头,擦去小脸的泪说道:“小雅真懂事,不哭,哥哥会很快在把银子给小雅赚回来的,还要赚的更多,小雅不哭了。” 小雅吸溜着鼻子说:“哥,我不是心疼银子,我就是心疼你,别人都说赚银子辛苦我不想哥哥太辛苦,可是我也不希望那些小哥哥小弟弟妹妹们无家可归!” 王浩给小雅擦了擦眼泪想说什么,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才过没几天富裕日子,现在又要和以前一样,而且以后不是两个人而是九个人了,剩下的那点十几银子只够他们一段时间的吃喝的。 王浩一把把小雅搂紧说道:“别心疼我,你哥我聪明着呢,赚钱对别人来说可能辛苦,对你哥哥我来说轻轻松松小菜一碟。” “哥你又吹牛!” “嘿!我什么时候吹牛了!”王浩无语他的话就这么不可靠了么,嗯!还是继续忽悠吧!说道:“小雅你就等着吧!最好找个大些的藏钱地方,不然你哥我赚回来的钱太多你可没处藏,该着急上火了。” “呵呵,还说不吹!”小雅挤出一个笑说道:“哥你要是真能赚老鼻子钱了,我就在院子里挖一个大坑埋起来,多少银子我都能藏下,别人还发现不了。” 一提院子王浩又酸了,没了银钱他就不能建大房子,小雅就还要带两个女孩到王若那里去挤。自己就还得被四个小乞丐孤立晾凉,过着半夜找被子的日子。 小雅又在王浩怀里哭了一鼻子就挣开了,推着王浩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哥,你拿钱快去吧!看着银子我心更难受了。看不见我就没事了,以后咱们家人多了,我也长大了,咱们就能一起赚钱了。” 这一幕正好被腿伤无法行走的烧饼哥听到,烧饼哥感动地同时心里也不是滋味,看着不能动的腿,想着等他腿好也要干活赚钱,以后一定要让这个善良懂事的小雅妹妹过上好日子,他要快些好起来和阿浩大哥一起赚钱撑起这个家,保护弟弟妹妹们。 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农忙过后族长会把小乞丐们都落户到王家庄这事儿上报,到时候王浩就是户主了,下边加上小雅八个弟弟妹妹,一家九口人了。 但问题来了,落户需要姓名,小乞丐们都姓王了,但名该叫什么呢? 族长有点生王浩的气,啥事王浩都不和他们商量,银子也是一下子就拿出来了,那么多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他都心疼,李德新买地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心疼,他对外孙女婿比对女婿都好,结果小兔崽子不领情也不和他商量,好气呦!。 他老人家就不管了,看他们一帮小兔崽子能给自己琢磨个啥名字,他老人家就在这看看热闹,不管了。 第五十三章 起名字 小兔崽子王浩不来哄哄他老人家,他是打算不搭理这个没过门的外孙女婿了。 其他族老看族长和孩子赌气,都觉得好笑,但也知道族长这是借着和王浩闹气,其实真正的是和他们赌气。 王浩贱兮兮想让族长爷爷给小乞丐们起名字,结果族长爷爷给他的是后脑勺,见族长爷爷不搭理自己,王浩又看向族老们。 族老们示意你们爷孙闹脾气,他们不参合。最主要的是,他们是族老但不代表他们学问好,都大字不识一个,就是年纪大了混到族老的辈分的,自家娃都都是叫狗蛋狗娃啥的,他们能起什么好名子。 族老们都在,王浩也不好说他是怕族长爷爷气着,他才痛快掏银子的。 王浩就只能在族长爷爷跟前嘀咕:“要是有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给他们起名多好,说出去都有面儿。” 小乞丐们刚哭完,都红着眼泡期待着新名字。 族长看了一个个期待的眼神,也装作没看到,不为所动。 王浩又说道:“哎呀!都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干脆还让他们七个,就是王一二三四五六七这么叫得啦!简单好记,多好的名字呀!” 族长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这点小伎俩就想他就范,哼,没那么容易。 胖墩子不知道啥时候来了,一听王浩要给乞丐们一二三这么起名不干,钻过来说话:“姐夫那可不行,那可是烧饼哥,咋能叫这么的土名字,最起码得叫王烧饼啥的吧!” 胖墩子突然窜出来把王浩和族长都吓一跳,二人同步抬脚就踹。 胖墩子向是早有预料,嘿嘿的笑着躲开。 烧饼哥听见不干了,推开窗子说道:“你这傻胖子,我才不叫王烧饼呢!虽然我上辈子可能是饿死鬼投胎的,所以这辈子当乞丐到处找食吃。但叫了王烧饼别人一听就知道这人不是吃货就是怕饿着,我不要。” 王浩说道:“胖墩子,你别胡闹我们这辈儿名只能取一个字,就像我叫王浩,姓王,单名一个浩字,其他人名字也都是一字。” 胖墩一听有点懵了说道:“那柱子难不成不是平辈,柱子不就是叫王大柱。长辈还是晚辈?” 族长上去就给了胖墩一个脑瓜崩说:“你个傻小子,是别人都叫柱子,王大柱或者柱子,那又不是他大名,他大名叫王驻,你小子给我记住了。” 胖墩傻眼问:“哈哈,我忘了,以为柱子大名就叫王大柱。” 胖墩一边揉脑想袋,一边说:“外祖父,你外孙子我不是亲的吧,你这老头你下手也忒用力了点吧。” “哼!柱子叫王驻,单名一个驻,是让他有出息,驻守一方的意思,别人觉得他比同龄人高大,加上他名字又是个驻字,所以都喜欢叫他柱子,溅溅就叫习惯了。” 胖墩哦了一声,胖墩又要追问什么。 王浩抢先说道:“铁男叫王楠,是她小时候调皮衣服脏的特别快,铁男他娘每天给洗衣服,拿木棒锤衣服不但他娘嫌累,衣服也受不了,后来他娘就不怎么管他了,再后来铁男就乐此不疲的去泥坑练功久了,就穿的衣服像铁布衫似的,所以大家就叫他铁男了。 王浩想到一开始见铁男的样子,有点好笑道说:“哈哈……别说当时铁男穿着一身铁甲还真挺唬人的,就是味道太大了。” 胖墩对王浩说:“姐夫你和我说这些干啥,我知道铁男叫王楠,之前他就说过了。” 胖墩说:“姐夫你和铁男打架我也在,他的铁布衫扛不住你拳头,还被你笑话说挺大个人可真埋汰,铁男从那以后知道铁布衫和铁布衫是不一样的啦,从那以后就干净了,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完胖墩问道:“姐夫不是说给烧饼哥他们起名字的事么,你跟我扯铁男做什么呀!” 还赖上他了,王浩尴尬说道:“呵呵,我以为你不知道铁男的名字的由来!怕你问我就先说了。” “姐夫,我有那么闲嘛!” 族长这时哈哈大笑着说:“铁男这事我知道,铁男那小子以前确实是脏,他娘给他洗衣服硬是把锤衣棒锤断了,衣服还没咋滴,哈哈……” 胖墩张大嘴都合不上啦! 王浩想这老头也太虚构点了吧,而且重点不是取名字嘛,咋跑偏了,还是慢半拍那种。 族长一看王浩不信的表情,又来气了说:“咋!你小子不信?” 王浩陪笑脸的说:“嘿嘿!信,当然信了,我谁的话都不信,我也得信族长爷爷的话,绝对信!” 族长冷哼的说:“信,信我也不管你们起名的事,马屁拍了也白拍!哼!” 王浩黑线,心思败露,马屁白拍了。 胖墩又说:“哈哈,不叫王烧饼,那叫王烧,王饼都挺好的,又温暖又管饱多好!”又对烧饼哥问道:“烧饼哥,你不觉得那个好些?” 烧饼哥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哪个都不觉得好。 “不好,不好,我不想要和食物有关的名字,现在我有家了就不用天天想着吃了。” 王浩看老头真不搭理他了,又故意说道:“我觉得叫王一二三四五六七也不是不行!” 烧饼哥乐了,他觉得一二三……七也比饼子馒头来的好说道:“阿浩哥,我也觉得的用数字做名字不错,还好记。” 王浩一笑摇头晃脑的说:“这叫那啥!英雄所见都是有相似之处。” 胖墩撇嘴说:“姐夫,那叫英雄所见略同。” 王浩和烧饼哥一起噢了一声。 “噢!你的意见不同,所以你是头猪,我们才是英雄。哈哈……” 胖墩一噎,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族长虽然嘴上说不想管起名字这事儿,但名字也是要跟随人一辈子的事儿,这些乞丐又不是刚刚出生的小娃娃,像一二三……七,狗娃狗蛋……需要这样的贱名好养,都大了要取名就取个有意义的。 但听了王浩烧饼真要取一二三……七,他刚想提醒一下,结果就来一个英雄所见略同,他不同意,岂不凑上去被奚落,像胖墩子似的成猪头了,王浩这个臭小子气死他了。 王浩见族长爷爷是真不帮忙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行了,正事要紧,用一二三四五六七直接当名字,我觉得还是不妥的,但可以用谐音!” 大家疑惑:“谐音?” “没错就是谐音。”王浩一笑说道:“胖墩,你进屋把我们去县城买的纸笔找出来。” 胖墩说:“拿纸笔做什么?” “取了名字不得用笔写下来呀!” 王浩沉思,谐音中比价有意义的字,虽然有点为难,但几个名字使使劲还是难不倒他的。 胖墩拿纸笔出来了,研完了墨。 “我说,胖墩你写?”王浩接着说道:“烧饼哥是老大,他本身名字就有义这个字,义这字就不动了,就叫王义。义,有义气,义薄云天之意,寓意不错。” “胖墩你记下了吗?” 胖墩懵了,问道:“记,记什么,这么多字都要写,姐夫你想累死我呀?” 王浩一看纸上空白说道:“你小子平时不是挺机灵的,怎么用到你时就掉链子呢。记名字就行,王义,其他字记它做什么!” 胖墩松了一口气,有些字他也不会,还好还好,义字他会,不然就丢面子了。 王浩又看向个头稍大些的小乞丐,摸着下巴说道:“二嘛?二也是两个的意思,那就用两取个谐音就是亮,王亮。亮有堂堂正正,光明,明亮之意。” 族长暗暗点头,大家也点头,觉得还不错,毕竟都不识字,胖墩子就连个半拉子都算不上,学问有限。 三?王浩有点为难了,琢磨一会儿,三的谐音字不少,但有意义的他不知道,哎呀,什么张三李四,那就叫张三,不对是,王三,王三好像也不错。 王浩想了想措辞说道:“三,就叫王三,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子曰,吾十有五而志学,三十而立。三十前后定有成就,所以我觉得三挺好的。” 胖墩字简单写起来方便,但他挠头了,疑惑的说道:“姐夫,我咋觉得你比我还有学问呢?” 王浩不屑的说道:“那是。吾乃状元之资,这叫聪明。就你肚子里的存货都不到二两香油,等李叔开始教大家,你就等着分分钟被我超越吧!”王浩得意洋洋的胡说,他也就记住论语中那么几句子曰而已。 胖墩先是撇嘴紧接着反应过味儿来了,姐夫这是骂他呀,狗肚子里才装香油呢。 “四?”王浩看了看小乞丐们笑了,这是一个女孩,说道:“四,那就是思,思绪,意念,情感的意思,适合女孩子,就叫王思好了。” 五是男孩,这对王浩一点不用思考,张口就来说道:“五,就叫王武,文武双全的武,日后说不定就是将军的材料。” “六就叫佑,王佑,佑乃保护,是神灵庇佑的意思。” 最后一个也是女孩。又看了看胖墩挠了半天脑袋,总算写出来了。 王浩一笑说道:“七,就叫琪,琪花玉树的琪,仙境中莹洁如玉的花,王琪,也很是适合女孩子。” 胖墩又挠头了。 第五十四章 心塞 大家一听新名字不由得点头同意,和他们原来的名字差不多,主要是好记呀。 胖墩最终也得意洋洋收笔,写完七个名字憋了一脑门子汗,还好,字都写出来了,心里暗暗的想,嘿嘿,他可真是有学问呀。 胖墩擦着汗傲娇的说道:“幸不辱命,名字都写好了。” 有前乞丐看着胖墩的样子,质疑的问道:“傻胖子,你没写错吧?” 胖墩挺胸叠肚自信满满的说:“怎么可能会错!”又小声嘀咕:“就我姐夫大字不认识一个都敢说是状元之资,给你们取名字,我好歹还识些字却遭质疑,真是没处说理了。” “胖墩子,你有话就大声讲,自己嘀嘀咕咕的做什么,有啥不能让我们听的?” “没有,我就是说我姐夫取的名字不错,挺棒的,呵呵。” 族老们也凑上来装模作样的频频点头,就像他们都认识纸上写的字似的。嘴上夸赞着胖墩,如何如何,日后能有出息啥的。 胖墩听的美美的,差点就把尾巴翘上天了,大家也不理会胖墩那点得意洋洋的小心思。 小乞丐们一个个看着纸上的名字,虽然不会写,但看着都很不错,满意,还是一二三四五六七,性质不同变的更有意义了。 王浩讨好的问向族长:“嘿嘿!族长爷爷您觉得我这名字取得怎么样?” 族长觉得让他起名,他能起的也不比王浩起的差,就是让他也来这一套一套的说词他来不了。 哼哼道:“哼!就,就那么回事吧!名字就是个称呼而已,叫啥有什么关系,差不多就行。”心想这臭小子,就不能给这小子好脸,田地的事儿不和他商量,就连名字都用不着他了。 族长面无表情的拿起写着名字的纸张说道:“等忙完,就给他们落户。” 又对臭屁的胖墩,没好气的说:“自以为是,写几个字,吭吭哧哧的费个劲!” 胖墩撇嘴,心里嘀咕,这老头估计除了王,其它几个字摆在他面前都不认识。还笑话我,哼。 族老们也尴尬,他们刚夸了胖墩,族长就不给胖墩好脸了,这不还生他们的气呀。 胖墩可不知道他被池鱼了,觉得外祖父是嫉妒他识字。 族长又看了看小乞丐们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说道:“王浩,你小子收留他们,也不能让他们继续穿的跟要饭的一样吧?” 族长想着,臭小子这回你得求我了吧,这年头旧衣物也是宝,王浩一个小孩子想从村里人家讨要一两身旧衣服还有可能,但这是七个小乞丐,也就他这个族长发话了,别人会看在他给下面子给王浩凑齐。 看王浩一笑,族长就觉得刺眼,现在看这外孙女婿那些就是不顺眼,那一笑就没好事儿。 “内个,我之前去县城不是买了些布料嘛,本来想做几身新衣服穿的,现在么新衣服就过些日子再说,春季天也暖和了,我就和二伯娘说了,给女孩子做长衣,男孩子就做一身到膝肘的小短裤褂,穿着还凉快,今天就动手很快就能给他们上身了。” 王浩用手对着小乞丐一挥说道:“我带他们下田种地,今儿就让二伯娘在家开始裁剪,缝合。” 族长心头滴血,他到不是心疼布料,他是心疼小雅丫头还有臭小子王浩,自己都没穿上新衣服,外人到是要先穿上了。 但他是上了年岁的人知道这时候他不能说什么,已经决定的事儿再说什么只会让人反感,以后王浩和乞丐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多还有可能让他们日后有隔阂,他不能说让人嫉恨的话。 族长觉得无力,什么都用不到他了。本来还气王浩啥事不和他商量,现在也只能点点头,对着所以人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爷爷到时候把你们户籍报上去,就王家庄的人了,都好好过日子吧!。” 随着王浩带着孩童大军去给二伯种地,这些孩子被族里留下的消息也传开了。 外人觉得王浩舍得拿出五十两银子买祖田,是仁义,当然最重要的是祖田多了,对村里所有人都是好事儿。 王浩祖母裘氏知道了这事儿,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就要找王浩让王浩把钱要回去,有钱也不知道给祖父祖母花用,去管一帮子乞丐,真是败家的混蛋。 裘氏气的不行,但被老爷子叫住,刚分家才几天,王浩对他们的气儿都没顺过来呢,现在去找王浩除了闹的不快还能怎么样,木已成舟银子都交出去了,已王浩敢拿锥子刺大伯的脾性肯定不会听他们的。 老太太气的只能在地头憋闷的嚎了几嗓子泄愤,惹来不少目光,被老太太吃人的目光看的灰溜溜又种地忙活去了。 当然离不远给二伯种地的王浩没少打喷嚏,还有一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后背发寒毛毛的。 想咬死王浩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但能用吃人目光盯着王浩人里不只有裘氏,还有王守权钱氏。 王守权是纯粹的心疼银子,对王浩只是看不上,还没到裘氏钱氏那么凶恶。 钱氏心塞,他一直认为王浩的钱就是替她保管的,只要她需要随时就可以叫老太太去闹,哪想到她的银子,她还没见着就没了,差点没吐血。 知道王浩还用了拿回来的新布料,都给乞丐们做了衣服,肺都要气炸了,歇气儿都没心思了,都是奄奄的,心疼钱,干活的时候格外的凶狠,像是每一镐头都刨在王浩身上了,恶狠狠的。 她的钱,她的布料,那都是她的东西,所以她每次看过去的眼神都能把干活的王浩活剐了无数遍,除了不能咒骂王浩全家死光光,其它咒骂的脏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 王睿觉得老娘是不对劲,老娘在家里干活那是斤斤计较算计的很,绝对不会比别人多干一点,不过今天不同,就像田地和她有仇一样,刨起来恶狠狠的,不叫歇气儿都不知道停的,询问几次也都是说没事儿,王睿大概也能猜出来老娘的异常是与二弟王浩有关。 钱氏心里流泪,暗暗想着她要尽快去县城把她的银子赚回来,不,不是赚,是拿回来,不能再让王浩嚯嚯了,她心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异常的不只有王家庄人,还有闲味居的景陌景寻兄妹俩。 景寻不满的噘着嘴说道:“三哥,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那谁么?怎么又不去了,我,我还想看小雅呢!” 景陌手持一白子,琢磨一阵将其落在棋盘后,开口说道:“是啊,昨天王浩他们走了我才想到,小乞丐们都是穿的破衣烂衫的就那么跟王浩回去了,还有一个受了伤的,想着今天过去看看顺便带些他们需要的东西过去,能帮就帮一把,但今天不行啊!” 景寻不解问道:“为什么,我们又不差那点东西,花点钱有什么不行的,三哥你又不是小气的人,是不是三哥你也看出来了,王浩不是好人?。” 景陌摇摇头念叨:“唯女子难养也。” “切!我本来就是小女子。王浩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 “今天不能去,你不懂!” 景寻不爱听说道:“三哥,你不说我怎么能懂啊,你说说?哎呀,三哥你就别自己下棋完了。” 哗啦啦,景寻伸手将棋子弄乱。 景陌没好气的看向景寻。 景寻见三哥看自己,一笑转了个身,把自己精心挑选的衣装打扮给展示了一下,笑眯眯问道:“呵呵,三哥,看我这身好看吗?” 景陌点头说道:“嗯!好看。景家小姐岂有不美之理。不过景寻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是去看小雅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是要去炫耀的,你这心态可不好。” 景寻皱了皱小鼻子,哼哼道:“哼!我就是要去看看王浩那小媳妇张什么模样的,一个村姑能让小雅一个劲的夸赞说好,我就是要让小雅看看我才是最漂亮的,嘿嘿!” 景陌摇头不赞同:“景寻,你这样比较不好,现在这心态我可是不会带你出去见小雅的。而且王浩小媳妇的好不是表面的而是出自小雅内心的想法,这个你是没法比的。” 见三哥摇头,景寻急了,她就是不服,她比不过一村姑,她要内在和外表都把那村姑比下去,那她更得去了。 景陌带上些严厉的说道:“知道你到这还学会攀比了,这趟就不该带你出来。” 景寻气笑了说道:“呵呵,三哥后悔了?” 景陌不作声,摇头叹气。 景寻撇了撇嘴说:“切!三哥,你别以为我是女孩子,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景陌挑眉问道:“哦,你知道什么了?” 景寻似笑非笑的说道:“呵呵,三哥你出来就不是对账的,你带我出来也是幌子吧?” “胡说,此话从何说起呀?” “三哥,你还不承认,那我问你,你身边的近身小斯还有景大他们几个护卫去哪了,他们就没和我们一起进安平县城。” 出来带的人不少,为了不引景寻注意,景大他们就没怎么在景寻面前出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小丫头心还挺细不好哄骗。 景陌无奈的说:“呦!被你发现了,他们是去办事了,这和我带不带你没有关系,不冲突啊!。” 第五十五章 分析案件 “哼!不可能,绝对有阴谋,几个大活人悄默默的就不见了,一定是密谋什么,三哥带我出来肯定是在掩人耳目,在明面上,然后景大他们暗中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儿,嘿嘿!对不对三哥,带上我也是其中一环。”景寻小嘚瑟的说着。 “行了,还不可告人的事儿,我要做什么不可告人事儿还能带你出来,就不怕你有危险,而且大伯也不会同意?再说了你三哥我像坏人吗?” 景寻眯着眼睛说道:“哦!既然不是不可告人的事儿,那我一会儿就去把景大他们揪出来,几个人我就不信还能凭空消失是怎么地。” 景陌正色说道:“别胡闹,他们是办正事儿去了。” “嘿嘿!办什么事儿呀?” “生意上的事儿,说了你也不知道。” 景寻坏坏的说:“三哥既然不告诉我。他们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就找人打听,问一问去,哼!” 景陌没好气的说:“好了好了,带你出来是有掩人耳目之意行了吧!不过他们做什么事是大伯交代下来的,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 “嘿嘿!不问不问!”景寻越寻思越不对说道:“好啊,你们都合计好了算计我,还让我在家里求了那么久才答应我出来,你们联合起来都欺负我。” 景陌顺毛的说道:“没有的事,一开始真没打算让你跟来。我接手家族生意出来很正常,但带出来的人多了怕京城里面的有心人起疑,后来你要跟着就不一样了你是景府大小姐,出来安全重要多带些人也就理所应当了,我们只是在明面走过场,没有危险,大伯才说服了大伯母同意,不然你也出不来,没有人欺负你的。” 景寻噘嘴说道:“哼!我不依,我不依,总之就是你们欺负我了。” 景陌一边把黑白棋子分检回棋罐,一边耸了耸肩说道:“景寻啊,天上的星星,三哥我可摘不下来。你说个贴实际的我能做到的,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满足你一下,就当作补偿你好了。” 景寻瞪大眼睛说道:“考虑?” “是啊,考虑,只做参考,太难的就要等回去让大伯补偿你吧!”景陌嘴角上扬轻笑着说道:“谁让你三哥我能力有限呢。” “让我回去和我爹谈条件,我还不如洗洗睡了。”景寻不服气的说道:“我就要三哥补偿我。那就补偿带我去见小雅,你不许偷着自己去不带着我?” 景陌抬头说道:“景寻啊,你要是去攀比的,我是不会带你去的,大家女子本就不该到处乱走,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打扮的像个穿花蝴蝶似的去别人家挑衅,这样的心态就是不对。” 景寻嘴巴撅起老高,不高兴的说道:“那就不穿成这样不就得了,哼,就是平常打扮以我的外贸也能让村姑自愧不如,总可以了吧?” 景陌不赞同,但还是勉强点点头:“行吧!” 景寻看了看自己精心的打扮,可怜了。又看了看三哥的帅气打扮,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如果自己成了一个帅气逼人的小哥哥,不知道小雅见了会不会惊掉下巴,嘻嘻。 景陌看着莫名奇妙发笑的景寻,问道:“景寻,你自己傻笑什么呢?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景寻收了笑说道:“没什么,还不让我笑了。” “看你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动了歪心思,打什么鬼主意了。我可是事先声明,你要是打鬼主意,我是有否决权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带你去。” 景寻撇嘴:“放心吧!我可是良民呀!哈哈哈……” 景陌狐疑,不知道景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寻说道:“那三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小雅?”又连忙说:“放心到时候,我要是做的出格,三哥你就不带我好了。” “好吧!收起你的小心思就好!”景陌又正了脸色说道:“今天是不行了,你知道昨天县城着火的事吧?两处起火点加一起,都快把一条条街烧没了,县城现在对此事很重视,已经对进出城的人员看查的很严。” 景寻心跳加速,眼睛瞪大好奇的问道:“这么严重。不会,不会那火是王浩他们放的吧?” 景陌白了景寻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别胡说,王浩他们怎么可能放火。” 景寻不以为意,但不知为什么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哼哼着说道:“哼!我就知道王浩他们几个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放火嘛!哼!” 景陌说道:“不过,这火虽然不是王浩他们放的,但他们确实去过一处着火的街区。所以我怀疑这放火的人很有可能与控制小乞丐们那些人有关系,所以我们现在出城去找王浩他们,万一被有心人主意到难免会给他们招惹上麻烦,所以咱们再等一等看看县城里的风向再说。” 景寻气氛的说:“那些人竟然那么坏,胆大包天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放火,我可听说烧死了好些人呀?” 景陌点头:“是啊,所以那些人胆子很大,背后一定有人撑腰,为了不给王浩他们招惹去麻烦,我就决定等一等再去,小乞丐们在王浩那有吃有喝的,穿衣什么的差些也没事儿,不在这一时。” 景寻也跟着点头。 景陌景寻在闲味居谈着昨日大火,也有人为了此事来到县衙后堂,说起此事。 县太爷大人拍了桌子,问查案捕快:“什么,你确定是有人恶意纵火杀人?几十条人命,好,好大的胆子,一定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 捕快躬身答道:“回大人,基本上确定是恶意杀人放火了,不是走水,烧死的人都是以前街上的流浪汉和乞丐,这些乞丐都是被一伙外来势力聚集在一起的,火起时比较迅猛他们就都无法逃脱就都,而且从烧焦的尸体上看他们有挣扎的迹象。” 安平县城虽然不大,做不出什么功绩,但也一直很太平,这怎么来一帮外来人就闹这样。 县太爷气氛的问道:“那些外来势力是什么人?他们怎么来到我们县城了?” “属下不知,但奇怪的是那些人也都葬身火海了,不过身上有受伤的痕迹,属下怀疑是帮派纷争,很有可能是对方突然偷袭,得手后放火销毁证据。” 县令气的又拍桌子。 “大人息怒,知道大人体恤民情,但也莫气坏了身体。”旁边一位有着小绿豆眼,带着山羊胡的瘦削男人,又对着捕快问道:“你们在周围可发现有可疑人等?” 捕快说:“回师爷的话,已对附近居民时,他们都说没听到有争吵打斗动静,也没有目击者。不过按大人吩咐,昨天到现在已经在城门处封锁盘查,有不少可疑人被关押大牢等待审问,但依属下这些可疑人士应该与此事无关,具体线索还没有。” 师爷摇头说道:“周围邻里都跑了出来,偏偏没人看到可疑人,那一定是早有预谋放了火从后墙逃脱了。不过城门那些人也不能拖了嫌疑,先关押着吧!” 捕快回答说道:“是。不过背街的居民属下也查问过由于火势太大,人们也都惊慌不以狼狈不堪,当时只顾着逃命了,有用的线索也是没问出来。” 被师爷打断说道:“嗯!既然是有预谋,放火之人一定是躲避在人群中,趁乱跟着逃走了,既然是与那些外地人有过节,放火之人就很有可能也是外地人,要对出入城的生面孔多多留意。行了,你先下去做事吧!” 县太爷也发话:“去吧!就按师爷说的意思办吧!” 等捕快退出去了。 县令大人唏嘘的说道:“怎么会出现如此大案,唉!不知师爷有何高见,对此案有什么想法吗?” 师爷小眼睛乱转,捋着三撇小胡子缓缓说道:“呵呵,想法倒是有,这案子说好办也好办,办好了说不定大人就可以高升了,不过也是有弊端的,属下才疏学浅,此事儿还要看大人如何定夺。” 县令大人说道:“哦!师爷不防先说说看?本官再决定如何定夺。” 师爷小绿豆眼眨巴着说道:“嘿嘿!说好办,是因为这火烧的好,几十条人命这事答案,如果大人能一举破获大案要案,在县志上可是要留下一笔的,如此功劳高升岂不是顺利成章么!” 县太爷沉思点头,脸上带来笑说道:“哈哈……师爷说的是。不过师爷说的弊端是指什么?” 师爷紧接着又说:“弊端就是,这火烧的也不好,几十条人命上面府衙追究责任恐怕大人是脱不开的。” 对呀,事情就出在安平他做一地县令,县城里却出来如此大答案几十条人命无数民宅,他这一地父母官有教化地方之责,是脱不开关系的。 县令大人犯难了他想升官发财,但问题,万一升不了官,再怪罪他已个玩忽职守怎么办。 县令大人皱着眉毛问道:“那师爷是个什么意思?” 师爷比个手起刀落的动作说:“快刀斩乱麻,讲究的就是一个快!” 县令大人不解:“快?如何快?现在案件还没有个头绪,想破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第五十六章 各自的盘算 师爷眯眼一笑说道:“大人是谦虚了,嫌疑犯不就在大牢吗!大人已经把案子破了一半了,嫌犯一认罪这就能结案了呀!” 不等县令说什么,绿豆眼的师爷又说道:“快,办案要快,结案要快,案子出了,大人立马就能破案,这就是大人的能力上的凸显。这种大案要案举国上下也不多见,惊动府衙在所难免,府衙也会考虑大人的办案能力大于责任。” “一来么,官府就是为百姓办案的就是要有能者来坐着官位。二来就是,案件各地都有,何况咱们安平这案子还是外来强人流窜作案,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疏漏难免,但大人有破大案的能力。” 师爷漏出意味深长的笑,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说道:“嘿嘿,再一个就是打点,只要有人为大人说上几句好话,大人还愁不能高升发财吗!” 县令大人皱着眉头说道:“师爷的意思,本官明白,但是,真凶?” 师爷这时贼兮兮的说道:“大人不要忘了真凶不就在大牢,牢房里可是关着不少可疑的人,只要大刑伺候总会有人开口的不是吗,真凶就有了!嘿嘿!” 屈打成招无疑是个好办法,一些街头无赖,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成全他升官发财,但要是这段时间里能逮到真凶岂不是美哉。 县令大人说道:“嗯!凶手一定就在牢里。师爷言之有理。”县令想了想又说:“不过本官想来是个严谨的人,绝不姑息任何对我安平有歹意之人,更不希望安平县城再出事了,所以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即是真凶已落网。还是不能放松,强人到处流窜,我们安平蒸蒸日上就不要再遭到破坏了。” 师爷:“嘿嘿!明白,属下会吩咐衙役下去,这些日子一定严家巡查,在大牢里人招供前,有嫌疑的人可疑的人还是不能放过的。” 二人一见达成一致,彼此对视不由得一笑。 孙家宅院。孙老爷那是连连被噩梦惊醒,老娘刺庄先生那一幕总是在眼前晃过,他是一夜没怎么睡,红着眼睛早早来看儿子,是不是还为昨天的话闹别扭呢。 昨天事发突然他都没心思去管续儿的想法了,老娘疲惫过度,知道续儿没事儿也没有精力理会,庄先生的事情过去了,今天就要顾忌续儿对昨天那番话,别误解了。 孙老爷一开口带着些沙哑的说道:“续儿啊,你是不是在生我和你祖母的气呀?当时也是没办法的,你祖母不是真的要把你留下,当时说的那些话都是权宜之计,你可不能往心里去呀,别嫉恨起你祖母来?” 孙少爷倒是一夜好眠,庄先生是死是活也轮不上他管,只有他还在孙家,还是孙家少爷就行了。 “爹,你什么呢,孩儿怎么会不明白当时状况,你和祖母都是为了我好,我懂的,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爹看你眼睛红的还是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孙老爷欣慰的说道:“续儿,你能理解就好,你祖母担心你想不开惦记着你。续儿你一会儿去看看你祖母,和她说说话,昨天的事儿你祖母可是受惊不轻,疲惫的不行。” 孙少爷心里暗暗冷笑,那老不死的惦记我,是惦记我给孙家留后吧,之后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孙少爷假惺惺的问道:“祖母没事儿吧!,都是我不好不懂事儿,连累爹和祖母跟着操劳。” “续儿,你也放心你祖母没事,休息休息就好。” “祖母没事那就好。”孙少爷说道:“爹,你放心,过会儿我就去给祖母请安去。” “好好好!那爹就先去了,你祖母叫我过去说有事儿要商量。”孙老在儿子肩膀上拍了拍转身离去。 “爹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孙少爷挑了挑眉心里暗嘲,去吧去吧!去把事情都处理干净,杀了人擦干净屁股,没想到老婆子还是个狠的,要不是孙武来通知他事情解决了,他追问怎么解决的还不知道居然是祖母亲自下手杀了人,没了庄先生的威胁他再熬死祖母和父亲,到时候孙家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孙老夫人叫儿子去商量事儿,是大火之事,本来放火就是烧两处宅院几间房子,没想到真是应了天干物燥那句话,周围民居不少遭了殃,可谓损失惨重,但这也有好处就是证据什么的都烧个干净,但不好的是,事情大条了。 那些烧死的乞丐和流浪汉,都是没有亲人的也就没人追究,依照官府办案的效率,过些日子也就不了了之了,悬案还不是有的是,孙老夫人她就是个内宅妇人能有多大见识,觉得人死的多一点,没人追究也就完了。 但现在不行了,火势太大了,烧毁受损的民居太多,这样一来官府是一定要给个说法的。他们孙家人来回处理事情,难免会被人看到,追查起来难免会露出蛛丝马迹来。 孙老夫人也是急的一夜没合眼,天一亮就让下人叫儿子过来。孙老爷不放心儿子先去看了看,随后去见了老娘。 孙老夫人一夜深思,觉得这事儿能用银子解决是最好。于是就叫孙老爷去官府打点,搞定县太爷,最好让县太爷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对孙家不利的人或事儿也能早早让它消失,化于无形。当然,实情那就不能对外人说了。 县衙里,县令大人听了衙役禀报,孙老爷在县衙外求见。先是愣了愣,孙老爷来做什么,他这正焦头烂额呢,不过大闲人孙老爷也是大金主,虽说背后关系挺硬,但对他这一地县令没有薄待,他是没少收孙家的孝敬,他也没少替孙家擦屁股,但这时候孙老爷来县衙做什么,又有事儿了可真不是时候。 县太爷对衙役说道:“快,快去把孙老爷请进来呀!怎么能让孙老爷在外面等着呀!快去请,快去请!” 县太爷大人见了孙老爷进来,起身热络的招呼着:“哈哈,孙兄。孙兄怎么有空到我这衙门来了?” 眼睛虽然还有些红,但孙老爷装出一副闲云野鹤的悠闲模样,打趣的说道:“听县尊大人这话,难道是不欢迎孙某人来县衙喽!哈哈……” “哎!哪里的话,平时可是巴不得孙兄多多的来县衙,本官这脸上也有光不是么。”县令面带愁色的说道:“但,但县城出了大事儿,孙兄也是知道的,我呀,这头发都要愁白了,现在是焦头烂额呀!唉!” 孙老爷也是同情的说道:“可不是嘛?两条街都烧了,县尊大人是够闹心的。” “谁说不是呢!”县令说道:“毁我安平,我作为一地县令是为百姓心忧啊。几十条人命说没就没了,待捉到凶手本官必将他碎尸万段,一解心头恨。” 孙老爷心停跳了那么一下,心里发虚。 县令问道:“孙兄,你这是怎么了?” 孙老爷装作痛心疾首的说:“我这是替县尊大人心痛啊,几十条人命那可都是我安平县城的子民,作为一名安平县人能不心疼吗!唉!” “额!”县令大人一时有点无语,他才是一地之主县太爷吧。 孙老爷又说道:“县尊大人也要注意身体。” “多谢孙兄关心,不过死的也不全是我安平县人还有一些外地人。” 孙老爷说道:“哦!死人总之不好。我以为是走水了,居然是有人纵火,县尊大人可知罪魁祸首是谁了?” 县太爷眼珠一转不动声色的说道:“嗯!有些眉目了,凶手很快就能落网。”心想,先应下,回头再把案子做实不就完了。 孙老爷后背有点冒汗了,有眉目了不会是查出什么了吧,但看看县令大人对他的态度不像是查到孙家头上了,故作镇定的说道:“那,那就恭喜县尊大人破得要案,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哎,孙兄说笑了,什么大功不大功的!”县太爷摆着手,想到什么说道:“我这算不上什么功劳,只求无过。还是说孙兄的事儿,无事不登三宝殿,孙兄来我这一定是有事儿,说说看本官能帮的一定帮忙。” 孙老爷狐疑,这是查到什么还是没查到什么呀,不管了,还是按先前准备说词来吧! “哈哈,不瞒县尊大人,我来还真是有事儿。” “哦?” 孙老爷叹气的说道:“家中老母潜心修佛一心向善,最看不得别人吃苦受罪。” 县令附和的点头说道:“孙老夫人一心向佛,本官也是有所耳闻的,孙老夫人每年都有去寺庙佛院小住。” 孙老爷说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放不下我们这些儿孙,恨不得天天留在寺庙烧香拜佛。所以,昨天老太太知道县城起火担心不已,一夜没合眼在菩萨座下念经替百姓祈福,这不一早得知有不少人葬身火海中,难过的老太太连饭都吃不下,顾不上别的又去菩萨前祈祷了。” “哎呀!可得让孙老夫人注意身体呀!世事无常那些百姓们也是他们的命该如此。”县太爷对孙老爷的话一点都不信,在安平县城孙家放贷逼死的人不在少数,这些老太太能不知道。 第五十七章 孙家的说词 孙老爷一拍手急切的说道:“谁说不是,老太太为此熬坏身体如何是好,我们做儿孙的是心急如焚。这不是不能看老太太为百姓担忧,我们孙家也是安平县的百年氏族,安平出事儿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就来找上县尊。” 县令心想,嗯?百年氏族谈何说起,孙家也就近些年不知道得了什么人的势,才一举升天,成为安平举指可数的大户,氏族根本谈不上,孙家要是氏族,县城中百姓个个都是土生土长安平人,岂不都是百年家族了,但孙老爷说的帮忙又是什么意思? 孙老爷说道:“为了不让火灾中没了屋舍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我和母亲商量一下,修缮民居的钱就由我们孙家出了,解决了百姓的疾苦,也替县尊大人分忧不是。” 县太爷一听还有这好事?不大信,但也急忙谢道:“那真是太好了,本官正为如何安置受灾百姓而发愁,孙兄那来出力,那本官就替城中百姓谢过孙兄,孙老夫人了。” 县太爷心里嘀咕,孙家不趁机扒百姓的皮就难得了,还要出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估计也拿不多少钱,他也不抱什么希望。 “我们孙家,虽说有钱,但毕竟大人才是父母官,我们帮助百姓难免有拉拢人心之意,也要借助县尊大人出面才名正言顺,希望能把银钱交给大人由大人来牵头。” 县太爷眼睛一亮,他牵头,银钱交给他,用多少钱岂不是他说了算,功绩到时候不是也能落在他头上了。 县令狐疑,怎能会有这好事,不会起火的事与孙家有关吧? 孙老爷看县令大人惊疑不定的样子,又继续说道:“不过嘛!” 县令看着孙老爷心想,他就说嘛,要是与孙家无关,孙家会出钱,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看看还有不过,来了吧! 孙老爷一笑说道:“不过嘛!我也是个普通人,家中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帮了别人也是需要些回报的。” “这可不是老太太的意思,这是我的一个私心。”孙老爷急忙解释道。 “我希望从新建造的街道时候,以我们孙家名义建个牌楼。呵呵,也让后事子孙记得孙家为安平县城出过力的,城中人们也能记得老太太的好,也不枉费老太太为百姓单晶劫掠一场,县尊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就说么,不是你放的火,没人会白白花银钱做好事儿。为孙家立牌楼,县城百姓就都记得孙家功德,孙家的名声也会好,能洗白了,但这事儿对他这个县令也不是坏事儿。 县令面色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嘛,建牌坊不难,不过本官只能已县令身份去和周遭百姓们商谈,已孙家从新建造街区的功绩名义建造牌楼百姓们应该无异议,但这牌楼的规格可是不会太高的。” 孙老爷漏出会心的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县太爷能答应为孙家建牌楼,就说明孙家没受到怀疑,没查到跟孙家有关的事儿,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大案化小,小至化了,孙家就算无忧了。 “这个县尊大人放心,我也只是让老太太高兴高兴,不是为难县尊大人的,想让圣上下旨建牌楼,孙家还没那么大的功绩想都不敢想,这点孙某人还是清楚的心里有数,只是希望县尊大人成亲我的一片孝心。” 县令捋须感慨说道:“难得,难得孙兄这一片孝心,本官不成全岂不是成了恶人了。哈哈哈……只是建造牌楼和修缮民居的花费,可是要不少银钱的!” “这个不是问题,孙家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也赚了些钱财。”孙老爷让候在一旁的孙武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孙老爷从孙武手里接过匣子,将其推到县太爷面前说道:“就多劳烦县尊大人费心了,这银钱就交给县尊大人安排,不够的话县尊大人尽管与孙某说。” 县令开口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子银票,紧忙将其盖好,吞了吞口水说道:“够了,够了。哈哈,孙兄真是明事之人,几间民居能用多少银钱,牌楼的事孙兄尽管放心,本官一定在职责范围内做到最好。” 孙老爷窃喜,这银钱本来是给庄先生赔不是用的,给了庄先生续儿也把人得罪了,庄先生死了自然用不上赔不是了,现在拿出一部分来,他们用这银钱做善后还能得个美名,还能剩下不少银钱,这些银钱只要能保孙家无恙,一切都好办。 孙老爷拱手说道:“哈哈,那事情就拜托县尊大人了。县尊大人这里还有处理事情,孙某就不打扰了,就告辞了。” 县令美滋滋的起身说道:“我送孙兄!” 孙老起身欲走,又面为难的提醒说道:“孙某这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县令好整以暇的说:“哦!孙兄有话尽管说来,本官洗耳恭听?” “那孙某就直说了。这事儿孙某本可以置之不理,但我与县尊大人交情在这摆着,孙某不得不提醒县尊。” 县令疑惑这又是什么事儿,还是与他有关的事儿,他有什么事儿需要孙家人提醒。 孙老爷看了看周围说:“隔墙有耳。” “孙兄但说无妨,在这衙门中,本官还是能确保,没有本官开口一个字都传不出去的。” 孙老爷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孙某听县尊大人说县城里的火是人为,孙某觉得不妥!” 县令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哦!不知孙兄此话何意?” 孙老爷摇头说道:“县尊大人担任安平县令已有些个年头了,以往考绩可是则优?孙某没猜错今年又是三年头了吧!大人可想过县城出了大案子,是否会对大人的考绩造成影响。所以孙某才觉得不妥。” 县令面色不大好了,他一个芝麻小官论人脉关系还真赶不上这几年蒸蒸日上的孙家,孙家这些年就是有人撑腰才发达起来,以前也就是普通商户。难不成孙家听到什么消息了。 县令眉头紧蹙的问道:“确实是又到了三年头,本官知道孙兄人脉关系交广,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孙老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风声倒是没听到,孙某也只是觉得县尊大人好,孙家在安平也安稳。 孙老爷又指了指天说道:“上面的意思孙某可不敢胡乱揣测,孙某只是提醒县尊大人,辽国和女真人一直交战,虽说规模都不大,辽国可是败多胜少,辽国在于势力雄厚,可女真人战力确实不俗,两边这么一闹腾!” 县令懵圈了怎么又扯到辽国女真交战上去了,但他也打断认真听着。 “两边这么一闹腾,也闹的我们大周朝廷上下也跟着不消停,孙某听说已有双方使节到大周朝堂了,这时候圣上和朝堂大老爷们心气都不顺,焦头烂额,这时候有什么地方出了大事,这个大事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事了。” 县令心一惊,是啊,什么事儿都要赶时候,现在辽国对大周施压,女真人定是拉拢大周共同对付辽国,朝堂上肯定乱套了,现在什么大事儿小事儿都不如没事儿。 县令说道:“使节到访大周这事儿本官也有所耳闻,孙兄能说这番话有心了,这份情义本官记在心里,多谢孙兄特意提醒。” 孙老爷摆手一笑说道:“哎,哪里哪里,县尊大人客气了,可能是我多虑了。县尊大人一定比孙某一个生意人想的周全,孙某就是这么一说,县尊大人心里定是有数的。” “哈哈,孙兄这是不与本官见外才和我说这些,谢还是要谢的,心意本官领了。”县太爷脸色变了几变,又镇定的说:“那孙兄慢走,本官就不多送了。” “县尊大人留步。”孙老爷出了县衙后背都湿透了,长出一口气,他看见县太爷听到考绩后的脸色变的不好,估计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人为纵火就要变成天干物燥,不小心走水了。 从新回到正厅,县令对师爷说道:“孙老爷说的事儿,师爷是什么看法?” 师爷一直听着孙老爷和县令对话,这时听了县令问话说道:“不知大人问的是,建牌楼之事。还是其它事?” 县令眉头紧锁说道:“那就,都说说看吧?” 师爷不慌不忙的把手从袖口里抽出来,捋着三撇山羊胡,他袖袋里有孙老爷身边那个叫孙武的下人,偷偷塞给他的银票,面额不小,那人就在他耳边留了一句话,我家老爷喜欢风平浪静,就完了。 建牌楼之事大人是已经答应了,那就没必要再多给他一个小小师爷送钱,那建牌楼只是幌子了,看来孙老爷的意思就是不想县城出乱,也就是县城火灾之事儿不要闹大。 孙家这么做为了什么,县城的火是否会与孙家相关,他一个师爷只管出出主意,破案与否,那就是别人得事儿了。 师爷思考一下缓缓开口:“牌楼之事对大人对孙家都是好事。大人为孙家扬名,孙家替大人解决了灾民安置问题这是好事儿,至于烧毁的百姓屋舍重建问题,老百姓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 县令摸着钱匣子笑了,花多少钱给百姓就要看他心情了。这么多银票剩下的都是他的了。 第五十八章 早些成亲 师爷继续说道:“但对大人而言今年是有考绩的,之前属下之前的言论确实欠考虑了。恰逢还有外国使臣来访我大周,虽说不关我们小小安平县什么事儿,我们报上去一些麻烦事儿给府衙大人,府衙大人会不会觉得大人多事呢。” 看了看县令脸色变了,师爷又说:“朝堂上的大老爷们心气都不顺,大人这时候报上去添堵,府衙大人难免会遭到朝堂斥责,府衙大人不高兴难免会对大人不满。所以属下认为走水的这些小事儿就没必要上报朝廷了。大人要尽快解决处理安排好一切,也要安排人手加紧巡查不能再有走水的事情发生了。” 县令看着师爷嘴巴一张一合,之前还要他去破放火大案坐等升官发财,转眼就成走水不上报了。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特殊时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县令额头上的川字缓缓散去,长出一口气说道:“嗯!此言有理。那师爷你就去吩咐下去吧,安排人手巡查,一定不能再有走水事件发生了,天干物燥,一定小心火烛,不能再损坏我安平百姓财物了。” “是大人。”师爷想到什么问道:“大人。既然是走水那大牢里的人怎么办?” 本来有可能升官发财的事儿,现在不能声张只能求稳了。县令大人眯眼说道:“哼!县衙里的饭可不是让他们白吃的,虽然脱离嫌疑也要审问清楚来路,叫他们各自找清白之人替其担保,再交了保证金就让他们走吧!你去吧!” 师爷拍马的说道:“嘿嘿!大人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回来,回来!”县令又叫住师爷说道:“还有那些办案差役,都让他们把嘴巴闭严实了。” 这一天忙下来,王守家,王浩,带着小雅王若还有王二三四五六七,把自己家地种完了,老爷那边的田地一使劲也给忙活完了,天色还是早早的。 王浩也知道为啥自己总是背脊后发毛还打喷嚏的,原因就祖母和大伯娘看他不顺眼偷着叨咕他,他能来帮忙本就是看在二伯,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原谅大房,这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像是他愿意来似的。 王浩心里明白,就是为了银子,银钱没给她们花心里不舒服,不光他干活没落好,小雅小乞丐们也没落着好,上前打招呼祖父祖母大伯大伯娘没人应声,只有王睿相争似的点头答应了,现场很尴尬,干完活王浩招呼也不打带着小雅,还有二三四五六七就回家了,知道大房不可能会管饭,他们得回去自己打食。 王浩带人回来,二伯娘和李母李曼正在家里忙活,已经把短衣短裤做出来了几件还挺好的,简简单单的。 李母见了小乞丐们,笑眯眯的那是一顿摸头杀,按个夸了夸。最后到了王浩,把王浩叫到一边说话了。 王浩正和小媳妇眉来眼去你侬我侬。就是王浩讨好关心李曼,还不断地抛媚眼,李曼不屑鄙视加翻白眼没好气的对王浩,王浩自己美滋滋,结果就被李母叫到一边说话了。 王浩跟李母来到一边问道:“李婶,你叫我啥事儿?” 李母说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咋不知道和你李叔我们商量商量,你族长爷爷都被你气着了,你知道不。这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孩子,也干不了什么,你替他们出银子买地交村里,没了银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养活他们呀?” 王浩笑嘻嘻的说:“别人都说我有一个好岳家,我一想,确实是啊,我李叔李婶肯定不能看着我们饿死,我没有后顾之忧啊,嘿嘿。至于我答应的痛快就是不想族长爷爷在中间受夹板气,为了几两银子跟他们置气,没必要,再气着了怎么办。” “臭小子,还贫嘴。”李母说道:“几两银子不多,你族长爷爷还不是为你好,没被外人气到,却叫你小子气得不行。” 王浩陪着笑说道:“我晓得,李婶放心,赶明个我去哄哄族长爷爷,以我拍马屁的功力用不了两成,对付那老头绰绰有余。嘿嘿!” “嘿!你个臭小子就知道皮,这话被你族长爷爷听到,不等你拍马屁,不得先用马蹄子收拾你。哈哈。”李母也跟着笑了。 又说道:“你族长爷爷的事儿你自己解决。说说小乞丐们的事儿,我和你李叔自然不会看你们饿着,但你是不是也得有个长久打算,李婶知道你这孩子有主意?” “李婶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他们确实可怜,事儿赶在这了,我不能无动于衷。而且他们过几年就都是好劳力能赚钱养活自己了。”王浩还强调的说。 “李婶,他们以后不是乞丐了,有新名字了,叫……” 李母打断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叫王一二三四五六七,以后不叫他们乞丐了。” “你这孩子,就你好心,指望他们干活那不是得过几年么,现在还有一个伤腿的,不等他们能干活你就要和曼丫头成亲了,你拿什么娶曼丫头,到时候不会曼丫头还得和你一起照顾这些孩子吧?” 王浩说道:“嘿嘿!要不我和李曼成亲的时候,李叔李婶多多的陪嫁点。” 李母面带笑意,嗔怪的说道:“你这孩子是讨打,是想吃软饭了,没出息,这话要是被你李叔听到,不得拎着鞋底子过来抽你。” “嘿嘿!我有丈母娘撑腰,李叔不敢。” “哼!我和你李叔,不指望你和曼丫头大富大贵,小富即安,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就行,你看阿浩你这孩子都做了什么,前脚赚了些银子,后脚银子没了,还多了好几口人要养活,曼丫头嫁过来,也不能陪你喝风吧!” 王浩也想叫冤,真想说丈母娘这事儿,还不是多亏你的好儿子胖墩子,好事儿找不到他,惹麻烦倒是一个顶俩,甩锅更是那叫一个快,滑溜的很。 王浩假模假样的点头说道:“嘿嘿!李婶说的对,为了我和李曼的幸福,我现在就把王一二三……他们都给撵出去!” “哼!你这孩子就知道忽悠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好孩子心性不坏,也不能同意你和曼丫头的亲事。你有你的想法有能力你就养着他们吧,没人管你。” “嘿嘿!是是是,我就知道李婶是热心肠,一定也见不到别人受苦,当时要是李婶在场救人根本不能轮到我们。” 李母没好气的说:“行了,别拍马屁了,我呀就是丈母娘看女婿,就得意你这孩子。说说吧,现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王浩说道:“您这哪是我丈母娘啊,就是我亲妈呀!太需要李叔李婶帮忙了,别的还不缺,就缺粮食,您知道我分家就没分多少粮食,也没剩多少了。” 李母得意的说道:“哼!你李叔早就算到的,一袋子粮食早就送来了。” “真的!那就没事了,银钱我这还有些,本来想的简单,以为有了五十两够我们一帮人花用一阵子的,结果银子还没捂热乎就没了,有了李叔李婶赞助的粮食暂时就不缺什么了,现在也没什么要花钱的事儿。” 王浩正色说道:“接下来就是我该想怎么赚钱了。李婶放心,我之前能赚一百两,就还有能力再赚一百两甚至更多,等到李曼嫁过来的时候,我一定凭自己的努力让李曼风风光光的,嫁过来就过好日子。” 李母说道:“唉!你也不用着急,赚钱的事儿也不在一时,像之前的快钱不是长久之事,你也不要想了。人那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粮食你李叔李婶家暂时还不缺你们几个孩子的口粮,不够了你就去取。” 王浩点头说:“行!李婶的话我记住了。” 李曼看着门口,老娘王浩出去谈话去了半天没了,知道老娘找王浩谈话的内容也就是为了王一二三……七这些人的事,无非就是对王浩进行训斥几句,败家芸芸芸的,也不会太苛责王浩。 她爹娘怕粮食不够吃都给送来了,但怎么说了这么久还不进来,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等王浩谈完话回来跟没事人似的,脸上还挂着笑,李曼从担心变好奇了。 李曼装作没事儿路过王浩时,压低声音问道:“王浩,我娘都和你说什么了?” 王浩看着贴着自己很近的小女子,心里痒痒的,眼前的小媳妇面容还有些红韵,于是就起了玩心。 王浩也压低声音坏坏说道:“哦,没什么,就是李婶催我们早些成亲。” 李曼大惊,眼睛大睁,下意识脱口喊道:“早些成亲?” 王浩没想到李曼反应那么大,其他人目光都投了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王浩有点囧。李曼本来离王浩靠近略有韵色的脸,腾的一下就羞成了大红脸了。 李曼转头四顾对上周围目光,她刚刚说了什么,她说了成亲,该死的王浩一定是故意唬她的。但她的声音都被听到了,此时心里就冒出一个想法,这屋里她没法呆了,丢死人了。 第五十九章 钻钱眼的娘们儿们 王浩越看小媳妇这模样越想逗一逗,咳了咳,甩锅的说道:“我们现在成亲是不是早了点,我们还小,李曼,你不要心急吗,等我们再长大些我就娶你过门,放心,不用担心我会在外沾花惹草的。” 李曼眼睛瞪得特别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浩,这是栽赃陷害,怎么成了她急着成亲了,这王浩太可恶了。 李曼指着王浩说道:“王浩,你……” 王浩抬手就握住李曼的小手说道:“我是不会变心的,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 屋里虽然没有外人,但大大小小有李母,二伯娘柳氏,胖墩,小雅,王一二三四五六七也不少的人,眼珠子都惊的溜圆,盯着看。 回到柳氏旁帮忙的李母,也是惊的不行,以往她对王浩开口闭口女婿长,女婿短的,但当着外人面前看着闺女女婿秀恩爱,脸上也挂不住了,说道。 “王浩李曼你们在做什么?成亲大事哪是你们两个小孩子说的算的事儿,还不撒手,像什么话。” 李曼被王浩抓住手的时候像过电一样,头脑一空,停顿片刻,被老娘一说回神,急忙抽回不知往哪放的手,解释道:“没有,娘,我没想成亲!” 李母看着闺女,不赞同的摇头。柳氏看着李曼捂着嘴憋笑。 李曼又试着对其它人解释:“不是我想成亲。是王浩说要成亲的,不是我!” 王浩心里偷着乐,这是他丈母娘在他敢搞小动作,这要是他老丈人在,他可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他老丈人那眼神能吃人似的。 王浩装作羞涩,不好意思挠挠头笑着说道:“对对对,是我说的成亲,李婶,二伯娘,你们别看李曼了,女孩子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 又对一帮孩子说道:“别看了,别看了,你们小曼姐都不好意思了。” 柳氏觉得王浩是想替小媳妇解围,好笑的摇头,嗔怪道:“阿浩,是你这孩子想成亲了?” 一旁的李母也有点尴尬,女孩子怎么能心急呢。 王浩看了看李曼,故作义气的点头:“是,是我想李曼早点给我当媳妇的,可不是李曼说的,是我。” 李曼好气呀,王浩一副受气模样,这不就更让人认定是她想成亲了吗! “阿浩,你们现在成亲还早,你们都还是小孩子。”柳氏嘴里说的是王浩眼神却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李曼说道。 又用哄孩子语气说:“曼丫头,听二伯娘的,再等两年,咱不急哈!” 李母觉得自己脸上都臊得慌,也嗔怪说:“哎呦!我地闺女呦,这话也是你个女孩子说得的!” 李曼解释:“娘,我没说,二伯娘,我真没有说!” 柳氏笑眯眯的看着李曼眼里带着宠溺,意思是,我懂的,嘴里说道:“是是是,是阿浩心急了,不关你的事!” 李母也摇头,眼神里写着,大大的不赞同! 王浩憋笑点头说:“是,是我心急了,李婶,二伯娘,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在等两年。”又对李曼说:“媳,媳妇,你说呢,成亲还得等等,你别急哈!” 李曼看着王浩憋笑的嘴脸牙根直痒痒, “王浩!你!”李曼咬牙切齿,好想揍王浩一顿,那脸上全是欠揍样。故意的,王浩一定就是故意的陷害她。还有二伯娘他们也一定认为是她着急嫁人了。 前乞丐们对大家还不太熟,只是脸上都带着笑,不说话看着这边闹腾觉得有家人真热闹。但不省心的胖墩可不能错过热闹。 胖墩本来就是陪烧饼哥王义的,一直在这,此时摇头晃脑的嘀咕:“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姐,你也太心急了吧!” “胖墩子!你给我闭嘴!”李曼训斥道:“你说谁呢,再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胖墩不乐意说道:“咋还急眼,不让别人说话,敢做不敢当,姐,你一点不爷们儿。”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你姐。”李母对胖墩下手,胖墩一个轱辘就跑了嘴里喊道:“是我姐想嫁人。娘,你打我做什么呀!” “你还说。”李母四下寻找趁手家伙要揍胖墩。 柳氏笑眯眯拉住李母说道:“呵呵,我说妹子,小孩子嬉闹你就不要管了,这又没有外人没事的。” “这胖墩子太调皮,真是气死我了。”李母又看看闺女,没有外人她也觉得脸没处搁了。 刚刚得意的王浩现在吸着凉气,李曼趁人不注意,报复王浩,葱白的小手在王浩腰眼上狠狠地扭着,看着王浩吸气的模样,她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李曼威胁王浩说道:“呵呵,诬陷我,你动口就别怪我动手了。” 王浩低声说:“不敢了,媳妇,我,我错了。” 李曼眯眼说道:“你最好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我解释了呀!” “你那也叫解释,你那是越抹越黑,从新解释,不然,不然,嘿嘿!你懂的。” “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就掐死你!” 李母觉得没处放的脸,现在直接被扔在地上踩了,咳嗽一声说道:“李曼,王浩,你俩干啥呢!拉拉扯扯的!” 柳氏一边偷笑说道:“看俩孩子感情多好。” 李曼的手还扭在王浩腰眼上,别人看去就像李曼在搂王浩的腰似的。 李曼急忙抽手,但王浩不干了,小媳妇扭的他挺疼,但这种打情骂俏的感觉着实不错,正痛并快乐呢,一把将李曼要撤的手是握住。 柳氏笑眯眯说:“呵呵,看来呀!孩子们的婚事也是该提上日程了。” 李母尴尬说道:“是啊,是啊!” 王浩见小媳妇真急了从新解释:“李婶,二伯娘,你们真误会了,是我逗李曼的,李曼没说成亲的话,我们年纪还小,现在哪能成亲,闹着玩的。嘿嘿!” 李曼点头:“对对对,就是王浩忽悠我,我才说出成亲俩字,王浩是故意让你们误会的,陷害我。” 柳氏不言语看着他们笑。 李母瞪李曼说道:“既然是闹着玩,就把手撒开呀!搂搂抱抱还拉上手了,这么多人呢,像什么话。” 王浩李曼低头一看,俩人手还拉在一起。王浩觉得媳妇小手好软。 李曼脸是更红了,心里想着完了,白解释了,现在跳黄河也解释清楚了,抡起小拳拳就在王浩身上一顿锤。 等李家娘仨败兴的走在回去路上,李觉得闺女急着嫁人,她这当娘也没脸了,胖墩是被老娘和姐姐追着打心里不爽。 李曼还觉得被陷害解释清楚了有点小郁闷。王浩后来又跟大家解释,虽然也对自己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的哄她,但二伯娘眼里明显还是认定是她着急嫁给王浩了。 李曼小郁闷,边走边扯着衣角搓揉着,恨不得手里的衣角就是王浩,想着王浩被他搓揉折磨的样子,脸上不知不觉就带了笑,没留神就嘀咕出了声:“掐死你,掐死你,哼!真是个可恨的冤家呀!” 一旁无精打采的李母问道:“闺女,你嘀咕什么呢?” 李曼回道:“没,没什么。” 胖墩溅溅的伸脖子过来,看看她姐红红的脸,撇嘴。 李曼瞪眼说道:“胖墩子,你看我撇什么嘴,是不是又欠揍了?” 胖墩嘴贱的说道:“姐你脸怎么又红了,不会是在想我姐夫吧!娘,你看我姐心虚的,肯定是还想着嫁人呢!” 李曼凶胖墩:“滚蛋!” “切!滚就滚!还不承认。”胖墩做着鬼脸在前面跑远了。 李母有些无力,欲言又止。 李曼看老娘的样子说道:“娘,我没有。” 李母点头说道:“闺女呀,你弟弟就会胡闹,娘是信你的。” 李曼撒娇的说:“还是娘好,胖墩子就是欠揍了。” “对,你弟弟欠揍,回去就叫你爹收拾他。” 李曼这下满意了,她这弟弟就是收拾的轻,挨了打转头就忘,真不知道谁才是李家的心肝宝贝了。 李母勉强一笑,劝说道:“娘自然是相信我闺女了。但,但娘有句话还是要说的,你跟王浩年纪还小现在真的不能成亲!” 李曼眼睛睁大了:“娘,你不是说信我的吗?” 李母说道:“对啊,娘是信你呀!但不影响娘跟你讲道理呀,娘是过来人,都懂的,呵呵……” 李曼满头黑线,很无语。 王家庄农忙都差不多收尾了。 这一夜村里不少老娘们儿,不拒一天的辛苦,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打算明天去县城大展拳脚,赚它个盆满钵满。 有的是悄悄的给自己鼓劲,谁也不告诉,就打算像王浩似的一鸣惊人,回来给家人一个惊喜。最主要的是心里有些没底,怕是自己多想了,没王浩的本事,县城里的人也不是傻子卖不出菜方子被人笑话。 更有那信心满满的在家耀武扬威的,就像明天是去县城里取钱似的,家里老爷们儿说几句现实的话,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炸毛,说什么王浩都能用菜方子卖钱,她们老娘们儿成天在厨房晃动,咋还不能比过一个半大小子。 家里老爷们见说不动,心里也疑惑,想着娘们儿去县城碰碰运气也好,赚到钱当然是好,以后就不用为开销费心了,不成也能让自家眼高手低的娘们儿死了那份不贴实际,爱钻钱眼的心。 第六十章 娘们儿们进城 但总之这些小动作都是闭着人的,生怕被人抢先,也怕自己的菜方子就卖不掉了。又怕万一闹笑话丢了脸,都是暗中较劲。这一晚不少人家早早熄了灯睡觉,就打算天一亮背着村里人赶路去县城。 钱氏自然是老娘们儿当中心里最不平静的那个,想想赚银子就激动的睡不着,想想王浩交出去的银子就恨的咬牙切齿,早早躺下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旁的王守权不耐烦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这点暖和气全弄没了,烦死了。” “你个死样。”钱氏又翻了个身说道:“我这不是被你那好侄子气着了,想想那五十两就给别人了,我这心都在滴血了。” “唉!可不是嘛。”王守权被这么一说也没了睡意,附和道:“别说你了,我这心还不是一样在滴血了,我都呕得要死,胸口憋了气似的难受,想想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别人口袋,这,这不就是败家吗!” “哼!”钱氏赌气的说道:“早知道王浩那小子这么不消停,就该让老太太去把钱要过来。还有那布料就该给咱们做衣服,现在都便宜了一帮外人,还是一帮要饭的。” “胳膊肘往外拐。”王守权摇头说道:“王浩这孩子的脾气也不知道像了谁,对自家人能下的去重手,对外人到装起菩萨心肠了,唉!我这手啊,一动还疼着呢。” 钱氏一轱辘坐起了身,来精神了说道:“还能像谁,谁生的像谁呗!” “哎哎哎,你起来做什么。”王守权没好气的说:“说话就说话,你起来做什么?被窝这点热乎气都放跑了,躺下躺下。” 钱氏不在意的说:“我说王浩肯定是像了老三媳妇了。” “像老三媳妇?”王守权给自己掖了掖被子说道:“我看小雅才像老三媳妇,老实巴交的。” 钱氏不屑的说道:“老实,哼!我看不见得吧,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们那知道她的底细,说不定在我们面前那都是装的老实,不然王浩怎么不像你们王家人。” “行了行了,你就别瞎说了,再怎么说也是三弟的孩子。而且老三媳妇活着的时候,你可没少欺负老二老三家的。”王守权翻了个白眼说道:“谁一装能装好几年,让你欺负。再说了,老三媳妇哪是不明来路的,那是与家人走散了被老三捡回来了。” “咋!我一个做大嫂的指使妯娌做点事儿还叫欺负了?”钱氏撇嘴争辩道:“我看老三就是被她那外表蒙骗了,谁家女子被人领回家就赖上不走了,留下和人过日子的。和家人走散了就连老子娘都不要了,这还不能说明有问题吗?” “那是老三愿意。”王守权有点来了脾气,他三弟,三弟妹,都死了好几年了,现在拿出来说事儿。 王守权说道:“你够了,招惹你的是王浩,你拿过世的人说什么事儿,这大半夜的就不怕老三媳妇来找你算账。” 这话一说,钱氏感觉后脊背发寒,连忙躺下又缩回被窝了,心有余悸的说道:“当家的,你可别吓我,你有没有觉得屋里有风吹过,我后背的汗毛都起来了,凉嗖嗖的,不会真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吧。” 王守权哭笑不得的说:“你瞧瞧你那点出息,刚刚说的不是挺欢吗,咋,害怕了,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哼,你就那样坐起来能不冷,你个傻婆娘。” 钱氏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可不是得冷,刚刚激动坐起身,身上就穿着薄薄的亵衣能不冷,不过大半夜的说死人还是挺吓人的,说道:“我傻,我不傻能嫁给你,还给你生个争气的儿子,哼,现在嫌我傻了。” 一听儿子,王守权说道:“儿子过几天又要回县城进学,得多给儿子准备那些银钱,可别让同窗看轻了咱们睿儿。” “放心吧!”钱氏说道:“都跟老太太说好了,老太太就是再抠门再省,睿儿的事儿她也不能省,老爷子也不会同意,那可是他们的大孙子,也是命根子。” 想到儿子很欣慰,想想侄子王浩就郁闷,五十两银子能够他们一家花用很久的,王守权问道:“你明天还真要去县城卖菜方子?我觉得你做的饭菜不怎么样,能成吗?” 钱氏不爱听了,在王守权腰眼上扭了一把。 “哎呦!你掐我做什么?”王守权被掐的一个聚灵。 钱氏自信的笑着说道:“呵呵,我那哪是掐你呀,我那是用镂金的耙子抓你,嘿嘿!等我明天回来你就知道这双手多能镂钱了,哈哈……” “希望能如你所愿吧!” 钱氏见自家男人还是对自己有质疑说道:“当家的,你觉得我做吃食一般,那是我的原因么,不是。那都是老太太的原因,你是不知道咱家那老太太一滴油花恨不得分八瓣,那做出来的吃食能好吃!就是让皇宫里的御厨来也做不出美味呀。那叫什么来着,丑婆娘没米一样做不出好饭。” 王守权叹气说道:“那叫丑婆娘迟早见公婆,跟做吃食没关系。” “对呀!就是丑婆娘见了公婆没米一样做不出饭来呀!” “那是另一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守权也知道自家老娘什么样。但自家娘们儿的厨艺有多好,他也不信,就是想抱着撞大运试试看的心态。想了想问道:“哎,你说王浩的菜方子会不会是三弟妹生前留给王浩的。” “呸!不可能!”钱氏信誓旦旦的说道:“老三媳妇要是留下什么东西,王浩能等到现在,而且老三两口子走的突然,根本不会刻意留给还是小屁孩的王浩东西。” “也是。”王守权点头说:“那就祝你好运。睡吧!你不说明天要天一亮的走嘛!早些睡吧!” 钱氏发狠的说道:“天一亮我就走,我就不做早饭了,老太太问起,你可得别说露馅了。” “我娘知道你怕什么?” “你傻呀!”钱氏小心眼的说道:“到时候我拿着大把的银钱回来,老太太要我把银钱都放她那保管怎么办,不交出去岂不是不孝,我可舍不得。” 王守权觉得有些道理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睡吧睡吧!” 钱氏闭上眼睛,想想一锭锭白花花银子,一箩筐一箩筐花不完的铜钱就兴奋,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钱氏睁开眼,还是晚了,早饭也没做,急急忙忙出了门。可钱氏不吃早饭别人得吃,没人做饭惹来老太太在院子一顿斥骂。还是柳氏看不过去老太太那么大把年纪还要为一家人做饭,过来帮忙了,结果也被老太太一顿数叨,这些厨房里的事儿男人们也不好管。 王家庄老娘们儿们,不少人擦着黑就都踏上去县城的路上,有想法的人一多,又都赶在一天在路上难免会有遇到的,都尴尬的遮掩,虽然目的都一样,抱着自己不说别人就不知道,都不想告诉对方实话。 只能扯谎,路上碰到有说回娘家的,有说是去看亲戚的,但走的路却是相反的,反正互相都心里有事儿,也不戳破,急急忙忙找个路口就拐进去了,都想着对方走远了再出来,结果,等了一会儿回到去县城的路又碰上了。 就只好尴尬的说临时有事儿想去县城一趟,都是去县城就只能一路同行了。 于是王家庄的娘们儿们,都偷偷摸摸的去了县城,结果一路上越聚越多,个种小心思碰撞,去县城的理由五花八门,扯谎扯的自己都不信。 最后成了一支小部队,结伴同行,到了安平县城大家又开始各自为战,想甩开同伴,什么她姑妈家在城南,她二姨家在城东的,也有说想逛一逛的,总之从来没听说县城有亲戚的现在都有了,大家就匆匆忙忙分散开,像一张网似的撒进安平县城了。 巧的是,这张王家庄娘们儿们撒的网最后又汇集了,一个去城西,一个去城东却在同一家酒楼里前后脚相遇了,傻子才信是去看亲戚,不过在酒楼饭馆遭到的待遇倒是差不多。 起初店伙计还不在意,但一个个老娘们都说是来卖东西,店伙计一听不是来吃东西不耐烦了,要不被撵出去了,要不被轰出来的。 卖菜方子也能成批的来,怕是遇到骗子团伙,一个个老娘们儿穿的土不拉几的,就是真有菜方子卖,一定也是见不得台面的,有的老娘们儿连酒楼管事的面都见不到,就被无情的驱逐了。 遇到好说话的店家,听了她们说的菜方子,一听都是在家常不过的东西。待遇会好一些,也是被人好言相劝,劝出走了,根本不给表现的机会,老娘们儿们撒俩凑到一块,也都知道各自的秘密,都有些小尴尬。 当然这些老娘们儿,在家一个个信心满满,都想着自己肯定比王浩厨艺要强的,当看了县城的繁华,一家家明晃晃的酒楼饭馆时,都是乡下土包子的王家庄老娘们儿们,哪见过这阵仗。 第六十一章 开课 往里迈步,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都是不大敢往里进了,所以县城里最大最豪华的两家酒楼餐馆,闲味居和珍意楼,有一点点自知之明的婆娘们都不敢进,绕开了。 婆娘们都选择一些小的酒楼进行试探的。有婆娘把自己村有人卖菜方子卖了好些钱的事儿说给管事儿听,管事儿狐疑的看着对方,听着信誓旦旦的话,虽然还是不信有人会花一百两买菜方子,但抱着对酒楼没什么损失的态度,选择试一试万一新颖的菜出现了,酒楼买不起也能偷师呀。 一部分有幸运的婆娘们会被允许试菜,就在人家酒楼后厨又是杀鸡又是炖肉一阵忙活,酒楼里厨子看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就这还敢来卖菜方子啊,这好好的食材就这么让你给我糟蹋了,不等做好王家庄婆娘就被轰出来了,甚至还有酒楼要求婆娘们赔食材损失的。 王家庄婆娘们也是干脆,直接就破罐子破摔了,赚不到钱也就算了,还要赔钱,这不可能,手往腰间一叉大马金刀,心一横,要钱是没有,要命有一条,赔钱门儿都没有啊,有本事就弄死老娘。 想从铁母鸡身上拔毛,不是非礼也得误事,闹起来好不了,好好的酒楼碰上臭无赖耍流氓也是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把人连说带劝哄走了事儿。 婆娘们就是抱着侥幸,成了咱就闷声发大财的心态,不成也没啥损失,咱就回家洗洗睡的良好态度,烦恼都留给酒楼了,婆娘们就当是来县城里一日游了,婆娘们先后在酒楼饭馆里,大街上,巷口,陆陆续续碰到了,虽然见面都有点小尴尬,相视一笑就过去了,毕竟丢脸的不止自己一个人,独自丢脸,哪有都光棍来的平衡。 这么一想,被轰出来到也不是不能接受,虽然没能一鸣惊人赚得盆满钵满,有些失落,但在街上逛一逛心情也很荡漾啊,看着琳琅满目的物件,不买也能缓解了农忙带来的辛劳,于是婆娘们乐呵呵又都聚一块了,都是心照不宣,赚钱的事儿泡汤了,心里就没了算计,毕竟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都打算在县城好好转一转,开开眼再回去王家庄。 但有人她不一样,那就是王浩大伯娘钱氏,钱氏起来晚了些,一路上谁都没碰上,自然也不知道安平县城里的酒楼饭馆都快被王家庄婆娘们包场了。 急急忙忙一路赶到了县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先踩点,在县城里繁华地段的各大酒楼茶肆外观摩瞧了一圈后,底气十足的直奔最豪华的两家酒楼饭馆而来,钱氏也不用多想,就一个想法,她要卖高价就得去县城最大的饭馆子。 钱氏看了看比邻而居的两家酒楼,都是三个字她一个也不认识,别怪她文盲怎么知道是酒楼的,不认字但她有眼睛啊,天气暖了都开着门做生意,往里一瞧,加上里里外外的客人,傻子都知道这是吃饭的地儿。 想着小馆子也花不起一百两买菜方子,看着这两家酒楼规模差不多,就选择离了就进的珍意楼。 王浩家的小院里,一帮人齐刷刷的听训。李父严肃的对着一帮人授课,柱子王虎他们打架没怕过谁,此刻拿着木棍在地上面的沙土上写画,手就像不听使唤了似的,颤颤巍巍。 李父对前乞丐们倒是怜惜,态度也不错,哪里错了也会细心纠正。就是对别人那态度就变的极其恶劣了,柱子他们觉得自己就不是读书识字的料,被骂是应该的,谁让他们,刚跟着读完宇宙洪荒,就忘了上一句是天地玄的是啥了。 李父没动手打他们,是仁慈了,错。只是开刀立威的对象,选择了血脉和亲情压制,是拿亲儿子和女婿来立棍的。 胖墩子总觉得以前,老爹教姐姐识字不重视他,这突然被重视起来是真疼啊,老爹都把他手打肿了。 胖墩子想反抗,老爹说了兔崽子敢跑,回家就打断狗腿。胖墩子委屈巴巴的冒着鼻涕泡,一琢磨,打手板虽然让人疼的想哭,也不是忍受不了,毕竟留着狗腿在,早晚能逃出老爹手掌的。 另一个立威对象就是,有半个儿之称的未来女婿王浩,女婿在老丈人面前,用亲情压制一样奏效。 揍胖墩子的原因,一个是立威,二是胖墩子仗着学过一点东西,耍小聪明不好好学,那是必须得揍。 至于王浩,那就是纯纯的老丈人看女婿总觉得闺女吃亏了。但王浩比较滑溜,学东西很快也认真,在众多傻狍子中不好挑毛病,就只好在写字上找茬了,没错就是找茬,王浩想用纸笔写字,做梦,跟着扣泥巴去吧。 王浩心里就觉得冤的慌,他纸笔都买回来了,就是打算练一练毛笔字的,现在也要跟着一帮傻小子抠地面,他表现的多好呀,老丈人教的他都能记住,得不到老丈人夸奖也就算了,他还发现老丈人总偷偷的用眼睛瞪他。 王浩本想着,前世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他,对于开蒙起步的傻小子们来说他不就是神童了,老丈人不说他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也就算了,享受用纸笔写字的待遇总该有吧,结果被老丈人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还说纸笔给他用是糟蹋了。 王浩心里想,糟蹋的不是纸笔,是他呀,在这个识得几个字到哪里都高人一等的时代,他还得装文盲,看最差的纸笔也不能用,也只能望而轻叹,继续装冤种吧。 后来王浩想开了,老丈人这是对他期望高啊,对他的严厉,应该就是觉得发现他是块璞玉,被深藏埋没太久了,老丈人这是恨不相逢未嫁时,虽然这么比喻不太恰当,总之老丈人是后悔开发的晚了,还想补救补救,对他的严厉难道还想对他进行打磨雕琢再加工,是让他有进取心,嘿嘿,被老丈人看重,别说王浩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其实王浩是多想了,李父看王浩不顺眼,那是无关读书识字的。而是昨天就听李母说了,他家的宝贝闺女着急嫁人了。 他养了十来年的宝贝闺女居然急着和王浩这臭小子成亲,他这做老父亲的那是一宿没睡,怎么也想不通王浩哪好让他闺女惦记着早嫁。 虽说已经定亲了,但着急的怎么也不该是他闺女,现在还是他宝贝闺女成了上赶子了,舍不得宝贝闺女那怒火就得发在王浩身上。 王浩窃喜,被重点培养。李父牙痒痒,宝贝闺女要被猪拐走了。总之院子里教学气氛很严肃而凶残。地上墨字的抠地面,背书的嘀嘀咕咕念经,李父走来走去,释放冷气。 李曼也有重担在身,男孩子们学识字,女孩子们也不能落下呀,于是在屋里也开了小课,教几个女孩识字。 李曼会偶尔从窗门缝隙偷偷观察,胖墩子被揍得嗷嗷直叫唤,王浩莫名其妙就被老爹找茬批评教育一顿的样子,想想就好笑,这就是欺负的下场。 再看看一个个苦大仇深,愁眉苦脸的男孩子们,再看看几个女孩子都是积极向上,李曼暗自摇头,老爹的队伍怕是要被女儿的队伍超越了。 其实这也是李父看谁都冒冷气的原因,老子教的男孩子,赶不上闺女教的女孩子,不得让村里老少爷们笑话呀。 “客人,您里边请。”珍意楼里的店伙计一见来人了,虽然穿着打扮都不咋地,也客气的上前招呼:“您里面请,来我们珍意楼您算是来着了,我们这的酒菜那是安平县最好的。” “珍意楼,最好的?”钱氏一听最好的,心里就认定了王浩来的一定是这家了,名字也好,就是不大像饭馆子。 店伙计心里腹诽,难不成这婆娘穿着打扮跟个村姑似的,还是个有钱人,满面笑容谦卑的说:“那是自然,我们珍意楼就是最好的,您打算吃点什么?” “嗯!知道你们这是最好的就行了。”钱氏摇头又说道:“我可不是来吃东西的。” 店伙计上下打量钱氏,就说么,他这眼光不会错的,这婆娘哪是能来他们珍意楼消费的主,随之语气也变的不那么友善了问道:“你不是来吃东西的,那你来有什么事儿!杂货铺子你右拐。” “啥?啥杂货铺子?”钱氏有点懵圈了。 店伙计一听,好嘛,也不是去杂货铺子的,难不成是要饭的,也不像啊,问道:“你不是来吃东西的,怕是走错地方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我来就是找饭馆子的,我有事儿。”钱氏一看店伙计脸变得贼快,也不拒,反而更趾高气昂说道:“我有事儿,我找你们这管事的有大事相商。” 店伙计一笑问道:“你指的管事的,是掌柜吧!” 钱氏点头:“对对对。” “嘿!”店伙计没好气的说:“就你,找我们掌柜的有大事相商,哼。真有意思,我们掌柜的忙着呢,可不是什么阿,不是什么人,像见就见的。” 店伙计想说阿猫阿狗,但及时止住了。 又说道:“我说大婶,你不是来吃东西也别来捣乱,会影响我们生意的,你到别处看看,想干嘛你去外边,我们掌柜的是没时间搭理你的。” 第六十二章 被唬住了 “呸!”钱氏对着店伙计轻啐一口说道:“你个店伙计知道我是谁吗?敢撵我,真是狗眼看人低。” 店伙计被钱氏的气势一下子唬住了。 钱氏对店伙计很是不屑,气势汹汹的说道:“哼!我儿子就在县城就学,那以后是要做大官的。” 店伙计听了有读书的儿子,心就是一颤颤。读书人地位高,难道他还真看走眼了。 钱氏又说:“别说我儿子了,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子,一道菜方就能卖一百两银子,你个店伙计还在我面前也敢装大尾巴狼。” 本来还心虚的店伙计不虚了,觉得以前这婆娘不是有疯病就是吹牛皮了,哪有一道菜方能卖一百两,这是想钱想的失心疯了。 店伙计决定他要把这失心疯的婆娘轰出去,免得污了他们豪华的酒楼。可还没等店伙计推人,就被无意间听到了他们谈话的账房先生阻拦了。 店伙计就是跑堂的知道什么呀,做为账房他还是知道些事情的,他们在闲味居是有相识的人,给他们偷偷通气,前些日子闲味居确实花了一百两重金买了秘密的菜方子。 他还为此事又挨两个大嘴巴,据说卖菜方子的人就是来他们这卖野猪当中的一个小子,掌柜的觉得菜方落到闲味居全是他这账房的责任。 由于通气的人地位不高,知道的也不多,但却实有此事。掌柜的现在还在忧心,闲味居买了新菜方却不急着推出来招揽客人,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听说孙少爷前些日子还得罪了闲味居少东家,说不定闲味居会以此为由把毛头就会指向珍意楼。 要是看前这婆娘真是卖菜方小子的亲戚,这不是弥补的机会来了吗,账房笑眯眯的上前说道:“这位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个店伙计计较,一个店伙计不懂事。” “这婆子就是失心疯。”店伙计说道。心想账房先生难不成也得失心疯了,还夫人,也说胡话了。 账房呵斥道:“闭嘴,有眼无珠,一边呆着去。” 钱氏很是舒坦,她对夫人这称呼很是受用,得意的瞪着店伙计说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好事儿都能让你给办砸了,就说还的是年长的人有见识,看这老头多会说话。” 钱氏看着眼前这小老头,像是个管事的问道:“你是这里管事的?” 账房被称呼老头也不恼,笑呵呵说道:“呵呵,夫人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账房先生,夫人要见我们掌柜的有事儿?” 钱氏眉头一皱说道:“账房啊!我就是要见你们这里说了算的人。” “是这样的,我们掌柜的确实是忙,夫人您说出来意,我也好去和掌柜的回禀一声不是嘛!”账房是想再确认一下。 “这样啊!”钱氏也犹豫了,见店伙计之前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菜方子的事儿,她也想确认一下王浩是不是来这家大饭馆子,不是她就换一家,于是问道:“那我问你,前几天是不是有人来你们这卖菜方子了?” “确实是有,好几个小哥一起来的。”账房眼睛一转,比划着说道:“还拉了一头好大的野猪,那野猪是真肥呀!” 账房点头赞叹不已,紧接着又反问:“夫人怎知此事,难不成夫人是与那几为小哥相识之人?” “啪!” 钱氏一拍巴掌,笑了说道:“哈哈,啥相识不相识的,其中一个就是我小叔子的儿子,小叔子早几年没了,那孩子就是我养大的。 钱氏又厚脸皮的指着自己说道:“我,我才是那菜方子的正主。” “真的?”账房心头一喜。 一旁的店伙计觉得账房先生真是疯了,和失心疯能聊一块去了,谁家菜方子能值一百两,是银子还是金子做的菜呀!而且卖野猪的几个人他也见了,差点在酒楼里闹事打起来,账房先生现在还奉承起闹事人的亲戚了。 转头一想,斤斤计较的账房先生,会哄骗这婆娘做什么,难不成奉承那几个闹事儿人的亲戚,账房先生这是小心眼病犯了,要报复这婆娘,那他就等着看好戏了。 账房故作疑惑问道:“正主,夫人的意思是,那菜方子是出自您的手?” 钱氏腰板挺直自信的说:“没错。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就是偷了我方子拿来卖钱的,都气死我了。” 账房:“方子已经卖了,那夫人的来意是做什么呢?” 钱氏一副你也不识货的气势说道:“哼!你说呢,那小子在我这也就偷学了个皮毛,你们就给他那多钱,你觉得合适吗?” 账房被吼一跳,也疑惑了,这婆娘什么意思,咋有点弄不明白,难不成是反悔了要退菜方,那他们这可是没有。 账房问道:“夫人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难道夫人是觉得一百两还少嘛。” 钱氏一笑说道:“呵呵,那倒不少,我的意思我比那臭小子厉害,肯定价格更高呀!你说是不是啊?” 账房懂了:“哦!夫人的意思您还有菜方子想要出售?” “那是肯定的呀!” 账房眼珠咕噜噜乱转,还有新菜方好啊,本想着从这婆娘嘴里套套话,把闲味居得到的菜方子的一些信息套出来,没想到还能套出新菜方子,惊喜的说道:“这个没问题,只要方子好,钱都不是事儿。不知夫人要出售的方子是什么菜?” 什么菜,素菜荤菜,不对,是菜名,她怎么知道菜都叫什么名子,但钱氏也不傻说道:“菜名还没定,那我咋能告诉你。这都是秘密,哪能随便告诉你。” 钱氏又反问:“那我问你,我侄子卖的菜叫什么名字?” “呵呵,夫人不要说笑了,夫人也说了是秘密,我也不好告知夫人不是,嘿嘿!毕竟卖方子的人不是夫人对不对,而且夫人口口声声说那是您侄子,卖了什么方子您能不知道嘛。” 钱氏有点哑口,转头说道:“那小子是背着我偷偷来的,回去我烧火棍都打断了,我呀,是死活没问出来,嘴硬得很,我也不好真把人打死不是。” 账房知道钱氏也是为钱而来,炸呼道:“哎呀!既然夫人不知道,那我可是有点怀疑了夫人的话是真是假了,这我也不好去和掌柜的回禀不是。” 钱氏先是一惊,随后就笑了,这种计量见多了,这是炸她呀。 钱氏不慌不忙的说道:“可惜了,既然掌柜的太忙,我就不打扰了,那我就去别家饭馆看看,只要吃食好说不定价格也会更高。” 说完话,钱氏也不停留,假模假样的就要转身离开。 账房急忙贱兮兮的上前叫住,说道:“夫人夫人,您别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保证没有比我们珍意楼会出的价格更高的了,嘿嘿,我不是也想确认一下您和那小哥的关系,夫人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我这就去跟掌柜的知会一声去,您还且稍等。” 钱氏也借坡下驴说道:“这还差不多,老娘会做的菜多了去了,自家吃食,哪能给每道菜都起个名字。想知道我侄子做的什么,就是怕重复了,那你去叫掌柜的,让我和他谈谈。” 店伙计想说掌柜的这会儿不在酒楼。账房用眼神示意店伙计别说话,自己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这就去告知掌柜的,夫人您在这稍等一会儿。” 账房还瞪了店伙计,意思是别瞎说话。 等账房走了,店伙计心想账房先生既然不让他多说话,那他就不搭理这失心疯的臭婆娘了。 可不是店伙计不搭理钱氏,钱氏可没打算消停了。 “啪!” 钱氏看店伙计要走,在桌子上一拍说道:“你你你,跑堂的你给我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店伙计不大情愿的回来问道:“大婶你还有事儿?” 钱氏瞪眼:“谁是你大婶,别乱攀关系。这一路连口水都没喝,渴死了,你,你去给我弄点水来呀!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做的店伙计。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 店伙计对这气势凌人的臭婆娘反感透了,但账房先生都不说什么他又能怎么办,只好不情不愿的端了一壶茶水送过来。 店伙计把茶水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夫人,你的水。” 也学账房叫了声夫人,放下就走。 “你给我站住。”钱氏看着店伙计,手指着茶壶说道:“我让你走了吗,你倒是给我把水倒上啊,看你死心眼的样子,也就一辈子做跑堂的命。倒上啊,难不成让我自己动手。” “你!”店伙计气的不行。 “我怎么?”钱氏也瞪眼说道:“让你把水倒上,怎么有意见?” 店伙计忍了忍,还是回来把水倒上,在牙缝里挤出句话说道:“水倒好了,夫人,您慢慢喝。” “这还差不多。”钱氏端起茶杯轻啜,温度刚刚好,一口闷掉说道:“不错不错,倒满。” 店伙计深呼吸,压住火气不能打人,又将茶杯续满。 钱氏又端起茶杯说道:“你去叫那谁,让内个掌柜的快点,我这时间宝贵着呢。” 店伙计憋了一肚子气走了。账房偷偷躲在里边观察钱氏的一举一动,店伙计走到里边问道:“账房先生,你理一个失心疯的婆娘做什么,还骗她,掌柜的明明就不在酒楼啊。” 第六十三章 露一手 “哼!”账房看都不看店伙计,说道:“你懂什么,这婆娘可是不简单,现在就是要稳住她,一会儿我在和她好好谈谈,呵呵。” “跟她谈什么?”店伙计说道:“我看她就是失心疯的疯婆娘,要不是账房先生你拦着我,我早把她轰出去了,让她咋咋呼呼的说疯话。” “你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账房虚声说道:“怪不得,刚刚人家说你一辈子跑堂的命,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账房先生你不会是相信那娘们儿说的话了吧!要是有菜方子就价值一百两的,谁能吃的起,这婆娘定是在胡诌。” 账房没好气的说道:“说你没出息你小子别不爱听,菜方子的价值高和别人能不能吃的起这到菜没关系,就像一种稻谷种产量很高,你会怎么处理。” 店伙计说道:“嘿嘿!账房先生都说是种子了,我当然是把它播种到田里,种出更多的稻谷了。” 账房:“那不就得了,菜方子价高,也有它的道理,就看怎么运转,又没人吃菜方子。” 店伙计若有所思。 账房又说:“要是没有听见你们之前的对话,你觉得我会搭理这婆娘。现在这婆娘越有底气我越高兴,说明她手里有东西,把人留下那就是立功了,能不花一文钱把菜方子搞到手,掌柜的回来还能亏待咱们么。哼!” 店伙计眼睛瞪大:“真,真有啊?” 账房故作深沉没搭理店伙计,把身上衣服整理一下,拽平整些,迈步走了出来。 不那么渴了,钱氏开始小口滋溜,一口茶水入腹,吧嗒吧嗒嘴,回味一翻,虽然分辨不出好坏,就是感觉舒坦,觉得大饭馆就是大馆子的模样,这茶水可是比她们过年时招待客人的茶好多了,这得多少钱啊,她得多喝些。 一边吸溜茶水,钱氏一边四下打量,皇宫里面是无缘得见,但这酒楼的装饰摆放,在钱氏眼里看来无不显示着贵气,不少跑堂的店伙计也都在忙碌招待客人,跑堂的都穿比她们乡下人讲究体面。 账房走到钱氏跟前笑着说道:“呵呵,夫人对我们这酒楼里的布置,可还满意。” 钱氏回头看向账房,脸上带着艳羡的说:“满意满意。” 又说道:“其实跑堂的不用穿这么好,浪费。” “顾客至上。”账房说道:“店伙计是点茶送水伺候客人,也要让人看着舒服不是嘛。” 店伙计暗自撇嘴,臭婆娘懂什么,店伙计一个个脏不拉几的,谁还来他们这吃喝,来这要的就是体面。 钱氏也撇嘴,还是觉得浪费好料子,不过也不用她花银子,她就一说才不管呢。 但见只有账房一人出来,钱氏立马不高兴了,这是不重视她呀,脸一拉说道:“咦,怎么你自己出来的,掌柜的怎么没出来呀?” 账房解释:“夫人莫恼,是这样,我们掌柜的确实有事儿脱不开身,不过我们掌柜的对夫人的事很重视,夫人的事儿是大事,就托付我全权负责夫人的事儿。” “你,你能做主了?”钱氏不大相信的说道:“那可是好些银子,你确定能做主了?” 账房点头:“嗯。掌柜的既然交给我处理,我自然就能做得主了。” 店伙计知道之前把人得罪了,不求立功的机会了,只求无过,帮忙来助阵了,那是满脸陪笑,帮腔说道:“夫人放心,我们账房先生那是深得我们掌柜的信任,能做主的。” 这店伙计现在笑的怎么那么灿烂了,钱氏皱眉问道:“你,你小子这是捡到钱了?” 店伙计先是一愣,随后摇头:“没有啊?”什么眼神他就是笑的灿烂些,咋能看出他捡钱,他捡什么钱,他这不是来弥补过错吗。 钱氏:“那你笑成那样,看着怪渗人的。” 店伙计陪着小心解释道:“夫人说笑了,我给夫人赔罪,之前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夫人您可别和我一个店伙计一般计较。” 钱氏白了店伙计一眼说道:“哼!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来讨好了。” 账房寻思,说的好好的,店伙计凑上来做什么,卸了磨就杀驴赔什么罪呀,说道:“夫人您甭理他。” 账房说店伙计:“你很闲吗,忙你的去。” 店伙计陪笑:“您看看您,我不寻思跟您老身边能多学点东西吗,给您打个下手什么的。” 钱氏在一边接茬:“嗯!你是得跟账房先生多学学,人家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饭都多,阅历也丰富,什么人情世故你都要学,别看不起人。” “对对对。”店伙计点头如捣蒜,连不得的应着。 账房也捋须,笑眯眯说道:“那夫人咱们继续,要不然您先露一手我们开开眼。” 钱氏说道:“露一手!那价钱怎么说?” “价钱么,只要夫人露一手,不比之前那道菜差,价钱肯定在一百两以上。”账房满口答应。 店伙计吸气,账房先生可是真敢答应,一百两不是疯了吧,但回头想想,账房先生应下的快,但打的是同手套白狼的心思,也就不奇怪为什么答应的痛快了。 钱氏一喜,笑容都挂在脸上了说道:“行,那我就露一手。” 紧接着想到什么问道:“我露一手,到时候你说我做重样了,不给我钱,黑我方子怎么办?” 账房摆手:“不会不会,我们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信誉,夫人手中的方子越多对我们酒楼还说越好,日后带来的收益也就越大,是双赢,我们没必要为此耍赖的,请夫人放心。” 钱氏这下放心了,还是留个心眼说道:“哦,不过我露一手的时候你们可不能偷看,给我偷学了去。” “行行行,我们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之前与贵侄子的事儿夫人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可是对一个半大孩子都没欺骗,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 钱氏心想,王浩那一帮小子是半大孩子,但做的事情比大人都绝,欺骗那几个小子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不过王浩都拿回去钱了,加上对自己恭敬的态度,没必要骗她了。 按照钱氏的要求不能被人偷学了去,账房通知后厨杂七杂八的人已经清场了,耽误酒楼生意也没办法,客人们想点菜也得等套出这婆娘手里的方子再说了。 钱氏被带到后厨,看到案台上各种鸡鸭鱼肉食材,眼睛都不够用的。 账房说道:“这里食材夫人尽管挑选使用。大厨子我们不会留在这里影响夫人。” 一个肥头大耳厨子看了看钱氏脸上带着些不愤,一指一个小孩说道:“我们避嫌会躲开,但那个小子是专门烧火的,就留下来给你打个下手。” 钱氏一听脸拉下来了,账房先生都口口声声叫她一声夫人,一个厨子跟她说话你你的真是没规矩。 钱氏没放声,她也不跟一个没规矩的厨子计较,又看了看几岁大的孩童,也不在意,有人帮着烧火自然是好,就欣然同意了。 钱氏点了点头。 大厨见这婆娘抢了他的后厨,还傲慢的不行,心里憋着一口气。 可没等账房带大厨子出去就听见叫喊。 钱氏窜起老高喊道:“哎呀我滴妈呀,吓死我了,这里咋还有王八?” 大厨显然对钱氏的行为嗤之以鼻,要不是账房之前通知他配合,他真想把这一惊一乍的婆娘轰出去。 大厨皱眉说道:“这是甲鱼,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被一旁水桶里扑通的甲鱼吓到,钱氏心跳的不行,强装镇定,冷笑说道:“哼!甲鱼,就是唬人的玩意,我看这玩意就是王八。真是的,王八做菜也能吃!” 钱氏口吻很不屑。大厨想回头揍人了,这臭婆娘是用甲鱼讽刺他做的东西不能吃,骂他是王八呀。 账房也觉得钱氏过分了,虽然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比喻他们酒楼厨子是王八确实有点过了,也狂妄了些,但还是拉着要冒火的大厨出去了。 到了外面账房说道:“大师傅你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什么,她就三板斧,等咱们收了她的菜方子,看她还能嚣张么,忍一忍,忍一忍。” 大厨说道:“行,我就听账房先生的。我到要看看价值一百两的菜方子,做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菜。” 账房问道:“大师傅,你确定小三子那小子,能把所有步骤都记全吗?” 听到账房问话,大厨笑了说道:“账房先生你放心,别看小三子长的小,是个三寸丁,实际年龄都快二十了,跟我学厨也有些年头了,要不是身高耽误了,早该出师了,人机灵着呢。” 大厨信心满满说道:“嘿嘿!只要小三子能把做法记住个七七八八,再给我些时间琢磨,我保证能把菜给您完完整整还原出来。” “哈哈哈,有大师傅你这话那就好,到时候等掌柜的回来,咱们都会有好处。一会儿不管那婆娘做的什么菜,都说重样了。让她继续做新菜,到时候咱们来一个做的菜不符合我们酒楼,把人轰走就是。” 后厨。钱氏那是两眼放光,好些食材她都不认识,想想能摆在这里,肯定也是好东西。 后悔自己出门没打个包裹出来,不然偷偷藏包裹里带回去些该多好,看看现在拿来也没处藏,只能作罢。 第六十四章 拿我们开涮 “小崽子你看我做什么,烧你的火。”钱氏看着满眼都是好东西却拿不走,心情不爽,在案台上捞起一块足足三斤多大肥膘肉,见小三子眼巴巴在看着她,凶道:“呦!你不会是个小奸细吧?” 小三子吓了一跳,心想这娘们儿太凶了,眼神也太好了,一下就把他看出心思看透了,陪着笑:“呵呵,我,我就是烧火的,不是奸细的。” 小三子不敢和这婆娘瑞丽的眼神对视,低头烧火了,眼角余光还是观察着钱氏的一举一动。 钱氏也只是有便宜不占点,觉得亏得慌,就下意识凶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之后就开始自顾自的忙活开了。 小三子任务在身,不自觉的就又抬头了,就见钱氏把肥肉片切的足有一巴掌大小,很是震惊这么大的肉得煮多久啊。这做法果然和他师傅不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山更比一山高。 “低头。”钱氏眼神犀利,又见小孩抬头看她,训斥道:“我再见你偷学我做吃食,老娘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放锅里涮涮。” 小三子那是打了一个激灵,心想,偷师这活果然不是那么好干的,有瞎眼的危险。 没有小心眼的裘氏看着,钱氏那算是放开了,先是起锅倒油,但倒多少那就是自己说了算了,只见锅里的油都倒了厚厚一层,够往常做好几顿饭菜的量,钱氏还是觉得不够又加了些才算满意,之后那是把大肉片子唏哩呼噜就下了锅,噼里啪啦一顿扒拉。 一旁烧火的小三子算是倒了霉,热油如雨下,像是给他过油似的,烫嗷嗷直叫唤,要不是这是在有棚顶的室内,他都以为是下雨了,这婆娘是要把他下油锅呀。 钱氏大锅铲翻炒的是虎虎生风,小三子哀嚎连连,钱氏依旧我行我素,各种调味料,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放了一遍,锅里加上水直接就给来了一个大乱炖,最后把锅盖一闷。 操作完毕,钱氏大发时间开始逗咳嗽,瞪眼开始数落小三子:“你鬼叫什么不知道很吵嘛,平时也这么叫唤不知道躲开,你这孩子什么毛病。” 小三子委屈,这婆娘眼瞪的跟铜铃好吓人,他也想躲可躲开了就看不见怎么做的了。 不敢反驳的小三子吸溜着凉气,在心里暗暗的记着做法,虽然他师傅这些年没怎么好好教他,他也是学了不少东西,但这种做法让他感觉好像是哪里不对呢,有句话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能高人都有不同之处吧。 大锅急火,很快就烧开了,一阵阵带着肉香味掺杂着香料味就飘出来了。钱氏贪婪的闻着香味,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没等肉煮烂,钱氏就迫不及待的就想尝尝咸淡。 钱氏揭开锅,本来是想尝尝汤汁的,但看着锅里的肉,下意识就奔大肉片子去了,诱人的肉片颤颤巍巍的让她从锅里捞出来。 钱氏急吼吼的简单吹几下就往嘴里塞,肥油都从嘴角留下来了。小三子看的脸都吓白了,这肉没熟呢,而且她就不嫌烫嘛。 钱氏也烫嚼巴嚼巴,烫的直摇头,肉还没烂,掏出咬的破破烂烂的肉,直接又扔锅里继续煮了。 小三子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火都烧到外面了,不知添火了。 钱氏用衣袖擦了擦嘴,一脚把傻愣愣的小三子踹一边去了,说道:“傻不拉几的,烧火都烧不好你还能干啥,躲开躲开,我自己来。” 钱氏把嚼烂的肉丢会锅里后,也后悔了,旁边还一个烧火小子看着呢。那是好大一片肉,在家里节俭习惯了一时忘了就没舍得扔,丢回锅里反应过来了。 小三子被踢了也不敢放声,他觉得他敢质疑,这婆娘能把他也一起嚼巴了。他打算开溜出去和师傅说一声,这婆娘好像是骗子,是来骗吃骗喝的,不会做吃食。 但钱氏那能让这看见她囧事的小崽子出去乱说。 “你给我回来。”钱氏像是后脑长眼的,拿个烧火棍对小三子说道:“你要去哪?” 小三子只觉得这婆娘就是背影,凶起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他一个三寸丁岂敢造次,乖乖的回来。 “你,你不是不用我了,我,我就想着出去了。”小三子结结巴巴的指着外边说道。 钱氏转过身咄咄逼人的说道:“你回来给我继续烧火,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心里想着等做好端出来,拿了钱我就走,之后就是这小崽子就是说她把咬烂的肉丢回锅也晚了。 小三子想哭了,接着烧火棍继续烧火了。 钱氏还信誓旦旦又拎起大锅铲在锅里搅拌着,还时不时威胁小三子不许偷学。 小三子心想我不学了,你揭开锅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没必要学了,就是现在总感觉自己是人质,落在这婆娘手里了呢。 等肉煮烂,熟透,要出锅的时候,钱氏又开始尝菜,这次不是尝咸淡,是纯粹的馋了,看着一大锅肉,想着给外边的账房留一点做做样子就行了,她就不客气了这次她可是要吃个痛快。 小三子只见锅里的菜迅速减少,那大个肉片子一个劲的被这婆娘往嘴里塞。 钱氏是觉得真香,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想想不能光自己吃,还贿赂似的强行往小三子嘴塞里些肉,意思是跟老娘混有肉吃。 在就他们两个人的厨房,小三子那是敢怒不敢言,嘴都快烫秃噜皮了,不是这婆娘给她塞肉得时候带着笑,他都觉得这是谋杀,嘴里叼着全是肥油的肉,不用咽就腻得慌可他又不敢吐,让他咽,又实在难以下咽,只能在嘴里含着了。 看着钱氏这胡吃海塞的模样,明显就是饿死鬼投胎呀,心里想着,等一下出去一定要告诉师傅,让这婆娘赔他们的猪肉钱,还有他被油点溅的都破相了也得赔偿。 钱氏拍拍肚子打了几个饱嗝,有点吃不下了,锅里的菜也剩的不到三分之一,再不出锅就被她吃没了。 钱氏打着饱嗝意犹未尽的把剩菜出锅,想着就这些也够外边的人一人尝一口的啦,该上桌了。 看着小三子还傻傻站那发愣,钱氏没好气的说道:“你愣着干嘛,没眼力见你就留在这吧,把锅刷了,刷干净点。” 小三子嘴里含着肉,只能委屈巴巴的点头。 钱氏自认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饭桌子上见血都看过,唯一不好的就是见血的是自家爷们儿,不过她这股凶悍劲对小三子那是威慑力十足。 钱氏揉了揉肚子自己亲自端菜上去前厅了。端到前厅钱氏大剌剌的往账房大厨眼前一放说道:“喏,尝尝吧,老香了。” 账房本来是兴高采烈的,可一看,他愣住了:“这,这是你做的。” 钱氏轻蔑说道:“真有意思,不是我难道是你做的。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别愣着擦擦口水,尝尝吧!” 账房说不出话了,他是流口水吗,他是气的都要气的犯癫痫了,嘴角发抖好不好。 大厨也伸脖子一看问道:“这,这啥玩意啊,乱哄哄的,你做了这半天就做了这么一堆破烂,还只有大半盘的样子,还全是煮烂的菜叶。” 说都是菜叶,其实上面有零星的几片肉。在看这老娘们儿还打着饱嗝呢,这就是账房不惜耽误酒楼生意也要留下的菜方子。 大厨问道完话就陷入沉思中,因为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他看这猪食一样的东西,眼都要瞎了,还让他尝,他觉得要是尝了这玩意,他的厨师生涯就得断送在这。 钱氏不乐意听了对大厨说:“你这是什么话,没试吃过就没有发言权。” 见大厨傻愣愣的迟迟回不过神,于是账房捂着胸口,颤颤的开口说道:“这,这,这真是你做的菜?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呵呵,开玩笑,我哪有那闲功夫。”钱氏看着盘子也确实没多少肉了,也不大好意思的说道:“你们是嫌肉少是不是,其实这里是有玄机的,肉都在盘底下呢,你巴拉巴拉不少肉呢,你们赶紧试试,尝完好不好吃,试过了赶紧给钱,我还得回去呢!时间也不早了。” 见钱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账房手都惊的在微微发抖,这绝对是拿他们开涮,涮完了还大言不惭的管他要钱,这是欺负人,欺负上门了呀,珍意楼可是孙家的买卖,何时让人欺负成这样了上门打脸过。 小三子小短腿紧捣腾,终于出来了喊道:“师傅,这婆娘压根就不会做吃食,她,她就是个骗子呀。” 小三子在厨房等钱氏离开,他才敢把嘴里含着的肉片吐掉,但脑海里钱氏大口吃肉的惨烈场面,他小小的身板如实是扛不住,狠狠狂吐一阵,就出来晚了些。 “嘿嘿嘿!你个小东西嚷什么嚷。”钱氏一看事不好,怒瞪小三子吼道:“这里都是大人们说话,有你个小屁孩什么事儿,去去去,回去烧你的火去。” 钱氏还没意识自己做的菜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小三子出来会乱说话,会她的误事儿,那可不行,现在可都还没试她的美味佳肴呢。 小三子被吼一个机灵不敢上前,但现在有人撑腰胆气有壮些,还是躲钱氏老远,对大厨说道:“师傅这婆娘就是骗子,在后厨还威胁我,不让我出来告诉你。” “胡说八道。”钱氏打断小三子的话,看瞒不住了,但还想争辩:“谁,谁威胁你了,这小孩子,可不能扯谎。” 账房喘着粗气,浑身无力。 大厨神情肃穆一抬手说道:“都别说话,吵什么。” 钱氏还想争辩但看到大厨神情不对,果断闭嘴,她觉得有句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自己做的菜在这摆着,只有小东西不揭短自己也可以歇一歇。 小三子那是更是怕师傅,何况师傅是珍意楼的主厨,怎么能看不出这婆娘做的东西有问题。 账房先生年纪大了,缓了好一会,指着钱氏才破口大骂出声:“你这臭婆娘是拿我们开涮,你。” 第六十五章 别让她跑了 大厨也制止了账房,更难听话出口。 钱氏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账房先生发什么疯敢骂她问道:“你发什么疯,吃错药?” “啪!” “停。都听我说。”大厨眼神凶厉拍了桌子呵道:“账房先生你先别急着骂人,让我先来处理一下。” 又对钱氏说道:“你这婆娘也给我闭嘴,我问话你回话,不然小心我动手,就别怪我打女人了。” “哼!不说就不说。” 大厨:“既然你说这乱哄哄的东西是美味,那我就尝一尝试一试。”心里想的却是这婆娘有底气,说不定这菜看着品相差了些,说不定在味道是有独到之处呢。 就是味道真的差,他揍起人来也没谁会觉得他是为了这婆娘霸占他后厨而报复。 钱氏本来还想呛声但听到试菜,她决定不说话了,用美味征服这个大厨子。 账房先生也不吱声了,他是没胆量尝试这乱炖的,那就让大厨来好了,之后再让这臭婆娘赔偿损失,也能让她心服口服。 小三子见师傅拿起筷子要试菜忍不住又说话:“师傅你不能。” “一边去,别说话。”大厨凶了小三子后,在盘子里捞了一块破破烂烂看着很入味的肉塞嘴里。 钱氏得意,试了她的美味,一定会被折服的,她就等着数钱了。 小三子大急,师傅放嘴里的肉,那么烂,看着咋那么像是被咀嚼过的。 “师傅别吞,那块肉脏了,别吞,快吐掉。” “什么?”大厨觉得腻得慌,艰难的咽下去,说道:“小,小三子你说什么,什么东西脏了?” 钱氏见瞒不住了,连忙说道:“别,别听这小屁孩瞎说。肉脏什么,又不是吐回锅里的,我就是咬了一小口,没熟,那么大块肉丢掉太浪费了,就放回锅里了,煮的特么烂,脏什么。” 大厨子脸黑,看看钱氏,又看看小三子:“小三子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哕!” 大厨子捂住嘴巴跑一边呕吐去了,他作为珍意楼主厨从来都是吃最好的东西,什么时候吃过别人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本来这菜做的肉就肥的的不行,加上香料味又特别浓,能吞下去就不容易,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恶心的不行。 账房心彻底凉透了,这下实锤了,这婆娘不仅是来涮着他们玩的,还是来恶心他们的。 账房之前讨好钱氏就是为了方子,现在方子没了,还耽误了酒楼生意,也漏出真正嘴脸了。 钱氏还想挣扎一下,试探让能做主的账房也尝尝她的美味,说道:“这个厨子,心态不行,不就是吃了别人吃过的菜吗,有什么,至于跟一副揣了娃的孕吐模样么,账房先生你再尝尝我这菜绝对……” “啪!” 账房先生抡起巴掌啪嚓就给了钱氏一个大嘴巴:“你,你,你就是一个骗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珍意楼行骗,活腻歪了。” 小三子一蹦多高的说:“账房先生打的好,这婆娘毁了我们几斤的好肉,都进了她的肚子。让她赔我们的肉钱。” 账房先生泪了,几斤都肉糟蹋没了那都是小事儿,就是这婆娘独占后厨这一阵子,可是有好几波客人不能点餐都走了,这要是掌柜的回来,第一个要怪罪的就是他这账房先生啊。 钱氏捂着脸,她被打懵了,她不明白这账房老头为什么打她,就因为她把没熟的肉丢回锅里就揍她,不应该吧,心眼也太小了。 钱氏懵懵的看着气急败坏的账房,钱氏觉得,她悟了,卧槽,这哪是打她呀,这是找理由要黑她的菜方子呀,这不是明显的鸡蛋里挑骨头先挑毛病,再把她哄走,不就能吞没她的美味了吗,好歹毒的账房老头,算盘打的好啊,就是碰到她这大聪明算他们倒霉。 钱氏火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想贪没她的菜方子,就是贪她的钱啊,这不是要她的命吗,要她命她就和她们拼了。 小三子见过钱氏的生猛,半生不熟的肉都敢吃,还踹他恐吓他,见钱氏要暴走发飙,吓的小三子一缩脖子脚底抹油滋溜跑路了,他觉得账房先生一定打不过这婆娘他去叫人过来帮忙吧。 账房先生年纪大,行动就不那么迅捷,出手打人也是仗着这是珍意楼地盘他有主场优势,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敢还手揍他,这婆娘张牙舞爪的太吓人。 “你,你,你要做什么?”账房先生一边往后退一边吓唬道:“这,这是孙家产业,你,你可别乱来。” 钱氏上前抓住账房先生小老头的脖领子,抡圆了就还了两个大耳雷子,嘴里骂道:“我管你是孙家还是张家,打老娘,这是要坑老娘的菜方子呀,你们的算盘算到我头上了,是算错了,老娘和你拼了,给钱,不给钱老娘和你没完?坑我的钱没门。” 账房先生,听了钱氏的骂声,只觉得讽刺,自己冤的慌啊,他打人真不是想要这菜方子,就这猪食一样的菜,至于他觊觎吗,还有这婆娘打嗝都带着不股子肉味,这不是来闹事儿的,也是来蹭吃蹭喝的,不过现在他明白的这婆娘是来打劫的。 “别打,别打。”账房挨了两下子,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来人救他,认怂的说道:“别打,有话好好说。” 钱氏怒气冲冲的说道:“那我的钱呢?” 账房要哭了,这婆娘是打劫的,酒楼的人咋还不来呢,只能继续拖延时间的说道:“你放开我,我,我才能给你拿钱去。” 钱氏犹豫了一下,这账房老头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就在钱氏犹豫的一会功夫,小三子带着不少店伙计过来了。 大厨子也清空了肚腹中残留物,面色泛白的过来了。 账房眼角余光见来人了喊道:“来人救命啊,这婆娘不是好人,是来打劫的。” 钱氏也不傻,一见这么多人气汹汹奔她过来了,大头的就是小三子,很明显这是来逮她的,这要是被逮到肯定没她好果子吃,菜方子钱捞不着了,还有可能挨顿打,于是把账房先生往地上狠狠一掼,钱氏撒丫子就奔街上跑。 钱氏就一个想法,她要讨公道就得把这事儿闹大,怎么把事儿闹大呀,那就得找人多的地方,这里都是酒楼里的人肯定不能有人向着她,什么地方人多,大街呀,只要她到了大街她就喊冤,光天化日还能没处说理啦。 大厨吼道:“这婆娘要跑,给我拦住别让她跑路了。” 账房被掼倒摔的挺疼,但也沙哑的喊道:“逮住她。” 钱氏乡下人虽然懒惰但也有一把子蛮力,横冲直撞,撞开拦路的店伙计,冲到大街上就开喊:“杀人了,黑店杀人了,欺负老实人,大家快来人看呢,替我申冤啊。” 钱氏嗓音尖厉,都喊破音了,但效果是真不错,呼呼啦啦人群就围过来了。 珍意楼店伙计们也被人群围了,一看这婆娘孤身一人发髻凌乱,他们却是一帮小伙子,当着大街上这么多人对这婆娘下手,他们也有点麻爪了,一双双眼睛打量着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啊,大街上好些人都目光不善的看过来了,他们再动手抓人,不光是说不过去了,还有可能被群殴。 大厨挤进人群说道:“别别听这婆娘的,这婆娘是胡说八道,在扯谎呢。” 账房也红肿着面颊,好不容易挤过来,对看热闹人群解释说道:“都别听这婆娘瞎说。她就是个骗子。” 想说这婆娘是来打劫的,但这话要说出来怕是没人信,又想快些解决事情。 就对愣着的店伙计们说道:“你们都别愣着了,把人给我抓过来。” 有路人看不惯一帮老爷们欺负一个妇人,他们看不见也就罢了,可他们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呢,就要掳人走,这也不拿安平县城里的老少爷们当回事呀。 好几个人高声喊道:“住手,你们是珍意楼的,珍意楼也不能欺负一个妇人吧。” 有人接话:“就是,珍意楼怎么了,说谁是骗子谁就是了,这妇人还说珍意楼里杀人了呢,她怎么骗他们珍意楼的,你们珍意楼杀没杀人,是不是也得说说清楚吧?” 又有人说道:“就是,不能你们珍意楼想抓人就抓人,万一人被你们抓走给人害了呢,这事儿不说清楚,就别想把人带走,我们这就报官去,让县令大人断案。” 钱氏一见有这么多为她人撑腰,胆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对面一帮店伙计她也不怕了,双手在腰上一叉说道:“就是,说我是骗子,我骗什么了,倒是你们才是开黑店的。” 钱氏对周围人控诉道:“这家店是黑店骗了我的菜方子,还打我。大家伙看看他们给我打的,都肿起来了。” 钱氏指着自己的脸给大街上人看,她是被打了一巴掌,一面脸肿起来一眼就能看出来。 街上人开始议论纷纷:“可不是嘛,你们看这脸都大红肿了,这可真是店大欺客呀。” 但也有人表示失望的喊道:“就骗了你的菜方子,那到底有没有杀人啊?” 钱氏说道:“现在倒是还没有杀人,不过大家看看这家店出来这么多人凶神恶煞吓死个人,说不定就是来杀人灭口的,我这不是得到大家的庇护了,才没让他们得逞吗。” 有被孙家压迫过的人在人群中,趁机报复喊着:“你这婆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可听说这珍意楼是孙家产业,孙家是什么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小心真灭你口。” 有同感的人也是附:“就是,孙家产业霸道的很,看中人家菜方子,打人霸占要据为己有,也是就能做出来,啧啧啧,世风日下呀。” 珍意楼的人无语,想看看是谁不怕是瞎起哄,但喊话的喊完就缩回人群不见了。 账房心堵得慌,他这两边脸都肿起来了,难道就没人看出来么。 他们珍意楼是孙家产业倒是不怕官府的,县尊大人和他们孙家关系不错,会向着珍意楼的,可这事儿不说清楚会影响酒楼日后生意的。 第六十六章 在外都是一家人 可他们就这么把这婆娘抓走,人群肯定不接受,对珍意楼的名声是不好,影响太大,这责任他们一帮小人物可是担不起的。 钱氏得意对着账房一帮人说道:“我看你们还敢欺负人,这么多人看着呢,黑了我的菜方子还不给我钱,我就去报官,把你们一个个的通通关进大牢蹲大狱去,哼。” 账房:“大家可别听这婆娘一面之词,这婆娘就胡言乱语。” 钱氏:“哼,我胡言乱语,你说的就是真的了,大家的眼睛亮这呢,会信你的鬼话。” 账房不管钱氏,还是对周围人说的:“这婆娘是卖菜方子不假,但她所谓的美味佳肴如同猪食一般,难以下咽,还毁了我们酒楼不少的好食材,我们抓她就是让她赔偿我们酒楼的损失的。” 钱氏撇嘴说道:“借口,你都没尝一口就敢说难以下咽,你就是胡说。” 账房被怼的有点哑口。 大厨帮腔说道:“我们账房先生是没尝一口,可我是尝过的,这婆娘就是骗子,不但影响了我们珍意楼生意,她,她还动手打了我们账房先生。” 钱氏泼辣劲上来了怒道:“呸!你们当着这么多人说瞎话,在你们饭馆里,好不好吃还不是你说了算。” 说他打人她不否认,但说她做的菜是主食钱氏不干了,又指着账房说道:“那个账房什么的,都没有尝试我的菜就打了我,这你怎么说,我能挨了打不还手,当老娘好欺负嘛。”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狐疑了,不知道谁对谁错,但就是觉得看着一帮人欺负一个妇人不对。 见这婆娘发泼是真不怕事大,这样一来他们人多欺负人少,越抹越黑,账房先生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先把人抓走,这人越聚越多再这么下去,事情会越闹越大的不好收拾。 账房揉了揉脸对店伙计们说道:“别让她胡说八道了,抓人,抓住她让她赔钱。” 就在店伙计们也不想和这不讲理的婆娘纠缠了,有账房先生的话,他们也不含糊上前就抓住了钱氏,至于珍意楼会不会受影响,呵呵,他们就是跑堂的的店伙计不管那些。 就在店伙计与钱氏拉拉扯扯的时候,有人不干了,好些人七手八脚将店伙计推搡开。 周围看热闹的人咋呼还行,听了半天也没弄清谁真谁假,但真让他们跟安平大户孙家对上,他们是不敢的也不愿意,孙家找起后账来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 上前帮钱氏的不是别人,正事在县城闲逛的王家庄的婆娘们,逛的差不多了,也就打算回去了,但突然街上就热闹起来了,于是有爱热闹的婆娘就挤了进来,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发髻有些散乱的婆娘是钱氏。 但听见卖菜方子,就觉得这一幕莫名的熟悉,她们不就是来卖菜方的吗,难道还有别人,但定睛一看,加上钱氏像大家伙展示被打肿的脸,这才有人认出来这婆娘不是钱氏嘛,钱氏也来了,还让人欺负了这可不行。 不敢平时是不是和睦,王家庄人在对外人时,那就是一家人,知道对面人多,还都是汉子,她们仨两的妇人凑上去帮忙也没用,就又挤出人群叫帮手了,她们来的人可也是不少呢。 好几个店伙计,在强势的王家庄婆娘们合力之下,没有抵挡住,硬是被一帮妇人又抓又挠的推搡回去了。 王家庄婆娘们站了上风,也不问钱氏什么事儿,谁对谁错,反正欺负王家庄人就是不行。 账房先生吓坏了,这么些人帮这婆娘难道是他们的行为激起民愤了,之前他就被钱氏推倒摔的不清,再被人群冲击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于是他滋溜的,躲身材圆润的大厨身后了。 珍意楼其它人也被吓一跳,都是连连后退。 账房躲到大厨身后跟着,但也发现不对了,帮钱氏的都是婆娘,没有一个男人,这不对呀,路见不平不都该是男子汉做的事吗。 账房在大厨身后喊道:“你们,你们这帮婆娘想做什么。” 有王家庄婆娘瞪眼说道:“做什么,我们是一起的,你们一帮汉子欺负我们的姐妹就是不行。” 大厨在前面挡着,心里也发怵,小声对账房说道:“现在怎么办呀?”他刚刚开始看见,好几个店伙计在拉扯的时候可都被抓挠的不轻。 账房颤颤巍巍说道:“一,一,一伙的,报,报官,这帮人是团伙出来行骗,我们要报官,叫县令大人把她们抓起来。” 姚福姚掌柜的离老远就看见珍意楼门前闹哄哄,他就一阵子不在珍意楼,门前这么就闹哄哄的了,心里就觉得不是好事儿,等他挤进来就看自家大厨还有躲着后面只露头的账房店伙计,与一帮妇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互骂呢。 周围人群看起互相的的两波人口吐芬芳,看的还挺来劲。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是怎么回事,都嚷嚷什么呢?”姚福是不大相信有人敢来他们珍意楼闹事儿的,但事实就摆在面前真实存在呀,难道世道变了,眼前这帮婆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珍意楼的人见掌柜的回来,都是一缩,账房更是差点吓尿了,虽然自家闺女给姚福做小妾,姚福可从来不拿他这老丈人当回事儿呀。 “哎哎哎,你谁呀?”钱氏有了同村人助阵,那气势挠就上一个高度。见来人穿着比账房还好,不知道是谁问道。 姚掌柜的没等有人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就有一个妇人问他,不屑的说道:“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们在我们酒楼门前闹什么呀?” 钱氏说道:“你,你谁啊?” 有婆娘提醒钱氏:“他说他们酒楼,他一定是这酒楼里管事的人了。” 姚掌柜的居高临下的说道:“我,我是珍意楼掌柜的,这下我有资格过问你们闹什么了吧!” 钱氏看看姚福,又看看还躲大厨身后的账房,说道:“呦!闹了半天,掌柜的不在饭馆,你个死老头还是请示过了掌柜的了,你们就是想骗我菜方子。” 姚掌柜的皱眉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骗你的菜方子?我们这是酒楼有的是菜方,骗你的做什么,谁请示过我。” 钱氏一指账房,说道:“喏,就是他,账房,他说请示过掌柜的了会给我高价的,转过头他就骗了我的菜方子不给钱。不信你问问他,偷着学我的菜方了,现在叫那啥?对,卸驴杀鱼啥的,不给钱,欺负我一个老实的妇道人家,你是掌柜的的你给评评理吧?” 钱氏也是戏精上身,话音一落,就一屁股就坐地上开嚎:“你们这千杀的黑店啊,骗了我的祖传秘方,还打人,这还讲不讲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是掌柜的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起来了,我,我就撞死在你们店门口。” 别说是姚掌柜的懵了,觉得莫名其妙。 就连王家庄婆娘们都懵了,她们可都是到其它酒楼碰壁过的,也知道她们是见识短浅,她们所谓的菜方根本就不存在,都是寻常菜,烂大街的货色。 这钱氏这么闹,难不成真是有祖传秘方,不过想想王浩确确实实拿回去银子了,钱氏又是王浩嫡亲大伯娘,说不定他们那支王,还真有秘密。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一定要替钱氏出头的同时心里也酸溜溜的,原来她们这帮婆娘都是来闹笑话的,钱氏才是偷偷摸摸能赚大钱的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不大平衡,但也不能看着钱氏被外人欺负了去。 大厨子,账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遇上个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货,这还真是倒打一耙,让他们有理说不清了。 账房想着他再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出来说道:“掌柜的,可不是这婆娘说的那样,她就是骗子,来讹钱的,还在酒楼里骗吃骗喝,现在还倒打一耙。” 又对钱氏说道:“你就是骗子,还想讹银子你做梦去吧!你得对我们做出赔偿才是。” 大厨也点头附和:“账房先生说的对,得赔偿,这婆娘是骗子,还,还打人。” “胡说。胡说。”钱氏坐地上咋呼道:“就是你们要骗我秘方,先打的我。” “等等!”姚掌柜的看看账房一帮人,想了想这婆娘说的话,骗菜方这事儿有可能,账房他们看中了这婆娘的方子,骗到手之后不想给钱,这很有他们一贯的出事风格呀。 又看了看钱氏,这么个婆娘,骗就骗能怎么地,看看账房红肿的脸,酒楼里那么多人怎么还能让这婆娘打了,账房他们处理事情也是不长脑子,居然能让这婆娘跑到大街上闹开了。 事情都闹开了姚掌柜的肯定向着自家人,对钱氏说道:“你等会儿,别嚎叫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们酒楼里的人骗了你的菜方子,这怎么可能呢,你拿的是什么好方子,御膳啊,要我们酒楼不顾脸面来骗,你倒是说说看。” 钱氏一噎,她还没给自己做的美食起个好名呢。 “我的菜方子当然好了。”钱氏琢磨一下说道:“我,我,我侄子之前就在你们这卖过菜方子,值一百两银子呢,账房说了我做的价格会更高,不然我那会被骗。” 认真听课的王浩一心要给老丈人留下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印象,可他这鼻子突然的就奇痒无比,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觉得邪门了。打断李父讲课,王浩只能讪讪的对黑脸的老丈人陪笑。 钱氏一翻话说完,周围看热闹人一听,呵呵,他们之前是白跟着打抱不平了,这婆娘真是个疯婆娘,想钱想疯了,哪会有一百两银子的菜方子,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姚掌柜的一听倒是欣喜,一百两菜方子这说的不是闲味居么,他要的也是这句话,这婆娘口口声声说账房骗了方子,这说明方子已经到手了。 账房他们虽然处理事情不过脑子,但能截胡闲味居,能让闲味居烦恼又赔钱的事儿,可以有啊。 第六十七章 倒打一耙 而且他也看见闲味居的栾老掌柜,陪同着一位公子,一位小姐,也在人群中看着热闹,这么一来闲味居有的新菜方,他们珍意楼也有了呀,闲味居想针对珍意楼做什么布置也就没用了。 再看看闲味居那栾老掌柜的脸色都变了,姚掌柜的心里得意。 姚掌柜的由衷的想发笑,但又不能得意的太明显,憋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姚掌柜的对着钱氏说道:“你这婆娘,修得胡诌,我们珍意楼确实有了新菜要推出,但我们可从来没有花一百两银子收过菜方子。你这婆娘休的胡搅蛮缠,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哼!” 姚掌柜的眼睛一转,有了主意,闲味居珍意楼有同样的菜方,他们珍意楼要比闲味居早推出新菜,他们就可以说闲味居是模仿珍意楼了,现在不就是个大肆宣扬的好机会呀,这么多人在周围看着呢,这是多么好的宣传机会。 姚掌柜的清了清嗓子,对周围人群抱拳高声说道:“各位,各位,各位街坊四邻,各位老少爷们,我呢,是这家的珍意楼的掌柜的,姚福,虽然是因为这婆娘在此闹事,各位才会在此逗留,但姚某也借此机会,在此提前给大家透个底,不久,珍意楼将隆重推出一道新菜,到时候还望大家多多来捧场啊。哈哈哈……” 账房先生是懵圈的,他们酒楼什么时候要推新菜了。但转头一想,掌柜的之前还为闲味居可能推新菜而烦恼,掌柜的就是掌柜的,原来出去不是闲逛的,就这么转了一圈就有新菜方了,厉害呀。 账房,大厨他们也开始,面带喜色的对周围人群拱手诗礼:“还气请诸位多多关照珍意楼,多多来捧场,多多捧场。” 有人好奇的问道:“喂,你们珍意楼要推出什么菜呀?” 姚掌柜的看了账房他们的举动,更是认定了,闲味居新菜方落到他们手里了,不然咋脸上都带着笑,跟着宣传。 姚掌柜的笑呵呵回答:“这个嘛,各位到时候进了珍意楼,自然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各位失望的,哈哈。” 人群中的栾伯脸都黑了,景陌也是面无表情,皱眉看着这一幕。 景寻揪着衣角,心里不大舒服,一个是,她看人没错王浩果然不出她所料不是好东西,就是个出尔反尔,一个方子卖两家,是个小人,还一个让她不舒服的就是,知道王浩是小人了,她咋就莫名的不舒服,心里憋闷得慌。 景寻火大的使劲捏着衣角,拉着脸子,对景陌说道:“三哥,你说王浩,王浩怎么能这样呢,真是浪费感情都白信任他了。” “嗯?”景陌嘴角一抽说道:“景寻,你,你什么时候信任过王浩了?” 景寻一跺脚:“三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我,王浩骗了我们对他的信任,还,还拿了我们那么多钱,这是个小人太不可靠了。” 栾伯也在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道:“唉!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小哥,王小哥他,他看着不像是这种人啊!” 景寻气哼哼道:“哼!栾伯,王浩他就是一副老实样子,欺骗了我们的信任,气死我了。” 嗯?景陌栾伯同时看向景寻,要说王浩看着就不像是拘泥之人,而且王浩欺骗,也是欺骗他们,景寻这丫头对王浩可是从来没有好感,见面就吵架,对王浩的信任好像一直也不存在吧。 景寻还是愤愤的说:“为了几个钱就做出这种小人行为,坏透了,哼!” 钱氏木木的看一帮人对周围人群,拱手作揖的,没人搭理她了,回神对王家庄婆娘们说道:“这家饭馆子,黑了我的银子,这事儿姐妹们不能不帮我呀,他们太欺负人了。” 王家庄一帮婆娘们,都有点犯小心眼病了,酸溜溜,虽然都不想别人家比自己家过的好,但在对外人时,她们还是要团结的,钱氏有钱了那也是王家庄人赚的钱,总比被别人欺负了去的好。 有婆娘拍了拍钱氏肩膀说道:“放心,对外我们是一家人,不会让人白白欺负去了,姐妹们帮你讨公道。” 王家庄一帮婆娘叫嚣着对姚掌柜的说道:“哎哎哎,你们,你们先别鞠躬作揖的了,我们姐妹的事还没处理完呢,欺负了我们姐妹就不管了。” 姚掌柜的一笑说道:“呦!看这事儿闹的,险些把你们这些骗子给忘了。” 姚掌柜的打量了一下这些嚣张的婆娘们继续道:“你们是乡下来的吧?” 有婆娘咋呼道:“咋,你还瞧不起我们乡下是咋,谁敢说往上数几辈子不是乡下人,你瞧不起乡下人,你,你就是忘本。” 姚掌柜的轻笑,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可不是瞧不起乡下人,呵呵,我是瞧不起你们。出来行骗都不提前做个功课的吗,市场行情都不知道,这里是县城,不是省城不是京城,你们这帮骗子可以去问问,在县城那个傻子会花百两买一道菜方子,你家菜方子是金子做的吗?” 钱氏急了说道:“谁,谁骗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小叔子的孩子叫王浩,就在前几天在县城卖了一百两银子。” 又啦帮抢的说道:“就这个事儿,我这些姐妹都知道的,都,都可以作证的。” 李父气坏了,王浩是没完没了,说王浩是染风寒了,但那面色红润的样子哪像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王浩打完喷嚏,吸溜着鼻涕,看着小伙伴们都盯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但像柱子王虎这样,胸大无脑的,胸肌大,脑仁小的,就苦恼了,努力记住的几个字,王浩这么一打岔,三个字忘了两个半。 婆娘们都点头答应,帮腔道:“对对对,这事儿我们都知道,都能作证的。” 婆娘们没好意思说,她们也是来卖菜方子的,丢人现眼的事儿就烂在肚子好了。 姚掌柜的嘲笑道:“哈哈,说的真好,真会说笑话呀,你们可以作证,你们都是一起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团伙出来行骗的,你们说的话也什么可信的嘛,可笑。” 周围人群也开始反转了,有人开始对钱氏她们指指点点了,说三道四,一百两银子,那是多少钱一般人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钱,一道菜方子这么多钱是没人相信的,一些人觉得不是这婆娘想钱想疯了就是骗子,就是这帮骗子有点傻,来到孙家买卖行骗,这不是缺心眼嘛。 景陌看景寻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有点好笑对景寻说道:“你呀,不要不知道事实情况,就急着下定论,就把人往坏了想,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王浩,王浩不像这种人。” “哼!事实都摆在这里了。”景寻就是觉得王浩背叛了,让她心塞,三哥说这些,她也想是真的,可事情都摆在这了,菜方子都被人卖了下家了。 景寻撇嘴试图说服景陌接受事实,说道:“三哥,王浩无非就是见钱眼开,和家人说了方子值钱,他自己不敢来,就叫自家亲戚来了,要不是这珍意楼的人出阴招骗了方子,这事儿不就瞒过去了,不是嘛!” 景陌轻轻一笑说道:“那景寻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去那个王,王家庄,去看小雅了?” 景寻疑惑:“嗯?三哥你还要去见王浩?” 景陌点头笑道:“去,怎么不去,什么情况,不是也得给王浩一个辩解的机会吗,也免得冤枉了王浩不是嘛!” “哼!三哥你都去了,我为什么不去。”景寻气羞羞说道:“我定是要去的,小雅又不是王浩,我是去看小雅的,到时候我还要当面质问王浩呢,就缺那么一点钱吗,为了那么一点钱就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他拿了钱花的就安心吗!” 景陌想着,小妹是大家小姐,怎么可能知道一百两对普通人来说不是小数目,为了百两银子就能铤而走险的不在少数,他也只是对王浩这些人信任,但也不代表不会有其它因素。 姚掌柜眼睛瞟向人群,故作惊喜道:“栾老掌柜。” 实际姚掌柜的是想接机嘲讽一下闲味居,说道:“这不是巧了么,闲味居的栾老掌柜的也在呀,这是对面闲味居的栾老掌柜,看我们这闹得,让您老看笑话了。” 栾伯说道:“老朽也只是,见这么多人出来看看而已。” “您老在就好了。”姚掌柜的又看周围人群,说道:“姚某一面之词大家还有质疑,这是闲味居老掌柜,栾伯,应该有认得栾老掌柜的人吧,你们可以问问栾老掌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又不怀好意的对栾伯说道:“栾老掌柜还得麻烦您过来帮忙说说,帮我给大家解释解释,还我们珍意楼一个清白,不然我可说不清了,哈哈哈。咱们县城哪有百两银子的菜方子,哪会有这么傻的外行呀。” 一帮婆娘看向栾伯。栾伯被点名有些尴尬,本来是过来看热闹的现在到成为别人口中的那个傻子了。 钱氏见姚掌柜的得意的样子,很是刺眼,凶巴巴说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我说的可是真真的话,有半句假话,我,我不得好死,大家得信我。” 栾伯说道:“这位大娘子,可不好乱讲,老朽可还没说什么呢。” 栾伯知道孙家做事风格,一定是哄了方子后不打算给钱,倒打一耙,这事儿在珍意楼是能做出来的,但他也有些疑惑了,这些婆娘定是和王小哥有些关系的,但要是说王小哥让她们来县城把方子再卖一次,这也不太可能选择珍意楼。 之前王浩一帮就差点在珍意楼里打起来,怎么会让人再来珍意楼,但王小哥没让这些这婆娘来,对面这姚福不是方子已经哄到手了,不然哪来的底气呀,还敢主动挑衅他,所以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有蹊跷。 三少爷刚刚对小小姐说的对,他们不完全了解情况,也许另有真像也说不定,但他们花的一百两银子,怕是要打水漂了,也不全是水漂,只能看谁下手快,先推新菜了。 第六十八章 搁我,我也打她呀 虽然觉得可能另有隐情,但栾伯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姚福口中的傻子,他到无所谓,他是怕三少爷小小姐在一边跟着丢脸,还有就是这姚福拉他一副很熟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很熟呢,这就是故意恶心他们。 栾伯想否认方子的事儿,不大自然的说道:“大娘子容老朽说句话。值一百两银子的方子不是没有,只在安平县城老朽也没……” “栾伯没事的,说吧!”栾伯刚要说我也没有见过一百两的方子,景陌打断了说道:“栾伯,事实就是事实,没必要隐瞒的。” “好的,三少爷。”栾伯答应后,提高声音说道:“这位大娘子说的买菜方的地方就是老朽所在的闲味居,一百两一道菜方子。” 钱氏惊讶,自己来错地方,还是被骗了,自己之前明明问过的。 姚福也有那么一刹那愣神,谁都不想担个傻子名头,他问闲味居老掌柜的也是想让老掌柜否认的,到时候推出同样的新菜,他们珍意楼也是先过了明路的,在大家心里扎下种子,哪想到栾伯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不过也不要紧他们就抓紧推新菜就行了。 “真有此事,我……”姚掌柜的刚要陪笑,示意自己可不知道此事,没有说闲味居是大傻子的意思,可话还没说出口,钱氏这婆娘来劲了。 钱氏和一帮婆娘们,对周围人说的:“大家可听见了,我们没扯谎,是这家饭馆子说谎了。” 钱氏一指珍意楼的人说道:“是他们骗了人,还动手打了我,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还得赔我菜方子钱。” 姚掌柜的心一闷,也不想和栾伯打马虎眼了,眯眼对钱氏说:“笑话,按你们这么说,我们酒楼骗了你们的方子。” 钱氏哼哼。 姚掌柜的又说道:“哈哈,你来珍意楼卖方子,而你们之前的方子是栾掌柜收的,我们可是不知道的,你们又到我们珍意楼来卖,一样方子,货卖两家你们有何居心,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那莫非是受什么人指使,来闹事的,这事不说清楚,还给珍意楼一个清白,咱们就衙门走一趟,让县令大人治你们的罪。” 姚掌柜的意思就是你们闲味居敢承认自己是傻子,那就再担一个挑唆别人到同行来闹事的名声吧,要不就是这帮婆娘说谎,总之他们珍意楼是无辜的。 账房和大厨对视,他们觉得掌柜的说的对呀,这婆娘拿他们开涮,还底气十足,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啊,他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事儿不能完,必须得赔他们的损失。 栾伯说道:“姚掌柜的何意,莫非是指我们闲味居会教唆这些大娘子去贵酒楼闹事吗?” 姚掌柜的笑着摆手说道:“哎哎哎,怎么会,栾老掌柜的可别误会,我没有这意思,我只是说这婆娘被人利用,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栾老掌柜可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呦!” 栾伯又说道:“哼!闲味居花了百两重金购买方子这事儿不假,但我们也是从一个姓王的小哥手里够得,并不认识这几位大娘子,就更谈不上指使了,姚掌柜的不是说闲味居指使的就最好。” 钱氏还惦记她的银子能不能要到,没在乎姚掌柜的说的送官什么的,虽然听到官府她心也有那么一点颤颤,但她觉得和王浩做重样的几率不大。 其它王家庄婆娘可不这么想,她们可都在县城不少饭馆子都试过了,她们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白给都没人要。 但钱氏不同,钱氏是王浩大伯娘,王浩那可是价值一百两银子,再看看钱氏不要命也要钱的样子,做的东西定是与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做的不同的,说不定就是王浩一样的方子,这样一来,卖了西家卖东家,一样东西货卖两家,到了官府这根本也说不过去,会坐牢的。 都暗暗为钱氏捏了把汗,怕是钱氏被人黑了方子也得打掉牙齿往下咽了,不然另一家叫什么闲味居的饭馆子,要去官府状告钱氏货卖两家,怕是得赔了银子还得去坐牢,说不定王浩也得受牵连,现在摆在钱氏面前的机会,恐怕只能承认自己是骗子,求得原谅才能了事了。 王家庄婆娘们心绪都有些复杂了,觉得钱氏做事儿确实有点不地道了,但她们王家庄人在对外时就是要团结,这是祖宗规矩。 不然钱氏在外遇到事儿,你不管,你在外遇事儿,别人也不管你,她们王家庄的王姓也就没意义了。 钱氏说道:“你们在那,说啥指使不指使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家是黑店,黑了我的菜方子,不给钱。” 一众婆娘们还是色厉内荏的帮腔,心里底气却不足了。 “就是,黑,黑店。” 姚掌柜的今天心情不错,觉得这婆娘虽然还不依不饶的闹,但也算给他送来了意外收获,就不和这婆娘们计较了。 可这帮婆娘还蹬鼻子上脸了,不依不饶了,说事实摆道理,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姚掌柜的觉得那就给她们点好看。 账房见姚掌柜的脸色,由笑意转黑,对钱氏说道:“行行行,你说我们黑了你的方子,我就要大家给评评理,倒地谁黑了谁。” 账房看向躲在角落的小三子喊道:“小三子,你去楼里把这婆娘做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就那样的东西谁会黑她,倒地谁骗了谁。” 小三子应了一声,噔噔噔跑进酒楼,不一会儿,小三子手捧一盘乱炖端了出来。 账房冷笑着接过盘子给周围人群看:“大家都看看,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这婆娘所谓的美食,大家都给评评理,做出这样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这不是骗子还是什么,我们要她赔偿损失有错吗!” 姚掌柜的心里暗赞,账房这老小子可以呀,这是从哪里弄出来的猪食,不过端来猪食栽赃给这乡下婆娘,倒也有趣。 周围人群眼睛都瞪瞎了,也没看出来这盘子里是做的什么东西,有惊呼的,这乱哄哄的东西,是给人吃的嘛,要是这东西真是这婆娘做出来的,那还真像是来讹人的。 但也有质疑,这婆娘只要不傻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东西来行骗,对账房喊道:“喂?东西是珍意楼里端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珍意楼栽赃嫁祸,给掉包了。” 景陌景寻兄妹对视,景陌笑了,景寻傻眼了,这是啥玩意,传说中的猪食吗。 王家庄婆娘有脸红的,这盘菜看的她们莫名的熟悉,她们在其它酒楼做的菜也没比这盘子里的东西好到哪里去,有婆娘心虚的悄悄的问钱氏:“钱氏,这,这不会真是你做的吧?” 钱氏不解,大家态度咋一下就变了。点头说道:“是,是我做的呀,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那可老好吃了,下面都是肉,香的很。” 有婆娘汗都下来了说道:“你,你就做成这样?钱氏,你,你也敢当街闹事,你叫我们说你什么好呢。” 一帮婆娘们,听了钱氏的话都觉得丢脸,哎呀妈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账房见有人质疑,说道:“大家不用质疑,没错,这就是这婆娘口中价值百两菜方做出来的菜,小老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一帮婆娘脸都黑了,说不定今天过后安平县城就会传开,厚颜无耻之人,不止一个,是一群人,婆娘们面面相视,又把头转开。 账房又看向钱氏把盘子向前一递,说道:“呵呵,你这婆娘口口声声说我们酒楼黑了你的菜方子,那你敢不敢承认这就是你做的东西,嗯?” 钱氏这下也有点发毛,之前被王浩赚钱刺激到,眼红了,现在看着所有人都对她都是指指点点的,自己的菜虽然自己还是觉得味不错,品相差点,就不被人认可了。 钱氏下意识木木的接过盘子,有点结巴了说道:“没,没错,这,这就是我做的,你你都没尝一口,就打人,总,总之就是你们的不对,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本来还对着栾伯示威似的,在笑的姚掌柜的,听了钱氏直接就答应,脑瓜子嗡一下,脸都直接就白了。这婆娘答应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账房他们压根没能骗到闲味居的新菜方子啊,那他许出去的新菜从哪来呀,闹了半天被看笑话的还是他。 栾伯现在想哈哈大笑,想着王家小哥果然没欺骗他们,不枉他对王浩的信任。这时已经忘了刚刚他还质疑王浩来着呢。 没看到姚掌柜的脸色,账房还笑着说道:“大家可都听见了吧,这就是婆娘做的,她都承认了。大家觉得就这样的东西至于我们珍意楼这样的酒楼觊觎,去黑她的东西嘛,我们打她就是觉得她骗了我们,我们是要她赔偿耽搁营业的损失。” 风向偏向珍意楼,有人喊道:“这婆娘,是该打。” “对对对,这不就是骗人嘛,拿人当傻子骗,搁我,我也打她呀。” 人群中也有人不赞同说道:“哎哎哎,也不能这么说,能拿这样的东西出来,一张口就要百两银子的,八成是脑子有病,不然好人谁能做出来这事儿。” 周围人群不少人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但没有人再向着钱氏了,就连对珍意楼不满的人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了。 钱氏彻底傻了眼,都变成讨伐她了,她的赚钱大业还没开始就这么破碎了。 王浩能拿回去银子,她那不回去,钱氏不甘心,想抓住做后一丝机会,她还想争取一下。 “我做这菜看着不好看,味道还是不错,大家不信就尝尝。”钱氏举着盘子递向周围人群,周围人群像躲瘟神似的嫌弃,其实他们也好奇这婆娘做的倒地是什么,但他们不敢明着得罪珍意楼,所以不敢尝试。 钱氏见没人搭理她,又把盘子递向栾伯,轻声说道:“这家饭馆子,之前就骗我,说我侄子王浩就是把菜方子卖给他们了。” 第六十九章 有点恶心 钱氏眼珠乱转:“既然是你收了我侄子王浩的菜方子,你来尝尝我这菜,肯定比王浩那小子做的好吃多了,这样吧,我愿意把菜方子卖给你,价格咱们好商量。” 王家庄,李父正讲着文字的由来,仓颉造字,天降异象,天雨粟鬼夜哭,讲的生动也把自己和一帮人带到那个莽荒时代,非常投入。 可王浩破坏气氛,讲课以来动不动就打个喷嚏,动不动就打个喷嚏,把他好好的情绪都给破坏掉了。 李父又讲秦皇统一六国后,各国文字异形,非常紊乱。秦皇统一全国字体,统一货币,度量衡,就以秦国通用的小篆为准。 可讲着讲着还是被该死的喷嚏声打断,喷嚏还是王浩发出来的,李父是真心够了,这还有完没完,教这帮没有天赋呆呆的傻孩子们识字,他能答应,也是一时兴起,之后就后悔了这活就是个烫手山芋。 王浩也觉得委屈,他也不知道是咋的了,难道是谁在背后叨咕他了,不然这喷嚏说来就来,再说了打喷嚏他也控制不住啊,他老丈人至于像是要咬死他似的看人嘛。 王浩也想,不是有人背后念叨他,那会不会是半夜和王数字,也就是王二三五六那帮小子半夜抢被子着凉了,被老丈人眼神剐来剐去,虽然身体不疼,可心灵上会有创伤的呀。 李父瞪着王浩说道:“王浩,你是怎么回事,扰乱课堂秩序,你要是再打断讲课,你就不要在这听课了,哼!” 李父表情很严厉,王浩那是相当委屈。李父这番苛责的话,可是真真的给柱子王虎他们找到了灵感,一个个不大灵光的脑瓜子里都是弯弯绕。 是不是扰乱课堂就能出去了,他们就不用在这劳什子的听课识字了,他们要不要也添添乱,被撵走就不用在这受折磨了,柱子王虎几人对视,跃跃欲试。 可下一刻李父说道:“不用在这听课,因为我手中的戒尺,会教你扰乱课堂是什么后果。” 李父又对跃跃欲试的柱子他们冷笑的说:“你们想不想也试试我手中戒尺,打在身上会不会痛啊?” 柱子王虎像上了发条似的脑瓜子只摇晃,柱子王虎还信誓旦旦跟着指责王浩耽误他们进步了,王豹铁男帮腔附和,反正就是他们记不住先生教的字,都得赖王浩瞎捣乱。 王浩想上去咬死这几个不讲义气的人了,你们脑瓜子笨,跟他打不打喷嚏有毛的关系。 李父叫停了这帮小子的嘴炮,课他还是要继续教的,在戒尺的淫威下,一个个又变成乖宝宝,就是几人脑袋瓜子里容量小了点,真心记不住。 栾伯对钱氏说的话唬了一跳,连忙摇头摆手说道:“大娘子,大娘子,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闲味居花重金收购的新菜方,那是绝世的佳肴珍馐,可不敢和大娘子做的相比呀。大娘子你还是把你与珍意楼的事情先解决了吧!我就不尝了,你让姚掌柜的尝试吧!” 钱氏看着自己缕缕早拒,就连同村的姐妹也是脸上写满了嫌弃,钱氏的心,那是拔凉拔凉的,难不成真是王浩跟他那死鬼娘学的,那女人留给王浩的菜方子,不是偷着跟她学的手艺,那她怎么办,人家饭馆子得人可不是善茬,可还让她赔钱呢。 就在钱氏迷茫的这时候,小三子喊道:“账房先生,这婆娘毁了我们三斤多的好肉呢,可不能轻饶她,还得让她赔偿食材钱。” 小三子也有自己的考量,自己是跟着这婆娘在后厨一起的,要是这婆娘不赔食材钱,回头掌柜的找他算账怎么办,说他没看好后厨,让他赔他是不惨了。 大厨和账房一听,想起这码事儿了,让这婆娘赔的损失,可不是盘子这一点呀,这婆娘的罪证又多一项。 “对对对,大家不知道,这婆娘毁了我们几斤的好肉,都被她吃了,这不是我们珍意楼承担不起,而是她做的着实过分。” 大家投向钱氏的目光更是鄙视,怪不得这婆娘不断地打嗝呢,一开始还以为这婆娘是被人追赶,吃了风,现在都明白了,这是吃了肉啊。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她们的脸比起钱氏还是不够厚,她们可都饿着肚子呢,钱氏倒好不管怎么样先造个饱,都觉得这脸再次被钱氏丢光了。 看来菜方子是卖不出去了,钱氏知道,要是她再承认了吃了那么多的肉进肚子,那她就得赔钱了,赔钱,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钱氏果断摇头否认她吃了人家不少肉的事。 “污蔑我,我,我才没有,我做出来就是这些菜,我没吃。” 小三子急的跳脚,叫喊:“她说谎,她吃了,她还贿赂我,硬是往我嘴里塞来着呢。” 账房说道:“哼!我们有证人,也有采购清单,都是证据,你这婆娘,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氏否认:“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厨子啥的偷了。” 大厨火了:“你放屁。” 钱氏:“你看,被我说中心事,急心了,这是要打我了。” “你你你……”大厨你了半天不说话。 有婆娘帮腔钱氏说道:“就算不是大厨偷拿,你们又不是没有接待客人,说不定就用掉了。” “就是,没吃就是没吃,我是做菜,我也只是正常的试吃,怎,怎么可能试吃了几斤的肉。”钱氏发泼说道:“不然,不然你们拿刀子来,我自证清白,把肚子抛开给大家看看。” 账房大厨气的肝疼,但这婆娘的肚子又不能真的抛开给大家看看。 王家庄婆娘们,也知道钱氏脾性,爱占便宜,偷吃这事儿绝对是可能的,就从她打嗝的频率还没少吃,但几斤的肉都被钱氏吃了,这话她们也是不信的,现在盘子里面连菜带汤满打满算有一斤,钱氏自己就能干掉二斤肉,这话,谁会信呀。 婆娘们说:“我说,你们诬陷也要找个好借口吧。我们这姐妹卖菜方子的,你们买方子,成与不成,都是双方的事儿,你们看不上,不卖也就是了,又是打人,又是诬陷偷吃的,还要我们这姐妹要赔钱,也太不地道了吧。” 钱氏也说道:“就是,不是说,那什么,买卖,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吗,你的仁义呢?” 所以婆娘们,坚决的力挺钱氏,虽然钱氏不断打着嗝,表现的很饱的样子,但一个好老爷们造了二斤猪肥肉肚子也受不了吧,所以她们愿意相信钱氏打嗝是赌气,气不顺,憋的。 姚掌柜的看着这闹剧,眼前发黑呀,菜方子是假的这事儿就够他头疼喝一壶的,这账房大厨他们办不成事,小三子还添乱,编制这么个冠冕堂皇的话糊弄人,谁会信,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也只能力挺自家酒楼的人,回头再和他们算账了。 狠狠瞪了账房他们一眼,对人群说道:“诸位诸位,我们珍意楼这么大的酒楼,怎会为几斤肉扯谎,这不只是几斤肉的事儿,既然说了,就一定是这婆娘做的过分了。” 账房看着掌柜的臊眉耷眼的模样,知道自己没办明白事惹掌柜的不快了。 为了弥补急忙接茬,帮腔控诉钱氏:“没错,这婆娘欺骗了我们,之前说的天花乱坠,忽悠我们买她的菜方子,她都吹出花了,我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在掌柜的不在的情况,让她试一试,为了她的花言巧语害得我们腾出整个后厨给她一人用,影响了我们不少的生意,要是真是美味佳肴也罢,结果她就做出屎一样的东西,这就是骗吗,必须得赔钱。” 姚掌柜的听了,这婆娘还耽误酒楼生意了,想弄死账房的心都有了,整个珍意楼都停业了,还是让一个搭眼看去就是乡下婆娘的人给骗的团团转,这要是传到孙家去,他这个掌柜的可能都要做到头了。 有人问账房:“你是不是答应她一百两银子了,不然她怎么就赖上你们了。” 账房连连摆手:“这怎么可能,我虽然被天花乱坠的话砸的有些晕,但没见到做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出价格,一百两给是不曾有的事儿。” 账房又指着自己的脸说:“至于她说我们打了她,大家可以看看我的脸,可是脸面都肿了,就是这婆娘打的。” 周围人身脖子看,这脸确实是肿着呢。 “你,你胡说,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价钱也是商量好的,我才去的后厨,还有你们不打我,我能打你吗!”钱氏辩解道。 小三子替师傅委屈说道:“这婆娘还把咬烂的肉丢回锅里继续煮,脏的很,我师傅尝了她这菜,都给我师傅恶心吐了,这又怎么算?” 大厨想把小徒弟爆打一顿,这黑历史就别往外抖搂了,还不够丢脸的吗,一经提醒,肚子咋又有点翻江倒海,又想吐了呢。 钱氏脸一红讷讷的说道:“那,那不是怕浪费吗!我们乡下人都很节俭的,不能浪费呀!” 大家都像看猴子似的看钱氏,这是酒楼又不是你家要你省那一块肉,心里都想着这婆娘真是人才呀,就是恶心了些。 王家庄婆娘们,也想打死钱氏,乡下节俭归节俭,但不恶心,肉煮没煮烂,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最简单的就是用筷子去戳,你放嘴里咀嚼那就是馋了,太丢人了。 人群里的景寻,笑的咯咯的,知道不是王浩出卖了她们的信任,她就莫名其妙的心情就舒畅起来了。 景寻笑吟吟跟景陌说:“三哥,这妇人可真是够了,还把吃过的东西丢回过来煮,咦……可真脏,还有人吃了太好笑了。” 景陌也笑说道:“这妇人可是说王浩是她侄子,这妇人很有可能就是王浩的伯母,亲戚呦!她能做出来这事儿,你就不怕王浩当时做菜时身边没人,他也这么干过。” “咦,三哥你可快别说了,好恶心呀,王浩要是这么干了,我,我见了他非打死他不可。”话归这么说,景寻打心里觉得王浩人虽然确实不怎么样,但不可能那么干的。 第七十章 拿出证据 看着周围人群有说有笑的把他们都当游戏看了,姚掌柜的没心情,也不和这婆娘们周旋了,说道:“来人,把这婆娘拉去见官。骗子就要得到惩罚,送官。” 听了掌柜的的话,之前就被婆娘们抓挠过的店伙计,早就不耐烦这婆娘们了,过来了几个,直接就来拽钱氏要送官,还有盯着婆娘们,随时打算动手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觉得钱氏这婆娘出来骗着实可恨,但一个妇人被送官,还有可能坐牢,人就完了,名声就毁了,大家纷纷不赞同,但这婆娘做的事儿三番两次反转,大家又不好说什么得罪珍意楼的话,只能私下嘀嘀咕咕,仨两个的一起说着小话,指指点点。 景陌也皱眉,这婆娘虽然有错,但她一定是与王浩有一些关系的,不然也不可能知道菜方子的事儿,只是自不量力了些,就这么看着不管也不好,到时候见了王浩,王浩不得觉得他们遇事不救,对他有看法。 栾伯老于世故,不用景陌提醒,也想到了,他对王浩一帮人印象也不错,既然有亲戚能帮就帮帮。 王家庄婆娘们就要与珍意楼店伙计们再对上时。 栾伯站出来说道:“话说,姚掌柜的,你就这么把这位大娘子送官,是不是有点过了呀!咱们都开酒楼的,谁家收个菜方子属实常事,要是像你们酒楼里人这样,不如人意就要赔偿,还要拉去见官,老朽觉得不大好妥,这样一来恐怕会对我们酒楼行业都不大好,难免会伤了人心,再没人敢拿方子来卖了。” 栾伯看了看周围人都点头赞同,他继续说道:“这本是你们珍意楼的事儿不关我们闲味居的干系,但我们同是开酒楼,又是对街,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话我也就直说了,你们珍意楼这么做了难免会对所以酒楼行业都有影响,再有卖方子的人,想到今天这一幕难免有兔死狐悲之心,有好方子也捂在手里不敢公之于众。” 姚掌柜的脸黑了,他们两家还没闹翻,这死老头子就来管他们珍意楼的事儿了,还远亲不如近邻,不是还有句话叫,同行是冤家,你这老东西怎么不说呢。 姚掌柜的压着火气说道:“栾老掌柜也未免管的有点宽了吧,这是我珍意楼的事。” 姚掌柜的一笑,他话说的有点生硬了,两家酒楼闹翻也不能由他出头,他贸然出头,对他没好处。 “呵呵,栾老掌柜别介意,姚某一时气急了,口不择言。不过刚刚姚某也说了这婆娘祸害我们几斤肉,还影响了我们珍意楼生意,这部分损失又有谁来赔偿呢?”姚掌柜的心想你想做好人你就赔钱啊,不赔钱就躲开。 刚刚店伙计上来拉扯钱氏见官,钱氏吓坏了,好在姐妹们都是乡下粗婆娘有把子力气,一阵口吐芬芳,嘴炮抓挠,没让店伙计把钱氏拉走。 真是吓人,钱氏一个人说什么也是抵不住的,眼泪都下来了,钱氏心想她知道错了,不要钱了还不行嘛,但对方明显不是善茬,也不打算善了,她该怎么办。 钱氏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婆娘,能想到的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三板斧,往往也都是很奏效的,于是钱氏眼泪疙瘩掉到更大了,一屁股又坐地上,扯开嗓子拍着大腿。 哭吼道:“欺负人,太欺负人了,一帮糙汉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性啊,啊……” 周围人一听这婆娘是不地道,但身世也蛮可怜的。 王家庄婆娘们,就是满头黑线无语中,想着,钱氏啊钱氏,你这么卖惨,直接把你爷们卖没了,王守权他知道吗,你儿子没了爹他愿意吗? 婆娘们无语还的憋笑,钱氏急了太敢说了,婆娘们怎么办,配合呗,一个个摇头叹息装作一副,没男人就是会被欺负的同情样子。 钱氏嚎了两嗓子,也反应过来她这不是咒她当家的吗,她就是下意识学着那些孤儿寡母,卖惨时的样子,可是没想自己当寡妇,但话已出口只能这样了。 钱氏:“这些杀千刀的,我没有,我一个妇人哪能……” 钱氏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继续哭诉:“咯!我咋能用了那么多的肉,你们这些人说谎陷害我。你们,你们的损失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让你们不接待客人啊,现在咋都算我头上了。” 钱氏就想来个死不承认,表演还算到位,就是打嗝时扣掉了周围人的不少印象分。 钱氏想着,就那小孩子一个人看到,别人又没看到,自己就不承认,可恨的是肚子不争气一个劲打饱嗝,凡人的很有点对人。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钱氏这就是自找的,自己做的饭菜什么样,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还敢和人在大街上吵闹,不过钱氏现在发泼卖惨到也好,博取周围人同情,饭馆子拿钱氏没办法,可能就不追究了呢。 栾伯看不下去了,没想到王小哥兄妹过活不易,这妇人拉扯孩子也是不易,起了恻隐之心捋须说道:“姚掌柜,这大娘子说的也不误道理,珍意楼虽然空出后厨耽搁了正常营业,那也是你们珍意楼里自己人的选择呀,这大娘子可是不能左右珍意楼的。” 王家庄婆娘们帮腔附和:“就是,饭馆子是你们的,想怎么样还不是你们说了算,现在把责任都加在别人身上这就不对了。而且你们看这可怜的,孤儿寡母也不放过。” 钱氏,喂喂喂,你们就别跟着咒我当家的了。 钱氏呜咽说道:“就是,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还说老天爷把俺家爷们还给俺,我还说你们直接把钱都给我,你们也答应同意嘛。” 姚掌柜的语塞,大厨说:“这婆娘,还说谎装可怜。” 婆娘们,钱氏你就想让王守权多活些日子吧! 王家庄,不用干活的王守权,惬意的躺在嘴里哼哼着小调,忽然耳朵一阵发烧,鼻子一痒,很打了两个喷嚏。 “爹,你怎么了,没事吧?”一旁看书的王睿关心道。 “啊,没事没事,可能是昨晚着凉了,爹哼曲,没打扰到你读书吧?”王守权这才想起来,哼曲会影响儿子读书的,有点后悔。 王睿笑了笑说道:“爹你放心,不影响我的,要是没有两耳不闻窗外事把心都沉寂在书中的境界,那我这些年的书就白读了,也别指着考科举了。” 王守权笑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爹你歇着。”王睿起身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好好好,张弛有度,也不能总看书休息休息,去吧去吧!。” 等王睿出来门,王守权一下子坐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知道他打喷嚏的,哎呀自己还是影响儿子用功了,恨不得想抽自己两下,儿子总不在家自己都习惯了,一闲着就下意识哼曲了,看来儿子看书时自己得注意了。 本来有了些笑模样的景寻,听了钱氏是孤儿寡母过日子她就不笑了,她还没有到不通人情的取笑可怜人。 景陌不知可否,但他就是觉得珍意楼的人是对的,王浩这亲戚在说谎,不过,可怜示弱也是不错的招数。 账房先生来到姚掌柜的跟前在耳边压低声音嘀咕道:“嘿嘿!掌柜的,这婆娘不是说她不是骗子吗,咱们就让她证明不是骗子。” 姚掌柜的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账房阴阴一笑说:“我有个主意,咱们只要证明这婆娘是骗子,周围人也就不会同情她了,让这婆娘没法反驳,到时候是打是送官,就谁都说不出什么了。” 姚掌柜的认真听着下文。 账房继续说道:“这婆娘不是吃了咱们好些个肉吗,现在还一直打嗝的饱样,她既然不承认祸害咱们得肉,咱们就让她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了,盘子了的东西也有一斤多,她一定吃不下,吃不掉,就说明她是骗吃骗喝的了,就是撑死了也不甘咱们事儿,是她自找的,不过谁会把自己撑死呢,呵呵。” 姚掌柜的看了看还动不动打嗝的钱氏一笑,主意好啊,吃不下就是骗子,这婆娘口口声声说,卖闲味居方子的是她小叔子的孩子,是她侄子,那说不定把这婆娘送官会有意外收获,进了官府再想出去,就让她那侄子拿真的菜方子来换好了,呵呵。 姚掌柜的脸上漏出了阴险的笑。 栾伯一看俩人嘀嘀咕咕一会姚福就笑了,就觉得没好事,王小哥这亲戚怕是一定要有牢狱之灾了,他们现在也不好明着与珍意楼闹掰,他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栾伯暗自摇头,这可怜的孤儿寡母,到时候王小哥需要银钱帮忙,他一定会帮忙的,现在不好直接对上珍意楼。 栾伯还在摇头可怜钱氏呢。 这边姚掌柜满脸的笑,清了清嗓说道:“既然,这婆娘不承认自己是骗子。栾老掌柜说的我也觉得有道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珍意楼就把这婆娘送官,安平的老少爷们也会觉得珍意楼不讲道理,不近人情。但我们珍意楼也有自己的原则,我这里有一个办法,能证明这婆娘就是骗子,到时候希望老少爷们,就不要阻止姚某将这婆娘送官了。” 周围人群觉得,要是有证据,那还说啥,有人喊道:“姚掌柜的,拿出证据证明这婆娘是骗子,就是将其送官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姚掌柜的目光在景陌景寻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栾伯身上说道:“栾老掌柜你意下如何!” 栾伯还是不忍,咬了咬牙说道:“这样姚掌柜,这样吧,这大娘子说了她与卖我们闲味居方子的王小哥是亲戚,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这事被老朽碰见了,闲味居也不好不管不是,姚掌柜你说个数额,珍意楼这段时间里的损失我们闲味居出了,如何呀?” 如何!能如何,自然是不行了,姚掌柜的那能同意,他现在心心念念是菜方子。 第七十一章 承担损失 虽然等闲味居推出新菜,他们也可以照葫芦画瓢去模仿,但那总是与真品在味道上差一节,既然有机会弄来菜方子,为什么要错过呢。 姚掌柜的自作为难一笑,说道:“这,这恐怕不行,栾老掌柜的法子,姚某不能答应,我们珍意楼的损失怎能让闲味居赔,这婆娘就是个骗子,不可能是与卖栾老掌柜方子的人有关系的,栾老掌柜你也别难为姚某了。” 见栾伯还要说什么,姚掌柜的急忙堵栾伯的口,说道:“栾老掌柜的要是还是一心想为这婆娘开脱,姚某可真就怀疑了,这婆娘是不是闲味居派来珍意楼捣乱的啦!哈哈,姚某是跟您老说笑,但这个理儿,栾老掌柜您说是不是。” 栾伯尴尬一笑,心里想着王小哥抱歉了,不能再帮你了,说道:“哈哈,既然姚掌柜的都这么说了,老朽也只能自证清白,说多错多,不说了,呵呵……” 钱氏开始打哆嗦了,这掌柜的笑的渗人呢,还说自己证据,有啥证据了。 王家庄婆娘们也没办法了,真有证据,钱氏被送官,她们也只能快些回去报信这一个办法了。 姚掌柜的说道:“证明这婆娘是骗吃骗喝的证据很简单,这盘子里还有的食物,也有一斤多的样子,让这婆娘都吃了,就说明她不是骗子,我们就不追究了。” “要是吃不掉。”姚掌柜的眼神一粟说道:“呵呵,要是吃不掉,咱们就官府大牢走一遭。” 听的钱氏一愣一愣的,傻眼了,就这,就这算什么证据呀。 王家庄婆娘们看钱氏打嗝的样子,知道这钱氏一定是贪小便宜没少吃的模样,现在叫她吃,一定吃不下了。 有婆娘说道:“这算什么证据,说不定是吃过饭来的,不饿就是再好吃的东西,也吃不下了。” 账房站出来说道:“这个好办,这婆娘来我们珍意楼时还没过午,普通人家,谁会一上午吃两顿饭食,现在已经过午了,这婆娘吃不下就说明她是在珍意楼偷吃的,哼。” 周围人赞到说的对,这婆娘一看就是乡下人,之前一定在赶路,虽然赶路也有吃干粮充饥的,但,来县城的乡下人大部分都会选择早去早回,来回都在家里吃,毕竟在县城吃东西是要花银钱的,在家吃了饭食就不用背着干粮到处走了,这样又轻快,还能早回,最主要就是能省下钱。 当然打手大脚,在县城买吃食打牙祭的也不在少数,但钱氏在珍意楼待了好久怎么都消化了些,按理就能把一斤多食物吃掉的,谁叫她口口声声说是美味,自己都吃不下,不是来骗吃骗喝,那就一定是讹钱的,总之只要钱氏吃不下,一定会摊事儿。 反应过来的钱氏先是惊愕,而然后是惊喜,虽然被人嫌弃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吃食是美味来着,毕竟那可是放了老鼻子油水的,自己虽然吃饱了,但挤一挤肚子还是能空出快地方的,就手上盘子里这些东西吃的,没问题呀。 钱氏心虚怕人反悔,也不要筷子,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手抓着吃食就往嘴里送。 还得意的姚掌柜的一下看傻了,还想争辩的王家庄婆娘们也懵圈了。 她们王家庄人的形象还能有了吗,这都叫钱氏这婆娘给败没了呀,这吃相简直没法看啊。 “咕噜噜噜……”钱氏打了一连串的饱嗝,嘴角挂着不少的油花,看着盘子底的汤汁,为了不再被针对,于是,钱氏好爽食物一仰脖儿,最后的汤汁也不见了。 钱氏看着周围人都傻掉的样子,对自己的食量很是满意,决定,脸都决定脸的不要了就再来一个狠的,想抓她把柄门儿都没有,钱氏当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人前,又把盘子舔了个干净,这下真是撑的不行,但是够绝。 钱氏面前漏出一个笑,今天不用再吃饭了,当钱氏想站起来的时候,坏菜了,吃的太撑了,自己起不来了。 好在有王家庄的婆娘回过神,眼疾手快费了好大力气扶了钱氏一把。 钱氏装作淡然,实际已是晃晃悠悠,走向姚掌柜的,姚掌柜的吓坏了,觉得这娘们儿随时随地能喷他一身,钱氏逼近,姚掌柜的连连后退。 “你,你,干,干什么?” 姚掌柜的觉得这婆娘可能是要报复,吐他身上,搭着话,把账房小老头一拎挡在自己面前。 账房也不想被喷一身,但他没办法,眼睛都闭上了,准备接受迎头洗礼了。 小三子更是大气不敢出,这婆娘能把他这小身板连皮带骨嚼吧啦,没错,太能吃了。 钱氏不明白,这人如临大敌躲着她做什么,盘子不要啦,钱氏把干干净净的盘子往账房怀里一丢,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颊的油花,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俩字:“黑……店。” 不给别人反应时间,钱氏艰难的转身,走了,她不敢多说,都顶到嗓子眼了,肚子涨的难受。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脸都被钱氏丢光了,但她们走,也要有气势。 一个个不屑的都丢下两个字,黑店,转身,也都跟着钱氏扬长而去,扬长而去有些夸张,钱氏打头走的确实不快,但架不住别人愣住的时间长啊。 周围人看着婆娘们远去,久久不能回神,大家都认定钱氏之前就吃饱了一直打嗝,一定是吃不下的,哪想到人家不但吃掉了,盘子都给你刷的干干净净,走的时候都是扶着腰走的,谁都能看出问题来,但谁还能说什么,毕竟这是一条汉子呀,有肚量。 大厨胃肠又不好受的,这婆娘是直面他们对他的冲击不小。 景寻捂着小嘴巴,不敢相信,她觉得之前看着柱子王虎他们吃东西就够吓人的,像饿死鬼投胎,没想到,人外还有人,还是女人,厉害。 景陌觉得王浩所在的什么王家庄里的人真是有意思,为了不赔钱,真是几个钱的事儿,居然撑死不要命,有够拼劲。 栾伯回头,看了看景陌,景陌向其点点头,栾伯懂了,现在周围人这么多,确实是个打广告的好机会呀,珍意楼能做他们闲味居一样可以。 就在周围人群溅溅有散去之意,栾伯高声开口说道:“乡亲父老,街坊四邻们,难得大家都能聚在这里,老朽也舍了老脸在此对大家知会一声,闲味居近期将推出新菜,还请大家前来品尝,老朽欢迎之至。” 有搓热闹的人问道:“哎,老掌柜什么新菜啊?是不是那价值百两银子买那方子啊?” 栾伯莞尔一笑说道:“没错,没错,就是那道菜,绝对的人间美味,绝世佳肴,来了就不会失望。” “妥嘞!那到时候我们一定前去捧场,咱也尝尝是什么人间美味。” 也有人关心价钱问道:“哎,老掌柜的,菜方子都是那么高的价钱,做出来的菜会不会很贵呀?可别去了捧场我们在付不起仗,吃起霸王餐可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惹来一片大笑。 栾伯也笑了说道:“不会,自然不会,我们闲味居在外地是有很多的分店的,都会分担这百两银钱,百两不算什么,价格自然不会高,我们闲味居可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黑心钱,闲味居是不会赚的。” 账房也趁机弥补过错对周围人说道:“诸位诸位,我们珍意楼也是老字号,我们的新菜,一样价格公道,大家也不要忘了来捧场呦。” 周围人都是本地人,对珍意楼也是适当的回应,不如栾伯时接话的打趣的人多。 姚掌柜的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看着闲味居也在这打上了免费宣传了,脸拉的老长,狠狠瞪了多嘴多舌的账房几眼,出的什么主意,还吆喝什么,他们的菜方子都挺着肚子走远了,姚掌柜的气的不行,转身回了珍意楼。 珍意楼大厨店伙计一众人,见了掌柜的像驴脸一样拉的老长,讪讪的也都跟回去了。 独留账房自己吆喝,自己吆喝也吆喝不起来了,也只能对着周围抱抱拳,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了珍意楼,账房知道自己的馊主意惹的掌柜不快了,陪着笑转移话题说道:“嘿嘿!恭喜掌柜的,出去转一圈就得新菜方,这真是让我等汗颜,望其项背,只有敬仰的份,我等对掌柜的本事真是敬佩不以,敬仰之心犹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等……” “闭嘴吧你。”姚掌柜的沉脸说道。 大厨一等人没急着回到后厨,心里也惦记想知道新菜方,是和菜系,也是跟着账房点头,眼巴巴等着掌柜的炫耀一翻。 以往掌柜的最喜欢看到别人对他敬仰是样子,那往往就是他心情不好也会多云转晴的,可账房都巴拉巴拉奉承了半天,掌柜的脸倒是更黑了,黑的都快赶上他们炒菜的锅底了,太可怕了。 又见掌柜的凶了账房先生,他们还在这杵着,会被殃及池鱼的,立马就要作鸟兽散,就等大厨一声令下了,他们就撤回后厨。 大厨见事情不妙,也是连忙对手底下人手说道:“你们都别在这杵着了,想偷懒是不是,后厨一大堆事儿要忙,还不回去干活去,该干嘛干嘛去。” 大厨肥脸一笑说道:“嘿嘿!掌柜的,没我事儿了,我们就去忙了哈,后厨还有一堆的事儿,这帮小崽子们没个人盯着就不会干活,我就回去了。” 姚掌柜的看了大厨这些人,冷哼道:“哼!走吧!不过……” 大厨一帮人走的脚步就是一顿。 “不过,今天酒楼的损失,一律由你们承担,你们怎么分担我不管,酒楼是不会承担的。” “啊?”大厨差点要跳了起来,想反驳,但想想得罪掌柜的的后果,离开珍意楼是小,得罪小心眼的姚福,他就在安平呆不下去了。 再想想今天酒楼的损失,也就中午一阵子,用往常中午的出菜量一算也没多少,再平均摊下来就更不没多少了也就认了,要他赔偿的也不能伤筋动骨,但这事儿着实让人生气,于是大厨会后厨时狠狠瞪账房一眼,讪讪的回后厨忙活去了。 第七十二章 人不修理哏啾啾 账房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就没敢再吱声了。见大厨他们都走了,心颤颤的他也想溜回柜台去。 “你,站住。”姚掌柜的对今天这事儿,越想越气,大厨他们都在后厨,能在前厅说上话管事儿的,也就是他那小妾的老子账房先生了。 “啊哈哈。”账房陪笑,挤的满脸都是褶皱,呵呵的问道:“掌柜的你,你叫我还有事儿?” 姚掌柜的二话也不说,对着账房那张老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得先发泄发泄,打完再慢慢算账。 账房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敢反抗,谁叫他没理,把事儿办砸了呢。 姚掌柜的运了半天气,说道:“哼!你呀你,要我说什么是好,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账房先生老实的答道:“我,我不该擅自做主留下那婆娘,毁了食材,耽搁了酒楼的生意。但,掌柜的,我这也是为了酒楼好,我是真没想到那婆娘是个混吃的。” 账房先生也觉得委屈,他当时是没憋好屁,谁知道那婆娘更屎啊。 “这些都不足以是我打你的原因,哼!打你的原因是你没骗真的到方子,居然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空话,这要是推不出新菜,影响了酒楼生意,孙家那边是交代不过去的。” 账房心想,我地乖乖娘啊,打他是为了这事儿,可,可他从来没说过菜方子到手了这话呀,他,他也太太冤了吧。 但账房转头仔细这么一想,掌柜的的意思是,他手里也没有新菜方子,那之前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对群众说推新品的,底气谁给的呀。 姚掌柜的气消了些,而且他也不能将这老头打死不是,说道:“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近期一定要给我弄来个新菜,把这闹剧给我圆回来。” 账房先生愁眉苦脸了,让他去哪弄啊,这不要他老命吗。 姚掌柜的怕账房有情绪,不好好办事又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样吧!你去找找关系,与熟识酒楼里的人接触接触,去偷也好,去买也好,总之,事情办妥当,亏待不了你。” 姚掌柜的压低声音说:“还有,让大厨他们都做出赔偿,我这要是为了你找想,不然这部分损失就得你自己赔偿,知道吗!菜方子就是临时顶替一下,等闲味居出了新菜,我们到时候也是可以效仿的,又没人说闲味居有的珍意楼就不能再有了,呵呵。” 账房听了,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也有数了,至于去弄一个临时顶替的菜方子只要钱到位,和别的酒楼后厨人员通通气不是问题,就是不可能新颖而已。 小三子在后厨也遭了师傅的大巴掌对待,大厨本来就因为扣钱心里不爽,又想到小三子把他吃了那婆娘口水涮过的东西,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该打。 小三子知道掌柜的要扣钱,顶上那婆娘的坑,师傅心情不好,但真不知道为啥自己要挨打,他又不敢问,委屈巴巴的干活去了。 下午了,王家庄一个小院里也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天的课业,柱子王虎一帮脑仁小的,都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 可李父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这帮混小子们呢,特别是柱子王虎脑袋太空了,一句话十个字,九个记不住,剩下一个字也是犯迷糊,稍不留神就能前功尽弃。 胖墩子仗着以前识得几个字,一点小聪明就摇头晃脑,东张西望太皮了。 但最最可恶,就是总打断他讲课的,他那未来女婿王浩,那小子看着老实,那眼睛总是时不时往屋子方向打量,别当他不知道,那就是偷看他闺女呢,小子当他老眼昏花没瞧见是怎么。 老子在这呢,你小子还敢偷瞄,老子要是不在这,你小子不得上手,呸呸,想想闺女将来要与王浩这小子谈情说爱你侬我侬,老爹老娘却要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心塞,堵得慌。 唉,不对呀,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有点过了,他是有儿子的,儿子,他儿子呢?对了他儿子是胖墩子,一样是个不省心的。 李父看了看胖墩子,吊儿郎当,没正行的样子,这还没下学就又坐不住了,正偷偷的往坐在他旁边,正在沙土上专心墨字的王武王佑大裤衩腿里,塞沙子呢。 王武王佑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是用眼睛瞪胖墩,之后再把裤兜子的沙粒慢慢掏出来。 李父对忽略儿子的存在感,产生的那么一点点愧疚之心荡然无存,就这,就这儿子,有没有,区别不大,还有一种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的揍人冲动。 李父咳咳沉脸说道:“今天的课就讲到这。” 没等有些人欢呼,李父紧接着说:“但,出于对你们的表现,不是让我很满意,是非常不满意,该对你们惩罚一翻,出于所以你是刚刚开始接触文字,我决定要对你们进行小小的惩罚一下,你们有意见吗?” 李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在王浩身上停留片刻。 一帮人松的一口气,一下又上来了,夫子要惩罚他们能有啥意见吗,胳膊是扭不过大腿,能轻罚当然好了,这李父都决定的事儿问他们,他们敢有意见嘛。 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回答:“没意见。” 王浩偷着乐,还在沾沾自喜,今天他表现不错,老丈人要惩罚的人应该不会有他。 王浩压低声音对一旁的柱子挑衅的说:“啧啧啧,看看你们这些笨蛋,我都跟着受连累了,读个千字文都这么费劲,傻蛋一个。” 柱子也确实心虚,认命的回道:“唉!你这岳丈也是够了,上来就教这么难的,教什么千字文呀!字也太多了,要是百家姓不就能简单多了,咋不懂得循序渐进呢。” 另一旁的王虎对柱子的话很是赞同说道:“可不是嘛,千字文,要一千个字,唉,也太多了,百家姓好啊,一百个字,确实简单不少,阿浩,要不你和你老丈人说说咱们先学百家姓得了。” 王浩痴笑说道:“你个大傻柱子,还有你个二傻阿虎,也是按你们这么说,过几天学到三字经,岂不是更简单了,顾名思义三字经,就三个字哈,哈哈哈。” 柱子王虎同时眼睛一亮,但转头一想,三字经,怎么可能就三个字,王浩这小子是匡他们呢。 柱子说道:“阿浩,你小子就忽悠吧!不过,按你这么说四书五经难不成是九个字,哼,骗谁呢。” 王虎对王浩也是持有鄙视态度,说道:“你还真当我们是傻子了,三字经是一本书。四书五经,嗯?那是九本书,我们虽然没读过书,但简单的算筹还是会地,嘿嘿!。” 柱子脸黑了,四书五经九本书,没毛病啊,咕咚,柱子咽了一口水,苦巴巴的说:“哎呦!我们还要读三字经,加上四书五经,岂不是还有读十几本书,这,这往后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王虎一听,也开始眼前发晕,这一天下来,千字文的开头,还只结结巴巴能背诵一点点,以后还要背诵那么多书,这不是要了亲命吗。 王浩想说四书五经不是他们这么算的,但说出来又怕打击到他们的积极性。 四书五经在王浩理解的意思,是儒家经典的那几本代表作,但四书五经还有一个意义就是指饱学之士,这个可就不能用几本书来形容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道理,还是让他们慢慢体会吧。 王浩只能对着苦巴巴的二人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们俩牛叉,大傻二傻这称位,挂你们身上别人是想夺也夺不走了。” “啪啪啪!”几声响吓他们一跳。 李父手拿戒尺拍的作响,面带不悦的说道:“王虎,王浩,还有柱子,你们三个在那嘀咕什么呢,我还没说可以让你们自由闲谈吧,都坐好了。” 几个人马上低头做鹌鹑,乖宝宝似的老实状。 “惩罚就是打手板,是给你们个记性,让你们警以为戒,日后好好读书识字,行了,都把手伸出来。”李父对一帮人说教,但背到后面的手也是发麻的。 王浩这小破院子里太过简陋,连个像样点的桌子都没有,临时拼凑的那几块板子,李父真怕稍一用力就拍散架了。 刚刚王浩柱子他们三个唠嗑,李父一急,戒尺拍的啪啪响,那都是在自己手上拍发出来的,劲使的挺大,拍的还挺疼。 一帮人讪讪的都站起身,高高举起双手,等着挨打,打完了,他们今天的苦日子就算熬到头了。 最前排离李父最近,自然也会是李父重点关注对象,当然这么好的位置,大家肯定是抢破头的,避了开来。谁都不愿意时时刻刻在严肃的李父眼皮底下兢兢业业的混日子。 但总得有人顶在前排,所以只能是胳膊腿细的前乞丐们,抢不过大孩子们,小孩子们不甘情愿束手待毙的挡在前面,所以在严肃的教学先生面前小孩子们有自己的办法,这个时候义气什么的就一边去吧。 小孩子们也就是,王二三五六几个前乞丐中的几个男孩子还有胖墩子,他们为了不让自己离李父最近,就不讲义气的把腿还不能动的烧饼哥,王义,硬生生摆在最前面,直面李父,摆了一个锥子形方阵,无奈的王义做了冲锋。 李父也看出来了这些孩子的小心思,好气又好笑,他也不说破,所以这活不好干,没开始教学他就成了不受待见的人了,所以现在第一个要打手板的也就是王义。 王义那是相当无奈,奈何他腿上动不了啊,这不是逼着他认真学习听讲吗,所以,好孩子总是能获得老师的好感和青睐,李父的戒尺那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还算是用心学的王义手上蜻蜓点水似的,就过去了。 李父对王义说道:“你记住,学问一道,如同高峰,登顶不易,但,既然选择了攀登,就要不拒艰险困苦,终有一日当你眺望远方时,会望的更远,能看到他人见不到的风景,这个道理你要铭记于心。” 第七十三章 不晚 王义收手,随后低头一礼说道:“谢,先生教诲,学生王义谨记在心。” 李父虽然觉得自己这半斤油的学问被叫先生,像是对他的嘲讽,但为了在这边孩子们心中留下尊师重道的思维,对王义喊的先生也点头应下了。 “王……王亮是吧?”李父有点卡顿,全是姓王的,还是刚刚不久起的新名字,着实有点记不住他们的顺序。 前乞丐王亮答道:“先生,我是王亮。” “噢,王亮。” 高举起轻落,如同对王义般,轻柔。 李父说教道:“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王亮,你年岁虽比王义小了些,但,求学上进的心不能比王义的差,要自强不息做圣贤,行了坐下吧!” 王亮拱手以礼,答道:“谢,先生教诲,王亮谨记。” 李父对其他前乞丐成员,也都是象征似的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疼不痒说教一翻。 王三,王武,王佑,心里窃喜先生看着严肃,下手还是蛮轻的。殊不知李父对他们下手轻,那是他们有人对比,显得他们比较努力,上进些。 李父同样一一留下话语:“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理。今天所学,你们不仅要会写,还要能背诵下来,要知意,明日课前,我会抽查你们课业,你们可记下了吗?” 一帮小崽子硬着头皮答道:“记下了。” “嗯,甚好甚好。”李父捋着不存在的胡须的下巴,看向下一个挨打的,本来就严肃的脸,就更加木气沉沉带着杀气。 胖墩子看他老爹严肃的表情,愣是在严肃中看出那么一丝狞笑的异味。 胖墩子那是从心底冒凉气,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就得大事不妙,虽然打之前那些人没用力,但以他老爹的尿性,这是留有余力,等待有缘人,可想而知,他可不想做那是那有缘人。 胖墩要挣扎,收回手说道:“爹……你咱们打商……” 胖墩子量字还没出口,李父就不干了,没给胖墩说完的机会,木着脸说道:“你闭嘴,我警告你李胖墩,这里只有先生夫子,没有你爹,你把手给我伸出来。” 胖墩看这架势,是在劫难逃了,自己必须得挣扎呀,说:“就,就算你不是我爹,我之前也是挨了打的,现在就不应该再挨打了吧?” 李父眼一瞪说道:“之前打你,那是你不讲纪律,该打,现在是让你记住,学识一道,不是让你来玩的,把左手伸出来。” 李父强调让胖墩伸左手。 胖墩不情不愿的伸出来左手,啪啪啪,重重的三下,胖墩疼的直接就窜起嚎叫了。 胖墩吸溜着凉气叫唤道:“李德新,你丫不地道!打别人都是轻轻的打,咋对我这么这么狠,还多打了呢。” 好小子敢直呼他大号,这是打的轻了,李父狞笑的说道:“呵呵,我是一视同仁,打你重那是你表现的差,现在你还当众喊先生大号,你这是,不懂尊师重道。把手伸手来,让老子再教训教训你,你还敢反了天了去,哼!” 李父重重的哼声,胖墩看老爹是要来真格的,也顾不上疼了,脑袋瓜一转赶紧想对策,说道:“行行行,先生,你是先生,你说你一视同仁对吧?” “哼,那是自然。”李父又说道:“还是伸左手,右手还要留着墨字,课业不能耽搁。” 胖墩也反应过来了,老爹为啥让它伸左手了,这就是当众打儿子呢,王二三五六他们双手举高老爹却轻放,打他们轻,提醒自己,是怕自己耽误墨字,好阴险的李德新,这不是欺负胖爷嘛。 胖墩脸都憋红了,气呼呼说道:“既然先生,一视同仁那就好。之前打就打了,但说我不尊师重道打我,我认栽,但还打我可不同意。” 李父看着这胖儿子笑了,想着,老子打儿子何时需要你小子同意了,但当着这么学员的面,道理还是要讲的。 胖墩一语,那是得到王浩一帮人的赞赏,偷偷给竖起大拇指,觉得胖墩找打的本事又长进了,当众叫板不给李父面子,李父能让胖墩好过,这小子真是长肉不长心眼。 胖墩眼角偷瞄到大家都给他竖大拇指,心里那是相当得意,你们怕李德新像耗子见了猫,胖爷我可不怕,胖爷就是要反抗绝不像恶势力低头。 李父:“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不同意的理由。” 胖墩捂打疼的手说道:“你是先生这不假,但,我老子名字就叫李德新也不假吧!我只是提醒我那忘事儿的老子,他给我起的名字叫李墩,不是李胖墩,先生既然一视同仁,就不应该叫错名字不是吗!嘿嘿!” 李父脸上挂不住了,有点尴尬,他一时口误叫错儿子名字了,李父是贯孩子不假,但那只是对闺女而言,对儿子就没得心慈手软了,何况已是恼羞成怒的李父。 于是乎,李父一人身兼数职,又是先生又是老爹,对胖墩子不仅言语攻击,胖墩手板又挨了两下,还罚多背诵一篇子,明天检查背不会挨打加倍。 胖墩这下老实了,你和人讲理,人家和你动手,想和人动手那是老子就是不孝,何况也打不过不是嘛,奈何胖墩皮糙肉厚也确实耐打,疼痛可以忍,就是憋屈的不行,还有对上其他人,觉得同伴们那幸灾乐祸笑有点特别刺眼。 胖墩委屈呀,手也疼心更疼,说好一视同仁,说好的教课的时候只有先生没有父子呢,咋,说不讲理就不讲理了呢。 看完胖墩笑话,其他人正襟危坐,等待发落。 铁男,王豹,老老实实挨了五下杀威棒,抽着凉气不敢言语,有胖墩子的前车之鉴谁敢讲理呀,讲理就是如同讨打。 挨过打的也就没事了,开始幸灾乐祸的看别人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挺有趣,看李父打人挺爽,都恨不得上去代劳。 刚刚被点名的王虎王浩柱子三人也是看的直抽抽,铁男王虎的爪子,眼看着就红了。 王浩吞了吞口水,他也不抱侥幸心里了,这会儿的老丈人对儿子都大义灭亲,他又如何能逃离魔爪。 啪啪啪……的声音打着王虎手上,同样是五戒尺,挺大个汉子,王虎在外打架磕磕碰碰自然是不在乎,可打手板这点疼痛还真上头,过被李父批评教育,觉得那是很是没面子,羞愤的脸都红透了。 王浩松了一口气,他表现很好的,老丈人对他应该是以勉励为主吧,不至于挖苦,打手板五下就五下吧。 王浩见老丈人到自己跟前,讨好的陪着笑。 李父看王浩,就觉得这跟胖墩子一样在挑衅他的权威,还敢笑。 王浩在挨六下时见还不收手不笑了,第七下打完,王浩见老丈人还要继续打的时候,手一缩,把手收回来了,问道:“李,李叔,七下了。” 王浩见老丈人瞪眼急忙改口说道:“先生,都打七下了,还要再打吗?” 王浩试探着说道:“先生,多打那几下,是不是打了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不然我也不知道错误在哪呀?” 李装迷糊的说道:“是吗!七下了吗!我以为才四下,我没数,既然七下就七下吧。” 王浩望天,觉得天空都不蓝了,乌云压顶,老丈人你能不能再敷衍点,这还用数吗。 “怎么?你小子不服,要不让你小子打回来呀!”李父说道。 王浩连忙摇头说道:“不敢不敢。” “不敢,怎么你小子还真有打回来的想法是咋的?”李父瞪眼。 “没有,没有。”王浩叫冤:“不敢是意思是先生打的好,教训的是,学生不敢不铭记于心。” “哼!这还差不多。”李父看王浩迷茫的样子,对闺女要嫁王浩的气也消了不少,多打那两下确实是故意的,要是能再多打几下也许他的心就更顺畅了,可怜这小子把手收回去,再叫他伸手打两下也没理由了。 这小子在他讲课时总是打喷嚏,在他性质正高的时候缕缕被打断,还惦记他闺女,都惹他烦心,别说,打这小子一顿心情畅快了不少,解忧的不只有杜康,动手比动口更纯粹直接。 李父瞄了瞄柱子,又对王浩说:“既然多打了,就多打了吧,那就按这个次数为例,往下来吧!” 王浩没听到什么勉励的话,还被多打,有点晕菜,没办法老丈人打女婿认栽了。 可柱子彻底傻眼了,他是最后一个,他也要被打七下,他咋这么冤呢,虽然他不怕疼,但也不想当冤大头啊,看着李父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脸上还带了些笑意,柱子觉得他是被王浩连累,他们翁婿闹的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是遭了池鱼之殃了。 “柱子你有意见?”李父问柱子。 胖墩暗自撇嘴,老爹也不叫柱子大名了,这是这是存心打人泄愤了。 柱子哪敢有意见,他要是敢有意见,挨打次数不得上双位数。 “嘿嘿!没,没有。” 李父对几个大了,那就没有心慈手软。 七下手板一下不少,柱子就怕李父玩忘事多打了,每打一下,柱子都高声给数着一下。 “哼!数的那么大声,像谁不知道你受罚了似的,很光荣吗!”李父训斥道。 柱子傻笑,小心肝颤颤的想着,这不是拍你老年痴呆打忘了吗,他不得背着后手。 柱子对自己的小聪明很是自豪,王浩要是有他这心机他也不至于被多打,连累他了。 李父打完人,出完气,咳了咳,又正气凛然的对大家说道:“你们记住了,只要你们不断奔跑,任何地点都能成为起点,你们现在虽说起步交晚,但对你们往后余生这都还不算晚,知道吗。” “知道了。”稀稀落落的附和声。 李父看一个个积极性不是很高,又举例教导的说:“你们都是孩子,只要努力都来得及。你们要知道,写出六国论的大文豪,苏洵,苏老泉。” 第七十四章 斗嘴 李父带着崇拜向往的说道:“苏老泉,二十七岁才发愤读书,经过十多年的闭门苦读,学业大进,那就是大器晚成的典范,之后他还将儿子苏轼苏澈也培养成鼎鼎大名诗人文豪。你们呢,只要肯努力,都还不晚。” 其他人有点懵,小土包子哪知道三苏,但王浩是知道的,但也暗自撇嘴,就他们几个歪瓜裂枣的样子,他老丈人也好意思拿苏老泉做激励对象,人家苏老泉二十七岁奋发,不代表他是从二十七岁开始识字的呀。 “啪啪啪……” 一阵掌声才二伯院子角门处传过来,一个少年身影推开角门,笑眯眯的过了来。 王浩看了来人,连忙被打红的把手缩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可不想被来的人看了笑话去。 “呦!是小睿啊。”李笑呵呵招呼道:“小睿你来的正好,这帮小子都是榆木疙瘩,不开窍。这一天下来,把我可是气的够呛,你要是没事儿,明天过来帮帮李叔,也给他们讲讲课,也说一说你在书院读书的趣闻和心得,让他们知道不如之处,也能让这帮小子知道知道圣人教诲,小睿,你看如何呀?” 王浩一帮人晕,刚刚还说他们现在起步不算晚,还拿大文学家激励他们,咋这么一会,他们就都是榆木疙瘩啦。 来人正是王浩大堂哥王睿,王睿对李父一礼说道:“哎,李叔可别这么说,读书无非就是,头悬梁锥刺股,用心苦读罢了,李叔可别挖苦我,教诲可不敢当,不过嘛……” 王睿看了看王浩说道:“不过嘛,我这二弟,确实得好好教导,唉,我这做大哥的明天就要回书院了,怕没时间指点他了,他又皮。” 王睿惋惜的摇头,又说道:“但,李叔您不一样,虽说朽木不可雕也,我这二弟让您费心了。” 朽木你妹呀,王浩对上王睿笑眯眯的面孔暗骂,你丫才朽木,你丫是棒槌,老子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是真人不露相,好不好。 王睿:“李叔,您即是我二弟王浩的先生,又是我二弟的未来岳丈,您就费心了,对王浩您别客气,不听话您是该打就,该骂就骂,您可别心慈手软,那小子脑袋轴,皮又厚耐打,打不坏的。不都说嘛,棍棒底下出孝子,我相信,棍棒底下一样能出文章,李叔,您说对吧?” 李父觉得王睿像是和王浩有仇似的,但王睿的观点他很是赞同,揍王浩能使王浩进步这话没错,也确实能使他心情愉悦呀。 “可惜了,小睿你要回书院,不能亲自揍——不,是不能亲自教导王浩了,可惜可惜。”李父差点说出真实想法。 王浩更是差点没栽倒。 柱子在一边拱火,小声对王浩说:“阿浩,我怎么觉得,王睿,这是想让李叔剥了你的皮呢。” 王浩想着,好你个王睿,你不止是想报复我,你还想要我的命是怎么着,还有老丈人,你别当我没看出来,王睿让你对我别心慈手软时,你可笑了。 王浩也对头悬梁锥刺股的王睿,很是鄙视,就你能做到这份上,骗鬼呢,说的那么好听,你丫的就是想让我挨揍,读书读的都是心眼子,还是歪的。 胖墩像个大号蛆虫似的,转身咕游咕游的爬到王浩跟前,上眼药,压低声音说道:“姐夫,我看王睿这小白脸子,就趁机报复你害他吃鸡屎的仇呢,你可不能认怂,弄他。” 王浩想一脚先踹死就小舅子,那都有他欠欠的。 忍无可忍的王浩还是跳脚了,再让王睿说下去,给他穿小鞋,他老丈人现在就得扒他的皮了呀,反抗必须得反抗了。 王浩站起来指着王睿,怒不可恶的说道:“王睿,你是不是想打架,有本事咱俩单挑,你别挑唆李叔揍我呀!你就是没安好心啊。” “胖墩子,你往哪爬,这还没下学呢,滚回来坐好了。”李父瞪眼呵道:“还有你,王浩,你叫唤什么,小睿说的有哪一点不对了,你,还有你们都欠收拾。” 胖墩臊眉耷眼的爬回去坐好了,老爹那戒尺的淫威还再,他可不想梅开二度后,再上演帽子,第三次被揍,虽然很想拱火看一场王浩大战王睿三百合,但老爹在这,也只能幻想一下了。 王睿眼巴巴看着王浩,一副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不知好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无辜模样。 王睿摇头不赞同的说道:“唉,二弟!你现在都是读书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暴躁啊!二弟呀!你这脾气这么暴躁与莽夫何意呀!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你还想打我,这,这真是让大哥我寒心啊,唉!” 王睿那是心里得意,有他爹娘做的那些错事在先,他总是觉得理亏,几次对上王浩,口头上和道义上,他都没占到便宜,这次总于占了上风,有李叔在还让王浩没办法反驳,这叫三十六计之借刀杀人之伺机报复,哈哈哈。 “王浩,你也给我坐下,王睿说的对呀!”李父训斥道:“你都多大了,还想着整天打架,凡事要克制,克制懂不懂,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要是把打架这个劲头都放在读书上,还用你小睿为你操心,还有打小睿,真是不识好歹。” 王睿背着手憋笑,点头很是赞同李父的说教。 王浩要炸了说道:“不是的李叔,王睿他……” 李父沉脸:“这是你大哥,别王睿,王睿的,没大没小。” 王浩:“行行行,我大哥,他就是因为我那天打了他,他在报复我呢,李叔,你可不能听他的呀!” 李父:“都知道小睿是你大哥了,你们之间就要信任。” 李父把王浩堵的够呛。 王浩知道王睿就是故意膈应他,但也有对他示好之意,毕竟严师出高徒,但王睿接机报复他是有的,可惜,他也不好当众揭王睿丢人的糗事。 王睿说:“二弟,你呀!上下牙齿还会打架,何况我们兄弟间的那点小矛盾又算什么呢,你真误会我了,哈哈哈……” 王睿没憋住笑了出来。要是不笑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一笑都看出来王睿是故意的啦。 村里人都知道王浩与大房闹掰了那点破事儿,李父自然也是知道王睿来拿王浩逗闷子的,但说道学问,他就是识得些字,加上早些年又做生意磨炼出来了。 学问真是赶不上王睿,也是真想让王睿教教王浩他们,王睿既然没时间,闹也闹够了,今天这该结束了。 李父说道:“行了,行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了,记得,我交代下去的课业,明天我会检查,散了吧!” 李父没搭理王浩一帮人的苦瓜脸,与王睿客套几句,心情不错的背着手溜溜达达回家去了。 李父一走,一帮保持坐姿的家伙,晃晃悠悠起身,伸胳膊伸腿活动筋骨,咯嘣嘣直响,听的王睿牙酸。 正所谓好汉子不吃眼前亏,口头上讨了便宜,此时不走等待何时,难不成还等着和王浩这打架头子理论。 王睿甩给王浩一个潇洒的背影,滋溜就从角门窜了回去。 王浩看着王睿那迅捷流畅的动作,不由得感叹说道:“唉,果然潜力都是逼出来,这速度撵兔子都够用了。” “切!”胖墩呜呜渣渣的说:“小白脸就是个怂货,跑什么,像是姐夫你真能揍他似的。” “去去去。”王浩扒拉开胖墩,觉得老丈人不敢惹,他儿子还不能欺负一下吗,说道:“你懂个毛,王睿这叫见好就收,那像你,明明识得几个字,还不如别人,却让你爹打了好几个手板,训得的跟孙子似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胖墩反驳道:“像是我爹打你轻了似的,姐夫你还好意思说我。” 柱子幽怨的说:“你俩,一个是女婿一个是儿子,被老爹岳丈教训一点都不冤,我,我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王浩拍了拍柱子肩膀说道:“这话呀,希望明天你还能说出来。” 柱子想到李父说明天要检查今天所学的课业,轻松下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脸都成苦瓜色了。 脸色变绿的不止柱子,王虎,王豹铁男。 王虎仰天长啸:“天哪!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王豹:“这日子没法过了。” 铁男望天出神。 柱子颓废的坐回地上。 胖墩接话道:“你们就受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柱子像是找到出气筒似的说道:“老子我是惹不起,我现在可以就欺负他儿子呀。” 胖墩想跑一晚,屁股上却挨了好几脚。 王浩呵斥道:“行了行了,都挺大的人了,欺负我小舅子一小孩子算什么。” 胖墩感动,刚刚踢他的不止一两个人,他可是看见了,王义要不是不能动,也跃跃欲试的想踹他。 王浩不等胖墩感动,笑呵呵的又说道:“收拾胖墩,最起码你们也得等我媳妇走了呀,不然欺负她弟弟,她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呀。” “谁欺负我弟弟啦?”吱呀,房门打开,李曼带着娘子军们一个个傲娇的出来了。 王浩就看着不仗义的小伙伴们的手指,齐刷刷指向自己。 李曼看了看王浩,面无表情的说:“那,那也替我好好教训教训胖墩子吧!” 胖墩子无语,我招谁惹谁,干嘛都针对我。 胖墩上前抱大腿:“姐啊,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呀?” “走开!”胖墩脏兮兮爪子要来抱她的腿,李曼哪能同意:“别过来。” 胖墩子心里暗笑,好你个李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用你衣服擦个手顺便擤个鼻涕。 胖墩子离李曼大腿还是一点点距离是,就再也前进不了了,英雄救美的戏码到什么时候都不落后的,王浩拎着胖墩的后脖领子。 “嘿嘿!媳妇你累不累,小雅她们有没有气到你呀?”王浩单手拎着胖墩,自以为很潇洒的腆着脸问道。 第七十五章 晚归 “哥!我可是很乖的,小曼姐教了我们不少字,我可是都记住了呢。”小雅噘嘴说道。 “那是,我家小雅最乖了。”王浩顺自己妹妹的毛,又说道:“小雅最乖,不乖的也得是王若她们呀。媳妇,用不用我帮你教训教训呀?”“二哥!”王若娇嗔的说道:“我也很乖的,学了好些字,你要讨好小曼姐,也别拉我们做垫背呀!呵呵呵……” 几个女孩子娇笑。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你二哥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关心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王浩辩解。 王思举手说:“浩哥哥,我很听话的。” 王琪也举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也让浩哥哥失望了,我们都很听话的。” “哥,你讨好女孩的套路一点不新颖。”小雅揭底。 几个女孩子吐着小舌头做鬼脸。 李曼也很是鄙视的说道:“呵呵,不劳你费心了,你呀,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开课头一天就挨打了。” 李曼摇头啧啧,一帮小丫头都捂嘴低笑。 王浩腆着脸说道:“谢谢媳妇关心,我皮糙肉厚,耐打,再说了那又不是外人,老丈人打女婿,打就打呗!” 李曼被厚脸皮给打败了,跺了王浩一脚。 “厚脸皮,谁是关心你了。”李曼凶巴巴说道:“竟说些讨打的浑话。” 王浩呲牙咧嘴,小伙伴们对王浩也是鄙视。 “非也非也,媳妇我可没有说浑话,昨天你不还急着嫁给我的嘛。” 一说起这个,李曼就来气,对污蔑她的王浩又跺了两下。 小伙伴们看得直抽抽,真生气,你倒是用点力,别跟挠痒痒似的踩两脚就完事儿了呀! 李曼还解释道:“要不是怕把鞋子跺坏了,我非把你的脚丫子跺扁了不可。” 惹来小伙伴们一阵嘘声。 王浩抬了抬脚说道:“谢谢媳妇。” 李曼脸微红说道:“你谢我做什么?我是在跺你呀?” 王浩摇头晃脑的说:“必须得谢,正所谓行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 “哥!胖墩哥哥用你衣服擦鼻涕了。”小雅惊呼。 胖墩子偷袭姐姐不成,转头报复揪他脖领子的姐夫。 一帮人在小小的院子里,打打闹闹,叽叽喳喳,笑声很是愉悦欢快。 春风袭来暖意弄人,吹在身上暖洋洋很是舒服,可吹在心情不好的王家庄的婆娘们身上,就没了意境。 大家都将就着吃饱喝足,行路较慢的钱氏,心情都不好,在县城虽然钱氏丢人现眼了,但县城离王家庄很远,也没人认识她们,离开县城就没什么了。 可刚出县城,钱氏就闹幺蛾子了,说啥也不走了,非要歇一会儿再走,她走不动了,一个人影响了大家的行程,不是一起来的,既然碰到一起了,就得一起回去呀,丢下钱氏自己也不好,出头的时候都帮忙了,这时候不卖好,之前的好人不是也白当了。 大家伙看着钱氏一直捂着像是有数月身孕的肚子,结果一问,居然就是吃多了,撑的走不动了。 大家气的直翻白眼,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们都饿着呢,钱氏撑的不行,但又能咋整,时间还早,现在她们都在一起了还能撇下钱氏大家先走是咋的,等一会儿吧,大家都当歇气啦。 歇了好一会钱氏终于肯起身继续走了,可这又走了一会儿钱氏幺蛾子又来了。 钱氏假笑说道:“呵呵,要不,要不你们先走,我,我在歇一会儿,实在是撑的走不动了。” 大家脸上没了笑模样了,钱氏就是知道她们不可能丢下她先走才说的。 就只好再歇一会吧,行,歇就歇吧,大家忍着饥饿歇着,可是一歇二歇三歇,大家都是气的没话说了。 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懒驴上磨屎尿多。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走完,已经歇了无数次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想这钱氏也太贪嘴了这是吃多少啊。 怪不得那个珍意楼不愿意放人走,看来真是赔大了。 怎么没撑爆了,耽误大家多少时间,钱氏到是吃饱了,可其她妇人是舍不得花钱在外吃东西的,还等着回家吃饭呢,现在是勒紧裤腰带赶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王家庄婆娘们那是不知道她们的苦日子还在后边,不然早就撇下钱氏跑了,有句话说的好,叫吃的多,她拉的就多呀。 钱氏也很是尴尬,缓解了肚子涨,走了也是加快了不少速度。 可是好景不长,路程过半,钱氏又开始肚子不舒服,咕噜咕噜直响,还伴随着丝丝拉拉的痛感,本以为是个屁,可放出来的却是不可描述之物,这不能忍啊,人有三急。 钱氏不一样,是拉肚子了,何止三急,那是火烧屁股的窜进小树林。 这一下子吃了将近三斤肉,能不撑得慌,平时肚子里荤腥又少,一下子入腹一堆油水,搁谁胃肠也受不了了,肠道丝滑不可挡,排泄起来响当当,钱氏一忍再忍,还是去了路边树丛是最后的解决地点。 简直一步一个坎,大家虽然都气钱氏耽误时间,一开始还有羡慕钱氏的厚脸皮,脸皮厚吃个够,她们脸皮薄吃不着。 可现在没人羡慕钱氏了,这家伙,一半的路都没走上,先是撑得走不动,后是拉肚子更走不动,竟钻路边小树林子了。 有个妇人被钱氏这一出一出气的不行,坐在地上不走了,挥手说道:“我不走了,你们走吧!” 有人劝道:“哎呀,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别刷小孩脾气呀!快走吧!也能早点回去不是嘛。” 妇人气呼呼的说:“我不走,现在和你们走,用不上一会,那钱氏还得找地方给她挡着让她拉屎,都臭死了,我都快熏死了,衣服都熏臭了。” 妇人说着都要委屈哭了。 劝说那人一听也是头疼,她也觉得自己身上不是好味儿。 钱氏肚子疼的是越来越急,说来就来,不给钱氏去树林解决的时间了。 这是哪里呀,这是大道上啊,有的路边是树林,有是草丛,有的地方没有树林和草丛,何况现在又是春季,树木草丛抽芽不久也不是很茂密。 草木不旺盛,钱氏又来的还太急,有其他路人经过时,只好大家围起来帮忙挡着点,站在顶风位置的还行,要是顺风这边的人,结果那可就惨了,一言难尽! 钱氏也是很无助,看着后面坐在地上的妇人,讪讪的问道:“她怎么坐下地上不走了?” 离钱氏近些的人,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不用管她一会就跟过来了。” 果然钱氏被刚才那个妇人说准了,这边还有人劝她起来一起走,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妇人哀叹一声起身。 这边刚起身,那边钱氏又不行了,又找地方,方便,这是一条路不是只有她们,人来人往的没有遮挡,关键是这路已经走了过半来来往往的都是王家庄附近村庄的人,大家不认识但也都是面慌儿的,不挡着点咋整,以后还让不让钱氏见人了。 再看钱氏脸色煞白一脸恳求的样子,再大的火气也只好压下,这账回去再算,婆娘们只能多多憋点气忍住呼吸,有人经过时挡在钱氏前面了。 这刚到一半的路程,天色已经不早了,过一阵子太阳就得落山了。 钱氏也虚脱的不行了,将要擦黑的天,钱氏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遮挡了,有人经过时,自觉的双手捂脸了,太过艰难走几步就是停下,走几步还的蹲下解决问题。 钱氏此时深刻理解到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意义,其她妇人是饥肠辘辘,饿的不行,钱氏现在宁愿做一个饿汉子。 再好脾气的妇人也受够了,受了一路的气,和气味了,这离家还老远。 有人对钱氏说道:“钱氏,不是我们不管你,我们一路没扔下你不管已经够可以的啦,天已经溅暗了你也被让我们遮挡了,你就别管屁股了,没人看,有人路过你就挡住脸吧!也给我们留些体力,不然,没等到家,就得我们都倒下了。” 钱氏就自力更生,学会用手捂脸了。 夕阳落尽,天也渐渐的暗了,钱氏也害怕了,现在只求大家别丢下她不管就行。 说话妇人们,心里也苦啊,之前不光得挡着钱氏防止走光,还得挡着自己的脸,一个是味道能减少些,另一个是,万一碰到其它村庄的熟人认出来她们来丢人,看到和这么一个窜稀精在一起,丢不丢人啊。 离钱氏进的人,她们都觉得自己被熏出臭味了。 再后来,路边一处有几颗茂盛的树木的地方,钱氏艰难的挪到几颗树跟前,一边那啥,一边扶着树,艰难的起来了,站起来不等走路,双腿就开始打颤走不了了。 婆娘们是深刻体会到回家的渴望了,饥肠辘辘的妇人们,体质差些的也是饿的要打晃了。 有人出了主意,决定让还能坚持住的一部分人先走,快点回去通知王守权让他找一辆车来接钱氏回去,一部分人就留下与钱氏作伴。 再气钱氏没出息,也是怕钱氏一人在这,万一出的啥事咋整,不安全,不管咋的,钱氏家里还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呢,她们怨气再大,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留人照看着钱氏点。 钱氏也是同意先回去一些人,叫她当家的来接她回去,她现在是强撑着,不仅腿软,屁股也是火辣辣的。 等先回去的婆娘们,气喘吁吁到王家庄时,天都黑透了。 王家庄这一天里是比较清净的,平时闲暇时间就走东家窜西家的婆娘们,今天都奇怪的不见人影,静悄悄的。 王家庄爷们儿们白天时都觉得婆姨不在家耳根子清净,很是自在。 可天都黑了自家婆姨还是没回来,一个个老爷们儿在家急得都快冒烟了,有孩子小的,找娘哇哇乱哭,也有一天没吃上饭喊饿的,弄的爷们儿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也开始担心自家婆娘出门一天了,咋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碰着色狼啥的。 第七十六章 人不行了 转头又想一想,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家婆娘的姿色,那模样,除了自己谁还能下的去手是咋的,是自己多想了。 又一想,是不是卖菜方子,赚的银子太多了拿不动,才这么久没回来。 但这也不大可能啊,不是说银子多了可以兑换成银票的吗,自家婆娘还没虎到那程度吧? 要不是被打劫了,色是没有的,不劫色可以劫财,卖菜方的那可都是银子啊,越想心越烦,自家婆娘模样再怎么样,爷们儿们也是惦记。 等出门一看,好嘛!着急等待自家婆娘的爷们儿们还不少,出来晃悠的都是傻老爷们儿,不只他一个,是一帮啊。 一打听,都说是自家婆娘去县城里面办事儿了,当问到啥事儿,都支支吾吾,结结巴巴,东扯西扯的就是说不出是去办什么事儿了。 别人都不说,自己也不能说自家婆娘是嫉妒王浩卖菜方赚到钱啦,也去是是,卖个菜方啥的,丢人不。 虽然不知道其他婆娘去县城干啥了,但心也放下大半。 现在好了,一个婆娘不回来,让人着急,二个婆娘不回来也让人着急,三个四个五都不回来,那就不怎么急了,肯定是这帮婆娘碰在一起,被啥事耽搁了,丢不了就行了。 一帮老爷们,不尴不尬的扯着闲篇,去村口迎自家婆娘回营,还整来几个火把去村口照亮。 一帮老爷们儿们,借着火把光亮,一边打屁闲聊吹牛皮,一边眼巴巴的往村外巴望。虽说心里不那么急,可看不到自家婆娘,吹牛都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村外出现了几个黑影晃动这走到近前,心里都激动起来了,都希望是自家婆娘回来了。 老爷们儿们上前去迎,近了一看,只有几个婆娘,还气喘吁吁还有气无力的。 有几个没见到自家婆娘们爷们急了。 咋没有自己家婆娘呢,刚要问就被婆娘挥手打断。 “别问,人都在后面。”有婆娘喘着粗气说道:“王,王守权呢?” 人都在后面爷们儿们那是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刚放下心的王守权又提了起来,这么多人,偏偏点他的名,最主要的是他家婆娘不在第一梯队。 “哎,我在,啥事?” 有个婆娘顺着声音,看见人群中的王守权,一想到钱氏干的那些事儿,气就不打一出来,对王守权自然也没好气说道。 “王守权,你就别在这傻站着了,你赶紧去借个车把你家婆娘拉回来,你婆娘不,行啦!” 说话人描述的是钱氏的话,钱氏说她不行了,走不动了,这婆娘是又累又饿,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所以就直接说了钱氏不行了。 王守权在婆娘们看向他的时候心就是一颤,现在又听到自家婆娘不行了,那颗提着的心一下子就绷不住,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就滑下来了,双腿像承受了千斤重物般抖动的不行,不听他使唤了一软,站都站不稳了。 还是有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王守权才稳住没瘫软在地,站稳后王守权也顾不得人前失了面子,歇斯底里的大喊叫着。 “孩子他娘啊!你,你咋就不行了呢,咦咦咦……”声音苍凉,听的不少都是一束。 王守权钱氏两口子虽然懒惰,但乡下人各过各的日子,那都是自己家的事,别人管不到,他们两口子在外人眼里人缘,也还行,所以钱氏年纪也不大人就没了,大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对王守权表示同情。 “孩子他娘啊,啊啊,你还看到孩子考状元,还没看见孩子做大官,你还没跟着享福呢,呢咋就……”王守权发自肺腑,声音凄凉。 有气无力的婆娘们,一开始也是被王守权的嚎叫给镇住了,但回过味来是气的不行,这是非得要费她们口舌,一天下来她们在外可是滴水未进,好不容易回村了,还没等自己爷们上前关怀,喝点水润润嗓子啥的,注意力都被王守权吸引过去了,她们还得忍着火辣辣的嗓子解释。 一听赶紧阻止说道:“别嚎了,你家婆娘又没死,人好好的呢!挺大个老爷们儿叫唤什么!不行了,不是人不行了,是走不动了不行了,得你赶紧用车接回来,再嚎也等你看见人,真不行了再嚎啊。” 王守权听媳妇没事儿,不是死了,愣了愣,抹了把眼泪说道:“没,没死呀?” “没死!”有人没好气的说道:“你赶紧去找辆车,去半路把人接回来,不少姐妹都在那陪着呢。” “没死,没死就好,这就好。”腿都在打了颤的王守权对扶着他的人说:“兄弟,你别扶着我了,让我坐地上缓一缓,腿,抖,抖的厉害。” 大家一看,这还是读过几天书的人,也太扛不住事了,腿都吓软了,还好没有孩子跟他学识字不然真是误人子弟,看样子不让他缓一缓也真是干不了啥,无奈只能让王守权歇一歇。 有好奇的人问婆娘们:“你们这是出啥事了?咋的还得用车接呢?” 好奇的人被没好气的婆娘们那眼睛给瞪了:“娘们家家的事儿,你一个老爷们瞎打听啥!” 婆娘们再怎么样,当着一帮人也不能让钱氏下不来,给王守权也得留些脸面子,毕竟王守权以为自己媳妇死了的时候,还说自己儿子以后当大官啥的,那话可挺吓人,人家可是有个好儿子。 那爷们儿被怼了也不生气,就是早点知道,晚点知道的事儿,一会儿回家自己媳妇在炕头还不得和自己说是咋的,村子就这么丁点大,能有啥秘密。 有婆娘突然对王守权压低声音说:“你去接钱氏的时候,别忘在带上一身换洗的衣服,别忘了呀。” 王守权不解,不是说人没事吗,怎么还带衣服,难道刚才是自己幻听了,自己媳妇还是不行了,得带一身新衣服,身上冷汗又下来了,刚缓过来的腿又抖个不停。 婆娘们饿的都前胸贴后背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也是钱氏的事儿不大好开口,毕竟钱氏一路排污是又快又急,难免会将碍事的衣物弄脏,她就好意提醒带上换洗衣物。 第七十七章 好的不灵坏的灵 在王守权这就不是这么想了,要死不行的人才要换一身新衣服呢。 婆娘们没把话点明,是给钱氏留着面子,点到为止:“行了,你也别问了,赶紧去吧,你到了一看就知道咋回事啦。” 之后像赶苍蝇似的挥手,打发快去。 听在王守权耳里,就像即将上刑场接受判决似的,说道:“唉呦!你们,你们就和我说吧,是不是钱氏出事儿,我,我还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了?” 有婆娘翻着白眼说道:“咋!你还盼着钱氏不好,是这么着!你再怎么叽叽歪歪的,可就真见不着钱氏了。” 咯喽一声,王守权就背过气昏厥了。 几个近前的汉子,又是捋胸又是拍背的,又是掐人中。 说话的那小妇人也受了埋怨。 “你说你没事吓唬他作甚,这下好了,内个钱氏没接回来,这又倒下一个。” 小妇人也委屈巴巴,带着后怕:“我,我也没说什么啊,谁知道他就昏倒了。” 王守权吸着凉气,被疼醒了,有了知道王守权承受能力的妇人,赶紧上前。 “钱氏没死,你别嚎,钱氏还等着你去接呢。” 王守权愣愣明显是去了判断能力,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了,但钱氏是死是活都等他去接是肯定的。 王守权没能问出钱氏出事儿的细节,他不大干深问,生怕最后一丝念想也没了。 但他觉得妇人们都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儿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八成钱氏是不行了,这是怕他受不了打击,故意隐瞒啊。 王守权起身迈了出去两步,又是又晕眼花,发现自己又被吓的走不了了,还得坐地上歇一会儿。 在场的人一看,这老爷们太不中用了,也太不担事儿了,婆娘又没死,大丈夫何患无妻,就是死了老婆又能怎样也得抗着呀,这还活的好好的,咋就像是要瘫痪似的起不来了。 男人们摇头,女人们不屑。 婆娘们不知道,她们的支支吾吾以让王守权想相左了,王守权已经确定钱氏是不行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最后一面了。 王守权悲伤欲绝,伤心回到家里,叫上儿子王睿一起,在怎么样,也要儿子去见钱氏最后一面。 王睿脑袋如炸雷,他娘不行了,虽然一天老娘都不在家,但他娘是成年人,他就想过一项吃嘛嘛香的老娘会出事。 即是心焦急躁,王睿好在沉稳些,短暂的慌神,人还知道该做什么,就急急忙忙的去借了车,他要尽快见到老娘。 王守权哭丧着脸回来这么一折腾,王家几个院子都知道钱氏出事儿了,就连王浩也知道。 王浩这边知道大伯娘出去一天,都没有回来,因为祖母都站在院里跳脚咒骂骂了好几次了,大伯从外边回来院里后,院子里就更鸡飞狗跳了,紧接着爷俩急急忙忙出去了。 王浩也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发那边生什么事了,就在想过去问问的时候,二伯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阿浩,你大伯娘出事儿了。” 王浩上前问道:“二伯,大伯娘出什么事了?” “唉!阿浩,你,你大伯娘在半路上她不行了。”二伯也是着急的说道:“阿浩,你去你李叔哪里把牛车赶上,咱们爷俩也过去看看吧!” 王浩大吃一惊,扶住急急忙忙过来差点跌倒的二伯,问道:“大伯娘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这是去干嘛了,会在半路上不行了?” 王浩一连串问,二伯眨了眨眼,也懵了,说道:“不,不知道啊?你大伯流着泪回来就说你大伯娘不行,叫上王睿拿了一身干净衣服,爷俩急急忙忙就出去了,说去晚了就见不到你大伯娘最后一面了,唉!就说了你大伯娘不行在半路上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啊。” 二伯摇了摇头:“阿浩,你也别问了,赶紧去赶车,咱们爷俩一块儿过去看看,以前的事儿啊,都放一放,人死为大啊。” 王浩这时候那还想着过去的事儿,麻溜的说道:“哎!我这就去。” “还是我们一起去吧!赶上车我们直接就走。”二伯跟上说着。 主屋里,老太太抹着不大走心的眼泪,但心里虚的不行,被老爷子一顿数落,说她乌鸦嘴她也不敢放声。 裘氏在家足足咒骂了一天的钱氏,数落着各班不适,哪想到啊,晚上就来信这人就不行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好的不灵,它坏的灵。 “你个乌鸦嘴,老大家的不就一天不在少给你做几顿饭吃,你自己做还能累死你是咋的呀!现在好了,人没了,你让老大爷俩以后怎么办。”老爷子团团转的数落着。 裘氏臊眉耷眼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老大家的就这么没了!老头子,你快别数落我了,我也不想钱氏出事啊,这要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等把人接回来,准备后事呗!唉!” 老太太这下是真的哭了,给自己老两口留着百年后所用事宜物件,一切所用,这下都得给钱氏先用上了。 王浩王守家匆匆到了李家,简单说了原由。 李父也是唏嘘:“快快,那就别耽搁了,赶紧赶车去吧!” 胖墩要跟着被王浩撵下去了,李母也抓住胖墩的耳朵恨恨的说:“人都死了,你一个小孩子瞎掺和啥,给我滚回屋里去睡觉。” 胖墩识抬举的看情况,现在也不是自己能耍赖的时候,何况耳朵还在母老虎爪下,也就乖乖的啦! 事情来的突然,李母看王浩急忙忙的,满头都是汗,想着,还得是一家人,看之前都动刀动枪的,真出事了,还是跟着跑前跑后的跟着着急。 等王浩跟二伯走了,李母有些关心女婿,对李父抱怨:“唉!这孩子,天黑了,赶车可是得小心一点些,晚上天冷,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一点衣服啥的。” 李父心里有点吃味的说道:“他都那么大的人了,没事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母拉着脸说道:“今天你教孩子们第一天,就把他们都打了。” 李父尴尬:“我,我也是为他们好,先生打学生,不,不是应当的吗,严师出高徒啊。” 第七十八章 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胖墩在一边嘀咕:“还应当的,我看老李就是故意针对我们。” “臭小子,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胖墩装傻充愣:“嗯!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呀!” “爹,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别说那些了。”李曼不赞同的说道:“回头再收拾胖墩吧!王浩的大伯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姐就是亲姐,啥时候都不忘摆他一道呀,胖墩子翻着大大白眼。 “是呀!这钱氏咋说没就没了?”李母也疑惑对李父说:“她爹呀!你也别在家呆着了,快出去,去街上打听打听,到底是咋回事儿。” “行,我这就出去看看。”李父应声后,出了去打听了。 李母又对闺女说:“钱氏这么一没,以前不管什么事都过去了,都是一家人,浩儿心里也不会好过,闺女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儿也要学着操持了,等钱氏回来浩儿家里就要搭起陵寝,置办后事儿了,到时候,你也跟过去帮着忙活忙活吧!” 李曼有点羞涩,还是点头回应:“娘,我知晓的,我会去跟着帮忙的。” 王浩和二伯也确实着急急火火就赶车走了,一路鞭子甩的啪啪作响,催促着老牛走快走些,俩人一路快车,不一会儿就追上赶着一辆驴车的王守权王睿父子两个了。 二人车赶的不算快,但额头倒是急出不少的汗来,倒不是父子俩不想快点赶,是他们爷俩个,王守权偷奸耍滑赶车技术不行,王睿一直读书压根就不会,爷俩呼嚎着只会炸呼,驴又听不懂,嗓门也没驴的大,用驴唇不对马嘴也差不多。 再加上不知道是在哪里借的驴车,驴子劲也不大,想快走也走不快,比王浩老丈人家正壮年的牛车差了一大截。 两辆车,四个人汇合,王守权就上了牛车由二伯赶车先行了,王浩接管了驴车与王睿落后一点在后,车速得到了提升。 王浩看了看王睿不大好的脸色,忍不住问道:“大哥,大伯娘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就不行了啊?” 王睿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娘,她,她没事儿。” 手一抖王浩握着的鞭子差点没甩出去,大伯娘不是不行了吗,他刚刚没听错吧,他咋听王睿说的是他娘没事儿呢。 王浩把耳朵贴近些说道:“啥?你刚刚说的啥?” 王睿囧,这二弟是不是故意让他难看的,还让他再说一遍。 在夜色里看王浩轮廓和语气,又不像笑话他的样子:“我娘没事,好好的呢。” 王浩眼睛瞪大他没听错,王睿说的是大伯娘没事。 “大伯娘,没事儿?” 王睿叹气说道:“唉!是我爹心乱,会错了意,我又问过了那些与我娘一起的人了,她们说我娘只是累了,脱了力,在半路走不动需要去接一下,没说清楚,我爹心神一乱,就以为我娘不行了。” “啊?”王浩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也能会错意闹乌龙,哭笑不得,但同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说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父气鼓鼓的回家。 李母递过去杯水:“坐下先喝杯茶水,这是谁惹到你了,脸色这么难看。” “还能有谁,王守权吧” 李母不解,放下茶壶忙问:“要理解,毕竟没升官,没发财的死了老婆心里不舒服说话难免不好听。” 突然反应过来,王守权不是去接钱氏了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钱氏怎么没的。 “她爹,钱氏是怎么没的呀?” “没什么没,没个屁呀!”李父想想就有气说道:“也不知道这王守权是怎么听的话,大活人都能听成没气了,人家钱氏压根就没事儿。” “啥?钱氏没死呀?” 李父就把他打听得话与李母说,说着说着就笑的不行了。 李父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人家是给钱氏留着面子,没好意思直说,这王守权就给听成人没了,唉!这理解能力也没谁了。” 李父打听得比较全面,那些妇人当着王守权不好意思说,但背后都当笑谈,钱氏的糗事,出了亲近的人,外人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李母笑着说:“哈哈,这也难怪王浩他大伯心神失手,就想歪了呗!” “钱氏这丢脸是丢大了。”李父想想又生闷气说道:“这样的人,就成了咱们的亲家,我想想就来气呀!” “嗨!你气什么呀!那是大伯娘,外姓人,又不是王浩的娘,你跟着气什么。而且,浩儿能赚钱,钱氏就以为她也行了,笑死人了,也不算一算自己的斤两。” 李母想到什么说道:“呀!王守权迷糊,听差了事儿,他家里现在不得都乱套了吗?” “放心。”李父摆手说道:“我打听清楚后,先去了王家,你是不知道呀!” 李父又没忍住笑了:“王家老头老太太,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找出来打算给钱氏办后事了,我要是晚点去,灵幡都要挂出去了。” 王家,老爷子拍了桌子:“这个钱氏,丢人现眼啊!当初怎么就给老大找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婆姨了,丢人败兴,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老太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然到时候都说是她咒死了儿媳妇,那她也没法活了。 但老太太也咂摸咂摸嘴说道:“老大媳妇做的事是丢人!但是,老头子,你说为什么,王浩就能赚到钱,老大媳妇就不行了呢?” 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背过气去,没好气的说道:“你呀!就别跟着想那些有的没的,老大媳妇自己丢人现眼还不够吗!你还想再去丢一回是咋的呀!” “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觉得奇怪问一问,没想去丢人。”老太太臊眉耷眼说道。 经钱氏这乌龙一提醒,老太太也想到王浩是怎么能让人另眼相加的,老大媳妇就丢人现眼了,不过老太太自许没有能让人另眼相加的本事,老大媳妇一人丢了脸面就够了,她也就彻底死了心了这外唠了。 吃惊的王浩都忘了赶车了,问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大伯娘去哪里了总该知道吧?” 第七十九章 接人 王睿指着前面说道:“哎哎哎,你别让车停下啊,继续走。” 王浩回神,肩臂发力,手腕一抖,长长的鞭绳发出破空之声,在半空突然抖动甩出响亮的鞭花,驴子耳朵晃动,又下意识的扭了扭驴臀,受到指引,驴老爷,不情愿的迈着小碎步,颠颠的跟着前面牛车辆前行。 王睿看了看二弟的操作,也没干啥驴子就乖乖的听话了,倔驴脾气也没了,觉得赶车也不是很难啊,就是沟通问题,口语不行,得手语啊。 驴前行,王浩又看向王睿,示意你说啊。 王睿看这小子还挺执着,缓缓说道:“这个事儿吧!我还真不清楚,祖母脾气你也知道,不如意就骂人,都在家都骂我娘一天了。” “老太太骂大伯娘,你在就不知道劝一劝,你可是老王家的心头宝,老太太应该不会舍得骂你的。” 王浩的话有些酸溜溜,同意是孙子,他就没听过老头老太太对小白脸子王睿说过重话。 “祖母就是那脾气,都那么大年纪了,有火气发出来也是好事,我去劝了祖母嘴上不骂,憋在心里反倒不好,我读书的时候通常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睿摸了摸鼻头:“我娘不在又听不见,祖母骂多了嘴巴会干的,人也会累的,到时候自然就不骂了。” 王浩眨眨眼,恍然大悟,这小白脸子大哥,和的一手好稀泥,怪不怪老太太稀罕他,不光是脸白心眼子也多。 王睿接着说道:“我也一早就没见到我娘,问了我爹,我爹说他也不清楚,到晚上就来这么一出,我心现在还跳的厉害。” 黑暗中只能看模糊的面孔是听白,王浩没能感觉出来他心跳的速度,但能感觉到这家伙肚皮,肯定跟天色一样,是黑的,看来这家伙还真适合混官场,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听不见,不违背上级意愿,懂得自保之道。 王睿脸上也带上一些笑模样,又说:“不过,二弟你能赶过来,我还是很欣慰,谢谢啦!” “切,废话,出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吗!”王浩白眼,感叹说道:“说这些没有用的,我们是分家了,那我也不至于看着你们大房出事儿,我在一边看着不管不顾是咋的,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和大伯大伯娘闹的再不愉快,我也不会不希望他们有事儿呀!” 王睿拍了拍王浩肩膀说道:“是啊,你不希望他们出事,你是亲自动手伤人啊,我爹现在还直哼哼呢!说手痛的厉害。” 王浩吓了一跳,抖动肩,甩掉肩膀上的手,跟他真不是很熟,咋还动手动脚的,说道:“说话就说话,别拍我肩膀,我心眼小,不然我以为你是报复在打我,我可是会掉头赶车回去的,反正都有一辆车了,而且我对大伯做的事那是我心里有数,不会要命的。” 春风拂面,兄弟二人互相打趣揭短,聊的算不上愉悦,但很畅快,一些话不能再人前说的话,黑暗中都二人互相吐着槽,看不到尴尬的人脸红,也看不到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嘴脸。 路途蜿蜒曲折,夜晚赶路又难行,好在驾驭车辆的人手法很是娴熟,远远就能听见嘹亮的甩鞭声,靠近还能听到嘚嘚的踏地声,以及车辙摩擦的沙拉沙拉的声音,车辆行走好半天,星光点点,远远就看去前面有火光闪烁,还有身影在晃动。 几声驾车的呼和车辆加快速度,到近处一看,是一堆篝火,篝火旁还有王家庄的婆娘们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她们咋点起来的篝火,就在路边。 听到驾驭车马的甩鞭声,又看到来的是车辆走近,婆娘们差点流泪,当清是两辆车时,婆娘们都是激动不已,差点喊娘了。 “谢天谢地,至于可以回家了。”有人感叹。 也有人说:“以前总听人说,雪中送炭,及时雨啥的,意思倒是明白,但没啥感触,今天算是体验的彻底。” 那心里素质差的,激动的就快流泪了,她们可以坐车回家了,都累的不行了,之前还想着要是就一辆车,钱氏自己一躺就得占一半的地方,她们人又多坐不下,有的人得走路回去,不得累死啦。 不累死,也得饿死,不然就是被气的暴毙,总之她们今天遇到钱氏就是错误,她们就开始倒霉了。 现在看见车,还是两辆,有机灵的婆娘没等车辆停靠稳当,就都爬上后面王浩赶的驴车了,因为眼尖的看见王守权在牛车上,那钱氏一会也得上牛车,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她们谁都不愿意与臭烘烘的人一辆车,更不愿意看见害她们倒霉的钱氏了。 还在感叹的人和激动不已晃晃悠悠要脱力的人,此刻那速度,花果山的猴子上树都赶不上王家庄婆娘上车来的麻溜,挤不上驴车的婆娘们狠的咬牙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牛车,还免不得一顿抱怨。 “坐什么车不是坐,挤什么挤啊!” 反正上了驴车的人,不管驴子愿不愿意拉她们,没人吱声,找个惬意的姿势就不打算下去了。 王守权一看呼啦啦人就围上来了,小心肝吓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上土匪了呢,但没人搭理自己,也没看见钱氏,自己媳妇在哪呢? 人都上车了,车还不走,有人在激动中反应过来,车来接的人不是她们,她们只是顺带着,有人想起来提醒迷茫的王守权,钱氏在一边的树下呢。 赶车的人都下了车,车上的婆娘们只能焦急的等着了。 王浩王睿也跳下车,大伯二伯看到树下确实躺着一个人,紧走几步,看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几人心里都是一沉,王浩和二伯上前一把扶住又要倒的王守权。 王守权啜泣呢喃:“你们还是骗了我,这人还是死了,这都臭啦呀!孩子他娘啊!我来晚了!” 嘤嘤嘤!!! 王守权是涕泪横流,眼泪鼻涕一大把,车上眼巴巴等着回家的婆娘差点没从车上载下来,婆娘们互相对视。 “钱氏,死,死了?” “不,不,不能啊?”说话的人自己也狐疑。 “死什么死,那王守权都没到跟前呢!” “能他嚎什么?” 有人受不了,心想你有个好儿子,能咋的,老娘也不求你们家办事,不赶紧把人弄上车回家啊,在那叫唤什么。 第八十章 就是你害的 有人嘀咕:“天哪!老娘真是受够了。” 随后有人尖着嗓子喊:“王守权,你丫的倒是往前走走啊,站那嚎什么丧啊,人又死不了,看清楚,了等钱氏真死了你再哭。” 既然大伯娘没死王浩就没必要担心了,王浩扶着大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刚喊的话得人,倒是喊出他的心声了,可惜女人们太多听不出是谁喊的。 王睿没管老爹,急走几步眼中含泪到钱氏身边蹲下喊道:“娘,娘,娘你是怎么了?” 钱氏转过头,用劲力想起身无奈气力“粪”然离她而去,身体被掏空只能又躺下去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儿!我的儿呀!你可算来接娘了啊!” 钱氏声音不大但几人都听见了,刚刚他们看着一动不动的钱氏,真的都以为来晚了。 王睿看着老娘真心疼,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钱氏低声说道:“娘走不动了。” 被扶着的王守权也是一愣,难道又是自己搞错了,对着王浩和二伯说:“你们,你们也扶我过去。” 王浩也纳闷,大伯娘就是死的话,不到一天时间,咋就这么臭呢,一听没死,那大伯娘所在附近咋有一股臭味,王浩又撒不开手得扶着大伯,王浩一脸疑惑。 “孩子他娘,你这是怎么了?” 钱氏微弱的声音:“当家的,你也来了,我走不动啦!” 大伯抹了抹闪着泪花的的眼睛说道:“莫怕莫怕,没事咱们有车,马上就回家,回家就好了,。”父子俩劝说虚弱的钱氏。 亲人相见一心都在钱氏身上,几人也没顾不上味道的来源了,直接上去扶起钱氏,王睿将钱氏背起扶上了车。 本来在牛车上的婆娘们都里倒歪斜的,当钱氏被扶上车一个个躲的老远。 大伯一手还拿着干净衣服,人没死就没派上用场,问道:“孩子他娘,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就成现在这样子啦?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王家几人都奇怪,等着听呢。 钱氏身体无力,而且不堪之事她也说不出口,闭口不言,大伯见自家婆娘不说话更是心急,不停的追问。 有婆娘替钱氏解围,也是想早点回家,说道:“哎呀!女人的事儿,你个大老爷们问什么问,你就别问了,赶紧赶车,有啥事你们两口子回去再说。” 婆娘们心里暗笑,钱氏这下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臭婆娘了。 王睿眉头一皱问道:“各位婶婶伯娘,我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娘了?” 有婆娘撇嘴,阴阳怪气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钱氏说道:“呦!小睿,钱家姐姐说了你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人,谁敢欺负啊。” 王睿脸上一红,他娘是有点爱在人前卖弄。 有婆娘戳了戳说话的人,意思是别乱说话,再把人得罪了,说道:“小睿啊!没别的意思,没人欺负你娘,她,她是病了。” 钱氏想捂脸,可她有气无力,又有婆娘说:“啥病了,钱氏就是贪吃,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拉的脱力了,没啥大事儿。” “这,这怎么可能。”王睿不大相信,这兴师动众的,他娘就是拉肚子,他娘是爱占小便宜,也贪吃,可他娘这是去哪吃东西:“我娘吃什么啦?” 心里有气的婆娘又要说话,钱氏不想让儿子知道她丢人的事儿,在人前失了脸面,挤出一丝力气说道:“儿子,你就别问了,娘没事。” 想说话的婆娘也不情愿的闭了嘴。 王浩一阵反胃,他知道刚刚的味道是哪来的了,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快上车回去吧!大伯娘也需要休息。” 王睿也觉得,问下去得到的答案不是什么好的,既然娘没事儿,也就不问了。 钱氏有些羞愧闪躲的眼神扫过儿子身后,看清说话的人是王浩,眼神从虚弱一下子变成伶俐无比。 王浩激灵灵打个寒颤,对上大伯娘的眼神,从眼神里看到了恨意,大伯娘对他有恨意,他后背发的寒意就是从大伯娘这来的。 钱氏歇斯底里的喊道:“王浩,都是你,是你,你,你给我走开走开,就是你害的我,我不要你来看我的笑话。” 王浩一脸懵逼,一看大伯娘见自己这情绪非常激动,真是一头雾水,见王睿看向自己,无奈摊摊手,意思我啥也没干,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直扶着大伯来着,什么都没干。” 王睿也有些懵不明白怎么了,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二弟是知道你出事了来帮忙的,你这是干吗呀?” 钱氏咬牙切齿,身上好像有小宇宙爆发,伸手指着王浩:“我现在的样子就是王浩害的,别让我看见他,假好心,让他走。” 王守权红了眼睛质问道:“王浩,这是你大伯娘,你居然害她,你有良心吗?” 车上的婆娘们都听傻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钱氏是王浩害的,当事人都指证了还能有错,但钱氏不是一直跟她们在一起吗,王浩想害人也得害的着啊,婆娘们互相对视,发现都是一脸懵逼。 王浩不搭理大伯,仰望星空,他就不该来。 你,你你。“大伯指着王浩,见王浩不理会,也反应过来了,唉,这小子不是刚刚跟来的吗,又问钱氏:“孩子他娘,真是王浩害的你?” “就是王浩害得我。”钱氏恶狠狠的,不是王浩赚那么多钱,不跟她说清楚,她那遭这罪嘛,所以就是王浩害的她。 王浩这小子是嫉恨他们要卖掉小雅的事儿,报复他们是有可能的,王守权说道:“王浩你为什么要害你大伯娘,这是你大伯娘啊!” 王睿疑惑,她娘一口咬定王浩一定是有原因,但王浩一天都在家是不可能害人的,说道:“二,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王浩嘴巴张大嘴,惊诧,他做什么了,王睿这小子也怀疑他了。 二伯听不下去了说道:“大哥,小睿,阿浩一天都在学识字怎么能害到大嫂,这是不是有误会。” 第八十一章 景小公子 王睿解释:“二叔我当然相信二弟了,他在家我是知道的。” 一帮婆娘们也是懵逼,不知道钱氏脑子怎么想的。 王睿点头对钱氏说道:“对,二弟一直在学识字,娘,你是怎么知道二弟害的你呀!” 王守权思维跳跃,自家婆娘拉肚子,一定是吃了王浩下了药的东西才会这样,说道:“一定是王浩下泻药了。” 钱氏一噎,不吱声了。 王浩一摊手说道:“切!泻药,泻药不花钱啊,我闲的没事干,下泻药玩。” 王浩转身就走:“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了一身的泼脏水。” —— 王睿也觉得不对,泻药他们怎么没事,而且老娘今天也不在家呀。 有婆娘说道:“赶紧回家,我们还饿着呢。” 又有人说:“钱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赖上人家王浩了,这事儿就愿钱氏自己,丢人现眼的事儿等回去让她自己说吧,赶车走人。” 婆娘们太凶,他们也只能带着疑惑赶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依然牛车走在前面,婆娘们都累了懒得说话,但王浩赶的驴车就不一样了,虽然当事人的儿子也在车上,但架不住两个不知情的人想知道真相啊。 于是,得知事情经过的王睿恨呀,恨自己嘴欠,恨不得将这些婆娘的嘴巴堵住,王浩知道大伯娘为啥对他那么痛恨了,但作为亲人,有一个这么贪便宜又贪吃的大伯娘他脸上也无光啊。 好的是他身上的冤屈都洗脱了,婆娘们嘴快又碎,事儿既然都说出来了,就是些闸洪水,也不累了叨叨叨,噼里啪啦那些难听责备钱氏的话语都打在王睿的心上,要不是天黑王睿的脸估计都能赛关公了。 这一晚王家庄人基本都是后半夜才得休息,吃饱喝足的人们回想今天的事儿,不少人家都是在被窝里笑的大跌。 日晒三干时,王家庄才有鸟奶炊烟飘起,足以说明人人睡的都很晚,起的也晚,同一片天空下的安平县就有人早早就在打扮了,闲味居后宅一个房间里,景寻对着自己身上的打扮点评着。 “嗯!还不错,也就是本小姐底子好,天生丽质,这针角还是太粗糙了,料子也差劲。” 小鬟偷偷翻了个白眼说道:“小姐啊!这就不错了,这是县城你要的又急,还是加了银钱裁缝铺子才赶工出来的。” “也是,没办法谁叫太仓促了,不过……”景寻坏坏一笑:“不过这样我相信也能吓小雅妹妹一跳,还有那村姑,见识到本小姐的风采就知道什么是俊郎少年,那讨厌的王浩也要自愧不如,以后我就是景府小少爷啦!景小公子,哈哈哈……” 笑的张狂,景寻对着铜镜转了一圈一圈,学着男子走路,一会摇头晃脑,一会身形摇摆。 小鬟都忍不住想笑,她家小姐学男子跟个束手束脚的小螃蟹似的。 “嘻嘻!小姐你可别晃了,我眼都晕了,好好的,干嘛也打扮的跟个假小子的呀!”没忍住小鬟笑嘻嘻问道。 “还不是三哥,一直找茬,我才想到着男装的。”景寻听小鬟在笑。 “嗯?”景寻眯眼挺着小胸脯贴近小丫鬟:“嘿嘿!难道小姐我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 看着一个小少年挺着胸脯过来小鬟羞答答的说道:“小姐你,你就别闹了,你真要这样去见王小哥呀!” 景寻脸一拉:“谁去见他,我是见小雅妹妹的,那个死丫头乱说话小心我扒了你的舌头。” “我错了还不行吗!求小姐放过,没了舌头,李大厨做出来的好吃的我不就吃不出味道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平时好吃的你少吃了是怎么的,赶紧夸夸你家小姐我,给我夸高兴了,不然,嘿嘿!你懂的!” 小鬟无奈,好听话不要钱说出,景寻那是美滋滋鲜花绽放。 又照了照:“我这就出去见三哥,给他惊喜。” 小鬟在后面噘嘴小声嘀咕:“小姐这打扮好看是好看,就是怪怪的,小雅是个小孩子看小姐你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让王小哥看见,这不会就是那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吧?” 小鬟说完赶紧捂住嘴巴,被自己说的话吓一跳。 景寻回头问:“小鬟,你刚刚是什么?” 小鬟涨红脸:“我,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 景寻看小丫头捂着嘴红着脸,说道:“没出息,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吃的把自己舌头咬到了了。” 小鬟借坡下驴,讷讷点头,好险小姐没听见,自己也懊恼,平时跟小姐身边自在贯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刚刚那话要是被外人听了去,老爷非得打死她,而且对小姐名声也不好,自己咋就想到女为悦己者容了,小姐和王小哥可是水火不容的。 县城失火案,被县令大人三言两语就要遮掩过去翻篇了,也就没有什么真凶,上面不追查,衙役们自然更喜欢摸鱼和稀泥混日子了。 风声不紧张了,也说好今日去找王浩一行人,景陌早早收拾妥当在外等着景寻,看看日头景陌就开始头痛了,女人不管大小出门都是麻烦。 景陌摇头苦笑,有心不带景寻这个小祖宗,但真扔下她吧,回来一定会跟他闹的。 “头疼,疼疼。”景陌用折扇在头上轻轻的敲击着,吱呀声,房门打开 景陌景陌头更疼了,小牛皮糖不好甩,还闹了新花样。 一只嫩白如玉的小手一抖,一把略小一号的折扇,跃然打开,景寻巧笑嫣然的一笑,粗着嗓子说道:“敢问公子一大早晨在小弟门前有何贵干!” “景寻,你这是?” 景寻嘴角上扬的说道:“我打扮的太美三哥要说我是去攀比的,唉!索性我就不穿女装了。” 见景陌要说什么,景寻抢话又说道:“我可是听了三哥的话,不去打击那村姑,男装可是我叫人赶工才做出了的,要是三哥还不满意,也只能怪我们景家祖先,把我们都生的好相貌了。” “休的胡说。” 景陌板脸,不过景寻这么一捯饬还真像一个翩翩佳公子,这下不跟王浩小媳妇攀比了,这男装打扮是冲着与王浩一争长短去的呀,但没办法谁叫这丫头钻了他话头的漏洞。 “嘿嘿!就知道三哥的时间一般都比较宝贵,就不让三哥在这慢慢等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景寻俏皮一笑说着。 景陌倒是不急了一挥手说道:“咦!不急不急。” 第八十二章 下马威 走近景寻,景陌仔细打量起来小妮子,景寻一早换上一身男士短打劲装的打扮,从侧面背影看上去倒像个小少年似的,但在正面就不一样了,一言一行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 再怎么着男装也是要漂亮的,虽然是短打,束腰也就显得格外纤细,再加上一眼就能看到薄唇有涂彩,和精致的眉眼都是精心修饰打扮过的,那高高挽起的束发佩戴发簪位置都彰显着女孩子的精巧和细致。 男士的干练短打的着装,带给人的是雨后彩虹班的清新,背影还可以,说是假小子,但迷人那种隔着性别的美。取向有问题的都能给你掰过去。至于掰过去那就要看你是男是女啦。 景寻穿这一身确实是精心打扮的,但她心里却不是为谁而大扮,不掺杂其它,只是女孩子爱美的天性而已。 还有就是为了出门方便,毕竟王家庄是乡下,小雅说她们那这好哪好的,加上景陌不让她装搭她靓丽,于是景寻就别出新材想到了男子打扮。 要是穿的就是长裙,有好多地方她迈着小碎步不就碍事了,景寻不了只能看着王浩小雅他们去玩她只能看着吧,那多扫兴,所以景陌的话也提醒了景寻。 这次她有所准备,昨晚连夜叫人赶工出来的,衣料布匹在县城一般人看了已经是顶级,但在景寻眼里只能算一般,做工针角也粗糙。 更是由于赶工,景寻也没提太过苛刻要求,但整体美观外重点要求就一个结实。 县城顶级裁衣制作差也不是普通人能挑刺的,但闲味居在县城名气亦是不小,裁衣也只能赶工制作。 景寻一个小美男子横空出世,最最重要的是景寻不俗的样貌,正所谓你的丑任你丑,衣服架子着装怎样都有型,无关大雅,美人长的好看,穿啥都好看。 景陌虽然头痛小牛皮糖的难缠,但也不得不承认,小妹这一身不但没有影响小妹女子的气质,还增添了一些英气。 景陌咂着嘴,围着景寻转了几圈啧啧开口调侃:“呀!不知这是谁家小郎君,在此处是有何贵干。” 景陌拱手已礼,逗的景寻咯咯娇笑。 景寻清了清嗓,挺了挺小腰板回道:“小生出来游历路过贵宝地,得知兄台将要外出,恰巧身边小斯犯错无人陪同,兄台一路车马劳顿怎能身边无人相随,小生恰巧也想游览一翻安平县城辖内的大好景色,也可陪兄台陪走上一遭免得寂寞,呵呵。” 景寻小折扇忽闪着一板一眼的。 景陌有意逗弄:“非也非也,虽是身边小斯无缘陪同,奈何本公子人气极佳,想跟随一起去陪之人络绎不绝,更何况,家丁车夫亦能排忧解闷,人山人海的就不劳烦小郎君啦!” 话音一落景陌转身把腿就要跑,景寻哪能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打发掉。 “三哥!你是不打算带我一起去玩哦?”景寻跺着脚喊道。 景寻眼珠乱转:“也好,听说县城里有几家妓馆里的姑娘姿色挺不错的,也不知道我这一身打扮会不会招姑娘们欢喜呢! 景陌驻足转身就对上景寻狡黠的笑。 景陌迈出去的脚硬生生收回来了,他本来就是打算逗一逗景寻,哪想到景寻说出这翻话。 景陌瞪着眼看着景寻说道:“这种话你是从哪学的?” 景陌严肃的表情把景寻唬的一跳。 “这那用学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没人在你身边说过你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此翻话。” 景寻心想,小题大做,噘着嘴。 “你不说?”景陌一指从室内刚刚走出来的小鬟说道:“那就一定是身边的婆子丫鬟嚼舌根的被你听去了,敢在小姐面前胡言乱语该打,乱说话我看就打死了事儿。” 景陌表情严厉,吓的小鬟一嘚瑟,出去三少爷不得那她出气。 “不是我,别打我。”小鬟赶紧撤步退回室内,咣当一声还把门给关上了,在里边喊道:“三少爷冤枉啊!不是我和小姐说的呀!小姐救命啊,不然我要被打死了你身边可就少了一个贴心丫鬟了。” “孙子,你们兄妹有矛盾找我麻烦干啥!景陌你小子真特么不是好东西,忒坏了。”小话儿不断在小鬟心里呐喊。 即是在心里那也是低声压的及低那种,谁叫大宅门规矩多,她真的都要吓屁了呀。 景陌说着就要上脚踹门,没规矩了,主子说话一个丫鬟居然敢躲起来,不像话了。 景寻赶紧挡在门前:“不是在下人那学来的。” “那是在哪学得如此轻佻的言语?”景陌横眉立目。 景寻也有些面红,说道:“就是家里哥哥们说过汴京樊楼就菜多么多么好,师师姑娘多么多么可人,别我听见过,我就想啊,樊楼那样的地方别处一定也有,就吓唬吓唬你,三哥真没人可以在我面前说这些的。” 景陌一听,原来是如此,他就是想炸胡一下,府里的下人哪能在主子面前说风月场所的事,更何况小鬟那丫头一看就是吃货。 景陌心里埋怨,家里兄弟姐妹们多,谈这些也不知道加小心,不过师师姑娘确实很受追捧,传言龙椅上那位都为此动容,拜倒在石榴裙下。 家里兄弟经常念叨也是常有的,过过嘴瘾,在外这个师师姑娘的是还真美有几个人敢说了。 “真的?” “真的。”景寻猛点头:“真的,真的。” “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姑娘家家像什么样子。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跟上啊!” 景陌转身走,嘴角还带着笑,给景寻一个下马威,得意的很。 “啊?”景寻倒是懵懵的问道:“跟上去哪?” 景陌:“这位小郎君,你不去见小雅了嘛?那我可自己去喽!” 景寻一愣,知道上当,这是唬她呀,她真是吓一跳,大宅门里下人的命真是不值钱,虽然她们景府比较严谨,不像其他府邸下人犯错非打即骂草菅人命更是常有的,要是小鬟被打,她这个小姐也没脸面呀。 “啪啪啪!”景寻轻拍着门说道:“开门开门没事了,我们该出发了。” 门慢慢打开一个缝隙,一只眼睛爬在缝隙打量着。 第八十三章 老鹰捉小鸡 “看你那胆子,我是你主子,我叫你做点什么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怎么现在胆子就小了。”景寻不满道。 不见景陌身影,小鬟胖胖的身形畏畏缩缩的出来说道:“真的没事了,三少爷人呢?” 景寻见这跟吓破胆的耗子似的,没好气:“三哥去找杀威棒,要亲自清理门户。哎哎哎,你往哪躲。” 小鬟转身就要往门里钻,被景寻一把揪住小辫子,身上还打着摆子, 景寻不打算在逗这么只会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的惫懒货:“喂喂喂,逗你的,小胆!” “小姐,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小鬟都带上哭音了。 小姐说的话,她也是听见的,这事儿说起来可大可小,真要是较真,就小姐那番轻佻言语,打死她们这些身边人都没人同情的。 最后扔不下牛皮糖,就一同上路,之前都是小插曲,景寻蹬上马凳笑嘻嘻的跟上了车。 二人上了马车景陌问道:“景寻你和王浩的那个小媳妇就是胖墩子姐姐叫什么,李曼的女孩搞好关系,别光顾着和小雅玩。” 景寻不高兴,故意噘嘴说:“三哥,你什么能这么想我呢,是,王浩要娶的那个村姑不是很美貌,我也不会那以貌取人的。” “嘿!你这么就知道王浩小媳妇不会是个美人呢!就给人下定论了。” 兄妹俩瞪大小眼,景寻呲了呲牙。 景陌也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好像站不住脚,毕竟胖墩那模样太刻画人心,是想,同父同母所生,差距再大能多大,有几个能像龙生九子,差别那么大。 所以也难免景陌底气不足,但是作为兄长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你我之间谈论无妨,在外千万不可,往往都是祸从口出。” “知道了。” 马车出了县城前往王家庄。 现在的王家庄也开始热闹了,虽说前一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但架不住劳动人民勤奋啊,虽说要比平时起的晚些。 一颗颗八卦之心都蠢蠢欲动了,憋在心里不找人分享一下心里难受,想睡懒觉都睡不踏实。 没睡好的还有王浩,上一世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来到大周,他得照顾妹妹,两个人的饭食也不难,没什么好吃的凑合一口,上午也就过去了。 现在不行啊,好几张嘴等着他,这么些人的饭食就是烧柴也多了不少,还有时时刻刻担心断粮危机。 都说人的适应能力很快,王浩适应了在这个贫瘠的家里照顾妹妹,适应了家里多了好几口人带来的是欢笑,也适应了笑完了,再面对未来。 这都不算什么,最最重要的是他适应了抢被子,起床时看到一双双幽怨的小眼神王浩就知道他赢了,小伙伴们也学会了分享。 不分享不行啊,王二三五六本是睡觉时习惯挤作一团取暖,王浩被孤立还挨冻,结果一觉醒来就颠倒了,王浩一人盖着被子四个小子再角落瑟瑟发抖,给王浩弄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这么一来他们就知道分享得雨露均沾那怕自己只盖一点,最起码是有被子的,不然挨冻的说不定是谁。。 睡的太晚了王浩黑着眼圈,伸着懒腰出来,去后院撒完尿抱回来一些柴打算生火做饭,隔着栅栏看着主屋前有两个人追逐。 王浩纳闷谁会那打闹,难道是来了客人谁家的小孩子在那玩老鹰捉小鸡呢。 出于好奇王浩定睛从栅栏缝隙看去,这一看更是差异,老鹰捉小鸡的不是别人,是他祖父追着他大伯在打呢,由于三房离的远他听不见说话。 “也不知道祖父为什么要打大伯?”一个小脑袋也在扒着缝隙看着。 王浩控出一只手在小雅脑袋上摸了摸说道:“还没做饭你这么就回来了,不再睡会儿?” “哎呀!哥头发都弄乱了,我好不容易弄好的。”小雅扒拉那只作怪的爪子。 “切!这是整理好了,我还以为也鸟在你头上筑巢了呢。”看着小雅掉下来的碎毛打趣。 “这不是急着回来做饭吗,我想着哥你昨天去接大伯娘,回来的那么晚多睡会儿。” 小雅很懂事,又噘嘴说:“就是大伯大伯娘还不识好人心,还想把事情怪在哥你的身上,讨厌。” 小雅躲不开王爪子头上的绒毛都被揉乱了。 王浩一边感受毛团的手感不错,一边说:“咱们跟大房关系本来就不好,不好的事也难免就想到我们了,我们呢没做亏心事,也不要在乎他人怎么揣测,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嗯!”小雅点头:“真相村里一定都传开了,想栽赃给哥哥也是自取其辱。” “对!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小雅小脑瓜又疑惑了:“那祖父打的对,就是不知道怎么打大伯。” 王浩也疑惑:“是啊?难道是苦肉计,给外人看的。” 小雅学着王浩平常的样子,小手摸着下巴,小大人似的说:“不会是祖父病了吧!” 王浩在小雅脑袋上轻拍一下:“这你就你能想到的,你从二伯家回来时,就没停下偷听一下?” 小雅说道:“这我哪敢呀!没被发现我就赶紧回来了。” 兄妹俩疑惑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虽然疑惑,但都没想着过去阻拦。 王浩做饭去了,小雅也要去,被王浩撵回去梳头了。 王浩脸上带笑自言自语:“小样不弄乱你头发你还想抢我的活,一个孩子干嘛要这么懂事儿,这些活哥哥干的很是心甘情愿。” 那边妹妹想帮哥哥减轻负担要多干活,哥哥想让妹妹有个幸福的童年,至于王数字们,呵呵,乞丐本性还没全改掉,乞丐本性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没有打骂时候,那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王浩也是在将他们身上不好的毛病一点点给改过来,总之这些都是孩子有点大于缺点,小毛病改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主屋院子之所以,老爷子会追着王守权打,还是钱氏丢人闹的。 钱氏虚弱饭食就不能做了,王守权出来想跟老娘说一声,让老娘先凑合做着,等钱氏缓两天好些再操持家务。 第八十四章 谁是贼 他到了院子后,就发现自家院子外就有些人头攒动,定睛一看也不是外人都是村上的人,都沾亲带故的一个村子住着,见到了也得上去打招呼,何况昨天的是也没少麻烦村里人。 结果他刚打完招呼,想接下来唠点啥好,人家都顾左右而言他不接他话茬,说是路过还有事儿,但眼睛滴溜溜透过栅栏往院里看,嘴上还说家里还有事儿,人又都走到不远处和其他人交头接耳,这哪像有事儿的样子。 人就是这个样子,知道别人有事儿,但都瞒着自己就会让人心里不痛快了,觉得他们嘀咕的事一定与自己有关。 这些人为啥这样,王守权用脚趾想想也知道了,看了看王浩住的地方眼神很是怨恨,院子外的人在自家附近交头接耳,还背着他讨论,一定是在说钱氏昨天的事。 王守权心里狠狠的,钱氏说是王浩害得她,别人一定是笑话他这做大伯的没本事管教不了亲侄子,看他笑话的。 王守权拳头紧握,不由得龇牙咧嘴,手上一个小小的疤痕已结痂,这一用力有些痛。 想了想,身高个头越来越大的王浩,自己这大伯是越来越拿王浩没法子,不得摇头叹息:“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睡梦中的王浩一阵心悸,醒来就对上几双幽怨的眼睛,王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呵呵,你们倒是盖点被子啊,天还冷都盖好了。”王浩急忙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大家身上。 看了看窗外,日头都挂起多高了,又被一双双眼睛看的不好意思。 王浩安抚几个人说道:“那什么,你们再睡会,我去给你们做早饭去。” 王浩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不大情愿的离开了他暖和的被我。 就在王守权自言自语叨咕的时候,老爷子老太太也出来,老两口年纪大了,被钱氏一折腾又是心累,睡的又晚些也就没起早多睡一会。 老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的哼哼:“哼!老大,钱氏起来没呀?” 老太太四下打量不见钱氏身影脸色更黑了。 “娘,钱氏现在还是身上没有力气,饭食还要娘来张洛了,钱氏恐怕得缓个过一两天。” “丢人败兴的玩意,她要歇两天,叫我这老婆子伺候她,她也得受的起。”裘氏还想继续骂人。 老太太知道真相是气坏了,昨晚就想来找钱氏麻烦挖苦一翻,她们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但她年纪毕竟大了,等大儿子钱氏回来,她已是被钱氏之前的死讯折腾的累了,扛不住歇下了。 起来也是越想越气,结果钱氏还来劲了,已生病为由,饭食都不起来做了。 “嗯嗯!” 一旁的老爷子清嗓子,咳嗽两声:“要你做,你就去做,那哪么多话,老大家的身体不适还要出来伺候你是咋的,你又不是老的动弹不得的老太婆。” 老太太怒瞪老爷子,昨天老爷子没少埋怨她,她心里就憋着气,钱氏没死,老爷子再说叫裘氏就不愿意了。 一见着老太太要发泼,老爷子和老太太过日子一辈子了,老太太的想法他哪能不知道,再老太太把矛头指向他前,忙转移话题。 “小睿那孩子,怕是也饿了,都说读书好心血,饿着孩子可不行,老婆子你说呢?” 一听大孙子,老太太不吱声,但心里不痛快。 其实,老爷子还有下半截话没说,就是现在钱氏没事出来做饭了,她做的饭食谁能吃下去是咋的,想想外面传的说啥都都有,钱氏能吃能喝的在路上做那些,他这做公公的说不出口,反正钱氏做饭食他现在是吃不下的。 怕大孙子饿着,裘氏一脸的怨气没出发,只能去做饭了:“哎呦!我这命苦的,老了老了也不能享福,还得伺候一大家子人。” 老太太不情不愿的抱怨,但为了大孙子不挨饿也是进大厨房。 战在院子里的父子二人,老爷子想了想,有些话他还是得嘱咐一下。 “老大不是娘说你,自家婆娘也该管一管,在外丢人,全家人脸上都无光,小睿还在读书,以后还有科举,外人知道他有这么个娘,脸面往那放。” 老爷子痛心疾首,手背拍的啪啪响。 他娘也没说啥呀,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老爷子说的是昨天的事,是觉得钱氏丢家里人脸面了。 其实王守权也觉得钱氏是丢人丢的大了些,拉一路,确实不光彩,同时他心里也埋怨。 “爹,钱氏这次是丢人了,但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呀!” 什么玩意,人有三急是控制不住,但你说这些干啥,不想别三急把控就从源头把关,倒是少吃些呀,这是儿媳妇的事他不好说。 老爷子眉头一皱:“咋,在家老老实实过日子还能出这事儿,眼光要放长远。” 老爷子意思是钱氏不该眼红王浩去酒楼闹事丢人,不在酒楼吃喝也不会在半路拉肚子现眼。 昨天回来的车上,这些婆娘们有当事人在,不好说什么,王守权回来问钱氏,钱氏本来就虚弱,也觉得没脸,不说话,所以王守权先入为主还是认为与王浩有关,钱氏在生王浩的气顺带着也情绪不愿意理他这个做大伯的,他也没深究。 王守权辩解道:“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呀!” “什么玩意,老大,你说啥呢?什么做贼防贼的,谁是贼呀?” “还不是王浩那小子,不然钱氏咋能丢这么大的人,老三家这王浩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守权还伸出自己的伤手,给老爷子看。 老爷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结痂的伤疤没怎么样啊,再一想老大提王浩,这事儿起因还真是王浩引起的,但还是觉得都怪罪在王浩身上不对,王浩能赚钱,不代表别人赚不到钱就怪王浩啊。 就听王守权又说:“爹,不是我说,这王浩再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爹你看院子外面的人都是等着看咱家笑话的。” 老爷子透过栅栏一看,隐隐戳戳是有人晃动,眉头就更皱了。 第八十五章 真相伤人 王守权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伤疤:“之前算是我们做错了,那我也是他大伯,他是怎么对我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先是伤了我,我也认了。” 又指指钱氏所在的放在屋子:“小雅那事儿是不是就过去了,但王浩那小子算是最把我的他大伯娘记恨上了,现在还敢给人下毒了。” 老爷子先是听着,听到王浩给人下毒,老大手指的方向他也明白了老大这是说钱氏是被王浩下毒了,气的老爷子是身子的在抖。 王守权也没看老爷子脸色,还在自顾自的又指了指院外攒动的人说道:“先是伤了我又敢给人下毒,赶明个看谁不顺眼王浩他就敢去杀人放火,这还得了了。” 老爷子越听越气,想着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听错了,会错意了,压着火气说道:“老大,你受伤这事儿确实是你们当初欠考虑,不是全怪王浩,不过,你说下毒又是怎么回事,王浩又给人下毒了?” 老爷子手都发抖了,下毒这可不是小事,会出人命的,杀人就得偿命,在老大嘴里就轻飘飘的说出口了,还是说自己亲侄子的,他不敢相信。 王守权夸张的说:“当然是给钱氏下毒啊!不然钱氏怎么拉成那样。” 老爷子控制着自己,要问清楚,说道:“老大,是谁跟你说的,是钱氏跟你说嘛?” 王守权气愤不已:“可不是嘛,不过爹,不也别生气,王浩那小子早晚我得收拾他,到时候你可别拦着啊。” 王守权说着话就见老爷子到处打量找东西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哎,爹,你找什么呢?” 老爷子见周围没有趁手的东西,低头弓腰,速度麻溜一点都不像老头,脚下鞋底子已是握在手中,对着王守权身上就招呼了。 打的王守权措手不及更是摸不着头脑:“爹,爹你打我作甚?我咋的了?” “你个不孝子,妇人谗言你也信,王浩怎么可能下毒,看我不打死你个不辩是非的东西,我打死你算了。” 王守权一边躲一边说:“哎呦!爹,你打我做什么呀!别打,别打,我又没说错,除了王浩谁还能来给钱氏下毒。” 老爷子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没有停手的迹象,又怕叫院外的人看了去笑话,压着声音说道。 “钱氏那就是个贪吃的,还好意思怪到别人身上去,她说什么你就能信什么,你就能不能长点脑子,亏我还供你读了几年的书,连小睿一半都赶不上,王浩那是你亲侄子,他为啥下毒,他又不傻。” “我读书不也是爹你的意思吗,学不好也不能怪我呀,还有王浩下毒也是有依据的,说不定就是他怀恨在心,爹别打了。” 当年家里三个儿子他们老两口,想着老大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出息也该是老大,家里条件有限就只能委屈老二老三,想着将来老大有出息也会照顾两个弟弟,哪想到老大是个摆烂货。 没学到什么东西,还先生退学,在村上闹了笑话,他们两口子也认为是先生学问不济,如果再给他们老两口一次机会一样还是会叫老大去读书的。 老爷子叹息,老大糊涂。 说儿媳妇不好这话本不该他说,但见老大还执着的认为钱氏是中毒,钱氏自己丢人还拉王浩下水,老大不辨是非更让他来气。 院子动静大了些,王睿出来一看,他祖父正不知道为了什么追着他爹打呢。 “这是发生什么了,别打了祖父,爹你这是怎么惹到祖父了?” 他爹是长子,祖父祖母一项袒护,这一早上的咋还动上手打上了呢,反常。 大孙子出来了,老爷子也就没法动手了,但看着老大不知道悔改的样子老爷子是更气了。 “小睿你快拦着点你祖父,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上来就打我。” 王睿被老爹挡在前面做挡箭牌,也是无奈。 “祖父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唉,还不是你爹他不争气,听信妇人谗言。” “听信妇人谗言?”王睿苦笑不得。 王守权又儿护驾也是不怕了嘴里不停,从王睿身后探了头来说道:“爹,这事不止是我,小睿也是听见到的,不信你问问。” 老爷子:“小睿你有听见了。” “爹,祖父,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儿呀?” 王守权抢话说:“就是王浩给你娘下毒的事儿,你不是也在吗,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祖父就急眼开始打我了。” 王睿恍然大悟:“这事儿,这事我是知道的,当时我在场的。” “小睿,你不会也是相信你娘的话了吧?”老爷子痛心疾首。 王睿一笑:“呵呵,我怎么会信呢,我娘当时是有些脱力糊涂了,说的是胡话。” 老爷子放心了,大孙子是明理的。 王守权不干了,但王睿不给自己老爹说话机会,说的多错的多,老爹再开口说不定又得惹祖父不悦。 王睿转头说:“爹,娘当时是糊涂了。” “可是……” “爹!我都在婶子大娘们口中听说了,这事儿都是娘自找的,怪不得别人的。” 儿子是好儿子,好儿子说的王守权还是有些相信的,昨晚儿子就帮王浩说话来着难道里边真的另有蹊跷,他还想问清楚。 老爷子见王睿知道详情,说儿媳妇的不是,他这老公公在场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老爷子就打算回避。 “小睿呀!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就和你爹好好说一说,省着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到外面瞎说丢人,哼!” 老爷子对王守权哼一鼻子,看院外还是有人主意到了这里,一甩袍袖,蹬上干净不少鞋子回屋了。 王睿和老爹来到角落,一五一十的把她娘做的事儿说了个干净,什么一口气吃掉人家酒楼三斤肉,惹恼了酒楼,与人争执要不是村里人多娘就要吃亏了。 就这样娘也吃的太撑,一路消化不良才拉肚子的芸芸芸,字字珠玑打在王守权脸上,啪啪的火辣辣的,怪不得村里婆娘们对他说话都不客气原来都有怨气啊。 此刻听到了事实真相,王守权恨不得就是王浩下的毒,那样可以说属于家庭内部矛盾。 第八十六 北方 家族成员不合,也能说王浩是没娘呀又却爹管教,虽说也不好听,那毕竟大伯侄子隔着一层关系管太严了,怕别人说他刻薄欺负侄子不敢管来做说词,就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现在问题王浩没下毒。 钱氏不同,那是枕边人一言一行都与他息息相关,但听了钱氏做的事儿也太丢脸了,以后他还咋好出去见人。 王睿看老爹面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急忙说道:“不过,爹你也不用则怪娘了。” 王睿想着平息老爹怒气,就得捧,戴高帽:“这事不能全怪娘,毕竟娘是妇人,妇人只见和我们读过书的人想法不一样,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本来不提读书还好,一提读书王守权想起来了,老爷子打他时可是说他的书白读了,王睿正好戳痛点上了。 王守权咬牙切齿:“我不跟妇女一样的,跟她吵我只会就落了下乘。” 王浩这边说是做早饭,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熬些稀饭就着野菜也就大发了,为了不让小雅过来忙活,三下五除二就将粮食下了锅,点火慢熟,接下来就等开锅了。 架好柴不会着出来,王浩进了屋对缩在被窝的前乞丐们小屁股一人就是一脚。 “起床了,起床了。” 几个小尿袋很是无语的看着王浩。 “浩哥哥,你的饭又没好,不是你说让我们多睡一会的吗?现在咋就叫我们了?” “就是,你半夜抢被子冻的我们都没有睡好呢。” 其他人哈欠连天的点头附和。 王浩尴尬,但想想小孩子就要养出好习惯了,抢被子那点愧疚荡然无存,我是为了他们好。 “嘿嘿!我的饭是没好,但真要等饭好了你们再起,饭就该凉了,早点叫你们去洗漱一下时间刚刚好。” 说来乞丐们是真可怜,但如果相处久了知道他们的做派,可能就会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了有认可。 乞丐这个人群,除了穷没钱,还真有中公子哥的派头,公子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乞丐是能躺着就不坐着,饿了就去讨些饭来吃,只是乞丐对食物味道上不挑,吃饱了就找个舒服地儿晒着太阳其它事什么都不用干。 不去生产更没有产出,对社会没有贡献的,遇到大灾大难还是混乱之源,但当然做乞丐也是生活所迫并不是他们所愿,但事实就是过的困苦,又有大爷一样的悠闲自在,不是寒冬腊月,刮风下雨讨饭生活还是蛮自在的。 王数字他们虽然被人控制而且过的艰难,但出了牢笼,他们跟了王浩也想过好日子,没了恶人的虐待鞭打,骨子里养成的懒惰习性又有些回归,一时还改不掉。 王浩要改掉的就是他们的惰性,好的就是这些孩子小习惯说改掉也快,王浩是现代人知道非洲兄弟过的有多苦,但多少人奔着低价劳动力去非洲。 但到了那边就知道了,非洲黑人兄弟工作出的力气就对与当地的贫瘠有关联,那是真不干活呀,所以王浩可不想做好事,反倒养了几个大爷。 王浩给没个人手中发了根柳枝,五个人扒着栅栏排成一排,一边洗漱一边从缝隙看大房那边的热闹。 王浩还幸灾乐祸的说他们几个来晚了刚刚还有大戏看,现在只能看言情了,虽然前乞丐们听不大懂,但也知道错过了好戏。 王浩面带微笑嚼着柳枝不觉得的苦,殊不知大房的火差点就烧他身上了。 王睿听着老爹的话,虽然意思是不与老娘吵架了,但面色咋更臭了呢。 随之王睿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老爹不像不会跟老娘吵架的样子。 就听王守权继续咬牙说道:“我是读过书的人不跟丢人现眼的人吵架。” 王睿余光看到王浩这边,虽然没看到人,但栅栏再密也是有缝隙的,隐约能看见几个人形轮廓。 王睿有点好笑,真是孩子心性爱看热闹,喊道:“王浩,是你在哪偷看吗?” 王浩被抓包,不想应答,转头看了看替罪羊人选们,前乞丐们这时倒是机敏的很吐掉口中柳枝撒腿就躲的老远带着敌意的看着王浩,他们年纪虽小,但被无赖人士整蛊的时候可不少,那些人当时戏谑的眼神就是王浩现在看人的样子。 王浩脸一红,对前乞丐切了声:“我可是正人君子,一个个小人之心。” 前乞丐们那小目光都对王浩表现出不信任来,就连搭理好头发出来的小雅都对噘嘴,表示哥哥的话不可信。 王浩扒着栅栏顶端漏出头,不急不忙的用水输了漱口吐过去回道。 “我可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热闹,大哥,要是需要拉架你言语一声哈。”随后就笑出来了声。 王守权看见了王浩更是气闷,他这话,老爷子动手打人王浩就看见了。 “我要去打死她。”王守权越想越气,很瞪了王浩一眼转身就要回屋打死钱氏。 虽然知道老爹也就是说说大话,但这气势很是魄人,老娘有样在身可禁不起锤打。 王睿死死拉住暴走的老爹说道:“爹,你看不能和我娘动手,我娘还病着呢。” 王睿也瞪了一眼王浩,与老爹拉拉扯扯进屋了。 一脸懵逼,这就完了,没人搭理他了,王浩讪讪的缩回头,就对上几双大眼睛。 小雅吐着小舌头说道:“呵呵,我的正人君子哥哥,开饭了。” 前乞丐们也附和:“第一次见会幸灾乐祸的正人君子,吃饭喽!”王浩看着一听吃饭比谁都积极的小孩子们,摸了摸鼻子,耸耸肩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 “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也得看是对谁不是嘛!当好人吃不饱,山头上的好汉们扯个劫富济贫的旗号就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年头对正人君子不公啊!” 王浩有深沉的看了看北面的远方,他历史学的不好,宋徽宗用了应该是六个年号,宣和是最后一个,只记得大宋的靖康之耻是靖康二年,金人南下是宣和几年就记不清了。 第八十七章 来客 更何况如今的大周与大宋也有些不同,希望北方的女真的大金能多给他些时间准备。 不要太早破辽南下,到了金人南下那时不知道他们王家庄会怎样,是否还会存在,他和小雅已及亲人朋友是否能金人南下的屠刀下存活。 现在已是大周徽宗政和八年,时间,他需要时间,双合年号,很快就要改年号了吧,下一个年号就是宣和,不知不觉中王浩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小雅适当的探头出来:“正人君子哥哥,吃饭了,你还想什么坏主意呢,嘻嘻!” 看着灿烂的笑脸,王浩提起的心也放下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大不了趁着现在多赚点钱,多多的储备物资,管他金人来了会掠走几个皇帝呢,他带着身边重要的人,钻深山老林过日子呗! 王浩和小伙伴们吸溜粗粮稀粥啃野菜小日子也算悠哉,一家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钱氏就是脱力,身体本就不错一晚上就缓过来了,之所以还装虚弱那是之前惊动了一村的人,自己也知道丢脸没法见人避一避,还一个小心思就是自从分家二房那边柳氏就只管自家三口了。 虽然她还能跟柳氏说些不痛不痒的风凉话让柳氏难看,但院里院外的家务活实打实的是落在她一人身上了,借此机会正好歇息歇息,也避避风头。 钱氏正躺着打算体验一下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小日子时,王守权黑着脸回来了。 门被一脚踢开,王守权怒气冲冲进屋,想着跟这丢人婆娘没有什么好说的。 钱氏可吓坏了,当家的一副吃人模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就四下踅摸像是找东西。 “当家的你咋了,找啥呢?” 鸡毛掸子映入眼帘,王守权抄起就向钱氏抽打,嘴上没忍住骂道:“你个丢人现眼的婆娘,逮到吃的你就往死吃,丢不丢人,看我不打你。” 王守权刚要打被随后进来的王睿拦住:“爹你不能,家里乱了不是更让外人看笑话了吗!” “你娘她干的好事,她也丢人了,都成全村的笑话了。” “爹,别人笑话,我们自己就更不乱了,等娘身子好了,过几天这事也就过去了。” 东窗事发,钱氏脑海里蹦出这么一句话,丢人了,当家的在人前在乎脸面,一定会跟他算账,没想到一大早就发作了,都怪王浩。 王浩一个喷嚏没忍住躲闪不急口中稀粥喷了身旁放下碗筷的王亮一脸。 王亮一个激灵,这稀粥还是挺烫的,定了定神抹去脸上几个粮食粒,要扔掉。 王义笑着解围尴尬:“哈哈,王亮,脸上的粮食也是粮食,不要浪费呦。” 王浩也连忙打着哈哈补救帮忙擦拭:“这不是怕你吃不饱,想着给你加个餐,就是心急了些,呵呵。” 王佑幸灾乐祸:“王亮,别丢啊,说不定口感更糯,更丝滑。” 王亮满是嫌弃丢掉,但脸上也是笑呵呵。 本来到家就是刚到一起过日子,新来的对上主人难免底气不足,好好吃着饭王浩喷人一脸难免人新人们心里不舒服,但王义起头打趣气氛活跃,众人皆笑了。 王武笑道:“浩哥哥,热情似火都上脸上。” 小姑娘们也嘻嘻哈哈凑趣:“浩哥哥这叫投喂,嘻嘻!” 王浩是一个汗。 王亮唉声:“按你们这么说,反而是我给脸不要脸喽!”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别笑点头。 王浩讪讪的笑:“是稀粥水分太大了,一会去洗把脸就好了。” 水分大是什么鬼,从口中出来的,不是口水也强不到哪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天总是无缘无故的打喷嚏,说来就来,控制不住。 钱氏心里恨上了王浩,但大巴掌在前,该低头时需低头,该温柔时也不能含糊。 钱氏影后上身,就当看不见当家人发火,气弱游丝的说:“当家的你和小睿都饿了吧!我这就起来去做饭。” 钱氏支撑起身,可手臂无力差点摔倒,还虚弱的咳了咳,一副要过去的架势,弄的王守权还真不好下手了。 “娘,你还病着呢,快躺下。”王睿将钱氏扶躺下:“饭食娘你就不用担心了,祖母已经去做了,这又不是打不了的是。” 王睿又对王守权说道:“爹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一边说还一边眨眼睛,意思我娘都这样了就别刺激她了。 王守权一肚子火气愣是没出发,气的够呛又不能打钱氏,也就借坡下驴了,就是一天也没出门,嫌丢脸。 老爹虎视眈眈的总是看老娘不顺眼,生怕一言不合老爹就对老娘动手,昨晚又没睡好,定好的会县学书院的王睿也只能在家,随时准备拉架。 钱氏心中有愧,耽误儿子读书,但转头一想,儿子聪明伶俐耽搁一天两天的也不碍事就继续享受难得的清闲自在了。 接近中午时,胖墩晃荡着肥硕的打屁股,带来李父的话,今天让他们自学,前一日留下的功课加做一遍,明日他会检查,没完成会严惩。 柱子他们几个没完成课业的心放下了,虽然又是课业增加了,但不用上课也是开心,就差敲锣打鼓了。 不过昨天村中婆娘去县城也带回一个消息,让王浩一帮人有些担忧不安,那就是,县城大火所烧毁的地方有一处就是他们去过的地方。 听说还出来人命,那是人命啊,有人命官府就会严查,王浩几人都担心这事会牵连到他们,毕竟官府严查还是有人见过他们的,同时也不解他们就是打个人,怎么就偏偏是哪里着火了呢。 而且村中婆娘们口中也说了,进出城门查的确实严格,大牢里抓了不少有嫌疑的人,现在县城可热闹了。 午后,几辆车进了王家庄。 “这不是之前来过的车马吗?”有村民看到打头车辆后说。 “是啊是啊,又是去王浩家的吧,王浩现在真是出息了,识得这么有钱的人。” 有人艳羡,有人却不这么想。 “可不是嘛,那么多钱说拿就拿出来了,王浩这孩子是真出息了。” “啥叫,王浩有出息了,俺家柱子是跟王浩一起出去的,应该也是认识的。” 第八十八章 惊讶 柱子娘挺胸抬头,很是为自家儿子认识大人物自豪。 王虎王豹他们娘也不落人后,孩子大了也到了结亲年纪,有出息有人脉结亲人时也有脸面:“阿虎阿豹他们都是认得的。” 有人迎合:“对对对,村里的孩子们都出息了。” 当车辆到王浩家门前就孩子伴随马车跑着,也有提前跑去王浩家里报信的。 刚知道县城出事了,就有马车来了,顿时,柱子王虎他们都慌了神不知所错,以为是官府派人来抓他们的呢。 王浩心跳也停顿片刻,要是来抓他们的,怎么可能会有村里人能提前告诉他们,难得是让他们逃跑。 所以这不是官府的人,王浩问跑了报信的小孩子:“小二牛,你是怎么知道来人是找我的。” 叫二牛的小屁孩吸溜着鼻涕说:“以为,以为之前来过,我见过。” 小孩子也有自己的算计,是他第一个告诉王浩他家来人的,村里人都说王浩有出息了,王浩有好吃的定是想着他呀。 王浩一想,来过他家的车辆,那就是景陌的车来送过他们,没错了。 王浩笑了是的:“都别紧张,我想应该是闲味居的景陌。” 大家一听,这是可能的呀。 一帮人呼啦啦出来迎接景陌景寻。 王浩挺高兴但也差异问道:“景兄,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们来你这还不欢迎是怎么的?”景陌笑道。 “哈哈哈,这话见外了,欢迎当然欢迎,景兄能来寒舍,小弟荣幸之至,当红毯铺地夹道相迎,景兄突然到访小弟是措手不及。”王浩大着哈哈说笑:“景兄快进院子说话。” “哈哈,哪里哪里是我未提前通知,不请自来,讨扰了。”景陌俊郎的脸庞笑容温和。 “花言巧语,惺惺作态。”景寻飞着白眼,不屑一顾。 不知道怎么,高高兴兴出来玩的景寻,一见王浩就莫名有气,加上王浩的语气,见三哥是荣幸之至,自己连提都没被提起,更是正眼都没得到,好气呀。 好在有个熊抱扑她身上,小雅笑语嫣然的挂在景寻身上:“景寻姐姐,你是特意来看我,是不是?” 景寻伸手刮了一下小雅鼻头,傲娇的说:“当然了,我说话算话,说来看你不就是来了。” 小雅高兴的直蹦跶,又拉过来王若解释。 小王若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少年,虽然知道是女孩子了小脸上还是染上了红韵。 “老陌,你来就来还戴东西干嘛?”柱子不客气的扒着车看来看去。 “傻柱子你就不能含蓄点,老陌东西都拉来了,还能拉回去是咋的,等会再看有点眼力劲不行吗。”王虎说道。 “哥,你咋还客气上了,这不像你呀,老陌又不是外人。”王豹扒拉开挡路的王虎也看向都有什么东西。 铁男稍好一些,指挥前乞丐们:“都别愣着了,搬东西吧。” 一个个都是自来熟,王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景兄贱笑了。” 落落大方的景陌说道:“搬,别客气,就是些现在能用上的东西。” 又对王浩说:“唉!这没什么,当日你们走的急,怕你们准备的东西又不全,突然这么多人一起生活,我就准备一些日常用品带过来了。” “内个,烧饼哥,还有他们都还好吧?”景陌指了指前乞丐们,就记住了王义的烧饼哥。 “哈哈,烧饼哥现在有新名字,叫王义,他们也都有新名字了,除了不能行走,留在屋子里,伤势恢复的还不错。” “景陌哥哥,我叫王亮。” “嘿嘿,王佑。” 几个大家庭新成员,包括女孩也报了新名字。 景陌笑看几个孩子,搬着力所能及东西,人变干净了,以前脏兮兮的小脸,现在白皙,看着好像还长肉了,衣着虽然是短衣短裤,但明显是新的,而且款式也新颖。 听了自报家门景陌眉头皱了皱,觉得有点怪怪的,一时也想不起哪里怪。 王浩偷笑,这名字,谁乍一听都得懵圈。 “本打算,过一天我就来,可是县城出事了,就没直接来,而是等事情平静后才来的。”景陌肃重道。 “县城的事我也听说了,是。” 王浩说了个是景陌就点头了。 二人会意,事现在回去了,也不是他们当街可随便谈论的,都默契闭口回头细谈此事。 小雅惊呼:“王若,你的脸怎么了,那么红?” 大家都看向女孩子这边,小王若脸更红了。 “那有,小雅你别瞎说了。”王若说话间偷偷又瞟一眼景寻,幸好是女孩子,要是这么好看的小少年,那她可就丢脸丢大了。 “哎!”胖墩大着嗓门看过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改头换面,乔装打扮,景寻小姐姐这打扮,嘿嘿真好看,我还以为是个小厮呢。” “死胖子,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好了。” 景寻嘴上训斥胖墩,但心里很是得意,看吧看吧,都看过来吧,现在你们这帮乡巴佬,知道什么是翩翩少年郎了吧。 柱子夹住胖墩子:“你小子就会拍马屁,谁家小厮,那么娘,一看就是娘们伴的。” 王虎说:“胖墩子,就是想哄景寻姑娘,那你也不能胡说呀,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老陌带漂亮小厮出门,是不是断袖呢。” 暴击,迎头痛击,这些人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讨厌的柱子,她那里娘了,这叫文雅好不好。 好话也不会说的还有王虎,说她好看也不能说断袖啊, 胖墩也可恨,她那里像小厮了,明明是满满的公子范,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王浩小雅兄妹慢半拍,想看稀有物种似的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这这么半天,都没看出来她的与众不同吗。 景寻头顶冒火,王浩没看她她忍了,王浩本来就讨厌,小雅一眼就认出她了还聊天了,咋能无视她的翩翩少年俊逸呢。 小雅瞪大眼睛笑眯眯打量景寻:“哇哦!以后是不是要叫景寻小哥哥啦,真俊,怪不得王若会脸红是害羞了呢,嘻嘻。” 第八十九章 磕一个 “小雅,说什么呢,谁害羞了。”王若推搡小雅打闹说笑。 景寻也帮王若的忙,这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小丫头,这么好看的美少年直接被无视,小雅眼光果然被王浩带坏了。 为了报复更加无视她的王浩,景寻在小雅有些肉的小脸上多揉了两把。 小姑娘们嘻嘻哈哈,看的景陌眼角抽抽,淑女,大家闺秀的样子那还有,不过他也不还说什么。 王浩想着事是真没看出来那是景寻,想着一个有公主病的大小姐会在其它车里,景陌身边小厮他就没多看。 景寻手捏小雅脸蛋,威胁的说:“现在叫我景寻小哥哥晚了,说,没看出来我穿的是男装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呀?” “就是一看就知道是景寻姐姐了,跟穿什么没关系呀!”小雅坏坏的压低声音说道:“嘻嘻,就是景寻姐姐什么都没有穿我也一眼就能识得的。” 景寻在小雅额头很戳了戳:“小小年纪,就学坏了,我看你呀就是跟王浩学怀里。” 小躲着那纤细的手指:“我哥是男孩子,怎么能看到光着的,呜……” 话还没说完就被耳根都红透的景寻把嘴堵上了,声音不大别人听不见,小雅又是小孩子童言无忌。 不过一帮人时不时投过了的眼神还是让景寻窃喜。 王浩一帮男孩子跟景陌谈着县城大火就是他们所去的地方,衙门也是为此大肆戒严,盘查路人,生面孔更是直接带到衙门问话,景陌怕给他们带来麻烦就等了的。 但不知怎么,突然衙门就传出县城大火,不是人为,城门盘查也松懈了,景陌才过来的。 王浩几人面面相觑,景陌也仔细观察,王浩行为没有异常,虽然是自家仆人将王浩几人送回来的。 但也保不准王浩他们救人时做了什么手脚,火一点点烧起来,现在看来真是他多心。 柱子大着嗓门:“哎呀喔去,得回俺们走的早,不然还不得连咱们一起烧了。” 王虎大白眼乱飞就得柱子傻透了:“我们在哪火还能烧起来是咋的,火星一起就被扑灭了,而且长腿是干嘛的,扑不灭还不会跑啊。” 铁男:“你们两个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去过呀。” 王浩点头:“铁男说的对,这事以后就不准对外说了。” 王浩又对景陌说道:“景兄对此事是如何看待?当时救人院子里就有一人,没给他看到我们的机会。” 景陌:“县城是两处着火伤亡人数不小,这不应该是意外,应是人为,至于官府为何压下,这还真不得而知。” “我也叫人暗中调查,死掉的人当中不全是烧死,是他杀,像是帮派冲突,人贩子死就死了,可怜的是哪些乞丐们,在起火后没能挣脱,都烧死了,可惜。” 王义说:“我们几个真是命大,被浩哥你们救了,不然也得被烧死。” 几个前乞丐诚恳的几人诗礼道谢。 王浩:“都是一家人以后就不用想来想去的了。” 嘴上这么说但王浩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要是他们没救人,人家也不一定会着火了,说不定人家就是冲你们去的,结果人丢了,恼羞成怒,才放的这把火泄愤。 王浩也景陌对视,虽然官府不追查了,但他们还要小心,如果真是冲着小乞丐们才放火杀人的,那些人要是知道小乞丐被他们救走了,他们就危险了。 官府的态度也是不明朗,景陌对着王浩笑。 王浩只好苦笑,先在后山惹了事瞒着人,这又来一个还是要瞒着人,关键的事,七八个孩子,又不是什么物件能藏的住,明晃晃的只要有点心就能查到,何况族长爷爷还要去上报户籍,万一官府是被收买的,不就是自投罗网了。 救人都是胖墩的主意,除了刚见到景陌兄妹时的热情,胖墩也蔫了,知道弄不好就是大麻烦,还是要命的那种。 柱子,阿虎几个可能是真傻,没心没肺的互相撩闲呢,笑的咯咯的。 王浩:“还要麻烦景兄,多多关注一下,县城那里面有什么动向。” 景陌飒然一笑:“那是自然。” 景陌又故作感叹:“唉!谁叫当时我也在场,又和你们在一起,麻烦呀!麻烦!” 景陌这话其实就是给王浩吃一个定心丸,暗地里的事是不可测的,小心即可,但官面上有他,啥事他都能抗。 王义对王浩景陌一礼:“大恩不言谢。” 王浩翻了个白眼:“净整些没用的,快点好起来是真格。” 景陌挥扇在王义头上敲了敲。 王浩景陌说话柱子几人大闹没留意,但现在的残疾人王义一有动作,都是大动作,大家都看过来。 柱子:“咋,王义,你这是要给景陌磕一个是咋的呀?” 五大三的柱子,王义对上是真没辙,他腿脚好的时候也打不过,更别提现在了,做关键的是,说话讲理他也说不过柱子,倒不是柱子语言花哨,而是柱子他有时候认准一门,自顾自的说他的,压根就不理会别人讲什么。 王义:“我是在道谢。” “道谢,道什么谢,救你们出来,那我也帮忙了,王义你也给我磕一个呗。”柱子眼睛亮亮的。 王虎也不甘示弱:“哎!还有这好事,带我一个。” 柱子笑呵呵接话:“阿虎咋哪都有你,我是带不了,你找我义带你。” “啊呸!王义是要磕头的,他带我,难不成我还得给你磕一个,你个傻柱子你也不怕折寿。” 本来是感谢,现在王义咋有一种,掉进逗比窝里的不妙感觉,当然好话赖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柱子王虎也是让他别拘束,说话也是以玩笑方式说出来的。 打打闹闹,王浩问了一些各地趣事,景陌一一对应,没了后顾之忧相谈甚欢。 景陌也说了,县城里他会叫栾伯留意,王浩有什么事的也可以去找栾伯,他这次来除了送些生活用品,还有就是来告辞的,这边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还要去其它地方,直接就从其它地方辗转就打算回京城不会安平县了。 第九十章 暗劲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突然就又回到天南海北,大家都有点不舍,但男人义气,来的去的也快,有爱臭的贫胖墩,说话不过脑子的大傻柱子,气氛很快就又活跃起来了。 男人这边有说有笑,小雅带着景寻女孩子们出去玩,但第一件事就是找李曼。 景寻踏进李曼屋子时还特意整理一下着装,把衣角弄平整,让村姑看看真正的美少年。 同时景寻,心里也不由得感慨,王浩小雅住的房子,用手都能推倒的样子,现在却住着那么多人。 但来到李家,李家房屋自然没法和城里的深宅大院相比,就是这么几间正房厅堂和厢房的,还是把王浩的那个小家比成了狗窝,景寻想笑,谁嫁过去真是倒霉,但又笑不出,心里莫名的永上一股酸意,兄妹过活一定很苦吧。 当见到亭亭玉立的李曼时,景寻惊呆了,什么情况说好的胖妹呢,眼前这美人是什么意思眼花了吧。 惊的景寻嘴巴一开一合,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李曼姐,我和你说过的景寻姐姐来看我了。”小雅热情的介绍:“这是李曼姐,我未来的嫂子。” 李曼在小雅头上拍了拍娇嗔:“又混说。” 小雅又介绍:“李曼姐,这是景寻,特意和景陌哥哥来看我们的。” 李曼刚要打招呼。 景寻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你,就是那个村姑?” 李曼要打招呼的话戛然而止,也愣住了,小雅回来,都把景寻夸出花了,为此她还有一点吃味。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奇装异服的城里姑娘居然是个不会说话的愣子。 景寻的话何止惊呆了李曼,小雅还有其她人也是被雷的不轻,打击面太大,李曼姐这么漂亮都是村姑,她们这些真村姑更无言以对了。 景寻愣了愣瞪着眼睛,也反应过来,刚刚的话,不是她的心声,是说出了声,这是太囧了,这该咋挽回呀。 咬了咬牙,挽回还是要挽回的,这村姑信不信她就没办法了,谁叫她就是来看小雅的呢,别人的心情她就照顾不到了,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本来就是村姑也不能不让人说不是嘛。 李脸上的笑意僵住。 景寻讷讷解释:“呵呵,呵呵,我,我的意思。” 脑袋瓜子飞快的运作,她不是那意思是啥意思呢,此刻景寻感受到了社死的尴尬。 “我的意思是,是,村里有个,姑,娘,她美丽又大方,她,居然就站在我面前了,太,太惊讶了,呵呵。” 景寻尬笑,见空气还是有些诡异,自己活络气氛力度还不够,就拉帮腔。 “小雅,你说是不是,你们村里的姑娘又漂亮又大方?” 小雅见景寻姐姐眼里跟进了沙一个劲对她眨,这是找自己帮忙。 小雅:“对,我们这的姑娘可漂亮,比如我呀,嘻嘻。” 小雅捧脸说道:“不过最漂亮的就属李曼姐。” “啊!对。”景寻接话:“小雅,总是跟我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看我激动的嘴都飘了,呵呵。” 景寻看着李曼:“姐姐,你不会介意我刚刚嘴秃噜的话吧,会原谅我的的吧。” 景寻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李曼。 话已至此,要是追着这个话头不放到显着李曼小气了。 李曼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上给景寻记了账。 不是李曼不大度,而是李曼觉得景寻道歉不诚恳,错了就好好道歉不就得了,现在还说一大堆话逼着她说原谅,还拉上小雅,可恶。 “看景寻妹妹你说的,谁还没有说错话的时候,啥原谅不原谅的。” 李曼波光流转:“不过啊,人心难测,心里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像景寻妹妹这样的只是嘴上说说的不多了,妹妹你说是不是。” 景寻这村姑是含沙射影啊,不过到是事实,她就是那么想的。 几个女孩分别落座,气氛从尴尬,变成了暗中较量,小雅几个小的有点惶惶。 李曼笑容犹在开口:“听说景寻妹妹京城人,京城真是杰地灵,养出景寻妹妹这么样的玲珑可人来,说话也有趣。” 这话是笑话她藏不住事儿吗,景寻看李曼,脸上也是带笑说道:“姐姐也漂亮,众相相,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姐姐弟弟的相貌真是出乎我意料,不过都说女大十八变,现在看不出,日后不难在姐姐身上不难看到姐弟的影子。” 女大十八变,通常是夸人的,但李曼在景寻笑眼里看到一种趣味,话也就觉得味不对,啥意思,说她和弟弟不像,十八变,会越来越像胖墩子,成为一个胖子,众生相,说她以后就是个大众脸,这死丫头一定是这么想的,这是当她听不懂,在咒她呀。 “呵呵,看妹妹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竟捡好听的说。” 二人对视抿嘴一笑。 李曼又说:“说起蜜来,景寻妹妹可知蜜的由来,蜜,都是由各种蜂用赤足采摘而来的呢,呵呵,就是不知道妹妹嘴上抹的是哪一种蜜了,可真甜。” 景寻眉头一皱瞬间又恢复如初,这李曼是说她抹的是马蜂的蜜,有攻击力吧,还有什么是用赤足采摘,这话是说她嘴巴不干净,嘴巴臭吧,这村姑不知可恶,还小心眼。 王浩这边,景陌对其发出了邀请。 “王浩,我几天后就走,沿途会去一些地方,你要不要跟去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县城不过方寸之地,有一定局限性,你们也很难发展,跟我出去看看,就算你不走厨道,开阔一下眼界也是好的。” 王浩跟随景陌目光看了看身前身后大大小小的兄弟们,柱子他们虽然不用他养,但新来的小家伙们是要吃饭的。 但王浩不解,他跟景陌几面,虽然求小乞丐们景陌也出了力,大家开始熟络起来,是朋友,但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大少爷怎么非要和他们野小子纠缠一起呢。 不解想不通,王浩也就问了出来:“老景,你为何想让我出去见世面,难道你看出来我有做食神的潜质,所以拉拢我,让我看到过世间繁华,就不愿意回到乡下,留在你的餐馆打,你不会是抱着这个想法吧,老景,好阴险呦。” 第九十一章 时局 景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王浩逗趣故作认真的样子,噗呲就笑了:“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是挺阴险的,不过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王浩故作潇洒的撩了一把头帘,酷酷的说:“老景你阴险是阴险了些,不过你的眼光确实老道,看出了我的过人之处,不过我可不是能被世俗的繁华能击垮的人,我是有底线的。” 王浩拍了拍胸口:“有底线,走心的。” 景陌乐不可支:“哈哈,行行行,你走心,那你跟不跟我走,给个话?”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想的呢,万一我这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人,跟你走了,转眼被你给卖了咋办。” “哈哈,你那么才华横溢谁能卖了你呀,呵呵,其实我要你跟我出去看看,我确实有其它心思,不过不是为了你。” “哦?不是为了我,那叫我去干嘛?” “我到没有伯乐的眼光,是否看出你有飞驰人生,我也是想到民生。” 王浩指着自己鼻子:“从我身上看到民生?” “对,正确的是从你对李大厨说的东西了看到了民生。” 王浩眼睛了出星星了。 这一天王浩和景陌谈了很多,也遭受不少打击。 以前王浩只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过,侠之大义,为国为民,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景陌身上看到一丝影子。 古代的达官贵人,称猪肉为屎肉,人家是不吃猪肉的,虽然朝廷不允许杀牛,但从关外来的牛是不会耕地的,同样叫牛,但人们在人民眼里不会耕地的牛就不是牛。 所以达官贵人餐桌上是已野鸭鱼,牛羊肉为主,其中牛羊肉价格居高,其次鸡鸭鱼,鸡鸭鱼当地就能养殖,牛羊大多是关外引进。 牛羊价格居高不下,攀比之下,猪肉只能成为下等的食物。 王浩这才知道,景陌就是看中了他能将猪肉做出另一种味道,档次也有提升,如果在达官贵人餐桌上多几道猪肉菜式,相比就会少些牛羊肉食。 民间就可打量养殖猪,这样不但能提升百姓的生活,也就少了牛羊运输的费用,最主要的是,银钱不出关外,北方蛮夷对大周朝少了一些威胁。 更让王浩汗颜的是,景陌说的他觉得有道理,打量财帛物资流入北地,那绝对是资敌。 不景陌只是官员子弟,能改变的不多,他只是想试着去做。 王浩知道景陌的想法,也只能摊手,他就三板斧,已经用完了。 而且王浩知道,中原富饶之地对蛮夷的诱惑是无与伦比,不是简单用民生能改变的。 历朝历代,关口互市贸易,开开和和,开了边外贸易,人家看到的也中原的繁华富饶,流口水。 封锁关闭边贸,人家缺衣少食,一样惦记到中原之地来打劫。 王浩和景陌也自己对厨道没兴趣,也小小的自己对当下局势的看法。 王浩自然说的是蛮夷不可信,蛮人已强为尊,现在的女真人建立了大金,早先还不是在辽人手底下当野人。 现在金人与辽人开战,是能打得过,但大周与金灭了辽人,没了辽国做缓冲金人直接对上的就是汉人。 汉人对辽尚且不如一旦对上更加野蛮的金人。 当然王浩表达的是相当委婉,毕竟他和景陌谁都改变不了局势。 不过景陌听懂王浩的担忧却不以为然。 “一旦我大周与金人灭辽,收腹燕云十六州,也就有了屏障。” 景陌面带笑容又说:“金人底蕴不足,想一口气吞下辽国残余也不是一时片刻能做到了,那时也是疲态尽显对大周构不成威胁,而我大周至少有二十年休养生息,二十年的养精蓄锐,我大周何止百万精兵,而燕云十六州本就是汉家之地民心所向,有了屏障,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金人不足为道,那是金人在不出眉眼高低,金,可灭之。” 王浩看着说道劲头神采飞扬的景陌,也只能笑了笑,,心想金人南下你就知道,谁要灭谁了 看着平时不拘一格的景陌,王浩觉得他傻了才会跟景陌说这些,一个被封建社会洗脑的人他三言两语怎么能改变。 其实王浩不知道,整个朝堂上下都没把金人放在心上,就连有大量战略物资流向关外,站在朝堂上的大人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物资到了金人手里也是用来与辽人开战,这是大周人是乐见其成的,隔岸观火的同时,能顺手填把柴帮一把金人,大周这方面也算报仇了,毕竟,大周对辽几次败北,加上澶渊之盟,都是大周史册上的耻辱。 作为大周人景陌感同身受,见得辽人吃瘪,是大快人心。 王浩骨子里可不全是大周人,在王浩眼睛千年后,都是一家,现在都是内讧。 当然王浩作为一名龙的传人,虽然前世就是北地人,如果按照现在的说法也是蛮夷。 但王浩也认可,现在的蛮夷是蛮夷,中原之地才是正统,千年后的民族大统一是未来的事,站在关内,以外全是敌人,来犯者该杀之。 朝堂对金辽之战乐见其成,暗地流入金人手中的物资,查起来也是有迹可循的,但就是有几笔大量重要铁器流入金人手中,大大增强了战力。 辽人对大周对很不满,一边指责大周资助金人,一边也是对金人败多胜少气急败坏,又想拉拢大周一起抗金。 大周方面对物资方面是咬死不承认,联合抗金也是闭口不谈。 暗地贩卖金人物资是一回事,明面大周可是两不相帮的,大量的铁器铁料,也引起了朝堂重视,却查不到来路出出,铁矿开采,向来由朝堂管制,莫名多出来的铁器铁料,就说明民间还有官府管辖不到的范围,铁器即是兵器,不由朝堂不重视,当然朝堂的重视也只是觉得是有人中饱私囊,以此谋利而已。 景陌不做官,当伯父是当朝大员,他自然也深受启发,留意官场风向,尤其是景陌接触商业,对民间了解,对几批边贸的铁料来源,进行了调查,从路线最终落在,凌州西南一个叫曾头市地方。 第九十二章 不许 景陌查看舆图,曾头市离安平县城不过几日路程,于是就已来到安平看望栾伯为由,他人在安平,手下得力人却在安平曾头市来回奔波调差,现在已确定与曾头市的有关,曾头市主事人曾弄,原本是女真了,来大周做生意看到其繁华,于是就定居于此。 曾弄,膝下有五子,生性好斗,女真人骨子里崇敬强者,怕子女在安逸之地丢了血腥,又花重金请了两名教习指导武义,又有外界有称作为曾家子弟,为曾家五虎个个本事了得,加上教习七名悍将,无人敢惹已然成为当地一霸,恰是金辽逐鹿。 金国强大作为女真人的曾弄,又了大金做后盾在中原地位自然水涨船高,金辽之战作为女主人怎么没有动作。 李曼与景寻眼对眼,虽然没有火光四射,但属实是谁看谁都有那么一点不顺眼,还要陪着笑脸坐谈。 李曼眼带杀气,面上还要维持笑容,一个是,她虽对景寻无甚好感,也确实没有仇怨,何况这又是在自己的地盘,如果真红了脸,不免落了下乘,不知道真当她们乡下人不知礼数,不懂待客之道呢。 景寻目光如炬,嘴角上扬,不过也是僵僵的,心想,她是客人和主家人较劲也不好,传出去也跌份儿,懂她的人自然知道她人漂亮又落落大方,不知道的就会以为她一大小姐,欺负乡下土妞呢,何况看在小雅妹妹情分,她就大人有大量不与村姑土妞一般计较。 俩人大眼瞪小眼,两只笑面虎对眼冷笑,却惹的几个小的噤若寒蝉,笑的好假啊说。 王若碰了碰小雅,小声嘀咕:“李曼姐和景寻姐姐会不会打起来呀?” 小雅也犯懵,早知道她就不把景寻姐姐介绍给李曼姐了。 小雅给了这个小堂姐一记白眼:“说啥呢,不是聊的挺好的吗,打什么架。” 小雅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发虚,打起来还是不可能的,但就是李曼姐和景寻姐姐,说的她都听不懂,就是能感觉话里藏刀子,有杀气,看来杀气不止她一个人感觉到了呀。 李曼对着景寻还是满眼都是笑,转过头却是冷冷的开口:“你们几个在那小声嘀咕什么呢?” 王若一个机灵:“没,没什么。” 王思,王琪,也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是下意识感觉,气场有些不对,李曼姐一问,也是跟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小雅眨了眨眼呲牙一笑说道:“我们寻思,在屋里也怪闷的,不如我们去外面逛逛。” 王若:“对,外面好,凉快。” 王思,王琪,也点头如捣蒜。 王思:“去河边放风。” 王琪:“对,那河里有不少的鱼呢。” 景寻一听,她就是来游山玩水的,在这和一个村姑较什么劲。 景寻眉飞色舞的说道:“对了,小雅你之前不是说能捉鱼,还能掏鸟蛋,那我们就出去玩。” 小雅拍了拍小胸脯笑着说:“当然有了,我不骗人的。” 王思王琪,也来了精神,王琪说:“爬树我们最在行,以前讨饭经常碰到恶狗,被追,撵的我们们上蹿下跳,常常爬树扒墙头的躲避,爬树掏鸟蛋就交给我们了。” 王思补充:“对交给我们,有时候上树碰到鸟巢就会掏鸟蛋,烧着吃可香了。” 王若也点头:“二哥最会烧鸟蛋了,我和小雅都吃过,真的香,烤的鱼也是嫩嫩的。” 几个小女孩叽喳,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景寻笑眯了眼:“就去捉鱼掏……” 景寻话还没说完,李曼拍了几案。 捉鱼掏蛋王浩没少带着胖墩一帮干过,有时候王浩还会献殷勤,打着看望长辈,给她带点尝尝鲜,东西不多打打牙祭,味道真的不错,李曼心想,王浩会烤鱼,也是给她吃,那是天经地义,景寻死丫头那么兴奋做甚,看着就不舒服,不过想了想景寻也是有哥哥一起来的,她是有点想多了。 李曼拍了桌子咳了咳,板脸说道:“你们几个就知道玩,功课都学会了吗?书文背不下,不许乱跑。” 不许,几个小女孩一下就蔫了。 景寻是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的,那叫一个难受,这哪是不许别人,这是针对她,不许,是说给她听的,这是宣誓主权,这里谁说了算呀。 李曼看向景寻:“呦!看看我,我没那妹妹当外人,想说什么就说了,景寻妹妹别介意,乡下孩子,就会调皮捣蛋,下河摸鱼上树掏蛋咋能是妹妹这样的可人儿能做的呢,妹妹看着就好了。” 景寻盯着李曼,想把她盯个窟窿,不爽写在脸上,满是黑线,你把人都看紧了,难道我自己看着鱼儿蹦上岸不成,还不是外人,这里就你当我是外人吧。 想说点什么,话在嘴边,但景寻又说不出口,土妞是她先得罪了,又是小雅的未来嫂子,管管一帮小孩子,应当应分。 景寻心里安慰自己,村姑土妞上不得台面。 几个小的见到黑化的李曼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对她们还是头一次,着实有点吓人,也体会到了胖墩被支配的感觉,也能想到一些王浩以后得人生,可期。 小雅也是愣了愣,她到没有其它想法,反而觉得李曼姐,凶她,这代表她们更亲近,不见外,就是背诵书文有点脑仁疼。 李曼也是见好就收,这聊天都聊死了,在屋里也尴尬,压了景寻一头就行了,远来是客,太欺负人家就不好了。 李曼缓了缓语气一笑说道:“当然了,功课么,也要循序渐进可以慢慢来,劳逸结合,心情好学习也有力气,那我们就去河边逛逛好了。” 李曼看着几个小丫头又说道:“不过,你们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温婉,上树下河什么的就不要做了,要下河摸鱼也是男孩子去呀,我们看着就好了。” 李曼转脸笑容可掬的说道:“景寻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看着李曼脸上的假笑,景寻想上去咬死她。 第九十三章 诗与尸 她穿的劲装短打,就是想把她在家做不了的事儿都做一遍,被李曼这么一说,她非要下河上树不成了不听劝的泼妇了,起不是,不淑女不温婉了,心有不甘,也只能点头,呵呵的尬笑。 李曼心里得意,穿个男装就来了,打的什么主意,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大家小姐过够了锦衣华服到乡下体验生活来了,不过我就是让你玩的不尽兴,有遗憾才好。 几个小女孩一听李曼让她们去玩了,开心,那有人帮她们捉鱼那就更好了,吃现成的好啊,除了景寻脸上的笑有那么一点僵。 “听李曼姐的,这就回去找哥哥他们一起去河边捉鱼。” 王浩和景陌也在大眼瞪小眼。 俩人说了些事,又像啥也没说,总之王浩是明白了,他在饭食一道的天赋是小道,景陌还真没看上。 景陌只是觉得他们合眼缘,相识一场,觉得王浩多少有点见识,不想让王浩一直在乡下做井底之蛙,想带他出去见识见识,开阔一下眼界。 王浩不知道景陌心中所想,但景陌看中他只是因为眼缘,不是为了他的才华,心里很是不爽啊。 一行人到了村外河边,有去林子找鸟蛋的,有在这暖阳下退下鞋子去河里摸鱼,嘻嘻哈哈好不自在。 王浩确是不服气了,穿越重生者一般都能在古代混的风声水起,千年的信息储备,不是稍微透露一点,还不是分分钟叫人拜服。 王浩决定,要用才华折服景陌这个凤凰男,被美人看中合眼缘,心中还能偷偷的乐呵乐呵,被大老爷们看中合眼缘,他着实是心中有芥蒂不爽的很。 于是在这阳光明媚水流潺潺,杨柳依依翠意波光的迎合下,孩童声打闹在溪流边,王浩意气风发的气氛中,诗性也有感而生。 “啊,啊,啊……” 王浩装模装样的清了清嗓子。 景陌不知道王浩要干啥,只觉得好笑,这是要唱戏吗? 景寻也被王浩这一出吓一跳,扭过头甩了个眼刀子,又去指挥前乞丐,这里水花好大一定有鱼,哪里有水草,里边肯定藏了大鱼,芸芸。 指挥的几个前乞丐东一撮西一扑,倒是湿了衣角,鱼儿倒是一条没捉到,还被其他捉到鱼的人嘲笑。 “摸泥鳅也没你那么摸的,跟个抽疯的蛤蟆似的乱扑腾,弄的水到处溅,实在不行你就去掏鸟蛋去,毕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个抽疯的蛤蟆掏个鸟蛋啥的也没毛病。” 说的大家哈哈哈大笑。 指挥的景寻也跟着笑,不过她指挥有误,又给了王浩几个眼刀子,哪能没鱼就是被那个臭王浩给吼跑了。 小雅听了哥哥啊啊啊的怪样就偷笑,知道哥哥又要耍宝,觉得哥哥就是与众不同,不愧是能做她王雅的哥哥的人,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啥时候的能引人注目。 小雅心里暗自偷笑,哥哥虽然是总做怪样引李曼姐关注,但也经常惹得李曼姐害羞,哥哥怕是又要被收拾了,最后还得去讨好。 李曼觉得王浩就是丑人多作怪,这还有外人呢,就不能正经点,看了景寻对王浩飞眼刀子心里着实有点不爽,挺大的姑娘家的,看别人的未婚夫干啥,那眼睛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勾搭人在抛媚眼呢,穿个男装也不消停,还好王浩一眼都没瞧景寻,让她心里有点小欣慰。 柱子几人可就不客气了。 “阿浩啊啊啊个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打鸣呢,把鱼都吓跑了。” “就是,吓一跳。” “我!”王浩尴尬,他才华横溢诗兴大发马上就要溢出来了,就没有人看出来吗。 “你们懂个啥,浩哥我是见这大好河山有感而发,突然想吟诗一首!” 胖墩肥头肥脑的说:“姐夫,拉倒吧!咱就别丢人哈!虽然没有外人,但人也得要脸皮呀!你就读了一天书,要让我老子给打个半死,要要吟诗,实在不行姐夫你下河里洗个澡,算你个全尸。” 景陌手里扇一开一合甩的啪啪作响说道:“胖墩子说的对,躺尸也是尸,书读好啊一天会懂尸了,不错不错,如此天赋异禀也真是为难李家伯父了,哈哈哈。” 胖墩接话:“我爹那叫大义灭亲。” 众人哄笑。 “嘿!我诗兴大发咋就丢人了。”王浩要跳脚了,他还没吟诗就成了笑柄,一会把你们下巴惊掉。 王浩哼哼很是不忿,指着自己脑袋的说:“哼!你们懂啥,你们仔细我这脑袋,里边全是脑子不掺一点水分纯干货,打我,那叫有眼不识金镶玉,李叔那是被猪油蒙了心,有我这么个女婿你们李家就偷着乐吧!” 李曼的咳嗽声悠悠的从一旁传来,王浩打了个激灵,胖墩他可以不鸟面前啥话都能说,小媳妇还在跟前呢,当着媳妇说老丈人的不是,这不是等着媳妇给穿小鞋吗。 王浩目光直视远方,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地老岳父,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都给了儿女,只有这样的好岳父才能养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的女儿,还有一双慧眼,把曼儿许配给我,我只能说一声,好人一生平安。” 李曼羞红了脸,觉得王浩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避险时啥羞人的话都说,瞪了王浩后脑勺一眼,去看别人捉鱼了。 小雅想着,看看,没错吧,哥哥就是能屈能伸大丈夫,不错不错,反正好话又不花银子。 王浩没回头,觉得背后没了冰寒的气息,大大松口气。 看来王浩的样子,得到一片嘘声。 胖墩不干了,一边鄙视姐夫在姐姐面前不爷们,一个娘们儿有啥可怕的,一边觉得厚此薄彼了,质问道:“人间的甘甜有十分,我爹的给了儿女,我姐是又这好又哪好的,那我呢!我爹还给我五分呢!你也说说呗?” 没了媳妇的威慑,小舅子,不做畏惧,王浩给了胖墩一个大白眼骂道:“滚滚滚,那五分,李叔是用来养猪的,看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肥膘。” 第九十四章 穿帮了 王浩又说:“我昨儿个挨打,都是因为你。” 王浩又指了指大笑的柱子他们,怒其不争,哀叹的说。 “还有你们,我就是块金子,是块玉,我的光,也被你们的愚给掩住了。” “阿浩,你说胖墩是猪我们不反对,你可别捎带我们,读书还不是你主张的,看着书我头就大,我还没怪你呢。” “你个木头柱子,你说谁是猪呢!你个傻柱子。”胖墩撩起一捧水扬像柱子,姐夫那是亲的,他和姐夫打个嘴仗,姐夫损他他忍了,别人说他他可不依。 柱子就防着胖墩子呢,知道这小子,就是王浩的跟屁虫,王浩的屁都觉得香,对上别人这小子还是挺驴性的。 “哎!那是阿浩说的,不管我事。” 柱子一躲其他人就遭殃了,几个人开始互相撩水。 王浩一看真是醉了,他想发挥一下诗才,观众都跑了。 还好景陌还算识相,没跟着打闹。 王浩直勾勾看着景陌。 想着不过景陌是读书人,应该能分辨出诗的好坏,他不用找托来捧臭脚应该也能镇住景陌吧。 景陌别盯的有点不大自然,狐疑的问道:“啥事就说?只要不太为难,我就答应你,王浩,你别用吃人的目光看我,你让我突然像是自投罗网跳进土匪窝的人票,只要我说个不字你就要撕票的错觉。” 王浩扯着嗓子说道:“啥!又撕票又土匪的,儒雅,儒雅随和懂不懂,我是斯文人,我说了我要吟诗,吟诗不得酝酿一下。” 景陌又被逗笑了,边笑边点头说:“明白,是撕扯的撕,撕文人,有书痴,你是先撕碎在吃,哈哈哈。” “我是真会吟诗,我这个人,从来不骗人的,真的。”王浩急了。 看着王浩认真起来的样子,景陌郑重的说:“不骗人,你是怎么拿到张三的银子。” 王浩摸了摸脑袋,和景陌认识时间不长,但自己唬人打架景陌都得亲眼见到的,现在说自己不骗人,是没什么可信度。 “我虽然只读了一天书,我对学文那是一直是很向往的,不信我,我可以吟首诗,你听听啊。” 景陌拱了拱手说道:“哦!那我就品鉴一下王贤弟佳作。” 看着景陌戏谑的样子。 王浩也是急于表现。 于是王浩也不加所思,就摇头晃脑的吟起他前世记得为数不多的一首诗。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 日长飞絮轻。” 王浩略微停顿,偷瞄景陌表情。 果然,景陌之前戏谑的表情还不自然的僵在脸上。 王浩暗自得意又继续摇头晃脑吟诗。 “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缝迎。 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 全诗背诵完毕,王浩装腔作势的四十五度角望天,双手背与身后,装了个逼,但心里一脸得意的不行不行的。 心里想着,怎么样,你个小景子,被我这大诗人的才华镇住了吧,快来膜拜吧! 等了一会不见景陌有动作。 王浩转头看去,景陌正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景陌确实是傻眼,王浩不是说好自己会吟诗的嘛,那这首,“晏殊”的《破阵子》是怎么回事,剽窃还窃的这么大张旗鼓的。 王浩被看的不自在问道:“景兄?景兄?” “景兄,你有没有听我吟诗啊?你觉得怎么样?” “好诗,确实好诗。”景陌上下打量王浩。 王浩被看的有些发毛,觉得景陌这表情不正常啊。 “诗是好诗,不过你确定这是你自己创造的诗?”景陌此时从愕然调侃变的很是郑重。 王浩看来,觉得自己一个回答不对,景陌就要和自己开撕的架势,至少也是绝交。 王浩突然脸上有点发烧。 要不是王浩日常在阳光下干活晒的发黑,脸一定红的不行。 他知道景陌为啥吟诗时古怪的看自己,自己这是穿帮了吧? 王浩之前只想着各路穿越大神在某种场合王霸之气的吟出一首诗,都能震惊四座。 王浩能记得的诗词无非就是几首唐诗,宋词,元曲,其中比较经典的。 现在所在的朝代相当于宋朝,北宋末。 王浩一想到这后背也见了汗,想到了他刚刚那首诗是宋朝,晏殊的破阵子,至于是南宋北宋的他还真不知道。 王浩就时间像静止不动一样,只有后背涔涔而下的汗水告诉他,他社死了。 古代文人对剽窃他人创作那是非常重视的,看景陌灼灼的目光说不定心里正琢磨是不是手起刀落割袍子决义断交呢。 王浩又一琢磨,穿越大神们被质疑时,通常都会不屑一顾。 要么说遇到一个和尚,或者游方道士,一脸的欠揍样,等人家歇下防备上套,就出其不意再甩一首好诗,然后一路不屑的说。 “当时,吟了两首。”芸芸。 想着景陌这一身骚包的宝蓝色长袍定是价格不菲,就给他剩的钱吧。 “啊哈哈!”王浩故作大笑缓解尴尬。 “我会吟诗,能吟好诗那是迟早的事儿,不过现在我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王浩用手比划着,眼睛却偷看景陌神情。 景陌听着王浩大言不惭的话,又看着王浩厚脸皮用手比划的一点点距离,不由得被逗乐了。 “是这样啊!那你这诗是哪来的呀?” 出师不利呀!王浩心想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万一我说了,又没有晏殊这个人咋整。 于是王浩故作高深的说:“我偶遇光头和尚,他非说与我有缘,把这首诗赠我。” 王浩又大义凛然的说:“我何许人也,不敢说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那把他人东西划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对不对。” 还给景陌一个你懂的眼神。 景陌没忍住哈哈大笑。 “你呀你,又在胡诌!” 笑罢,景陌瞪了王浩一眼。 “我问你,我朝大员,晏殊,何时成了光头的和尚了?” 王浩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是晏殊的,可晏殊是干嘛的他就不知道了。 于是装糊涂的问道:“这首诗是晏殊的,晏殊又是谁呀?” 第九十五章 她凶我 王浩痛心疾首的说:“唉!我还是太单纯了,居然被那贼秃给骗了。” 王浩又望天做悲愤:“景兄,你说我是不是太单纯了?” 看着王浩煞有其事的模样,景陌猜想王浩岳父开始教他们识字读书,王浩说不定就是从哪知道这首诗的,刚识字就能记下整首诗,不了解作者也属正常,就是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劲头,还蛮有意思的。 拳头在王浩胸膛轻锤几下,这身板看着不壮还挺结实,不错,景陌心说。 开口道:“王浩,你呀!还和尚道士的我看你就是不学无术。” “晏殊,乃是我大周,太宗淳化二年出生,十四岁以神童入试,赐同进士出身,真宗年间的翰林学士,仁宗至和二年病逝享年六十五岁,当代大儒,和尚道士的,以后就不要乱说了,不然会被他人耻笑的,哈哈……” 耻笑,是被耻笑了,看你笑的灿烂样。 大周与大宋相仿,周太祖,周太宗,周真宗,周仁宗,周仁宗相对的是赵祯,这里应该叫柴祯吧,王浩心里暗暗戳戳的算着,晏殊距离现在好几十年呢可不是得穿帮,被嘲笑。 王浩犹不死心,他的春秋大梦不想醒的这么早,他还跃跃欲试,一心想打压一下景陌那得意的气焰,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北宋的诗词用不了,南宋的明清的总是行了吧,可一着急又有点傻傻分不清那首诗是哪个年代的了。 看着王浩跃跃欲试,又很纠结有事拿不定主意的模样,景陌有点明白王浩的小心思的意思了,这小子这是想证明自己。 景陌抬头望天,可能是光线刺眼又伸出手遮挡,长叹一口气。 “景寻,你过来一下。” 景陌叫了景寻,王浩闭了嘴,他再好的诗,那丫头听了也不带说好的,还得泼他冷水,他可不想对牛弹琴。 “三哥你叫我干嘛?我忙着呢!”景寻头都没回大道,但人还是过来了。 景寻一走,被她指挥团团圆圆的前乞丐松了一口气,衣服都湿了,鱼也捉到几条,都被景寻激动的叫唤声吓手滑,鱼又给跑了,还被景寻指指点点的说教。 景陌先是教训一顿大道理,反正就是说,女子要端庄守礼,穿男装也是女孩子,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芸芸。 听的景寻一边忙不得的点头受教,在景陌不注意间又偷偷撇嘴,表示自从出来就教训她,听的她耳朵都要出老茧了。 景陌教训完景寻话锋一转说道:“景寻,你看这天气,这景色,不如你来一首诗。” 景寻一指自己:“我,我来一首诗?” 一脸的惊诧样,圆溜溜眸子瞪的大大。 景陌轻咳:“怎么!来不了吗?来不啊!本想着看看你在诗词上是否技艺了,既然,你不会,那就,算了。” 景寻狐疑的看看景陌,又看了看一旁的王浩,想了想王浩是什么吟诗来着,在景陌一脸,我可是给你个欺负人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表情。 景寻悟了,王浩就一文盲会什么诗,自己来首诗不就轻轻松松拿捏,这三哥不是堂哥是亲哥呀。 “不就是诗嘛,还不就是张口就来。”景寻还瞟一眼王浩,一甩头挑衅般对王浩示了示威。 四下观望一翻,远有山,近有水,又有骄阳翠柳,嬉笑打闹的顽童,心中便有了计较。 突然,眼角一瞟,看见景陌脸上戏谑的笑。 景寻瞬间恍然大悟,三哥哪是给她欺负王浩的机会,三哥自己为毛不上,这是杀鸡用牛刀,王浩还不足矣三哥出手。 难道自己去欺负文盲就不是大材小用了吗,可恨的是,自己还上当了。 “有了!”景寻念头一转嘻嘻一笑。 景陌张开折扇摇啊摇做洗耳恭听。 王浩有点愣怔,我的风头,都别来抢好不好。 景寻望向远方学着老夫子还摇着头:“花前月下柳梢头。” 景陌戏谑的脸僵住了。 王浩也在听,嗯!熟? 这不是欧阳修的诗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不过,引用前人诗句为首,这起手式,也没毛病,就是这艳阳高照的,咋就扯到花前月下上去了,是不是绕的有点远了。 就听景寻继续吟诵:“花前月下柳梢头,听风赏雨真风流。” 景陌脸上有点挂不住发红。 王浩到没什么,就是觉得跑题了,接下来不知道景寻怎么往回圆了。 景寻忽的调皮的一跳,转过身,吓了王浩景陌一大跳。 景寻眼一眯不善的看中二人说道:“观山望水强说愁,胡诌!” 景陌被唬了一下,知道自己计谋被识破,讪讪的摸了摸鼻头。 “只要闭眼不抬头,无忧。”景寻又呲了呲牙凶王浩。 王浩也是被惊着了,前一秒,看背影小仙女仙气飘飘,下一秒,变贞子呲牙咧嘴。 恶作剧成功,景寻暗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很是得意,心中畅快至极。 一甩头走了,又去指挥她手下大将捉鱼了。 王浩景陌面面相视。 王浩指着景寻背影问:“她啥意思?吟诗就吟诗,她凶我,她凶我做什么,我又没惹到她。” “我是她三哥呀。”景陌甩出一句话。 “……”王浩无语中。 “呵呵!”景陌对王浩不赞同说道:“诗词就是用来抒发情感的,要用心感悟。” 王浩可不干,这话怕是哄小孩的吧,感悟就能凶我了。 景陌紧接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那些旁枝末节,你的意思,我懂,我想说的是,诗词小道也,想以诗词入世,而脱俗惊艳者不知凡几,又有几人得偿所愿,王浩你!” 景陌话说一半不说了,在王浩肩上拍了拍,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也加入捉鱼摸虾大军中,独留王浩傻愣愣的。 王浩真的陷入了沉思,景寻虽然莫名其妙的来了那么几句,景寻只是个闺中小女子,但古代自小读书识字,学得就是文言文,一句古话,稍加润色就能是一句美轮美奂的诗词,他一个背诗的拿什么和人家吃饭喝水般就成诗相比。 也明白景陌是借着景寻的诗告诉自己不要好高骛远,没学走就想跑是不可能的。 第九十六章 空想 王浩有点怀疑景陌之前张开手掌遮脸望天那一幕,是不是就在嘲笑他,他就是那井里的蛤蟆,再牛逼哄哄也只是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块天。 一个后世人被一个土着古人小看,王浩老脸就是一红,当然不是因为被古代小瞧羞愧,而是真的是自己有些自大而羞愤。 他除了比古人多知道一下未来的东西,学识上他还真是望其项背。 不过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从不缺乏天才,但,能成名的天才,在他的功绩成就问世之初,也只能遥望天空畅享未来,等待天时地利,除非有超能力。 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神苏轼,这些大神吟诗作对真的就是如同饮水吃饭没两样。 就拿诗仙李白来说,李白一人的诗作就有数百首,普通人能熟知五首李白成名诗词的可能不在少数,但十首,二十首,知道三十首的应该以是凤毛麟角,再往上,就是在那些诗词爱好中也是应该算是佼佼者。 但,李白代表作之前,没成名前的诗词就不好了吗,当然不是了,李白出生贫困之家,从小读书十五岁在诗词上开始崭露头角,也有叛逆有挫折。 王浩摸了一把汗,明白个道理,他想以一首诗惊艳四座就是痴心妄想。 想成名,不仅要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还要有天时地利人和各种条件的所在,李白的诗有名气,那是李白有了名气后,是一首首佳作累积而成,他的诗才有了传世,也就是,人有名气后他的诗句又会得到名气加成,才有名人名诗名句,才有那些名人事迹。 李白可以说是在诗词上的天赋型选手,十五岁小有名气也只是在小范围的,天赋就是他的超能力,王浩又想了想古代神童的名人事迹,才华他肚子里的墨水比不上,超能力方面他就是不可比的。 司马光,司马光因为砸缸的故事而小小年纪名气远扬,这是为何! 司马光祖上,西晋皇族安平献王司马孚后人。 祖父司马炫,耀州富平县令。 父亲,司马池,曾为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官居四品。 这样显赫的人家,有钱有势有权,司马光也争气,儿时透露出的聪明伶俐卓然不凡。 六岁时,其父司马池就教司马光读书,七岁时,不仅能背诵《左氏春秋》,还能讲明白书中的要意,并且做出了砸缸救友的事,成年也做了大官。 超能力就是家世,但,如果没有显赫家世,他小小年纪砸缸的故事又能有几人知,没人奉承吹捧,发生司马光幼年身上的事儿可能一阵风就吹散了。 如果就说,司马光要是穷人家的孩子,茅草房,篱笆院,院子里一口大缸看着算是个有分量的物件,除此一无所有,可谓是家徒四壁,也是这样的家庭呢。 王浩幻想着,一帮小屁孩子在院子跟着司马光疯跑,血闹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缺衣少穿的古代年头,啥都缺好像就不缺孩子,谁家不是几个爱打爱闹的娃打底呀,都被人看低几分。 只要身体允许都恨不得生他几个加强连来,谁家要是没几个上房揭瓦闹的人脑头大的娃,那都不好意思出门,说话都没底气。 娃子多了又不好管,只能大的带小的,大的也是孩子也是贪玩的年纪,就只能不拆家也就随他们折腾了。 司马光要是就出生在这么个家庭会怎样。 一个瓜娃子登高上墙,但小小的人儿力不从心,很快就没了力气一个没抓稳定,就来个鹞子翻身倒栽葱掉下来了,小孩子筋骨还没有长成,这要是摔到地上不得摔个好歹的,所以,这个时候就只能说,人的命天注定。 好命,想摔地上都难,人家孩子恰巧掉那口闲置的大缸了了,也就应了那句话,该你井里死河了死不了,躲开了高空着陆的一摔,还有水淹一劫。 巧了,恰巧家里过几天打算腌酸菜,放了一缸水来洗缸,掉下来的娃一点没摔着,还泡了个澡。 人小缸大进去容易出来难,又没有大人在场,一帮瓜娃子也没法子将人弄出来呀,眼见着再不能将人救出来不就喝饱了。 乡下人一年到头也没个清闲都在田里忙,等大人来就,也就全村吃席了。 这里情况极其紧张,有的娃子吓的哇哇叫唤去田里找人去了,就在其他娃子们不知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救人是好时。 我们的大聪明上场了,司马光人小力气也小,在一旁挑挑拣拣,找了一个觉得自己能拿得动,又能砸缸救人的大石头,司马光气沉丹田腰马合一双膀一角力来个拿大鼎,摇摇晃晃的将石头举过头顶,在众多瓜娃子不可思议的表情中,那是临危不乱就是石头太重压的腿有点打颤。 司马光紧抿嘴唇紧咬牙关用力一投,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砸自己缸,只听哐当一声,大缸干个稀碎啊,水流满地,落汤的孩子打着饱嗝,得救了。 第二天就传出来了,司马家有个败家孩子砸了家里唯一的酸菜缸,司马老头气不不行,司马光大腚被鞋底子抽成了八瓣,鞋底子都抽坏了,司马老头又心疼鞋子,于是,司马光的屁股又遭到了摧残,又要晚几天能着地的。 传出去也就是孩子太闹太败家,想着这样的事要是发生了,王浩就不厚道的笑了。 还有孔融让梨的孔融那是什么家世,那是孔子后人,愿意阿谀奉承的人那是乌央乌央人山人海的。 如果孔融的家境,要也是普通人家呢,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谁又能得知。 比如,一家大大小小孩子一大堆贫瘠的家境,吃顿水果都是十分难得的事,老孔上山采摘了一些野梨子到家里。 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梨子也有大小不一。 一帮肚子里没什么油水臭小子们,看见吃的,眼睛里都在冒着绿光,梨子一亮相,七手八脚的就被抢个精光,孔融人单力薄,抢不过兄弟姐妹,急得那是抓耳挠腮。 第九十七 后路 哥哥姐姐们拿到梨子就开啃,而且抢到的都是西瓜大的梨子,孔融看着自己手里弹珠大小的生梨蛋子,这事搁谁谁受的了,孔融年纪又小,嘴巴一撅,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等孔融委屈完了,哭够了,兄弟姐妹的梨子都啃剩梨核了,眼睛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孔融手里的梨子。 再不吃就没了,说时迟那时快,孔融再不犹豫,顾不上鼻涕眼泪了赶紧造吧,不然连生梨蛋子都没得吃了。 老孔眼中看到的就是,兄弟姐妹一团和气,兄友弟恭,哥哥姐姐们眼都不眨的一脸宠溺的看着孔融吃梨子。 小小的孔融,紧绷着小脸,脸蛋上还闪着幸福的泪花,一家和和睦睦很是感人,老孔也很是欣慰。 至于让梨的孔融,只会存在家境富足的孔融身上,穷人家的幸福生活,不足外人道。 王浩也是觉得自己想象的有些儿戏好笑,又是上愁,自己想卖酸文,玩文学圈真是异想天开,他的诗书梦也碎了。 积累,学识的积累,家族的积累,王浩有自知之明,祖辈就是泥腿子,插秧播种的技术积累的倒是很深,在就无他。 文学上,前世就一学渣,记得的也就几首后王浩也就黔驴技穷了,积累个毛线啊。 古代文人墨客就只会对,文人骚客另眼相看,有心心相惜的吸引之感。 好比一个穷书生,穷极一生默默无闻做学问,但,机遇到来时,斗酒诗百篇,即使百首都是狗屎,文人墨客出于穷书生的勤勉的认可,也会从臭狗屎中寻出一丝香气来。 如果,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农,吟出无上佳作来,出于老农平庸,吟诵的诗词可能会被后世之人认可,而流芳百世,但,就在当下,老农的诗作再好,在文人墨客眼中也只能叹息,诗是好诗,奈何出错了人口,诗在好少了灵魂所在,奈何,奈何。 王浩现在就处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不到,就一个瓶底自己还总觉得要晃荡出来之中,没有王睿从小就学的积累,再别人眼中他就是个农夫,如果王浩在学问一道上能奋发上几年,来个厚积薄发,一鸣惊人,别人也能勉强认可。 可,王浩觉得这个世道的时间也不多,他能识得繁体字,看懂古文文章就行了,一旦金兵南下前没有足够的金钱人气积累,平庸之辈难逃一死。 王浩忽然在自己头上锤了一下。 自己是傻了,总想着大事来临,他的后路,就抛家舍业带着亲人朋友进深山老林避难,但,战争从来不是一撮而就,与金人的战争要好几个年头难不成他们要一直在林子里当野人不成。 上一世的大宋东京汴梁会破城,这一世大周的汴梁自然也会皮城。 王浩笑了自言自语:“也许,大周也会成为北周,这样以来自然就会有个南周出现,有南周就会建造新的京都,自己早早去新都投资岂不是赚大了。” 王浩嘿嘿的傻笑:“有了处身之地,他我还钻什么老林子呀!到时候身处新都,又安全又有钱,小姐姐日子不是哇塞了。” 一会傻笑的王浩又眉毛紧缩一副思索样子,看的景陌面皮直抽抽。 “小雅,王浩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景陌不急着参团摸鱼,他担心自己是不是打击到王浩自信心了。 景寻不屑的先接话说道:“王浩此人八成有病,三哥你看,王浩傻笑的也太难看了,病的还不轻看看他还蹲地上,画来画去,不是有病是什么!” 景寻满脸写着,嫌弃。 景陌瞪了景寻。 小雅不以为意:“陌哥哥,多虑了,我哥那是在思考人生呢!” 小雅觉得作为一家之主的哥哥,最有担当。 景寻不信:“王浩,思考人生,就不顾周围人怎么看他了,还锤头,自言自语。” “陌哥哥,别担心,没事。” “景寻姐姐,这就是有所不知了,我哥这叫专注,又靠谱又有智慧,又有担当的男子汉,我以后嫁人,也要嫁我哥这样的,才不是有病。” 景寻在小雅脸上捏了一把戏谑道:“不知羞,你个小丫头才多大就想着嫁人了。” 王若看看景寻,又看看笑嘻嘻的小雅,她觉得自己二哥很好啊,就帮亲不帮礼。 王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二哥自从分家以后,把小雅养的很好,还养胖了一点呢,二哥很有本事的呀!” 小雅猛点头赞成。 景寻撇嘴:“切!那算是什么本事呀!” 小雅看着景寻,眼神中还带着一点怜悯,以一种你眼光可真不咋的的口吻说道:“要不怎么说我李曼姐有眼光呢,别人都可羡慕了。” 小雅腆着脸问李曼:“李曼姐,你说是不是?” 李曼听着这话都有点脸红,小雅小若是姑子,王浩是未来夫君,一面是自己不大喜的臭丫头。 李曼绯红脸颊一笑,不作答,但是,也就是说默认了小雅的话。 景寻在小雅小若脸上都一顿揉吧,给了李曼一个假惺惺又不失礼貌的,呵呵。 景陌问完话就没了插嘴的机会了,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小嘴说起来就不会停似的,既然王浩没事儿,他也就不做理会,卷起长袍衣摆束在腰带一侧,脱去鞋袜,跟傻柱子们摸鱼了。 王浩此时在地上划拉来划拉去,想象可能会是他日后栖息位置,他想到了。 看着地上的两个点,一个东京汴梁城,也就是河南开封,在搜肠刮肚后王浩终于想起来新都是哪里了,临安府,南宋定都也就是浙江的杭州。 王浩苦恼的揪了揪头发,知道杭州会是新都又能怎样,杭州好像也被金兵光顾过,杭州也就不会是他做后路的好地方,幸好他还没去杭州,不然他就亏大了,不过他现在好像也没钱投资。 如果有钱,提前投资杭州产业是个好的来钱道,就是不大安全,做后路不大保险。 不过金兵来犯之时,中原一地好像还真没什么安全之地了,做野人不出林子啃树皮与野兽为伴,好像才是最安全的。 第九十八章 价比黄金 多想也是无用,的过且过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过一天算一天吧,王浩心里很不是滋味。 柱子的大嗓门叫嚣的吼声传过来:“哈哈哈,谁逮的归谁!我这条个头最大,你们到时候可别和我抢。” 其他表示对柱子这么个大块头,心眼却怎么小的人不屑一顾,但一个个小眼神对柱子手里扑腾正欢的鲫鱼很是羡慕,毕竟大鱼在手,女孩子们投去崇拜的目光他们有想有啊。 王浩思绪被打断,看着小伙伴们嬉戏打闹,突然就不闹心了,他妈的还以后呢,还是先下河捉鱼吧,不然一会他连个毛都没有,只能闻味了。 王浩大吼一声冲了过去:“哪条大鱼是我的。” 嘴里喊着俺老孙来也就往水里冲去。 抛弃烦恼这一刻的王浩,气势如虹,像个横刀立马一往直前的大将军,多过像嘴里喊的孙猴子,就是行为损了点。 众人顾不得躲避,只来得及骂了声,卧槽,一个个都是溅了一身的冷水,被激的激灵灵打个寒颤。 这个绿衣萌芽,水流还是凉的,落脚下水还能接受,猝不及防溅一身那就爽到极点了。 王浩突然发疯跳进水里惹了公愤,差点被群殴,不过也被泼了不少冷水,身,衣物湿了大半。 一顿不算丰盛的户外小烧烤,几条鱼鸡窝鸟蛋,还有一条掏鸟蛋误打误撞的逮到的长虫。 在篝火上炙烤,喷儿喷儿香。 出来景陌仗着年长和身份有着矜持,吃相文雅。 有景寻这个丫头比较,李曼也是斯斯文文一模一样。 王浩柱子他们包括小雅几个小女孩都是嘴巴周围一圈的黑,景寻自认着男装就不讲究人,把自己当汉子了一顿疯抢,也是被碳灰染了个小黑嘴巴。 一场烧烤吃不饱倒是造的个个灰头土脸,不过之间的情意也更加深了。 在景陌景寻踏上马车回去时,小雅一众孩子眼里都是不舍。 王浩也扭扭捏捏对对景陌说,去州府的时候千万别把他忘了。 把景陌弄的一愣一愣的,之前还对他拉拢,想让他出去见见世面比较抗拒,也不知道这么一会是哪里搭错了筋,还特意提醒一定带上他,就说王浩这面皮有多厚算不上,二皮脸倒是真的变的忒快了。 景陌莞尔一笑保证忘不了,到时候会接上他,还坏坏给对王浩眨眼,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要到时候去看花了眼,不舍得回来。 景陌戏谑还带着些猥琐的笑,眼神还一个劲瞟向李曼。 王浩装傻就当看不见小媳妇的警告,也当听不懂景陌在说啥,就当自己是个纯净的娃。 李曼听见王浩过几天还要跟景陌出长见识,气就不顺,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她不好阻挠,她也不能对别人发火,就一个劲给王浩甩眼刀子。 王浩是顾不了小媳妇的想法了,知道小媳妇好像不怎么喜欢景寻,可她也不喜欢啊,至于景陌调侃,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王浩也只能呵呵,这个世界的精彩,还能比得上二十一世纪的人生精彩是咋的,至于这世上的女人除了妹子小雅和小媳妇,外界的女人对他还真没有多大的诱惑。 王浩自认为可是看过苍老师步兵的人,越片无数啥知识没目睹过,抵抗力强啊,一般的花花草草在他这,他有信心能像柳下惠一样做到,坐怀不乱。 至于柳下惠的坐怀不乱,那是人品问题,身体问题,还是意志问题,王浩认为是场合问题,一身力气场合不对也是白费。 而王浩对自己有坐怀不乱的信心,绝对是出于吹牛逼又不犯法,毕竟现在还没拥美在怀的本事,大话还不是随便说。 见样学样,有景陌在先,景寻也邀请小雅到时一同前往。 景寻自然忘不了李曼,也假模假样邀请了。 李曼似笑不笑的,没答应,也没拒绝,不过在心里以是将王浩一顿毒打了,也把小叛徒的烙印戳在小雅脑门上了。 不过柱子王虎几人有些郁闷了,他们是被套枷锁的人,想干啥之前还得问问先生同不同意,以他们现在学习进度,想出远门,不用想了,只用打手板代替,怕是两只手不够用,手打折脚打断路途也走不了一半,估计打残之后能不能出的了村口都是两说。 送走景陌兄妹,王浩装作无辜,还满是茫然不知的接受了来自李曼的眼刀子。 小雅表示这是她第一次受到邀请,她实在是盛情难却,不过去不去的权利还是在她哥手里,她只能算是添头。 夜里王浩睡不着,跟景陌一起出去,车费倒是不用他掏了,但是他要做点什么,买什么东西总不能腆着脸也让景陌帮着付钱,那也太丢人了,至于自己家里那点余钱,是不能动的,还在留着做隔夜粮储存,他要在这几天内赚点活钱攒点路资。 翌日,王浩在老丈人没来打人之前,拿着两块木板去了二房交给二伯。 别人问他拿板子做什么,王浩一脸笑眯眯的欠揍样,摇头晃脑的。 “不可说,不可说。” 王浩还神神秘秘的说他想出来一个大杀器来,黄金在它的大杀器面前不值一提。 本来还好奇的人马上就对王浩要做什么没了兴趣,毕竟牛逼吹的响,两块破木板也和黄金不搭嘎,价比黄金的东西有,但绝对不会是王浩手里的那两块破木板子。 也不知李父平时隐藏的好,还是有啥心里上的大疾病,或者是在家里不顺心拿他们出气。 三天开了两堂课,王义身体有疾被放过外,其它人都没捞着好,小手都成了猪蹄。 不会背书的要挨打,写不好字的要挨揍,这也都说的过去,就算是上课不好好听讲被揍,王浩一点意见也没有,但问题是,他即会背书,又没写错字,课间也是认真听讲,妥妥的三好学生,一样被揍。 王浩为了不能以后别人挨打他就得跟着挨打的心,没忍不住就问了问,没犯错,他为何还要挨打。 李父鸟都不鸟王浩,轻飘飘甩出句:“为了,团结!” 第九十九章 搓衣板 王浩一脸懵逼,为了团结,就是一个错,全都错,一个不努力,全都不努力,一个不会背书他就打一群,集体受罚。 王浩认为,这就是不讲理,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时候的教育,好像就不会和谁讲理,学不会就揍好像就是常规操作,就是,他这老丈人打击面有点广。 看了看小伙伴们,都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身边都是都是老鼠屎,他这是把自投老鼠窝,还是与屎谋皮那一种。 柱子王虎还处于掉头就忘的状态,赶不上一条鱼,他未来的日子可期呀。 身体有疾的王义倒是一天天见好,四肢俱全身体健康的人倒是快被打成瘫痪了。 女孩子们就好多了,李曼虽然教她们时也是很严肃,但不会打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识字是男人的事,女孩子是不需要太聪明的,诗书文章就更没必要了,一般的大家小姐都有大字不识的,像她们这样的农家女,识的字会写名字的更是少之又少,李曼也只是教女孩子们识字,这样一来她们就已是与大多数人拉开些距离了。 第二天毫无例外的都被李父一顿手板。 李父怒其不争的训斥了没个人,转过身得意洋洋的回去了。 众矢之怒的就落在了,胖墩子身上。 胖墩子叫苦不迭,虽然他也是被惩罚的一员,而且还是被惩罚比较重的人之一,但谁叫他姓李。 “老子怎么有怎么个爹呢!四六不分,你打完人到是舒坦了,你儿子受苦了,我怎么有这么混账老爹,造孽呀!”胖墩摇头晃脑很是沮丧叫唤。 胖墩正沉寂在自己的伤感中,想营造出一个可悲可泣家有逆父他是无辜者,需要同情,不应该是唾弃者的悲壮氛围不可自拔。 柱子一帮鄙视了胖墩子,老子欺负他们,他们没办法那就把账算在小的身上找回点利息。 一帮人看着胖墩子装模作样的演戏,乐不可支,看胖墩子犯浑为了讨好他们数落老爹不是,被老姐抓包后立马可能就会变谄媚的怂样,乐呵呵的都等着看戏。 “哪有这样的老子,就会还自己儿子,这样的老子,不孝啊!”喋喋不休控诉李父不是的胖墩,眼前一暗,一片阴影投下,没有一点泪水的眼,肥脸上是那还来不及散去的伪装假象,顺着看去就知道这家伙为了博取同情,一直在干打雷没下雨,在哪哗众取宠呢。 李曼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墩子。 “卧槽!忘了还有奸细!”胖墩子哀嚎一声,转身撒丫子就跑。 不愧是一个灵活的胖子,胖墩以一个他这体型不可能完成的刁钻角度来个华丽的完美转身加上个180迈的极速起步,箭矢般窜了出去。 不过一头在机敏的野猪怎么逃脱出敏捷猎豹的尖爪。 胖墩窜出去的有多快,回来了就有多快,还有些狼狈。 就在胖墩出逃的一刹那后脖领子就以是被李曼握在手里。 胖墩子冲的太猛,要是衣服质量差点,破茧而出胖墩也就逃脱了,但问题就出在他的衣服质量没问题,李家作为王家庄的富户胖墩穿的衣服材质上其实和其他人穿的没啥区别。 只不过别人的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胖墩是一年胖,一年又胖,一年更胖了,加上是个皮猴子消耗量大,李母不免在针脚上下足的功夫,质量那是杠杠的。 胖墩子就像撞在网子胖头鱼,网子完好无损,胖墩差点没被肥膘甩出去。 没办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逃不掉就要勇敢的张开怀抱。 于是,胖墩就屁颠颠的过来给李曼捏肩捶腿的溜须拍马,之前诋毁老爹的话又的从地上捡起来混着泥土吞回肚子了。 不然不成啊,白天挨顿手板了,老姐再给他一顿,回去再来,一日才三餐,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挨打这么积极他不就成傻逼了吗,虽然一日多次被揍的事儿他没少干。 能挽救还是要争取一下的,他可不想眼前这姑奶奶回家参他一本。 胖墩子,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惹的柱子王义小雅王若一干人嘻嘻窃笑,不过这些人里不包括王浩在内。 王浩在哪?王浩正在二伯家里看着他交给二伯的两块已经大变样的木板啧啧称奇。 结束课业后,王浩捏着自己发麻的手也想拿小舅子练练手报复一下他老丈人,可他还想着他的赚钱大业就把能欺压小舅子的快乐留给柱子等人他来找二伯了。 王浩看着他拿来时还是破破烂烂粗糙不堪的两块破板着,现在以被打磨光滑,还带有深深弧形凹槽的,搓衣板。 没错,就是搓衣板,王浩一直以来还没有见过有人洗衣服用搓衣板,都是用木棒在石头上敲打,铁男当年练功把自己能的脏兮兮的就被铁男娘用锤衣的木棒追杀过,不过铁男那是自找的,搁谁天天得给一个臭烘烘的孩子洗衣服不得疯。 王浩就想着用搓衣板先整点零花钱用用,木板子谁家都有,不值钱,做成搓衣板,能卖一个是那都是钱啊,比在家里发霉做劈柴强多了。 二伯虽然老实木讷,同时二伯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在王浩形容过搓衣板的模样,二伯就能做的有模有样,还细心的用细沙打磨掉了木板上的毛刺,每个弧形凹槽间的距离也很是均匀。 王浩很是惊喜,这可比他想象的好多了,这个时代工具缺少,将两块木板能做出前世的样子并不稀奇,就像长城那样的宏大的工程古人能做到,精细的微雕细刻古人一样能做到,古人的智慧是不容质疑的。 但话又说回来,二伯就是个农夫,没见过搓衣板的样子,又没有合用的雕刻工具,就把破烂的木板就做成王浩所知的搓衣板样子,真的很好。 “已经做出来,这么快。” 王浩非常满意,昨天傍晚拿来的,他们课业结束还没到中午就见成品了。 第一百章 能卖钱的 第一次做又没有趁手工具,王浩来的时候看二伯正在修理一把锄头,青苗出来时也会伴随着杂草来抢夺土壤中的养分,锄头那时就该派上用了,锄头不仅用来除草还会铲掉多余的青苗,一把趁手的农具是庄户人必不可少的,闲余还能把搓衣板做的像模像样,还不耽误别的活计,别说,二伯手艺真的不错。 二伯憨厚一笑,也拿起一个搓衣板摸索着上面的凹槽,说道。 “二伯不知道你把这木头弄成这样要干啥!二伯想啊,那木头上都是木刺,你拿着也扎手不是,你们跟德新学识字这是好事,可不敢耽搁,也不敢去问你,二伯就擅自做主去了老皮毛刺又用细沙打磨去除了棱角,就是不知道对不对,阿浩,你看这样行吗?” “太行了,简直按我心意来的,太满意了。”王浩拿着搓衣板摸索一把,这样的搓衣板边缘没理棱角,除了抛出了木板的新皮能看出是新的外,更像是用过一段时间磨去锐利的旧物。 这对王浩来说,这就是他要的,波浪般的凹凸木槽也不会对洗衣时摩擦对布料造成多大损伤,毕竟太立体的波浪槽更容易伤害衣物。 人以食为天,吃穿住行,吃之后就是穿,农家人对款式要求不高,但容易让衣物破损的东西他们也是不会用的,布料就是钱,缝缝补补,针头线脑也是钱,搓衣板要是比她们手中的木棒锤衣物伤害大,她们会选择多出些力气继续用木棒,一棒一棒的锤。 王浩笑吟吟的举起搓衣板说:“这个就是我要用来赚钱。” 二伯愣愣的看着搓衣板,又看了看王浩。 “这,东西,能卖钱???” 二伯很是不可思议,本以为王浩也是孩子,玩心重,拿来两块木板让他雕刻,他又对三弟家的一对儿女极为怜惜,弟弟弟妹早早就没了,孩子有事找他这做二伯的,自己他能帮的,他都会帮,这不农具都没弄完先把侄子交代的做了,哪怕是一些无用之物,没想到侄子竟然说这是卖钱的。 “二伯,您可别小看这东西,这叫搓衣板,也叫洗衣板,是用来洗衣物用的,放在盆子里,就这样用。” 王浩把搓衣板一端卡在小腹,比划着上下搓动。 “就是这样沾点水,在盆子里上下搓动,脏东西就从衣物上洗掉了,不比用棒子一锤一锤的省力气多了。” 二伯呵呵一笑,大男人对女人的活计自然的理会,但侄子都能想出来,也不知是说这侄子聪明呢,还是这小子吃的苦多,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眼看着二伯笑着笑着,就变的有些落寞了,王浩不知道二伯这是咋的了。 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道:“二伯你说,这么好的东西,卖多少钱合适呢?” 二伯被王浩的话把思绪撤回来,惊愕的说道:“啥!阿浩你还真要那这什么搓衣板的去卖钱啊?” “当然了,这么好的东西,当然用来卖钱了,二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好赚的钱,就是女人和孩子的。” 王浩没说这话是后世,这个时代吃饱穿暖就是幸运了,就算盛唐的,大唐盛世,也只不过是指的万邦来朝,是帝王的一点虚荣心和大国的威慑力,外邦进贡所得,都是皇帝赔钱的换来的,盛唐长安吸取全国各地的血来供养出来的大都市。 就是这样,也就是没有灾害,也少不了每个寒冬,因冻儿而死的人少一些不是没有,没有地方动乱,就是盛世了,百姓们也只能勉强糊口罢了。 当然,这个时代百姓普遍都是糊口度日,只有不是灾年,手里还是有几个钱的,买一个日常用的上的搓衣板应该是愿意的,好在这几年都是丰收,去苛捐杂税百姓都有些余粮。 王浩都不大感想,要是遇到灾年就普通百姓手里余钱能不能买到粮食,好在年景不错,那他就用搓衣板收割一波。 二伯虽然不大看好王浩这搓衣板能有人买,也觉得王浩说的女人和孩子的钱好赚这话,但,回想一下,自己赚的钱还真的都交给自家婆娘了,不过他相信自家婆娘宁愿用木棒锤衣物,也不会话闲钱买这么一块板子,乡下人没别的就剩下一把子力气了。 二伯又不好打击王浩积极性,脸上就显的有些怪异,想说啥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王浩看出二伯想说什么,问道:“二伯这个不好做吗?” “倒是不难,只要把刀具固定在一个能旋转的木臂上在板子上一层一层削就行了,只是现在要修理农具呀!” 王浩看着二伯有些躲闪的目光,就知道二伯这是担心他卖不掉,看着三三两两修理好的几把锄头,二伯还真是不会说谎话,不过让王浩欣喜的是不难,这就好。 王浩拍了拍搓衣板说道:“二伯,这块木板堆在犄角旮旯慢慢落灰腐烂一点用没有,基本上就只有腐烂的差不多了拿来烧火的价值,假如,我一个卖十个大钱,一天只能卖十个,这就是一百个钱,一天就是一百个钱啊!” 王浩听见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十个大钱?”二伯一脸的不可思议,摇着头说:“一个大钱我都不要。” “二伯,这又不是卖你的。” 王浩笑吟吟道:“二伯你看,有了这搓衣板,不但对衣物减少了损伤,而且这搓衣板可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是能长久性的,不伤衣物,洗的又干净。” 王浩又说:“就算小门小户的买的少,周围这么多村子多走些总能卖出些,何况,一些高门大户都是有浆洗房的,这点钱算个啥呀!丫鬟婆子在什么夫人小姐身边养的都娇贵,这搓衣板能让她们省力,又不用她们花钱,何乐而不为,咱这又是新东西,大户人家人口又多一口气不得来个十几二十个的。” “真的?”二伯眼睛都亮了。 王浩心里也没底,本来就是逗二伯开心的,二伯当真了,王浩心虚了。 第一百零一章 胖墩心累 他们周边都是穷乡下哪来什么大户人家呀!县城到是有,也太远了还不够来回走路的呢,十文钱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接受。 王浩打着哈哈讪讪的说道:“十个钱不行,五个钱总能卖出去吧!薄利多销,只要赚到钱,咱们花钱几个钱雇佣几个帮闲锄地,能用几个钱,不还是咱赚了吗!” 二伯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弯,摇头说道:“雇佣帮闲要花不少钱的!” “可是咱有钱了,花小钱,赚大钱,又出也有进啊!” 二伯这下更迷茫了,他想不明白,几块木板能比他整理庄家来钱快。 王浩也不指望一下就让这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得二伯能转变思维。 “二伯,你不知道,这搓衣板还有一个非常重要作用。” 二伯被王浩的话勾起了好奇心,这侄子,可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先是带着幼妹分家单过,又能赚钱还是一大笔钱,虽说现在也所剩无几,但养在家里的几个孩子还是好好的,比刚来的时候都圆润了,他也好奇这什么搓衣板还有啥他不知道的作用。 王浩贱兮兮的说道:“就是立规矩。” “立规矩,什么规矩?” “二伯你看这搓衣板上的凹凸,人要是跪在上面定是酸爽至极,不听话就跪搓衣板啊!” 二伯愣模愣眼的瞅着王浩,半天说了句。 “哈哈,你这小子,说什么呢,谁家孩子不是亲的谁舍得让孩子受罪,顶多用搓衣板打几下屁股,这搓衣板还不一定顺手,赶不上巴掌来的畅快。” 王浩摇头,贴近二伯悄悄的说,这搓衣板就不是惩罚小孩子的,是惩罚大人的。” 二伯听了更是摇头不赞成的说:“这是你小子想的,不成不成,太过阴毒了。” 想想,有一天自己会让媳妇痛苦的跪在搓衣板上,眼里含着泪水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己,就觉得这搓衣板不是好东西。 王浩呵呵一笑,声音压的更低的说:“这搓衣板可是女士专用,但,不是惩罚女士的,而是女士们专门用来惩罚那些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男人的,正所谓,男子犯错也不能放过,规矩要立,该罚得罚,这搓衣板的作用堪比红太狼的平底锅,文,能促进夫妻和睦,武,能威慑家宅安定,搓衣板与平底锅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用。” “啥狼?”二伯明白了,这坏小子说的是为那些耙耳朵准备的,就是那个狼什么锅的是啥东东,狼,有一颗残暴的心,锅,煮东西用的,难不成是不听话就下油锅啥的,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这侄子,心够黑的。 一想到跪搓衣板,跪键盘,就下意识想到了平底锅,顺嘴就说了红太狼。 “嘿嘿!没什么,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把这搓衣板送给二伯娘,到时候二伯可是要当心喽!不要惹二伯娘不高兴呦!跪搓衣板的滋味可不好过呦,嘻嘻!” “嘿!你个臭小子……”二伯假意做打。 王浩捞起两块搓衣板笑呵呵就穿出了屋子。 “你们爷俩在干什么,阿浩怎么跑了。”二伯听到笑声就见王浩背影窜了出去问道。 二伯一听媳妇问了,心有点虚,连忙答道:“没,没啥!” 想想有一天,他媳妇让他跪搓衣板就不寒而栗,说道他在媳妇,看似懦弱,但骨子里可是倔强的很,他决定可不能让媳妇知道这搓衣板是可以惩罚人的。 看着丈夫憨笑的脸,说道:“还不说,神神秘秘,不过,你可不能欺负阿浩,那孩子多好啊!要是我知道你凶孩子们我可饶不了你,哼!” “没有的事,都是阿浩那小子和我没大没小,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嘿嘿。” “德行!” 王浩乐呵呵的从角门回了自家小院子,一打眼就看见,低眉做小的胖墩子,很狗腿的给李曼捏肩捶腿,那嘴想涂了蜜似的往外秃噜。 这种事王浩见怪不怪了,有个溅溅还爱惹事的小舅子,这事已是司空见惯。 可以说胖墩子在李曼面前,可谓是真真的做到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啥狠话都敢往外撂,吃过苦头后,又能低头做小,中间看不出来一点嫌隙。 再看李曼一张小铁面,没有表情酷酷,王浩猜想小媳妇心里估计说不上是多得意呢。 大家看到了王浩也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 王浩扬了扬手中的搓衣板。 柱子憨憨的上前夺过,反过来倒过去,愣是没看出这有什么用。 “这就是你说的,比黄金还还贵的东西,也没啥变化呀,就多了些小凹槽,这是干啥呀的?不像值钱的样子。” 其他人也不解,但有了王浩卖菜方的的事儿,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不敢小觑的,毕竟王浩这小子有点小聪明。 从小时候打架就知道了,别人不是抡拳飞脚就是摔跤的,王浩他不,掏裆揪鼻子薅耳朵无所不用其极。 有了新物件李曼自然不管胖墩子了。 胖墩在李曼后做着鬼脸,低声嘀咕:“呸呸呸,老子不是东西,老子的宝贝闺女也不是东西。” 李曼下意识回头,胖墩心虚,吓的差点跳起来,地球引力没让他的小心肝飞出去。 李曼柳叶般的眉,微皱:“你愣在哪里做什么?” 胖墩子:“呵呵,休息,休息一会。” “看你胖那样,丑死,锤两下腿就累成那样,今晚别吃饭了,减减肥吧!”李曼是一脸的嫌弃。 胖墩子心里那是相当的不服,凭啥不让他吃饭,又没吃她们家大米,话说回来,大米还真是她们家的,不过李家的东西为了还不都是他的,一个外嫁女也来管他。 胖墩子深呼吸,惹不起,他累是因为胖吗?当然不是,是心累,胖哥心里苦谁又能明了,爹像后爹,妈像后妈,这姐也不像是亲的,他就纳闷了,他难不成真的是从粪坑里捡回来的,不然怎么这么槽嫌弃呢。 每当孩子们问起家长们他们的由来和来历,家长们总会搪塞的说,是捡来的,都知道说的是假话,咋到他这,这事就像是真的呢。 胖墩子嗅了嗅,还好除了汗水味,并不臭,不然,不用其他证据就能确凿他是从粪坑捡来这事儿了。 第一百零二章 王浩看着大伙互相探讨搓衣板的用途,他也不忙的解释,让他们猜,他只负责摇头否掉错误答案就行了,笑眯眯的看着小伙伴的抓耳挠腮不得其解的模样。 柱子猛的一拍巴掌笑道:“我知道了,这是桌子面,你们看看这上面有凹槽,明显就是防滑的,防止碗盘掉到地上,摔破了,就是这桌面有忒小了些吧?” 王虎对柱子不过脑子的言论很是不屑。 “吃吃吃,柱子你就知道吃。”王虎想到什么:“之前路过你家,你老娘追着你打,不会是你弄碎了碗盘吧?嘿嘿!” “怎么可能!”柱子脸一红,显的大黑脸一下子更黑了,显然是心虚。 李曼轻捋着几根不大听话的鬓发,扫了一眼搓衣板,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小雨刷器,让明亮美眸光彩夺目,目光又投降老神在在王浩。 王浩那是来者不拒,别人都想搓衣板是干什么的,他倒是迎着李曼目光不断地抛媚眼。 想在王浩身上找答案,答案没找到李曼粉颊倒是酡红一片,凶巴巴给了王浩一个大大眼刀子。 这个冤家总是这样,一有机会就调戏人,很有登徒子潜质,以后可是得好好看住了。 李曼心里很是欢喜,也对王浩做了一个小小定论,她娘说的对,男人不打山房揭瓦,男人雄心如高山巍峨,不听话也要腿打打折。 王浩突然觉得后脊梁发凉,像被什么恐怖的凶兽盯上了似的,回头瞧了瞧,没发现有凶兽啊,鸡鸭都没一只。 王浩他忘了,自己用搓衣板挖的坑,有时候也得自己跳,埋掉他人时,自己也是鱼肉,膝盖跪在搓衣板上时一样会痛的。 有人猜搓衣板的凹槽那么深,定是给稻谷拖穗,王浩突然如果搓衣板大些,拖穗用也不是不行,不过用搓衣板拖穗还是算了吧,还是专业的东西去做专用事比较好。 王浩笑眯眯摇头否定了拖穗的想法,不过还是对大家的猜测做出赞赏,必究开阔眼界是件好事,以后有什么事大家也集思广益,不会被他人一句话两句话就哄骗了去,有自己的想法观点很重要。 必究这个时代的一大土特产就是黑山头,是个山头都有可能也打家劫舍的强人,像松江那样能说会道的振臂一挥八方来投的不在少数,他可不想小伙伴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被人骗走去杀官造反。 想到此,王浩有点小心肝停跳了一拍,他不知道水浒传,是不是施耐庵杜撰的,他在这个与大宋相似的朝代会不会见到那些名人。 王浩以前看水浒觉得杀杀杀,劫富济贫,杀官造反来的畅快,后来一些影视看多了,自己的思维也跑偏了,以前觉得水浒人物都英雄,现在想的不一样了,八百里水泊梁山就是土匪窝,既然是土匪那就一定是以做坏事为主,谁是英雄也就见仁见智了。 不过,王浩对豹子头林冲还是比较喜欢的,宋江吗!见到了就拿大棒,一棒子敲死的好,假惺惺的,却笼络一帮人的心,还都觉得他有人格魅力。 拿着俸禄当官,却用职务卖人情,还当了打家劫舍的大土匪,又要诏安回去做官,不能一条道走到黑,想的还挺美,最后不被人还有天理了。 王浩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做官一定不是好官,贪污受贿可能他样样都会犯,如果柱子他们要是犯错他也能当做看不见,这是情分,至于外人犯错他可不会留情,不会像有偌大名头的及时雨松江一样,帮助一伙打劫生辰纲的匪徒逃生扬他的名。 陆林上有个大大的名头及时雨,不曾想,当时护送生辰纲的杨志别害的多惨。 王浩想想梁山上偷鸡摸狗的烧杀抢掠的,卖人肉包子的,啥人都有,所以英雄俩字离宋江好像还挺远的,他身边这些的小伙伴他一定要,他一定要看好了,杀官造反王浩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兄弟们的命要比别人的重要些。 都聪明点,做起事有自己的思维,就像这搓衣板一亮相,看外表就有自己的见解,就像柱子,傻大憨,但如果谁认为柱子真傻的,那人说不定就会被柱子坑死。 柱子说搓衣板是防滑的桌面,这没什么,只能说柱子见识是少了些,防滑的桌面可不是没有,比如桌布杯垫都有防滑作用,直接在桌子上雕龙画凤的应该也有,艺术品吗,至于凹凸不平的桌面好不好收拾,艺术品谁管这些呀! 至于说搓衣板是给稻谷拖穗用的,这说明小伙伴们当中有务实的人,说的多好,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本,乡下人不想稻谷想什么。 至于说搓衣板是用来淘金的这人更有想法了。 王浩在心里给自己这些傻兄弟们开脱,兄弟是淳朴,不是傻的时候,咋就有人能说出搓衣板是用来淘金的呢。 王浩寻声看去是谁把他淳朴的兄弟从傻的方向又拉到疯癫一边去了。 “你们看,这一个个弧形槽,一排排错落有致,均匀排放,像不像一个个小台阶,我听说,金子那东西就藏在泥沙里,金子又比较重,走在这小台阶上是不是一下就掉进凹槽里出不来了,到时候把什么泥沙拿走就都是金子了。”胖墩眯缝着眼,比比划划。 “金子这么会自己走进凹槽里,他又没有腿。” 胖墩白了说话人一眼说道:“金子不会自己走,泥沙也不会,可我会呀!傻,用铁铲将泥沙铲上来不就行了,再用水一冲,弧形的凹槽金子只能停在弧度最中间。” 柱子一行人低头哈腰的眼睛不断顺着胖墩比划方向看过来看过去,一个个若有所思,一副悟到什么的傻模样,胖墩说什么他们就跟着点头。 王浩觉得这是错觉,他兄弟们不傻,不会被一个死胖子忽悠,他们是在探索新事物,但当王浩看着胖墩子肥脸下有漏出憨厚的笑时,加上对胖墩品性的了解,胖墩漏出憨厚的笑,不是要对着你撒尿,就是骗你喝他的迷魂药,总之这胖墩子坏的很。 第一百零三章 王浩觉得,这小子肥胖身体下的皮囊装的不一定是板油,有可能就是坏水。 胖墩还在胡诌:“这次我们要发了,我姐夫要带咱们掏金子去了,以后咱们就能吃香的喝辣了。” 胖墩又压低声音神秘说道:“不过这事得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李曼也听不下去了一把就揪住胖墩耳朵:“叫你胡说八道,私自淘金犯法知道不,还淘金,就算让你淘金,也得有金子呀!” 胖墩呲牙咧嘴,但眼珠乱转犟嘴说道:“谁胡说八道,我可没有,我姐夫不是说这东西比金子价值高吗,不是用来淘金的是干嘛的?” 李曼知道弟弟又是胡说,脑满肠肥,肥头大耳就是形容她这弟弟,但她这弟弟和憨厚一点不沾边,身上不只有肥膘还冒坏水,但她也又点迷糊了,有点不确定了,这东西到底是干啥的了。 胖墩趁机逃离魔爪,紧接着另一只耳朵又被人拎在手里。 胖墩一看他口中的姐夫正对他怒目而视。 胖墩无辜的眼神眨巴着,看看着还有点楚楚可怜。 “姐夫你揪我耳朵这是干啥?就算我说错了你也别动手啊!唉!男人何苦为难男人,你咋就帮着我姐这是助纣为虐啊,姐夫,回头是岸。” “你个死小子说谁呢!”李曼怒气冲冲又在胖墩的尊臀上不轻不重的补了两脚。 王浩凉嗖嗖的看了柱子一帮人,对胖墩说:“哼哼!我要不制止你,再让你忽悠下去,你是不是就带着他们去河里扒沙子去了。” 铁男哦了一声说道:“好你个胖墩子,你这是变着花的骂人啊。” 柱子摸了摸后脑勺不解的问:“胖墩子他骂谁了?” 王义道:“金子通常在河道里,胖墩子说这木板是淘金用的不就是让你去扒沙子骂。” “扒沙子咋就骂人了?” “河里的王八,才扒沙子呢。” 知道被忽悠了,柱子默默放下了他准备好去挖沙子的铁锹,王虎也踢开了脚下打算刨泥坑的铲子,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切幻想化为乌有,气愤人只能对胖墩子出手。 王浩说出了搓衣板的是洗衣服的功效,至于搓衣板的隐藏技能,在众多双眼睛注视下。 王浩又说了为什么一个搓衣板与金子相比的理由,男儿膝下有黄金,搓衣板就是承载黄金的。 王浩一副得意洋洋,哥就是见识广的模样。 柱子王虎觉得王浩在放屁,他们这样的男子汉不说胳膊上能跑马,也没差不多,那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女子敢惩罚他们。 所以在场的男性同胞对王浩的言论很是鄙视。 男同胞们对此嗤之以鼻,可是现场不止有男同胞也有女同志,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曼眼睛发亮,不断在王浩和胖墩子身上游弋,小雅王若,王思王琪若有所思专看人家的腿,这一刻她们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发现了新大陆,就是这块大陆对爷们儿们来说是黑暗的。 王浩看着小伙伴们嘻嘻哈哈,但他到是心慌慌,胖墩更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有大事不妙之感,柱子王虎吹嘘完自己身上的男子气概后,对上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是打个突。 这些小女子奈何不了他们,但眼神很伶俐,要是谁娶回来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母老虎,尽管胳膊能跑马估计膝盖也得软趴趴。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女子们既然现在不能看到男人们跪在搓衣板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只好体验新事物洗衣服的感觉了。 没有可洗东西,目光就又盯上了男孩们身上了。 于是,出于胖墩有忽悠他们去扒沙子先例,胖墩子不仁他人就不义了,一个被扒的光溜溜圆滚滚的胖子就只能缩在屋里角落不敢见人了。 还没等其他人幸灾乐祸呢,僧多肉少,五个女孩子有了新玩具似的,胖墩一个人的衣服哪够折腾的。 王浩双手托腮很是忧伤,他现在就剩一条底裤了,柱子王虎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有只能穿着亵裤躲在屋里,几个小的更惨,短衣短裤被洗了就只能光着屁股了,一帮半大小子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阿浩,你也不管管李曼,那可是你媳妇,夫纲何在,作为一个爷们我鄙视你。”柱子给了个中指。 王虎右手背在左手掌上拍的啪啪直响,说道:“一帮女孩子上来拉扯男子衣服,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王豹耷拉脑袋不做声,铁男唉声叹气,王义双目空洞,连他一个伤患都没放过。 王浩挑了挑眼皮,懒懒的回道:“你们还有脸说我,我媳妇我管不了,给我洗衣服应当应分的,你们倒是硬气点啊,怎么也只能穿着底裤在屋里躲着,在我面前逞什么能,几个小女孩央求一下撒个娇,就招架不住了,啥事都同意,有本事央求你们时就打回去啊。” 柱子讷讷的说:“那不是你的妹子们吗,要,要是别人,我,我在打回去了。” “切!” 男孩子衣服不干出不去,好好的天就只能一排排在屋里忧伤,唯有胖墩是个例外,光着屁股笑吟吟的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胖墩心情那叫一个好啊,本来他就是被抛出了让女孩拿来玩耍的,柱子几个把他扒光塞屋里衣服被用搓衣板洗了,躲在屋里老大的不愿意,结果呢?几个人还洗上瘾,他是第一个被洗的,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衣物就应该第一个干。 到时候把欺负过他他要报复回来,把他们的衣物通通抱走,让这些人光着腚只能在屋里干着急,呵呵,内时候谁是谁案板上鱼肉就不一定了。 “嘿嘿!”胖墩看看这个嘿嘿的偷笑,看看内个又嘿嘿的笑,样子很是猥琐。 一帮人都在屋里忧伤,就一个在那不怀好意的发笑,不想被人注意都难。 出于胖墩的劣根性,他有行为异常行为,肯定没憋好屁,谁又要倒霉,于是,为了倒霉事儿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众人决定提审胖墩。 第一百零四章 眼神略微接触,胖墩心就凉了,他明白了,自己的小把戏被人无情的看穿了,现在形势非常严峻,局势对己方相当不利,胖墩也不愿意束手待毙。 想跑,但问题来了,他直接破门而出,就应了那句话了,顾头不顾腚,他还光着呢。 不跑,看着一个个嘲弄的目光,又应了那句话,他特么要抓瞎呀。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拍拍屁股,他胖墩子,是个要脸面的人。 于是懂胖墩子尿性的人也不必多问,收拾这小子就对了,管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就让他憋在肚子里好了,不给这小子实施的机会。 胖墩子咬牙凶狠吼道:“人多欺负人少,还以大欺小,有本事你们就弄死小胖爷,不然胖爷有仇必报,咱们就走着瞧。” 这么多人收拾胖墩,王浩就跟着看热闹,听小舅子嘴硬,叫嚣,还人多欺负人少,他那哪是人少,就没人帮他自己在那瞎叫唤呢。 柱子狞笑的说道:“小子嘴还挺硬,就欺负你了,你倒是咬我呀,嘿嘿。” 大巴掌不轻不重的在胖墩尊臀上比划着。 铁男一边擒住胖墩不让他懂一边不厚道的笑:“这嘴是够硬的,怎么打都不露牙,咬死你是不大可能了。就是口气铳了点。” “话不能这么说。”王虎说道:“老话说的好,呲牙的狗不咬,没准胖墩屁眼里就藏了獠牙呢,要不扒开看看。” 胖墩悲愤交加,恨不得一泡屎,绷这帮研究他屁股里有没有牙齿的人一脸。 王豹摇头感叹:“万一不是獠牙,是象牙呢!” 一帮人听了也打趣的跟着笑,毕竟现在打胖墩子屁股正是好时机,谁叫他就是光着的。 胖墩找王浩求救:“姐夫救命,他们骂咱俩是狗。” 王浩本来想叫他们别闹了,结果小舅子就拉他下水,他是有个外号,带个给狗字,都好久没人提他这疯狗头衔了,就他这小舅子没事就拉他外号出来遛遛。 当然这外号不大好听,王浩也不大在乎,要是人人都忘了就更好了。 王浩觉得小舅子不是叫他帮忙,是叫他帮忙料理后事的,说道:“小舅子你放心,屁股离心远着呢,死不了,挺住,你看今天柱子他们都成了你的找牙了,你太有脸面了加油。” 王浩给胖墩加油鼓气又对柱子等人说道:“别闲着,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毕竟他这小舅子是真皮,真坏,好的是,抗打抗闹皮糙肉厚,不会真的恼。 王虎嘿嘿直笑:“行,就给这小子当回爪牙,来扒开他屁眼,咱们找牙嘿嘿!” “哈哈哈~”柱子更来劲了,都在屋子里无聊,就当下雨天大孩子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胖墩自知这帮人就是那他打发时间呢,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了,柱子几人早就想收拾他可算逮着机会,不可能错过。 但他可以拉拢王一二三他们,毕竟他是最先与他们接触的人。 “王亮王佑他们就这么看着傻柱子他们欺负我,咱们年纪小就要团结啊。” “嘿嘿!我看看还有谁不服?”柱子蒲扇大巴掌又在胖墩小屁屁上拍了拍,笑眯眯看着王一二他们几个小的。 王一二三他们也不傻,屋子就这么大柱子王虎王豹抓他们,他们躲都没地躲,何况胖墩什么人品,利用完他们肯定是拍屁股就走的尿性。 所以王一二三几个小的,避开柱子不怀好意戏谑的目光。 王义一摊手:“兄弟,爱莫能助,哥哥我自己还残着呢!” 王亮撇嘴:“傻胖,我看你还挺享受的样子啊!” 其他几个小王也附和:“是啊是啊,看你这么刺激的事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胖墩苦口婆心的说:“兔死狐悲呀!今天柱子能打在我腚上,明天说不定就是打你们的脸上了,柱子他们这种残暴不仁之辈就是邪恶毒瘤,咱们要报团取暖,共同去除恶势力呀!兄弟们跟我一起反抗吧!” 胖墩的慷慨激昂化作了一片白眼飞向他。 “叫你叭叭的,我们是恶势力,来呀!你倒是起来反抗啊?”王豹挑了挑胖墩那五花三层的双下巴挑衅。 胖墩悲愤欲绝,王豹的收拾就被胖墩口水吐了一手。 王浩乐不可支,自己这小舅子就认准了没人真收拾他,他又是小孩子,王豹调戏胖墩说不准胖墩就等着呢,看胖墩嘴里不少口水,王豹算是接了个正着。 大家打打闹闹王浩是不管的,欢欢乐乐挺好热闹,他就在想,他们都被关进屋子里面了,也不知道外面洗衣服的女孩子们什么时候能结束,他这饭食怕是要成为真正的晚饭了。 王豹懊恼的在甩掉开水,又用胖墩屁股擦了擦手。 柱子还想在胖墩屁股上来两下,这肉乎乎的拍打起来心情都好了不少,但王豹用胖墩屁股擦手上开水,这就让他没法在下手了。 王豹一边擦还一边絮叨:“嘿嘿!这叫从哪里回哪去,你从嘴里吐出来,我在送还到你小子嘴巴上。” 一屁股蛋子口水,打屁股是不可能了,铁男也就松开了胖墩被束缚的手,胖墩吐口水也跟着笑觉得自己占便宜了,至于屁股蛋子上有口水那又如何,屁股还能拉屎呢,自己的口水自己又不嫌弃。 王豹正得意洋洋,王浩就看胖墩得到束缚也不反抗,反而是趴在那一动不动任凭用他屁股擦。 胖墩,王浩还是了解的吃亏是福,在胖墩子这,吃亏了就得报复回来。 王浩再看胖墩脸都红了,这明显是憋的,能憋红了脸,就一定在憋大招呢。 “小心有屁。”王浩喊了一声赶紧躲远远的。 炸雷般的声响,王豹就觉得一股劲风从手掌间略过,紧着着就是臭不可当的味道袭上鼻头直击天灵盖。 胖墩是拍地大笑。 王豹是僵在原地,柱子铁男王虎被臭味也是逼退老远。 王豹不是不想躲远点远离臭味,可是他躲不开呀,此刻他手上的味道更浓,他又不能剁手,他往谁跟前凑都叫他躲远点,他现在比屁源还不招人待见。 第一百零五章 王浩扒着窗一边扇着风,呼吸着新鲜空气嗔怒的说:“胖墩子,你是吃什么了,反刍二次消化也不至于这么臭,这也太味儿了。” “就是,胖墩你是不是拉了?这么臭。”胖墩也捏着自己鼻子,笑的一抽一抽的,不过他就是坏心眼,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硬生生憋出来个大的,他王浩打趣他,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又有了。 胖墩声音闷闷说道:“最近肚子总是不大不舒服,有点拉稀,刚刚一不小心绷出来些,不过你们放心,星星点点没多少,就是臭了些。” 胖墩还小心翼翼用手试探着在屁屁上摸了一把。 “不信你们看,就星星点点,也不臭。”胖墩把手摊开伸向柱子他们。 柱子几人那是忙不迭躲开,生怕那只小胖手碰到自己。 王浩瞪了一眼胖墩,知道这小子又在整事,但这行为着实有点恶心到他了。 其他人只是觉得室内太臭,柱子铁男几个被胖墩撵的上蹿下跳。 王豹此刻想昏过去,湿乎乎的手,加上胖墩说他坏肚子,可能真的会绷出来些什么,而且当时他的手就在胖墩屁股,岂不是又接个正着成了重灾区。 胖墩是举着手故意恶心人,追着人跑,他是没人敢靠近,胖墩恶心别人都舍弃了他还离远远的,肥脸上还有着不可言说的嫌弃,意思就是他比始作俑者还臭呗。 王豹不由得胃中一阵翻腾往上涌,急忙用手遮口,压下胃中不适,王豹就看着本来闹哄哄的屋子落针可闻,出奇的静了下来,都看着他。 胖墩坏起来没个边,于是乐于助人的胖墩子就提醒指了指。 “手,傻阿豹,你是用哪只手给我擦的屁股。” 王豹脸一下就黑了,不仅糗大了,还恶心的想吐。 十五六岁的孩子最是要面皮的,一个个异样眼光,目光灼灼的盯在身上,此刻恨不得一口咬死胖墩,但胖墩也不干净,自己又穿的这么凉爽,又不能让女孩子们看见丢死个人了。 窗外光亮提醒了王豹,大喊一声:“都给我让开。” 之后王豹就挥舞手臂横冲直撞翻窗夺路而逃,走的时候还没忘搭在栅栏上湿漉漉衣服。 王豹是走了,他湿哒哒的手,挥舞的时候可没管挡在窗前的人是谁,就是一个劲扒拉,反正王豹走的时候觉得他的手是擦干净了,至于都擦在谁身上,那他就管不着,总之幸灾乐祸的都不是好东西。 王浩从炕上蹦下来时真是心有余悸,拍着胸口感慨:“哦!还好老子腿脚灵便,不然阿豹那小子非涂我一身,你们说他刚刚是不是故意?” 胖墩子没打磕巴的接茬:“那还用想吗!肯定故意的,阿豹别看他话不多,但他坏的很,你们当心别被他趁机摸身上,臭死了。” 胖墩不但说,还用爪子捏鼻子,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似的。 王浩瞪了一眼:“还不是你,闹玩也得有个限度,都说闹玩不带扣眼珠子的,你比扣眼珠子还讨厌。” 胖墩子笑嘻嘻,闷闷的说:“屁眼不算眼,只能扣出屎,扣不出眼珠子地,嘻嘻!” 王浩一指:“你就贫吧!我看你和阿豹都犯同一个错误了。” “啥错误啊?” 王浩坏坏一笑说道:“你捏鼻子的手也是不干净的。” 胖墩把手难道鼻子前嗅了嗅:“好臭。” 这一动作可是又把人恶心一回。 笑嘻嘻的胖墩又说:“臭是臭了点,但我不嫌弃我自己啊!”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胖墩现在就站在了不败之地,当然他说的瞎话,他自然心里有数,无非就是点唾沫星子臭个啥。 “不信你们闻闻~”胖墩子还很期待的让别人闻,没人搭理他。 王浩知道自己小小舅子又是在耍把戏,但这种没底线的把戏,他还真不敢不当真,毕竟小舅子正处于人厌狗烦的年纪,真舍了自己坑大伙不把让他们闻粑粑,他揭穿小舅子,去嗅哪胖爪子他还是不敢的。 不管真真假假,那个屁是真的臭。 柱子铁男就傻了,躲过了胖墩子的臭手,结果没躲过王豹推搡胸前肚子上还湿一大片呢,胖墩又把自己说的恶心,现在胖墩改口说这只是口水他们也会坚决不信。 柱子放下狠话:“胖墩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你!” 也跳窗而出,王浩看的伤眼加心痛,这是要拆家,从声音上听清脆,用眸光看去,昂着脖的柱子明显是撞到头了,还不轻。 眼见着柱子摇晃了一下,从栅栏上找到衣物,在女孩子们没发现前出了院子,鬼头鬼脑的看来四下无人,挺着胸脯跑路了,不挺胸不行啊。 他也去窗前透风挡了王豹的路,那小子湿漉漉的手一巴掌抓在他胸口上,好像还捏了一下,护心毛差点被扯掉,生疼生疼的,所以说,没错阿豹就是用他擦手的,所以他不敢擦也不敢低头挺着胸梗着脖子跑的。 铁男肚皮上也被摸了一把,他也打算把肚皮上的不可言说处理干净也跟着跳窗了。 王浩侥幸,铁男身形与柱子那大块头相比差了不少,动作也要灵敏的不少,保住了窗子没被二次伤害,俊郎的少年人翻窗动作很是潇洒飘逸,要是能穿着衣服就养眼多了,现在的形象也不赖,就是咋有一种被捉奸在床,来不及提穿衣服的仓惶模样,慌里慌张的就跑路了。 王虎又庆幸,他还没被玷污脏了身子,他是纯洁的人,但看看王浩,刚刚没跟着一起欺负胖墩子,又是胖墩子的未来姐夫,人家是一家人,胖墩那坏小子记仇坏得很,不得找他麻烦摸他一身是不是屎他都得臭。 再说了,王浩这个一家之主兼大厨掌勺的都在屋里出不去,他留下也不能留饭啊,于是王虎也就跟着翻窗跑路了。 王浩愣愣看着不走正路的几人落荒而逃,他很是担心自家窗户,一个两个的身体都长开了,那么大的块头,从他家不算大的窗子钻出去,窗框好像都给撞松动了,还来,又不是二哈还真拆家呀。 第一百零六章 只可惜王浩干嘎巴嘴说不出话,王虎一个纵身已是在窗外了,就是亵裤上怎么有个洞,都漏屁股了。 王浩确定之前阿虎那裤头是完好的,在一看他家窗框上还挂着一丝布屑随风摆动,一对比,布屑和阿虎裤头一个色系,刚挂的。 王浩简直是无语,就没一个正常的,谁要再敢翻他家窗子,他就翻脸了。 “嘿~都急什么,别走啊,都朋友,握个手在回呗!大屁股。”胖墩一脸得逞的贱笑加嘲笑,还挥着手在那叫嚣。 看看人家胖墩笑嘻嘻没有要翻窗的迹象,王二三他们是没不要跑家就在这往哪跑,王浩这下放心他的窗子不会再受创伤了,有时间他还得把窗子四周糊些泥巴加固一下。 “行了,都被你给吓跑了,满意了吧!你可是把他们恶心着了,看下次他们怎么收拾你的,你可别叫唤。”王浩说道。 “嘿嘿~胖爷的认知里就没有服这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唉不对呀,姐夫,咱俩关系不薄呀,我说你可够不仗义,他们人多欺负我,你可是眼看着不帮忙,有点不够意思,还怂恿他们,胳膊肘可是有点偏,外拐的厉害。” 王浩一脚卷在胖墩子屁股上说的:“嘿,把你那脏手拿开,离我远点,还敢来恶心,信不信我让你从下面那张嘴出来的东西,在从上面那张口回去。” 胖墩嘿嘿一笑跟个二皮脸似的笑嘻嘻。 没办法,柱子他们就是一帮傻蛋,他这姐夫不上当,至于姐夫不帮他,他又不是命悬一线,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就是闹玩,那什么他姐夫还动不动揭穿他把戏,带头鼓动柱子他们收拾他,这也不是事儿,只有亲近经常在一起人才会打闹,陌生人那叫打架。 王浩不鸟胖墩子,胖墩没招,谁叫这姐夫是胖墩自己认定的呢。 当年王浩与柱子一战中,一口奠定了社会地位,有了疯狗的外号,在于隔壁一个村子团战中,什么李家狗娃,陈家二狗,都躲不过王浩刁钻的一口。 随着年纪大些,无论是君子动口,还是动手,王浩都是翘楚,别人打架都是流氓地痞,王浩是一战之下就能和李曼定情,这就是本事,不仅胖墩从崇拜,还向往之。 在王浩这胖墩就属于白费劲,于是胖墩眼睛又对上王二三他们了,当时没有一个帮他的。 王义躲不掉,只见胖爪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做威胁之态,胖墩搔首弄姿甚是妖娆。 要说这些人中最早认识,还是他与胖墩最早的,当上看着与家人走散的胖孩子甚是可怜,又想到自己刚乞讨时的艰难,就给了那胖孩子一块自己难得乞讨到的烧饼。 当时胖孩子很是感动,就差感动地点流出眼泪,谁知当时憨憨的胖孩子却是个坏胚子,再见面人看上去还是憨样,但骨子里就留漏着坏水,相处下来就显了原型。 这胖墩浑身上下那是胖啊,简直就是个大脓包,从里到外坏,给自己取了个烧饼哥的外号。 还要让自己认下这破名字,叫什么王烧饼,多难听啊,大家都被女孩子堵在屋里,别人逗弄胖墩时,他们确实没帮忙,那不是他腿脚不方便吗。 当然,都在笑,王浩也笑,当时他确实是不厚道的跟着笑来着,当时大家都笑好不好,柱子王虎他们被恶心跑了,王浩一吓唬这小子就怂了。 于是,胖墩不敢找他姐夫王浩算账,其它人又不好逮,居然坏到王义好气呀。 王义要是腿脚好了,早一脚蹬他个大马趴了,就是现在他也想一个天残脚蹬死这傻胖,只可惜他不是天残,也舍不得他好不容易重新接好的腿,只能让这欺软怕硬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胖墩嚣张至极:“哈哈哈,我说哥哥,你刚刚可是笑了,是小弟被一帮犊子玩意欺负好笑啊?,还是哥哥想到什么好笑的了?也让小弟跟着一起乐呵乐呵呗!” 王义那眼珠子紧盯着,那只拍过屁股的手,结结巴巴的说:“兄弟,误会,都是自家兄弟,我,我哪能笑话你呢,亲近还来不及。” 吞了吞口水:“再说,再说了,兄弟你是看错了,哥哥我那不是笑,是痛心,简直是痛心疾首啊,柱子他们怎么,怎么如此待你,哥哥当时若不是有伤在腿,柱子铁男他们我一脚一个,我抽死他们,恃强凌弱非我辈英雄所为,哥哥我以与这等小人为伍。” 王义口沫横飞,姿态相当真挚,要不是还要预防胖墩威胁的手爪子,王浩就信了这些话了。 王浩没想到,他身边的人都是人才啊,都说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顶天立地他看不出来,审时度势,趋利避害能屈能伸他这些兄弟倒是拿捏的炉火纯青,一个个的还都是无师自通的人才啊。 想想自己什么德行,自己就不是当英雄好汉的料,也不能自己啥也不是非得要求身边就得是那种扶老太太,捡到钱就交给警察叔叔的五讲四美的好同志吧。 王浩也就能多少安慰一下自己,都说鱼找鱼虾找虾,毕竟一群鱼虾里真要蹦出来个癞蛤蟆,人家也是去找天鹅玩耍去了,那还能结交他们这些鱼虾。 要求降低,王浩再看看,恐吓威胁的胖墩,趋利避害的王义时,就觉得,他身边人都有俊杰之才,识时务的很。 就在此时,变化突生。 胖墩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威胁王义说些好听话,觉得很是满意,话也听完了再撩拨一下也就够了。 就是胖墩又把手再次向王义眼前伸去时,脸上坏笑嘴里里还打趣着。 “嗯!嘿嘿,烧饼哥你是个识相!” 话音未落,胖墩就是一声叫唤。 “诶呦喂~你是炸!” 王义示敌以弱,说好话哄着,在胖墩没有提防时,突然出手抓住胖墩手腕。 王义是腿动不了,可他还有双手啊,年纪又比胖墩大了不少,无论跟高臂展,还是力气大小,胖墩还是有所不如的。 第一百零七章 王义的腿伤禁锢了他,同时也禁锢了胖墩,胖墩真要往他身上摸,为了不碰到腿王义也得忍着。 但王义逮到胖墩,他的腿也成了一件易碎品,胖墩一样不敢挣扎。 胖墩之前在他前面比比划划,他是没有一击必中的机会,就容胖墩嚣张,毕竟胖墩是腿脚灵活,他一击不中不能治住胖墩,胖墩可是有的是机会偷袭他的。 于是,王义就言语哄骗,结果胖墩大意,不但没了警惕,还又靠前些,就被王义钻了空子,逆袭成功。 被扯住腕子的胖墩这下傻了,就像是被捏住七寸胖长虫,想动不敢动,他威胁伤员可以,让他跟病号撕吧打闹,他不敢啊。 这回轮到胖墩哀嚎求饶了,胖墩还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点头哈腰赔不是,赌咒发誓打包票的,一出闹剧看的王浩津津有味。 “行了,别闹了,有伤呢,再抻着了怎么办,别闹了。” 王浩开口了,王义也就借坡下驴,再胖墩屁股拍一把,之后有很是嫌弃的放了胖墩。 胖墩人精似的,笑嘻嘻:“放心放心,我屁屁不脏的,其实我就是挤出来个响屁而已。” 还而已,王浩腹诽:“呵呵,你小子到和别人不大一样,人家都是响屁不臭,你倒是一个屁震天响,还熏跑了一屋子人,能耐啊,看来今天晚饭倒是能省下不少,省下的米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一屁之力救了你们啊。” 众人一笑,都附和胖墩屁力胜于体力。 王浩大笑道:“确实,胖墩子一肚子屎这事都知道了!” 胖墩不服,对他姐夫他又不大敢,于是就后王二三他们,叫嚣道:“笑屁啊笑!” “没错!我们就是笑屁呐,你个傻胖,承认就好。” 胖墩一看自己被孤立了,单口抵不住群口啊,他姐夫还是个胳膊肘往外拐不向小舅子的。 “唉!现在粮食多贵呀!我一个气成丹田,调动全身筋脉,气海聚集一点,下盘猛的发力,一股天地灵气从腚间排除,被你们吸纳,就能省不少吃食,看来我还是个散财童子啊!嘻嘻,想省钱我的屁你们还是要的闻闻的好。” 胖墩得意,大笑。 王浩双手一合拍了个巴掌,吓了胖墩,大笑都吓卡壳了。 “遭了。” “咋的了?” “我被关在屋里。”王浩皱眉说道:“晚饭怎么?” 屋里几人,看看都光溜溜的同伴,也无语了,对呀,他们都不能出屋子,难不成,粮食真要省下了,或者晚饭要变成夜宵了。 王浩想到了晚饭问题,不谋而合的是,此时李曼也想到了,他们一时兴起,把人都扒光丢屋子里不让出来,可到了饭点,就没人做饭了吧? 李曼不大自在的问小雅:“小雅,你家平时都谁做饭呀?” “我哥做饭。”小雅不加所思说道。 “这都要天黑了,内个,内个~”李曼看着搭在栅栏上还滴答水的衣服说:“可你哥的衣服还湿着呢,怎么办?” 之所以王浩的衣服还在滴水,这事,还得说李曼有私心,其她女孩是存心拿洗衣服当玩了。 但李曼在玩闹间却只是从众多衣物中单单找到了王浩的,那是她未婚夫,至于别人,她看着就嫌脏,就连胖墩她一样嫌弃。 李曼在给王浩洗衣服时也是真心下了苦工了,想着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让王浩穿上她洗的衣服眼前一亮,只可惜她业务不大熟练,洗的久了些,差点就报废王浩一件衣服。 现在衣服没干,惹的王浩不能出来做饭,李曼心里上有点不大舒服,有点愧疚。 小雅到是个善解人意孩子,看出李曼的窘迫来说道。 “我家是我哥做饭,不过我们也是会做的,饿不着,李曼姐放心啦!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做的吃食,味道上就差了不少,嘻嘻!”小雅小脸红了一下嘻嘻的说着:“不过说道难吃,有人更胜一筹呦!” 那眼神直接飘向,王思王琪,意思就是那俩货不如我。 李曼看看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可是都比自己小了不少,居然都会做饭,心里一酸,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他爹她娘可都宠着她,再看看王浩兄妹。 觉得王浩兄妹早早就要自己做饭吃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李曼何许人也,自视甚高,从小就被家人捧着,觉着不就是做个饭吗,事儿摆在这了,正好她趁机露一手,不叫人小瞧了去。 小雅见李曼看王思王琪,撇嘴撇嘴,哼哼道:“她们呀!嘻嘻,她们做饭,还没我做的好吃呢!” 乞丐出身的人,说起来可怜,来到王家,也都想着帮着多干活,但多年养出来的惰性一时难改掉。 好吃懒做乞丐有点过了,但乞讨生涯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钱就身上讨要,饿肚子就开口索取,散漫惯了。 一开始王浩做饭她们要帮忙,王浩乐呵呵欣然接受,有人帮忙自己也轻松,做好做不好,凑合吃填饱肚子就行呗,他又不是什么挑嘴的人。 结果饭菜上桌,王浩才体验到,珍珠翡翠白玉汤的酸爽,好好的饭菜一锅烩,一锅烩也就摆了,明明各种调味料都有,人家就是没给你放。 炖的一锅糊糊那真是原汁原味,想想朱元璋对珍珠翡翠白玉汤念念不忘,还真是个重口味。 之后,一个个还喝的喷喷香,王浩兄妹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人都难以下咽。 王浩还觉得小乞丐们可怜,什么难吃的都能吃的下去,结果不是,他们可怜归可怜,好吃的还真吃过不少,虽然都是个家酒楼不要的残羹剩饭,味道却没的说。 之所以做饭不好吃,不只是他们不会做,更多是不敢做好吃,因为好吃了会被其它乞丐抢走,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没有蛀牙,更不是好吃,而是能吃就行,重要的是速度要快,吃饱了找背风地方打盹儿去,能躺着讨来饭就更惬意了。 于是王浩就不在让他们做饭,自己忙活点,做起码,口腹上能找补点,也省的妹妹好不容易长的一点膘在被这难以下咽的糊糊给糊弄掉了。 第一百零八章 王思努努嘴表示抗议:“小雅你做的也没浩哥哥做的好吃就是了,所以啊!我们家都是浩哥哥做饭呀!” 王琪说:“就是,浩哥哥都说了,我们还小,长大了就能做好吃了。” 王琪这话更是坚定李曼信心,她就长大了,她肯定能做出一桌好饭来。 王浩在屋里喊了声:“小雅,把哥哥衣服什么的拿过来,我出去给你们做饭吃。” “哥,你衣服还湿着呢!没法穿。”小雅有些为难,那衣服湿哒哒的,哥哥穿了得多难受啊,要不然还是她们做吧,难吃就难吃点,将就一下算了。 “哥,你就在屋里待着好了,做饭就包在我身上了。” 没法子,小妹不给他拿衣服,他也不难穿条亵裤出去自己取吧,柱子几个是拿了衣服就溜了,也没人发现,他跳窗出去拿衣服倒是不难。 但他还要穿到身上保不准就被人看见了,被几个女孩子看来会长针眼的,何况自己老脸往哪搁。 李曼他倒是不怕,那是自己个儿媳妇看就看了,自己这么伟岸的身姿说不定就能迷的媳妇以后对自己言听计从呢,未来相公有个好身板他媳妇会偷着乐呵。 王浩想着香喷喷媳妇,加上他上一世也是过来人,脸上不由得有些羞臊。 胖墩挤到王浩跟前,看他姐夫不大自然,很不不解。 “姐夫,你咋了?不就是做个饭吗,那就是娘们儿该干的事儿,没啥大不了的,小雅妹妹又不是没做过,你那个表情做啥?小雅妹妹还能把灶房点了是咋的!” 胖墩表情很是嚣张,大男子主义气势都要喷薄欲出。 王浩忙把自己和媳妇之间的亲昵想法的放一放,对着胖墩一副臊眉耷眼。 “呦!感情你小子还是个大男子主义。” “啥主义不主义的。”胖墩拍着胸脯:“君子远庖厨,姐夫你以后也得离锅台啥的远点,不然煮饭煮的血腥气都被熬没了。” 王浩对外面小雅说:“那小雅你小心点,当心被烫着了。” “知道了哥。” 王浩似笑非笑的对胖墩说:“照你的意思说,你姐嫁过来,就得做家务做饭,我就像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饭来张口等着呗!” 胖墩一本正经:“按理来说,就应该是这样的,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在家生孩子带娃。” “呦!”王浩鄙视胖墩:“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就知道生孩子带娃了。” 胖墩搔搔头嘿嘿直笑:“我说的是女人,我姐,还是算了吧!以后你把她娶进门,你们还是当哥们相处的好。” 王浩好笑:“那你对我说的不就白说了。” “谁叫你家妹子多啊,我就是个男人婆,他要是能伺候人,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里屋外屋的隔音效果还是可以的不高声说外屋是听不清楚的,王浩胖墩在一间屋里头说话声音李曼自然听不清,也就不知道她的好弟弟在编排她呢。 李曼打定主意要露一手了,鼓了鼓勇气对里屋喊。 “有我呐!王浩你放心在里面带着,小雅几个小孩子会什么呀!”李曼沉了沉说:“我~我留下给你们做饭吃。” 李曼说完脸也有些红,也不等王浩回话径直去灶台了。 胖墩听了她姐的话如遭雷击,这大脸来的也太快了吧,前脚说完回头就挨一巴掌。 王浩愣了愣,心里一暖,没多想,结结巴巴喊出一句:“那,那就麻烦你了。” 没听见李曼回话,王浩打量胖墩意思很直白,你这脑袋什么时候我也踢一踢。 胖墩是又羞又气,她姐也太不给他长脸了,他姐,他姐啥时候会做饭了? 紧接着王浩和胖墩眼睛同时瞪大。 “你姐做过饭吗?我咋没听说过呢。”王浩低声说道。 “我姐,我姐会做饭我也是头一遭知道啊!以前没见她做过呀!啥时候该的性子呢?”胖墩疑惑出声。 王浩隐隐感觉不好,她丈母娘一家是及疼闺女的,丈母娘能舍得闺女被烟熏火燎,你们定亲后也时常去李家,他丈母娘岳父就是把他媳妇往大家闺秀那方面培养的,知书达礼李曼是有的,自信心也强,他就怕自信过头了。 胖墩也像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王浩问。 “我想到,我姐不会是真要点房子吧!我就没见下过厨,端盘子上桌我姐都是踹我去端的,比我懒惰多了。” “嘿!说什么呢!那是你姐,你少在这乌鸦嘴。”王浩也打鼓,想着媳妇只是想给小雅打下手,不是大权独揽。 胖墩点头说:“我也想说点好的,可我这么正直的人就是想不到啊!” “不过,姐夫你还是可以放心的。” 嗯?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媳妇是深藏不露? 胖墩小嘴叭叭的说:“我想了想,最近没怎么很气我姐,所以她还不至于烧死我们。” 王浩无语中,觉得就凭小舅子这么找打,媳妇点房来个大义灭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旁的王一二三也都白了脸,现在吃饭是小,活命是真格的,一屋子小裸男面面相视。搓衣板果然好用,几个女孩洗的不过瘾意犹未尽啊还觉得太好玩的搓搓搓衣服就感觉啦! 女孩子们玩的开心,男孩子们倒了霉啦,一个个躲着屋里不敢出来了,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几个女孩们给扒光啦。 都躲着屋里不敢出来,就怕出来后清白不保啊!果然只要女孩子娇滴滴的,男孩子啥事都会答应。 几个女孩子子想,大热天让臭小子们光溜溜在屋里盖着被子遮羞捂汗吧。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好了男孩子们安静了,啥事都她们说了算。 而且下厨做饭李曼也通通揽了过去,就是李曼姐有点霸道和神秘做个饭还要她们去院子里玩,是怕他们偷学是这么着。 也许,也许这就是关怀,是亲情,被人关怀被人疼的感觉真好。 几个女孩享受被关怀,乐呵呵的去院子玩了。 李曼心里也是小羞涩,在灶台旁站了一会,心里有点打鼓,这还是她第一次下厨呢,好紧张,但,面上不能让小丫头片子们看出来。 第一百零九章 于是故作镇定,还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让女娃子们别碍她事,去院子里玩去。 王思王琪觉得是被关怀了,王若小雅也没觉得李曼不会做饭,乡下娃都是小小的就帮家里做事儿,摘个菜了,添个柴了。 小雅王若这么大的女孩子,也勉强能把饭做熟,何况李曼大了她们好几岁,那厨艺定是很不错了。 小雅临走前还打趣了他亲哥,笑吟吟到里屋门缝对王浩喊话。 “呵呵,哥,李曼姐亲自下厨呦!还让我们去院子里玩去,哥,今天我们算不算沾你的光,有口福了。” 李曼听了小脸臊的不行,嗔道。 “你个小妮子,就你话多。” 小雅笑嘻嘻的去了院子。 王浩胖墩同时出声:“遭了!” “不妙!” 王浩额头上的血管砰砰直跳,问:“胖墩,你姐厨艺如何?” 胖墩四十五度望着棚顶,似有感慨的说:“尝尽人情冷暖,看过人间百态,方知人间烟火气,有我姐,姐夫,好福气啊,哈哈哈!” 胖墩这一笑王浩脑门突突的更厉害了,一看这小子的笑,就是在幸灾乐祸呀! “你姐,真会点房?”王浩脱口说,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我们家人不挑食,曼儿也是有心了,无论如何,只要曼儿把饭做熟,我都会把饭吃光的。” 胖墩挑了挑大拇指,叹气:“就怕有心成无心,姐夫漂亮话你还是在我姐跟前说吧,吃食是小,小命是大,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在我姐放火之前咱们还能求放过。” 厨房有李曼,院子有一帮小丫头,现在就是想跳窗,也没机会了,现在就是瓮中捉鳖,而他们就有可能是鳖,而且有可能还是碳烤的那种。 就在王浩胖墩他们想对策时,门缝墙边已有烟气蔓延进了来。 李曼虽然没干过啥活,但绝对是个麻利人儿,菜帮子在菜墩上一剁几段直接就丢锅里了,她还想到小雅说王思王琪她们少放作料做的难吃的事儿。 她没忘,于是一把子油盐酱醋全部放了个遍,添加一锅的水下去就开煮。 如果胖墩看到,一定觉得这画面熟悉,因为他家养猪她娘熬猪食的动作就是这样,熬猪食也会撒上一把盐,动物身体也是要盐份的,所以她姐和她娘的动作如出一辙只是作料上多了一点而已。 起火烧柴一开是还是很顺利的,等灶台里的柴满满当当时,加上天气暖和气压低,烟一大烟头的抽力就顶不住了,开始返烟。 王浩他们在屋里被呛的够呛。 王浩咳嗽着问道:“李曼怎么这么大烟,你没事吧?” “我没事,在等一会就好了。”李曼也咳嗽着达。 胖墩捂着抠鼻闷声闷气:“姐,有啥事儿,你可要想开呀,我是你亲弟,烧死亲弟弟也是犯法的。” “闭嘴,我烧你做什么,就是这灶堂的烟自己往外冒,不过没事,就好了。” 王浩听着李曼虽然也被呛的一个劲咳嗽,这说明,状况还在可控中。 “李曼,你把我的衣服拿来,我出去帮你好不好。” 李曼犹豫一下摇头,她可就要大功告成了,这时候出来帮忙,这不是抢功劳吗,自己摇头王浩看不见,于是又对里屋喊:“我不需要帮忙。” 胖墩急了:“姐呀!听人劝吃饱饭,还是人姐夫吃去帮忙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这好几条命呢,人家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也不能漠视人命专门放烟啊。” 李曼一听饭就来气,要不是为了做饭,她干嘛在这爱烟气呛,本来嗓子就呛的不舒服,死胖墩还这么聒噪,当时火就蹭蹭地。 “闭嘴,聒噪。”李曼吼完连连咳嗽。 正门这里李曼是行不通了,王浩到了窗子前叫院里玩耍的小雅把衣服拿来给他穿,现在也顾不上湿不湿了。 王浩想的不是李曼是不是烧房的事,而是怕烟火伤了李曼。 穿着妥当王浩跳窗出来在看他的小窝四处冒烟,这下好了修房子不用找漏洞了都现在出来了。 小雅几人还不知怎么回事,王浩就将房门大开进了去。 小雅几个小姑娘,这时才发现,灶房黑了咕咚的大股大股的烟往门外涌出,都有些害怕。 王浩是扛着李曼出来的。 李曼还不断挣扎踢打。 “登徒子,你干嘛,放看我。” “李曼姐?”小雅瞪着大眼睛问。 也不怪小雅,王浩放下挣扎的李曼后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干干净净的女孩现在成了一个小黑脸。 王浩一看就知道李曼这是烧柴的时候可能是烟太呛了,用带柴灰的手擦来着,摸的满脸。 王若问:“怎么这么大烟啊?” 王思:“是不是烧火了?” 王琪:“那快去帮忙救火!” 小雅要跑:“我去叫二伯帮忙。” 王浩将要救火的,和要找人的都拦了下来。 “没事没事,就是冒了点烟,开门放一放就好了。” 李曼被王浩硬扛出来,是又臊又想羞。 虽然小黑脸遮住看不出,但语气中还是能感觉出来羞愤。 埋怨王浩:“眼看着就好,你干嘛把我弄出来,不是让人笑话。” 王浩没等李曼说完:“你是我媳妇怕什么,再说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李曼指着王浩:“你你你~” “那你也不能!”李曼跺脚:“我做着饭呢,就要好了。” 王浩看着边说边咳嗽的小媳妇:“是是是,我媳妇做的一定是美味,我保证吃的干干净净,不过剩下出锅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了,有烟,我不是担心呛着我家娘子嘛!” 听了王浩的调侃,前面还像句话,后面就有点不堪入耳了。 同样跳窗出来的胖墩一行,听的牙根都发酸了。 不过窗口还有一个人扒着窗喘气,那就是残疾人王义。 这帮小子也是没啥义气,听了不是着火,房子保住了,也就没人管王义了,在窗口也能呼吸新鲜空气又死不了,就没必浪费力气要把他弄出来了。 王义在那很是愤慨的嘀嘀咕咕:“说好的兄弟情义呢!到头来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第一百一十章 胖墩对王浩哄他姐很是不满,当然不是不满王浩,而是不满他姐,他真想上前喊一声,娘们儿唧唧的不听话,爷们就得打,但他又不大敢在她姐面前说那些话,不然挨打一定是他这个小老爷们儿。 王浩用好话安抚了还想继续完成做饭大业的李曼。 李曼有点羞,扯了扯王浩衣角:“那行吧,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不过~” 王浩等李曼说了不过,脸上就有点抽。 胖墩想吐了,不为别的,他姐漂亮,做什么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不过那是平时,现在他姐烧火棍成精还不自知自己的丑模样,在那装扭捏,看的他想吐。 李曼:“不过,尝过后要有,吃后感,说说滋味如何给我听呦!我看看我还有什么地方要改进的。” 王浩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然一把将李曼搂进怀里。 胖墩看的是清楚,他姐夫脸一抽一抽。 李曼尖叫一声争开王浩。 王浩还想给李曼擦擦脸上的黑灰都没来的急,李曼跺跺脚说了声。 “我先回去了。” 王浩的的手还僵在那里,李曼羞的头的不敢抬的小跑出门了。 胖墩幸灾乐祸的说:“我姐,她就这样回家,她是回去吓唬人的吧!哈哈~” 王浩瞪了胖墩一眼,想想李曼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她老丈人丈母娘还真能下一跳。 “你姐都回去了,你还留这作甚,要不要我留你在这吃饭是咋的?” 王浩的意思很简单,李曼一个回去,还是烟熏火燎的,老丈人丈母娘肯定担心出什么事了,他一身湿漉漉的也没法送人,最主要的是他还得急着抢救一下锅里的余粮有没有燃烧殆尽,丈母娘挑理,老丈人更是一个胳膊肘只往里的货色,要是姐弟俩一起回去会好一些。 胖墩本事不想和他姐一起回,毕竟时时刻刻被母大虫盯着的感觉不好,动都不动就是九阴白骨爪啥的,烦。 但胖墩要是鸡贼的很,有好戏他就留下来看看他姐夫哄她姐的话怎么兑现,就现在这情形打死他也不信他姐做的东西能吃了,不过万一他留下来,他姐夫留他一起吃,你说他是吃煤呢?还吃吃碳呢? 要说胖墩被他姐欺负惯了,但也着实对他姐了解的透彻些。 “那可不行。”胖墩胸脯拍的啪啪响:“我姐一个弱女子,我,作为男子汉兼亲弟弟怎能让我姐一人孤身在外行走,多危险,世道艰难啊!” 王浩一脚踢过球:“你还在这罗里吧嗦的你姐都到家了,我是不是该倒杯茶让你坐下来慢慢聊啊!” 躲过凌空飞脚,胖墩头都不回说:“你看看你,都一家人,跟我还外道啥,喝茶咱改日,先撤了咱回聊。” 胖墩先溜为妙,反正有王一二三,大不了事后在慢慢打听被。 “滚蛋,你个小犊子玩意。”王浩笑骂道:“我还是请你一顿毒打好嘞!” “背后不能说人家坏话呦!姐夫你这种行为是不~哎呦!”胖墩小脑袋又冒了回来,不过被擦着头皮而过的一只鞋子吓一跳。 厨房冒着浓烟王浩都没顾上,他就放着这死胖子杀回马枪,果然一个鞋底飞过,惊飞的不只有归巢的雀鸟,还有迷途知返的胖子。 “浩哥哥,好大的烟怎么办?” “好像要着火的的样子?” “着火我们就没有吃的了,这该如何是好?” 一个小孩子有点慌,都被偷家了王浩还在那管教小舅子。 有的关系房子有的关系吃的,不过也有关心不在重点上,关心胖墩会不会三顾茅庐的。 王浩知道柴火在灶台闷着,只会冒大烟,要是他不尽早解决,这屋里还是见不得人。 “谁去帮我把鞋子捡回来。”王浩深一脚浅一脚的进厨房把灶台里多余的柴抽出,一一用水浇灭。 心里不由得感叹,还好他们是靠山吃山,猎物什么弄不到,柴还是不缺的,不然还经不起他媳妇糟蹋的呢。 再感叹也经不起烟熏火燎,王浩憋着气熄了火,但眼角下还是禁不住有泪花落下,鼻涕一把泪,逃出厨房大口喘气。 王二三四五六七心有余悸的忙问道:“里边没事吧?” 还扒眼往里看,就是没人敢上前。 王浩甩了一把鼻涕哼哼:“能有什么,火,已经被我熄灭了,现在就是烟大点而已,放一放烟就没事了。” “那,那饭菜能吃吗?”几双眼睛巴巴的盯着王浩。 “饭如何了我还没来得及看。”王浩给媳妇开脱,但着实不知该咋说,于是:“但,我要告诉你们,李曼你们未来的嫂子绝对是个坚强的人。” 可不是坚强嘛,王浩熄火出来的样子着实比李曼狼狈不少。 让王浩再进去,他都觉得胆突感觉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烟气中毒,但人家李曼却还想坚持完成收尾工作。 这份胆气和勇气,王浩比不过,还有傻气王浩觉得他也得甘拜下风,徒手烧房哪家强,媳妇烧柴又烧房。 小雅瞪着大大的眼一脸担心:“哥,李曼姐不会做吃食吗?” 虽然是问,现在这种情况搁谁身上,只要不傻都知道了,李曼不会下厨。 也不知道小雅想到什么了,憋着嘴,带着点哭音。 王浩心想,他媳妇下厨,真是大姑娘来初潮,成人新慌。 “我以前烧柴就被烫伤过,李曼姐会不会也被火烧伤到了?” “傻姑娘。”王浩摸了摸小雅的头,妹妹关心媳妇他也觉得欣慰:“你以前被烫到那时因为你的年纪太小了,你李曼姐,虽然不会下厨,但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是吗?”小雅狐疑。 “当然,你觉得你李曼姐傻吗?不傻吧?伤了她会不说吗?” 小脑袋摇啊摇:“对,李曼姐才不傻呢,李曼姐比我聪明多了,一定不会受伤,就是脸上黑灰多了些,嘻嘻,学习学习就会了,到时候教李曼姐怎么烧柴怎么做饭好了。” 小雅想到李曼走的模样还嘻嘻的笑了笑。 王浩不置可否:“你个小丫头想要教人下厨,还是要再等两年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雅皱了皱鼻子,觉得她哥哥这事嫌弃她做的饭食了。 比了比小雅的高度。 王浩打趣:“看你个小人儿,比烧火棍才高不了多少,有哥在呢,下厨还是免了吧!” “哪有?才不是呢!我可以的。”嘴上说可以,声音却弱了些。 王浩又说:“你要是不想你李曼姐治你的气,你李曼花脸这样的糗事儿,还是别提了,不然她就不喜欢你喽!。” “李曼姐才不会呢,哥,你是怕李曼姐心情不好跟你翻脸吧?” “就你人小鬼大。” “嘻嘻~” 李家姐弟,虽然是李曼先走的,但第一次下厨,还是给未婚夫做吃食,之前被烟熏的够呛没想太多。 现在走在路上,没事了,决绝的好像总有人看她指指点点的,弄的她脸有些烧的慌。 事儿啊就禁不起琢磨,李曼就是,就觉得,别人都在笑话她,越是这样觉得,她就越是躲着人走。 其实李曼不知道,她一个大花脸在街上能没人指指点点,只是脸上有黑灰,人们一下子没认出来她,不然早就有人上前打招呼了。 李曼躲着人走速度就慢了下来。 胖墩子,虽然罗里吧嗦的耽误半天时间,却是先到家得,中途还和村里人拉了半天家常,也打听有没有人看见他姐。 结果就是胖墩挠头不解,他姐走的也太快了,居然没人能看见尾灯,论脚程他与老姐还是相差很多呀。 所以,胖墩直摇头,那个女的像他老姐一点没女人味,还好老姐定亲了,就是为难他姐夫了,正所谓姐夫不入地狱谁入。 胖墩正哀悼王浩,庆幸他姐没砸手里,不然就是他养他姐一辈子了,那他还能有好日子吗。 越想越乐,替他姐有着落乐呵,就是这一身的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不舒坦。 于是胖墩回家,人才进院子就给自己脱光光,嘴里还嚎叫着。 “娘,饭好了没有,饿死我了,再不让我吃饭,你儿子我就前胸贴后背了。” 李母一听胖儿子动静,人还没进屋就喊吃,于是没好气的回道:“吃吃吃,一回来就要吃,饿死鬼投胎呀!吃吃吃老娘欠你的呀!” 李家,胖墩推门进来,笑嘻嘻赤条条。 李母被刺了眼,以为谁家小猪崽跑家来了呢,白花花的肥膘真是醒目。 小猪崽吐人言:“开饭,赶紧开饭,不然,饿瘦了,别人一看骨瘦如柴的我,不得以为娘你虐待我呢。” “这孩子丢死个人,咋还光溜溜,不穿个衣服呢,丢不丢人。” 胖墩用拇指在腰上开了开,衣服小流氓气息:“娘,你眼神咋还不好了呢!这不是穿裤头了吗,哪里光着了。” 胖墩也是好面的,在王浩屋里,都是爷们儿,光就光了,家里老娘他也不在乎,但,家里毕竟还有个姐,虽然他觉得他老姐就不是个女人,可是现实是,他姐是女的,所以他脱的时候就保留的小内内遮羞。 李母也知道自家儿子就是个小混蛋也就不想管他了,丢人就丢人反正也是在家里没外人看到。 但李母余光落在胖爪子上,儿子拿着外衣裤子,还是湿漉漉。 李母一下子想到,这小子为啥不穿衣服了。 还没到胖墩在开口,李母二话不说上去就开揍啊。 胖墩猝不及防之下就挨了两下,但胖墩那是等着挨揍的娃,嗷嗷叫着之后赶紧躲啊一边躲一边问李母为啥打他。 “谋杀亲子啦?救命啊?” 李母气呼呼的说:“你这死孩子!都跟你说多少遍啦!不准你去河里玩,不准你去河里玩,你咋就不听呢,万一出事怎么办啊!看你不听话,老娘非好好教训教训你。” 胖墩一听迷茫了,转头一想,老娘这是误会了,他打的挨了,真觉得自己冤死啦。 不就是衣服湿了,他也没说去河边玩啦呀,老娘上来就揍自己又不是窦娥。 胖墩一面躲打,一边连忙解释:“够了,李大妞!谁说我去河里玩了,是我姐给我衣服洗了,还没干,不是去河边啦!” 李母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就是个受宠的,家里的闺名就叫大妞,随着年纪增长,她就决定大妞太土了,不过时隔多年,她成人妇嫁给李德新。 她又是一个强势的,也就没人叫她闺名了,就是老族长偶尔难以改口叫两声,她也会瞪她老爹一眼。 李大妞这闺名突然从她胖儿子口中叫出来。 李母有点愣神,不过紧接着就是胖墩鬼哭狼嚎。 对胖墩的解释,李母压根不信,继续追胖墩揍。 胖墩滚圆的肉身上全是巴掌印子,看着可怖之极。 胖墩都带酷音了,以前老娘削他他总能逃脱,还以为自己神功了得呢,没想到老娘认真起来才是身手矫健啊! 李母连追带打也是累了,停下来喘着粗气。 胖墩委屈:“娘,不信你问我姐啊!真是我姐给我衣服洗了呀!” 李母眼睛一瞪:“谁问你这个了?” 胖墩:“那娘你打我干啥,我啥都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问啥说啥。” 李母一愣,她发这么大火是为了啥来着,看着儿子身上的红印子,有点心疼,不过转念一想,她这儿子确实欠揍,这次揍很了,就当把下次的提前预支打就打了。 又听儿子替闺女,还什么闺女洗衣服,这小子撒谎都没边了,闺女是个好闺女,等闺女给这胖小子洗衣服,太阳除非打西边出来。 李母突然一下想到闺女和这小子一起出去的,这小子下河完,那闺女咋没回来啊,河水,闺女,闺女不会游泳。 李母有点急了问胖墩:“你姐呢?你姐为啥无缘无故的会给你洗衣服,我不信?你说你姐去哪了?是不是出事了?” 李母爱女心切,没多想,要是稍稍懂一下脑子就能想到,闺女要是有事儿,胖墩哪能没进屋就要吃的呢。 胖墩眼睛也瞪大了,他娘还来倒打一耙,他姐都回家半天了,他娘还明知故问,看来他娘真是没打够,还想找借口再打他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胖墩一边用眼睛寻找掩体,准备他娘在动手时好躲避,一边说道。 “我姐真是我姐给洗的,就把王浩做出来个搓衣板的事说了一边。”胖墩喊冤。 李母含怒,这小子看着肥嘟嘟的一副蠢笨模样,真动起来灵活的不得了。 顺手抄起鸡毛掸子说:“小兔崽子,老娘看你是你编瞎话,来忽悠老娘的。” 胖墩呲牙陪笑说:“哪敢啊!老娘英明神武,我哪骗得了您老人家。” 李母眼看这小子崽子三窜两窜就出门了,缓和下来说:“行吧!等你姐回来要是对不上,嘿嘿!” 胖儿子的反应让李母也知道闺女没事,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不过这小兔崽子不好好修理一下不行了,老娘动手居然敢跑,害她累得气喘吁吁。 胖墩看老娘嘿嘿一笑打了个寒战说:“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有一句假的就让我娶不到媳妇。” 李母用眼神衡量了儿子,觉得不大像说假话,以这小子见漂亮小姑娘像哈巴狗似的德行这誓言不轻了。 就暂且相信:“那行吧!娘就相信你,你别跑了,过来让娘看看是不是打坏了。” 听了老娘前面的话胖墩松口气,可接下来一听老娘让他过去。 胖墩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过去,我有不傻,过去了我还有好。” “嘿!你小子还敢质疑老娘,看来真是打的轻了。”李母瞪眼又开始露胳膊挽袖子。 “好狗不挡道,胖墩子堵在门口干啥?闪一边拉去。”李曼回来一进门就是一愣,见胖墩不知羞的光着个身子挡在哪里不善的开口。 这小子到是先到家了,李曼不大高兴。 胖墩差点没被门撞个趔趄,他还没发火,她姐居然恶人先告状,还说他是狗。 不过胖墩没发火,心里还得意,他要是狗,她姐是啥,不过这话不能说,现在还要她姐对老娘解释清楚呢。 胖墩脸笑的跟花似的灿烂及了,就是这朵花应该是向日葵,脸盘子又大又圆。 “姐可算回来了,赶紧跟娘说说我姐夫是不是弄了个洗衣板,我衣服就是用那玩意洗的。” 李曼一愣,胖墩又说:“你不是老早就回来了吗,咋才到家?” 李曼刚开口叫了声娘。 李母就火急火燎的凑上来关系闺女了。 “我的闺女呦!你这是咋了?” 闺女回来一眼看去,李母差点没吓晕过去,要是闺女不开口还以为是见鬼啦,小脸黑乎乎。 李曼叫了声娘。 李母才确定这是自己闺女但这小脸是咋的啦。 在李曼身上摸索,没有受伤。 “娘你干嘛呀!我没事呀?倒是你们在做什么?” 李曼不用想,一看现在的情形,加上胖墩身上还有没退的巴掌印子,就知道老娘又在教子,就是不知道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闺女你的脸是咋弄的?” “我的脸什么啦?”听了李母的问李曼用手在脸上摸了一把。 黑,手上全是黑灰,李曼又试了试手更黑了,手都这么黑脸不得没法看了,现在这幅样子岂不是都被王浩看了去,那得多丢人啊。 要不是有灰遮挡,李曼的脸都红透了。 李曼狠狠瞪了一眼偷笑胖墩,居然看她笑话不提醒她,怪不得王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偷笑被抓包胖墩马上补救:“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姐秀外慧中,些许瑕疵不掩瑜。” 李曼白眼一挑。 胖墩一个哆嗦,平时这表情他就觉得瘆得慌,此时满脸黑灰真跟活见鬼似的吓人。 李曼又对李母得意洋洋的说:“娘,我没事,就是王浩家的灶台有些难烧,哪天让爹去给重新砌一个吧!” “好好好,让你爹去砌一个。”说完李母觉得不可思议:“闺女,王浩让你生火做饭了。” 转头一想,不能够啊,闺女是个有主见的,除非她自己愿意,不然! 闺女是个干净孩子,都说女生外向,在家里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去了人家却要做家务,才一天就成这模样了以后嫁过去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李母心中忧心忡忡。 李曼还一副得意的说:“今天我闲来无事,露了一手做顿饭,王浩他们算是有口福啦!” 李母还在幻想闺女未来在王浩家干这干哪的操劳的劳苦模样,心中悲伤逆流成河呢。 又听到闺女说女婿有口福,打了个寒颤,她闺女啥时候会做饭了,做的东西能吃吗。 李母忽然又有点担心未来女婿王浩有没有一副好胃,也不知道能不能消化她闺女的心意。 李母没敢接闺女这茬,心想自己这闺女没做过饭,她哪来的自信啊? “呵呵~是,是吗,闺女先洗洗脸去,咱们也吃饭啦!” 胖墩等了半天没他的事儿了,他白挨打了,人家娘俩准备用膳了这哪行。 “等会,事儿还没说明白呢!” 李母回头拿眼横胖墩说道:“啥事还不明白?你姐不是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吗,就你事儿事儿的话多。” 胖墩可不想这么笼统的不明不白结束,不然一会他老娘回过味,在揍他他不是冤枉大发了。 “我衣服的事儿呀!让我姐说说,不然你一会又揍我。”胖墩噘嘴说。 李母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又问李曼。 “你弟一回来就光溜溜的手里拿着衣服也是湿的,我觉得这小子一定是不听话去河里玩了,多危险啊,闺女,你弟衣服他说是你给洗啦,是吗?” 想到刚刚胖墩偷偷笑话她的样子,见她出丑也不提醒她,她就有气。 李曼眼珠一转,眨巴眨巴说道:“怎么会,没有啊,我忙的很哪有时间,没给我弟弟洗衣服啊!” 李母一听心头火起蹭蹭的往上窜:“你个臭小子敢骗老娘!” 胖墩一听此话魂飞天外,没想到他姐居然跟她玩阴的,说谎骗他老娘。 胖墩松懈防御还是没有戒备,猝不及防太突然了,还是躲晚了又挨了两下老娘的亲呢。 又开始和老娘转圈圈了。 质问李曼:“好啊,你个姓李的你居然不说实话,你敢说我姐夫没做出来搓衣板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李曼不慌不忙笑呵呵的说:“哦!王浩确实是弄了两个搓衣板,但你的衣服真不是我洗的。” 胖墩气鼓鼓口中发出你你你。 李曼摊手:“说了不是我洗的,你的衣服有可能是小雅和小堂妹,或者是王思王琪她们洗的,我可没骗人啊!” 看着李曼得意洋洋阴谋得逞的小人行径,胖墩欲哭无泪,无缘无故又挨两巴掌,他都成窦娥了,主打的就是叫一个,冤。 李母一听嘿了一声,闺女这是故意引导自己,闺女这招借巴掌伤人用的不错,闺女就是聪明。 不过儿子还没骗人,真没去河边于是就讪讪的把举起的手放下了。 舍不得打闺女就给了闺女后脑勺一记眼刀子,尴尬的对胖墩说:“那什么,儿子,赶快去穿身衣服去,看都这身上脏了娘给你掸掸灰,之后咱们吃饭啦!” 灰哪来的灰,明明就是巴掌印子,这就是暴君行径啊,还玩指鹿为马,当他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胖墩委屈巴巴的举起四根手指说:“娘,四下啦!今天刚刚洗的衣服还没干是干净的,我都脱成这样了哪来的灰,娘,你哄我的时候就不能走点心吗?” “哎呦我去~” 就听啪的一下,胖墩嚎叫一声就将举起的手手指头缩了回去。 李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李父鼻子哼着气:“胖墩你刚才跟谁说话呢,那是你姐,你就这么没规矩,姓李的姓李的也是你能说的。” 胖墩懊恼,是他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宠闺女狂魔呢。 胖墩连忙说:“说我自己,我说我自己还不行吗!” 痛的是他,他还得一边陪笑一边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说清楚。” 苍天啊,大地啊,他是造了什么孽了,看没看见他这个爹,儿子的事儿一点没往心里去,说他闺女一句都不行那耳朵都赶上驴耳朵了长的很,就是压根不分对错。 李父还冤枉他,说是不是他把他姐害成这样的,一副吃儿子的的样子。 胖墩是小心着老爹盛怒小的怒火,还得再解释一遍。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他爹还一副老子不打你就是赦免你小子的大度模样,胖墩就有一种错觉爹娘还是亲的好,他的爹娘一言难尽。 看着爹娘关心老姐,有没有被烟熏坏嗓子,呛到眼睛的关切样子。 胖墩好想说,爹娘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 想说就要说,于是胖墩就问出来了 李曼痴笑一声。 李父李母愣了愣。 李父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啥玩意?” “这孩子,说啥傻话呢!都多大了还说些不着四六的话,爹娘咋就不爱你了。” 胖墩提上来的心松了松。 紧接着李母叹息一声又说:“唉~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肥是肥了点,还能扔是咋的。” 李父吧嗒吧嗒嘴说:“谁说不是呢,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要也是个闺女就好了,看你姐多懂事乖巧。” 李曼还偷偷对胖墩子做了个鬼脸:“爹娘,弟弟要是换成妹妹,这模样还能看了吗?” 李父李母都吸了口凉气,频频点头,赞成闺女的话。 “还是儿子好,不能改变养着吧!” 一副可惜的样子。 “我,我可是男孩子,我才是能给你们李家继承香火的人,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情绪啊,我可就在这,你们就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 李父面无表情,李母不屑的一个眼刀子。 嘀咕:“阿浩那孩子就不错,要是能倒插门就好了,可惜王老三家也就这么一个男孩子,唉可惜了。” 李曼红脸:“”娘,你说什么呢!” “呦!闺女害羞了。” 什么话题他都能被无视。 胖墩有点崩溃,现在就想倒在地上打滚求宠爱,但一丝丝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因为他倒地打滚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他爹娘趁机再揍一顿。 那时候他到底打滚处于身不由自己掌控,到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 胖墩打了个寒颤,他爹娘好毒的心思啊,刚喝完开水滚烫的嘴,居然就能说出寒冬腊月带着风霜话,是冰冷的心,还是风霜寒澈了肺,或许可能只是单纯的无谓,八成就是说气话激他,让他老老实实挨揍呢。 胖墩真想嘤嘤嘤,但时局不允许啊,时机稍纵即逝,巴掌说来就来,那还允许他对家人有什么期望。 李家人对儿子的不重视程度令人担忧,胖墩都想过他是不是隔壁老王家的,后来发现他们家四周都是姓王的,就连他骨子里有有一半的王家血脉。 李父想到当着儿子的面说这些不大好,咳嗽一声。 “嗯!人重在有自知之明。”那小眼神明显就是告诉胖墩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行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洗洗吃饭吧!” 李曼顶着灰扑扑的脸也像一只高傲的凤凰,得意洋洋的刻意的撞了一下胖墩去洗漱了。 胖墩悲愤的哀叹,看看吧这就是他在家里的地位,他要不多吃点家里的大米都对不起自己,他的胖能怪他吗,吃再多大米也弥补不了他心中的创伤,他就是委屈憋闷气鼓的。 摇头晃脑的胖墩不断的做心里建设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做男孩不容易,李墩你能健康快乐的长这么实属不易,李墩你是最棒的,干吧得!” 李父李母看着儿子比比划划的,嘴里嘀嘀咕咕,还时不时的攥紧拳头的样子傻透了。 “唉!我就说不能打头,你看这小子是不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 李母也点头赞同丢下鸡毛掸子:“是啊!本来就是聪明再打真傻了,我这手感刚上来还想让这小子自投罗网呢!” 胖墩不知道自己的一时伤感让自己减少了一顿家庭暴力。 嗷的一嗓子,里面传来李曼的喊叫声。 不得了,夫妻两大惊,闺女刚去洗漱叫什么,难道出事了。 李曼去洗漱当她对着镜子想看看自己小脏脸时的样子,是不是依旧漂亮可爱或许还会显得自己更俏皮些时。 镜子里没见到俏皮的女子,就见镜子里跳出一个恐怖至极女鬼,着实被惊的一跳。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现在成了一个无颜鬼能不吓一跳,满脸黑灰只是脏了点,可被摸了几把可不是比鬼还吓人。 本来就胆大的李曼不是怕鬼,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样子被她心中的那个人看了去。 就见跑出来了说镜子里有鬼。 “丢失人了,这么丑被人看到了。” 李父李母看李曼现在脸上这模样无语了。 少女怀春,女为悦己者容,李母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多少明白些闺女的心思。 笑着说:“我闺女是最美的,你呀!是自己把脸弄花的,刚回来的时候,虽然脸上脏了,却是俏皮的紧。” 李父更直接:“哪丑了,我闺女什么样子都好看,谁敢笑话,看老子不收拾他。” 李母轻碰一下李父笑着说:“呵呵,闺女是怕是担心女婿看了会笑话,哈哈哈!” 李母笑出了声,李曼有些羞恼。 李父一听王浩那小子还敢笑话他家的宝贝姑娘。 “我看他小子敢!” 胖墩一旁看着一家三口自说自话,没忍住哈哈大笑,指着李曼说:“自己都能把自己吓着,姐说你得多吓人啊!” 李曼听胖墩这么一说恼怒异常,用手摸了摸脸,将手上黑灰一股脑往胖墩身上擦,一边擦还一边嫌弃还一边告状。 “爹娘,你们看这小子,没个长幼尊卑就是欠收拾,以免长大后成了祸患,不如,嘻嘻,不如今天我们家就大义灭亲吧!也免得他祸害别人。” 面对爹娘一副表情,面对胖墩又是另一种表情,李曼对着胖墩脸上呈现出邪恶的怪笑。 胖墩急忙捂住胸口,有种即将被凌辱的屈辱感。 李家是否会大义灭亲王浩不知道。 王浩掀开锅时,却是有点哭笑不得。 烟雾散尽王浩就带着弟弟妹妹们进了灶房。 王浩后悔呀!自己进来就好为什么没阻拦一下弟弟妹妹呢,这下好了媳妇有一手好厨艺这事儿是瞒不住。 轻叹口气,就是他不让弟弟妹妹们进来,恐怕今天这阵仗只要不傻都能明了。 小雅瞪大眼睛瞅着锅里惊讶的问道:“哥,这是李曼姐做的饭食?” 王浩点点头又想替媳妇遮掩一下,大着哈哈:“呵呵,人无完人,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不是吗,你李曼姐就是一时的失误,内个灶台不同一时就火大了而已。” 小雅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锅里:“哥,你是认真的吗?” 这是一时火大?还而已,房子差点都点了,她哥是不是有点太偏袒李曼姐了。 王浩不敢看小雅的眼睛,脸上不自然的抽了抽。 小雅有点心疼原本就不多的粮食了,要不是李叔送来些她家就断顿了。 没想到,她未来嫂子不仅是露一手还顺便还造一脸,还毁了一锅的粮食。 不光小雅受到了惊吓,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一手露的咋这么像是下马威,以后怕是没谁敢让她们未来嫂子下厨了,危险等级太高了。 这要是时不时还这么一下子,他们不得成了人形烟柱子啊。 女孩子们觉得可惜粮食了,男孩子有不同见解。 王亮绕着锅台转一圈狐疑的说:“这锅的模样咋这么眼熟呢?” 王佑一拍巴掌:“箭靶,加个红心就更像了,是不是?” 王浩也挺佩服他媳妇的,毁了一锅的饭愣是弄出了一股子艺术感了。 一锅饭糊是糊了,但又没都糊,靠近锅边的黑乎乎都碳化了看着就吃不成了,靠里一圈呈现咖啡色,抢救一下好像还能吃,肯定是比直接吃碳灰要好些。 最重要的中心那一圈,只是微微泛黄还能看出粮食本来的样子。 王浩拿了筷子分别在不同颜色的部位戳了戳,按比例来说三色靶心里七环至九环以内能抢救一下,十环之内就是下锅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完全可以食用。 王浩总结了一下媳妇的做饭流程。 媳妇虽然不会做饭,但是个爱干净的,知道粮食下锅得洗,于是,粮食洗净下锅就没多加一滴水。 看来烟不全是灶台返出来了,这锅饭也贡献了不少,怪不得烟来的的那么快。 就说么,媳妇虽然麻利但动作也有点快,就是烧开一锅水也没这么快,原来他媳妇是干烧的。 王浩又打开做菜的锅,汤汤水水的一锅煮,好多的一锅汤里面漂浮着一段段的菜叶子,锅里微微冒着热气,看着菜叶还是翠生生的样子,锅还没烧开。 王浩没忍住噗呲就笑了。 其他人都是骇然,怎么看这锅都不像是煮菜,越看越像是一锅洗菜的水。 “哥,你笑什么?” “这有什么好笑的?” 几个臭小子七嘴八舌的说:“我知道浩哥在笑什么。” “笑什么?” 指了一锅汤水又指了指烧糊饭:“浩哥一定是想到,这锅汤不是吃的。” “菜不是吃的,是做什么的?” “傻!饭锅着火了,自然是用菜汤了灭火啦!绝配!” 王浩还真是这么想的,这一锅清汤正配一锅糊饭。 “胡说什么,这要是让你们李曼姐知道,你们这么贬低她的付出,她会伤心的。”王浩戳了戳几人的头,忍住不笑。 “李曼哪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就伤心。” “就是,李曼姐不会伤心,怕是会报复还差不多。” “嘿!你们李曼姐在你们心中就这么小心眼的人嘛!”王浩好笑,她这媳妇心眼还真心不大,不过他媳妇他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一脸正色的说道:“你们李曼姐,她,善良,人又漂亮,大方可爱,善解人意,就是厨艺有点,有点不尽人意罢了。” 众人一起嘘声,鄙视王浩。 王浩无语,怒极反笑,不怀好意的哼哼:“哼哼!浪费可耻,今天大家就将就一下,不能让你们李曼的好意打了水漂。” 众人差点撅倒,王亮他们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们在外讨饭吃,也没吃过碳灰就洗菜水啊。 王武摆摆手说:“李曼姐的心意我们领了。中午好的实在太多了,现在都没消化,晚饭我就不吃了。” 王佑还刻意挺了挺小肚子拍了拍表示自己也不饿。 看着几个装模装样的人,王浩心想,一会有你们后悔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王浩看到这锅饭时,就已经有了主意,最糊的饭已经开始碳化确实吃不了,但其它没碳化地方多放些水。 烫个稀饭能去除不少的串烟味,最主要他想到前些日子做的烟熏肉应该可以吃了,烫稀饭时放些一起煮,串烟味不就成了熏肉味了,这可是正经好饭食。 又有这一锅菜汤,烫稀饭都不用放水了,这不就是现成的菜粥,一人在分它几片子肥肥的腊肉,他就不信这锅饭还能剩下。 看着王浩真的开始把糊饭往盆子装。 王若有点不忍心,拉了拉王浩衣角:“二哥,都糊成这样了,不然就别吃了,可以去我家吃,让我娘多做些就是了。” “你个小妮子,怎么对二哥的话这么没有信心呢,今天二哥就化腐朽为神奇做出一顿美味来。” 王若看着王浩坚决只能嘟嘟嘴不言语。 但脑海里却寻思着先看看二哥怎么做,就是一扇角门的事,自己也可以回去告诉爹娘多做些饭食,在叫爹来叫二哥,这样二哥也不难违逆长辈,在他们这些弟妹面前也有了面子。 王浩继续在往下刮还能吃的半熟粮食,就觉得衣角又被拉动,扭头一看是妹子小雅。 小雅拽着哥哥一边衣角:“哥,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又皱着小鼻子:“做好了让王亮王佑他们后悔去吧!” “那是,到时候想吃咱都不给他。”王浩宠溺的说。 “嗯,不给他们吃。”小雅小脑袋点啊点的,又挑衅的对王佑他们说:“后悔去吧!今晚你们就等着饿肚子吧!” 王武把瘪瘪的肚子又挺了挺:“小雅妹妹你这话可不对,饿死也比毒死强,哈哈~” 王亮:“不对不对,一顿两顿饿不死,中毒可就可是不得了。” 王佑:“你俩竟说胡话,糊的食物又不是没吃过,毒不死人的,就是就是难以下咽。” 王浩在心里可惜了一下那些糊掉的粮食,这些真真的是粮食,说是餐饭都有点过了,洗粮食的水还没被吃透锅就被烧干了,粮食还是粮食原有的样子就碳化了,可惜了。 放下盛出来的半盆子,也不理几个嘴炮的小孩子,拿了一根长杆挑下一大块搭在屋檐下熏肉。 王浩闻了闻,一股猪油掺杂着烟熏过的味道,又用手戳了戳,表皮有一层硬硬壳,里边还是肉肉的有点软。 熏肉的颜色倒是还不错,表面黑黄和盛出来的饭食倒是极其相配,丝毫没有违和感像是一锅出炉的品质。 王浩刻意在几个不信任的小伙子们鼻子前一晃而过,让他们也嗅嗅味道,嘴里有意无意的嘀咕:“哎呦!还不错呦!今晚就它了。” 几个小子想多闻闻,可王浩一晃而过他们能闻到什么,加上一锅的糊吧饭食闻他们更是闻不到了。 不过这不影响他们眼前一亮,好不好吃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做饭那是一块肉。 那是肉啊,肉,只要还能吃,味道差点也差不到哪去呀。 一个个臭小子开始改口,说什么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进退的鬼话,再难吃他们也要吃,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自然得到的是小雅王思王琪她们的嘲讽。 男孩子皮厚不在乎,还舔着脸说什么用帮忙啥的。 都是苦过的孩子生火做饭,都跟小雅和小堂妹她们差不多,都是会一些的。 王浩那里会让这些人帮忙,都不够碍事的,可是一个个见了肉怎么赶就是赶不走,王浩也只能由着他们献殷勤。 将锅重新处理干净,把盛出来的还能用的饭食一股脑的倒进去又加了不少的水。 洗刷干净的一大块腊肉整个就丢锅里一起煮。 王浩也就不管了让献殷勤的看火烧柴。 只是叮嘱柴别添多了,以免在灶台没有足够的空气流通又要冒烟了。 王浩没事可做不由得想到小媳妇,心倒是好心,就是做的饭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下呀! 吃到肚子里怕是也会把肚子烧破,想想其他人看到一锅糊饭的场景都齐齐打了个寒战,未来的日子过得,大不了他就不做君子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挺好,一家人想吃什么了他下厨就好。 煮稀饭时锅开后,锅盖是要留缝的以免饭汤扑出来,还要时不时在锅里搅一下不然会糊底。 灶堂里小火在燃烧,锅里也咕噜咕噜发出冒泡声,锅里稀饭溅溅煮开了。 奇怪的是王亮王武想象的用糊饭煮粥该是有串烟的糊味飘出,但并没有,反而是一股肉香飘出。 这股肉香和以前闻到的肉香有所不同,以前的肉是浓郁的肉香味,而现在的肉香很特别加上稀饭的气息显的肉味更加的浓郁。 一帮馋虫都在吞咽口水了。 王浩上前打开锅盖,又将探头过来的小脑袋一一拍开。 “都躲开点,也不怕被热气烫到。” 王浩搅了搅锅底,又将锅盖盖上留好缝隙,就叫他们继续烧柴。 小食客们笑眯眯的嗅着香气等待开饭,没人管里屋还有一个人。 王义一开始急呀,都跑了独留他一个,义气呢,都给他改名叫义气了,关键时刻义气就成抛弃了。 有事被抛弃也就罢了,现在都没事了咋还没人理他这就奇怪了,烟雾散了咋又飘进来香气了,还是带着肉香气的味道。 王义急呀,不能共患难福同享总得带上他吧。 “你们在做什么呢这么香?你们可别瞒我,我可闻着肉味了,偷吃可不是好美德,好东西要分享。” “小亮小佑小武……小琪……小雅?” 王义把人喊了个边,能听见厨房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是没人回答他。 臭小子们刻意使坏就是不搭王义话,还擦擦嘴巴上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嘿嘿的坏笑。 “义哥哥,你别叫了,饭还没好呢?”小雅看不过去王亮他们几个捉弄王义,不顾既然阻止答道。 “还是小雅妹妹最好了,不像其他人知道我动弹不得,着急故意不理会,义哥哥我可都闻到肉香了,是不是有肉吃,小雅妹妹可得看好了给义哥哥留些,别让那些小子都吃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雅笑嘻嘻高声道:“知道的,义哥哥放心,我哥煮了好大一块肉呢,都有份的。” 王义故作不放心的说:“小雅妹妹你还是得叫浩哥把肉看好了,那几个小子干啥啥不行,偷吃第一名,保护食物不容小视啊。” 本来要回去通知爹娘多做些饭食的王若闻到肉味也被香到了,也已经把回家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香,越煮越香,王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有半小时四十分钟左右肉也该熟了。 轻咳两声,将围在灶台转悠流口水的馋猫们撵走。 王浩用筷子在熏肉上戳了戳,很轻易戳出个洞来。 王浩把熏肉挑出来放在盆子里晾着,又将李曼煮的菜叶子放进粥锅里。 肉在锅里小食客们都抓心挠肝的,现在肉都在盆里,那开水是真心把持不住啊,哗哗的往外流。 王浩没好气的往外撵人,不撵不行啊,虽然都守着规矩没有先吃的在馋都忍住了,但不吃不代表不动手啊,总有拿手指头去戳肉的,然后被肉表面肥油烫的嘶嘶的吸凉气,之后在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吸润脸上漏出满足表情来。 让他们都戳一边那肉还能吃了吗,不得脏死了,所以王浩撵人,不过效果一般,食客们保证了不在用手指戳肉不在轻薄不在于这块肥美的熏肉了。 但是,可但是,他们可以在开饭前不在占这猪肉的便宜,但不能剥夺他们对肉香的渴望,他们要在这里守着。 王浩知道这帮小鬼头就是想在这继续闻香味的,没办法,牛皮糖粘身,一个两个好办,这一堆就由他们了。 王浩也交底了:“在等一小会儿,锅开了,蔬菜易熟,翻两个滚就熟了,咱们就开饭,唉唉唉,你架那么多柴做什么也不怕一会儿又冒烟了” 在王浩阻拦下才没人心急的馋虫把灶堂架满,不然定是又一场烟熏火燎。 王浩可不想临门一脚毁了成果,烧柴这活也只能自己来了。 乡下人的饭点相对是比较规律,傍晚的炊烟都是陆陆续续在半空飘荡的着,晚霞映红的天边,白云之下一捋捋烟雾在攀爬,像是不甘凌驾于白云之下,奋力向上要去追逐,哪怕散尽所有。 鸡鸭鹅捡拾完地上为数不多的谷物,扑腾着翅膀回到架中寻找舒服的姿态或趴扶或独脚站立,再将尖锐或平阔的喙插羽翅中休憩。 懒洋洋的黄狗偶尔抻着懒腰,摇晃的着粗大尾巴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主人家的有没有打开房门观察它有没有偷懒,要是主人怜惜再投喂些食物,吃的饱饱的它会更卖力的看守家门的。 青山绿水乡间田舍,一幅幅残阳落日图,将人间烟火演绎的淋漓尽致。 饭不是好饭,菜不是好菜,看不到一点荤腥,就是简简单单的食物,每天能填饱肚子就是黎明百姓的所求。 饭菜上了桌,发现闺女还没回去。 “她爹,这饭的好了,闺女咋还没回来?” “孩子小贪玩,前些日子老少都要下地,孩子们也累坏里,乡下人也就这几天能松快松快几天,多在外面玩一会儿怕什么。” “我不是不让她在外面玩,这不是吃饭了吗。” “小若也就跟小雅她们在一起玩,她二哥做饭还能饿着她,不让她吃是怎么地。”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啊浩那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也疼小若,但现在三房又不是只有啊浩小雅,吃饭的嘴多着呢,粮食那是吃一口少一口,没了粮食啊浩又不好意思跟咱开口。” 王浩二伯觉得自家婆娘说的对:“你说的对,我这就过去看看叫闺女回来吃饭,啊浩他们要是没做饭也叫他们过来凑合一口。” 柳氏给了二伯一记白眼:“你呀!还是把你闺女叫回来别给啊浩添乱就行了,我之前去取柴时,就看见老三家有烟冒出来了,啊浩大了责任心就重了,到了饭点是知道的。” 王浩要是听见一定会问,二伯娘你可看仔细,冒烟的不是房子上的烟头是房子四处冒烟好不好,不是侄子多有责任心,是你未来侄媳妇要烧房。 听了柳氏的话二伯欣慰一笑:“嘿嘿!啊浩做哥哥的都是应该的,咱家小若也爱缠着啊浩,唉!小孩子爱热闹,人多吃饭香,闺女回来对着咱们俩三口人也显着冷清不是嘛,在老三那屋有好多人陪她。” 柳氏分发碗筷的手僵了僵,神色也有些黯然下来。 二伯一看自己把天聊天聊死了,没再生个儿子就是柳氏的心病,他真是一时没过脑子。 “那什么,晚上早点睡。” 柳氏一愣问道:“为什么?” “嘿嘿,早睡了就能早生娃,生娃就跟庄稼地里的庄家是一样的,春种秋收,只要没有降下霜花种子下地就能发芽,我们两个还没到风烛残年,早种下去,说不定嘿嘿,还能收获二茬庄家呢。” “你你你,年岁越多越发不正经了,胡说八道些什么。”柳氏羞的不行作势要打:“不许你再说混话。” “小心,别摔了碗筷,这可都是咱自己家的。” 柳氏也没想打人,更不舍得打破碗碟,放下碗筷在桌上摆正。 二伯笑吟吟的出门去叫闺女了。 柳氏将摆放不整齐碗筷又重新摆正,心里纳闷,当家的去了半天,不但闺女没叫回来自己咋也不回来了。 二伯在院子就闻到香味了,从小角门过来,屋门是开着的,靠近屋门香味渐浓,不由得提鼻子贪婪地嗅了嗅。 心里想着怪不得闺女不回家吃饭侄子家饭食比自己家的香,这味道明显是肉的味道。 太阳挥洒的余辉也能把灶堂的萤火比成渣渣,所以二伯进了昏暗的屋子除了肉香弥漫就是一圈小屁股对着他了。 定睛看去闺女的小屁股也在其中晃动,不知道什么这么吸引他们,来人了都没人搭理。 不过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能吸引小孩子的,除了吃就是玩,屋里这么香,吸引人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伯好笑的拍了几个男娃撅的小屁股:“好家伙,这么香,怪不得我们家闺女会被吸引的连家都不会了。” 几个被拍了屁股还不乐意,刚要恼火,发现是二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好心眼的挪挪地方让二伯也能有个好位置一起扒眼闻香味。 二伯有点好笑也有点欣慰。 王若诺诺的叫了一声爹:“爹,你怎么来了?” “你不回家爹不得过来看看,我闺女这么漂亮可别被人给拐走了,我和你娘可不得哭死啊。” 王若别老爹说道脸发热,羞的直跺脚:“爹,你说什么呢!我都是多大了,还能被拐走。” “好好好,我闺女长大了,是爹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二伯又假装叹气:“唉!闺女大了,过几年也该找婆家了,到时候也是我们老两口在家,现在就当做提前适应了,也好。” “爹你说什么呢?”王若此时觉得老爹今天话可真多,防止再有什么羞人的话,紧忙过来搂住老爹胳膊:“爹,我本来早就想回家了,我还想着回家人娘多做些吃食让二哥他们一起过去吃,后来二哥做的吃食太香了,回家的事儿,我就给忘了。” 王浩添了最后一把火:“二伯来的正好,今天煮了块腊肉,一会把二伯娘也叫过来一起尝尝味道怎么样。” 二伯一听眉头微皱,带上点长辈的威严说道:“阿浩啊!今天不年不节的怎么就煮让肉了?而且那熏肉不是才挂上去没多久,以后你们这房人口多了花销自然也大了不少,过日子更要精打细算,你不是说熏肉能放好些年不坏,这才几天啊!要细水长流,偶尔当做解馋就好,唉我和你二伯娘就不吃你们留着日后吃。” 知道二伯好心,王浩也不生气,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点头称是。 “二伯说的是,不过我这也是头回制作熏肉,虽说蜀地那边有腊肉存放几十年的,毕竟咱们这边气候和季节都不对,我也是怕把肉给放坏了,做点尝尝也就放心,二伯二伯娘你们尽管过来尝尝味道,味道不好,就说明不适合做熏肉以后咱还是腌着存放,味道要是还不错这不是多了一种储存方式吗。” 王浩嘴上说着为什么会煮肉和了话,心里却在吐槽,他总不能对长辈说自己媳妇的坏话吧! 说他煮熏肉是被自己小媳妇给逼的吧,他媳妇点房未遂结果把饭给烧糊了,他都觉得难以启齿说出来。 当然,王浩也没觉得李曼这样不会做饭的有什么不好的,在他曾经的世界女孩子不会做饭的多的是,能来道这个世界他也要做个疼媳妇男银。 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嘛,叫自己造的孽自己还,王浩觉得说的很好,谁叫媳妇是自己早就选中的,这就是缘分,可能是上辈子的羁绊,对此他心甘如怡。 二伯一听也是,毕竟当时王浩拿回来的肉可是不少,也是存放不当给放坏了,想想都心疼。 “嗯!也对,阿浩你说的也是,不能把肉放坏了,早早尝过也就放心了。”二伯本来就故作严肃的神情又映上了以往宽厚的笑容,还没忍住吞咽了口水。 睁着眼睛说瞎话,王若可不能容有人当着她的面糊弄她爹,二哥也不行啊!。 “爹,不是的爹。”王若摇晃着二伯的胳膊控诉王浩:“二哥说的不对。” “哦!你二哥说的哪里不对了?” “不是二哥怕把肉放坏了,是李曼姐她把。” 王浩咳嗽一声:“饭好了,二伯娘还在家,王若你是不是该负责去叫二伯娘啊。” 二伯一听王浩的话,也就没在意姑娘刚才要说的是什么了:“是啊小若,你回去就你娘过来吧!也过来尝尝。” 王若不乐意,她还没揭穿二哥的谎话呢。 王浩用眼神警告王若,把眼神撇向肉锅,又把手摆在面前看看,意思是肉就在那里,谁能多分一点少分一点都掌握在哥手里,小样的想出卖哥,哥就让你没肉吃。 王若对王浩努努鼻子,是你骗我爹,欺骗长辈你还有理,无奈被恶人威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肉煮在锅里,不得不屈服,毕竟锅不是自己的呀。 王若哼哼着回家叫娘亲去了。 二伯叫住将要出门动物闺女:“别忘了也把咱家的饭食一起端过来,你二哥家人多,又多了咱家三口少了不够吃。” 又对二三四他们说:“你们几个也别在这了,流再多口水用没得吃,也一起去帮小若去。” 几个臭小子答应一声也就跟着去了,答应的痛快去的麻利,毕竟回来就能吃了。 呼噜呼噜全是吞咽稀饭呼噜声,一人捧着一个大海碗在溜边,毕竟刚出锅的稀饭太热,加上这是和肉一起煮的上面还飘着一层油画就更烫了。 即便是心急,也只能溜边尽可能吃到嘴里去。 只看着灰扑扑的饭汤也多少会有些影响食欲,不过加上油汪汪零散的绿菜看着就好多了。 更何况碗中间一指厚的肥膘肉真叫一个喜人,现在谁要说这是用之前那锅糊饭改造的,都有人不信了。 一大块肉放在人口众多的家庭也就只能是尝尝鲜。 加上二伯一家十几口人,王浩也只能在切肉的时候按人头分每人碗里放上一块。 半个巴掌大,手指厚的一片肉,半透明的肥膘肉,这是在房檐下存放时间过短导致的。 不过盐份放的够足还是挺入味的,一碗一片厚墩墩的还是显着挺壮观的。 王浩也是怕都切成小片,有人多夹一筷子就有人少吃一口,分一分也公平。 之前说肚子不饿不吃二三五六吃得比谁都快,毕竟他们在抢食儿方面比较有经验,别看王浩年长碗里稀饭下去的也不快。 单论抢食儿,王浩自认无人能敌,这点胖墩是领教过的,但为了快吃一口饭自伤八佰的事儿王浩还干不出来,毕竟舌头就一个,烫破了要痛好久。 “再来一碗。”王浩半碗还没下肚子,王义就要第二碗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吃好东西不声张,一直都是做乞丐时的准则,王义却很大声的要求再来一碗,很明显的告诉别人他在吃好东西。 王义其实也不想声张,乞讨时的毛病,吃东时大口吞咽又西东张西望显的小心翼翼,还时不时的喜欢藏食儿这习惯他也没改过来,不过现在藏食儿的事儿不干了毕竟米袋子就在厨房那放着呢,看看还是鼓囊囊心里就踏实了。 只是现在他就是个残废,一个个埋头大吃,他小声别人听不见没人帮他盛饭,好东西吃不到嘴心慌慌的。 “来小义,二伯娘给你盛稀饭。”二伯娘放下自己碗筷来接。 王义腼腆一笑:“嘻嘻,那就麻烦二伯娘了。” “小义你这孩子跟二伯娘客气什么,慢点吃,别吃那么快,没人跟你抢,烫坏肚肠就不好了。” “我皮厚没事的。”王义可没有二伯娘说的那么乐观,稀饭看着一大盆是不少,可等这些小子在来一轮,就该见底了,所以必须的快,这要是以往他让着弟弟妹妹,但现在他是病号多吃才好的快,才能帮这个多人口组成的家庭分担。 男孩子能吃是好事,二伯娘也就一笑,都不是三岁小孩子,心里有数她说多了又怕他们多心以为她嫌吃的多呢。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旁边的王武一手端碗一手擦了把脸,含糊不清的说:“你这是口水还是米汤啊?都喷到我脸上了。” 其他人也都看着他,王义对二伯娘客气,对小伙伴们就不客气了:“我喉咙都喊破了也没人理我,我不得声音大点吗!我现在可是残障人士需要帮忙,你们一个个就没点爱心,主动一些的吗,这还要我喊。” 感觉说的对,好像确实有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有残障人士吃的比他们正常人吃的还快的。 王武赶紧护住饭碗,不然自己没吃完就得被口水给喷满了。 王浩半碗,小雅王若三分之一还没吃没到,二三五六快些见底了也是比王义轮训一筹而已。 “我残的是腿,又不是嘴,不影响吃喝好吧啦!。”看出小伙伴们的想法王义接给滚烫的稀饭吹了吹。 “之前你们抛下我,我就是被烟呛的最狠的人,现在觉得喉咙都在冒烟不得多喝点稀饭润润。” 王武觉得被喷一头脸开水要是能多吃一块肉也是值得的:“噢,那你润喉咙喝稀饭就行,碗里的肉你都没动,就把你碗里的肉片给我好啦!” 王武还腆着脸:“嘿嘿没事我不嫌弃你。” 说着就欲要去夹走王义碗里的肉。 对这帮小子太了解了,虽然说说笑,但真要是让肉进了王武的碗里玩笑就能成真的。 看着王武盯肉片的灼灼目光都要把肉片榨出油花了,相信肉片进入筷子攻击范围第一刻就是往嘴里面塞。 王义赶紧护住没舍得一口吞的肉片:“去去去一边去,想吃我的肉那可不成,光用稀饭还不够润,必须得来点肥油补一补才行。” 得来王武大片白眼,唆了筷子去了。 “吃饭吃饭,肉都是分好自己吃自己的,现在肉是少了些,等咱们把搓衣板卖出去了,银钱了多少肉没有。”王浩让大家好好吃别闹,但他却把咬了一小口剩了大半的肉夹到了小雅碗里。 小雅一边小口小口吃这碗里的肉,满脸都是满足,还一边赞叹的小声嘀咕:“这肉可真香啊。”王浩就把自己的肉送过来了。 小雅不依,王浩还说是不是嫌弃哥哥了。 “这肉太肥了哥不爱吃,小雅不会是嫌弃哥咬过了吧?” “不是的,我不嫌弃。” “不嫌弃就快吃,哥也得赶紧喝稀饭,上面飘着好多油花,不能浪费。” 二伯二伯娘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三口人碗里的肉也是传来传去,最后两片进了王若嘴里,二人分食吃了一片。 其乐融融的就餐中也闹出了一些不愉快,就是二伯吃完肉觉得除了肉皮有一点点硬以外味道没的说,随后就一脸沉重。 要么说二伯是孝子,自己吃了好东西父母没吃到就觉得有负罪感,这点可是比王浩强的太多了,王浩压根就没想过祖父祖母。 二伯就跟王浩说了孝敬长辈的话,祖父祖母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好东西以后的想着也送过去些,就是长辈要孝敬过去的就过去了芸芸。 这让气氛就沉闷了,二伯娘以为王浩被说的低头是有些惭愧了,就撞自家男人肩膀,还瞪了一眼,叫他别说教了。 二伯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肉刚拿回来还新鲜时阿浩也是分过肉的现在说这些不合适,他也知道好东西进了老头老太太那里阿浩小雅就粘不到边了,别说阿浩兄妹都是孩子了,就是他们家三口也是不大被待见的,但长辈在怎么不好也是长辈。 “阿浩,二伯不是说你,二伯是怪自己,二伯就应该把我和你二伯娘那份省下来给你爷你奶,是二伯没管住嘴。” 王浩是真没想过老头老太太,有个要卖小雅的心思,王浩就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了,但血脉却是无法割舍,不管怎么样长辈还是长辈。 王浩抬头喝干碗里稀饭,顺手递给二伯娘:“二伯娘,给我再来半碗。” “二伯娘你看看二伯,一点不大气就一点肉食而已,吃过了还自责,这有什么,房檐下还有不少呢,改明儿我就给爷爷奶奶送过去几条子。” 二伯也是一笑:“二伯是个没出息的,赚不了大钱,你爷你奶。” 没等二伯说完二伯娘接话,自家男人她知道,又要说你们都是好孩子你爷你奶心里面都念着你们。 “阿浩,不忙着给你祖父祖母送。” “你这婆娘,咋还拦着孩子们孝敬长辈呢?” 二伯娘把盛好的半碗稀饭递给王浩说:“阿浩咱不急着送,之前的肉你祖父祖母还没吃完呢,这熏肉是能久放的,你一下子送的多了,你祖父祖母也不会当好东西,说不定以为这是你不要的才给他们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爹娘咋能是那人呢?” “你别说话,就你是个孝顺的,我们都不是。”二伯又被二伯娘那话给噎回去了。 二伯也知道二伯娘说的对,就是听见有人说爹娘不适心里不是滋味。 王浩有点不知所措,他是不是应该点把火让二伯二伯娘吵一架,就二伯娘现在这表现绝对不像平时那样老实巴交的。 这说明以前就是被孝字大过天给压制住了,现在分家,个过个的,只有年节礼仪孝敬到位外人谁也说不出啥,脾气不也上来,看二伯虽然口拙,但这可是男权时代,一个大男人都被媳妇呛哑火,就说明问题。 “你这婆娘……”这么多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些颜面。 二伯想拍桌子,手都举起来了,又看见一双双乌溜溜的神色惶恐,像是被他吓到了,但护住碗筷的动作说明,这帮孩子不是怕他是怕你拍散了桌子弄洒他们的吃食。 二伯的手还是没能落在桌子上,因为二伯娘先叉起了腰。 “你拍一个试试,把孩子们吃食弄洒我和你没完,要耍威风回你自己家耍去。” 二伯直接就愣住了,这还是他那温和不爱言语的媳妇。 “我又没拍桌子。”二伯心虚。 二伯娘一手指着二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就知道孝敬你爹娘,不顾小若我们娘俩,有什么都想着你爹你娘,小若我们娘俩命不好也就算了,你现在还来用你的愚孝教导阿浩,我告诉你王老二我不依。” 二伯讪讪的:“我教导我侄子还有错了咋的。” 二伯声音有点低,显然底气不足,一帮坏小子也是聚精会神看着热闹,香粥都忘喝了,小雅王若更是傻掉了,小雅有种二伯娘被掉包的错觉。 王若也有小雅的错觉,但她还有更多体悟,别人只知道娘亲口呐,但她在家里可是看到过好几次娘亲对爹爹说教,只不过有外人这还是头一回,所以她惊呆。 看了看形势,王浩觉得还是二伯娘说的确实有道理,但男人也是要面子的,看看二伯脸红脖子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二伯,二伯娘是心疼我,二伯你就别计较了,也别有气。” 有台阶下就行得赶紧下,过时不候。 “我是胡乱发火的人嘛!”二伯就借机下王浩递来了小台阶:“男人说话哪有婆娘乱插嘴。” 一见自己说的话又要引的婆娘爆发,也不知道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要说就说,别指手画脚的对孩子要讲道理。孩她娘,你要说你就跟阿浩说说道理,什么时候送合适,能让他爷他奶既领情还能念着他的好,长辈教导晚辈也要有个度,前提是批评可以教育可以但不能发火。” 二伯娘可不是要批评教育我好不好,王浩心想二伯呀二伯台阶未免下太生硬了。 吃瓜群众也是莫名奇妙。 “不是,二伯,二伯娘不是~呜呜呜……”王佑含着肉舍不得吞咽,含糊不清的还想提醒二伯,歪了,歪楼了。 但被一旁的王琪撞了一下,口中的肉咕咚就咽下去了,王佑都心疼哭了,都没吃出什么味就没了能不哭吗。 王琪看了一眼王佑没出息的样:“大人说话你少插嘴,都是进你肚子里又没进狗肚子哭什么。” 二伯娘被二皮脸的二伯也造的一懵,她就告诉阿浩先不送肉,在就就没说啥了,咋就成她说教了。 一块肉没了一个孩子哭了,孩子与相公,自然的孩子们重要了,二伯娘急忙哄劝:“阿佑不哭,肉进了你肚子就会给你贴膘,不浪费,稀饭里就有肉味多喝几块让舌头多品尝品尝。” 不说还好,没吃到肉味他还要长胖,他无意间听见李曼姐她们偷偷讨论人胖了不好看,就像胖墩子李曼就就不待见,越想越亏,他也太亏了。 王浩倒是对小孩子的闹剧不在意,他小时候也干过把好吃的在嘴里含着舍不得咽下去的事,还想着也是像老牛似的吞咽还能反刍就有吃不完的好东西了多好。 王浩看着小雅想把自己的肉给王佑又舍不得的样子,纠结的小模样太可爱了。 “喜欢吃肉明天咱们就多做点洗衣板,卖洗衣板赚的钱又能卖好多肉了,喜欢吃腊肉到时候就都挂房梁上,小雅想什么时候吃,相中那一块了就直接拿刀子上去割,到时候着这么小一块咱就看不上了。” 王浩低声在小雅耳边说道。 小雅不在犹豫把半块肉夹给了王佑:“给你吃,不过吃了肉就要干活,我哥说了明天就要做洗衣板卖钱,阿佑到时候你可别偷懒,嘻嘻。” 小雅捂嘴轻笑,王佑泪汪汪眼,水珠子能瞬间憋回去,猛点头。 “我多干活。”带着满足就把肉塞嘴里了,看腮帮子的凸起着小子又把肉含在嘴里了,不过嘴里含肉不耽搁他喝粥。 小雅跟王浩咬耳朵:“哥,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肥肉,肉哪有肉会不喜欢吃哥是舍不得,是省下来给小雅,哥最疼小雅了,赶明儿个赚钱了哥不许再省着给小雅,不然小雅也不吃了。” 王浩不知道怎么跟妹妹说,他确实也喜欢吃肉,不过前世肉还是没少吃的,这一世缺嘴他也愿意看着自己最亲的人高兴。 王浩在小雅嘟起的小脸上轻戳。 “行,以后咱们是要过好日子的,日子好了哥哥自然不会让着小雅了,好吃的多的是,山珍海味咱吃一碗丢一碗。” 小雅捂嘴偷笑:“哥,丢掉不好太浪费,不如喂猪,还能多长肉。” “那就喂猪。” 王武把小脑袋凑了过来:“阿浩哥,小雅,你们说什么呢,太过分了,啥好东西宁可丢掉喂猪也不给我尝尝。” 小雅王浩对视,噗呲一笑,不理王武。 “吃饭吃饭!” 王武莫名其妙,到底啥好东西要喂猪,猪不是在大房老爷子他们养着吗?给人家喂猪是不是傻了。 王武突然想到一个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阿浩哥要过老爷子的猪下毒,哎呀,他可能真相了,他不能再问了,知道得太多不好,容易被灭口啊。 “喝粥,喝,呵呵。” 第一百二十章 王若见比自己还小一点的小雅都知道把肉给王佑,自己有爹娘给的两块也没舍得,有点羞愧。 王若在娘亲耳边说了句话。 二伯娘瞧了轻声道:“你是大姑娘了,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于是王若也把自己碗里的一块肉给了王佑。 王佑受宠若惊,又有点不知所措,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王若:“肉也不是白给你吃的,这肉是我爹娘都不舍得吃留给我的,我现在给你吃,你明天要多干活,嗯!最好把我那份也干完了。” 被幸福砸的晕乎乎的王佑听了此话,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猪肉诚可贵,工作量太大,他承受不来啊。 一顿饭有喜有笑,有打有闹,总之这就是人间烟火,接的就是地气。 什么叫墙头草,王浩现在就是,二伯娘站了上风,王浩自然听从了二伯娘的意见。 你会上赶着讨好祖父母,一说起来祖父祖母这称呼,王浩就觉得有一种亲近不起来的念头,人家乡下孩子都是爷爷奶奶的叫着,有些地域更另类,像什么管奶奶叫阿妈啥的,他们这里还是比较正常,就叫爷爷奶奶,可他大伯仗着自己读过几天书,虽然没读出什么名堂,但他儿子给他长脸上,于是就自以为是书香门第了,晚辈见长辈让用敬语显示尊重,爷爷奶奶叫祖父祖母,叔叔大爷的要叫叔父伯父。 老头老太太竟然觉得很合理,大户人家地主老财家都是这么称呼的,他们家大孙子以后定是有出息,家里规矩就要提前抓起来,以免日后被人笑话。 祖父祖母倒是没什么,村里人虽然觉得有点怪,但穷讲究吗,也就接受了。 可是伯父伯母一叫出来,可是把村里人惊着了,都以为他们家来了什么有钱讲究的亲戚,族长作为重量级人物都来家打算陪客以表诚意,结果孩子们口中的伯父伯母还是原来这么几个人,换汤不换药。 知道是王守权的主意,被族长给一顿数落,说王守权好吃懒做不务正业。 王守权闹了个没脸,但心里又不服,他们家有读书种子哪能和泥腿子一样,叫大爷大娘的,于是就把伯父伯母该的接地气些,大伯大伯娘。 这个称呼很容易就被接受了,毕竟这么叫是农户家庭也有不少这样称呼的。 但在王浩心里还是觉得爸爸妈妈,叔叔婶婶更亲切,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要学着习惯。 肉暂时就不用送了,等收夏粮那时候工作量大身体需要补充能量,忙起来就是手头宽裕想吃肉也没地没时间买去,那时候送正好,也会念着好。 连续两天的忙活赶工,加上王浩说能挣到钱的激励加持,院子里堆了不少的搓衣板成品。 可是把他们累坏了,就连柱子王虎这样的傻大个都累的不想说话了,王浩也是不地道,拿读书吓唬。 “我开口跟我李叔请假了这几天假期,就是要赶工期先卖出去一批,不想干活也行,那就去到李叔那学识字去?” 没精打采的柱子几人一听那还的了,做搓衣板可能,也许,还能赚点钱花花,读书识字,除了手上挨板子,也没啥用啊。 “哪那么多废话,累死人不偿命,歇一会,就歇一会,也没说不干。” 柱子嘟嘟囔囔。 “我怎么觉得是上了贼船了,要么读书被打死,要么干活被累死!阿浩!你是不是给我们挖坑下套了。” 胖墩子瘫倒在一块木板子上四仰八叉接话。 “得了吧你,你就知足吧,别说我姐夫还给你挖坑了,这说明我姐夫对你们用心了,能赚钱对你们好,就是不挖坑让你们干点活你们还不得一样屁颠屁颠的过来干啊!” 胖墩这话竟然让他们无言以对。 王浩干咳一声:“你们把我说的怎么跟个祸害似的,我可没坑过你们,不然我可告你们诽谤。” 胖墩一下就做起来了,还有点小委屈:“姐夫我和你可是一伙的,以后不行说我肥胖。” “你不来就胖,还用我说,那是事实,有眼睛都看得出来,而且我说的也不是肥胖,是诽谤,行了行了,你被打岔。” “我怎么觉得还是说他肥胖呢?”胖墩不乐意低语,打算再听听他姐夫要是什么正事,要是还说他肥胖,他就打算不和他姐夫好了。 回家还得跟老爹打小报告,以他爹护犊子的尿性,他都想好怎么说了,就说他看见姐夫背着他拉他姐进小树林了,嘻嘻,他姐夫必定会被他老爹收拾成猪头姐夫,不过这猪头姐夫,咋好像还有点像骂自己呢?猪头的姐夫。 “成品不少了,明天,明天咱们就去买了换钱。”王浩有点小心虚,这几天要耽误识字了,本来忘性就大一耽搁估计还得重头来,那也就是说,和景陌约定去州府看看,柱子他们要去不了了,背不下来千字文他老丈人可不会讲情面。 王浩想了想说道:“明天咱们就以乡镇为中心,侵蚀周边村寨,我就不信这么省时省力的东西没人买。” 王浩他们之前去的是县城,乡镇和县城不是一个方向,乡镇距离就进的多。 不是王浩他们不去乡镇,而是乡镇最早是以收山货而起,一点点有了人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过度吸取就会有断层期,更重要的是,前些年山里连连传出噩耗,弄的没人敢进山了,乡镇也就逐渐萧条人气消减。 商人无利可图,有能力的转战他处,剩下几家铺面不死不活的靠日子,东西不全没得挑拣,乡下人就剩下腿脚轻便,所以想要买一些大宗物品,费些脚力去县城里,乡镇就越发不景气。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他们这样的村寨还是绰绰有余,不管怎么样乡镇也是一个四通八达之处,只不过四通八达,通的都是周边村落。 王浩要的就是这个,搓衣板就是木头,一个两个不算什么,多起来可是死沉死沉的,走远路去县城划不来。 “到时候分成几伙人,先到胡同里人群聚集的地方叫卖,卖不掉咱们再下村庄,走家窜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那要是卖完了呢?”胖墩目光灼灼的问道。 柱子嘲讽:“你是小胖子还是小傻子,卖完了就回家呗!不然留在外面吹风啊!” 王浩摇头:“不,要看时辰,好卖的话,如果时辰还早,就不要都卖了,手中要留一个做样品,可以做预定,说好了做好成品再送上门,这样一来,下村庄也是一样的,拿出样品做示范,之后做预售预定。” “啊!也就是说了,好不好卖回来的都不能很早喽?”王豹问道。 铁男接话:“回来早有什么好的,难不成回来读书识字啊!” 王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是晚些好,看看田间景色也比学哪些天书一样的文字要好。” 粗活是由二伯带着男孩子的干了,像给搓衣板棱角毛刺打磨的活就是女孩子的,也不难,木材也不是硬木,就是用小刀刮刮边角,再放到细沙堆了来回摩擦摩擦,不会刮坏衣物就好。 王浩他们的话,被李曼听了个正着。 “你们尽管去,不管多晚都没有关系,有我呢,我来做饭,回来就能叫你们吃现成的。”李曼一出场把小气质拿捏的死死的,自信满满还带着傲色。 没特意去看王浩,但王浩就是知道这话是他媳妇对他说的,还传达一个信息,就是,得妻如我,夫复何求,王浩你要懂得惜福呦。 王浩一下子白冒汗都下来了,前日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喉头依然烟云缭绕。 李曼话音一落,知情人士也是受灾群众们都是一个战栗,这是李曼姐要抄家的前奏啊,他们出去一趟回来,家还能不能存在就两说了。 胖墩子惹姐姐生气,讨姐姐打属于常事,总能让李曼不快有动手的理由,不过这也说明了最了解李曼的人当着胖墩子不在榜首也能居身第二。 所以拍胖墩,此刻觉得他好像不饿,一天两天的不吃也没事饿不死,要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真会死的。 胖墩还想着,他忘记问之前他姐做的饭食能不能吃,如果是他不用想宁可挨饿,不过看样子一个个生龙活虎应该是没吃,不然谁那么命大现在还能好好的又不是百毒不侵。 不知真相的胖墩,他真相了。 柱子,被叫傻柱子不是没有道理的,乐呵呵的,无知者无畏的说道。 “嘿嘿!那感情好,李曼,你可别小气舍不得放阿浩家的粮食,我饭量可大,吃的多,得多做些。” 李曼笑容可亲,大肚的说道:“没问题,放心,我做多多的吃食,你们一回来正好吃热乎的,管够。” 王虎也来凑趣:“还得是咱家李曼大气,不像阿浩,在他家吃点东西,总是往米缸里看,弄得哥几个都不好意思下口了,生怕阿浩下一刻到我们嘴里往外抢食儿似的。” “滚蛋吧你,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的,李曼是我家的,别咱家咱家的,套近乎也得有个自知之明,郎才配女貌美女配英雄,也得是我和李曼这样的,阿虎你就别往脸上贴金了,也不看看尊貌会不会影响市容。” 王浩心中凌乱,又被说小,气脸上多少也些挂不住,又不能直说媳妇你别糟蹋粮食了为夫家境贫寒承受不来,只能对架秧子起哄的小伙伴发难。 再说了小伙伴们都是大肚汉无底洞,属于多少吃东西没够的年纪,他不看紧了米缸难不成让他和妹妹喝风去啊,说他小气,我呸,他这根本不是小气,他是恨不得化身铁公鸡一毛不拔才好呢。 王浩面带得色的说:“出去也算是逛逛,我得带上我媳妇,以我媳妇的美貌,往哪儿一站,哪里就是一道美丽的景色,养眼的同时也能吸引人群靠拢,我们不就顺带着把搓衣板推销了。” 王虎表示不服,凭啥把他贬斥的一文不值把媳妇就能跨出天际去。 王浩挥手封死王虎要说的话。 “闭嘴,你就是坨屎翔,就别来说话来恶心人了。” 麻蛋,这是当面诋毁,还不让人反驳了,他哪有那么不堪,不就是长得粗狂一点吗。 王虎结舌,看向柱子,这不是还有一个更粗矿的吗。 柱子表示:“别看我,人家又没当着我的面,指着说脸说一脸的屎样,我何必上赶着找骂求羞辱,我又不是真傻。” 王虎对柱子的凉薄痛心疾首,自己已是一臭千里尚不自知,两坨屎不能结为联盟臭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就等于是被一一铲除沤肥的料吗。 王浩回眸,刺了李曼的眼。 长相其实算得上俊郎,就是笑的一脸溅样是怎么回事 王浩说:“媳妇,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不错吧!嘻嘻!” 还嘻嘻,是不是还有求表扬。 想打人有木有,说不受用是假的,但李曼还是被王浩厚脸皮的样子给气着了,要说好话谁都爱听,但也得分场合,当着人前胡咧咧,真是让人脸红。 好在是,王浩表示亲近讨好的方式不是第一次用了,免疫力李曼还是有一些的,没个王浩好脸色,但也对王浩又是掐又是打的,显然王浩这一方的病毒以是与李曼一方的抗体达成了平衡。 释放给王浩的信号就是,他能更进一步了,之前是偷拉个小手之后身上免不了会多一些青肿都是李曼掐的,以后偷亲个小脸的待遇应该也就是曾经拉小手的境遇了。 “有什么好逛的,再说了也也没卖过东西也不会呀!我……” 李曼有些动摇但心里明白,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小雅她们是小孩子无所谓,她都定亲了,再到处走动不好。 “我还是留下好了,你们可以把小雅她们带上,小孩子腿脚轻快,也愿意走动,带他们逛逛好了,我。” 媳妇动摇了,再王浩再接再厉,他没有其它杂念,但有一个信念;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把媳妇带着身边,他还能回家还能娶媳妇,要是为了少听几句闲言碎语就留下媳妇在家,那时候,家,可能就没了,到时老丈人一看穷的窝都没了还想娶他心肝。 再来个退婚,人地皆失,那句话怎么说的,古人诚不欺我,那伟人的话就更要相信了,听毛爷爷的是不会错地。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浩:“人间烟火固然温馨美好令人向往,但,如果爱,又何必在意吃什么何时吃,有情饮水饱,只愿眼见所及都是爱的人。” 李曼吃惊走神了,小手被托了起来十指相扣。 “媳妇,我不要你留在家里,我要带你去见外面大好河山,山川河流夕阳暮色……” 胖墩子在一边撇嘴,对女人动手揍不就完了,揍完让干啥干啥,而且他姐夫这哄人的技术也有点下降了,还不如他爹红他娘时来的酸。 胖墩对此有点看不上了,胖墩看不上不代表别人不倒牙,柱子吸溜凉气,平时也能看到王浩和李曼之间相处打闹,这当面就爱拉去的,他承受不能啊,舌头都咬出血了。 王虎也惊的打嗝停不下,王浩与李曼十指相扣时,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直接背过气去了。 “停停停,别说了,我,我回家待着那都不去行了吧!”李曼告诉自己在外要内敛,要端庄,人长大了要担事儿,这里没外人没人笑话。 但细看小腿还在打着哆嗦,手臂上的汗毛直竖,想打人又下不去手,是被王浩动情的话感动的下不去手,怎么可能,是气的浑身战栗没力气了,不然都恨不得用上一招断子绝孙腿,抒发情感也不能跟着季节来。 王浩很是兴奋,媳妇不揍他,这感情又进一步,能处,不能带媳妇一起去,就用酸话酸的媳妇不敢出家门,总之处理这种不寻常之事儿,就要不择手段。 王浩在心里比了个v,成功一半,之所以是成功一半,是王浩忽然觉得媳妇在家待着也不保险,万一他媳妇想不开,非要替他们分担,到时候偷偷来他家里学雷锋做好事,连个拦着的人都没有,不行,人还是留在身边安全。 王浩带着娇憨摇头:“不好不好,有句话怎么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我度日如年的享年,是不是太残酷了……” 王浩没等说完手上一空。 她不想再听些个有的没得,答应就好了。 无意识的甩开相扣的手:“不就要我去帮忙嘛!我同意了,我还是一起去卖内个搓衣板。” 说完李曼意识回来些,红着脸,想着她就这么答应了好像不对,结巴着说:“可我,我也不知道怎样会有人买?去了有没用啊!” 意识在线了的李曼实在受不了,她们还没成亲,就算成亲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么肉麻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不住嘴容忍王浩说些乱七八糟的荤话,她还能有脸见人了吗。 “不会不要紧啊,人多力量大,有没有人买争取过了就好,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赚钱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命了。” 搞定李曼不在执着于下厨,王浩就想到另一个问题,晚饭可以让二伯娘帮忙代劳,可中午吃饭就得掏银子了。 王浩有些小肉疼的说:“可能回来的会很晚,中午就在外面买些馒头饼子包子什么充饥,也算犒劳大家伙这几天的辛苦了。” 知情的都庆幸王浩搞定了李曼,又听到可能还要在外面吃一顿,就带上了点小兴奋。 这年月粮食金贵,家里可以没钱没银子,只要有粮就能活,粮食还是已货易货的抢手货。 王浩做饭被家人们认可,并不是手艺多好,而是花样比较丰富,吃的粮食依旧是杂粮为主。 在外面吃,是要花钱的,馒头饼子这样的细粮费工费时。 乡下人闲暇时间里也会换换花样做吃食,也会磨粉做面食改善一下,只是磨出来的面粉往往都带着麸皮。 对于王浩来说真是一言难尽,那是麦子了只脱了壳,带着粗皮一起磨的,之后又加谷子,谷子里还要加一些杂七杂八的底价值杂粮。 主打的就是量要多,不能把人养刁了,既改善伙食的同时又不放过任何一个浪费的机会,磨出来的东西好吃与否不要紧,正确的还是一个省字。 所以后世有了玉米,有了棒子粉,听起来棒子粉应该是玉米粉的意思,毕竟玉米棒子玉米棒子的叫着。 棒子粉是玉米粉无可厚非,实则不然,棒子粉主料是玉米不假,但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其它粮食。 棒子粉里面棒子的意思,在王浩看来意思多种,一是玉米个头大像个棒子,还有就是木棒大棒的捣碎意思,代表的是一种粗粝粗俗不够精细的意思。 也就是说棒子粉在理论上还是杂面良粗粮,玉米粒上有一层表皮影响口感,给玉米脱皮会流失一部分,所以在没有工业化和有吃不完的储备粮前提下,一切都会在浪费前面被简洁化。 当然了后世粮食种类相对比较丰富,经过精心配比出来的杂面粮远远比纯玉米面味道还要好,所以穷苦普通人还是存在着简朴不浪费的习惯。 只吃麦子粉那是大家大业的大户人家才能吃了,普通农户也这么干那就是造孽了。 所以在唐宋这样的朝代,普通农户想造孽的吃一顿纯麦面的后果可想而知,可能是接下来很久都要吃不饱要饿肚子了。 毕竟产出税负后,留给自家的粮食基本都是谷子糜子这样价值底的杂粮,即使用杂粮缴税,价值底的可怜实在是不划算,只能用麦子一类的好粮缴税。 留着不值钱的杂粮自己食用,所以农户想吃麦子就要,籴,粜,一个是入,一个是出,出售手中的粮在购买麦子中间会损耗一部分利益,所以正经过日子人没有这样干的,会被人当笑柄。 磨出来的棒子粉,粗的可以辣嗓子,就是这样,小孩子们还是欣喜欢跃的不行,吃饱了还要拿着当零食,物产的匮乏与稀缺王浩表示无能为力,他还只是个孩子。 现在王浩身边的这些大小伙伴们就对明天中午馒头饼子表现出了极大的期待。 王浩敲定了回来晚了就让二伯娘做饭,生怕李曼反悔,赶紧去找二伯娘。 说出来意,是嘱托晚饭的事儿。 二伯娘一听此话,看王浩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的样,就带上了些责怪:“你这孩子孩子咋还跟二伯娘客气,一家人,二伯娘多做些你们回来一起吃就是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浩:“人间烟火固然温馨美好令人向往,但,如果爱,又何必在意吃什么何时吃,有情饮水饱,只愿眼见所及都是爱的人。” 李曼吃惊走神了,小手被托了起来十指相扣。 “媳妇,我不要你留在家里,我要带你去见外面大好河山,山川河流夕阳暮色……” 胖墩子在一边撇嘴,他最讨厌婆妈了,动手揍不就完了,揍完就老实了,而且他姐夫这哄人的技术也有所下降了,还不如他爹哄他娘时来的酸。 胖墩对此有点看不上了。胖墩看不上抵抗力起,不代表别人不倒牙,柱子吸溜凉气,平时也能看到王浩和李曼之间相处打闹,当面就用这么大胆露骨言语,他承受不能啊,舌头都咬出血了。 王虎也惊的打嗝停不下,王浩与李曼十指相扣时,他眼珠子都要瞪瞎了,直接背过气去了。 “停停停!别说了,我,我回家待着哪都不去行了吧!”李曼告诉自己在外要内敛,要端庄,人长大了要担事儿,这里没外人没人笑话,稳住。 但细看小腿还在打着哆嗦,手臂上的汗毛直竖,想打人又下不去手,是被王浩动情的话感动的下不去手,怎么可能,是气的浑身战栗没力气了,不然都恨不得用上一招断子绝孙腿,抒发情感也不能跟着季节来。 王浩很是兴奋,媳妇不揍他,这感情又进一步,能处,不能带媳妇一起去,就用酸话酸的媳妇不敢出家门,总之处理这种不寻常之事儿,就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王浩在心里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成功一半,之所以是成功一半,是王浩忽然觉得媳妇在家待着也不保险,万一他媳妇想不开,非要做贤妻良母替他们分担,他们不在家,到时候偷偷来他家里烧房,连个拦着的人都没有,不行,人还是留在身边安全。 王浩带着娇憨摇头:“不好不好,有句话怎么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我度日如年的享念,是不是太残酷了……” 王浩没等说完手上一空。 她不想再听些个有的没得,答应就完了赶紧闭嘴。 无意识的甩开相扣的手:“不就要我去帮忙嘛!我同意了,我一起去卖内个搓衣板。” 说完李曼意识回来些,红着脸,被握的手像灼了一样发烫,太恼人了,她就这么答应了好像不对。 于是李曼结巴着说:“可我,可我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怎样会有人买?去了有没用啊!” 意识在线了的李曼越想越恼,她们还没成亲,就算成亲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么肉麻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不住嘴,容忍王浩说些乱七八糟的荤话,她还能有脸见人了吗。 “不会不要紧啊,人多力量大,有没有人买争取过了就好,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赚钱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命了。” 搞定李曼不在执着于下厨,王浩就岔开到另一个话题,从晚饭问题转移到午饭,晚饭可以让二伯娘帮忙代劳,可中午吃饭就得掏银子了。 王浩有些小肉疼的说:“可能回来的会很晚,中午就在外面买些馒头饼子包子什么充饥,也算犒劳大家伙这几天的辛苦了。” 知情的都庆幸王浩劝住了李曼就是保住了他们窝,又听到可能还要在外面搓一顿,就带上了点小兴奋。 这年月粮食金贵,家里可以没钱没银子,只要有粮就能活,粮食还是已货易货的抢手货。 王浩做饭被家人们认可,并不是手艺多好,而是花样比较丰富,吃的粮食依旧是杂粮为主。 在外面吃,是要花钱的,馒头饼子这样的细粮费工费时。 乡下人闲暇时间里也会换换花样做吃食,也会磨粉做面食改善一下,只是磨出来的面粉往往都带着麸皮。 对于王浩来说真是一言难尽,那是麦子了只脱了硬壳,带着粗皮一起磨粉,之后又加谷子,谷子里还要加一些杂七杂八的底价值杂粮。 主打的就是量要多,不能把人的嘴养刁了,既改善伙食的同时又不放过任何一个浪费的机会,磨出来的东西好吃与否不要紧,正确的还是一个省字。 所以后世有了玉米,有了棒子粉,听起来棒子粉应该是玉米粉的意思,毕竟玉米棒子玉米棒子的叫着。 棒子粉是玉米粉无可厚非,实则不然,棒子粉主料是玉米不假,但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其它粮食。 棒子粉字面上很有趣,在王浩看来字面有几种意思,玉米个头大像个木头棒子。粉,还有捣碎意思,代表的是一种粗粝粗俗不够精细的意思。 也就是说棒子粉在理论上还是杂面良粗粮,玉米粒上有一层表皮影响口感,给玉米脱皮会流失一部分,所以在没有工业化和有吃不完的储备粮前提下,一切都会在浪费前面被简洁化。 当然了后世粮食种类相对比较丰富,经过精心配比出来的杂面粮远远比纯玉米面味道还要好,所以穷苦普通百姓还是存在着简朴不浪费的习惯。 只吃纯麦白面粉那是大家大业的大户人家才能吃了,普通农户也这么干那就是造孽了。 所以在唐宋这样的朝代,普通农户想造孽的吃一顿纯麦面的后果可想而知,可能是接下来很久都要吃不饱,要饿肚子了。 毕竟,产出,税负后,留给自家的粮食基本都是谷子糜子豆子这样价值底的杂粮,即使用杂粮缴税,价值底的可怜实在是不划算,只能用麦子一类的好粮缴税。 留着不值钱的杂粮自己食用,所以农户想吃麦子就要,籴,粜,一个是入,一个是出,出售手中的粮再去购买麦子中间会损耗一部分利益,所以正经过日子人没有这样干的,会被人当笑柄拿来做典型。 所以以前磨出来粗粮的棒子粉,会有较硬的粗皮吞咽时还会有辣嗓子之感,就是这样粗陋的吃食,小孩子们还是欣喜欢跃的不行,吃饱了还要揣兜里拿着当零食吃,物产的匮乏与稀缺王浩表示无能为力,他还只是个孩子! 现在王浩身边的这些大小伙伴们就对明天中午馒头饼子表现出了极大的期待。 敲定了回来晚了就让二伯娘做饭,生怕李曼反悔,王浩赶紧去找二伯娘。 说出来意,是嘱托晚饭的事儿。 二伯娘一听此话,看王浩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的样,就带上了些责怪:“你这孩子孩子咋还跟二伯娘客气,一家人,二伯娘多做些你们回来一起吃就是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王浩挠了挠头腼腆一笑说道:“本来不想麻烦二伯娘的,都是半大孩子晚点吃饿不坏,回来早点晚点没关系,可是……” 看在柳氏眼中王浩的笑真诚又羞涩,只生下一女,一直想要再生个半男丁,这个侄子一直与她亲近,又打小失爹娘就更惹人怜惜,对待王浩也就像对待亲自一样。 大孩子正处于朝阳明媚期本就招人喜欢,柳氏对王浩兄妹好也不为怪,不过柳氏对为了儿子的模板却不是王浩而是胖墩子,胖墩子淘气惹事但白白胖胖的是很多家长的理想子嗣,这念头孩子难养,胖胖的代表结实。 柳氏慈爱的等着王浩可是之后的下文。 王浩犹豫一下决定说实话:“可是,可是我媳妇要留下做晚饭。” 二伯娘柳氏的笑僵住了,眼角明显不自主的抽动了两下,明显是听到王浩的话的那一刻陷入某种幻境,幻境里的画面还有点刺激。 “这?”柳氏!她们该说点啥好呢,又不能让孩子心凉,可是这话术也太难组织了。 看二伯娘天人交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王浩大言不惭的又说:“我媳妇下厨我哪能舍得,哪能让我媳妇操劳呢,我多疼媳妇啊的人啊!” 柳氏突然就觉得被扼住的喉咙突然解禁了,但还是故作不悦。 “这孩子偏心眼也偏到姥姥家去了,这就心疼起媳妇来了。”柳氏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什么媳妇?成亲了吗就媳妇。 头被二伯娘拍了一个暴力:“还没成亲就媳妇媳妇的没规矩,你舍不得媳妇就舍得二伯娘我操劳了!小小年纪学大人口吻也不臊得慌。” “嘿嘿!没什么害臊的,男人都要娶媳妇的我皮后不嫌羞。”王浩理直气壮。 “至于晚饭,二伯娘您能者多劳,之前的事儿您也不是不知道,侄子怕呀!”王浩坏坏的说:“二伯娘操劳侄子也心疼,不然,我去让我媳妇留下给二伯娘您打个下手,您也顺便指点指点。” 二伯娘拍板:“孩子就要多走动,特别的女孩子,没嫁人前不多出去逛逛,等成亲了嫁人就要照顾家,再想出去都难,抛头露面也会被说闲话,带上李曼一起去,家里有我呢,回来一样吃现成的。” 至于疼媳妇,二伯娘表示,不疼自己媳妇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 王浩,他二伯娘为了不让李曼留下,这么一会他就从小孩子疼媳妇不害臊,变成不疼媳妇不是好男人了。 同时王浩也绝望了,二伯娘痛快答应多做些饭食是正常的,但让指点李曼下厨也是痛快,拒绝了。 翌日,天刚刚放亮,一辆牛车拉着不少的搓衣板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木盆,车上四周还坐着几个打着打呵欠小孩子,走在去乡镇的路上。 王浩也被传染的张着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揉着眼睛。 “行了别闹了!”王浩懒羊羊的说着在车前跑来跑去相互追赶的胖墩子。 也不知胖墩子哪来那么好的精力太旺盛了,充沛的不行,所以人都是无精打采呵欠连天的。 胖墩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会在柱子屁股踢一脚,又到王虎脚上踏一下的,惹的被追的哇哇直叫唤。 明明知道,惹毛了几个人被抓到没他好果子,可胖墩子就是闲不住去撩闲,还振振有辞,说是在唤醒他们的斗志,商场如战场,他们是去打仗的怎么能无精打采呵气连天的上战场,堕者是被宰的他们要做宰人的。 柱子他们被撩的倒是精神许多,就是老牛也被撩到了,精神没精神不知道,惊到了是一定的。 上次老牛伤了王浩,虽然牛肉保住了但牛皮还是吃了不少苦头,鞭打是长记性最好的老师,这不胖墩都忘了他家牛惹过祸牛记得,小主人身前身后乱跑叫唤,牛心态都爆炸,牛步都顺拐了也没敢再撒野。 王浩喊了句也是人他们小心点别磕了碰了摔了啥的,提醒到了就是没啥威慑性,最后还是坐在车上的李曼被吵烦了发话。 李曼的气势柱子几个大小伙子都发怵,胖墩也不傻,没人陪着打闹立马走不动装死狗要上去坐车,上车不用走了,坐他姐旁边也有了庇护。 撩闲一早上踩脚,踹人各种偷袭,他不得防着点被偷摸打闷棍,有他姐在旁简直就是神鬼辟易。 王浩看穿胖墩子小心思也懒得拆穿,晨雾还有些清凉,他只想懒羊羊抱着膀静静的赶路,等待阳光穿透雾气温度上升他们也就该到目标地点了。 破锣声敲起,王浩手拎着破盆一顿乱敲,这只破盆还是他们去上山挖陷阱时那个盆,还是一样的破,声音还是一样的震撼人心。 别说,声音想起还真的招揽来不少目光,呃,还有不少的骂声,同样的突兀同样的吓人一跳,好奇的过来看看他们是干嘛的,心情烦躁又被吓一跳的,嘴巴一张一合骂句鳖孙,离这恼人的罗声远远的。 有人关注王浩就开始讲解,搓衣板的用处。 “十个,八个小铜板,穷不了你富不了我,纯实木手工打造,手工精湛,纹理清晰,有质感,省力气,干净了家人,也就是赞美了自己,家有贤妻不仅漂亮能干还好干净,一家老小拾到的井井有条,谁不羡慕嫉妒啊,婶子大娘看着你们为家人劳心劳力,小侄心难安,这不小侄就来送福利了。” 王浩口沫横飞,讲的口干舌燥。 “俗话说,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干净清爽的人最美,不能被一点小小污渍影响到诸位的美,这搓衣板不伤衣物不伤手,一块搓衣板去掉大麻烦,十枚铜板物美价廉,买到就是赚到了。” 王浩卖力推销,看呆一众小伙伴,还有一众吃瓜群众,有那么几个拎起搓衣板摆弄摆弄撇撇嘴不以为意,还有一种看耍猴的意味。 王浩也很是无语,想着是不是应该备上一把瓜子,他把街头美容美发发小广告的话术都拿出来了,咋还是没人鸟他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但人群没有鸟他的,小伙伴们也没个捧哏的,就连胖墩这个平时啥话茬都接的,现在也哑巴了,在人群中看热闹还时不时丢东西在地上。 王浩一看是瓜子皮,嘿!真是养兵千日,用兵时却只能吃瓜。 这样也不行啊,王浩对上小伙伴们假笑马上不见了,脸一下就拉下来了,让大伙分组去个个巷口,每组抱着一沓搓衣板还发了一个木盆来演示用法,还告诉小伙伴,嘴巴要甜要有礼貌,礼多人不怪,用语言和行动去打动人们来买,万事开头难。 “不是说,说的比唱的好听,我不这么认为,姐夫要不你唱两句试试。” 王浩!!! 咬牙问:“你哪来的瓜子?” “我怕来了太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嗑着玩呗!我从家里拿的,个头大皮薄新炒的喷香,嘿嘿!姐夫你也来点?” “你就知道不好卖,会很闲?”王浩脸疼。 “这我哪知道,有备无患,来点?” 王浩气急:“滚蛋!给我分头卖搓衣板去,卖不完不许不会家。” 胖墩咂嘴不在乎回不回家说道:“要不我唱几句试试?” 王浩脑仁疼,他说那些话脸也有点发烧,让他以哼唱的方式去叫卖,他这脸皮弥补不了五音缺憾。 不过胖墩要表现他也不拦着。 “那,你唱吧。” 胖墩? “我不会呀!” 王浩,不会你要唱,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么。 “你不会!” “是呀!”胖墩理所当然。 没营养的对话李曼听不下去了,来了有一会了一堆的板子一块没卖,她看着就糟心。 “他的意思是,他不会,你教他不就会了。” 胖墩点头:“是啊!” 王浩看向李曼,这媳妇不是亲生的吧! 李曼一耸肩看向牛车满满当当,意思昭然若揭。 “这些东西总得卖出去,你不唱就胖墩他们唱了。” “我也不会,而且我唱歌也不好听啊!”王浩注视着李曼。 李曼眉头微蹙:“不会呀!我觉得还行啊。” 王浩一乐,李曼顿觉不妙。 “我只会唱情歌,只会对着你一个人唱。”王浩深情款款的低声说道。。 李曼面红过耳,很是无语。 胖墩真想塞住耳朵,也怪自己靠这么进干嘛污了耳朵,瓜子皮好不巧的还卡了喉咙。 柱子借着帮胖墩拍背锤了两下出气。 铁男忙着搜身,胖墩的瓜子闻着挺香的,街上有人他也不好意思上去抢,现在也借着给胖墩顺气摸了个遍,从胖墩怀里掏出去两把。 只听见王浩不会唱歌的王虎,摸着自己脑袋问道:“诶!咱们练功时喊的口诀就像唱歌,换个成卖搓衣板不就行了。” 这时代走街串巷叫卖,喊号子,报出所卖产品的名子,一大串品名连贯一气呵成,如同唱歌,顺口有趣也容易引人注目,好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再听见歌声就知道是卖什么的。 至于王虎说的口诀,那是王浩激励大家练习拳交,想到了后世比较硬派又能振奋人心的歌曲段落。 中国功夫;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 这不就是现成的马步,以及站桩,走位,打根基的基本动作要领。 接下来南拳和北腿,可以是前刺拳和后蹬,也可以是左右摆拳和侧踢,拳脚相加防不胜防,这招式好啊精妙。 少林武当功,少林光头众所周知,在保护头不受到攻击的同时还能出其不意,铁头功,大高个的柱子王虎没少被胖墩有铁头功偷袭,撞肚子。 至于武当,王浩表示对敌时小兄弟只能防手捂档,攻击的招式,王浩看着裆下表示他家小兄弟,目前无缚鸡之力。 柱子表示武当他有发言权,胖墩用头撞他的时候,蓄力难免过猛,避免不了也会跑偏,就是每次跑偏都是往下移,好几次他都觉得胖墩是故意,所以次数一多,“捂裆功”他以,练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二弟被他保护的很好。 什么太极八卦连环掌,王浩一阵忽悠吹嘘,意思就是很厉害的样子,又是棍扫一大片,又是枪挑一条线,兵刃一出可是了不得了,那一阵子路边的树枝可是遭了殃,但凡能长的短小些多两个弯也能活的久一些。 那时的小伙伴只要棍棒在手,就没有敢进他的身,抡的虎虎生风,孙猴子手持金箍棒过来都得被敲两个包,路边有个包包坎坎的就跟土地公显灵似的,土灰卷起三尺高。 身轻如燕,练筋,练骨,练皮又练气,那一阵胖墩去别人家就没走过大门了,翻墙越脊如履平地,胖的跟个球似的,吧唧就摔进你家门了,谁不得夸奖一声“好功夫”,神出鬼没天降胖孩子忒tm吓人了。 清风剑在手,双刀两边走,刀,剑一出,路边上带弯的,带刺的,带麻花劲的。树枝子,树杈子通通遭了灾,王浩那一阵子子都不用可以去砍柴了,小伙伴来家一趟,柴火就够他烧好一阵子的。 手是两扇门,脚下是一条根,十八般武艺走了个遍,终于是又把胖墩子从墙头屋脊给拽到地上走了。 最后王浩总结,就是中华有神功,练好了无敌,被打了是你悟性差。 “中国功夫”这不单单是一首歌,简直就是武功秘籍呀,按照里边练不难成大器,练功时就是口诀,边唱边练浑身都是劲,中华武术魂谁都想做大英雄。 王虎就想中国功夫的唱腔去卖搓衣板。 王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这首歌气势磅礴,过于凌人了,买搓衣板的都是女子妇人还不被吓跑了,知道的你是卖搓衣板的,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你是来兜售什么凶器的,气势太压人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衣物一碰搓衣板就的碎成渣,这还怎么卖!” 歌曲气势如虹加上王虎柱子粗犷的嗓门可劲嚎,一开嗓鬼都慌,王浩甚至觉得当初上山下套子让柱子他们唱歌。 他们还在山脚下,猎人甲乙丙就以听见声音躲起来了。或者把当初突兀的敲破盆改成柱子王虎他们集体大合唱,估计猎人甲乙丙当场吓死,也不能又是被火烧的黑乎乎,之后再丢性命,多遭多少罪。 第一百二十五章 柱子又给了王虎一脚,劲还挺大,踹了个趔趄。 “干啥你?”莫名其妙的王虎瞪眼问道。 “干啥!你说干啥!”柱子向四周看了看。 王虎还是迷糊不解奇然。 铁男深沉一笑对王豹感慨的说:“你说你哥以前是不是就傻!只是没被发现?” 铁男遭了王豹怒瞪:“他是我哥傻不傻我不知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嗯!还是你了解!”铁男竖起大拇哥。 王豹也觉得自己这兄长脑袋确实不如自己,贴近轻声提醒道。 “哥,秘籍!” “啥鸡?”声音太小王虎没听清楚。 “不是鸡,是秘籍,秘籍,咋能随便泄露出去呢。” 王虎挠挠头:“不对呀!在村里也没藏着掖着,不是吼的声音挺大,半个村子都听得到?” “外人。” 胖墩也恶狠狠对王虎示威:“多嘴多舌,泄密鬼,以后秘籍被流传于世就把你大卸八块。” 王虎这才恍然大悟,心虚的缩了缩头,这是在外边,都是外人,村里人都是自家人那来的秘密。 不过他也反应过来了,他又不是叫卖搓衣板能和秘籍喊一个词吗,这帮人是不是把他当傻子不知道改词。 哭笑不得,啥秘籍不秘籍的就是王浩瞎编乱造的。 瞅着无人问津的搓衣板王浩不心焦是不可能的,这些搓衣板十文一个也卖不了多少钱,但他也想一顿忙活再拉回去烧火吧。 他是真心想弄点银子救急,还是那句话,出门在外手里没钱他不踏实,就是遇到响马土匪一看是个穷光蛋都有可能杀人泄愤,他想出去见世面跟着景陌一行最安全不担心被打劫,只担心被人看扁了。 穿到这里十岁,几年下来他融入适应这里,完全就是土生土长的娃子了,但路段的闭塞,信息的滞代不对称,双眼一抹黑,他所知到的外面世界信息太有限了,他又不能可景陌一个人追问,一个平民百姓太好奇会引起人警惕。 他要知道最近的军事重镇,以及城镇布防,他去过了安平县城不是什么军事要塞,小城边墙低矮,防一些散兵游勇的山贼土匪没问题,要是精兵良将几个冲锋下来城防就会化为须臾。 所以王浩要去走走看看通往安平县城的路段是否有截点要塞,城防是否稳固,他只是在影视剧看过巍峨高耸的城门楼子,安平不具备长久防守可能。 希望在进入安平门户前有军事布防要塞处,有一天金兵南下能阻挡得住,即使挡不了也能托住一时,能给他们这些老百姓疏散转移的保命时间。 所以这一趟出门王浩一直计划着,总之还是那句话,他年纪太小言轻,景陌人不错,正好让他有了接机出去观摩勘察的机会。 跟有钱人一起,那王浩就更不能把自己看扁了,他们兄妹的花销他不打算占景陌的便宜,人可以穷但脊梁不能弯。 当然,在王浩这里利益够大脊梁也可以弯一弯的,膝盖都可以奉送,前提就是利益足够大。 卑躬屈膝能换来衣食无着家人安康他是不介意的跪舔以待。 不过,如此卑躬屈膝,换不来家人锦衣玉食,收到的是耻辱羞愤,他也是宁折不弯也能死磕到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 景陌没和他们摆架子,很和善他当然也愿意与土豪做朋友,能借的势他不借他又不是傻子,背靠大树好乘凉,景陌这个势他借用一些路途安全,内些黑旋风黑寡妇啥的山匪只能靠边站。 第一波看热闹的走了,王浩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冷清了,一伙人无精打采有蹲在地上抠石子的又闲的无聊去够树叶的,王浩没想到卖个搓衣板咋这么难呢。 “我不是说,让你们分头去巷子里去卖吗?” “可我们也不会吆喝,也不会唱喝,去了不一样也是呆着,还不如在这还能少走些路。” “嘿!不会吆喝,就学我之前那样吆喝。” “啊!那也太难为情了,” 王浩突然发现一直没皮没脸的小伙伴们,关键时刻又在乎上了。 “怎么了,都是大人了,还不好意思!瞧瞧你们那点出息。” “就是因为都是大人了,才觉得丢人呢。” 胖墩也煞有其事似的摇头叹息:“太没面子,太丢人了。” 王浩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叫卖多被鄙视。 有人又在王浩胸口撒盐。 “像你那样吆喝丢人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不是也没卖出去,唉!” 李曼替王浩说话,他男人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当然她也觉得王浩吆喝的有点谄媚丢人。 “那总比都堆在这好吧,在家都说的好好的,不好卖就分散开不是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咋不乐意了?” 又对胖墩子说:“哎哎哎你,说你呢胖墩子,不是说还要王浩教你吆喝,现在咋怂了?” “姐,咱不带胳膊肘往外拐的,我姐夫也没给我想出来那种朗朗上口吆喝起来又好听,又简单易学的词啊!没办法了。” 胖墩摊手嘿嘿直笑,但眼见着李曼要发飙,赶紧找补:“再说了,咱们是卖东西不是来求人的,我姐夫那套说辞那也太什么来着,那叫什么,对对,叫谄媚,谄媚,男子汉骨气呢,傲骨何在。” 王浩被气的不行,冷哼一声:“不会吆喝,耨,那不是有盆,都知道是做什么的吧?” 胖墩眼睛眨巴眨巴说道:“做示范,演示,解释用法的。” “知道就好,不过,光演示不行那就实干,让人拿来需要洗的物品,给她洗洗看,看看真实的效果总会有人来买的。” 王浩心想笑话我说我谄媚,我就累累你们几个傻小子,让你们真去给人洗衣,也过把农家小媳妇该干的事。 众人目瞪狗呆,一脸的难以置信,合计带的木盆就是算计他们的。 小雅对哥哥那是很崇拜的,有人反驳哥哥怎么能行,听了哥哥的法子带头叫好,几个女孩也迎合着拍手叫好:“这个好,这个好,真实,效果看得见,实践出真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半大小子的脸面,就像空中翱翔的老鹰,见不得兔子是下不来的翘得老高。 磨磨蹭蹭,就是没有人带头离开,打着嘴仗,王浩也是口干舌燥,他倒是想带头去其它巷口。 但听了他说要真的去给人洗衣服,就没人愿意跟他走了,他自己去,呵呵,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丢人需要有人陪着仗胆。 红日高悬苍穹之上暖洋洋的,王浩觉得小伙伴们的目光都灼灼的盯这自己都要冒汗了。 “咋,咋的,你们都看着我干啥?” 众人从王浩身上移开目光,不约而同的无声仰望天空发出叹息。 王浩也臊眉耷眼的遂着目光望去,这帮人咋都四十五度望天,难不成抑郁了,这一看,别说光线还挺刺眼其它毛都没有,再看众人都重影了。 “这天上,也没啥呀?天挺好的!” 见王浩不解风情,有人有气无力的小说嘀咕,声音不大又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既表达出了意思又表示了卖不掉搓衣板不关他的事儿。 “太阳到正中就是中午了是大事口粮,口粮啊口粮,想要马儿跑马儿想先吃口草。” 明白众人心思,王浩表情都要绷不住了,一文钱没赚到就要先花他的钱,天呐这不要了老命吗。 好在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吃饭得花钱,哈哈,他没带钱,想吃饭就得赚钱,想赚钱就得先去卖掉搓衣板。 柱子没底气的说:“浩,饿呀!” 铁男几个也不大还意思开口,但也手肚子上使劲掐着小蛮腰表示前胸贴后背了。 这些王浩都能理解,但,手捂屁股是几个意思,原来是地上的一块石头太硬胖墩屁股坐麻了。 见王浩无动于衷有人发起灵魂拷问:“饿啦!都中午了,该吃饭了,浩哥你不能耍赖皮,说好的在外边吃的。” 王浩的沉默不是想耍赖皮,他是想怎么分工,大家一喊饿他饿了,刚刚见人重影不是光晃的,应该是饿的他肚子也不争气擂起了撞天鼓,没钱大家就只能饿着了,快速搞钱迫在眉睫。 “都饿了?”王浩问,吃食摊不远就有。 都等着王浩发话他们就冲过去扫荡,这么一问一个个跟蹦迪似的点头哈腰的。 小雅大眼睛轱辘轱辘的看着王浩李曼抿嘴不说话,但意思也很明确。也饿了。 王浩笑了,不过是苦笑,他还指望着卖了搓衣板,可现在搓衣板没卖出去他哪来钱,想充当冤大头裤袋它不允许。 不过王浩损招也来了,就是趁人之危,之前给大家派活,一个个推三阻四,现在为了填饱肚子,脸面就应该不那么重要了吧,也该拿出把子力气吆喝了吧,他倒要看看肚皮重要还是面皮重要。 卖不掉搓衣板就没钱,没钱就没有吃的,想吃东西就要卖力推销搓衣板。 一个个的再不好意思,装害羞就都饿着吧,小样的还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王浩也是真坏,就不告诉他们他怀里还有临出发时二伯娘给他揣的两个小菜团子。 他自然不能饿着妹妹和媳妇,至于其他人那就呵呵了,你们不仁就别怪他姓王的不义了,不卖掉搓衣板就喝风吧! 一会等分头去叫卖后,再分给妹妹和媳妇,偷偷的吃,王浩心里得意,兄弟吗不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嘛。 大家都饿,但王浩就独独看胖墩子来气。 胖墩也懒羊羊的跟着叫唤,叫唤的还挺欢,但他嘴皮子可一直没闲着,地上不少的瓜子皮,就他还好意思喊饿。 王浩轻咳打趣道:“大家都饿了,我也知道可是咱们一文钱都没赚到,要不咱们就看看胖墩吧!也许还能顶一阵子。” “干啥?为啥看我?我又不是吃的,能顶饱。”胖墩紧张,赶忙护住他那装着为数不多瓜子的裤袋。 “不是有种哀伤叫,如丧考妣,形容你也是可以的,微微修改一下就行,叫,如丧烤饼,让大家看看你那样像是饿着了吗,我看倒像是吃撑了,还叫的那么欢,大家看看你也许就能顶顶饿了。” 胖墩子不乐意了,可没办法反驳,一地瓜子皮,他也不占理。 王浩说出他没带钱的真相来,暖洋洋的太阳也没能给他们带来温暖,上了贼船能咋办,想回家找妈妈,怕是回去的路都没力气了,只能听之任之。 王浩大尾巴狼奸计得逞的无赖嘴脸给众人分配工作。 “那什么,想吃好喝好也简单,不就是钱吗,大家使把劲卖几个搓衣板想吃什么没有啊,不仅能吃好还有分红提成的份子钱多好。” 蔫头耷脑的小伙伴们,都是牙齿磨的咯咯响,恨不得要姓王的几口,当然了柱子王虎们表示咬死王浩之前他们可以不姓王以免误伤。 “按原计划行事第一个方案,去找那种伤残人士,去做义工,当然做好事不能白做得让外人看得到,也能彰显出我们搓衣板的便捷和实用性,这样一来就会有人问用的是什么东西把衣物洗的这么干净,这样不就搭上话了,说不定就有人买了。”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胖墩子拆塔,不过李曼用摸头杀安慰了弟弟,就是胖墩的表情告诉的大家摸头与杀头区别不大。 有媳妇镇场子,王浩抛了个媚眼底气十足。 “对,是要出些力气,可咱得了好名声,名声好又能给搓衣板打广告,多好的宣传方式,宣传到位是什么,那就是你们的肚皮,肚皮里面想装的是大肘子还是西北风就看你们怎么去做了。” “啥?水凉!柱子你又不是大姑娘水凉个啥,凉个啥。” 柱子一头雾水:“我没说话呀!” “你没说,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没有。” “还有拉不下脸皮叫卖的,你们想想年迈的父母亲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不论寒暑风雪都要下田耕种,白日要采桑夜晚还要纺纱织布贴补家用,诶呦,内个眼睛都熬坏了,现在就让你们放下脸皮就这么难吗。” 王浩击打掌心做痛心疾首。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曼脸皮直抽抽,轻踢王浩,低声说道:“过了。” 一直坐在车上的王义也说:“浩哥,确实过了。” 铁男一叹:“阿浩,你费心了,编故事废了不少,你经常说的内个脑细胞吧?” “可不是嘛!俺今年十几岁,俺爹娘还不到三十正壮年,让阿浩这么一说,我只能对你说,父母在不远游,告辞。” 王义也替王二三好几个发生:“我们都是孤儿,也没有父母啊,还有咱们这么也没有听说有种桑,那不都是往江南那边走才有的吗!啥时候毛毛虫也能吐蚕丝了?” 几个小的不省心,交头接耳:“毛毛虫也吐丝。” “毛毛虫吐丝不结实。” “我不喜欢毛毛虫,长大了一到夏天可吵了,在树上吱吱叫,可烦了。” “你说会叫那是知了,不是有那么句话,螳螂捕蝉再吃黄雀,知了厉害吧!毛毛虫长大是蜻蜓吃蚊子的。” “错了错了,是扑凌蛾子。” 王浩想着煽情,结果都是现实主义者,看着王义还一脸的疑惑像真事儿似的,这哪是质疑毛毛虫吐蚕丝,这是质疑他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王浩不得不纠正弟弟妹妹们:“不是螳螂捕蝉再雀,它不能通吃,蝉就是知了,螳螂捕的就是它,这句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才是通吃的赢家。” 王浩深呼一口气:“还有谁说的,父母在不远游,孔夫子他老人家还有下半句,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咱们拢共就没走出多远,恨不得家里喊一声回家吃饭,在这都听得见,咱就别矫情了,干点正事行不!” 虽然都是乡下孩子但伺候人的事儿还真都没干过,按王浩说道还要找鳏寡孤幼,这就是难为人。 有质疑声:“那要是有瘫痪动不了,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也太脏了点吧?” 柱子眼睛一亮喜道:“嘿嘿!我们嫌脏,可有人不嫌脏啊。” 柱子与众人挤眉弄眼,又看向王浩。 王浩没想到挖个坑结果矛头竟对向了自己:“”我可你们都干净多了,袍子是旧了些但干净。”还在自己退色严重的衣角上抚了抚。 “嘿嘿!别抵赖哈,我可是都看见好几次。”柱子眯眼说道:“好几次,都看见你在你家后院用偷偷摸摸的,你干啥了,嗯?” 柱子挤眉弄眼,会议不明的王浩蒙圈,他啥时候偷偷摸摸了,还是在自己家。 “我在自己家我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嘛,你想说啥就说别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柱子一看这是垂死挣扎不承认。 “我可给你留着面子呢,是你逼我说的。” 王浩回忆一下,他就有事没事喜欢去拉拉媳妇小手,跟媳妇瞧瞧说几句图文情话增进一下感情,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能扯到干不干净这来。 “你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是比柱子你爱干净。”见铁男也有话说的样子,王浩切了一声道:“铁布衫你别说话,想想曾经的你。” 铁男练过金钟罩,爱钻泥坑这个光辉事迹,也是一大污点大家都知道,还时不时拿出来打趣,每次都能戳中铁男痛脚,不过这次铁男不但没急眼,还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那眼中钉肉中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彼此彼此,吾不如你多矣!” 王浩不知道这底气哪来的,一个曾经的臭泥猴咋就这么嚣张了。 柱子装模作样的说:“就是,你家那个尿堆,你知道吧?” 尿堆,王浩是知道的后院一个土包,大家撒尿都去那,这还是他不让大家随地小便,给做的指定地点。 “你在那尿堆上摸来摸去的我都看见了。” 其他人也猛点头,“看见过,看见过。” 就连小雅也弱弱的说:“我也看见过,哥,我想告诉你那脏,可我不知道怎么说,怕你会难过,就没说。” 李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解:“你们在说什么,摸尿堆,什么是尿堆?” 几个男同胞左顾右盼不搭茬。 小雅小脸通红羞涩的轻声在李曼耳边说道:“尿堆,就是我家后院那个土堆。” “什么意思?”李曼还是不解。 胖墩耳朵尖凑过来说道:“嘿嘿!姐,我告诉你,我姐夫可能有怪癖,平时我们撒尿都找个犄角旮旯就撒了,可我姐夫不让非得都让往那土堆上撒,你去我姐夫家后院就没土堆旁路过过吗,有没有觉得骚哄哄的?” 李曼一寻思那个土堆是挺有味道的,平时她她也留意那个土堆,还是有一次去后院看种的菜有没有发芽,就发现那个土堆上有一层白霜。 虽然是背阴处,可这个天气也不该有霜啊,本想着过去看看是不是霜都伸出手打算碰一碰不凉就不是霜,她蹲下打算查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上涌差点就吐了。 李曼庆幸还好当时把手收回来了,原来那是尿堆,想想现在都有点反胃。 “我姐夫,他还用手摸那尿堆了,姐,你说是不是有怪癖。” 一个开口七嘴八舌就都来了,还有说王浩总有往后院尿堆跑,是不是身体不好,有病得治,撒完尿还尝咸淡的这种怪癖是不是也是病是不是也得治。 王浩黑线,他不是摸,就算是摸他也没往嘴里送哪来的尝咸淡。 李曼都听傻了,觉得这种秘密还是不知道的好。 总之众人的意思,就是最脏活王浩去最合适,做义工打广告王浩去。 没说开时,都把王浩的行为当做心底的小秘密,都是小伙伴替着保守秘密应该的,小伙伴的怪癖要包容。 点破了,发现大家早就知道了,只是都选择了沉默,这种沉默并不是为了保守秘密,其实是一种戏谑的态度等到必要时用来威胁王浩的秘密武器。 现在王浩让他们伺候人给人洗脏衣物,还要找有残疾或鳏寡孤独,老弱病残,吃喝拉撒睡都需要人照应的老人,子女亲朋照顾得当还好些,有异味也是会小很多。 但那种独居的鳏寡无人问津的身体又不便的,吃喝都是问题就别提卫生做的有多好了,那衣物铺盖得多脏,又脏又有味道谁都接受不了,这活他们干不了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就选一个被大家抓小辫子的人出来拿捏,王浩的黑料就被扒出来了。 大家还都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打量王浩。 王浩脸的黑了,他是经常去后院观察尿堆,但他可不是用手触摸,手里还拿着东西咋没人看到呢? 他是在提取尿液分解与空气中氮元素化合成的白色粉末,也就是硝酸钾,硝可是火药中不可缺少的物质,穿越前辈大佬们用行动告诉大家,火药可是保命利器。 结果被小伙伴们怀疑他有怪癖,王浩这个气,不过话说回来,互相拆台揭短谁不会,谁手里还没有点把柄。 李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王浩。 王浩不去看媳妇也知道那小脑袋在想什么。一定在想,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种爱好。 看着小伙伴们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嘴脸。 “唉!最近比较忙也没时间走动,也不知道……”王浩停顿片刻调一下众人胃口。 柱子他们也好奇,黄泥都掉裤裆了,王浩咋想起来串门子了,说这些到底还有啥意义? “隔壁村的林家嫂子为夫守孝也有几年了,听说好像要改嫁了,也不知道会嫁到哪去,也不知道好不好改嫁到咱们王家庄,毕竟咱们庄子还是有林嫂子的爱慕者,呵呵……”王浩话停,玩味的看着柱子王虎几个人。 铁男王豹脸的绿了,柱子王虎怒目圆睁瞪向王浩。 胖墩子不知所云,林寡妇他知道,他没少跟着去打架助威,但目前这状况,这是有秘密瞒着他呀! “姐夫你们说的屁股贼大,走路都费劲的林寡妇吗?咱们庄子有人看上她了,谁这么不怕死就不怕被一屁股给坐死,姐夫你说说这好汉是谁让小弟敬仰敬仰?” 王浩噗呲就笑了,随后给了一个暴力,这孩子嘴皮子也太刻薄的。 “你个小孩子被瞎打听,还有人家林寡妇丰腴一些看你都把人说成什么了,以后不许了,口下要留德。” 李曼何等睿智,王浩搬出林寡妇,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林寡妇是谁,但一定是没好事,大小伙子只间的秘密她们女孩子还是不听的好。 急忙拉着小雅王若还有王思王琪,走远一点。 林家嫂子是隔壁村的一个寡妇,人长得不漂亮,胜在丰满,老话说的好,女人屁股大那生儿,那林寡妇是拥有者足以创造一只足球队的腰肢臀部,一看就好生养,只可惜她男人不争气嫁过来没多久就出意外死了,所以早早守了寡。 王浩他们以前去隔壁村打架后的乐趣之一就是听一些家长里短,经常听到有猥琐汉子说谁谁谁家小媳妇有姿色,最经常听到的就是这林寡妇和她的臀。 还有人贱兮兮眼袋迷离一脸陶醉的说什么,又大又软最主要是白,说的就像真事儿似的。 一来二去,印象当中平平无奇的寡妇,就在柱子铁男他们几个小孩子的脑容量里无限放大,于是就产生了好奇心,也想窥探一二探究一翻,以后被人吹牛时也能插上话。 于是偷看寡妇洗澡这事就提上了日程,想看看同样的两半屁股人家咋就那么大个腚,有多白。 可惜的是他们打架都是白天,偷看也得在白天,偷偷摸摸扒上墙头又遭寡妇鸡毛掸子一阵猛追打。 王浩毕竟心里年纪要长一些,穿越者就一点好见识广,苍老师波多老师的步兵都观摩过,欧美的技术也有涉及,再说了,那林寡妇平平无奇也勾不起他参观的欲望。 不过王浩也坏,他不去看也不阻止,那时也小,小孩子好奇正常,他还躲起来给把风放哨,把风放哨的工作,作的相当可以,窜进一个旮旯胡同选个舒服姿势一蹲眼一闭,扯淡的放哨,他就等着一会看热闹了。 都没用外人发现柱子他们扒墙头的行为,倒是墙里炸了毛了。 王浩嘿嘿偷着笑,他没告诉柱子几人,谁没事大白天洗澡,人家是寡妇不假,丈夫死了可人家还有公婆叔嫂一大家子人一起过日子呢,估计偷看洗澡是没戏,倒是有可能被误认为偷东西的小贼。 等柱子一行人被追的到处乱窜,平时打架小能手,却被几个妇人手持鸡毛掸子追着打,负责把风放哨的王浩早就不见踪影,躲在角落笑的前仰后合了,好在男人白日都去下田了,不然可能就不只是一身鸡毛了。 人家没找上家门问罪,一是,人家压根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是来偷看寡妇洗澡的,二来,觉得发现的早没丢什么东西,何况还追着揍了几下,知道是临村的淘气孩子,这点小事也没必要找上家门兴师问罪。 于是这事也就没传开,小伙伴们的光荣事迹也就被王浩握住了。 偷看寡妇洗澡成功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偷看,寡妇和洗澡,几个词连在一起就透着一种猥琐。 所以王浩一提隔壁村林家嫂子,柱子几人脸色都变了,就他们几个柱子王虎几人不在乎王浩拿这事打趣,可现在弟弟妹妹们都在,还有一个李曼,王浩掀桌爆料,他们不得尴尬的找耗子洞去钻一钻。 柱子尴尬木着脸,佯装懒散的抻着胳膊踢踢腿,嘴都不大利索了,磕绊的说:“那,那什么,我吧……我觉得,我觉得阿浩说的也有道理,人呢,不能懒惰,这一天没事给我呆的,闲的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偶尔内个,内个去帮助他人,做些有意义的事,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不是嘛?” 眼神对上王虎,王虎也尴尬嘴巴干涩,但也急忙接茬:“谁说不是呢?” 指着胖墩子和二三五六:“小小年纪让干点活咋就这么费劲呢,跟哥走,哥给你们打个样,都,都学着点,一,一天天的,不学好,做好事还推三阻四的,过分了。” 几个小盆友都有点发愣,峰回路转,这转的也太快了都转懵了。 王浩呵呵的坏笑不说话,看着柱子他们推推搡搡的制动找活干了。 总之小伙伴们自动组队拿上搓衣板捧着大木盆就走了,也不知道是王浩忽悠成功了,还是小伙伴们嫌太聒噪了,估计第二种比第一种作用更大。 第一百二十九章 柱子王虎们都是大块头,本来有那腼腆的妇人想过来看看,见了一帮大小伙子就迟疑了。 人一分散,倒是有人过来打量这里是卖什么的了。 当然胖墩子和王好几个也不傻,几个小的结成一组,被王浩摆一道也就罢了,不能再被柱子他们几个使唤。 没刻意去找鳏寡孤幼,柱子一人街头巷尾的一顿吆喝,一听说免费洗衣服,有几个好信的懒婆娘,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回家开始翻箱倒柜,压箱底褂子底裤,还有被套都划拉出来了,也不管柱子他们是一帮大小伙子一股脑就都送过来了。 甚至还有几件小衣也隐藏其中和尿戒子,摞了一堆柱子几人也没注意。 一顿操作猛如虎,忙乎的累够呛,街头巷陌晾了长一遛,可是把懒婆娘们乐坏了,一分钱没花办了不少事。 洗的时候没啥,觉得占便宜了,还笑呵呵夸柱子他们没事要常来, 柱子他们心里苦,为了出效果卖搓衣板好填饱肚子要是有苦说不出默默付出,心里腹诽,这帮婆娘咋能这么懒。 凉晒起来后,有几个小衣格外亮眼,那鲜亮的肚兜搭在栏杆上不知有多醒目了。 有还在笑的婆娘大惊失色,妈呀一声,是又羞又臊,紧走几步上前抄起肚兜捂着脸扭捏着跑了,嘴里念叨着没脸见人的话。 王虎柱子几人一开始还觉得这人没礼貌,不买搓衣板也就算了,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后知后觉,才知道洗的物品里还有肚兜这样的贴身物品,几人就像小流氓似的嘻嘻一笑,跑走的婆娘长相好像还不赖。 王豹更是趁人没注意,还偷偷的嗅嗅手中有没有留下肚兜的余香,结果余香没有,倒是有股尿戒子残留的骚臭味,恶心的不行。 胖墩子显然聪明多了,在街上找个小孩塞把瓜子,就搞定了,小孩屁颠屁颠就到处去喊有免费洗衣服了,效率超高,找不到的还负责带路给领过来,这一下可是了不得了,一包一包往这送东西,看的人胆寒。 还好人家一看是一帮小不点,又是有新东西,叫什么搓衣板的可以用,于是就自己动手,这一来就发现这搓衣板是真的好用,销路也就有了,卖掉一些。 王浩这边剩下轻易不动的王义和一帮女孩子。 拿出饭团子给大家分一分,虽然行为不大磊落,还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 有人来询问,女孩子们也娓娓道来介绍起搓衣板的妙用之处,笑容可掬很容易被人接纳。 当然也有那彪悍伶俐的妇人,王浩也仗着自己是哥哥揽过来介绍。 不过女孩子们温和,王浩就显着饥馑了言语也略显夸张,妇人们震惊,愕然,家里爷们儿才是说一不二的,不打骂媳妇就是侥幸,还敢惩罚爷们儿。 王浩介绍的都是悍妇,说的就是用搓衣板家教,跪搓衣板那套歪理,婆娘们看着悍勇,要也是男主外女主内,何尝听说过这等虎狼之词。 不过,不过很让人期待不是嘛,都是跪,自家男人不行,不是还有自己皮猴子嘛,可以先拿来练练手啊,跪一跪总比拿着鸡毛掸子满街追着打的好,手打肿屁股打烂好多了,悄无声息的惩罚也是罚。 另一个巷口围着胖墩打转小朋友们顿感膝盖发凉,总觉得被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 同时王浩也是心慌不已,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祸从口出就是王浩现在的写照。 因为他忽悠悍妇们时得意忘形,没发现李曼也竖着耳朵在听,目光灼灼的盯着王浩下半身捏着精致的下腮若有所思,很是深沉。 王浩觉得事情高大了,不光李曼在思考,问题是小雅小若和王四七她们也在探讨如何让人跪搓衣板的实践的可塑性。 王义更是恨恨瞪了王浩好几眼,他腿还没好,好了以后好要被一帮姑奶奶天天惦记着跪搓衣板。 王浩大把的汗水在背奔腾逆流,话都说到这了怎么也得卖出去呀,不怕商家定价高,就怕买家有目标,讨价还价达不到目标转身就走。 与以前的传统捶打洗衣一砸一趟线,搓衣板确实好用,搓衣板它一搓它一大片,还省了不少挥膀子的力气,相对比,高下立判,几个钱而且,还是有人买的,而且是三面开花。 “呦!是什么东西,一块破烂木板也能卖好几个钱,这年头钱可是真好赚。” “可不是嘛,嘿嘿!周家大嫂子,你看看我值几个钱,把我也收了吧,啊哈哈哈。” 就在王浩如火如荼推销时几个不和谐的声音插进来了,几个打算卖的人被来人挤对,回头瞪了一眼,丢下搓衣板不卖了,转身就走了。 来人还笑嘻嘻:“别走啊,我又不吃人。” 另一个坏笑:“你是不吃人,可你吃豆腐啊。” “啊!哈哈哈……” 王浩脸上的笑也退了,来这三个人他还真是认识,是邻村出了名的二混子,年纪都有二十好几了游手好闲,到处晃荡。 以前去打架王浩他们可是都躲着这几人的,和年纪差距太大的刚上,定是吃亏。 几次揍人当中就有这三人当中的弟弟,虽然过去很久但今天遇到这三人也没好事。 王浩眯了眯眼,强笑着上前招呼:“呦,这不是大越哥嘛,这么巧也出来逛。” 被叫王浩叫大越哥的人,眼角上挑,瞟了王浩一眼,没好气的说:“这谁啊,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王家庄的小崽子嘛!” 王浩脸上僵了僵。 “我记着你小子可没少去村里打架,打完就带人跑,逮你好几次都叫你们给跑了。” “呵呵,大越哥说笑了,以前小不懂事,现在二越我们关系都不错也不打架了。” “你们这些小孩子的事儿哥也不爱管,就是你们王家庄的人鸡贼,就趁哥几个不在打一些瓜皮怂娃,也懒得去管去追究,今个是真巧了在这遇上,哥几个手气不好,午饭还没找落呢,你小子也能赚钱了给哥哥那几个救救急,赶明儿还!” 第一百三十章 肉包子打狗这事儿王浩不干:“叫一声大越哥,是二越我们不打不相识,叫你这声哥可不是谁欠谁的,请自重。” 来来回回王浩几句话给大越哥顶了回去,剑拔弩张气氛很僵,不知怎么大越哥三人退让了。 “好好好。”大越哥眯着眼用手指了指王浩:“小子挺狂,以后别栽在哥几个手上,看好了你的家人们,这年头人拐子可多,专门拐漂亮的女孩子可是能卖不少钱的。” 招呼另两人:“我们走。” 临走前眼神在李曼小雅她们几个女孩子身上不怀好意的扫来扫去。 王浩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手中握着的几枚咯咯直响,眼里也透着凶光。 “人都走了,你看什么。”李曼身手过来。 王浩回神,交出手中铜钱。 李曼做了个鬼脸,一阵也卖出去一些,钱都交给李曼保管。 王浩又回头看了看大越哥几人走的方向,眯了眯眼。 大越哥三人不是不想继续找麻烦,是不敢,又要面子放了几句狠话。 他们是先遇到柱子他们个叫卖搓衣板,想着讨点便宜,可是没人鸟他们,没等山前就被柱子他们几个认出来了,好不容易有人买搓衣板了可不想被人搅合了,老远柱子就迎上来让滚蛋。 前几年还要躲着,这几年个头猛窜,柱子王虎王豹铁男四个人往那一站,随便一个都比大越哥三个威猛,真打起来,也打不过呀,就灰溜溜的走了。 所以大越哥三个人憋闷的往回走又遇见王浩了,而且是跟一帮女孩子在一起,所以想会好拿捏,三个人输光钱,兜比脸干净,正愁没饭折呢。 谁知道王浩一开始还挺客气,说翻脸就翻脸,虽然个头子也不小,可他们三个人,王浩带着一帮女孩子能咋的,难不成还真敢和他们动手。 可仔细一看牛车上还老神在在的坐着一个手里拎着搓衣板正打量这边动静呢,看样子要是动起手就能拎着搓衣板扑上来。 所以大越哥三个人掂量来一下战力不占优势,撤退前放狠话时还想调戏一下李曼来着,怕激怒了就没敢,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他们不知道牛车上坐着的是王义压根动不了,另一层顾虑就是柱子几个离的也不是很远。 殊不知就因为三人说什么人拐子不痛不痒几句话,被王浩记在心上了。 王浩知道几日后他要出远门,家里柱子他们都粗枝大叶,所以这个大越哥需要好好拾到一顿,免得起什么龌龊想法。 王浩说要方便去,绕了个道奔着大越哥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躲在墙角撒尿的胖墩子,他一转头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掠而过:“这不是姐夫吗,不好好卖搓衣板这是往哪去跑。” 撒完尿回去的胖墩还跟几人说看见王浩了,几人不信说是胖墩为偷懒找借口,那边再走就出镇子了,怎么可能是王浩。 胖墩也狐疑了,不过王浩的身影他太熟了不可能认错。 胖墩被手里的搓衣板递给一个妇人转身就走:“不行那一定是我姐夫,我得跟过去看看。”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就是个懒驴上磨屎尿多。” 胖墩龇了龇牙表示这是在污蔑爷,爷不和你们一样的,爷也不在乎你们这帮俗人的诋毁。 一路小跑顺着可能是王浩走的路线追了去。 气喘吁吁的胖墩,出来镇子又走一会转过几颗树就看到了王浩的身影。 他被吓到了,因为他看到了王浩在杀人,还不止一个,地上已经躺在两个了。 论调皮捣蛋胖墩自认天下第一,打架方面他也是第一,但他自己也明白,吹一吹牛娱乐大家一下就好,打架还能大多时候都能打赢这基本都是从王浩身上学来的。 所以李曼王浩定亲他是举双手赞成的,可是打架归打架和杀人那是两码事。 所以胖墩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躲回树后了,心怦怦跳不行。 胖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他觉得可能是他姐夫总说什么什么的杀人放火,杀人放火不分家,某某奸恶之人或某某游侠杀完人都会放一把火毁灭证据。 所以杀人放火不分家,杀人放火斩草除根,还有一个就是杀人灭口,啥情况需要杀人灭口,不就是像他现在这样看了不该看的嘛。 胖墩心里想他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又自责那是他姐夫,怎么会杀他灭口呢,那可是他从小崇拜的人,从不主动欺负人现在居然杀人一定是那些人该死,他不应该害怕,他应该上前帮忙一会放火烧个尸体啥的。 纠结了半天胖墩决定他得相信王浩是正义的一方,小胖脸有些发白,深吸几口气,不就是尸体嘛,见多了就习惯了有什么可怕的,可他想迈出去步子就是迈不出去,小腿抖的厉害不听使唤。 王浩在十里八乡孩子堆里是出了名的疯狗,打架很凶,不过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打架面对力量悬殊的对手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必要的,用尽一切办法搬回劣势,所以下手狠一点,黑虎掏心猴子偷桃,一而再再而三的掏,这都是下侧。 打架打疼才是重要的,小孩子打疼了才长记性,看着他下手狠确实也是狠,但实际上不是疼不会打伤的,至于猴子偷桃这样的小把戏,只会用在那些以大欺小的战役中,他不想挨揍就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王浩重亲情,打他骂他他都不在意,打我我就打回去,骂我我打回去,当然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是骂不过的时候打回去。 这次大越哥在街上用小雅和他在意人的安全恐吓吓唬他,他心里明白这三软蛋不敢做什么,但说了那些话就等于戳了他的逆鳞,他必须要采取一些行动告诉别人,他王浩的亲人别人别说是想打歪主意了,就是随便说说也要付出代价,接受他的雷霆之怒。 当大越哥三人一路骂骂咧咧晃晃荡荡过来,看见绕了走到他们前面等着的王浩都是一愣。 王浩是抄近路在大越哥他们回村的必经之路前面等着,这里出了镇子挺远,路过的人也不多,不远转弯处还有几颗树遮挡是个不错的伏击地点。 就在这里等着了,王浩还找了路边一块凸起的石头坐了下去歇脚。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越哥三个骂骂咧咧转过弯路那几颗树前面不远还有一个人歇脚,起先三个人谁都没在意,乡下人也不那么将就累了随便找一个地方歇歇脚很正常。 可三个人走进了就有点发傻呆愣住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大越哥揉了揉眼睛问道:“我咋路边那个人那么像王家庄的内个狗崽子呢?” 其中一个说:“不是你眼花了,我也觉得像!” 另一个挠着头不解的说:“没,没听说那王家小子是双胞胎?” 大越哥这下放心了不是他眼花了,刚刚可是真把他吓一跳,以为自己是被内个王浩气出什么内伤来了,看谁都是和王浩一个样。 既然都觉得像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但问题又出来了,在世上咋还真有长这么相像的人? 大越哥嘀咕出声,还啧啧称叹,其它二人一开始还跟着点头,不过反应过来就觉得大越不会是个傻子吧,都说跟傻在一起久了也会变傻。 这那是像王浩就是王浩,衣服都没变,等在他们前面明显就是在这堵他们的来找麻烦的,来者不善。 大越哥还兴致勃勃的对着王浩吹口哨:“嘿嘿,嘿说你呢,你知道王家庄不?你认识王浩不?” 王浩转过头与其对视,似笑非笑的看着。 “唉唉,看看这正面更像,笑起来一样一样的。” “大越,不是像,就是王浩。” “分身术?”大越哥一脸的震惊。 “你还没看出来嘛,人家是抄近路,特意在这堵咱们呢。” 大越哥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呆呆不解的样子。 一个人无语的拍了自己脑袋解释:“咱们找茬不成,人家肯定是来堵咱们报复呗!” 大越哥明白,不过随后就笑了。 “一个人,来找咱们三个的麻烦,哈哈……当我是包黑炭公正廉明,伸张正义,跟他讲道理?” “哈哈哈……可不是嘛,要不怎么说年轻人,还是单纯,想的太简单了。” “唉,什么单纯,实力差距这么明显就不是单纯了,是呆了瓜娃子。” 三个人说的热闹笑个不停,就连一直没人搭理还坐在石头上的王浩在一边听着都笑出了声。 “你们聊够了没?我还忙着呢!处理完了我还得回去,我的时间很宝贵的。”王浩嬉皮笑脸的开口了。 他很想酷酷摆个姿势,可三个人拿他打趣起来没完了,大有一副聊家常的姿态,看来真觉得他是盘菜任他们磋磨了。 三人说笑正浓王浩插嘴一个人不高兴了指着骂道:“嘿!你个小崽子疼鼻子上脸,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咋呼着大有一言不合上前就要揍王浩的姿态。 大越哥适当的把这个叫嚣,脚步却丝毫没动的家伙拽了一下。 “在街上这小子可一点面子都没哥几个留,哥几个出来混了要的就是面儿,看他年纪小不懂事没给他一般见识,他还跑到这还敢犟犟,大越你甭拉我我非得削他一顿。” 一百三十三章 一边放狠话一边给大越使眼色,三人常在一起非常默契,一下子就知道啥意思了,这是有唱红脸的有唱白了的。 目的就是,吓唬住王浩弄几个子儿也就能凑乎一顿,仨人就不要走老远的路回家填肚子了,三哥这是看王浩自己又起了歹意,就是忘了这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没点逼数敢来吗。 要敲竹杠的和要要敲竹杠的这不就刚上了。 王浩虽然自认为会那么两下五把超,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面可不止四手,可话又说回来了打架这东西真不是谁会两下子就一定能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打架不光看个人实力还要看谁敢下狠手谁更抗揍与否。 大越哥几人也不傻,混这么多年啥没见识过,绿林好汉没真正见过也听说过不少的传闻,首先他们是人多力量大,其次王浩也不像肩膀上能跑马的强人。 这样一来就有底气,王浩底气就是我能比他们多抗几拳就行,小混混嘛,散兵游勇乌合之众打痛就慌了,双拳难敌四手这话不假,但双拳也有他的优势就是灵活,所谓好虎驾群狼逮到一个那就是骨断筋折,真正束手束脚的是群狼。 所以话不投机半句多,王浩的飞脚大越哥的王八拳满天飞乡村小路了一阵尘土飞扬,犹如一场小规模的沙场点兵四人的大型械斗,不但问候的一家老小还时不时的冒出几句哎呀唉呀妈呀。 动起手来王浩灵活躲闪吃了几级不痛不痒的拳脚却将三人都放倒了。 起先还有人不服,起身又扑向王浩但就有那奸滑的眼看形势对己方不利,倒地上就开始打滚撒泼嚎叫,你以为打滚是示弱这就大错特错了。 混子出道守则就有一条那就是讹人,打又打不过干脆就讹人好了,虽然有点没面子总比起来再被揍强吧,不过心里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被揍特别的痛。 王浩再一次将大越哥撩到后顺便还给倒地乱滚的补了几脚。 到底打滚的那是嚎叫更惨了,本来倒地就等于避难,谁知道还能躺枪被踩了好几脚,大脚丫子踩在身上那是真疼啊。 王浩撩到大越哥心里还想着这下该结束了吧,他打人找到一点窍门专打痛处又不会真的将人打坏,这就是专业,至于他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他主角光环加身还是金光护体总之比挠痒痒强点不多,总结出来就是这三个人垃圾还是战五渣。 大越哥都倒了王浩刚想口头教育一下时,最早倒地打滚的人嗷嗷叫这就起来了,大有拼命的架势。 王浩不由得在心里给这人点了个赞。 “嘿嘿!就说嘛都是堂堂男子汉哪能受屈辱不想找补回来的,不过遇到我你们算遇上茬口了。” 话音未落王浩就来一个后侧锁喉将人箍住。王浩长身体时候脚自然不小,框框往身上踩谁受得了,到底打滚躲不过脚踩就的起身躲远点。 踩的都快哭了刚起来就被锁喉,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要知道王浩以为他是要起来拼命的才嘞他脖子他得冤死。 至于大越哥和另一个人一开始倒地上再起来真是拼命的,被一个半大小子撂在这丢面,谁知道起来一个照面就又被撂倒那还起个毛啊,但不起来也不安全被踩是真疼。 不过这当中有一人就聪明几次倒地后也不打滚也不叫唤,像死了一样窝在那,不动就不会被踩。 大越哥发现原来被踩不是那臭小子故意的,是他们打滚钻人脚下的,太冤了,所以大越哥也有样学样这次倒地也不动了。 所以王浩勒住一人脖子还想吼上一声谁在上来我就弄死他,结果就是他的豪言壮语无用武之处,死一样宁静。 倒地的装死卡脖子的在王浩愣住时差点被勒死。 胖墩子纠结后绕出来看得到就是这一幕,地上两个一动不动不知生死,还有个被死死勒住眼看也要不行了。 胖墩子心里纠结挣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都杀俩人也不知道他姐夫还有没有救,算了杀俩也是杀三一起埋能用多大个坑,他姐夫好不容易杀次人就杀个够呗,也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人惹他姐夫犯杀戒,不过算了大不了他嘴严点不往外说就是了,就是这么刺激的事儿就他一人知道可惜了,谁叫他胖爷嘴上有把门的呢。 胖墩出来还吓王浩一跳,不是劝架是帮他埋尸这话够吓人的。 吓的倒地装死的大越哥和另一人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连滚带爬起身撒丫子就跑。 胖墩子的话吓人,但吓人的是来人了,还是王浩一伙的帮手,朗朗乾坤杀人的事大越哥不信也没人信,除了脑洞不走寻常路胖墩。 王浩一个人他们三个都干不过,来帮手了,再倒地不真诚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此时不跑还等啥呢。 “诈尸了?”胖墩子可被吓得跳了起来。 反应过来,光天化日不可能诈尸那就是没死,松口气后恼羞成怒,看清楚是大越哥他们胖墩子就更来气了。 但往往是力不从心,起来的快跪的也越快。 软骨头软骨头说的不是骨头软而是有力使不出,心里慌张害怕加上真的痛。 王八拳是最简单的套路但也是最容易击打到对方的方式,剩下的就是力道,大越哥打在王浩身上的力度略显不足再有王浩刻意的躲闪留给的空挡都是皮糙肉厚耐打的地方。 然而回击则是选择薄弱之处,比如肋下爆肝拳不用太重就够吃一壶的,再一个就是扫腿,用脚背小腿击打对方敏感的腿部肌肉。 所以倒地装死腿只是有些痛,一旦跑起来,腿脚就不听使唤了,被胖墩给截住了。 “大越哥你没死啊!可惜了,我还寻思挖个坑给你们一起不孤单。”胖墩叉腰指点着。 王浩把仨人提溜着到一块。 “你怎么来着了?”王浩问胖墩,又对大越哥几人说:“跑啊,怎么不跑了?大越哥起来呀,起来跑啊!” 一百三十四章 胖墩满脸兴奋:“在街上老远我就看见你了,我一想,你有生意不做往外走那肯定有事,我不放心啊!” “呵呵!你不放心你自己就来了,要是真有事你不也就是个送菜的。” 王浩嘴上讽刺手在胖墩头上揉了一把,他相信这小舅子见他有事是真敢上的,不过也是真鲁莽。 “嘿嘿!姐夫我是送菜的咋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爷们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怕啥!” “滚一边去,谁跟你同死。” 胖墩嘿嘿一笑:“对对对这次不死,下次一起。” 王浩简直对这小舅子无语了,这豪情壮语咋这么找抽呢。 “对了,姐夫你为啥揍大越哥他们?” 一脸苦相的大越哥也想知道。 “是啊?你为啥揍他们呀?”大越哥现在是真不敢跑了,浑身上下都疼都不知道揉哪好了苦着脸问道。 王浩冷哼:“闹了半天这顿打算白打了,看来一顿不行还得再打一顿。” “别别...我是真不明白?” “姐夫我帮你。”胖墩台脚就踹,可谓说到做到。 不过这一脚没踹到,被王浩拉回来了。 “胖墩子没你事。” 胖墩子不高兴,眼看着就能让大越哥来过仰八叉。 有句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王浩动手打人年纪在这呢,可以说是成年人之间的纠葛,说开了也就过去了,可让胖墩子一个小孩子真动上手谁都面子上过不去,这事过去了心里也会有疙瘩有嫉恨,可不想让胖墩日后被算计。 “狗哥,你是我的哥,我是真不明白,我们就想跟你弄几个钱,可你也没给呀,你就过来堵我们还打人。” 大越哥脸上还带了些委屈。 王浩摸了摸鼻子叫大越哥这么一说他也有点尴尬,大越哥放狠话时什么事软肋说什么不然哪来的力道结果没走心口花花,他当真了给人一顿揍弄的他好像还不占理了。 人打都打了理还是要辩一辩的。 王浩提示大越哥愕然,当时他被气着了就随便一说,他们顶多就是混吃混喝有几个钱小赌怡情,绑人当人贩子他们真不敢,不过有一点是从心而发小雅一看就是小美人胚子,李曼是亭亭玉立出落的越发是个灵人儿。 大越哥后悔死了就这么点事哥几个不但丢了面子,这一顿毒打就是为了口花花买单也不值啊,牡丹花下死爱谁死谁死,做鬼也风流他是眼泪哗哗流。 胖墩子倒是不喊打喊杀了,指着大越哥说:“就你们还调戏我姐,肯定不是当着我姐的面不然你们一定体会不到现在艳阳高照暖意。” 还暖都快被打散了艳阳高照也抵不过内心的凄凉啊。 王浩想想也是怂货带怂货能闹哪样。 王浩面带笑靥说道:“误会呀,你看看大越哥你咋不早说,你看这事闹的,疼不疼要不让胖墩给你们揉揉。” “行啊,淤青化肿我手法专业啊。”胖墩人精一看王浩改口风,收到信号立马换个姿态,有一种真心诚意的道歉感,还大有一种你觉得光揉一揉不够我给你吹吹哄小孩子既视感。 虽然胖墩给人很客气,但胖胖的体格劲道绝对小不了,他们敏感躯体和脆弱心灵可承受不来。 何况人是王浩打的却说让胖墩子安抚,这明显心不成,这是还记恨着他们,只是出于乡里乡亲的无奈之举,要是真认为道歉了他们就能逮理不饶人,说不定哪天麻袋套头,他们都不知道谁干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们结的草率解就有些窝囊了。 没法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化解就得尽量往回找补。 “呵呵,我当时有感而生,李家妹子还有王家小妹子确实出落的亭亭玉立!不过,后面的话就是话赶话而已,出门在外都讲究的面子,当时的情况我要不说点什么以后就没法在街上混了是不是!” 另一人插话道:“饥不择食,当时一心想从你们身上弄几个钱,结果打眼了。” “你别说话,他的意思是当时饿的有点上头了,说的胡话,现在想想就咱们这关系,能身手管你们要钱,那不该呀。” “看这事弄的,是我当时考虑不周到,没有在意别人感受。”王浩一副恍然大悟。 胖墩一旁撇嘴:“在街上要面子,还不是成鞋垫子了,饿的是肚子,难不成饭还能填充脑子。” 王浩没憋住假装咳嗽。 大越哥有些尴尬不看胖墩,偷偷观察王浩脸上的笑不是假的,心上松了松。 再看胖墩子的就不这么顺眼了,上上下下把胖墩打量个遍。 “看什么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说的就是胖爷。” 王浩止住笑意:“城墙都没你面皮厚。” 大越哥一笑啧啧说道:“看咱们都是邻村的人,王家庄可真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的养人啊,女孩子都清秀端庄一个个都那跟大家闺秀似的,小伙子们都是精神饱满强壮有力,壮的都跟小牛犊子似的!不像我庄子都歪瓜裂枣男的像劈柴都不好找女子提亲,家里几个妹子干干巴巴越长越都没人样了,我也愁啊以后怎么找婆家,看看,大家在一起,这么一比高下立判,嘿嘿!就这小胖子像是和我们是一个村庄过来的似的。” 胖墩一下就跳脚不乐意了。 说说笑笑气氛缓和,王浩也就放人走了。 王浩带着眉飞色舞的胖墩往回走,后面是在心里骂娘的大越哥三人往另一个方向。 随着时间推进,放下小孩子们的傲气与面皮,推销搓衣板的话术丰富聚集的人流变大,成交量自然就上来了。 小伙伴们被饥饿逼出来的销售才华显现,王浩也带他们吃上了一餐不算丰盛的席面,笑语欢颜,吃什么都觉得喷喷香,也算自食其力了一个个都是底气十足一手馒头一手饼子吃的贼欢畅。 王浩拍拍怀里鼓起来的荷包,里面装的可都是他们的汗水付出换来的。 “别客气,可劲了吃,我请客。”王浩大言不惭。 不过独角戏就只能自己唱,没人给他打配合。 一百三十五章 还有人嘟囔嘀咕着。 “这是我们自己赚的钱好不好。” 王浩也不在意,还偷偷对李曼:“媳妇,有钱了,以后带你吃好的,咱吃香喝辣的。” “那你还是省省吧,食不厌精。” “媳妇就想着为我省钱,嘻嘻!” “得了吧!忙了半天的钱勉强能填饱饱肚子,再把你吃穷了。” “嘿嘿!我本来就穷啊,所以我们以后只能越来越好,未来可期呀!绫罗绸缎,” “好好好...希望如此吧!”李曼咬一口馒头又喝了一口店家免费提供没滋没味的白水后,敷衍的说道。 王浩这里吃吃喝喝,而在监牢度日如年吃尽苦头被关押多日的张三,又莫名其妙被轰了出来。 多日不见阳光,抬头见到太阳那一刻他内心感触很大。 起先被抓他以为是被栽赃陷害了,这是有人做套让他们顶缸,他都想好了想让他替别人认罪,就是死他都不干他要咬紧牙关别想从他嘴里说出认罪,他就是这样的汉子。 可牢饭不好吃他能忍,鞭子打在身上是真疼啊,那一刻他都要招供了,可他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不给他一个提醒。 他想过了,既然躲不过少遭点罪他任了还不行吗,老头却告诉哦他叫家里人拿钱赎人。 当时就觉得这不是牢饭这是绑票啊,看着与自己一同被抓进来的钱,家人交了钱就出去了,他心又活了着火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不用替真凶顶罪,但回过神他心又碎了,他就一流浪汉哪来的家人,谁给他交赎金。 还好衙门也是个抠门的穷衙门,没过几天觉得他在这属于白吃白喝的,骂骂咧咧就把他轰出来了。 在牢里几天他也在想,又是着火又是抓人这事不对不是他们拐人被发现了有人报复就是庄先生那面出了问题。 现在他出来了该何去何从,着火街区的地点那些人不是跑了就是被一同烧死了。 他不能过去万一有人在那边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呢。 干脆出城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边张三急着离开安平县城,而另一处,王家庄后面的后山深处,一面山坡绿意盎然杂草丛生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彰显的自己的活力。 一根鞭子在半空打了一个盘旋后炸响。 鞭子的尾巴恰到好处的在后背上一扫而过,男人痛苦的发出一声闷哼。 破衣烂衫的后背道道竖口,一看挨鞭子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被抽打的汉子瘦骨嶙峋手脚都带有镣铐,搬动石块步履蹒跚的前行,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砸石头搬动石头从山体滑坡处翘动石头,干着不同程度的活计,每种活计干起来都是艰辛无比,手上满是老茧与新磨的血泡触目惊心。 “我说,差不多得了,打死了谁干活?” 动手打人者正觉得自己这一鞭子打的精准真是指哪打哪,听到责难不高兴了戏谑的说。 “侯三,你小子不会是可怜这些瓜皮吧?” “他们也是可怜人,我可怜他们又怎么了?” 这两人是看守干活人别偷奸耍滑的,腰间胯着钢刀手中握着长鞭,凡有动作慢的就会鞭打与呵骂。 “好啊,你侯三是善人,那你帮他们砸石头去好了,还站在那里手持钢刀做什么。” 义正言辞的侯三正色道:“我又不傻,可怜他们同情他们我又不能代替他们。” 二人对视哈哈大笑。 侯三又说道:“哥,不过你也不要随便打人了,为你好,打死了老大会找你麻烦的,缺人干活你又不是不知道,要送来的人迟迟没到,出去巡山的还有一波音讯全无,老大的火气大着呢,可不少兄弟受责骂了。” “也是,干活的少了也就成宝了,工期完不成谁都没好果子吃。巡山人又玩失踪别说老大心烦老子也烦,山里都开始封锁戒严了。” “可不是嘛,估计是跑下山快活去了。” 他们的对话声音不算小,隐隐约约传到敲打石料的干活的人耳中,其中几人眼神接触。 当中一个满脸胡须看不清年纪的汉子轻轻摇头,嘴巴开合无声,但他们却知道说的什么,等,还不够,众人看着被脚镣锁去起的手脚无声叹息。 满脸胡须男子又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女子,将满载石料的担子又往自己这边移了移,减轻重担的女一下子轻快许多。 女子黑瘦乱蓬蓬的头发松散的用一节树皮搓成的细绳捆扎着,满是尘土黑灰的脸上还能隐约看到一条深深的疤痕触目惊心。 不等女子说话,男子先开口:“我是男子汉,苦点累点无所谓,没能照顾好你我已经很自责了。” 女人嘴角上扬一丝微笑如同春风拂过,眸色中却含着一滴泪意,不在试图让重量均衡。 “很好,把我照顾的很好,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回去看一眼我们的儿女,哪怕一眼也好!” 男人柔声道:“会的,我保证一定会的。” 经过侯三二人时,男人说道:“两位大爷,又到检修矿井是否加固的时候了,可能需要一些木料做支撑。” 侯三点头:“知道了,到时候跟我去领木料。” 另一人吊儿郎当的说道:“老王啊,你看你去哪都带着你婆娘多麻烦,下矿洞也不安全不如,嘻嘻,把一婆娘交给我我帮你看着,你会来保证全须全影的还你。” 男人眼神变的锋芒,冷冷道:“当初管事就答应我的,我帮他多出活,他保证没人碰我的妻子。” 男人的凶厉看的人心发寒,那人愣住片刻恼羞成怒,鞭子狠狠的打在身上。 嘴上骂着:“你找死啊,再瞪老子打死你。” 男人不为所动依旧如同看死人一样盯着那人。 侯三急忙阻拦:“哥,哥,矿洞还得他去查看,他死了难不成你下矿坑吗?” 不甘情愿的收手:“行,老王你行,老大给你撑腰。” 侯三圆场:“老王你去忙吧!老大答应你的,你到哪就带你婆娘到哪,就没人敢动你婆娘,放心。” 男人与女人担着石走开,女人还在脚下唾了一口。 “嘿!你看她哪丑样,她还有脾气了。” 一百三十六章 “哥,哥,行了,要不是那个丑样,不用咱们惦念,老大还能把她留下,早给收了。” “你这么一说,也是这么回事,把她当成宝的也就内个泥腿子一个,呸!”男人还在地上啐一口,舒抒发气愤。 侯三嘿嘿笑:“哥哪你不是还动心思了?” “别提了,营地里那几个营妓,放在十年前绝对是咱哥们高攀不起的主,现在嘛?芳华已逝容颜不在,每每去消遣一次,都害得老子胯下瘙痒难耐,难以忍受,用手去抓是缓解了瘙痒,但是又会火辣辣的,害的老子走路都要岔开腿走,用盐水洗过才好些。” “嗨!这些人出身青楼女子,都是上了些年纪,老大从青楼买下的,以帮这些女子安身为托词,又哄骗了买通老鸨子以低价赎身,将人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就是怕咱们这些人在山上精力无处宣泄给咱们消遣,免得咱们当中有不老实的偷跑下山坏了大事,所以,以前在青楼不知道每天要接过多少恩客,当中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染上一些女人病也不奇怪,不过也不耽误咱们兄弟快活,不是有羊肠和鱼鳔,怎么哥,你没用啊?” “呵呵,那不是不习惯嘛!提枪上阵当显男儿本色,宝剑带着剑鞘不就缺的锐利。” “哥,我看你就是心急,见了婆娘就往上扑,什么都不顾了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那人吊儿郎当的在下身抓了抓:“嘿嘿!是刀是剑还是枪,要的就是一个通透,顺畅,隔着一层总觉得不尽兴不够畅快。” 侯三撇了撇嘴:“哥,都是爷们,你就别跟我甩词了?” “兄弟还是你懂我,嘿嘿,哥不装了。”男人把抬手嗅了嗅,皱了皱鼻子,在下摆抹了一把说道:“你说这女人也怪,哥也是向往良家,红尘女子一条玉臂万人枕,也就是宣泄一下欲念,花了钱也要有相貌,营地里的几个人已色衰,明明厌恶,但一脱光了看着那白花花的身子,哥就不知怎么像中了邪移不开眼,之后就啥都顾不上了,图得一时爽。” 侯三二人打着哈哈,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淫笑。 像侯三二人这样的看守,每隔不远就有一组,手持棍棒要夸横刀对稍有懈怠的人非打即骂。 矿工们带着脚镣锁链根本走不快,被打骂也只有忍受,想逃离这炼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安平县城最繁华地段行人来往穿梭,闲味居匾额下打着写有酒字的幌子随风飘荡,跑堂的小斯在门前迎来送往面带和煦的笑意。 对面珍意楼一处迎街开窗的包厢里,孙小公子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却兴趣缺缺,时不时的向对面的闲味居打量。 珍意楼掌柜殷勤的给孙小少爷布菜:“少爷您尝尝这个,这是店里近期打算推出的新菜,您给提提意见。” 掌柜的脑门有细微的薄汗冒出,自从他接手掌柜一职,总想在生意场上让珍意楼压闲味居一头,只可惜闲味居姓栾的老掌柜也不是吃素的。 珍意楼不但没能压住闲味居一头,还在口碑上略有逊色,最近闲味居还得了新菜准备上市,他一直在想对应之策,也搞了几个新菜做幌子,所以少东家视察就献上讨个巧。 一百三十七章 孙小少爷浅尝几口不做声,还有些烦躁时不时向窗外张望。 掌柜的脑门的汗越聚越多,这少东家虽是个纨绔,但也是个嘴刁的,他有点后悔献宝献的早了,应该在完善完善在让东家尝试,这下恐怕要受责难了。 其实孙小少爷心思根本不在新菜上,嘴里吃的什么东东都不知道,掌柜的是把灯点给了瞎子。 有小斯探头张望显得有点鬼头鬼脑,突然眼前一亮,见到街角茶棚有几人吃茶乘凉还时不时向闲味居这边看。 小斯缩回闲味居往后堂跑去。 景寻听了小斯的话气的拍了桌子:“什么赖五爷,我看就是癞皮狗。” 小斯连连点头:“就是,小小姐说的是,这赖五是出了名的无赖子,孙家的狗腿子,帮着孙家开赌场放印子,赚黑心钱害的不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坏透了心肝,定是孙少爷派来的,后街也有人晃荡。” 景寻打量小斯一下说道:“你不错!有前途,这么坏人人都被你看穿了。” “嘿嘿!小的哪会看人,他们是坏事做多了外面都传遍了,小的也是听说。” “都传遍了?为什么官府不抓他去坐牢?” “这赖五可是帮孙家做事的。” 景寻小眉头一皱:“那就抓孙家人去坐牢啊?”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小斯一脸懵逼他怎么知道这些,他又不是县衙大老爷想抓谁就抓谁。 “好了景寻。”一旁看账的景陌挥手让小斯下去,对景寻说:“地方豪族势力不容小视,县令值守一方也是要有所依托,孙家人隐在后慕普通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即使抓了一个赖五还会有跟多的赖五出现。” 景寻哼了声,不高兴的说道:“这些我也知道,天底下坏人多的是,可他们就守在门外,害的我都没法出门了,闷死了。” “就知道你是闷了。”景陌放下账册,调侃道:“这能怪谁,还不是我们景寻有魅力,出去转一转就有人为此着迷,现在都堵到家门口了。” “三哥,你又拿我说笑,也不能不出门吧?。”景寻嗔道。 “哈哈,你就忍一忍,明天接上王浩他们就出发,到时候在还不是随你逛啊!” 景寻撇嘴轻声呢喃:“说的到好听,到时候不还是都得听你的,你说了算叫什么随便逛。” “景寻,你在嘟囔什么呢?” “哦!我说三哥你说的是。” 景寻眼珠轱辘轱辘乱转:“三哥,为什么要带上王浩他们一起啊?” 景陌沉默片刻说道:“直觉,直觉告诉我带上王浩没错的。” “啊?直觉,直觉从何而来,就是要带上一个小你腿子,让他在路上种粮食吃?” 景陌瞪了一眼偷笑的景寻说道:“嗯?直觉从哪来?也许是初次见面的好感。” 景寻觉得莫名其妙,对大男人有好感又不是小娘子,真是莫名其妙。 景陌看出小丫头的心思:“再说了,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商人逐利我怎能例外,有些投资,只不过有些利益暂时还看不到汇报罢了,有些人一看就非池中物,现在在底部时不放拉一把顺手的事,不费时不费力,等到人家飞黄腾达一飞冲天时机会就不在了转瞬即逝,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的才可贵不是嘛!” 一百三十八 “可是我...我没看出来他是能上天的家伙呀,灰头土脸鬼头鬼脑不是好东西,注定泥腿子的命,你看他那大脚板就适合在乡下插一辈子秧,还要带他见世面我觉得多余,还不如路上带只八哥鸟儿多嘴多舌来的解闷。” 景陌噗呲就笑了:“景寻啊景寻,你对王浩哪来的那么大的怨气啊?” “贼眉鼠眼獐头鼠目,必定一肚子坏水,还有王浩那个小媳妇,看似贤良淑德其实也一肚子鬼心思,也就模样还看的过去,不过配王浩还是绰绰有余,你看她那弟弟就知道一身肥肉坏的都没边了,弟弟都那样姐姐也就是样子货表里不一,哼!” 景陌好奇的问道:“怎么?难不成你在王浩小媳妇那里吃排头了?” “我吃她的排头,我堂堂千金小姐不跟她乡下妞一般见识,在我面前讲规矩被人知道岂不是笑柄,还学人家当家主母的架子招待我,不知所谓。” 景寻想了想哪天去做客时的对话平平无几虽然没什么火花四射,但着实是相见两相厌,也就是太喜欢小雅那小妮子了,不然她绝不会给王浩小媳妇一个笑脸,叫什么李曼,名字和人一样不招人喜欢。 景陌有点听不下去了,背后编排他人可不是世家子弟的作风。 “好了景寻,你们女孩子之间的不愉快有算些什么事呢?背后非议她人非君子之道。都是小孩子斗气的小事明日叫车夫去接人吧。” 景寻不可思议,什么见非议她人,还背后非议,明明是你问的好不好,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要愉快玩耍还不能得罪三哥。 “我忍,我忍!”景寻喃喃自语。 景陌偷瞄景寻气鼓鼓胀的粉腮,心里暗探还是小孩子啊,这次回到家里,家里就会给景寻定亲,想想景寻要嫁给一个花花大少纨绔子弟。 景陌握着账本的手不由得就握紧的几分,生在大家族,外人看到的都是高门大院锦衣玉食仆从环绕侍奉,谁又知道,即使是最受宠的子女,都谈论婚姻大事时也没有自主能力,凡事都要以家族利益为主,他和他那相敬如宾的妻子也是如此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像两尊提线木偶任由摆布。 王家庄王浩他们的小课堂上迎来一次大烤,考题并不难,就是将千字文能背诵能默写,平时笑语欢声的少年的没了嬉笑,一个个严肃的不行。 大烤的由来决定,能不能走出安平县城以外出去浪,接到景陌派人传达的消息,做好准了明天来接。 李父的大烤就开始了,戒尺在柱子手板上狠狠的拍打几下,怒道:“不通过考试,休想走出去一步。” 第一个接受考核的柱子第一段背诵就没通过,不但被一顿训斥手上还把惩罚几戒尺。 蔫头耷脑的柱子一声不吭,不是不疼是真没脸见人啊,也不知道谁就把考教的事传了出去,村里一帮闲着无聊的人都来看热闹,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指点点。 一百三十九 柱子平时就是个左耳进右耳出的主,没记住多少,突然又被一群人围观,高高大大一汉子不由自主的就害羞起来了,结结巴巴还不如平时的发挥,当着众人面前因为学问不寄被打恨不得找个鼠洞钻一钻。 李父看着柱子的倒霉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教了这么久,当着父老乡亲面前一点不给他长脸哪怕发挥平时水平也好,虽然平时水平也不咋地,这跟锯嘴葫芦一样,别人不得质疑他李德新。 李父冷冷道:“想出去也不是不行!” 本来就没脸见人的柱子眼睛一下的亮了,抬头盯着李父:“真的么先生?” “当然是真的,除非我死了,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柱子刚刚冒出的曙光被阴云遮蔽的死死的还带着电闪雷鸣,直奔脑门,看着李父嘴巴张张合合他只记得默写背诵一百遍啊一百遍。 剪刀尾的小燕子挥动着翅膀从房檐一掠而过,黑羽在阳光下有着多彩的渐变色光亮,白白的小肚皮很是可爱,喙中含着小小的泥巴球不厌疲倦一趟趟的转折盘旋在垒窝的路途上,此时像遇到了什么麻烦迟迟不肯归巢。 小燕子遇到的麻烦是它的巢穴下多了几个不速之客,如同一排排木桩一动不动,要不是嘴巴里还叼着建造材料,早就叽叽喳喳抱怨这些小朋友不要站在墙根下影响它建房子了。 一排排小少男少女,柱子被打完王虎的手也肿胀发亮,不仔细看就跟手里握着小馒头似的,看出来李父这是真下死力抽打的,太丢人了一个个没长脸的。 再看一排排耷拉着头颅龇牙咧嘴,就想是迫不及待要去吃手里馒头。 周围人还打趣:“谁家伙食这么好?我都闻到馍馍的香味了?” “在哪?在哪?” “傻不傻,耨,不就在他们手里嘛!哈哈哈……” 李父更气了,他在村里虽然不姓王单独的李姓,可他的人设一直文化人知识储备量最大,虽然族长他老岳父总爱说老子吃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让他不得不屈服,那只能他是个懂得敬重老人的晚辈,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这句就是恼羞成怒的戏言,又不是没断奶的娃不沾米粮。 周围人还在说:“噢,看到了,一个个还吃独食,鄙视,鄙视!” 有人讶异:“唉!听你口气咋还有点羡慕呢?” 此话一说周围人有片刻凝滞,村里人虽然是打趣柱子一行人,也是真是来看戏凑热闹的,但从内心来讲,那个不希望自家儿郎能有学习知识的机会,以后光耀门楣呢,能有机会学知识别说是把手打肿了,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他们也都愿意,看看人群中的柱子他们几个的爹娘就知道了,嘴上嘚啵得说着自家的娃不争气背诵书都被不通顺,真是榆木疙瘩,但看那副嘴脸,嘴都翘到耳根了。 沉寂被几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打破了,笑嘻嘻的说:“红通通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血馒头?” 孩子夸张大笑的孩子造到了现世报,被家长一巴掌扇在头上。 “你这倒霉孩子,还知道笑话人了,学本事总是要付出的,学不会就要受罚下次在努力就好,哪里要你个只会满街跑的娃来笑话。” 那娃被打哇就哭了,声音贼大,惩罚弟子们的李父的音量都被盖过去了,不住的回头看,心里还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凶残了看把人家娃吓的都哭成什么样了,可这几个不成器的也着实欠揍太不长进。 自家的娃哭声太大,打了娃的家长还挺歉疚,不好意思的对李父说:“德,不好意思啊,你看你小叔不懂事的,你继续别停啊。” 妇人这时真没有了幸灾乐祸,只是这辈分有点让人尴尬。 王浩差点没憋不住笑,看他老丈人的都抽抽了,他想笑但得憋住,他耳朵灵知道人血馒头估计熊孩子是听老人们闲来讲古时,记住了到未必知道涵义。 他老丈人做事专注,惩罚时也专注没听到,娃子哭的大声不得不分心,不过家长一道歉真叫人头大,村里人的辈分都是一辈辈顺下来的,有老儿子也有大孙子,这时候婚姻早一辈子下来生个七八个娃都属正常,这样一来同辈年岁巨大不在少数,一个吃奶娃管白发老翁叫大哥的事就出现了。 这不,一个比李父年岁还小的妇人却说自家比胖墩还小的娃,按辈分来排李父就得管这小娃叫小叔,太尴尬了。 考试也考过了,王浩也通过,王浩自知不是聪明人,死记硬背终于记下了也是吃了不少苦,现在王浩明白了无论习文还是习武都要从娃娃抓起了, 娃娃性情单纯只要耐得住苦楚,记忆力是惊人的,他还记得以前背诵小学课文时沉下心一段很快就会背诵下来成年人心思繁杂个种思维早已定性,就像现在能背诵下来靠的完全是成年人比孩童的扩展性和见识宽广,对理解有着一知半解的相应解译。 王浩感叹一个学渣穿越到古代就能靠科举那纯属娱乐大众,习惯了白话文的人对古文来说,被骂了都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你知道是在骂你但你根本不知道骂的是什么意思典故的出处,盲目反驳只会得到嘲笑和不学无术的骂名。 所以王浩觉得他更应该不能让他老丈人闲着,村里到处跑的娃都应该早早接触文化课,乱世之中见识广的人更容易讨生活。 正在琢磨让老丈人做那个主动拉磨的驴,李父却主动找王浩谈话了。 “王浩,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点懵的王浩一脸谄媚:“嘿嘿!李叔有事你说。” 李父板着脸横眉竖眼看着王浩。 看的王浩都不自在:“李叔有事您说话,做晚辈的能做到绝对义不容辞,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心慌慌的,您要不好意思说我去问李婶吧?” 王浩想拔腿撒丫子就跑,离老丈人远远的,那眼神不像是看女婿,像是有仇似的,就差咬牙切齿,上来咬人了。 第一百四十章 “你站住。”李父叫住要跑的王浩,心里不是滋味,他的小棉袄咋就早早许给这小子了,现在还要带着他的小棉袄出远门,他这老父亲哪能放心啊,万一小棉袄吃亏了咋办。 李父轻咳开口:“这次你们出远门,不是一天两天,我本不愿意让一个女孩子一同,还外男多不便,又怕被村里人说长道短。” 王浩一听把胸脯一拍:“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李曼和小舅子的,而且还有小雅我是不会让她们受欺负的。景陌兄妹你也见过不是歹人,身边又有护卫安全是有保障的,放心吧。” 李父哼一声,对王浩的保证还是满意的,但他最不放心的是眼前这小子啊。 这小子装糊涂,李父:“我的意思,年轻人在一起难免,嗯哼!你们虽然定亲了但一些事不可逾越,禁果不一定是好果子,也许会是最后的结果。” 李父的眼睛在王浩上下一大量,王浩感到一阵寒凉。 王浩本想发个誓做保证,但转念一想,这老丈人性子倔得很,让老丈人自愿做拉磨的老驴, “唉!”王浩哀叹一声缓缓说道:“李叔说的对,礼义廉耻小侄是知道的,但小侄是个心思重的,李曼又是个知书达理心思玲珑的,看到小侄郁郁寡欢岂能坐视不理上前安慰难免,少男少女朝夕相处难免!” 王浩没往下说偷瞄李父。 李父脸沉似水,转头就要走,他决定了,就是回家跪搓衣板他也不同意把闺女送狼窝,老婆子不好哄大不了多跪几次搓衣板,想到搓衣板他现在是更看王浩这小子不顺眼了,以前夫妻闹脾气被抓两把拧两把,现在他看着搓衣板就想跪。 “哎哎!李叔李叔,您别走啊。” 这小子一会你你的一会又您您的规矩何在。 不过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还想说啥,哄骗他让闺女一同出行,要是想近水楼台趁他们不在闺女身边做坏事,他就先打断这小子的腿。 “李叔您看,小侄挂念村里孩子不能都是大老粗吧,小侄一直为此忧心。” 李父楞了一下。 “李叔,跟你商量商量,您看柱子阿虎他们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能不能也想识字的也让来学你顺带着就教一教,当然了有意愿的您就指点指点,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在您的点化中也能有些许灵性不是嘛!” 李父指着自己的鼻子:“院里的几条咸鱼已经,老夫都认为是跌进泥潭惹的一身腥,你还给老子安排更多咸鱼,你想让他们气死我是不是?” “小侄心里有事,它指点会寻求安慰,但心中无挂念,一路上又有胖墩小雅,李曼也是知道避讳的,小侄就是想寻求安慰不也没了借口不是嘛?” 突兀的衣领就被拎了起来,这小子威胁我:“老子的是还用不着你来教。” 太突然吓王浩一跳,记得这是老丈人他还不能反抗,他现在好像问问丈母娘,我要是揍老丈人能不能恕小胥无罪呀。 李父知道自己失态恨恨的想着,用眼神警告,一起出去但不准你们单独相处知道吗。 王浩回望表示明白,老丈人发什么火原来是担心他们受景陌邀请外出没有人看管,难免耳鬓厮磨怕擦出火花了,但目的还没达到,就只能装无辜,长辈对晚辈发火,晚辈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但情到深处难免情非得已。 大眼瞪小眼,李父指关节咯咯作响, 老丈人反应这么大,王浩也脑袋一空,他这是彻底把老丈人惹毛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补救,这是挨老丈人一顿揍他还真没处说理去。 拎起来的衣领又被一只手捋顺,李父语气放柔说道:“阿浩你这小子就是心思重,村里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早就在我的计划当中了,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要让大人们也认可,总不能让孩子今天来明天有事又不来了,教育是一个树立规矩的方式,不可能随意去留这样一来还有何用能学到多少,这事不急我会与族长说说看,你个小孩子出门在外不要瞎想,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叔!我哪能不急呢!”王浩打蛇随棍上:“小孩子那是见风长,时间刷就过去了,错过最好的年纪学什么都不易,就像柱子他们那是蠢笨吗?” 李父刚要回答,蠢笨都写在脸上了还用问吗? “小侄认为未必,只是年纪大了过来开灵窍的最佳时间,如果在让村里娃疯跑,小侄这不是怕到时候受累的还是您吗?” 王浩不傻从一脸愤慨直接叫王浩到现在的阿浩,老丈人态度大大转变,就得趁现在把事情敲定了,老丈人从刚刚要吃人的大灰狼,转眼就成了用棒棒糖骗小孩的坏叔叔了,这事能成,总之还得加把火,不然老丈人拖延症犯病下次就不知道为什么时候了。 “叔!您看小侄。” 李父愣愣瞅一眼:“看你怎么了,你又不是猴?” “嘿嘿!小侄虽不是猴,不是有那么句话么!贴上毛比猴还精,这说明小侄聪明伶俐呀!” “就你?”李父心里有话,这那是猴啊,贴上毛就是癞皮狗,怪不得有个疯狗的外号,更笨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这还聪明伶俐这是伤眼啊。 “对呀!以前不说就说现在,小侄凭一己之力把妹妹养的白白嫩嫩,顺带着又养了几个萝卜头,不都在证明小侄是有潜力的。” 有潜力,到手的钱转眼就花个精光,现在不是还得老子拿粮救济,还好意思把功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过李父不得不承认,百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也真心不是一般人能赚到的,更难得的是转手就能为几个孩子再把钱花光的气魄,一般人真做不到,换做自己也未必能做到。 “咱们王家庄虽小,人是不缺的,但缺人才呀!无论何时人才都难得,能信任的就更得自己培养。” 王浩继续一脸沉痛哀伤:“小侄自许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哼!”算你小子还有些自知之明。 “老话说好,一个诸葛亮吃不过三个臭皮匠。” “不学无术,那就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叔大才,博古通今。小侄惭愧,正如您所说,小侄比不得诸葛亮就要依靠人头来凑,小侄注定是要出去闯一闯,柱子几人憨厚有他们在左右小侄安全无疑有所保证,但其他方面人才就欠缺太多了。” 李父一惊:“你要做什么?” “佛家宣扬,末法时代即将到来,末法时代直的不就是乱世降临嘛!我们窝在这里能躲得几时安乐!” 王浩此时神情凌厉深邃的望向北方。 随着王浩目光李父仿佛也看到了北方长戈林立末马疆场刀釜相像。 一巴掌拍在王浩头上,李父这个气,差点被代沟了,那有什么兵甲,透过窗就是后园子冒芽的春菜。 不过李父明白,没有永世的太平,北方必会有战,再看中原腹地就真的太平吗!往南有巨寇方腊,北面有田虎,山东还有日益强大的八百里水泊梁山,这些都是比较有名气的强人,其他大大小小的响马山匪数之不尽,这样的世道太平吗? 不过作为一个宠闺女的老父亲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小子想往身边聚集人才他想做什么,造反?这小子也没有那帝王相啊?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思绪有点扯远,难不成这小子想从军,或者是立山头。 “你这小子想干嘛?打的什么主意,告诉你,我李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女孩子。” 差点把胖墩子忘了。 “我李家的女婿可不能去做大头兵在战场丢了性命。”李父又说道:“土匪响马之流的无本买卖,更是也不屑一顾,你最好安分守己踏踏实实照顾家人,不要乱打心思。” “看您说的,侠之大义为国为民,哪是我这种人你做的事,舍身成仁的事我也做不来呀!扯旗立山头,杀官造反那是要掉脑袋的不能干,生灵涂炭那是造孽。” “小侄就是想带上一票人做生意,赚钱,有人又有人,即是是乱世咱不也有立锥之地不是嘛!” 怎么听,这一票人就不像什么好人呢? “小子的想法还不成熟,不过人才什么时候都是越多越好,像景陌身边有护卫做事有管事,安全有余,做事只要掌握重点一声吩咐下去即可有人筹谋,这就是人才的作用。” “跟景陌比是比不了,可数年后,村里娃都长大了有出息了,什么事又做不得。” 王浩的话还不能让李父动容,可事实就是如此,就像他们李家他能在乡下安心做个富家翁,外边中心的管事功不可没,无论何时手里都要有人,信得过的人又有谁比的上一起长大这些乡亲族人。 李父也有他的打算,怎么可能随便让闺女与王浩哥一起出门,乡下对定了亲的只要不逾矩就不怎么讲究男女大防,但他李家的闺女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而且有胖墩陪同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在乡下做悠闲的富家翁,其实为了不太张扬他还有一些村里人不知道生意由个个管事打理,胖墩子还小就需要让李曼去打理过过眼。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本来这事不急,可今年来金辽之战也朝中不稳,隐隐有下场展露头角之事,可在局外人角度,中原对辽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一旦战火波及中原腹地,生意上就要有真正能担事的人做主了。 李曼也不小了,在战争没发起前去提前接手历练历练。 一想到这,李父心里就发酸,明明是个狗大户,却早早把闺女许配给王浩这么个穷小子,他当初咋就迷了心窍,看看这小子还带着点无赖像心里更堵了,好在是王浩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偶尔惹得小祸,孩子到也不坏,也算有几分灵气。 一脸慈祥老父亲的目光中王浩李曼胖墩小雅蹬上的景陌派来接人的马车。 直到看不见柱子他们艳羡的目光,王浩还回不过神来,老丈人一反常态温和和好说话,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好想喊声爹,有事你说清楚,实在不行你就别让李曼跟我一起了,你放心我害怕呀!现在绿林豪侠忒多带漂亮媳妇也不放心,真心想把媳妇留家里,可是她不依,想这老丈人封建但丈母娘开放。 数天后的王浩双手靠与脑后躺在客栈房间,嘴里还叼着牙签不停的咬动,说明并没有睡觉,是在闭目想事,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响,轻手轻脚走进一人,王浩不用想就知道是胖墩子。 “行了,别装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样了,开门动静那么大就是睡着了也会被你吵醒的,你姐和小雅她们都安排好了?” 胖墩嘿嘿一笑:“姐夫你是真不知好人心啊?开门动静大那是以为你没睡,走路小心不是以为你真累着了吗?。” 王浩把眼睛睁开个缝,瞄一眼胖墩:“小心翼翼,那是你大腿被马鞍磨破了吧?” 这几天在路上王浩在学骑马,胖墩也要学,景陌这一行人马不少,像王浩胖墩乡下娃对骑马牛不陌生,娴熟成度与景陌有所差距,短时间还行但长期赶路那就是遭罪了,大腿都磨破了。 胖墩本来就胖所以现在走路都得岔开腿。 “可不是嘛,现在走路和撒尿一样一样分叉。” “问你姐和小雅安排的怎么样呢?” “姐夫我就说你瞎操心,女孩子房间你又得避讳欺负我,我都尿分叉了还让我跑腿。” “要是只有你姐和小雅,我用避讳嘛,那不是还有景寻一个外人嘛!还有你个小孩子多走几步有好处,有助于大腿活血,还有你是腿伤不是肾虚,说的跟个老头子似的。” “嘻嘻!姐夫别说我姐他们房间真不错,上房,绝对的豪气,别说景陌这小子还挺够意思,没有房间硬是用钱砸在掌柜那出两间上房来。” 胖墩像个螃蟹似的横行霸道的坐在床上一仰头就躺那了。 “姐夫你腿不停吗?我腿上都肿了。” 王浩切了一声:“不疼啊。” 胖墩费力抬头:“不可能,铁男的金钟罩也没练到铁裤裆那一步,你骑马比我时间长肯定疼就是不说,这就叫你说过的那什么忍者神龟的境界了吧?嘿嘿!”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会说话就别说,疼是也疼的,只不过以后出远门骑马是必不可少,这一遭总得要过的,你痛是因为你还小皮肤嫩,在一个就是胖肉多腿又断与马腹摩擦的更紧实,马走起来摩擦就更加剧烈。 王浩起身坐骑用脚在胖墩腿上轻推一下,胖墩一声残嚎。 “你嚎什么,我碰的是大腿外侧,装模装样。” “没有,我没装,骑马痛的是大腿内侧,大腿外侧是我姐掐的,我姐叫过我进马车我没理她所以说我现在是活该,给我一顿掐说我是不是人来疯耍宝,给我一瓶药酒就把我打发了,不过我姐说了让你给我上药。” 小舅子皮糙肉厚,现在走路都不大敢说明真是伤的不轻:“行!我给胖墩大爷敷药,把裤腿掀起来。” 王浩想了一下又说:“算了算了,还是把裤子脱了,都上些药吧。” 胖墩眼睛亮了,贼头贼脑的小声说:“姐夫,你咋知道我屁股也磨破了,嘿嘿!不会是姐夫你的屁股也要成八瓣了吧。” 小舅子再皮也是个小孩子,看着红肿的屁股和大腿,王浩有种对不起老丈人丈母娘没照顾好这孩子。 “屁股也是肉长的,颠簸一天下来能不疼嘛!” 胖墩乐呵呵得:“我以为就我屁股疼呢,都没好意思说。” “你个小屁孩还不好意思,那疼不舒服就说,出来前我可是保证过照顾好你们的,我们能在这逗留几天景陌有事要办,你就好好养着,在出发你就老实在马车里坐着大腿好了在出来。” 王浩给胖墩擦完药说道:“就这么晾一会吧!透透气也能让药酒散散味。小雅还有你们姐弟,在这一路上要是病了伤了,那个我心里都不好受,你姐和小雅是和景寻在一起,我又不好走的太近需要回避,只能指使你多跑几趟毕竟你是小孩子礼数上即是不周也有情可原。” “嗨!这都不叫事,跟我客气啥。”胖墩那是豪气的不行:“姐夫你要不放心我再跑一趟看看我姐他们睡了没,要不然直接把我姐叫过来你亲自问问,就是景寻那小娘皮总爱找麻烦,事也忒多了。” “臭贫吧你!” “你们好吵啊。”一个幼童的声音在一旁小塌上传来,睡眼惺忪一脸懵逼,但声音清脆,看来很不习惯被打扰休息的样子。 胖墩撇了撇嘴:“差点忘了这还一个小萝卜头。” 王浩一脸愁绪:“大宝啊,你先睡,哥哥们会小一点声音噢。” 王浩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哄孩子语气,他愁啊,做好事又给自己增加了负担,又得多养一口人,这小孩明显是富贵人家的,不过智力上存在缺陷,问什么都不知道就问叫宝,姓什么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不能丢下不管就只能带了了。 跟景陌沟通过,已经报官了,又孩子家里消息会有人通知,本来想把孩子留着官府,可能是王浩就的人这孩子就像是赖上王浩他们了,别人碰就哭抓住王浩就不松手,官府衙门也是一群糙汉子那小孩没办法,就让王浩他们先带着有了父母消息再来领走。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本来赶路把人留官府就行,没找到父母官府也不能强行让他们把孩子带到外地吧,万一孩子父母找来孩子不见了岂不是官府的不是,谁知道景陌正好在这要留上几天,王浩的保姆负担又重了。 “臭臭,难闻。”小孩子可能是对药酒的味道不适应。 “好,把窗敞开一会味道就没了。” 小孩子的眼睛就像发现新大陆,咯咯的笑,指着胖墩说:“拉臭臭,擦屁屁,羞羞羞。” 这是以为光屁股的胖墩在等着王浩给擦屁股呢。 胖墩不乐意了说:“姐夫我可不跟这小傻子睡一张床,傻子传染怎么办!” “你好好说话,就你伶俐,人家大宝可是挺乖。” 这孩子跟胖墩差不多大,但智力却在三四岁左右,虽然对一些话不是很理解,也知道胖墩在说他坏话。 小孩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睛:“大宝不怕傻子传染,拉臭臭,臭臭会传染,大宝天天都拉臭臭的,大宝还会擦屁屁,墩墩不会羞羞。” 墩墩就指胖墩,挺别人都这么叫大宝自动给简化了。 王浩在大宝头上撸了两把:“嗯!大宝是个乖孩子,困了就继续睡吧,说不定你爹娘明天就来接你回去了。” “大宝想娘亲了。”大宝闭上眼睛,但眼里有泪花显现。 王浩心里不是滋味,孩子想娘会哭,大宝眼里有泪并没有哭出来,这不是孩子懂事,只能说明,这孩子丢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已经不敢哭着喊娘了,吵到人会有人打他,所以怕王浩他们也嫌他吵。 王浩看着大宝睡着坐会床上对胖墩说:“你不愿意跟大宝睡,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和我一张床。” “姐夫你是不是也怕传染到傻气?” “我不怕不怕你把傻气传染给我。” “非也,非也,我可是精的很,人家都说我要是沾了毛——” “你沾了毛就真成猪了,你呀就消停点吧,屁股是不是不停了。” “嘿嘿!屁股还是疼的,不过我得强调一下,我就是成了猪也是精猪。” “那叫猪精。” “对猪刚鬣。姐夫要不你在给我讲讲西游记吧?” “小孩子晚上故事听多了会睡不着的,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有事。” 胖墩不在意,像个小大人似的:“姐夫你的愁我懂。” “嘿!我愁什么。” 胖墩想试着去怕王浩肩膀,可他趴着够不到:“姐夫你不说我也懂,这个大宝怕是赖上你了。” “哦,你有知道了!” “当然!第一,我们是从张三手上就的大宝,张三什么人,那就是人贩子,从哪里是偷是骗的大宝我们不清楚,如果是进去骗来的还好说明家里的不算远,应该也在找,但我们知道张三是怎么对王义哥他们,就怕他早囤积,现在没了王义哥他们现在没了进项才拉出大宝一起讨饭,毕竟大宝这里有问题。” 胖墩指了指脑袋:“毕竟没有其他小孩子伶俐只能讨饭,张三能带在身边,大宝的家也就不会太进。”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小子说的基本都对,有一点不对,大宝皮肤白皙穿着打扮都说明有个不错的家境,大宝落在张三手上应该没多久,但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刚刚落在张三手上,难道就不怕大宝家人报官找上他。” “诶!姐夫姐夫,这就是我要说的其二了,嘿嘿!” 不过王浩没给胖墩机会:“你想说的是,大宝不寻常于其他孩子,有可能是被遗弃的,不然张三不会有恃无恐。” 胖墩一拍巴掌动静有点大抻到伤处了,疼的龇牙咧嘴。 “还有还有。” 王浩还是没给胖墩机会:“还有官府态度不明,一旦到我们离开还找不到大宝家人,大宝即使留在官府以后生活也堪忧。” “就是啊,找不到大宝家人,我姐小雅又心软大宝一哭,肯定会恳求把人带上的,其次——” “其次就是景陌,也不是什么多事的人,他可能会愿意出钱养一个人不在乎,但一直带在身边不可能,最后还是落在我头上,毕竟已经有了王义他们在先,多一只羊也是放。” “姐夫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王浩没好气的说:“你姐心软说不定就领你们家养了,这样一来你还多个弟弟。” “哈哈哈……”胖墩大笑,又捂嘴,压低声音说:“这不可能,有我一个弟弟,我姐都会觉得吵,烦得很,你觉得我姐会给自己家再找个麻烦吗当然不会了。” 胖墩得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养在你家,这样一来又能彰显女人的圣母心,做好事也有她的份,自家没了麻烦,偶尔去投喂一下彰显一下善良就好了。” “喔去!把你姐说的跟个白莲花似的,你这么说你姐,就不怕我退货以后不娶你姐。” “你就一穷屌丝,能娶我姐这白富美那是你的福分,姐夫你就谢谢我这个小舅子吧,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让你知心了更了解我姐,还有姐夫你要退婚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弄一套铠甲什么的,小心被我爹娘打断腿,断腿后拜堂不完美,新婚不圆满还要小心洞房时被我姐分尸,这样一来我就惨了,还得大半夜起来挖坑埋尸,辛苦的是我你就让我省点心吧!” 王浩是一个汗,要不是了解胖墩爱贫嘴,这一套嗑唠下来,屌丝就得连夜跑路,这那是白富美,这是一家子变态。 胖墩还在那嘀嘀咕咕,就是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睡着了。 王浩哭笑不得,这姐弟俩感情好是真的好。 李曼打弟弟也是真打,不过是那种我弟弟只准我欺负别人欺负一个是是,胖墩是打不姐姐就诋毁但他绝对会分人,就像在王浩面前就不怎么说李曼好话,之所以这样一个是王浩不会在意,另一个就是,你看我姐的小毛病我可提前都跟你说了,以后可不准因为这些小毛病欺负我姐,日后小舅子护姐也师出有名,当初怎么不嫌弃现在就嫌弃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