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柔苗玲》 第1章 真的完了吗? 看着苗苗的短信,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想通了”就短短4个字,苗苗到底想通了什么?会永远不想要看到我?还是永远离开这个城市?还是...还是... 突然间,心里好抽搐 ... “不想看到我吗?”陈柔开口了。而我却呆呆地站在原地,竟然忘记了陈柔还在注视着我。 音音的小手拉了拉我,我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着说,“好久不见啊!”。结果犹如一阵冷风吹过,偶被忽视了,陈柔没有接话,而是眼神越过我,看着音音。 音音腼腆的看着陈柔,紧张得有点口吃地说,“嗨!好...好久不见!”。 对音音来说,她之前在班里,跟陈柔是一个在前面坐着,一个在后面坐着,中间隔了几行课桌,就犹如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何况,中间音音辍学了一年,再次见到曾经的同学,难免有尴尬。我知道,其实还有自卑... 这就是可怜的音音。接她回来那一阵子,遇到以前的同学,她都是躲着,甚至头也不敢抬。 陈柔礼貌而又大方地说,“是啊!你好吗?没想到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以前是同学,现在是校友...以后可以常见面出来玩。”说着,陈柔走到音音身边,牵着音音的胳膊走到一边去,而我又被当成空气晾着 .... 不知道陈柔对音音说着什么?音音时不时看着我 ... 而这种情况,我知道我插不进话。无可否认,我是先喜欢上陈柔,再喜欢上音音,然后再跟苗苗走到了一起。如果这是孽,那我想说,“这应该是情债。” 隔了一会,陈柔和音音两个人回来了,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红晕。 我不得不承认,两个美女并肩走在一起,路上来往的学生回头率是相当之高。‘我了个去’,如果能同时带着陈柔和音音一起出去,那会是多么拉风的事。oh , yes!不得不承认,猪哥的想法又恢复了,只差嘴边挂着两条口水串,外加一对红心眼。 “走了,白白”,陈柔笑着跟音音打招呼,又把我晾在一边。我觉得陈柔是不是跟音音说了什么?怎么如此的洒脱? 新生报名,我和音音忙着找教室和去领教材。忙完后,还要去宿舍报到,这一天注定是闲不了的。从陈柔拉着音音说了话后,我发现音音有时候呆呆的,貌似在想什么? 唉,我不禁皱了皱眉。想想苗苗,毕竟当时年纪轻轻就成了我们的班主任,她好歹是一个高材生,有文化受过高教育。而陈柔,家庭殷实,又有一个那么疼她的老哥。相比音音,回想起她的父母、兄弟那么对待她。偶尔看着她出神发呆的样子,我觉得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单薄。如果我离开了音音,你们觉得她会怎样?我不想骗我自己,如果不喜欢音音,我不会跟她在一起,因为我不是单纯同情她的家庭和待遇。 新生报到的一天终于停下来了,我和音音两个人坐在操场篮球场的观众席上,看着操作上打篮球的师兄们,不经想到: nnd的,哥的校园生活又开始了,告别了高中,现在是大学,笼子放宽了,但还是一个笼子。 希望在这里,不会遇到不想看到的人。我会好好努力,为了自己,更为了音音。 突然间,又想到苗苗。在心里不禁地问自己,“苗苗,我还能再看到你吗?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难道你真的说忘就可以忘记吗?你到底想通了什么?还想再看见你一眼,即使从角落里看着你都好,让我知道你还在我身边不远的距离,让我知道你还在这个城市。” 音音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小声说,“你知道陈柔上午跟我说了什么吗?”一句话,把我从对苗苗的思绪里拉了回来,我当然很想知道,“嗯!”我迫不及待的回答着。 音音缓缓地说,“陈柔说她喜欢你,而你也喜欢过她,是吗?原本以为从她转学那一天开始,就可以慢慢忘记你,但她从看见你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刻,以为她努力忘却和隐藏的回忆可以装着不在乎,但却让她很辛苦。” “我喜欢过她?”我摸着音音柔嫩的脸颊,说道,“小傻瓜,现在坐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还是她呢?呵呵”。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不可以伤害音音,因为在苗苗的事上,音音即使是难受,但已经表现的很大方,我知道她在意,但她更爱我。 所以,我能再去伤害音音吗? 音音接着说,“陈柔选择了设计专业,她说她想设计和布置自己喜欢的东西。问我和你,选择哪个专业?” 我了个去!我突然间后怕起来,陈柔不会想跑到我们这边来吧?我们选择的物流专业。这个还是老爸说的,因为他是跑长途货运的,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 sorry, 老爸不是说让我去当货运司机,而是希望我能做物流,以后他给我打工。我知道老爸是在鼓励我,也是希望能在同一个行业里照看我。有时候不得不感叹,父爱、母爱就是这么天真,却又是那么真实和温暖。所以,为了自己,为了爸爸妈妈,为了和音音彼此照顾着,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报了物流专业。 思绪至此,我想陈柔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喜好,偏行这么大,跑来跟我同班吧?汗啊~~~ 突然间,眼角处,发现一个壮胖的身体。操~ 那是赵星,那个死胖子。走到篮球场边,身边还带着3个壮实的人,然后走到一边跟一些貌似新生的人说话。一会儿,就看到那几个人给了他钱,赵星就笑呵呵的走了。 “保护费” - 我的潜意识里觉得赵星会不会已经在大学里就已经得到了某股势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要雷人了~~ 我赶紧拉着音音走,她应该也看到了什么?没有说话跟着我快步的走了。 连续一个星期的军训,把所有的人都折磨着面向黄土背朝天。甚至有的人还当场晕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军训?看着音音,不得不赞一下,音音穿上迷彩军服,戴着帽子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就喜欢音音的侧脸,好销魂。发现我看着她,她向我吐了吐舌头,也许教官真的太苛刻了,呵呵! 秋意黯然,周末了,我和音音没有回家。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慢走在足球场边。而我和音音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单杠上看操场上一大堆人在那里踢球,还有绕操场跑步。席间,微风拂面的感觉,不得不说很舒服。 看着音音的瑶鼻和小巧的嘴唇,我忍不住偷偷亲了一下。音音的皮肤真的很好,不愧是“祖传”的,我打趣的想着,因为一周的暴晒,根本没有影响到音音白皙的肌肤,相反,很多人需要一个星期或是10多天才能恢复,在音音脸上,我觉得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走过,我愣了愣,并没有回头,因为我确定那个声音是 – 刘亚辉。 我靠,他不会追陈柔,追到这么疯狂还跑到这里来了吧!高中的生活已经过去,我现在没有回头,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觉得音音在身边了,不想要去惹事,让她为我担心。所以,我没有回头,就让他这么走过去。 眼脚扫过去,鸟人,穿着球衣,踩着钉鞋,还跟另外2个同学有说有笑,不知道是不是在拉拢关系?如果是 …. 看到了赵星又看到了刘亚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信号。 唉~~ 也许,人在没有成熟前,是不是都要去疯狂下,为了爱情,可以吗? 夜幕拉下,天空中泛起点点星火。吃完饭后,我拉着音音跑到校外去。哈哈,良辰美景,美人在身边,大男人难道不能有一番有所作为 … 开了间房,两个人一起洗澡又彼此温存了一下。tnnd的,不得不说,力度适中,水量又足的热水冲起来就是舒服,特别是怀中还有这么一个俏巧的美女。当然是“野火挡不住,春风吹又生”。我不禁想起古人的诗句,估计那时候诗人不好意思直说,就含蓄的搞了这么几个字。唉,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还说是五言和七绝,牛。 很快的,房间里再度传来迷人的嘤咛声。这两年不得不说,音音的事业线发展的太好了。呵呵,当然这也有哥的功劳。我就喜欢音音这样的,没有狂野,犹如一个邻家小女孩,一直是那么的温柔而又体贴。 时间飞逝,周末就这么匆匆的跑了…… 正式开学第一天,当然这一天是所有人都要到的,毕竟老师要认识你,同学之间也要相互认识。 这时候,一张纸条传给了我,我打开一看,“那晚,你真的忘记了吗? 第2章 有完没完 如被响雷炸到了,我马上从传纸条过来的同学那里望过去,陈柔就坐在我隔壁一组,接着还调皮的向我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 汗~~~ 好大滴的汗~~~ 还在想陈柔会不会跑到我们班来?还在想她应该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跑偏过来的,结果~~~汗~~~ 好大滴的汗~~~ 黑线前额满满~~啊~~ 突然间,我才明白,傻音音,真的傻的很可爱。估计她早就知道了,但没有告诉我,就是怕让我为难。为了我和苗苗,她说她可以接受苗苗,但一定要娶她。再一次为了我,却能如此大度的正视我和陈柔的事。 这样的女生,这辈子我能辜负吗?能,就是傻b一个。 望了望音音,真的好想现在走过去,从背后抱着她,告诉她,“不要怕,我永远都在。” 还记得,开学前的某个下午,我骑着小红去找音音。音音老远就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等着我。把车靠边停着,偶忍不住就一个熊抱,然后亲上她的小嘴。坐在残旧的小红身上,我问她行李收拾的怎样了? 音音却弱弱而又举口艰难地说,“青 ... 青青哥,我不想要念大学了。” 我猛的问,“为什么啊?”声音有点着急了。 “我已经高中毕业了,好歹也有一定的文凭。我想你上大学了,就去你念大学的县里工作,这样你可以看到我,不用像以前一样大老远坐车去找我,我们在外面租房子,好吗?我可以给你做饭和洗衣服的。” 从音音言里意里,我猜测到,估计是音音的父母又向她发难了。“走,回家去。”说完,我拉着音音的手就往她家里去,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我会听到和看到我想要的,shit。 来到音音家门口,看着那栋2层的小洋楼。不得不说,我那二十万的功效就是大,瓦房变洋房,哈哈!突然间,连走到音音父母面前都是双脚踩在浮云上,像阿飘一样是飘过去的。哟~呵~ 大门口,音音的老爸正在吧…嗒…吧…嗒抽着水烟,而音音的妈妈,看到我,那个眼睛啊犹如夜里的狼,刹那间发着亮光,还赶忙让我往里屋坐,边数落着音音边说,“这傻丫头,真不懂事呵,青子来了都不说,我刚才去市场,好多给买些菜啊!” 汗,‘现在去买也不晚啊!’我心里想着。不过,我意不在此。“伯母,家里是不是需要钱了?音音怎么不想…读…书…了?”我故意把读书二字拉的很长。我想看音音父母怎么回答。 音音妈妈又是皮笑脸不笑的跑过来,说“哎哟,还是青子明白啊!瞧不,上次你给的那二十万,家里建起了房子,还添了些家具。可是,你看音音她哥也年纪不小了,都还没有娶媳妇。这不,音音就自己提出想去工作积攒点钱给她哥娶媳妇。音音她弟,我就不奢望什么了,唉!” 我了个去。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钱,两个男的自己顾死,女儿就往死里牺牲。靠,世态炎凉啊! 但我也不会那么容易中计,我不慌不慢的说,“这样吧!音音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来出,你们还有音音她哥,也都是有劳动力的人,不如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音音哥结婚的问题。而音音的学费你们就不要理会了,如何?”我霸道的说着,眼睛却瞅着音音妈妈。 “那这样啊!好吧!这丫头啊,就是胆儿小,就有劳表亲家你照顾了”,音音老爸终于开口了。 “那就好。”说罢,我拉着音音就走出去了。 “青子那今晚就在这里吃喽”音音妈喊着。 “不需要了,我们去外面吃”,我回头说着。 “那丫头啊,青子赚钱也不容易。不要点太好,但也不要太少,你不吃,也要顾着青子,一个大男生要吃多点,今晚你就代我们请青子吃饭。不要浪费食物,多的打包回来啊!”音音老妈又接着一句,还向音音使了个眼色。 我彪汗了~~~~ 说穿了,还不是我掏钱;说穿了,还不是自己想尝个鲜。我了个去~ 但他们似乎小看了音音。如果音音是荷花,那么她一样是“出污泥而不染”。 就在我回头一笑的刹那,我看见音音的弟弟站在二楼,手里拿着手机不知在跟谁打电话?脸上还带着一抹轻蔑地笑。还是那个叼样,一个染色的垃圾发型。 思绪回来,导师也在讲台上一个一个的点名,不过这个导师的方式很特别。他让同学们一个一个上台做自我介绍再回到座位上。 到了音音和陈柔时,无疑这是班里迄今的两个亮点,同样也换来很多男生的窃窃私语。切!有的人喝酒会喝高,我发现我们班很多人是不是读书读多了?四眼田鸡很多很多,不用看了,傻冒一群,就差一个锅盖头了。 “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一个很清脆的男生响起。 “咦……………”随着班里众多学生一声质疑,刘亚辉还是像风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了。 “刘同学,进来吧!”导师说了一声。 我颈椎一冷,操!很明显,导师认识刘亚辉。我不得不想起,学校的位置距离县中心不远,而刘亚辉的爸爸是这个县的县长,而县政府离这里,开车也只需要40多分钟。 果然,到了狼窝,还踩到了捕猎夹,脚动不了,还要看着周围的狼群。 刘亚辉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看向了陈柔,又转向了我,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玩意般的冷笑。事已至此,我也小声的问了一句,“还好吗?”。 “哼”,刘亚辉冷冷的哼出一个字来。我知道他憎恨我,要不是我,他不会转学;要不是我,他不会在高中时离开陈柔;要不是我,他更不会在自己的生日聚会上颜面无存。 “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看来刘亚辉,对自己的离开还是耿耿于怀,觉得是我害他离开的。殊不知,是他自己把我和苗苗的照片放在学校的吧群里,迫使了苗苗的离开,更因此惹怒了钱勇。 一切的一切都这么累积着,如暴雨前的宁静,只是为了等待着强有力的爆发。 我望了望陈柔,发现她脸色也并不好过,还是习惯性的咬了咬嘴唇,看来她也不知道刘亚辉会追到这里来,甚至又是同一个班。能得到有力信息的,无非就是陈柔的父母或是陈凡。陈凡是极有可能的,因为他说过,他不会干涉陈柔的感情,也不讲究门当户对,就希望有人能真心好好对待陈柔。所以,陈凡告诉刘亚辉的可能性是有的,而且极大。 我心里不禁反问自己,“难道陈凡真的不知道当年刘亚辉有心摆他一刀吗?”我可以这么想,但不得不承认,当时的自己找不出有力的证据给陈凡看,否则他不会当时还表现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新生上学的第一天,即使演戏都会很认真的听一下课,而我大学的第一堂“处女课”就这么被一脑子的思绪给淹没了。 “走啊!一起吃饭去,我曾经的同学们。”伴随着刘亚辉的这一声,我知道放学了。陈柔走到音音跟前,说,“我们自己去吧!”,音音望了望我。而此时,刘亚辉也是第一次见到音音,却一脸很绅士的说,“这位是?”。 狼,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我没有马上表明我是音音的男朋友,因为我想看看这头狼,是不是会露出自己的野心和色心。结果,答案是,刘亚辉在注视着音音一会后,又笑着对陈柔说,“你不介绍下自己的好姐妹吗?” 虚伪,陈柔还没有介绍,你怎么就知道她们是好姐妹?虚伪和假,这是我对这个人一直的感觉。 也罢,在他的一味要求下,连同我,我们四个人去校外的西餐厅饱吃了一餐。而且,席间,估计我把刘亚辉给重重激吐血了,陈柔估计是吃过西餐的。而我和音音老实说,确实是第一回。 音音不好意思点餐,我呢?自告奋勇为音音点了牛排,还有木瓜炖雪蛤,还有一个奶油海鲜巧达汤(不知道这个汤,但看标价不菲,呵呵!)。而本人我,自己点了2个牛排,个个都是300rmb以上,就是要让刘亚辉出血,谁叫他装?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阴霾被这餐饭一扫而空?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这两个牛排合我的胃口?反正就是吃的很香。要不是下午还要上课,老子真想再点一只600多rmb的红酒。 就这样,一餐下来,吃了他将近18张红大头。这小子够狠,我还以为他刷卡,谁知道尼玛呀,现金还真多…… 看来这官二代真不简单,寻思着,到底钱勇是用什么办法让他第二周就自动转校的? 在教室里吹着飒爽的秋风,略带着睡意又夹杂着部分学生“唦唦唦”抄笔记的声音,开学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晚上,还想给猴子和老三打电话,谁知道程思林那鸟人第一个打来了 …… 第3章 没完的焦虑 电话接通了,程思林第一个开口道,“大学生活精彩不?” “好个p啊,还不是一样,读书、读书再读书。”我愤愤的回答。 “你的生意怎样?什么时候也在我们附近开一家分店啊?哈哈”我又一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程思林淡淡地说着。 “对了,陈亮怎样了?帮我照顾好他,他也不是一个容易的家伙,毕竟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和妹妹要读书。”提到陈亮,就想起以前那个瘦弱到老是被人欺负的他。 “放心吧!我安排他做了部长。”程思林又是一句话。 “那就好。谢谢了。”我真的很感激。 随后,我又故意戏孽地说,“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事?”程思林一下子严肃起来。 “我发现最近你懂得主动关心起人来了。”我故作深沉地说。 “去死,干…草…扑…,走了,拜。”程思林被我逗的爆粗口了。 对于程思林,他永远就是这么一个鸟样,多说一句话都感觉说多了,会死一样。 透过窗户,看了看不远处的女生宿舍楼,女生有2栋宿舍楼,在一个专门的庭院里。音音住的女生宿舍,离我们这里也有50米左右。 唉,想起以前看过的校园小说,男、女生宿舍离的近一点,不发手机信息,也可以扔扔纸飞机,这生活才叫做有情趣啊!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音音被室友拉到超市买东西去了。临走前,我还塞了500给她。对于,音音和陈柔,在我看来,甚至在很多男生看来,她们都是各有各的特色。从身高来看,她们都有一米六几,不走到一块,很难看出谁更高一点。陈柔略显纤细,而音音在身材上要比陈柔好,当然这其中不乏有哥的功劳,嘻嘻。 但陈柔有一点是目前音音没有的,就是优雅的气质。 陈柔出生在富裕家庭,没有太多生活上的烦恼,不缺钱用,又有关心自己的父母和疼爱自己的老哥。而音音呢?先前是出生“寒窑”,再差点被父母、兄弟卖去给雷虎当媳妇,又不得不中途退学去辛苦工作一年。 就从穿衣服来看,陈柔永远是时尚而又不失一股淡淡的清新和优雅。音音呢?比较朴素的穿着,不刻意追求时尚,甚至有一度跟我在一起时,还会穿起学校的校服。她说,“扔掉了多可惜。不出门,在家里穿还可以当休闲衣裤的。” 对于音音,她就如牵着我的手的小女孩,会拉着你,怕你突然间离开她。如果你跑开了,她会永远一个人矮小的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哭着、喊着你的名字,在那里等着你了。 陈柔也是一个好女孩,但我该怎么去面对她?现在我们又是在同一个班里,刘亚辉也在,赵星也出现了,这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合谋好的?或是早早就预谋的?谁知道呢? 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我操!忘记我已经不再抽那叼丝牌香烟了,后来每抽一次就被音音掐掉一次。可能今晚想的太多了,手又不自觉地伸到衣兜里。 想到这里,我才记得还要给猴子和老三打电话,这两个货不知道开学第一天有什么惊人表现没有? “喂,老三你在干嘛呢?猴子呢?”电话接通了,我开口先问。 “猴子就在我身边,这家伙第一天就看上了他们的美女班长,在这里跟我讲着人家怎样怎样的好呢?无语,才第一天而已……呵”老子笑着告诉我。 “哪里啊?她自己带我去找座位,你说那么多人,她为什么不带别人去?有搞头,是不是?老大。”猴子不满地在电话里大声说着。 先前说过,猴子比我大,但他在介绍我给他的朋友时,总喜欢说,“这是我老大。” “老三,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猜今天我看见谁了?”,我打算告诉老三,他永远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冷静和斯文的,想的事情一般都会比我和猴子深远和宽很多。 “靠!周星驰在你们学校开讲座啦?”猴子抢着电话说。 “滚~边~玩~儿~去,周星驰是有在部分学校开讲座,但也不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吧!”我愤愤的骂着猴子。 猴子在那里傻笑地说,“那你看见谁了?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啊!哈哈哈哈。” “滚啦~ 我看见赵星和刘亚辉了,这两个厮跟我竟然在同一个学校,真是冤家路窄”,我无奈的告诉猴子。 猴子又在那里叽里呱啦地说了好一会,我就知道他那猴脾气 - 义愤填膺。以前就说过,这小子不悠着点,难免要进少管所的。但我知道,猴子除了有热血还有很强的兄弟情义。 “老三,你怎么看?”我忍不住问着老三,他估计在思考什么,半天没有插猴子的话。 “我在想,当时刘亚辉认识王岩又结识彭浩,整合两边的人都想整你。 刘亚辉第一次想整你,是在打桌球的时候,但因为陈凡也在桌球台旁边,他最终整你不到。而到生日聚会时,又遇到程思林,被他一瓶子打晕去了。再后来,想让你滚出学校,却搞到自己转校了。 在高中时期,最有可能在幕后做黑手的不是王岩就是彭浩?彭浩是最有可能的,因为你把他当时的女朋友的弟弟,也就是赵星打到转校了。那么,最有可能就是刘亚辉走后,还有继续联系彭浩,去了解你的事。 而彭浩则告诉刘亚辉还有一个对你有怨恨的人,那就是赵星了。新仇加旧恨都有可能,你要注意点他们的动向了。”老三冷静的说着。 我不得不佩服老三的逻辑推理,不是有可能,是极有可能。如果是当时的彭浩在做幕后推手,那刘亚辉认识赵星不是没有可能的? 皱了皱眉,我觉得我走出了高中,进入了大学,前面依然是很多坑,在等着我跳过去,跳不过去就要掉下去。 跟有抽烟的室友要了一根烟,又叼了起来,喜欢这种一边吞云吐雾又想事的感觉,用手搓了搓头发。一边想着: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不要太差。 手机响起来了,以为是音音回宿舍后打给我了,一接手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陈柔。 老实说,心里又燃气一股莫名的悸动。从那次她转校后,我们还通了一次电话,期间就再也没有电话上的聊天了。发过qq信息给她,她也没有回。这次,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我不禁手有点抖。唉~~~ 我这男人做的真cheap 。 想了想,接起了电话,弱弱的说了一个字,“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难道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删除了?不知道来电是我吗?可恶…”我能想到陈柔说完后,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 “那个…呃…不是的,我只是…没注意到手机响了。”我都发现我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有时间吗?”陈柔轻轻的问我。 “操!有戏了?”我边想着,不得不承认我猥亵了下思想,猪哥情节死灰复燃。 “喂,你还没有回答?有时间吗?”陈柔有点小小不悦地再次问我。 “呵,现在没事。怎么啦?”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你能陪我走走吗?我到篮球场那边去等你。”说完,不给我说yes or no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 “是不是女生见帅哥,都会有点猴急和按奈不住?”我自嘲自讽到,又忍不住凑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哇靠,相比高中时,李青你这小子,真是英雄本色不改,叼丝气息长存,又不失一点男人的魅力。最可恶的是竟然留起99年,刘德华曾时髦过的分头,实在是小小的帅到掉渣了。”我站在镜子前,无奈地梳了梳头发,摆着v字型的手势,做了一个黑人牙膏的笑容。 唉,苦中做乐,或许真的可以减少点压力吧! 来到操场,远远就看到陈柔婷婷而立的样子。 长袖t-shirt上,可以看到直立的黑白线条并列在一起,下身是一条低腰牛仔裤,修长的美腿勾勒起来的线条紧紧包裹着俏挺的臀部,下身则是一双白色的松糕帆布鞋。在昏暗的灯光下,加上迎面吹来的秋风,长长的黑丝随风舞动着。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确实可以让人喷血。靠,早知道来前,先做下俯卧撑,消耗下体力,幸好穿的是牛仔裤,如果是运动裤那可就over了。 陈柔看到我,眨巴着她的大眼睛,一连串的问题开始轰炸我,“你什么时候跟乔音音在一起的?你以前跟我说的,你有了女朋友就是她吗?这两年里,难道我不回复你,你就不会坚持打我电话吗?你喜欢过我吗?如果答案是的话,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乔音音多一点?” “算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不要回答了,我怕答案是我不喜欢听的。”陈柔喃喃自语的说着。 我站在那里懵了,吞吞吐吐地答道:“呵,你问我了很多个问题,我在想从哪个答起?” 第4章 挑衅的开始 陈柔哽咽着提高了声音,几乎咆哮地说,“你就是一色狼,有色心无色胆。你怕伤害了乔音音就拒绝我,那你不觉得你也在伤害我吗? 刘亚辉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猛的往我手一拉就说,“怎么啦?怎么啦?有事好好说。” …… 结果平头男又朝我肩膀来了一击。 站着半天不说话的赵星,终于呵斥了一声,“干什么?不就是撞到人了吗?这是什么大事啊?道个谦不就完事了吗?怎么就动手起来了呢?” 说罢,人群中开始有人纷纷议论起来…… 如果说时间可以消磨记忆,那么时间也可以改变人的性格,你相信吗? 眼前的陈柔是非常少有的,会这么问我一大串问题,所以我除了不适应外,还真的突然间不知怎么去回答她? 沉默了些许后,我带着陈柔走到观众席上。缓缓开口说了这2年多发生的事,包括:我跟音音,中间却跟班主任走到了一起,又分开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真的很感激音音,又很感动。是她陪伴了我走到现在,是她用她的大度在包容着我的过失,甚至不忠,不是吗? 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正式在陈柔面前,承认我有女朋友,还有跟班主任的事。以前想告诉她,却又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知道我当时心里还有一点矛盾,想让陈柔忘记我,又看到其他男生给陈柔写情书时,会吃醋会介意。 此刻的我,突然发现,我就是现代的“韦小宝”。音音就是双儿,一直会对你体贴,无微不至,不会离开你,只会关心和理解你,甚至包容你。而陈柔,则是我一见钟情的“阿柯”,一开始太多美好的向往,但有时候可望而不可及。至于苗苗,我能说她是神龙教主夫人吗?也是比韦小宝大几岁,后来也是被韦小宝推倒。如果苗苗是神龙教主夫人,那教主是谁?钱勇吗?切……… 陈柔一直没有开口。当我说完的时候,我几乎都可以听到两个人在沉默中的呼吸声了。 当再次听到陈柔的声音时,我发现眼泪已经在她眼睛里打滚了,只是很勉强的不让它流出来。我知道她现在心里很乱,想说出来,但又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终于,陈柔哽咽着提高了声音,几乎咆哮地说,“你就是一色狼,有色心无色胆。你怕伤害了乔音音就拒绝我,那你不觉得你也在伤害我吗?你就觉得你是对的吗?你知道我这两年多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就觉得我这两年多没有想过你李青吗? 李青,你就是一头猪。生日那晚,是我带着你回来我家的,但你什么都忘记了吗?好,既然你记不起来,我就等着你亲口说爱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说完,陈柔嚯的站起来,就这么在我面前跑了。她转身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她滑落在脸颊的眼泪。 如果现在还在高中时期,陈凡知道我让他妹妹掉眼泪了,我会不会死的很惨?诶,想想都觉得可怕。对于陈凡,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霸气的男人。可惜,生活的“导演”给他的戏份太少了,草草就安排他退出了舞台。 落叶随风飘落,嚓的一声掉在我眼前,突然间觉得好冷,一切都好凋零。 忍不住给苗苗发了条信息,问了她在哪里?心里开始忐忑的等着新信息的声音响起来。看了看淡淡繁星的夜空,迈着惆怅的脚步回宿舍了。 打了个电话给音音确认她回来后,我也准备准备睡觉了。望了望床头的手机,还是没有苗苗的信息或是电话进来。唉~~ 烦着呢!带着满腹心事,我缓缓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就看到音音的信息:“我在食堂等你,给你买了饺子和豆浆哦!”呵呵,现在音音做着和以前苗苗给我带早餐同样的事。 嗯,把心情放好点,我相信我还是一个很幸福的“淫”。 匆匆洗刷后,我跑到了食堂边。放眼望进去,食堂还真不少人,看来我算是比较晚到的一个。 猛然间,我一触。在食堂的角落,我看到了赵星。他正在用眼神全身上下的打量着音音。 “不好。”我心里想着并走过去,牵起了音音柔嫩的小手。这时候,赵星正式注意到我了,他没有惊讶,也没有意外,貌似他好像就知道我在这个学校一样。我不得不相信老三的推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我们两个人眼神交汇了下,谁都没有先挑起谁。感觉赵星的体格比以前更健硕了,一寸长的头发厚厚而又略带卷曲的批在头上,一边吃着包子还跟另外两个人在说笑。这时候另外两个人也抬头注视了我。 等下还有早自习,我并没有逗留太久,就匆匆带着音音走了。音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路上在不断地问我,“怎么啦?”。我告诉她,我看见了赵星。音音突然间变得有点紧张,我知道她会怕,但现在告诉她,她也好心里有准备。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跑不了。 开学后的第一堂主课,《物流基础》吸引了很多同学抄笔记的兴趣。而我却想着早上在食堂遇到赵星的事,根本压根就没有了心思听课,更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跟什么? 下课铃响了,上课铃又响了,反复了几次后,终于挨到了中午。陈柔约了音音一起去食堂打饭,现在好了,两条原本不能相交的平行线终于挽起手来了,而我会不会在这两条相交的平行线中被绞死呢?想想都觉得可怕…… 跟在她们后面走进了食堂,开始排队起来。陈柔和音音在我前面,我们中间隔了4个人,在我左、右两边还有两排人。人群缓缓地前进着,我低着头还是在纠结赵星的事,无形中被一股什么结实的东西撞了一下,身体也震了一下。我抬头看了看,是早上跟赵星吃饭的其中一个人。对方留着平头,坐着的时候不知道多高,站起来才知道,比我高了半个头,而且感觉身板很结实。 就在我看着他时,他先开口了,“看什么看?撞到人了,难道不会说‘对不起’吗?狗杂碎。” 后面的“狗杂碎”三个字,很明显他压低了声音。主要就是想挑起周围的人,让他们感觉是我撞了人,不道歉而已。但按我的性格,如果是我不对,我可以道歉,但骂人,就是不行。 我马上反击,“我们都在排队,难免前进时会身体擦碰到,但你凭什么骂人?而且,我不觉得是我撞了你,按位置来看,你是在我左边一排,位置还比我靠后一点,我有可能倒退撞上你吗?” 我话音刚落,背后就被人猛的推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早上另外一个人,而赵星就站在这个人后面,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我都不知道,靠。 接着,推我的那个人,开口质问起我来了,“同学,撞了人就说对不起,难道你父母没有教你啊?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时候,陈柔和音音也看向了我,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我来,音音要走到我身边,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我转身看了看后面这个男的,没有我高,但也很结实。此时的我,已经被挑起了一点火星了,我脸一沉地说,“你没有看清楚情况,就说是我撞了人,而且道一个歉是小,这跟我父母教育我扯上什么关系?” “你还不服,操!”话音一落,刚才说我撞他的那个平头男,竟然一巴掌就向我扇过来,老子我头一闪,身形一退,因为身旁还有一排同学在排队,我退不了多少,结果,他手是打空了,但指甲却打在了我嘴角一点,我能感觉一点火辣辣的,估计破皮是有的了。 就在我要还击时,刘亚辉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猛的往我手一拉就说,“怎么啦?怎么啦?有事好好说。”就在他拉我手的空档时间,我的后脑勺被人猛地打了一拳,力度不大,但也相当的疼。而我看清是推我那人的嘴脸后,就要还击,结果刘亚辉又护在了我前面,感觉是在劝架般的站在我和打我那人的中间,结果平头男又朝我肩膀来了一击。 “哇…”我痛地叫了一声,这一拳的力度比刚才那个男的大多了。刘亚辉明明就是借劝架在整我,让我出手出不了,只有挨打的戏份了。 这时候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陈柔都紧张的捂起嘴,而音音要过来时,又被我制止了,最后被包裹在人群后面。 这时候,站着半天不说话的赵星,终于呵斥了一声,“干什么?不就是撞到人了吗?这是什么大事啊?道个谦不就完事了吗?怎么就动手起来了呢?” 说罢,人群中开始有人纷纷议论起来…… 赵星,走到我面前,手按在我肩膀上,很关切的问,“同学,没有事吧?”但手中按着我肩膀的力度却大大加重了。 刘亚辉又继续附和着,“是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李青,你就道个谦嘛!” 靠,高中时在桌球台边,陷害我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腹黑。 这时候,教导主任来了,估计也是过来吃饭。看到围起来的我们,了解事情后,把我们一并叫到了教导处。 期间,教导主任听我的解释后,还是比较公平的处理起来。他要那两个打人的学生给我道歉并赔偿我的医药费。(说穿了,就买点药油和铁打膏来贴一下,主要是嘴角现在火辣辣的疼。) 滴汗的是,教导主任当着我的面,表扬起了刘亚辉和赵星。最后,让那两个打我的人,跟我握了手后,就让我们离开了。因为,还不是升级为斗殴,所以,教导主任没有记处分。 在离开教导主任办公室时,那两个人是跟赵星一起离开的。平头男还凶了我一下,“走着瞧!”。 第5章 预谋的等待 看着赵星三人走远的背影,我知道以后的事,真的不是“走着瞧”这么简单的了。 而刘亚辉更是“大好人”的拍了我一下肩膀,说“保重,呵。” 刘亚辉,让我“保重”,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或是早就编织好了一个预谋,就等着某一天的时机而已。 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麻烦。算了,等午休时,跟老三商量一下吧!现在的头脑很乱,唯一能帮我分析的也就只有老三了。 下了楼,就看到陈柔和音音在等着我,而刘亚辉还真tdm不要脸的就站在陈柔旁边。 我走到她们跟前,“喏,防水创可贴。先贴一下嘴角破皮的地方吧!”说罢,陈柔把创可贴给了我。我望着创可贴看了看,心里挺感动的。 “怎么怕影响形象?” “放心吧!这是迷你创可贴,不会把你嘴巴给封起来的。”陈柔接连着说,说到最后一句时,还轻笑了一下。 “青青哥,你没有事吧?”音音看到中午那一幕,显然已经很担心了,这时候小手已经挽着我了。 “没事的,不要担心,我们都回去吧!”否则,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估计她们都还没有吃饭呢。 刘亚辉又自告奋勇地提出要请客,理由是: 食堂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菜了。 “这次我请吧!”陈柔说完,就带头走了。 敢情,陈柔想从刘亚辉嘴里知道点什么。我和音音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大部队”走了。 到了餐厅,因为中午的事,我和音音已经没有了什么胃口。而刘亚辉却眉飞色舞的跟陈柔说了起来,“出来解围的那个人叫做赵星,另外两个,比较高和壮的叫做马强,稍微矮的叫做朱胜。” “哦,你怎么知道的?”我故作不知情的问了一下。 “呵,我不是后来转校了吗?在转校的时候认识他们的,不同班,但你知道我这人好交朋友。所以,同一年级经过朋友介绍就认识了。”说完,刘亚辉头一抬,眼神略带挑衅的看了我一下。 “那他们以后还会找事吗?”陈柔听完后,轻轻地问了一句。 “放心吧!我跟他们算不错,到时候解释一下。李青,是你的错,道一下谦不会有什么的?是不是?”刘亚辉相当的得瑟。 “可…以…啊!不过,不是我的错,不好意思,我不会去道歉。何况,我是被打的人,而不是打人的人。”说完,我就带着音音走了。 陈柔怔了一怔,起身也要走。最后,刘亚辉又成了“绅士”争着去买单。有些人就是贱,不装作绅士就会死,是狼就算是披着再好的羊皮,但终归还是狼。 我这么做就是想让陈柔知道,这件事不是我的过错,是某人故意诬陷我。我也想趁机提醒陈柔,刘亚辉不会是什么好鸟? 碉堡!!!我发现我原来这么在意陈柔对我的看法?是好还是坏呢?唉~ 安慰了音音,告诉她不要害怕后,我把她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但我没有进去,因为凡是休息时间,这都是“戒备森严”的禁地。 回到了宿舍,打了个电话给老三,貌似他也在午休,略带拖拉的声音问我:“怎么啦?” 我把中午发生的事,慢慢地告诉了老三。他听的很仔细,沉默了一会后,告诉我,“以前还没有上大学,不知道大学的情况。现在的大学,不比高中,因为都是成年人,所以管理起来,是以对待成年人的方式。在初中或是高中时,学校里有什么事?除非动了刀子,出了血案,否则不会动不动就找警察来。处理这些事的人,除了教导处还是教导处。 而现在,进了大学,学校把我们当成是成人来看待。我不知道你们学校是怎样的?就拿我们校门口的守卫来说,高中或是初中都是一班老头子,负责开门,关门,浇花或是小的修修补补。 而现在,大学的‘掌门人’,可不是一班老头子,而是名副其实的保安。” “你说的对,老三。我们学校有专门的保卫科,里面有七个男保安,三个女的。女的主要是负责女生宿舍。男的,三个轮流校门口,剩下的四个主要是巡逻或是留守值班。” 老三接着说:“按我的观察,我觉得大学不比高中,没有大规模的群架,也没有那么的黑。因为读高中,可以选择读大学,也可以选择毕业后去工作。但竟然来了大学,很多人的思想还是会有改变,所以大学的打架事件远远都要比初中和高中低得多。” “老三,我觉得你可以去写推理小说了,要不就是当警察,哈” “没有办法,我老爸是承包室内装修的,被逼,也就跟着读《室内装修和设计》了,呵。”老三貌似很想不开似的。 “不过,你要小心。我担心,最有可能发生的时间是在期中和期末考这两个时间,特别是期末。”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处理的。我不想混了,但我不能不自保。”跟老三聊了其它的,然后挂了电话,毕竟他也要休息。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每天都是上课和下课。期间,我和赵星他们碰过几次头,但双方都是擦肩而过,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眼神上的交汇却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 期中考试,慢慢的接近,音音似乎对《物流》和《英语》这两个科目相当有兴趣,做笔记是相当的勤奋。陈柔,偶尔也会给我传传小纸条,甚至有时候会折一个心让同学传给我。哈,收到那颗心时,我总是觉得时间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我们那时候还是同桌,没事可以在课桌里摆摆象棋,杀一盘。 我也会时不时看看刘亚辉,他现在是坐在陈柔后面。偶尔会找借笔记抄一下的借口,时不时跟陈柔搭讪。最搞笑的一次是,这小子竟然为了跟她说话,在她笔记本里直接留言,搞的陈柔直接白了他一眼。 当然,陈柔每次跟我传纸条或是送我折纸的心时,他都会冷眼的扫我一下。 以前,我跟刘亚辉说过,我跟陈柔没有什么,我没有权利去干涉她交什么样的朋友。但现在,音音在我身边,我要顾及她的感受,而你刘亚辉在我心中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所以,我更不会让你这么顺利去追陈柔,因为你不配。 “叮叮叮……”下课铃响了,最后这一节课,是体育课。从小学到现在,体育课一直是最受欢迎的,哈哈哈。 音音主动叫陈柔去打起了羽毛球,看着他们两个人在打羽毛球,一边跑着,胸前耸动着的两座“小高山”。 “哦~~~尼玛,真受不了啊”。我不得不承认,我又邪恶了一把,特别是幻想在床上,左右两边是陈柔和音音时,真给力啊~~~ 后面的不说了…… “嘭”,在我猥琐的想着一片美好的时候,一个篮球狠狠的砸在了我后背上。 “操,是谁啊?”我骂咧咧的转过头来,我知道这里并没有篮球场。 这时候,我看见了那“动物三人组”,猩猩,一头马和一头猪(赵星,马强和朱胜,还是音音给取的,嘻)。 “那个谁?把球捡过来啊?”赵星开口了。 “嗖”的一声,我把篮球当足球给踢了回去,而不是捡给了他们。他们诬陷我撞到人时,要道歉,不是吗?这次球是打到了我后背上,怎么没有听到他们说,“对不起呢!” 球撞到了马腿上,慢慢弹着回来,滚到了我和他们中间。 赵星,走上前后,没有动手,因为不远处就有一个保安骑着自行车在巡校。后面两个也跟着走到我跟前,不过都是黑色的脸孔看着我。 “李青,说到底,我应该要感激你。要不是你,我不会认识我身边这两个哥们。”说罢,赵星一只手过来搭着我肩膀,直接用力把我拽到了树边。 “我们之间的事,还有你马子的事,都不会这么容易完。”赵星顿了顿,看了看还在打羽毛球的音音。 “我要你离开那个女的,至于我用什么方式追到她?她会不会跟我在一起,那是我个人的事,但你必须离开她,离开这个学校,否则以后的日子,我不会让你太‘悠闲”的。” 如果现在跟他们直接闹崩起来,估计还不到期中考,我就先挂了。眼角处,看到巡校的保安停下来看踢足球了。 我借此,用力摆开了赵星搭在我肩膀上的肥手,坚定的回应他“乔音音是我的女人,以前你连追她的机会都没有,这一次,你连碰的机会更没有。” “是吗?那乔音音的弟弟,欠了我很多钱。她姐姐是不是不用理他了呢?” 听到赵星的话,我猛的一惊。在高中时,音音的弟弟-乔林,就投靠了赵星,甚至联合他来整我。我现在不得不相信,我去接音音那会,他在二楼打的电话,可能是打给赵星的,至于说什么?不清楚,事以至此,我也不想知道说了什么? 反正,赵星现在的目标很明确,我是主要的一个原因,但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依然对音音没有死心。 不远处,正在踢球的刘亚辉停了下来,看向了我这边,眼神里不无蔑视的笑。 第6章 乔林来了 尼玛~真遭心。没想到音音的弟弟竟然还在继续跟赵星联系,还跟他借了钱。 因为有保安在,赵星想对我怎样,还不敢。带着另外两只“动物”转身离开了。 唉~ 真蛋疼。我在想,要不要告诉音音?乔林跟赵星借了钱。具体,借多少钱?我也想知道。如果钱不多,高中时,我接管超市也积攒了一些钱,可以考虑为乔林还掉这个钱。 怕就怕,结果只会是变本加厉。如果乔林利用我跟音音的关系,不断地借钱和惹事,那我也不能这样子被摆布,我得想个办法才好。 “你在想什么呢?青青哥”不知什么时候?音音已经跑到了我跟前。 我手一指,“你看那是什么?”音音听到我话说完,头朝我指的方向望过去,结果我狠狠在她脸上“啵”了一个。当着体育课的时候,突然亲她,刷的一下,音音的脸就红了。何况,旁边还有走过来,走过去的学生呢! “叫你骚,叫你贱,叫你不要脸。”音音用小手捏了我一下,然后弯腰向我吐了吐舌头,就跑开了。 音音跑过去跟陈柔还有一大班女生找了个树荫聊天去了。陈柔说着说着,还时不时看向我。音音更是如好姐妹的挽着她的手。 我在想,音音明知道陈柔喜欢我,我也喜欢过陈柔,但却跟陈柔表现出很亲昵的样子。是想传递我什么样的信息呢?告诉我,她不介意吗?还是不想增加我的压力和面对陈柔的尴尬?傻音音,我真不希望,你是在我面前强颜欢笑,但夜阑人静时,却忧虑和介意满满。 突然间,手机震动了一下,“叮咚”是新信息的声音。我第一反应就是苗苗的信息,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看到后却吐血了: 您本机补扣月结话费,来电显示费成功,卡上余额仅剩3.4元。为了不影响您的通话使用,请尽快充值。 唉~ 如果是苗苗的信息让我给她充话费,即使是500、1000我也愿意啊!关键是,苗苗你在哪里?你有收到我的信息吗?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给苗苗,说:我好想你,你难道不想我了吗?可以回我信息吗?哪怕一个字也可以啊! 信息发出去后,这回新信息马上就来了。我一看,彻底抓狂了,信息上就真的只有一个字:嗯 苗苗啊,吐血了我,这个“嗯”字是回答哪个问题啊?“你难道不想我吗?”还是我说,“哪怕一个字也可以啊!”你才回的吗? 我再发一条信息过去,弱弱地说,“苗苗,即使你想跟我分开也好;即使你只回复我,一个字也好;最起码你不要不理我。” 信息发出去了,等啊,一直等,一直等啊,等到这个星期六晚上。碉堡了,都没有苗苗的新信息进来。 好无奈,打了电话给音音。约好了5分钟后,到女生宿舍门口去接她。我想带音音去买东西,天气比以前稍微凉了,我想今晚有时间顺便给音音买多几件衣服。我不买,音音是极少会买给自己的。而我之前拿给她的钱,她却存着,难道真的是想攒钱给自己买嫁妆吗?这个小傻瓜。 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离约定的5分钟过了许久,都不见音音。当我想拿起手机给音音打电话时,就看到音音姗姗走来了。貌似,一边走,还一边拿着手机在发信息吧?我很好奇,音音是不是真的在发信息?在给谁发信息呢?音音不会动不动就拿我的手机查我信息,所以我也不会老是去看音音的手机。但这次怪怪的,更增加了我想看的欲望。 音音快走到我跟前时,手机也塞到裤子里了。 “咦,青青哥,你这么快就来了。” “还快啊!我都等了10多分钟了。”我有点小小的抗议,接着说,“音音同学,你是不是刚才忙着在发信息啊?老实交代哦!不然要打pp的哦!” “哦!这你也知道,那要不要告诉你,我在跟谁发啊?嘻嘻”音音反问我,这更增加了我的好奇心。人就是这么贱,好奇心谁没有?只是被音音这么一挑,老子的好奇心可以爆棚了。 “当然想啊!音音爱妃,如果你告诉我,今晚朕会让你舒舒服服的。”我贼贼地说着,脸上却挂着淫荡的笑容,哈哈哈~ “啊~救命啊!”我还没有笑完就大叫了起来。 “叫你骚,叫你贱,叫你不要脸。”音音一边念着,右手却抓着我可爱的小咪咪就扭了起来。 我叫救命的时候,右手顺手把音音搂了过来,手掌却按在了音音的右“高峰”上。好软~隔着衣服和文胸,却依然能感觉到很弹。 “不要闹,这里有同学走来走去。”音音害羞地想推开我。 但我怎么可能会被推开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跟谁在发信息呢?”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可以…可以啊!”我不假思索就马上答应了,对我来说,音音在跟谁发信息是直接挑战了我的好奇心和对音音的占有欲。 “好,那如果你不遵守呢?”音音反问我。 “嗯…啊,这个问题好。那就罚我家二货从此爬不起来吧!哈哈哈”说完我就笑了。 音音也笑的捂了捂肚子,然后打了我一下。 结果,我又再一次吐血了,“音音,你跟谁学的?怎么也变坏了呢?”音音已经跑了,而我气的在原地抓狂了。因为,音音说,“既然你同意了,‘先答应我一件事’也立誓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结果,告诉我的是:“时间到了,我不说,你自然也会知道,所以现在不要问我哦!”然后就笑着跑了。 哎哟,这小妮子跟我玩文字游戏。惨哪,为了我二货,我能接着再问吗?是男人,怎么可以不硬呢?何况,音音说了,以后我不问,也自然会知道。唉~那就等等吧!等待总是很痛苦的…… “音音,你别跑。小心点啊,车啊!”我忿忿的跑了上去。 跑累了,我们就手拉手,走在这柏油路上,迎着微风,很是惬意。 我不得不感叹,这里即使是郊区,但距离县城近,不管是市容市貌还是治安都是相当的不错。比起我们乡下,可以说“不大”,因为差距那可是“相当的大”。就拿一点来说,柏油路两旁都是路灯,望过去,一直通向大马路,看起来很是漂亮。这一点,在我们那里,现在还是没有的。 这里改成数字电视了,而家里的电视还在用模拟信号呢!这里用的是单独的光纤上网,而我们家里的网线还是从电话线里分出来,一上网,家里的电话就有“唦唦唦”的干扰声。 走着走着,逛到了步行街。我停了下来,花了一点时间给音音买了两件衣服,但音音老是嫌贵,说不要买了。终于拗不过我,最后还是答应买了。想想:她给我买衣服时,从不会考虑一件衣服是多少钱?她只有对自己最苛刻。 当然,我不会让她花钱的,就在她看着衣服有没有线头?有没有剪干净?这时候,我就把钱给还了。还对她做了个v字形的手势,逗的老板娘说,“哟,靓女,你家这靓仔多疼你啊!” 音音说了声,谢谢。就羞的带着我闪人了。 继续走着,我看到了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熟悉身影。当然,现在染金黄色头发的人很多,但为什么说是熟悉的背影?因为染金黄色头发的人不一定会配一个垃圾发型。而这个垃圾发型的拥有者就是音音的弟弟,乔林。 我知道乔林跟赵星借了钱,但现在的我不想让音音担心,也不想让音音看到乔林。所以,我拉着音音就想往回走。这个时候,一个力度在我肩膀拍了下来,“这么快就想要走啊!不过来喝一杯”,说话的人正是赵星。 操~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能看到乔林在我们学校周边,就得想到赵星应该也会在的。唉~ 看来学习分析事情,我还得找个时间跟老三学习一下。 心里想着,身体却转了过来。音音也是怔了怔,身体却紧紧的靠向了我。 “姐,你很不想看到我吗?”乔林终于看到我们了,却不满的说。 音音循着声音望过去,不由地皱了皱柳眉,开口道:“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用上班吗?” “嗨,你都不关心家里的。我早就不在雷虎那里上班了,那边现在生意不行了,做几天休息几天,有什么意思?”,乔林口气很叼的说。 我表示很蛋疼的在心里想:尼玛,为了你们这个家,音音受的苦,是你能体会的吗? “那你现在是在这里干嘛?”音音关切地问着乔林。 “还能干嘛?玩喽,星哥说可以在这里找工作,我就想在这里看看啊!”说完,又开口跟音音拿钱。 音音看了看我,忍不住还是给了乔林300大洋。 “就这么点。你不是很有钱吗?你把我姐骗到手,难道就是给啊这种待遇?”,乔林嘴里叼起了一根烟,眼神不服气地看着我。 我脸色很不好看,音音很紧张的看了看我。我觉得对他这种人就如养了一只小狼狗,给了他骨头吃,还想着咬你一口。不要忘了,他现在家里住着、用着的,是我那二十万堆起来的。 当然,我不会破口大骂,当着赵星的面说这些。我得考虑音音的感受,更不想让赵星知道我曾经拿出过20万,更不想让他借着这个,成为利用乔林要挟我的筹码。 我转过脸,对赵星说,“谢谢,我不陪你们喝两杯了。” 话不多说,我就拉着音音想走。而音音还跟乔林说了几句,在确定了他有地方住,有要找工作的意向后,才放心的跟我走了。 现在是校外,赵星的两个跟班不在。如果在的话,我不觉得我可以这么轻松地走掉。不在学校里,看来也不安全啊。呃~~~ 第7章 期中前夕 回来的路上,我和音音都没有讲话。 默默的牵着音音的小手,好软好暖。没有上班后,音音的小手慢慢的恢复到了,以前细软的时候。可见,那一年的上班时间,她做了多少苦工细活?甚至还有重活都说不定。 回到学校后, 我们没有急着回宿舍,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坐在干净的大理石椅上,背靠了靠,真的好舒服。亲了一下音音,顺势把她搂了过来。 “青青哥,对不起。”音音抬头看着我。 “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我有点奇怪了。 “都是我一直在拖累你。要不是我,你也不用花了那二十万;要不是我,你可能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是不是?”音音好沮丧地说着。 我知道今晚看到乔林和直接面对赵星,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压力。 但我不能让她自卑起来,或是让她觉得有愧于我,我必须鼓励她,好不容易恢复的信心。 难道一个人穷,就可以受人嫌弃和看不起吗? 难道一个人穷,就可以失去被爱的权利吗? 就是因为被人看不起,音音的老哥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就是因为自卑,音音在读高一那一年,才在班里静的不说话。可知,在初中时,她也是很活泼、调皮的,甚至还是女混混。 所以,环境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性格,甚至改变一个人。 “傻瓜,你不是要嫁给我吗?我答应过你,要娶你的。就算你不答应我,这辈子你也不要跑。我就是‘韦小宝’,就是一无赖。这辈子你被我盯上了,就逃不了,我要赖你一辈子。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我坚定地对音音说着。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不管发生再艰难的事,发生再大的风和雨,我都不会离开她。对我偶尔的任性,她给与了我大度;对我的不忠,她选择了包容。对我的生活,她却是处处细致地照顾到。 音音哽咽的搂着我哭了起来,没有说话,就一直哭着。 我知道这傻丫头,其实很在意陈柔和我,但我不能让她有这种,是报恩于我的心态。爱就是爱,不需要存在报恩的心理。所以,爱其实很公平很纯净,不是吗? 我轻轻拍着音音的后背,告诉她,“老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去照顾你?现在是老婆,以后是老婆婆,我们都这样相守相望,好不好?不抛弃不放弃,谁也不要离开谁,好吗?” 音音,“嗯”了一声,把脸靠向我,亲起了我。两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互相抚摸着彼此,我尝到了音音咸咸的眼泪。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失去音音的,因为我也离不开她。 最适合做老婆的人,音音,因为她够顾家,够体贴,够大度,够包容。 最适合做情人的人,苗苗,你可以找她玩,找她贫嘴,找她吵架。跟她在一起,你永远不会觉得沉闷,因为够激情。 最适合做女朋友的人,陈柔,一个你永远跟她在一起,却能保持有悸动、遐想和甜蜜的人。 跟音音温存了片刻后,就送她回宿舍楼了,不过还是在门口而已。 离期中考试,只有一个多星期了。课程复习,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对于我,危机感却越来越重了,因为老三说过,期中或是期末考,一般都是最有可能发生事的时间段。 中午放学后,我和音音,陈柔一起去打饭。因为人多,一时找不到座位,我们就各自打包回宿舍吃。陈柔和音音在我前面,一般美女就是待遇好,竟然还有四眼男无事献殷勤,让位给她们先打饭。 而我,没有人让,也不可能让给人。告诉音音她们不要等我,就自己循规蹈矩的排队着。 打完饭出来,一边走着,一边哼着歌,“我天天练习,天天都会熟悉,在没有你的城市里……”。老实说,我还是很想苗苗。算了,先化悲伤为吃饭的力量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 走不到几步,就遇到了赵星的两个跟班,而赵星这次没有在。两个人一路走着,没有丝毫避让的感觉。“好男不跟野兽斗”心里想着,错开了道,继续走我的阳光路。 可惜,我错了。好男可以不跟野兽斗,但关键是现在野兽要拱你。我错位来走,他们也跟着我走。因次,造成了三个人快临近时,我走左边,他们跟着左边;我移右边,他们也移右边,来回了三下,谁都没有过。最终,都停住了。 这算不算是没事找事?还是故意找茬? 刚好遇到保卫科的人,提着个篮子,里面放了好几个饭盒,看来是专门为同事集体打饭的。马强和朱胜看到保卫科的人,扭头想走。我也借此快步离开。不过,马强估计是性子急和暴的人。他可没有这么简单让我走,脚往后一抬,直接把我的盒饭给踢的抖了出来,一次性汤碗也烂了,汤就别想喝了。 我脸一沉,直接在眼神上跟他们扛上了。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现在也没有想要躲。很明显,这一次就是在为了在期中考后,可以修理我一顿,而故意留下的引线。 饭也吃不成了,直接扔到垃圾桶。随便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罐牛奶,就当是这个中午的丰盛午餐吧! 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给程思林打了电话,问他在干嘛?他说过,他朋友不多,觉得我不错,就交了我这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但真的有什么事,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学校的事,我一直没有跟他说我遇到了谁和谁?陈亮跟我聊了一会,看得出他很高兴,他告诉我,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他说,他就是赶,也会第一时间跑过来帮我。 陈亮这么感激我,是有原因的:当年,他妈妈到学校,让他请假回家,因为他爸爸摔伤了腿。而家里姐妹众多,需要他去照顾,平时是他爸爸去摆路边摊,赚钱养家的,那时却变成了他妈妈,所以陈亮当时的担子很重。眼看家里急需要钱时,是我塞了5000块给他,去给弟弟、妹妹交学费。 到现在,他一直对我心存感激。其实,我打主任时,要不是他找程思林,我早就被主任要挟赶出学校了。所以,要谈感激,是我先感激他。 回忆着这些事,心里暖暖的。对着电话,我说了声,“有心了,谢谢。”就让陈亮先去忙,挂了电话。 两个包子,一罐牛奶,不能不说我现在已经胃口变小了,没有像以前那么能吃了。 时间像水一样流着,但不可能水会倒退着流,所以时间更是如此。时间改变了我们些许的容颜,连心态和心智都改变了。我懒了,没有了野心,如果别人不犯我,我不可能去犯人。但现在,是别人要来犯我,我该怎么做?是报告学校,由学校来调解吗?还是得以暴治暴? 唉~ 越想越多,头皮也配合着发麻起来。睡会觉,什么事都不要去想了,或许让自己沉睡一下,心情会轻松一点。 做了一个梦,一个荒唐的梦。梦到了苗苗,梦到了苗苗喂我吃东西,一转身苗苗就消失了,不管我怎么叫?她就是不回应我。 醒来时,才发现其实没有睡多久,只是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心里自发问自己:苗苗,你会让我再看到你吗?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你嫁给别人,被人牵着手,被人吻了,或是被人推到了,我心里会非常介意,非常难过。你知道我是多么渴望见到你?你知道吗? 心烦意乱,这个时候想到了爸爸和妈妈。给他们打了电话,聊了一小会,报了个平安就收线了。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地看着女生宿舍的方向,叹了口气。 下午的课程,突然间变得好难捱。尼玛,怎么感觉一节课是两节课的时长一样? 不知道猴子在干嘛?偷偷的给他发了信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跟猴子玩起了微信。猴子问我最近怎样了?赵星有没有挑衅什么的?我告诉猴子一切安好,让他不要担心我。但猴子这时候却很灵光,并不相信我的话。还说,下个星期来看我。 下个星期三、四、五,我们三天连考,星期六和星期天正常放假。猴子回信息给我,他和老三,准备下个星期五晚上过来,让我铺红地毯到校门口,然后让保安两边站,校长和夫人亲自出门迎接他和老三。为此我表示,“猴子,你中了木马病毒,无法解决,需整个脑袋进行格式化”。 小沈阳说过:人这一生其实可短暂了。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haohao ~~ 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所以,到了星期五晚上,我决定带着音音去学校旁边的ktv大吼一下,而音音拉上了陈柔。因为就我们三个人,我没有去包厢,而是买了二十个硬币,去了那种专门的“练功房”,一首歌投一个硬币那种,嘻嘻! 连续挑了三个房间,才找我们满意的房间,因为音响是全新的。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唱歌?在没有被两位女主角起哄的情况下,我就先自告奋勇的点了一首水浒传的《好汉歌》。在唱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就爆发了,其实是真的吼出来了。结果来送饮料的服务员,直接被我吼到吓了一大跳,戏剧性的抖了一下。 而,陈柔和音音,直接是笑到在那里拍沙发了,害的我很不好意思。服务员出去时,还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拉着门就闪了。为此,我表示很蛋疼~ 中间,陈柔唱了几首,我和音音都鼓掌叫好。特别,听陈柔唱出粤语歌时,我惊到了,我觉得真的真的很有味道。 就音音不敢唱,最后在我和陈柔的半推半鼓励下,最后她才点了一首周蕙的《约定》。 也许,这首歌是音音最熟悉的,也许这首歌是音音最有感触的。从音音的声音里,我听到了某种东西。想了一下:对,就是感情,很投入的感情。也许就是这么投入,陈柔忍不住拿起话筒跟音音合唱起来: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 ….. 第8章 激斗 上 周末一过,期中考试前的复习,也开始进行了。平时听课不专心,现在的我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因为期中考的成绩会直接影响期末的总评。但影响不影响,我已经不太在乎了,我在乎的是期中考后,赵星他们会怎样对付我?刘亚辉也是一大问题,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不会给你抓到任何把柄,不会让你知道,他都有在参合什么事?所以,他隐藏的够深沉。 时间一晃,周三的考试也开始了。一连三天的考试,对我来说答题就跟扔一个四面是a、b、c、d、的骰子一样,除了靠运气就是绞脑力。 到了星期五中午,猴子和老三来电话了,说下午上一节课后就跑过找我。如果他们做快线巴士,不需要40分钟就到了。现在的我头皮很硬,但也只能是坚持到考完最后一科,到时候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午的考试,对很多人来说,犹如接力棒最后一棒的冲刺,毕竟这是进入大学后的首轮考试。幸运的是,猴子和老三那个学校没有期中考试,所以他们没有我们这么多麻烦事。 最后一科的考试时间还没有到,而我已经没有心情考下去了,随便答了几题,很多答案也是随便敷衍一下就草草交了试卷。对我来说,考试是结束了,但要发生的事也可能要开始了。 我不想这个事让音音担心,所以发了个信息给她,说:猴子和老三来了,我等下去接他们。你考完后先回宿舍,今晚我们几个一起吃饭,然后再去唱歌,呵呵。 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老三和猴子,约了15分钟后去学校附近的总站接他们。一路小跑加步行,现在音音不在身边,我偷偷买了一包叼丝牌香烟在身上,毕竟我不抽了,可以给猴子和老三抽啊。在车站徘徊了一下,又转了转,看着一辆一辆进站和出去的巴士,等了又等,终于看到猴子和老三下车了。 猴子和老三看到我,很是兴奋的快步走过来,猴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习惯捶我一下。而老三站定后,又是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开学前两个星期,我们几个聚了一下,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忘记跟你们说了,我们三中变化最大的莫过于猴子,以前有说过,猴子迷上了打篮球,还报了校队。现在的猴子,不再是一只猴子,身高1米82,身板有如金刚,相当的结实。主要是他有打篮球的人那种身形,对我来说就是脚长手长。他五个手指伸开可以把篮球垂直从地上抓起来。这个对我和老三是做不到的,因为我们的手指都不够长,可能跟身高也有点关系。老三的身高跟我差不多,都是1米76,只是老三略显单薄。 在车站内买了几罐青岛啤酒,一边走一边喝,慢慢走到了跟音音来买衣服的步行街。三个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起来。说到了学校里的事,猴子那叼毛更是一副时刻准备好的样子,对他来说,“赌博练头脑,打架练手脚”,还真是这样。我就是有点担心老三,希望不要把他的眼镜打破了,哈哈! 考试时间已经过了的,因为陆陆续续看到一些校友出来狂街了。在这里,其实除了逛街,也是很多人散步和散心的好地方。这里也有几家电玩城还有滑冰场,这几家的生意可以说是这里最好的,除了衣服,接下来就是铁板鱿鱼,烤面筋、炸臭豆腐这些街边小吃了。老三和猴子闻到烧烤味,跑过去买烧烤了,我在这里喝着啤酒等他们。 突然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一下子警惕起来,猛地起身转过头,才发现是陈柔。结果太猛了,还把她吓了一跳。陈柔白了我一眼,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好意思啦!在想事,突然间被拍了一下……”我表示无辜的很。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知道我要来,在这里等我吗?” “我…我…其实,是……”话还没有说完,在我的视线里,慢慢的出现了赵星和他的两头动物。 对此,我表示很惊讶,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是天意还是碰巧?还是三个大男人手牵手出来逛街或是买内衣啊?我能猜到的就只有刘亚辉这个死犊子,因为我跟他是双号,我们双号在同一个监考教室,单号则在隔壁教室。看到我提前交了试卷,刘亚辉还看了看我。 这里人多,如果有什么事,我怕连累到陈柔。所以,急忙着敷衍她,好让她走。结果,陈柔却抓着我衣服,拉着我一起去滑旱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偶滴神啊,再这样下去。我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了,毕竟一拳一脚不长眼,人又多,如果错伤了陈柔,可是我最不想看到。 老三和猴子还在买烧烤,陈柔在旁边。算了,先跟陈柔去吧!到时候还可以打电话给猴子他们,让他们注意点。而身后,赵星的人已经开始贴近我了。我的脚步越走越快,快到连陈柔都有点小跑起来了,不断的让我等等她。 我回头拉着陈柔的手,想带着她走快一点。这也是我第一次拉着陈柔的手,她的手是多么的柔弱无骨啊!但心里这时候已经堵的慌了,没心思想太多,也没有去看陈柔。老实说,我觉得我心跳也在加快,不赶快支走陈柔,下一秒发生的事,我根本无法预料。 就在我快步走时,我的脚突然被人踢了一下,一个跄踉差点就往前跪倒。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到了右颧骨。 “操…叫你妈b”,我还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就重重挨了一拳。 “你们干嘛啊?”陈柔看到我挨了一拳后,几乎尖叫了起来,引起了路上很多人回过头来。 “陈柔,你快走,不要管我。走啊……”我已经顾不了太多了,这时候头脑除了陈柔不要被牵涉到,剩下的就是全然的愤怒。这里人多,我撇开陈柔后,尽量跑到一个空旷的地方。 赵星他们开始追我,我跑了几步,突然刹住,猛的右脚一抬,一踹,中招的是跑的最快的马强。他根本不知道我会突然一脚,捂住肚子一下子弹到了赵星身上。 这时候我一边跑,已经顾不了太多了,他们三个在后面继续追着我。 “操,动我兄弟,来啊!操…”吼起来的正是猴子,他和老三看到人群的骚乱后就猛追了过来。 猴子直接扛上了马强,一个大脚就直接飞揣了过去。 而老三一边跑一边还抓了一罐青岛啤酒。在跟朱胜开打前就直接砸了过去,正中朱胜的胸口,直接爆罐,啤酒溅了出来。接着,老三一个拳头就往人家眼睛砸过去,正中眼角,估计朱胜暂时先看不到老三,先看到满天亮亮的星星。 而我现在最火大的就是冲着赵星。这个王八,虽然比我壮,但打不过也要打,起码也要打几下捞个本。赵星一个拳头朝我鼻梁就直接砸过来,我左手一挡,把他的手给戈开了,直接就近身,膝盖一抬就顶在他肚子上。 我一边打一边愤怒的吼着,“操你妈的,两年前你把我兄弟的牙齿打掉了,老子往你脚上捅了一刀,逼到你转校。现在你还来找我麻烦,是不是刘亚辉让你来找我茬的?” “还轮不到,我就是看你不爽,我也说过让你离开乔音音的”赵星被我顶了一下肚子,现在更是恶狠地看着我。 接着,我又一拳过去,赵星没有避开,而是直接身形一矮,躲开了我的拳头。突然间,他双手抱住我,直接拦腰把我给抱起来,就直接摔在地上。“轰”身体被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顾不得疼痛了。因为,赵星接着一个拳头就砸了下来,我本能的一翻身。赵星估计被我顶了一脚,很憋屈急着想打我,拳头落下来的速度更是带着力度,就是快和狠。而我翻身后,他的拳头打空了,打在水泥地上。“啪”的一声,落空了,拳眼那里也看到了丝丝血迹出来了。 这时候,我们都打红了眼,不是我被打,就是我打他,谁也顾不上什么。我翻身后,没有直接爬起来,身体是“弓”字形的一曲,然后膝盖又一个顶起,直接砸在他肋骨上。姓赵的整个肥大的身形就被我顶到了地上。而我才趁机爬起来,又是往肚子上就是一脚踢过去。 这一脚不敢说把赵星打软在地上,但肚子也是人的脆弱部分之一,如果被正面猛烈一击,严重时会内出血,轻的也会眼前冒黑,呼吸不过来再休克。(小时候打架不是没有被小朋友误踢过,疼的我死去活来) 猴子对马强,犹如是顽劣的猴子骑在马身上,马只有被扯鬃毛,而痛的跑。所以,猴子我不担心,他是压倒性的胜利。但如果让我直接对高我半个头的马强,我不觉得我有占优势的可能。 所以,快速扫了一下眼前的战况,我猛的就冲过去,对准了把老三摔倒在地方,就要捶他的朱胜。 “操...”我大叫一声,惊恐了朱胜,但还没有给他缓过神的机会,就直接左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往起用力一提,他跟狗爬式的被我从老三身上拖了起来,右手一个拳头就直接砸在他已经被老三打肿了的眼角,又是一击,这次眼角是开裂了,血出来了。 “外校的跑来我们这里…. 打我们学校的啦!过来帮忙啊,兄弟们” 第9章 激斗 下 擦~刘亚辉?我还来不及找到声源,就看到五个人朝我们这里冲来了,首当其冲的一个我知道,就是跟刘亚辉一起踢球的鸡冠头。 我急忙把老三拉起来,就冲着猴子喊,“快跑啊!”。猴子现在打的火热,一只手还扯着马强的脖子,而马强的衣服有好几处都被扯烂了,脖子上更有几条血红的抓痕。 我跑过去拉着猴子就狂跑。毕竟,这里靠近我们学校,这社会不得不说“热血”的人太多了。刚才那句话,不算什么,但在其他不知情况的校友耳朵里,这俨然真的成了外校挑衅到本校来了。而且,你不能不想:钓鱼岛问题,全国抗议日本人,有的人不是仗义或是爱国,纯粹就是想趁机整两下,事后你可能连那个人长什么样,你都记不住和找不到?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猴子和老三极为不利,他们是我的兄弟,为了我才干起来。我能只顾着打,不顾及他们吗?一边跑一边想,一边想一边找,哪里可以逃窜出步行街?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点,人太多了。刚才的骚乱,我不相信没有巡警会注意并跑过来。所以,步行街入口我觉得已经不太好走,因为你不可能走到巡警面前慢下来,有条不紊地走过去,然后再跑起来。 番外话:亲~这不是电影好不好?导演怎么可能ng呢? 嘻嘻! 跑到游戏厅附近,我记得这里有一个绿色的围网(那种四周是铁,中间是绿色电线的围网)。我带着猴子和老三跑到巷子里,稍微放慢了脚步,一想让他们先走,二来看看后面追着的人。还可能真被我估中了,刚才冲出来的是五个人,现在只有两个还跟着赵星他们追着我们。有两种可能:一,另外那两个人就是傻b,真的傻到仗义出来顶。二,或是刘亚辉的人,要不就是赵星认识的。 看到猴子和老三快翻过围网了,我也准备大步跨上去。加快了速度,就在我右脚要用力蹬上去时,一个黑影从十字巷口里,“嗖”的就窜出来,猛然间就这么快速的撞上我,我还来及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就这样,整个人侧身狠狠地跌落到水泥地上。 “啊....”就在我倒落的时候,左手肘子摔在了水泥地上,疼的我一下子就弓起身来。忍着疼痛,我却看到了一个让我很震惊的人,竟然是乔林撞的我。天时,地利,人和吗?还是早就潜伏着的..... \"操你妈,你疯了嘛你?\"我朝着他吼起来,肘子却传来阵阵的痛苦,让我已经全然不顾他是音音的弟弟了。如果可以,我会一脚就踹过去。 “老大....”,猴子看到后,猛的叫着我,接着和老三试图翻过来救我。 “你们先走啊 ... ”,我话还没得及说完,就一脚被人重重踢在后背上,响起如打鼓般沉闷的一声响。 “操,你妈的b,刚才抓着我头发,打的很爽,是吧?”朱胜第一个追过来,就一脚踢在还疼着躺在地上的我。我的左手肘子阵阵钻心的疼传来,现在的我,想护头,又不得不顾着我的手。乔林笑着看着我,但没有加入来打我,而是很叼地说,“早看你不顺眼了”。 马强也跑来了,一脚猛踩在我大腿上,然后看着围网后的猴子和老三,说:“你他妈过来啊!” 赵星,这时候是走着过来的,直接一手把我的头发扯起来,接着就是两把掌,气焰嚣张的说,“想跑?干嘛要跑?你不是很喜欢打吗?”。 嘴角泛起了血腥味,我却没有眼神瞪着赵星,而是转头就冲猴子喊,“走啊,你们两......”。话不给我说完,赵星又是一巴掌。 猴子在后面猛的想爬上围网,但每踩一脚就滑一下。我知道此时的老三和猴子都很着急,但越急就越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猴子这时候气的摇起围网来,“你们有种就放开我兄弟,冲我来啊!”。 “噗”,马强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块碎砖头就朝摇着围网的猴子砸过去,猴子一退避开了。 “啪”,老三脚一踹,从身后的的杂物堆里,捡起被踩断的木棱条。“走,爬不过去,我们就冲过去”,老三拿起棱条就跑起来。猴子跟在老三背后,一路快速的跑着。 “现在被打的是你,还顾着别人,让你看个够,操!”赵星抓着我的头发,猛的就把我的脸按在地上。虽然现在是秋天,但水泥地被太阳照晒后,依然冒着地热。 现在的我,被煽后脸上辣辣的,对我来说,被煽几巴掌没有什么,最痛的莫过于现在的手,我估计脱臼了,要不就是骨裂了。 “放了他吧!都打的这样了。” “是啊,算了吧!” 我抬眼一看,发话的是追过来的两个人。一个身高不高,挺黑的,另外一个比较瘦。 “算不了,就是要寻仇。”乔林蹲在地上,看了看我,对他们两个说着。 两个人看着一身是血的朱胜,这时候衣服被眼角的血染了一大片,而马强更是阴着脸,气息很粗的看着身下的我。看来说服不了什么,而现场的情况又是这样,两个人转身就走了。 “啊...” 我痛地叫出声来,因为马强已经一个膝盖直接抵在我身上,压着我喘不过气来。而我,现在除了仇恨就是仇恨,最恨的人莫过于眼前的乔林。 如果音音知道了,她会怎样?难道乔林就这么讨厌我?我也跟他没有过节啊! 砰!马强一个膝盖抵在我身上后,我接着就被朱胜按着额头,往地上磕了一下。 好晕,我喘着咳了两下...... “不好,快跑...”乔林大喊了一声。他看见了猴子和老三从对面的巷子里跑过来了。猴子这时候握着一个,从假模特身上扯下来的手,老三拿着木棱就跟在后面。 突然,赵星速度很快地从乔林手上把烟扯下来,就往我胳膊上硬生生地扎了上去,直到整个烟头灭了被挤弯了,然后就全班跑了。 原本还想狠狠砸一下赵星他们的猴子,快到我身边时还看到这一幕,气的直接把假手就朝赵星一伙砸过去,但他们已经跑远了。 老三停下来,想拖我起来,碰到了我的手,我大叫了起来。躺在地上这么久,加上被出了几次大招,我现在只能是望着猴子和老三,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模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眼皮很重,很重,很困,很困。 等我醒来的时候,音音和老三,猴子都站在我身边。音音握着我的手,眼睛已经哭的很红肿了,敢情猴子跟她说了乔林的事。唉~ 我希望猴子不要说,毕竟自己爱的人被自己的弟弟撞倒才被打成这样,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矛盾和心痛的事,这样只会平添她对我的愧疚感。但猴子是我兄弟,是很义气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去说猴子什么。 这时候,陈柔进来了,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而他妈晦气的,就是一醒来就看见刘亚辉跟在陈柔身后进来,还装着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问了我几句。 女人都是水做的!!!陈柔看着眼睛红肿的音音,被情绪所感,开口都哽咽地问我,“伤得怎样了?要不是我,估计你也不会这样,是不是?” 我刚醒来,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就被一群人给围着,这让平时也爱好热闹的我反而习惯不起来。这时候,护士进来了,告诉猴子他们,不要围起来,安静一下,我才知道我在医院里,敢情头被磕了一下,思维也迟缓了。 “护士小姐,他没有事吧?”陈柔带着哭腔问着护士。 “有点轻微脑震荡,全身有多处软组织挫伤,部分地方有淤血,还有一处被烫伤,要观察伤口有无感染,是否会导致破伤风?”,护士说着,帮我把床头的开水换了一瓶。 “诶,你不要动,手上现在打了石膏,不要摆动”,护士看着我,接着说,“你的手脱臼了,第一次关节脱位,没有发展为复发性不稳定的病人经过4-6周的物理治疗后,可完会恢复关节活动度。伤好后,要主要集中加强关节锻炼。这两天尽量吃些清淡的,不要油腻和辛辣的。”说完在床头的病例表上,填了填什么。 还好是脱臼了,如果是骨头断裂了,那伤筋动骨100天,学校肯定要通知我父母,提出让我休学的。看着打了石膏的手,我发誓下次要加倍还给赵星他们。 “好了,你们都散开吧!让他争取多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观察一下淤血的地方。”护士说着自己率先走开了,音音和陈柔不放心,跟在护士后面想去多问一下,貌似这样才完全放心。 我抬起头来,对老三和猴子,说:“我睡了多久了?” 猴子抢着说,“不多不少,一个晚上刚好。” “不是吧?” 窗户上的吊帘遮挡着阳光,我还真不知道时间。 “幸好,他们两个送你来,否则就麻烦了,你怎么跟赵星起冲突了?”刘亚辉故作惊讶地问我。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对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就是要让他尴尬。 猴子在那里气愤的擂了一下桌子,老三则是让他安静,不要引来查房。 刘亚辉看了一下老三,笑着说,“你们两个现在在哪里读书?都好久不见了的。” 操~刘亚辉想套老三的话,看他们在哪里读书?如果被他知道了,我怕搞不好会报复。老三我不怕,就怕猴子现在在气头上,一时语快就张口即来。 以前在高中时,他们跟刘亚辉没有直接认识,偶尔有听我说过这个人而已。 “算了吧!你们先回去,老三,猴子。”我插话进来,就把刘亚辉的问题给盖掉。 结果实效,猴子张口就来,“屁啊,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能回去吗?要回去等明天再说。” 陈柔和音音进来了,陈柔对着刘亚辉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不用你陪的,谢谢了。” 刘亚辉想继续陪陈柔,最终抵不过陈柔,还是先走了。估计,陈柔知道我不喜欢刘亚辉,就把他叫走了。 我们五人继续聊了下,猴子和老三最终被我一再推脱给推走了。我不想他们继续留在我身边,因为待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何况刘亚辉刚走,不排除他会去通风报信给赵星,说猴子和老三还在我身边,我不得不防这个人。 最后,打了电话给猴子和老三,听到吵杂的大巴声,确定他们已经在车站了,我才放心地卸下还吊着的心。 至于陈柔和音音,一个给我削水果,一个给我到下楼去买粥。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感觉自己好幸福,如果这个现实能再完美点,何尝又不好?可惜,我已经辜负过音音,又伤害了苗苗,我不能接着去伤害陈柔。何况,陈柔有很好的家庭背景。陈凡说,他不干涉陈柔的感情,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他的想法不代表他的父母,不是吗?但看着很认真对我的陈柔,想着她的话,“你怕伤害了乔音音就拒绝我,那你不觉得你也在伤害我吗?你就觉得你是对的吗?”,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很纠结。 音音貌似装着很多心事,看着我受伤了,反而没有如陈柔一样,对我说很多关心的话。 “青青哥,休息一下吧!”音音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傻瓜,我知道她现在心里除了难受就是愧疚于我,现在陈柔在我身边,我不想当着她的面说什么? “唉,都是编剧不好,像我这么好的人,咋可以安排躺在床上呢?”,我牵强地想逗音音开心。 “这关编剧什么事?导演不通过,这个能播出来吗?” 音音白了我一眼,接着我的话说。 “哈哈,音音跟着我学坏了”,看到音音说出这个话,我心里反而还是里很自然地想起:护士不都是戴帽子的吗?而陈柔和音音,两个都是长头发,一个是批散着,一个是扎着马尾,但都是黑色的。 哪来的这个金黄色头发呢? 我脑海里恍然一转,很激动地脱口而出,“苗苗.....” 第10章 矛盾 “苗苗,是你吗?”我大喊了一声,右手猛地翻开被子,穿上拖鞋就跑下床来。 此时的我,头脑已经发热,根本不理会这是在医院。我不断地跑,看见病房就钻进去看一看,甚至我还对着女厕,喊着苗苗的名字,根本不在乎进出女厕的人。 我跑到楼梯口,跑到上一层,又跑到下一楼。我不断地找着苗苗,我知道苗苗一直就在我身边的,我知道苗苗她还爱我,她还关心我,但她却一直躲着我。 我不管,我就是要找到苗苗。 我不管,我要跟她说,这两年多来,我有多想她。 我不管,是否我已经伤害了她? 我就是想见到她,我就是这么霸道。我知道如果我不霸道点,我会永远见不到苗苗。 别人怎么做?怎么想?我不管。 如果你们是我,你们同样爱着一个人,两年多来,见不到面,看不到人,你们会不会跟我一样抓狂? 我知道我已经伤害了苗苗,但伤害已经造成了,我知道靠我的弥补会很遥远,甚至不够。 我知道,如果我连亲自站在她面前去道歉和在再一次拥抱她的勇气都没有,那我心里将永远守着这么一个残缺而不能圆的梦。一个只能是偶尔在梦里才能见到苗苗,在现实中,却再也看不到她的梦。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我宁愿长眠,不要醒来。 想着想着,眼泪慢慢迷糊了我的眼睛。当眼泪要流出来的时候,我努力地睁大着眼睛,我拼命不让眼泪流出来,眺望着楼梯的窗外,我看见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而心,在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又明晰。 “苗苗…苗苗…”我喃喃自语着。 我已经忘记了身后会不会有人在看我?也忘记了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我坐在梯级上,抓了抓头发,此时的我,真的很心烦。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从对苗苗的思绪中回神过来。 也许,苗苗还不想看到我,但终有一天,她会原谅我的。我会等,等到她肯见我,等到她原谅我。 以前,我给与不了音音,她辍学工作了一年多。 以前,我保护不了苗苗,让她失去了工作,离开了学校。 现在,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想到高中的自己。以前的我,很有野心,只要有一个目标,我就敢去实现,敢去拼搏。而现在的我,突然间害怕起来。或许,今天的我,是罪有应得;或许是我…是自己做错了吗?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吗? 我重新回到房间里,呆呆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白色的墙壁,感觉一下子被掏空了。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失败?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累,更害怕了以后的我,会不会再一次失去音音? 我该怎么办? 一个下午,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么多不好的事。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后,很努力地去想着苗苗,我知道我一闭上眼睛,就有可能可以看到苗苗。 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被枕边的电话吵醒,一看是程思林的电话,接起来。还没有开口就听到程思林不是很愉快的声音,“为什么被打了,也不告诉我?” “老大,你没有事吧?”我听到陈亮在电话上,急切地问着我。 “呵呵,一句话:人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我笑着对程思林说,不想他太心情沉重,何况他估计知道我住院了。 “你要怎么做?一句话告诉我”我能感觉到,程思林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呵,没事啦!以前我打人,现在我被人打,你不觉得很公平吗?看古惑仔时,陈浩南很威,但不也是落难过,被人陷害过,同样也经历了,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女人的时候啊!” “李青,我还是那句话,你一句话,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我…呵呵,算了吧!我现在想通了,与其这样没完没了的打或是报复,一来一往,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我想伤好后,跟对方谈谈 ……” “你是猪,是不是?” 嘟…嘟…嘟… 程思林把电话挂掉了,我知道他现在很生气,我知道他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为了我,猴子和老三跑到我们这里,差点被人围。我不想程思林也以身涉险,高中时,要不是他,我可能被主任给踢掉了。要不是他,那年刘亚辉在生日会上大摆“鸿门宴”时,我已经死的很惨了。 收到音音的信息,她说晚上要过来看我,顺便带换洗的衣服给我。两年多了,没有音音,那李青会怎样?现在想想,觉得音音真的很好。老爸老妈不在家时,她都会跟我猫在一起,给我做饭,给我洗碗,拖地和打扫。有时候,我们会一起打cf。没事的时候,我会带着音音从村头逛到村尾,我不怕乡里的人告诉我老爸老妈,我就怕自己说了,他们反而觉得不好。如果是乡里的人都看见了,那他们知道了,想不同意,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看了看手机,音音说好了在7点半来看我的,结果到现在还没有来。我发了个信息给音音,她没有回我。我打了音音两次电话,通了无人接。莫名的心里有股不安,是不是音音遇到赵星了?或是出了什么事?否则音音不会不回我信息或是不接我电话的。 时间,在这个时候让我倍感煎熬,我感觉今晚等音音,等到如坐针毡。心里莫名的焦虑起来,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都快9点了,音音呢? 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陈柔,问她有没有跟音音在一起?我知道,有时候不管是音音还是陈柔,她们都会约上彼此,一起出去外面购物,一起出去聊天或是去玩。但陈柔却告诉我,今晚音音没有约她,而她本来想过来看我的,家里人却来电话了,啰里啰唆说了一大堆她不喜欢听的,就挂了电话。一看时间晚了,就没有过来了。 这时候我很好奇了,是什么电话?能让陈柔觉得家里人啰里啰唆的,还挂了电话。 忍不住问了陈柔,她却没好气地说,“告诉你,你就能在意起我吗?如果有一天…你看不到我了,你会不会想我呢?” “呵呵,还是不要说这个话好。我想你会找到适合自己的,而我已经是这样了,没有什么值得你觉得好的。”我有点口是心非的说着,心里却在想:为什么陈柔要这样说? 看来,陈柔今晚真的很不高兴,聊了不到几句就挂了电话。而我却在这里觉得很冤,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踩到了什么? 另一方面,挂完电话后,陈柔又折了一个五角星扔到玻璃杯里。手里捧着玻璃杯,自言自语地说,“我也不想要那样,但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你会来追我吗?”说完,眼泪滴在了玻璃杯上…… …… ……… 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音音回复我的信息。 忍不住又打了电话给音音,电话通了,还是没有人接。不过,慢慢地却听到了,走廊深处响起的手机铃声。音音来了,这是我今天最开心的一件事。好想音音,特别是在自己不 开心的时候,也就只有音音,可以耐心听我说,可以跟我背靠背,说心里话。 一进门,音音没有直接看着我,而是微微侧着脸,问我,“是不是等久了?” 不等久才怪,我不好受的问音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音音解释说,去给我买水果了,结果晚上绕啊绕,就走错了路,挑水果也耽误了点时间。 对于这个解释,后面说挑水果耽误点时间,我相信。但,音音会因为晚上而走错路,这我觉得奇怪,因为音音是女生中少有的方向感很强的一个。 看着音音,跑进跑出给我换开水,又给我削苹果,我觉得心里充实了很多。但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从进门到现在,音音都没有走近到我跟前,跟我说话,而是一直在忙里忙外的。 “青青哥,吃苹果,在想什么呢?”音音看着我,把一小块苹果塞到我嘴里。这时候,我把音音搂到我身边,但音音却侧身坐起来,开口就告诉我,“不要闹,等下有护士来查房的。” 现在的我,感觉吃什么都是没有了味道?好奇心会杀死人,我就是这样的。音音今晚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否则以前都放任我闹的,顶多就挣脱一下,但今晚,却离奇地变得很认真。 不管了,我要问清楚。我双手扶着音音的肩膀就把她转过来,让她面对着我。可是,音音却微微撇过头去。 我起身,站到音音面前,音音又是微微侧过身去。我忍不住伸出右手,想去抚着音音的脸颊,让她看着我。结果她直接身子一缩,不让我的手碰到她的脸。 我趁她不注意时,头一伸,直接看着她的脸,结果我一下子控制不了了,“音音,你的脸怎么啦?” 第11章 一巴掌的事 看着音音的脸,我的脑海犹如被人猛烈地抨击了一下,此时一片空白。 原本在想,因为乔林撞倒我这个事,音音肯定心情很失落的。原本还想要安慰她一下,结果看到音音的脸,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力揪了起来并扭在了一块。 “还疼吗?” 我把音音轻轻地搂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音音依偎在我怀里,此时安静的像一只小猫,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一点都不疼的样子。 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闻着她的发香,在我眼前,貌似又回到了高中的记忆里。曾几何时,为了音音,我很用力地向上爬,一点一点让身边不服我的人佩服我,把原本欺凌我的人拉下马,全部踢出局。赵星就是这么一个例子,但也酿成了今天这个局面。我甚至一度怀疑起自己来,是不是一来一往,扳了个平局,结果就能握手言和?但看似简单,却真的可以如想的容易吗? 音音的脸上,明显是被巴掌打过的。虽然红肿消除了一点,但脸上淡淡的手指痕迹,还不会那么快消沉下来。我问音音发生了什么事?脸是被谁打的?一开始,音音很抵触,一直是说着,“没有什么啦?那不是巴掌痕啦!” 对于我,这不是一句话那么容易就可以概括完的。我从床上起来,转身到音音身前,然后蹲下来,右手轻轻捏着音音的小手,说:“还记得以前吗?你去上班了,我留在学校里,那时候我们只能靠电话联系,放假了才能去看你。我们不也是从那时候走到现在吗?你说过,你要嫁给我,而我也说过,只要到时候你肯嫁就行。现在你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你能让我看着,心里却难过着吗?” 音音的眼睛慢慢地变红了,不一会,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当热热的眼泪滴到我手背上,我觉得心里从没有像此时这么的痛。 “是我弟打的,我打了他电话,放学后去找他 ……”音音一边哭一边说着,但很多时候几乎都说不出声来。我站起来,就这么抱着她的头,以前我会想着去给她依靠,而现在直到以后,我都会这么给她依靠。突然间,我明白了很多,很多事不是能用言语去表达的,我只知道今天依靠着我哭泣的人,就应该是我必须去保护的人。 音音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也一直沉默着,就让她这样哭出来也好。我很难想象,在面对这种事时,一个女生要带着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爱的人?如果这是矛盾,那么这个矛盾该怎么去解决?我也迷惘着,但事情总归是有一个度,而不是没有极限的延续下去。 音音平复了心情,跟我缓缓讲着放学后的事: 从昨天看到受伤的我,音音心里就很内疚,难过甚至自责。但乔林是她的弟弟,作为一个姐姐,她有责任和义务去关注和关心这个弟弟。但,对于我,自己爱的人。她不能放任我被打到躺在床上而不管,何况还跟自己的弟弟脱不了干系。所以,音音打了电话给家里,告诉了他们所有发生的事。 当她想从爸爸、妈妈嘴里得到些肯定的支持时,却换来了更加难过的回复。音音的爸爸,大声呵斥了音音,“还没有出嫁就胳膊往外拐了,即使是乔林的错,你这个当姐的,在外面还得给他包了。” 而音音的妈妈,却这么告诉音音,“你弟弟肯定是认错人了,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啊?是不是青子做了什么?让乔林不舒服了啊!如果是的话,你跟青子说,做人放大气点,毕竟日后他也想成为一家人的,音音你也不愁嫁,是吧?现在没有事就好,让青子好好休息。” 这样的答复,对音音来说,无疑是充满着不公,这使得她更加愧疚于我和自责。想了想,她打通了乔林的电话,问他在哪里?然后直接过去找乔林,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乔林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就是想要乔林跟我道歉,做为爱我的人,她游刃在亲情和爱情的夹缝里,她不想看到以后谁还会伤害谁? 步行街的游戏厅里,她看到了在晦暗的灯光下,激烈打着电动的乔林。而不远处看到赵星在玩游戏赛车。音音拉着乔林到外面,开口就问他,“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要撞你青哥的?” “青哥?他在你面前自认为是我哥吗?呸,从我真正认识他那一天开始,我就不觉得他是一个什么人物?就凭他,也算是我哥? 你知道吗?高中时,你让他来照顾我,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被人打到像狗一样趴下,结果还要投靠一个女人来撑腰。呸,老子就看不惯这种人,他想怎么着?”乔林一提到我,明显很不服。 “我不管这个,你伤害你青哥就不可以。你有考虑我是你姐,你有考虑我的感受吗?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家要不是因为青哥,现在我们还…还是…生活在矮房子里” “哼,你不要忘记了,姐。我现在叫你一声姐,是因为我还想着你和我们是一家人。他妈的,他睡了我姐,难道就不应该表示点什么吗?操”乔林此时的思想完全颠覆着。 “够…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个?我们可以穷,但不可以做人忘恩负义。”音音显然对乔林很失望。 “呵,忘恩负义?乔音音,这么说你跟李青在一起,就是为了钱,跟他好上了,就不会忘恩负义了,是吧?”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赵星挑唆你的?” “美女,可不要乱说话。我说没有,现在的你会相信我吗?”赵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插着他们姐弟的话。 “星哥,来一根。”说完,乔林扔了一根烟给赵星。 “我可以告诉你,音音。以前在高中,我们就扛上了,现在也是这样。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敌对,你相信吗?我就很相信,因为我一看见李青就不舒服。离开李青,跟着我,我会比他更能保护你。 在高中,他靠的是一个女人,哼。现在在这里,不是高中,我就是要让他不舒服,我不会让他在这里这么容易的待下去。何况要整他的人,不单单是我,你明白吗?”赵星一直都是这么自信。 “我不管你是谁?音音这个名字,你不需要叫,也不要叫。其它的,我不想要说。”音音很是倔强的反驳赵星,随后又转向乔林,继续说:“弟,我问你,你现在是在这里工作还是干嘛?你工作就是在这里打游戏吗?如果你的工作就是为了伏击青哥,我不会容忍你这么做的。” 说完,音音就转身要走。 “我在这里工作不工作,不是你说了算?我尊敬你是我姐,但是我奉劝你,李青他妈的就不是什么好鸟。星哥一直很关照我,他有吗?李青和我这个弟弟,你会选择哪个?乔音音” “帮理不帮亲,你知道这句话吗?如果我是你,我会觉得自己很羞愧。” “站住,我还真跟你耗上了。如果今天你就这么走了,你就不再是姓乔,也说明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胳膊往外拐,女人就是不行。” 音音猛的一征,看着在旁边看好戏的赵星,现在的他,嘴角还挂着一抹笑。默默地走到了乔林面前,音音一脚就踹在了赵星身上。赵星根本毫无防备,也没想到音音会揣他,嘴里叼着的烟,一下子也吐了出来。 “你发病啊你。”乔林大骂。 “啪”,还没有骂完,一把掌就毫不犹豫地甩在音音脸上。 到这里,我打住了音音的话,因为我心里现在很难受。音音是为了我,想去讨回一个公道才被打的。为了我,她又踹了一次赵星。我搂着音音,头脑里却老是想到音音被乔林无情地,甩了一巴掌的场景。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溢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被打的时候,音音的心境会是怎样?谁可以体会呢?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哭过,音音就这么依偎在我怀里睡着了。修长的睫毛处,依然可以看到晶莹的泪花。 而另一边…… “星哥,真对不起。我也想不到我姐会那样,这一切都是李青惹的,我不会放过他的。”乔林如一直哈巴狗一样围在赵星周围。 “放心,我不会对你姐生气。一个女人一脚能伤得了男人吗?不过,李青一天不走,你姐就永远会这样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我姐那边我会想办法的,你看行不?” “是这样就好。走,打个摩的,我带你去玩一把。听说,前面有一家不错的休闲会所,女的很漂亮。” …… ……… 而我帮音音盖上被子,没有躺下。就这么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音音白里透红的小脸,真的很精致。虽然现在说结婚还早,但对于我和音音,我们就差一个本本而已。即使父母不同意,我也不会辜负音音的,因为她离不开我,而我也爱她。 我是不是该改变点什么?程思林说过,就一句话,我要怎么做? 第12章 酝酿 不想把熟睡的音音吵醒,帮她盖好了被褥。我悄悄走到了楼梯口,拨通了程思林的电话。 “怎么?想明白一些事了?”程思林那叼,好像知道我会给他电话似的。 “嗯,我留院三天,明天出去后,我们找一个时间聚一下,我有事要说。” “好,我就等你一句话。”说完,程思林直接挂了电话。 靠,我表示真蛋疼,这尼玛挂电话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都没有说在哪里聚呢? 算了,到时候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我,就是我打电话给他。我想找一个地方,好好跟他谈一下,我告诉我自己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他们要找我茬,我就奉陪到底。但这次,不是打的问题,而是要他们怕的问题。 紧紧地握着手机,眺望着窗外,从来没有一次可以像这次一样,可以这么看透自己和看清楚窗外的事物。 对于冬季的学期,也就只有5个多月,期中一过,还有两个多月就要期末了。现在的我,不是谈论如何煮酒论英雄?而是先把自己的手给恢复了,我需要等待这4到6个星期。沉默只是为了等待迎接暴风雨的那一刻,准备和耐性都是必须的,就如老虎甘愿卧在草丛里,悄然出击一样,这也是我喜欢老虎的原因。 赵星就像是一头狮子,他永远不会去伏击,他只会明目张胆地爆发出来,让猎物永远可以看到你的动作。 回到了房间,音音看我不在就醒了。 “今晚不要回宿舍了,就在这里陪我吧!”我摸着音音的脸,现在的我,就只想她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今晚来了,就不想要走了。明天,我还要整理你出院的东西呢!” “音音,你好好。”就这么搂着音音,一起躺在了床上。有音音陪伴真的很好,即便这里是医院,我也可以一直待下去的。 第二天上午,等我被尿憋醒的时候,音音已经不在了。我揉揉了眼睛,上了个厕所,就找起了音音。走到护士室的时候,我就看到她一下又一下地点头,在听护士吩咐着什么。说穿了就是两个事,就是:这个事和那个事。 随后,音音帮我把换洗的衣服都打包好,我们离开了医院。 今天的阳光,照的很舒服。到了宿舍门口,保安起初还不让音音进男生宿舍的。不过,看到我现在的这副光景,一听是送我来的,就勉为其难让音音进去了。 唉~ 住了几天医院,一回到宿舍,才明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音音把换洗的衣服拿去洗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音音忙前忙后,心里一痒,走过去蹲下来,从后面就抱住音音,道:“音音,我好不舒服啊!” 音音一听到“不舒服”三个字,急忙停下手里正在搓洗的衣服,就问我:“青青哥,哪里不舒服了?不要吓我…” “我…我…下面不舒服了”我发誓,虽然我是一个“男淫”,现在手折了,对自己的“女能”此刻说这样的话,我也小小的不好意思。 “你耍流氓…”刚把音音吓到了,现在一听是这个破事,她一下子就抓着我的手,做势要咬下去。 “娘子,不要啊!这是仅存的一只手,到时候咬坏了,就摸不了。” “你还说,羞不羞啊你?都这样了,你还想那…个…”音音说完,脸还是不自觉的红了,尽管男女之事我们已经如夫妻一样的了。 “医生也说了,心情的好坏会直接影响病情的康复状态。你说,我也是一个健康的‘狼淫’,如果憋到了,影响了心情,对身体也不好,你说是不是?”我发现说完这个话,我是脸不红,气不喘,脸皮相当的厚,可以跟韦小宝有得一拼了。 “咦…啊…气死我啦!就不理你” 最后,在我软硬奸尸的情况下,(oh, sorry,倒退一点,是软硬兼施)音音才红着小脸,动着手,在厕所里帮我释放了出来。尼玛~ 要不是手成了这样,音音又不肯,我真想…真想…真想….哎呀,算了,不说了,后面你们自己想。 我不得不说,释放过后,总是很想睡觉,就这么舒服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时,音音又不在了,而衣服已经洗好,整齐地晾在了阳台上。拿出手机想给音音打电话,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放学了,估计音音为我打饭去了。 看了看手机,我又想起了苗苗。打开保存的信息,翻阅着以前和苗苗说的那些亲昵的话,有些看起来会让人不好意思,但这是属于我和她的记忆,很甜蜜很甜蜜。 不知道苗苗会不会知道,我是因为打架而挂的彩?如果知道了,估计又要捏我耳朵了。以前,她捏我耳朵时,我总觉得烦,很讨厌人家动我的耳朵。但此刻,我好想她能捏我耳朵,我不会再烦她,不会再躲,如果捏一下耳朵就能看到苗苗,那这辈子我愿意把耳朵交给苗苗。 “叮咚…” 有新信息进来了。一看信息,是陈柔发来的,说:等下我去宿舍看你,你要下楼来跟保安说哦! “哇,好的。”简单回复了信息,我没有受宠若惊。只是很好玩地在想,陈柔如果来到我们宿舍,室友们会是怎样的反应?特别天气转凉后,还是有猛男整天光着膀子走来走去的,嘻嘻! 打了个电话给音音,先告诉她等下陈柔要来,让她快点回来。我不想等下音音看到了,觉得尴尬。虽然她们现在走的近,但不代表音音心里不会介意。很多时候,我得照顾音音的感受,毕竟牵起了她的手,就不会随意放开。 打通了电话,才知道音音跑去给我买汤了。她说要先回宿舍去,让陈柔帮忙带汤给我喝。好吧!为此,我表示不知道如何说好? 室友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收到了信息,我跑到楼下去接陈柔。估计连保安也挡不了美女的诱惑,说了一下下就放我们进来了。当然,我家音音跟陈柔,不相上下,我想是早上保安放了一次,又看我这个样子,做为探病的理由,所以陈柔自然很快就进来了。 这一下可好了,陈柔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把室友们都整的不好意思了。最逗的是,光着膀子的其中一个猛男,从厕所里刚一脚出来,又猛地缩进去,估计在里面对伟大的主,画了好几个“十”字,才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拿起衣服,一边走一边穿,吹着口哨“从容而又淡定”地走出了宿舍(我想想都觉得特逗)。可以看的出,陈柔这气场,绝对够杀伤力,豪不逊色于一把ak47。 “哪个是你的床呢?”陈柔的声音很小,但真的很柔。 哇靠 ~爱老虎油 ~ 马上就有四眼男为她让出了一把椅子。陈柔一怔,轻轻的一笑,说了声谢谢。 事后,据有关专家指出,该男子瞳孔出现收缩,产生了短暂性幻觉,身后场景变为了春天,周围鲜花一朵朵。 “不好意思,我们这比较乱。这是我床位,你先坐这里吧!”我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这里有饭和汤,你快吃吧!要不要我喂你?” 前面一句没有什么,后面那句话说完,马上就听到了“咳…咳…”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借口离开了宿舍。 叼丝派代表:一长发男子,更是经典的接了一个电话,秀起了英语,“hi, what do you want me to do ? ok, i am fine, thank you! see youter”。 我了个去,就算英语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但这么简单的几句,我还是听得懂的。这尼玛也太坑爹了,完全前后台词接不上,看看陈柔,还在那里抿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接着,一大帮大老爷们,就这样不分先后地走出了宿舍,还顺手带上了门。 陈柔,这时候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走过来,坐在了床上。宿舍门一关,光线暗了少许,因为贴着比较近,我还能闻到陈柔身上淡淡的香味,看着有些批散在两颗柔软上的头发,我表示此时我压力相当的大,心里还是有很大的悸动。 陈柔不知道看到没有?因为,我右手触摸到的床单已经被我抓起了一团疙瘩。我慌忙起身就走到了桌子边,打开袋子拿出了盒饭和汤。掀开汤碗的盖子,使劲闻着汤的浓香味道。一看是大骨汤,心里暖暖地,都说了以骨补骨,音音真是有心了。 眼角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陈柔,她也在看着我。 “如果有一天,你再也看不到我,你会难过吗?”陈柔眨着大眼睛问着我。 “傻瓜,这不都好好的吗?你哥怎样了?现在在干嘛?”我马上转移了话题。 “哦~ 就只有这个吗?我哥还好,也快毕业了,到时候去打我爸下手。”说完,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 我不意思看着她站在我面前,我却一边吃着东西。把汤放下后,正要开口说什么?嘴唇就被覆盖了,短暂的两秒,我呆了又呆,陈柔亲了我,又抱了我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头脑里回放着刚才的几秒。慢镜头让我想到:难道,陈柔不介意那个吻,还带着大骨汤味吗? 在宿舍里,过了几天不舒服的生活,因为洗澡总是最麻烦的事,但哥我必须自己解决。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当程思林电话上告诉我,他在某个宾馆见我时,我被惊到了,没有想到速度那么快,还想打电话给他呢!而且,猴子和老三也来了,我原本是不想他们又跑来的,看来是陈亮说的。 跟音音说了下,我就独自到了约好的宾馆。 一进房间,就闻到了很重的烟味,让我想起了程思林这个大烟枪在高中时,老是跟我拿烟的样子。陈亮看到我的手被纱布包裹着吊在胸前,表示火很大,一直愤愤的骂着。程思林看着我,皱了皱眉头,脸上表情严肃了很多。 猴子和老三坐在椅子上,说起了当时我被打的情况。猴子说到我被拿烟头扎的时候,突然“呯”的一声,一个拳头就捶在了圆桌上,很火地说:“老子不打死他们,老子就不姓猴。”说到这里猴子还吼了出来。 结果,房间里一下子全部静了下来,静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了。在接下来的一秒,所有的人都笑了,程思林拿着杯子在喝水,结果全部喷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肚子好疼啊!” 陈亮笑着说,“猴子你不是姓张吗?怎么改姓猴了?哈哈哈” 大家都知道猴子叫做张狂。 “啊~”猴子碉堡了,自己在那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了起来。 第13章 聚首和计划着 “猴子,算了,你以后就真的改姓猴,好不?”陈亮一边笑,一边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打趣猴子。 其实,陈亮这两年改变很大,变得不会像以前懦弱了,不会像以前不说话和自闭了。我对陈亮的第一个印象是:瘦弱,很简答的穿着和提着一个破旧的三色袋。这就是高中的第一天,我在宿舍里看到的陈亮。那时候,人人都用手机,即使是山寨的都是一件很叼的事,毕竟还是可以上下qq,沟下妹子。而陈亮每天却拿着ic卡到楼下的公话亭,去给家里人打电话。有时候,宿舍里的人在大吃大喝后,剃着牙回到宿舍,他却偶尔在那里吃泡面。 后来,我们相交相识,我介绍他去跟了猴子,再后来他又回到我身边。毕业后,他想要去工作,我也托程思林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结果,程思林那厮让他到自己的休闲会所去当了部长。一开始,我心里挺抵触的,但陈亮却接受了,而且听说现在业绩也挺高的。我也去过休闲会所,那些个部长,个个一看到有客人进来,不是点头哈腰,就是跟着你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态度和服务的热情和觉悟那是相当之高啊! 我不得不相信:当你没有办法改变环境时,就要尝试去融入环境。陈亮做到了,变得开朗了,会说了,敢说了,甚至还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去支持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和妹妹了。 想到这里,我也挺欣慰的,我帮了一个人,却得到了一个兄弟。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算计和要求,偶尔散播一粒种子,可能你得到的回报会比你想象和需要的多。这也是为什么我被主任给阴了,陈亮却拉着程思林去给我解决了视频的事。 “现在你有什么计划吗?” 程思林一句话,打破了陈亮和猴子的打闹。 老三习惯地扶了扶了眼镜,这时候不说话也是看着我。 “对,你告诉我们,要怎么做?你这个手,不会给它就这么算了的。”陈亮不甘地说。 “说吧!要打架随时来,我随时候着。”猴子一提打架,人就精神了。 “好吧!现在的我,手已经是这样了。这段时间,我会先恢复我的手,我计划是在期末来清算一次,毕竟这个手也要4到6周才恢复。”现在的我,也只能是这么计划了。 “你的想法,我接受。但我希望看到你用这只手,把撞倒你的人,一拳一拳补回来。”说到‘补回来’时,程思林用力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想他还不知道, 撞倒我的人是音音的弟弟。我知道音音很为我了,我也不想让音音难受,所以,我会加倍从赵星身上补回来。 我跟他们分析了学校现在的安保情况。如果在学校里直接动手,我怕连铁门都很难翻得出去。我不想看到程思林或是谁,因为我而受不必要的牵连。既然要清算,就要计划好,把风险降至最低。学校的安保一直很严格,如果不严格的话,赵星可以有很多次机会在操场上,宿舍里直接阴我。所以,在学校里动手,他们忌讳,我也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最好的方式,就是伏击。 如果让赵星有所准备,我现在不确定,他能找多少人?毕竟现在是大学不是高中了,想要如高中召集人很难。所以,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刘亚辉帮赵星,毕竟巴结他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笃…笃...笃…”这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陈亮走过去,打开门就说,“怎么这么慢?”说完,掏出了钱给了送货的人,就提了一袋子进来了。一看才知道是啤酒,花生和鱿鱼丝。 “你想的很周到啊!哈哈”猴子一看到啤酒就很兴奋,这家伙很能喝的。 我因为有伤,忌烟酒,也就没有参与了。一个人叫了一瓶橙汁,陪他们喝了起来。这时候他们是一人直接就一瓶子拿起来喝。陈亮这家伙喝酒太不行了,喝了两瓶就开始话多了,在那里被猴子猛着调侃。 “我们刚好五个人,得想个名号啊,嘻嘻”陈亮开始犯酒话了。 “什么名号”这个问题,把猴子给激起来了。 “比如,五个小男人?还是五大神兽?哈哈”陈亮发癫了。 “靠,有把自己比作动物的吗?还神兽了”猴子忿忿地。 “猴子你不是叫张狂吗?贫僧赐你法号‘西狂’,如何?”说着,陈亮还犯贱的用手挑了下猴子的下巴。哈哈~这个经典啊! “西狂我喜欢,那谁是东邪,南僧,北侠和中神通啊?”说完拍了下陈亮的手,让他不要摸自己的下巴。透露一下:猴子很man,最怕肉麻的。 “诶,说你不懂了吧!你看我们老程哥,这个样子不是很邪吗?” “好…好…这家伙够邪门。”猴子现在和陈亮是一搭一唱的。 “滚,不要把我牵扯进去。”程思林说完,就抓了一把鱿鱼丝丢进嘴里。 “靠,排前面都不要,那剩下的捏?”猴子继续问陈亮。 “我也觉得纠结,一个一个来嘛!南僧,你看我们三个人谁像一点?”陈亮说完,看了看我和老三,还打了一个酒嗝。 不约而同的是,我们四个人都手指对着陈亮。 擦 ~ 陈亮碉堡了,无语,表示很抗议。猴子很经典地说,“你没有看《活佛济公》里也有个陈亮啊!人家也是随佛的,只是俗家弟子。你们又是同名,就凑活吧!难不成你要当南帝?” 老三开口补了一句,“你这个发型和头很圆,有佛缘。刚才你也自己称贫僧的。” 结果我们都笑了,程思林还跟老三碰起了酒瓶,以示赞同。 “好吧!好吧!我认栽了,那老三就是北丐,也不像啊!” “屁啊,没文化真可怕。你不知道还有个绰号叫做北侠啊!”猴子仗义为老三顶了一句。 “那中间就是青哥,我支持他。” 呵,我笑的回绝了,我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以前初中才跟罗秋生,老三和猴子结拜,但高中了不也没有名号吗?而现在,我直接承认我没有了心思。 “中间给你,我没有意见。”程思林这叼,刚才还说不要牵扯他进来,现在却扯我来了。 “好,根据中改委决定,我们名号成立了,哈哈哈”说完,陈亮跟猴子、老三和程思林碰起了一圈酒瓶。 期间,陈亮又说,“我们五个人要不搞一个更猛一点的?” 猴子说,“少年五虎?”。老三没有发表意见,程思林打趣地说,“五个小伙子。”结果,一片哗然。 陈亮色色地说,“五个小鸡巴”。这时候众人起哄,老三和猴子抓着陈亮就按倒在地上,猴子手长,开始扒他的裤子,程思林更夸张地说,“这个小鸡巴太小了,白天都看不到。”说完,直接打着打火机,凑到陈亮档口去。陈亮大叫,“你这是要烧掉我老二啊!森林防火,人人有责。” 打闹完了,众人看着我,有什么提议。橙汁喝完了,我喝了一口酒,说:“我们不是什么组合,没有什么帮派,我们都是一群现在有理想,以后有家室的人,所以,我们都如程思林说的,现在是‘五个小伙子’,日后是‘五个老头子’而已。” 陈亮还躺在地上,整理着衣裤,张口就唱起了歌:“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 多少友谊能长存 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 友谊常在你我心里 今天且有暂别 他朝也定能聚首 纵使不能会面 始终也是朋友 …… ………… ………………. 说有万里山隔阻两地遥 不需见面 心中也知晓 友谊改不了 这首歌第一次听到,是在看发哥的《监狱风云》,那时候听到这首歌,配上当时电影的情节,我和罗秋生很震撼,才很热血的跟猴子和老三摆了把子。 你不得不说,酒可以让人沉醉、疯狂,但此时喝着酒,头脑里涨涨地,你不敢说的,你不好意思说,却可以全部表露出来。现今的我们,大家有的工作,有的读书,今天能再聚首在这么拥挤的房间里,难道不也是缘分吗? 想着想着,猴子、老三、程思林也开始合唱起来。陈亮更是左右两只手搭在猴子和程思林肩膀上,红的像猴屁股的脸,在那里随节奏摇来晃去。 “鱿鱼丝没有了吗?”猴子找啊找啊! “不知道,我又不喜欢吃。” “靠,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嘴巴里的呢?”陈亮揭穿程思林。 操~ 程思林其实吃鱿鱼丝最多(我估计很喜欢),却不甘示弱地飚出一句,“关你咩事啊” “叼,还学赵本山讲起广东话来了,不咸不淡的,哈哈哈” 就这样一直起哄,一直玩,一起唱歌,一起…一起…一起… 靠,四个人挤上了一张双人床。陈亮期间吐了两回,老三表示很淡定,第一个睡的人就是他。 陈亮吐完后,直接倒在了床尾。猴子估计这次兴奋,喝急了,也是有点醉醉的,用被子擦了擦口水,搂着侧身睡着的程思林。 “擦,怎么那么臭啊?”猴子迷迷糊糊地叫着。 臭,是因为...因为...陈亮一只脚伸了出去,放在了被子上, 脱了鞋子不脱袜子就放在猴子的嘴边不远。 老三平时少喝酒的,这次也是喝多了,一个人被挤在靠墙的位置,微微打着鼾。 我喝了橙汁,现在是最清醒的,简单的收拾了地上的东西,靠在椅子上也迷迷糊糊的,期间都不知道有一个音音的未接电话和两条信息。 简单回复了音音的信息,让她不要担心我。我也跟着困困地合上了眼睛,现在的我就是为了期末那一天…… 飙 第14章 期末进行曲 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老三最早起来,然后一个一个把我们叫醒了。看了看时间,都可以去吃饭了。陈亮自告奋勇说请客,然后推牌给程思林,要他请我们去洗脚,嘻嘻! 这等好事,当然要叫上音音了。快速打了个电话给音音,约好了地点,我们几个就雄纠纠气昂昂地迈着步伐向馆子,“冲啊!” tnnd,很久没有“开荤”了。初到大学,吃了几天大锅饭感觉还挺香的,久而久之就厌倦了,还要排队等着打饭,真够烦的。现在有人请客,当然要大鱼大肉,山吃海喝了。 看来,陈亮这一次是做好了相当高的觉悟。领着我们找了一家装修ok的馆子,带着我们直奔包房(里面还有电视和卡拉ok机的那种)。坐下后,把菜单给了我们,大爷般地说:“哥几个,要啥点啥,咱不差钱啊!给我卯足劲了吃。” 这下可好,估计猴子盯着这句话很久了,速度之快地说了一句话:“小的们,再拿多一本菜单来。” 结果,北京片皮鸭,手撕窑鸡,清蒸鲈鱼,蒜茸蒸九节虾,豉汁蒸排骨,汤不要大盅的,直接每人一小盅,里面外加一个鲍鱼 ……,最后,外加第五道菜,天地一号。oh…yeah! 点完后,猴子还得意的对陈亮说,“怎样?钱带够没有?” “尼玛啊!你是不是吃货来的啊?也不见得你有多壮啊!” 陈亮忿忿地说。 音音则是拉着我的手,在那里偷笑。 “你不知道,猴子老爸是酒店的大厨。”老三补充了一句。结果,程思林眼睛发亮了,估计也是一吃货来的。 等啊…等啊…菜终于全部上齐了。 “干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全部碰杯。 还没有喝完,猴子迅猛地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就撕了一只鸡腿塞进了嘴巴里,还抓着骨头摇了两下。 结果,碰杯不喝完,我们都起哄了。猴子甘愿罚酒,但我们没有放他喝啤酒,陈亮直接点了一大瓶劲酒,倒了一杯给他喝,而且罚酒必须喝完。要知道,喝啤酒,猴子那是“钢钢的”,喝药酒他就得凋谢了。 看着猴子皱着眉头在那里喝,我们都在笑,然后一双双筷子猛的在他面前,夹啊~夹啊~ 你不知道猴子那个表情,不是难受,那可是相当的难受。 就这样,一桌子饭吃的很开心,还有难得聚在一起,看着他们在那里打闹,起哄,我觉得心里真的很暖很温馨。你可以想象到这个场面吗? 猴子被灌了劲酒后,开始发癫了(要知道,猴子喝醉酒,说酒话那是最经典的)。 “西狂算什么?老子还是孙悟空呢?是不是?” 从左到右,一个一个地问我们“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样子真的很颓耶!搞得我们都笑尿了,音音则是笑到捂着肚子。 “我打”,最后学着李小龙发出一声怪吼后,站在椅子上还摆了一个黄飞鸿大鹏展翅的姿势,左脚抬起,两个手掌还象征性的甩啊甩。 貌似还不过瘾,吵着要唱歌,结果又是首当其冲,就在那里吼起了王菲的《容易受伤的女人》: 人渐醉了夜更深 在这一刻多么接近 思想仿似在摇撼 矛盾也更深 曾被破碎过的心 让你今天轻轻贴近 多少安慰及疑问 偷偷的再生 情难自禁 当唱到,“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暴发了出来,改为“极度容易受伤的男人”。 听到这一句时,我们所有人全部石化,一群乌鸦“丫…丫…丫”地在头顶飞过。 老三凑过来跟我说,“记不记得?猴子说过他的美女班长,当时还带他去找座位的那个?猴子老土到还用情书,结果被秒了…最后…唉!” 说到“最后”时,音音忍不住问老三,“最后怎么啦?”。音音从一开始就被酒醉的猴子逗到笑个不停。 老三貌似很痛苦的表情,缓缓道:“唉~ 别人睡前喝牛奶,我睡前被他拉到操场,一连喝了三晚的红星二锅头。” 哈哈哈哈~这次我们两直接笑趴下,猴子在感情方面真是“感冒灵”,eq全部是零啊!还记得,把乔琳琳的手机号码给猴子,猴子就是有“色心无色胆”,老是找借口推脱我,又不跟人家联系。 我打趣地问老三,“你觉得猴子会不会还是处男?”结果被程思林和陈亮听到了,还想去唱歌的他们,一下子就靠了过来。 老三扶了扶眼镜,如柯南破案时的神情和语气对我说,“这个目前还是科学无法破解的难题,史记里也无记载。” 结果,陈亮和程思林直接在那里笑了起来。哈哈,防狼防抢防小三;可知,兄弟爆一料,要你吓一跳啊!陈亮如抓到猴子的把柄一样,在那里得瑟的笑,不知道猴子酒醒了会怎样? 最后,程思林请客要去洗脚。对于猴子来说那是最好的,洗下脚醒下酒。 走了不到两个路口,在一家号称“洗脚城”的门口停驻了一下下,就看到笑脸迎人的部长过来介绍了,领着我们上了二楼。生意算比较零散,没有太多人在大厅里,这不刚好符合我们六个人,没有一个人需要去等技师。 脱了鞋子,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帮兄弟并排一列挨在一起,此时的我,好希望时间能定格住。猴子,老三和陈亮果断点上烟了,而我想拿烟,看到音音亮着眼睛在看我,我就不好意思拿了,结果被他们在那里调侃,“气管炎”。 “程思林呢?”我在左右找着程思林。 “他去洗手间了吧!”老三坐在沙发上,这时候一副很放松的样子。 我稍微站了起来,看到程思林在跟部长谈着什么?大厅里有放着歌,比较远,听不到说什么?最后部长还给了程思林一张名片,把名片塞到口袋里,他就走过来了。 程思林在我左边,我右边是音音。他入座后,我俯身问他,“你找部长干嘛呢?” “以后你就知道。”程思林总是一句话可以把你封死,而且是话多说了一句,就会死那副德性。 好吧!我只能是表示无语了。 时间过的好快,从吃完饭到洗完脚,折腾了几个钟头,一看都11点多了。 我带着程思林他们去找宾馆,结果忘记了,陈亮下午就开好房了。剩下猴子和老三,问了老板还有房没有?周末人多,还剩一个房间比较小的,想了想,住在一个宾馆也好照应,所以就定下来了。 想要帮猴子和老三付开房的钱,结果猴子硬是不给,吵着说:“手都这样了,这几天在医院没少花钱,你不要动那点心思了。” 说话期间,老三手脚快速的就把钱给付了。 最后,我和音音是被推着并叮嘱着快点回去,才打了一辆的士回学校。当然,这个时候回学校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幸好新来的保安好说话,加上音音施展出“玉女心经”第一层,我们就直接“打怪”轻松过关了。 睡到第二天中午,请程思林和猴子他们吃了一个午饭,他们也就纷纷打道回府了。老实说,在车站等人,你会很期待。但在车站送人,你会很无奈。离别,总是带有淡淡的不舍和惆怅,不是吗? 收拾起了心思,我和音音手牵着手回学校去。一路上,我在想,程思林跟部长拿名片干嘛? 番外话: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吗?答对有喜洋洋和灰太郎公仔哦! 时间就像沙漏一样,沙子流尽了就翻转过来。时间也是一天一天地流逝,只有前进不会倒退。 音音和陈柔两个人,今天给我带饭,明天给我喝汤。我感觉手的恢复都一天比一天明显,去了医院做了一次复查,医生说下个星期再过来把石膏拆掉。 朱胜这个鸟人,估计在那次被我和老三打到眼角裂开了,一心就想阴我。看着我吊在胸前的手,还是时不时过来碰我一下,甚至讥讽我一下。 赵星这个犊子,现在有乔林在手上,拿到音音的手机号码,不是发短信就是打电话,我直接帮音音设置了黑名单。 既然要清算,就不怕把事情弄的更僵,所以,要一次性解决掉。 按照时间,我拆除了石膏,又照了一下x光,发现脱臼部位没有问题后,就直接走人了。其实医院就是要钱,如果在乡下找那些专治跌打的老头子,还照什么x光啊? 此时,离期末也只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我的手不快不慢也绑了五个多星期,现在拆开了石膏,感觉手很轻松很舒畅,所以要好好洗个澡先。 想归想,带着音音还是在食堂吃饭,音音又帮我到外面买了大骨汤。老实说,我现在看到猪骨头就怕了,但音音很有心,我又不得不像个小孩一样,被她哄着吃肉又喝汤。 吃着吃着的时候,我就听到。“哟,手好了啊!是不是嫌手痒了,恢复的慢,又要‘锻炼’一下,是吧?”接着,就看到一只肥手撑在我吃饭的台面上,肩膀也同时被按着,说话的人正是赵胖子。 “呵呵,手是比较痒,也需要锻炼,正好需要一个肥胖的沙包。”我一边说一边吃,而音音是直接无视他。 “肥胖的沙包,你说我吗?” “呵,你可能语文没有学好,不知道形容词,是吧?”我轻笑了一下。 “是吗?那你准备好,不要又被撞倒”说完,赵星就走到了前面马强和朱胜的位置。刚顾着和音音吃饭,都不知道另外两头动物已经在周围了。 时间跟落叶总是搭配得很好,地上的落叶越多,就告诉你天气越来越冷了…… 而,学校也开始进入了复习的状态。这个期间,学校是有钱没得花,还是为了增加学生考试的气氛?在升旗台旁边,立了一个考试倒数计时的led表。 红色的led数字告诉你,时间只剩下15天…… 为了迎接期末考试,学校可谓是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平时,在篮球场和足球场,你可以看到很多人在打球、踢球,现在也只是零零散散的。气氛真的被期末搞的颇为严肃又有点紧张。 按照医生的指示,我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适当锻炼下确实是有助于巩固手关节。 音音这几天也是全神贯注在复习。而我呢?现在是“磨刀霍霍向牛羊”,考试一结束就要来一次清算了。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如何打到他们怕了的问题? 上课复习还是照旧的,刘亚辉借此频频跟陈柔借抄笔记。陈柔很大方的把笔记给了他,却托同学让我把笔记传过去给她抄。靠,陈柔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是:时有,时没有的在听课。老实说,听课素质我一向不是最高的。上课走神对我来说,那是必须的。而且,我偏科,英语是最水的。 唉,说实话,要不是英语,我也不会认识苗苗。天气转冷了,苗苗你有穿暖一点没有呢?呆呆看着窗外,差点忘记了把笔记本给陈柔。算了,要抄就拿去吧! 结果,同学把笔记本回传给我后,我彻底被雷到了。陈柔并不是去抄什么笔记,而是直接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小人下半身是恐龙,上半身是人脸,旁边还有一个被画的很咔哇依的女孩,下面附上一句话:那晚,你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嘻嘻! 这不是蛋疼的问题,这是相当的疼。我哭笑不得而又无奈的在下面补上一句话:画工相当了得,不愧是想要读设计的人。然后,回传给了陈柔。 那节课,我们就在这样一来一往的“抄笔记”中捱到下课。没有办法,那节课的老师,是一个带着青蛙眼镜,上课貌似会流鼻涕的老男孩。 席间,我收到了来自刘亚辉那足以支撑起整个家庭用电的眼神,“电击”, 这让我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切~ 不是怕,而是我受不了男生对我“放电”,当然我不介意有美女这样做,那样叫做养眼,胜过做眼保健操。 对于刘亚辉,他一直可以很绅士的在陈柔面前表演着。对于我来说,他会比任何一个人都危险,相对于赵星,我觉得他更恐怖的多。因为,他不会明着怎样?就如高中时,我跟陈柔在打桌球,他找一个高三的人来找我茬。以生日为借口,又想ko我,又想对陈柔占便宜。所以,这是一个很有计谋的人,而且很会忍。 其实,心里也在盘算着。对付刘亚辉,你明着也使不了,那为何不学着他,来一点阴的? 放学后,刘亚辉说,很久没有一起聚餐了,提议又要做东请我们吃饭。这次被音音直接回绝了,效果是立竿见影,有着3d的震撼。 音音说:“算了啦!你的钱也是父母给的,父母赚钱多不容易,我们自己去食堂吃就好了,简单点,不好意思又劳烦你。” 陈柔赞同的说,“嗯,是的!” 刘亚辉很尴尬的说,“好吧!那就这样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还真的很少吃食堂的饭。” 想着音音的话,我心里可是在拍着小手说好。音音要么不说,要说就是告诉刘亚辉,你的钱再多,多到可以请我们开小灶,但也是父母给的,不是你刘亚辉的。对于刘亚辉这种官二代,又每次急着想在陈柔面前表现的人,肯定脸上很挂不住。说穿了,这钱是你自己的,我们才佩服你。 刘亚辉跟在我们后面,时不时怕掉队似的,走过来跟我搭讪,问我的手怎样了?以后有什么事跟他商量下,他能帮到的,一定会帮我的。说完,还会看看陈柔的反应怎样? 聊着聊着走到食堂了,前两次都没有注意到赵星跟他的狗腿子,这次我先机警地看了看,不怕你明着来,就怕你玩阴的。这个时候人是很多,但没有看到他们。 打了饭,找了个墙角的位置,我们就要走过去。结果,赵星几个就直接坐上去了。刘亚辉还很热情地跟赵星打了个招呼,让我们过去一起吃饭。吃个屁的饭,赵星他们根本是没有打饭,就先占了位置。 我直接带着音音,领着陈柔,就到侧身的饭桌去了,中间跟赵星他们隔了一排。为了不影响食欲,我还跟刘亚辉换了个位置,这样我就看不到他们了。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赵星一路人,不是顺着过道走过去打饭,而是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经过,每走过一次,就撞我一下,我夹着菜的手,偶尔就滑一下。 到现在,我很负责任的跟你们说,就算我不找他们清算,他们也从没有想过,让我好过。 这几天,都有收到猴子和程思林的信息,问我的手恢复的怎样了?程思林问我什么时候放假?猴子那边考试时间貌似比我们会快1、2天,对于猴子,我知道他也是混着的,因为他是被他老爸撵去读书的,而他是想学他老爸一样当厨子。 猴爸爸之所以想要猴子读书,是因为他是这么告诉猴子的,“读书好啊!不要跟你爸一样站火炉边,一站就是一整天,炉子热,会影响生育的。”当猴子那厮学着他老爸的样子说话时,我跟老三在那里笑的合不上嘴。 最后一个星期,花了几天的时间我也跟着依样画葫芦,每晚没事就是看书和背书。唉~ 没有办法,谁叫读书就跟上少林寺一样,不能喝酒、抽烟和泡妞,想要下山就要先过十八铜人阵。考试后,不就是为了回家去吗? 没有办法,努力吧!后天就要考试了。发了个信息给音音,让她不要熬夜,早点休息去。自己就在那里“嗷咿吆嗷咿吆咿~”的背诵着。 …… ……… 随着,“唦…唦…唦”的声音,你就知道了,现在是考试正在进行时。 哇靠,好大的豆芽啊!这个题,貌似是它认识我的多,我却对它一点都没有印象。 哇靠,这个选择题,貌似是有读过,但答案是a, b, c, d,还是e呢?(碉堡~有e吗?) 终于,挨了三天,脑细胞在这三天的牺牲,比我这几年身下发射的“炮弹”还多很多。 明天就要正式放假了,今晚估计是最难捱的。住在本地稍微近的学生,有的直接回家了,有的是父母直接开车过来接他们回去。陈柔的父母也想要开车来载她,但她却约了我和音音一起坐车回家。陈柔会先到家,我和音音还要再往乡下走。 猴子的信息率先到了,告诉我:他和老三已经过来了,还是住在上次那家宾馆。明天,程思林和陈亮也会一早就到。我现在不担心他们,而是在想明天先让音音和陈柔去车站等我,我解决了该解决的,就过去跟她们一起买票,一起回家。 考试后,还见到了赵星他们。我知道,明天一走出校园的那一刻,很多事情要远远比想象来的猛,来的快。为此,我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天上午,连哄带骗我把音音和陈柔押到了车站,就跑到了宾馆跟猴子和老三碰了面。程思林和陈亮也来了,还开着公司接客户和送客户的小面包车。叼~ 有车,那我还送音音和陈柔干嘛?直接开车回家不是更直接,更爽。 我连哄带骗让音音和陈柔先走的理由是:我还有一个东西落在宿舍忘记了拿。结果,按照约定好的,一路小跑回来了学校。这个时间点,我不相信赵星他们不可能不守着我,yes or no,yes的话是最好的。 还没有走进校门口,我就已经看到赵星一伙人了。很明显,他们是想守在大门口等着我。 程思林和猴子他们,早就在通往步行街那边的小路上等着我。我假装看到赵星他们后,很害怕的样子,扭头就开始往回走。马强甩掉了嘴里的烟,然后就开始跟着我。走不到几步,乔林从旁边的士多店走过来了,混在他们当中,四个人分散着向我走来。 我开始走路的脚步加快了,后面的人也一样跟着我。看来今天不把我又打到趴在地上,他们心里就不会舒服。慢慢地远离了学校的监控范围,这里再过去就是步行街了。 “李青,有种不要跑啊!”第一个叫起来的,竟然是乔林。 我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跑了起来。这时候程思林和猴子应该已经注意到我了,就在我带着赵星他们,跑过猴子他们隐蔽的位置时,这时候程思林和猴子第一个就窜了出来,成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阵势。 “跑,不知道是谁不要跑呢?”猴子第一个冲上去,这次没有直接找马强。因为我跟猴子说过,当时是我让他带着乔林的,而乔林始终是音音的弟弟,我不想让音音难过。所以,猴子一上前就是把乔林直接拖了出来,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土。 从我的手受伤开始,在医院的那三天,我想了很多很多。与其,没完没了地打下去,倒不如让这些人没完没了地怕下去。 所以,我的目的就是:今天乔林你,看着赵星是怎么被我们玩捏的?你不是喜欢high吗?你不是说我,不够格去带你吗?要不是音音,我不会去带你,但我永远要你看清楚,他眼里所谓的“强者”,依然可以被人玩捏在地上。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强者,强者更不可能一直保持着。 第15章 清算 乔林被猴子重重的一摔,直接狗啃土的窝在地上。瞳孔散放着,又很惊恐的看着猴子,这是一个曾经短暂带过他的人。现在猴子更是紧握着拳头,怒视着还窝在地上的乔林,与其说是被摔傻了,不如说是怕了。 怕?据我所知,乔林这个人道行没有什么,但自以为是和幼稚,是他目前最大的缺点,所以,怕被打很正常。 自己的孩子教不乖,偶尔就需要被人教,我可以这么说吗?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整个场面,我想问一下你们,有看过动物世界里,猎豹追捕羚羊卷起的漫天黄土吗?现在,在这条小路上俨然就是这幅光景了…… 程思林听猴子讲过,马强当时是对我怎样怎样滴?现在,一开火了,程思林第一个就锁定了他。比打架,猴子比程思林逊色一点。但比力气,就是连猴子都拗不过程思林一丁点。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周凡领着程思林,转到我们班的时候。第一次打了个照面,程思林就按在我的肩膀上,你会感觉那个力度的结实,还有坚硬的手指犹如鹰爪一样扣住你。 程思林跑过去,借着惯性就一记右拳向马强甩过去。马强不知道程思林的力气之大,以为运起左手挡一下,就可以把飞来的拳头给搁开。结果,拳头是没有搁开,自己拿去挡的左手,则因为程思林迅猛的力度而一起向自己重重的打了回来。这会,弹回来的手指,还擦了自己的眉尖一下。 就这么一个空档的事,我不得不说程思林打架的经验那是相当的了得。一下子得手,立马蹿到马强面前,左手伸开一下子就掐住了马强的喉咙。要知道,人的身体有几个地方,是最容易受伤的部位,喉咙就是一个。在受攻击时,一个重击到喉咙,可以让你短暂休克,要不就马上倒毙在地。好像电影都是这么拍的哦? 就这样,程思林左手掐住马强的脖子,在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右手又托起他的臀部顶了起来。哇靠,有看过美国职业摔跤wwa没有?这小子既然一下子连掐带顶,把马强给举了起来,离地大概40公分后,又重重摔在地上。 马强的身板落地时,你可以想象那个重重着地的情景,还响起沉闷的一声“噗”。 “哇”的一声,我可以想象马强那个惊恐,痛而又无力的样子。程思林的怪力,他是见识了,现在的他只有被孽的后果。 程思林今天是穿了一个黑色背心,饱满如小沙巴大的拳头就这么,一记,两记,三记……重重砸在马强身上。拳头抬起而又落下时,你可以看到手臂的肌肉,很结实的伸缩着。 上次,老三单挑朱胜亏了一点。这次有了陈亮那小家伙,二对一,打的很默契,又很激烈。 陈亮一个反手,就抓着猪肘子弯到了他的背后,而老三一个膝盖顶起来,直接把他给顶成了“拱桥”。很是痛苦的捂住肚子,陈亮送开抓着猪肘子的手,手掌抱拳头一下子就给重重地捶了下去。“咚”,猪后背想起了一声响,这次站不稳的朱胜直接跪在了地上。老三,一个脚踹过去,又一个狗啃土诞生了。 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现在放假了,留点脸面给人家回去见父母。 所以,你可以想象,老三和陈亮,一踹又一踢,狠狠落在猪背上的一幕。鞋底所到之处,黄色脚印到处都是。 而我这边,左手才恢复了三个多星期,用力不敢太猛,却让赵星抓住了这个弱点。 这一下可好,他双手抓住了我的左手,一下子用力就想把我给甩飞出去。飞起来,那是比较夸张的。但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还是被拖的跑了两步,绕到了赵星的左边。这时候,赵星的双手还是抓着我的左手,我身体顿了一下,一个脚步撑在地上,借力用力,这次是我把他给甩出去了。 小路两边本来就是杂草杂花。这一甩不要紧,赵星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就钻进了路边的杂草丛里。此时是双手按在草地上,肥大的屁股更是抬起来对着我。要不是他缺乏灵活性,单杠,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能否打得过赵星?以前读高中,我也没有机会跟他单杠过。这次我是相信了,胖一点的人,灵巧性真的不行。 “操,以前你打掉老子的牙,这次我就还给你。”话罢,猴子一个机灵就跑上来,重重一脚踹在了赵星的屁股上。bingo ~ 赵星那么大的屁股,就跟人家在投飞镖的圆盘一样,是那么的显眼。这下可好,被猴子一踹,原本是双手按在地上的,现在是直接翻了个跟头,倒在地上。额头擦了草地一下,还流血出来了。 好吧!这场战我们是打的很爽。 按照说好的,我们没有继续打下去。因为该趴在地上的,现在基本是个个狗啃土,一时半会还趴不起来。唯独乔林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了,在那里直接连握拳头的自信和勇气都没有了。 调侃了几句,我们一行五个人,并排着就往回走。 身后站着的,躺着的,还有坐在地上的人,看着我们,却没有一个敢追过来,这就是我预期的目的。大概走了50多米,赵星一伙全部站了起来。 这时候,我突然转身就从草地上拾起了一块石头,握在手上,发了疯似的就冲向赵星他们。而程思林,猴子跟在我后面,老三和陈亮又跟在他们两后面跑。我们就这样成了一个v字形,喊着追向赵星他们。 “跑…”赵星第一个叫了起来,马强和朱胜紧跟着跑了。乔林半天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星哥,等我一下。” “操,你还有脸说等你。”朱胜一下子就踹在了乔林身上,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就这样一屁股坐在黄土地上,呆呆着看着跑远的赵星等人。而赵星更是没命似的跑,根本连头都没有回过来一下。 我们追到了乔林旁边,放慢了脚步。说难听点,继续打一些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人,不是我想要的。你不可能没完没了地打下去,或是打到出了人命。我就是想要欲擒故纵,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我走到乔林身边,没有把他拉起来,而是站着就告诉他。 抬起头来,这就是你口里的星哥?你自以为简单地去附和别人,别人就会对你好。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如你姐,你却看不到。”我淡淡地吐出这几句话后,却想:唉~ 没有办法,口才我自认不是很好,更不懂得说语重心长的话,词穷了。 乔林不知道是不是被围住了,而害怕的站不起来?现在,连说一句话都没有。我领着猴子、程思林散开了。走了几步路,回过头来,他还坐在地上。 算了,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对于音音,我发现我现在是豁然开朗了很多,也就只有这样,又不会让音音难过,又可以敲击下乔林。 经过士多店,买了5瓶啤酒,5个人,一边走一边提着喝,一边喝一边唱着歌....you cannot stop me... 收拾了该收拾的,我自己去车站找了音音和陈柔。估计让她们等久了,解释总是难免的。幸好,程思林他们开车来,我的理由比较好。所以,拉着她们,连票都不买了,直接让程思林开车过来接我们。 就这样,在车上一边放着歌,一边开着车,摇摇晃晃的回家去了。 陈柔是第一个下车的,临走时还叮嘱音音,过年了到她家里去玩,那我呢?我在心里嘀咕着。送了猴子和老三去转公交车,程思林想把我直接送到家里去。我说不用了,开了那么久的车,他也很累了。说着,就推了他,让他快点回去。陈亮更是约了我,过年全部又凑齐,一起去开涮,呵呵~ 我没有马上送音音回家,而是带着她直接回我家了。其实,我家早晚就是她的家,左右邻居早都知道音音了。 到家后,发了个信息给程思林,确定安全到达后,心里真的很感激他。音音帮我煮了点面,两个人随便吃了点,就一起搂着休息去了。毕竟,在车上睡觉,还是真的很不舒服。 等到我再次醒来时,已经闻到了阵阵的香味和厨房里的炒菜声。万岁,有音音真好!看来,她刚才买菜去了,现在正在忙活呢! 我蹑手蹑脚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了音音,而双手直接放在她的两颗柔软上面,下面更是直接抵在音音的翘臀上,好惬意啊! 音音被我吓了一跳,转过身就想要推开我。结果身体没有转过来,脸转了过来,就被我一个嘴巴给亲上了。 “别闹了啦!快去准备碗筷,炒好菜,我们就可以吃了。”看着音音,我真的心里好甜蜜,我还没有结婚,却感觉自己真的成家了。 从老爸房间里,直接拿出了一瓶红酒,拿了两个杯子,现在放假了,我可以和音音好好喝一下,睡到明天也不怕还要上课了,在家里就是自由啊! 等菜上齐后,我特地的关了餐厅的灯,直接点起了蜡烛。倒了两杯红酒后,就拖着音音围坐在餐桌边。在烛光里,音音的眼睛里闪着晶莹,修长的睫毛和细细的眉毛,再到高挺的瑶鼻和小巧的嘴唇,无一不被月光之色映托的很动人,让我觉得好沉醉,特别是这一刻,就我们两。 “青青哥,为什么你关灯了呢?”音音不解地问我。 第16章 寒假 “哈哈,我记得还没有跟你这样吃过饭呢!这叫做烛光晚餐,暗是暗了点,但你不觉得,有音音陪着我,现在很温馨吗?” 音音走过来亲了我一下,又抱着我,说了声谢谢,她好感动。 就这样,我和音音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吃着菜,谈了好多好多事,聊了很多很多内容。菜从热到变冷,我们直接喝起了红酒。最后,我发现红酒真的很沉醉,看了看时间,又说又笑,已经都快12点了。音音开始收拾碗筷,我直接告诉她,明天再收。 拉着音音的小手走到了浴室,热水开始冲在我们的身上,真的好舒服,也能醒点酒。但现在这种微微头涨涨的感觉,又很舒服,经过一番腻歪之后很快地,浴室里响起了悦耳的交响曲,伴随着水声,我们尽情的做着忘我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音音和衣躺在了床上,激情过后总是很想睡。就这样,搂着音音缓缓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有急着送音音回家,而是带着音音一起去买衣服。跺跺脚,搓搓手,你就知道这天,冷的也快了起来。在家里,跟音音猫了起来打cf,每次看音音玩孽别人的时候,心里真的很爽,哈哈~ 但回家总是必须的,我也不能一直拖着音音不走。小红半年不见我,泄气了很多,弄到村口的摩托店夹下电,打下气。第三天中午,吃了饭,我就骑着小红,载着音音跑在路上了。 音音坐在我身后,我挺立了身子为音音挡着风。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你就会发现,耳朵是第一个先僵硬在那里的。到了音音家门口,这次我没有进去。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抱着音音,长长的亲了几口。毕竟一离开音音,我特别的舍不得,我发现我和音音已经是如胶似漆了。看着音音转身回家的时候,我突然间好想快点毕业,毕业后我就可以娶音音了。现在这个状况,因为结婚而辍学,我老爸第一个会抽我,因为家里就我一个独苗啊! 开着小红,一个人飘荡在路上。心里突然好落寞,音音回家了,大家都回家了,接下来就过年了。老爸老妈还要等一个多星期才回家,唉~ 看来吃泡面还是比吃饭好,简单又快速。 晃啊晃啊,我想到了去找程思林,这家伙经常要我去他那里免费洗脚的。发现有目标后,我猛的一拽小红,快速的冲在马路上……. 程思林的洗浴中心就在高中学校的西面。开车经过学校时,我还是停车伫立在大门口一小会,看了看学校的牌坊,在那里严重地出神了好一会。呵~ 这里已经有我太多的回忆和往事了。太多的人和物,太多的物是人非,有很多人注定是你生命中的路人甲,路人乙,见面的时候会很好,到了离别时,又有几个能保持着联系?树倒鸟兽散,现在的高中还会有四大霸主吗?还会有霸主间的游戏吗? 许杰“执政”那一年。原来陈凡走后,王岩倒台后的势力,分别都被他和彭浩吸收了。彭浩留级了一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延续霸主间的游戏。有的人天生就是“战斗狂”,你信吗?早在高中时,就听说过彭浩的家庭状况,也是有钱有背景的人物。那收到的两个超市,你说他是为了钱吗? 许杰执掌的那一年,前期还帮彭浩镇压了,他手下想要造反的人。而最后,彭浩却带人差点砸了许杰的店。原因有若干,两帮高三的人,直接在水库打了两次。后来彭浩的人全部溃散了,因为高一的顶不起来,连同高二的我们,我们一起击溃了彭浩的势力,又收纳了彭浩部分人,高一的直接被我们拉了过来。结果局势,从春秋四霸,到三国鼎立,再到两方势力对峙,到最后战况成一边倒的局面。 就这样,高三读不到一年,彭浩就直接退学了。而许杰当时没有趁胜阻击他,我不是很明白。最后,许杰告诉我一个道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许杰对我一直很仗义,四个超市,原本他可以自己操控多两个的。结果他又分给了我一个,我两个,他两个。许杰告诉我,他没有想着要混,有时候混是被逼的,但混不是他想要的。 许杰快走的时候,找我谈了很多。他没有拖泥带水或是拐弯抹角,点名就让我要继承下去。我告诉他,找别人去,我也不想混,混也是被逼的。许杰却这么告诉我,“你小子不要学我的话,有时候混是被逼的,但能否混到最后?你以为这只是一个造化吗?就如三国,你不结束其它两方,打战就是天天要的,流血牺牲那是必然的。有时候统一了,秩序就上来了,才没有那么多的冲突和纠纷。所以,继承这个位置,不单是我,就连灵姐也是这个意思。除了你,已经没有第二个有这个震慑力了,你懂吗?” 一听到灵姐,我很感激她当时对我的帮助和信任。所以,我接过了担子,正如许杰说的,“有时候统一了,秩序就上来了,才没有那么多的冲突和纠纷。”确实如此,否则高三那一年,我无法和音音整天腻在一起,没事打打cf,又彼此互相辅导,再到现在的大学。 冷风萧瑟,卷起枯黄的树叶,咔嚓咔嚓的碰在一起。不知道不觉,沉寂在高中的回忆里,已经在这里伫立多时了。开着小红往前走,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这个曾经让我感受颇多的学校。“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这是我现在的感叹。 对于,彭浩来说,统一学校,不是为了新的秩序,而是让自己能有霸主的感觉。但这个霸主未免是沉重的,又有多少人能担当得起“霸主”这个称号? 到了洗浴中心,和程思林、陈亮又喝了几杯,直接留在他们那里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自己晃悠晃悠的开着车回家了,再深情的相聚,终会有离散的宴席。 过了度日如年的几天,爸爸、妈妈回来了。两个人一个德性,一进门就是,“读的怎样?好好给我读啊!” 当过年的鞭炮打响的时候,我却猫在暖暖的被窝里和音音舒服地打起了电话。音音一早就告诉我,陈柔约她上城里去,那里过年很热闹。好吧~ 对此,我只能是无可厚非的承认,其实我也想去,因为我很想音音,却又想看看陈柔。有时候,发现自己的想法很贱,是有点贪心,是不是? 随后发了个短信给苗苗拜年,她还是没有回我,但我不会放弃联系她的。 迅速起床,洗脸刷牙,穿带整齐,戴上防寒装备,约好了音音,我们直接坐上了那一班有点来迟的2路公车。 陈柔见到音音像姐妹一样,直接抱在了一起。而我瞬间就被秒杀和无视在那里,当我们来到旱冰场时,陈柔更是拉着音音直接玩去了。看着她们玩在一起的背影,我忍不住邪恶了一把,“难道陈柔喜欢上音音了?” 我不禁颤抖了一下,张大了嘴巴,学周星驰把整只手扣到了牙齿上,发出了“啊”的声音。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猴子打来的。“在哪里啊?我们打边炉去,怎样?老三都准备好了…随时听候调遣。” 有好吃的,怎么能忘记了程思林和陈亮这两个货。就这样,拉着音音和陈柔,我们第一次几个人围坐在火锅边。地点选择在陈柔家不远,毕竟要照顾她的。 吃着火锅,我们东拉西扯,有说有笑的。天气太冷了,吃着火锅,会舒服很多的。陈柔和音音更是脱了手套,直接放在炉子边烤着手。对于女生,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抗热性能颇佳,抗冷效果超差。 “时光匆匆匆匆流走 也也也不回头美女变成老太婆 哎哟那那那个时候我我我我也也 已经是个糟老头 啦...啦...我们一起手牵手 啦...啦...数着浪花一朵朵” 就在歌声里,这个寒假,是我们几个过的最充实的,也是过的最快,最为留恋的。。我们相聚在一起,各人有女朋友后,以后成家后,我相信我们的队伍会更加的壮大。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匕首,不留一个活口。”时间就是这样,可以把你从哭啼的婴孩,直接抹杀成一个老头子,再埋到黄土里。 开学第一天…… ……… “好了,同学们,现在跟大家介绍下你们的新老师,原来的张老师准备生产去了,就由新老师跟大家自我介绍下吧!” 第17章 惊喜归来 “新老师???”还没有走到教室,就听到了教导处主任的声音。 哎,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我郁闷了。心里表示没有什么,张老师有了小孩要去准备生产,这是正常的。不知道新来的老师,是男是女啊?快走到教室门口,还在偷偷的邪恶:是男的,直接无视;是女的,还可以养眼一下,希望是个美女。 “猪哥思想”已经感染了我,“猪哥主义”更是美化了,我大天朝男性同胞对美女的看法。我不相信你们会没有? “对不起,老师,早上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迟到了。”我故意捂着肚子,艰难地吐了几个字出来。 “这位同学,进来吧!”主任站在新老师的旁边,块头太大的他还挺着个油肚,挡住了我部分的视线。 “进来吧!”这三个字淡淡地,却让我彻头彻尾的惊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了。 我发现我的眼前一切都空白了,貌似有很多亮光充斥了我所有的视线。而对面站着的人就是我一直在想念、想念和想念的苗苗。 此时的苗苗,肤若凝脂而又白里透红,一头长长的黑发衬托着身上湖蓝色的短款毛呢外套,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黑色的连体裤袜搭配着脚下的ugg雪地靴,更好的让腿的修长和腰部线条完美的彰显出来,带着轻松而又活力的韵味。 “这位同学,请你回座位去,准备上课。”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竟然一下子失神了。 “你是想站着听课?还是以前有被罚站过呢?”这一下子,我表示这句话的威力犹如千斤顶一样,把我从美好的幻境中,给活生生地顶了出来。 “苗...苗...苗...苗老师...好”这是我看到苗苗后发出的第一句话,敢情太惊喜了,我都有点结巴了。 “同学,你是猫星人吗?怎么讲话是喵喵声的?” 结果可好,“哗”的一下,班里很多人笑了起来。马上有同学在下面窃窃私语,这个老师真幽默。 “不...不是。”我发现我还是没有从惊喜中恢复过来,讲话还是有点结结巴巴的。 说完,我移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砰”~~~ “啊...”真尼玛痛啊,走路不注意,还撞到了一同学的桌子,整个桌子都撞斜了。这时候又传来阵阵笑声,唉~~ 无语了,这群人的笑点真低,不就是撞到了桌子吗?至于吗? 坐到位置后,音音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又连续眨了两下眼睛,就回过头了。 侧目瞟了瞟陈柔,她也是在看我。而且,眼神很复杂,让我突然间有点不寒而栗,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来,翻开书本假装听课。 这下可好了,一男三女图,还是同一个教室,好壮观啊!生活就像多美姿,越喝越有感觉了。 我如灵魂出窍般的在椅子上坐着,苗苗在讲台上,说什么跟什么?我是云里和雾里,甚至一度还用手支起了头,侧目就盯着苗苗发呆。苗苗来了,我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如小说里常说的“心怀小鹿”砰砰砰地响。 看着苗苗纤细的手指在讲台上写着,每写一笔,怎么感觉都重重刻画在我心里了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思成灾? 整节课,我承认我被苗苗给秒杀了,在那里除了发呆就是出神。而苗苗在讲台上,根本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不容易再见到苗苗,难道她对我连一点爱都没有了吗?要知道这两年,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这两年,你们可曾知道?我走在路上都希望能碰到苗苗;吃个饭,都希望能吃出个苗苗来。苗苗和我的信息,不知道被我翻阅了多少个n次方?守着唯一能睹物思人的信息,这一过就是两年。 现在的我,最难过的不是怀念,因为苗苗就在我面前了。现在最难过的,莫过于捱到放学。这里不比高中,我可没有办法下课了,还可以单独钻到苗苗的办公室去。 骗子就是骗人,都说“时光飞逝”,但现在的一节课怎么好比南孚聚能环,一节更比六节长。 好不容易撑到了下课,我不理会陈柔说,“一起吃饭去。”一个人径直就冲到了办公室,可是里面除了两个老师,苗苗根本不在。老实说,跑的太快了,我也根本还不知道苗苗坐在哪个位置上? 唉~ 叹着气,一个人满怀心事的来到食堂。年前收拾了赵星他们,即使现在碰到了,我也可以完全心思去理会他们。奇怪的是,根本没有遇到他们....... “青青哥,干嘛呢?一声不吭就跑了,我饭都帮你打好了。”音音扯了扯我的手,我才悻悻地回过神来。 “没事了。音音,我们快吃,等下有事要问你。”看到音音,我发现我的希望又来了。以前,音音和苗苗有单独谈过,还聊了很久。音音说她能接受苗苗,此刻的我,就是想让音音给我一些建议。都是女生,哦!不,现在是女人了。女人对女人,只有她们最懂得彼此。 囫囵吞枣地把鸡骨头都嚼烂了,直接吞到肚子里,一盒饭给我几下就干掉了。即使有龙虾大餐放在我面前,现在的我都表示相当的淡定。 “音音,苗苗来了。你会介意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着音音。 “为什么要这么问啊?我跟你说过,我能接受她。青青哥,我只要你,娶我就好。” “傻瓜,即使苗苗不出现,我也会的。你不相信我吗?呵呵”说完,我亲了一下音音的小脸,两个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说了起来。 “我肯定相信你。但青青哥,你是不是不开心了?是因为苗苗姐对你的冷漠吗?” 唉~ 一击即中!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看来是真的。 “是啊!音音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该怎么做?”我带着音音到篮球场,午餐后,顺便懒懒洋洋地晒下太阳。 “我觉得苗苗姐两年都没有见过你了,现在出现,你也不适应,她也肯定不适应。毕竟女生都是脸皮比男生薄,你肯定要主动的,她也好找到台阶走下来啊!难不成,你要让她先找你吗?” “oooh,我的好音音,你真是女中诸葛啊!一句话点醒我了。”说完,我打算马上就去教师宿舍楼,现在的我是一刻也不想停下来。 在我起身就要快跑时,我脑筋被电到了,弱弱地问了一下音音,“音音,你刚才一直叫苗苗什么?姐吗?” “当然啊,她比我大,而且我说了,我也能接受她。我当然要称呼她为姐啊!不对吗?” “青青哥,你怎么一下子脑筋变迟钝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嘻嘻。”音音这时候的样子很可爱。 忍不住,抱着音音就亲了一下,“音音,你真好,谢谢你让我少了很多痛苦和压力。”说完,叮嘱她快点回宿舍去,我就直接跑去教师宿舍楼了。 这时候,看着兴高采烈离开的李青,音音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苗苗姐,你不要再生青青哥的气了,好吗?这两年,我有答应你,都不跟他说,我有在跟你联系。每次他想你,又找不到你,看着他痛苦和忧愁的表情,我真的很不忍心。” 隔了一小会后,新信息响起:放心吧!我能来就不会跟他生气了。这两年来,谢谢你了,音音。原谅我的任性,让你为了我隐瞒了他两年,呵呵。 ........ .............. “苗苗,苗苗,我来了.....”一路小跑加喃喃自语,我很快到了教师宿舍楼门口。 “你好,我来找新来的苗老师,帮她搬点东西,等下上课用”。拿了校卡给她登记下,顺便轻松问到了苗苗的宿舍号,我就真的一路向西了........ 哎呀,真高~ ~ 估计新来的老师,没有什么房间了,才被安排到这么高的楼层,房间还在走廊最后。 敲了敲铁门,没有回应。这次,用力敲了几下,就听到苗苗的声音了,“谁啊?” “苗苗是我,你快开门好吗?”我发现我话一出,都有着急的腔了。毕竟两年了,才在早上看到人,你说能不高兴吗?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苗苗,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有跟你坦白过的,跟你在一起前,我就有女朋友了。那次带你去见音音,你却临阵逃车了。我知道很多事,我不能去逃避。最后,我还是带了音音去见你。可是...可是... 你却整整在我面前消失了两年多。你开门好吗?” 门内还是沉默着。这时候,我忍不住用力捶了铁门一下,“轰”地一声,如果再多用力几下,我不相信,保安不会上来看看怎么啦?只有这样,苗苗才会出来,才会开门。 所以,我不管了。就在我要接着用力捶一下时,门后传来,“你是不是要弄得全宿舍楼的老师听到才甘心。你要我开门,你能找一个说服我开门的理由吗?” “开门的理由?”两年前,那一幕又慢慢向我靠过来了。 记得,当时跟猴子和老三跑去喝酒,喝得有点高了,回来的晚。以为和苗苗在外面租了房子,反正不回学校,再晚都不怕。结果,被苗苗锁在门外面。那一晚,求死求活的让苗苗放我进去。苗苗最后说,“要进来就唱歌。”我死活不唱,天气又冷,就在外面蹲了起来。最后,还是苗苗心软了,才放我进屋的。 现在,我完全豁出去了,张口就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说句实话,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但为了苗苗,脸皮不够厚,也要补上去,我勒个去~ 唱了几句,还是没有反应。我擦,我发现我已经沦落到“卖艺不卖身”的地步了。勇气十足的竟然吼出了一句:芝...麻...开... 门 结果,“门”字还没有吼出来,我就碉堡了。 “砰........” 苗苗猛的一推开门,就说“唱的歌难听死了”,而铁门此时,已经结结实实撞在我鼻子上了。 我一下子捂住了鼻子蹲在地上,鼻子现在是又痛又酸的。 苗苗开门后,却说,“人呢?跑哪里去了?” 各位友友:上一章,本人加了点小幽默。小说小说,只要不夸张太大,请允许我发挥点小幽默,呵呵! 第18章 激情的述说 苗苗猛的推开门,就说“唱的歌,难听死了”,而铁门此时,已经结结实实撞在我鼻子上了。 我一下子捂住鼻子就蹲在地上,鼻子现在是又痛又酸的。 苗苗开门后,却说,“人呢?跑哪里去了?” 忍不住打了三个喷嚏,估计撞到鼻子的软骨了,幸好没有流鼻血,但酸酸的,痒痒的。 苗苗扭头看了看我,“蹲地上干嘛?我又不需要你守门?不进来,我就关门了哦!” 有希望!!!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排山倒海般就钻进了苗苗的宿舍。进了宿舍,一下子就被苗苗给拧了下胳膊,原来忘记脱鞋了。苗苗是很爱干净的,我一激动就忘记了这点。 “喏,把这个保暖鞋穿上。”说完,苗苗拿了一双鞋子给我换上。 当苗苗拿出保暖鞋时,我征了一下。鞋子拿在手上不显重,但此时却觉得沉甸甸的,因为...这是我两年前穿的,跟苗苗现在穿的,是一对情侣鞋。没想到,苗苗为我保存了两年,而我还以为她把我给忘记了,不理我了。 忽然间,我发现我短暂窒息了一下,心里好暖,眼眶却有点湿湿的,温温的。穿上鞋子,依然是那么松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小会,见到了苗苗,却不知道说什么话了?除了惊喜,激动,还有感动..... “怎么啦?两年不见,见到我,就不想说话了,是吧?”苗苗话还没有说完,我一下子就抱住了她,但眼泪此时却真的顶不住了,直接就飙了出来。 一路小跑上来,我还在想着怎么去哄哄她?我怕,现在的她只是今天出现,明天又从我眼前消失了,我不想再睹物思人了,真的很难过,会发慌,会发疯。 苗苗估计被我吓到了,从一开始不知所措地被我搂着,到最后手慢慢环上我的后背,像抚摸婴儿般的,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自己也慢慢哽咽了起来,“一见到我就哭,什么意思啊你?”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好想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又是无声无息的两年,我真的好不习惯啊!” 就这样,不知道抱了多久? 就这样,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去诉说? 就这样,积累了两年的话,在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就这样,双手捧着苗苗的脸,而苗苗也搂着我,两个人疯狂的拥吻在一起,舌头交织在一块,嘴唇触碰到彼此的眼泪,才知道这相思之苦,原来可以这么的干涩。 我把苗苗按到了墙上,我知道苗苗怕冷,但再冷,也阻挡不了此时,我们炙热的相拥。我的头脑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着,我要苗苗。 周围的空间,好像变得了无音寂,就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声音,相比音音,我觉得我对苗苗很霸道。除了我,苗苗的一切和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包括那“一亩三分地”除了我可以开垦,别人动不了一钉耙。 为了爱,我可以再拼一次;为了音音,我已经向上爬。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我把苗苗反转了过来,现在她成背对着我了,我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上身稍微靠近了苗苗的后背,把苗苗扶正了一下,这样两个人就贴的更紧和更近了,我也从侧脸亲吻着苗苗的耳垂。现在的她,已经全身无力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苗苗说过,除了我,她不会让第二个男人再碰她的身体。我相信,因为我了解苗苗。我也知道苗苗真的爱我,而我也深爱着她。 好累~ 我们两个人都微微喘息着,我没有退出来,而是抱着苗苗两个人趴在了墙上。吻了吻苗苗,闻着发香,我对苗苗说,“这一下,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爱就像锁拷,拷上去,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如果能跟你在一起,我连钥匙都可以丢掉。” 苗苗没有说话,双手却反转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我。 苗苗的房间有个独立的洗手间,还装着一个热水器。不得不感叹,大学的教师宿舍,比我们高中那是一百个强。 用热水冲了一下,擦了擦,我就直接抱起苗苗合衣躲到了被窝里。 “给我手,我不要枕头。”苗苗此时小鸟依人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丝绯红。 我把手伸过去,侧身就搂住了苗苗,在她额头亲了两下。 “苗苗,这两年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我有几次偷偷跑去你家,遇到了你妹妹,她说你都很久没有回家了,说工作忙。你难道就不想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信息也不回我”,说完,我的脸紧紧地贴在了苗苗光滑的脸颊上。 沉默了一下,苗苗缓缓地开口,说:“那时候看到你女朋友,原来是乔音音,我一下子就很难过。我既然跟我自己带过的学生,同时在喜欢你,而你何尝不是我的学生?跟你一个人时,我不觉得我们是学生和老师,你可以让我很投入和沉醉,所以我可以忘记身份和年龄。再一次看到乔音音,我比任何人都尴尬,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神经病。所以,我选择了退出和逃避。 但这两年,我过的很辛苦,甚至一度很憎恨你,有想过嫁人算了。可是,有一个人给了我很大的感触,让我明白了很多,也想通了。” “那个人是谁?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我迫不及待问着苗苗。 此时的我,真的很感激那个人。这份恩情,我觉得份量很重,五千个汉字里,我找不出一个字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因为...没有这个人,估计苗苗真的嫁人了,而我现在也不可能拥吻着她。 第19章 回顾 “那个人,是你最熟悉的,也是对你最好的人。甚至对于你,她做的比我,比任何人都好。” 不确定,是激情过后产生的后遗症,还是继续处于遇到苗苗的兴奋中,我确定我现在的智商已经接近零了。 苗苗看我半天想不出的样子,不悦地说:“你傻啊!就是音音。这两年是她一直在联系我,一直在劝慰我。让我从最初的憎恨你,到理解你,到想念你,到决定来找你。” “啊~ 音音,原来她一直有在跟你联系,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不要去骂音音,我警告你。因为,那是我跟她达成的契约。那时候,她很想跟我联系,但我告诉她,凡是关于我的情况,都不能跟你说,否则我就不会再出现。 起初,我真的很憎恨你,甚至一度是爱屋及乌,也很不喜欢乔音音。但她不厌其烦地联系我,逢年过节也好,平时也好,都有给我信息。渐渐地,我从最初的排斥,反感,慢慢可以接受她了,我尝试去给她回信息,但还没有打电话联系,再到后来,我们就聊的越来越多了。” 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有一次发现音音一边走路,一边在给谁发信息,本来约她去买衣服的,说好了时间,却让我等了很久。后来,一直追问音音,她却说:时间到了,她不说,我自然也会知道。 看来,当时的音音是在跟苗苗发信息。音音遵守了约定,不告诉我关于苗苗的一切信息,反而把所有的信息都删除了。 “傻音音,她总是觉得亏欠我,但我却感觉自己亏欠了她很多,不是吗?”我在心里反问着自己,眼角真的湿湿的。想当初,自己经常去触碰她,她告诉我,碰了就要娶她,但自己后来却推倒了苗苗。所以,违背约定在先的人是我,对她不公和不诚的人也是我。而...音音并没有对我有一丝不公和不诚在先,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心里想着音音的同时,也念念不忘,到底苗苗这两年怎么过的?随即,张口就问,“那这两年,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我去你上班的超市找你,你也不在。打你电话和信息都不回,我就更不知道你在哪里了?” “一开始,我跑去旅游了。青青知道我辞去了工作,就介绍我去当家教。我觉得她的建议也是对的,毕竟我是学英语的,也是师范毕业。我去超市收银,那我寒窗几年,所学所用岂不是都要渐渐给忘光了。所以,通过青青的介绍,不久,我就当起了私人家教喽! “哦,那我也欠了柳青老师一个人情呢!呵呵” “青青一开始,是想我回学校继续教书的,好跟她有个伴。不过,我跟她说了要注意主任那个老色狼,也把主任当时诱逼我的事跟她说了。谁知道,主任在我走后,也用了相同的手段去诱逼青青,还说可以通过关系帮她升职上去。 “那后来呢?”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 你要知道,青青是什么性格的人,她会被这样诱逼和操纵吗? 从主任提出猥琐的要求后,她就留心起来,把主任所有给她的电话,都录了音。甚至,还买了个录音笔,专门应付主任跑到宿舍或是办公室跟她直接挑明的谈话。 最后,通过钱勇的关系给了上头的教育部。所以,主任不是被校长给辞退的,而是教育部直接出书面通知辞退他的。” “漂亮,不愧是刘青老师,帮我出了一口恶气。当初,他还调查我们,说我们根本不是表姐弟呢?这个老色狼,就是活该。再让我遇上他,我不会吝啬到不给他几脚的。” “那你现在还在做家教吗?” “废话,还在做家教,怎么可能来这里教书呢?我当初是教一个孩子,后来那孩子的家长又介绍了他们的朋友给我认识。按照他们的请求,我也去教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最高峰时,一个人教起了好几个孩子。” “那你转正了吗?”对于,苗苗来大学教书,我也是很好奇的。 “当然转正的。我22岁就大学毕业了。同年,就报名参加了地方教育部招收教师的考试,考试合格,理所应当就具备当教师的资格。 结果,分配了学校,遇到了主任那个老色魔,后来成了你们班主任。 不过,要学校来考核,这很关键,当这学校认为你授课等方面能力符合他们学校需要的要求,录取你了,在你工作一年后合格了,才可以转正,那时就ok了。所以,主任就利用这一点来诱逼我。” “后来,你不是辞职了吗?” “这个就要谢谢钱勇了,是他通过教育部举报了主任,又通过教育部直接让我转正。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他的。” “嗯...嗯 ...嗯”又是钱勇,雄性激素让我醋意大发,半天不说话就说了三个“嗯”字。 “青,我们要个小孩,好吗?我当时教的一个小女孩,好可爱的。” 看着苗苗母意大涨,我表示头疼。忽然想到,刚才直接喷射,不会很快就有了吧?我可现在还在读书呢?万一让老爸知道了,我这条小命就要画上句话了。 忍不住,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苗苗,刚才我那个...那个...你不会很快就有了吧?” 苗苗看我很冏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你那不靠谱的样子,我没有推开你,就是知道,现在我是在安全期呢!”说完,苗苗脸红红地埋在了我胸前。 “对了,苗苗,有件事我很想知道,你告诉我好吗?” “什么事你这么想知道?说吧!” “但你不要揪我耳朵哦,反正不是背叛你的坏事。” “好吧!不是这个事,就不揪你耳朵” “我住了医院3天,你是不是有去看过我?就年前的事,因为我看到一条金色头发在我被褥上。” “那你都猜到是我,那就肯定是我喽!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想要见你。音音发了信息告诉我,说你受伤入院了,我又忍不住想去医院看你。” “哦,那你什么时候染金色头发了?我好想看你染发的样子耶” “无聊,老师不能染头发,知道不?” 音音没有告诉苗苗,我是因为打架才受伤,我还不知道这个事,一说,就漏了嘴。她一下就弹起来,揪住我耳朵,说“我才不在你身边多久?你就惹事打架,还被打到手折了。” 为此,我表示无语,两年多了都,还说“才不在我身边多久?” 就这样,两个人又开始了打打闹闹,又说了很多,很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 ......... “啪...啪...”两声,可以说是被吓醒,又被打醒的,苗苗冲我快速的煽了两下耳光,直接推着我上课去了。 我晕,开学第一天,上午就迟到,不要搞到下午也迟到了。被苗苗直接推了出来,我就猛着冲向教室了。 惨啦!隐隐约约,已经听到上课的声音了。这节课的老师,是一个老头子,60多岁,脾气相当的暴。第一节课,就号称“上我的课,不想来可以直接不来,想来就不要迟到,迟到了就直接站后面。中途不想上课,想跑出去,不要想这个事。” 完蛋了!!我在想:进去后罚站是肯定的了。不进去,也会影响成绩评定,而且,这老头子说,“不来可以不要来”。说的很大方,但在成绩考核时,给你大笔一挥,你就要over的。 想来想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快走到教室时,我突然灵机一动。躲在墙边,看了看老头子在干嘛?发现他正在里面黑板写字时,我快速的走进去。然后,立正,向后转,做势装成中途听课就要跑那种。 同学中,开始有人在笑了,一下子把老头子吸引了过来。 老头子厉声地说:“这位同学,大家都认识一学期了,不要上我的课,就光想着要中途走人,给我回座位去。”最后六个字更是中气十足的咆了出来。 结果,全班都笑尿了~ 音音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陈柔则是捂着脸在那里笑。刘亚辉看到陈柔在笑,对我更是皱了皱眉,相当的不爽。好似,吸引人关注的可以是他,而不是我才好。 坐入座位后,我是相当的得意,自叹自息地问自己:“唉,老爸老妈,何苦要把我生的这么聪明呢?” 不久,就收到一个纸条,一看是音音的,上面问:青青哥,见到苗苗姐没有。你们有说话了吗? 我马上回复给音音:放心吧!都好了,上次你跟我说,有些事,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然知道的。音音...苗苗都跟我说了,谢谢你这两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要不是你,我相信苗苗真的会离开我。 把纸条托同学传递给音音,结果又收到一个新的纸条:想不到还能在见到班主任,你中午去见她了吗?为什么叫你一起去吃饭,你就跑了呢?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难。因为,陈柔看到过我跟班主任在游乐场玩的照片,现在多了班主任出来,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老实说,我也觉得我对陈柔很不好。但经过音音和班主任的事,我知道,我不能再去伤害一个这么好的女生了。陈柔可以说,是我高中的“初恋”,跟她在一起,特别是她的手偶尔触碰到你,都犹如暖流跑遍全身一样,你会有隐隐地悸动,又有一丝丝的不淡定。 想到这里,我也想到了陈凡。他是这么的护着自己的妹妹,又那么疼她。如果,我跟陈柔在一起,我相信陈凡的反应,要比他父母的大吧? 第20章 陈柔的过往 手里握着陈柔传过来的纸条,久久不知道怎么回复她? 转过头,对她无比阳光灿烂地傻笑着,想了想还是随便回复了一下:是啊,好久没有看见她了。所以,一下子就很高兴,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你在叫我,对不起了。 匆匆的把纸条传给陈柔,刘亚辉的眼神是充满着无比的阴狠。在陈柔面前,他很大方得体,怎么表现都行。在我面前,他却毫不掩饰地去暴露出来。我知道,他想让我怕,让我知难而退。但是,他貌似错误地低估了我,我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在高中时,第一次看到他,还感觉挺阳光,挺温文尔雅的,以为他不会是纯粹的“官二代”。在现在看来,我不觉得陈柔以后跟他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 孤芳自赏,在感情,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忠诚的好男人。但起码,对自己的女人,我会有耐心,我会有怜惜之情。当然,家庭暴力,在我身上绝对不会有,我想这点我还是比较靠谱的。 接着,又收到陈柔的纸条,说:你和班主任在游乐场的照片,是真的吗?对不起,这个是高中时候的事了,当时也是在学校的贴吧看到的,现在还拿起来说。 我拿起笔,告诉她:不用说对不起,傻瓜。那些照片是真的,但是,你知道是谁拍的吗?你又知道是谁上传的吗? 说完,递给了同学,传回给了陈柔。不一会,纸条改成一本精致的小本本了,是那种袖珍的记事本,上面写着:我只看到照片,但没有去关注其它的事,也没有去想是谁去上传这些东西的。是谁做的呢? 我皱了皱眉,陈柔是很单纯的,这也是我形容她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原因,随后,补到:是刘亚辉,你要时刻小心这个人。 说穿了,刘亚辉,你见不得我好,那我也不需要对你善待。你越想追陈柔,我越不会把陈柔拱手送到你的狼口。“好白菜不能让猪给拱了”好像,网上都是这么说的,是吧? 唉~ 可怜的同学,这下子成了我和陈柔之间的邮差了。打开笔记本,陈柔说:对他,我没有感觉,我只对你有感觉。所以,我不在意他太多,但他父母也认识我父母,他到我家,很能跟我哥聊,我也不好意思,对他冷言冷语。唉~ 看到陈柔,在后面加了个“唉”字,感觉她似乎也很反感和揪心的。 以前,两个人是同桌,偶尔会在课桌里摆开象棋,好好地杀一盘。现在,上课纸条不传了,直接改写本本了,呵呵~不得不说,社会与时俱进,创意无限好啊! 我想到以前陈凡说,陈柔是在乡下长大的。好奇心促使我,去问啊去问啊,为什么不去问啊? 尼玛 ~ 纠结啊!我不怕陈柔,但关键是问这些问题我却怕了。感觉,眼前突然出现两个李青的小人,左边的是邪恶的,还拿着叉子;右边的是阳光而又正义的天使。 最后,剧情碉堡了,邪恶战胜了正义,我被恶魔给俘获了。传了本本给陈柔,上面写着:你哥说你是在乡下长大的,是吗?我很想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你会告诉我吗? 陈柔的本本马上回传过来了,说:后面那句话,你能告诉我,你是关心和在意我吗?是,告诉你。不是,不要问那么多,反正你也不在意我。 我擦 ~~ 这个问题有深度,感觉就像给了你一把钥匙,前面就是yes和no两个大门。你选择no,你就直接出去了。你选择yes,你会更加走近陈柔。 你回答“不是”嘛!你又不知道答案,但好奇心我又比较重。 你说“是”嘛!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你们可能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现在苗苗回来了,而音音一直是陪伴在我身边的。此时,面对陈柔,我的心情和纠结,你们是没有办法体会的。 我在说,你们在看,你们能懂得吗? 好吧~ 我承认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一个不错的理由。最起码,你可以知道些你想要的答案,更多地去了解陈柔。就这样,李青vs好奇心,我被ko了。 在纸上写着:我不关心你,干嘛要问你?不是吗? 写完后,我还示意地“啵”了一下,我为我这个回复感到相当的满意,iq在稳定有力回涨,同比去年翻了一翻。 这一下子,陈柔没有很快回我,而是拿起笔在那里写啊写啊!刘亚辉看到我和陈柔这么频繁的传着本本,眼神看着我那个程度啊,真的是犹如“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地。 如果杀死一个人能先让他吐出几两血,我估计现在刘亚辉,不是几两的问题,至少一个小酒缸是已经满了的。哈哈哈,一个字“爽”啊! 陈柔把本本传给我了,看完上面的文字,却让我隐隐觉得心里好酸。 上面依稀写着:我妈妈是乡下人,我爸爸是城市户口。爷爷奶奶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妈妈,直到后来生下了我哥,才慢慢改善。一个孩子太少,就要求我爸爸、妈妈再多生一个。所以,我是属于超生的第二胎,还是一个女孩。在我出生后,我妈妈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那时候,爸爸是妈妈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结果爸爸对妈妈不冷不热,爷爷奶奶对妈妈又冷眼看人。无奈,妈妈就带着我去乡下找外公外婆了。 其实,我很孤独,也很怕孤独,所以,有时候不喜欢说话。刚搬回家里时,看到爸爸和哥哥,我不习惯;看到爷爷和奶奶我更觉得怕。 在没有认识你时,除了妈妈和外公、外婆,我觉得我就是一个人,因为大人的世界,我搞不懂也不想明白。在高中时,虽然有哥哥,但一开始,我并不跟哥哥说话。 因为你的事,才跟他慢慢讲起话来的...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第一次看见你时,是在高一新生进班的时候,我知道你在看我,我也眼角看了你一下。没想到,这一看,竟然成了同桌,嘻。 到后来,我没有想到,午休时你会摸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羞,呵!不过,也许,你和我当时都是很懵懂,是不是?你觉得我不会喜欢你,而你喜欢我,却不敢开口,是不是这样的? 其实你很傻,如果我对你没有好感,而是讨厌的话。你觉得我会不会告诉我哥?我没有说,是因为 我 - 喜 - 欢 - 你。 我不觉得我是什么富家女?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从小就没有了“公主”的光环。我说话比较晚,到4岁时还不会说太多话,所以,他们都叫我“哑丫头”。除了家里人,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小名的,不要跟别人说哦! 那时候,外公外婆家也不好,妈妈又回到乡下,大家都觉得我是妈妈在外面给别人生的,现在的人叫做“拖油瓶”吧!妈妈很辛苦,要是我是个男孩,那现在一切都会改变吗? 后来遇见了你,我觉得做女孩其实也很好,起码可以跟你在一起,你会照顾我吗?会对我好吗?以前,经常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可惜,你对我不冷不热,我又想到以前爸爸对妈妈的样子,心里就产生恐惧感。 前两年,爸爸跟妈妈差点离婚了,我以为我长大了,回家里了,跟哥哥和爸爸在一起了,一家人就团聚了。可是,爸爸却有了外遇。我原本还在想,这么多年了,爸爸也没有找别人一起过,应该是想着我和妈妈的。可惜,那时候的我,还是比较幼稚吧! 唉~ 妈妈在乡下带着我,小时候很难,妈妈却想着爸爸,想着哥哥,忧愁也比较多,人也就比较显老吧! 后来我想通了,很多事都是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要不是爸爸、妈妈差点离婚了,陈凡哥哥也不会转校。我小时候被邻居的小孩打,那时候没有哥哥在身边,又不会说话,结果只能是哭,跑去找外婆。等我见到哥哥了,以为可以被保护了,结果他却在学校跟人家打架,跟我想的差别太大了。所以喽,我就很反感和排斥他不学好,就想着要打架。 爸爸和妈妈吵架闹离婚时,妈妈想带我回乡下去。爸爸又想着离婚就什么都说清楚。一气之下,陈凡哥哥拉着我的手,收拾好包裹就要走。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哥哥很在意我和关心我。 那一个晚上,哥哥破口第一次对爸爸大吼,把爸爸整个骂呆了,第一次看到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样子。而妈妈就搂着我,一个劲的哭。 你可不要学我爸爸做大男人主义的人,就是因为他觉得他自己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做什么都是好的,却忽略了很多人,很多事,包括我们的家。那一晚,哥哥歇斯底里地在家里大骂,后来我爷爷和奶奶都起来,被他抓着一起骂。那晚,我觉得哥哥很威的,真的很威。 最后,哥哥跑去厨房里,把所有的碗都拿了出来,一个一个在爸爸、爷爷和奶奶面前摔烂了,他一边摔一边说,“碗为什么是圆的?而不是方的,不是三角形的,不是奇形怪状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圆起来的碗,把东西给圈了起来,才不会漏出来。家也是一样,妈妈和妹妹离开了我们很多年,就像摔烂在地上的碗,已经是事实了,你粘都粘不起来。碗已经摔坏了,人踩到会受伤,拿起碎片会伤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好不容易有了新碗,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可以吃饭、喝汤、谈天,这不是很温馨的吗?” 说完,哥哥哭了,爷爷、奶奶也哭了。再后来,他们给妈妈道歉了,说:“看到现在亭亭玉立的柔柔,我们好喜欢。原来,有儿不是最好的,有女却也是很珍贵的。有这么一个乖巧又听话、漂亮的孙女,我们两个老人都很高兴,这个家不能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却还是让我忍不住看多了两次。原来,很多表面看到的光环,却是有着晦暗的过去。 这时候,我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可否不要有完没完的?” 第21章 放倒刘亚辉 我撇头一看,是刘亚辉写的。字写的还可以,人就是猥琐了点,不够君子,唉~ 刚好,陈柔的本本在这里。我指甲拧着刘亚辉的纸条,给了他一个黑人牙膏的笑容。然后,当着他的面就把纸条放在陈柔的本本里,一起传给了陈柔。 小样,这下子脸上挂不住了吧!哈哈哈..... 陈柔收到本本后,打开一看还有个纸条,一瞧内容和字迹。眉头皱了皱,嘴巴可爱的噘了一下,不满地发出“喈”的一声,但没有回过头去看刘亚辉。 刘亚辉这个死样,现在是满肚子不爽,眼睛阴霾顿现,死死地盯着我,貌似要把我一口吃了一样。切~ 老子会怕你,老子就不会把纸条放在本本里给陈柔看。 现在,苗苗回来了。他从第一眼看到苗苗,就眼睛低下,连看都不好意思看她。要不是这个叼人,苗苗会辞职离开学校?要不是他自己做的“好事”,他也不会被钱勇整到转校。再一次见到苗苗,他的眼神变得很不自然。苗苗以这种方式出现,不要说是他,连我都始料未及。如果可以的话,我估计刘亚辉现在想申请英语课,以后不上了,嘻嘻! 扭头看了看音音,很恬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笔犹如芭蕾舞演员一样,奋力地弹跳着,好像永远写不完一样。音音说过,“我们一起上课,我为你做笔记,你不喜欢听课,我就替你听课,好不好?” 从接她回来后,她就一直很努力很用功,在书本上下的功夫,是我赶超不上的。我知道,她想努力听课,学习,想以后帮到我更多。 看着音音的柔软,因为快速写字而微微的抖动着,我好想伸着手走过去,肆意揉捏一下,特别是那两颗小巧的粉葡萄。算了,还是打住吧!我可不想课桌被我下面的“兄弟”给顶起来。 快放学了,收到苗苗的信息,约我和音音一起去吃饭。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铃响,音音拉着陈柔一起去,但陈柔脸一下子红了,找了个借口推脱了我们。没有办法,我和音音、苗苗约了地方,三个人下馆子去了。 一路上,苗苗和音音有说有笑的,苗苗更是主动牵起了音音的手。我发誓,做为一个男人,此时走在两个深爱的女人后面,除了成就感,你还会有着浓浓的幸福感。 可能是苗苗和音音一路聊不够,连续经过了几家馆子都不瞧一下。走着走着,来到陈亮上次请我们吃饭的地方,我径直走了进去,再不进去,我估计她们两个都不用吃饭了。 这个时候,一个爱家庭爱老婆的男人,当然要记得她们两个喜欢吃什么了?此时,苗苗和音音,就像失散了多年的姐妹,久别重逢一样,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 过了一会,菜都上齐了。苗苗才觉察到“速度”这两个字,不禁发出,“咦,你都点好了?”。接着,“嗯,不错不错,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那是肯定的,对您老佛爷,小李子可不曾忘记您的口味啊!” “你要当太监吗?” “靠,有这样诅咒相公的吗?”我不满的努了努嘴。 苗苗拉着音音笑了起来。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我心里很暖,以后的事以后再去发愁吧!现在的我全然不顾,也不去想以后的事。 此刻的我,不是已经很幸福了吗? 吃完饭,音音自己跑了。我知道她想让我和苗苗再多聊聊,毕竟两年多了,相处的时间在这一天,真的是远远觉得不够。找了个灯光不是很显眼的地方,苗苗头依靠着我,手挽着我的胳膊,我搂着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当然,我的手可不会那么老实的。手指伸进苗苗的衣服,轻轻捏着柔嫩的小葡萄,却问苗苗,“音音是怎么打动你的?一开始你不是没有回她信息吗?” 两个小葡萄被我轻轻地摩挲着,苗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拍了我的手一下,就说,“起初,我完全不想看她的信息,甚至还没有看就直接删除了。但她几乎天天给我发,见我没有回复,就隔几天给我发一次。等到我离开你们的第一个七夕,我收到她的信息。本来就是七夕节,我当时很想你,又很气你。 看到是音音的信息,又是在七夕发的,以为是跟我耀武扬威来,就打开看一下。信息上她只说:苗苗姐,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今天是七夕节,你会想青青哥吗?如果想,那证明你爱他。如果你爱他,你会让他开心还是不快乐呢?” 我当时不悦地回复音音:你凭什么怀疑我? 音音隔了一下,回复我: 如果你爱他,那你会在意他快乐吗?会喜欢看见他痛苦吗?我可能不是最好的,所以,我能给他的,就是让他没有压力,尽可能给他放心和开心。如果我只知道嘴上说爱他,但实际上却给他造成了压力或是痛苦,难道这样的爱,不会自私和盲目吗? “后来,我没有回复她,而是一直在想着她的话。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很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但我爱你,却发现我原来都不理解你。特别,看到音音说:难道这样的爱,不会自私和盲目吗?想了很久,我才知道,我一开始接受不了,是因为对你没有了信心,才离开你。但其实,是我自己没有了信心,所以,选择了自私,想去占有你,以为几句话可以给你加一个枷锁,让你成为我的专属,你就会是我的。可惜,我错了,爱你,却不够理解你。 突然间,我才明白,原来我口上说爱你,却爱的没有音音那么细致和细心。” “呵呵,音音这个傻瓜,一直都是这样。”想到音音,真的觉得浑身都有暖流在流淌。 “后来,我主动发了信息给她,慢慢的,我们就聊的越来越多。再后来,她把她为什么辍学?为什么又回来?所有的事都跟我说了,我才知道,原来她的过往是这么让人心酸。有家,有兄弟,有父母,却得不到爱,我觉得我比她幸运的多,至少我父母不会重男轻女。 不过,当时的高中确实够乱的。乱世出英雄,青,你为了音音而那么努力,我听了后很感动。本来以为我了解你,却发现我了解你,了解的很遥远。所以,也让我重新看到了你,一个虽然滥情,但却很善良和懂得疼惜女人的人。有时候,反而觉得自己很幸运。缘份,有时候真是玄乎,呵呵。” 说完,苗苗抬起头来,亲了我一下嘴角。 这时候,有几个身影慢慢向篮球场走过去。去了篮球场却不打球,而且还抽着烟,挺叼的,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篮球场那里有射灯照着,我选择在这里,主要就是因为离开射灯范围稍远,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看到我和苗苗的。几个人到了射灯附近,我才看清楚是刘亚辉和赵星,以及他的两个跟班。 呵,这下可好,今天一整天看不到他们。白天缩着,晚上却露出头来,看来是有什么活动吧?如果是单赵星三个人,我不觉得有什么。关键是,刘亚辉也在场。这叼丝,平时不是在陈柔面前装不抽烟的吗?现在怎么抽起来了? 可惜,离的比较远,我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脸孔还是看的很清晰的,特别是赵星那个肥猪身材。刘亚辉还笑了几下,烟抽完了,又继续给他们丢过去。 “青,你在看什么呢?干嘛不说话呢?” “嘘,苗苗你看,是刘亚辉?” “在哪里?今天上午我看到他,他一直都是头低低的。不会又想怎样吧?” “放心吧!没有事的,只要我们平时不被抓到什么?他自然也没有凭据去造谣。而且,以前的事,是在高中。现在这里是大学,他以前也被教训过了。我不相信,他还敢铤而走险,去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单对我,他敢。对你,我觉得他已经知道厉害了。” 勉勉强强安慰了苗苗,看到他们离开了篮球场,我也带着苗苗回宿舍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赵星他们年前被我们打软了一次,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特别是赵星。如果他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他不会把高中的事,还放到大学来。而且,依马强和朱胜都是性格爆裂的人,他们不会接受被我们如软柿子摔在地上的。 今晚,看到刘亚辉跟他们在一起,难道是在计划着什么?还是刘亚辉在安排着什么? “走那么快干嘛?”随后,左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我望向左手边,没有人。望到右手边时,就看到了刘亚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旁了? 我擦 ~ 当你想事很专注时,突然冒出一句话,又被拍了一下,你会被吓到不? “靠,有你这么吓人的吗?”我很不服气地说。 “走,请你喝一杯,我们聊一下。”我还没有点头说好还是不好,刘亚辉就拉着我回操场走去。 到了操场,我很不爽地说,“说吧!有什么事快说?喝酒,免了,我要睡觉。” “呵,你有那么早睡吗?你应该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刘亚辉脸色很沉地说。 “陈柔?我很久以前就说过,她喜欢谁?我管不着,你要追她,那也是你的事。” “我一直都喜欢她,也追她,你不是不知道。但,我不爽你没事跟她在传纸条。” “呵,你要明白,不是我在跟她传,是她传给我。你跟我说这个没有用,你够鸟,你就去告诉她,不要传给我。” “哼,看来是没得谈了,是吧?你相不相信,我一句话,可以让你再去医院。” 我承认这时候我是被激到了,我也是一个软耳朵喜欢听好话的人。可是,现在刘亚辉的话,让我相当不爽,我不甘示弱地反问他,“我还真不相信,你是不是还想再转一次校?” “操你妈 ...... ” 这个估计是刘亚辉的伤疤,我不小心就真的揭开了。 一句话的事,他连脚都踹过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打过架?对于我,这一脚,我表示无压力。身形向左边一闪,躲过这一脚。跨步上前,右脚搁在他小腿后面,两只手抓着他,用力一拽,他一下子就被我放倒下来了。 不过我没有放手,此时他也是两只手抓着我。既然,要激他,就一次性激个够。 “你还真他妈是个软壳乌龟。”说完,我手一放,他整个上半身就躺在了地上。 “诶,你们在干嘛?”这时候保安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车前还有一蓝一红两个led在闪,明晃晃地真不爽眼。 “呵呵,没事,没事。我们以前学过跆拳道,在这里试一下。” 靠~这个借口也有,而且还是刘亚辉先说出口的。 “那就好,回宿舍吧!”保安说完还看着我们,一副没有要走的意思。 “兄弟,走吧!你有进步哈”说完,还拍了我的肩膀。 我有进步,还不是被你逼的,我暗暗无语地想着。 回到宿舍,冲了个澡,一看手机,两个新信息。 第一条:青哥,帮个忙好吗? 第二条:有收到信息吗?对不起,忘记跟你说了,我是乔林。 第22章 乔林求助 “乔林,他怎么会有我手机号码的?”好郁闷,想来想来,应该是他问了音音。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了,一看是音音的,就接了起来。 “青青哥,我弟是不是打电话给你了?” “没有呢!不过信息倒是有两条。音音,是不是他有什么事?”心里却想,是不是这小家伙又要来阴我了? “我也不知道,他慌慌张张的,一直要我告诉他,你的手机号码。说想跟你道歉,所以我就...就...就给了他了。对不起,青青哥,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把你的号码给了我弟。” “音音宝贝,你干嘛老是把涉及‘对不起''三个字的事,都往你身上揽,不就是个号码吗?何况,他想跟我道歉,你给他电话也不为过,是不是?” “好吧!他刚又发了信息给我,说找你不到。” “音音,你不要担心。我现在跟他联系下,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放心吧!”忍不住跟音音又温存了几句甜心的话,就收线了。 当然,我不会打电话给乔林的。一个电话一分钟还要两毛多呢!发个信息就好,随便打了几个字:刚才洗澡去了,有什么事?说吧! 马上,乔林的电话就直接过来了,一接电话就紧张地说,“李青...不,青...青哥,有件事可否,帮...帮忙一下?” 我猜,他现在估计是面红耳赤的,否则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不可能说话会这么结巴。 “这两年,你怎么养成结巴的好习惯了?几个字都说了将近一分钟。” “呵...呵,见...见笑了。” “说吧!慢慢来,不要着急,我听着呢!”没有办法,他是音音的弟弟,难道你还能跟他急么? “是...是这样的,咳...咳...咳。” “哎哟,你到底是怎么啦?难不成现在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我有点微微的不耐烦,这是真的。本身我就对他“无爱”。 乔林电话上沉默了一会,貌似理了理情绪,接着弱弱地说,“我以前贪玩,跟...跟...跟星哥,不,赵星那犊子,借了一点钱。年前,我们干了一架,不对,不对,是他们跟你们干了一架。你们五个人把他们三个打的跟猪排一样趴在地上。不知道怎么着,这两天猛着催我还钱了。以前,他都不会的。” “哈哈,乔林,我说你怎么一涉及自己利益的,就撇的那么快。以前,叫星哥也是你,现在叫他犊子的人也是你。你未免转舵也太快了吧!” “哎,青哥,你就别...别取笑我了。你说,这人谁没有犯过错误,以前是我有眼无珠,跟着那犊子走。你看,他错,我也跟着错。” 尼玛~ 这人未免也脸皮太厚了,都不小了,咋就这么幼稚呢!还是无知? “得了得了,说吧!现在你欠他钱,不是我欠他钱,你跟我说这些有屁用?我搞了半天,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干嘛?跟我想说什么?” “对...对不起,青哥,可能讲太快了。你也知道,以前我跟他借钱,他不催我,现在呢?他猛的催我。而且,我打电话给他,他不接,现在反而是马强他们来催我,你说郁...郁闷不?” “靠,你跟他借了什么钱?多少钱?这么催,我倒是想知道了。”我承认,我就是天生的好奇心种子,老实说,就是有点八卦吧!要不是八卦又带那么点仗义,我想当时主任骚扰苗苗,我就不会那么多管闲事了。再后来,也不会跟苗苗那么好。看来,适当八卦下也是好。 “是这样的,其实也不多,就8000多。一开始是几百几百的借,那时候有女朋友,所以你知道,遇上这档子事,开销自然就大...大点。” “大...大你个头,8000多?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跟人借过上1000的钱,你就借了8000多?你钱是贬值的,100才5毛是吧?靠” “也不是纯粹就8000多,我跟他们在一起,朱胜就说,我加入他们,按会规,就要收保护费,当是给他们抽烟的。所以,就欠了这些了。不过,我以前在雷虎家上班时,每个月的工资都拿一些去还了,也就剩下这8000多了。可惜,我离开雷虎家,在这里,你也知道,没有什么收入?才...才...才需要你帮忙一下。” “8000多,你知道你姐多不容易吗?对她来说,交了一学期的学费,剩下的可以当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唉~ 青哥,我都知道。我就觉得我姐遇到你,真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所以,我以后也想多做好事,跟着你混好了。你看成不?当看在我姐的份上,可否就帮我这一次,求你了。” “我不一定能帮你,你可能要好自为之。” “青...青哥,不,你得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我不想被人打,被人打,你知道就跟你的手摔下去一样,会很痛的。” “我操,我手痛还不是你给撞的,马啦吧子。”我一火,就把电话给挂了。 后面,乔林又打了一次,我直接按拒绝接听。发了个信息给音音,说没有事了,小事一桩桩,早点休息,就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好难受,做了个梦,梦见了陈柔。她站在我面前,却慢慢地往后退,越退越远,然后进入了一片大雾。不管,我怎么叫?怎么喊?她就是笑了笑,不回答我,直到连轮廓也消失了。 尼玛 ~ 一觉醒来,跟梦遗了似的,一摸裤裆,没湿;提起裤裆,发现没有。一摸后背,后面湿了。 “陈柔”我忍不住碎碎念了一下,这个梦好真实,不会她又要转校吧?一看手机,才5点多。呆呆坐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其实我对陈柔是脸上表示不在意,甚至想回避,但内心却为她打开着。摸了摸心口,好纠结好难受。 从床上爬起来,洗刷了一下,自己跑到后操场,绕着足球场外围的赛道,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自己跑不动了,双手托着膝盖,站在那里喘息。 这是开学的第二天,估计很多人还没有从放假中回过神来。上课的景象基本是东倒西歪,只有少数人在那里积极地抄笔记。偷偷地看了下陈柔,估计昨晚她也没有睡好,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嘻嘻,难道是昨晚我梦见她,她梦见了我。忍不住,还是自我调侃了一下,某些时候,我的自我调节还是挺好的。随即,我微微趴下了身子,长着嘴巴,用手势比了比一个方形的东西,想告诉她,“本本呢?把小本本给我。” 聪明的女孩就是一点即通。陈柔看了看我,然后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了本本,让同学递给了我。我在上面大笔一挥:你毕业后想做什么?嫁人吗?还是先工作一、两年? 陈柔看到后,抿嘴一笑,拿起笔写了写。收到本本后,轮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说:你工作,我就去工作。你在哪里工作,我就跟着你,好吗?你结婚了,新娘会是我吗? 我咽了咽口水,回复她:我的第一个问题不算,这次重来...... 有时候,上课无聊了,跟陈柔传传小本本,也不能说就是坏事。起码,有些让全班无聊到极顶的课,可以好过点,也容易过点。当然,刘亚辉是最无聊的,在那里头向左一下,向右一下,向左又一下,向右再一下,看着我和陈柔传本本,扭来扭去脖子不累吗?如果给他一个机会选择,我估计他最想知道,到底我跟陈柔在本本上说什么? 好奇心会害死鸟,看来是真的,哈哈哈...... 整节课,最后一次传本本,陈柔说:如果每天,你都能主动艾特我,那该多好! 我回复五个字:呵呵,没问题。 最后,还是想问一下:谁可以告诉我,什么是艾特? 顺便说一下,中午吃饭,我和音音,苗苗和陈柔是一起吃的,四个人刚好坐了一个饭桌。当然,吸引来的火热眼光是不少的,我都觉得我快成了国宝。男人那是嫉妒,想掐死我;女人那是好奇,看到三大美女,觉得有那么点压力。 嘴里嚼着饭,眼睛却忍不住看了看陈柔。她吃的很慢,小口小口的,脸上有时候还红红的。苗苗有时候也是话多,今天跟陈柔一起吃饭,两个人都貌似有点不自在了。倒是音音,在那里找话题,然后两个人就插一下话,又吃一下饭。本来,陈柔又不想来的,可是拗不过音音,还是被拖着一起来了食堂。我知道音音的小心思,但现在这样挺好的,有了音音和苗苗,我冷静告诉我自己:就只能这样了,不要再想什么。陈柔是一只漂亮的孔雀,但不属于自己的森林。 吃完饭,各自回去休息。下午的课,让人昏昏欲睡,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是那个老师讲课跟念咒语一样。她说,“同学们,在没有读大学前,你们学的都是小乘佛法,到了这里,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大乘佛法’,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天,对你以后的人生,对你以后的生活都是至关重要的。” 听道上的人说,这个老师非常信佛。所以,课讲完了,就跟我们讲下“佛礼”,告诉我们两件事,就是: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 我承认,我不是唐僧,我不明白“大乘佛法”,我也没有去过西天。 晚上吃饭,音音却溜走了。打了电话给她,她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宿舍去,你们不用担心我。” 话虽如此,但怎么老是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呢? 第23章 单打混战 没有音音在身边,总感觉吃饭都没有了味道。就像面前的这碗汤,即使里面有肉,有菜,却感觉还是平淡无味。 吃完饭,我尝试去女生宿舍找音音,结果一个新来的女保安却不让我进去,在那里叽里呱啦地说,“你不进去就没有我的事,你进去,出了事,那就是我的事。” 拿出手机给音音打了电话,关机了。这时候,心里更加担心起来,忍不住抱怨了自己。以前都不注意留她室友的号码,否则找不到她,就可以找她室友问情况了。 心里一火,直接跟女保安吵了起来,等到她吵着要我拿胸卡出来登记时,我撒腿就跑了。尼玛 ~ 傻子才给你登记。不登记,没有我事,登记了,以后有事,那就是我的责任了。 这时候,手机抖动了起来,一看电话,貌似是乔林那傻逼的。一接起来,就听到他小声而又略带哭腔的声音,“青...青哥,快来啊!现在赵星他们过来找我,我姐也在,她喝...喝酒了。” “操,你不会让她不要喝啊!在哪里?快说...” 乔林报了一个地址,一看,离学校还是挺远的。打个摩的,至少都要开个10多分钟。音音肯定是为乔林的事而去的,昨晚我没有叼乔林,乔林估计是跟他姐求救去了。音音就是心软,好吧~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摊上了这档子事,还能怎样呢? 我没有马上跑出学校,而是直接回了宿舍。以前,跟周凡扛上了,为防止他阴我,我在校门口买了一把小匕首。没想到,这把刀一跟我,就跟了整个高中,再到现在的大学。匆匆拿了刀,我就跑到校门口,打了个摩的直接奔向乔林给的地址。 还好,一路都是比较平顺的,打摩的有个好处就是红灯不用停。像这种情况,即使师傅要等红灯,我都等不了。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刀,我一直在想:赵星打掉了猴子一颗牙,后来我捅了他小腿一刀。看来,今晚这把刀又要给谁和谁放点血了?我不管,如果他们敢对音音怎样?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过的。 操~ 刚才还在说,一路比较平顺的,谁知道,前面就塞车了。本来就拥挤的公路,有些汽车为了想快点塞过去,就变道行驶,各个都跟着变道,结果车形变得更加混乱了,现在是连摩的都塞不过去了。 妈的,这样子还搞个毛啊。问了师傅还有多远?该怎么走?说完,丢了20块给他,转身就跑了。在狭窄的车缝中绕来绕去,跑到人行道上,一路马不停蹄就往音音的方向跑去。选择在这个地方,而不是在学校附近。看来,他们是故意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绕了几个弯?慢慢看见乔林所说的餐厅了,一口气跑了进去了,粗暴地就把大门给推开了,搞得服务员都傻着眼看着我。不管,他们现在是怎么看我?我只希望音音不要出什么事。直接跑上二楼,一间一间朝着门上的玻璃望进去,找了几间都没有看见人,心里的着急和烦躁就更大了。快到走廊,靠近洗手间最后一间,我听到了马强的喝彩声,在那里叫喊着,“好,好啊,嫂子好酒量啊!” 操,“嫂子”,听到这两个字,我的火更大了。猛的推开门,赵星看着我的眼神,并没有太多意外。反而,是马强和朱胜,一下子站了起来,开口就破声大骂,“你他妈来这里干嘛?” 估计音音喝了很多酒,这时候是半边被乔林扶着的。而乔林,看到我,又喜又略带哭腔的说,“青哥,你终于来了。他们要灌醉我姐,你看,她都喝了很多了。” 我走过去从乔林手里接过音音,把她搂在怀里,右手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担心的问,“音音...音音,你没有事吧?” “对不起,青青哥,我不想让我弟的事,给你压力。都是我不好,不想让你担心,结果又让你担心了。”音音估计醉的很厉害了。此时,半眯着眼睛,声音很是细微而又弱弱的。 “你先不要说,我们马上回去。”说完,我瞪了一眼乔林,大声道,“还不快来抱住你姐。” “嘭”地一声,朱胜直接对着桌子,砸掉了一个酒瓶子,拿起来就对着我。 “你他妈的,上次的事还没有完。你想完,没有怎么容易?现在你跑到这里来,想干嘛?” “哼,你们对我有意见,我随时奉陪,但今天你们敢碰我的女人,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里。”这时候,小刀已经被我握在手里了。 “李青,我告诉你,不要拿刀子吓人。你以为你他妈是谁啊?”说完,马强也抓着一个酒瓶子就凑了过来。 望了望身后的音音,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现在都双脚无力的被乔林托起身来。“你如果还有点良心,还重视她是你姐,就给我带着她先走,懂不懂?” “哦...,我知道了,那我们走了。”眼角的余光目送乔林,直到我看不见的位置,我才放心地回过头来,但手里的小刀却不敢怠慢地举在胸前。 “李青,你很叼也很有胆量。但我跟你说过,离开她,离开这个学校,否则我不会让你一天舒坦。”这是赵星今晚的第一次开口。说完,双手一撑桌子就站了起来。 然后,三个人拿着啤酒瓶慢慢向我围过来。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接着我后背被顶了一下。餐馆的工作人员进来了,为首一个中年男子对我们大喊,“这里是我吃饭的地方,你们要打要闹,全部给我出去。如果敢在我这里闹事,我保证你们在号子里蹲个几天。” 趁这个机会,我从中年男子的身后退了出来。楼下不远处,我还看到乔林拖着音音在原地站着。 “青哥,你...你终于来了。我姐不肯走啊!” “马上给我找辆的士先,你快去。” “青青哥,你不要丢下我,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走,我也不走。”也许喝多了酒,音音此时讲话都比平时局促了很多,也快了很多。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不想要我担心,就要听我话,好吗?”现在的我,只想乔林带着音音快点走。 隔了一小会,马强和朱胜第一个冲出来了,而赵星跟在身后,手里抓着钱,一边跑一边还塞进口袋里。 “妈的,有种不要跑。马强,就他一个个,我们今晚打残他。”朱胜这时候是赤手空拳就跑上来。 正常人就怕遇到酒疯子。即使我现在手里拿着小刀,他们也当作没有什么,一个劲的跑过来。 “青哥,车来了,你快来啊。”这时候乔林坐在的士里,探出头就冲我喊。 “你坐副驾驶位置干嘛?快下来,扶你姐坐后面啊。” “哦哦,司机你停车,快” 车一停稳,我就径直打开车门,强行把音音抱到车里。而此时,音音手里还抓着我的衣服。 “帮我照顾好你姐,今晚的你,让我看到一个新的你,做的好。”我给了乔林一个鼓励,他还愣了愣,被我也塞进车里了。 “青哥,对不起,我会照顾好我姐的。”乔林貌似很感动似的,手压在玻璃上,隔窗还望着我。 “你他妈的,自己都管不了,还管得了别人。”说完,我就拦腰被马强甩到了地上。看到车子开走了,现在的我就放心了。手里,握着小刀就向马强要踢我的脚刺过去。 刺是刺到了,可惜是直接贯穿了马强的运动鞋底。这种是篮球鞋,底子很厚,鞋底碰到刀子,有点后座力的顿了一下,把我握着刀子的虎口,都震的有点生疼。现在,刀子脱手了,直接插在了马强鞋后根的塑胶上。 此时,被甩在地上,我用力就向前顶上去,把马强给撞倒了。接着,一个右拳就打在他脸上,左手趁他摔在地上,伸手就想把插在鞋后根的刀子拔出来。 手还没有触到,就被跟上来的朱胜一个膝盖给撞偏了。我翻身,一个右脚扫过来,扫在半蹲身子顶出膝盖的朱胜后腰,“嘭”的 一声很结实。 这时候,我连放倒两个,却被赶来的赵星猛的向前一推,整个人向后一倒,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想支撑地面。谁知道,地面有些许沙粒,手掌一滑,摔倒在地上。手掌顿时火辣辣地,估计被沙子粒划伤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乱踢乱打,也总比被人围殴好。双脚全然不顾是踢到还是踹到,就猛地向后蹬出去。有一脚刚好又踹到马强,另一只脚却被朱胜给抓到。我拱起腰身,随手就一个拳头砸过去,打在他头顶。现在,他们是三个人喝了酒,我估计现在打他们,他们不会觉得疼。但我就不同,我是清醒也看得清他们的动作,但挨打程度却不行。打了朱胜一个拳头,自己也被赵星给砸了两下拳头。而我此时,还没有机会爬起来。心里一横,反正是能放倒一个就放一个,耍无赖也是为了自保。 我不管是看清楚,还是看不清楚,挥着拳头就一阵猛捶,能感觉到拳头是结实砸在他们身上,但自己的脸和眼睛现在也一样被砸了。特别是眼睛被砸了一下,那一刹那,我都感觉到眼前一白。“操~”我又踢出一脚,随后整个身体就直接向他们三个人挨上去,这下简直就是近身搏击。 各人挨一下,却一边打一边退。我也开始向后跑,感觉到嘴角的腥味了,一摸,我操~ 都不知道,现在是鼻子出血还是嘴角被打破了?衣服上已经有血滴在上面了,有些还滴落在地上。这时候,路边开始有人在围观了,有的人一边看还一边拿出手机在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报警? “青哥,快...快上来啊!”一停车,乔林猛的就打开门,一只手还向我用力的挥着。 第24章 倾谈 后面,赵星他们还在追赶,我没有马上钻进车里。刚才我们都打热了,忘记了旁边还有掉落的小刀。这时,我没有跑向的士,而是跑过去捡起掉落在不远处的小刀。 赵星三个人也追着我,我一弯身拾起小刀,这时候朱胜也已经挨到我身边了,我一个转身,手里持着小刀就划过去。估计,朱胜没有意料到我敢真动刀,来不及也没有办法退,而是用手一挡,手臂被刀尖直接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当场就流出来了。 “刀不见血不回鞘。”这是我来时就感觉得到的。现在可好,见血了,马强和赵星也不敢冲上来了。我趁机就直接跑向的士,打开门钻了进去。 司机看了看身上还带着血的我,一下子楞了。我赶紧告诉司机,“没事,不是黑社会打斗,出门遇见几个喝酒的酒疯子。”说完,司机才缓缓把车开走。我不这么说,估计拉我去派出所或是直接报案都有可能。 “青青哥,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搞成这样子。”即使现在是醉着的样子,音音都一直记挂着我。 “放心吧!宝贝,我没有事。你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的。”说完,还亲了音音一下。 乔林这时候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了,转过头来看着我全身,又扭过头去。 看着身上的衣服,估计都报废了,胸前都滴了很多血,而且,衣服都被扯烂了。不远处,看到有一个7天连锁酒店,我让司机停车,直接给了钱就带着音音和乔林下车。 “青哥,你为什么在这里停车啊?不回学校吗?” “傻啊,现在我衣服都破了,还有血,我这样子回学校,肯定不好的。” “但你不怕,赵星那犊子追过来吗?” “放心吧!我上车时就回头看了下,他们在顾着朱胜那货,没有追上来。那一刀划过去,顺便给他们醒下酒。” “那你来这里干嘛?” “今晚先住这里,你帮我去里面买几瓶矿泉水,还有湿巾。我鼻子流血了,要先止一下。”说完,乔林就跑了。 音音扶着我坐在了路边花坛上。貌似,搞反了,音音醉的比我伤的重。 “青...青哥,对不起,那个...那个”乔林又折返回来了。 汗啊~ 钱都没有,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混的。扔了张红大头给他,顺便叮嘱他买几罐牛奶。听说,醉酒后喝点牛奶,可使蛋白凝固,保护胃粘膜,减少酒精的吸收。 音音估计喝了很多酒,整个小脸红红的。挽着我的胳膊,直接就枕在我胳膊上,眼睛都紧闭着,好像很难受。 “来了,来了,青哥给。” “你过来扶着你姐。” 跟乔林交换了位置,我直接拧开矿泉水盖子,倒出水来,用手盛着水浇到自己脸上,把鼻子上,嘴边的血渍都清洗干净。又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直接吐出来。妈的,一吐来还是血红的,估计牙齿也受伤了。泡了水,才知道有点辛辣的疼。刚才都打的很急,根本也不知道是谁打了谁?谁挨了谁几下?又挨到哪里了? 清洗干净后,我给了乔林钱,又把我的身份证给他,让他跑去前台开两间房,今晚就只能暂时在这里过一夜了。房子开好后,我扶着音音走进电梯,衣服上有血渍,我都是让乔林走到我旁边,尽量掩盖掉。 一到房间里,打发乔林回自己的房间,音音就自个跑去洗手间吐了起来。我要进去,她直接用脚把门给关起来了。唉~ 这个傻瓜,有什么事都不想我知道?我是完全属于后知后觉那种,每次只要涉及我的,她都不想让我担心。一出错了,就喜欢说“对不起”,感觉像日本小媳妇一样,呵呵~ 音音出来后,我把她扶到床上躺着,又去洗手间给她拿了毛巾,用热水烫了一下,然后帮她擦洗着小脸。热毛巾敷脸也可以醒点酒,起码不会很难受,我猜音音现在是头脑里已经在旋转着了。扶起她坐起来,插了吸管,给她喝牛奶。刚才吐了,一吐很伤胃,喝点牛奶可以顺滑下肠道和胃粘膜。 此时,音音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看着她依偎着我,低着头默默喝牛奶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原来,酒醉了也是一种朦胧的美,呵呵! 忍不住调侃一下自己:是不是喜欢的人,在自己眼中都是360度无死角的美呢? 看着音音喝完牛奶,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我却没有一丝睡意,脑袋里全是今晚的事,正要起身往外走时。音音却小手抓住了我,嘟囔着说,“青青哥,抱抱,要抱抱。” “呵,好可爱啊你。”说完,我就坐在床边,直接弯下身保住了音音,她也环着我的脖子。 “青青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对不起,今晚我喝酒了,而且是你没有在的时候喝的。” “傻瓜,下次不要这样子了。如果我不及时赶来,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我想想都觉得后怕,他们也都喝了酒。” “青青哥,对不起。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差劲,我想到乔林把你撞到在地上时,我心里就很气愤,甚至忘了他还是我弟弟。但,听到他哀求我去帮他时,我又觉得他好可怜。”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人不在于你。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没有办法体会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但跟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你是我要去守护的人。所以,我就能理解你,为什么宁愿冒着醉酒也要独自去解决这个事?” “青青哥,他们要我弟交8000多出来。不交出来,就要打他。我如果不理乔林,我爸爸妈妈第一个来骂我,如果乔林真的被打了,是在我面前被打,我心里也难受。所以,即使是罚酒,那我也要喝。” 看着音音半眯着眼睛,又喃喃地跟我诉说着,真的觉得她好不容易。 “我知道的,所以你不用解释,我也明白,你是不会自己去做这种事的,特别是去喝酒。你答应我好不好?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再大的风雨,我们都一起手牵手走过去,好不好?” “好...” “嗯,那拉勾勾。” 音音会心一笑,不一小会就沉沉地睡着了。给她盖好了被子,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拔出门卡,关上门。 出了房间,其实我想找乔林谈谈,今晚他让我很吃惊又意外,同时我也想了解下在我去之前的情况。如果赵星他们敢轻浮音音一下,我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笃...笃...笃 “出来吧!我有事找你。” 不一会儿,就看到湿着个脑袋的乔林开门出来。 “真佩服你,还有心情洗澡。” “唉,今晚,我真没有想到搞出这么多事,洗个澡当镇定一下啦!” “去楼下喝两杯吧~”说完,带着他就直接下楼去了。到了楼下,乔林搞了一瓶青岛,我直接他妈的来了一瓶劲酒,算是挨了几个拳头,喝着补补身子吧! 两个人喝着酒,却静静的,这是我跟乔林第一次喝酒,第一次这么近身近距离的处着,难得啊!我知道他不好意思说话,所以先开口问到,“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到你姐喝酒起来了?” “唉,青哥,那晚你挂我电话后,我就发了信息给我姐,让她帮我想办法。我不好意思跟她说8000的事,就说想见她一下,当面说。” “然后呢?” “唉,谁知道今晚就遇到了赵星那犊子,我们被拉了过去。一开始赵星倒没有说什么,也不提钱的事,是马强当着我姐的面,直接摊开说我欠他们的钱,什么时候还?然后朱胜就凶我,你知道上次他还踹了我一脚。” “现在,你看清楚了没有?曾经你觉得很man的人,在你有困难时,却可以沉默不语。靠近你,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姐,不是吗?” “青...青哥,老实说,我第一次看见你,过后不久,就知道你跟赵星杠上来了。后来,你让张狂来带我,我那心里很不服。我觉得我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人?本事平平,还不是一样被人打到趴在地上。所以,我结交了赵星,正好他也喜欢我姐,我想我以后就不用被人欺负了。” 说到这里,我才明白,敢情这家伙以前是只有被人打的份,也被人打怕了。看来,以前的我是从表面去看了乔林,其实却忽略了他的过往和心里。 “青哥,我们家是穷,但穷不应该被人讨厌吧?讨厌也不用被欺负吧?所以,我就染头发,扮古惑仔想告诉欺负我的人,我不是好惹的。但,还不是一样被打,哈哈~ 所以,我不痛恨我家,那时候我痛恨我哥,我觉得他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家里的长子,却连弟弟被打都没有办法,自己却还在外面欠债。” “那你为什么想到跟我借钱?向我求助?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对不起,青哥。从年前,被朱胜踹了一脚,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以为我交了他娘的什么会费?他们就会把我当兄弟,结果我错了。有事时,还不是一脚把你踹了。相反,张狂把我摔在地上,却没有打我。我跟过他一段时间,我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打我,肯定是你告诉他的。所以,我真的很感激。” “你小子算是知道了。我不告诉猴子,你可能会被他捶的很惨。在医院那三天,我想了很多事,也慢慢懂得一些道理,我想这就是成长吧!” “你...你想通了什么?青哥” “你想想看,今天他打我,明天我打他,那我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去?打到毕业,打到成家,打到做了爸爸也接着打,我们这辈的打,是不是以后孩子也要继续打?我突然想起,叶问ii里,甑子丹演的叶问跟黄梁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能打?黄梁说‘当然,你一个人能打那么多人。’叶问说,‘那20年后呢?20年后你随时都可以达到,但人总是会老的嘛!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最能打的人?’ 所以,我明白了很多。就像你被人欺负一样,你被人欺负过,不代表欺负你的人,没有被人欺负过。你觉得赵星可以给你依靠,甚至觉得他很有势力或是很强,但赵星打过人,不代表赵星没有被人打过,就如,上次你已经看到的。” “我明白,所以我才从那一次看到了很多现实。有时候,觉得是自己傻,幼稚和一厢情愿,还差点连累了我姐。今晚,我姐可以不喝酒的,是朱胜那王八先起哄的,今晚不给钱,就见我一次打一次。所以,我姐喝了酒,他们说可以给我时间还,不催我那么紧。” “想想,觉得你还算是有点小聪明,会打电话给我。否则,我不保证今晚你姐不会出事,而你又保护不了她什么。” “是赵星那犊子拿着酒走过来,低声告诉我,‘今晚他们都喝急了,如果不想你姐出事,就给我叫李青来。’所以,我才跑出去打电话给你。结果,害你被打了。对不起...” 话说到这里,我却沉入了思考,隐隐约约觉得,赵星不是要找我那么简单,而是相反,他也觉得剩下的两个人喝急了,怕出事,他控制不了。所以,表面是想叫我出来,其实是想为音音解围,是这样的吗? 第25章 程思林借钱 就这样,跟乔林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着很多过往。 乔林问我,“青哥,老实说,你不嫌我们家穷吗?我们那边很多人这么说,娶一个穷老婆不怕,重要是她不要有太多兄弟姐妹。像我们家这种情况,你跟我姐在一起,你就不怕我和我哥以后混的不好,赖上你吗?” “我靠,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喜欢你姐,跟你家穷不穷没有关系吧?何况,你和你老大都有手有脚,就怕混的不好吗?混的好或是不好,不是你说了算,而是看你怎么做?” “但现在人人都说:没文化真可怕。像我跟孔夫子无缘,这辈子书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哥更不用说,初中没有毕业就出来,混到现在也没有混成个什么样子啊?还不是一样欠债,像他那样能去当个保安,我都觉得很不错了。” “那你呢?关键是你怎么想?你想怎么做?你知道家里的情况,难道你就不想改善,还是会去抱怨你爸和你妈无能啊?” “唉,有一段时间,我看见他们就很烦,觉得他们特不带劲,不知道年轻时候在搞什么,把家里都搞成这样?他们去学校看我,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丢脸。你说养不了那么多,就不要生太多,不是更好么?” 口里含着酒,我差点就从鼻子里喷出来。 “哇靠,养不了那么多,就不要生太多。那不要生太多,你觉得你还有在世上吗?” “哈哈,说的也是。不过,我慢慢能理解这些,还是从雷虎家开始,觉得刚去他家上班,那么多工人,而他整天没事,就东逛逛西走走,好清闲,那时候很羡慕,觉得特带劲。然后,觉得自己很累,累到不想做下去了,想去玩几天。等到工厂效益不好了,没什么事做了,工人少了,做一天休息一天,就觉得无聊。所以,我明白了,有时候抱怨也不是有用,也许这就是命么?” “你知道就好,抱怨有用吗?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跟你姐在一起的吗?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有那20万给你们的吗?” 说到这20万的事,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必要去忌讳或是隐瞒这20万是怎么来的?我觉得对于现在的乔林,我是可以跟他说的,也许,或许,这可以改变他。感觉他现在就是懵懵懂懂,一下子可以学好,但又很容易迷失和消沉意志,甚至把自己变坏。 索性,我就叽里呱啦跟他讲起了我是如何跟音音走到一块?音音没有办法,中途辍学,又回来,我又是怎么凑到20万给家里?然后,我们又怎样相互扶持读完高中,走到现在....... 我不明白乔林是不是听得懂?我在讲,他在听,手里握着酒瓶,眼神迷离,有时候崇拜,有时候眼神发光,有时候半耷拉着脑袋,有时候插几句话,就这样云里雾里,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讲完后,我都发现这可能是我人生至今说的最多的一次关于我的过往。 沉默了一小会,乔林继续喝着酒,才缓缓开口道,“唉,青哥,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才发现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姐做什么事就是应该的,直到在,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不单纯是幼稚,还有自私。也许,就像你说的,人经历过一些事,就应该学会去长大。 我以为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应该得到的疼爱和关注会最多。但我得到的疼爱是有,却忽略了我姐。没想到我姐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她有事都不会告诉家里人的。现在我才知道,不是她不想告诉家里,而是家里根本给与不了她什么?甚至关爱。” 劲酒真的很劲,喝了大半瓶,我都觉得脑子开始有点涨涨的,说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呵呵,你小子今晚能这么想,我觉得很高兴。说实话,我以前很讨厌你,第一次看见你,一头黄色的叼毛,流里流气的。而且,最可恶的是,还让你姐给你洗衣服,这样,我就更看不顺眼。从现在跟你谈了这么多,我也发现,不是你有错,错也有我的份,因为我看事只看了表面,却没有去理解你。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幼稚和无脑的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错在一开始不想去了解你,而是先从外观去否决了你,对你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看来,要成长的不单是你,我也是,这叫他妈的叫什么来着?吃一堑,长一智?” “谢谢你,青哥,其实我也有想这些事。以前的我,一直觉得不管我怎么做?都是被人看不起,怎么做都是错一样。越想去表现,有时候别人越不认同我。所以,我才傻到跟赵星借钱去交女朋友。以为,有钱了,交女朋友就容易一点。其实,有时候有钱,不一定别人就看得上你,是不是这样的?” “唉,是也是,不是也是这样子。干杯吧~”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谈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是苗苗的,另外屏幕上角显示还有未读信息。苗苗来电话,肯定不好意思直接在乔林面前接的。所以,起身走了几步,才接了电话。苗苗的语气听起来挺着急的,第一句话就问,音音没有什么事吧?我把今晚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下,她听的一惊一乍的。最后,问我现在在哪里?要过来看下音音,我说不用了,让她帮忙请个假。我估计,明天音音一觉醒来,一定会头疼的,所以想让她多睡一会,明天就不想去上课了。 苗苗也觉得好,就多叮嘱了我们几句,才挂了电话。 电话收线,一看未读的信息都是陈柔发来的,她也是在问音音怎么啦?去她宿舍没有看到她人,所以想到发信息来问我。简单回复了陈柔,同样也告诉她,明天我们请一天假。结果,陈柔直接补了一个电话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两个人都明天请假了?打架的事,我知道陈柔一直都不喜欢,所以找了个借口,急忙就忽悠过去了。 看了看时间也不找了,就领着乔林回房间了。今晚,注定无眠啊! 殊不知,在另一边,朱胜此时正在医院里打着电话...... “叔,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被人划了一刀,刚在医院缝了几针。” .... ...... 回到房间里,音音睡的很沉。脱掉带着血渍的衣服,到浴室里冲洗了一下,光着膀子就躺在音音身边,搂着音音却完全睡不着,头脑里全部都是今晚的事。我在想以后的事会更麻烦,毕竟猴子和老三,程思林也好,都不在我身边,以一敌三确实是头疼的事。在学校里,他们不敢动我,但我不能不出校门口,不去外面转转啊! 心里烦躁的很,想发信息跟猴子聊一下,想了想算了,按他的猴脾气,说不定又跑过来了。做为兄弟,当然希望他好,毕竟我们都还在读书,老是在上学时段跑过来也不行,而且我也不想他心里记挂着我。所以,发了个信息给程思林,把今晚的事跟他讲了一下。 有时候,我经常在想,程思林跟波哥是什么个情况?程思林不会是富二代吧?如果是普通人家,不可能请个假,结果还成了洗浴中心的老板之一?要知道,小到酒吧,桌球室,大到d厅,夜总会,特别是洗浴中心,更是需要白和黑两方面势力的,因为保护伞是需要的,场子是要人罩住的。 程思林回复我信息,告诉我不要担心,目前重要的是先沉着气,等他以后到了再说。又跟他发了几条信息,我实在是好奇,就直接问了他:你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认识你都3年了,都没有听你说起家里一个字。程思林回复我:唉,以后再说。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程思林叹气,还发了个“唉”字。不一会,新信息又进来,程思林问我:手头方便不?借我个20万或是30万,我需要钱。 看到这个信息,我头脑里嗡了一声,程思林,陈亮和老三,猴子,大家都知道我高中的事。现在,程思林跟我开口借钱,肯定是有什么事?否则,每次去他那里按摩泡澡,都是免费服务,有时还倒贴我一条中华。我随即弱弱问了一句:你这家伙,最近怎么啦?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跟我就不要客气了,你不是说,你朋友很少,就交我一个吗? 程思林补来一条:呵呵,三个月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敢不敢借我? 拿着手机,我陷入了一小会沉思。在高一时,我是帮钱灵管理超市,到了高二,托她照顾,她手上两家超市的收益直接分给了我和许杰。到了高三,一个人分享四家超市的利润,除了打点给手下人的,我也积累了大部分钱。否则,我也没有能力,为音音交大学的费用。 这个钱,好就好在,我父母都不知道。所以,我可以自由支配,倘然我父母知道我有这个钱,你觉得他们不会干涉我吗?这年头,人情薄如纸。在父母眼里,钱难赚,借钱容易还钱难,而且还非亲非故,又不是至亲。 对于程思林,他前后帮了我很多很多。如果不是他,在高一时,我就被主任整的离校了。那后果,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冲击,至少父母那一关我就过不了。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何况,程思林一直给我的感觉,这家伙不简单,既然能成为洗浴中心的老板之一,必然会有不凡的背景。 于情于理,你说不行,你开的了口吗?说行,人都会有顾虑。铁了心,我直接回复程思林几个字:我相信你,给我卡号就好。 第26章 帮乔林找工作 郁闷,发了信息给程思林要卡号,结果他倒不回复了。搂着音音,亲了亲她的额头,就这样带着满腹心思,又慢慢地睡着了。 ...... ..........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翻身摸见音音的位置是空的,一下子惊醒了过来,里外里面找了一下,也不见人。一看手机,现在是11点多了,跑过去乔林的房间敲了敲,也没有见到乔林来开门。赶忙打了一个电话给音音,结果电话却被按掉了。汗~ 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心里想着,却慢慢有点焦虑起来,发现最近的自己神经特紧绷,有点敏感过头了。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了,一看是乔林和音音,手里还提着早餐和一个袋子。 “青青哥,那么早起来,不多休息一下吗?” “音音,早起的是你,跑哪里去了?” “呵呵,一大早就被姐拉去买早餐了,你的衣服有血渍,顺便去买新衣服给你。” “唉,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有什么事?没事就好,还真的有点饿了。” 进了房门,一只手探在音音额头,假装熟练地问了一下,“音音,你头不晕吗?那么早起来,等下再去补个觉吧!” “我没事,早上是头还晕晕的,出去走走路,顺便呼吸下空气,头就没有那么晕了。”说完,拿出衣服给我比了比。 “哈哈,音音你买给我的衣服,还需要比吗?” 穿着干净的衣服,感觉人也舒服了很多。起码不会畏首畏尾的怕被人看见带血的衣服,不知情的人,以为我昨晚是被人捅了,或是捅人去了。看了看乔林,这时候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貌似几辈子没有吃过一样。昨晚跟他聊了很多,现在放眼看着他,觉得不会像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讨厌了。相反,心里舒服了很多,毕竟她是音音的弟弟,我不希望在以后的相处中,到处“树敌”。 退了房,跟乔林一起逛了逛,姐弟两的话题从以前的少之又少,慢慢地变到无话不谈,再到有说有笑。我想这不仅是音音想要的,也是乔林渴望。希望从这一次,乔林能彻底改变,也希望从他的改变去影响他的父母。 期间,说到工作的事,音音还想去看看乔林的工作环境。结果,乔林才不好意思地说,工作辞去不久,这几天是在外面浪荡的,又不敢说,所以才搞得连昨晚去士多店买东西的钱都没有。反正假已经是请了的,难得的时间,我们三个人又这样漫无目的地逛着。我提议顺便带乔林去找工作,音音直接赞同,就这样两个人拖着乔林去找工作,一开始他不是不情愿,而是不好意思,因为文凭都没有,这么颓废的样子,怕见工就被秒杀了。 “没事,弟,你可以先从杂工做起。起码,把自己先顾好。如果你连自己都顾不好,你以后怎么能顾家呢?” “我知道,可是,现在找工作很难的?特别是好的工作。” “哈哈哈,那我问你,你现在是想就这样回家呢?还是想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温饱下肚子呢?二选一,你看看喽?”说完,我向音音眨了眨眼。 乔林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才缓缓地吞出一句,“姐,青哥我听你们的,你们帮我找一下。我一个人,怕...怕....不行。” “走吧!刚经过的路口,有一家冷饮店,现在在招工呢?你可以去试试。”说完,我就大步往回走了。 “可是现在的天气,喝冷饮还太早吧?” “切~ 谁说冷饮店就只能卖冷饮,不能卖热的。奶茶不就有热的吗?而且,你可以尝试去做调配师,手里拿着那个叫什么来的?摇来摇去,又甩甩几下,你不觉得很过瘾吗?你看过花式调酒没有?那速度快的,动作干净又利落,花样又多,可以吸引很多女生的哦!” “嘻嘻,真的吗?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看来,这个说对乔林的胃口了。我估计这货到现在小弟还没有“开光”,不知道“桃谷”冷暖深浅。 “行,就这样。弟,我们去看看吧!有包吃住,工资低点,但可以学点手艺也是好啊!” 说完,一行人就往回走。走到店门口,店里只有两个女生,斯斯文文的,穿着工衣戴着帽子。我凑到乔林耳朵,小声对他说,“便宜你小子了,就剩下两个花姑娘。你今天必须上,必须面试过,就当这是锻炼。” 乔林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我不好意思开口啊!先该怎么问才好?” “你们好,现在这里在招工吗?”乔林不好意思,音音倒先开口了。 “是你吗?呵呵,以前有做过没有?”其中一个带眼镜的女生先开口。 “不是我,是我弟,你们招男工不?” “男工有,虽然有吃住,但这里的待遇都比较低,所以很少有男孩子愿意做哦!”抬头看了看,是一个比较瘦弱,但皮肤很白的女生。说完,还往我和乔林看了看。 “可...可以,有吃住就好了。”憋了半天,乔林终于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了。 “好的,那你打上面的电话联系老板,他在另外一家店。试工都是三天,这三天都没有工资的哦!” 就这样,打了电话,老板自己过来了。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就向我们展示了他调饮料的技术,调好后,还一人一杯请我们喝。不知道,乔林是真想学,还是被两个小女生给吸引了,直接告诉人家,当天都可以来工作。 看来心里的大石可以落下来了,手续都是很简单,只需要复印一下身份证就好了,根本也没有什么劳务合同。基本都定下来后,乔林就带我们去拿他的行李。到了他以前上班的宿舍,空空的一间房间,就只有几个床位,连热水器都没有,洗澡都是要用“热得快”去烧的。乔林的行李,说穿了就是一个书包,里面两、三件衣服,鞋子就脚上这一双,真是尼玛的落魄啊!!! 没有办法,又带着他去买了一个行李箱,音音则给他买了几件衣服和一双鞋子换着穿,这样也比较体面一点,不能老是穿那几件衣服。主要是,我还真不知道那几件衣服有没有换洗的? 基本都尘埃落定了,冷饮店一小妹,还抽空带我们去宿舍。唉~~ 乔林真福气啊!一个人跟两个小女生一起住,她们两个自己挤一间房,这家伙暂时一个人睡一间。看着,阳台上挂着的花花绿绿的内衣,我不知道乔林淡定不淡定?换做我,忍不住每天晚上都会意淫一下,嘻嘻~ 听说,斜对面的房子就是老板的,饭是他老妈自己做好,然后提过来给员工吃。还很幸运的就是,这个店因为离老板的家近,所以才有这个包吃包住的待遇,其它的店都是没有的,只是给了一点生活补贴。而老板住在斜对面,两个女孩跟乔林住在一起,也自然没有太多的顾忌和担忧。 小妹说,老板做这个行业快十年了,手下有好几个店,在这里都买了房子。冬天卖热饮多,冷饮肯定也有人喝的,毕竟每个人喜欢的都不同,就像冬天还有人吃雪糕一样。我不禁拍了拍乔林的肩膀,说:“听到没有,饮品虽然有冷和热之分,但却没有季节的限制,毕竟天下之大,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你做一份工,如果觉得它好,像老板一样能做个3年,5年或是10年,我相信你也会有成功的一天。所以,很多事,不仅你要学会怎么去看?还要懂得怎么去做?” 本来,还想跟乔林一起吃晚饭,但音音却说不要了,给他时间去适应和锻炼一下,我们也该回学校了。音音说的也对,趁现在也不是很晚,还可以去店里体验一下,反正东西都在宿舍了,今晚还不给他吃饭? 乔林这货,看似比较叼,但真的跟小孩一样。看到我们要走了,就感觉被送到了幼儿园的小孩,看着妈妈送完学,转身要离开时,竟然还会哭出来。当然,乔林没有那么夸张要哭,只是眼睛干巴巴的看着我们,好像很不想我们走一样,还一路跟着我们走了很远,最后才被我们打发走。 临走时,我拿了300块给他,算是对他的勉励吧!音音紧紧握着我的手,看着乔林的背影,哽咽地说,“谢谢你,青青哥。” 回想读书时,第一次看到他流里流气的样子,再到年前撞倒我,那时候的他,给我感觉和印象超级不爽,连伸手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看看现在的他,从被朱胜踹了一脚,被马强逼着要钱,再到被赵星冷漠无视,还有从我们喝酒聊天,谈了很多过往和现在,我发现他的内心其实波动挺大的。也许,就像刚才我们要走的那一刻,其实他是那么的孤单和无助,又完全像小孩一样,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忘记了,自己在那里其实是要去工作,而不是被送去监禁起来。 我慢慢懂得:人性,其实就像对方给了你一把钥匙,你手里拿着钥匙,却在犹豫要不要去打开?只有打开了,你才能走进(近)去。相反,如果你一直站在门外,你永远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是好还是坏? 一边走一边想,感觉路也走的很快。音音拽着我的手,说“青青哥,现在都快放学了,要不我们叫苗苗姐和陈柔一起出来吃饭吧?昨晚她们都有打电话和发信息给我,昨晚醉晕晕的没有回复她们。从中午,又忙着我弟的事,忘记联系她们了。” “好吧!那你打一个电话给她们,我们约一个地方见面喽!” 让音音去打电话,我顺便发了一个信息给程思林:鸟人,卡号给我。 另一边,刘亚辉和朱胜此时却站在后操场...... “手没有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兄弟?” “暂时不要了,我叔快回来了,到时候我会让李青知道死字怎么写?” re: 中午出去了,晚上才回来,现在在补写呢!对不起,国庆第1天,很多人不是睡觉就是出去玩,可我8点多就起床了,然后忙碌到中午才外出。 第27章 初夏 “好的,那需要我帮忙就说,我有一个兄弟可以帮到你,他也很‘喜欢’李青的,哼。”这时候,刘亚辉的脸上露出丝丝狡诈,低头又吸了一口烟。 “到时候说吧!对付他,有赵星和马强就够了,我不相信,他一直都是这么幸运和有人帮衬。” “赵星,你不觉得他比较软吗?” ...... ........... 校门口,陈柔和音音一见面就抱在了一起。陈柔更是担心地问起了音音,昨晚怎么啦?音音眨了眨眼,告诉陈柔不要担心,说是弟弟来看她了,所以跑了出去,一时高兴就忘记注意电话了。 汗啊~ 有时候很佩服音音的说谎技能,估计骗骗小孩还可以。不过看着她和陈柔抱在一起时,心里真的很开心,两个人年龄相仿,有时候更是亲如姐妹一样。音音和陈柔是各有各的特色,音音习惯扎马尾,清爽干净而又不失气质;陈柔则是黑亮的头发柔顺地批散着,看起来落落大方,气质独特。两个人都是这么与众不同,特别是站在一起时,那种散发的个性和气质是无法比拟的。 想着想着,都不知道苗苗已经在三人当中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突然间,我怎么感觉自己日后会很“危险”? 我擦~ 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至少,陈柔我是万万碰不得的了...... 唉,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陈柔和苗苗估计心里有一点芥蒂,两个人走在路上,一开始是走在一块的,后来走着走着就把音音给夹在中间了。我明白,苗苗对音音一开始也是心存介意的,后来才慢慢磨合再慢慢熟悉。现在的陈柔和苗苗,主要是纠结在师生的关系中,而且苗苗也清楚,有一次害怕我和陈柔之间有什么联系,把我和她的座位给调了。这一次看到陈柔,估计她心里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说没有,我觉得不可能,说有,我觉得是有那么一点,你信不? 幸好有音音在,起码她们彼此都不用那么尴尬。屁颠屁颠跟在她们后面,我才发现,貌似没有合适自己的位置,站在她们中间,哪个位置都不好站啊? 到了餐厅,点菜的时候,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陈柔和苗苗一人拿着一本菜单,同时叫出了一个菜名,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吃饭的时候,又出现戏剧性的一幕,两个人都喜欢吃西兰花,一下子筷子头都碰在一起。陈柔唰的一下子脸就红了,本来就沉默寡言的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苗苗眼睛瞧我一望,噗嗤地笑了出来,最后夹着西兰花放在陈柔碗里,就这样把尴尬给化解了。 好险,我还以为明天报纸头条会写,“一块西兰花引发的血案。”不得不承认,苗苗成熟我们几岁,在某些事上,处理的比我们都圆滑。 也正是因为这一小块西兰花,彻底改变了她和陈柔的尴尬,哈哈哈。陈柔反手也夹了一块西兰花给苗苗,却不知道叫什么好,直接说,“谢谢你,老师。”接着,轮到苗苗脸红了,音音出来打圆场,说:“你跟我一样叫苗苗姐好了,在学校里有人,在外面,我们就不需要这么拘谨了。” “是啊,是啊,吃菜啊,不要光说话 ... ”话还没有说完,就在桌子底下被苗苗捏了一下大腿,我顺手就把她的小手给抓住了,她半天抽不出来,又不好意思,气地踩了我一下脚趾头。 不过还好,苗苗和陈柔也不会太尴尬了,餐桌上也彼此聊了一下,虽然简简单单,但不能不说是一个好的开端。 汗啊~ 我发现我在意这么多干嘛?矛盾...... 吃完饭,音音借口去洗手间,结果抢着把单给买了。苗苗知道后,说,“太没有绅士风度了。”陈柔则扬起嘴角笑了笑,搞得我站在那边半天说不出话。结果倒好,三个人跑到步行街里,东逛逛西走走,她们在前面走,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在后面跟着,注定最惨,手里已经提着大包小包,偶尔还被路过的男士、女士“瞟”一下,搞得我很尴尬,不知道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不知道逛了多久,逛到再也走不动了,我们才打车一起回来。洗刷了一下,等头发干后,一下子躺在床上,才知道脚好酸好麻,手都感觉轻飘飘的。如果能去洗个脚,按摩一下该多爽啊? “洗脚按摩”,哦~ 对了,程思林那小子还没有给我卡号,晕死了。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他,貌似那家伙在忙,跟他讲了几句,在电话里头又跟别人讲几句。无奈,吩咐了他几句,最后挂了电话。 可能是真的很累了,一躺下来,伸了个懒腰,合上眼皮就慢慢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音音的电话打醒了,一看手机才知道睡的有点过头了。匆匆洗刷一番,就往食堂里跑,陈柔和音音已经在那里等我。唉,看来下次睡觉得设置下闹钟,否则睡过头是很麻烦的,每次都搞得跟时间赛跑一样,整的内分泌快失调了。 上课依旧是这么沉闷,为什么大学的课程感觉比高中更无聊?除了部分专业课,我还能认真听一下,到一些冷门的课程,我基本连逃课的心都有了,更别提还去做笔记。现在的我,就是期盼体育课。读高中时,有一段时间被猴子和老三拉去打篮球。到这里,实在没事做了,偶尔也去打打篮球,练练投篮,虽然不是投的多准,但有时候10投3中或是4中,还是会有的。 放学后,收到程思林的信息,吃完饭便独自一个人去邮政给他汇了款。把钱打给程思林后,那小子跟我说,三个月后会给我一个惊喜。我实在是很想知道这个惊喜是什么?人跑了,手机关机?我不相信会是这个结果,不敢说我看人有多准,但对于程思林,我相信我的感觉。 日复一日,时间就跟打篮球一样,一球投进篮筐里,比分就刷新一下。 一天过一天,来一次体育课,打一下篮球,慢慢长袖换成短袖,慢慢你就知道炎热的到来。 这个夏天来的有点慢,但热却丝毫不减。逐步增温的校园,体育课上,踢球的猛男还是不少,只是跑全场改成了半场,估计也是怕消耗太多体力吧!女生们更是直接躲在树荫下聊天、下跳棋。初夏,对于女生,牛仔裤是不太理想的,但短裙却是很多美眉的挚爱。当然,这也吸引了足够多的“狼友”没事找事做地走过去又走过来,眼睛不瞟一下,心底就过意不去。 这让我想到了高中,第一次摸陈柔的光景。现在想想,怀疑当时我脑袋报名了“敢死队”,不知道死活而已。 我不喜欢踢球,当同样找了个树荫,跟同学玩起了斗地主。时间在吵吵闹闹中,是最容易消磨过去的,特别是赌钱。我不敢说自己多会打牌,但有时候总是能小小地赢一点。这不,时间都下课了,但估计另外几个输钱了,心里不爽,还拉着我再来几盘。没有办法,我让音音和陈柔先走,不知道苗苗是不是今天先到食堂了,不想让她等太久,所以打发音音和陈柔先过去。 为了摆脱这群小家伙,我不得不故意输一下,即使我现在手上的牌很好,但现在肚子有点饿了,又怕音音等太久,所以就想早点输手,然后溜之大吉。终于,连续三盘,我放水一盘,实输一盘,最后赢一盘。算了一下,输还是没有,赢也只赢了20多。刚好给音音她们买几瓶饮料,算是吃饭后的“营养补助”。心里想着,脚也快速向食堂方向划动着。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自己没有想过的,也是让自己彻底发狂并进教导处的原因。 走到食堂那边,没有看到音音和陈柔,连苗苗也不在。人群也就是这么几拨人,不可能完全看不到的,可是里里外外转了转,就是没有看到音音她们的身影。难道是打饭回宿舍去吃了? 不可能的,音音即使是打饭回宿舍,也会发信息或是打电话给我的。拿出手机给音音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啪~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我一下子反应过去,以为是音音。结果一看是苗苗,我还没有开口,她就先问我“咦,怎么就你一个?音音她们呢?” “苗苗 ... 哦,对不起,苗老师,我也找音音她们呢!” “不是吧?刚才年级主任找我们商量期中考试的事,所以耽误了点时间,我也是刚走到这里的。” 就在我又神经过敏的开始着急时,手机响了起来,以为是音音的,结果一看是陈柔。一接通电话,陈柔就很着急的说,“你在哪里?快来啊!我和音音本来想去食堂的,结果被一人给带到了礼堂这里。” “那音音呢?她没有事吧?你们不要着急,我马上就过来。”我一边讲着,一边向礼堂方向快步走过去,而苗苗也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跟着我快步的走着。 “音音现在跟那个人在争执,我怕有什么事,所以先给你打电话。” “就一个人?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不过你快点来,他是针对音音来的。” 就一个人?到底是谁呢?赵星一伙应该是3个人,难道是谁潜入学校里了? 第28章 礼堂冲突 一边想着未知的答案,一边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 苗苗在我后面跟着,我知道她这样会跟的很累。索性,扭头告诉苗苗,我先过去礼堂,让她慢点过去,不要太担心。说完,自己就快步向礼堂方向跑过去。 礼堂这一边 ..... ..................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弟欠的钱什么时候能还?”说话的人正是朱胜。 “那晚,你不是说过给我时间去还的吗?欠你们的钱,我会还。但你们心里清楚,有些钱是不是该还的?” “哼,该不该还,你这是想耍赖,是吧?你怎么讲话我听不明白,也这么不想听。” “我觉得你就不是一个男人。钱,我不会耍赖,但你们对我弟说那是会费,强迫他去交这个所谓的会费,我可以理解为讹诈吗?” 朱胜听完后,阴着脸说,“我他妈,是不是男人?今晚你要不要跟我去开个房,一起验证下。不要以为赵星喜欢你,你就觉得自己她妈是颗葱。赵星对你心软,我可不学他那一套。” “你觉得你这是一个男人该讲的话吗?一点风度都没有。陈柔,我们走,不要理会这个疯子。”说完,音音拉着陈柔就要走。 对于初中,混过小太妹的音音来说,这个场面她毫无畏惧。但,对于陈柔,除了紧张和害怕,剩下的就是想开口都感觉无能为力。以前她就反对陈凡打架或是学坏,现在发生这种紧张的对峙,更是她预想不到的,想帮忙说话,都感觉嘴巴麻木了,久久张开不了。 正当音音拉着陈柔想走,结果朱胜却伸出手来,挡在她们前面,继续没完没了地纠缠着。 “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今晚跟我出去一下,验证验证,你敢不?而且,钱的事,我的部分可以不要了,你也省下一笔数去还。”说完,朱胜更是邪邪地笑着。 “验你妈...”音音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还拉着陈柔,一只脚却抬起来,猛着就朝朱胜的肚子踹上去。 “你她妈敢踢我”朱胜意想不到,音音会一脚就踹过来。没有防备的,就这样正面受击,一屁股坐在礼堂的地板上。音音被朱胜说那些侮辱的话,气愤不过,大力就踹过去了,结果因为力度的反弹也带着陈柔向后退了一步。 朱胜反应很快的站起来,根本不管眼前是两个柔弱的女生,一下子冲过来就要煽音音一巴掌。而此时,陈柔更是害怕的怔在原地,双脚都不知道挪动到哪里才好。 说时迟,那时快,朱胜伸手就要煽音音时,一只手猛的就紧紧抓住他要落下的手。 “你动一动试试,有种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我庆幸我及时赶到了。 “妈的,死贱种,还嫌那晚被抽的不够,是吧?”朱胜一只手被我抓住了,另外一只手握成拳状就朝我猛的打过来。 看着拳头打过来了,我没有马上躲开。而是抓着朱胜那只手,用力一扯,拿着他的手去挡开他的拳头。这样,我另外一只手就腾空了。想到刚才他要打音音,我就一肚子火腾起来,紧紧握着拳头,用力就朝着他肚子上猛的一击。这次,准疼的他妈求奶奶告爷爷捂着肚子蹲一小会了。 我没有就此罢手。另外一只手猛着伸过去,就想把他的头发给揪起来。结果,事实告诉我,我又一次碉堡了。因为天气变热了,这鸟人去剃了一个寸头,我手一抓,扯了一点头发,想往上一提,头发就从手指缝里抽离了。连续抓了两把,嫩是没有抓到。这下可好,给了他一小会时间去喘息。冷不防,我就被他给撂倒在地上了。这家伙的力气比起我来,真的算很大了。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硬生生就按在我的胸膛上,另外一只手就准备要捶下来。 就在他的手,要捶下来那一刻,一只脚飞快地朝他面门踢过去。我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右脸就已经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脚。估计这一脚不轻,他一下子从我身上弹起来,双手马上捂住自己的眼睛,退到了墙角。 我一看是音音踢了朱胜,心里多了一丝感激,又觉得音音今天太cool了。这一脚着实让我想到了,她初中当小太妹的样子。没有想太多,我一快步贴上朱胜,右脚蓄势待发就朝着他的身上扫过去,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他的大腿上。刚才眼睛受了一脚,现在大腿又被我踢了一下。这下子,他是捂住大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上前,一个膝盖就要顶上去。结果,人没有顶到,他一下子就朝着我扑过来了。 朱胜用力扑过来,肩膀却顶到了我腹部,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了。 “妈的 ...”我爆了一句粗口。 摔下去这一下,我已经不知道疼了。但看着他借势又想要坐在我身上,我左手就朝他整个脸上抓过去,右手一记拳头就跟着砸向他的脸。估计两个人现在都是肾上激素分泌过度旺盛,已经兴奋到不知道“疼痛”了。抓了他一下,又打了他一下,他竟然没有反应。相反,他又一个拳头向我打过来,我头一偏,拳头大部分力躲过了,但颧骨处被擦了一下,马上就感觉到一丝酸楚。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膝盖一顶,顶到了他的后背,他的身体略微一顿,我看都没有看,就一个拳头打在他的鼻子上,然后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出去。这一次,这一脚直接被他给拦住了,他也不躲,就这么抓着我的脚,一个拳头就重重敲在了我的大腿上。 “哇...”感觉大腿的肌肉一下子肿起了一大坨,我痛的用力抽开脚,双手一下子就紧紧地捂住了大腿。好疼,真的好疼,我能感觉我的脸上此时都白了。音音和陈柔跑过来扶着我,而朱胜却跑到墙角去,抓了一把扫帚就冲过来。 就在他冲到我面前,扫把要落下来那一刹那。我手伸开,把音音和陈柔往我身后推,快速地说,“你们两个人走开,不要伤到了,我没有事。”话说完,我的肩膀就挨了一帚子。 已经不理会疼痛了,我挥着拳头就朝他身上打过去。不管打的重,还是打的轻,打得到,还是打不到。现在,我已经不管他拿着是扫帚还是刀子了,拳头接连就往他身上砸,有一拳我觉得打的很爽,那一拳直接擂到了他的头顶又顺势刮下来,擦到他的嘴角。 “你们干嘛?在这里打架,像什么?”发出这一声吼的,是赶过来的教导主任,还有随行的一个保安,而苗苗此时也跟在后面。 朱胜原先拿着扫帚,本来想接着朝我扫过来,被主任突然一吼,骤然打住了。看着主任,半天在那里不说话。就这样,我们两个,还有音音和陈柔都被带到了教导处。 结果可想而至,音音和陈柔肯定是帮我的。而且朱胜想趁机跟音音催还钱,钱又是不正当的“保护费”,他不敢在主任面前说这个事。所以,结局就变成,他拦截音音和陈柔,爆粗口还有讲不干净的话,被女生自我防卫的踢了一脚。恼羞成怒就要打人,被路过的我看到,阻止了下来,才造成打架的原因。加上苗苗跟我们是“一伙”的,她又是老师,一句话出来,当然主任相信她,胜过于朱胜的任何辩驳。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了。 冤,朱胜你他妈敢说自己冤枉吗?你催钱,师出无名,理由是乔林欠的所谓的“保护费”,你敢说出口吗?被主任劈头盖脸在那里教育着,半天冒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的处置方式是:朱胜记过一次,同时写保证书交教导处,还有损坏扫帚一把,赔偿一把新的并处罚 - 打扫礼堂一个星期。看反省情况后,再考虑要不要全校做通报。 而我这里也被主任小小的说了一下,“男生懂得维护女生,保护弱小是好事。但,有时候要考虑一些事情能不能通过武力来解决。有什么事,不想着向学校报告反馈。那社会上一有什么事,岂不是争执双方都可以采取私下斗殴来解决。那如果是这样,还成立公安局干嘛?” 说完后,主任让我们回去。一出门就碰见了赵星和马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还是被保安带出礼堂后被人围观了。现在,两个人就站在楼梯拐角处等着朱胜,看着朱胜从教导处走出来,还有身后的我们一行人。马强的眼睛瞪着我,貌似都快把眼珠子给吐出来了。 朱胜回过头来,已经不理会后面还有谁跟谁,直接放狠话的告诉我,“李青,你他妈的,这事我记着,我不会让你太容易过的。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欢迎你叫多点人,就怕你人叫不齐而已。” 苗苗听到这话后,皱了皱眉,直接回复他说,“这位同学,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的学生怎样了?现在你冲他说了这个话,以后他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 毕竟苗苗是个老师,跟我们走在一块,他们三个人还不敢怎样?特别是办公楼这里,是保安巡视和停靠的主要地方,他们也不会傻到在这里马上动手报复我。 看着他们三个人愤愤不平走开的背影,我在想:该怎么做?否则这样没完没了下去,也不是办法。 特别是朱胜放出了一个危险的信号,“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第29章 又是期中临近时 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朱胜的话,我感觉到有一阵阵的危机感。有的人,天生是玩阴的好手,这种人最可怕。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青,你在想什么呢?”看了看四下无其他人,苗苗习惯亲昵的叫我。 “青青哥,苗苗姐跟你讲话呢?”音音看我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有事吧?”陈柔又补充一句。 “哇,那个女人的胸怎么那么大啊?”苗苗冲我大声说。 “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其实我早就回过神了,假装配合下苗苗。 “你找死是吧?”苗苗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来捏我耳朵。 “开玩笑的啦!逗你玩的,我没有那个胆量啊!”一边叫一边跑,我使劲躲着苗苗。 音音和陈柔则在那里笑,特别是陈柔,想笑又看着苗苗,有点很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不要玩了,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苗苗追不到我,估计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好吧!不过,现在食堂估计都没有什么饭菜了,我们去外面吃吧!”我有一习惯,吃饭晚了,就感觉吃饭都是特费劲的事。 “算了,去我宿舍吧!我们吃泡面,如何?”我发现苗苗说话时,眼睛都在发光,我知道她在打算盘,因为她很喜欢吃老坛酸菜面。 跟她一起吃泡面时,她会很难得而又幽默的冲我说,“有人模仿我的脸,但模仿不了我的面。”我特喜欢那个时候的她,在成熟的另一面,也会有如小女孩般的可爱。这样让我们彼此更加贴近,更加没有感觉到年龄或是身份的差异。 “好啊!苗苗姐,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叫我们去你宿舍呢!”音音很赞同这个提议。 苗苗走在我旁边,脸上有点红红的,找了个借口忽悠了过去。哈哈哈,对于教师宿舍,一般很少会有学生去,当然我是除外的。而且,我也不是经常去,除非...除非.... 所以,苗苗想到这里才脸红红的,还看了看我。 有老师带着,进教师宿舍确实是少了很多麻烦的“手续”。以前觉得保安特麻烦,老是问这问那的,还要登记校卡。这两天看了尼日利亚50多个睡梦中的大学生被枪杀,我才体会到,学校适当的安检措施是对的,自然也就对保安没有了那么多的排斥。当然,我还没有结婚生子,可不想那么早就开挂了。 来到苗苗的宿舍,虽然椅子没有那么多。但地上的瓷砖因为苗苗很爱干净,被拖洗的干干净净,加上天气热了,我们就直接坐在地上。要不然,换做在冬天,估计这一坐有够受的了。 苗苗去烧开水,我们几个人坐在那里挑泡面。等到冷水变沸水,这个需要一点时间。我坐在那里无聊,很熟练的找出扑克,就叫着一起来打牌。 但后来的事,让我很碉堡。我恨不得一开始没有提议打牌,因为:一开始很期待,过程很曲折,结果很凄惨。苗苗提议输的人要听赢的人一个命令,结果可恶的很,音音和陈柔竟然有意无意的放水,而苗苗又联合她们两个来围攻我。 经过讨价还价,我们最终确定了输的代价,就是:如果她们输了,直接做3个仰卧起坐;如果我输了,一次做20个俯卧撑。我还在想,我不可能输那么惨。30个俯卧撑,我还是有的。结果我一下子输了100多个。等到她们在吃泡面,又看着我的时候,我气的牙痒痒的。最可悲的是,超负荷做完了所有俯卧撑,我连手拿着泡面杯都是抖着的,直接把她们逗的大声发笑。苗苗美其名曰地告诉我,说,“平时缺乏锻炼,这个有益于身心,多锻炼没事。” 手抖是一回事,但看着她们3个人围坐在一起时,那种开心和和谐,真的可以让你的烦恼都少了很多。至于陈柔,我想她也有这个感触吧!可是,我始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我觉得我不能再去伤害她。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 而相反,.......... 陈柔看着李青,脸上虽然笑着,内心却很难过:为什么你可以跟苗苗姐和音音这么好,对她们这么关心,这么着急?而我,虽然可以跟你走在一起,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是该坚持还是该放弃?我可以放下一个女生该有的自尊,甚至矜持,就是想让你明白,即使我是柔弱的,即使我是安静的,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事,我也可以做到奋不顾身。即使结果是伤痛的,但我付出了就不会后悔,你敢吗?” .... ........ 就这样,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嬉闹一下,又触膝长谈一会,感觉时间被设置了快进一样,一晃就快要上课了。苗苗告诉音音和陈柔,以后英语有问题,就直接来宿舍找她,她会辅导我们的。 下午苗苗没有课,她可以不用去学校。唉~ 当老师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累。起码,五一假期,国庆长假,照样算工资,外加一红包,还有送米和油,有的学校还组织去游玩。可是,按我的性格,老师不适合我,我也不是当老师的料。 想着想着,都走到班级门口了。我们来的不算是最早的,刘亚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班里?还跟几个女同学在聊天,貌似还聊得特带劲的。看到音音,陈柔和我一起进的教室,脸马上就暗下来,看了看陈柔,又向我看了看。我发现这个人可以去学川剧的变脸,要说翻脸和变脸的技术那可以是一流的。 天气慢慢变热,期中考试的脚步也逐步走近。听苗苗说,以前这个学校不设期中考试的,是因为一个校友出去工作几年后,回到学校做了老师,根据自己的经历才提出这个建议。第一年做了试验,发现实行期中考试是有帮助的。毕竟一学期考试一次,在前期和中期学习的内容涉及太多,很多人到最后会忘记,而且到了期末,时间跨度一长,会有很多人出现应付式复习和考试,所以学校才有别于其它学校,仍然保留着期中考试的习惯。 第一学期,感觉课程还没有什么,毕竟很多是入门和基础。到了第二学期,慢慢的课程内容变得越来越深入,涉及的专业知识也有别以往多了很多。每次看到音音的笔记内容,都感觉多了很多,也复杂了很多。 想到老爸和老妈,有事没事就打电话给我,一再叮嘱我,好好学习,不要读了大学,还像以前一样不懂得自觉。一想起来,我才“勉为其难”翻下书偶尔看一看,背一背。期中考试其实我也赞成,因为出了成绩,你就知道这前半学期,你到底在干什么?后面这半学期,你才会有点压力,才知道如何去规划好后面的学习?特别是班里那些学习好的人,更是懂得如何“啃书”? 音音的成绩进步的很快,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是班里第10名,期末进步到第8名。她告诉我,她要求不高,想再进一个名次就好。有可能的话,她想拿奖学金,这样就可以减少我的压力,也可以让自己自力更生。 而陈柔,估计本身就对这个专业不感冒,一开始大家也知道她不是这个专业的,而至于来这个班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她的成绩,我想跟我们上课传本本有关系,在班里不算最拔尖,但也不可能是到中线以下。所以,她的成绩排名,我记得期中是13,期末是15。这一学期,我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有了苗苗,我们没事还可以找她辅导英语去。一来,苗苗、音音和陈柔有多的机会沟通;二来,对成绩也确实是有辅助作用。期中考试越临近,我就越想到朱胜放给我的狠话。去年,就被搞了一次,手都折了。这一次,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事会发生?看来只能是悠着点,走一步看一步。 上课铃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这节课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无聊,因为老师的风格不会变。我总感觉,大学的老师除了古板就是死板,没有初中或是高中时的老师,偶尔上课还来点番外话,起码上课也会轻松一点。但大学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总是给我感觉讲话很枯燥,教学很严谨,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带青蛙眼镜的老师,更是习惯性讲着讲着,喝口水然后扶一下眼镜。 夏天一到,人容易犯困,“先生堂上讲,学生瞌睡想”。特别是爱讲佛法的老师,一上完课还有点时间就会讲“大乘佛法”,有时候很想睡觉,迷迷糊糊老是感觉有苍蝇“嗡嗡声”地在我面前飞啊飞啊! 突然间,飞来了一个纸团,我眼角一瞥,应该是刘亚辉的。我跟陈柔现在不喜欢传纸条了,因为纸条多了,还要考虑撕掉,否则直接扔了,说不定会被人捡起来看都说不定,所以,传本本是最好的。 纸条上一看,是刘男子的笔迹,上面说:最近是不是有问题了?需要我帮忙吗?你好像跟陈柔越走越近了? 我望向刘亚辉,发现陈柔也在看我,嘴角却习惯性的咬了咬。汗~ 不会吃醋吧?还是以为我在跟别的女生传纸条?拿着纸条在那里傻傻看着陈柔,结果却不好意思地笑了。随即,比了几个手势,让她传本本过来。 手里依旧拿着刘亚辉的纸条,却跟陈柔比着手势。刘亚辉估计心里气的快冒烟了,随后,让同学帮忙传了一个新纸条。上面写着:可否上课不要传纸条?我扭过头,对他张大了嘴巴,直接做状在那里笑。然后,在纸条上写:我和陈柔不传纸条,我们传笔记本,是你在传纸条吧?所以,可否上课不要传纸条?同学。 刘亚辉看到纸条后,脸沉了下来,耷拉着的脸估计比苦瓜还长。回了我一个纸条,上面说: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是吧? 这时候陈柔的本本来了,我一看,果然是我想的,上面简单几个字:在跟女同学传纸条?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又把刘亚辉的纸条夹在本本里,回传给了陈柔。然后又对刘亚辉挑了挑眉头,以示无奈。这下子,这老小子算是没有脾气了,直接身体往后一靠,双手交叉在胸前,冷漠的看着我。 哦~ 尼玛 ~ 装纯还是装无辜啊! 第30章 还钱 刘亚辉盯着我的眼神,突然间让我觉得很可笑。我不再觉得他是阴狠或是危险,而是觉得他就像跳梁小丑一样,爱装b,但又装b不成反被日。 特别是他很在意陈柔,在意她的想法,她想要做什么?越是在意她,刘亚辉越是小心翼翼,这种想充英雄又想当好汉的做法,他把自己搞成了“四不像”。 整节课,我和陈柔又开始了传笔记,而且就在刘亚辉的眼皮底下传来传去。而且,没事时我会回过头看看刘亚辉,那伸长了脖子很想知道我们在聊什么的小样。有时候,我觉得他真逗,想得到什么?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不得不装斯文,装绅士。但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我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也不是什么帅的够醒目和亮眼的人,但冥冥中就是有一条条红线使劲在我和我爱的人之间,或是爱我的人之间穿插着,这使得我们彼此的联系都是那么微妙。 快到放学的时候,收到了乔林的信息。他说,想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怪怪的,那么好人啊!被他一说我才知道,这都到了月底了,他们是月底准时发工资,所以想请我和音音一起吃饭,貌似随行的还有他的同事。 因为是乔林请吃饭,也是头一次他请客,我和音音也就没有叫陈柔和苗苗一起去了。来到约定好的馆子,还真看见了他的同事,就是上次那带着眼镜的小女孩。乔林看见我和音音时,老远就在位置上向我们招手。这一段时间,我和音音偶尔也会去看他,听同事和老板说,他很上进,而且学东西也很快。他们没有外送冷饮的业务,有一次一个客人要求送去他们公司,他也主动应承下来,为此老板那个月奖励了他一些钱,还配送了一辆自行车给他。听说,那个公司的人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一次可以定很多饮料,特别是他们的珍珠奶茶,生意很不错。 看到他和眼镜妹妹,我忍不住调侃了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也会脸红,我跟音音耳语了几句,我猜他跟这个女孩在拍拖,否则不可能会脸红,而且还跟眼镜女孩坐的挺近的。有时候,一个细节总是可以看出一些事情的端倪。 为了照顾乔林,我们也没有点太多东西,随便吃了一点,算是尽个兴就好了。席间去洗手间时,我跟乔林提了一下欠赵星的8000多块钱,也跟他讲了,那天在礼堂,朱胜差点打了他姐的事。一听打他姐,乔林气的浑身发抖但又半天嘴巴里冒不出一个字来。最后,他问我,可否先借他5000块?他这两个月积攒了一些钱,本来想寄点回家。但眼下这个事,他想先凑还给他们,就跟我借5000,剩下的他自己来给。 这正是我想要的,也是我当初不借给他的原因。如果一味知道借,那就像“扶不起的刘阿斗”,你借一次,下次还会有。等你有一天借不了了,给不了了,那是否就觉得我小气,不借了。 所以,一个人的斗志有时候是培养出来,有时候也是环境造就的。现在,乔林这么提出来,我相信我可以借给他了。而且,从他的眼神中,也从他老板和同事对他的肯定,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他了,也可以肯定他的成长。 跟他说好了,我带着他去见赵星他们,一起把钱给还了,时间就定在明天,刚好是周末。不料,看他以前很拽,但真的要去面对一些事情时,这小子就如新鲜的花给蔫了一样,半天抬不起头来。不是害羞,而是真的没有那个胆儿,说了半天才“嗯,嗯”了两声。 吃完饭,我有点犯难了。刚才答应乔林把钱借给他,这个倒不难。难就难在,怎么去约赵星他们?目测,我还不知道他们在哪个班的?碉堡了~~~ 怎么可能联系到他们? 为了不让音音担心,我没有跟她说。不过,我想到了刘亚辉。他今天还说,“最近是不是有问题了?需要我帮忙吗?”既然他开口了,我何不找他呢?我知道他不会真心帮忙,更不会为我去调解任何事。但,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他帮我约赵星他们。目的能达到就好了,不在乎他想怎样? 我知道刘亚辉的宿舍,但一直没有去过。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到了宿舍门口,发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陈柔发信息?汗 ~~ 怎么又想到是陈柔?我发现我对她貌似有点敏感过头了..... 敲了敲门,直接叫他的名字,但没有进宿舍去。对他使了个眼色,说:“可以出去聊两句吗?”敢情,他以为我想要跟他聊陈柔。一个机灵就爬起来,不多说一句话,穿上鞋子就跟我出来了。而且,还是第一个开口就说,“陈柔的事想明白了吗?” “我靠,除了陈柔,你脑袋里没有别的了吗?”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看我感兴趣不?” “你纸条里不是说,有什么事,看你可否帮忙吗?这次,还真的需要你帮忙了。” “哦,我以为你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很倔的人。看来,也不是我想的那样嘛!” “呵,我也不想跟你迂回太多。老实说,我想你帮我约赵星,明早找他有事。我知道你跟他熟悉,这也是你说过的。陈柔也知道这个事,不是吗?” 我就是怕他不帮,又故意刁难我,所以才在话尾提到陈柔。 “哦,我可以帮你约赵星他们。还有,你跟陈柔到底想怎样?”说完,他自个点上了一根烟,还是中华的,但没有递给我,够叼。 “我跟陈柔没有什么,只是我发现你未免太敏感了。你有好的背景,甚至有自信。但眼光,不能只放在我和陈柔身上。陈柔是一个好女孩,但我知道我不适合她。” 刘亚辉没有说话,而是猛吸了两口烟,又淡淡地吐出来。眼睛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沉默后才缓缓开口,说:“说吧!明天几点约赵星他们?” “明天1点半左右,就在校门口。对了,我想赵星一个人够了,不需要其他人。一朋友借了他钱,只想还给他。不需要他带人搞那么大的规模吧?周末了,大家都会起的晚一点,我相信他也是,你不会吗?” “那好吧!这个我可以帮你。还有事吗?” “没了,谢谢。” 临走前,我还是嘴巴贱贱的跟他说,“陈柔喜欢谁,是她的事,不是我能掌控的,毕竟我控制不了任何人的想法。如果可以控制,你也不会老是追着我,说我跟她的事。” 回到宿舍,发了个信息给乔林,约好了明天1点过来,顺便买一条烟。按这个时间点来算,他来的时间也刚好是1点半左右了。洗刷完,发了信息给音音和苗苗,互相调侃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手机放到一边,合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快期中了,我现在就想把乔林的事先给解决了。不然,总有心口压大石的感觉。总感觉,怎么好多事一样?算了,还是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想了。程思林说,期中考后会过来找我,他没有明说什么。但期中考后离他说的给我惊喜也不久了,我还真期待。他说来找我,我就越知道他不会潜水。毕竟,我说过,我不敢说我看人有多准,但对他的感觉不会假。 就这样想着... 想着... 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 ........... 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起夜,不腰酸,睡的香。尼玛 ~~ 站在窗前,感觉这天也热的太舒服了。不知道,全身涂满防晒霜躺在沙滩上是怎么个感觉?意淫了一下:顺便我来给苗苗和音音涂防晒霜,那动作轻轻又揉揉,然后,弹指间向上又向下,慢慢地掿啊掿啊,移啊移啊,一边还可以欣赏一下“风景”。鼻血... 鼻血... 有木有?有木有啊? 中午,在食堂草草吃了一碗饺子,就把音音和陈柔推到苗苗宿舍了。我不想让音音知道,是不想她太牵挂。让她知道我是去见赵星,她准以为又要“见血”了。所以,想把事解决了,再告诉她。 我得先走到校门口,因为乔林不可能也没有胆量自己先到,他比任何人都怕事,胆小。在以前,他是过于依靠,喜欢依赖强势力,又喜欢对别人点头哈腰。但真的让他独立,去释放自己,他比任何人都胆子小。 到了校门口,给他打了电话,问还有多久才到。反正,赵星是还没有来。其实,我想单独见赵星是有想法的。从那晚,音音被迫喝了酒,他叫乔林打电话让我来。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该从表面去看人?特别是从乔林这个事后,我看到了一些我曾经没有看过也没有想过的事,这是一个放宽“视野”高度的问题,所以我慢慢去摸索着。 在校门口站了大概几分钟,我就看到乔林骑着老板配送的自行车过来了。两个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下,我让乔林下来,自己骑车原地转了转。可想而知,我是有多少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当然,有了小红后,根本用不到自行车。读书期间,连碰一下自行车的机会更没有。现在踩着自行车,那个感觉真的是不言而喻的。 骑着骑着,就看见赵星出来了。看了看他背后,没有任何人跟来,这下我才放心了。不过,即使他带另外两头“禽兽”来了,我只要在学校能监控到的范围,还有保安看得到的地方,都是安全的。 赵星看到我的脸色很不好看,看来真的是应了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而且,一聚头,两个人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毕竟是我约他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解决事情。 “赵星,我知道我们两个人以前有很多过节。今天,我约你出来,也是想把乔林的事解决了。我知道他欠你们钱,所以想还给你们。这条烟,算是外加的一点礼,如何?” 乔林看到赵星,没有叫他星哥,脸色也没有太多好看,连眼神都那么不自然。现在有我在身边,可以依靠了,他更不想讲话了。听到我说送烟,则快速的把烟塞到赵星跟前。赵星也不含糊,手里接过烟看了看乔林,说“ 钱没有问题,你想怎么还?” 第31章 食堂里的冲突 “你把卡号给我吧?我打钱给你,我们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都是在校学生,怎么可能身上随便就有几千现金。” “我怎么给你卡号?让刘亚辉给你吗?” “不用,你确定好后,发信息给乔林,我知道你有他的手机号码。” “好,一码归一码。这里是大学,我也不想搞那么多事,但不代表我们都可以相安无事。” “哦,那你想怎样?我随时欢迎你,但请不要让你的人去骚扰我的女人。” “上次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并不是我指使的,相信这个你会相信我。我说过,一码归一码。”这时候,赵星是一边说一边往回走。 我跨步上前,直接问他:“赵星,你还想要继续‘玩’吗?说真的,我没有想着玩,也玩累了。不管是你,还是我,大家的目的不是打来打去,更没有任何值得去延续的恩怨情仇。上次,你让乔林打电话给我,让我赶来接走乔音音。我可以看出,你不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我们的事,是该放一放了,你觉得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赵星眼神看了我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往回走。 我征了征站在原地,心里没有底,头脑完全失去了思维能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点“对牛弹琴”,还是有点自我意识太高了。也不知道对赵星说做朋友,是不是废话?还是根本说了些徒劳无功的话? 我说过,我看人不算准,但也从乔林身上的改变,在摸索着一些曾经没有想过的东西。我希望,我的做法和想法都可以是对的。 赵星回学校了。从刚才的谈话,我发现,没有先前我想的那样,一开口就要直接杠上。我没有马上走,而是坐在自行车上,让乔林载我去找银行。赵星回宿舍后,估计会给乔林发信息,告诉他卡号。我可以直接去汇款给他,顺便留好银行小票,不做以后有争议的事。这样任务一完成,就可以回学校了。毕竟,不想要让音音和苗苗感觉我跑哪里去了,太神神秘秘也不好。 不一会,乔林的手机收到信息,我们直接调转车头去了农业银行。在我们这里,学费都是直接打到学校的农业银行账户,不需要带现金交学费。用农业银行,也对我的胃口,我卡里有钱,刚好不需要去承担什么手续费,也可以做到即时到帐。 打了钱后,收好电脑小票。我让乔林送我到学校,就让他赶快回店里去,毕竟他们可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一个月休息两天,也要调休才可以。 回到学校,赶忙就往苗苗宿舍跑。在回来时,都收到她两条信息了,再不回,那就真的要“小命不保”了。一到教师宿舍,苗苗就在门口等我,保安很轻松的给我放行了。 一上楼,一过拐角,苗苗就用力地捏了我一下,问我死哪里去了?我一边跑,一边解释,她在后面追。快到她宿舍时,因为在顶楼了,基本都没有什么人,何况现在是下午,估计老师在休息,没有人经过上下楼。苗苗还想追我,我一下子反身就把她抱住,按在了墙上。现在我们是在拐角这里,不上不下,没有人看到。我凑近脸看着苗苗,因为拼命追我,她小脸红红的还带有一丝丝喘息。特别是我贴的很近,苗苗因为喘息,胸前两颗柔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然后又一下一下顶着我,我全身有如“电流”来回一个劲的迂回和扫荡着。 苗苗被我按着,一下子向我亲了过来。我承认,嘴唇对着嘴唇的感觉很好,特别是苗苗很是湿润的檀口。正当我快投入到轻飘飘地状态时,我被一阵酸疼给拉了回来。啊 ~~ 苗苗一下子张口小嘴,把我整个嘴唇给咬住了,还向后扯了扯。我估计向后扯的时候,我应该是成了唐老鸭的样子,嘴巴被拉长了。无奈之下,我用力挠了挠苗苗,她一松手,我又不怕死地吻住她,这次连舌头都穿过“鸭绿江”直接过境了。 苗苗环着我的脖子,不一会却推开我,说:“不要闹了,赶快回宿舍去,等一下倒霉,被人看到了就不好。” 汗啊~ 貌似闹的人是她吧!怪不得说,女生都是不讲理的,看来确实是如此。 到宿舍里,陈柔也在,跟她们互相打闹了一下。苗苗提出打牌,我直接翻身就想跑,上次的事,我都记得自己拿碗的惨状,那个手啊...抖的连汤汁都快没有了。 整一个下午,就是这么吵吵闹闹的。甚至,有时候都不好意思了,毕竟吵的太大声,怕给其他的老师听到了,也不是很好。但你无法想象,一个男生和三个女生在一起的场景,幸福吗?刺激吗?还是觉得很温馨? 为此,感觉一个周末也不过如此,时间就这么匆匆地溜走了...... 期中快到了,加上第二学期的课程比第一学期要紧凑和专业很多,复习的程度就要比先前还要加大。从礼堂的事后,朱胜就很少看见了。学校后来也没有通报他,我想这是正常的。毕竟,现在是成年人了,还搞个全校通报,那会是多丢脸的事。 但看不到朱胜,我感觉却越来越不安全。貌似,他现在正在暗处盯着我们,等待着伏击我们。程思林要过来找我,猴子和老三是固定要过来的。毕竟他们找我,比我去找他们容易多了。瞧不,我这众星拱月般的规模,单独去找猴子和老三,是不太可能。带音音不带苗苗,或是带苗苗不带音音都不靠谱。两个人一起带过去找他们,也觉得太“夸张”了。毕竟,考虑女生一回事,我自己也会有点不好意思的,特别是苗苗。看似大人,有时候在某些方面,反而自己更扭扭捏捏的。我可不想她半路又跳车,自个跑回来,哈哈。 还有不到5天就要考试了,这几天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很多人利用休息时间,在食堂的餐桌上,走廊的椅子上,一个一个在认真的温书。看来,考试之前有如“大敌当前”还真是这样。这可能跟中国自古以来几千年的考试习惯有关。什么凿壁偷光,悬梁刺股,挑灯夜读,寒窗苦读不也是一样,甚至还有临时抱佛脚之说的。 看到校友认真读书的样子,我不禁有点暗暗惭愧,要说学习的自觉性,我是远远不够的,这个认识我算是最自觉的。 无奈之尽,我也跟着拿起课本好好复习起来。我就算进不了“上流”,但也可以做个“中流砥柱”吧?貌似,是这个意思来的,不对么? 考试前期,我不知道是不是赵星他们都很努力“复习”,呵呵。至少,这段时间我们很少碰面,有碰面也没有交集。如果一直是这样下去,也不失是件好事。 可是,事情会是如我想的那样吗? .... ....... 当考试的铃声响起时,所有人都默默拿起笔,开始考试。一些专业课,是我喜欢的,我考试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不敢说成绩有多好,但答起来也不是很费脑力。 第一天考试,算是很轻松的。有时候感觉考试就跟喝黑咖啡一样,除了苦啊就是苦啊...... 到了第三天考试,也就是最后一天时,有一件事却印证了我这几天心里的不安,因为朱胜在食堂里公然挑衅我。 上午的试考完后,音音和陈柔先我出来,就在食堂外面的餐桌上坐着等我。因为天气热,排队挤来挤去很麻烦,我考试出来后,就代她们过去打饭。而苗苗则是跟监考老师们一起吃饭去了。我在食堂里排起队,朱胜快速地插队进来,往我一推,大手就往我后脑勺一拍,嚣张十足地说,“打你就想怎样?” 在我们那里,被突然拍一下脑袋,如果被吓到了,相当魂都掉了一条。所以,在后面拍脑袋是很忌讳的,特别是在晚上被拍。 当然我没有这么迷信。上次,朱胜差点打了音音,几乎动了我的底限。这次,又这样在人前羞辱我,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没有犹豫,一把就抓起了他胸口的衣服。而他想不到,我动作那么快还敢反击,在被我抓到领子后,朱胜直接用手推着我,两个人就这样在食堂里直接推攘了起来。而周围的学生,也都见了鬼似的跑开了,有的人是带着兴奋在观望;也有怕事的,一下子逃的远远的。 “算了,不要在这里搞,现在不是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做出了一副劝架的样子,然后拖着朱胜的手,把他从人群中带走了。 而我手上却握着从朱胜衣服上扯下来的钮扣,看着他离开我的视线,心里头的火却在不知不觉间给点燃了起来。下午的考试只有一场,我想结束后,不是他先动手,就是我先动手。 这个事,现在不是他想完,而是完不了了...... 第32章 被袭击了 音音和陈柔在食堂边,听到有人喊,“要打架了...” 赶忙跑过来。在食堂门口,还遇到了赵星和朱胜。 两个人走到我面前,问怎么回事?有没有伤到?我平了平气,告诉她们,不要担心,没有打架。随后,还是一起打了饭,找了个角落一边吃一边聊起来。饭在嘴里嚼着,但菜却吃不出味道来。头脑里老是想着刚才的场景,我不知道朱胜为什么变得如此肆无忌惮?为什么变得越来越专横?甚至,现在做的事,貌似都不是赵星有意设计的? 正当我一边嚼着饭,一边想着,手机却响了起来,把还沉寂在思维中的我给吓了一跳。接起电话,陈亮就在电话上大声叫了起来,“青哥,下午还要考试吗?我们都快到了。” “那么大声干嘛?最近有够补,是吧?我们下午还有一场呢!” “还有一场,那干脆不要考了啦!” “p死你,不考试,那我来读书干嘛?” 电话里头,程思林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不要闹,就你来智商,自己不想读书,不要把李青也拉下马。我们还有一段路,顺便过去接猴子他们再一起过来。” 跟程思林他们在电话上斗嘴了几句,才把电话给挂了。剩下的饭都凉了,也就没有什么胃口再吃了。跟音音和陈柔一起走回宿舍,叮嘱她们中午的事不要想太多,去休息一下,再起来温下书。自己则回了宿舍,倒头就睡觉去了。下午的考试,不是我的菜,我想温习了也没有用。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科目的考试,基本都是打abcd的多,不需要太多去写字和问答问题。 眼睛一闭起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头脑里依旧很清醒地想着中午的事。朱胜敢这么挑衅我,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是在把握着什么? 而此时,在某一男生宿舍,朱胜站在走廊边上打着电话,“叔,下午考试,我会提前交卷,他一出来,我朋友会发信息给我 ..... 你大概几点可以到?” ....... ............. 一个午休时间,别人要不就是在温书,要不就是在休息,我却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很多。眼皮闭上去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去,时间晃悠晃悠地到了考试临近的点。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不够爽,又把整个脑袋对着水龙头,试图用清凉的自来水来冷却下思维有点“发热”的脑袋。 一番打理后,才慢慢走出宿舍,跟音音和陈柔一起走向考场。 考试还是跟往常一样规定,考前手机全部关机。当然,很多人不会关机,而是把手机调成静音。下午的考试,如我说的就是简单的abcd。遇到懂的就填一下。遇到不懂的,就直接闭上眼睛,手里拿着笔,在abcd之间跑来跑去,大脑不加思索,手一停下来,答案就在哪里了,嘻嘻。 考试的气氛很安静,甚至比往常都安静,静到我只听到头顶风扇和写字答题的声音。 这一场考试,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竟然20多分钟就想交卷了。无奈,考试有规定,交卷时间不早于30分钟。望了望黑板上方的时钟,心里跟秒钟一样嘀嗒嘀嗒的走着,头脑却下意识的有点昏沉沉地,爬在了桌子上开始打盹。等到监考老师走过来敲我桌面时,我才意识到30分钟早就过来,赶忙交了试卷,就跑出教室。 一出教室,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手机上显示有两条信息和一个未接电话。一看电话是陈亮打来的,而猴子发过来的信息,说:我们已经在学校门口了,考试出来,直接来找我们。 呵呵 ~ 又可以看到猴子他们了,心里真的很高兴。我三步并做两步就往学校门口跑,一路上,我还警惕地看了看有没有遇到朱胜或是赵星一伙。估计,他们考试交卷的速度都没有我快吧? 来到学校门口,我找了半天也看不到程思林的车。拨了电话给猴子,他说,“本来车是停在学校门口的,谁知道保安不肯。说是什么考试期间,来往学校车辆多,不要造成校门口堵塞,所以就被赶了出来。我们就在出学校大路口向右拐弯的大榕树下,这里有一大榕树,好乘凉啊!” 挂上电话,我赶忙就往猴子说的地方跑。看来事情也没有我担心的有多么严重,还是很安静的。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在大榕树下乘凉的程思林他们。 “我靠,你们谁出的馊主意,竟然把车停到这里来?”天气太热,跑一下路,我基本都汗流浃背了,说话还略带着喘息。 “不是吧?最近搞太多,肾虚了是吧?哈哈哈”猴子这家伙,一边喝着水一边调侃我。 “给,来瓶红牛补一补。”程思林从车里拿了一罐红牛给我。 “靠,还是程思林好,就猴子你这家伙会折腾我。”我不甘心地叫骂着。 “没有办法啊!车内的温度比车外都要高很多。还不如找一个有树荫的地方停车,否则躲在车里跟烤乳猪一样。” 陈亮和老三呢?” “跑去前面买烟和饮料了。你刚才跑出来没有看见他们吗?” “不是吧?他们跑去哪里买,怎么这么久?” 据我所知,这附近就学校门口有2个小店,也经营小炒来的。还有一家杂货店在离学校路口不远处,主要卖我们日常需要的水桶,毛巾,被褥什么来的。远近的程度,也就是车停靠的大榕树再过去一个拐弯的距离。 猴子此时,正在拨弄车上的音响,一边告诉我,“没事,都两个大人了,你还怕被人色诱了?”。 “操,你不是不知道我这里的情况,我怕他们遇到赵星那一伙。” “放心吧!就去了一会,再等一下。” 好吧!我知道有时候担心也没有用,我也知道我有时候也很神经过敏。 就这样,我和程思林两个人蹲在树荫下聊了起来,我很好奇程思林有什么惊喜给我,忍不住又问了他。结果,这货的口风实在很紧,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或是怎么激他,他就是不说。而且,说的话又很吊我胃口,说了一大堆,他只告诉我一句话:“还差个日子,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啦!问那么多干嘛?” “好吧!我承认我败了,给跟烟抽吧!程总” “你不是不抽烟了吗?要抽自己买去....” 我靠 ~~ 一句话,我连血都差点呕出几两来了,气的在那里跟他叫骂起来。结果这家伙雷打不动,就知道一边吸一边蹲在那里笑。结果,口袋里抖动了几下,一看有电话进来,还是乔林的。 我一接起电话,乔林就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告诉我,“青...青....青哥,不好啦。你是不是有两个朋友过来找你,一个我不记得,但有一个戴眼镜的我知道,是你兄弟,好像你叫他老三来着。” “怎么啦?你慢慢说,不要着急。”程思林听我说话的语气不对,站了起来,凑到我跟前。 “我看见他们被打了,被...被...被赵星他们。” “操他妈的,在什么地方?就他们三个吗?” “就他们。你知道我给客户送饮料的地方吗?就在这附近,有一个阳光便利店,就是这里了。” “你跟我说过那里,我知道。你自己小心点,我们现在赶过去。” “我没事,我就是送完饮料,下楼来撞见了。有一个好像吐血了,你...你快来就好。” 猴子还搞不清楚状况,在车上大声放着beyond的歌。我和程思林一上车就搓醒猴子,猴子听我说了后,直接气的“一射半天”。我告诉程思林路线怎么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从倒车镜里,我看到猴子都坐直起来了,手里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我抽出手机赶忙又给乔林打了个电话,说:“你还在那里吗?他们人呢?”我现在很担心老三和陈亮,特别是听到吐血了。 “我还在这里,我一出去,他们准看见我的。” “我们来了,你找个机会就跑吧!”说完,挂了电话,因为我们都看见那个士多店也看见马强他们了。 程思林一个急刹车,方向盘一打,车横在士多店不到50米的巷口。车门一打开,猴子第一个就冲上去,朝着还在仰头喝水的马强就横腰踢过去。我和程思林也紧随其后,不管谁对谁,就直接扭打起来。 士多店门口,陈亮嘴角流了很多血,老三眼镜被打掉了,左脸颊也淤青了一块。两个人直接被按在露天椅子上。看到这里,我们三个人更气愤了。赵星跟我是面对面,但反而一错身却跑向程思林。而朱胜一看到我,马上就冲过来。中午的架没有被挑起来,但在这里,这一架是无可避免的了。新仇加旧恨,上次险些酒灌音音,再到礼堂滋事,现在又打了老三和陈亮。不管打不打得过,先打了再说。 朱胜看到我跑过来,直接放话,“等的就是你,就怕你不来。”说完,一个拳头就向我胸前打过来。 第33章 逆袭 看到他的拳头过来,我脚一顿,身体放稳,右脚抬起来就往他上半身扫过去。脚比手长,他肋骨处挨了我一下,我乘势收脚,脚还没有放稳,整个上半身就匐过去。左手竖起来,挡过了他打来的拳头,然后右拳就直接向他脸上打过去。朱胜头一偏,我原本想打在他鼻子上的拳头,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嘴边,嘴角瞬间就出血了,但我的拳头也有一部分打在他的牙齿上,现在拳眼那里有点生疼。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韧性很强,我打了他嘴角一下。他非但没有显示出疼痛的样子,而是嘴角还流着血,就冲我直接扑过来。快到我身边时,我身体一闪,左脚绕到他小腿后面,双手一抱住他,就要用力摔倒他。结果,我错误低估了他的力气。原本想绊倒他,却被他借势给抓住了,他一用力就想把我摔在地上。 就在我身体向后倒时,我左手猛的就抓住他的脖子,连人带衣服,我也把他给拉到在地上。右手没有停下来,猛的就往他右耳连同脑袋的方向一阵捶打。两个人倒在地上,谁也一下子没有爬起来,他是趴着,我是仰躺着。没有一刻的犹豫,他一步就凑到我跟前,左手拎起我的衣服,右手就要打下来。 “操你妈的,刚才打的很爽,是吧?”陈亮抓着朱胜的手,一个膝盖就直接向他的脸上顶过去。 “哇...”朱胜发出一声嗷叫。 这一脚的力度很大,我可以看见朱胜的头向后仰了一下,整个人很快就直接倒在地上。陈亮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脚就踢在他身上。我也跟上去,手里还握着一点沙屑,握在手里连同拳头就猛的往他脸上打。现在我和陈亮打朱胜一个,一个出手一个出脚,手起脚落,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反正,两个人都是带着情绪。我每打一下,头脑里就想到那晚他要灌醉音音,我被他们三个围攻的事。想到中午的事,我又忍不住连同他妈都想捶了。 赵星这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单挑我?刚才我跟他是面对面,结果他却不知死活去对垒程思林。眼下,比力气,他比不过程思林;比拳头硬,现在已经眼睛都肿了,一只眼睛还搞到充血。比灵活,他在那里转来转去,而程思林却丝毫不近身去打他。而是直接抬起脚就啪...啪...地往他身上扫过去。特别是有一脚,扫在赵星大腿上时,他直接软坐在地上。那个坐下去的速度真的很快,可见程思林那一脚的力度有多大?然后,程思林一个手掌就煽在他的肥脸上,又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往地上按。 老三脸上的伤估计是马强打的,现在和猴子一起在料理他一个人。猴子的手很长,不管是头还是身体,握起拳头就猛着打马强。而老三围在马强身后,气息很粗的就擂在他的后背,然后又推了他一下,把他给放倒在地上。 士多店的玻璃门本来是向外打开的,现在连门都直接关起来了。营业员是一男一女,现在都躲在玻璃橱窗里看着,女的更是脸色不好看的还握着小手在胸前。 这个时候,我听到一声短促的急刹车声音,一辆老式的青色本田雅阁就直接停在我们面前。车门一打开,车上一下子下来四个人。首当其冲的是一个头发梳理的很光亮的人,脚上穿着皮鞋,直接从副驾驶位置跑了出来。另外三个人,年龄估计在30岁左右,两个穿着运动鞋,手上都有刺青,为首的一个带着个墨镜是从驾驶室下来的。 穿着皮鞋的人,看着躺在地上的朱胜,又看向我们,突然爆口就操了一句,“认准这几个早死仔,给我处理了。” “叔,你终于来了,就是他们五个。”朱胜此时倒在地上,嘴角牙齿都是血,貌似吸血鬼一样。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我们这些二十刚出头的人直接挑几个“大人”。凭力气,这里程思林不怕;论身高,手长脚长,猴子也占据优势。可是,老三和陈亮刚才几乎被打软了,现在这些人凭空就蹦出来,对我们来说不单是麻烦而且很危险。毕竟,除了程思林,我觉得我们的力气跟这些人比起来,还是显得很稚嫩。 程思林一看不妙,就跑向我这边,拉着陈亮就说,找个机会上车去拿家伙。说完,向前跑了两步,然后跳起来就向其中一个穿运动鞋的人揣过去。我和猴子连对视的时间都没有,看着程思林一个人冲过去,我心里很佩服他的胆量和打架不手软的勇气,特别是一个人直接冲向这群“大人”。 我和猴子跟在他后面,一下子对准了上来的另外两个人。穿着皮鞋的人,反而没有上前,在那里挺着腰身,脸上的肌肉都横抽着,对我们一直怒喝。而我眼前这个人,穿着一个白色背心,下面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一冲到我面前,一个大手直接就向我煽过来,我不敢大意,毕竟是对上比我大的人,我连他煽过来的手都是直接用双手去挡。 双手一顿,心里大骂又很是吃惊,“妈的,力气真的是很大。” 而猴子那边,现在跟一个平头男直接打上了。猴子打架的胆量一直都很好,即使对方是“大人”也不为过,而且他有个优点就是,打架的时候手脚很溜,而且不会近身跟人家对打。他吃了平头男一个拳头,却也踹了他一脚。猴子单挑他,没有吃亏多少,我就放心了。 程思林那边出现了逆天的一幕,穿着运动鞋的人看似肌肉挺好的,在跟程思林互相推攘时,被他反手一带,右脚一踢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了。程思林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一个膝盖就跪下去,马上起身又踢了他一脚。 程思林放倒一个后,直接跑过来帮我。说句实话,我已经挨打了几处,现在是呈一边退一边挡,根本还手不了的尴尬局面。程思林到了背心男的身后,左手直接用力抓住他的背心,右手一个拳头就冲他脸上打过去,背心男一下子被打懵了,我也乘势往他后脑勺就擂了一下。 就在我还想追着打时,朱胜爬了起来,一下子就在我身后踢了一脚。我整个人重心向前倾,直接撞在了背心男身上,结果被他抱住,一下子一个反摔就给撂倒在地上。身体“啪”的一声结实的摔在地上。刚才打人,现在反而被人围殴了。 而程思林看到我被打,想要再次冲过来时,却被赵星从侧身一下子撞了过来,整个人向侧面跄踉了两步,摔倒在了地上,裤子跟地面还摩擦出了一个口子。刚才还挺着腰身穿着皮鞋的人,一下子过去就踢在他后背上。随后,程思林也被自己放倒的人和赵星给围殴了。 现在的情势很不妙,猴子那边也很吃力,毕竟他可以单挑马强,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大人”,马强也加入了行列,老三那边始终是个“软肋”,一下子就先被揣倒在地上。而猴子完全不顾的手也去,脚也去,逮住一个打一个,已经打的很混乱了。 这时候,陈亮从车上拿着一截水龙管就跑下来,左手还握着一把扳手。快挨近到我们的时候,一下子扳手就把那辆青色的本田雅阁给砸了一下。巨大的撞击声“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皮鞋男更是直接被吓的矮了一下腰身,又挺了起来。 陈亮跑到程思林身边,水龙管直接就冲赵星扫过去,而被程思林放倒的那个人,直接一个闪身就跳开了。陈亮把扳手往地上一丢,大声地说,“快拿着。” 程思林捡起地上的扳手,没有跟着去打赵星,而是直接爬起来,很快地向打他的人冲过去。一边跑还一边放声,“我操你妈”。挨到对方跟前,完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扳手就向他的头扫过去。对方用手一挡,在我这里还可以听到“哐”的一声,他躲到墙角,扳手一半的力打到墙面,却也因为程思林的力气在墙上划了下来,直接打在对方手上。而墙上被打到的地方,马赛克位置已经破损了。程思林估计被惹毛了,扳手挥起来就往那人身上,如打鼓般砸下去。而对方已经坐在墙角,只能用手去挡着。 打完了这边,程思林又冲向猴子那边。猴子那边的人看到程思林跑过来,脸上的表情很吃惊,没有应战,而是直接跑开了。程思林到了猴子身边,马强刚才被猴子打伤了,移动没有那么快。在程思林挨近时,被他直接一个扳手给砍在手上,连带整个人再一次坐在地上。 而我这里,因为陈亮的帮忙,也瞅准了朱胜就是一顿子往头直打。现在,我的脸上也开了彩,他脸上也不好看。刚才打我很猛的那个“大人”,此时更是躲着陈亮,蓄势要去躲他手里的水龙管。 “砰”,雅阁车尾被掀开了又被重重盖上去,皮鞋男拿出一把大概有30公分的西瓜刀,还有两根水龙管就冲我们砸了过来。“咚”水龙管砸在墙面上,又重重摔在地上。好惊险,如果被砸到了,不当场吐血才怪。我们这边,谁也不敢,也没有闲情去捡地上的水龙管,因为一不留神都有可能被冲过来的皮鞋男给砍一刀。 陈亮手里握着水龙管,此时脸色和嘴唇都发白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很亢奋的状态。果不其然,他一下子就冲上去,嘴里还大骂着,“你他妈,有种就来啊!老子就不怕你这刀了,有种你就划一下啊!” 第34章 突围而出 陈亮垂直的左手在微弱地发抖,右手紧紧握着水龙管,我知道他不是怕,而是已经达到了亢奋的状态。这让我想到了高一时,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手抓扫把追打周凡的时候,那个爆发跟现在差不多一样。 就在皮鞋男快挨近到陈亮时,他猛的挥起水龙管就往皮鞋男劈过去。水龙管对西瓜刀,咔咔两下碰撞在一起。刚才打的急,没有注意观察,现在看皮鞋男右手还带着一个金戒指,上面还镶着一粒大大的玉,脸上很瘦,但眼神却很凶,特别是嘴角有一颗痣还留有几根长毛在上面。对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陈亮,丝毫没有一丝手滑,拿着砍刀就对着陈亮直砍,而陈亮的优势就是水龙管的长度,拿起来就是左右摆动,左手却在寻找机会要去抓住对方的衣服。 正当我在担心陈亮时,我被老三给用力推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跑出几步。我一惊,猛的回过头,此时老三已经抱着冲过来的平头男滚在地上,而对方手上还拿着一根皮鞋男刚才扔过来的水龙管。心里暗叫“好险”就冲上去帮老三。 猴子那边已经不是很乐观了,马强被程思林的扳手砍了一下,直接瘫坐在地上。但赵星和另外一个男的,却一直在围攻他。我不得不顾及老三,可是脑海里却突然间后怕起来,朱胜哪里去了? “不好.....”我破口而出。现在老三和我跟平头男扭打在一起,而朱胜捡起掉在地上的另外一根水龙管就冲了过来,一下子挥棒就要打在老三头上。 我左手大力向老三的衣服一抓,不管他衣服破了,用力就把他往我身后扯。朱胜那一棒子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打空了。我抓起平头男的水龙管,尽管刚才已经被抽了两下,但此时说难听点,为了避免集体进医院,疼痛什么都是假的了。我用力一扯,把平头男的水龙管给夺了过来,双手握着水龙管就朝朱胜给挥过去,“当”水龙管碰撞的声音很响,但后座力也很大,我能感觉到虎口有点疼。 无心理会朱胜,反身就给了平头男一个水管,直接打在他的后背上。“噗”水龙管打在后背发出沉闷的一声,平头男还没有完全爬起来,就向前面翻滚出去了。我不这么做,老三就又要挨“枪子”了,可是朱胜哪里会放过我,我才一转身,他也一水管向我打来。我的大腿被敲了一下,一下子就单膝跪在地上,水龙管也滑出手了。 现在的情势对我们真的很不好,老三现在打的很累,根本无力去还击了。而猴子,现在也在处处挨打,陈亮现在直接杀红了眼,有好几处水龙管砸在了本田雅阁上。幸好,他自己没有被砍到,而皮鞋男反而有点边打边后退。 就在我们腹背都受敌时.......“砰”...... 这时候一声汽车撞击声响了起来。 一辆小面包车直接冲进人群里,硬生生就朝围殴猴子的人撞过去。其中一个穿运动鞋的人,更是被顶在了地上,直接翻滚到刚才陈亮和老三坐着的露天椅子边上,鞋子也跑了一只出来,掉在不远处。 我放眼望过去,都不知道程思林什么时候跑去开车了?车子就放在离士多店不到50米的巷子口,朱胜一伙子根本没有发现。现在,程思林一个倒车,车子轮胎与地面发出激烈的“吱”的一声,就硬生生朝与陈亮还在血斗的皮鞋男冲过去。 皮鞋男,貌似刚才朱胜冲他叫“叔”来的,现在看到猛退过来的车,一个闪身就要去避开。陈亮抓着机会,水龙管一挥,直接打在他的手腕上。皮鞋男脸上痛苦的表情马上就扭曲了,嘴里发出“哇”的一声,刀一脱落,另外一只手马上捂住手腕,身体一下子就弯曲下来。估计那一下打的不轻,看着这一幕,刚才被抽了几下的心情都觉得舒服了很多。 而陈亮则继续抓着水龙管冲我这边的平头男跑过来,平头男刚才被我敲了一下后背,向前翻滚出去。看到倒退过来的车,也想要去闪避,手脚像猴子一样,在地上跑了几步,刚要挺起腰身就被陈亮打了一下,又踹了一脚。 而我这边,猴子跟赵星扭打在一起,朱胜跑过去扶他叔,又想要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程思林一加油门,朱胜弯腰要去拾刀,结果整个右上半身被车下巴给顶了一下,侧着身就往前面飞了出去,裤子跟地面的摩擦声发出“噗噗”几声。 看看我们这边的人,虽然放倒了他们一、两个,但也都被围攻过,衣服,脸上都全部挂彩了。现在,被打过的地方,开始发出热辣辣的痛楚,而且已经很疲累了。特别是老三和陈亮,在我们来时就几近被打软了,陈亮现在的爆发也估计维持不了多久。我拉着老三就冲到车门前,猛的拉开门,让老三先上去。自己跑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坐在挨近车门口的椅座上,一只手压住车门保持门打开,让程思林掉头就走。 程思林倒车,又抓着方向盘一直打圈,我冲着猴子和陈亮大喊,“走啊,上车。” 程亮手里拿着水龙管一边退,一边眼睛看着身边的人,慢慢挨到车门边,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上来。现在就差猴子,他还跟赵星缠斗在一起,高中时被打掉了一颗牙,现在两个人再一次碰面,猴子心里也有气。程思林一加油门,车就向猴子冲过去,又一个急刹车,我手对猴子一抓,就往车里塞。 砰 ... 车玻璃被砸了一下,背心男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车后了?我让程思林把车头调好,先开出去。自己则跑下车,拿刀就要向平头男砍过去。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给程思林“清场”,我们这边五个人,他们有七个,打车轮站都难。何况,有几个都比我们壮大和魁梧,打耐力战只有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现在能溜就不错了。 程思林的车调好头后,刚要起步,朱胜的鸟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捡了一块砖头就要朝挡风玻璃砸过去。心里按叫“不好”,手里挥着刀,就冲他暴吼了一句,“操....”。接着,就向他猛冲过去。被我一暴吼,朱胜的鸟叔连看都不看,直接把砖头就冲我砸过来,我没有继续冲上去,被砸到可不是开玩笑的,挥刀往我脸前一挡。 结果,我没有事,但玻璃的破碎声却响了起来,士多店一橱窗的玻璃直接被砸坏了,砖头扔偏了。程思林按了几下喇叭,我假意冲着皮鞋男就冲过去。死,谁不怕?就怕你不敢承认而已。我带着怒气向他冲过去,手里明晃晃的刀直接逼向他,皮鞋男眼看不妙,吓的急速翻过雅阁的车盖。而我,却突然变向,朝其他准备捡水龙管的人就劈过去。 当.... 又是砍刀对管子,我刀一横,顺着管子就滑到对方手握管子的手腕去。对方把管子一撒手,我一刀横空,他就要来抓我的肩膀。我左手弯曲一拐,打在对方的下巴,可身后也被踹了一下。还没有看清是谁踹的我,因为被踹的脚力,整个人就往墙角跄踉着跑了过去。 “叔,不要让他跑了,就是他上次弄到我缝了几针。”说话的人正是朱胜这杂碎。 一到墙角稳住,有一个垃圾桶,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手一抓,直接把垃圾桶向他们抛过去。里面很多水果、纸屑、残余快餐盒、泡面碗等,此时,全部腾空抛洒着,飞溅了出来。 程思林这时候又把车一倒,向我们这边冲过来。趁他们闪躲垃圾桶的时候,我一下子冲上车。猛踩油门,程思林向冲过来围堵我们的人又撞过去,再急转方向盘,一个向右就往大路方向急串出去。 “砰...砰...砰....”车顶和车尾都有不同程度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因为走的太急,现在车子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颠簸颠簸的在土路上跑着,按程思林说的,现在不管了,有路就走,有口就出,有树别撞就好。 “这样也好,绕下弯路,他们要追上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话说完,我捂住了大腿。刚才,被朱胜那犊子用管子敲了一下,现在才知道疼了。 开了一小会,车慢慢离开了土路。而,不远处,一辆警车快速地向我们学校的方向开过去。 “不会是抓我们吧?”陈亮嘴巴出血了,刚才没有注意看,现在下巴肿的很厉害,讲话都有点喇叭音了。 “不会的,要抓的话,刚才就被警车给拦了。”说完,猴子摸了摸衣服,找出皱巴巴的烟,一人丢了一根。 “不要担心,警车到了路口经过大榕树向右拐过去,就是我们刚才打架的地方。我猜是有人报警了,幸好我们的车子是停在巷子口,不是在士多店门口。否则,肯定被记牌举报了。”吸了一口烟,我悻悻地说道。 “老三,你没事吧?”猴子回过头看了看老三。 老三的脸色很不好看,脸颊一大块青肿。关键是,眼镜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现在眼睛眯着看我们,嘴角一扬,牙齿与舌头一吸,发出“嘶”的一声,往窗外吐了一口带血的碎沫,回过头来,抽了两口烟,说:“没事,就是眼睛掉了,看你们,怎么感觉那么远?是车变长了吗?” “呵,还能开玩笑,死不了。”陈亮又发出一个喇叭音,感觉嘴巴里含着橄榄一样。 我望了望程思林,又看向身边的猴子,老三和陈亮,很愧疚地对他们说,“我以为,高中一过,我就不混了。以前混,那是被逼的。到了大学,以为没事了。结果,还是把你们都拉下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你是不是‘激情’过后,脑袋秀逗了,不就是打架么,有必要道歉吗?”程思林手握方向盘,挪了挪腰身,回过头看了我一下。 “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难道,今天你一个人被打,我们却躲在车里抽烟啊?而且,被打的人现在是我和老三,是你们冲过来救我们。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和老三吧?”陈亮把椅子靠后移了一下,扭过头来安慰我。 “妈b,谁都不需要道歉,还说什么对不起。陈亮,你给我喝水去,看你那满口红牙,跟咬死了生鸡一样。”猴子帮陈亮拧开只剩下半瓶的矿泉水,塞了过去。 老三这时候把手拍在我肩膀上,说:“不要担心,眼镜丢了,可以再买一副。兄弟丢了,这年头,可是很难找到的。” 陈亮笑着配合到,“顶” 猴子,说:“赞” 程思林,“+1” “哈哈哈,那现在去哪,总不能在路上绕啊?” “走,去我家。”程思林头也不回,淡淡抛出一句。 第35章 程思林的家 “咦….去你家?”我们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之所以很诧异,是因为这是程思林第一次提出去他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歹也认识三年多了,第一次听他主动提出来。 以前,陈亮和猴子有调侃去他家喝茶时,他眼神一变,半天不说话了。我们一看表情不对,大家也就没有继续闹下去了。这一次,大白天算是被鬼拍了后脑勺,破天荒,竟然提出去他家。你说,我们能不诧异和不约而同地叫出来吗? 猴子,老三,我和陈亮,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望向程思林。程思林那个表情感觉额头冒出很多黑线,白了我们一眼,说:“不就是去我家吗?有那么奇怪么?”说完,按了一下车载音响按钮,放起了歌。 酒一再沉溺何时麻醉我郁抑过去了的一切会平息冲不破墙壁前路没法看得清再有哪些挣扎与被迫踏着灰色的轨迹尽是深渊的水影 “行了啦!就你那含着橄榄还唱歌的嘴,有辱斯文啊!”猴子实在忍不住用手按了一下陈亮还在唱歌的嘴巴。 “啊…. 轻点,再按我跟你急哦!”陈亮那肿胀的下巴,下嘴唇都向外翻出来,可以看到牙齿了。 也不知开了多久?后排,老三已经横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我和猴子在中间一排,他也倚靠着车窗在打呼噜了。而陈亮,椅子略微放倒,也在微微打鼾。现在车里就剩下我和程思林,他估计也很累了,但我知道他是在硬撑着开车。我从猴子兜里找出烟,帮他点着了,凑到他嘴边给他,他也不客气,嘴巴张开就要咬。 “诶 ~ 你要咬烟头啊!哈哈哈… ” “靠,拿烟给我抽,哪里有把烟头还对着我的道理。” 我把烟头调转过来,把烟嘴递了过去。车里现在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就是睡觉的打鼾声。 “你会开车不?给你开一下。”接着,程思林一只手把烟灰抖到窗外。 “会啊,我会开摩托车,嘻嘻。” “我靠,那还是算了,我不想横尸荒野。” “你很累吧?刚才有没有伤到?”说完,我也点了根烟抽起来。 “没事,谁没有打过架?不是我伤他,就是他伤我,很正常。” 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程思林被赵星撞倒在地上,接着被朱胜的叔穿着皮鞋踢了一脚,后来才被跟上来的人围攻。按照程思林的力气和身手,单挑或是两个打一个,都不用跟他打。刚才,他要不是猛顾着我们,绝对不会被打到那种程度。而且,在混乱中,他想到开车冲向人群,这份胆量和沉着是我所敬佩的。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他的过往。甚至很好奇,为什么他都不提自己的家?还有家里人?或许,到他家后,我会知道很多我想要的东西吧? 车继续开着,不一会上了高速公路。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我慢慢知道他要开去哪里了?他开的方向就是陈柔家住的城区里。莫非,他家也住在城里?莫非,他家还跟陈柔住在同一个小区里,只是我没有发觉而已?不会吧?怎么可能…… 我发现我yy的本事越来越强大了。 车子在公路上跑了大概20多分钟就出高速了,一出高速就越印证了我的想法。程思林应该是住在城里的,只是他以前没有提及自己的家和家人,所以我们都不得而知而已。 哇塞,能住城里的一般有两种人:第一种,就是10几20年前早已在城里工作,跟着城区建设一路走过来,已经在城里生根扎脚的。第二种,就是有钱了,在城里买了房子或是一些本地的原住民,但后者都是占少数的了。现在哪里还有所谓的“原住民”?毕竟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太多了,不是么? 这几年,城区的建设投入和变化都很大,特别是兴起的花园小区,房价已经很高了。老妈当时有建议过老爸,在城里买房好了,这样把我带到城里,毕竟读书环境都好,家里也就我这么一个独苗。可惜,老爸是土生土长的“乡里人”,很传统很保守。说穿了,就是舍不得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回家没事了,还可以串串门,而且大部分亲戚都在村子里。老爸是很念旧的人,当时几经挣扎还是没有同意下来。现在,物价那么高,房价又涨,每提一次房子的事,老妈就抱怨老爸一次,“真是死脑筋。”如果在几年前买了房子,现在想回乡下,把房子卖了至少也可以赚很多钱,总比开长途车赚的容易。 老爸和老妈的话,我听信各半。其实,我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否则我也不会跟音音在一起。我始终相信,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何况,住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就好。但不排除,日子好过,可以往更高的层次发展,这是社会常态也是事实。但实现不了,就要量力而行。 后半段,几乎都是在想事中渡过,特别是看到车的行驶方向,让我联想到程思林是不是家住城区?结果,一下子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以前的事。不知不觉,也就到了城区里。车子开到一些商业楼区,又一次促使了我心里的猜测,而且越来越强烈。在不久某一处,绝对有程思林的家,我更加肯定了。 “快到了,让他们起来吧!” “起来… 猴子,老三,陈亮。”我一个接一个摇醒他们。 当他们看到所处的位置时,跟我发出了同样的感慨,“妈的,城区就是不一样啊!”特别是车子到了一片楼区内,干净的马路,两边整齐的路灯,还有迎风摆动的花草丛,随着车在行进,貌似都在跟你打招呼一样。 渐渐地车子开始减速,拐弯,原来的水泥路到了这里,变成了花园小区固有的彩色小方块砖。车子开过,还可以听到车轮滚过小方块砖而产生的“咯咯咯”声。随着,“哔…哔…”两声,车子终于缓缓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除了老三,我和猴子,陈亮坐在车里,早已被两边的景色所吸引了。 现在,车停下来,喇叭声后,我们都非常好奇接下来的一幕。不一会,我们全部彻底傻眼了。一个头戴红色贝雷帽,服装鲜亮有如港式电影片里的保安跑了出来,望了望车,又看了看程思林。最后,竖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对他敬了敬礼,手按佩戴在腰间的遥控器,拉闸门自动打开了。 我说过,我这人好奇心很重。所以,忍不住又问了程思林,“他不是认识你吗?怎么还要出来看看车,才给放行”。 程思林笑笑地对我们说,“这叫做 - 认车不认人,特别是新保安。” “哇塞,那要多少万的车才算是认人不认车呢?”陈亮嘴巴都这样了,还能问,奇葩。 “怎么说呢?这里开奔驰,宝马,奥迪的一大把,路虎也不少,法拉利这个小区也有几辆,都是小弟弟的啦!” 我擦 ~~ 一群乌鸦“啊…啊…啊”的从我们额头飞过,瞬间石化,碉堡了。 陈亮侧身望了望我和猴子,我和猴子回过头看了看老三,最后,都咽了咽口水,集体对程思林竖起一根中指,“ 叼啊…. ”。 这个小区貌似很大,车子在小区里绕了几圈,才开到一个地下停车场。一看刷着绿漆的地面和打着黄线的专用停车位,我相信这个小区的管理绝对很ok。程思林开车绕了一圈,找到一个印刷有号码xxoo的停车位,很自然地停了进去。 “哇塞,老程,你家是干嘛的?”猴子跟我一样,忍不住也问了一句。 说难听点,从一路向西到现在,不是惊喜就是意外。任何人,只要不是傻子或是智障,都知道程思林肯定是住这里的啦!按这样规模的小区和环境,你在这里大声喊,“我他妈的有几百万,快出来啊!”…. 别人绝对笑你脑残。 一开始,猴子和陈亮以为从停车场入口进,就从停车场入口出,大步跨出,还走在我们前面。结果,程思林带着我们走向停车场的专用电梯时,他们两个才傻了眼,在那里很尴尬。 一进电梯,陈亮貌似很熟一样,在那里回过头来对我们傻笑,说:“这个我懂,这个我会。” 程思林也不说话,就看着他,我们也不说话,就看着他。感觉气氛不对了,陈亮有点弱弱地说,“哪里不对了,我说我会,不对吗?” “受不了啦!”猴子爆粗,然后一只大手就把陈亮抓过来,接着,很是愤慨地说,“尼玛的~ 你会个毛线,你知道要上几楼吗?你挡住楼层按钮了啦!” “啊~~ 啊~~ sorrrrrry” …… ………. 出了电梯,按楼层来看,我们这应该是在顶楼,但程思林又说不对。来到门口,程思林也不拿钥匙,而是往门把手一拉,露出一个有数字0 到 9的键盘,然后快速地在上面按了几下数字,听到门内“嘀…嘀”地两声,门自动弹开了。 “哇….先进啊”我和我的小朋友都表示很惊讶,有木有? 进到程思林家里,我们又被吓尿了,为此,陈亮和猴子还轮流去了一趟洗手间。 nnd …. 有装修这么豪华的吗?怪不得,我觉得是在顶楼了,程思林又说不完全对。按楼层算,我们是在顶楼。但一进门,才知道,这里就是传说中描述的“复式”。进门还有楼梯可以上楼,楼下有两个大房间,外带一个小房间。程思林说,小房间是工人房。又告诉我们,楼上还有3间大房间。 整个空间的感觉给我很奢华很亮眼,特别是抛离了传统装修的墙壁。不是单调的白色,而是有黄有绿的彩色墙漆。电视机墙上挂着一个超大的55寸液晶电视,下面摆着一套不知名的音响,功放两边竖立着两个细小而又直立的音箱。虽然英文我不认识它,但它认识我,一看就知道是“低调奢华有内涵,高端大气上档次。” “老大,你快过来看,来啊!”猴子在那里大叫。 我走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餐厅的设计让我看了很目眩,更别说猴子那个土帽。象牙色的长形餐桌边,顶部是可以变色的水晶吊灯,旁边则是一个打了x字形状的壁柜,在x上、下、左、右的位置有一个一个的小格子,一个小格子里塞了一只红酒,要数起来的话,绝对有将近百支。 当程思林打开楼下一个房间时,我们看了后更是喷火和接近疯狂。因为,我们知道为什么程思林那么健壮,那么有力了? 第36章 再见波哥 “哇塞 …”我和猴子,陈亮表示相当的震惊,这完全就是一个专业的私人健身房。 从左到右望过来,靠窗位置是一台跑步机,挨近的墙面则放着一个专业举重运动员用的杠铃。再接着,一个立式的承物架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哑铃,再到我们身后的墙边放着一架仰卧板。 其它小物件还有臂力棍和握力器,最吸引人的是屋子中间吊着一个沙包。进门位置有一个壁柜,上面摆放着很多照片,还有奖杯。 陈亮和老三是完全不属于爱运动的人,现在看到这么多的健身器材,还是忍不住跟程思林在那里攀谈起来。 而我和猴子则被壁柜上的照片给吸引了,倚靠着壁柜,忍不住拿着相册一张一张翻页起来。我们一边看一边在那里嘻嘻地笑,程思林小时候好有爱啊!特别是有一张照片很“帅”,整个人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穿的衣服还是跆拳道的,两个脸颊脸化妆化的红彤彤的,额头还一个红色的朱砂,呵呵。怪不得这么能打,以前就有想过,这家伙估计有学过散打或是什么的。 越往后,还有一张照片吸引了我们。就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半蹲在草地上的合影。我猜,那个女人是程思林的妈妈,小孩当然就是程思林啦!程思林跟我们一样大,但从相片显示的日期来看,那个时候的他只有3岁而已。而程思林的妈妈从照片来看,没有化妆什么的,却显示出一副富态,而且真的是很漂亮。我和猴子都看得有点微微入神,以至相册被程思林无情的抽走了,还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一下子反应过来,才想到去抢,但真的比力气,却没有一个人能拗得过程思林。 算了,不给看就不给看,至少相片我们已经快翻完了的。不过心里却在嘀咕着:为什么只看到他妈妈,却看不到家里其它的人,特别是他老豆? 无奈,我和猴子来到哑铃旁边,老三在看陈亮用力握着握力器,结果,陈亮不到五下就宣布再也握不了了。猴子试了几下,也只能比陈亮多出那么三下。而我,估计跟陈亮半斤八两,至于老三么,不用看了,一副文弱书生样,还能咋办?我们把握力器丢给程思林,这货竟然眼睛不眨一下,速度很快的在我们面前连续握了10多下才松开手。 至于哑铃,我以前练过。走到哑铃边,随手就拿起一个来练一练,结果我算是错误低估了它们的实际重量。拿了一个,还好。拿第二个时,基本是手腕竖起来可以拗起来。但横着手腕拗起来,却拗不动。程思林告诉我,我刚开始拿的是20斤的,现在拿的是25斤。我靠,怪不得沉了这么多。结果,程思林又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做“神力过人”,一下子拿了个35斤的哑铃在我们面前拗了几下,看着他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如老鼠般的伸缩着,我们真的很眼馋。当然,这其中的付出,不是我们眼馋就有的,可想而知,程思林付出了多少才有。 等到猴子抓了抓我的衣服,我才意识到,历史至今最碉堡的一幕:老三拿着一个估计是小学生才练的哑铃,在那边拗了几下,还摸了摸肌肉,表示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和程思林,猴子,陈亮则集体对他竖起了中指….. 我不知道什么是高档或是贵族式的地板,现在光着脚踩在客厅的地板上,让我觉得很舒坦。猴子和陈亮两个人在争着客厅的按摩椅,而我则坐在一个类似“凳子”的按摩机上,那是一个抖动的很厉害的“凳子”,坐在上面,盘起脚,100多斤的重量也照抖不误,特别是脚放在上面抖,小腿肉真的很松弛的感觉,太爽啦! 我们在这边玩着,程思林却在阳台打着电话,大概聊了10多分钟,程思林才收线走进来。 “嘿嘿,故作神秘的。是不是打电话让谁来做饭吃啊?”猴子说完口都是张口着的。 “冰箱有速冻水饺,馒头什么的,要吃自己去整。”程思林打了个哈欠,坐在地板上,斜背靠着沙发,头往后仰着。 “算了,还是我去吧!做饭你们都不懂,煮泡面我看还行。”猴子自告奋勇地下厨去了。 说来也是,他老爸是厨师,猴子不可能一点真传都没有吧?想到下厨,我才想到,都快吃晚饭的时间了,还没有给音音打电话报平安呢!按平常这个情况,如果没有及时给音音和苗苗打电话,电话不给打爆才怪。赶忙拿出手机一看,尼玛呀 ~ 手机电池一头都掉出来了,一头却还卡在手机里,估计倒在地上被围攻时,不小心坐到了。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苗苗,毕竟她为长,这样比较稳妥点。电话接通了,苗苗没有跟音音在一起,貌似身边还有很多老师才对,难道考试后在聚餐?苗苗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大声对我说,“你想死是吧?你跑哪里去啦?一考完试,连个鬼影都不见了。打你电话都是关机中,关机中。” “哎呀,别说了。我跟你说,你不要着急哦!你要答应我,我才说。” “你想死是吧?还跟我谈条件了。说吧!不骂你就是。” “呵呵,谢谢女王。猴子和老三过来找我,他们两个你是认识的,对吧?结果,来学校时,被人打了。我下午考试后,赶过去看,结果也一起被人伏击了。最后,我们就全部跑出来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没有事。要是有事的话,不可能还给你电话的。所以,放心吧!”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感觉苗苗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妈的,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好爽。 “我没有事,我们一起过来程思林家里了。原来这货的家,好漂亮啊!豪华小区来的,我现在就在城里。你不要担心我,知道吗?来,啵一个。” “哇,还啵一个,哈哈哈。”猴子和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我身后?现在,直接叫了出来,苗苗估计在电话那头,小脸都已经红了,匆匆找了个借口就收线了。 跟他们打闹了一下,又转身给音音打了电话。 “青青哥,你在哪里?手机都关机了。我听我弟跟我说了,你没有事吧?。” “呵呵,乔林那小子。他没有什么事吧?音音,你不用担心我,如果我有事,现在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具体的事,乔林应该已经告诉你了。这几天,你不要随便乱走动,你跟陈柔在一起吗?”刘亚辉喜欢陈柔,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音音现在跟陈柔在一起,我觉得比较安全点。 “陈柔就在我身边,她也很担心你的。你要不要跟她通下电话。”汗 ~ 一时语塞,不知道好还是不好,纠结了一下,还是跟音音说不要了。尽量叮嘱她,这两天不要一个人外出,跟陈柔和苗苗都待一块,我就放心了。 殊不知,陈柔此时的心里却在淌着血,“唉,尽管我很排斥打架,但听音音说你出了事,我的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但为什么?你连跟我通话的勇气都没有了?真的是我太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了吗?” 跟音音说了“拜拜”,独自返回宿舍的距离只有上、下楼而已,但感觉,这路却是走的很艰难,甚至很摇摆。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陈柔努力不让它流淌下来,心里不断摇摆着问自己:是李青让他知道了思念的感觉,那种淡淡地很想看到他,又希望他能多在意自己的感觉。走到宿舍里,看着安静躺在枕头边的公仔,那是李青送他的生日礼物,她却一直很珍惜的带着。是时候,真的该放了吗?可是,真的又很不舍得。 侧身躺在床上,使劲把自己的俏脸埋在枕头里,一颗晶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却仍然想着去掩饰着抽搐的身体,不让任何人知道在哭泣的自己 …… 孤单,无助,这就是陈柔在爱情中感性的一面,甚至是那么没有安全感。只要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她可以不结交一个朋友,即使过生日除了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都可以。有很多人围着她,她不一定开心;没有很多人围着她,但只要有他就够了。 就如一颗旋转中的地球,静静地静静地围绕着太阳转动。他可以给她温暖,寒冷,阳光甚至是黑暗,如果给她选择,甚至不用选择,她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是又那么事与愿违,在认识他前,她一直是那么安静,那么冷漠,与男生交流不出三句话,上班级的q群,只会打“… ”,然后咕咚咕咚潜水。 曾几何时,自己读书也是班级前三,认识他后,却开始了在课桌里下象棋,甚至还让他给她剪指甲。他那么笨,真的不知道女生愿意让对方碰自己的手,那是怎样的情结吗? 因为爱情 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 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 人来人往 而这边,众人相聚首,却个个都是蓬头垢面,衣服破的破,脸上青的青,肿的肿,却拿着红酒围着餐桌开始了这“难得一见”的聚餐。本来猴子是去下饺子的,结果这货几乎把冰箱“洗劫一空”,给我们做了一顿大餐。吃着菜,喝着汤,不得不佩服猴子这货,煮饭还是有一手的。 陈亮更是在调侃猴子,“唉,看来被打一顿也是对的,值了,否则都不知道猴子会做饭。” “是啊,这顿饭的代价太大了,不就吃个饭吗?还需要打人吗?”程思林含着红酒在嘴里,嚼了嚼,动作娴熟的在齿缝间吸了一口。 哗 …. 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把沉寂在彼此调侃中的我们给吓了一跳。 “哟,这么热闹啊。吃饭,也不叫我。” “啊 ~ 波哥…… ” 第37章 程思林的回忆 波哥地骤然出现是我们意想不到的,我们看了看程思林。程思林倒是反应平平地说,“下午的事,我跟波哥说了,想问下他认识那个穿皮鞋的人不。” “哟,来你家,你连水都不给我。酒,你倒是很舍得喝啊!”说完,走到餐桌边,双手用力掐了掐程思林的肩膀,咯咯咯地自个在那里笑。 我们客气的跟波哥打了招呼,他看到一身狼狈的我们,眉头一皱,不是很好看地问,“就你们几个都被打了?” 波哥,相信很多人都忘记了。高中时,在我们学校附近开台球室的老板。以前读书时,经常跑去那边打台球。在我们那里,大家都清楚,能经营得了迪厅,酒吧,台球室,娱乐场的人,都不光是有钱的人,还要有势。毕竟,这些地方,喝酒挑事的人比比皆是,你光有钱是镇不住那些要滋事的人的。特别是波哥的样子,方面大耳,挺着个油肚,个头也不矮,脖子上戴着条粗粗的金链,终日黑色的西裤加上黑色带花纹的衬衫,总给人很有霸气和惹不得的感觉。 据说,他旁边的几家小炒店,有的不是给收过保护费,就是被砸过桌子,甚至被骚扰的做不下去,早早收摊的都有。就唯独波哥的台球室,经久不衰。 这让我们更加相信,波哥有一定的势头,只是为人比较低调、不浮夸而已。 “你等一下,我下楼去拿内存卡,车里有行车记录仪。”程思林一句话把我从对波哥的记忆中给拉了回来。 不一会,程思林把内存卡取了过来。在电脑上一放,画面很清晰地显示出了当时的情况。皮鞋男的样子和车子,车牌号什么的,现场有多少人都全部在画面中被拍摄了出来。 “原来是他,他怎么冲你们‘开火’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波哥肯定认识这个皮鞋男,对他的做法还貌似有点不可思议一样。 集体退开了电脑边,波哥往沙发一坐,二郎腿一翘,双手交叉,放在凸起的肚子上,开口对我们说,“这个人叫做朱开山,人倒是有几分能耐和聪明,就是运气不够好。家住城郊,离你们读书的高中就近。以前,自己买雷管和火药炸山,偷采石子。结果被抓,家伙全部被没收,赚了钱也赔了钱,还差点进号子里蹲起来,所以,外面的人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朱山炮’。” 朱山炮??我和猴子对视了一下,他的传闻以前就有听过,只是没有见过其人。小时候,老爸跑长途回来,一有空就喜欢在家里跟左右邻居的叔叔、伯伯一边喝茶,一边唠嗑下社会常态或是民生时事,“朱山炮”的名字就在那时候听过了。我们所在的县属于刘亚辉的老爸所管,辖32个街道,我和朱山炮属同一个街道,但不同社区。当时他炸山偷采石子,还红火过一段时间。但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后来不知道是被举报还是曝光太严重了,采石场被抓了很多人。听说,罚款的金额都不得了。 波哥接着说,“ 这年头,你有钱就要有势,有势就要上面有人。没钱没势,就注定被人踩,这就是社会。朱山炮,以前就买火药炸山,偷采石子的,就是因为上面没有人,才被罚被抓。老实说,他也算是个人才,可惜,有才还要有运。” 我们都点了点头,波哥的话让我们心悦诚服,这不是有道理没有道理的问题,而是血淋淋的现实,否则就不会有“我爸是李刚”这句话了。有钱你还要有权,有钱没有权,你就要拿钱去铺路去组权。 “说吧!你们是怎么跟他碰上了,还搞成了这样。” 我们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时地告诉了波哥,问题在于我,我也把在学校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眼下,朱胜把他叔都拉出来了,不通过合理“外交”就单靠我们,我怕事情得不到解决,反而事态会更严重。搞不好,朱山炮都有能力找一帮人,直接上我家,把我家给砸了。 波哥望了望程思林,问他想怎么解决,程思林又看了看我,说:“他是我兄弟,你说呢?” “好,如果你们想解决,我可以出面。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呢?”波哥说完,还不忘瞟了一眼程思林,看他什么反应。 这下搞的我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程思林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直接告诉波哥,“他又不是枪毙,着急什么。那种地方对他来说,是私人住所还差不多。” 接下来,两个人一来一往,波哥搞一句,程思林回一句。我们就像在观看乒乓球一样,脖子和眼睛是左一下,右一下,搞到最后还是飘浮在云里和雾里。 波哥继续跟我们聊了很久。到最后,他告诉我们,“想怎么做?先想好,到时候打个电话我就行。”说完,就自个回家去了。 一看时间都凌晨12点了,到了这个点上,才知道很累。看着身上破烂的衣服,我们也没有想太多,合着衣服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陈亮给搂住了,大腿直接压在我肚子上,搞得我都尿急了。一睁开眼睛,想去厕所,发现一团亮丽的光,一看是程思林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心里突发了去整整他的念头,我慢慢拿出手机,先调成静音,然后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 夜深人静,手机来电突然发出的“巨大声响”还是把他给吓了一跳,搞得我在那里忍不住笑出来了。程思林一个翻身,右脚就向我伸过来,撑开脚大拇指,朝我小腿就给夹住了。“嗷”尼玛,这家伙不单是手有力,难道脚拇指也练过的?这一下子,我直接坐了起来,手很快就把他的裤管给撸了起来,右手用力一抓,就把他的腿毛给揪住了。两个人就像泼妇打架一样,在互相揪头发比耐力,结果彼此僵持了一下,我扯了他几根腿毛,痛的他小声骂我,“想死是吧?” 一下子闹腾,都忘记上厕所了。上完厕所,发现程思林那货不见了。眼睛一扫,发现他正站在阳台上,朝我别了别头,示意我过去。程思林递了一罐啤酒给我,然后把落地门窗给拉起来,合了上去。 “你怎么大半夜还不睡觉?” “好像是我问你吧!你怎么还在玩手机,看黄图吗?” “不是,心烦。” “看不出,平时说多几句话都会死的人,也会心烦了。” “有时候是想到就很无语。” 说到这里,我的好奇心又作祟了。今天下午在照片中,我看到很多程思林的妈妈和他的合影,但就是看不见一家之主 – 他老豆。今晚,波哥和他又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大堆,搞的我和猴子他们都头顶很多个黑色的大问号,所以,我还是想嘴巴贱贱地问一下,什么个情况? “老程,你怎么啦?把我当兄弟,就说来听听。”说完,我开了一罐啤酒递给他。 “就是把你当兄弟才叫你过来陪我聊天。”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想问你。” “嗯,说吧!” “你当时怎么会转校到我们班来?还是周凡带来的?”这是我一直好奇的,当然,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他,先一个一个来吧! “我一开始并不认识周凡,是一次喝酒,通过我初中的同学才认识他的,他跟周凡是小学同学。” “吓我,我还以为你是周凡请来打我的,哈哈哈,要是被你打了,那可就惨了。” “当时的条件是这样的,他计划帮我挑邵文峰,我帮他整你。” “那后来你怎么不整我了?”有话题了,程思林开始有很多话跟我聊了,嘻嘻。 “我跟你接触了一段时间,发现你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我没有再继续帮周凡,当然他也不敢阴我。” “不要停,继续说,继续。”我很想知道当时的过程,为什么要拍邵文峰一个板砖? “唉,是这样的。你也看了我今天下午的照片,你也肯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张张照片,要不就是我,要不就是我和我妈的合影,怎么看不到我爸?是不是?” “嗯,是的。我想问你,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完,我喝了一口啤酒。 “我3岁那年的照片,听我妈说,是想跟我爸一起给我庆生的。结果,我爸没有来。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我对他的样子和轮廓很陌生,甚至不知道他长多高?长什么样?长大了,我妈才慢慢告诉我一些事,我也问了波哥,才意识到很多事的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程思林说到这里,放下啤酒,吸了一口烟,接着说,“我爸不要我妈和我,因为他自己有了家庭,而抛弃了我们,所以我他妈的恨他。” 这是我难得听到的,程思林会爆这么重的粗口。 “我只记得4岁那年,天气很冷还下雨,具体我不知道过程,但那晚是波哥连夜开车带我妈和我走的,离开乡下,跑到城里来。当时居住在波哥的舅舅家,整整住了一个月。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时间久了,特不舒服,你懂吗? 第38章 程思林的诉说 说到寄人篱下,程思林喝了口啤酒,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沉默了一小会,又缓缓开口说道:“邵文峰是我小学的同学,到了初中还是同班。小时候的家长会,都是我妈来,没有人见过我爸。慢慢地,有一部分变态的人就说,我妈是二奶,我是没有老爸的野种,所以给我取了个小号,叫做‘狼狗仔’,而最先叫我这个外号的人就是邵文峰。 到了初中,有一个女生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但邵文峰却跟我抢,甚至在我背后搞阴的,写了信给她,说我没有老爸,我妈做二奶去破坏别人家庭。当然,邵文峰没有抢到那女的,而她也后来有意无意地跟我疏远了,我因此也没有跟她再有任何交集。我不恨她,我就恨邵文峰,恨我那个所谓的‘爸’。 然后,我打了邵文峰,他明着来,暗着来,我都不怕,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父母上门来找我妈。看到我家里的情况后,邵文峰更他妈的到处造谣,说我妈就是小三、二奶,给别人包,跟很多人上床,我不知道是哪个爹生的?” “妈的,那人就是人渣,我现在很火大,说真的。”一火,我就把啤酒罐往楼下扔了下去。等反应过来时,我匆忙爬到阳台的栏杆前,往楼下望了下去。“啪”貌似掉地上了,我和程思林怔了怔,幸好没有砸到人。 回到原地,程思林继续说:“从那次来我家后,他父母给他办理了转校。他走也就算了,却他妈的贱种到,在我们学校论坛上还发了一个帖子,说某某班,程某某是狗娘生的,没有老爸,老妈是当二奶的。我们班当时3个人姓程,搞得另外两个很尴尬,而我更难堪。 后来,通过我同学认识了周凡,在一次喝酒时,意外听到了邵文峰这个名字。跟周凡聊了几句,确定了就是他,我就申请了转校,想继续去抽他。我拍他板砖,是因为,那次你们在水库打架,他早就认出我来了。以为人多就叫身边的人来打我,这样让我火更大,新仇旧恨一起算,他想拍我,被我抢过砖头,给拍了。 当时,我不是什么校园四霸的任何一方,所以不怕什么框框条条说不能使用武器。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邵文峰,仅此而已。” “不过,我很惊讶的是,为什么你拍了人,却没有事呢?” “呵呵,还能怎样?给点钱,私了喽!你知道闫帅为什么留级两年?不就是为了钱么,他是四霸中最年长的一个也是最贪婪的一个,而且他还懂得去巴结波哥。后来,波哥找了他,给点钱,他跑去医院告诉邵文峰,让他算了。而水库那次,拍到邵文峰进医院,学校最后也知道是我了,却没有对我怎样,这个都是有原因的。” “呵呵,波哥对你真好,他跟你是亲戚吗?”其实,心里却很好奇,学校为什么不开除程思林? “波哥从16岁跟着我老爸,他管我妈叫姐。渐渐地,在我的印象中,他就像我的舅舅一样,一直对我很关爱和照顾。所以,我跟他也就是这样,没事互相掰一下,都已经习惯了的。他也知道我的性格和脾气,偶尔说话重了,他也不会当真的。 你还记得主任的事吗?那个u盘,还是波哥拿到的。” “波哥?不是吧?他认识主任吗?”这下我可好奇了。 “不是认识。波哥一兄弟开了一家宾馆,他没事会去那里喝喝茶。有一次,就在那里碰上了那个老傻逼,还带着一个女人去开房。主任没有去过台球室,不认识波哥,但波哥却认得学校很多老师的脸孔。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还是新来学校,教物理的老师。我想这就是潜规则吧!波哥吩咐他兄弟,把主任来往的视频留着,说不定日后有用。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子。 所以,那次拍了邵文峰,我没有事,就是主任把事情给‘和谐’了。 但没有想到,你这小子为了班主任还打了那货。也没有想到,他还拿着学校监控的视频去威胁你,还想逼班主任就范,继续他的‘潜规则’。所以,救了你和我的,是波哥,也是他手里的视频。” 说完,我打从心里很感激波哥,也很感谢程思林。要不是他们,我连大学的门槛都没办法迈进来。当时一辍学,估计就去了哪个不知名的工地或是单位打工了。心里暗暗庆幸的同时,举起啤酒就跟程思林干了。 “我们得想一下,怎么解决朱山炮的事?否则,我怕你日后还是有麻烦。”程思林还念念不忘这个事,我心里的感激更油然而生了。 “可能还是要波哥帮忙一下。不过,他帮忙后,你不是要答应他什么吗?如果是不合理的要求,我也不想你为难,毕竟你帮我很多了,兄弟。”说实在话,我觉得程思林帮我的,远远比我借了几十万给他,要来的深层和有意义很多。 “没什么事。你叫我兄弟,我也不希望你读个书,还搞得那么多麻烦事。” “你不说,那我不会让波哥帮忙的。”说完,我又开了一罐啤酒给程思林,自己也开了一罐,今晚是不醉不睡啊! “唉,我那个老爸进派出所了,现在往里面“蹲”着呢!说难听点,‘蹲’就跟进里面住一样,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照样是好菜好肉吃着。” “咦,派出所有这么好的‘待遇’。” “操,蛇鼠一窝还不是都一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擦 ~~ 把自己的老豆比喻成蛇鼠,我真佩服程思林这哪来的态度,估计他老豆对他的伤害很深或是还有其它我不知情的。 “老程,实话说,你跟你老豆怎么搞得那么的僵?” “提起这个事,我就反感。为什么我只字不提他,因为提起来,本来就不光彩。” “那可以跟我说说嘛!”为此,我还给程思林递上了一根点着的烟。 “人家都是经营正当生意的,你猜他是干嘛的?” “不懂?不要吊我胃口,说。” “他是走私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甚至在他没有认识我妈以前,就一直在走私。那个年代,你不需要有太多钱,只要有胆,上面认识点人,你够胆,敢去闯,也就给你闯起来了。你以前的老大,钱灵的老爸和他哥都认识我爸。论年龄,钱灵的老爸比他大个几岁。但在道上混,论资历,他却比钱灵的老爸还老道得多。听波哥说,钱勇开始接收他老爸的势力了,但他们要的‘东西’从哪里来?还不是找他拿的货。 钱勇他们涉黑,有组织的经营。而他不涉黑不搞帮派,但做的也不正当,所以是彼此彼此,谁看谁都不好看而已,不是么?” 丫的,听到“走私”这两个字时,我都潜意识里开始震撼了。走私,当然是国家所不允许的,但确实也带起了一些地方的经济。就拿我们那个镇来说,有一个社区靠近海边,主要是以讨海(捕鱼)为主。后来改革,经探测海区环境,兴建起了码头设施,走私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了。还记得当时,上、下学,老师都说,“同学们,最近码头的货车开始多了,经过我们这里,大家走路要注意安全啊!”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问了程思林,“请问你老爸贵宝号?” “屁的宝号,有什么值得炫耀?程跛子,你听过没有?” ……….. …………….. “我操 … ”我觉得今晚算是彻夜无眠的了。震撼,绝对够震撼;刺激,相当来说很意外很意外。意外到让我忍不住就“操”了出口。 程跛子,我还真不知道他真名。但,“跛子”两个字加上他的姓 -“程”,却可以是如雷贯耳。说实话,走私确实是促进了一些地方经济的发展,我老爸当年也有拉过走私的货。只是后来政策严格了起来,省政府开始重视和关注,慢慢打压了下来,我爸爸才开始“脱手”。否则,当时是天天出车,有时候三更半夜,码头来船就得去,不论刮风下雨都一个样。 还记得,我家的老式录像机,厨房的铝合金洗碗盆和摆在我老爸老妈房间的沙发,这么多年了,都依然很好。所以,在当时的人眼里,走私不是走私,只是以低价去买“进口货”而已。 至于,“程跛子”这个大名,不是在他走私之前成名起来的。而是在走私时,因为“抢生意”直接火拼了起来。在码头,被人用散弹枪给打了,膝盖的子弹取了出来,但有些碎片取不到,导致了跛脚。为此,他带人抄了对方全家。日后,大家也在背地里叫他“程跛脚”或是“程跛子”。 这件事,在我们那里还一直流传至今,还搞了一句俗话,叫做:老虎摸不得,跛子不好惹。 没有想到,程思林的老爸是这号人物。确实论起来,估计钱灵的老爹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我摸了摸发硬的头皮,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会那么恨他呢?” “恨?要不是现在政策难搞,我都想跟我妈姓徐,不姓程了。就他?一个不要我妈和我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叫‘爸’?他管过我吗?他看过我吗? 我妈一直存着他几张照片,前几年全部给我烧掉了。为此,我妈第一次打了我,就那晚,刘亚辉生日那天。他不是约了你和陈柔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吗?还有王超也在,你记得不? 很多人觉得奇怪,怎么在那里还能遇到我?那晚,我跟我妈大吵了一次,饭也没有吃,一个人跑去喝酒,没想到遇见你出事了,还砸了刘亚辉一酒瓶子。 那天,我妈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她又再一次点醒我:即使他不来看我,没有管过我,但血缘是骗不了人的。即使,他对我们不好,但他却给了我们所有的物质生活。” 程思林说到这里,用手揉了揉眼睛,接着说,“就冲这句话:给了我们所有的物质生活。老子直接退学,连书都不读了。” 第39章 波哥准备帮忙 汗 ~ 一句话的事,没想到成了他退学的原因。 “你未免也太冲动了吧?干嘛跟那句话较真呢?” “不是较真,是反感。我妈说,血缘是骗不了人的。但我感觉,我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却还接受他那‘素未谋面’的捐赠。好像我们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亏欠和补助一样。所以,越是如此,我就越想证明给他看,这个家他未踏入一步,就不需要他给与我们母子一分帮助。我相信我有能力去照顾好我妈,维护好这个家。”程思林斩钉截铁地说着,表情却是那么的严肃和沉重,喝了口啤酒,眼睛看向夜空却又是那么坚毅。 我从没有想过,程思林会有这般复杂的过往和压抑的童年。对比陈柔,我都感觉陈柔比他还幸运很多,毕竟她有爱她的哥哥,也最后能跟家人团聚在一起。 我相信一个人的性格不是在娘胎里就注定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还有环境的影响。沉默寡言的程思林,难得今晚跟我吐槽了这么多。而且,所有的话中没有任何一句,可以让你感觉到他的快乐。面对他的生活环境和条件,不知道是多少人羡慕和向往的?但这一切,貌似带给他的只有痛苦,痛苦和痛苦,没有一丝的快乐,骄傲和得意。 “少抽一点吧!老程”或许今晚的他,让我有了太多的改观,甚至心里产生了同情。我话说完,却忍不住把他嘴里的烟给抽走了。 程思林没有从我手里抢过烟,而是背靠着身后的落地窗玻璃,手里玩转着啤酒罐,又开始不说话了。这一刻,我能感觉他心里的压抑,不开心和复杂。 “对了,你妈呢?怎么没看到?”不知安静了多久,我还是选择打破这份不愉快的沉默。 “回乡下了,去看望我外婆。” “那你爸呢?怎么就进派出所了?” “他走的一批货给扣了,被叫去调查而已,不算是蹲号子。他本来就走私东西,如果真被抓的话,还指望去派出所吗?早就得被扭送到市里了或是省里了。” “哇,那也证明你爸很有道行啊!否则,都不知道要被送去哪里了?”据我所知,这些走私的人如果被抓走,连亲人想去看一下,都不得而知被关在哪里? “你可否不要一声又一声‘你爸’,‘你爸’地叫?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擦,这小子的牛脾气又上来了。我赶忙打个圆场,换个话题问,“那他也确实是厉害啊!否则,怎么在里面还有肉有菜吃??” “他的老丈人是村委书记,还有一个侄子是公安局副局长,你说有‘保护伞’,这年头还怕个鸟啊?” “呵,后台还真硬。”我都有点微微头皮发麻了。 “硬?呵呵,他只懂得贪慕虚荣,趋炎附势,抛妻弃子而已,其它的还会干嘛?” “老程,不要想太多。你有没有想过去见见他?有些东西,你干嘛不亲自去问他,去求证?” “没兴趣,看了也就是那个样。那一年,我不是冲动,也不是较劲才退学。我就是告诉自己,不要依赖他的施舍,不需要他的帮助,靠自己,我不信自己养活不了我妈和我。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难吗?你知道我有多矛盾吗?” “那阵子,你是不是老跑学校后面?那里是出了名的‘娱乐一条街’。” “呵,你看到了吗?” “嗯,不过不相信你去找小姐。” “我对找小姐没兴趣,但洗脚、按摩谁没有去过?我去那里,只是一直在找一些生意比较差,想要转手的休闲会所。我观察过,那个行业的投资相对很简单,很单一。搞个场子,装修一下,招几个长相不错的技师,提高一下服务和管理。相对来说,收入和资金回笼比较快。” “呵,那也是你有头脑而已。” “哪里有什么头脑?那个会所,股东三个,一个股东想退股回老家。波哥带我去找他,谈好了钱,我就直接参股进去了,过程交接都比想的容易。30%股份,波哥跟对方谈好,我先买15%的股份,剩下的15%,等收益了我才买。在收益后的三个月内,如果我不想买剩下的股份,他们就会收回。所以,在合同订立中,我名份是持有30%股份,但受益也只是15%而已,剩下的15%预备股是在直接购买后才自动生效。 虽然我有一点钱,但也不足以购买那15%的股份。那时跟我妈闹情绪,又不能跟她说,所以,我又跟波哥借了一点。没想到投入的15%股份,在第一个月就收入了双倍,接着,我把赚的钱,都买了剩下的15%股份。就这样,一路走到了现在。前两个月,又有一个股东退了,我和大股东分了他的股份,现在我跟原先的大股东持平,每个人都是50%了。” “哦,怪不得你跟我借钱,原来如此。”心里却又在好奇:尼玛滴 ~ 投入15%就回报双倍,这也太快了吧?不是我不相信程思林,但心里有感觉,这双倍的收入有水分?莫不成,又是波哥? “呵,跟你借的钱,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靠,又搞神秘,我还以为是这个事呢!” 就这样,跟程思林喝着酒,阳台上很快堆了一个又一个啤酒罐。喝不过瘾,我们又开了一瓶劲酒,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们也不知道?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 “醒醒老大,猴子和程思林不见了。”陈亮使劲晃动着我的手。 我有点不情愿的张开眼睛,昨晚喝多了,头现在还胀胀的。猴子和程思林不知跑哪里去了?老三在健身房里锻炼着,看到我起来,走过来问我,“昨晚,你和程思林怎么喝了那么多?还是我和猴子拖你们进来的,否则太阳都晒身上了。” “不是吧?那程思林呢?昨晚我们是喝多了,不过他也没那么早醒吧?” “他比你醒的早,刚才跟猴子下楼买东西了。” 听老三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摸摸昏沉沉的脑袋,起身就往厕所钻,我习惯喝酒后洗澡,还要洗热的,那样有利于散酒气,也可以清醒很多。虽然在顶楼,但花洒的水是又大又快,热水冲在身上真的好舒服。洗着洗着,我才发现一个大问题,一进来就在感叹厕所装修的好高档和豪华,脱了衣服就往洗脸盆里扔。现在,衣服全部都湿了,等下洗澡后,该怎么办啊?尼玛 ~ 洗个澡都这么蛋疼啊!! 快冲好的时候,就听到猴子在外面叫了。我打开门缝,猴子就递了一套新衣服进来,内裤还是一次性的。我靠,这年头,内裤还有一次性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觉特新鲜。穿在身上的感觉,轻轻的,还很凉爽,哈哈,现在的人真是太有才了。 程思林提了一大袋东西放在桌子上,有创可贴,云南白药和跌打药酒,消炎药膏等。我们当中最严重的就属老三和陈亮,昨晚一到程思林家里,本来要去买的。结果,波哥来了,一聊就到12点多,也就没有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天下午,我打算让猴子和老三先走。在此前,我还想帮老三把眼镜也配好,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受到的牵连。一个一个洗好澡,穿着程思林为我们量身买的的衣服,一看中午也到了,我们决定去外面吃,顺便约了波哥。昨天下午的事,必须得解决,正所谓“快刀斩乱麻”,我不想以后跟朱胜的梁子越结越大。何况,这次他连朱山炮也拉出来了。 我带着老三先去配眼镜,顺便给多了钱,为的就是保证明天下午能快点拿到眼镜。接着,我们一行人走到了附近的餐馆,点好菜,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波哥来。 菜快上齐的时候,波哥也到了。一坐下来,波哥就很认真的对我们说,“你们都是小林的朋友,我也看得出,他对你们很兄弟。朱山炮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就告诉我,你们想怎么做?” 猴子和陈亮看了看我,我正色道,“他们有事可以冲我来,但这次因为我,害得我身边的两个兄弟都受伤了。所以,这个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们,为了这口气。” “好。你高中的事,我不是没有听过,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很欣赏你。你有什么计划?” “猴子,你和老三先回学校去,明天下午就走。”说完,我看了看猴子和老三。接着说,“我想让波哥你找几个人帮我,我不相信,我星期一回学校去,他们不会不守着我。所以,我希望在那个时候由波哥帮我出面一下,谢谢了。”我知道我跟波哥非亲非顾,但眼下也只有先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 “老大,你发神经啊!我跟老三,怎么可能走呢?对不对,老三。”猴子听我说让他回去,情绪一上来就猴急了,还朝老三看过去。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回学校吗?”老三也补充了一句。 “对啊,回个毛线。青哥,被打的人是我和老三,要出气的人当然要算上我们,你就这么好意思让我们走,你一个人去扛?”陈亮也帮忙附和着。 “就这么决定了,波哥你帮忙就好。”程思林给波哥扔了根烟。 波哥把烟往耳朵一夹,说“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定了。现在吃饭时间,不谈国事,公事和私事,多点几个菜,这才是正事。” 哈……… ………… 另外一边,朱山炮对朱胜说,“你留意他们几个,一看到他们,你就告诉我。” 第40章 陈柔来了 吃完饭后,波哥说要去打麻将,自己先撤了。 我和猴子,程思林没事就在周边的超市瞎逛逛,顺便消磨点时间。城中心跟我们那里真的没法比,马路干干净净的,楼又高。走在大楼的阴影下,你都不用晒到太阳,特别是迎面吹来的微风,真的让人觉得好舒爽。 陈亮提议去打电动,猴子举双手赞成,老三和程思林也同意,我只能是跟着大部队走了。来到游戏厅,我掏了50块钱,把买的游戏币分给了他们。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正要塞游戏币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电话还是乔林打的。 “青哥,昨天没事吧?我后来打了你电话,你关机了。” “呵呵,没事。昨天下午手机估计压到了,电池跑了出来。你姐也是打了电话给我,我没有接到。” “那就好。我后来看到有一辆车冲出来,一下子下来好几个人,就找个空跑了。怕你们有事,所以报警了,不知道他们被抓了吗?” “哈哈,原来是你报的警,我们没有事。不知他们有没有被抓,我就不知道了。没事多给你姐打电话,免得让她担心你,知道吧?” “嗯,好的。那我先工作了,有时间我就打,你也保重。” 等到我快挂电话时,乔林又匆匆补了几句,“青哥,以前的事,真对不住你了。没想到,赵星那犊子又叫人阴了你们。我昨晚失眠了,觉得以前自己特混球,真是看错人,跟错人了。你借我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勉强安慰了他几句,就收线了。毕竟,在游戏厅里也听的不是很清楚。正要把手机往裤带里塞时,看见还有几条未读信息。苗苗昨天下午发了两条,幸好我后来有打电话去,否则又要被揪耳朵了。剩下的信息都是音音和陈柔的,我回了几条信息给音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身边有什么事时?一想到她,我心里就会很踏实,我知道不管怎样?她都是会守候在我身边的。 可是,看到陈柔的信息时,我却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回复她?陈柔估计为了昨天下午的事,还在纠结。毕竟,音音问我要不要跟陈柔说一下电话,她也很着急我。可是,我却说不用了。现在,陈柔的信息就这么问我:你是害怕我,还是觉得我烦呢?第二条信息: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呢? 我赶忙查了一下通话记录。晕啊~ 昨晚真的有未接来电,估计是那个时候在吃饭,还有跟波哥聊天就忽略了。手机又放在客厅里,没有听到。现在1点多了,我想打个电话给陈柔说一下,我知道我在无形中伤害了她,但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知道我一靠近陈柔,我可能还会继续陷下去。对于陈柔,我心知肚明,她是我高中的“初恋”。没有和音音在一起前,我就对她有了感觉,可惜,我爱音音也是真的。现在苗苗也在身边,如果再继续混蛋下去,我对陈柔的感情,就只能变成歉意了。而现在的我,心里的愧疚已经产生了。我想到陈凡以往对我说的话,也看到陈柔的家境,特别是现在的我。面对陈凡或是陈柔的父母,估计都是很不耻和难以接受的。所以,我如果是一个疯子,但能跑出去害人吗? 经历了这几年的浮浮沉沉,再到现在,一步一个脚印,我觉得很多事都是自己先前埋的祸因,才有今天的果。陈柔是一个好女孩,是一个柔弱而又单纯的人。在感情中,我不希望她受到太多伤害。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不是这个道理吗? 想了想,我还是拨通了陈柔的电话,嘟嘟了两声,陈柔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好像是一直在等我打给她一样。 “你没有事吧?现在在哪里?” “我没有事,现在在城里,离你家不远,呵呵!” “哦,你怎么跑城里了?”说完,陈柔咳嗽了两下。 “你没有事吧?最近换季,注意不要感冒了哦!” “我没有事。倒是你,没有伤到吧?” 陈柔问到我有没有受伤,连语气都是那么的紧张和急促。说实话,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心里却有一点发慌。我发现直接面对她和电话上讲话都一样会有点紧张和不自在,有时候宁愿还是上课传传笔记本就好。在陈柔面前,我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淡定,特别是我很怕她盯着我看,然后长时间不眨一下眼睛,那种还能感觉到心跳加快,手脚有点紧张的悸动。 “我…我没有受伤。你没有跟音音在一起吗?”汗~ 我都发现我有点不淡定到结巴了。 “中午一起吃饭去了,回来时没事逛了一下,有点困,想要午休就看到你电话来了。” “不是吧?那你要不先休息下,等我回去之后再聊。” “我不想休息,困了,却睡不着。你想看见我吗?”到后面一句,陈柔变得嘟囔了起来。 “哈,我想看见你,现在你又不在。”违心,相当的违心,我明知道她现在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的,但还是说了一句很矛盾的违心话。自我意识里,不想伤害她,又不想让她太难过,还是情不自禁就说了一句,没有经过我大脑审核的话。 “哦,那这样吧!拜拜。” 陈柔貌似生气了,哦了一句就把我电话挂了。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晾在原地了。好纠结,她不会真的那么介意和容易生气吧? 回到游戏厅,玩了一盘赛车,屏幕上车子左右碰壁,相当的不爽。算了,我本来就不喜欢打游戏,起身就往程思林身边走去。这小子在玩摩托赛车,玩的还很high,跟猴子一人坐着一辆摩托车在左右摇摆着。我走过去,冷不防就从他裤袋里抽出烟来,找了一根,原本想还给他。结果,那小子又对一根烟抠了起来,我干脆拿着整包烟走出去了,气的他坐在摩托上嗷嗷叫。 趁音音不在,我可以先抽一下烟,等音音在,烟就不能抽了。看着天空,吐着烟,遥遥头,自我嘲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也会有变成“气管炎”的一天啊?哈哈哈 一个人抽着烟很无聊,苗苗今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我知道她现在只有批改试卷的份了。想了想还是发了个信息给她:苗苗爱妃,有你在身边,我就是朕;没有你在身边,我就成了寡人。爱妃为朕,批阅奏折,实属不易,要担心凤体啊! 虽然肉麻了点,但对女人,对苗苗这个长不大的可爱“小女人”,这些都是很受用的。你们不知道?有时候苗苗很小孩,甚至我都觉得音音比苗苗成熟多了。特别是想到她端着洗脚水,一边走一边说,“皇上,爱妃跟您洗脚来了。”每次,想到这句话,我都笑出来。 那时候,还调侃了她一下,“哟,没想到平时一丝不苟的苗苗老师,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啊!”结果,还不是耳朵被揪,还差点脚洗不成。不过,苗苗给我洗脚,我没有认真去享受太多,不是不舒服,而是最大的享受莫过于,看着苗苗胸前的雪白柔软挤在一起,真的让我很鼻血。这年头,有沟必火啊!不是么? 抽烟我喜欢蹲着,不过现在站了起来,再不起来,想到苗苗的沟沟,我下身连顶破裤子的潜力都爆发出来了。 音音不在身边,虽然可以自由抽烟,但没有她来掐我烟,还真不习惯。掏出手机想给音音打电话,有可能她在午休,但不得不说,我还是想她了。 “老婆,你在干嘛呢?”这是我和音音在旁边没有人时,才会说的露骨话,嘻嘻。 “你说呢?我在宿舍呢?你等等。”敢情,在宿舍讲电话不方便,音音走了出来。 “好了,刚才有室友在。青青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叫你老婆,你不叫我老公,我不回去了。” “老公,你快回来。” 哈哈,我可以想象得到,音音小声说这句话时,脸红红的萌表情了。 “乖啊!我可能星期一再回去。” “怎么要那么久,我听我弟说,陈亮和老三被打了,是不是?他们没有事吧?” “没事,不过也伤的比较重。本来想让猴子和老三明天下午回学校,但两个人都让同学帮忙请假去了,可能一时半会还不想回。特别是老三,脸上有伤,可能要等消肿后才回去。” “嗯,那你要小心点。还有,老公,为什么你不接陈柔的电话?你这样对她的打击会很大的,你都没有看见,她昨天下午走后的表情,估计都在哭了。” “唉,音音宝贝,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觉得我跟陈柔太过于亲密,最后会怎样?还有,你可不要想什么坏点点哦?” “切,你怎么就知道啦?不过,有时候觉得她真的很孤单,我有你陪伴就好了。但是,我跟她都是女生,对一些东西,我很能理解她。所以,你要对她好一点。 至于,感情的事,有时候你想的未必就是对的。你觉得怕伤害她,而刻意去疏远她,那个才是伤害她,因为你只想着你不去接近她,靠近她,甚至对她冷淡点,就可以避免很多事。但你这样特不好,就跟小学生写作业一样,写好就可以出去玩了,成了应付式。你现在所想的,就是应付你自己,但没有解决事情,反而让彼此都很难受,不是吗?” “我知道,但是我有我的顾虑。音音宝贝,谢谢你的大度,如果没有你,我估计这两年我都浑浑噩噩的。”我的顾虑还不是陈柔的家庭还有陈凡,唉! “青青哥,我可能给不了你太多有用的帮助,但是你有心事,我也会不开心。我能做的,就是让你开心和舒心,没有太多要求。至于陈柔,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想一下我说的,去正视她的感受。结果是好是坏,你都要把握好。你要相信,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毕竟你开心就是我快乐。” 在电话跟音音“亲”了几下,又聊了一会,就收线了。 现在,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承认我不是花心的人,但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面对陈柔时,我总会有那一丝丝的悸动,不敢靠太近,有时候都不敢说太多话。难道,我真的在伤害她吗? 在门口,不知道徘徊了多久?实在闷的慌,又进去跟猴子他们玩赛车,打街头霸王。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慢慢地,我也能找到那种打街机的感觉了。怪不得,很多人打电玩打到上瘾。当然,我不是小孩子,对这些东西最起码的抵制力还是有的。 “叮当…”貌似有新信息进来了,虽然打的很火热,但还是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不看还好,一看信息,我都怀疑我没有睡醒了。 陈柔:我到了汽车总站,你来接我不? ps: 本来今天想完成两章的,但最后,搞到分身乏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下次有时间,我再多发,最近表示很抱歉。 喜欢感情戏的人也好,陈柔党要我照顾陈柔的也罢,在接下来都会有部分感情戏上场。其实,我基本都是想好了怎么写?但,给点时间,去安排剧本,毕竟跟走路一样,有时候先出左脚和右脚都是有顺序的。有高潮就会有平淡,生活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给你保持有激情。所以,喜欢吃快餐,不喜欢细嚼慢咽的友友多耐心一下了。 第41章 护花使者 在汽车站了??? 我真特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两个小时前,还在想她是不是生气了?不会这么介意一句话的事吧?没想到,现在已经在汽车站了。手里握着手机,我都半天回不过神来,从刚才第一眼看到信息,我的头脑都貌似被“原子弹”给轰了,现在还在嗡嗡嗡作响。 可能,陈柔等久了,见我半天不回信息,一个电话就追了过来。 “喂,干嘛不回我信息,难道真的不相信我过来找你了?” 听着陈柔不满的嘟囔,我都头皮发麻了。即使,我再狠心,也不能立马叫她回学校吧?毕竟在高中时,要不是陈柔的帮助,我也不可能认识陈凡,没有陈凡的几次救助,我估计都被阴死,被玩残了。 “没有不相信,只是被吓到了。”感觉,我讲话都不会了。 “那你在哪里?我打的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呀!” “我现在去找你,你不要走开,注意安全,我马上来。”哎呀,越怕事就越来,我都快无语了。 “嗯,你知道在哪里不?我们这就一个汽车总站。”听到他告诉自己,不要走开,注意安全。她知道,李青还是很关心她的。 “我知道那里,程思林去年开车载我们回家,有经过的。” 赶紧跑去游戏厅告诉猴子和程思林,交代他们可以先回去,等下我直接去找他们就好。出了游戏厅,拦了一辆的士,就直奔汽车总站了。 …… ………. 而陈柔这一边,正在编辑着信息:音音,谢谢你给我出的主意,也谢谢你的大度和鼓励。我越来越知道,他为什么离不开你了?你带给李青的不是你的自信,也不是限制,而是你对他的全心全意和善解人意。 另一边,音音看着信息,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回复陈柔:不要客气,你要加油。不要管以后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都解决不了,就没有以后了。幸福不一定是别人给与的,有时候也是要自己争取的。我们都是女生,很多事,我们都敏感;但很多事,我们也是一样的追求和坚持。所以,追求了,至少我们可以青春无悔,嘻嘻。 看着音音回的信息,陈柔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回想起开学第一天,遇到李青和音音的情景,她都觉得快窒息了。她一直有预感,也有猜测。猜测的是,苗苗不是李青的表姐;预感的是,李青说有女朋友了,那个人会是乔音音。她尝试在转学后的两年去忘记李青,说可以很容易,真的忘记却很难。也许吧?上天跟她开了个美丽的玩笑,她原本就不相信缘分,不相信什么冥冥中自有安排的机缘?也不相信过多虚无缥缈的巧合。 可是,当李青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好欣喜,甚至都有过去跟他主动搭讪的冲动了。但,看到他身后的乔音音时,她的假装是那么的无力和牵强。也许,上天除了跟她开了个美丽的玩笑,也给她安置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只是这个惊喜来的太突然,而她也没有做好准备。 当她的伪装成了大度时,她忽视了李青,却选择了跟乔音音在一旁聊天。与其说是叙旧,不如说是探探虚实吧!可是,乔音音看到她,却没有太多意外,这是她想不到的。相反,乔音音带给她的,不是排斥,不是无视,而是鼓励。她永远不会忘记乔音音那天说的话,与其是她对李青的坚持,不如说是乔音音给了她彻头彻尾的鼓励和支持。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却为雪白头。 有时候,心如止水,却也可以弹指而破。感情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所以,她可以放弃自尊,放低身份,也可以卑微地出现在李青面前,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始终相信音音的一句话:追求了,至少我们可以青春无悔。 “呵,在想什么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吓到我了。”刚才还沉寂在回忆中,现在却不住的用小手拍着胸口,陈柔还是不甘的白了李青一眼。 “哈哈,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等累了,是吧?” “嗯,不累,在车上睡了一小会的。” “走吧!我们打的士回你家。” “我才不回家呢?不要打的,我们走路,好不好?” “走路?这次,我可没有摩托车载你,等下不要让我背你哦!” “小气”陈柔不满地嘟囔了一下,又瞪了我一下。 感觉,高中时的我们又回来了……. 虽然,迎面有微风吹来,但天气太热了,随便走几下路我就开始出汗了。眼角看了看陈柔,我真的很佩服,她的自我抗热很好,走了这么一段路,都不见一丝汗。是不是女生都是水做的?还有水冷功能?哈…… 走在路上,我和陈柔挨着不算很近,但路过一些不平整的地面时,陈柔会向我身边靠过来。我承认,她挨过来时,手臂碰到我,那种感觉让我有“犯罪”的冲动。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全身会有细微的“电流”通过。每碰一下,你就不自觉在心里触动一下。为此,我还是跟陈柔小小地加大了一定的距离,即使再碰到不平整的路面,即使她再挨过来,我也不怕她碰到我了。 陈柔不满意地看了看我,小嘴张开就说,“我是不是很吓人,会吃了你吗?” “你都不怕我吃了你,我还担心你吃我?”汗~ 貌似,我们在抬杠了一样。以前,我们就没事斗一下嘴,不过不多,就一两句,但最后都是我让她。 “那你干嘛越走越开?你都快挨到电线杆了。” “哪里啊?有这么夸张吗?”我回过头对陈柔表示忿忿的不服。 “小心啊,我说…..” 砰,,,,,,,, ,,,,,,,,,,,,,,,,,,, 啊…啊….啊…. 刚才她说我快挨到电线杆了,我还回过头对她很不服。结果,头一回正时,整个脸真的撞在电线杆上了。 “好疼啊,你怎么不早说?” “对不起,我喊小心了,还没有说完后面的两个字,你就撞上去了。”陈柔表示很无辜,但最后还是笑了起来。 而路边经过的人,有的还回过头来配合着她笑,我是一脸无语加丢脸丢大了。 看到陈柔开心地笑了起来,我都忘记了撞到电线杆的惨样,而是沉醉在她的笑声里。今天的她,是难得的一笑,而且笑的这么开心。貌似,在高中时,我都没有见过她这么笑过。但愿,她以后都能这么开心的笑。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特混,给不到她太多的笑容,却带给了她更多的痛苦。 想到这里,我反而沉默了。陈柔以为刚才她笑我撞到了,我在生她的闷气,赶忙过来跟我说对不起。我用手摆了摆,告诉她不是这个问题。但内心在面对她时,却一直想假装沉默和不说话。 最后,我还是打破了内心的沉闷,找了个话题,问:“陈柔,上次,我有问过你,毕业后想干嘛?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怎么啦?”陈柔被我一问,突然间变得紧张起来。 “呵,你有想过以后的自己吗?” “在没有认识你前,我有。在认识你后,却没有了。” “为什么?你的人生在遇到我,跟没有遇到我,都应该要一样的。” 陈柔应该听懂了我的话中话,不甘心的咬了咬嘴角,说“不明白?是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对不起哦!” “傻瓜,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才是真的。我很喜欢你刚才的笑,也希望以后有我或是没有我,你都能这样笑出来,好吗?” “不好,就是不好。为什么要以后有你或是没有你?”陈柔说完,明显放慢了脚步。 我也跟着放慢了脚步,但还是继续告诉她,“你的人生以后会很精彩和出色,这些都是可能的。就如大学,可能,没有我,没有遇到我,你就不会转过来读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专业。相反,如果你选择你喜欢的,或许,现在的你跟我不会是如出一辙的。” “即使没有遇到你,你就肯定我以后的人生会很精彩和出色吗?你刚才说,如果我选择了我喜欢的,现在跟你不会是如出一辙。但现在我就是选择了我喜欢的,难道就出现意外了吗?如果是意外,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能干涉我的选择和决定。”说完,我都能看见陈柔明显红了的眼眶。 我不想让她哭,一看到她哭,我就心软下来,一心软下来,我觉得我会忍不住想去抱住她。可惜,人就是这么矛盾。这段路,打的也就是10几分钟,但看了看马路的尽头,我好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要走完。只有静静这样走着,才是最好的。 小脚迈着步伐,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唉~ 刚才都好好的,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了。我可以看出她心里的幽怨,也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但这一切,我都得假装不知道。有时候,一个星火,可以点燃一大片森林。反之,一个关心,也能带给一个人前所未有的希望。所以,我只能是选择对她“残忍”一点。 “小心,前面埋在地下的水管爆裂了,路面很湿,不要摔跤了。”终于,我找到一个不算很好的借口,又说了句不算是最好的话。 “不要你管,反正没有人关心我。” …….. …………… “小心….” 前面一辆拐弯的汽车没有减速,向流淌的水直接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我想都没有想,转身就把陈柔给挡住了。地面飞溅起来的水,一大部分打在了我的裤腿上,就连衣服上也湿了一大片。 “啊….你没有事吧?”陈柔小声地问我,脸上却红红的。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她红红的脸,我才意识到: 汗 ~ 刚才急着为她挡掉飞溅起来的水,一下子紧张地扶住了她的手臂,现在整个人近身贴着她,而她的头就埋在我的胸口。 “不好意思”四个字说完了,但我的手还是愣愣地握着陈柔的手臂不放。 “哇,哥哥好帅!”听到拍掌的声音,我都不知道身边还有几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 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看到陈柔微微扬起头在看我,我吓的一下子放开她的手臂,退开了一大步。接下来,就是猛的点头说“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的。” 陈柔脸上的绯红还没有退去,而是小声的对我说,“干嘛要说对不起,是我谢谢你。其实,这样很好啊!”说完,自己不好意思地迈步走开了。 第42章 公车尴尬 陈柔脸上的绯红还没有退去,而是小声的对我说,“干嘛要说对不起,是我谢谢你。其实,这样很好啊!”说完,自己不好意思地迈步走开了。 看着她走开的背影,我傻了傻眼,在原地僵了一小会,才快步跟上去。想起刚才扶着她的手臂,而她头还贴在我胸前的样子,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貌似这是我跟她最贴近的一次吧? 刚才还是平行走着的,这次跟她走在一起,我不仅拉开了距离,走路都比她慢了一小半步。陈柔扭过头来看我,说“你怎么走的那么慢?”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用手微微挡住了小嘴。 “你干嘛又笑?这次我可不会撞上电线杆了。” “嗯,我知道,不过你的裤子….”陈柔大眼睛看着我,手指却下意识地指了指我的裤子。 我擦 ~ 这次轮到我尴尬和脸红了。刚才急着为陈柔挡起飞溅的水,而水大部分打在了我的裤腿和衣服上,结果裤裆那里也湿了。现在,低头一看,不得了了,感觉跟小解失禁了一样。 尼玛啊~ 哪里不搞,偏偏在这里搞了一块“地图”。 算了,我雄鸡,我骄傲…… 刚才没注意,没有feel,现在知道了,走路都感觉瓦凉瓦凉的,特不自在。特别是,裤子沾了水,加大了摩擦,走路时两腿拖拉着裤子,真的好难受。陈柔放慢了速度,又跟我平行了,一边走还时不时看看我。 “是不是发现这两年我变帅了?看我侧面,有没有想到刘德华年轻时的样子。”说完,我还拇指,食指撑托着下巴做了一个“靓丽而又自信”的表情,特别是那自我都觉得很猥琐的眼神,还对着她情挑了一下。 “呃…..”陈柔弯腰,做了一个呕吐的样子,然后笑了起来。 “你让我想起了网上一句话。”陈柔一边说,一边还在笑。 “什么话?”我迫切地想知道,大家都知道我好奇心很大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陈柔说完,就自个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呵呵呵地笑。 “气死淫啦~ 你不要跑,等等”我都发现我鼻孔喷出气来了,特别是她一边跑一边还在笑我。 裤子湿了,跑起路来真不舒服,特别是摩擦…摩擦…摩擦…. > _ < 小虫也会变巨鸟的啦!!!!我自觉地放慢了速度,现在是蓄能待发,都有点破界而出了,撑起来顶着裤子真不舒服啊! 陈柔看我不追她了,一下子回过头来,问我怎么啦? 汗啊~ 我怎么啦?尴尬的事难道还得告诉你?心里想着,呆在原地,嘴上却吹起了口哨。陈柔看着我不走了,皱了皱眉头,走到我身边,说“开个玩笑的,不会那么介意吧?” “你看,那是什么?”说着,我手也快速地指向对面马路去了。 “怎么啦?”陈柔顺着我的手势望了过去。 我手缩回后,快速地向裤裆湿了的地方抓去,往裤链位置一扯,身体一挺,“拨乱反正”,小鸟想出笼,可惜奈何不了我的兰花指功。刚才是脱轨,现在是回到轨道了。哈哈,这下走路就舒服多了。 “那里有什么?神叨叨的….” “张雨绮,你没有看到吗?” “切,不就是个广告牌吗?又不是真人。” 现在走路有力了,腰腿不酸了,心情大好,我和陈柔又像高中时开始斗嘴了。或许,这样会好很多,毕竟一路走起来两个人都不会很沉闷。 “还记得,我家不远那个旱冰场吗?” “记得啊!怎么啦?你想要玩吗?” “想。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那里玩,后来你跟我讲了什么吗?” “说什么?都很久了。”我假装糊涂地反问了陈柔。 汗~ 没想到,她还记得,而且还有意无意地问我。那都是高中的事了,第一次去滑旱冰,过后,我问她:能做我女朋友吗?那时候,如果她答应了,现在我还会跟音音和苗苗在一起吗?问题好纠结啊!无可否认,每次跟陈柔在一起的感觉都很好。虽然,她偶尔也会静静地不说话,像在思考东西一样;偶尔也会找我杀杀象棋,聊聊天。但,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如果我不控制好一个度,那以后的伤害远远要比现在要大好多。 “在想什么呢?算了,不知道那就不要说了。”陈柔眼神很是失望地看了看我,又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两个人走了一小会路,经过一个公交车站台,陈柔停足看了看站台上的公交车线路图。转过身对我说,“我们在这里坐车吧!如果有的士,我们就打的,如果没有,我们就坐公车。这里有一班公车,直接到游乐场停的。” “好吧!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喽。今天你最大,呵呵” “今天真的我最大吗?那你是不是都要听我的?” 陈柔貌似找到了一个兴奋点,现在凑近我,又眨巴着她的大眼睛看着我。 “哇,只要不过份都好。你不要凑那么近,大眼睛会电死我的。”我最怕她凑近盯着我看了,那种砰砰砰不是心跳而是紧张的感觉特么不好。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冏的一点,世风日下啊! 等了好久,都没有的士。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她说等到的士就打的,等不到就坐公车了?刚才在车站一大把的士,现在这条路,不是通向汽车站的,的士少的可怜。偶尔经过几辆的士,全部都是有人的,郁闷了。天气又热,再晒下去,都快变成卤蛋了。 “走吧!就坐这个公交车了。” “啊,不是吧?这么快?” “快上车吧!哥哥”陈柔小手推了推我的肩膀。 一上公车,舒服多了,冷气开的很大,即使是站在车里都比站在车下前。 “你先过去找个位置吧!我来投票。”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5块钱,直接投了。公车一般都是两块,剩下的一块,我也不那么纠结了。反正无零钱,就当是捐献给国家做爱心了。 投币后,我迈步就往车后排走去。陈柔没有找到座位,此时背靠在车门边的垂直扶手上,面对着我站着。我估摸着,司机以前是开坦克,要不就是开装甲车的,猛着一大脚踩油门,车子一抖起步,我整个人险些就向后倒了过去。就在我要走到陈柔身边时,司机又一大脚急刹车,爆粗,“操,怎么过马路的?” 司机一个粗口操完,爽了。但车上的人就惨了,个个因惯性向前俯冲了一下。陈柔本来就那么柔弱,面对我站着,没有抓紧扶稳,整个人就向我冲了过来。刚一急刹车,我下意识就抓紧了头顶的吊环,可是陈柔现在向我冲了过来,随时都会撞伤。我想都没有想,左手抓着吊环,剩下的右手一下子就抱住了她,而她冲向我,出于本能也紧紧的抓住了我。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足以震撼到全车了。陈柔因为惯性向我冲了过来,我抓住了她,她也抓住了我,但是她抬头,我低着头,我的嘴巴亲在了她的鼻子上,接着车子一急刹车停稳,因为惯性,嘴巴和鼻子分开了。在分开时,我们的嘴唇又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呀 ~~ 火山爆发了。陈柔刷的一下,脸都憋红了。现在,全车看到的人都在朝我们笑。有的人,更夸张到直接拍了两下手掌,连司机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nnd,这次出糗出大了,车上的人笑了很久才停下来。 我和陈柔两个人很不好意思,都很默契地别过头向窗外看了出去,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看着车窗玻璃,都可以映射到我们的窘样了。而她此时手里还抓着我,而我也单手从她后背挽着她。车子经过一些颠簸的地方时,她小手把我衣服抓的更紧了。可是,胸前的两颗柔软却时不时因为颠簸而顶着我,软软地跟棉花一样。尼玛呀!!孔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现在不是我动她,是她在动我。身体就是一具敏感的导体,我还是忍不住“电流”的冲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陈柔见我抖了一下,小声地问我,“你冷了吗?” 我晕,噗……我吐血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不要太单纯了。 我还是忍不住的调侃了她一下,“你不冷吗?怪不得挨着我那么近,嘻嘻。”我以为我一句话点醒了她,可以避免现在的尴尬。谁知道,她听我说,“你不冷吗?”结果,又向我微微靠近了一点。 车后面,不知道哪个欧巴桑说了一句很雷人的人话,“哎呀,这个怎么跟电视播的那个啥一样啊?”马上,车前车后,就有人在捂住嘴笑了,有的人则似笑非笑向我和陈柔望过来。陈柔的脸还是红红的,头放的更低了,低到我都可以闻到她额头的发香了。 不知道车到底开了多久,拐了几个弯,我和陈柔谁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感受着,这一刻小小的默契和暧昧。而我也脑筋秀逗了,一路就这样挽着她的后背,她没有放手,我也没有松手。 “游乐场,谁要下啊?没人下,过站了哦!” 师傅说的第一遍,我们都没有听到。等到他喊第二声时,我才先反应过来,手松开陈柔,告诉她到了,自己走在前面先下了车。陈柔跟在我身后,左脚下了地,右脚还没有从车门踏板下来时,车子一下子就起步并“嚯”地一声关上门了。她一个跄踉没有站稳,手向我伸了过来,而我也潜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她,才让她站稳下来。 “你没有事吧?脚有没有被夹到?” “我没有事,不过好吓人。”陈柔貌似真的被吓到了,眼神都有点闪忽。 刚才一急,我手抓着她的手。确定她没事后,我想要把手抽回来,她却反手握的更紧了。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我也不好意思把手再抽回来了,就这样,右手牵左手,我们第一次这样握着。 常言道,顺其自然,合乎情理,理所当然。可是,我们这算哪门跟哪出子戏啊?一般是男生牵女生的手,现在变成是我被她牵着手,而且摸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我还是有一丝丝悸动,又有一丝丝不安。眼睛望着天空,貌似左边天空是音音,右边天空是苗苗,现在她们都在看着我。 这是刺激,还是邪恶?是浪漫还是偷腥呢? 第43章 尴尬又一遭 陈柔牵着我的手,就像一个小孩跟在大人身边一样,看到有拥挤的人群时,还会下意识用力握紧我的手,好似怕我跑了一样。 当然,有这么一个美女在身边,仿佛全世界的聚光灯,都照射在了我周边。穿过人群,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人频频向我这边投射眼光过来,是嫉妒?是羡慕?还是欣赏?我也搞不懂,只希望这不是成了“美女与野兽”的排场就好。 来到旱冰场,人不算很多。我知道陈柔最喜欢这种人不多的场合,人一多,太拥挤,她反而不习惯。现在,她像小孩子一样,反而拉着我快步向收银台走过去。 “老板,我要两双鞋子,谢谢。” 一听到这银铃般的细语,老板走了过来,扶了扶老花眼镜,抬头看了我和陈柔一眼,问“你们两个啊?” 靠,我心里在叫骂着,这糟老头什么逻辑?看她牵着我的手。难道,不是我们还是你们和他们啊?而且,给他钱赚,还啰哩啰嗦的,郁闷。 陈柔回头看了我一下,“嗯”的一声就要掏钱给老板,但手还是紧紧牵着我。 “傻瓜,掏钱一个手行么?我来吧!哈哈哈” 我趁机抽开手,从口袋里拿了100大洋给老头。谁知道,那老头看到我手上有散钱,让我给散钱就好。我跟老头说,“散钱等下要坐车的,你生意这么好,不怕100大洋花不出去啊?”说完,我还头一扬,表示很不以为然。 老头又扶了扶眼镜,盯了我一下,拉开抽屉,慢慢数起钱来。最让我蛋疼的是,他竟然用手沾了下舌尖的口水,然后一张一张在那里数。数完后,把钱递给我,顺便撕了一张票,让我去对面领鞋。想到他沾口水数钱的一幕,我表示两个手指直接伸过去把钱给夹住,哈了个口气,净化一下才放到口袋里。 陈柔在我身后看到这一幕,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双手交叉放在背后,低着头,抬起右脚尖在地上画来画去。 就在我转身要走,老头突然飙出一句话,“小伙子,你修来的福气啊!要对这个姑娘好点哈。” 哈尼玛~ 要不是看你老,我肯定用天马流行拳,把你打回老家去。让你连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都说不出口。 我不甘示弱地对老头说,“老拜拜,那你多赚钱,多消费,少喝白酒,多吃菜,爱生活,爱拉芳啊!” “这年头,还拉芳,拉倒吧!”老头竟然还嘴了?还赵本山,“拉倒吧!” 切~ 我没有再搭讪,转身带着陈柔就走过去领旱冰鞋。 “你干嘛跟那个老伯伯较真呢?” “我没有跟他较真,是他想跟我说话,我不搭理他而已。”无语,这只是我极力挽回的一点自尊。 听到这话,陈柔发出“嘻嘻”两声,然后,上下嘴唇一咬,脸上的表情想笑又不让笑出来,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我好想用手机拍下来,这个绝对算一个特写,好cute啊!! 领了鞋子,我们来到场内,找了一排椅子坐下来,开始换鞋子。其实,刚才答应陈柔答应的太快了,在场外还没有什么,但坐到场内,开始换鞋,我就有点后怕了。要论滑旱冰的技术,音音比陈柔和我都高超,貌似这跟她初中经常逃课有关系吧? 虽然,我是一个大男生,但对于玩旱冰,我自知没有太多的平衡天赋。想起最早学旱冰时,一站起来就摔跤,摔到我都怕了。现在,隔了这么久又来滑,我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特别是看到场上的人,我还在头皮发麻,如果被撞到了会怎样呢? 陈柔速度倒是很快,穿好鞋子站了起来,伸出白皙干净的手掌对我说,“我知道你摔跤过,我来扶你吧?” “哈,很久没有玩而已,生疏了,等下找到感觉就好了。”但手还是给了陈柔,借力站了起来。 “嗯,慢慢来,你身体不要弓的那么紧,调整好上身,放自然点,眼睛记得看前面。”陈柔手把手的教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为了让她放心,我稍微调整好身形和平衡后,就双脚迈开滑了起来。其实,我就是在站起来,和起步那时候怕,轮子滑动后,我就不会很害怕了。现在,滑动了起来,我却把陈柔抛在了后面。不是我“忘恩负义”,关键是我不知道怎么减速了? 陈柔很快跟上我,我们一起围着跑道滑了起来。每次要穿过人群时,陈柔就会伸出小手带着我,生怕我被撞倒一样。滑行时,我们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相反,眼神的接触却多了很多。陈柔今天穿了件韩版的白色t-shirt,外搭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轻盈的身姿和飘逸的头发,随着快速的滑动,都犹如赛场上的“白天鹅”。 很多“狼友”经过我们身边时,都会放慢下来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会刻意跟陈柔保持一定的“有效距离”,但每次看到有人盯着她,心里还是会泛起小小的不满。 最可恶的是,有一个染着金色头发,顶着一头西藏喇嘛帽发型的人,直接从我和她中间穿了过去。然后,倒滑,冲她吹起口哨,手指摆出手枪的样子,嘴巴一扬,嘴里发出“砰”的一声,貌似丘比特放爱心之箭一样,射向了她。 nnd,太不爽了。我加快了滑行的速度,贴着陈柔,手第一次伸过去,主动握着她的手。同时,挽起她的手直接挨在我胸口的位置,眼神不爽的向对方望过去。 谁知道,对方不以为然,刚才是“单枪”,现在是双手举起“双枪”都朝我射了过来。接着,转身就向人间中快速的滑动,在里面串来串去。操~ 我对着他的背影竖起一个中指。 “我好开心啊!其实,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陈柔滑到了我前面一点,侧身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对答案的期待。 可是,唉..... 真的好纠结,我说“是”,那结果会怎样?我心里会很清楚。如果说“不是”,那我干嘛还主动伸手去握着她,这又说明了什么?骗自己可以,但骗不了自己的心。 接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都觉得很违心和遭心的话,“虽然,我不是什么好鸟,但好白菜怎么可以给猪拱了?” 陈柔咬了咬嘴角,把我的手一甩,自己则快速的滑开了。这是她迄今为止,让我见过的最生气的一次吧! “诶,你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整,她就快步滑行在人潮中了。 前面不远处,刚才那喇嘛帽发型的叼货,本来是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看到陈柔孤身一人经过,也起身快步跟在她后面,想要去搭讪。 靠,见过贱的,没有见过戴“喇嘛帽”这么贱的。虽然,我还是滑的很水,但,说我英雄主义也好,吃醋也行,反正我不会让那货碰陈柔一下的。 双脚放开,我也尝试在人潮中穿越起来。一边时不时在盯着陈柔看,一边又很努力想追上去。可是,越着急就越出现错误。为了能快速滑动起来,我双脚竟然忘记节奏了,右脚不小心踢了一下左脚,结果整个人做势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我使劲挺起腰身,努力控制好平衡,双脚还是因为整个身形的惯性,不自觉地向前跑了几步出去。这样一来,速度因为“助跑”是快了起来,却出现了失控,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我不会减速……..哇…哇…哇….. 想到又要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时,我的心都快揪在一起了。踩滑轮摔下去和被人摔倒在地的差别太大了,踩滑轮摔倒了,整个人还要滑出去,那个力度要大得多。现在一紧张,我头脑里对于减速,制动的概念更模糊了。 “完蛋了,完蛋了。”我头脑里现在只有这六个字了。 我记得陈柔告诉我,上半身要放松,记得看前面。但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我发现了一个类似周星驰《长江7号》里的女胖子,就那身形巨大的“女童鞋”。估计这胖女人,也是新手上路,站在那里,半天看着我,不闪开也不动。更夸张的是,尼玛呀~ 竟然双手吓的交叉护在胸口,嘴巴里“呀”的一声就叫出来,想说什么“亚麻跌”吗? 哇靠,现在吃亏的人貌似是我吧? 我感觉一撞上去,势必有“火星撞地球”的3d震撼效果了。忍不住,喉咙底就飙出,“走开啊!不要...不要…. 救命啊!”,更丢脸的事,双手还无意识地在半空中比划着。完蛋了,完蛋了,这冲过去的速度咋就这么快捏?感觉是开着时速180迈的汽车,前面是看得清楚的,但两边的景物都已经在排山倒海向身后猛蹿过去了。 “啊…”就在我眼睛快闭起来的时候,一只柔弱的手抓着了我。 我身形向后一顿,停住了,但后面抓住我的人,因为我的惯性,却向前一个弯身,就要摔倒了。我扭头一看,发出一声惊呼,“陈柔”。 眼看她为了让我停住,而搞到自己快要摔倒时,我“嗒”“嗒”两声蹬着滑轮迎上去,左手抱着陈柔的后背,右手则护着她的头,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但陈柔倒下来的力度太大了,加上我很水,不知道如何踩着滑轮固定在原地? 两个人抱在一起,已经呈一边倒的局势了…… 落地时,陈柔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她。虽然,才几秒不到,但感觉我们的眼神交汇了一个世纪之久,伴随着“啪”的一声,我们挨在一起,结实摔倒在地上了。 此刻,脑海短暂地窒息了几秒,连视觉和听觉都产生幻象了。周围的一切,在我眼里成了白色的虚设,整个空间就只剩下我和陈柔,而现在,我们的嘴唇正紧紧贴在一起。 好疼,又好软,背后疼,胸前无压力感…… 在我还没有搞清楚前,周围“哗”的一声沸腾了起来。接着,人群中又再度响起,“哇塞…..”的声音。 我记得,摔倒时,貌似绊到了紧跟在陈柔背后的人。但没有来得及看,就已经抱着陈柔摔倒在地上了。现在,人群中“哇塞”的一声爆起,我也扭头迅速朝人群中望过去。原来,我绊倒的是那个屌货,喇嘛帽发型的人。我那始料不及的一脚,绊倒了他,他躲了过去,却猛着冲向刚才我要撞上去的胖女人。 哈哈哈,接下来的场面真的够亮爆所有人的眼球。 那货飞快地朝惊吓在原地的胖女人撞上去,动作好流畅的,拦腰,含胸,就把对方压倒在地上,而且姿势够暧昧,嘴巴还亲在人家额头上。 站在周围的人,有的人已经笑岔气了。技术过硬的人,还直接踩着滑轮笑到在地上跺了跺脚。 我和陈柔趁此站了起来,现在也没完没了地笑着。 那个“喇嘛帽”起身站了起来,脸红得跟放猪血一样,说了声“对不起”,也不拉胖女人起来,就快步滑向人群中开溜了。经过我们身边时,还碎碎念了一句:“妈的,真晦气。” 而此时,我和陈柔相视一笑,手却很自然地握在了一起 ……. 第44章 又是一次英雄 我估计喇叭帽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滑旱冰的技巧和速度都是娴熟的很。不一会,已经穿行在人群中,看不见人影了。胖女人也被她朋友拉了起来,我的乖乖,单她一个人,几乎就出动了三个人过来拉。我咽了咽口水,还是很感叹:有份量就是不一样!! “你没有摔疼吧?”陈柔的小手拉了拉我,呢喃软语把我的专注从观望中拉了回来。 “嗯,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有事,刚才压在你身上了。”说到这里,陈柔的小脸红的很不自然,头都低低的不敢直视我。 “哦…哦….没,没事就好,还要玩吗?” 怪不得,后背疼,前面无压力感,原来是撞在“棉花”上了。想到这里,我也有点微微不好意思了。 “不玩了,已经很开心了,走吧!” “哈哈,开心就好。” 说完,陈柔带着我往座椅边滑了过去。接着,高中时的一幕又出现了,陈柔习惯让我帮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拍完后,她会让我转过身,也帮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每一次,拍着她柔弱的肩膀,我都会很小心。我知道,她太娇弱了,稍微一用力,她都会很疼的样子。 唉~ 虽然,每次都想刻意远离她,不想去渗透太多在她的感情里。但,,,再次拍着她柔弱的肩膀,心里的感觉跟高中时却不同了,变得更加的躁动,更加的留恋,甚至更加的不舍。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我,嫁人了,我可以心里好受吗?答案:不能。除非,我失忆了,否则活着一天,就会想到她一天。 如果有一天,她就这么在我面前消失了,不见了,再也无任何音讯,就如苗苗消失了两年一样,我会变得很抓狂,甚至神经质。 我一生最痛恨的两个字,就是:离别。所以,我可以去车站等人,但不能去车站送人。 “好了,轮到我啦!” 一句话把我惊醒了过来,陈柔转过身,开始帮我轻轻拍打着肩膀。 每拍一次,好像都拍在了我心坎上。我发现,是不是刚才摔了一跤,摔秀逗了?怎么这一会,想了这么多事?特别是想到她要离开时,我却眼眶微微泛红了。 “好脏啊!刚才摔地上了,现在后背都变灰了。”灰尘可以吹拂掉,拍打掉,但衣服脏了,却是她怎么也拍不干净的。但此刻,她依然很细心地拍打着,擦拭着。可是,她却看不见,我紧紧握着的拳头和红了的眼眶。 为什么她要这么细致? 为什么她要这么温暖? 为什么她要这么柔和? 我好想转身过去,抱着她; 我好想转身过去,搂着她大哭一次; 我好想告诉她,其实我很在意她。 可是,可是,可是, 我发现我好懦弱,好无力,好纠结; 我也发现,我没有了高中时那种大胆,那种顽劣,那种热情,还有坚持。至少在陈柔身上,我已经变得犹豫不决了。 “你怎么啦?干嘛不说话?是不是刚才甩开你的手,现在生气了?” 我怕我一出口,眼泪会滑落下来; 我也怕,她听到我哽咽的声音; 我也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冏样。 耸了耸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才迟迟回过身,开口道:“没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温柔,以后肯定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那我可以做你的贤妻和以后孩子的良母吗?”这句话,陈柔没有害羞,没有脸红,没有低下头,而是眼神充满了肯定,在看着我。 望着陈柔深如秋水的眼眸,我在纠结怎么回答时,陈柔的表情却紧张了起来,说:“你牙齿出血了。” “不是吧?”我舌尖添过牙齿,果然有血腥味。 快速脱下旱冰鞋,换上自己的鞋子后,我对陈柔说,“你换好鞋子,在这里坐着,等我回来。” 说完,起身就往洗手间冲过去。一边跑,一边还在侥幸:哇!幸好牙齿出血了,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个问题?好险,好险….. 至于,牙齿出血的原因,我知道。其实,就是刚才我和陈柔嘴唇碰在一起时,磕碰到了。 陈柔望着李青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叹气,一个人呆呆坐在椅子上,开始换鞋子。 这时候,喇叭帽滑了过来,直接坐在陈柔身边,说:“刚才那人滑都会滑,好水。不如,你和我一起滑吧?顺便交个朋友,怎样?” 陈柔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冷冷地说,“sorry,他不会滑,但却很好。” “这是什么逻辑?就那个鳖样,不会真是你男朋友吧?” “你可以走开吗?你坐在他位置上了。”陈柔依旧冷冷地说,眼神却丝毫不转向他。 “哼,他刚才绊到我了,害我撞上那个晦气的肥女人。你说,这个事是私了,还是怎么说?”喇叭帽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着陈柔。 “无聊。”陈柔换好鞋子,起身就要离开。 “无聊,那就加我微信啊!”喇嘛帽做出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还抓住了陈柔修长的柔荑。 “神经病,放开…..” 话还没有说完,陈柔另外一只手,一个巴掌就送了过去,却被喇叭帽给牢牢接住了。 “哇,好嫩的手啊!” 看着喇叭帽猥琐的样子,她越是很气愤。刚才那一巴掌,虽然没有打到他,但也超出了陈柔平时的修养。从懂事以来,除了李青,就连爸爸和哥哥都没有碰过她的手。可是,现在被这样抓着,让她的眼泪已经挣扎在眼眶边线了。 就在僵持间,另外一双手伸了过来,右手轻轻搭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左手却用力掰开了喇叭帽依旧抓着自己的手。然后,站在了自己面前,声音很低沉地说,“不好意思,喇叭哥,可否不要碰她?” 是李青,陈柔看到李青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哭啼地说,“他欺负我”。可是,即使受了委屈,此时心头却好暖好暖。 “不要哭,有我在。”看着陈柔滑过眼泪的小脸,心头一紧,好想重重给喇叭帽几脚,但想到身后还有陈柔在,游乐场这么多人,还是按捺住了急躁。 “你刚才叫我什么?喇叭哥?”貌似,喇叭帽也略微怔了一下,竟然有人认识他? 接着,假装嚣张地说,“你他妈知道我叫喇叭,还敢对我动粗?” 我靠~ 这次轮到我被吓到了。是韩信点兵,乱点鸳鸯谱,还是能掐会算?不管褒义还是贬义,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凑巧了? 我回过头,小声对陈柔说,“你退开,走出旱冰场,快。” 陈柔用力点了点头,“嗯,嗯”两声后,就从我身后退开了。 听着她宛如小孩般地回答,现在,我心里的火有如被投了木炭块的火车,火已经在炉子里狂怒的燃烧了。 我坐下来,挨着喇叭帽,拾起陈柔和我的旱冰鞋,脸上还是很温和地问喇叭帽,“喇叭哥,我刚才不算动粗吧?不...过……..”我故意把“不过”两个字分开,拉长了声音,眼神却还是很和善地看着他。 “操,要不是你,我会撞上那个肥女人?你刚才又掰我的手。不过,不过,你干嘛啊?” “不过你妈,操,谁让你抓她的手了。” 我犹如猛虎窜出草丛一样,一个爆发,直接一脚踹向喇叭帽。他想都想不到,我敢踹他,没有一点征兆和防备,脚里还踩着滑轮,哗的一声就向后滑了出去,最后一翻身,重重坐在水泥地上。 “你妈的….找死,不要跑。” 喇叭帽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起身想来追我,脚里踩着旱冰鞋,一生气,爬了几次,也没有爬起来。 sb,不跑那就怪了。离开旱冰场,我又跑去领鞋那里,把鞋子还了回去。接着,拉着陈柔噔噔噔就往外面闪了。穿过人工湖,来到游乐区,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和陈柔才慢慢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人追过来后,才大口大口喘着气,坐在被风吹得干干净净的石椅上。 我问陈柔,“怕不怕?是不是很累? 陈柔捂着胸口,喘着气说,“累,但不怕,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对不起,知道你不喜欢打架,但还是忍不住,踹了那人一脚。” “如果我是男生的话,肯定多踹两脚吧!” “哈哈,女汉子耶!” 我和陈柔两个人,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了,还是一边喘着气,一边这么释怀地笑着。夕阳照射在我们身上,感觉好暖,好暖,暖到都不想动了,就想这样静静地坐着。 “笑,干嘛不笑了?” 操!!不远处,喇叭帽带着三个人向我们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喝着。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会打,打不过,就跑。可是,才刚跑完不久,陈柔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再这么激烈地跑下去,我怕陈柔会受不了。 就在喇叭帽要挨近我们时,陈柔却拉了拉我的手,小声说,“是陈亮他们来了。” 我闻言望向喇叭帽他们,眼神却停留在了他们身后…. 此时, 陈亮,程思林,老三,猴子,四个人并成一排,手里抓着打火机,一边点着烟,顶着金色的夕阳,缓缓向他们靠拢了。 第45章 忆春秋,双雄争霸时 上 喇嘛帽一伙,貌似还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机”,这就是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 现在,陈亮,程思林,老三,猴子,一字散开来,一边抽着烟,眼神却漠然地盯着喇嘛帽一伙,在金色的夕阳下,徐徐向他们靠近…. 靠近…… 喇叭帽被我踹了一脚很是光火,现在正踏着大步向我走来。而身后的人,则是很打趣又很戏虐地看着将要发生的事。陈柔,此时没有站在我身后,而是小手牵着我,紧紧地依偎在我身边。 而,,,,,汗啊!!貌似,我已经习惯这么被她牵着了,我竟然没有抽开手,而是任由她这么牵着我。难道?我的心里正在拒绝排斥,去选择习惯还是选择接受呢? 喇叭帽已经走到我跟前不远,看着陈柔牵着我的手,很轻浮地说,“哟,真临危不乱啊!还有心情手拉手,要不要给你们时间去亲亲小嘴啊?” 接着,侧着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然后一帮人开始哈哈大笑。 “痞子,无赖,你就是一神经病。”陈柔忍不住骂了出口,小手气的直指喇叭帽。 “美女,神经病不是病,病起来要人命。现在,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来要吧!”喇叭帽又无耻地说着。 俨然,这跟街边调戏妇女的无赖有什么区别?怪不得陈柔会这么生气。一行人听到喇嘛帽说的话后,又集体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了看陈柔,她的眼神也在看着我。我对她扬起嘴角,笑了笑,接着,牵着陈柔走到喇叭帽的面前,轻轻地叫了声,“喇叭哥”。 你妈的,不要说叫哥。这次,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老子都要让你在地上啃泥。”喇嘛帽咄咄逼人地说着,那个屌样可以经典到让你毕生难忘。 “是…吗…?叫你哥,看来是抬举你了,原来你也受不了这一叫。” 话落,我突然抬起右脚,连续两下,重重地踹在了他肚子和大腿上。他猛地向后倒,牙齿一咬,眼神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整个人一弓身,就已经快速的向后退步,直到被两个人用力挡着,并架了起来。 “操,今天给我废了他,等下哥几个再出去吃一餐。”喇叭帽说完,带头就向我挥拳打了过来。 可是,拳头举起来,还没有伸出去,就已经被一只大手给牢牢固定住了。 “我他妈,谁敢抓我?”喇嘛帽的拳头依然被抓着,动弹不得,扭过头想去看清楚什么状况?却看到了早已经在怒视着他的猴子。 “你打架带着你妈?操”还没有把话说完,猴子站在喇嘛帽身后,直接扭着喇叭帽的手,顶着他的腰,从前面掰到后面,把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脚补上去,开始给喇嘛帽送上“猴式大餐”。 而另外三个人,则已经被程思林,老三和陈亮搭着肩,固定着。 程思林更是戏剧到把自己的烟拿下来,直接塞到对方嘴里。而对方,则一直傻乎乎地站着,嘴里咬着烟,全然不动。因为,从刚才被抓到肩膀开始,他深知:在体形和身高上,瘦弱的他早已经逊色程思林好多。而且,程思林的左手已经牢牢抓在他肩膀上。我不相信,他不能感受到,那个恐怖的抓力。 陈亮和老三身边的两个,虽然被固定着,但一个弯身,从他们的手下绕开,就要开始反击。陈亮手疾眼快,一脚踢向了老三身边的人。老三一下子扑上去,照着对方的鼻子就是一拳。在身高上,对方比老三高一点,但比较瘦,老三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三都上了,陈亮这边自然没有闲着。喇嘛帽一伙,从年龄来看,估计才18、9岁,说不定还是附近中学翘课出来玩的学生。遇到程思林,猴子,陈亮这帮会打的人,现在也只有是挨打不见血的份,被ko只是迟早的事。 我拉着陈柔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逐渐被打趴再到打软在地上的喇嘛帽一伙。而被程思林一直按着肩膀的人,半天不敢动,脸已经涨成猪肝红了。反手,还给程思林递烟,然后唯唯诺诺地说,“几位大哥,这不都是误会吗?对不起了,不要打了吧?” 程思林视若无睹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烟,却淡淡地说,“那边是我们老大,你看清楚了。” 接着,陈亮也放倒了跟自己对打的人,一个俯身,捏着对方的耳朵,指着我说:“那边是我们老大,你看清楚了。” 老三这边,对趴在地上,还流着鼻血的人,慢条斯理地说:“那边是我们老大,你看清楚了。” 而猴子,现在已经坐在喇叭帽身上,接过程思林扔过来的烟,点了起来,手猛的一抓喇嘛帽的头发,扬起他的头,狠狠地说,“你刚才不是说,求爷爷,告奶奶,老子都要让你在地上啃泥吗?你看清楚了,那边是我们老大。” 喇嘛帽喘着粗气,碎了个口带血的沫子,眼神很不服地说:“老大又怎样?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 “哦,那我现在倒很想知道,你老大是谁?”我放开陈柔的手,缓缓走到喇叭帽的跟前,停住,半蹲下来,手一伸,直接两巴掌,啪…啪… “我说我老大出来,你有种不要跑。” “呵,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虽然我也怕事。” “你怕事还敢打我,我老大就是一中高二的王森,人称赖皮森。” “赖皮森?”猴子看着我,我们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哇,好屌的名字啊!吓的,我都快尿出来了。”陈亮与老三相视一笑,打累了,也直接坐在被他捏着耳朵的人身上。 程思林后来退学了,可能不知道赖皮森是谁?一统学校后,我无心却做了高三的老大,还是许杰点名的。那年我高二,赖皮森是高一。现在,我大一了,他读高三,时间也是对的。 我拿出手机,放到喇嘛帽面前,冷冷地说:“按个电话给他,说,你被一个叫李青的人打了。让他放学后,来支援你,我等着他。” 喇叭帽估计很咽不下这口气,手里快速地按着电话,随着电话嘟嘟的声音响起,我的回忆也被再一次拉到了高中时: ……… …………….. ……………………….. 电话上,“兄弟,彭浩上次来挑衅,无缘由就砸了我的店。这次,又想要来挑,我不能再退了。放学后,我们会在后操场直接解决。高二那边,你是众望所归,也培养了很多的人气,但,凡事都要小心。” “杰哥,放心吧!高二的事,挑完了,我直接带人去支援你。彭浩算是我们的老前辈了,我们一起送他走吧!” “好,一起送他走。高一那边你想怎么解决?” “交给赖皮森吧!彭浩高一的势力很散,我也交代他了,直接在教室里挑开,速战速决,不要惊动到学校。” “好的,你解决了水库的,再带队过来吧!注意,小心有人报警。” “嗯,我不是猫,我不怕狗。” …… 时间推移………… 水库里,高二党,我带着猴子,老三和陈亮,还有过来帮我的程思林,我们向彭浩的人疯狂地追打着。彭浩的高二党跟他所在的高三党存在意见不合,因为现今高二的带头人,当时跟的老大就是当时想要起义造反,结果被彭浩联合许杰给镇压的人。 所以,高二党的人,一直带着抵触情绪很不满意彭浩,特别是彭浩留级了一年。否则,老大的位置,应该是升上高三的人,而不再是彭浩自己。就是因为诸多不满,才演变了当时高三的反抗情绪。 如果一个人不懂得给别人尊重,给别人佩服,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跟坟墓一样:名存实亡。 陈凡,没有倒台前,在四大霸主中是最受人尊敬和钦佩的。所以,他的势力很巩固,规模也达到了四霸之最,而他手下的超市也一直是盈利最旺的。为的不是什么?冲着的,就是他的仗义。 闫帅,留级了两年,为的就是钱。一个只懂得苛扣兄弟福利,去养肥自己的人,是得不到任何人尊敬的。他敢留级两年,主要是厚着脸皮在以“元老为先”的游戏规则里,去维持当老大的优势。所以,他留级两年,做了老大两年,不是为了当霸主,而是为了钱。这也是彭浩为什么能联合他,一起去整陈凡的原因? 结果,没有阴到,反而被条子抓了。后来,彭浩先出来,闫帅则继续在里面蹲着。王岩坐上老大后,不想为他报仇,主要是因为:闫帅,并没有任何值得,让人去为他报仇的意义。 彭浩,背地里被人称为“最垃圾的小人”。家境是不错,但为人奸诈,本事一般般。自己势力的福利不多,只会拿家里给的钱来收买手下的人,但出了事,却可以随时踢开别人,拉拢新的人。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两出,收买闫帅,拉拢王岩来阴陈凡两次。 他的人起义时,不是许杰愿意去帮他镇压,而是他提出让许杰来支援。他的理由是:四霸变成两派,没有理由再出现新的第三派。 钱灵,霸主中的唯一女性,却依然有魅力跟另外三个男霸主平行。无可否认,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要不然,她如何让手下的爷们全部为她折腰呢?没有办法,谁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当然,这跟她的背景也有很大关系。据说,她第一天来学校时,是被人护送过来的。那气场和气势吸引了很多人,这也是许杰告诉我,而许杰也是听上面的人说的。 所以,现在在水库上,面对着彭浩的高二党,我们打的很轻松,赢的也很快。因为,陈凡倒台后,他的势力有一部分人被灵姐给收纳了,有一部分则流落到彭浩和王岩手里。而他的势力中,有很多人认识我,因为他们敬重的老大,曾经在宿舍和桌球厅两次救助过我。所以,他们都记得我,也不想跟我开打,有的人是直接放弃,有的则是直接退出。 搞定高二的事后,我并没有为难那些还继续追捧彭浩的人。因为,这部分人是赵星曾经带着的跟班。战线一旦统一,何必去为难“俘虏”?所以,当猴子认出赵星当时的跟班,还想要继续追打时,我出来阻止了。 我告诉那些人,“如果你们跟我,我欢迎;如果想要走,我也不强留,但不要来生事。” 结果,他们没有走,而是选择了放弃,选择了站到我这边。结局是我有预想到的,但没有想过会这么顺利。 程思林拍着我的肩膀,对我的大度表示认可和佩服。而猴子,起初还表示愤慨不已,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看到彭浩的人“弃甲而降”,才明白我的做法,不得不再一次折服。 远望天空,我知道:我不该谢我自己,而是谢陈凡,他倒了,我只是坚持踩着他的影子走而已。 这时候,口袋的电话响了起来。“青…青哥,不…不…不好了,教室这边失控了。” (大家国庆节快乐 明天更新下半哦) 第46章 忆春秋,双雄争霸时 下 “我以为彭浩高一的势力很散,没想到他们藏着武器,是我太掉以轻心了。你能快来支援吗?我们有好几个人被打伤了。” “你等着,我马上来。” “妈拉巴子!走,我们去支援高一的。”猴子听到我们的电话后,第一个就想带人冲过去支援。 “等等,你先不要着急。” “还不急啊!台湾都快要反攻大陆了。” 我没有理猴子,而是望向赵星那边的人,说,“你们谁认识高一的管事?跟我走。” 人群中,赵星的跟班一个冒了出来,对我说,“我知道,我们去吧!” 我吩咐程思林帮我“压阵”,猴子和老三留场,帮我整顿剩下的人。有老三在,我放心。然后,带着陈亮还有宿舍里几个兄弟,跟刚才冒出来的赵星跟班,直接赶回学校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就看到已经有人来接应我们了,我们匆匆赶往教室。却看到,赖皮森已经被人按倒在教室边角,而为首的人拿着椅子就要砸下去。我快步上去,从背后踹了那人一脚,又一把夺过椅子,挡在赖皮森面前。而陈亮抓着一把已经坏了的椅子,直接把为首那人按在墙上,用椅脚卡在他喉咙处,固定在墙边。 接着,赵星的跟班赶来,犹如日本对美国无条件宣布投降一样,告诉还在反抗的人,他们高二的已经放弃了。因为,彭浩不是他们所敬重的人,没有必要为了他还苦苦支撑着。而我们的人,看到我过来救援后,一个个变得信心满满,抄起椅子就想要反击,却一个一个被我阻止了。我拉起赖皮森,告诉陈亮放开为首的人,用很严肃的口吻告诉他们,“我们没有任何深仇大恨,之前也没有任何过节,今天是彭浩挑起事,不是我们。你们犯不着这么卖力,再卖力也拿不到金像奖。” 人群中,不少人笑了出来,但紧绷的神经却随着还抓着椅子和武器的手垂下来,也慢慢松脱了。 我走到为首那人面前,拉着他走到赖皮森面前,拖着他们的手,直接握在一起。赖皮森和为首的人半天看着我,眼神充满了不知道如何定义地紧张,不可思议,再到最终的握手言和。 当我走出教室时,赵星的跟班看着我,所有人看着我,不是因为我有多霸气或是我有多少狠劲?而是,事情的结尾,在他们看来变成了一场类似没有发生过的“无硝烟的战争”,这是他们都意想不到的。 赵星的跟班跑上来,对我客气地说,“青哥,对不起,以前跟赵星时,如果多少有得罪到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我。我性子很倔很急,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佩服的人。” 我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没有一辈子的仇恨,只有一辈子的朋友和兄弟。至于要做朋友还是兄弟,就看你怎么想了?”说完,我投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大家都是兄弟,不打不相识。”陈亮这时候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后面,宿舍的人已经在开始起哄了。 我吩咐陈亮打电话给猴子,全部集中到后操场去支援许杰。然后,告诉赵星的跟班,马上赶回水库,把今天的事告诉已经整顿下来的他们,也让他们不要再参与后操场的事。 接着,我带着人跑去后操场等着跟猴子他们汇合。而高一的他们,就全部解散。在教室里打架跟后操场不同,这里东西多,到时候有什么玻璃破碎,椅子、桌子烂了,还不是要赔偿。 汇集到猴子和程思林后,我们全部赶往后操场。后操场已经打的很乱了,到处可以看到散落一地和被踩踏到飞起来的青草,还有一阵阵的黄土飞沙。我们的人很容易认出来,因为我跟许杰说好了,把校卡的蓝色带子全部卷在左手上,这一点是彭浩不曾想到的。而他更没有想到的事,我会带高二的人来支援,而且要打的对象,没有一个落空。 彭浩虽然在高二不吃香,但在高三还是有一定的份量和懂得以钱收买人心,所以才有几个元老这么卖力地反抗着。许杰带着人,虽然没有吃亏,但也打的很吃力。我当时说过,就我在高二的影响力和逐渐聚集起来的人脉,如果钱灵走后,许杰想动我,也要头疼一阵。但最后是,许杰对我很仗义。 陈凡因为仗义,有很多人钦佩和追随。而许杰的这份仗义,我没有追随,而是为了报答他对我的照顾。 所以,这场架,打到后来,连校长都亲自召见我们。原因没有别个:因为,整个学校的高一,高二,高三都动荡了,甚至有好事的人还打电话让记者来采访。学校为了镇压,直接剔除彭浩,而他也接受了,高三没有读完就离开了。我和许杰没有被剔除,学校很清楚,如果我们两个被剔除了,那学校的动荡则不会只是在学生中,甚至连老师都受影响,更不用说事情一曝光,连他校长的位置都要抖一抖。 但,校长还是老辣,他没有摆出一副退让,当然也不可能表扬我们。为了配合彼此下台,我们最终协定:凡参与滋事的人,全部捐款200块,100块做学校课桌、椅子破损的赔偿。另外100,全部给到学校,以学校的名义捐献给红十字会。当然,我们不知道有没有直接给了郭美美? 这样,学校没有了要支出的损失,还赚了一个以团结,友爱,为社会做贡献的正面形象。为此,记者没有来采访打架的事,而是来采访校长,如何看待此次捐款的问题? 校长说,“学校虽然是教育的地方,但,和谐,友爱的社会,需要我们的正能量。” 结果,校长被刘亚辉的老豆接见了,还上了电视,颁发了一个“先进教育者”的锦旗。 “喂,喂,青哥,你在吗?”嘟嘟的电话声后,电话里开始传来声音。 “你干嘛呢?我老大叫你呢?是不是听到他的声音吓傻了?”喇嘛帽被猴子坐着,却不畏惧地推了我一下。 而我也被这一推,给推回了现实。仰头不禁笑了笑,看着陈柔,看了看天空,一切的一切恍如“黄粱一梦”,但又是真实的。 “你他妈的,你给我放尊重点?你知道他是谁吗?”电话里,男子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暴跳如雷起来。 “老大,你...”喇嘛帽很是无辜的不敢说出话来了。 “不要骂他了,赖皮森,我是李青,还好吧?” “青哥,你还能想到我,我太高兴了。逢年过节,我就给你发祝福的短信,你都不回我,我还以为你人一毕业,就忘记了我们这群小兄弟。”电话上的人正是赖皮森,一听我的声音,都貌似很想从听筒里钻出来见我了。 “哪里啊!你不知道逢年过节,回信息都遇到网络堵塞吗?兄弟” “就冲你这声‘兄弟’,我肯定不敢怀疑啦!是不是我手下的兄弟,喇嘛冲撞了你?”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打我。” “什么?这还不是大事,你让他听电话。我今晚不剁了他,我把名字倒过来写给你看。” 接着,喇嘛帽没有一句话敢吭声,面红耳赤,灰头土脸的被训的够惨。最后,赖皮森在电话上告诉我,“青哥,你看怎么处理他?你随便来,他敢动一下,你告诉我。” “呵呵,我没有事。不过,他动了不该他去动的人,还抓了她的手。” “什么?大嫂吗?他也敢抓,找死啊他。” 汗啊~ 说到抓手,他也太敏感了吧!我回头看了看陈柔,她现在脸颊微微发红,但却很满意地微笑着。 “老…老…老大,我不知道啊,我道歉还不行吗?” “我告诉你,你这个屌毛,你今天不把青哥和嫂子给我弄开心了。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接着,气的把电话给挂了。 不到三秒,真雷人啊! 赖皮森又打电话回来,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青哥,刚才太火了,还没有跟你说拜拜,就把电话给挂了。”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倒是把我和猴子,程思林几个给逗乐了。接着,猴子和老三,陈亮也跟他寒暄了几句,他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我回过头,笑笑地问陈柔,“他老大都发话了,你看你想怎么处置他呢?” 陈柔被我一问,没想到,还要她亲自处理,脸上更红了。还不好意思地双手放在背后,来回地走了几步,像是在沉思一样。但神态,连现在还趴在地上的喇嘛帽也看傻了,一个劲愣愣地看着她,还咽了咽口水。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震惊是空前绝后的。 陈柔突然一个转身,来到喇嘛帽跟前,一下子两脚,分别踩在了他的右手上。这次,轮到我们一伙全部都傻眼了。喇嘛帽趴在地上,没有喊疼,反而还扬起头与我对视了一下。 陈柔被我们看的很不好意思,小口一张,小手一指喇叭帽,很可爱地说:“谁叫你刚才抓我的手啦?” 哇靠,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就只有这个可爱的理由吗? 而且,那两脚很重吗?nnd,真佩服喇嘛帽运气好。 不过,出于他是赖皮森的小弟,我们也就不为难他了。毕竟,我明着是给赖皮森一个面子。暗里,我也知道赖皮森会去收拾他。 踩完了,也是时候走了。放开还趴在地上的喇嘛帽一伙,他们都面面相觑地看着狼狈的彼此,不敢说话,也不敢与我们直视。只有被程思林抓着的二愣子,在我们转身后,还频频示好,一直说“对不起,谢谢各位大哥的大人大量啊!” 喇嘛帽很是无辜地被人拖了起来,打了个电话给赖皮森。电话上,赖皮森低沉地说:“你不是问我以前的校霸吗?你不是很渴望我带你去跟他喝一杯吗?刚才我叫的青哥,就是当时的扛霸子,李青。要不是他带着人反攻高三,也没有现在的统一,你妈个傻蛋。” 喇嘛帽呆呆地看着我们几个,没有追上来,而是拿着电话的手在抖。 夕阳西下,断肠人不在天涯,小道也没有西风和瘦马…… 猴子,老三,李青,陈柔,程思林,陈亮,一行人慢慢地走着。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他(她)们身上,仿佛渡上了一层奢侈的金黄,而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第47章 尴尬的超市之旅 解决完喇嘛帽的事,我们几个人慢慢地往程思林的家走着。 快到游乐场大门口,我才想到问猴子,“你们怎么也在游乐场呢?” 陈亮抢着说,“打电动打久了,感觉也没意思,里面又太闷。所以,就想到来这里玩玩。” “而且,猴子竟然没有玩过碰碰车,抓着我们一连坐了三次才甘心。”老三说完望了望我,貌似觉得猴子太土鳖了,呵呵。 “靠,那要不是我抓着你们不放,我们也不会碰到老大被人追啊!”猴子不甘心地反驳着。 程思林没有说话,只是嘴里发出“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猴子说的也是。幸好遇到你们,否则今天真的不敢想象啊!”我很感激地看着他们,心里有个暖暖的感觉:有兄弟,真特么好。 “我还在说呢!怎么老大你匆匆就跑了?害得我们打电动也抓机无力了,原来是来接嫂子了。哈哈哈。” 陈亮以前是胆小怕事,很静的人。想不到,现在越来越会调侃了。看来,这还要拜程思林所赐啊!在洗浴场里当个部长,嘴巴不甜不会说,那日子可能还真混不下去。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在想想高中时,刚见到他的样子,心里真的好欣慰。 “呵呵,谢谢你们来救我们,陈亮。”听到陈亮那货叫她嫂子,陈柔也不佯装不好意思,而是直接谢谢陈亮他们。这下子,我也蛋疼了。再继续下去,我怕我和陈柔会越走越深。 “没事,嫂子。我们就算没有及时赶到,老大也不会让别人动你一根头发的,是不是啊?”猴子看着我,还一脸神气的样子。 而程思林和老三更是侧脸看着我,同时对我伸出大拇指。尼玛~ 这是在调侃我,还是在表扬我啊!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陈柔,发现她也在看我。小脸淡淡地绯红加上夕阳照射在脸上的金黄,高挺的瑶鼻,长长的头发,精致的五官,真的是可以让人无限遐想和沉醉。 如果说陈柔是一个飘逸的仙女。那此刻的她,可以是赤着双脚,漂浮在云间,全身闪烁着光芒,舞动在夕阳下。这样的她,总是可以吸引很多路人停足观望,而又不能自已。 陈柔默默地走着,没有说话,却微微向我更加靠近了。靠近到,手臂因为走路地摆动,而颇为暧昧地一次又一次触碰在一起,又分开,在一起,又分开….. 我知道,这是在暗示着什么?但是,我只能是假装“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也很怕,结局会变成怎样?唉~ 有些东西,有些人,你触碰不了,也触碰不得。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犯贱,花心也许没有罪,但感情却有错,错在:你不应该与一个心思简单,单纯的人暧昧在一起,特别是陈柔。 手碰到了兜里的手机,我一下子想到了音音和苗苗。虽然,才短短几个钟头,但感觉时间停滞了很久一样,我也好想她们了。看着天边的残阳,我想到了一首未知名的词: 残阳西下,尘土飞飞; 君身在外,不见伊人; 思念未绝,情意绵绵; 晨起而出,夜幕而回; 遥想伊人,独倚窗前; 思念如潮,盼望早归; 解决完朱山炮的事,也是我回去的时候了。一路上,陈亮和猴子两个货,轮番拿我和陈柔来“轰炸”,我发现我已经在这场“战争”中被轰炸的“体无完肤”了,就差有一个洞能让我钻进去而已。 走到一个百货门口,猴子说要去买菜,今晚人多好开锅。陈亮第一个赞成,却冷不防冒出一句话来,“你们这些粗人买什么菜?有嫂子在,让老大和她去就好,我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这下子,全体哗然。我表示无语地很想掐死陈亮,还有起哄的猴子。可是,陈柔却落落大方地说,“好啊!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买完就回去。不知道路,在问你们了。” 我发现我已经成了一个快虚脱的人,随时需要“脉动”让我变回来。感觉此刻的我,像一个被放在台桌上的白球,你跑哪里去,都有人要“捅”你一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躺着也能中枪”? 又是一阵调侃后,我和陈柔被推进了超市门口,猴子和陈亮还猛挥着手朝我们告别。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和陈柔是怎么回事?但,你永远敌不了身边会有不断要“黑”你的损友,所以,对猴子他们,我是又爱又恨,又怕又想念。 进了超市,我自觉地走过去推购物车,顺手就给苗苗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苗苗愤慨地声音,“想死是吧你,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说,今天跑哪里玩去了?” 我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说,“哪里去玩啊!还不是那些破事,你都知道的。不是不想打电话给你,我知道你要批改试卷的。” “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在批改试卷。说吧!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解决了一些该解决的事,就回学校去。否则,天天都是这些事,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憋死。” “呵,还被憋死。青,那你快点回来,我想你了。刚才还跟音音在一起聊天,我让她今晚跟我一起睡,否则一个人在宿舍里太无聊了。” “苗苗你太好了,你们相互照顾好。你是老师,他们看到你跟音音在一起,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我知道的,这几天我会跟她在一起的。你们是在校外发生的事,要不是没有证据。否则,我会让学校给与他们警告,再不行,事不过三,就考虑开除了。” “嘻嘻,谢谢苗苗宝贝。不过,特殊事情特殊处理。我答应你们,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那我现在下楼买东西去,顺便跟音音一起过来。” 跟苗苗挂了电话后,我又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音音,好想好想她。没有她在身边,感觉时间都过的很慢,音音不同于苗苗和陈柔,她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温馨,温暖。 我以前就这样定义过:音音是最佳的老婆人选,体贴,善解人意而又对你关怀备至;苗苗是情人,总是可以给你吵吵闹闹和不乏的激情;而陈柔,是最合适的女朋友,那种悸动,那种懵懂,那种紧张,一切因她开始,又因她而异。 但有一天,说不定,情人会离开你,女朋友会跟你分手。而老婆,就是那一个,会跟你坐在门槛上,依偎着肩膀,跟你面对人生来来往往的人。 唉~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做,不离不弃。 “喂,青青哥,干嘛不说话啊?” “嘻嘻,好想你,一下子想太多,想得入神了。” “好吧!这个理由我接受,我还在想,干嘛连信息也不回呢?” “不是吧?我都没有注意看信息。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等下跟苗苗姐一起去吃饭,顺便今晚去她宿舍。” “嗯,我刚打了电话给苗苗,让她这两天跟你在一起。我就怕赵星他们一伙会找你,又惹些事出来。” “放心吧!青青哥,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你担心的。倒是你,一定要注意。昨晚做了个梦,看见你浑身是血的,好吓人。” “呵呵,梦都是反的,不是吗?” …… ………… “跟音音在打电话吗?” “哎呀!”突然冒出一句话,我浑身一抖,着实吓到我了。 陈柔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冷不防就在我身边响了起来。而她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我都不知道。 陈柔看到我捂着胸口被吓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对我可爱地吐了吐粉舌。 “嗯,我在跟音音讲电话。”刚才一吓,感觉头发都站了起来,现在讲话都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是陈柔吗?你让她听一下电话。” “咦,你怎么知道是她?你怎么就知道她在我身边?”我脑子一晃,突然一个机灵。感觉:音音一点也不惊讶陈柔在我身边,反而还要跟她说电话,貌似,她都知道陈柔过来找我一样。 “那很正常,我们有联系嘛!嘻嘻” “哦…哦…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 “哪里啊?我是刚才听到她的声音才猜测是她的,你赶快把电话给她吧!” “哼哼哼,音音不老实。”最后,我还小声地对她说,“看我回去后再‘收拾’你”。然后,把电话给了陈柔。 陈柔拿着电话,小步在我前面走着,电话上还跟音音聊的有说有笑。我跟在她背后走进超市,望着陈柔纤细的背影,心里很是得意地调侃自己:看来和美女的第一次“惊艳超市之旅”就要正式开始了。 陈柔一边聊着电话,一边走着,却丝毫不会忘记自己要来超市干嘛?我跟在她身后慢慢地移动着,而她时不时走到蔬菜区转一转,又走到肉类区看一看,但手上的电话却一刻没有闲置着。我真佩服,女人到底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一煲起电话粥,可以是没完没了。相反,推着车的我,还一头雾水加一脸蒙查查的样子。看来,家庭的支撑是男人,生活的主导是女人。没有女人,这生活还是不好过滴啊! 又过了一小会,陈柔才挂了电话,小手拍了拍刘海,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对不起,刚才好像有两个电话进来,我没有注意看。你查一下,回拨过去吧!” “嗯,没事,我看一下是谁打我电话。” 我低头查着电话,陈柔过来推着车,自己走到蔬菜区去了。我跟在她后面,看着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老爸,另外一个是老妈打来的,敢情是这个打我不通,那个就轮流上了,汗啊! 我回拨电话过去,老爸就开始询问起我来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而老妈,则问我,生活费够不够?再给我打1000块过来,让我省着花。好久没有跟他们打电话了,虽然听起来还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但这次却很想他们,就多跟他们聊了一会。我有一个习惯,每次在外面惹事了,心里就会对老爸老妈很愧疚,所以,打电话时,有事没事就会跟他们多聊一点。这样,心里反而会好受很多。 不知道聊了多久,陈柔开始推着车往收银台走过去了。而电话这边,老妈还在没完没了抓着我扯:在学校要安份守己,现在大了,但还不是时候找女朋友。把书读好,以后赚了钱,要什么女朋友会找不到? 噗…噗…噗,我发现我的血都快呕完了。一转眼,连陈柔都看不到了,我一边在电话上“嗯,嗯,嗯”地敷衍着老妈,眼睛却四处张望着在找陈柔。心不在焉地穿过几个货架,看到陈柔的购物车了,而陈柔手里还拿着两包类似湿巾的东西,我走过去,拿着她的湿巾,厚厚软软地,往车里一放,手里堵住mic口,小声地说,“走,我们买单去。” 陈柔怔怔地看着我,“那个我自己买啦!你不要….”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一边继续“嗯,嗯,嗯”声的敷衍老妈,一边快步向一处空着的收银台走过去,心里还在想:不就两包湿巾吗?干嘛还要自己买,太看不起我了。而身后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跟我抢收银台了。 我把车子一横,停在收银台旁边,开始把东西搬上来。老妈还在电话上对我苦口婆心地说教着,然后,老爸在电话里貌似唱双簧地,时不时就大声冒出一句:“你妈说的在理,好的就要听,不要不耐烦。” “先生,这个是你要的吗?” 我听着老妈的话,都感觉有苍蝇在我头上绕来绕去了。现在,收银员又搞出一句,“先生,这是你要的吗?”我没有好气地说,“这不是我要的,我还买干嘛?” 收银员看了看我身边的人,好像在找什么一样,我匆匆跟老妈挂了电话,不是很耐烦地说,“不是吧?都说了是我要的,你还需要验证什么吗?” 而陈柔走过我身边,小声地说,“走了啦!”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要验证什么?只是经常有客户买了,最后退货,有些堆在收银台这里,我怕搞错了。” “我靠,难道女人可以用,男人就不能用吗?”说完,我从收银员手上把湿巾拿了过来,还傻逼地念了出来,“苏菲,柔棉感,立体护围,夜用超熟睡护垫。” 当我念到“护垫”两个字时,周围的人哗的一声全部笑了出来。 我擦~ 感觉我眼前的画面随着笑声,在慢慢地变成灰色,黑白,定格住,然后开始破碎,最后“啪”地一声全部破裂了。 我不好意思地望向陈柔,此刻,她紧闭着小嘴,左手放在胸前托着右手,右手抵着下巴,眼睛无辜地向天花板看着,但脸上却是似笑非笑地……. 我靠,护垫啊~ 干嘛不早说?? 第48章 折腾的晚上 我望向陈柔,此刻,她紧闭着小嘴,左手放在胸前托着右手,右手抵着下巴,眼睛无辜地向天花板看着,但脸上却是似笑非笑地……. 我靠,护垫啊~ 干嘛不早说?? 啊啊啊!我都快崩溃了,匆匆给了钱,不顾后面还有人在窃笑,提着东西就往超市门口大步走出去。陈柔紧紧跟在我后面,脸上淡淡的绯红,又似笑非笑的,整的我更尴尬了。 可能是尴尬过了头,走路都有点情不自禁地快了很多。后面,陈柔跟着我,也有点小跑了起来。直到她实在跟不上了才喊了出来,“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好累的…..” 听到陈柔的话,我才下意识到自己是有点神经过头了,慢慢缓下步子,回过头才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刚才走太快了。” “没…没事,刚才的事,是我没有跟你说明白。”陈柔好不容易跟上我,都有点小小的上气接不上下气,一边说还一边微微喘息着。 “不关你的事啦!是我自己没有跟你问清楚,拿了那…那个就去买单。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自己还傻到念出来。”我发现,我今天真是糗大了。如果给我一面镜子照一照,我的脸估计会跟猴屁股一样红都说不定。 “呵,没有关系。我们走吧!他们都在等我们买菜回去呢!” 说完,陈柔先轻轻地迈出了一步,但脸上却是洋溢着李青没有看到过的笑容。在她心里,男生买护垫本身就是一件尴尬的事,但即使是阴差阳错,李青却也是第一个错的可爱的人。在她认为,这应该是李青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么的尴尬。所以,心里除了一点小小的得意和欢喜,更多却是一种莫名的暖暖。 就这样,单纯而又简单的陈柔这一路走的很欢快,甚至很开心。她就是一个这么傻的女生,可以因为一件小事而忧郁,可以因为一件事而开心半天。对于李青,他的一个关注和一个主动,都可以是她开心一整天的缘由。更何况,这一次,是他陪在她身边。 遇到喇嘛帽的无礼,是李青站在她面前保护着她,又为了她踹了喇嘛帽一脚。最后,两个人一起跑出旱冰场,虽然跑路很累,但心里却有了一种“患难与共”的感觉。如果,可以给她选择,她也想贪婪一下,希望时间永远停滞在这一天,定格在他们牵着手那一刻。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陈柔小嘴里也哼起了歌… 呼...我喜欢就这样靠在你胸膛呼...我喜欢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呼...我喜欢像这样爱的好自然 不用管别人投什么眼光随你带着我四处的(去)游荡 …… …………. 而李青提着两大袋子,走在陈柔身后,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和听着她嘴里轻轻地哼唱,心里好开心,他希望陈柔能一直这么快乐下去。但心里的某一个位置,却依然在排斥着,告诫他:适可而止。 快走到程思林的家,连陈柔都有点按捺不住周围的景观,啧啧称奇地说着这个小区真的很漂亮。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了一小点吃醋。是不是美女都喜欢像程思林这样的富二代?好吧!等我以后混的好,也买一套跟程思林一样豪华的房子,装修的比他家还高档。 跟着我上了电梯,陈柔说,“我今天好开心,不想回学校了怎么办?” “哈哈,你不想要回学校也不行。美女翘课是一件多不雅的事,何况,我可不想给别人扣一顶‘诱拐’的帽子。”说完,我们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回学校可以,不过,我今晚不想要回家,怎么办?” “那等下吃了饭,我们再看看吧!这里是不是离你家很近?” “嗯,打个的士也就十几块。不过,突然回家,会吓坏家里人的。”陈柔楚楚可怜地说着,这样子,很让我蛋疼。 幸好,有了音音和苗苗在身边,否则,看到她说话的俏模样,换做以前,我会忍不住亲上去。唉!发现我已是色神上身,猪哥思想洒下的病毒已经蔓延到我整个大脑了。 到了门口,按了按门铃,一进门,我又一次被雷到了。 陈亮和猴子分别站在门两边,看到我和陈柔就大喝一声:“大哥,大嫂好,辛苦了。”还学着日本女优一边说话一边弯下腰,结果剧情狗血了,他们两个的身高都不矮,弯下腰时竟然“砰”的一声,头磕在一起了。 程思林和老三反应最快,坐在地上直接拍着地板笑了起来。陈柔则笑到不行,一只手捂着肚子,小脸都笑到通红了。我是又生气又想笑,这两个货在一起,真是贼经典啊! 笑完后,我把两大袋子接给他们,手一空出来,用力就往他们的大腿处给捏住,然后扭了起来。接着,就听到他们两个人犹如杀猪般地惨叫,“啊…啊…啊….” 活该,谁叫他们老是拿我和陈柔来调侃。 过了一会,猴子在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陈柔也过去帮忙洗菜了。陈亮说要泡茶,我们几个则围坐在一起一边看电视,一边学着品味茶道。喝着茶,我却忍不住偷偷去看陈柔,感觉这一天发生的事太“神奇”了。我没有想到陈柔会来找我,也没有想到,她可以近在咫尺围在我们身边。看她在厨房里洗菜,帮忙,心里的感觉却很异样。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我和陈柔前世回眸了多少次?这辈子,才成了高中时的同桌,现在又可以相近在咫尺。 唉~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已经尝试过失去的感觉了。两年间,不见了苗苗,那种思念,那种睹物思人,只能想,看不到,又摸不着,那种可以让人接近崩溃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老大,你不拿杯茶给大嫂喝吗?”汗啊~ 看陈柔太久,被陈亮给看到了。 “嗯,嗯,好的。”当我拿起两杯茶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头脑短路了。陈亮说“大嫂”的时候,我竟然潜意识没有回驳他,而是“嗯,嗯”地回应了。这说明什么??我…… 来到厨房里,我把一杯茶给了猴子,我知道他特喜欢喝茶,特别是铁观音。当我拿给陈柔时,她两只手没有忙活过来,大眼睛看了看我,我才意识到她喝不了茶。猴子在旁边笑着说,“老大,你要表示一下啊!” “要你管,喝茶去。”可是,我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把茶杯送到了陈柔的小嘴边,她也轻启贝嘴,细薄的双唇贴着茶杯喝了起来,明亮的大眼睛还时不时地看着我,好像在说着什么。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真的很不自在,心率也貌似在狂跳着。 “哈,这个动作怎么像在喝交杯酒?”猴子一只手遮着脸,还装着不好意思地偷看。 “切,好好做饭,等下我来审查,哈哈。” 陈柔却没有说话,对猴子笑了笑,又开始忙活手上要准备给猴子的菜。 过了一会,就开始听到猴子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陈柔则给程思林带着,在参观他的家。我和陈亮,老三实在没事做,就斗起了地主,没事消磨下时间也好。 席间,陈亮有意无意地跟我说,“青哥,其实,你跟陈柔的事,做为兄弟我们也知道多少一些。但,有时候你对陈柔这样,确实挺伤她的。虽然,很多事在传统上是受约束的,但现在不比古代,我觉得你要好好面对你和她的感情。我相信,很多事不是你心里想的,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我知道,其实你也很痛苦和纠结。但是,你的痛苦其实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你没有发觉而已。” 老三则直接拍着我的肩膀,说“陈亮很少谈及这些事,但一出口,也是很耐人寻味。做为兄弟的我们都看得出,我不相信你看不到。这个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你们的事如果不适当处理好,结局才是大错特错,所以,你不要一错再错了。要打架,我们可以一起帮你。但感情的事,我们看得到,还真帮不来。” “嗯,谢谢你们了。”我没有说太多什么,因为老三和陈亮的话,已经一语搓破了我血淋淋的内心,很难受,但也很真实。 “吃饭啦….啦…”猴子猛地拉开厨房的铝合金落地门,就开始大声吆喝着。 “靠,不就是吃饭么,用得着这么大声吗?”陈亮被吓了一跳,对猴子就一阵臭骂。 “那你等下不要吃啊!靠” “好了啦!你们不要叫了,赶快拿碗筷去。”程思林带着陈柔参观完房子,一下楼,就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接着,洗手,拿碗筷,上菜,拉开椅子,开红酒,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先敬了猴子这个大厨一杯,毕竟他也忙活了大半个小时。陈柔则给每个人盛着汤,然后坐在我身边,还给我夹了一个可乐鸡翅。结果,现场又一次被high爆了。 “猴子,你这个汤真好喝,是不是放了很多味精?”陈亮这家伙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记攻击猴子。 “靠,让你读书,你不好好读,炒菜煲汤一定要放味精吗?这个是有技术含量的。”猴子很愤慨的说着。 “哇,不得了啊!猴子你可以考虑去开一家大排档啊!然后再做餐厅,说不定2014年你能火。” “那是,必须的。到时候你投资啊,陈老板,嘻嘻。” “老板在这里,我们老程有money” “呵呵,老程看来名字定了,成名了。”老三一听到“老程”两个字就咧嘴一笑。 “听到没有,不要老是叫我‘老程’,叫的好老啊!太土了。”程思林含了一口红酒,闭上眼睛小小地享受了嘴里那一丝红酒的味道。 整桌饭,最活跃的莫过于猴子和陈亮。猴子还在严肃地说,“想当年,陈亮还是我带着的。现在,都爬到我头上来了,不得了,不得了。” “哈哈,我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但猴子头上我还是敢的。” 猴子和陈亮在一起,总是有很多的吵吵闹闹,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可是,快收尾时,我们又一次被雷到前翻后仰了。猴子和陈亮都喜欢吃可乐鸡,而且又对鸡中翼情有独钟,为了一块鸡中翼,竟然在饭桌上直接推了起来。两个人是临近挨坐在一起的,现在双手互相抓着彼此的手臂,坐在椅子上用力地推扯着。可能用力过猛了一点,产生了反弹,两个人一个俯身,嘴唇竟然硬生生地亲在一起了。这下子,我们全部都碉堡了。他们两个人嘴巴亲在一起,眼睛还互相眨了两下,大概隔了两秒后,才“哇”地一声大叫出来。一个直接跑去洗手间,一个直接跑去厨房,不一会,就听到呕吐,还有水龙头哗哗的水声。 猴子出来后,脸也湿了,还很颓废地说,“妈的,我的初吻啊!” 陈亮嘴里不断发出“呸,呸,呸”地声音,一边用手擦着嘴巴,一边悻悻地说:“我以后怎么对我老婆交代啊?你这个死张逛” 被陈亮和猴子这么一说,又看着他们两个灰头土脸的样子,我们更笑得厉害了。程思林和老三更是笑到眼泪飙了出来,而我和陈柔已经不行了,陈柔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笑的都快岔气了。 折腾也折腾了,闹也闹够了,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完后,时间也不早了。这一餐饭吃的时间不久,但闹腾的时间还真不短。 程思林跟我说,“我妈反正不在家,她的房间很干净,就给陈柔睡吧!” 第一天来程思林家,因为衣服都破烂了,又脏兮兮的,所以我们都集体睡在地板上。这一次,我们都有了换洗的衣服,两个人一个房间就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却反而睡不着了。 老三和我睡一个房间,我知道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也保持有早睡的习惯。而我一下子适应不了舒适的大床,反而睡不着了。怕影响老三,我就直接走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新信息,陈柔说:我睡不惯陌生的床,睡不着,你呢? 第49章 泪水肆虐的夜 呵,睡不着,还能怎样? 我不禁摇遥头,笑了笑。看着陈柔的信息,觉得有点淡淡地刺激到我的肾上激素了。但,换做是别人,我相信很多人都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特别是“狂风暴雨”式的插曲。 可是,此刻的我却淡定的有点不太自然,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 - 适可而止。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在沙发上傻笑,然后回复陈柔:还被你说中了,我也没有睡呢!现在在客厅的沙发上傻乎乎地坐着。 信息发过去不久,我就听到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了。陈柔抱着一个毛绒公仔,光着脚丫走了出来,站定后,捋了捋刘海的头发,小声地对我说:“你怎么还不休息?” 陈柔问我话,我却失神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陈柔光着脚丫的样子。程思林的家在顶楼,阳台又是落地窗,即使在晚上,皎白的月光照在屋内,却依然可以看清楚家里的一切。当然,没有夸张到跟白天一样的效果。可是,正是这种适当至好处的皎白色月光,零星地照射在她白皙而又细嫩的小脚上,真的好好看。好看到,把我贪婪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一双近乎完美的裸足上。 “你在看什么呢?半天不说话” “哈哈哈,我说我在看你的脚,你相信吗?” 陈柔一咬嘴角,直接拿毛绒公仔来打我,我一个闪身就躲开了。打我不到,她又继续把毛绒公仔向我甩过来,我大手一抓,一扯,想要把公仔给夺过来,陈柔却不放手,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向我倒了过来。我不知道她的夜视能力怎样?至少,我是挺适应的,但怕她还是磕碰到,一紧张就张开双手去稳住她,陈柔没有闪躲,被我给牢牢抱住了,而她也因为本能的反应抱住了我。 就是这一下,也就是这一刻,我感觉到眼睛出现天旋地转的一幕,周围变得好安静,好安静…..安静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而伴随我们的也只有白色而又淡淡的月光。 “抱抱我,好吗?”陈柔的声音轻轻地,柔柔地,像小孩在渴求爸爸的疼爱,渴望妈妈的拥抱一样。就是这一下,却让我有了不可抗拒的反应。 突然间,我所有的矜持,所有的伪装都消失殆尽了。我努力残存的一丝理智,也在这一刻随着秀逗的大脑而不复存在了,我没有犹豫地抱住了陈柔,而陈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欣喜,眼泪却滑落了下来,在这充满诡异而又暧昧的夜色中抬起头吻住了我。 可是,这一吻却让我惊醒了过来,我没有让这充满砰砰心跳的“游戏”继续下去,而是手一扶,把陈柔翻坐在了沙发上。而我,直立了腰身,然后长长而又深深地吐了两口气。陈柔坐在我旁边,呆呆地看着我,嘴角又是习惯地一咬,吸耸了一下鼻子,哽咽地说:“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不要跟我爸爸、妈妈一样,我好怕好怕。”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话说完,我却连头都不敢转向陈柔,眼睛更是不敢与她直视。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 “对不起,不是我不敢,是有些事,我不能。”陈柔也许没有看到,其实我的眼泪也已经在打转了。你们无法体会,我说的是多么的牵强又多么的无力。 我起身站了起来,大步向阳台走过去。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掩饰要落下的眼泪。我发誓,在看到陈柔眼泪滑下那一刹那,我的眼泪也产生了共鸣,没有约束地想脱离我的泪腺,夺眶而出。可是,越是这样,我越得表现出“毫不在意”,我也搞不明白我自己了。我记得下午,陈亮和老三跟我说的话。但,我就是好矛盾,好纠结,心里又想要却又恐惧,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却不知道我在恐惧和焦虑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会让我发疯,甚至会抓狂。我觉得,我就像一个悬挂在半空的沙包,外表看起来很结实,但如果被看穿了一个弱点,一样也可以被戳破。 就在我左脚踏入阳台那一步,身后却被结结实实给抱住了。 “好喜欢你,好想念你保护我的时候,好感动你为我踹人的那一脚。可是,为什么这跟做梦一样,梦里很美好,醒来后却很现实。” 我的手搭在陈柔纤弱的小手上,慢慢地拉开她环抱着我的手,转过身,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还是不敢看她的向上翻着眼睛,扬起头就是努力想让眼泪滚回去,可是越挣扎,眼泪就是越淘气地洒落下来。而这一下,却把陈柔给怔住了,她想都想不到,我会流眼泪。而且,她也看不出,平时嘻嘻哈哈的我会在她面前流下不争气的眼泪,是该悲伤还是该感动? 我看着陈柔,陈柔看着我,我们的眼神可以近在咫尺的相交相会,可是眼里的彼此却还是相隔的好远。这一出戏,我就是小丑,一个只会在人前卖笑,在背地里抽泣的可怜人。我抬起手,拭了拭陈柔眼角的眼泪,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告诉她:“其实,我比任何人都爱你,都在乎你。可是,我却给与不了你什么?我能带给你未来吗?不可以。我可以带给你幸福吗?很难。我能带给你的,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是你的父母所不能忍受的。爱你,我可以占有你,但我不能自私的享有你,你懂吗?”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从高中时就喜欢你,你是我的初恋,是你摸了我,却躲着我。你不是说我很好,很漂亮吗?那跟我在一起,你不是很有面子吗?男生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吗? 虽然我也有赖床的时候,虽然我也有起床气,但是,我会把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为的就是不让你觉得我很邋遢。我的衣服脏了,哪怕是一个小污点,我都洗的干干净净,为的就是让我保持干净、整洁,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很清爽的人。女生都爱留长指甲,摸红色、深色的指甲油,可是我却没有,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随性、妖娆的人。 我很努力为你保持我最好的一面,为的就是能吸引你,可是你却对我忽冷忽热,有时候不理不睬。我好羡慕音音,好嫉妒苗苗,为什么她们可以分享你的爱?而你却吝啬到一点都不分给我,哪怕是一点,你都不给我。” 看着陈柔娇若梨花带雨的脸庞,看着她很是坚毅的眼神,我的内心却在退步,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我呆呆地站在她面前,嘴巴咬住拳头努力不让自己抽泣而发出声来。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一转身,我双手抓住阳台的栏杆,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我好想大吼一声出来,用尽我所有的气力,用尽我所有的幽怨,用尽我所有的矛盾。可是,眼泪却止不住了。是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怎么啦?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哭了,好吗?” 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话在喉咙底被哽咽了,取而代之的,只是把头抵向栏杆的缝隙间,用力摇着头。 我的后背再一次被陈柔给抱住了,而她的眼泪也唰唰唰地流着,甚至浸湿了我的衣服。我看不到她现在哭的样子,却可以感觉到,她现在很努力地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沉寂了一小会后,陈柔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会等你,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就从那一天,去见证我们的开始或是结束。” 说完,陈柔松开我的手,转身回房间去了。我的心,在她的话说完后,在她的手松开后,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但脑海里,却不断地回放着她说的话“我会等你,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就从那一天,去见证我们的开始或是结束。” 我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陈柔有什么事没有跟我说。而她现在对我,也是在争取着什么?去阻挡那一天的到来……. 陈柔回到房间里,眼泪似流不完地滴落着,没有人看见,没有人体会,更没有人过来安慰。她快速地从随身的包里翻找着东西,甚至把包里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她不想开灯,她怕看到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她怕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因为李青说她的眼睛很漂亮。她努力在地板上摸索着,寻找着,此刻能让她忘记一切,充斥她大脑的东西,就只是一条耳机线而已。 找到耳机线后,她好像如获至宝一样,今晚第一个勉为其难的微笑算是安慰自己一下吧!倒头躺在床上,耳机塞在耳朵里,她放着那首她听了很多遍,不是听不厌,而是很感触的歌。也许,只有音乐懂她;也许,只有这首歌能明白她;也许,只有这首歌能让她短暂地与烦恼隔绝,能让她听不到自己哭泣的声音。听着歌,细薄的小嘴也跟着音律轻轻地哼唱着: 你爱就爱 何必知道算缘分不重要你问天 天会老我喜欢就去 喜欢到老用尽所有我的好去代替所有你的糟我因为你会睡不着躲进无意间设下的圈套就算是难也不想逃 踏上了不归路一条不会跪下向月老求饶就算是痛 我也会笑 …… ……….. 啊... 月老他看得到 他听得到 告诉我 爱是那么微妙冥冥中我俩 一个都不能少月老他看得到 他听得到他愿意一直为我祈祷他祈祷我俩 一个都不能少 第50章 大摆乌龙 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又站立了多久? 脑海里,全部都是和陈柔从高中到现在的过往。一晃三年多过去了,我们从高中的素不相识,到成了同桌,从零沟通再到慢慢熟悉,甚至在课桌里玩起了象棋。还记得,她第一次伸出手,让我帮她剪指甲。那时候的自己,还被吓了一跳,那个心里砰砰直跳的感觉,不单单是因为握着她的手,更怕一不小心就剪伤了她。 这一些,这一切,我都记得,是那么的深刻,又是那么的留恋。如果可以让时光倒流,我却不想回到过去,因为我怕有了过去,没有了现在,更迷失了未来。 其实,我何尝不是那么矛盾?曾几何时,我是那么渴望拥有;等拥有时,我却在排斥,在退缩。有时候,看着她的背影是那么形单影只,是那么的细弱,细弱到你很心疼,想去轻轻的从背后抱住她,去给她依靠,去给她温暖和关怀。 唉~ 今晚跟她说了那么多,不知道她听懂没有?能听懂多少?我是一个男生,没有错;我流泪了,也没有错。我错就错在,我太过于投入了,又过于想退缩。我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在自己没有正视恐惧前,却早早选择了退缩。可是,又有多少人理解我?理解矛盾的我?理解充满恐惧的我?那种世俗,那种仇视,那种憎恨,不单单会对我随之而来,也会在陈柔身上悄然炸开。一切都会很自然,一切都会很正常,在我没有想清楚前,我会一直这么退缩下去。 我原本是跟音音在一起,却拥有了苗苗,那种在感情上背叛的感觉,我曾经是多么恐惧,多么尴尬,多么愧疚。我甚至想到了带苗苗去见音音,而忽略了苗苗的心情和音音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苗苗在当时真的见到了音音,对音音来说,会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打击啊?特别是,在音音还没有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特别是,在音音决心想嫁给我的情况下;特别是,她还深陷在那种苛刻的家庭环境下。 可是,这几年,音音让我看到了很多以前自己没有遇到过的,她的大度,她的信任,她的理解,她的关怀。面对苗苗时,我就想到音音,我觉得我是多么对不起她;现在面对陈柔,我又想到音音,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些事?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已经知道的,却假装默认,假装允许。而且,苗苗在面对陈柔时,又是怎样的心情?等等这些,我都要去考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我不知道苏轼写这首词的原因,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我知道,现在的我,真的心情很乱。我很想把猴子,程思林,老三和陈亮都弄起来陪我喝酒,可是,现在夜阑人静,我又岂能扰人清梦? 想想算了,记得今晚还有喝剩半瓶的红酒,何不拿来喝掉?老实说,我还没有醉酒过,今晚醉了,明天可能会舒服点。打定了这么想,来到餐桌边,蹑手蹑脚地打开餐厅的灯,拿了红酒就要走,可是又怕半瓶份量不够,又拿了两罐啤酒,才来到阳台,促膝而坐,慢慢喝起来。 我靠,一个人喝酒真的很容易醉吗?我还没有试过,不过,现在也是在尝试了。可是,总感觉今晚的酒,特别是啤酒,怎么就这么苦呢?难道,喝酒还要看心情? 先干掉了两罐啤酒,没有醉意,却尝试到了淡淡而又苦苦的滋味。拔掉木塞,仰头就直接喝起了红酒,那种酸涩的感觉,怎么又如此贴近我今晚的心情?难道喝酒也是在喝心情?难道人生,也是在酒中品味出来的吗?特别是从淡淡而又苦苦的啤酒,再到这酸涩的红酒。 到最后…… 不知道喝了多少? 不知道点了几根烟? 不知道在阳台坐了多长时间? 也不知道怎么跌跌撞撞进的房间,躺在了地上? ….. 第二天晌午………. “你和青哥昨晚怎么啦?”陈亮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李青,关切地问着陈柔。 “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我们聊了一下,后来我就先睡了。”陈柔也是刚刚才起来。昨晚的事,也就只有她和李青知道。没想到,他跑去喝酒还抽了那么多烟。看着还倒头睡在地上的李青,陈柔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好心疼。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昨晚,他什么时候进的房间我都不知道?等我醒来时,他就在地上了。而且,让他睡床上,他迷迷糊糊地说:不要,不要,这样就好。”老三走了过来,尝试去扶起李青,可是,他就是雷打动不动,没有好的姿势更是很难搬动。 “算了,不要吵醒他了。天气热,不比冷天,不怕地气,让他就这么睡吧!”程思林拖着陈亮就往屋外走去。 “老大昨晚喝了多少酒啊?连桌上的烟都少了很多?”猴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着拖把,在清理阳台粘粘的酒渍和烟灰。 陈柔走出房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湿巾走到李青面前,单膝蹲下来,慢慢为他擦拭着嘴角已经风干的红酒残渍。昨晚,对她和李青来说,都是很煎熬的一夜。看到李青为自己落下眼泪,又听他说,“其实,我比任何人都爱你,都在乎你。可是,我却给与不了你什么?我能带给你未来吗?……” 后来,她反复琢磨着他的话,心里从最初的压抑,到最后的欣喜,慢慢发现,其实李青已经承认他喜欢她,比任何人都在乎她。可是,他就是不敢面对她,面对这份炽热的爱。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彷徨,好无助。有时候,又感觉自己如漂流在海上的孤舟,俨然已经看到希望,可以慢慢靠岸了。可是,又觉得一切都是海市蜃楼,看似华丽,实则虚无缥缈。 她不知道结局会怎样?但她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即使结局不是美好的,但没有付出,又怎么会有回报?也许,她和他的感情,都还是懵懂的孩子,需要时间去成长,需要经历去成熟。她只相信,付出,有时候就跟自己的习惯一样,咬咬嘴角,一切都会挺过去的。 陈柔一边想着,一边轻轻为李青擦拭着嘴角的酒渍。看着熟睡在地上的李青,有时候觉得他好淘气,好搞笑,却又是那么的温暖和可以依靠,可以给她安全感。也许,只有熟睡的他,才可以不逃离自己的眼神,才可以让她这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凝望了很久….. 很久…… 一个俯身,陈柔细薄的双唇,毫不犹豫地对着李青吻了下去。 可是,李青却突然醒来,紧紧握着她的手,口里慌乱地说:“不要,不要,不要啊!” “哇塞…张狂,你们快过来啊!不得了啦!”接着,就听到陈亮和老三拍着手掌,在门外鬼喊鬼叫和嘻嘻哈哈的声音了。 等猴子和程思林赶来时,陈亮自告奋勇当起了导播,在那里解说道,“传说中,是王子吻醒了睡美人。现代版的是:美丽的公主吻醒了躺在地上喝醉酒的王子。” 老三扶了扶眼镜,接着说:“而且,王子还学着岛国话,说:亚麻跌,亚麻跌,亚麻跌啊!” 几句话后,门口的四个损友全部笑了起来,猴子更是大力拍着门在那里嗷嗷嗷地笑。 陈柔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小脸涨到通红,呆呆看着惊醒过来的我,心里如打翻了药罐子,五味杂陈的。嘴角又是一咬,自我安慰到:可恶,头发太长,遮住了旁边的视线,不知道陈亮和老三在门外。 “哇靠,头条耶,太逆天了。”陈亮看着老三,貌似中了头彩一样,很是兴奋。 又接着说,“青哥,不要‘亚麻跌’啦!你要表示一下啊!我们可以假装不看,你们继续,继续啊!”说完,关起了门,却留起了一条缝。 我坐起身来,朝着门外一吼,“滚,一边玩去。什么亚麻跌?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才说的:不要,不要,不要啊!” 说完,转头看了看陈柔,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说你,刚才做了一个梦,被惊醒了。” “嫂子,你继续。青哥没有拒绝哈。”门又一开,陈亮又冒出一下头。 “靠,去死。”我从床上抓了一个枕头,做势就要扔过去,吓的陈亮“砰”的一声就把门掩上了。 “你做了一个什么梦?把你给吓醒了。”陈柔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在了床尾,大眼睛又是一眨一眨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还不是梦见你了。 “没事,梦都是反的。只是突然的一个梦,还真没有遇到过,所以有点似梦似醒,就反应过大了,没有吓到你吧?” “哦!我很好奇,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梦吗?”说完,陈柔还很可爱地翻了翻眼睛。 “我梦到你了,你和我在火车轨道的两边。我想跨过去找你,可是火车来了,阻断了我们,而火车过后,你人却不见了。我一直在找你,找你,找你不到,所以,就开始大喊:不要,不要,不要啊!” 说完后,我发现我又一次秀逗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被陈柔一问?自己毫不保留的,没有思考的,和盘托出我的梦境。难道,我开始在考虑她的开心和不开心?开始,在顾及她的喜、怒、哀、乐吗? “嘻嘻,那你担心我会突然离开你吗?会不会?” “没什么啦!你过来找我,我有义务要照顾好你,要保护好你,不是么?”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敢直视她。 “哦!就这个而已?”陈柔耷拉着小脑袋,有点小小的不甘心。 “那还能怎样?对了,我要洗刷去了,你吃饭没?”一边说着,我走到了门口,拉开门,有点沉,我更用力地拖开了。 结果…. 碉堡了!!! ……..真特么狗血……. 陈亮和猴子从门口摔向了屋内,陈亮一只手还抓着门把,而猴子还按在陈亮肩膀上。程思林和老三两个人,一高一低扶着门框,半弯着腰身在那里猫着。 四个人看到我和陈柔,比川剧变脸还快的正经了起来。程思林竖立了腰身,清了清喉咙,咳了两声,然后对地上的猴子说,“都中午了,你还不做饭吗?” 猴子站了起来,对他不屑地说,“靠,让你去冰箱拿水饺,你一去半天,我就过来找你了啊?” 陈亮拍了拍膝盖,回应地说“我们有水饺吗?我过来打扫房间,你们跟过来干嘛?” 老三眼镜一扶,头一抬,接着说“晕,这房间是我睡的,被子我都叠好了,需要你打扫吗?” 四个人互相拆台,却又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快速闪开了。 我和陈柔傻傻地对视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无语的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第51章 准备准备 看着这四个货,装作若无其事,拍拍屁股闪人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刘德华早年主演的《最佳损友》 有这帮家伙陪伴的日子,其实挺滋润的。但有时候,也相当的头疼。真佩服他们,没事还猫在门外偷听我和陈柔的讲话,靠!!! 我和陈柔走出房间。程思林坐在沙发上摆弄茶具,看到我们就招呼着,“喝茶,喝茶啊!” 我送了个中指给他,鄙视地说:“擦,茶都没有泡好,就让我们喝茶。” 老三站在电视机旁边挑选cd,忍不住回过来对程思林一番戏孽地笑,貌似在笑他:找个台阶圆场都不会,真笨啊! 我径直去了洗手间洗脸刷牙。猴子和陈亮已经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开始炒菜做饭了。 水龙头哗哗哗的水声,又让我再一次想到了昨晚的梦。你们说:梦到底是反的,还是会成真?陈柔真的会离开我,突然间,不告而别吗? 虽然,只是做了个梦,但在梦里,我找不到她,那种害怕,变成了心痛,却又是那么真实地存在我心里,包括现在。 我把脸使劲凑向水龙头,不断泼起水拍打在脸上,抬起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嘴里却情不自禁地说,“你个傻逼。” 笃…笃…笃… “谁啊?”我走过去打开门,心里好郁闷:不知道我正在用洗手间吗? 一打开门,陈柔站在门外,小脸绯红,很小声地说,“你还好吧?这是音音让我拿给你的衣服。” 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我接了过来,不忘地说了声:“谢谢” 可是,就在陈柔转身要走那一刻,我又马上问她,“咦,音音知道你过来找我?还拿衣服给你?” 陈柔没有回过头看我,慌慌张张地闪开了,嘴里却说着,“不知道,别多心。” 拿着手里的衣服,闻了闻,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不喜欢音音太劳累,也不让她给我洗衣服,所以,衣服一直都是我自己洗。可是,有一次还是被她抢过去,带到宿舍去洗了。这套衣服,是上次音音帮我拿去换洗的。没想到,她很有心,还让陈柔拿来给我。 心里暖暖地,可是,也在小声嘀咕着:傻音音,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原来,你知道陈柔来找我。 有了换洗的新衣服,我干脆冲了个澡,否则一身酒气味也不好,特别是头发还乱糟糟的。热水淋浴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好舒服。那种,可以让你忘记疲劳,短暂忘记烦恼的感觉,真的很舒坦。 嗯,不要想太多。吃完饭,再坐一会,就可以送陈柔回学校了。 感觉,这两天的时间过的特长,特慢。解决了朱山炮的事,我也想快点回学校去了。可是,我要怎么约他们出来?单我去约他们出来,估计不够理想,也不够份量。花洒喷出的水帘沐浴着我,淅沥淅沥的水声,让我陷入了思考中:我是不是该从朱胜下手,引出朱山炮? 而此时,在另外一边…. ………… “叔,你猜他们明天会来吗?”说话的人正是朱胜。 “你明天盯紧点。看见他们,就打电话给我。” “叔,那他会不会叫人来?” “哼,一个学生,不是跨省,就是跨市来这里读书,量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和能力。我车子被砸了几下,又被他们跑了,还差点遇到警察。这个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好。明天,我就去他们教室看一下他人在不在。” “记得看另外几个人,有一个人壮壮的,听说力气很大。那个人你给我看好了。我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他。” 电话挂断,朱胜又按了赵星的电话,问:“马强没事吧?” “还好,就是手臂被扳手砍了一下,现在转动有点痛。”赵星看了看身边的马强,刚才还在为他贴药膏。 “好。明天我去李青教室看看,见到人,我就再叫我叔过来。” “呵,不用那么夸张吧!又叫你叔?”赵星微微皱了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在高中时,他仗着彭浩的势力,也跟李青挑了几次,但都是学生之间的事。这次,动到了“外援”,还是些大人,他反而心里在排斥。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把事情弄大,特别是还差点遇到警察。 “没事,我叔刚好有时间。你跟马强说,他被砍那一扳手,我会找他们要回来的。” “嗯,好的。” 电话说完,赵星坐在了马强身边。他和马强大学是同宿舍,高中转校后,他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马强,后来才结识了朱胜。所以,他心里很清楚,马强和朱胜的性格跟脾气。马强是脾气暴躁,朱胜也是,只是朱胜的心胸更狭窄,更容易记仇。被打击时,他会歇斯底里去报复,甚至一定要报复到,这跟他过于爱面子和满涨的自尊心有关系。而马强,纯粹就是一个为了义气而“拼死拼活”的人,有时候,也会随脾气和性子做事。 可是,让赵星对李青心存感触的是那一次,在校门口,李青跟他说:“赵星,你还想要继续‘玩’吗?说真的,我没有想着玩,也玩累了。不管是你,还是我,大家的目的不是打来打去,更没有任何值得去延续的恩怨情仇。上次,你让乔林打电话给我,让我赶过去接走乔音音。我可以看出,你不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我们的事,是该放一放了,你觉得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当李青说“朋友”两个字时,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沉重,又是多么深而有力的打击。曾几何时,自己还歪曲了对“朋友”的概念。读高中时,因为姐姐是彭浩的女朋友,自己因为他罩着,没事就带着人,游手好闲,喜欢去多管闲事,喜欢去作威作福。以为,这样能让手下的人敬畏你,钦佩你,特别是被叫做“星哥”,感觉被一帮人簇拥着很威,很有面子。 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两手空空。曾经的兄弟和朋友,有联系的,又有几个?姐姐升上大学了,彭浩却他妈的继续留级,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一个老大的位置。到头来,又得到什么?还不是树倒猢狲散。 校园恋,狗屁的三个字。姐不也是对彭浩很好,彭浩当时不也是对她很体贴。好的时候,花前夜下;不好时,还不是形同陌路。 一直以来,很讨厌李青。但回想起来,自己又没有跟李青有任何正面的瓜葛或是冲突。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不是讨厌李青,而是嫉妒他。从没有一次,这么嫉妒过一个人。嫉妒他,身边总是有一帮挺他的兄弟;嫉妒他,总是有不离不弃的女人。 他只有一个姐,上面还有两个父母。姐姐始终会嫁人,自己再怎么差,也总会成家立业。父母终有一天,也要自己赡养。他无法忘记自己惹事那几年,父母对自己的责骂和教诲。这两年,自己也想了很多。混,始终不是一个出路。特别是,现在还搞到学校外的人来插手李青的事,还差点遇到了警察。 就像李青说的,“我没有想着玩,也玩累了。不管是你,还是我,大家的目的不是打来打去,更没有任何值得去延续的恩怨情仇。” 自己何尝不是收敛了很多?否则,朱胜第一次在食堂挑衅李青时,自己不会去拉开朱胜。换做在高中时,自己会上前直接开打了,还需要说太多废话?还需要去拉架吗? 可是,自己的微微改变,到最后,除了被李青发现,身边的人却看不出来?所以,这也是自己对李青的改观。真的要打?打到什么时候去?打完这一辈,再打到下一代吗? “在想什么呢?吃饭去吧?”马强拍了拍赵星的肩膀,穿上鞋子准备吃饭去了。 “没有什么?走吧!” 或许,对赵星来说:成长只是一个过程,成熟只是成长中一个蜕变和羁绊。 “青哥,快出来,吃饭了。试试我的蛋炒饭功夫啊!”我擦拭着湿湿的头发,陈亮已经在外面叫喊着了。 一打开门,闻着漂浮在空中的蛋炒饭香味,着实让我已经空空无货的肚子在咕咕叫了。 “快过来吃饭吧!”陈柔在帮忙准备着碗筷,看到我出来了,很是欣喜的拉开椅子等我入座。 我的天,怎么感觉有一种皇帝的待遇?嘻嘻….. 入定后,我们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但难免要点评下。老实说,陈亮不会做菜,就只会蛋炒饭,但技术还是很不错。可以看见黄色的米,但看不见黄色的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高手蛋炒饭,米中不见蛋,蛋中没有米,吃米有蛋香,闻香不见蛋,米蛋相融合,不连又不粘,这才是蛋炒饭的最高境界。” 陈亮说的时候,还微闭双眼,摇晃着脑袋,嘴里振振有词,首尾押韵又一气呵成,差点让我们当场喷饭。 “吃完饭干嘛去?”程思林难得提议,我们不免放慢了手里的碗筷。想想也不无道理,总不能,周末还一整天宅在家里。 “去游乐场玩?” “切!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那个猴脑袋在想什么?”陈亮第一个就怕了猴子,不想被他拉去坐碰碰车了,再碰下去,腰身都要散了。 “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可以团购的”陈柔轻轻地说着,但提到“电影”两个字,都让我们很振奋。 “好,我赞成。最近都有出新电影。”老三是科幻迷,最喜欢就是看美国大片,还要3d的。 “老三,有什么电影?”要不是陈柔提议,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都很多年没有看电影了。在我们乡下,哪里有什么电影院? “有,金刚狼2” 老三话一落下,陈亮和猴子在饭桌上已经狼叫起来了…… 而陈柔看着我,眼睛想绽开的花朵,很是高兴的闪动着…… 第52章 我是金刚狼? 听到要去看电影,程思林吃饭的速度,都不知不觉加快了不少。 不一会,就听到猴子说,“快。” 陈亮吃饭的怂样,更是夸张到,可以听到筷子碰到碗底“锵锵锵”的声音了。 陈柔看着他们吃饭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地说,“哈哈,慢点吃,等下才订票去。” 老三和我则有条不紊地慢慢吃着。我和他两个人都是属于肚皮小,吃饭最多三碗,两碗很正常,再吃些菜,喝点汤,基本已经在撑肚皮的边缘了。 快要到收尾的时候,我们习惯再多舀点汤来喝。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所有人的脸色变得惊恐不已,喝汤的雅致更是跌落到了谷底。猴子气的更是抓狂起来,还嗷嗷地叫着……. 就在他要去舀汤时,陈亮吃的太猛太快,顿了一下,咳了一下,饭喷了出来…… 老三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退步就说,“哇…” 陈柔更是小脸一皱,见状恶心地发出“咦”的一声。 我和程思林很是默契,双手直接掩在汤碗上,躲过一劫。 猴子直接被喷地碉堡了,拿着勺子的手呆呆放在半空中,身体已经僵硬,表情接近坏死。因为,悲催的他除了陈亮,是最后一个拿着汤勺要去舀汤的人,而且还是他精心烹制的骨头汤。可是,就在他的汤勺要触碰到汤锅那一刹那,陈亮的米饭喷了出来。也就是,这么幸运的掉了几颗在他的勺子里,感觉那个场面瞬间窒息了所有人,静到可以听到喷出来的米饭跌落在汤勺里,还能响起“噼啪”的声音…… “我操,我掐死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说完,猴子勺子一丢,真的双手卡住陈亮的脖子上,前后左右地摇了起来。 程思林一只手拿着汤碗,吹了口气,幸灾乐祸地说,“哇靠,好彩好彩。” 我也端着汤碗,摇摇头,忍俊不禁地调侃了他们两个,“好汤,好汤,可惜了猴子。” 猴子一听“好汤”两个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爆粗,“你娘的,你就不能等一下再喷啊!吃那么快干嘛?” 陈亮想要张口说话,被猴子一摇,又喷了出来。这些好了,飞溅出来的米饭,就好像导弹对准要轰炸的目标一样,在半空中如跳水运动员一样,360度转身,回旋,直直就往汤锅里“噗通”一声潜水啦!! “靠,我的汤啊!”猴子惨叫的样子,已经扭曲到要哭的囧样了。 这下子,我们也忍不住把碗一放,不约而同地起身,转身就要离开饭桌了。 程思林对着陈亮说:“这锅汤,你要全部喝完。” “没有办法,节约粮食,为国家做贡献。”老三拍着陈亮的肩膀说。 我和陈柔一句话也不说,直接逃离现场。 陈亮对猴子眨了眨眼睛,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要不,你也来一点汤?” “你想死是吧?”猴子脸一沉,拳头直接摆在他面前,握的咯吱响。 “不想死。只是,加了点喷饭,汤味可能更好喝,也说不定的。” 哎呀,见过赖皮的,没有见过这么赖皮的。这下子,连离场的我们都集体摔倒在地上了。 最后,陈亮包尾,外加刷盘子,洗碗,清锅。时间也差不多2点了,陈柔拿出手机开始在美团网上预定电影票。程思林拿着钱给陈柔,她笑笑地拒绝了,只要求:下次看电影记得叫她就好了。 一切搞定后,我们整装待发,就差还在厨房里墨迹了半天的陈亮。 猴子看着厨房里的陈亮,忍不住吐槽道,“墨迹的跟个小媳妇一样。” 陈亮骂骂咧咧地向猴子吼:“我清理,我骄傲,你管得着么吗?” 折腾完了,都差不多了,我们才下楼直奔停车场,朝电影院一路进军。陈柔订的电影院就在城中心那里。奇怪的是,以前我和她经过电影院n次,怎么就没有想到去看电影呢?看来,之前想追她,却笨到连看电影都忘记了。再看看现在,想再跟她单独去看电影,俨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矛盾的很…… 进了电影院,我们开始到前台去选位置。郁闷的是,好位置都被那些打电话的人给预定了。无奈,我们选了比较靠边的位置。可是,靠边的位置只有五个。加上陈柔,我们五个男的,一个女的,实在是不好分配。总不能,我们五个在一起,把陈柔放后面去。如果我自己坐后面,把陈柔放着跟他们一起坐,按她的性格,她也不干。 陈柔轻轻扯了我的衣角,小声说:“我跟你一起坐,好不好?” 猴子从我背后走来,拍着我肩膀,嬉笑着说,“老大,我们四个人坐下面一排,你和陈柔坐一起,不就得了。赶快选好,快入场了,还真没有看过3d呢?” “好吧!那下面给我四张,后面两张。”我快速地在屏幕上选着位置,拿到票后,给了猴子他们。 陈柔手里握着票,脸上充满笑意的样子,活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还问我:要不要饮料和爆米花?我怎么感觉,我们这像在拍拖一样?而且,还是情侣一起看电影,女生主动邀请男生的那种。这个待遇也未免太好了吧! 周末看电影的人着实很多,等我们入场时,已经密密麻麻地坐了很多人了。我和陈柔直接往后面的位置走过去,找到位置后,陈柔戴上3d眼镜笑笑地看了看我,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她对着我笑,我都可以心头发痒。然后,全身貌似被低伏的电流走过一样,那种轻颤的感觉,会让你头皮淡淡的发麻,却又是那么的愉悦。 如果这就是爱?到底我该不该勇敢的留下来?这两个答案,对此刻的我来说,是充满了诱惑,又是那么的纠结。爱与不爱,总是在意念的取舍之间。有时候爱一个人,可以造就一个人;不爱一个人时,你也可以毁了一个人,不是么? 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开场的音乐也消失了。在这种充满黑暗的氛围下,我的心跳却有点莫名其妙的加速了。难道,我的心里还在奢求着什么?眼角在3d眼镜的掩护下,忍不住还是偷偷瞄了瞄陈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看着我?但是,借着黑暗,我的眼睛还是很配合大脑地,向她因为呼吸,而高低起伏的“丘陵”望了过去。md,真蛋疼啊!什么叫做坐怀不乱?现在都没有坐到怀里,我罪孽的思想就已经浮想联翩了。有朝一日,如果真的...... 算了,不敢想了,再想下去,又得起身抓裤裆了。 随着电影开始,原本黑暗的氛围就更安静了,安静到只有电影的声音,连小声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了。陈柔从电影一开始,就紧紧挨着我,要不是中间有一个扶手,我估计,都可以直接肩并肩坐在一起了。低头望下去,猴子和程思林他们,四个大脑袋一动不动的,貌似相当的入戏一样。而我这边,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想到看电影,很是兴奋。可是,现在看电影的兴奋,反而转移到挨坐在身边的陈柔身上。特别是她离的我很近,只要我头也跟着一侧,还能闻到她淡淡的发香。 电影里的情节,我根本没有注意在看,只是时不时加偶尔去瞟一下。原来就不喜欢英文的我,现在更是竖起耳朵当着在练听力了。慢慢地,影厅的人也随着电影开始在“哎哟”,“哇”,“啊”的叫了起来,我的视线也在这一刻开始被拉回了荧幕。 我不知道影片为什么叫做金刚狼?看了半天,一直在找一个像狼的男人。传说中的金刚狼,到底是长的咋样?我还真是很好奇,因为我压根没有看过海报。直到满是络腮胡子的罗根,从他的拳头缝里伸出钢爪的时候,我被吓到了。傻傻地问自己:原来,“狼”也可以是这样的? 老实说,看电影,我会挑。特别是,在家里给老爸老妈放dvd时,我会把开头那些平淡的情节给快进掉,直接进入高潮和high的部分。老爸喜欢看打架,热血的部分,老妈看不懂,但也会跟着老爸看,否则太无聊了,她就会看着看着,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但我也明白,电影是从剧本来的,剧本也有可能是从小说改编而来的。没有平淡的铺垫,就没有高潮的引入,所以,看不惯平淡的人,就得跟我看电影一样,喜欢快进,喜欢high的部分。但人生跟看电影或是写小说一样,没有一直给你高潮,也没有一直给你平淡和低谷。人生的组成,只有充满平淡,高潮,低谷,高低起伏,才能有充实,才能有留恋。 生活的进行时,就跟坐车去旅行一样,你可能不在乎沿途的风景,却在意看风景的心情。但我想说,除了看风景,你还要注意看脚下的路。路不好,泥坑多,你可能连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 轰隆的一声,很多人发出了揪心的“惊叫”,把我也吓到了。电影里,狼哥正跟一个日本倭子在动车的车顶上,大肆着恩怨情仇和进行猫和老鼠的游戏。只是不夸张点地说:就是稍有不慎,就要被电线杠给撞飞了。 陈柔看到这一幕时,随着影厅的人发出惊叫的同时,更是一下子用力抱住了我的手臂。 “啊~”我小声叫了出来。 陈柔抬起头,小嘴凑到我耳边,声音很小地说:“是不是被吓到了呢?感觉脚都滑滑的,要飞出去一样。” 我只能是假装配合地说,“嗯,是啊!好吓人。” 可是,她并不明白,我“啊”的一声,不是因为电影里的惊险,也不是在意:谁要从车顶飞出去?而是,她抱着我那一瞬间,胸前的柔软挤压到了我的手。我可以说,我被电到了吗? 刚才,她凑到我耳根,小声说话时,呼吸因为小嘴地一张一翕,温暖地喷着我的耳根。那种血管因为亢奋而暴涨的感觉,又随着头发竖立,犹如静电酥酥麻麻地刺激着全身每一个细弱的毛孔,让人诱惑难挡。 陈柔双眼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跟着影厅的人一样,时不时因为电影的惊险情节,也忍不住小小地发出惊叫。越是这样,她胸前的柔软也因为惊叫,而出现无规律地挤压着我的手。这样,让我被她抱住的手臂,忍不住,手掌伸开来,又抓住,伸开来,又抓住…… 是不是我也该变成“金刚狼”了?就差,没有爪子可以伸出来而已。 两颗柔软,一浮一涨,都在向我紧绷的大脑发出诱惑的挑战。她每叫一下,我怎么就感觉我的心在跳一下?而我的左手,已经是紧紧抓着左边的扶手,身体都已经绷紧到僵硬的程度了。 看电影的人,是看的触目惊心,而我现在是被抱着手,抱的“亢奋激情”。 左脑和右脑,也已经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一个一个在挑衅我,支持我去选择:抱住她和不要啊! 我发现我的心随着大脑的挑衅,像巧克力遇到炽热一样,已经在慢慢地,慢慢地溶化了….. 第53章 电影进行时 我发现我的心随着大脑的挑衅,像巧克力遇到炽热一样,已经在慢慢地,慢慢地溶化了….. “我去上个洗手间,等我。”右脑发出的残余信息,最终还是战胜了狂妄的左脑。我并没有选择抱住陈柔,因为这一抱,以后的事就更难处理了。 说完,我小心地从陈柔两手间抽离了自己的手,而手滑过陈柔胸前的柔软时,却仍然产生着能让大脑窒息的触感。今天,她穿的是一件薄薄的t-shirt,那种薄薄加两片布垫,根本抵御不了柔软对触感产生的侵袭和惹人罪孽深重的“犯罪感”。 陈柔稍稍坐直身体,小声地说,“早点回来。”接着,又回过头继续看着电影。 “哦!好。” 我稍微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和我身体的“不适”,否则,那样就糗大了。 慢慢走出影厅,一来到洗手间,我快速地打开水龙头,拼命用水淋湿着自己因为亢奋而微微发热的脸。 “妈的,真要不得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话说,我也长的不是特么的“标新立异”或是英俊非凡啊!怎么就那么人见人爱呢?难道,多情的种子因为风,总会处处留情?摸了摸下巴开始有点扎手的胡子,感觉:青春有如痘痘,一去不复返,却在你嘴边种下了岁月的“毛毛”。 离开洗手间,我并没有马上回到影厅,而是在周围转了转,又看了看墙上的海报。我承认,陈柔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个致命的“诱惑”。我不得不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否则,我也不知道头脑一发热,是不是会做出个“顺手推舟”的反应? 今天是星期天,喧哗的声音印证了这个电影院的人气是相当的好。到处都有人买票,哪里都有人拿着票坐在等候区,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在聊天。看着对面的小女孩跟着爸爸、妈妈来看电影,一副很可爱又撒娇的模样,我想到了未来的家庭。其实,我也好想有一个孩子,能像对面的小女孩一样可爱。不过,我相信苗苗第一个会把她整成个芭比娃娃。哈哈…. 没有办法,谁叫苗苗是一个成熟的小女孩,有时候很童心未泯,有时候又相当的淡定。 不知道苗苗和音音在干嘛?抽出手机想打一个电话给她们,可是,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出来太久也不好,陈柔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会发闷吧? 回到影厅,又是一片惊叫声,又是一片黑暗,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比里面的好很多。陈柔看见我过来,小手还帮我把椅子给放平了。去过影院的人都知道,影厅的椅子是人一走,就自动朝天竖直起来的,有人要坐时,才自己去放平。可是,陈柔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我真心感觉到很暖,胸口的暖流经过,比以往更加的有感触了。 我挨身坐下来,笑笑而又不好意思地问陈柔,“是不是等久了?” 陈柔转过头来,又一次靠近我耳边,小声地说,“嗯,感觉好久。你干嘛去了呢?” 突然间,我却想到了逗她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坏坏地说:“你靠近我耳边说话的时候,小嘴张开而带动的空气,暖暖地喷着我的耳根和脖子,让我觉得好痒好痒啊!” 黑暗中我看不到陈柔是不是小脸又红了,反而伸手捏了我的手一下,不痛,却又是轻轻地。然后,有点小模小样生气地反问我,“所以,你才跑出去那么久,是吧?” “呵呵,不是啦!我刚才去周围转了转,顺便看看那些电影海报。不来电影院,都不知道最近有什么电影上映呢!” “哦,那就好。以后,你要看电影,你告诉我,我陪你,好不好?”我发现,一跟我说话,她也可以连电影都不看了。 “小姐,只要你有时间,我很乐意。” “大叔,只要你想看,小女子也随时奉陪。” “没想到,你还是重口味。喜欢大叔的啊!哈哈哈哈….” 我得瑟地小声笑着,陈柔又轻轻地捏了我一下,再用手敲了我的头一下。回过头,不理睬我,继续看着她的金刚狼。也许,是昨晚喝多了,早上做了个梦,又一下子惊醒了。现在,感觉很困,眼皮都有点重重的,特别是在这种黑暗的氛围里。人一旦困起来,连睡觉都是无敌的,更别说,有多少人在电影院看着电影睡着了。就这样,3d眼镜是戴着,眼皮却是合着的,身体换了个舒适的位置,向前靠了靠,后脑刚好枕着椅背,慢慢地…慢慢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的晕沉沉的。一开始,感觉头老是垂向左边,要不,就是垂向右边。到最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支撑点,连动都不想动了。影片里,陆陆续续传来“砰砰砰”的爆炸声,打斗声,但我已无心观摩了。闭上眼睛给大脑“充电”,这是我目前最迫切需要的。一旦睡起觉来,连耳朵都“罢工”了,更别说“砰砰砰”的声音会惊吓到我的心脏。 也许,是最近事太多,还是太累了。睡梦中,脑袋昏沉沉地,却又感觉是处于半梦半醒一样。梦中,我的手被轻轻地托着,突然间,又感觉头被什么倚靠着,但就是不想睁开眼皮,不想醒来,不想挪动,更不想耗费一丝气力去做任何事,特别是周围还有凉凉的空调。 “你好,借过一下。”就在,我还沉醉在睡梦中流连忘返时,旁边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把我从梦中撵了出来。 我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下,才不好意思地挪了挪位置让她走过去。女人走过陈柔身边,我才知道陈柔也睡着了。只是,她睡着时,双脚是并拢着靠在椅子下摆,所以,女人走过她身边时,不会跟我一样,还要向我借过。估计昨晚的事,她也没有睡好,看到我睡着了,也慢慢跟着我一起睡了。怪不得,睡觉时,头有了倚靠,原来是枕着她的肩膀。看来,我还真是丢脸啊! 虽然,我刚坐直了身体,给那个女人走过去,但身体的摆动,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浅睡。我摸摸有点微微发麻的手臂,才发现她的手轻轻地牵着我。刚才半梦半醒时,感觉手被轻轻牵着,原来是她牵着我的手。我琢磨着,刚才是我枕着她的肩膀,而她也倚靠着我的头,我们就这样互相依偎着,挨在一起睡着了。 没有了我的倚靠,她的头偏向左边靠着椅背,显然也是累的很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沉沉睡着了的样子,跟高中时爬在课桌上的概念是不同的。亮白的光线从荧幕散发而来,通过黑暗淡淡地照映在她整齐的刘海上。两条细长的柳眉,偶尔微微地皱一下,睡梦正酣的她,像个嗜睡的婴孩一样,纤弱的葱葱玉指还会轻轻地握紧你。 涣散的光线随着电影的剧情不断的改变着,时而明亮,时而晦暗,时而分散,时而凝聚。但,这恰当至极好的光线,却一点一稀,不曾吝啬地照耀在她的瑶鼻玉口上。貌似,浅淡的荧光,都想近距离去抓拍和捕捉她肤若凝脂的小脸。 陈柔的气质,不是妖艳的; 陈柔的清新,就如同她的肤色,是净白的; 陈柔的优雅,就如同她的动作,偶尔皱一下眉或是小小地咬一下嘴角,是很自然而又不同的。 而她的美,不是那种狂放,不是那种妖娆,不是那种刻意,不是那种做作,更不是那种需要精心去妆扮的。五官比例在她精致的小脸上,让我感叹到:或许,她是造物之神,用来创造维也纳的模板,是那种在艺术上凸显的卓绝造诣。而这种造诣,不是出自鬼斧神工,而是在于精雕细琢。而这些,或许连神都意想不到,自己可以造就出,如此一樽美丽的女神睡相。 不敢说,惊若天人,但也足矣说明:人间能有几多闻。 我能抱怨这该死的荧光在毒害我的想象力吗?可是,它又是那么的真实,把陈柔最美的一面,在我面前呈现了出来。 忽然间,陈柔的另外一只小手往自己的身前挪了挪,牵着我的手却依然没有放开,而是手臂缩紧了身体。睡梦中的人,一不注意,最容易感冒了。何况,现在还打着空调,冷气憋在这密不通风的影厅里,已经让有准备的人开始披着长袖了。 死就死吧!反正就一下,不要太过份了就好。心里想着,上半身向陈柔靠近了一点,左手被她牵着,仅存的右手扶着她的头倚靠在我肩膀上,身体隔着中间的扶手,向她尽可能地挨着。接着,右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脸颊却轻轻靠着她的头,第一次这么难得地闻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柔滑的青丝。 我不知道陈柔是不是被我吵醒了,还是继续在酣睡着?身体很是配合着向我挨的更近了,护在胸前的小手,却向我胸口的衣服柔如婴孩般的抓着……. 而此时的我,已经毫无睡意了。看着荧幕上放映的电影,看着金刚狼去救女主的场面,让我开始浮想联翩: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成为金刚狼,只是伸不出钢爪,也治愈不了自己。但,爱一个人的感觉和对一个人的坚持,我却可以跟他一样做到。只是,现在的我,好像被爱的多,爱着的也多,矛盾和纠结也多。在爱和矛盾当中,我犹如从百米高空坠入大海的人,头脑里意识还在,眼睛也是睁开的,可是,身体却向深邃的海底慢慢沉溺着…… 第54章 准备回去了 闻着陈柔淡淡的发香,脸颊感受着她柔滑如丝的秀发,手里还搂着她的肩膀,怀里拥着她,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心里的悸动是紧张,却又有那么一种奇特的幸福感。同样,也夹杂着一重重的罪恶感和愧疚感。这几种感觉混合在一起,让我有时候面红耳赤,有时候又惶惶而恐,连呼吸都变得那么不自然,不顺畅。也许,因为不安而骤然上升的体温,也可以暂时温暖下熟睡中的陈柔吧?特别是,在这已经发冷的影厅里。 或许,我就只剩下这种自我安慰和自我救赎的解说了,否则,我还能怎样去平抚不安的内心呢? 电影的后半段,我是眼睛放在荧幕上,但看电影的心思早已飘然全逝。影厅里,偶尔传来观众的议论声,打斗场面的喝斥声,撞击声,一高一涨,有时候又突然来一下,有时候又低一下,这对熟睡中的人很容易造成心率失衡,也容易被惊吓到。心里想着,但潜意识,已经过早地驱使我的手,轻轻地捂住了陈柔的耳朵。 当手掠过头发,触碰到陈柔细滑的耳朵时,我的心里竟然会砰砰砰地快速跳着,连手都有点轻微发抖了。因为,手贴着她的脸颊,如同触碰到牛奶的细腻一样。这是我第一次捧着她的脸颊,也是我第一抚摸到,她细嫩而又如瓷器般光洁的小脸。 我有点微微陶醉在这种荷尔蒙分泌过旺的亢奋中,甚至忘记了,刚才走过我身边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回到座位上的? 影片还是继续进行着,看剧情,也应该是在收尾了。我竟然有一点感触起来,也有点小小的感动。狼哥的自愈能力虽然很强,但为了救真理子而背部遭受“万箭穿心”变成刺猬的段片,让我也不禁表示震撼。在巨大的实验室里,狼哥的爪子被硬生生地砍断了,真理子的屌毛爷爷竟然没有死,反而躲在机器人里面,想要吸收和夺取狼哥貌似不老不死的基因,却被真理子一刀给开挂了。 那一刀下去,我就差鼓掌了。活该的小日本,狼哥在几十年前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这算哪门子戏?看来,老美也有意图借此片告诉小日本,《美日安保条约》是美国在罩着日本,但日本你不要不懂恩情和风情,想要造反,想要恩将仇报,结果就是死。而且,不需要美国动手,自己人都搞得你窝里反。美国的山姆大叔精神,一直都是以硬汉的形象着称。结果,还把老头子的孙女 - 真理子给睡了,还搞得她一刀捅了老头子。 看了《金刚狼2》,不知道小日本有何感想?我的体会是:女人是拿来睡的,男人是倭子,拿来捅的。 到了结尾,狼哥要离开了。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留在日本?反而,还要离开……. 其实,我好像自己问了自己,一个很蠢的问题。那我为什么不接受陈柔,正视她的爱,而选择退缩呢? “你说,金刚狼为什么要离开真理子呢?干嘛不留下来?” “傻逼呗!换做我,就留下来,你说是不是?” “哦,那我们呢?” “什么?” 啊,啊,啊!!我感觉脑袋被捶了,发生了7.8级大地震。陈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刚才问我话,我还痴痴一边想着剧情,一边回答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她在问我。 我勒个去啊~ 而且,她还依偎在我怀里,我手里还搂着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3d眼镜?现在看着我,我也扭头在看着她。突然间,我猛的就松开手,好尴尬的在那里咧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柔摘掉3d眼镜,抿嘴一笑,形如鲜花绽放地说:“这个觉睡的好舒服哦!”说完,还不忘记,小手向上一伸,伸了个懒腰。 吓~ 看着她犹如小孩子得到糖果般的开心和得意,我都忘乎所以地坐在那里,脸上跟被火烧过一样,好烫又好冏。 影片放完了,人群中开始有人站立起来。陈柔转过身来,轻轻推了我一下,脸上还是艳如鲜花怒放的神色,很是轻柔的跟我说,“走吧!”。 我们一同出了影厅,各自直奔洗手间。出来后,猴子和陈亮一直在那里重复着电影里的情节。猴子连走路都学金刚狼一样,两手是叉开的,貌似随时都会伸出钢爪一样。而陈亮却颇为神气地握着拳头,得瑟地朝猴子说,“你以后不要惹我。”说完,还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然后哈哈大笑。 “这两个傻b,看个电影还真以为自己成狼了。”程思林相当淡定地对老三说着。 老三遥遥头,很是不解地告诉程思林,“好人不当,当头狼。看来,禽兽也疯狂。” 陈亮和猴子被老三和程思林一人一句说着,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陈亮看到我半天不说话,脸上还余红未消的样子,走过来张口就问,“青哥,你怎么啦?” “还能怎么啦?被陈柔给煮了。”猴子冒出一句话来,正中我的肋骨,让我当场颇为尴尬地对他竖起了中指。 陈柔走出洗手间,脸上湿漉漉的,手里还拿着湿巾在擦拭着小脸。一听到,猴子和陈亮在调侃我,很是仗义地问,“怎么啦?” “没有什么。两个人电影看入戏了,在学金刚狼伸爪子呢!” 陈柔听我一说,小嘴一笑,呵呵地说:“那下次在一起看吧!” “哪里啊!不是这个问题,你没有发现青哥的脸,像被煮过的螃蟹吗?”陈亮这小子已经练就了,不说话就会死的看家本领。 接着,猴子又补充,“是不是被你亲过了?我们要好好检查一下哦!” 这下子,轮到陈柔脸红了,我们两个人很默契地开始默不作声,把话题转移到电影情节里。说实话,我和陈柔心知肚明,电影看到中途,两个人都先后睡着了,哪里还能跟他们高谈阔论? 看看时间,都已经5点多了,光看电影,就貌似看了2个多钟头。考虑到陈柔还要坐车回学校,我们也没有太多心思放在游玩上,而是直接开车回家,准备晚饭了。在车上,陈柔反而不说话了,而是呆呆看着窗外快速蹿过的景物。坐在她身边,我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我也知道,其实她很不想要离开,很不想要这么快就回去,因为不舍,因为留恋。 “怎么这么沉闷?”陈亮一句话后,打开了车载dvd,然后,在副驾驶位置快速翻找着唱片。塞入唱片后,才回过头对着猴子说,“开车听歌,这样才有激情嘛!” 猴子很配合地点点头,“那是,那是” 陈亮选的是阿杜的歌,刚放了第一首,就直接被他切掉了。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地滑动了两下,才停下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才好听,我最喜欢这首歌了。” 阿杜的名字略有所闻,但很多歌没有听过。音乐一响起来,我们都觉得旋律还不错,感觉也可以。可是,慢慢地,越听就越感觉不对,越听就越瘆得慌,特别是陈亮还在那里“咿呀咿呀”地唱着。 气氛没有因歌,而变得活跃和轻松起来,而是,沉闷到如湿毛巾可以被拧出水来了。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 而陈柔则直接打开了窗户,任由夏风拨弄着她乌黑的长发。我和陈柔坐在最后一排,老三在中间回过头,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不解地傻傻望着他。再看看车前,程思林在敲着陈亮的膝盖,而陈亮还在那里脖子粗,脸不红地唱着。最后,程思林直接捶了他的腿一下,才让他停了下来。接着,说,“换歌,换歌,难听死了。” 陈亮不解风情地问,“这首《离别》不好听吗?” 离别?靠 …… 怪不得气氛瘆得慌,我反应好迟钝地想到刚才的歌词:希望都早已经破灭 我和你 要离别 离别 晕,怪不得陈柔直接开了窗,让风噪声窜到车里来。本来就舍不得走,本来离别就是很纠结的事,而这离别的歌词,更是让人越听越心情不爽。刚才,陈亮还在那里大肆模仿着阿杜: 离别 离别 我和你要离别 的唱着,搞得一车人都神神经兮兮的。 程思林对陈亮翻着眼珠子,头又微微向后撇了两下,陈亮看了半天,最后才恍然大悟地笑着,“哦,哦,哦,不好意思。”几个哦字后,还不忘地看了看我,咽了咽口水。 车子缓缓地开着,气氛也因为《离别》而变得更加压抑,好不容易龟速到程思林家里,大家一下车,就重重吐了几口气。猴子还做样,学着金刚狼,重重“插”了陈亮几下。 老三走过来,小声对我说,“要不,你们在楼下走走?我们先上楼去。”接着,对程思林他们望了望,径直往电梯方向走了。 我和陈柔都没有说话,而是很安静又很自然地迈开双脚,默契地在小区里逛了起来。 “你怎么啦?不开心?”我还是第一个选择打破沉闷。 “没有不开心,只是好想不要走,舍不得你。”这两天的相处,可以说,是我和她以往相处在一起的总和。经过这一次,陈柔面对我,也直白了很多。 “呵,傻瓜,我又不是不回学校。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不知道,有些事不解决好,可能以后还会持续下去,甚至更恶劣。” “嗯,我懂。可是,我就是很不想走。干脆,我也请假吧?。” 汗!!说到这里,陈柔回过头看着我,脸上充满期待地等我,给出肯定的答复。可是,她是一个连逃课或是早退都没有过的乖乖学生,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就请假,说不去呢?为此,我直接回复她,“不要了啦!你这样做,我会很内疚的。” “嗯,好吧!”陈柔很无辜地说着,双手很可爱的放在背后,低着头,抬起脚,轻轻踢走了脚下的碎石。 刚才在影厅里,其实,她早就醒来了,但依偎着他,真的感觉好暖。特别是,李青怕她被吓到了,还细心到用手捂着她的耳朵,她的心里真的好开心。越是开心,越是欣喜,她就越充满不舍。 而李青心里,此时,却难以言喻的焦虑….. 第55章 送陈柔坐车 继续在楼下逛了一小会,正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老三刚好打电话进来,让我们准备准备上楼吃饭了。 一听到“吃饭”两个字,陈柔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然后惨惨又很可爱地说,“丫,那么快啊?”而且,说话时,表情特少见的很憨很逗,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推着她的肩膀往电梯方向走去,一边安慰道,“还快啊?我们都逛了很久了,难道你要饿着肚子坐车啊?” “那好吧!”陈柔垂着头,此时更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还是我推着她走的。 一进门,就听到饭桌上,开始在放碗筷的声音了。厨房里,猴子有如大厨般的炒着菜,左手拿着锅,右手拿着铲,时不时翻着锅,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大叫着,“妈的,炉火快,炒菜真爽。” 陈亮一看见我们进门,拉开两把椅子,招呼我们快坐过来,还差一个青菜就可以吃饭了。 “好的,我去洗下手。你们先入座吧!” “我也要去。”陈柔稚若婴孩般的声音响起,小手又象征性地向上举了举。然后,跟在我身后来了洗手间。 我挤了一点洗手液,打开水龙头洗了起来。陈柔凑过来,笑笑的,但又坏坏地说,“洗手不是这样的。” 我还没有回应她的话,她就凑了过来。挤了点洗手液,没有自己洗,而是,伸出一对柔荑捧着我的手,为我轻轻地搓洗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还是兴奋过了头?双手被她一对柔荑捧在手里,又轻轻搓洗着,感觉到的不是泡泡的细滑,而是她柔嫩的双手。 那种夹杂着泡泡而产生的触感,可以让你体内的肾上激素和荷尔蒙同时迸发,最终搅合在一起。那种迸发并相融合的感觉,犹如躺在一个柔软的大床上,全身被一个充满诱惑和妖艳的女人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着,摩挲着…… 接着,从头顶一路到脚底,仿佛被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长长的手指,触电般地划过。毛孔,也因为全身浮现的鸡皮疙瘩,带着激情和亢奋,完全地张开着。那种快感,好像大脑放弃了思考的意识,在那里轻盈地跳着舞,而你的全身,骨头,也早已经酥软了。 洗手,只是一个短暂的动作。但对于我来说,这个动作,好像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 “在想什么呢?快出去吃饭吧!” “啊!没有,没有。”我连手已经被冲洗干净了,都还半天不知道却又傻乎乎地伫立在原地。 陈柔对我俏皮地吐了吐粉舌,转身走出了洗手间。而我的双脚因为刚才迸发的快感,却麻痹到移动不了。真的好可笑!! 我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眼前出现了短暂的幻觉?我竟然看到了街头霸王里的扫把头。妈呀!是不是刚才被静电给触晕了?怎么感觉头发都是直直的,硬硬地挺立着?我没有手起刀落般的夸张,只是拿起镜子前的梳子,对着头发从额头往后面重重地梳了几下,才勉勉强强让自己从紧绷的快感中逃离了出来。 出了洗手间,程思林和老三已经坐在椅子上,准备开红酒了。回想起来,这两天我们也喝了他不少红酒,吃了他不少冰箱里的菜。就连波哥也很嫉妒又半开玩笑地说,他来程思林家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他给他倒过一杯水。呵呵,难道这就是代沟?还是太熟了,也不好? 老三递了红酒给我,也顺手给了陈柔一杯。我却把陈柔的红酒拿在手里,对她笑了笑,说:“你不要喝酒了,等下还要坐车呢!” 陈柔大眼睛对我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红酒可以美容,你不知道吗?哼” 可我还是在她眼皮底下,把红酒倒了一半过来。虽然,老三给她倒的不多,但我觉得那个份量对她来说,已经够多的了。而且,我怕陈柔此时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一喝了酒,就说自己醉了,不能回学校了,或是不想回了。然后,倒头就睡,你也拿她没有办法。 看来,临危不乱,我还是有那么点小聪明的,嘻嘻! 陈柔小嘴一憋,手从桌子底下往我肋骨处一抓一扭,在跟我暗暗较劲呢!越较劲,越说明我是猜对了,观察对了。那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让她喝。而我也因为怕痒,身体在那里受不了的,躲来躲去,还没有吃饭,就已经变成在打闹了。搞得,程思林喝着红酒,在那里看到傻眼了,头一缩,眉头一抬,表情“哎哟”地看着我们,老三和陈亮则自己哈哈哈地笑着。 “让一让,油麦菜炒豆豉鱼来喽!”猴子端着炒好的油麦菜,以一个店小二的步姿和吆喝声走了过来。 “哇,好香啊!”我们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而且,口水已经挂在嘴边,特别是胃里已经翻江倒海在响应着了。 这次,猴子就醒目了,自己舀了碗汤,先喝了起来。否则,饭后喝汤,再遇到陈亮喷饭,他就要彻底绝望,一头撞死在餐桌上了。看着,猴子一边吐着气,一边大口喝汤的样子,我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亮在那边不爽地说,“靠,不用这样吧!不就中午,喷了一下饭吗?也证明,猴子你做饭好吃啊!” “切,得了吧你!饭是你炒的,不是我。” 猴子话一说完,我们就一起叫了起来,“干杯…..”。这两天,都是猴子这个大厨为我们煮饭,炒菜,所以,这一杯酒还是一如既往地为他先干为敬。接着,我们也齐齐伸出了筷子,开始对桌上的饭菜进行“扫荡”。 陈柔小口喝着红酒,眉头也时不时微微皱一下。我看着她,然后对她故意笑了笑。她知道我在笑什么?手弯起来,对我捅了一下。刚才还说红酒美容,其实,不是很想喝,但就是想小小地醉一下。小算盘落空了,现在更是翻着白眼,撅着小嘴,直接忽视地想要秒杀我。 人在饥饿时,也会产生一些负面的情绪,我一直很相信这个话,特别是有的人会轻微烦躁和动怒。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很带劲。没有太多吵闹,偶尔几句话的交流,却让居家吃饭也变成了一种,有如身在高档餐厅,吃着饭,听着钢琴曲的感觉。 陈柔要走了,不是只有她不舍得,其实,我,老三和程思林,大家都不舍得。毕竟,她是万绿众中一点红。没有她,这两天我们的生活会很枯燥,而且,更不会下午去看电影了。陈亮给她舀了一碗汤,而我给她夹着菜,程思林也难得地说,“吃多点,不要辜负猴子在里面忙活了一身汗。” 陈柔抬起头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轻轻一笑,以示感谢。 饭后,陈亮收拾起碗筷,开始去厨房洗了起来。陈柔则默不作声地回到房间里,把程思林妈妈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又理了理自己的小包包,发现没有落下东西后,才走了出来,郑重对我们说,“我要走了。谢谢猴子,程思林,老三和陈亮,你们这两天的照顾和款待。下次,去我家,我包饺子给你们吃。” 陈柔也习惯跟我一样,直接叫他们的名字或是绰号。说话时,更是从左到右,一个一个对他们投去感谢的眼神。 “哪里有什么照顾?不就几餐饭吗?都还是猴子做的,呵呵”程思林平时很安静,这次却身先士卒,成了第一个带头表率的人。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走了。你一来,感觉时间都过的好快,否则会闷死人的。”猴子也略感到不舍地说道。 “下次,一定去你家,吃你自己包的饺子。”老三扶了扶眼镜,没有太多的话,但表情却很肯定。 陈亮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出厨房,手里还抓着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一副“家庭主妇”的感觉,开口就说,“让青哥送你下楼吧!我们就不去了,这场面咋就这么伤感捏。” 猴子和程思林捶了陈亮一下,推着他继续进去洗碗。 我无语地笑了笑,陈亮现在是有一番,“不说话就会死”的气概了。 “那我们走了,拜拜,下次见。” 又一次来到楼下,刚才是在逛,这次是送陈柔去车站。程思林他们很默契地,没有一个人提出要送她去车站,而是把她交给了我。出了小区门口,看着西边金灿灿的天空,貌似太阳都在赶着回家,等着月亮来交班了。 不想走路过去,我怕时间越拖越晚。走到大马路边,直接打了一辆的士,让司机载着我们直奔汽车总站。陈柔一坐上车,又是不说话,呆呆看着窗外的景物随着车速快速地急蹿而过。 “你怎么啦?” “明知故问。”陈柔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让我心里怀揣的“小鹿”,都不知道往哪儿跑了? 车子还是一路飞驰着,难得的是,连红灯都很配合着我们,一路对我们不设“关卡”,通行都很幸运地一路顺畅。 到了车站,给了的士费。我让陈柔不要买票,待在原地等我就好。自己则四处搜寻着哪里可以买车票?找到窗口,买了票,我沿途折返。经过一家小店,看到有人在压榨橙汁和椰子汁。我想起来,陈柔最喜欢喝椰子汁了,就跑过去跟老板买了一瓶现榨的椰子汁。 当我把椰子汁递到陈柔面前时,她终于有了笑容,夸口表扬了我几句,“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嘻嘻。” “笑出来就好了,哈哈!”看到她笑了出来,我心里就舒坦多了。 “傻瓜。你在哪里买的?干嘛只买一瓶呢?” “就在那里啊!”我指向刚才的小店,接着又说,“我又不渴,到是你,坐车吹空调,很容易嘴干,喝这个美容又润口,一举两得。” 我话还没有说完,陈柔就走向了卖椰子的小店。不一会,就拿了一个椰球回来,上面还插了两根吸管。走到我面前,双脚并拢,双手捧着椰子,脸色绯红地对我说,“我们一起喝这个,好不好?那瓶,留在车上喝。” 看着陈柔诚恳地样子,我也被感染到脸微微发烫了,但又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嗯,好的,好的。” 我买的车次,是30分钟后的。来到候车区,陈柔把椰子递给了我,自己则拿出纸巾擦了擦两个空位,再让我坐了下来。她要了两根吸管,还是那种情侣式的,一蓝一红两种。看着我半天不动的样子,陈柔好笑地问我“你干嘛不喝呢?” “没有。看你擦椅子,觉得你好细心。” 那是。”陈柔说这两个字时,头还微微向上扬起,一副少见却又充满调皮和得意的样子。 我正想要喝椰子时,她却打住我,说,“等一等。”然后,手伸向口袋里,拿出她的iphone,身子一侧,不给我看,但手指却快速地在屏幕上比划着什么。 停了一下,她才似笑非笑地跟我说,“我们一起喝吧?” “不喝时,你问我,怎么不喝?要喝时,你就让我等一下。看来喝个椰子,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啊?”我没有好气地说着。 “对不起啦!可以喝了的。”说完,她和我一起,一口咬住了吸管又相视一笑,还彼此做了个鬼脸。 30分钟,就跟喝椰子一样,一个是走的快,一个是喝的快,一个是分秒必失,一个是从重到轻。当广播的声音响起时,陈柔豁然站了起来,我也跟在她背后走着。快走到大巴车旁,她一个转身,抱住了我,然后抬起头,柔软的小嘴贴上了我的双唇。在没有预备的状态下,就这么被吻着,我的头脑里瞬间被真空了,只剩下空白,也没有抗拒到想去推开她,或是退后。 大巴的喇叭声响了起来,她推开了我,但没有急着跑。而是,一边倒退,一边拿着手机,激活了屏幕,笑着对我说,“喏,你看。” “哈…”我第一次无奈地笑了出来,手里还呆呆拿着喝空了的椰子球。 屏幕上,我和她咬着吸管,喝着椰子汁,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有笑容,没有哀愁 …… 第56章 准备 看着陈柔一边倒退在金色的夕阳里,一边还摇着手机让我看屏幕,我的心里,突然间满是落寞,好想跑过去托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可是,我决不能这么做,我知道我的内心在慢慢地改变着什么?但矛盾和犹豫却没有丝毫减弱…… 改变意味着什么?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改变和矛盾却忽略了我的感受,此刻,却在我心里紧张地对抗着,犹如一场艰难的拉锯战。 陈柔缓缓退到大巴旁,一个转身,快速跑上车,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知道,离别,虽然是短暂的,但心里装着一个人,短暂,何尝不是一件难受和痛苦的事?何况,是现在的陈柔。 终于,我在大巴最后三次的鸣笛声中,就这样送走了陈柔。 我不想打的回家,就想这么走着回去。让夕阳的余热,让走路的跋涉来冲淡我现在的落寞和不舍。慢慢地走出车站,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前天我才来接陈柔,今天就送她回去了。要不是心里还牵绊着朱三炮的事,今天,应该是我跟她一起回学校的。 裤兜里,微微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新信息写着:我想你了。 呵,是陈柔的信息。手机拿在手上,此刻却感觉沉甸甸的。短短的四个字,对我的眼球来说,却有了影响瞳孔收缩的份量。我学着陈柔咬了咬嘴角,想要回复,却半天憋不出几个字来。写了又删掉,删掉了又重写,始终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信息?难道,我可以告诉她:其实,我也想你了。还是:我也在想你,很舍不得你走。 最后,我还是没有这么说。而是,勉勉强强地挤出几个字:呵,知道了。你在车上睡一下,到了学校后,告诉我。下车,要注意安全。 看着发过去的信息,简约而不简单,低调而不失内涵,我还是小小地在心理释怀了一下。 走路,其实是一项很严苛的“工作”,任务量大,工程量又非常的复杂。走了不知道多少米?我已经额头在冒汗了,更别提,后背已经因为汗水而粘住衣服了。 陈柔没有回我信息,估计真的很听我话,坐在车上打盹了。这样也好,我倒可以不必去纠结怎么回复信息了? 快走到游乐场附近,裤兜响了起来。一摸口袋又在响又在震动的电话,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陈柔。不会是她打电话给我吧?要是她现在打我电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手都像电影里,拿着枪在对决的沙漠牛仔,手是撑开的,但手心、手背都在流着汗,紧张的要命。 可怕的是,电话没有因为我长久的不接而挂断,而是一直在裤兜里叫喊着,震动着。我猛的掏出电话,硬着头皮就想要接起来,可是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亮这小子打来的。心里有几分自我嘲笑地接起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电话张口就问:“你找我吗?” “青哥,你干嘛去了?我还以为你在‘醉生梦死’当中啊?”陈亮一句话蹦出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猴子和程思林哈哈大笑的声音了。说实话,我现在连掐死陈亮的勇气都有了,本来就够压抑的了。 “说吧!有什么事?少给我贫嘴。” “老程说,吃饱了要泡下脚,对身体有益。所以,就打电话问你在哪里?顺道去接你啊,哈哈。” “我靠,这个还像话一点。我刚走到游乐场这里,你们过来接我吧!” “好的,那你等我们几分钟,马上就到。”说完,陈亮兴冲冲地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人也安静了。一个人站在大街上,看着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的道路,又被微风轻轻地吹拂着,这让我有了一种“英雄暮年,壮志不得”的感觉。不知道陈柔现在在干嘛?她也在像我这样,满腹心事,郁郁寡欢吗? 无奈地叹了口气,骂了自己一声“神经病”。刚才还在想:没有回我信息,估计真的很听话,坐在车上打盹了。现在,却在这里想着,她在干嘛?无语…. 顺手,拨了个电话给音音,这两天陈柔过来,我都不怎么好意思给她和苗苗打电话。但也是因为这样,短短两天,才觉得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心里头又思念又觉得很惭愧。电话接通了,一听到音音悦耳地声音,连人都振奋了好多。 “青青哥,在干嘛呢?吃饭了吗?” “吃饭了。不过,很想你,你信吗?呵呵” “嘻嘻,我相信。否则,你不会打我电话啊?不是吗?” “哈,就属你最乖。音音宝贝,特想你,好想快点看到你和苗苗。你们都好吗?这两天没有事吧?” “我们都没有事。不过,你要快点回来,否则,苗苗姐会揍你一头包的。她说,就你老是惹事。”说完,我都听到音音在那里笑了。 “那苗苗呢?她在你身边吗?” “她不在,我怎么会笑?她老是挠我痒痒。” 我还想接着说点什么,电话里头,苗苗的声音就传来了,“你听好了。音音讲的话,一个字不差。你如果不早点回来,不单是一头包,外送一对招风耳,你自己想好哦!” “青青哥,你快来救我啊!苗苗姐又挠我痒痒了….. 哈哈…… 不要啊!又来,救命啊!” 听着电话里,她们欢快地打闹声,我心里也放心了许多。有苗苗在,音音就不会太闷了。如果把陈柔,音音和苗苗放在一起,最能解闷的就是苗苗,但最能担当的,要属音音。 又继续跟她们聊了几句,还帮音音求情,结果,被苗苗抓着奚落了几句,才吓得把电话给挂了。想想都笑死我了,现在都这样,以后就不得了了。感觉,我们就像汤锅里的料,少了谁,都会变了味道。 而音音这边,一边躲着苗苗,一边说,“苗苗姐,不要折腾我了。我们等一下就可以去接陈柔了。” …… ………… 哔…哔… “青哥,在那里傻笑什么呢?在这里啊!” 我寻着声音望过去,陈亮已经坐在副驾驶位置朝我摆手了。而门,也被猴子拉开,就等着我上车而已。一上车,陈亮这个大喇叭又朝我广播了,“青哥,你干嘛在那里傻笑?跟我们分享呗。” “劈死你,哪里有什么好分享的?就是打个电话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唉,陈柔走了,这生活还咋过?”猴子搭着我的肩膀,一脸很黯然失神的样子。 “对了。你不是在追你们班长吗?追到没有?”我扭头看着猴子,又看看老三,话题一转,心里突然有了“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 “唉,追个毛毛。你说,不跟她说话嘛!她又偶尔来跟你讲话。你跟她讲话嘛!她偶尔又不怎么鸟你。这年头,怪事年年有,怎么就让我碰上了?” 猴子话音一落,老三就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拿下眼镜,擦了擦,又戴回去,慢吞吞地说,“不是怪事给你遇到了,你不软硬兼施,又怎么知道效果?” “唉,来硬的我行,来软的,我就不行了。老大,你女人缘这么好?倒是给我支个招啊!” “靠,还要青哥出手,我来教你就好。对付女人,你一定要细心,要会磨,还要会哄,你要知道她喜欢什么?就表现出一副可以吸引她的样子。懂不?” 陈亮话一说完,拍了一下程思林的肩膀,很得瑟地说,“你说,是不是?老程” “我怎么知道?我是准备相亲的人。”说完,递了手机给猴子,又对我挑了挑眉毛,眨了一下眼睛。猴子拿着手机,我和老三凑了过来,我们都很好奇,因为程思林给猴子的手机,不是他的,而是陈亮的。 陈亮还继续大大咧咧地说着,“靠,你还需要相亲。瞧您那长相,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典型一高富帅啊!你们说,是不是?一看是需要相亲的人吗?” “好吧!好吧!别的不说,我泡妞最厉害了。要不,我给猴子支几招?”程思林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向猴子望了望,示意他看手机。 我们拿着陈亮的手机,屏幕已经被程思林解锁了,猴子一个机灵点开了信息。结果,我们都傻了眼,接着,一个一个在那里发笑。陈亮还不知道情况地唱着歌,停下来就冲我们说,“有什么好笑的啊?不是老程要对猴子支招吗?倒是分享一下啊?” “好好好,那猴子你把我的信息念出来吧?看了后,你们就明白了。”程思林继续看着车,头也不回,但心里,估计已经在笑了千百回了。 猴子点开信息,一边笑,一边还装着很是深情地念了出来:“宝贝,听到你说,你感冒了,我的心都快碎了。整夜整夜都没有睡好,你看我的黑眼圈就知道了。在你感冒难过的时候,我好想可以变成药片,我愿意一生守侯在你的身边,冬天做你的棉被,夏天做你的电风扇。” “我靠,这么肉麻?老程你不会这么土吧?哈哈哈”陈亮不知情地在那里调侃程思林,还傻兮兮地笑着。 “接着嘛!接着嘛!”程思林不慌不忙地说着。 猴子继续念,“宝贝,我愿做一条鱼,任你红烧、白煮、清蒸,然后躺在你温柔的胃里。” 说到这里时,陈亮开始不笑了,貌似已经发现什么不对了。 “还有呢!继续听:宝贝,你的眼睛眨一下,我就死去,你的眼睛再眨一下,我就活过来,你的眼睛不停地眨来眨去,于是我便死去活来了。” 听到这里时,除了陈亮,我们都集体笑喷了,而陈亮呆呆看着车前的景物,左手在摸索着什么。 “宝贝,还记得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吗?是你给了我空前的激动,是你带给了我 - 爱的春天。宝贝,今晚虽不下雨,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想起巫山云雨。” “哇,不得了啊!”这次,连程思林都叫了出来。 “靠,老程,我的手机呢?刚才还在充电的。”陈亮终于发现了,龇牙咧嘴地朝着程思林大叫。 被发现了,猴子这时候紧张地快速念着,“老公,爱我就和我生个小石头吧。咱的小石头肯定是世上最漂亮最聪明的,男的像你,女的像我,那绝对是美女帅哥。当然,如果长着你的鼻子,我的眼睛,那男的一定是杨过再世,女的就是貂蝉轮回了。” “哇塞!!”我们集体叫了出来。这次,陈亮趁我们在笑,一把夺过了手机。 猴子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高声地念着,“亲爱的,你是如此的温暖,连我内衣里的塑胶都快被你融化了。” “妈的,认识你们真倒霉。”陈亮红着脸,一边骂我们,一边也跟着笑起来。 “你抢走就抢走了。干嘛那么紧张呢?我还记得最后一条,好恶心的啊!哈哈” 陈亮一把解开安全带,翻过身来,就想要掐死猴子。结果,被程思林一把按住,脸上继续笑着,又很严肃地说,“不要闹,前面有摄像头,过了摄像头,再解开安全带。” 这下子,陈亮是彻底有火,却喷不出来了。猴子继续得意又装模做样地说,“宝贝,好想在你肚子疼的时候,变成你最需要的白色绵绵。然后,宝贝回复说:‘恶心,好讨厌的啦!’” “哇靠,好恶心啊!”我们集体叫了起来。 这次,我和猴子,老三已经笑到在拍大腿了。猴子更是顶着椅子,一边抄着短信的话,一边比着兰花指,对陈亮的脸摆了一下,怪音怪调地说,“棉棉,你好恶心,好讨厌的啦!” 程思林开着车,已经是憋到想笑又不敢笑了。车子过了红灯路口,他就大叫着,“老程,你骗我,哪里有摄像头?猴子,你等下第一个要死,我告诉你。” 一路吵吵闹闹,感觉车子都开的摇摇晃晃的,特别是,猴子还改口陈亮,叫他做“棉棉”。 叮…叮…叮…叮… 这次,真的是程思林的电话了,他对我们嘘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接着,电话里一大嗓音传来:“在哪里呢?我现在准备出门了。” 第57章 可怜的猴子 电话里,一大嗓音传来:“在哪里呢?我现在准备出门了。” 程思林嘴里发出呵呵两声,才对电话说:“波哥,你喝酒了吗?怎么今天嗓门这么大?” “喝酒?你还好意思说,都没见你,把家里的酒给我喝过。” 程思林回过头来,咧开嘴,朝我们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坐在车上,也十分地不好意思。傻子都知道,波哥正在跟程思林讨酒喝,而我们这两天却喝了他家几瓶酒。虽然,我们嘴上不说,也不表示什么,但彼此心照不宣,都很看重和感激程思林对我们这份不能言喻的情义。 “怎么?没话说了吧?哈哈哈”电话上,波哥还在调侃着程思林。 “什么没话说?就你那喝酒的样,你还喜欢酒后驾车。万一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你要是有什么意外,可以轻松地走了,那我可得被你老婆给捶死。” 程思林和我说过他家里的事,还有波哥对他的照顾犹如自己的亲舅舅一样。自然地,对他讲话都显得不是很客气,却又那么的实在。但对于猴子,陈亮和老三,估计都觉得:程思林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特别是,酒后出了事,就这么轻松地走了,显得很难听和没大没小。 “懒得说你,还很关心我似的。”波哥估计也是一话唠,还不依不饶地追着程思林不放。 “我才懒得跟你说。我在开车,等下被拍到了,扣分,罚款算你的。” “去去去,给我注意点开。我马上就到了,挂了哈。” 程思林放下电话,喃喃自语地说,“这胖子,天天就知道挖苦我不给他酒喝。” “那要不?洗脚后,等下吃宵夜,顺便请波哥喝酒,外送他几瓶茅台?哈哈” “陈亮的提议不错,酒我来买就好。”毕竟,波哥是准备要帮我们的。我们不是道上混的人,但起码的规矩还是要懂得的。有程思林在,不敢说波哥会收钱,但一餐酒水都不请,未免也说不过去了。 “不要买酒了,还茅台呢!棉棉,你就知道出馊主意。吃宵夜就可以,他要酒,改天我给他两瓶就是。” “棉棉…” 哈哈哈,程思林说完,自己笑了出来,我们也跟着在车里大笑。陈亮很是无语地在那里憋着红脸,还恶狠狠地瞪了猴子一下。要不是他第一个叫“棉棉”,陈亮也不会落下这个名字。怕就怕,以后这个名字要是叫顺口了,那要改口就麻烦的很。所以,陈亮能不恨猴子吗? 猴子则表示出一副很无辜,又很滑稽的样子。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咧的大大地,又挂着“你爱咋地就咋地”的大无畏笑容,还摇头晃脑地对他摆着“脸谱”很具有“火中浇油”的气势。 “老程,你把车停一停吧!我要跟他决斗,你们谁也不要插手。”看着陈亮那貌似已经气得抓头挠脸,又紧紧握着拳头的样子,我都想笑了。 “陈亮的小宇宙,从没有这么强过。猴子,你要小心了。”老三也跟着出来调侃,是不是带眼镜的人都是动漫迷? “怕他个屌,爷爷我在混的时候,他还是我的小尾巴呢!” “你奶奶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懂不?”陈亮被猴子这么一说,很是不甘心地辩驳着。 “呵,我还以为你要说,一浪更比一浪长呢!” “靠,老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帮我,反而帮猴子。” “诶,诶,诶,什么叫做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很纯的。你那个话,怎么就感觉听起来特起鸡皮疙瘩呢?”程思林说到这里,我笑了。我知道,他是特纯爷们类型的。 “好吧!反正,还有一个话是:砌墙的砖,后来居上。猴子,你已经是老的人了,注定要被赶超。” 陈亮和猴子一来一往地交锋着,车里也因为他们而变得吵吵闹闹的。程思林刚才说,“酒不要买了,还茅台呢!”他说这句话时,我打从心里感激他。其实,程思林要抠起来,也是典型的“抠脚大汉”,但要大方时,他却不会去跟你计较那么多,也会站在你的角度为你想事。 这就是,我觉得他深沉而又老练的原因。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惜,他不是穷人。只是,他有过穷人没有的经历。穷人的孩子是因为穷,而奋发图强,他们的“强”跟程思林的“强”是不同的,他是因为童年的憎恨而变得坚强和自强。虽然,他会孤僻,不善言语,甚至不想让人接触他太多,但一旦你认识真正的他,他也可以放开自己,走出自己结成的茧,对你有话而说。 相对猴子,老三,陈亮他们,这也是他为什么跟我比较有话说的原因。在高中时,他就说,“我朋友不多,但也就交你这一个了。”老实说,我这人好奇心很重,但对他,我知道他的性格,却不想过多去问那么多。因为,我相信,他想说时,他自己会说。像他这个性格的人,最讨厌别人问太多,甚至关心他太多,越关心,他越不适应。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有时候也就是这么怪。你想跟他聊时,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不想跟他聊时,他可能自己来找你。所以,交朋友也是讲究“投缘”这两个字吧? 看着在专注开车的程思林,想想也不容易,按他的年龄,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多同龄人所赶超不了的了。而我们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程思林有股份的洗浴中心。想到洗脚,猴子就已经很按捺不住了,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脚底拔火罐。每次,当技师拿着火罐吸住他的脚底,又来回移动的时候,他想笑又不敢叫。猴子过后都说,“那种又酸又麻又痒的感觉很爽。”他一说完,我们就给他三个字:真贱啊!! 车子继续开了十几分钟,绕过一排排我们熟悉的建筑和小路,终于缓缓停了下来。一下车,陈亮和猴子没有干上架,而是看着门口,穿着旗袍的小妹在那里谈开了。貌似,陈亮还忘记了“棉棉”这个仇恨,现在,正忙着跟猴子介绍着里面的技师,哪个怎样又如何?是那样又这样地比划着。 而猴子那个脑残的样子,张口嘴巴,傻兮兮地笑着,就差嘴边外挂两堆口水了。 程思林把车停好后,我们正想上楼,就听到波哥朝我们鸣喇叭了。波哥滑下车窗,探出圆圆的大脑袋,直接就冲程思林大喊,“我不是在这么,那么急干嘛?”说完,速度很快地找了一个车位,又速度很快地把车倒好,一下车,又是抓着程思林不放。 波哥一上场,我们都礼貌地跟他点头问好,随即,除了程思林,我们都不说话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穿黑色的衬衫,下身一个黑色的西裤,外加一双擦的很蹭亮的黑皮鞋,够黑够酷。除了脸不黑,最明显的莫过于他脖子上那条又粗又大的金项链。他光抽烟不说话的时候,有那么一股霸气,说白了,就是感觉有点凶。 上了二楼,员工一见到程思林,个个都是点头加笑脸地叫着“程总”。听到“程总”这两个字,猴子就会笑出来。他觉得程思林不算很大,不算有多老,现在就总啊总的叫着,在他那个猴脑袋里,就跟孙悟空第一次见世面一样,觉得一切都很新奇。而且,他不是今天才第一次来,每一次遇到这个事,他总爱笑出来。所以,这也是我们老说猴子是土鳖的原因。 程思林快步带我们进了一个vip大房,8个位置,一排4个椅子,全部面对面放着。我很喜欢这个布置,这样,我们谈话都方便很多了。今晚,为什么波哥会一起来洗脚?其实,我们都很清楚的,为的不是洗脚,而是谈朱三炮的事。 服务员给我们倒完饮料,技师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开始给我们放水,准备拔火罐这些器材。猴子一看到火罐,整个腰身都挺直了,满脸的兴奋之色。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如鲜花凋谢般快速地蔫了。等到陈亮轻轻地拍着手对我们偷笑时,我们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怪不得一下车,陈亮对猴子不吵不闹,原来是为了现在这一出啊! 陈亮以部长的身份直接分配了一个身材有“份量”,“长相艳如花”的大妈给了猴子。看着脸色蜡黄的大妈级人物,猴子坐在椅子上吞了吞口水,有如被洪水猛兽袭击了一样,呆呆回过头来看着我们,又看看陈亮,不是不生气,是已经在那里憋的够吐血了,脸色比打死他还难受的铁青着。 人世间,最残酷的惩罚,莫过于此。我和老三,程思林,就连波哥也在那里咯咯地笑着。开始按背时,猴子的腰身比我们任何人都挺的直,因为他一稍微弯下腰来,就有了后背顶前胸的气势。而且,还是一个有着大大“游泳圈”的大妈。 本来想借着洗脚说点什么的,可是,背后被用力按摩着,想说也说不出话来,特别是还有技师在场。 我转过头来望着猴子,发现他眼睛紧闭,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像小女孩一样地扭捏着,表情一副很痛苦,貌似被蹂躏了,糟蹋了的样子……. 第58章 计划开始了 整一个洗脚下来,我们都是很愉悦地享受着。唯独猴子像苦憋了两场世界大战一样,很是痛苦地眉毛紧锁着。就连最后上场的脚底拔火罐,对他来说已不再是一种很爽的享受,而是一种摧残着他躯体和心灵地待遇。 脚洗好了,按照预先想好的,我们再一起出去吃个宵夜。当我们大步迈着双脚向前走着,猴子却一脸的颓废,双脚走起路来,好像被加了一对重重的枷锁,脚底已经是血淋淋地支撑着,惹得我们都哈哈大笑。 猴子一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陈亮,一下子就跑上去,右手围在他脖子上,手臂向内弯过来,硬生生就夹住他的脖子。陈亮没有生气,也没有想脱手,越是被他夹住,越是在那里笑得弯下腰来。 “妈的,还笑个毛毛。你不是要找我单挑吗?有你这样折腾人的吗?老子下次再也不来这里了,掏了钱活受罪。”今晚,猴子彻底是崩溃了,估计今晚睡觉,身体都会发抖。 “哈哈哈,放开,放开。又不是你掏钱,你哪里还冤枉了。”陈亮弯着腰身,现在想努力摆脱猴子。 “不要玩了,各人耍一次,也就平了。去吃夜宵吧!”说完,我推着他们两个往车上走去。 程思林带头,波哥在后面跟着。我们来到一家生意极好的港式茶楼,里面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找了一个挨近墙角的地方,猴子那个吃货一坐下来,就已经拿着菜单在张罗了。我问波哥,“要不要来点酒?”他反而不要了。程思林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还学会假斯文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觉得很纳闷。波哥刚才在车上找程思林讨酒喝,一到这里,却反而不要了。难道,还真的如程思林说的“假斯文”?呵呵…… 波哥一听“假斯文”三个字,不怒反笑地说,“就我长这样,还真没有人说我斯文过,所以也就没有假斯文那回事。”说完,拿出拳头,假意就要去打程思林。 波哥一句话,把我们都逗得哈哈哈大笑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也明显放松了很多。闹腾完了,波哥回过头来问我,“你那个事,打算怎么弄?明天就星期一了,是明天回去吗?” “我本来是想星期二回去的,因为,我身边这两个兄弟,伤的比较重,想让他们先修养两天。” “嗯,有兄弟情义,很不错。可是,趁热打铁,我还是得考虑这个。”波哥一边夹着转盘上的小菜,一边给我提着建议。 “青哥,你不要管我们。我和老三,你看这下巴,这脸颊都消了多少了,都快好了。你就不要瞎操心这个,明天回去也好。就跟波哥说的,趁热打铁,要送他们个意外惊喜。否则,我和老三那才叫做冤。” “也可以,明天回去吧!你待的越久,他们一来觉得你怕了。二来,就越觉得你在预备着什么?反而,拖久了越不好。”老三扶了扶眼镜,现在也支持着陈亮的说法。 波哥夹了两颗炒花生,往嘴里一丢,一边嚼着一边说:“反正,你两个兄弟都发话了,你看着办吧!人,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把话今晚撂在这里,我在,谅他朱三炮,一炮也不敢发。” 程思林没有说话,眼睛看着我,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和对波哥的肯定。猴子把菜单拿的高高的,低下头,小心地用眼角看了我一下,我们两个对波哥刚才那句话,都表示相当地震撼。一句话,一个气场,一股子霸气也就如此这般地散发开来。我们都相信,没有绝对的实力,不敢这么肯定地说。 服务员送上两瓶青岛,给我们分别都倒满了。我拿起酒,先敬了波哥一杯。波哥一晃大脑袋,也客气地说:“今个啥?不要客气,你们都是思林的朋友,称我做‘波哥’,我也就当你们是小兄弟来看待。跟你们混一起,人也年轻了。来,来,走一圈先。”说完,跟我们一起碰了杯,一饮而尽。 “我和这家伙认识也就那么久了。你们没事多找他出去,不要让他一个人闷着。我看得出,他跟你们这几个处得来。哎呀,年轻就是好。看到你们几个,我就想到以前,我刚出来那时候,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 程思林被波哥这么一说,毫不客气地伸手就往他腋下的地方掐去。波哥估计怕痒,手里还抓着杯子,被程思林一掐,整个身体不自然地一缩,还跑离了椅子,脸上笑着,嘴里骂着,“没大没小,太不给面子了。” “我还给你面子,你不拆我台,我都很高兴了。”程思林不温不火地说着。 我们几个都看得傻眼了,脸上又陪着笑。高中时,总觉得波哥是一个严肃的人,看我们在打台球,偶尔过来丢几根烟给我们。看到今晚的他,跟程思林还贫嘴,打骂着,着实让我们对他重新审视了一下。没想到,他也是有着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这样,让我们跟他讲话,就少了很多拘谨和那种望而生畏的客套和小心翼翼。 不过,我也承认波哥说的在理。或许,是我自己顾虑太多了。趁热打铁,相反,总是一个最好的方式给朱胜叔侄一个出其不意地反击。 打定了主意,我心里的阴霾和这几天的顾虑也自然而然地散开了。举起酒杯,更是频频向波哥敬酒。波哥也不客气,啤酒不喝了,直接点了一大樽劲酒,还给我们满上。 程思林摇着头,在那里对他凶着说:“胖子,少喝点,等下还要开车。” “怕个毛啊!怕就不喝了。” “呵呵,他不是怕你被查车。而是怕你酒后驾车,不安全。”我替程思林解释着,我理解他就是这个意思。 “理解万岁!”程思林看着波哥喝着劲酒,不禁摇遥头,跟我碰了一下杯子。有时候,我总觉得我能捕捉到他的想法。同时,我也可以看出他和波哥那种类似友情,又似亲情的牵绊。虽然,嘴上对彼此都不客气,但男人的关心,是说不出太多客套话的。相互攻击,偶尔也是一种最好地诠释吧! 猴子点了很多菜,但不是一盘一盘的炒菜,而是一个一个的小蒸笼。蒸笼里,放着一小碟子菜,有凤爪,排骨,鱿鱼,牛百叶,虾饺,包子等。这是我第一次来港式茶楼,看见一下子堆了那么多个精致的小蒸笼,还有五颜六色的菜式,感觉很是新鲜。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带音音和苗苗来,当然,还有陈柔。 老实说,港式茶楼的东西很不错,很有特色。要不是程思林带我们来,我们都不知道夜宵,还可以这么吃。筷子一张一抓,来回几个扫荡,不知道持续了多少个回合,又补叫了几个蒸笼?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酒足饭饱,今晚这一餐,真的好舒服。特别是,酒精激发了意识,那种头脑微微胀胀,意识又算清醒的感觉,很是兴奋,很久都没有这么喝酒过了。波哥一开始说不喝,后来也喝了不少,而且还是自己给我们倒酒。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小,今晚跟一个“大哥”级人物一起喝酒,还畅所欲言,忆过去,谈现在,讲未来,感觉我们也已经“成年”了。 看着堆了一桌的蒸笼,我客气地问波哥还要不要来点别的?他婉言说不要了,下次有时间再来。说完,自己叫来了服务员,还争着要买单,估计,今晚他也喝放开了。 我让程思林拉着波哥,自己则跑去收银台,直接刷卡买单了。 下了楼,波哥对程思林说,“开车小心点,不要太快了。路上被交警叔叔堵了,记得打我电话。” “得了吧你!你自己开车小心点,不要光想着跟高速一样,一踩油门就要飙到180码。” 最后,波哥走到我身边,一只手压着我肩膀,一只手抓着车钥匙,一边说一边在半空中比划着,“你明天决定要回去了,记得让思林提前给我电话。我自己就会安排,放心吧!这种事,不是什么大事。” 又吩咐了几句,我们彼此才开着车离开了。 明天要回学校了,大家也是相当的兴奋。陈亮打开音响,特别放着beyong的《光辉岁月》 。对他来说,被打是很憋屈的事。猴子和老三跟我说,“明天,我们和你一起回学校去,反正,我和老三都请假了的。晚回去一天,也没有什么影响。” “那我们明天几点走?”程思林回过头,问我的时间安排。 “我们8点半走吧!加上开车,也要到9点多才到学校。” “8点半,我没有异议。你有想,怎么引出他们吗?”老三的话倒是点拨了我。关键时,他总是能给我一些很有建设性的问题和建议。 我顿了顿,略微想了下,才缓缓开口,“我们明早到,然后休息下。我下午去上课,放学后,我就把他们引出来。你们觉得如何?” “可以,那要引到哪里?青哥” “这个问题问的好,陈亮。我们学校附件有一个废旧的回收站,明早我带你们经过那里。明天下午,我也带他们到那里去。” “好,就这么定了。”猴子和陈亮一致同意,那剩下的就是明天的事了…… 第59章 拭目以待 一致同意后,我们也就不多说了,开车直奔程思林家。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回学校去。感觉这两天过了好久,很多事都被沉淀着一样。看着公路两边散发着黄色光芒的路灯,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淡淡的思念夹杂着一种淡淡的思绪。 对了,都这么久了……忘记问陈柔到了没有?现在都快11点了,可是,我才傻头傻脑地想起来。带着歉意,我不假思索地翻出手机,想要发信息给她,却发现,陈柔已经发了两条信息给我了,可我却迟迟未回复。 愣愣地拿着手机,半天不好意思到怎么回复她?写了写,改了改,又删了删,才编辑好一条信息给陈柔,说: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忘记看手机了。不过,我明天回学校去。 信息发出去了,不到半分钟就看到了陈柔的回复,她说:看你没有回复,我就知道你有事。所以,也没有打电话给你。好开心,你明天要回来了。不过,很讨厌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回来呢? 看到陈柔那么快速地回复,我知道,她肯定傻傻地握着手机,一直在等我的信息。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开心。被在意,何尝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在愉悦地同时,又或多或少有点不安的感觉。 看着她回复的信息,我无语地笑了笑,告诉她:我也是今晚才决定的。原本,是想后天回学校去。不想让你等那么久,美女旷课,听起来不好。坐车累了吧?早点休息。 陈柔不一会又回复我,信息说:嘻,没见过美女旷课,那你才要见识下。可惜,你错过机会了。那你也早点休息,我是有点累了,要不是等你信息等了半天,我早就睡了。 又发了两条信息给她,才没完没了地结束了。有时候,老是说拜拜,就是半天也拜拜不下来。 …… ………… 时间,稍微倒退到三个多小时前,在车站: “陈柔,在这里呢!我和苗苗姐在这里。”音音使劲摇晃着小手,在吸引陈柔的注意。 “音音,苗苗姐。”陈柔看到音音和苗苗后,一上前就抱住了她们。三个人俨然已经成了好姐妹,一见面就抱在了一起。 “累了吧?有没有在车上休息一下。”苗苗看着陈柔一副疲惫的样子,很是关切地问着。 “还好,就是坐车上很闷,受不了那个味道。”陈柔想想都觉得可怕,特别是很多人有汗臭味。 “呵呵,夏天是这样。青青哥怎样了?他受伤了吗?”如果让李青听到了,又是做死的感动。无论在何时,在何地,对于他,音音总是第一个很关心,很在意。 “他倒没什么事,就是老三和陈亮受伤比较明显。” “唉,要不是我要批改试卷,我肯定也跟着你去。”在苗苗心里,不亲眼看到的,总是心里不踏实。 “苗苗姐,放心吧!陈柔看到的,就是我们看到的,你不要太担心了。”音音一眼就看穿了苗苗的心思,又询问着陈柔,“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不习惯坐长途车,特别是这么热的天。” “音音,你就不要逗我了。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这两天感觉过的很久,却又感觉过得很快。”说话时,陈柔还是一脸的怀念和不舍得。 “老实说,青,没有对你做什么吧?老实招来,可以骗男人,不能骗女人。”李青说过,苗苗是三个人中最能解闷的,看来确实是如此。 “苗苗姐,你就不要折腾她了。你不是不知道,陈柔是很腼腆的。” “音音别插话,插话就要挠痒痒伺候。” “咦,我才不要呢!又要挠,都快挠破皮了。” “呵呵,看来苗苗姐欺负音音,是吧?”陈柔听音音这么说,很是好奇地问着。 “你不要转移话题,快说,快说,有没有嘛?”不回答,苗苗可是会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的。 “没有你想的那样啦!一开始,他老是闪闪躲躲,又支支吾吾地。第二天,我们去游乐场,遇到一个变态,还是以前我们学校的人。那人抓着我的手不放,是他跑过来甩开那个人的手,又踹了他一脚,然后带着我跑了。”回忆起喇嘛帽的事,陈柔一想到李青为了她而踹了别人一脚,脸上洋溢着小小的幸福。 “青青哥,好man哦!” “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有安全感和依靠的人。”苗苗也很赞同音音,毕竟李青为了她还打了主任,险些被开除呢! 苗苗的手被陈柔挽着,而陈柔也挽着音音。三个人就这样手挽手,一边聊着天,一边散着步,慢慢走回学校去。她知道,自己在三个人中是最大的。她也知道,自己偶尔也会像小孩子一样的跟音音打打闹闹。看待音音,就跟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有时候可以欺负,有时候可以谈心,有时候也可以关心和疼惜一下,特别是听到李青跟她讲起音音的过往时,让她觉得很羞愧。在没有遇到音音时,她有一点小小的压抑。她总觉得,小时候靠爸爸维持生活的单亲家庭,好清苦又枯燥。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出来工作后,她没有想到拍拖,而是挑起了家里的担子,一边减轻老爸的压力,一边供妹妹读书。读书时,是勤工俭学;工作后,却是挑大梁。这两种滋味,她都尝受过,也真的不好受。 所以,她一直想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生,又有家庭观念,又能担当,又有能力。她一直相信缘份多过于科学,虽然,她也是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但遇到李青,她更相信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否则,她也不会对李青一开始百般要求和坚持,除了他,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她的身体。这也是她专一又霸道的爱情观念。可惜,遇到乔音音,她改变了她的初衷和想法。 没想到,她有着那样的家庭和经历,为了李青,为了自己,为了能以后跟他在一起,宁愿辍学一年多,就是单纯地想攒钱好给自己买嫁衣,好安心地嫁给他。看是很幼稚的想法,却让她感动了很久。女人遇到爱情,可以变得很弱智和神经质,自己何尝又不是? 当她知道陈柔也喜欢李青,为了李青放弃自己的专业,跟他又跻身在一个班时。她知道,她再霸道,也阻止不了什么?难道,自己可以像两年前,把他和她的座位调开吗?换做自己的心态还是在两年前,会,她绝对会这么做。可是,两年后,她改变了很多,为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李青,而是乔音音。 一个男人可以留恋你充满魔力和诱惑的躯体,也可以贪慕和垂涎自己的美色。但,女人都会老,女人的青春也就是十年。乔音音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可惜,她没有想过去捕获李青的心,或是霸道到想去占有他,而是李青被她感动着,被她给俘获了。所以,他为她努力,即使荒废学业,也是如此。当他“啪”的一声把二十万倒在乔音音家里的桌子上,可能,她家里人都被那二十万给震撼了,当她自己听到这个事的时候,却是被李青那份执着和努力所震撼了。 是乔音音让自己改变了很多,也让她明白到:爱情没有专属的,也不是靠占有和霸道来维持和俘获一个人的心。乔音音的靓丽是资本,自己也有,陈柔也有,但都是有时限的,唯一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肉体也不是美色,而是给他安心,放心和开心。所以,乔音音以她的大度和宽容做到了。所以,她也告诉自己,“李青可以辜负自己一次,两次,但她绝不允许,李青辜负和伤害乔音音。” 至于陈柔,她知道她阻挡不了她,也阻挡不了他,所以,自己能做的,就是努力去学习乔音音的大度和宽容,去减少李青的烦恼。其实,自己没有想着去为难李青,可是,现在的李青,何尝不是在为难他自己呢?如果再加上自己从中的挑拨或是阻止,那自己岂不是变得很阴险,很无耻? 所以,乔音音的大度和宽容是对的。与其,让李青难过,让他不开心,为什么不学乔音音让他多一点开心,少一点烦恼呢? 一路走了不知道多久?自己也想了不知道多久?她还是相信命,虽然现在有点乱,但贵在彼此都能和睦,关心和理解彼此,就跟现在手挽手的陈柔和音音一样。有时候,相亲相爱,何尝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没有仇人,没有最无耻的人,因为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抬头看看天空,她在心里说:“青,你快点回来。我能接受陈柔,你呢?” …… ………… 而李青这边,依然行驶在回程思林家的路上。 去的时候有点塞车,来的时候却交通畅通无阻,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已经在楼下等程思林停车了。陈亮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打着哈欠说:“还是回家舒服啊!” “得了吧你,这又不是你家,把脚放好。”猴子晚上很郁闷,脚没有洗好,一看到陈亮还是有气没得撒的样子。 程思林倒了壶水,准备泡茶喝。我发现他还真是爱好多,抽烟,他算是烟囱;喝酒,他是老手;喝茶,他已经是习惯性的了。我回过头告诉老三,“先去洗澡吧!今晚好早点休息。” 接着,所有人如赶鸭子上架般的一个个轮流去洗澡。然后,衣服往洗衣机一丢,喝茶,继续聊一下,又帮手晾一下衣服,时间都12点多了。 倒头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天?一切都将拭目以待了…… 第60章 回到学校了 想到可以提前回学校,心里也有一丝丝高兴起来。要不是今晚波哥的建议,自己还想留到后天呢?想到又可以见到音音和苗苗,心里也不大同地开心起来。特别是音音,有她围绕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好舒坦又踏实。 老实说,我和音音两个人,已经达到形影不离的状态了。这就是习惯吧?没有她,你总会感觉到身边少了些什么? 已经12点多了,但还是忍不住给音音和苗苗发了条信息,告诉她们:晚安,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音音的信息很快就回了我:青青哥,还没有休息吗?我还想洗好衣服后,给你发信息呢!你回来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我告诉音音:不用接我,程思林开车载我回来。你怎么这么晚还在洗衣服?好想你。 音音回复我的信息,让我都有点苦笑不得了:苗苗姐,抓着我不放。这两天的衣服都堆到今晚才来洗,可怜吧? 我笑着摇摇头,又安慰了音音一下。等她把衣服洗好,才跟她说晚安,合上眼睛准备休息了。苗苗半天没有回复我,估计老早就去睡美容觉了。 合上开始发沉的眼皮,我也缓缓进入了梦中……. …….. 第二天早上……. “青哥,起来啦!”我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陈亮的大脑袋凑在我跟前,还把我吓了一跳。 “几点啦?凑那么近,想要吓死人啊!” “哈哈,8点10分了。我们都洗刷好了,就差你了,快出来吃早餐吧!”陈亮说完就自己走出了房间。 昨晚,我应该是最晚一个睡觉的。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要做事的人是我,结果却被陈亮给叫起来了。快速起床,一溜烟就跑到厕所里,匆匆洗刷好。出了洗手间,就看到猴子他们在等我了,早餐很丰富,蒸馒头,面包和牛奶。 一边吃着早餐,陈亮一边又开始调侃起人来了,只不过这次是我而已。 把早餐解决掉,锅碗洗刷好,顺便把昨晚换洗的衣服也打包了,才跟着程思林,再次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这次回学校,我们都彼此沉默了许多,不是心事重重,也不是在担心什么,而是很明确知道下午要发生的事。为此,陈亮还把程思林家里的防身甩棍也带了两根在车上。陈亮一想到老三和自己被朱胜和马强给黑了,手里就很痒的开始摩拳擦掌,嘴里更是愤愤地咒骂着。 车子拐弯上了高速,我都迫不及待车子能安插上翅膀,好早点飞回到学校去。程思林貌似也能理解到大家的心情,在限速110公里的高速上,有时候飙到140码,看到有测速仪,才降到100回来。就这样,车子一路在高速上狂飙着,我们也打开了窗口,享受着疾风窜进车里呼呼呼地声音。 慢慢地,车子开始下了高速,驶进我们熟悉的道路,再开了二十多分钟后,离我们学校也越来越近了。按照说好的,我先带程思林他们,经过附近的废品回收站,那是一个空了的老旧回收站。在晚上,不结伴而行,还真不敢很淡定地走过去。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才越有利解决不该解决的事,也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程思林很有心的把车子开了进去,停了一下,细致地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我也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废品回收站,没有事,谁来这里。看这个地方倒是很宽大,对面就类似养猪圈那种,一排一排的矮栏,只是里面不是猪,而是堆满了陈旧的没有收拾的废品。靠近屋子旁边,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可口可乐赞助的露天椅,中间有一个洞,可以插大太阳伞那种,一边坐两人,应该是以前吃饭的“家伙”。而旁边,还有养狗的地方,再过去就是简单的两间屋子和简陋的一个厕所,还是搭起来的。 “走啦!走啦!有什么好看的?白天都觉得阴森。”陈亮坐在前面,看着寂静到极点的废品站,还能听到小虫唧呀唧呀地叫声,都已经开始发寒了。 程思林没有说话,直接在宽大的回收站里调转车头,开出去了。这个回收站其实就是一个临时的废品站,一来,没有得到环保和消防许可;二来,经营的地段也不符合城市建设和居民生活的要求。而且,连一个大门都没有,怪不得要养狗,呵呵! 驶出废品站,我告诉程思林,前面有一些巷子可以放车,波哥如果提前来了,也可以把车子放里面。现在9点多,时间还比较早,我们开车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毕竟,一大早起床,又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还是有点困困的。开车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两张双人大床的房间,直接定了下来。可是,五个人睡两个床还是有点勉强,两个人睡一张床却还是有空位。 就在我们都在发愁的时候,程思林却走到一张床的侧面,稍一用力,就把两张床给并在一起了。啊!!!还可以这样,我和猴子,陈亮对视了一下,彻底的傻眼了。老三则是在那里笑着拍手,称赞这个难得的好点子。天气很热,猴子开了空调,鞋子一拖一丢,直接上床倒头就打了个哈欠。 “睡里面去。爷要睡在空调边,热死人了。你还打哈欠,老程开车更累,累也轮不到你。”陈亮手往猴子一推,就倒在床上,还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你休息一下吧!这两天都是你在开车。”我对程思林笑了笑,自己睡在了床中间了。 程思林挨着我,老三则洁癖到跑去厕所里洗了一下脚,才最后一个上床躺了下来。把床并在一起,中间的缝肯定是有高有低的,这也是我选择睡中间的原因。程思林意识到这点,还问我:“换个位置?” “不用了。床是软的,不怕。”我也做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还真的有点困了。 “青哥,你来睡这里吧!这里吹空调舒服点。” “不用了,陈亮。睡吧!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 “哇靠,有什么辛苦的?补个觉,下午好干架。”一提到打架,猴子又兴奋起来了。 但是,接下来,谁都没有了睡意。而是,大家心里都有了一种共识:五个人难得同睡“一张床”,又难得,可以一起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沉寂了一小会,陈亮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安静,他问:你们毕业后有什么想法?” 猴子学着农夫山泉的台词,淡淡地说,“还能怎样?我只求,农妇,山泉,有点田” 哈哈……猴子很少有幽默细胞,这次却“语出惊人”把我们都逗乐了。 “我是说真的。想那么多干嘛?女人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人总不能活在幻想里。” “猴子这个话,我同意。”老三终于开口了。 “那你呢?青哥,你是我们中,估计最头疼一个,哈哈哈。” “还能怎样?工作我现在还不知道,但头疼的事,你们是知道的。剪不断,理还乱啊!” “你那叫做艳福不浅,呵呵。”晕了,连程思林也开始调侃我了。 “老三,你毕业后想干嘛?”我最怕他们调侃我,赶忙转移话题才是真的。 “我老爸都帮我安排好了。毕业后,去他朋友的公司实习一段时间。出来后,他想让我做室内设计这一块。你都知道,他是做室内装修的,我们刚好是一搭。” “老三,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至少你爸支持你,会给你安排。我想做厨师,我老豆不肯。我就想开个餐厅,开一家自己的餐厅,虽然,感觉很遥远很遥远,但我也决定好了,先从快餐店下手,弄点小钱先盘点一个门面下来。你们觉得好不?” “猴子,只要你想,我支持你。”说完,我的手在他肚子上轻轻地捶了一下。 “我也支持你。有钱能不赚吗?”程思林这家伙又来了,表面在意钱,其实能帮到猴子,他也会很乐意的。 “猴子说了,陈亮你呢?不要老是说我们。”其实,我最好奇的就是陈亮。 “刚才猴子说:农妇,山泉,有点田。这个话,应该得我来说。我就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我父母都有在催我早点结婚了。” “哇塞,你才多大?”猴子的性格一般是不会早婚的。 “奶奶的,搞不明白。现在的人咋都那么早婚?我们乡里的,都有几个一高中毕业就结婚了,还有一个初中女同学,初中毕业没有过几年也结婚了。” “呵呵,淡定淡定。”想到我,我也觉得有点蛋疼了。 “我还真的感觉,你小子会是我们中最快结婚的。” “老程,你还不要说我。你跟青哥都是独生子,你不会有压力吗?” “我倒没有想那么多。随遇而安,也没有那个心情想太多结婚的事。” 程思林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懂。他对他老爸的心结不解开,始终会这么压抑下去。不管,他老爸当年是不是有意抛弃他们母子,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 再说了一会,慢慢地,慢慢地,话也越来越少了,到最后,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打鼾声了…… 空调的微风静静地吹拂着整个房间,睡梦中朦胧的感觉,配合着嗜睡虫,让我连翻个身都觉得是一件很懒的事。直到老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才从睡梦中被惊醒了。我把老三的手机抓过来一看,12点了,原来他睡觉前,把手机给闹铃了。 我推了推旁边的猴子和程思林,开始打发他们起来吃中午饭了。吃了饭,我也好回学校去。想到要见到音音她们了,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随便找了个快餐店,点好菜,一坐下来就开始了狼吞虎咽,不消片刻,就把饭和菜都风卷残云地清理到胃里了。程思林看到我第一次吃的这么快,忍不住开口说,“那么着急干嘛?” 我不好意思地说:“感觉这两天挺久的,想到回学校,就吃快了许多。” 接着,陈亮又开始起哄了,“青哥说谎,也太没有技术水平了。想要见大嫂,不要找这么低档的借口啊!哈哈哈” “懒得理你,我走了。”打了个饱嗝,我挥了挥手跟猴子他们做了短暂告别,又不忘地对程思林说,“波哥要我们提前给他电话。” “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发信息给他了。他说,吃完饭就开车过来。”听到程思林这么说,我也就安心地转身回学校了。 重重地吐了口起,走在这通往学校的小路上。我一直很深刻地体会着:这就是人生,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年轻的张扬。有一句话是“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几个人跑来又跑去,为的是什么?为的不是漫无目的地打来又打去,而是一口气和一份兄弟间的义气和热情。 第61章 危险跳浮着 快步跑回学校,我没有回到自己的宿舍去,而是提前打了个电话给音音,告诉她,去苗苗宿舍等我。一路小跑加飞奔,经过教师楼的保安亭,也没有了以前的询问。现在,我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一口气爬了几层楼,还没有到苗苗的宿舍门口,就已经看到音音在楼梯的拐角等我了。 音音一看到我,几乎是整个人跳着飞过来抱着我。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努力闻着她的发香,而她的双手也一上一下地紧紧抱着我的后背,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或是又不见个两、三天一样。我抱着音音的后背,右手摸着她的头,不住地对她说:“好想你,好想你,感觉很久没有抱着你了。” “青青哥,我也好想你。我也觉得过了好久一样,你以后不要突然不见了,你要消失,也带着我一起走,好不好?” 我挺直了腰身,感动地看着音音已经挂着眼泪的眼角,很是认真地对她说:“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突然不见了,即使要消失,也带着你一起走。” “嗯,不要骗我。”说完,音音的双唇已经贴近过来,紧紧地吻住了我。我们再一次紧紧地抱在一起,恨不得可以把彼此的身体,镶在对方体内一样。不知道吻了多久?一直吻着,吻到周围都已经开始围绕着我们转圈,吻到周围的空间只剩下我们。吻到,苗苗故意地咳嗽声响了起来,我们才从忘情的状态中分离出来。 我尴尬地看了看苗苗,总感觉接下来有点不妙。音音对苗苗吐了吐粉舌,竟然被苗苗给打发走了。音音在苗苗身后比着小动作,还很可爱地对我握了握稚嫩的小拳头,好像在警告我,要好好哄哄苗苗,否则就要挨揍了。我对她使了使眼神,她才姗姗地跑开了。 看到苗苗走了过来,我一边倒退,一边陪笑着对她揖了揖礼。可是,苗苗却怒气未消地样子,一上来就揪住了我的耳朵,还一边小声地说:“叫你消失两天,还不想回来是吧?一回来,就抱着音音在楼梯口热吻。” 我顾不得耳朵的疼痛,一贴身,把苗苗整个人给按在了墙上,嘴巴凑了过去,开始拥吻着她。双手更是没有闲着,也没有忘记去抚摸这一具成熟而又时刻诱惑着我的身体。苗苗下身被一条黑色的职业短裙包裹着,我的手顺着她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腿,一步一步地攀沿到她翘嫩的粉臀上,并开始大力的按压着。而左手已经尝试去挑开她胸前的纽扣,毫不犹豫地想要去搜寻,柔软上面的两颗粉色小葡萄。 苗苗大口喘着气,用力地推开了我,紧握的小手却无力地拍打着我的肩膀,脸色绯红地说:“一来就这样,色狼。这里是顶楼,平常没有太多人走动,但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说完,拖着我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一进门,我又傻了眼,陈柔正坐在苗苗的床上玩着手机,应该是qq,我都听到消息提示的声音了。一看到我,眨巴着她那闪耀的大眼睛,跟我在眼神上直接地交流着。昨晚才送她坐车,今天再次见到她,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相信五千个汉字,也很难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表达我们现在的感觉。 陈柔向我挪了挪位置,示意我可以坐她旁边。而音音看着在大口大口喝水的苗苗,则打趣地说:“苗苗姐,脸色发红又大口喝水,是不是真的很渴啊?”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下子,我和苗苗都彻底老脸更红了,苗苗跑过来,做势就要去挠音音痒痒,吓得音音一下子跑到我身边来。陈柔是单纯,音音则是天真无邪,而我算是老手了,苗苗更是明白一些陈柔和音音还不曾懂得的事。所以,刚才那句话,原本是音音的无心之过,却一下子让我和苗苗有点意识上的尴尬了。 陈柔看到音音怕成那样,更加相信苗苗挠痒痒的功夫了。只不过,她也只能是无奈地捂住小嘴,甜甜地笑着。我扭过头看着她,却看到了她屏幕上的qq信息。陈柔很大方地告诉我:“刘亚辉在问,上午怎么没有看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那么关心我?好人啊!你怎么回复他的?” “我没有跟他说什么?我说你没事,代你谢谢他的关心。” “嗯,好的。”可是,我感觉刘亚辉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地问。 “对了,他还告诉我,他去男生宿舍找你,你不在。” “然后,你怎么告诉他的?”我感觉很假,他不可能真的去找我,而是在套陈柔的话。 “我说,你上午有事请假了,下午回来上课。” 陈柔说完后,我就觉得惨了。刘亚辉对我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老油条又老谋深算的很。估计,他套到话,已经通知朱胜他们了。 我有点不淡定地摸了摸下巴,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发了一个信息给程思林,问他:波哥到了吗?我估计我来学校的事,朱胜知道了,马三炮应该也赶来了。 苗苗一个机灵就凑过来,问我怎么一下子不说话了。我忙解释说:“不要着急,没有什么事。我的事,你们不是不知道。原本,下午还想去上课的。看来,这次是去不了了。因为,大冤头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所以,不可能给我乖乖去教室上课的。” “不会是刘亚辉吧?”陈柔现在知道了,不过也已经是后知后觉了。 “有可能,他刚才在套你话呢!” 陈柔嘴角又一咬,一下子就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砰的一声响起来,音音赶紧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起来。苗苗也走过去,安慰陈柔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生气到扔手机?这里就只有你用苹果,砸坏了多可惜。” 一句话出来,陈柔也心里好受了很多。抬头看着我,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还说漏了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陈柔生气到扔东西,而且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事,而表现出这么沮丧的样子。我也摇摇头,赶忙安慰她说:“苗苗说的是对的。这关你什么事?而且,刘亚辉是一个资深的老油条,不知道炸了多少回了?你即使被套话,也证明你的人品是单纯无邪的,不是吗?” 我话一说完,陈柔才勉强地挤出一点微笑,问我:“那怎么办?程思林和陈亮他们有过来帮你吗?” “放心吧!我敢来,就有应付的办法。倒是你们,下午回教室,还是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青青哥,你放心吧!我们会的。你也要小心哦!”音音还是搂着陈柔的肩膀,她也看得出陈柔的无心,而且还气的扔东西,好无辜的样子。 “青,她们两个,我来照顾。毕竟,我也是这里的老师,他们也不会猖獗到在学校里对老师无礼吧?” “我知道的。你们放学后,跟苗苗待在一起,我也会放心的。下午的课,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保证到了明天,一切恢复正常。” 又继续聊了一会,时间也晃悠晃悠地逼近上课的时间了。我没有一起到教学楼,而是自己走到操场去了。这里,经常有保安来巡逻,我应该会暂时安全点。去了教学楼,又不进去听课,被发现了会更惨。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体操杆上,看着操场上在踢足球的校友,突然好感慨:时间好快,以前看踢球时,是习惯坐在高中的操场旁。现在,再静静地看踢足球,却已经在大学的场地上了。而且,再过两个月,一到期末,再放个暑假,大学的第一年就要结束了。现在是师弟,到了9月份又是别人的师兄了。 人的出生是一张白纸,但人的一生却不是一张白纸。白纸可以撕掉重写,但人的一生却不可以撕去重来。 现在的我,何尝不是在做着“有惊无险”的事?打架是一回事,感情亦是如此。 口袋里信息响了起来,程思林的信息说:波哥下高速了,应该也是在20分钟后到我们这里。等下,我们按照早上说的,在那个废品站的巷口等你。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和注意安全了。 我告诉程思林:下课后,我就去转一转。然后,把他们引到校外去,在学校里,他们不敢怎样的。 看了看时间,没想到也坐了半个多小时了。按照我的理解,下课后,朱胜他们会去教室看我有没有在?特别是,刘亚辉那犊子肯定把我下午要回来的消息透露给他们了。 还剩不到10分钟就要下课了,而时间的分秒更像心脏一样地反复跳击着,响应着。妈的,怎么感觉现在跟拍电影一样?处处都显露着惊险,又有一丝丝要让你手心流汗的感觉? 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一边又像竖起耳朵潜伏在丛林里的老虎,随时都在静听着那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 叮…叮…叮…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我一个翻身就从体操杆上跳了下来,径直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快走到升旗台附近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了我右肩膀上,我心头一振,头皮一发麻,快步退开,右手拳头已经握起,随时蓄势待发地要挥拳而出。 我一看是赵星,有点纠结的征在原地,但心里的感觉却没有了恐惧,却也相当的复杂。赵星看到我没有动手的样子,也没有走上来,只是很淡地说:“今天下午你不该来,你还是快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操场?” “我也不知道,是直觉,也可以说是已经熟悉你的部分爱好了吧!” “我知道你们在等我,只是不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话虽这么说,心里对他的排斥却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特别是我一直认为他不是一个完全“黑心”了的萝卜,可以随时放弃和丢掉。 正当赵星再要开口,朱胜的声音却从我身后响了起来。 “我以为你缩在龟壳里不敢出来了。没想到,只是缩在这里而已。”我没有回过头去看朱胜,而是快速地踏上台阶,从赵星身边穿过。赵星没有过来拦我,而我也假装胆怯地快速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加快了步伐,甚至是小跑了起来。 学校的保安认得我,出校门口,也没有对我有阻拦的意思。我在心里暗暗地叫骂着:尼玛啊!这就是你们当值的漏洞。 出了校门口,还在监控范围内,朱胜也没有快步地追赶着我。只是一直在后面叫嚷着:“你跑啊!你那些兄弟是被打残了,不敢出来了,还是有的人还躺在医院里?” 一走出监控范围,我就快步地跑了起来,直奔废品站的方向。我离他们大概有10多米的样子,别的不说,跑步我是很在行的,小时候,经常被我老爸打得四处跑。“赌博练头脑,打赢练手脚,打不赢就练长跑。”我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跑起来,我一下子就把距离拉开到了30多米。 我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看朱胜他们,最怂的就是赵星,太胖了,跑起来还真是很难。马强被程思林砍了一扳手,现在跑起来手臂也没有那么大力的甩着,影响了快跑的速度。而朱胜那个矮脚鸟样,猛追着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们挨上来,又佯装跑的很累很吃劲的样子,一边往巷子里窜,又慢慢向废品站跑过去。前面就是废品站了,我的脚步更加放慢了,做出一副已经跑得,都不知道怎么跑的样子?急刹,鞋子在地上唰地一声滑了一下,又稳住,一转身就跑进废品站里。 就在朱胜第一个跑进废品站,早已经跑出巷子口的陈亮和程思林也加速冲了上来。速度之快,足以看见头发因为风力向后耸动着。猴子手里提着一根甩棍,一个粗口就爆了出来:“妈的,不知道死活的人来了。” 陈亮第一个跑到门口,遇到赵星和马强,双方都是跑的很急,惯性大到一时刹不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老三,拿着水龙管,横着握在手里,就把赵星和马强给推进了废品站里。朱胜不慌不忙地说,“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地躺在医院里。” 说完,外面就已经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还是朱三炮的车,但坐在车里的人却换了一拨。就在朱三炮的汽车要停稳时,一辆白色老式的丰田面包车也猛按着喇叭急窜到院子里来,车头一横,又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的沙粒还发出“唦”的一声,车身两下抖动后,车子成了八字形的跟朱三炮的车横在一起。 lol地一声,中间的车门被打开了,一伙人快速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第62章 波哥出场 lol地一声,中间的车门被打开了,一伙人从白色面包车上快速地跳了下来……. 用一句话来简单的形容,就是:丫的,各个都是彪形大汉。这一下子,原本还十足嚣张的朱胜也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在猜想:这是朱三炮拉来的?还是,我们叫了外援? 现在,不大不小地院子里,因为两辆车外加一群人,此时也变得异常“热闹”了起来。我们心里很清楚,这是波哥叫来的人。这群人,有的手里握着管子,有的直接提着明晃晃的砍刀,但各个都是身材很粗壮,一下车,就全部往朱三炮的车子围了过去。 朱三炮在车子刚停稳时,就想要开门出来。结果,没有估算到后面还有一拨人在等着他们。想要下车,却被这一群彪形大汉给堵在车门里面,连门都开不了了。我看在眼里,心里却暗暗吃惊地想着:这群人如雇佣兵一样,动作和配合都一致地好。现在放眼望过去,管子和砍刀都已经架在了车玻璃上,让车里的人看了都望而生畏。 车里的人加上朱三炮是5个人,但下来围住他们的人,却整整有12个人。一辆车被12个人围住,那个场面是不可言喻的,只能说:是相当的震撼吧! 场面被控制后,波哥才晃悠晃悠地从面包车上走了下来。一边走还一边点着烟,朝我们身边的朱胜,马强和赵星恶狠狠地瞪了一下,接着,再走到被围住的车子。围住副驾驶位置的人,不用眼神,不用指示,看到波哥走了过来,主动地让开了位置。波哥走到副驾驶位置,敲了敲玻璃,示意里面的人把玻璃摇下来。 朱三炮一看到是波哥,摇下玻璃后,声音矮了几个声调地在那里叫了起来,“哎,阿波,好久不见啊!你看这人是怎么回事?”说完,眼睛还望了望四周的人。 波哥一个弯腰,双手交叠搭在车窗位置,嘴里咬着烟,一开口伴随着烟雾缭绕,不紧不慢地说:“东哥的儿子被人打了,我能不过来吗?” “啊?被谁打了?”朱三炮听到“东哥”两个字后,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很多,但又不敢去猜测什么? “没事,没事,没事,不要着急,下来说,下来说。”波哥挺起腰身,右手朝他摆了两下,一副让人觉得很不以为然,却随时都要爆发来的气势。 波哥话一说完,朱三炮也满脸堆笑地从车里走了出来,一出车门,还回头看了车里的人,眼神示意他们,“不要慌张,不要动。” 波哥缓缓地走到露天椅旁边,还没有一屁股坐下来。人群中,早已有人拿着报纸,铺开了放在椅子上,给他垫底坐着。我和猴子,程思林对望了一下,相信包括老三和陈亮,都会在心里想着几个同样的字:波哥,威武,霸气。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到,也早已经超出了我们校园打斗的概念。用几个具备专业水准的字来描述,就是:有纪律,有组织,配合好,素质高。我到今天才明白,为什么连续留级了两届的“大龄青年”- 闫帅,这么巴结波哥了?你丫的,有这么一个人罩着,不要说混学校,混社会都可以吃得开,不是吗? 波哥掏出烟来,扔了一根给朱三炮,大有点“反客为主”的感觉,朝他叫着:“过来啊!来这里坐着啊!叙叙旧,你总该会吧?” 朱三炮接过波哥丢来的烟,没有抽,转手就放到胸前的口袋里。随后,速度又很快地掏出自己的烟,一只手拿着烟盒,一只手递着烟,毕恭毕敬地说:“唉哟,阿波还是那么客气。抽我的,这个烟还是拖人去国外买的,试试,觉得好,我让人捎两条给你。”说完,一屁股坐在波哥对面的椅子上,只是待遇不同,没有人给他铺报纸。不知道等下起来,屁股有多少灰而已? “客气啦!”波哥把烟往自己的耳朵一夹,却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冷冷地说:“你刚才问东哥的儿子被谁打了?你看这阵势,觉得还有可能要问吗?” 朱三炮听完后,有点猴子眨眼地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看着波哥还在远远注视着我们,表情很是艰难地说:“阿波,你是说……那几个小朋友里,有一个是东哥的儿子?” 波哥手一伸,严肃地说“就那个。” 朱三炮寻着手势望过去,看着程思林,眼神有点难以置信,表情却十分地不好看,但还是很圆滑和老练的满脸堆着笑,继续开口道:“阿波,我想这是误会了。我们都不知道东哥的儿子在里面。我们敢动别的几个,也不敢动东哥的儿子,是不是?” “你小子也算是混了很久了,也被东哥照顾过,你怎么就一下子不明白道理?跟着一群小孩子瞎掺和呢?” 接着,波哥一抬头,猛地对我们说:“你们几个,不要光顾着看我,该干嘛干嘛去?” 这下子,连同朱三炮在内,朱胜的脸上也瞬间刷成了猪肝色。想要快步地跑向朱三炮身边,却被陈亮一个甩棍,照着肚子就k了下去。 “哇......”朱胜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脸也从猪肝色变成了银白色,双脚因为恶痛在地上乱蹬了两下。 而马强和赵星这边,已经被猴子,程思林和老三开始围殴了。马强的胳膊估计还没有恢复,被程思林又是踢又是打,也只是一只手抬起来象征性地抵挡一下,身体又避开一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而赵星更惨,已经被猴子和老三撂倒在地上,现在只是抱着头只有挨打的份。 我和陈亮则毫不客气地对躺在地上呻吟的朱胜,连续踹了几脚,他的头发上,衣服上全部都是我们的脚印。 波哥看到我们,把周边都踩到尘土飞扬了,呵呵地笑了两声,才回过头,对铁青着脸的朱三炮说:“出来混,规矩都是要懂的。同样,有时候也要讲道理。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要被打吗?” “阿波,道理和规矩我懂,但起因,我也是听我侄子说的。你看,他们都这样了。要不,算了吧?” “呵,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说,不可能啊!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来,你是被你那个叫……叫什么来着的侄子,给骗了。你也混了这么久,这不应该啊!”波哥一边说,还一边挠着脑袋,对他的做法表示很不理解。 “是,是,是,我没有仔细问他,还差点伤了东哥的儿子。”朱三炮不愧是圆滑,够老道。即使,他也打了程思林,但有些话,他知道不能承认,自己也不能说出口。 打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60秒,但对于朱胜他们,却仿佛被虐了将近一个小时。猴子打红了眼,捡起掉在地上的甩棍,就要朝赵星用力挥下去。我却想都没有想,一个快步走上去,在猴子举起的甩棍就要落下时,把他的手给抓住了。赵星看到要落下的甩棍,本能地闭起眼睛,还出着大气喘息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被挨一棍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我抓着猴子的手,把甩棍拿了下来。 “起来吧!”我在猴子还半天不解地眼神里,对还坐在地上的赵星,不温不火地丢了这三个字。不单单是猴子,陈亮,老三,就连马强和朱胜都表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手里抓着甩棍,站立了身子,一丝不苟地说:“我说过,我们不是敌人,以前是,现在也一样。而且……” 说到这里,我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没有一辈子的敌人,只有一生的朋友。至于,是敌人,还是朋友,你自己选择。” 讲完,我走到朱胜面前,想到他企图灌醉音音,还在礼堂差点打了她,又把老三和陈亮打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向他的胳膊横扫过去,语气很强硬地说:“有的人,他连跟你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一脚踢完,朱胜整个人侧身翻倒在地上,灰头土脸地样子正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胳膊。我的眼神从刚才的无视变得充满憎恨起来,蹲下来,扯起朱胜的头发,语气充满冰冷地告诉他:“你记住,我这辈子有两件事,你碰不得。就是:我的兄弟和我的女人。可是,你他妈的都动了。”我一个爆粗,情绪上来,还没有等朱胜回过神,右手两个巴掌就已经狂甩上了。 周围,也死灰般地寂静了好一会,我站起来,朝着朱三炮和波哥走了过去。到了他们跟前,我客气地叫了一声:“波哥”,又对他点了一下头。在他的示意和回应后,才对朱三炮开口说:“波哥跟我说过,你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今天,是你侄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们。去年,他主动挑衅我,没有任何一丝缘由,只是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接着,想灌醉我女朋友,被我撞破,过了不久,又差点在学校打了她。到了上个星期,打了我两个兄弟,才会有今天这个场面。” 朱三炮对波哥毕恭毕敬,但对我,马上换了一副脸色,阴沉地说:“人,你也打了。你还想怎样?要我出来道歉?” 有波哥在,老子还怕个鸟,现在不下了你的马威,他人一走,等下你又来找茬,那我还能有安宁的日子过吗?心里打这么一想,嘴里也没有怯弱地说:“我尊敬你是老前辈,更尊敬波哥。如果不给波哥面子,我们现在不是站着在说话,而是挥着手,还在打人。” 朱三炮看着我,呼吸重重地发出两声鼻息音,想要说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 波哥望着朱三炮没有说话的样子,站了起来,把朱三炮给他的烟点着了,吸了两口,右手插在口袋里,挺着大肚子,语气也提高了几个分贝,对我们所有的人说,:“竟然都说通了,就这样结束了。今天这个事,我在这里见证。如果……谁还有不服气的?现在,有事就解决事。但是,如果要做马后炮,想要报复的,给个面子,先来咨询我。不给面子的,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们…好…好…说。” 第63章 打完收工 波哥说到“好好说”这三个字,故意把音都拉长了。不是傻瓜的人都知道,看似他在打圆场,同样也是一种威严地警告,也是给朱三炮台阶下。毕竟,他也知道,程思林在上次的打斗中,也或多或少地挨了几下。 说完,走到朱三炮的车前,停了一下,又兜了回来,按着他的肩膀,张口就来一句:“你这个车,要不要我帮你修一下?”话虽这么说,但表情却不苟言笑。 “那倒不用,不用。误会都解开了,还理这个车干嘛?” 波哥又吸了两口烟,耸了耸鼻翼,严肃地说:“我要是今天不来,你该不会要他们赔吧?” “嘿哟,阿波,你真会开玩笑。如你说的,我们大人还掺和进小孩的事干嘛?你说,对不对?” 这时候,波哥按在朱三炮肩膀上的手,连续轻轻地拍了他两下,充满笑容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直立起腰身,对所有人说:“有事的继续,没事的早点收工,该干嘛干嘛去?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要烧烤啊?” 这一下,波哥带来的人和我们几个,全部都笑了起来。唯独,朱三炮坐在椅子上,配合地笑着,但笑的却很难堪。 “好啦!收家伙吧!”波哥话音一落,原来还虎视眈眈架在车玻璃上的管子和砍刀全部退了下来,围在车子的人群,也全部散开了。 “猴子,陈亮,让他们三个走吧!” “青哥,听你的。”陈亮应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往朱胜大腿上踹了一脚,声音很冲地说:“还不快滚。” 赵星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扶起马强,跟着朱胜慢慢地走出了院子。看着他们一身脏兮兮,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的样子,我的恨意也少了很多。赵星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与我对视了一下,眼神没有了那种自信,憎恨,而是快速地低下眼睛扶着马强继续往外走着。 “叔,那我怎办?” “你给我回去,今天的事还不是你惹的,嫌不够是吧?”朱三炮丢脸丢大了,原本想趁机勒索我们一下,顺便把车给修了。没想到,波哥出来了,还说出了程思林的身份。油水捞不到,反而还让自己的人被围堵在车里。 朱胜没想到朱三炮会这么火大,原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现在,也只能是一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惨样,迈着被陈亮踹了一脚,已经有点走路不成形的大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废品站。 “妈的,真不像话。读书不好好读,整天就给家里人惹事。回去,要跟他父母说一下。”朱三炮愤愤地望着朱胜的背影,一个人在跟鬼说话似的,在原地念叨叨着。然后,走到程思林面前,很雷人的话锋快速一转,满脸堆笑地说:“想不到你就是东哥的儿子?我起初看到你,就觉得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以前有什么不是的地方,也都是误会,希望你们也不要生气,多多包涵了。” 话一停顿,转头看向波哥,很是骄傲地说:“你看他身材多壮实,这模样多俊俏,真替东哥高兴。”接着,又回过头来看着程思林,表示很诚恳地说:“改天有时间,我再去拜会你爸,跟我向他问好。” 程思林听到朱三炮提“爸”这个字,站在原地颇为不爽,两片嘴唇一抖一动,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我一个眼神和轻微地摇头给阻止了。朱三炮见程思林不鸟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怕越唱越难堪,呵呵地笑了两声后,就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还学着古人双手抱拳的样子,态度很好地说:“那阿波,没事了,误会也解开了,我就先走了。” 波哥则摆摆手,以笑还人地客气道:“好说….. 好说。” 待朱三炮钻进车里,司机发动引擎,准备出去的时候,波哥又一个俯身,双手搭在车窗位置上,脸色颇为严肃和阴沉地说:“今天这件事,是你说,这是误会。而且,也是你说,误会已经解决了。当然,我知道你小子的性格和做事。但是,连东英的钱老黑都要给东哥几分面子,你最好不要挑战他的脾气和耐性。” 朱三炮听到后,没有一丝情绪或是抵抗地说:“放心吧!阿波,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也承蒙东哥关照。换做别人,我不敢保证会怎样?但今天,是你和东哥的旗罩着,我敢擂鼓,也不敢夺旗。” “那就行,走吧!” 等朱三炮的车窗摇了起来,车子扭头离开时,波哥才拍着大脑袋,赶忙冲着车大吼:“朱三炮,让你朋友捎两条烟来,这烟还真不错啊!” 波哥的人直接笑了起来,我们则很无语地跟着人群笑着。待到众人上车之际,人群里,有几个身材魁梧地人走了过来,对着程思林就说:“你就是东哥儿子?长的跟东哥真像。”陆陆续续还有人走上前来,围着程思林跟见到外星人一样,对他问着,说着,表扬着。而程思林却一脸铁青的,连笑容都僵硬着,站在原地回应着,“嗯,啊,诶。” 虽然,我知道他不情愿,也不乐意回答,但毕竟在人前,又是这么多比自己大的长辈,他还是极力地配合着,没有爆发出来。除了我知道东哥是谁?程思林到底是什么错综复杂的身份?猴子,老三和陈亮已经一头雾水,头顶上连续出现了好几个大大的问号。 “好了,都上车吧!我跟他们说几句话。”波哥大手一挥,人群静了下来,开始坐回车里去了。 波哥把我们带到一边,很是认真地跟我们说:“今天这个事就这么解决了。我相信,朱三炮也不会再参与进来了。但他那个侄子,我看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你们以后要自己注意了。” “放心吧!他要找的人是我,毕竟也是我拖累了程思林他们。” “唉,你不要磨叽。”程思林不厌其烦地吐出一句,眉头却紧锁着,刚才被一群人围着追问,估计现在很不自在。 波哥看着程思林犹如河豚胀鼓鼓的表情,笑了出来,却对我说:“每天去我那里打桌球的人很多,我也爱听八卦事。你高中的事我也听过,但没有见过。今天看你的做事和对朱三炮说的话,我得说:你真的很不错。你没有霸气,没有野心,甚至没有脾气,但你却有魄力。因为你这个魄力,你可以让你身边这群兄弟去支持你。你的做事很可以,知道该收时就要收,该放手时就要坚决一点。”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猴子,接着说:“你刚才夺了他那根甩棍,却可能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做的就是这个道理,这也是你一个人格魅力。 而且,你也懂得顾全我的面子。我不可能真的去打朱三炮,所以,该打的,你也打了,不该打的,你也收手了。你懂得应用今天控制下来的局面,去逼迫朱三炮认理,这是你懂得处理问题的一个能力,也是一个魄力。 好了,我走了。你们继续该干嘛就干嘛去。” “谢谢波哥,今天专程过来。”我们一一对波哥感谢着。唯独,程思林一副巴不得他快走的样子,气得波哥狠狠地调侃了他几句,才哈哈哈大笑地坐上车,打道回府。 面包车调了一下车头,驶向我们身边,又停了下来,波哥坐在车前,手指对着程思林,嬉笑地说:“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不要忘记哦!” “胖子,快走啦!别唧唧歪歪的。” 波哥听到“胖子”两个字,牙齿一咬,握着个拳头举在胸前,假装要揍程思林,却没有下车来。而是,任由司机开着车,驶出废品站,直到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好了,兄弟们。精彩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接下来有什么活动?” “青哥,难得又回到这里来。不叫嫂子,一起出来吃饭?哈哈哈。”陈亮又拿我来调侃了。 “好,我也赞成,嘻嘻。”猴子这家伙,现在是配合着陈亮,在唱双簧了。 我看看老三和程思林,问他们有什么主意? 程思林说:“跟着大部队走啊!” 老三则说了一句稍微冷场的话:“早点吃完,我们就回学校了。” 猴子听到后,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奶奶的,早知道我们当初就不要报那个jb学校了,是不是?老三” 老三扶了一下眼镜,看着猴子,充满幽怨地说:“也是你说,有距离才有美。还鼓吹说,这个学校专门读室内设计的,跟我对口。现在来回两头跑,不爽了,是吧?” 看着猴子纠结的表情,我们都笑了。有热闹的场合,就有猴子。习惯了热闹,就不喜欢分开,这就是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的共识和感觉,只是大家都没有说开而已。 “回宾馆去吧!继续睡下觉,时间到,刚好吃饭,呵呵。”说完,我已经推着程思林往车里钻了。 而另一边,回学校的路上…... “赵星,为什么李青替你拦了张狂那一甩棍?”朱胜充满质疑地问着赵星,尽管,彼此都已经伤痕累累了。 “我也不知道。”赵星此时也很矛盾,心里却存在着对李青的一丝感激。如果不是李青截住那一甩棍,自己肯定躺在医院里了,而不是还能站着说话。他不是没有跟张狂交手过,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猴子配个狂字,还真不是吹嘘的。 “那他为什么要跟你说那样的话?选择做朋友,还是敌人?” “你是在怀疑我喽?”一连串的问题,已经让赵星有点微微不满了。 “怎么?你反问我,就是说,你想做他的朋友?” “你的问题还真够多,我可以不要回答吗?” “我觉得,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是不是怕了?想跟着李青混?” “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完没完?”又是一大串的问题,赵星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直接显露了不满和情绪。 “要吵架吗?都不要说了,一人少说一点。朱胜,你也不要一下子说这么多。不能回去后,再说这些事吗?”马强发现情况不对后,夹在两人中间,极力维持着随时可能要爆发的口水战。 “妈的,李青这杂碎,我不会这么放过他的。”朱胜丝毫没有一丝妥协或是畏惧,更多的,只是日益旺盛的仇恨。 而赵星,打过李青,也被李青打过。现在,再一次得到所谓的“兄弟”的质疑,心里真是难受到了极点。手里扶着马强,也让他更加明白:有时候,能跟你同台吃饭,喝酒的,不一定是朋友;拉着你一起流血,干架的不一定是兄弟。而随时随地,不管你需不需要,都会为你站出来的,才是你的挚友和兄弟。这些人,不会去怀疑你,只会对你投去坚定不移的支持和帮助。 想到此,赵星深深觉得,自己走了很多弯路,绕了很多圈子,耍威的时代过去了,独霸的日子也没有了。现在,自己还有什么?他开始了思考这个问题…… …….. ………… 一回到宾馆,马上发了个信息给音音,告诉她:晚上一起吃饭,帮我告诉苗苗和陈柔,乖哦! 还没有等到音音的信息,我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短短几个钟头,过的很紧张,很惊险,但结果,却又是那么的简单,自然。 昏沉沉的脑袋里,不经意地想到了刚才发的信息,好像:现在的我,不管做什么事?都会顺带着想到陈柔…….. 不管了,先睡吧!! 第64章 悠闲的下午 老人们常说:夏天午休,不宜过久。否则,醒来后,会出现头疼。特别是上火的人,会全身酸软,头昏沉沉,更想睡觉。 我觉得我就是这个现象,现在口干干的,头脑里还昏沉沉地做着很混乱的梦。一会,梦见音音,一会梦见陈柔,而苗苗在我身边,却伤心地看着我。还有,陈柔跟我走在一起,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最可怕的是,我抱着音音,而她却全身是血。我努力地捂着音音流血的伤口,却发现后面有人紧紧掐着我的脖子,我用力地挣扎着,却无法反抗,呼吸变得很艰难….. 很艰难….. 开始出现窒息,然后手脚拼命的乱抓着……乱蹬着….. “啊…… !!”我猛地张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没有像电影情节里,夸张到满头大汗,却也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拼命地呼吸着,胸膛更是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色的床单,一直发呆了很久,才下床穿好鞋子,走到走廊拐角处的饮水机,拿了个一次性杯子,一边狠狠地喝着水,一边想着那个让我差点死在梦里的梦。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丫的,真吓死人了。做梦也可以做到那么逼真?特别是,那种无法呼吸到快要窒息的感觉,真的好不舒服。 倚靠在墙上,站定了许久,我才慢慢从惊梦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一次性水杯,便径直走向收银台,跟老板买了几瓶矿泉水。我相信吹空调吹久了,猴子他们醒来,也会唇齿发干,发涩的。买饮料越喝越渴,还不如喝矿泉水。 回到房间里,一个人傻乎乎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躺在床上的程思林他们,心里有一种很欣慰和满足的开心。我一直相信:朋友不用多,是真诚的就好。兄弟不怕少,只要你真心就好。我不知道是上天在眷顾我,还是如波哥说的,这是我的魄力。但是,拥有这一切,就要好好珍惜,最起码,我不会觉得孤单,无聊。 想归想,还是走到床头,俯身从枕头下面取出手机,看看音音回了信息没有?星期一的课程,专业科目会多一点,估计音音正忙着抄笔记呢!不过,还是收到了她的信息,音音回复我:青青哥,上课呢!下课后,我就告诉陈柔,然后发信息给苗苗姐,回聊。 我猜的就是这个结果,呵呵。要说读书的冲劲,音音已经达到尖子生的水准了,更别说这来自不易的学习机会。我最为感叹的就是:平时,几乎都是音音打电话回家,很少听到她家里人给她打电话的。为什么都是家人?她的家人却对她这么冷漠呢?还好,乔林已经改变了以往的自己,现在工作也很上进,没事还会给音音和我发发信息。相信,这是音音最为欣慰的,也是最为开心的。否则,生活在一个家庭里,却只有举目无亲的感觉,那跟“寄人篱下”有什么区别呢? 拿着手机没事玩玩游戏,结果,玩着玩着却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又是跟早上一样,被陈亮给摇醒了,还问我:“为什么不去床上睡呢?” 我一边张着口,一边打着哈欠说:“没事,刚才口渴,跑去买水了。玩了一下游戏,结果睡着了。”说完,伸直了一下身躯,站了起来,拍了拍腰身。刚才猫在椅子里睡着了,现在全身很酸。 接着,猴子和老三也爬了起来。猴子那货估计还睡不醒,伸手想要去推醒程思林。推了两下,程思林就是没有反应,再推一下,程思林才声音含糊地说:“不要吵我,让我再睡一下。”说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露出头发在枕头上。 “不要吵他了,晚上,他又要开车呢!过来,喝水吧!” 猴子走到我身边取了两瓶水,一瓶递给了老三,却双眼发光地问我:“老大,你告诉我,东哥是谁?那群人为什么都跑过来跟老程打招呼?真是邪乎的很。” 我还没有开口,陈亮就冲程思林大声喊着:“老程,快起来,说你呢!快告诉我们,你的传奇故事啊!” 程思林从被窝里伸出握到饱满的拳头,带着困倦地声音说:“不要问我,好….. 困。有问题,问李青去。”然后,又蒙起被子,夹紧头,呼呼地睡着。 猴子,老三和陈亮望着我,犹如发现新大陆一样,充满了期待又充满了兴奋。或许,对他们来说,程思林的身份跟电视剧里,遗落在人间的太子一样,充满了传奇色彩和惊叹。当我从头到尾跟他们说着程思林的过往和有点复杂的家庭背景时,他们的嘴巴从一条紧密的缝,变成一个可以塞进鸡蛋的0字,连平坦的额头也慢慢变得深锁起来。陈亮和猴子更是默契地吞了吞口水,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还在倒头睡觉的程思林。 当听到,意想不到的“东哥”,竟然是程跛子,而且还是程思林的老爸,相信他们的思维跟我第一次受到的刺激是一个鸟样的,除了是震撼还是震撼。不是吹不吹的问题,“程跛子”这三个字,放在以前或是现在,都是九寨十八乡里声名显赫,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因为,老人喜欢骂村官,男人喜欢讲时事,女人喜欢站在巷口说八卦。听多了,连我们小孩都知道,在方圆几百里,还没有哪一个家族敢跟他一对一单挑的。 据说,除了他本人的实力不得而知,就单他的家族来说,一只手一个呼应,随时就有一大票人站出来,卷起袖子等着干架的。为此,也有人暗地里调侃说,他们一族是程咬金的“遗货”。 其实,除了走私,他也会拿钱出来修桥补路,建学校,这点还是有人夸他的。否则,不收买当地的人,估计就要遭人举报千百回了。 “哇塞,没想到老程还有这个后台。”猴子除了难以置信外,表情也显得惊恐不已。 “不过,他也不容易。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中,没有一天看过自己的老爸,还要忍受那些三言两语,这也真够呛的。”提到这点,老三跟我有着一样的感慨。 “那你觉得老程会跟他老爸相认,说话吗?” “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跟他说话,也不想看到他。”程思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一边穿起鞋子,一边回答着陈亮的问题。 程思林说完,我对陈亮打了个“嘘”的手势。对于这个问题,是程思林最为敏感和反感的。我想帮他,但我也在找一个最佳的时间。做为朋友,做为兄弟,我总不能看到他一直带着憎恨生活下去。特别是别人提到“老爸”这两个字,他整个人就心沉下去,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打开电视,找点节目看看,起码气氛也不会因为程思林一句话而变得沉闷和消沉起来。猴子跟老板要来了一副扑克牌,叫嚣着玩斗地主,谁输了,输了多少张牌就做多少下俯卧撑。程思林表示没有兴趣,招呼着老三和陈亮陪他玩就好,自己则闷不作声,跟着我一块看起了电视。 正看着电视,程思林突然递了一根烟给我。手里接过烟,我有点不太相信地盯着程思林,忍不住拉长了声音,表示惊讶的“嘿”了一声,然后调侃地说:“以前跟你要,跟抢了你宝贝一样,还让我自己买。现在这么好,反而给我烟了,我是不是在做梦?”话音一落,我还做状捏了自己的脸一下。 程思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点不爽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戒烟了。” “老程,不要抠门,我们也要。”猴子也是烟枪一杆,看到程思林掏烟了,自然不会放过。 “没说不给你们,不是刚拿出来吗?”说完,整包烟稍一使劲朝着陈亮扔了过去。 陈亮一只手抓着牌,另外一只手正在快速地调牌,牌高低散乱地竖插着,等待着整理归位。然后,一脸的兴奋,貌似牌好到可以打春天一样。 谁知道,丢过去的烟太猛了,还是硬盒的,一下子打到他的手,他“哟”地一声叫了出来,整副牌也掉到了床上。 “老程….你….气死我了,这么好的牌。”陈亮话音刚落,猴子和老三不约而同地把牌扔了出去,对着陈亮的牌混在了一起。接着,猴子无赖的说:“这盘不算,这盘不算。”还动手,把牌搅了两下。 老三则拿起烟来,一边打着火,一边笑着对我和程思林说:“哈哈,牌太烂啦!” “老程我恨你。”陈亮抓狂地冲程思林叫喊着。 “管我屌事,自己牌抓不稳,还赖我。” “老三,看你戴一副眼睛,还挺斯文的样子,怎么可以跟着猴子耍赖呢?” “就是耍赖,你想怎么着?”猴子趾高气扬地说着,脸上却挂满了得瑟地笑容。 三个人一边吵吵闹闹,一边打着牌,连我和程思林都放下电视,跟着起哄了。猴子和陈亮直接硬碰硬,输的最惨,两个人轮流做了不下80个俯卧撑,而老三则很灵活,牌赢不了,也会想着多出点牌,自然俯卧撑做的少。 等到音音放学,打电话给我,问我们在哪里?陈亮和猴子已经做了将近200个俯卧撑,这对于平时没有坚持锻炼的他们,已经是超负荷的了。特别是陈亮,最后一把输了13张,坚持到最后一个俯卧撑时,两个手臂已经支撑不起来,“噗”地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地板上。 猴子一边笑着说:“活该”。自己的手也微微抖了起来,相对陈亮,他也做了不少个俯卧撑。 “好了,走吧!吃饭去。”我拉起陈亮,他已经都快不行了。 一上车,一坐下来,猴子和陈亮使劲地揉着手臂,开始了叫苦连天。唯独,老三像诸葛亮一样,淡定地坐着,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他们。我让程思林开车直接去学校,顺便去接音音她们,车子不大不小,刚好坐8个人。 到了校门口,微风飒爽,三个漂亮的女生站在一起,微风吹拂着彼此乌黑的秀发,俨然成了一道堪比彩虹,艳丽而又难得的风景…… 第65章 说服程思林 到了校门口,微风飒爽,三个漂亮的女生站在一起,微风吹拂着彼此乌黑的秀发,俨然成了一道堪比彩虹,艳丽而又难得的风景…… 陈亮回过头,很意淫地说:“青哥,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你张大床。” 接着,全车的人都笑了,当然,我也表示很尴尬地笑了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捶了陈亮一下。猴子则紧挨着我,老是追问:“老大,有没有什么泡妞秘籍啊?” 程思林打趣地说:“你不是有吗?‘猿粪’啊!” 猴子用不高的iq,挤脑壳地想了好一小会,最后才对他竖了根中指,憋屈地说:“你丫的。” “你们俩可以拿我开涮,在车上或是吃饭就不要说了哦!”我故意装狠地对陈亮和猴子说着。 “知道啦!老大”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应答着。 “这还差不多”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车到了校门口,我和猴子,老三往后面一排坐了过去。车门一拉开,音音,苗苗和陈柔上车坐在了中间一排。陈亮看到苗苗,竟然把我的话忘记了,冷不防就结巴地来一句:“老……老师好。” 我一蛋疼,放在猴子膝盖上的手,一下子用力地抓扯着,疼得猴子一副两眼泪汪汪的表情,把头枕在了老三肩膀上。 苗苗则很尴尬地笑了笑,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久不见,陈亮。” 音音赶忙出来打圆场,笑着对陈亮说:“老师是以前,现在见了面,要跟我一样叫姐姐,懂不?” “也是,也是,姐姐好。”说完,回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习惯性地挠了挠额头。 陈柔捂着小嘴,轻轻地笑着说:“陈亮,你好二。” 这下子全车的人都笑了出来。被美女这么一说,陈亮刷的一下老脸都红了,坐在车前赶忙打开车窗,任由晚风吹进车里,自己也拼命呼吸起新鲜空气来。 我们要去的馆子,还是先前那一家,就是猴子他们第一次来,我们一起聚会的地方。那家人的菜做的还不错,不咸不淡,比较适合我们的口味。想到可以吃大餐,猴子的馋嘴虫又在挑战他的味蕾了,忍不住在我面前嘻嘻嘻地笑着,还不争气地舔了舔嘴唇。 或许,填饱肚子才是人类的原始欲望。感觉这次的车速比以往快了很多,难道是车程变短了?不一小会,我们抵达了管子门口。门口的大叔一个劲地招呼着我们,还给程思林指导泊车位置。 下了车,伸了个懒腰,我们直奔二楼包厢。同席而坐,连猴子也显得不自在了,直接和陈亮两个人很默契地挨坐在一起。我知道他们还不习惯遇到苗苗,毕竟苗苗在他们现在的印象里,始终是高中的老师,见了面还要尊称为“老师”的人。 “你们两个很冷吗?干嘛挨坐的那么近?要不,把空调开高点?”哗,苗苗一连串,三个带问号的炸弹,直接对猴子和陈亮扔了过去。把他们两个呛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尴尬也因为趣味,明显融化了不少。我一副笑脸地看着猴子和陈亮,两个人也傻乎乎地看着我,还咧着嘴角不好意思地笑着。 说到底,苗苗长我们几岁,也有过我们还没有走过的人生阅历和工作经历。在场合或是人前,苗苗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瑞丽女性,职业丽人的优雅和气质。这种气质有别于音音和陈柔,这种气质更多的是一份成熟和典雅。而我知道,在私下里,她却可以跟我打闹得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这就是她成熟而又不失童真的一面,而她又可以把握的很好,有时候调皮,有时候却尽显魅力。这就是我认识的苗苗,一个不是让你又爱又恨,而是一个完全让你爱不释手的可爱御姐。 “点菜吧美女们。”说完,程思林把菜单伸向了音音她们。 老三和程思林在某一点很相像,因为:他们永远是最为淡定的人。在他们看来,遇到苗苗也就是遇到了一个熟人而已,没有任何的辈份之分,也没有任何身份上的不同。现在,音音,苗苗,陈柔三人凑在一起,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三个女人一台戏”。看着她们点菜的样子,我越来越相信了。特别是,当她们点完后,还问我们,要不要点什么的时候?我们几个男的,压根就摆摆手,遥遥头,连连表示,“不用了…..不用了,你们点就好了。” 等到菜上齐的时候,猴子看着我的眼神,尽显了楚楚可怜的本色。让我想到了qq表情里,顽皮猴双手交叉在一起,挂着两大行眼泪的模样,我表示很同情的对他笑了笑。因为,很少女生喜欢吃太多肉,而猴子不是吃桃,却是十足吃肉的行家。 手里的筷子舞动着,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部分人,在饿的时候,在情绪上会产生容易发怒的症状,而有东西填饱肚子的时候,心情和精神也会变得愉悦许多,这是我一直相信的。瞧不,就连刚才还不好意思地陈亮,现在也和苗苗聊了起来,偶尔还拿她来开我玩笑。然后,猴子就会配合地拿我来调侃她,搞的整餐饭,偶尔吃一下就要停一下,再笑一下。 不过,我就喜欢这样。越是如此,苗苗就越能融入到我们当中来,而猴子和陈亮也能减少许多关于彼此年龄和身份的不同障碍。 光吃,貌似不太过瘾。陈亮假意向苗苗请示,弱弱地问了一句:“老师,我们可以喝酒吗?” 苗苗也不客气,直接说:“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老师批准了。” 这下子,猴子和陈亮可正中下怀了,一下子叫来了几瓶啤酒。无奈的是程思林,我知道他也想喝,可惜还要负责开车,只能是眼巴巴看着我们一杯杯下肚。我帮音音她们点了饮料,当我把椰子汁递给陈柔时,她那闪烁着光亮的大眼睛看着我,表情写满了高兴,她只知道,只有我才知道她喜欢喝什么?苗苗打趣地说:“你们两个不要在饭桌上眉来眼去,这里是公众场合。” 音音笑了出来,第一次伸手挠了一下苗苗,很是仗义地为我开脱:“苗苗姐,你就不要笑青青哥了,你不也是吗?” “好呀!有异性没人性了。吃完,我再收拾你。” “不要担心,有我呢!”说完,我为音音刚才的仗义救驾夹了一块肉,以示鼓励。 苗苗小脸一抬,嘴角一努,斜着眼角装作生气地看向我。我知道跟女王忤逆的下场,赶忙也给她夹了她喜欢吃的菜,这才换回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陈亮和猴子又抓着我调侃,一个叫,一个在那里配合着喊:“气管炎啊!好可怜啊!” 打最后,连苗苗和陈柔也在起哄下,被迫尝起了一小点啤酒,音音是直接推手说不要了。上次差点被灌醉的情形,她都历历在目,想想都还觉得后怕。幸好没有出事,如果发生了什么?音音的心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会觉得有愧于我。这也是我看着吵闹的人群,却只聚焦在音音身上的原因。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有时候,她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她相信自己的初衷,又那么的坚持,谁也无法让她改变和动摇。 饭桌上,陈亮和猴子还在起哄。我心疼地看着苗苗和陈柔,一句话丢了出来:“好了啦!她们的酒,我代她们喝,她们都不会喝的。”一句话说完,我把苗苗和陈柔的酒杯拿了过来,全部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肚子里水多了,自然也要上厕所去排泄排泄。对着壁厕,看着噼里啪啦的水柱,我都发觉今晚也有点喝多喝急了。 “怎么?醉了吗?” “哇!!吓我一跳,你怎么来了?”程思林像幽灵般地站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下意识地全身一抖,水柱都有点喷歪了。 “有感觉就要喷出来,不是这样吗?” “呵,这句话很邪恶,但很有内涵。”我们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都傻傻地笑着。 不过,笑归笑,我还是想到程思林的问题。就当是今晚我喝高了吧?我还是想借一个机会,跟他说一下波哥说的事。所以,在他没有征兆的情况下,我很认真地说:“波哥,下午说的事,你有考虑吗?” 程思林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不苟言笑地表情,冷冷地说:“没有考虑,我不会去看他的。” 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回复,但仍然不依不饶地说:“换做我是你,我就会去。” 这句话显然刺激了程思林的思维,他反而好奇地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是因为波哥帮过我,才来说服你。而是,我天生有好奇心,想去知道事情的答案,就跟你现在会问我‘为什么’一样。一个人连事情的答案都不去自己找,就只知道整天的空想,幻想,猜忌,那他非但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更是在逃避答案。 所以,你现在就是这样。因为憎恨,猜忌导致了幻想,幻想当年就是他狠心抛弃了你妈和你,也从来没有看过你。” “呵,那我又能怎样?去原谅他?” 望着程思林黑如死水的表情,我直接告诉他:“原谅不原谅在于你,你有权利去选择原谅和不原谅他,但不要忘记,你也有权利去了解真相,追问他给你理由。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字。不求后果是什么?但求听了后,可以没有猜忌,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憎恨他,从此形同路人。” 话说完,程思林的眉头快速地一紧一缩。这个微不起眼的动作,可能别人无法意识到什么?但在我眼里,我知道我快要成功地说服他了。当他心里装着事,表现出不满或是内心有想法的时候,眉头都会有这么一个小动作。我知道,他的内心已经在动摇了,头脑里也重新开始了思索。 我马上补上一句:“你是不是大男人?” 程思林淡淡地说:“废话”。 “那就对了。大男人,就要用大男人的解决方式,而不是像女人一样,扭捏着不好意思。” 一听这话,程思林眉头又一挑,正想要张口说什么,后面冷不防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而且,慢吞吞地说:“你…..们两个不…..尿,可否不要占……占着地方,光…..说话啊?会….会憋死人的。” ………….. ………………… 第66章 奇妙的夜 被身后的人这么一说,我和程思林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清空了脑袋里的思维。确实,站着光说话也不是很好,一想起整个场面,现在觉得特冏。但碍于自尊,还是忍不住对身后的人,异口同声地说:“关你x事。” 说完,小腹一受,底裤一拉,“放虎归山”再拉起链子,锁紧牢笼,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洗手间。 “甩都不甩他,连看都不想看。”程思林有恃无恐地说着。 我左手搭在他肩膀上,很是配合地说:“不喷他,算是很给面子了,不是么?”说到这里,我和程思林相视一笑,就这样,两个人一搭一唱地走回了包间。 餐桌上,猴子和陈亮正在猜拳,准备解决掉剩下的最后一瓶啤酒,老三则在一旁把所有喝剩的饮料都搅在了一起。谁输了,就要啤酒跟混合的饮料兑着喝。看着他们猜拳的紧张呼喝声,还有输了后又皱着眉头喝酒的样子,直把音音,苗苗和陈柔逗地捧腹大笑起来。 待酒喝光了,也是走人的时候了。对于猴子来说,这是最为惆怅的一刻。如果能让他选择,我相信他会让时间倒回到,他和老三填报学校的那一天。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分离也总是伤感的。不单单是老三,猴子,就连我,程思林和陈亮也一样,一到这个时候,总是心里难言的不舍。 原本,程思林抢着要买单,我却让音音和苗苗把他给截住了。他知道我们读书在外,吃得也是食堂饭,偶尔的一、两顿大餐,足以是整个月的伙食费了。所以,该抠时,他不是抠,而是省;不该抠时,他却很是大方,四个字来形容掏钱的一刻,就是:二话不说。可是,我却并不需要这样,但他还是抢着买单,不是做秀给女人看,让人知道他的大方。而是,他把自己当作一个上班就业的人来看,把我们始终看做是学生,暂时还没有收入来源的住宿生。所以,对我们认识的这群人,他都是一直很仗义。 我快速地跑到楼下,直接刷卡买单,这时候,人群也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回来的车上,猴子和老三都显得沉默了不少,来的时候是兴冲冲的,回去的时候却总是很想时间慢一点,慢一点。到了校门口,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跟猴子和老三抱了抱,又忍不住的彼此捶了一下。这是我们在结拜时最喜欢做的事,放到现在,也依然如此。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跟猴子和老三说:“到学校后,记得发信息告诉我。还有,这两天,真的辛苦你们了。” 老三往我胳膊一捶,乐呵呵地说:“是兄弟,就不要老是讲这些。” “对啊!讲多了,耳朵都要起老茧了。”猴子一说,还使劲地掏了掏耳朵。 此时,就连音音她们也在代我跟程思林,老三和陈亮,猴子说着感激的话,还吩咐他们开车要小心点,有时间就全部过来玩,还是在这里相聚。我走到程思林的窗前,吩咐他小心开车,今晚又要辛苦他了。程思林笑着说,“那你快去考车证。一个人开,太困了。” “我去买一个,剩下的,你直接教我就行了。” “行,怎么说都可以。”话音一落,程思林已经踩了油门,跟我们说拜拜了。 车子走了,而我们却没有走,而是一直注视着车子,直到它红色的车尾灯消失不见,才慢慢地移步走进学校。 音音轻轻地问我:“青青哥,是不是很舍不得他们?” 我很肯定地说:“是啊!时间再慢,但总是会有散场的时候。” “青,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这么伤感的话干嘛?不是今天聚了,走了,以后就不见了。昨天,今天过了,还有明天呢?” “当老师的,讲话就是不一样。一出口,满腹经纶啊!”我和陈柔,音音互相瞅了一下,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陈柔补充地说:“苗苗姐讲话很有内涵,这样才好。” “听到没有,就你会笑。还好意思笑,一个大男人还那么惆怅。”苗苗话音一落,右手已经拎住了我的耳朵,向上微微提着,而我就像个被绑住脖子的小猴子一样,见人就跑和跳,想要尽可能去摆脱束缚。 被揪住的耳朵,疼倒不会疼,苗苗也不会真心用力地提起来。而我也伸出手想要去挠她的痒痒,她也怕痒,一下子撇开我的耳朵就要跑了。借着黑下来的夜幕,我们就这样穿梭在通往宿舍的泥石小道上。而周围,已经响起了音音和陈柔银铃般的笑声。 “陈柔,音音,你们在干嘛呢?” 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夜色再黑,但路灯透过树枝零散的灯光却可以看清楚,是我们班的几个女生在跟音音和陈柔打招呼。苗苗走过来,向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带着我仓皇地逃离了现场。 我望向音音和陈柔,很抱歉地喃喃自语着:“不是我想撇下你们,是那几个同学抓着你们太能扯了。”看情形,我估计一时半会,她们两个也走不了了。同学嘛!又是女生,一见面总是要手挽手,轻盈地迈着小步在校园里走走,偶尔叽里呱啦地八卦一下下。不过,陈柔是一个安静的女生,你跟她述说,她会很少说话和插话,只会偶尔轻轻地说一个字“哦”。然后,再微微地笑一下,让你知道她在听。而音音,是一个忠实和成功的聆听着。你跟她说什么,她会很用心地去听,偶尔发表下自己的小意见,但不喜欢追着人问。因为,她不会八卦,只会去关心你,去安慰你。 而我和苗苗,此时正小步而又谨慎地慢跑着,心里的感觉却很兴奋,刺激。我们都清楚,如果被发现了,那明天可就要上报纸头条了。走在这曲径通幽的泥板小路上,我才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败,来了将近一年了,还是第一次穿过这里。心里自我安慰地想:难道,是白天来过,晚上第一次来?场景一换,就不记得了? 在没有人的地方,也没有监控的区域,我和苗苗手牵着手,偶尔会偷偷地啵一下。接着,我会趁她不注意,坏坏而又快速地触碰她一对柔软,然后笑着转身跑掉。苗苗被我一使坏,气得一跺脚,然后努力地追打着我,抓到后,捏一下,打一下,再踢一下,心里才舒服地放过我。 走了一小段路,却闹腾了好一阵子,两边严实的树木一丝缝隙不给地阻挡着晚风,白天略显阴凉,晚上却感到一丝丝闷热,而我们两个人也开始微微地出汗了。苗苗小声地跟我说:“青,我们回宿舍吧?我怕被人看见。” 我感觉瞳孔在黑暗中闪亮了一抹绿光,有点弱智地问苗苗:“那回你宿舍?还是我宿舍?” 苗苗假装嗔怒地说:“随便你喽!” 我没有再说话,心里打着小算盘又很是得瑟地尾随在苗苗身后。经过教师宿舍楼的保安亭,我还故意地大声问苗苗,关于班里组织活动的事,而苗苗也很配合地应答着我。开了门,一到房间里,她才可爱又好气地说:“跟你在一起,我发现我也变幼稚了,肿么办?” 我不假思索地说:“幼稚,才显得你年轻又可爱啊!” 苗苗一听,眼睛向我一憋,拖拉着犹如娃娃音地声线说:“那你是说,我不幼稚就显得老,是吧?”说完,两个小手已经握着粉拳,生气地拍打在我胸前了。 我抓着她的一对柔荑,很是无辜地说:“你这个小坏蛋,老是爱挑我字眼,欺负我们读书少,没文化是吧?” “那是,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快毕业了。”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句话吐血地说完,我已经像饿狼般的扑了上去,从背后抓住了还想要闪躲的苗苗。 苗苗被我从身后抱住,象征性地想要扯开我的手,发现于事无补后,一个弯腰就要去咬住我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可是,不弯腰还好,一弯腰,她翘挺而又富有弹性地美臀紧紧地顶住了我下面一阵酥软,犹如闪电般地快速经过我全身每一个毛孔,最终冲过终点线,直达大脑。而头脑里也因此闪过一抹电光火石般的激灵,我借势抱着她,跪倒在了床前。苗苗也因此双手支撑在床上,停止了无力地反抗。 荷尔蒙产生的亢奋,让我主动地伸出舌头,轻轻地挑逗着苗苗细软的耳垂,再一路轻吻下来,直到她散发着迷人发香的肩颈。而此时,大脑的占有欲更让我的双手没有呆呆地停顿下来。 右手,也随即开始了没有规矩地侵占,挑开了纽扣,直直越过了那一层薄薄的白色衬衣,又翻过了一层棉垫。 左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沿着苗苗穿戴着黑色丝袜的美腿,一路节节攀升,在我的强攻下,苗苗早已全身发软地倒在我怀里,侧着头与我缠绵地热吻着,灵动的小舌更是充满挑逗地与我炽热的舌头交织在一起,谁也离开不了谁。 正当我的手指透过,苗苗快速地按住了我的手,带着一促娇踹,细微地说:“青,我们都流汗了。好脏,去洗澡吧!” 我发胀的头脑,仅存的理智让我快速地在原地剥掉了苗苗和我所有的衣服。苗苗仰起头靠在我肩膀上,声音细软地说:“青,关灯。”我快速地跑去入门位置关了电灯,再一使劲用力抱起苗苗冲进了浴室里。 苗苗递了一顶浴帽给我,再帮我全身涂满了沐浴露,接着,拿出一簇沐浴球帮我细心地搓洗着全身。我舒服地整个人站立着,直到温热的花洒喷射出水帘滴落在我们身上,我才紧紧地抱住了苗苗,再难以分舍地与她热吻在花洒的水帘下。苗苗紧紧地抱着我,两片薄薄的小唇伴随着嘴里发出的嘤咛声,轻轻地啃咬着我的胸膛,然后推了推我,满是柔情地说:“洗好了吗?” 充满荷尔蒙的大脑,兴奋地让我含糊地回音着:“走吧!” 苗苗拿出一条大毛巾为我包裹着,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包裹在大毛巾里的苗苗给抱到了床上。空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奇妙地停顿了。我们四目交接,靠近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彼此鼻孔里喷出来的温热气息。苗苗抬起头吻住了我,而我也挺立了上身,右手更是没有顾忌地扯开苗苗的白色大浴袍。 漆黑的夜幕,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月光透过被擦拭干净的玻璃,就连窗帘布也无法阻挡它那淡淡而又安静地皎白,照射在床前的每一个角落。也让这黑夜显得更加神秘和诱惑,微微地喘息声更是打破了黑夜本该有的寂寥。 不知拥吻了多少回? 直到苗苗压低着声音,迷糊地说:“青,今天不能…..”我才有点意识地含糊应了一声:“嗯”。 扑哧地笑了出来,有点疲累地说:“我不要了,你自己想办法去。”说完,在她耳根轻轻地说:“哼,吃干抹净,就想要耍赖了,没门。”说到最后两个字。 肾上激素仿佛电影里,盛满了化学药水的玻璃容器,里面的原料正在冒着泡泡滚动着, 我和苗苗疲惫地抱着彼此,微微地喘息着,中间更是夹杂着我们还未成型的千万子孙。苗苗无力地仰躺着,半眯着一对美眸还未从刚才的痉挛反应中恢复过来。 我把手伸向她肩劲处,用力抱起她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里,开始清理在她身上的一片“狼藉”。刚才是她为我搓洗,现在我也学着,细心地为她涂满沐浴露,再拿出沐浴球轻轻地搓洗着,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苗苗伸出修长的粉臂,紧紧地抱着我,我特么太喜欢这种感觉了。那种本身的饱满和柔软,加上沐浴露的丝滑,让我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犹如带着细小电流的正负极一样。 第67章 如果这就是爱 良辰美景,怀搂佳人,体验着苗苗全身曼妙的线条,下面的小兄弟再一次不争气的抬头挺胸起来,一副怒发冲冠,拉满弓欲上阵的气势。苗苗下身被我坚挺地顶着,美目一睁,把我轻轻一推,朱唇贝齿娇怨地惊呼下身被我坚挺地顶着,美目一睁,把我轻轻一推,朱唇贝齿娇怨地惊呼道:“我才不要呢!”说完,打开花洒快速地冲洗着身上的泡泡,丢下还傻乎乎呆立的我,一个人跑出浴室了。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上半身欠缺思考,跟着下半身走。我看着胯下的兄弟,喃喃自语地说:“哥还是有意志的,可惜,我也爱莫能助啊!”遥遥头,叹了口气,打开花洒,顺便打头发也洗了。今晚,就当是借了苗苗的浴室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吧! 洗完澡,苗苗已经坐在床头翻看着书籍。看着她艳如桃红的小脸,我心情大好地走过去,也跟着坐在床头,接着,双手从侧身搂住她。两个人就这样倚靠着,苗苗没有说话,把书一合,眼睛半眯着,跟我一样静静地倚靠着床屏,安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温存。 我撤下一只手,伸进苗苗的浴袍里面,就这样轻轻地攀附在两团柔嫩而又美白的玉峰上,偶尔更是坏坏地触碰着那一对可爱的小葡萄。苗苗抬起头轻轻地吻住我的脖子,然后,声线充满柔情地问我:“青,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我停下游荡在苗苗胸前的左手,转而爱抚地捏着她可爱的小下巴,把脸跟她的青丝贴在一起,想了想,很是肯定地说:“只要是我们两个人的小孩,是男是女,有什么分别?都一样要好好地疼爱。” 苗苗听到这句中肯的话,起身,双手搂住我的脖子,送了一个浪漫的法式香吻给我。接着,又和我在床上打闹了一下,又聊了一下。可惜,时间不留人。两个人猫在一起的时间,始终随着秒钟,嘀嗒嘀嗒地消逝着。看了看手机,我也起身穿戴好衣服,站在门口准备跟苗苗说拜拜。苗苗很不舍地说:“青,好想我们在外面租房的日子,又自在又没有约束。” 我抱着苗苗,又亲了一下,转身要拉开门的瞬间,跟她很认真地说:“会的,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家。” “嘻嘻,好开心哦!那你快回去吧!拜拜。” “嗯,拜拜。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我掩上门,快步地向楼下走着,但心里却很明确:家,我们自己的家,肯定是要有的。 现在,我心里最牵挂的就是老三和猴子到了没有?都这么久了,还没有电话或是信息进来。我掏出手机,找着老三的手机号码,电话拨过去,一接通,不得了。猴子在电话里,高声嚷嚷地声音,透过话筒,尖锐地刺激着我的耳朵。我估计又喝高了,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老三听到我的笑声,也笑着说:“猴子吵着今晚吃不饱,没肉吃,现在抓着我们在吃宵夜呢!” 陈亮一听到是我,也在电话里大声地喊:“青哥,来啊!就差你了。” 我吩咐老三,不要让他们喝太多了,吃完早点回去休息,毕竟程思林还要开车回家的。老三在电话上嗯了几声,以示同意。提到开车回家,我就想到程思林。话音一转,让老三把电话给了他,在电话上跟程思林简单地聊了几句,最后,还是有点不厌其烦地问他,“我说的,你有考虑没有?” 电话上,程思林沉默了一小会,貌似还是挠着脑袋,难以启齿地回答着说:“我知道了。” “我丢” 程思林笑了出来,冷冷地说:“没事,就挂了啊!等下就回家了,不要催。” “靠,拜拜。” 挂了电话,心里也如释重负了。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一点也不空,今晚的月亮还是挺圆的。不知道,程思林每到中秋或是十五月圆的时候,会不会也跟我一样,在仰天观看明月,却一边长叹呢? 一边走,一边想着,感觉:他的问题就跟疼痛的蛀牙一样,不是病,却要人命。为此,我也打定了主意:等不疼的时候,一定要帮他拔掉。 快走宿舍大楼,我却如急速行驶地火车到了接轨处,铁轨一移,转身走向了女生宿舍。一边走,一边拨打着音音的手机号码,谁知道,电话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很好奇,这个时间点,谁在给音音打电话呢?随即,又拨打了一次,接着,又听到了占线的提示音。我有点泄气地等了一小会,想再按一次音音的手机号码,结果,她却打过来了。 电话一接通,我们两个人都急切地蹦出一句: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青青哥”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音音” 不约而同地一句话后,我们都笑了出来,又异口同声地说:“还不是在跟你打。” 等笑完之后,我告诉她,我已经在楼下了。音音很是欣喜地说:“青青哥,我马上就下来。” 不到一分钟,就看到音音手里提着个小袋子,连走带跑的经过了“女子保卫岗”。一看见我,更是小鸟依人地张口跟我索要抱抱。我很享受地抱着她,双手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好像,我已经离开了她好些时日,一见面,就心怀愧疚的赶忙安抚着她。 闻着音音身上淡淡的香味,我抬起手指,对音音说:“喏” 音音很是乖巧地扬起头,半眯着眼睛,把鼻子凑向我,嘴里可爱地发出:“嗯!” 接着,我便在她高挺的瑶鼻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这个小动作是我和音音最为亲切和经常玩的,也就只有我和她可以体会到,这种属于我们才能心领神会的乐趣和亲密。同样的招式,在别人身上,我却没有了这种爱好和冲动。 音音睁开眼睛,抱着我后背的双手松开来,故作神秘地说:“青青哥,你看?” 看着她伸到我面前的黑色袋子,我头顶问号地打开,手伸进去后,有点兴奋地说:“香蕉?德芙?苹果?”。 音音像个小女孩一样,点着头,嬉笑地说:“嗯,是的。” 看着巧克力,我有点兴奋地问道:“你哪来的德芙?宝贝。” “刚才,我和陈柔不是遇到同学吗?她们给的巧克力,一人一条,不就有了。我知道你喜欢德芙,就留着给你啊!” “那水果,你干嘛不留着自己吃?” “水果嘛….. 是刚才室友给我的,我怕你今晚吃不饱,就顺便带下来给你吃喽!” 听到音音说完这一切,我的鼻头有点酸酸的,心里的温馨和幸福感也随即油然而生,疯狂而又快速地蔓延到我全身每一个感官细胞。 接着,我轻轻地托起音音,小心地旋转起来,一边转着圈,一边嘴巴里叫喊着:“宝贝,有你真好。”听着,音音宛如莺雀般地悦耳之声,感觉?天地间都充满了我们的笑声,而周围,更是鲜花齐放地簇拥着我们。就连上天,都忍不住低下头,偷偷地俯瞰着,感叹着,这只有人间才能享有的快乐和幸福。 等到我们都转累,转晕的时候,我们紧紧地抱着彼此,享受着这天旋地转地难受,却又是挡不住嘴里发出地“咯咯”笑声。心里的甜蜜,我相信,是旁人所无法明白的。 甜蜜,其实呢?怎么说?不是因为对方为你做了什么?也不是你为对方做了什么?而是,彼此为彼此付出了什么?甜蜜,不是单向的,只有付出的双方才能品味这甜如蜜汁的清香和甘醇。感情就跟天平一样,只有不去计较输赢,高低,才能维持平衡。 而这一切,却被独自下楼,刚接完家里电话的陈柔尽收眼底。她的小手微微张开,各自摆成一个7字形,一正一反地首尾交叠在一起,用食指和拇指组成的方框,把李青和音音地拥抱远远地定格起来,小嘴里却很坚毅地说:“再努力一点,有一天,我也能幸福的。嗯,加油!” 第68章 内讧 如果说,太阳是阳刚的,炽热的。那么,照亮夜空的明月却是阴柔的,森冷的。天地间,就连大地的燥热随着皓月当空也慢慢地消失殆尽。 时空斗转,夜如浓墨。此时,学校的另一边,射灯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小虫在草丛间自由地歌唱着,与生俱来的嗓音,似乎想结合不同类别的同伴交织成一首天籁之音,欢快而又交错地“歌声”伴随着因为晚风而搔首弄姿的绿树,犹如正在举行一场大型的“音乐盛会”,正试图,去打破这黑夜的暗沉和后操场的寂寥。 然而,时不时一阵阵激烈地争执声,却在打破这一层奇妙的和谐。语出话落,更可以看到四个红色的亮点,在黑夜中快速地晃动着…… “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做?” “你不要咄咄逼人。那换做你,你想怎么做?”赵星缓缓吐着烟,即使在黑夜里,他依然不满地瞅着朱胜。感觉,眼前的人已经变得相当陌生,遥远。此时,情绪暴涨而出,更胜一头杀红了眼的恶狼。 “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夹着烟的手,有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马强很是烦恼地看着朱胜。 而站在一旁的人,却窃笑着说:“多大一件事,难不成自家兄弟还要起内讧?你们就不怕被李青一直拿捏着,当做笑柄?” 朱胜蔑笑地说:“哼,下午就已经被当做笑柄了,也不差现在。” “你说什么?谁被当做笑柄了?”黑暗中,赵星的拳头已经握满,声音也重重地抬高了几个分贝。 朱胜吸了一口烟,弹了一下烟灰,依然蔑视地说:“你不用朝我大声。李青那死贱种,下午为什么不说,跟马强做朋友?跟我做朋友?就冲着你说,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警告你,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哼,我就是这么说,还刺到你了,是吧?心中无鬼,你怕刺干嘛?” “你说什么?”赵星忍无可忍,“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不爽了,是吧?” “你…..”赵星握着拳头的手,突然松开,直接抓着了朱胜胸前的衣服。 “干嘛?你想打架是吧?来啊.....” 朱胜胸膛一挺,直接顶着赵星,右手的拳头更是紧紧地握着,完全不理会已经夹在中间劝架的马强。说他是红了眼的恶狼,但此时,不如说他是一只耸直了脖子,伸出了爪子的斗鸡,不啄对方两下,绝不会罢休。 站在一旁,刚才还在窃笑的男子,此时也怒喝一声:“够了,这里是学校,不是校外。在这里打架,是不是要招来保安?不进政教处就不爽,是吧?”说完,烟头一掉,帮助马强用力分开了还在拉扯的赵星和朱胜。 “妈的,没有异心,怎么还为了一个贱种对自己人动手?操!!”朱胜吐了一个碎沫,粗着嗓音不爽地对众人说着。 赵星此时心里堵得慌,胸口起伏地喘息着,头脑里一个闪白,直接告诉朱胜:“你一次又一次地攻击我。这次,我还真如你所愿了,你想怎么样?”话一丢,脚一抬,往台阶走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敢!!!” 朱胜阴冷一笑,冲着向灯光走过去的赵星,仍不甘心地大声叫喊着。 马强看在眼里,很是不解地望了一眼朱胜,极力维护着说:“他是不是这样的人,你也清楚。但用不着,老是这样吧?”说完,马强跟上赵星,也离开了。 看着这一切变化的男子,一点也不紧张,貌似所有的事,都是在他的意料中一样。心里想着,手已经拍在了朱胜肩膀上,一脸得意地说:“我说对了吧!上次就跟你说过,赵星是不是软了点?” 朱胜嘴角一扬,冷笑着说:“没想到,辉哥你还会看相猜人啊!” 被叫做“辉哥”的男子,不屑地说:“走吧!11点,宿舍就熄灯了,找个时间,我再跟你说一下。后面,有趣的还有。” 此刻,双手搭在朱胜肩膀上,一边说着话的“辉哥”,正是刘亚辉本人。对他来说,他不在意朱胜和赵星的矛盾,不和,甚至打架。他原本只想利用他们去对付李青,现在窝里斗了,岂不是更好?他喜欢朱胜这种无脑,只懂得报复和憎恨的人。 李青,只是他追求陈柔的一个绊脚石。清除了他,陈柔还怕跑得掉吗?心里晦暗地想着,搭配着脸上极其阴冷的表情,他的两个计划也在脑海里盘旋着,其中一个已经在实施了,也快实现了。另外一个,只要李青现在被清除了,他也不需要用到了。但是,如果朱胜真是猪投胎的,那么,不用也得用了……. 行走的背影,在黄色的射灯下,被捕捉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人群没了,草丛间,夜昆虫的“大型歌舞会”又开始声涨起来。而操场上被夜风席卷而起的灰尘,夹杂摇晃的草丛和树木,都显得今晚极为不平凡,夜也显得更深,更暗了…... 走出操场那一刻,刘亚辉的心里对陈柔贪婪地默念着:陈柔,现在不是高中时期,不会有霸主间的游戏。我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得到你,我就是霸主。这不是游戏,这只是竞技。 而宿舍楼的另一头...... 回到宿舍的赵星,独自一人站在走廊边上,呆呆地看着朗朗明月,手里夹着烟,不理已经卷成灰白的烟灰,却任由它点着。他无法相信,曾经还豪情相向的兄弟,今晚会这样质疑他,抨击他。而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和好笑的是,昔日自己当作是“敌人”的人,却在下午为他拦下了那一甩棍,否则,自己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里,而不是带着心情还能站在走廊上。 刚才和马强回到宿舍时,在楼下碰到李青,本可怒目相向,本可再小规模地干上一架,但双方却只是一阵尴尬,一阵短暂的发呆,最后却被他一个笑容和微微地点头,变成“一笑泯恩仇”地化解了。就连平时脾气暴躁的马强,在当场也没有发飙,发作。他知道,不是马强怕,而是大家的心理都在奇妙地变化着,正如现在的自己。 “你在想什么呢?烟都快烫到手指头了。” 赵星看着突然站在身边的马强,露出一个苦笑,把烟头往楼下一甩,语气极为平淡地说:“唉,你觉得我还能想什么?” “在想……刚才遇到李青没抽他?还是在想朱胜说的话?” 赵星又一丝苦笑,开玩笑地说:“我一向不看好你的智商,哈哈” “呵,那你还问我问题。说吧!在想什么?” “马强,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个时间的问题” “时间的问题?怎么说?” “你说,在认识你之前,我就跟李青干过几次架。后来,就你们知道的,转校了。两年后,就去年的事,我和你,朱胜又跟他干了一次架,接着,被打了回来;再打一次,又再被打回来。你有想过没有?我们来回打了多久?打了多少次?还要再打多久,再打多少次?” “额,这些个问题是好问题。”马强思索地说着,腰身一弯,两只大手搭在了走廊的护墙上,右手一伸,习惯性地搔了搔自己的板寸头。 赵星看着马强略显粗糙和长着老茧的厚实手掌,心里一阵感触,伸出了右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很有体会地说:“你跟我说过,你有一个待嫁的姐姐,身下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而我,也跟你讲过,我还有一个姐姐。虽然,你、我的家庭不同,但是,我们都是有亲人。你的父母是农民,在乡下种田卖菜,你放假,要去帮他们挑水种菜;我的父母,则自己开店做点小生意,我放假,也要帮他们踩着三轮车送送货。父母的工作不同,辛苦不同,但我们都是要赡养他们,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是吗?” “嗯,是这样子,都是早晚的事而已。”马强嘴里说着,两只厚实的手掌却合在一起,拍了两下,发黄的老茧已经没有了感觉。 赵星把裤管一卷,告诉马强:“这个伤疤,你知道怎么来的吗?” 马强寻声望过去,在赵星的小腿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个很明显的伤疤。他很好奇地问:“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这个疤…..就是李青给的。”赵星放下裤管,回忆也历历在目,高中那天的事,他没有忘记那一刀扎下去的痛楚。当时的痛苦,就跟大腿取子弹一样,已经很疼了,但还要再扎一刀下去,把子弹挖出来。 马强听到是李青干的,眉毛和额头一挤,还是不忘地问:“为什么?” 赵星吸了口气,又顿了一下,双手扶着护墙,缓缓地说:“我打掉了张狂一颗牙齿,就是他们五人中,最高瘦那一个。” “嗯,然后呢?” “李青,你不要小看他。就是他一个人,当时单枪匹马到我班里,拿着刀,直接捅在了我小腿上。” “呵,在你班里,还一个人,就不怕被围殴?” “我告诉你,还不单是这样。我以前的学校有多么的乱?只要是学生,都能听到传闻的,对不对?连我当时的高三老大,就是我姐以前的男朋友,你让他单枪匹马拿把短刀冲进人群里,去随便地扎一个人,他都没有那个胆量。而李青,却敢。 你说,我们只是学生,不是专业混黑的,没有那种所谓的道义,也没有那种所谓的帮规。但李青,为了张狂,为了兄弟,却敢一个人混到我们班,硬生生地扎我一刀。” 马强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打断了赵星的话,很佩服地说道:“嗯,确实好胆色。” “所以,李青不会怕,但却懂得妥协。我们也不会怕?是不是?” “嗯” “但是,我们要学会他,懂得去妥协。你觉得呢?” “你说的,我有点明白。但朱胜呢?他不会如你想的会简单解决的。” “唉,这也是我觉得麻烦的地方。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说,他连大人都叫出来了,也事先没有跟我们说。你就不怕,事情搞到最后,越弄越大。” “嗯!特别是下午,李青那边一下子来了10多个人。连朱胜他叔都不敢怎样?你说我们还能接着怎么做?” “你明白就好。这也是我要说的,我们要懂得去妥协问题,也要考虑时间的问题,不能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不对吗?” “哈,我发现你转变还挺大的。” “呵,岁月是把杀猪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流出血,你不知道疼啊!” 赵星和马强就这么聊着,相互的交流,也明白了很多事。两个人的内心先前犹如乌云遮月,散开后,也渐渐茅塞顿开了。 而这边电话上…… “叔,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不算,你还要干嘛?我问你的时候,你有跟你叔说过实话吗?你有把缘由跟我说过吗?无理取闹就算了,还惹了不该惹的人。你知道那个壮实的人,他老爸是谁吗?是你惹不起,也是我惹不得的。” 朱胜手里握着电话,心里却很排斥地想:不就没有说清楚吗?有必要一顿子臭骂? 想归想,嘴巴还是很讨好地说:“叔,那我不惹那个人。你就帮我对付那个叫李青的,不就可以了吗?” “我告诉你,这个事,下午也解决了。你那个猪脑袋,给我想清楚,你动了他,他的兄弟就不会出来吗?你要是再给我惹事,再牵扯到我,再让我下不了台,你就自己跟你父母去解释。” 朱三炮劈头盖脸一顿警告后,把电话也挂了。而此时,朱胜的眼里却冒出了火星子,他的怒火不会因为朱三炮一顿警告和臭骂就熄灭了。他知道,他可以忍一个月,两个月,但不会妥协的,永远不可能….. 第69章 又开始传本本了 “哇…哇…” 睁开眼睛,张大嘴巴,手脚伸直,挺下腰身,看向窗外,发现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特别是这种阳光明媚的早晨。 昨晚回到宿舍,还撞见了赵星和马强,以为又要来点小碰撞了,结果只是虚惊一场。当然,我不是怕。只是,昨天下午才干了一架,昨晚又要再来一次,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幸好,我们只是一阵对视,又一阵尴尬,再当场石化了几秒,最后被我“嫣然一笑”给化解了。看来,咧嘴一笑,以后也是我的招牌“杀伤性武器”啊! 匆匆洗刷了一下,音音和陈柔按照往常,已经在食堂等我了。再不走,又要跟上次一样,看着人头耸动,连找个位置都困难了。当然,我也是有压力的。同台跟两大美女一起共进早膳,完全可以让一大群“狼友”放射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又喷出口水来秒杀我。可惜,现在不是高中,到了大学,不要太拽,到处都是一副“天下太平”的小样儿。 一路小跑当锻炼,感觉好久都没有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了。赵星的事解决了,以后应该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了吧?当然,还有一点担心的就是刘男子。我不招惹他,不见得他不会阴我。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为了爱情,再聪明的人也会变蠢,再蠢的人也会变得机灵。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因为陈柔的事,而来设计我。虽然,我已经跟他挑明了n多次,追陈柔是他的自由,陈柔接不接受他,也是她的事。我不理陈柔,不保证陈柔就不会理我,是不是?本身,恋爱就是自由的。 跑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我却体会到了一句话: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在想刘亚辉会不会阴我?现在,他就跟陈柔和音音站在门口,一起等我了。看到我,还跟我主动打了个招呼,假惺惺地问我:“昨天,怎么不见你上课呢?”陈柔说过,他去宿舍找过我。但现在,他却只字不敢说:“怎么去你宿舍,看不见你呢?”关键是,有人找我的话,室友一定会告诉我的。 哎呀,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属狐狸的?心里纠结地想着,脸上也乐呵呵地回应他,“昨天不舒服,就没有去上课了,在宿舍呆了一整天呢!听陈柔说,你有去宿舍找过我,是吧?” 刘亚辉脸一沉,但随即喜笑颜开地说:“是啊!去了后,你不在,就回来了。” “哦,怪不得我室友说,有人找我。我那时候躺着无聊,就到楼下转了转。” “没事,你和我还用说什么吗?有时间,随时都可以聚一聚。” 陈柔和音音一听,微一转身,对着彼此轻轻地笑着。她们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内情,才觉得:他装的好搞笑。我特么最爱他这种自导自演的表演了,演的越卖力,陈柔就越知道。所以,我不在意跟他“虾扯蛋”,就怕他不敢扯,也扯不大。 “嗯,走吧!吃早餐去,帅锅,美女们。”我做了一个十足阳光的笑容,很大度地邀请刘亚辉跟我们一起用膳。只是,心里很纳闷:是不是他一大早,就厚着脸皮跟着陈柔的?大有点,阴魂不散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冷。 进了食堂,刘亚辉又自告奋勇地为我们掏钱买早餐。这一招,可能对其他人有效,对陈柔和音音却是不管用的。但对于我,我却巴不得他一日三餐,一个月的伙食全都给我包了,哈哈哈。 而且,刘亚辉对女同胞真的是好到家了,就连音音也一样额外照顾有加。早餐,除了豆浆、油条、包子,该有的也都一一搭配上了,还多买了4罐牛奶。美其名曰:第二堂下课后,当点心吃。 按我的观察,女生基本都是小胃口的人,特别像音音和陈柔这样。当刘亚辉故作关心地多塞了一个面包给陈柔时,陈柔眉头小皱,问音音要不要?音音喝着豆浆,遥遥头说不要了。陈柔很快地把面包夹给了我,而且,夹着面包的手还是从刘亚辉的眼前经过。我塞满肉包的嘴巴,已经胀鼓鼓的,还一边快岔气地喝着豆浆。看着眼前,陈柔夹给我的面包,我竟然不受控制地拿起碟子就接住了。 这短短几秒地动作,在平常人眼里,不觉得有什么?但对于刘亚辉,眉宇间却多了一抹不快。不注意观察,你是看不到的,当然,不包括我。我早就知道,刘亚辉为了陈柔可以从睿智变得无比阴暗和深沉,再变得暴戾。只是,他真的掩饰得很好,一边继续他的绅士风度,一边又想,不为人所知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我想到高中时,那次他大摆“鸿门宴”邀请我和陈柔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当晚,陈柔就醉了,而我也差点被围攻了,幸亏双双遇到了程思林,否则,后果会怎样?想都不敢想……特别是陈柔喝醉了,你们觉得会有电影里,那种可怕的情节出现吗?恶,想想都觉得可怕。每每想到这里,我心里对刘亚辉的认识,就没有出现过一次正面的好印象。 nnd,这社会也太疯狂了。为了爱情,多逆天的事都有报导过,也不差酒后乱性这个最低级的损招了。 尽管,陈柔把包子夹给了我。刘亚辉虽有一丝不快,但他的演技,绝对可以获得“金马影帝”的称谓,特别是想笑就笑,想变脸就变脸。瞧不,这一会,还能有说有笑地抓着陈柔和音音继续聊天,耍耍嘴皮子功夫。这个功夫,可是在嵩山少林寺学不到的,书本上也没有,老师更不可能教你。 吃了早餐,走回教室的路上,又碰到了赵星和马强。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眼神也没有了直接避开或是闪忽,而是,我在他们眼里看到了那种形同路人地擦肩而过。对我来说,这个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因为,他们对你没有了敌视,没有了恨意。朋友,不也很多是从路人开始的吗? 许杰和波哥都说过同一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一直都不喜欢没完没了地打下去,我说过,我只想打到他们怕了。现在,我觉得我要的效果,已经全然奏效了。诸葛亮可以七擒七纵孟获,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打来打去。可是,我为他拦下猴子那一甩棍,比抓了他还放了他,都来得过瘾和实在。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总不是什么坏事。你们觉得呢? 上课铃声响起,意味着苦逼的煎熬又要开始了….. 我不是什么典型的学习尖子,但有音音陪伴的日子,看着她在认真学习,我也不能太任性地上课走神和睡觉。而且,现在苗苗也在身边了,双管齐下,一个陪伴着我,一个监督着我,我不想努力,也得假意认真地听他个几节课。 在学校的生活,就跟过日子一样,有时候很滋润,有时候很苦逼。特别是期中的成绩公布出来了,音音真的如愿以偿再一次跨越式的进步了,这次在班里排名到了第四。而陈柔估计是天生的脑子好使,没事跟我上课传传笔记本,但成绩也进到了前十。就我这种货色,反而很稳定地维持在班里的中阶水平,始终是不上也不下。最可怕的是,连刘亚辉也比我高了几个排名。 当然,我最惨的就是英文。从高中时,苗苗就特地点名让我做英语科代表,而我还算是“师承有名”,却一次又一次考砸,又一次再一次被苗苗捏着耳朵,追着打。当苗苗在讲台上讲着英语单词和语法,我却人在座位上,脑袋在云端里,始终是绕啊绕啊,感觉一次下课铃声响起,就做了一次黄粱一梦。 时间就这样随着夏日,又跟午后吹着风扇一样,慵懒而又想瞌睡地走着,不知不觉都过了半个多月。 教室里的老风扇,摇晃着脑袋哒哒哒地吹着风,但阴沉的天气,却让我除了夏日的酷热,又感受到了一丝丝空气凝集的闷热。3点多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现在却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凝聚着,貌似在向人间大肆地叫嚣:“打雷了,要下雨啦!快回家,收衣服吧!” 我拿着笔无聊地在大拇指上左一边,右一边的转着圈。闷热的空气,让早上还活灵活现地课堂,此时也变得死气沉沉了。除了我,后面有一部分人已经竖起课本,貌似在听课,其实,已经倒在课桌上,呼呼地打瞌睡了。 就在我想打瞌睡时,陈柔的小本本又一次传递了过来。在平时,可能我还有点排斥和不好意思。但这次,对我来说,还真是雪中送炭。再不来,我也要趴在课桌上,留着口水,鼻子呼着泡泡了。有事做,精力就能转移开来,自然就不会觉得沉闷和无聊了。 我赶忙打开小本本,无奈地发现除了我,陈柔也有着跟我一样的想法,她说:好闷,好想睡觉,你呢? 我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转过头,对她很认真地嘟着嘴巴,用力地点了点头。陈柔第一次看到我这么呆的样子,雪白的牙齿一亮,可爱地笑了一下,手里拿着笔对着课桌,隔空地比划了两下,示意着我:快点写啊! 我拿起笔,唰唰地写着字,告诉她:不是你觉得闷,好想睡,我也一样。要不是你的本本刚好送来,估计我已经趴在课桌上流口水了。 不一会,陈柔的本本送了回来,上面直接画了一个正在趴着睡觉,流着口水,呼着泡泡的小人。看着小人,我还是忍不住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生怕被老师撞见。而后面,我估计刘亚辉又在放送出“电光火石”般的眼神了,总感觉背后火热火热的。 笑完后,我挥笔豪情一划:“美女,老夫观你骨骼清奇、天庭饱满,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不如这样,你先给我一副画,签个名,盖个章,说不定日后,我能拿出来拍卖。这样,小老儿举家的生计也就不用发愁了。” 收到本本,轮到陈柔掩嘴一笑了。接着,她拿起笔,快速地在本子上写着。写完后,又托同学传给了我。我在想,我们老是在刘亚辉面前这样把本子递来递去,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相当的遭心和碍眼? 我打开本子,陈柔写着:哈哈,那本小姐就大发善心,勉为其难给你一画。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70章 瞎担心了 两句话,最后两个字“条件”还带着省略号,让我有点发难了。我征在当场,突然间头皮有点发麻,不会是有什么“可怕”的预谋吧?但还是开玩笑地回复她:只要不是丧权辱国,关乎我民族大义的,老夫都能照办。 陈柔看到后,脸上一抹得意地微笑,让从侧面望过去的我,看得都有点如微微出神了。收到回复后,我有点苦笑不得了,她说:放学后,我想去超市买东西,你可以陪我去吗? 简单一句带着问号的话,却让我在心里吐槽了自己千万次。我为自己刚才那种龌龊的想法而感到有点难为情,还在想:她是不是想趁机说我和她的事。结果,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我发现,我太神经过头了,又爱小题大做。这种,以小人之心度“靓女”之腹的想法,还真是令自己老脸也感到汗颜。 不过,想归如此,我还是得回复她。想了想,夺笔一挥:女侠,吓煞老夫了,不就是去一趟超市么?有何不可? 陈柔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回复我:少侠,可否不要老夫,老夫地叫自己?这让我感觉快成了老太婆了,嘻嘻。 奇怪的是,当陈柔提出今晚陪她去超市开始,老天爷貌似也很帮衬。刚才还乌云滚滚的天空,也逐渐出现了一丝丝净白,乌云随着闷热空气地消散,也慢慢地退开了,一直到太阳露出它的圆脸来,宣告:放晴了。接着,再晃悠晃悠地照射出金灿灿的光线,告诉我们:夕阳快要来了,离放学也快了。 确实,无聊的时候,如果能找到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你会觉得时间跟龟兔赛跑一样,就算是爬得再慢的乌龟,也照样能抵达终点。两个人一来一往地不知道传了多少回?时针也跟着分分秒秒的转着,笔记本也一页又一页地翻过,翻过,再翻过…… 当叮的一声响起,再接着连续地串起来。我发现,全班同学都很兴奋地,想把书本往天花板上扔起来。啊!!苍天啊,大地啊!终于结束了,读书难,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 我现在很明白《逃学威龙》里,周星驰面对自己不喜欢的课,在班里颓废地唱着:我没自由,我失自由,伤心痛心我眼泪流….. 下了课,我走到陈柔面前把本本还给了她。刘亚辉看到了,坐在座位上故作很不屑的小样,让我心里看得真特么的爽…歪…歪…啊! 春天,到处都是春天,到处都是怒放地生命……. 我心里偷偷地乐着,估计刘亚辉不是气死,就是憋死。其实,我对他没有太多的意见。可是,他老是自以为是,老是主动来恐吓我,让我不要跟陈柔在一起。就冲着这点,爷还是相当的不爽。因为,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而且,在我的意识里,女生跟男生走在路上最大的区别在于:男生几乎是两手空荡荡,连手机都插在裤兜里,浑身除了钱,都不一定能找出一张纸巾来。女生却大为不同,走在路上,你看到哪个女生肩膀上不挎着包的?就连清洁工阿姨,都会挎着一个简单的布袋。但是,偏偏就刘亚辉这个小样,也跟着拿一个挎包,还是商务型的polo,有时候是鳄鱼。shit,莫非官二代也跟富二代一样会显摆?而且,最让我蛋疼的是,有时候书本一大,他还拿在手上,但肩膀上还是挂着他的polo。我不知道,他这样有什么意义?显得阔绰吗? 每次,都是要等到音音和陈柔把书本收拾好,放进包里,我们才一起走出教室。刘亚辉在门外跟两个女生有说有笑的,看到我们走了出来,话锋一转,带着手表的手挥得咧咧响,还不忘地嘴里吐着:“拜拜,明天见。” 接着,快步地跟上来,挨着我们一起走回宿舍去。最郁闷的是,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意,他跟那两个女生在聊什么?笑什么?他倒是很主动地跟陈柔和我们都“坦白”了。我很好笑地想:md,这么大的人,也有幼稚的一面。你爱说就说,爱笑就笑,管我们鸟事。而且,陈柔也不在意吧? 陈柔碍于他跟家里的关系,则有点客气地说:“嗯,你女生缘很好啊!她们也跟我提过,说你人很好,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对象?” 刘亚辉一听这话,很是慌张地说:“不要,不要,呵呵!同学间,没事沟通下,仅此而已。” 音音则不紧不慢地说:“你不去操场玩吗?” 我对音音这个话很好奇,但我也知道,她平时跟刘亚辉没有任何交集。突然这么问,我知道她在动小脑筋了。初中那会,音音还是“混混女”的时候,跟人一顶嘴,那话出口,可是会呛死人的。 刘亚辉看到音音主动跟她搭讪,脸上也不无欣喜地说:“要啊,等下去踢球。你们一起去吗?” 音音听到这句话,貌似正中下怀,笑笑地说:“那你自己去吧!我们就不去了。” 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陈柔听音音这么说,挽着她的手,低头一笑。而我心里的小人,已经倒在地上,笑着用小手在捶打着地面了。最尴尬的就是刘亚辉,他如果说:不要。那么,还可以死皮厚脸地跟着我们一起去吃饭和散步。他现在说了:要去踢球。那我们是不想去,那他就得自己去,也就是离开我们,不要跟着我们,这个才是音音的意图。 刘亚辉很惨淡地说:“呵呵,没事。那我自己去吧!下次一起玩就好。”接着,又扭过头来假惺惺地问我:“李青,都是男生,一起去踢球吧!” 我不假思索,很屌地说:“算了,我怕我一踢球,球就爆了。” 话音一落,陈柔和音音都笑了起来,唯独刘亚辉脸色很难看地望着前方。我知道,我抢了他的风头,特别是这个能让陈柔嫣然一笑的机会,竟然被我抢了。可是,他还是犹如小强很顽强地说:“好啊!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我想到陈柔约我去超市购物,很是得瑟地告诉他:“算了,今晚有活动,就不奉陪了。” 快到宿舍楼前,音音和陈柔直接回了女生宿舍,刘亚辉也在半路被踢球的校友给拉走了。我则重重地舒了口气,说难听点,跟他走在一起的感觉,就连空气都显得压抑了很多。掏出手机,给苗苗拨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无人接听。今天下午,她也没有课的,难道还要开会? 郁闷,一整天见不到她,心里就很想念。原本,还想跟她一起吃饭的。这会,连电话都不接了。 打了个电话给音音,告诉她,我等下去宿舍楼下等她。剩下的,就是把书本一放,急忙地冲出了房间。到了宿舍楼下,我又打了一次苗苗的电话,还是通了无人接。等到音音下楼,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她:“音音,我打了苗苗两次电话,都是通了无人接听。她有给你发信息吗?” 音音听我这么问,也是说了一样的话:“没有,我记得苗苗姐今天没有课的,难道还要开会?” “我也觉得奇怪,还想跟她一起去吃饭的。” “嗯,那我们叫陈柔一起去找苗苗姐吧!” “也好,一起去吧!”想到今晚还要跟陈柔去超市,一起去找苗苗,等下就不用折回来了。 等到陈柔后,我们一行三人直奔到了苗苗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又敲了一次,才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再使劲敲了一下,才听到苗苗有气无力地说:“谁啊?” “苗苗老师,是我们。”音音喊完,还向我们调皮地吐了一下粉舌。现在是放学时间,楼层经常有老师走动,我们还是客气地叫声苗苗老师,以减少不必要的关注。 过了一会,苗苗才走过来开门,但是脸色却显得有点不好看。一进门,还想问她怎么不接电话的?一看她苍白的脸色,话到了喉咙都不敢问了,反而弱弱地问了一句:“苗苗,你怎么啦?脸色都发白了。” 陈柔和音音则默不作声,大有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样子,只是让苗苗躺着,不要起来了。被她们这么一说,我更纳闷了,又有点弱弱地问音音:“苗苗,怎么啦?” “白痴,我那个来了啦!以后肚子痛起来,还真不敢奢望你来照顾我。”苗苗看着我,没好气地说着。 音音拍拍我的肩膀,笑笑地说:“青青哥,女生的事你还真不懂,不怪你。” 听音音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暖暖的。陈柔看着我,也笑笑地说:“就当学了一课,呵呵。” 看着苗苗的脸色,我坐在床头,表示很“专业”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结果,我觉得很ok的一个动作,却把她们都逗笑了。苗苗又气又笑地说:“哎哟,这个就是典型的越帮越忙。那个来了,又不是发烧,摸我额头干嘛!” 第71章 护堤看海 我回过头望着音音和陈柔,略显尴尬地问:“是…..是这样的吗?” 陈柔和音音同时点点头,还笑不完地发出:“嗯,嗯!” 我腾地一声站起来,绕着屋子喊着:“碉堡啊!” 音音和陈柔先后问着苗苗:“喝红糖水了吗?”“要不要再煮一点?” 看着她们一人一句,我倒觉得我成了多余的人。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多么的“知识匮乏”。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补一补,否则,在女人面前快站不住脚跟了。 苗苗看着我傻傻地站着,嗔怒地说:“傻站着干嘛?过来挨着我坐着。” “哦!”我发傻地冒出一句,还是很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床头,看着苗苗的手机,我还是忍不住地轻轻一问:“苗苗,你是不是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打了你两次电话,你都没有接。” “肚子疼的很,只想休息。最怕就是一躺下,又被电话吵醒。” “怪不得没人接。原本,是想叫你一起去吃饭呢!” “我现在还吃不下。要不,你们三个先去吃吧!” “青青哥,我也还不饿。你和陈柔去吃吧!等下,她还要到超市买东西,你陪她去就好了。” 我还纳闷地想说这个事呢!音音却先开口了,难道她还会未卜先知?还是她又知道些什么? 陈柔看到苗苗不舒服的样子,改口说道:“今天不要了,明天再去就好。苗苗姐现在不舒服,我们陪陪她吧!” 苗苗看着音音,两个人的眼神对在一块,接着,苗苗直接发话:“怪不得放学了,陈柔还挎着个包。你们两个去吃饭吧!吃完饭,赶快去超市买东西,早点回来就真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局部有阵雨到大暴雨呢!”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苗苗和音音给推出了房间。接着,陈柔也穿了鞋子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也学着陈亮挠了挠额头,傻乎乎地说:“去超市吧!现在吃饭还早了一点,你饿了吗?” “我不饿。那就先去超市,饿了再去买东西吃。” 意见统一,我和陈柔直奔超市。说白一点,原本是想吃完饭,把苗苗和音音一起拉上的。对我来说,人多逛超市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又避免了单独和陈柔在一起,而略显尴尬。而且,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吹着空调,那跟教室里吹风扇是不能一概而论的。现在到好,苗苗肚子疼,音音又陪着苗苗,就剩下我一个人跟陈柔逛着超市,她们也还真放心。不是说,女人都是醋坛子吗?怎么,音音和苗苗就不同,我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小小年纪就看破了红尘?不要吧!这么吓人…… 现在人到了超市,看着陈柔挑选的东西,虽然是一篮筐的货,但基本都是女生洗刷用的日常用品,还有水果之类。当然,苦逼的就是男人。你说这个差事怎么不交给刘亚辉呢?估计他最爱干这档子提篮子的事了。东西买好,我想帮陈柔买单,结果却被她给推开了。不要看她瘦弱,在关键时刻,爆发力还是有的。 出了超市,我问她:“为什么不让我买单?” 陈柔很优雅地说:“谢谢啦!我顺便买了点东西给苗苗姐和音音,所以,我要自己买单。而且,让你陪我逛超市,你能出来,我就很开心了。你该不会想,我让你来买单的吧?” “好吧!你赢了。” 东西买好了,本可以顺着原路走回学校去。可是,陈柔说她想去一个地方,一个我们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去过的地方。我很好奇地问:“我们至今还没有去过的地方?” “对,你不觉得我们很少出来逛吗?就只是偶尔去下步行街而已。” 听她这么说,想想也是,我们的活动范围很窄,学校周边又这么辽阔。整个学校的住宿生,谁敢说对这一带相当的熟悉?我估计没有人敢打包票,但有一点肯定的是,有些周末没事喜欢转来转去的同学,去的地方还是会比我们多。 所以,我还是同意地说:“嗯,你说的很对。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这里有一条海滨路,你知道吗?” “啊!不知道。海滨路有什么奇特的吗?”我手里提着东西,表情已经略显尴尬了,貌似我知道的,都没有陈柔懂得多。 陈柔笑着说:“海滨路,倒没有什么奇特,也只是很普通的名字。不过,因为它挨着海边,所以大部分这样的路,在全国都会叫海滨路。恰巧,我们这里就有一条哦!” 这下子,我眼睛可是发亮了。对于海,我长这么大,可是听闻其名,未见其形。被陈柔这么一说,我的兴趣也油然而生,马上问道:“那我们可以看到大海吗?” “对,你想去吗?” 看着陈柔艳如桃李地小脸,我猛地点点头,有点小兴奋地说:“嗯,我们去吧!” “呵呵,难得看你这么有兴趣哦!” 一听这话,我在心里唧唧歪歪地说着:我感xing趣的事比起这个,那就不同了。 随后,在陈柔的带领下,我们还真的是一路向西,一边走,一边问着路人怎么前往海滨路?天边,一抹乌云遮住了即将西下的太阳,连阳光都显得不那么明耀和刺眼了。不管,是不是真的要下雨?但现在,想要亲近大海的欲望,已经让我有点“排除万难只为登山学艺”的精神了,颇有一番不见大海心不死的气概。 原本,我还考虑路程的长短,不想让陈柔走太多路,提议坐的士或是坐摩的去海滨路。没有预料的是,陈柔却告诉我:“打的,坐在车里被包围起来,就没有那个感觉了。坐摩的,太危险了。不喜欢那种横冲直撞,在车缝里绕来绕去的感觉。” 今天,我才对陈柔大为改观,一直觉得瘦弱的她,应该不会去做太多辛苦的事,走太多漫长的路。现在,她的话里头,让我深深的感受到,其实,她还真是一个很有追求和执着的人。想到这里,我也明白,为什么她对我的感情,不局限于女追男,或是男追女? 而是,感情就跟你喜不喜欢一件东西,喜不喜欢去观赏一处风景有着一样的道理。当你喜欢时,你想怎样都可以?就如,你艰难地爬到山顶,在别人眼里,他们夸奖你很有毅力。当达到顶峰时,还会有很多人形容你,终于有那种“一览众山小”的霸主气息了。 可是,他们并不懂,爬到山顶,并不是为了“一览众山小”。而是为了每一天,能看到从东边冒出头的太阳,看着它不同于中午,夕阳的动人光芒和美丽。 这就跟现在的陈柔一样,不在乎别人太多的眼光,只在乎自己的心情,你们觉得是不是?而她的态度,就跟徒步去海滨路一样,坐在车里,跟走着路,再慢慢迎接海风,闻到大海的气息,是大为不同的,这就是她的执着。她知道徒步到最后,可能脚底会受不了,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即使是满身伤痕,那又如何呢?这就是她表现出来的毅力。 慢慢地,慢慢地,我们越来越接近海滨路了。因为,你开始能听到大海因为海风而波涛汹涌地翻滚,还有闻到那种不同于新鲜空气般的咸淡。 “哇…..我们快到了。”不单单是陈柔,就连我,都已经安捺不住有点想快跑过去了。 “嗯,好开心啊!” 再穿过几条小路,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根根挺立的白色路灯。沿着路灯,我们一直穿街过巷,步伐也随着心里的兴奋越来越快了。直到…..直到……我们已经远远能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在海天交接的地方,因为不同的云层,你还能看到,那一抹蓝,又一抹灰色倒映在广阔无垠的海平面上。 啊~~我现在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和陈柔跑到护堤上,放眼望过去,那种舒心,舒畅的感觉跟什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不能一概而论的。特别是,我和陈柔所站的位置下面是那种很大很圆的桥墩,下面的海水正凶猛地穿过桥墩,直通那一眼往不到头的远处。而声音更是激情澎湃地回响着,让你不得不佩服造物者对大自然创造的用心,又不得不惊叹,等下掉下去了,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我和陈柔扶着护堤,两个人都很兴奋地看着潮起潮落的海面,偶尔又像小孩子一样,对着大海用力地叫喊着。喊累了,就停下来享受着海风迎面肆意地吹拂。陈柔长长的头发随着海风迎风飘舞,回过头来看着我,很是温情地说:“如果还有下次,你还会陪我来吗?” “哈哈,你在说什么傻话?什么如果还有下次的?只要你想来,有时间的话,我们跟音音和苗苗一起来,好不好?人多才更热闹。” 陈柔点点头,告诉我:“嗯,好的。” 可是,我怎么感觉她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呢?难道是我多心了? 第72章 雨中柔情 靠着护堤站久了,我们就沿着公路向学校的方向走着。一边走着路,一边又看着路牌,我提议打的士回去。陈柔却说,想再走一走,就当锻炼一下。其实,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这一会,我能完全猜到她的想法。因为,打的回学校,那跟我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就只剩下几分钟在车上而已。如果走回去,又一边聊着天,那至少我们还可以单独地相处久一点。有时候,女生的心思,男生不要猜。但有时候,你不用猜,却能从对方的眼神里,谈话中,表情上知道很多你想要的答案。 我和陈柔又走了一段路,而且连续地走路,已经有了一点饥肠辘辘的感觉。陈柔看着我,也说了同样的话。可是,四周都是马路,总不能坐在地上吃吧?我望了望正在埋排水管的路面,带着陈柔走到了排水管旁边,把超市的促销彩页拿了出来,扯出几页后,直接平铺在排水管上。接着,我用脚挪了几块石头给陈柔垫脚,然后,托着她坐在了排水管上,自己再纵身一跃,面对着马路,也跟着挨坐在陈柔身边。 陈柔拿出面包给我,又帮我把牛奶管子插好,虽然很累,但她还是很贴心地做着这一切。海滨路很干净,走了这么久,一眼望过去,还真是奇迹般的没有发现一片纸屑。就连这施工停歇下来的马路,也没有太多的一丝黄土或是水泥。可能,这就是柏油马路跟水泥路的区别吧! 侧身望过去,依稀还可以看到大海的身影。但此刻,人在意的不是看海的心情,而是心理那种微微的再一次悸动,这是我和陈柔才拥有的第一次。第一次在马路上吃东西,而且还是坐在长长的排水管上,双脚还没事的晃悠着。 陈柔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包,又抬头看看我,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笑,她有点淘气地说:“坐在马路上吃面包,喝牛奶,感觉跟坐在房间里差别很大。” “是不是觉得好脏?呵呵” “不会,这里没有太大的海风,路面也很干净,我不在意这个。我只在意自己的感觉,好像跟你在徒步旅行一样,走了,累了,饿了,渴了,就停下来歇一歇,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看着陈柔长长而又乌黑的头发,讲话又像小女孩般的可爱。脑海里的场景一换,想到了我们还身处在海边,只是不再扶着护堤,而是坐在堤坝上,看着蔚蓝的大海,又懒懒地晒着太阳。那种听潮看海,那种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下,肩靠肩,又聊着天,是多么的开心和自在啊! 吃个面包,喝罐牛奶不需要多久,可是,我们却慵懒地坐在排水管上聊了很久。起初,我们有一尺之隔,聊着聊着,我不知不觉地挨近了一点;再聊着聊着,她也挨近了一点;等到我们一起挪动腰身想要再挨近彼此时,肩膀却碰在了一起。一时微微的尴尬,我们不好意思地托着牛奶,假意地对着空罐子用力地吸着,虽然,牛奶早已喝光了,但还是把它吸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每次跟陈柔在一起的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词语来描述的,那种悸动很纯很真。就跟刚才一样,你会太容易融入在情景中,不知不觉地挨身靠过去,而她也会,慢慢地靠过来,再靠近到碰到彼此。 天边的夕阳没有如往常来的璀璨,而是慢慢地被天边的乌云给包裹住了。想到苗苗说,天气预报说会有阵雨和大暴雨,我还是回过神来,示意陈柔可以走了。一起身,收拾了垃圾,我们又一起沿着指定的路牌走着。 离开学校到现在才3个小时不到,但陈柔却表现出了久违的开心。特别是,看到那些比较矮小的排水管,她直接站了上去,在上面小心翼翼地走着。我不知道管道会不会很滑?又怕她一不小心摔下来,扭伤脚就麻烦了,也跟着她踩在管道上,一起并排地小心走着。 陈柔走到一些不平的管面时,会自发地伸出小手,保持下身体平衡,然后扭过头来对我轻轻地笑一下,貌似在告诉我:“不要担心。”可是,不要担心还是偏要的。前面的管子,在她直行时看不到有什么?但我在侧面,因为反光却看到了上面有点油渍。其实,我可以让她跳下来的,但看到她脸上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又不忍心去说破或是阻止什么。 我毫不犹豫地告诉陈柔:“把手给我。” 陈柔很是欣喜地伸出纤细地小手,让我轻轻地牵着。走到油渍前面,我停了一下,关切地说:“你大步跨一下,这里有个油渍,不要滑倒了。” “哦,那你也要小心。” 跨过去后,我还是小心地牵着陈柔的手,而她更不会把手缩回去。两个人就这样,手托着手,一直把所有的管道都走完,才跳了下来。 其实,李青和陈柔并不知道。走在一截又一截的管道上,从他和她牵起手那一刻开始,为了保持平衡而微微偏斜的身体,放眼望过去,俨然成了一个很甜蜜的“心形”。 天色随着乌云包裹着夕阳,也快速地暗淡了下来,厚重的云层告诉路人,再不快点走,暴雨就要来了…… 看着黑乎乎的上空,连陈柔都同意打的士回学校了。可是,下班高峰期,不要说的士,连摩的都载满了人。无奈,我和陈柔只得一步又一步地继续走回学校去。快走到学校附近时,雨水也一点,一点,一滴又一滴地开始从天上落了下来。我和陈柔躲在树下,撑开雨伞后,又继续赶回学校去。趁现在雨小,如果再不走,只怕雨会越来越大。而且天边有了闪电的迹象,躲在树下万一打雷了也不安全。 老天爷还是很“照顾”我们的,女生的雨伞我从来就不奢望它有多大,越是如此,雨就下得越大。到了学校附近的小路,雨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我们雨伞上,一盆一盆地泼着水,随着啪啪地声音在雨伞上激烈的回响着,连手都感觉到雨水的沉重了。而且,连风也出来瞎掺和,还带着一亮一亮的闪电在天边翻滚着。随着暴雨和风的配合,感觉气温也在瞬间斗降了许多。 我问陈柔:“你冷吗?” “还好。不要刮风就不怕。”可是,我却看到了陈柔把包包挡在了胸前。 心中一阵不忍和关心,我把左手的袋子一起放到了抓着雨伞的右手,这样包包和袋子就同时挡在了陈柔身前,可以减少冷风对她的正面吹拂。而腾出来的左手,也伸向陈柔细如杨柳的腰身,轻轻地挽住了。陈柔被我挽着腰身,很自然地向我左边的胸膛靠了靠,这样,我们挨近的距离,就更加紧密了。 而我,又怕她被冰冷的雨水淋到,把原本就不够我们两的雨伞,又向她移了过去。现在,自己的肩膀就已经在饱受雨水洗刷了。一路快速地走着,脚下的雨水也因为下降的急促,而遍地开花地飞溅起小水花来,我们两的鞋子跟裤管也因此宣告“沦陷”了。 雨,真的很猛,很大,就连门口值班的保安看到我们也不想站起来望一望,就让我们快速地经过了铁门。陈柔想送我先回男生宿舍去,我却挽着她走向了女生宿舍。她并不知道,我已经全然不在乎了。因为,除了挨着她肩膀的左胸膛还是最后一块比较干的“领地”,身体其它地方基本上都已经打湿了。 快到女生宿舍门口,陈柔带着我在大榕树下停了下来,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在转身间看到了我已经湿掉的右半身。特别是,衣服的短袖更是夸张地正在滴着水。陈柔原本还因为寒颤而变得苍白的小脸,在看到这一切后,随着眼眶正在凝聚地泪水也慢慢地变得嫣红起来。呆呆地看了我许久之后,她慢慢地,慢慢地,移着步伐就想要前来抱住我。而我,却一下子弹开,退到了雨水中,身形在雨中停住了,但仍然很关切地对着她说:“傻瓜,不要抱我,小心感冒了。你快回去,我也要闪了,拜拜。” 说完,不顾她已经滑落在脸颊的眼泪,头也不回的跑了。我承认,两个人紧密地挨在一起,你就算冷,但也能感受到彼此一丝的温暖,这就是俗话说的“相濡以沫”和“鸟儿多一根羽毛都会暖”的道理。现在,垂首跑在这冰冷的雨水中,连眼睛都不敢向上抬起,只能是一味的跑着。 而陈柔看着李青在雨水中的背影,哽咽着声音说:“你才是傻瓜。明明在乎我,却总是假装不在意。” 陈柔看着李青,而不远处却有人盯着李青和陈柔,注视了好久好久。男、女生宿舍没有夸张到阳台对阳台的挨近着,几十米的距离也只是被中间几颗榕树给隔开了。而从李青手挽着陈柔走向榕树那一刻开始,一切的一切都被刘亚辉尽收在了眼底。 怪不得李青说,“今晚有活动”。要不是踢球遇到了下雨躲在这里,还真是被蒙在了骨子里。刘亚辉心里越想越气愤,没有表情的脸上也随着闪电一闪一闪地闪现出更加阴暗的气息……. 顾不得什么打雷天不能在树下接电话的危险。他还是按起了那个熟悉而又久违的电话,表情随着电话的接通也快速地转变着。 终于,随着一男子低沉的声音穿透而来,刘亚辉的声线也变得极为讨好地说: “凡哥,好久不见…..” 第73章 乱。 回到宿舍,全身已经打湿了。室友看我的眼神,像瞅见了外星人一样,不是笑就是问:怎么这么惨烈?我简单地解释了几句,接着,就跟一聊得好的室友借了一个水桶,匆匆跑去提了两桶热水,准备奢侈地洗个够。 当冰冷的身躯触碰到温暖的热水,全身在一刹那间,反而起了鸡皮疙瘩。突然间,好想整个人能身陷在一个被温泉围绕的地方,最好是浴池里能有音音和苗苗陪伴。至于陈柔嘛?暂时是不敢想象的…… 如果真的能那样,不知道该多好啊? 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慢地搓洗着。才洗好头不久,就听到一室友在门外急促地敲着门,拼命地叫喊着:“快出来,有人找你。” “等等,马上来了。”话说完,心里也嘀咕地想着:这个时候,音音还在照顾苗苗,陈柔也回了宿舍,难道是刘亚辉?手一抬,把最后的一点热水全部往身上浇淋了下来,才赶忙擦拭干净,穿上衣服跑出了浴室。 “咦,人呢?”我望了望四望,除了在玩手机和看书的几个室友,也没有别人了。 “没有进来,在外面呢!”带眼镜的室友说完,还向我抬了抬眼睛,貌似在提示我,还是什么惊喜来的。 “哦,这么神秘?”带着问号,为了一探究竟,我低着头走向了门口。肩膀才刚过门框,就突然被拍了一下,一时间没有防备,我就“蒙查查”的被吓了一跳。眼神慌张地向拍着我肩膀的方向望过去,结果,看到了小手捂着嘴巴在偷笑的陈柔。 “你未免也太容易被吓到了吧?” “哪里啊!突然被吓一吓,你看会紧张不?” “好了啦!不要生气,嘻嘻。” “外面还下着雨,你不躲在宿舍里,跑来干嘛?” “我给你送这个来了。”说完,陈柔从身后拿了一个保温杯出来,而且,还是她平时随身带的hello kitty粉色款式。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接过来沉甸甸而又暖暖的保温杯,打开盖子,一股说不出的温香立马扑鼻而来。 “红糖煮生姜,你快喝吧!” “红糖煮生姜?不…不是...苗苗喝的吗?”我有点尴尬地说着,发现脸颊有点微微泛红了。 “谁说的?这个有驱寒,暖胃的作用,特别适合被雨淋到的人。” “哦,那…那谢谢了。我去拿个杯子倒出来吧!你等等…..” “不用啦!你直接喝吧!倒出来就容易冷了。” 一听这话,我就有点发愣了。这是陈柔一直随身携带的保温杯,但她却丝毫没有介意男、女生口味的不同,让我着实有一点小小的惊讶和心里很舒服的感觉。现在,陈柔满是期待的大眼睛正在眨巴地看着我,拿着保温瓶的手,还是有点难为情地把瓶口慢慢抵向了嘴角。 汤汁一入口,那种生姜温腥的味道夹杂着不算很甜的红糖水,喝起来的口感真的很沁人心脾。而且,生姜去寒,这个人人都知道。喝下去后,真的感觉胃部暖暖的,跟刚才还饱受冰雨刺骨的感觉完全不同。喝了几口,我才发觉到一个问题,随即张口就问:“你哪来的生姜呢?” “我室友买了个电磁炉,有时间就会在宿舍里偷偷做东西吃。刚好她有生姜,就跟她要了一小块,自己洗干净后就拿来煲了。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喝?”说到“难喝”两个字时,陈柔更是眉宇间微微一皱,很是担心我不喜欢一样。 “呵呵,你干嘛那么紧张?说真的,很好喝,我也喜欢喝。” 听到我这么一说,陈柔微皱的眉宇也终于散开了,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洋溢的笑容。我停了一下,很认真地问她,“你自己有喝吗?” 陈柔没有说话,双手放在身后摇了摇头。我很无奈地把保温瓶塞给了她,假装很严肃地说:“我喝了,觉得真的不错,谢谢你了。不过,剩下的你就要全包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嗯,好吧!我不嫌弃……”话音一落,陈柔也小嘴对着保温瓶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依靠着墙壁,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雨,一边喝着充满浓浓“暖意”的红糖煲生姜,又一边打趣地聊着天。 其实,从她接过保温瓶那一瞬间,心里的感觉就已经说不出来了,也无法用文字来一一描述。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拿着同一个杯子,站在同一个屋檐下,喝着同一样的东西……却没有一丝介意,尴尬,仿佛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而我,貌似也习惯了这种自然,心里的抵触随着跟陈柔越来越多的接触,而选择了靠边站着,再不入伍地慢慢消失着…… 聊着聊着,我突然间变得低头不语,陈柔很是纳闷地问我,“怎么啦?”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陈柔雪白的脚丫,特别是现在下着雨,她直接穿了一双黄底黑带的人字拖过来找我。在阴暗的天气里,陈柔嫩白的脚丫随着闪电一闪一闪,好像在微微泛着白光。一时间,沉寂在这种明目张胆地“窥视”中,我竟然忘记了陈柔正在等我回答她的问题。 “咦,坏蛋,我知道你在干嘛了?”陈柔话一出口,拿着保温杯轻轻地磕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假装很疼地捂着额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有办法,谁叫这双脚丫比章子怡的还要漂亮。” “咦,我才不跟她比呢!不喜欢她......” “对了,你不是买了东西给音音和苗苗吗?我们送过去给她们吧?” “嗯,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好,你等等。”说完,我钻进屋子里拿了手机,还不忘记地跟室友借了一把雨伞。划开屏幕一看,才知道音音发了两条信息给我,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我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对陈柔惨惨地说:“完了,音音的信息,我没有回,电话也没有接。洗澡出来,忘记看手机了。不知道她们吃了吗?” “那你回个电话去吧!” “没事,先去你宿舍拿东西,我在你楼下等你,然后一起再过去。” 等陈柔上了女生宿舍,我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音音的手机号码。电话一接通,我还没有开口,音音在电话里先焦急地问着我:“青青哥,淋到雨了吗?” 被音音这么一问,心窝暖暖地又觉得很是愧疚,讲话都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和陈柔回来了吗?刚才发你信息,打你电话都没有回,苗苗姐一直在这里念叨着呢!”后面的话被音音这么一说,电话上,立马传来了苗苗和音音地打闹声。 “呵呵,我回来就跑去洗澡了,所以没有注意到电话。我和陈柔现在过来找你们,你等着我。”电话挂断,陈柔也提着东西下楼来了。 一眨眼功夫,我们已经到了顶楼。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音音的求救声。敲了敲门,音音咚咚咚地跑过来开门,一开门就大呼救命:“陈柔,你们再迟来一步,我就快笑岔气了。” 我表示很无语地望着苗苗,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是不住地安慰音音:“不要怕,青青哥来了,我来替你捱着。”但是,说归说,我最怕苗苗又要拎我耳朵了。 还是陈柔醒目,一进门就把下午买的东西给和盘托出了。这下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陈柔身上。看着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新出的面膜?效果既美白又怎样?我也假意地掺和着说话,生怕一不小心,等下苗苗的注意力又跑到我身上来。 都说“三个女人一出戏”,我相信这个话没有错。刚才还担心苗苗会不会拎我耳朵?现在,我感觉我已经相当的安全,安全到自己一个人可以卷起双腿靠着床屏,没事翻看着一本我极度很讨厌的英语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确定西线已无战乱,才听到苗苗把声线转向了我,一开口就问:“在干嘛呢?一进门,半天也不说话?打你电话也不接,发你短信也不回。” “晕,你们在那里聊着什么巴黎欧莱雅bb控?我又半天插不进话,就只能在这里坐着啊!” 苗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看着音音和陈柔,声音满是调侃地说:“哟,看来是冷落了你,你不情愿了,是吧?” 一听这话不太对劲,我僵硬了身体马上坐直起来,嬉皮笑脸地说:“哎哟,老佛爷,瞧您这说的,小李子有这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儿啊!” 此话一出,音音和陈柔马上笑了出口。苗苗也不含糊,右手一伸,对着我直截了当地说:“既然如此,哀家的指甲也长了,这…..你看怎么办?” “回禀老佛爷,还能怎么办?直接剪了呗!”说完,我还学着电视上,后退起身,结果一踩空,从床上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这下子可好,我疼的没完没了,她们笑的没完没了……. 就在一片嬉笑声中,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音音把电话拿给了我,接着,对苗苗和陈柔表示安静地“嘘”了一声,然后对我说,“是程思林打来的…..” 第74章 不可思议 手机还在响着,心里也在想着:难道程思林想通了?要去见他老豆了? 随后,告诉苗苗和音音,“我去走廊接个电话”,便独自走了出来。接通了电话,程思林第一个开口就说:“怎么这么久接电话?” “呵呵,宿舍里乱哄哄的,拿着手机出来接电话啊!怎么啦?想通了?” “想通个毛……下个周末有时间吗?” “你要我陪你去……?” “那个事,我还没有决定好。我跟你借的钱,下个星期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过来找你,按约定给你个惊喜。” “欢迎欢迎。不过,我现在所有的心思不在钱的事上。我说的事,你真的要考虑。你要我陪你去,你就开个口,没有什么好难为情和放不开的。” “唉,行了,不要老是讲大道理。到时候,我再看看,需要你去,自然会告诉你。” “呵呵,你不去,我就会每天重复千万次去叮死你。” “也就只有你会这样了。没事,我就挂了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就被程思林挂了电话。每次,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路的风风火火。而且,跟他讲电话,我发现:还特省话费…… 进了房间,总是要跟音音和苗苗解释一通的。当然,现在还不是跟她们说这个事的时候。毕竟,我借给程思林的钱也不是小数目,突然一说,我怕她们会被“炸”到。 在苗苗宿舍里,又待了一下,又彼此打闹了一会,眼见雨也慢慢停了,我们才起身回了宿舍。下午,虽然走了不算短的路,但是,真正想要睡觉时,我却没有了睡意。眼睛闭上去,又涩涩地睁开了,反复了好几次,我担心还不到第二天睡醒,我就已经有黑眼圈了。 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10点半,我好想打电话给音音。心里有事憋着,我唯一想到能诉说的人除了她,还是她。最后,还是打了电话,还是约在了榕树底下见面。 音音一见到我,就很关切地问:“你怎么啦?青青哥,好像有心事哦!” 我主要是觉得程思林的事很纠结,而且又没有及时跟音音说,对她的愧疚感也突然间飙升到了极点。可是,见到了音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踌躇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音音,我有一件事没有及时告诉你……”说到这里,我又变得踌躇了,心里总是想:音音把我当作是最为依赖的人,而我何尝不是把她当做自己最为依赖和放心的人?可是,等到程思林即将要宣布了再来坦白,感觉时间不短,却恍隔了千年之久。 音音看我半天不说话,反而挽起我的手,鼓励着说:“是不是关于程思林的电话?我感觉你在解释时,眼神都有点不自然,呵呵。” 听到这里,我内心有了一点小小的震撼。其实,音音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她以前就跟我说过,她相信我,也支持我去做任何事,前提只要是对的。 看着音音一副没有责怪的眼神,我才清了清嗓音,继续慢慢地说:“我借了程思林30万,但一直没有跟你和苗苗说,我就是怕……怕金额太大,你们会被吓到?而且,也怕你们会不同意和阻止我。所以,对不起,等到现在才说。” 音音听到30万后,也有点小小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生气,脸色也没有立马变得很难看。相反,她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嘻笑地告诉我:“青青哥,我知道你为什么现在叫我出来了?是不是心里觉得骗了我和苗苗姐,就变得很惭愧和内疚?” “是的。事情过了这么久,我到今晚才说,心里觉得对你很愧疚。程思林今晚来了电话,说下个星期要来找我,要告诉我当时借这30万的原因,也顺便给我惊喜。时间越接近,我就越害怕,我怕你们知道后,都觉得我很自私,觉得我并没有把你们当作自己信得过的人和枕…枕边人。” “青青哥,我觉得你想得太严重了。首先,我并没有生气,刚听到你借了30万出去,着实是吓了一跳,毕竟如你说的:金额太大了。可是,你把钱拿出去,不是去玩,不是去赌,不是去喝,而是借给了一直在帮你的程思林。我觉得,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而且,你敢借他,证明你就相信他。所以,我不生气,我相信苗苗姐也会理解的。” “真…真的是这样吗?” “哎哟,骗你干嘛?我只是希望,下次你不要犯傻了。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一个人闷在心里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我也经历过。所以,我不想你把自己给闷坏了。” 我相信,经历了两年多……今晚,我又在音音身上看到了有别以往的不同。正如以前说的,她总是以自己的体贴和宽容让我变得很无地自容,又让我显得是那么的幼稚。今晚,又是如此。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因为感动,也因为感激着,我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牵着音音的手,坐在被雨淋地很干净,又被风吹地很干爽的花坛边上,静静地挨坐着,又静静地重复着以往的故事和甜蜜…… ……. ………….. 当你心里装着一件事,你就会天天期盼着,也会天天盯着手机屏幕看,慢慢地数着一天又一天流逝的时间,慢慢地等待着即将要到来的那一天。程思林要给我的惊喜,我相信他会这么做,因为他验证了我的想法,他不会跑,也不会消失,而是在上个星期打了电话给我。我相信,等到明天,我内心期待了许久的答案就会完全呈现出来……当然,不说服他去见他老豆,我相信,我的内心也会一直有一个没有解开的结,而这个结,我希望是程思林能为我们一起解决。总不能,该乐的时候我们乐着,而他乐还是不乐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抽着烟,喝着酒,躲在暗处的角落里,形单影只而又闷闷不乐。 春夏秋冬有多少人会走? 春夏秋冬又有多少人会留? 时间在稍纵即逝,学习的气氛也在慢慢地开始压缩、凝固着。眼前,离期末也就剩下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了。学习,还是以固有的公式在进行着,不会给你太多的乐趣,也不会给你太多的宽余。过了这个期末,我们这群在底层的小师弟,小师妹,也会跃然成为新人的师兄,师姐。 一边有点感叹地想着,一边又习惯性地玩弄着手上的圆珠笔。听课,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一种传播知识的途径,而是一种对精神力,对意志力地锻炼。锻炼?你能不能在无聊的时间,不去想无聊的事,不去做着无聊的动作。 可是,面对自己不喜欢的课程,我就是这么的低级,无聊,无趣。严格来说,不单是我吧?放眼望过去,又有几个人能听得“津津有味”或是“全神贯注”。而我,也习惯了没事就跟陈柔传传本子,又一起无聊地挨到放学。 夜幕开始深色下来,星星也开始点缀着墨色的天空。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了赵星和马强。不过,却没有看到朱胜,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们掰了?彼此还是擦肩而过,眼神也只是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如果没有陈柔和音音在身边,说不定,我还敢走上前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怕就怕,身边的人为我担心而已。 今晚,又注定是一夜无眠了。我对期望的等待总是会兴奋过头,最后变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拿出手机,还是依照惯例给音音,苗苗发了短信,即使自己睡不着,还是要跟她们说“晚安”的。其实,除了她们两个,我和陈柔也习惯了在睡前彼此打声招呼。有时候,看不到她的信息,我竟然会划开触屏,看看有她的信息没有?而我,有时候忘记了发信息跟她说“晚安”,她也会在第二天发信息告诉我,“昨晚,你怎么没有给我发信息?” 呵,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慢慢演变成这样?有时候面对陈柔,心里的触觉总是会操控我的大脑,去让我有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而我,也在习惯着这种行为….. 后来的我,是怎么睡着的,我也忘记了?而这一睡,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直到我被程思林的电话给惊醒了。 今天有“特殊活动”,音音和苗苗都是知道的。所以,她们没有叫我起床,而我也没有等她们吃饭,就直奔校外去了。到了大门口,我并没有如预期地看到程思林的小面包车,而是被几声低沉的喇叭声给吸引过去了。 寻着声音,我看到了摇下车窗正在跟我招手的程思林。我忍不住地喉咙底发出一声:“靠!”。剩下的,就差下巴没有挨到地上了。程思林今天改换了一张宝马5系的轿车,怪不得,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那辆熟悉的小面包车。难道?他要给我的惊喜,就是这辆白色的宝马?不会吧? 一坐上车,没有看到陈亮。但我的问题也随即接踵而至了,“老程,你怎么搞个宝马了?” 程思林呵了一声,笑着说:“我家本来就有车,只是我没有开而已。” “我靠,你这小子藏的够深啊!” “不是我藏的深,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车,是我妈在开的。” “对了,你妈现在有上班吗?” “我妈自己开美容店的,这个车也是她自己买的,不靠他的钱。” “哦….哦….” 剩下的,我也没有继续问了。而是任由程思林开车载着我,经过每一条熟悉的小路,再到我们第一次来学校附件洗脚的地方,那次,我记得音音也有一起来的。不过,让我觉得熟悉而又陌生的是,地方还是那个地方,而会所的名字却改成了:青林思域 下了车,我眨了眨眼睛望向程思林,有点不可思议地问:“我们要来这里?” 第75章 惊喜连连 下了车,我眨了眨眼睛望向程思林,有点不可思议地问:“我们要来这里?” 程思林不以为然地说:“怎么?没事请你来洗个脚,都不行吗?” “靠,你掏钱,怎么不行?” “抠货” “彼此彼此啦!哈哈” “等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晕,这话怎么听起来瘆得慌?” 程思林一听我这么说,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大有一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样,然后嘻嘻地说“怕了吧?”。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搂着我的肩膀上了二楼。蹬上楼梯,我才发现,不光是会所的名字改了,连招牌装饰也换了。而且,连以前的木质楼梯,都被改成了钢化玻璃,下面还搭配有彩色的led灯条,一路走上来还煞是好看。 上了二楼,视野比以前的会所更加宽阔了。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爬上二楼最后一级台阶,右手边有一座2米多高的人工假山,里面放养着很多体态和颜色各异的鲤鱼。水池里,活跃的小鲤鱼正在漂浮的水草间游来蹿去,加上小巧的水轮和木桥,让这一切看起来都美轮美奂而又颇负情趣。 而左手边,就是大堂的入口。一进有点如西式的大堂门口,不到5米的位置就看到了一个硕大的前台,给人感觉很气派而又撑得起场子。前台靠背的墙上,金色带荧光粉的水晶牌上醒目地写着“青林思域”四个大字。对于我这种对书法不感冒的人都看得出,那些字体应该是请人设计出来,再依样画葫芦地制作上去的。特别是在led灯的照射下,四个大字随着背后的金色水晶牌,反射出一股很吸引你眼球的炫丽效果,大有点让人过目不忘的视觉冲击。 就在我盯着前台有点微微出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哇靠,怎么没有人呢?” 脑袋里闪过一个特大的问号,让我自发意识地向四周望了过去。前面很整齐地排着4排干净而又崭新的洗脚沙发,后面带窗的大墙上更是挂着一个至少有50多寸的液晶电视。但是,这一切的摆设跟现在的空无一人形成了很强烈的反差。一般这种休闲会所,一见门就只看到灯,看不到阳光的,气氛的安静连空气都感觉快闷出水来了。而且,空调还是阴凉地开着的…… 我拍着程思林的肩膀,有点戏孽地说:“哈,你想洗脚都没有人欢迎啊!” “那可不一定哦!”说完,程思林双手抬了起来,隔空连续地拍了两下手掌。 接着,剧情犹如被打了鸡血的电影,一下子在我眼前快速地上演着我意料不到,甚至想象不到的画面。在洗脚区通往按摩房的走廊里,先是白衣黑裤的部长一个一个地走了出来,然后,又很有秩序地站在了我和程思林的右手边。紧跟着,穿着工装分明的洗脚技师,按摩技师也有男有女地走了出来,而且,步伐和走姿都给人感觉已经事先排练过的,非常的协调和有距离感。 等到技师都走了出来,我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的末尾压轴般地登场了。还是那样地嬉皮笑脸,还是那样咧着嘴巴大大地笑着,一见面,没有习惯性地叫我“青哥”。而是,走到了与部长对立的方向,也就是我们的左手边,笔挺而又严肃地站立着。 我很纳闷地看着陈亮,心里很好笑地想着:这也太夸张了吧? 站定后,陈亮突然提起嗓子,很庄重地说:“欢迎程总,李总,出席青林思域的开张活动,所有员工在此,热烈欢迎。” 陈亮话音一落,我右手边的部长,还有站立在前面的男女技师,全部都异口同声地说着跟陈亮一样的话: “欢迎程总,李总,出席青林思域的开张活动,所有员工在此,热烈欢迎。” 话喊完,不大不小的大堂里就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刚才,还鸦雀无声的会所也在此时,随着掌声而沸腾到了极点,气氛也随之激昂了许多。而我,感觉就跟傻帽一样,呆呆地站在现场,连脚都不敢抬一下。过份紧张和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都让我有点想上厕所的冲动了。 想到自己的囧样,我在心里咒骂了程思林和陈亮千百次:我靠,靠,靠,这个就是惊喜?这个场面也未免太“科幻”了吧?“3d效果”深深地震撼了我,更让我的心脏快受不了鸟了。 我到现在还身处在难以置信当中,可是,它就是这么真实而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眼前。就在我还傻乎乎地想着,程思林也开口对着员工说了起来。慢慢地,耳朵里开始传来了程思林一阵阵条理清晰而又言辞流利的演说。原本还觉得话少,不苟言笑的程思林,是不可能去说这么多无谓和客套的话的。可是,从现在看来,我又得小小地改观了,他现在讲的是头头是道,出口成章,颇有一番领导的风度。 从上二楼到现在,我的视觉,听觉,触觉都已经超出了我对过去的识别和感知。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身处在一个充满聚光灯的舞台上,台下已经有几十双眼睛在看着我了。而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等下程思林讲完了,是不是要推给我来说几句? 妈哟~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要糗大了。对我们这些没有准备,也没有接受过训练的人,突然间,就要口若悬河地说着,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有多紧张?紧张到,我人是站着的,右手的中指已经有点不自觉地在挠自己的大腿了。 现在的我,最希望程思林能讲个10几20多分钟,讲到我能慢慢不紧张下来。而且,为了应付不要出糗,我的头脑也开始着去接受眼前的现实,也在开始着去构思:怎么去说这个开场白?我不为人所察觉地吸了几口大气,努力地平了平自己的心境,大脑的齿轮也在快速地转动着,用力地从脑壳里汲取一点油墨出来,以便快速地打印出一篇足以应付场面的草稿。 旁边,程思林的讲话还在“妙语连珠”地说着,而面前站着的人,时不时爆发起一阵阵掌声和喝彩。看来,程思林说的“菜”还蛮对得上他们的胃口。就在我还暗自调侃时,程思林话锋一转,把“球”踢给了我,张口就来一句:“我要说的,也就是这样了。接下来,有请李总为大家说几句,大家欢迎。” 擦~ 我内心很无语地骂着程思林,这“球”也未免踢得太快了吧?可是,由不得我,面前的人又爆发出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让我感觉已经如坐虎背,上下不得了。我很快地调整好自己,心里自我安慰地想着:算了,草稿也打好了,该说的,就算是紧张也要凑合一下,就当是对自己的锻炼吧! 心里想完,我很坚定地抬起头来,用眼睛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人。不对,应该得改口为自己的员工了。为了掩饰还有一点地紧张和颤抖,我还把双手放在了背后。接着,深吸一口气,启开因为害羞而紧紧闭着的嘴巴,开始了我人生至今的首个演讲: “大家好,我叫李青。”话音一落,我就马上发现,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了音调。但是,现在的我第一句话都出口了,难道还能把话缩回来? 咬咬牙,挺了挺胸,我继续说道:“在今天没有到来之前,我曾迷茫过自己的将来,也迷茫过以后的出路。但是...... 到了今天这一刻,我才发现….. 也感受到了…… 在场所有人的热情和激昂。在这里,没有人是来打工的,大家都是老板。而职称……. 对我来说,不是一个等级的划分,而是一个如程总刚刚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客户就是上帝,只有把上帝服务好,上帝才会对你笑。我们给大家创造了一个环境和平台,而真正创造财富的人,是你们自己,不是我们。只有努力过,才不会后悔。在场的很多人,可能跟我年纪相差不大。可是,再怎么不大?终会有结婚,成家,生子的那一天。而我们……现在所做的….. 不单是想让自己过的好,也是想让家人过得舒适,更是让自己青春无悔。” 说到“青春无悔”时,几个年纪小的女生和男孩更是直接拍起手来,接着,年长的几个技师也一起大力地跟着鼓掌。这无形中给了我一股巨大的鼓励,我拾起骤然而生的信心,继续说道:“我和程总,不是什么严肃的人。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有利于公司的团结,发展,我希望你们能提出来。当然….. 我也希望,公司的发展能够伴随着你们的成长,更加的壮大,更加的充满温情。而我们,也希望在彼此的成长中,能够给彼此一个好的印象,好的留恋。 这就是我想说的话,口才不行,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可是,没有人说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事。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掌声,每一掌声响起,我都觉得“老脸”终于有光了。看着眼前的员工还在持续地鼓掌着,我好想音音她们也能来啊!毕竟,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刻,谁不喜欢啊? 趁着掌声,程思林靠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刚才还在严肃地跟他们说,公司的条条框框。你竟然跟他们说,‘我和程总不是什么严肃的人。’不过,我也真佩服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看来口才不错,以后没事可以来开开会,组织下员工的会议和思想培训。” 我知道程思林没有真的怪我,但也很吃惊地说:“谁叫你事先不通知我的,还搞什么惊喜。你在讲话,我没有时间听。脑袋里只是在想,如果轮到我,我该怎么说?”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我也明白程思林说这个话的重点。工作中,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形成震慑性,总是好过给人感觉:两个人都是年轻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经验或是威严。这样的话,稍微年龄大的员工,就会不把你放在眼里。 我还想对程思林说点什么,陈亮就开口说话了:“现在大家到楼下参加开张典礼,礼毕,我们再一起到食堂吃饭。然后,由程总和李总给大家发送开张利是,好不好?” 一听有钱拿,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吼了起来:“好”,接着,就又是鼓掌又是欢呼。搞到最后,一大群人由部长带到了楼下。 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剧情”,我自问自答地说:“这是惊喜吗?这是典型的让我惊讶啊!” 第76章 原来如此 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剧情”,我自问自答地说:“这是惊喜吗?这是典型的让我惊讶啊!” 程思林看我自言自语地样子,嘴里好笑地说:“走吧!还想什么呢!”说完,搭着我的肩膀走向了楼下。 到了大堂门口,我一下子就高兴了,嘴唇快速地抖动着说:“音音,你们都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音音走到我身边,很是兴奋地说:“我们也来的不久,想叫你的时候,程思林就让你讲话了” 苗苗和陈柔也跟了过来,很是高兴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而又表现出一副跟我刚来时的表情一样,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苗苗高兴之余,还不忘记地表扬我一下,“刚才说的还可以啊!颇有点样子,不错不错。” 我望向陈柔,得瑟地问:“真的是这样吗?” 陈柔小脸一抬,嘴角一扬,发出“嗯”的一声,又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看到她们三个都在这里,我也觉得奇怪,还是忍不住的问着音音,“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音音还没有开口,陈亮从后面走了上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是我和老程让司机跑到校门口的保安亭去点名叫人的。但她们到了校门口,没有看到我们,死活也不相信司机。后来,还是司机打电话给我,让我跟她们说的。” “呵,原来是这样。” “你说,这么重大的活动,怎么能不见嫂子们呢?是不是?青哥” 我用前肘轻轻捅了一下陈亮的肚子,示意他不要瞎闹,随即又很关切地问:“猴子和老三有来吗?” “放心,都有来。车次,时间我都算好的。师傅放下三个美女后,就跑去车站接他们了,现在也应该在路上吧!走,下楼去,别让员工等着。”程思林说完,带着我们集体下楼了。 到了楼下,我又再一次叹服了。我相信这一次惊喜,是老程和陈亮花了不少的脑筋和时间去筹备的。刚才上楼时,还是干净的水泥地,现在大路中间铺了好几层红地毯,而舞狮队都已经准备好了。陈亮拿着一沓红包塞到我手上,笑着说:“青哥,等下舞狮到你面前,张嘴索要红包,你塞给他们就行了。”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地傻乎乎“哦”了两下,完全还没有从一波又一波的“惊喜”中恢复过来。 陈亮把红白塞给我后,又一次走到前面开始了演说。看着他的背影,我真的很有感慨,也很高兴。时间蹉跎了岁月,也历练了人。看着眼前这一切,不单单是惊喜,更多的是你能感受到所有的变化,都是在微妙的进行着。以前讲话羞涩,泡妞大胆的我们,从来没有去思考过人生的问题,也压根没有去想过工作的事。有的只是一句大胆的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是,船都行驶不稳,不直,怎么到桥头呢? 所以,现在的我们去思考这个问题还为时不晚。我和程思林,陈亮,因为某些机遇,某些生活的因素迫使我们去努力,去上进。程思林是为了他的妈妈,陈亮是为了他的家,我则是为了音音,为了我和她的以后。我们的目标不同,但努力都是一样的,这过程就是蜕变,不是么? 等陈亮演讲完后,一系列的开幕仪式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当响彻天空的锣鼓、鞭炮响起来,舞狮队也开始了欢快和卖力的表演。而这时候,猴子和老三也慢慢地走了过来,特别是猴子那个身高,在人群中是多么的显而易见。 我赶忙挥着手让他们站到我和程思林身边来。而他们入定后,最为囧的事也在下面几秒发生了:当舞狮硕大的头颅,摇摆着蹿到我们身边来,陈柔吓的挽住了音音,音音怕的挽住了苗苗,而苗苗又紧张地抓住了我。关键是我也被吓到了,想找个人来抓都抓不到。想起陈亮说的要给红包,我赶忙从裤袋里掏了一个红包出来,伸向了舞狮的嘴巴。 看到红包,“狮头”凑了上来,“狮嘴”一张就把红包给叼走了。说穿了,就是一只手把红包给拿走了。等舞狮收到红包后,“狮头”还卖力地在我们面前蹭了蹭,才欣喜地眨着眼睛又向我们跪拜了几下,才一步一步地退开了。 舞狮的表演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才慢慢地结束,清场。闻着鞭炮的味道,感觉今天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因为接下来的一幕,会把时间定格住,永远地安放在我们心间,随着我们的成长,老去而相伴永远。 这是一张照片,是一张经典的照片,也是一张见证我们的青春,成长和友谊的照片。照片上,苗苗在我左边,音音在我右边,而陈柔挽着音音。后面,当然就是这一帮热血而又会“黑”你的兄弟。照片还没有照时,我们都是面露微笑着。照片照完后,我才知道,后面的四个损友个个拿着拳头抵在我头上,从左到右依次是猴子,老三,程思林和陈亮…… 当然,我不会要求重拍,因为这个太珍贵了,它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和谐。就让这一张照片,做为我们见证青春的纪念,见证我们的友谊所走过的每一年,每一个春秋…… 开张仪式结束,我们一行人也在陈亮的带领下来到了食堂。食堂只是其中一个宿舍,因为这个单元的房子有着一个宽大的客厅,所以被拿来做食堂了,而其它的几个单元都是被直接改成了宿舍。为此,我还特意去参观了宿舍的环境,一边走还一边问:“消防有没有做好?”“夏天通风吗?会不会热?”“小心不要中暑了。” 结果,连程思林也加入了陈亮的队伍,一起调侃我地说:“哎呀,领导下乡啦!还做工作指示了。” 被这么一逗,我的老脸也挂不住的红了。心里不爽地嘀咕着: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吗?随后,拍拍屁股快速地闪出了宿舍。再不走,被调侃的效果比几十公斤的tnt还猛。 到了食堂,我们一伙围坐在一起,开始了这难得一次的“聚餐”。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和饮料啤酒,猴子已经坐在凳子上使劲地咽口水了。等到人全部到齐了,程思林和我做为表率开始了一桌一桌地祝酒,然后再由陈亮一个一个地发着红色的利是。 一圈下来,我才发现这种敬酒说辞的事还真的不是很容易。现在,我也能够暗暗理解到程思林和陈亮在休闲会所上班的辛苦了。可想而知,隔三差五,大到应付工商,消防,小到附和下街道办这些人,是多么的不简单啊?人在社会“混”,你不成熟也要装的像个样。何况,幼稚到成熟,也只是时间的蜕变而已。 “来,向李总和程总敬酒。”猴子一句话从牙缝里蹦了出来,顿时赚取了所有人不经意的目光。不单是我们这一桌,就连员工也站了起来,一一朝我们举起酒杯,共同祝贺着,这欢庆的一刻。 落坐下来,陈亮调侃了一下猴子:“你是落寞了,还是心里羡慕嫉妒恨啊?” 猴子一块烧鸭丢进嘴里,喝了口啤酒,滋巴着嘴巴说:“屁话,我就算羡慕,也不至于要嫉妒和恨啊!” “哦,那么想得开?”陈亮转了转眼睛,继续调侃着猴子。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能者多得。就这个场子,你要说钱,我还真没有,所以,我就得任命,懂不?而我的性格和脾气,你们也知道的。单在处理一些事上,我承认,我要向结拜时,排名在我和老三后面的‘老大’学习。所以,我敬佩他。老大是罗秋生,那也只是排名的事,也只是过去的事。而这个老大,我是心悦诚服,叫在心里,不是嘴上。” 猴子在疯癫的时候很张狂,而不疯癫的时候,就像现在,喝着酒又可以说地头头是道。自然几句话说完后,赢得了苗苗,陈亮和我们的敬酒。我知道,这番发自内心肺腑的话,是他已经积累了很久的话,只是今天在这个场合,被陈亮给激发出来了。我们都是好兄弟,心里谁有疙瘩,不舒服,我们都会去注意,去在乎,而不是自私地睁着眼睛装不知道。所以,这也是陈亮故意要问猴子的原因。 老三跟我们敬完酒,也赞同猴子的话,补充说道:“猴子说的对,老大只是排名的事。每个人的性格,家庭背景都不同,注定了他的一生也会因此而不同。所以,没有什么羡慕嫉妒恨,只有今天还能相聚在这里的缘份。” “对。没有什么羡慕嫉妒恨,只有今天还能相聚在这里的缘份。干杯吧!”老三最后一句话,让我很赞同地再一次举起酒杯,向我爱的人和身边的这群兄弟一饮而尽。 整顿饭,吃的时间不久,但聊的却很多…… 而我总是会成为调侃的对象,毕竟,前面是兄弟,而左右两边却都是爱我的人。 饭吃完了,陈亮带着音音,苗苗和陈柔去参观了整个会所,连猴子和老三也好奇地跟去了。而我,却和程思林悠闲地抽着烟,静静地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公路。烟抽掉了一大半,程思林才缓缓开口地说:“现在,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你借钱了吧?” “嗯,谢谢你了。” “呵,傻瓜。是我谢谢你,是你选择去相信我,选择去支持我。但是,你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生气你,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就擅自拿着钱搞了这个会所?” “对。我和你们第一次来这个会所时,觉得他们的装修很一般,生意也很冷。所以,就跟部长要了个名片,跟他们老板联系了。谈了半个多月,最终把这个会所给盘了下来。又跟你借了钱,拿来搞装修。而你的钱,我又没有征询你的意见,就拿来入股了。你不会生气吗?” “呵,我当时就瞅见你跟部长拿名片了,问你,你又装作神秘,什么也不说。至于生气嘛?你现在问我:为什么你不生气?” 程思林抽了一口烟,抬抬眉头,很配合地问我:“为什么你不生气?” “因为……. 我有这个钱,本来就是父母不知道的,也意味着,我可以自由调控这个钱。可是,我有这笔钱,现在的我……却不懂得如何运用这个钱?如何去理财?那么,这个钱明白了说,就犹如放在我身上做了定期的钱,却没有任何收益。 而你……. 也在刚才问了我生气不生气的问题。我非常肯定,你有考虑我的感受,最后才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心理压力?因为,你又怕,这个钱投了,没有告诉我,结果……会是石沉大海。那样,你会有更大的愧疚感,是不是?” 我话说完,程思林吱了一声,往牙缝里吸着空气,双手按在了天台的不锈钢扶手上,回过头看着我,很感激地说:“谢谢你,也就你能理解我了。” “那你答应我一个事吧?” “不用说了,我答应你。等这里稳定几天,你陪我去吧?” “行,就等你这个话。” “还有,你的30万。我是这么规划的:我们的收益,就以你30万收回后,再来分成。这样,你的30万老本也能快速地收回来,而且,你的股份还是30%。而不是,30%没有收回来,我还让你一直贴进去。” 第77章 正式营业 当我听到程思林计算分成的方法,竟然不包括自己投入的钱在内,心里着实被吓了一跳。赶紧张口就告诉他:“你这样计算可不好,我也不赞同。你把我当兄弟,我们就该互惠互利,不是吗?” “能不要这么计较吗?我本来持有的股份就比你多。你30%收回来后,我的部分自然也就快了,何须计算这么分明?” 结果,别的事不谈了,两个人站在顶楼就为这个事说了半天。后来,程思林直接来了一句猛话,“我们是兄弟。但生意,我的股份比你大,你就要听大股东的,我说了这么算,就这么算。这就是行规,懂不?” 说完,不给我还想要辩驳的机会,烟头往楼下一扔就转身走了。我很纳闷地吹着凉爽的夏风,无语地摇摇头,感觉:这一天也来的太“惊喜”了吧? 回到二楼,陆陆续续看见开始有客人来了。陈亮凑近耳朵告诉我,“做这行,晚上8点过后还有周末,都是生意最好的时间段。而且,从周五到周末,一般都不允许技师请假的。” 听这个话的意思,我也联想到一个问题,张口弱弱地问:“陈亮,那技师有提供那种服务吗?” 陈亮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音音她们在身边后,小声地说:“严格来说,这个就跟墙上贴的提示是一样的,‘禁止黄赌毒’。 在会所里,这个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旦被部长发现,轻则扣钱;严重的话,就直接要技师走人。当然,只要不在会所里,她们想要怎么搞,也是她们的事,我们也限制不了,是不是?” “确实,你们能这么做就好,我就怕惹上不该惹的事。” 陈亮搭着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担心地说:“放心吧!青哥。虽然,这个行业的名声听起来不算很好,但资金回笼也确实是很快。只要你一不犯法,二来上头有点人脉,开这种场子,没有什么怕的。而且,老程选择开在这里,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的…..” “哦,说来听听。” “因为你在这里读书,而我们人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我们就能快速地照应到你。” 听到这句话,我已经有点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了。重重地舒了口气,手掌用力地拍在了陈亮的肩膀上,发自心里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有你们这群兄弟,我这辈子已经知足了。” “青哥,要说谢谢,是我应该感激你。在高中时,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就永远是周凡他们眼里的‘陈二傻’,永远被他们当作二愣子,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在学校时,你怕我被挨打,让猴子带着我。好不容易挨到毕业了,你又让老程领着我。而且,没有你当时的慷慨仗义,我弟弟、妹妹的学费都成了家里的大问题。我一直很相信因果,你现在的这一切,不是无形中就拥有的,而是跟你自己的为人处事都离不开。” “呵,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想太多感激我的话。是兄弟,分谁跟谁?” “嗯,是兄弟,分谁跟谁?”说完,陈亮搂住了我的肩膀,带我走向了程思林的办公室。 一进门,我有点被微微地吸引住了,倒不是说办公室装修的有多高档、豪华,而是不大的空间里,无一不被利用地很充实,看起来也颇具商务氛围。两张实木办公桌整齐的摆放着,桌面上各配置着一台电脑,而身后的大班椅更是看起来很舒适,大气。靠墙的位置,竖立着一个大书柜,旁边还摆放着一个保险箱,箱上放着一个监控器。再到我们的位置,膝盖前摆放着一张玻璃茶几,还有两张围起来的办公沙发。 不大的办公室,我也走了走,看了看,摸了摸,面对这一切摆设,我不得不再一次叹服程思林和陈亮的别有用心。程思林带着猴子和老三从外面走了进来,陈亮也着手准备泡茶了,我们几个难得的围坐在一块,学着专家的屌样开始品味起了茶道。而音音,陈柔和苗苗则被程思林安排技师替她们洗脚去了,原因是:女生常洗脚,容颜不会老。 时间嘀嗒嘀嗒地走着,我们的茶也慢慢地喝着,难得悠闲的一个下午,难得一次可以围坐在一起,舒心的喝着茶,互相地调侃着。中午因为开张仪式而把午饭推到了2点多,吃了饭,又逛了下,再喝个茶,洗个脚,时间也晃地很快。等音音她们洗脚好的时候,太阳也准备着收拾包裹下山了。 晚上,又一起吃了饭,喝了酒,因为猴子和老三过来,我就没有回学校了。但是,还是随车送音音她们回了学校,自己才放心地随程思林的车回了会所。而在回程的车上,程思林却半天不说话的样子,让气氛一下子陷到了冰点。我侧头望了望程思林,有点不安地问:“怎么啦?被人给煮了?” 程思林扑哧一声,勉强开口地说道:“去,在想事呢!不想说话而已。” “那你不要想得太投入啊!我还坐在你车上呢!” 程思林无语地看了我一下,突然一个刹车,把还侧着头跟他讲话的我给吓了一跳。特别是车的惯性,让我的脖子向前倾了一下,又猛地收了回来,着实是很不舒服。但程思林的神情却一下子来了个360的大旋转,解开安全带笑着对我说:“下来,车给你开。” “哇靠,你搞个毛啊!两个轮子的我会,四个轮子的还有待学习啊!”说是这么说,但我却难掩兴奋地跟着程思林把安全带给解开了。接着,程思林把门一开,我又很自觉地下车了。这点让我真心觉得很是矛盾,又觉得特么新鲜。当我第一次坐在拥有四颗轮子的驾驶室里,摸着圆形而又厚实的方向盘,手脚竟然不争气地抖了一下。为了掩盖心里发癫式的激动,我假意地放开全身倚靠着椅座,还显得很有鉴赏力地说:“不错,‘别摸我’的椅子坐起来就是舒服,包裹性很好啊!” 程思林笑着说:“别废话,快开吧!” 我很纳闷地说:“你丫的,都没有告诉我怎么启动?就让我踩油门上路,你未免也太放心了吧!” “少来。”说完,程思林把车给熄火了,然后又重头到尾很是详尽地把怎么打火?怎么启动?怎么挂档?怎么轻微起步?都一一耐心地跟我说了个遍,然后坐在副驾驶位置,摇下车窗,又点起了自己的“大烟囱”。 我手里握着方向盘,表情相当的自豪,但腰背却拘谨地紧绷着,手心更是微微地冒着汗水。但这一切丝毫没有躲过程思林的观察,他右手驾在玻璃窗上,却伸出左手往我肩膀给用力按了下去,然后很大方地说:“紧张个毛啊!给我放心地开,撞到了也不怪你,你按这个速度去开就好。开车主要就是要心细,胆大,眼睛要放远看。不要一拘谨就死死地盯着前面看,有时候你越拘谨,就越容易忽略两边的视线,想小心却更容易出事。所以,我现在先给你熟悉开车和手握方向盘的感觉。” 我心里很受感动,嘴里就情不自禁地说着:“老程,你一个下午给我太多惊喜了,真的很感激你啊!现在,我连四个轮子的都开上了,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啊!” “呵,不就个车,至于激动嘛?” 就这样,我一路慢慢地龟速行驶着,最快的时候也没不超过45迈。但是,我想说的是,“开四个轮子的感觉,真的跟开老旧的小红是不同的。”这样子,我就更想在大学期间把汽车驾驶证给考了。 回到会所里,晚上的灯光更是绚丽地舞动着。而明显的很,周末晚上的生意真的很火,火到什么状况?我们自己的车开回来,连找个停车位都有点难了。我有点不解地问程思林:“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技师的?” 程思林难得显露出得意的样子,微微笑着说:“是不是有点佩服我了?要知道部分老手,都是我从老会所拉过来的。之所以耽误了这么久才开张,是因为等到装修好了,又让那些老手来培训招来的新手。光培训就培训了一个多礼拜,又要陆陆续续地招人,一切都不是钱的问题,就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那你那个老会所怎么办?” “没事啊!给那些个经理和部长去处理就好了,我们就是偶尔去巡视一下。反正,股份和名义继续挂在那里,老板都不经常去的,我不也一样。” “那陈亮以后都在这边了吗?” “他肯定要过来的,而且大家都是兄弟,总不能我人来了,把他丢在那里吧!不过,他和那些老员工到这里来,都是没有给那边的股东知道的。所以,我和他对那些老员工都花了很多心思去沟通的。” 一路走到了办公室,猴子和老三耐不住寂寞,正拿着电脑在玩游戏,陈亮则有事没事地双手叠在背后,在常规地巡视着。我去洗手间时还碰到了陈亮,看着他带着部长在巡视的样子,我忍不住地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他看到后,微笑地对我扬了扬头,用下巴回应着我。陈亮这小子,真的是让我很刮目相看,平时凑在我们面前,一副很是嘻哈的样子,真的工作起来,却特别的认真和有风度。我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感叹着:这就是青春,这就是成长,想不到当年还有点像愣头青的我们,到了今天,也能蜕变成如此现状。 猴子看到我和程思林回来了,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开始叫嚣着要动起碗筷,喝起啤酒。从中午,晚上到现在,我们已经连续喝了三次了。也许吧!今天是很喜庆的日子,就连我也很想陪着他们一路的开心下去。毕竟是,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想到这里,程思林从柜子里直接拿了一瓶威士忌出来,又让服务生切了一盘水果拼盘和卤味,等陈亮一到,我们就开始了吃货的生活。等酒过三巡的时候,猴子打了个酒嗝,扭头就问老三:“今天老大和老程才刚开张,就被我们拉来喝酒了。让他们三个放着工作不理,是不是显得我们两个很不厚道啊?” 老三啃着一个鸭脚,扶了扶眼睛,笑着说:“有这么个道理。” 我放下筷子,和程思林,陈亮对视了一下,集体竖起一根中指对他们两个不谋而合地说:“jb” 接着,程思林解释说:“不要小看我们的陈经理和他培养的部长,事事都要我们出去,那还干个毛线啊!” 陈亮有点醉乎乎地跟程思林和我们碰了一下酒杯,摇晃着脑袋,开口就是:“好说……好说。” 等到威士忌喝完了,我们又喝了几罐啤酒,可是没有想到威士忌这么猛。除了程思林喝过这些洋酒,知道它们的厉害,猴子和陈亮则已经开挂了,唯独老三和我喝酒不是很猛的人,现在还算是幸免于难。 我和程思林扶着猴子和陈亮到了一个房间,听程思林说,这个是他特别要求改建的,主要是供他和陈亮休息。一进房间,我们都没有心思去看装修的如何了?直接把猴子和陈亮放倒在了两张分开的双人床上,而我和老三也开始有点晕头转向地和衣躺下了。 程思林又是点起了一根“烟囱”,然后对我说:“你们先睡,我去巡视一下,等下也回来睡了。” 刚才坐着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躺在床上,洋酒的后劲正在猛烈地捣着我的脑壳,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程思林:“嗯”就晕乎乎地闭上眼睛了。而且,听到手机信息响了,大脑里残余地意志告诉我:这是音音她们发来的。但还是醉的抬不起手,闭上眼睛任由脑壳像回旋木马地转着,直到第二天朦胧地被程思林给轻轻叫醒了。 程思林敲着我的脚,小声地说:“跟我去一个地方,走。” 第78章 霸气,传说中的人物 程思林敲着我的脚,小声地说:“跟我去一个地方,走。” “去一个地方?” 嘴里含糊地发出一声,我猛的就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角,又捂了捂有点微微发胀的脑袋,还是一个机灵爬了起来。脚刚一下地,就有点跄踉地扶助了墙壁。 “房间里有浴室,进去洗把脸吧!我在外头等你。”程思林说完,自个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严格来说,我还是扶着墙走的。一头栽到浴室里,发现里面有热水器,白毛巾还有一次性牙膏、牙刷。我想都没有想,直接脱了衣服,打开花洒,淋起了热水澡。热水冲在身上的感觉就是舒服,又可以提神,又可以去除一身酒气。 二十多分钟后,我已经擦干头发,坐在了程思林的宝马车里。我问程思林:“怎么起这么早?昨晚睡哪里去了?” 程思林微微打着哈欠,点了一根烟,缓缓地说:“就在隔壁的房间里。我想早点去吧!早去早回,不想天天被你催死。” “毛线,找借口了吧?”说完,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去,懒得说你。我们去吃早餐先,但你要请客哦!” “没问题,10块8块的事嘛!” “靠,肯德基豪华早餐,钱记得带够啊!” ……. ………… 不一会,我们就已经坐在肯德基里面,吃着早餐了。我想到一个问题,不急不慢地问程思林:“你知道地方在哪里吗?” “我问波哥了,他说直接去就好。那种鸟地方,挂个牌子,看似严肃,其实跟肠粉一样软趴趴的,上班还可以没事打打牌,你说爽不爽?” “我说老程,你紧张不?” 程思林一听我这个话,差点没被一个汉堡给咽死,捶了捶胸口,没好气地说:“可否等我吃完,再问这个问题?” 恶!我额头挂满黑线地说:“好…好…我发个信息给猴子他们说一下先,不要等下起来找不到我们。” 吃完kfc,我和程思林也重回车里,开始了今天的“任务”。我猜……程思林肯定会有那么点紧张,否则,车速也不会保持的这么匀速,系不系?一路缓缓地开着,坐在车里打开车窗,轻轻地呼吸着晨早的空气,其实,我也想说,“我也会有那么点小小的紧张。毕竟,等下我要陪同程思林见的人,还是传说中的人物。” 程思林打开音响,大声地放着dj歌曲。我把车窗摇了起来,我知道,他想试图以这种重金属的敲击感来驱散心里的沉闷和不安。我很能理解此时的程思林,就算他是一个铁血无情的人,但在即将面对复杂的亲情,总是会呈现出很强烈的矛盾,排斥而又一丝兴奋。看了看时间,还真够早的,即使吃完了kfc,现在也只有7点多而已…… 车子停了一下,进入了高速收费站。这意味着:一上高速,回头就已经没有意思了。为了让程思林不那么紧张和不安,我也沉默了一下,想尽量给他去思考一些东西吧!可是,程思林却开口问我:“怎么不说话了?” “还不是想让你安静一下,多思考些东西。” “没什么好思考的,见与不见,始终是那样。” “记住我以前跟你说的:原不原谅在于你,你有权利去选择原谅和不原谅他,但不要忘记,你也有权利去了解真相,追问他给你一个理由。” “嗯!上次你说的,我有认真想了一下,所以才想着去会会他。当然,我也需要你陪我去,这可是你说的。” 我开始了卖萌和充大头地说:“嘻嘻,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央求你带我去的。” 程思林眼角看了我一下,有点无语地说:“都不知道等下会怎样?” “你先不要想结果,你就只考虑过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卯足了劲去问,呵呵!” 程思林也笑了一下,开始有点放松地说:“呵,没有那么夸张吧!” “夸张不夸张都无所谓了,因为,你等下就会知道原因和结果了。”说完,我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示意地去鼓励他。 就这样,气氛也从程思林原先的紧绷到现在,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我们在车上谈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又讲起了初中怎么泡妞的过往?当然,谈起初中的事,程思林也不忘地问我,“怎么跟当时拜把的老大崩了?” 想了想,我把事情的原尾跟程思林吐槽了一下。听完后,他有点可气地说:“我最讨厌就是这样的人了。” 当然,以前谈起这件事,我会不想说,甚至心里会很压抑,想要砸东西。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身边又有音音和苗苗,甚至是陈柔这些爱我的人,我觉得我已经很幸福和知足了。把音音她们和初中的女友相比,我觉得当时为了她和罗秋生而生气,真的是很犯贱又犯傻。 在车里继续和程思林聊了一会,因为起的太早,反而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等到程思林敲醒我的时候,车子已经下了高速,正在往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开着。如果猜的没有错,车子应该离我们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我扭头看了看程思,他也累的不好受,现在更是连连打着哈欠。可惜,我不会开车,否则还能帮他顶一下。而时间,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可见程思林有多累了。 但是,他还是很平稳地驾着车子又听着导航的声音,轻车熟路地驾驶在每一条小路上。 渐渐地,他的车速越来越慢了,当我们穿过土路又重新开上沥青路的时候,眼前的视线被一片闪亮的晶莹给充斥了,因为……我们已经穿梭在海边的公路上,阳光猛烈地照射着海面,而海面却不甘心地把所有的光线都反射给了我们。视线虽远,却依然可以看到码头上堆积的集装箱和大型的起重机。我很兴奋地把车窗摇了下来,用力地呼吸着那一阵阵熟悉的海水味。我永远不会忘记,是陈柔带着我第一次看到大海,而且还是那么近距离地感受它的汹涌和澎湃。 显然,这是程思林第一次看到大海,估计也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孕育”自己的土地。现在,他关掉空调,也跟着我一样,摇下车窗,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貌似,越吹着海风,人也会越精神起来,呵呵。 我比较感叹的是这个地方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么长的海岸线,对本地的捕鱼业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帮助,更别说货运进出口了。而且,很有特色的是,从远望过去,有些人行道上被铺满了黑色的海藻,湿的干的都有,车子开过去,就能闻到一股很特别的海腥味。虽然有个“腥”字,但味道却出奇的不难闻。 程思林把车子拐了一下,我们从大路上慢慢地开进了一片楼层耸立的区域。穿梭在有如林立的楼宇间,你还能看到小型超市,露天广场,篮球场和配套的活动器具。而这些跟我们那里对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很叹服地自言自语: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城中村”。 终于,车子还是在我喜不胜收的感叹里,缓缓地停了下来。看到门口的牌坊,早前还在车里鼓励程思林不要紧张的我,也小小地咽了咽口水。程思林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两个人没有立马下车,而是坐在车里吸起了烟。我知道此刻的我们,就需要淡定,从容,想想等下开场要说什么? 烟吸了几口,我猛地往窗外扔了出去,态度坚定地对程思林说:“走,来了就不怕,怕了就不来。” 程思林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把烟从窗外猛地扔了出去。现在嘴里叼着烟,正惊奇地看着我,但还是跟我下了车。一进“衙门”,我的乖乖,人没有看到,先被一条警犬给吓到了。我回过头对程思林玩笑地说:“要不是它在笼子里,老子准抽死它。” “哈,那你抽它的时候,先让我进车里躲起来。” “哇靠,这么没义气。” “关键是我小时候被狗吓过……” “晕,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有人,你去问问…..” 一看到有人,程思林这货还是表现出了一丝不淡定,急忙推着我去“开路”。我逮到了一个穿着制服而又微胖的女人,张口就问:“我想找下某某某。” 别看她只是一个女人,又貌似非正职的jc,听到我找程思林的老豆后,讲话还是很有底气,地说:“你找他干嘛?” “探…探…探亲”我勒个去,我都发现我有点失水准的讲话结结巴巴了。毕竟,这是我第一进“衙门”来啊! “把名字报上来。”听到是探亲,肥女人讲话都客气了很多。难道是,她连程思林老豆的亲戚都忌讳三分? “程思林” 肥女人没有再继续追问,倒也很客气地说:“你们到那个房间去坐着,等一下就可以了。” 我和程思林一阵对视,急忙地跑开了。程思林问我:“怎么冷飕飕的?还一阵阵阴凉的感觉。”我表示很同意地点点头,但还是跟着他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房间感觉像一个小待客厅,不像是电影里的审讯室或是有单独的玻璃墙给你坐着讲电话。不过我也能理解,待在这种小地方,你说能差到哪里去?有大问题的话,早就不知道被押送到哪里去了?还不一定能看见人。 就在我和程思林左看看,右看看的时候,背后一阵略微急促的脚步声走近了。而且,一直以来太过于紧张和敬佩那个名字,我的头皮还传来了阵阵发麻的感觉,貌似背后有一股很强大的威压。 哒…哒…哒的皮鞋声越是走近,程思林的头却反而垂了下来。我知道我是紧张,而他的情绪在此时却变得很是复杂,是该高兴?还是该发飙?还是该跟我一样,变得紧张和说不出口?终于,我焦虑和不安的心随着脚步声的停住而落了下来。而背后的人,我知道程思林的老豆到了,可是,他却站住不动。他不动,我们两个更加没有动作而又无息地坐着。 感觉……时间就跟沙漏一样,在瞬间是变得如此的清晰和明确。终于,背后的人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直到拉开了椅子,坐在了我们面前。从一进来,程思林就挨的我很近,我用脚轻轻地蹭了一下他的鞋子,他也轻轻地蹭了一下我。我鼓起勇气想跟他老豆打个招呼,他却先开口对我们说:“呵,不要紧张,我们就聊一聊…..” 我听到他还呵的一声笑了出来,拾起一点小小地勇气,抬起头就开口说道:“伯…伯伯好,我是程思林的兄弟。” 一句话出口,我还快速地看了一下眼前这个久闻大名的人物。几秒短暂的扫视之后,坦白来说,我还真的被镇住了。眼前的人,穿着一个黑色的polo衫,留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头发,第一眼的印象,你会想起郑伊健在《古惑仔》里饰演的陈浩南。但是,从气势来看,绝对要比郑伊健的“陈浩南”要来得强势很多,特别是那个眼神,很是犀利。而且,鼻孔下面蓄意留着的一字胡搭配上有点古铜色的脸孔,再加上那个犀利的眼神,总是会给我一个感觉,就是:不怒自威。 看着我盯了他几秒后,程思林的老豆开口就说:“诶,你好,谢谢你陪他一起过来啊!” 我晕了,不要讲话还好,一讲话还不得了。他嘴角一动,我才认识到什么叫做“满脸横肉”。即使他讲话时还是微微笑着的,可是,顺带的表情,总是让我感觉很是威严,完全不能以可以随便开玩笑来闹着玩的。这下子,我完全是开眼界了。我现在相信,波哥为什么对程思林的老豆唯首是瞻了?因为,有些人天生就有一股子霸气;怒起来的时候,还有一股子狠劲。 “没…没…没什么,要不,你们先聊?我出去转一下。”说完,我膝盖一促,就准备要起身走出去。结果,程思林一个手掌快速而又有力地按住了我的大腿,让我原本离开了椅子的屁股又坐了下来。 我咽了咽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程思林的老豆。他倒是很能理解地对我摆了摆手,客气地说:“没事,没事,坐下来就好。”接着,他十个手指交叠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对着还低着头的程思林说:“思…思林,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他说话的时候,我能明显看到,他下巴的肉激烈地跳动了几下。我相信,其实他也很紧张。毕竟,这是他久未谋面的亲生儿子,又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杀到”。如果提前告诉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兴奋到顶破天花板? 可是,程思林不冷不热地声音却底气十足地传入了我们的耳朵,“不用你这么叫,我跟你不熟…….” 第79章 动荡的思忆 上 程思林不冷不热地说:“不用你这么叫,我跟你不熟…….” 听到这句话后,我当场石化了几秒,感觉整个空间都变成了玻璃,最后支离破碎了。但我还是回过神来,打圆场地说:“额,伯伯,你不要介意,他就是这个性子。” 谁知道,程思林的老豆(下面简称为程跛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对我很客气地说:“没事,我都能理解,是我亏欠了他许多。”接着,他又面对程思林,缓和语气地说:“呵呵,你不让我叫你思林,但是,我还是得这么叫你。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好的爸爸。这么多年来,我一天也没到做到一个父亲要去做的事和要去承担的责任。可是,你和你妈妈一直都是我最在意的人。” “哼….. 有什么好在意的?”讲这个话的时候,程思林还是没有抬起头,双手更是用力抓着自己的大腿。 在没有见到程跛子前,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凌厉,强势,讲话给人一副不可抗拒的感觉,外加一点霸道,不容你多说一句废话。可是,此情此景,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个像做错了很多事,又很愧疚的男人。而且,他的眼神在面对程思林的时候,没有那种戾气,多的……只有那种深邃的温情。我在猜想,他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很有性格和帅气的人,否则……. 也不可能搞定程思林的妈妈。毕竟,他妈妈在相片里,可是在那个年代少有的美人胚子,真的是照相都不施一点胭脂水粉的。 想到这对父子此时的状况,我没有想到再起身离开。打定了主意,我告诉自己:竟然来了,怎么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把他们的心结给舒展开就行了。所以,听到程思林又一副满不在意地回应后,我转过头对程跛子说:“伯伯,谢谢你能理解思林。其实,做为朋友,做为兄弟,我不想他有时候在人前很开心,在人后很落寞或是闷闷不乐。事情,是你们年轻时候发生的,我也很希望你能跟他说明白,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或是不得以的苦衷?” 说完,我把左手搭在程思林的肩膀上,也很肯定地跟他说:“竟然我和你来了,就没有想过空手而归。我相信,程伯伯有很多难言的过去,否则,不会坦白说,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好爸爸。既然,他心存有愧疚,为什么不听听他说这个话的原因呢?” 一下子,两段话对两个人都讲完了,我觉得心里的压力和头皮发麻的现状都因此而舒缓了很多。老子来了,就豁出去了,不怕你讲话对不对?就怕你敢回不回?所以,我把对程思林的话讲完后,目光再一次锁定在了程跛子身上。 程跛子看着还低垂着头,连看都不想看他的儿子,神情有点苦涩地问:“思林,那你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吗?” “说嘛!说完,我们可以早点走人。” 屌~ 这货还真是一副牛脾气,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还好,程跛子第二次叫他名字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排斥了。我望向程跛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用手指把头发从额头往后捋了一下,吐了口气,缓缓地说了起来:“我们程姓,在这个乡里是一个很大的姓氏,可是却不太光彩。这个事要说起来就比较久远了,因为…….截止到你爷爷那一辈,我们家族都在乡里被冠为赫赫有名的“地主阶级”。外面很多人,都顾名思义称我们为‘程咬金’的后代,无赖、响马、寨主、反贼,人王地主。 1950年,正是朝、韩发生大规模统一战争的时期,我的爷爷也就是你太爷爷,一腔热血地参加了当时抗美援朝的三年战斗。学过历史,你们都知道,当时的战争有多惨烈。而我们乡里,去的时候有八个人,回来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你太爷爷,另外一个…… 就是现在乡书记的老爹。而当时,我老爹只有5岁,乡书记也只是6岁。 那一场战争,把你太爷爷和乡书记的老爹,以及日后……我们两家的命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话到这里停住,我看到的不仅是程跛子的追忆,还有眉宇间深锁的痛苦。敢情,这段回忆只是一个序幕,而真正的故事也因为序幕才刚刚开始。我拍了拍程思林的大腿,告诉他:“我去倒几杯水。” 回来的时候,父子两个还是没有任何交集。我把水递给程跛子,又推了一杯给程思林,坐下来后,好奇心促使我张口就问程跛子,“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呢?” 程跛子喝了一口水,在我面前很神奇地拿出一包烟,还问我和程思林,“要不要来一根?”程思林理都不理他,我却很客气地说:“以前有抽,现在都戒了。” 程跛子呵笑了一下,有点开玩笑地说:“怕里面有掺白粉,是吧?” 这玩笑一出,我觉得有点开大了,连忙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很是认真地说:“伯伯,你见笑了。现在有了女朋友,被强行禁止了。” “嗯,听老婆话好啊!这年头,大男人不流行了,是不是这样?” 被他这么一说笑,我对他严肃的印象也锐减了许多,心里也开始相信,程跛子不应该是一个如外界传闻的不分青红皂白,不讲道理的人。毕竟,混黑也好,也是要“理”字客气在先的。而恰恰不同的是,一个越有霸气和威严的人,偶尔跟下面的人笑一下,开个玩笑,都会让人觉得很温暖和亲切。换句话来说,应该是更具有亲和力。当然,像电影里只有打人,骂人的老大,放到现在,估计也还有,但已经不怎么吃得开了吧? 对于他的问题,我还是以笑回应地说:“日子都是要过,在外可以大男人,对内总是要学着去体谅女人啊!” 程跛子夹着烟的手指在半空中对我连续点了两下,嘴里长长地发出“嗯”的一声,然后,用手掌心蹭了蹭右侧脸的发际线,颇有深情地说:“我跟思林的妈妈就是这样。” 讲到程思林的妈妈,程跛子停了一下,换了个神情,幽怨地说:“唉,怎么说呢?当时抗美援朝结束后,思林的太爷爷…… 和现今乡书记的老爹一起光荣地返乡了。为了欢迎凯旋而归的英雄,当时的乡支书分别给他们频发了奖励,有工作,有土地。 因为我们一族背负着地主阶级的名声,乡支书考虑到当时群众的议论和影响,还是对思林的太爷爷照顾性地奖励了土地。而现今乡书记的老爹,因为背景清白,又读过几年书,所以…..安排在了乡里的保卫科上班。虽然,命运殊同,但是,乡书记的老爹却一直对思林的太爷爷照顾有加。 因为…… 在抗美援朝的三年中,思林的太爷爷是他的班长,为他挡过子弹,为他负过伤。那种在硝烟弥漫,烽火冲天中建立起来的生死情谊,早已超越了上下级别的存在。有的,只是一个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同一个村的人,必须一个不差地回去,来一起来…..回一起回….. 这是一种在渴望生存的环境下,你不得不去做的信念和坚持。你们没有办法明白,而我也没有亲眼经历过,但是,你们和我都可以想象得到:在战火中,子弹飞过来“嗖”地一声,从你耳边擦过,幸运的时候,打空了;不幸运的时候,你会眼睁睁很残忍地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在你面前,就这么…….一个、一个地倒下去,你又不能一个、一个地抛弃。思林的太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告诉我老爹:他们是含着眼泪,告诉自己,死…..或是伤……都要一个一个地扛回去。你不扛回去的话,尸体就会被炸弹给炸的粉碎,连渣都找不到。要不,就是被幸存的野狗,野狼给啃噬了……. 所以,如思林的爷爷后来告诉我的:能活下来,靠的不一定是实力,更多的……是运气。而当时的人,关系也特别的要好。毕竟…… 能从死神那里把命给夺回来,那种义气,更胜过于铁打的亲兄弟。 朝、韩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好景不长啊!在他们18、9岁那年,也就是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噩梦也瞬间在那个时候做了一个插曲...... 在他们参加抗美援朝的同年,政府就已经颁布了《土地改革法》,在全国废除了地主阶级封建剥削的土地所有制,这意味着,我们也从地主的光环被贬为了庶民。可是,在乡下…… 因为我们在背后还被人披着‘地主’的名号,加上抗美援朝后,村支书又奖励了思林太爷爷一些土地。等到红卫兵时期,我们的家族也在那个时候受到了严重的错误看待。 而当年,照顾着我们的村支书,在党的九大会议思想展开到乡下时,提出了一些修改建议,被看待为不按照毛爷爷的设想,进行“斗、批、改” 运动在全国,全乡地展开,从而被冠上了无政府主义、极端个人主义、个人崇拜等各种愚昧、落后思想的骂名,而糟到停职、查办。 为此,抗美援朝的“荣誉”随着“地主”的骂名而被无视,甚至举家遭到牵连。没有了村支书的维护,被奖励的土地也被“激进份子”给没收了,在村子里又顶着“地主阶级”的骂名,思林的太奶奶在当时就差点投海自尽了。可是,思林的太爷爷,做为族长,一人背起了所有族人的希望。在那段岁月了,用着有限的资源,顶着骂名,艰难地维持着整个家庭的生计,又要安抚好整个家族落寞的情绪。东家不够吃,就从自己家里送一点,西家有人挨冻,就把家里的大棉被给送过去。 可是,文化大革命毕竟持续了十年。在那十年里,造成的人员流动,伤亡,含冤不计其数。最后,在那一场大规模的内乱中,思林的太爷爷也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锒铛入狱。这样子,对思林的爷爷造成了很重的负面影响,甚至不想要去面对这些问题,一度停学,差点在街上行乞。 后来,乡书记的老爹,也就是思林太爷爷的战友,已经升任为保卫科的科长,暗中帮我们一家渡过了最难的一段时期。他对我老爹照顾有加,因为他是战友的儿子,也因为他欠思林太爷爷很多条命,所以,他对我老爹有如自己的亲儿子,甚至…..还想送他去继续完成学业。可是…… 你再好的感情,再好的义气,也只是维持在他们那一代,维持在他们两人之间。他的老婆,儿子(现在的乡书记)可不这么认为,甚至还怕思林的爷爷牵扯到他们一家,而经常对他冷眼相待。 但是,思林的爷爷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他知道受人冷眼相待的滋味,他也不想欠人家。所以,他提出给他们一家打工,赚零钱,再陪他儿子去读书,帮他拿书包都可以。就这样,他一边打零工,把微薄的收入给了家庭,一边又利用陪读的身份,偷偷地在教室外面听课、学习。在当时,不敢说偷听的效果有多好,但起码,思林的爷爷…..也学会了很多知识。正如他说的:学会了很多玩艺儿。 一直…..就这么在打零工和偷听课的日子里,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思林的太爷爷没有挨过十年文化大革命,而含冤死在牢狱中。在那接近崩溃的一刻,思林的太奶奶再也承受不了打击,最后,郁郁而终了。 可是,思林的爷爷却没有倒下去,他开始游荡在乡里面,给更多人打零工。粗活,杂活,只要有活就做,一直坚持到文化大革命结束,一直坚持到含冤的人得到平反。而我,也是在那段时间出生的。在我长大后,你们猜,思林的爷爷对我说了什么?就是因为他的一个信念,才让我在动荡的10年里给憋了出来。” 对于这个古怪的问题,我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又问了,“为什么?” 第80章 动荡的思忆 中 程跛子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道:“思林的爷爷告诉我,在那动荡的10年里,那个时候的人,吃不饱,又挨冻。但有一件事,就算是挨饿,挨冻,都要解决,那就是 - 必须要结婚。” 说到这里,我差点被嘴里的水给呛死,而程思林紧闭地嘴巴也无奈地“呵”了一声出来。程跛子轻轻地笑了一下,又充满回忆地说:“当时,思林太爷爷的战友,他儿子已经结婚了,还生了个两岁的女儿。而我老爹25了,在那个时候算“大龄青年”了。你们都知道….. 人穷,又披着个‘地主阶级’的名声,想讨个老婆,就算自己打零工有积攒点小钱,人家都看不上你。可是,思林太爷爷的战友又一次不顾家里的反对,站出来给他牵扯红线。本来,他想把后来出生的小女儿牵线给我老爹,可是呢?人家开家庭会议,搞民主投票啊!!他老婆,儿子,娘家人,个个都反对,无奈…..他只能是通过乡里的媒婆,介绍了隔壁乡的女人给我老爹。为此,我老爹那个时候是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啊! 为什么?当时的人简单、传统、保守、固执,而他又是独苗,又得考虑家族姓氏的延续,香火的流传啊!所以,有思林太爷爷战友的帮忙,他就讨到了我娘。在我娘大着肚子的时候,太爷爷的战友也害了病,倒在了病榻上。临终的时候,他把我爹,他儿子,全家人都叫到了跟前,奄奄一息地说,‘ 这辈子,他的命是思林的太爷爷给的。没有思林的太爷爷,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挨了多少颗子弹?被炸了多少次?在他的意愿里,他很想把我老爹跟他的小女儿撮合在一起,这样…… 可以让他们这段生死相交的情谊,因为两家的联婚,从而天长地久,渊远流长,亲上加亲。无奈,他这辈子实现不了了,只能把这个愿望放在下下一代。’ 所以,他指着我老娘和他儿媳妇又隆起的肚子,用尽气力地说,‘如果她们腹中的孩子,是一男一女,那就必须两家联婚。如果都是男孩,就结为异性兄弟;如果都是女孩,则不分彼此,要一律看待。’ 就这样,在他最后的要求下,他的家里人和我老爹都答应了下来。当时,最吭爹的就是我,我还在娘胎里,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出来阻止?可是……. 我老爹从小受思林太爷爷的熏陶,知道做人要言而有信,重情重义。所以,我老爹为了报答他以前对我们一家的照顾,又给自己牵扯红线,哭着不知道点了多少次下巴?全部都答应了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坑人的娃娃亲,才把1974年生下的我给迫害了。 为什么?那一胎把我给憋出来了,还是个带把子的。而乡书记的第二胎,是个不带把的,随后的第三胎,还是不带把子的。我老爹跟老娘因为文化大革命都吃过苦,怕生多几个难养,也就养了我这么一个儿子。然后,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是生搬硬套思林他太爷爷的,比如:做人啊……要懂得…… 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不能言而无信。” 说到程思林太爷爷的教育,程跛子还用手在半空中有力地比划着,声音还模仿他老爹有模有样地说着。而我在他对面,看得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没想到一个看似威武、霸气的人也会这么的富有情绪和感情。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地问他:“伯伯,后来怎样了呢?” “后来啊?我老爹知道他们那个年代的不容易,就对我管教的很严格,特别是读书。我不去读书,或是跑课,就要回家挨杆子。但是,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思林的妈妈,她是中途插班进来的。当时,男女不能混坐,不过,她也坐在我隔壁组,我们两个刚好是相对,中间就一条走廊。一开始,她看我比较皮,理都不理我。而我,上课又喜欢做小动作,有时候跑课,有时候出神,爱讲话。所以,学习成绩肯定很不好的啦!这样,思林的妈妈更不会理我” “哦,那你后来是怎么跟她说话的?”讲到程思林他老妈,我的好奇心也被点燃了,忍不住就追着发问了。 程跛子谈到这段过往,也是勾起了无限回忆,吸耸了一下鼻子,嘴角还带着笑地说:“我不知道思林的妈妈有没有跟他说过,其实,他妈妈小时候很辛苦的,家里很穷。而我不同,虽然,我老爹一家在文化大革命中过的很惨,但是,好歹在他没有结婚前,也努力到处在乡里打零工,积攒了一些钱。所以,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我老爹也忍痛做了一个在当时最明智的想法,就是……大出血,买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讲到凤凰牌自行车,程跛子还用右食指在桌子上“笃笃笃”地敲了三下,表示在当时是很屌的一件事。 然后,又接着说:“有了自行车之后,我老爹就踩着那辆在当时相当带劲的28寸凤凰牌自行车,从10几铺路远的外乡,载菜,载瓜果来乡里卖。到家后,我老娘就摆上两条长板凳,外加一张木板,在家门口卖起来了蔬菜。日子不敢说是富裕,但在当时算是很可以的了。 所以,你们知道什么是当时‘现代人’的标准吗?” 我遥遥头表示不知道,而程思林也从刚才的不耐烦,到微微地抬起头,开始在关注了。但是,还是没有正眼看一下他老豆。程跛子全然不介意地继续说道:“当时的现代人,就是 – 家里有一辆凤凰牌或是永久牌自行车,手里挂一个机械钢表,饭菜里面有猪肉。不要觉得没有什么?那个年代,这些就是身份的象征。 因为路不好走,回家又麻烦,我们读书的时候,都是自己从家里带午饭到学校去吃。那个时候,我的伙食很好,猪肉已经是有的,甚至每餐都有一个蒸鸡蛋。但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思林的妈妈每一次都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吃。我好奇心在当时很重,一直在想,她是不是餐餐都是大鱼大肉?是不是很多菜,都是我不知道的?没有吃过的?而且,她又很神秘,又很想少跟班里的人讲话,包括自己的同桌都没有。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在一次中午的时候,偷偷地站在她背后,在她吃东西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猛的就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给掰过身来。其实,我就是想看看饭菜里有什么?结果,思林的妈妈一慌张,手一滑,把所有的饭菜都给打在了地上。” 听到这里,我扭头看了看程思林,发现他还微微地握起了拳头。心里一慌,脑袋里胡乱地想:这个只是在讲以前的事而已,他不会冲动到要捶桌子吧?赶忙,转过头就问程跛子,“那接下来呢?” 想到这个事,程跛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当时啊?看到散落一地的饭菜,我以为他妈妈会打我、骂我、踢我,可是,他妈妈连用眼睛瞪我都没有。而是,快速地蹲在了地上,伸出瘦弱的小手,把清晰可数的饭菜一点……一点…..一点地捡在饭盒里。说是饭盒,其实……那就是一个老旧的,变了型的小锅,根本无法保温。而我,从她在我面前蹲下去那一刻,看到了她眼睛里……正在打滚的眼泪。 虽然,我当时很坏、很调皮,但是,打小也算受到了老爹的很多教育和影响。所以,我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蹲在地上捡饭菜的她,产生了愧疚和恻隐之心。为什么说是清晰可数的饭菜?因为…..饭菜里,只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酸菜干和一小条,一小条的萝卜丝,还有……就是一个发干了的馒头,而饭…..基本都是很干,有点发黄的隔夜米粒。 看到这一切,身边的同学围了上来,一个一个在那里笑,男的、女的……全部都是。就在所有人的讥笑中,我渐渐地想到了,看到了….. 老爹,老娘在我没有出生前的痛苦生活,是多么的饿和冷,甚至….. 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恍然大悟后,我很大声地朝身边的人一阵大吼,‘围什么?滚…..’ 因为我家里当时的条件好,伙食不会差,个头也自然比别的小孩要高。那时候,被我吼完后,没有人敢围上来。而我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又蹲下来,伸开手…..不顾他妈妈的推攘,快速地帮她捡起地上的饭菜。接着,又不顾她的反对,把我的鸡蛋,一部分饭菜都给了她。 也许,她真的太饿了……又很久没有吃过瘦肉或是新鲜的米饭。在我不断地说对不起,又赔礼道歉后,她终于小口……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从慢慢地嚼,到吃的越来越块,最后连锅里的一粒米饭…….” 到这里打住,程跛子颇有深情地说:“我现在说的是一粒米饭,一点都不夸张的。她当时伸出舌头,连最后一粒米饭都给舔吃了。” 而看着她吃得那么香,在当时,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我,就是 – 震撼。为此,我放学后,还特意陪着她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一路上就是问东问西。起初,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也不太喜欢跟我讲话。但是,人都有好奇心,她越这样,就越勾起我想去认识她的欲望。 所以,我瞒着父母,告诉他们,老师说我们在长身体,要多吃点,要多吃饱,还要有营养、新鲜的饭菜。然后呢?每天一到中午,不管她跑还是走,还是躲,我就死死地跟她在身后,硬塞着….. 也要把带肉的饭菜,鸡蛋分给她。我还发现她有吃馒头,只是都是干巴巴的馒头。为此,我就跑去跟我老娘说,我一餐要多两个馒头才吃得饱。我老娘很疼我的,毕竟就我一个孩子,不管我说什么?从不会去猜,去怀疑,只要我能吃,吃得下,她什么都舍得给我。所以,我把多要到的两个馒头,都塞给了她。可是,她却塞了一个还给我,第一次开口对我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就是‘谢谢你,你也要吃,吃了才不会饿。’ 最后的六个字,让我彻底的相信了,她的家庭肯定不是很好,有可能是吃一餐,饿一餐的生活。就这样,我从她对我的讨厌,到说了第一句比较长的话,再到以后,越来越多的交流,我才知道了她的艰辛……原来……”说到这里,程跛子停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81章 动荡的思忆 下 说到“原来”两个字的时候,程跛子停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可是,惊奇的一幕却发生了。程思林终于抬起头,嘴里第一次有点追问地味道,出口就问:“然后呢?” 时间…… 仿佛在程思林抬起头那一瞬间就凝固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父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照面?在看到彼此的脸孔时,显然,程思林或是程跛子都有点微微地怔在了桌子两边,一个是面露复杂之色,一个是神情变得惊喜不已。 面对这一刻,连我都有点控制不住地伸出左手,紧紧地抓住了程思林的大腿。而他,低垂的右手很是明显的颤抖了两下。再看看程跛子,嘴巴抖动了两下,想说话,却一时间说不出口。就这样,两父子注视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我的感觉告诉我,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彼此”。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可能割舍,不可能忘却的。再回头看看他们,真的很像,宽宽的额头,鼻子,眼神都像极了。 而最戏剧性的是,在彼此的对视中,是程跛子不好意思地先把眼神给移开了。他微微低下头,原本还十指交叉的动作,改换成了两只手抓着一次性纸杯。然后,开口很缓慢地说:“看到你,让我一下子想到……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其实…… 我有去看过你们母子,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后来,没想到却差点出了事…….” 回忆…..明显是痛苦的,痛苦到,被抓着的杯子都有点变形了。看着眼前的程跛子,我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一个被回忆折磨得苦不堪言的人,而不是一个久经沙场,充满历练的人。程思林盯着他的眼神,貌似也柔和了些许,但声音仍然冷冷地重复着刚才问的三个字,“然后呢?” 程跛子脸颊的肉一抽,有点自言自语的样子,缓缓地继续道:“唉,一个一个说吧!慢慢你们就知道后来的事了。 我和思林的妈妈没有讲话前,我一直以为她是我们乡里的人。等到我们讲话后,我才知道……她真的好辛苦。 每个清晨,我们还躲在睡窝的时候,她已经摸黑起来喂猪,浇菜。然后,拿着家里还算是‘崭新’、‘完整’的小锅盛满干瘪的饭菜就来上课。但是,每一次来上学,她都要爬上一个坡,直到翻过一座山,才能到我们学校来上课。不管是严寒酷暑,还是刮风下雨,她就这么默默地走着。那个时候,路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平坦、宽阔、安全,到处都是沙石、黄土。一到下雨天,满路的坑坑洼洼和泥泞。 而实际上,思林的外婆、外公,因为她是家里的长女,又因为家里拮据的经济,一直都不想让她去读书。他们都说,‘女孩子家,读什么书?在家里带妹妹、弟弟就好,读书了,家里的活怎么办?书读了,以后出来….. 就不用做活吗?早做,晚做,都不是一样要做活。’ 但是,思林的妈妈没有退步,她哭着、饿着、一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父母给她去读书。她说,她放学后,还是会继续做家务,照顾好妹妹、弟弟,顶多……自己早起一点,把家里的活做完再去读书。再后来,连四周的邻居都过来替她说话,她父母才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可是,思林的外公外婆却给了她一个很苛刻的条件,就是……. 读书不要在乡里读,省得在乡里丢人现眼。就这样,思林的外婆把她带到了我们乡里来,找到不算近亲的校长,安插在了我们班读书。而思林的外婆这么做,就是想让她知道……上学的路,有多么的长?多么的远? 为了打消她读书的念头,思林的外公外婆,一边编谎言,一边还吓唬着…… 来我们乡里的路上,要爬上的坡,要翻过的山,经常有咧嘴狗出来,到处叼小孩,到处吃牲口。所以,劝她不要读书了,好好在家里帮忙就好…… 后来,我就问思林的妈妈,为什么这么坚持要读书?她坚定地告诉我…… 她不管,她就要读书,她就想写字,她为的……就是想系上鲜红的红领巾。” 讲到这里,程跛子突然张口就问我和程思林:“你们觉得,她的想法可笑吗?就为了写字,就为了红领巾……” 我遥遥头,很肯定地说:“我是觉得很感动,一点都不可笑,一点也不幼稚。” “嗯!我跟你不同,我听到后,笑了,哈哈大声地笑了。可是,在我当时年幼的心里,却对她充满了难以言喻地震撼。那个感觉,就犹如头发变成了针,一根一根地竖立着。心里的佩服,就像大锤抡着钢钎,一下又一下,被用力的敲击着。 所以,我对她笑完后,除了开玩笑,以后再也没有轻视过她。有谁欺负她?我仗着当时个头比人家大,就为她出头。有谁敢笑她?我就跟谁急上眼。就这样,我们聊的越来越多……她告诉我,不要跟班里的人说,她是外乡的。我问为什么?她说,她不想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所以,她要我帮她保守秘密。 也就是在她说完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她为什么在一开始不想说话?连跟自己的同桌,都基本零语言交流…… 因为,她害怕班里的人会欺负她一个外乡的,看到她的饭菜,更怕别人嘲笑她,冷落她,奚落她。她说,她想到思林外婆说的话,‘要丢脸也不要在乡里丢脸。’但在乡外,她更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被人欺负。所以,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冷漠,很坚强,一副给人不能触碰的感觉。 有了这样的沟通,我跟她越来越熟,聊的也越来越多。在私下,我们很要好,她也会对我笑,跟我说话。但在班里,我们就装得很陌生,很不熟悉,也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而我呢?会把每天从家里带来的新鲜饭菜,分一半给她吃。有时候,我也会趁她不在意,把她干瘪的饭菜偷偷拿来吃掉,气得她追着我打,追着我哇哇大叫。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渐渐地,我们都有点形影不离的感觉了。我记得她说过,她害怕被人知道她是外乡的,害怕因此而被人欺负。所以,我就跟我老娘说,‘老娘,我长大了。你不用每天踩着自行车送我去读书了。我可以自己走路啊!就当做锻炼身体,好不好?’ 我老爹一听,那个高兴的表情啊!我永远都忘不了。所以,自打他们同意后,我每天就守在她必须经过的那个路过,等到她,再一起高兴地走路去上课。放学后,我们就又在那个路口,不舍地‘分道扬镳’。而我,每次都会傻傻地站在那个路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喃喃自语,‘快点长大,再长高一点。等长高了,有更多气力了,我就去学自行车。每天,我就可以载你…… 上学、放学、送你回家,好不好?’ 伴随着我当时很天真的想法,我每天就更加早起,更加勤奋地锻炼着。为的,就是早一点长大…… 我老爹、老娘看到后,还一直夸我‘懂事了,变得积极和上进了。’自然的,就越节省的把所有好吃的都让给了我,而我,则‘不孝’的把所有好吃的,都让给了她,呵呵! 时间就这么晃啊晃啊!我们也在这种环境下,‘偷偷’的长大…… 直到有一天,我在那个熟悉的路口等了很久,很久,也等不到她。我为此变得异常的烦躁,不安和紧张,头脑里一直反复地想着,‘是不是真的被她父母说中了,遇到了咧嘴狗?’但是,我又不断地骂自己,‘神经病,太杞人忧天了。’ 然后,我就在原地转圈圈,转啊!转啊!转到学校的晨读钟声响了起来,我才‘恍然大悟’地跑到学校去,心里一直想着,我真是傻啊!有可能是我来晚了,她早就到教室了。可是,到了教室后,她的座位除了她同桌,根本就是空无一人。而迫于晨读老师的巡视,我又跑不出去,就这样,一直如坐针毡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一副好生痛苦的样子。我原本以为晨读结束了,她就会来了。可是,我又错了,晨读结束了,她也没有来。一直等到第一节课上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喘息着喊了‘报到’,出现在了我面前。 因为在班里,我们不能表现的很熟,又不能说太多话。所以,我就一直艰难的挨着,挨到中午放学后,迫不及待地问她,‘你怎么那么晚才到教室?我等了你很久,以为你提前到教室了,就跟着跑了过来。结果,你却人不在,而我……也跑不出去了。’ 她笑着跟我说,‘没事,就起床起晚了,明天就好了。’ 当然,她这么说,我当时心里就纳闷了。我反问自己,‘ 她几乎天天都没有迟到过,怎么就突然起晚了?但是,她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追问,就只是傻笑地说,‘那我们吃饭去吧!’说完,我就先起身到教室外,去我们秘密吃饭的安静角落等她。可是,等了许久,她也没有来,我就有点生气地回去了。一到教室里,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安静而又快速地吞着那些干巴巴的饭菜。 看到这一切后,我就突然火了,有点脸色很臭地走过去问她,‘你耍我,是不是?早上等了你那么久,也不见你跟我说个 – 为什么?叫你去吃个饭,也让我等,等也就算了,又一个人不说话的在这里偷偷吃着你们家的残羹冷炙,你是把我当猴子耍吗?’” 程跛子停下来喝了口水,深邃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愧疚,很抱歉地对程思林说:“当时的我,别的没有学会,那些贬低人的话和词倒学了一大把。所以,当时对你妈说,她吃的是残羹冷炙后,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而那天发生的事,又让我有点愧疚到咋舌了…..” 第82章 艰苦的岁月之不一样的罗曼史 上 当程跛子说,“而那天发生的事,又让我有点愧疚到咋舌了…..”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么一句话出来,无疑不在分秒必争地挑战我那“问死人不偿命”的好奇心。随即,我张口就问:“怎…怎…怎么啦?伯伯”。可能,过于想知道下面的事,我都已经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地结巴起来了。 而程思林那货,又是风格不改的保持千年一个样,依然不温不火地吐出让我掉眼睛的话,“然后呢?” “然后……?” 程跛子貌似有点自问自答的样子,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充满回忆地说:“当时……对她说‘残羹冷炙’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表情已经在脸上显露出了,怒气和不满。可能是我太过于黑脸了,她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任何哀怨。即使,我说了不好听的话,她也没有生气,没有反驳我。就这样……只是抬起头,眼睛看了我不出三秒,压低着声线说,‘对不起’。接着,滚烫的眼泪就已经大颗、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干巴巴的饭菜里。 看到她眼泪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呆住了。第一次让她哭的时候,是我出于无心地‘戏弄’了她。这一次再看到她哭,我的大脑……在瞬间就停止了思维,站在她面前,我没有意识到要去说‘对不起’这三字。而是,把手里还抓着的饭盒,用力地放在了她桌子上。接着,又做了一个让彼此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就是……. 突然地伸出手,把她手里的小锅和勺子都抢了过来。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快速地舀起干瘪的饭菜,张口就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做错事,就知道哭,最讨厌你这种爱哭鬼。’ 说完,不理会她错综复杂地眼神,我端起锅,一撒腿,就往外面跑了出去。但是,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也不跟往常一样,追着跑出来骂我了。越是这样,我就越愤愤不平。端着小锅,我一个人坐在大树下,吃着干瘪又难以入口的饭菜,一生气就全部吐了出来,嘴里骂咧咧地说着,‘真是气死我了。放学后,一定要整整你,让你知道把我当猴子耍的下场。’ 就这样,带着那一副幼稚的想法,我在树下坐到了上课铃声响起,才回到了教室。可是,一坐下来,我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吃我放在她桌子上的饭菜,而是偷偷地塞回了我课桌里。 我稍稍扭头,斜视地偷看了她一下,发现她也在看着我,但是慌乱的眼神又很快地盯在了黑板上。当时,我还很好笑地想,‘哼,知道不好意思了吧!’带着这种想法,我就一直等到了放学。 放学后,我没有理会她,独自一人就往校门口跑了。但是,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跑到我们放学一块走路的地方。只是,这次我没有等她,而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在路上偷偷地跟着她,接着,在我们分开的那个路口,突然跳出来吓唬她,然后转身就跑。 可是,我又一次错了。我等了很久……很久……也等不到她出来。我心里就很纳闷,今天也不是她值日啊!怎么还没有出来?而且,就算是值日,也早该出来了。我跑到一个小土坡上,往学校的方向望过去,宽大的黄土操场上,基本都不见什么人影了。难道,她还能知道别的路,绕开了?还是她会算,知道我会在这里‘伏击’她?就在我想掉头回学校时,不远处……我看见了一个身形单薄,削弱的身影,而且,走的很慢…..很慢….. 我当时抱着一种‘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心态,继续埋伏在路边的草丛里,想要等到她走过我身边时,猛地跳出来吓唬她。但是,这一蹲……足足让我蹲得快头晕眼花了。心里越来越不爽,一直嘀咕着,‘怎么走个路都磨磨蹭蹭半天?’ 可是,等到她的身影越来越近时,我才发现……她走路的步伐很小,而且还是一瘸一拐的。这原本还让我想要吓唬她的心,不但开始了动摇,而且还更加迷惑起来。等到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经过我身边时,我才清楚的看到...... 她的脸上已经微微出着汗,头发都已经打湿地粘在额头上了,而痛苦的表情更是让她轻轻地咬着嘴角。我那时候还蹲在草丛里,顺势望过去,才看到她拖着腿的鞋子…….已经…..已经裂开了。 我霍然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原本停止想吓唬她的心,还是因为我的动作而把她吓了一跳。她惶恐的眼神看到我,可以看得出一丝惊喜,但又很快地闪避过去了。这时候,我站在她面前,把她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特别是看到她脚下的鞋子。在当场…… 我真的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 她的两只鞋子,已经是破烂不堪了。 左脚的鞋子,已经看得到脚趾头的位置露了出来,而鞋边缘,也有些地方破皮,开裂了。最严重的是右脚,整个鞋头裂开了,裂开到….. 你都可以看见里面破烂和带着泥巴的袜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程跛子的话,起身给他再倒了一杯水,回来后很好奇地问他,“伯伯,你当时看到这样的情景,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程跛子在我们面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神情像充满了疼惜一样,继续回味地说道:“当时的我,心情充满了难以言喻而又复杂的感觉,张口就问她,‘你早上迟到,是不是鞋子坏了?’ 她一开始没有回答,在我半天坚持地问她后,她才告诉我,‘前几天一直下雨,我们那边很多路积了水。我没有雨靴,也只能尽量去避开了。可是,有的路面还是整一片都有泥水,我没有办法还是得趟水走过去。所以,鞋子就湿了。’ ‘但你现在,不只是鞋子湿了,连鞋子都坏了。你趟水的时候,不能把鞋子脱了吗?’ 我的话撂到这里的时候,她又变得紧闭嘴巴不说话了。问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很敷衍地说,‘对哦!我怎么就想不到,真是笨。 被她这么一说,我却不以为然了。心里一直想,‘她不是一个笨的人,肯定有什么原因?’ 当时,路边正在修一条长长的围墙,我扶着她走到砌墙用的条形石头堆旁。等她坐下来的时候,我猛地就把她的鞋子给脱了下来,她没有想到我会趁她不注意脱她的鞋子。而那一刹那,除了难以置信外,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是痛苦,嘴巴更是“哇”的一声叫了出来,还用瘦弱的小手使劲地推了我一下。 看到她因为疼痛而紧锁的眉头,我完全可以想到,不是她不想脱鞋子趟过泥水,而是,脚底板很多地方被泥水浸泡后,出现了苍白的死肉。有的地方已经破皮了,出血了….. 血渍因为干涩后….. 跟脚皮的伤口粘在了一起。在我猛地脱掉她鞋子的时候,袜子被我一抓,连同干了的血渍和粘结的伤口一同给扯了,所以才疼的眉头紧锁。 接着,我不管她的阻挠,把她左脚的鞋子和袜子都脱掉了。不管是右脚还是左脚,整个脚底板都严重的泛白了,就跟我们冬天泡脚,泡久了,脚底变得跟老头子的脸一样,皱巴巴的。而且,两只脚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皮,特别是脚后根和脚裸这两处,因为频繁的跟鞋子边缘擦抹到,已经脱皮到可以看到鲜红的嫩肉了。 就眼前的这一幕,着实让那个年纪的我,慢慢地…….慢慢地….. 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当时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跟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她看到我哭的样子,反而张口小嘴笑了起来,还笑得咯咯声响,她说,‘我的脚很疼,走路很慢,所以….. 早上就迟到了。我都没有哭,你干嘛要哭啊?你不是说我,做错事就知道哭,最讨厌爱哭鬼吗?你自己怎么就哭了?’ 我当时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真的好愧疚,又觉得很不好意思。你们都知道,我原本还想躲在草丛里吓唬她的。可是,我的报复心换来的只是对她的错怪和埋怨,而且,我还一直以为她把我当猴子给耍了。想到这里,我反而没有告诉她,我想吓唬她的事,而是,大胆地做了第一回‘大男人’。在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我跑去跟砌墙的师傅要了一些干净的水,把她的双脚给冲洗干净。接着,晾干后,我把自己的鞋子和袜子脱了下来,没有理会她肯还是不肯,就给她穿上了。 一开始,她完全不理会我,干嘛要给她冲洗双脚?所以,一直还很扭扭捏捏的。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不会像现在的小孩,人小但意识很多、很邪。我帮她把脚冲洗干净,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或是心有所图。而她,一开始还会问我干什么?等到我脱下自己的鞋子、袜子,穿在她干净的小脚上时,她知道了原因,也开始变得泣不成声…… 而我一边给她穿上鞋子,一边心里在想,‘或许,现在破烂的鞋子,是她已经穿了很久的了;或许,她以前根本没有鞋子穿……因为,作为一个女孩的双脚,她穿上我的鞋子,也只是小了一点点。’可想而知,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严寒打赤脚的日子? 给她穿上鞋子后,我光着脚站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就在路上傻傻地笑着,我笑她….穿上我鞋子后的样子,她笑我….. 没有穿鞋的样子。我指着她裂开的鞋子,问‘如果这鞋子还可以修,你还想穿多久?’ 她开玩笑地跟我说,‘可以修的话,就一直穿着它,把书给读完了。那时候,我和它走的路……可以跟八路军长征一样长了。’ 第83章 艰苦的岁月之不一样的罗曼史 中 她开玩笑地跟我说,‘可以修的话,就一直穿着它,把书给读完了。那时候,我和它走的路……可以跟八路军长征一样长了。’ 当时的我,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等到我再大的时候,再想到这个话的时候,我觉得…..那句话从她嘴里讲出来的份量,真的很重,而不是一个纯粹的笑话。 起初,她一直追问我,‘你把鞋子给了我?你怎么回家?你爸爸妈妈会问你的…..’ 我找了很多理由和借口,慌忙地搪塞了她。而且,一边走,我还一边分散她注意力地问,‘放学后,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她说,‘我右脚的鞋子开裂了,走路老是一掉一掉的,所以,我想找东西绑起来。’ 我就问她,‘那你肯定没有找到,否则,也不会拖着鞋子继续走路。’ 她嘻嘻地伸出手掌,然后说,‘你看……’ 我放眼望过去,她因为做多了农活,原本不算白皙和稚嫩的手掌上,多了很多个划痕还有小伤口。我马上问她,‘你是不是去拔白茅草了?’ “草也可以割伤人?” 不要误解,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听到这句话,我回头看着程思林。虽然,他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讲的话也是口气淡淡地,但这也是他今天问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程跛子停顿了一下,对我们说:“你们没有做过农活,没有锄过草,不知道茅草这种东西。它的叶边长着许多锋利的小齿,当握住茅草的叶边时,来回一拉,小齿可以把手指的皮割破。别看这小齿不大,可割力一点都不小。要知道,鲁班发明锯子也是因为被茅草割过。 对于人高的茅草,你就算拿锄头都不好挖。因为…… 它的根入地很深,甚至可以跟周围的茅草串在一起,这也是大力士都拔不动的原因。所以,茅草一般都是拿镰刀去割而不是去拔的。 回到主题,他继续说:“当时我问她,是不是拔茅草去了?她点点头,无奈地告诉我,她想去拔茅草,然后编成一个小藤,那样就可以把走路老是一掉一掉的鞋底给绑起来。可是,拔了很久都拔不动,还把手给割伤了。 看着她手掌那么多道细微的口子,我心里更加的愧疚了。幸好她当时没有问我,我躲在草丛里干什么? 快走到分叉口的时候,我的脚已经被路上的小沙粒和石子扎的很生疼了,但还是假装没有任何问题地陪她走着。那一刻,我才感受到,她每天走路来上课的辛苦,特别是早上,鞋子湿了,又开裂了,又磨到脚的痛苦。 在分叉路口,我们一如既往地挥手告别,她突然叫我小名并问我,‘东东,你对我真好。长大了,我做你媳妇,好吗?’ 我当时….. 根本不知道媳妇是什么玩意?但还是朝她说,‘好’。” 说到“好”字,程跛子又停顿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充满美好和幸福的感觉。因为,他的嘴角搭配着他的眼神,满是柔情的笑容。 我问他,“程伯伯,那你光着脚走路回家,是不是很惨?” 程跛子,有点戏谑地说:“那不是惨,那可是相当的惨。”说完,自个在桌子边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正色道:“当时,我回家后……第一个看见我没有穿鞋子的,就是我老娘。尽管,我当时把裤子拉的很低,想要去掩盖我裸露的脚盘,但是,脚底还是被路上的小沙粒和石子给扎的痛不欲生。她看我走路都已经有点歪歪斜斜的样子,一看就更不对劲了。 那时候,老娘把我拉到一边,一看我光着的双脚。不得了….. 急的把我老爹从邻居家给喊了回来。他们看到我光着的脚板,一出口就问,‘前两天才买的鞋子,现在跑哪里去了?’ 我当时嘴巴特笨,从小也不会说什么骗人的话。想也没怎么想,张口就说:‘鞋……鞋…..鞋子太新,给…..给人偷了。’ 你们说,我是不是特不会说谎?” 程跛子问这个话,我觉得最有感触的要属程思林。因为,程思林也不会说谎,也懒得说谎。你问他的时候,他顶多说,“问那么多干嘛?”,“干嘛要告诉你?”,“你想太多了。” 我看向程思林的时候,发现他貌似在思考着什么,一副很安静的样子。接着,我就问程跛子,“那你说鞋子被人偷了,是不是被打的很惨?” 程跛子呵地一声笑着说,“嗯,就连一直对我呵护有加的老娘,也第一次打了我。我老爹一边打还一边说,‘新鞋子挂在你脚上,就被人偷了,有这么个说法吗?’我当时不觉得疼,就是想笑,心里在想,‘早上还埋怨被人当猴子耍。现在,就被老爹打的跟猴子在跳一样了。 打到最后,他们问我,鞋子怎么丢了?我还是坚持地说,‘鞋子给人偷了。’我老娘就抓着我的耳朵,问我说不说?被打不觉得疼,耳朵一被提起来,感觉还能听到嘶嘶的声音,疼的我张嘴就说他们,‘你们怎么打我,跟斗地主一样的?我又不是犯人,干嘛要对我严刑拷打?’ 我刚才跟你们说过,别的没学会,我贬人的话和词还是学了很多。所以,讲话也就老往偏门的方向去。但你们还不要说,被我这么一说,还真是有效果。我老爹老娘当时是又可气又好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随后,打也打了,问也问了,我老娘还是心疼我的。拿出钱,领着我,准备再去给我买一双鞋子。可是,我却当场犯难了,我就是死活不想老娘领着我去。我笑嘻嘻地跟我老娘说,‘妈,我都这么大了,要买,我就自己去买,你就在家里做饭吧!回来后,我就可以吃饭了。’我老爹一听我这么说,当场就赞同我,让老娘放我自己去买。我老爹对我的教育可不像老娘,读书还坚持要骑车载我去上学的。一听我自己想独立,他还不乐呵的赞成。 所以,我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兴冲冲地跑去鞋店。一进门,我左看右看,挑的不是男鞋,而是女鞋。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年代,男、女鞋子款式大同小异,也没有太多的不同,不跟现在一样,颜色或是外观区分的很开。 最后,我试穿了一双鞋子,大小合适后,我直接跟老板要了一双小了一号的鞋子。老板不解地问我,‘诶,你刚才的鞋码刚好,怎么就要小一号的了?’我跟老板说,‘我就要小的,就是怕脚变大了,不可以啊?’然后,还装模做样的跟他杀了价,把鞋子放在鞋盒里,提着就走了。而且,我回家的时候,还是把鞋子给藏了起来。老爹老娘问我,‘干嘛把鞋子藏起来?’ 我就骗他们说,‘我舍不得穿,想等明天穿。’其实,我就是不想他们看到鞋子,因为……我有我的想法。” 等到吃饭的时候,我想到思林妈妈跟我说,‘长大了,要做我媳妇。’我就一边碗里扒着饭,一边问我老爹和老娘,‘什么是媳妇啊?’ 这句话一出口,我老爹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伸手就朝我的板寸头拍了一下,板着脸孔说,‘这么小就问这个,这个该是你问的吗?’ 老娘看老爹拍了我的头一下,对他白了一眼,揉着我的头,心疼地说,‘东东乖,这个你长大就自然知道了。现在还小,乖乖读书就好。’ 我耷拉着脑袋,张开嚼着米饭的嘴,眼睛发光地问我老娘和老爹,‘那我听话读书,等长大了,你们就给我买辆自行车,好不好?’ 老爹笑着说,‘这小子以后是做生意的料,还会讨价还价了。’ 老娘不以为然地说,‘东东乖,学车会摔着的,你就不怕疼啊?等你长大了,就给你买一辆小一点的,好不好?’ 当时的我,对自行车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有车就好。有了车,上、下学,我就可以天天踩着车去载思林的妈妈了。为此,我嘴里扒着饭,眼睛里却闪现出老爹跟老娘根本不知道的‘小算盘’。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人小鬼大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趁老爹老娘不注意,一手提着饭,一手提着鞋子,一溜烟又打着赤脚跑去路口等思林的妈妈了。要知道,打着赤脚跑在路上,你还要忍受沙粒扎脚的感觉,那是多么痛苦的事? 可是,脚底痛,脸上却乐呵呵的,因为……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 快点把新鞋子送给思林的妈妈。于是,原本该走的路,我就变成了跑,一路跑啊!跑啊!跑到那个熟悉的分叉路口,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到最后,我才发现…… 为了不让老爹和老娘知道我有新鞋子不穿,还继续打着赤脚上学,我火速跑出来的时候,连早餐都没有吃。 而且,那时候肚子因为跑动了一下,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想吃饭….. 又想到饭菜是中午还要跟思林的妈妈一起吃的。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想了一下,最后缩了回来。就这样,饿着肚子,一直坐在石头上等着思林的妈妈。 等到她来的时候,看见还是光着脚丫的我,一副很是自责的样子。张口就问我,昨晚是不是被打了?为什么又光着赤脚?说完,还做势想要把鞋子脱还给我。我一看她真的想脱,就急忙拿出新鞋子给她,然后笑着说,‘这个新鞋子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天生要比男生早熟和细心?她看到我把新鞋子拿出来,就问我,“你有新鞋子干嘛不穿?你打赤脚,没有被你爸爸、妈妈看见吗?” 我告诉她,‘因为,我想换回你脚上的鞋子。我怕穿上新鞋子,爸爸、妈妈就会认得了,这样,就不好换回来了。所以,我换会你脚上的鞋子,爸爸、妈妈问我,我就说,这个鞋子就是我买的新鞋子,跟之前的那双是一样的。’ “哇塞,你们当时很浪漫耶!那后来呢?伯伯” 程跛子笑着说,“后来啊?她牵着我的手,走过去修围墙那里借了一个水桶,提着水,给我把脚洗干净了。然后,我就没有穿袜子,直接把换回来的鞋子套在了脚上。而她看着新鞋子,高兴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在想......换做现在的小孩,绝对要亲一下,抱一个。” “哈哈哈,那很有可能。”说完,我也跟着笑了出口,扭头看看程思林,他的眼神还是一丝不苟,但脸颊耸起,却让人想到,他其实也在笑,只是…… 他还是伪装地不想给程跛子看到。 程跛子笑完,又是充满回忆地说:“后来,因为这一次…..在没有人的路上,我们就会手牵手,一起上学、放学。 而这一牵,就牵到了我13岁,而所有的事,又是从我17岁那年开始…..” 第84章 艰苦岁月之不一样的罗曼史 下 程跛子笑完,又是充满回忆地说:“后来,因为这一次….. 在没有人的路上,我们就会手牵手,一起上学、放学。 而这一牵,就牵到了我13岁,而所有的事,又是从我17岁那年开始…..”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程跛子,说到上面这个话的时候,脸色也显露出一副厌恶、痛苦和无奈的表情。这让坐在椅子上的我,头脑里已经出现了十万个为什么?但潜意识里,隐隐约约地告诉我,这应该跟他还在娘胎里定的娃娃亲,是有牵连的…… 不明觉厉,我还是弱弱地问了一下程跛子,“是不是随着你长大了,打小定的娃娃亲,麻烦也跟着来了?” 程跛子一开始没有接话,而是沉沉地吸了两口气,才缓缓开口说:“是的……所有的事,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 遇见思林的妈妈,我心里就有了愿望,就是希望快点长高、长大。高大到….. 可以坐在单车的椅座上,可以双脚踩在脚踏上,可以多一点气力….. 去每天接送思林的妈妈上学、放学。 所以,在13岁以前,我们是在没有人的路上,天真无邪地手牵手,一起….. 上学、放学。而当一个人有目标和渴望时,你就会很认真、很上进、很勤奋。可是,我没有把它们放在读书上,而是放在了锻炼上。我每天很早起床,然后….. 跑步、跳绳。接着,再跑回家吃饭,吃了饭,再走去分叉口等思林的妈妈。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持续着…… 那个时候,生活条件其实很有限,不比现在的小孩,想要什么有什么?生活的内容结构,也就是那几样家具,家电。热了,哪里有空调?冷了,哪里有暖炉?无聊的时候,哪里有电脑? 但是,简单和空洞的生活,却给与了我们欢乐、单纯和童真。 而随着时间的交迭,我们家的生活环境也越来越好。那个时候,我们家还喝起了牛奶。就是那种用玻璃瓶去装的牛奶,喝完后,第二天有人继续送过来,你要把空瓶子还给他们。因为这些营养的改善和坚持不懈地锻炼,我的身高至少比同龄人都高了半个头,而且还很健硕。每天喝着新鲜的牛奶,我就想到思林的妈妈。为此,我毫不犹豫地拿多一瓶装在书包里,想的….. 就是给思林的妈妈也尝一尝。 同样,也是在13岁那年,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人生第一辆自行车。在此前,我付出的代价是相当的大。你们不清楚,我身上被我家那辆28寸自行车给砸了多少次?又流了多少次血? 老式的28寸凤凰牌自行车,中间有一个横杆,跟车头和椅座下面的铁杆形成了一个铁三角。那时候,我学骑车,还一下子无法坐在那么高的座椅上。就只能是斜侧着身体,双脚用力地噔在脚踏上,双手还要尽力去保持车头行驶,眼睛又要直视看着前方。一下子,要掌握的东西很多,还真的是摔到头破血流。最后,我老娘甚至连思林的妈妈都不让我学了。 为此,趁老娘不在家,我就偷偷地学。在那段时间里,我最为要感激的人….. 就是我老爹。是他帮我把沉重的自行车给抬出门槛 ….. 又一直鼓励我,告诉我,‘男孩子….. 摔一次,怕什么?要学,就不怕摔。等你踩动它了,那个乐趣是你摔十次,一百次,都觉得应该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了父爱和母爱的不同,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里面有父爱的问题,程思林是肯定不想说的。而我面对这个似懂非懂的问题,还是很谦虚地问程跛子:“伯伯,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你体会到了什么?” 程跛子意味深长地说:“母爱永远是慈祥的、温柔的、又一丝不苟的。至于父爱,是严肃的、认真的、又带有一丝风趣的。” “为什么还是风趣的?” 程跛子哈哈哈大笑了出来,对我和程思林说:“那时候小,没有笑,因为不懂。等长大了,才觉得我老爹当时讲的特好笑。他说,‘你小子早点回来,骑的时候摔着了,不碍事哈,但不要遇到你妈。被她看到了,我们爷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小子不要害了我。’” 说到这里,我是笑了出来。程思林也有点控制不住地呵笑了两下,又很快地恢复了冷漠和淡定的表情。估计他也想不到,自己的爷爷还是一个“气管炎”。 接着,程跛子又说:“终于,摔也摔了,该流血的,也流了。最后,当我骑着自行车通过老娘的审核时,我知道,我已经离有单车的日子不远了。就这样….. 过了半个月不到,我在老爹、老娘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远赴’镇上,去挑选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第一辆 …… 自己的单车。 挑选车的时候,老爹还是想买凤凰牌自行车。虽然,我对单车的牌子没有概念,但是,在买车的那一天,我却出奇地选择了永久牌自行车。不为别的,就为它的名字,它的寓意。永久,永久,永永久久…… 当时,老板听我要选永久的自行车,脸上的笑容始终给我感觉,不是因为多卖了一辆单车,而是隐约有什么不可言传的意思在里面。而我想买永久的自行车,就连老爹和老娘也说不要,最后….. 因为拗不过我,他们才答应了下来。 你们猜,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买永久的自行车?为什么老板在当时会笑呢?” 程思林摇了摇头,我也表示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程跛子轻轻地笑着说,“因为…… 凤凰牌自行车,除了家庭使用,在很多时候,也是年轻男女或是当时在校大学生才骑的,类似情侣车。而永久,是结婚娶老婆才买的。那时候,永久算是三大件中的一个陪嫁品。” “什么是三大件?伯伯” “当时娶老婆的三大件就是,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呵呵。” “哦,我明白了。老板当时有点戏谑地笑你,毕竟是人小,还不懂这些寓意,是吧?” “是的。否则,我老爹、老娘也不会一开始不让我买。不过,我还是选了一辆26寸,双斜杠的自行车。” “那有车后,你也算实现了自己一个小愿望啊!” “是的。有车后,有快乐,烦恼也随之即来了。” “怎么啦?”一听有烦恼,我又竖起耳朵,充满好奇地问着。 “事情是这样的..... 在那个年代,一个学生有一辆自行车,要是放到现在,要不就是‘富二代’,要不就是‘高富帅’。要知道,那时候的国民收入,普遍只有几十块钱而已。买一辆自行车的钱,相当于一个小家庭的收入都不过分。而我年纪小小,就有了一辆自己的自行车。自然的,一下子成了全校的‘名人’。俗话说,树大招风,这也是不久的事而已。 有车的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到岔路口去接思林的妈妈上学。离校门口一点,我就放她下来,自己再骑车进学校去。等放学后,没有什么人了,我就踩着车送她回家。一开始,她也不好意思我送她,但我小时候很厚脸皮和倔,她也拗不过我。最后,我们协商,我送她到村门口,剩下的路,她自己走进去。 这一载,就载了整整两年。这两年中,我们上坡一起推车,下坡又一起坐在车上,让车自己滑翔下来。那种…… 乘着风,张着嘴,喉咙里欢快的叫喊声,就连两边寂寥的山林….. 都不甘示弱地响彻着我们的声音。 到周末了,我就载着她去海边玩。车子停在堤坝上,我们就光着脚丫在沙滩上玩耍,戏水。 我们欢笑着,大叫着,奔跑着…… 累了,我们就坐在干净的堤坝上,紧紧地守在自行车旁边,享受着海风撂发的骚弄,一边又静静地沐浴在温暖而又柔和的夕阳里。我们会习惯地看向远方,看向….. 在海天交接成一线的地方,听着轮船的鸣笛,看着飞翔的海鸥群,不断地去追逐着西落的残阳。那一幕,我好想有个相机能把画面定格住,再用一个相框夹起来,让时间永远停留在….. 我们一直可以看到的墙上。 那些年,我们只有欢乐,单纯,笑声…… 头脑里,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人生,也不会去回忆以前的痛苦,更不会去安排当时的生活。因为…… 我们就只是两个小孩子。 然后,就是我说的树大招风了。当年,乡书记还只是一个村主任,但他的权利却盖过了当时的村书记。” “为什么是乡书记,又是村书记?” “我们的乡比较大,区域行政调整后,村改为了乡。所以,等到他做了乡书记,权利范围比当年的村书记要大很多,毕竟管的也宽了。” “这个还不是当时的重点。重点是,我有了车之后,他跑上门来找我老爹说,当年两家结亲的事,是由他老爹提出的,两家当时也点头答应了。现在,小孩也长大了,是不是该安排见面一下了? 我老爹那个人,说难听点,处事跟肠粉一样,软趴趴的。思想又传统,保守,陈旧。说好听点,就是……经历过艰苦的年代,知道要感恩戴德,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忘情忘义,要讲究尊卑有序。 但是,他那些破旧的思想,真的把我给害惨了。” “相亲吗?” 程跛子看着跟他一样双手交叉在胸前的程思林,有点着急地说:“不是相亲,他说,让我以后去他家门口载他女儿上学。” 我了个去~ 这是什么概念?明着说好听话去载他女儿,暗地里,不就是为了占显自己的面子吗?想归想,我还是客气地问程跛子,“伯伯,那你后来有去载他女儿吗?” “没有,你听我慢慢说…… 当时,他把话撂下,就准备走人。而我,又很倒霉的在那个时候回家。两个人,就第一次打了个照面,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因为老爹从小教育我,见人就要打招呼,所以….. 我很客气地叫了他一声,接着,自个把车给抬进了家里。谁知道,他走过来摸着我的头,一直夸我,有礼貌,长的又伶俐和壮实。而我老爹那个怂样,还在那里跟他说着客套话。 我把车抬进家里后,按照往常一样,拿出抹布,沾点保养油给车子定期做着保养。即使都骑了一年多,但我一直把它保养的还是很噌亮。毕竟,那是我和思林妈妈的欢乐,也是我要去载她的工具呀! 老爹送完人后,走过来跟我说,‘刚才那人是我们村主任,你明儿就去他家,接他女儿上学吧!’ 我头也没有抬,一句话就说,‘不去,不熟路。’ 老爹又说,‘不熟悉,那我让你妈带你去他家门口。’ 我当时就有点排斥地说,‘熟也不去,我还不会载人,怕摔着人家了。’ 结果,老爹就很坚持地说,‘这个车都买了一年多了,你还不会载人?’ 那天晚上,我就在家里和我老爹、老娘为这个事,吵了很久。当晚,老爹就带着老娘和我去了主任家。他们还没有开口,我就直接跟主任说,我不会载人,怕伤着了他的宝贝女儿。那一晚,也是我第一次和主任的3个女儿见了面。 后来,还是这个事,也算间接地导致了我的辍学……” 温馨提示: 回帖,请注意看发帖时间。除了续写连载区的帖子,7、8月份的老旧帖子都不要挖出来和随意回复。不想看到你们被封禁,我亲爱的兄弟姐妹。 这个篇章,我知道有点多了,也有点“佩服”自己的yy能力,一个剧情延展了那么多。这跟我的态度有关,“要么不做,要么做,要做就做好。”所以,虽然只是一个续写的小说,但是,我还是力求前后交代完整,不喜欢过于跳章。 第一部分是:【动荡的思亿】主要是讲述整段故事的开始,正因为父辈那种固如玄铁,深如大海的感情,才有了指腹为婚的开始,这也是程跛子爱情和婚姻悲剧的源头。 第二部分是:【艰苦的岁月】主要是讲述程思林的父母,在艰苦的岁月下,那种纯纯的友谊。正是因为这些难以忘舍的记忆,才有了日后两人“如胶似漆”的爱情,不抛弃,不放弃。 第三部分是:【人生三部曲】长大了,自然就是事业,成家,生子;要不就是成家,事业,生子。但无论如何,到了程思林的出生,程跛子不同以往的故事也在这里做了一个交代。 最后,引用文中一个问题:他瘸掉的腿,又是谁亏欠他的?篇章,完结….. 第85章 人生三部曲 上 “退学?为什么要退学?” 程跛子看着我,很是无奈地说:“因为我编了个理由,说我不懂得载人,怕伤着了主任他女儿。可是,我却在某一天被她女儿看到,我骑车载着思林的妈妈。所以,主任为了这个事,还领着他女儿,跑到我家去要了个说法。 我记得,当时他一进门就质问我老爹,‘你儿子不是不懂得载人吗?怎么今个儿,就被我女儿看到他载人了?’ 老爹充满诧异地看着我,我表示很无辜地对他摇了摇头。可是,主任却不以为然地说,‘整个村,就你小孩一个人骑一辆26寸的永久。难道,我们还会认错人?’ 后来,为了这个事,老爹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连饭都不让我吃了。老娘则心疼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要说出来。上次,你说不载就不载,我们也带你去了主任家,跟主任好话说开了。这次,怎么就被看到了?’ 看着老娘一副慈祥而又心疼我的样子,我最终向他们说了,为什么要去载思林妈妈的事。 当然,我没有全部说出来,而我,也不想欺骗我的父母。所以,我就把之前的事照搬出来说,是因为思林的妈妈鞋子坏了又遇到了下雨天,为了上学,无奈趟过泥泞的路,最后鞋子进了水,脚底也磨破了,自己出于好心才载她的。 我没有跟老爹和老娘说,思林的妈妈是外乡人,因为….. 这是我答应她的秘密,不会再跟任何人说的。那个时候,我不是不相信父母,而是不相信主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但无可否认的一点是,我已经在无形中对他那副嘴脸产生了极为不好的印象。 老爹和老娘听到我的解释,没有再骂我。好玩的是,老爹还跟我道歉,说他不应该那么急躁,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我能理解老爹放低七尺男儿之躯跟我道歉的原因,他是想用他的行为来告诉我,‘一个人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错。有错就要改,不能因为顾及面子,而让自己一错再错,大错特错。’ 那天夜里,老爹自己一个人去了主任家里。回来的时候,他只告诉我,‘以后骑车小心点,不要再闹出事来了。’ 我不知道主任对他说了什么,但我知道,老爹肯定是去道歉的。经过这一次,我和思林的妈妈上学比先前晚了一点,放学后回家,也比先前再晚了一点。每晚一点,我们就更加确信路上的人会少一点。 而机关算尽,总会有落空的一次。在我没有骑车的时候,我不见得主任往我家天天钻。等我有了车之后,他是经常带着女儿上门来‘客串’。而且,还让我带他女儿去学单车,顺便一起出去玩。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家三个女儿。去他家的第一天,我就觉得很别扭,因为….. 你会发现,她们一个比一个刁蛮,一个比一个任性和无礼。” “伯伯,那个时候,不是很重男轻女吗?现在都一样啊!” “但你要看,是出生在什么家庭?穷苦家庭的女孩,父母反而越顶真,巴不得让她们多做点农活,少读点书,早点嫁出去。相反,生在高干或是富庶家庭的女儿,却是千金,疼都来不及。何况,主任年纪轻轻就挂了个主任的名,还不是因为他的丈人。” “哦,明白,官官相护了。” “是的。所以,我对主任三个任性的女儿,没有一个好印象。但是,她那个跟我定了娃娃亲的女儿,却很喜欢跟我玩。后面的几次,就算主任不带她来,她都自己上我家来找我玩。而且,她从不会叫我父母,一进门就直接问我老爹老娘,某某某呢?点名道姓后,就直接要我载她出去玩。但是,我从来都不会载她。 有一次,她很强势地命令我,‘以后你要天天来我家门口载我,看不到我,就要等。’我一听就很火,立马反问她,‘我为什么要去载你?凭什么?’ 她一句话冲出口,你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我和程思林异口同声地问。 “她说,就凭我爸是主任。 我很好笑地说,‘凭你爹是主任就怎样?’ 她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很傲慢地说,‘凭什么?就凭村长也得上我们家说话。凭什么?就凭你爷爷的地还要不要?’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15岁了,懂的事也自然多了很多。何况,老爹在我打小就一直讲着思林太爷爷的事,所以,对以前老旧的事,我都已经耳濡目染了。当时,我还是很好奇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趾高气扬地说,‘我怎么知道?就凭你爸上次夜里去我家,代你跟我们一家道歉,又希望我爸帮忙,把你爷爷以前被收的地,给批回来了。’ 年轻人都是心高气傲,我当时一听她说话的口气和一连说了好几个‘凭’字,头脑一发热就冲她吼,‘凭这些就怎样?我不载就是不载,你家有钱,你让你爸给你买一辆去,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她被我一吼,显然吓了一跳。接着….. 当我的面就把自行车给踹倒了,然后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姐妹三人,我爸我妈疼大疼小,但最宠我,你竟然对我大声指责。我告诉你,你以为我稀罕你这辆破车吗?就算是八人大轿来抬我,本小姐都不屑一顾。我要的就是你载我,你还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我如果告诉我爸,我保管你要后悔。’ 想到思林太爷爷在文革时受的苦,又想到老爹奔波这么多年,托人又找关系的为了这一亩三分地。我心里即使有气和百般不愿意,但还是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抬起摔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15岁那年,是我人生蜕变的一年,也是我开始去思索人生的一年。当时,我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突然间对老爹在文革中的艰辛和遭受的白眼深有感触。如果他没有一个信念去做坚持,他也支撑不过那段艰苦而又多灾多难的岁月,所以,我体会到….. 人要懂得忍让。 那天,我跟她道歉,即使我是不情愿的,但是,一个‘对不起’可以解决老爹的难题,为人子弟,为什么不去做呢?” 幸运的是,主任的女儿没有去跟他告状。但不幸运的事,却犹如炸弹从天而降…….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发现思林的妈妈闷闷不乐。有时候,我跟她讲话,她还会走神。终于,在我坚持不懈地追问下,她在某一天才突然哽咽地对我说,‘东东,我下学期不能去读书了,你以后不要来载我了。’ 当时的我,还是踩着单车送她在回家的路上。听到这个话,我把车停了下来,但没有回过头,而是很坚定地告诉她,‘你不读了,我也跟着你不读。你如果要读,我就一直陪着你,天天去载你。’ 思林的妈妈听我这么一说,激动地哭了出来,她告诉我,‘你傻啊!我不读,是因为我爸爸、妈妈不想让我读了。你家里的条件这么好,你干嘛要跟着我不读呢?你要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工作,好好孝敬你父母。’ 我还是没有回过头,却还是很坚定地说,‘从以前开始,你在听课,我就在睡觉;你在抄笔记,我却在堂下捣蛋。等到要收作业的时候,我交不出来,你就帮我写,又给我补交上去。你知道,我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拿着父母给我的学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而已。所以,你想要读,就不要想太多,你要想的,就是怎么代我把书读好?’ 为了能让她安心不去想太多,我跟她拉钩,做了一个两年的约定。我之所以跟她拉钩,还约定,是因为…… 从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到最后有说有笑,形影不离,我们就很重视彼此对彼此许下的约定和承诺。” “伯伯,你当时定了一个什么约定?哈哈,当然,你可以不说的。” “我跟你们讲到这里来,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当时,我跟她说,‘如果你有机会读下去,答应我…… 一定要去读,就当代我读书。’ 当时,思林的妈妈并不知道我早就计划好的想法,而我也没有跟她说太多。 那一天,那个傍晚,她坐在车后座,第一次抱住了我。那个时候,我们对爱情还是懵懵懂懂,但是,我却有了一种很甜蜜的感觉,呵呵。 接着,那一年,那个夏天,那个暑假,我们第一次去打零工。快临近开学的时候,她打零工的钱被思林的外婆给收走了。而我,却依然踩着单车去村门口等她,而她,也在那里等着我。不管多难,她都知道,我们的约定在拉钩后就即时生效了,没得改,没得反悔,答应了就要做到。 我把她送到教室后,故作镇定地告诉她,‘村主任跟我们家是世交,我爸已经请他帮忙跟校长说好,减免学费了,你就安心坐着吧!’说完,我就骗她说,我出来太急,反而把自己的学费落在家里了,让她坐着等我,我取了钱就赶快回来。结果….. ” “结果,你把学费给我妈了,是么?” 程思林这么一插话,无疑对程跛子是一种鼓励,因为….. 他能感受到,程思林开始卸下冷淡的防备,已经会在意地问他了。所以,程跛子闪着激动的眼神说:“是的,那是我第一次骗你妈。我当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把你爷爷、奶奶给我的学费,用你妈的名义给交了。 反正,我继续读下去,主任的女儿就有事没事,让我去载她。一次、两次我可以拒绝,如果长期下去,反而会不好。与其这样,不如我痛快的来一次辍学,对我、对老爹老娘反而会更好。我也不怕我比较急躁的脾气,让主任抓到什么制约我老爹的小尾巴。 那一天,我一直徘徊在校门口不敢回家,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跟你爷爷奶奶交代?而你妈,等我等不到,当年又不比现在,有个手机可以打电话,所以,她是等得心急火燎。就这样,一直心急如焚地挨到下午放学,才看到我晃悠晃悠地骑着车子来载她。 一路上,她使劲地问我,说回家取钱,怎么取这么久?我当时在路上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就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她半天。车到了村门口的时候,我知道一直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提起勇气跟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听到我把自己的学费以她的名义交了出去后,当场气得脸都红了。那一天,是她第一次狠狠地骂我,又第一次重重地打我,而我….. 就站在自行车旁边,没有退却,没有闪躲。到最后,你妈妈哭着跟我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当时声线哽咽了,却强行欢笑地告诉她,‘傻瓜,告诉你了,那还要约定吗?还需要拉钩吗?你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读书,你也在代我读书,你要帮我把书读好。’ 那天,她又抱住了我,而我….. 也激动地抱住了她。她抬起头来亲了我一下,虽然短暂,却让我们的友情在懵懵懂懂中,开始了不同程度的转变,就犹如在土壤中的种子,慢慢地等待发芽,然后破土而出。 就这样,带着一脸的兴奋和甜蜜,我回家后跟老爹、老娘直接宣布了不读书的事。当然,宣布一出,效果就犹如投射在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威力是相当的惊人。老爹听我说完后,直接抓起扫帚就来打我,老娘是气的快哭死过去了。而我,带着对他们的歉意,当晚留下一封信后,怀揣着打暑假工赚来的钱,毅然地跑去了镇上,在那里当了几个月的学徒。也就在那里,我认识了你波叔。 临走前,我还偷偷的把永久给擦拭了一遍。对我来说,除了老爹和老娘,你妈妈是我最难忘的人,而永久也是我最舍不得的车。多少个晴天、雨季,我们都是骑着永久一直走到了现在,是它伴随着我和你妈妈的成长,伴随着我们的改变。 后来,我来到镇上找工作,一连找了几天都找不到理想的。考虑到吃饭和住的问题,我就屈身在一家阴暗和吵杂的五金厂上班,因为……只有他们一家才管吃管住。在厂里,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了你波叔。当时,他很瘦弱,跟现在的大胖身材完全不是一个样的。而工厂里,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年纪最小,可能都是年龄相差不大,几句话交谈之后,我们还相谈甚欢。从他嘴里,我才知道他比我小两岁,而且还是住在镇上的,只是家庭条件一般般。 往后的日子,我跟你波叔越聊越熟,熟到工厂里住宿太差,他让我去他家里住。就这样,我去他家里住了下来,考虑到他家里的经济,我就把每个月的工资分一点出来给他父母,当作是我的住宿费和吃饭钱 那一年,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节俭?什么叫做规划?60年代,国民收入平均在十多块;7、80年代,国民收入有了40到60块;到了80年末、90年初,工资基本就开始上百了,但也不是很多,而且各地还是会有差异的。我把当时的工资分了4部分,第一小部分,固定给你波叔的父母;第二小部分,留着给老爹、老娘,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需要我的钱;第三部分,留给自己坐车和生活消费;第四部分,也是最大的部分,我把钱给攒了起来,留给你妈妈交学费和让她吃好点。 在镇上做了3个多月,放假后,我第一次回家了。当我走在熟悉的乡间小道上,再踏入家里大门的那一刻,我才感受到….. 离别三月,犹如数年之久。老娘看到我后,哭地说不出话来,转身走进厨房,把我老爹给拉了出来。在她眼里,她恨老爹当时拿扫帚打我,她一直以为,是老爹把我给打跑了。 老爹看到我后,在原地呆立了很久,嘴唇抖动了好几下,就是吐不出话来。他低下头,把湿漉漉的双手习惯性地擦在衣服的下摆,接着,才抬起头来看我。放在以前,我会相信这是一个习惯性动作,但放在那一刻,我完全相信他在掩饰心里的激动,慌张和对我的愧疚。 动作做完后,老爹才颤抖地说,‘吃饭没有?爸给你做饭去。’说完,他自个低头就钻进厨房里,直到把饭做好才出来。我很有理由相信,这就是男人在表达情感时,跟女人最不同的地方。 那餐饭,吃的好温馨,好开心。当我把钱从口袋里整齐地掏出来,放到老爹和老娘面前时,老娘满眼热泪地抱住了我,一个劲地心疼了我很久。在她眼里,钱跟自己的儿子是不能同比的。老爹则很欣慰地说,‘爸错了,读书不读书,都是各自的命和选择。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该选择自己的路了。爸和妈都老了,不应该去限制和束缚你太多,你有想法,只要是对的,我们就支持你。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跟老爹喝酒。 第二天,我又早早地起床,跑去你妈妈的村门口等她。当她看到我的时候,那个欣喜,惊讶,激动的感觉,真的是文字描述不出来的。那一天,她第一次翘课,她告诉我,她去了学校也会听不进课。所以,我们又骑着永久,又乘着微风,在海边玩耍了很久。 你妈妈当时问我,怎么一不见,就不见了三个月,而且连消息都没有。因为她这个话,我们后来开始了通信。不过,不是寄到她家里,而是校门口的传达室,为的就是……不让你外公、外婆看到。 那一天回家后,不知道是谁放的消息?还是纯属雷同。我们在吃饭的时候,主任又一次来我家,而且,还是跟他二女儿。那一天,他在我家里唠嗑了很久,又继续放话,让我带她女儿去玩。想到你太爷爷的地,我还是无可奈何地带她出去转转了。 回来的时候,我把她女儿上次跟我说的,都跟我老爹、老娘讲了。我告诉老爹,‘我是不可能去载他女儿的,这也是我当时不读书的一个理由。当然,为了爷爷早年被收回的地,你把这个车送给主任家吧!或是就说….. 是我送给他女儿的。’ 我们一家都是重感情的人,老爹、老娘也看出我对车的爱恋,但还不是忍不住地夸我真的懂事,长大了。当晚,我就把车推到了主任家,又惟恐时间走的太慢地挨了一个小时,就匆匆地走了。第二天,我又回到了镇上,又开始了工作。 这一次,我一做,就做到了16岁。在这段时间,我很频繁的跟你妈妈通信,唯独只有跟她的通信,才能让我抵消思家、思人的惆怅。但也是在这一年,我开始了海边的工作。那时候,海运生意开始稳定发展了,连码头也在扩建了。无意中听到工厂里一个老师傅说的话,我决定放弃当时已经很不错的工资,毅然地返回了乡里。 回到乡里的我,当时是信心满满,一副想要大展拳脚的豪情壮志。可是,却遭遇了不让上工的尴尬,因为….. 当时进码头,是要有后门的。结果,还是我老爹找了主任,给说了话,把我给硬塞了进去。” 话说到这里,程跛子无奈地说:“原先,是他老爸欠你太爷爷的。在那个时候,变成我们欠他人情了。” “嗯,然后呢?”程思林的眼神已经会转动了,不再像刚才双手交叉,眼神冷漠加直视了。 “我在码头里,一开始是搬运,卸货,慢慢地混到了一个组长。当时是,4人一个小组,4个小组一个小队,4个小队成一个班,领班的人叫做监工,而我瞄准的就是监工那个位置。当时,我想的不是工资的事,而是因为监工,你有机会跟那些形形色色来提货的老板交流。 主任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进了码头。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即使我有再好的机会和人缘,如果不懂得努力,依旧得一辈子在底层当小弟。这也是,我在镇里打工换回来的感悟,对比乡下,城市的人来的更现实和直白。正是如此,镇里的人才富的很富,差的……又非常的劳苦。 在码头混了半年,我成了队长,又混了半年,我破格成了监工。也是在那一年,我学会了抽烟,而我学抽烟,不是为了靠近当时的经理,而是….. 为了靠近偶尔随船过来的台湾商人。当年的台湾人,因为政治的缘故,来返大陆都不是很容易的。为此,我才抓住这个机会,急忙想跟台湾人攀上点交情,所以,抽烟喝酒已经是免不了的了。也是因为搞定了台湾人,码头的管事才破格让我当上了监工,因为台湾人当时走货的量很大,码头需要他们这样的大客户来让工人做事,所以,不得不格外的对他们很奉承和热捧。 那个时候,我已经17岁了,你妈妈也上高中了。回到乡里,我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可以经常见到你妈妈。在镇上从15岁待到16岁,我和你波叔谈天说地,白天没时间就忙工作,晚上有时间,就偷看从路边两块钱一本,买回来的小人书。也是在书上,我懂得了男女间的情爱,所以,对你妈妈的感情,已不再是小时候单纯的友谊和懵懵懂懂的感觉。 而女生总是比男生要早熟,所以,你妈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早已经有了超越于友谊的感觉。只是,我比较迟钝,是后知后觉而已。 那一年,我还在继续为你妈妈交学费。只是,学费已经不再需要努力的积攒和节省了。同年的某一天,我通过一私交很好的台湾人知道了货物的来源,也是在同一天,我决定了放开手脚,大胆地去跨越和驰骋自己的人生。” 第86章 人生三部曲 中 老爹跟我说过,只要我的做法是对的,他和老娘就一定会支持我。那天回家后,我把我的想法跟我爹和老娘说了。老娘只求我能安稳,不奢求我能大福大贵;老爹则不同,他小时候知道头顶‘地主阶级’遭人白眼,冷漠和呵斥的心情。如果我能从商,他会第一个支持我,毕竟,他也望子成龙。 没有多久,我就联系那个私交很好的台湾人,开始给我送货,又借着码头监工的身份,轻松的收货和出货。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台湾借着美国的扶持,他们的社会整体水平和经济都至少比中国快了1、20年。所以,当时的走私货,其实也就是他们淘汰和不要的家具用品,经过翻新后,再运到中国大陆来销售的。台湾有着美国、日本的关系,用的很多东西都是很潮流和先进的,如当时的日立彩电,电冰箱等等。 有了货之后,我又利用假期的时间,租了个车,把它们拉到镇里去卖。毕竟,镇里的人流量大,再怎么穷,也是比乡下有钱。当时,基本是每拉一车,不到3个小时就被抢空了。渐渐地,资金越来越充足,我把赚到的钱买了一辆三轮车,就是以前那种老式的三轮车。这样子,我们家在全乡又一次轰动了。几年前,我是全乡第一个有自行车的小孩,现在…...我们家又成了全乡第一户有机动车的人家,左邻右舍更是没事就结伴来我家看三轮车。 因为有了三轮车,老爹到外乡去载菜,不再是骑单车了,而是……改成了开三轮车。这样子,载的多,时间又省,我们家也就在市场买了一个店面,专门来卖蔬菜了。而我透过自己的交际,又搞定了码头的食堂,这样,我们家顺带做起了蔬菜批发。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春节,也就是我18岁那年。也就在那一年,让我和你妈彻底地走进了痛苦的边缘。我记得那是个除夕夜,就是那晚….. 主任没有预兆地跑到我家来,一进门就冲老爹大吼,‘上面经过调查和核实,肯定了当年被收回的地。只要不出意外,是可以批回来的。’ 当时,老爹和我正在喝着酒,谈着重新盖房的事。主任一进门就这么说,老爹更是高兴地直呼他一起来喝酒、吃菜。主任那天很阴奉阳违地说,‘我平时不爱喝酒,今天瞧你们父子这么高兴,我也就破例地来喝一杯。’ 这种套近乎的手法,我跟台湾人喝酒、吃饭时,早就看多了。席间,他听到老爹要盖新房子的事,还是第一个举手来赞成的。我就纳闷了,我们自家人都只是平常心看待,他一个外人怎么比我们都要兴奋?所以,一看到他来,我也就提前离场了。 后来,我听老娘一说才知道,当晚他跟老爹谈了什么。那晚,他先给了老爹一个‘糖果’吃,一边夸奖我聪明,人又长的俊俏,一边又拿你太爷爷的事来说,就是那个‘不出意外’就能批下来的地。接着,又指着当年定的娃娃亲,一直在说,房子盖好了,顺便也让我和他女儿结婚。碍于当时,她女儿还在读书,我们家还没有正式盖起新房,他也就名正言顺地说,等到她女儿毕业的时候,就是我们挑日子结婚的时候。 当年的人结婚都比较早,婚姻也只是一个名词,也只是一个传统,没有那么多的限制。所以,老爹和老娘也就当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那是我还在娘胎里,他们就答应的事。现在,能履行父辈的遗愿,又能跟主任亲上加亲,老爹、老娘也就觉得,这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我的感受。我并没有怨恨老爹、老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我和你妈妈在交往。自从我得知这个事后,我把你妈妈带回了家里。” 说到这里,程跛子不敢望向程思林,而是看向了我。我深有感触地说:“伯伯,你说的我都能明白。你也只是一个被世俗所坑害的人,婚姻在当时,对你变成了身不由己的事。” “谢谢你理解我。我何尝没有想过去努力?何尝没有想过去改变当时的状况?可是,世俗加身,又加上主任拿着思林太爷爷的土地来说事,我变得好痛苦。这种痛苦,你们能明白吗?而且,痛苦的人不单是我,还有思林的妈妈,我老爹和老娘。所以,思林你不要痛恨你爷爷、奶奶,他们也是最痛苦的人之一。” 说完,他把头转向程思林,有点激动地说,“思林,我跟你说了这么多过往,就是要你相信我,相信….. 我真的很爱你妈妈,又真的很在乎你。为了你们,我不惜年轻就落下个身残的病症,又不屑在背后…… 被人叫做‘程跛子’。这一切,你懂么?” 听到后面的话,我和程思林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互相对视了一下。在我们脸上,看到的只是彼此疑惑和充满惶恐的表情。程思林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胸膛紧挨着桌子的边缘,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的脚,不是因为做生意才被人打伤的吗?”他说话的同时,右手早已用力地握紧了,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程跛子身体往后一靠,苦笑不得地遥遥头,接着,双手往台面用力一撑,把左脚给抬了起来。随后,右手快速地翻起裤管,露出了他异于常人的左膝盖骨。程跛子重重地吐了口气,满是悲情地说:“你们都以为,我是因为做生意起了冲突,才导致的腿瘸。可是,很多事…..我不说,你们都不会明白的。” 看着他有点变形和凹陷的膝盖骨,我在当场就已经感到腰脊发凉了。我没有见识到当年的激烈场面,却也在脑海里想象到了他的痛苦。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少是我不知道的?”程思林起伏的胸口告诉我,他冰冷的内心正在慢慢融化,开始去接收很多年幼时,他并不知晓的过去。 程跛子慢慢地坐了下来,抬起双手把额头给抱住,接着,伸出十指把头发齐齐地往后捋顺了。喝了口水后,才正色地对我们说:“我把你妈带给你爷爷、奶奶看后,他们都很喜欢她。我记得….. 第一次去我家吃饭,她就会帮你奶奶洗菜、做饭,最后还主动拿起碗筷去洗刷。就是因为她是一个辛劳和有礼貌的人,又跟你爷爷和奶奶处得来,他们也跟着我都很喜欢她。可是,越是喜欢,他们心里也越是难受。难受到,不顾我的感受,还想认她为干女儿,为的…..就是以后还能看到她。 但是,想是容易,事情却不一定是他们想要的那样。时间慢慢地过着,我在海边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大到….. 我把家族里同辈的兄弟都拉出来,跟我一起开混了。也就是那一年,我让你波叔辞掉镇上的工作,转到乡里来跟我搭手。在这个过程中,我很努力想去改变那种古老、庸俗的禁制。可是,海边生意越大,风险也就越大,正因为这点,才让主任抓到束缚我的‘把柄’。当时,那么多人跟着我一起混,如果主任稍微动点坏心思,你们知道,要有多少个人跟着我蹲号子吗? 那时候,时间走的越快,我的心里就越是着急,因为….. 主任让她女儿在毕业的时候跟我结婚,连日子都选好了。听说,主任急着嫁女儿,不单单是看重我和我的家境,还有就是…… 算命的说,他的二女儿一出生就会给他带来官印,而当时,他老婆刚怀上他这个女儿的时候,他真的当上了主任。当然,这其中也有他老丈人的关系,只是主任过份迷信而已。 等到她女儿快毕业的前一年,主任又找那个算命的人去卜了一卦。对方告诉他,他那个女儿本身就能给他带来官印,如果她一毕业就选个日子结婚,定会让他官上一层。所以,他才在我18岁那年的除夕,上门找我老爹说她女儿和我从小指腹为婚的事。 那段时间,其实我一直着急的挨着,挨到同年…… 你妈妈毕业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已经积累了一笔很可观的钱,我想着带你妈妈离家出走,远走高飞,而她也真的同意了。当我把决定告诉老爹和老娘后,他们却出奇的没有责备我。 相反,老爹意味深长地告诉我,‘我和你妈都很喜欢那个女孩,你要好好对人家,请她不要记恨我们。毕竟,是我们指腹为婚的约定把你们给害了。以前,我因为你不读书,而拿扫帚打了你。你用你的行动告诉我,我是错的。没有你,我们家不会变得更好。只要你是对的,我更不应该去限制和束缚你太多。我说过,你有想法,只要是对的,我们就支持你。’ 当时的我特别感动,我觉得老爹不单是鼓励了我,他话一出的同时,也扛起了一座大山。 可是,海边的生意不是你想丢,就一下子丢得了的。就在我和思林的妈妈跑到镇上不久,你波叔就找上我,心急火燎地说,‘上头有人在查,码头一下子变得很紧张。如果派来的人下乡去调查,那肯定会很麻烦。有些货已经在船上了,船也航行在海上,不可能让船掉头回去吧?’ 你波叔说的在理,一船的货,什么客户的都有。不可能因为你的事,就让整艘船漂泊在海上停止不走或是掉头回港。我们不是包了整艘船,那也不是自家的船公司,我们左右不了船靠岸。所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还是跟你妈妈无奈地回了乡下。 回到乡下,我和老爹自然地想到了主任。区域行政改革后,他就一直在准备竞选乡书记的事。当年的书记,要由村党支部选举产生,特殊原因才由上级党组织委派。所以,他也很希望能得到我们家族的支持。毕竟,我们家族在文革后,还是在乡里有一定的影响力,主要是家族比较大。 所以,他想利用我们,而我们也确实需要他。怎么说呢?他一个主任,就连村之书也得对他客气三分,证明他的后台也是比较硬的。因此,我和老爹连夜赶去他家,把事情说了一下。他也很老狐狸地说,‘只是要一家人,哪里有不帮的,不是么?’ 他说的我和老爹都很明白,成了一家人,就会帮,不是一家人,他就会不同了。为此,我们也给了他一些钱去打点。结果,上头派来的人,来到乡下就被截住了。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官场黑暗?什么是官官相互?什么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能说,那个时候是最黑暗和最腐败的时候……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懂得了更现实的道理,也知道了凡事你循规蹈矩按常理出牌,不一定别人就会看好你。如果你不懂得商不跟官斗的道理,那么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那年头,你有钱还要有势,有势就要有权的人来罩你。如果,你没钱没势,就注定被人踩。这个话,放在以前或是现在,都是一个通用的道理,希望你们明白。” “谢谢伯伯,这个话我们听波哥说过。” “嗯!虽然那是一段心惊胆战的时期,但我也收到了一个惊喜。” “什么是惊喜?上头的人走了?” “不是,这个是生意上的事,但不会是我最为惊喜的事。我最惊喜的是,思林的妈妈告诉我,她有了我和她的孩子。”说到这里,他还是会心一笑地看着程思林。然后,接着说,“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间。当我把这个事跟老爹、老娘说后,他们也跟着我高兴了很久。老娘想把思林的妈妈接到我家来住,老爹说不行,他怕主任看到了,反而闹出更多不好的事来。特别是,那时候上面的人还没有走干净,而我和她女儿的婚期却越来越近了。 而我们最为头疼的是,老爹和老娘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思林的妈妈家提亲,而思林的妈妈也暂时不敢告诉父母,她有小孩的事。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就在她的肚子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由我自己去说个明白。 那一天,我心里也很没底,所以西装革履又提了很多东西去思林的妈妈家。当我踏进门槛的第一步,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家徒四壁?而我很意外的是,在我说出我从小就指腹为婚的事后,他们没有多大的脾气,而是欣然地接受了我带过去的礼物。 过后我才明白,也许他们真的是太穷了,穷怕了。当然,为了更加安抚思林的外公外婆,我当场把身上的现金都给了他们。过了几天,又往他们家送了很多家具、家电。同时,跟老爹和老娘商量后,我们决定出钱给他们盖一座新房子。不是觉得亏欠,也不是为了弥补,为的……就是让思林的妈妈住的好,也希望思林的外公、外婆对她好一点,不要再跟以前一样苛刻了。 思林的外公、外婆都很惊讶,觉得我怎么那么有钱?是什么来头?当思林的妈妈说出,我就是隔壁乡 - 程氏一族的人,他们的嘴巴都惊得变成圆圈了。虽然,这不是一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但是,至少可以震慑到思林的外公、外婆不要去八卦什么?或是,对思林的妈妈再有一丝不好…… 往后的日子,我和老爹、老娘借着送菜的名义,没事就偷偷往思林的妈妈家跑。双方的家长见了面,对思林的妈妈是一种鼓励和肯定,更对思林的外公、外婆是一种慰问和体恤。思林的妈妈兄弟姐妹比较多,为了增加他们家的收入,老爹和老娘建议她父母去市场租一个摊位。然后,由我们给他们批发新鲜的瓜果蔬菜,在当时,我们全部是以原价给他们批过去。 而我痛苦的日子也在那时候逐步开始了。老爹和老娘就我一个儿子,他们明白我的痛苦,也深知是一个指腹为婚把我给限制和压迫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会选择再一次出逃或是消失,可是…… 我又不能毫无责任地丢下海边的家族兄弟,包括你波叔。那时候,不敢说生意做的有多大,但也确实带动了家族的经济收入和就业,就连你波叔也忙的津津乐道。再且,我也不能把压力全部丢给老爹和老娘,让他们在世俗中落下一个骂名。所以,我是在主任的‘监督’下完婚的 说到完婚的事,程跛子表情充满了遗憾、痛苦甚至自责。他不敢看向程思林的表情,而是吸耸了一下鼻子,声线充满了温和地问:“思林,我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很恨我,是不是?” 程思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程跛子另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我4岁那年要离开乡下?” 程跛子怔了一下,咳嗽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我结婚后,三年都没有碰过主任的女儿。她对我有情,我却对她无意。所以,我经常不在家里,借口……. 就是忙于海边的工作。回家,我也选在深夜,然后,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睡。以年轻人忙于工作为借口,就连主任也不敢说一个‘不’字。相反,他还得赞许地说,我有事业心,现在有孩子还太早,让彼此都先心理准备下,不急不急。 我要的就是主任这么说,毕竟,她女儿的任性,不是我想去搭理的。就连老爹和老娘,有空都是自己去烧菜、做饭、做家务,从来不会去叫她,也不指望她做点什么。她唯一能做的是什么?就是没事多往自己家里跑而已。所以,我才有自由的时间,跑去你妈妈家,甚至住在你外公、外婆家,一住就想住上很久,一住……. 就想住到你出生。” 次年,你妈妈就给我带来了你,而且还是一个男孩。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爹和老娘的时候,他们高兴的一夜都没有睡好。’ 不好意思,跟你啰嗦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而已。在接下来的三年中,因为你的出生,码头的事业也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在偷笑,不单是主任迷信,程思林的老豆看来也是一个样的。 接着,又听到他说:“那时候,还没有给你取名字,也一直在想取个什么名字好?等到我忙活起来,见不到你妈妈和你的时候,我才知道…… 近在咫尺,思念犹远的感觉。然后,在码头工作的我,就老是看向我和你妈妈当年在游玩的堤坝,每看一次,我就想她一次。 要不是她,也没有你。要不是她的不离不弃,也不会有我的努力上进。虽然,没有一纸证明的爱情,但她却默默无闻地跟着我。所以,我给你取名为‘思林’,因为你妈妈叫‘艳琳’。当然,我怕你长大了怨恨我,就用了一个‘双木林’,而不是一个女性的琳。我把对你妈妈的思念,寄托在你的名字上,名字在你身上,我每念一次,也就同时想到你们母子一次。所以,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会思念你和你的妈妈。” 程思林叹了一口气,表情舒缓开来,还是追问着说:“然后呢?” “你妈妈的乡比较小又靠山,当时是属于我们乡管辖的。主任有一个亲戚去你妈妈乡里办事,我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看到的,但是,我却浑然不知道。等到主任一家知道了,主任当晚不顾下雨,带着火气,跑到我家里来大闹。我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扛,声称老爹、老娘根本不知道。我态度一横,主任也不敢把我怎样? 那时候,我们已经有手机了,是那种比较厚重的砖头机。主任带着他女儿一出门,我马上给你波叔打了电话,说明了事情原委后,我让他急忙载着你妈妈和你离开了村子。我就是担心,主任一家会通过什么手段,让你妈妈和你有危险。 那一晚,下了雨,天气变得有点冷,你和你妈妈却被迫离开了村子,去了阿波的舅舅家住了一个多月。那时,你才只有3岁,不是4岁。 因为这件事,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去见你妈妈了。因为这个事,我去见你们母子的次数也减少了。你4岁那年,我想去给你过生日,谁知道,主任却如愿以偿当上了乡书记,还在家里大摆宴席,所以,我就没有办法去了。 当你读书的时候,我是连滚带爬都想去看你背上小书包的样子。所以,不管多少限制,我都一直在找机会去镇上看你一眼。谁知道….. 主任的女儿看我那段时间总是恍恍惚惚的,就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来跟踪我。我没有看到你上学,那天就一直在校门口等你放学,等到最后….. 手机响了起来,她冲我破口大骂,我才知道我被人跟踪了。 第87章 人生三部曲 下 我怕我继续逗留,连你妈住在哪里都被找出来了,特别是……我不想让侦探拍到你的样子,所以,没有挨到你放学,我就急匆匆地走了。回到乡里,我让你波叔秘密调查是哪个侦探社的人在跟踪我?最后,通过反跟踪主任的女儿,我们知道了她雇佣的侦探社。 就在某一天夜里,我又故意不回家,装作急着要去镇上,让对方来跟踪我。也就是在那晚,我让你波叔他们把那个侦探给打了。谁知道?那个侦探够野,他雇黑来买断我一条腿。不久,也就是在码头的某一天,我被一个急窜出来的人撞倒在地上,被他用散弹枪打坏了膝盖。 当时,我躺在医院里将近一个月,医生一开始说,‘如果不把所有的碎片全部取出来,膝盖里头可能会发炎、化脓,神经一死那就很麻烦,建议截肢处理。’ 我强忍着疼痛撑起来,双手抓住医生,我告诉他:‘我不要截肢,不管是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哪怕是瘸了也好,你也要给我一条完整的腿。’” 听到这里,我已经感动得眼眶微微发红了,我急促而又礼貌地问程跛子,“伯伯,您为什么坚持要保住那条腿呢?在那个时候,如果伤口感染了,可能会危害到你的命啊!” “我之所以这么要求,是因为….. 我坚信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跟思林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然后,再跟他讲我和他妈妈的这段过往。在医院里面,我也尚存一个念头,就是….. 我一定会去看思林读书的样子,去接他放学,去载他上课。但我不想让思林的朋友、同学,看到他的爸爸….. 是….. 是一个驻着拐杖或是坐着轮椅的人。所以,即使是瘸子都好,总好比没有腿强,是不是?” 程思林听到这里,苦笑地遥遥头,轻轻地说:“你严重了。” 程跛子饱含深情地看着他,缓解压抑气氛地说:“幸好,残的是左脚,开不了手动,我还开得了自动档,呵呵。” 哈哈哈~ 我很佩服程跛子那种自娱自乐的心态,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笑完后,我还是充满好奇地问:“伯伯,那你的腿,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唉,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我当时就说,只要能保住我的腿,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所以,医院约了省城的专家过来,开了会制定方案后,就给我动了个3小时的手术。而我满心期待会有奇迹发生,可是,还是落了个瘸腿。 出院后,我就把那家侦探社给砸了,当晚,又抄了侦探一家。最后,我还放狠话跟他说,‘如果不搬出这个镇,我只要见一次,就抄他家一次。’可恨的是,没有能问出…… 打残我的人是谁?因为,他不是那些有组织、有帮派的人。所以,问是问不到了,而我们就算记得那个人的脸孔,也无法准确的画出来,更无法全面地去搜寻他。” “那你恨你当时的老婆吗?” 程思林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程跛子感到了无限酸楚。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有点苦涩地说:“我从来没有把她当过我的老婆,却可笑到….. 跟她有了小孩。可是,小孩又是没有罪恶的,没有过错的。所以,你觉得我该恨自己的小孩吗?” “我也不知道。” 看着程思林摇头的样子,我感觉到他此时内心的纠结和挣扎。所以,抬起手拍在了他肩膀上,安慰了他一下。 程跛子叹了口气,缓了一下,才开口说:“为什么我跟你说了这么多过往?就是因为,你从来不给你妈一个机会,去让她对你说出当年的事情。而我,也就想留着自己跟你说。当然,我知道,你不一定会听,听了后,不一定会原谅我。可是,我还是得跟你说,因为…..你有权利去知道事实,也有权利去裁定,接受不接受事实,原不原谅我。 你妈一直存着我的照片,而你却把它们给撕掉了。为此,你妈打了你一巴掌,而你….. 也气的辍学了,因为,你想独立,因为…… 你想证明,没有我,你们母子也能过得好,是不是? 思林…..你真的好像我。还记得我早前说的吗?因为我突然宣布不读了,你爷爷第一次拿起扫帚打了我,最后,我跑去镇上工作了三个月。而你,因为你妈妈打了你一巴掌,更激发了你不想依靠我,想自己去独立,自己去养活你妈妈的决心。这跟当年的我,又有多少分别?” “好了,我都理解了。最后问你一下,当年…… 要不是那个女人花钱雇了侦探去跟踪你,你也不会去打了侦探,侦探也不会雇黑去打残你的腿。后来,你没有对那个女的怎样吗?” 这个问题,问到了程跛子的心坎里。他想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语气有点重地说:“如果我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牵挂,我说,我连杀她的心都有了,你们相信吗?要不是,考虑到上有老爹、老娘,下有你们母子,还有海边一群家族的兄弟和你波叔,我早就这么做了。 可是,有句话是,家丑不可外扬。我的腿是她间接造成的,跟她脱不了干系。而我,也确实背着她,背着她父母一家在跟你妈联系。所以,我当时只能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无奈,才编造了一个好听的故事,说….. 我的腿是在生意纠纷中,被人给设计打残的,因此,才把对方一家给抄了。最后,也落得了一个‘美名’,就是,老虎摸不得,跛子不好惹。” “嗯,伯伯,你说的我都深有感触。何况,主任也升为乡书记了,对你来说,更是一种压力。” “你说的很对。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道理也就是这样。乡书记的前身,以前就是村之书而已,它是最最基层的组织人员。按照公务员法,它根本对不上号,所以,它算不上是公务员,任职年限也没有太多明确规定。很多地方,村书记都是由村民自行选举和推举出来的。有的人一坐上那个位置,一坐就坐了十几、二十年。 你们知道什么是土豪吗?乡书记就是一个土豪,卖山卖地卖海又中饱私囊。因为扩建码头的事,把渔家的避风塘给拆掉了,搞得所有渔民聚结,堵路,大闹村委会。最后,还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出来压制。 但是,人家就是屌啊!他有钱可以去买公务员,可以去买官啊!为什么他不去?因为,你猫在乡里做一个土豪,总比调去城里遭曝光好得多。在乡里,他可以只手遮天,可以屏蔽言论,可以去欺负没有太多文化的渔家人,又可以去管制没有争强斗狠之心的村民。你说,山高皇帝远,当一个高官好,还是当一个土豪强?” “呵呵,伯伯。这个够现实,又学了一点。”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小哥你怎么称呼?” “伯伯,你叫我小哥就严重了。我是思林的朋友,也是他的兄弟,你叫我李青就好。” “诶,好名字,谢谢你今天陪他来。我说了这么多,也不敢奢求思林会一下子理解我,原谅我。但是,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往事,今天能说出来,我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我是一个有孩子的父亲,却又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你们说,是不是很矛盾?我没有好好看着思林长大,又不能贴心地陪伴着思林的妈妈。所以,思林厌恶我,痛恨我。而我,又跟我不爱的人,最后有了孩子。如果,我离开了那些孩子,她们是不是也会痛恨我,厌恶我。 所以,两边都是无辜的孩子,我离开谁,都会被谁唾弃,痛恨。唯独,理解我的人,就是一直对我不离不弃的人。所以,思林…..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求你,一定要代我照顾好你妈妈。” “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有机会,多去看我妈吧!”程思林的话淡淡地,慢慢地,但我和程跛子,却明显感到了他话语间的转变,只是他还是装着很漠然而已。 “前几个月,族里一兄弟遇到了当年打残我的人。当年,我们没能抓到那个人,也没能画出那个人的外貌,但是,他的样子,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忘记不了。跟踪到他后,才知道他是外乡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当年,他在镇上一工地打工,人好赌又偷窃,所以被工地给开除了。那时候,落魄的他,看到路边的侦探所广告,想要去混个线人当。结果,阴差阳错给侦探利用去做了枪手。事情做完后,他跟侦探狮子大开口,拿到钱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他就是一个临时跑龙套的人,所以,当年才没有从侦探口里,要到关于这个人的太多信息。 但是,老天对我还是有偿还的。事情都隔了这么多年,还是让我碰到了打伤我的人,这不是天意么?所以,我把他的腿也给废了。就这样,在这里蹲了一些时间。当然,要不是上面领导班子换届,我早就出去了。” “那就好,我们也是时候走了。”说完,程思林起身拉了我一下,径直就往门口走去。 我跟着起身,但还是客气地跟程跛子打起招呼,说着告别的话。突然间,程思林回过头对程跛子说:“你腿脚不便,就不用送我们了。天气燥热,多喝点水,你嘴唇都干裂了。” 一听这话,闹是久经沙场,淡定从容的程跛子也被怔住了。时间快速地跳过几秒,又带着慢镜头不断地回放了几次,才让程跛子的眼神露出欣喜的目光,接着有点不自然和颤抖地说:“诶…诶…我知道了……. ” 后面,我看见他的下巴连带着嘴唇抖动了几下,却迟迟未能开口说出话来。 我知道他太激动了,激动到变成笨口拙舌了。对此,我在程思林身后,对程跛子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以示进步的鼓励。他也高兴地对我点了点头,又跟我说了几句谢谢的话。 走出“衙门”的大门,程思林扭头对我说:“谢谢你了。今天心情好,我请你吃饭。” 一听有饭吃,我马上就肚子叫饿了。赶忙问他,“那中午吃什么?” 程思林笑笑地说:“走,请你吃大餐去,8块一碗的兰州拉面。” “抠门啊!一大早把我骗过来,就弄一碗拉面来敷衍我。” “哈哈哈,随你怎么说?反正,我高兴,我请客。” 在往回开的路上,程思林用免提拨打了波哥的电话。他很认真地对波哥说,“胖子,我去见他了。” “你这小子,老这么没大没小。什么是他?他是你爸,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叫一句。”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任务完成了。” 看着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的程思林,心里的感觉告诉我:以前,他跟波哥谈到他老豆时,整一副脸都是黑着的。但此时,他却有了一种轻松和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相信,他的心境已经开朗了很多。 电话里,波哥沉默了一会,貌似在想什么事一样。最后,才声音低沉地说:“有些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也这么大了,不应该再把你当作几年前的小孩来看了。” 波哥突然换了个语气,气氛也随之冷却了下来,冷到……你能听到轮胎快速滚动在水泥地上而激起的一点胎声。程思林一下子也换了个口气,不紧不慢地问:“你说什么?既然说破口了,就不要藏着了。” 波哥一个字一个字,很是认真地说:“当年,你以30%股份做了西城洗浴中心的股东。你跟我借了点钱,凑足了前面的15%,剩下的15%,等收益了你才买。在合同订立中,你名份也是写着持有30%股份,但受益却是15%,剩下的一半做为预备股,是在你再一次购买后才自动生效的。 你投入15%后,第一个月就收入了双倍。接着,你把赚的钱,都买了剩下的15%股份,成了真正名义上拥有30%股份的老板。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真觉得做生意就那么容易成功?难道,真的是运气好?” 话到这里,程思林和我都怔住了,程思林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那…… 还有什么隐情吗?” “隐情?”波哥噗嗤一笑,接着说,“哦,你现在就会想到有隐情了?你以前怎么就不想这两个字?你以为社会上的人真的那么好?对你一个非亲非故的毛头小子,真的那么照顾?” 波哥的一连串问号,已经把我和程思林给轰炸的呆若木鸡了。但,程思林还是习惯性地问:“然后呢?” “做生意的人,是最为现实的。有一句话是,概不赊账。有谁那么好,合同写你有30%股份,却愿意让你先给15%,剩下的15%等你有赚再给。那试问,如果你不赚呢?把原先的15%撤销,还是就不要剩下的15%啦? 所以,我想告诉你,那剩下的15% …… 并不是你在第一个月就真的赚得的。而是你爸,自己把15%的钱打给那个大股东,然后告诉他,是你投入首个15%后赚的收益。这样的借口和流程,你才会信以为真。 如果做生意都那么容易,一投钱,在第一个月就有收益。那社会上,谁还会那么苦逼地去打工?我相信,稍微有点积蓄的人,都个个跑去开店,开厂了。反正一投钱,就有受益,这种好事,谁不想去做?哪还轮到刚从学校出来的你。 你一直觉得,是你爸亏欠了你,亏欠了你妈。可是,他在你没有出生前,还有在你成长的过程中,他的付出,他的投入,你能了解多少?你可以把波叔我当成一个外人,但从我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说,你爸并没有亏欠你们多少。 还有,你觉得他没有关注过你,抛弃了你和你妈,所以你痛恨他。可是,如果…..他抛弃了他另一边的家庭,来陪伴你妈和你。那是不是,另外一边的孩子也来痛恨他,讨厌他,憎恨他。 那做为子女的你们,因为他离开了你们,你们就痛恨他,讨厌他,离开他。那他反过来,是不是也该去痛恨你们,讨厌你们,憎恨你们。 关键是,他有这么做吗 他操的心,没有比你妈少多少。你爸受的苦,受的累,又是你体会不到的。为了你,为了你妈,他的腿都残废了。那试问,这是他自作自受,还是他自己没事找事做? 他瘸掉的腿,又是谁亏欠他的?你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你小心开车,没事,我就挂了。” 波哥把电话挂完后,程思林戴上了一副太阳眼镜,喃喃自语地说:“对不起,阳光有点大,刺眼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知道,他其实已经红了眼眶,只是仍然坚强的伪装着……. 我相信过了今天,他会变得开朗更多,也许吧! 回程的路上,beyond的灰色轨迹正在忧伤地唱响着….. 酒一再沉溺,何时麻醉我抑郁 过去了的一切会平息 冲不破墙壁,前路没法看得清 再有那些挣扎与被迫 ……. …………… 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与唏嘘 你眼里却此刻充满泪 这个世界已不知不觉的空虚 woo...不想你别去 第88章 被吓到了 返回的路上,我和程思林都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显然….. 充满了压抑,只是,这是一种有别以往的压抑。包括我在内,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后,心里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因为波哥刚才的话,也变成了思绪万千。 我想到一句话:虎毒不食子。即使,程跛子是一个如外界流传的蛮横、霸道的人,但对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所在乎的子女,却是充满着慈祥的一面。正如他苦涩地说,他从来没有把乡书记的女儿当过老婆,却可笑到….. 跟她有了小孩。可是,小孩又是没有罪恶的,没有过错的。所以,他问我们,“你觉得我该恨自己的小孩吗?” 别的事情,我不会去想,也不会过多去挖掘。但从这句话,我完全相信程跛子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显然,这也是程思林现在觉得压抑的原因,他没有想到自己从懂事以来就痛恨的父亲,竟然和自己的母亲有着如此艰辛的过往。而自己,却不听任何解释的,把程跛子的照片给撕烂了。所以,程思林觉得压抑的同时,又充满着愧疚和自责…… 因为一巴掌的事,他想到辍学,却没有想到在生意获益的背后,其实是自己的父亲在给他“保驾护航”。所有的感觉,就跟玻璃杯和水一样,你一直用肉眼去看待它们,觉得水就是安静的被禁锢在透明的杯子里。可是,当你摔破杯子的时候,你才知道,水也可以爆发出来一去不复返,而玻璃杯也同样可以刺伤你,这就是事实。 原本,还想请我去吃兰州拉面的程思林,也因为满脸的情绪而给忘记了。就这样,车子跟早上来的龟速行驶形成了反差,现在是….. 一路飞奔地回了会所。一上楼,猴子、老三和陈亮围了过来,问我们事情怎样了?程思林只是淡淡地说,“问李青吧!”说完,自个回房间去了。 早先,我就有发信息给陈亮,说我们要出去的事。现在,程思林让他们来问我,我也就把前因后果跟他们都讲了一遍。接着,在我述说的过程中,猴子和陈亮的表情也跟着往事的高低起伏,而在脸上快速地变化着。讲到,程跛子是怎么瘸腿的这一段?猴子是猛吸着烟,大声地骂着,“那女人真是贱….. 唉,好好的腿就这么给废了。” 陈亮也跟着大大咧咧地骂着,“妈的,一个娃娃亲,祸害了两代人。” “唉,没想到‘一代枭雄’也有如此不堪的过往。看来,凡事不能以外表去看人是对的。”老三扶了扶眼睛,也忍不住地感叹了一下。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房间,结果,门反锁了。陈亮一下子紧张地看着我,有点结结巴巴地说:“老…老程,不….. .不会想不开吧?” “你个鸟嘴,在说什么呢!”猴子跟上来,往陈亮的头拍了一下。 陈亮被猴子一拍,很不服地要跟他杠上。我做出一个手势 -“嘘”,然后带着猴子和陈亮走开了。我肯定的对陈亮说:“放心吧!老程很在乎自己的妈妈,特别是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更不会去想什么多余的事。只是,我们要给他时间和空间去面对自己的情感。毕竟,他也误会了自己的老爸那么久,总是需要时间去释怀和学会面对的。” “青哥,言之有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先吃东西吧!都中午了,我们都还没有吃饭,你们呢?” 猴子哈哈大笑地说:“我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吃饭,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肚子早就被酒精给掏空了。” “青哥,那你上楼吃吧!上面还有饭菜,我们也都是刚吃不久。要不要叫老程?” “算了,发个短信最干脆,就不要去敲门了。”说完,我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信息。 不出几秒,程思林的信息来了,他简单地说:我车开久了,很累,先休息下,你去吃吧! 我遥遥头,在信息上安慰了他一下,接着就开始往顶楼跑了。一边跑,还一边给音音她们打电话,询问她们吃饭了没有?当然,肯定少不了一些“你想我,我想你”的肉麻话。听了程跛子的过往,我觉得我们这一代太幸福了。突然间,我对爱情的态度更加明朗了不少,也变得更加想去保护自己的爱情,特别是现在我和音音、苗苗。而我也觉得,我之前对音音所付出的一切,跟程跛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需要当作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放在心里。 日暮而落,炊烟升起...... 整个下午,程思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没有出来过。直到我再一次去敲门告诉他,吃完饭,猴子和老三要走了,他才开门走了出来。猴子凑过来,很自讨没趣地说:“老程,你怎么睡一个觉起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呢?连黑眼圈都有了。” 程思林嘴巴一咬,抬起固如鹰爪的手指,往猴子的手臂捏了一下。猴子立马双脚离地跳了起来,当场求饶地说:“老程,你…你…你轻点,疼死我了。” 陈亮一个劲地笑着说:“刚才拍我的头,你看,报应来了吧!” “没事,吃饭去,不要瞎闹。”程思林话一出口,大家都猜到他的心情没有完全恢复好。严肃的表情,冷到都可以把身边的空气瞬间结为冰霜了。 我回过头对陈亮和猴子眨了眨眼睛,笑了笑,示意他们不要闹了。他们两个面对我和面对程思林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和态度,看到我的示意后,嘻笑地跟在我身后走向了楼下。 按老规矩,我们开着小面包车去学校接了音音她们,接到她们后,我们一行人才轻车熟路地开向一直聚餐的馆子。即使,程思林心情还是处于“阴霾气候”,但是,对于这一刻,他还是会跟着我们一起出来。因为,每一次的相聚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异常的短暂。吃完饭,我们又得恋恋不舍地送起猴子和老三了。 这一次聚餐,相对以往安静了许多。音音她们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因为女生偏向含蓄的性格,吃饭时,她们也没有发现太多的不对劲。倒是猴子和陈亮,虽然话少了一点,但依旧风格不变的调侃着彼此,偶尔也会来调侃我。有这两个二货在,该笑的总是很多,就连程思林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皮笑肉不笑地陪衬着。 除了吃饭,猴子和陈亮习惯性地叫上几瓶啤酒,然后开始杠上。这一次,让音音她们有点不可思议地就是程思林也要了个酒杯,跟着喝起酒来。在她们感到疑惑时,我告诉猴子和老三,“难得老程今晚想喝酒,我们就陪他喝一杯,等下再找司机送你们回去。” “嗯,他想喝,我们就陪他。”老三说完,拿起酒杯也干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程思林的心情,不需要解释太多什么,彼此都已是心照不宣的了。随后,拿起酒杯一起干了起来。而这次,程思林也是直接地放开了,前面几杯都是一口一杯的干掉。到了最后,我们都不敢一起干了,怕就怕,程思林喝的太急,等下会因为心情而醉酒。 慢慢的,音音她们也看出了端倪,都先后开口问他,“你怎么啦?同学”、“不要喝太快”、“同学,你是不是今晚不开心?” 程思林拿起酒杯,又放了下去,停顿了一下才说:“呵,没有什么。天气热,喝点啤酒,听说能开胃,所以喝快了一点。” 音音和苗苗还想开口说点什么,我一个眼神制止了她们。虽然她们是出于好意,但对现在的程思林来说,我觉得他未必会说太多和解释太多。看到程思林喝酒的样子,猴子和陈亮原本想继续叫上的酒都偷偷的退掉了。一餐饭匆匆地结束后,陈亮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餐馆找我们,我们利用等待的空闲,坐在了车里聊天。期间,谈到回学校的事,猴子又是一副像极了怨妇的表情,只会叫苦连天的哀怨着。我们都知道,猴子这人经不住寂寞,哪里有我们,他人就在哪里。这也是他的其中一个优点 - 逢叫必到。 等司机来了,我让程思林和陈亮待在车上别动,然后吩咐司机先送他们两个回会所去,再接着送猴子和老三回学校,而我和音音她们则选择慢慢地散步回去。走在路上,我知道她们会问我什么?而我也把事情的经过,有条不紊地跟她们又复述了一遍。我之所以跟音音她们说,是不想以后出现类似今晚的情况。毕竟,程思林目前还是比较敏感的,我不想一句不经意的话,再一次揭开他尘封的伤口。 当然,程思林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他不想说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说:“问那么多干嘛?”。如果是他想说的,他也会说:“问李青去。” 在我跟音音她们讲述后,我发现,她们三个人几乎都眼眶泛红了。我不得不相信一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只是,她们的反应跟猴子和陈亮是不同的。她们不会选择去骂人,相反,她们对程跛子充满了崇拜,对程思林的妈妈又充满了同情。还有,在她们无限嘘唏的同时,嘴里又默默地祝福起了他们夫妇。在女人的世界里,她们憧憬结局的美好,多过于看悲剧的心情。特别是陈柔,我觉得她是感触最深的。否则,她不会在我说话的同时,大眼睛会紧紧地盯着我。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盯着我,不单单是看着我在说话,而是看着我,还在想着什么? 一边继续说着,一边慢慢走着,渐渐地走进了校内。因为今天是周日,离学校不远的住宿生,也会在今晚开始返校。我和音音她们不敢在校园内四处散步或是打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返校的老师或是学生看到。抱着“宁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们各自回了宿舍。 ……. …………. 翌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感叹的是: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每一个周一都是苦逼的。对于我们这些“听课难,做题烦”的人来说,上课就跟进少林寺一样:我没自由,我失自由。 手里的笔左一圈右一圈地转着,我的头脑却不会再跟从前一样,只是无聊的发呆了。现在,好说歹说也有了自己的“小事业”,在趣味全无的课程里,我可以不听,但却不会停止思考。我会思考,该怎么来协助程思林管理会所的事?我也会想,该怎么让会所的生意变得更好?是通过推广还是派发传单的传统方式? 我在细想的同时,也慢慢地感受到了一点:真是你做了一行,就会去思考一行。这跟过生活一样,不是你当家,你不知道父母的辛苦。等你当了家,就会自然而然去考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 毕竟,我还是一个学生党,去会所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所以,在程思林忙碌的同时,我有在教室里发呆的时间,不如拿来思考下怎么帮助程思林?他把我当兄弟,在分成的事上又这么迁就于我,我如果事事都丢给他,那也显得太不够意思和义气了。 想归想,于此同时,离期末的倒数计时又开始了…… 而我,在把心思投放到会所的时候,又不得不分一点精力在开始复习上了。时间….. 虽然说是慢慢地走着,但每一次把视线放到led时钟的血红数字上时,心里就会忍不住地抽搐一下。特么的,什么是时间稍纵即逝?站在led时钟的面前,再看着分钟、秒钟倒退着流失,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心惊肉跳”?再不争气的人,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啃书”了……. 而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在某一节无聊的复习课上,陈柔传了本本给我,上面骇然地写着:我哥下个星期要来看我,他说也想顺便见见你。 我在余震的同时,心里也在想着:我靠~这是什么逻辑和概念? 第89章 去接陈凡 着陈柔传过来的本本,看着上面的字迹清晰地写着:我哥下个星期要来看我,他说也想顺便见见你。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后,扭过头,对陈柔露出了一个无比尴尬的笑容。在我看来,陈凡应该不会没事跑过来才对。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怕这其中会牵连到什么?眼下,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真不明白….. 陈凡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来看陈柔,还说顺便见见我? 想到这里,我偷偷地瞄了刘亚辉一眼。我一直在想,因为陈柔,必定有刘亚辉的事。陈凡突然“来袭”,刘亚辉肯定也会无事献殷勤的。 整节课上,我已经被“陈凡的到来”给干扰了思绪。就连在本本上,对陈柔的回复都显得很牵强无力。为此,陈柔在本本上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啦?是不是我哥要来,你不开心了?要不,我找个借口拒绝他吧?” 哇~ 看到后面的话,我算是脑袋里炸开了花。短短几句话,虽然有着淡淡地暧昧,但我还是眼神充满了无比感激地看着陈柔。没想到为了我,她连亲哥都想拒绝了。心里随着一阵小触动地流淌,真的感觉暖暖的…… 我之所以被“陈凡的到来”干扰了思绪,是因为...... 我想到了他转学后过生日的那一次。那一天,我是受陈柔的邀请去参加他的生日聚餐的。当晚,我还记得他跟我说的话,“虽然,我也不喜欢她那么早恋,但那也是要看对象的。以前你还好,但现在不行了。你既然有了,就远离陈柔一点吧!” 我纠结的地方就在这里,脑袋里的困惑也越来越明了了。敢情,他的到来或多或少是因为这个事?还有,我总觉得刘亚辉在我背后捅了什么? 我搔了搔脑袋以示淡定,拿起笔还是回复了陈柔:呵呵,你哥难得来一次,又是来看你的,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他?他想顺便见见我,我也想跟他聊一聊,毕竟,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陈柔看到我的回复后,对我会心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心里怀揣着“陈凡的到来”,连生活的节奏都过得有点“喜庆节日”的赶脚了。除了复习,我有事没事就往会所跑去,当然,除了对新兴生意的眷顾,我还想多去看看程思林。从见了他老爸后,他绝大部分阴沉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多云转晴”。虽然,有时候还是会不苟言笑,但相对以往,这已经是好了很多了。 一个周末的晚上,陈亮在外面忙,我偷偷地问程思林,“你有给你老爸发信息吗?” 程思林脸一紧,皱着眉头说:“这个倒没有,不过跟我妈发了信息就有。” 我眉头一抬,有点嬉笑地问:“为什么不发呢?” “唔,上次把相片撕了,心里觉得特过意不去。”话一说完,程思林有点发现不对劲地看着我,淡淡地说:“你怎么突然问我,给他发了信息没有?” 我呵呵地笑了两声,很坚定地说:“你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想一直都跟你爸维持在这种关系吗?其实,你的改变我都看得见。只是,你一下子还找不到缺口和方向去突破而已,是不是?” 程思林发出“嗯”的一声,接着说:“我以前对他都是意见,怨恨,从他跟我说了那么多事后,我确实是改观了很多。可是,就是因为在过往积压了太多对他的负面情绪,还真如你说的,一下子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让我想到了陈凡要来的事。随即,我吐了口气,颇有一番见解地说:“唉,不知道如何面对?难道就不去面对吗?陈柔的哥哥下个星期要来看她了,还说顺道来见见我。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可是,我能拒绝他吗? 有些事,就跟撕日历纸一样,从星期一撕到星期天,又是一个新的星期一和星期天,但是,日期却一直会走下去。所以,你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的心态,就跟撕日历是一样的道理。看你要做被撕掉后循环不变的星期,还是做继续走下去的日期?” “我明白。”程思林在这三个字说完后,停顿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对我赞许地说:“这两年,你懂得的道理还真不少,呵呵。” “哈,我跟你的经历不同。我不知道你认可不?你的不开心大半原因在于你的家庭,所以,你的成长和心态就跟生长中的藤子绕着竹竿一样,不解开,就会一直绕下去。而我,所经历的事没有你这么单一,有些感悟自然就会比你宽一点。” 回想这两年多的点点滴滴,有时候还感觉是历历在目。时间让记忆走的更远,却冲淡不了记忆走过的痕迹。相反,记忆如酒,越久越陈香。 程思林看我陷入深沉的样子,自己坐在一旁,小口的泯着茶,也开始在思索我刚才说的话。相信他会明白,星期会一直循环下去,但走下去的日期却可以改变时间,不是吗? 一个周末过去了,一个新的星期就来了。正如我跟程思林说的,星期是会循环的,但日期却会一直走下去。我不确定陈凡是星期五来,还是周六来?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他是说我跟陈柔的事,那么,我会跟以前一样回复他,“其实,我跟陈柔没有什么。”虽然,这是一句很违心的话,但是,我还是得这么说。 我承认,我或多或少被陈柔给影响了,给感动了,甚至有一度,想冲开束缚去接受她。无可否认,陈柔以她固有的性格在默默地跟我接触,这种不同以往的接触中,又带着她的坚持和信仰。这个,才是让我最为感动和被影响到的地方。 她的温情,她的柔弱,她的笑容,总是可以把我想去拒绝的话给冰封在心底。真的是….. 让我欢喜,让我忧。 这个星期,最为开心的不是我,也不是陈柔,貌似刘亚辉才是整一出剧的导演和策划。我相信,陈凡是有告诉他的,或许,是他邀请陈凡来的。总而言之,我们都意外地发现,他是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在放学一起行走时,他会多次提到陈凡要来的事,还表示出一副很期待和兴奋的表情。用他的话说,“好久没有看见你哥了,他人真的是很不错。他来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他说请客的时候,我和音音是面面相觑的样子,包括陈柔在内,我们都觉得:他有钱是好,但不需要每次把“请客”两字挂在嘴上吧!这是为了显摆,还是为了显示他的阔绰呢? 时间晃啊晃,晃到了周五晚上,不过,陈凡没有来。陈柔发短信告诉我:我哥明天中午到,我们到时候去接他吧? 我躺在床上回了短信给陈柔:7878,在我们的地盘上,怎么也得尽下地主之谊啊! 随后,又互相发了几条信息,才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 ………………. 当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陈柔的电话把我给叫醒了。一看时间,我才知道临近中午了,想到陈凡快来了,我赶忙从床上翻了下来,速度之猛就差一个鲤鱼打挺了。 匆匆从宿舍跑了下来,一边跑还一边给音音和苗苗发信息,告诉她们结伴去吃饭,不要等我。信息发完,人也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最无耻的是,刘亚辉已经早早跟陈柔站在一起了。 陈柔看见我跑动时头发耸动的样子,开玩笑地说:“可以广告海飞丝了。” 我略微喘息着说:“海飞丝算什么?我用飘柔,才这么自信。” 我和陈柔一见面就把话给搭上,直接把刘亚辉当空气给无视和秒杀了。但我很佩服的是,他还是故作绅士而又大度地说:“自信到起晚了,是吧?呵呵” 我没有太多理睬他,转身就对陈柔说:“我们走吧!希望不会真的晚了。” “嗯,走吧!”陈柔话音一落,迈开双脚的同时,刘亚辉直接站在了我和陈柔中间。对此,我的肩膀还差点跟他碰上了。 陈柔也察觉到了这点,微微皱着眉头,伸出小手轻轻地对我说:“你走我右边吧!” 想到刘亚辉刚才的表现,我在一刹那间果断地伸出左手,结结实实地牵住了陈柔。就这样在刘亚辉的眼皮底下,跟陈柔先行了半步,他才缓过神地跟了上来。跟上来后,他故意放缓了脚步,轻微扭头,从陈柔的秀发中露出仇视的右眼,貌似要把我给瞪死一样。 我毫不犹豫地对他露出了一个充满阳光的qq表情。如果身边没有人,我想他肯定会当场气得张牙舞爪起来。在没有到校门口前,陈柔的小手是紧紧地牵着我,紧紧到你可以完全感受到被一团柔软的海绵包裹着。我感叹地想:都说手掌软的人,不是有钱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我想,陈柔应该兼具了两种吧! 快到校门口,陈柔和我很默契地松开了手。毕竟,学校还是有学校的规矩,校长才是这里的老大。他说不能校园恋,你还能怎样? 走了一小段路,刘亚辉自觉地跑去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车到了跟前,他却没有佯装绅士去坐在车前的位置,而是对陈柔说:“走吧!”说完,自个钻进了后排座椅。 显然,不是我坐车前,就是陈柔坐车前了。这个小样,算盘还是会打的。他无非就是想让我坐车前,他才好跟陈柔坐一块嘛!我没有脾气地对陈柔说:“你坐后面吧!我坐副驾驶去。” 可是,陈柔却抓住我的手,柔声地说:“我喜欢坐副驾驶位置,你坐后面吧!” 第90章 陈凡携美而来 我把嘴巴一抿,无奈地对刘亚辉摇摇头,示意…. 不是我不想坐前面,是陈柔想坐副驾驶位置而已。接着,我和陈柔坐上车,告诉司机直奔附近的汽车总站去。 刘亚辉在车里一声不吭,直接摇下了窗户,我则嬉笑地说:“世界太小了,我们竟然在这么拥挤的空间里又一次相逢了。” 司机回过头,有点犯二地说:“啊…不会这么凑巧吧?” 陈柔一听司机这话,小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亚辉猪肝色的脸上挂不住地说:“听他瞎说呢!你自顾开车就好,师傅。” 刘亚辉的表现让我相当的满意,这小样想亲手掐死我的心估计都有了。我猜,他现在最盼望的就是早点见到陈凡,好显示他绅士而又亲和的一面。 不一会,车到了总站。在下车前,我看到计费表,早已经把钱给掏好了。司机一停车,我就递了一张50给他,他对着阳光照了照,慢慢地摸索着找零给我。而刘亚辉却不加掩饰地说:“陈柔,我们先下车找你哥吧!” “没事,他不是小孩,不会乱跑的。”陈柔说完,依然坐在车上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我发现,她现在是离开我半步都不情愿了,即使司机找零找的再慢,她都会耐心地等着跟我一起下车。 下车后,我的头越过车顶,跟另一边的刘亚辉直接对视了一下。他利用陈柔打电话问陈凡在哪里的空隙,小声地对我说:“你真好样的。” 既然他不客气了,我也礼尚往来地补了一句给他,说:“我一向都很好。” 车子开走了,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车之宽的对立面,互相看了彼此一下。浑然间,颇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而面前随着车刚刚走过而卷起的一点灰尘,犹如眼睛仇视而激发出的电击一样,随着迸发而出的火花在彼此面前“扑哧”、“扑哧”的叫昂着、翻滚着。 “你们两个拍无间道啊!这么有激情?”话音一落,哈哈一声响起,我和刘亚辉显然尴尬了一下。寻找声源,齐齐地望向了说话的男子,没有错,这低沉的声音正是陈凡。 陈柔听到声音后,也转过后背望向了我们,小步走到我们跟前,有点抱怨地说:“哥哥,你乱跑干嘛?害我还打电话,还要找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一物降一物。当然,我说的不是情爱,而是兄妹俩的感情。瞧不,陈凡被陈柔这么一说,有点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啦!来的早了一点,就顺便转一转。多少钱电话费?哥等下补你。” “凡哥,你客气了。陈柔不是这个意思,呵呵。” 我有点纳闷地在心里小声嘀咕着,刘亚辉你还能比我和陈凡再了解陈柔?想抢戏份,也不至于这么拍马屁博头条吧? 陈凡看到我不说话,反而主动跟我搭讪,“李青,最近可好?” 我叫了一声凡哥,随后也简单几句的攀谈了起来。陈柔则有点好奇地问:“我们还不走吗?” 陈凡被陈柔这么一问,在自己喜爱和百般谦让的妹妹面前,很搞笑地比了一个手势 -“嘘”。接着,手指从嘴边拿开,对不远处正在买东西的女生喊了一句:“诗琪,走吧!” 这句话一出口,我和陈柔对视了一下,目光很快地锁定了被叫喊的那个女生,然后又快速地把目光给迂了回来。陈柔难以置信地伸出小手,犹如指南针的食指,在半空中很调皮、可爱地左右摆动着,直指陈凡和迈着轻盈步伐走过来的女生。 陈凡在家里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样子?但从高中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有老大的威压,却又有着一份文雅的气质。在当时的我看来,怎么都不像是万人之上的四霸之一?而且,敢情….. 他很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被陈柔这么一指,他马上伸出大手把陈柔的食指给包裹住,然后小声地说:“不要告诉爸爸、妈妈,特别是妈妈,记得不?” 陈柔笑嘻嘻地说:“那你不要惹我,要乖乖听话,怎样?” 陈凡顺手搂住妹妹,迎向正逐步走到跟前的女生,又是一阵小声地说:“不光听话,等下还点你最喜欢吃的菜,怎样?” “成交,谢谢哥哥。”被陈柔最后一句压低了声线而又饱含了柔情的“谢谢哥哥”,估计陈凡的耳孔已经回弹起了,音律动感而又柔和的钢琴曲。 陌生的女生到了跟前,陈凡放开陈柔,很聪明地挨到她身边,对我们庄重地说:“这是我女朋友 - 余诗琪。我习惯叫她木木。” 说到“木木”两个字,陈凡的女朋友笑着轻拍了他一下,装作有点嗔怒地说:“介绍我,也不至于把我小名给说出来吧?”说完,自个笑了起来,然后跟我们摆摆手,说了一声:“你们好!” 我跟着刘亚辉和陈柔回应了一声,“你好”。招呼一打完,陈凡从左到右介绍起了我们。在讲到陈柔是他妹妹的时候,连陈凡的女朋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还情不自禁地说:“果然,长的很漂亮。人如其名,一定很温柔吧?” 陈柔估计很少面对这种“社交”场合,一被夸,小脸反而有点微微发红,轻轻地说:“谢谢了,姐姐。” 谁知道,陈凡的女朋友进一步地说:“嗯,声音也很好听呢!” 利用这个空档,我才正视地观察了她和陈凡一下。原来,两个人都带了眼镜,而且还是情侣式的黑框眼镜。我记得,陈凡以前是不带眼镜的?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时间老化了记忆,错乱了我的思维。不过,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陈凡和她站在我们面前真的很般配的样子。所以,我不假思索地脱口就来了一句:“凡哥,你女朋友是读师范的吗?” 刘亚辉马上搭嘴,不屑地说:“呵,怎么可能?凡哥又不是读师范的,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可是,陈凡接下来的回答,却让我心里直叫爽,有如无形中煽了刘亚辉两巴掌。只听他说:“还真给李青说对了,我女朋友就是读师范的,她学校就在我们旁边不远。而且,她还是我高中的同学。” 看着我们很惶恐的表情,陈凡貌似很歉意地说:“唉,高中时,我们无任何语言交流,最后我还转校了。到了大学,反而在打台球时撞见了。也是巧合吧!她主校人满,被分配到了我们学校附件的南校区,否则,我们也不会遇见。”说完,他还回过头对自己的女朋友说:“你说是不是?木木” “是啊!是啊!你就只记得我们高中时,没有说话的样子。” 随着一阵笑声响起,我们也集体迈步走出了车站。出了车站,刘亚辉又自告奋勇,急于表现地跑去路边拦车了。车子一过来,我们就集体犯难了。没想到陈凡今天会携美而来,现在,我们全部有5个人,而车子加上司机也才只有5个座位。要不,就看司机愿不愿意挤一挤?要不,就剩下一个人自己打车去。结果是……. 司机怕超载被交警看见+罚款,所以,让我们多叫一辆的士。 刘亚辉则有点沾沾自喜地看着我怎么办?我明白他的想法,论交情,他跟陈凡一家还有陈凡都很熟,而我只是仗着跟陈柔关系好。从这一点来看,在目前的“大义”面前,还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我对陈凡说:“凡哥,你们4个人先走吧!我再打一辆车跟上来。” 我话音一落,刘亚辉马上补上一句:“嗯,就只能是这样了。临近中午,大家都饿了,先上车找个地方吃饭吧!”说完,还故作为陈柔着想地说:“走吧!陈柔。” 我把车门拉开,对陈柔说:“进去吧!我打辆车跟在你们后面。你记得发信息告诉我去哪里吃饭就好了,我让司机直接车我过去。” 谁知道陈柔的一个动作,一个回答又让刘亚辉打得响亮的算盘落空了。她一个快步上前,双手很自然地抓住我的手臂,有点小孩子地说:“我跟你坐一辆车,我哥负责找地方吃饭就好。” 陈凡虽然坐在车里,但陈柔抓住我手臂的瞬间却被他尽收眼底。他微微促眉,很快掩饰过一丝焦虑后,充满无奈地对陈柔说:“我又不熟,怎么开路呢?”话虽如此,却还是扭头对刘亚辉说:“小辉,我们先走吧!让他们跟上就好了。” 陈凡都发话了,刘亚辉即使不甘心,也得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位置。只是,他还是心有不甘地探出脑袋来,对陈柔颇做关心地说:“那你小心点哦!” 听到这句话,我在心里对他竖起了中指,暗骂到:靠,跟我还小心?跟你才危险吧? 心里想完,我还是带着陈柔站在一边凉快的树荫下,等着的士途经而过。这里是车站,所以的士是大把的有,就怕临近中午,的哥也跑去吃饭了。说到吃饭,刘亚辉的效率当然是最快的,仿佛他对周边都已经很熟悉了一样。就在我们站立不久,他一个短信告诉了我们详细的地址。而且,那个地址还是一个4星的酒店。 站在树荫下,即使有微风拂面,但还是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空气中散布的微微热浪。酷暑犹如蒸笼炙烤着大地,就连刚才一路人倒在地上的矿泉水也在快速地蒸发着。不夸张地说,你还可以看到升起的“烟影”。 “喏,给你湿巾。”看到陈柔伸过来的小手,我毫不客气地接过微凉的湿巾,没有犹豫地整张敷在了脸上。 拿掉湿巾后,我很惋惜地对陈柔说:“你真傻,刚才可以先走,为什么不走?否则,现在应该在酒店里吹空调了。” 陈柔白皙地小脸上,充满笑意地说:“你在哪里,我必随你;你若不嫌,我便不弃。” 听到这句话,我本该赞赏她的出口成章,可是,我却没有….. 因为,我被她充满柔情而又澄澈如水的眼眸给怔住了。或许说,从刚才到现在,我已经被她的坚持给感动了。 等回过神的时候,我的右手已经如哥们般地搭在了她柔弱的肩膀上。我无语而又自嘲了一句:或许……这个“哥们”的方式比较适合现在的彼此吧? 陈柔没有理会我独特的方式,而是微微转过头来问我:“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我笑着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陈柔很正色地说:“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去游乐园玩,在回来的路上,你突然问我,‘做我女朋友吧?’” “记得了,当时你没有马上回应我,而我也没有急着追问你。”想起当日的事,我算是历历在目,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怎么啦?” 陈柔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我却突然向路边跑了出去,一边挥着手,一边大声地叫着:“的士,这里,这里啊!” 看着我急窜出去的背影,陈柔双手往胸前一抱,右脚接着往地上一跺,小嘴气得嘟囔地说:“哼… 讨厌的的士,干嘛这个时候来?” 第91章 的士激情 截到的士后,我兴奋的拉开车门,朝着陈柔挥手大喊:“快上车啊!” 你说,我能不兴奋吗?这么热的天,车上有空调绝对要比站在树荫下强啊!何况,等下就有大餐可以吃了。如果是刘亚辉那丫的请客,老子绝对要刷他一笔,靠! 站在车门旁边,看着陈柔小步地走过来,感觉...... 她脸上有点气鼓鼓的,貌似我没有惹她吧?而且,在她抬脚那一刻,她把路边一个石子也踢了一下。经典的是,石子被她厚实的松糕鞋一踢,竟然飞了起来,还精准的朝出租车的前轮胎给撞了一下。快速有力地撞击连轮胎都响起了沉闷的一声 -“噗”。 好笑的是,司机一听这声音不对,急得跑下车来,认真地用脚把4个轮胎都踢了一遍,检查无误后才安心地重新上车。他以为是天气太热,轮胎跑的路多了,突然给爆了。陈柔看到自己“闯祸”后,俏皮的小舌对我快速地吐了一下,就尴尬地钻进车里了。 我把地址告诉了司机,顺便问他要多久才到?司机说,不塞车的话,也要10来分钟左右。一听还要10多分钟,我心里又骂了刘亚辉一下,坐的士10多分钟相当于步行要多久啊?我猜刘亚辉是一个吃货,这么远都能找到地方吃饭,绝了,真是太绝了。 而坐在我身边的陈柔,因为刚才的“小失态”,到现在脸上还显得有点红彤彤的。我凑到她耳边说:“你刚才生气了吗?” 陈柔看了一眼开车的师傅,有点难为情地轻轻说:“没事呢!” 老实说,我一直很喜欢这个状态下的陈柔,也许…… 这算是我一个怪癖吧!因为,陈柔跟我在一起时,总是可以表现的很自然,很放开。但在陌生人面前,或是不是很熟的朋友面前,她总是会沉默寡言,顶多就是浅浅一笑而过。 此时,从侧面看着陈柔,让我联想到了音音和苗苗。我觉得….. 苗苗是老练而又稳重的外交型女;音音则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至于陈柔嘛?明显是久居深闺,内敛含蓄的府邸千金。 想到三女共侍一夫,我干燥的嘴巴也因为口水的骤然增多而忘记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但回到现实,我发现我对陈柔只有憧憬的美好,却不敢有实质的占有欲。也许,她太美好了,美好到无可挑剔,无可挑剔到如波澜不惊的秋水,让你始终不忍心去打破这一层宁静的美好。 唉,其实我很纠结,也很痛苦。有时候,她是如此的近在咫尺,可是,我却有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亦”的感觉。难道,感觉也是错觉?而错觉就像是看不到的帘帐,需要自己去亲手挽开吗? 倘若,今天陈凡没有来,我可能会被陈柔早前的几次坚持所感动,感动到….. 可能会去紧紧地拥抱她。可是,从刚才看到陈凡后,我觉得他就像一樽“大佛”沉重地镇压住了,我心里即将要喷射而出的熊熊爱火。 所以,我不得不去重新回顾和思考他以前跟我说的话。也许,“感动不是长久时,只因生活太现实”。毕竟,先不讲门当户对的事,就说我的自身情况,我觉得这也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有世俗的眼光。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恍然觉悟,程跛子因为世俗加身而遗憾错过自己爱情的痛苦。 唉~ 也许,我和陈柔也只能是如此了…… 使出车站的水泥路有一点小颠簸,陈柔在颠簸中,肩膀有点向我挨过来。因为颠簸,两个人的身体很自然地微微触碰在一起,又分开,触碰在一起,又分开。而且,陈柔坐直了身体,两只手因为颠簸而左右两边的按在座椅上,这一按却直接把我的手给压住了。与其说是按住,不如说是被抓住了,陈柔纤弱无骨的手掌按在我的手背上,我的第一个感觉如同中了“化骨绵掌”一样,大脑一下就秀逗了。 刚才还在想,看到陈凡就像一樽“大佛”,把我心里即将要喷射而出的熊熊爱火给镇压了。可是,被陈柔这有意无意的一抓,配合着车里凉凉的空调,我的头发都感觉有点经不住“诱惑”的耸立了。 低于36伏以下的电流都是对身体无损伤的,我确信老师是这么教过我们的。可是,头脑的思维因为秀逗的关系,让我分辨不出,现在漫游全身而过的电流是怎么产生的?这微妙的伏特数,让我下意识的在有限的空间里,把双脚不自然地夹紧了。 因为肾上激素的激烈分泌,我本该忘记口干舌燥的嘴巴又变得无比干涩起来。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却因为太过于不自然还是咋滴?竟然,在车里呛了起来…… 结果,尴尬促使我急忙地把车窗摇下来,朝着车外大口大口地咳了两下。 要命的是,陈柔看到我在朝着车外大口大口地咳嗽,竟然…… 还拿起小手对我的后背轻轻地拍了两下。最后,还把整个手掌贴在我后背上,轻盈地从上往下顺抚了好几次。 我发誓,我全身的感知在陈柔的两个动作下,已经变得不再属于我了。因为….. 它们变得不再由我控制,荷尔蒙的肆无忌惮,更是大大地出卖了我的躯体。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全身因为悸动而不小心地打了个颤抖,在颤抖的同时,头发又不自然的耸立,大有撞破车顶,呼之欲出的趋势。 我知道是有点夸张了,可是…可是… 我勒个去,感觉就是这个样子啊! 陈柔精致白皙的小脸凑到我耳边,声线无比柔和地说:“你怎么啦?” 此情此景,挨的这么近,加上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随着樱桃小口的一张一兮,直直地喷洒在我微凉的耳垂上,让我瞬间从“冰棒变成了热狗”。 我发现冷热交替后,我的世界开始下雪,让我逐渐地失去了知觉。最后,在眼神迷离的窘态下,我不自觉地伸出左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尖两下。当然,我不是怕打喷嚏,只是想看看有无流鼻血而已? 陈柔见我半天没有回神,双手抓住我的大腿,轻轻地摇了两下,然后语气有点着急地说:“你没有事吧?” 被她一摇,我的瞳孔从散放一下子恢复了正常,急忙往座椅靠了不能再靠的接着一靠,双腿再用力地在拥挤的空间里交叉了起来,咳了一下,然后正色地说:“没…没事,空调有点凉了。” 陈柔看我这么一说,有点笑着说:“真的么?” 二货司机还多事地打趣我,有点意思地说:“年轻人,这点空调就觉得凉,回家让你老婆给你补一补。” 我有点尴尬地说:“越补越厉害啊!” 司机估计也是一个聊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陈柔一句话给打断了,因为… 她已经看到了酒店的招牌,所以小手一指,突然叫了出来。我问司机,这也没有10多分钟啊?司机笑笑地说:“我开小路快,但颠簸一点。开大路,那里红灯多,偶尔还塞车。” 我叹服地谢了司机,把抢着要还车费的陈柔给送下车,然后自己掏钱把的士费给还了。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第一件事就是先伸展下懒腰,抖动一下胳膊,再踢下脚。特别是我,刚才在车里真特么的“苦逼”啊! 悸动的迸发,让我肾上激素逆流,冲破任督二脉,顶进丹田,差点把我给活活整死。幸好老衲命大,否则…. 早已经香消玉殒了千百遍。我可不想年轻有为,却搞个音容宛在,最后照片贴在花圈上,落得个伴着音乐和哭呛离开这个爱我的世界。 最有意思的是,刘亚辉还很积极地在酒店门口等着陈柔,也不怕站久了变成了“望夫石”。我和陈柔无奈地跟着他走上二楼,来到一个小包间里。而且,他还阿谀奉承地听陈凡的意见,在我们没来之前,早已经把陈柔喜欢的菜给点上了。可恶的是,我想刷他丫的一顿,结果却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把菜端上,再把菜单收走,又不好意思大手一挥,手掌一抓,破口而出:“姑娘,你且慢。” 在菜全部到齐之时,我们的凡大大突然对我说:“李青,走,洗手去。” 饭前洗手,虽然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但是对于我来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而我,肯定不能说“不用了”,所以,还是很牵强地说:“好啊!凡哥。” 话一说完,我跟着陈凡起身离开包间,而刘亚辉则找了个借口继续留在原地。我有点苦笑地想:这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 心里想着,但还是跟着陈凡走到了洗手间。洗手只是一个饭前的习惯,但来了厕所难免要“尽情”地释放一下。我挨着壁厕准备宣泄,凡大大洗完了手,也挨了过来。跟他临近一站,才知道陈凡足足比我高了半个多头,而且身材貌似也魁梧了许多。 我一时比较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凡起初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地说:“你和陈柔,最近可好?” 我的心里一揪,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正在纠结着怎么说这开场白的时候? 凡大大的女朋友,木木的声音却从厕所外洪亮地传了过来,“陈凡,出来,洗个手怎么比我们上个厕所还久?” 第92章 陈凡的话 木木的声音突然一喊,我和陈凡原本还挺俏俊拔的身姿,因为这洪亮的空袭而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嘴里还后怕地发出“嘶”的一声。 陈凡一听外面的叫喊,手里急忙地整理着,嘴巴也配合地叫着:“来啦!来啦!大白天突然一叫,要吓死人啊!” 老实说,这个话我赞同。酒店的厕所,本来人就不是很多,何况女生的声音本来就是属于尖锐的高分贝级别,突然一叫,人也会一惊一乍的。 我匆匆洗完手,也跟着陈凡走了出去。一出门,才发现陈柔和木木在不远处的走廊等着我们。心里暗见好险,如果被陈凡逮住机会在餐前“训”我一顿,估计还没有碰到筷子碗碟,我都已经食之乏味了。 看着陈柔对我笑盈盈的样子,我还在想,是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在我们起身上洗手间的同时也跟了出来。当然,不能排除的是,她也厌倦跟刘亚辉单独坐在一块,即使旁边还有个未来的“准大嫂”。唉~ 算了,不去猜想太多,反正现在是躲过了一劫。 来到餐桌前,各色佳肴已经全部到位了,而刘亚辉还在乖乖地等着我们到场。看着满桌香喷喷的鱼肉香菜,肠胃里的饥饿虫已经在翻江倒海的叫嚣我,快点把食物嚼烂扔给它们消化了,呵呵。 刘亚辉在餐桌上表现出一副非常绅士的样子,一边叫着:“凡哥,琪姐,吃菜”,一边又抓着筷子想要给陈柔夹菜,陈柔则有点表情漠然地说了声“谢谢”,反而伸出小手把碗口给护住了。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在偷偷乐着,手一伸,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陈柔碗里。而且,自己嘴里嚼着排骨的同时,却看向了刘亚辉那个灰头土脸的怂样,故意地说:“你吃这个排骨好,做的好香,你肯定喜欢的。” 陈柔看到我夹过来的排骨,没有忌讳地小口一张,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欣喜地说:“嗯,很入味。” 刘亚辉拿着公筷的手悬在半空中,深邃的眼神快速地注视了我一下,接着又一次展现了川剧快速变脸的绝活,一下子就满脸堆笑地对陈柔说:“要不要给你叫一瓶橙汁?” 陈柔低着头在小口地嚼着带软骨的排骨,遥遥头,声线含糊地说:“不用了,谢谢。” 而我听到后,则在陈凡和木木面前表现出一副很为刘亚辉撮合的样子,笑着对他说:“她喜欢喝椰汁,这你可要记住了哦!”说完,筷子一伸,面前的鱼肉已经少了一大块。 刘亚辉看到我滋巴滋巴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又不能发作,对着门口刚劲十足地喊了一声:“服务员,来5瓶椰汁。” 陈柔解决了排骨后,轻轻地对我说:“我觉得还是那种现开的椰子球好喝?你觉不觉得?” 嘴里塞满了一大块烧鸭,我只能表示赞同地点点头,咽下鸭肉后,又把服务员事先盛满的汤给喝了大半碗,接着才说:“就是那种路边摊的,对吧?” “嗯,就是你上次给我买的,我觉得喝起来很新鲜。” 陈柔这句话一出,我感觉面前有道“闪电”突然一掠而过。一抬头,则发现刘亚辉正在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看,我拿起纸巾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渍,不紧不慢地说:“那下次我给你买一袋,你要喝的时候,就敲一个,哈哈哈。” “你买加敲,否则我喝不了。” “送货上门加服务上门,呵呵。” “好,说定了。” 我和陈柔一搭一唱地说着,木木在一边则笑呵呵地看着,陈凡无奈地对她说:“她从小是抱着椰球出生的,然后喝着椰汁长大,所以对椰汁情有独钟。”说完,又扭头对刘亚辉说:“小辉,别顾着照顾她,你自己吃菜啊!” 刘亚辉本来就有火,此时被陈凡一说,还是愣了1点几秒后,才回过神地说:“哦…哦,好的,大家都吃啊!不要让菜凉了。” 我一直在好笑地想:如果我们都是会武功的人,那可能会夸张到跟电影一样,双脚发出气功在桌子下面踢来踢去了。 有些菜是属于比较辣的,陈凡喝着椰汁反而不顺口,对我和刘亚辉说:“你们喝啤酒不?” 刘亚辉马屁拍的很响地说:“我平时不喝,今天凡哥你想喝,我就陪着你。” 陈凡则问我:“李青,你呢?” 我有点调侃刘亚辉地告诉陈凡,“我平时也不喝,但凡哥你想喝,刘亚辉又陪着你,我也就跟着了。” “好,那就一人一瓶。”不等我们说好还是不好?陈凡拍拍手掌把服务员叫了进来,然后叫了三瓶冰冻的老青岛。 酒一上桌,陈凡就开玩笑地说:“木木姐,你要不要来一杯半杯?” 木木手往桌下一放,估计伸手扭了陈凡一下,翻出白眼就说:“木木姐?开玩笑是吧?你要喝不要拉上我。” 陈凡则不以为然地让服务员又多送了两个酒杯,然后真的给她倒了一杯,有点坏笑地说:“天气热,喝点啤酒能开胃,不是坏事。你不是女汉子吗?三杯不倒的传说,我倒是要看看。” “切,懒得理你。”话音一落,对着陈柔说:“你不喝点吗?喝点啤酒,确实是能防暑降温和促进消化的。” 陈柔被这么一说,竟然看向了我,我被这么一看,有点尴尬地说:“凡事适当就可以了。” 陈凡看了我一下,笑着说:“喝个酒还得申请个许可证了。” 看到陈柔点头要喝一点,刘亚辉那犊子拿起她的酒杯,自告奋勇的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率先举起酒杯就说:“周末周周有,但这次难得凡哥和琪姐过来,大家都是有缘才认识,所以第一杯我先敬你们。” 好乖乖,说干真的干。还说平时不喝酒,看这喝酒的气势和架势,像是不会喝或是少喝的人吗? 陈凡跟着刘亚辉一饮而尽,我也无奈地抬起酒杯就唰唰地往喉咙管倒着。喝完后,我小小地打了个酒嗝,然后搬出雪碧的广告词说:“啊!透心凉,透心亮。” 木木小口的喝着酒,对我浅浅一笑,“你真幽默。” 陈柔附和地说:“他人缘很好的。” “这点我相信,呵呵。”说完,陈凡又满了一杯,然后说:“小辉,李青,再干掉一杯,接着就慢慢喝了。” 刘亚辉点着头,笑着说,“好,好。”说完,拿起啤酒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而随着他阴霾的眼神扫过,却看见陈柔正小手握着酒瓶在给我倒着啤酒,完全就是不同的待遇级别来的。 几杯酒下肚,聊的也自然多了起来。酒精慢慢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原本就拥有的好奇心又变得再一次沸腾了起来,忍不住就问陈凡:“凡哥,说一说你和木木姐的罗曼史啊!” 我口中的木木姐此时嘴巴一紧,小脸微抬,默默地注视着陈凡的反应。陈凡也不含糊,泯了一口酒,眼神有点微笑地说:“她是学霸,读高中时,就是我们班的高材生。在大学初次见面,我们都有点难以置信,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在台球边认识,她那时候连杆子都不会抓,还敢跟班里的男生比赛。不过还好,都是菜鸟对菜鸟。” 说到这里,他看向我和刘亚辉,有点好奇地问:“是不是学霸都是比较固执和喜欢逞强的?” 木木敏捷的小手当着陈柔的面就捏了陈凡一下,陈凡笑着在椅子扭着身体,然后说:“后来,她们班来了一个高手,叫嚣着说,‘让三杆给你们几个女生,谁输了就给赢的人提一个月的洗澡水,怎样?’” 我一听后,有点好笑地说:“这是什么打赌?有意思吗?” 陈凡看了一下木木,接着说:“没有意思,还有人愿意打赌,你说那个男的是不是有病?跟女生比,赢了又有什么意思?”说完,陈凡双手往木木肩膀一搭,回味无穷地说:“可是,我们的木木姐,就是不服气啊!她当时说什么来着?” 木木看了一眼陈凡后,笑着说:“我说,‘明摆了看不起人,是吧?’” “对,她就是这么说。当时,那个块头很大的男生看到我们木木姐这么猛,就戏虐地说,‘在场的兄弟,不介意你去拉个外援来。外援,我同样让3球。’” “哇靠,那么屌。后来呢?凡哥你上了,是吧?”刘亚辉把放在陈柔身上的眼光给拽了回来,也开始了兴致勃勃地追问。 “后来,我们木木姐还是挺有眼光的,眼睛左右一扫,就把我给扯了出来。我当时就很郁闷,不过也挺不爽那个大块头的。所以,我就……小声对木木说,‘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木木听到这个话,自己接上去说:“我当时说,‘好处多着呢!上不上?’” 陈凡把手往她肩膀上一架,得意地说:“我听到她有点激我的感觉,就反问她,‘好处多着呢!是不是什么都可以?’” “然后,我就说,‘不违背道义和利益就可以。’” “呵,你还记得真清楚。”陈凡笑容满面地微微赞许着木木,看着陈柔说:“那个时候,你老哥我就直接上了,而且还对那个大块头说,‘兄弟,让3个就算了,有什么打什么,打多少算多少。’” 陈柔明眸含水,白皙地笑脸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肤若凝脂,眨巴着标志性的大眼睛,张口就说:“哥哥,然后呢?不要吊胃口。” 陈凡经不住陈柔的央求,身子往后一靠,大腿交叉,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后,洋洋得意地说:“然后呢?当然是把他打得只会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刘亚辉一听这个话,马上凑上去说:“凡哥,威武霸气啊!”说完后,还抖动着手里的手表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对刘亚辉表示很无语,但却问陈凡:“后来,木木姐说有好处,你就把她给追到了,是吧?” 木木笑着抢话,还像个小女孩手舞足蹈地说:“让他说,让他说……” “是你让我说的哦!不要怪我哦!”说完,手指往口袋一摸,快速地滑动了几下手机的触屏,然后笑着说,“你们自己看,不好追啊!” 刘亚辉挨着陈凡,一下子就把手机拿了过来,我和陈柔则兴奋地凑了过去。结果,看到的短信是…… 只有陈凡在打字,而木木的回复只是简单的几个符号,如: 。。。 … =_= ←_← →_→ 我们看到下面的一条短信,忍不住都念了出来,陈凡说“学霸,学霸,会学不会说话。”念完后,我们都笑了出来。 木木此时红着脸,又不好意思来抢手机,直接跟陈凡翻起了白眼。陈凡直接无视,不以为然地说:“后来,我们还有点杠上了。不过,说到底,还是在桌球边再一次认识,又在桌球边成了情侣。” 我和陈柔对视了一下,有点难以接受的样子。我更是直接就问:“那么厉害?一开始,木木姐都不说话的。” 这次,木木自己开口了,她笑着说:“我让他教我打台球,结果,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啊!” “哪里,这叫善于把握外加一点小小的魅力,不是么?” “切,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懂不懂谦虚啊你?” 刘亚辉一听,马上拍马屁地说:“不管是纱,还是山,在一起了就没有阻隔了。来,干杯!” “干杯……” 一餐饭,从接人、等车加聊天、喝酒,足足搞到了快3点。最后,才由陈凡起身说,“走,买单去”才结束了这顿丰盛的午宴。 刘亚辉一听“买单”,提起随身的polo包就准备走出包间。陈凡把钱包快速地递给陈柔,和蔼地说:“妹,你去买单吧!”然后,又向身边的木木说:“跟我妹去吧!” “哦!好的”说完,人影已经随着陈柔下楼去了。 陈凡叫我帮忙抓住刘亚辉,结果却被他溜了。现在,包间里就剩下我和陈凡,我感觉一下子气氛就静了下来。陈凡用尾指搔了一下头发,对我说:“走,去门口聊一聊吧!” 一听这话,我在心里叫了一声“靠”,感觉现在才是真正的“调虎离山”了。 陈凡和我来到走廊的垃圾桶旁边,双手搭在了走廊的护梯上,从上面直直地看向了楼下的大堂。人群中,还可以看到陈柔在排队等着买单。陈凡打了一个饱嗝,问我:“有烟吗?” 我记得陈凡有一段时间有抽,有一段时间没有抽,但是,现在的我几乎是已经脱离了烟枪。所以,有点尴尬地说:“我不抽了。” 陈凡略微趴下上身,手拐搭在护梯上,前肢露了出去,眼神没有看我,却缓缓地说:“陈柔对你很好,不是么?” 对于这点,我没有否认,所以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陈凡吐了口气,略微一笑,还是缓缓地说:“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不好吗?特别是现在的你,你觉得你能带给她什么?” 来了…我料想的话题始终是来了… 眉头一紧,我有点艰涩地说:“凡哥,我会自制好的,一切远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而且…..” 陈凡打断我的话,插话进来就说:“而且...... 你现在还有两个女朋友,是吧?” 当...... 我的脑袋如被敲钟的撞木给砸了一下,整个脑袋现在是嗡嗡作响。仅存的思维让我联想到一个问题和一个答案,问题是:你怎么知道?答案是:刘亚辉。 竟然陈凡也知晓了,那我在他面前解释,岂不是变成了掩饰?所以,我很大胆地说:“是的,不过我还是想告诉凡哥你,我和陈柔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以前有敬告过我,小心刘亚辉。可是,不管刘亚辉有无伤害过我?但是,他在对陈柔的爱上,就这一点,他比你专一,比你强。我不敢说以后会怎样?但至少目前,他真的是比你好,不是吗?” 第93章 凤凰浴血之情海生波 我好想对陈凡说,“凡哥,你被表面的现象给蒙蔽了。”可是,话到嘴边,我却开不了口,因为…… 相比刘亚辉,我此时真的是无筹码来让陈凡相信我。 陈凡见我没有开口,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不会让你远离她,但起码,不想让你们彼此陷进去。你和她不合适,你也带不了给她什么?我不是看低你以后的作为,而是说感情这一方面。 包括你,或是刘亚辉,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陈柔。” 这句话从陈凡口里说出来,看着他的侧脸,我明显感觉到了他两年前的霸主威压。就跟高中时,在台球边为我解围一样,面对一个比他自己还高大的人,他完全可以震慑住对方,不给你任何一丝抗拒的口吻。 最后一句话,也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陈凡。有可能他知道是刘亚辉算计了他,但为了自己的妹妹,他可以遗忘算计他的人,只要对方对陈柔好就行了。 看着陈柔买完单跑上来的倩影,我在心里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想要,是我要不了…..” 陈柔跑上二楼来,还想进去包间,却被陈凡给叫住了。她走到我跟前,看着我有点不大好看的脸色,一开口就冲着陈凡说:“哥,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呵,我哪里有啊?我们只是吃饱了没事,聊一下天而已。” 为了顾及陈凡的颜面,我也笑出来配合地说:“不要误会,我们就是聊了一下,毕竟两年多没有见了。” 陈柔看了我一下,嘤咛地说:“好吧!那我们可以走了。” 陈凡眉头微微一促,有点假生气地说:“唉,女大十八变,亲妹妹都不帮哥哥了。” “哼,我这叫帮理不帮亲。”被陈柔这么一说,陈凡也无可奈何,搂着我的肩膀走向了楼梯。 换个话说,如高中一样,得到陈凡的眷顾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就如同粉丝遇到偶像,难掩住心中的欢喜一样。可是,从他搂着我的肩膀那一刻,我却没有感到一丝高兴。相反,心里只有无限的沉重感。 因为今天是周六而已,陈凡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跟木木商定好,想要在周边逛一逛,明天中午再坐车回学校去。整个下午,因为陈凡的话,我的心情从天堂一下子跌到了深渊里。我越来越发觉,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高级动物。当你可以拥有时,你却不懂得珍惜,甚至不敢接受。等到判锤敲定,公布结果那一刹那,你又很不舍得,会失落,会后悔。现在的我,看着眼前的陈柔,就是这么一种失落的感觉。 我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可以去争取回来吗?心里告诉我:可以。 可是,理智却矛盾地劝说我:可以个屁,你自己都跟陈凡说了,你跟陈柔没有什么? 于是乎,我心里的两个小人,就这样一正一邪的在我面前较劲着。较劲到….. 我再一次身临大海边,都已经麻痹了第一次和陈柔来看大海的兴奋和喜悦。都说女生是心细的,特别是陈柔这种会关注我的人。走在路上,她时不时就问我:“你怎么啦?脸色有点不好。” 我还是勉强地挤出已经充满不自然的微笑,开口都有点发苦地说:“没有啦!可能是喝酒喝急了,吹了海风,反而不舒服。” 听我这么一说,陈柔转身就对陈凡叫道:“哥,海风太大,我们找别的地方去逛吧?” 陈凡怔了一下,看了看木木,无奈地说:“好吧!那我们逛别的地方去。”其实,第一次靠近大海的人,再怎么矜持、冷漠都抵挡不了它的诱惑,就如同现在的陈凡和木木。 刚才,陈柔对陈凡说,去别的地方逛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感动得快泪奔了。都说爱的越深,伤的越深,我现在才明白这个话的道理。可是,又有一句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仔细回想一下,也不是说没有道理。如同陈凡说的,“你和她不合适,你也带不了给她什么?” 想到这里,我张口就对陈柔说:“额,不用了,你陪着凡哥在这里逛吧!我可能是中午喝酒喝急了,搞得肠胃不舒服,特别是现在吹到海风,更想做呕。要不然,我先回去好了。” 刘亚辉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是第一个显露出欣喜和得意的人。陈凡看了我一下,搂着陈柔的肩膀说:“李青不舒服,就先让他回去吧!今晚等他好点了,我们还一起吃饭,怎样?” 我默许地对陈凡点点头,继续安抚陈柔:“就这么定吧!我先回去了,今晚见。” 陈柔虽然被陈凡搂着肩膀,但还是挣脱了一下,走到我面前细声地说:“我陪你回去吧?等下再回来,好么?” “呵,你小看我了,这个话应该是男生对女生说的。放心吧!今晚你又会看到我了。你哥难得来一次,做为妹妹你可不能随便离开,把他丢在这里啊!” 陈柔犹豫了一下,小脸充满不甘,但又无奈地说:“好吧!那你小心点。” 看着陈柔充满不舍的表情,我一下子就转身走开了。我怕,再看到她的眼神,我会忍不住留下来,再忍不住地当着陈凡的面,主动牵起她的手。所以,我一边走,一边开口艰涩地说:“开心点,我只是去休息一下而已。” 可是,每走一步,我的心犹如被针扎了一次。每迈出一米,我的泪腺就挤满一滴眼泪。直到...... 温热的眼泪挤满了我的眼眶,而我也忘记走出了多少步?我清醒...... 这不是一场游戏或是竞赛,因为陈柔不是获胜的奖品,但是,我却在爱情的转盘里,早早地被甩出了局。 或许,刘亚辉相比我,站在陈凡身边,会更像一家人吧!不是吗? 带着忧郁、落寞的心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快速离开海边的?在路上,我复杂的心情也一直在逼我选择,是回学校去?还是去找程思林他们? 回学校去,也许才是对的。我知道,陈柔一定会发信息给音音,说我不舒服的事。可是,我不敢带着失落的表情去面对音音和苗苗。如果去找程思林他们,我想... 我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 到了最后,左脑考虑去程思林那里,右脑引导我走向了学校。 走进学校那一刹那,我没有去找苗苗和音音,而是径直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还是在身心疲惫的情况下,可笑的很!!也许喝了点酒,也许走了段路,在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我带着满腹心事沉沉地睡着了…… …… ……………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是在朦胧中被室友给摇醒的。室友告诉我:“有一老师找你,在门外等着呢!”。摇醒我的室友,并不是我们班的,只是床位紧缺安插在了我们宿舍。被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意识到是苗苗来了。赶紧起床,跑去厕所洗了把脸,擦干后就钻出了宿舍。 苗苗今天穿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职业装,从下往上看,依次是… 黑色的高跟鞋搭配着神秘淡雅的黑色丝袜,再上来是泛着莹莹光润的黑色短裙,上面则是非常修身的白色衬衫。我走到苗苗跟前,眼神却没有要离开她胸部的意思。苗苗一看不对劲,大白天又不好意思发作,侨脸一红,小声怒斥地说:“想死啊!”然后,低头把胸前的衬衫拉了一下。 我也小声地说:“谁叫你身材太好,一个姿势不对,就胸前露缝啊!” “找打,快下楼来,找你有事。”说完,苗苗自个走向了楼梯。 跟着苗苗下楼,走出男生宿舍门口,我才看到在楼下一直等着的音音。我们找了个幽静的地方聊了一下,事情的过程就如同我已经知道的那样,陈柔发了短信告诉音音和苗苗,说我不舒服的事。所以,才会有苗苗以老师的身份,独上男生宿舍找我的计策。 心里有事,又是比较敏感的的事,难道我可以告诉音音和苗苗,我想接纳陈柔吗?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坚持地说,“下午喝急了,又吹了海风,搞得肠胃不舒服而已。” 等到日暮而落,陈柔的短信发了过来,我才想起还答应她,今晚一起吃饭的。唉,其实可以选择,我真不想去,可是想到陈柔,我还是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了音音和苗苗。 在校外,我直接打了的士直奔酒店,地址还是中午的地址,可是我却突然产生了厌恶。在车上,我是一脸漠然,到了酒店,进了包间,我他妈还得装着笑脸迎人。当然,我不在的下午直至在包间里,我可以看到刘亚辉是一脸的喜气洋洋和春光灿烂。 吃饭的时候,陈柔小声问我:“身体舒服点没有?” 我微微点头,告诉她,“我已经好了。” 接着,整餐饭,陈柔反过来给我夹菜又给我舀汤,让我有了一副“帝王级”的享受。可是,她不清楚,今晚再香的饭菜,我都已经失去了胃口。一直到饭后洗手,我又再洗手间遇到了陈凡。我们洗着手,站在镜子前看着彼此,他开口说:“我知道你下午的离开,其实是故意的,我也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想谢谢你,慢慢的就好了。我记得她转校的两年里,你们都没有联系,是吧?” 我从墙上的盒子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陈凡后,默认地点点头,说了声:“是的。” 陈凡擦干了手,肯定地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就如同两年前一样。”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独自地走开了。 听到陈凡这么说,我的心里更加的失落了,犹如冰冻的心脏停止了心跳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破碎了。也许,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陈柔跟我说过:“你知道我这两年多,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就觉得我这两年多,没有想过你李青吗?” 可是,就算我说了,这一切能改变吗?没有意义,一切正在悄然地失去色彩,失去意义。所以,我坚持陪同陈柔和陈凡逛完了步行街,又找了一下宾馆,才讨厌的跟刘亚辉坐在同一辆的士里回了学校。 第二天,我没有去送陈凡,只是告诉陈柔代我跟她哥哥说声:“抱歉”。然后,又发了条短信跟陈凡说了一下没有去的原因,他也欣然接受我的解释,因为我告诉他:凡哥,我就不去送你了,对不起。我不去,就让刘亚辉跟陈柔相处一下吧! 发完这条短信,我握着手机往床板砸了一拳。室友都惊恐的看着我,我自嘲地说:“没事,看看手机质量而已。”说完,在他们不解的眼神里,我淡然地走出了宿舍。 第94章 凤凰浴血之昏暗的天 陈凡走了,期末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我把精力渐渐地移到了复习上,甚至…… 我开始有点刻意去疏远陈柔了。 某个天气阴沉的下午,伴随着的… 是又一节毫无节操而又蛋疼的复习课,相对以往,我却变态到开始去享受这煎熬的过程了。心不在焉,有听就行,虽然是发愣地坐在椅子上,但该记的,我还是会拿起笔象征性地写两下,又划两下。 高中时期的“小乘佛法”,在讲师的“大乘佛法”面前,显然变得了黯然失色。“佛音”所到之处,一片惨淡,不是眯着眼睛歪着脑袋在想瞌睡的人,就是竖起书本拿着爪机在偷看小说的同学。 愣是如此,我还是饶有兴趣地用眼睛扫了扫,正在努力写满一黑板字的“青蛙老师”。说他是“青蛙老师”,是因为他挂着一副厚厚而又圆边的黑框眼镜。记得… 第一次上他课的某个时候,他的小腹突然微缩,鼻子一吸,动作持续了2、3秒后,神情很爽地对我们说:“对不起,一遇到粉笔的粉末就鼻子痒。”虽然,他很用心地去表明,他对教育事业的呕心沥血和伟大付出,但是,还是有调皮的学生,不客气地给他冠上了“青蛙老师”的美名。 就在我充满回味地想着,我又再一次收到了同学递过来的本本。不用想,还是陈柔那本小巧可爱而又熟悉的本本。这次,我没有看向陈柔,而是很平淡地直接打开并看了起来。陈柔问我:这两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看着陈柔风格秀美的字迹,我可以看到言语间,它传达给我的的关心和关注。原本,我和陈柔可以“若即若离”的继续下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在我跟陈凡说出我和陈柔没有什么的时候,我就已经欺骗了自己,更放弃了坚持的权利。 拿起手中的笔,感觉它如千斤般重,因为……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复她了? 微微转头,眼角偷偷地看了一下陈柔,我发现… 我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了。手里握着笔,却迟迟没有舞动起来,头脑里此刻没有想怎么去回复?而是一直在纠结着,怎么办?我是说,我以后要怎么做?怎么去面对她?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一次跟现在一样,这么的纠结过,这么的不知所措。 虽然,我没有转头去跟陈柔四目对视,但是,我知道她在看我,在等着我的回复。玩转了两圈手里的笔,我在本本上回复她:没有啦!只是最近休息不好而已。写完这短短的几个字,我把本本托同学回传给了陈柔。 我可以很慢地回复,但陈柔可不一样。在我把本本回传给她不久,她又快速地传了回来,娟秀的字迹再一次问我: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好吗?我可能会帮不到,但起码,我会很用心地去听。 看着短短的一行字,我联想到了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我回复陈柔:你想太多了,认真听课吧! 陈柔看到我的回复后,小脸一下子变得细眉紧锁。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 她又在习惯性地轻咬嘴角了。接着,她拿起笔快速地写了起来,又让同学传给了我。而我收到后,却把本本放在了抽屉里。然后,故作专心致志地听起课,抄起了笔记。 此刻,我变得… 不敢再望向陈柔了; 此刻,我知道…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此刻,我决定… 就这样让自己迷失下去了; 本本没有了,陈柔又托同学递了纸条给我,而我,却看都不看,把纸条塞进了课桌里。我努力不去看陈柔,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大脑,把周围的一切都抹成了一片空白。接着,我把自己流放到这片空白里,又努力地把自己充满不安的情绪和犹豫不决的想法,都关押在了这片虚拟的异度空间里。 整节课,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感觉,我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人,甚至…没有思想到被一个下课铃声给吓到了。“青蛙老师”有严重的拖课现象,以前我很讨厌,但这次,我巴不得他不要走,巴不得他能连课到放学。可是,他就是那么的讨厌,那么的不让我心随所想。这次,连他都跟我“做对”了?竟然,匆匆讲了几句话就跑了。他前脚一出,我马上起身走出了教室,而且… 眼神直视,连看… 都没有看一眼陈柔。 一个人静静地来到操场; 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跑道上; 一个人慢慢地走着、走着、走着,直到慢慢地跑了起来…… 随着我快速地跑动,我很幼稚地想,让脑壳地抖动再来的剧烈点吧! 剧烈到,可以瞬间把所有的烦恼都没心没肺地抛之脑后; 剧烈到,可以让我不去想陈柔,不去想陈凡说的话; 剧烈到,可以把我和陈柔的认识、回忆,所有的一切都格式化掉。 如果我是电脑,我宁愿,我现在就中毒了。中毒到….. 把我的记忆储存慢慢地瘫痪、坏死,最后再报废掉。 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天气变得越来越阴沉,感觉空气都闷热到可以拧出水来了。在操场上,不知道跑了多久?流了多少汗?但我却变态到很享受这一刻,享受这身心犹如散架的感觉。我缓缓地慢了下来,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停止走动。迈着松垮的双脚,提着恶狠的眼神,我突然走到排列整齐的杨树旁边,提起右脚就猛然踹了上去。同时,嘴里已经爆炸式地怒吼开了。 骂一次,我就踹一次;踹一次,我就骂一句。直到我骂的喉咙发干发痒,双脚发麻,气喘吁吁地倚靠着杨树,停了下来。 就在我还大口地喘息着,刘亚辉的声音带着一阵虐笑却传了过来,“有必要这样吗?” 我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声线冷漠地说:“关你什么事?” 刘亚辉“哼”了一声,带笑地说:“我是来感谢你的。” “哦,感谢我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感谢你,停下跟陈柔课间传本子而已。” “哼,所以你很高兴,是吧?” “不单是我高兴,如果是凡哥看到了,我想他会更高兴的,你觉得呢?” 想到陈凡,我还喘息着粗气的胸口又变得憋屈起来。转过身,表情冷漠地对刘亚辉说:“你说完没有?说完了,可以请你消失吗?” “放心,消失是肯定的。多给你看一下,以后想起陈柔,你就会自然地想到了我。”说完,刘亚辉带着哈哈笑声,迈步走开了。 在他转身那一刻,我好想问他,“最后一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想到他说,“如果是凡哥看到了,我想他会更高兴的。”对此,我张口的嘴巴,把想问他的话,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再次上课的时候,我把陈柔最后传过来的纸条夹在本本里,托同学一起还给了她。我相信,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被刘亚辉注视着,而每一个动作,也是他跟陈凡打报告的依据。我在心里暗暗地苦笑着:算了,事已至此,也就是这样了。 放学后,陈柔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我扬起头对她微微笑了一下,便起身准备离开。刘亚辉也跟了过来,对我说:“李青,一起吃饭吧!” “一起吃饭?上次凡哥来,不是一起吃了吗?”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看向音音,但声线却充满了厌恶。 刘亚辉不依不饶地说:“下周就期末了,就当是期末聚餐吧!” 我迈步走开,很想跟他说:你跟陈柔去就好了。可是,陈柔却说话了,她对音音说:“音音,一起去吧!” 换做在平时,音音肯定会问我,“青青哥,你去吗?”、“你去,我就去。”可是,音音听到陈柔的要求后,却对我说:“青青哥,那就去吧!” 从音音说话的眼神里,我猜,她肯定知道了我对陈柔的一反常态。此刻,她不想让陈柔伤心难过,又不想让我直接拒绝陈柔。所以,听到音音这么说了,我无奈地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夏日的天,就如孩童易变的脸,说变就变。平时,本该是金灿灿的夕阳,却在此刻换上了灰色的幕布。考虑到闷热的空气,可能会引发一场大暴雨,我们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吃饭,而是,徒步走去了最近的馆子。当然,以刘亚辉的出手,再近的馆子也必须是他看得上的,所以,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已经走过几家店了。 到了最后,在他的脚步停下那一刹那,我们才明白什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种不知道走过几条街,穿过多少个巷子才能找到的店?他竟然能对地址记得一清二楚,“食神”+“吃货”的双头衔,真的不是盖的。在对他充满叹服的同时,我们已经坐在了楼上的包间里。 菜单到手,不问有没有?刘亚辉自顾娴熟地点了起来,一边点还一边很绅士地对陈柔和音音说,这里哪个好吃?怎么个好吃法?最后,服务员问我们喝什么饮料?刘亚辉自做体贴地说:“我知道你们有做椰子鸡,帮我开四个椰球来。”说完,他还邀功式地对陈柔说:“上次,李青说过你喜欢喝椰汁,我一直都记得。这家人用来做椰子鸡的椰球都是新鲜的,希望你能喜欢。” 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陈柔此时的全副心情都放在了我身上,对刘亚辉的无限奉承,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音音看着我和陈柔都不说话的样子,碍于刘亚辉在场,又不能说点什么,只能是干着急地默默挨坐在我身边。虽然,气氛因为我和陈柔而变得静了许多,但是,这不正是刘亚辉所需要的吗?越是尴尬,越是不说话,他就越喜欢,他就是想让陈柔直接看到我的表情,看到我对她开始变得冷漠的样子。就这一点,他想在心理上让陈柔对我彻底改观,让陈柔觉得她就是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相信,今晚的“鸿门宴”,只是刘亚辉借台给陈柔看清现实,从而摧毁她心理防线的其中一步。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已经是苦笑连连了。为什么?你们说,我就算知道这些,又能有什么用?问题是,我知道了,我去揭穿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跟陈柔在一起?跟陈柔表白?还是…去撕破刘亚辉苦心经营的预谋? 两个字 - 意义。 你们觉得,我还有意义去做这些事吗?从陈凡来的那一天,从他对我说的话,我觉得…我已经在那一天出局了。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因为... 爱又不敢爱,坚持又不敢坚持,我就跟跳梁小丑一样在做一些啼笑皆非的事。 陈凡的话就跟刀子一样,现实地插在了我心口上。我的心在那一天,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其实…已经死了。 第95章 凤凰浴血之冷雨无情 整餐饭,气氛跟外面的天气一样,是沉闷的不能再沉闷了。而这其中,刘亚辉则是活跃的不能再活跃的,是兴奋的不能再兴奋的。在回来的路上,音音环着我的手,刘亚辉则问陈柔,“今晚的菜,合你胃口吧?”、“吃的饱吗?”、“吃不饱的话,我等下给你打包点东西吃,要不要?” 听着刘亚辉对陈柔的询问,我却可笑到记不起,今晚到底吃了几个菜?具体都吃了哪些菜?脑子里,开始在变相地混乱了…… 音音看到刘亚辉跟苍蝇式的在我们面前“飞来飞去”,索性松开我的手,挤开刘亚辉,牵起了陈柔,而陈柔也拉着音音快步地走在了我们前面。刘亚辉看到快步离开的陈柔,却没有任何一丝不满,相反,他故意放慢了脚步跟我齐齐地走在了一起。但是,他没有跟我说话,因为… 即使陈柔在我们前面,也只是两米之隔而已,他不会傻到被陈柔听到他对我说的某些话。 在走进学校小路的同时,头顶的乌云也正在越积越厚,恐怖的样子貌似在提醒你,“在不走快点,不要怪我倾盆而下。” 就在我们穿过学校大门的时候,陈柔和音音停了下来,陈柔没有看向我,而是突然对我身边的刘亚辉说,“你可以先走吗?我有话和李青说一下。” 刘亚辉见陈柔看向他,刚刚燃起的欣喜就被她的话给浇灭的连渣都不剩了,只能是充满无奈地说:“额,好的。天气快下雨了,事谈完就快点回宿舍吧!” “这个我知道,谢谢。” 而在我怔住的同时,音音把我拉向一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了把雨伞给我,语气很关切地说:“青青哥,有什么事好好跟陈柔说,好吗?她下午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眶都发红了。我看着她强忍着眼泪的样子,真的好难过。” 被音音这么一说,我轻轻地牵起她的小手,充满怜惜地说:“你每次都知道很多事,却假装不知道,是不是?傻瓜,我知道你很努力在为我着想,不想让我有太多烦恼。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我就能左右得了的。” 音音看到刘亚辉走了,小声对我说:“青青哥,只要是好的,是对的,我都会支持你。答应我,好好对陈柔说,她比我们想象中的敏感和柔弱。” 看到我又一次地点头后,音音才放心地跟陈柔打了招呼,独自走开了。 可能…惧怕暴雨来临的肆虐,整个学校在此时也变得空前的安静,安静到…偌大的校园里,连人影都可以用手指来数了。 陈柔见我不说话,先开口道:“可以带我去转转吗?”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只能点点头对她说:“走吧!” 在迈开双脚的时候,我才知道一句话:有脚不知道往哪里走。所以,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我带着陈柔漫无目的在校园里逛了起来。 走到旗台附近,陈柔突然停下脚步问我:“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我假装无语地吐了口气,笑着说:“你怎么会想到你哥?” 陈柔抬起小手,轻轻地抓住我的手臂,声线温和但略显着急地说:“不管是不是他,但你从他走后,真的对我冷漠了很多,不是吗?” “傻瓜,你想太多了。”说完,我迈开脚步,避开了陈柔的眼神,连手都抽开了。 “我不傻,你也明白我在说什么。”陈柔讲完,快速地跟上我,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臂,语气坚定地说:“你看着我,好不好?跟我说,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陈柔讲话时带着的哭腔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拖泥带水了。所以,语气很不耐烦地说:“唉,跟你说了不是,为什么你老是要往那方面想呢?” 陈柔听到我的回答后,没有松开手,反而不依不饶地说:“那为什么?在他没有来之前,你即使不敢跟我太过于接近,但也会对我关心,会叫我一起去吃饭,会让我跟你和音音一起去逛街。可是,现在……” 话到了这里,陈柔停住了,声线开始哽咽,眼神充满了漠然,小脸更是难以置信地左右微微摆动着。 竟然要演戏,我就干脆演的逼真点,所以,我狠着心对她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天底下,没有人会这样不相信自己的哥哥的。” 被我这么一说,陈柔眼眶里的眼泪像脱离了束缚一样,一滴、两滴、三滴,到最后… 开始串成行地流了下来。她松开我的手,嘴角又是轻轻一咬,用力地摇摇头对我说:“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 我相信我看到的,我更加相信你不会骗我。” 我笑了出来,对她不以为然地说:“你傻啊!你说你相信我。那我说了,你干嘛一遍又一遍地问我?” 陈柔抬起小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声音已经变调地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是因为…你对我很真实。开心时,你会对我好,跟我笑,即使,只是那么一点点,但是,你不开心时,你对我的反应,也是那么的真实。所以,你让我怎么相信,不是我哥对你说了什么?” “不要再说了,擦干眼泪快点回宿舍吧!快下雨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雨滴开始从空中依稀地滴落了下来,我的肩膀、鼻子、头发都被滴到了。 可是,陈柔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继续哭着说:“我哥来的那一天,我和你在等的士的时候,我问你,‘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事吗?’ 你说,‘我怎么可能知道?’那我问你,你现在想知道吗?” 黑压压的天空,加上开始密集坠落的雨滴,我心里在关心陈柔的同时,又不得不违心地说:“你的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雨滴变大,变多了,再不走,你是不是想变成落汤鸡?” 陈柔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语气很肯定地说:“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你第一次对我说,‘做我女朋友吧!’,我没有答应你。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你,今天,也许都不会这样了。” 我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任由雨滴掉落在我脸上。每滴一次,我就越清醒,越清醒,我就越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所以,竟然都已经这样了,我就直接对陈柔说:“忘记吧!忘记我以前说的话。我和你…不适合。我的初恋在初中,而我把你当成我初恋的替代,所以…对不起,我在一开始就骗了你。” 陈柔听到我的话后,眼泪混合着开始成线的雨水,快速地在自己的包包里翻找着什么?我打开雨伞,罩在她的头上,着急地说:“不要找了,快走吧!” 可是,此时的陈柔即使听到我在说什么,也全然不顾我的叮嘱。而是,直接避开我的雨伞,继续低着头在包包里翻找着东西。说真的,听着雨水开始成“轰炸”式的在我雨伞上滴落着,我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有点浮躁了,特别是,陈柔根本不听我的劝阻。 终于,她抬起还在流着眼泪的小脸,手里握着翻找出来却有点打湿了的本本,哭着对我说:“你看,这本小笔记本,记载着两年后我们在课堂上所有的回忆,玩笑,欢笑,为什么?你要说,你在骗我呢?” 我低下头,眼睛一闭,已经按捺不住的情绪,让我又猛地抬起头,在眼睛睁开的一刹那,突然伸出右手,把陈柔的本子给抢了过来。接着,脖子往雨伞一夹,腾出的左手联合右手快速地翻开本本的硬纸板页,把里面的纸张都扯了出来。 就这样,在陈柔还充满惶恐地小脸面前,我把扯下来的厚厚纸张,不顾一切地一下、两下、三下、给撕开了。纸张含在一起,沾了雨水,变得很厚实,我无法撕开多少,但还是在她面前,把撕烂的书页无情地丢在了已经湿透的地上。 “你疯了啊?你干嘛啊?” 陈柔气地拍打了我两下,还用力地推开了我。最后,不顾已经倾盆而下的大雨,开始弯腰在竭尽全力地捡起地上的碎纸。 我跑过去把雨伞罩在她头上,伸出右手往她手臂一抓,低吼地说:“你才疯了,为了一个撕烂的小笔记本,有必要这样吗?现在是下雨,你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陈柔倔强的一面。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伸手朝后背往我的脚一推,嘶哑着嗓音说:“不用你管,你不喜欢我,还关心我干嘛?”说完,低头继续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页。 见一只手拉她不动,我索性在大雨中把雨伞一扔,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给拉起来。谁知道,看似柔弱的她,在此时却释放出了震撼我的力量。我的手一抓她,就被她给甩开了,我不放弃,一个俯身想要去搀扶起她。她却一个站立,往我胸前一推,把我给推退了几步。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书页,我一生气,走上前又一次抢了过来。这次却不是丢,而是用力向远处扔了出去。 这么一扔,陈柔彻底停了下来。站在大雨中的她,头发此时批散着,贴在了脸颊两边。雨水流淌在她的脸上,让我已经分不清,她是不是在继续流着眼泪了?只见她呆呆地站立着,抬起在雨中变得更加白皙、纤细的手臂,遥遥指着我说:“你可以不喜欢我,你可以骂我,但我不允许你撕毁、扔掉我的记忆,你没有资格。”说到“没有资格”的时候,她已经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被这么一吼,我没有生气,反而被震慑住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陈柔这么生气的样子,还是哭着的样子。刚才情绪暴涨的态度也在此刻被她一顿指责后,随着从空中滴落下来的雨水流到了地上,消失在了无尽的尘土中。 呆呆的在雨中伫立了许久,看着还在弯腰捡起小本本碎页的陈柔,我缓缓迈开沉重的脚步走了上前。突然间,我感觉…… 整个世界都真空了,所有周遭的景物都模糊了,我能看见的世界… 只有雨… 还有我和陈柔。慢慢地向她面前走去,但是,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会做什么? 就在我走动的时候,一把雨伞罩在了我头上,我的世界也停止了下雨。而不远处的陈柔,苗苗也骤然出现,拿起雨伞罩在了她头上。 “青青哥,你们这是怎么啦?” 我犹如被抽离灵魂的丧尸,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已经热泪盈眶的音音,却一下子觉得说话都很艰难了。雨水从我的额头流到鼻尖,冰凉的感觉促使我张口嘴巴,声线颤抖地说:“音音,我…我…不知道。”接着,憋在眼眶里的眼泪,犹如决堤般崩溃,全部涌了出来。 我泪眼婆裟地望向苗苗,她则是眼眶泛红地看着我,而且,头还在轻轻地左右摇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苗苗也觉得我做的过份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错的离谱了?就这样,我彷徨地伫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苗苗蹲下来,陪着陈柔捡完地上所有的碎页,再看着苗苗牵起陈柔的手,慢慢地离开了我的视线,慢慢地消失在了暴雨中。 “青青哥,走吧!陈柔就交给苗苗姐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 ………… 而此时,在风雨中的一处,在某一个幽暗的角落里,刘亚辉却在冷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绅士风度在此刻荡然无存,他有想到英雄救美,却不想去做雨中送伞的人。相反,他却冷笑地自言自语道:“陈柔,用力的伤心吧!越伤心,你越绝望,越绝望,你才懂得去放弃。” 第96章 凤凰浴血之苦涩的夜 空气中的水汽在凝结成雨水的过程中,会吸收周围空气中的热量,而当雨水落入地面时,地面也会因为雨水的大面积到来,而带走大量的热量。所以,气温会骤然地降低。 刚才,情绪处于崩溃的陈柔,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缩在胸前瑟瑟地发抖着。苗苗拿了一块巨大的毛绒浴巾裹在她的身上,又拿出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着还在滴着雨水的长发。 看着眼前,还在流着眼泪并卷曲着身体的陈柔,苗苗的眼眶也慢慢地挤满了泪水。她一边擦拭着陈柔的湿发,一边对她说:冷吗? 颤微的声线出卖了陈柔。虽然,她还是带着哭腔,但却很坚强地说:“苗苗姐,不冷。” “傻瓜,还不冷?你指甲都发灰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 “不要擦头发了,你直接去洗个热水澡,好吗?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不等陈柔说好还是不好,苗苗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衣柜前,开始给陈柔翻找着合适的衣服。 衣服找到后,她又推着陈柔向浴室走过去,连门都帮她给带上去了。弄完这一切,她又跑到楼下,跟一对结了婚的老师要了一块生姜,打算给陈柔煲生姜糖水去去寒。 回到房间后,苗苗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浴室的门,确定陈柔有应答后,她才放心的开始煲起生姜糖水。刚才,她拿到生姜,恍然想到,“不会一走开,就怎么吧?”后面的事,她想都不敢想,就一路小跑了上来。 一听到陈柔的声音,苗苗一来放心了,二来也有点悲剧地想:唉,准是躲在浴室里哭了。过了一会,陈柔才从浴室里开门走了出来。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苗苗为了缓解一下她的情绪,真实而又赞美地说:“啊~ 你穿这套衣服,比我还显得修身,很好看呢!” 被昔日的老师,又是现在对自己关切如姐妹的苗苗一夸,陈柔还是害羞地说:“苗苗姐,你不要开玩笑了。” “呵呵,我可没有开玩笑逗你玩。现在的你,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就是…… ”想了一下,苗苗俏皮的小指往自己嘴唇突然一点,开心地说:“对,就是‘宛如出浴仙子,水灵而又纯净’。” “有吗?我都把你的衣服穿了。” “傻瓜,衣服不是买来穿的吗?你穿,我穿,都是在穿。这样,又不会浪费它的价值。”说完,苗苗拉着陈柔坐到床头,从抽屉里找出电风吹接上电源后,便细心地给她吹着湿润的头发。 吹到刘海的时候,苗苗的表情都有点微微地难受了。刚才,陈柔在哭的时候,她没有怎么看她的眼睛。现在,眼睛被热水一蒸,才发现她的双眼哭的有点微微发肿了。看着陈柔,她心里怜悯地叹了口气,她也不清楚,李青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甚至“暴走”?她想都没有想到,他会去撕烂她的笔记本,甚至… 还在下着暴雨的天跟陈柔掰起来。对她来说,李青的行为都有点反常了,也让她过后想好好地问个明白。 还好,幸运的是… 要不是自己开完会路过,还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所以,当场给音音打了电话,让她赶紧下楼来帮忙,才得以各自拉开一个。 头发快吹干的时候,小火熬煮的生姜水也煲好了。苗苗帮陈柔倒了一碗,还吩咐她快点趁热喝下去,然后再好好地睡上一觉。逐渐恢复血色的小手捧着汤碗,陈柔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充满感激地说:“谢谢你,苗苗姐。你煲的生姜水好好喝,我自己也煲过,可是,没有你的这么好喝,这么浓郁。” “好东西都是熬出来的,呵呵!快喝吧!这个得趁热喝。” “嗯,好的。” 可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生姜水,陈柔的眼睛却再一次湿润了,湿润到… 一滴眼泪不经意地滴落在了汤碗里。苗苗的眉头一紧,知道她准想起李青了,此刻站在她面前,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好? 陈柔俏挺的瑶鼻快速地吸耸着,声音也开始抽泣了起来,她把汤碗往桌子上一放,哽咽地问苗苗:“姐姐,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会这样?以前… 以前… 再怎么保持距离,他也不会大声对我大吼大叫,可是… 可是… 今天…,他却连我的小笔记本都撕烂了。”讲到这里的时候,陈柔的小脸随着言语左右地摇摆着,眼睛还念念不舍地看向放在地上,因为湿透而交叠在一起的碎页。 女人都是水做的,都是特感性的。看着留着眼泪的陈柔,她的心真的楸在了一块,小步走到陈柔面前,一个俯身就抱住了她,纤细的手掌慢慢地拍着陈柔的后背,也是带着哭腔说:“我去帮你问他,去帮你骂他,去帮你捏他的耳朵,好不好?你不要哭了,你一哭,就输了。” 抱着陈柔的那一刻,对她说着安慰的话,苗苗的记忆也倒退到高中的时候。当时,自己因为年龄、身份的差距,从而产生了害怕,失去了自信,甚至嫉妒起了陈柔。所以,她以班主任的权限把她从李青身边给调离了。接着,又因为乔音音的到来,她含怨地离开了李青,从李青身边消失了两年之久。 在这个过程中,她该感谢的人,只有乔音音。是她用她的行动、言语,一直努力、耐心的让她慢慢地明白了:付出的爱和私有的爱,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 付出的爱就犹如现在的陈柔,试问:爱一个人有错吗?即使双方不合适,但爱一个人的权利、表白和选择,都可以被剥夺吗? 她知道,李青不是最好的。他不该在有了乔音音之后,又来接触她,所以,他有错在先。更不应该在两年间,不断地去思念她,去联系她。所以,他又以错的代价,去体会了突然失去的心痛。那种失落、想念、焦虑的感觉,就注定了他一错再错。 而爱情是盲目的,有时候你可以用数学的理论来比喻它,就如:负负得正。最后,李青的一错再错,却成了对爱情正确的选择。所以,爱情没有对与错,只有懂不懂得选择。这个就类似数学的一个公式,却论证了爱情的一个道理。 想到这里,想到高中的时候,她越发感到对陈柔的愧疚。所以,轻轻地问陈柔:“你恨姐姐吗?” 陈柔也是抱着苗苗,哭得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张口小嘴有如委屈婴孩地说:“为什么要恨姐姐你?” 苗苗声若细蚊地告诉她:“当年,是我把你和青给调离了,知道吗?” “没关系。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跟你也在一起。而且,姐姐你对我好,真的没有关系了。”说完,陈柔又轻轻地抽噎了一下。在她的世界里,同样是女人,有妈妈、外婆、奶奶。可是真正能聊天、交心的人,却是眼前抱着的姐姐和音音。也许,正是她和李青这种纠结而又暧昧的关系,让她越发理解,爱情和姐妹情谊是同等而又不能划分的。 “嗯,好的,那你也不要哭了。快把剩下的生姜水喝掉,然后睡个觉好吗?” 话音刚落,苗苗轻轻地放开陈柔,抬起手就要去拿汤碗给她。可是,也是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陈柔手臂内侧长长的一条抓痕。原本,伸出去要拿汤碗的手,却慢慢地握着了陈柔细嫩的手臂,“这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抓伤你的?” 陈柔看到苗苗关切和着急的表情,心里暖暖的,但又想到她会去责备和捏李青的耳朵,还是急忙为他撇清地说:“不是啦!是我昨天自己刮伤的,不关他的事。” “哎呀,你不要为他说话了。这个抓痕明显是新的,还浮肿着,怎么可能是昨天的?你骗三岁小孩,他们都不会相信你的。” “呵呵,没事啦!他也是不想我蹲在地上捡东西,被雨淋,所以才想拉我起来。而且,这个伤是我自己甩开他的手,自己划到的,不是他故意抓我的。” “唉,你不要帮他cover了。快点喝姜水,然后睡觉,好吗?”说完,汤碗已经端到了陈柔面前。站在她身边,看着陈柔喝下生姜水,又看着她乖乖地躺在床上,她才拿起事先倒在保温杯里的生姜水,对陈柔说:“我去送一点给他,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嗯,苗苗姐,你快去吧!他也淋雨了。” “好的,你先睡觉,我去关灯了,拜拜。” “苗苗姐,不要关灯,我怕。” “你怕黑啊?呵呵” “嗯…” 看着苗苗穿上凉鞋关上房门,陈柔看着门口呆呆地说:“一个人关灯睡觉,我不怕。可是,现在我却好怕。” ……. 女生宿舍门口的大榕树下 ………… “青青哥,你快回宿舍洗个热水澡,好吗?” 听着音音焦虑的声音,李青丧尸般的躯壳慢慢地恢复了一丝意识,带着颤抖缓缓地吐了口气,声线艰涩地说:“我不冷,没有事的。音音,我是不是很过份?” 音音想到李青刚才决堤般的眼泪,明显看到了他表情里的痛苦。所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青青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在压抑着?” 此时的李青,坐在花坛边上,右手紧握的拳头死死地抵着花坛的马赛克,好似要以一拳之力把这个坚固的花坛给压陷一样。他不敢回答音音的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好?所以,沉默了许久才违心地对她说:“没事,就是几句话不对口而已。快下雨了,让她回宿舍,她又不回,所以呕气了。” 音音心疼地看着李青,她不是不了解李青?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她知道,他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正在吞着心里的苦果,可是,他就是不想说出来。而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知道,自从陈柔的哥哥过来看她后,李青就变得对陈柔疏远了很多。还有,他自己也沉默和惆怅了许多。 想到这里,音音全然不顾还是湿着全身的李青,轻轻地蹲了下来,慢慢地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她就犹如刚才的苗苗,在面对这一变故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安慰,都觉得很无力了。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张口双手环着李青的腰腹,靠着他,默默地陪着他听着淅沥的雨声。 早前,收到音音信息的苗苗也走了过来,看着狼狈不堪而又失魂落魄的李青,她连提到喉咙想要责备的话,都哽咽住了。李青扭头看着苗苗,嘴角也只是扬起一丝很苦涩的微笑,而眼神却是无比的空洞,空洞到,你可以感受到他真实的感觉,是那么的无助…… 第97章 凤凰浴血之爱意换转?上 看着李青空洞的眼神,苗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站在原地怔了一会,才缓缓地走到他身边,没有犹豫地蹲了下来,陪着音音守候着李青。 音音抬起头和苗苗对视了一下,彼此轻轻地露出了笑容。仿佛… 她们都知道,此时能给李青温暖的,不是手上这一瓶浓浓的生姜糖水,而是,对他的理解、包容和不离不弃。 苗苗相信,事出有因,李青不是一个突然会失控和暴走的人;而音音却理解和默默相随,因为… 她感受到了从李青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失落、无助和苦闷。 而此刻,感受着音音和苗苗柔嫩的小脸不顾湿透的衣裤,静静地倚靠在自己发寒的大腿上,又看着她们温热的手掌暖暖地牵着自己冰冷的双手。李青终于在这一刻,慢慢地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是我幼稚了。你们快起来吧!” 听到李青再一次开口说话,音音和苗苗会心一笑,沉沉地站了起来。特别是音音,蹲的时间最久,此时站起来都是佝偻着身形。李青看到后,充满愧疚地扶住了音音,又不敢穿着冰冷贴身的衣服去搂着她,只能是嘴里不断发出充满惭愧而又关切的话语。 夜,因为吵闹的雨,变得不再平静了,也因为月亮的偷懒,而变得更加的黑沉了。 李青喝着苗苗煲煮的生姜糖水,眉头微微地触动了一下。他想到… 以前... 陈柔也给他煲过。虽然味道不同,但是,喝着糖水的心都是热的。看着瓶子里的红糖水,哪怕黑夜阻碍了视线,可是,他还是盯着瓶口发呆了好一会。他又想到,以前… 他和陈柔一起喝过,还是用她的杯子。那次,也是像这样的雨夜,也是像今天这么的冰冷,但是,他和她却是有说有笑的。 可是,回忆仿佛在眼前,思念却飘回了以前。他好想问苗苗,“陈柔还好吗?”、“她有喝生姜水驱寒吗?”。可是,他想问的心情,就跟纠结的手掌一样,伸出去又抓了回来。最终,他还是选择跟喝醉酒一样,把真实的话语跟着红糖水,全部地灌到了肚子里。 糖水喝完,摸着温热的肚子,李青露出笑容地说:“音音,谢谢你今晚默默地陪着我。苗苗,你的红糖水煲的也很好喝。不过,都快回去吧!下了雨,还真的有点冷,快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 音音和苗苗听着李青说的话,感觉怪怪的,相视一望,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好?李青看着她们少见的憨样,伸出手把瓶子递给苗苗,然后快速地说:“不要觉得怪,我会好好的,就是这样。”说完,在她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就一个箭步冲向了大雨里。 跑了几步,立定,回过身,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大雨,再看着音音和苗苗,李青伸手从额头往下巴抹了一下雨水,胸口微微起伏地说:“虽然,我有时候会任性,偶尔会幼稚下,就跟今晚这样,但是,我很爱你们。” 看着李青跑到大雨里的述说,音音和苗苗除了不知所措外,还多了一丝丝感动和温馨。随即,苗苗恢复意识地说:“你找打是吧?觉得淋雨,是不是很潇洒?” 音音则小脸紧张地看着李青,无时无刻不充满温暖地说:“青青哥,你快回宿舍去,不要感冒了啦!”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拜拜。” 话说完,抬脚迈开的时候,就在转身那一刹那,李青仿佛看到了站在音音和苗苗中间的陈柔。可是,他很快地告诉自己,这就是一个幻觉。幻觉不存在,但冰冷的雨打在身上却是真实的。 他为什么想再一次淋雨? 因为,此刻… 只有冰冷的雨,才可以浇灭他对陈柔还尚且温热的心。 回到宿舍里,带着室友犹如看“稀世珍宝”的目光,李青拿出干净的衣服快速地钻到了洗手间里。在他看来,洗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都是假的。他就像意欲买醉的人,只想不醉不归而已。所以,竟然淋了雨,冷,就让它来得更彻底点,更刺激点,更深入骨骼吧! 原本,在夏日是温热的自来水,此时,因为冰冷的雨夜却失去了原来的温度。但是,对于这个变化,李青却没有犹豫地把刚刚盛满半桶的水,全部往头顶高高地举了起来,随即又做出了一泄而下的动作。就这样,在洗手间里,李青不断地用冰凉的水去洗刷着自己仍然充满着狂热的大脑和一直还是温热的心。他想以这这种方式,让自己不要去想陈柔,不要去想今晚的事,甚至… 不想对陈柔存有一丝愧疚感。 他怕就怕,他会忍不住地向她伸出手,忍不住地向她张口双臂,又忍不住地跟她说...... 那三个字。 末了,宿舍的人睡了,李青却站在窗前默默地抽着烟….. 漆黑的夜,雨还是淅沥淅沥地下着,但他黑色的眼瞳,却依然不变地注视着远方。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也许… 或许… 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想念了….. 时间,随着复习的加紧,随着期末的倒数,随着气氛的压抑,犹如深夜挂在墙上的时钟一样,嘀嗒嘀嗒地敲击着所有人敏感的神经。 从吵架的第二天开始,李青和陈柔若即若离的关系,悄然地... 被围绕在她身边,只会点头哈腰的刘亚辉给取代了。不管是早餐也好,午餐也罢,晚餐也行,刘亚辉都有如辛勤的“小蜜蜂”孜孜不倦地绕着陈柔转啊!转啊! 看到这一切,李青原本觉得可以洒脱去忘却和冷淡的心,却仍然会微微地、难受地、异样的紧楸着。当他的眼神和陈柔再一次对视的时候,她却冷漠地移开了。从她的眼神里,李青再也看不到一丝的关心和在意。有的,只是….. 视而不见。 可是,自己的心却还记挂着她,特别是… 看到她手臂内侧的抓痕,他的心更是深深的刺痛着。虽然,他是无心的;虽然,他不是真的要去抓伤她,但是,事实的真相… 就是他带着暴涨的情绪,在盛怒之下错伤到她的。 感情的世界,格局在发生机械般地变化着。而这种机械变化甚是巧妙的,可以让你从人的五感,如: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的每一个侧面,看到齿轮在情感中的相互咬合、扭转、传送。正是这种传送出来的感觉,让李青握着筷子的手变得如蜗牛般的迟钝;也让他咀嚼着饭菜的嘴巴失去了味觉;更让他的触觉在咬到了嘴角的痛后都彻底地麻痹了。 剩下的,只有视觉、听觉、嗅觉带来的3d无限震撼效果。而这种3d效果,除了眼睛看到的,听觉听到的,就连嗅觉也出卖了自己,他难受的心情就连鼻子都闻到了自身散发出来的浓浓醋意。 这种感觉,很奇怪… 很奇怪… 李青不断地问自己,嘲笑自己:没跟陈柔拍拖过,却有了失恋的味道? 带着这种心情,带着这种异样的感觉,李青煎熬地渡过了考试,又沉闷地迎来了暑假。 考试结束的当天,整个校园一如既往的兴奋和沸腾着。住在当地的学生,开始计划着暑假去哪里玩?而住宿的学生,则是忙碌的打包着行李,迫不及待地要坐车回家了。 暑假的欢乐,对于不在状态的李青而言,已经是渐行渐远了。他想到了第一次放寒假的时候,他和音音、猴子、老三、程思林、陈亮,还有… 还有… 陈柔一起坐着小面包车回家的情景。可是,昔日伊人耳边话,已随潮声向东流。此时此刻,因为缺少了陈柔,他的心变得空洞洞的,就连回家,都俨然成了一个“概念”的想法。而且,老爸、老妈也是回家一个星期后就继续踏上他们的“征途”。回家可以,但等他们走了,自己一个人也得面对着四堵空空的墙壁,然后静静地发呆着。 所以,想来想去,他打电话跟父母说,“跟同学约好了,一起去打暑假工。”对于这样的回答,李青的父母也没有异议,毕竟就一个孩子,他们虽有着传统的想法,却想他多独立一点。至于音音,有一阵子没有看见乔林了,又想着陪伴李青,所以也决定不回家了。无奈的是,苗苗答应了以前找她当家教的两对父母,趁着暑假,给他们的小孩继续补习。而且,她也很久没有回家去见见孤单的老爸了。幸好的是,妹妹毕业后是在镇上工作,下班还可以回家陪陪他。 就在李青拖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苦闷地想着,前方一同学突然叫喊了起来:“哇操,公车私用,排场倒不小。” 李青扭头望了望音音,天生好奇心重的他,不知不觉地走快了。目测,从有了郁闷的心情后,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件能吸引他的事了。跟在李青后面,音音的小脸却异常的紧张着,忍不住在后面轻轻地叫着,“青青哥,走慢点,走慢点。” 可是,好奇心上来的李青,却自顾拖着他和音音的行李箱就往前面钻。说是人群,其实不算太多人,只是几个好事,好围观的校友在那里观望着。看着李青凑上前去的背影,音音紧张的小手都放到了胸前,于是乎,李青终于看到了音音正在紧张的一切。 是学校的人都知道,除了本校老师或是上级领导,任何车辆都不得驶进学校。但是,李青却看到了一辆挂着wj车牌的奥迪q7开进了校园里。最重要的是,他还看到了刘亚辉帮着陈柔提起行李箱放到了奥迪的车尾箱里。而在车外,一中年妇女却在笑呵呵地跟陈柔搭讪着。在她们俩旁边,则是一个大腹便便,头顶地中海,手握iphone正在打电话的矮胖男人。一系列完事后,刘亚辉关上车尾盖,带有洁癖地拍拍,沾了一丝灰尘的手,很是绅士的为陈柔打开车门,示意她可以上车了。等到陈柔上车后,中年妇女朝着还在打电话的矮胖男人拍了一下,他才急急地挂了电话,走到驾驶室缓缓地开车走人。 看着眼前这一切,李青原本郁闷到极点的心情一下子冲破了十八层地狱,直直地向地心的深处跌落着。差距,这就是差距。现在,他越来越明白程跛子和波哥说的,有钱你还要有势的道理了。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发现:白天很亮,但社会很黑。 音音慢慢地走到李青身边,第一次在校园里,毫无顾忌地牵起了李青的手。李青回过头,微笑地看着音音,忍着因失落而凝结的喉咙,艰涩地说:“走吧!我没事。没想到跟着人群望一望,却看到了现实。” “嗯,青青哥,走吧!”嘴上是这么淡定地说着,但音音的心里却比李青还难受。因为,这一切… 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走过校门口那一刹那,李青握着音音的手微微地抓紧了。他回过头对音音笑了笑,这个笑只有他知道:再多条条框框,他也不会让音音再一次离开他。看到刚才的一幕,他一下子从痛和幸福的边缘走了过来。也正是因为刚才的现实,让他明白了,唯有一直默默陪伴在身边的人,才是自己值得去珍惜和爱护的人。所以,他变得更加珍惜和音音、苗苗在一起的时间了。也正是因为刚才的现实,他一下子从失落和压抑中恢复了过来。 …….. 校门口,程思林派了车来接李青和音音 …………… “青青哥,我帮你提这个吧?” “不用了,你先上车,粗话是我做的,呵呵!” “青青哥,你好像心情好点了哦!” “嗯,先前的我,是不是很颓?这几天,谢谢你和苗苗了。”对此,我不好意思地向音音睁了睁眼睛,吐了吐舌头。 “还好啦!” “不是还好的问题,感觉先前的我,不是我,只是被描述着的第三人称而已。现在的我,才是回来的我,真正的我。”说完,我用力地盖上了车后盖,连司机在驾驶室都被吓了一跳。 郁闷的是,我没有见到陈亮和程思林,这有点太不像他们的“风格”了。带着充满疑惑的脑袋,到了会所后,我提着行李就直奔二楼。一到二楼,首先看到的就是陈亮低头在专注的看着手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看,进来的人是谁? 我俏俏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掌往手机屏幕一盖,张口就说:“在干嘛呢?看的这么入神?” 正看得入神的陈亮,被我突然的一个动作,一把声音给吓了一跳,拿着手机的手也忍不住地微微抖了一下。最后,才缓过神来说:“青… 青哥,大白天别突然吓我。” 音音从我身后跟了过来,看到夸张到受了惊喜的陈亮后,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听到音音开心的笑声,我也笑着说:“呵,不做亏心事,怎么怕被活人吓?老程呢?” “他在办公室呢!走啊!”说完,手机往裤兜一塞,伸出两只手把我和音音的行李箱接了过来,带着我们走到了办公室里。 一进门,我又一次被雷到了。原本,冷酷、严肃、不苟言笑的程思林也在低头专注着手机屏幕,连我进来也只是望了一下,简单地说:“到了啊!”接着,又自顾自赏地看起了手机。 陈亮笑着说:“晚上忙的要命,白天稍微清闲一下,没事就看看小说。谁知道,一下子就入迷了。” 我和音音坐定后,好奇地问:“什么小说这么好看?连老程也入戏这么深。” 程思林抬起头,眼睛发光地说:“打架,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陈亮接着说:“音音,青哥,你们都去看看嘛!很好看的啊!” 我起身,有点尿急地想去厕所,被陈亮这么一说,站在门口好奇地问:“叫什么小说啊?” 程思林和陈亮异口同声地说:“校园巨孽”。 感情的世界,格局在发生机械般地变化着。而这种机械变化甚是巧妙的,可以让你从人的五感,如: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的每一个侧面,看到齿轮在情感中的相互咬合、扭转、传送。 aliwes:校园巨孽第258章【凤凰浴血之暑假开始】 我起身,有点尿急地想去厕所,被陈亮这么一说,站在门口好奇地问:“叫什么小说啊?” 程思林和陈亮异口同声地说:“校园巨孽”。 “我靠,名字这么屌,什么类型的?” 第98章 凤凰浴血之爱意转移 下 校园打斗+校园恋” “切,校园打斗还行,校园恋就免看了。” “为什么啊?”陈亮不解地问我。 我无语地说:“剧情一般都很狗血。” 音音小嘴一抿,呵呵地笑了出来。程思林和陈亮却相视一望,眼睛眨了眨,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 一切的一切,就是这么的随意、自然。当天夜里,免不了小小的聚餐一下,再好好的喝上几杯。可惜的是,猴子和老三放假比我们稍微晚了几天,所以,没有他们在的酒,感觉都只是淡淡的。就像是手里握着冰冻的啤酒,眼睛却看不到啤酒里浮起来的小泡泡。 夜了,过了今晚,大学的第一个暑假就开始了。 竟然来了会所,我和音音也很习惯的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第二个家”。在我们来之前,程思林早早给我们安排了一间独立的房间,陈亮也细心地让负责清洁的阿姨给我们拖好了地板,换好了被褥,连枕头都是新买的。 房间不大,但我和音音却有一种小温馨的感觉。坐在干净、柔软的床上跟她聊天,她靠着我,我搂着她,两个人的言语慢慢地谈到了高中的时候那一年,某些天,我也是和她这么相互依偎地坐在床上,一边拿着爪机看电影,一边又由她亲手给我喂着青色的水晶葡萄。想到水晶葡萄,我邪恶的手掌已经翻过一层纱,越过一层布,肆无忌惮地怀抱美女,坐怀不乱。我看除了唐僧,其他的男同胞都会跟我一样的不淡定。我发现,连日的阴霾也在这一刻,因为荷尔蒙的大量分泌而变成了有跟没有的事。老实说,我有点厌恶了此刻的自己,有一句话是: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我觉得这句话,不是在说别人,完全就是在说我自己。 女生应该比男生更加敏感才对,可是,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不淡定了。难道是,在学校禁锢久了,久积成疾?低头看着音音,她正轻闭眼眸在小小地打盹着,而我却犹如偷情般刺激看着禁区,倒也合理,只要稍微不注意,我的地盘我做主,一切皆有可能! 我凑到音音的耳边,喷着粗气,小声地问:“音音,你用手?好不好?”说完,我双眸如狼眼发绿般的静待着音音的回复。 音音檀口微张,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笑着说:“青青哥,你好色。” 一听到音音没有肯定,没有否定的简单回答,我的心情犹如鲜花怒放着生命,开始了对春天的意淫。很快的,我的魔爪敌不过大脑的淫威,最终舍不得的离开了一对香艳的“玉女峰。”接着,迫于大脑的驱使,又以超过光速的速度拉开了帐篷里早已经傲然挺立的“高射炮”。 对于眼前的一番景象,我很负责任地跟你们说:“音音是很纯洁的,只是,每次都是被我要求的。要怪,就怪我吧!” 音音抬起头,湿润的小口亲了我一下,有点害羞地说:“青青哥,为什么你们把这个叫做打飞机呢?”说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音音的表情是可想而知的不好意思了,连声音都几乎听不到了。 我咳了一下,坏坏地笑着说:“打战的时候,以此来练眼力的。据说。 被我这么一回答,音音咯咯声地笑了出来,小脸更是埋到了我胸前。可是,小手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对此,我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央求地说:“音音,快点……” 可是,门口的敲门声却“笃笃笃”地响了起来。 “靠!!”我低声地碎了一句,嘴里在骂的同时,心里也完成了千万次的咒骂。接着,心有不甘地喊了一句:“谁啊?” 门口的声音很屌地回答:“除了我,还有谁?” “等一下。” 一听是程思林的声音,我在心里狠恨地ko了他一餐,然后,很无奈地起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可怜的是,拉链拉得下,现在拉不上了,使劲拉,我怕夹住它。最后,胡乱地收拾了一下,才急着走去开门。 一开门,没有看见陈亮,程思林倒是很好意思地对我从上往下的扫了一下,在我伸手往裤裆微遮的情况下,他才虐笑地说:“走,去聊一下。” “明天吧!” “谈钱,你也不要?” 一听钱这个字,我还是很淡定地说:“好吧!” 说完,程思林先迈步走开了。我则回头走进屋内,坚持不懈地对音音说:“等我回来哦!” 音音没有回答我,而是可爱地吐出粉舌,扮着鬼脸,对我俏皮的左右摇摆着小脸。看着不乏浪漫情调的壁灯,又看着音音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特别是…在淡淡的黄色灯光下,音音光洁而又绯红的精致小脸,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我去“犯罪”。 最后,我只能是当着她的面,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暂时妥协地伸出食指,隔空无奈对她点了又点,才走到门口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来到办公室,陈亮不在,程思林把反应这几个月盈利状况的清单给了我。我一看密密麻麻的本子,随手翻了几下,就合上去放在了桌子上。程思林打趣地说:“你就不好好看一看,不怕我贪污?”一听这话,我差点被口水给哽死,咳嗽了几下,摸了摸喉咙,很正经地对他说:“靠,这个玩笑就不要开了,是怎样就怎样,还需要查账吗?我因为读书除了周末才能过来,其余时间都多亏你和陈亮了。说到底,还是你在照顾我啊!” 程思林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对比我和猴子他们,他把我是当成兄弟的人。所以,听我说,是他在照顾我,他也甩手一挥,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得了,还我在照顾你呢!”说完,从桌子下拿出了两瓶啤酒。 本来是想谈完回房间的,看来,眼下这情况是脱身不了了,特别是程思林连杯子都拿出来了。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听他谈着会所的事。一开始,我也是听得有点懵懵懂懂的,可是,听到他说,“总体业绩都不错,现在是暑假了,生意会将更好。”我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忙问他,“为什么?” 程思林喝了口酒,也不含糊,开口就说:“暑假期间,学生会很多。说不定,你还能遇到同学,哈哈哈。” 一听还可能有同学,我就如被暴晒的鲜花,慢慢的蔫了。怪不得音音说,她不想在这里做暑假工,想要去乔林那里帮忙,反正他老板也有意向招暑假工。想来想去,原来还有可能遇到同学,我不得不赞同音音的想法了。 喝着酒的时候,我问到了程思林和他老豆的事,从程思林回答的口吻中,我发现他们父子的关系有了逐渐升温的“嫌疑”。过了一会,陈亮也进来了,我们三就这样一边喝着,一边聊着,不知不觉聊到了半夜三更。等到我再一次回房的时候,音音已经沉沉地睡着了。让我觉得贴心的是,她把我要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整齐地放在了床尾。拿着干净的衣服,我轻轻的吻了一下音音的额头,才起身走进洗手间放水洗澡。 一个热水澡过后,我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柔软的大床。看着音音光洁白嫩如婴孩般的小脸,我忍不住的偷偷吻了她一下,接着,帮她盖好了被褥,才静静地挨着她躺了下来。奇怪的是,刚刚还喝的有点头晕晕的,可是,一躺下来反而不困了。不困的情况更惨,因为…我想到了陈柔。 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还是怪想她的自我问着:她在干嘛呢?睡了吗?她真的做了刘亚辉的女朋友吗?可是,念头一转,随即又自我嘲讽地笑了一下,我觉得我还真是贱。明知不可能,明知不可违,何苦为难自己呢? “青青哥,在想什么呢?”音音原来还没有睡着,一个翻身就抱住了我。 “呵,你怎么还没有睡?” “刚才你一进来我就有点醒了,你不在,我睡的不踏实。” “小傻瓜,怕吗?”我手一抬,让音音枕住了我的胳膊。 “怕,就怕你不回来。” “那我现在回来了,有什么奖励?”刚才音音翻过身抱住我的时候,我就感到了她曼妙的身材,特别是…女生晚上睡觉都不穿内衣的。被她那么一抱,我说话的同时,我邪恶的手已经掀开了她的衣服。 我觉得,上天做了一件伟大的事,那就是创造了人。可是,他做的最成功的,不是创造了男人,而是塑造了可以匹配男人的女人。 我和音音伸出的舌头炽热地交织了一起,两个人的衣物也早已经褪退了。现在的我们,就如亚当遇到了夏娃,在努力地探索着神秘的人类起源。可是,因为音音太过于柔美了,柔美到我忍不住伸出舌头从上往下,无处不放过的亲吻着她的胴体, 音音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后背,而我则伸出舌头轻舔着她的耳垂,我知道,这是女生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渐渐地,音音抓住我后背上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所以,对于音音,我更不忍心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毫无怜惜的对她为所欲为。 这不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更不是一场激烈的竞赛,最后这一晚注定是香艳的,这一晚注定是让人缠绵的,我和音音起身到洗手间清理了一下。过后,抱着彼此沉沉地睡着了。 第99章 凤凰浴血之情侣钻戒 翌日早上,可以说… 我和音音是睡到自然醒的。但是,我却比她早醒了过来,然后,闭上眼睛接着睡,睡了一会,又突然睁开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最后,在尝试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重复了好多次这个动作后,我才疲惫地睡着了。 就是这样,没有错,我是自然醒的,但过程… 却是失眠了。因为… 我做梦了,梦到了陈柔,而且,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梦,我梦到:我和她在一片白色雾霾的空间里,我看到她对我笑,笑的是那么的好看。我想走过去跟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犹如被一条无形的线给扯住了,在慢慢地自动后退、后退、后退。看到她笑脸依然,我伸手想去拉住她,可是,我发现她后退的速度很快,快到,完全地消失在了一片白雾里…… 接着,我发了疯地在无限的白雾中去寻找她,叫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于是,我就在这片惊异的梦中醒了过来,接着,辗转反侧了千百次后,才带着已经想得发热,发烧的大脑晕沉沉地睡着了。 因为空调开的有点冻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音音正卷着身子埋在我胸前,而我也很享受的抱着她。特别是,她独有的发香和淡淡的体香,总是可以吸引我的鼻子近得不能再近地挨着她。 我轻轻地吻了一下音音的额头,放在她背后的右手也把她抱的更紧了。想到刚才的梦,我害怕有一天,是不是音音会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想到以前,音音决定辍学去打工的时候,她也是在第二天静静地离开了我,跑去另一个城市打工了。而苗苗是在音音回来之后,悄然无息地在我面前消失了两年之久。 现在的我,已经尝遍了“离别”的滋味,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对比那种感觉,我觉得喝凉茶都比它好很多,更别提是一碗几十度的烈酒。 音音抬起湿润的小嘴,亲了一下我的脖子,睡眼惺忪地说:“青青哥,你是不是做梦了?” 被这么一问,我脑袋里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刚才,不会说梦话了吧? 想归这么想,但对于音音,我还是很坦白地说:“嗯,而且还失眠了,呵呵!” “青青哥,你想陈柔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把责任归咎给失眠带来的“后遗症”,就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所以,声线有点含糊地说:“音音,你干嘛问这个?现在,是你和我的二人世界啊!” “好了啦!我只是不想你心里装着事,却不说出来。你不开心,我又怎么能放心呢?” 听音音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感暖暖的,嘴巴一抬,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也就大胆地问:“嗯,我知道啦!老实说,我是不是说梦话了?音音” 音音犹如婴儿般地发出“嗯”的一声,接着说:“我听见你一直在说,‘不要’、‘不要’、‘对不起’。所以,我才猜你是不是梦到陈柔了。” 竟然真的说了梦话,我也不怕承认,只是话到了嘴边,我反而问音音:“下雨的那天,我是不是做的很过份?” 音音小小地叹了口气,小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想了想,隔了一小片刻才说:“从女生的角度来说,青青哥,你确实是做的有点过了。但是,我和苗苗姐,甚至陈柔,却一直都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做的。我们都清楚,自从陈柔的哥哥来后,你就变得有一点沉默寡欢了,特别是单独对陈柔的时候。你可能不明白,女生对喜欢的人,都是很敏感的。” 我也叹了口气,但不想继续逗留在对与错的话题里,所以,话锋一转就问音音:“你有跟她联系吗?”我之所以问音音这个问题,是因为… 我有点不好意思去跟陈柔说话。从那次后,我们几乎成了零语言交流。 音音告诉我:“我们在网上经常会聊,我还有代你跟她道歉的。” “她… 她怎么说?”这个问题,我就开始关心了,毕竟关系到她对我的态度,也关系到我们以后见面的尴尬程度能不能减少? “陈柔说,过了就过了,让我不要担心。但是,昨晚你出去后,我又跟她聊q,好像她很忙一样。有时候发信息过去,要隔很长时间才回复。最后,聊了几句,她说有客人来了,下次再聊就下线了。” 有客人来?这个话一下子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也让我的神经开始变得大条起来。突然间,我的心里有点空空荡荡的,我在想:是不是刘亚辉?到底是什么客人?为什么她的回复那么慢? 头脑想的多,就跟发动机在转动一样,轰隆而又激动的响着,抖动着,就连心跳也慢慢地快速了很多,甚至… 开始变得有点烦躁。为了抑制这种烦躁,为了不让音音发觉我不妥的状态,我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地说:“我们起床吧!吃了饭,等下跟你去看乔林。” 就这样,带着一下子如井喷般的失落,我先起身走到了浴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手里拿起牙刷,把牙膏用力一挤就开始在嘴里快速地搓着。不知不觉间,我承认我有点发癫了,因为… 我头脑里想着陈柔,心里莫名其妙地失落感,让我刷牙的速度和力度都加大了,大到… 牙龈都刷出血来了。 最后,为了不看到因为失眠而浮现的黑眼圈,为了不看到自己因为心烦而出现的颓样。我把牙刷一扔,衣服一脱,就在花洒下开始了“淋雨”般的解脱。我把热水的温度调到了我身体能承受的极限范围,然后,任由它从上往下浇淋着我。我想… 也就只有这样,我急剧涨裂的心情才会好受一点。 洗刷完后,我召唤音音去洗脸刷牙,然后一个人坐在了床头发呆。手里拿着遥控器,想要看电视,却又害怕看到狗血的泡沫剧情。我自问自答:好像,现在没有哪一部电视,不讲到情情爱爱的?特别是泡菜的电视剧,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女人的眼泪? 音音整理好后,我跟程思林和陈亮打了招呼就出门了。现在正值晌午,艳阳当空照,虽然有点小小的热,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天气。以前在学校里,碍于太多的条条框框,感觉牵个手都得遮遮掩掩的。现在放假了,即使不是鸟儿不会飞,但走在路上的感觉,也好比从“牢笼”里走了出来。所以,我的心情随着路上汽车的飞驰开过和偶尔的鸣笛声,既然是变态的好了很多,应该这么描述,“心情变得豁然开朗了。” 我记得,我已经很少跟音音这么独处了。难得的一个机会,让我忍不住的小小激动了很久。走在路上,不是对音音搂了又搂,就是抱了又抱,没有人的地方,我还会走快一步、两步,然后回过头亲她一下。而此时,就连音音也变得更加的小鸟依人了。我说过,我把音音看做了自己的枕头人,而她也把我当作了可以依赖的人。所以,我们的关系不单是情侣间的默契、投机、甜蜜,更多的… 也就是只差一张纸证明的关系而已,不是么? 暑假到了,感觉道路两边的商铺也忙活了许多。我还想放慢脚步细细地左顾右盼一下,耳朵却被不远处的锣鼓声给吸引住了。拉着音音的小手挤身到人群前,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一家新开的珠宝店在奋力地做宣传呢!当然,我和音音已经多次见过舞狮了,所以,现在所有的目光不是放在舞狮的表演上,而是走过人群,一个闪身就钻到了珠宝店里。 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还有热情招待的销售员,我的心思都不是在这上面。相反,我更喜欢傻傻地站在空调口,先让它吹送出来的冷气,冰冻一下我燥热的脸庞。看着音音一个人逛着玻璃柜的背影,一个想法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了。我在想:以前给音音买东西,她都不要,甚至不让我花太多的钱。现在,人已经在珠宝店里,我想偷偷地给她买一个戒指或是项链。当然,前提是,我不能给她知道才行。 就在我认真的想着,音音却开口喊起了我,寻着声音,我走到了音音身边。此时,销售员的表情是充满笑容的,但是眼神和音音却一样望着玻璃柜里的一对情侣戒指。我也跟着低头望了过去,在灯光耀眼的玻璃柜里,红色的绸缎上,我发现了一对很精致的情侣戒指。显然,这正是音音在看的戒指,它的设计确实是有别于其它的款式,因为… 男戒上打着520,0是一颗小钻石做成的,而女戒上,打着1314,第二个1的中间也是一个小钻石。两个情侣戒指被巧妙的放置在一起,就算睡不醒的人都可以看出是, 可是,我还没有欣赏够的时候,音音对销售员说:“对不起,我…我只是看看。要买的时候,我就过来找你。”说完,都是女生,她还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接着,把我和还停留在戒指上的眼睛给强行推到了门口。 原本还想偷偷给音音买戒指或是项链的,可是,现在心里的算盘落空了,我难免不叹息地说:“音音,你干嘛那么快就推我出来?我还没有看够呢!” 音音炯炯有神地眼神貌似能看穿我一样,此时很认真地对我说:“青青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眉头一促,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对她说:“只要能做到的,你说出来,我一定会答应你。” 音音走到我前面,回过身倒着走,但脸上却无比的欢快。她告诉我,“青青哥,我好喜欢那对戒指,但是,我想自己买,好不好?” 我笑着说:“傻瓜,喜欢的话,我们就问问价格去,然后买下来啊!干嘛还要你自己买?” “因为,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你为我付出了很多… 很多。所以,我想自己攒钱买那对戒指,然后你娶我,怎么样?” 哈哈哈~ 我捂着肚子笑了出来,忍不住捏了一下音音的小脸,然后哭笑不得地说:“小傻瓜,你说反了吧?” 但是,音音认真的程度却让我不敢笑了,她一板一眼地告诉我:“虽然是反了,但是,就跟那对戒指一样,是那么的精致、特别和炫目。青青哥,你答应要娶我的,以前答应了,现在、以后,都不能反悔哦!” 我一直觉得音音让我是又怜又爱,对于她的话,我信服地点点头。接着,才开口告诉她,“我背你吧!”说完,半蹲了下来,等她趴上我的后背。 音音想了一下,最后趴上我的背。在我站起来后,她问我:“为什么要背我啊?” 我没有扭过头,而是目视前方,很坚毅地说:“你不是我背上的重担,知道吗?我想要告诉你,不管路有多崎岖,不管前面是大风还是大雨?背着你,我就会一直走下去,不离也不弃。 如果世界下着雨,你没有伞,我愿意陪着你,一起走在风雨里。” 音音亲了一下我的侧脸,吸了一下鼻子,声音有点哽咽地说:“如果世界下着雨,你想要淋雨,我愿意扔掉雨伞,一直默默地陪着你。” 此刻,背着音音,我不觉得累,不觉得热,心里的责任感鞭策我:我不知道有无来生?但就今世而言,背上的女生是我一辈子守候的天使。 再一次看着前方的路,我知道:有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有一种陪伴,叫做不离不弃;有一种依赖,叫做生死相依。 我发现:我和音音就如同那对戒指,少了哪一个,都还是可以读出来,但读的时候,却少了连起来那个感觉。 ………… ……………… (没人看已经没有动力了啊) 第100章 凤凰浴血之悄然离去。 过了一会,我和音音已经在乔林的店里了。一段时间不见,感觉他“长大”了不少,特别是看他说话的态度,还有在店里忙活做事的举止。终于等到他空闲了,音音迫不及待地抓着他去见老板,希望谈谈暑假工的事。 乔林笑着说:“姐,不要担心。我来的时候,还是你和青哥陪我去宿舍的,我老板也见过你们。所以,你不用面试,形象就及格了的。不过,待遇的事,你就要自己去谈了。” 音音看了我一下,笑着说:“弟,你什么时候嘴巴也变甜了?喝冷饮喝多了吧?” 乔林挠了一下额头,貌似还真被音音说中了,不好意思地说:“天气热,自己弄点喝,正常的很,店里谁不是这样?呵呵” 有一段时间不见,大家一路有说有笑地聊了很多。最后,音音自己跟老板谈好了工资。让我惊讶的是,md,现在的工资跟以前打暑假工没得比。难道,这就是gdp增长的好处?而且,音音不住宿,老板又多补贴了她300块大洋。 当然,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音音。我知道,她实在是想帮我分担一点。有时候,她就是这么傻的可爱,从她为我辍学开始,我们就没有了谁和谁之分了?否则,我也不会一口气拿出20万给她父母,不是吗? 期间,乔林说了一句让音音很感动的话,就连我,也着实打从心里觉得欣慰。他说:“青哥,我很感谢你对我姐的照顾。以前,都是我太幼稚了,要不是你,我家还住在矮屋子里。我知道,我爸和我妈对钱是看得过重和过份了点,但是,他们也是不容易的,都是为了我和我哥。” 说到这里,他貌似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充着说:“当然,他们也是很看重我姐的。以前,我觉得我对我姐很任性,很不好。所以,我想把欠你的钱先还了,接下来,我就把我的工资分3份,一份寄家里,自己留一点,剩下的给我姐做生活费。否则,每次都仰仗你,我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被他这么一说,在音音面前,我老脸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着说:“钱… 先不急,慢慢来。你对你姐有这个心,这个比多少钱都好。” 可是,等音音一走开的空档,我搂着乔林,小声地说:“钱,你给我交给你姐。放在她身上,是一分就是一分,不会少一毫厘的,知道不?” 乔林使劲地对我点着头,嘴里同时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今天,只是暑假的开幕式。剩下的日子,我开始了在会所上班的生活。当然,我多了一份差事,就是每天早、晚骑着电单车去护送音音上下班。最无奈的是,猴子和老三在会所待了三天,就回家去了。老三的父亲是典型的“封建世袭制”,他做什么,就要儿子也跟着做什么。所以,老三被痛苦地拉去做“现场学习”了。 而最苦逼的莫过于猴子,看得出,他很想留在会所里跟我们待在一起。但是,他那么大的个子,不怕他爸,既然怕他妈。一个电话过来,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说是:三姑四婆五舅六爷七姥姥来了。不管行还是不行?一定要猴子在第二天到家里报告。可怜的猴子,像离别的酒喝不够一样,一连喝到快天光时分才倒头睡了一会,又准时的去坐车回家了。 一个暑假的时间,好说好歹也将近两个月。在会所里,忙的时候真的很忙,一忙起来,让我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陈思林管理会所的不容易,特别是陈亮。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坐下来,喝杯茶,品下酒,互相地调侃一下。可是,有事的时候,不是单单忙那么简单。因为… 有的客人是喝醉了酒来这里寻乐的,只要技师不达他的意,或是不按他的要求,他可以在房间里直接大吵大闹。所以,这种粗脖子大耳朵的人,是最难剃头的。他们觉得自己开着豪车,腋下夹一个比巴掌还大的包,只要里面塞满钱,想什么要什么?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 所以,在这段时间,一有客户意见的问题,我就跟着陈亮跑过去处理。也正是如此,让我看到了很多陈亮的优点,别看平时他会跟猴子抬杠和大大咧咧的,其实,在处理事情的能力上,他绝对称得上够“弹性”。就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是现在的猴子,包括我,都不可以去相提并论的。 当然,暑假这个期间也印证了程思林的说法,生意确实比平时要好了很多。天气一热,很多人愿意往有空调的地方钻,不管是洗脚还是松骨,生意都比先前要好了很多。甚至,还有人愿意坐着看电视,一边在等技师的。程思林告诉我,技师是有任务的,每个月要完成一定的任务才不会扣钱,所以,这更加培养了技师的服务态度和沟通能力。 在人来人往中,我也被吓到几次,因为我着实看到了一些熟脸的校友,甚至还有住在本地的老师也过来松骨。对此,我都是看到后,脖子一缩,脸一侧,假装没看到,低着头就混了过去。 音音在冷饮店上班后,我很少在白天给她打电话或是发信息,因为天气燥热,喝冷饮的人很多,所以,白天基本上她都会比较忙。当然,想着音音,我也不会忘记苗苗,忙里偷闲的时候,我就会给苗苗打电话。还记得,她刚回家那几天,我几乎天天给她打电话,而她是颇有爱心和具备责任心的人,一遇到她在辅导英语的时候,她就会低着声音跟我说:“我在辅导英语呢!等下打给你。”说完,不等我说个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敢情,在别人家里当家教,连接个电话都不方便吧? 可是,后来的一次通话,却让我倍感焦虑了起来。那是有一次,会所很忙,忙到从白天跟着转到晚上,而我也隔了几天没有给苗苗打电话。更奇怪的是,我如果不打电话给她,她就会打给我,问我在干嘛?或是,要死是吧?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可是,在接连了几天忙碌后,我忘记了打电话给苗苗,而她也没有打给我。 终于,在某一个下午,我打了电话给她,电话里头,她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当时,我还开着玩笑问她,“苗苗老师,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还是你要学生,不要我了?” 但是,电话接通了,却迟迟没有听到苗苗的声音。而且,我可以听到电话是接通后,被放到桌子上的,因为… 我能听到话筒回传过来的声音。为此,我没有挂掉电话,而是继续等着,一直等到苗苗拿起电话回答我。而她说话的声音,却让我结实地吓了一跳,她给我的感觉是哭过了的。但是,她却声音装做正常地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不要开玩笑了,这几天忙,等忙完了,就会给你打电话。音音还好吗?” 她说是这么说,可是,我的回答不是指向她问:音音还好吗?的问题,而是紧追着问她,“你怎么啦?是不是哭了?不要吓我。” 电话里,苗苗很明显地吸了一下鼻子,我在想,她准是拿着纸巾在擦鼻子了。但是,她却正色地对我说:“不要乱猜了,我没有事,现在有点忙,我下次打给你。天气热,你自己多注意防暑。”说完,又是不等我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挂断了,我还是耳朵紧紧贴着听筒,贴近到… 想把耳朵往里面塞了。我站在靠窗的走廊尽头,隔着窗玻璃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一直在想:按照苗苗的性格,又说忙,又是急着挂电话,就越是有什么事?但是,能想到有什么事?该怎么让她告诉我呢? 纠结…… 突然间,我好想暑假快点结束,好想快点见到苗苗,好想当着她的面,一并问个清楚。当然,实话实说,我也有想到陈柔。有时候,忙起来固然是最好的。可是,并不是一天可以让你忙个24小时,让你忙到头脑里没有空余的时间去想太多别的事。所以,在暑假里,我害怕起了空闲,讨厌起了忙碌后停下来的“空虚”,每停下来一次,哪怕只是片刻,我的头脑里就会想到苗苗和陈柔。 我在某一天,尝试着骨起勇气给陈柔发了个信息,可是,她却没有回我。过后,我后悔去发信息了,因为… 等待回复的过程是煎熬的。我有事没事就拿出手机,看看有无新信息进来,每一次听到信息声响起,就迫不及待地点开屏幕。可是,要不是广告信息,就是的资费信息,要不就是垃圾短信。所以,在等待中,我又一次变得烦躁,我不知道是不是男生也有更年期?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变态了? 终于,我验证了自己变态的想法,短信不回,我就qq留言,再不回,我就一连几条信息连着发。可是,我低估了陈柔,也正是如此,我才明白我先前错了,错的很离谱。我觉得,我过份把她对我的感情,看得是理所当然和应该的了。所以,再没有得到回复后,我几乎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而又癫狂的人,脾气更是在一天内从天使的级别跌宕到了恶魔的水平。 当然,我不会对身边的人有脾气或是发火,我只是把这种郁闷的心情发泄到了拳头上。对此,厕所里有一块壁砖裂了,我想说,那是我干的。不过,我的拳头也付出了代价,一连几天都是天天喷云南白药和涂抹跌打药酒。最可恶的是,当我把郁闷的心情告诉程思林和陈亮时,这两个货没有来安慰我,反而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特别是看我在喷云南白药的时候。 我觉得,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一个会陪在你身边,爱你和懂得关心你的人;而最不幸福的事,莫过于在你最悲痛的时候,你的损友还拍着桌子在哈哈大笑着。这种感觉,我想说,真tmd生不如死啊! 暑假……. 就这样在我复杂如冰火两重天的心情中结束了,而这个期间,陈柔始终没有回复我的信息。对此,我真的不知道开学如何去面对她?换个话说,她不怕见到我尴尬吗?毕竟,我发了那么多短信和qq留言。 …….. 于是乎… 时间:开学的第一天… 地点:教室里…. 当事人:我和陈柔 坐在教室里,我偷偷地望了一下陈柔,我以为她也会偷偷地看着我。可是,我却发现,她压根就没有看我。而且,我觉得好奇的是,陈柔的课桌上没有课本,她现在是跟同桌共着一本书。 想了又想,大脑和小脑不知在做出多少轮石头剪子布后,才猛地促使我快速地撕了一张纸,拿起阔别了将近两个月的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暑假,去哪里玩了呢? 然后,趁老师不注意,往陈柔课桌上扔了过去。当然,我知道刘亚辉在身后盯着我和陈柔,可是,我还是冒着大无畏的精神给她传了纸条。但是,这次却成功了,陈柔终于回复我了。当手里拿着纸条在夸张地颤抖时,我忍不住望向了陈柔。虽然,她还是不看我,但是,我在心里不知道呐喊了多少次?甚至,心里的声音都快激动的破膛而出了。 此时此刻,我犹如享受在一片声势浩荡的交响乐里,心里充满了激动,还是激动。我急忙打开纸条,想看陈柔是怎么回复的?可是,不看还好,看了后,刚刚还在享受着交响乐的心情,一下子换成了红白喜事里正在吹响的唢呐。 纸条上,陈柔回复我:没去玩,专心听课吧! 看着后面五个字,我纠结了半天,这貌似… 还是我以前跟她说过的话。现在倒好,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可是,说出去的话,倒是还给自己了。 开学的第一天,第一个上午的课,我全部都没有听下去,因为… 本是可以享受着交响乐的心情,却被哀号的唢呐搅翻了天。 放学后,我以为刘亚辉会找我谈话。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按我预想的那样,相反,倒是陈柔走了过来。在她来之前,我记得她是这么跟刘亚辉说的:“你先去吃饭吧!我等下就过来。” 陈柔笑着对音音说:“呵呵,借我两分钟,我跟他说点话。” 音音貌似也不是很清楚状况,但还是笑着对陈柔点点头,又朝我眨了眨眼睛,才转身走出了教室。现在,偌大的教室在转眼间,就剩下我和陈柔了。为了掩饰心里的不淡定,我还是很淡定地想:午饭时间远比晚饭时间来的诱惑得多,因为时间短,所以,谈一下就好了。 陈柔走到我眼前的时候,伸手还在包里找着什么?我很好笑地想:不会拿出甩棍来抽我吧? 可是,在一秒的时间里,我却被震撼住了,因为… 我看到了满身伤痕,缠满了胶带的小笔记本。没有错,我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那是我撕裂的小笔记本。现在,它就这么安静地被陈柔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犹如被家长训斥的小孩,半天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等候被发落的样子。可是,陈柔却没有说话,而是… 从包包里又掏出了一个瓶子。虽然,我是低着头的怂样,但是,目测那瓶子还是透明到很精致的,特别是…里面还放满了五颜六色的五角星。 一切待定后,陈柔才稳了稳气息,开口说:“我说过,你可以不喜欢我,你可以骂我,但我不允许你撕毁、扔掉我的记忆,你没有资格。 这本笔记就是我的记忆,现在,我把我的记忆给你。 还有,这个瓶子里的五角星,是我在暑假里学会折叠的。我之所以没有回复你,没有联系音音和苗苗姐,是因为我在忙着折五角星。 如果有一天… 你明白了里面的道理,希望你能记得我,也希望你能亲手还给我。”陈柔跟我说了这么多,我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等我抬起头的时候,陈柔已经走出了教室,就这么洒脱地离开了我的视线。吃午饭的时候,我憧憬着能在食堂里看见陈柔。可是,我又害怕看见她和刘亚辉在一起的样子。带着矛盾的心情,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没有看见陈柔,也没有看见刘亚辉。而音音也是惊讶地看着我,她以为,我会和陈柔一起走出来吃饭的,所以,她在食堂门口一直等着我们。 午饭期间,我没有看到陈柔…… 午休时间,我失眠了…… 下午的课,陈柔没有来,她的位子空荡荡的…… 让我憋屈的是,刘亚辉也没有来。 第二天上午,陈柔还是没有来,她的位子还是空荡荡的…… 第二天下午,陈柔依旧没有来,她的位子依然空荡荡的…… 第二天晚上,苗苗告诉我,陈柔压根没有去交学费……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犹如被50吨的tnt给炸了。也就在这一刻,我发现,我连在思想上成为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了,结果… 只有是… 被炸的魂飞魄散而已。 头脑的声音响了起来,它一遍又一边地刺激我、埋怨我,甚至嘲笑我:陈柔走了,悄然离开了,你的梦应验了,哈哈哈。 第101章 凤凰浴血之苦涩的酒 陈柔没有去缴学费?”不单是我震惊,就连音音也惊讶地叫了出来。 听到苗苗这么说,我才猛然想起来:昨天早上,陈柔上课是跟她同桌共用课本的。怪不得,她只上了一个上午的课而已。原来这一切,她早早就想好了的。 可耻可笑的我,随着心里的烦闷,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自己,嘲笑着自己:现在的你,真的可以如释重负了吗?还是,可以再伪装得洒脱一点吗? 原本… 极力想表现得淡定的我,却久久未能从现在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此刻… 更是拖着再也控制不了的双腿,无力而又沉重地坐在了花坛边上。我感觉,我的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快到反而要窒息了,甚至… 我的思维随着心情的起伏而被天旋地转地搅弄着。 音音和苗苗看着低垂着头的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不单是她们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连我,连想讲话的心都没有了。如果现在是白天,我的脸色是不是会很难看?我想黑夜的好处就在这里了,它恰到好处地遮掩了我现在失落的情绪和铁青的脸色。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好想找个人干上一架,特别是刘亚辉。 以前,我总是很得瑟,总是很嚣张…… 明知刘亚辉不爽我,可我还是借着陈柔对我的绵绵情意不断地去激怒着他。接着,看到他不爽的眼神和话语后,我却变态到很高兴而忽略了“居安思危”的道理。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 我根本连刘亚辉都不如。说他是小人,说我是君子,我觉得我有点贬低了他。为什么?如果换个方式来说,换个角度来想,我觉我做的很过份。因为… 我把陈柔对我的爱当作了工具,当作了激怒刘亚辉的手段。正是如此,我才在今天尝到了因果的报应,也正式尝到了后悔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恬不知耻而又龌龊的想法和做法上。 可是,在我后悔的同时,大脑的神经又不断地把陈凡的话回放给了我。突然间,我好害怕...我怕我想多了,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也好怕… 我再这么想下去,会心力交瘁而死去。我更害怕,害怕到… 我不知道怎么去述说了?反正,我的心情在此刻真的好乱,乱到…大脑不受控制的让我想到了陈柔的声音、笑容、脸庞。那种乱的感觉,就像快进中的电影画面一样,快速而又反反复复地回播着。 就在我们三个人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苗苗的手机响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一时半会,我才想到了把头抬起来。我看到… 苗苗注视着屏幕好一会,却迟迟没有接听电话。就在手机还在继续响着铃音的时候,苗苗貌似把电话给按掉了。接着,手机往口袋一塞,不满地说了声:“烦死了。” 音音一听这话不对,关切地问了一句:“苗苗姐,怎么啦?” 苗苗遥遥头,对音音说:“不怕,没什么事。”话才刚一落音,头转向我就问:“青,陈柔走了,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苗苗这个问题,我感觉… 我就像是蝗虫施虐麦田期间的老农,头绑着白色毛巾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拿着长长的烟杆,正在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一副干涩、烦闷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所以,我只是艰涩地笑着说:“走了,不是好吗?我和陈柔,本来就没有什么啊!” 苗苗苦笑了一下,很严肃地对我说:“我只是问你对她走了,有什么想法?但你却说,你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你不觉得,你在不打自招和自欺欺人吗?” 音音听到苗苗这么说,也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苗苗再一次响起的手机来电给打断了。在我们的注视下,苗苗掏出手机,看都不看屏幕,就按掉了。但是,她也同时对我们说:“我有点事,先回宿舍去了。你们两个聊一下,就赶快回去吧!” 从开学前,我就感到了苗苗似乎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此刻,她突然说要走,我急得站了起来,有点不安地问:“苗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开心一样。” 苗苗不冷不淡地说:“我不开心?现在不开心的人是你吧!你先处理好你的事再说,我不想看到你五官发愁到快挤在一起的样子。” 听到这个话,我一时无语地怔住了,原本还想走上前去的脚步也停住了。因为… 我能明显感到苗苗说话时的气愤。而且,那个气愤,不像是因为我和陈柔的事;也不像是因为我郁郁寡欢的样子;而是… 她的语气是从她不好的心情里折射出来的反应。 看着我呆住的样子,苗苗却柔声对音音说:“他现在连一个丧尸都不如,丧尸没有意识,但还会攻击人。他呢?有意识,没判断力,只想着自己的苦,却没有感受别人的痛。这种连迈开脚步都不敢的人,你和我算是看错人了。”说完,苗苗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苗苗的身影随着脚步的离去,而逐渐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我发现… 我真的连伸手去挽住她,或是去解释的底气都没有了。音音轻轻地叹了口气,对我说:“青青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我不知道音音要干嘛去?也竟然颓废到没有问她,你要干嘛?就这样很自然地说了声:“好啊!” “嗯,等我哦!不要乱跑。”说完,音音快步地离开了。 而音音离开后,我仰天一笑,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把所有的苦闷,憋气,都全部吐了出来。对着朗朗星空,听着夜虫不甘寂寥的吟唱,我才知道… 音音不在,苗苗走了,原来… 我是这么的落寞。 想到这里,我的动作超越了大脑的思考,一下子就站到了花坛边上。接着,指着漫天繁星,像个傻逼的疯子却又字字清晰地说:“陈柔,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无奈的是,在我说完后,漫天繁星那么多颗,竟然没有一颗回应我?我讥讽地笑着说:“你们除了眨眼睛,还会干嘛?你们再眨,也没有陈柔好看。”接着,我又傻笑了一下,喃喃自语地说:“没有回应很正常,它们又不会说话,又不会懂。即便懂了,月亮也代表不了我的心。” 就这样,一个人在黑夜里傻傻地自问自答着,直到…… 音音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回来。 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可以听到音音微微喘息的声音了。当我想去关心地问她一下,还没有开口,却听到了纸袋往地上轻轻一放而产生的清脆碰击声。听到这个声音,潜意识告诉我:音音跑去买啤酒了。 但我还是诧异地问:“啤酒?” “没错,就是啤酒。” 我不解地问:“你干嘛要去买啤酒?” 音音没有马上答话,而是俯身从袋子里拿出啤酒开,撬开了两瓶啤酒。接着,一瓶给了我,一瓶自己喝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后,她才笑着说:“陈柔走了,走的肯定不开心;苗苗姐好像有心事,也不开心;你心情失落,也不开心。看到你们都这样,我怎么能开心得起来?所以… 把自己喝醉,什么都不去想,不是更好?” 握着冰凉的啤酒,我很苦涩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音音沉沉地、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因为我的道歉而觉得奇怪。相反,仰起小脸对着酒瓶快速地豪饮了起来。看到音音这样,我心疼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酒瓶,却被她的小手给拿开了。 喝了将近大半瓶啤酒后,音音才开口说:“青青哥,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对不起这三个字,可以安慰你自己,但对真正被伤害的人是不顶用的。苗苗姐说,你只想着自己的苦,却没有感受别人的痛。今晚,我也想跟你说,你真的很自私。你老是想到你自己,老是过份的去为别人着想。我问你,别人就真的需要你去为他(她)们着想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失落的情绪,也让我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起了啤酒。原本心就是苦闷的,现在兑入了啤酒,苦中更充满了苦涩的味道。所以,跟着喝了大半瓶啤酒后,我张口就说:“音音,你和苗苗肯定知道,陈柔是喜欢我的。而你们也知道,我和陈柔在高中时期,彼此就有了好感存在。可是,你们不觉得,我和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吗?” 音音把酒瓶一放,语气极为平静地说:“青青哥,是谁告诉你不可能的?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你难道看不出,除了我,苗苗姐也能接受陈柔吗?为什么,我们都可以接受她,你却反而不能了?” 看着漆黑的地面,我苦笑了一下。喝了几口啤酒后,我把陈凡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音音…… 第102章 凤凰浴血之幡然醒悟 等我讲完后,音音和我的第二瓶啤酒也快喝完了。酒喝的快,喝的多,说话也就自然而然变得有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味道了。 音音告诉我:“我觉得青青哥,你很傻。是你跟陈柔以后在一起重要,还是陈柔跟刘亚辉在一起,会更好?陈凡的话,是他说的,不是陈柔说的。都说女生要矜持,可是呢?陈柔对你矜持了吗?陈柔愿意放下矜持,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刘亚辉? 而且,以后跟陈柔生活在一起的人,还是陈凡吗?陈柔开心和不开心,你觉得你就不会去关心和介意吗?就像现在……”说完,音音托起我的手,放在了我的心口上。” “音音,可是… 陈柔的父母呢?而且……” “不要可是…而且…啦!”我话还没有说完,音音就急忙打断了我。接着,她又继续说道:“青青哥,我还是觉得苗苗姐说得对,你就是只想着自己,却不考虑别人的痛苦。我问你,你就百分之百肯定,你想的就是陈柔想的吗?你为她着想的,就是她想要的吗?她需要你去为她着想吗? 她不是不知道,我,还有苗苗姐都在你身边。可她为什么还愿意放下矜持,放下女生应该有的自尊、脸面去靠近你?为的是什么?为的?难道,就是你为她自私、不达人意的考虑和着想吗? 我问你,你有跟她真情流露、掏心掏肺的沟通过吗?你有真情切意地去了解过她的想法吗?” 音音一下子问了我很多个问题,而且… 最后两个问题,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接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音音又做出了一个让我很惊讶的举动。只见她纤细的手掌慢慢地靠向了我的胸前,接着…一下子就把我的衣领给抓了起来。 在我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下,音音开口沉声地说:“青青哥,你觉得你对陈柔的着想,是对的吗?你看起来是为她着想,可是,你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你想的越多,就越制约了你,而你所做的,反而伤她越深。不管,她是有钱,还是贫穷,我觉得… 不应该老是你在说什么?在想什么?偶尔,你也要需要去听听她的想法。 一个只懂得装满自己想法的人,一个只懂得聆听自己声音的人,那你… 永远听不到别人的心声,永远听不到别人对你说的话。 所以,你到现在… 都不知道陈柔对你的心,也不明白陈柔到底想说什么?” 音音的话,每一个字都犹如烙印一样,重重地镶在了我心坎上。而她抓着我领口的手,更让我想到了她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喝酒,她也翘课,她也爆粗口。可是,今天喝着酒的她,却让我想到了一个有别以往的“小太妹”。因为,她是那么的执着,是那么的成熟,是那么的善良。 锵~ 锵 ~~ 音音的酒瓶从手里掉落在了地上,也正是这两声让我从对她的初中回忆中醒了过来。 我把音音轻轻地搂到胸前,然后告诉她:“都是青青哥不好,让你不开心了。明知你不能喝酒,还在这里看着你喝。” 音音搂着我的肩膀,紧紧挨在我胸前的小脸,却左右地摆动着,她声线含糊地告诉我:“青青哥,我家里很穷,你都没有放开我,没有嫌弃我。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怎么能独乐呢?” 每次听她说这样的话,我的心就会莫名地很心疼。所以,牵起她的小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很坚定地告诉她:“小傻瓜,爱你就是爱你,没有贫穷和富裕之分。” “你爱我,可以没有贫穷和富裕之分。那为什么,你对陈柔就不能抛开世俗的观念呢?” “傻瓜,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也没有同等的。” “我不傻,起码我对自己坦诚。你竟然懂得,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也不是同等的。那你和陈柔的关系,不也是身份、世俗所不能一概而论的吗?你说,你爱我,没有贫穷和富裕之分,那你和陈柔也不是同等的啊?那不同等的人,就像你和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俗话说,一言惊醒梦中人。现在的我面对音音,还真的是词穷了。忍不住遥遥头,我叹服地说:“唉… 音音,也许我真的错了。”而再一次抬头看着天空,我发现… 我已经不再那么失落了。 可是,音音却没有回答我,因为… 她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我把音音背到了教师宿舍楼附近,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苗苗,让她下楼来接我。有苗苗一句话,女保安那一关也就轻松地跨过了。我把音音放到苗苗床上后,小声地问她,“你今晚怎么啦?” 苗苗表现出很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对我说:“先顾好你自己的事,音音就交给我吧!” 我还想再追问她,她却告诉我:“我打了几次陈柔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你早点回去,想清楚后再告诉我,你想怎么办?”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好吗?”我知道,除了说这个话,别的…苗苗也不会跟我说太多了,特别是她的心情。 …. …….. 回到宿舍的时候,早睡的室友都已经和衣躺在床上了。洗了个澡,站在走廊边任由夜风吹袭着头发。此时的我,还是习惯地看着一望无际的星空,然后又口里喃喃自语着。刚才,我给陈柔打了几次电话,结果就跟苗苗说的一样,每次都是无法接通。最后一次拨过去的时候,电话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回来的时候,我顺便买了一包屌丝牌香烟。此刻,站在走廊偷偷地抽着,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还是因为心情欠佳?我竟然被重重的呛了几口。 熄灯了,室友都睡着了……. 我却一个人百般无聊地躺在床上,摆弄着陈柔临走前交给我的玻璃瓶。把玻璃瓶放在心口,我尝试着闭上眼睛睡觉。可是,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于是,我就变态地把瓶子里的五角星都倒了出来,接着,开始坐在床上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的数着… 数着… 数完后,我很惊讶,怎么不是个偶数? 所以,我又把小星星给重新数了一遍。但是,不管我按一堆100颗的分,还是一堆50的数,结果都不是偶数。我不明白,是不是刚才把小星星倒出来时,有的掉落了呢?想到这里,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认真地在床上找了起来。可是,不管我是拿起枕头,还是翻开被褥,就是找不出有掉落的小星星。 就这样,我很不相信的在床上又数起了小星星,这一数,就犯二的数到睡着了…… 期间,我又梦到了陈柔,然后又醒了过来。醒来后,我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把眼睛看累,看到它累到自己合上去为止。于是,我就这么反复的“操练”着,然后又一边在脑海里想着陈柔。 想到陈柔,我就想到过去的每一个片段。我想到,高中偷偷地摸了她的腿;我想到,第一次跟她去游乐园玩的事;我想到,第一次跟她说,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想到,和她第一次去看海的心情;我也想到,她跟我说的每一句话,包括,她想我对她亲口说出的那三个字…… 等等……. 那三个字?我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那三个字?我感觉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那三个字?好像是…… 我脑海里不断地想着这三个字,思维也好像被绝对零度给冰冻住而固定在了这三个字上。 突然间,我猛地睁开眼睛,横着的身体变成了竖的了。喜悦之情,犹如张三丰领悟了太极拳的精髓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玻璃瓶的小星星又倒了出来,接着,再一次从头到尾的仔细数了一遍。数到最后,我头脑里的答案也随着最后一颗星星被丢回瓶子里,而变得更加的肯定了。 也就在这一刻,我明白了陈柔的心意; 也就在这一刻,我把音音今晚苦心醉酒说的话都领悟、渗透了; 也就在这一刻,我把所有的担忧都抛之脑后了; 可是,我却开始犯难了,因为… 等待的感觉让夜变得更漫长了,让时间走得更慢了。于是,我就怀着兴奋,抱着这一瓶子的小星星艰难地挨到了天亮…… …….. 第二天,食堂门口……我背着包焦急地等待着音音和苗苗。 看到她们后,我迫不及待地说:“音音,你帮我请个假。” 苗苗看了一下音音,轻笑着说:“行了,不用请了,我帮你搞定。” 我很诧异的看着苗苗,正想要开口补充时,音音却说了,“青青哥,你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去把陈柔带回来吧!” “还有,把我的话转告她,就说,她是我认定的好学生。好学生,怎么可以翘课呢?快抓她回来上课吧!” 看着音音和苗苗对我的理解和支持,我真的好想抱住她们。可是,这里是食堂,想想还是免了。但是,我却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激动地告诉她们:“我一定会把陈柔带回来的,你们就等着看吧!”说完,一个转身就快速地跑了。 途径小卖部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然后很急促地说:“老板,可否送我几根吸管?” 老板有点蒙查查地看了我一下,但还是很大方地说:“你自己拿吧!” “谢了,老板。这几根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吸管拿到手,我便奋不顾身地往校门口跑去。一边跑,我还一边想到陈柔说的话,“如果有一天… 你明白了里面的道理,希望你能记得我,也希望你能亲手还给我。” 仰望天空,我高兴地放声呐喊:“陈柔,我来啦……” 第103章 凤凰浴血之陈柔出国? 仰望天空,我高兴地放声呐喊:“陈柔,我来啦……” 快步地走在路上,回头再看着渐行渐远的学校。我告诉自己,目标很明确:就算是死皮赖脸加死缠烂打,我也要让陈柔原谅我,再带她回来。虽然,我联络不到手机关机的陈柔,但是,当我决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我是不会犹豫的。就跟高中时,为了音音一样。 所以,我的目的地想都不用想,就是陈柔家了。 俗话说,人靠一张脸,树靠一张皮。当我连脸皮都不要的时候,我还不敢去她家门口蹲着吗?要知道,做错事而不去承认,这不是我的一贯作风。所以,我是越想越勇敢,越想越刺激,又越想又带劲。 走到大路口,估计连老天都被我的行动给感动了,竟然不消片刻,就让我逮到了一辆的士。一上车,我有点跟招魂似的,迫不及待就说:“师傅,送我去汽车总站。” 坐在车里,手下意识摸了摸胀鼓鼓的包包,心里也同时喃喃自语着,“除了剑指陈柔家,剩下的… 就靠你了。” 的士一到车站,我就把钱快速地找给了师傅,急切赶车的心几乎让我有了一掷千金的豪情。可是,我还是打住了。要知道,人再贱,也不能跟钱开玩笑啊!少了两毛凑不成一块,坐不了公车的事,你们可能没有遇过,可我却曾经遭遇到了。 拿过找来的钱,还来不及把它塞到口袋里,我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售票窗口。对此刻的我来说,等一个钟头是致命打击;慢半个小时是慢性自杀;错过15分钟,那就是生不如死了。所以,我只希望我可以买到即时离开的车票,再多等一分钟,我都觉得比尿急还难受。 幸运的是,好在我是一大早就出来的,而且还幸运的抓到一辆的士。所以,当排队轮到我,再拿到票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发动引擎,吹着喇叭准备要发车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抬起脚,登上车门的那一瞬间?我只知道,就连上车,我都是一路快跑加手里摇着票地大喊,“等等啊... 等等我啊……” 一上车,司机看我匆忙到面色獠青的样子,打趣地说:“午饭时间还没到,那么急干嘛?” 靠,把我比成猪了。我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你不急?你家的鸡蛋都快被人孵出小鸡来了。”接着,前排就听到几个乘客的笑声了。走了几步,找到一个位子马上坐了进去,我怕… 司机等下不爽,要跟我斗上嘴了。要知道,开车的人一般脾气都不是很好,老子要不是为了赶车,怕他个毛线!! 坐到靠窗的位置,掏出手机上起了网,我要搜寻的内容,是可以对我产生深远意义而又影响十足的事。当然,找得到我会很高兴,但随后的过程对我来说,也会是相当的复杂而又精细。即便如此,我也告诉自己:不管再难、再复杂,我都必须试一试。 所以,不理会因为颠簸而有点吵杂的车厢噪音,我直接带起耳机慢慢地浏览起了网页。与此同时,手指也难掩住兴奋和好奇正在慢慢地摆弄着…… 时间是很奇怪的东西,当你越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它反而越会糊弄你。在平时,我不觉得坐车是很烦人的事,可是,此刻的我却巴不得车身两边能长出天使的翅膀,好让我早早地飞到陈柔家去。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地燃起了心急如焚的感觉,而且…… 耳根还有点火烫烫的烧着。无奈的我,头倚着玻璃窗,叹了口气,自我救赎地安慰起了自己:希望,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 为了打发时间的沉闷,我索性看起了窗外急蹿而过的风景。可是,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心里很虚无缥缈,特别是… 看到路边的树飞快地从我视线里闪现又飞逝,闪现又飞逝。我说过,我很讨厌离别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却在这时候被引发了出来,被引发出来后,心里也因此产生了一点点烦躁。 头离开玻璃,我把窗帘一拉,闭起眼睛仰靠在了椅子上。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陈柔的身影。一想到陈柔,心口里就有一股莫名的躁动、悸动和无形的思念。看不得,睡不着,还真是一件很苦逼的事。就在我苦闷地想怎么打发时间的时候,手因为身体的扭动而触碰到了身边的背包。灵感撞击到大脑,随即产生了“电火花”,所以,我快速地从包里翻出了陈柔粘贴好的本本。 而手里再一次捧着它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丝愧疚,更多了一种偶遇故人的感觉。此时此刻,对我而言,它是多么的温馨。起码,在我现在处于躁动和无聊的时候,它可以让我检索起以前的回忆,还有和陈柔的对话。 当我翻开本本的时候,不单看到了它满身的“伤痕”,更看到了陈柔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努力去拼接起散乱的碎页,再把它小心翼翼粘贴好的情景。想到这里,对于这本小小的笔记本,对于陈柔,我更多了一种愧疚。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我才理解了这句话的真理。当然,我买不到后悔药,但在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了。 越往后翻阅的时候,思念随着本本带给我的回忆而愈演愈激烈。特别是,这个傻女孩很用心地把小本本修复的简直是“天衣无缝”。不管是每一页的内容,还是字体间的对接,她都是那么用心的去做到精准,完全没有一点跑偏和歪曲的现象。对此,我想到了陈柔这个暑假都在做什么了?我相信… 没有错… 她肯定是…躲在房间里折小星星和一页一页地去粘合这本几乎到了“无可救药”的小本本。 翻到中间的时候,我已经无力在看下去了,因为… 心里对陈柔的呼喊已经不绝于耳了。轻轻地合上本本,但嘴里却重重地吐了口气。我在想,当时的我怎么会那么的混蛋?怎么会那么的绝情?越是如此的想,我就越按捺不了想要立刻见到陈柔的心情。 好笑的是,在我沉痛而又苦闷的时候…… 车载音乐竟然不择时机地响起了陈明的声音,接着,就是: 喔!我要找到你喊出你的名字 打开幸福的盒子让我找到你就从那一刻起 一开始一路走 一辈子 吗呀,我怎么越听心里越瘆得慌?而且,歌词又是那么真实而又无情地肆虐着我的心情。颓废的我,只能在心里低级而又无趣地跟对音乐说,“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喊出她的名字的,你就行行好,快完了吧!” 结果,在我百般无奈的求饶下,不知道是不是碟片有点卡住了?放了一会的音乐就自动停了。对此,我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高兴。要知道,相对于让我蛋疼的音乐,我更喜欢车厢内吵杂的声音。可是,停隔了一小会后,在我原以为可以乐得清净的时候,孙胖子嗷嗷叫的声音却传到了我耳朵里。起初还没有什么,但中间的部分“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你快回来……”却让我好想有一对跟猪八戒一样,可以任意拉长然后卷起来塞住的耳朵。 但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人们说,音乐可以陶冶人的情操。我想说的是… 我可以不要情操吗? 终于,我就在这犹如坐“过山车”刺激般的大巴里,艰难地渡过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在我下车吐气的时候,耳朵还响起的音乐声让我忍不住抄着粗口骂了司机几句,才愤愤地跑出去拦了一辆的士。而再一次坐在车里的时候,我又尝试打了几次陈柔的电话,遗憾的是,每次都只是关机的提示。不过,我告诉自己:算了,都快到她家门口了,等下再看看有什么办法见到她吧? 不过,实话对你们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所以,我就在车里开始了演练,演练如何进行开场白?而这一演练,就直接演练到了陈柔家门口附近。 给了钱后,我俏俏地来到陈柔家门口。让我颇为尴尬的是:我竟然有了小毛贼那种偷偷摸摸的赶脚。唉,苦笑连连的同时,我也是越发佩服自己的机智蛋疼无节操了。随后,伸手按了几次门铃,结果都无人出来开门。时间等久了,我还萌发了想翻墙而过的念头。但是,我又打住了,我记得陈柔家是有养狗的。怕就怕,以前的小狗变成了猛狗,我可不想翻得过去,翻不回来。毕竟我可不是周星驰,手里的兵器也只是小星星,而不是可以啪啦啪啦甩来甩去的大狗棒。 就在我有点发愁到想要揪头发的时候,前面有一辆宝马车渐渐地开向了我身处的位置。一个想法窜了出来,我在想,会不会是陈柔的老豆老母?如果是,那就麻烦了。毕竟,我来的任务是见陈柔,而不是现在去见她父母。所以,经验告诉我一个字:闪。 而在我闪后不久的不久,那辆我看到的黑色宝马真的停在了陈柔的家门口。不一会,下来的人头中,我一眼就认出了陈凡。只是,我不敢去叫他,因为… 他正在跟一对看起来很有贵气的中年夫妇说着什么。我害怕被他们看到,所以脖子缩了回来。就在我还在猜想那对中年夫妇是不是陈柔的老爸和老母的时候,一只大手很有力地拍在了我肩膀上。 我勒个去~~~ 这一拍,不打紧,可我的头发不用打定型水都可以立起来了。就在我以为被小区巡视的保安逮住而想要撒腿跑的时候,陈凡的声音响了起来,“李青,你怎么在这里?” 靠!!扭头一看是陈凡,我吐了吐气,才战战栗栗地说:“凡哥,被你吓…吓死了。” 陈凡一听我讲话的语气,反而笑了出来,还把我带到了附近的运动场地。我好感叹,这个小区还真是很不错,随处都可以看到晨早锻炼的运动器具。但是,我们可不是来这里观赏和锻炼的。走了几步,陈凡找了个单杠倚靠着,然后掏出烟问我,“要不要来一支?” 我还是跟以前回的话一样,“我戒了。” 陈凡淡淡地笑着说:“木木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是不敢抽的。她不在,我就偶尔来一两根,呵呵。”接着,他很潇洒的吞云吐雾了几口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问我:“对了,你来这里干嘛?”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开场遇到陈凡。所以,很淡定地说:“我来找陈柔的,但按了很多次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刚看到有车过来,我怕起误会,所以就躲开了。” “呵,原来是这样。车快到我家门口前,我就看到有人影了。到了门口,你身影虽然闪进了墙角里,但我也认出你来了。不过,你来找陈柔干嘛?她没有跟你说她出国了吗?” “出国?” 我几乎是提高嗓门叫出了这两个字,但是,脑海里已经惊讶到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第104章 凤凰浴血之陈凡挥拳 “出国?” 我几乎是提高嗓门叫出了这两个字,但是,脑海里已经惊讶到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陈凡也是诧异地看着我,貌似… 他觉得我应该是会知道的,但是,看来又好像不知道。 突然间,我已经感觉到天旋地转了,夸张的程度不逊色于电视剧里,接着就要晕倒的状态。那种感觉,犹如胸口碎大石,结结实实地被抡了几锤。忍着头皮发麻和心口艰难的呼吸感觉,我开口有点颤抖地问陈凡,“凡…凡哥,你没有骗我吧?” 陈凡吸了口烟,表情很平淡地说:“你觉得我在骗你吗?虽然,我叫你离开陈柔,那也只是针对感情而言,但对于朋友的关系,我干嘛要限制你们?” 看着陈凡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我觉得他不像是在骗我。而且,正如他说的,如果只是朋友,他没有必要限制我们。而对于陈凡的为人,我相信他不是一个为了让我离开陈柔,而故意使计或是搬弄是非的人。特别是,他也很怕陈柔,怕她不理他,不跟他说话。所以,骗了我,等于骗了陈柔。我相信,他不会故意这么做的。 可是,现在的我想这些有什么用?心情此时跟火在燃烧一样,那种快被炙烤熟透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就在我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的时候,陈凡又开口问我:“对了,你来这里找陈柔干嘛?” 我来找陈柔干嘛? 呵~ 苦笑了一下,我的心里已如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头了。我好想跟陈凡说,要不是顾及你,要不是尊敬你,要不是听从了你的话。我想… 我和陈柔今天也不会这样吧!所以,想到了这里,我也就不咸不淡地说:“陈柔生我气,她有告诉你吗?我专门过来找她,就是跟她道歉的。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诉她。” “你跟她吵架的事,我还真不知道。但这个暑假,我过得很惨。” “怎么啦?” “你问我怎么啦?刚才你说跟她吵过架,我在想,她是不是把怨气放我头上了?” 听到陈凡这么说,我连笑都觉得很无力了,但还是说:“不可能吧?” 陈凡叹息了一下,仍旧平淡地说:“不可能,是因为你没看到。整个暑假,她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没有。那种堵得慌的感觉,就跟现在抽着烟一样,不咸又不淡。我一直在想,是怎么啦?问她,她根本就不想跟我讲话。 我进屋子,她回房间。我进她的房间,她走出去还不忘记带上门,留我一个人在里面傻乎乎地站着。吃饭的时候,她是低着头不看我,我夹菜给她,她顺手就夹给了我爸。” 听到这里,我在心里暗暗佩服陈柔的倔强和韧性。但还是不忘记问陈凡:“你爸妈不管吗?” 陈凡听我这么问,吐了口烟,搔了搔眉头,开口接着说:“我好像有跟你说过,她小时候不是在城里长大的。但起因和过程,她有跟你说过吗?” “有的。”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她对你很信任。要知道… 陈柔本来就话少,更不会去吐槽什么。至于你刚才问,我爸妈不管吗?基本上,我爸只会先质问我,是不是我惹陈柔生气了?我妈有去问过陈柔,但她不想说的话,就算拿钢钳去撬,都撬不开口。 你知道的,我是很疼陈柔。可是,看她对我冷漠和不说话的样子,真的比打架受伤还痛苦。她基本上都不看我,我跟她说话,她把我当成了透明的。好不容易跟她对视上了,我的眼神却退缩了。她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凌厉,而是让你觉得… 你根本就是有跟没有的一样。唉,那个感觉,真的很让人忧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事到如此地步,我也就直接问他:“你没有问刘亚辉吗?” “我问他了,他说他也不知道。你和陈柔,到底是因为什么吵的?吵的很厉害吗?” 听陈凡说,刘亚辉不知道。我觉得… 我还真是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如果刘亚辉当晚在那里,有什么事不出来阻止,那他肯定跟陈凡不好交代。所以,即使他在,假装说不知道,也是很正常不过的。 当然,陈凡后面的两个问题,我还是要回答的。所以,我把那晚发生的事,都跟陈凡说了一遍。我之所以要跟他说,是因为:一、我不怕陈凡责怪我;二、我也想让陈凡知道,我就是太听从于他,才导致了陈柔的伤心、难过,更直接导致了陈柔对他的不理不睬。 我知道,我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陈凡。毕竟,他说归说,我可以不照做的。但是,我既然跟他说了,就是想让他知道原因,也想让他能换位的思考一下。如果能得到陈凡的肯定和支持,我和陈柔在以后交往中的阻力,肯定能少很多的。 可是,如今陈柔都走了,而我的心,也好像支离破碎的玻璃,碎了就碎了,却依然被人踩着。 陈凡听到我的述说后,重新点起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仰头看了看天空,然后长长地吐了出来。沉默了一会,他才眼神直直地看着我,接着,开口就问:“陈柔都走了,她也没有告诉你,这也验证了我以前跟你说的道理。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平淡下来,静下来。你现在来这里,却告诉我,你是来道歉的。我不觉得这么简单,你能告诉我,你的实质目的吗?” “凡哥,我一直很尊敬你,甚至是崇拜你。我听你的话,去离开陈柔,去跟她保持距离,去跟她做个简单的朋友。但是,你对我说的话,你的想法和我对你的推崇,却伤害了陈柔。所以,我来这里就如你说的,不是这么的简单。一来,我确实是想跟她道歉;二来,我想带她回学校去;三来… 我......”说到这里,我却打住了。不是我没有勇气,而是我觉得,我并不需要跟陈凡说这些。 但陈凡却不同,原本他还倚靠在单杠上的身体却挺了起来,表情很认真地追问我:“你要干嘛?” 此刻,我闭上了眼睛,右手也紧紧地抓住了背包的带子。但是… 动作跟思维的不协调,让我快速地睁开了眼睛,抬起头就对陈凡一字一字地说:“除了跟她道歉,我还想跟她说,我喜欢她。” 一听我这么说,陈凡的表情貌似有点意外。只见他的脖子轻轻地扭了一下,表情却在瞬间急速地冷了下来,他冷漠地说:“你觉得你说这个话,有意思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知道你怎么跟我说的。可是… 你不觉得,你和我都错了吗?你说过,你不会让我和刘亚辉伤害陈柔。我自信,刘亚辉没有那个资本。但是,你对我说的话和我对你的推崇,却实质伤害了陈柔。你不允许我伤害陈柔,而你的做法,就是在伤害陈柔。正如她说的,我们只考虑自己的感想,却不考虑她的感受。” 听到这里,只见陈凡把刚点起不久的烟,往地上扔了下去,然后轻轻地踩灭了。接下来,他严肃的表情加凌厉的眼神,也让我再一次领略了他的威压。不给我思考太多的机会,他声线发冷地说:“纵然如此,你觉得… 你以后就能不让她受到伤害吗?你已经有两个了,你觉得我父母会同意吗?” “连你这一关,我都过不了,我知道日后的麻烦也会更多。但是,我也想清楚了,与其以这种方式去刻意地冷落她、远离她,倒不如好好的去爱她,珍惜她。你可能体会不了,因为你是她的哥哥。但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却不同。所以… 陈柔会对我的一言一行产生敏感,就如同我故意去远离她、冷落她的结果一样,你懂吗?”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接着,字正腔圆地问陈凡:“我不知道,你能否明白我的意思?但是… 凡哥,你能告诉我,陈柔去哪里了吗?” “呵…你发傻了吗?她都出国了,你还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我不告诉你,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她吗?”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在乎。我宁愿相信……刚才在你家门口的时候,她早就看到我了,只是躲在楼上没有下来开门而已。所以… 你不说,我就去你家门口等着,等到她下楼来见我为止。”说完,一个转身,我迈步就打算离开。 “你疯了是不是?”陈凡一下子破口而出,在我转过身还没有迈开脚步时,就窜到了我面前。情急之下,更是推了我一把。 陈凡的突然举动让我怔住了,在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我被重重地推到了他原先倚靠的单杆上。而背后的沉闷撞击,更让我的眉头都挤到了一块。我没有想到,陈凡的力气会这么大?高中时,还感觉他挺单薄的,按现在来看,我觉得我低估他了。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都有送去练过功夫的?这一撞击,让我明显对陈凡的“文弱书生样”刮目相看了。想想也是,能在高中时成为四霸之一,我相信除了他本身的人品受人敬畏外,看来没有两把刷子还是不可能的。 但对于刚才的撞击,我并没有发火,也没有摆出奇怪或是惶恐的表情,而是迈开脚步想要从侧面绕过陈凡。可是,陈凡却不以为然,他依旧声线俱冷地说:“我告诉过你,你不适合陈柔。不是我看低你,至少…在感情上,你真的不适合。” 我不是滋味地笑了出来,停住脚步并对陈凡说:“我和她适合不适合,不是凡哥你可以定义的。两个人物质、条件、背景都一样,或是差别不大,不代表在一起就可以幸福。比如,陈柔和刘亚辉,陈柔不喜欢他,难道你们可以去强迫她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你也有恋爱过,我不相信凡哥你不懂?” 陈凡呵笑了一声,表情却变得更加冷漠。接着,声音低沉而又很冷地说:“那我说的话,你不听,是不是?” 我也呵笑了一声,迈开脚步的同时对他说:“我有听你的话。可是… 结果却让陈柔哭了,而你也被她无视了,不是吗?” 原本,我以为我这么说,可以让陈凡去思考一下,也可以安静地走开。可是,结果没有猜对,后果却产生了。就在我的话刚一说完,陈凡的拳头就冲我挥了过来,而我在眼睁睁看着拳头到我面前的那一刹那,却选择了去面对,而不是去躲开。 所以… 后果是,陈凡的拳头结实地打在了我嘴角上。 哐的一声,我的头脑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疼”。接着,眼前很快出现了一道类似闪电的白光。疼痛的感觉更是让我忍不住地眨了一下眼睛,但手却不敢去触碰嘴角,因为… 舌头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陈凡看到我没有回避,表情稍微怔了一下,但语气还是很冷地说:“你在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吗?后果,你也已经尝到了。” 我碎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却笑着对他说:“凡哥,不要说后果怎样,我也没有挑战你的耐性。我是实话在跟你说,我喜欢陈柔,陈柔也喜欢我。即使你再打我两拳、三拳、四拳,我也不会还手,更不会躲让。因为… 我尊敬你,叫你凡哥,而且,你也是陈柔的哥哥。不管我打得过你,还是打不过,我都不会对你拳脚相向。”说完,我再一次准备要走。 而此时,陈凡看我的眼神表现出一丝不解,他没有拦我,却也对我说:“你说我错了,错在哪里?对自己的妹妹担心、关心、疼爱,也是错吗?” 第105章 凤凰浴血之机场痛哭 我走到陈凡面前,带着还在流血的嘴角对他说:“我们表面是为她着想,其实伤害她的人就是我们自己的想法。不要伤害陈柔,可是… 拒绝等于伤害,这就是一个道理。长痛不如短痛,这也是一个道理,可它就是一个狗屁道理,什么都不是。 嘴里说爱她,关心她,担心她,疼爱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其实,我们就是在变相而又慢性地伤害她。然后,我们又以爱她的幌子和借口,去继续以自我的方式自私地把我们的想法和做法强加给她,这个就是所谓的关心、担心和疼爱吗?这跟满口仁义道德却心胸狭窄、无耻龌龊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看到陈柔哭,看到陈柔不开心,你开心吗?你以为我就会开心吗?你让我离开她,就可以让她不受到伤害吗?但是,事实你见过了,她不理你,她生你气了,你不懂吗?我并没有告诉她,你跟我说了什么。但她不是傻子,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会看,她会观察。她需要什么?不是你给的,也不是父母给得了的。她需要的,就如你跟木木一样,是爱,是相互关心和在意彼此的爱。你也在拍拖,难道你不懂吗? 那种喜欢别人,别人却找借口离开你,搪塞你,冷落你的感觉,你有体会过吗?你没有体会过,就不应该把这个痛强加在陈柔身上。你如果有体会过,那就更不应该把那个滋味强加在陈柔的身上。 正如她说的,我们都是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我因为你,说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可是,现在看来… 不是她不合格,而是你不及格。 好了,你要打就打吧!我把我的心情、体会全部都跟你说了,我觉得我现在很开心。心里不会跟你一样,有任何的憋屈或是不明白。起码,我从陈柔的眼泪中觉悟了过来,也体会到了她的痛苦。 所以,我不会再听你的了,也不会再迷失下去,更不会让她再为我流不应该掉的眼泪。” 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讲了出来,陈凡看着我的表情,由原先的冷漠、严肃到慢慢地舒展开了眉头。接着,双手往脸上一捂,用力地搓了两下后,长长地吐着气笑了出来。 对于他的奇怪表现,我有点微微地愣在当场,不知道该不该走了?些许的停顿后,陈凡才开口说:“你刚才算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也确实要好好地思考和消化下了。刚才打了你一拳,对不起了。” 一听这话,我终于如释重负地说:“唉,你能这么说,我那一拳不算什么。高兴的人不单是我,我相信… 陈柔会比我更开心的。” “对了,还没有告诉你陈柔去哪里了。我们刚才是送她去机场的,她要去韩国。” “韩… 韩国?她要去整容吗?”提到韩国,我不算正儿巴劲的脑袋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事。 被我这么一问,只见陈凡嘴角一咬,左脚一抬,腰身一弯,伸手就要去脱鞋子来扔我。眼见情势不对,我一个机灵就跑开了。陈凡好气又好笑地说:“亏你说她喜欢你,你不知道她喜欢设计吗?你不知道有的衣服叫做韩版吗?虽然,我也觉得棒子假,但他们的服装设计就是很潮,你有什么办法?” 刚听陈凡说,他们才送陈柔去机场不久。我高兴的心情如同黑夜里看到了闪亮的星星,一下子就有了希望。所以,难掩住兴奋之情,忍不住抱怨陈凡说:“凡哥,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想陈柔去韩国吗?” “废话,从刚才到现在,我们也就谈了不到15分钟,你以为谈话跟打字一样慢啊!快去找她吧!我郑重地跟你说,我不希望她去棒子那里,你想办法让她回来吧!她在机场a号楼,去韩国的也就只有那一班而已,所以你到那里很容易找到她的。” “现在还来得及吗?算了,不管了,我马上就去。”说完,我拔腿就开始跑了起来。 陈凡在我背后大喊:“因为我爸工作上有事,所以我们是提前回来的。你的时间看起来虽然有1个多小时,但是国际航班,我不知道是不是会提前1个小时安检?所以,你自己把握好。” “谢了,凡哥。就算没有的士,跑,我也要准时跑到机场。” 陈凡看着我没有回头的背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但是,他又突然很好笑地惨叫了一声:“完了,忘记跟李青说,不要把我打他一拳的事告诉陈柔了。” ….. ……………. 而此时,我已经快步地跑在马路上了。天气的炎热,让跑了几步的我,额头都冒出了热汗。但最要命的是,妈的~ 竟然越急越出乱,在这么宽大的4车道上,我竟然打不到的士。站在路边喘息着,我的眼睛跟装了电子眼似的,快速地扫描着来回车道里的所有出租车。 现在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拼车,只要对方愿意,我都肯包了车费。眼角的余光在我喘息中,终于看到了一辆的士。兴奋之色,让我没有顾及车道上急速而驰的车辆,就快速地跑到了对面马路。可是,就在我快要到出租车旁边时,一对身形矮胖的夫妇一屁股就坐了进去。 我有如发了疯地跑上前去,对已经坐在车里的人说,“你好,我有急事,现在很赶。我要去机场,可以跟你们拼车吗?车钱我来出。” 谁知道,里面的男胖子却不客气地说:“你神经病啊!我们要去机场干嘛?师傅,开车。” “妈的,操!”我抬起脚想要去踢的士,无奈等抬起脚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出两、三米了。 就这样,我一边流着热汗,一边眼神惶恐而又紧张地在路上跑着,求救着。现在对我来说,就算被车撞一下,能让120的车送我去机场,我都愿意了。可是,事与愿违,但我还是很努力地在马路上,在红灯里,去一辆又一辆的拍的士的车门…… 终于,在我累的不顾炎热的地面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时,一辆的士缓缓地停在了我不远处。我快速地跑过去,根本不在乎里面的人是不是在给钱?还是怎的?一下子拉过车门就坐了进去,而且… 还是脸色发白,声音急促而又喘息地说:“师傅,快送我去机场。” 里面的人被我吓了一跳,给了钱就跟遇见瘟神般的逃出车厢了。师傅回头看了我一下,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我要赶着去交班了,送你去机场可能就赶不回来了。” 我完全不理会师傅的着急,相反,手快速地在包里翻找着钱包。然后,掏出3张100块一起递给师傅,仍然着急而又紧张地说:“师傅,走高速,来回费用我来出。你空车回来,也走高速,你就不会耽误交班了。这300块,你可以先收着,不用找我钱了。你只要快点送我去机场就好,求你了,师傅。”到最后,我发现,我都快声泪俱下了。 师傅看我很着急的表情,也没有含糊,直接踩着油门就开向了机场。等我渐渐平复了气息后,师傅才跟我聊了起来,“小伙子,你是急着赶飞机吗?” 我舔了舔舌头,咽了咽发干发涩的喉咙,还是有点着急地对师傅说:“如果是错过班机,我不会担心,也不会后悔。但是,我急,是因为… 因为… 我做错事了,我女朋友气得要出国去。你说,我能不去追她回来吗?” 师傅是一个中年人,看我一脸的坦诚和讲话着急的样子后,便安慰了我几句,接着,就再也默不作声了。但是,我很感动的是,我在这辆大概只有1.6l排量的车里,明显的感到了3.0t才特有的加速推背感。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下,好心地抽出纸巾,让我擦干流着热汗的脸。在努力地缓了缓紧张的情绪后,我终于往椅背靠了下去。接着,手里又下意识地摸向了包包,摸向了那个凸起的位置。但是,焦虑的心却希望车子能飞到机场,而不是开到机场。 一路上,我没有做声,也没有任何兴致想跟师傅聊天,即便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 终于,在“飞行”了30多分钟后,我们的车停在了国际航班的楼层面前。在我下车时,师傅好心地把该找的钱找给了我,可是,我却婉言拒绝了。因为… 我连把一分钟花在推让上的心情都没有了。你们可能不清楚,在坐上师傅的车前,我就在公路上浪费了10多分钟等的士。 时间就是金钱,但在此刻,时间对我来说,比金钱更重要。 下了车,我急得如逃命式地往机场大楼里跑,而一边跑的同时,我已经听到广播在耳边响起了。就在不远处,一架飞机飞走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仓促地脚步开始变得有心无力而又不知道往哪里迈了?慌乱的神情和紧张不安的大脑也在此刻,让我的眼睛除了左顾右盼就是东张西望。 终于,在我转来转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安检口。老实说,我还没有坐过飞机,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安检口?我只知道那里有一排电子门,而这排电子门又把宽大的场厅给分隔开了。所以,跃跃欲试的我,不顾一切就冲着其中一个电子门冲了过去。 可是,还没有冲到电子门面前,我就被察觉到情况不对的保安给拦了下来。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我根本不会让任何人拦住我,所以,即使被架住了,我还是口里不断喊着:“放开我,我女朋友在里面,她坐的是国际航班,我只想要见她,你们让我进去。” 但是,不管我怎么挣扎、祈求、哀叫,我都被无情地架离了电子门。而机场的保安也没有为难我,毕竟我也停止了在他们认为不寻常和不正规的举动。只是,仍然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出于好心的对我询问了一下又关心了一下。在她们的言语声中,我只是不断的摇头、摇头、摇头,直到她们慢慢的离开了我。我之所以不想说话,是因为…… 我的心情已随着不远处又一架开走的飞机而彻底地陷入了接近死亡的窒息里。 眼泪… 眼泪… 眼泪… 此时,躲在角落的我,坐在铁椅上已经快接近了崩溃的边缘。而我的眼泪,也全部在此时挤满了眼眶。就在我低头那一瞬间,它再也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一滴、两滴、三滴….. 伴随着我咽下苦涩的感觉,眼泪就这样滴落在了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上。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着自己的眼泪,原来它是这么的透明、清澈而又滚烫。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现在的我,真的好痛,好辛苦。辛苦到,大脑已经埋在了这一片痛苦的思念中,更浸泡在了停止不了的眼泪里。所有的冷静、淡定、自信,也在此刻随着眼泪,变得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哭,不想去思考了。我把自己的脸用力地埋在了两腿间,心里的感觉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子,酸甜苦辣都应有尽有了。但是,共同点都是一样的难受,焦虑,那个感觉跟苗苗失踪了两年的感觉不是如出一辙的。突然间,我好痛恨自己,我的世界也在这片痛恨中,慢慢地把色彩褐退成了死寂的灰色。 而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略显沙哑、沉闷地声音却响了起来,“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旁边的人看我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走开了?隔了好一会,没有再问我,也没有再说话。 我伸出还滴落有眼泪的手,从包包里拿出了瓶子。苦闷的我咽下了嘴角咸涩的眼泪后,声音抽噎地喃喃自语着:“你…说…如…如果… 我明白里面的道理,你让我…想…想起你,然…然后,还给你。可是… 等我明白了,你…你却…走了。” 我又咽了一下喉咙,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用吸管折的小星星,声音颤抖而又断断续续地说:“这里面…有…有519个…个星星,还…还差一…一个…就… 就是520。 520,我爱你… 真的好爱你。可是,你… 你在哪里呢?”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把额头抵在了瓶子上,滚烫地眼泪也再一次地滑落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一阵咯咯咯的滑轮声响了起来…… 接着,伴随着它的停止,我看见了淡蓝色的牛仔裤下,那双熟悉而又干净的白色松糕鞋…… 第106章 凤凰浴血之涅磐重生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把额头抵在了瓶子上,滚烫的眼泪也再一次滑落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一阵咯咯咯的滑轮声响了起来…… 接着,伴随着它的停止,我看见了淡蓝色的牛仔裤下,那双熟悉而又干净的白色松糕鞋…… 即便,我的视线早已被泪水给模糊了,但是,这双白色的松糕鞋我是不会忘记的。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继续痛哭流泪?我低垂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因为… 我害怕看到结果,害怕它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更害怕… 在我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映入我眼帘的人并不是我现在为之流泪的人。 所以,我继续呆呆地低着头,不顾眼前的人是否在看着狼狈的自己?就这么紧握着玻璃瓶,仍由思念遐想地坐在椅子上。 而这个时间的短暂,也就是在想与做的一瞬间,也就是在我置之不理的同时。我又再一次听到了那个略显沙哑而又沉闷地声音响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不知道是不是哭泣影响了我的视线,又进一步影响了我的听觉和干扰了我的思维?此时此刻,我发现… 我连开口讲话的心情都没有了,甚至… 我觉得讲话都是一件很费劲和奢侈的事。所以,我并没有回答那个沉闷的声音,因为… 我的心情本来就很压抑和沉闷了。 就在我继续沉默不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取代了原先的沉闷,清脆而又快速地传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虽然,这个声音也略带一点沙哑,但是,我却早已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不敢相信地对自己的眼角揉了又揉,眼睛睁了又睁。过度的兴奋,让我正不断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紧张而又局促的呼吸。 没有错… 是陈柔。 她正在看着我,红红的眼眶早已噙满了眼泪,但嘴角还是是习惯性地轻咬着,只是表情很坚强的不让眼泪滑落下来。而我在看着她的同时,紧握着玻璃瓶的双手开始了轻微地发抖,不争气的双脚更是唱反调地直立在了原地。 此时的陈柔,拖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刘海高高的被一副大黑超给罩在了头顶上。白色干爽而又洁净的卡通t-shirt,下面还是那条貌似专门为她量身裁剪的浅色修身牛仔裤。而当我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因为睡眠欠佳而浮现出来的浅浅黑眼圈,还有那一双带着丝丝发红的眼睛。 终于,陈柔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小手,接着,手指慢慢地抬了起来,指着我就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浓浓的思绪、喜悦、激动、兴奋都在这一刻如井喷般地迸发了出来。不知所措的我,表情是高兴着的,但眼泪还是簌簌地流了下来。不知道是过份的喜形于色,还是看到陈柔后浮现的一时惭愧,我竟然微微地低下了头,手里更加用力地握紧了玻璃瓶。 停顿了一小会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并慢慢地抬起了头。就这样,站在两米之隔的距离,张开早已被哭泣干涩了的喉咙,开口略显迟钝而又声音嘶哑地对陈柔说:“这个… 是你给我的玻璃瓶。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 你明白了里面的道理,希望你能记得我,也希望你能亲手还给我。” 说完,我打开玻璃瓶的盖子,左手也相应的夹住了瓶盖和瓶身。右手对着陈柔,伸出早已握得有点变形了的小星星,然后哽咽地说:“这是… 我在来的车上努力去折的小星星,这也是我第一次折小星星。虽然,它比别的小星星都小,也不好看,但是,我对你的心,就跟这个白色的星星一样,是透明的,不再会有任何的遮掩和隐藏。 现在,我把它放在这个玻璃瓶里,里面…不再是519颗,是完完整整的520个。所以,你能原谅我吗?因为… 我… 爱你。” 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我静静地等着陈柔的“审判”。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会这么轻易地原谅我?所以,我不敢迈步上前,也不敢再开口说点什么。相反,头脑的神经也在此时紧张地迸在了一块。而此时的陈柔,还是轻轻地咬着嘴角,双眸含水而又直直地看着我…… 终于,她慢慢地迈出了小脚,缓缓地走到了我面前。我以为… 她会用力地煽我一巴掌。而我,也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 一直僵硬着身体等待着去接受她对我的所有愤怒和哀怨。 可是,我看到的… 不是她抬起纤细的手掌。而是,在她煽情的眼泪滑落而出的时候,她一个跨步上前快速地抱住了我,在颤抖着身体的同时,她的小手也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后背,声如婴孩般抽噎地说:“你就是一个混蛋,总是让我哭,让我睡不好觉,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既然要我离开你,为什么又跑过来找我?”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夺眶而出了。我咬了咬嘴唇,吸耸了一下鼻尖的眼泪,颤抖的声音告诉陈柔,“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都不会。我走到哪,就带你到哪,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是我刻意隐瞒了自己对你的真实感情,又完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所以,都是我不好。倘若今天见不到你,我怕我会真的崩溃,我怕我会吃不着,睡不好。但是,不管你跑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哪怕… 天涯海角,我一定说到做到。” 陈柔轻轻地伏在我的肩膀上,小口嘤咛地说:“大混蛋,看你以后还敢不理我吗?以后,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就…..” 陈柔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我的嘴唇已经炽热地覆盖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上。这一吻,是我和她的第一个吻,对陈柔来说更是她的初吻。因为… 正如她说的,我是她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更是她的初恋。而此刻的我们,更是完全沉浸在了这片热吻中,热吻到天旋地转;热吻到整个空间只剩下我们;热吻到… 我们听到了彼此心跳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 而不远处,有机场的工作人员正在看着我们。可是,我已经全然不顾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是私人会所了。就这样,一阵热吻后,我不舍地搂着陈柔,搂着她顺滑如丝的秀发;就这样,分不清是开心,是愧疚还是幸运,我紧紧地抱着陈柔任由喜悦的眼泪肆意地流淌着。而陈柔,抱着我后背的小手,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甚至轻轻地拍打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幸福感冲昏了头?在陈柔一阵轻轻地拍打后,我结结实实地抱起了她,并开心地在原地转起了圈圈。而被我转动着的陈柔,如小鸟依人般地拥抱着我,双脚更是直接离地任由我带着她转动起来。此刻的我们…… 真的好开心。那种开心的程度,是无法从5000个汉字里挑出合适的字来表达和阐明的。 看到陈柔第一次这么开心、轻松的笑脸,我觉得以前的自己好混蛋。原本,我可以让陈柔的笑容如花儿般绽放的,可是,矛盾和自私的想法却绑架了自己的真实情感,从而一直在冷落她、欺凌她,更让她为我哭泣。 转了几圈后,我把陈柔放了下来。她高兴的抱着我,我则轻轻地问她:“晕吗?会不会很难受?” 陈柔搂着我的肩膀,轻轻地说:“晕,但是晕的好开心。”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爱怜地说:“傻瓜,晕是很难受的,你还开心啊!” 但是,陈柔却不以为然,只见她小脸绯红地看着我,然后声如细蚊地说:“我想你再跟我说出那三个字,四个字,五个字,答不出来,我就走了哦!” 我能够明白陈柔此刻对我的撒娇,所以,看着她的表情,我很认真地说:“我爱你,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说完,我还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可是,陈柔却坏坏地笑着说:“有一句话,你说了六个字,要罚你哦!”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哪句说多了一个字。正想开口解释加耍赖时,陈柔却小声地惊呼了起来,接着,摸着我的下巴就问:“你的嘴角怎么啦?什么时候伤成这样的?” 我一下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很可爱却反应迟钝的她笑着说:“你不会现在才看到吧?” 陈柔小手轻轻地噌了一下我的肚子,大眼睛假装生气地看着我,脸色微红地说:“刚才高兴,没有注意嘛!” “呵呵,你承认看到我就高兴了吧?” “切,不知道是谁?哭得跟只花脸大猫一样,还好意思笑。” “你不也一样,你也哭了的,不要就只笑话我一个人哦!” 就在我们恢复往日的欢笑,开始斗嘴的时候,刘亚辉的声音却从旁边生冷地传了起来,“李青,你可以放开陈柔吗?我们等下要出国了。” 我寻声望了过去,发现刘亚辉正散发着阴冷的眼神在怒视着我。陈柔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声色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我不去韩国了。刚好飞机需要检修,我想把机票退了。” 刘亚辉听到陈柔开口后,不怒反笑的表情很勉强地说:“为什么?飞机只是检修而已,我们可以检修好后就走啊!为什么要退票呢?”说话时,我发现刘亚辉的表情已经充满了苦涩,但是,他却仍然坚持着自己优雅的“绅士风度”,没有一下子随着情绪而爆发出来。 “对不起,是我任性了。我舍不得离开我的家人,还有学校里的音音和苗苗姐。”说完后,陈柔进一步挨到了我身边,小手更是轻轻地挽住了我,但是,头却不好意思地低垂着。 而这一个动作,让刘亚辉的眼神一下子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当他与我直视的时候,我可以看见他的眼角明显地跳动了两下,双手更是紧紧地握着拳头。不用想到知道,他此时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但是,在停隔了数秒后,他紧握的双拳慢慢地松开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苦笑,还有因为不甘而左右摇晃着的脑袋。 接着,他以冰冷而又低沉地声音对我说:“李青,你赢了。我为陈柔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她一个拥抱。而你呢?却可以让她为你伤心,为你开心。我自视我的条件、背景都要比你好,却依然输得一塌糊涂。你有种,你也够狠。但是,我对陈柔的爱,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至少… 我会比你专一。你要记住,只要你没有和她结婚,我就仍然有机会,不是吗?” 接着,他走到陈柔面前,表情很不好看却依然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刚才我说的话,不是针对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是,我喜欢你,这个你是知道的。”几句话说完后,他拉着行旅箱慢慢地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单纯的陈柔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对我来说,我知道他真的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陈柔的。正如他说的,“只要你没有和她结婚,我就仍然有机会,不是吗?” 陈柔看到我的目光还注视着刘亚辉,轻轻地摇晃了一下我的手臂,娇嗔地说:“我们现在去哪里?我不要回家哦!” 我轻轻地拖起陈柔的手,用她以前的话回复她:“你在哪里,我必随你;你若不嫌,我便不弃。” 陈柔这时满意地翘起嘴角,可爱地说:“你说的哦!那我们走吧!走到哪里算哪里!好不好?” “好,现在你是老大,当小弟的得悠着点,呵呵。” 说完,我们手牵手,迈开脚步,走向了出口的大门...... …… ………… 而不远处,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充满着羡慕、嫉妒地盯着这一对喜笑颜开的男女。接着,他颤抖的拳头缓缓地从墙上移了下来,而墙面上,瓷砖的表面毫无破损,却粘上了一丝清晰的血迹。然而,他完全没有理会还在流着血的拳头,只是快速地翻找着手机上一个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在拨通后,他声色俱冷地对电话里头那个慵懒的声音说:“你在哪里?” 而电话里,声音慵懒的男子却嬉笑着说:“哟,大少爷,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想到我了?” “不要说些无聊的话,告诉你一个人,我相信… 你会很感兴趣的。” “谁?” “是谁,你来后,自然就知道了。”说完,刘亚辉的声音像魔鬼般的笑了起来…… 笑声,再一次充满了自信,却又是那么的狡黠…… 第107章 小温馨时刻 机场某处草坪上,这里是一处被夏风吹拂的很干爽的绿地。 …... ............. 在此刻亮丽的阳光中,柔嫩的台湾草显得更加的郁郁葱葱,而且绿如墨玉。而此时,凉爽的树荫下,陈柔和李青正背靠背地坐在草地上,充满回忆而又趣味的聊天着……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嘴角是怎么啦?” 我一个转身过来,搂住陈柔的肩膀说:“没事啦!为了追你,跑的急,磕了一下而已。” 陈柔被我一搂,顺势倚靠在我肩膀上,很是关心地追问:“你肯定骗我,你是不是到我家里去了?还遇到了我哥,被他打的?如果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国,还在机场呢?” 被这么一连串的反问,我有点哑口无言了。后脑勺的硕大汗滴让我搅尽了脑汁,呵呵地笑着对陈柔说:“这个你也知道?要不是遇到你哥,我还真让你跑了。” 瞒是肯定瞒不住的,但是,我肯定不能直接说是被陈凡打的,对不对? 可是,听我这么回答,陈柔一下子坐了起来,捂着我的下巴就说:“哼,他真的打你?他敢的话,我就不跟他说话了。” 听陈柔这么一说,我突然间变得“雄起”了。一个男性的权利、自豪和地位,在我此时的脑海中赫然而升。老实说,我算是在今天被陈柔给彻底征服了。心里的感觉此时是暖暖的,就如同电流一闪而过,让你每个毛孔甚至头皮都张开了。我突然可以预想到未来,如果我跟陈凡起了什么冲突?只要是对的,陈柔一定会立场明确的站在我这边的。 对此,我可以说她对我爱的太痴狂了吗?我想不是的,她的爱不是痴狂,不是盲目,而是发自内心那种爱了就爱了。她给我的爱,从她会说话的眼神里告诉我,她爱的很坚定不移,爱的很一心一意。 想到这里,我又轻轻地把她搂了过来,然后一起卧倒在了干净、柔软的草坪上。这一躺,陈柔连同乌黑的发丝一起枕在了我的胸膛上,而我也紧紧地抱着她,好似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毕竟,那个在白色雾霾中的梦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搂着陈柔,还让她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即便是个梦,它也让我尝到了拥有和失去的感觉。所以,我不想跟梦醒后心碎的感觉去较劲什么,那样的自己,真的是很犯二。 人家说坐怀不乱,可是,我现在是躺着被陈柔枕着。而且,她一躺下来就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听着我心跳的声音。我开玩笑地说:“放心啦!我还活的好好的。” 陈柔一听我说这样的话,一个起身,嘴角轻轻一咬,伸出小手就往我嘴角打了一下。然后,表情很严肃地说:“下次,我不准你说这个话,知道不?” 被打了一下,我当然不会疼,但却被陈柔认真的可爱模样给逗得笑了出来。所以,我打趣地说:“那我再说了,你会怎么办?” 陈柔细长黛黑的秀眉一皱,嘴角一撅,一对大眼睛如若思考的向上翻起,貌似还真的为这个问题想了起来。看着她颇为认真的模样,我一个起身就抱住了她,接着,低头往她红润细薄的嘴唇亲了一下,然后嬉笑地说:“小傻瓜,我来帮你想吧!如果我再说这样的话,就罚你亲我一下,怎样?” “好,你说的哦……”说完,陈柔还显得很是高兴的样子。但是,她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地抗议,“噢,你欺负我。是你说错话,要被罚,干嘛说是你罚我?” “哈哈哈,现在发现太迟啦!”没有给陈柔一丝反应的机会,我的嘴唇已经再一次覆盖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上。这一次,我们吻了好久。一开始,陈柔还比较羞涩,甚至羞涩到没有一丝技巧地闭着眼睛被我乖乖地吻着。到了最后,她慢慢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慢慢地体验到了我这种充满罗曼蒂克式的“法国湿吻”,接着,她也慢慢地会主动来吻我了。当然,这完全要归功于我这个“大神”级别人物的引导。 这一吻,虽教会了陈柔不再羞涩和紧张,却让我的下身有了昂首挺立的剧烈反应。现在,用四个字来形容,简直是“呼之欲出”啊!所以,陈柔抓着我的手臂,我的手掌却忍不住的抓住了草地。那种被荷尔蒙刺激的感觉,让我的内力猛然上升,大有一个“鹰爪”可以把屁股下面的台湾草连根拔起的功力了。 特别是……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接吻的角度问题,陈柔现在是跪着,跨在我的腹部上,而我是双手张开,撑着身体坐在草地上,大有一种被她点了穴,无法动荡的感觉。可恨的是,下身却在这个时候,还在猛烈地挑战着我的神经。而且,只要我的腰身稍一顶起,就会很自然而然地顶到了陈柔的…的…的…跨部。可想而至,这个pose让这个画面现在是… 要多黄,有多黄,要多色,有多色…… 尼玛啊!我是假装淡定到蛋疼的内牛满面啊!!! 为了防止极有可能的出事,我抱住陈柔再一次地窝倒在了草地上。接着,一倒头就是快速地起伏着胸口看着一望无际而又蔚蓝的天空,使劲地暗自调息着。我估计,今天是陈柔迄今而止最为开心的moment了,因为… 在我们躺下去不久,她又一次翻身枕在了我的胸膛上。不过,这一次她却告诉了我原因,她说… 她想听到我对她心跳的声音。 我轻轻地抚摸着陈柔的秀发,声音爱怜地问她:“小傻瓜,那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陈柔把脸对着我,凑得很近地说:“有,但我想让你自己告诉我… 你会为我一直心跳着吗?” 听她这么问,我没有犹豫地抬起头,对着她的嘴唇炽热地吻了上去。良久,我才不舍地分开,然后一字一眼很坚定地告诉她:“在今天以前,我的心就为你跳着,可我却不敢承认,也不敢去接近你、触碰你。而现在,我不单要承认,我爱你。我更想说,从今天开始,没有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活得跟丧尸一样,没有灵魂,没有意识,除了疯狂还是疯狂。” 我说的话,不长不短,却也字字有力。而在听完我的话后,陈柔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慢慢地湿润了,明眸含水而欲出,那种惹人怜爱的样子,足以迷倒屌丝万万千。同样,这种可以描裱在水墨画里的神态,犹如段誉对“神仙姐姐”的一见倾心一样,让我平静的心激起了千层浪。而且,随着心况如水的荡漾,我对她的爱,已全然不再有一丝的阻隔和犹豫了。 所以,我搂着她,她也抱着我,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仰躺着,静静地看着蔚蓝的天空,静静地看着云层的变化,静静地… 静静地… 去聆听着彼此心跳的声音。或许,刚才在机场痛哭过,此时的我,被凉爽的夏风吹拂着,竟然疲倦地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 我抖动着身体打了一个喷嚏。 睁开眼睛的时候,陈柔正眨巴着眼睛在看着我,而她手里还拿着一跟小草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想到刚才的喷嚏原来是她的“杰作”,我一个翻身就想要去挠她痒痒。可她哪里会那么“乖”的坐以待毙?在我伸出手的时候,她一个起身就跑开了。我气不过,坐起来就跟着跑过去追她。就这样,两个人在草地上嬉戏打闹了很久…… 终于,玩累了…… 我问陈柔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陈柔遥遥头,嘟着嘴巴说:“当然,不能回家去,爸爸不会骂我,哥哥不敢骂我,就怕妈妈念叨我。” “那回学校去?” “咦,不要…不要…”说话的同时,陈柔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我的手臂。 我问为什么?陈柔很调皮地说:“我没有跟音音和苗苗姐说我出国的事,这算是不告而别,我一回学校去,她们肯定要罚我的。所以,先让我今晚好好想想,然后再在电话上跟她们解释加道歉一下啦!” 看着耷拉着小脑袋在说话的陈柔,我觉得她真的好可爱。那种纯真的感觉,又欣喜,又害怕,犹如一个做错事变得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让人觉得趣味十足。 既然不敢回家又不想回学校,我就提议去她家附近的游乐园玩。陈柔不解地问我,为什么?我笑着告诉她,去了后你就知道了。 当然,两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去游乐园玩,游人肯定会觉得我们很奇怪,而且,我们也会非常的不方便。为此,我和陈柔想都没有想,就跑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一个房。房开好了,我们把行李箱往里面一丢,就马不停蹄地跑去了游乐园。 来到游乐园,我和陈柔手牵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面对着形态各异的游乐设备,我和她的心情变得更加的兴奋了。我觉得,我们在这些充满着童趣和欢乐的地方,感觉就是小孩子身处在迪士尼,永远都不会有忧愁,有的也只是无尽的欢乐。 原本,我想拉陈柔去玩旱冰的。可是,她却拉着我,跑去买了两张回旋木马的票。当我还在不好意思而犹豫着的时候,陈柔已经推着我坐上了木马,而在我旁边,她也坐在了我一匹粉色的木马上。木马慢慢地转动着,我也从原先的不好意思变得放开了许多。当然,要数最为开心的莫过于陈柔。木马继续转着,我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陈柔拍了起来,而她也很大胆的放开双手对我吐着舌头、扮着鬼脸。 此刻,看着开心的她,我更想要好好地去疼惜她了。这种疼惜跟音音是不同的,因为… 看着此时的陈柔,我联想到了小时候的她。我想… 她以前应该很孤单吧?我想… 她应该很少会跟家里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吧?所以,现在的她,就像一个被长久禁锢的小孩,一下子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人和值得去高兴的事。所以,现在的她,应该是最为真实而又最为开心的她,不是么? 第108章 幸福的瞬间 等回旋木马慢慢停下来的时候,我问她:“好玩吗?” 陈柔开心地说:“其实… 我来这个游乐园有很多次了,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坐上回旋木马。我觉得,回旋木马转的是自己的心情。所以,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我都希望… 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 听到陈柔这么说,我在心里小小地叹息了一下,同时,握着她的手也变得更加的紧实了。我扭头对她说:“以后,你开心有我,不开心也有我,我们开不开心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陈柔对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嘴里更是很肯定地发出了“嗯”的一声。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我想到了还在机场的时候,那时候是伤心的要命,现在呢?彼此的心俨然已经紧紧地系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兴奋的我拉着她就直奔旱冰场。当我们换好鞋子的时候,陈柔却很调皮地问我:“你说,我们还会遇到上次的喇嘛头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点玩味地说:“还真难说,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吧?” “咦,那我们快点滑,不要遇到他。”说完,陈柔迫不及待地拉着我滑了起来。 今天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我们快速地在稀疏的人群中,欢快地滑翔着,穿越着。累的时候,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又继续手牵手地滑动在跑道上。 渐渐地… 日暮而落,我和陈柔也在游乐园待了将近大半个下午了。出来的时候,陈柔始终念念不忘地问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来游乐园了吗?” 我笑着对陈柔说:“还记得不?这里算是我们第一次出来玩的地方,也是在这里过后,我第一次跟你说,‘做我女朋友吧!’当时你没有答应,而你后来也说过,你最后悔的就是没有答应我,不是吗?所以,为了弥补你的后悔,我在这里,再一次地问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当陈柔知道我的别出心裁后,基本上,她已经感动地微微抽泣了。而当我再一次问她,“可以做我女朋友吗?”这个时候的她,并没有回答我,好还是不好?而是激动地抱住了我,小脸凑在我胸前,用力地点头着。许久,她才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对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我好好的,就跟对音音和苗苗姐一样。高中时,我讨厌你打架,是因为我害怕你受伤,讨厌你跟我哥哥一样不学无术。可是,在我知道你打架的背后是为了帮助音音的时候,我觉得,你讨厌的让我可以很爱你,你知道吗? 而你又很坏,在摸了我之后,又跟音音在一起,又跟苗苗姐走到了一块,还被我看见了。所以,我很不服气,心里对你是又爱、又气、又讨厌。但是爱你,我却爱的很死心塌地,因为…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跟爱音音和苗苗姐一样爱我、疼我。而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很放开、很自然、也会很开心,所以,我更加相信我自己,相信我的感觉,即便感觉欺骗了我,我也会让自己稀里糊涂的错下去。” 听陈柔说出了埋藏在心里许久的话,我愣在原地惊讶了很久。因为,我和苗苗在高中时就在一块的事,显然… 陈柔不单知道,更在无意中亲眼看到了。只是,她一直默默地埋藏在心里,然后又傻傻地、默默地喜欢着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像对待音音和苗苗一样地去爱她、疼惜她。 对于她此刻的话,我可以当作是她真心诚意的表白吗?如果是,她真的可以让我感动很久,不为别的,就为这份真心的付出和长久的等待。 于是,我伸出手抹干了陈柔眼角的眼泪,又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再一次牵起她的手,声音充满疼惜地告诉她:“走吧!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好不好?” 夜幕开始落下,我和陈柔走在长长的街道上,但是,彼此的心里却不会因为街道的长和宽而显得空荡荡的。因为,此时的我们,心里满是对彼此浓浓的爱意。 吃过饭回到酒店里,已经快10点了。走到前台的时候,我才想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事,因为… 下午出来的急,我们只开了一个房间。走到房间里,陈柔貌似还没有像我会想到这个问题。此时的她,两个小脚一碰,鞋子一脱就仰面躺在了床上。 昏黄的房间灯光,就剩下我和陈柔,让我觉得气氛也在这时候多了一点点诡异的暧昧。接下来的事,我想都不敢想了,就急忙钻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往自己的脸上猛烈地浇淋着冷水。过了一会,当我出来的时候,陈柔正怀抱着一个毛绒娃娃坐在床上。我问陈柔:“你冷吗?” 陈柔说,“有一点冷,空调好像调不了。” 我看了看出风口,走到门口也找不到可以调节空调的面板。打电话问了前台,服务员告诉我,因为这个酒店建的比较早,空调也是比较老式的。所以,温度都是由机房统一调控,在房间里也就无法自己调整了。一听这个解释,我无奈地走到床尾对陈柔耸了耸肩,摆了摆手。 而在我坐下后,我惊奇地发现,陈柔手里的布娃娃是我高中时送她的生日礼物。不过,比较可怜的是,娃娃的半边身都快没有绒毛了。我问陈柔,“怎么会这样?难道娃娃也会脱发?” 陈柔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以前,你惹我生气,我就把它想成你。你气我一次,我就撕它的毛一次,所以……慢慢就撕成这样了。” 我无语地笑了出来,嘴里自我安慰地说:“现在不会了吧?要不然,有毛都快被你撕成裸体了。” 陈柔被我一逗,捂着小嘴笑了起来。笑完后,她看了一下时间,示意我安静一下,便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音音和苗苗。 女人间的话题,永远不是我最为喜欢的。所以,我打开衣柜找出了一套宽松、柔软的睡衣,便一头钻到了洗手间里。洗着热水澡的时候,我隐约能听到陈柔对着电话嬉笑的声音。怎么说呢?我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着很强烈的幸福感,但是,幸福的背后,我又在想以后要怎么办了?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光斗地主和打麻将我就觉得有点危险了。心里想想,笑了出来,自我安慰地说:还好… 还好… 我们都不是喜欢赌博的主。 洗完澡后,我把衣服浸泡了一下,然后站在洗手间里洗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忍不住得瑟地小声说:“哥,我真佩服你,不愧是人中俊杰现代版韦小宝啊!”说完,我哼起小调,唱起了情歌。 而就在我哼唱得相当兴奋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敲响了。对此,我很犯二地朝门外一喊,“谁啊?” 门外,陈柔笑了出来,对我说:“傻瓜,除了我,还有谁在房间里啊!” 啊!!碉堡了~ 我发晕地走到门口,开门后嬉笑地对陈柔说:“哈,今天高兴过头了,有点犯二。你打完电话了吗?” 陈柔捂着小嘴笑着说:“呵呵,打完了。我跟音音说,我们明天回学校去。不过,苗苗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觉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讲话也不像平时那么会嬉闹了。” “嗯,我和音音都发现了。回去后,我们去问问她吧?” “好的,不过你先出来,我要上下洗手间。” 一听陈柔要上洗手间,我额头一挠,不好意思地说:“呵,洗完澡顺便洗下衣服,占用了洗手间,sorry哈!” “那你还不走开,挡在门口我进不了啊!” “哦!”我还真发现我今天很犯二,说完立马闪出了门口。 老实说,房间不是很大,陈柔在洗手间里小解的声音还清晰地传到了我耳朵里。那种淅沥淅沥强而有力的喷溅声,如同钢琴曲上动感的音阶在我脑海里强烈地弹跳着,效果是那么的喷血而又扣人心弦。对此,坐在床尾的我终于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然后打开电视机分散了一点注意力。不然,我觉得我会喷血而亡。 不大一会,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但是陈柔并没有走出来。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她正站在洗脸盆前面,给我搓洗着衣服。突然间,我觉得房间小了点,但是此刻却很温馨。于是,我脚步轻盈地走到陈柔面前,告诉她,“放下吧!我自己来,我不想你白嫩的手指浸泡在肥皂水里。” 陈柔回过头,笑着对我说:“这是我第一次为男生洗衣服,你不会嫌弃我洗得不干净吧?” “啊!你在家里,不给你爸爸和哥哥洗吗?” “不用啊!都是我妈妈用洗衣机洗的,我只是偶尔过去帮忙晾下衣服而已。” “那今天你为我洗衣服,不觉得很累很脏吗?” 陈柔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放下手里的衣服。接着,手指带着泡沫往我一弹,假装得很严肃地说:“我愿意就好,不愿意的,你说多少也没有用。所以,下次不要再问我同样的问题哦!” “呵,算是我说错话吧!”说完,我走到陈柔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今天出来的急,也没有想过要在外面过夜,所以,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就跑了出来。现在,虽然我套了一件宽松毛绒的浴衣,但是,真空的下身从我抱着陈柔那一刻开始,还是传来了一阵阵让我相当兴奋的触感。那种触感,虽然隔着一件浴衣和一层陈柔的牛仔裤,但还是可以感受到她曼妙俏挺的粉臀,正在随着手里搓洗衣服的动作而轻轻地触碰着我的下身。特别是… 陈柔的身材属于高挑型的,站在我面前的高度,俨然就在我耳边附近。所以,恰到好处的高度,真的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触动。 都说,男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此,我算是承认了。为了避免尴尬的事发生,我还是急急地从洗手间里退了出来。过了一会,陈柔把衣服洗好了,她还很聪明的把衣服晾在了空调的出气口,给它风干着。 收拾了一下后,她从粉色的行李箱里拿出了换洗的衣物,就自己跑去洗澡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我说我把视线都放在了电视上,你们觉得假不?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过,房间很小,基本上浴室的声音都能明显地传到耳朵里了。此刻,听着陈柔的沐浴声,我觉得我已经是口干舌燥了。所以,我把耳朵一蒙,电视一关,就猫在沙发里合起了眼睛。因为空调无法调控温度,我有点发冷地把双手交叉在了胸前。也许,白天的情绪起伏比较大,从哭泣到开心,从机场到游乐园,到此刻猫在沙发里,我还真觉得有点困了。所以,一闭上眼睛,我不消片刻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朦胧中被陈柔给推醒了。陈柔小声地对我说:“空调比较冷,你上床来睡吧!” 第109章 哦!原来是这样 如果说沉默,只是为了迎接狂风暴雨的一刻。那么,我此时的爆发可以说是打开了“激情的潘多拉盒子”吗? 我的脑海和所有思维也在这一瞬间被刷机归零了,甚至… 整个灵魂也因为颤抖而被完整地抽空了。 看着身下还在气喘吁吁的陈柔,我轻轻地趴了下来,又缓缓地抱住了她。而陈柔,因为疼痛而夹杂着泪水的眼角,使得一双美眸显得更加的诱人深邃,但又多了一丝楚楚可怜。抚摸着陈柔滑如绸丝的秀发,我忍不住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鼻尖、耳垂、还有那樱红的嘴唇。 激情过后,总是少不了要走这么一个程序,那就是… 充满着温馨而又甜蜜的枕边话语,我并没有马上起身为她擦拭干净。相反,我凑到了陈柔小巧的耳旁,声线充满无尽温情地说:“还疼吗?” “疼,你这个色狼。”说完,陈柔纤细、修长的柔荑插进了我有点凌乱的头发中,但是,柔嫩的手掌却按压着我的头和后背更加地靠近了她。 人的躯体其实是一具很敏感的导体。当我近身挨着陈柔时,那种肌肤之亲的细腻让我产生了“水乳交融”的感觉。于是,我抬头又一次吻住了陈柔的小嘴。这一吻,彼此的舌头快速而又欢快地交织在了一起。对于陈柔来说,从一开始的懵懂、羞涩再到现在的“初尝禁果”,一切的一切从紧张、不安再到此时的顺理成章,这个吻不再是充满了好奇、期待,而是一个身体和心理的蜕变。 良久,我们带着喘息分开了彼此不舍的嘴唇。接着,没有预兆的,我用力抱起了陈柔并缓缓地走向了浴室。也正是在抱起她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她两腿内侧在并拢前的血迹。对此,我心头不由一震,潜意识又让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床单,不管是大腿内侧还是雪白的床单上,我都看到了一丝殷红的血迹。 老实说,我刚才是严重的精虫上脑,完全只想着“抒发”,并没有去想太多细致的问题。现在,好奇心过份严重的我,又想到了两年前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很肯定的是,两年前的晚上,我并没有和陈柔发生“捅破窗纸,东窗事发”的危情。但是,潜意识又告诉我,那天晚上,我应该是有做了什么?只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想着想着,一个人就有点傻傻地站着… 直到陈柔轻轻地喊了我一句,“在想什么呢?” “额,什么情况?”被陈柔一问,我原本失神的脑壳就很自然地就飙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很快的… 我的眼珠子就被眼前的一副“美人入浴图”给深深地捕捉住了。虽然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成功转型,但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因为第一次与心爱的异性一同淋浴?此时的陈柔,是羞涩地背对着我,而修长白嫩的一对柔荑,正一只手抓着花洒,一只手在富有节奏的清理着下身的敏感部位。 这一副光景,让站在背后的我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自觉地跨步上前,快速地贴在了陈柔细滑的裸背上。而此时,我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它们是如此经不住诱惑地从后往前轻轻地托起了陈柔胸前的一对柔软。我知道,这个万恶的动作一旦传出去,我绝对会以一个屌丝亵渎女神的身份被活活地打死,我发誓… 会被活活地打死,而且还犹如小强一样死的很难看。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就是这么神奇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不失为一个屌丝男攀上白富美的典型故事和充满戏谑的题材。不知道是该偷笑还是该傻笑?此时的我,就是这么忘我而又着迷地抚摸着陈柔的一对柔软。而陈柔,被我双手抚摸着的躯体,有点无力地微微向我靠了过来,那种本来就可以感受到细滑如丝的肌肤再加上柔滑的沐浴露。 陈柔的反应更是让我明显地感受到了空气中,从心里散发而出的那一种淡淡的暧昧情愫,仿佛… 荷尔蒙都有点诡异地破体而出了。就在我想要将我意淫的幻想继续扩大化的时候,陈柔却轻轻地开口了,“你帮我把头发抓住然后捧起来,我要全身冲一下了。” 一听“全身冲一下”,我立马血脉贲张地说:“你来捧吧!我来帮你冲。” 可是… 陈柔的一句话让我原本激情四射的心在瞬间就碉堡了。在我跟她说,“我来帮你冲”后,她不紧不慢地回复我:“待我长发及腰吧!” 结果,不管我怎么苦苦哀求,陈柔就是背对着我,不让我亲手上阵。对此,我只能是手捧着陈柔黑色如墨,长欲及腰的秀发,眼巴巴地在背后看着她。那种感觉,就犹如皇宫里专门服侍皇后出行的侍从,只能是低着头、卑微而又静静地托着主子长长而又高贵的裙尾。也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很明确,陈柔就是屹立在荷花上的孔雀,也是飞翔和舞动在河边的凤鸟。 浴室里温热的雾气和外面的冷气对比,我只感叹少了一个浴缸,否则,我绝对会拉着陈柔一起泡热水澡的。转眼间,陈柔已经冲洗好了,而我一个人还傻乎乎地站立着。看我有点发呆的样子,陈柔笑着问我,“我帮你搓背怎样?” 哇靠!!一听这个话,刚才未能帮陈柔冲洗的遗憾一下子就被一扫而空了。转眼间,我的头已经点得跟缝纫机上快速抽插的机针一样了。当然,浴室里是找不到小板凳的,因为太过于兴奋,又怕陈柔是哄我玩的,我直接背对着她坐在了光滑的地板上。一坐下来,我就开始按捺不住地催起了陈柔,要知道,这一刻对我来说,是以前跟音音和苗苗还没有经历过的。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不是岛国大片才有的吗? 心里想着,陈柔已经坐到了我身后,而且小手还拿着沐浴露在我后背上慢慢地抹着。我勒个去!被陈柔稚嫩的小手一抹一摸,我全身难以控制的起了痉挛反应,只是这种反应不是抽筋般痛苦的,而是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我发现,我都有点忘记自己的存在了,甚至… 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那种犹如被轻微电击的感觉,恰到好处的让我全身的毛孔都完全张开了。就连头发… 也有点微微的起立,貌似在接受和配合这一种无法形容和抗拒的“侵袭”。 享受着这种不能言喻的感觉,我承认我有一点邪恶了,我多希望陈柔用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 额,算了,不说了。 当陈柔稚嫩的手掌改成修剪得圆滑的指甲划过我的后背时,我竟然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陈柔轻轻地笑着说:“是不是很痒?” 我半眯着双眼说:“痒,但却很舒服,全身舒服得快散架了。” “是吗?那这样呢?”说完,陈柔用手指在我后背快速地比划着。 我眉头一促,因为痒而有点发笑地说:“你是不是在写字?” “嗯,你猜我写什么?” “刚才没注意,你再写一遍。” “好,猜得到,我就继续帮你搓背。猜不到,你就自己洗,嘻嘻!” “不是吧?那你写慢点。”说完,我已经变得全神贯注起来了。 过了一会,我连猜了三次,但每次都是错误连连。不是我不会猜,而是我变态地把集中起来的念力都放到了舒服的后背上,因为…陈柔每比划一下,我的手指就会因为过份的舒服而忍不住地紧紧抓住脚底板,所以,我是被那一种舒服劲给彻底征服了。 到了最后,我和陈柔在浴室里嬉闹了起来。当然,陈柔是真的在跟我嬉闹,而我却“醉翁之意不在酒”,跟她玩耍的时候,我自然是左右开工,上下得手,嘻嘻! 回到被窝里的时候,一看时间,我才知道我们在浴室里耗了快一个小时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慵懒地抱着陈柔,我又想到了早前想到的问题,就是… 在陈柔生日的那个晚上,也就是我喝醉酒的那个晚上,到底我做了什么? 所以,沉默了一小会后,我有点嬉皮笑脸而又讨好地说:“柔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等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你就会告诉我,你生日那晚我到底做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陈柔听我叫她柔柔,以为我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结果,听我出口就是问两年前的事,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隔了一小会后,她才眨着大眼睛故作神秘地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有机会?听陈柔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赶紧补上一句,“当然想知道,柔柔你就告诉我嘛?” 陈柔呵呵地笑着说:“好吧!我喜欢你这么叫我,那我告诉你吧!你把耳朵凑过来。” “这么神秘,都躺在被窝里了,还要凑近耳朵干嘛?”说归说,我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 …….. 结果,不听还好,听完后,我的耳根都有点发烧了。虽然,我不记得当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陈柔嘴巴里说出的话,我相信是绝对够真实的。因为,在n多年前,我就听我妈说过,就是… 我到5、6岁的时候,还会吵着跟她一起睡,而且还会摸着她的胸部睡觉。所以,那天晚上按照陈柔说的,我是搂着她不放,然后摸着她的一对柔软睡到了天亮。 陈柔讲完后,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还逗着我说:“羞羞羞… 听完后,我算是整个老脸都红了。咽了咽口水后,我急忙找了个话题给自己台阶下,所以,我问陈柔,“你说,为什么我到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了。” “嘻嘻,我怎么知道?如果我不告诉你,你觉得那晚应该发生什么事?” “额…” 犯二了一下后,我看着天花板,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那晚我对你……” 还没有说完,陈柔小手拍了一下我的嘴唇,假装气鼓鼓地说:“色狼…” “呵呵,人之常情啦!电视上一般都是这样的… 不过,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于是,围绕这个话题,我和陈柔就这么无聊地躺在床上翻起了百度,结果… 调查显示是: 人在喝酒和醉酒的情况下,呈现出来的举措和生理反应是不同的。打个简单的比方,喝酒驾车和酒醉驾车是不同的,你喝了酒,不代表会醉,这个时候你还是有行为能力的。但是,如果你是酒醉的话,你就丧失了基本的反应能力、思维能力。当然,如果你是醉的不省人事的话,那就会丧失了所有的行为能力。所以,这种丧失了行为能力的状况,就基本跟我那晚一样,是被猴子和老三搀扶到陈柔家的。 至于…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所有的事?可想而知,我当时醉的有多厉害了?在醉的这个过程中,我应该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去摸了陈柔。在摸她的时候,我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维、反应再有意识地去行为的。也就是说,在这段过程中,我的记忆随着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自然也就记不清我做了什么。从医学的角度来说… 酒精的作用跟麻醉药品用于人体的机制是差不多的,它可以麻醉人的中枢神经系统,所以,人会产生麻痹性的失忆。 “哦,原来是这样!”看到最后,我和陈柔是异口同声,算是全部都弄明白了。 …….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脸是被一件硬物给绊醒的。手一摸,才知道是掉落在我和陈柔之间的手机。想想真好笑,昨晚两个人看着手机找答案,到了最后竟然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看时间… 快中午12点了,我赶忙叫醒了陈柔。昨晚,她有跟音音和苗苗打过电话,但是,我记得她还没有跟家里人打过招呼的,不知道刘亚辉那货有没有自告奋勇去找陈凡说这个事?所以,我叫醒了陈柔,让她起来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报下平安。 陈柔被我叫醒后,没有马上起来。而是睡眼惺忪地张开双手,很可爱地对我说:“抱抱… 我要抱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陈柔这么可爱的一面,对我来说,这跟小孩起床的表现没有什么差别。于是,我很爱怜地走到她身边,还真伸手抱起了她,然后快速地走到了浴室。 一番洗刷后,我们已经在前台退房了…… 坐在去车站的出租车里,陈柔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打了电话。从陈柔谈话的语气里,我可以感觉到陈柔的爸爸并没有生气,我觉得他跟陈凡一样,应该都不想陈柔去韩国的。至于陈柔的妈妈嘛!当然,妇女都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啰嗦的,主要是… 还不是觉得浪费机票,浪费时间加浪费表情。好彩,陈柔很醒目地在电话上点头加“嗯”的应付了过去。 电话打完后,陈柔小脸通红的对心口拍了两下,显得一副惶恐未定的样子。 下了的士,我惊喜万分的问陈柔,“家里的事搞定了吗?” 陈柔牵着我的手,一边摆动一边笑着说:“嗯,全部搞定了,我们可以回学校了。” “好耶!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说吧!趁我现在心情好。” 放慢了一下脚步,我故作认真地问陈柔:“世界上那么多个国家,你为什么要去韩国呢?” “呵,因为…我喜欢韩国的设计啊!” “设计?以前有听你说过的,不过,你学设计要做什么呢?” 被我这么一问,陈柔站定了下来,眨巴着眼睛对我说:“我要做… 要做… ” “做什么?”我有点好奇地被吊了胃口。 陈柔眼睛一抬,快速地说:“我要做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 “哈哈… 然后呢?” “然后啊… 嘻嘻…” “不要笑,然后什么?” “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说完,陈柔笑着跑开了…… 站在原地,我有点傻傻地看着陈柔。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我觉得…… 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特别是… 看到陈柔这么天真无邪的笑脸。 第110章 回校了 手里拖着陈柔的行李箱,看着她刚才欢快地向我跑开了,我不禁想到一个问题:昨晚我和她才…… 她现在不疼吗?还敢跑? 想到这里,我快速地走到陈柔身边,压低声线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陈柔,昨晚你才…才… 现在就这么跑,你不觉得疼吗?” “额… 色狼。”被我这么一问,陈柔小腿一并,骂了我一句,然后娇羞地接着说,“疼… 肯定会啦!” “那你还跑?” 陈柔挽着我的手臂,嘴角一咬,轻轻地说:“其实,我昨晚很怕的。可是,到了最后我又不怎么怕了,因为… 你真的很温柔。老实告诉我,你这个坏蛋以前对音音和苗苗姐也是这样的吗?” “额,这个嘛?” 这个问题让我忍不住眼珠子向上翻起,想到了以前同样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我记得音音第二天也没有显得多么不自然,我问她,“痛吗?”,她说,“还好啦!”。倒是苗苗,我是深刻的记得,她也可以走路,只是走的很不自然。刚才陈柔提到“温柔”二字,让我如走路撞到电线杆,一下子疼得明白了过来。原来,不管是不是第一次?女生在那方面总是要小心呵护和对待的。 当然,可怜的就是苗苗。那晚,我印象深刻的是… 我喝了酒推倒了她。可是,中间的事我是第二天躺在床上去遐想的。至于过程嘛?我也真的是忘记了。现在,联想到苗苗第二天走路不成形的样子,我此时有点愧疚地想,应该是… 是… 喝了酒,有点猛过头了。邪恶啊我!! 至于陈柔刚才问我的问题,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我自觉惭愧地草草应付过去了。 但是,有一件事却让陈柔学着苗苗轻轻地拎起了我的耳朵,就是… 她说,“昨晚还叫我柔柔,怎么刚才叫陈柔了?”被她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好像成了吃饱不认账的人了,所以,连忙极力讨好着陈柔。不然的话,往后的日子,我都觉得有点流汗了,额!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陈柔如小鸟依人般紧紧地依偎着我,而她淡淡的发香,又让我忍不住地把头靠向了她。此刻的我,心里犹如装满了沁人心脾的蜂蜜,除了欢快还有那一种很甜蜜的感觉。心情大好的我看向窗外,仿佛天地间都充满了无限柔情的阳光,没有炽热,唯有妩媚。 而陈柔环抱我的同时,又会调皮的把耳朵靠向我的胸口。按照她说的,她想听到我内心深处为她狂跳不已的声音。人家说女大十八变,我觉得当一个女生把自己交给喜欢的人时,她会呈现处不同以往的一面。那就是,从骨子里透露而出的亲近还有毫不掩饰的自然,因为… 她会把你当作是她的一切,甚至是她自己的一部分,特别是… 结了婚,生了小孩后。 一路上,跟嘈杂的车厢对比,我和陈柔是静静而又慵懒地拥抱在一起。偶尔,我也会抚摸她的秀发,亲亲她的脸颊、还有那红润的小嘴。回程的路不算很远,陈柔却凑到我耳边说,“我讨厌坐车,却好想它走的慢一点;走慢一点,我就可以这样抱着你;抱着你,我就可以睡的很安逸;越安逸,我就越想你陪着我。” 听陈柔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愉悦了。从刚才坐在车上我就一直在想,同样是在拍拖,我却比别人多了很多不同的经历,那种感觉让我可以变得很洋溢和颇有成就感。对于这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我轻轻地抱紧了陈柔,然后咬着耳朵对她说:“你让我想到了以前,想到了很傻的我,是你的执着让我明白了,其实我是很幸福和幸运的。你想我陪着你,而我却想一辈子就这么慵懒的抱着你。”说完… 陈柔抬起头吻住了我…… 车子继续行驶着… 车上,空调冷了许多。 吵杂的车厢最终抵不过夏日对途人的影响,即使环境再吵,车内的人也疲惫不堪地睡着了。除了发动机回荡在车内的噪音,途人打鼾的声音也萦绕在你耳旁。此时,陈柔就像小猫一样卷曲着柔弱无骨的身体趴在我的大腿上。为了能让她更加舒服的卧倒,我轻轻地向外又外后挪了一下位置。这样,她卷曲的双腿和身体就可以更加伸展开了。 有点轻微颠簸的车厢内,看着睡得很恬静的陈柔,我还是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白皙的脸颊。良久,在注视了她的侧脸好一会后,我把她秀美的头发绕到了耳旁,这样,她精致的小脸,挺俏的瑶鼻和细长的柳眉就毫不吝啬地映入了我整个眼帘里。也就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好好地欣赏熟睡的她,欣赏她沉睡的美姿。 虽然,我也是有点发困,但是,在沉寂了心情后,我却始终没有合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越安静的时候,我就会想很多事,我想到了… 刘亚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陈柔的,甚至不会那么容易让我和她走在一起。毕竟,我和他是最为熟悉的“陌生人”,在陌生的几年里,即使平时没有百般交集,但也因为陈柔而经常地“磕碰”在一起。我不敢说我很明白他的套路,但至少,以他的性格和为人处事,我觉得他不会是那么容易让我过的人。 而且,我又想到了苗苗。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地想着陈柔的事,期间,更是减少了和她的沟通。坐在椅子上,我片刻不停地想着种种可能性,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是不是她老爸逼婚?还是… 他找了一个有钱人让她相亲? 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自然的。可是,它却对我成了很不平凡的事。喝着农夫山泉,我没有发现它如广告里说的甜,反而还有一点苦涩的咸。对于我和苗苗,其实,最为难过的人就是她。我再走过几年,也就是到她的年纪,但她再走过几年,就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能说的事了,不是么? 我一直相信缘分,也一直相信老天爷在冥冥中就安排好了很多事。比如,我遇到了音音,碰到了陈柔又邂逅了苗苗。在此前,遇到音音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的正常事。毕竟,我们不是近亲,也算是远房的亲人,而且,在初中就彼此认识了。但对于碰到陈柔,我一直觉得是很悬乎的事,因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觉得天空也就跟我们村子一般大,根本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读了小学没有遇到陈柔,上了初中也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么一个人,到了高中,遇到了她,竟然还成了同桌,而且… 还… 还… 恬不知耻地摸了她的美腿。所以,这算是良缘还是孽缘呢?答案… 就跟她现在趴在我腿上一样,自己想一想。至于苗苗,我说是邂逅,你们不觉得还真是这样吗?先不说,身份、界限,就拿年龄,这不是跨越了时间,有点穿越的赶脚吗? 吱~~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后,所有人向前倾了出去,又因为惯性退了回来。紧接着,就开始听到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了。而此时,我的手已经护在陈柔的头部还有身前了。对我来说,车前是什么状况,我不是特别的关心。我所关心的是,陈柔有没有磕碰到或是惊吓到。幸运的是,我没有睡着,否则,我的双手也无法快速地挡在陈柔身前。要是慢一点的话,她还真有可能因为惯性而滑出我的大腿,直接撞在前面的座椅上。 而这一场短暂的惊吓后,车上刚才睡着的人都没有了睡意。也正是这一次惊吓,我和陈柔才意识到车早以下了高速,现在就快要到总站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陈柔还是相拥在一起,但是,彼此的耳朵里却塞了一个小喇叭。听着熟悉的歌曲,让我想到和音音、陈柔一起去唱k的时候。我记得,音音最喜欢听光良的《童话》,她说,她不单喜欢这首歌的歌词和旋律,还特别喜欢它的mv。我当时好笑地问她,“是不是女生都喜欢泡菜的电视剧?还有里面的俊男美女?” 音音听到后,很认真地告诉我。不管是听歌还是看电视,她都会带着心情去欣赏,她享受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一首好歌和一部好的电视剧,在开头都很平淡,但过程却是最为精彩的。当然,如电视剧一样,你可能猜到结局是什么?但是,不管什么事,忘掉开头和结尾,你能留住的,也就是只有中间的精彩而已。 后来的我理解到她说的意思,是在苗苗回来之后。我觉得音音用她固有的方式告诉我,她无法去左右每一个开始,可能猜到却无法去控制每一个结束。所以,她会很用心和努力去把自己所经历的事做好。可能… 也正是这样,才感染了陈柔,才有了她的坚持不懈。 一首歌听完,我们的车也到站了…… 走出车站,我和陈柔是手牵手,慢慢地走回了学校。 时间煎熬着,下了课,放学后,音音和陈柔是欢快地抱在了一起,而苗苗同样欣喜的表情背后,却让我看到了她的一丝苦闷。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是,它却没有躲避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因为,她跟平时对比,是那么的不自然。不是说,她对陈柔心存芥蒂,而是脸上笑着的表情和僵硬的身体,给我感觉她笑的很牵强和无力。貌似… 心里有事。 第二天早上,苗苗带着陈柔去交了学费,而让我意外的是,刘亚辉没有来上课。等到下午,我也没有看到他。 第三天早上,他的桌位还是空的…… 我在想,他是不是转班了,还是不读了? 第111章 神秘来客 坐在教室里,我怎么感觉有点瘆得慌? 或许,我应该庆幸刘亚辉没有来上课才是,因为… 这样我会少了一个“后顾之忧”,也不用担心或是防着他什么。可是,在没有看见他几天后,我不知道是有一点想念他呢?还是说,有点不太适应…… 对,应该说是不适应,不适应他的平白无故消失。按照我对他以往的观察,他不应该是会这么容易消沉下来的人。 坐在椅子上,我越想越不对劲,难道… 他会有备而来或是卷土重来? 呵,抱歉!电影有点看多了,想得也就有点严重和跑偏了……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同学传过来的本本。当然,这不可能是其ta同学的,见字如见人,一看娟秀的字迹就知道是陈柔的了。摸着光滑的书皮,我饶有兴趣地盯着本本上的字迹注视着,陈柔问我:在想什么呢?一副发呆的样子。不过,我现在好开心哦! 看到她说开心,我也跟着呵呵两声笑了出来。随手拿起笔,飞快地在本本上写着:是想到我开心?还是想到刘亚辉不在而开心呢? 陈柔收到本本后,眼睛轻轻地瞄了一下。对于我的问题,她见怪不怪的样子,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解和任何触动。接着,在同学的传递下,本子很快地回到了我手上。 当然,我也时常在想这么一个好笑的事:可怜的“快递同学”,你在为我和陈柔传递本本的时候,心里可曾介意过?是否也想一睹本本里的内容?唉,偷窥无罪,只要不被抓到,我不介意你看。而且,你是否也会跟刘亚辉一样,气得对我牙痒痒的?算了,我不介意你咬我,否则,显得我很没有良心….. 哼哼哈哈哈哈… 在心里学完曾小贤猥琐而又犯贱的笑声后,我打开陈柔的本本看了起来。让我不知该赞赏还是惊讶的是… 陈柔的回答让我想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她的回复从文字中让我感到了淡淡的语气,就是:我开心,是因为我和你。你问我,是不是因为刘亚辉不在而开心?他不在,不是更好吗? 虽然,这个简单的回答显得陈柔很冷漠和不近人情,但是,也正是陈柔这种爱恨分明的性格,让她对我的坚持升华到了极致。如果她跟我一样,是一个不懂得拒绝,只懂得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人。那今天的我,可能没有机会跟她在一起了。所以,请不要把陈柔看得很无情。其实,在爱和博爱之间,她比我更懂得取舍和抉择。爱,可以放在一个人身上,但博爱,不应该放在感情上,不是么? 于是,我回复她:因为你,我变得很有幸福感。刘亚辉不在,我反而觉得有点安静过头了。 陈柔收到本本后,把脸侧乌黑的秀发往耳后一绕,便拿起笔快速地写了起来。也正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我看得有点眼睛发直了。她无可挑剔的五官,让侧脸的轮廓在被头发撂开后显得更加的精致了。随着这一幕的不经意发生,我心里的幸福感猛然间增加了许多。这让有点发晕的我,感觉背后长出了一对翅膀,正在努力地向上飞着。我不禁嘘唏… 哎哟喂,我这不是太特么幸福了吗?缘份,这不就是缘份吗? 良久,我就这么心随所想的在教室里,顶着甜蜜的光环幸福地飞翔着。而这个过程,我一直是眼神泛滥着一片亮晶的波澜,白痴般地用手杵着下巴呆呆地看着陈柔。终于,同学用本本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臂,我才从幻想中醉生梦死地醒了过来。醒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不争气地摸一摸嘴角,看看有没有出尽洋相,我靠! 待我眼角斜视过去,陈柔正捂着嘴巴在偷偷地笑着我。那副可爱的模样,让我好想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她,然后…慢慢地吻着她,然后… 瞳孔一阵散放,禽兽般不顾一切地施虐一把。我承认,我邪恶了,我也承认,在女神面前,成熟、睿智都可以是不淡定的。 打开本本,陈柔娟秀的字迹告诉我:这几天,他也没有跟我联系。换做以前,他是会经常给我发信息的。你说,他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看到最后,我直接… 勒个去… 老实说,我发现陈柔是属于反应有点过慢的。换个话说,是后知后觉那种。而且,不是一次、两次被我发现了… 这让我想到《海贼王》里的路飞君,他往往是在别人说了很久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的。刚才,她还说,“他不在,不是更好吗?”现在,就知道意识到潜伏的危险存在了。抹了把汗,我有点惶恐地想:陈柔这孩子太纯了,纯得有点太无邪了。这种人放在社交中,往往都会很吃亏的。 想到她本本上的问题,我还是安慰地告诉她:不要担心,有我在呢!关键是,我们在一起就好了,不是吗? 很快的,陈柔的本本在转眼间又到了我手上。这次,她没有说话,而是画了一个几乎占据了一整页的爱心,而爱心里,就是我和她牵着手的样子。我不得不佩服,会设计的女生就是有两把刷子… 画工相当了得啊! 低头注视着地板,看着自己的大腿,倒不是说它有多美?而是,我有点恍惚和感叹了。我觉得… 陈柔家庭背景不错,自己又有一双会画画的手和一颗爱好设计的心,怎么都比我这个上课吊儿郎当的人强。而望着音音的背影,我有点自惭形秽了,起码… 她有目标,起码… 她现在很拼搏。怎么着,一毕业都会比我强吧?至于苗苗嘛?想都不敢想了,从小的品学兼优,还是跳过级的高材生,又会英语,又会电脑,这才是真正的“现代人”啊! 抬头看着黑板,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告诉我,我是不是有点眼花了?一看见黑色的底,白色的字,就感觉被《儿歌三百首》组成的的大日如来真经给禁锢了。而且,怎么越看越像是闪动着、转着圈的金色梵文?再看看讲师,再看看他抖动的嘴唇,我觉得… 我快被他的大乘佛法给轰晕过去了…… 蛋疼啊!整节课,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天堂和地狱间回来的?唉~ 是说我老了呢?还是该说我变得成熟而又婆婆妈妈了呢?我觉得… 我已经少了很多高中时的狂躁、暴动和狂野。现在的我,想到眼前三个如花似玉的“准老婆”,除了感慨还是感慨。我想到蜘蛛侠的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关键是… tmd,老子目前还不算有能力啊!所以,这种轻微的烦躁和忧郁,就这么淡淡地散在了我心口间,犹如屁股长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啊!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收拾好东西后,我拉着陈柔和音音走出了教室。对于日后和将来,我觉得… 还是吃饱了,有力气后再去想吧! 约好了苗苗,我们四个人一同走向了食堂。在排着队的拥挤人潮中,我被一个不明物体给砸了一下鞋子。虽然,这不是多疼的事,但我还是很丢脸地望了望被砸的位置。也就是在我低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张饭卡。一个弯腰,我想到了去捡起地上的饭卡,却在蹲下来的时候看到了上面的血红数字- 6。 我就有点纳闷了,现在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中午吃6块?即使,女生吃不多,也很少有人吃6块的吧?除非早餐吃豆浆、油条、肠粉包子,否则… 就另当别论了。很明显,这个血红的6字跟现今的物价有点格格不入了,而且… 说实话,吃6块一般是很不长脸的事,就连汤粉都要8块了。 在这短暂的几秒里,我不知道已经联想到多少个可能性了?也就是在站起身后,我把饭卡塞到了裤兜里。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要高声叫,“这是谁的饭卡?”比较好,因为… 我考虑到来认领饭卡那人的心情和表情。于是,我就这么安静的等着… 终于,我看到人群中浮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了。就在我隔壁前排的一个位置,我看到了一个壮实的身躯和一个熟悉的平头。马强?不会是他吧?刚才只顾着想饭卡的事,也就忽略了左右两排的人。 难不成是他的?晕死!看来真的是应了一句古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后面的不用想了,一看就是他的。此时的他,正在焦急地摸着屁股,捂着口袋呢!而两手间,早已空无一物了。 看到有点窘迫的他,我在理智+意志的驱使下,没有犹豫地向前走了上去。接着,一个开口顺带一个动作就是,“同学,给,你的饭卡掉了。” 可是,很快的,我就被接下来的一个事实给炸得彻底碉堡了。我自己的饭卡是10块的,在排队时就塞在了口袋里。刚才上前,根本没有去仔细看,就一个动作利索地快速掏了出来。现在可潇洒了,他10,我6了,,,额!! 让我有点尴尬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马强看着我的表情。而且,原来赵星就排在他隔壁的窗口正在看着我。看着马强复杂的眼神,看着赵星有点惊讶的表情,我都快石化在当场了。但是,厚脸皮加不要脸的精神主义让我很快不害臊地说:“哈,拿去就好,不用谢我。” 说完,我快速地退了回来。可是,心里却懊悔地想:人家可没有说谢谢我啊!我说不用谢干嘛呀? 再次站回人群中,我不住地在心里狂喊着“谢特”,真是人一倒霉都能成英雄啊!瞧不,此刻站在我身后的音音、陈柔和苗苗都对我投来了赞许的眼光。我能不理解吗?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接着,比较逗比的一幕发生了…… 马强果真打的是6块的饭菜,只是我拿10块的饭卡给他后,厨房的阿姨给他加多了一条鱼和一份荤菜。要不然,他就只有吃斋的份了。 吓…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服:这么大的个子要不是我的失误,就只吃斋? 打完菜,马强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低头对我说了声,“谢谢”。虽然,他没有抬起头,但是,我却默认了他的感谢。所以,在他走过去的背后,我客气地回了他一句,“不客气啦!” 其实,我的默认源于理解,而理解嘛… 因为大家都是男生。我觉得,客气和温柔的话对彼此都是男生而言就肉麻了!男生以男生的方式说“谢谢”,这个我还真能理解。 想完后,我尴尬了… 轮到我打菜时,伸出的手拿着6块的饭卡是抖啊.. 抖啊… 抖啊… 打到菜后,我和音音她们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目测位置数刚刚好,就我们四个,还真是特意为我们设计的四人饭桌啊!呵呵…... 吃饭不久,苗苗的电话响了起来,而我却不时看着马强,因为… 他也偶尔在看着我。在我们四目交接时,他嘴角轻扯,含笑对我点了一下头。就连身边的赵星,也眼神充满敬意的看着我,彼此又点了一下头。 可是,在我觉得欣喜不已的时候,音音却小手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等我回过神的时候,苗苗正一边拿着电话,一边离开桌子,嘴上还充满惊讶地问:“你晚上要过来吗?” ……. ………….. 第112章 她来干嘛 谁?谁要来?有谁今晚要来? 基本上随着这3个问题,我和音音、陈柔的筷子都停了下来。而我则已经食色无香了,即便… 我的快餐盒里堆满了音音和陈柔夹给我的肉块。 放下筷子,我小声地问:“要不?我跑去偷听?” “还是不要了,现在这里人多。” “我也觉得,青青哥。在学校,我们只能是师生,你跑去一个老师后面偷听,不觉得很怪吗?” 听着陈柔和音音的各自建议,我算是打消了心里的念头。同时,我又不得不感叹:现在做什么事,都有亲昵的人陪着给出建议,真是好啊! 几分钟后,马强和赵星都吃完了,走向食堂大门的时候,还特意过来跟我打声招呼。而这时,苗苗的电话粥却还没有煲完... 坐在椅子上,看着苗苗扒不到几口的饭菜,我伸手把饭盒盖了上去,然后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眼见来食堂吃饭的人只增不减的情况,我们也不好意思吃饱了坐在椅子上不走。 而我们走出食堂大门后,却始终未能找到苗苗。打她的电话,一直听到的是占线状态。此时的我,走在路上已经是微微皱着眉头了,手里提着饭盒,即便是有重量的,也显得是毫无重力而又空荡荡的。 苗苗的举措不会让我猜疑,因为… 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又有怎样的性格?唯独让我不解的是,有什么事能让她废寝忘食呢?这两天,因为陈柔刚刚回来学校,我没有太多机会去跟她单独沟通。而有了时间,她又忙着开会和准备新学期的教学计划。 后者,让我有时在想,她是不是在逃避我呢?或是有事不告诉我?否则,为什么我找她的时候,不是开会,就是备课呢? 唉,想了又想,我随即告诉音音和陈柔,“你们先上楼吧!我去找下苗苗,顺便把饭带给她。” 音音和陈柔很听话的应了一声,随即抬脚离开了。 快步走到教师宿舍,我习惯从下往上对整栋楼先望一望。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教师宿舍是教师的第二栋“办公楼”,因为… 有的教师已经在这里成家成对了。当然,我说的“办公”加了个双引号,不要想到那个“办公”去了。邪念无敌啊!哈哈…… 因为经常往返教师宿舍楼,门口的保安基本都熟悉我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阻力的直奔苗苗的宿舍。一到门口,我没有急着按通苗苗的电话。相反,我把耳朵紧贴着木门在听着里面的动静。当然,我不是在想着什么龌龊的事,而是想听听苗苗打电话在说什么? 可是,耳朵贴了许久,听到的只有微微的风噪声,连一丝一丁点苗苗的话语和走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结果,我还傻傻又痴痴地站在门口许久,直到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我才吓得站直身体离开了门口。 一边心惶惶地在原地转着圈,一边又掏出手机快速地拨打着苗苗的电话。让我觉得意外的是,电话无人接听,而当我隔了一小会再一次拨打电话时,竟然又是呈“占线”状态。 晕了,越是这样,心里就越觉得惊慌和不妥。电话打不通了,我就干脆发信息给苗苗,信息没有回复了,我又接着打她的电话。就这样,在苗苗门口,一个人,一个手机,一个盒饭,面对着一扇门,呆呆而又木讷地徘徊了许久…… 直到,苗苗始终没有联系我…… 直到…… 我把饭盒放在扶手长廊上,快速地撕开袋子,西里呱啦的把饭菜给解决了…… 一个转身走到楼梯拐角,我既洒脱而又生气的把饭盒“爆扣”在了垃圾桶里…… 你们说,我敢对苗苗生气吗?我不敢,我真不敢,我还真不敢…… 你们说,我能对苗苗有怨气吗?这个我敢,我还真敢,只是… 我把气憋在了肚子里….. 就在我走到楼下不久,苗苗终于联系我了,只不过,不是电话,而是一条很简短的信息,写:不要担心我,晚上见! 靠~ 这么简单,还晚上见,见谁? 心里虽有小小的不满,但还是马上发了条信息给苗苗。在要发出的时候,我回删了,纠结了一下,我变得婉转而又温柔的说:老婆婆,你最近不说话,怎么了?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不快乐?听说你最近很孤单,有点乱有点慌,可是我却不能够在你的身旁…… 呵呵,很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歌词,还是苗苗最喜欢的一首歌。我真发现… 我特么太有才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歌会友”? 结果,蛋疼的要命,苗苗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要开玩笑了。 这下子,原本带着激情高昂的心想要挖掘十万个为什么的我,因为这么一句话,而从高空陡然降到了地狱,一路… 还带着火焰急降而下…… 回到宿舍,双手托着脑袋,翘起二郎腿躺了下来。有点无助的我,只能是习惯性地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注视着。随手拿起手机跟音音和陈柔聊起了qq,此时的她们却早已发来了信息,问我见到苗苗没有?是不是她有什么事? 为了便于聊天,我搜索着qq,学着建立了一个讨论组。接着,就在讨论组里跟她们聊了起来。一个开场白,问的话基本都是一样的,现在的我们,没有一个人不牵挂着苗苗。我之所以不敢对苗苗的奇怪做法生气,是因为… 我真心觉得自己还不够格。 为什么?你必须知道三个字,凭什么? 看看自己,现在还是在读书的人。我们中,也就只有苗苗是有工作有收入的人,而我的“事业”,还是靠程思林在扶持和打点的。将心比心,有什么事的话,苗苗都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难过。因为,她觉得她大没有大样,照顾不了我们。这一点,在她跟我们相处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根本不需要去猜想什么。 在讨论组里继续跟音音和陈柔聊了一下,又适当的安慰了她们一会,我才合上眼睛疲惫地睡了过去。 …... ………… 下午的课,虽然是我喜欢的课程,但是,我基本都无心在听了。我的心随着窗外的鸟叫,都有一种想破窗而出的感觉了。突然间,我变得有点压抑,有点惭愧,我不会去猜忌苗苗是不是有什么“外遇”的事?但是,她的反应让我的感觉延伸而出,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没有安全感,又缺少担当。否则,苗苗不会有这样的举措,不会不敢跟我商量,不会不敢跟我说一个字,是不是? 带着这种挤脑壳的心情,我几乎是挨到放学的。而且,在放学的铃声响起那一会,我的心随着铃声都是在抽搐的。越是如此,我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脑袋就是这么不配合我的工作,越是我不想的,它越是来参合一脚。 心里的抖动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来?难道是钱勇那货,不可能吧?刘青老师,她好像还在原来的学校教书吧?难道是,苗苗的老爸和妹妹?怎么可能,她们一家暑假才相聚了,而且苗苗几乎每天都有跟他们联系的。但除了这几个可能的可能,我也实在想不出有更多的人了。 好不容易,在音音和陈柔的努力下,一个电话加一个发短信,我们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苗苗。只是,金黄的夕阳此刻照在她的脸上,我看到了她的疲倦,甚至淡淡的眼圈。要不是这一抹抹闪耀的金黄,我都没有看到她连日来的憔悴。 于是,在走出校门不远的地方,我伸手牵住了苗苗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愧疚?还是太过于敏感?我发觉,苗苗柔嫩的掌心都纤瘦了许多,所以,我握得更加的用力了。而察觉到我这一反应的苗苗,则是很自然地向我紧靠了过来。我知道,虽然我很“弱”,但起码的依靠,我还是要给到苗苗的。 一路上,苗苗跟陈柔和音音轻声细语的交谈着,却绝口不提自己的心事。有几次,我想插话说她的事,但都被她巧妙的迂开了话题。低着头看着路,我在心里小声地嘀咕着: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你在伪装,伪装坚强而已。一个女人再坚强,也少不了男人的依靠和肩膀。 而此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话不多说,瞧这态势,我怎么感觉是去车站的方向?但又感觉不像,因为… 我们已经踏入了去步行街的小路上。路上,因为苗苗的突然沉默,我们也跟着沉默了下来,沉默到,音音牵起我的手,在暗示我看向苗苗低垂着头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许,跟着苗苗走,很多事自然就会有答案吧! 一行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我牵着苗苗,陈柔挽着音音,音音又拖着我。在快走到步行街的时候,苗苗的电话响了起来。很快的,我把眼睛斜视过去想要去看清楚屏幕上的呼叫人。可此时,苗苗已经接通电话在问对方,“你现在在哪里?”了。 站在原地停了下来,隔了一会,我们才从逐渐变得清晰的视线里看到了一抹非常倩丽的身影。当那高挑的身影随着逐渐昏暗下来的光线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是彻底被吓到了,甚至…在心里说话的声音都出现了一点结巴,她就是… 苗…苗…苗… 苗苗的妹妹。 随后,我的心里又泛起了一个声音,“她来干嘛?” 第113章 苗苗的苦 眼前,苗苗的妹妹穿着一身黑色的行头,不知道是高级黑还是高端黑?貌似,不是在地产,就是在保险、车行上班。而此时,她手里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旅行包,是不是在暗示着她要过来学校住?还是要回家去呢?当然,来学校教书是不太可能的。 当她来到我面前时,我顶着被受到惊吓的样子,不争气地用力握紧了苗苗的手。俨然,就是一副小媳妇第一次见公公婆婆的赶脚。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苗苗的妹妹时,人家根本不鸟我,而且,当时她还在读书。我听苗苗说过她这个妹妹,跟她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完全是逆着生长。 怎么说呢?苗苗是御姐的最佳典型,成熟而又不失大气和内涵。可是,她的妹妹比较会疯,性格是比较外向张扬的,一到放假就跟同学出去潇洒。听说,讲话有时候也比较直接和屌,跟性子急有点关系吧! 现在,看到我牵着苗苗的手,她一下子开口就说,“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男的,对,就是说你,以前有见过你的。” 我凉了一下背脊,有点尴尬的跟她打了个招呼,“你… 你好,以前是有见过的,你记性很好啊!” 苗苗听到我有点结巴的尴尬后,马上圆场说:“行啦!你别人来疯,见过就见过。跟你介绍下,这两个是我的妹妹,音音和陈柔。” 刚才,估计音音和陈柔也被吓到了,等苗苗介绍完后,她们才有点愣楞的反应过来并齐齐地遥遥手,说了声“hello”。 看着她们手挽手的样子,又听到她们整齐而又洋味的打招呼,让我和苗苗的妹妹都被怔住了。这个简单不到5秒的动作,配合着猫在她们背后渐入西山的夕阳余光,就如同是站在聚光灯下的某一个不知名韩国青春靓女组合。特别是两个气质美女,一个是齐刘海大眼睛,一个是高挺马尾俏瑶鼻。如果加上苗苗,那就是twice升级到s.h.e的豪华阵容了。 在原地寒暄了片刻后,我们一行人也就起身前往了附近的餐馆。最要命的是,现在是4个女生,就我1个男的而已,哥表示真的是“鸭梨山大”。所以,在征询了苗苗的意见后,我打电话拉上了程思林和陈亮。 苗苗的妹妹走在我们身旁,我好想问她一句,“白色衬衫外加黑色西装的搭配,你不觉得很热吗?”当然,话到嘴边,我还是随着口水吞到了肚子里。 不过,也正是这个空档和间距,才让我有能力好好地注视着她。我依稀记得当年,我和苗苗躲在房间里做着亲密无间的事,她从外面回来欲夺门而入的情景。当时,我是吓得连羊毛衫都穿反了。可想而知,她不仅是人来疯,而且还很急。那一天,我是有问过苗苗的,她说,“一放假,她跟同学出去疯了。”谁会想到,她又突然杀到了。 现在偷偷地看着她,我觉得… 她比以前更加的好看了。应该这么说… 穿着职业装,圆滑挺俏的臀部随着s型的弧线,看起来尽显职业丽人的美感。我知道,很多爱cosy的人就喜欢这样。特别是岛国大片,完全把制服诱惑演绎得淋淋尽致啊! 走了一会,程思林的车也到了。陈亮看到多了一个美女,赶忙从副驾驶位置溜了下来,忙前忙后为我们开们,关门。最近,程思林的心情好了很多,这归功于他跟程跛子有点回暖的关系吧!但在车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打了个招呼后,就专心致志地开车了。 一路上,我以为苗苗的妹妹会说点什么?可是,她却安静的有点过份了,过份到静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静静地蜷缩在主人的大腿上。而此时,苗苗的双手却交叉托在了胸前,脸上的表情略显呆滞而又偶尔木纳的看着挡风玻璃的前面,貌似在看穿什么一样?从侧面望过去,她挺拔的“资本”在被交叉的双手托起后,显得更加的傲人了。 换做平时,我可能会使坏一把,但现在,我连在车里都有点大气不敢出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的车隔音效果特别好。因为… 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周围的声音是那么的静... 静到发慌… 静到空气都可以挤出水来了。而此时,连比较会挑起气氛的陈亮,都在打过招呼后循规蹈矩起来了。 头皮发麻的我,好想此刻能躲到第三排跟音音和陈柔挨在一起。可是,有可能吗? 驶向餐馆的路,还是原来的路,但感觉这次坐的有点久了,是不是?而且,我还有种山路十八弯的错觉…… 终于,在轻微的刹车后,我们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餐馆了。 一行人下车,犹如坐了长途一样,不是踢脚,就是伸胳膊,就连音音和陈柔也有点痛快地伸了个懒腰。其实,我想说的是,好羡慕她们水蛇般的身段啊! 来到二楼,众人围坐了下来,我很幸运的跟苗苗的妹妹坐成了“邻居”。围坐在一起的感觉告诉我,我怎么跟娶了她们两姐妹一样?而且,还成了今晚的“烂猪脚”…… 当服务员把杯具茶碗洗好的斟水盆端走后,苗苗的妹妹开腔了,而且一张口是犹如“手到擒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种熟悉既陌生的感觉让我觉得,她不是卖车就是售楼的?要知道: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销售的嘴。 这等耍嘴皮的口才,没有经过忽悠和扯皮的历练是绝对上口不了的。而且,最让我们有点震惊的是,她自己跟服务员要了几瓶啤酒,几个杯子。看她出手,就知道… 不是练家子就是女汉子。 吃饭的时候,她也简单跟我们介绍了一下。在问到她的职业时,她也毫不遮掩的说,“我是售车的,之所以喜欢车,是因为曾经坐过跑车,喜欢那种一踩油门,发动机咆哮提速的感觉。” 陈亮犹如逮住机会一样,赶紧插上一句,“呵,有听过女生售车,但很少听过女生喜欢车的,而且还是跑车。就算是售车的女业务,也只是喜欢销售,而不是喜欢车。你真的很特别,很不错哦!” 苗苗这时候开口了,她浅浅地笑着说:“她从小比较野,一副男生的性格。” “姐,你就知道说我。如果我是男的,那我也想要啊!可惜不是,亏了老爸为我取的名字。” “哦!为什么?”不用我再解释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一听到敏感的话,我忍不住就是张口即问。 在我问为什么后,苗苗沉默了下来。相反,苗苗的妹妹喝了一口酒后,悠悠地说:“我爸很传统保守,他以为我妈第一胎是男孩,谁知道生了我姐……” 说到这里,苗苗轻咬嘴角,佯装嗔怒地用眼角看了一下这个有点口无遮拦的妹妹,然后打断她的话,说:“你能不能少说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酒?”说归说,但语气却没有一丝怨气。相反,只有流露而出的绵绵关心。 可是,苗苗的妹妹可不买账。被姐姐插话后,她不满地说:“姐,能坐在这里的,我相信都是你熟悉的人,怕什么。”说完,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她接着说:“我叫苗楠,我姐爱叫我楠楠。我姐… 你们就都知道了,叫苗苗。因为我父母都姓苗,所以… 她是少有的姓和名都是同字的。可惜,我姐不是男的,我爸因此把寄托放到了第二胎上,也就是我了。在我出生前,他跟我妈都想好了名字,简单来说… 就是瞄准了要一个男孩。结果,不知道是该怪我还是怪我妈的肚子不争气?我就这样来到了人间,所以,原本瞄准了想要一个男孩的愿望扑空了,我就被叫做苗楠了。再后来,原本还想为我爸怀第三胎的妈妈就走了。” 说到这里,苗苗的妹妹,也就是苗楠有一点眼泪在打转了。而且,还头一扬把酒给干掉了。 我扭头看了一下苗苗,她没有说话,却拿起我面前的酒喝了起来。刚才,从苗楠的讲话中,我就觉察到她的沮丧了,还有… 那一种借酒浇愁的感觉。只是,很不同的是,苗苗一直是以沉默和沉默来掩饰而过的,而苗楠今晚的到来,却跟苗苗的沉默形成了很强烈的反差。让我隐隐觉得,她是有事而来,否则,之前为什么不来?而是在今天呢? 良久,饭桌上的“气温”就跟盘子里的饭菜一样,慢慢地变冷了。这时候,程思林、陈亮看向了我,音音和陈柔也望向了我,突然间,我有了一种被万千聚光灯照耀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一下子成了全场的领首,一副不得不发言的样子。 终于,我在目光云集中,缓缓地对身边的佳人说,“少喝点,苗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如苗楠说的,可以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熟悉的人。所以,有事就告诉我们,好吗?不要让我们都跟随着担心?” 被我这么一说,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劲?我发现苗苗的眼眶有点微红了,但是,在转了转眼睛后,她却没有进一步让眼泪湿润了眼睛。相反,苗楠却继续口无遮拦地说:“姐,你在干嘛啊?”话一讲完,一杯酒又下肚了。 “是啊!苗苗姐,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 “嗯,我们人多,一起想办法不就好吗?” 这时候,音音和陈柔都相继开口了。跟着,陈亮和程思林也说了同样的话,大家都显出了一副特别关心苗苗的样子。而我坐在她的身边,也毫不掩饰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只是,不管我们怎么说,怎么做,苗苗就只是简简单单地遥遥头而已。 隔了一小会,苗苗起身对我们说:“你们吃饭吧!不要让菜冷了,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在我们困惑的目光下走出了房间。 而这时候,苗楠又开口了。只是,她把话锋转向了我,她说:“那个男的,你怎么看?” “我靠,问我怎么看?你以为我是元芳啊!” 在心里不爽的嘀咕后,我皮笑肉不笑地对苗楠说:“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呢?而且,你还是叫我李青吧!” “嗯,那个李青,要不,我们出去说?” 一句话出口,程思林、陈亮和音音、陈柔的眼神又一次在我身上相聚了。在对彼此的点头和眼神的默示后,我跟着苗楠走出了房间。 来到走廊上,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苗楠倒也不含糊,直接就张口问我:“我姐没有跟你说过吗?当然,你是她的小男友,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也不用掩饰。” 我背脊有点冒汗,很无语地说:“呵,我没有掩饰。我也老实说,在我高中时,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不会怀疑我姐的眼光,也不会干涉我姐的感情问题,同样,她也干涉不了我的个人问题。但是,我就是想问你,你真的不知道我家发生的事吗?难道她没有跟你说?” “刚才你都看见了,除了你和苗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就是一字也不说,我们能怎么办?” “也是。”两个字后,苗楠远望已经黑下来的星空,苦笑地接着说:“呵呵,我没有我姐那么大气和伟大,甚至那么能忍。我实话告诉你,我家出事了。” “啊!怎么啦?”一阵惊呼后,我马上追问着苗楠。 “呵,怎么啦?我爸好赌,不光把我们这几年的积蓄都赌掉了,甚至… 还外欠了10多万。追债的人都上我家里去了,你说怎么办?” 听到苗楠说的话后,我几乎是眼睛睁大得不能再大了。过份的惊讶让我有点无力地倚靠在了墙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还是叹惜地说了一句,“真的是难为你姐了,怪不得她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那你爸呢?” “他?跑去跟一老板借钱,那人认识我姐,出面帮他摆平了那帮上门来追债的人。现在可好,我爸有意思让我姐去跟着人家过,你懂吗?” 第114章 看情况吧 去跟人过? 这是什么概念?我咋一听起来,有点赌博卖女儿的赶脚呢?而且,最让我意外的是,有一个有钱老板帮她爸出面摆平了那帮上门来追债的人,而这人还是苗苗认识的。毫无疑问,这人就是钱勇,也就钱勇有这个能耐和震慑力。 想到这里,我也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所以,张口就问苗楠,“那你来干嘛?” “怎么?不欢迎我?” 晕,额头几条黑线,我有点无奈地说:“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问你来干嘛的?要知道,以前你都没有来过的。” 苗楠笑了一下,张嘴问我:“有烟不?” 额,这下子… 苗楠颇似清纯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就大打折扣了。我不得不感慨,真的是同人不同性格啊!两姐妹,为什么在性格和说话处事上会差别这么大呢?有点被怔住的我,还是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以前有抽,现在戒了。” “呵,看来我姐管得严,是吧?” “没有,是我自己不想抽的。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今晚过来呢?” 苗楠望了一下星空,有点幽怨地说:“还不是家里的事。” “可以告诉我吗?我很担心你姐,你也知道,饭桌上的人没有一个不关心她的。” 想了一下,苗楠撅起嘴角说:“来的时候,我姐怕我嘴巴大,就已经遏制我不要告诉你了。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毕竟你是她的小男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听后假装不知道,而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额,谢谢了。只是拜托你不要叫我小男人,你姐也不会包养小男人,呵呵。”对于被叫做小男人,我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所以,也就跟苗楠小小的理论了一下。 “行啦!转入正题吧!我爸不是要跟一个有钱老板借钱吗?后来,被我姐给拦住了。虽然,那人为我爸挡住了上门来追债的人,但是,欠的钱还是有老大的数字挂着啊!你说,能不解决吗?” “所以,你过来找你姐,一起回家去解决,是吧?” “可以这么说。话说我爸也这么大年纪了,还好这一口,要不是他这一出,我和我姐用得着这么烦恼吗?” “那你们想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当然是借喽!说到借,最烦。妈的,以前在一起玩的人很多,玩的时候最好,真需要钱的时候,个个都有借口,靠!”一句爆粗,苗楠已经在左右翻着白眼了。 看到她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我在心里暗笑了一下。看来,形象清纯也是打扮出来的,内在始终比外在重要啊! 当然,我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连日来,估计苗苗也在借钱。以她的朋友圈来说,借钱应该不难。只是,好朋友都是留着交往的,真开口借钱的时候,我想到了苗苗做为一个女生的不容易。毕竟,女生的脸皮总比男生薄很多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了兜里的钱包…… 我在想,不知道是该说苗苗傻?还是该检讨下自己的不够安全感呢?眼下,从苗楠的话来看,应该是苗苗扛起了绝大部分的债务。而且,我又想到了钱勇,他不会是利用这次机会,对苗苗展开猛烈的“追求攻势”吧? 越想越头皮发麻,就在我想从苗楠嘴里多问出一些消息时,苗苗的声音从走廊里回响了起来,“你们在聊什么呢?” 很明显,这一叫犹如平地一声雷,把我和苗楠都重重吓了一跳。苗楠捂着心口有点抱怨地说:“姐,你这是干嘛呢?突然一叫,不知道会吓死人啊?” 苗苗看了我一下,又笑了一眼苗楠,牵起我的手,说:“不做亏心事,怎么会被吓到?” “切,不就是聊一下天嘛?你以为我抢你男人啊?他可不是我喜欢的菜。”说完,苗楠一个白眼翻看了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接着,走在我们前头,又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诶,刚才开车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我就喜欢那样的,介绍一下啊!” 我勒个去~ 说到底,原来还是一花痴啊!不等我回答,苗苗已经劈头盖脸教育起了苗楠。我在旁边窃笑的时候,也想到了程思林。问别人还是一回事,问程思林,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对感情怎么看?而像苗楠这样嘛?我又重头到尾打量了她一下,看了看后,直接摇头否决了。我觉得,她要是真看上了程思林,我不觉得程思林就会喜欢她。 不过,有时候感情的事还真难说,是不是? 回到包间里,程思林和陈亮无聊地站在窗前抽起了烟,而音音和陈柔也坐在椅子上聊天着,颇有久别重逢的感觉。看到我和苗苗、苗楠走了进来,大家都静了下来,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苗苗给抢先打断了,她说:“不好意思,因为我个人的事,让你们都跟着我一起处于心情不佳的状态。我买单了,大家都早点回去吧!” 这下子,程思林、陈亮和音音、陈柔都望向了我。反正,我都已经知道内幕了,也就配合着苗苗说:“嗯,要不我们就先回去了,苗楠也是刚过来,就让她和苗苗聊一下吧!”说完,我率先站了起来。 对于我泰然处之的做法,音音和陈柔都有点不解地看着我,就连程思林和陈亮也对我挤眉弄眼了半天。我想起苗楠说过,在她来之前,苗苗就让她不要告诉我了。所以,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知道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了。 一行人来到楼下,陈亮打趣地问苗楠要不要去洗脚?苗楠一听就来精神,被姐姐挽住的手一下子就挣脱开来,很是兴奋地说:“好啊!今天走一大截路快累死我了,我们现在就去?”虽然,说话是带着问号,但人已经迈出步子准备上车了。 苗苗眉头一皱,有点不悦地说:“别瞎听她说,竟然累,那就早点洗刷早点休息。”说完,苗楠刚迈出的步伐就被苗苗一伸手给带了回来。 瞬间,苗楠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给蔫了。现在,只能是乖乖坐在车里头,嘟着嘴巴又开始一声不吭了。一上车,车里的气氛比来的时候要变得诡异了许多,因为… 每个人都是各怀心事的样子。当然,我可以相信,音音和陈柔,还有程思林和陈亮都会急着想问我,刚才出去都聊了什么?特别是,想到程思林和陈亮对我挤眉弄眼的表情我就想笑。好像,一副不跟他们说就会饥渴而死的怂样。 不一会,车子到了校门口。陈亮还是故作挽留的样子,说:“大嫂,你们不去吗?” “哟,连大嫂都叫上了。姐,你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你少说一句,等下再处理你。”说完,回过头对音音和陈柔说,“你们几个去吧!不要太晚回来,知道吗?” “嗯,知道了,苗苗姐。” “会的,你放心吧!” 听到音音和陈柔都说好后,苗苗这才转身走进了学校。而车里面,看到苗苗一走,陈亮这个鬼滑头一下子就转过身来问我,“青哥,青哥,怎么啦?” 这时候,音音和陈柔也从后排坐到了中间位置,就连程思林也回过头来看着我了。一时间,有限的空间里,我犹如被粉丝簇拥着的vip一样,被所有人的目光围的“点滴不漏”了。良久,我才有点不适应地说,“我们不是要去洗脚吗?一边走一边聊?” 程思林咳嗽了一下,不客气地说:“洗脚不用钱啊?”接着,又看向陈亮,“你小子出钱?” 陈亮也咳嗽了一下,表情很认真地说:“工资还没发,你瞧我是款爷的样吗?” 音音和陈柔则相视一笑,各自对我说,‘青青哥,你快说吧!苗苗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啊!看她不开心的样子,我们也担心呢!” 看着所有人一副炽热真诚的眼神,我也就简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 ………… 听到最后,车内的气氛安静地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了,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特别是音音和陈柔,此时更是低垂着头。我想大家跟我一样的感慨就是… 在听完事情的原委后,先是一阵震惊,接着就是一阵感叹。包括我在内,我相信没有人不为苗苗的容忍感到佩服,因为… 做为一个年龄比我们稍长的人,她是多么的沉稳而又顾及着一切啊!。 许久,程思林一句话打破了车内的沉静,“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看看吧!我也在想这个事…… ” “没关系,我们可以帮苗苗姐筹钱。我身上有点钱,可以先拿出来用。” 我很感激的看着陈柔,毕竟,她和程思林都是家庭富硕的人。而音音这边,眼神眨巴地看了我一下,却坚定地说:“我也积攒了点钱,可以帮苗苗姐凑一点。” “没关系,你们两个都不要太担心了。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很久没有去会所了,偶尔也得去看一下,总不能老是让老程一个人顶着。” “也行,要不你们两就先回去吧!我和老程不会把青哥带坏的。” “额,听你鬼扯。” “就是。” 被音音和陈柔一言一语地说着,陈亮此时都快泪奔了。最后,还不得不跟我求助。 过了一会,在目送音音和陈柔进学校后,我们才发车前往了会所。在车上,程思林丢了一根烟给我,然后说:“有什么想法就说吧!刚才有音音她们在,我相信你不方便说出来。” “呵,不愧是兄弟。” “青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要不把猴子和老三一起叫上?” “看情况吧……” 第115章 果不其然 到了会所,我和程思林、陈亮快速地走向了办公室。值得高兴的是,放眼望过去,会所的大堂几乎坐满了来洗脚的客人。而穿过走廊走向里头的办公室,沿路还遇到了几个刚按摩完的客人。可见,生意到了夏日算是到了一个高峰期。否则,楼下也不会在继续招聘技师吧? 坐在办公室里,陈亮随手泡起了茶。程思林拿着账本对我说:“这两个月的账目你看一下,基本上,你投入的钱可以收回来了。当然,所有的费用按现在的生意来看,以一个夏日为季度,是可以完全收回来的。” “呵,你以为我是来算账的啊?” “我知道你不是来算账,不过,我们也知道你需要钱,不是吗?” 此时,陈亮递了一杯茶过来,笑嘻嘻地对我说,“对账的我不参与了,有别的事可以叫我,你们先聊一下哈,我去巡视一下先。”说完,陈亮松垮着o型腿,屁颠屁颠地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看着陈亮的背影,在想着苗苗的同时,我也把搁置在心里许久却未曾有机会开口的事跟程思林说了一下,就是:“偶尔有时间,我也在看些理财的知识。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却因为最近的事多,而老是忘记了。现在,总算是安静一下了,我想跟你商议一下,如何?” 程思林泯了一口茶,见怪不怪地说:“说吧!不用支支吾吾的。” “陈亮是我们的老兄弟,也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想把我在会所的股份分一点给他,你觉得怎样?毕竟,他的家庭负担比较大,也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在读书,不比我们的家庭状况来得轻松。” “你想的我也有想过,只是,你先开口了。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你对待兄弟跟对待女人是如出一辙的,不急不躁,足够关心。只是,对于兄弟,你多了一份义气和大气。这也是波哥有说过的,还记得不?” “呵,那就好。不知道陈亮等下会有怎样的反应?” “什么反应?抱住你大腿猛着哭啊!”一句话说完,程思林顺手点起了自己的白色“烟囱”。抽了几口后,他又接着告诉我:“你也就30%,我的比你还多了40%,所以,我分10%给他,你分他5%吧!怎样?” “我没有异议,能分给他多少是多少,毕竟,这个场子是你在支撑着的。而我,就是一‘光杆司令’,你才是带兵打战的人,所以,我不在乎自己的那一部分。对于这个会所,你投入了很多时间、物力和精力,你要考虑你的权益在先,这是合理的。” “这有什么?没有认识你前,我觉得自己是浮浮沉沉的,80%的情绪是从小到大积累的怨气而已。还记得那时候,没事就找你要烟,你也不会吝啬或是因此而要求于我,所以,我觉得你的气度不错,至少,不会因为我当时的怪异性格而疏远我。” “行了,喝茶吧!不要讲些肉麻的话,受不了。” “呵,你也怕肉麻的话,那你平时没有对你的女人说吗?” “要你管,也烦啊!” “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我想到很多现实的问题。你也知道,苗苗比我们都大,即使… 我们和她没有年龄上的心理隔膜,可是,她的老爸肯定会有的。毕竟,老一辈的人不比我们现在,是不是?而且,她老爸又因为赌博而外欠了人家10多万。所以,他才会想要攀上那个我们还‘素未谋面’的大老板。” “那你想怎么做?” “靠,又问我想怎么做?我是想,替她把钱给还了。做为一个女生,她是我的女人,一个男人连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你说我还能立足于你们面前吗?而且,以苗苗的条件,喜欢她的人多的是。她没有碍于年龄和身份,依然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说我能辜负她吗?” “一个男的连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你说我还能立足在你们面前吗?你这话,我喜欢听。然后呢?” “我想到了那个有钱老板就是钱勇。” “你是说,以前有来教过几节政治课的老师?那个高高的平头男?” “是的,而且还是钱灵的哥哥,有黑道背景,他老爸跟你老爸还是熟人。” 听到我说熟人,程思林有点微微地促了一下眉头,然后淡淡地说:“呵,又是熟人。不过,熟人就怎么啦?” “如果真的是他,我觉得有点难缠。以前他就喜欢苗苗,中间淡了下来,隔了这么久,不会又来发癫吧?” “哈,我算明白了,你有压力是吧?” “压力肯定有。毕竟,我现在即使是小有资本,也比不上人家有钱有势,你说是不是?” “然后呢?” “靠,你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不问带问号的问题,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听我这么说,程思林握着茶杯的手随着脸上的笑容也抖动了几下。不过,笑归笑,他还是很正色地说:“你除了还钱还想怎么做?” “如果真的是钱勇,我想一次性让他死了心。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我想到了你爸第一次去你外婆家的时候,那时,他不也是单枪匹马去的吗?既然,我有决心跟苗苗在一起,早晚也是要去面对谈婚论嫁这些事的。毕竟,以苗苗的年龄,她老爸催她结婚也是正常的,根本不需要以赌博来趁机发挥。” “等等…… 你说你想单枪匹马去?你疯了吧你?你不是说钱勇有涉黑背景吗?” “我不觉得他敢怎样?毕竟,按我以前的观察,他不会在苗苗面前发作的。”当然,我记得钱灵说过,钱勇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还有自尊心很强。那么,他敢找人教训我,肯定会顾及到苗苗对他的看法,这可是关系到面子工程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也就有点自信满满了。可是,程思林还是不放心地说:“你当真想好了?” “话都出口了,按我的个性,你觉得会收回来吗?” …… ………… 躺在宿舍的床上,我想到了回来的一幕… 当陈亮知道我和程思林割让了一些股份给他的时候,他原本还大大咧咧挂着笑容的脸上一下子汇聚了震惊、不解、意外和喜悦,接着,就差把我们当老爷一样供奉着了。 对于陈亮来说,这无疑是对他的肯定,更是对他的照顾。我没有革命先烈的无私精神,说是什么大富带动小富,小富带动贫困的伟大思想。但是,对于兄弟,我觉得能够扶持,总是好过自己拿钱给他们强。至于猴子和老三,他们的家境也要比陈亮优越很多,而我和程思林是把会所的部分股份给到陈亮,所以,并不担心引起他们的介意。 末了,我给苗苗发了几条短信,再和音音、陈柔聊了几句就沉重的闭上了眼皮睡着了。在梦里,我梦到了陈柔…… 我好喜欢她现在叫我“青青”的亲昵感觉,那样… 真的好甜蜜啊! 第二天上午,让我逐渐适应刘亚辉不在的教室,却又看到了他的身影。让我有点不解的是,这几天他到底跑哪里去了?难道是逃避?或是跑去渡假以调整心情了? 而在我盯着他的时候,他却眼神轻佻地绕开了我,完全表现出一副没有什么事的样子。对于陈柔,他也没有先前的百般讨好和阿谀奉承了。这让我联想到一个事,他还继续留在我们身边,不怕尴尬吗?我总觉得他就是小强投胎转世,要不,怎么会这么淡定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换做我,我可能会离开这个学校,或是利用自己老爸的影响力,调到别的专业班去吧? 所以,越是这么想,我就越觉得他不会轻易的对我妥协,更不会轻易地离开陈柔…… 想到这里,我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总觉得… 无形中… 我是走到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地步了。越是这种感觉,越是让我的焦虑平添了许多,而我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苗楠这几天很乖,一直躲在苗苗的房间里,连吃饭也是苗苗带给她的。想想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不是本校的老师或是学生,不好随便在校园里逛来逛去。主要是,苗苗也有一个笔记本供她打打游戏,上上网。最头疼的是,她见到我一次,就逮住我问程思林的联系方式。我为程思林感到危机四伏的心,让我见到她一次,就坐得离她要多远有多远。 我不知道程思林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哭笑不得还是喜形于色?是沾沾自喜?还是,得意洋洋? 原本,我以为苗苗是在这个周末才回家的,可是,她却在周末来临的前一天就悄然走了。留给我的,也只是一条短信和短信里无微不至的叮嘱。我没有在当天急着跑去坐车,也没有急着打电话给她,是因为… 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会多加阻挠我的。所以,按我对苗苗的了解,我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出其不意,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闪现在她的面前。 于是,我在苗苗离开的第二天就坐车跑向了她家里。当我走在通往她家的熟悉小路上,我的心情可以说是紧张,也可以说是激情澎湃。紧张,是因为我觉得我有一种见未来老丈人的感觉;激情澎湃,是因为… 我觉得我现在在做一件很爷们的事,是一个男人负有担当和责任的事。或许,这些都是对我成长的磨练和塑造吧? 来到苗苗家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先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我猜不是7系就是5系,因为车身长,车头大。虽然,黑色霸气的宝马正安静的停在门口,但我却没有心思拿去爪机来拍多几张照片养眼。在我心里,即使是劳斯莱斯放在眼前,我都觉得她没有苗苗的份量重。 快步地走到门口,在我抬手要按门铃时,里面却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又略显沧桑的声音:“囡囡,要不你陪下钱老板?我去买点菜来做饭,中午钱老板就在我们家吃饭了,好不?” 第116章 你跟我出来 快步地走到门口,在我抬手要按门铃时,里面却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又略显沧桑的声音:“囡囡,要不你陪下钱老板?我去买点菜来做饭,中午钱老板就在我们家吃饭了,好不?” “钱老板?” 我靠!真的是钱勇这犊子,他还真死性不改。一猜有可能是他,我在心里谩骂了两声。接着,就快速地闪到了门侧。当我以为,苗苗的爸爸会开门出来的时候,谁知道苗苗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她说:“爸,算了,我去买菜,你在家里陪钱老板吧!” “诶,姐…姐…等我啊!我也去,就让爸陪客人吧!” 苗楠的话音一落,我就听到大门“吱吧”一声打开了。此时的我,在刚听到苗苗说去买菜的时候,就已经脚踩风火轮般快速地闪到了院子的大门口。躲在宝马的屁股后面,我忍不住碎了一句,“靠,真有钱,还真的是7系的。” 而在我起身望向院子门口的时候,苗苗已经手拖着一个小购物车和苗楠走出了大门口。我蹑手蹑脚地跟在她们姐妹后面,心里的感觉却是多了一份好玩和窃喜。我发现,我可以去饰演中国版的“邦德”了,毕竟,我是一边竖着耳朵在偷听她们姐妹俩说些什么?又一边低垂着头在跟着她们走。那个样子,不是怂样就是十足的操蛋,嘿嘿。 不过,慢慢的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估计… 她们姐妹俩都是心情很失落或是在想事。否则,有一个人跟在她们后面,而且又是在比较安静的小路上,不可能觉察不到吧? 唉,不好玩,我还想给苗苗个意外惊喜的。谁知道,她们都没有察觉我的存在。 惋惜了一声,我想快步上前伸出手拍一下苗苗的肩膀,这时候,苗楠却开口了,“姐,如果李青来了,你会不会开心啊?” “还说呢!那天在走廊上,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我可警告你哦!不要跟他说我们家的事。你要知道,他和我两个在学校的妹妹,都还是在读书的阶段,如果青和她们都知道的话,一定会为我担心和想办法的。” “呵,你那么紧张干嘛?为你着急和想办法,不好吗?” “唉,我总想起在我还教高中的时候,他为了帮我出气,连学校的主任都打了。那个时候,我其实很感动,在开心的同时又很怕… 怕他被开除。” “姐,既然你也感动,你也开心他曾经为你做过的事,为什么你就不让他知道呢?读书是一回事,但有一个爱你的人为你排忧解难,你不觉得这是很温馨的事吗?我真搞不懂你的想法耶。” “以后我会,但现在,不行。” “姐,你不会觉得比李青和那两个女孩大,就充当起了姐姐照顾弟弟、妹妹的‘保姆角色’吧?” “我是比青和音音、陈柔都大,做大的不应该照顾小的吗?” “唉,姐,你还真是老好人。” “不好人,以前是谁努力节俭给你凑学费和伙食费啊?” “姐,我知道你好啦!我会一辈子记得的。我只是为你不值而已,就算李青比你小,还是个学生,我不奢求他能为你出钱,但分担下你的心情,总该可以吧?我觉得,你对感情专一,对人过份宽裕了。” “人生在世,哪里有太多事可以给你计较和追求公平呢?” 这句话一出,苗楠是沉默了下来。而我走在她们两姐妹后面,却被苗苗的话感动得快“内牛满面”了。苗苗现在做的事,就跟我对她的理解是一样的:她总是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们这些比她小的人,而她有什么事,却很少会跟我们说。 也许,世上真的是很多事无法计较和追求公平的。可是,公平不公平,不是计较出来的,而是爱的对方相互给予的,不是吗? 继续走了一会,苗楠在沉默了一小会后,突然问苗苗,“姐,你刚才说李青为你打了学校的主任,你是开心却又担心。虽然你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家的事,但是,他如果真的来了,你会开心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问题,是苗苗未曾想过的。现在,被苗楠一问,苗苗低下头想了一下,最后,抬起头很是轻松地说:“我想我会很开心的… ” “唉,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这想又不要,爱又害怕的态度,这折腾人啊!” 在苗苗还没有回答的时候,我快速的从她身旁走了过去。接着,突然回过头,表情嘻笑却又坏坏地说:“诶,两位美女,世界这么小,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们啊?缘份,这不是缘份吗?” 原本,以为快速走过的人,只是个陌生的路人;原本,还在谈论着我,在与不在,说与不说的两姐妹,根本没有料想到我会突然出现。这一切,从她们的脸上,让我看到了魔术隔空骤现,以物变人而让观众产生的惊讶神色。 特别是苗苗,此时已停住了步伐,放开了拖车,发红的眼眶随着鼻尖的耸动,已经忍不住眼泪的夺眶而出了。没想到苗苗会这么惊讶,看到她潸然落泪的样子,我为我的调皮而感到懊悔了。于是,我不假思索地跨步上前,嘴巴在哄她的时候,双手已经抱住她了。 而旁边,苗楠刚才还在为我的骤然出现而感到惊讶,此刻,看到我抱住苗苗又亲又哄又抱的样子,也跟着姐姐湿红了眼眶。良久,苗楠才恢复神识却颇为尴尬地说:“姐,我去找我附近的朋友,你跟姐夫去买菜吧!我不去了。”一句话落下不久,几个快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刻,原本就人不多的巷子,因为苗楠的离开而显得更加的静谧了。而苗苗因为我的突然到来,此刻还埋在我的怀里低低地抽泣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也根本不想说什么,因为…这是苗苗见到我的欣喜,也是见到我喜极而泣的表现。而我,更想通过现在的方式,让她把连日来的压抑、压力都随着眼泪一起发泄出来。所以,我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偶尔抬起头亲亲她的额头,又偶尔伸出手慢慢地摩挲着她的后背。 良久,苗苗才美目含水地对我说,“你真的吓到我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了?”说话时,小手更是轻轻地拍打着我,貌似在抱怨我这意外来袭。 看着苗苗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爱怜地说:“告诉你了,你会乖乖让我来吗?现在看到我了,难道你就不开心了?要不,我还是走吧?”说完,我假装松开抱着她的手,一副做状欲离开的样子。 “你敢!来了,哪会让你这么容易就走?”苗苗一声娇嗔,从背后抱住了我,然而… 胸前一对傲人资本就这么柔软地挤在了我后背。 随着心里一阵酥软,我一个矮身半蹲下来,温柔地对苗苗说,“上来吧!我背你。” “嗯,你说的哦!”话还没有说完,苗苗已经趴在了我背上。 走了几步路,我正想柔声细语跟苗苗说点情意绵绵的话语时,她突然娇喝一声,“啊!我们忘记那个手拖购物车了。” 晕啊!!我勒个去~ 匆匆跑去拿购物车后,我们便在菜市场手牵手逛了起来。现在的我们,俨然有了一对小夫妻的感觉,特别是… 今天的主角是大老板 - 钱勇。但是,苗苗却一边买菜一边问我,“这个你喜欢吃吗?”,“这个你吃过没有?”,“我们买这个好不好?” …… ………… 在菜市场逛完后,我和苗苗又手牵手地回了家。在进门那一刹那,老实说,我还颇有点面红耳赤和心跳加快的感觉。毕竟,几年前见她老爸,跟现在见她老爸,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因为… 这次我是直奔苗苗而来的。 而当我进门那一刹那,我觉得…钱勇看到我的速度,比苗苗她爸爸看到我的速度还快了很多。怎么形容呢?那个眼神是犹如电光火石一样,犀利而又闪烁着火花飞溅过来的。 “囡囡,这位是?”说话时,苗苗的老爸还很礼貌地站了起来。 “伯伯,我是苗苗的男朋友。” “爸爸,她是我的男朋友。” 几乎,我和苗苗是同时说了出口。而且,在察觉到彼此的默契后,我们还当着她爸爸和钱勇的面,牵起了手又依偎在了一起。而这时候,脸色最为难看的,当然要数钱勇了。 苗苗的爸爸尴尬地望了一下钱勇后,有点难为情地对我笑着说:“这… 这样啊!那… 那你们都是年轻人就聊一下,我去做饭吧!”说完,向我们身边走了过来,随即又伸手扯了一下苗苗的手。 我知道他有话想跟苗苗说,但苗苗又担心我独自一人面对钱勇,所以,硬是不肯离开。我伸出左手对苗苗的小手拍了拍,又对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后,就让她去厨房帮忙了。 现在,整个大厅就剩下我和钱勇了。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此时的钱勇要不是碍于在苗苗家里,又碍于苗苗在我身边不远,否则,他一定会一怒之下“吃”了我。当然,我是面对苗苗的爸爸有一点尴尬,但面对钱勇,我并不觉得我有多怕。 我可以没钱没势,但我不可以没有气势和胆量,特别是,面对钱勇。如果我怕了他,那我就不会来,但“既来之则安之”,这个小学生都懂得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而最搞笑的是,我一坐下来,钱勇就站了起来,然后脸色阴沉的对我说:“你跟我出来。” 第117章 悉数登场 听钱勇说,“你跟我出来。” 我原本还坐不热的屁股也没有犹豫地抬了起来,然后跨步往院子走了出去。我以为钱勇会在院子里跟我说些什么,但是,他却没有。相反,他一直领着我,径直地走出了院子。越是如此,我越相信,他因爱而怕,怕到会去顾忌苗苗。正如钱灵说的,钱勇就是自尊心强又爱好面子,所以,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不可能不去顾及自己的形象。 来到院子外,在离车子不远的位置他停了下来。我以为他会领我去多远的地方,谁知道,他一个转身把我的衣领给猛地揪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按倒在了院子的围墙上。接着,就是急促呼吸,情绪暴躁,声音狂躁地说:“你刚才说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再说一次看看。” 在我们乡里,被揪衣领是非常忌讳的事;而在年轻人眼里,被揪引领更是非常伤及尊严的事。不管前者或是后者,只要是有人做出这个动作,那开打是避免不了的事。而此时,我却异常的冷静,换做在高中时,我会一个膝盖顶起,再一个拳头送出去。可是,今时今日,我没有了那种不成熟的行为,更没有了那种不周全的考虑。淡淡地看了一眼有点气急败坏的钱勇,我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笑着对他说:“你这么做,有点不符合你的身份,被苗苗看见了,你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吧?” 被我这么一说,钱勇第一个反应不是松开我,而是马上望向了院子门口。我觉得我的话奏效了,否则,他不会紧张到马上扭过头去看看苗苗在不在?在确定没有看见苗苗后,钱勇这才回过头怒视了我一下,然后再慢慢地松开了紧抓着我衣领的双手。 钱勇的双手一松开,我不急不慢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掸了掸衣领的褶皱,然后神定气闲地说:“看来,你很紧张苗苗?” “要你管吗?” 虽然,钱勇是冷冷地说,但从刚才的反应来看,傻子都知道他在不在意苗苗?所以,借用这一点,我怡然自得而又不紧不慢地告诉他,“没事的话,那我回屋子了。” “等一下,你来这里干嘛?”说这句话的时候,钱勇已经挺直了腰身,双手插在了口袋里。眼睛,却是死死地紧盯着我。 “我觉得… 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 “哼,问的好。我来…是为了解决苗苗家里的事,你来,不可能不知道她家里的事吧?”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不知道这样算太迟吗?” “迟不迟无所谓,关键是,你解决得了吗?” 呵,我就特欣赏钱勇这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态度。眼前这个黑二代,太子爷外加富二代的人,从小汇聚了太多头衔在身上,所以,他会比任何人都目空一切,也会比任何人都自大自狂。也正是这样,他过份强大的自尊心才经不起挑战和刺激。也正是这样,我才要好好地把握他性格上的缺陷,否则,在他黑暗的势力面前,我可能在某一天被打了都不知道。 现在,他有点看扁人地问我,“你解决得了吗?” 我想了一下,双手交叉在胸前,认真地对他说:“解不解决得了,我不知道。但是,为了苗苗,即使再难我都会去解决。” “呵,口气不嫌有点大吗?你觉得你能给她什么?眼前这辆车,你知道多少钱吗?” 看着车屁股的7字,我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换做别人我不知道,如果是苗苗,我相信…她宁可坐在自行车后笑,也不会坐在宝马里哭。”我知道这是非诚勿扰一个拜金女说的,我也知道我把话说反了。可是,对于苗苗,反了的话就是这么实在,不是么? 钱勇听我这么一说,继续傲慢地闷哼了一下,然后戏虐地说:“我看你明天怎么威给我看?” “呵,见一步走一步,不是还有你吗?”说完,我独自笑了出来。 “有求于我了,是吧?这个就是现实和差距,你懂吗?” “我懂,我也更明白,你根本给不了苗苗什么?你能给她安全感吗?你能给她安心和放心吗?你觉得你的身份和她的身份,是你的家人所认同的吗?” “闭嘴,我的问题不用你操心。到了明天,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说前面一句的时候,钱勇的语气很明显让他粗红了脖子。我知道,家族的问题是他的软肋;我也知道… 钱勇现在巴不得一掌拍死我。而我跟他打过一阵子交道,知道他不是那种阴狠的人,以他的权势,他可以直截了当叫人来跟我练练手脚的。但在今天,在这个范围内,我觉得我很安全。 “到了明天,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对于钱勇说的这个话,我直接以哈哈哈大笑回应了他。然后,一个转身,一步也没有停留地走回了屋内。 到了屋里,苗苗第一件事就是小声地问我:“青,你没有事吧?” 趁苗苗的老爸还在厨房里忙活,我脖子往前一伸,嘴巴一撅,重重地亲了一下苗苗。接着,又趁其不备用力捂住了那一对傲人的柔软。在家里被我这么“轻薄”,苗苗气得伸出小脚踩了两下我的脚趾头,然后快速地钻进了厨房里。看着她白皙紧致的皮肤一下子变得微微通红,我在心里偷笑的同时,已经快速地联想到今晚的“节奏”了。 到了煮饭的时候,苗苗的老爸被她请了出来,而我这个不会煮饭的人却被她叫去帮忙了。当然,煮饭是假,瞎捣蛋却是真的。特别是… 苗苗煮饭,我在旁边揩她油。原本,夏日的厨房是闷热的,但因为我的存在,我觉得厨房也变得“温香四溢”了,嘿嘿! 快到煮好的时候,苗楠也很会选时间的赶了回来。而吃饭的过程中,钱勇很会做人的给苗苗和她老爸频频夹菜。我都在想,这个家他是主人,还是苗苗她们是主人?当然,我知道他在刻意讨好苗苗的老爸。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每次钱勇夹给苗苗的菜,都被她夹给了我。而我对于苗苗转手给我的饭菜,自然是在钱勇面前吃得津津有味。这一切,就连苗楠也忍不住偷偷在笑看着我。 刚才去菜市场时,我问了苗苗,她爸喜欢喝什么酒?瞧不,现在的我就跟他老人家干上了。而钱勇是开车来的,一开始又故作奉公守法滴酒不沾,看到我和苗老爷子渐渐喝的不亦乐乎后,竟然也不甘示弱地陪我们喝了起来。当然,我喝酒那是顺心,他喝酒是赌气加闹心,所以,喝了大半杯白酒,他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看着钱勇开始摇头晃脑的样子,我真想起哄把他给灌醉了。可是,苗老爷子因为叫他一声“钱老板”就帮他给拦了下来。所以,整餐饭吃到最后,钱勇是打电话让人来接走的。 午饭后,苗楠负责洗碗,我则负责陪着苗苗逛起了附近的小公园。现在,我来到了这里,苗苗也就自然知道了我来的原因,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挽着我的手,轻踏步伐地跟着我走着。我找了一个被夏风吹拂得很是干爽的石椅,然后搂着苗苗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沉寂下来后,我凑到苗苗耳边轻轻地说:“家里欠的钱还差多少?” “青,不要问了,我会解决的。不要说话,我只想你就这么静静的陪着我,好不好?” “嗯!” ….. 半小时后… 宾馆里…… 彼此湿润的舌头也快速地交合在了一起。白色的大床上接着被子一蒙,我们炽热地占据起了彼此…… 慵懒的午后,是最适宜午休的,特别是… 适合激情过后的我们。看着睡得很恬静的苗苗,我轻轻地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穿起鞋子偷偷地下楼了…… 到了晚上,我牵着苗苗的小手,苗苗则挽着苗楠,我们三个人悠闲地逛起了游乐园。这个游乐园,有着我太多美好的回忆了,先是跟陈柔来过,接着是苗苗,还有音音。夜空是闪亮斑斓的,而夜空下的姐妹俩,也出现了连日来难得的一抹欢声笑语。借着苗苗上洗手间的机会,我问了苗楠明天的事。原来,明天讨债的人要上门来收钱了,怪不得,她们姐妹俩会在这个时候齐齐回家。 等逛到脚趾发酸,大腿松软的时候,我们才打了张的士直接回家。到了苗苗家门口,我很想拉着苗苗跟我一起回宾馆睡,可是,她想到明天的事还是悻悻地拒绝了我。临走前,她还想隐瞒我,在赶着我早点休息时又叮嘱我,“明天没什么事的,你睡晚一点,中午再过来吃饭。”我知道,苗苗不想我参与明早的事,可是,她忽略了那个性格直率,不会遮掩的妹妹。 在转身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明早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要担心,我们有事一起扛。”说完,不理会身后怎么看待我的苗苗,我腿一抬,一烟溜的跑掉了。 躺在床上,我想给程思林和猴子他们打电话,但想到明早的事还真说不准会怎样?最后,挣扎了一下,不忍拉他们下水的我,还是意志坚决地放下了手机,蒙起被子强行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说我是自然醒的,你们信吗?当然得信,因为… 我是整夜翻来覆去地挨到了天亮。脑袋混乱的我想了一个晚上,就是在想如何应付今早的事? “不管了,先洗脸刷牙再去吃上八个包子吧!”说完,我的眼睛还习惯性地望了望那个静静躺在枕头边上的斜挎包。 匆匆搞定后,我一边走一边吃,还不忘给苗苗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早餐。来到苗苗家门口,我被眼前的小面包车给吓到碎了一句,“我操,这个车,难道是?” 果不其然,来到苗苗家里,我就看到猴子在不要脸地吃着早餐了,而且,老三、程思林、陈亮都悉数都场了…… 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我自问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第118章 紧张的气氛 走进大厅里,我惊愕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猴子嘴巴塞入半个包子后,声音有点闷地说:“老大,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苗苗老师告诉我们这里的事,你都还想混过去?” 我有点惊愕地望向苗苗,她的眼神一下子就飘忽而过了。而屋子靠内的红木椅上,陈亮咧着嘴巴用他的招牌微笑告诉我,“不要看苗苗姐,即使她不说,我和老程也会来的。别忘了,我有她的手机号码,嘿嘿。” 而另一边,老三也走了过来,习惯性先扶了一下眼镜,然后不疾不徐地说:“我们中,我是瘦弱点,但也不用不好意思说吧!呵呵。” 此时的我,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是惊喜,是感动,在混合了心中的暖流后,我看向了程思林。但是,这家伙不管是不是在自己家里,他总是习惯性地先竖起那根白色的“烟囱”。 在充满惊喜的同时,我还不忘地问程思林他们,“你们怎么现在跑来了?而且,老三、猴子,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猴子咬了一口包子,还是声线含糊地说:“陈亮星期五晚上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苗苗老师家里的事情,接着,老程把你的想法也告诉了我们,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和老三就到了会所。想去找你,听音音说你已经跑来了,所以,我们就只能继续往县里赶啊!到了昨晚,我们想直接过来,刚好陈亮打了电话给苗苗老师,她担心你又怕我们太累,所以就告诉我们第二天来喽!” “唉,不好意思,还真是让你们跟着我跑来跑去。” 这时候,苗苗走了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对猴子他们说了同样感激的话。 陈亮跟老程抽起了烟,开始吞云吐雾地说:“哎,青哥,别老是这么客气。有突发情况,就当是练手脚而已,我们不来,你难道还想玩单挑啊?” 而此时,苗楠却和苗老爷子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情况,要不… 就是不适应这么多人挤在屋子里。要不,就是担心等下发生的事或是不想看到穷凶极恶的人。 就在我们都围坐在一起不久,大概是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时间是上午10点出一刻。在我们还有吵有闹的声音里,一阵快速地刹车声后,院子的铁面就被重重而又重重地敲响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一行5个人就窜到了苗苗家里。 而此时,不大不小的客厅里,因为这5人的“闯入”,不单显得更加拥挤了,而且… 气氛也在这时候,从刚才的有说有笑变得沉闷而又死气沉沉了。 我在椅子上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抬头望过去,看到了为首一个留着平头肌肉黝黑壮实的人。目测,他个子比我还高一点,但是身材从穿着的黑色背心来看,很明显… 身材绝对不是我可以比拟的,特别是,他的右手膀子上还纹着一条很凶狠的青龙,而左手前肢部分更是有类似被砍过而缝合起来的伤疤,连嘴角都能明显看到一条长约3公分的疤痕。这样的人才,怎么看都像是香港警匪电影里的“杀人角色”。 而在他身后的人,个个也都是年轻力壮,这让我看到了我们这边和他们那边在身形上的巨大差异。从整体身高而言,我们的优势比较明显,但从身形来看,除了程思林比较壮实外,剩下的我们,不算消瘦但也没有他们那个级别的壮实。所以,两边各5人的情形一对比,我们的人在力量上会逊色很多。而在我扫视他们的人时,我总觉得有一个人貌似很眼熟,却又一时在这种紧张而又混乱的环境下想不起来。 现在,面对这样的形势。老实说,昨晚一夜没有睡好,我就在思考怎么处理今天的事?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虽然,我有程思林这些兄弟扶持,但是做兄弟的,能让他们处于安全的堤岸上,总好过集体站在跨着悬崖的独木桥上好,不是吗? 终于,人群中,为首的人开口了,“苗老头,今天你家里倒是很热闹啊!是不是想让这群小朋友也来凑下热闹啊?” 大厅的角落里,从刚才就一直沉默寡言的苗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只见他有点佝偻腰板而又陪笑地说:“三哥,没有的事,这几个都是我女儿的朋友,周末了刚好过来玩而已。” “哼,这我可不管,但你欠我的钱你今天想怎么办?还是拖?” “拖,倒是不会,疤瘌三。”人群中,所有人都向门口望了过去,只见钱勇正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苗苗的老爸一看到钱勇,有如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一样走近了他,然后哀笑着说:“钱老板,这个钱,我会还。可是,我一下子还不了全部的十…十二万啊!你可否跟三哥说一下?” “哼,苗老头,上次我给钱太子爷一个面子没有追着你要。这次,你要是给不了,可不要怪我连本带利跟你收回来啊!你给我小心了。” 我眉头微微一促,首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蛮横霸道的人。而在年龄上,苗苗的老爸好歹也算一个50好几的人吧?却把一个看似只有30多岁的人叫做哥,这让我不禁有点大跌眼镜了。 苗苗听自己的老爸对钱勇那么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钱勇给掐话了。只听见他说,“没事,你有多少告诉我,剩下的,我来给就好。”安慰完苗苗的老爸后,钱勇又转头对这个叫做疤瘌三的平头男说,“怎样?疤瘌三,我也叫你声三哥,你看剩下的钱我来给,这个事你给解决不?”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这是我爸犯得过错,希望他能吸取教训。我们凑了一点钱,虽然还不上全数,但还上一半还是可以的。”说完,苗苗看向疤瘌三,表情没有一丝畏惧,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抖地说:“我们现在有6万,剩下的6万多,你看能宽限3个月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让我妹拿出来先还你,行吗?” 听苗苗这么一说,疤瘌三抬起头看了一下现场仅有的两个女人,然后带着一副很贼很贱的样子笑了起来。那个贼中带贱的笑声,让我听起来很是别扭,它让我相信他早已超越曾小贤,达到人贱合一,贱中贱的水平了。 但是,贱贱地笑完后,他貌似不是很给钱勇面子,所以,对于苗苗的话,他更加不以理睬和考虑地说:“门都没有。要不,就是钱太子爷说的,他帮你们出剩下的钱。要不,6万照收,利息照算。上次,我已经给太子爷一个面子了,没有追你们要,但是,我们不是慈善堂,兄弟几个没钱我们吃什么,混什么?你老子当初跟我们借钱,就得考虑到这点,不是我们不讲道理,是出来混就有混的规矩。你们说一句,我们就通融一次,那我们还混什么?拿什么来服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也不容商量的强硬了起来。 这时候,我看向程思林他们。虽然,他们都是默默抽着烟低头不语的样子,但是,从吸耸的鼻翼来看,我知道,我一个摔板凳砸杯子,他们就会直接先发制人动起手来。可是,越是如此,我越不会这么做。在万不得已前,我得以他们的安全为首要利益,何况,我还要顾及苗苗一家人。 而我看向钱勇这一边,他的脸色是不温不火,貌似知道疤瘌三会这么回答一样。我想起他昨天中午说的话,“你解决得了吗?”、“我看你明天怎么威给我看?”我觉得… 钱勇现在就是在看我怎么办?想给我压力,想让我知难而退,也想让我如他所说的知道现实和差距的存在。 所以,在意识到这种可能的存在后,我不急不慢地对眼前这个疤瘌三说:“全部欠你们十二万,是不是?还了后,你们是不是再也不会来为难苗叔一家了?你刚才说,混有混的规矩,我相信你们也会一言九鼎吧?” “你又是谁?唉,算了… 算了,不管了,今儿个就是十二万,不赊不欠一分都不能少。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一言九鼎。” “那好,这个钱我来给,但你要给我收条,写清… 钱收事了,不再追讨。” “看你倒是挺懂规矩的,钱呢?” “青,不要给。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不要参与进来。”说完,苗苗声音有点着急地对苗楠说:“楠楠,你去把钱拿出来。” “哦…姐,好…好…”面对严肃生冷的气氛,加上被苗苗突然一叫,苗楠都有点被惊吓到了,应了两声后就转身进屋取钱去了。 钱拿出来后,苗苗走到我身边,把钱放到了桌子上。接着,按我的话重复说:“请你把收据给我,剩下的钱,我还是那句话,可否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来还?” “你们姐妹都不错,随便搭我一个,剩下的我都可以考虑不用还了,如何?”猥琐地说完后,疤瘌三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钱勇这边,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显然有点挂不住了。看了一下苗苗后,对坐在椅子上的疤瘌三说:“三哥,你这么说就有点过份了吧?” “哎哟,罪过,我后面的兄弟,你们倒是给太子爷搬个椅子坐一下啊!光站着干嘛?”说完,自己点上一根烟,却丝毫没有给钱勇递上一根的态度。 “不用了。我刚才说了,剩下的钱我来给,但是,你刚才说的话可真的不是很好听。” “呵,太子爷,我说的是实话。上次,我给你面子,没有找苗老头强要。可是,谁给我和后面的兄弟面子?就你们吃饭,难道让我们喝粥吗?” 被这么一说,钱勇的脸色开始出现愠色,估计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疤瘌三会这么不给力。这又让我想到钱灵说的话,这人就是自大,输不起,所以,这就是自尊心强大的人经受不起的一面,会因此而容易出现不满。 见钱勇一下子没了脾气,我在心里偷乐的同时,手已经拉开了挎包的链子把里面的钱给取了出来。没有错,这是我昨天中午趁苗苗在睡觉时,偷偷跑去楼下银行取的。如果我当着苗苗的面去取钱,她肯定不会让我那么做的。所以,凡事悠着点还是好的,不是么? 现在,我把钱给取了出来,桌子上连同苗苗的6万就是12万了。我之所以没有帮苗苗还上全部的12万,主要就是考虑她的心情。有时候,英雄救美也要看人,特别是苗苗,她不会让我们这些比她小的人来为她担心和处理这些事的。 可是,这疤瘌三从刚才到现在总是会给人一些意想不到的举措,单这点,钱勇就已经遇上了。我想说的问题是… 在看到我轻松的从包里取出6万后,这个人突然改口对我说,“上次,我是给太子爷面子,没有跟苗老头强要。可是,利息嘛… 我可不能不要。所以,你也爽快地给出了6万,那不如把两个月的利息两万四一起还了,如何?” “你去抢不是更好?” 一句话从我后面冒了出来,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身后的猴子。 突然,砰~ 一声大力的拍桌后,只见疤瘌三青筋立现的大声怒骂了起来:“你他妈想死,是吧?” 被这么一骂,老三和陈亮从桃木椅上站了起来,而程思林也难得有火地说:“有事说事,没事不要叫。” 看到程思林、猴子、老三和陈亮都站了起来,我也从椅子上起立,一个退步跟他们站在了一起。 现在,屋子里的气氛就跟疤瘌三手指间夹着的烟一样,慢慢地弥漫到了整个空间。苗楠吓得挽住苗苗退到了一边,而苗老爷子也吓得看向了钱勇,嘴唇更是哆嗦着说:“钱…钱老板,你说,这是?” “这什么是?今天这事,太子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跟这几个小子的事了。” 奇怪的是,爱好面子的钱勇在这个时候却欲言又止了。我眉头一皱,心里清楚,显然… 他想看我们的“好戏”。 苗苗一听疤瘌三这么说,一下子挣开苗楠的手护到了我身边,而我伸出手把她护到了我身后,猴子和程思林看到后,又左右一夹挡到了苗苗身前。但是,苗苗还是紧张地说:“两万四给我一个星期,我来还。现在,不关他们的事,这12万你先收起来,行吗?” “不关他们的事?刚才那两小子说什么来着?今天不跟他们练一练,他们就不知道我疤瘌是怎么混出来的?” 砰~ 疤瘌三说完后,再一次愤怒地拍了一次桌子。接着,扭头对身后的人恶狠狠地说,“你们两个,让这两个小子给我横躺着出去。” “你敢,我借你十个胆,你试一试,疤瘌三。”突然,一声洪亮而又粗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第119章 情势逆转 你敢,我借你十个胆,你试一试,疤瘌三。”突然,一声洪亮而又粗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威喝“闯入”后,只见,疤瘌三整个人身躯一震,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因为过份的惊栗伸出后又快速地向掌心抓了进来。接着,刚还稳坐椅子上的身躯,在受到怒喝而产生的惊恐后,已经如弹簧出鞘般地弹离了椅子。整个滑稽的过程,犹如被雷击一样,让我因为错觉而看到了他森森的白骨。很明显,这一声如猛虎狂啸般的怒喝对他产生了沉重的威压,甚至… 让我们觉得疤瘌三认识此人。 于此同时,我们的目光在看到疤瘌三丑态百出的样子后,已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已经从院子里走到了屋内的人。 接着,就听见了众人带着惊讶、惊恐的表情敬畏地跟进来的人打了声招呼。而这其中,疤瘌三抖动的嘴皮让他哆嗦而又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东…东…东哥,怎么是你来了?” “怎么?我不来,就等着你对这几个孩子动粗?” “怎… 怎么可能呢?是不是?”这句话勉强地憋出来后,只见他又神经突犯地马上问了一句:“啊???孩子?” 没错,来的人正是程跛子,而圆头大脸的波哥也随同走了进来。只见波哥站定后,回头嘻笑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程思林还笨拙地抬了一下下巴,眨了两下眼睛,颇有一副挑逗我们,又贪玩看好戏的憨样。而身材魁梧的程跛子在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后,就已经严实地挡在了我们面前,位置刚好站在了我先前弹起的椅子旁边。 对于眼前这一幕,我也回头看了一下程思林,只见他眉头微微地深锁着。而猴子、老三和陈亮在看着我的同时,眼神里貌似悬浮着硕大的问号,但又不好意思在此刻问我。我微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又别过头继续看着眼前被瞬间瓦解而破的危机。 毫无疑问,在程跛子那声怒吼后,我们的劣势也明朗地演变成了绝地生还的希望,而危机也荡然无存了。这一幕情形,让我想到了《白蛇传》里,白娘子从天而降从金钹大王手里解救许仕林的剧情。而程跛子壮实的腰背,齐耳的长发,又让我想到了郑伊健在《九龙冰室》里饰演的九纹龙,无论故事或是现实,都是一样的瘸腿,一样的具有威望,一样的在危机中给人叹服的安全感。 这瞬间的安静,形象点,你们可以想象成一篇黑白的漫画。左右两拨人,中间站着一个看着现场,表情惊讶而又呆滞的钱勇。也是在这一瞬间,钱勇以他难以置信的问话打破了凝结在空气中的细小冰层,只听他张着嘴巴说,“程…程叔,您怎么来了?” 被叫了一声程叔,程跛子右脸微侧,眼角上提,看了钱勇一眼后,语气很平稳地说:“我不来,你小子就在这里看大戏,是吧?” 程跛子话音一落,只见波哥双手抱胸,不屑的眼神带着嘴角一抹蔑笑瞟了一眼钱勇,又望向了此时在现场因为惶恐而呆立如柱的疤瘌三。这样的感觉,感觉大人在教训两个小孩一样,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味道。 钱勇被程跛子当头一捧,眼睛睁大,表情带着尴尬地说:“呵…呵…程叔您说笑了,我都不知道会这样,还没有说什么您就来了啊!要不,今天这事等您处理了,到我家去喝茶?我爸一直在念叨着您呢!”说完,僵硬着身体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而且… 笑声也显得很放不开。 程跛子没有理会钱勇,眼睛直视疤瘌三,口吻颇为严肃地说:“你倒给我说说,刚才是怎么个情况?” 疤瘌三从看到程跛子后,从原先站在“山顶”的嚣张跋扈一下子软成了掉在“山脚下”的一趴烂泥。此刻,被程跛子突然问话,又一次如雷点击身,抖动了一下身躯发出了惊恐的一声,“啊!”然后,马上满脸堆笑着说:“这…这…这…” “这什么这啊?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背后,我听到猴子和陈亮发出“噗”的一声,在小声地偷笑了。程跛子的严肃口吻让我模糊地想到了波哥对朱三炮说的话,“连东英的钱老黑都要给足了东哥面子,你最好不要挑战他的脾气和耐性。” 可见,疤瘌三不但要刻意讨好程跛子,更要小心翼翼地“侍奉”着。所以,在被程跛子开了一个玩笑后,疤瘌三低垂着脑袋,佝偻着身体把我刚才坐的椅子搬到了程跛子背后。接着,又把自己坐的椅子给了波哥,然后,一边递烟,一边毕恭毕敬地说:“东哥,阿波,你…你们坐着先,抽烟…抽烟。” 波哥大手一挥,淡淡地说:“不用啦!” “诶,站着干嘛?坐下来,阿波。” 听程跛子这么一说,波哥这才自然的椅子一抬坐了下来。可见,波哥很顺从程跛子,而程跛子又很看重波哥。也许,这就是十几、二十年在风雨中一起走过来的患难交情吧!我也因此看到了程跛子身上那种大仁大义的豪情。试问,如果程跛子不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他完全可以放弃码头的事业和抛弃那么多追随着他的兄弟、族人,然后跟程思林的妈妈一同私奔去躲避当时的村主任一家啊?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遗憾的是,程思林以前误解了他。 现在,眼前的疤瘌三开始回答程跛子先前的问题了,只见他平复了慌张的神色后,语气谨慎地说:“是这样的,东哥。这个站着的苗老哥在几个月前去我场子里赌了几把,然后输光了钱就跟我们借。我当时出于好心就借给了他,谁知道他不认账,我第一次去收钱,他没给,还让钱太子爷来跟我说话。那我想,算了,卖给这位钱太子爷一个面子,也就在当时没有跟他要。等到现在,来他家里收,他只给了6万,你说这过份不?” “嗯,然后呢?” “然后…”疤瘌三指了一下苗苗的老豆后,接着说:“然后,他女儿就拿了6万想打发我们兄弟几个,这个… 你背后这个年轻人就拿了6万出来替苗老哥父女还了。我也就在想,既然这个年轻人都一口气拿了6万出来,就跟他们顺便把利息也算了。” 程脖子的手掌放在桌子上,除了大拇指外,四个手指在桌面上快速的敲了几下,大声地问:“算多少?” “两万四。” “然后呢?你收不到就要打人了?” “哪…哪…哪敢啊!我只是被后面两位小兄弟插了两句话,就…就急起来了。” “那我也学他们说一声,你去抢不是更好,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教训了?” 疤瘌三脸色一惊,知道他们的对话都被听见了,表情骤现紧张地说:“啊!!东哥,你这又是说笑又是在吓唬小弟我啊!要不是你一手扶持我,我到现在都还混不出个名堂呢!是不是?” 听疤瘌三这么一说,这时候波哥开口了,“疤瘌你记得就好,要不是东哥当时给你一个活干,你小子估计现在还没有成家,还吊儿郎当着呢!所以,做人不要忘本就好。” “呵,以前的事就过去了。” “哪里能过去啊!东哥,当时我结婚没钱,还不是你慷慨支援我的。要不然,我那副瘦弱身材也不会跟现在这么壮啊!是不是?” 这句话说完,疤瘌三后面的兄弟都笑了起来。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有点土,但还是个个都点头说是。 “那好,那今天这个事你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这两万四我不要了,你说行不行,东哥?” 这时候,程跛子回头望了我们一下,语气却相当和善地说:“你们几个觉得呢?” “谢谢程伯伯,这样固然是最好的。”我话虽这么说,但想到疤瘌三把刚才所有的矛头都推向了我们这边。为了震慑他一下,我借着程跛子的威严,为猴子和程思林辩解地说道:“有一件事,我也要跟你们解释一下。虽然,我身后的两位兄弟刚才言语冲撞了疤瘌大哥你,但也是事出有因的。你要知道,一开始你并没有索要利息什么的,你是在看到我轻松拿出6万块后,才突然提出追讨利息的说法。这点,我并没有冤枉你吧?所以,我身后的兄弟才会看不下去,出言顶撞了你。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你看解决了利息的事,还要跟我们追究下去吗?” 波哥听到我说,“你是在看到我轻松拿出6万块后,才突然提出追讨利息的说法。”于是,摇晃着脑袋笑着说:“你这小子,还是喜欢搞‘趁机讹诈’这一套啊!” 这时候,疤瘌三尴尬地笑着说:“哪里啊!瞧阿波你把我说的太…太…”太了半天,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接着,在程跛子面前笑着对我们说:“哈哈哈,你都说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我还能追究什么啊,是不是?而且有东哥和阿波在,我敢说什么,对不?对了,你是东哥的侄子,是吧?长得跟东哥还真有几分相似,一样的俊朗啊!” “少拍马屁了,他是东哥儿子的兄弟。后面这个刚才说,‘有事说事,没事不要叫’的小子,就是东哥的儿子,也是你刚才想打的人。” “啊!不是吧?” 第120章 再到老程家 少拍马屁了,他是东哥儿子的兄弟。后面这个刚才说,‘有事说事,没事不要叫’的小子,就是东哥的儿子,也是你刚才想打的人。” “啊!不是吧?” 在知道会错意,拍错马屁后,疤瘌三算是知道在今天出尽洋相了。所以,看了程思林一眼后,右手举到额头右侧位置,学着敬礼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你…你好啊!真像东哥啊!真的是很俊朗和壮实。” 程跛子听他这么拍马屁,没有说话,遥遥头笑着说:“好啦!没什么事,拿着钱你可以先走了。” “还什么钱啊!东哥,阿波,今天你们到了这里,就得去我的场子看看,兄弟们都在期盼着呢!要不,咱现在就过去,快到中午了也一起吃饭去,如何?”疤瘌三说这话的时候,貌似恢复了先前的得瑟样。此时,说到请客,是右手握拳,大拇指往身后一个劲的抖着,而眼睛是睁得大大的,表情十足的土豪相,显得很是阔绰。 “你的心意我先领了,但是,今天我还有话对身后的小朋友们讲,你就先回去吧!去,我是以后自然会去的,放心。”说完,程跛子还起身对他的肩膀拍了两下。 而拍的这两下肩膀,让疤瘌三是精神一振,貌似得到了大神级人物的鼓励和赞赏一样,眼睛那个是闪烁着一片亮光啊! 所以,听程跛子这么说了,他也就客气地双手抱拳,说了声:“那东哥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先走了。你和阿波有时间一定要来找我啊!还是那个话,兄弟们都期盼着呢!” 又是客气地推让了几声后,疤瘌三这才领着人走了。接着,钱勇也台词照搬地说,要请程跛子和波哥一起到他家里吃饭,最后,也是推让了几下才灰溜溜地走了。 一下子走了几个人,客厅显得不那么拥挤和吵杂了。这时候,程跛子望向人群中最年老的一个,也就是苗苗的老爸说:“老哥,我平生最不喜欢的三件事就是黄、赌、毒。希望今天的事能让你意识到一些问题,归根究底还是起因于你,好自为之吧!” 苗苗的老爸估计被刚才的情势吓到了,在程跛子说完后,还无法一时反应过来。等到苗楠推了他的手一下,他才恢复神识,带着感激又颇具懊悔地说:“是,是,谢谢各位了。唉,是我连累了女儿,还差点牵连了这几位年轻人啊!” 不理会苗苗老爸说的,程跛子回头对程思林无限和蔼地说:“来这里了,就要回家里去,你妈妈听说你来了,在准备做饭呢!” 波哥也凑过来,对程思林说:“你小子下次不许再胡闹了,要不我们及时赶到,今天这个事,你要怎么办?” “不好意思了,叔叔,都是我们的过错。要不是我们家的事,也不会牵连到他们。” 程跛子看了一下苗苗,露出会心一笑,颇为赞许地说:“思林遇到你们这些朋友、兄弟,我很高兴,也很放心。今天的事就过去了,大家也不要释怀了,有什么事让思林找阿波,解决不了再告诉我就好。”接着,回头对我们说:“好了,你们都是思林的兄弟朋友,一起回家去吃饭吧!如何,赏个脸?”说完,程跛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貌似是一个暗号,在让我劝导程思林呢! 我回头看了看程思林,这时候他也在看着我。我知道这小子有时候也讲究脸面下台,所以,我客气地对程跛子说,“程伯伯,你和波哥先回吧!我们等下就到,好不好?”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说完,扭头对波哥说:“阿波,走吧!” 目送程跛子走后,我们几个人都轻松地舒了口气。心有灵犀地说,我们并没有被疤瘌三吓到,而是面对着程跛子的时候,感觉到气氛的严肃和庄重。要不然,猴子和陈亮也不会在程跛子走后,马上围上来对我说,“老大,原来他就是老程的老爸,真的是好威严啊!” 这时候,我看了一下程思林,微笑着说:“走吧!你妈在家里,你来了不去看她也说不过去的。而且,我们当兄弟朋友的,不去拜访下也不好,是不是?”说完,我还扭头问了一下猴子和老三、陈亮。 在听到他们一致的同意后,程思林无可奈何地说:“走就走喽,还需要说那么多吗?” 听程思林这么说了,我高兴地回头对苗苗说,“苗苗,我们一起去吧?” 听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征询她要不要去?此时,苗苗的脸上更是带着洋溢的笑容,似乎一下子把刚才的“险峻”都抛之脑后了。只是,在想到家里的情况后,苗苗颇为抱歉地对我说:“青,你们去吧!你看家里现在这样子,我得留下来一下。”话音一落,眼角还带着我望向了低着头,无力垂坐在椅子上的老爸。 “嗯,好吧!那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不?” “我会的,放心去吧!” 接着,猴子和陈亮也跟着我说了同样的话,有什么事记得打他们电话,特别是打我电话不通的时候。感受到集体的温暖后,苗苗眼眶微红地送我们走出了院子。而在我转身走出院子那一刹那,我看到苗苗的老爸依然是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在检讨自己还是在忏悔? 坐在车里,看到随同苗苗出来的苗楠还在使劲地跟我们招手说“拜拜”和重复着感激的话。我在想:人啊!总不是一夜成熟的,经过千锤百炼后,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不容易。就如同表面的现象,觉得苗楠也算是典型的活泼外向,大大咧咧。可是,在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她的心理素质没有像苗苗这么好,这么老练,这么沉稳。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车子已经快速地行驶在了通往程思林家里的路上…… 今天的交通很是顺畅,大概20多分钟后,我们的车子又一次驶入了那一排排熟悉的楼层,而被夏风吹拂着绿叶的树木,更像是在招手欢迎着我们的再一次到来。从车子行驶的时间来看,我觉得程思林、苗苗和陈柔的家应该都相聚的不算是特别的远。当然,我知道我稍微啰嗦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我只是比较喜欢这种距离不远,又可以没事串门的联系而已。 当车子停入车库后,猴子和陈亮反而左右拉着我的手,有点耍赖地说:“真...真的要上去吗?” 我有点无语地对猴子说,“刚才问你们俩,你们都同意来。现在快到大门口了,反而都怂起来了。” 一听怂样这两个字,陈亮腰杆马上挺起来,语气恢复自然地说:“这…这有什么,不就是吃个饭吗?” “呵,不要等下说错话就好了。” “老三,你不要吓人了,本来见到老程的老豆就觉得压力大了。” 这时候,程思林从后面伸出手按在了陈亮和猴子的肩膀上,然后态度很认真地说:“谁也不能走,就当陪我吃饭,行不?” “哈哈,老程也有怕的时候……”笑声中,我们已经进入电梯,来到了程思林家门中…… 按响了门铃,猴子和陈亮还是紧张地挨到了我身后,就连程思林也怂得跟他们站在了一起。人群中,好像门后面才是我的家一样,而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挡箭牌”。 门开了,而在开门那一刹那,我就被一抹艳丽的靓影给俘获了。在那短短的两秒时间里,我竟然犯傻地站在门前,忘记了say hello。等到对方笑着对我说,“你们好,都是思林的朋友吧?快进来坐。”这时候,我才很迟缓地反应了过来,并木讷地走进了屋内。 因为程思林家里很干净,出于礼貌,我们一踏过门槛就脱掉了鞋子。而在我们脱着鞋子摆出“金鸡独立”的pose时,陈亮就小声地对我和猴子、老三说,“哇塞,老程的老母真漂亮,皮肤好水哦!” 我回头看了一下程思林,在进门时,她就被他妈妈给拉进厨房了。而空荡的客厅里,显然…程跛子和波哥没有过来。难道是让我们来,而他们自己却放了空炮?在客厅坐了不到15分钟,我们的猜想就被推翻了。随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了两下,程跛子和波哥走了进来,而且…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购物袋。 从厨房出来后,老程就一直跟我们挨坐在了一块。只是,在看到波哥和程跛子后,他变得更加的安静了,安静到… 摆出去的脚还缩了起来。这让我想到一句话:真的是连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奇怪的是,从厨房出来的人只有笑嘻嘻的波哥,而程跛子却跟程思林的妈妈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忙活了起来。 波哥坐下来后,首个关心的事就是问我们:“早上的事,没有被吓到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以示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波哥哈哈哈地笑着说:“行啊!还真是小看你们了,个个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时候,猴子就说漏嘴了,只听他犯二地说:“我们更怕程伯伯。” “哈哈,是不是觉得很凶啊?” “是啊!难道不会吗?”一听波哥笑了出来,连陈亮也没有顾忌地问了起来。 只见波哥认真地说:“他对你们就不会,但对手下的人就很严苛,所以,发起火了那是很吓人的,呵呵。” 被这么一说,猴子和陈亮相互看了一下,然后在波哥面前很颓地咽了咽口水。而程跛子刚好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跄着腿走路,一边擦着湿漉漉的手,一边嗓门很大声地说:“别听他瞎说,就知道吓唬你们,再吓唬你们,你们都不敢跟我说话了。” 我望了一眼程思林,我想… 这个时候最充满疑惑的人要数他了,比如:程跛子怎么出现在家里了?又比如:他和波哥今天怎么会半路杀出来“救驾”的呢? 当然,后面的这个问题,是我、猴子、老三和陈亮都想知道的,不单是程思林。 我们看向跄着腿走路的程跛子,这时候他骂完波哥已经走回厨房了。而波哥顶着圆圆的大脑袋也问出了我们想要问的问题,就是:“你们是不是想问,我和思林的老爸怎么会在今天突然出现的,是不是?” 就在我们都拼命点头,嘴里发出“嗯、嗯、嗯”的时候,波哥清了下嗓音又说了一句,“这是有人暗中告诉我的……” 第121章 爱意无限 “波哥,会是谁?刚才疤瘌三的人群中,我总感觉有一个人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波哥笑着说,“你小子还有点眼力。上次,朱三炮的事,还记得不?” “其中有一个人参与了上次的事,他认得我们,更认得老程。因为,波哥最后跟朱三炮介绍了他。” 听老三这么一说,我恍然记了起来。波哥也补助解释道:“确实是这样,朱三炮的人当时被我们困在车内,你们没有看清楚他们,他们却认清了你们。幸运的事,那人跟我手下一兄弟有交情,他发了信息通知他,我兄弟再打电话通知了我们。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你们几个就麻烦了。” “无论如何,波哥,谢谢你和程伯伯了。” “没事,以后行事小心点就好。你们几个能拧紧在一起是好事,但硬碰硬,有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能躲则躲,能让则让,实在躲不了,让不了,才得去扛上。” “就是躲不了才扛上啊!” 一听程思林不服地小声嘀咕,波哥伸出大手假装要去打他。结果,两个人就在沙发的边角上笑着推了起来。 过了一会,闹腾也闹腾完了,我们也开始看起电视,冲起了茶。期间,波哥还是会无聊地用话语去“攻击”程思林,好似… 不跟他玩,他就觉得手闲脚痒一样。不过,有一句话却让程思林默不作声了。因为,波哥让他拿茶去给程跛子喝,结果,程思林双手交叉在胸前,立马安静了下来。 对于这样的尴尬局面,能解围的就是我们了。于是,我起身拿了两杯茶去给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程跛子夫妇。而回来的时候,程思林看向了我,而我也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我可以肯定的是… 其实,不管是我还是程思林,或是围坐在一起的老三、陈亮和猴子,我们都想知道这个答案,程跛子怎么会来? 对于这个答案,我觉得会是很新鲜,又会是很期待。毕竟,我们都知道了他的过往,也知道了他的不容易。所以,带着程思林有点弱爆了的暗示方式,我笑呵呵地对波哥说:“波哥,你和程伯伯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呢?” “其实,不是有空,是东哥想来很久了。”说完,他用眼角看了一下程思林的表情。喝了口茶后,波哥很是感叹地说道:“自从你们上次去派出所看过他后,他就很高兴对我说,‘思林来看我了,以前是让他妈妈发照片给我看,现在,我终于亲眼见到他了。’你们不知道,他是多么高兴,高兴到… 从派出所出来后,一连几天打了几次电话给我,一开口就问,‘思林,最近在干嘛?’、‘他的会所怎样了?’、‘阿波,辛苦你了,你帮我多照看他一下’。 我相信,他的事,你们几个通过思林也好,通过李青都行,应该都全部知道了吧?” 听波哥这么问,猴子、老三和陈亮都连忙点头应是。 “嗯,竟然都知道了,那么,你们也应该能理解他以前的不容易。毕竟,他还有另外一个家,还有小孩要抚养。对他来说,最为痛苦的不是他瘸了的腿,而是他最为心系的家,也就是思林和他的妈妈。在以前,那种想看又看不到,想来又来不得的感觉,我想…没有人能比他更理解那种痛苦了。 后来,随着时间的沉淀,东哥在村里的老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该阻止的也知道阻止不了了,所以,就不得不去接受顺其自然的道理了。而这一切,都是东哥一直以来苦心坚持的。见到思林这小子后,如他对我说的,‘只要见到了,就会有机会的,会有希望的。’可想而知,他多想这小子能跟他好好谈话,消除对他的隔膜。 都是自己的孩子,没有哪个会不疼的。要知道,大人的过错不在于小孩,即使,东哥再痛恨他现在的发妻,也不会牵连到他的孩子。这就是他做为一个父亲心系的感情,还有他的担当和责任。” 波哥说完后,还特意看了看程思林的反应。只见,他还是双手交叉在胸前,表情也显得很平淡。其实,从上次去看过程跛子后,程思林的言行举止中就少了很多冰冷,讲话也不会再时不时想讲又不想说的样子了。借用波哥一句话,我想说的是:随着时间的沉淀,一切都会变得顺其自然的。也正如程跛子说的,“只要见到了,就会有机会的,会有希望的。” “在讨论什么呢?个个神情严肃的,快过来吃饭吧!哈哈” 声音一出,我们齐齐望向了走出厨房的程跛子,只见他开始在张罗着瓢盆碗筷了,而程妈妈也陆续端出了香气四溢的饭菜。这一下子,莫说是猴子这个吃货,就连我肚子里的饥饿虫也在捣鼓着我的胃酸了。 不好意思让程跛子为我们准备碗筷,刚看见他的手在动,我和猴子他们就围过去帮手了。一切准备就绪,波哥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程思林储存在酒柜上的洋酒。我们还依稀记得,波哥上次见到我们在喝酒,就一直抱怨程思林不请他。这次,他是一边开着酒,一边哈哈大笑地看着程思林。他的神情很得瑟的告诉我们,“不让我喝,现在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吧!”而程思林碍于程跛子在场,又不好意思去跟他抢,只能是憋足了气,眯小了眼睛鄙视着他。 吃饭的时候,基本上,我和猴子、老三和陈亮个个都瞅着程思林的老妈。以前,我是听程跛子说起她,猴子他们又是听我复述,大家的脑海里在听到程跛子的过往后,都会努力地去“捏造”程妈妈现在的形象。今天,当她近在咫尺坐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时不时在偷偷看着她。特别是,当她夹饭菜和舀汤给我们时,我们都盯着她白皙而又毫无毛孔的光洁脸蛋微微出神。 现在的我,换成另一个心态在注视着这一对夫妇,我觉得他(她)们就是现代版的神雕侠侣。可以说,都是早年磨难多,中间唯有思念加等待,而现在才是苦尽甘来的表现。 忽然,程妈妈说:“试试这个蒜蓉排骨。”说完,筷子夹着一块排骨放到了程思林碗里。 在吃饭的时候,程思林还是静静的,我想…他不是怯场,而是有点微微的不自在,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现在,程妈妈放了一块排骨在他碗里,他轻轻地咬了一口后,就把整块排骨放到了嘴里。看着他嚼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程妈妈脸上很是欣慰地问:“怎样?这个排骨入味吗?” 程思林嚼着柔韧的排骨说不出话,只能是频频地点着头,还有发出“嗯嗯”的声音来。程跛子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呵呵地笑着说:“慢慢吃,排骨比较有嚼劲,不要哽到了。” 这时候,程妈妈望向了程跛子,两个人相视一笑。接着,程妈妈就说:“这个排骨是你爸爸做的,看来… 他比我更懂得儿子。” 这句话一出,除了波哥和程跛子夫妇,我发现… 现场的我们个个都成了龟缩脖子的土鳖样了,而且还互相看了看彼此。很显然,这对夫妇是一搭一唱,特别是程妈妈,正在努力打着亲情牌,想要化解老程和跛子哥的隔膜。 被这么一说,程思林吃饭的速度一连降下了几个档位,连排骨都不知道该不该夹了?波哥给我们满上了红酒,想要倒给程思林的时候却被程跛子给拦住了。只听他爱怜地说:“思林还要开车,就不要给他喝了。”一句话出来,自然是父爱无限,也确实是暖化了人心。毕竟,虎毒不食子。何况,程跛子又不是大凶大恶之人,早年他也是因为无奈才不得不离开程思林母子的。作为兄弟的我们,当然是想要看到他们一家团圆和睦的样子了。 听程跛子这么说了,波哥也就意兴阑珊地收起了瓶子。而程思林即没有反感也没有排斥程跛子这种阻碍,只是默默地扒着饭。 吃完饭后,程跛子又做出了让我们比较意外的事,就是… 他主动收拾起碗筷陪着程妈妈到厨房洗碗去了。这种外刚内柔的表现,确实让我们都大跌眼镜了,搞得连同波哥在内的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想说帮忙嘛!又不知道怎么帮才好?不说嘛!又看着他们夫妇在收拾碗筷,心里也颇有点不好意思。 幸好,还是程跛子处事老道,看到我们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很圆滑地说:“你们冲茶就好,我们忙完了好一起喝茶啊!”说完,还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看着他因为笑而抖动的一字胡,我觉得… 程跛子其实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倒也没有如社会上传闻的多野蛮或是蛮横不讲道理啊! 然而,不管是在饭桌上,还是坐在椅子上,程跛子每说一句话,每发出一次笑声,程思林都会眼尖地望过去。我相信,不是他对程跛子还怀有隔膜,而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他日思夜想的爸爸,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难免显得很陌生和手足无措。特别是,自己在先前还对他怀有怨解和仇视。 过了一会,程跛子夫妇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而在一边谈话,一边喝茶的时候,他(她)们是显得极为亲密的。在讲到过去的事,程跛子夫妇时而发出笑声,时而显得很动容和深情。就连程思林也慢慢适应了,适应到…在听到某些有趣的事时,他也会轻轻地跟着笑出来…… 因为明天还要上学,而会所也不能一日无主。在反复思量后,我们决定在下午回学校去,顺便把猴子和老三也送回他们的学校。 然而,在我们起身要去接苗苗的时候,程思林的父母显露出了很不舍得的表情。可怜天下父母心… 换做我们的父母都会这样吧!就这样,程跛子夫妇一直跟随着我们到了停车场,而波哥也在这时候跟我们挥手告别,独自驾车走了。在我们发动引擎那一刹那,程跛子夫妇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开车,特别是对程思林,还一个劲地说,“开慢点,累了就休息一下。” 其实,在程思林上车的时候,是程跛子为他开的门,而且,他还轻轻扶着程思林的肩膀坐到了座位上。那时候,我就看见… 程思林的嘴唇很明显地抖动了几下。我在猜… 程思林是在羞涩而又轻声地喊着“爸爸”。可是,发车启动的引擎声却盖住了他喃喃的声音….. 这算是一个遗憾吗? 到了苗苗家,我以为苗楠也会跟着一起离开,可是,出来的只有苗苗。我问苗苗,“苗楠不一起走吗?” 苗苗挽着我的手,轻轻地说:“她那边辞职了,想在家里先休息几天,顺便照看我爸一下。”说完,她回过头对坐在后排的猴子和老三说了很多谢谢的话,接着,又凑到前头跟程思林和陈亮也说了同样的话。 关上车窗,打开音乐,我想到了如何认识陈柔,又结伴音音和邂逅苗苗的事?就在今天,我们解决了苗苗的事,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但愿如此….. 加了一次油,先送猴子和老三回了学校。在一同回来的路上,程思林是一路踩着油门飞奔啊!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个速度,就是:飚啊! 来到学校,基本上都开始天黑了。我让音音和陈柔到附近的饭馆去等我们,我则让程思林和陈亮吃了饭再回去。也许是中午不好意思吃太多,到了晚餐的时候,我和程思林、陈亮是猛着吃肉又扒饭,一副差点饿死英雄汉的赶脚。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让程思林和陈亮先回会所去了。繁星朗朗的夜空,我则携美而归,那种享受着晚风迎面吹拂的感觉真的好舒服。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老妈打来的,想想很久没有跟她和老爹讲过电话了,我赶紧接了起来。而身后,音音和陈柔、苗苗看我在讲电话则放慢了脚步,开始了嘻笑地小打小闹。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们在背后讲些什么,特别是… 看到她们讲得还笑出声的样子。 终于,在跟老妈把电话结束后,我心急火燎地问音音她们,“刚才在说什么呢?全部都笑得很阳光的样子。” 只见,她们对视了一下后,齐齐地对我说: “青,我们搬出来住吧?” “青青,我们搬出来住吧?” “青青哥,我们搬出来住吧?” 哇塞,在这三声同时充满了爱意无限的叫唤里,我发现… 我已经快酥软得如地上一滩烂泥了!! 第122章 大后宫时代 上 听到音音、陈柔和苗苗齐齐地说要出去外面住,形如“烂泥”的我连走路都不知不觉轻飘飘了许多。我一直在问自己,“什么个情况?” 唉~ 幸福,未必也来得太突然和迅猛了吧?想归想,其实….. 这不也是以前我有考虑的吗? 在校园里跟音音她们逛了一下,谁知道,她和陈柔借口先回宿舍了。漫漫长夜,刚迎接她们心爱的姐姐归来,我想… 这两个小妮子也想让我和苗苗好好聊一下吧!现在,黑色的夜,昏黄的灯,夏日的风和这僻静的曲径小道上,就剩下我和苗苗两个人了。白天的小道本来就少有人走过,到了晚上,更是到了“只听蛐蛐响,未闻他人音”的地步了。不过,这也是我最得瑟的地方,因为… 这是我和苗苗上次在逛校园时无意中走到的。而那些,只习惯后操场和花前月下的人儿们,哪能找到这种“曲径通幽”的好地方呢? 跟苗苗手牵手,走在这条间隔3寸就铺着石板的羊肠小道上,我们两个人自然是相依相偎、情意绵绵的样子。走过了灯光散落的小路段,凭借着优秀的夜视能力,我努力地扫描着零星的夜光下,最有可能提供我和苗苗相拥而坐的地方。 终于,在前面拐弯的地方,我看到了一簇修剪得很整齐的圆形花丛。说是花丛,其实也算是木系,就是那种类似会开出白色小花,但枝叶挺结实的小灌木。以前,我有问过负责修建花草的校工,听说,那个叫做“夜来香”吧! 不过,闻着是挺香,管它是不是,我带着苗苗小心地穿过了小小的灌木丛。现在,被圆形的花丛围绕着,闻着淡淡的芳香,我和苗苗仿佛置身在了一片花海中。而脚下松软的台湾草,更是让我们忍不住脱掉了鞋子轻轻地踩踏着。感受着俏皮的小草透过趾缝的感觉,我不禁感叹,这或许就是天下间最好的足底“按摩”了吧! 找了一块埋在土里却露出半个身体的滑石,我搂着苗苗轻轻地挨坐了下来。虽然,我们是身处在夏夜,但是,惊奇的我发现,坐落在干净的滑石上,我们竟然没有遭遇到蚊虫的叮咬。我想,这就是学校定期喷洒杀蚊药剂的功效吧! 此时,苗苗枕在我的肩头,我的左手拥揽着她,而右手却“循规蹈矩”地捂住了她一对傲人的资本。我知道,我不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怎么说呢?我其实也算是一个好人,不是么? 被我这么抚摸着,苗苗伏在我的耳根旁,轻轻地碎了一句,“色狼。” 说这两个字时,苗苗是檀口微张,那种咬耳根讲话而喷出的气息更是温润袭人。我耳根本来就比较敏感,被苗苗这么不经意的“挑逗”,原本握住她一对柔软的手更加用力地揉捏了起来。 苗苗抬起来想要说些什么,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我的嘴唇给贴住了小嘴。这下子,我暗藏在体内的“原始兽性”也被唤醒了,原本还坐在滑石上的我们,已经慢慢地卧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我的左手还是从后背抱着苗苗,而右手在离开一对柔软的一瞬间,却“马不停蹄”地移到了苗苗的诱人下身。虽然,衣衫未褪,但是,被挑起的激情却犹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让我渐渐变粗的气息随着肾上激素的急速分泌而操控着右手。 此时,在我们贴合的嘴唇刚一分开时,苗苗就微微喘息着说,“青,不要在这里,丢死人了。” 精虫上脑的我,有点弱智而又犯二地回了一句,“为什么啊?全国查的严,你就怕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我的思维马上就泛白了。 在我意识到说错话的时候,只听苗苗娇嗔了一声,“找打…..”接着,我的嘴角就真的挨了苗苗一记拳头。 虽然打的不重,但也让牙齿嗑嚓地碰了一下。在我因为懊悔而忙于解释的时候,苗苗已经衣衫整齐地站了起来。唉!良辰美景,不是cf就是打野战,眼看到手的“羔羊”就这么溜走了,我的心真的是拔凉拔凉的。此时的我,好想扒开草层,挖个地缝睡进去啊! 不用说,全国严打的是什么?是男人的都清楚。可是,话不经大脑的我却问了苗苗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最终把她当什么了?看着有点生气的苗苗,我直接是跪在草地上抱住她的大腿,求爷爷告奶奶地说了n次方个对不起后,才又让她重新地坐回了滑石上。 夏夜里,虫儿叫,晚风吹,我在燥热的火焰被扑灭后,只能是乖乖地搂着苗苗安静地坐着。摸着苗苗柔顺的头发,她轻轻地对我说:“青,谢谢你帮我出了6万块,我想把先借朋友的钱给还了,然后再来还你的,好吗?” 无语了~ 我轻轻地摇摇头,笑着说:“傻瓜,有必要分得这么明吗?我把钱拿出来给你还上,就没有想过要你还。而且,你和我之间说还不还的,不觉得很别扭吗?”想想本来就是这样,当时给音音家里20万的时候,我都没有眨过一下眼皮。这6万对比那20万,我有必要太纠结吗? 有时候,有些事不给父母知道就是好。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不要说是20万,就连这6万,都会让他们骂上我一个月的,甚至完全限制死我。对跑车的父母来说,这些钱是他们要赚上很久的,可是,我却大手大脚给投掷出去了。但是,对有些事,对某些人,我觉得… 我无怨无悔…… 青春和热血,不管有没有青春,为了情,为了义,我都一样会热血。 跟苗苗又继续聊了一下,我们就各自回宿舍了。原本,我是想厚着脸皮跟着她回宿舍的,可是,想到明天是周一,不是周末,我还是脚步直直地走回了自己的“老窝”。夜了,躺在床上,又跟音音和陈柔聊了一下。当然,我们的话题里全部都是在哪里找房子?找个几室的房子?还有,不要住得太高啦!要安全和干净一点的啦!还有,就是最好购物方便的,也好有时间可以做饭啊…… 聊着聊着,彼此回复的越来越少了,越来越慢了… 再最后,就彼此说了声,“晚安”,就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了。 次日,新的一周开始了,阳光几乎在每个早晨都把我照得懒洋洋的。或许,这就是以前赖床的后遗症吧! 苗苗的事解决了,我理应觉得如释重负才对。可是,每次见到刘亚辉,我都会有点微微地不自在或是心神不宁。倒不是我有多迷信,而是,他的平静真的让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有时候问自己,这真的是他吗? 现在的我,遇到赵星和马强都觉得比遇到他强多了。不过,有一点让我保持了警惕的心态,就是… 在这个星期的某一天,某一节体育课上,我看到了他跟翘课出来的朱胜站到了一块。当时,虽然是隔着比较远,但是,朱胜和他的身形、身影,我是不会看错的。 我特么就郁闷了,难道朱胜脱离了赵星,还跟刘亚辉滚到一起了?据我观察也应该是,这几次都有遇到赵星他们,唯独就没有看见朱胜一人。晕了,想想都觉得后怕,真是天雷滚滚啊!君子坦荡荡,就是怕小人。汗~ 不敢想了….. 于是,在那一天,我把自己放飞了,第一次在足球场上玩起了足球…… 我喜欢足球,倒不是我足技有多好,而是我的体力比较强,估计… 额,这跟小时候被老爸追着打有关系吧? 周末又要到了,在这之前,我就在网上查看了附件的租赁信息…… 到了周五的下午,我已经带着身边的三个美女看起了房子。 前面的两家都被我们pass了,虽然邻近市场,方便买菜,但是,环境也确实是比较糟糕。所以,不合口味的,基本都被我三位当家的给干掉了。按音音说的,此行出来,我们一定要搞定房子的事,因为… 明天周六可以清洗房间,下午就可以开始搬进去住了。我不得不佩服音音,会持家的人,就是妥妥的。 又连续逛了几家人,基本都被我们否决了。本来,有一家人的房子户型和空间都不错,可惜,对方是有小孩的人家,墙壁已经被画得连房东都认不出来了。所以,我们不得不抱着一丝遗憾继续搜寻着…… 小本上,我记录下来的几家联系人都被划上横线pass了。现在,我们还有两家人可以选择,抱着碰碰运气的决心,即便是走得有点累了,我还是拨通了倒数第二个号码。电话接通了,一听声音就是一个上了年龄的大妈,跟她约好了时间后,我就接着给最后一家人打了电话。 为了租房,我们又没有停歇地赶到了最后一户出租的人家里。怎么说呢?户型一般,但空间和环境都不错,唯独离学校稍微远了点,而且租金还死咬着不减。唉,我不得不佩服,租房的大哥怎么比娘们还能磨?在我快要被征服而掏出钱包时,音音带着我们转身走开了。 按她说的,“还有一家人,我们不能放弃最后的机会。”说完,我们来到楼下稍微休息了一下,喝了杯冷饮后,就去见了先前约定好时间的大妈。 第123章 大后宫时代 下 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大妈腰间别着一大串钥匙带我们上了四楼。怎么说呢?她说三楼和四楼都有房子,而且户型还一样,就看我们要住高点还是低点了。来到房间里,先不说别的,我第一个不争气的被它的格局给吸引了。 三房两厅,这不就是传说中最为理想的户型吗?而且,主房大还带独立卫生间。次噢,我真的是美得在心里嘻嘻嘻地yin笑了起来。想到没有想,我又开始拿出钱包准备掏钱了。我只知道,再不下手,这刚粉过墙的房子就要被人抢走了。租房这种事,真的是稍纵即逝啊! 可是,音音却往我的手一抓,跟大妈讲起了房租。大妈刚带我们上楼的时候就说过,她是本地人,早年弄了块地在这里建起了这栋房子。现在,小孩都有稳定的工作了,基本是吃喝都不愁,这栋楼也就是拿来没事打发时间收收房租的。 跟大妈讲了一会房租后,音音最后打出了温情牌,她说:“我们几个都是附近的学生,宿舍环境不好、管理差,才结伴出来租房的。而且,三楼也有房子,我们把它让出来,大妈你可以找些有工作的人租高一点。而我们租的是四楼,楼高点,希望能再便宜一点喽!” 话这么一说,戴着老花眼镜的大妈瞅了瞅我们,没有叹气,反而很和善地对音音说了一句:“我就喜欢你这小女孩,懂得经济。这里最低要租一年的,签合同后,你们要给一租一押啊!” 这下子,一听这么说,就连站在大妈身后的陈柔也对音音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对陈柔来说,她从小殷实的家庭环境不会让她刻意去做出讨价还价的事。对于合理和物有所值的东西,她不会去考虑价格的问题。而苗苗呢?工作的特性,让她有着职业丽人的风格,只要物超所值,她不会过份花时间在消费的问题上。对她而言,时间,往往是她更为看重的。所以,针对这个地理位置,她觉得很好,至少比刚才看的房子,要节省了7、8分钟的脚程。 对于我和音音嘛!其实,不是因为四楼高一点就贪它的便宜,真实的原因是… 很明显,楼层稍微高一点,采光和空气都要好很多。这是我和她在来之前就商量好的,楼不过五,住不低于三。 一切ok后,我到楼下给了身份证,交了钱。大妈扶了一下眼镜问我,你跟那些女孩子是什么关系啊?我看着音音笑着说:“她是我表妹,我是她表哥。” 除了房租、户型和地理位置,我们还高兴的是… 原本预计第二天来清扫房子的,却被大妈给“承包”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在商讨后,我们兴冲冲地跑去二手市场买起了家具,如:沙发、饭桌、衣柜、椅子、书桌…… 不过,吃饭的锅碗瓢盆,睡的床,用的洗衣机则全部是新的。对于这些东西,音音和苗苗、陈柔都说,不要用别人用过的。 为了给程思林和陈亮一个大大的惊喜,我没有让他们过来帮忙。而是,在请人帮忙搬完东西后,又花了一个星期天的时间在新房子里布置和摆放新家具。到了晚上,基本上所有的摆设都已经各就各位了,当我把程思林和陈亮叫过来的时候,他们是站在门口朝里面看,有点神情不太自然。 坐在沙发上,看着音音刚刚拖得很干净的地板,我不禁翘起二郎腿对着门外犯傻的程思林和陈亮叫了一声,“还傻站着干嘛?进来啊!门口有鞋架,里面有换的拖鞋,嘻嘻!” “我靠,青哥,你真是神乎其神啊!这是什么个情况?” 而这会,老程刚坐到我身边就拍着我的肩膀在笑,好像话不知从何问起一样?厨房里,苗苗开始在做饭了,要不?怎么听见抽油烟机的转动和炒菜时油花飞溅的噼里啪啦声呢?这时候,音音从阳台走了过来,看着满屋子光洁的样子,她很是高兴地对陈亮说,“怎么样?这屋子还行吧?” 陈亮看向老程嬉笑着说:“音音,你是想问我们这屋子怎么样?还是想问我们,你地板拖得怎么样呢?”说完,自个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找陈柔去,懒得理你,额。”音音向陈亮做了个鬼脸,吐了吐粉舌后就进去小房间里帮陈柔整理书架了。 “青哥,坐着无聊,带我们转转才是真的。” 程思林这时候又往我肩膀一拍,说了声,“走。” 无奈的我笑了一下,却很得瑟地说,“这有什么好介绍的。”但是,话音一落,自己已经起身带他们走向了身后的房间。 这个房间,放着张一米五乘两米的双人床,旁边是梳妆台连着大衣柜,床尾不远处则竖着一个立式的衣架。房间不大不小,放入卧室所需要的配套后,显得充实而又不失居家的温馨。而对面的门口,其实还有一个类似一样大小的房间。只是,按照苗苗说的,把它改造来当作书房了。出了门口,还没有到书房里,比较方便的一点是,两房中间夹着一个洗手间。 而进入书房后,简洁的摆设却很能给人一种典雅的感觉。入门正面的墙上,我们连着放了两个桃木色的大书柜,里面放上了苗苗这个高材生以前阅读过的书籍,还有英语辅导书这些。最为可爱的是,陈柔把她以前看过的袖珍小说也放了进去。我问她,“哪里来的?”她笑着告诉我,“觉得经典就带在身边了,没事可以拿出来翻一翻,打发无聊的时间喽!” 此时,陈亮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感受着这个书房的韵味后,双手交叉往后脑勺一托,撅着嘴很是叹服地说:“不错,不错,看着书柜和这个四方桌子,确实可以有安静读书的感觉。” 他说的没错,但这也是我们特意布置的。一个方桌配套四张椅子,清一色的颜色,一坐下来,脚可以全部往桌子里面伸进去,又不档脚。这套桌子,是我们在二手市场里找了很久的。可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而且,我们在这个书房的墙上又贴了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白色单调的墙上也就少了空荡荡的感觉。所以,一进来这个房间的人,第一个感觉就会有“图书馆”的味道,有木有? 然而,程思林和陈亮的重点却不是在这里。他们两对眼神互相对碰后,很是猥琐地小声对我说,“青哥,过来,趁现在陈柔和音音出去了。” “怎么啦?神神秘秘的。” 当我走到他们身边时,程思林说了一句让我对他很“刮目相看”的话。只听,他压低着声音说:“皇上,你以后每个晚上是翻牌呢?还是抓阄啊?” 这下子,陈亮直接猛拍着沙发在狂笑了,我没有好气地说:“老程,你跟陈亮在一起学坏了?” 老程很不服气地说:“次噢,没有的事,是男人都会想知道。” “晕,幸好猴子和老三不在这里,否则,猴子非抓着我问不可。” 陈亮有点笑岔气地捂着肚子说,“青…青…青哥,你别着急。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会知道的。你就先告诉我和老程嘛!我和他会保守秘密的,我们绝对不跟猴子说,顶多发条短信而已,放心放心。” “靠,玩我。”说完,我已经做势要跟他们“扭打”在一起了。 跟他们在书房里闹腾了一下,又被他们胁迫去看了主房。当他们看到一米八宽,两米长的大床后,嘴巴张开的程度大于了口水流下来的长度,特别是… 一副眼睛瞬间发光的“饿狼”样。而且,我们这个主房还配有单独的卫生间。这下子,直接把程思林和陈亮给瞬间抹杀在了房间里。陈亮很是爱慕不已地说:“这么好的房间,第一次先给我吧!”说完,裤子一抓,门一关,跑去厕所里小解了起来。接着,程思林也如法炮制了…… 说真的,我都有抬脚踹他们屁股的心了。幸好,苗苗叫我们吃饭的声音把他们给撵出来了房间。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要问我多少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呢? 当然,苗苗做饭的手艺是很好的,炒出的菜也很清香可口,除了音音可以比拟和超越外,陈柔只能是位居第三了,因为… 她只会做比较简单的。吃饭的时候,程思林和陈亮一手抓着饭碗,一手夹着筷子,但眼神却是很猥琐地看着我。我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闪烁着熊熊火焰的“淫火虫”,而且还时不时在对我嘻嘻嘻地狂笑着。整餐饭,吃得津津有味的人本该是我,可是,看着程思林和陈亮,我已经是食色无香了。 完事了,我在大门口对他们两个说,“吃饱走好,不送了。” 谁知道,程思林和陈亮一左一右地抓住我,硬生生把我往门外拖了出去。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他们两个还笑着问我:“怎么说?怎么说?想好是翻牌还是抓阄了吗?” “靠,找死是吧?”说完,我做势就要飞起一脚。 这时候,程思林和陈亮松开了我,人带着笑声已经跑向了楼下……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宿舍按例都是要点名的,所以,无奈的我们只能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温存不到24小时的“新家”。在回校的路上,我发现我被程思林和陈亮给毒害了,一行走在路上,我反而出现了沉默,沉默在于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这个问题,“我们怎么安排睡觉的问题?” 要知道,到了冬天,没有人一起暖被子会是很痛苦的事。所以,挠破了头皮又想了很久,最后,我还是难以启齿地对音音先问了这个问题,“音音,以后我们怎么睡啊?” 昏黄的路灯下,我可以看见音音的小脸瞬间红了下来,然后,难为情地说:“你问陈柔,我不知道。” 陈柔一看我把头转向她,马上羞怯地说:“哎,别问我,问苗苗姐。”说完,一下子挽住了苗苗的手。 死就死啦!我豁出去了,接着,我恬不知耻地走到苗苗前头,嘻笑地对她说:“宝贝,到了冬天,天气很冷,你说怎么办呢?” 苗苗想了一下,很调皮地说:“主房,我们三个人睡一米八的床,你就自己睡那个一米五的床,我们天再冷都不怕?你们说,是不是?” 话音一落,音音和陈柔就一致赞成并拍着小手笑了起来。 我勒个去 ~ 那我怎么搞?对于这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不依不饶地在路上追问起了苗苗她们。 可是,走了不到一分钟路,苗苗就喊了起来,“别闹了,别闹了,看到校门口了,有监控呢!” 回头一看,还真是看到校门口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早知道搬远一点算了,呜呜~ 到了学校里,我还打算针对这个事跟苗苗她们探讨一下,可是,她们都借故回宿舍了。偌大的校园里,我不死心地迂回在宿舍楼下,一直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个“睡”的问题。这时候,短信提示音却响了起来,我打开手机一看,是苗苗的信息,她说:青,音音和陈柔都在场,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说?来日方长,你还是先去办理退宿的事吧! 一看苗苗这么说,我原本落空的算盘又打得响亮了起来。不得不佩服苗苗,长者也是智者啊! 第二天早上,我和音音、陈柔错开时间段,分别向宿舍门房递交了退宿申请。不过,宿舍建议住满一个月,刚好算水电这些。想想也就算了,不在乎这个把星期的事,也就继续住到了周末。 到了星期天早上,我们带着行李站在校门口等着程思林开车来帮忙拖运。而这时候,音音却拿着电话在一旁聊得挺眉飞色舞的。我慢慢地凑近到她身后,却只略微听到,“你要过来吗?” 而在她转身看见我时,却惊呼一声捂住话筒吓了一跳,然后,急急地对着电话说,“先这样,我等下打给你”。 看着她捂着话筒的动作,我困惑地问:“音音,是谁要来呢?你那么紧张干嘛?” 第124章 乔琳琳来了 看着她捂着话筒的动作,我困惑地问:“音音,是谁要来呢?你那么紧张干嘛?” 音音被我吓了一跳,此时,小手正拍着高耸的胸脯在让自己镇静下来。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赶忙搂着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起来。良久,音音才嘻嘻嘻地笑着说:“青青哥,好了啦!再拍就吐血了,呵呵!” “哈,吐血,那我就罪过大了。”说完,我放开了音音,接着,又赶忙问她,“音音,你还没有说是谁要来呢?而且,还说得有说有笑的,看来,这个人的份量还不轻啊!” 音音看我一副吃醋的酸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而有点像哄小孩子的对我说:“好了啦!是琳琳要来啦!” “琳琳?乔林?什么时候乔林叫林林了?”这时候,我几乎是困惑得歪起脖子说出了这几个一连串的问题。 “青青哥,你想哪里去了呢!嘻嘻,是乔琳琳啦!不记得了?” “哈哈哈,原来是她啊!我当然记得了,你初中的闺蜜。好吧!我承认,刚才看你讲电话,讲得有说有笑的,我这不是挺吃醋的嘛!” 听我这么一说,音音假装捏住瑶鼻,俏皮地说:“怪不得大白天这么酸呢!” “他除了吃醋,别的基本都不会了。” “就是嘛!” 这时候,苗苗和陈柔走了过来,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在配合着音音调侃我了。 不过,我很不服地说:“吃醋是必须的啦!谁知道是什么人要来追音音,是不是?所以,我必须得提防点啊!而且,听音音说,‘你要过来吗?’说得还挺紧张的,我以为是不是有什么状况了?” 音音看我挺紧张的样子,牵着我的手,微微笑着说:“不是啦!路边吵,所以我就走到旁边安静的地方去接电话了。一开始,我也没有听得很仔细,以为琳琳说要现在过来,我就有点吓了一跳。毕竟,今天是星期天,时间也太赶了。” “哦,那她什么时候来呢?”对于谁来谁去,我并没有太多在意。但是,对于音音的闺蜜,这个在高中时就帮助过我和她的人,我还是很关切的。 “不是快要到中秋了吗?她说在那时候来,周五连着周末,时间就比较充足。” “对哦!下个星期五就是中秋了。”被音音一说,苗苗犹如想到了某事一样,颇为吃惊的样子。 “呵,有人来,那我们就更热闹了。”听陈柔这么说,我也就放心多了。毕竟,我知道她是比较静和不是很爱热闹的人。 在路边又聊多了几句后,程思林的车也渐入眼帘了。在车上,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时间都去哪儿了?要不是听到乔琳琳要来,我都不知道中秋将近了。时间一晃一晃的,入学都已经一年多了,现在,我又是别人的师兄了…… 到了“家里”,行李箱一放,音音她们就开始去整理衣物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沏壶茶,还是得犒劳犒劳程思林和陈亮的。当然,陈亮这家伙还是时不时地问我,“青哥,怎样了?翻牌还是抓阄啊?”然后,程思林也跟着起哄。敢情,猴子还不知道,如果猴子也知道了,那就真的不得了了。想想都觉得很后怕,额!! 怎么分配睡觉的问题呢?其实… 其实…我心里已经是有底的了。一、三、五或是二、四、六,这样分都不好,因为… 按一、三、五来算,那二、四、六,我怎么办?相反也是一样的道理,按二、四、六,那一、三、五,我又得怎么办?一个人独守空房,单睡一张大床?这我肯定不干的。所以,最为理想的方式,就是… 一个人两天。不过,我也有点纠结了,到底哪个先呢?是按从大到小来排起,还是从认识的先后次序来算呢?反正,绕来绕去,无疑就是音音、苗苗和陈柔,哪个先开始而已。 次噢,我恍然发现,我别的想法没有,想这个倒是拿手,简直是“人才”啊! 看着我有点发呆,又有点嘴角挂着魅笑的样子,陈亮伸出手在我眼前快速地晃动着。然后,做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说:“青哥,青哥,口水流出来了,水也开了啊!” “知道啦!” 被陈亮这么一说,一个回神,我伸出手就去提起水壶。结果,又来了一句,“我操!”精神涣散的我,刚被水蒸气给烫了一下,额! 临近中午了,音音她们收拾好东西后就开始做饭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会所了,等吃了饭,我也想跟程思林他们一起去看一下,顺便,没事洗洗脚,嘿嘿。其实,这几天真的挺累的,特别是上个星期,又要找房子,又要整理“新家”,还真的是难为了音音她们。又是一个周末的时间,可以不要出门,我也真的很不想出去。问题是,会所就放在那里,总不能在周末还让程思林和陈亮去独守着。那样的话,我算是什么了? 吃了饭后,我把音音她们也拖到了会所里,理由嘛!就是… 树护根,人护脚;常洗脚,人不老;常推背,人不累。嘻嘻~ 所以,整个下午,我和音音她们就耗在了会所里。不过,也正是被热水烫过后,才知道洗脚的舒坦和洗后的精神抖擞。 晚上,当再一次坐在家里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围坐在饭桌旁了。现在,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我也就毫无顾及的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然而,在听到我的建议后,音音和陈柔差点没有被饭给呛到。最为淡定的,还是要夸奖苗苗。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就剩下我们四个人,她也是心知肚明的了。 结果,一餐饭出现了逆转,我惨痛地收拾起碗筷走到厨房开始刷碗去了。现在,躲在厨房里,我还是竖着耳朵在偷听她们议论着什么?想想也知道啦!当然… 今晚谁先跟我一起睡喽! 要知道,我真的是很善良的。只是被她们这么神秘的商量后,我总想起一个话,就是“伴君如伴虎”。我想,我顶多就是狼,没有如虎般的危险吧?于是,我也就假装不知道,也没有过问最后的答案。我只知道,到了爬上床那一刻,也就是我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终于,也就是在11点多的时候,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到音音抱着枕头走了进来。为什么我很忐忑?因为… 我把那种期待和等待,贱贱地融入到了未知的兴奋里。 我问音音,为什么她是第一个?她凑到我耳边,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苗苗姐说,我是第一个跟你在一起的人。虽然,她是最大的,但应该尊重先在一起的人。至于陈柔嘛!她是最没有主见的啦!所以,从一开始就变成了在商讨,是我先来,还是苗苗姐先来喽!” 躺在床上,我搂着音音,悄声地在她耳边说,“你是第一个我要娶的人,不是吗?如果这算是洞房,那你应该就是第一个。”说完,一个翻身,我已经吻住了音音,而她也开始了炽热的回应我…… …… ............ 新的一天,并不是每个星期的第一天,因为,时间总是在悄然无声地走着。当音音从我身边回到那个一米五的床上时,苗苗过来替代了她在我身边的位置。两天换一个人,时间不长也不短,既不会冷落谁,又不会让彼此等太久。所以,我为我这个明智的安排感到颇为满意和赞赏。 而在轮到陈柔的时候,也就是到了星期五的时候。这一天,也正是乔琳琳到来的时间。 一大早,我还慵懒地躺在床上,苗苗却一早跑去学校了。听说,学校上午要开什么会,还挺重要的。唉~ 当老师很怪,在我们上学时,他们有课就上,没有课,比谁都还要悠闲。到了我们放假时,他们是大会发言,小会发言,到最后,坐得老师前列腺也发言(炎),这不是折腾人吗? 等苗苗走后不久,音音打开我的房门,坐在床头对我说,“青青哥,我去接琳琳了。” “对哦!”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有点慌乱地说:“那我陪你去吧!” 以前,我和音音不管在哪里,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现在,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她自己要去接乔琳琳,我反而觉得很自责。但是,看我还睡眼惺忪的样子,音音却没有不开心的样子。相反,她还很关心地对我说:“青青哥,你多睡一会吧!我接到琳琳就给你打电话。然后,你和陈柔出来吧!” “嗯,那带她去会所玩吧!顺便当作给她接风洗尘,你懂得的,哈哈哈!” “嘻嘻嘻,好啊!那你等我电话吧!” 随即,轻轻的一声“砰”,音音已经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躺在床上的我总是翻来覆去的,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摸着旁边的空位,我眼睛陡然睁开了,“哦!陈柔,今晚是她跟我睡的。那现在,苗苗出去了,音音去接乔琳琳了。偌大的屋子里,不就剩下我和陈柔吗?嘻嘻嘻……” 想到这里,我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的房门前。把手一转,我就看到了正酣睡得像小猪一样的陈柔。轻轻地走过去,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挂着类似猪哥的口水,我忍不住地自言自语道:“美,真是美,连睡觉都是这么的恬静。”刚一说完,我就俯身亲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一下子,王子是彻底把睡美人给亲醒了… 但是,不理会她嗔怒的朝我叫着,“色狼啊!救命…”我已是床上一钻,被子一蒙,彻底开工了…… 此举,彼竭我盈,乃一鼓作气,以致锣鼓喧天 鞭炮齐鸣;末了,良久,中原战事已平,我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这时候,陈柔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听是音音要找我,陈柔把电话给了我。电话里,音音问我:“青青哥,打你电话没有接。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和琳琳快到了,你和陈柔出来了吗?” 此时,稍一扭头,我还是带着喘息地说了一句,“出来了,早就出来了。” 第125章 惊讶的突袭 此时,稍一扭头,看着陈柔小腹上的一片“狼藉”,我还是带着喘息地说了一句,“出来了,早就出来了。” 接着,跟音音叮嘱了几声后,我就抱起陈柔冲到了卫生间里…… 等我们走到楼下时,音音刚好带着乔琳琳走了过来。可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从初中、高中到大学,这三段不同的时光让我看着眼前的乔琳琳想到了变形金刚1、2、3。特么的,这不是太亮瞎人眼球了吗? 初中时,她是长发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到了高中,她摘掉眼镜,换上了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还做起了年级的管事。再到现在,一头青丝长及腰背,再加上一身雪白的连衣裙,我怎么就有种大白天看见天使的感觉呢?特别是那张刀削般的白净瓜子脸,让我微微想到了“范爷”。 看我有点惊呆的样子,乔琳琳反倒是先开口对我说道:“怎么?才一个过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 “哈哈,哪有的事。高中时天天见,才两个学期,一个过年,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说到这里,我已经笑了出来。 接着,带乔琳琳上楼坐了一下,喝了杯水,放下行李,我们就徒步去了会所。 沿途,我一直在想:我靠,不知道程思林和陈亮看到现在的乔琳琳会有怎样的反应?高中时,这两个货和她并没有多少交集?现在,初来乍到,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她当成女神来看待? 昨晚,我已经通知猴子和老三过来聚会了。可惜,一到中秋,他们就被家里的人给“招安”了。为此,一年一个中秋,我感觉…… 月亮都不会太圆了。 走在路上,音音给乔琳琳介绍了陈柔,当看到恬静的陈柔牵着我的手时,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敢情,音音怕她晕倒,已经提前给她打了“强心剂”。但是,每次跟我说一句话,她就会带着笑眼望向我。那种从眼神穿透出来的笑,让我时不时在想:你是想收编进我麾下?还是想对我说,“你tm真鸟啊?” 因此,边走边带着这种古怪的想法,我们已经走到了会所。夏日里,有空调的地方就是我愿意龟缩而去的方向。一上楼梯,中央空调的给力发冷,让我变态地产生了一种愉悦的快感。 到了二楼门口,一部长正站在人字梯上敲击着门口不知名的地方。入口处变窄了,我和音音、陈柔先走了进去。这时候,乔琳琳拿着手机接起了电话,并在门口停了下来。 一入门,看见有美女的身影,正在巡视的陈亮就凑过来对我说:“青哥,有美女不介绍?你有三个了,不怕腰杆子提不起劲啊?” “靠,去你的。这是音音的朋友,高中时的乔琳琳,你记得不?以前,钱灵在高一段的管事。” 说到这里,我眉头变得微微一促,脑海里好像有一道闪电一闪而过,因为… 我想到了钱灵。 “是她啊?但是,怎么看都不像啊?难道是去整容了?” “我勒个去,自己去问她。”说完,我还向门口望了一下。 这时候,陈亮还真的走到了门口去,而且… 还假装在那里看着部长做事。放到现在来说,乔琳琳应该也不认识陈亮,毕竟,高中时根本连照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打完电话后,乔琳琳从楼梯间走了进来。也正是在这时候,程思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又突然在我身后大声吼了句话,“小心锤子。” 一听锤子,我马上往门口望了过去。而这时候,在陈亮和乔琳琳交汇的地方,部长身体一动,碰到了放在梯顶的铁锤。也正是这一碰,铁锤硬生生的从梯顶滑了下来。而下面的位置,也正是乔琳琳经过的地方。眼看铁锤就要砸到乔琳琳的肩膀了,陈亮没有犹豫的大手一抓,迅猛地把乔琳琳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而出于自卫的本能,陈亮又很自然的脚一抬,把铁锤给踢飞了出去。 一场虚惊后,陈柔和音音很惶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而此时,乔琳琳则惊愕地望着陈亮,而陈亮也呆呆地注视着乔琳琳。那个感觉,不单是英雄救美那么简单。从深远意义来说,又有点类似舞台戏的感觉。而这时候,两个人除了微微的脸红外,陈亮还紧紧地抓着乔琳琳的手,而乔琳琳也因为刚才的躲避而紧紧地贴着陈亮。过了一会,在程思林的咳嗽声中,陈亮和乔琳琳才从彼此的对视中恢复过来,然后又快速地分开了。 这下子,我和程思林互相对视了一下,彼此可算是找到了乐子。乔琳琳刚从虚惊中恢复过来,此刻,正莲步轻抬地向音音走了过去。接着,我让部长安排了一个房间给音音她们,自己则开始掏出手机想给苗苗打电话。 就在乔琳琳转身要进房间时,她回头对着门口的陈亮说,“诶,刚才你踢了锤子,没有事吧?” 看着乔琳琳很关切的样子,陈亮单手扶着部长的梯子,回头不回身且嘴角挂笑地对乔琳琳说,“没事,我帮他扶下梯子。你们先进去洗个脚,吹下空调吧!”说完,露出一排自认为很洁白的牙齿,呼呼地笑了起来。 那个感觉,让我在想:深邃的眼神,简短的对白,酷毙的姿势,浅浅的微笑,你不会在学发哥吧?陈亮…… 等乔琳琳走后,陈亮马上手一撤,带着哎哟喂地冲我和程思林喊了一句,“青哥,老程,快过来借我搭下肩膀。我操,踢到脚了。” 我和老程想到他刚才还装绅士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走过去扶他的时候,他马上问我,“青哥,你的云南白药还有剩吗?妈的,估计淤青了。” …… ………… 吃完午饭,音音和陈柔陪同乔琳琳逛起了步行街。等到苗苗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了。看着她们四个人站在内衣店里,我只能是略显尴尬地站在门口往里望着。唉~ 闺蜜一来就成了“帮凶”,帮忙挑胸罩的人。可怜的我,是爱莫能助啊! 到了晚上,难题一下子来了。你们说,怎么安排睡的问题呢?总不能我自己去书房的沙发睡吧!虽然,里面有一张沙发床,但是,放着床不睡,还真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想来想去,我终于做了一个无比卑鄙的抉择,就是… 好死不如赖活。 虽然,今晚是陈柔跟我睡一块,但在我的央求下,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左拥右抱的感觉? 夜间,音音和乔琳琳一起睡,而一米八的主人还是我,只不过,在今晚轮到陈柔后又加多了苗苗。正当我乐乎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躺下来,我的手就被苗苗和陈柔给枕住了。 从上往下看,我俨然成了一个被禁锢的“大”字。就在我想要反抗的时候,苗苗和陈柔又一个翻身过来,伸出脚把我的大腿给压住了。这下可好,不是我坐怀不乱,而是真的动弹不得了。就在我变得哭笑不得的时候,苗苗和陈柔却埋首,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严重抗议地说:“不带你们这么玩的,我…我…我想嘘嘘。”可是,不管我怎么哀叫,我就这样被死死地压着。而且,这种残酷的“刑法”还把我原本幻想的美好就这么给折腾没了。 第二天起来,陈亮和程思林开车陪我们玩了一天。当乔琳琳知道陈亮昨天受伤后,果断地给他买了充满爱心的疗伤药。当她亲手给到陈亮时,我发誓…他真的连以身相许的心都有了。那个表情,要不是老程扯着他的衣服,我真害怕他会飘到遥远的月球陪伴嫦娥去了。 星期天早上,猴子和老三从家里溜了回来。当他们看到乔琳琳后,特别是猴子,以他二百五的神经简直把她当成不认识的人来看了。说实话,我很想抽死他,当时… 还是我把乔琳琳的手机号码告诉他的。没想到,他倒是忘记得挺快的。不过,我想这也是好事。起码,现在的陈亮可以没有压力的找她要手机号码了。 下午,我们一起去唱k了。让我最为沉醉的是… 音音还是唱着那首自己最为喜欢的 《童话》 。倒不是说她有多喜欢光良,而是这首歌的意境和歌词深深地吸引了她。也许,这也是算是另类的“一见钟情”吧! 原本,我们想让乔琳琳吃完晚再送她回去。可是,她却不想麻烦我们,也不想太晚回去,就在唱完k后,跟我们话别了。我相信,最为不舍的人,莫过于陈亮这个刚擦碰出爱情花火的人。 送走乔琳琳后,我被猴子和老三拉去会所喝起了酒。对于别人来说,中秋连同周末的假期算是走到了尽头。可是,猴子和老三却因为校庆而放多了一天假。所以,明天的时间,猴子和老三注定是在会所陪同无聊的陈亮和程思林了。 就这样,随着凌晨12点的到来,新的一天,新的星期一又一次到来了…… 因为想争取多一点休息,我们也就没有做早餐了。步行当作是锻炼走到学校,我们习惯在食堂里买点早点吃,然后再回教室准备一天的课程。 这一天,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因为… 课程几乎都是我不想听的。奇怪的是,刘亚辉早上的课没有过来,而是到了下午才姗姗来迟。经过我身边时,还神情漠然地看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他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眉目传情,倒不至于吧? 放学后,猴子和老三在校门口等我。又是一天就这么快要结束了,特别是吃完饭,又得跟猴子和老三话别了。唉~ 昨天才送走乔琳琳,今天再送走他们两个,还真的是很舍不得啊!想想,昨天下午一起去唱k,人多多,那样多热闹,多温馨啊! 边走边不带劲地想着,我加快了步伐向校门口的猴子和老三走了过去。而此时,音音和陈柔手牵手地走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也就是在这时候,我身后一个声音大声地喊了起来,“李青,小心……” 潜意识的自我机警让我浑身一抖,接着,猛然回过头,才发现是赵星在离我10米不到的地方喊了一句。接着,在一片女生的尖叫声中,我看见赵星已经流着血,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在我仓皇和震惊的时候,打倒赵星的人,已经一只脚强而有力地踢向了我。一阵麻痹的阵痛后,我算是挡住了踢来的脚。而在惶恐的同时,我破口惊讶地喊了出来,“怎么……会是你?” 第126章 校门口大乱斗 在我仓皇和震惊的时候,打倒赵星的人,已经一只脚强而有力地踢向了我。一阵麻痹的阵痛后,我算是挡住了踢来的脚。而在惊恐的同时,我破口惊讶地喊了出来,“怎么……会是你?” 对方蔑视地看了我一下,手里握着砸了赵星后破碎的酒瓶,表情充满了狂妄和邪气。接着,语气异常森冷地说:“是我,就是我,我王超来找你这个‘老朋友’了。是惊喜还是意外,还是害怕的两只脚都发抖了呢?”说完,他扔掉了握在手上的瓶颈,然后,晃悠晃悠地点上了一根烟。 没错,这个人正是王超,正是阔别了几年的他。我还记得,在王岩败北,被彭浩蚕食了他的势力后,他也就跟着王岩消失了。要知道,他在学校得罪那么多人,可以做为主心骨的兄弟都落荒而逃了,他还可能继续留在学校吗? 只是,今时今日在看到他,我在想:他怎么来了?他又是怎么混进学校的?虽然,他算是故人,但却不算是故交,有的… 也只是随着他骤然出现的“漫天黑云”和“杀气重重”。 看着他手上点烟的动作,我暗暗地碎了一句:我操!还有心情抽烟。保安,去哪儿了呢?? 不远处,陈柔看着我的表情已经尽显苍白了。音音要上前来,却被我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因为… 随着我对她微微别过头的小暗示,此时,猴子和老三已经反手在打开大门旁边的行人铁门了。 对于我的自身安全来说,我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相反,从王超的肩膀望穿过去,我比较担心的是躺在地上捂着头的赵星。而此时,顺着我的眼神,音音和陈柔已经心领神会地快步走了过去,然后双双扶起了赵星并掏出纸巾给他捂住了头。 “你他妈还有心思看人,老子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又是一句话飙出口,只见,朱胜从旁边冲了出来。而他身后,马强正在紧紧追着他。 就在我退步想要躲开时,背后,我已经被人挡住并推了一下。而让我最为诧异的是,挡住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亚辉。怪不得,刘亚辉早上没有看见人?原来,他就是在预谋这一刻的到来。要不?在没有熟人的引领下,王超怎么可能进到学校来?这一下子,我算是全部都弄明白了。看来,刘亚辉是新仇旧恨想要通过“外援”来解决喽? 然而,就在朱胜怒气快要爆表地冲到我眼前的时候,我的瞳孔在意识到危机而产生的扩张还没有收缩回来的瞬间,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王超结实的右手一挥,竟然硬生生地把朱胜给卡停了,而且… 因为骤停的惯性和反推力,朱胜是一个跄踉就坐倒在了地上。 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王超就恶狠狠地丢了一句,“你先管好你后面的人,这人是我的。”说完,一个小沙包大的拳头就已经朝我挥了过来。 有拳头过来,没理由不逃不挡,是不是?所以,一个转身半圈,我想从刘亚辉身边飞快地绕过去。这样子,拳头就会因为我的及时闪避,而无法收回地打在意料不到的刘亚辉脸上了。可是,剧情的发展貌似跟我看电影不太一样,拳头没有打在我身后的刘亚辉脸上。相反,因为刘亚辉的故意阻挡,我慢了半拍的转身,最终让飞来的拳头擦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虽然,没有正中我的后脑勺,但因为拳头擦过的推力,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的额头是彻底的跟刘亚辉的头磕碰在了一起。瞬时,只听见两个额头间,“咣”的一声…… 我操! 这下子… 哎哟喂,原来… 白天真的是可以看见星星的。 原本,我是想让刘亚辉挨这一拳的,谁知道,算盘落空还碰了头。估计,刘亚辉也预料不到会这样子吧?而现在的我们,只能是带着星星弯着腰,还有猛搓头的份了。 这一拳,一躲,一挡也就是瞬间的动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猴子和老三已经跟王超混打在了一起。不远处,程思林和陈亮的车也到了。只是,车门都还没有关上,两个人就三步改成两步地冲了过来。而另一边,朱胜已经跟追过来的马强打在了一起。 我稍微把晃动的脑壳稳住后,飞起一脚就把刘亚辉给踹倒在了地上。对于这个平时表现得很“斯文”和“绅士”的虚伪小人,哪里经得起我这一踹? 这下子,校园门口,三堆人开始了混打,场面已经是有点尘土飞扬。按场况来看,这种没有限制的“格斗”已经超过了wwe的限制级别了。程思林和陈亮跑到我的面前,非常急促地问了我一句,“有伤到没有?” 看到我遥遥头,摆摆手确定没事后,程思林第一个冲向了已经有点在吃力应付王超的猴子和老三了。而我这边,刘亚辉刚一站起来,就被陈亮一脚踹向了朱胜。这下子,两个人是腰背顶在了一块。现在,就连刚坐在地上的赵星也怒气冲冠地跑了过来,接着,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打向了朱胜的脸面。 原本,我还想再送刘亚辉几脚的。可是,一看到老三比我还单薄的身躯却要面对如今壮实的王超,于是,没有犹豫的我转过身,冲向了老三身边。 一到跟前,我就听猴子大喊,“老程,小心点,这家伙力气很大。” “嗯”了一声后,就看见程思林跨步上前,跟王超开始了角力。我来到老三身边,急急地对他说,“老三,上次朱胜打了你,我把刘亚辉也留给你了,你跟陈亮一起去补回来。” “这么好,谢了。”话音一落,老三就跑向了陈亮身边。不知老三有没有看?眼角处,我看见他踹了一脚出去。接着,没有听到朱胜喊,也没有听到刘亚辉叫。我听到的,只是陈亮大声地叫了起来,“哇靠,老三,你眼镜掉了吗?踹我屁股干嘛?” “不好意思,你跟姓猪的都是穿黑裤的,打得有点分不清了。” 回到我们这边,王超面对程思林。高手对垒,还没有开展拳脚功夫,稍微露出了点内力,就彼此神色庄重了起来。貌似,现在谁也不敢托大了? 趁这个空隙,我认真地瞅了一眼王超。应该算是三年不见吧?现在的他,头发不再是那种“杀马特”的爆炸头加紫色挑染了,而是改成了黑色的板寸。不知是干农活还是工地的?他的身形很魁梧,肌肉在跟程思林角力时,显得很绷紧和结实。而且,在夕阳的照耀下,黝黑的肤色随着汗水竟然还有一丝反光,我勒个去!>_< 这时候,猴子又吼了一句,“老程,不用跟他硬斗,我们三个一起。” “好”。说完,程思林一个大脚带风快速地踢了出去。 刚才跟程思林角力过后,面对他踢来的一脚,王超已经不敢怠慢了。只见他身形一退,急急地想要避开来势汹汹的攻击。而在他脚步后退的空挡,我和猴子一个助跑,从程思林左右两边飞起一脚,向还在躲避的他踢了过去。 这下子,倒退的身形还没有站定。王超在左右无法闪躲的情况下,双手护在肋骨两边直接交叉成了一个x,接着,竟然硬生生地接住了我和猴子有如陨石坠落般的“飞脚”。而且,气力之大和其刚劲的程度让我和猴子有点瞠目结舌了。 然而,在我们的飞脚被他的“插插手”给用力弹开后,猴子、程思林和我又齐齐地补了一脚出去。这下子,在王超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他已经一个后仰滚在了地上。 看着如轮胎滚了一圈的他,我们三个人又想上前踩他几脚。结果,他从地上滚爬起来并快速躲开的速度,让我的脑海惊讶地闪过了一个假想:反应难以置信的快,战斗经验又这么丰富。这家伙消失了几年,难道闯十八铜人阵去了? 污头垢脸地站起来后,王超口气很强硬且很不屑地说:“三打一,算什么好汉?有种一对一啊?” “这年头,没有好汉。老子就是人多,欺负你人少,你想怎样?” “有种没种,以后孩子照生给你看。” “那是。” 这时候,猴子、我和程思林一人一句话说完后,抬起脚又踢了过去。三打一,这跟《特警新人类》里,谢霆锋、冯德伦和李灿森打日本恐怖分子-赤虎,是一样的场面的。不管合不合理?又不是我们挨打,打赢了再说。 而在我们身侧不远处,朱胜和刘亚辉已经被打到了花坛边上。平时没有练过的刘亚辉,此时更是只有摆着手,不断护住头的基本常识,根本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渐渐地,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人群中,开始有人喊起,“保安来了,保安来了。” 王超此时是越打越急,一听有人喊了起来,一个分神,又被我们踹了一下肚子。 等到保安以渔网式收缩并逐渐出现在我们眼帘的时候,刘亚辉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或是义气?对着此时处于弱势的王超喊了一句,“快跑出去。” 被我们联合围攻后,王超是一边打一边退,等到刘亚辉喊出了话,他才一个转身直直地朝校门口跑了过去。可是,越是跑,跑的越快,保安就越锁定他为目标。快要到门口时,负责守门的保安已经关上了大门,看似已经无路可逃的王超,却在这时候做出了一个让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比姚明还高的大铁门竟然被他给两脚蹬了过去。那个速度,你完全可以用节拍来数,就是类似这样:一、二,翻…… 接着,大胆和夸张的一幕又发生了。翻过大门,也就是离大门一米不到的位置还有一个电动栏杆机,这个是平时大门敞开的时候,专门用来拦截校外汽车的。也就是这最后一道阻隔,竟然被翻过大门跳下来的王超,给硬生生踩成了一个v字形,那个弯曲产生的巨响-“啪”,直接从校门口远远地传到了我们耳朵里。 虽然,他因为惯性而摔倒在了地上,但是,我猜想过,他可能是有练过的。否则,不可能又快速地,不对,应该是神速地爬了起来,然后,拔腿就像子弹发射一样地冲了出去。 第127章 打斗的背后 等到校领导闻风出动时,我快步地走到刘亚辉身边,声音很严厉地对他说:“我知道你老子是当官的,但是,你如果不想再节外生枝,就乖乖的不要多说什么?有事,冲我一个人来。”与此同时,我还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被打软在地上的朱胜。 刘亚辉听我这么一说,表情颇有不甘,在与我对视后渐渐地垂下了头。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很多保安冲了上来,但是,他们也没有如电影里一样,一上来就动手抓人或是怒喝。想想就知道,他们也只是花钱请来的。对他们而言,工资待遇和学校赋予他们的职能是形成反比的。一个月拿点工资,骑下单车在校园里巡视下,能不要出事就别挑事做了。 所以,一上来的几个保安,没有对我们说什么。只是,先看了看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衣服的赵星,确定他能走路,又确定了他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后就带他去了校医处。反倒是过来的几个校领导,挺着肥大的油肚看了我们几个后,把我们叫到了教导处。 随行中,应该有一、两个老师是认识刘亚辉的。否则,不会一边走路还一边小声地询问着他什么? 到了教导处里,一头光亮头发的教导主任扶了扶他的厚框眼镜,然后,敲着桌子,声色俱厉地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也都读大学了,还在校园里滋事打斗,你们羞不羞愧?都报一下,你们是几年级的?” 这时候,猴子、老三和程思林、陈亮也被误以为是本校的学生而被带了进来。一听教导主任问是几年级的?他们都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特别是陈亮和程思林,还相互看了一下,脸上换上了颇为洋溢和好笑的表情。 我猜一下,估计这个时候,他们想到了读书那一会。要知道,时间稍纵即逝,这种进教导处的体验让我们回想起了高中的“戎马生涯”。但是,笑归笑,我还是很正色地对教导主任说:“他们几个是我朋友,不是本校的学生。今晚,我们是想放学后一起去聚餐的。结果,就看到有同学被打破头了。” 听到这里,马强顺着我的话意接着说,“他说的是真的,被打的人是我同学。” 此时,我很错愕地看了一下马强,嘴角扬起的微笑更是在对他微微暗示着感激。就在我想开口补充的时候,苗苗闻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而身后,音音和陈柔还很关切地站在门口等着我们。一进门,苗苗脸色担忧地看了我们一下,确定我们都没有受伤后,就跟主任了解了一下情况。 在回到刚才那个询问几年几班的问题时,苗苗语气很是平缓地说:“主任,这个学生叫李青,是我们班的一个学生。他的班主任回家了,我过来看一下和了解情况。旁边这几个人,应该是他的朋友,不应该按本校的校规来处理吧?” 苗苗这么一说,我就有话补充了,赶忙接过话题说:“主任,这几个确实是我朋友。我看见有同学被打,想去阻止却被牵连进去了。我朋友看到我有危险,就跑过来帮我。按校规,是我的问题,你就找我说话吧!” 主任听我说完,抬头看了一下显得满不在乎的程思林他们。接着,目光停留在了刘亚辉和朱胜身上,看了看灰头土脸的他们后,他拿起电话快速地按了几个数字。过了一会,就听到他对着电话说:“喂,头流血那个学生现在怎样了?” 安静了一小会,他在听到答复后,语气很确切地说:“包扎好了,那就带他来教导处一下。” 说完,挂了电话又快速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但是,这次语气就严肃了许多。只听他说,“你们保安室查到监控没有?是怎么个情况?让你们队长上来说话。” 看着他处理事情颇有条理的样子,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当过警察的?要不,就是当过兵的?过了一会,该到的人算是到齐了,其中一个便是头部环了几圈纱布的赵星,还有跟在他身后的保安队长。一进门,赵星就没有好脸色地瞪了一眼朱胜,然后,再神情冷漠地瞅了一下刘亚辉。 主任目前还不放程思林他们走,估计也是在寻思着进一步了解更多的情况吧?人到齐后,主任就问了起来:“你是几年几班的?叫什么名字?今天这个事是怎么起因的?你认识他们几个吗?” 次噢!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主任这个是逐一击破,有点类似警察询问起犯人了,我晕。刚才赵星不在,他此刻怎么知道如何说和回答呢?所以,这才是主任的厉害之处,防止我们串供啊!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赵星听主任问完,有点微微呆滞了一下,没有看向猴子他们,反倒是快速地望了我一眼。而这个非常细弱的动作,还是被主任给抓了出来,在他看见后,马上督促着说:“我不是问他,你不用看他,你说你的就好了。” 这下子,我算是吐完气,折了腰了。主任这也太特么的专业了吧?面对一时的难题,赵星沉默了一会,接着才开口说,“我认识这个人,他叫李青。” “哦!那怎么你认识他,就发生斗殴了?” “不是我和他斗殴,我和打我的人,还有他,都是以前高中的校友。以前高中的事,阔别很久了,今天下午跑进学校的人就是专门来找茬的。” “高中什么事?” “这个说起来就久了,可不可以不说?” “嗯,那你认识他身边这四个人吗?” 赵星看了一眼猴子和陈亮他们,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们。” 这话一说,主任马上问了保安队长,“监控有看到什么吗?” 保安队长一被问到这个问题,顿时面露惊色,这也吸引了我们一个个扭头望向了他。只见他有点尴尬且强行颜笑地说:“操场那边倒有监控到进来打人的这个人,监控也看到校门口他是让人带进来的。但是,打架那段,有部分看不到了,因为… 监控对的位置,刚好被那个三身人白色雕像挡到了。而他在不远处被打了一下头,那个画面是最为清晰的。等到打架的时候,因为过于挨着雕像,也就几个零星的镜头而已,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了。” 这下子,我算是在心里唏嘘了一下。监控对着白色的三身人雕像,估计是当时故意摆放的,主要是防止有人对雕像破坏或是涂鸦。 现在,保安队长也说完了,主任又看了一下程思林他们,这才开口说道:“你们几个可以先出去,不是本校学生,看到有朋友被打应该先通知我们校方。连基本的法律法规都不知道,如果报警了,你们要我们怎么处理?” 这时候,陈亮有点不服气地说:“我说这个…那个主任,有人打架时,不是我们不通知校方啊!关键是,你们人都跑哪里去了?山高皇帝远,怎么去通知你们?要不,您留个电话,下次我先打电话给您,然后抽根烟看着人被打?” 主任以为陈亮他们不会说什么,结果却被他的话给顶了回来。顿时,面呈猪肝色地说:“出去吧!校园管理的事,我们会改善。” 陈亮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我一个眼神,一个摇头给制止了。等他和猴子他们离开后,主任才继续正色地说道:“那你们两个呢?”言语中,已经开始指向朱胜和刘亚辉了。 保安队长看了一下刘亚辉,有点邀功又有点如发现破案关键的兴奋之色一样,嬉笑地对主任说:“经我们仔细排查和分析,领校外人员进来的,应该是这位同学了。” 对于这样的事,刘亚辉貌似已经预见一样,而且,还显得一点也不担心。此时,听到保安队长这么说,他只是微微地看了他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是我领他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会进来挑事和寻仇。” 主任估计认识刘亚辉,没有对我一样再继续问话,而是直接问起了朱胜,“那你呢?你怎么参与了打斗?” 朱胜就不会懂得婉转或是避开话题了,直接不屑一顾地说:“我想打他,以前有过节,就是这么简单。”说完,看向了我。接着,他又继续说:“后来,我也不知那个校外来的人会拿家伙打人,所以,我就跟出来阻止的同学打上了,就是我身边这个。”话音一落,还手指伸出来指了一下马强。 苗苗这时候搭腔了,她为我跟主任担保并说了很多话,说我平时表现怎样?不是一个言语过份、傲慢和会打架生事的人。听到苗苗说了很多赞美我的话,我的小心肝都快被暖化了。当然,刘亚辉即便有千万个不爽也不敢怎样?要记得,高中的时候,他是因为什么事而消失了一个星期再转校的?所以,现在上苗苗的课,他要不是不在,就是低着头看书。 最后,在教导处磨叽了足足快一个钟头,等我把跟朱胜的过往纠纷都说出来后,主任最终做出了这么一个处理结果:打架变成是朱胜跟马强的事,两个人要做出通报批评并写检讨粘贴在校园宣传栏上。刘亚辉因为引领校外人员到校,并直接导致了赵星被打,由他负责赵星的医药费用。而且,提交保证书,保证不再引领校外不正当人员进校滋事。如果再犯,则通知家长并按事情发生情节轻重,移交给公安机关处理。 至于我嘛!程思林和陈亮进校参与打斗,虽然监控拍不到全貌,但是却也跟我有关。所以,主任硬生生给我扣了一顶帽子,就是跟刘亚辉一样,写保证书。 门口外,刘亚辉在转身离去之余还看了一眼陈柔。出于礼貌,陈柔只是淡淡地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拉着音音向我们走了过来。看着刘亚辉和朱胜远去的背影,我对身边的赵星说了声,“谢谢。” 要不是他的提醒,他也不会被王超爆头。要不是他,估计被爆头的是我吧?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了。 大致的来龙去脉,猴子他们在教导处门口也都听明白了。此时,听我跟赵星说了声“谢谢”,猴子很认真地对赵星说:“以前,你和我在高中也有过节,你打掉了我一颗牙齿,我兄弟也捅了你一刀,咱们都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谢谢你今天跑出来提醒,要不然,你也不会被打破头了。” “都没事了,我们也是看不惯他们。” “是啊!有事就直爽点,不要算计人。”这时候,马强也补了一句。 下楼的时候,赵星和马强被我们拉去一起吃饭了。饭桌上,赵星当着我们的面直言不讳地说:“李青,你要小心刘亚辉这个人。虽然,我和王超不算接触太多,但在高中时也有听到这个人的性格和做事方法。而且,他和刘亚辉在高中时就走得很久了。只是,这一次我真想不到他连王超也叫来了。” “对了,说到王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这一点,刘亚辉中午请我们吃饭,他也就一起来了。主要是刘亚辉,他知道我和马强跟朱胜开始出现了分歧,所以想来为我们调解。吃到最后,他才说要联合我们一起来教训你。我和马强原本是想提前通知你的,可是,他让王超跟着我们上体育课,一直待在我们身边不走。 快到放学时,我和马强说要退出,实则是想来通知你。我以借口离开了他们,没有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最早说不对劲的人是朱胜,你一走不久,他就喊了声,‘不好。’然后,第一个跑出来追你了。我看到他跑了,也就在后面追起了他。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放学后看到的那样了。星哥被赶上来的王超打破了头,我则追上朱胜跟他打了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们了。不要说些不高兴的了,以后有事以后当,吃饭吧!”说完,我率先举起酒杯跟以饮料代酒的赵星喝了起来。 我知道,多了一个王超出来,以后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但是,我不想要让音音她们担心,特别是现在的陈柔,我觉得她还是那么的柔弱。 吃完饭后,我把音音她们先送回了家,然后,陪同程思林和陈亮把猴子和老三送回了学校。 第二天早上,一切犹如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是怎样就怎样进行着…… 只是,有件事倒是挺意外的,就是… 在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上,班主很喜庆地对我们说:“同学们,每两年一次的大学生运动会又要到了。我这里有体育老师推荐的部分同学名单,但是,不管有无被推荐到,我都希望你们踊跃报名参加。” 班主的话音一落,全部就顿时沸腾了起来。我在惊讶的同时,也打着问号喃喃自语了起来:“大学生运动会?” 第128章 运动会前夕 接着,班主把体育老师推荐的同学名单都全部念了出来。很遗憾的是,我对什么运动会一点都不感冒,却偏偏榜上有名了。这种犹如金榜提名的感觉,还让音音和陈柔都对我投来了鼓励和赞许的眼神。 我想说的是:能不能不要这样折腾我啊,老湿? 等到班主把参赛项目都公布出来时,我又被间歇地雷到了。从参加的众多项目来看,这个只闻其声,未见其形的大学生运动会,还真是有模有样的赶脚。而且,我被体育老师推荐去参加的项目就包括了:短跑、跳远、跨栏和接力跑。 次噢,我还去参加跨栏?想到这里,我还低头小小地看了看自己的一对大腿。话说,我也排不进矮的队列,但也没有夸张到可以去跨栏吧?那个,不是需要大长腿的吗? 算了,我还是去申请退赛吧!对于这个项目,不是我不感冒,我就怕…我没有跨过去也就算了,反而还卡在上面变成了“猪刚鬣”。 放学后,我跑去跟班主任说了这个事。谁知道,班主任凌厉的口才三言两语就把我给打发走了。在败下阵来后,我有点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室,老班看我萎靡不振的样子,在我转身那一刻很是轻巧地说了几句:“一块好钢,不是天生的,是要锻造出来的。是人才就要培养,我觉得你就是个人才,所以,你需要好好培养。否则,班里那么多学生,体育老师他推荐你干嘛?是不是?” 说不过人家也就算了,还要听老班啰嗦一堆,我这时候挫败感猛增啊!感觉,走过走廊那一刹那,头顶已是一片乌云下着雨,而且,还在戏虐地跟着我。两个字:惨呐! 走到楼下,音音和陈柔看到我一脸颓废的神色,都有点紧张地问我:“怎么啦?” “唉!我不想要参加跨栏,老班非要揪着我去参加。你们说,这是什么世道啊?还搞强迫的?” 放在以前,我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和阳光灿烂,可是,就在不到15分20秒的时间里,我强大的自尊心外加厚颜无耻的脸皮就在刚才被老班给活生生地揉虐得体无完肤了。 看我失落魂魄到如被钩走魂的样子,音音急忙安慰我说:“青青哥,你不要太担心了!老班坚决要让你参加,只能证明体育老师有眼光,没有看错人。也说明了你,很有体育细胞。你要知道,这次的运动会,体育科代表都没有你参选的项目多。我相信,你有那个潜力。” “嗯,嗯!我也想看你表现的样子,会运动的男生都是很帅气和阳光的哦!你不要这么阴沉啦!怪吓人的。” 扭头看了一下陈柔,连她也这么说,我还真喟叹了自己一下:竟然,连两个女生的心态都不如,真是操蛋啊我! 想了想,抬头看了一下刺眼的阳光,我发现… 我的晴天又回来了。虽然,我们现在是走在通向食堂的路上,但是,感激的心让我忍不住两手一伸,紧紧地抱住了音音和陈柔。接着,就是一个措手不及地飞吻向她们两个人重重地亲了一下。 听到夸张的一声“啵”,音音和陈柔没想到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吻她们。此刻,两个人的小脸上一下子就通红了许多。我现在变态到好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心有所属,可以爱,却碍于禁锢而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感觉。我说的是校园恋,这种在校园里,想大胆的打个kiss和牵个手都怕被人看到,真的是渴望又惧怕啊! 一路走到食堂里,我还碰到了马强。看样子,赵星应该是请了几天假。否则,马强也不会一个人提着两个盒饭啊!心里颇为感触的同时,我还问了他的宿舍房号。我想吃了饭后,过去他们宿舍看一下赵星。毕竟,他也是因为我才受伤,也是得去看一下和关心一下。而且,我们都是朋友了,更不能不闻不问。 吃饭的时候,我眼睛在环顾四周的同时,一直在观看刘亚辉的动向。我知道,他对我是有怨气的。现在,他也明目张胆地跟朱胜走到了一块,从他故意阻挡我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关系就直接挑明了。我想,以后他对我再也不会畏畏缩缩或是藏头露尾了吧? 当然,我的所有关注不会都在刘亚辉身上。等到苗苗跟其她女老师走了进来,我的目光马上就被她给吸引了过去。看着她高高盘起的头发,还有那张白皙、干净的小脸,我已经是微微在出神了。而她的着装,白色的衬衫搭配着下身黑色光滑的职业短裙,更是凸显了她曼妙的身形。当然,最惹人幻想的,莫过于她修长的美腿上套着的诱人黑丝。这样的绝美搭配,很容易让人的眼光沿着她的三寸金莲节节攀升,一直攀升到…到… 次噢,想多了,都有点抵不住了。 而且,最让我心神荡漾的是,苗苗坐着的方向是跟我面对面相望着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刻意的?反正,我现在是一边吃饭一边情挑着她。几个暧昧的表情下来,直接把音音和陈柔逗得快笑喷了。最后,笑得实在不行了,她们也开始在为苗苗求情了。估计,苗苗此刻在对面坐着,想发作又不好意思过来捏住我的耳朵吧? 一餐饭结束后,苗苗还用眼神把我给护送出了食堂。我原本是想让音音和苗苗回去休息的,可是,她们不想离开我太远,又不好意思跟我到男生宿舍。所以,商量了一番后,她们独自走到女生宿舍找同学“叙旧”去了。而我则按先前想好的,跑到赵星宿舍看望了他一下。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有时候是感叹,有时候是嬉笑不止,我们的一言一语都隐藏不了对高中时期的怀念。想想,还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啊! 现在,我们都认同的感触是… 时间蹉跎了岁月,也改变了人的思想啊! 过后…… 接下来的时间里,让我有点想逃的是… 每天放学后还得参加什么训练了?而我和挑选出来的几个同学还是属于“特训队”的,就是训练的时间比别的同学多和长。体育老湿解释说,“你们是我挑选出来的种子,参与的项目相对比较多,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锻炼你们。” 我想哭的是,还种子了。我这颗种子虽说是独苗,但就跟钻石一样,是一颗永流传的。别说培养种子的话,我的种子要是没有了,那就真的麻烦大了。我已经有三个美女相伴了,还是拿去培养孩子吧! 尽管,我能无限的yy,但是,要培训的痛苦还是阻挡不了它来的脚步。好彩的是,每天都有音音和陈柔轮流陪伴着我。唯独可惜的是,苗苗因为身份,不能天天看到我训练时展现出来的勃发英姿。不过,回到家后,都会看到她和音音、陈柔在轮流着做饭给我吃。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幸福感?我想,这跟我在训练得快体力透支后,咬着的鸡腿是一样的感觉的。为什么?因为鸡腿不单是对我的“加餐”,它反应的… 其实,是一种关心,是一份照顾,所以,它是那么的有滋有味。 虽然,训练是很痛苦的,但是,有苦就有甜,有甜就有乐。一到周末,我们没事就全部往会所里跑。陈亮在跟我调侃的时候,偶尔会问我,“青哥,你有看我说的那个小说吗?那个打洞小说,不对,是打斗小说。” “诶,现在哪有时间看,被训练的都快脱皮了。而且,校园恋假的要命,我不喜欢看那些。”说完,拿起手机,抽了几张纸巾,我急得就往厕所走。 身后,在我要掩上门的时候,陈亮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青哥,你看一下嘛!难得给你推荐个小说,你都不好好看,连老程这个闷骚货都在看呢!” “哎哟,知道了,上厕所先……” 走出门口,看了四周一下,确定没有人后,我拿出手机上了一下贴吧。他们都知道我不看小说的,关键是,我还真tm地看上了。只是,我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看而已,我总觉得看小说是小学生的事,我们这些上大学的人,怎么能跟小孩子一样呢?所以,嘻嘻,我总是看得偷偷摸摸、隐隐藏藏的…… 一蹲下来,我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些许分钟后,我忍不住地叫了起来,“我靠,第159章《完》?搞什么鬼?就这么烂尾了?” …… ………… 不过,尽管某些东西是烂尾,但是,没有烂的却还是在继续地进行着。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学会了跨栏,学会了克服跨过去的恐惧。起初,我真的是很怕成了“溜翔”,很怕翔在卡到后溜出来了。不过,确实是有笑死人的一幕,有个同学穿的裤子太绷紧了,结果… 在猛一抬腿的刹那,腿还没有跨过去,裤裆就先开裂了。 那天,轮到陪着我的是音音,我记得,她是转过身,笑到马尾都在抖动了。 当魔鬼训练结束后,回头算算时间,这已经是快一个月过去了。天气的转凉也在暗示我们,这种气温才是举办大学生运动会的最佳时间。可不是,不冷也不热。 就在大学生运动会的前夕,班主对参赛的我们说,“后天,学校会安排参加比赛的学生先去主办校方那里踩点和熟悉场地,你们要及时调整好自己的作息时间。在踩点回来后,也就是你们开始比赛的时候了。” 听完后,不知怎的?是兴奋?还是,有点小试牛刀的感觉?我发现,我竟然有点期待了起来,甚至…我都在想:还踩什么点啊?直接比赛不是更好。 所以,渡过了“漫长”的昨天,我已经坐在去县中心的校巴上了。想到这里,我就眉头一促,这不是刘亚辉老爸的地盘吗?难不成,这次还会看见传说中的这个大人物? 过了一会,校巴就进入了一片美丽到让我有点乍舌的地方,那就是… 县中心最着名的大学城。以前,我还在高中时就听老爸老妈苦口婆心地跟我说,我要是能考入大学城中的任一所学校,他们就怎样怎样?现在看来,老爸老妈对我的要求不单纯是一种期望,而是一种想让我接受最好教育的决心。单想到这点,我就心里有点微微酸楚,或许,我在高中时期还真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不过,怎么说呢?很多事,我宁愿说是天注定,注定… 我该认识音音她们;注定… 我得有这些过往。 现在,车到了大学城里,校巴师傅把车速降了下来。不用想为什么?因为,随处已经见到:请小心驾驶!请勿鸣喇叭!载货大型车,请走专门通道… 这些指引性路标了。而宽敞、干净的柏油路面加上两边如哨兵般整齐“站立”着的树木,给我一种很干净,很环保和绿化的感觉。特别是,随处可以看见花坛和围绕在其周围的绿色草坪。 这下子,坐在车上的我们都按捺不住惊喜的心情在开始啧啧称奇了。视线所及之处,就连这白色净透的车玻璃都觉得阻碍了我们的视线。现在,每个人手里撑着车玻璃,举手投足间,貌似都渴望把玻璃给滑开算了。 过了一会,校巴终于在我们灼热渴求的目光里停了下来。一下车,个个都有了一种来到新大陆的感觉。还没有等带队老师说些什么,我们已经忙着在左逛右看了,甚至… 有爱炫的同学都已经拿出相机在和周围的景物自拍了。 一阵叽叽喳喳的短暂喧哗后,我们终于走进了这个号称为“县城一大”的一流大学。还没有来得及环顾一下,我们就被领队老师带到了主办活动的操场上。这一下子,我们算是睁大眼睛,大开了眼界。整个校区在进来后,就一直给人一种很现代化的感觉,而教学楼和各栋功能楼,却因为抢眼的颜色搭配给人特鲜明和分明的视觉冲击力。 置身在这片很舒坦的环境里,我颇为感触地想到:唉,一直以为我在上大学,原来,我被大学给上了…… 从大门走到操场后,我们更是惊讶到笑了,因为…校区大到让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 好像走了好久一样啊!而且,到了主办赛事的操场后,我们更是激动得不顾形象在那里狂叫了起来。那个样子,我不知道带队老师是不是在为我们感到汗颜了?好似,我们一有糖果吃,就把自己的“穷母亲”给忘记了。 但是,不是我们有虚荣和嫌贫爱富的心理,只是,这个学校真的大到好看,好看到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就如这脚下的赛道,粉色的地面,白色的界线,干净和平坦的路面,真的不是我们学校有的。越往前看,感觉… 汗~ 人家的球场都貌似一个是我们的两个大。 渐渐地听着带队老师为我们的讲解,我们也有幸地跟着逛起了这个校园。走了估计校园的半圈下来后,我有了一点微微尿急的感觉,膀胱的开始膨胀让我坚信: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于是,在急忙跟带队老师说了声,“不好意思”后,我已经是大步跑向了校区内最有可能存在洗手间的地方。当然,我还是得借问在校区内活动的学生的,比如:“哪里有洗手间?”。让我不得不叹服的是… mb,名流大学的学生,连礼貌都那么好。跟你讲个话引下路,都是带着微笑,一副很温文尔雅的样子。 急忙跑到洗手间痛快的释放后,我顺便也对着镜子洗了把脸。一路走了出来,我在想:竟然离开了队伍,不如自己在这个校区内单独逛逛? 这下子,突然萌发的念头已经阻挡不了我仅存的团队意识和纪律了。迈开脚步,我已经是晃悠晃悠地在这个干净、整洁的教学楼里逛了起来。快到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要到拐下楼的楼梯口,我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迈步还没有走到门口,我却惊呆住了,因为… 我听到了一个悦耳而又空灵的声音直直地闯入了我的耳朵里。而此时,我的耳膜更是在激烈的震动着,貌似… 它在一遍一遍地提醒我,这个久违的声音是我似曾相识的旧人…… 第129章 与钱灵,美丽的邂逅 迈步还没有走到门口,我却惊呆住了,因为… 我听到了一个悦耳而又空灵的声音直直地闯入了我的耳朵里。而此时,我的耳膜更是在激烈地震动着,貌似… 它在一遍一遍地提醒我,这个久违的声音是我似曾相识的旧人…… 这时候,假如跟电视剧一样。按照剧情的发展,我应该是犹如被打了鸡血一样,快步地夺门而入,然后兴奋到热泪盈眶地看着眼前久违的人。可是,听到持续传过来的声音,我却有点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过于开心,渴望,期待,还是怎的?原本我该是“健步如飞”的双腿却在此时跟我唱起了反调。在我想迈开的时候,它就像被注入了沉重的铅块一样,让我想移… 都移动不了半步。 无话可说的,站在原地的我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知道,如果我还发傻地继续站在原地,那等下出来的人见到我,会以为我是在偷窥还是干嘛呢?特别是,在这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遇到,又以这种方式见面,我可不想被昔日的故人觉得我还是以前的老旧样子。 回首… 也有两年时间了。纵然,一切的一切都在改变,但是…人的记忆却不会因为时间而褐退。心随所想至此,迈开的脚步已经带着我站到了教室门口。 在我站定那一刻,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 单手扶着门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 忙碌却显得很开心的背影。 许久未见,即使…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但是,那份想念和怀念却在此时变得浓郁如酒,陈香而又沉醉。随着思念的瞬间来袭,我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人一下,因为… 我猜不透也看不到,在她转身看到我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听她说话的样子,还有举手投足间的动作,我总是想到她还是四霸之一的样子…... 柔美而又不缺乏一点韧性和霸道,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野性。特别是,她今天的着装让我觉得很是耀眼。从她娇美的身形来看,先是头发编织成了一条黑色而又长及腰背的麻花辫子。上身则穿着一件白色的t桖,搭配着一条非常修身的蓝色牛仔裤,从她提臀的线条来看,真的很让人流口水。我知道,说这个话显得我很没品。可是,面对着一个性感且个性十足的美女,我还是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思想的。所以,迁就我一下好了,就当… 就当… 我这是在欣赏一件出自于大师的“极品”吧! 而且,为什么说她是“个性十足”呢?别的不说,就看她脚上的卡其色cat,这是很少女生会穿的大头鞋。而这种高版只有男生才会穿的鞋子,套在她的脚上却让她显得很cool。相对其她女生的柔美,娇柔和公主般亭亭玉立的着装,我觉得… 眼前的钱灵,就像一匹奔腾在草原的“白马”,狂放不羁,自成一派,特立独行而又不失自我约束。 就在我沉醉得丢落在一片遐想里的时候,一个女声清脆地传了过来,“同学,有需要帮忙吗?” 被这突然一叫,原先在忙碌的人们都齐齐朝我望了过来。而那个被所有目光盯住的感觉,犹如万道白光一样,全部快速而又耀眼地向我投射了过来。而此时,我已经是呆立在门框边,一脸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李青,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正是在这个零点零零几的moment,钱灵朝我叫了一声。而且,让我有点小暖流激昂在身体的是… 从她的叫声中,我完全能感受到… 她的高兴。甚至,跟我先前一样,同样有着难以置信的惊讶和惊喜。 就在一片周遭人群的哗然声里,钱灵已经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手指往我胳膊一抓,说了声,“走”。 而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来得及叫她一声“灵姐”。就这样,在其余人感到疑惑的眼光里,被钱灵带到了门外。 跟在她身后走了十几步路,因为还没有从这场“美丽的邂逅”中苏醒过来,我发现… 我都是随着钱灵在走,根本没有自主思想的。继续走了一小会,钱灵走在我前头却突然回过头对我说,“诶,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接下来,随着人类文明的演进,历史的沉淀和剧情的发展,我竟然… 竟然… 竟然“活生生”地撞在了钱灵身上。 噢不,应该是撞在了她胸前…… 那一个未曾料想的瞬间,也就是大概一秒的时间里,我在心里狂放地叫喊出了n多个,“好软啊!”接着,时间就在这一片香艳的柔软中静止了,静止到空气凝固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而随着这个空间的存在,我发现… 我的脑海跟周围无形的空间一样,形成了一片雾茫茫的白色。 被撞后,很快地… 钱灵带着一丝始料未及的惊讶轻轻地娇喝了出来,“啊…” 然后… 然后… 被我一撞,过份的“弹性”理应把我给顶得飞出去才对?可是,没有那么夸张的后果却造成了钱灵往后跄踉了一步。也正是这一个让我不知道是真摔还是假摔的动作?我本能地一个快步上前,想要去稳稳地抓住她。可是… 估计我过于紧张了,一个大步上前,我并没有如预期地抓住她,而是… 又把她给撞了一下… 这一下子,她就真的是有了人仰后翻的姿势了。也正是这样,我才急得一个俯身,一个马步,伸出双手把她给抱住了。在她被我抱住那一个短暂到无法用词语来形容的时间里,我抓住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那就是… 我看到了随着她衣服抖动了一下而“飞出来”的蝴蝶。 接下来,我不得不说,我的脑壳又变得空白了,只不过,这次… 我感觉… 我被50公斤的tnt给炸了,炸得我还傻傻地问自己: 我靠~ 为什么我命那么好呢? 蝴蝶,你还好吗? 两年不见,怎么翅膀越长越大了呢? 这时候,钱灵涨红着脸对我说,“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哦!”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托住她后背的手先是一松。结果,她就紧张地叫了出来,“啊…” 然后,吓得一下子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而此时,我的右手还托着她的俏挺臀部,手心传来的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让我很肯定地告诉自己:对比金锣王火腿肠,这才是真正的瘦肉多,弹性强啊!! 被刚才一吓,钱灵不敢让我放手了。而我们现在的姿势,却真得是很暧昧,暧昧到…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到… 一时间就保持这个姿势,不知道怎么办好? 而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阵冷风伴着头顶的乌鸦飞过,还卷起了一片枯黄的叶子飘了起来。这场景,十足的… 不是雷人就是汗啊!! 良久,钱灵望向了我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幽幽地说了句:“不要放开我,就这样把我扶起来吧!” “好…好的,灵姐。”这下子,我算是逐步恢复了神智,开始会反应和回答了。 把钱灵扶起来后,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不紧不慢地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李青”。 吓我~ 我以为她会厉声地问我:撞倒她干嘛? 不过,听到她这么问,我还是表示淡定地说:“大学生运动会,我也是参选队员之一,今天是跟其他队员和老师先来踩点的。” “哦!那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我过来借下洗手间,结果… 唉,太贪玩了,就离队自己跑出来,不知不觉逛到了你们教室门口。” “贪玩?看不出你也会贪玩,不过贪玩的好啊!否则,也不会再遇到你。” “嘻嘻,灵姐,你说真的吗?”被她这么与众不同地一夸,我算是恢复到平常厚脸皮的样子了。 钱灵这时候还想说些什么,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带队老师打来的… 对哦!参赛的队员,我们彼此都留了手机号码给带队老师,他们也有存我们的。怪不得,他会知道我的号码。听着响起的铃声,我接起了电话,但是,听筒还没有凑到耳朵旁,我就听到带队老师有点嗔怒地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去那么久?现在在哪里?快过来集合,要回学校了。” 叽里呱啦跟带队老师解释了一下,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接着,无可奈何的我对钱灵摆摆手,做了个鬼脸,以示我要走了。看来,美丽的邂逅还是因为时间有了尽头啊!正当我想跟钱灵说“拜拜”的时候,她却对我说,“你们车在哪里?走,看看去。” 我不知道钱灵问这个话的用意?我也不知道她想看什么?但是,迈开的双脚还是带着她走到了校门口。 不远处,我已经看到站在校巴旁等我的带队老师了…… 这时候,钱灵突然问我,“怕晚不?” “晚,有什么怕的?”钱灵莫名其妙地问我,我也憨到很自然地回复了她。等到我瞬间反应过来想要去追问她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那就行,你等着。” 接着,不等犯二的我,她已经快步地走到了校巴旁边,跟带队老师说了起来。而我还没有走到校巴旁边,就看到带队老师在一个劲地笑着点头了。接着,他突然抬头对我喊了一句:“不要太晚回校。都大学生了,不用我们叮嘱,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了。”说完,一个跨步爬上了校巴。 等校巴起步离开时,钱灵笑着对带队老师和司机摆了摆手,说了声拜拜,然后,转身向我这边走了过来。而在她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她别有风格的白色t桖。只见,t桖的胸部位置写着,i love summer (我爱盛夏) 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衣服,也不是这句话。我在意的是她胸前的love字,那个love的单词被她高耸到足可傲视一切的“山峰”给顶了起来。看着那个走得快,快到会抖动的“love”字。我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地说:love,love,love,真的是好有爱啊! 待到钱灵走到我面前时,我狠狠地注视了一下她的“山峰”。从目测的“海拔”来看,少说也有… 那个… 什么吧!哇塞… 比起音音和苗苗的,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发什么呆啊?走,晚上我请你吃饭,突然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第130章 我和钱灵 听钱灵说,晚上请我吃饭。此时的我变得很欢愉,甚至… 内心变得期待了许多,期待到… 好希望现在就天黑了。 虽然,我以前也有跟钱灵吃过饭,但这一次,却多了一点不同。我不知道不同在哪里?我只是觉得,这是一种小小的兴奋,兴奋的原因,应该是… 我怀念的人,她至少没有忘记过我。 要知道,她可以假装不认识我?可以跟我只是浅浅地打个招呼,甚至… 只是简单的几句问候就转身离开。然而,从刚才所发生的事来看,我依然深深的相信,钱灵还是对我很注重的。而且,这已经不再是高中时,那种“老大”和“小弟”之间的叙旧了,而是一种故人见面般的怀念和倾述。 想到这里,我默默地问自己:灵姐,你是不是也希望天快点黑呢?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好好地聊一下了…… 继续跟在钱灵身后,这次她算是学乖了,走了没几步路就故意放慢了脚步跟我齐肩着走。这样,她就不会怕因为她的突然转身而让我撞到她了。再一次来到教室门口,我有点在踌躇要不要进去?钱灵看到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手一伸,就把我给扯了进去。看到我不好意思的样子后,她笑着对周围的人,“这是我以前学校的师弟,叫李青。过两天就要来参加运动会了,大家以后见到面了,多照顾一下,谢谢。” 听到钱灵说话了,人群中,男男女女马上就有人在附和她了。而且,有几个女生还管她叫,“灵姐。” 我当时就有点懵了,虽说“灵姐”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可是,从她们的口中叫出来,怎么就觉得很耳熟呢?对了,就是那种高中时期的感觉。莫非,钱灵在大学也做上了老大?还搞了个组织或是帮派? 想到这里,自娱自乐的心态让我有点表情微微的发苦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几个女生应该也是平时受到了钱灵的“仗义出手”吧?总不成,她还真在大学搞起了组织。我相信,她不会的。为什么?你们想想看,一个能在高三毕业都不选择留级的人,她会有心思继续搞什么帮派或是组织吗? 我想,人都是会变的吧!就如我一样,高中时被逼无奈做了很多我不想做的事,为了音音,为了自己,我努力的得到了原本不适合我,又不属于我的权利。可是,后来的我才发现,原来… 我真的厌倦了。倒不是因为音音回来了,也不是因为我选择退缩,而是因为… 在高中的前两年里,我看到了太多的起起落落。霸主是什么?其实,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对于这个类似的话,我总是会想到赵本山。他说:“名人,其实… 也就是个人名。” 所以,名利的争夺,不应该放在斗狠、斗凶之间。这也是为什么?我和音音最后选择了安逸读书的原因。 “在想什么呢?还一边摆pose,一边发呆。”这时候,钱灵走到我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那个语气,是相当的轻柔啊! 对此,我有点诧异和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看到灵姐你,我真的很开心,一开心就想到了很多高中的事。我只是一直还沉浸在这种与你不期而遇的感触里,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你。” “所以,是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呢?就如我有话想跟你说一样,是不是?”说完这两句话的时候,钱灵是一副得意到喜笑颜开的样子。 我则有点被猜中心事而脸微微发红地说:“还真被你说中了,所以…” 话还没有讲完,钱灵就打断我说,“不要所以啦!要所以和因为,等今晚再说,快过来帮忙吧!” “对哦!灵姐,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下个星期一不就是大学生运动会了吗?我们却还在这里赶做这些欢迎标语和指导告示。” “怎么搞得这么赶?” “还不是学校临时改变注意的。幸好站在你面前的这些师兄、师姐都是有美术功底的人,否则,真还不知道要忙活多久呢?”说完,钱灵走到一张大方桌旁边,开始着手起了接下来的工作。 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她身边,一伸手就把她手上的东西都接了过来。别的不会,把棒子涂上白乳胶粘在木板上的事我还是会做的。我只是在想,这样粘就好了吗?不会掉? 站着涂了一会白乳胶,钱灵拿了一张凳子给我坐下。出于“绅士”的礼貌,我很客气地对她说:“灵姐,你坐吧!我又不累,一个大男生还怕站着累?” “哟,腰杆子还挺结实的嘛?” 听着钱灵有点调侃的意味,我一下子想到了音音她们,特别是… 有点hot的苗苗。想到这里,我已经是眼珠子在上下翻动了,表情更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怎么说呢?一副说不出是犯二还是犯贱的表情。 钱灵接过我递给她的椅子,也不含糊地坐了下来。可是,有点眩晕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我感觉… 它会亮瞎我的眼球的。因为… 蝴蝶,蝴蝶,它随着钱灵手上的动作正在调皮地“舞动”着。这下子,我不知道我是该偏过头去?还是得有事没事装作找话题聊呢?唉~ 怪就怪在,这一高一矮的姿势,加上那对夸张到呼之欲出的“蝶恋峰”真的是让我很“提神”哪! 我有点头疼地想:这两年,灵姐是不是营养补过了?都补在“胸肌”上了…… 而且,越看越不对劲,一不对劲,我就下身猛抵着桌子的边缘。别的不怕,我就怕,桌子被弹飞了怎么办?要是被钱灵看见了,那就出糗了…… 想来想去,我马上在心里默念起了“静心咒”,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钱灵看我嘴皮子抖动的样子,问我在干嘛?但是,接下来的一秒,她貌似明白了什么?赶忙伸手把衣领子抓了又抓,理了又理。弄完后,她还不忘记扬起头来,用眼角嗔怒地看了我一下。跟她的眼神一触碰,我马上把头转向了别处,而且还假意地吹起了口哨。只是,吹来吹去只有碎沫子飘出来,就是听不到口哨响。 结果,钱灵反怒为笑地对我说道:“别了,别了,再吹桌子都湿了。” 晕~ 无语了…… 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我问钱灵,“灵姐,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忙完了就去休息吧!我要再写点标语。” “要我帮忙吗?” 还没有等钱灵回答,旁边一女生就凑了上来,一张嘴就颇为调侃地对我们说:“哟,灵姐,你这个小师弟真贴心啊!” “是啊!看得我们都羡慕嫉妒恨了,怎么不见我们有个师弟来看望啊?” 钱灵被这么一说,竟然在我面前红了脸。只见她放下手里的水彩笔,手连忙摆着说,“得了,得了… 忙完早点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充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了。”说完,还自个笑了起来。 接着,就连旁边的男生也在开始偷笑了。两个刚才还贫嘴的女生,被钱灵当着我的面这么一损,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看得出,想骂钱灵又不敢,只好在那里悲哀地叫着,“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啊!” 我也想笑,只是在这些师兄、师姐面前,感觉份量还不够。所以,只能是很憋屈地闷在心里,就怕憋炸肺了。看到她们没话说的样子,钱灵接着说,“还有别的吗?没有的话就都回去吧!今天也忙活你们一天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这下子,我算是真正见证到奇迹的一刻了。我可以看见,有些男生明明还没有做完事,就手一丢跟着高兴的喜笑颜开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赶着去休息?还是,急着去拍拖呢?就连刚才还在抱怨钱灵的两个女生,也在此刻变得眉飞色舞,还很咔哇依地对钱灵说:“灵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小师弟了。”说完,还很得瑟地挨到一起,敢情是姐妹档来的。 钱灵头一侧,嘴角一咬,假装发怒地说:“不起哄就皮痒是吧?要不要我给你们抹点‘膏药’?” “唉,别…别… 我们不闹不就行了。”话音一落,人已经跑到了门框边,然后挥着手在跟我们告别了。 接着,陆陆续续的,其余的男男女女也跟钱灵打完招呼后,就各自离开了。现在,偌大的教室里因为剩下我和钱灵而在这一刻安静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诡异的安静,竟然让我有了心跳的感觉。难道,是我对钱灵心存幻想?不要吧?真服了我自己…… 于是,为了避免自己想些不该想的。我假装淡定地走到教室的角落里拿起扫帚,做起了平生几乎没有做过的一件事,就是… 扫地。钱灵看我还挺认真地扫地,也就望了望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继续写起了手上的标语。 差不多等我扫完地,倒完垃圾回来的时候,钱灵也基本写好了标语。我走过去,看她还很可爱地在给自己捶着手臂,我很关心地问:“灵姐,你今天是不是写了很多字?很累吗?” 钱灵头往旁边一别,貌似在说:你看喽! 我寻势望过去,不禁眉头一促,刚才只顾着粘标示牌都没有注意到她身旁桌面上的一叠标语。看样子,她真的是写了很多,怪不得现在使劲地揉着自己的手。也正是这个时候,我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脱口而出,“灵姐,我帮你吧!”说完,手已经伸出去,搭在了她粉嫩的臂膀上,然后,不顾她有点意想不到的表情,就这样为她搓揉了起来。 一开始,我看见钱灵的嘴巴轻轻地努动了几下,好似想说些什么。可是,眼睛随后一转,又把撂到嘴边的话给封住了。不理会她的表情和异样,此刻的我,真的很单纯,单纯地只是为她揉一下臂膀而已,并没有太多的邪念或是异想。 大概隔了5分钟的样子,钱灵摇晃了一下肩膀,轻轻地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自个站起身走开了。不过,她倒是颇为轻松地对我开了个玩笑,“你经常帮女生揉肩膀吗?” 我想了想,笑着对她说:“那倒没有,应该说来,你算是头一个吧?”在我的印象中,好似…应该算是吧? “那我岂不是三生有幸了?给,喝水吧!”这时候,钱灵端了一杯水给我。 可是,就在走到我身边时,她却突然很紧张地说了一句:“糟糕,忘记了……” 第131章 脸红和尴尬 可是,就在走到我身边时,她却突然很紧张地说了一句:“糟糕,忘记了……” 被这始料不及的一叫,让我抓着杯子的手都轻轻地抖动了一下,水也因此而溅露了出来。一放下杯子,我马上就问钱灵,“灵姐,怎么啦?不要吓人啊!” 钱灵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低着头简单地说了一句,“别说话,我打个电话先。”说完,听筒已经捂到了耳边。 电话那头,很快的… 一个声音大到不知道是听筒音量大?还是本来就嗓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灵姐,不陪小师弟,想我们了?”说完,我还可以听到从话筒里传来的朗朗笑声。 钱灵眉头一皱,貌似也对这尖锐到刺耳的“大喇叭”产生了厌烦。耳朵在短暂离开听筒后,马上就对电话里的人谩骂着说,“行啦!你说话能小声点不?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电话那头,对方估计意识到钱灵真的有点光火了,马上就道歉着说:“不好意思了啦!那你找我什么事呢?灵姐。” “我是想问你,你负责排版和打印的开幕式致辞放哪里去了?我不是让你打印好后给到我的吗?” “啊!灵姐…”这句话貌似戳到对方的神经了。在一阵惊叹后,对方马上就说:“快走时,我顾着逗你和小师弟玩,一下子就给忘记了。你看放在我桌子有没有呢?” “问题是没有,你坐的位置干净到连苍蝇走在桌面上都会打滑了。” “不可能啊!那可是我辛苦整理了大半个下午的,灵姐,你要不再看看?实在找不到,我就再回来一趟好了。” “行啦!行啦!都不知道你疯哪里去了?我自己找吧!找不到再告诉你。”说完,还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钱灵手指一动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对话?越来越觉得,钱灵还真是有一点霸气凌人的气势,特别是… 她生气的时候。 而意识到事情可大可小的我,走到钱灵身边对她安慰着说:“灵姐,我帮你找吧!是怎样个文件?” 钱灵眉头舒缓了一下,嘘了个气后,很无奈地说:“也好,你帮我在各个桌子上看一下,有没有一个抬头写着《大学生运动会开幕式致辞》的稿子,大概有3、4页的样子。” “好,你不要着急,喝口水先坐一下,我现在就帮你找。”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开始在翻找面前的桌子了。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小小的几篇稿子,还真的不是想找就马上能“手到擒来”的。面前的桌子找不到后,我又移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找。可是,抽屉内外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稿子的影子。而且,我不得不佩服这帮赶着离开的师兄、师姐,他们溜走的速度比收拾桌子的速度还要快得多。我刚才只是扫了一下地面,现在翻开他们的桌子抽屉,我觉得简直是乱得不成样子了。 这无疑不是增加我找稿子的难度吗? 最郁闷的是,每张a4纸都长得一样,内容也是密密麻麻的。不仔细看内容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走马观花”式的遗漏了。连续翻找了好几张桌子后,就连我这个找的人也有点着急起来了。刚才听钱灵说是致辞,我就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紧张了? 但凡,一篇美丽、优雅的稿子都是用心慢慢写出来的,而不是随时随地花上个把钟头就可以写好的。我在想,如果找不到稿子会怎样?不可以重新打印吗? 看着钱灵撅着嘴角有点着急的样子,我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灵姐,如果找不到,我们不可以重新打印吗?” “有点难,稿子是前几天就在学习部征集了的,等到中午他们也才送过来。最后,才是挑选、编辑和最终合并在一起的。主要是,文本太多了,我不知道那个傻丫头有没有存放好?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吧!你等等。”说完,钱灵开始在拨打电话了。 电话里头,钱灵按照指示,打开了电脑,然后找起了存放的文档。可是,比较戏剧的事出现了。当钱灵葱葱玉玉的手指在滑动着鼠标翻动着word的时候,我们在致辞里看到了大篇幅的乱码。对菜鸟来说都知道,不是中毒就是没有保存好。 这下子,钱灵是真的急了,急得把鼠标还重重的在桌子上摔了一下。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我马上对钱灵说,“灵姐,你先不要着急,看看能修复吗?” “对哦!我怎么就想不到?” 一听有希望,我跟着高兴了起来。只是,在接下来的十几秒后,我是真的相信了一句话,就是:事与愿违。虽然,钱灵对电脑已经很是熟悉了,但是,再熟悉也无法挽救这修复后还是有乱码存在的文档。尽管,它已经真的是减少了很多。 现在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钱灵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沮丧的样子,沮丧到秀眉深锁,就像一个委屈到生闷气的小女孩。那个样子,搭配着她黑而长的辫子,真的是很忧愁到惹人爱怜。从这个层面来看,我才发现,其实… 再强硬的女人,也总是会有薄弱的一面,特别是… 当她感到孤立无助的时候。 于是,我就在这种不知道如何说话的情况下对她说:“灵姐,你先不要灰心。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重重吐了口气后,钱灵很是深沉地说:“还有什么办法?继续赶?那个死女人,真想把她给扔了。” “扔了?”我苦笑地吐出这两个字后,仍然安慰她道:“你不要生气了,我再找一下,你先坐一下吧!”就在我动手要开始翻找的时候,一阵电流猛地窜到了我脑海里。我记得刚才钱灵说了两个字,“扔了。” 灵机一动,我回想到了一个事,在师兄和师姐撤走前,我是有见到一个师兄抱了一叠貌似不要的纸张往外面走了。会不会被他给不经意扔掉了呢? 想到这里,我已经快步地走到门口不远处,把挨在垃圾桶旁边的黑色塑胶袋给提到了教室里。比较幸运的是,幸好袋子没有被清洁工给收走,否则,就真的连希望都没有了。 看到我提了袋子进来,钱灵眨巴着眼睛问我,“你提这么大一个塑胶袋进来干嘛?” 这时候,我忙着解开塑胶袋子,头也不回地对钱灵说,“灵姐,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稿子应该是被一个师兄给误扔了,我记得有一个师兄往外面扔废纸的。” “真的吗?”但不管是不是真的,钱灵已经找了一个垫脚的,开始跪下来跟我一起翻找了。 还好的是,塑胶袋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废纸,没有任何粉尘或是扫地后倒在里面的土粉。否则,那会是要多脏,就有多脏啊? 而围在袋子边的钱灵和我觉得翻找得很麻烦,一下子就把袋子里的废纸都倒了出来。不倒不知道,废纸一落地才知道真的是很多,简直是白花花的一片。而且,有些还被白乳胶给粘到了,这样就更增加了寻找的难度。一不小心,用力一翻,有的废纸还被撕扯掉了。 这丫的,这也太tm浪费了。 看着地上有些写不到几个字就被揉烂的纸张,我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感叹。这浪费的不单是钱,而是一颗一颗的树木啊!有的… 竟然还没有写过就被一起扔掉了,这是什么情况? 继续翻了翻,搅了又搅,眼一尖,我赫然发现了写着“致辞”二字的一页稿纸。过份的兴奋,让我一下子忘乎所以地伸手就要去捡。只是… 比较尴尬的是… 手伸得太快,也不知道钱灵也发现了那张纸,一下子… 她的手就握住了我的手。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但是,那种软绵绵而又柔软无骨的感觉却从钱灵握着我的手掌中传了过来。稍一抬头,我就看见钱灵正在盯着我,而且… 脸上还带有一丝绯红。只是,她看着我的同时,忘记把手给松开了,就这么一直抓着。 倒是我,比较淡定地说:“灵姐,你也跟我一样眼尖,看见了耶!” “是… 是啊!”说完,钱灵的手借机松开了。 当然,她脸上的“红潮”还未褐退,而空气中却因此多了一种淡淡的暧昧味道。伴随着周围的片刻宁静,这已经让我察觉到钱灵此时的不自在了。 找到首页后,我们又按照上面的页码,在找剩下的几页了。这个过程中,有点好玩的是… 我们把“找”当成了一种好玩的事,甚至是竞赛。期间,钱灵找到了一页,我也找到了一页。那么,谁再找到最后遗落的一页,那就是名义上的“胜利”了。 于是,我和钱灵就这么“拼命”地找了起来。而原本就散落在我们面前的废纸,却因为我们带着玩的心性而变得散开了一地。此时,钱灵是继续跪着在地上寻找,而我是干脆四肢朝地,爬着在地上翻了起来。 最后,在地上连续捣腾了好一会后,我们把目标都锁定在了一张被我们圈出来的纸上,因为… 上面写着3\/4。很明显,它就是我们要找的最后一张纸了。 当然,谁输谁赢也将在这一刻做出分晓。我颇有一种感觉,仿佛此刻的我们就坐在赌桌两边,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从空中散落下来的黑桃a。现在,“黑桃a”出现了,我和钱灵没有犹豫地伸出手就去抓,一个是俯身,一个是直接探出身去。 结果… 在抓到的同时,比较晕的一幕又发生了…… 我和钱灵的头磕碰在了一起,她是额头撞到我的头顶。我想,比较晕的是我吧!因为… 我已经双手捂住头在地上叫娘了。而她只是揉了揉额头,接着… 看着我的时候,已经发出了一大串“哈哈哈”的笑声…… 不知道“哎哟喂”了多久,我总算是从白天看见星星的幻觉中醒了过来。摸一摸头顶,还好没有起包,但也着实疼了一把。我抬头看了看钱灵,虽然,她刚才还笑得“哈哈哈”的,但是,额头也明显有了一块红晕,只是没有浮肿而已。 而且,她还没有忘记胜负一样,伸手就把地上的纸给抽走了。拿到稿纸后,看了一看,然后很得意地对我说:“喏,我拿到了哦!”那个样子,仿佛是小女孩捡到宝贝的骄傲一样。让我看得都有点沉醉了,沉醉到忘记了头顶的疼。 接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钱灵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只是,在还没有完全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因为充满惶恐而叫了出来,“啊……”然后,整个人就要摔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还爬在地上的我,一下子就起身迎了上去。而出于人类自卫的本能,钱灵在要摔倒的那一瞬间,还不忘记地张开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抓着空气。 结果… 在我扶住钱灵后,我在心里悲催地唱起了张学友的歌: 我仿佛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剧中没有喜悦….. 可我… 怎么就看见有一颗鸡蛋在我眼前,虚幻地破裂了呢? “嗷呜…..” 一声惨叫后,我一下子杀破狼般地叫了起来…… 第132章 钱灵的坐骑 “嗷呜…..” 一声惨叫后,我一下子杀破狼般地叫了起来…… 钱灵跟我在找稿子的时候,是学着日本娘们跪在地上的。只是,时间久了,她突然一个起身,脚一麻,没有站稳,就出现了支撑不住要摔倒的样子,我也就因此急着去搀扶她了。可是,英雄还没有完全做好,我就直接成了一副“狗熊”的样子。 在我扶住钱灵的时候,她因为本能的反应而挥着手在半空中胡乱抓扯着,结果… 呜~ 我一挨近她的时候,她慌乱的手分不清东西南北就抓在了我的裤裆上。而且… 而且… 你说被抓到的时候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她还手一松,再一抓,好像在摸清楚什么一样? 所以… 此时的我已经痛地松开了她,然后,一个x脚加上捂住裤裆就立马跪倒在了地上。 当我痛得眼泪快飙出来的时候,我想到了一句歌词:啊!多么痛的领悟…… 而钱灵在被我扶住并放在地上后,表情紧张且很是慌乱地问我:“李青,李青,你… 你怎么啦?”说完,还想爬着向我靠过来。 看她坐在地上要向我爬过来的时候,我在痛楚到快要崩溃的边缘还勉强地抬起手,伸出五个手指来对她使劲着摇晃着,“你别… 别… 别过来。” 不知怎的?我现在… 是… 是特别的怕她了。在抓到我蛋蛋后,她竟然还问我,怎么啦?我不知道,是该赞颂钱灵的纯洁,还是得赤裸裸地批评她的无知呢?痛苦到麻痹的神经让我想到了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她摸着我的“强大肉管”,却张口问我,“你衣袋里什么东西?这么硬?” 我勒个去!想到这里,我额头顶在地上,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钱灵这时候估计腿没有那么麻了,爬到我身边,手扶住我,一张口就是着急地问:“李青,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倒下来的时候撞到你了?”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带着痛楚的我,没有遮掩地对她说:“灵姐,刚才你抓到我两颗金蛋蛋了。换做是你,你要我怎么说?” 一听“蛋蛋”,钱灵扶住我身体的手,一下子就恐惧到松开了。而且,那个表情好像还是受到了十足惊吓的样子。这下子,我也分不清楚,是她受伤还是我中蛋了? 缓和了一下后,我从眩晕中慢慢地挺直了腰杆,钱灵此时也从尴尬中缓和了过来并再一次伸出手搭住了我的肩膀。这下子,两个人算是面对面看到彼此了,只是,眼神都有点微微的不自在。 沉默了一会后,钱灵有点羞涩地问我:“很痛吗?” 脖子一伸,眼睛一憋,我在无语中用二货的表情看了一下钱灵。我表示… 对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难不成,我可以说… 不亚于女生痛jing吗?想了想,我还是开外笑地对她说:“还好,差点就挂了而已。” “喏,给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说完,钱灵不知何时拿出了纸巾,并递过来给了我。 接过纸巾,额头一摸。我擦~ 这时候,我才发现不单是痛的领悟,连汗水都飙出来了。 “起来吧!我整理一下,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了。” 应答了一声“嗯”后,钱灵扶着我站了起来。可是,腰杆子因为痛还没有完全挺直,我就一个跄踉向钱灵怀里倒了过去。 “啊!你小心点。”钱灵虽然叫了一声,但对我倒向她怀里却没有介意。而这个时候,我的肩膀却传来了阵阵软绵绵的肉感。特别是,因为身体的接触和摩擦,我能完全感受到钱灵那对饱满的人间“凶器”是那么的柔软。那种触感… 就好像是握住了刚刚出笼的新鲜白馒头一样,完全可以令人垂涎欲滴… 嘻嘻! 只是,让我欢喜又让我忧的是… 我家原本该“兴风作浪”的兄弟,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不语”。这tm也太不像它的风格了,难不成,它还“改邪归正”想要“立地成佛”了?想归想,口水一咽,我都忍不住有点害怕了起来,不会是要进男科的前奏吧? 挺直了腰杆后,钱灵放开我并开始扫起了地上白花花的废纸。我是想帮忙的,只是… 真的是爱莫能助呀!那种刺痛的感觉,就如同是长在地上的一株草,原本它也算是根深蒂固的,却被人无情的连根拔起了。所以,我现在大力地迈开双脚一步,就如同神经被猛扎了一下。那种感觉,还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我在想,我是不是连走路都得成了个刚过了初夜的娘们?那样的话,那真的是丢脸丢大了。 等钱灵扫地的时候,我是慢慢地轻移“莲步”在避开着。钱灵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每次看我移动的时候,她总是会忍不住一抹笑容挂在嘴边。 我勒个去~说不定,这两年你不是练过“防狼术”就是“龙爪手”。要不是被你一抓,我会是这样?想到这里,我心里始终是有那么一点愤愤不平,但又无可奈何。 跟钱灵打了声招呼,我脚步一迈就向教室外走了出去。趁这个空档,我巴掌一伸,猛着对小腹搓揉了几下。虽然,中招位置不在小腹这里,但直觉告诉我,揉一下小腹位置还是能减轻点痛楚的。随后,手落手起,我拿起那个不算屌又不算差劲到无品的爪机对自己自拍了一下。这个时候不是我自恋,我只是觉得… 我是不是因为疼痛,疼到脸都发白了?吓!! “呵,还能自拍,那不算伤得厉害啊?”一阵调侃的笑声传来,抬头一望,钱灵已经在锁门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有点不甘地回答钱灵,“我伤得厉害,还不是你下手下得重。”也正是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教室,原来,这是学生会使用的工作间啊! “嗯,看来… 你是心里很不舒服喽!”说完,钱灵还对我坏坏地笑了几下。那个感觉,好像在打什么坏心眼一样?发现不对劲后,我马上就说,“别,别,我怎么敢对灵姐你心里不舒服呢?再不舒服,估计就不是一下这么简单了。” “你知道就好,哼!” “灵姐,你是不是有练过啊?” “什么练过?” “要不,就是经常这样子?” “什么经常这样子?”想了一下,钱灵俏脸一红,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手,嗔怒地说:“你想什么呢?” 虽然,钱灵的劲道不小,被拍得也有点疼,但是,我顾不得疼痛,还是捂着肚子笑了出来。就这样,一边笑话着她,一边任由她带我走着。只是,我的步伐始终不敢迈得太快,太大而已….. 走出了校园,现在日暮而落,我站在校门口等着钱灵。我不知道她跑去干嘛了?只知道她很简单地对我说一句,“你等我一下。”说完,还是小跑着离开的。 趁钱灵不在身边,我拿起手机给音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今晚要晚点才能回去,让她和陈柔、苗苗都不用等我吃饭了。音音在电话上简单几句地问了我一下,告诉我回来要注意安全后,就和我收线了。 把手机往裤兜一塞,我不禁感叹:音音此等女子,真的是… 只缘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多闻啊! 老实说,我比较不喜欢我老爸和老妈那样。一个要出门一步,一个马上就问去哪里?今晚要回来吗?虽然,那样也感觉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我总是觉得很别扭和缺乏自由。所以,像音音这样,该关心的会关心你,不该多问的,她总是不会让你觉得,她多问了一句你不想回答的。唉~ 成仙和做人,我想… 我会选择后者,就如现在,多快乐和自在啊! 哔… 哔… 就在我沉浸在被幸福包裹的“意淫”中,一阵响亮的喇叭声把我给拽回了现实。 而在接下来的几秒里,我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呢?因为… 我被眼前的钱灵… 不,应该是被她的“坐骑”给震慑住了。确切来说,应该说是被吸引住了,吸引到眼球都贴在她的“坐骑”上了。 我无法相信却又很挫,很不争气的在钱灵面前揉了揉眼睛。虽然,她对我笑了又笑,但是,我已经全然不顾她是在笑我土,还是在笑我傻了。因为… 这种只有在电影里才会看到的豪华敞篷奔驰跑车,就这么赫然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做为我这种… 想钱要车爱女人的人来说,今天,我算是集合了人生中这三件事。要知道,眼前这辆不知是slk200还是350的敞篷跑车?它曾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奋斗目标啊! 钱灵看到我还站着不动的样子,脖子一伸,小脸探出车窗对我说,“你还站着干嘛?快上车啊!” 我有点发傻地连续点了几下头后,并没有从车头走到副驾驶位置,而是从车屁股后面绕了过去。我只是单纯地想:竟然看到了,就该看个全部吧! 而这种看,跟看一个横陈在床上的女人是不同的。一种是血脉偾张的诱惑,一种是对视觉和心理的极度满足和冲击。 一坐车,我竟然有点土到“脚不知放在哪里”的错觉了。而且… 我还一个劲地央求钱灵把车顶给收下来。不同“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也不做在自行车后面笑”的人,我觉得,我这是在享受一种乐趣,一种乐在其中的兴奋和满足感。 等到钱灵真的收下硬顶的时候,我是真的激动到“内牛满面”了。从头看到尾,只花了十几秒就把硬顶收入后尾箱的“机械变形”,总是会让我夸张地想到“变形金刚”的变身效果。当然,车子没有变成“人”那么夸张而已。 等我兴奋到要死的时候,钱灵要我系上了安全带。接着,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油门一踩,已经轻车熟路地开向了大学城的门口。过了一会,当我充满惬意地坐在敞篷里享受着夕阳伴风的无限快感时,钱灵让我从身前的抽屉里拿了两副眼镜出来。一人一副黑超戴上后,我扭过头玩味地对钱灵说,“灵姐,我们现在是要去出任务吗?” 被我这么打趣地一问,钱灵笑着说:“哈,是滴,我们现在就要去解决肚子的问题。”话音刚落,她膝盖一动,我一下子就有了被带着走的感觉。惊叹之余,我弱弱地问了自己一句: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推背感”? … …… 在公路上持续飙了10多分钟后,我们在一个大排档面前停了下来。快速地点了几个菜后,应该说,都是我喜欢的菜后,钱灵终于坐了下来。喝了杯茶,坐了一会后,我算是从刚才的欢悦中淡定了下来,所以,很多问题一下子就上来了。于是,好奇心强大的我张口就问钱灵,“灵姐,你认识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当然认识,我是学生会主席,也是这次运动会的开幕式主持人。这几天,所有外校老师过来我们学校踩点,都是我们学生会的人去接待的。所以,基本也都认识喽!” “呵,灵姐,你高中时就是学生会主席,现在也是学生会主席,说不定… 以后还是当官的呢!” “是吗?你觉得会吗?” “有,这就叫做‘官印’,不是吗?” “那又如何?当官很多都是男人的事,我们算什么?” 一听这话有点蹊跷,我有点试探地问钱灵,“谁说女子不如男的?” 粉艳的双唇泯了口茶后,钱灵叹了口气且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的话,我也不会为某些事烦了,唉!” 第133章 有那么点意思 粉艳的双唇泯了口茶后,钱灵叹了口气且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的话,我也不会为某些事烦了,唉!”说到最后,钱灵檀口一张,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从钱灵说话的语气、神情,我隐隐约约觉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甚至是… 憋屈了很久的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我还是很关切地问她:“灵姐,老实说哦!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你怎么啦?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帮你吗?” “噢!我以为你要说,‘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好让我乐一乐。’”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么?” “除了猥琐点,其它还好。” “晕,灵姐,谁告诉你的?” “切,你的事,我算是比较明白的,不用解释。而且,你帮我,我怕你越帮越忙而已。” “不是吧?”听钱灵说我是越帮越忙,我都被搞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而且,我的事她还是比较明白的,谁告诉她的?什么个情况? 这时候,我是变得问也不是,不问也不对了。但是,天生好奇心重的我,又觉得不问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于是,在心里反复的斟酌和对自己不下千次的鼓励后,我突然睁大眼睛,抬起头来准备向钱灵讨个进一步说法。 不过,很快地… 我发现我已经吐到嘴边的话,却在千分之一秒里被凝固了。大排档里,老式的吊灯,让那昏黄的灯光从头顶上照射下来,均匀而又安静地“洒落”在了钱灵近距离都看不到毛孔的俏脸上。那一抹抹“夜光”之色,如同映照在了片片雪花之上,晶莹而又透露着一丝丝和谐的静谧。 从我坐的位置,看着钱灵泛着微微波光的美眸,还有那一对黑如浓墨而又翘长到足以架起火柴梗的睫毛,带着一副微微失神的表情,加上她如刀削般笔直的鼻梁,粉嫩的朱唇,分明的菱角,让我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一个人。但是,有点笨拙的我,却在此刻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于是… 我就这么强迫自己,安静地陪着钱灵,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中去唤醒这么一个人。 当然,我不是说,钱灵让我想起哪一位知名明星。而是… 现在的静谧,加上她此刻有点幽怨的眼神和带着淡淡忧愁的小脸,让我…想起了…想起了… 对了,林黛玉! “两弯似蹙(cu)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yè)之愁,娴静似娇花照水,肤若凝脂赛白雪。” 也许,这就是此刻,我在钱灵身上看到的“林黛玉”的缩影。不过,她不是一种如林黛玉般的“凄美”,而是一种天然般的“绝美”。美到… 我会很安静地扭转着身体呆呆地看着她,甚至… 连目光都贪婪到不想要移开了。 有一句话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亦”。 钱灵的身上,总是可以有这么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或许,我得用独一无二的“气质”来形容她吧?这样,我想会更准确点。 同样是气质的一气呵成,这让我想到了陈柔,只是她和钱灵是不能一概而论的。陈柔是一种文静而又娇弱的柔美,而钱灵则是高贵而又不失矜持的艳丽。前、后者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室内小心呵护的花朵,遇见了风雨中傲然挺立的铿锵玫瑰。 带着这种不乏欣赏的眼光,我依然呆呆地看着此时正双腿交叠,侧身坐在椅子上的钱灵。昏黄的“夜光”之色,舍不得遗漏半点地静静洒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修长的腿上,还有拿着车钥匙正微微紧握的手上。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在静谧中多了一种如隔纱帐般的神秘,也因此而让人想去探索其究竟。 黑色的麻花辫一甩,钱灵从侧身坐回到与我对视的角度,洁白的贝齿轻启,张口就问我:“有什么不对吗?这么看我干嘛?” 钱灵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感觉… 我的灵魂没有附在身上,我看她的视距就如同灵魂凝聚起来并躲在了我眼眶中。用比较傻里土气的话来说,就是… 在清楚听到她的话和看到她的小小不满后,我是努力挣扎着却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 直到… 钱灵伸出手,敲了一下我的额头。 “哎哟,灵姐,你敲我干嘛?” “还问干嘛?问你话呐,半天不说话像失了魂一样。” 被这么一说,我露出了一个跟qq表情一样的“尴尬”神色。心里打趣地想着: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刚才真的失神了,而失神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忧愁得太冷艳绝美了。 想到这里,我有点心虚地说:“看你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害得我也被影响了。” “去,少来。”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让人很厌烦的吵杂声。只听见,后面传来了大力拍桌子的声音,接着,某人口气又拽又冲地说:“我看他妈的想怎么样?”随即,立马有两个声音很是欣喜地附和着。 钱灵小声地说:“真烦,吃个饭都不让人消静片刻。” “算了吧!灵姐,一看就知道是喝了酒,把自己看成天王老子了。” “不是我说算了就可以,是刚才那个人从我一坐下来就盯着我。刚才我转身过来,他又在看。现在还那么大声,明摆着就是欠抽的样子。” “欠抽?”接着,我压沉着声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钱灵还是一如既往的“威武霸气”。家里头有“料”的,讲话就是底气十足,佩服佩服。 “您好,上菜了,小心烫。” 闻着飘香四溢的各色菜肴,我都忍不住搓着手在配合着肠胃里的“饥饿虫”了。菜还没有全部上桌,我就拿起筷子在盯着菜盘子了。可是,就在我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时候,钱灵却突然改口说道:“你好,帮我全部打包,顺便买单了。” 纳尼~ 我有点小小的被“电击”触到了。拿着筷子的手已经停滞在了空气中,僵硬在了桌子上,表情… 更是一副快绝望到谷底的漠然样。一感受到肚子传来的咕咕咕叫声,我张口就问钱灵,“灵姐,干嘛打包呢?” 看我一副委屈的样子,钱灵简洁地对我说:“后面的,你不觉得很烦吗?” “噢,噢,噢,那行,我们走吧!” “老板,买单。”又是一声大力的拍桌子,而且连买单都叫得这么给力。 听着后面,这一出不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的“戏剧”?我现在是颇为赞同钱灵的想法了,真的是连吃个饭都不让人消静片刻。 本来,服务员在帮我们打包的时候,就要过来买单的。现在,被后面的人一拍桌子又一吼,服务员小声地我们说:“对不起,您先等一下,我先给后面的人买单吧!” 一看服务员尴尬和怕事的神色,钱灵同情地说:“去吧!” 接着,后面的人就开始在推攘着:说好谁请客的?谁说好给钱的?在推来推去,推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服务员终于满脸舒心地走了过来跟我们收钱了。而身后的人,在走过我身边时,明显就是一身浓重的酒气味,有两个人还走路跄跄踉踉的,估计喝得很高。 没有理会他们,我和钱灵拿到找来的钱后,转身就走出了大排档。刚才停车时,门口人多地方小,钱灵把车停在了附近一花园小区里。现在,我和她一人提着一袋打包的东西,正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路上,钱灵还在小小地抱怨着:“真扫兴,吃个饭都还能遇见讨厌的人。” 听着钱灵说的话,看着她发牢骚的样子,其实,我在心里还是蛮享受的,嘻嘻!只不过,我比她多了一层机警,就是,我在问自己:刚才的人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不是还一直瞅着钱灵的吗? 就在我纳闷地想着,意想不到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就在钱灵刚抱怨完不久,一个声音快速地从身旁窜了过来,“哇,什么讨厌的人呢?交个朋友怎样?小姐。” 操~ 这时候,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身躯也随之一震。寻声望过去,刚才三个人已经赫然走到我们面前,并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人,两个矮壮,一个瘦高,喝了酒后,给人的感觉都很不踏实。特别是瘦高那人,还是开衫裸露着胸膛。此刻,更是过份地把目光游走在了钱灵身上。而且,表情连带着笑容,感觉比曾小贤还tm的猥琐。 反观钱灵,换做别的女生,估计都挨到我身后了。可是,她却在此刻表现得淡定的不能在淡定了。看着她深邃的眼神,犹如刀锋般杀人的犀利,表情更是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相当不悦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强大的气场,不会让你觉得… 她是因为害怕而移不开脚。 看着我们都不说话的样子,瘦高的男人走过来,朝着钱灵的肩膀,一边伸出手,一边淫邪地说:“哟,小妹子,跟大哥唱歌去,还吃什么饭啊?今晚,哥请你吃宵夜,怎样?” 眼见他的手就要碰到钱灵的肩膀了,而她却表现出一副淡定到让我蛋疼的样子。为此,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把钱灵往我身后拉了过去。然后,胸膛一挺,头一抬,对着瘦高的中年男子说,“大哥,我们有打包回家吃。唱歌,就不用了,谢谢。”说完,我牵起钱灵的手,想要从侧面饶过去。 “别走啊!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啊?你是她什么人来的?”此时,瘦高男人挨近我,身高比我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嘴里冒出的酒气混合着打嗝后从胃部里倒腾而出的味道,真的让我很受不了。 这时候,钱灵终于说话了,只听她语气很是阴冷地说:“他牵着我的手,你说他是我什么人?还有,不要叫我小姐或是小妹。” 我靠!!钱灵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刚才情急之下,我牵起了她的手。 而此时,她也没有甩开我的手,唇齿反驳时,更是微微握紧了我...... 有点意思的是… 我的肾上激素怎么跟翻滚的白开水一样,正在猛涨着泡泡? 第134章 怒打醉汉 此时,她也没有甩开我的手,唇齿反驳时,更是微微握紧了我...... 有点意思的是… 我的肾上激素怎么跟翻滚的白开水一样,正在猛涨着泡泡? 那种被握着的感觉,已经让我分不清楚,是我牵着她,还是她握着我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正在从钱灵温润的掌底传过来,而她的手心是那么的棉柔和细滑。颇为犯贱的我,在情势不佳的情况下,还不忘记地翘出小拇指轻轻地划了划钱灵细嫩的手掌。而此时,我的头发… 已经不争气地“站立”了起来。那个感觉… 次噢!那是一个精神抖擞啊! 但是,yy归yy,眼前的情势也不是很乐观。高瘦的中年男子被钱灵唇齿反驳后,表情有点不爽地对我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大哥,关键是你不让我走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算底气十足,但也是做好了随时“战斗”的觉悟。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句话,我暂时的理解为,我不打他,他就得打我了。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我退不退就可以解决的了。这间接地迫使我非得去展现出英雄主义的时候,而且,这也是关乎我面子工程的问题。特别是,钱灵此刻算是挨在我身边了。 刚被我这么一说,瘦高男小眼睛一憋就冲着我吼了出来,“滚,哪里来的小孩子,回家伺候你老娘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瘦高男摇晃了一下身体,还接着打了一个酒嗝。 看着他连脚步都站不稳的样子,我直接在心里鄙视了他千万次。而且,让我有点头顶冒火的是… 有话好好说就好,他非得说到我老妈干嘛?而且,他还威胁我… 如果我不走,他真的想干嘛就干嘛吗? 对此,我扭头看了看钱灵,她没有一丝畏惧,反倒是看好戏般的看着我。在她接连对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后,我若有所思地想:这光景,她是在挑逗我,还是在鼓励我猛扑上去呢? 看我半天不说话的样子,瘦高男表示不悦地继续刁难着我说,“看什么看?让你走就走,这女人是你看的吗?” “关你屌事,我喜欢看他,他喜欢看我,要滚的人是你,少在这里装横。要横,也轮不到你。” 我擦~ 这不是毁我三观吗? 屌,这东西,是可以随随便便从女生口里吐出来的吗?我靠~ 这也太坑爹了。 眼前,让我有点笑喷的是,被钱灵骂屌的瘦高男并没有生气,反而猥琐地对身边的两个人说,“哟,我就喜欢这种伶牙俐齿的小女孩。你们看,跟家里那些像死鱼一样的女人比起来,这样子的肯定包你们爽,哈哈哈。” 这句话说完,瘦高男还带出了一连串的淫笑。而此时,我感觉到了身边的阵阵阴凉,那种犹如“小宇宙”爆发的感觉,让我偷偷的用眼角望了一下钱灵。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好?只觉得… 要不是母夜叉上身,就是战斗女神“雅典娜”附体了。 对着瘦高男一脸的淫荡,我对不知死活的他说,“你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你惹得起的吗?大哥,还是算了吧?各走各的路,别生事。”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住我们兄弟几个乐呵乐呵。”说完,再一次让我领略了他淫笑四起的浪荡。 虽然,钱灵她老豆我没有见过,他的名义被诋毁不诋毁,这也不关我的事,但是,钱灵此刻就在我身边,我觉得他们看轻的不是钱灵她老爸,而是直接羞辱了钱灵。所以,不太想惹事的我,还是张口想把钱灵的老爸给搬出来。结果,就在我说:“大哥,喝高了吧?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他就是……” “唔… 唔…”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钱灵快速地伸出手把我的嘴巴给捂住了。而且,速度快到好像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嘴唇上,我都明显感觉到嘴唇有如被撞到的感觉了。 而此时的钱灵在松手后,小脸是憋得通红,眼神更是充满了无限的仇视。我能从她空前强大的威压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霸气侧露,额… 不好意思wsj广告看多了,应该是霸气外露。如果钱灵再生气一点,我估计连霸王色霸气都被激发出来了。要知道,亲,那可是秒杀的大招啊! 而正在我调侃着的时候,意想不到且让我掉眼珠,吐舌头的事情发生了。只看见,脚起脚落,还带起一丝土灰,钱灵穿着cat的美腿已经施展出了“狼牙风风脚”。很快地… 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向瘦高男裸露着的胸膛踹了过去。 我擦擦擦擦擦擦擦~ 就在我眼前,3秒不到的时间里,我的世界犹如火山爆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钱灵没有预兆的一脚,不光是我意想不到的,就连瘦高男一伙也毫无防备。在瘦高男发出“哇”的一声后,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cat“烙印”在他肚皮上的脚印。接着,“噗”的一声,瘦高男快速地往后倒了下去,而且,还顺势扯倒了旁边一个人。 这下子,旁边还没有倒下的一个矮壮胖子,眼见事态不对,一下子就火了。只听见他嘴巴里迸出一句,“我操,婊子。”接着,一记拳头不分男女就猛挥了过来。 看到小沙包大的拳头,我全身的毛孔随着瞳孔的扩张一下子就进入了“战斗模式”。我很清楚,first blood不出来,战事是不会告捷的了。在拳头快要挨近到我和钱灵时,我怕她被殃及到,所以,左手急忙抬起来把她往我身后一排。接着,大脑零思考的我,把右手还提着的饭盒全部对着矮壮胖子“送”了出去。 “啊!烫… 烫… 烫死我了。”饭盒全部脱手后,我开始听到矮壮胖子在拍着全身哭爹叫娘了。 我操,里面还有海鲜炒河粉。你他丫的还不知道享受,只知道拍? 此时,“战斗模式”进入超逼状态的我看到被拍落的鱿鱼、虾仁,已经毫不客气地补送上了一记《海贼王》里,山治君超正宗的“腹肉踢”。 踢完收工,又是一次鞋底与人肉的“美丽邂逅”,扑腾一声,矮壮胖子就在我眼前滚到了路边的绿化栏里。 而这个时候,瘦高男和另一个矮墩胖子已经爬了起来,眼见同伙被我踢倒后齐齐地向我猛扑了过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钱灵手上的饭盒也毫不吝啬地丢了过去…… “啪”,一声如鸡蛋破壳般的声音响起,我在惋惜糟蹋食物的同时,开始在心里佩服起钱灵扔的比我还准。 一时间,饭盒里的饭菜全部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而且,里面有一个圆形的饭盒估计是盛满了菜汤的。这下子,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高?哪个是矮了?因为,受袭的两个人都忙着蹲在地上,拍着头上的饭菜,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溢出来的汤汁给打得“绚丽多彩”了。特别是,撒在他们脖子附近的汤汁已经把他们的皮肤烫得浮肿和通红了。 但是,为了祖国,为了党,我没有多想就补了两脚出去。一脚是踢在了瘦高男的肩膀上,一脚则是踹在了矮墩胖子的胸口。 一声“哎哟喂”做为“回报”送给了我和钱灵,在知道他们痛苦的同时,钱灵又很“人道”的把她的cat踩在了瘦高男的膝盖处。而且,嘴巴里时不时飞出一句很可爱的话,“叫你说粗话,叫你敢轻薄我……” 听着钱灵还差,“我操、干、靠”的几个字后,我很是同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 时间过了很“长”的几秒后,我拉了拉钱灵的手,示意可以跑了。要知道,他们三个要不是喝醉酒,换做在平时,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易把人家打软在地上的。 连续拉了两下钱灵后,她顺势往我的手掌一抓,又踹了一脚。接着,才心甘情愿地跟着我跑了起来。跑了一会,我们一边跑,一边开心地叫着,“快跑啊!快跑啊!” 而此时,风… 迎面吹拂着我们的头发,不知道是在鼓励我们的大胆?还是在为我们的行为鼓掌?我扭头看了看钱灵,我觉得… 此时的我们还手牵着手,真的好惬意啊!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呢? 一个转眼,我和钱灵已经跑到了停车的位置。还没有坐到车里,钱灵就弯着腰身把两只雪白的手掌扶在了膝盖上。然后,一边喘息,一边笑着说:“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哈… 哈… 哈哈!” 听着钱灵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我说话,我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捂着肚子,笑着对她说,“灵姐,你也太猛了吧!”而说话的同时,我两只眼睛使劲地窥探着她因为弯腰而露出来的一片雪白胸脯肉。 “呵,好玩呢!很带劲,你不觉得吗?第一次感觉没有这么拘束过。” 看着钱灵的“蝴蝶”随着她的呼吸在快速地抖动着,我吞了吞口水,眼睛发着亮光对她说,“好带劲啊!好带劲。” 钱灵发觉我讲话的口气不对,头一扬,看了我一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下子挺直腰身,眼睛一瞪,嘴角一咬,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一着急,我急忙跑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站着,接着,再也不敢跟她讲话和对视了。 看我有点犯二的“跑路”样,钱灵笑了出来,接着,打开车锁,招呼我赶快走了…… 坐在行驶的车里,开了一段路后,钱灵问我,“刚才那里没有监控吧?” “哈,不清楚呢!怎么,怕让学校知道学生会主席打架?不对,是打人。” “知道就知道了,又如何?” 听钱灵说话的语气,我想我是说对了。我看得出,她还是很看重自己辛苦打拼的“名誉”的。只是,让我倍感困惑的是… 为什么在我要亮出她老豆的时候,她急忙捂住了我的嘴巴呢? 好像,这tm有点不符合主人公的心态和故事发展的逻辑啊! 带着我自娱自乐的想法,车子在我不知不觉中开了10多分钟后渐渐地慢了下来。最后,快速地转入了一个很是华丽的小区并停了下来。在我感到有点瞠目结舌的时候,钱灵对发傻的我说,“犯什么傻呢?走,陪我去买东西。今晚,我们得自己解决肚子的问题了。”说完,她走到我身边,手一抓一扯,就带着我走了。 走了一段路,拐了几个弯,我们在一个烧烤摊前停了下来。接着,手指像“六脉神剑”般的挥舞了一通后,我们终于喝着冻饮消停了下来。烤完,打包好后,钱灵对我说,“李青,我已经请你吃饭了,现在轮到你请我了。” 听完这句话,我头脑里快速地闪过一个问号,然后,又快速地反应了回来。接着,心里蹦出一句:擦,请我吃饭,饭都跑别人头上去了。 虽是这么想,但我的手还是往裤兜里摸着准备买单。 这时候,钱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不错,不错,原来你对我也不会吝啬呢!逗你玩的,我给钱啦!”话音一落,钱灵在我眼前把钱递给了卖烧烤的大叔。 走在路上,又一次提着盒饭,我打趣地“自残”自己:灵姐,你那不是玩我么? 一路走到楼下,上了电梯,我终于来到了钱灵的“雅居”。说实话,空间不大不小,两房两厅,墙壁刷得干净亮白,西式吊灯加上柔软的米色沙发,让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压抑。钱灵递了一双拖鞋给我后,自己则进房去了。我把烧烤往客厅的玻璃桌上一放,转身就在屋内和阳台上溜达了起来。从阳台往远处眺望,我开始有点在渴望:还要多久,我才能有自己的房子呢? “在看什么呢?” 听着钱灵的声音,我笑着回过头想告诉她,“没什么。” 可是,下一秒,我的心跳又一次迎来了“高峰期”。我勒个去,白色背心加上粉色的棉质超短裤,这难道不是在引诱我走上犯罪的道路? 第135章 钱灵喜欢我? 可是,下一秒,我的心跳又一次迎来了“高峰期”。我勒个去,白色背心加上粉色的棉质超短裤,这难道不是在引诱我走上犯罪的道路? 钱灵往自己从上到下看了看后,歪着小脸很萌地对我说:“我哪里不对了吗?” 眼睛一抬,我打着笑脸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刚才看你是一身劲装,现在是典型的居家小女人啊!哈哈哈。” “有吗?”钱灵又往自己看了看,接着,一副很疑惑地表情笑笑地说:“我平常在家里就这样啊!见怪不怪了。” 晕!!我不知道钱灵是真懂,还是扮萌?我想说的是:你平常在家里也就算了,今天,我可是在你面前啊!你这是太单纯,还是太懵呢!呜~呜~ 对于钱灵的回答,我只是装二地笑了笑。脚步一抬,便走到客厅里把袋子里的饭盒都拿了出来,然后一一打开了。闻着飘香四溢的香味,我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街头烧烤的东西了。 这时候,钱灵站在电冰箱门口对我说,“李青,你喝啤酒不?” 我腰板挺直,眼睛一抬,话还没有说出口,要与不要。钱灵就打开冰箱自言自语地说:“不用问了,瞧你那样,不是不喝啤酒的人。算了,当我白问。”说完,脚对冰箱门轻轻一踢,手里已经捧了几罐啤酒走了过来。 快走到我跟前的时候,钱灵突然急促地说:“好冻,好冻,好冻,你快帮我接一下。” 估计是啤酒够冰,罐装啤酒又不好拿,钱灵一下子都把啤酒托在了胸前捧着。现在被冰啤酒冻到了,急忙叫我帮忙接一下。看到她有点心急火燎的样子,我一边忍住笑,一边伸出手帮她把啤酒都接过来。 坐下来后,钱灵抖了抖胸前已经被浸湿的衣服,我则不好意思地使劲yy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冰镇牛奶”? 而且,我还意外地发现,钱灵今天戴的是有蕾丝边的,是不是女生都喜欢蕾丝呢?苗苗也是其中一个啊! 看着钱灵的小手在使劲地抖着衣服,我则没有吝啬地把目光都聚焦在了她一对毫不夸张的“人间凶器”上。我的头脑在羡慕和嫉妒的边缘游荡着,我只是在想:谁要是投胎做了钱灵的孩子肯定爽,为什么?不怕饿死,就怕撑死。 等钱灵整理好衣服后,她把玻璃桌上的饭盒都移到了地板上。接着,招呼我也跟着坐了下来。夏日里,瓷砖并没有如冬天里那么冰冷,有的,也只是凉凉的感觉。而且,干净的瓷砖肯定出自钱灵极度洁癖到洁癖的“清洗功力”。因为,当我看着地板时,我竟然可以看到自己模糊的轮廓,瓷砖的光洁程度就如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腊水一样。钱灵看到我时不时注视着地板的样子,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笑呵呵地说:“怎样?地板够干净吧?” “嗯,怎么弄的?”此时,我已是忍不住在连连点头了。 “这还不简单。我基本是两天拖一次地,而且都是用洗洁精水拖的。如果有脏了的地方,我就加点洗衣粉。不过,第一次拖地最好是用温水了。” “灵姐,你这么厉害,你家里人知道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是憋得跟贴吧里那个“滑稽”的表情一样了。我在心里叹服地想:我靠~ 我不知道是该佩服你的勤劳,还是该赞扬你的洁癖?还是说,我得表扬下厂家的瓷砖真够耐磨?这样拖,瓷砖都不会“脱皮”? “去,知道了又怎样?我是我,他们是他们。”说完,钱灵自己先喝了一口啤酒。 不过,她这句话让我回想到她早前的样子。为什么她说,“如果是的话,我也不会为某些事烦了。”我在想,这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而且,为什么我想报她老爸名号的时候,她急着捂住我的嘴巴呢?难道,她老爸真的不够光彩?难道,混黑的都是那样吗?我看,程跛子就不会啊! 所以,针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我也喝了口酒后,开始有意无意地找话说,“灵姐,你怎么啦?怎么感觉你的心情一下子就跟这啤酒一样冰了捏?” “唉,很多事你不知道而已。说多了,都是泪啊!” 听到后面这句话,原先还想配合气氛的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灵姐,看来你也是网络达人啊!” “切,那又怎样?有手机,没事看看,聊聊都是很正常的。不过,这跟我没有关系吧!” “明白明白,先庆祝我们再一次相遇吧!干杯。”说完,我的啤酒已经递了出去。 咔!一声罐装啤酒对碰特有的声音响起,一串鸡碎骨也同时进了我的嘴巴里。咬着鸡碎骨,我一边在给时间缓冲,一边又在找合适的时机去问我想要知道的问题。所以,嘴里在嚼动着,不知不觉都把串着鸡碎骨的小木棍给咬成了两截。 钱灵笑着说,“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投入?” 看着被我咬断的小木棍,我傻笑地说:“你心情不好,我也就跟着沉默,没有注意就咬到了。” 天地良心,我觉得我现在说谎和忽悠的水平已经达到一级水平了。可怜的是,钱灵还真以为如此。只见她低头看了看地板,穿着短裤的美臀一挪,倚靠着沙发,眼神很平静地从阳台望向了远处。接着,她匀称而又修长的长白腿轻轻一收,小山般的立了起来。然后,纤细的手指吊着啤酒罐把粉嫩的手臂横伸出去并架在了膝盖上。 气氛随着她的动作安静了下来,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了。过了一小会,她喝了一大口酒后,转过头来对我轻轻地莞尔一笑。那个眼神,我觉得连眼睛都在笑了,而我,也真的看呆了。因为… 钱灵的眼睛,明亮中犹如一湾秋水,眼神凄楚却又柔情似水。干净洁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总是可以让我觉得很美,而且又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在此时头脑保持清醒的我,却依然在等待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彼此又碰了一次酒罐后,钱灵没有掩饰的重重呼吸了一口,然后,在我即等待又期盼的时候,她问了一句让我震撼了许久的话。那个震撼力,如同是原子弹爆发后的地动山摇,而它的万道白光已随着爆裂的声音轰然刺向了我。 钱灵让我震撼的话,是她刚才突然问我:“李青,我喜欢你,你信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拿着啤酒罐的手都感觉失去了它原有的重量,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的我,只是坐在原地傻笑地敷衍着,“灵姐,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呵,是吗?你觉得我像是学会开玩笑的人吗?”说完,她回过头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在我面前又重新打开了一罐,脖子一扬,咕噜咕噜地喝掉了估计一大半。 “灵姐,不要喝那么快啦!很容易醉的。”说话的同时,我起身想要去拿下钱灵的酒。只是,被她纤细的手给搁挡开了。 钱灵就这么一停一顿,把整罐酒都喝掉后才恢复神色对我说:“你还记得你打了主任要退学那会吗?那时候,我们一起吃饭,我跟你说,我现在和家里关系有点僵,我不想找他们帮忙。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啦?”我之所有这么问,只是觉得… 这好像跟她说喜欢我不搭一条线吧? 接着,钱灵又是轻轻一笑,一边喝酒,一边继续对我说:“在那之前,我跟我父母说过,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虽然,他跟我们比起来,很平凡、很普通。但是,他有一颗很义气和上进的心。特别是,他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在波涛汹涌中势单力薄地拼搏。” “灵姐,你是说我吗?”这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脾气”,就连问这句话的语气都充满了淡淡地认真和严肃。 我不知道钱灵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只见她眼神呆呆地望着酒罐子,把玩了两下后,一口气把剩余的酒喝到了底。重新开了一罐啤酒,钱灵自顾自喝了起来,沉默了些许后,她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嗯,在我父母面前,我没有说那个人是谁,是做什么的。但是,我所指的人就是你。” “为什么?呵,为什么… 你会… 会喜欢我?” “我已经说了,因为你的义气和上进心。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对我来说,从小生活的圈子里,我如同是一个被呵护在手掌里的公主,是多么的骄傲,多么的盛气凌人。所以,知道我家庭势力的男生,有的躲着我。有的呢?却是不退反进,就想攀上我。我知道,说攀,其实是一种占有,那是一种欲望,更是一种带着目的的亲近。你懂吗?比如……” “比如什么?” “高生,你还记得这个人吗?有一次我们出去玩,在ktv里,你应该见过的。那晚,你去唱歌,他借机挨过来靠近我。结果,被你故意使坏,继续坐我们中间给隔开了。” “哦,记得了。不过,现在想起来,挺对不住他的,哈哈。” “有什么对不住的?那晚,在我心里,我真的很感谢你,真的。” “为什么?看他应该也是一高富帅吧?” “哦,照你这么说,他是高富帅,我就得喜欢他喽?” 被钱灵这么反问,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否定着说:“没有啦!没有啦!你继续说。”刚听钱灵说喜欢我后,我都不知不觉不叫她灵姐了,什么个情况? 钱灵喝了一口酒后,又继续说道:“他算是高干子弟,家族里有一至亲在我们这个省里是部级正职,而他的父母也都是国家公务员。论权势,他比你们班那个刘亚辉要绝对强势得多。按他的背景,他可以找一个完全门当户对的女生,可是,他就是偏偏喜欢我,还追了我很久。” “然后呢?” “然后… 其实… 那晚他不应该出现的。他之所以出现,就是因为我父母的干预。我家里的情况,我相信你应该都清楚的。有势,但抵不过权,为此,我父母就使劲撮合我跟他在一起。” 钱灵说这个话的时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音音,所以,我很同情地说:“你说的,我渐渐明白了,特别是那种很不情愿到想哭的感觉。” 我的话音一落,钱灵拿起酒罐主动跟我碰了一下,她不喜不悲地告诉我:“你终于明白了。在学校里,我给人感觉很强势,很严肃,一副不容抗拒的样子。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 我心里当时的痛楚。所以… 在高三时,我选择了消失一个月。”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震,我记得钱灵是有一次离开了学校一个月,特别是… 那时我跟王岩起了摩擦,我觉得陈欣宇靠不住的时候。但是,我真的想不到,她的离开会有这样的内幕。所以,我很感同身受地对她说:“原来是这样子,真的很委屈你了。” “你知道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钱灵突然哽咽了起来,然后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刚才的叙说已经到了她的动容之处了。 良久,钱灵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虽然,夜幕已经黑了下来,而此时,屋子里也灯光未开,但是,她小小的动作还是被我看见了。 第136章 钱灵的苦楚 良久,钱灵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虽然,夜幕已经黑了下来,而此时,屋子里也灯光未开,但是,她小小的动作还是被我看见了。 借过夜色中,远方传过来的一丝丝微弱灯火,我可以模糊地看到她把头轻轻地抵在了冰冷的啤酒罐上。我想,她应该是在强忍着抽泣吧?否则,我也不会看到她肩膀微微地抖动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安慰钱灵了?只知道,静静地喝着酒,静静地坐在地上,她抽泣,我陪着沉默。晚风,也在此时无孔不入的从阳台吹拂进来,经过金黄,再到红得发紫的天空,月亮… 终于在此刻正式的给天空挂上了繁星点点的幕布。 我把地上还尚有余温的烧烤盖上,看着钱灵还是不说话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英雄主义的大肆作祟?还是,我怜花惜玉的本性陡然出现?我竟然想要挺身、移步、伸手,去把她揽到我怀里。只是,纠结了好一会后,我的理智战胜了怦然心动,最终选择了放弃,因为… 我不敢。 不需要解释太多,我只是想到了音音、苗苗和陈柔。我又怕,我的似水柔情会变得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就像黄河,黄得够澎湃,流的够汹涌,可是,当它飚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它毁田淹地的厉害了。 在地上憋住了劲,丹田之气也随之流窜…... 以为我会放屁的全部去面壁。我只是在酝酿了半天后,不温不火地吐出了一句话,“你还好吧?” 这四个字,我是字正腔圆地说了出来。说完后,我才发现… 我又忘记叫“灵姐”了。该不会,我的心理已经在接纳她了?把她跟我的身份给融合了吧?要知道,按辈份,她是高中时罩我的“大姐大”啊! 当然,卯足了劲憋出来的四个字还是挺有效果的。钱灵听到后,鼻子一吸,柔柔地对我说:“拿纸巾给我,还有,现在别开灯。” “哦,那你等我。”说完,我起身在接近乌漆抹黑的客厅里,找起了让我略感到小小压力的纸巾。初时难,后时易。于是,我很从容地从裤兜里掏出爪机开起了手电筒。抽出了几张纸巾后,我突然很犯傻地转身问钱灵:“你要几张呢?” 这时,钱灵寻声望向了我,而我的手电筒也照到了她。刺眼的灯光让她的眼睛瞬间半眯了起来,接着,带着小小不满冲我说道:“傻啊!你不会整个都拿来啊?” “噢,噢,对哦!”让我忙不迭连声点头的重点不是这个,让我比较犯傻,比较犯二的是… 我在黑暗中看到了只有在春天里才能看到的“鲜花绽放”。 雅蔑蝶,原来哭… 也有人能哭得这么漂亮和销魂啊?哪个古人白白说的好,什么那个“梨花带雨”,真的可以是这样耶! 而且,我还在心里很变态地对钱灵说:哭啊!哭啊!你给我使劲地哭啊! 心里调侃着,我拿着纸巾走到了钱灵跟前。不过,她伸手往我一拍,嘴里立马丢出一句,“不是让你不要开灯吗?你怎么开了?快关掉,太刺眼了。” 一听这话,我很委屈地嘀咕了一句,“哪里哟,我开手机的灯,又不是屋里的灯。” 一时无语,轻灵轻轻地扭了一下我的手臂,并把我拖坐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我不是坐在她对面了,而是和她并坐在了一起。中间呢!也只是隔了一条小小的“楚河”跟“汉界”而已。 钱灵从我手上接过纸巾,轻轻地擦了擦脸庞。期间,她的手跟我的手不经意地触碰一下,要命的是,竟然还带起了一起静电事故。我勒个去,我在心里皱起眉头:现在不是看烟花的时候,不需要火花带闪电吧! 这样的情况,虽然纯属自然意外,但也让气氛在黑夜中变得“诡异”了起来,借着黑色更显得暧昧了不少。 过了一小会后,钱灵先开口了。只是,她的话里充满了淡淡地悲伤,她跟我说:“我哥以前为了追你的小班,想过‘漂白’,想过躲避家里。他也想过跟我对换,他说,他可以不要家里的一切,只想要一个自由身。而我呢?做为女生,却想要去拥有他的一切。 为什么?因为… 我不想做一个被家族看低,看低到… 没有任何选择权利的人。虽然,我从小到大就跟公主般被人呵护着,但是,那又怎样?公主就是公主,始终不是王子。在古代,公主都是被君王许配出去做为政治联姻的对象,而我也恰恰成了现代化里的悲剧。 我有想过去抉择自己的人生,想过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当我跟我爸妈说起我喜欢的人,说他有上进心,说他又讲义气的时候,我爸给我的回答,并不是我预先想的那样。我以为,他是一个从风雨中走过来的人,会格外注重义气和上进这四个字。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太天真了。原来,现实可以赤裸裸地打败曾经从义气和血雨中走过来的人。 我爸跟我说,上进在这个社会算什么?算个屁,更不要说义气了。你有钱不算什么,社会比你有钱的人,大把的很,比比皆是。只要你有权,至高无上的权,这才是可以让所有人跪着、趴着仰望你的高度。” “呵,你爸挺现实的。”我插了钱灵一句话,她说的话让我想到了程跛子和波哥说的:有钱就要有势。有势,你还要有权,有钱没有权,你就要拿钱去铺路去组权。 钱灵听我说他老爸挺现实的,没有否定我,只是轻轻地笑了出来。接着,她又带着感伤的话语不紧不慢地告诉我:“这个房子是我们家一个物业而已,买得比较久了,我恰巧在这里读书,也就自己拿来住了。但是,我并没有太多的开心,更不觉得现在有房子住,有车子开就很好。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李青。” 对于钱灵问我的问题,我想到音音先前的遭遇,很是感触的告诉她,“你想要的,不一定是物质的;你想要的,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你想要的,是一个可以为你去奋斗,为你去上进,让你去感动,让你可以去依靠的人。为此,你可以为心爱的人,为你想要的生活,为你的抉择而奋不顾身,不是吗?” “这就是我想要的。虽然很简单,但对我,好难… 好难..... 我一直在想,人很奇怪,好复杂。你不喜欢的人,他可以在你身边无时不在。就如高生,他本可以列入‘仙班’,为了我,却可以美其名曰,说成是甘愿从‘仙道’堕入‘魔道’。说穿了,也只是想以权谋私,喜欢把权和势都玩弄在鼓掌中而已。我不是傻子,至少,很多事我看得通,看得透。 陈欣宇也喜欢我,虽然,他是挺优秀的,但是,我觉得他原则性太强,缺少变通。说穿了,就是不懂得人情冷暖,除了自己编织的原则,还是原则。所以,他给我的感觉就是… 固步自封,解释太多又不近人情。” “呵,原来还有这样的。不过,说到宇哥的话,还真是那样子的。你以培训画画离开那一个月,我差点被王岩给玩残了。我去找他,总感觉有心无力,觉得他太爱程序办事了,缺少人情冷暖。” “所以,我喜欢你的性格,想到就去做,而不是像陈欣宇一样,解释很多很多。有一句老歌是,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就算是双胞胎姐妹,都有不同的性格和思想,更别提长大后的择偶标准了。社会之大,奇巧的事一箩筐,就如… 姓章的,远的不说,就从以色列富豪,再到央视名嘴,再到戴眼镜会弹吉它的摇滚教父。她有定性的择偶标准吗?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和爱好,有的要帅哥,有的却说帅哥靠不住。有的人喜欢有钱的型男,有的人却喜欢老实的男生。而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喜欢我看重的人,难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吗?” 黑暗中,我不知道钱灵在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在看我?我只知道,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像… 我们又坐近了一点,哪怕… 只是那么一点点。 “嗯,你说的我都明白。以前,我看着你,感觉是从远处看着你,是抬头仰望着你。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烦恼的事。还有,这两年中,每逢节假日我都会发信息给你,可是,你都没有回复我。我还以为,你彻底把我给忘记了呢!” “呵,那是因为… 我真的尝试想把你给彻底忘掉。所以,你发信息,我不回,是因为我把手机号码也换了。估计,你只发信息,没有打过我电话,是吧?” 被钱灵这么一说,我的老脸竟然会微微通红,而且还热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支支吾吾的我只好慌乱地说:“还… 还真是这样,我想打给你,也不好意思啦!” “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在大学,还能在学校里遇到你。或许,这算是天意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钱灵估计是猛地回过头来看我。结果,太猛了,彼此又挨得太近,她挺俏的瑶鼻带着湿润的嘴唇,一个是碰在了我耳边,一个则是重重地吻在了我脸上。 这下子,要插播广告了…… 脸红耳赤就像劲爆到酷爽的口香糖一样,瞬间袭击了我整个脑袋。怎么办?我根本停不下来…… 静心咒?念念念,算了,没用,丢掉… 手掌支撑着地板,我想要稍微移动一下下。结果,钱灵也有着同样的动作,在我的手掌放下不久,她棉柔的手心就压住了我。一时半会,这下可好了,就这么带着急促的心跳倚靠着沙发坐着,谁也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这次是我说话了,我有点不自在地没事找话说,“这几年,你有联系以前高中的人吗?” 钱灵没有马上回我,但我可以听到她细若蚊声的声音传来,“除了女伴,男生一个都没有。当然,除了高生,我是没有办法的,家里还在逼着呢!” “嗯,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想喽。在高中时,你知道我是校霸之一,又为什么会是学生会主席呢?” 第137章 爱情宣言 嗯,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想喽。在高中时,你知道我是校霸之一,又为什么会是学生会主席呢?” “这个,我也想知道呢!” “因为… 我要自强,我要自立,我要告诉我父母,女生也可以做到男生做的事。这就跟争第一是一样的道理,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虚荣的。我跟你一样,在高中时做的事,很多都是迫不得已的,你懂吗?” “我相信。只是,我高中做的事是迫不得已的,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现在联系的女伴中,还有一个是乔琳琳。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我一直对她印象很深刻的。虽然,我在高中时混了一个校霸的不雅名号,但这也不代表,我就非得喜欢那些会抽烟、喝酒、打架的女生吧? 而你最让我感动的是… 你竟然为了琳琳的朋友去努力积攒了20万给她‘赎身’。我在想,当你把钱‘啪’的一声甩在她家里的时候,那个画面是多么的带劲?过后,我常幻想,如果有一个男的肯为我这样,不知道该多好啊?因此,我也就这样通过琳琳,慢慢地认识了你,慢慢地知道了你所有的事,慢慢地相信… 原来,你有着如此上进而又义气的一面。 当然,你真的很色,这也是我先前没有遇到过的。要知道,就连高生也不敢对我毛手毛脚的。可是你呢?第一次跟你家小班参加我哥的同学聚会,竟然敢…敢…敢拿你那个玩意对我。后来每一次想起来,我是好气又想笑。再到第二次聚会那会,你还敢偷偷挠我的手,我觉得你是够色,够大胆。 不过呢?我也觉得奇怪,一开始还挺排斥你的,后来呢!又觉得你给我感觉很不同。你是界于那种怕我又不怕我的中间,让我觉得你很新奇又好玩。这是我在别的男生身上看不到的,也找不到的。” 呵呵,我觉得我高中时就一屌丝,怎么可能会让钱灵喜欢我?记得有一次跟猴子他们玩大冒险,结果输了,我被猴子命令去把附近一雪人给推了。谁知道,那个雪人是钱灵她们堆的,最后,我还被她们追着一顿好打呢! 现在想想,我觉得钱灵也只是表面威武霸气而已,其实,她还是一小女孩心理吧?否则,也不会乌龙到抓到我那强大的肉管,还问我,“你衣袋里什么东西?这么硬?”要知道,这太特么的讽刺现在蛋蛋后的小女孩了。 不过,听到她真正的表露心声后,我算是对她重新地审视了一下。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真的是可怜。对比音音,我觉得钱灵没有了基本的自由,这算是钱势背后的苦楚吗?不说出来,又有谁人知呢? 在我们都沉默下来后,钱灵轻轻地对我说:“很黑了,开灯吧!灯就在入门位置。” “好。”说完这个字,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去开灯了。 等我开完灯重新走回来的时候,我发现钱灵的俏脸已经红的跟苹果一样了。而且,她想起身时,一个跄踉就扶住了沙发,显然,已经醉得很厉害了。 看到她这样,我直接小跑过去把她给扶稳了。不过,她猛地推了我一下,接着就跑去洗手间里呕吐了起来。过了一会,冲水声响起,钱灵从洗手间里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我走过去扶着她,慢慢地走到了她的卧室里。 其实,我不太懂得去照顾喝醉酒的人,只是依样学样地搞了一条热毛巾给钱灵擦了擦脸,又敷了敷额头。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用?感觉,我好像把喝醉酒的当成了发高烧的病人在照料了,呵呵~ 当我给钱灵擦脸时,她抓着我的手告诉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体育,我也没有参加这次运动会的体育项目。可是,我还是想拿第一,你代替我拿个第一,好吗?就算是… 就算是…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自己做的事,为了我,好吗?” 两根手指轻轻地滑过钱灵额头的刘海,我很柔声地告诉她:“放心吧!一定帮你拿一个第一,只要我答应的,就一定会争取回来给你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带着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弥漫在气氛中,淡淡的暧昧情愫刺激了我?我真的好想对着钱灵吻下去。于是,我半跪在床前看着她,想又不敢,就这样深沉地凝望着她,直到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把客厅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喝了两罐啤酒都不到,钱灵却一口气把剩下的几罐都喝干净了。要知道,喝得快,醉得也快,可不是么? 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到有跟音音说,我今晚要回家的。想了想,我决定发个信息跟钱灵交代一下,这样她第二天也就知道我走了。我问自己,这么华丽漂亮的小区,保安应该不会很差吧?自问自答后,我迈开脚步大胆地走了…… 而此时,漆黑的房间里,钱灵看着李青的短息,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李青,让你大胆,你却不敢吻下来,真傻呢!”说完,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把门都反锁了。 …… ………… 回家的车上,我让师傅关掉空调,却打开了车窗。倒不是我为他节省,我只是喜欢吹着风,静静想事的感觉。今天再次遇到钱灵,又听到她今晚对我说的话,我是先感到惊喜,后感到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大到每一句话,小到每一个字,今晚她对我的倾述,我竟然都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记忆里。而记忆,除非脑死亡,否则,它是不会被磨灭的。 也许,对生活,我们都忽略了很多。也因此,只是看到了别人最为光鲜的外表,却忽略了他或是她在背后最为真实的一面。 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听到钱灵的述说后,清楚而又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她那种迫于无奈的痛楚。我把自己跟钱灵换了个位置,我问自己:如果是我遇到她这样的事,我会怎么做? 车子的胎躁声夹杂着风声,声声渐行渐远,回头看着离开的方向,再看着天空,我竟然想到了钱灵。告诉我,我是不是滥情?还是… 对感情,缺少拒绝和优柔寡断呢? 回到家里,已经将近11点了。还没有走到门口,音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按掉电话,喊了声音音的名字,我可以听到她带着兴奋跑过来给我开门的脚步。一进屋子,我把她给抱住并重重地亲了一下。听到钱灵对我叙说的那一会,我时不时就想到音音,真的很感激她陪我走过苗苗和陈柔都不在的那两年。 现在,陈柔在洗澡,苗苗学校里有聚会,我和音音坐在沙发上。严格来说,应该是我枕在她的美腿上,等着她给我喂葡萄吃。过了一小会,陈柔带着满身香气沐浴而出,看到我枕在音音的腿上,她一个劲调皮地鼓动音音别理我。 于是,就在客厅里,我跟陈柔嬉闹了起来,等到她求饶说不敢的时候,我才意兴阑珊地打算去洗澡。当然,我还是很有良心地给苗苗打了个电话,等到她说快回来了,学校有安排车送她,我才安心地跑去洗澡。 临睡前,苗苗回来了,而且还给我们带来了聚会上的零食。有了零食加唠嗑,我们把睡觉的事都给忘记了。结果,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一边嬉闹,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才爬上床睡觉。 床上,陈柔跟我睡在一起。今晚的她,估计是精神特好,我躺下了,她还想跟我聊天。我们互相搂着彼此,聊到了以前开心和不开心的事。基本上,从高中认识到现在搂到一块的事都快被我们说光了。不过,谈到大学第一天的美丽邂逅,原本有点犯困的我却突然变得精神抖擞,一个劲地央求她,到底那天跟音音谈了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从一旁走过来,脸瓜子都红了? 我清楚音音有跟我说过,但是,我不觉得音音她会跟我说出完整的版本。至少,我知道她为了我,会把很多委屈的事放在心里,净说些让我开心和鼓励的话。所以,哥强大的好奇心可以媲美爆发的小宇宙正在驱使我….. 就是挠陈柔痒痒也要让她告诉我完整的话。 最终,事实证明陈柔很怕挠痒痒就跟音音一样。于是,在迫于我的“淫威”下,她终于讲出了一番让我直接酸了鼻子的话。陈柔告诉我,“其实,你听音音说的,只是我对她说的话。而她告诉我的,她却只字未提。音音当时说,她觉得自己只能在生活上照顾你,根本无法帮到你太多什么,甚至连学费都是你帮她交的。她觉得亏欠了你很多,这辈子能做的,就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你。如果能让你少点忧愁,开心一点,哪怕是一点,她都愿意去做,包括… 接受我,还有苗苗姐姐。” 说到这里,陈柔停顿了些许,亲了我一下后,接着对我说,“那天,她还告诉我。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她就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了。她觉得我比她优秀很多,很多,甚至… 可以带给你更多的欢乐和舒心。说着,她就鼓励我去争取属于自己的爱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脸红的原因?而她,跟我说出了她最为困窘的事,所以,脸红也是正常的。我们都是女生,对待爱情的占有欲其实都是一样的。可是,她的鼓励,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和想过的。 她告诉我,爱情里没有谁主动和被动,因为… 这样会很容易丢失彼此。最后,她还告诉我,她会帮我,只要我对自己有耐心和信心。” 搂紧了陈柔,我在她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耳垂,我很爱怜地对她说:“对不起,真的是委屈了你。以前的我,真的对你好混蛋,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也很亏欠音音。” “音音说她亏欠你,你却说亏欠她,你们两个都平了,呵呵。不过,将心比心,我觉得音音对你的爱,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我和苗苗姐,因为… 我们都曾经离开过你,想要去忘记过你,却没有忘掉而已。但是,音音呢?她却真的是不离不弃,她告诉过我一句话,让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音音说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已经鼻子酸酸,眼眶在微微发热了。 陈柔说的很慢,但字字清晰,她告诉我:“音音说,为了你,她可以… 忘记天,忘记地,忘记呼吸,忘记空气。你们男生不懂,这不是幼稚,这只是我们女生特有的爱情宣言而已。” 忘记天,忘记地,忘记呼吸,忘记空气。 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我的眼泪在黑暗已经滑落了下来。低头吻了一下陈柔,我在心里鞭策自己:这辈子,我可以辜负自己,但不可以辜负在我身边的女人,特别是… 音音。 被子一闷,所有的心事抛之脑后,在逐渐升温的躯壳里,我和陈柔炽热地拥吻在了一起。接下来的事情,不做的话,那就太对不起屏幕前的朋友们了…… 第138章 运动会开幕式 日落日出,周末一过,大学生运动随着晨早的第一缕阳光,已经宣告近在眼前了。 学校按照组委会的规定,把参加比赛的选手按照年级不同定为不同级别的人来出赛。而且,为了鼓励参赛选手,学校还对相应选手的年级和班级进行了调课。这样,音音和陈柔也可以过去主办校区为我打气和加油了。 冲着这一点,我突然有了一种信心满满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 “这就是爱… 爱啊!”想着想着,我既然脱口唱了出来。 “自我减压,不错啊!大家要向李青同学学习,在赛前尽量做些自我调控。好了,大家上车吧!” 听教我们的体育老师,也就是我们的主教练这么一说,我竟然小小的晕了一把。唱个歌,也只是心有所感而已,竟然也会被表扬? 再次登上校车,我感觉肩膀上突然有了“担子”,就连迈开的第一步,都感觉校车在震啊震啊! 坐在椅子上,我又习惯性地靠窗,习惯性地打开窗户,习惯性地看着天空,静静地等待发车,静静地心有所想。那晚回来前,我有发信息给钱灵的,不过,第二天她没有回我。这点,是让我比较意外的。 或许,她说喜欢我,也只是喝酒时冲动说的吧?如果是,这应该不算是什么坏事。可是,在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却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了莫名的期待,还有点莫名的介意。 难道,我对爱情的占有欲是越发的贪婪无度和无限制的扩张?还是,我被她简单而又直率地表白给影响了?还是,我对她现在所面对的问题产生了一丝同情和怜悯?到底是欲望的贪婪,还是把钱灵的表白当成了一种新的渴望和“挑战”?孰是孰非,我已经开始有点混乱到分不清楚了。 头倚着窗,想着想着,我竟然发出了一丝苦笑。缘份和感情混在一起,就像是瓶子里的化学溶液产生了反应,是互相融合而产生新的物质,还是互相排斥和最终抵消呢?我相信一点,就是:融合的过程… 一定是很激烈的。 按赛事的时间安排,我们是下午的比赛。不过,早上的开幕式是严厉要求所有的运动员都必须到场的。因为,主办方致词后,将会有一个运动员入场的方阵介绍。有点遗憾的是,音音、苗苗和陈柔都看不到这最为精彩的一幕。而让我觉得颇为遗憾的同时,又不得不去佩服这什么大学生运动会还真的是搞得有模有样的。虽然,这声势比不上全国大学生运动,但就冲着这股认真劲,我觉得… 我们这城区还真的是挺热闹的。 在尽力转移注意力的同时,我其实也在想… 不对,应该是有一点点期待… 期待… 能再一次见到钱灵吧! 而在我满怀期待和想事的时候,校巴的刹车声和惯性却把我从幻想中给拉回了现实。下车后,我有点感叹:这tm的速度是一路250飙过来的,是不是?这也快得太离谱了吧? 跟着大部队刚进入主办方校门口,马上就有一男一女过来引导我们了。才相隔两天而已,再一次来到钱灵的学校都感觉有点大不相同了。现在,到处都可以看到一片人影交叠忙碌的样子,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青春洋溢的微笑,特别是… 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引导专人。 哈~ 看来这里的学生,都为自己的学校感到骄傲和自豪吧?还是,觉得能够参加这样的赛事而显得兴奋不已呢?唉,同样都是学生,我怎么就对现在的学校没有太多的真情流露呢? 想归想,在前往休息区的路上,我却用眼神一直在搜寻着钱灵的身影。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干嘛?为何,我的等待不是为了比赛,而是为了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呢? 神啊!救救我吧! 来到休息区里,屁股刚一坐下,体育老师就开始叽叽歪歪了。好彩的是,他的演说没有青蛙老师的“大乘佛法”厉害,否则,我就得腿一伸,死翘翘了。继续坐了一会,陆陆续续从主操场传来了多次沸腾的声音。尼玛,看这声势,难不成还有“大腕明星”来? 不过,像这种“全民运动”的场合,保不准刘亚辉的老豆会来参加。而且,今早又是开幕式,还真的极有可能会遇到喔! 终于,在一片吵杂、喧哗后,学校的广播响了起来。让我有点掉眼睛的是,开场讲话的人并不是钱灵,而且,开幕式的主要流程也跟电视上看的国、内外赛事不同。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分:文艺表演前仪式部分(升国旗,奏国歌)、核心部分(文艺汇演)、文艺表演后仪式部分(运动员入场,相关领导致辞)才对。 可是,偏偏这一切,却不是按常理出牌。只听见主持人简单地讲了几句,接着,就直奔主题说,“欢迎各校运动员,教练员入场。” 我勒个去,这也太快了,我们集体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教练很淡定、很从容地对处于慌张的我们说:“紧张什么?就这个也能紧张,那以后出了社会,面对更多这样的场合,那岂不是要吓得腿发软,说不出话来?全部给我列队,立正。”话音一落,我们很配合地进入了列队模式,接下来,就等着准备“打怪升级”了。 入场的次序,是按照学校名称的首字母来排序的,我们不上不下,是处于中间进场。等到我们入场时,教练还不忘提醒我们,“等下主持人介绍我们学校后,别忘了喊我们的口号。要喊得响亮、整齐点,知道不?” 我擦~ 还有这个事,我都快忘记了。口号是什么?没有蛀牙?还有这杀马特神经质的步伐,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来啊? 终于,在经过主席台的时候,我的双唇象征性地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喊出话来。我不知道有没有跟我一样这么做的人?我只知道,其他人突然爆吼出来的声音,真的是破嗓音一副副。经过主席台后,马上有一个穿着白色、干净、清爽,短裙,扎马尾的女孩把我们引到了一处入座的区域。 等最后一个学校的人走完方阵后,我... 我… 心里的期待随着主持人的介绍而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 致辞的人走了上来,她就是钱灵。而这个时候,我已经跟着会场爆发的掌声在死命地拍着手掌了。 不知道钱灵能看到我吗?我是不是太在意了?在意到,我好想对身边的校友们说,站在台上致辞的人,我认识她,而她喜欢… 算了,我想我已经分不清是打了鸡血的激动,还是意乱情迷的兴奋了。 站在台上的钱灵,几乎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就连我身边的队友,也在啧啧称奇她的漂亮。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很正式的礼服,秀发盘起,体态秀丽,举止端庄,而她空灵的声音更让刚才还人声沸腾的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我这个最讨厌演讲的人,也在静静地听着,当然,我听的不是词,而是她的音。 等到钱灵致辞完毕,全场爆发了一阵很是响烈的掌声。接着,主办方领导简单地讲了几句,最后压轴的… 就是刘亚辉的老豆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虽然隔的比较远,但也依稀可以看到他的派头,简单来说,就是西装革履,头发整齐而又光亮,浓眉大眼,脸方耳大,是有一副富贵样。难道,当官的都是这样? 刘亚辉的老爸往台上一站,现场就爆发了一次雷鸣般的掌声,声势还不亚于钱灵那阵。接着,他在演讲台上就开始了时而低头,时而念叨叨,时而望向会场的演讲,一系列的动作就跟电视上看领导讲话是一个模样的。 我表示,我对刘亚辉无好感,对他老爸也无爱。因此,他在台上讲话,我低着头在看巨孽续集。对于烂尾后的续写,这是我辗转在遍布失望和厌恶的黑暗中,所能看到的一丝希望之火了。所以,我很专业地低着头,拿出爪机,看啊…看啊…看啊!看得都有点要追上大部队的节奏了。 最后,又一阵急烈的掌声响起。抹了把汗,重重地舒了口气后,我跟着身边的人拍起了手掌。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最煎熬的一刻,原来,听演讲也是这么累人的事。 下午音音和陈柔会来,学校老师也会轮流过来。苗苗说,今天有我的第一次比赛,她想调一下跟着过来。要知道,这是被看重和在意的感觉啊!为此,我在心里“内牛满面”了很久。那个感觉,可不是老坛酸菜那个味啊! 好不容易演讲完后,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文艺汇演了。在看表演的时候,我拿出爪机发了信息给猴子和老三,问他们下午会来吗?最不爽的就是这两个货,竟然不参加比赛?老三不参加,想想还能理解。可是,猴子这货不参加了,我就觉得特不靠谱。这家伙,篮球还算是打得有模有样,人也算是高大强一个。可到了关键赛事,他就蔫了。真搞不明白? 不过,说到他们两个,我就想到程思林和陈亮,要是他们也能来,那该多好啊! 幸好,钱灵致辞后,还会出来主持文艺汇演。最起码,我坐着想事还不会太无聊。看着文艺汇演,我怎么就特希望钱灵也能出来表演一下琴棋书画呢?据说,她的画功也是很好的。唉,不知道说的准不准,我这算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吗? 坐在椅子上,我有想过给钱灵发信息的。可是,爪机抓在手里,抓来抓去都快抓出水来了,就是迟迟不敢下手。我想,是不是我太孬了? 努力地挨啊!挨啊!终于挨到了开幕式结束,接着,还是老规矩,领导先走,我们这群“小弟”在后面掩护。 此时,正值晌午,又是到了一次吃饭时。学校在这个时候变得特“人道主义”了,就是… 会请我们吃饭。刚才开幕式上,我们全体换上了学校特制的运动服,现在到了休息室里,个个都不自在地脱掉了。就在我们全体换好衣服要去吃饭时,教练把我叫了出去。 被教练一叫,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地走了出去,而且,叫我的时候,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一到门口,我就被吓到了,应该说,我是又激动又高兴的样子,因为… 钱灵过来找我了。 她跟教练打了声招呼后,教练对我说,“走吧!1点半准时来这里集合。”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教练的视线的?也不知道,在我背后有多少个队友在看我?就这样,我是一路跟着钱灵走啊走,走到了学生会的工作室。 现在,偌大的工作室里,就我和钱灵两个人,而周围也出现了难得的一片安静。我开口弱弱地问了一句,“其ta人呢?” “吃饭的吃饭去了,该休息的休息去了。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哈… 哈哈,哪里啊!只是随便一问而已。” “喏,给你带了饭菜。我在这里,就不要去外面吃了。”说完,钱灵从微波炉里拿出了两个饭盒。 听钱灵说完,又看着她拿出饭盒的动作,不知怎的?我的眼角竟然有点热乎乎的。接过钱灵递来的饭盒,除了感觉到它应有的重量外,我还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甸。 “过来啊!还站着干嘛?” “嗯,好的。”从思绪中一下子回神过来,我拿着饭盒挨着钱灵坐了下来。 打开饭盒,先是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忍不住大赞了钱灵原来还有这一手藏着的“功夫”后,我的眼睛也在瞬间半眯了起来,因为… 端详着饭菜的搭配,两个圆形的卤蛋中间夹着一根竖着的香肠,周围还放着几撮黑色的海带丝。 我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第139章 一家人到齐 一边吃着饭,一边跟钱灵闲聊着,“那晚,你有收到我的信息吗?” “哦,有看到。只是第二天跑来学校里,忙的都忘记回复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你周末都待在学校里吗?” “嗯… 是啊!否则,要我去哪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钱灵是闪烁着大眼睛很水灵地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也正是近距离这么看,我才看到她脸上打了淡淡的粉底。被我这么一望,钱灵急忙说:“别看了,打了点粉。” “呵,打粉就打粉了,很多女生不是都爱化妆吗?难道,你不喜欢?” “我就特不喜欢,要不是今天是开幕式,我还真不会打粉画眉毛。” “也是,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我不吃太多肉,这些排骨和鸡肉分你吧!”说完,钱灵已经把肉向我舀了过来。 现在,看着饭盒里满满的肉,我竟然没有了太多的胃口。倒不是说吃不下去,也不是我爱演矫情,只是… 这餐饭让我觉得很特别。从小到大吃了n顿饭,唯独这一次吃出了我心里不同的感觉。 是温馨?是感动?还是觉得,在这个原本就不是我的学校里,却依然有着被人关注的喜悦? 钱灵看我望着饭菜微微出神的样子,轻轻地笑着说:“我发现你变了。” 一听这话,我马上回过神,很紧张地问她:“不是吧?怎么就变了?” “呵,你变得爱发呆了。以前的你,可是一副很活灵活现的小样啊!” “哪里啊!只是吃着你做的饭,觉得很好,却说不出那个感觉,就当是我感谢吧!” “感谢就别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帮我拿个第一,好么?” 最后两个字,钱灵看着我的时候,几乎是小巧的瑶鼻要贴到我的脸上了。温润的气息,更是随着檀口地一张一翕,带着空气轻轻地喷射在我的耳垂旁边。那种感觉,让我细小的毛发,一直从耳廓蔓延到整个头顶上,而我坐在椅子上的腰身,早已酥软如蛇,准备是爬着走了。 甩了一下脸,摸了一下头发,在确保我的发型没有变成“扫把老”后,我恢复了往日一连吃八个包子的常态,正在快速地往嘴里扒着饭。再不吃完,我怕我等下都不用吃了,光荷尔蒙分泌就够我胃撑的了。 把饭干掉后,我还很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看着已经空到不剩一粒米饭的饭盒,我觉得我很对得起它了,毕竟,我不得不对钱灵的饭点上个赞。而看到我把饭菜都清光了的钱灵,更是高兴的喜上眉梢了。 吃完饭后,两个人站着聊了一会。用钱灵的话说是,“吃完饭坐着,很容易长游泳圈的。”所以,我被迫跟她一块站着倚窗浴风,聊天望景。聊了半晌后,钱灵说困了,自己走到椅子边,头枕着手,趴在桌子上开始了打盹。 现在的我,还真的是到了竖也不是,横也不对的地步了。总不能,钱灵去睡了,我一个人还在窗边傻站着?就在我越发觉得纳闷的时候,钱灵抬起头,半眯着眼睛对我说:“旁边有椅子,站着多累啊!你不休息下?还是现在就去找你队友,不是1点半集合吗?” 我擦~ 一下子话都让你说完了,还有我回答的份吗? 心里好笑地想着,但是,我也对钱灵笑笑地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老实说,打盹那简直是自欺欺人。刚才一进学生会的大门就感觉周围静悄悄的,现在,窗户开着,微风凉凉地吹了进来,还响起了书本翻页的响声。可是,这跟偌大的学生会一比,真的是越发显得静谧,静得有点不可思议,顺便加上个“诡异”。 难道是我想多了? 现在,风儿正慵懒地从窗户灌进来,而且调皮地微风也在我眼皮底下轻轻地吹拂着钱灵礼服的下摆。说是礼服,那也只是一个黑色的绸质裙子,长度刚好,站起来在她的膝盖处,坐下后则是在她的大腿边上。 看着看着,我越发罪恶地回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某一刻:午休时,我偷偷摸了美女同桌的美腿…… 甩了甩头,我紧张地别过身体背对起了钱灵。不是我做作,我就怕自己机智,但蛋疼到无节操而已,特别是… 面对着此时的钱灵。 唉~ 闭上眼睛,我努力地在脑海里数着大白天里的小星星。我很坚强地告诉自己: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不过,不要想多了,这个睡跟那个“睡”不同,额……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着… 此时,我正漫步在一个金色的沙滩上,而旁边则是一望无垠的蔚蓝大海。在我前面,有一道非常靓丽的身影,正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浓稠的白雾中优雅地走着。而站在她背后的我,正快步试图去追赶上她,我好想… 好想去看看她是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谁? 可恶的是,不管我怎么走?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固定了两点的直线,怎么走都是无法缩短彼此的距离。而此时,在我身后却惊现了一群正在追赶我,喊着我名字的人妖。最可耻的是... “她们”还拿着一套套漂亮的衣服要我穿上。我擦~ 这个场景怎么越看越像是one piece里,山治君在人妖国的画面啊? 我蹬啊蹬,蹬啊蹬,怎么就飞不起来呢?mb,老子的月步呢? 我靠,后面的人妖群正火速地追赶过来,我面前的女神呢? 完了,完了,脚步越来越近,救命啊!救命啊! 我擦~ 猛的睁开眼睛,我一下子从桌子上弹簧式的“弹”了起来。然后,紧张地望着四周,背后凉爽的微风吹过,我却觉得像是阴风阵阵。心里在惶恐的同时,我在想:太他妈的吓淫了。做一个梦,差点把老子给做死。 而在我面前,刚走进学生会的师兄、师姐们正在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还趴在桌子上的钱灵。接着,看向我的时候,却在瞬间换上了一副很奇异的眼神。 nnd,不会以为我对钱灵做了什么吧?是不是刚才我有点表现得惊恐过头了?不过,这不能怪我。刚才梦里的脚步声,应该就是他们走路的声音被我当成了“人妖”群向我跑过来的声音了。 吓尿啊!! 这时候,钱灵坐了起来,还很萌很可爱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跟进来的人都打了声招呼。看了看时间,我也假意地起身跟钱灵打了个招呼,就赶忙溜回自己的休息区了。想想那些师兄、师姐们看我的怪异眼神。尼玛,那不是看人的,那绝对是看奇葩专用眼神啊! 一路小跑还用上了“凌波微步”,我直线般地飙回了休息区。这个时候,离1点半也就是几分几秒的事了。到了休息区里,掏出爪机一看,才知道我漏看了好几条信息。唉~ 真不知道我有个爪机干嘛用的?漏看信息和未接电话,就跟吃饭是一样习以为常的事了。 还好的是,猴子和老三下午也会过来,估计,现在也应该在路上了吧!走到走廊里,给音音打了个电话,能看我比赛,她和陈柔轮着跟我讲话都是一副很兴高采烈的样子,呵呵!在电话上又问了一下,苗苗也跟你们在一起吗?音音却很神秘地说:“都来了,放心吧!” 又聊了几句才收线,一直有点遗憾的就是… 唉~ 程思林和陈亮没有来。 1点半快到了,临近首场比赛的时间就跟流着沙子的沙漏一样,在一遍一遍地翻转着。这时候,教练又开始喊起了,“列队,立正”。接下来,又是耍起他“口水威”的本事了。艰难的挨过后,我们进入了赛前15分钟的自由放松。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音音打来的,接通后,我急忙地问她,“你们在哪里了?” 音音跟我说了个大概位置,我直接屁股插火箭就冲了过去。一路问了引导的人,我很快找到了位置。看到音音她们后,我先是一愣,然后变得更加兴奋不已了起来。在我的视线里,猴子和老三已经到了,而且… 而且… 程思林和陈亮也来了,我擦!! 因为过份的高兴和激动,我一过去就把程思林和陈亮给抱住了,然后,又伸出手大力地拍打着他们的臂膀。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我看着音音、陈柔、苗苗,还有猴子、老三和程思林、陈亮,满脸温情地说:“来了就好,一家人都到齐了。” 听我这么说,猴子和陈亮又开始调侃我了。不过,调侃归调侃,我问程思林,“你们两个怎么能来?” 程思林还是一副话多说两句就会死的表情,直接头一扬对我说,“你问音音。” 音音像兔子般蹦跳了一步到我身边,俏皮地说:“有一次你说过,好可惜,程思林和陈亮没法去。后来,我就跟苗苗姐说了,她也就开始帮忙喽!” “怎样?怎么感谢我?”这时候,苗苗已经凑了过来。 “亲一下,嘻嘻。”陈柔说完,已经捂着嘴巴在偷笑了。 碍于猴子他们,我马上转移话题说,“那最后是怎么进来的?” 苗苗嘴角一扬,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委屈了他们两个。学生有学生证,教师有教师证,我告诉门卫,他们两个是随我进来给我们学校的人送东西的。” “哪里委屈啦!能来,我和老程都高兴的要命。快说,现在怎么搞?” “我是借赛前15分钟自由放松跑出来的,你们问下那些指引的人,怎么去跳远场?” “嗯,音音,陈柔,我们先去问一下引导的人,让他们在后面跟着就好了。” 苗苗领着音音和陈柔走后,我看见周围很多“狼人”都齐齐扭头望向了她们。我可以很清楚的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正在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火焰。次噢!! 就在苗苗她们走后不久,我不对劲地问起了老三,“猴子,怎么啦?你们发现没有,他怎么变得话少了?” 老三扶了扶眼睛,很从容地说:“犯桃花劫了,但也惹麻烦了。” “唉,别提了,等比赛完再说吧!”说完,猴子还显出了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ps: 发帖慢了,正如我怕的,中间客户找我。所以,就一边挑字一边跟他谈话了。 第140章 初试功力 就在苗苗她们走后不久,我不对劲地问起了老三,“猴子,怎么啦?你们发现没有,他怎么变得话少了?” 老三扶了扶眼睛,很从容地说:“犯桃花劫了,但也惹麻烦了。” “唉,别提了,等比赛完再说吧!”说完,猴子还显出了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怕个鸟啊!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这时候,陈亮推了一下猴子的肩膀,表现出很愤青的样子。 “算了,猴子要比赛后再说,我们等着听就好了。你们先跟音音她们入场吧!我先去集合了。” “嗯,比赛后再说,你先去集合吧!” 跟猴子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就径直跑向休息区准备换装上阵了。今天的头场比赛是跳远,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可小觑,关键是… 这个还是有技术含量在里面的。 经过音音她们身边的时候,苗苗带着音音和陈柔对我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那个场面让跑动的我都不免卡了一下。于是乎,我在现场幻想起了春天,原来…春天又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鲜花朵朵。 突然间,我在心里又感叹了一下:其实,人生得以如此,我还有什么遗憾吗? 跟音音她们来了三个飞吻后,我转身就继续跑路了。只不过,身后的猴子他们,在我飞吻后,就已经支持不住倒在地上狂吐白沫了。 跑到休息区里,换上一身屌炸天的运动装后,我们随即踏步走向了赛场。现在,离比赛正式开始,也就是等大赛主办人说个话而已。趁这个空挡,坐在候区椅子上的我正在伸长着脖子环顾着场地的四周。 教练说过,这个大学城里几乎每个学校都有一个非常巨大且接近国家级比赛的场地。而到了不同的赛事,主办方都会变换场地到不同的学校去比赛。这样的设计、布局和安排,还是为了让更多大学生体会到全民运动和比赛那种最真实的感觉。毕竟,有的人就如现在的我,真的是还没有机会坐到正规、正式的比赛场里,去好好地看一场足球或是篮球比赛。所以,大学城的人性化设计也算是弥补了很多人的遗憾吧! 而且,因变换场地到别的学校去参加比赛,实际上也算是对不同学校的参观和交流。 望着望着,我看到了刘亚辉那货正走到陈柔身边在叽里呱啦说着什么。而且,手还时不时伸起来指着前面比较靠近赛区的观众席。看到这一幕,我马上就在猜想:估计这家伙在狐假虎威,借着他老爸的官位在让熟悉的领导给他安排靠前的位置,有木有? 不过,貌似他又白费了一番心思,只见陈柔拉着音音的手被苗苗给叫了过去。当然,刘亚辉一见到苗苗那是会有阴影的。一看到是苗苗把音音和陈柔给召唤了过去,他马上低垂着头往一边坐了下去。 我在心里笑呵呵地想着,有音音和苗苗在,即使陈柔再柔弱也能得到最有力的保护。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铁三角”或是“姐妹花”么? 就在我回味无穷地傻笑着,赛事主持人的广播响了起来。一听声音,还是钱灵在做运动员入场介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当解说而已? 今天下午,我们年级就一个跳远比赛。对于运动员来说,教练要求我们从头看到尾,因为… 我们要注意和学习每个不同级别选手的动作,从中汲取适合自己的技能方式。虽然,这只是县里举办的大学生运动会,但是,坐在椅子上的我却越来越能感觉到比赛的严谨了。 无论如何,不管对手经验多强,或是技能多么熟练,我都要努力和认真去对待每一场我即将要上场的比赛。我告诉自己: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满足心里的虚荣,我都要为钱灵去拿一个第一。所以,我不允许自己有“尽力”这两个字,只有绝对的爆发和拼出最后一滴热汗。 想到这里,我的右脚不断的在地上摩擦着,鼻孔也张大到喷气式飞机即将喷射出火焰的气势了。 现在,听到钱灵在广播里一声,“比赛开始。”现场一下子就喧哗了起来,接着,她开始念起了参赛运动员的学校和其他信息。随着参赛人员的进场,他前来“观战”的校友一下子就叫了起来。而且,观众席上开始传来了助威小喇叭和哨子的声音。整个场面,让我们还没有出场的人都忍不住颤栗了起来,甚至,都有一点兴奋了。 我在心里尖叫着:这尼玛也太夸张了吧? 坐在椅子上,我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场面的震撼感。而且,怪异的我竟然没有任何一丝怯场,反而还相当的兴奋和迫不及待起来了。难道,这就是站在比赛场里,受到万人瞩目的感觉?而这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都让我有点跃跃欲试,想早点上场了。 这时,教练回过头对我们说,“你们几个要参赛的,给我好好看下别人是怎么跳的?对比赛来说,第一个上场的人总是会吃亏点。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们给我看清楚比赛的规则,然后做好自我调节。” 不管有听没有听,我们都象征性地对教练“嗯”了几声,然后,伸长脖子看起了比赛。虽然,我们还没有出场,但现在坐着的感觉就跟体验3d的现场效果一样,个个都忘记了自己也是要出场比赛的。 “哗”的一声,观众席传来了一阵虎啸式的狂欢,没想到第一个出场的选手,竟然跳出了6米70的成绩。对比那些参加正式赛事的选手,这个成绩完全是上不了台面的,但对于我们这些非专业的运动员来说,这完全是凭借自身的能力跳出来的了。 听解说员报出了6米70的成绩,我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叫了起来,“我的乖乖,要知道…按跳远技术等级分,少年级为5米25;国家三级为5米60;国家二级为6米50。往后,还有国国家一级、国家健将、国际健将的级别。对于我们这些“非专业户”来说,第一个上场的人一下子就跳出了6米70的成绩,这还真不是盖的。” 想到这里,原本我还跃跃欲试的心现在都沉了下来,不敢再盲目兴奋了。取而代之的,就只是老老实实地观察着每一个对手的跳跃动作和姿势。当然,不要犯规这也是很重要的。瞧不,第二个上场的人就挨“子弹”了。不过,很快调整的他也跳出了不俗的成绩,6米25。 终于,我们队里有一个队友先上场了,而且,我们学校的助威也是相当给力。有时候,我都 分不清楚这是运动比赛,还是助威比赛了?不过,队友也跳出了不错的成绩,6米16。 等到我被叫到名字的时候,我出现了逆差的心理。不知道如何解释好?就是那种坐着没事,一上场就脚软了。不过,重重吐了口气,调节好心理后,我还是慢慢地镇静了下来。看着观众席上的音音她们,又想到了钱灵肯定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看着我,我已经做好了必死… 不对,必跳的决心了。 于是,随着指挥员的旗示落下,我快速地拔腿冲在了跑道上。接着,40米助跑完毕,蹬脚,跳跃… 这时候,我已经听不到耳边的助威声了…… 噗,沙子两边飞了出去。 按规定,不能倒退,我起身往前面继续走着。这时候,广播响了起来,“6米50。” 6米50?刚才第一个上场的小子是6米70,第二是6米25,我队友是6米16,那我岂不是暂时排在了第二? 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我坐在椅子上一直都在抖着脚。只是,我很机智地用大毛巾放在脚上给掩盖了。而随着我下来后,队友和教练一直都在说我跳的不赖。其实,上场那一阵还是挺吓人的,但是,当你真正冲刺在跑道上的时候,你会觉得周围连声音都静止了,而你的世界里只会看到那一滩沙子。接着,在你起跳、腾空、落地的时候,感觉真的是很舒畅,特别是腾空那一会,有点感觉像是飞到天上踩在了鹰背上。然后,再带着“如来神脚”踹了下来。 所以,光想到这里,心情越来越顺畅的我,已经在听到广播后,继续冲刺在了助跑道上…… 前面3次试跳,所有人都是直接拚出了实力,因为我们比赛是这样的:运动员先按顺序试跳3次,这是预赛;然后,按成绩选取前8名,再试跳3次,这是决赛。最后,以6次试跳中的最高成绩,作为个人的最终成绩并判定名次。 一轮又一轮的激烈比拼后,我们在热汗里,终于拼出了最终成绩。 遗憾的是,首场比赛,我没有拿到第一。冠军是被体校的人拿了,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黑马”,没想到体校的人反而排在了最后出场。原本,我还有信心能跳过“第一”那个人的,现在,名次出来了,我也只是季军而已。 老实说,心里还真的是有点挺不甘心的,但是,教练和队友都拍着我的肩膀说,“第一场比赛我们学校就拿了奖,那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所以,不甘心归不甘心,我还是重整希望放在了下一场比赛里。毕竟,我不能因为不甘心而影响了后面的比赛。我答应过钱灵,要为她拿一个第一的,既然说出了口,我就要做到。 比赛结束后,学校领导和教练跟我们啰啰嗦嗦地点评了一下今天的“战果”。至于音音她们,不得不跟校巴先回去了。现在,只有猴子和程思林他们还在不远处观望着我。等到“训话”结束后,我直接向猴子他们冲了过去。 猴子和程思林他们站在树下,陈亮在不远处就叫着:“青哥,快,就等你一人了。” 连运动服都没有时间去换掉,我喘息着跑到他们身边,急忙地问,“怎么啦?” 第141章 厕所恶作剧 猴子和程思林他们站在树下,陈亮在不远处就叫着:“青哥,快,就等你一人了。” 连运动服都没有时间去换掉,我喘息着跑到他们身边,急忙地问,“怎么啦?” 陈亮说:“猴子这货原来有情敌了,哈哈。” 听陈亮这么一说,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打趣地说:“哎哟,藏得真严实啊!快说说是哪个?直接爆照算了。” 老三咳了一下,对我们笑着说:“就是他们的班长,也是班花啊!” “哦,我知道了,你有说过的。不过,她不是有人了吗?”我记得老三是有说过的。 “哪里,后来好像没成。现在,好不容易想主动追一次,妈的,就有人来跟我闹事,你说烦不?” “哪个?”猴子这么说,我就困惑了。 “青哥,走啦!我们知道是哪个,就是那个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的平头佬,笑起来还露出一排黑人牙齿的傻大个,我们已经在这里盯他好久了。” 往远处瞄了一下,我随即说:“走,跟着他去。” 跟在那个平头佬后面,猴子跟我说了为什么他很激气的原因?就是… 他跟那个班花好不容易走得近了,那个家伙却横竖都想插一脚,老是当着班花的面要他出糗。听说,那人力气也很大,在班里掰腕子还没有人能赢过他的。 说到力气,我们都集体望向了程思林,猴子更是眼睛泛满了“泪光”看着程思林,说:“老程,兄弟以后是不是单身就要看你了。” 程思林很逗地说了一句:“放心,会帮你到处男终结的。” 我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都知道猴子是个什么货。笑归笑,我们也没有笑得很大声,而是一路紧紧地跟在平头佬后面,一直跟到了厕所里。 平头佬转身进了厕所,还乐不思蜀地讲着电话,根本就无意识到身后的“危险”。在听到厕所里传来的关门声后,我和程思林、陈亮互相对视了一下,悄悄地跟进了厕所里。 现在,平头佬还在一厕所间里唠嗑着电话,程思林和陈亮两个人的脸上齐齐地露出了一丝阴暗地奸笑。我怎么越发觉得,这跟卡通片里腹黑级的人物一样,表情跟背后的气场可以在瞬间就“黑”下来呢? 只见程思林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快速地分给了我、猴子、老三和陈亮。接着,陈亮给我们点上了烟,然后打手势告诉我们:用力地吸啊!吸啊! 不到片刻,厕所里已经是烟雾缭绕了。我在心里碎了一句:我草,别人上厕所,我们在门外吸烟,这不是“吸毒”的节奏吗? 烟被快速地吸掉了一大半,程思林和陈亮从我们嘴里抽掉了烟,然后从平头佬两边的厕所里钻了进去。接着,他们又很快地冒出头来对老三和猴子眨着眼睛,扭着头,比着手势说:过来,快过来。 老三和猴子很疑惑地走了进去,我则站在外面很好笑地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见厕所里,程思林要老三蹲下,陈亮要猴子蹲下,然后,两个人从老三和猴子蹲下后的屁股位置,一路直线地把烟举到了分隔厕所的墙头上。 接着,猴子和老三退了出来,跟着我见证了奇迹的一刻。只见,程思林和陈亮把还没有烧尽的烟头向平头佬的屁股位置给扔了下去。这个时间段,厕所里除了我们就别无他人了。结果,时间不超3秒,厕所里就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吼声,叫声更是响彻了整个厕所。 在听到平头佬歇斯底里的叫吼声和在厕所里慌乱的脚步声后,我和猴子他们在厕所外死命地笑了起来。猴子更是直接捂着肚子,拍着程思林和陈亮的手说,“这两年你们在一起,看来损事做的不少啊!” 老三和我也笑得快岔气了,他扶着我的肩膀笑着告诉猴子,“这下子,你爽了吧?不用再憋屈了。” 笑了一下,大家的脸都憋红了。最后,我还是很认真地对老三和猴子说:“你们两个先躲起来,他出来后肯定要找人的,我们就在门口伏击他好了,顺便警告他一下。” “好,就这么说了。老三,走。” 接下来,我和程思林、陈亮快速地返回厕所里,准备要去伏击平头佬。这时候,反而跟他迎面撞上了,陈亮一看到他,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看到陈亮笑了出来,又听到他的笑声,平头佬在意识到很可能是我们扔烟头后,立马就动怒了。只见他嘴巴张口,话还没有传来,两个牙齿就先露了出来,然后,火气很冲地说:“刚才是不是你们扔我烟?” “是又怎样?”率先进入“战斗模式”的陈亮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已经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平头佬估计仗着自己个头壮,力气不小,竟然不怕我们三人,反而还向陈亮挥拳反击。看到他的拳头飞了出来,我一个闪躲来到他的身侧,然后,右手一伸从他的腋下穿了过去,再右脚一搁准备把他给扳倒。 结果,我好像小看他了,又加上下午跳远拼出了力气,一使上劲反而没有预料的那么好。就这样,反而被他给扣住了。陈亮的拳头原本是想打在他脸上的,看到我被扣住后,差点来不及收力打在了我身上。一看情势不对,程思林一个挺身上前就猛地推了平头佬一把。这时候,我趁机从他手里脱离了出来。 现在,陈亮在我脱离后,拳头改成脚向他踢了过去。我估摸着,这平头佬估计是有练过的,要不就是战斗力十足?只见他看到陈亮猛踢过来的脚后,反而不躲不退地迎了上去,接着,还快速地把他的脚给抱住了。 可惜,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我们这是三对一。所以,在他拦住陈亮的脚后,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我一脚就向他的腰身踹了过去。这时候,一个跄踉,他松开了陈亮的脚。而程思林一见这个空档,马上伸出手把他给撂倒在了地上。 “噗”,屁股落地上很沉闷的一声响了起来…… 我还可以看到平头佬脸上的肌肉都快痛地扭到了一块。估计… 这程思林那一摔,把他给摔得快不行了。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和陈亮伸出手想把他给按倒在地上。只是,这平头佬的力气真的不是盖的。就算是抓着他的手,他竟然可以运用蛮力把我们给挣开,甚至… 还特么地想反抓住我们其中一个。 眼见他快从地上爬了起来,程思林一个膝盖就向他顶了过去。他一痛,一松手,程思林的左手就一抓,右手一按,把他给直接按趴在了地上。只是,这小子还死命地摇着头,粗着脖子,红着脸在地上做起了“垂死”挣扎。 这下子,程思林眼睛里算是跳出了“火苗子”,之间他右手从平头佬的后脑勺松开后,快速地抓在了他的脖子上。而这时候,原本还学泥鳅扭来扭去的平头佬,像是被叉子卡住了头的王八,直接动弹不了了。 其实,说是不动弹,那也是让程思林给按死了。那个画面,想到程思林硬如鹰爪,力大如钳的抓劲,我怎么觉得比平头佬还疼? 没有了火气的平头佬,现在是“小脸儿”涨得通红,眼角还时不时使劲地瞟向程思林,估计…他死也不相信,怎么还遇到“高人”了? 陈亮看他被程思林按死后,脚一抬就想对他的脸给踢过去。只是… 被我给制止了。 老实说,换做在以前,我可能会跟陈亮一样,甚至是… 抓起他的头发再一巴掌煽过去。可是,唉~ 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火气”。现在,我只是慢慢地蹲下来,语气跟白开水一样很淡地告诉他:“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整你吗?” 平头佬被程思林抓住后,面不改色地对我说:“我跟你们无怨无仇,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干嘛找我事?” 我跟陈亮要了一根烟,点上后,不紧不慢地对他说:“兄弟,我们是不认识,也无怨无仇。虽然说恋爱自由,但你也不要老是找我兄弟的茬啊!” “你兄弟是谁?这跟恋爱有什么关系?” “开门见山说吧!你有权利追你想要的女人,我兄弟也有权利追他喜欢的人。大家公平竞争,我管不着。可你,总不能让他出糗,好在你们班花面前拿来炫耀吧?” “那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就是这样。”一句话飙了出口,陈亮火大的把平头佬的头发揪住了。 这下子,他是仰面抬起头,跟我对视上了。跟他一对视,我怎么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隐隐约约,我觉得好像是《古惑仔》里一个很傻乎乎的角色,叫做“生番”。 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是彻底没有了脾气,难道是我看错了?估计是陈亮抓的很疼,而程思林也始终没有松手半下的缘故吧?我把烟猛吸了几口后,插到他嘴里给他吸上了。 接着,我招呼陈亮和程思林松开手,慢慢地对他说,“兄弟,我们想怎样的话?现在你也不是这样了,是不是?大家可以交个朋友,不过,你也得记住一个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面这个话,算起来,应该是高中常讲的话了。现在,我又变得老生常谈了。 陈亮和程思林松开他后,他没有如我们预想地还手。对于这点,我还是赞叹自己看得挺准的。毕竟,混了高中几年,又见识了太多的事,我算是慢慢学会看人了吧! 我拍了一下平头佬的肩膀,告诉他,起来吧!然后,跟他又说了几句,就带着程思林和陈亮准备走人了。 只是,在我们还没有走出厕所时,这个平头佬就很土地冒出了一句差点让我和程思林、陈亮都集体跪倒的话。只听他问:“你们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旁边,猴子一下子就蹿了出来,没好气地对他吼了一句:“滚犊子,谁让你叫猴子了?” “好好好,以后叫狂哥,行不?” “算了,猴子,就不要多说什么了。”说完,我转身对平头佬说:“都是同学,大家没必要搞得形同陌路,如何?” 听我这么一说,平头佬连连点头附和着说:“明白明白,我也只是平时跟他闹着玩,本来就没有仇怨。” “那就好,走了。” ...... ………… 操场内,因为我跑出了第三的成绩,学校安排我们一起去聚餐,以此来鼓励“军心”。所以,我也就无法跟猴子和程思林他们一起去吃饭了。不过,猴子和程思林他们还会一起来,我也就不担心太多了。 跟教练和队友集合后,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靠近大学城的酒楼并要了一个包间。菜一上齐,教练还跟服务员要了啤酒,接着,我们就开始了一边谈话,一边吃饭的节奏。 要知道,在学校就是学校,学生是不给喝酒的。现在,跟学校的老师和几个领导喝上了酒,在觉得新、特、奇的同时,我还真觉得自己“成年”了。 喝着酒,聊聊天,可能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就连教练也开始话多了。这是我第一次跟“老湿”喝酒,有点小小的兴奋,又觉得有点微微的不一样。换做在平时,在学校里喝下酒,抽根烟,再跟女同学牵下手都是要躲着老师的。也许,这就是男同学的慢性恐惧后遗症吧? 现在,能喝能说,除了司机外,几乎所有人都是有点面红耳赤了。而且,我怎么感觉这空调有点不给力啊? 起身想走去洗手间,头一晕,估计刚才喝多了,要怪就怪队友灌酒加对酒使劲要我喝。蹒跚地走到洗手间里,我还有点想恶心地吐出来,就是卡到喉咙处又回去了,好不难受。 仅存的一小点清醒,让我知道这样回家去,估计要在车上吐个半死,特别是吹风的时候。所以,抽出手机,我给钱灵打了个电话,问她可否来接我一下? 钱灵在电话上显得还是很高兴的,这让我原本吊着的心还是轻轻地松了一下。毕竟,这是我主动要求她来接我啊! 钱灵来后,我跟教练和领导打了声招呼后就准备撤了。有一领导喝高了,但还是很清醒地说:“这不成,把你放这里,万一有什么事,我们要被追究责任的。” 最后,在唧唧歪歪半天无果的情况下,还是钱灵出现才让他们都说了ok。 车上,钱灵给了我一罐热牛奶,轻轻地说:“怎么喝那么多?喝点热牛奶对胃好。” 握着暖暖的牛奶,感觉心里也是一阵一阵余热的…… 就是不敢再进一步说些什么了。所以,喝了几口牛奶后,我干脆因醉而醉地闭上眼睛休息了。 也许,我是真的醉的,下午兴奋过后又在此时犯困了,我真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听见….. “李青,醒醒。”、“能不能走,要我扶你吗?” 我忘记了我有没有开口说好?只是,歪歪斜斜走路的时候,觉得胸侧怎么好软?像是被棉花杵着一样。 第二天醒来,我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吓醒的。接着,看着批在身上的被单和光着的上身,我一下子紧张地扭起被单护在了胸前 …… 我擦~ 不会吧? 这时候,手机却还在死命地响着…… 第142章 香喷喷的粉色 第二天醒来,我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吓醒的。接着,看着批在身上的被单和光着的上身,我一下子紧张地扭起被单护在了胸前 …… 我擦~ 不会吧? 这时候,手机却还在死命地响着…… 心里在余震未消的同时,赶紧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头,音音的声音很焦虑地传了过来,“青青哥,你没事吧?昨晚我和苗苗姐、陈柔打你电话都是通了无人接听,发了很多信息也是没有回复。你怎么啦?” 完蛋了~ 昨晚醉的忘记通知音音她们了。可是,这能怪我吗?要是还能清醒着去通知她们,那就不叫醉了。想到音音焦虑的声音和紧张得快要哭了的表情,我愧疚而又不好意思地说:“小傻瓜,不要担心。昨天跳远跳出了第三的成绩,学校领导后来请吃饭,想要犒劳犒劳我们。结果,队友一个接一个向我行酒祝贺,不胜酒力就醉倒了。 我本来想回家的,可是,怕吹到风在车上撑不住,又怕带着一身酒气回家。所以,就在附近的朋友家住了下来。昨晚醉的很厉害,一直晕头转向加昏沉沉的,也就没有意识到给你们打电话、发信息报平安了。对不起了,音音,你要跟苗苗和陈柔说一下。 还有,估计手机放裤兜里被我压着了,你们打我电话和发信息,我却一点都察觉不到。” “没事就好,我等下会跟苗苗姐和陈柔说的。你现在在哪里呢?” 对于音音这个问题,我望了望四周,没错,我是在钱灵家里。可是,钱灵的房门打开着,人却不见了…… 但是,我可以对音音说,我在钱灵家里吗?或是说被她“捡”了回来?当然不能,所以,我有点心虚地对音音说:“昨天还没有比赛的时候,我遇到了很多高中的熟人。你都知道,高中前半段我是干嘛的?哈… 哈哈… 哈哈… ” 笑,继续笑,没心没肺地笑…… 唉,我发誓,欺骗音音可以说是我最难受的事,即使善意的谎言也无法在此刻做出自我救赎。 干巴巴地笑完后,音音在电话上又叮嘱我,“青青哥,那你多睡一会,早上你没有比赛的。没事就好了,都怪我这么早把你给吵醒了。” 听到这两句话,本来还有点晕乎乎在“旋转”的脑壳一下子就卡住了。瞬间,空气进入我的鼻腔带起了一股刺鼻的酸劲,让我的眼眶随之渐渐溢出了一点点温润。用手捂了捂额头,揉了揉眼睛,我对音音说:“知道了,小傻瓜。你没有吵到我,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你也快去补下觉吧!” “好的。还有,你不要担心,我等下会跟苗苗姐和陈柔说一下的。她们昨晚也是很晚才睡觉,大家都在担心你。不过,你没事就好了。” “嗯,行的,谢谢你了音音。” 电话上,说是“拜拜”的节奏,却依然不舍地聊多了几句,才最终收了线,安了心。 起身,走到钱灵房间里,看着叠得相当整齐的被褥,还有床前的白色毛绒小熊,我有点犯二地问它,“钱灵去哪里了?你说不说?” 随后,无语地走到阳台上,看到了挂得“高高在上”的衣服,我才骤然想起:原来,我还光着膀子。 对着远方直直地望了过去,又把视线收了回来凝望了楼下好久,就是不知道钱灵在哪里?手扶着阳台的栅栏,猛吸了几口晨早的新鲜空气,此时,也才6点出头而已。 钱灵不在,我又不知道干嘛好?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继续在阳台上傻站着,连洗脸刷牙的事都没有去想,也根本没有想到。 终于,傻站了一会后,在我意识到要给钱灵打电话的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猛地回过头去,第一声不是说,“早。”而是,很紧张地说:“一大早就看你不在,去哪里了呢?” 说这个话的时候,其实我是试探性的,因为… 我也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怎么一醒来,就光着膀子了。唉~ 敬告那些拿着爪机只会看的朋友们,喝酒误人又误事啊!! 钱灵开了门,从门外转身入屋。这时候,我才清楚地看到她的一身“劲装”,粉色背心加露出光洁修长大白腿的白色棉绒裤,还是那样会让人喷鼻血和走上犯罪的道路。 站在鞋柜旁,一边换鞋子,钱灵一边回我话,“晨早,我都习惯去跑步。怎么?看我不在,是等急了,还是关心我?”说话的时候,麻花辫还在她饱满的“东西半球”上晃啊、晃啊、晃啊,晃得我都眼花缭乱和心猿意马了。 一时被问的语塞,我不好意思地说:“能不着急吗?一大早醒来就不见人,我以为你被我吓…吓跑了。” “呵,说到吓,还真是怪吓人的。昨晚,你在楼下就吐了两次,到屋子里又吐了一次,还把衣服也给吐脏了。所以,好心的我… 就帮你把衣服脱了,还顺带拿去洗了。怎么就不知道说声‘谢谢’来听呢?” 听到钱灵帮我脱了衣服,又想到她不嫌脏帮我洗了,我立马感激地说:“大恩不言谢,说多了都是泪,我会铭记在心的。”说完,我还不忘记拿起衣撑把衣服收下来赶紧穿上。 看我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样子,钱灵走到玻璃桌旁边,笑着说:“那么紧张干嘛?昨晚都看光了。” “不是吧?上面被你脱了也就算了,下面也脏了被你脱了吗?”看了看下面,我又补了一句:“不是还穿着吗?吓我……” 这时候,冷空气瞬间突袭,冰封了空间,降低了气温。钱灵刚调侃我,现在被我这么一说,很是尴尬地说:“想哪里去了?谁帮你脱下面了?这里有吃的,赶快拿去吃了。”说完,快速地走到我身边收了一条白毛巾就冲进浴室了…… 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早餐,不是我装好人不吃,是我还没有刷牙洗脸。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淅沥”淋浴声,我翘着的“二郎腿”一下子用力地合并在了一起。 不是我思想不好,不纯洁,只是,这淋浴的声音好像是会跳动的节奏,光听也就算了,它还使劲地侵袭着我大脑深层那一点点小小的悸动。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又坐立不安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只是钱灵没有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对我喊着,“李青,帮个忙。” 我起身走到了浴室旁边,支支吾吾地说:“怎…怎么啦?” 沉默了一小会,钱灵探出涨红的小脸对我说:“刚才走的急,忘…忘记拿衣服了。”说到这里,我都发现她巴不得地板上有个缝可以钻进去了。 缓了一下下,她不好意思地接着说:“所以,你… 你… 可否帮我拿下衣服。” “啊!!!不是吧?那… 那… 那我去拿了。”说完,我已经溜到了钱灵的房间里。 打开她非常精致的西式衣柜,一下子老子的狗眼,不对,一下子我的眼睛就亮起了“绿光”。下面一层吊着很多衣服,关键是上面一层,好多五颜六色加之小巧的内衣裤。面对那一堆发出彩虹般光芒的颜色,我很沉重地对大家说:我真的一下子就… 傻眼了!! 手里象征性地摸了摸,翻了翻,找了找,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于是,站在房间里,我对钱灵大声喊了起来,“我忘了问你,要拿哪些了?” 浴室里,钱灵的声音撕心裂肺地传了过来,“你傻啊!外衣裤随便,所有女人里面都是两件,你还能拿哪些啊?” “问题就在这里,我不知道哪个款式好?海绵宝宝、hello kitty、米奇,还有一个super,super什么啊?” 听到我大有将所有内衣裤一一念出来的势头,钱灵最终无语地飙出了一句话,“拉开衣柜最下层,把我的大浴巾拿来吧!还有,不要再问哪个款?哪一条?随便给我拿一条就好。” “好好,早说嘛!”说完,我赶紧抽了一条浴巾就跑到浴室门口拿给了钱灵。 过了一会,门“咔”的一声打开了,钱灵裹着粉色的大浴巾,披着一头湿润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还带给了我一阵令人无限遐想的奶香味。 从钱灵出来裹着粉色大浴巾的正面,再到钻入房间里的俏丽背影,我的眼神就被吸附在了她连毛绒浴巾都掩盖不住的身材上了。而此时,闻着香味未消的空气,我还站在原地呆呆地伫立着,直到钱灵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我傻站在原地的样子,钱灵很轻很柔地问我:“傻站着干嘛?怎么不吃早餐呢?” 恢复意识,我找着借口尴尬地说:“还没有刷子和毛巾呢?” “哦… 对。你等等。”说完,钱灵又带着一阵香风回到了房间里。不一会,给我拿来了干净的毛巾和还没有拆封过的牙刷。 匆匆地洗刷好后,钱灵已经坐在玻璃桌旁边等我了。喝着豆浆,吃着油条,钱灵问我:“早上没有你的比赛,好像下午才有,对吧?” “嗯,是啊!” “那你吃完早餐,要不在这里休息得了,中午我再来接你吧!” “算了,早上没有我的比赛,但教练还是在的,我还是跟你去学校吧!顺便,看看别的比赛也好,反正中午也要比赛的,就不让你再跑过来接我了。” “随便你喽!” 钱灵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看她粉红的嘴唇。不是我变态,是吃着油条沾了一点油沫的小嘴看起来就像是带着晶莹露珠的粉嫩花瓣,会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甚至是… 轻轻地咬上一口。 第143章 死性不改 “随便你喽!” 钱灵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看她粉红的嘴唇。不是我变态,是她吃着油条沾了一点油沫的小嘴看起来就像是带着晶莹露珠的粉嫩花瓣,会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甚至是… 轻轻地咬上一口。 现在,钱灵是坐在地上吃着早餐,而我是坐在沙发上。从这个以高望低的角度来看,除了在心里觉得很给力外,就连视觉效果也让我觉得相当地“鸡动”。特别是嚼着芝麻球的嘴巴,已经分不清是在吃东西,还是在吞口水了? 唉,我是该佩服自己的定性不高,还是得表扬自己的“性情奔放”呢?汗颜啊!就连早餐也可以是吃的心猿意马,我真是对自己服气了。 为了防止“鸡动”的表面给我带来直接的负面影响,我乖乖地从沙发上溜坐到了地板上,而且,身体还是跟钱灵隔着一个玻璃茶几的阻隔。现在,我很安心地在心里摆出剪刀手,然后可怜巴巴地告诉自己:终于… 可以不用理会“鸡动”带来的副作用了,真的是so easy...... 如果再不坐下来,我怕我会是拿着芝麻球沾着鼻血吃,我擦! 现在彻底坐了下来,视线就不会居高临下地看到钱灵胸前一片饱满了。我表示,东西半球只有一片雪白,没有如“海水”包裹着的蔚蓝。看到我只低头不说话的样子,钱灵皱了皱眉头问我,“怎么啦?早餐不喜欢吗?” 晕~ 钱灵到底还是嫩了点,有木有? 对于她问的话,我抬起头很肯定地告诉她,“没有啦!我在想,我昨晚是不是很丢脸?吐的是不是很……” “咦,别说了,吃早餐呢!”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钱灵已经打住了我的话。 “哦…”一个字吐出口,芝麻球已经被我一口丢到了嘴里。 默默地吃着早餐,周围仿佛都安静了许多,静得… 只剩下吸管吸起豆浆的声音了。 隔了一小会儿,钱灵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她问我,“你家小班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钱灵喜欢叫苗苗做小班,不过,我还不是很肯定她问的是不是上次苗苗家的事?所以,我还是保持警觉地问:“怎么啦?” “她家老头赌钱输了,跟我哥求救的事,你不知道吗?” “哦,这个事我当然知道。” “呵,应的很轻松啊!是不是又做了一回英雄救美?”说这个话的时候,钱灵是双手趴在玻璃桌上,大眼睛闪耀着“波澜”在望着我,给人感觉… 她很期待从我口中听到答案一样。 看着她的样子,我在心里碎了一句:我勒个去~ 能不能不要这么萌? 特别是现在,她咬着吸管,歪着头,静候我说话的样子,真的让我手心都渗出汗来了…… 接着,在自我调控了一下下后,我不敢望向她却又不得装作很淡定地说:“哪里英雄救美了?你都知道有这个事,那你哥肯定也有跟你说吧?要不,就是你追着他问,是不是?” “还好啦!我也是知道一点点而已。”说完,她很泄气的把脸枕在了手上,而手里却在不断地把玩着空了的豆浆杯。 看着她失落般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就如,她原本是想着有人哄,想着有人给她讲故事的,结果,那人却告诉了她一个低级无聊的故事:从前,森林里有一只快乐的兔子,后来,狼吃了兔子,故事也就完了… 额…. 现在,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钱灵干脆不说话了。我打趣地问她:“以前,有没有人这样说过你?” “说什么?”这时候,钱灵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说你很可爱,真的很可爱。” 一听我这么说,钱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表情略带疑问地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呢?”我停顿了一下,想要调一下她的胃口。 “因为什么?快说…” 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我笑着说:“因为… 估计很多人觉得你很强势,说话不容抗拒。所以,绝大数的人就觉得你难以亲近。遗憾的是,那些人看不到你最为可爱和温柔的一面,不是么?” 听到我这么说,钱灵无奈却是笑着告诉我,“呵,习惯了的。高中的时候,我很仗义和爱报打不平,有的人知道我家里的背景,就会对我很顾忌。久而久之呢?很多人就对我产生了忌惮却又阴奉阳违的态度了。所以… 有得玩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自然也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了。绝大部分,我还是会找些事来充实自己,让自己忘记不开心的事,忘记家里的压力。” “好了啦!就当我是除了你哥之外,最为亲近你的男生好了。这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啊!” “嗯,你说的哦!以后,我跟你吐槽的时候,不要捂住耳朵哦!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家里头已经在催我哥结婚了。可是,他还是对你家小班念念不忘,我觉得… 你得再想想办法一次性断了他的念头。” “晕啊!柳青老师不是挺好吗?人高挑,又有气质,长得又不比苗苗差。你老哥怎么就对苗苗单恋一只花呢?” “我也郁闷。有时候,你可以看透对方的表面,却往往看不到对方内心的想法。毕竟,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看人也没有固定的准则啊!” “嗯,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不是钱灵郁闷,我更郁闷,钱勇怎么就死性不改呢? “算了,边走边聊吧!” 说完,我们整理了一下桌子,开始往外走…… 10多分钟后,车上,钱灵告诉我:“如果我哥不放弃你家小班的话,那会很麻烦的。你肯定也会有压力,所以,要尽快想想办法了。” “知道了。”说完,我低下头,想到了前一阵子在苗苗家再次遇到钱勇的光景。所以,也就在车里慢慢跟钱灵说了那天发生的事…… 听完我的回忆后,钱灵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很与众不同,她扭头告诉我:“你是一个为了爱,而甘愿豁出去的人。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身边会有三个女的和一群兄弟愿意跟着你了。说穿了,无非就是情与义,而你这两方面都把握的很好。换个话说吧?为了情,你可以很坚毅;为了义,你可以变疯狂。” 钱灵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没有否定。不过,很快的… 这种原本该很肃静的氛围却被我打破了。因为,指着钱灵的嘴角,我对她说:“你嘴角有一颗芝麻。” “是吗?”带着疑问,钱灵还是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嘴角。可是,芝麻粒没有被舔走,反而被舌尖弄到了嘴角上面的位置。 因为钱灵在开车,我不想她为了一个芝麻粒而分神,所以,我张口很自然地对她说:“被你舔到嘴角上面了,我帮你拿下来吧?” 钱灵没有迟疑,简单地对我说了声:“好啊!” “咦,你开车就好,头不要动。”钱灵刚才说完话,头扭过来还顺带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马上就有了一点轻微的侧倾。 现在,她开车看着路,我坐在车里,左手支撑着左半身,右手随之右半身抬起向她的嘴角靠了过去。slk是属于两门两座的硬顶敞篷车,车里空间有限,而我想说的却跟它离不开关系。因为… 不算宽裕的空间限制了我的身体伸展,于是,就在我的手伸到她嘴角的时候,我的前肢不小心碰了一下她饱满的“凶器”。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该怪我的手长,还是怪她的“凶器”太高傲了?而且,当我的手碰到她的嘴角时,那种得用“樱桃小嘴”来形容的绵薄肉感瞬间侵袭了我整个身体,那种速度…就跟点着了炸药包的导火线一样,一路带着火花在噼里啪啦的跑着、响着……. 而在被我上下都碰到后,钱灵并没有说什么。这样的情况,让车里渐渐地布满了一种很是浓烈的暧昧氛围。 良久,我有点口干舌燥地说:“这车的隔音效果真好啊!是不是?” 此时,钱灵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带着调侃的意味对我说:“你好二,是不是?” …… ………… 10多分钟后,车子一拐弯溜进了校区的停车场。一下车,我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在车里,被钱灵那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超别扭来的… 算了,反正我要去找教练的,也就无所谓了。 跟她走到校区里,说了声“拜拜”后,我就直奔休息区去找教练了。昨晚,我算是挨不到后半场就开溜的人,所以,这会见到教练和队友也只能是一个劲地傻笑着。 在我坐下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高年级的比赛算是直接进入了高潮,一上场就演绎着很激烈的比拼。现在我算是深有体会,一进入比赛,就得全力拼搏,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上午的比赛,不算是我的特长,因为… 比赛的项目分别是:高年级的铁饼、铅球和标枪。 要知道,这些都是要讲究腰马合力的。想到这里,我还不忘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肾子… 汗颜啊我!! 还好的是,以前坐在电视机前看比赛,我宁愿操起键盘去打cf。现在,身临其境看比赛,我却看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所以,时间很容易地从比赛开始到了结束,晃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吃饭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钱灵,我得跟队友一起去吃饭,也就不过去找她了。她也算是表示理解,也就让我自行决定了。一边跟队友吃着饭,一边觉得后怕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下午见到音音她们,心里就很不好意思。可能是… 昨晚她们为我提心吊胆,而我却喝的不省人事,连电话和短信都没有回她们一个吧?特别是,早上还对音音撒了一个“白色的谎言”。 带着这种“后怕综合症”,我连午休都在自责和惶恐中匆匆渡过了…… 午休时间结束,我一直忐忑地看着放在一旁的手机,现在,我连听到手机的铃声都有点吓尿的赶脚了。 难道,这说明我是富有责任心的人吗?还是,我能正确地认识到对与错,诚实和谎言的区别? 当手机响起,我走到操场的时候,程思林和猴子他们都不在。我在心里吐槽他们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的同时,又不得不苦涩地看着从左排到右的音音、苗苗和陈柔。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她们的时候,我的心里对她们折射出了这几个字:音音-愧疚,陈柔-解释,苗苗-完了…… 第144章 竭尽全力 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她们的时候,我的心里对她们折射出了这几个字:音音-愧疚,陈柔-解释,苗苗-完了…… 现在,我可以说时间是转眼即逝吗? 看着苗苗她们快速地移动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对愧疚地解脱,又有了一种即将要“竹板炒肉丝”的感觉,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当苗苗挨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马上挂起了一个太阳般的笑容,嘻嘻哈哈地笑着说:“额…昨晚,我…” “有你解释的份吗?”一开口,苗苗就有了怒火全开的架势了。 “就是,明知故犯。”晕了,陈柔帮架不帮劝。 “哪里啊!你们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对了,我早上有跟音音解释过的。”我发现,我连讲话都有点慌了,这是什么情况? “少来,音音肯定是不好意思说你而已,我们现在替她说了。” 面对苗苗有点喷火的节奏,我赶忙求饶地说:“哪里敢啊!音音最老实了,你们说是不是?” “哼,那你是说,音音老实,我和苗苗姐就最不乖了是吧?” 我晕了~ 救命哇!!平稳的生活背后,原来也这么“多姿多彩”啊? 听到陈柔的话后,我的头都有两个大了,赶忙错开话题向音音求助。结果,音音还没有说话,就被苗苗和陈柔给打住了。现在,我可以这么形容她们两个吗?如狼似虎…… 你说,原本我可以是多么的“幸福”,就因为没有接听到电话,没有回复到信息。现在,就直接引发了眼前的“血案”。要知道,在女权盛行的今天,我可以对她们吼一句吗?我想,除了“哄”就没有“吼”这个词了。 心里在无奈的同时,我也不敢对她们有任何怨气,毕竟… 她们是关心和在意我的。特别是苗苗,即使被她说多几句也无所谓了。毕竟,做大的,总是会为小的考虑和担心的。所以,在被骂的时候,我只是恨自己没有猪八戒的耳朵而已。否则,我一定拉长,然后卷起来,再塞到耳朵里。 “原来在这里呢!找你们一会了,换了比赛校区找起来就是麻烦啊!” “对啊!全到齐了,还这么热闹哈?” 有救了,听到猴子和陈亮的声音,我在心里的谷底看到了出口的太阳,嘻嘻嘻…… 现在,猴子、老三、程思林和陈亮都到了,我马上高兴地说:“刚想给你们打电话呢!” “比赛快开始没有?等着看呢!走,一边走,一边说。”说完,猴子大手往我肩膀一搭,搂着我就走了。 后面,陈亮也对着音音她们说:“走吧!各位美女,今天又是青哥的好戏,大家记得拍照留住那个mo… mo… 摸什么来着?” 这时候,苗苗和陈柔终于笑了出来。苗苗一边笑,一边说:“什么摸啊?是moment啦!(瞬间,那一刻,重要片段)你想说这个是不是?” 走在前面,老三和程思林都在摇着头跟着笑。最后,猴子回过头对陈亮说:“不会讲就别炫了,不嫌丢脸你就不爽,是吧?” “我靠,我不会说,那你给我拼出来啊!” “少唧唧歪歪,给我滚蛋去。” …… ………… 快到分道扬镳的地方,猴子凑到我耳边说:“刚才兄弟们帮你解围了哈,我搭着你,老程、老三为你左右护航,陈亮那傻屌引开女人团。别感动啊,请我们吃大餐就好了。” 说完,猴子一边哈哈哈地大笑着,一边还使劲地拍着我的肩膀。随后,转身就跑过去找程思林他们了。 听完猴子说的话,我的心里暖暖的、酸酸的。我想到吕方的《老情歌》,我记得歌词是: 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 虽然,里面唱的是老情人,但是,旋律配合着歌词折射出的那种淡淡的忧伤和回忆,就跟多年陈香的老酒一样。要知道,有时候我们喝的不是老酒,而是在回忆那些老朋友…… 情和义值千金,朋友多了路不窄,不是吗? 十五分钟后…… 侯赛区里,教练还在喋喋不休地跟我们说着跨栏的起跑要点。等到起跑至第一栏的技术要点讲完了,教练还不忘地叮嘱我们,“过栏是跨栏技术的关键部分,它由起跨、腾空过栏和下栏着地等动作组成。你们过栏一定不要慌,平时怎么练,你们就怎么发挥。跨栏说不难也难,说难也不难,你们要有信心,除了比速度,最主要还是比技术。只要你们跨栏的技术要点对了,跨栏的速度就自然跟上了。” 最后,等到我和另外一个队友要上场的时候,教练还让我们和所有的队友都围在了一起。然后,彼此伸出手来叠在一起,重重地喊出:“加油!加油!” 坦诚来说,我没有喊出来,这种看似激昂却带有点肉麻到会鸡皮疙瘩的事,我是从来不会做的。我只是在心里喊出了这四个字,“我勒个去!” 当钱灵从广播里念到我的名字时,我浑然打了个轻微的颤抖。要知道,跨栏可不是在平地上跑的,等到跨上栏的时候,就要看你的底盘结实不结实了。于是,在听到“各就各位”后,我把脚用力地蹬在了起跑器上。 “砰”的一声响起,我吓了一跳。但是,不容我害怕和多想,我的身体已经跟其他运动员一样急速地飙了出去。 一路飞驰着,我采用的是教练说的8步起跨。而在即将要起跨过栏的时候,我则按照平时训练的一样,起跨前保持较高的跑速,最后一步比前一步小一点,当起跨后,脚掌着地时,腿由体后向前摆动,然后在体后开始折叠,膝关节摆至超过腰部高度。 按照这样的步骤跨栏,我表示,真的如教练说的,“说不难也难,说难也不难。”所以,第一栏跨过去后,我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只是,这一栏跨一栏,也确实是很费劲。要知道,我本身就不是187的大长腿,跨栏一出错,那完全就是“顶蛋蛋”来的。 在连续不算轻松地跨过7个栏后,我算是看到了终点的希望。我很清楚,只要努力地跨过最后3个栏后,剩下的就是冲刺了。而我此时的速度不算最快,也只能是排在第4位而已。所以,连续跨过两个栏后,我已经对着最后一个栏准备爆发了…... 可是,真的如我所想吗? 草!!就在我的身体和左脚过了栏架,右腿还没有着地的时候,我旁边赛道的人被栏架绊到了。结果,他一重心不稳,就抓了我的右手一下。而我被他一抓,原本还没有着地的右脚在失去平衡后打到了栏架,瞬间… 整个人连同栏架也摔倒了。 因为惯性,我是向前半爬着摔倒了下去。当时,还没有来得及顾及到自己,我的脑海里立马闪现了一个信号:我靠,离钱灵的第一远了… 想和动作的落地就如同是“秒杀”的速度,那一刻,随着瞳孔的放大…我看到了赛道的纹理是那么的清晰,而且… 红色的赛道… 原来是… 我去,瞬间整个人已经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好疼”,这是我内心的呼喊,多么痛的领悟。但是,我还是想说:原来… 电视上看的红色赛道是塑胶的。 这时候,不管我们是否摔死了?前面冲过终点的人,已经在兴奋地对着全场“咆哮”了,而观众席上也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而我趴在地上,看着前面的人,感觉… 周围的欢呼声已经让我淹没在了汹涌的“海水”中…… 摔倒了,没有奏国歌。我知道,我得自己“起来,起来…..” “没事吧?可以走路吗?” “还好啦!流了几两血而已。”这时候,现场的医护人员走了过来,而我也捂住破了皮,流着血的手走向了我们的候赛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拉倒我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我身边。 “没事啦!比赛难免的,而且你也算是自救吧!” “嗯,谢谢理解了,朋友。” 跟他点了个头后,他也带着伤走了。说实话,我心里是很遗憾的,但是,我还能怎样?难不成还得找他出气,练练手? 坐回侯赛区里,教练和队友过来关心了下,可是,我第一件事却是发了短息给钱灵:对不起,又错失了一个第一的机会。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信息一来一往,钱灵的信息也几乎在同时发了过来:你没事吧?摔得重吗? 简答地回复她后,接着,就收到了音音和猴子他们的电话了。带着有点失落的情绪,我就这么坐到了比赛结束,然后… 直接坐着程思林的车回家了。说实话,我很认真,我对这次的比赛很认真。要知道?人生有时候不也是比赛吗?不认真,有可能给你重跑一次吗? 晚上,音音过来安慰我,苗苗和陈柔也没有了脾气,取而代之的,只有片片柔情…… 但是,这个晚上我却失眠了,而钱灵也没有发信息或是打电话给我。或许,她知道不方便吧? 第二早上,让我更加郁闷的是,因为我的手掌和手肘位置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皮和红肿,教练和校领导研究后,觉得我参加接力跑不合适。最终,决定把我给换下了。突然间,nnd,我怎么有了坐冷板凳的赶脚?? 一腔悲愤地我,终于在这个失魂落魄的夜里,写下了人生第一首表现出我壮志难酬的呜呼哀哉: 我为学校死,我为学校亡,我为学校致了残; 无奈学校嫌我残,给我冷登坐,把我放一旁; 横批,好听点:我勒个去;不好听点:nmgb啊! 无奈的我,犹如从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于是,失落的夜里,我约音音和苗苗打起了cf。音音打cf比我厉害多了,而苗苗是我带的,竟然打的也比我好。至于陈柔嘛?温文尔雅型的女生,最后做起了“女仆”给我们斟茶送果盘。 虽然,失落的心是有的,但是,身边有美女佳人围绕,我怎么就有了在女儿国当皇帝的感觉呢?这待遇真的是… 是… 可以告诉你们的吗? 夜里,我搂着音音睡,在钱灵家醉了一个晚上,我感觉很久没有睡在自己的大床上了。本来,原始欲望驱使我是不是得做一番大动作的?结果,想到明天的200米赛跑,也就是最后的比赛了,我还是咬牙忍着胀痛把精力留到了比赛后。 我相信… 充足的精力就跟jz一样,到了最重要的时候都是要爆发出来的。所以,旺盛的精力还是很重要的,有木有? 最后,我跟音音在床上反而玩了起来,玩累了,也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继续是艳阳高照。还是老规划,运动员要提前一个上午到场,现在,所有的人都置身在了别的校区,还真的是挺赏心悦目的。昨天的比赛,接力跑的成绩我们被耍出了好几个名次,甩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了。或许,这就是本爷坐冷板凳后的直接影响吧? 午饭时间,钱灵来找我了,继续给我带来了她亲手做的饭菜。而且,对我受伤的手,她还亲自给我上了新的药。据说,还是进口的药。瞧不,瓶身密密麻麻的文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吃了饭,休息了一下,下午的比赛也慢慢地临近了。越是如此,我变得更加的“亚历山大”了。 当我重新站在跑道上,当我再一次蹬在起跑器上,我的心随着对钱灵的承诺,已经在激烈地狂跳了。听到枪声响起,我已经“疯”一样的飙了出去。在我的视线里,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周围… 观众呼唤声,消失了….. 前面的路… 我只看到脚下的跑道而已…… 两边的视线… 变窄了,我只看到那一条横挂着的终点线而已…… 脑袋里… 我想到了钱灵..... 第146章 黄粱一梦? 应该说… 是我和她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我稍微爬了起来,左手杵在地上,右手很是轻柔地抚摸着钱灵细滑的小脸。在银灰色的月光里,从这样的距离看着钱灵,我在心里充满了无限叹服:美,她真的好美,美得白皙,美得通透,美得自然,美得无可挑剔,甚至… 可以让人忘记呼吸,忘记心跳…… 不管是我夸张与否?至少此刻,在我的面前,钱灵宛如一樽美丽的女神像,玉体横陈,彰显着… 无尽月色朦胧中的美和诱惑...... 低头看了下她胸前的蝴蝶,想到它在冲刺中的“振翅飞翔”,我情不自禁地亲了它一下。以前,我是在有意无意中窥视它,今天,我却可以随意地抚摸它,亲吻它,还有… 它的主人。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半晌后,钱灵突然抱紧了我,接着,轻轻地吻起了我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么细微地吻着,我没有感受到她心里半点的欢愉?有的,只是淡淡地忧愁和满堆的心事…… 她抱着我,我搂着她,我们的分身也没有一丝要“离开”彼此的意愿。拂在钱灵的耳边,我很是轻柔地问她:“怎么啦?不开心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没有从43度发热的头脑中恢复自己惯有的思维,我更没有想到我和钱灵是否有一个未来?所以,带着思维在肉体欢愉后的残缺,我对钱灵很是简单地问出了这样的话。 钱灵听我问她,怎么啦?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轻声地说:“你起来了,我就告诉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意识到,是不是我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了? 于是,带着两个无可能而又有可能的猜测,我还是老实地爬了起来并小心有点调皮的它, 一分钟后,我把跳闸的开关重新恢复了过来。转眼间,“黑夜”变成了“白天”,钱灵在看到我分身的那一刻,既然害羞地低下头不敢跟我对视了。那一刻,我联想到钱灵外强内羞的一面,忍不住轻声地笑了出来,然后,牵起她的手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光,感觉要比客厅还亮得多,白得多。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的心理作用?因为… 我已经在不停地盯着钱灵的大腿内侧看了,我看到…这里曾是我们在一起过的证明。 花洒下,钱灵很是温柔地帮我搓着背,这让我很mb地问自己:我到底是在中国还是在岛国?今晚这一切,真特么是在做梦吗?于是,我又可耻的ying了…… 以前,跟音音、苗苗和陈柔,我们都有过这样的moment,但是,我在事后都看不到她们“痛苦”下的样子。刚才,看到钱灵的大腿内侧,我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个画面,我在想:在jing虫灌脑的时候,男生一下子就成了“下半身动物”,这样的自己,多少个能体会到在自己身下承认着巨痛的另一半? 想到这里后,我很是爱怜地对钱灵说:“我来帮你搓背吧!”说完,我已经让出了自己坐着的小塑胶凳子。 接着,我开始很慢、很是轻柔地为钱灵擦起了她光滑、紧致的后背,而整个过程中,钱灵只是静静的。我不知道她是在闭着眼睛享受,还是在思考着什么?但是,不管是享受还是思考,这样的安静都让我很不适应,也让我产生了一点点的慌乱。 于是,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从后背抱住了钱灵。接着,从她的颈脖一路吻到了她的耳根深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声线柔和地问她:“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钱灵长长地吐了口气,扭着头和我的脸贴在了一起,语气没有让你听出一丝情感波动地说:“呵,没有啦!我只是觉得,酒醒了,这一切是不是会变得很梦幻?” “这不是梦,如果是梦,我们可以贴合地这么近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右手攀在了她的胸前,而左手… 也已经邪恶地hold住了她整个黑色的三角隆地。 也许,在情欲中,我还是一只没有完全进化和褐褪兽毛的“猿猴”。所以,往往有的时候,情欲的高涨会抑制思维的发展…… 于是,我就这么轻易地疏漏了钱灵的心理变化。 洗完澡后,我们赤裸地相拥而卧。原本,我还想跟钱灵聊一下天,回忆下高中的时候,可是,我们都太累了,累到谁都不想讲话。我把我的手给了钱灵枕着,钱灵一个翻身缩到了我怀里,一副很是小鸟依人的样子。 闻着钱灵的发香,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自然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让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再看着阳光照射到卧室内,我知道外面应该算是“日上三竿”了吧?为什么是应该?因为… 从我躺着的身体,横着的眼睛望向被我分身顶起来的被褥,在它支起的最高点上,有一点阳光刚好坐落在它头上了。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像一个“早”字。难道,这不算是“日”当午吗? 挠了挠酒后还有点发晕的脑袋,我才恍然想起:钱灵?钱灵呢?她是不是去跑步,顺便去买东西了? 想到后面的话,晃悠地走向洗手间,开始了一番洗刷工作。不过,酒后人自醒。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慢慢地想到了以后的事,我跟钱灵该怎么办? 这一个问题,随后又让我联想到了很多个必然的问题,就如同扎在泥土里的树根,慢慢繁衍起了树干、树枝、树叶,一下子就变得枝繁叶茂了。这么多个问题一下子挤在我脑袋里,我还失神到让牙刷在嘴里捅到了我的牙龈。 唉~ 真的是痛的领悟,还出血了…… 等到我失魂落魄地洗刷好后,我坐在沙发给钱灵拨了电话。可是,电话提示:正在通话中… 我等了一会,又打了过去,电话还是提示:正在通话中… 没有办法了,我尝试在10多分钟后再打了一次,这次没有提示通话中了,而是… 直接关机了。 一脸沮丧的我,终于按捺不住地在屋子里来回地走了起来,接着,停了一下,又快速地掏出手机给钱灵发了短息。可是,5分钟过去了,又一个5分钟过去了,再一个5分钟过去了,短信依然没有得到回复。 于是,有点闷得慌的我,把昨晚还没有洗的锅碗瓢盆全部拿到厨房洗了起来。我想,只有找点事做,才不会让我心烦意乱地想钱灵去哪儿了吧? 洗完了碗筷,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机有没有漏接钱灵的电话或是信息?可是,事实总是在你失落的时候,给你最残酷的打击。我按亮了无数次的屏幕,手机就是没有一条短信进来,好不容易信息声响了,我迫不及待地挥指查看,看到的… 只是通知你及时充话费的信息而已。 “我操…”一句爆粗,我已经把手机丢向了沙发的角落里…… 唉~ 叹了口气后,我走过去阳台,打了桶水,开始拖起了地。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洗碗又拖地,我发现… 原来习惯这东西,还可以是在你压抑的时候生成的。 拖着… 拖着… 我拖到了昨晚我们“粘贴”在一起的地方。那里,还是很明显地可以看到干了的淡淡血迹….. 突然间,看到模糊、淡淡的血迹,我有点留恋了起来。不知道如何形容好?我觉得我心里此刻是… 千丝万缕的。 又坐了一会,又尝试打了几次电话,发了几条信息给钱灵。可是,她就是无声无息的,仿佛…在我可以看得到,摸得着的世界消失了一样。这一刻,我心里闷得慌,真的开始了歇斯底里的狂躁,而且是一波又一波的。 最后,真的不理解钱灵做法的我,只能是带着抑制在胸腔内的不解和幽怨安静地离开了…… 楼下,看着李青离开的背影,钱灵的眼角滑落下了眼泪。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落泪。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为了自己,为了李青,她躲在远处的墙角里,痛苦地滚落下了极不情愿的眼泪…… 她哽咽着告诉自己:“遇见你,认识你,把自己给了你,我觉得没有不对。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也想为自己去争取,可是,那样的话,反而会害了你。” …… ………… 回去的车上,车上除了我还有几个乘客,显得无比空荡荡的。坐在座位上的我,会忍不住看向身边空了的座位,我想起了钱灵的slk,因为… 每扭头一次,她就在我身边开着车,然后,她也会转过头来对我笑…… 可是,现在的座位,它是空的,不管我看了多少次,它就是空的…… 也许,我太快适应了钱灵的存在; 也许,我对这次的不期而遇竟然产生了一丝美好和期望。 也许的也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注定的美丽邂逅? 也许的也许,这算是黄粱一梦吗? 到头来,它就像我身边的座位一样,空了,始终是空了,就像有人来,也永远代替不了那个空了的座位…... 下了车,走到家门口,我往自己的脸使劲地揉捏着。我相信,我此刻的表情和脸色肯定很难看,但是,就算是装,我也得装起来。我不能让音音、陈柔和苗苗看到我一丝的不快和任何的不对劲。此刻的我,就像是火车脱了轨,后果,很严重…… 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苗苗走过来开门。今天是周末,看样子她们都在午休。不过,进家里后我就改观了。我看见,陈柔正拿着手机在阳台上讲着电话,而放在护栏上的手指也在不耐烦地敲着阳台罩。 看到我走了过去,陈柔反倒是很快地挂了电话,脸上还看得出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陈柔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基本是,喜怒哀乐都会直接写在脸上,因为… 她不懂得去伪装或是隐藏自己的心事。 我问她,“怎么啦?” 陈柔扑到我怀里,就像是小孩子要糖果般撒娇地说:“没什么,没什么,你抱抱我就好。” 可是,我总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第147章 陈柔的怪举 我问她,“怎么啦?” 陈柔扑到我怀里,就像是小孩子要糖果般撒娇地说:“没什么,没什么,你抱抱我就好。” 可是,我总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伏在我胸前,双手环保着我的腰,陈柔经不住我的百般央求,又怕惊动音音和苗苗。最后,只能是贝齿轻启,声音很细微地对我说:“跟家里人小吵了一下,平时是我妈说我的,没想到这次连我爸都加入了我妈的阵营。我真搞不明白,换做在以前,我爸都会谦让我的。” “哦,呵呵,那是因为什么事斗嘴了,还搞到你爸爸也要出马了。” 陈柔听我继续一问,白皙的手指一伸、一抵、紧张地按住了我的嘴唇。然后,颇有点无奈地说了一句,“青青,不要问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再问,我怕音音和苗苗姐听到后都不用午睡了。那样的话,我岂不是罪过了,呵呵。”说完,陈柔还俏皮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着陈柔白皙细腻到见不着毛孔的瓷肌,再感受着她紧贴在我胸前而凸显出来的曼妙身形,明显感到我下身“跨时代”变化的陈柔,一下子形如弹簧出鞘快速地退了一步。而且,一边退进屋子里,一边还掩着小嘴在偷笑,然后,又是很小声地说:“羞,羞,羞,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 后面的话,估计陈柔感觉跟场合对不上了,“敢”了半天硬是敢不出来。所以,做为好心的我只能是配合着她,一下子快步入屋,然后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接着,大吻三个快速地送上后,直接把她抱进了我房间里。 一放上大床,我就果断地想到了一句话:望梅止渴。 现在看着陈柔,亲们觉得我还需要望吗?而我此时,早已是“口水直下三千尺”了。所以,一个猛虎扑身,我已经按住了想要起身逃走的陈柔了。这么个安静的环境,再这么静静地望着她,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为什么跟音音和苗苗我已经没有了这种感觉?可是,偶尔就这么跟陈柔安静地相处着,我却一直都会有这种心跳的感觉?难道,这就是陈柔还保留给我的青春期悸动? 柔软的大床上,陈柔知道逃不了了,索性亲了我一口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看到她神是害羞,又像极了小女生懵懂的样子,我突然间大笑了出来。接着,我学着灰太狼嘟起嘴巴,奶声奶气地说:“老婆,你这不是引诱我犯罪么?你就忍心我被包包大人抓走吗?” 听我说完后,陈柔眼睛睁开,嘴角一咬,假装高兴地说:“你被抓走了最好,我和音音、苗苗姐就睡得踏实了,哈哈哈…” “咦,你肿么可以这个样子?”再一次学着灰太郎嘟着嘴巴讲话的样子,同时,我的“狼爪”也早已经掀起了陈柔腰间的衣服…… 房门一关,窗帘一拉,两个人温热的手心互相抚摸着彼此。空调大开,衣衫褐尽,仿佛… 空调也无法降低我们狂热的心跳和逐渐升温的身体了。侧身卧在陈柔身边,我的左手给她枕着, 一阵巫山云雨过后,我和陈柔轻手轻脚地冲向浴室淋了个舒服。等到我们再回大床的时候,陈柔贴在我怀里轻声地问我,“你丢在浴室里的衣服,怎么会有条长头发?而且,你的衣服没有多少汗味,反而,还有点香水的味道。快说,哼哼哼…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和音音、苗苗姐的事了?” 一听陈柔这么说,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就很谨慎地说:“哪里啊!柔柔宝贝,你想多了。回来的时候,我旁边坐了一个美女熟妇,人家是浓妆艳抹,香气袭人,再加上一身名牌衣装,高档包,差点亮瞎了我的眼睛而已。”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挺虚的。要知道,万一被发现了,我足以完蛋300遍。 陈柔噗嗤一笑,小手在我的肚皮上挠啊挠。然后,玩味十足地说:“我逗你的,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解释了这么多,哈哈。” 我晕,我被吓了一跳,甚至是夸张得一身冷汗。到了最后,陈柔竟然跟我说她是逗我玩的。一想到这里,我一个翻身就压住了她,然后,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邪笑。这一笑,陈柔是吓得急忙挣脱了我的怀抱,然后有点结结巴巴地说:“你… 你… 你不要又使坏哦!” “哼哼哼,你觉得有可能吗?”看着陈柔颇有点紧张的样子,我已经是心里、脸上都在笑了。 最后,看她实在是有点不情愿又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一笑,直接翻身背着她睡了起来。陈柔看到我像猪哥睡觉时发出的“嗑嗑嗑”声,知道被我耍了后,气得躺在我身后张牙舞爪地不让我睡。 激情过后,难免是很疲惫的,我想睡,又被她搅得睡不了。只能是双手、双脚往她一夹,就像抱着小女孩一样,对她又亲、又吻、又哄着,直到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那一刻,看她恬静地睡在我怀里,修长而又黑色的眼睫毛还时不时会灵动地抖一下。突然间,我觉得幸福满满的,又觉得特有成就感…… 而此时的我,并不知道陈柔的想法。在陈柔看来,只有这样紧紧地抱着我,她才可以睡得踏实,睡得安稳…… 这样的举动,也只是为了承接后来发生的事而已。 感觉,今年的秋天来得比较慢,下了几场雨,反倒是让天气变得有点冷了。自从上次和钱灵一别,不论我怎么联系她?她就是“视而不见”,这样的感觉让我好压抑,仿佛… 我根本不曾认识她,而她也不曾在大运会时遇到我。老实说,我曾有想过去她家门口蹲着,后来,想到她有可能是故意避开我的,我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随后,我在短信里告诉她:只要你想见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在。 最后,我以为她会见字如见人,可惜,我还是没有回复我…… 大运会前,我们就期中考了。只是,我的成绩还是不上不下的,颇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所以,我也就没有细说什么,直接一笔带过了。值得说的是,音音的学习真的很刻苦,成绩也是坐高铁式的直线上升,脑子好使的人就如陈柔,即使挑课也会比我强得多。 对于下一代的iq,我早已托付给了我身边的女人们,我觉得孩子的iq不能像我,那样… 真的会误人啊!打一个简单的比方,cf是我教会音音她们的,个个却玩得比我好,有木有天理啊?>_< 几场连续的大雨过后,树叶终于慢慢地变黄、枯萎、凋零了。一个难得的周末,我约了猴子和老三过来,上次猴子吵着要我请他吃大餐的。结果… 惭愧的很,一等,就让他等到树叶都变凋零了。 一行几个人又聚在了一起,老规矩就是… 先洗脚,后吃饭。让我和音音惊讶到快掉下巴的是… 没想到陈亮把乔琳琳也叫来了。当时,音音是抓着乔琳琳就一顿“痛骂”,别人可以不说,没想到连她也不知会一声就跑来了。要知道,“有异性没人性”还真是这个样子的。 怪不得,陈亮最近是一脸的喜气,原来是“春风得意”啊! 现在,会所的生意很稳定,客源没有增长多少,但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唯一让我和程思林郁闷的是,有一阵子严打,现在招技师很难了。 洗完脚后,我被猴子拉过去喝酒,音音她们自己逛街去了。一连干掉了几瓶后,猴子和陈亮又是阴魂不散地问我上次的问题,“关于睡觉是怎么安排的?” 对于这个问题,就连老三也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这让我相当的头疼。 在我想要开口的时候,程思林猫在角落里咬着大烟枪的嘴巴突然张开了一下,接着,直接飙出了一句让我鲜血呕吐了几两的话。他不紧不慢,幽幽地说:“日后再说,日后再说。”说完,还半眯着眼睛,吐烟吐得就跟吸鸦片似的。 晚上的聚餐,以前我是被陈亮和猴子调侃的,现在,我和猴子、老三、程思林直接合伙“围攻”起了陈亮。看着陈亮面红耳赤的样子,猴子是最为得意的一个。不过,陈亮也信誓旦旦地对猴子说:“等你以后找了女朋友,可要有心理准备啊!我保管让你钻到桌子底下去。” 猴子一听这句话,表情当场就傻了。我听老三透露过,他这次追他们班长,可是废了好大的劲。不过,比较顺利的是,傻人有傻福。他家班长貌似对猴子这种会犯傻的人,反而会特别的青睐。 让我和老三有点担心的是,程思林这家伙的脑子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对于感情,不知道是不是他装傻,还是故意不去想?我们都在猜想:这家伙是不是有点guy的走势了? 为此,我想到了苗苗的妹妹,是不是我得找她好好说说了? 吃饭的时候,我的眼睛偶尔会瞅一下陈柔,因为… 我们在说话时,她就简单的跟着笑一下,或是平淡的一两句应答而已。大部分时间,她是对着手机的屏幕看,然后手指快速地按着,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第148章 巧合还是蓄谋 吃饭的时候,我的眼睛偶尔会瞅一下陈柔,因为… 我们在说话时,她就简单的跟着笑一下,或是平淡的一两句应答而已。大部分时间,她是对着手机的屏幕看,然后手指快速地按着,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吃完饭后,我和程思林定了一个大包间,难得一聚,我相信唱歌算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了。现在,我一拖三,陈亮这边是势头良好。老三呢?我是基本不用担心的,他是一个感情专一,用情至深的人。他的现任女朋友,也就是从高中谈到现在的人。我想,他以后的感情经历,肯定算是“长跑”型的了。 至于猴子嘛!我想来想去就是一个话:傻人有傻福吧! 现在,我比较关注的就是程思林这家伙。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的浆糊脑袋对感情是怎么认为的?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现在跟家里人通电话的次数多了很多。等唱完歌后,我想找苗苗说一下苗楠的事。毕竟,是她上次要我介绍程思林给她认识的。 一行几个人围坐在ktv里,沙发表示很吃力,一下子就被坐满了。我相信,等猴子和程思林搞定了自己的另一半,我们的“队伍”会比现在更加的壮观和庞大,呵呵。 当然,来到ktv里,我也表示压力很大。一坐下来屁股都还没有预热,就被陈亮和猴子推出去唱歌了。要知道,我唱歌的功力那是“中外技术,very good”。一嗓门吼出来,那绝对是狮子吼加上大喇叭要让人晕的节奏。不过,还算比较好的是… 这几年过来,我的功力也算是有了小小的进步,至少… 不会不靠谱的随便吼了。 就在我起身想要去点歌的时候,猴子那个鬼灵精一伸手就把我给拉住了。然后,嗓门盖过话筒大叫着,“你一个人唱多没意思啊!你说,你身边三个,要叫哪个跟你合唱?” 猴子这么一说,陈亮、老三和程思林马上就开始了附和,就连乔琳琳也跟着陈亮在叫喊着了。 迫于无奈,我只能是按着顺序一个一个问起来。在我右边的是音音,她现在跟乔琳琳坐在一块。看到我求助的眼神,音音笑着对我摇了摇头,谦虚地让我去问苗苗。我问苗苗,她又伸出手来拉了一下陈柔。 陈柔在人前是很腼腆的,加上这几天不知咋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被苗苗突然这么一拉,立马显现出了一丝惶恐,整个小脸也多了一副“摸不着调”的表情。 眉头一蹙,我在心里隐隐感觉到陈柔的失神,肯定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的。所以,我也就没有让陈柔跟我一起做首唱了。倒是苗苗,一下子就搂住陈柔,问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倒了?一副有点很不好意思的赶脚。不过,也确实是在这时候,尽显了她大姐姐特有的温柔。 我跟猴子说,帮我点一首刘德华和陈慧琳的《我不够爱你》。然后,在猴子和陈亮起哄的声音里走到陈柔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怎么啦?一副失神的样子。” 陈柔的小手搭在我的手心里,我感觉好冰凉,忍不住就握紧了。对于我刚才的话,她倒是没有回答,反而甜甜地笑着说:“有你关心不就好了,呵呵。” 真拿她没有办法,对于她这个回答,碍于在ktv里又不好意思进一步追问她,再加上音乐已经响了起来。我只好是牵着她的手,坐在她和苗苗中间,倚靠着苗苗认真地唱了起来。 苗苗唱歌的功底很好,起码,她从来不会有跑调的现象。特别是情歌的对唱,我觉得她唱的很有感情,很有韵味。不过,这首歌《我不够爱你》,我算是听得很熟了,唱起来也没有太多的压力。所以,一首歌唱完,掌声已经雷鸣般地响了起来。 那时候,刚放下话筒,我就用力紧紧地把苗苗搂在了怀里。结果,猴子和陈亮又在大声地叫着,“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 没办法,在他们狼眼泛绿光的呼叫声里,我已经对苗苗发出声音的“啵”了一口。这时候,苗苗是咬着嘴唇假意愤怒地看了一下猴子和陈亮,他们两个货倒是反应很快地避开了苗苗的眼神。然后,回头很快地对陈柔和音音说:“你们两个也有份… 继续啊…..” 虽然,陈柔还是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她还是很投入地跟我合唱了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而这种谈及婚嫁的歌,一下子就让整个气氛进入了高潮。特别是唱完后,猴子和陈亮是一边拍着手,一边喊着要我亲下去,亲下去….. 一连两首后,现在是轮到我和音音了。大家都知道她这两天感冒了,也就没有太多难为她的意思。不过,做为她的好姐妹,好闺蜜的乔琳琳却向我发难了,她告诉我:“音音感冒了,你们合唱不了,那你也不能不唱,所以,这时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还有,亲一下是绝对跑不了的,看你怎么办喽!” 哇塞,这一下子算是戳中了陈亮的点,他立马就说,“要不你去给音音唱一个?”这下子,我算是成为聚焦了。要知道,单唱还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事。但是,为了音音,我还是得上了。 所以,拿着话筒,我自己选了一首《至少还有你》。然后,牵起音音的手走到了电视机前。我点的mv不是林忆莲的,而是谢霆锋演唱会的版本。我喜欢谢霆锋的版本,是因为… 我觉得他唱这首歌的时候,那个表情耸地挺拽的,但我也喜欢他拽起来那个感觉。 一路从轻缓到越唱越入情境,我慢慢地转过身深情地看着音音。而此时,坐在沙发上原本还起哄的猴子和陈亮,也安静得像只小猫般的坐着、听着。 牵着音音的手,歌词如我想表达的一样,从我嘴里一字一字地流露出来。我看着音音,音音也含笑地看着我,那个时候,我们仿佛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也只有彼此而已。我想到了高中的我们,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多不容易;那个时候,我们是多么的记挂着彼此。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 ………… 周末的时间随着歌声远逝,一晃而过。那天夜里,我们唱到很晚,就连不爱开口的程思林也破天荒的唱了一首古惑仔的《热血燃烧》。那首歌,我是第一次听到,但程思林唱的很热血,真的让我和猴子他们感到了义气在心中那种震撼。 那天回来后,我问了陈柔为什么她心不在焉的原因?但她还是没有告诉我,她只是简单地说:“跟家里人吵架了,有点烦而已。”起初,我以为她真的只是跟家里人吵架,也就没有太多过问她了。 时间悄悄地走着,天气也越来越冷了。随着地上落叶的逐渐增多,我们也知道… 期末就在眼前不远了。可是,越是如此,我却显得有点微微不安了起来,因为… 刘亚辉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每一次跟我对视的时候,我都觉得他安静的有点过份了。过份到,让我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否则,他显得得意洋洋和胸有成竹干嘛?特别是有一次,他在跟我对视后,竟然在嘴角直接扬起了微笑,但是,他很快又低下头了…… 我真希望是我多虑或是神经过敏了。有时候我也在想:难道太平日子过惯了,非得来点“刀光血影”充实下? 一个星期后,让我确实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周五的下午,天气显得很诡异,它比任何一天都阴冷得多。放学后,我和音音、陈柔在校门口等着苗苗。而这时候,一辆宝马缓缓地在我们眼前停了下来,只是没有开进校园而已。 看着眼前的宝马,我觉得这辆车很是熟悉,当然,我不会把它跟钱勇的车混在一起。当我看着陈柔时,她的表情让我察觉出了一丝惶恐和局促不安。 就在我一下子缓过神来的时候,车门打开了,而最先进入我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 陈凡。 一下车,陈凡看到我们后,表情没有显得很惊讶。换做平常爱开玩笑的心态,估计大家都会说:“哇,怎么这么巧,还在这里碰到?” 可是,在看到陈凡不苟言笑的表情后,我觉得气氛开始降到了冰点。而此时,站在我旁边的陈柔也紧紧地抓住了音音的胳膊,她现在显得比任何人都还紧张,甚至… 正在不甘地咬着嘴角。 陈凡走到我身边后,简单地跟我打了个招呼,而他身边的车门也在这时候打开了。 视线越过陈凡的肩膀,我还没有看清楚从车门后弯腰站起来的人,陈柔就哆嗦地叫了一声,“爸爸,妈妈,你… 你们怎么来了?” “呵,知道你在这里读书,就不允许爸爸过来看你?你都很长一段时间不打电话回家里了。” “还有,后天你姥姥大寿,你难道也不回家?她都那么疼你。”说话这人,毫无疑问… 应该就是陈柔的妈妈了。 刚听陈柔叫了声“爸爸、妈妈”,我和音音互相对视了一下,准备开口叫声,“叔叔、阿姨”。 可是,就在我们开口时,一道不作死就嫌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叔叔、阿姨,你们过来了啊?” 刘亚辉,草~ 这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第149章 棋盘对弈 可是,就在我们开口时,一道不作死就嫌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叔叔、阿姨,你们过来了啊?” 刘亚辉,草~ 这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原本,还想和音音一起叫“叔叔、阿姨”的我立马怔在了原地。刘亚辉并没有和我打招呼,他视我如空气一般,径直地从我身边一越而过。最后,还动作轻巧地跟陈凡站在了一起。 一入定后,他表示自己跟陈柔的爸爸、妈妈很是熟悉了一样,带着一脸爽朗的笑容在跟他们没有压力地寒暄着。而从陈柔的父母站定后,我和音音则因为刘亚辉的突如其来而一直被晾晒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我们,感觉就像被阴冷的空气持续地风干着。 我相信,陈柔觉察到了被晾晒在一旁的音音和我。于是,她拉着音音的手,表情不甘地咬了一下嘴角,冲着和刘亚辉还在乐呵着的爸爸、妈妈喊了一下,“爸爸、妈妈,你们干嘛呢?” 被陈柔突然一叫,刘亚辉才停止了跟她父母的谈笑。相同的是,陈柔的爸爸、妈妈也随着刘亚辉一起望向了我和音音。 而颇为好笑的是… 陈柔的爸爸、妈妈还没有开口问:“这两位是谁?”的时候,刘亚辉摇了摇手上银晃晃的手表,表情含笑且很是有礼节地对他们说:“呵,叔叔、阿姨,刚才见到你们太高兴了,只顾着跟你们说话,反而把我两位同学放在一旁了,不好意思啊!”说完,还望向了我和音音。 接着,他又自告奋勇地对陈柔的爸爸、妈妈说:“叔叔、阿姨,这是我同学,音音。旁边这位,就是她的男朋友,李青。我们几个都是从高中认识到现在的朋友,没想到大学也读在了一块,算是缘份吧!” 我呸~ 草,还特么的朋友?还特么的缘份?还特么的装绅士?一下子就对陈柔的爸爸、妈妈说音音是我女朋友,那我和陈柔算是什么了?陈柔该怎么对她爸爸、妈妈谈及我呢? 从陈凡站在一旁半天不说话的样子,我就在想:从他铁青的脸色来判断,他应该不算是很高兴。难道,我和他都被刘亚辉给摆了一道吗?还是说,这早已是一盘蓄谋已久等我入套的棋? 要明白的是,为什么陈柔的爸爸、妈妈在她刚开学的时候不亲自送她来,反而是现在“碰巧”就来了呢? “叔叔、阿姨,你们好。第一次见,没想到你们都好年轻啊!” “哪里哟… 都老了。陈柔以前就有跟我们提起过你,你看你,长得可比她秀气和好看多了,而且又乖巧。陈柔啊!唉,老让我们不省心的。” 呵,女人见女人,陈柔的妈妈讲话很直接。而且,还有那种乡下女人讲话很传统的感觉。 “我们的宝贝也不差啦!是不是?快过来给爸爸看看,最近怎么就瘦了呢?”显然,陈柔的爸爸如她早前有说过的,比较会溺爱和谦让她。 陈柔一家子都到齐了,反倒是我,在音音叫了陈柔的父母后还久久未能适应过来。这时候,刘亚辉凑过来对我说:“怎么?见到陈柔的爸爸、妈妈也不打个招呼认识下?”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完,陈柔的爸爸、妈妈都齐齐地望向了我。 那种感觉,有如万道白光射向了我,让我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再一次怔住了。而在我怔住的那一刹那,我已经发现… 我在这盘棋的第一步对弈中就已经输掉了。 “啪”很是轻微的声音响起,但却有不一样的力道。我扭头看向我的肩膀处,发现… 陈凡正在对我露出淡淡的微笑。 突然间,我明白了… 他是在鼓励我,让我从彷徨中恢复过来。我报以嘴角扬起的微笑,随后,轻轻地跟陈柔的爸爸妈妈打了个招呼,“叔叔、阿姨好,刚才一见到你们跟刘亚辉聊的挺好的,也就来不及打招呼了。不好意思,你们别见怪。” “呵,年轻人,这点你就得跟亚辉学一下了。你看他举手投足间的沉稳和谈笑自如的气度,都是非常的娴熟和出自家庭从小的教养。” 我擦~ 后面这个话,莫不成是说我从小缺乏教养了? “爸,你说什么呢?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人家想跟你们打招呼,你怎么不说你和我妈妈自顾着在跟刘亚辉聊天啊?” 陈柔的爸爸被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的尴尬了,但他并没有说陈柔什么。反倒是陈柔的妈妈很会打圆场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连名带姓叫亚辉做‘刘亚辉’啊?” “呵,阿姨,你就别说陈柔了。她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好了,谁叫我的名字组合起来适合连名带姓叫呢?对不对?” “算了,都是小事。一个招呼、一个名字不代表一个问题,是不是,李青?”这时,陈凡也给我打了圆场。而在他说完后,他的双手还连拍了我的肩膀两下,最后,沉沉地按住了。 说实话,我觉得陈凡此时挺给力的,也让我从心里涌出了一股隐隐的感动之情…… 我相信,“凡哥”,不是白叫的。 当然,我从刘亚辉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他一丝不悦的阴霾,而且,他的表情是不愠不火的…… 几句简单的话,感觉信息量还是挺大的。这一站,因为陈柔的爸爸对我的“调侃”而显得空气中随时有了一丝鞭炮燃起的味道。 我拉了拉音音的手,因为… 我发现她在我被陈柔的爸爸“调侃”的时候,表情显得很不自然。我知道她很为我,但是,这个场合不合适。我也知道她在强忍着,因为… 调侃我的人是陈柔的爸爸。 “你们好啊!这两位是?”身后,苗苗的声音传了过来。 喜出望外的音音和陈柔早已客套地跟苗苗打了一下“太极”,一声招呼打完后,她们的表情都显得异常的高兴。这也在陈柔的爸爸、妈妈面前,显示出了她“德高望重”的身份。 其实,最为高兴的人莫过于我。苗苗的到来就像是我背后一只无形的推手,填补了我方面对“大型成年人”的多项空白,甚至… 还减少了很多我的不知所措。 也正是因为苗苗的到来,才让原本还显得“风度翩翩”的刘亚辉一下子变得垂头低首了。人群中,他比任何人都要尴尬,而且… 他只是简单地跟苗苗打了个招呼,叫了声“苗老师”后就一语未发了。 苗苗借着音音和陈柔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并没有理睬刘亚辉。倒是在陈柔引荐了自己的父母后,她很端庄大气地跟他们聊了起来。当然,家长看见老师出场,讲来讲去也就是那几句嘴上的功夫,“拖老师的时间,帮忙多照看下陈柔了。”、“她在学校里,特别是住宿都还好吗?”、“哎呀,老师您不知道,她在家里就被她爸给宠坏了。” “行了,行了,光站在这里干嘛?要不这样,老师你今晚有空吗?我请大家去吃个饭,怎样?后天是陈柔她姥姥的大寿,我们正想给她请个假,让她回家几天。你看,我连我大儿子也一并给他请了。” “呵,吃饭就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请假得她班主任批的,这个事你们问陈柔了吗?” “爸爸、妈妈,要不你们和陈凡哥哥先回家吧!我等姥姥生日那天再回家,好不好?现在是大学,又不是读初中可以随意请假的。” “唉,你这孩子,你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专业的。现在,反而还注重起考勤了。你要知道,你这几天不打电话回家,你姥姥都在问你爸和我的话了。即便是跟我们闹脾气,你难道就不考虑你姥姥、姥爷岁数大了?你瞧,你要是能等姥姥生日那天才回,那我们还去把你陈凡哥哥也接过来干嘛啊?” 陈柔的妈妈说完后,我仔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穿戴很质朴,应该说是很普通的女人。我以前听陈柔说过,她小时候是被乡下的外公、外婆带大的。那么,听她妈妈不带一点含蓄和婉转的讲话方式,这点反倒是很接近乡下女人的特征的。而且,从她的面容来看,感觉比陈柔的爸爸还要大一些,显得老气多了。 不过,无可挑剔的一点是,她的五官挺不错的。如果懂得去做脸或是保养的话,估计也是很有韵味的。 至于陈柔的爸爸嘛?我觉得陈柔应该是遗传了她爸爸的基因,因为… 男的帅,女的自然靓。 看他的长相,头发乌黑油亮,全部往后梳理成了发哥“赌神”的发型。而且,引用金庸描述杨过长相的词,那就是剑眉星眼了。说白点,她老爸是很气质的,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不俗的人,特别是他的个头比我还高,人也就显得很魁梧和身形俱佳。 我之所以花了点时间去观察陈柔的爸爸、妈妈,是因为… 我想知道这样的家庭组合,对陈柔的童年和平时,是怎么个影响法? 按陈柔先前说的,她妈妈算是苦尽甘来,但是,讲话和为人处世还是保留了乡下女人应有的特征。说穿了,他老爸带她老妈出去,她老妈不一定能撑场。我在想,这估计就是高中时,她老爸为什么要离婚的原因了。 至于她老爸嘛!我觉得她对陈柔的好,是出于自身的愧疚,还有她姥姥、姥爷的压力。毕竟,除了陈凡,这三者都对陈柔亏欠了许多,许多…… 一句话的事,就是女儿身惹的祸。可是,陈柔要不是女儿身,我们两个人就不会有现在的爱情了。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现在,陈柔被她的妈妈这么一说,估计也想到了她姥姥,所以,她的表情还是很纠结的。我站在旁边,又不能过多去干预她,心里也不知不觉的焦虑了起来。如果可以让我来裁定,我真希望她能按自己想的去做。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这次回家会出不来了…… 第150章 电话,焦虑的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这次回家会出不来了…… 我可以看见,陈柔的表情显得好为难,而且,嘴角是咬了又咬。我感觉,她在等我说些什么。可是,这种场合,又是这样的事,我还能当着她爸爸、妈妈代表她否决吗? 所以,想了又想,我笑着对她说:“既然你姥姥大寿,你爸爸、妈妈还有凡哥都来了,你就回一次吧!” 听我话一说完,陈柔立马就看向了我,眼神中… 不免带着一波紧张。而且,她修长的黑睫毛配合着她纠结的表情还很灵动地眨了一下,她的大眼睛仿佛闪耀着“波光粼粼”在传话于我:其实,她真的很在意我的想法。 难不成,这就是眉目传情? “是啊!你同学都这么说了,你就跟爸爸一起回家好了。你看,哥哥也被爸爸特地接了过来。你就不跟他好好聊聊吗?” 我发现,陈柔的老爸还真挺会钻缝隙的。不过,他说的也都在理,难不成他会“空手而归”,是不是? “好吧!那我去拿几件衣服吧!我还想跟音音和苗苗老师聊一下呢!” “傻孩子,家里不都有你的衣服吗?你说这话,显得家里很没有你的位置一样,就不怕老师和同学笑话啊?” “啧,别提我说你,你这话说出来才让同学和老师笑话呢!搞得我们家好像内部矛盾挺大一样。老师、同学,你们别见怪。” 呵~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我感觉… 不管男的也好,女的也罢,这对夫妻除了滑稽外,还给人感觉挺不搭调的。怪不得,陈柔说她在家里觉得会很烦闷,估计… 这对夫妻在一起时,要不就是彼此沉默不语,要不就是讲话经常磕碰到的了。 现在,陈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是无助地站在了原地。而此时,能紧握她双手的就只有音音而已了。隔了好一小会,陈柔肩膀一松,吐了口气,然后笑着对音音和苗苗说:“那我回家去了,等姥姥过完生日,我第二天就回来。” “嗯,你到家后,我们q上聊。” “记得,到家后发信息告诉我们。天气不太好,就别让你爸爸、妈妈等太久了。” 听着音音、苗苗一前一后的安慰陈柔,我可以看得出她们都很不舍得她离开。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唉~ 这短暂的分离,搞得空气就像是布满了催泪瓦斯一样,随时都会让人飙出眼泪来。 最后,陈柔从我身边离开时,还带着眼尾扫了我一下,那个眼神… 是惆怅,是难过,是不舍,是幽怨… 犹如昭君出塞,告别故土,悲切之感,心绪难平。 在她临上车时,陈柔的爸爸、妈妈还不忘记问刘亚辉,要不要一起回家?各种语气态度对他显得是客气有加,仿佛自家份子一样。我都有点难以置信,这待遇也太特么的好得过头了吧?说不准,陈柔的父母还把他视做“准女婿”都说不定了。 而本世纪最让人觉得可笑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刘亚辉竟然没有推辞地说:“可以呀!反正明天不上学,就借叔叔的顺风车回趟家了。”接着,一溜烟就钻进了车里。 陈柔在上车前把陈凡赶到了中间位置,陈凡却依旧没有开口说什么。临走时,他只是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但这最后一拍,我觉得意味深长了很多…... 在倒车的时候,陈柔放下车窗努力地挥着手跟我们说着“拜拜”,而站在车外的我们,谁都可以看出她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开心。 车子开动了,陈柔在车里还不忘记回过头来看我们… 直到… 车子拐弯,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那一瞬间,我有了一种淡淡的,莫名的感伤。我问自己:这算什么?就这样放着自己喜欢的人不开心地走了? 叮当…… 熟悉的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急忙地点开屏幕,我知道,陈柔会给我发短信的。正如我所肯定的,她的信息静静地躺在屏幕上,字里行间却带着忧伤走进了我心里。她说:我好不舍得你们。突然间也好害怕,你会想我吗? 那一刻,我平生第一次发短息把十根手指头都凑了上去。我想都没有想,意志很坚定地告诉她:你的离开,让我的世界开始下着雨,你若不在,晴天何来? 这时候,苗苗和音音围了过来,她们看到短信后对我表示出了一致的赞许。走在路上,苗苗问我:“青,你说柔柔的爸爸妈妈怎么说来就来呢?完全没有一点征兆的。” “对啊!青青哥,陈柔都有点想哭出来了,感觉她好像有什么事没有说一样。” 走出了学校的范围,我一手搂着苗苗,一手牵着音音,很是肯定地对她们说:“她是一个会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的人,但是,她却不是一个会把心事都说出来的人。这段时间,看她有时候失神和焦虑的样子,我都以为我看见‘林黛玉’了。” 噗~ 听我这么说陈柔,苗苗的手肘不满意地捅了我的胸侧一下。接着,语气带着小小不满地说:“她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就知道高端黑。” “哈哈,我这不是发愁的没地方说吗?” “呵,青青哥,那今晚我们都上q问陈柔好了。我先前问过她,她也是说没有,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想她应该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或是… 她觉得说出来的话会让我们变得异常的担心吧!” 听音音这么一说,我突然间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她是不是真的怕有什么事说出来,会让我们变得异常的担心呢? 晚上回到家里,吃了饭,洗了澡,剩下我们三个人,还真的感觉缺少了什么一样。原来,一直习惯了彼此的我们,对于缺少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着如此之强的落差。苗苗、音音两台电脑,外加我一个爪机,坐在沙发的我们对陈柔同时发了信息,其实,那就是一个讨论组而已。 可是,在等了半天后,陈柔并没有回复我们。我开始有点后怕了,不会是一回到家里,爪机被缴,信号被屏蔽了吧? 接着,我们又通过手机给陈柔发了信息,结果… 还是没有回复。 有点泄气的我们,肩挨着肩都在想着怎么联系陈柔?这有点太不科学了吧?一到家里就联系不上了。 过了一会,音音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她说:“青青哥,你有陈凡的电话吗?” “对哦!我怎么就想不到?你太聪明了,音音宝贝。”说完,我立马亲了音音一下。 “那我呢?喏…”这时候,苗苗的小脸也凑了过来,我侧身对她一抱,狠狠地又亲了一下。 随后,我掏出手机给陈凡打了电话…... 电话呼叫中,我的心也在悬挂着呢!终于,电话在响了10几秒后… 被按掉了。 “不是吧?被挂了?”我打电话时,苗苗就一直凑在我耳边听着。 “要不再打?”音音此时也关切地催我。 挤脑壳地想了又想,我对她们说:“算了,陈凡的性格脾气我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现在按我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要不,我们再等等看吧!” 也正是巧合,我的话一说完,陈凡的信息就发来了,他说:稍后回你电话。 一看陈凡这个信息,我和音音、苗苗都沉默了下来,看来… 陈柔这次回家不单是她姥姥大寿这么简单了。特别是我,心里越想越焦虑了起来,心里的烦闷,就如同是烧起了大火一样。 现在的我,焦虑的心情不是好奇心重不重的问题了,而是真的好想再给陈凡补一个电话过去,因为… 越发焦虑的我,真的无法再继续等下去了。 苗苗和音音看出了我的焦虑,两个人只是默默的依偎着我,谁都没有说话。而我在搂住了她们的同时,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电话不放,我真希望… 陈凡能快点回拨过来。 可是,10分钟过去了,15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电话… 就是没有响起来。我告诉自己,是不是我等的间隔太短了,要不,再等一等? 于是,我又一次发闷地坐着… 坐着… 坐着… 坐到,苗苗和音音都困倦地伏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时间快11点了,这一等,我就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我轻轻地推了推音音和苗苗,轻声地对她们说:“你们先去睡觉,我再等一下,好吗?” 苗苗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声音迷糊地说:“那有消息了,你把我叫起来吧!” “青青哥,你也记得叫醒我哦!” “嗯,那你们都进屋睡吧!有什么变动,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好”。音音和苗苗齐齐地应了声,最后,结伴进房去了。 在她们进房不久,焦急的我已经把手机拿在手里翻来翻去了。那一刻,我一直在和我的思想做着斗争,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再补一个电话过去? 带着这种纠结、茫然、摇摆不定的想法,我从坐着,变成躺着,再从躺着,变成侧卧,再从侧卧,变成趴着。那段时间里,我的手机一直被我紧紧地握着,我都快把它当成握力器在抓着了…… 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得等,因为… 我真的好想听到陈柔的声音。 终于,在我快陷入疯狂的时候,两声连续的信息声响了起来。当时的我,真的是握着手机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点开屏幕的我,先是欣喜,接着是迫不及待… 可是,在一连看了两条长长的信息后,我却整个人都呆滞了。 我没想到,陈凡的信息会是告诉我这个情况。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我,亲手把陈柔给送走了…… 第151章 幕后黑手 没想到,陈凡的信息会是告诉我这个情况。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我,亲手把陈柔给送走了…… 陈凡长长的信息告诉我: 知道我为什么下午不说话吗?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被人摆了一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妈,但是,幕后在操作的人都是刘亚辉。我爸和我妈在接到我后,就一直在问我,“你知道你妹妹的事吗?”、“她是不是跟一个有了女朋友的人在交往?”、“这不明摆着是贬低了自己的姿态吗?”、“那男的很好吗?”、“她很缺男朋友吗?”、“她干嘛哪个不找,偏去找这样的人?亚辉不好吗?” 所以,从我坐在车里头开始,就一路被我爸和我妈训斥到见到你们才停了下来。关于陈柔和你的交往,我压根就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但是,我却从我妈嘴里知道了刘亚辉打电话给她和我爸的事实。 看到陈凡的信息后,原本有点犯困的我就像是中了九天神雷劫一样,脑海里已经一道白光接着一道白光在炸开了。 我赶紧回了个信息给陈凡,问他:凡哥,方便不?我可否给你电话? 不一会,反倒是陈凡的电话打来了,而且,我可以听出他是故意压低着声音在跟我说话的。他说:“我打给你就好,我怕手机一响被我爸妈知道了。说吧… 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对着电话重重地吐了口气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凡哥,陈柔呢?她是不是手机被你爸妈缴了?我现在发短信,qq留言,她都没有回复我。” 陈凡大概听出了我的焦急,安慰我说:“你不要着急,她还好。就是如你说的,手机被缴了,还是我妈缴的。” “为什么阿姨要缴她的手机呢?是不是怕她跟我联系,还是怎么的?” “我们回到家后,饭菜都做好了。陈柔那时候拿出手机想给你发信息,结果,一下子就被我妈给抽走了。” 靠~ 我好想骂一下陈柔的老妈。可是,想到还在跟陈凡打电话,我也就没这么做了。最后,我很担心的继续追问陈凡,“那陈柔呢?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你们回到家后,还被叔叔、阿姨给骂了?” “呵,可不是。”陈凡轻松地呵笑了一声,我却听出了他的厌烦和无奈。 为了表示歉意,我对陈凡说:“凡哥,对不起了。没想到我和陈柔的事,还牵连到你被骂了。” 陈凡淡淡地说:“我没事,也还好。倒是陈柔被我妈给骂哭了,她一气之下,饭也没吃几口就直接上楼躲在了房间里,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你发现没有?其实,她的性格也是很倔强和坚持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她的坚持,才有今天的我们。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她的,除非她自己不要我。” “哈,有这种可能吗?” 听到陈凡笑了出来,我感觉… 气氛也缓和多了。于是,我马上追问他,“凡哥,那刘亚辉呢?他没在你家吃饭吗?” “他没有来我家吃饭,而是在经过他家附近时,让我爸把他放下车了。我估计他心里有鬼,也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所以,他没有来也算是正常的。不过,我姥姥大寿那一天,他应我爸邀请会跑过来。” “呵,他还真懂得无事献殷勤啊!” “这点,我觉得你要学学他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左右到我爸妈,就是因为他没事会给我爸妈打电话,所以,他们才觉得刘亚辉挺靠谱、有教养、人不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肯定跟叔叔、阿姨捅了我们一刀,他想利用家长的反对来阻碍我和陈柔的交往。我还想起了,他上次不是想和陈柔一起去韩国吗?最后,陈柔被我从机场带走了。我相信,他那时候应该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通过我妈口里说出的话,再加上未能去韩国的事,我已经很肯定了… 他就是在幕后操作和摆布这一切的人。” “很正常,凡哥。因为… 他一直想拉拢你,包括在高中的时候也一样。我相信,他在跟你爸妈打电话的时候,试探出了他们并不知到陈柔有男朋友的事。所以,他对你没有跟叔叔、阿姨讲,还最终放任陈柔跟我交往这个做法,显得对你失去了耐心和信心。 你要知道,你和木木第一次来找我和陈柔的时候,他当时讨好你的做法,就跟讨好叔叔和阿姨是一样的。可惜,他对你是用错了心思,机关算尽,未得人意而已。” “呵”,陈凡苦笑了一下,接着,无限感叹地说:“我没有想到,他连我也摆了一道。” 听陈凡有点灰心的口气,我想到了高中的事。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他联合王岩和彭浩来整陈凡的。可是,想到话不能无凭无据,我也就不想多此一举了。我记得,我有跟陈凡说过这个可能性的,只是,他当时抱着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如果,我再去跟陈凡提一次,他会不会认为,我抓到了刘亚辉已经摆了我们一道的事实。现在,就开始在火上频频浇油和往死里捅他了。 这样,好像会显得我很心胸阴暗,是不是? 算了,事已至此,也告一段落了,我不想再去纠结和深挖什么了。现在的我,只是心里很想着陈柔而已,所以,对着电话我问陈凡,“凡哥,你能把电话给陈柔吗?” 电话里,我感觉陈凡也挺纠结和担心陈柔的,他说:“不知道她睡了吗?我去偷偷敲她的门试试,你不要挂电话。”接着,刚一听到开门声响起,我就听到陈凡又压低着声音说:“要不,你等等,我现在写个纸条从她门缝里塞进去。” “好,谢了,凡哥。” “嘶”的一声从电话里传来,估计陈凡已经在写纸条了。过了一小会,我听到很是轻微地敲门声响了两下,然后,陈凡很是小心翼翼地说:“妹妹,出来吃饭啦!” 陈凡的话一讲完,我对着听筒的耳朵都快挤破手机了,整颗心也忍不住地“bobobo”狂跳着。而且,我的心里一直在祈祷着:柔柔宝贝,快起来说话。凡哥,你要努力啊! 我不知道陈凡是不是把话筒抵住陈柔的房门了?过了一会,我可以很清晰地从听筒里听到陈柔带着哭腔地说了一句,“我不吃了,没胃口。” 完了,没下文了…… 一听陈柔说的话,我一下子就急得在电话上叫了起来,“凡哥,接着说,快……” 这时候,在房间里的音音和苗苗都从床上爬了起来,半眯着惺忪的睡眼开始走到了我身边。 “不要急,我不能说太大声,我怕我爸妈听到声响后要走上来看一看的。” “好,对不起了。” “没事,你等等。”接着,陈凡低沉地轻咳了一下,然后又压低着声音说:“哥跟你聊天,你也不想要吗?” “哥哥,我现在不想说话,明天再说吧!” “凡哥,塞纸条。”说实话,我真心有点急了起来。 “对哦….” 我晕~ 估计… 陈凡顾着防他父母,还把纸条都忘记了。 “妹妹,看纸条,快。” 嘘~ 听到陈凡这么说了,我心里也重重地舒了口气。过了一小会,门“吱”的一声轻轻地打开了。随即,我就听到陈凡带着惶恐地声音说:“你… 你的眼睛怎么哭成这样了?” 一听这话,我感觉… 我的耳朵已经敏感地竖了起来。然后,着急到结巴地对陈凡说:“凡… 凡… 凡哥,你… 你把电话给陈柔。”此时,我真恨不得我能从听筒里钻进去,这样,我就能立马见到陈柔了。 沉默了一会,焦急等待着陈柔说话的音音和苗苗都已经急红了双眼。电话上,陈柔是还没有开口,啜泣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接着,哽咽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的无助一样,断断续续带着抽泣地说:“青青,你来接我好吗?我不想再待在家里了,我不想去韩国。我想你,我也想苗苗姐和音音了,我想回去,好么?” 最后两个字讲完,陈柔直接哭了出来,那个声音… 就像是小孩子被滚烫的开水浇淋到了,痛得… 一下子就撕心裂肺地哭喊了出来。 那一刻,将近凌晨,午夜寂寥,哭声幽怨,声声不绝于耳。而在我身边,音音和苗苗已经在对着话筒叫唤陈柔了。那一幕,看者流泪,听者伤心,抽噎之声痛彻心扉,就连我… 也咬着嘴唇流下了男儿泪…… 电话那头,我仿佛看见了陈柔哭泣的样子,也看见了陈凡失神、无助、沉默的表情。 这一边,苗苗和音音开始在对我说,快想想办法,把陈柔接回来,一定要接她回来。 吸耸了一下混进眼泪的鼻腔,感觉… 挺刺鼻的。我拿着手机的手不免多了一丝颤抖,但我很镇定地告诉陈柔,“乖,不要哭,把电话给凡哥,我跟他讲一下。” 陈凡接过电话,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告诉他,“凡哥,我想在你和陈柔姥姥大寿的那一天… 去把陈柔给接回来。但是,我的出现… 对叔叔、阿姨,对你们所有的亲戚来说… 算是不请自来的,是多余的,无关紧要的。可我… 我需要你告诉他们,是你邀请我来的。所以,到时候就要委屈你一下了,凡哥。” “不委屈,你帮我好好照顾陈柔就好,剩下的事,就等见面那天说了。” “好,见面说。” 电话上,音音和苗苗开着免提跟陈柔讲了一会,电话内,电话外,哭声从我耳朵里进来,却沉痛地钻进了我心里…… …… ………… 在数着时间过完早、中、晚的节奏里,我已经背着书包出现在了陈柔姥姥的寿席上。当我见到陈柔时,我学着她轻咬了一下嘴角,而她看到我时,眼眶已经红了….. 在喧哗的人群中,在陈柔爸爸妈妈的疑惑中,我已经大步地走到了陈柔姥姥面前。接着,向她真心地送上了祝福,鞠了一个躬,再把手里的礼物送给了她。然后,在回到陈柔身边时,我直接跟刘亚辉在眼神上厮杀了起来。那一刻,我好想吃上一颗橡胶恶魔果实,然后… 伸长腿加上武装色霸气直接狂扫他千百遍…… 在我们的对视中… 火花,随着彼此眼神里迸发出来的火焰,已经… 在激烈地碰撞了… 第152章 陈柔姥姥的寿宴 怎么说呢? 这应该是刘亚辉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在眼神上跟我大对决,这也就明摆了… 我们两个人已经是撕破脸了。要知道,他视我如敌人,我则看他为仇人,而仇人见面,总是分外眼红…… 呵… 然而,实际上最为搞笑的人不是刘亚辉,而是陈柔的父母。这对夫妇看我的眼神,那种感觉,就是… 陈柔她姥姥的寿宴跟我算半毛钱关系,我来干嘛呢? 这种不请自来的“工作”也真是不好受,我算是半个跳梁小丑了。可是,为了陈柔,再尴尬的事我也得来啊! 现在,陈柔是欣喜地望着我,陈凡也是微笑地在跟我打着招呼。两个人看到我走了过来,已经在使劲地摇着手示意我,“快过来这里坐了。” 按道理来说,陈凡和陈柔应该是跟着父母坐一席的。可是,因为我的到头,这对兄妹反倒是选了一个不算太靠近主桌的桌子坐了下来。我知道,僻静一点好说话嘛!而且,跟我们坐在一起的另外几个人,也同是年龄相仿的人,也大都还是好说话的。至于刘亚辉嘛!已经被我们“隔离”在几张桌子后了。 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宴席是在酒楼里摆的,有点儿张灯结彩、满堂红的感觉。不过,楼主表示,我对这个装扮所引起的氛围表示很高兴。特别是,吃货的心情让我一路坐车的疲倦都一扫而空了。而且,现在的我就像是卡通里的小孩子,嘴里咬着奶嘴,手里拿着刀和叉已经在使劲地敲着桌子了。当然,中国人的宴席是没有刀和叉的,嘻嘻!! 现在,乖巧的陈柔已经在给我洗着碗筷了,这一幕,直叫陈凡羡慕,又让不远处的刘亚辉是嫉妒加恨到眼红。不过,明知他在盯着我们看,我们都对他的眼神直接忽视了。可是,原本该有的和谐,却被陈柔的爸爸给“和谐”了。 只见,他走过来对我们说:“这里还有一个位置,干嘛不招呼亚辉过来坐啊!你们都是同学,才更好说话啊!是不是?”我知道,这个话是对我和陈柔说的,可是,我却听起来相当刺耳。 过了一会,刘亚辉被陈柔的老爸给带了过来,就连陈柔的老妈也跟了过来。一到桌子边,她那不会遮掩的嘴巴一张开就对我们说:“陈柔啊!你得跟亚辉多了解一下去韩国要准备的东西。毕竟,他先前就有出国的经验了,知道这一路哪些可以带,哪些不能带。”说完,又像极了讨好刘亚辉一样,含笑点头地对他说:“亚辉,你就跟陈柔好好聊一下,这孩子倔,有时候你不要理她就行了。” “没事,阿姨。她的性格我也了解的,我不会在意你说的,你放心吧!” “妈,我有说我要去韩国吗?你可否不要乱点灯?你想去的话,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干嘛老是说我?” 陈柔话一说完,坐在我们身边她的几个亲戚都有点面面相觑的样子,似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或许,陈柔的爸爸会对她谦让,不会说太多严厉的话。可是,陈柔的妈妈,这个从小看到她长大的人就不同了。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顶,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一副头顶上阴云凝聚快要显像“狂风暴雨”的感觉。但是,碍于现场人太多,她还是强忍了下来。最后,只是简单地跟在座的几个亲戚和刘亚辉吩咐了一下后,就自己无趣地走开了。 陈柔的妈妈一走开,她的肩膀马上就松了下来,而且还重重地舒了口气。随后,小嘴一张,两个字就飙了出来:“真烦。” “算了,妹妹。妈妈就是这样的,你不是不知道。但是,她说的也是为你好,父母关心子女是没有对与错的,只有适当不适当而已。” “噢……”这个字,陈柔把音拖的很长,小嘴翘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这个动作,除了陈凡之外,估计在场的人都看得内心泛起了涟漪,包括我也一样,更别提刘亚辉了。 因为还在等人,宴席还没有马上开始,坐了一会后,陈凡笑着对刘亚辉说:“辉哥,抽烟不?” 我猜,刘亚辉又会施展出“君子剑”了,结果,真的跟我想的一样。只见,他双手一摆,笑得很贱地说:“还辉哥,凡哥你说笑了。抽烟,我都不会的,呵呵。” 还“呵呵”,我靠。 陈凡听刘亚辉说完后,马上转过脸来问我,“李青,抽不?”说完,还很快地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会意地说:“平时不抽,你要抽我陪你啊!” “那就走喽!其他各位兄弟姐妹,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抽烟的,那我就不叫了哈。”说完,对我头一别,示意我跟着他走。 这时候,刘亚辉恍然醒悟,才知道自己着了陈凡的道。而我们一起身,陈柔自然就跟着我们要走,人还没有站起来就着急地说:“哥哥,我也要去。” 人群中,她的几个亲戚都笑了出来,好像… 陈柔跟过来抽烟一样。 就在陈柔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一双大手把她给按了下来。接着,陈柔的老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突然闪现的身姿,已经在开口对她笑着说话了。他说:“哥哥去抽烟,你一个女孩子跟过去干嘛?这里有你几个哥哥、妹妹和弟弟,你就不陪他(她)们聊聊?还有亚辉也在,你就不能代爸爸招呼一下?” “舅舅”、“姨丈”一连串的称谓后,很快就有人对着陈柔的老爸客气地说:“不用了”。当然,只有刘亚辉巴不得陈柔留下来而已。 我对陈柔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和凡哥吧!我很快就回来的。” 一听我这么说了,陈柔只好撅着嘴说了句:“那你快点回来哦!” “嗯…”说完,我和陈凡走了出去。 宴会厅的走廊上,我和陈凡倚靠着长廊,一边抽着烟,一边闲聊着…… 陈凡说:“现在,你看出来了吧?刘亚辉很得我爸妈的欢心,所以,他们在不同程度上都会对刘亚辉很看重和热情。” “嗯,我知道。不过,他不必逞强,不必说谎,懂他的人… 自然会知道他真实的模样。” “是这样的。可是,我爸妈不同,我爸是一个商人,地地道道的商人,有钱,他就希望能有白道上的权利和辅助。虽然,我跟你说过,刘亚辉还左右不了他的老子,但是,如果我们家和他们将结为亲家,那可就不同了。道理,不需要我多说,相信你都明白的。 至于我妈嘛?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保守的想法,老旧的观念。在她认为,子女过得好,她怎么做都可以。对于陈柔,我妈表面看起来对她很苛刻、严厉,甚至… 现在就给她张罗起了以后的事。可是,她并不懂得怎么去跟陈柔沟通?在她的想法里,只要陈柔嫁得好,以后自然就好了。起码,不用去烦恼柴米油盐的事,这样,她也就知足了。” “凡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无论如何,我不会让陈凡受委屈的。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会为了她去做出任何努力。” “这点我相信你,你那些疯狂的事,我还是都略有所闻的,呵呵!”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宴会厅的人却全部都到齐了,从外面往里面望进去,更是坐无缺席。陈凡把没有抽完的烟按掉,很是尴尬地对我说:“很久没有抽烟了,没想到抽一根烟还抽得挺费劲的,回去吧!” 笑了一下,我对陈凡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回到了座位上。 宴席开始了,对我这个十足的吃货来说,少说多吃已经成为了本次的亮点。每道菜一上桌,除了刘亚辉外,我会对着陈凡和其他人说:“大家吃啊!天气冷,别让菜凉了。”好像,我才是这次的寿宴主办人一样。接着,我会在每道菜一上桌的时候就先夹给陈柔。最后,哈哈哈… 吃肉喝汤,再有模有样地品点小酒,我觉得这是非常有乐趣的事。 对比刘亚辉在人前斯文的吃相,我则显得吃的有点“穷凶极恶”了。不是我没有品,是我从来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何况,我要把这次坐车、买礼物的本给“捞”回来才行…… 还有,别光说我自己,整个宴席此时也是响起了“乒乒乓乓”的碟碗盆碰击声。这年头,看来… 说话没有比吃来得实在些,呵呵! …… ………… 酒足饭饱后,或许,还真应了这个话: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现在,宴席原本该拥有的喧哗声又再开始了,先是“三姑六婆”对柴米油盐,孩子学习,子女就业的说话声、抱怨声、唠叨声。再有男人间,对军事政治,社会百态的议论声、调侃声、怒骂声… 可谓是声声各抒己见,应有尽有啊! 最后,茶凉人走,就连我们这桌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跟陈凡和陈柔打了招呼就走了。此刻,放眼望过去,感觉… 原本还喧哗、略显“人山人海”的宴会厅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陈柔小声且略微紧张地对我说:“我妈让我去韩国,我不想去。要不,我们偷偷走吧!”说话的同时,陈柔的眼睛还紧盯着刘亚辉看,好像很慎防他去告密一样。 呵呵,可爱的陈柔。 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围坐在桌子边了,刘亚辉还难得不好意思的借机走开了。不过,他不是去洗手间,而是过去跟陈柔的姥姥和姥爷说起了话。那个感觉,举手投足间… 显得对老人很关心、热忱和爱戴一样。 等来参加宴席的人都走光了,陈柔的爸爸、妈妈也开始注意到我了,买完单后,陈柔的老爸和老妈主动向我走了过来,接着,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然后,陈柔的老爸对陈柔和陈凡说:“宝贝,你跟哥哥先带姥姥和姥爷到楼下大堂去休息吧!” 话一说完,他的眼睛就盯上了我,而且,他这次看我的眼神和第一次见面那是完全不同的。很明显的是,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和严肃了很多。我想说的是… 没有人喜欢被这样看着,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不是怕,是觉得… 厌恶。 第153章 钱和感情 话一说完,他的眼睛就盯上了我,而且,他这次看我的眼神和第一次见面那是完全不同的。很明显的是,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和严肃了很多。我想说的是… 没有人喜欢被这样看着,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不是怕,是觉得… 厌恶。 陈柔没有理睬她老爸说的话,直截了当地说:“爸,这里休息挺好的啊!” “呵,快去啦!”说完,做为老爸的他还推了陈柔一把。 接着,刘亚辉就在我斜对面位置对陈柔说:“走吧!我们带你姥爷、姥姥下楼吧!” “去吧!让亚辉陪你去。”一听刘亚辉讲话了,陈柔老妈也开口附和了一句。赶脚… 还真是“自家女婿”用起来不嫌麻烦了。 no zuo, no die. 这是我在心里对刘亚辉说的话。 不过,我还是对陈柔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好了。看我表了态,陈柔这才起身搀扶着她姥姥和姥爷下楼了。老人家经过我身边时,还不忘记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了下话。怎么说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真是这样。 可是,稍微感觉温暖的气氛,一下子就被陈柔她老爸的话给灭了。他掏出烟,各扔了一根给陈凡和我,接着,土豪金的打火机很有范地把烟点着了,再接着,他很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女儿和你的事,做为家长的我们都知道了。开门见山说吧!不管是叔叔我,还是陈柔的妈妈,我们俩都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所以,小兄弟,请你离开她吧!” 陈凡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烟灰钢,弹了弹烟灰,语气淡淡地说:“爸,没有必要说这个话吧!” “啧”一声出口,陈柔的老爸表示对他很不满意,接着,在瞪了他一眼后继续对我说道,“你的家庭情况,叔叔也是略有了解,至于是谁说的,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来过叔叔家吗?” 陈柔老爸说的重点,我不是很明白是哪个重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问?但是,我还是凭着零散的记忆对他说:“应该有两、三次吧?” “哦…”一听我说了两、三次,陈柔老爸的星眉立马就耸了一下。敢情,他没想到我真的去过他家了,而且,还去了有两、三次。所以,他的表情除了错愕外,还在内心里让你完全看不透是喜还是怒? 单看他的样子,我稍微自娱自乐了一下,我猜… 陈柔的老爸此时在心里怒骂着我:我擦!!看来你小子跟我家宝贝私下交往很久了,真尼玛坑爹啊! 打趣地想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想,还让自己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结果,陈柔的老妈相当不悦地说:“叔叔刚跟你讲的,都是实话来着,也是我的想法,你却笑了出来。” “没有,没有,阿姨,你说的严重了。”听她说这话的语气,我是有点伤不起地连连摆了摆手。 “我希望你认真地听,做为父母的我们,是不会跟你开玩笑的。” “我明白,叔叔、阿姨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你们说话时,我总不可能脸色很臭,是吧?所以,你们说话,我是带着微笑在听而已,阿姨你不要介意啊!”讲完后,我算是在心里抹了把汗。看来,陈柔的老妈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气和好说话啊! “爸、妈,我觉得你们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还早,你这孩子不是妈我说你,你当哥哥的还纵容妹妹明知故犯,这就是你当大的不对的地方了。” 陈凡想还口,却被我说话制止了,“凡哥,让叔叔和阿姨说吧!老实说,当着你们的面,我也可以直白地跟你们讲,我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其实… 就是为了陈柔而已。” “你也直接,那叔叔也就明着跟你说了,你和陈柔,真的不合适。你刚才说了,你去过叔叔家里也有两、三次了,那我的家庭条件你也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比上不足,但也算是比下有余,不敢说多大富大贵,却也是在周边小有名气。”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上是刘亚辉,下是指我们这些平民小子吗? 没有说太多什么,我只是简单地对陈柔的老爸说:“叔叔,你继续说。”那一刻,其实我做好心理自我调节的准备了。我告诉自己:再难听的话,你也不能发作。 陈柔的老爸也不客气,很是直接地告诉我,“你现在上的学校,也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大专学校。可是,陈柔却不同,她的成绩打小就不错,绘画也有基础,这都离不开我们对她的后天培养。所以,她得继续往上走,继续往前飞,而不是停留在… 现在这个摇摇晃晃的枝头上。可是呢?刚才你也看到了,做为叔叔我,让她带她姥姥、姥爷下楼去,她都不愿意。反倒是你,一句话的事而已,是不是?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去说服她,让她往更高层次去学习,去发展,我也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情和决定,好吗?” 没有任何一丝遮掩,我直接在他面前遥遥头,苦笑地说:“叔叔,你说了这么多,说的这些,我都懂。问题是,是你不懂,不是我不明白。决定这一切的人,不是我,是陈柔。你们是她的父母,你们更应该,更清楚知道她的性格和脾气。所以,不是我离开她,她就会按你们说的去做。相对来说,我觉得… 你们更应该给她自由,给她去选择,而不是强迫她去接受你们给她安排和安置好的一切。 对不起,可能我说话说得重了,但是,叔叔你直白,我也就不含蓄说了。这已经不是关乎我的面子、形象和教养的问题,而是,对陈柔以后开心和不开心的一个致命影响。所以,含蓄、虚与委蛇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因为… 我跟陈柔在一起,就得为她负责,希望你们也明白。” “呵… 是么?”虽然是轻笑了一下,但是,我可以看得到,陈柔她老爸的笑容很僵硬,甚至是… 开始有丝丝愠怒了。 而这时候,陈凡的表情倒是显得很平和,他不说话,完全是想我自己去说服他的父母,好尽快带陈柔离开这里。但是,陈柔她老妈的表情却不是平和的,那种感觉… 真的是“夫唱妇随”,就单看着我的眼神来说,那都是直钩钩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终于,陈柔的老爸又开口了,他的口气变得低沉了许多,甚至… 还动用了大人的威严来压迫我。他没有再叫我“小兄弟”,也没有带着“叔叔”的称谓跟我说话,而是声色俱厉地说:“你跟她在一起,就得为她负责。现在是,你负责得了吗?你有多少能力为她负责?古话说的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你是她的男朋友,可我们也是她的父母,做为父母,我们有权利去干涉和反对她跟谁在一起。 我是一个地道的商人,或多或少也在商场里打滚了多年,我吃得盐可谓比你吃的米还多。我不相信,你一心自我美好和颇多承诺的跟她一起,就最终是一个幸福的结果。生活很现实,我是她的爸爸,我更有权利去给她安排和决定,哪一个才是适合她的,你说可不可以?” “叔叔,那你是说刘亚辉就可以吗?” 陈柔的老爸听我这么一问,想开口,却被陈柔的老妈给抢了过去。只听陈柔的老妈说:“亚辉这孩子,论人品、论家室都要好。阿姨没有太多文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陈柔她爸说的都没有错,至少站在我们的角度是对的。你看这样,你要不就先回去吧!回头我们和陈柔慢慢地说,她现在倔,以后就会明白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希望你明白。” “阿姨、叔叔,你们不明白刘亚辉。如果他真的是如你们想的好,那我在陈柔面前也没有机会了,不对吗?至少在你们眼里,我的家庭,我的教养,就已经不是你们所青睐的了。可是,你们终究不懂,陈柔不是你们,你们代表不了陈柔。 阿姨,你所期望的,只是想陈柔以后有个好归宿,有一个疼她和关心她的人。叔叔呢?他觉得… 如果陈柔跟刘亚辉在一起了,起码,他爸的影响力会给他制造更多的优势和有利条件,我说的是不是?所以,陈柔的不开心,同样也是建立在你们自己的想法上,我也没有错,不是吗?” “啪… ”很响的一声,陈柔她老爸在我们眼皮底下怒拍了一下桌子,我和陈凡表示很淡定,倒是陈柔的妈妈给他重重地吓了一跳。然后,捂着胸脯,当场气不过地说:“好好说话不行吗?这里不是在家里。” “妇人之见,刚才需要你抢我话吗?”说完,他猛着转过脸来对我说:“我不跟你争执这些没意义或是你觉得有道理的。我就说一个话,你跟陈柔不合适,我也不会同意。这个家只要还是我做主,你们的事我就不会同意。还有,你竟然去过我家几次,你处心积虑的是什么? 好,我摊开牌来说,现实点来跟你说,陈柔跟亚辉在一起,就怎么啦?这个社会,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你懂吗?他喜欢陈柔,我的家庭也适合他,就是这么简单。而我们结为亲家,很多关系也就是自然的,你明不明白? 很多事就是这么现实,不是我打击你,它就是必然的。你别想你能做英雄、超人,去改变这个世界,你改变不了,你就得融入它。你有话,有愤怒,你觉得不公,你可以去跟上头讲,他们能为你改变,那我算你厉害。但我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这个社会的必然性,也是一个硬道理。” “叔叔,你说的很现实,也确实是很打击人。可是,你说的话,终究还是站在自己的观点和角度在说。”停顿了一下,又想了一下,我觉得陈柔他老爸竟然说开了,那我也就直接跟他挑明好了。 我不紧不慢接着告诉他,“钱,确实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特别是物质上的东西,这个连小孩子都懂。可是,它能买得到感情吗?它买到的只是虚伪、丑陋和肮脏的情感。” “呵,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说到钱了吗?我给你5万块,足够你在大学花的了,怎样?你拿着这5万块去跟你那些女同学玩一玩,我就不相信她们不需要?不需要的话,这年头,还会有什么狗屁女大学生兼职赚外快的吗?只要你点个头,我立马给你5万,你拿了钱给我离开陈柔,怎样?” “爸,你说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陈柔已经站在了门外。而在她身后,刘亚辉却依然紧紧地跟随着她,寸步不离….. 第154章 火,很怒 “爸,你说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陈柔已经站在了门外。而在她身后,刘亚辉却依然紧紧地跟随着她,寸步不离….. 此时,陈柔的妈妈因为自己丈夫说的话而显得异常的激动,当着我的面,直接白了陈柔她老爸一眼。我用眼角看了一下陈凡的表情,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放在桌上的手指更是在不停地玩转着打火机。 陈柔快速地从门外走到了我身边,我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语气不变地对她老爸说:“叔叔,钱,它可以让很多人变得拜金又势利,花钱的人… 同样也会被骗来又骗去,因为… 美女能用青春换货币,孙女辈的美女看上爷爷辈的钱包而奋不顾身,爷爷辈的男人看上孙女辈的躯体也可以为老不尊。你是商人,你比我们现实,可是,在感情上,我们往往比你更懂得什么才是需要去珍惜的。” “你说什么?”我说的话貌似戳中了陈柔她老爸的某一个痛处,他一激动,再一次猛烈地拍响了桌子。接着,“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手指还怒指着我。而且,动作之猛,还让他踢倒了地上一个酒瓶子。那是我们喝剩一点的红酒,估计,服务员刚才清理时忘记收拾了。 看着陈柔她老爸气势汹汹的样子,我无所畏惧地说:“叔叔,阿姨,陈柔现在就在这里,我们是不是该问下她的意见和选择呢?”话音一落,我直接看向了刘亚辉。我要他明白,即使陈柔的父母顺着他的意走,我和陈柔也是注定他拆散不了的。 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激动,或许是因为即将要离开的兴奋,陈柔的小手牵着我都显得有点微微发抖了,但她却字正腔圆地说:“爸爸、妈妈,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个小孩子。我想走自己的路,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是我的选择,请你们尊重和相信我的选择,好吗?” 陈柔说完,她的妈妈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在努了努嘴巴后闭上了双唇。相反,她爸爸却有点气得七窍生烟和额头青筋直冒的感觉。陈凡转过头来对我眨了眨眼睛,下巴也朝门口轻轻地挑了两下,我在会意后随即张口就对陈柔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明天还要上课,我和陈柔就先走了,谢谢你们。”说完,陈柔帮我拿起地上的书包,我们迈开脚步就走开了。 就在我们刚与刘亚辉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张口大吼了一句:“叔叔…” 刘亚辉说话的余音未消,我的背后就猛地传来了陈柔她老爸的咆哮声,“这里还论不到你说了算。” 听到这声有如虎啸般的怒吼,我和陈柔惊愕地转过身来,也正是在这个动作和声音迸发的同时,陈凡的声音也急促地喊了出来,“小心……” “啊…” 转过身后,伴着陈柔尖锐的惊叫声,我的瞳孔也出现了快速地扩大…… 只见,陈柔的老爸握着红酒瓶子向我猛地挥了过来,而那时候,陈柔已经奋不顾身地绕到我身前,紧紧地护住了我。 “走开啊!” 因为力度很大,导致了酒瓶挥过来的速度很快,陈柔的老爸在大叫了一声后,显然没有稳住身体带着酒瓶挥过来的惯性。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酒瓶就要砸到陈柔了,我快速地一转,直接用身体护住了陈柔。而我的后背在刚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实被酒瓶子给砸了个正着。 “啪”的一声响起,酒瓶破开了,我的后背马上传来了有如击中牛鼓般的沉闷声 -“噗”。随即,被酒瓶打到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胸膛也在此时撞上了陈柔的额头。但是,我的双手却还是死命地护着陈柔,护着她的头,护着她的身体…… 而我的体内,肠子、肝脏、脾胃,已是在排山倒海般地翻滚着了,说难听一点,随时呕出几两血都是有可能的。 心有余悸的我,虽然也跟着吃了一惊,但也在心里碎了一句:草,幸好衣服是黑色的,否则,岂不是浪费了一件衣服? 后面,陈柔的老妈果断地大叫了起来,她哭喊着说:“你发什么神经啊!你差点就打到女儿啦!” 这时候,我的后背开始传来了阵阵烧辣的感觉,还有… 红酒渗入衣服后的湿透感。放开陈柔,我用力地咳了一下,舒了口气后,转过身来对她的老爸说:“叔叔,请你不要激动,你我都是各执己见。陈柔并非商品,也没有价码,即使你现在给我1000万,我也不会眼睛眨一下,伸手就过去拿。或许,我说的话不能证明什么,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也会用时间去证明,我跟陈柔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个错误?为了她,不要说一个酒瓶子,就算你扔一把刀过来,我李青今天也把它给挨了。” 我的话说完,陈柔的老爸没有吭声一句,只见他握着瓶颈的手垂了下来,地上… 打中我的酒瓶也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了。 这时候,陈凡点着一根烟站了起来,脸青声冷地说:“爸,够了吧?要不是他,这一酒瓶就砸在妹妹身上了,适可而止吧!好吗?”说完,深吸了一口空气后,陈凡直接对在现场看笑话的刘亚辉说:“你可以滚了,我不想对你说太多难听的话。” 陈凡的话一讲完,刘亚辉的眼睛是睁大到了极点,显得很难以置信一样,而且,还频频看向了陈柔的父母。 陈柔的老妈没有说话,她只是一味地抹着眼泪在哭… 陈柔的老爸把瓶颈往地上一扔,脸色有如银纸,却依然强颜欢笑地对刘亚辉说:“亚辉啊!叔叔不会教子女,管不住了,也让你看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你先走吧!你还认我这个叔叔的话,就经常来我家喝茶、聊天,好吗?” 刘亚辉没有说太多什么,只是低沉着脸轻轻地应了两声 -“嗯,嗯”,接着,转身就走出了门口。在他经过我身边时,他的眼神又一次跟我碰撞在了一起。只不过,他这次的眼神要显得凶狠和暴戾了很多。那个眼神,就像是张着血盆大口,誓要吞噬无尽黑夜的猛兽一样…… 此时,陈柔的小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后背,疼得要命的我立马把嘴支成了一个o字。陈柔红着眼睛,声线哽咽地说:“你好傻啊!还死撑着,疼吗?” 我吻了一下陈柔的额头,为自己没有当场挂了而笑着说:“呵,你没有受伤就证明我没有傻。不疼那是假的,或多或少而已啦!” “呜…呜…” 不知道是哭还是“嗯”,陈柔的小手轻轻地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语气柔和地对陈凡说:“哥哥,谢谢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疼我。以前,我一生气就不理你,对不起了。” 陈凡听陈柔这么跟自己说话,反倒是怪不好意思地说:“别傻了,都是一家人,谁叫你是我妹妹。” 陈凡说完,陈柔转过小脸,语气很坚定地对父母说:“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是,你们并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想要自己选择的,我选择的很简单,只是自由和快乐而已。”说完,陈柔拉着我的手,没有犹豫地说:“我们走吧!” 陈柔虽这么说,但我却没有马上走,而是望向了她的父母。这个时候,陈柔的妈妈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哭着并轻轻地摇了摇头。而陈柔的老爸在打到我后,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嘴唇已经在发紫了。我相信,砸酒瓶的“经典”是他先前没有经历过的,如果刚才是一把刀的话,估计… 他看到飞溅出来的血,我没有晕,他先软倒在地上了。 无论如何,要走也要走的潇洒,我可记得陈柔的老爸最很注重教养这个问题的。所以,拉着陈柔的手,我对他们夫妇鞠了个躬,语气和表情也相当认真地说:“叔叔、阿姨,请你们不要怨恨陈柔。如果你们觉得她有错,错… 请放于我。” “走吧!都要走了,还说那么多干嘛!”这是在砸了我后,陈柔她老爸说的唯一一句话。说完后,他已经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表情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跟陈凡打了个招呼,说了声谢谢后,拉着陈柔就往外走了。到了大堂,我还跟陈柔的姥姥、姥爷说多了几句关心的话,说完,我们才真正走出了酒楼…… 走了一小段路后,我和陈柔往后看了一眼,接着… 两个人都重重地舒了口气。 我问陈柔,“你怕吗?” 陈柔心有余悸地说:“肯定怕啊!我爸都拿酒瓶了,你到底有没有伤着?” 为了安抚陈柔,我大笑着对她说:“哈哈,你爸那是特技,动作经过武术指导的。所以,打不疼的,别担心。”说完,我对陈柔亲了一下。 …… ………… 远离了酒楼,我们却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家”,而是逛起了… 游乐园。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来,或是在它附近,不论是我,还是音音、陈柔和苗苗,我们都会自然地想到它… 或许,它就像我们的老朋友一样,日子久了,不会生疏,反而会显得更加的亲昵。或许,不,除了是朋友,它还是我们的“月老”呢!呵呵…… 暮色即将降临,我和陈柔却舍不得离开…… 此刻,我和她安静地坐在游乐园的椅子上,她倚靠着我,声音轻轻地问:“青青,你有多爱我呢?” 我想了一下,告诉她:“我不想说生与死的话,我只知道,我爱你,就跟杨过等了小龙女16年的决心一样。” “好,我接受。可是,你会爱我多久?” 我吻了一下陈柔的额头,对于又一个古灵精怪的问题,我想了一下,很肯定地告诉她:“人有轮回吗?如果有,我爱你,没有一生一世,只有生生世世。” “青青,我爱你,我们拉勾勾,好不好?” 陈柔刚一说完,我们就默契地吻住了彼此,而小拇指… 也已经自动地扣在了一起,犹如磁铁一样,互相吸引着彼此…… 下了车,走在回家的路上,陈柔跟我一路欢快地打闹着。我们剪刀石头布,我输了,她要我抱她一下。我赢了,结果,她要我背她… 一想起衣服上还有酒渍,我马上对她叫喊了起来,“别,别,我衣服上有红酒呢!你就不怕衣服‘染色’了。” 陈柔并没有多想,只是眨巴着大眼睛告诉我,“傻瓜,衣服坏了,可以重新买,你没有了,可就买不到了呢!”说完,她的小脸还飞起了一抹“红霞”。 不知道怎么说好?反正,从一个男生的角度来说,我觉得… 我此时好感动的。请问,这算是一个女生对男生另类的告白吗? 我把书包挂在胸前,陈柔立马伏在了我背上,貌似还想到了什么。于是,她调皮地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以为你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没想到… 只背了一个书包,唉!!” 陈柔说完,我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她伏在我背后,银铃般的笑声更是响彻了天际。这一路,虽然背着陈柔,虽然背后还有点疼,但我却是乐此不疲,我们的笑声更是如此,它宛如雨后竹林中的笛声,幽远、空旷,而又悠扬…… 而另一边…… 电话上,“你在哪里?休息够了吧?” “呵,大少爷,听你这口气… 好像心情很不爽,有气也别撒在我身上啊!” “少他妈废话,问你在哪里呢?” “草,上次打完一架,我溜了,也是你让我先暂时躲一躲的。现在,又心急火燎地问我在哪里?怎么?又被你那个女人给伤了心?” “关你什么事,少唧唧歪歪。” “呵,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全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你堂堂一县长的儿子还这么过意不去,这很不像你平时‘风流倜傥’的作风啊!哈… 哈哈… 哈哈哈…” 电话上,男子握着手机的手都冒出了青筋,他声音阴冷地说:“轮不到你说这些,你记住。” 这一边,叼着烟,搔着脑袋的男子坐在窗边也毫不客气地说:“你他妈不要用这个口气跟我说话,你有事就说,没事给我打点钱来,我今天输了2000多。这年头,女人多的是,你有必要为了那些残花败柳的女人伤了自家兄弟的情谊吗?你也不想想,都他妈跟李青睡一块了,你还想怎样? 喂、喂、喂,说话啊!操… 刘亚辉,要不是见你有点钱,老子还会跟你说这些废话?” 另一头,刘亚辉放下手机,脸色无比的阴沉,他的拳头… 更是握紧到指甲都深陷了进去…… 第155章 梦如喜剧 背着陈柔,虽然累,但是听着她爽朗的笑声,我都忘记了后背的伤和痛。这一路下来,仿佛… 整个大街小巷都充满了我们的笑容。如果可以选择,我会让时间短暂地停留在这一刻,因为… 这是属于我和陈柔的欢乐,而她,至始至终… 都是带给我慌乱和心跳的人,那份感觉,是悸动,是懵懂,犹如初恋却胜于初恋的美好…… 我扭头告诉陈柔,“我没有踏着七彩祥云去接你,可是,我可以乘着风送你回家,好吗?” “吹牛,怎么乘啊?” “就这样… 哈哈哈…….”话音一落,我已经背着陈柔小跑了起来,而且,越跑越快… 越跑越快…… 迎面吹来的风,初时冷,现时凉,那种感觉,随着风儿拨动着发梢打在我们的脸上,却依然止不住我们的笑声。 突然间,我刹住了脚步,大口也随之喘息了好几下。 陈柔在我后背猛地摇晃了一下,紧张地问我:“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是笑着对她说:“唉,人老了,跑几步就不行了,呵呵!!” “真差劲,那你要多锻炼噢!” “听你的,以后,我要从我们家楼下跑到顶楼,再从顶楼跑到楼下,最后,才重新回到我们家里,好不好?” “你说的哦,我监督你,没有做到就不给饭吃,嘻嘻。” 我学着四川口音喊了一声,“晓得…”然后,又继续跑了起来…… 到了楼下,一放下陈柔,我立马就躬起腰身双手托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为了不让陈柔等我,我猛地就站直了身体,却在这时候“哇”的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这一声怪叫,直接把陈柔给吓到了,她赶紧伸出小手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后背,问我是不是跑累了? 我摸了摸嘴角,没吐出什么,却总感觉到有血腥味,奇怪了?为了不让陈柔着急,我倒是很淡定地说:“没事,没事,可能是跑过量了,休息一下就好。走吧!我们上楼去,音音和苗苗都等得着急了。前两天,打你电话又不通,留言又不回,呵呵!” “嗯,手机被我妈妈缴了,还好,早上就偷偷拿来了。走吧!赶快上楼喽!” “你跑啊!看我追不追得上你,哈哈… ”听我这么一说,陈柔撒腿就跑了起来。 我正想迈开脚步时,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眼前… 也霎时出现了地动山摇的情景,所有我能看得到的景物,一下子都在眨眼间变成了浓墨般的颜色。 我摇了摇头,稳住了身体后,笑着告诉自己,“太累了,刚才… 只是幻觉而已。”说完,我迈开脚步快速地爬上了楼梯。 前面,陈柔还笑着跟我说:“你真慢,切,害我还故意等你呢!” “你为何这么屌?你家里人知道吗?”一边说着,我的脚步一边加快了速度,没有怠慢的我,就只想追上陈柔而已….. 可是,还是让陈柔掏出钥匙钻进了家里,她没有敲门,估计是想给音音和苗苗一个惊喜吧! 倒是我,一进到家里后,直接累得瘫倒在了地上。音音和苗苗看到陈柔后,先是一愣,接着...一下子就高兴到抱在了一块。她们看着我,我突然间发觉… 我是多么的有成就感。可是,越看她们越模糊,渐渐地… 我累地合上了眼睛…… “还睡,再睡都天亮了,快起来吃饭了,今晚给你煲汤了,大补哦… 哈哈,你不是老吵着要补一补吗?” 一听有补,还是大补,我一下子就爬了起来,而且,还做势想要抱住苗苗来一口。可是,却被她按住嘴巴给回绝了,她皱着眉头说,“恶心死了,快去刷牙,拜拜。”说完,她起身跑了,剩下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搔弄着头发。 看着房门外,音音和陈柔忙活着的身影,我怎么感觉,我做了一个好长、好久的梦? 而且,我还… 然后… 接着… 最后… 额,怎么会这样子? …… 终于…… “好痛啊!谁打我?”大叫了一声后,我猛地睁开眼睛。哎哟喂,苗苗习惯性地拧了一下我的耳朵,怪不得疼得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脑袋有点涨涨的我,看了看四周,才发现… 天色已黑成油墨了。刚才一疼,人也就大叫了出来,而且… 还手舞足蹈地乱拍了一通。结果,倒把苗苗给拍得傻在了当场,现在,她正直直地看着我,表情有点难以置信一样… 估计,她死都不相信我会拍打她。 一看到这副光景,我立马就抱住她,嘴上也不在断地哄着,“哎哟,不好意思啦!亲,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都知道,奴家入睡后,是属于雷打不动的。可是,你把我耳朵一拧,那个威力比响雷还厉害,我不就疼得乱拍了一下下吗?结果,就…就…就拍到你了,对不住了啦!来,亲一个。” “死开,本以为你接了陈柔回来,想好好犒劳你的,结果,你还打人了。所以,今晚… 我决定,给你煲的汤,算是作废了。” 我勒个去~ 有汤,怎么跟我做的梦一样? 一想到这里,我按照梦点,哆哆嗦嗦地问了苗苗一句,“今今今,今晚,是…是…是不是煲…煲了大… 大大补汤?” “青,你是不是一觉睡傻了,还结巴了?不过,你是不是闻到香味了?汤,可是我煲的哦!喜欢吗?” “真…真的是大…大补汤吗?” “骗你干嘛?快起来吃饭吧!”说完,苗苗使劲地拉了我一下。 这一拉不要紧,却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梦点。于是,我抱住苗苗,接着,嘟着嘴就想要去亲她。我想知道… 她说的话,会不会跟我做的梦是一样的? 结果,让我背脊发凉的是… 她几乎做了、还说了跟我梦里一样的对白。她看我凑过来的嘴已经嘟成了两条煎过的火腿肠,一下子就给按住了。接着,皱着眉头说:“咦,恶心死了,快去漱口,拜拜。”说完,她起身就跑开了。 妈呀!!人家说美梦成真,我他妈这不是美梦,是要做死的节奏呀! 我记得,我每次梦过后总是会忘记的,为什么今天这个梦会那么的清晰啊?而且… 而且,我还对梦里的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晰,我记得:先是吃饭,聊天,还有… 睡…睡觉觉,然后,就…就… 就大被同眠,接着,第二天,我…我…我就特么的挂了。 楼主,这是哪个跟哪个,属于哪出戏啊? “青青哥,你怎么啦?” 听到音音问我,我在想,其实也是在等,看她是不是会说我,“脸色那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结果,音音没有问我,反倒是我自己莫名其妙地说:“哈,没事啦!可能是休息不够,有点上火了,今晚喝上一箱老王就可以了。快吃饭吧!我饿了……” 我操~ 我怎么自己说出来了?台词还跟梦里一样的…… 一把泪啊我!! “嗯,汤给你乘好了,快喝吧!”说话的人是陈柔,听她说完后,我有点神经质地问她,“饭前喝汤,到老不伤,你怎么不说呢?”说完后,我还用张小贤犯贱的眼神情挑了她一下。 音音刚才没摸我的头,倒是陈柔走过来摸了我的额头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着说:“也没发烧啊?你说,我干嘛要说那个话啊?” 喝汤的时候,我弱弱地问了一句,“刚才房东有来过吗?” 苗苗泯了一口汤,有点吃惊地问我,“你不是睡觉时雷打不动吗?怎么房东来了,你就知道了?” 听苗苗这么一说,我拿着碗的手是抖了又抖,接着,我心里有鬼地问她,“是不是投诉什么啊?” “青青哥,房东干嘛要投诉?今天要交房租啊!你忘记了吗?” 纳尼??这是什么个情况?不好意思的我抬头看了下天花板,心里忍不住地碎了一句:楼主,你这剧情编排的够狠啊! 吃了饭,休息了一下,洗了个澡,聊了下天,基本都已经是快睡觉的节奏了。我一直有着大被同棉的伟大梦想,今晚,在把陈柔接回来后,我终于开口说了出来,美其名曰就是,“你们说,这天气真怪,是不是?从大运会过后,怎么就冷得那么快呢?洗个澡都感觉越洗越冷,有没有发现?要不,今晚大家一起睡吧!反正,里面的床够大,被子也都有,好吗?” 一连串肉麻加暗示的话说完后,我还径直走到了房门边。我原以为… 我得使出一记黯然销魂掌打在门框上,然后,摆出一个周星驰扮演至尊宝诱惑白晶晶的pose,最后,再来一首《新鸳鸯蝴蝶门》现场大放送。可是,剧情却发生了扭曲地变动,让我颇为吃惊的是… 苗苗她们毫无矜持的各自说开了,一个说:“我同意。”另一个说:“我也这么想。”再一个说:“一起睡暖和,我最怕冷了。” 接着,我还没有发表进一步言论,她们就自觉地爬上了床。让我有点暗暗吃惊的是,原本以为承受不了的大床,没想到活生生地扛住了我们的重量。我想说的是:这是哪个牌子的床垫?以后我得定上一打了…… 黑暗中,我和音音她们聊了起来,一边聊的时候,我还想着塞到她们中间去睡。可是,只要我一扭动身体,苗苗就说:“冷啊!别老是翻来翻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睡外面,你得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要保护好我们,懂不懂?” “呵呵,青青哥不老实哦!” “就是,从认识他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 “你们… 额,我不就是想要睡中间吗?” “不行……” 我勒个去,还齐齐地喊了出来,跟唱歌似的。 奸计被看穿后,我只能作罢了。不过,也真的是好累,傍晚睡了个觉,充了下“电”,怎么还感觉体力老是下滑呢?是不是中了陈柔老爸那一瓶子,有点快挂了的节奏?不会吧?音音她们都有拿药酒加药油给我擦了的,而且,都是去瘀通络的好药,不至于那么不顶事吧? 想了一连串个问号后,我还是沉沉地合上了眼皮子…...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我也没有想啊!怎么却在做不同寻常的梦呢? 夜,好冷,好静…… ………… “青,起来啦!你怎么睡地上了?快睡床上吧!我和音音她们先去洗刷了,你正好再多休息一会。” 纳尼~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心里郁闷地想:看过岛国大片,也不至于做个梦睡地上吧? 刚一倒在柔软的床垫上,我立马就缩进了带有苗苗她们余温的被窝里。如果可以给我选择,我真的好想生一场大病,病了,就可以不用上学了,噢耶!! 我好想睡,好冷,是不是真的要挂了呢?昨晚,我还梦到了程思林他们,梦里:猴子、老三、陈亮和程思林在研发一款什么“谢特”的护垫,sorry,是安全套,额,不对,是防护衣。 我怎么感觉剧情越来越狗血了?睡吧!庆贺自己没有死…… 过了一会,“青青,快起来啦!再给你拖慢一点,都要上课迟到了,快!!” “好,好,好,马上……”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我竟然坚挺、翘硬地站了起来,这一点,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了。 匆匆地洗刷了“千百遍”,在自我感觉良好和干净到脱胎换骨的状态下,我骄傲地迈开脚步跟着音音她们上学去了。 一看我外表光鲜的样子,苗苗笑着说:“哟,小样,胡子刮了,别以为我们就认不出你来了。”接着,陈柔和音音都跟着笑了出来…… 哈哈,我也跟着笑了一下,不过,我对她们摸不着调地说:“是啊!活着真好。” 接着,在她们看我如外星人的眼神里,我跑在前面回过头来对她们说:“上学喽!快下雪喽!” …… ………… ……………… 第156章 美女来我家 一看我外表光鲜的样子,苗苗笑着说:“哟,小样,胡子刮了,别以为我们就认不出你来了。”接着,陈柔和音音都跟着笑了出来…… 哈哈,我也跟着笑了一下,不过,我对她们摸不着调地说:“是啊!活着真好。” 接着,在她们看我如外星人的眼神里,我跑在前面回过头来对她们说:“上学喽!快下雪喽!” …… ………… 到了教室里,如我预期的一样… 我没有看到刘亚辉。对于这一点,就跟外交部说钓鱼岛是中国的一样,都是不能争辩的事实。我想表达的是… 他今天不来,也早已是我见怪不怪的事了,这也是无法争辩的事实,因为… 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这么“快活”着过的。 对于他的反击嘛?我也是心理有做好准备的了。只不过,我不是很猜得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最大的麻烦属于刘亚辉,而最大的隐患却是王超。自从上次一“战”,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人间露面了,不知道现在过得怎样?呵呵…… 所以,有的人就是奇怪,放着好人不做,非要做逗比,说穿了,是不是rp的问题?虽然,我也骂人,我也说脏话,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比较有素质的。我想起老师说过主动和被动的差别,我认为主动攻击别人的人就像刘亚辉一样,会显得很cheap,有木有? 算了,我只是偶尔发发牢骚,希望不会影响楼主的收视率,哈哈哈!! 不过,时间也真的是过得很快,特别是大运会过后,我觉得时间就跟翻书页一样,一页一天…… 而天,也真的好冷了,冷到… 手偶尔动动笔杆子都显得坚硬了许多。 有时候坐在椅子上,我也会想到老爸、老妈,不知道他们好吗?唉~ 细细算,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了。没办法,有时候会想到,可是,生活中的琐事也是繁多,一会这个,一会那个,不知不觉都是忘却,想起,想起,又忘却…… 我发誓,放学后,我一定要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希望他们不要又问我,“怎么?钱又用完了?” 因为有自己的小家了,中午在学校吃完饭,我们都习惯走回来休息一下。回到家里,说句真心话,家里比起学校就是暖,就是自在。我跟音音她们打了个招呼后,掏出手机按通了老妈的电话。铃声响了一会,老妈估计也在午睡,声音还有点睡意浓浓地说,“是不是没钱了?怎么突然会给我们打电话了?” 我勒个去~ 怎么跟我想的一样? 随即,我不乏无语地对老妈说,“妈,你想多了,不就打个电话吗?天气冷,你跟我爸有带多点衣服没?” “衣服都有带,我跟你爸准备再跑完这一票就回家去,估摸着… 刚好和你放假的时间一样吧!” “嗯,那我爸呢?” “他在睡觉呢!等下我们还要出车,中午天冷,要休息多一下。你最近怎样了?多点学习,不要跟以前一样,学习吊儿郎当的。读多点书,对你没有坏处,我跟你爸不敢奢望你能怎样?但起码,以后写个大字总不能不会吧?是不是?” “噢,写大字都不会,那我还读书干嘛?” “你小子别瞎叽歪,我和你妈交钱给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写几个大字啊?不想读,还不如跟我出来跑长途算了,省得放你一人也不放心。” “你说什么呢?他是这个意思吗?你睡你的觉就好,不要插话。”电话上,老妈算是训了老爸一下,而且,还把老爸给直接训得哑火了。 这让我相信,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简单来说,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 不同老爸的方式,我觉得母爱是慈祥的,父爱是严厉的… 严厉到,就像我爸这样,只要你犯一丁点错,你就有得好受了。我记得,小时候我每一次犯错,老爸的拖鞋皮也就随之而来了。直到有一次,我气得把他的拖鞋给藏了起来…… 结果,被查出来后,老爸和老妈是直接哭笑不得了。 不过,也正是那一次,我才彻底告别了“吃“拖鞋皮的待遇。这应该算是庆幸的事,可是,在不久后我才知道… 原来,老爸把“武器”秘密地升级为藤条了。所以,被藤条打疼的我,躲也学会了,跑也加快了,一口气还能从村头跑到村尾了,这也就奠定了我为什么能拿在大运会拿到短跑第一的殊荣了。 “怎么不说话了?被你爸给骂蔫了吗?” 一听这话,我就笑了出来,而且一边笑还一边说:“哪里有啊?我觉得我爸对我很凶,20多年了,从头到尾就是这个样,一见到妈你… 他就怂了。”说完,我又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也别光会这么说。说到底,以后你也是要自己去独立的。做为父母,我们也就是趁还能跑的时候给你多积攒点钱,你说你爸不这么骂你,你还想他对你放任不管啊?” “妈,我知道了啦!那你们多注意啊!累了就休息,跑完赶快回家吧!” “对了,跟你说个事,你大学谈了没?” “额…..”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额头前一大串黑线,不知道怎么跟老爸、老妈说好?读高中时,我有跟他们简单透露过音音的事,那时候,老妈没有说太多什么,倒是老爸把我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对于老妈的问题,我只能是试探口气地问她,“可以谈了吗?” 谁知道老爸就是净搞插播的,只听他在电话上大声地说了一句,他说:“你自己看着办,以前你小,现在也不干涉你太多,别说我不提醒你。” 一听这话,我突然觉得什么顾虑都是“神马”的了,而我的脸… 也快接近周星驰演戏时惊讶的表情了。接着,老妈就补充了一句,“以前跟你打小一起玩的人,很多都结婚了,你知道吗?就那个谁… 不知道他的名字,一直记得叫小胖的,记得不?人家都快做家长了。” 额… 敢情,我是独子,我老爸、老妈都等不及要抱孙子了。 可是,我还是保留底牌地说:“那么快,我还在读书呢!咱还不着急哈!” “是不着急,可是,可以先谈着啊!” 嘻嘻,我就等老妈这句话了。有没有发现,我很没有节操?还对老爸、老妈玩起了心眼。不过,说笑归说笑,我也是很认真地说:“知道了啦!等你们回家就可以看到了,放心、放心哈!” 接着,老爸又搞了一回插播,不知道他是不是激我,他说:“吹,给我死命地吹。” 一听这话,我以外交部的姿态向老妈提出了严重的抗议,“妈,这年头咱们讲点隐私行不?我和你说的话,怎么爸都听到了呢?” 老妈难得地笑了出来,她说:“躺在床上开着免提呢!天气冷,懒得爬起来接电话啊!躺着拿手机,耳朵和手都不舒服。” 晕~~ 感觉我被玩了。 跟老妈又聊了几句后,我也就把电话给挂了,一来不想占用他们休息的时间,二来,我也是想睡觉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跑着,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节奏...... 刘亚辉终究还是回来了,只不过,是略显了“姗姗来迟”而已。好玩的是,在他来后不久,天… 开始下起了雪。感觉… 今年的雪,来的慢,量又少。额!!怎么讲着讲着有点邪恶的赶脚呢? 期末终于来临了,前面几天的冲刺,就是为了期末后的释放。连考那几天,整个校园都是静静的,压抑了几天的我,终于把试题都答了个面目全非,然后,大义凛然地交上了试卷。俗话说的话,英雄不问出处。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我还忘记写名字了,汗颜啊!幸好监考老师在我交上试卷后叫住了我,那个场面,真的是一个尴尬啊! “放假了,放假了……”一走出考区,这种不乏兴奋的叫声已经彻底地宣告:可以回家过年喽! 因为苗苗要监考,而且,教师的放假时间也要比我们略晚,我们也就闲来无事在家里等了苗苗几天。不过,这前后的几天,少不了跟程思林和陈亮他们猫腻在一起,主要是,猴子和老三也都一起过来了。 大冷天,洗脚的人少了点,不过,按摩这玩意,只要有暖气,愿意花钱脱裤子的人还是比比皆是的。这叫做,挡不住的激情,止不住的兴奋,呵呵! 几天后,苗苗学校的事也处理好了。这下子,我们却都犯难了,因为… 陈柔和父母的事还处于不冷不热的阶段,而她也不想回家。所以,考虑来考虑去,我们一致同意陈柔先去苗苗家住几天,然后,看看陈柔她父母的反应如何? 一切商议好后,我们也就带着“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气势回家了。在放我们一个一个下车后,因为会所还有工作,我只好和程思林、陈亮惜惜相别了。不过,等跟老爸、老妈处一段时日后,我还会再过去会所的。毕竟,我不能因为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就把所有的事都丢给程思林和陈亮吧?那样,也显得我太不仗义了…… 快过年的时候,下起了雪,我只能是躲在被窝里跟音音、苗苗和陈柔聊起了qq。哪儿也去不了,还真的是很烦人。外面都是雪,小红许久不见,还好没有废掉。而这几天里,让我倍感好笑的是,老妈一直问我有谈了没有?就连老爸也有意无意地往这方面问我,这真的让我觉得很适应不了呢!所以,我只能是半敷衍他们说:“行、行、行,等雪下过了,保证你们就能看到,而且,不要太意外哦!别说我没有给你们警告。”说完,老爸扫了我的头一下。 他教训着我说:“瞧你那德性,也跟我差不了多少,还敢让我们不要太意外了。” 我被老爸扫了一下头,老爸被老妈白了一眼,我没有说话,我只是在心里笑着: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不要怨我不早说而已。 然后,目瞪口呆的事就在一个星期后隆重登场了。那个时候,借着过年要大扫除,我也就趁机把音音、苗苗和陈柔叫过来了。而最好笑的… 莫过于我老家老头子,刚好那个时间他脖子估计没睡好,搞了个落枕,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结果,他在看到音音、苗苗、陈柔和她们带的礼物后,僵硬的脖子,难以置信的表情… 让他扒着早饭的嘴都快掉在桌上了。 吃完饭后,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下子却不知道脚放哪里了?因为,苗苗帮着我妈在拖地板,音音和陈柔擦起了窗户,他坐在那里可谓是不生不死。纠结了大半天后,他脖子不转脸不动,眼睛却朝着楼上房间的方向对我连挑了两下,示意我进房间聊。 我跟着他进房间后,老爸还看了看身后的房门有没有关好。一看安全了,他扯开嗓门却压低着声音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虽然我老李家三代单传,你也不用一整… 就给我整三个吧?” 听老爸的口气,倒是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他要对我发飙呢!没想到,他的口气中没有反对,也没有不反对,这倒是超乎了我的意料。于是,我很小心翼翼地问他,“爸,你和我妈回家后,我就有透露过的,你当时还扫了我的头一下呢!现在倒好,她们都来了,你说要我怎么办好?” “怎么办好?你倒是把球踢给我了,那以后是你娶老婆,还是我啊?你小子都搞成这样了,还好意思问怎样办?凉拌可以不?” 被老爸这么一说,我瞬间无语了…... 有音音、陈柔和苗苗加入后,大扫除也就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了。快吃午饭的时候,老妈估计还不适应,自己一个人就躲进厨房里做饭去了。结果,倒是老爸开始显出了淡定的样子,一坐下来后,他对音音她们是左看一下,右看一眼。接着,还时不时对我挑了挑眉头,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 我招呼着让音音她们去帮我妈做饭,结果倒好,我妈把做饭的事一丢,自己不好意思地跑出来了。吃饭的时候,平时是静静的,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人,感觉… 吃饭都变成了是一件空前盛大的活动。 还好的是,到了吃饭,人都到齐了,老妈想逃也逃不了了,所以,她只能是跟音音她们聊了起来。额,说反了,应该是音音她们和我爸妈聊了起来。 这一吃一聊,就吃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音音她们要走的时候,开始适应她们存在的老妈还不忘记催我去送她们一下。我好笑地想:老妈你不催我,我也得去送,不送的下场那是今晚会失眠的。 在我送音音、苗苗和陈柔走出院子后,不远处…… 老爸站在楼梯窗户边一个劲地招呼老妈过来,“李青他妈的…” “你说你骂谁呢?”老妈跟过来,一下子就楸住了老爸的耳朵。 老爸疼得直拍手,表情相当纠结地说:“哎呀,哎呀,疼啊!我说李青他妈,一下子说太快,加了个‘的’字,不是骂你,不是骂你啊!” “那你说吧!什么事?” “你说,这小子一整就整了三个,这小红又载不了四个,也显得寒碜了点。你说,我们是不是得考虑给这小子买个小车啊?” “唉,得了吧!你就不考虑给他多盖一层?”停顿了一下,老妈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奇地说:“诶,我说你这做老头子的,怎么不反对呢?好像还挺支持他的嘛!” 老爸笑着说:“这年头,很多人不都说了吗?恋爱自由。这是年轻人的时代了,我们也管不了了啊!你说他能给我整一个俄罗斯或是乌克兰的,做老子的我走出去也体面啊!一看这媳妇,还有一个是进口货的,呵… 呵呵…” 老妈听老爸这么说也跟着笑了出来,她一边笑一边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李青是不是学你了啊?” “哪敢哟!!我还想说,你这一楸我耳朵,我脖子还感觉好点了呢!” 第157章 除夕聚会 大扫除过后,新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厚了。不知道为什么?都过了20多年春节了,而我每一次过春节的心情却是不同的,特别是今年,我的心情从没有这么的好过。想起音音、苗苗和陈柔来我家大扫除的那一天,我的心里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蜜饯般的甜…… 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自从看到音音她们后,老爸、老妈跟我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总是似笑非笑的。而且,当我有意无意提起音音她们的时候,老爸、老妈那种含糊不清的表态,让我的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要知道,我只乞求他们不要干预或是说太多什么反对的话就好。现在不等于未来,我相信,世俗由人创造,也可以由人废止。 时间晃啊晃…… 到了除夕的早上,我是被这小乡村的鞭炮声给惊醒的。用力搔了搔胀胀的脑袋,摸了摸鼻尖,感觉… 这个除夕挺冷的。 一到这个时候,又是猫在被窝里,我总是想到跟音音她们大被同眠的那一晚。呵呵,几个人一起睡,真的好暖和的… 挨得近,你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甚至… 心跳声。那个晚上,其实… 前半夜是我看着她们睡着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从前不曾体会到的四个字,那就是:相濡以沫。 再到后来,过于幸福的我,可能幸福到掉渣了,结果… 也就掉到了地上。 用力一挺,可惜… 哥的腰杆子无力。否则,我一定来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然后,连被子也不用掀开了。坐起来后,我没有先跑去洗脸刷牙,而是… 被子一裹,给猴子他们一个一个打了电话。 今天是除夕,注定这个晚上是不会无聊的。从程思林他们在会所回来后,我们几个也就在琢磨着怎么趁过年期间一起聚餐的事了。所以,在彼此约好上q后,我们已经噼里啪啦地讨论了起来。 原本,我们是想去玩的,可是,想到今天的人流会很多,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同为吃货的我们,已经想好在哪里聚餐了?这年头,吃火锅加唱歌,这是最好的组合。当然,能不能提前订到大包间,这个就得让程思林找波哥出马了。 期间,我们谈到带女伴出来,程思林立马就回了一大串省略号,猴子则发了一个要哭了的表情。在一阵啼笑皆非的调侃后,我们给猴子出谋划策了一下,主要是教他如何约会他的“女神”接着,我们又制定了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后,我已经快速地冲向了洗手间…… 刷牙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陈柔。刚放假那会,她就住在苗苗家里,那时,我很担心她父母会因为我们的事而对她“视而不见”。幸好,在她住到苗苗家里的第三天后,陈柔的父母给她打电话了,而且… 还是她老爸把她给接走的。 吃早饭的时候,一想到火锅加唱歌,我都忍不住有点心神荡漾了,不知不觉间… 就连扒饭的速度都快了很多。结果,在连续呛了几口后,老爸终于忍不住问我了,“是不是晚上不用回家吃饭了,有行情是吧?” “有节目也得吃慢点,别大过年地讨不吉利啊!” 老爸、老妈一讲完,我饭还没有嚼烂就开口说道:“是啊!是啊!带你们去要不要?” 下一秒里,老爸带着霸气的眼神凶猛地瞟了我一眼。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老妈又补充了一句,“瞧你这吃饭的样,米粒都飞到菜里了。” “哈… 哈哈… 理解理解。” 自知理亏后,我不好意思地把菜给夹满了饭碗,然后… 又大口大口地扒了起来。吃了n多次馆子,说白了一句话,还是家里的菜和米饭香啊!! 过了一会,在我临出门的时候,一件惊天大逆袭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那时,我在低头穿着鞋子,老爸走到我跟前很洒脱地说:“喏,这1000块拿着,别给老子丢脸去。” 我勒个去,长这么大,从幼时到现在,老爸这是生平第一次拿钱给我啊!要知道,以前读书的学费都是老妈自己“双手奉上”的,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老爸亲手拿过学费给我。 所以,一下子看到眼前这一出,我都有点发傻了,弱弱的我好想伸出手摸一下老爸的额头。可是,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最后,看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表情,老爸相当不悦地拿着1000块往我的额头敲了一下 那一刻,我是被敲醒了,而且,我还在想:nnd,原来被钱敲也是这么爽的事啊…… 手里接过钱,我在老爸面前把食指沾了一下口水,然后,很专业地一张一张数了起来。接着,在确定是10张红大头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钱揣进了口袋里。 跟着,悲剧也就发生了,我在门内被老爸一脚给“踹”到了屋外。古人云:冬天衣服穿得厚,屁股被踹不觉痛。但是,我还是假装捂着屁股在院子里跳了两下,最后,才回过头来质问老爸,“疼啊!你踹我干嘛?” 老爸脸一沉,拇指朝自己一指,很不爽地说:“老子给你钱,你还当我的面数,这不是要逆天了吗?” 算了,有钱收就好。看到老妈也凑热闹地跟了出来,我立马摆上了一个热情洋溢的qq表情,接着,我还对他们春光灿烂地笑着说:“老爸、老妈,我走了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二老未来的三个儿媳啊!”说完,不顾他们什么个眼神看着我,我早已骑着小红一溜烟地向院子外冲了出去…… 就在我离开不久,老爸貌似想到了什么,着急地问着老妈,“你说,他出去就出去了,还开着小红那老爷车干嘛?不嫌丢脸吗?” “问题是,坐得下四个人吗?难不成,这孩子的学校还教特技了?” 刚离开村门口的我猛地打了两个喷嚏,救命啊!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了? 一路开着小红,我把油门拽地死死的….. 我现在是要先去接音音,接到她后,我就把小红丢在她家里给乔林看管着,最后,我们再坐车直奔镇上去。 唉~ 乡下的孩子伤不起啊!上个城都这么费劲…... 见到乔林后,难免少不了几句寒暄,本来天就够冷了,呵呵!不过,这未来“小舅子”真的是越发越成熟了呢!这点是我最为感叹的。不知道是爱情魔力大,还是人进入工作状态后就彻底改变了呢?接到音音了,我让乔林开着小红把我们载到了车站,否则,光走路都要走上好几分钟呢! 而在通往镇里的车上,我和音音两个人挨得紧紧的,我搂着她,她习惯性地挨着我。刚才骑着小红时,我的十根手指都露出了外面,现在… 坐在了稍微暖和的车里,我才发现我的手指都冻得发紫和僵硬了。 好在有音音在,她把我搂着她的手拿了下来,然后,用自己温暖的小手紧紧地捂住了我的两个手掌。接着,她对着我的双手轻轻地哈着从口里飘逸而出的热气。过了一会,她抬起小脸问我:“青青哥,还冻吗?”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骑着小红被冻坏了脑袋?当音音问我时,我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低头吻住了她。接着,在双手又一次搂住她后,我拂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有你真好。” 音音听我说完后,跟着抱住了我,而且… 她还问我,“青青哥,如果我在高中没遇到你,我现在会是怎样?” 这句话在我听来,我觉得… 有点淡淡的感伤。所以,在音音还有可能继续问我第二个问题的时候,我提前打断了她的话。我一边抚摸着她暖暖的后背,一边很肯定地告诉她,“没有如果,有如果的话,也不会跟你想的一样。因为,上辈子你欠我的,这辈子你必须得还。所以,你欠了我很多,我不能让你从我身边溜走,更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这一刻,音音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而空荡的车厢里,因为我们彼此的情感交融而显得更加地空了…… 坐了40多分钟,在一路刹车了无数次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小镇上。而在车站旁边,陈柔和苗苗已经在朝我们招手了。 我勒个去,此时不抱,更待何时?于是,我拉着音音就想跑过去抱住陈柔和苗苗。只是,让我掉眼睛的是… 我被排挤开了。 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就是没有男人的余地。等陈柔和苗苗抱着音音高兴完后,我都快冷得变成雪人了……. 等了一下下,我掏出手机给程思林他们打了电话,问到他们在哪里时?陈亮抢着电话说:“青哥,等下有好戏看了,猴子的女神要来了哦!” “我靠,特大新闻,简直是堪比美国打伊拉克了。快说,你们在哪里了?我好激动啊!” “别着急,塞车呢!再过7、8分钟应该能到。”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赶紧就问陈亮,“对了,我去接音音时没有看到乔琳琳,她不会先过来找你小子了吧?” “青青哥,琳琳早已在镇上了,她舅舅搬到这里来了,她今天先跟她妈妈过来给外公外婆拜年啊!” “额,那么早拜年?估计是想来找陈亮吧?好一个借口啊!哈哈哈…”说完,我直接在电话上笑了起来,nnd,终于让我找到一个机会调侃陈亮了。 果不其然,陈亮在电话上很无奈地说:“青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八字才刚刚装上一撇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让老程开车注意安全,等会见。” 说到程思林,一收线后,我就马上问苗苗,“苗楠呢?来不?” 苗苗不假思索地说:“来啊!她都人来疯的,有这么多人,又有吃又有喝,她能不来吗?而且,你不是要让她跟程思林,额… 你觉得这一对可能性高吗?” “苗苗姐,怕什么?一个活泼好动,一个闷骚安静,我觉得这才是天生一对呢!” 听陈柔这么说了,苗苗只好自我安慰地说:“i hope so(希望如此了。)”。 等到程思林响着喇叭把车开过来了,我马上就追问陈亮,“老三和猴子搞定没有?老三肯定没问题,好期待那位跟着他长跑的妹子啊!” “羡慕嫉妒恨么?” “你别说我,老程,等下也有你的戏,你别光顾着不说话就好。”说完,我对他无比犯贱地挑了挑眉头。 那一刻,程思林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整个人有如石化了一样….. 第158章 美女云聚 “你别说我,老程,等下也有你的戏,你别光顾着不说话就好。”说完,我对他无比犯贱地挑了挑眉头。 那一刻,程思林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整个人有如石化了一样….. 看到程思林的表情,我就想笑。特别是陈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更是在程思林背后频频地模仿着他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被程思林转身看到后,可想而知,陈亮的下场有多痛苦了。 看到陈亮被程思林“折磨”到嗷嗷叫的样子,我可以看出他恨不得解开安全带立马逃下车了。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接起电话,猴子就亢奋地说:“在哪里呢?我和老三到了,没看见你们的影啊?” 一想起猴子的女神,我就笑着说:“你家那位呢?你到了不是重点,重点是要看见她人啊!” “我… 我… 算了,等下说,你们快过来啊!冻死人了。” “好了,好了,等我们个3、5分钟就好。”电话讲完,我拉开车门招呼音音她们坐进车里了。 刚才听我说到猴子的女神,音音她们就开始问起我这个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个一个回答她们的问题好,反正就是一个话,“现在还不知道她来不来?等下见到猴子,我们就只管调侃他好了,哈哈哈……” 在集合的地方,车子还没有到老三和猴子跟前,我就看到猴子在冷得直跺脚了。赶情,这家伙最近撸多了,身体虚到怕冷啊! 等到老三上车坐定后,苗苗对刚上车猫着身体准备坐下的猴子说:“猴子,你女朋友呢?” 砰!!! 很响的一声飞起,猴子这家伙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一下子整个猴脑袋撞到车顶了,而且,那个力度很大、很响,伴着声音你会感到车子都被撞到抖了起来。接着,整个车厢内就响起音音她们悦耳般的笑声了…… 陈亮是笑得最为夸张的,他一边笑,一边回过头来对猴子说:“猴子,平时看你很猛,一谈到你家女神,你是不是激动得想上演美女和野兽的剧情啊?” “滚粗,老子只是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撞到头而已,跟她扯上毛线关系。” 猴子说完,我马上补了一句,“那她人呢?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接她给你撑场啊?” “呵,估计人家不好意思来,她以为全部都是我们男的呢!” 听老三这么说,猴子挠了一下脑袋,表情很纠结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半天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看着猴子的表情,又想到老三的话,我突然灵机一动对音音她们说:“我懂了,猴子的女神估计很怕生,听老三这么说,估计先前都很少出来玩或是参加聚会的。”说到这里,我还看了看陈柔,猴子的女神其实跟陈柔先前是颇为相似的。停顿了一下后,我又接着说:“要不,你们给她打个电话,就当是你们女生对女生,邀请她出来玩?” 我的话刚一讲话,猴子就两个手掌一拍,纠结在脸上的“冰霜”都开始融合了,他喜笑颜开的对我说:“哈哈,好兄弟,靠你了。” “嘻嘻,不是靠我,你得对我身边三位美女说。”说完,我还用眼神跟猴子意思意思了一下。 看到我的眼神后,猴子右手握成拳头捶在了左手掌上,接着,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样子,开口很讨好地从左到右挨个对音音她们叫了起来,“音音,苗苗大姐头,陈柔妹子,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你们三帮个忙,好不?以后,只要你们一句话就好,有什么事我都帮你们扛了。” 猴子刚刚说完,程思林和陈亮马上回过头来,对他齐齐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先开口的是苗苗,她问:“她现在是什么个态度或是想法嘛?” 随后,音音也补了一句,“是啊!她想出来就容易,她不想出来,我们也难办啊!猴子” “不会吧!我都觉得我够乖宝宝了,难道她比我更静吗?” 陈柔做为最后一个说完后,猴子的表情已经在“冒汗”了,但是,真的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个女生很认真。所以,在淡定了又淡定后,他很恳切地对音音她们说道:“那如果她不出来,你们有什么办法吗?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我不想跑单啊!!” 看猴子有点着急的样子,我颇为理解地说:“把她手机号码拿来,现在打电话试试。” 听到我要电话号码这个重点中的重点后,猴子很欣喜地掏出手机并把他心目中女神的号码念了出来。念完后,陈亮愤愤地在车前喊了出来,“你这傻屌,你不会直接打她电话给苗苗大姐头讲啊!” 陈亮的话一说完,老三笑了出来,他摇摇头说:“唉,猴子的eq很低,这直接影响了他的iq发展。” “老三,你就别打击我了,为了我的幸福不落单,你们要鼓励我啊!”说完,他拨通了他女神的电话,并把手机快速地给了苗苗。然后,整个身体就跟小猫遇到害怕缩在了一起一样,显出了很忐忑不安的感觉。 电话接通了,在苗苗喂了一声后,整个车厢瞬间安静到了爆表。那种安静的程度,你可以很清晰地听到猴子他女神的声音从听筒里穿透了出来。我斜眼看了猴子一下,额头带动眉头又对他轻轻地挑了一下,我想告诉他:放心,放心! 电话在交流中,音音和陈柔依偎着苗苗,而我们剩余几个人的耳朵都竖立得跟猫耳一样了。从电话上可以听出,猴子的女神是挺腼腆的一个人。不过,她防御性很强的心理也慢慢地被苗苗给“瓦解”了,只是,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动摇而已。 谈到最后,苗苗说:“过年期间,大家出来一起聚聚。男生讲男生的话题,我们几个可以一起聊聊天,逛逛街,当作多交了些朋友嘛!你总不会连我们想跟你交朋友的心也拒绝在千里之外吧?”说完后,音音和陈柔也对着电话配合着苗苗在盛情地邀请着猴子的女神。 沉默了一小会后,对方终于松口了,她说:“好吧!那我去哪里找你们呢?” 商议了一下后,我们让她坐公车到附近的一个站台下,接着,我们再过去接她。电话讲完了,猴子坐在后头已经格外的止不住兴奋了,他的表情就像是顽皮猴带着两大行眼泪一样,给人感觉… 他已经感动得眼泪唰唰直流了。 最后,猴子在对苗苗说了n多个“谢谢”后,我们开车去接了老三的女朋友。补充一点是,猴子的女神和老三的女朋友,为什么我们对她们的待遇不同?因为… 老三的女朋友住在镇上,稍微近一点。不过,我们也是约好了地点去接她的,而不是跑到她家里去。 程思林今天开的是国产的大金杯,标配10座,可以坐到12人,甚至更多,只要你把座位分配好就行。坐在车里,我一直在想:等下车子坐满了,那会是怎么个气氛啊?想到其乐融融的场面,我竟然小小地激动了起来…… 开了7、8分钟后,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不远处,我们在一个车站旁边看到了老三的女朋友。车子停稳后,我把车门一拉,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车外瞟了出去。那种被很多人“聚焦”的感觉,一下子就把老三的女朋友吓得愣在了当场,直到… 老三对她打了个招呼。 怎么说呢?老三的女朋友放到高中和现在,我觉得变动是有点“翻天覆地”的。现在的她,感觉比以前漂亮了许多,特别是从穿着来看,都变得很靓丽和前卫了。按老三的标准来说,女生有多漂亮,他不在意太多。在他的世界里,他觉得适合自己的,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所以,老三的性格是很中庸的,他不会给你太多的语言和动作特写。 等老三的女朋友上车后,我跑到后头把老三赶到了中间去跟他的女朋友坐到一块。现在,我是跟猴子坐一起,苗苗和音音、陈柔坐在了一个椅子上。都坐定后,老三带着他女朋友跟我们打了个招呼,我们也都很热情地回应了一下。不过,在车里面,前头和后头讲话都不是很方便,大家也就没有聊太多什么了,直到… 猴子的女神出现了,我们的座椅又换了一次。 初次见到猴子的女神,感觉… 她的着装就跟她电话上展现的性格一样,相当的保守和小心翼翼。所以,从第一眼看,先是看到她的着装,接着,才会去注意她的长相。 怎么描述她呢?她有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长相属于中上,可惜,她没有我家那三位有着无以伦比的气质。所以,应该这样来说… 她是属于耐看型的。 有点搞笑的是,猴子在车还没有停稳的时候,就已经紧张地蹲在车门边准备开门了。等到他的女神上车入座后,他倒着往后走,被她的女神眼角一瞟,头又一次撞到了车顶。那一下,就连他的女神都忍不住地碎了一句,“真丢脸啊!” 猴子被骂后,摸着大脑袋只管傻笑,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老三从他女朋友那边退了回来,又和我跟猴子坐到了一起。现在,格局就慢慢明了了,等到乔琳琳一来,她就得和老三的女朋友、猴子的女神坐到一块了。 现在,人差不多都齐了,我们就只管往镇中心的火锅城跑了。车上,猴子的女神还不忘记回过头和苗苗她们打招呼,而且,还显得很有礼貌。 一路的“风驰电掣”后,车子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而在我们下车的地方,不远处,乔琳琳已经挥着手在叫音音了。看到这一幕,我小声地问了苗苗一下,“苗楠,还有多久到呢?你看,猴子的事解决了,程思林明显落单了,我看得有点着急和尴尬了。” “苗苗姐,要不,我给楠楠姐打个电话吧?”放假那几天的相处,敢情,苗楠和陈柔还混得挺熟了。 苗苗叹了口气后,无奈地说:“她有个毛病,约时间从来没有准点过的。你给她打吧!她不来,你就说今晚别回家了。” “嗯,我明白了。她不来,那程思林真的好可怜啊!”说完,陈柔站到一边已经开始给苗楠打电话了。 那一刻,老三和猴子也都向我围了过来,趁程思林去泊车的时候,大家都是很明显在关注这个事的。 终于,陈柔在打完电话后,舒了一口气对我们说:“她有来,只是遇到塞车了。” “活该,问她在哪里?我们去接她,她又玩神秘,真是无语了。” “哈,别说了,大家淡定。老程来了,现在上楼吧!包间早已定好了。”说完,我带着大家走向了定好的包间…… 走着走着,陈柔拉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小声地问:“青青,你说… 她们三个漂亮还是我们三个漂亮?” 听陈柔言下之意,是拿乔琳琳,老三的女朋友和猴子的女神跟她和音音、苗苗比了。对于这个问题,我很肯定且小声地说:“小傻瓜,那还需要问吗?一看就很明显了,她们三有你和音音、苗苗漂亮吗?问题是,这可以比的吗?比不了知道吧?”说完后,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走在前面一小点的苗苗回过头来我说:“小伙子,挺上道的嘛!” 呵呵~ 我在心里捏了把汗笑了出来,要知道… 我说的是事实。可是,女生是天生的爱美和醋坛子,说的不好,自己小命就难保了。 因为是预定的,在我们时间算准的情况下,走到包间后,火锅什么也都已经上桌了。我们的包间有一个长形的桌子,中间有3个电磁炉,类似刷刷锅那种。所以,人再多,我们也不担心不够吃,或是吃不到的问题。 在等着汤沸腾的时候,风尘仆仆的苗楠做为压轴终于登场了。而且,傻瓜都看得出,她的慢来是极有可能跑去精心装扮了一番。不得不说,俺们老程的魅力还是有的,冷面杀手啊! 最好玩的是,我们的人中,就程思林旁边剩下一个位置了。所以,不管他往左边椅子坐,还是往右边椅子坐,都是得跟苗楠坐在一块。那一刻,我估计他都有一头往汤锅里撞死的决心了。 坐下来后,苗楠对程思林说:“你好,还没有请教你名字呢?”说完,她直接伸出手还想跟程思林握握手。 程思林看了我和苗苗一下后,表情有点木纳却依然开口说道:“额… 我叫程思林。”虽然没有说“你好”,但是,老程的手还是跟着伸了出去。 接着,让老程乃至我们想不到的是… 苗楠一下子就把程思林的手给握住了。那一秒钟里,我的眼球捕捉到的画面是… 程思林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倍,好像受了情挑,荷尔蒙爆表了一样。 而且,等到吃火锅的时候,男生一般都是很绅士地为身边的异性夹菜和讨好的。唯独程思林那边是… 苗楠时不时给他夹菜。那个感觉,好像是程思林得了小孩子病一样,挑食、厌食加不吃饭。 …… ………… 火锅有趣地吃完后,我们也已经在前往ktv的路上了。听苗苗说过,苗楠唱歌很不错,我估摸着… 做她们业务这行,陪客户吃饭或是唱歌都是经常有的吧!毕竟,很多东西都是练出来的,而不是天生的。 停好车后,我们12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ktv里。而因为我们身边美女们的绝色姿容,才刚刚站在前台不久的我们就立马感到了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电击”,说穿了,不乏… 羡慕嫉妒恨而已。 而在这一波又一波的眼神电击中,让我们把镜头放大,放远…… 你可以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因为等待包间的人很多,所以,有一个人的眼神刚好就这么巧妙地被隐藏住了,包括… 他的人…… 第15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而在这一波又一波的眼神电击中,让我们把镜头放大,放远…… 你可以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因为等待包间的人很多,所以,有一个人的眼神刚好就这么巧妙地被隐藏住了,包括… 他的人…… “在看什么啊?这么冷的天,难不成还有人穿短裙走光给你看?” “无聊,你不会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吗?” “妈的… 原来是他们几个,新仇旧恨,要不跟他们在这里算清好了。” “呵,你觉得就我们两个人能打赢他们几个吗?你别忘了,里面有一个人的力气跟你不相伯仲,甚至… 还大过你。” “操,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怕了?我看… 你是不敢在你喜欢的女人面前出糗吧?” “哼,你当我是兄弟,就不要老是这样挖苦我,知道吗?王超。” 看着双手抱头,已经面露不悦之色的刘亚辉,王超的心里也是一紧。倒不是他怕刘亚辉,只是… 他知道这主是可以给他钱花的人,他不想因此而跟刘亚辉产生不快罢了。而且,说穿了…狗屁的兄弟,这年头,有钱最实际。刘亚辉从高中时就跟自己称兄道弟,不就是为了有人可以给他做打手吗?呵… 而他自己最缺的并不是情,也不是爱,而是钞票。所以,两个人可以相容的很好,换个话说,就是各有所图了。 与刘亚辉不同的是… 在王超的观念里,兄弟情义再重,不敌女人胸前四两肉。而刘亚辉就偏偏吊死在了一颗树上,而且,还搞得自己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停顿了一下,王超颇为不解地望了望刘亚辉,他继续想到:全天下的女人剥了衣服,身体都是一样的结构,为什么刘亚辉就偏偏喜欢李青的女人呢?而且,都睡在一起的人了,在他看来…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的。所以,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刘亚辉就很喜欢捡破罐子呢?难道,他就不怕扎到手吗? “走吧!”淡淡的两个字出口,刘亚辉的脸色是不愠不火的。 王超随即朝前台望了一下,这时,李青和他的朋友早已不见了踪影。他跟在刘亚辉身后,有点玩味地说:“我说,咱们不也是来唱歌的吗?怎么歌没唱到,就先撤了呢?” “刚才我们坐在椅子上,不就是想等个包间吗?你要明白,现在是过年期间,到哪个ktv都是要等房的。可是,李青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拿到房间,而我们却得等,你觉得这是对我们的讽刺吗?” 王超并不懂得什么是讽刺,在他看来,等与不等说明不了什么。他只知道,现在就这样走了,那就跟临阵脱逃做缩头乌龟是一个样的。所以,他很不爽地说:“不就一个包间吗?这个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哼,你跟我最大的区别在于,你用拳头说话,我用脑袋想事。你必须明白,这个ktv是镇上最大,最好的一个,那些喝了酒连天王老子都敢骂的人却不敢在这个ktv里闹事。你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吗?因为… 它的老板能hold得住黑白两边的人。你想一下就知道,李青他们可以不用等一刻钟就能拿到包间,而且… 还是那么多人的大包间,你不觉得是有人预先安排好的吗?所以,你想在这个ktv里滋事,就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哈,原来如此,看来… 不会读书的人就是不行啊!但是,这不是还有你吗?你有事,你家老子不会不管吧?” 听到王超提到“老子”两个字,刘亚辉立马停住了脚步。然后,脸上很阴,声音很冷地说:“你说的老子是我爸,一个堂堂的县长。下次,我不想听到你再这么粗俗地说这两个字了。” 一看刘亚辉有点动真格的脸色,王超马上嬉皮笑脸地说:“明白,明白,那下次我得叫什么好呢?” “要叫,就叫 - 刘县长,懂吗?” 看到刘亚辉有点高姿态的表情,还有趾高气扬的语气,王超虚伪且附和地说:“好说,好说,刘县长,那以后就只管叫刘县长了,怎样?而且,你就是让我叫刘县长做刘主席都可以,是不?谁叫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呢?对不对?走… 唱歌唱不成,我们喝酒找女人总可以了吧?”说完,王超推着刘亚辉继续往前走着,同时,他也在心里吐了刘亚辉老子一大泡口水。 而在ktv里的某一个包间内,此时… 叫喊声、哄笑声、唱歌声,却犹如潮起彼伏正在充斥着包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快唱歌… 快唱歌… 快唱歌…” “快啊!猴子,我们都很热情地为你助威呐喊,你总不能凉了兄弟们的心吧?而且,你你你… 她还在等着你表现呢!”说话的同时,陈亮盯着猴子,眼角却不停地带着他瞟向他的女神。 看着自己苦心追求的“女神”也在笑着看向自己,猴子习惯性的头一挠后,猛地拿着话筒就站了起来。接着,嗓门大开对着话筒就喊:“陈亮,给我点一首《算你狠》。”猴子一说完,所有人都哄笑了出来。 老三使劲地拉了拉猴子的衣服,很无语地说:“你唱给女生听,唱《算你狠》吗?你这到底是唱给陈亮,还是送送… 送… ”说到这里,老三对猴子别了别头,示意他注意身边的那位。 跟女神的眼神对视了一下,猴子没有底气地别开了头,接着,有点豁出去地说:“陈亮,点一首王俞匀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谢谢了。” 猴子说完后,陈亮拿着话筒爆叫了起来,“哇塞,猴子都对我说谢谢了,这尼玛世界太疯狂了吧?” 随着我们一阵捧腹大笑……我可以看见猴子想发作,只是碍于他的女神在,他不好意思当场发飙罢了。现在,音乐声响了起来,猴子拿起话筒后清了清嗓门,接着,慢慢地跟着歌词唱了起来…… “ 在见到你关键的第一秒,爱的情愫开始发酵,小心翼翼写给你的纸条,幸福划上星星记号;你像一座孤傲的岛,有自己的城堡,我是上不了岸的潮,也只能将你围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厢情愿是种烦恼,只要换你一次微笑,就算是做梦也会笑…… ” 这是一首女生唱的歌,歌词情感丰富,唱者声音细腻。 虽然,猴子在唱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明显跑调了,但是,他的女神却没有因此而笑出来。相反,她却是很认真、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听着。 虽然,猴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看,但是,他的紧张还是被他微微颤抖的手给出卖了。 虽然,猴子的声线略显沙哑、粗犷,但是,他却很用心地在唱着… 而这一刻,没有人想笑,大家都静静地听着,甚至… 还跟着轻柔的节奏在拍着手掌。 一首歌唱完后,我们给猴子送上了掌声,不是表扬他唱的好,而是赞赏他的勇气和真实……. 回到座位后,猴子的女神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结果,猴子的脸上像是春天开满了花朵,一副春光灿烂的样子。 当然,猴子唱完了,陈亮和乔琳琳也被我们给轰上台去唱情侣歌了。乔琳琳很尴尬地说:“我不会合唱。”接着,话筒一放就想跑。可是,猴子再不济都唱完了整一首歌,我们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和陈亮呢? 所以,又一阵起哄后,乔琳琳羞红着脸跟陈亮对唱了一首《美丽的神话》。接着,老三和他的女朋友也给我们轰上去唱了一首飞轮海和hebe合唱的《只对你有感觉》。 在老三和他女朋友唱完后,最痛苦的一对组合“闪耀”地产生了… 在我们准备起哄苗楠和程思林时,程思林那家伙拍拍屁就想往厕所里钻,结果,被我们提早发现给死死按在了沙发上。无奈的他,迫于我们的施压,还有苗楠的盛情邀请,只好乖乖地跟她合唱了一首李圣杰和林隆旋的《你那么爱他》。 我在听程思林和苗楠唱歌时,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其实:程思林唱歌挺不错的,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扭捏呢?是缺乏自信?还是难为情?还是面对女生就天生招架不住呢? 最后,“引爆全场” 得到所有人公认的莫不过于陈柔、音音和苗苗了。而点歌的人还是陈柔,这是我迄今为止看到她最为主动表现的一次了。她点的是4 in love的《一千零一个愿望》,当她的歌声干净、空灵地响起,接着,配合着音音和苗苗的合唱,我可以感受到全身因为共鸣而泛起的轻微抖动。怎么说呢?应该说… 那是一种震撼吧! 正如歌词里表达的:许下我第一千零一个愿望,有一天幸福总会听我的话,不怕要多少时间多少代价,青春是我的筹码 ~~~ 而在陈柔她们的歌声刚结尾的时候,整个包间已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看来,产生共鸣的不单是我一个人了,呵呵!! 不过,在音音她们唱完后,我一下子就被程思林给推上去唱歌了。我知道,就我一个人没有唱了,这群家伙怎么可能放过我呢? 说到底,我还是得为自己“袋盐”…… 而且,还一连唱了三首… 尼玛啊! 刚才,陈柔点的《一千零一个愿望》,我记得有一句歌词是:失望是偶尔拨不通的电话号码, 多试几次,总会回答…… 想到这个歌词,我起身假意去洗手间,其实,无非就是想给钱灵打个电话而已。 到了洗手间里,我按通了钱灵的电话,心里也在忐忑地祈祷着:要接电话啊!快接啊! 吱…… 很刺耳的一声响起,我草,这个厕所门也该去修一下了。接着,我就看到程思林他们钻了进来。而且,陈亮还嘻笑着说:“青哥,你真不仗义,上个洗手间也不叫一下。大家有福同享,有尿一起撒啊!” 一看见他们钻了进来,我很淡定地把电话给按掉了,接着,故作被吓到了还频频指着陈亮一阵抱怨。过了一会,厕所里已经开始烟雾缭绕了…… 太久没抽烟了,一来抽不惯,二来还有点被呛到了。把烟头按掉后,我蹲在厕所地上跟猴子他们聊了起来。看到我蹲在了地上,他们也跟着蹲下并围了过来。那个赶脚,就跟蹲在地上吸毒一样,有木有很变态? 而且,一大群大老爷们蹲在地上,还能谈什么?蹲厕所谈工作和学习,那不是“虾扯蛋”么?说来说去,还不是那几句黄段子,搞到最后,想进来上厕所的人都不敢进来了…… 回到包间里,又一起high了一下。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因为是除夕夜,我们也就没有一起吃晚饭了。出了ktv后,家住得近的自己坐公车回去,我和音音则被程思林直接送回了乡下。怎么说捏?这待遇,也就只有老程这家伙会给我了。突然间,优越感满满的,呵呵… 本来想拉程思林来我家里吃饭的,可是,他老妈也刚好追他回去了。无奈,我只能跟他约好年后再见了。回到家里,老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一看我的样子,而且还能闻到全身的火锅味,老爸就调侃我说:“拿老子的钱吃得很爽是吧?” 看到老爸的八字胡配合着他说话时抖动的样子,我眉头一皱开玩笑地对他说:“爸,你这小胡子留得还挺配你的嘛!在日本侵略中国时,那可是地位‘钢钢’的啊!” “哦,那你说是什么地位?” “那来头就大了,不是土匪就是日本人的汉奸翻译…..”说完,我换好鞋子就笑着跑了。 “你这小子反了,给老子下来。”楼下,老爸对着楼梯在谩骂着,而我已经躲到房间里锁好房门了。 坐在房间里,我合衣躺在了床上。没想到,吃个火锅,唱个歌,也能折腾得挺累了。手机放在裤兜里顶到我了,我拿出来就往旁边一丢,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短信的提示灯在亮着。 划开屏幕,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我没想到钱灵回我短信了。看着这条超时没有回复过去的信息,我赶忙按通了钱灵的电话,可是,我又很速地按掉了… 我不知道她会接我电话吗?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没底了。 我舞动着手指快速地把信息回复了过去,她问我:怎么响我电话就挂了?我告诉她:那时候有事,就没有打成。不过,你回我信息了,我真的好高兴。 过了一小会,钱灵的信息来了,看似简洁却信息量巨大,她说:我没有回家,在外面旅游当过年了。 一看这个信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酸酸的,我看到了钱灵现在形单影只的样子。我赶忙回了信息给她,问她:你干嘛不回家?我想见你,你有时间吗? 信息发完后,我竟然有点焦虑地等待了起来,我在想:好不容易钱灵回复我了,我不能就让她这么溜了。好彩的是,估计是晚饭期间,她也有时间快速地回我。但是,她并没有说可不可以跟我见面,她只是说:跟家里闹了点矛盾而已,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吗?我哥对你家小班还不死心的事……. 第160章 血色来袭 额… 钱灵一个信息倒是提醒了我… 唉,钱勇也真是操蛋,没想到好好的心情就这样被他给“玷污”了。想到他还对苗苗念念不忘,我咋特么就觉得他是no zuo no die呢? 要知道,按钱勇家的财力和势力,随随便便往大街上一抓,那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会少多少啊!更何况,他还有一张能让马诺坐在里面哭的宝马,搞不明白,他怎么就对苗苗这么痴情呢? 算了,谁叫苗苗也是魅力无穷大啊? 想了想,我还是回了个信息告诉钱灵:我记得呢!只是,不知道你哥会怎么做?你现在在哪里?天气冷,衣服有带够吗? 信息发完后,我闭上眼睛打盹了一下… 接着,钱灵的信息不消片刻又发来了,她说:我没事,谢谢还记挂着我。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但我估计… 他想最后一搏吧!反正,他那边有什么事动到你,你就只管给我打电话,发信息,知道吗? 天气寒,鼻尖冷,看到钱灵的信息,我的内心却暖暖的。特别是她告诉我,如果钱勇有什么事动到我,就让我只管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拿着手机,本来是想给她马上回信息过去的,却盯着屏幕愣是发呆了好一会。 我在想:是我上辈子积德,有缘在这一世认识对我好的女人。还是说… 上辈子亏欠了她们,要在这辈子对她们补偿呢?可是,现在是我补偿她们,还是她们在照顾我呢? 想着想着,我有点犯迷糊了,不知道是什么逻辑?反正那一刻,我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有一点就是,不管前世还是来生,这辈子我必须得对音音、陈柔和苗苗好。对于钱灵,我觉得她就像是一件不同的珍宝,恰恰填补了我正在缺少的某一类情感和智商。 随后,我又发了信息给她,我告诉她:你哥的事我先不想了,我现在只管想你。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想见你,你会出现吗? 信息发出去了,恰巧老妈也在喊我下楼吃饭了… 可是,在应了一声给老妈后,我却拿着手机等起了钱灵的回复,因为… 我好想钱灵告诉我,为什么她不辞而别? 有时候,我经常在想,我跟钱灵的邂逅是不是一个美丽的笑话?为什么在遇见她后,她却瞬间消失了?一切的一切,每当我想起时,记忆犹如昨日之久,却又如神话般带着色彩,不会褐色却又久远…… 在老妈连续地催了我几声后,钱灵的信息终于在我焦急地等待中回复了过来。那时候,迫不及待的我点开屏幕的速度都是用手指去敲的,看着信息,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默念着,我生怕少读了一个字,或是读得太快了,因为… 我很珍惜钱灵给我的信息,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我都可以看上好几次。 我问自己怎么啦?心里一个声音在某一个深处激烈地回荡着:因为… 你爱上了她,而她也爱你。 看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字,我的心里出现了莫名的哀伤、悲鸣,她简简单单地跟我说:我不是不想见你,只是… 我不能见你… 而且,我不知道… 怎样面对你? 信息看完了,但我的心里却好难受,就像是寒冷的天喝了雪碧一样,真的是… 透心凉,透心亮。我回了信息后,钱灵没有再回复我了。下楼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就像“阿飘”一样是飘下楼去的…… 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饭桌边,就连平时粗枝大叶的老爸也察觉出了我愁眉深锁的样子。估计,他还想为刚才的事臭骂我一顿的,现在,看我颓了的样子,他扒着饭的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倒是老妈很关切地问我,“怎么啦?” “妈,没事,吃饭吧!”我心不在焉地说完后,跟着老爸扒起了饭。 有点我忘记说了,我跟我老爸长得不太像,唯一像的… 就是会扒饭而已!! 虽然说全球出现了“温室效应”,气温在每年也有小幅度地上升,但这个年,还是过得挺冷的。那一晚后,钱灵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回复我的信息,甚至… 连我发了拜年的短信她都没有回我。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真的想她了… 看着朗朗黑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错开了时空,出现在了宇宙的另一头? 过了春节后,我跟老爸、老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理由很简单:勤工俭学。 说实话,老妈挺不舍得的,倒是老爸说了句,“给他走吧!人生的路,总是他要自己去闯荡的。” 那个时候,我在心里调侃了老爸一下,“爸,你终于说了句富有哲理且具有建设性的话了。” 从家里出来后,我帮着程思林和陈亮看起了场子。听说,过年那段时间挺火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程思林,“为什么?”他邪笑着说:“有的人回家,也有些j8没回的啊!” 接着,陈亮又补了一句,“只要内裤不外穿,他们都不是超人,撸一撸… 还可以把思乡之情给爆发出来啊!” mb… 这两个家伙在一起,真的是思想好邪恶呀!! 吃了几个滑溜溜的汤圆后,故事告诉了我们学生党另一个道理:开学了。 那一天上午,我神经般地出现了听课很给力的现象,我一直在心里算计着:暑假一过,再读一学期,我就可以进入实习,然后真正地走进社会这个“大笼子”里了!想到这里,我也突然明白了另一个道理:一直以为我在上大学,到最后,才知道被大学给“上”了。 开学那几天里,我以为刘亚辉会因为陈柔的事而直接设计我,但是,这小子却表现出了特有的“温柔”。我发现,只要有陈柔在的地方,他总是可以表现得很大方、大度。而他的笑容一出,一口自认为洁白的牙齿也闪耀着黑人般的自信,特别是配合着他习惯性摇摇手表的动作,真的可以让钦慕的女生想起他的“音容笑貌”。 …… ………… 要知道,一个光明正大的对手是可敬的,一个阴狠狡诈的对手是让人鄙视的、憎恨的。我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是…. 时间眨呀、晃呀的过着,在一个逐渐升温的上午,某一节体育课上,当我慵懒地坐在栏杆上晒着太阳看着校友踢球的时候,刘亚辉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过来对我说:“心情不错嘛!还能悠闲地晒着太阳,看着别人踢球。” 我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爱理不理地对他说:“我一向心情都很好,这跟经常晒太阳也有关系,要不?你也来试试?” 其实,我只所以坐在栏杆上晒太阳,是因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眼皮子总是跳着,而且,跳得我有点心烦意乱了。有个叫什么来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老子偏偏跳的是右眼啊! 现在,看到刘亚辉走了过来,本来就烦躁的我变得更不想理会他了。刚看到他的时候,一时的幻觉让我在他的头顶上看到了一大片黑色的阴云,仿佛… 它瞬间就可以吞噬了我一样。 看到我冷漠的表情,刘亚辉却很有耐心地说:“呵,可是,只怕越晒,心情会越暴躁,是不是?”说完,他爬上栏杆坐到了我边上。 “建议你修身养性,你那个头型适合剪光头,绝对够亮瞎别人的眼球。”我一直对刘亚辉没有好感,也不想跟他废话太多,当然,我也不会主动或是刻意去挑衅他。 听我说完后,没想到这货还真的摸了自己的头一下,接着,他不冷不热地说:“发型适合,人不适合。我一直很好奇,李青,为什么陈柔她爸给你钱的时候,你不想要呢?我之所以来找你谈话,也还是陈柔她爸的意思。” “大白天讲冷笑话,骗鬼是吧?可惜,我是人,我不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借着陈柔她爸来危言耸听呢?” “你觉得我有必要吗?” “别人不知道,但你,还真的有这个必要吧?”说完,我直接跟他对视上了。 刘亚辉看我望向他,反而在眼神上避开了我,但是,眉宇间却显得不是那么好看。他继续不冷不热地说:“这样吧!陈柔她爸给你5万,我自己追加5万,你离开陈柔,怎样?如果少了,我可以和陈柔她爸谈一下,只要你要的数目不过份就好。” 听刘亚辉说完,我是直接苦笑了出来,在他面前假意地掏了掏耳朵后,我有点纠结地说:“我怎么听你说话就特费劲呢?”说完后,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我不知你怎么想的?也许,你有钱有背景,这些都让你产生了过份的优越感,导致变得太自我了。可是,你不能拿钱来衡量很多东西,特别是感情。所以…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可以走了。” 刘亚辉并没有理睬我让他走,反而还笑了出来,他底气十足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懂得这句话。我不想有朝一日你会后悔,懂吗?” 我操!!这是我人生至今听到的最屌炸天的一句话了。 我慢慢地拂到刘亚辉的耳边对他说:“从我高中混的那一天开始,后悔在我字典里那一页,就已经被我撕掉了。刚开始,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 是挺不错的。后来,我发现你很‘无厘头’,你把对陈柔的追求当成了你人生输赢的追求,你未免太过了吧?所以,我不能把陈柔交给你,交了,我才会后悔,understand?”后面的understand(理解)讲完后,我特么地发现我太有才了,我老爹老娘让我读了这么多年书,我终于把这个单词说出来了(狗血地内牛满面啊我!)。 “呵呵… ”这是刘亚辉听我说完后的最直接表现,接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后悔之前是警告,警告不听,那就不是后悔那么简单了。”这句话刚一说完,刘亚辉突然一个肘拐子就向我撞了过来。 我没有想到刘亚辉会出击,而且,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直接对我动手。那时候,我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一个肘拐子给打下了栏杆。 噗~ 还来不及防备,我就已经从栏杆上摔了下来。或许,我的力气比不上程思林,但是,我的“实战经验”却是有的。刚从栏杆摔下来,几乎是同时,我已经快速地爬了起来,然后身形一退,初步检查并确定自身没有问题后,我一脚就对栏杆上的刘亚辉踹了过去。 那一刻,兄弟们,你们不知道我的火啊!就如同包裹在了我脚上一样,被我含恨地踹了过去。刘亚辉以为我会摔伤,却没想到我会毫发无伤并这么猛的就踹过来。所以,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他,又因为坐在栏杆上不知道怎么办好?就这样被我给踹了下来… 接着,在很多人开始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我已经对着刘亚辉一顿拳打脚踢了。 那个时候,天是晒的,地是烫的,土是黄的,刘亚辉就这样被我当成“混凝土”踢在了地上滚。 “王超,操,你看干嘛?” 一听王超,我陡然一惊,在没等我看到是不是真有他人的时候,我已经被拦腰踹了一脚…… 那一脚的力度真的很大,大到… 我被踹飞后撞到栏杆才停了下来。 而接着,也就是在我转身回看的那一刹那,一道白色的亮光闪了一下。那时候,血飙了出来,而我… 也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天地间,因为那飙出来的血,而震惊地失去了颜色…… 周围,开始有人惊叫了起来,原本… 还围聚着的人群也快速地散开了、跑开了…… 视觉对着天空和那鲜红的血液、听觉对着周围的叫喊声、惊栗声,我所接触到的一切、一切,正在从色彩斑斓… 慢慢地… 慢慢地…慢慢地… 失去了它们原有的色彩,直到… 被完全榨干成了灰色...... 接着,灰色的气息带着死亡的恐惧席卷了我,然后,硬生生地把那个让我滑下了眼泪的画面给捏碎了…… 那一刻,我已经接近疯狂地咆哮了出来,喊声… 震耳欲聋… 而又响彻天地…… “音音……” 第161章 死神的镰刀 接着,灰色的气息带着死亡的恐惧席卷了我,然后,硬生生地把那个让我滑下了眼泪的画面给捏碎了…… 那一刻,我已经接近疯狂地咆哮了出来,喊声… 震耳欲聋… 而又响彻天地…… “音音……” 血… 全是血… 看到鲜红的血液急速地从音音的后背涌了出来,我连喊着她的名字都直接地哽咽了,眼泪… 更是在瞬间就挤满了我的眼眶,而且… 已经在不停地滴落下来了…… 音音白皙的小脸望着我,气息也在不停地喘着,她的声音变得很微弱地告诉我,“青… 青… 青哥,跑… 快跑……” 抱着音音,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也让我捂着她后背的手都沾满了血红… 我托着音音,让她轻轻地、缓缓地倚靠在了栏杆上。那个时候,音音跟我说的话,我几乎都听不到了… 我缓缓地走向还拿着小刀在把玩着的王超,看着他一副肆无忌惮,还在蔑笑着的脸孔,我已经做好了扑上去的准备…… 刚才被我在地上当“球”踢的刘亚辉此时也爬了起来,他满身黄土,灰头垢脸地看着我,接着,很快就闪到了王超身边。 握紧了拳头的我,眼泪一直没有停歇地流着,酸涩的眼泪就这样沿着脸颊流进了我的嘴里,好苦、好涩….. 在回头看了一眼音音后,我突然爆吼了出来,那一声撕心裂肺地声音直接把刘亚辉给吓得退了又退….. 就在我爆吼而出,抬起脚擦着黄土地急速向王超冲过去的时候,你们问我:怕吗?怕他的刀吗?怕死吗? 那个极其短暂的时间里,我压根就没有去想生与死的问题。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浮现着一句话,就是… 我要杀了王超。 音音的血还握在我手里,我的眼睛已经充满了野兽为了争夺食物的腥红,只是… 我不是为了食物,而是带着兽性单纯想杀了眼前这个让我憎恨到想打进黄土地里的人…… “我操你妈,高中的事我没有一天忘记过……”看到我急速地挨近了,王超怒骂了我一声后,直接拿着小刀就向我捅了过来。 人在接近疯狂的时候,你会发现… 你眼里所有的事物都会变得缓慢了下来,不是因为我有“都教授”能让时间暂停的能力,而是… 当大脑兴奋或紧张程度提高时,瞳孔会随之扩大,而它的大小可以控制进入眼内的光量,就如同是照相机的光圈一样,它会直接导致最终照片的曝光和清晰程度。所以,当王超的刀子向我捅过来时,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刀子刺过来的轨道。 那极快的一秒钟里,我已经身形一偏,避开了刀子刺向我的身体。可是,手臂还是被生生地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 立马就滑落了出来,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不是我麻木了,也不是我不懂得疼,而是… 当人接近疯狂时,荷尔蒙分泌就会骤然增多,身体的肌肉紧绷程度也会在最短时间内加大,这种状态下的肌肉可以卸掉很多冲击力。所以,相同力度的拳头打在有腹肌的小腹上和打在没有腹肌的小腹上,两个人所承受的痛楚是不同。其次,当你把注意力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体上,而是都放在了打斗的时候,精神力在胜负和报仇的心理上,是不会让你觉得疼痛的。 所以,即使小刀划过了我的手臂,我却依然兽性十足地向王超扑了过去。就在我接触到他的身体时,我的指甲,我的牙齿,都已经不顾形象地向他撕咬了起来。 那一刻,没有天与地,没有路人甲乙,我只知道疯狂地厮杀,我的指甲扣住王超的嘴脸就是一阵撕扯。我的牙齿更是血腥地啃咬着他的额头,就连他的头发,都被我撕扯了很多出来,咬在嘴里又被我呸掉了….. 身后,刘亚辉的拳头就像是流星雨似地擂在了我的后背上。那时候,我的脸庞、耳边、脖子也早已被刘亚辉给擂遍了。虽然,他的每一次出拳都能带给我一阵阵猛烈地冲击,但是,我在向前倾的时候,身体都会死死地稳住并紧紧地贴着王超。 “音音,你别吓我?”这时候,陈柔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看着唇色已经苍白的音音,陈柔的眼泪已经豆大般地连成线滴落了下来。 “陈… 陈柔… 青… 青青…哥… 快……”音音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粘着鲜血的手颤抖地指着被刘亚辉猛捶着身体的我。 “嗯嗯……”陈柔哭着对音音连连点了点头后,已经快速地向刘亚辉冲了过去…… 一挨近刘亚辉,尽管,陈柔的气力有限,但是,她的小手也在不断地挥着、拍打着,推攘着刘亚辉,她一边费力地推开刘亚辉,一边带着眼泪对刘亚辉怒喊着:“你走开… 走开啊!我告诉你刘亚辉,如果你今天伤了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陈柔几乎咆哮了出来,刘亚辉终于停止了对我的捶打。他怔怔地看着陈柔,眼神地转变在瞬间就走完了惊讶、难以置信、哀伤,然后再回到了愤怒。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有的… 只是充满了无尽的憎恨、狂笑,他站在原地用力地甩了甩头,对陈柔不甘地说:“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可以说是… 千方百计想去让你正眼看我一下,去主动关注我一下。到头来,你还是死命护着李青,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他的家庭背景有我好吗?这社会,难道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比不上李青啊?”最后几句话,刘亚辉几乎是怒吼了出来,他的怒吼带着恶狠的动作,一拳就向我捶了过来。 噗~~~ 我被打中的后背就像是鼓槌重重地敲在了牛皮鼓上,声音沉闷… 还带着回弹…… 与此同时,一句“王八蛋”在我身后响起。陈柔放开身份、形象,对着刘亚辉奋不顾身就撞了过去。刘亚辉死都不相信,平时端庄、秀气,文雅的陈柔会为了一个他自认为是“死贱种”的人骂他。就这样,带着不解,甚至是… 惶恐,陈柔的额头已经向刘亚辉的胸膛撞了过去。 在连连倒退了几步后,原本就把愤怒转向我的刘亚辉却突然不知所措了。他怔怔地看着陈柔,看着猛烈喘息着,却依然在仇视着他的陈柔,他已经完全被她的气势和怒焰给震慑住了。他知道,这场“战”,他赢了,却输得好彻底…… 而在我的身下,轻敌吃了亏的王超已经在做着负隅顽抗了。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从我身下挣脱出来?而我就像是被轻视了的野兽,正带着怒吼在撕咬着他。王超的刀在被我扑倒时就已经掉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在被我反复撕咬到疼痛的时候,只能是不断地扭曲着、翻滚着。但是,无论他怎么摆脱我?无论他怎么翻滚?无论他多想要去拾起地上的小刀?我就像是头顽固的豹子,只要猎物一扭开,我伸开的“爪子”就会死死地将之抓住、拖住。 现在,已经无计可施的王超只能是半边扭曲着身体,又半边对我谩骂着,“李青,你他妈个疯子,你有种放开我… 我们好好打一场。” 那时候,我真觉得他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放开他?我没有说话,我的拳头就是声音,我的回答就是拳头。最后,王超对刘亚辉叫了起来:“刘亚辉,你快过来扯开他。他已经疯了,快……” 可是,刘亚辉碍于陈柔,只能是爱莫能助地对他看了一眼… 也就那一眼,已经足够我对王超疯狂而又充满血腥地抓咬了。 “音音……”陈柔带着恐惧地叫喊突然而出,而这一叫,让我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在我短暂回头向身后望过去的时候,王超抓住这个空档,脚一抬就锁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力把坐在他身上的我给扳倒了....... 啪....... 笔直的身板跟地面一用力接触就响了起来,那时候… 我已经重重地仰面摔倒在地上了。王超趁机想反坐在我身上,结果,他没想到我会那么快地挺直腰身并向他的鼻子用力地撞了过去。他不知道,他在庆幸摆脱我并想反坐在我身上那一会,其实,他也给了我一个支点,就像是仰卧起坐被人按住了脚一样。所以,被我额头一个撞击,他直接捂住鼻子夹着眼泪就向身后连连倒退着...... 可是,我有那么容易给他挣脱吗?...... 刚从地上爬起来想继续扑向他的我,一抓,就将一把黄土向他洒了过去。那时候,我已经是彻头彻尾变成了无赖,又像极了市井痞子。我没有套路可言,也没有什么拳法组合,我拿到什么,抓到什么就只管丢、扔和砸向王超,即使是被我连根拔起的野草也一样....... 可是,因为盛怒的情绪,我并没有扔得多准。看到王超一连几次地闪躲后,我一个起身就想继续扑倒他。但是… 这次我没有成功,我在刚刚爬起来想扑向王超时,就被他一脚给踹到了肩膀。而恰恰在我又摔倒的空隙,王超已经快速地拾起了地上的小刀。 “妈的,让你咬啊!疯狗..........” 问题是,他真的忽略了我这只“疯狗”,在他话还没有说完,动作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我已经扑到了他的腰间处。只不过,这次… 我不再是对准他的脸面了,而是… 直接咬住了他拿着小刀的手....... “疯了,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 啊… 啊啊……”一连串的痛苦呻吟,王超的小刀也再一次掉在了地上,但是,他空出来的手也在不停地擂打着我的后背。不得不说,他的力度跟刘亚辉不是一个档次的。 可是,竟然是“疯狗”了,我还会怕疼吗?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起来,“保安,快,快,这边啊!!” 与此同时,刘亚辉也瞬间恢复了神色,他朝王超喝斥了一声,“快跑啊!不跑,等着被抓啊?” “我他妈只要能废了他,我还要跑吗?”不理会刘亚辉的劝告,王超一个膝盖就向我胸口顶了过来。 那一膝盖的力度,顶得我向后仰了出去,整个人也跄踉着退了几步。而这个百年难得的机会,对于经验十足的王超来说,他岂会放过?所以,他在看我向后退步的时候,脚一伸就踹了过来....... 我被王超顶了一膝盖,又被他重重地踹了一脚,在跄踉着向后退的时候,因为惯性而整个人翻滚了两圈…… 与此同时,王超又向我逼近了,他腰一弯,一个拳头就向我的脸打了过来....... 几乎是同一秒内的碰撞,我的脸颊被他重重地打到了,而我在翻滚那时候就已经摸到了地上的小刀,想都没有想也就向他挥了一刀。而这一刀,恰恰就从上往下割到了王超的左眼....... 一声分不清是痛… 还是哀地嗷叫?手起刀落,王超已经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血… 也开始从他捂着眼睛的手指缝里渗透了出来....... 王超痛苦地叫嚷着,“李青,你这个狗犊子,你这个杂碎。要是我的眼睛废了,今天我敢捅你的女人,明天,我一定捅你全家,操你老妈….你给我等着……”说完,看到逐渐聚拢而来的保安,他快速地穿过操场边的小树林,爬上了围墙....... 我没有继续追向王超,我可以忘记疼痛,但我不会忘记还在流着血的音音… 在我重新回到她身边时,整个过程看似凶险漫长,却只有10分钟不到。但在这10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音音… 已经… 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仰天哀嚎了起来,而陈柔… 也彻底哭成了泪人...... 第162章 呐喊的乞求 我没有继续追向王超,我可以忘记疼痛,但我不会忘记还在流着血的音音… 在我重新回到她身边时,整个过程看似凶险漫长,却只有10分钟不到。但在这10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音音… 已经… 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仰天哀嚎了起来,而陈柔… 也彻底哭成了泪人…… 陈柔摇着我的手,不停地问我,“青青,怎… 怎么办?”、“怎么办?”听着她抽噎的声音,我的眼泪犹如水库决堤一样…. 挡不住… 就翻滚了出来……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出现精神恍惚了….. 我的眼泪混合着鼻尖的鼻涕不断地被我吸耸着,声音… 更是哽咽到音不成调了。当我回答陈柔时,我的两片嘴皮子哆嗦得给人感觉就像是喃喃自语一样,“找医生… 快… 快… 快….. ” 说完后,我抱起音音,喘着大气不断地向围聚过来的同学大喊着,“快… 快… 叫救护车啊!” “求求你们了,叫… 叫医生啊!” “快打电话啊!求求你们了……” “医生… 医生……” 眼泪… 随着我的嘶吼… 不停地滴落在音音的小脸上… 而我抱着音音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就连平时要好的同学,不管男女都被我看成了路人甲乙……. 有求于人,需怀感恩之心,需带感激之色。可是,我早已忘却了什么叫做礼仪廉耻?什么叫做卑躬谦让?我对所有人的乞求,都是带着嘶喊… 咆哮地…… 听到我的哀求,有的同学早已拿出了手机,可是… 当我抱着一身是血的音音凑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全部都吓得退开了…… 我就这样抱着音音… 跑了几步又停下来,看到“路人”就凑过去对他们嘶喊一声,“叫医生… 求求你了…” 身后,陈柔抹着眼泪跟在我身后跑着,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青青… 青青… 你别跑了,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可是,陷于精神溃散的我早已两耳不闻身外事了,我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嘴里也在自言自语地安慰着已经闭上眼睛的音音,“别怕… 别怕… 有青青哥在… 你不会有事的,知道吗?” 看到浑身是血又精神恍惚的我,人群中… 很多人都远远避开着我… 只有几个胆大的人对我说:“同学,我们早已打电话给120了,救护车也应该快来了,你也流血了,不要再跑了,好吗?” 那么多字说完,我听到的却只有三个字 - 救护车。一听救护车来了,我冲那几个人跑过去,眼神空洞,脸色獠青,神色慌张地说:“车呢… 车呢… 车在哪里?快说… 快告诉我……” 一见我挨过去,原先跟我说话那几个胆大的人也惊恐地退开了。那时候,我已经逐渐出现昏厥的状况了,特别是… 喉咙沙哑,嘴唇干涩到跟牙齿粘结在了一起。见他们退开了,我惶恐地叫喊着,“柔柔,你在哪里?快… 我们找救护车去,他们说… 他们说…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一边自顾说着,我一边抱着音音原地绕了几圈,东西南北,哪个对哪个?混乱的我早已忘记了学校的出口在哪里了? 我在原地向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几步,向左移一下,又向右靠了过去…… 怎么找?怎么看?就是看不到医生…… 我只看到… 几个保安和一群长得像校领导的人跑了过来…… 换做在平时,我绝对不会喜欢头发梳理得光亮的校领导。可是,现在看到他们,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向他们快速地奔了过去…… 一边跑,我一边叫喊着,“救命啊!救她… 快… 快…” 才向前跑了几步,我的脚和受伤的手臂就因为体力不支而逐渐松软了下来…… 接着,因为踢到了一株该死的野草而跄踉得向前倾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我惶恐地叫了出来,“音… 音音…”然后,腰身用力一扭,一个旋转就死命地让后背向地上摔了下去…… 噗~~ 跌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后脑磕了一下地面。但我顾不上得自己是否摔伤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着被我保护在怀里的音音。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毫无血色的双唇,我多希望她能醒过来吓我一下,或是问我,“青青哥,摔疼了吗?” 可是,音音没有说话,她就这么静静地被我怀抱在手上,她就这么静静地倚靠在我的胸膛上….. 躺在地上的我,眼泪… 又一次流了出来… 我的手更是悲愤交加地拍打着地面…… “快… 快… 帮忙抬一下。”这时候,校领导和保安已经赶到了我身边,其中一个校领导指挥着保安把音音从我身上抬了起来。 看到音音被保安抱走了,原本已虚脱的我猛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像是触到了某根神经一样,我指着校领导和保安就是破口大骂,“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不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出事了,你们就知道献殷勤了,要是她…...” 这时候,陈柔赶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臂,她哭喊着说:“青青,别说了,别说了… 他们是来救音音的,赶快送音音去医院吧!” “同学,你先不要急,救护车刚到门口,我们也赶快把人送过去吧!”说话的是一个有点谢顶的老师,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貌似偶尔碰过几次而已。 他说完后,跟过来的保安已紧张地抱着音音向校门口跑了过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的脑海已在天旋地转了… 甩了甩头后,陈柔带着我跑在了保安身后…… 校门口,我们向前跑着,从救护车下来的急救人员也拖着救护床向我们迎了过来。看到救护人员,我抓着其中一人的手猛烈地摇着,“你是医生吗?你是不是医生?求求你… 一定要救救她,好吗?” 被我使劲摇着手的医护人员说:“赶紧送医院先,收到急救电话,医院已搭建急救准备了,你不要着急。” 身边,陈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青青,你不要急,我们也上车跟过去医院。” “对.... 对.... 对.....”说完,我跟着爬上了救护车,把陈柔也拉进车里了。 车门一关,专属而又嘹亮地救护车声响了起来....... 在车厢里,我拉着音音的小手搭在我的脸上哭着对她说:“音音,你说过要我娶你的,你还记得吗?你不能有事啊!你出了事,我们的约定还怎么实现?” “你好,请不要着急了,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下手臂上的伤口,好吗?” ........ 10多分钟后.......医院里....... 救护床飞快地被推向急救室,我跟着人群跑着… 在拐角处,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生和两个护士也急忙地过来接应了。看到救护车后,两个护士帮忙把车推向了急救室里。 在主治医生转身的时候,我跑到他跟前拖住他的手说:“医生,医生,你是主治医生是不是?求求你... 求求你... 救救... 救救我女朋友好吗?她不能死,她真的不能死?”一边说着,我一边放低身体向他跪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穿着有别于护士的女人开口了,“你先起来好吗?只要是病人,我们都会一视同仁进行急求的。你现在拖着医生反而会耽误病人的抢救,知道吗?” “青青,你快点起来,音音会好的,你起来好吗?不要再这样了。” “对不起… 对不起了……”我哭着连连说了两个“对不起”,最后,被陈柔扶了起来。 在急救室的大门关上后,看着operating(手术中)的红灯亮了起来,我转身抱住陈柔大声地哭了出来…… 一般,都是女生抱着男生哭的。可是,那一刻,我抱着陈柔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彷徨和害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恨谁人知心伤....... 渐渐地… 不知是眼泪模糊了视线?还是视线真的变模糊了...慢慢地....慢慢地...我软倒在了地上....... “护士,快来… 快来看看啊!”这是我眼睛在即将闭上的时候,听到的… 陈柔的… 最后一声....叫喊........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浑浑噩噩的…… 我不断地做梦,我梦到… 音音苍白的小脸对我哭喊着… 她说,她不想走,她不想要离开我,她哭着让我抓住她的手…… 在我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的时候,王超突然出现了… 他咧着嘴角狰狞地笑着说:“李青,有可能吗?我会一直让你这样生不如死的。” “我操你妈,王超… 你去死… 你去死啊!” 一个梦醒,我的眼睛突然一睁,手脚的动作还连着梦在挥舞着,嘴里更是在不停地咒骂着……. “青青,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我好怕……” “青哥,青哥,你不要这样……” “李青,你干嘛?给我振作起来啊!”说话的时候,程思林托着我的肩膀猛烈地摇晃着....... 我失神看了看周围,白色的墙壁,还有… 还有,程思林和陈亮不知什么时候围在了我身边?这时候,我不知道我是坐在病床上的,我偏过头问陈柔,“我在哪里?音音呢?音音.......” “音音还在急救,你刚才昏倒了。” 我自言自语地责备自己,“我怎么可以昏倒?我昏倒了,音音怎么办?怎么办?”说完,我双脚一翻,刚一接触地面就想着向急救室冲过去......... 可是,等我的脚稍一迈开,一道很强势的力度把我拽回了床上,接着,很清脆的一声“啪”........程思林的巴掌没有预兆地扇了过来........ 那时候,陈柔惊愕地捂着小嘴,陈亮惊讶地看着程思林,我则咬着嘴角握紧了拳头。程思林点上一根烟,声音低沉且冷冷地说:“你醒了没有?没醒就给我继续躺上去,平时冷静、沉稳的你死哪里去了?音音现在这样,我们都跟你一样难过,问题是… 你这样的难过方式能让她马上醒过来吗?”........ 程思林说完后,握紧拳头的我渐渐地松懈了,我的拳头不是对准他的,而是… 带着眼泪,我自嘲地说:“都是我,都怪我,都是我的无能,没有好好保护自己就算了,还让音音冲过来为我挨了一刀……”说完,我抹掉了眼角的眼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程思林:“老程,我是不是很弱?是不是真的很无能?连… 连… 连身边的人都没有保护好,没有照顾好。”........ “青,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程思林说的没有错,你现在这样… 音音不会马上醒过来的。我们把音音交给医生,好吗?” 看到苗苗走进了房间,陈柔哽咽地喊了声,“姐姐”。接着,整个人立马扑向了苗苗怀里....... 我呆呆地看着苗苗,那一刻,我觉得大家都撑得好辛苦。我知道苗苗也想哭,但是,她还在红着眼眶拼命支撑着,鼓励着我…… 也是那一刻,我才了解到… 我也有这么脆弱而又不堪一击的一面。说到底,我真的太弱了…… 这时候,一声急促地声音传了过来,“这里有伤者的家属吗?”...... 看到一护士跑了进来,我走上前去,张口就急切地问:“护士小姐,我… 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护士说:“她失血过来,我们已经在血库找了适合她的血型并做了输血。但是,她的情况比较严重,要尽快通知她的家属才行。”....... “情况比较严重,要尽快通知她的家属才行。”....... 听护士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一阵巨响“嗡嗡”地炸开了...... 第163章 音音昏迷了 “情况比较严重,要尽快通知她的家属才行。” 听护士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一阵巨响“嗡嗡”地炸开了…… 坐在床上,我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又一下,在护士转身要离开时,我哆嗦地张开嘴巴问她,“等… 等等… 护… 护士小姐,你说… 情… 情况比较严重,可以告诉我,输血后,会… 会怎样吗?” 护士看了我一下,没有隐瞒地告诉我,“之所以要通知家属,是因为… 她失血过多,导致大脑处于缺氧状态,所以,即使做了输血,她现在也还处于昏迷当中。” “护士小姐,那… 那大概多久才能醒呢?”这时候,苗苗讲话也显示出了一丝慌乱。 “一般,轻的患者在一月内清醒;重一些的在3个月左右;再重一些的在6个月左右……” “够了,不要再说了… ”护士还没有说完,我已经紧张地打断了她的话。 时间… 在这一刻出现了黑洞般的寂寥,所有人都沉默地望向了我。我把连连颤抖地手指抓了又抓后,强挤出微笑对护士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冒犯了。” 护士很理解地说:“没事。”简单两个字说完后,她还叮嘱了程思林不要抽烟,接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操他妈的王超,对一个女生下狠手,他还是个男人吗?”护士刚一离开,陈亮就忍不住地爆了粗口,而且,他的拳头握得青筋都冒了出来。 “姐… 姐……”门外走廊上,乔林喊着音音的声音焦虑地传了过来。 我抬头向门口望了过去,只见乔林匆匆地越过了房间,接着,眼角余光的缩影又让他快速地倒了回来。一进门,乔林就心急火燎地说:“青… 青哥,我… 我姐呢?”说完后,他还喘息着连连吞了吞口水,一副非常担心的样子。 我伸出手搭在了乔林的肩膀上,欣慰地想到了音音之前的努力和付出… 现在的乔林,不会让我觉得他对音音的关心只是建于言表了。但是,这一抹欣喜之情又很快地被我内心的悲切、担忧和惶恐占据了。 我的嘴皮抖动了几下,对于乔林的问题愣是没有给出答案….. 在沉默了好一会后,我只是问他,“你爸妈知道了吗?” “学校通知了我爸妈,我爸妈又打了电话给我。青哥,到底怎么啦?我姐呢?我爸妈只说我姐住院了,其它事还没有细说我就丢下工作跑来了。” 见我许久未接他的话,乔林回过身急切地望向了程思林他们。隐隐觉察到出了问题后,他带着乞求的口气问陈亮,“陈哥,我我… 我姐呢?以前是我幼稚,是我不对,但是,我有在改,我也一直有在努力,青哥都有看到的。现在… 现在… 你可以告诉我吗?我姐怎么啦?她人呢?” 在乔林慌乱地问了陈亮一连串的问题后,苗苗说话了,在刚才听到护士的话后,她早已捂住嘴巴泣不成声了。只听她声泪俱下地说:“你姐,她… 她在急救室里,现在… 还在昏迷当中。” “急救?…急救室在哪里?”乔林说话中带着哭腔,最后… 拔腿就跑了出去。 “青青,音音会醒过来的,对不对?对不对?”说话的时候,陈柔哭着趴在了我大腿上。 我伸出手… 轻轻地抚摸着陈柔的秀发,轻轻地告诉她,“音音会没事的,我知道的,因为… 她舍不得我们。”说完,我抬起头对程思林和陈亮说:“走,我们去急救室门口。” 下了楼…… 坐在椅子上,operating(手术中)的红灯还在继续亮着,我的心随着红色的灯也在持续亮(晾)着。我一遍又一遍地想到护士的话,“她失血过多,导致大脑处于缺氧状态……” 想一次,心… 就痛一次,痛一次,心绪也就越发无力….. 我走到乔林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那一刻,我心里很慌乱,我张口问乔林,“你恨我吗?恨我… 没保护好你姐,让她受伤了。” 我说完后,陈柔、苗苗,还有陈亮和程思林都不解地望向了我,但是,我不在乎他们或是她们看我的眼神。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 面对音音的家人,哪怕是她弟弟,我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觉得… 自己没有任何逃避责任的理由和借口。所以,我只想他能骂骂我,抱怨下我,或者… 就像肥皂剧里经常有的剧情一样:突然间把我的领子拎起来,然后… 重重地推到墙上,再用力地把我给支起来,接着,就是一拳或是一巴掌打过来。 问题是,乔林只是看了看我,然后,平静地说:“青哥,还记得高中第一次认识我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不是嘲笑过你吗?自己都保不住,还想让我跟你混。可是,也正是因为你… 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最后,才脱离了赵星他们。我知道,没有一辈子的强者,也没有最终的强者。你有心保护我姐,为了我姐也付出了很多,单这一些… 就不足以让你问我,恨不恨你?即使我姐是因为你受得伤,我也不会嘲笑她的傻或是质疑她的做法。” 乔林一字一字地说完后,我只是轻轻地说了声,“谢谢”。接着,双脚一张,双肘支撑在了膝盖上,手掌再一遍又一遍地捋了捋头发后,我抬起头来对程思林说:“给… 给个烟抽。” 程思林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后掏出烟给我丢了过来。可是,接过烟的我颤抖起了双手,颤抖到… 连打火机打了几次火都没有点着。最后,还是陈亮拿着打火机走过来给我把烟点上了。 很重、很长地吸了口烟后,我被呛到咳嗽了起来… 稳了一下下后,我揉了揉发涩、发酸的眼睛并对所有人说:“如果不是因为我,音音不会给王超捅伤,她是因为救我… 才被伤到的。而且,如果不是我恋战,不是我愤怒到失去理智只想着报仇,音… 音音… 音音她就不会现在还躺在急救室里昏迷着。所… 所以… 我好想你们都能骂骂我,甚至… 打… 打我都行。” 抽烟的时候,我不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而是很颓、很废地用拇指和食指捏着… 在我吧嗒吧嗒猛吸了几口后,眼泪… 终于又忍不住飙了出来。 这一刻,整个急救室的走道上很安静… 很安静… 苗苗和陈柔相互倚靠着,此时,她们也在跟我一样低声抽泣着。 沉默了许久,程思林递了一根烟给陈亮… 点上火后,他还没吸就重重地吐了口气。他很慢、很意味深长地告诉我,“我现在好想打你,不是因为你对音音的自责。我想打你,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你要明白,王超带刀潜伏在学校里,冲的就是你。从他拿着刀捅伤音音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须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 他根本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对一个像他这样的亡命之徒来说,仇恨和报复已经盖过了他知道捅伤人后所需要承担的严重性责任。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而且,他还没有跑。 你可以想一下,即使你不恋战,他会让你抱着音音跑,抱着音音去求救吗?你觉得他就会那么仁慈地站在旁边看着你傻笑吗?他连跑都没有跑,就足以证明他等这一天,是等了好久的了。所以,你跟他打起来,这是常理中的事。试问,伤人的人当时就在眼前?你问在座大家会怎么做?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逃跑,我也会只想着跟他拼命,而且,能捅回几刀算几刀。 发生这样流血的事,我不相信… 你没有当场求救,你周围的同学就不会报警,不会打120?所以,有些事… 不是你自己想单独揽下来就可以的。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会说太多话。但是… 这一次,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李青,我只给你片刻的时间去想清楚,你要不要把音音流掉的‘血’补回来?还是,继续做一个哭哭啼啼的人?” 我知道程思林很为我,我也知道平时的他不会说太多话,我也知道… 这是他迄今为止… 说过的最长篇幅的话了。想了又想,揉了又揉自己的脸,我把烟吸了又吸,哪怕… 烟火已烧到烟蒂了。 我的脑袋里在快速地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又快速地闪过王超捅伤音音的画面…… 最后,我的眼睛突然愤慨怒睁,烟头往地上重重地摔了下去,接着,声音强而有力地说:“干!” 看我抬起头了,程思林和陈亮相互一望又会心一笑,然后,也跟着我字正腔圆地说,“干!” 陈亮对我说:“我已经告诉猴子和老三了,他们今天就会来。到时候,我们把伤你和音音的人一个一个抓出来,你说要干了,我们就一次性干他娘的。” “加上我,陈哥。” “再算我们两个,怎么样?” “对,再算我们两个。” 寻声望过去,说话的两个人犹如从光里走了过来,他们的背后… 让我看到了无数道明亮的光线。 “赵… 赵星,马马… 马强?”这是乔林难以置信地惊呼,但赵星和马强却是真实地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看到乔林,赵星不想他有误会,走过来便对他说:“我和马强已不再跟朱胜一起了。上次,我们也跟刘亚辉和王超起了冲突。这次过来,也是因为伤人的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了,我们过来就是想看看是否能帮到李青的忙。” “是啊!我还欠他一个盒饭呢!” “呵,一个盒饭,不值得你记一辈子吧!”经历了音音的事,我连笑都觉得好苦。 “好小子,我喜欢你,一起干他娘的,为青哥报仇。”陈亮说完走了过来,右手还靠在了马强的肩膀上。 “嗯,打算怎么做?新仇旧恨一起解决,把他们打怕了。” “好,就这样。”程思林也站了起来,他很是认同赵星这句话。 “谢谢你们了,都坐下来吧!”我说完后,陈亮他们坐了下来。此刻,我的心里一直在记挂着音音,我的眼睛也时不时看向还在继续亮着的急救灯。 终于,在过了10多分钟后,急救灯的红色灭了…… “吱”的一声响起,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我马上迎了上去,我的心… 已经在为音音滴着血,流着泪了…… 我们一行人围了过去,一个类似医生的副手说:“请大家让一让,现在病人得转到监护室。”说完,没有理会我们就推着音音走了。 我们一路急促地跟着,等音音转到监护室后,大家异口同声地问,“医生,怎样了?”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解开口罩后,神情严肃地对我们说:“你们先不要急,也不要吵。病人生命特征以趋于稳定,但是,由于初期出现失血过多,导致大脑处于缺氧状态比较久,现在已出现昏迷现象了。至于昏迷多久?这个很难说… 第一,看她本人的精神毅力;第二,需要你们亲友的努力召唤。类似这样的病例,你们上网都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情况。” 护士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也试着打断了她的话。可是,同样的话从主治医生口里说出来后,我已经摇晃着身体被程思林给扶住了…… 医生看我没事后,继续说道:“像她这样的伤情可以确定为故意伤害,被刺伤口约为两公分宽,深三公分有余。幸运的是,她的伤口是斜向的,也就是受伤时她已出现身体下倾的现象了,这也就抵消了刀口向她刺中的距离和部分力度。如果是站着不动被人从背后刺伤,那么,按下刀的力度… 估计会刺中、刺伤重要器官组织。现在,抢救完成了,医院也做了相关处理,但是,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医院希望你们报警并尽快配合公安部门处理。否则,一旦被认定为刑事问题,医院是不承担任何责任的。”说完后,医生跟护士简单地吩咐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接着,负责医疗的护士开口说话了,“病人刚做了输血和缝合手术,身体还处于虚脱状态需要好好静养。大家挤在这里,反而会影响病人的康复修养,所以,请先出去吧!” 护士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舍地走出了监护室…… 但是,没有我说“离开”两个字,程思林和赵星他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大家就这么陪我静静地坐着,一直坐到… 听到了… 音音她妈妈吵吵闹闹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164章 监护室里的争吵 护士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舍地走出了监护室…… 但是,没有我说“离开”两个字,程思林和赵星他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大家就这么陪我静静地坐着,一直坐到… 听到了… 音音她妈妈吵吵闹闹的声音传了过来…… 从刚才看到音音后,我们就一直静坐着,应该说是静静地陪着音音。俨然,音音她妈妈骂骂咧咧颇似悍妇的声音最终将这一阵安静、压抑的氛围给掀了个底。 我们寻声望过去,只见音音她妈妈一路手急脚快地走了过来,随行的… 还有音音沉默不语的爸爸和我们的班主任。看到瞬间就把安静的医院给整成“菜市场”可以大声宣泄的功力,此时的乔林脸色多了一抹淡淡的尴尬。而且,不单是乔林尴尬,就连跟着疾步而来的班主任也显出了诸多尴尬之色,还有… 无奈。 那时候,我可以看见老班走过来的时候,额头已经在微微地冒着细汗了。等到他和音音的爸妈站到我们面前时,他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接着,扶了下眼镜就问我,“那个… 李青,乔音音同学现在怎样了?还有,你回头要去下政教处,仔细说明下上午发生的事。这个事可以说是因你而起,所以,你得跟政教处详细说一下。而且,学校也已经报警了,这件事现在影响很大。” 老班一来就向我吐了“一脸口水”,他连续说了n多句话,我却只是微微地跟他点了下头。接着,怀揣着心里的愧疚,我跟音音的爸爸妈妈打了声招呼。只不过,我并没在眼神和言语上跟他们有太多的交流。 但是,事情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见我只是跟他们简单的打了个招呼,音音她妈妈瞅见了没有下文的言语交流后,直直地把矛头对准了乔林。从刚才到现在,大家都坐着沉默不语,就连基本的礼貌礼节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有跟没有”一样的了。苗苗和陈柔也是一样,她们互相依偎着彼此,又刚好被音音的爸爸妈妈给挡住了。所以,她们两个也没有跟老班打招呼,敢情… 她们真的哭累了… 累到不想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搂着、倚靠着彼此。 乔林他爸还是那样,话不会很多,只会偶尔用眼睛象征性地看一看、瞅一瞅。而典型具备发言权的人就是音音的妈妈了,她张开塞着“喇叭”声音高亢地嘴巴说:“你瞧你这个做弟弟的,自家姐姐都住医院了,你还能风平浪静地坐在这里不说话。” 风平浪静?我想很多人会跟我一阵嘘唏吧?这个词用到现在的状况上,犹如出自“大师”之笔,用法“精辟”又“干练”啊! 接着,音音她妈妈又继续朝乔林骂道:“让你读书你不好好读,现在,出来打工赚了点小工资,可是,又遇到你姐住院这事了。你说,你让我们能怎么办?” 这句话说完后,程思林和陈亮看向了我,两个人的表情都有点错愕的样子。没有错,傻子都听得出来,音音她妈妈在开始哭穷了。这时候,老班又继续带着他尴尬的表情说话了,他说:“两位家长请你们放心,这个事是出在学校内,我可以跟学校谈一下能否给到乔音音同学一些营养费?还有,学校也意识到在安保上的漏洞和不足了,日后… 我们也会在安保这一块上继续做改善和增强,希望你们不要生气了。” 一听老班说到营养费,音音她妈妈的态度出现了360度的大转变,她笑着说:“哟… 那就麻烦老师了。” “做为乔音音的班主任,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后,老班又把矛头指向了我,他说:“你等下去政教处,把怎么跟刘同学起争执?怎么跟一个突然跑出来的校外人员发生打斗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还有,你到时候也要跟过来学校的民警做下笔录。这次的事情… 虽发生不久,但整个学校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你要写下检讨,学校也会根据情况对你做出批评和相关处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有打架斗殴的行为发生了。” “邓老师,除了乔音音同学,李青也是受害人,而且,他也受伤了。如果学校再对李青做出批评或是其它处理,我觉得不合适。问题是,挑起整件事发生的人,也就是刘亚辉同学,我觉得学校得向他问清楚,校外人员是怎么进入校区的?还有,所有围观的同学都看见他在一拳又一拳地打李青同学。如果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你不觉得今天的事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布置好了的吗?” “我就可以作证,刘亚辉跟捅伤音音的人是熟人,而且,刘亚辉还打了李青同学。” “这… 这……” “老师,这什么这啊?难道你身为老师还包庇肇事者啊?”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在场的苗苗?又看到陈柔也在一旁,还有不知名的陈亮,我可以感觉到邓老师,也就是老班的“鸭梨山大”了。随即,他放低了一下刚才说话的口气和姿态,对着苗苗点了点头,又深思熟虑地说:“苗老师,你说的事我知道了。刚才,陈柔同学也说了,毕竟她也是目击者之一。那么,我先回学校去,先跟政教处那边反应一下,还有交涉下乔音音同学受伤需要处理的事。”说完,老班跟音音的爸爸妈妈打了个招呼就拍着屁股走人了。 见到了音音的爸爸妈妈,负责监护室的护士允许我们去看一下音音,但是,她也很负责任地对我们说:“看望病人时,不许逗留时间过长,更不许喧哗吵闹。” 看到我们连连点头应承后,护士这才放心地怀抱着文件夹走了。 等她一走,我立马就凑到了音音的床前,而那一刻,我颤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抚摸在了音音的小脸上。我真的无法接受,曾经活灵活现的她,现在只能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两根输氧导管抵在音音的鼻口,我的心情是无法言语的,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我心里那种酸楚和痛苦?我多希望,挨了一刀的人是我,现在躺在床上的人也是我。我好害怕,害怕… 音音再也不会醒过来…… 想着想着… 鼻尖一酸,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挤满了眼眶….. 而当我握起音音的小手时,眼泪… 已开始滴落在了音音的手上。 看到眼前这一幕,音音的妈妈突然语出惊人地对我说:“当初,我就不同意音音来上学。可是,也是你非要带着她来,才有了今天的事。她是我的女儿,男孩女孩,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她就这么躺在这里了,你说… 你这住院的费用让… 让婶怎么办?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音音的妈妈刚把话说完,我的眼神就凌厉地扫了过去,我的手握着音音,语气充满指责地说:“不就是钱吗?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从你来… 到现在…”我哽咽了一下,擦了擦眼泪,强硬地说道:“到现在,你说的话,我都在认真地数… 在认真地听… 我在听,我在数,你有询问过音音的病情吗?你有在问音音伤得重吗?可惜… 你没有,我好失望,你没有这么问。 你说,男孩女孩,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音音是你的肉,她受了伤,你不会疼吗?”说到这里,我的声音因为心情的烦躁而大声了许多。 “你… 你这孩子,咋… 咋这样…”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说话的人是音音的爸爸,他回头对着音音的妈妈少见且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接着,就自个向我和音音走了过来。 到了音音床前,他没有跟我一样坐下,他只是弯下腰并伸出了粗糙的手,用他结满黄色老茧的手掌轻轻地、慢慢地、柔柔地、摸了摸音音的发线。那个时候,我从他看着音音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很多想要说的话,可是,他却把所有的话都放在抚摸着音音的手上了。接着,他直起腰身对我说:“刚才你婶说的话是不中听,你不要介意。是叔没本事,这不怪她,我……” “行了,叔,你不用说太多什么。”严格来说,我得叫他一声“舅”。可是,到了我这一代,不管是三姑四婆,还是五舅六叔,我基本都不懂得这些所谓的称呼叫法了。 对于音音的爸爸,我知道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他的言行就跟他的穿着一样,除了质朴得跟个下田的农民一样,其余的… 完全让你看不出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老实说,对于音音的爸爸,我一直觉得他在家里扮演的是一个极其没有地位的人。所以,我对他没有怨言,也就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他上面的话。 可是,音音的妈妈却仍然摆着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我看见她用力地向后拉了音音的爸爸一下,接着,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你这孩子咋就这样了?就算是远房亲戚,你还当我们是你叔和婶子吗?音音现在躺在这里,我就不心疼啊?你就知道我不担心吗?你说就这住院的费用,到最后… 最后,不也是我… 我们来掏吗?” “滚,给我滚,不就是钱吗?”没有人料想到我会怒吼出来,我几乎是从音音的床上弹射了起来。接着,手掌快速地伸向口袋里把钱包拿了出来,再接着,我把一张银行卡抽了出来,用力地摔了过去。与此同时,我口气很暴躁地说:“钱,说穿了还是钱,我来出不就好了,你需要在这里放屁吗?要不是音音这些年的努力,你拿什么来跟我说事?你不要忘记了,为了盖房子,你连音音都可以推出去嫁给别人。你要钱,不是吗?我拿给你,行了吧?” 我的话几乎是带着咆哮的,那时候,我已经双目通红,彻底地失去了耐心和理智,更不会考虑到这里是音音的病房了。同时,我的大声怒吼也震慑住了音音的妈妈,而站在一旁的程思林他们,包括陈柔和苗苗,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的沉默,代表了对我的默许…... 也正是在这时候,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一进门不管什么情势,非常不满地说:“你们这是干嘛?都说了病人需要好好静养,你们到底是不是她的亲人啊?”说完,她还作势要赶我们出去。 音音的妈妈看到护士跑来了,一下子像找到主心骨一样,顽固地说:“我听护士的,不跟你争吵,我们是人穷,但不会给你看笑话… 我… 我…..” “妈,够了。你跟爸先回去好吗?别在这添乱了……”这句话,乔林几乎是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而且,他一边说,一边还伸出手把自己的父母推出了房间。 我跟护士说了声“对不起”,接着,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房间…… 而在我身体经过房门那一刹那,我不舍地回头看了一下音音,接着... 我没有任何预兆地跑到了音音的床头并跪在了地上… 我颤抖地说:“醒来啊!快醒来… 再叫我一声青青哥,好不好?求求你了… 音音… 我求求你了… ” 那一刻,我就像个小孩一样哭了出来;那一刻,我把护士和所有人都吓到了….. 程思林说,不想看到我哭哭啼啼的样子,但是,他不明白… 我的心情就跟火在剧烈的燃烧一样,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我好怕… 好怕… 音音就这么不愿意醒过来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165章 爱的大召唤 上 那一刻,我就像个小孩一样哭了出来;那一刻,我把护士和所有人都吓到了….. 程思林说,不想看到我哭哭啼啼的样子,但是,他不明白… 我的心情就跟火在剧烈的燃烧一样,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我好怕… 好怕… 音音就这么不愿意醒过来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到我像小孩一样地嚎啕大哭着,负责监护室的护士也不忍将我强行驱逐出去。她只是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对我说:“先生,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真的… 可是,病人也需要静养,特别是刚刚做完手术。先让她康复一段时间,然后,你再慢慢跟她说话,我相信总会有奇迹出现的。” 这时候,陈柔和苗苗也走了过来,她们分别安慰了我一下,接着,扶起我慢慢地离开了监护室。走廊上,程思林他们还在等着我,我不知道跟他们说什么好?我感觉… 我整个人已经完全陷落在了伤感中,就连对他们扬起嘴角的微笑或是轻轻地点一下头,我都觉得是相当费劲的事。 走出医院,我让程思林帮我先送苗苗和陈柔回家去,可是,她们俩都坚决要跟我一块回学校。一个是想为我辩解,一个是想为我证明,证明… 这件事的肇事者是刘亚辉,而不是我。搞到最后,我无法拗过她们,就连陈亮和程思林也跟着我一起回了学校。 来到政教处,我以为我会碰到刘亚辉,可是,他给了我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对于这一点,陈亮是气得摩拳擦掌和牙痒痒的。我知道大家有心为我和音音抱打不平,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候提不起心情… 从我离开医院开始,我知道… 我的心早已栓在了音音的身边…… 我跟政教处的老师说明了情况,陈柔和苗苗也在旁边做了证明。最后,陈柔说了,参加体育课目睹整个过程的同学都可以证明,不是我挑事,而是被人挑了事。完事后,我从政教处退了出来,我早已对这群冷漠的老师不抱以任何希望了。他们永远是,在需要你时,说得最动听,在你犯错的时候,也少不了狠狠地批评你。 现在,我不指望他们对我做不做出批评处理,我只希望,老班说跟学校商议下对音音补偿的事可以实现。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乔林打了个电话,“到店里了吗?” “嗯,到了,青哥。” “你姐的事,我们班主任说要跟学校谈下对你姐给出营养费的事,你让你妈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实在不行就让她闹到校长那,给他打电话也行。你要明白,我们一年交的学费不少,我们是在校内出的事,学校负有绝大部分的责任,这是第一点。第二,就是… 我们班主也说了,学校的安保有问题,需要后续加强和改善。那么,学校就要为他们这个漏洞去买单,你让你妈问校领导,出事的时候,保安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事后才成了马后炮? 所以,学校如果只是单单给出什么营养费,那让他们别给了。要给,就让他们承担一部分你姐的医疗费用和住院费用。如果他们想回避,我不会放任不管的,因为…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至于现在的费用,不管学校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一力扛下来的,你不要过多担心钱的事。” “青… 青哥,对不起,是我们家拖… 拖累了你。”电话上,乔林的声音渐渐哽咽了,他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行了,我也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我对你妈发脾气了,一想到她对音音的不闻不问在先,我就控制不住。最后,也忽略了你在场的感受。” “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希望你也不要对我妈生气了,她就是那样,我们也都习惯了。” “嗯,你也照顾好你自己,那就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我跟赵星和马强打了个招呼后就随程思林和陈亮走了。晚上,本来猴子和老三要过来的,结果,被我一个电话给制止了,我让他们要来的话就周五放学后再过来吧!而且,我今天真的累了,我不想说话,不想喝酒,就只想吃几片安眠药让自己沉沉睡去…… 临睡前,老爸老妈给我打了电话,毫无疑问,是学校通知家长了。所幸,这次他们没有骂我,而是一直追着我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打到?我把个中原委跟他们说了,只是… 说到音音为我档那一刀的过程被我“和谐”了。如果老爸老妈听到有人打我还动了刀子,估计…我会被他们连夜叫回家去。所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们给搪塞了,最后,成功地挂上了电话。 夜了,我让苗苗陪着陈柔睡,我知道… 一来她胆子小;二来,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对她的影响也很大,我希望苗苗能开导下她。毕竟,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苗苗和音音好,特别是… 发生了这种流血住院的事。 睡觉了,原先我觉得自己今天很累… 可是,翻来覆去我就是睡不着,头脑里乱乱的… 我不断地摸着身边的空位,我多么希望音音现在就躺在我身边。可是,想到她一个人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滑过眼角滴落在了枕头上… 这一夜,我注定无眠…… 第二天,我以伤痛为由,跟学校请了一个长假。让我意外的是… 刘亚辉没有来上课,我让苗苗跟班主任打听了一下消息,才知道这狗日的休学了。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连期末都不用来考试了? 请假后,一连到周末这几天,我都天天躲在监护室里陪着音音。每天早上,护士会给音音进行擦洗,但都被我抢过来做了。护士开玩笑说:“怕我擦得不好吗?”我告诉她:“不是,是我想自己照顾好她。” 而到了喂食的时候,医院专门搭配了流质食物给音音,因为她处于昏迷状态,有吞咽功能,但是不会咀嚼,所以,易于吞咽和消化的流质食物成了给昏迷病人最好的营养补给了。刚开始喂食的时候,我让护士教我,接着,我就抢过她的工作来给音音喂养了。每一次喂音音吃东西时,我都显得很小心翼翼,甚至… 比护士还轻柔、缓慢。当然,喂食的时候,也有滑落出来的食液,但我都会用纸巾轻轻地给音音擦拭嘴角。 虽然,才短短的几天,但我几乎是一天三餐除了睡觉都会猫在医院里。渐渐地… 我已经跟护士和护士长混得很熟了,用其中一护士的话来说,就是,“我好羡慕你女朋友。”可是,我在报以微笑的同时,她们并不知道我的痛苦,特别是… 一连这几天,音音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从医院回来后,一到晚上,我就会上网查下资料,关于:怎么尽快让昏迷病人苏醒过来?怎么做好病人昏迷期间的营养维护?还有,怎么跟昏迷病人交流? 所以,一到晚上我就把自己流放到了网络上,白天的话,我会起的早早的,给音音炖下汤,顺便给苗苗和陈柔做下早餐。 到了周末,乔琳琳、猴子、老三和我们班几个同学都到监护室来看音音了。那个时候,恰逢我在给她做着流质喂食,他们看我的眼神,还有看音音的样子,有的是赞许,有的是触景伤情红了眼眶。 猴子看到音音躺在床上,急红了双眼,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那时候,我回过头,有点神经衰弱似地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告诫他:不要吵,不要吓到音音了。 才短短的几天,苗苗和陈柔告诉我,“你瘦了很多。” 我每次看向镜子中黑了眼眶的自己,感觉良好地说:“没有啊!我很好,倒是你们,要正常工作、正常上课,这里有我,你们放心吧!”说我没事、很好的时候,我其实很心虚,但是,做为一个男人,竟然扛起了山,就要把路走完。所以,再苦、再难、再痛,我都伪装得很坚毅。如果我倒下去了,苗苗和陈柔怎么办?我知道,她们也很辛苦,不单是我一个。 周末过了,猴子和老三想留下来帮我,却被我给早早地打发走了。就连乔琳琳想要请假来帮我轮流照顾音音的请求都被我打消了。我坚信,音音会醒过来的,我也能自己照顾好她的…… 第一个3天随着周末过去了,那时候,我信心满满,我一直告诉自己:会好的,音音会醒过来的,因为… 她舍不得她的青青哥。 我的心情就跟伤感的老式情歌一样,有时凄楚,却又一直在憧憬着什么?我想到音音受伤的那一天,想到她奋不顾身为我挡刀的瞬间,我的心编辑着某首歌词开始了滴血….. 天昏地暗,天崩地缺,惊天动地,盛怒如火山口喷灰、跃飞; 我不清楚激情为何致死?只记得… 不管是否会灼伤?你始终没有退后; 盛怒,就像是活火山扩张,但你继续向狂热岩浆伸出手掌; 你不需要世界的欣赏,敢于火海里燃烧着自己的思想,熊熊幻象… 令怒号更加响亮; 你令我不断地发放燃亮,谁敢和你一样,可以释放自己无限热量去接近太阳。 ----- 场景插曲,改编自谢霆锋《活火山》 带着这种至死不渝的信念,我每天坚持早起,留了早餐给陈柔和苗苗后,我总是会比护士还早的守候在监护室门口。 日出日落,白天我可以变得很坚强,但到了晚上,我总是会偷偷地拿着音音的衣服裹在怀里轻轻地叫唤着她的名字,然后… 再流着眼泪慢慢睡去 …. 第二个3天里,除了每天给音音擦洗和喂食,我还买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全集念给音音听。我总是带着希望,每讲一个故事时,我都希望故事结尾了,音音能嘴角扬起微笑,突然在我面前醒过来。可是… 希望总归是希望,总是会给你点小小的失望…… 每天早上,我是带着笑容来,到了晚上,我又拖着惆怅的身影慢慢地走回家去…… 那几天,我习惯对着夜幕站在阳台上抽烟,许久了,我都忘记我还有抽烟的爱好了。茭白的夜光里,烟头升起看不到的烟火,烟灰随着风而逝,一切都是那么的落寞…… 我的心情如歌,歌却伤神….. 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走进悲伤的森林,以为已经沉睡的恋情,又在午夜里惊醒…… 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你,依然靠在我怀里; 孤孤单单一个人,走在丽影双双的街头,忘了我在找什么?等待明天还是往回走…… 夜空那幕烟火,映在我的心里,触痛着尘封的记忆; 总是在离别以后,才想再回头,不管重新等待多寂寞? 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如果时光能倒流? 夜空那幕烟火,映在我的心底,是无穷无尽的永久。 ------ 场景插曲,改编自吴奇隆《烟火》 第三个3天里,我开始询问起了护士和护士长,我很小心地问她们,“会醒过来的,是不是?”那时候,我一直在心里强撑着… 我在洗澡时打着自己的脸,我告诉自己,“音音会好起来的,你还要娶她的。” 那段时间,已经习惯晚睡早起的我,每天都会坚持给音音煲汤喝。有一天早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真诚和坚持感动了老天?就连天… 都开始流眼泪了…… 等我赶到医院时,全身已经湿透了,而我却还死死地护着怀里的保温瓶,不为别的… 就怕冰雨冷了汤,凉了我的心…… 我知道… 我愿意…… 让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只因为我在等待一个女孩;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可以被掩盖,但她的影子一直保留在我脑海;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好好的一份爱,怎么会慢慢变坏?悬崖上的爱,谁会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 场景插曲,改编自刘德华《冰雨》 看我一身湿透了,好心的护士长说:“你快回去换一身干衣服吧!这里有我们呢!”我笑着对她说:“谢谢了,我来就是为了等,等到她好起来为止。” 那一天,经过陌生的街灯,走在飘雨的黄昏…... 人群匆匆躲着雨,试问:又有谁会在乎多我一个人?心中的苦闷又反复地沸腾,刺痛我一身的伤痕。漫漫的人生,最怕空余恨,我偏是痴心人。风它无情地走,泪也痴心地流,而我该何去何从? ----- 场景插曲,改编自刘德华《真情难收》 第四个3天里,一连好几晚的失眠,加上前次淋了雨,我已经感冒得不行了。躺在床上的我,昏天黑地的,头脑就像是旋转的陀螺一样,只有一有靠近的东西就被撞开。可是,再怎么撞开?音音的影子我都不会挥去…… 发了疯、做了梦、吹了风、受了冻、一身浑浑噩噩; 骂了街、流了血、撒了野 、甩了鞋、我是否就能够找回你哦? 你可知在我心中,你就是那偷了回忆的人? 为何是我成了你的受害者?既然不能一起,请把我所有的痛全部都带走; 你可知,最初最珍贵的吻,是你; 但为何你如此的残忍,偷得我遍体的伤痕? 你只是选择了你自己需要的爱,留下了我空心的灵魂。 ----- 场景插曲,改编自刘德华《偷回忆的人》 想到音音,我突然笑了出来,也许是脑袋烧到不行了,我把音音的沉睡当成了她的调皮,当成了她向我索取宠爱的方式。想到这里,我又爬了起来,我很清楚… 我可以因休息不够而让双目遍布血丝,也可以因为发烧而让双脚匮乏无力,更可以让声音因为感冒而嘶哑到喉咙底… 可是,我就是不可以一天不去陪伴音音…… 所以,我起身,艰难地走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第166章 爱的大召唤 下 第五个3天里,猴子、老三、乔琳琳、还有那些关心着音音的同学,大家又一次围聚在了小小的监护室里。而我,在他们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早早到了。今天,我照常给音音擦着小脸,但是… 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慢,都还要仔细,因为… 今天… 是音音的生日。即使,她还是沉睡着,但我也要把她“睡美人”的漂亮一面展示给大家,我相信… 这也是音音希望的。 等到9点半的时候,所有人都慢慢地到齐了。今天是音音的生日,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特殊”的庆生方式,就连护士和护士长都为我们放宽了许多限制。那时候,我们把监护室简单地装饰了一下,热闹的气氛… 还把周围病房的病友都给吸引过来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氛感染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家忙碌的身影影响了?伴随着身边有条不紊忙碌着的爱人、兄弟、朋友、同学,我竟然流出了眼泪…… 我以为,经过这十多天的坚持和自我安慰,我已经习惯和接受音音沉睡的事实了。 可是,眼泪… 眼泪都是我的体会;眼泪,身旁的人都不曾发现,我笑中还有泪…… 原本… 原本… 原本,今天音音可以是很开心的,很漂亮的… 可是,她却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回应我们一句话,没有对我们笑一声。我的脑海里好混乱,此刻更是一遍又一遍地穿梭过每一个我先前跟音音在一起的画面,与此同时,我内心的起伏也越来越大,我发现… 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思绪了,特别是在… 是在… 是在… 这即将给音音插蜡烛、唱生日歌的现在…… 我想到音音被迫要嫁给雷虎时,她哭着对我说:“你娶了我好不好?” 我想起她鼓起勇气对我说:“你给我一丝希望,这样我就不用嫁给那个胖子了,我会等着你娶我,一直等。” 我想起她突然离开我去打工时说的话,“我会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打工,然后挣了钱存起来,以后买嫁妆嫁给你,你会娶我的对吧?” 我又想起她对我说,她可以接受苗苗,但是以后必须娶她,她不能没有我。那时候,我很震撼… 爱情,对于女人来说,不都是自私的吗?可是,为了跟我在一起,音音却愿意去做退让,这得需要多大的肚量啊? 往事,一幕又一幕,在我脑海里放映着已经流逝的画面…… 我想起某一天,某一个盛夏里,我跟音音出去游玩,音音在一家新开的珠宝店对着一对情侣钻戒看了很久…… 再后来,就在我继续想着往事的时候……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是我的生日,以为… 我是感动地哭了出来。 突然,在所有人不解地眼神里,我快速地说了两个字,“等我”。接着,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不理会所有人的想法,我已经匆忙地跑出了房间。 到了医院门口,我急忙“抓”了一辆的士,告诉师傅我要去的地址后,我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一下车,我给了师傅100块,连钱都没有让他找就跑进了附近一家珠宝店。 这是我和音音在先前的暑假来过的珠宝店,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音音对着一对刻着的情侣钻戒看了很久…… 所以,一进珠宝店,我快速地在店里东张西望了起来,那个情形… 胆小的店员以为我是来打劫珠宝的吧? 但是,我已经不在乎店员看我那种诧异的眼神了,我只管自顾自地围着每一条柜台看了起来。同时,我的脑海里也飞快地回想起音音那时候对我说的话,她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你为我付出了很多… 很多。所以,我想自己攒钱买那对戒指,然后你娶我,怎么样?” 可是,不管我怎么找?怎么看?那一对精致的情侣钻戒就是没有看到,那时候,我已经急得在开着冷气的珠宝店里冒起了一头大汗。其中,在众多看我如怪物的店员里,有一个很热情的女孩问我,“先生,您要找什么呢?需要帮忙吗?” 我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对着她喘着大气说:“我想要找… 找……”急得口干舌燥的我咽了一下口水后,心急火燎地说:“我要找… 刻着的一对情侣钻戒,现在还有吗?” “先生,您别急,先喝口水,好吗?” 我拿起水一口就喝光了,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继续着急地说:“小姐,请你帮个忙,我一定要找到那对情侣戒指。” 看我着急的样子,热情的小女孩还是稍微愣了一下,接着,从柜台底下拿起一本厚厚的彩页,翻了几下后,递到我面前说:“先生,您是说这款吗?” 我看了一下,头点得跟缝纫车的机针一样,一连说了三个“嗯-嗯-嗯”。 见我确认后,小女孩却略显尴尬地说:“不好意思,这对戒指算比较老款,今年没有了哦!” 我不管那么多,眼疾手快… 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了银行卡,急促地对她说:“就算是双倍价钱,三倍价钱,我都愿意出,麻烦你帮我想想办法,好吗?我求求你了……” 热情的小女孩瞅了一下我金色的银行卡,笑得很温柔地说:“先生,您放心,我们不是私人店,不会趁机哄抬价格。您等等,我这就帮您去问下经理,看看还有库存吗?” 过了一会,小女孩喜出望外地跑过来对我说:“先生,我们这家店没有,但别的分店有。我看您很急,已经让经理派人送过来了。在此前,您这边可以先付下定金吗?” “行…… ” 一句很肯定的话,我已经刷了卡...... 剩下的时间里,我看着墙上的时钟在数着分秒了…… 过了一会,一个蓝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小胖子把戒指送过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看到是我找寻的戒指后,我一激动就把戒指紧紧地捂在了心间。不理会别人看我奇怪的眼神,我对那个热情的小女孩一连说了几句“谢谢”后,转身夺命般地跑出了珠宝店。 也许,先前是老天爷考验我,现在是老天爷在帮我,在我出了珠宝店一边跑一边找的士的时候,刚才载我的的士师傅慢慢地把车停在了我身边。他探出头笑着对我说:“小弟,上来吧!看你进了珠宝店,一直在这里等你呢!看你跑地急匆匆的,一定是有急事吧!” 我慌忙地挤进车里,激动地对师傅说:“谢谢你了,师傅,你真的帮我大忙了。” 看我满头汗水的样子,又听我这样说,师傅问我,“还是去医院,是吧?” 我错愕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师傅还猜对了。接着,只听他说:“好勒!”说完,车子飞快地跑了起来,感觉… 比来的时候还快了很多,很多……. 到了医院后,我又掏了100块给师傅,师傅推着我的手很率直地说:“你刚给我的100已经够了,少是不会,多的就给当我买饮料了。”说完,他笑着对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接着,开车慢慢地驶出了医院。 看着师傅的车尾消失在我视线里,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好人有好报!然后,一转身,飞快地赶回了监护室里…… 原先热闹的监护室,因为我的离开而变得消沉了下来,在我突然“闯”入后,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瞬间聚焦到了我身上。 我喘着大气对苗苗、陈柔和所有人说:“今天是音音的生日,原谅我刚才的突然失态…… 现在,我们开始插蜡烛,给音音唱生日歌吧!”说完,我走到蛋糕旁,拿起了第一根蜡烛….. 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前后左右病房的病友也基本都认识我这个天天必到的人了。而我最让男男女女感动的是,不管是下雨,还是晴天,还是遇到我感冒发烧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有一天不来这里。 等点亮蜡烛唱起了生日歌,护士和护士长也在旁边跟我们一起合唱了起来…… 那一刻,我相信… 音音可以听到的…… 吹熄蜡烛的时候,我对身边的人说:“我们每吹灭一根蜡烛,就帮音音许一个愿,好吗?” 虽然,一人吹灭一根蜡烛可能导致其它的蜡烛也被吹灭了,但是,对于这个难度很大的要求,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做为连日来奔波在音音身边的人,我是最后一个吹灭蜡烛的… 那时候,苗苗、陈柔、乔琳琳,程思林、猴子、老三、陈亮、赵星、马强、班里的同学、护士长和其她两个小护士,大家都在默默地看着我…… 从所有人的眼神中感受到期待后,我把最后一根蜡烛吹灭了,但是,我并没有许愿,我只是慢慢地跪在了音音的床前,接着,我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许愿,不是因为我不想… 因为… 我把愿望都放在了要送给你的歌里。” 说完后,我牵起音音的手,柔声地唱了起来: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 我的歌声虽称不上动听,却在此刻显得特别柔情,我的歌声里带着颤抖,带着对音音的真情流露…..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 形影不离…… 到了这里,我的眼泪随着歌声… 又一次热滚滚地流了出来,咸涩的眼泪… 更是煽情地滚落在了床单上。而我的歌声… 也让年轻的护士和身边的女同学都悄悄地红了眼眶…... 到了末尾,眼泪已顺着鼻翼滑落在我嘴里了,我想音音了,真的想她了,从刚才到现在,从她出事到今天,我没有一时一刻不想着她。每一次想到她,我的歌声就哽咽了,断断续续了,我很煎熬地对音音唱着: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已;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 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唱到末尾,我把戒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此时,我已是呜呜呜地哭到说不出话来了……. 所有人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盒,都彻底明白我刚才为什么跑开了?那时候,就连年长的护士长也在开始抹眼泪了…… 停顿了好久,我哭着趴在了音音的床沿,我的身体颤抖着、又坚决地咬着嘴角。最后,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张口嘴巴话不成话地说:“音… 音音,嫁… 嫁给青青哥,好吗?嫁给我吧!我们一起从黑发到白头,从日出到日落,渡过每一天,每一年,每一分,每一秒…..” 这时候,护士长走过来对我说:“李青,你跟乔音音求婚,就得有证人在。我今天在这里问你,你愿意娶乔音音做为你的妻子吗?你是否愿意照顾她、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就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乔音音是否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你会陪伴她、忠于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吗?” “我… 愿… 意…”那一刻,我扬起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声地喊了出来。 接着,护士长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欣慰地对音音说:“乔音音,不管李青生老病死,富有或是贫瘠,你愿意嫁给他为妻子吗?你愿意吗?”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看见,不对,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音音的手指抖动了几下,尤其是… 中指和无名指连续地颤抖着… 但是,她就是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道怎么办好?情急之下,我打开戒指盒,对着音音说:“音音,这是你说… 要自己积攒钱送我的情侣戒指。可是,我好怕… 我怕… 因为… 我等不及了… 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为了你,我把自己逼成了个胡子拉渣的人;为了你,我食色无香;为了你,我彻夜无眠。你快醒来,好吗?你再醒来,再叫我一声青青哥,好吗?你嫁给我,好吗?我们一生一世,白首不分离… 你… 你自己说的… 要嫁给我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说到这里,我整个人缩在了地板上,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音音,嫁给李青吧!”人群中,乔琳琳哭着喊了出来…… 接着….. 又有一句,“音音,嫁给李青吧!” 一声过后,再接一声,“音音,嫁给李青吧!” 一声连一声,“音音,嫁给李青吧!” “音音,嫁给李青吧!” “音音,嫁给李青吧!” “音音,嫁给李青吧!” …… ………… “音音,嫁给李青吧!” 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静止了,哭泣的我… 睁大着泪水摩挲的双眼,仿佛在这个小小的监护室里… 看到了… 看到了… 很多带着金色光芒的泡泡漂浮到了空中….. 一声又一声整齐而又响亮的声音叫喊着,“音音,嫁给李青吧!”、“音音,嫁给李青吧!”、“音音,嫁给李青吧!” 随着声音间迸发出来的真诚,金色的泡泡带着所有的人呼唤和祝福,一个又一个慢慢地聚拢在了一起,接着,又带着柔和的光芒围绕在了音音身边….. 那一刻,我切身实际地感受到了… 幸福的感觉… 原来除了温暖,还有那一阵阵说不出来的震撼力….. “音音,嫁给我吧!我爱你一生一世,就如这对戒指,是一对,就不能分离。” “音音,嫁给李青吧!” “音音,嫁给李青吧!” …… ………… pop… pop… pop…… 随着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泡泡破裂了,我看见… 所有人都看见了… 我们都看见了… 音音… 慢慢地… 睁开了眼睛…… 第167章 欢天喜地,音音醒了 pop… pop… pop…… 随着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泡泡破裂了,我看见… 所有人都看见了… 我们都看见了… 音音… 慢慢地… 睁开了眼睛…… 接着,在她的眼角处… 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青青哥… 呜…..” 也就是一瞬间的长短… 在我身旁… 小小的监护室里… 突然… 迅猛地爆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我可以看见… 几乎是所有人… 大家都高兴地跳跃了起来….. 我很感激地看向护士长,只见她双手紧紧地贴在心间,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着….. 但是,她还是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听到音音叫我“青青哥”了,我颤抖地挺起身体,眼泪比起先前… 直接是大颗大颗地滚落在了床单上。这时候,我几乎是激动、欣喜、哽咽到说不出话来。看到音音俊俏的小脸、听到她一如既往地喊我“青青哥”,握着她的小手,我的拇指… 兴奋到… 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又一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音音看着我,眼泪滑过脸庞,嘴角扬起的微笑使之艳如桃李,而我… 就这么单纯地握着她的小手紧紧地贴在我的脸庞… 然后,一味地哭着… 哭着… 连日来的压抑… 全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苗苗姐姐、陈柔……” 看到音音醒过来的时候,苗苗和陈柔是直接捂住小嘴流出了喜悦的眼泪,两个人也紧紧地搂在了一起。现在,听到音音微弱的声音在呼唤她们,两个人早已凑到了她的床前,一个握着她的手,一个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和脸颊。 不管是陈柔还是苗苗,两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精美的五官早已哭红,而神色中… 带着喜悦又带着凄婉…… 苗苗檀口轻启,幽怨地说:“一醒来就只记得青青哥,我和陈柔就那么容易被忽视吗?你这是典型的… 有异性没人性。” “就是… 你都不知道,我… 我们多想你,你真的吓… 吓到我们了。”说话的时候,陈柔还是止不住地抽噎着。 “音音,还有我呢!死丫头,真的是典型的… 有异性没人性。” 这时候,所有的女同学、朋友、几乎都围了过来。我从围聚过来的人群中望出去,透过缝隙... 我看见… 陈亮、猴子和老三直接“开挂”了,他们的眼泪… 没有遮掩地流了出来。就连程思林也一样,眼眶红红的,手里拽着烟,想抽,又不敢…… “大家让一下,医生来了,让他先给音音检查一下身体,好吗?”经过连日来的相处,护士和护士长都跟我们很熟悉了,就如刚刚叫着音音名字的时候,她们都显得很是亲切。 看见医生走了过来,我们很自觉地散开了… 医生给音音检查了一下,又询问了一下她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接着,确定好后,医生拿起笔在文件夹上快速地写了起来。那时候,大家的心都还是悬挂着的,我们屏住呼吸没有说话,就等着医生写完后开口而已。 过了一小会,医生摘了口罩对我们说:“她的康复状态不错,身体机能也在逐渐恢复。不过,因为她刚刚醒过来,先不要让她做剧烈运动,毕竟,在床上一躺就躺了10多天。所以,先给她慢慢适应,慢慢起身,慢慢抬脚,慢慢走下床,也不要去用力抱她,这样偶尔会伤到腰椎。”医生说完,我轻轻地捏了把汗,刚一看见音音睁开眼睛,我差点就跑过去抱起她了。 接着,医生看了看监护室的情况,也看到了眼前的蛋糕,他一丝不苟地对我们说:“刚才我说了,她这一躺就是10多天,身体机能也还在逐渐恢复。所以,蛋糕可以吃,但不能暴食,这点你们要注意了。前期,尽量让她吃些容易消化的,先把体力给补充起来。”说完,他回头跟护士长和护士吩咐了几句,接着,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医生前脚刚走,护士长就拍了一下手,她笑盈盈地对我们说:“好啦!音音现在醒来了,恰逢今天又是她的生日,你们该干嘛就干嘛!但是,千万不要大吵大闹就好,毕竟这里是医院,医院有医院的规矩。” 护士长的话音刚一落下,猴子和陈亮就赞同地大呼了一声,“好……”接着,意识到把护士长的话当耳边风了,两个人脸一红,立马后悔地捂住了嘴巴。 切好了蛋糕,我把第一块先给了护士长,接着,又递了两块给到两个小护士。不知道对她们说什么感激的话好?我在递过蛋糕后,对她们连连说了好多声“谢谢”。我想… 千言万语,只要音音能醒过来就好了,我相信… 大家都会理解的。 我给音音定的蛋糕很大,猴子按我的要求把蛋糕切成了双层,又从正面切了个“米”字,这样,蛋糕的份量多了,挤在监护室里的同学、朋友、病友都一人分到了一块。 我没有吃蛋糕,倒是拿了一小块给音音。两个小护士见状,很贴心地把病床给摇了起来,这样,音音就能坐着吃蛋糕了。那时候,我轻轻地挨到音音床前,她也轻轻地靠了过来。我凑到她耳边,声音明显发颤地说:“以后,再也不能做傻事了,那一刀捅在你身上,却让我快要窒息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挤满了眼眶。 音音左手搂住我的脖子,乖巧地抬起头,用她柔柔、稀薄地小嘴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正在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人群就开始起哄了,但是,碍于这里是医院,大家都没有吵得很大声。其中一个在学校跟音音很要好的女生说:“一醒来就知道你浓我浓,把我们都当成空气了啊!不过,很显然… 亲一下是不够的。要不,礼尚往来,你们两个直接对上嘴不就好了。” “还有,还有,刚才护士长有问到音音愿不愿意嫁个李青的问题,别一高兴就假装忘记了啊!现在,人这么多,总得意思意思一下吧!”说这话的人,正是乔琳琳。对于和自己从小长大的邻居,又是贴心的好闺蜜,此时,乔琳琳很明显要帮音音确定身份位置了。 结果,她的话音一落,人群马上就起了反应,个个握着手在小声地呐喊着,要我继续向音音求婚。那一刻,我轻轻地从床上起来,很正式、很庄重地捧着戒指盒,对着音音… 缓缓地… 缓缓地… 单膝… 跪了下去。 我抬起还挤满泪水的眼眶,情深意浓地对音音说:“我不知道,我们未来的生活会变得怎样?可能是富有,可能是贫穷,但是,我也很明确一件事,就是… 我愿意为了你,去努力,去拼搏。所以,如果你觉得我是真诚的、爱你的,那么,请嫁给我吧!就如这对戒指,是一对,就不能分离。我爱你,一生一世,音音。”我真挚地说完后,掌声稀疏、慢慢、整齐、快速地响了起来。 音音没有接过我手上的戒指,她哭着对我说:“我愿意,我爱你… 就是为了嫁给你。” 她说完后,人群又开始爆发起来了,只听一个开头,后面个个都连着说:“戴戒指…戴戒指…戴戒指……” 由于人群的怂恿,我从戒指盒里拿出戒指,准备给音音戴上。这个时候,她却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显得震惊和意外的话。只听她抱歉地说:“对不起啦!我愿意嫁个青青哥,这是实话。可是,现在带上戒指,还不合适。不过,我跟你们保证,只要时间成熟了,这个戒指… 我一定带在手上给你们看,好么?” “也是,你们都还在读书,先不急于一时。”护士长老道的一句话,算是把我的尴尬给消除了一大半。 不过,我不明觉厉地看向了音音,她也正看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 一抹微笑正在示意着我…… 简单的生日聚会结束后,我凑到音音身边问她,为什么?音音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要考虑苗苗姐和陈柔啊!” 我擦!!只顾着激动、兴奋和高兴,一些细节就这么被我给忽略和抛到九霄云外了。罪过,罪过,罪过啊!! 中午,该留的留了下来,该解散的也解散了…… 音音听到自己住院了10多天,一下子想到钱的事,就急得想要出院了。我对她说了句,“由不得你。”就遵循医生的指示,又让她留院观察了几天。 3天后,音音出院了。那一天,我给主治医生、护士长和两个小护士都送上了一面锦旗。玫红色的旗帜上,金色的字绣着:医者仁心,仁心共勉。 而让我傻眼的是… 不知道是不是锦旗起了作用?还是医院有意宣传自己的医术、医德,那天离开医院的时候,院长亲自说话给我们减免了一部分医疗费用。钱省了一部分,我还跟他们合影了一张,算是… 名垂青史了吗?? 想到钱的事,我当场又打了电话给乔林,我让他给他爸妈捎句话,就是… 问下学校对音音赔偿的态度。 一想起这件事,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回到家后,又让我接着傻眼的事发生了…… 只见音音还没有进家门,苗苗和陈柔一个端着水,一个拿着不知名的枝叶准备给音音身上洒点“甘露”。我望向陈柔端着的盆子,发现… 里面还有几颗沙石。 那时候,我眼睛算是亮了,我能说… 这不科学吗? 进家后,我问苗苗和陈柔,这是什么情况?苗苗说:“不知道吧?虽然不科学,但是呢!老祖宗留下的法子,我们还是得遵循一下,意思一下。” 接着,陈柔也说话了,“这是驱除不好的,这样,以后音音就可以平平安安了。” 听苗苗和陈柔说完后,音音已经在擦拭眼角了…… 过了好一会,她张开双臂靠向苗苗和陈柔,喜极而泣地说:“是我让你们记挂了,对不起!” 那一刻,她们三个人… 额头抵着彼此,手臂一个接一个地搂着彼此的后背。貌似哭泣虫就这么顺着连接起来的手臂传递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她们哭泣着,却异口同声地说:“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分开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这么煽情的画面,就连我也酸了鼻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多天,我不知道哭出多少升的眼泪了?现在,又看到这么煽情的一幕,我的脚一迈开就向音音她们走了过去,然后,嘴巴一张就说:“还有我呢!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谁知道?戏剧的一幕发生了,我一走过去,她们就放开了彼此,然后,苗苗努了努嘴巴说:“没你的份,嘿嘿!” 我望向陈柔,她对我视而不见,直接算是把我秒杀了。 我无奈的望向音音,她咬着嘴唇,对我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我算是明白她那天在医院对我说的话了。 额!!我好惨呐…… 第168章 训练开始 我无奈地望向音音,她咬着嘴唇,对我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我算是明白她那天在医院对我说的话了。 额!!我好惨呐…… 吃完饭后,我借口要去超市买东西。音音说累了,她不想出门,嚷着要陈柔陪她聊天。我知道音音想做陈柔的思想工作,所以,拉起苗苗的手,我把她“挟持”出门了…… 走在有点微风的小路上,我没有隐晦地问苗苗,“是不是那天我跟音音求婚,还递上戒指,你和陈柔心里都不开心呢?” 在家里时,苗苗显得很抵触我,不过,走在这微风飒爽的小路上,她也任由我牵着小手。我想… 女生都是这样吧?嘴皮子硬,其实,心里都很渴望另一半的主动关心和在意。所以,在牵起她的小手后,我的手心立马被她纤细的手指给紧紧地扣住了,接着,她也是没有隐晦地告诉我,“傻啊!跟你开玩笑,撒下娇,不代表我们不开心吧?你想想看,我们三个人在一起都算很久了,一起住、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出门、一起回家,彼此没有隔膜,有话都是直说。你说,看到犹如亲姐妹的音音被你求婚了,我们能不开心吗? 只不过,女人都有天性吧!就是羡慕、嫉妒、恨。不过,我们不是恨音音,我和陈柔后来聊天还聊到这个事呢!我们都是羡慕音音,羡慕那个被求婚的场景。青,说真的,你为音音做的这一切,我和陈柔不会生气,反而很欣慰。” “为什么?”听到这里,我反而诧异了。 苗苗牵着我的手,像小女孩一样慢慢地前后甩了起来,她笑着说:“恨,是因为… 你很色,要不是你的色,就不会摸了陈柔,有了音音,还来触碰我。可是,到了最后,你对感情的一往情深和痴心绝对,让我们都感到了欣慰。所以,我们都觉得… 你是一个值得托付和可靠的人。 从你为音音抛出那20万,又毅然帮我还了我爸欠的赌债,接着,又单枪匹马把陈柔接了回来,最后,还挨了他爸一个酒瓶…… 这些的这些,无形中… 都深深地吸引了我们,这也是你的魅力吧! 女生都是很感性的,崇拜英雄,又喜欢有人为了自己奋不顾身。如果这一切都是童话,恭喜你… 你给了我们恰到好处的温柔和浪漫,懂吗?” “哈,你刚才说了恨和羡慕,可以接着说为什么还有‘嫉妒’吗?” “嫉妒嘛?是因为… 音音这次的事,你真的让我和陈柔感触很深。你每天那么早起,煲了汤后,又给我们做早餐,你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很有担当和耐心的你。所以,我和陈柔在走去学校的路上,一直都在感叹也在问彼此这个问题,就是… 如果当时挨那一刀的人是我们自己,我们敢像音音一样奋不顾身吗?我们敢像音音一样,想都没有想就冲过去替你挨一刀吗? 女生都是玻璃肌肤,怕碰、怕撞、怕疼,可是,音音真的做到了。最后,她换来的是… 让你为她伤了神,失了魂,又消瘦、又失眠,而且,还为她变得沉默寡欢,也为她蓄起了拉渣的胡子。所以,我们真的是嫉妒,嫉妒… 挨那一刀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们。现在,你懂了吧?” “嗯,不要想挨刀的事了,好吗?就算不是音音,换做是你或是陈柔,我都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害,因为… 我真的伤不起。就这10多天里,我觉得我都快要崩溃了,都快成为行尸走肉活在另一个世界了。所以,我要努力,为你们努力,为你们变得更强,我更希望… 没有下次,即使有… 有… 有下次,我希望挨刀的是我,而不是你们任何一个… 否则,我就……” “行了,青。”苗苗一句话脱口而出,嘴唇也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吻住了我…… 那个瞬间,我感觉到天旋地转,黑色的夜幕被换成了粉色、柔亮的色调。天地间,只有满满的幸福味道……. 那时候,夜光下,街灯旁,我们的身影… 被… 拉得好长… 好长….. 过后,谈到陈柔,苗苗对我说:“陈柔你可以放心,她真的很单纯,她的思想我来做功夫就好了,你不要担心。你只要记住我以前说过的话就行,就是… 你不可以负了音音,明白吗?你必须要明白,没有她,你见不到我,也不会现在还能和陈柔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为你努力的结果。所以,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对音音,好吗?” 对于苗苗说的话,我心领神会且打着包票说:“不会的,就跟《校园巨孽》一样,没有表妹这条主线,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不管是音音,还是你,还是陈柔,我们都是一起的,一个都不能少。” “额,《校园巨孽》,你不是说烂尾了吗?” …… ………… 从超市回来后,音音说累了,想要早点休息,却跟陈柔相谈甚欢。原本,我还想找陈柔聊聊,但想到苗苗说的话,我还是放弃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跟她在客厅里打闹了起来。看着陈柔欢笑的样子,我想起龟仙人说过,要驾驭筋斗云的人必须是心思纯净的人。那么,我相信… 陈柔完全可以把筋斗云当成席梦思躺着了。 我跟音音的感情,几乎没有出现过争执、斗嘴,所以,我们的感情走得很平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我跟陈柔不同,这其中经历了、夹杂了太多说不清的纠葛,所以,我们两个人都很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彼此难得的缘份。现在的我们,更是把对彼此的爱维护地很坚决、很透彻、很牢固。 看到音音、苗苗、陈柔,在一起时其乐融融的样子,当晚,我睡得很香甜,还做了梦…… 第二天早上,音音问我,“青青哥,昨晚你做梦了吗?你睡觉的时候,嘴角都在笑着呢!” 顶着绚丽多彩的阳光,我笑着对身边的佳人说:“是的,做梦了。一个充满着幸福的梦,我想说… 有你们真好,噢耶!!”接着,不理会她们不解的眼神,我像孙悟空从石头迸出来一样,一路跑着、跳着…… 几天后,苗苗和陈柔难以置信的表情告诉我… 她们已经收到我偷偷花重金给她们定做的钻石戒指了。现在,就我一枚520,她们两个和音音一样,都是一人一枚1314的钻戒。 爱,不分大小,不分年龄,不分轻重,我想对屏幕前拿着爪机的你们说:“我做到了,朋友们。” 最后,又是一次期末冲刺的时间了。从音音回校后,她就一直在努力追赶着落下的功课。还有,学校在音音她老妈的“炮轰”和“压力”下,最终赔偿了音音一大部分钱。只不过… 钱,别想了,都特么地跑到音音她老妈的账户了。 为此,音音和乔林都为我愤愤不平过,但是,姐弟俩的好心都被我谢绝了。anyhow(无论如何),对我来说,音音回来了就好,不是么? 不过,直到期末复习这段时间,刘亚辉都没有来上课。猴子和陈亮因为音音被捅一刀的事,一直都想为我捅上j8辉几刀,只不过,他们的想法都被我制止了。 他们两个问我,什么啊?我只是很淡定地笑着说:“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对于我的回复,猴子和陈亮是一头雾水,老三则是笑。只有程思林拍着我的肩膀说:“行,你能回到现在就好了。前几次看你哭成个娘们一样,我还在想… 冰川要融合了,世界要发大水了,怎么办?” 程思林有意调侃我,我也不甘示弱地说:“老程,你最近话怎么多了?” “你娘的……”说完,原本要给我的烟,又被他抽了回去…… 期末了,考试了,刘亚辉终于见到了。他来学校考试的3天里,天天都是被先前我看过那辆挂着wj开头的奥迪q 7载过来的。 想到了q7,我就问陈柔,“上次你坐过那个车,车里面开车的人是谁啊?” 陈柔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告诉我,“听刘亚辉叫开车那人,‘姨丈’,很明显就是亲戚喽!” “马拉巴子!!”一忍不住,我直接飙了一句粗口。 陈柔问我,“什么意思?”想了一下,又对我说:“算了,还是不知道为好,反正也不是好听的….. 青青,抱抱,抱抱我嘛!” 忘了跟你们说了… 陈柔自从我送她戒指后,整天都对着钻戒爱不释手,想戴又碍于学生的身份和父母的脸色不敢直接戴起来。不过,她也因此而对我更加亲昵了呢!一没人的时候,她就会吵着要我抱抱,要疼疼。 呵… 单纯的性格,我觉得很适合陈柔的。每次靠近她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我还在恋爱,恋爱,真的好好哦! 顺便啰嗦一句,听说… 保持恋爱心态的人不会老哦! 期末过了,酷热的暑假来了…… 因为音音这学期住院的事,她妈妈强烈要求她回家去…… 我好想发表点什么,可是… 我又对她妈妈保留着期待,就是… 希望她经过这件事能更加善待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我就这么放音音回家了。 陈柔是肯定要回家的,迫于家里的压力嘛!不过,她也想跟父母多沟通一下,想让他们都能接受我和她的事。至于苗苗嘛!在跟我缠绵了几天后,又跑回家去当家教了。我看得出,苗苗很喜欢小孩子,一提到她当家教带的那几个孩子,她的脸上立马就显出了一副母爱的柔情。 好彩的是… 这次猴子和老三没有回家,他们都跟父母说要勤工俭学,其实,是想跟我们猫在一起玩。 不过,在音音她们回家的当晚,我把他们都聚集了起来,很严肃、很认真地对他们说:“从王超突袭我的事后,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就是…. 这里除了老程,我们这几个… 无论在个人搏击、实战力度、经验上都没有老程好。 万一,以后又发生类似音音的事,大家该肿么办?总不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吧? 所以,我提议… 我们集体向老程求教,让老程来教我们,训练我们,怎么样?” “好耶!!老大,你怎么不早说?” “靠,青哥,就这么定了。” “幸好,我没有回家。” 听猴子、陈亮、老三,一人一句赞成后,我表示很有成就感。 我知道程思林非常酷爱… 不对,应该说是非常痴迷军事训练和部队发展信息。就在我们都声嚷着要他训练的时候,他没有说话,眼睛倒是很兴奋地放着亮光。在猴子和陈亮叫喧完后,他表现得很难为情地说:“唉,训练个屁,训练是很痛苦的事,万一,不到两天,你们就不干了,个个都对我有怨言怎么办?” 猴子很机灵地说:“怨言这个可以有,只是,不干了,退出了,这个我张狂打包票绝对不会有。” “我赞同,咱们谁退出,谁就鄙视谁。有谁退出,就自愿挂上‘娘炮’的头衔,怎样?”陈亮说话的时候,相当的激动,手指还不断的比划着。 见我和老三没有说话,程思林挑着眉头,兴奋地问我们两个,“你们呢?” 我和老三心有灵犀,觉得程思林的表现有点不靠谱,也不太科学。但迫于猴子和陈亮这两个货的起哄,我们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最后,程思林不放心我们的口头誓言,还让我们狠狠地发了毒誓,内容是:谁先退出,谁说不干,谁不服从指挥,立马ed加不孕不育,毒誓一发,立竿见效。(涨姿势啦!ed,就是英文阳痿的缩写。) 听程思林这么说了,猴子和陈亮意识到不对劲后,立马望向了我和老三…… 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突然,灯被关掉了,接着,程思林打开手机用屏幕的光亮照着自己的脸,表情阴暗,声音邪邪地说:“到了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不要怪我哦!哈哈哈… 哈哈…..” mb哦!程思林这么一笑,还真的恐怖到让我头皮发麻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并没有商定好训练时间,却被程思林踢着屁股叫了起来。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我们有点发牢骚地抱怨着程思林。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一身行头给吓得嘴巴掉在了床上。 “妈哟!老程,你这是干嘛啊?要打战吗?”猴子这么一叫,让我们的眼睛睁大到快接近奥特曼了。 只见,程思林下身穿着迷彩裤,上身套着黑背心,脚里还踏着一双黑色噌亮又专业的特种部队军靴…… 这是要干嘛?来真的?那时候,我慌了…… 第189章 程氏酷训 上 只见,程思林下身穿着迷彩裤,上身套着黑背心,脚里还踏着一双黑色噌亮又专业的特种部队军靴…… 这是要干嘛?来真的?那时候,我慌了…… 程思林刚才听猴子问他,“你这是干嘛啊?要打战吗?” 此时,程思林表情冷酷且相当不爽地说:“不是要我训练你们吗?现在都几点了?都他妈给我起来,我只给你们5分钟,全部给我穿好衣服洗刷好,然后到天台集合。不配合者,我画个圈圈用ed诅咒你们。”说完,他还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一眼,再转身走了。 程思林前脚刚一离开,陈亮马上就凑到我面前,慌乱到结巴地问我,“青哥,老程… 疯… 疯…疯了吧?” “是啊!而且,他不是一直讨厌骂娘的话吗?怎么还讲‘他妈的’呢?” 听猴子这么一说,老三从床头拿起眼镜戴上,幽幽地说了一句,“他不喜欢别人对他‘骂娘’,不代表他不能骂别人啊!” 看猴子和陈亮一副郁闷的样子,我带着鼓励对他们说道:“算了,昨天大家都很兴奋地赞成老程来训练我们。今天,就当是先见识一下,适应一下吧!他再严苛,也不可能把我们当特种兵训练吧?” 后面的话刚一说完,我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了?突然,心里一慌… 我想到:疯狂的老程,不会真的这么搞吧? “惨啦!”陈亮突然一叫,我们都被结实地吓了一跳。 “怎么啦?睡不醒,发神经是吧?”这时候,猴子手伸向床头,还想掏根烟抽。 “妈呀!5分钟穿好衣服加洗刷,现在都快5分钟了……”说完,声音抛下,他人已经跑到洗手间去了。 “卧槽,不早说。”一句惊呼出来,懒散的猴子也跟着跑了。 我和老三坐在床上,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又同时咽了咽口水…… 接着,鞋子也没有穿就冲向了洗手间…… 10分钟后… 顶楼天台上……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被整理好的天台?又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的运动器材?我和老三他们有点像做贼似地在大眼瞪着小眼,一个个都在互相暗示着彼此,“来真的啦!来真的啦!” 还有… 还有… 比较新鲜的是… 在程思林站着的身旁,还多了一块破旧的床垫。对于这块破垫,我们集体都赞同,这是摔跤用的。(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这是老程接下来折磨人用的。) 就在我们窃窃私语的时候,程思林很严肃地背对着我们,而且… 手里还握着计时器看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很火地说:“说了是5分钟,你们却用了9分37秒。就你们这种龟速,就你们这种没有时间概念的意识,还指望怎么个训练法?” 一大早火药味十足,陈亮和猴子忍不住就嘀咕了起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不清楚,可能是还没有吃肯德基早餐吧!” 听陈亮后面来了一个,“可能是还没有吃肯德基早餐吧!” 我和老三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但是,碍于程思林现在不假的严厉态度,我们也只是笑了一下,后面就咬住嘴巴死撑住了。 一听陈亮、猴子在小声嘀咕,又听我和老三在笑,程思林转过身后,眼神是带着“火”直接喷向了我们。只见他表情不苟言笑,声音厌恶地说:“好笑是吧?好,集体给我100个俯卧撑。” “我靠,老程,训练就训练,你不用这么严肃吧?还来真的?” “你,出来。” “我???”猴子脖子一缩,眼睛睁大,手指对着自己的脸,显出了难以置信的样子。 “对,就是你,就你话多。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竟然要训练,就要有训练的法和纪。” 一看老程有点发飙了,而且话又说到这份上了,猴子还是很老实地走了出去。到了程思林的面前,他还嬉笑着说:“训练,这个可以有,但是,大家都是兄弟,再怎么训练,也得有个度啊!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你给我站好。”接着,他猛地看向陈亮,大声地说了一句,“你,也给我出来,刚才就你们俩最不耐烦了。” “不是吧?老程,我同意猴子的,大家都是兄弟,你这么一搞,我都有点适应不过来,脑袋也紧绷到神经兮兮的了。” “这两个货还真不知道死…..”老三靠向我,很小声地说着…... 结果,话还没有整句说完,就被进入“屌炸天”模式的程思林给听到了。他一听我们讲话,表情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你们也不爽,是吧?” 卧槽,这一吼,还把老三给吓到了,就跟雷劈似的,老三一下子就沉默不语了。我对他用眼神安慰了一下,现在,估计就只有我和他看得出来,程思林已经不是在开玩笑的了。同时,我也在心里为猴子和陈亮捏了把汗,希望他们自求多福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程思林那个对军事的痴迷态度已经超越极限,直接“入魔”了。这一点,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没想到他会这么“猛”,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屌炸天”模式不是“装逼模式”,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猴子和陈亮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时候,程思林发话了,他说:“你们两个,平时一有打架就最兴奋的。现在,如果对我不服的话,我们就来认真地比划一下,怎么样?” “认真?” “比划?” “对,我不是说笑,来吧!”对于猴子和陈亮一人一句诧异不惊的话,程思林直接摆起了格斗的姿势。 陈亮见状,跟斗牛似地从鼻孔哼了口气,接着,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淡定地对猴子说:“豁出去了,一人攻一边。”说完,陈亮脚一蹬,整个人弹射了出去….. “早就想跟老程你试试了,来吧!”一句话说完,猴子在陈亮后面冲了上去。 先接触程思林的是陈亮,他刚才右脚一蹬,左脚助力,右脚随之又踢了出去。这时候,猴子的拳头也已经向程思林打了过去…… “我靠,来真的啊!别… 别… 别啊!”这是我迄今说的唯一一句话也算是开场白了,但是,我的话很明显… 已经… 阻止不了什么了。 就在我担心的眼神望过去的时候,程思林面对陈亮率先踢过来的右脚,一个退步先拉开距离,接着,穿着厚底军靴的右脚就朝陈亮的大腿给踹了下去。请注意,程思林不是以踢对踢向陈亮踢过去,而是对着他踢过来看似迅猛无比的右脚给踹了下去。 那一踹,不慌不忙,就如程思林对准好位置一样,直接踹在了陈亮的大腿上。 接着,踹下去后,我的表情比陈亮被踹中的大腿还疼,一下子脸皮都“疼”得纠结了起来。然后,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看到陈亮抱着大腿滚在地上,嘴巴圆得跟猩猩似地躺在地上“呼呼呼”地喘着气了… 那个痛苦,惨不忍睹,好像比踹中蛋蛋还疼…… 接着,一波力量卸去,一波力量也紧随其后,程思林这家伙貌似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出生的一样。就在我幻想他是不是“超级赛亚人”的时候,让我见证奇迹的一幕发生了,噢… 不… 严格来说,是见证猴子倒霉的一刻发生了…… 只见,猴子一拳打向程思林的速度就犹如是星矢打出的“彗星拳”一样,拳中带着火,火旁带着风。我以为,程思林在踹完陈亮后,应该来不及闪躲这一拳的,就在我担忧到要喊出“小心”二字的时候,程思林让我看到了一本武学宝典.... 《高手是如何生成的?》 只见,程思林气不喘,眼不眨,只是身形一矮,在猴子的拳头划过的同时,人已经闪到了他的腋下。接着,“屌炸天”模式第一重“略屌”,直接让我和老三张开嘴巴,眼睛大过奥特曼到充满血丝了,那个被震撼力吓傻的表情… 就像是暴走漫画里,那个极端的光头神经病一样….. 有木有?有木有?好疼啊!nnd,我和老三终于知道程思林为什么要放一个垫子在天台上了? 就在猴子的拳头打空的同时,程思林先前对马强用过的绝招又一次亮瞎了我们的眼球。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激动的心情好?我感觉,我心里震惊的声音就像是黄健翔解说足球到了激动之处一样,拼命地大喊着,“球进啦!”、“球进啦!”、“球进啦!”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 程思林右手叉住猴子的脖子,左手扶住他的屁股,一抓、一提,猴子从地面飞起,犹如火箭升空一样…… 再接着,又犹如发射失败的火箭,直直地坠落在了破旧的床垫上…… 爆炸声没有响起,绚丽多彩的火焰也没有燃起,但是… 猴子这根“火箭”已经惊魂未定的在床垫上弹了一下,又躺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又行云流水…… 程思林让我们见识到了“职业”杀手应该有的冷静、冷酷、凶残和牛逼…… 时至今日,他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又“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和估计喝了伊利qq星儿童成长型牛奶的智慧,就在这场小小的ko赛里完全迸发了…… 按力学单位,人们把1米制马力的概念定义为:在一秒钟把75公斤重的物体提高到1米高度所作的功,称之为马力。那么,猴子比较高瘦,体重刚好是75公斤,而程思林让他脱离地面至最高点又陨落下来的上载速度和下载速度,绝对是超过了迅雷白金会员所享有的极限速度,完全达到了100mb每秒。 结论出来了,一开始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进入混战模式?现在,在看似漫长,却不足15秒的时间里,猴子和陈亮就见识到了程思林的绝对优势,应该说是… 超强、超变态的防御力和爆发力。要知道,程思林刚才没有攻击,他用的… 只是战术上的防御性动作而已。 而此时,看到恐怖却无法体验恐怖的老三和我,两个人就像是大热天喝了雪碧一样,心都凉了…… 再看看猴子和陈亮,猴子是惊魂未定,陈亮则是捂着脚跟灰太狼一样在嗷嗷叫着…… 看到陈亮痛到脸抽的表情,我和老三断定这不是在演戏,于是,我们走过去把他和猴子扶了起来。过了一会,陈亮在歪歪斜斜地站定后,声音苦楚地说:“靠,老程,亏老子跟你日夜都在同一个场子工作,你竟然毫不留情,真是看错人了。” 这时候,猴子也愤愤不平地说:“还有,我一拳扑空了,你这个屌也不用直接出大招吧?md,老子差点吓到血压爆管了。” “叫个毛,有你们叫的份吗?我当时接受训练的时候,比你们现在更惨,甚至是惨个十倍都不止。”说完,程思林像变戏法一样,在我们不经意间就戴上了一副大黑超。 接着,他慢慢抬起头来,身姿站得很笔直,双手靠在腰后,声音很严肃地对陈亮和猴子说:“你,就你,我如果真的要干趴你,我不需要踹你的腿,老子一脚就可以让你晕过去。还有,猴子你也不服,是吧?我如果想直接出大招,我他妈拿个护舒宝给你垫底就好,我还贱到搞个床垫给你当蹦床啊?老子摔都摔死你。” 上面的话,虽然是程思林对猴子和陈亮说的,但是,他短短几句话,却让我和老三都听得哑口无言了。 然后,他一边叫骂,一边走到吊着的沙包旁边,突然脚一抬,侧身就向沙袋踹了过去。 “咚……” 沉闷的一声,目测有几十斤重的沙袋竟被他一脚给踹得晃了出去。然后,他脚还抬着,却回过头对我们说:“看到没有,不服来辩,我要真用力,猴子你和陈亮还会站着。” 他的话刚一说完,我们就笑了出来… 因为… 他刚才脚还抬着,沙袋晃回来后直接撞到了他的脚底,几十斤重的沙袋加惯性把他撞得跄踉了几步,差点就摔倒了…… 不过,很快意识到出糗后,程思林故意干咳了一下,接着,突然叫喝了起来,“都给我站好,别他妈连个基本的站姿都不会,东倒西歪的… 鄙视你们。” 第190章 程氏酷训 中 他的话刚一说完,我们就笑了出来… 因为… 他刚才脚还抬着,沙袋晃回来后直接撞到了他的脚底,几十斤重的沙袋加惯性把他撞得跄踉了几步,差点就摔倒了…… 不过,很快意识到出糗后,程思林故意干咳了一下,接着,突然叫喝了起来,“都给我站好,别他妈连个基本的站姿都不会,东倒西歪的… 鄙视你们。” 话说完,见我们还在笑个不停,程思林很火地拂到我们面前,对我们一个一个进行了训斥。我是排在最左边的,所以,我成了他第一个“开涮”的人。只见… 他像极了军官咆哮新兵一样,一上来就对我怒吼到,“笑,除了笑,你还会干嘛?只知道寻欢作乐,也不看看你的身板,估计都虚得跟被白蚁蛀过的木头一样了。” 程思林对我刚一骂完,猴子、老三和陈亮就笑了出来,特别是猴子和陈亮,好像把刚才的“痛”都忘记了。我也想反驳点什么,可是,想到是我自己提出来要接受训练的,也就没有说什么了。接着,程思林从我身边走到老三面前,看他低着头在忍住笑的样子,直接大声怒骂了起来,“笑,给我憋着笑,小心憋死你。别以为你挂着一副眼镜,就认为你‘从良’了。说不定,斯文败类,最色的就是你了。还有,就你这体格,软趴趴得跟条肠粉似的,给我站好准备训练了。” 老三被程思林骂完,头也没有抬,典型的敢怒不敢言,我看着都觉得挺可怜的。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憋着笑而已?老三被骂完后,轮到猴子了,只见程思林站在猴子面前,直接劈头盖脸地说:“最没谱的就是你,身高上1米8,要体形没体形,连追个女人都他妈扭扭捏捏的。被班里人为难了,还不是这群兄弟给你搞定的?你说… 你说… 算了,我都不想说你了,就你这副身板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一被揭了伤疤,猴子张嘴就想辩驳,只不过,被老三扯了一下手,算是忍住了。最后,陈亮更是幸免于难,简直被他“叼”得飞了起来。我记得其中一句是,“玩,就知道玩,也不看看你的油肚都快垂到地上了。” 对于这一点,陈亮表示很冤,很夸张。可是,看到我对他摇摇头和示意的眼神,他还是强忍下跟程思林斗嘴的念头了。 对我来说,现在的程思林早已把自己放到了“特种兵”教练官的位置上了。怎么说呢?我想… 这只有好,没有坏吧?就如他刚才有意无意提到的一点,“我当时接受训练的时候,比你们现在更惨,甚至是惨个十倍都不止。”这句话,足以证明程思林现在夸张到爆表的武力值绝对是跟他从小的训练有关的。 就在我还想着的时候,程思林突然朝我们叫喝了一声,“全部给我下楼集合,然后,跑步去海滨路。” 卧槽,海滨路?我有点傻眼了…... 我以前有跟陈柔去过的,那时候跟她先去了超市,再徒步走过去的。我记得,陈柔当时不想打车,我们从超市出发,光走路就走了快半个小时。现在,从这里出发,小跑的话,估计也差不多要30分钟左右吧? 完蛋了,不管是我,还是猴子他们,大家都在叫苦连天了。可是,程思林把他给我们下的套拿了出来,他说:“只要不服从指挥的,那ed加不孕不育的毒誓还是存在的。”后来,一咬牙,我带着猴子他们快速地向楼下跑了下去。 到了楼下,陈亮就愤愤不平地说:“老程,总不能我们训练,你就不加入进来吧?这样,太显得你没有义气了。” 听陈亮这么一说,猴子顿时醒悟,也跟着起哄到,“就是,就是,是兄弟就一起来。” 程思林走到我们面前,很认真地说:“我没有说我不训练啊!而且,还是不辞辛苦跟你们“陪训”的,这够兄弟了吧?所以,别废话了,都给老子跑… 起……” 听程思林这么说了,猴子和陈亮这才满意地迈开双腿跑了起来。经过我和老三身边的时候,他们还抛来了成功和得意的眼神。接着,很快的… 他们两个又骂了起来,还对程思林竖起了中指。 只见… 程思林从部长那里借了一辆电单车,慢悠悠地骑在了我们后面…… 卧槽!! 从起床到现在,时间也只是晨早6点多,现在,跑在这条接近原始的黄土小路上… 再闻着两边草丛间吐露而出的淡淡露水味,感觉… 真的挺神清气爽的。 跑着… 跑着,个头最高的猴子就渐渐放慢了脚步,而且是… 只见屁股扭,不叫脚步移。最后,连陈亮也慢了下来…… 然后,程思林又给我和老三变了戏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从哪里?突然间就抽了一条短鞭出来,趁猴子和陈亮不注意的时候,对着他们的屁股就狠狠抽了下去。 这一抽,直接疼得他们捂住屁股就跳了起来,接着,就像是要命不要钱似的只顾往前跑了起来…… 后来,程思林骑车电单车经过我和老三身边,故意放慢了一下,算是很满意地对我们说:“嗯,不错,你们两个看似软趴趴的,耐力还不错,努力加把劲,别学猴子和陈亮找抽啊!哈… 哈哈… 哈哈哈......” 我和老三斜眼一看,程思林手上还握着辫子,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咬了咬牙,脚步慢慢放快,跑过了他的电单车追上了前面的猴子和陈亮...... 过了很漫长、很漫长、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是多久?因为累… 感觉时间很久,感觉跑的路很长,还有着一种追日看海的感觉...... 最后,原以为只能跑到海滨路上的我们,又被程思林神奇地带到了沙滩上....... 一接触到海滩,除了程思林,我们全部都跪倒在了松软的沙滩上,一个一个就像let’s go(累死狗)一样地喘着大气。 到了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程思林昨晚说:“到了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不要怪我哦!” 原来,程思林在听到我们集体赞同后,他就已经想好了“折磨”我们的训练方法。怪不得,他还要我们发毒誓,主要就是为了牵制我们。特别是猴子和陈亮这两个傻屌,一个是打包票,一个说的是信誓旦旦。现在,吃了亏,受了辱,两个人更是不敢在我和老三面前吐槽半句,只知道“哎哟喂”的对着天空说...... 然后,好惨的事… 在我们坐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就接踵而来了。只见,程思林拿着鞭子冲我们叫吼到,“怎么?怎么?才跑了这j8一点路就累得跟狗一样啦?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们啊?刚才,我说要你们做100个俯卧撑,别他妈以为我忘记了。 现在,我数到三,如果不立即做100个俯卧撑,别怪我鞭子抽下来。还有,有怨言可以,别忘了自己发过的毒誓哦!” “老程,我们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么变态的一面呢?” “是啊!青哥,猴子说得多,我们是交友不慎啊!你说呢?老三....... 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 “卧槽,高中时,我们打架怕谁过?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还抱怨个j8。我就不信,老程再魔鬼,还能把我们给训残了?”说完,我率先反趴过来,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看到没有,这就是有纪律观和政治觉悟的人。这也是我喜欢这小伙子的原因,你们都看着干嘛?想挨鞭子是吧?” 看程思林拿着鞭子要抽下来的手势,陈亮和猴子不敢怠慢,在老三也跟着做起了俯卧撑后,快速地对着地面打起了洞洞....... 过了一会,陈亮又开始抱怨了,“卧槽,老程真血腥,不能先做20个吗?然后… 然后... 再慢慢增加啊!这真的是让我快要废掉的节奏呀!” “j8,不就是100个吗?幸亏我平时有坚持50个,还好… 还好… 我勉强可以撑起来。就是老大,会不会像老程说的被掏空了身子啊!我看,100个对他挺… 挺艰难的…哈…哈…哈哈...... ” “笑,我让你笑,笑得挺爽的,是吧?”程思林一句话突然冒出来,很快地… 他的话音一落,猴子的惨叫声就叫了起来,“啊、啊啊!!”接着,猴子就直接趴在了地上,再接着,他仰起粘着沙子的脸问程思林,“你个j8,你要100个俯卧撑,老子没有在做吗?你还抽我......” “刚才你说,你平时能坚持50个,你告诉我,你那个叫做俯卧撑吗?他妈的,屁股都拱得跟月半弯一样了。不想继续挨抽,就给我老老实实标准的做完这100个俯卧撑。” 程思林刚一说完,我和老三、陈亮都集体笑了出来...... 什么叫做no zuo, no die ?猴子这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了,哈哈哈…… 不过,笑归笑,平时我也没有天天做俯卧撑的习惯,而且… 偶尔做个一、两次,一次也只是20来个而已。现在,超越极限的要做100个,我和老三真的是都快顶不住了… 所以,一不注意的时候,我和老三、陈亮都被程思林穿着军靴的脚给踹了一下屁股。 而在我们叫苦连天的时候,程思林却眼睛兴奋地望着不远处正在解开竹筏准备出海的渔民。然后,回过头对我们说:“今天,你们到这里跑了将近38分钟,明天,我要你们提前8分钟到。所以,不要说我对你们苛刻,我已经够放宽的了。还有,每个早晨5点必须到楼下集合,有意见没?” “没......”100个俯卧撑做完后,我们集体趴在了湿软的沙子上,真的是连动都不想了...... “这么小声,有意见吗?没死的,都他妈给我大声点。” “没........”这一次,我们算是连吃奶的的力气都喊出来了。 接着,原以为我们可以慢慢地走回去。谁知道?程思林又拿着鞭子把我们赶回了会所…… 这一路下来,早餐又没吃,我们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感觉,就是… 胃里像排山倒海一样,让我们原本就酸软的脚更加的乏力了。特别是老三,到了会所楼下直接是扶着墙,跑到他都快要把胃酸给吐出来了。 程思林锁好单车后,看到我们个个脸色发青的样子,声音冷漠地说了一句,“菜鸟,就这点耐力而已吗?如果我让你们从楼下用青蛙跳一直跳到宿舍区,你们敢吗?” “老程,你就放过我们吧?只要我们还活着,明天再接着练,不就好吗?”说话的时候,陈亮靠着墙仍然在喘息着。 “我如果跳,你们会跟着吗?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你们这几个菜鸟。今天才第一天,你们就这一副龟样,我看了都觉得害臊,都他妈是一群大男人吗?陈亮,你还别说,昨晚是谁说‘娘炮’两个字的?我看,你最爱讨价还价,也就属你最娘了。”说完,程思林双手交叠放在身后,用青蛙跳一步一步地跳上楼了。 看着老程有意引导我们的样子,我用手拍着老三的肩膀,对猴子和陈亮说:“都别说了,我们是被训练的苦,程思林跟着我们就不辛苦吗?他花时间做这些,不也是想把我们的极限给锻炼出来吗?”说到这里,我慢慢地蹲了下来,然后,回过头对他们说:“不想被叫做菜鸟就全部跟上。” 看我已经跳上了楼梯,身后,猴子爆发了一句,“妈的,豁出去了.......” 紧随其后,陈亮、老三也慢慢地跳了上来,即便… 他们真的快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