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都穿越了,谁还做孟德》 第1章 废了贾东旭 架空世界。 剧情需要,参照1955年货币体系,剧中个别人物年龄略有出入。 请各位彦祖兄、冠希兄放心把脑子暂时寄存此处,小弟代为保管。 话不多说,翠花上酸菜啦。 暑意渐去,一棵老槐树枝头的蝉鸣声不再像夏日那般炽热。 这个时节,偶尔会有蝉悄悄地掉落到地面上。 林一凡抬头仰望,寻找那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凄苦身影。 难怪它会在盛夏拼了命的歌唱,真正属于它的盛夏真的太短暂了。 此刻,一片枯黄的槐叶飘飘荡荡地飞落下来。 “一叶落而天下知秋。” 触景生情,他禁不住伤春悲秋起来。 三天前的那个傍晚,暮色笼罩大地。 林一凡在一张破落的木床上悠悠醒来。 经过足足十分钟的细细思量,如果没有意外,自己穿越了。 拖拉着千层底的老旧布鞋,透过窗户,瞧向朦朦胧胧的院子。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鬼鬼祟祟地溜着墙根前行,双手贴着墙面,左右慌乱地张望着。 贾张氏! 林一凡想起了《情满四合院》里那个招魂大师贾张氏。 他把脑袋探出窗户,眼神跟随贾张氏前行。 贾张氏的尽头是易中海,两个人没有说话,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直到夜半时分,林一凡悄悄地摸黑到他们消失的地方察看。 那里是地窖入口。 难道说道德真君和招魂大师有私情? 怪不得影视剧中易中海对贾家那么照顾。 敢情是因为贾张氏。 众禽四合院! 直到今天早上,属于自己的系统才姗姗来迟。 最难能可贵的是,还送给了他一个空间。 虽然只是一座三间茅草屋和一个二十平方米见方的篱笆院。 〔凡凡,姐姐是专属于你的捅了系统,只要听姐姐的话,姐姐就不会让你失望。〕 林一凡清楚地记着母系统最后这句话。 “你,就是贾东旭吧?” “还会吟诗?” 一个清脆地声音传来。 林一凡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不远处。 眉目清秀,美眸如水,皎洁的脸颊满满的胶原蛋白。 “秦淮茹?” 林一凡看到了如花似玉的“十三姨”,禁不住喊出了她的名字。 虽然说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 其实有那么一两件能够称心如意也就够了。 比如,拥有眼前的秦淮茹,其他憾事便可以抛诸脑后。 “你怎么知道我叫秦淮茹?”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李媒婆告诉你的,对不对?” 秦淮茹右手抚摸着垂在胸前的小辫子,开心地说道。 “等我很久了吧?渴死了,快带我到你家里喝点水。” 她还挺健谈,压根就不给林一凡说话的机会。 这么漂亮的姑娘,给渴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啊。 林一凡前边带路,秦淮茹喜滋滋地跟在后边,眼睛还不住地四处打量着。 “丫头,你这是往哪去啊?”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走进了院子,手里提着个旱烟袋。 “李媒婆,你回去吧,我见到贾东旭了,我们自己相亲就可以了!” 秦淮茹说完,朝李媒婆挥挥手,跟上了林一凡。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个拆法吧,你自己还在桥上站着呢。 李媒婆哭笑不得。 林一凡也不管那么多,这么好的姑娘,换是谁也不会拱手相让的。 管你贾东旭,还是贾西旭。 只管引着秦淮茹向自家屋子走去。 “你个傻丫头,贾东旭家在中院呢,他不是贾东旭!” 李媒婆介绍了这么多相亲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丢下媒婆,自己个找相亲对象去了。 关键你找对了人也行啊,见个男人就跟人家走算怎么回事? 秦淮茹停下脚步,一脸吃惊地看向林一凡。 你他妈不是贾东旭,也不吱一声,这么狗吗? “谁喊我?我在这呢。”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削的年轻人来到前院。 “丫头,这个才是贾东旭,你的相亲对象,长得好看不?” 李媒婆指着贾东旭笑道。 为了给秦淮茹介绍个城里的对象,秦老爹可是下了血本,媒礼都给了五块钱。 在农村,结婚彩礼也不过才五块钱。 贾家表示如果介绍的姑娘够漂亮,他们贾家愿意出五块钱的媒礼。 秦淮茹看向贾东旭,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东西,头发梳理的油光水滑的,和那张俊朗的小脸还挺搭。 在四合院的大老爷们里,贾东旭和林一凡应该算得上是颜值担当。 秦淮茹来到李媒婆身边,悄悄说道:“城里人长得都这么好看吗?” 李媒婆闻言,脸上乐开了花。 这十块钱看来是稳赚不赔了:“你说呢,要不乡下的姑娘怎么都挤破脑袋要嫁到城里呢?” “你好!我叫贾东旭,你就是秦淮茹吧?” 贾东旭看见秦淮茹迷恋的眼神,自信满满地自我介绍道。 在城里找个既有工作又漂亮的姑娘不容易,在农村找个漂亮的婆娘总不难吧。 他对秦淮茹非常满意。 无论个子、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远超对金钱、地位的渴望。 “我就挺好奇,你的头发是怎么搞成这么光溜溜的?” “这连个苍蝇都落不上去吧?” 秦淮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贾东旭油光水滑的头发。 “哟,他李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这里,快到家里去,就等你呢!” 贾张氏笑眯眯地朝李媒婆打招呼。 没等李媒婆说话,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问道:“这就是秦家庄的姑娘吧?真俊啊!” 对于漂亮的姑娘,别说男人没有抵抗力,女人见了也迈不开腿。 如果娶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自己又可以在大院里吹一阵子牛逼了。 “李媒婆,我能和他相亲吗?” 秦淮茹指着林一凡问道。 双手按在膝盖上的李媒婆原本像是钉在了原地一样,这姑娘走路跟一阵风似,自己一大把年纪怎么跟得上。 听了秦淮茹的话,吓得差点儿没摔倒。 你以为相亲是在集市上买布料呢,挑来拣去。 “丫头,说什么糊话呢?你今天是来和贾东旭相亲的!” 李媒婆纵横媒场数十年,今天第一次被搞的哭笑不得。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秦淮茹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贾张氏核桃仁的笑脸立刻就僵住了。 “姑娘,你说这话可就是骑在我老婆子脖子上拉屎了,我家东旭哪里比不上这臭小子!你在大院里打听打听,有多少城里姑娘上赶着找上门要嫁给我们家东旭。” 贾张氏双手叉腰,眯着小眼睛吼道。 “五个。” 贾东旭很自豪地回道。 林一凡这就找到话茬了:“只是相个亲,又不是定亲,人家姑娘想找谁就找谁,你们还真管不着。”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根本就是两个自由人,少上纲上线。 “小王八犊子,你放的是哪门子臭屁!我们是给了媒礼的,这姑娘就是来和我家东旭相亲的。” 贾张氏破口大骂,一个孤儿竟然也敢和自己叫板,真是反了天了。 “你怎么骂人呢!” 秦淮茹说完,转头看向林一凡:“你也给她个媒礼钱。” “不给,我又没让她帮忙找媳妇,为什么要给她媒礼钱?” 林一凡有理有据地说道。 嘿! 今天真是遇到一对活宝了! 李媒婆盘腿坐在地上抽起了旱烟。 她发现这秦丫头和那抠门的小子真是一对妙人。 如果他们俩能搞到一起,自己就能赚的更多,毕竟那丁家可是出了大价钱的。 “哼!不给钱?是没钱给吧?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破落户,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贾张氏对林一凡那是一点也不客气,想着法子骂脏话。 “你才是破落户,你一家子都是破落户,就你这个泼赖样,谁敢嫁到你们贾家?” 林一凡正要上去教训一下这个出口成脏的泼妇,秦淮茹抢先骂了回去。 〔凡凡,废了贾东旭。〕 电子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废?” 林一凡用意念和母系统对话。 〔到空间去,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第2章 面对众禽,必须变得禽兽不如 秦淮茹和贾张氏对骂的时候,林一凡按照母系统的召唤进了空间。 他对这个母系统确实不怎么满意。 因为她的姗姗来迟,害得自己在屋里憋了三天。 理由竟然是来时迷路了。 公母暂且不说,你就说这样的系统靠谱吗? 还有那个狗屁空间。 三间茅草屋,家徒四壁也就算了,还他妈四处漏风。 那个篱笆院,什么仙草之类的就不奢望了,在这艰苦岁月里,你种上几颗粮食也好啊,连根毛都没有。 林一凡进入空间,和自己第一次进来看到的一模一样。 有个狗屁礼物! 他悻悻然走进茅草屋,正屋的破旧八仙桌上躺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走到近前,封皮上赫然三个歪歪斜斜的大字:甲乙经。 什么玩意儿? 林一凡疑惑地翻开第一页,文字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从书里飞向自己。 并且会自动翻向第二页、第三页…… 就像电视剧里被机关枪扫中了一样,林一凡被扑面而来的文字击打地连连后退,身体抖动不已。 片刻功夫,林一凡终于站稳脚跟,破旧八仙桌上的线装书没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布袋子。 展开布袋子,映入眼帘的是十八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逐渐站立在八仙桌上,渐渐清晰。 十二经络三百六十五个穴位清晰可见,每个穴位还配有文字说明。 〔现在知道怎么废了贾东旭吧?〕 突然响起的电子声音吓了林一凡一跳。 再看铺满经络穴位的身影,小腹部一个穴位自动放大,旁边两个大字:不举。 我的乖乖! 这简直比智能手机还智能。 心之所想,直接就放大给你看。 林一凡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凡凡,你要记住,面对众禽,只有变得禽兽不如,才能让他们匍伏在你的脚下。〕 天下最毒妇人心,但凡和母字挂上钩的都不好惹。 母系统也不例外,不过自己喜欢。 〔快去救你的淮茹吧,废了贾东旭还有礼物,毕竟你的伴侣不止她一个。〕 林一凡正欲离开空间,又停了下来。 “你是说除了秦淮茹,我还有其他女人?” 试问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梦想? “那个礼物是不是强肾健体的宝贝?” 〔就你这小身板,如果没有姐姐为你准备的礼物,恐怕你也无福消受。〕 “那现在就把宝贝给我呗,我保证废了贾东旭。” 林一凡激动地说道。 〔游戏是讲规则的,系统也不例外。只要你完成任务,每次都有礼物。你的淮茹正被招魂大师按在地上胖揍呢。〕 完成任务有礼物,你个母系统也不早说。 还是救秦淮茹要紧。 秦淮茹虽然长得漂亮,可漂亮不能当力气使呀。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是肥婆娘的对手。 贾张氏把她压在身下,两只肥手正牢牢抓住秦淮茹的小手,让她无法动弹。 “去你妈的!” 林一凡看着狼狈的秦淮茹,心疼死了。 一脚踹在贾张氏的后背。 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呀,那贾张氏竟然皮球一般滚出五六米远。 “你没事吧?” 林一凡急忙扶起秦淮茹。 “没事,主要是没有吃早饭,要不然还不一定谁厉害呢。” 秦淮茹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一脸地不服气。 “哎哟!打死人了,要出人命了!”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坐好,扯着嗓子就嚎开了。 “东旭,你老娘被人打了,你就这么干看着,揍他个王八犊子!” 最让她生气的倒还不是被林一凡揍了,而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在身边,自己还被姓林的像皮球一样踢出去,亲生儿子居然无动于衷。 院子里看热闹的越聚越多,愣是没有人上前把贾张氏扶起来。 倒是指指点点、嘻嘻哈哈讨论的紧。 贾东旭愣在原地生闷气。 有这么办事的吗? 秦淮茹长得这么漂亮,你一个当长辈的,不想办法把儿媳妇留下来,三下五除二和人家姑娘干起架来了。 如果没有母子关系,他早就上去帮助秦淮茹了。 现在哪还有心情和林一凡打架。 李媒婆很合时宜地要起身去扶贾张氏。 “哎呀!” 盘腿而坐的李媒婆没有站起来,一屁股摔在地上。 “李媒婆,你没事吧?” 秦淮茹急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老喽,腿脚不中用,老毛病又犯了。” 李媒婆揉着膝盖,看上去很是疼痛。 “我来看看。” 林一凡走过来蹲下身子,帮李媒婆查看病情。 “你还懂医术?” 秦淮茹惊讶地问道。 “中医世家。” 林一凡淡淡地回道。 “他李姨,别听他瞎说,这小子三岁就没了爹娘,狗屁中医世家!” 贾张氏爬起来嚷嚷道。 林一凡转身去屋里取来针包。 “你,真能行吗?” 李媒婆捂着膝盖担心地问道。 “不要钱的。” 林一凡说话不耽误干活,已经银针在手。 李媒婆还在犹豫,银针已经扎进了膝盖。 看热闹的妇女们也都围了过来,瞪大眼睛瞅着。 在大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林家是中医世家。 一盏茶的功夫,林一凡收针入包。 李媒婆在秦淮茹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向前迈了两步,又使劲跺了跺脚:“不疼了?真不疼了!” 这种表情,是由内到外的高兴。 “敢问小神医怎么称呼?这中医世家名副其实啊!” 李媒婆拉着林一凡的胳膊,赞不绝口。 这腿疾可是好多年了,瞧了不少医生,效果都不好。 “小林,你看我这膀子这几天也疼得睡不着觉,给婶瞧瞧吧?” “林医生,我这几天肚子疼的厉害,能不能给嫂子扎两针?” …… 几个妇女叽叽喳喳地想请林一凡给她们诊治。 那个年头,医疗资源极为匮乏,即便是生活在四九城里,平时有个小病小情的,也就是扛扛就过去了。 林一凡呵呵一笑,瞅向了同样惊得张大嘴巴的贾东旭。 “东旭,你的毛病可不小,若不及时医治,恐怕……” 林一凡故意说了半句话。 第3章 给贾东旭看病 若在以前,林一凡说出这样的话,贾张氏恐怕早就一句“小王八犊子”骂了过去。 今天不一样了。 李媒婆的腿疾她可是知道的,找了不少江湖游医,全是花钱买罪受。 刚才林一凡一针就让她赞不绝口。 真是活见鬼了。 “我,我有什么毛病?你可别瞎说。” 贾东旭呜哝道,双手不自觉地交叉搭在小腹前。 这种事情,他怎么知道? 这可是属于个人绝对的隐私。 “别讳疾忌医!信我,我今天就给你除了病根,当然,是要收钱的。” 林一凡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露出一排小白牙,双手抚摸着胸前的小辫子。 “林一凡,你刚才给李姨用针就免费,怎么到我这儿就要收钱?” 贾东旭不满地说道。 “病和病不一样,自然就有免费和收费两说。” 林一凡很有耐心地回道。 “我的病……” “怎么样,承认自己有病了吧?” 林一凡得意的问道。 就你这智商还想在我面前卖弄? 贾东旭立刻就红了脸:“哼,就算我有病也不会找你医治,给李姨医好了腿,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好,那你们贾家就等着绝后吧!” 林一凡丢下一句话,带着秦淮茹一起回了屋里。 后边跟着几位求扎针的大娘大婶们。 “看病没有问题,毕竟是街坊邻居,但是,既然是看病,自然是要付诊费的,大家觉得在理不?” 林一凡可不惯着他们,想看病就要拿钱。 “小林,看一次病得多少钱?” 赵大婶笑脸问道。 “你说咱们收多少合适?” 林一凡看着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听得清楚,他说的是咱们,俨然已经把两个人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都是街里街坊的,每次只收一块钱就行了。” 秦淮茹笑嘻嘻地说道。 一块钱? 一块钱都够自己家十天的伙食费了,这也太黑了。 最终,一块钱的诊费劝退了大娘大婶们。 “我是不是说贵了?” 秦淮茹收起了笑脸,仰望着林一凡,愧疚地问道。 林一凡趁机抬手捏了捏满是胶原蛋白的俏脸,真有弹性。 “看病没有贵不贵,只有疗效好不好。如果遇到庸医,花了两三毛,结果把听不清医成了看不见,那才是要了老命。” 林一凡很认真地说道。 秦淮茹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满眼都是小星星地赞道:“你懂得可真多!” “我懂得多了去了,比如说……” 院子里,李媒婆拉着贾张氏的胳膊:“这个已经鸡飞蛋打了,我这正好有一个好消息。” 贾张氏的心思全在林一凡那句等着绝后吧。 突然被李媒婆打断了思路:“什么好消息?” 李媒婆故弄玄虚道:“姓丁的姑娘你还记得吗?就是在煤球厂上班的,正式工。” 贾张氏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这么高,长得跟个大黑……” 贾张氏用手比划着丁姑娘的身高,突然闭了嘴。 她看见贾东旭正盯着自己呢:“那个,他李姨,咱们屋里说话?”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嘀嘀咕咕地向中院走去。 贾东旭心里跟打翻调料瓶一样,七荤八素的。 自从跟着大院里的傻柱、刘光齐、许大茂听墙根以后,晚上就管不住自己好奇的右手。 尤其是李媒婆说秦淮茹长得像个小仙女一样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一晚上要折腾好几次,才会昏昏睡去。 这两天出了问题,刚刚昂扬斗志,就如决了口的坝堤。 他呆呆地盯着林一凡的屋子,正在纠结要不要恳求一凡给自己医治。 毕竟刚才给李媒婆扎针,他是亲眼所见。 就在这时,那几个婆娘涌出了林一凡家。 “还真是像两口子,都住一个大院的,张嘴就要一块钱,他怎么不去抢呢?” “说的就是,家里汉子挣钱容易吗?一块钱都够我扯块布料做件新衣服了。” “呸!老娘就是疼死也不让他赚那一块钱!” 几个婆娘骂骂咧咧地从贾东旭身旁走过。 贾东旭听出了个梗概,但他的想法和这些个娘们不一样。 要钱多,才正好说明医术好。 你到大街上买个烤鸭可以讨价还价,有到全聚德烤鸭店讨价还价的吗? 贾东旭压根就瞧不起这些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 他宁愿不结婚,也不找这样的女人当媳妇。 没等多长时间,林一凡和秦淮茹一起出了屋子。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出了大院。 贾东旭打定主意,回家拿了一块钱,在前院等林一凡回来。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送秦淮茹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林一凡哼着小调回来了。 “一凡,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瞒得够深的呀!” 贾东旭跟进屋里,拍马屁开场。 林一凡瞅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东旭,贾家就你一根独苗,得了这样的病你就得赶快医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知道吗?” 贾东旭陪着笑脸:“是是是,这不找你这个小神医来医治了吗?你看,一块钱。” 他恭恭敬敬地把一块钱双手递上。 林一凡也不客气,抬手接了钱:“开始吧。” “好的。”贾东旭答道。 “你是想让隔着裤子扎吗?”林一凡淡淡道。 “可以吗?” “我倒是无谓。” 贾东旭听完张大了嘴巴,这么负责任吗? 看着林一凡没有吱声,他也只好把裤子褪到脚脖子处。 林一凡从里屋拿了针包出来,瞅了一眼:“这个也碍事。” “啊?!” 贾东旭禁不住惊呼道。 刚才大院里给李媒婆施针时,他看得清楚,那根银针足有半尺长。 难道还要脱裤衩子? 想想银针,再想想…… “一凡,虽然咱们平时来往较少,可咱们毕竟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发小,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了不起的……” 贾东旭编不下去了:“真要扎吗?” 以前,每次经过前院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注意过林家,仿佛大院里根本就没有姓林的一样。 不仅是他,恐怕大院里居住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受。 谁曾想,造化弄人,这小子今天一下子变成了会施针治病的医生? “是不是个老爷们?扎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针到病除。你想想,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自己个儿却不中用……” 林一凡盯着贾东旭抖了抖手。 “一凡,您下手轻着点,这玩意不是那李媒婆的膝盖。” 贾东旭哭丧着脸恳求道。 “废什么话,坐好就行了。” 林一凡不耐烦道。 “啊!” 林一凡屋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第4章 私货 林一凡刚蹲下身子,就听见贾东旭发出的惨叫声。 “贾东旭,你吼个屁,吓得老子银针都掉地上了。” 林一凡忍不住爆了粗口。 什么玩意儿,一米八的大个子,扎个针吓成这熊样。 贾东旭低头查看,那东西上确实没有银针。 “一凡,那秦姑娘确实长得漂亮,我看她挺喜欢你的,我衷心祝福你们。放心好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会包一个大红包,保证是全院里最大的红包!” 贾东旭咽了口唾沫,盯着林一凡去取针的背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自己的幸福生活就掌握在人家的手里,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林一凡又取了一根银针回来:“忍着点,再吼扎偏了可不怪我。” 贾东旭紧闭双眼,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在了一起。 “好了吗?”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 “您的医术真高明,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 “一凡,我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是这样想的……” “提上裤子吧。” 林一凡很轻松地说道。 贾东旭一脸惊喜地睁开眼睛,低头查看,却发现施针的地方原来是在自己的小腹部。 在腹部施针,你让老子脱掉裤衩子干什么? 贾东旭哭笑不得:“结束了?” 终究还是忍住了愤怒,腆着笑脸问道。 “记住,三天之内不能想女人,更不能用手,记住了没有?” 林一凡一边收针一边叮嘱。 “记住了,记住了。” 贾东旭急忙穿好裤衩子和裤子:“那,我先走了?” 林一凡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贾东旭一溜烟地回了家里。 林一凡关好屋门,顾不得收拾针包就进了空间。 好家伙! 三间破茅草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四合院。 四合院的南边是一片田地,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凡凡,任务完成的很漂亮,礼物就在屋里的桌子上。〕 熟悉的电子声音响起。 林一凡大踏步进了屋子,正屋八仙桌上一个红色的小木盒子。 打开盒子,一颗药丸乌漆嘛黑。 “这就是强肾健体的药丸?” 林一凡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药丸,那药丸却趁自己张嘴说话的功夫,直接钻进了喉咙里,顺着食管进了胃里。 〔别吃!〕 林一凡正在感慨这空间的礼物都这么神奇的时候,母系统的劝阻声吓了他一跳。 “有什么问题吗?” 〔我好像记错了,你这次的礼物应该是在里屋桌子上的。〕 草!这都能搞错,能不能敬业一点。 “那我刚才吃的是什么?” 〔是九转洗肾丸。〕 “那里屋的礼物呢?” 〔六转洗肾丸。〕 “都是洗肾丸,有什么区别吗?” 〔九转洗肾丸劲儿太大,一般女子受不住的。〕 林一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只要不是毒药就好。 “劲大没关系,我悠着点就行了。” 话音刚落,林一凡突然感觉浑身就像着了火一样,滚烫滚烫。 〔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自己也会受不了的。〕 草草!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我会死吗?” 〔那倒不一定,我猜应该能挺过来吧?〕 草草草! 林一凡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三个草。 一开始就觉得这母系统不靠谱,现在看来是真不靠谱,刚穿越过来三天,自己先把自己搞死了。 简直是穿越者的奇耻大辱! 下一刻,林一凡便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感觉身体像是被扔进了熔炉里一样,身体的水份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天在旋,地在转。 耳际嗡嗡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虚脱一般的林一凡缓缓睁开眼睛。 〔凡凡,你没有死,你活过来了,真是个奇迹!姐姐太高兴了!〕 林一凡躺在地上,双眼在屋子里踅摸了一圈:“姐,咱们能认真点吗?你这样做极有可能把人玩死。” 〔不是极有可能,是已经被玩死三个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林一凡强撑身体站了起来,母系统既然不靠谱,要想活命,自己就得多长个心眼子。 最起码以后遇到需要进肚子的礼物,都要琢磨透了再动手。 经验果然是从教训里总结出来的。 “姐,你能把游戏规则给我讲一下吗?” 林一凡学聪明了,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游戏规则我之前已经告诉你了,完成任务得礼物,任务是随机的,礼物也是随机的,刚开始的小礼物我可以作主,以后的礼物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问了和没问一样,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逐渐缓过神来的林一凡闻到一股臭味,低头查看才发现,浑身上下已经湿透。 撑开上衣,皮肤上粘满了黑乎乎的液体。 林一凡似乎明白了什么,忍着刺鼻的味道冲向田地,那里有一条小溪缓缓流过。 冲洗干净,再次回到屋子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仿佛一抬脚就能飞起来一样。 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通体的舒畅,使得林一凡很快就忘记了误食九转洗肾丸的惊险场景。 〔凡凡,对不起,刚才因为姐姐的疏忽,害得你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为了表示歉意,姐姐想自己送你个小礼物,希望你不要生气。〕 原来母系统还有私货。 林一凡整理了一下袖子,很严肃地说道:“那要看什么礼物?” 〔我放到桌子底下了,你瞅瞅行不行?〕 林一凡低头看见八仙桌下边有一个黄颜色的盆子。 “除非是纯金的,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林一凡嘟囔着弯腰把盆子搬了出来。 〔这是个聚宝盆,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放进去,就可以变出同样的东西来。〕 聚宝盆? 一个小礼物? 这还是母系统吗? 这分明就是个下凡的仙子! 林一凡掏出口袋里唯一的一块钱:“我现在就试试。” 可能是刚才出汗的原因,一块钱的纸币略显潮湿。 把钱放进聚宝盆里,约摸等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果然又多出了一个同样略显潮湿的一块钱纸币。 林一凡双腿放进聚宝盆里,勉强能站稳。 〔凡凡,你进去做什么?〕 “我试试能不能变出一个同样的我来。” 〔我刚才说的是东西,你是东西吗?〕 “我不是……” 林一凡悻悻然从聚宝盆里出来,抖了抖手里的两张纸币。 “确实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只是时间太长了点吧。” 林一凡说话的时候,又把两张纸币都丢进了聚宝盆里,继续说道:“如果我想靠这个聚宝盆成为百万富翁,岂不是要长年累月生活在空间里?” 世上真没有什么事物是完美的。 即使是聚宝盆这样的稀世珍宝,复制东西也受时间的限制。 〔噢,忘了告诉你了,世间一日,空间一年,不会耽误你在世间的宝贵时间。〕 这就太人性化了。 明天要到秦家庄村去定亲,原本还发愁钱的事情。 现在好了。 只需要在空间多待会,明天就能体体面面地去见秦淮茹了。 第5章 镇宅 四合院。 贾家。 当天下午,李媒婆就带着丁家姑娘来到贾东旭家。 “这姑娘长得多俊!” 贾张氏一脸核桃仁地夸赞道。 “姑娘叫什么名字?” 今天上午,李媒婆说的清楚,这丁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 丁姑娘在煤球厂上班,妥妥的正式工。 父亲是煤球厂的领导,若是这门亲事成了,那东旭的工作基本上也就有着落了。 其实,媒婆有一点没有说,丁家承诺,若是这门亲事成了,丁家愿意出三十块钱的媒礼。 没办法,谁让人家东旭长得招人喜欢呢? 贾张氏一听就动了心,能够攀上这样的亲家,贾家四口人,三个人领工资。 那在大院里可是独一份! 别说刘海中、何大清、阎埠贵之流,就是易中海、聋老太以后在贾家面前都得看着脸色说话。 所以,这下午的相亲就水到渠成了。 “俺叫丁香。” 丁姑娘大嗓门地回答道。 这也不能怨人家姑娘嗓门大,毕竟身高和体重在那里放着。 一米七的大个子,立在那里跟个铁塔似的,如果尖嗓细音的,听着也不舒服呀。 贾张氏眨巴着眼睛,又挤出了笑脸,弄个这玩意儿肯定镇宅。 为了这场相亲,贾张氏破天荒地买了些瓜子糖块,招呼贵客。 “这丁姑娘长得真耐看,在煤球厂上班累不累?” 自从进了屋里,丁家姑娘就没闲着,糖纸、瓜子皮在面前的桌子上堆成了小山。 “不累,那点活儿对我来说轻松的很,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 丁姑娘嘴里嚼着糖块,话语含糊地说道。 一看这姑娘就是爽快人。 别人吃糖块是含在嘴里,她直接就是一顿咯嘣咯嘣咀嚼。 贾张氏点点头:“姑娘应该有一米七的个头吧?身大力不亏嘛。” 自己儿子从小被自己宠坏了,家里有什么体力活,都是老贾干。 贾东旭跟个力不缚鸡的秀才一样。 有了这个丁姑娘,那以后家里的重活累活,就全是她的了。 “不瞒你说,这丁家姊妹四个,这虎妞排行老三,噢,对了丁姑娘乳名叫虎妞,就属她俊俏水灵,你们贾家是摊着了!” 李媒婆很是自豪地说道。 “那是,那是,这姑娘俊俏水灵还能干,谁娶了就是谁家的福气。” 贾张氏乐呵呵地附和道。 一旁的贾东旭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听到“俊俏水灵”四个字,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们是不是对俊俏水灵有什么误解? 虎妞今年二十一岁,看上去说她三十岁都有人相信。 除了身高外,大脸盘子,露在外边的脖梗比自己的脖子都粗。 刚进屋的时候,乍看上去跟个铁塔似的。 哪只眼睛看出来俊俏水灵了? “妈,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贾东旭冷冷说道。 “有什么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比结婚这种终身大事还重要?坐下!” 贾张氏厉声说道。 这虎妞不仅有正式工作,家境也好,看上去也是很憨厚的样子。 结婚以后,自己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了婆,她就指望着依靠东旭安度以后的晚年生活,儿媳这一关,她必须把握好。 “你是看不上俺吗?” 虎妞又打开一个糖块放进嘴里,问道。 “俺可是稀罕你的很,你长的就跟唱戏的奶油小生似的,俊。” 她倒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个人爱好。 这个俊字让东旭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难以言说的恶心。 “不是我夸自己的儿子,在这大院里,我们家东旭那是这个,英俊、孝顺、听话,那是在大家的夸赞声中长大的!” 贾张氏一听虎妞对自己儿子很满意,当即伸出大拇指,很配合地开始夸奖东旭。 李媒婆锦上添花的说道:“虎妞她爸是煤球厂里的领导,说话管用,结了婚就把东旭也安排进厂里,小两口到时候同吃同睡同工作,两个正式工每天在大院里进进出出的,还不把他们都羡慕死!” “对!到时候俺还要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呢!” 虎妞开心的补充道。 东旭看了一眼咧嘴乐呵的虎妞,急忙把脸扭向别处。 不忍直视。 这他妈的怎么下的去嘴! 贾张氏倒是乐的合不拢嘴。 怪不得叫虎妞,还真是虎,没羞没臊的。 她怀疑李媒婆应该有所隐瞒,虎妞应该不是乳名,而是绰号。 这种没心眼子的人,好打交道,凭借自己的手段,到时候还不把她摆置的服服贴贴? 氛围已浓。 李媒婆很会把握时机的说道:“既然双方都很满意,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要到其他大院去。” 贾东旭正要说话,被贾张氏抢了话头:“你是个大忙人,净做这些积德行善的好事,来来来,带些瓜子路上吃。” “我爸说了,财礼你们看着给就行,我们家不争这个的。” 虎妞起身说道。 “回去告诉亲家,我们贾家不缺这个钱,多了不敢说,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的。” 贾张氏恨不得现在就去拿五块钱给了虎妞。 李媒婆和虎妞每人抓了两把瓜子装进口袋里,一前一后地离开贾家。 贾张氏送走她们,回屋看着坐在凳子上一脸苦逼相的儿子。 “东旭,你没看见那姑娘一米七的个子,大长腿……” “是大象腿吧?” 贾东旭直接怼了回去。 贾张氏立刻收了笑脸:“东旭,妈能害你吗?妈是过来人,这过日子就是油盐酱醋茶的事情,光好看顶什么用?” 贾张氏撕开一个糖块放进嘴里:“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总之,妈是为你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贾张氏也没有耐心,她坚信,她给东旭找的媳妇才是最好的媳妇,终究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再说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个秦淮茹看上去挺漂亮的吧,给人的感觉一定是个知书达理的淑女。 而事情的真相是,进大院的第一天,就和自己干了一架。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大院里的老爷们哪个不是贪腥的猫? 到时候这林家就是“牧草王国”呼伦贝尔。 第6章 败家娘们 林一凡在空间忙活了好一阵子,才辛辛苦苦复制了三百多块钱。 不管怎么说,明天去秦家庄的钱算是够用了。 等回到四合院才发现,母系统没有骗人。 住在对面的阎埠贵端着碗杂面条,正蹲在屋门前的石头上吃得满头大汗。 “哟!您吃上啦!” 林一凡心情很好地打招呼。 “嗨!对付一顿得了,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课不是?” 阎埠贵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埋头干饭。 “这面条做的可以呀,大老远的都闻到香味了,这是放了小磨香油吧?” 林一凡说着话就走到了近前。 阎埠贵嘴边耷拉着几根面条没有来得及拨拉到嘴里,略为吃惊地看着林一凡。 “没有,哪有闲钱买小磨香油,没有没有!” 阎埠贵起身,抹了下嘴角,对一凡说到:“面咸了,这败家娘们放那么多盐,盐不用花钱啊,回屋加点面汤。” 说完,嘿嘿一笑转身进了屋里。 这个阎老西儿,名副其实。 连句客套的话都不敢说。 三百块钱揣在口袋里呢,真以为看上你家汤比面多的杂面条了? 林一凡回到家里,拾掇一番出门去了。 明天要去秦家庄村,采购些日常副食品是必须的,顺便整身行头。 这年月,出门靠双腿,耽搁时间不说,关键还费鞋。 直到下午五点多,林一凡骑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回了院子。 自行车后座上捆着大包小包。 “小林,你这是……” 刚刚放学回到院子里的阎埠贵喊住了林一凡。 大院里二十多户、百十号人,还没有谁家买得起自行车。 没事的时候,几个大老爷们聚在一起,除了讲荤段子解解馋过过嘴瘾,再就是说说哪个大院某某新添置了什么物件。 无非就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之类的东西。 然后撺掇易中海、何大清,或者刘海中赶快买一件,被撺掇的人贼有面子,标准操作是一顿哭穷,大家心满意足地一哄而散。 哪曾想,大院里的一个小透明,今天居然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阎埠贵张开的嘴巴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新买的。” 林一凡停下自行车,淡淡地回道。 “这,这得多少钱?” 阎埠贵说话都有些结巴,平时那小嘴说话可是溜得很。 “百十块钱,二手的。” 林一凡右手拍打着车座:“骑上去悠两圈?” 阎埠贵急忙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摔坏了可赔不起。” 此时,下班回来的人也陆陆续续进了大院。 “老刘,老刘!” 阎埠贵冲着刚进前院的刘海中喊道。 刘海中腆着肚子走了过来:“哟!老阎,可以呀,这大物件都置办上了?” 嘴里喊着阎埠贵,眼睛却跟长在了自行车上一样,一秒钟都挪不开。 “哪是我买的,三个孩子五张嘴,肚子每天都唱空城计,哪有闲钱买自行车啊,您就别逗了,这是人一凡刚买的。” 阎埠贵白了刘海中一眼,就喜欢拿自己寻开心。 刘海中闻言,眉头皱紧,看向扶着自行车的林一凡。 “你买的?” 刘海中双手负在身后,带着嘲讽地口吻问道。 林一凡点点头。 “确定不是偷的?” 刘海中眉毛上挑,戏谑地再次问道。 “会不会聊天,您的自行车被偷了?” 林一凡也不再客气,直接给怼回去了。 这话就有些刻薄了,老子要是买得起自行车,还会在这里挖苦阎埠贵找乐子? 刘海中立刻就站直了身板,红了老脸。 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说话也这么尖酸吗? 阎埠贵低头在一边偷着乐。 都买不起自行车,凭嘛你嘲笑老子。 这下好了,被年轻后生怼得老脸没地方放了吧? “你,你最好别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别看我们住一个大院,我该举报你还是要举报你的,你小子最好老实点儿!” 刘海中一边言语威胁,一边负手离去,还不忘扭头瞪林一凡两眼。 “这老刘怎么回事,一边走还一边嘟嘟囔囔的,让谁老实点呢?”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近前。 阎埠贵用眼神点了点对面的林一凡:“老刘受刺激了,警告小林呢。” 易中海转头看向林一凡,眼神停留在自行车上:“跟谁借的?” “小林啊,做人要脚踏实地,你和东旭是发小,人家父母健在,张罗着给他找媳妇。你呢,要明白自己的情况,别老窝在家里,出去找点事干。” “不是易叔说你,你说你借这玩意儿干嘛,会骑吗?摔坏了赔得起吗?” 易中海平时是不愿意和林一凡多说话的。 一个孤儿,没有完整的家庭,就更谈不上家庭教育了,和这样的人能讲出什么大道理来。 你说的清楚,他听的明白吗?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借别人家的自行车玩,这就是玩物丧志。 林一凡玩物丧志没问题,别把这股歪风邪气带来大院呀,万一把东旭带坏了怎么办? 所以,他必须对这种处于萌芽状态的坏风气搂头就打,最好斩草除根。 “老易,你搞清状况再教训呀,人自己买的。” 阎埠贵不急不慢地说道。 刚刚气走了刘海中,现在又来了个易中海,今天这个乐子可真够瞧的。 易中海闻言,不禁一怔:“你,真是你买的?” 林一凡点点头。 易中海看向阎埠贵,像是征求阎埠贵的意见,又像是想让阎埠贵说教说教林一凡。 阎埠贵装傻充愣地憨憨一笑。 易中海转向林一凡:“一凡,你呢,从小没有了父母,有些话有些事,易叔要好好跟你聊聊。” “你说你天天窝在家里,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买个自行车有什么用?不就是为了面子,为了人前显摆吗?”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买了这个自行车,你现在必须把它退了!” 易中海在说教中逐渐没有了耐心,最后厉声说道。 阎埠贵眼神玩味地看着林一凡。 这小子跟个菩萨一样,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脸上既无怒意,更无喜色,平淡如水。 “你听见了没有,还愣着干什么!” 易中海自然也看出了林一凡的不以为然,话语中已经夹带着三分怒意。 林一凡赔着笑脸道:“易叔,不是我不退,是真退不了,我这买的是二手的,没有发票,卖车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哪退去啊?” 说话的功夫,林一凡把双手往面前一摊。 好家伙,左手腕上明晃晃的东方星牌手表就露了出来。 “这,这,这手表也是你买的?” 一向遇事稳如泰山一般的易中海瞪大了双眼,满脸怒意地质问道。 “买的,没有表每天都不知道时辰,万一……” “老阎,你到后院来一趟,咱们找老刘商量些事情。” 不等林一凡把话说完,易中海冷冷地说道。 冷哼一声,甩手向中院走去。 第7章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易中海含怒而去,阎埠贵嘴角上扬:“原来你也会生气?” 转而看向林一凡:“估计是针对你的,悠着点吧。” 阎埠贵说完,抬脚向中院走去。 “道貌岸然,不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吗?” 林一凡推着自行车向家里走去。 买辆自行车都羡慕成这样子,以后自己娶了漂亮媳妇回来,或者盖个大别墅,这帮自以为是的老家伙还不得气炸了肺! 三人会议很快就在易中海家里开始了。 易中海老两口没有孩子,向来僻静。 尤其是这两年,三个人形成了一种默契,大院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就会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处置应对。 时间长了,便也习惯了。 “老刘,在这大院里,你是最有正义感的,你先说道说道。” 易中海眉毛抬起,看向刘海中。 “这小子太没大没小了,居然含沙射……” 刘海中想要说个带有文化色彩的词语,结果卡壳了。 “影。” 阎埠贵头也不抬地说道。 “对,居然含沙射影地说我买不起自行车?我老刘买不起自行车吗?你们两位还都没有买,那,那我能捷足先,先……?” “登。意思表达出来就行,净拽些说不全乎的词,累不累?” 阎埠贵纠正道。 本来就没有读过几天书的人,硬要装文化人,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吗? “老阎,你什么意思,以后大院里的事情就靠咱们三个人来处理,我们要齐心协力,各取所长,得相互捧着,而不是互相拆台。” 刘海中感觉丢了面子。 “行了行了,先说林一凡买自行车的事情。” 易中海不耐烦地嚷嚷道。 “你让老易先说,老易先定个调,这个会议才主题鲜明。” 阎埠贵提醒道。 “也不是定调的事情,我是在想,这小子哪来那么多钱,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买手表的?我怀疑是不是……” 易中海不怀好意的目光从两人眼中闪过。 好家伙,当着林一凡的面,是貌似苦口婆心地说教。 背地里,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不得不承认,这个易中海确实有两把刷子,以后真得多提防着点。 阎埠贵在心里默默合计。 “对对对,我当时就质疑他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偷的,这小子还嘴硬,还拿话噎我!” 刘海中还在气头上。 和易中海比起来,刘海中只有被当枪使的份。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阎埠贵捧着茶杯,喝着免费的茶水,很少插话。 “老阎,你的意见呢?” 易中海问道。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好说。” 阎埠贵捧着茶杯摇着脑袋说道。 “说的太好了!” 易中海一拍大腿,继续说道:“咱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证据,可咱们也是老百姓,没有权力去调查呀,那谁有这个权力?” 易中海用循循善诱地目光看向刘海中。 “军管会!” 刘海中很睿智地说道。 “大院里的事情,惊动军管会合适吗?” 易中海满脸顾虑地问道。 真他妈能演! 如果不合适,你压根就别提这茬呀。 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阎埠贵捧着茶杯作思考状。 思而不语。 “怎么不合适?” 刘海中大声吼道,转而瞅向屋门口,压低声音说道:“我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敌特策反的对象,被人家收买了。” 阎埠贵缩了缩脖子,刘大个子还真敢说,一辆二手自行车而已,居然和敌特联系在了一起。 敌特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找谁不好,找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孤儿,有什么利用价值? “照你这么说,事情可就大了!” 易中海故作神秘地说道。 他已经得到小道消息,为了加强对敌特分子破坏活动的打击,军管会准备在各大院里选举管事的大爷。 明面上是针对敌特分子,其实还承担着管理和协调大院事务的责任。 易中海心里早已有了小算盘,要想在大院里安稳地生活,这个大爷的身份就显得尤为重要。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老问题。 聋老太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些年来,为了有个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自家媳妇可没有少吃药,可那不争气的肚皮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年龄越来越大,需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有了这个管事大爷的身份,自然方便物色满意合格的人选。 所以,他要想办法和军管会接近,混个脸熟。 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这些年来在大院里的经营,搞个管事大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不是吗?依我看,咱们现在就到军管会反映问题去?” 刘海中提议。 “那个,突然想起来了,我家解旷还拉肚子呢,我得回家瞧瞧去。” 阎埠贵一看要闹到军管会,他有点害怕了。 “老阎,遇事儿就想溜,墙上挂门帘,没门!” 易中海和刘海中很默契地一人拉着阎埠贵一条胳膊出了屋门。 天色擦黑时,几个身着草绿色军装,载着圆形短檐帽的人进了四合院。 走在他们前边两侧引路的则是易中海、刘海中和低着头的阎埠贵。 这场面,大院里的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胆子大点的,站在前院里看热闹。 胆子小点的,只敢藏在中院通往前院的月牙门后边偷看。 穿着草绿色军装的人直奔林一凡家。 “看见没?大家伙看见没?小王八犊子今天早上刚揍的老娘,晚上报应就来了,大家伙等着瞧好吧,今天军管会的同志要不把这小王八犊子抓走,我跟大家伙姓!” 贾张氏等穿军装的人进了林一凡屋里,才大声嚷嚷道。 “是你报的案吗?” 贾张氏平时就喜欢神神叨叨的,有人还真以为是贾张氏举报了林一凡。 “嘁!没听说过头顶三尺有神灵吗?我是谁,王母娘娘的侍童!以后谁敢招我惹我,自己掂量着办。” 贾张氏一番话,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你是林一凡吗?” 领头的问道。 林一凡抬头仔细打量,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汉子,表情严肃地看着自己。 左胳膊显然是截肢了,空空的衣袖笔直地垂在身体一侧着。 “带走!” 领头的说完,两个年轻小伙子上前把林一凡的两只胳膊拢到了身后。 第8章 狐假虎威 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躲在军管会干部身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敢在大院里撒野?就得让这小子尝点苦头。 且不说他买自行车、手表的钱是哪里来的,单就这股子显摆的架势就是分不清眉高眼低的表现。 如果大院里的后生都像他这样,几个老家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遇见不好的苗头,二话不说搂头就干完事! 林一凡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几个老家伙使坏,这是借着公家人搞事情啊。 “同志,同志,什么情况这是?我叫林一凡就活该被抓吗?到底因为什么,您倒是问啊,我都会说的。” 林一凡也不挣扎,勉强抬头看着领头的。 “成,遇事不慌张,有点爷们的样子。你买了一辆自行车?” “对,今天下午刚买的,八成新。” “你还买了一块手表?” “对,东方星牌手表。” 两个人对答如流。 刘海中瞧了易中海一眼,嘴里憋着坏笑。 易中海则是向他狠狠地点了点头。 只有阎埠贵始终低着头,他知道要出大事情了。 这小子一点也不会来事,你好赖撒个谎呀,什么跟别人借的玩两天,或者说路上捡的也行啊。 你一口气全承认了,嘴巴倒是痛快了。 逞一时口快,人家顺理成章地就把你带走了。 到了军管会,不管最后你是不是被敌特策反的,都算是人生污点。 想要再洗白,谈何容易! 还是太年轻啊! “那么钱,哪来的?” “给人看病挣的。” 不仅易中海、刘海中一脸愕然,就连阎埠贵都猛地抬起了头。 编瞎话能不能靠点谱。 倒是听说今天上午他给一个媒婆用了银针治腿疾。 糊弄糊弄一个老太太还行,可眼前的是军管会的同志,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军管会领头的眉头一皱,挥手示意两个年轻的同志把林一凡放开。 如果脑子没问题,或者说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不会编造这么低级的一个谎话。 会不会医术,不用找军医,他一个上过战场、负过伤的老兵当场就可以试出真假。 “你,真会医术?” 军管会领头的重新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林一凡活动活动胳膊,轻轻点了点头:“同志,让其他人都回避一下,我有事情想单独跟您说说。” 不仅军管会领头的明白什么意思,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想干什么。 把大家都赶出去,然后偷偷地给领头的塞点好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年龄不大,心思倒是转的挺快。 “不用了,我老李做事情向来不遮不掩,有什么事情当着大家面直说,没有回避的必要!” 领头的老李大手一挥,义正辞严。 刘海中捂着嘴都要乐出声来了,毛都没长齐还想糊弄军管会的领导,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林一凡故意瞅了几眼屋里的其他人,朗声说道:“同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右臂也有伤情吧?” 老李原本轻蔑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进来。” 众人出了屋子,老李凑上前小声问道:“小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的?” “您刚才第一次挥胳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来,我仔细瞧瞧。” 林一凡说话间伸手就要诊老李的胳膊。 老李却是再次压低声音说道:“这是小毛病,我,我还有其他病想让小神医给瞧瞧。 “还有隐疾?” “还有隐疾。” …… “出来了,出来了,是不是把那小王八犊子绑起来了?” 看见几个人从林一凡屋子里出来,贾张氏嚷嚷道。 她刚才听见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媒婆介绍的一个漂亮姑娘,被林一凡截胡了。 今天上午双方发生争执,林一凡一脚就把贾张氏踹飞了。 贾张氏听得老脸一红。 若不是军管会的同志在这里,她早就跟这些长舌妇干起来了。 “敢和我做对,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老娘我一句话,军管处的领导就连夜赶了过来,抓到军管会先打他十个大板子!” 贾张氏玩起了狐假虎威。 搞得周边的人一愣一愣的,弄不清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出来的人里面没有一凡,一凡还在屋里。” 站在前边的人喊道。 个子不高的贾张氏跳了两跳还是看不清前边的情景,索性用脑袋挤开前边的人,钻到了前排。 果然没有看见林一凡的身影。 正在她诧异时,屋子里突然发出了尖叫声“啊!” “开始揍他了,开始揍他了!” 贾张氏转身面向大院里看热闹的人吼道:“大家伙都听到了吧?军管会的领导在屋里揍那小王八犊子呢!我说怎么现在还不出来,听这声响准是揍成了猪头!” 谁也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经贾张氏一解说,还真像这么回事。 “安静安静!” 刘海中举起双手示意大家不要吵闹:“军管会的领导对待坏人就是这样,雷,雷什么手段?” 他扭头看向阎埠贵,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雷霆手段。” 阎埠贵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 “对,雷霆手段!所以,大家以后要听话,不要闹事,要不然,林一凡就是最好的例子!” 刘海中看见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听着,没有人敢再说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转身,发现军管会的同志瞪着他呢,急忙弯腰赔上笑脸。 大约半个小时后,屋门缓缓打开。 “都散了吧!” 老李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人进来!” 贾张氏透过屋门瞅向屋里,林一凡坐在桌子旁,正在收拾什么东西。 那俊俏的模样依稀可见,并没有想象中的猪头模样。 见鬼了? 难道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随着人流,一头雾水的贾张氏回到了中院。 “易中海!军管会以前认为你在95号院处事公道,很有威信,现在看来全是假象!” 军管会老李劈头盖脸地骂道。 易中海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没把林一凡这小子整治一番,还惹了一身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林同志,不!是林小神医一身本领,治病救人,你们怎么能诬陷人家是敌特分子呢?眼睛都长屁股上了!” 刘海中偷偷瞅了林一凡一眼,这么邪乎吗? 原本就要把这小子带走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反倒是老易被骂得狗血喷头。 “瞅什么瞅?还有你!在军管会你是怎么说的?没凭没据的事情,你怎么就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老呵斥道,一副要给林一凡主持公道的样子。 这一切,林一凡就坐在凳子上看着。 两个在大院里趾高气扬惯了,一张嘴就是仁义道德的家伙,此刻灰溜溜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说。 “林小神医,让你受委屈了,依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 老李和颜悦色地看向林一凡。 第9章 狗咬狗 林一凡这才起身,乐呵呵道:“原本就是一场误会,都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道歉之类的就免了吧,我一个小辈也承受不起。” 刘海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这要是当面赔礼道歉,这张老脸往哪搁。 要是在大院里传开了,以后还怎么管理大院的事务? 勉强挤出笑脸:“小林说的对,都是一个大院街坊邻居的,弄明白就好了,误会误会。” “今天的事情,大院里的人可都看见了,既然是误会,那就要消除误会,我说的没错吧?” 林一凡依然是乐呵呵地说道。 易中海老脸一抽,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了结的。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今天的事情说不准就是这小子做的局。 可是,这小子凭什么敢做局坑他们。 想不明白。 “你们看你们看,林小神医年纪轻轻的,却是高风亮节,你们臊不臊得慌!” 老李右胳膊一挥:“我出个主意,你们挨家挨户地给大院里的人解释清楚,还林小神医一个清白!” 草! 还不如厚着脸皮当面给林一凡认个错呢。 挨家挨户地去解释? 这不是相当于把脸凑上去,让大家伙尽情地扇耳光子吗? 这不是相当于挨家挨户地给林一凡道歉吗? “老刘,是你怀疑小林被敌特收买了,也是你提议到军管会反映问题的,这事是你挑起来的,你得去解释。” 易中海想把皮球踢给刘海中。 “凭什么?是你召集我和老阎到后院商量事情的,你才是召集人,应该你去给大家伙解释!” 刘海中也不笨,想把屎盆子扣到老子头上,门都没有。 易中海和刘海中同时看向阎埠贵。 “自始至终,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阎埠贵幸灾乐祸地说道。 两个憨蛋子,让你们不读书,都不明白儒家明哲保身的道理,活该你们倒霉。 此时阎埠贵心情丝毫不亚于单位年终发奖状时的开心。 “都别装犊子了,两个人一起去解释!” 老李替他俩做了决定。 “那林小神医,事情都弄清楚了,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 老李变脸的速度也是挺快的,刚才还怒目而视,转眼就笑脸相向。 “老李,明天我到军管会去,哪能劳烦您跑来跑去的。” 林一凡笑道。 “你怎么说话的,喊李副主任!” 军管会的一个年轻同志厉声纠正林一凡的称呼。 “滚犊子!老李听着多亲切!” 老李抬手给年轻兵蛋子一个凿栗子。 旋即再次笑道:“不劳烦不劳烦,咱们明天见。” 那慈祥的样子仿佛是邻家大叔一样。 众人离开屋子。 阎埠贵直接回了自己家里。 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块向中院走去。 两个人都虎着个脸,谁也不说话。 内心里都在骂对方不是个东西,有好处争着上,遇到不好的事情,都是甩锅侠。 “怎么没把那王八犊子抓走?” “草!” 两个人刚走到前院通往后院的月牙门,贾张氏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把两个人吓得原地起跳。 “两个大男人,瞧那点出息,没吓得尿裤子吧?” 贾张氏嘲笑道。 “嘴里积点德吧,那军管会的领导和林一凡关系好着呢。” 刘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林一凡不是敌特分子,我给你解释过了啊。” 说完,两个人抬步就走。 “解释什么?老刘,你说清楚啊,老刘!” 贾张氏直犯嘀咕,等到这时候,也没能看见被五花大绑的林一凡。 …… 第二天。 大院里的人似乎比往常起得都要早,三三两两的来到前院溜达聊天。 准备妥当的林一凡打开屋门,推着自行车来到院子里。 “小林,这是要出门啊?” 有人主动打招呼。 昨天事情闹的那么大,都惊动了军管会的人,想必林一凡应该是惨了。 不曾想,林一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依然推着那八成新的自行车,后座上鼓鼓囊囊地捆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对,出门去。昨天不是见了个姑娘吗?说好了今天要定亲。先走了啊。” 林一凡高声回道,推着车就出了大院。 “你说邪乎不?昨天那么大动静,这小林一点事儿都没有?” 有人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邪乎不邪乎的,这小王八犊子不知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钱,昨天硬是让这小王八犊子用钱把军管会的人给摆平了!” 贾张氏今天早上是第一个到了前院的。 昨天晚上,是她主动找的易中海。 在地窖里,同样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易中海猜测,军管会的副主任有可能和林一凡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就理解成了不正当的金钱交易关系。 “老嫂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军管会的人会抓人的。” 有人小心提醒道。 “你们知道什么,我乱说,老易亲口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 贾张氏一副对方头发长见识短的骄傲样子。 “老易说的?那倒可能有几分是真的。” 旁边的人都唏嘘不已。 “等着瞧好吧,老易说了,军管会今天晚上还会来审问那小王八犊子的,哼!还定亲?定他姥姥去吧!” 贾张氏说完,扭着水桶腰回了中院。 昨天晚上易中海可是在地窖里夸自己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她选择离开而不是继续埋汰林一凡,是因为今天自己的亲儿子贾东旭也要到丁家去定亲。 要不是刚才林一凡提了一嘴,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哟!他李姨,您今儿个来这么早?” 贾张氏刚到中院,李媒婆后脚就跟到了中院。 “今儿什么日子?东旭定亲的大好日子,一大早喜鹊就在枝头噶噶叫,东旭呢?” 李媒婆心情特别舒畅,因为腿疾已经完全好了。 一路走来,竟没有半点不舒服。 “东旭,东旭!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老娘操心啊。” 贾张氏一边埋怨一边向屋里走去。 贾东旭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知道今天要去定亲吗?昨天晚上为什么还要出去玩?还玩的那么晚才回来!” 贾张氏瞅着一表人才的儿子,嘴上责怪,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以后不要和傻柱、傻茂他们玩,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贾张氏认为儿子贪玩,都是被大院里的孩子带坏的。 贾东旭砸吧砸吧嘴巴,没有说话。 心里却是盘算着,昨天晚上在地窖里偷听一对野鸳鸯私会,可比在墙根听房刺激的多,要不然能回来那么晚?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给父母讲呢。 因为急着到阎埠贵窗户底下听墙根,所以听了一会就和傻柱他们出了地窖。 每天晚上串个几家墙根是他们习惯性地操作。 第10章 定亲 经过一个多小时,林一凡终于来到了秦家庄村。 这一路上可没有少打听。 村口,一身蓝布衣裤的少女,双手抚摸着胸前的马尾辫,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向远处张望。 两个人上次已经约好了,今天林一凡要到秦家庄来定亲。 村里的父老乡亲可都知道这件事了。 然而林一凡会不会如约而至,她心里还真没有谱,毕竟只见了一次面。 乡下姑娘再怎么干练,在城里人面前多少还是有些胆怯的。 “叮铃铃……” 一阵清脆地铃声吸引了秦淮茹,她似乎是刚转身的功夫,那个人就到了眼前。 “一凡……” 秦淮茹激动地双手捂住胸口,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穿上新买的中山装和皮鞋,再加上八成新的自行车,简直帅爆了。 “上车,载你回家。” 林一凡两条大长腿伸开,双脚踩在地上。 秦淮茹看着自行车后座上的包裹愣住了:“这怎么坐?” “来前边,坐到大梁上。” 林一凡右手拍了拍自行车大梁。 秦淮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得益于同样的大长腿,一抬屁股蛋稳稳地坐了上去。 “走喽!” 林一凡轻喊一声,自行车稳稳前行。 由于惯性,秦淮茹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躺去,整个后背都躺到了林一凡的怀里。 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 林一凡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边叮嘱:“双手抓住车把。” 然后用下巴压着秦淮茹的头顶:“这样坐的更稳。” 秦淮茹顿时羞红了俏脸,双手紧紧地抓住车把,一言不发。 初秋的上午,伴着缕缕轻风,林一凡尽情地呼吸着秦淮茹秀发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双手紧紧抓住车把,这下糗大了。 一座院落前已经聚集了有几十个人,林一凡猜测这里应该就是秦淮茹的家。 因为坐在自行车上的秦淮茹已经傻掉了。 怎么到的家门口她都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 林一凡已经双脚踩在地上,秦淮茹仍然稳稳地坐在前梁上,竟然忘了下车。 “我就说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人,你瞅瞅找的对象,那可是城里人!” “听丫头说小伙子医术非常厉害,特别擅长医治腿病,我这老寒冷腿不知能不能治?” 林一凡轻轻捅了捅秦淮茹,她才缓过神来,满脸羞红地下了车。 “丫头,这小伙子是谁呀,也不介绍介绍?” 有人开始打趣。 “大婶,我叫林一凡,是淮茹的对象,今天是特意来提亲的,您老多多关照。” 林一凡乐呵呵地说道。 停好自行车,从后座拿下来一个包裹,抓了一把糖块塞到大婶的手里:“吃喜糖!” 好家伙。 呼啦一下,几十个人全围了过来。 “都有都有,大家别挤。” 幸亏昨天买的多,要不然都对不起乡亲们的热情。 发完糖块,开始散烟。 大老爷们拿着带过滤嘴的香烟,乐的合不拢嘴。 平时都是抽旱烟的,哪里买的起香烟,而且还是带过滤嘴的。 这种香烟,恐怕只有干部才抽得起。 “淮茹,先让一凡回家吧,回头再热闹。” 一个大高个子满脸红光的走了过来。 “这是我大哥淮邦。” 秦淮茹介绍道。 “大哥,这是给您带的。” 林一凡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塞进了秦淮邦的口袋里。 “还愣着干什么,把咱妹夫的自行车推回家里呀。” 一个看上去十分干练的女人说道。 “噢,这是我大嫂。” 秦淮茹介绍。 “大嫂好!这是给您买的。” 林一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塑料盒递了过去。 不过是来定亲,带礼品正常,一见面就送礼物确实不多见。 进了院子。 条凳上坐着秦淮茹的父母,看见秦淮茹他们进来,急忙起身迎了上来。 “叔叔阿姨好!” 林一凡恭恭敬敬地给二老弯腰行礼。 “好好好,快进屋吧。” 秦老爹手里拿着旱烟袋没有吱声,秦淮茹的母亲笑着说道。 看的出来,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林一凡急忙给秦老爹上烟,秦老爹接过后夹到了耳朵上。 屋里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主位坐着两位老者,瞧年龄应该都有七十岁了。 “这位是族长爷爷,这位是我爷爷。” 秦淮茹介绍完,就趴到了后者的肩膀上撒娇。 老爷子假装嫌弃地说道:“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被称作族长爷爷的倒是一脸严肃。 大家落坐。 “年轻人,我家丫头那是庄里最能干、最孝顺的姑娘,一点也不比城里姑娘差,以后到了城里,也必定是贤妻良母。” 族长抽了一口林一凡上的香烟,缓缓说道。 虽然是新社会了,但是,在农村,家族遗风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比以前要弱化许多。 家族里有婚丧嫁娶之类的大事,还是要邀请辈份最长的来主持的。 “爷爷放心,以后淮茹就是我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自己疼,自古就是这样的道理。” 林一凡赔着笑脸说道。 族长点了点头:“哎哟,这老腰坐不住了,得站起来走动走动。” 坐不坐得住不知道,林一凡明白这句话肯定是有所指的。 “您老腰不舒服?” “三十多年了,年轻的时候不惜力,落下了病根,久坐久站都不成。” 林一凡是有备而来的,拿出针包道:“我多少懂点医术,要不我给您瞧瞧?” 族长拧紧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我听丫头说你会医术,那就瞧瞧?” 不一会儿的功夫,施针结束。 族长扭了扭老腰,满脸核桃仁地笑道:“后生医术精湛啊,好了!”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更加融洽。 林一凡注意到秦老爹悄悄地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 秦老爹一个人坐在条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浓浓的烟雾笼罩着他那张始终紧绷的古铜色脸庞。 “叔,这种烟抽的时间长。” 林一凡也在条凳上坐下来,递了一根香烟过去。 秦老爹没有抬手接香烟,也没有答话,只是从耳朵上拿下来那根香烟。 林一凡从口袋里掏火柴时,秦老爹已经点燃了香烟。 “叔,您放心好了,我会对淮茹好的,我们也会经常回来看看。” 林一凡知道秦老爹的心思。 养大的女儿就要出嫁了,舍不得,放不下。 “淮茹从小被宠坏了,说话不知轻重,做事毛手毛脚,你要多包容。如果她做错了事情,给我说,我教训她。” 秦老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吱一声,我把她接回来,不要伤害她。” 浓浓的香烟缓缓上升,林一凡看到一双略微发红的眼睛。 孩子,永远是父母一辈子的牵挂。 当别人都在为秦淮茹找到了好婆家而高兴的时候,秦老爹却在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会受委屈。 第11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四合院。 在贾张氏的催促下,贾东旭终于洗漱完毕。 “他李姨,又要你费心了。” 贾张氏说着话,从裤兜里掏出五块钱:“这是财礼钱,虽然那丁家不在乎这些,但咱也得给不是?” 李媒婆瞅了一眼皱巴巴的五块钱,用旱烟袋锅子指着说道:“现在乡下结婚彩礼都得五块钱,城里怎么着至少也得十块钱,你,你这五块钱是要去找骂吗?” 如果不是丁家许了高额的媒礼钱,她肯定转身就走。 这是五块钱的事情吗?这是不把人家姑娘当姑娘看呀! “骂?他李姨,你可别忘了,是他丁家求着要嫁给我家东旭的,我也就是看在他家态度诚恳,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的。” 贾张氏晃荡着手里的五块钱,继续说道:“还有,他李姨,那秦家庄的姑娘说是介绍给我家东旭的,怎么人还没进贾家,就跑到那小王八犊子屋里去了?这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彩礼钱就五块,爱要不要。” 贾张氏也不是真的计较那五块、十块的彩礼,自家儿子娶媳妇,行情能不清楚? 她只是踅摸着,那姓丁的家大业大,东旭结婚,她这多年的媳妇就熬成婆了。 以后贾家的大事小情,必须还是自己说了算。 所以,必须打一开始就要牢牢拿捏住那姓丁的。 彩礼钱只是开始,下一步结婚必须按自己的主意来。 结了婚,小家必须服从大家,他们两个的收入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总而言之一句话,自己才是贾家的当家人。 李媒婆介绍了这么多对象,第一次被人牵着鼻子走。 媒婆是干什么的?媒婆那家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自然也能把活人说死了。 能成姻缘,也能毁姻缘。 只要老娘的三十块钱媒礼钱到手,你爱咋折腾咋折腾。 李媒婆带着一脸不情愿的贾东旭,和那五块钱的彩礼钱前往老丁家。 一路无话。 进了丁字胡同,就看见三个女的站在胡同的尽头。 这丁字胡同以前叫丁家胡同,后来改名字了。 三个人叽叽喳喳地嬉笑着,也不知道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是搭眼就能瞧出来的,三个女的都很漂亮。 大高个子,肤色雪白。 走近了才看得清楚,五官也很标致。 “是李媒婆!定亲的来了,哈哈哈……”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跑回了院子。 贾东旭都看呆了,心想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好看。 “虎妞姐妹四个,两个姐姐一个叫丁梅,一个叫丁兰,妹妹叫丁菊,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单单一个虎妞长得与众不同。” 李媒婆摇了摇头介绍道。 贾东旭的心窝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扎了一下,疼得他想要转身就走。 “别站着了,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李媒婆推搡着贾东旭向院子里走去。 等进了院子才发现,好大的院落,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有四五十号人。 最打眼的还得数丁香姑娘,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两个大桃子正吃的起劲。 “姐,你怎么还在吃啊,你的新郎官来了!” 年龄最小的那个女孩站在丁香对面说道。 “来了!先吃个桃子吧?” 丁香大大咧咧地走过来,递过来一个大桃子。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东旭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接了过来。 “来了?进屋里吧?” 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从屋里走出来,虎着脸说道。 贾东旭被唬住了,这世上还有长得这么凶相的人? 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大眼睛感觉能吃人,额头上皱纹纵横可见。 好像评书里的山大王模样。 “东旭,还愣着干什么?喊叔。” 李媒婆碰了一下贾东旭的胳膊。 “叔。” “进屋吧?” 丁老爹点头说道。 “爸,人家喊叔,你怎么不答应?” 丁香嘴里嚼着桃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答应了。” “你没有,我听着呢。” “好吧,呃,嗯。” 丁老爹答应一声,率先进了屋里。 丁家果然如媒婆说的那样,屋里装饰格外讲究,甚至还摆放着一些花瓶、茶壶之类的老物件。 真假不知道,但一眼看去,确实很显档次。 “小梅,你妈怎么还不回来,你再去喊一下。” 丁老爹虎着脸说道。 “爸,我刚去喊过了,我妈说今天手气不错,再和两牌就回来。” 老大丁梅说完,扭头看了东旭一眼,嘴角带着笑意。 这一笑不打紧,贾东旭感觉心脏多跳了一下。 大姐丁梅虽说比丁香长几岁,但看上去好像比丁香还要年轻。 大几岁又怎么啦,姐弟恋多了去了。 贾东旭感觉自己好像不太介意女方比自己大几岁。 “那个,既然孩子们都愿意,咱们就定个日子吧,选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做父母的也能了却一件心事。” 丁老爹也是个爽快人,彩礼钱都没提,就想着选良辰择吉日办婚礼。 “成,东旭他妈也是这个意思。” 李媒婆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到桌子上:“这是贾家的彩礼钱。” “五块钱!” 站在旁边年龄最小的丁菊生气地吼道。 前有车后辙。 她大姐二姐定亲的时候,她可都在现场的。 大姐婆家直接拿了二十块钱,外加十斤猪肉。 二姐婆家直接给了五十块钱,为此,大姐还和大姐夫闹了几天矛盾。 到了老三这里,你拿五块钱彩礼,这是寒碜谁呢? “三姐,就是论斤卖,你也比大姐二姐值钱才对,这三姐夫也太抠门了吧?我不同意啊!” 老四丁菊极力反对。 在表达自己想法的同时,还不忘拉拢队友:“大姐、二姐,你们说呢?” “老四说的对,老三怎么说也是正式工,就算你贾家穷,十块钱的彩礼总拿得起吧?” 老大丁梅起哄道。 “保底十块,少了免谈!” 老二丁兰更是直接。 李媒婆和贾东旭同时看向了对面的丁老爹。 丁老爹端起茶杯,似乎在合计着什么。 “老四,别起哄啊!咱妈两天前就跟我说了。” 丁香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结婚后,就把东旭安排到煤球厂,每月发工资的时候,我就把他的一块领了。” 丁香打了个响指:“所以说,什么彩礼不彩礼的,无所谓。” 丁老爹一口热茶没喝到肚子里,全喷到了桌子上。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这话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吗? 第12章 知心大嫂 老四丁菊豁然开朗:“他花钱的时候得向你要,这样,你就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免得他拿了钱到外边乱搞。” “咱妈就是这么说的。” 丁香得意地说道。 老大、老二、老四同时向丁香树起了大拇指:“老三,行啊,没看出来,肚子里还有小九九。” “哼,不是我给你们吹,咱妈叮嘱我的多了去了。再说了,我只是笨,又不是傻!” 丁香更显得意。 就连贾东旭此刻都对虎妞刮目相看。 表面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其实自己的主意真着呢。 就是这嘴巴不是很把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还不分场合。 丁老爹此时也装模作样地把桌子上的茶水清理干净了。 “既然孩子们都没意见,做父母的也不便多说什么,大梅,你是当大姐的,领着虎妞他们到院子里认认大小,免得到街上碰到了闹笑话。” 丁老爹额头上皱纹明显浅了许多。 真能演! 真是父母不便多说什么吗?我看这准丈母娘说的最多,恐怕整理一下,就可以印一本《御夫术》了。 让贾东旭感觉到有一丝满意的,应该是丁香的其他三个姐妹。 个顶个的漂亮。 还有一点难以割舍,那就是可以去煤球厂上班。 至于刚才丁香说的替自己领工资的事情,他压根就不担心。 自家老娘也不是吃干饭的。 把贾家父子俩都整治得服服贴贴,还修理不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到院子一介绍才知道,老丈杆兄弟七个,都住在这丁字胡同,是个大家族。 贾东旭心里不禁盘算起来,这过年过节得准备多少礼物? 丁家大手笔,中午就在院子里摆了几桌酒席。 贾东旭被灌得酩酊大醉,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不过,婚期算是定下来了,八月十五,花好月圆的喜庆日子。 …… 秦家庄村。 秦家大院。 不善言谈的秦老爹一边抽烟一边叮嘱林一凡。 搞的秦母和秦淮茹跟着一起掉眼泪。 还得是秦淮茹的大嫂扛事,开了一通玩笑,引导大家到屋里吃饭。 “妹夫,猪肉买太多了,哪有一次就买十斤的,地主大户也不带这样吃的!” 大嫂一句话提醒了林一凡。 “差点把正事忘了。” 林一凡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 “这是彩礼钱,一百一十块,寓意一心一意,图个吉利。” 他乐呵呵地双手把钱放到秦母的面前 吓得秦母急忙起身:“要不得要不得!咱们农村彩礼都是五块钱,哪用得了这么多?” 秦老爹也放下筷子:“彩礼呢,有人说是为了补偿女方,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我有淮邦,有人养老。我认为彩礼只是为了图个高兴,没必要在数额上计较高下,只要你对淮茹好,什么彩礼不彩礼的,我们不计较这个。” 秦老爹一番话,又惹得秦淮茹红了眼睛。 “就是,我们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真要给的话,五块钱就够了。” 秦母也是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林一凡正要解释两句。 族长开口说话了:“我说两句,给多少彩礼,是这一凡的心意。若说给一百一十块钱多不多,我觉得咱秦家丫头趁得起这个彩礼!” “说的好!” 秦淮茹的爷爷跟着叫好。 两位七十多岁高龄的老人帮助林一凡省了不少口水。 他打内心里觉得秦淮茹趁这个彩礼。 结婚以后,她应该会趁得更多。 “那,这钱我收下?” 秦母看向秦老爹询问道。 两位老人发了话,秦老爹也不便再说什么:“收了吧,给他们留着,什么时候需要了再给他们便是。” 有了彩礼这个小插曲,这顿饭吃的就更加有氛围。 秦淮茹彩礼一百一十块钱,别说秦家庄村,就是整兴寿镇那也是独一份。 秦母偷偷看了两眼林一凡,对这个准女婿是越看越稀罕。 忍不住给准女婿夹了几筷子硬菜。 “哎哟!” 大哥秦淮邦一声惨叫,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秦淮茹的大嫂牛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低头干饭。 秦母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老大媳妇是看着彩礼钱,产生了羡慕的心理。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嫁给好男人,嫁个有钱的、对自己好的男人。 同样是女人,看看小妹秦淮茹怎么能不嫉妒。 嫁了个城里的帅小伙,医术高明,出手大方。 别人家都是明着争、背地里暗示想多要点彩礼。 有的甚至为了彩礼钱,闹得棒打鸳鸯。 再看小妹秦淮茹,不用争不用抢,小伙子自愿拿巨额彩礼钱,你拒收还不行。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想不明白,就只能拿自家男人的大腿出气。 吃过午饭。 秦家就热闹开了。 坐了一院子上了年纪的人。 都等着林一凡给他们医治疾病。 林一凡也不嫌弃,打开针包,十八根银针同时开始施治。 前后左右不停地转动身体,双手有节奏地捻动银针,嘴里也没闲着,好像非常熟识一般和大家伙聊着家常话。 下午四点的时候,院子里全是走来走去活动身体的老年人,脸上挂着久病初愈的幸福笑脸。 “秦老弟,你这哪里是找了个女婿,分明是找了个保健医生啊,沾你老弟的福气啊!” “就是,这女婿医术好,人还和气,关键长得还好看,你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哈……” 秦家大院此刻应该变成了秦家庄村最热闹的地方,秦淮茹脸上的笑容也就没有消失过。 秦淮茹更是像一只勤快的小蜜蜂,跑来跑去张罗着长辈们吃瓜子糖块。 吃多了会渴,又张罗着热水泡茶。 偶尔可以休息一下时,便带着无限崇拜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林一凡看。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骄傲。 这就是自己的男人。 直到秦母担心准女婿会贪黑回城,这才催促着林一凡赶快回去。 得了林一凡恩惠的街坊邻居,排了长长的队伍,一直把他送到村口。 “妹夫,光顾着高兴了,大婚的日子还没定呢?” 大嫂牛氏低声问道。 “这个依你们这里的规矩吧?” 林一凡恍然大悟,把这事给忘了。 仔细打量大嫂好像比上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看了许多。 噢!原来是把自己带来的雪花膏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和脖颈处的原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下午找人算了一下,八月十五正合适,花好月圆之时,更是吉利。” 牛氏认真地说道。 好家伙,这嫂子当的真称职,什么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全。 “那行,我听嫂子的。” 遇到这样的嫂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一凡自然乐观其成。 牛氏听完开心地笑道:“妹夫放心,我保准把小妹调教好,让她好做一个合格的媳妇。” 好家伙,已经不能用称职来形容这样的嫂子了,简直是贴心知心啊。 “嫂子,这雪花膏好用吗?” “好用好用,就是用起来有点费,只用了一次就下了小半瓶。” “没关系,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多带几瓶。” 牛氏用力地点了点头。 众人留步。 秦淮茹又送了林一凡一程,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 第13章 吹牛皮 初秋的白天已经不如盛夏的白天那么持久。 七点的时候,暮色已经完全笼罩四合院。 吃过晚饭后,大家都涌向了前院。 贾张氏说的明白,晚上军管会的人还会来审问林一凡。 这可是院子里的大事,那些闲在家里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嚼舌根的妇女,可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搬着小矮凳凑在一起,听贾张氏吹牛皮。 秋风轻拂,暑意全无。 坐在院子里十分惬意。 “东旭真的用五块钱彩礼钱就把丁家摆平了?” 阎埠贵的媳妇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他张婶,你不会又是在吹牛皮吧?” 大家伙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主要是贾张氏吹牛皮那是家常便饭,张嘴就来。 贾张氏一听不乐意了,抬手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吹牛皮?五块钱彩礼都给多了!” 贾张氏一口唾沫星子吐到地上:“我家东旭什么条件?要模有模,要样有样,人还聪明,他丁家打着灯笼哪找去?” 贾张氏越说越有精神:“老丁家不但不嫌财礼少,还主动张罗着给我家东旭安排工作,等忙完婚事,就到煤球厂上班,正式工,拿全厂最高的工资!” 贾张氏撇着小嘴,挨个瞅瞅大家羡慕的眼神。 没办法,谁让自己儿子这么优秀,适当的夸大一下事实,应该不算吹牛皮。 “那丁家老兄弟七个,挨个敬我家东旭酒,老丈杆子敬酒不能不喝吧,喝多了给送回来,现在还在屋里睡觉呢,招人喜欢,没办法的事情。” 贾张氏越说越得意,摇着头乐个不停。 说起贾东旭的婚事,就有人想起了住在前院的林一凡。 大早上好像说是去定亲,这天都黑下来了,人还没有回来。 “这小林定亲回来了吗?” 有人问道。 “定亲?你们真相信这小王八犊子的鬼话?” 贾张氏大嗓门子直接把话接了过来。 “你们瞧好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军管会的同志就会来继续审问他,这会还不知道躲哪去了?” 贾张氏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子。 “这小林难道真的和敌特有牵连?” 有人低声问道。 “那还能有假!要不然哪来的钱买自行车、买手表?老易跟我说的明白,这小子指定是财迷心窍,投了反动派。” 贾张氏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反动派给他撑腰,借个缸给他做胆子,他敢揍我吗?没有反动派给他撑腰,他敢抢我家东旭的媳妇吗?” 贾张氏觉得说的还不够淋漓尽致,想了想补充道:“他就是反动派!” 不明就里的众人唏嘘不已。 贾张氏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又引用易中海的话,再加上昨天军管会的人到院里盘问,由不得大家不信。 “老贾家的,破老娘们,你胡说八道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斥声吓得众人一激灵,纷纷抬头看去。 说话的正是易中海,旁边站着刘海中。 今天晚上,军管会的李副主任还会来四合院,他们俩商量着要改变军管会对自己的不好印象,最好就是现在到前院给大家伙解释清楚。 最好能够正好让军管会的同志看到。 哪曾想刚到前院,就看见李副主任进了院子。 本想着上前打声招呼的,李副主任示意他不要说话,显然是贾张氏的高谈阔论吸引了对方。 结果三个人就围在众人旁边倾听。 最后,易中海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破娘们不把自己害死是誓不罢休啊!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林一凡财迷心窍、投入反动派? 这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易中海,你插什么话,让她继续说!” 众人惊恐的眼神再次瞧向另一个方向。 妈呀! 军管会的同志啥时候来的? 大家伙无所适从地抓着衣角起身,觉得军管会的同志发脾气好像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便试探着拿起小矮凳,磨磨蹭蹭地溜了。 贾张氏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预感到大事不妙,自己是不是牛皮吹过了。 也想拿起小矮凳开溜。 “站住!” 李副主任一声怒喝,吓得贾张氏差点尿了裤子。 今天晚上的玉米糊糊汤确实喝多了。 “易中海,她刚才转述你的话是真的吗!” 李副主任阴沉着脸质问道。 “领导,她一派胡言,我和老刘就是趁着大家伙在前院聊天,想着过来给大家解释清楚林一凡的事情,哪曾想,哪曾想这破老娘们胡说八道。老刘,老刘可以作证的。” 易中海求生欲极强地看向刘海中。 “对对对,领导,我们俩就是来给大家伙解释的,这老贾家的也太不靠谱了,你吹牛皮就吹牛皮呗,别坑人啊。” 刘海中急忙解释。 然后瞪着贾张氏:“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少说。” 贾张氏想要还嘴,瞅了一眼怒气正盛的李副主任,又憋了回去。 “叮铃铃” 一声清脆的车铃声响起,林一凡进了院子。 “老李,不好意思,回来晚了点,让您的久等了。” 林一凡一眼就认出了李副主任。 “不等不等,我也是刚到。” 李副主任立刻就换了副表情,乐呵呵地迎了上去。 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都蒙圈了。 昨天晚上,那两个人就在屋里待了半个小时,关系怎么就好到了这种程度? 林一凡开了门,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里。 “看清楚了没有?以后敢再胡乱说话,我,我让老贾撕烂你的嘴!” 易中海恶狠狠地说道。 照这样下去,迟早毁到这个破娘们的手里。 “都别等着了,咱们俩给大家伙解释去吧?” 刘海中垂头丧气地说道。 “李副主任还在这呢,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易中海盯着林一凡的屋子。 “对,军管会的领导还在院里呢,我,我陪着你等会。” 刘海中这才明白过来,易中海做事还是很严谨的。 “东旭喝多了,还在床上躺着呢,我,我回去瞧瞧。” 贾张氏一刻也不愿待在这里。 那军管会领导的眼神能把自己给吃喽。 〔凡凡,这个贾张氏实在不是个东西,我都看不下去了。新任务是把她搞到何大清的床上。〕 林一凡刚进屋里,系统就送来了任务。 “乱点鸳鸯谱不好吧?” 林一凡用意念和母系统沟通。 不得不承认,母系统就是不一样,净安排些不着调的任务。 施针结束。 李副主任再三感谢,离开屋子。 易中海和刘海中规规矩矩在院子里等着呢。 “那个满嘴胡说八道的疯婆子呢?” 李副主任问道。 不等他们回答,继续说道:“林小神医救死扶伤,医术精湛,医德高尚,那疯婆子却是一口咬定林小神医是敌特分子,我以军管会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即,马上把那疯婆子押送到军管会!” 易中海还想解释两句。 李副主任大手一挥:“马上!” 随即大步离开四合院。 第14章 假正经 幸福的道路总是遥远而漫长。 丁香和秦淮茹数着指头,期盼八月十五中秋节早点到来。 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煎熬。 四合院这几天也太平了许多。 贾张氏在军管会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个晚上。 关于女英雄的英勇事迹,她是听说过的,但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英雄,绝对经受不住什么严刑拷打。 一夜无眠。 直到第二天上午,何大清来到军管会,把她接了出去。 自始至终,军管会都没有人来审问过她一句话。 “大清,谢谢啦啊!要不是你来救我,我真的要死在里边了,太可怕了!” 贾张氏拉着何大清的胳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在小黑屋里关了一个晚上,魂都给吓飞了。 何大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我家老贾呢?老娘被抓了,他是不是又做缩头乌龟了?这个老王八,回去就得收拾他!” 贾张氏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贾雨生胆小又怕事也就算了,身体也不怎么扛磨,没有个地方让自己满意的。 何大清话不多说,抬脚就走。 “大清,你看,帮了这么大忙,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不如……” 贾张氏话没说完,便低下了头。 雪白的胖脸上白里透红。 何雨柱和刘光齐在一起议论听墙根的事情时,何大清偶尔也听到一些消息。 说是听东旭他爸妈的墙根,重点不在过程,而在完事后贾张氏对贾雨生的谩骂。 言外之意,就是贾雨生那方面不怎么能行。 贾张氏怨气很大。 这柱子一大早就撺掇我来军管处替贾张氏求情,到底是什么目的? 何大清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但是,贾张氏的低眉顺眼,他是看在眼里的。 要说这贾张氏也不算太丑,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皮肤还好。 就是好吃懒做,脾气太臭,喜欢无事生非。 其他倒也还好。 走出军管会。 贾张氏说自己饿了,何大清便请她到路边的早餐铺喝碗胡辣汤。 “大清,傻柱他妈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寻思着再续一房?” 贾张氏见何大清低头喝汤没有答话,便继续说道:“你还这么年轻,别太委屈自己,憋坏了可不好。” 何大清以前在大酒店后厨掌勺,厨艺不错。 揽过私活,因此也认识一些体面的人物。 能够去娄氏钢铁厂上班,就是被娄老板挖去的。 平时不下厨,偶尔厂里来个客人什么的,他专门负责做小灶。 不用问,今天能够把自己接出来,肯定也是动用了以前的关系。 大院里的几个妇女,对何大清就很感兴趣,有本事的男人自带吸引力。 这个何大清也有意思,在大院里和谁都爱搭不理。 几个骚老娘们也就只能敬而远之,其中就包括贾张氏。 今天,何大清能够来救自己,甭管什么原因,在贾张氏看来就是老天赐予的机会。 “马上就要中秋节了,吃完饭赶快回去给东旭张罗婚事吧。” 何大清冷冷地说道。 “成,都听你的,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 贾张氏笑眯眯地说道。 何大清起身付了钱,大步离开。 这老娘们真是骚得没法说。 明知道自己单身这么久,还勾引自己。 真他妈的骚! 贾张氏胃口大开,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喝起胡辣汤,眼神从碗的上方盯着远去的何大清。 装什么假正经。 到了炕上还不是一样让老娘收拾的服服贴贴。 …… 对于贾东旭来说,中秋节的到来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本来东旭大婚,贾家要添丁加口,是好事。 但是,贾雨生和贾张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贾张氏发现从军管会回来之后,那方面的需求特别大,每天晚上都要缠着贾雨生交流一番。 贾雨生本来身子骨就不是很强悍,面对咄咄逼人贾张氏,他一脸无奈。 本来作为人夫,当尽人夫之责。 可是,人到中年难免有诸多力不从心。 再说,都老夫老妻,太了解,哪里还有年轻时的激情似火。 贾雨生近几日都顶着黑眼圈,大院里的人都提醒他要注意身体。 贾张氏除了对贾雨生不满,对易中海更是有很大意见。 现在她才搞明白,易中海和刘海中那晚为什么押着自己到军管会。 说白了,都是为了那镜中花、水中月的管事大爷身份。 男人呀,对权势的向往是永远炽热的。 对女人的眷恋才是一时的兴起。 妈的,以后要是再让你碰老娘的肚皮,我就是猪生的。 白天,贾张氏每次遇到易中海都咬着后牙槽,在心里暗暗发誓。 晚上,看着贾雨生的苦逼,突然觉得易中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昨天晚上,贾雨生索性住在了厂里。 找人带话给贾张氏,说是钢铁厂忙需要加班,晚上就不回家了。 呸! 贾张氏心里跟明镜似的。 都是在娄氏钢铁厂,易中海早早就下班了,何大清早早就回来了,就他妈你贾雨生忙。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贾东旭这两天都没有和贾张氏说话,一点也没有要做新郎官的喜悦。 傍晚时分,贾张氏就留意着大院里的动静。 她发现,这两天每天晚上,傻柱都要往前院跑,后来才发现是找林一凡去了。 要玩到很晚才回去。 今天也不例外,傻柱吃完饭,溜溜达达地就出了中院。 贾张氏瞅准时机,冲向何大清家。 “大清啊,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到集上买这么多东西,明天就要摆喜宴,还得麻烦你。” 喜宴是由何大清掌勺,傻柱打下手。 这两年大院里谁家有事情,都是请何家父子帮忙。 “先吃颗喜糖吧?” 贾张氏撕掉糖纸,乐呵呵地把剥光了糖纸的糖块塞向何大清的嘴里。 容不得何大清犹豫,糖块硬生生被塞进了嘴里。 “大清,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贾张氏略显害羞的低头问道。 还真别说,四十岁出头的贾张氏安静下来,装装嫩,白白净净的,还真有点馋人。 何大清顺着衣领看过去,脖梗下边白花花的还挺稀罕人。 “都是街坊邻居的,你问。” 自从傻柱他妈去世后,何大清也没有苦了自己。 想的时候,就到外边花钱找乐子,自从遇见了白寡妇后,找乐子的方式才发生了变化。 大院里的娘们,他还从来没有打过谁的主意。 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可能自己错了。 “我听说,听说,你年轻的时候有个绰号,叫作何七郎?” 第15章 命犯桃花 林一凡家里。 傻柱乐呵呵地瞅着林一凡。 “林哥,您真的能掐会算?” 这几天,林一凡可没少给他讲这95号院的前世今生和未来。 尤其是对于大院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林一凡就着剧情,说的傻柱直吐凉气。 这是把老子当冤大头耍啊! “能掐会算不敢讲,你就说这大院里谁对你最好吧?” 林一凡咬了一口傻柱带来的酥梨,汁水四溅。 傻柱想了想,谄媚般地笑道:“当然是林哥了。” 林一凡愣了一下骂道:“会拍马屁吗?你应该说当然是你老子。” 傻柱闻言睁大了不大的眼睛,有这么占人便宜的吗? 说你对我最好,很明显这阿谀奉承,你不但不领情,居然还想当自己的老子。 太过分了! 林一凡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纠正道:“嗨,你小子误会了,我是说大院里对你最好的当然是你爸,你爸不是你老子吗?” 傻柱挠了挠脑袋,憨笑道:“我还以为林哥要占我便宜?” 林一凡正色道:“柱子,你想啊,你老子帮了贾张氏的忙,她是不是得记着这份恩情?东旭将来到煤球厂上班,凭着他老丈人的关系,把你也搞到煤球厂上班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林一凡给傻柱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傻柱立刻就来了精神。 虽然老话说三年大旱饿不死厨子,可那毕竟是搞服务、侍候人的。 就说便宜老爹,在鸿宾楼当大厨,也结识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最终为什么去了娄氏钢铁厂? 说到底还是要仰人鼻息。 自己到鸿宾楼学了两年艺,太辛苦了。 如果能够去煤球厂上班,就连搞媳妇都有底气。 “林哥,您说那贾东旭能帮我这个忙吗?我瞅着这事悬得慌啊。” 傻柱真上心了。 他觉得林一凡真是太牛了,就比如说贾张氏被抓走了,全院的人一大半都在幸灾乐祸。 另一少半在抱着孩子看热闹。 唯独这个林一凡提醒自己,让何大清去把贾张氏救出来。 这几天,贾张氏见了自己,态度好多了。 以前在大院里,就她喊傻柱喊得响。 “林哥,我真的是命犯桃花吗?” 这已经是这几天傻柱第五遍问这个问题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 自己一个相貌平平的人,除了有个做饭的手艺,别无他长,怎么会有桃花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是命中注定多子多福,那就得提前做好享受的准备。 别让现实击打的措手不及。 林一凡点了点头:“从面相上来看,的确如此,不过……” 听到不过两个字,傻柱趴在桌子上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凑了凑。 却没有听到下文。 “林哥,不过什么?您说呀。” 傻柱急切地催促着。 “如果要破此一劫,其中有一个人非常重要。” 林一凡又咬了一口酥梨说道。 “林哥,别介呀,干嘛要破呢?我乐意命犯桃花!” 傻柱乐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林哥,老话不是说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风流吗?人总有一死,与其老死病死,还不如风流死。” 风流死? 想多了吧? 你傻柱的命犯桃花不是走桃花运,而是遭遇桃花劫。 不是风流死,是被女人坑死。 一天天的净想好事。 〔凡凡,你的任务已完成,请到空间领取礼物。〕 林一凡正要给傻柱讲清楚此命犯桃花,非彼命犯桃花。 突然系统传来了电子声音。 “柱子,时间不早了,明天哥就要大婚了,想早点休息,明天再聊。” 任务完成,那就表示何大清把贾张氏拿下了。 领取礼物要紧,傻柱的命犯桃花压根就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傻柱很不甘心地起身:“林哥,明天我来您继续讲,好不好?” 林一凡点点头,屁颠屁颠地回了家里。 这么快就拿下了? 究竟是何大清够老道,还是贾张氏不矜持? 大概率是干柴遇到了烈火,一点就着。 先到空间瞅瞅,看这次奖励什么宝贝。 空间里的四合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聚宝盆也在。 只是八仙桌上多了一个小木盒子。 走近才看得清楚,盒子正上方三个大字:玉颜丹。 草! 又是吃的! “系统姐姐,这次的礼物是这颗玉颜丹吗?” 凡事不懂就问。 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差点把小命搞没了。 〔应该是这个吧,要不你再找找?〕 狗屁废系统,关键时候就会掉链子。 如果你敢现身的话,肯定让你尝尝九转洗肾丸的厉害! 林一凡禁不住在心里暗暗骂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电子声音略带生气地警告。 唬人的吧? 这么不靠谱的母系统,怎么可能会有读心术? 〔另外,我提醒你,如果再敢对我有丝毫不敬,我不介意把菩提玉女经传给秦淮茹。〕 “菩提玉女经是什么,很厉害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傻柱说的明白,贾雨生就是因为不是贾张氏的对手,才处处被其压制。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战不过对手,就抬不起头。 抬不起头就会更加战不过对手。 〔厉害不厉害没有尝试过,据说是专门对付九转洗肾丸的。〕 草! 系统界也玩得这么花枝招展吗? 有公系统,就有母系统。 有九转洗肾丸,主有菩提玉女经。 阴阳相生相克。 “亲姐,我怎么会对你不敬呢,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好地帮助我。” 林一凡赶紧解释。 母系统大概和母老虎差不多,得罪不得。 〔这样吧,看你找东西这么费劲,我个人再送你一个小礼物吧。〕 又送私货?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九转洗肾丸的功效还没体验过,小礼物聚宝盆是真好使。 如果没有聚宝盆,到秦家庄定亲还要费点劲。 这几天没事就到空间里玩玩聚宝盆,现在手里又有几百块钱了。 现在,又要送小礼物,林一凡怎么能不期待? “亲姐,请问是摇钱树吗?” 〔有了聚宝盆,还想要摇钱树,真是个贪狗!姐的小礼物可比那铜臭味好多了,保你喜欢!〕 第16章 蹭喜宴 母系统的话更是激起了林一凡的兴趣。 不得不承认,这个母系统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还是很懂自己的。 〔把眼睛闭上。〕 林一凡乖乖地闭上眼睛。 〔可以睁开了。〕 整个过程仿佛就是眨眼间一样短暂。 林一凡睁开眼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院子里长了两棵枣树,你看看有多高了?〕 两棵枣树有什么好看的,林一凡嘟囔着抬步就要到院子里去查看。 〔干嘛去,就在屋里看。〕 隔着墙呢,怎么能看…… 奇迹真的出现了。 透过墙体,真的看见了院子里一米来高的两棵枣树。 透视眼! “是透视眼!好了,我还有事先离开空间了。” 林一凡急着离开空间,到大院里试试透视眼的效果。 〔药丸还没吃呢。〕 林一凡也顾不得那么多,刚打开盒子,一粒紫色药丸就到了嘴边。 吞服下去,毫不犹豫地回到四合院。 江湖上传说已久的透视眼,据说可以透过衣服看到…… 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看见的绝对不会是假的。 端坐在椅子上,放眼看去。 在院,何大清打了一盆凉水,正在擦洗身体。 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似乎还在哼着小曲儿。 再看贾家。 贾张氏在炉上放着热水茶,大木盆里已经有半盆的凉水。 没有什么看点。 林一凡把目光扫向住在对面的阎埠贵家里。 好家伙。 可能是怕惊着孩子吧,阎埠贵和自家媳妇在漆黑一片的正屋里交流着什么。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娱乐项目实在太少了。 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夜生活。 再加上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干活的思想引导。 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精力充沛的夫妻多数都在从事着天底下最光荣的工作。 人类之所以生生不息,就是因为有万万千千个不辞辛苦的劳动者。 目光又回到中院。 易中海家。 这几天,媳妇又找老中医取了几副中药,喝得不亦乐乎。 林一凡急忙收起目光。 有了透视眼,全院众禽便成了小透明,想看谁看谁,想看哪里看哪里。 这种一览无余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平时,在大院里人模要狗样、悠哉悠哉的。 原来到了晚上都是在自家田地里加班加点。 当然,这其中难免也有乐于助人,偶尔到邻居的田地里出一把力、流一把汗。 只是,这玩意儿看多了不会害眼睛吧? 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林一凡昏昏沉沉,不知几时才睡着。 睁开眼睛,已是早上七点半了。 有个手表就是方便。 院子里隐隐有热闹声传来。 今天是他和秦淮茹大婚的日子,自然也是贾东旭和丁香大喜的日子。 大院里的人应该是在帮忙张罗贾家的婚事。 这个是大院里的传统,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院里人都会主动帮忙。 前几日,他去了秦家庄村两趟,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没想到,秦淮茹和他的想法一样,这种出风头的事情留给贾家好了。 反正结婚证扯到手了,两个人就是合法夫妻。 林一凡拿着脸盆到院子里洗漱。 正好贾东旭从前院经过。 “一凡,真巧啊,今天你要大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贾东旭热情地打着招呼。 巧个屁! 林一凡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半个小时的时间,他贾东旭从前院来来回回走了七趟。 很明显这是等着看林家的笑话。 大院里的两个年轻人同一天结婚。 一家热热闹闹、吹吹打打。 一家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高下立判。 贾家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 本来贾张氏想着收礼待客的原则是,每家只能出一个人吃喜宴。 她最看不得院里的人胡吃海喝了,尤其吃的是她家的。 但是,临近八月十五了,发现林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居然向院里人哭穷,说什么一个孤儿,也没有个正经工作,婚礼就不大操大办了。 直到八月十四,一点结婚的准备迹象都没有。 这叫不大操大办吗? 这叫根本就不办。 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临时改变主意,吃喜宴的人数不再限制。 她就是要通过一场婚礼,彻底打压林家。 让大院里的人看清楚,贾家才是大院里最大方的人。 一桌酒席不过几块钱而已,将来贾家可是要有三个工人的富裕家庭。 就连易中海、何大清这些人都得靠边站。 “上午把秦淮茹接过来就算完事了,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一凡把毛巾搭在肩头,无所谓地说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东旭,今天中午我们俩人还要去吃你的喜宴,给我们留个位置。” 贾东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婚姻大事,居然不宴请亲朋好友? 条件不允许,不办就不办吧,竟然还想着中午蹭自家的喜宴? 大院里的街坊邻居,昨天就把人情钱都送来入账了。 也没有听说他林一凡送人情钱呀。 贾东旭挤出一个笑脸:“就我个人来说当然没问题,可是没有人情钱,执事的恐怕不会让吃席。” 林一凡听闻停住了脚步:“东旭,今天我也大婚,你送人情钱了吗?” 贾东旭想了想:“没有啊。” “对呀,这样咱俩不就扯平了吗?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怎么就不能去吃你的喜宴了?” 林一凡把毛巾丢进脸盆里,一脸不能吃亏地样子。 说的好像也蛮有道理。 谁也不给谁人情钱,自然谁也不欠谁。 好人家去吃喜宴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林一凡脸皮也着实厚了点,看着贾家吹吹打打、高朋满坐,他真的吃的下去吗? “成,给你们留着位置。到时候咱们喝两杯。” 看着林家连根毛都没准备,还想着去蹭自家的喜宴,贾东旭终于可以放心地回去当自己的新郎了。 林一凡捧起水轻轻拍打在脸庞,沁凉沁凉的。 扭头看向中院,摇了摇头。 收礼待客,全院可是将近百十号人。 你总共摆了四桌酒席,是要让大家站着吃吗? 第17章 白活了 上午十点多,林一凡骑着自行车驮着秦淮茹进了大院。 阎埠贵媳妇正在院子里抱着小解旷溜达,旁边的砖墙上放着四个洋瓷碗。 其实是留意中院的动静。 一旦发现大院里的人开始抢座位,拿着碗就冲过去。 自家孩子多,座位占的自然也多。 阎埠贵昨天就安排好了。 昨天晚上,每人就喝了碗玉米糊糊汤。 今天早上,孩子们是饿着肚子上学的。 一切就为了今天中午这一顿。 当好看见林一凡驮着秦淮茹进了大院里,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这真是林一凡吗?怎么突然就俊朗了那么多。 虽说平时这小伙子瞅着就顺眼,也没有发现这么顺眼。 自己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看见林一凡的那一刻,居然有种少女的情愫涌上心头。 再看坐在后边的秦淮茹,那身衣服隔着多远瞅着都晃眼。 其实上午九点,林一凡就在汽车站接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昨晚几乎是一夜没合眼,一大早坐着第一趟汽车就到了四九城。 大婚的日子,秦母自然在镇上给女儿置办了新娘的衣装。 林一凡觉得还是朴素了些。 驮着秦淮茹便去了王府井。 买了一身商贸进口的衣服,花了将近一百块钱。 秦淮茹几乎是哭着拒绝。 从小生活就节俭,别说一件衣服上百块钱,她长这么大,就没有听说过家里有什么事情能和一百块钱扯上关系的。 老娘咬了咬牙在镇上给自己置办的新衣服不过才三块钱。 就这都自己心疼死了。 有一种强烈地挥霍林一凡血汗钱的罪恶感。 现在好了,直接拿了王府井最贵的进口衣服。 别说这衣服好不好看,合不合身。 就这个价格,谁穿上都是小仙女一般的存在。 林一凡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哄着秦淮茹试穿后,直接付钱走人。 秦淮茹上车后,一把就抱住了林一凡。 这个男人是真的疼自己呀。 如果这就算结束了,两个人可以开开心心地回到四合院,她或许还能勉强接受自己的爱慕虚荣。 哪曾想,林一凡驮着她很快就来到了金铺,店里的伙计自称是四九城牌子最硬的百年老字号店铺。 看着愣在那里的秦淮茹,林一凡只好自作主张,帮她挑选了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 这才拉着秦淮茹上了车,直奔四合院。 秋风习习。 吹醒了后座上的秦淮茹。 低头看着已经穿戴在身上的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 二百块钱! 又花了二百块钱。 全是买给自己的。 “一凡……” 秦淮茹再次狠狠地抱住自己的男人,嘴里轻声呢喃着。 “怎么了?很快就到家了。” 林一凡腾出一只手轻轻抓住环在腰间的温润滑腻的玉腕。 “你真好。” 秦淮茹继续呢喃。 “别太早下结论,我真正的好东西还没有拿出来让你看呢。” 林一凡抚摸着她的手腕,骄傲地说道。 “什么东西?” 秦淮茹显然很感兴趣,自己的男人还要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惊喜吗? “晚上拿给你看。” “不!我现在就要看!” “这里人多,不方便。” 秦淮茹想了想,有道理。 既然是好东西,自然不能随便拿出来的,万一被歹人抢了去可就麻烦了。 “一凡,秦姑娘这身衣服在哪里买的,这,这得花好几块钱吧?” 阎埠贵媳妇走到近前,抬手想要摸摸衣料的,最终停在了空中。 都和阎埠贵生了三个儿子了,还从来没有买过一件成衣,全部都是扯了布回来现做的。 遮羞保暖是够了,和美感扯不上半点关系。 秦淮茹人长得漂亮,皮肤又好,再加上这身行头,怎么看都不像是大院里的人。 “不贵,百十块钱。” 林一凡等秦淮茹下了车,自己才下车,把车停好,很无所谓地说道。 “百十块钱!” 阎埠贵媳妇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你他妈的结婚连几块钱一桌子的酒席都不舍得摆,一出手百十块钱给自家媳妇买了身衣服,有你这么狗的吗? 女人天生就爱攀比。 看看眼前花枝招展仿佛下凡仙子的秦淮茹。 再看看天天围着锅台孩子转的自己。 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没关系的婶子,可以随便摸的。” 秦淮茹拉着阎埠贵媳妇停在半空中腊黄的手,摸向自己的衣服。 金手镯、金戒指! 阎埠贵媳妇没有看错。 秦淮茹分明戴着金手镯、金戒指。 这玩意儿,自己结婚的时候,嫁妆里也有一枚金六指。 后来生产二儿子的时候,家里实在困难,阎埠贵就把它给当了。 当时说的好好的,很快就会给她赎回来的。 现在老三都快走路了,这事他姓阎的连一个字都没有再提过。 “新买的?” 阎埠贵媳妇指着秦淮如手上的金手镯、金戒指。 秦淮茹跟偷来的一样,急忙把双手背到身后。 林一凡哭笑不得:“刚买的,还买了个金项链,来,掏出来让婶子瞅瞅大不大?” 秦淮茹小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 怪不得在金铺里就让自己穿着戴在身上,原来是要回来显摆。 可是,从小父母就教育自己做人做事要低调,财不外露。 一凡今天到底是要干什么? 林一凡索性就自己动手,伸进秦淮茹的衣服领子,把金项链掏了出来。 嚯! 大金项链子在秋日暖阳沐浴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哎,小心孩子!” 林一凡急忙上前两步托住从怀里掉落的小解旷。 原来阎埠贵媳妇看到大金链子,眼睛都冒绿光了。 一不留神,怀里调皮的小解旷差点摔在地上。 “老阎家的,还在磨蹭什么……” 就在这时,刘海中的媳妇在中院月牙洞那里朝阎埠贵媳妇招手。 秦淮茹一看又来了人了,跟做贼似的慌里慌张把大金链子塞回衣领里。 “老刘家的喊我吃席呢,先走了。” 阎埠贵媳妇说完,抱着小解旷跑向自家屋门前拿碗去了。 “小林?” 刘海中媳妇惊讶地喊了一声。 “婶,是我,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林一凡乐呵呵地说道。 “我的妈呀!你媳妇是天上的小仙女呀!这一身衣服得十来块钱吧!啧啧嘈……” 刘海中媳妇嘴里感慨,手也没闲着,轻轻抚摸着秦淮茹身上的衣服。 那种羡慕不加任何掩饰。 虽然都是两三个孩子的中年妇女。 阎埠贵媳妇和刘海中媳妇脾性截然不同。 受阎埠贵影响,自家媳妇多多少少带着那么点矜持。 同理,刘海中媳妇就要大大咧咧许多。 “十来块?十来块只能买只袖子,一百多块呢!” 这次不用林一凡回答,阎埠贵媳妇直接开口了。 “妈呀,一百多块钱啊!都赶上我家老刘半年的工资了!小林,你可真舍得给媳妇花钱啊?” 刘海中媳妇一巴掌拍在林一凡的胳膊上。 “这算什么呀,还有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镯呢!” 阎埠贵媳妇很想让刘海中媳妇体验一下自己刚才的感受。 刘海中媳妇看着秦淮茹身上的首饰,狠狠咽了口唾沫。 感觉自己活了几十年,都不如一个刚进城的小姑娘。 白活了! 第18章 鸡贼 “小林子呀,你这事做的可就不厚道了,敢情你花这么多钱哄媳妇开心,都不愿请街坊邻居吃喜宴,你小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刘海中媳妇也顾不上占座位了,冲着林一凡抱怨。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哪是表达对林一凡的不满,她是在发泄对刘海中的怨气。 “婶,人家一个大姑娘家嫁到咱们大院,总不能委屈了人家吧。再说了总共就这么多钱,都花完了,没钱请客了。” 林一凡摊摊双手哭穷。 “得了吧,就你娶的是个大姑娘,谁他妈嫁过来的时候不是黄花大闺女,老娘当初连个屁都没捞着,还得天天侍候姓刘的一家子。” 刘海中媳妇瞅着阎埠贵媳妇:“老妹子,你说,我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阎埠贵媳妇也不甘示弱:“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娘家还陪嫁一枚金指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姓阎的给当了!没那命。” 她摇了摇手,不胜伤感。 刘海中媳妇眼睛都有些发红,低头看见了阎埠贵媳妇手里的洋瓷碗:“走,先填饱肚子再说。” “那个,两个婶婶,给我们俩先占个坐位,我们一会儿就到。” 林一凡说道。 “你,你要去贾家吃喜宴?” 阎埠贵媳妇不敢相信地看向林一凡。 “你小子今天也是大婚,怎么能到东旭家蹭饭?” 刘海中媳妇同样吃惊地问道。 “我们那是去吃席吗?那是为了去给东旭他们送祝福。都住一个大院,不去不合适。” 林一凡很懂人情世故地说道。 两个大婶撇了撇嘴,一齐向中院走去。 “我去换件衣服吧?” 秦淮茹刚才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两个大婶能吃有一瓶醋。 就这身行头去中院吃席,那还得炸锅呀。 “咱们今天也是一对新人,自然要穿的漂亮点,等我把东西放到屋里咱们就去吃席。” 林一凡说着把自行车把上挂的东西拿进屋里。 拉着秦淮茹的小手向中院走去。 大红灯笼红地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婚庆氛围十足。 这贾家也是下了功夫的。 “小林,你一个自行车都买得起的人,结婚了连一桌喜宴也不请吗?” 有爱说话的打趣道。 “没办法,这不和东旭撞一天了吗?我如果摆喜宴,大家伙是去我那儿呀,还是来东旭这儿?容易影响团结。” 林一凡拉着秦淮茹和阎埠贵媳妇坐在一起。 “嘿!这抠门不请客还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喜宴的准备工作都结束了,就等着开席呢。 大家都围了过来。 “大虎,别瞎嚷嚷。人小林可不差那两桌喜酒的钱,你瞅瞅,人给自己媳妇花了多少钱。” 刘海中媳妇指了指秦淮茹身上的衣服。 紧接着,阎、刘家的就把在前院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围着的一圈人顿时都安静了。 再也没有打趣林一凡,因为自家媳妇都在旁边看着呢。 同样是当媳妇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好在到了开席的时间,大家才老老实实地散开。 每一个热菜上来,林一凡都会拿起秦淮茹的碗和小勺子,帮她盛好。 然后一脸开心地看着她吃饭。 刘海中和阎埠贵提前下班,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 阎解成和刘光齐也有样学样,翘课回来吃席。 阎埠贵媳妇抱着小解旷,还要照顾阎解放,所以,每一碗菜她几乎都不上一口。 再看看悉心照顾秦淮茹的林一凡。 顿时心里不爽了起来:“老阎,你也光顾着自己吃,照顾一下孩子呀。” 阎埠贵把半个四喜丸子塞到嘴里:“都多大了,让他们自己来,你吃你的,别管他们。” 说完,继续挥舞着勺子开始和大家抢饭菜。 一双筷子从林一凡的肩头上方伸了过来,夹走了碗里的最后小半块四喜丸子。 扭头发现,是站在身后的大虎,拿着自家的碗筷,打游击一样的在各个桌子巡游。 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道:“什么玩意儿,说是收礼待客,只准备四桌酒菜,站着吃席还是头一次见。” 旁边同样站着吃席的附和道:“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咱们,没有诚意的喜宴注定这小夫妻过不长久。” “我就说贾张氏那死吃不为人的德性,能甘心让大家伙好好吃一顿?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得了吧,就给了五毛钱人情,你一家来了五口人,还好意思说。” “你不也是给了五毛钱,你家七口人少一位了?” 林一凡心里明白,贾家这事做的不厚道是一方面。 人心不足蛇吞象是另一方面。 所以,自家不摆喜宴是完全正确的。 “这么快,该最后一道鸡蛋汤了吧?” 熟悉流程的刘海中意犹未尽地说道。 “喜欢喝鸡蛋汤吗?” 林一凡看着秦淮茹油光水滑的嘴唇问道。 秦淮茹最喜欢酸酸辣辣的鸡蛋汤了,使劲地点了点头。 “走,跟我来。” 林一凡拉着秦淮茹起身,朝着造厨的何大清走去。 “何叔,你锅里这点鸡蛋汤够吗?” 林一凡乐呵呵地问道。 “小林,不是你何叔吹牛,别说这四桌酒席,就是再来四桌,你何叔照样拿捏的稳稳的。” 在这方面,他何大清自认为大院里无人能比得上他的。 “如果这样呢?” 说话间,林一凡把瓢水倒进了锅里。 “你,你小子要干什么!” 何大清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快出锅的鸡蛋汤里又多了一瓢生水。 没办法,只好又加了些盐和醋,确保鸡蛋汤的味道。 如果不是看着漂亮的秦姑娘站在旁边,他都准备开骂了。 造厨的最讨厌别人捣乱,饭菜不好那就毁了自家名声。 “你这一瓢水进去,多了怎么办?” 何大清瞪着林一凡,这小子手也太欠了。 “何叔,多了我负责,您放心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林一凡手里多了一个大瓷碗。 鸡蛋汤出锅后,林一凡亲自动手,把剩余的汤盛到了碗里。 走到何大清身后,掀开竹筐,拿了两个白面馒头。 “哎,你怎么还偷东西?” 何大清着急地嚷道。 这小子也太鸡贼了吧,自己藏在竹筐里的四个白面馒头和半碗红烧肉,是准备给雨水晚上吃的。 他是怎么发现的。 “何叔,红烧肉和两个馒头还给您留着呢,走了。” 端着碗和秦淮茹一前一后朝前院走去。 第19章 正面交锋 “你净照顾我了,什么也没有吃,这碗鸡蛋汤给你喝吧。” 秦淮茹取了个小勺子,把鸡蛋汤放在林一凡面前。 “这是专门给你盛的,喝吧。” 林一凡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咬了一口。 “其实,其实你不用照顾我的,在村里吃席,没有人抢的过我。” 秦淮茹略显害羞地说道。 打小吃席,她就是站在板凳上的。 长大后吃席依然是站着的,只不过是站在了地上。 “那可不一样,我的女人我必须疼,只要有我在,你就是公主。” 林一凡咬了一口馒头,盯着自己的女人。 “来,张嘴。” 乐得抿不住嘴的秦淮茹,盛了一勺鸡蛋汤送了过来。 “我是你的公主,你是我的大王。” 秦淮茹又盛了一勺汤自己喝了起来。 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不一会儿,一碗鸡蛋汤就见底了。 两个人卿卿我我地一起到中院送碗去。 刚进中院,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新娘子要下轿了。 林一凡和秦淮茹挤到最前边,好看得清楚。 “不行!说好的每个孩子两毛钱的,怎么就变成一毛了!” 丁香的大姐丁梅嚷嚷道。 “原来说的不超过十个孩子,现在来这么多,是你们违约在先,自然要减少为一毛。” 执事的易中海正要上前解释,贾张氏忍不住先开口了。 易中海张张嘴没有说话。 “哪里多了,哪里多了,之前说的是十个,现在也只不过十一个,就多一个人,你们家就在乎这一个人的钱。” 丁梅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针尖对麦芒地就干上了。 贾张氏是故意这么做的。 大院里的人可都在呢,她就是要瞅准这个机会,让大家伙都知道他们贾家在这场婚姻里的地位。 同时,也是打压儿媳妇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她怎么可能让步。 “这大喜的日子,你又发什么神经?” 一旁的贾雨生低声说道。 贾张氏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贾雨生咬咬牙,选择沉默。 “东旭他妈,差不多就行了,这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三毛两毛的。” 好心肠的阎埠贵媳妇继续劝道:“你看人家一凡,花一二百块钱给媳妇买的新衣服,家和万事兴,别心疼那仨核桃俩枣了。” “哎,我说老阎家的,你胳膊肘往哪里拐呢,这是仨核桃俩枣的事吗?” “再说了,吹牛皮谁不会,我还说我这身衣服二三百块买的呢,嘁!” 张嘴说白话,贾张氏可是驾轻就熟。 轿子里的丁香可是听得清楚。 价值一二百的衣服,那就只有王府井才能买到。 她的衣服就是在那里买的,当然花的是自己的私房钱。 当时都心疼死了,足足花了两个月的工资呢。 当时有一件挺漂亮的,一眼就相中了,只是价钱太贵了,要一百二十块钱呢。 禁不住好奇,她轻轻撩起轿帘,从缝隙中瞅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秦淮茹。 果然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件。 “秦姑娘,告诉她这件衣服具体花了多少钱,好让她死心。” 刘海中媳妇最听不得贾张氏信口开河。 秦淮茹看了林一凡一眼,低声道:“花了一百三十一块四毛钱。” “你胡说,这件衣服店里标价是一百二十块钱,通常只会把价钱砍的越来越低,你明显是在说谎。” 轿子里伸出一个大脑袋,嗡声嗡气地说道。 “是啊,哪有出的钱比店家要的还多呢。” “对啊,看来还真是吹牛皮的。” “最主要的是把牛皮给吹破了,这他妈就尴尬了。” “还是丁家大门大户知道的多,要不然咱们都给这小子骗了。” “大门大户是真的,就是这长相有点……” “晚上关了灯,一样的,没啥区别。” 大院里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 不管真假,反正他们是没有见过这么贵的衣服。 “姓林的,听见没,露馅了吧?还一二百块,金子做的呀!” 贾张氏就势说道。 秦淮茹忍不了了。 本来当着众人的面,她不想显露自己泼辣的一面。 “店家说的是一百二十块钱,可是,一凡愿意出一百三十一块四毛,怎么了,有问题吗?” 秦淮茹挺了挺胸脯说道。 “一凡,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还有自己个往上加钱的?” “不对,他是脑子被钱烧了。” “哈哈哈……” 大家伙开始起哄。 秦淮茹本来想着帮忙解围的,现在显然是越帮越忙。 禁不住气道:“你们懂什么!一凡说了,一百三十一块四毛钱表示一生一世!” 一百三十一块四毛的确是一三一四,谐音一生一世。 有脑子反应快的,听出了门道,顿时向林一凡投来了佩服的目光。 丁香只是长得丑,又不是真的笨。 即便健壮如塔的她也有一颗少女心,吃惊地抬起右手放到了嘴边。 太有情调了! “三姐,这个英俊的男人是谁呀?这是个泡妞高手啊!” 老四丁菊凑到丁香面前打听。 同样吃惊地不只是丁氏姐妹,一群老媳妇、小媳妇都捂住了嘴巴。 这已经不仅仅是钱的事情了,这是一个绝种好男人的赤,裸裸的标准。 “真正金了做的不是衣服,而是戒指、手镯、项链!” 刘海中媳妇抬起秦淮茹柔若无骨的小手给大家看。 “哗!” 现场沸腾了。 这他妈是来吃席的吗?这他妈是明目张胆地炫耀! 秦淮茹把众人的惊讶尽收眼底。 做为一个女人,得此男人,夫复何求? “大家都看到了吧,大家都看到了吧!” 贾张氏突然嚷嚷道:“这姓林的恨不得给自己媳妇买座金山,但就是不愿意请大家伙吃一顿喜宴,这是四九城大老爷们干的事情吗?” “自己吃肉,是不是得给街坊四邻喝口汤啊!他这是太不把大家伙放在眼里了!” 不得不承认,贾张氏真的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拉起仇恨的人。 要么是让大家恨她,要么是让大家恨别人。 “一凡,东旭他妈说的对,你这顿酒席得补上,要不然以后有什么事情,别怪大院里的人不帮忙。” “对,你这是为富不仁,是要遭报应的。” …… 贾张氏得意地瞅了瞅轿子的方向。 因为把轿杆的事情不让你新娘子下轿,那是我这个做婆婆婆的不厚道。 现在有了林一凡夫妻俩,晾着你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结婚证都扯过了,难道今天你还能把轿子再抬回去吗? 来了贾家,是龙你得给老娘盘着,是虎你得给老娘卧着。 第20章 战神 仇富的心理什么时代都有。 贾张氏成功激起了大家的对抗情绪。 林一凡才不在乎这些。 只要自己想知道,他们晚上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睡觉,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怕他们反了天不成。 他关注的重点是丁家人的反应,尤其是东旭媳妇的应激表现。 新娘子还没下轿,就把脑袋从轿帘处探了出来,证明激将法是成功的。 接下来就需要下点猛料了。 现在看来,贾家的男人是真不行。 事到如今,贾氏父子都没有大声说一句硬气的话。 贾张氏继续开始表演,她特别喜欢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 “小王八犊子,你不请客也就算了,居然还舔着脸来老娘家里蹭饭,你倒是真吃的下去?” “要我说呀,择日不如撞日,这喜宴呀,就让这小王八犊子明天中午请,大家伙说怎么样?” 贾张氏小短胳膊一挥,朗声嚷道。 请客? 还是明天? 说梦话的吧? 信不信老子今天晚上就让大家伙看看你在地窖里的激情表演? 儿子娶媳妇,你正事不干,净搞些不沾边的事情。 难怪大院里管你叫战神。 不管男女老少,你是跟谁都敢大战一场。 今天就等着吧,看看谁家更热闹。 玩不要脸? 自己大婚,跑到中院吃东旭家的喜宴,够不要脸了吧? 林一凡才不怕你战神贾张氏。 出乎意料的是,贾张氏的煽风点火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强烈反应。 相反,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 “怎么都不吱声?一个小王八犊子还能反了天不成,大家伙别怕,天塌下来,有我贾张氏顶着!” 贾张氏依然拍着胸脯慷慨陈词。 贾雨生扯了扯她的袖子。 “有屁就放,扯老娘袖子干什么!” 贾张氏抬胳膊打开贾雨生的手。 “大婚之喜,也不请你李叔喝个喜酒?” 林一凡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军管会的李副主任。 “老李,您来的正是时候,新娘子下轿马上就开席,喜酒管够。” 林一凡没想到这老头还惦记着这事。 “糊弄谁呢,这是你家的喜酒?” 李副主任打趣道。 “有酒喝就成,您管他是姓林的,还是姓贾的。” 林一凡浑不吝地回道。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贾张氏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妈呀。 这个瘟神不会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她用手捅了捅贾雨生:“赶快让她下轿。” 今天贾家大喜,军管会总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麻烦吧? “那把轿杆的钱?” “每人两毛,快去。” 贾张氏是真怕了,军管会的那一晚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记忆犹新。 哪里还有心情刁难媳妇。 不一会儿,易中海过来:“人家姑娘说,都是新媳妇,又都是一个大院的,人家又是买衣服,又是买首饰的,自己一根线都没捞着,这婚轿没法落地。” “那她想干什么?” 贾张氏咬牙问道。 “她说要东旭把买衣服的钱给结了。” 易中海黑着脸说道。 这婆娘太能折腾了,早先给了每人两毛钱的把轿杆钱,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好了,不仅没有降住人家,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给人家五十块钱。 闹到最后,没有面子的不还是贾家? “给。” 贾张氏咬着牙槽说道。 要斗法是吧?等过了门有你好瞧的,今天老娘就认栽了。 贾张氏瞅着丁香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浓妆,仿佛见到了仇人一般,既恨还没办法。 “哎?老易怎么还要给东旭媳妇钱?看着还不少呢。” 有人盯着易中海去而复返,还给东旭媳妇一沓钱,不禁好奇地问道。 “听说人家姑娘不愿意下轿,说什么都是新媳妇,凭什么一凡媳妇又是新衣服、又是首饰的,在闹情绪呢。” 有耳朵好的,大概了解事情原委。 “那贾张氏不是吹牛皮说彩礼钱才五块吗?怎么今天突然就拿那么多钱给儿媳妇?这位战神不会是虚有其名吧?” “吹牛皮是肯定的了,你没看见刚才因为把轿杆的事情,还在和丁家较劲吗?只不过不是人家的对手罢了。” “瞧着吧,东旭老妈和东旭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有热闹好喽。” “谁说不是呢,听说东旭媳妇姐妹四个呢,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家伙说什么的都有。 无一例外全是唱衰战神贾张氏。 刘海中看见军管会的同志,急忙凑了过来:“李副主任,您来参加东旭的婚礼啊?咱们95号院,今天是双喜临门,小林和秦姑娘今天也是大婚,只不过是没摆酒席而已。” 李副主任瞅了刘海中一眼,没有说话。 阎埠贵整理了一下衣服:“李副主任,林小神医和秦姑娘大婚,没有大肆庆祝,杜绝了铺张浪费,树立了婚礼新风,我觉得是不是应该表彰一下,最起码表扬一下也行啊。” 李副主任盯着阎埠贵,这个尖嘴猴腮的明明是在拍林一凡的马屁。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舒服呢? 而且在这么混乱的场合,居然能提出这样的想法,肚子里是有点东西的。 “你就是阎老师吧?” 李副主任笑着问道。 “鄙人阎埠贵,红星小学语文老师,教书匠一个,教书匠一个。” 阎埠贵嘴上客套着,心里却美着呢。 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刘海中,竟然还想着主动和军管会的同志搭讪。 学着点吧。 “嗯,你的这个提议很好。我刚才也看到了,大院里邻里关系、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处理得好不好,很重要。” 李副主任借题发挥:“依我看,以后可以开展评选最好婆婆、最孝顺儿媳活动嘛。呃,你叫阎埠贵,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同样上来献殷勤的刘海中弄了个大红脸,阎埠贵倒是讨了巧。 记住名字了,那就表示选管事大爷的时候,又多了几分把握。 “李副主任,我这就回去拿一个评选最好婆婆、最孝顺儿媳的方案,回头向您汇报。” 卖卖嘴、动动笔杆子,这些可都是自己强项。 易中海好不容易让丁香下了轿,张罗着送亲的丁家人坐下来吃喜宴。 “解成,今天晚上咱们听谁的墙根呢?林哥家的嫂子确实漂亮,可贾哥家的嫂子那大体格子肯定更刺激。” 刘光齐悄声地询问阎解成。 “我从来都不做选择题,两个都听呗。” 旁边的许大茂插话道。 “这样,咱们兵分两路,哪边先有动静咱们就先听哪边的,完事后再去听另一家的。” 阎解成胸有成竹地说道。 第21章 掩耳盗铃 晚上八点。 “一凡,我们今天是不是太招摇了?会惹得大家都不高兴的。” 秦淮茹反复把玩着金戒指,有些担心地问道。 对于贾张氏她谈不上害怕,但也没有丝毫好感。 每次来大院,都能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招摇的不是咱们,是她贾张氏。” 林一凡抓住那双滑嫩的小肉手。 抚摸着继续说道:“知道咱们不摆酒宴,她就嚷嚷着要收礼待客,还假大方地让全院的人都去吃喜宴,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给咱们下马威吗?” 林一凡给秦淮茹买衣服买首饰可不是为了显摆,也不是为了气贾家。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但是,穿着新衣服赴宴,那就是要让贾家看的。 “那么多人吃席,总共才摆了四桌,好多人都是站着吃的。” 秦淮茹非常不理解。 若真是为了彰显自家大方,完全可以多摆几桌,让大家舒舒服服地吃顿大席。 “抠呗。” 林一凡补充道:“这就叫既想当婊子,还想着立牌坊,结果就搞成了四不像。” 到最后钱也花了,还落了一堆的埋怨。 林一凡突然乐了:“等着瞧吧,贾家明天乐子就大了。” 秦淮茹眨巴着卡兰姿大眼睛:“为什么?” “明天就知道了,我给你热水去。” 林一凡松开小手就要起身。 “我昨天晚上刚洗的澡。” 秦淮茹慌忙解释。 自从林一凡到秦家庄村定亲后,她大嫂天天晚上到她屋里叮嘱些夫妻之间的事情。 听得她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没想到结个婚还挺麻烦的。 “你嫂子给你洗的不行……这样,等一会儿我亲自教你。” 林一凡越说越有兴致。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是我嫂子帮我洗的澡?” 秦淮茹惊讶道。 “你刚才自己说的呀。” 草。 不小心说漏嘴了。 秦淮茹紧锁眉头仔细回想:“我刚才说了吗?” “说了,不过这个不重要,我先热水去了。” 林一凡急着离开。 这丫头反应还挺快的,看来以后说话得留心着点。 “还有,你说我嫂子洗的不行是什么意思?就跟你看见了一样?” 秦淮茹追问道。 “那个,那个我先热水,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这丫头不好骗,得想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噢,我知道了,你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你想给我洗澡,对不对?” 秦淮茹白了林一凡一眼问道。 林一凡假装没有听见,出门烧水去了。 空间的秘密是不能说的,即便是秦淮茹也不行。 “淮茹,水烧好了,你先洗,我再去烧一锅热水。” 林一凡像是个快乐的店小二,乐呵呵地提供着温馨周到的服务。 本是初秋,天气也不冷,多少加点热水洗着舒服。 “你这个木澡盆子挺方便的。” 秦淮茹来到里屋,围着木澡盆子转了两圈赞道。 “这里还有一个呢。” 林一凡从里屋门后边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木澡盆子。 看得出来,木澡盆子做工很是精致,应该不便宜。 “这些东西都是你准备的?” 秦淮茹一脸幸福地看着林一凡。 这是个大暖男啊,什么都考虑得很周全。 林一凡小得意地点点头:“前两天我就去买了床上用品和两个木澡盆子。” “然后呢?” 秦淮茹问道。 “没有啦,我就尽着重要的物件买的,其余的就交给你这个女主人去置办了。” 林一凡理所当然的地说道。 秦淮茹闻言掩嘴低头窃笑。 嫂子说的果然没有错。 男人就惦记着那点破事情。 不过嫂子也说了,男人惦记着家里的破事情比惦记着外边的破事情强。 秦淮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别再热水了,木盆这么大,咱俩一块洗吧,省水。” 嫂子说了,男人之所以到外边偷食,无非是为了“新鲜”两个字。 只要女人能够让自己的男人感觉到新鲜感,自然也就老实了。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男人保持新鲜感呢?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一两次接触后,对方就能做到门清。 要想保持新鲜感,这确实是个头疼的事情。 等下次回娘家了,一定得向嫂子虚心请教,问个清清楚楚。 “会过日子,勤俭持家,我喜欢。” 林一凡说话间,已经把多余的衣服扔到了床上。 “呀!” 秦淮茹惊呼一声,立刻用双手捂住了俏脸。 “你倒是把灯熄了呀,多难为情。” 秦淮茹娇嗔道。 “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怎么能洗得干净,我先进去了啊。” 林一凡抬脚坐到了木盆里。 年轻人本来就血气方刚,再加上九转洗肾丸的功效。 他早就斗志昂扬了。 坐到木盆里盘起双腿:“噢……舒服……” 泡个热水澡的确很舒服。 秦淮茹走过去熄了灯,才窸窸窣窣地开始脱衣服。 然后借助手脚,摸索着向木盆的方向走去。 伸手只是习惯性运作,真正起作用的是双脚。 尽管她很小心地前行,当脚触碰到木盆的时候,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啊!” 不知是出于对黑暗的恐惧,还是将倒未倒的恐慌,秦淮茹发出一声惊呼。 林一凡看着秦淮茹。 心里禁不住乐出了声,以为熄了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丫头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自己可以看得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他一把接住倒下来的秦淮茹,搂在怀里。 “噢!” 秦淮茹又发出了尖叫声。 刚才是担心被摔伤,现在毫无防备地被人抱在怀里,如同被人强行亲近一般。 有心挣扎,两眼一片漆黑,只好乖乖就范,老老实实地坐在林一凡的怀里。 好在,林一凡还算老实,没有更过分的动作。 “被吓着了吗?” 林一凡关心地问道。 半球形的。 秦淮茹对这些浑然不知,她轻轻摇了摇头。 幸亏熄了灯什么也看不见,要不然得尴尬死。 秦淮茹偷偷出了口气。 开始聊天后,她的紧张情绪缓解了许多。 “城里人不听墙根吗?” 秦淮茹怯怯地问道。 林一凡抬眼看去,月牙洞旁边,刘光齐、阎解成、何雨柱、许大茂四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么。 “没有,城里不兴这个。” 林一凡怕说出真相会吓到秦淮茹。 第22章 两对新人 “我和解成一伙,傻柱你和大茂一伙,咱们分为两组,分别盯着贾、林两家,哪边先开始,必须通知另一组,确保两家的都能听到,明白没?” 刘光齐虎着脸认真说道。 “那要是两边同时开始呢?” 年龄最小的许大茂很认真地问道。 刘光齐眨了眨眼睛:“如果同时开始,依然兵分两路,最后碰头,分别交换各组听到的内容。” 阎解成仔细思量了一番:“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让哪一组去听贾家,又让哪一组去听林家呢?” 看来这几个年轻人对听墙根是很认真的,都在转动脑筋思考问题。 “我和大茂就去听一凡家的,姓秦的娘们长得带劲。” 傻柱说道。 刘光齐和阎解成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样吧,我和解成去前院,傻柱和大茂你们俩盯着中院,天黑了开始行动。” 刘光齐不再征求意见,直接下达了命令。 林一凡看在眼里,轻轻摇了摇头。 他在犹豫要不要让他们听墙根,万一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毕竟自己可是有九转洗肾丸相助,可别把这些个年轻人整自卑喽。 “我们村里听墙根的就特别多,还有人提前藏到屋里听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秦淮茹想通过聊天放松自己。 “这些都是陋习,以后慢慢会改变的。” “我们是扯了证的夫妻,夫妻就要水加强沟通、相互了解。” 林一凡开导秦淮茹,随即捧起水洒到她的胳膊上。 秦淮茹本能地双臂环抱,还不忘偷偷瞧向林一凡。 幸好有夜色的掩护,要不然太难为情了。 林一凡把秦淮茹的娇羞尽收眼底,嘴角憋着坏笑。 “嗯,我大嫂说了,男人就是猫,女人就是鱼,哪有不贪腥的猫?” “我大嫂还说,如果男人不好那一口,那人类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 秦淮茹淡淡地说道。 这个大嫂还真是知心,生怕自家小姑子不通人情世故,什么事情都要叮嘱。 “咱嫂子还说什么了?” 想来叮嘱的多是夫妻之间和睦相处、举案齐眉的事情,很符合现在的场景,林一凡引导道。 “大嫂还说……你听我说。” 秦淮茹突然惊道。 看来说到和做到真是两码事。 嘴里说的头头是道,真要动真格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本能地抵制。 “淮茹,咱们是夫妻,理应相互帮助,我帮你搓搓澡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林一凡一点也不生气,他很享受一个不谙夫妻生活的秦淮茹娇滴滴的模样。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犹豫着放下双臂。 “噢,我忘了。” 那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纤细。 得抓紧时间,要不然水一会儿就不热了。 林一凡环住秦淮茹,让她结结实实地坐在自己的腿上。 毕竟木盆容不得两个人都坐进去,只能叠坐在一起。 秦淮茹肌肉猛地绷紧,不自在起来。 贾家也熄了灯,不过不是在洗澡。 贾东旭觉得熄了灯或许会好一点儿。 毕竟丁香的相貌和秦淮茹差得太远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早点睡吧。” 丁香催促道。 姐妹多有姐妹多的好处。 就说这两天,两个姐姐没事就跑到她的屋里,给她讲一些夫妻之间的事情。 亲姐妹可是什么都敢说。 尤其是把夫妻之间的事情说的那么妙不可言,不仅自己听得心向往之,就连还没有婚配的小妹丁菊都听得面色红润。 只要哪个姐姐进了三姐的屋子,她必定会跟进去旁听。 虽然说还没有结婚,但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大姐二姐也不赶她,时常是姐妹四人促膝长谈到深夜。 其间,有经验传授,也有互动交流。 有问有答,氛围异常默契。 “今天太闹腾了,现在有点饿,我想出去找点吃的。” 贾东旭说不清楚自己在抗拒着什么。 没有结婚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女人。 无数次期盼晚上有个女人可以同床共枕。 今天如愿以偿了,心里那份希冀却突然淡得提不起一点兴致。 贾张氏把耳朵贴在里屋的门上,依稀能够听见两上人说话。 只要能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玩,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看来这丁家姑娘还挺懂得妇道。 听见儿子说想找点吃的,她急忙离开。 如果让儿媳妇知道婆婆在偷听,那才叫尴尬。 “睡吧。” 丁香听她大姐说过。 新婚之夜,大姐差点让大姐夫生吞活剥了。 比起啃猪蹄子还卖力。 大姐每次说到这里都会骂大姐夫吃相不好,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怨气。 “那个,我忘了跟你说了,咱们大院的孩子都特别喜欢听墙根,尤其是听新婚夫妻的墙根。” 贾东旭解释道。 “两年前,院里的大虎结婚,那几个小子听了墙根不说,第二天还到处乱讲,把大虎媳妇说的跟个什么一样,人家毕竟是刚嫁过来的,闹得很尴尬。” 贾东旭把认真感受了一下,没有动静。 以往他晚上每当想起这件事情都会激动得不行。 甚至都能脑补很多有趣的的画面。 “你是在心疼我吗?爱听墙根就让他们听去呗,又看不见,急死他们!” 丁香心头一暖,当家的是怕自己尴尬,所以才忍耐着煎熬借口说肚子饿了。 其实自己一点也不在乎这个。 和别人的闲言碎语比起来,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二姐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劝自己洞房时矜持着点,别吓着东旭。 二姐分明是想多了。 在煤球厂上班的时候,她可没有少听男同事讲混话,很多次他们都说喜欢自家媳妇主动些、炽热些。 每次两个姐姐传经授道后离开,她都会憧憬自己洞房花烛夜的浪漫时刻。 “时间不早了,来,我帮你脱掉外套吧?” 丁香摸黑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向贾东旭跪行而来。 当她摸到贾东旭时,贾东旭本能地伸手抓住她的小手。 好柔软。 贾东旭本意是想阻止的,可当她抓住那双柔软的小手时。 温润而滑腻。 第23章 听墙根 “开始行动。” 刘光齐一声令下,两个小组贴着墙根分别溜到前院和中院。 因为晚上娱乐项目少,入夜后,除了忙着造人的,基本都早早地睡觉去了。 本来就吃不饱,多溜达一会就是浪费粮食。 刘光齐和阎解成来到前院。 悄悄地溜到林一凡里屋的窗户下,两个人蹲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俩年龄较大,经验相对丰富,此时全身心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至于中院什么情况,他们压根就不关心。 傻柱极不情愿地带着许大茂蹲在贾东旭里屋的窗户下。 心却早就飞到了前院。 刘光齐真不厚道,仗着年纪大点就欺负人。 林一凡的媳妇长得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愿意去听她的墙根? “傻柱,你听这屋里的动静,是开始了吗?” 许大茂年纪小,听墙根经验不足,很谦虚地低声问道。 “不知道!” 傻柱爱搭不理地回道。 “大茂,你说这刘光齐多不是东西,一凡的媳妇漂亮,他就跑过去听,这不是欺负人吗?” 傻柱越想越生气,对许大茂发起了牢骚。 许大茂对这种事情还不是特别了解,主要是跟着凑热闹。 小孩子都喜欢跟大孩子玩,哪怕做个跟屁虫都是开心的。 “傻柱,原来你是想到前院听墙根呀,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带我玩呢?咱们也到前院听去啊。” 许大茂埋怨道。 “不行,有分工的。” 傻柱摇头说道。 “分个屁的工,咱们就说这边结束了,没跟上听。” 许大茂鬼点子确实多。 傻柱想了想:“走,到前院去。” 两个人继续溜着墙根转战前院。 “妈呀,吓死老子了,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刘光齐发现是这俩小子,不禁低声骂道。 “傻柱说那边结束了,我们就过来了。” 许大茂开口道。 傻柱瞪着许大茂,他妈明明是你小子出的主意,怎么一扭脸就把屎盆扣到我的头上了。 这种事情还不能辩解,否则就露馅了。 只能吃个哑巴亏。 “嘘!好像要开始了。” 经验老道的阎解成提醒大家。 “来,慢点,免得磕碰到你。” 林一凡把秦淮茹抱到了床上。 毕竟是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屋子。 熟悉。 秦淮茹原本放松下来的肌肉再次紧张起来。 大嫂关于这个环节介绍得特别仔细,她也记得格外认真。 重要考试前老师划的重点,哪个学生敢不认真对待? 除非你是个学霸,无师自通。 可是,可是,到了要用到的时候,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秦淮茹现在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 这是要交白卷了。 要是大嫂在就好了。 她居然生出了这样无可奈何的荒谬想法。 “淮茹,万事开头难,我第一次熬玉米面汤的时候,直接把一勺玉米面倒进了锅里,结果就做成了玉米面疙瘩汤,二十分钟就能做好的汤,我整整熬了一个小时。” 林一凡引用生活中的例子,开导媳妇每个人都要经历很多个第一次的。 比如,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洗衣服,第一次…… “一个小时,那么久吗?” 熬玉米面汤的事情,秦淮茹没有听进去,只留意了最后的一个小时。 她实在是太慌乱了。 说到一个小时,她突然想起了大嫂说过的话。 每个人的忍耐力是不一样的。 就像去地里割麦子一样,有人一口气就干到了地头。 有人中间要休息好几次。 不过大嫂还是安慰她,不用担心,看上去林一凡细皮嫩肉、斯斯文文的,应该属于中间要休息好几次的庄稼汉。 “一凡,我嫂子说第一次割麦子要悠着点,否则会闪了腰的。” 秦淮茹把嫂子原话搬了出来。 “咱嫂子这句话说的很对,但是用到这里不合适,咱们是在炕上,可不是在庄稼地里。” 林一凡抚摸着光滑细腻的俏脸,盯着手足无措的媳妇,居然产生了一种狩猎的感觉。 “道理是一样的。” 秦淮茹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闭上眼睛的睫毛不停地闪动着。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点因好奇而期待。 还有点因陌生而恐慌。 “我知道,不用害怕,我会像以前一样心疼你的。” …… 不知哪里钻出来的野猫,偷偷地蹭到四人身旁。 一点声音都没有。 “还没有结束吗?” 被挤到最外层的许大茂没有耐心地问道。 “马上就结束。” 林一凡呼哧呼哧地回道。 吓得刘光齐一激灵。 林一凡听到许大茂说话了? “喵……” 野猫莫名其妙地发出了声音。 草! 吓得四个人差点原地跳起来。 听个墙根把命吓掉半条。 “你总是这么说,我都不敢相信了。” 秦淮茹捂着嘴巴说道。 原来是屋里两个人在对话。 刘光齐重新把耳朵贴上去。 阎解成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蹲不动了。 第一次听墙根听得腿脚发麻的。 许大茂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了上来。 其实听墙根最有意思的不是过程,而是听完之后的添油加醋。 运气好的,从头听到尾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 运气差点的,刚听出点味来就完事了。 所以,最精彩的部分往往是听墙根人的幻想和加工。 如果能听见喊元音字母的,就会大胆猜测作案工具的尺寸。 这种情况下,听墙根的人自己脑补画面就可以了,第二天一般不会乱说。 容易自愧不如而自卑。 如果从始至终听见的都是鼻音字母的,就会取笑人家短小无为不中用。 看吧,第二天,满院子的人就能都知道这件事情。 看见不中用的人只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却不会当面揭穿或开玩笑。 因为容易擦枪走火,发生肢体冲突。 毕竟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贾雨生就是最鲜活的例子。 所以,半辈子了,都被贾张氏拿捏地死死的。 如果哪一天大院里的人听见贾家吵架。 不用打听,肯定会猜测是因为夫妻关系不和谐,贾张氏得不到满足,故意找茬呢。 “你们听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许大茂低声说道。 其余三个人正听得起劲,没有人搭理他。 许大茂起身大摇大摆地向中院走去。 刚进中院,就听见贾东旭屋子里传出来惊心动魄的声音。 姥姥的,东旭家这么精彩! 许大茂立刻来了精神。 他本来还想着喊那三个人一起来听,想起来自己走的时候和他们打招呼,没一个人搭理自己。 便一个人蹲到了窗户下边。 “贾东旭,你他妈是下死手对不对!” 东旭媳妇大嗓门子喊道。 “你以我贾家是好欺负的,既然嫁到了贾家,就收起你的小姐脾气!” 贾东旭吼道。 “好,让你瞧瞧老娘的厉害!” 东旭媳妇说完,跳到床上,用脚胡乱地踢打着站在地上的贾东旭,床板发出了吱吱呀呀剧烈晃动的声音。 许大茂搓了搓手心,出汗了。 跟着刘光齐他们听了几次墙根,这一次是最刺激的。 第24章 矫情 第二天。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大院里就恢复了生机。 三五个男人以上厕所为由,早早地就在院子里溜达开了。 昨天秦淮茹实在太惊艳了,如果不是家里的老娘们管得严,估计都会到前院听墙根。 只有像刘光齐、阎解成这些还没结婚的愣小子是自由的。 “傻柱,傻柱!” 何雨柱刚来到院子里,就被人喊住了。 傻柱揉了揉眼睛,昨天睡的太晚了。 三个男人凑了上来:“傻柱,昨天晚上什么情况,快说说。” “也没什么情况,就是,就是时间有点长,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傻柱还记得昨晚回去的时候,三个人的腿都蹲麻了,揉了半天才都走回去。 “你小子吹牛皮的吧,一个多小时,那不得秃噜皮了。” 大虎嘲笑道。 “大虎哥,不要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不信,你问光齐去啊。” 傻柱白了大虎一眼,满是不屑。 “就是,大虎,你十分钟,别人就也得十分钟啊。” “去去去,别拿老子开涮。” 大虎骂道。 这时候,刘光齐和许大茂从后院走了过来。 两个人还在争吵着什么。 “光齐,光齐,快来说说昨天的情况。” 大虎招呼着刘光齐。 刘光齐嘟嘟囔囔地走过来,对着傻柱说道:“大茂这小子说昨天晚上贾东旭家闹得最凶,居然没有跟咱们说!” 分工很明确,就是为了有福同享。 结果这小子吃独食去了。 “大茂,快,怎么个凶法,快说来听听。” 大虎他们朝许大茂围了过来。 …… 听完四个毛孩子的讲述,大虎摸着下巴的胡茬子,陷入了沉思。 “老子今天不出门了,到时候看看这俩娘们,就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了。” 不得不佩服大虎经验丰富。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晚上听的再热闹,都不如亲眼看看那娘们深一脚浅一脚走路的样子。 日上三竿。 上班的都上班了。 上学的都上学了。 照顾孩子的都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 就是没有看到两家的新媳妇出门。 “不会是下不了炕了吧?” 大虎瞅了瞅旁边蹲着的二狗。 “草!这么不是人吗!” 二狗心中很是生气。 “二狗,不出门找事干,蹲在那儿等活儿呢?” 贾张氏发现大虎和二狗都在那蹲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忍不住打趣。 “我说老婶,你家东旭是没见过婆娘吗?这太阳都晒屁股蛋子了,也不见起床,就知道抱着媳妇困觉。” 二狗说道。 “你懂个屁!不困觉,我怎么抱大胖孙子?” 看来贾张氏心情不错,没有对二狗子破口大骂。 里屋的丁香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实在忍不了了。 抱大胖孙子?抱你大儿子去吧! 昨天晚上,自己和你那宝贝儿子差点打的头破血流,怎么抱孙子? 老娘又不是雌雄同体,怎么怀孕?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出了屋门。 中秋的上午清爽宜人,她抬头迎向不温不燥的朝阳。 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丁香,你这是要去哪里?” 贾张氏瞅着儿媳妇要出去,便问道。 “回娘家。” 丁香不咸不淡地回道。 “你等一会儿,让东旭陪你一起回去啊。” 新婚第二天,哪有一个人回娘家的说法。 “不用了,他昨天晚上折腾到挺晚,让他再睡会吧。” 丁香说完,背着挎包,大踏步离开了中院。 “看见了没?多知道心疼东旭,这女人呀就是欠收拾,收拾好了乖着呢。” 贾张氏乐呵呵地卖弄道。 不对呀,大茂不是说昨天晚上闹得挺凶吗?今天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应该看见深一脚浅一脚的小碎步吗? 二狗挠了挠头,看向大虎。 大虎突然咧着嘴乐了:“大茂还是个小屁孩,他说的凶也许不是我们想象的凶。” 二狗更不明白了,洞房花烛夜,初次体验的小夫妻还能有什么凶? 二人跟随东旭媳妇的身影来到前院,正好碰到打开屋门来到廊檐下伸懒腰的林一凡。 两个人没有和林一凡打招呼,他们只是想想看看一凡媳妇起床会是什么样子。 林一凡洗漱完毕,一个人出了院子。 两个街溜子就大大方方地在前院溜达。 直到林一凡买了早饭回来,然后再次离开院子。 他们俩都没有看到秦淮茹的身影。 “这个像是有情况啊。” 大虎凭经验推测,傻柱说的一个多小时应该是真的。 屋里,秦淮茹坐在床上,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瞅了瞅旁边椅子上的早饭,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自己矫情不愿意下床吃饭,实在是有诸多不便。 拿起碗上的筷子夹起一根油条,一口下去外焦里嫩,口感很好。 主要还是饿了。 吃完早饭,拿起旁边的香蕉,仔细打量。 大嫂说的好像也不完全正确。 大嫂说第一次总是难免会痛一些的,不过没关系。 自己是第一次,对方也是第一次,蹦跶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歇菜了。 毕竟新手嘛,都需要经过一个磨合期。 可是,昨天晚上自己经历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居然蹦跶了那么长时间,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重新躺回被窝里,秦淮茹祈祷希望下午能好起来。 新婚第一夜就贪睡,会被街坊邻居笑话的。 老妈也是反复叮嘱过,到了婆家要勤快,早睡早起操持家务,好让男人能全身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快中午的时候,林一凡才回到家里。 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回来了?我给你做饭去。” 秦淮茹红着小脸用胳膊肘撑着床板想要起身。 林一凡急忙上前阻止:“别动,我买了现成的,不用做饭。” 然后挠了挠鼻梁,愧疚地看着秦淮茹:“好些了吗?” 秦淮茹俏脸娇羞地别向床里边:“再休息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对不起,昨天我,就没有太顾及你的感受,今天我会注意的。” 林一凡坐在床沿上,安慰道。 秦淮茹突然转过头来,一脸吃惊地看着林一凡:“啊?!” 那可怜巴巴地眼神看了着实让人心疼。 林一凡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怎么还是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压力。 都是九转洗肾丸的过错! 秦淮茹伸手抚摸着林一凡愈发俊朗的脸庞,内心顿时软了下来。 “没关系的,也许到了晚上就好了呢。”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没有一点把握。 大嫂明明说第二天会有些许不适应,自己这是太不适合了吧。 难道是自己太矫情了? 等自己恢复了,要去找东旭媳妇交流交流。 第25章 偶遇娥子 “一凡,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要真是说错了话,你也别生气好不好?” 秦淮茹说道。 “你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不对的。” 林一凡笑道。 “你看,咱们院里当家的都在厂里上班,阎埠贵还是老师,都是有体面的工作。” 秦淮茹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你行医不好,毕竟不是个正式工作。” 她欲言又止。 林一凡笑而不答,心想自己还用出去工作吗? 没钱了,有聚宝盆呢,到空间里复印就行了。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这两天还是装作行医,带着针包到外边像模像样的溜达一圈。 秦淮茹的这个建议倒是提醒了他。 “成,今天下午我就出去瞅瞅,找个体面的工作。” 林一凡说着,就想往被窝里钻。 秦淮茹吓得俏脸都变色了。 “逗你玩的,再休息会吧。” 林一凡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出了屋门。 这几日,林一凡可是转了四九城不少的地方。 今天下午来到了天坛公园。 虽然不是休息日,来天坛公园游玩的人也不少。 林一凡流连在祈谷坛区域,尽情地欣赏祈年殿雄伟壮观。 突然,人群中传来尖叫声。 林一凡循声看去。 皇乾殿前,聚集的人群慌作一团。 走过去才发现,原来是来游玩的人晕倒了。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爸!”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边哭边喊。 在小姑娘的前方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双手紧紧按压在胸部,面部通红,头上大汗淋漓。 “这是突发疾病呀,这可怎么办?” “急症,怕是救不过来了。” “有懂医术的吗,快给瞧瞧呀。” 周边的群众干着急使不上劲。 “请让一让。” 林一凡拨开人群:“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他蹲下身子,拨开男人的眼皮看看,又把手搭在男人的手腕处。 脉搏像是激昂奋进的鼓点。 林一凡迅速拿出随身带着的针包。 像这种急症,若不抢救及时,几分钟就可能停止心跳。 林一凡一刻也不敢耽搁,几根银针已经扎进了心经像神门和心包经内关等穴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一凡的额头渗出点点汗珠。 这可不同于在大院里给贾东旭施针,稍有差池可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咳咳。” 男人发出了微弱的咳嗽声,缓缓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寻找着什么。 “爸,爸!您醒了?” 小姑娘扑到男人的身上,肩膀剧烈的耸动。 男人抬手抚摸着小姑娘的秀发,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 “醒了醒了!” “年轻人好医术啊!” “这可真是救命之恩啊!” “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是这个年轻人救了你,赶快谢谢人家吧。” 好心的群众也是开心不已,有人好心提醒道。 “爸,是这位大哥哥救了您。” 小姑娘擦了把眼泪,指着林一凡说道。 男人想要起身,被林一凡阻止了。 他缓缓取回银针:“我只是暂时缓解症状,你还需要尽快到医院诊治。” 男人的胸部疼痛显然减轻了很多,他坐直身体:“请问恩人叫什么名字?” “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恩人。您这应该是心肌梗塞,尽快到医院去看看吧。” 林一凡说完,收好针包起身离开。 “真是好人啊,做了好事也不愿意留下名字。” “是啊,医术好,长得也好,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大家纷纷称赞他的善举。 “小兄弟,请留步。” 林一凡走出数十步后,被人叫住了。 来人四十岁出头,梳着大奔头,戴着金丝眼镜,衣着考究。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老百姓。 “您是?” 林一凡很礼貌地问道。 “噢,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娄振兴。” 来人面带笑容,很自信地说道。 娄半城? 娄氏钢铁厂的老板。 娄晓娥的父亲。 四九城人称娄半城。 “幸会幸会,我叫林一凡。” 林一凡也做了自我介绍。 “小兄弟,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医术如此精湛!堪称身怀起死回生之术啊!” 娄半城连连称赞。 “爸,老爸,您跑这么快,把您丢了晓娥可不管。” 娄半城闻声,急忙迎了上去,陪着笑脸:“不管可不行,没有晓娥谁陪爸爸下围棋呀。” “知道就好。” 娄晓娥白了娄半城一眼。 娄半城很开心地朗声大笑。 “振兴,这位年轻人是?” 娄晓娥旁边站着一位端庄的贵妇人,一袭旗袍尽显雍容华贵。 “噢,林一凡,刚刚结识的小兄弟,医术精湛,堪称当世华佗!” 娄半城又是一番大肆褒奖。 紧接着,他便把刚才林一凡救人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贵夫人始终带着温暖的笑意,向林一凡轻轻点了点头。 “爸,走啦,说好了带我和妈妈来天坛公园游玩的,我还急着去看双环万寿亭呢。” 娄晓娥撒娇般地拉着娄半城的胳膊就要离开。 娄半城无奈地朝林一凡笑了笑:“小兄弟,回头见。” 贵夫人轻轻低头,随后便一同离开。 林一凡礼貌性地微笑招手。 娄半城竟然有闲情陪着妻儿来天坛公园游玩? 看来越有成就的人,反而越和蔼可亲。 总之,偶遇娄半城,林一凡印象不错。 至于十四五岁模样的娄晓娥,天真活泼,穿着纯白色公主裙,挽着娄半城的胳膊蹦蹦蹦跳跳地走远。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娄半城怎么舍得把掌上明珠嫁到四合院? 想到此,林一凡继续溜达。 等以后自己有了儿子,也一定要带着他来天坛公园游玩。 …… 下午四点左右。 秦淮茹实在憋不住了,强打精神,简单整理一番,来到院子里。 “出来了,出来了。” 专心想着上厕所的秦淮茹被吸引了。 两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年轻人,蹲在阎埠贵家旁的一个石礅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秦淮茹低头瞅瞅自己,没什么不妥的呀。 “还真是深一脚浅一脚。” “小碎步。” 两个人比比划划,指指点点。 秦淮茹隐约认识大虎,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上厕所要紧,她咬着牙高一脚低一脚,迈着小碎步上前走去。 “哎哟!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媳妇出来给孩子倒尿,正好看见要上厕所的秦淮茹。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秦淮茹尴尬地隐晦答道。 “哪里不舒服?这是路都走不稳当了呀。” 阎埠贵媳妇丢下手里的小木盆跑到近前就要搀扶。 “婶,我没事,您不用管我。” 秦淮茹拒绝了她的好意。 此刻,她恨不得变成个小透明,谁也瞧不见。 如果阎婶追问下去,自己怎么说。 难道告诉她是昨天疯过了头,受伤了? 那要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婶,您照顾解旷小老弟去吧,一个多小时,除非是铁打的,要不然换谁也受了啊。” 二狗嚷嚷道。 “什么一个多小时?” 不明就理的阎埠贵媳妇问道。 乖乖。 大虎他们俩人刚才一定是在说自己。 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秦淮茹顾不上疼痛,提着气,迈开腿一路小跑着离开。 阎埠贵媳妇愣在了原地。 这是搞什么鬼? 第26章 爱搞事的大虎 “老婶,铁杵磨针的故事听说过吧。” 二狗一边念叨一边起身。 和大虎一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从上午蹲到现在,中午饭都没有吃,终于看到了想看的场景。 二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丁香自从上午离开,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一脸阴沉的贾东旭在中院溜达。 他想不明白,即便说丁香不如秦淮茹漂亮,那毕竟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呀。 自己怎么就会无动于衷呢? 是自己心理有问题,还是身体有问题? 若说身体有问题,自己明明提前找林一凡给医好了呀。 所以,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心理出了问题。 是他拿丁香和秦淮茹比较的结果。 “旭哥,新婚快乐!” 来到中院的大虎和二狗一齐上前打招呼。 贾东旭强打精神回了礼。 “旭哥,你和林一凡可真是有一拼啊!” 二狗给贾东旭竖起了大拇指。 贾东旭不明白什么意思呀,只得尴尬一笑。 “我们哥俩刚从前院回来,我给你学学她是怎么走路的。” 二狗饶有兴趣地学起了秦淮茹走路的样子。 大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贾东旭的尬笑僵在了脸上。 他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心疼地都在滴血。 “旭哥,旭哥。” 大虎呼喊发愣的贾东旭。 “旭哥,听说昨天你也挺厉害的,闹得跟打起来了一样,床板没事吧,老弟可是有木匠手艺的。” 大虎逗道。 贾东旭想了想,大概能明白几分意思。 心里苦道,那是像吗?那是两个人真打起来了。 新婚之夜,两口子打起架来了,说出去都他妈没人相信。 “年轻嘛,难免疯一点,多厉害谈不上。” 贾东旭挺了挺腰杆,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我听说昨天嫂子哭爹喊娘的,嫂子没事吧?” 大虎关心地问道。 “没事,你嫂子她,她皮糙肉厚,没事。” 贾东旭故作无所谓地说道。 “也对,我说嫂子上午怎么会走路带风,嫂子厉害。” 大虎用琢磨不定的眼神瞅着贾东旭。 皮糙肉厚? 总觉得有点别扭。 “哟,嫂子回来了。” 好巧不巧,就在此时,丁香背着挎包大步流星地走进中院。 贾东旭臊得想想捂脸。 人家秦淮茹像是打了败仗的逃兵,猖狂不堪。 看似笑谈,却正好表明了林一凡的战斗力。 你个破娘们倒好,大摇大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不顶用一样。 “回来啦,你们在聊什么呢?” 丁香很大方地回道。 “你去干什么了,现在才回来。” 贾东旭假装生气地质问。 必须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否则就要穿帮了。 “回去找我爸给你安排工作。” 丁香不咸不淡地说道。 好家伙,这娘们能处呀,新婚第二天就上赶着回娘家说自己工作的事情。 贾东旭昨晚的阴霾一扫而空。 “呃,急什么,一个工作而已。” 贾东旭故作镇定。 丁香没再接话,直接进了屋里。 “旭哥,行啊!看来昨晚的力气没有白瞎,嫂子这得是有多满意,才会急着回娘家给你找工作。” 二狗羡慕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娘的,人比人气死人。 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东旭不仅找了个家底殷实婆娘,还顺带着解决了工作的事情。 这他妈上哪说理去。 “旭哥,老娘们就是欠收拾,晚上收拾老实了,她能把老丈杆的八宝箱给你偷回来。” 大虎咬着牙说道。 都是娶媳妇,自己媳妇天天好吃懒做,有什么好东西还惦记着娘家。 再看看人家媳妇,才过门一天,一门心思都放在婆家。 他决定今天晚上也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家媳妇。 老娘们就是不能惯着。 “这样吧,我这也算双喜临门,晚上旭哥我请你们喝酒。” 贾东旭挥挥手说道。 真的假的? 贾东旭会请人喝酒?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旭哥,去哪里喝?一品楼,还是砂锅居?” 二狗问道。 昨天的喜酒根本就没有喝够。 贾东旭犹豫了一下:“别出去了吧,昨天席上还剩下些肉菜,就在家里喝吧,热闹。” 草。 请个客都抠抠搜搜,还得吃昨天的剩菜。 也行吧,好赖是腥荤。 “行,晚上我们来找您。” “成,我在家候着两位。” 大虎他们离去,贾东旭小跑着进了屋里。 “媳妇,你刚才说安排我进煤球厂上班的事情是真的?” 贾东旭突然发现自家媳妇也是花枝招展。 一米七的大个子,膀大腰圆的,健康壮硕。 “那能骗你吗?我爸都答应了,过几天咱俩就可以一起去上班了。” 可能是走跑渴了,丁香连着喝了三杯水。 “妈,您听了没有,我工作有着落了。” 贾东旭像个孩子似的向老妈报喜。 “听见了。马上就要当爹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些,多大的事。” 贾张氏不但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阴沉个脸,撅起的嘴都能拴头毛驴了。 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在煤球厂当领导,给自家姑爷安排个工作,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当初她答应这门婚事,不就冲着工作去的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 倒是这个儿媳妇,从昨天进了贾家连一声妈都没有喊过。 一点家教都没有。 这事她回头还要和亲家唠叨唠叨。 “那个,正好说到工作的事情了,有个事情我得提前给你们说一下。” 贾张氏一本正经地说道。 贾东旭急忙扶着他妈坐下,自己也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倾听。 “我刚进贾家的时候,家里所有大事小情的,都是东旭他奶奶做主。这个传统要继承下去,以后你们两个人的工资都要上交,由妈统一保管。” 贾张氏把“妈”字说的格外重。 “这个……” 贾东旭收起笑脸,扭头看着媳妇丁香。 “您那是老黄历旧社会,现在是新社会,讲究能者多劳,您管着东旭他爸的工资就行了,东旭的工资由我管着。” 丁香一点都不给贾张氏留面子,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不行,你们吃我的、住我的,就必须听我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哟,您要这么说,那我们可就不回来了,我娘家有的是房子,我爸给我们姐妹四个都留着屋子呢,我俩姐都嫁人多少年了,现在还时常回家里蹭饭呢。” 丁香一点也不含糊,说话嘎嘣脆。 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底气足。 “媳妇,咱爸真给咱们留有屋子?” 贾东旭赔着笑脸问道。 “那不能有假,就挨着四妹的屋子,两间呢,宽敞。” 丁香端起第四杯水,大大咧咧地说道。 宽不宽敞没关系,主要是和谁作邻居。 四妹丁菊那长相可是和前院秦淮茹有一拼。 “哪里也别想去,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再回家也是走亲戚!” 看来今天是说不成事了,只能再找机会。 一个臭丫头,迟早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第27章 味道不错 天擦黑的时候,林一凡提着几个袋子回到大院。 “你怎么又买这么多吃的,要勤俭持家,这得花多少钱呀!” 秦淮茹看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一阵唠叨。 “两个小菜晚上吃,其余的是明天带回秦家庄的,有肉肠、五花肉,对了,还买了几斤羊肉,现杀的,新鲜。” 林一凡乐呵呵地指着一个个袋子,继续说道:“天气马上就要冷了,得让老丈杆子贴好秋膘。” 秦淮茹听闻一阵小感动。 这新女婿这么贴心吗?比自己这个亲闺女都孝顺。 “身体怎么样了,明天能回去吗?” 林一凡坐在秦淮茹面前,笑眯眯地盯着自家媳妇。 这一刻,秦淮茹感动得红了眼圈。 自从长成大姑娘之后,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 在农村,去庄稼地里干活,哪分什么男女。 只要是成年人就都是劳动力。 “怎么啦?是想家了吗?以后我会常陪你回去看看的,毕竟打小在那里长大,有感情,我理解。” 林一凡抬手轻轻擦去秦淮茹溢出眼眶的晶莹泪珠。 “不是想家,是你对我太好了,感动的。” 秦淮茹一头扎进林一凡的怀里,幸福地抽泣着。 “傻瓜,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爸妈培养出这么漂亮懂事的闺女嫁给了我,我不得孝顺着点啊,做人要讲良心的好不好。” 林一凡轻轻摩挲着秦淮茹秀发覆盖着的脑袋。 她抬起头,擦了一把泪水:“可惜我没有公婆可以孝顺。” 说不想家是假的,但此刻的泪水千真万确是幸福的泪水。 林一凡愣了一下神,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关于父母的事情了。 甚至说,父母对他来讲已经是个很陌生的称呼。 “那我们就一起孝顺你的父母。” 林一凡挤出一丝笑脸。 谁不渴望在父母的膝前长大、尽孝。 树欲止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去熬点粥吧。” 秦淮茹擦干泪水,笑着说道。 “别介,做饭我不会,熬粥可是我的强项。” 林一凡怎么可能让自家媳妇带伤做饭。 半个小时后,两碗粥端到了桌子上。 一脸幸福的秦淮茹递给林一凡馒头和筷子。 低头瞅着碗里的幸福粥:“一凡,这粥……” 秦淮茹用筷子捞起一片发黄了的米粥。 那分明是糊锅底才会有的粥片。 低头闻闻,隐隐的糊味。 “呃,可能是火太大了,要不我再熬一锅吧?” 林一凡挠了挠鼻梁。 秦淮茹用嘴唇沿着碗的边沿旋转着喝了一小口:“嗯,味道还不错。” 说完,露出六颗小白牙。 …… 贾家。 大虎和二狗从早上饿到现在。 本来是要回家吃饭的,半道上遇到贾东旭请客。 所以就一直留着肚子到晚上。 饭桌上一盘花生米、一盘糖醋莲菜。 六个刚热好的白面馒头,一瓶红星二锅头白酒。 “东旭,肉菜呢?” 二狗等了好一会儿,贾雨生、贾张氏、丁香都上了桌,唯独没有看见肉菜。 昨天喜宴肯定要剩一些边角料的,随随便便都能整俩肉菜吧。 他甚至还和大虎打赌,晚上肯定有红烧肉。 大块冒着油渍的五花肉,最解馋了。 “妈,昨天剩的肉菜呢?” 贾东旭也觉得就这两个小菜有点寒酸。 “大晚上的吃什么肉菜,不好消化。” 贾张氏头也不抬,捏了颗花生米放到嘴里。 她最讨厌好吃懒做的人了。 想吃肉自己买去,到别人家里要肉吃,算怎么回事。 “妈,我今天请客,好赖得弄两个荤菜不是?” 贾东旭还在争取。 贾张氏虎着脸:“肉菜给我大胖孙子留着呢!” “啊?” 大虎和二狗同时惊呼道。 昨天刚结的婚,东旭再厉害,那东旭媳妇也得怀胎十个月吧。 大胖孙子从何谈起? “啊什么啊!丁香吃肉不就相当于我大胖孙子吃肉吗?那肉留着给我儿媳妇补身体的。” 大虎他们看向丁香,这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了身孕啊。 “妈,马上我就也有工作了,以后想给我媳妇补身体再买肉就是了。” 贾东旭瞅着自家媳妇说道。 丁香则是没听见一样,只管低头吃饭。 五个人两个菜,动作慢了连根菜毛都没有了。 “那过日子不需要花钱啊,再说了,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的,我说把钱统一管起来,你们还不乐意,以后在家里吃饭要出伙食费的啊。” 贾张氏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家伙。 这是拐弯抹角又提到下午说的事情上了。 贾东旭怕大虎他们看笑话,只得放弃肉菜。 “说的也对,今天晚上主要是喝酒,吃什么菜呀,来,咱先走一个。” 贾东旭说着话,给大虎、二狗每人倒了一杯酒,给老父亲也倒了一杯。 “你还喝什么酒,浪费!” 贾张氏说着把贾雨生面前的酒杯拿走。 贾雨生也不生气,若无其事的夹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一杯酒下肚,桌子上的花生米和糖醋莲菜已经见了底。 贾雨生和贾张氏已经起身离开。 丁香又盛了一碗粥坐下来继续吃饭。 没办法,贾东旭只好去抓了两把带壳的花生米,用来下酒。 好在大虎和二狗都是酒蒙子,平时在家里喝酒,也就是一把带壳的花生米下酒。 一边喝酒,一边剥花生。 有情调。 三人分了一瓶二锅头。 等了半天贾东旭也没有再拿一瓶酒出来的意思。 喝得半饱的大虎和二虎悻悻然离去。 “跑到别人家蹭饭,脑子有问题吧。” 贾张氏一边嘟噜一边收拾碗筷。 这个儿媳妇从昨天进门到现在,连灶台边也不挨挨。 双手不沾阳春水。 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 “我没有吃饱,肉菜呢?” 依然稳稳坐在饭桌旁的丁香终于开口说话了。 贾张氏愣了一下:“肉菜坏了,我扔掉了。” “扔了?扔哪儿了?” 丁香原本想着婆婆刀子嘴豆腐心,内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 毕竟还要靠自己给他们贾家延续香火。 心里一直惦记着肉菜呢。 “扔,喂狗了。” 贾张氏想的明白,不管说扔哪里了,她都可以去核实。 喂狗了,你总不能钻狗肚子里去瞧个究竟吧。 “狗吃肉吃饱了,晚上就只喝了一碗粥。” 贾雨生嘀咕着。 贾张氏老脸一红:“我吃了,怎么着吧,我不是怕放久了坏掉吗?” 贾雨生看着媳妇生气的样子,急忙出来和稀泥:“吃了比喂狗强,这样吧,明天咱们买肉吃顿饺子吧,好久没吃饺子了。” “只要你们能快点让我抱大胖孙子,天天给你们包饺子都行。” 贾张氏响应道。 她也好久没吃过肉馅饺子了。 “不过,你们得拿伙食费,每人一块钱。” 贾张氏不容商量地说道。 第28章 回娘家 早上七点。 秦淮茹藕段般地胳膊,攀在林一凡的胸前。 伸出被子的右腿压在林一凡的身上。 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林一凡仔细盯着睡美人。 憋得实在好辛苦。 撅起小嘴轻轻亲在了满是胶原蛋白的俏脸上。 秦淮茹被惊扰醒来,睁开惺忪如水的美眸。 “想了吗?” 秦淮茹又往一凡的怀里钻了钻问道。 “可以吗?” 林一凡有些小激动。 秦淮茹则是直接弹了起来:“你真想了?” 林一凡盯着挣脱被子遮掩的秦淮茹,喉结上下滚动。 “一凡,说好了今天回秦家庄的,你,你不想看着我一瘸一拐地回去吧?” 秦淮茹紧接着挤出笑脸:“凡哥,您老人家就饶了小女子这一次吧?” 草。 这是跟谁学的? 林一凡抱着秦淮茹翻倒在炕上:“再敢耍狐媚子,就地正法!”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才正式穿衣服起床。 这几天系统也没有再给什么任务。 没有任务就没有奖励。 林一凡觉得只会针灸,似乎缺了那么点意思。 就说昨天下午,自己只能施针缓解那突发急症的患者,并没有医治的能力。 还有眼前的媳妇。 受伤了就只能养着。 两个人都难受。 简单吃了早饭,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推着自行车出了屋门。 嚯! 前院站了一堆人。 都这么闲,不用上班上学吗? 林一凡锁了屋门,和大家伙打了招呼,两个人向大门口走去。 “没那么夸张呀,走路基本正常。” “看来昨天晚上没有交战。” “赵哥,你说真的能坚持一个多小时吗?我总觉得有点恐怖。” 林一凡隐隐听在耳朵里,扭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显然也听见了,俏脸通红,提着气逃命一般急步前行。 林一凡憋着笑驮着秦淮茹飞奔而去。 “你的战斗力欠佳呀。” 林一凡逗道。 “你还说!” 秦淮茹小拳头砸在林一凡的背上。 然后一把环住他的腰际,把俏脸结结实实地贴在林一凡的脊背上。 虽然说骑自行车比坐公交车慢许多。 好在出门就不用走路。 这是此时的秦淮茹最在乎的。 她现在是一步路都不愿意走。 秦家庄村。 刚到家里,秦淮茹就被大嫂拽到了里屋。 “走路不对劲啊。” 大嫂一脸坏笑地打趣。 “您还好意思说,您说的法子一点不管用,我,我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秦淮茹撅着小嘴埋怨道。 “刚开始都这样,无非是好奇贪玩。昨天晚上又没闲着吧?” 大嫂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导道。 “没有,是前天晚上,到现在还疼呢。” 秦淮茹着实委屈。 便把前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讲述了一遍。 大嫂听完,眉头紧锁。 “丫头,你没说胡话吧?” 大嫂抬手摸了摸小姑子的额头,不发烧呀。 “咱村东头的秦二驴听说已经很厉害了,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就这十里八村的就都传得沸沸扬扬,一凡他……” 大嫂此刻觉得心惊肉跳。 她不敢想象那场面。 “算了,不跟你说了,看来大嫂也只是见过小场面而已,我在您这里娶不到真经的。” 秦淮茹白了大嫂一眼。 “嘿,你这丫头瞧不起谁呢?” 大嫂很不服气地说道。 小姑子出嫁前,自己以师者的身份言传身教了好几个晚上。 今天回来,居然否定了自己多年来总结的宝贵心得。 自己在秦家村和老娘们在一块坐而论道,那也是技压群雄的。 现在居然被小丫头片子瞧不上眼。 太没面子了。 “成,既然这样,那嫂子就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这招指定管用。” 大嫂狠了狠心说道。 这招在秦淮邦那里屡试不爽。 秦淮茹心里窃喜。 不用激将法,这大嫂对小姑子就还有所保留。 她洗耳恭听。 院子里。 闻声赶来的村民围着林一凡,很是热情。 有的把邻村的亲戚都叫来了。 有免费的小神医,谁不想沾点光呢。 林一凡是带着针包呢。 长年累月在庄稼地里高强度地劳作,哪个人身体没有个小毛病。 要想让老岳丈在村里生活地滋润些,他这个做女婿的责无旁贷。 秦老爹抽着新女婿带来的过滤嘴香烟。 乐呵呵地看着院子里的热闹场面。 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虽说是免费诊疗,朴素的村民哪好意思空着手来。 贵重的东西没有,鸡蛋、小米、蔬菜。 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都带了些过来。 秦妈妈一直在拒绝大家的好意。 毕竟盛情难却,最后不得已都收了下来。 廊檐下堆得跟个小山似的。 她走到秦老爹面前:“你别只顾着乐,你看这些东西可怎么整啊?” 秦妈妈为难地说道。 “不慌,既然大家执意要送,那就留着。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到时候哪家困难了,咱们送过去就行。” 秦老爹又抽了一口烟:“只听说过没东西的发愁,什么时候东西多了还发愁?” 秦老爹就是主意多,秦妈妈听了立刻展开了笑脸:“我给大家伙热点水去。” 秦淮茹和大嫂牛趁心聊完了私房话,也都来到大院里帮忙。 “淮茹啊,大娘从小就知道你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才到城里几天,小脸都吃的胖嘟嘟的,喜人!” 一堆老娘们围着秦淮茹就是一顿马屁。 这里边也有说着违心话的。 因为几次想要给她介绍对象,被婉拒后就怀恨在心。 此刻也只得乖乖厚着脸皮舔秦淮茹的脚后跟。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身体不争气,一身的毛病。 忙碌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因为路途较远,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两个人就要返城了。 大嫂牛趁心拉着小姑子的手,再三叮嘱着什么。 直到秦妈妈一再催促,两个人才万分不舍的分开。 “咱大嫂和你好像特别亲,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 林一凡一只手摸着秦淮茹环在腰间的小手。 “那当然啦,大嫂跟我无所不谈,她是我最好的嫂子。” 秦淮茹很是自豪地说道。 “最好的嫂子?你还有不好的嫂子吗?” 林一凡逗道。 “讨厌。” 秦淮茹小拳头轻轻砸在他的背上。 “咱大嫂是不是又给你传授什么秘诀了?” 新婚之夜,秦淮茹说的最多的就是“大嫂说”。 大嫂俨然就是她的启蒙老师。 “那当然。” 秦淮茹很骄傲地抬起头。 嘴上逞强,心里却没有底气。 当家的那么强大。 也不知道大嫂说的压箱底宝贝到底管不管用。 第29章 误会 红星煤球厂。 气温越来越低,四九城的寒冬还是很残酷的。 煤球的需求量也非常大。 如果想要买到质量好耐烧的好煤球,还得找关系。 丁香带着贾东旭走进煤球厂,迎面而来的全是一堆堆的煤炭。 刚刚下了一场小雨,煤球厂显得泥泞不堪。 妈宝男贾东旭心情有些不爽。 以后就要和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打一辈子交道了吗? “三姐,这儿呢。” 贾东旭循声看去,一位衣着鲜亮的小妹妹正喜滋滋地向他们招手。 两个羊麻花辫搭在胸前,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 正是四妹丁菊。 与煤球厂黑漆漆、脏兮兮的环境格格不入。 贾东旭嫌弃的神情一扫而光:“媳妇,小妹也在这里上班吗?” 如果丁菊也在这里上班,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菊妹是厂里的会计。” 丁香说罢,急步朝小妹走了过去。 “东旭也来了?” 菊妹热情地和贾东旭打招呼。 贾东旭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凝聚在一起。 这孩子不应该喊姐夫吗? 直呼大名,确实不怎么有面子。 “小妹,厂长在吗?我带你姐夫来报到的。” 丁香进了屋子。 一应家具都一尘不染,往日里即便工人领工资也只能站在屋门口,根本就进不了屋子。 “姐,厂长不在,但是厂长说了,到我这报到就可以了。” 丁菊好像没有什么烦心事似的,欢快地如同一只小麻雀。 她接着说道:“姐,你们刚结婚,正是亲热的时候,回家休息几天再来上班吧。” 丁菊多少有些调皮,就差说赶快回家亲热亲热,再给我生个小外甥吧。 丁香白了她一眼:“那我们先走了。” 贾东旭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盯着丁菊。 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妹两个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丁菊乖巧可爱,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丁香五大三粗,连说话的激情都没有。 离开煤球厂,小夫妻两个一路无话,回到了四合院。 “丁香?” 刚走进前院,秦淮茹喊住了丁香。 贾东旭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淮茹,和第一次在四合院见到她相比,变化实在太大了。 原来的羞涩早就被成熟的女人味替代。 和煤球厂刚刚见到的菊妹比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的韵味和美好。 如果没有林一凡,她该是自己的女人才对。 心里莫名地又多了一份失落。 “你先回去吧,我们聊会天。” 丁香打发走贾东旭,便和秦淮茹聚在了一起。 大院里的传闻,她可是都听说了。 那林一凡看上去略显弱不禁风,却是底蕴十足。 一根银针很是奇妙,竟然也有手到病除的功效。 她早有和秦淮茹交流的想法。 再说了,她们又都是同一天结婚的新娘,和大院里的人都较陌生,理应走的近些。 “淮茹,咱俩谁大?” 丁香也不见外,你喊我丁香,我就喊你淮茹。 “瞧着应该你大吧?” 秦淮茹笑眯眯地说道。 “不一定,或许我只是个子大些,真要论起来未必有你大?” 丁香竟然也谦虚起来。 秦淮茹禁不住平视对方,鼓囊囊的,肯定比自己的大。 丁香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 噗嗤一声笑了:“我说的是年龄,你想什么呢?” 秦淮茹小脸娇红,心想原来是比年龄呀? 要仔细算来,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怪不得她。 这两天林一凡到一块就想打她的主意,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就为了那点破事似的。 回了趟娘家,大嫂就是一番恶补为妻之道。 脑子里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噢,我是1933年出生的,今年刚好十八岁。”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自报家门。 刚才的误会显得自己好像多不正经似的。 “那我大,我是1931年出生的。” 丁香爽快地说道。 一场小误会,让两个刚刚成长为人妻的年轻人瞬间拉近了距离。 两个人拉着手进了秦淮如屋里。 “淮茹,大院里都在传的关于林一凡的事情是真的吗?” 秦淮茹正要给她倒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雷到了。 闺蜜之间聊些私房话,也属正常。 可她们之间是刚认识的,怎么张口就问这么隐私的问题? 放下茶壶,秦淮茹理了理思路,很隐晦地回道:“我也不清楚算不算长,一个小时应该是有的吧?” 紧接着,她又莞尔一笑:“时间太长也未必是件好事,太折腾人。” 丁香好像没有听明白,一脸懵逼地问道:“什么一个小时?” “你刚才说的不是晚上,炕,上的那些事情吗?” 秦淮茹两只手的食指轻轻碰触在一起,伸着脖子问道。 “嗨!我问的是林一凡的医术,你,你想哪儿去了?” 丁香大腿一拍,这秦淮茹能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呀。 关键是,这是个性情中人,说话从不藏着掖着。 秦淮茹小脸顿时一片娇红。 刚刚认识不到十分钟,已经误会两次了。 难道说自己变化真的这么大吗? 动不动就往那上面想。 坏得这么快! “呃,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脑子不太好使。” 秦淮茹无处安放的小手,突然抓起刚给丁香倒的茶水。 一饮而尽。 太丢人了。 “没事,其实,其实,我也是想问你这个问题来的。” 丁香小声说道。 两个刚刚结识的新娘,怎么可能不聊一些闺蜜间才能交流的个人话题。 秦淮茹关了屋门。 两个人开始咬耳根子。 一会儿两个人同时红了脸颊。 一会儿两个人又相互打闹着。 一会儿两个人一言不发。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一凡也快回来了吧?你赶快做饭去吧。” 丁香起身继续说道:“以后咱们之间常走动,彼此间也有个照应。” 秦淮茹点点头:“一凡经常外出行医,你有时间了可以来找我。” 丁香没想到在大院里找了个可以聊天的人,心里非常开心。 “那个,东旭的工作安排好了?” 秦淮茹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刚才去煤球厂就是为了给他安排工作,很顺利。” 丁香笑着说道。 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你怎么突然问这件事情?” 秦淮茹略显慌张,眼神躲闪着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第30章 贪玩 “怎么在林家待那么长时间?” 丁香刚回到家里,贾张氏就皮笑肉不笑地盘问。 “我们都是刚嫁到大院里的,和其他人也不怎么熟悉,也就随便唠唠家常话。” 她很随意地回道。 “以后少跟他们家来往,尤其是那姓林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起林一凡,贾张氏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 如果不是安排东旭工作的事情,她肯定会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 “好了,不说了,先吃饭吧。” 贾张氏已经把汤面条端到了桌子上。 “杂面条?” 丁香一脸嫌弃地问道。 听说这玩意拉嗓子,很难下咽。 在娘家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吃过杂面条。 “东旭他爸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四张嘴,总不能天天大鱼大肉地说吧。” 贾张氏低声嘟囔着。 这是拐弯抹角又在提交生活费的事情。 “妈,前天我们不是每人交了一块钱吗?” 贾东旭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媳妇,打抱不平地说道。 他也觉得老妈有点过分了。 媳妇刚过门,怎么就让喝杂面条汤? 他们平时也极少吃这个的。 “前天的钱不是昨天吃饺子了吗?你们那一块钱能管一辈子啊。” 贾张氏把儿子怼回去了。 “你们吃吧,我不饿。” 丁香一甩胳膊进了里屋。 “如果不交伙食费,明天还是杂面条汤。” 贾张氏朝着儿媳妇的后背咬牙切齿地低声嘟囔。 心想不要拿给东旭找工作的事情来邀功。 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帮丈夫找工作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妈!” 贾东旭把筷子放到碗上,也追进了里屋。 “你就作吧。” 贾雨生起身离开屋子上班去了。 “哼!都甩脸给谁看呢?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吗?你们不吃,我吃!” 贾张氏把几个碗拢到自己面前:“看你们能饿几天。” …… 林一凡回到大院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准备好了面条。 “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秦淮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大小布袋子问道。 “全是零食,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了,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林一凡跑了很多地方,才买了这些零食。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物资确实匮乏。 “买这么多,是要把我当猪养吗?”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了林一凡的腿上。 嘴上唠叨,心里却美得不行。 当家的走到哪里都想着自己,而且花钱从不小气。 “我喜欢有肉肉的媳妇。” 双手搭在秦淮茹的腰际。 她最怕痒痒了,一下子跳开:“我给你下面吃。” 林一凡一巴掌拍在肥嘟嘟的屁股上:“去吧,正好饿了。” 看着秦淮茹去忙碌,林一凡心里嘀咕上了。 东旭媳妇怎么突然和她走这么近? 上午的时候,他几次看向家里的秦淮茹,却发现丁香在家里待了很长时间。 两个人聊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看得出来,她们聊的很开心。 除了看家里,他还发现贾东旭和丁香去了红星煤球厂。 这个煤球厂好像有问题。 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林一凡说道:“晚上有个病人需要去诊治,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晚饭就别等我了。” 聚宝盆是个好东西,如果只是用来复制纸币。 总感觉有些暴殄天物。 要搞一些值钱的东西才行。 比如说古董古玩、名人字画什么的。 在那个岁月,这些个稀罕玩意儿还是不难找到的。 或者是弄些小金鱼,囤在空间里。 空间的四合院一直空着呢。 秦淮茹闻言,用筷子在碗里捣了两下,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那个,必须晚上去诊治吗?” 秦淮茹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林一凡盯着没有抬头的媳妇,那声音里分明有娇羞。 “主要是白天他还要上班,所以……” 林一凡话还没有说完,秦淮茹抬头看来。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美眸清澈如星辰。 红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像是要说话,却始终没有开口。 “你身体舒服一些了吗?” 林一凡似乎明白了什么。 秦淮茹突然露出一排小白牙,使劲地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今天就可以……?” 林一凡放下筷子,很含蓄地问道。 秦淮茹立刻红了俏脸,眼神躲闪,却不忘狠狠点头。 这两天他每每看到媳妇走路吃力的样子,总是骂自己不是人。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 就如同下象棋一样。 自己明明只用了三分力气,对手已经手忙脚乱,丢盔弃甲。 不是自己求胜心切,着实是对手太弱鸡了。 想到此,他眼里的光一闪而逝。 媳妇小,贪玩不懂事。 自己不能让她任着性子来。 “呃,还是再休息两天吧,别伤了身体。等你习惯以后,咱们再说,反正日子长着呢。” 林一凡再次拿起筷子,呼噜呼噜地喝起面条。 秦淮茹把眼前的碗推向一边,双手垫着下巴趴在桌子上。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吃面条的林一凡:“你不想吗?” 林一凡正往嘴里扒拉着面条,瞅着媳妇那直勾勾地眼神。 愣住了。 那眼神里有期盼。 这几天,为了照顾秦淮茹的身体,他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上十公里。 然后以外出行医为名,到处溜达瞎逛。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宣泄体内的能量。 天天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却不敢动。 只好通过这种方式解放自己。 林一凡起身,擦了擦嘴角,绕过桌子。 一把将秦淮茹抱在怀里。 “你干嘛,饭还没吃呢?” 秦淮茹不胜娇羞地摆动着双腿。 林一凡也不说话。 抱着媳妇去把屋门插好,转身来到里屋。 两胳膊一用力,就把秦淮茹扔到了炕上。 秦淮茹感觉就像小时候与同伴玩跳山羊游戏时,被摔出去一样。 凌空飘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只不过现在是摔在炕上。 “一凡,我还有正事跟你说!” 秦淮茹惊恐地看着林一凡。 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大白天的,屋里光线充足,脸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再说了万一来人怎么办? “白天怎么了?谁规定白天不能和媳妇困觉?” 等了两三天了。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坏了老子的好事。 “淮茹,大白天的怎么还插上门了?” 此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第31章 小骚蹄子 林一凡信誓旦旦地要和媳妇困觉。 结果,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搅扰了。 “谁这么不长眼色,净坏老子的好事!” 林一凡裤子都脱了一半,一边唠叨一边提裤子。 “谁让你大白天做坏事,该!” 秦淮茹白了林一凡一眼,慌忙整理衣服。 她下床去开门时在林一凡耳边低声说道;“晚上早点回来。” 说完,答应一声快步向屋门口走去。 来访的正是东旭媳妇丁香。 当秦淮茹迎着她进到屋里时,林一凡已经重新开始吃面条。 “淮茹,你们吃个面条还插着门啊?” 丁香瞅着桌子上的面条,咽了一下口水。 “呃,那个,一凡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才……” 秦淮茹显然不善于撒谎,双手艰难地比划着。 林一凡不以为然:“两口子在屋里插着门是为了吃面条不被人打扰,东旭媳妇你信吗?” “啊?” 丁香没有想到林一凡这么直接。 “难不成你们一边吃饭一边……” 丁香抬手捂着嘴巴,万分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 说完就要离开。 “丁香,别理他,满嘴跑火车。你们中午吃的是什么饭?” 秦淮茹没话找话,避免丁香继续尴尬。 “杂面条。” 丁香没精打采地坐下。 秦淮茹看在眼里:“还饿着肚子的吧?我下面给你吃。” 丁香本想拒绝的,奈何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两声。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面。 丁香时不时地偷偷瞄林一凡两眼。 她有点想不明白,都是男人,眼前的男人怎么就那么优秀? “你们吃吧,我有事先走了。” 林一凡吃完面条就要出去。 东旭媳妇来找淮茹,肯定是有悄悄话要讲,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听着不方便。 “晚上早点回来。” 秦淮茹叮嘱,把一凡送出了院子。 “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 关上屋门,两个新媳妇面对面坐着,说话时胆子大了许多。 “恰恰相反,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大白天的要整那事,太羞人了。” 秦淮茹撇着小嘴抱怨。 丁香听完,顿时面条也不香了。 都是刚刚结婚的新人,你看看人家,卿卿我我,瞅个时间就想深入交流。 再看看自己,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不过,面条香不香是一回事,饿了是另一回事。 一眨眼的功夫,一碗面已经装进了肚子里,显然没有吃饱。 秦淮茹把林一凡刚买的零食拿出来,丁香眼睛都亮了。 她挑了一个个头最大的面包,一口下去三分之一就到了嘴里。 “丁香,求你个事呗?” 秦淮茹嗑着瓜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说,咱俩谁跟谁,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丁香很大方地说道。 老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吃着人家的面包,自然是有求必应。 “那个,你看我家一凡也没有个正经工作,天天在外边行医,风里来雨里去的,瞅着心疼。” 秦淮茹仔细观察着丁香的反应:“能不能把一凡安排进煤球厂上班?当然,不方便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找工作的事情太难了。” 丁香使劲嚼着香甜的面包,至于听进去了没有,秦淮茹心里也没有底。 “应该问题不大,现在煤球需要求量很大,正缺人手呢。即使弄不成正式工,先干着也行,以后找机会再转正呗。” 丁香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下可把秦淮茹乐坏了。 在她的思想里,只有进了工厂才算有个正经营生。 虽然说林一凡行医也挺赚钱的,毕竟说不得嘴。 而且每天四处晃荡,确实辛苦。 “真的?丁香,你真是我的好姐姐!这些零食都送给你了!” 秦淮茹就像上学时,被老师表扬了一样开心。 把大袋小袋的零食一股脑地全拿了过来。 “这么多?” 丁香羡慕不已。 “昂,都是一凡买回来的,一点也不会过日子。” 秦淮茹嘴上抱怨,脸上却没有一丝生气。 “得了吧,贪上个对你这么好的当家的,你就偷着乐吧。” 丁香白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俏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 “丁香,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 两个准闺蜜聊得正开心,贾张氏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连门都不敲。 给人一种现场捉奸的感觉。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来林家,你怎么就是不听。” 气势汹汹的贾张氏看见桌子上的零食,顿时明白了:“噢,我说做好了饭你怎么不吃,原来是跑这里来吃独食。行,你宁可和这个小骚蹄子一块吃,也不愿拿回家吃,是不是?” 贾张氏不容对方解释,冲上前去,在大袋小袋之间翻腾:“全部没收!” 这些零食可值不少钱呢。 “你闹够了没有?这些吃的都是人家淮茹买的!” 丁香心里非常生气。 自己都躲到前院来了,她怎么还不放过自己? “哼,跟着好人学好人,跟师婆学假神。丁香,你才认识这小骚蹄子几天时间就学会撒谎了,走,跟我回去。” 贾张氏提着袋就要拉扯丁香回去。 丁香一把扯过贾张氏手里的袋子,重新放回桌子上。 贾张氏之所以被称为战神,并不是因为她战斗力有多强,而是因为她的确英勇好战。 丁香多大的力气,扯得贾张氏趔趄两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你个丁香,才过门几天就敢动手打婆婆,你反了天了!” 贾张氏站起来就要扑向丁香。 “闹够了没有!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这才出来几天就把军管会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易中海厉声喝道。 贾张氏瞬间老实了许多:“老易,一凡媳妇把我儿媳妇带坏了,你管不管?” 恶人先告状。 “淮茹怎么就把我带坏了,我们正在商量给一凡找工作的事情,易叔你说我们坏在了哪里?” 易中海心里清楚,不用问前因后果就知道贾张氏在这里闹事。 “给一凡找工作?” 贾张氏没反应过来。 “对,我准备让林一凡到煤球厂上班。” 丁香理直气壮地说道。 “让那小王八犊子到煤球厂上班?丁香,你疯了吗?” 贾张氏万万没有想到,交个生活费都斤斤计较的儿媳妇,竟然热心帮别人找工作。 这是贾家娶了个白眼狼吗? “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个小骚蹄子的主意吧,想让我家丁香给那小王八犊子找工作,做你的白日梦吧!” 贾张氏双手叉腰,你林家也有求我们贾家的时候,终于逮着报仇的机会了。 敢动手打老娘,还弄到军管会待了一个晚上。 现在求我们贾家给这小王八犊子安排工作,想什么呢? “那煤球厂是什么单位,就凭你们也想去上班?老易你说说,这小骚蹄子是不是白日做梦?” 贾张氏问道。 一句一个小骚蹄子,嘴里就跟刚吃了屎一样。 “如果一凡能到煤球厂上班,和东旭也好有个照应,好事嘛。” 易中海可不想在两个刚过门的小媳妇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我呸!有个照应,是我家东旭照应那个小王八犊子吧?这事想都不要想。” 贾张氏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愤愤地嚷道。 第32章 脚疼 林一凡骑着自行车出了门,直奔红星煤球厂。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厂里的仓库里应该有电台。 这个时候,敌特活动确实比较猖獗,要不然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不会理直气壮地到军管会举报自己。 对付这些坏蛋,当然要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行。 毕竟自己目前还不具备单兵英勇作战的能力。 踩点非常重要。 红星煤球厂位于东直门外东中街。 平时来往买煤球的人就络绎不绝,随着天气渐冷,生意确实火爆的不行。 林一凡刚来到厂门口,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也来到厂门口。 小姑娘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林一凡。 好像有些眼熟。 “买煤球的?” 小姑娘满脸笑容的问道。 “小妹妹,你在这里上班吗?” 这小姑娘长得长得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 最主要的是喜欢笑。 爱笑的女孩脾气应该不会差。 其实,东旭大婚的时候,丁菊也在场,只是林一凡没注意罢了。 小姑娘使劲点点头:“会计。” 林一凡正发愁怎么了解厂里的基本情况呢,这就来了个向导。 “这么小就当了煤球厂的会计,了不起!” 林一凡夸奖道。 谁不爱听好话? 小姑娘立刻就神采奕奕:“我叫丁菊,你呢?” “何雨柱。” 林一凡爽快地说道。 “你们厂的煤球耐烧吗?” 林一凡接着问道。 丁菊把麻花辫甩到后背:“别人来我不敢保证,你要的煤球我保证绝对耐烧。”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挺老道的。 “既然来了,进厂里瞜两眼?” 丁菊调皮地说道。 丁菊平时在厂里都是和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打交道。 今天突然遇到林一凡这种骑着自行车,衣着得体、相貌英俊的小伙子 ,就好像雨后见了彩虹一般。 心情舒畅。 “那就麻烦丁姑娘了。” 有了玉颜丹之后,林一凡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女人缘了。 丁菊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领着林一凡在厂里转悠,小手指来指去,一一介绍着煤球厂的基本架构,以及各个区域的功能。 “这里是我们厂里的仓库。” 丁菊在一座长数十米的平房前停住了脚步。 仓库在煤球厂的最后边,站在大门口还真看不见。 林一凡把进出的路线都牢记在心里。 “你想要的耐烧的煤球都在这里边的,走,带你瞅瞅去。” 丁菊拉着林一凡走进仓库。 这姑娘这么自来熟吗? 秦淮茹和自己上街都不敢拉自己的手,只有坐在自行车上的时候,才会把小手搭在自己的腰间。 大概是怕摔了吧。 “柱哥,你就住在附近吗?瞅着有点眼熟。” 丁菊很自然地问道。 熟吗? 老子是骑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才赶过来的,熟个屁。 “我瞅着丁姑娘也挺眼熟的,我住在东直门四合院。” 林一凡回道。 “是吗?我姐丁香就住在东直门四合院,好像是95号院。” 丁菊开心地都要跳起来了。 “丁香是你姐呀?我们住一个大院的。” 原来丁菊是东旭媳妇的妹妹,怪不得听着有点熟悉。 “真的?柱哥,我就说我们有缘吧。” 丁菊蹦跳着拉起林一凡的双手。 她好像有印象了。 在姐姐大喜的日子,他看见过这位俊俏的小伙子。 但是,好像他有女朋友了吧? 记不清楚了。 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合适,急忙撒开小手,双手抚摸着胸前的麻花辫,害羞地把脸扭向别处。 “这仓库里有人住吗?” 林一凡岔开话题。 “没有,这里堆得全是煤球,潮得很,没办法住人。” 丁菊说起煤球厂里的事情,便又热络起来。 “我们煤球厂有职工宿舍的。” “这里边太脏了,我请柱哥到我屋里喝茶吧?” 如果不是陪着相貌英俊的林一凡,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林一凡又大致看了几眼,全堆的是煤球,也没有个藏身的地方。 晚上来的时候应该阻碍不大。 “合适吗?” “合适!” 丁菊再次拉起林一凡的胳膊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柱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丁菊的重点已经不是介绍煤球厂,而是打听她柱哥的身世。 “学厨的。” 何雨柱跟着他爹何大清学了几年厨。 何大清到娄氏钢铁厂上班后,何雨柱就在家里玩。 没了老妈管教,何大清又少言寡语,也懒得说教他。 待在家里还能照顾一下妹妹何雨水。 “大厨啊!” 丁菊惊讶道:“我最喜欢大厨啦,不仅会做饭,而且烧的菜色香味俱全,跟变魔术似的。” 一个做饭的这么让人高看吗? “当然,闲暇时也研读些中医书籍,也算是略懂点医术吧。” 如果说烧饭的都让你惊讶不已,那么行医的呢? “哥,你还会医术!” 丁菊双手握拳放到嘴巴下边,一副惊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人长的俊,会烧饭,还会医术。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吗? 来到丁菊的办公室。 她略显害羞的问道:“柱哥,我听说在你们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 林一凡心想,这话是没错。 大家都这么说,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 因为自己毕竟不是医生。 只是偶尔拜系统所赐,懂些针灸技能罢了。 “在我们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严格意义上来讲,病人在我们眼里只是骨头、血肉的结合体而已。” 林一凡穿越前经常会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论断。 “哇!柱哥,你说的这么专业,那一定是医术高明的医生!” 丁菊仍是一副无尚崇拜的小萌妹模样。 转身给林一凡倒茶水的时候,她眼珠子乱转。 最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牙打定了主意。 “柱哥,我近来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帮我诊治诊治?” 丁菊把茶水放到林一凡面前,红着俏脸说道。 “哪里不舒服?” 林一凡怎么会看不出小姑娘的心思。 小姑娘长大了嘛。 “脚。” 丁菊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都要跳出来了。 “那就把鞋脱了吧。” 林一凡很认真地说道。 医者,诊病拿药救人也。 必须严肃庄重。 丁菊低下红扑扑的俏脸开始解扣子。 “咦,丁姑娘,你不是脚不舒服吗?” 林一凡略显吃惊,这姑娘明明说脚痛,怎么去解上衣的扣子。 “噢……” 丁菊吐了吐舌头。 这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确实太紧张了。 急忙单腿独立,把抬起右脚上的小皮鞋脱了下来。 一个站立不稳,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尴尬。 “你没事吧?” 林一凡急忙起身把她扶到了椅子上。 丁菊羞的俏脸上的红晕漫延到了耳根,感觉火辣辣的。 林一凡轻轻拿起她的右脚,脱去袜子。 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活的小脚。 细白娇嫩,柔若无骨。 “疼吗?” 林一凡明白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肩不挑手不拎的,能有什么毛病。 无非是想和自己套近乎罢了。 这小丫头片子有心眼子。 “不疼。” 丁菊偷偷看着一脸认真的林一凡。 心里窃喜。 “这样呢?” 林一凡把握着小嫩脚转向另一个方向。 “不疼。” 丁菊摇摇头。 “嗯?” 林一凡抬头看着丁菊。 “疼!” 小姑娘恍然大悟。 这是在医脚,不是在调,情。 “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刚才走路时间长了。” 林一凡淡淡说道。 “柱哥,我这里每个月都胀疼,能再麻烦你瞧瞧吗? 丁菊心一横,小手指着说道。 草! 这个玩的有点大了吧? 林一凡放眼望去。 年龄不大,着实有点着急了。 第33章 我把贾张氏打了 按照秦淮茹叮嘱的,林一凡晚上回来的特别早。 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这个丁菊也太主动了吧。 如果自己是个流氓的话,今天没准就把她拿下了。 这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真可怕。 不过,他认真检查过了,每个月胸部疼应该是和月事有关。 毕竟没有摸到硬块什么的东西。 唉,做个医生容易吗? 什么病都得看,病人哪里不舒服了,还得摸摸,看看。 搞得自己跟耍流氓一样。 “淮茹,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啦!” 林一凡进屋就发现秦淮茹情绪不对劲。 无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他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下午一门心思放在煤球厂踩点的事情了。 都没有抽时间看看家里的媳妇。 “一凡,我闯祸了。” 秦淮茹捂着脸突然哭了起来。 这下可把林一凡吓坏了。 家里都好好的,能闯什么祸端。 急忙把秦淮茹紧紧搂在怀里安慰:“乖,没事的,天塌不下来。” 女人伤心的时候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林一凡把媳妇搂得越紧,秦淮茹的安全感越强。 秦淮茹哭了好一会儿,仍是双肩抖动着说道:“我把丁香她婆婆打了。” “把谁打了?!” 林一凡松开秦淮茹,两只大手有力地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丁香的婆婆、贾东旭的妈妈,贾张氏。” 秦淮茹看着一脸吃惊的林一凡,急忙解释。 林一凡难以置信的盯着秦淮茹:“媳妇,你确定是你,把那战神打了?” 秦淮茹第一次来四合院,就和贾张氏干了一架。 只不过是被贾张氏摁在了地上。 所以,自己才会一脚把战神贾张氏踹翻。 “丁香和我一起打的。” 秦淮茹擦了把眼泪说道。 “你和东旭媳妇一起把东旭的老娘给揍了?” 林一凡实在憋不住笑场了。 自家媳妇和丁香一起把丁香的婆婆的给揍了,这战斗力可以呀。 自己还经常担心媳妇一个人在家里被人欺负,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你还笑?是她骂我小骚蹄子的。” 秦淮茹撅着小嘴责怪林一凡。 林一凡强忍着笑:“好好,我不笑,媳妇你这不叫闯祸,你这是替天行道啊!要是能打掉她两颗老牙就更好了。” 他接着笑道:“东旭他妈在大院里可是有战神的美誉,能把她揍一顿,我都觉得脸上有光。” 秦淮茹显然不这么想:“你还笑!工作都被打没了。” 她悻悻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依然是愁眉不展。 “那丁香真的动手打她婆婆了?” 林一凡有点好奇。 这丁家姑娘都这么生猛吗? 刚刚在煤球厂领教了丁菊的厉害,回到家里就听到了丁菊打婆婆的事情。 “也没有,丁香就是装作劝架,一直拉着她婆婆的胳膊。” 秦淮茹塌着腰不脸不高兴地说道。 这丁香还真是个妙人,婆婆战斗的时候,拉着她的双手。 就她那大体格子,准确的说应该是锁住了婆婆的双手才对。 “你是担心丁香和好婆婆的关系?” 林一凡总要找到问题的症结,才好一针见血地安慰。 “不是,我担心工作要没了。” 说到工作,秦淮茹似乎格外失落。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到工作没了的事情,第一次的时候林一凡也没有怎么在意。 “什么工作?” 自己媳妇真正关心的应该是工作这个问题。 “唉。” 秦淮茹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都和丁香说好了,介绍你到煤球厂上班,结果让贾张氏给搅黄了。” 她猛地坐起来:“我把贾张氏打了,她还能让丁香给你介绍工作?” “不能。” 林一凡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哎呀!小骚蹄子就小骚蹄子,我当时忍忍就好了嘛,干嘛要跟她动手,后悔死了!” 秦淮茹双手使劲地揉着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马尾辫早已被揉得鸟窝似的。 她的后悔是发自内心的。 当贾张氏第一次骂她小骚蹄子的时候,她就握紧了拳头。 但是,丁香在场,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婆婆。 刚刚求人家帮助找工作,现在就和她婆婆大打出手。 说不过去。 她忍了。 直到最后,贾张氏不仅反复骂她是小骚蹄子,还骂林一凡是小王八犊子。 这就淮茹能忍,媳妇忍不了了。 “你是想我到煤球厂上班啊?那每天回来还不跟个小黑人一样,你不嫌弃?” 林一凡逗弄道。 “黑怕什么,回来洗洗就行了,不管怎么说那是个正经工作,总比你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要好吧。” 秦淮茹据理力争。 要找个正经工作容易吗?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自己也想到煤球厂上班。 两个人挣钱养家,林一凡也不会那么辛苦。 林一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这媳妇行,懂得心疼人。 “所以,你才主动和东旭媳妇走那么近的?” 林一凡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媳妇了。 不声不响地给自己张罗工作。 要不是和贾张氏干了一架,这事估计他还不知道呢。 “丁香人还可以,一口就答应了。” 秦淮茹的情绪多少有些缓解。 “你真的想让我去参加工作?” “嗯。” “一天天的净瞎操心,就凭我的医术,多少大医院想请我去,都被我拒绝了,你我现在多自由,无拘无束的。” 林一凡正式启动安慰模式。 “你就吹牛皮吧,要是能去医院上班你会不去?你看院里的阎埠贵,人民教师,多体面。” 秦淮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自家男人多优秀,医术还高明。 没准哪天走了狗屎运,还真能到大医院上班呢。 “不相信是吧?成,明天我就到大医院上班去,做一个体面的人,让我媳妇脸上也有光。” 林一凡再次一把将秦淮茹搂在怀里。 秦淮茹也拿不准他是吹牛,还是真有这本事。 此刻这一搂,她感觉自己又是那个幸福的小媳妇。 “这么香?洗过澡了?” 林一凡刚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 “讨厌,就会欺负人。” 秦淮茹小拳头轻轻砸在他的后背上,然后也紧紧地搂着林一凡。 生着气,还不忘把自己洗的白白香香的。 她这分明是尝到了甜头。 就像自己一样。 刚开始嫌弃系统不靠谱,心里直骂娘。 直到完成任务得了奖励,才尝到系统带来的甜头。 心里便希望母系统再交待任务。 尝到甜头的秦淮茹此刻应该也是这样的心境。 “我洗澡去。” 林一凡松开秦淮茹。 “水已经热好了,我帮你洗吧。” 秦淮茹说完,像是轻快的小燕子,帮忙准备洗澡水去了。 第34章 招魂大师 “水热吗?” 秦淮茹略带羞涩地用毛巾把热水擦在林一凡的后背上。 “如果能用毛巾擦擦脖子可能会更好点。” 林一凡闭目养神,悠悠说道。 这丫头到底会不会侍候人。 搞了半天,一直用毛巾在后背上擦洗。 还问水热不热,照这个进度,洗完澡水凉了不说,天都要亮了。 “你闭上眼睛。” 秦淮茹低声恳求。 “嗯,手法还是生疏,有待进步。” 林一凡很享受地评价着媳妇的服务。 秦淮茹突然想起了什么:“听丁香说,贾东旭好像不愿意与她同房。”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记得刚来大院时,你说东旭会绝后是怎么回事?” 林一凡自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都是母系统使得坏。 “东旭身体确实有问题。” 林一凡不疼不痒地说道。 “什么问题?” 秦淮茹好奇道。 “你擦到哪里了?” 林一凡突然叫道。 秦淮茹这才发现自己正用毛巾擦着木盆边缘。 “走神了走神了。” 秦淮茹嘻嘻笑道。 “拿来吧,我自己洗还快点。” 林一凡拿过毛巾自己洗了起来。 男人洗澡三五分钟就能搞定。 “好了!” 林一凡起身,拧干毛巾开始擦干身体。 “你洗的行不行?” 秦淮茹严格按照大嫂的再三叮嘱开始检查。 “不行,你们男人做事情就是毛手毛脚的。” 秦淮茹嘴里嘀咕着,拿过毛巾开始帮忙。 “轻点!” 林一凡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伺机报复吗,那么用力。 “不用力洗不干净。” 秦淮茹根本就不理林一凡,继续埋头苦干。 “行了行了!” 林一凡夺过毛巾丢到盆里。 …… 秦淮茹从枕头下边摸出手表:“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林一凡瞅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一凡,我说话呢,你在想什么?” 秦淮茹向林一凡这边挪了挪,抬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初秋的夜晚不冷不热,晚上睡觉盖个毛毯正合适。 秦淮茹看去,只见盖在林一凡身上的毛毯平滑齐整。 林一凡侧身抬手理了理秦淮茹鸡窝一般的乱发:“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 秦淮茹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以前的人为什么要娶小老婆了,那是在分担压力。” 林一凡莞尔一笑:“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累了吧,洗洗睡吧。” 林一凡把胳膊伸过去让秦淮茹枕着,帮她盖好了毛毯。 …… “东旭,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动手打你妈。” 丁香和贾东旭一人坐一边的炕沿,中间隔着一整张大床。 “那我妈怎么说是你和秦淮茹一起动的手?我妈会睁眼说瞎话吗?” 贾东旭阴沉着脸。 他现在是左右为难。 丁香结婚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帮着自己找工作。 那煤球厂的正式工哪是那么好找的,这背后自己媳妇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受了多少委屈。 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的媳妇,他作为丈夫,得护着她。 他也知道,自己老妈是什么样的人。 自从丁香进了贾家的门,老妈就处处找不痛快。 贾家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居然还要伙食费。 难道说等你们都老的走不动了,还要我们收你们养老费吗? 但那毕竟是老妈。 “贾东旭,你妈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吗?她平白无故地跑到秦淮茹家里闹事,你怎么不说她呢,我在大院就不能有个朋友吗?” 丁香怒目而视。 “那个姓秦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妈说的对,以后要少跟她来往,学不出好来。” 话虽然难听,但贾东旭还是用平常语气说道。 “姓贾的,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蛮不讲理的人。” 丁香真是受够了,关起门来说话,作为夫妻都听不到一句真话。 “你骂谁呢!东旭是我的儿子,不应该和我一样吗?我们怎么都不讲理了?你作为贾家的儿媳妇,胳膊肘往外拐,你做的就是对的?!” 贾张氏突然推门进来,对着丁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 丁香和贾东旭瞬间都从炕沿上弹了起来。 “我在里边插着门栓呢,你怎么进来的?” 丁香瞪着眼睛质问。 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事是真的。 小夫妻在屋里说话,婆婆偷听也就算了,居然还破门而入。 “这个破门栓能拦得住我吗?我告诉你,别以为给我家东旭找了个破工作就了不起了,那是你应该做的。” “还有,你帮着姓林的那小王八犊子找工作算怎么回事?如果你敢和那小王八犊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我打折你的腿!” 贾张氏越说越来气,好像她说的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都别吵了,这深更半夜的别扰了邻居,都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已经睡下的贾雨生实在忍不下去,披了件衣服过来劝道。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儿媳妇都跟别人有一腿了,你还睡得着呀!” 贾张氏嚷嚷的声音更高了。 贾东旭和丁香惊得都张大了嘴巴。 就是帮忙找工作的事情,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男盗女娼? 这是一个婆婆能说出的话吗? “再胡说我扯烂你的嘴!” 贾雨生浑身颤抖地骂道。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硬气,以至于贾张氏都被震住了。 愣了一下神,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双腿,两只肉手拍打着地面。 扯着大嗓门哭道:“公公婆婆啊,你们在天之灵如果还认我这个儿媳妇,就回来看看吧,这日子没法过了,老贾他要扯烂我的嘴,我照顾老的,还要照顾小的,没法活了!” 又来这一招。 每次贾雨生有什么事情不顺她的心意,就是哭天喊地要找去世多年的公公婆婆回来主持公道。 “咳咳咳!” 贾雨生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贾张氏的撒泼招魂声。 他右手捂着嘴,想要阻止继续咳嗽,却发现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喷到手上。 拿开手一看,血。 “爸!爸!您没事吧?” 贾东旭哭腔着跑过来拉着贾雨生的手。 “我迟早被你气死!” 贾雨生狠劲擦了一把满是血迹的嘴巴。 肩膀使劲甩了一下,把快要掉落的衣服重新抖落到肩膀上。 转身回屋。 第35章 活该 第二天。 林一凡照顾秦淮茹吃完早饭,叮嘱她卧床休息。 在床边的桌子上放了些零食和水。 出门行医去了。 刚走出四合院,迎面碰上愁眉不展的李副主任。 瞧那精神头也不是很足。 “老李!” 林一凡主动打招呼。 “哟!林小神医,这是出门去?” 看见林一凡,李副主任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紧走两步来到林一凡近前。 “老李,您这气色不太对呀,老毛病又犯了?” 林一凡抬手摸向老李的手腕脉搏处。 “嗐,老毛病已经针到病除了,身体硬朗着呢,就是因为公事熬了几天夜,没有休息好。” 老李看见林一凡就觉得舒服,大手一挥无所谓地说道。 “什么事情还需要您亲自盯着?” 军管会年轻小伙子多着呢,让一个身体残疾的老兵连熬了几天夜,属实不太正常。 “别提了。” 老李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 又向前挪了一小步,压低声音道:“最近监测到一个可疑电波,怀疑东直门这块有坏蛋分子的电台,盘查了几天,一无所获。” 老李说到这里,直摇头。 “噢,那这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林一凡有些无奈地说道。 “嗨,扯远了。你这刚结婚不在家里陪着媳妇,还出来溜达什么?” 老李右手有力地拍打在林一凡的肩头:“等这件结束了,回头找你喝酒去。” “得嘞,等着您!” 两个人就此别过,各忙各的去了。 东直门这么大,如果坏蛋藏在煤球厂的仓库,怎么可能找的出来? 林一凡决定今天晚上就去把那个窝点端了。 不是为了帮助老李,而是为了那个箱子。 …… 秦淮茹一个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滴。 有些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大嫂在就好了。 实在不行,和丁香聊聊也可以呀。 等了好久,也没有等来丁香。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听见大院里有动静。 “哟,他贾婶买肉了,这是要改善生活呀?” 贾张氏买肉了? 昨天闹得那么不愉快,今天还有心情买肉改善生活,难道说丁香与她和解了? 秦淮茹想到此,缓缓起身来到窗前向院子里看去。 正好瞧见贾张氏手里拎着一小条猪肉,看上去足有半斤重。 举的老高,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他阎婶,今天一早东旭就和他媳妇一起到煤球厂上班去了,都上班了,我寻思着买点肉吃顿肉面条,解解馋。” 贾张氏举着一小条猪肉,乐呵呵地高声说道。 她本来就瞧不上阎埠贵那精打细算的抠搜样,平时都懒得搭理阎埠贵一家子。 今天为了炫耀一番,老破天荒地和阎埠贵媳妇说上几句话。 “哟,这贾家四口人,三个上班领工资,这以后还不得天天吃肉呀!” 阎埠贵媳妇很会来事的羡慕道。 “哈哈哈……全家上下就我一个闲人。” 贾张氏都笑出了鸽叫声。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要的就是全院人羡慕她贾张氏。 得意之时,还不忘偷眼向林一凡家看去。 也不知道这个小王八犊子在家不在? 即使在家恐怕也会装作缩头乌龟,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想到此,贾张氏决定要在前院多逗留一会儿。 “他阎婶,我这也不会买肉,你帮着瞧瞧,这五花肉吃面条合适不合适,如果不合适,我就再去买半斤,中午随便吃顿饺子算了。” 贾张氏贱兮兮地说道。 阎埠贵媳妇很配合地走过来,仔细瞧了瞧:“您这五花肉肥瘦相间,肥的流油,瘦的鲜艳,正好打卤吃面条!” 还装作要流口水的样子。 贾张氏听闻更是乐的不行,笑的闭上眼睛,手里的五花肉不停地晃荡。 好巧不巧,大虎家的大黑狗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奔着贾张氏就冲了过来。 等贾张氏反应过来,大黑狗已经冲到了近前。 慌神之间,那大黑狗一跃而起,咬着肉冲出了院子。 “哎!我的肉!我的肉!” 贾张氏甩起胳膊,迈着小短腿就追了出去。 阎埠贵媳妇看着这滑稽的场景:“呸!活该,连狗都看不下去了!” 窗户前的秦淮茹笑得直不起腰。 这贾张氏也是够倒霉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手里又提着一小条肉回来了。 看上去有刚才那块肉的一半。 至于是又买的,还是从狗嘴里抢回来的,不得而知。 只见贾张氏这次老实了许多,猪肉提的极低,左右看看,慌慌张张地向中院快步走去。 丁香带着贾东旭刚刚走进煤球厂,就被丁菊叫住了。 “姐夫,来!” 丁菊很热情地向贾东旭招手。 和第一次来煤球厂报到时的场景可完全不一样。 直接喊自己姐夫? 贾东旭一脸期待地看着丁香。 “去吧,我先到后边看看,给你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位。” 丁香说完离开了。 贾东旭整理了一下领口,低头看了看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才四平八稳地向丁菊走去。 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其实内心里就跟煮沸的开水一样,扑通扑通的。 “姐夫,快点快点。” 丁菊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这么着急吗? 贾东旭的小心脏又多跳了两下。 刚进屋,丁菊就急忙倒了一杯茶水端过来。 “姐夫,以后在这煤球厂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我比我三姐说话管用。” 丁菊搓搓小手,乐呵呵地在贾东旭对面坐下。 “有什么事情吗?” 贾东旭不苟言笑地问道,绝不能让这丫头看出自己此刻的心猿意马。 “姐夫,跟您打听个事呗?” 丁菊居然用了“您”这个字? 这足以说明她是崇拜自己的,最起码是足够尊重。 贾东旭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靠!” 到了嘴里的茶水,又流到了茶杯里。 太他妈烫了! “姐夫,您没事吧?都怨我,水太烫了吧?” 丁菊急忙拿出小手绢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接了手绢,拿到嘴边时闻到了强烈的香味。 “你刚才说要打听事情,什么事情,你说。” 贾东旭说话间,很自然地把小手绢装进了上衣口袋里。 丁菊很是意外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绢装了起来,再看时发现贾东旭正盯着自己。 一个手绢而已。 丁菊挤出一个笑脸:“姐夫,咱们大院里有个年轻人叫何雨柱?” 第36章 上班第一天 何雨柱? 贾东旭想了丁菊找他的无数个理由,唯独没有打听何雨柱这一个。 何雨柱在大院里名气可不小。 十四岁跟着老爹在酒楼学徒,本事学到多少不知道。 反正待了不到两年,因为调戏服务员被酒楼赶走了。 要不是何大清在酒楼后厨掌勺,估计就得打折一条腿。 后来何大清到娄氏钢铁厂上班,本想带着何雨柱,多多少少也能挣个零花钱。 可他说自己年龄还小,等长大了再去。 于是,每天在大院里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美其名曰在家里带妹妹。 主要原因就是晚上听墙根,睡的太晚了。 丁菊怎么会突然打听这个黑夜比白天长的家伙。 “对,是有这么一个人。” 贾东旭无所谓地说道。 “真的?看来他没有骗我!” 丁菊拍着小手,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贾东旭暗暗叹了口气,这姑娘漂亮是真漂亮,就是太幼稚。 “你,认识他?” 贾东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之间恐怕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吧? 难道说一棵好白菜,又要被猪拱了? 他越想心里越发毛。 “嗯。” 丁菊使劲点点头:“听说他还是个大厨,会烧菜呢!” 她像是在说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眉飞色舞的。 贾东旭端起茶杯,思想了一下说道:“听说这小子学过做饭,不过这也没什么可炫耀的,做饭嘛,只要有火,谁都能把菜烧熟,只要有调料,谁都能做出个酸甜苦辣来。” 这头猪果然盯上了这棵大白菜。 “姐夫,您也学过厨子吗?” 丁菊觉得男人都很了不起。 “没有,但是逢年过节的,烧几个利口的小菜还是很拿手的。” 他翘起二郎腿,身体很自然地向后仰后,踏踏实实地靠在椅背上。 吹牛皮谁不会? “姐夫,听说他还懂医术,很了不起的!” 丁菊聊天的兴致越来越浓。 懂医术? 我操他姥姥的,吹牛皮可以这么没有底线吗? 你何雨柱吹自己是个大厨还能忍受,毕竟在酒楼混了两年。 你他妈吹自己懂医术,就太离谱了吧。 你怎么不说自己上过前线干过小鬼子呢?就你那怂包样狗胆还不得被吓破喽! “不会吧,我和他在大院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懂医术呀。” 贾东旭不急于揭露傻柱的底牌。 背后说别人的坏话,非君子所为。 “真的!他还给我瞧病了呢。” 丁菊一副我没有骗你的样子。 贾东旭急忙放下二郎腿,身体差点没有从椅子上弹起来。 瞧病可不同于吹牛,莫不是已经对这傻丫头动手动脚了? 贾东旭瞬间紧张起来:“他,他瞧你哪里了!” “脚呀。” 丁菊依然笑眯眯地说道。 “脱鞋瞧的?” “袜子也脱了呀。” 草! 一股无名怒火从丹田直冲脑门。 傻柱,你他妈的这是要找死呀! 我贾东旭的小姨子你都敢打她的主意? 贾东旭稳了稳神,做了个深入呼吸。 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慌,得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小菊呀,可能你还不知道,对于瞧病这些个事吧,你姐夫我也是小有涉猎,略懂一二。” 贾东旭觉得这话说出去自己都不相信,补充道:“嗯,就比如说你的脚吧,姐夫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毛病。” “真的吗?姐夫,您真的也懂医术?” 丁菊一边说一边就把皮鞋脱了下来。 贾东旭再次稳了稳神,这小脚丫不胖不瘦,白皙细腻,和丁香那大脚丫子完全两个视觉感受。 只是不知道握起来是什么感觉? 丁菊把小脚丫伸过来:“他说是我走路多累的,所以会疼。” “别听他瞎说,他懂个大头鬼。” 贾东旭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把小小脚丫托在手里。 “这样疼吗?” “不疼。” “那这样呢?” 贾东旭把小脚丫向左侧拧去,稍微加大了些力道。 “疼疼疼。” 丁菊咧着小嘴,本能地伸手想要阻止疼痛。 “没什么大碍的,以后姐夫每天上班来给你揉揉,舒筋活血就行了。” 小丫头果然好骗。 这玩意拧谁谁都会喊疼的。 贾东旭的大手在小脚丫上反复按摩,如同握着一块美玉般丝滑。 “那小子还瞧了你哪里?” 贾东旭趁热打铁。 一想到自己手里的小脚丫让傻柱的咸猪手摸过,心里就莫名的发堵,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呃,他还看了这里。” 这次丁菊脸上有了羞涩之情,毕竟是还没有结婚的小姑娘。 她的小手远远地指了指自己的胸部。 靠! 贾东旭宰了傻柱的心思都有,这么乖巧的姑娘你都下的去手! 你个傻柱摸摸脚也就算了,居然还上下齐手。 这个小姨子也是够够的,竟然被傻柱得了手,你这漂亮的大眼睛是喘气的,还是吃面条的。 真是气死老子了。 这笔账,他记下了。 回头必须和傻柱掰吃掰吃。 “也是疼吗?” 压下怒火,贾东旭关心地问道。 丁菊咬着嘴唇轻轻点头:“他说可能和月事有关。” 贾东旭轻轻摇头:“未必,也可能会有肿块什么的。” “没有肿块,何雨柱说的。” 丁菊说道。 没有肿块,这么说的话,傻柱真的得手了。 如果不触摸,怎么可能得出没有肿块的结论。 “他就一厨子,懂个屁,来,让我仔细瞧瞧。” 贾东旭用眼神鼓励道。 “姐夫,你摸我那里不好吧,毕竟你不是医生。” 丁菊本能地抗拒道。 “小菊,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懂医术呀,有病不能硬扛,乖,听话。” 两个人正在纠缠时,屋门开了。 帮助东旭找好工作岗位的丁香就站在屋门口。 屋里的场景,让她目瞪口呆。 三妹丁菊光着脚丫子,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丁香怎么都没有想到,上班的第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是要干什么? 傻子都知道。 “贾东旭,你还是人吗?!” 丁香把手里的挎包狠狠地摔在地上,愤怒地吼道。 第37章 想吃肉了 丁香推开屋门的那一刻,贾东旭瞬间冷静清醒了。 “媳妇,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傻柱使的坏。不信,不信你问四妹。” 贾东旭慌慌张张地起身,指着丁菊说道。 “贾东旭,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她是你的小姨子,我的亲妹妹,你就是个禽兽!” “禽兽都不如!” 丁香歇斯底里的吼道。 丁菊急忙弯腰把鞋袜穿好,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三姐发这么大的脾气。 整个人都吓傻了。 贾东旭则是赶快把屋门关上。 现在是上班时间,人来人往的,捅出去好说不好听。 尤其是自己,上班第一天,一块煤球还没有生产出来,先背一个调戏小姨子的骂名。 这班以后还怎么上? “关门干什么!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你怕什么!” 丁香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到后边转了一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四妹,你倒是说句话呀。” 贾东旭只得向丁菊求救。 “三姐,你误会了,姐夫是在帮我瞧病呢。” 丁菊怯生生地说道。 “别说我,说何雨柱。” 贾东旭脑门子都出汗了。 “噢,姐,你们大院的何雨柱前两天来买煤球,他说自己是厨师,还是医生,我,我就让他帮我看看脚。” 丁菊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至于胸痛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提。 贾东旭看看丁香,再看看丁菊。 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丁菊小鸟依人,甜美可爱,男人见了就有强烈的保护欲。 丁香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别说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男人见了就想绕着走。 比如现在,他就担心急火攻心的丁香,会抓起自己扔到院子里去。 直觉告诉他丁香具备这个实力。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丁香的语气稍微软了下来。 “走,现在就回去找傻柱算账去,都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贾东旭急中生智,迅速转移矛盾。 …… 四合院。 猪肉被大黑狗抢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贾张氏的好心情。 做好五花肉捞面条后,不管上班的人回来了没有,自己先做了一大碗。 端着做工粗糙的白色瓷碗,面条上边盖着三四片五花肉。 贾张氏从前院回到中院,再从中院来到后院。 主动和大家打招呼,却是没有人问起五花肉的事情。 再次回到中院,面条已经下去了一半,三四片五花肉一片也没少。 何雨柱眯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迷迷瞪瞪、无精打采地来到院里洗漱。 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样子。 “傻柱,起床了?” 贾张氏端着碗向何雨柱走过来。 傻柱嗅了嗅了鼻子:“肉面条?” “嘿!傻柱,你这鼻子可以啊,离这么远都闻出来了!” 贾张氏用筷子夹起一块五花肉:“五花肉捞面条,太香了!” 何大清平时也会把厂里招待客人时的饭菜装进饭盒里,用网兜提回来给俩孩子吃。 应该说傻柱也没少吃肉。 奈何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物资又比较匮乏,所以,对肉特别情有独衷。 甚至可以说是无肉不欢。 “改善生活,准有好事情吧?” 傻柱很配合地问道。 大院里都喊傻柱,其实傻柱一点也不傻。 贾张氏走过来那一刻,他就明白这婆娘又要炫耀了。 他甚至都总结过了,除了和贾雨生炕上那点事实在说不得嘴之外,大事小情到了她的嘴里,没有不能吹牛皮的。 “傻柱,都说你傻,其实依婶看来,全院就数你小子精明。” 何雨柱开始洗脸,贾张氏就端着碗在旁边炫耀。 “今天你东旭哥和你丁香嫂子都去上班了,煤球厂,正式工,听你嫂子说一个月工资至少这个数。” 贾张氏拿着筷子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头。 何雨柱看了一眼:“三十块钱啊!” 贾张氏就喜欢傻柱这种反应。 “婶就合计呀,这今年有钱了,婶就先买台缝纫机。以后需要补个袜子衣服之类的,吱一声。” 贾张氏越说越得意,好像缝纫机已经买到了家里一样。 “婶,别买缝纫机,那玩意放在家里谁也不知道。您买辆自行车啊,像林一凡那样,天天骑着自行车出门,那多神气!” 何雨柱撺掇道。 贾张氏显然听进去了:“说的有道理,那婶就先买辆自行车,再买缝纫机。” “爸,咱们啥时候买自行车?” 正在屋里喝着杂面条的刘光齐问道。 “喝面条都占不住你的嘴,正常人谁买什么自行车!” 刘海中绷着脸说道。 贾张氏在大院里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正烦着呢。 凭什么他贾家四口人三个都上班挣钱? “爸,我也想吃肉了,咱们明天也吃肉面条吧?” 刘光天叭嗒着小嘴问道。 “哪颗牙想吃肉了?指给我看看。” 刘海中瞪着二儿子刘光天。 刘光天则很识趣地低下头继续喝杂面条。 每次想吃肉的时候,老爸都会这样问他。 刘海中放下筷子,双手撑在桌子上:“老子一个人挣钱养活你们四张嘴,老子说想吃肉了吗?” 他厚实的手掌拍打在桌子上,吓得三个儿子一激灵,三儿子刘光福则咧着嘴哭了。 “你干嘛呢,吃个饭看把孩子们吓的。” 刘海中的媳妇埋怨道。 “如果老子死了,你们就等着要饭去吧。” 刘海中想了一会儿:“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老子要喝二两小酒,一小碟花生米。” 说完,起身进了里屋。 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刘海中媳妇看着三个儿子,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了。 她透过门缝看向院子里。 这个贾张氏真是,不就是吃个肉面条吗,这也要炫耀,害得自家好好的一顿杂面条吃的也不安生。 “傻柱!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回到家里的贾东旭大骂着朝何雨柱冲了过来。 飞起来就是一脚。 “贾东旭,你他妈抽什么疯!” 刚洗漱完准备回屋的何雨柱,莫名其妙地被贾东旭一脚踹倒在地上。 无名之火顿时就燃了起来。 在酒楼当学徒的时候,可没有少和别人打架,从来没有怵过谁。 今天在自家院里被人踹了。 何雨柱脱了鞋拿在手里,朝贾东旭的脸上就烀了过去。 贾东旭没有想到傻柱下手这么狠,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丁香抬双手抓住傻柱的衣领:“流氓!” 双臂用力,就把傻柱甩出去了。 第38章 望闻问摸 林一凡担心秦淮茹行动不方便,中午便早早就回来了。 在全聚德买了一只烤鸭,正和秦淮茹两个人吃的满嘴是油。 刚才贾张氏端着碗肉面条在前院晃荡的时候,他都没时间搭理。 突然中院鸡飞狗跳,顿时来了兴致。 “打起来了?” 秦淮茹抬头看着林一凡问道,俏脸有些兴奋。 “走,先看热闹,回来再吃。” 两个人同时起身,擦了嘴巴上的油渍,向中院走去。 不畏强敌的何雨柱,一个人打东旭夫妻两个。 拳来脚往,打的正酣。 贾张氏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论经济实力,以后贾家在这大院里就是数一数二的。 如果再加上儿子儿媳这战斗力,那贾家以后在大院里就真的横着走了。 东旭夫妻两个打架还是有策略的。 丁香负责正面进攻,贾东旭则是在何雨柱身后游击,伺机偷袭。 已经成功在傻柱屁股蛋上踹了两脚,脚印依稀可见。 何雨柱心里苦,却没有办法。 贾张氏的肉面条吃的更香了,儿媳妇这体力真可以。 抓着衣领,都把傻柱丢出去三次了。 躲在屋里看热闹的刘海中眼瞅着傻柱要吃亏,终究忍不住走了出来。 “东旭,这是干什么!” 刘海中负手厉声说道。 “刘叔,傻柱这小子勾引我小姨子。” 贾东旭说话间,瞅准机会,狠狠一脚把何雨柱踹翻在地。 “贾东旭,就你媳妇长得跟头熊一样,我会勾引你小姨子?有本事单挑。” 丁香一听骂自己是熊,冲上去又是两脚。 何雨柱身子灵活,躲开了。 “都停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先把事情说清楚。” 刘海中再次制止。 正是中午吃饭时间,院子里很快就围了一圈人看热闹。 “大家伙给评评理,傻柱跑到煤球厂勾引我小姨子,说自己是大厨,还会医术,对我小姨子动手动脚的,大家说我揍他该不该?” 有理怕什么,贾东旭嚷道。 “傻柱,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小子这就不讲究了。” “傻柱这是羡慕一凡买车买手表,打着行医的旗号,到外边骗吃骗喝骗小姑娘的吧?” “傻柱,是不是还摸人家小姑娘的手了?” “哈哈哈……” 大院里的人最喜欢这种热闹,参与度极高。 和秦淮茹一起看热闹的林一凡心里顿时明白了。 贾东旭说的不对呀。 明明是她小姨子主动求摸,不,是主动求医的好不好? 自己是勉为其难,推脱不下,才不得已为她看病的。 刚开始的时候心里觉得对不起秦淮茹。 开始手诊之后,认为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大。 肢体接触本就是手诊的规定动作。 心里才稍稍坦荡一些。 “贾东旭,老子什么时候去过煤球厂?你眼睛长屁股上了?” 何雨柱起身,搞了半天,自己是被冤枉的。 “傻柱,跟婶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丁香她妹子?” 贾东旭听出了大概,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傻柱能和丁菊结婚,那贾家和何家就是亲戚了。 何大清能把自己从军管会顺利接出来,证明他是有本事的。 更有本事的是他何七郎的绰号名副其实。 既然他身上可取之处这么多,结了亲,那贾家在大院里的地位岂不是更巩固了? “喜欢个屁!我的志向是当一名大厨,出名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女人的。” 这么多人看着呢,何雨柱梗着脖子说道。 “傻柱,不喜欢女人天天听墙根就像吃饭一样,一顿不落?” “这每天睡到太阳晒大腚,是在梦里研究厨艺的吧?” “就是,人不大,志向不小,是谁缠着李媒婆要找婆娘的?” 七嘴八舌的议论立刻就把何雨柱的气焰压下去了。 人家说的都是事实,怎么抵赖? “行了行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东旭,你第一天上班,累了吧,我做了五花肉面条,赶快回家吃饭吧。” 贾张氏看着何雨柱说道:“傻柱,跟你爸说一声,晚上婶找他商量些事情。” 自从易中海和刘海中把她押到军管会起,她就对易中海提不起兴趣。 老贾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她还真有点想何大清了。 “等等,事情已经闹到大打出手的地步,我认为必须尽快解决问题,要不然以后还得闹矛盾。” 刘海中说话了。 马上军管会就要在大院里选举管事的大爷了。 他刘海中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树立威严的机会。 而且这件事情看来也不复杂。 既然贾东旭和丁香都认定何雨柱耍流氓,那就指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事处理起来不复杂。 他接着说道:“东旭,傻柱是什么时候到媒球厂勾引你小姨子的?” 刘海中问道。 “昨天上午。” 贾东旭就想着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丁香还会盯着他对丁菊动手动脚的事情。 “傻柱,昨天上午你在哪里?” “家里。” “在干什么?” “睡觉。” “谁能作证?” 判案是讲究证据的。 “这,我一个人钻被窝里睡觉,谁能作证?” 何雨柱不服气地说道。 刘海中平淡道:“那就是可能在家里睡觉,也可能是去了煤球厂。” 不给何雨柱解释的机会,他继续问道:“东旭,傻柱是怎么勾引你小姨子的?” 这下子大家伙可来了精神。 细节很重要。 贾东旭添油加醋道:“傻柱假冒医生,摸我小姨子的脚。” “呸!我有病啊,摸你小姨子的臭脚丫子!” 何雨柱骂道。 “傻柱,我现在是问东旭,你不要说话。” 刘海中说道。 “你问谁我也没有摸他小姨子的臭脚丫。” 何雨柱嘟囔道。 “呃,东旭,除了脚,傻柱还摸了哪里?” 刘海中继续问道。 嚯! 刘海中审案就是给力,总是能抓住大家感兴趣的点。 贾东旭想了想说道:“傻柱还摸了我小姨子的胸。” “傻柱,你小子人不大,玩的还挺花,软不?” “快讲讲,爷们喜欢听这个。” 有人跟着起哄。 “大家严肃点,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傻柱,你说说吧。” 刘海中要求大家安静。 “他这是耍流氓呀。” 秦淮茹低声说道。 “如果他是医生,就不算耍流氓。” 林一凡说道。 “医生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不叫为所欲,那是医生为病人诊治的需要。” 秦淮茹想了想:“一凡,你是不是摸过别的女人?” “淮茹,我是医生,讲究的就是望、闻、问、摸。” 林一凡耐心给媳妇普及医学知识。 “刘海中,如果你想听荤段子,到茶馆里听好了,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大家起哄也就算了,你一调解的也跟着起哄,这不找骂的吗? 何雨柱可不惯着他。 “你,你个小兔子崽子,不用问了,这事肯定是你干的。” 气急败坏的刘海中下了结论。 看不下去的易中海站了出来:“事情很简单,把东旭的小姨子叫来一问不就都知道了?” 第39章 怕痒 如果找丁菊来大院对质,那不就什么都搞清楚了。 “易叔,这种事情让人家一姑娘家来大院不合适吧?” 林一凡继续说道:“依我看不如到厂里或者到东旭他小姨家去最合适。” “去煤球厂,我愿意到煤球厂去自证清白。” 何雨柱求生欲极强地说道。 这种事情无论真假,到了丁家那不得先脱层皮呀。 东旭媳妇姐妹好几个呢。 易中海瞅了瞅何雨柱家里:“那就去煤球厂。” 他也不知道何大清在不在家里,反正这个人最好不要得罪。 “东旭,马上就入冬了,大院里烧的煤球你留心着点儿啊。” 大家要去煤球厂的时候,贾张氏说道。 她这是在给大家传递一个信号,贾家有人在煤球厂上班。 要想买到好煤球,就得长着点眼色。 “她贾婶,还是你忧着大院里的人。” 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 “小事情,东旭两口子都在煤球厂上班,还能少了大家煤球用不成。” 贾张氏卖弄道。 “呃,老嫂子,能不能搞点便宜又耐烧的?” 阎埠贵可不跟着他们到煤球厂凑这个热闹,但是有便宜沾的时候,他可是不甘人后的。 “有啊,不过得分情况。” 贾张氏白了阎埠贵一眼:“中院和后院的肯定都有,至于前院的嘛,到时候再说吧。” “他贾婶,到时候给我家多留着点,去年的煤球到春节就烧没了,都冻出疮来了。” “对对对,我家也是。” 中院和后院住的人这下开心坏了,都厚着脸皮讨好贾张氏。 阎埠贵吃了闭门羹:“呸!小人得志,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 …… 吃了晚饭,林一凡以外出就诊为由,骑着自行车出了大院。 喧嚣了一天的煤球厂,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 除了住在厂里值班的人员外,其他人都回家去了。 夜色渐浓。 林一凡躲在黑暗处盯着煤球厂的仓库。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会让人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但林一凡不会。 打开透视眼,黑夜和白天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等到快十点的时候,才看见有人提着马灯向仓库走去。 这下放心了,还以为今天会扑个空呢。 林一凡翻身进了厂里,直奔仓库。 空旷的煤球厂,他并不陌生。 还是那两个黑皮箱子。 敌特分子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熟练地开始发电报。 事不宜迟。 林一凡握紧手里的木棒,绕到敌特分子的身后,一棒子砸下去。 那小子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就这菜鸟,还做什么敌特工作。 林一凡打开另一个箱子,一排排的小金鱼。 这小子也是有意思,你发电报就发电报吧,为什么每次都要把一箱子小金鱼放在旁边? 林一凡也不费脑子思考这些问题。 跑路才是最要紧的。 提起箱子都走到了仓库门口,又折了回来。 也许有意外收获呢? 他伸手在那小子腰间摸索着。 果然。 一把小手枪,硬梆梆的。 有这玩意儿防身,走夜路胆子就壮了许多。 瞅了一眼电台,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残局了。 一箱子小金鱼和小手枪放在空间。 林一凡哼着小曲回了家里。 还不忘给秦淮如捎带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这么晚了吃馄饨,会长肉的。” 秦淮茹小声埋怨,眼里却是馋得紧。 “说的在理,吃得跟贾张氏一样,圆滚滚的确实不好看。” 林一凡说着假装坐下来要吃馄饨。 “哎,算了,长肉就长肉吧,总不能辜负了凡哥的一片好意。” 秦淮茹坏笑着夺过汤匙,这种美味小吃太馋人了。 “一凡,你说他们谁在撒谎?东旭他们说何雨柱勾引丁香的妹妹,可丁香的妹妹说给她诊病的不是何雨柱?” 秦淮茹的舌头抖动,馄饨在嘴里翻滚着。 有点烫。 “从非即白的理论来看,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说谎了,至于是谁,关我屁事?” 林一凡双手撑着下巴,盯着秦淮茹享受美味。 “真不关你的事?” 秦淮茹自顾自地吃着馄饨,头也不抬地问道。 草! 这是怀疑我了? 林一凡第一反应是媳妇怀疑自己了。 没有道理呀。 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个沾花惹草的二流子? “开什么玩笑,家里有你这个如花似玉、勾人魂魄的小妖精,我还会到外边招蜂引蝶?” 林一凡试探性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不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吗?” 秦淮茹抬眼瞅了瞅林一凡,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不会在外边乱来,可架不住大姑娘小媳妇勾引你呀。” 说到此,她好像来了兴趣。 “我们邻村就有这样的例子,因为张二蛋长得中看,村里的小媳妇就喜欢逗他玩,结果还真有得手的。” 秦淮茹突然一缩脖子笑道:“听说张二蛋不仅长得好看,那方面也挺厉害。” 这丫头越来越有情趣了,说的自己又有点心动了。 “其实吧,有时候挺怕你的,真希望有个人可以替我分担一下。” 秦淮茹盯着碗里的馄饨:“又担心你喜新厌旧。” 好家伙,这就开始考验自己了。 拿话试探自己呢。 “胡说什么呢,现在《新婚姻》法说的多明白,一夫一妻制,想什么呢?” 林一凡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这年头搞三妻四妾,那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 “吃饱了,碗筷你来洗吧。” 秦淮茹笑着看向林一凡。 一副就是不干活,你爱咋地咋地的泼赖样子。 “好像谁稀罕你干活一样,睡吧。” 林一凡只得违心地说道。 媳妇不干活,自己总不能学霸王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个人洗漱结束就上了炕。 秦淮茹一如既往地贴在林一凡身上。 “一凡,我刚才说的那张二蛋在城里上班,听说他有两个家,农村一个,城里一个。” 秦淮茹俏脸贴在林一凡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淮茹,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呢,要不,改天给你找个工作吧?” 林一凡枕着双手说道。 秦淮茹翻了个身,两个手掌托着下巴:“我是怕委屈了自己。”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个小妖精又来勾引本少爷?” “不要,不要!痒,我怕痒!” 第40章 无名英雄 吃过早饭。 林一凡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大院。 上什么班? 打秋风不爽吗? 昨天晚上待玩够了的秦淮茹入睡后,他悄悄地进了空间。 把小金鱼放进聚宝盆了,还真就复制出了一模一样的小金鱼。 再把小手枪放进去,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动静。 看来聚宝盆也不是万能的,只对金银钱财感兴趣。 所以,他现在出门的目标更明确了。 再端他几个敌特老窝。 这个应该不属于不义之财吧? 好巧不巧。 刚来到街上,就遇见了李副主任。 今天的李副主任精神头倍足,老远就冲着林一凡招手。 “老李,上班去?” “上什么班,刚熬了一宿,现在回家休息。” 李副主任走到林一凡近前,凑到耳朵根说道:“电台被端了。” 说完,还冲林一凡扬了扬眉。 “是吗?” 林一凡震惊道:“这应该属于机密,我不方便打听吧?不过,我确实挺感兴趣的。” 李副主任左右看了看:“你也不是外人,说一点也无妨。” “电台是在红星煤球厂被发现的,我们去的时候特务已经死了,脑袋上还挨了一棍,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李副主任略有遗憾地摇了摇头。 接着说道:“我老早就瞧这个煤球厂有问题了,当晚,煤球厂就被封了,就看下一步还能不能再查出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老李,立了这么大的功,怕不是要提拔了吧?” 林一凡开玩笑道。 “提拔什么?我老李才不看重这些东西。不聊了,回去补个觉去。” 李副主任说完,两个人就分开了。 我这算不算无名英雄? 搂草打兔子,发了个小财的同时,还端个了敌特老窝。 林一凡越想心里越美。 这种事情还是要多做几次。 …… 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带着何雨柱去了一趟煤球厂。 丁菊当场否认给自己瞧病的不是何雨柱。 事情算是搞清楚了一半。 只是把何雨柱排除了,却没有搞清楚假冒何雨柱的人到底是谁。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从此在何雨柱心里播下了爱情的种子。 吃过早饭。 贾张氏站在屋檐下招手:“东旭,到单位好好干,到年底了也评个优秀,戴个大红花回来给妈长长脸!” 然后朝着易中海媳妇喊道:“老易家的,今年过冬的煤球可劲烧,东旭在煤球厂上班,还能苦了街坊邻居不成?” 这话说的,好像东旭在煤球厂上班,那煤球就不要钱似的。 易中海媳妇客套了两句,急忙进屋去了。 炫耀什么! 想当年贾雨生老实巴交,在钢铁厂受人欺负,哪一次不是易中海出手相助。 这贾东旭才上班一天,就在大院里吆五喝六的。 什么德性? 易中海媳妇心里特别不爽。 贾张氏再瞧瞧前院。 心里合计,也是有意思,这前院住的阎埠贵、林一凡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却偏偏都让他们住在一起。 就跟95号院的两个看大门的一样。 就从他们两家入手,让大院里的人都知道,贾家今非昔比了。 她已经盘算好了。 春节前必须先买一台缝纫机。 至于傻柱说的先买自行车,她才不上当了。 买了自行车放家里,傻柱还不得抽空就来借着溜两圈? 还是买缝纫机合适,什么别人不知道,就是天上下刀子,老娘我也在院子里缝衣服,大院里的人能看不见? 贾张氏这两天每每想起此事,心里就跟喝了蜜水一样。 除了自己,家里的三口人都上班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到大院里唠唠嗑,闷头发大财,可不是她贾张氏的作风。 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前院。 正好看见秦淮茹端着盆子,在院子里洒水。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院子里洒这么多水,这是成心要把人滑倒是吧?” 贾张氏双手叉着水桶腰,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你家那小王八犊子不是和军管会的人关系好吗?老娘我不指名,也不点姓,你能拿我怎么着。 再说了,军管会要在各大院选举管事大爷的事情,她可也是听说了。 就凭贾家现在的实力,老贾搞一个管事大爷当当,想必没有什么难度吧? 老贾虽然废了点,毕竟还有自己这个贤内助。 除了给老贾出谋划策之外,如果必要,大家伙不是暗地里管自己叫战神吗。 冲锋陷阵,那是一点也没含糊。 没准老贾还能搞个一大爷当当,那自己岂不是一大娘了? 秦淮茹瞅了眼叉腰而立的贾张氏。 心里就想不明白了,先是被军管会关了一个晚上,自己和丁香合手又揍了她一顿,这才几天的时间,现在就又来找事。 这是皮肉不值钱,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阎婶,刚才东旭他妈的话是说我的吧?” 秦淮茹看着阎埠贵媳妇杨瑞华故意问道。 杨瑞华则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这打扫个卫生,你都能找出刺来。你来走走试试,看能不能摔倒?” 秦淮茹可不像杨瑞华息事宁人。 “试试就试试,我要是摔伤了,没有个十块八块的,这事完不了。” 贾张氏还真的走了过来。 假装摔倒,说自己这里疼那里疼,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就有着落了吗? 跟我贾张氏斗心眼子,你个丫头片子还嫩了点。 “摔了可以,赔钱没有。一呢,我家一凡是医生,拿那银针随便在你身上扎几下,保你针到病除。” 秦淮茹把剩下的水全部泼到院子里:“二呢,或者我把军管会的同志请来评评理,我打扫院子里的卫生有错吗?” 叉腰走来的贾张氏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 林一凡给李媒婆扎针的时候,她可是看着呢,那么长的银针随便在身上扎几下,想想都不寒而栗。 主要是这小王八犊子还真做的出来。 至于军管会,她听出来了,这是在威胁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两种情况自己还真吃不消。 “我家三个工人中午还要回来吃饭,我得先去买些五花肉回来,老娘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耗!” 贾张氏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甩开双手,快步走向院门口。 “东旭?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贾张氏在大院门口正好碰见一起回来的贾东旭和丁香。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41章 舌战群妇 贾张氏看着眉头紧锁、阴沉着脸的儿子和儿媳妇。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在去单位上班的路上,怎么都折返回来了? “东旭,你们这是,今天单位放假吗?” 贾张氏抬着双手,一脸不安地轻声问道。 “妈,刚才在路上碰到了同事,他们说煤球厂被封了。” 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苦。 昨天去上班,因为丁菊和何雨柱的事情,闹了一天,连个工作岗位都没有弄明白。 今天突然煤球厂就被封了。 同事虽然只是说了个大概,但他明白这个事情太大了。 煤球厂出了特务,还有电台。 那这厂子什么时候复工,鬼才知道。 贾张氏脑子嗡地一声,两眼发黑。 煤球厂被封,贾家两个人就都没有了工作。 这和天塌下来了有什么区别? “妈,妈!” 贾东旭急忙伸手扶住站立不稳的贾张氏。 不对呀,天气逐渐转冷,马上就要到使用煤球的高峰期,怎么会把煤球厂封了呢? 想到此,贾张氏又来了精神。 “被封了,谁这么大胆,敢封煤球厂?” 贾张氏顿时吼道,这是砸儿子儿媳妇的饭碗,绝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公家封的,厂里发现了特务,还有电台。” 丁香没好气地说道。 一般人谁敢封煤球厂?你天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就会瞎嚷嚷。 听说是公家人封的,贾张氏立刻就收起了战意浓烈的表情。 “好好的煤球厂,怎么就会出现特务分子呢?这些个坏蛋到哪里胡闹不行,偏偏跑煤球厂,这下可要了老命。” 贾张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缝纫机泡汤了,自行车泡汤了。 不对,原来老贾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三张嘴,现在要养活四张嘴了。 她看着人高马大、饭量更大的丁香,顿时火冒三丈。 前院的杨瑞华和秦淮茹听得一清二楚。 “丁香,这消息可靠吗?你们不是没有走到煤球厂吗?也许这是个误会呢?” 秦淮茹安慰道。 大院里进进出出的人,此时也围在左右看热闹。 贾张氏瞧这阵势,恐怕东旭和丁香不能上班的消息是掩盖不住了。 成人之美这些人做不出来。 落井下石他们可是再擅长不过了。 她强作镇定:“你们两个人都这么大子,怎么还听风就是雨的,亲自到煤球厂瞧瞧去呀。再说了,就算公家封了,事情调查清楚,肯定马上就会复工了,天塌不下来,天塌不下来。” 贾张氏自我安慰道。 “你们去厂里看看吧,也许事情没有想象的糟糕。” 秦淮茹说道。 贾东旭和丁香相互看了一眼,转身朝煤球厂走去。 “孩子他婶,这煤球厂被封了,那你答应买便宜又耐烧的煤球的事情……” 二狗他妈怯生生地问道。 “煤球,什么煤球?煤球厂要是不复工,我们家都要揭不开锅了,还有心情管你家那点破事!” 贾张氏恨不得上去扇她两个耳光子。 一门心思想着自己家那点破事情。 贾家遇到了困难,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不是,你之前可是答应大家伙的,说什么中院和后院煤球的事情都包在你身上,可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啊!” 大虎他妈理直气壮地说道。 “就是,东旭他妈,这话大家可都记着呢,是你欠大家伙的,对不对?” “对对对,当初都说的好好的,可不能说变就变。” 老媳妇们围着贾张氏不依不饶。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有故意刁难贾张氏的意思。 煤球厂被封,复工遥遥无期。 别说帮忙买煤球的事情了,东旭和丁香两个人闲散在家,这老贾家的日子就凄惨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让她贾张氏当初天天在大院里炫耀家里有三个工人。 就连吃碗五花肉面条,都端着碗在大院里逛达了八圈。 惹得刘家嘴馋的几个儿子还挨了骂。 当初张扬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在失意的下场。 人心大概都是这样。 墙倒众人推嘛。 “你们说的都是人话吗?啊?帮你们是情分,不帮你们是本分。我们贾家是吃了你们,还是喝了你们?别都给脸不要脸!” 干仗,贾张氏还没有怕过谁。 只要有仗打,她会瞬间百分之百的投入。 这样也好,暂时没有时间考虑家里两个劳动力上不了班的烦恼。 “什么叫给脸不要脸?做不到的事情你就不要许诺!” “以为家里有三个上班的就了不起了,现在怎么样,看你家还怎么吃五花肉捞面条?” 贾张氏双手叉腰,舌战群妇,气势十足。 阎埠贵媳妇杨瑞华怀里的小解旷都被吓哭了。 “东旭他妈,你不是要去买花肉吗?去晚了好肉就都让别人买完了。” 杨瑞华提醒道。 虽然说和贾张氏不对付,甚至非常讨厌这个整天无事生非的战神。 但是,看着一群人和她斗嘴,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买个屁!儿子儿媳妇工作如果丢了,我们一家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还买肉?” 经杨瑞华这么一提醒,贾张氏反而又想了东旭和丁香工作的事情。 顿时没有了吵架的欲望。 “你们就都等着吧,就是把你们都冻死,我家东旭都不会帮你们买一块煤球!” 最后,贾张氏恶狠狠地丢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别人再说什么难听话,她只当是没有听见。 刚才发生的一切,秦淮茹看的清清楚楚。 这都是什么人? 看着都人模人样的,说的话做的事情哪里有一点人情味。 妥妥的鼓破众人捶。 看来当初结婚的时候,没有请喜宴是正确的。 再好的酒菜,恐怕也无法冲淡她们的刻薄与尖酸。 中午。 贾东旭和丁香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掩饰不住欢喜的易中海。 一路哼着小调十八摸进了院子。 “老阎,老阎!” 刚进前院,易中海就喊开了。 阎埠贵闻声出来:“老易,你这是捡到钱了,这么开心?”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易中海罕见地双手负后,一脸核桃仁地问道。 在大院里住了这么多年,阎埠贵极少见到这么不加掩饰的易中海。 “别卖关子了,当然是先听好消息。” 这日子已经够苦的了,谁不想天天都能听到好消息。 至于坏消息,听的太多了,不听也罢。 第42章 好消息 阎埠贵乐呵呵地看着易中海,等着听好消息。 易中海正色道:“我刚从军管会回来,得到可靠消息,各大院选举管事大爷。” 阎埠贵其实对管事大爷这件事情不如易中海和刘海中上心。 但是,如果能捞个管事大爷的身份,好赖它也是个管理人员。 有肯定要比没有强。 “消息可靠?” 阎埠贵眨巴着小眼睛求证。 “不仅可靠,而且按照规定,咱们大院前中后院各选出一名管事大爷。” 易中海眼神玩味地盯着阎埠贵:“前院非您莫属。” 阎埠贵立刻心领神会,双手抱拳表示感谢:“中院自然是您老易囊中之物,而且,推举您为一大爷。” 和刘海中比起来,读过书的阎埠贵身上有着一股子机灵劲。 一点就透。 这是易中海最看中阎埠贵的地方。 至于抠门、算计之类的,属于瑕疵。 哪一家不是算计着过日子,只不过阎埠贵更具代表性而已。 就拿自己来说,如果这两年媳妇的肚皮还没有动静,就得合计养老的问题了。 “那坏消息呢?” 阎埠贵发现易中海做事情还是比较靠谱的。 这么重要的消息,他能第一时间知道,不佩服不行啊。 这样推算,坏消息应该也是比较有份量的。 “坏消息是……” 易中海故意提高嗓门:“军管会的李副主任调走了。” 阎埠贵当即就明白了,这话是说给对面的林一凡家听的。 时至今日,他们都没有搞清楚,军管会的李副主任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和林一凡关系处得那么好。 你要说他们没有亲戚关系,打死都不相信。 为了林一凡,军管会带走了贾张氏。 为了林一凡,军管会让易中海和刘海中给大院里的人道歉。 大家嘴里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 除了不知死活的战神贾张氏偶尔犯混,挑衅林家之外,其余的人都老老实实的。 单就林一凡花那么多钱给秦淮茹买衣服首饰,却哭穷不请大院里的吃喜酒这件事,大家伙都能用唾沫星子把他俩淹死。 现在好了。 军管会的李副主任调走了。 至于调到哪里,不清楚。 这些不重要。 县官不如现管。 不管他李副主任是平调还是提拔,鞭长莫及,这95号院的事情以后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易中海只要一想到这里,心里那种美如同雨后的春笋,吱吱地往上长。 压都压不住。 阎埠贵知道秦淮茹在家里呢,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以后自己做了前院的管事大爷,和林家闹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几天,秦淮茹没少给他家孩子零食吃。 “老易,我现在担心这后院是选举刘海中,还是选举许富贵?” 阎埠贵没有顺着易中海的话题往下讨论李副主任的事情。 “呃,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我就想着前院必须您老阎出来管事,容我再想想。” 易中海倒吸一口气说道。 他倒不是太在意谁能当后院的管事大爷。 而是阎埠贵这一问提醒他了,中院的贾雨生和何大清实力也不容小觑。 何大清能从军管会把贾张氏接出来,证明他是有实力的。 贾雨生虽然说弱了许多,可家里有个不知死活的贾张氏。 这个女人太他妈能折腾了。 “不管怎么说,前院和中院的事情,咱们必须统一意见。” 易中海坚定地说道。 “成,这事我听您的。”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易中海离开。 易中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穿过中院到了后院。 “哟,老刘,这小日子可以呀,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 易中海挑门帘进了刘海中家里。 正好看见他埋头吃着饺子。 再看看旁边的赵英丽和刘光齐兄弟三个,正埋头喝着杂面条汤。 “老易啊。” 刘海中抬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前段时间因为举报林一凡的事情,这俩人搞的特别不愉快。 相互踢皮球推卸责任 一张不大的八仙桌,围着五个人吃饭,略显拥挤。 “老易,以后这大院里整人的事情,您最好另请高明,我是丢不起那人。” 刘海中一边低头吃饺子,一边含糊地说着。 易中海今日心情大好,也不跟他计较。 自己坐下来,动手倒了一杯开水。 “我今天来呢,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您要是没时间,我就改天再来。” 易中海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完,一路走回来,还真渴了。 刘海中抬眼瞅了瞅,继续吃饺子。 心里却暗骂,都坐下来喝水了还说改天再来,肚子能肯定憋着屎来的。 “您说,我听着呢。” 刘海中淡淡说道。 “军管会已经定下来了,很快就要在各大院推选管事大爷。” 易中海话刚说完,刘海中猛地抬起头:“真的?” “去去去,大人商量重要事情呢,一点眼力劲也没有,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们的?里屋吃去!” 刘海中阴沉着脸,一脸嫌弃地说道。 刘海中媳妇赵英丽招呼着三个孩子进了里屋。 看着孩子们都进了里屋,刘海中笑着问道:“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易中海笑而不语,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水。 他就喜欢刘海中的脾气,直肠子一根。 只要把他抹顺了,有事的时候他是真往前冲。 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家伙官瘾大。 在钢铁厂,平时懒里懒散的。 只要有干部调整,他是最急着表现的一个。 尽管每次表现的都不是地方,往往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就是俗称的遇人不淑、怀才不遇。 “孩子他妈!去热茶开水,把我的茶叶拿来。” 刘海中一边吩咐着,一边按住易中海的手:“来者是客,哪有让您喝凉开水的道理?” 易中海正色道:“前中后院各选一位管事大爷,这后院吗,我寻思着许富贵到时候极有可能跳出来跟您争。” 刘海中顿时觉得饺子不香了。 许富贵在钢铁厂技术不怎么样,拍马屁可是有一套,现在厂里正安排他筹备放电影的事情。 这老小子要是跳出来,自己当选管事大爷的事情还真的有点悬。 “老易,平时这大院里有个大事小情的,咱们,咱们一起处理,我觉得挺有默契的。” 刘海中放下手里的筷子:“臭娘们,热个水能不能快点,老易这里等着呢!” “老易,您说呢?” 刘海中赔着笑脸亲切地问道。 “瞧您这话说的,如果没有默契,我能过家门而不入急着过来找您商量?” 易中海压低声音说道:“其他人我不管,您必须当选管事大爷。” “老易,您尝尝,这饺子味道相当不错,我只吃了几个,干净的。” 刘海中把碗里的饺子推向易中海,不好意思地笑道:“主要是就这么多饺子馅,要不然就给您再包一碗。” 第43章 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 林一凡今天中午没有回家。 搞了煤球厂的特务,尝到甜头后,一整天都在留意可以打秋风的事情。 还真有收获。 在东四北大街,有一处老宅,两进的四合院。 经过打探,林一凡确定,是一座没有人居住的废弃院落。 和四九城其他院落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在院落的地下,埋藏了大量的黄白之物。 这就太馋人了。 林一凡上午和下午分别围着大院溜达了一天。 趁现在还可以自由买卖房屋,不如多置办几处房产。 也为子孙后代留点念想。 好一番打听,最终才弄明白,房主是一没落的八旗子弟。 因为从小家底殷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不得半点苦头。 长大后,染上了赌瘾,输得裤衩子差点没当掉,就剩了这么一处老宅。 无奈,投靠了远房的表哥家。 邻居说好几年都没有见过他了,是死是活还说不清楚。 要不说远亲不如近邻呢? 当知道林一凡有买下这座老宅的打算,邻居二话不说,当即表示愿意带着他去找那没落的八旗子弟。 还好,人还健在。 林一凡付了定金,约定明天一起到公家那里办理过户手续。 等回到大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听见自行车进大院的声音,阎埠贵突然钻了出来。 “小林,小林,这里。” 阎埠贵的出现吓了林一凡一跳。 照理说,这个时间点,老阎应该和媳妇杨瑞华正在搞夫妻二重唱才对。 “阎叔,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林一凡停好自行车问道。 阎埠贵做贼似的四下瞅瞅,拉着林一凡来到墙脚:“叔哪里睡得着,就等你呢。” 林一凡觉得有些滑稽,就阎埠贵戴的那近视镜,三米之外的地方就够呛能瞧得见。 “叔等了你一天。” 阎埠贵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见。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林一凡很配合地问道。 “李副主任调走了。” 阎埠贵煞有介事地说道。 “调走了?” “昂。” “调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为什么调走了?”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林一凡耐着性子最后问道。 “这个,这个我不能说,但你媳妇知道。” 阎埠贵摇着脑袋说道。 “成,这个消息很重要,谢谢您啊阎叔,洗洗睡吧。” 林一凡说着感谢的话,转身把自行车推进屋里。 秦淮茹已经敞开大门等着呢。 “一整天,你都跑哪去了,中午也不回来?” 秦淮茹撅着小嘴不乐意道。 “办了一件大事,等我慢慢跟你细说。” 林一凡乐呵呵道。 “院里也出大事了,还是我先说吧。” 秦淮茹就把煤球厂被封,贾张氏舌战群妇的事情讲了一遍。 还说了易中海在前院嚷着李副主任调走了的事情。 林一凡听了不置可否,这点破事情,他一点也不关心。 再说了,煤球厂被封的前因后果,有谁比自己更清楚? 李副主任调没调走,更是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自己可从来没想着倚仗李副主任在大院里作威作福。 “我准备置办一座宅子,就在东四北大街,那里僻静得很,很适合居住生活。” 一座宅子原不值得他这么开心,主要是地下埋藏的好东西。 可偏偏又说不得嘴。 “你疯了!这城里一座宅子要花不少钱的吧,你哪来的钱?不会是要把这屋子卖了吧?” 秦淮茹现在算是明白了林一凡口中所谓的大事,那是真的大事。 买房置地、求田问舍,从来都是地主老财、达官贵人做的事情。 什么时候听说升斗小民一张嘴就买宅子的。 “你忘了我是医生,很赚钱的。” 林一凡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全是一块钱面额的。 “一凡,苦点累点没什么,咱们可不做那坑蒙拐骗、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淮茹有些担心。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坚决不干,咱就起早贪黑就挣个辛苦钱、安心钱。” 林一凡安慰道。 “一凡,我是农村长大的,什么苦都能吃,只要你好好的,吃糠咽菜我都愿意。” 秦淮茹拱到林一凡怀里,低声呢喃。 林一凡闻言也很是感慨。 有系统、有空间、有聚宝盆、有透视眼。 这一辈子恐怕都和吃糠咽菜的日子无缘了。 “那宅子不大,明天我带你瞧瞧去。你看中了咱就买,不中意就算了,行不行?” 林一凡当然清楚,谁会和钱财过不去。 秦淮茹无非是担心自己罢了。 当她发现物超所值,简直是占了天大便宜的时候,还有什么理由不动心。 林一凡这么大本事,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什么事情都商量着来,自己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行,什么都听你的。” 秦淮茹伸手熊抱住林一凡。 “什么都听我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林一凡抱起俏脸,一脸坏笑。 “哎呀,人家大姨马上要来了。” 秦淮茹娇羞地低喃。 “那抱着睡总可以吧?” 林一凡说完,一个公主抱就来到了炕上。 秦淮茹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一凡,你去过煤球厂对不对?” 秦淮茹出其不意地突然问道。 “啊?什么煤球厂?” 这鬼机灵的丫头片子肯定又发现了什么。 “你的鞋底有煤碴子。” 秦淮茹盯着林一凡。 “噢,这不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吗?我就想着去买点煤球。” 林一凡直呼大意了。 那晚从煤球厂出来,就应该把鞋底清理干净。 “丁菊说的何雨柱就是你吧?” 秦淮茹仍是云淡风轻地说道。 脸上看不出一点恼怒的神色。 她继续说道:“丁香说丁菊以前见过你,正好你也会医术,非常凑巧。” 这丫头读过《福尔摩斯》吗? 这推理能力,严丝合缝。 “呃,那个,我确实在煤球厂遇见了丁菊,她说她脚疼,我就帮她瞧了瞧,没什么大问题。” “除了瞧脚,还瞧了哪里?” “没有再瞧其他地方,一个小姑娘身体健康着呢。” 林一凡作为一名医者,给病人瞧哪里都是正常的。 但不能当着秦淮茹的面什么都说呀,她毕竟不懂医术。 再说了,爱吃醋是女人的天性。 他不想找不痛快。 “是吗?” 秦淮茹斜眼瞅着林一凡。 “呃,她说她胸部有些不舒服……淮茹,你知道的,我是个医生,一切都是为了减轻病患的痛苦。” 林一凡揉了揉鼻梁。 “我相信你。” 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吗? “然后呢?” 秦淮茹侧身躺在炕上,右肘支撑托着脑袋。 “没有以后了,我,我对灯发誓。” 林一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男人为什么会撒谎? 因为真话没人信! “我大嫂可是跟我说了,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秦淮茹成竹在胸地说道。 眼里隐隐有洋洋自得的神情。 “淮茹,我林一凡向来以正人君子自居,岂能做出那些鸡鸣狗盗之徒的事情?” 林一凡正色道。 “你再说一遍?” 秦淮茹盯着那只在自己屁股上游走的手问道。 第44章 矮冬瓜 今天是星期天。 原本打算睡个懒觉的人,显然要失望了。 贾家开战了。 贾张氏一早起来就开始唠叨。 什么东旭两口子窝在家里,这是吸老贾的血。 什么丁香饭量太大了,一个人能吃他们三个人的饭。 什么这日子没法过了,以后一天只能吃两顿饭。 最让丁香不能接受的是,贾张氏提出让她回娘家拿钱交生活费。 和东旭这才结婚几天,就开始搭伙过日子了?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再回娘家就是走亲戚。 自己哪有脸回去要生活费。 再说了,嫁到贾家就是贾家的人,哪有交生活费这一说,即使自己手里有钱,也绝不做这冤大头。 “你饭量这么大,没了工作,还不想交生活费,你来贾家白吃白喝啊!” 贾张氏连推带搡地就和儿媳妇来到了院子里。 丁香也不示弱:“煤球厂只是被封了,又不是倒闭了,说不定明天就能上班呢。” 贾张氏小粗胳膊在空中一抡:“别提煤球厂,从你进了贾家的门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丧门星,东旭刚上两天班,不对,刚上一天班,煤球厂就倒了,东旭娶了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好家伙。 煤球厂被封,东旭上不了班都是因为自己是个丧门星。 那你怎么不说,如果没有我丁香,你的宝贝儿子上的哪门子班?还不是待在家里啃老。 “我嫁到贾家,也不是白吃白喝,没有我,你们贾家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一看丁香就是个老实人,不会吵架,关键问题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想。 贾张氏则不然,战神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你还好意思说,嫁到贾家多长时间了,肚皮有动静吗?不会也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吧!” 贾张氏骂人那是一套一套的。 中院已经围满了人。 林一凡被贾家吵醒后,来不及洗漱,带着秦淮茹就到中院看热闹来了。 此时的他,拨开人群,和秦淮茹站在了最前边。 正乐呵呵地看着热闹。 “你先问问你的宝贝儿子,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他碰过我没有?我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丁香脑门子嗡嗡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吵架给大家看。 完全没有章法可循。 “不对呀,新婚那天大茂听墙根,东旭挺厉害的呀,床板吱吱呀呀地差点散架了。大茂,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刘光齐嚷嚷道。 “他厉害?狗屁!新婚晚上,他贾东旭就和我干了一架。” 丁香辩解道。 “对,是脱了衣服在炕上干架吧?” 阎解成起哄道。 “东旭他妈,你骂谁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旁边是哭哭啼啼的高秀兰。 易中海媳妇高秀兰和大家伙一起在院子里看贾家吵架。 无缘无故地躺枪,贾张氏含沙射影地骂自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哭着跑回屋里。 易中海问明情况后,怒不可遏。 拉着媳妇高秀兰出来评理。 贾张氏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笑着解释:“我骂的是东旭媳妇,你看,你们多想了,多想了。” 贾张氏心里禁不住开心,自己骂人的技术如此炉火纯青了吗? 张口就来的随便一骂,居然把易中海一家子都带上了? “老易呀,这是我们家事,你就别掺和了。再说了,人秀兰不会生育,也不一定就是人家的问题,种子不行,再好的土地也长不出壮苗来不是? 贾张氏继续赔着笑脸解释。 “你说什么?你是说我有问题?老贾!你家的破娘们胡扯八道,你管是不管?” 易中海是真的发怒了。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冲过去扇矮冬瓜两个耳瓜子。 贾张氏看着气得发抖的易中海,成就感油然而生。 平时在大院里跟个道德真君似的,高高在上,原来也有软肋。 就没有人夸自己两句吗? 在解释的同时,就把易中海给捎带上一起骂了。 这骂人的水平,真没谁了。 “你个臭婆娘,这个家迟早让你败散架了!从此以后,这个家老子不回来了!” 贾雨生恶狠狠地说完,甩手走出大院。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家窝囊废的老贾。别人欺负他媳妇,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算了,竟然帮着外人骂自己婆娘?真他妈的窝囊废一个!” 贾张氏指着贾雨生远去的背影骂道。 抬眼间看到了乐呵呵的林一凡。 易中海惹不起,骂骂你林一凡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你倚仗的什么狗屁李副主任已经调走了,看谁还能给你撑腰? “丁香敢和我这个婆婆顶嘴,都是这个姓秦的狐狸精使的坏,一有时间就把我家丁香叫到屋里,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贾张氏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骂道。 “矮冬瓜,你骂谁狐狸精?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林一凡一句矮冬瓜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这个矮冬瓜太形象了。 “你别说,这小林起的绰号还挺形象。” “什么叫还挺形象,矮冬瓜这个词简直就是专门为她贾张氏造的。” “以后就叫她矮冬瓜了,容易记住,还朗朗上口。” 大家伙纷纷议论。 “你个小王八犊子,骂谁矮冬瓜呢,你才是矮冬瓜,你全家都是矮冬瓜,娶了个狐狸精还不让别人说了,迟早给你戴顶绿帽子!” 骂林一凡小王八犊子还能忍,毕竟她贾张氏算是长辈。 但是骂秦淮茹狐狸精,林一凡就爆发了。 就连贾张氏给贾雨生戴绿帽子事情,他都懒得揭发了。 直接冲过去,飞过去一脚就把贾张氏踹了个狗啃泥。 贾张氏在地上打两个滚才鬼哭狼嚎道:“东旭,你妈又被打了,你他妈敢不敢打回去?” 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双手拍打着地面:“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啦,要打死人了!” 围着人指指点点,低声窃语,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贾东旭这两天还合计着再找林一凡给瞧瞧自己的病。 哪曾想,今天的家事居然牵连到了易中海,还有林一凡。 自己老娘真是可以。 上一次老妈被揍,就是因为搅黄了他和秦淮茹的相亲,所以自己没有出手。 他后悔了很长时间。 不管怎么说,她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亲娘。 “林一凡,太他妈欺负人了!” 贾东旭大骂一声就冲了过去。 第45章 戏精上身 林一凡直接冲过去把贾张氏揍翻在地。 贾东旭在老娘的鼓励下,终于冲了上去。 贾张氏看着英勇无比的宝贝儿子出来给自己撑腰,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助阵。 “东旭住手!” 易中海突然阻止了贾东旭。 无论是矮冬瓜,还是战神,贾张氏在大院里注定只是个小丑而已。 林一凡则不同。 这个年轻人越来越冒尖了。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当着全院的人,一言不合就揍了贾张氏。 虽然说贾张氏嘴巴奇臭,可毕竟是长辈。 尤其是在即将推选管事大爷的关键时期,自己必须暂时抛开贾张氏夹枪带棒的挑衅,在大家心目中塑造自己的权威和良好形象。 没有了军管会李副主任的羁绊,正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 “各位街坊四邻,今天的事情大家伙都看见了,虽说东旭她妈说话糙了点,但是长辈提醒,甚至说教训晚辈,那是为了年轻人好。” 易中海指了指林一凡:“而一凡动手打人,不仅给大院里的年轻人带着了很不好的头,而且这种打架斗狠的行为是违法的。” “一凡,现在给东旭他妈道歉,争取她的原谅,这件事情咱们就在大院处理。如果你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很危险了,作为,作为长辈……” 易中海瞅向刘海中。 刘海中立刻心领神会,昨天易中海到家里说的明白,大院要推选管事大爷。 今天就是个立威的大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如果不道歉,直接送到军管会,让公家人教育你!” 刘海中站出来,高声嚷道。 “送到军管会?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对呀,院里打架吵嘴的很常见,这就要送到军管会?” “这还看不明白,分明是打击报复。” “小林这段时间太出风头了,有人想要修理他。” 说什么的都有。 多数人还是认为送到军管会,处理的有些重了。 秦淮茹紧紧地拉着林一凡的手,她有些害怕。 在秦家庄村,如果几个长辈认为哪个年轻人做的不对,这个年轻人基本上就落不着好。 易中海、刘海中同时针对一凡,她怎么能不担心。 “易叔,您这是在感谢东旭他妈的提醒吧?以我中医世家传人的眼光来看,您还真是身体有问题,如果今天真把我送到了军管会,这梁子咱们可就算结下了,以后再想请我医治那就是墙上挂门帘,没门。” 林一凡不急不缓地说道。 众人听闻顿时齐刷刷地看向易中海。 贾张氏刚才说没有孩子可能会是易中海的问题,大家不过一笑了之。 满嘴喷粪的人说出的话,不能当真。 凭着医术买自行车、手表,在王府井给媳妇买最贵的衣服,这些可都是大家看见的。 是不是中医世家不好说,但林一凡会医术那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林一凡的话可不是听听就过去了,那得仔细琢磨一番。 包括易中海在内,心里都是一咯噔。 这些年一直是忙着给媳妇治病了,还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行。 媳妇高秀兰家庭主妇一个,她有没有怀疑过易中海身体有问题,不知道。 反正她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样的疑问。 刘海中一看易中海有点怂了,趁机继续说道:“现在是处理你打东旭他妈的事情,别扯其他的,你就说道不道歉吧?” 刘海中负手在后,昂首而立。 如果今天自己能够盖过易中海的风头,那便是初战告捷、旗开得胜。 以后妥妥的管事大爷。 “刘叔,想必你也听说过狡兔三窟吧,像我林一凡这么聪明的人,我在军管会就只认识李副主任?不认识什么张副主任,王副主任?” 林一凡依然是稳如泰山的模样。 这就让刘海中心里有些发毛。 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清楚林一凡是怎么和李副主任搭上关系的。 这小子说的话到底是诈自己,还是真有其事,他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刘海中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则看向别处。 阎埠贵知道机会来了。 此时出来既救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场,又可以给林一凡台阶下,双方都得成自己的人情。 “那个,我老阎说两句啊。” “这个,一凡出手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东旭他妈说话不够文明,有错在先,所以呢,要我说呀,大家各让一步,这事呀就算扯平了,闹到军管会让其他大院笑话咱们不是,大家伙说呢?” 阎埠贵站出来和稀泥。 “姓阎的,谁让你说啦?老娘我怎么就不文明了?” 眼瞅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出来替自己主持公道,突然冒出个阎埠贵搅局,贾张氏顿时就不乐意了。 又是标准的双手叉腰嚷嚷道。 “你看你看,老娘长老娘短,这不就是不文明吗?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嘛。” 阎埠贵不急不躁地说道。 他不想得罪大院里的任何人。 他的哲学就是典型的中庸之道。 “好,就算我说话不文明,那他也不能打长辈呀,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哪经得起这个?” 贾张氏以长辈自居。 “听你这说话底气十足,也没有揍出个好歹呀。” 贾张氏听明白了,你那意思是老娘被揍得不够结实呗。 “哎哟!我的肚子,不行了,我要去医院!” 贾张氏屁股先着地,重新躺下来哀嚎。 “嘁!” 大家伙见怪不怪地一哄而散。 这个矮冬瓜装疯卖傻起来,那是戏精上身,说来就来,都不待酝酿的。 眼看大家伙都散了,易中海给刘海中使了个眼色,向后院走去。 刘海中对着空气嚷道:“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打长辈就是不对,这事没完。” 随后跟着易中海向后院走去。 曲终人散。 贾张氏也从地上爬起来:“东旭,你就这样看着老娘被揍,连个屁都不懂放,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 说完,拍拍身上的灰土,悻悻然进屋了。 “没戏看了,咱们看宅子去?” 林一凡很扫兴地说道。 秦淮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些人好像都很厉害,但就是奈何不了林一凡。 她点点头,拉着林一凡的手一起回了前院。 一个老太太走过来,拉着丁香的手。 “闺女,跟奶奶回家,奶奶家的饭不用交伙食费。” 聋老太踮着小脚过来,拉着丁香的手向后院走去。 第46章 天上掉馅饼 果然如林一凡预料的那样。 当秦淮茹看见这两进四合院的时候,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一家人住在这里清静,而且交通还方便。 虽然说宅子老旧了些,但是看得出来之前应该不是普通老百姓居住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林一凡付了原房主六百块钱。 虽然心疼,但是一凡能挣钱呀。 她不明白的是,原房主为什么要给邻居十二块钱。 她更不知道的,林一凡偷偷了原房东两根金条。 这才是宅子的真实价格。 对于林一凡来说,两根金条实在不算什么。 不过是在空间里多待一会儿的事情。 最让秦淮茹意想不到的是,宅子居然是在自己的名下。 等办完所有手续,两个人便直接回了大院。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来到前院,正好碰到抱着小解旷的赵英丽。 “小林,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吧,东旭他爸没了。” 赵英丽显然对于这样的意外一时难以接受,眼里都噙着泪花。 “是死在了钢铁厂吗?” 林一凡问道。 按照电视剧的剧情,贾东旭是接了工亡老父亲的班。 赵英丽点了点头:“在钢铁厂发生了安全事故,人直接就没了。” “你陪着阎婶,我去看看。” 林一凡给秦淮茹交待一声,快步向中院走去。 今天是星期天,大院里的男人都在,按照易中海的安排,都在忙碌着。 灵棚已经搭起来了。 贾张氏抱着棺木哭得死去活来。 死者为大。 按照大院的惯例,只要东旭磕了头的,都要来帮忙。 林一凡很快也跟着张罗起来。 下午四点左右,娄半城带着厂里的几位同志来到了大院。 “娄老板,您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过活啊?” 贾张氏跪在娄半城面前哭诉。 “老嫂子,您快起来,我今天来呢,除了送老贾一程,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的。” 娄半城急忙把贾张氏搀扶起来。 走到灵棚前向贾雨生的遗像三鞠躬,和贾张氏坐在条凳上。 “娄老板,我们家四口人,就指望着老贾那点工资养家糊口过日子,他这一走,我们可怎么办呢?” 贾张氏边说边哭。 “老嫂子,老贾呢忠厚老实,是厂里的骨干,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痛心疾首。” 娄半城说着话,看向一起来的人。 一个波浪头的漂亮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沓钱。 “老嫂子,按照厂里的规定,对于因工死亡的职工,我们要支付一百五十元的抚恤金,钱不多,但这是厂里的一点心意,还望您收下。” 娄半城把钱递了过来。 贾张氏擦了擦眼泪,把钱拿到手里,嘴一咧:“可是,人没了呀。” 又是一阵痛哭流涕。 “娄老板,老贾这一走,家里就没了经济来源,您看,能不能让东旭和丁香到钢铁厂接他父亲的班?” 贾张氏并没有满足手里的抚恤金,他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老贾的灵棚就在眼前,想来娄老板也不好拒绝。 “哎呀,老嫂子,您是不知道,现在的厂子经营都很困难,许多厂子早就开始裁员了,钢铁厂实在没有办法再招工了。” 娄半城一脸为难地说道。 扭头瞅了瞅旁边:“不信,您问问老易和老刘。” 围在娄老板左右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纷纷点头。 “娄老板,我给您跪下了,实在不行,就安排东旭一个人进厂也行,好赖家里有个挣工资的,老贾九泉之下也能安心。老贾啊!你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贾张氏以手拍打着大腿,脖子一歪又闹开了。 “老嫂子,老嫂子,这样行不行,等以后厂里效益好了,就安排东旭去上班。” 娄半城无奈道。 贾张氏很清楚,现在是给东旭争取进厂上班的最好机会。 等娄半城离开这个院子,就表示厂里对老贾的事情已经处理结束了。 以后再想求他安排东旭进厂,就更不可能了。 贾张氏停止哭闹:“娄老板说的话老贾可都听着呢。” 娄半城抬头瞅瞅贾雨生面带微笑的遗像,不寒而栗。 哪个活人不握拿死人说事? “这位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很显然娄半城早就发现林一凡了,借机起身和他攀谈起来。 “娄老板,贾叔在厂里怎么突然就发生意外了?” 林一凡问道。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家老贾出意外,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气的!” 贾张氏看着林一凡就来气。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都他妈地揍自己两次了。 “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娄半城向旁边走了两步,避免贾张氏打扰他们聊天。 “小兄弟,老贾在车间发生意外,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如果厂里有你这样医术高明的厂医,也许老贾还救得过来。” 娄半城盯着林一凡。 “娄老板的意思是?” “聘请小兄弟到钢铁厂当厂医。” 娄半城补充道:“工资一个月五十块钱。” 贾张氏侧耳听着呢。 老贾因工死亡,想要让东旭接班,你姓娄的死活不答应,说什么经营困难。 一转脸就要高工资聘请这小王八犊子进厂上班,有这么办事的吗? “娄老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懒散惯了,进了厂里怕不适应。” 林一凡每天到空间里捣鼓一会儿,又是小金鱼,又是现钞的,哪里还有上班的欲望。 每天逛逛街,到处溜达溜达不爽吗? 贾张氏都要骂娘了,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一个月五十块钱啊!两个月的工资就够自己买一台缝纫机啦! 真是造孽啊! “小兄弟,你能看着那些个工人在车间受伤,血流不止,甚至像老贾这样因工死亡而不管不顾吗?” 娄半城因势利导。 “不能,他心地可善良了。” 秦淮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用胳膊肘捅了捅林一凡,还不停地对他挤眉弄眼。 秦淮茹正发愁给林一凡找个正式工作呢,这工作就送上门来了。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呃,娄老板,那我就到厂里去试试吧,如果实在不适应,那就只能拂了您的好意。” 林一凡勉为其难地笑道。 不适应?能要点脸吗? 没有钱吃饭,天天让你小王八犊子喝玉米糊糊,你适应不适应? 都是人,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贾张氏还想再理论理论,娄半城带着人已经出了大院。 第47章 尴尬不尴尬 后院。 易中海端着碗面条送到到了聋老太的屋里。 “中海,我昨晚寻思一宿,觉得这事能成。” 聋老太笑眯眯地看着易中海。 莫名其妙的话把他整懵了:“您说的是什么事情,能让老太太一晚都没有睡?” 易中海隔三差五地会给聋老太送些吃食。 “贾东旭啊。” 聋老太把腿盘在椅子上:“我瞅了很长时间,东旭这孩子随他爸,老实。现在雨生走了,你应该接替雨生,好好培养这个孩子。” 她说的很隐晦,易中海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正是他这两年坚持给孤寡老人聋老太送饭的原因。 “我和秀兰还想再努力努力,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呢。” 培养谁做养老人,都不如自己的血肉可靠。 眼瞅着年龄越来越大,希望也随之慢慢灭失。 “这不矛盾嘛,一边努力生孩子,一边培养东旭,免得到时候鸡飞蛋打。” 聋老太很有耐心地劝道。 她昨晚的确一宿都没有睡。 也不全是为了易中海着想,最主要还是替自己担心。 如果易中海一门心思放在生孩子上,万一高秀兰怀上了,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照顾自己吗? 绝对不会,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让人家给自己养老。 易中海现在这么照顾自己,无非是做给大院里的后生看的。 好让年轻人有样学样,将来照顾他易中海。 易家这点心思,她能不明白? 毕竟是同病相怜。 “成,还是老太太思虑地久远。趁热吃吧,凉了就没这个味了。” 易中海笑着劝聋老太赶快先吃饭。 “中海,昨天,我和东旭媳妇唠了很长时间的嗑,这丫头行,比那个矮冬瓜不知要强多少倍。” 聋老太拿起筷子,把面拌了拌:“眼前东旭找工作是个大事,你要用点心。” “成,我今天下午就到厂里见见娄老板,再给东旭争取一把。” 易中海盯着聋老太。 这老太太年龄一大把了,一点也不糊涂。 看事情还是很毒辣的。 这个时候如果能把东旭的工作问题解决了,那就是他一辈子的恩人。 以后再调教他还不是手拿把掐? “嗯,今天的面好吃,合我老太太的口味!” 聋老太给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 …… 贾家。 “东旭,昨天我本来已经成功争取让你接你爸的班,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那个小王八犊子把名额抢去了。” 贾张氏撒起谎来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以至于明明是编瞎话,还能显示出强烈的仇恨感。 “是我爸死了,又不是他爸死了,凭什么他去接班?” 不明真相的贾东旭愤愤说道。 “也不知道这小王八犊子哪来的本事,结识军管会的李副主任也就算了,居然还认识娄老板,想不明白?” 贾张氏边说边摇头。 “不管他认识谁,我爸死了,就应该我去接班,凭什么又让他截胡?” 贾东旭说起截胡两个字,自然而然地就又想了秦淮茹。 仔细想想,林一凡就是自己克星,死对头。 还有那一针。 没施针前还能蹦达蹦达,现在好了,就连在煤球厂和丁菊独处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小子坑了。 但医学这种东西,真被坑了都没处说理去。 “东旭,不是妈说你,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在了,和你那窝囊废的老爹一个样子,以后听妈的,只要咱们娘俩同心,那小王八犊子指定得不了好。” 贾张氏眯起小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矮冬瓜? 长得矮是自己的错吗? 但你林一凡见了矮子说矬话,就是你的不对了。 “妈,我想了,进钢铁的事情,还得靠易叔、刘叔他们,毕竟都是老员工了,说话在份量。” 贾东旭一直觉得易中海对他还不错。 苦情牌加上人情牌,没准这事还真就成了。 贾张氏听了眼珠子打转:“东旭,妈就说你聪明吧,这个主意不错,今天晚上我去见见你易叔。” “妈,你看又求着人家了,昨天你还骂易婶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以后说话注意点。” 贾东旭低声说道。 “妈说错了吗?他易中海的媳妇能生孩子吗?再说了,我……” 贾张氏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易中海就站在屋门口。 那和蔼可亲的表情,顿时凝滞了。 尴尬不尴尬? “老易,我昨天是说丁香呢,真不是说秀兰。” 贾张氏尬笑着解释。 “你说的对,可能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也可能是种子不行,不对,你的宝贝儿子根本就没有播种。” 站在旁边玩弄指甲的丁香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要说我没了工作在家里白吃白喝,我没有什么话说。 毕竟这就是眼前的现实。 但你要说我不会生孩子,那就要问问东旭了。 这玩意不是做饭扫地,一个人真干不来。 “东旭,丁香说的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都是过来人,能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妈,还是先说工作的事情吧。” 贾东旭难为情道。 这事怎么张口,说自己不举? 只能岔开话题。 “对,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东旭工作的事情。” 易中海走进屋里,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贾东旭急忙过去倒水。 “那啥,东旭,你和丁香到煤球厂打听打听消息,别都待在家里死等。” 贾张氏支走了东旭两口子。 关上屋门。 挨着易中海坐了下来。 易中海抬头看了看墙上满脸笑容的贾雨生。 那笑容仿佛洞察世间一切、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一样。 昨天娄半城给了抚恤金之后,当天贾雨生就入土为安了。 也是够草率的。 “老易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你也挺厉害的,秀兰她就怀不上呢?” 贾张氏好奇地问道。 易中海闻言禁不住又抬头瞧向墙上的贾雨生。 那笑容似乎更灿烂了。 竟然丝毫没有讥讽的意思。 “那个,东旭他妈,明天我到厂里就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帮东旭说说话。如果东旭真能去上班,你放心好了,我做他师傅,保证把他教好。” 易中海看着地面说道。 “老易,老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以后你就是东旭他爸。” 贾张氏谄媚般地说道。 易中海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东旭他爸在墙上呢,这个儿子谁他妈敢收? “那个,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易中海急忙起身。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以后可能就不会再进贾家的屋子了。 “老易,晚上老地方见?” 贾张氏很期待地笑道。 易中海打开屋门,屁也没放一个直接快步离开。 第48章 再摸我就生气了 “一凡,你别乱动。” 秦淮茹撒娇道。 “淮茹,你的皮肤真好!” 林一凡发出由衷地赞叹。 “你就是这么哄女孩子开心的吧!” 秦淮茹撅起小嘴娇嗔。 “淮茹,没有看出来呀,你还有这绝活,是咱大嫂教的吗?” 林一凡嘴上跟抹了蜜一样,搞的秦淮茹还真生不起气来。 “好好好,我这不是想让你省点力气吗,免得最后你又喊着腰酸背疼的。” 林一凡妥协了。 “林一凡,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快来帮忙啊。” 秦淮茹手足无措的样子,惹得林一凡直乐。 “不是你不让我乱摸乱动的吗?” 林一凡幸灾乐祸。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剪刀:“你后天就要去上班了,不得做件像样的衣服?” 林一凡真拿她没办法,明天到大街上买一件不就得了。 自己媳妇非要自己动手做。 说什么祖传的手艺,剪出来的跟狗咬的一样参差不齐。 糟蹋丝滑柔软的布料。 “不早了,睡吧,明天再裁剪。” 林一凡继续说道:“对了,两天前就听你说大姨要来了,怎么到了今天还没有见,推迟了这么多天?” 秦淮茹想了想:“这东西也不完全准的,有时候确实会迟到几天。” 看着林一凡狐疑的眼神:“好好,我招还不行吗?我是有点怕,你。” “是很难受吗?” “不,是很舒服,舒服之后就难受了。” 林一凡直挠头。 过犹不及啊! “是我不中用。” 秦淮茹低声呢喃。 丁香跟她说过贾东旭从来都不碰她。 所以,她怀疑贾东旭有那方面的问题。 虽然嘴里没有抱怨,但还是看得出来,丁香挺失落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可思议。 有人天天大鱼大肉,直呼没有食欲。 有人天天饿着肚子,抱怨没有食物。 如果能匀一下就好了。 食物可以匀,夫妻的感情怎么匀? “你别太自作多情啊,不要以为我林一凡会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林一凡打趣道。 “啊?” 秦淮茹惊呼。 难道他真的背着自己在外边打野食? “啊什么啊?除了你,我还有五姑娘呢!” 林一凡举起右手,晃了晃竖直的五根手指。 秦淮茹这才收起一脸的惊讶:“一凡,其实你如果在外边有人的话,我也不是特别反对,毕竟憋坏了就麻烦了,我就是担心你会喜新厌旧,不要我。” 她一个人在家可没少瞎琢磨这事。 甚至她很隐晦地还和丁香提过。 只是不识夫妻生活的丁香根本就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个傻丫头,喜新之人必然厌旧,想什么呢,哪有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的?” 林一凡在秦淮茹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就是在家闲的,回头也给你找个工作,省得整天胡思乱想。” …… 娄氏钢铁厂。 穿着秦淮茹心心念念做好的新衣服,林一凡到人事科办完手续。 直接到厂医务科报到。 “小刘呀,你这伤虽然不严重,但至少也要休息一两个月才能好。”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说道,年龄瞧上去得有六十岁开外了吧。 “老科长,不行啊,那不是休息一两个月的问题,那是全家人要喝一两个月西北风的严重问题!” 小刘个子不高,眼睛贼大。 着急的时候说起话来眼睛像要吃人似的。 “要想好的快,也不是没有办法。” 老者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您祖传的灵药吗?” 小刘问道。 “我就说你小子脑子好使吧,一点就透,就是……” 老者犹豫。 “就是有点小贵,对不对?给我来一份包。” 小刘爽快地说道。 “小刘呀,老祖宗赏的饭,我老钱不敢不吃呀。” 老者说着拉开油漆斑驳的八仙桌下面的小抽屉,取出一个马粪纸小包。 “一块钱。” 老者把马粪纸小包轻轻放到小刘面前。 小刘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零钱,数了好半天,才数够一块。 提着厂里免费提供的中草药,拿起那个马粪纸小包。 一瘸一拐地出了医务科。 “什么他妈的祖传灵药,这么贵!” 和林一凡擦肩而过时,小刘嘴里碎碎叨叨地骂着脏话。 老者可能没有看见林一凡,左手拿起一沓零钱,右手食指弹在上边,乐呵呵地把钱装进了口袋里。 一扭头看见突然站在眼前的林一凡,吓得老者一蹦弹。 “哟哟哟,你小子走路不带声吗?” 老者仔细打量林一凡,眼生。 笑呵呵道:“新来的吧?” 林一凡点头。 “新来的不赶快到车间上班,跑这儿他妈吓人来了!” 老者突然暴跳如雷。 林一凡肉眼可见老者的唾沫星子喷了过来,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您老就是钱不满,钱科长吧?我是新来的厂医林一凡。” 林一凡初来乍到的,自然要礼貌三分。 这就很违背他的良心了,像这种倚老卖老的医者,其实往往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唬人罢了。 “噢,新来的厂医,叫什么来着?” 钱不满再次上下打量着。 “林一凡。” 钱不满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林一凡?这医者最讲究的就是不懂就问,尤其是年轻人,要虚心学习。” 他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林一凡坐下来说话。 “小林子啊,老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他就不成方圆。在医务科看到的、听到的,出了这个屋门全部都得忘掉,记住了没?” 钱不满极有尊者风范地叮嘱道。 “为什么?” 林一凡不解地问道。 “嘿,我说的话你记住就得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钱不满再次怒喝道。 “老科长,您刚才教诲的,医者最讲究不懂就问,要虚心学习。” 原汤化原食,林一凡原封不动地把他的话还了回去。 钱不满给了林一凡一个白眼:“好,很好!既然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 他用手指端了端屋门口:“刚才那个臭小子看到了没?记不住我说的话,就得学着他走路。” 钱不满虎着满是皱纹的老脸说道。 这是钢铁厂医务科吗? 林一凡感觉自己来的是影视剧里社团黑帮。 第49章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截胡都是耍流氓 “被吓到了吗?嘿嘿,谁让你来的时候不吱声吓了我老头子一跳,咱俩算扯平了啊。” 钱不满收起阴沉的老脸,乐呵呵地笑道。 这个老顽童,差点被他唬住了。 “钱科长,您那祖传的灵药能让我看看吗?” 林一凡很稀罕似的问道。 “什么祖传的灵药?” 钱不满一脸疑惑地问道。 好家伙,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就是您刚才卖给小刘的灵药,我都看见了。” 林一凡故意说的明明白白的,那意思是你就别蒙我了。 “噢,什么狗屁祖传灵药?” 钱不满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眯眯地继续说道:“那是云南白药,专治外伤的。” 云南白药? 林一凡对云南白药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九五五年,曲焕章的妻子才把配方献给gj的。 在此之前,云南白药应该是曲家独有的,怎么会出现在钢铁厂的医务科? 难不成,这钱不满和曲家还有什么渊源? 要这么说的话,那一小包药卖一块钱还真不算贵。 钱不满拉开小抽屉,取出一包放到林一凡面前。 “要论起治外伤,这曲家算不得多独一份。” 钱不满摇头说道。 这老先生口气还真不小,曲家的云南白药都不放在眼里。 “那依您老,哪家才算是治疗外伤的扛把子?” 林一凡好奇地问道。 “我师兄啊!我师兄林不茂,那才是治疗外伤的泰山北斗。这么说吧,只要到了他手里,就没有治不好的外伤!” 显然钱不满对自己的师兄非常佩服。 “那您师兄呢?也在这四九城吗?” 此时面前的云南白药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是在四九城,只是再也不能救死扶伤了。” 钱不满刚才的意气风发顿时没了踪影。 “瘫了?” 老先生摇摇头:“作古了。” 死了。 “小老头,您要我找的……” 这时,一个梳着扎高马尾辫的小姑娘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话说了一半,显然是被眼前的林一凡惊住了。 此时,林一凡和这小姑娘眼神交汇,都盯着对方。 钱不满小眼睛在两个人身上交互移动。 默默地点点头。 “我叫林一凡,是刚来的厂医。” “我叫陈雪茹,是医务科的,打杂的。” 还真是陈雪茹。 看见她的第一眼,林一凡差点喊出她的名字。 将近一米七的细高个子,浅蓝色的衣裤显得全身上下干净利索。 那一双大眼睛清澈灵动,充满青春活力。 “丫头,这小子刚来,什么规矩都不懂,你教教他,我得去把药材翻晒翻晒。” 钱不满抬脚出了医务科,还不忘把门也带上。 “雪茹,你不是做着绸……” “哎哎哎,喊谁雪茹呢,我们认识吗?我比你来的早,应该喊我姐。” 陈雪茹直接打断了林一凡的话。 “可是我年龄比你大,叫姐不合适吧?” 林一凡苦笑道。 这小姑娘挺有个性。 “不知道先来后到吗?在这里我说了算,就连那小老头都得听我的,一刚来的还想和我叫板?” 陈雪茹训斥道。 “听着,接下来我把这里的规矩讲一下,只讲一遍,你认真听。” “作为一名医生,做事要用脑子,不能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问,要自己动脑筋。” “你一新来的,学不学没关系,但一定要懂规矩。” “这里听到的、看到的出去可以随便说随便讲,但是关于我的事情出去一个字都不能提,除非你特扛揍。” “完了,就这么多。” 陈雪茹一口气把规矩全讲了出来。 “不对呀,钱科长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不懂就问,要……” “要什么要?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我说了,这里我说了算!” 陈雪茹晚昂着头,不可一世地再一次打断了林一凡的话。 “成,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这娄半城也是有意思,招的这都是什么人? 林一凡懒得和她计较。 这破地方,能待则待,不能待脚底抹油就溜了,老子又不是没吃没喝的人。 陈雪茹看见林一凡变老实了,拍拍小手,蹦蹦跳跳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个叫林一凡的长得蛮讨人喜欢的。 比整天和那个破小老头待在一起要好太多了。 只是,要怎么处,必须自己说了算。 今天非常有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明白眉高眼低。 林一凡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什么狗屁医务科,除了东墙那一排中药柜子,就是屋子中间一张八仙桌。 连个体温计都没有找到。 估摸着也就是受了伤的工友来这里抓一些个消炎药,或者治疗个发烧头疼脑热什么的。 简陋至极。 “转什么转?逛大街呢?没看见我够不着最上边那个药盒子吗?帮我拿下来。” 陈雪茹责怪道。 请人帮忙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吗? 林一凡默不作声走过去,抬手取出陈雪茹想要的药盒子,一抬脚尖,放到了药柜的最上边。 “这下子我也够不着了,爱莫能助。” 林一凡摊开双手,很自然地说道。 “你!” 这显然出乎陈雪茹的意料。 瞪着好看的眼珠子怒道:“你不会踩在凳子上取下来?” 林一凡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你不会踩在凳子上取下来?” “你!哼!你是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一般斤斤计较!” 陈雪茹显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你好好和我说话,我就给你取下来。” 都是第一次见面,凭什么我要让着你。 林一凡开始谈条件。 陈雪茹冷哼一声,拉着一条凳子到了药柜前边。 踩上去把药盒子拿了下来。 还不忘给林一凡撅了个小嘴。 这丫头真倔! ﹝凡凡,她是你截胡的第二个女人,完成任务会有意外惊喜。﹞ 母系统终于又带来了新的任务,又多了一次提升自己的机会。 只是又要截胡女人,胡了以后怎么办? 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娶两个女人就是重婚罪。 这不是害自己的吗? 不以结婚为目的截胡都是耍流氓。 第50章 这娘们有潜质 林一凡到钢铁厂上班的第一天,就遇见了陈雪茹。 时间线有点乱。 一九五一年的陈雪茹应该不是十八九的样子吧? 不过,平行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 毕竟原本是贾东旭媳妇的秦淮茹,现在不是也成了自己的女人。 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虽然说陈雪茹长得挺漂亮,可这两个媳妇怎么整啊? 都弄到空间里? 从此过上只有三个人你挑水来我浇园的生活? 那也太枯燥了吧。 上班的第一天,在和陈雪茹斗智斗勇中度过。 林一凡骑上自行车潇洒而去。 “小老头,这林一凡什么来头,我去人事科打听过了,一个月工资50块钱呢!” 陈雪茹盯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问道。 “什么来头?不管这小子什么来头,到了这里得靠本事吃饭。愣头青一个,待不了多长时间的。” 钱不满毫不在乎地说道。 “哎,小老头,你怎么背地里说人家坏话呢,小心我明天告诉林一凡。” 陈雪茹威胁道。 钱不满笑着摇摇头。 小丫头片子,小老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瞧不出来? 你就犯花痴吧。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一天了净瞎逛,新来的连个地都不知道扫一下,肯定是个好吃懒做的货。” 直到林一凡消失在拐角处,陈雪茹才嘟囔着收回视线。 “哎,你不也在背地里说这小子的坏话,明天我就告诉他。” 钱不满有样学样地警告。 “你敢告诉他试试?” 陈雪茹指着钱不满奶凶奶凶地威胁。 “试试就试试。” 钱不满嘴上说着,抬脚出了医务科。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陈雪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右手摸着下巴,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相嘛,勉勉勉强强打个九十分吧。 看来自己逃婚出来是对的。 林一凡可比那个侯春刚强上一百倍。 侯家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本姑娘视金钱如粪土。 低头看看手表。 刚到下班时间就回去了。 不行,看来明天得再增加一条规矩。 本姑娘不下班,谁也不能下班。 陈雪茹为自己的聪明睿智点了点头,提着挎包离开医务科。 …… 林一凡骑着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这陈雪茹都出现了,那会不会还有徐慧珍? 如果母系统也让自己截胡徐慧珍,那岂不是更热闹了? 穿越一次过来容易吗? 如果因为搞女人去吃号饭,说出去会不会太丢人了。 不知不觉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都做好了晚饭,站在屋门口等着呢。 “回来了?” “上班怎么样,比四处行医要省力气吧?” 秦淮茹笑盈盈地迎了过来,抬手拍打林一凡身上的灰尘。 “别提了,估计待不了几天,坐了一天,屁事没有。” 林一凡抱怨着朝屋里走去。 “这么素,连个肉星子都没有。” 桌子上放着一个烧白菜,一个醋溜土豆丝。 “丁香说了饱暖思淫欲,吃清淡点有益健康。” 秦淮茹拿了两双筷子过来,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林一凡:“你就知足吧,丁香她们家这两天晚饭就一个咸菜丝,连点油星子都没有。” 两个人坐下来开始共进晚饭。 “一凡,想去钢铁公司上班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再说了干的又是厂医,对你的胃口,总比那抡大锤的强不少吧。” 秦淮茹盯着林一凡开导道。 “你是不知道,医务科一个糟老头,都六十多了吧,别说给别人看病,我就担心他哪天挂在医务科。” 林一凡放下筷子,来了兴致:“还有一个更离谱的姑娘,狗屁医术都不懂,就一个打杂的,居然在医务科指手划脚的,什么玩意。” 说到这里,林一凡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我今天给她出了道题,到下班都没有想到答案,你说她笨笨?” 秦淮茹问道:“什么题,说出来我也猜猜。” “好,请问打什么东西既不花力气还舒服?” 林一凡说道。 “屁股?” 秦淮茹不假思索地说道。 林一凡一怔:“花不花力气咱先不说,打屁股,它舒服吗?” “舒服呀。” 秦淮茹很认真地回答。 草。 这媳妇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那她说是什么?” 秦淮茹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说是打棉花,打别人,嗨,反正越猜越离谱。” 林一凡又拿起筷子,陈雪茹就一个笨女人,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 “那她肯定没有结婚吧?” 秦淮茹猜测。 林一凡点头。 “那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秦淮茹盯着林一凡。 林一凡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肤白貌美的,还可以吧。” 秦淮茹唆着筷子头,没有言语。 林一凡没听见媳妇吱声,抬头看见她正在那里寻思着什么。 看看,嘴上说着什么三妻四妾挺好的。 有点风吹草动,还不会心事重重。 女人呀,就是太敏感。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见阎家的人呢?” 林一凡故意岔开话题。 女人闹起小脾气来可不好哄。 “噢,忘了跟你说了,今天院里出了件大事情。” 秦淮茹收起小心思继续说道:“何雨柱被军管会的人带走了,说是嫖,娼什么的。” “啊?这小子还不到十八岁呢,这都跟谁学的?” 林一凡吃了一惊。 “不只他一个人,听说还有刘光齐,阎解成,但是,只有何雨柱被带走了,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秦淮茹把听说的都说了一遍。 三个人嫖,娼,一个人被抓,这里边肯定有故事。 这个大院,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 “你先吃饭吧,我去热点水。” 秦淮茹起身说道。 “热水干什么,你再给我讲讲何雨柱的事情。” 林一凡猜测大院里肯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秦淮茹看着林一凡,多少有点羞涩:“小妹妹有点想大哥了。” 草! 这娘们这么有潜质吗? 如果自己悉心调教,深入挖掘、开发她的潜质,指不定有多挠人呢。 林一凡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干饭。 第51章 拣软柿子捏 ……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个小时。 “医务科的小姑娘真的很漂亮吗?” 秦淮茹趴在枕头上,理了理粘在额头上的发丝,问道。 “想什么呢,有你就够了,我可不是那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混球。” 林一凡抱了一床被子过来。 秦淮茹咬牙翻了个身,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林一凡。 “好吧,是大哥哥不懂事,伤害了小妹妹,对不起。” 林一凡重新躺好,把媳妇紧紧搂进怀里。 “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我不堪重负,知难而退,好同意你再娶一房?” 秦淮茹安静地躺在怀里,纤细的手指拨拉着。 女人不仅敏感。 还很多疑。 “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哪来的再娶一房?”林一凡反问。 “像你这么厉害的人,总是会有办法的。” 秦淮茹补充道:“就连我们邻村的张二蛋都在城里找了个小老婆,这事能难得住你?” “淮茹,我们是扯过证的,是受法律保护的。” 林一凡无奈地说道。 “你不会不要我吧?” 秦淮茹可怜巴巴的问道。 林一凡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暗暗责怪自己陪她太少了。 自家媳妇缺乏安全感。 “以后不上班了,也不出去行医,每天就在家里陪你。” 他在秦淮茹的额头上轻吻道。 “那可不行,不出去赚钱咱们俩人喝西北风去?” 秦淮茹挣脱怀抱惊呼道。 秦淮茹是真怕了:“我说个正事,别闹。” 林一凡重新躺好,双手枕在头下:“说。” “我想见见那个小姑娘。” 秦淮茹低声说道。 “为什么?” 林一凡有些意外。 “你别管,安排就行了。” …… 一大早就被秦淮茹赶出了家门。 林一凡到达医务科的时候,陈雪茹就站在屋门口等着。 “我昨天突然又想起一条规矩,只要我还没下班,你就不能下班。” 不等林一凡停好自行车,陈雪茹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宣布新规矩。 “那钱科长呢?” 林一凡瞅着屋里问道。 “我在屋里,有话进来说,别站在外边鬼哭狼嚎一样。” 屋里的钱不满说道。 “老科长,陈雪茹说她不下班我就不能下班,这是什么破规矩。” 林一凡跑到屋里告状。 “丫头说的对,都是同事,彼此间要团结友爱,有事一起做,有难一起担嘛,没毛病。” 钱不满很有耐心地说道。 “你个小老头也一样,我不下班你也不能下班。” 陈雪茹颐指气使地说道。 “凭什么!” 钱不满不淡定了。 这丫头越来越过分,当着一个新人的面对自己发布命令,我小老头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老科长,您刚才还说同事之间要团结友爱,你为科长,您不是更应该率先垂范吗?” 林一凡有样学样的说道。 “不成,我才是医务科科长,这个医务科的规定只能我来定。” 钱不满拿出科长的头衔据理力争。 “成不成?” 陈雪茹走到小老头近前,指着鼻子问道。 “不成。” 钱不满老手拍在桌子上:“我宣布,以后凡是我和陈丫头没有下班,所有人都不能下班。” 所有人? 科室总共就三个人,你这话不就是说你们不下班我就不能下班吗? 林一凡心里笑道。 “不行!应该是只要陈雪茹不下班,所有人都不能下班。” 陈雪茹纠正道。 钱不满嘴唇蠕动了两下:“意思都一样的嘛。” “既然都一样,那就按我宣布的为准。” 陈雪茹昂着脖子说道。 钱不满瞪着林一凡:“行行行,还傻愣着干什么,上班啦。” 吵不过陈雪茹,拿我撒气算什么本事。 拣软柿子捏呀! 林一凡也不知道该忙些什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搬个凳子到院子里晒太阳。 “嘿!我说姓林的,老板掏那么多钱给你发工资,感情是请你来养老来了?去,给我搬一个凳子出来。” 陈雪茹抬脚踢了下林一凡翘起的二郎腿,吩咐道。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林一凡起身据理力争。 坐着和一米七的大个子女生聊天,压迫感太强烈了。 哪曾想林一凡刚起身,陈雪茹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一脸得意地学着林一凡也翘起了二郎腿。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肆无忌惮的宣战。 林一凡毫不犹豫,转身瞄准,一屁股坐在陈雪茹的大腿上。 “咦咦咦,往哪里坐呢?” 陈雪茹眉头紧锁,小拳头捶打着林一凡的后背。 “我搬的凳子。” “可是我现在正坐着呢。” “我搬的凳子凭什么让你坐?” …… “都多大的人了,还抢一个凳子?” 实在看不下去的钱不满提着个小凳子出来。 “还是小老头好。” 陈雪茹喜滋滋地起身就要去接凳子。 钱不满把凳子甩到身后:“嘛呢?我要晒太阳,要坐自己搬去!” 林一凡坐在凳子上,拍着大腿笑个不停。 “老科长,老神仙,您快瞧瞧吧,出大事了!” 三人嬉闹时,一个工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紧接着,一堆人用床单抬着一个受伤的工友走来。 地面上腾起一阵灰尘。 “慢着点,怎么抬过来了?” 伤员最怕挪动,钱不满多次给工人讲解。 遇到事情还是慌里慌张地抬着就往医务科送。 说话间,钱不满几个大步就迎了上来,抬手把住伤员的脉搏。 神情凝重:“伤了哪里?” 伤员已经满身是血。 “右胳膊,是右胳膊被机器砸到了。” 送来的工友回道。 陈雪茹已经拿了剪刀、纱布跑到近前。 钱不满接过剪刀,把伤者衣袖剪开。 紧接着他轻轻摇头,用带子缠住了伤者的右上臂处。 “这么年轻,截肢太可惜了。” 陈雪茹低声说道。 每当小老头用带子缠住伤者的四肢时,她就知道,要截肢了。 “取我的颜如玉断续膏来!” 钱不满低沉的声音传来。 陈雪茹应了一声,快速跑进屋里。 眨眼的功夫,她把一个小塑料盒子递到小老头手里。 钱不满一丝不苟地在伤口涂抹乳白色的浓稠液体。 再用云南白药均匀涂沫后,仔细用纱布包扎。 “需要几天的药?” 陈雪茹问道。 “十五天即可。” 钱不满说道。 陈雪茹转身疾步进屋,称量包裹中药去了。 林一凡看在眼里,一老一少两个人全程配合默契,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 陈雪茹从里屋拿出一个担架,让工友把伤者送回家里养伤。 钱不满洗了手,重新坐在小凳子上晒太阳。 “小林,这个受伤的工友病情较急,所以没有来得及教你如何紧急处理伤情,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钱不满抬头瞅瞅太阳,刺眼。 “被吓到了吧?” 他眯缝着刚被阳光刺过的小眼睛看向林一凡。 “老科长是这个。” 林一凡很配合地竖起了大拇指。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无……” 钱不满瞅向坐在旁边凳子上的陈雪茹。 “无涯。” 陈雪茹略显嫌弃地说道。 “对,学海无涯苦作舟。” 钱不满拍打着腿上的灰尘:“小林,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先拜陈丫头为师吧。” 第52章 桃花劫与桃花运 陈雪茹翘好二郎腿,学着小老头仰望红日。 太他妈的刺眼了。 于是也眯着杏眼看向站在对面的林一凡。 “既然小老头这么说了,本姑娘就勉为其难收了你这个孽徒,不过该孝敬师父的拜师费一个子都不能少。” 陈雪茹说罢又看向钱不满:“小老头,你收孽徒收多少钱?” 好家伙现学现卖。 “我,从不收孽徒。” 钱不满摇头说道。 “那收高徒呢?” 陈雪茹追问。 钱不满显然不耐烦了:“放眼望去,全是愚不可及的蠢才,有个狗屁高徒?” “过分了啊!” 陈雪如虎着脸提醒小老头。 钱不满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说道:“除了极个别人有些天资之外,全是蠢才。” 陈雪茹俏脸上才稍稍有些舒展:“就说多少钱吧?” 钱不满伸出右手,叉开五指:“这个数!” 林一凡看着那五根榆树皮一样的手指,这起码得五百块起步吧? 大院里的人询问他自行车价格的时候,他也喜欢伸出手指比划。 这也太黑了吧! 虽说五百块钱不算多,但是花的太冤了啊。 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他们一起玩玩,也好打发时间。 “五百块钱?你干脆去抢得了!” 林一凡瞪大眼睛怒道。 “谁跟你说是五百块了?” 钱不满像看傻子一样瞅着林一凡。 他再次确认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毛病,放眼望去,全他妈的是蠢才。 拜个师要五百块钱? 老子行了一辈子医,也没有攒下这么厚的家底。 “五千块?” 林一凡怒目而视。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黑了。 钱不满也气得够呛,要不是心疼自己搬出来的凳子,起身就进屋子了。 陈雪茹显然也没有耐心:“说话,别比划!” “五块。” 钱不满把脸捌向一侧。 “这么便宜?” 陈雪茹对小老头说的这个数字显然有些不满意。 “便宜吗?就这有人现在还欠着呢。” 钱不满似乎敢怒不敢言。 “行吧,五块就五块,总算是出师了。” 陈雪茹很委屈地表示同意。 “成,拜师费等发工资的时候再给。” 五块钱的拜师费,林一凡很大方的说道。 “成交!” 陈雪茹兴奋不已。 自己到钢铁厂逃婚避难,一个打杂的竟然还意外收了个徒弟。 主要是这个徒弟长的还不孬。 “需要拜师礼吗?” 林一凡主动问道。 陈雪茹强忍兴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钱不满有些惊讶地看着林一凡,这小子是要爽宝了吗? 吃行医这碗饭的,哪一个心里没有几个小九九。 “老科长来主持吧?” 又是林一凡主动提议。 “师父,您不去倒腾倒腾?” 林一凡很恭敬地说道。 “倒腾,倒腾,等我。” 陈雪茹说话间,脚下生风就进了屋里。 林一凡缓缓走到钱不满跟前:“老科长,您那马粪纸里包的真是云南白药?” 稳坐钓鱼台的钱不满顿时坐直了身体。 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他发现了其中的道道? “你,你什么意思?” 钱不满有点沉不住气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对了,待会拜师礼您老人家准备怎么主持?” 林一凡捏着下巴壳子问道。 “你想让我怎么主持?” 嘿,这小老头真上道,什么都明白。 林一凡咬着小老头的耳根,说了自己的想法。 钱不满频频点头。 不一会儿,捯饬好的陈雪茹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大林,快行拜师礼!” 她掩饰不住兴奋地喊道。 “来,你们师徒二人面对面站立。” 一脸不情不愿的钱不满示意两个人走近些。 “不对呀,拜师礼不应该是师父坐在椅子上的吗?” 陈雪茹质疑。 “那是德高望重的大师,比如我。至于你们两个年龄相仿……总之,将就一下得了。” 钱不满都懒得编谎话。 不就是陪着闹呗。 迫不及待的陈雪茹也顾不得那么多细节,只要是拜师礼就成了。 成了师徒,以后使唤他就名正言顺了。 “一鞠躬。” 傻子都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 二人齐齐低头哈腰。 “二鞠躬。” 两个刚站直身体,钱不满就喊了出来。 陈雪茹心里有些不爽,这小老头欠收拾。 本姑娘收个徒弟容易吗?他就这么敷衍了事。 “三鞠躬。” 钱不满一口气喊完了所有仪式。 “送新人入……” 洞房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陈雪茹的千层底布鞋就到了。 “我躲。” 小老头已至花甲之年,身形倒很灵活。 大概是早有思想准备。 一溜烟跑出医务科的院子:“哪有拿鞋打月老的道理?” 陈雪茹意识到被耍了,红着小脸瞪着林一凡:“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等着入洞房?”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 “愿意你个大头鬼!” 林一凡话还没有说完,陈雪茹已经脱掉了另一只鞋子。 好男不跟女斗。 “还没入洞房就开始脱了,这么急不可耐?” 说话间,脚底抹油追钱不满去了。 留下陈雪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 也不捡鞋,就这么光着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双手托着下巴,感觉小脸滚烫滚烫的。 她确实有些生气,但是不多。 更多的是害羞。 原来结婚拜天地这么让人兴奋。 如果刚才不是作戏,而是真的和那姓林的拜天地结婚,自己能接受吗? 好像可以接受。 甚至还有些期待。 “呸呸呸!” 陈雪茹连连吐了几口唾沫。 一个大姑娘家想这样的事情,丢不丢人? 不用布鞋把他们两个坏蛋赶走,难道还等着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 双手使劲揉揉小脸,噗嗤一声笑了。 如果就像现在这样,三个人一直在医务科生活下去该多好。 有工作的时候,齐心协力,治病救人。 闲下来的时候,斗斗嘴、搞个恶作剧,天天欢声笑语、鸡飞狗跳,没有烦恼。 怎么可能呢? 侯家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医务科大院门口东侧。 蹲着一老一少。 “小林,你相信命吗?” 钱不满大概是蹲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裤子脏了没关系,反正院子里那丫头片子会给自己洗。 如果是以前,林一凡还真不不相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嘛,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可是穿越到这四合院之后,他就相信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穿越到盛世大唐不更好玩吗? 他点点头。 “我算过了,这丫头命犯桃花劫。” 钱不满眉头紧锁,眼里全是担心。 继尔眼神玩味地看着林一凡:“而你恰恰相反,一生都走桃花运,与其被别人骗,不如便宜你小子。” 第53章 捧杀 四合院。 听见叮铃铃的声音,满脸堆笑的秦淮茹站在了屋门口。 “过来帮忙拿东西呀。” 林一凡停好自行车,开始取后车座上带回来的东西。 都是按照秦淮茹的安排,下班的时候顺路买回来的。 “计厌。”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明知道自己多一步都不想走,还嘲笑自己。 林一凡偷笑着把东西抱进屋里。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自己行动不方便就别逞强了,回来我做饭就行了。” 林一凡关心道。 “你熬玉米粥都得半个小时,还是玉米疙瘩粥,还等你回来?” 秦淮茹像个孕妇似的,挪着脚步来到桌子旁先坐了下来:“院里的管事大爷选出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对不对?” 林一凡坐下来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秦淮茹吃惊地看着林一凡。 自己男人就是厉害,在单位上着班,院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那何大清因为何雨柱的事情,就没有参加竞选,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秦淮茹眼里有光,这样厉害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爱。 “我还知道,咦?今天怎么只有一个菜,我早上不是刚给了你二十块钱吗?” 桌子上只有一个酸溜土豆丝。 “饱暖思淫欲,将就吃吧。” 秦淮茹斜了他一眼。 饱暖思淫欲? 我就是饿三天,照样让你扶墙走。 林一凡心里苦笑。 “你刚才说还知道什么?” 秦淮茹追问。 “我还知道,这几位大爷马上就要搞事情了。” 林一凡拿了个白面馒头,无所谓地说道。 “搞什么事情?不就是一管事的大爷吗,又不是国家干部?” 秦淮茹不以为然。 “小林,小林在家吗?” 刘海中站在屋门口喊话。 屋门都开着呢,眼瞎吗? 林一凡没有答话。 秦淮茹急忙起身:“二大爷,一凡在家呢,有什么事情吗?”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林一凡。 林一凡依然自顾自地吃着馒头。 “哟,白面馒头,生活可以啊?” 刘海中开玩笑道。 “二大爷,别站在门口,进来坐。” 秦淮茹客气道。 “不坐了,就是通知你们一声,晚上开个全院大会,都参加,都参加啊。” 刘海中特意强调了都要参加。 “行,知道了,我们晚上都去。” 秦淮茹笑道。 “成,走了啊。” “二大爷,您慢走。” 刘海中背着手离开前院。 “开全院大会,前院不是应该三大爷阎埠贵通知的吗?二大爷怎么来了?” 秦淮茹嘀咕道。 “显摆的呗,不到各家去通知,大家怎么知道他是院里的二大爷?” 林一凡阴阳怪气道。 秦淮茹笑着摇了摇头,通知个会都这么多弯弯绕绕,累不累? 晚上七点。 院里的老老少少,都在中院集中。 易中海无偿贡献了自家的一张小矮桌。 易中海居中而坐,刘海中和阎埠贵依次坐在两侧。 “各家都到齐了吧?没到的举个手。” 刘海中准备了两天的开场白,成功引得小屁孩们哈哈大笑。 也算是没白瞎了心思。 “这个,啊,咱们大院,今天召开第一次全院会议,啊,大家到的挺齐,也很守时,啊,这个我非常满意。” 刘海中学着厂里开全体会议时,领导在主席台上的讲话,有板有眼地说着。 “那个,首先,大家能够推选我做院里的管事大爷,这是对我的信任嘛,啊,这是我多年来在大院默默付出的回报嘛,这个……” “说正事。” 阎埠贵低声提醒。 被打断讲话的刘海中扭头看来,易中海给了他一个斜眼。 “这个,下面,请一大爷老易讲话,大家欢迎!” 院里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掌声。 苍蝇腿再小它也是肉。 稀里哗啦的掌声它就不是掌声了? 易中海不计较这个。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我们老哥几个想真心实意地为大家伙做点好事。但是呢,大家也知道我是焊工,老易呢是锻工,老阎是老师,想做点好事吧,还心有余力不足。” 易中海笑着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哪家锅呀勺呀有毛病了,我们也可以带到厂里帮大家修一修嘛。” “所以,我们想来想去,不如大家集思广益,就组织大院里有一技之长的发光发热,给大家伙带来些方便。” 易中海看向刘海中:“下面,就请二大爷老刘说说他的想法。” 刘海中一看又轮到自己讲话了,顿时坐直了身体,清清嗓子。 “这个,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啊,是我们几位大爷共同商量的结果。这个,咱们大院里呀有一个青年才俊,年龄不大,医术了得,听说走街串巷的,就挣了个自行车、手表,还给媳妇买了很多金银首饰,了不起啊!” 刘海中讲着讲着还兴奋起来了,起身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对,就是林一凡,我们几位商量了一下,想让一凡给大院里的人搞一个免费,免费……” 刘海中卡壳了。 “义诊,义诊。” 易中海低声提醒。 开会前都给他讲了几遍了,还是记不住。 “啊对,义诊,义诊。” 刘海中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讲个话都这么累。 为什么厂里开个全体大会,领导们恨不得讲上个一天一夜? 想不明白。 “什么叫义诊呢?这个,这个,义诊就是白诊,不要钱的意思。” 刘海中这次没有卡壳。 说到不要钱,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经久不衰。 把刘海中吓得一激灵。 一个义诊这么受欢迎吗? “老刘,什么时候义诊啊?提前说一声,我要把三个姐姐和两个哥都接过来义诊。” 有人开始提问。 刘海中又看向易中海。 “很快。” 易中海端起搪瓷缸,遮挡着嘴巴说道。 “啊,很快很快。” 刘海中说道。 “很快到底是什么时候,你给个准信呀。我要提前把他们都接过来,连吃带住的谁受得了?” 林一凡看个病就要一块钱。 既然义诊不要钱,那就是省了一块。 换个角度讲就相当于自己挣了一块钱。 这样一来,家里的老爷们就没有办法再骂自己不会赚钱了。 “大家静一静,这个事情我们还需要和一凡同志再商量商量,毕竟人家现在还要上班吗?” 易中海瞅向林一凡:“一凡,大家伙都很仰慕你的医术,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捧杀。 从一开始就是捧杀。 把自己说的跟个活菩萨一样,不就是想逼着自己就范吗? 想白嫖? 也行。 “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那就明天晚上吧,尽快了了大家的心愿不是?” 林一凡慷慨说道。 第54章 义诊 林一凡很爽快地答应给全院人来一次义诊。 一向喜欢占便宜的四合院顿时沸腾了。 不得不承认,这次全院大会非常成功。 散会后,三位大爷齐聚易中海家里。 “老易,你这个办法真不错,既教训了那小子,还给大院人送了个天大的人情,可谓一石二鸟。” 刘海中拍马屁道。 易中海则要老道许多,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以为这小子明天会乖乖地给大家看病?” “他当着大家伙的面答应的,全院人可以作证,他敢耍赖?”刘海中大声嚷嚷道。 “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阎埠贵急忙提醒。 “怕什么?老阎,不是我说你,现在咱们是大院的管事大爷,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 刘海中就是看不起阎埠贵的谨小慎微。 都是管事大爷了,还是小心翼翼的,永远都吃不了四个菜。 “谁怕了,我阎埠贵怕过谁,这不是为你好吗?” 阎埠贵不服气道。 易中海显然没有在意他们斗嘴:“这样,明天你们到各家走走,撺掇大家伙把七大姑八大姨都找来参加义诊。人多了,事大了,谅这小子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给大家看个病,对于医生来讲本就是举手之劳。 再加上人多则势众,自然能够逼着林一凡老老实实地义诊。 顺便,也让他帮自己检查检查身体。 自从那次贾张氏当着众人的面怀疑自己有问题之后,他心里也是膈应得很。 到了下午的时候,大院里已经人头攒动了。 许多陌生的面孔在大院里溜达。 林一凡下班回来的特别早,一起回来的还有年逾花甲的老者和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大林,你确定有钱赚?” 陈雪茹到现在都不相信林一凡会带着她和小老头赚街坊邻居的钱。 毕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们要相信小林,他有这份孝心难能可贵。话说回来,即便我们赚不到钱也不能责怪人家,不能寒了小林的心,最多让他在医务科打扫一个月卫生就行了。” 钱不满很有人情味地说道。 “不行,如果他骗人,还得让他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陈雪茹显然认为惩罚太轻了。 “这就有些过分了啊,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钱不满憋着坏说道。 林一凡满不在乎,就好像他们俩在说别人一样。 赚不赚到钱,他不在乎,让爱占便宜的人花钱才是他的目的。 看这些大院里人模狗样的众禽以后还敢不敢打老子的主意。 秦淮茹今天明显好了很多,从三个人进屋开始,她就一直盯着陈雪茹。 果然漂亮。 陈雪茹也多看了秦淮茹两眼。 果然结婚了。 “这是我媳妇秦淮茹,她就是陈雪茹。” 中间人林一凡介绍道。 钱不满本来还想着自己不是人,不配介绍一下吗? 看着两个女人斗鸡一般地相互仇视时,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个女人战意盎然,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危险。 “那个,小林,院里人挺多的,咱们早点开始吧,我去准备一下。” 小老头还是很有眼力劲的,自顾自地忙自己的去了。 他下午就没有在钢铁厂,把家里的草药整理了一下,雇了辆车送到铜锣古巷95号四合院。 现在,正好趁机到院门口接车去了。 “呃,你们先聊,我去帮忙接车去。” 林一凡摸摸鼻梁也打算远离危险。 “站住!”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还挺齐。 “去把屋里的零食拿出来招呼贵客。” 秦淮茹在彰显女主人的身份。 “大林,我减肥,不吃零食。” 林一凡正准备去拿零食,被陈雪茹阻止了。 “我让你去拿。” “不能拿。” 两个人声音凌厉,互不相让。 林一凡站在原地,有些尴尬。 女人的心思,真是想不明白。 淮茹说安排她和陈雪茹见一面,原来是想和人家干架。 没必要。 母系统让自己截胡陈雪茹,自己还不想吃号饭呢。 再说了,人家也丝毫没有表示对自己有好感啊。 压根犯不着跟情敌一样仇视对方。 陈雪茹也是,让你来赚钱的,怎么和自己媳妇干上了。 “我去拿。” 秦淮茹打开抽屉,家里的零食一股脑地都堆到了桌子上。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明天再减肥。” 陈雪茹剥掉糖纸,把一块金丝猴奶糖放进嘴里。 “糖块最增肥了,这瓜子好吃,原味的。”秦淮茹介绍道。 “是吗?你早说呀,我最喜欢吃原味的。” 陈雪茹直接坐了下来,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你知道吗?我每年都要种几棵向日葵,就为了吃这种原味的。” “你家还有地方种向日葵?” 秦淮茹也坐下来,给陈雪茹倒了一杯水。 “有,赶明儿我给你带一些过来,比买的都好吃。” 陈雪茹一边嚼着糖块一边嗑着瓜子。 “不能吧,你还有这手艺?” “那不是跟你吹,我对瓜子那可是有研究的。” …… 林一凡看着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聊天,脑袋都快碰到一块了,跟亲姐妹一样。 这是什么鬼操作? 他双手十指插进浓密的头发里,使劲揉了揉。 “还站着干什么?”秦淮茹对林一凡说道。 “去帮小老头啊,别想着偷懒。”陈雪茹好像也看他碍事。 林一凡一声不吭地出了屋门。 迈出门槛,还不忘扭头瞅了眼相谈甚欢的两个女人。 真是见鬼了。 以前三妻四妾的,人家都是怎么处理关系的。 愁人。 希望母系统能奖励诸如御女心经之类的秘籍。 和女人打交道太费脑筋了。 晚上七点。 义诊正式开始。 钱不满负责把脉诊病、开药方。 需要扎针的则林一凡进行针疗,需要抓药的找陈雪茹。 “东旭他妈,来这么早,排第一个?”有人和贾张氏打招呼。 “说实话,现在这免费的事情太少了,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啊。”贾张氏也不藏着掖着。 “这义诊真的就是免费的意思吗?”街坊追问。 “昨天大会上那个小王八犊子亲口答应的,他还敢糊弄咱们?”贾张氏厉声道。 “反正如果花钱我就不让诊治了,老爷们赚个钱不容易。”街坊说出了底线。 “他要是敢收钱,信不信老娘我现场把他祖宗八代骂出来!”贾张氏这话一点不吹牛,大院里的人肯定都相信。 战神嘛,总是冲锋在前。 贾张氏她们引出的话题,在长长的队伍中传开了。 大家纷纷表示如果收钱,就闹得他林一凡以后在大院里就别想消停。 “哟,这不是老神仙吗?您老人家今儿也来了?” 刘海中维持好秩序,转过身来和一凡对接时,看见刚刚从屋里出来的钱不满。 钱不满在钢铁厂那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人送雅称:老神仙。 再加上银发银须,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中海呀,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讲究个行善积德,这种义诊活动做的多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钱不满正襟危坐,任你谁瞅过来都不得不称赞两声:“有范。” 刘海中又寒暄了两句,转身喊道:“街坊四邻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钢铁厂的老神仙也应邀参加义诊活动,大家有福了。” 他瞅了一眼钱不满:“这位老神仙一辈子从医,身怀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绝技,大家要排好队,把自己的病情说清楚,我保证大家药到病除。” 刘海中又卖弄了两句,这才继续维持秩序去了。 第55章 自己的男人真霸气 钱不满今天特意把自己打太极拳的衣服找了出来。 晚风袭来,银发银须和宽松轻薄随风飘舞。 真仿佛天上神仙下凡访民间疾苦一般。 视觉效果极佳。 钱不满右手食指中指轻轻搭在脉搏上,双目缓缓合上。 贾张氏那眼睛紧张地盯着老神仙。 心里默念,没有病没有病。 “把舌头伸出来。” 约摸一分钟过后,老神仙缓缓睁开眼睛。 贾张氏急忙张大嘴巴,伸出舌头。 嘴巴张得太大,以至于她已经无法看见老神仙的仙风道骨。 钱不满打开手电筒,凑上前去仔细瞧。 一股大蒜的味道扑鼻而来。 草! 问诊还吃大蒜?太他妈不讲究了。 钱不满身体迅速后撤,收了手电筒。 “最近吃过饭后,是否有腹胀的感觉?” 老神仙声音和蔼地问道。 这是他行医多年来的第一个心得体会,一定要有亲近感。 这样一来,即便说错了话也不至于挨揍。 不是所有人都尊医者为天使唤的。 “嗯,吃完饭就涨,尤其是晚上,不溜达几圈下不去。” 贾张氏狠狠地点头。 老神仙就是老神仙,摸摸手腕,看看舌头就知道有什么毛病,可比到医院里检查这检查那强几百倍。 “您有胃溃疡。” 钱不满要下手了。 “什么是胃溃疡?” 贾张氏紧张地问道,自己还真有病? “就是胃部有了伤,如果不及时医治胃就会有个洞,会要人命的。” 钱不满行医以来的第二个心得:用通俗的语言加重病情。 “有洞?那不是吃进去的东西都流出来了?” 贾张氏瞪着小眼睛,惊恐不安地问道。 眼神里已经是满满的求生欲。 “您的理解能力很强,通俗来讲就是这个意思。” 钱不满很严肃地说道。 “那,那怎么办,老神仙,您,您救救我。” 贾张氏有些坐不稳想要掉到地上的迹象。 通常这个时候,老神仙就要使用第三个心得了:好言相劝给予希望。 “只要按我开的药方服药,保您药到病除,身体无忧。” 钱不满此时的眼神,给人一种相信我就不会有事的安全感。 这种眼神,只有行医多年的医者才具备。 “老神仙,我一定按照您开的药方服药,您开呀!” 贾张氏催促道。 钱不满提起毛笔,在马粪纸上边写边说:“以后吃饭六成饱即可,不可贪多。” “老神仙,我记住了。” 贾张氏眼睛不带眨地盯着马粪纸,仿佛那里就是灵丹妙一般。 心里暗暗庆幸,幸亏今天有个义诊,要不然吃的东西流到胃的外边了都不知道。 “找屋里的姑娘到药便可。” 钱不满吹了吹墨汁,双手将马粪纸递了过去。 贾张氏很虔诚地接过纸张,再三谢了老神仙小跑着进屋取药去了。 有了秦淮茹作帮手,陈雪茹的效率就更高了。 “总共三块钱。”陈雪茹笑眯眯地说道。 “还要钱?不是义诊吗?” 贾张氏很是意外。 “刚才老神仙给您把脉诊治是免费的,可这药材是买的,我们收的还只是成本价,没有赚您的钱。” 陈雪茹解释道。 贾张氏似乎听明白,三块钱是药钱,不是诊疗费。 掏出三块钱给了陈雪茹,转身急步出了屋子。 “东旭他妈,是免费的吗?” 院里的赵婶问道。 “诊治确实是免费的,只是我买的药花了钱,这个收钱合理。” 贾张氏说完,小跑着回家去了。 她想现在就去熬药,等胃有了洞再堵那就麻烦了,还遭罪。 “大林没有骗人,还真有钱赚?” 陈雪茹看着盒子里越来越多的钱,乐得不行。 “这钱,怎么分?” 秦淮茹也很高兴,有钱分谁不高兴? “分什么钱?这些药材全是小老头的,我们帮大林出气,大林帮我们赚钱,之前都说好的。”陈雪茹认真道。 秦淮茹脸上的笑意僵住,这么多钱跟自己一分钱关系没有。 这谁受得了。 她跑出去把坐在凳子上打盹的林一凡叫进了屋里。 “一凡,这么多钱,没有咱们的份?” 秦淮茹不可思议地质问。 就是路上捡了钱还都见者有份呢,凭什么他们一老一小吃独食,这不是欺负人的吗? “谁说的,这全是咱的钱!” 林一凡说着话,抱着钱盒子进了里屋,然后拿着空盒子出来。 “接下来的钱全是你和那小老头的。” 林一凡不容商量地说道。 陈雪茹抬头瞅了瞅排队的人还挺多,心里多少踏实了点。 可仍是有些不满,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正要再理论几句,又有人进屋取药材了,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秦淮茹看着林一凡不俗的表现,重新堆起笑脸。 自己的男人真霸气! 林一凡继续回到院子里的凳子上打盹。 这小老头真够狠的,一个都不放过,全部给他们开药了。 这样也行,自己就歇着吧。 又过了一会儿,陈雪茹跑出来,悄悄在老神仙耳边低语:“药材快没了。” 钱不满低声道:“那就改为只开一天的药。” 草率了。 早知道把厂里的药材也带来就好了。 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 钱不满收起思绪,继续开始诊治。 直到晚上九点,药材全部卖完,刘海中当场宣布义诊结束,以后有机会再搞这样的活动。 此时,钱不满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打了一套太极拳。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原本大家想的是让林一凡免费给大家针疗,有了老神仙,似乎免费针疗也不香了。 现在看着鹤发老翁打太极,肚里的委屈也不敢声张,只得乖乖回家去了。 林一凡招呼钱不满进了屋里。 “老科长,你这够黑的呀,人家有病没病,你见人就开药,还有点职业操守没有?” 林一凡打趣道。 “说谁没有职业操守呢,我这不是按你叮嘱的做的吗?” 钱不满想了想:“你别说,今天还有个奇怪的事情。” 要讲故事,那陈雪茹最感兴趣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钱不满眨巴着眼睛:“有一个年轻人,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唯独不举,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什么是不举?” 陈雪茹不懂就问。 林一凡自然知道说的是谁:“女孩子家家的别瞎问。小老头,您给他医了?” “小老头,大林喊你小老头呢。” 陈雪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醒。 第56章 扯平了 陈雪茹点底火不可怕,可怕是小老头是麦秸秆脾气,一点就着。 “你个龟孙子,喊谁小老头呢?” 钱不满一个板栗子凿了过来。 林一凡扭头躲过。 “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秦淮茹闪身护在林一凡身前。 钱不满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不是你个龟孙子给人家动了手脚?” “您个小老头少多管闲事。” 林一凡心想大意了,应该提前知会一声这事的。 “小老头,他又喊你小老头,揍他。” 陈雪茹一边数钱一边看热闹。 “怎么才这么点钱?” 钱不满拿起钱盒子有些意外的问道。 自己明明一个不落都开了药方的,一大车子的草药都卖完了,不是应该发一笔小财的吗? “他拿走了。” 陈雪茹一边数钱,一边示意林一凡拿走了一部分钱。 “龟孙子,我们是来帮你忙的,你不能两头都……” “小老头,这个赚钱的机会是谁提供的,我能白忙活吗?” 林一凡打断钱不满的话,把“白”字说的特别重。 钱不满瞪大的眼睛逐渐恢复如常,继尔转向陈雪茹:“丫头,咱们赚了多少钱?” “二百六十五块钱。” 陈雪茹喜滋滋地把钱揣进口袋里。 “我的呢?”钱不满伸出双手问道。 “药材都是我辛辛苦苦一副副卖出去的。”陈雪茹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卖的全是我的药材,快点把钱拿出来。”钱不满据理力争 “小老头,装进我口袋里的钱,你认为还能拿出来吗?” 陈雪茹威胁道。 钱不满看看林一凡,又看看陈雪茹。 今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垂头丧气,哪里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逍遥样子。 “老神仙,到家里坐会儿?我泡了茶铁观音。” 易中海突然站到了屋门口,弯腰陪着笑脸。 “中海啊,你也住这个院子?” 钱不满没有兴趣的问道。 “老神仙,我和一凡都是老街坊了,熟。您忙了一晚上,到家里喝杯茶暖暖身子?” 易中海再次邀请。 钱不满瞅瞅一个个财迷,怀着分赃不均的懊恼心情,跟随易中海去了中院。 “大林,你赚了多少,快拿出来数数。”陈雪茹问道。 “我去拿。” 秦淮茹边数钱边从里屋走出来:“二百六十八,二百六十九,二百六十九块钱。” “比你还多四块钱呢。” 秦淮茹开心地挽起林一凡的胳膊。 自己的男人就是能干。 陈雪茹闻言脸色骤变:“林一凡,你得在医务科打扫一个月卫生。” 说是带着他们来大院里赚钱的,结果自己赚的比他们还多。 太狗了。 “凭什么?你没有赚到钱吗?” 林一凡可不惯着她。 “别吵,我去打扫卫生行吗?我很勤快,很能干的。” 秦淮茹突然插嘴道。 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到厂里就可以陪着自己最优秀的当家的。 打扫个卫生算什么,农村长大的孩子能吃苦。 也正好趁机多接触接触陈雪茹。 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天在眼前晃,林一凡能不动心? 在家里从来没有吃饱过的家伙,没准哪天饿的不行就要野食了。 陈雪茹没有料到秦淮茹会主动答应打扫卫生。 虽是第一次接触,明显能够感到她对自己的敌意。 结婚就了不起了,结婚还可以离婚的。 她也想多了解了解秦淮茹。 在幸福面前,舍己为人的都是傻子。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也不是完全不行。” 陈雪茹可不想第一次过招就落了下风。 “你说。”秦淮茹说道。 “你再给我两块钱。” “给你。” 秦淮茹拿了两张一块钱递给陈雪茹。 两个人相视一笑。 林一凡搞不明白两个人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中院。 易中海沏好茶,恭恭敬敬地放到钱不满面前。 笑眯眯地说道:“老神仙,我一直有个隐疾想麻烦老神仙,奈何厂里人多嘴杂,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今天想……” 钱不满一直苦着脸,易中海不知道什么原因,说话的时候格外小心。 “把手拿过来。”钱不满说道。 易中海急忙伸出左手,没想到老科长这么好说话。 钱不满像模像样地把着脉。 “问题严重吗?”易中海小心问道。 钱不满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忙活一晚上,一分钱没有拿到不说,还要加班加点帮诊治。 活了半辈子,好像还是头一次,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钱不满感觉自己被那龟孙子和丫头片子坑了。 他这一叹气不打紧,易中海心脏都到了嗓了眼。 这是没救了吗? “不打紧,不打紧,小问题。” 钱不满抬眼看向易中海。 他已经想了主意,一晚上就在凳子打盹,还挣了那么多钱,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易中海所患的是罕见的不孕不育症,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治愈。 “问题不大,让院里的龟孙子,噢,就是林一凡扎几针就能解决问题,小毛病小毛病。” 钱不满很轻松地说道。 “老神医,我还没有说我是什么隐疾,莫非老神仙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易中海心想我都没有明说是什么病症,你就妄下结论,别闹出笑话才好。 “你都一口一个老神仙了,能让你白叫?” 钱不满胸有成竹地笑道。 “哎呀!老神仙真是神人啊,早知道老神仙如此神通广大,我早就厚着脸皮找您老人家诊治了,感谢感谢!” 易中海起身进了里屋,出来时手里捧着个小木盒子。 “经老神仙一番点拨,中海茅塞顿开,这是一点心意,还请老神仙收下。” 说着,他打开小木盒子,一个绿豆粒大小的黄灿灿的小珠子。 “中海,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这可万万使不得。” 钱不满连连摇手。 “老神仙,这颗珠子原本也不值什么钱,是去年我在娘娘庙里求得的,今天老神仙点开了中海的心结,定是与这珠子有缘,老神仙理应收下。” 想不到易中海送礼物都这么超新脱俗? “那,那我收下?” “收下收下。” 易中海重新合上小木盒子,双手呈到钱不满面前:“还请老神仙在一凡跟前多说两句好话。” “那是自然,理应如此。” 钱不满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还有意外之喜。 “龟孙子,没想到让我小老头又摆了你一刀吧?看你怎么摆平易中海,也算咱俩扯平了。” 钱不满心里得意,脸上便有了一丝笑容。 第57章 屁股坐歪了 娄氏钢铁厂。 医务科。 钱不满看看弯腰一丝不苟扫地的秦淮茹,再瞅瞅一旁悠闲嗑着瓜子的陈雪茹。 就这么干坐着多无聊,何不找点乐子? 钱不满又开始冒坏水了。 “丫头,你这事做的就不对了,昨天你确实赚了钱,怎么还能让一凡的媳妇来打扫卫生呢?不合适。” 钱不满出面主持公道。 林一凡知道这小老头昨天一分钱没捞着,肚子里肯定憋着坏呢。 搬了张凳子来到院子里。 才不上你小老头的当。 “小老头,你是哪边的人,屁股坐歪了吧?” 陈雪茹闻言狠狠地把瓜子皮甩到地上:“大林是不是说让我们到大院里帮他整治爱占便宜的人,赚的钱是咱们的?” 钱不满故作镇定,没有说话。 这丫头的脾气他摸得门清。 “结果呢,他比咱们赚的还多!要想不扫地也可以,把赚的钱都还回来。” 陈雪茹小嘴一撇,就是俩字:要钱。 打扫卫生没问题,要让退钱,那就是老虎嘴里掏食。 “你刚才一句一个咱们咱们,你拿的钱分给这位,这位小老头了吗?真正违约应打扫卫生的是你吧?” 秦淮茹也不简单,直接把钱不满也拉下了水。 “怎么没有?小老头,你告诉她,昨天的钱我分给你了没有?” 陈雪茹理直气壮地盯着钱不满。 “给没给你自己不知道啊?” 钱不满眼皮子都不抬地嘟囔。 这俩女人都不好惹,搞不好还要祸及自己。 “人家打扫卫生呢,你还一个劲地扔瓜子壳,不合适。” 钱不满搬了个凳子也来到了院子里。 他突然发现林一凡这小子挺聪明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最安全的地方。 “你个龟孙子溜的挺快呀。” 钱不满挨着林一凡坐下。 “你也不慢啊,前后脚的事。” 林一凡闭上眼睛:“两个女人到一块准没有好事,您竟然还想挑事,怎么想的?” “我又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想瞧个乐子而已。” 钱不满解释道。 林一凡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秦淮茹和陈雪茹虎视眈眈地来到院子里。 “小老头,你还没说清楚呢,那钱我分你了没有?”陈雪茹问道。 “给没给很重要吗?我都已经不在乎了。”钱不满感觉有点棘手。 莫不是她们两个达成了默契,要坑自己? “当然重要,这关系到我们俩谁打扫卫生的重要问题。 陈雪茹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钱不满迅速在脑子里合计事情的发展趋势。 如果自己说给了,她们肯定想好了对策,让自己把钱退回去。 关键是自己压根就没有分到钱好不好?难道要自掏腰包? 这不是明摆着是挖坑吗? 如果自己说没给,陈丫头肯定拿那事威胁自己。 草! 嘴巴怎么这么欠? 钱不满以肉眼不可见的幅度捅了林一凡一肘子,咬着后牙槽低声问:“给还是没给?” “嘿!你们俩之间分赃的事情,我哪知道给没给!” 林一凡腾地站了起来,大声嚷嚷。 吓得钱不满身体歪向一侧,抬左臂作遮挡状。 林一凡说完,搬着凳子又进了屋里。 钱不满再次瞅瞅陈雪茹,又瞅瞅秦淮茹,缓缓起身。 扭头看向屋里,正好瞧见一脸坏笑地看向外边的林一凡。 “一凡,你在这里待诊,我去看看晒着的药材。” 应对此情此景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两个大姑娘小媳妇,总不至于连拉带扯地不让自己走吧。 “以后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您老就歇着吧。” 说话间,林一凡已经蹿出了院子。 “这小子跟个兔子似的,不过这份孝心难能可贵,你们以后可都得学着点。” 没有脱身成功的钱不满在做最后的挣扎。 “小老头,想必你也明白我们是什么意思吧?” 陈雪茹索性不装了。 无事生非,就得给你个教训。 “老科长,老科长,快救人,人要不行了!” 很熟悉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 十几个工人抬着一个受伤的工友,飞奔而来。 “慢点慢点,受伤了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钱不满一边唠叨,一边起身迎了过去。 “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钱不满简单了解受伤过程:“先止血。” 他没有去诊脉。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严重的外伤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 陈雪茹已经飞奔进屋去拿止血带和云南白药了。 想帮忙的秦淮茹只是看了伤者一眼,就到旁边呕吐去了。 太恐怖了。 浑身是血。 伤处在腹腔,止血带根本派不上用场,只能用大把大把的云南白药止血。 很快,白药被鲜血染红。 根本就没有效果。 中医对于这种外伤通常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老神仙看着伤员的生命迹象一点点变弱,也只是摇摇头。 如果大师兄林不茂在,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正在翻晒药材的林一凡听到呼喊声,急忙返回医务科院子。 “伤哪里了?” 林一凡一边问一边察看伤情。 此时的伤者在他面前,就仿佛是空间里看到的骷髅一样。 每一个穴位胲络清晰可见。 “淮茹,取我银针。” 医学讲究对症下药,他的透视眼就是一台全方位的扫描仪。 钱不满看不到的伤情,他一目了然。 “怎么样?救的回来吗?” 娄半城闻讯一路跑到了医务科。 刚刚死了个贾雨生,不能再死人了。 如果公家让钢铁厂停业整顿,那这厂子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现在的工厂哪一家不是举步维艰。 “老钱,有把握吗?” 娄半城拉着钱不满的胳膊问道。 “您老可是厂里的老神仙,您得想想办法呀!” 看着直摇头的钱不满,娄半城知道答案了。 他本想再询问林一凡的。 老神仙都救不了,他一个年轻娃娃,即便再有潜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老赵,老赵,你挺住,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医院肯定有办法的,你挺住!” 有感情好的工友,哭喊着想要挽救老赵。 “来不及了,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钱不满缓缓低声说道。 声音低沉,却如洪钟巨鼎。 每个人都听的真切。 “一凡,银针拿来了。” 秦淮茹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道。 第58章 看病还是要命 四合院。 星辰点亮夜空。 “哟,今天晚上居然有肉菜,这是有情况啊。” 林一凡瞅着桌子上的葱花炒鸡蛋,猪肉炖粉条,菜相还不错。 “你今天可真是露脸了,连老神仙都束手无策,你居然把人给救回来了!你是没注意老科长和陈雪茹当时的表情。” 秦淮茹说着,一本正经地站在林一凡面前开始模仿钱不满目瞪口呆的表情。 林一凡看着秦淮茹滑稽的表情,别说,还挺有表演天赋。 “这算什么,等以后我在钢铁厂建个医院,那才叫威风。” 林一凡笑道。 “真的?那我能去当护士吗?”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林一凡的大腿上,自己的男人太能干了。 “有点出息好不好,当个护士就满足了?” 林一凡打趣道。 秦淮茹抬胳膊勾住林一凡的脖子:“大哥,这就嫌弃妹妹了?” 草! 这谁受得了。 “饿了吗?” “饿疯了。” “那,那就先吃饭吧。” 秦淮茹挣脱大手,俏脸羞红地理了理发丝。 …… 后院易家。 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高秀兰,把筷子递给易中海。 “你说,一凡能好好给你治病吗?毕竟昨天那场义诊是你出的主意。” 昨天晚上,钱不满给易中海诊脉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当时差点没有晕厥过去。 太危险了。 如果让卫民把种子播洒到自己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他敢!” 易中海夹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我现在是大院里的一大爷,就连刘海中、阎埠贵之流都得看我脸色,他一个娃娃还能反了天不成!” 他想了想把筷子放到搪瓷碗上:“再说了,那义诊他们也没有少赚钱,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易中海昨天晚上就发现不对劲。 那哪里是义诊,分明是给他们组织了一场药材销售大会。 最后,一个个还感恩戴德地提着一包包的马粪纸给人家道谢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愿意花钱,老天爷都管不了。 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从想出义诊这个主意,他的目的就是要随大溜地给自己做一个检查。 而且还是免费的。 最终查到了病因,也有了治疗的方法。 用一颗珠子换一个儿子,那不是血赚? “再加上那小老头叮嘱一番,谅他姓林的不敢耍什么花样。”易中海志得意满地说道。 高秀兰听了自然高兴,她找卫民的目的,就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现在易中海有望把病治好,那卫民就是多余的了。 “咱们快点吃完饭,你今天就去找一凡,咱们也好早点……” 高秀兰越说越兴奋。 都四十岁开外的人了,再不要孩子,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嗯,说的也是,有了咱们自己的孩子,以后就不愁养老的问题了,也就不用天天往那老太婆子家跑了。” “对了,家里棒子面还有吧,给我装五斤。”易中海说完,低头呼噜呼噜地干饭。 年轻人瘾大。 别一会儿小两口上炕困觉就麻烦了。 …… 林家。 秦淮茹热水去了。 林一凡还在吃饭。 “一凡,吃饭呢?” 易中海提着一个小口袋,笑眯眯地走进屋里。 “哟,一大爷,您这是?” 林一凡热情地招呼着。 在医务科,钱不满说了易中海的事情,没想到这就上钩了。 “这是家里的棒子……” 易中海话说到一半,才看见桌上盘子里的两个白面馒头,还有没吃完的猪肉炖粉条、葱花炒鸡蛋。 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五斤棒子面:“这破娘们,我就说一凡家什么都不缺,偏要我带过来。” 易中海老脸一红,把责任全推给了媳妇。 “一大妈有心了,正好淮茹想吃玉米面饼换换口味。” 林一凡坐在椅子上,始终没有起身。 易中海掂了掂手中的棒子面,最后尴尬一笑,放到了桌子上。 “媳妇,把菜倒了吧,我和一大爷有事要谈。” 林一凡喊道。 秦淮茹应声而到,把剩下的猪肉炖粉条、葱花炒鸡蛋倒在了一起端出了屋子。 “倒了多可惜,现在天气凉了,留着明天早上吃也可以的。”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把剩菜端走,忍不住说道。 大家伙还在吃二面馒头、清水炖白菜。 你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过夜的饭菜不能吃,对身体不好,一大爷,你以后也得注意,隔夜饭不能再吃了。” 林一凡还不忘提醒一声。 “一凡,我的事情,老神仙给你说了吧?” 易中海决定直扑主题。 “嗯,说了。” 林一凡一边点头一边剔着牙缝里的肉丝。 “我们在医务科研究了半天,方案一需要六六三十条个疗程,时间短但效果不敢保证。” “方案二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效果好但时间太长。” “所以,我们最终一致同意使用方案三。” 林一凡把自己的用心良苦详详细细地介绍了一遍。 说的很详细,易中海听的很头疼。 没有用的方案你说的很详细,准备采用的方案三却只字不提。 “那方案三需要多少天?” 易中海赔着笑脸问道。 “七七四十九天。”林一凡认真说道。 易中海挠挠耳朵,听着怎么像是在背九九歌,不像是在看病呢? 林一凡继续剔着牙缝里的碎肉。 “那一个疗程是多少天?” 中医治疗讲究望闻问切,正常诊治,医生都要问哪里不舒服呀,多少时间了,有没有吃坏肚子呀什么的。 你这倒了,专心和牙缝里的碎肉较劲,还得自己一句一句地问。 到底谁是医生,谁是病人? “疗程嘛,可长右短。” 林一凡惜字如金,绝不多说一个字。 易中海有些不高兴了。 如果求医时遇到这样的医生,挨打不敢说,挨骂是跑不了了。 一点态度都没有。 “那什么情况下疗程长,什么情况下疗程短?” 易中海还是很有城府的,依然赔着笑脸。 林一凡摇了摇头:“不好说。” 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易中海都想掀桌子了。 看来这小子不是五斤棒子面能满足胃口的。 “一凡,只要能医好一大爷的病,到时候定当好好表示感谢。”易中海出大招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钱搞不定的人,搞不定的事? “一大爷,老神仙的意思是一个疗程为三天……” “只要看好病,我出一百块钱。” 易中海打断了林一凡的话。 林一凡把手里的牙签放到桌子:“一大爷,我的意思呢……” “二百。”易中海加价了。 “一大爷,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三百!”易中海咬着后牙槽说道。 “一大爷,您这样会打断我的思路的……” “四百!”易中海眼圈都红了。 和媳妇省吃俭用,半辈子了,这是全部家当了。 如果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真要掀桌子了。 这是看病吗? 这他妈的是要命! “成,一大爷爽快!” 林一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自古医学多奇迹,只要一大爷有这个恒心,什么七七四十八、九九八十二,全他妈的见鬼去吧,我林一凡必定用尽平生所学,助一大爷抱上大胖儿子!” “一大爷,您坐,我这就取针去。” 林一凡起身到里屋拿针包去了。 第59章 小妹侍候哥 易中海离开林家。 秋风拂面,不禁打了个冷颤。 为了求子,搭上全部家当,值吗? 林一凡可是打保票,一定要让他易中海怀上自己的孩子。 不然分文不取。 易中海禁不住转身看去,林一凡站在屋门口向他招手。 等怀上了儿子,怎么吃进去的,再怎么给老子吐出来! 易中海回了个笑脸,大步离开。 “一凡,咱们真要收他那么多钱吗?” 秦淮茹开心地问道。 “不是我们要,是他主动给的,再说了,钱能买来儿子吗?他还得感谢咱们呢。” 林一凡用浅显的话讲述着人生哲理。 秦淮茹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我是说咱们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秦淮茹无法掩饰自己的高兴。 从昨晚到现在,六百多块钱了,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 钱要怎么花呀! “水烧好了?”林一凡在媳妇鼻头轻轻刮了一下。 “都准备好了。” 秦淮茹满脸桃花地笑道。 “你说什么?”林一凡假装没听明白。 “哥,小妹侍候哥。” 秦淮茹满面春风地把屋门关好插好门栓。 …… 钢铁厂。 医务科。 “淮茹,你过来帮我一下。” 陈雪茹喊秦淮茹过来帮忙。 秦淮茹咬咬牙起身,强挤笑脸走了过来。 “小老头,你快看,这淮茹走路是不是不对劲?” 陈雪茹一脸疑惑地问钱不满。 钱不满实在没脸看。 “林医生,咱们外边晒太阳去?” 钱不满手里拎着两个凳子征求林一凡的意见。 “老神仙,您不用这么客气,哪能让您给我搬凳子?” 林一凡伸手要去接凳子。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小老头搬着两个凳子出了屋子。 林一凡笑着摇了摇头,人都这么现实吗? 秦淮茹白了陈雪茹一眼:“都说过了,我是昨天不小心崴了脚,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崴脚了?那快让我看看,幸好我还懂点医术。” 陈雪茹坏笑着弯腰要去检查。 秦淮茹急忙后退:“我家里有医生,检查过了不碍事的。” “怕不是你家里的医生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陈雪茹也不再逗她了:“你也真是的,太老实了,怎么会让他把你搞成这样,现在还疼吗?” “他也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声如蚊蝇般说道。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要是我一脚把他踹下炕去!” 陈雪茹还比划了一个用脚踹的动作。 然后两个人噗嗤一声笑了。 “净说傻话,等你结婚就不会这么说了。” 秦淮茹以过来人的身份纠正道。 陈雪茹瞅了一眼屋门口,凑到秦淮茹耳边问道:“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秦淮茹看着脸娇红的陈雪茹,狠狠点了点头。 “畜牲,看把我家淮茹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陈雪茹突然冲着屋门口吼道。 她也搞不明白分明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自己着什么急。 “别再走动了,好好休息吧,没有哪个男人懂得心疼女人。” 陈雪茹扶着秦淮茹坐下,自己搬了条凳子,挨着秦淮茹坐下。 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反正两个人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偶尔还会害羞地用小拳头象征性地打对方一下,嘴里笑骂着诸如讨厌、你真坏之类的话。 院子里。 “林医生,昨天林医生的高超医术,不满深深折服,以前有不周的地方,还望不要往心里去。”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昨天林一凡把那受伤严重的工友,从鬼门关硬生生拉了回来。 有点不合逻辑,但却是千真万确。 钱不满颇为震惊。 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神奇的事情。 这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知道就好,以后注意点,或许我会不计前嫌。” 林一凡怼得钱不满老脸一红,这么不懂得卑躬谦谨吗? 钱不满眨巴着眼睛:“不知林医生祖上是……“ 他怀疑林一凡肯定有什么显赫身世,否则一个年轻娃娃,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有这么精深的医术。 而且一直深藏不露。 这就勾起了他莫大的兴致。 “我们林家是中医世家。” 林一凡似乎不想透露太多家庭的信息。 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神秘的家族,多一个字这小子都不愿多说。 “不知林医生令尊是哪位?” 钱不满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来钢铁厂之前,他钱不满在四九城也是颇有名气的郎中。 四九城的中医大家,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我父亲林则成。” 林一凡又是惜字如金。 钱不满摇了摇头,不认识。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此时,人事科科长顶着波浪头,很有活力地来到医务科院子里。 “老神仙晒太阳呢?好消息好消息!” 人事科长喜滋滋地道喜。 “小胡啊,除了涨工资,对我糟老头子来讲其他的都不算好消息。” 钱不满一点也掩藏自己的独特爱好。 “还真让您猜对了,提拔重用涨工资一个不落。” 说话间,胡科长就走到了近前。 钱不满已经起身,财神爷来了,不得有个样子吗? “林医生,早上厂长会议决定提拔您为医务科副科长,每个月涨二十块钱的工资,恭喜林科长!” 胡科长从挎包里取出一沓钱:“娄老板说了,您为厂里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是资金二百块钱,娄老板让我亲手交给您。” 大家都喜欢骂人事不干人事,其实人家只是更喜欢锦上添花而已。 钱不满一脸无奈地瞅向旁边,医务科立了大功,科长没事,功劳全是科员林一凡的。 打脸不? 有脸皮厚的。 师父陈雪茹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奖金多少?我瞅瞅?” “大林,你这赚钱速度都赶上师父我了!” 陈雪茹盯着林一凡手里的二百块钱,意思很明显了,是不是该孝敬孝敬师父了? 秦淮茹已经伸手把钱拿在手里:“一凡,你真厉害!” 和媳妇比起来,师父显然要靠边站了。 “对了,娄老板说今天晚上在厂里小食堂请医务科的同志吃饭。” 胡科长完成任务就离开了医务科。 第60章 风骚界的天花板 四合院。 贾家。 贾雨生走了之后,贾张氏不仅没有丧夫之痛,反而愈发有活力了。 虽然暂时没有了生活来源,抚恤金也能顶一阵子。 丁家可能是怕闺女饿肚子,丁香回娘家的时候,亲家给了钱。 至于给多少,她不知道,问不出来。 但是,这几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丁香花的钱。 现在老娘也是自由之身了。 过一阵子再去找李媒婆,自己刚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理应再找个男人。 要不然长夜漫漫,自己可如何熬得过去? 不过,要找也得找何大清这样能干的。 跟老娘比骚? 我娘是风骚界的天花板好不好! 昨天晚上在地窖里,何大清是真卖力。 何大清情到浓时都表示出有踹了白寡妇的念头。 这些年跟着不中用的贾雨生可真是遭了老罪了。 现如今,东旭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娶了媳妇。 从这两天来看,小两口关系好像融洽了许多,经常猫在里屋不出来。 也不知道在瞎折腾什么。 养儿不就是为了防老吗?两个年轻人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 总是要出去找工作的。 只要他们有一口吃的,还会饿着自己这个老娘?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春天要来了。 …… 钢铁厂。 小食堂。 在小食堂宴请厂里的员工,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大厨何大清看见林一凡时,顿时没有了做饭的兴致。 这小食堂档次这么低了吗? “来来来,医务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老神仙,来,坐这边。” 娄半城热情地招呼着钱不满坐在自己身边。 平时别人喊自己老神仙,钱不满觉得特别受用。 现在听起来,难以言说的刺耳。 “娄老板,今天的事情是林医生首功,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中用了。” 钱不满客气道。 “老神仙,一凡成长这么快,那不全是您老家带的好吗?坐坐坐。” 娄半城的举动,让钱不满心里暖暖的。 “正宗的红星二锅头,五十六度,您老人家的最爱。” 娄半城招呼大家入座后,给钱不满斟满酒。 要说钱不满平生有什么爱好? 除了医学就是饮酒。 可是,近几年来,酒是喝的越来越少了。 不是没钱,而是舍不得花钱。 现在看到正宗的红星二锅头,馋虫顿时被勾出来了。 “小老头,看给你馋的,跟没喝过酒似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陈雪茹打趣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娄半城虎着脸申斥。 “娄叔……”陈雪茹撅起小嘴不乐意地撒娇道 林一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丫头撒起娇来,能把人骨头麻酥了。 这娄半城和陈雪茹关系不一般啊。 娄半城估计也受不了这般撒娇,立马换了张笑脸:“你以为你躲在叔这里,你爸妈不知道啊,净耍小聪明。” 娄半城笑着用手指点了点陈雪茹。 “啊?娄叔,是不是你告的密?如果让小娥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您乐意吗?” 陈雪茹拿娄晓娥作挡箭牌。 娄半城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父母的心思,祥义绸缎庄都要倒闭了,你父母不是依然没有来找你吗?” 林一凡听明白了,陈雪茹这是在逃婚。 “什么?姓侯的也太欺负人了,我这就找他们理论去!” 麦秸火脾气的陈雪茹当即起身就要回家。 陈家做着绸缎生意,自己几个哥哥都已成家。 打小过惯了衣来伸手的生活,一个个都长成了纨绔子弟。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绸缎生意一窍不通。 父母年事已高,还在支撑着自家营生。 想到上了年纪的父母,陈雪茹就红了双眼。 “站住!” 娄半城厉声喝止:“你这丫头能不能沉稳点,你这样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你父母这些天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可我不能为了自己毁了陈家的营生,我不能这么自私。” 陈雪茹扬着脸,不让眼眶里的的泪水掉下来。 “雪茹,听你娄叔的。” 秦淮茹走到她的身边安慰道。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也许丫头说的是对的,躲避未必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钱不满自顾自地说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要走不是不可以,最起码也要敬你娄叔一杯酒,以感谢这些时日来您娄叔对你的的照顾。” 林一凡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陈雪茹重新回到座位上。 “一凡,以后跟着老神仙好好学艺,我代表钢铁厂的员工敬你们一杯。” 娄半城举起酒杯。 小食堂的氛围又热闹了起来。 娄半城敬酒时,来到林一凡跟前:“小兄弟,这次多亏你精湛的医术,改天到家里坐坐。” 娄半城抓住林一凡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酒酣之际,林一凡提着酒瓶去了大厨操作间。 何大清刚刚炒好一个热菜,熟练地装到盘子里。 林一凡瞅见桌子上网兜里的铁饭盒,笑了。 怪不得傻柱经常会把饭盒装到网兜里提回家,原来这是老何家的传统。 “何叔,威风不减当年啊!” 林一凡恭维道。 “放屁,当年你何叔做菜,你小子尝过吗?拍个马屁都不会。” 何大清虎着脸说道。 林一凡走到他的身边:“何叔误会了。” 何大清多聪明的人,不在小食堂吃饭跑到操作间来,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饭菜不合口味了吱一声。” 这就是大厨的魅力,你吃的香不香,全看我大厨的心情。 林一凡似乎不领情。 拿来一个酒杯,给何大清斟满。 “何叔,有些事情我得提醒您一句,小酌怡情,但不能贪杯。” 林一凡把酒杯递到何大清面前。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忙着呢。” 何大清装作没看见。 “何叔,东旭他爸已经走了,如果东旭他妈这个时候怀了孩子,那大院里可就乐呵了。” 林一凡又往前凑了凑说道。 何大清顿时瞪大了眼睛,伸手接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言外之意,是他和贾张氏的事情,这小子全都知道。 这就太吓人了。 更吓人的是昨天晚上,自己这个伏骥老牛,会不会已经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第61章 痴情种 一条狭窄巷道里,高秀兰慌慌张张前行。 依稀在辨别自己要找的院门。 突然停住了脚步,应该就是这一家。 “咚咚咚” 她击打着油漆斑驳的大门,连个扣环都没有。 “谁呀?来了,别敲了。” 过了许久,院子里才传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不太高兴的声音。 院门打开:“兰兰,怎么是,快,快进来。” 中年男人虽然头发蓬乱,脸上带着似醒非醒的神情。 不得不承认,皮肤干净,相貌俊朗,中等个子,年轻时一定也是个招姑娘喜欢的小伙子。 高秀兰四下瞅了一眼,抬脚跟进了院子里。 “兰兰,你可想死我了!” 关好院门,中年男人一把就抱住了高秀兰,蓬乱的脑袋拱进她的脖颈处,胡乱厮磨着。 “兰兰,你终于来了,你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中年男人怕一松手,她就会瞬间消失掉。 “卫民,卫民,你弄疼我了,快松开,我们,我们先回屋里去。” 高秀兰一边挣扎,一边劝道。 卫民像是疯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见高秀兰说话。 两只大手漫无目的地在她的后背上摩挲。 “兰兰,你要再不来找我,我就要到大院里去找你,哪怕,哪怕被公家人抓了游街,我,我也不怕。” 卫民拱完左边,又改为拱右边脖颈处。 “啪!” 挣脱出来的高秀兰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 “兰兰,对不起,我,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卫民这才清醒许多,开始向高秀兰道歉。 “进屋里说话吧?” 高秀兰看了一眼一起长大的高卫民,这个年龄还是个光棍,不禁心头一酸。 高秀兰和高卫民是一个村的,从小在一起玩耍。 童言无忌,小时候高秀兰就答应长大了要做他的媳妇。 等长大后才发现,那不过是儿时的一句戏言罢了。 嫁给易中海,生活日渐安逸,美中不足便是一直没有给易家留个种子。 痴情的高卫民从此跟着进了四九城。 高秀兰还是很守规矩的,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任何希望,严辞拒绝他的靠近。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因为怀孩子的事情。 她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男人。 这些年她瞧了数不清的医生,吃了数不清的中药。 医生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却始终没见肚子大起来。 这段时间,易中海偶尔会和她商量养老的问题。 她不甘心,她不想做第二个聋老太。 于是,她鼓起勇气,找到了高卫民。 生活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 就在她横下心来,违背贞操,要给易家留个种子时,大院里搞了个义诊活动。 易中海身体有问题。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自己肚子大了,这个时候发现易中海身体有问题。 那自己直接跳进黄河里算了。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不寒而栗。 “兰兰,这么多年了,我的痴情终于感动了老天爷,让你又回到我的身边,哪怕只做一夜夫妻,我高卫民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高卫民一边激动地吐露着心声,一边收拾凌乱的屋子。 高秀兰沉睡多年的心扉今天再次打开,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如刀绞。 高卫民,为了她,一个人在四九城讨生活,孤苦伶仃。 至今没有成家。 “卫民,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两天,也算是对你这些年来付出的补偿。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要了我的身子。” 高秀兰咬牙说道。 “真的吗?” 高卫民停下手里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高秀兰。 这是多少次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今天竟然要变为现实了。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兰兰,你知道吗,我无数次的幻想我们生活在一起,哪怕一天,不,哪怕半天,我都知足了。” 高卫民说完笑容僵在了脸上:“兰兰,你在这里住两天,老易那边怎么解释,他不会怀疑吗?” 有夫之妇夜不归宿,而且还是两天,哪个男人也接受不了。 “我跟他说回趟娘家。” 高秀兰轻声说道。 向自己的丈夫撒谎回娘家,然后和青梅竹马共度良宵,她心里有种负罪感。 高卫民的想法则是完全相反。 一个成熟的有夫之妇,抛家弃口来找自己。 这是真爱啊! “饿了吧?坐下来歇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高卫民幸福得手足无措。 最后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出门去了。 高秀兰似乎又看到了儿时那个为了自己,时常挠挠头发的小男孩。 她开始收拾屋子。 没有女人的家只能勉强算是个屋子。 她坚守底线不让高卫民碰自己,不是为了所谓的节操。 而是怕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 等易中海的病治好了,他们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起抚养孩子长大,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至于高卫民,到时候她会满足他的要求,给自己曾经的恋情划上一个句号。 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 四合院。 夜色朦胧。 何大清手里拎着小网兜,里边是两个叠在一起的铁饭盒。 小心翼翼地穿过月牙门,进了中院。 贾家屋门紧闭,顿感轻松了许多。 这骚老娘们大概睡觉去了吧? “大清,大清。” 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何大清吓得差点没有原地起跳。 这骚老娘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贾张氏笑着低声关心道,小眼睛一眨一眨地卖萌。 草! 比前两天更骚了! 白静要是有这么骚就好了。 那小寡妇哪里都好,肤白貌美还贤惠,就是太本分了,一点也不解风情。 “今天忙了一整天,累了,我先回屋了睡了。” 何大清避瘟神般说完抬脚就要开溜。 贾张氏哪是那么么容易就放弃的人:“累了没关系,今天我负责进攻。” 草! 一句话搞的何大清有点把持不住了。 这么骚的娘们,如果不就地正法,简直天理难容! 何大清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只要自己注意点,不至于运气那么背吧? 一枪命中的机率毕竟没有那么恐怖。 何大清把网兜放在墙根:“骚娘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第62章 她是懂男人的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 也不尽然,有时候听觉的魅力也不容小觑。 贾张氏一句话,何大清就把林一凡的叮嘱抛到了脑后。 白静一直催着扯证。 扯了证就得老老实实过日子了。 趁自己现在还是自由身,快乐一次是一次。 他决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骚货。 “爸,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妹妹都饿哭了。” 何雨柱站在屋门口问道。 “噢,今天厂里忙,刚和你贾婶唠句嗑,这就回去。” 何大清重新提起墙根的小网兜:“改天再唠。” 说完大步回了家里。 贾张氏眼瞅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心里那个恼气。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么大个人了,连妹妹都照顾不了,要是你爸哪天跟人跑了,还不得饿死你们两个不兔崽子!” 贾张氏低声骂了两句,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没有老贾气自己,这两天心情很好,好像总是想那种事情。 尤其是东旭两口子。 刚结婚那会儿晚上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两天奇了怪了了,天天晚上折腾到挺晚。 就说现在吧,站在院子里,都隐隐能够听到儿媳妇丁香哼哼叽叽的声音。 也不嫌累? 明天就去找李媒婆,先和她打个招呼,暗中物色着。 等老贾过了七期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见面相亲了。 转念一想,还要等四十多天,不免心头烦躁起来。 这秋意浓浓的长夜,可如何打发是好? “咯吱。” 对面易中海家的屋门打开了。 易中海端着个木盆出来倒洗脚水。 赤裸的双脚穿着拖鞋。 贾张氏咽了口唾沫。 “哎,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看到贾张氏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易中海主动打了声招呼。 “平时不都是秀兰给你倒洗脚水吗?今天不做地主老爷了?” 贾张氏打趣道。 “秀兰回娘家了,两天后才回来呢。” 易中海说完就要回屋里。 “哎哎哎,老易,东旭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贾张氏一边高声嚷着,一边朝易中海走去。 “秋夜凉,你又刚洗的脚,咱们屋里说吧?” 不等易中海回话,贾张氏提出来去屋里商量。 不得不说,贾张氏反应还是挺快的。 何大清刚回来,院里大虎他们也未必就上床睡觉了。 这时候一个寡妇深夜进易中海家里,绝对不合适。 更何况人家媳妇还回了娘家。 如果说进屋是商量东旭工作的事情,那就名正言顺多了。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她拜托易中海到厂里说情的事情。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两个人一起进了他的屋里。 易中海答应去厂里找娄半城求求情,说说贾家的难处,争取让东旭去厂里上班。 大院推选管事大爷的时候,贾张氏也是不遗余力地帮忙。 易中海都当上了一大爷,东旭的事情还没有一点眉目呢。 “秀兰怎么突然回娘家了?” 贾张氏坐下来问道。 她发现晚上的易中海特别有魅力,眉目清秀,一脸正气。 毕竟才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虽算不上精致,也不至于暮气横秋。 “她娘家捎信来,说是她娘近来身体不怎么好,想闺女了。” 易中海坐下来,给贾张氏倒了一杯白开水。 “噢,秀兰还有娘呢?真是好福气。” 贾张氏盯着易中海,随意地说道。 “什么好福气,一直抱怨没有抱上外孙,这次回去估计还是惦记这事呢。” 易中海说完觉得不妥,跟贾张氏聊这些干什么? “那个,东旭的事情我一直记着呢,只是还没有机会去见娄老板。你放心好了,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的。” 易中海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这老娘们一直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相信自己? “你也知道,现在厂里不景气,员工是只出不进。” 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 “老易,也不能全听那姓娄的,厂里不景气,那小王八犊子是怎么进厂的?听说一个月五十块钱,都快赶上你的工资了吧?” 贾张氏不愤道。 拉仇恨,那是她的长项。 拿两个人的工资一比较,易中海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 一个年轻娃娃,刚进厂就五十块钱工资。 听说娄老板又给那小子涨了二十块钱工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己在钢铁厂干那么长时间,工资还不如一个刚进厂的小屁孩。 这事在大院里传出去,总不是有面子的事情。 等着吧。 等自己有了孩子,还得修理这小子。 不管他在厂里工资有多高,在大院里必须老老实实地听一大爷的话。 “听说那小子和娄老板有什么 关系,凭本事,他哪里能拿那么高的工资。” 易中海自我安慰道。 贾张氏媚笑道:“说的对,关系最重要。”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这老娘们真骚。 “老易呀,让你帮这么大的忙,我也没有什么可报答的,不如今晚就让我给你鼓鼓劲?” 贾张氏说着,小肉手轻轻放在易中海的大手背上。 轻轻滑动。 当贾张氏和易中海一起进屋的时候,她就想好了。 找易中海才是对的。 她一直以为老易家没有孩子,十有八九是易中海的问题。 那高秀兰都喝了多少中药,求了多少医生。 就算有问题恐怕也早就医好了。 何大清那么厉害,万一把自己肚子搞大了,可怎么收场。 只是每次想起何大清像野牛一样凶狠时,她都难以控制自己。 找易中海就没有这个麻烦。 易中海正值壮年,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禁想起了地窖里的一幕。 如果这骚娘们再年轻漂亮点,估计都无敌了。 “那个,东旭他妈,老贾刚刚……” “别提那个死相,他耽误了老娘多少青春,如果他管用,老娘我还会出来偷食吗?他就是个窝囊废,一点用都没有的窝囊废!” 贾张氏起身,缓缓向易中海走来。 “老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个荡妇,我只是想感谢你帮东旭找工作。自从老贾走了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只能啃老底,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本事。” 贾张氏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了。 不得不说,她是懂男人的。 大男人都有强烈的掌控欲和保护欲。 看着泪流满面的贾张氏。 易中海冲动了。 第63章 龌蹉的想法 娄晓娥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鼓起勇气说道:“好!如果我喊疼,你以后就别再让我喊叔叔。” 她还是在纠结称呼的问题。 “一凡,这针能随便扎吗?” 秦淮茹说出了晓娥父母的担心。 “晓娥有食滞,要不然她爸爸会不舍得让她吃山竹?” 林一凡说完,洗手去了。 娄半城和谭雅丽对视一笑。 林一凡非庸医,这点小秘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山竹属寒性水果。 娄晓娥每天活动少,又是长身体的年龄,时常会有食滞的情况发生。 久病成医,娄半城当然明白这点道理。 “真的要扎吗,林叔叔?” 一句林叔叔,惹得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终究还是个孩子,怕疼是天性。 这一声林叔叔正好暴露了她的害怕。 “怕疼吗?” “不怕!” 娄晓娥故意提高嗓音给自己壮胆。 林一凡银针在手:“治疗食滞,当以梁门穴为主,足三里、中脘、天枢、下脘为辅。” 谭雅丽闻方才醒悟过来,急忙起身来到晓娥面前:“林先生,需要褪去衣物吗?” “梁门穴位肚脐上方四寸处。” 林一凡没有正面回答。 “来,晓娥,把裙子脱了吧?” 十三四岁的娄晓娥,已经朦朦胧胧有些性别意识:“脱衣服干嘛?” 扔下手里的山竹,双手环抱在胸前。 “晓娥,听话,你林叔叔是医生,看病就要听医生的话,来,脱了吧?” 就在母女俩商量的时候,林一凡再一次仔细打量娄晓娥。 小公主模样的她,可能是生活条件好的原因,典型的婴儿肥。 他突然有种预感,不靠谱的母系统说自己不止秦淮茹一个女人,所以,才会奖励自己九转洗肾丸。 并且已经明确下达了拿下陈雪茹的任务。 这个娄晓娥不会也在那些任务之中吧?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呸呸呸了三声。 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有这种龌龊的想法还是人吗? 简直丢老林家祖宗八代的脸! “脱裙子可以,那得让林叔叔闭上眼睛。” 害羞的娄晓娥开始讨价还价。 “你这孩子,你林叔叔闭上眼睛,万一扎错地方怎么办?” 谭雅丽此时才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注意保护个人隐私了。 娄晓娥想着肚脐处向上四寸处,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天啊! 如果闭上眼睛就真有可能扎到那略略隆起的地方。 谭雅丽经娄晓娥一闹腾,也觉得有些敏感。 可是,人家都拿着针等着了,如果阻止扎针,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是在怀疑人家。 骑虎难下。 “这样吧,孩子小害怕是正常现象,嫂子去给晓娥换一身贴身衣服就可以。” 林一凡可是正人君子。 “你这孩子一点也不懂事!” 谭雅丽申斥一句,带着晓娥进里屋换衣服去了。 “哎!这孩子都让我们宠坏了,让林兄弟见笑了。” 娄半城也出来打圆场。 “娄老板,一凡是个医生,在他眼里没有男人女人之分的,只有骨头、肉和血,对吧一凡?” 这是林一凡说给她听的。 秦淮茹现在有样学样地解释道。 “那是那是,林兄弟,这隔着衣服也能扎针吗?” 娄半城还是有些顾虑,扎根讲究的就是精准,穴位又是在尺寸之间,搞不好就扎偏了。 “熟能生巧。” 林一凡心想,只要自己愿意,打开透视眼,别说隔着衣服,就是穿着盔甲,他照样看的一清二楚,连根汗毛都不放过。 谭雅丽再次带着娄晓娥出来时,穿着夏天的短袖、单裤。 林一凡捻动银针,精准无误地扎进梁门穴:“疼吗?” “诶?还真不疼,就是有些沉。” 娄晓娥惊喜道:“妈,真的一点也不疼!” 谭雅丽白了女儿一眼,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真是心疼自己。 “林叔叔,什么病都能扎针治好吗?” 娄晓娥问道。 “能,这世上就没有叔叔用针治不好的病。” 林一凡很配合地逗弄道。 “那我以后生病了,就找林叔叔来扎针,那些中药汤太苦了!” 娄晓娥尝到了扎针的甜头。 随后,林一凡又分别在足三里、天枢、中脘等穴位用针。 “妈,该你了,别怕,真的一点也不疼。” 好孝顺的女儿,喊着妈妈来扎针。 本来挺正常的治疗,经娄晓娥这么一喊,谭雅丽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林先生,要扎,扎哪里?” 谭雅丽居然说话都结巴了。 她的言外之意很明确,那就是我也可以隔着衣服扎针吗? “那个,你们先扎,托朋友从南方带来的楠木珠子还有,我找找去,盘着很好玩。” 娄半城找个借口就要离开。 “娄老板不用了,一凡不玩珠子的。” 秦淮茹急忙说道,她是担心娄家用物抵诊费。 现在,她对钱特别感兴趣。 因为在医务科那两天,她知道了钱不满一个天大的秘密。 同时,她也明白了陈雪茹为什么会坑了钱不满义诊时卖药材的钱。 “金丝楠木的珠子,不好找的。” 娄半城说着话,逃一般地出了屋子。 至于嘛? 神门穴在手腕处,照海、三阴交穴在脚踝处。 都是成年人,用得着这么娇气吗? 娄半城回来的时候,看见媳妇手腕处、脚踝处的三根银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笑眯眯地把一个红木匣子放到桌子上。 林一凡仍在慢慢施针,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 闲的无聊的娄晓娥又开始吃山竹:“爸,雪茹姐真的要嫁给那个姓侯的吗?雪茹姐都说了不喜欢他的。” 今天是国庆节,厂里放了两天假。 林一凡和秦淮茹来娄家拜访。 陈雪茹回了家里。 林一凡原本是打算和她一起回陈家的,结果被陈雪茹拒绝了。 理由是去陈家看自己的笑话吗? 林一凡知道,她是怕连累自己。 整个陈家都怕侯家,可见侯家的势力有多大。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娄半城像绝大数父亲一样,给孩子的问题扣上一顶大帽子。 一功永逸。 林一凡看了委屈巴巴的娄晓娥。 还说陈雪茹,你长大了还不是一样要嫁给那个混球许大茂。 还会被别人骂作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第64章 一大妈的青梅竹马 秦淮茹拿着娄家的一百元诊费和小红木匣子,坐在林一凡自行车的后座上。 “一凡,以后能不能经常来娄家看病?这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 秦淮茹把钱和匣子放进挎包里,环在了林一凡的腰际。 “你是个财迷吧?哪能盼着人家生病的?” 林一凡挖苦道。 秦淮茹解释道:“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娄家人万一生病了,你就来给他们医治。” 林一凡当然明白她话的意思:“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钱吗?” “嗯,也算是吧。” 秦淮茹悠哉悠哉地晃荡着双脚。 “什么叫也算是吧,什么事情?跟我说说。” 林一凡关心道。 “我答应雪茹,不能说的。” “连我也不能说?” “……不能。”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决定保守秘密。 自行车缓缓向前行进,路面凹凸不平,骑快了后座上的秦淮茹会屁股疼。 “一凡,你应该去帮助她的。”秦淮茹突然说道。 “帮助谁?” “陈雪茹,明知故问。”秦淮茹茹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去帮她,只是怕我闹情绪,她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多了去了,我帮得过来吗我?” “还贫?”秦淮茹两只手在林一凡腰上挠痒痒肉。 “摔了摔了!” 林一凡加快速度,自行车一蹦一跳地向前冲去。 秦淮茹啊啊啊地叫着,紧紧地抱住林一凡。 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许大茂、刘光齐、何雨柱、阎解成四个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哎哎哎,四大天王又在这里谋划着倒反天罡呢?” 林一凡心情不错,和大院里这几个半大小子开玩笑。 小哥几个本来不想搭理他的。 就在他家听了两次墙根,就再也提不起兴致了。 那是人干的事吗?地主家的驴都不带这么能折腾的。 以后长大娶媳妇了,晚上同炕的时候,肯定会想到听墙根的事情,那还不得自卑死。 许大茂歪点子多,他觉得不能让林一凡在大院里一家独大。 也得杀杀他的锐气:“凡哥,昨天晚上我们去听了一大爷的墙根。” 许大茂一开口,其他人就都沉不住气,纷纷围上来说话。 “一大爷老厉害了。” “你说的不对,是一大妈老厉害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哪里有赢家?一大妈哭了,一大爷说完了,凡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打了个平手?” 四个人越说越来劲,谁也不让谁。 实在听不下去的秦淮茹,红着脸自己先回家了。 这都是什么孩子? 天天晚上不睡觉听墙根去,家里大人也不管管。 林一凡倒不反对,一大爷厉害,应该和自己的针疗有关系。 就当听个乐子。 偶尔插个话,逗他们说的更详细些。 “一凡,没有上班?是因为你的钢铁厂也倒闭了吗?” 贾东旭和丁香手挽着手凑过来问道。 看得出来,被钱不满误打误着医好了不举之症后,贾东旭有点飘了。 “啊,东旭呀,没有倒闭,今天国庆节放假休息,听他们讲听墙根的事呢,很有趣的。” 林一凡居然没有生气,乐呵呵地和贾东旭打招呼。 “大长脸,作业写完了吗?能不能学点好,听什么狗屁墙根!” 贾东旭一想起来许大茂在自己洞房夜听墙根就来气。 大院里的人后来没有少拿这事打趣自己。 “又听谁的墙根了,说出来听听?” 贾东旭心想若是听自己的墙根,今天就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一大爷家的。”傻柱抢着说道。 大长脸许大茂听见贾东旭训斥自己,顿时就不想搭理他。 “一大爷家的?谁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在这里编排一大爷呢?一大妈昨天都回娘家了,听什么墙根?”贾东旭骂道。 “大茂说的,昨天就是他一个人听的。”何雨柱指着许大茂说道。 “傻柱,怪不得都叫你傻柱,许大茂的话能信吗?你长脑子了没有?” 贾东旭现在感觉自己是大院里最聪明的人,逮谁骂谁。 原来是许大茂听的墙根,刚才都说的那么动情,还以为你们都听了呢。 林一凡觉得好笑。 刚才一个个说的声情并茂,原来都是听了许大茂讲的,然后一厢情愿地编造出来的。 成,大院里听墙根的传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听墙根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完后第二天大家伙一起聚在一起添油加醋。 要不然三五分钟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 大多数情况下还只能听到床板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男人和女人都憋着气不敢出声呢。 “你们不信拉倒,以后再也不说给你们听了。” 许大茂见大家都不相信他,一甩大长脸回家去了。 真正听墙根的人都走了,假装听墙根的人还留下来干什么,都回大院去了。 “丁香,那一大妈真回娘家了?”贾东旭问道。 “真回去了,咱妈说的。”丁香很肯定地回道 “那假不了,咱妈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贾东旭点了点头。 丁香瞅了贾东旭一眼,没有说话。 “妈,一大妈回娘家了?” 贾东旭进屋直接问道。 “昂,昨天回去的,洗洗手吃饭吧,我去端饭。” 贾张氏又转身道:“丁香,伙食费花完了,你还得再给我些钱。” “我昨天不是刚给了你两块吗?”丁香有些不高兴了,那两块钱还是娘家爸妈给的。 贾张氏装作没有听见,出了屋子。 炉子上还热着小半根肉肠呢,这是今天早上出去买菜时带回来的。 这几天她好像特别馋,见了肉就迈不开步。 五毛钱买了一根,没舍得一顿吃完。 用筷子夹起肉肠,使劲吹了吹,全部塞进了嘴里。 热肠在嘴里倒腾半天,才嚼碎了咽下去。 真香! 用袖子在嘴巴上蹭了蹭,才端着玉米面汤进屋里。 “妈,您看见一大妈回娘家了?”贾东旭再次核实道。 “你这孩子老盯着这事干嘛,你一大爷说的,那还能有假?” 贾张氏不耐烦地回道。 “我和丁香回来的时候,听大长脸说昨天晚上他在一大爷家听墙根。” 贾东旭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长脸是谁?”贾张氏问道。 “就是许大茂啊,我给起的绰号,像不像?”贾东旭很是得意。 “你刚才说大长脸听谁家的墙根?”贾张氏突然意识到不对。 “一大爷家啊,易中海家。”贾东旭还以为老妈不习惯新称呼。 “那,会不会是你一大妈昨天晚上又回来了?”贾张氏唆着筷子,低声说道。 偷眼看去,东旭和丁香都在低头喝汤。 看来大茂这小子没有听出来屋里是谁。 “那今天一大妈在家里吗?”丁香也来了兴趣。 “没有吧,兴许早上又回娘家了?”贾张氏强装镇定。 贾东旭噗嗤一声笑了:“妈,您真有意思,那一大妈是神行太保啊,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不是神行太保,那是千里马。”丁香纠正道。 “你们先吃吧,我,我出去有点事情。” 贾张氏说完,慌忙出了屋子。 第65章 缩头乌龟 如果让贾张氏怀孕的话,不知道母系统有没有奖励? 林一凡看见贾张氏进了易中海家,心里想道。 ﹝凡凡,请你以后想我的时候把“母”字去掉。﹞ 母系统的声音吓了林一凡一大跳,自己忘了母系统能够读取自己的想法。 ﹝你还带“母”字?﹞听的出来母系统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吱声,吓了我一跳。” 林一凡用意念和母系统沟通。 ﹝我早就回来了,我只是个系统,只负责交待任务,完成奖励,除此之外,我不吱声的。﹞ 林一凡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我和淮茹亲亲的时候,你也在吗?” ﹝在呀,我都看着呢。﹞ 草! 林一凡以为只有自己的透视眼可以想看什么看什么。 原来母系统是站在旁边看现场直播! ﹝你又带“母”字了。﹞ 母系统第三次提醒。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自己你的性别,那让贾东旭怀孕有奖励吗?” 林一凡问道。 ﹝不知道。﹞ ﹝我现在很生气,给你三天时间完成拿下陈雪茹的任务,否则系统服务到此结束。﹞ 这已经不是生气了,母系统直接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系统终止服务?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帅一点,那方面能力强一点,透视眼,都是私生活方面的强大。 一副银针也是救死扶伤用的,赚钱可以,保命就差了点意思。 “姐姐别生气,明天,明天我就去找陈雪茹,三天之内必定拿下她,圆满完成任务。” 林一凡说完,觉得好像有点无耻,把拿下陈雪茹说的这么可歌可泣。 “一凡,水烧好了,咱们洗洗早点睡吧,明天去看看能不能帮帮雪茹。” 秦淮茹笑盈盈地说道。 林一凡起身,来到里屋,突然抓住秦淮茹解她扣子的小手:“把灯熄了吧。” 秦淮茹都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开着灯……” 后半句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我想体验一下黑暗中亲亲是什么感受。” 林一凡知道关了灯,系统依然能看得见。 但对自己好赖是个心理安慰。 证明自己不是个暴露狂。 秦淮茹心领神会地去熄了灯。 “什么也看不见了。” 秦淮茹有些欣喜。 “但愿。” 林一凡无奈地说道。 “但愿什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 祥义绸缎庄。 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门庭若市,依稀还有几个客人进了店里,很快就出来了。 “祥义真的要倒闭了,这百年的老字号,唉,可惜了。” “听说最大的股东侯家撤股了,现在估计就剩个空壳了。” “空壳,听人说还欠着债呢。” “唉,世事无常,当年生意多好,说不行就不行了。” “陈家怎么和侯家斗?一个是蚂蚁一个是大象,根本就不是对手。” “两家关系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嗨,感情您真不知道?还不是因为陈家那丫头和侯家公子的婚事闹的。” “刘兄,这话怎么说?” “侯家的公子看上了陈家的姑娘,听说那陈家姑娘如花似玉,侯家公子却是沾花惹草,胡作非为,不能提不能提。” 刚从店里出来的两个老顾主纷纷摇头。 “当当当!” 一阵响亮的锣声响起,紧接着陈雪茹从店铺里走了出来。 又是一阵锣声,陈雪茹喊道:“祥义绸缎庄清仓大处理,所有绸缎一律五折,存货有限,先到先得嘞!” 清脆的锣声再次响起。 路过的游人纷纷驻足观看,有人好奇地走进店铺。 于是大家一窝蜂地涌了进去,仿佛进去晚了就吃了大亏一样。 “雪茹?” 秦淮茹走上前去,拉着陈雪茹的手:“你还好吧?” “你们怎么来了?” 陈雪茹显然非常意外,眼睛盯着林一凡,微微点头。 “我们是来帮……” “我们是来帮你卖东西的,看来不用了,五折清仓,绸缎的利润没有这么大吧?肯定不是促销手段。” 林一凡对秦淮茹说道:“咱们走吧,祥义绸缎庄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 “当当当!” 陈雪茹把铜锣凑到林一凡身边使劲地敲打着。 震得林一凡和秦淮茹捂着耳朵跑开了。 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是看笑话来了。 陈雪茹在心里愤愤骂道。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全怨别人。 在医务科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少欺负人家。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更何况自己与林一凡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自己逃婚时的一个同事罢了。 不对,同事也不是,就是个路人。 想到此,陈雪茹继续吆喝:“祥义绸缎庄清仓大处理,所有绸缎一律五折……” “一凡,你怎么搞的,看你把雪茹气的,她现在肯定很难受。” 秦淮茹搞不懂,明明是来帮忙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别回头,继续往前走,有人盯上咱们了。” 林一凡拉着秦淮茹快步离开。 秦淮茹吓得魂都飞了。 不就是来帮朋友个忙吗,怎么还被盯上了? “这样,一会儿你再回去,找那个犟丫头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一凡回头瞅了一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侯家不会让祥义这个牌子倒掉,他们是人也要,绸缎庄也要,够黑的。” “我,一个人回去吗?” 秦淮茹指了指自己,有点害怕的样子。 林一凡点点头。 秦淮茹一步三回头地往回走:“你小心点。” 祥义绸缎庄,百年老字号的店铺,货真价实。 秦淮茹来到绸段庄的时候,很多人抱着绸缎往外跑,就跟抢东西的贼一样。 “雪茹?” 秦淮茹走上前问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雪茹向她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那家伙的影子:“缩头乌龟!” “啊?你骂谁呢?” 秦淮茹没有反应过来。 “谢谢你能看我,今天把店里的绸缎处理掉,砸了祥义招牌,明天我们就回老家无锡了。” 陈雪茹好像放下了担子似的轻松说道。 “啊?你和侯家的事情处理完了?” 对于商业上的事情,秦淮茹是一窍不通,就只能问些生活上的事情。 “侯家为了得到祥义绸缎庄和我,骗我两个哥哥去赌博,结果我们侯家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又以婚事为由,撤走了绸缎庄的股份。” 陈雪茹做了个深呼吸:“处理了这些绸缎还完债,明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让他侯家人财两空。” 秦淮茹知道陈雪茹走了,就摆脱了侯家的困扰。 但是砸了祥义招牌就不懂为什么了:“没了绸缎庄,你们陈家不就一无所有了吗,吃亏的是你们啊。” 秦淮茹说不清大道理,着急道。 陈雪茹苦笑一声:“绸缎庄没了,以后可以再挣;心气没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秦淮茹听不明白。 但她知道,陈雪茹要回无锡了。 在这四九城里,她总共就两个好朋友,一个是陈雪茹,一个是丁香。 侯家能把陈家整倒,就更不会给他们继续在四九城生活的机会。 对于陈雪茹来讲,离开这里未免是件坏事。 “雪茹,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在医务科的时间虽然不长,两个人倒也开心得很。 突然就要分开,秦淮茹眼圈都红了。 “回去告诉那个缩头乌龟,他不是男人!” 陈雪茹骂道。 “啊?你刚才骂的缩头乌龟是说一凡的?你误会他了,他可不是缩头乌龟。” 秦淮茹辩解道。 “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我爸之前的好友现在没一个愿意帮助陈家,这就是人情世故。我不怨他,只是心里难受,骂两句舒服些。” 陈雪茹苦笑道。 “雪茹,你别骂他,他真的是来帮你的,要骂就骂我吧,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些,我没关系的。” 秦淮茹真的要掉眼泪了。 林一凡明明是来帮助陈雪茹的,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 “把你骂恼了,谁替我捎话给他?” 陈雪茹拉着秦淮茹:“他是个好男人,一定要珍惜。” 说完,陈雪茹头也不回地回了店铺。 秦淮茹怔怔站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林一凡让自己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被陈雪茹赶走了。 她感觉自己很没用。 什么忙也帮不上。 第66章 丫头,我要了 秦淮茹找到林一凡的时候,他正在早餐铺里喝粥呢。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粥都快凉了。” 没心没肺的林一凡催促道。 “一凡,你到底在搞什么,还有心情吃饭?雪茹都要被逼得回老家了!” 秦淮茹撅着小嘴,很是生气。 林一凡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她的心目中,这个男人无所不能,厉害得不能再厉害了。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缩头乌龟”四个字。 雪茹好像骂得挺有道理。 “现在都十点多了,要不是我在这里坐着,人家都打烊了,你就得饿肚子。” 林一凡很分得清轻重地解释道。 “你真不管雪茹了?” 秦淮茹哪有心情吃饭。 “你先说说打听到的消息。” 林一凡继续呼噜呼噜地喝着粥,好像很香的样子。 秦淮茹便一五一十地把陈雪茹的话复述了一遍。 其中,三次重点提到了“缩头乌龟”四个字。 好像那四个字是形容别人似的,林一凡压根就没当回事。 “说完了?” “说完了。” “媳妇真厉害,该打听的消息一项不落。走,回家。” 林一凡起身付钱去了。 秦淮茹盯着那个本来很高大的身影,此刻和店伙计站一块,也就那样。 “一凡,你真的眼睁睁看着雪茹一无所有地回老家无锡?” 秦淮茹不死心地追问。 林一凡应该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 “淮茹,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发财的机会来了,走,借钱去,我已经看见侯家在向我招手。” 林一凡已经骑上了自行车。 秦淮茹探手摸了摸林一凡的额头。 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烧呀! “媳妇,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借钱去。” 不等秦淮茹回话,林一凡右脚用力,自行车绝尘而去。 秦淮茹盯着林一凡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陈雪茹虽然性子要强,其实心地很善良的。 她喜欢钱,是因为她知道了钱不满的秘密。 她喜欢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像她这么漂亮又善良的姑娘,本应该有个好点的归宿。 现在看来,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越想越生气的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再次向祥义绸缎庄走去。 即便陈家要回无锡,陈雪茹能不能留下来。 她们姐妹两个和钱不满一起去做那件事情。 祥义绸缎庄前只有陈雪茹孤零零的俏丽身影。 店铺里的绸缎应该被抢购一空了。 两位老人和两个伙计模样的人走出店铺。 “小茹,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一位老人拿着装清仓货款的木盒子放到陈雪茹的手里。 陈雪茹用手背狠狠擦了下眼眶,快速打开盒子。 “柱子、六子,这算作你们的工钱,是陈家对不起你们。” 陈雪茹把几张大额现钞分给两个伙计。 “小姐,我们不要,还是拿着这些钱给两位少爷还债吧,这些年,老爷和小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很知足了。” 柱子推托着不肯收钱。 “就是,小姐虽然平时说话厉害了点,但心肠好,经常给我们发奖金,现在小姐遇到了难处,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些钱我们不能要。” 六子都红了眼睛。 “六子,都多大人了,还是动不动就抹眼泪,能不能男人点。” 陈雪茹一边擦眼泪一边斥责小六子。 “小姐,不如,让我们哥俩陪着你们回无锡吧,没了小姐的唠叨,我们,我们都会没着没落的。” 柱子再一次提出一起跟着陈雪茹回无锡的想法。 “出息?跟我回无锡干什么,喝西北风啊?” 陈雪茹瞪了柱子一眼,柱子不敢吱声了。 “那不如就留下来,到厂里上班去,一凡说了,医务科还缺人手,就他的工资养活得起咱们。” 秦淮茹红着眼睛说道。 她真见不得这种场面。 陈雪茹在医务科的时候,多活泼! 她愿意让林一凡把她们都养着,反正他有的是挣钱的路子。 陈雪茹仍是习惯性地向秦淮茹身后瞅了瞅,然后暗暗骂自己不争气。 为什么总是盼望他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淮茹,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些钱交给小老头吧,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陈雪茹说着话,又从盒子里拿出几张大额现钞,也就百十块钱的样子。 “小老头那边有我呢,你们回老家用得上这些钱。” 秦淮茹把钱又放进了盒子里。 “就那个缩头乌龟,他舍得让你把钱给那些孩子?” 陈雪茹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真不争气,为什么又要提那个人。 “雪茹,你误会了,一凡不是那样的人。” 秦淮茹紧张地解释着,说出的话,好像显得苍白无力。 “哟,陈叔,这是准备把祥义绸缎庄给盘出去呀。” 就在陈雪茹和秦淮茹推来推去的时候,从大街南边来了一伙人。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 说话间,便来到陈雪茹面前。 “雪茹,何必呢?” 一脸猥琐的样子。 “我哥欠了你们多少钱?” 陈雪茹冷冷地说道。 “雪茹,说什么呢?那是我大舅哥,花我的钱那不是天经地义吗?欠字从何说起?” 年轻人说着话,伸手就要抚摸陈雪茹的辫子。 陈雪茹闪身躲过,阴沉着脸却没有说话。 任谁也看得出来,她是不敢得罪对方。 秦淮茹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挪步挡在陈雪茹面前:“你谁啊,动手动脚的?” “哟喝!女侠呀这是?” 年轻人一脸欠揍地看看跟在左右的狗腿子:“现在女侠连夫妻之间的事情都要管吗?” “侯哥,这哪是什么女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嫂子的丫头,换在以前,那就是通房丫头,要给侯哥暖被窝的!” “哈哈哈……” 几个敞胸露怀、撸袖子卷裤管的家伙笑道。 “姓侯的,现在是我们两家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这是我们所有的家当,算是给我哥还债了。” 陈雪茹一忍再忍地说道。 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回到无锡,她什么都忍了。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媳妇,你这是打我侯春刚的脸啊,我们侯家稀罕这仨核桃俩枣吗?哥稀罕的是你。 侯春刚说着话,又开始动手动脚。 “春刚,婶求您放过我们吧?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绸缎庄盘给您,这祥义毕竟也是百年老字号,主顾们认这个牌子。我们不要钱的,只要让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一起回老家就成。” 陈雪茹的母亲走过来说道。 “不行,祥义的牌子是陈家的,我们不用谁也别想用这处牌子,我一会儿就把它砸了。” 陈雪茹不容商量地说道。 一句话说得陈老爹老泪纵横。 陈家两个男丁,但凡有一个像雪茹这么有骨气,陈家也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媳妇,女中豪杰!你们能说出这么有骨气的话吗?” 侯春刚看着左右的狗腿子问道。 几个人纷纷摇头。 “雪茹,哥就稀罕你这烈脾气,像是一头难以驯服的小野马驹,有味道。只要你从了哥,我侯春刚又不是个畜牲,我能做对不起陈家的事情?这个祥义绸缎庄,我保证给你经营的风生水起。” 侯春刚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他不仅要陈雪茹的人,还要陈家的祥义绸缎庄。 “再说了,什么狗屁百年老字号,你们瞅瞅,谁家的百年老字号长这熊样?” 侯春刚抬手指指空空荡荡的绸缎庄,侮辱道。 祥义绸缎庄是老陈家几代人苦心经营出来的,他的一番话直接辱没了陈家的先人。 陈老爹哪里承受得住:“陈家子孙愧对列祖列宗啊!” 一口老血喷在了地上。 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两个小伙计急忙上前搀扶。 陈雪茹嘴角抖动,把火山喷发般的怒气压制在胸间。 她不能倒,陈家就靠她了。 她要带着全家老小安安全全地回到无锡。 以后再也不会提起这伤心的地方。 “谁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可以瞧不上这百年老字号,但不能污辱祥义两个字。”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双脚叉开停在祥义绸缎庄匾额的正下方。 他抬起头瞅了瞅匾额。 大概是因为站在正下方瞧不清楚字样,骑着自行车又兜了一圈,停在陈雪茹的身边。 再次抬头看去,淡淡道:“丫头,这个绸缎庄,我要了。” 第67章 太他妈的解气了 秦淮茹看着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一脸骄傲地拉起陈雪茹冰凉的小手:“我没骗你吧?” 陈雪茹的眼泪夺眶而出。 缩头乌龟居然来了?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她没有期望他能救她,但她是真心希望他能出现。 哪怕装模作样的安慰自己几句,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动力。 她曾经想过,回老家把父母安顿好之后,她还会来四九城。 哪怕在医务科做一辈子打杂的,她也无怨无悔。 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没有出息,她想不明白。 也不重要。 她就想和他在医务科斗嘴、打闹。 她就喜欢指使他干这干那。 “你谁啊?骑个破自行车就想装大尾巴狼?这祥义绸缎庄是爷的,谁他妈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侯春刚把嘴咧得跟个瓢似的嚷嚷道。 四九城里有的是能人异士,但骑个自行车满大街溜达的,除了街溜子还是街溜子。 “别满嘴喷粪,喷点实际的,就说你拿多少钱盘下这个绸缎庄吧?” 林一凡坐在自行车上,就没有下车的意思。 “问我拿多少钱?你也配!告诉他,爷准备拿多少钱盘下这个庄子。” 侯春刚对身边的狗腿子说道。 “我侯哥准备拿,拿一千块钱盘下。” 一个瘦高个子的狗腿子得意的喊道。 “放你娘个狗臭屁!老子什么时候出手低于两千块钱的?” 侯春刚一巴掌扇在那狗腿子的左脸上,那人捂着脸不吱声了。 “五千块钱。” 侯春刚瓢着嘴说道。 五千块钱盘下空壳一个的祥义绸缎庄? 被搀扶着的陈老爷子摇了摇头。 侯家这小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拿下绸缎庄啊。 也不知道这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什么来路,招惹侯家干什么? 秦淮茹听到侯春刚的报价,脸色顿时就变了色。 五千块啊! 有钱人这么有钱吗? 林一凡已经算是能挣钱了吧?一千块钱的家底都没有。 “你借到钱了吗?” 秦淮茹低声问道。 “借到了。” 林一凡也低声回答:“但不多。” 当陈雪茹听到借钱的时候,心就凉了一半。 一个医务科的小厂医,管谁借钱? 就算把医务科卖了,才能换几个子。 不对,那医务科是娄半城的,他哪里能卖的了。 看着坐在自行车上的林一凡,陈雪茹大概明白了,他肯定是准备着大尾巴狼装不下去的时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样也好,总比被人揍成猪头强些。 毕竟替自己出过面,知足了。 “我翻倍,一万块钱。” 林一凡仍是满不在乎地淡淡道。 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 也不知怎么传出去的消息,那些个刚刚抢购了五折绸缎的人,听说祥义绸缎庄有人要接手,便又抱着绸缎赶来了。 大概是想着绸缎庄已经是个空壳了,有人接管祥义,肯定要进货的,没准一转手把手里的绸缎卖给祥义,还能赚个差价呢。 “一万块钱?这人是谁呀,疯了吧?” “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懂,那祥义多赚钱,很快就能回本了。” “祥义如果赚钱的话,现在怎么成了个空壳子?” …… 陈老爹两膀一用力,甩开两个小伙计,迈步上前。 离的远瞅不清楚,四九城同行里不记得有这个模样的后生呀。 这么财大气粗吗? 别说了是个空壳的祥义绸缎庄,就是最高光的时候,绸缎庄也不值这个价钱啊? 侯家这是得罪哪家祖宗了? 只要能出这口恶气,当场气绝身亡都值了。 太他妈的解气了! 无论最后输赢,也算为陈家恶心了一把姓侯的。 老爷子擦擦眼角再看。 不认识。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后生,车的后座上捆着两个布袋子。 一身藏蓝色粗布便服,脚上蹬着千层底布鞋。 人倒是挺精神,怎么看也不像是富家子弟呀? 小伙子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吧? 老爷子越想心里越没有底,心里不禁一阵苦笑。 遇了难的人都希望出现奇迹,哪他妈有那么多奇迹! 陈老爷子心灰意冷地重新回去让两个小伙子搀扶着。 同样一腔希望化为灰烬飘入风中的就是陈雪茹了。 一个小厂医,捆了两个白色布袋在自行车后座上,就敢英雄救美。 是在五分钱一碗大碗茶的茶馆里评书听多了吧? 她敢断定,那两个布袋里装的不是废纸就是废布。 想要空手夺白刃?这不是找打吗? “我刚才说过了,这个祥义绸缎庄我们陈家不卖。” 陈雪茹走上前去,满含晶莹泪珠地说道:“这位先生,这是我们陈家和侯家的事情,请你赶快离开吧。” 陈雪茹还挺聪明的,装作不认识林一凡。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被暴打之前,赶快把林一凡支走。 如果等侯春刚反应过来,他身边的那些个狗腿子随便放一个出来,都能把林一凡揍成个猪头。 “这位姑娘说话不公道,凭什么他能买,我就不行,你们祥义就是这样做事情的?” 林一凡没有想到陈雪茹会站出来说话。 自己有备而来,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要赶自己走。 是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吗? “四九城的父老乡亲都在呢,大家伙说个公道话,天底下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林一凡开始煽动看热闹的老百姓。 “祥义做生意一向公道。” 不知谁开了个头,现场热烈起来:“公道!公道!” 不明就理的老百姓齐齐呐喊。 尤其是抱着绸缎的人更是卖力地吆喝着,五折买的,一倒手七折卖回去,放个屁的功夫差价就赚到手了,它不香吗? 陈雪茹都想张口骂他几句。 这是在医务科吗?斗斗嘴、掐掐架完事。 睡一晚上,第二天该干嘛干嘛。 这是在和侯家较量! 好好的陈家都被逼上了绝路。 在侯家整治陈家的冤枉路上还差你一个垫背的吗,最后还不是要被侯家一锅烩? 简直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气得陈雪茹直跺脚,嘴里骂着国粹:大傻逼。 尤其是林一凡那逞凶斗狠的大公鸡一样趾高气昂的样子,陈雪茹这小脾气都想上去踹他两脚。 要装可以,你倒是掏钱雇两个闲人撑撑场面呀。 你看看侯春刚,后边跟着一帮狗腿子,这才是阔少爷该有的模样。 就连自己两个哥哥出门,身边都要带俩跟屁虫。 管不管事不重要,真遇到麻烦,最起码有个通风报信的吧。 秦淮茹就不这样看。 她兴奋地拍打着小手,自己男人真帅。 要是换上结婚时买的中山装、小皮鞋,那就更帅了! 陈雪茹出来劝林一凡离开时,侯春刚暗暗喊了一声“耶!” 侯春刚原本以为一句五千块钱就能把这小子吓走。 傻子才掏五千块钱买一个空壳的绸缎庄,没想到这小子一张嘴就是一万块钱! 这他妈是人傻钱多大冤种吗? 你要真是钱多,那你买天买地买空气老子都没意见。 你跑这里跟老子对着干,就是你的不是了。 如果这小子继续犟下去,自己可就下不来台了。 自己掏一万块钱买一个空壳的绸缎庄,别说回家没法跟老爷子交差。 将来肯定成为绸缎界的奇谈。 这大冤种居然还煽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 这下麻烦大了。 “这位小爷,你跟不跟,给个敞亮话。” 林一凡还是个急脾气,催促侯春刚尽快表个态。 第68章 你赢了 看热闹的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比一年一度的庆新春表演还有人气。 “说呀,跟不跟?” “对,表个态。” “玩不起就滚蛋!” 最后一个声音是从人群的最后边传过来的,狗腿子瞅了半天也没看见谁喊的。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早知道这样,出门前看一眼黄历好了。 侯春刚有些头大。 “这位小哥哪里人,好有气魄,侯爷喜欢!不知道怎么称呼?” 侯春刚换了副嘴脸。 不管对方是真来找茬的,还是不知死活的愣头青,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和解。 那个祥义绸缎庄又没有长腿,就杵在那里,改天再来拿下,一点问题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先把今天这个局给解开。 如果真是个愣头青,事后,他绝对会这小王八蛋知道侯字有多少笔画! 林一凡犹豫了一下,挠挠头道:“能不说名字吗?不好听。” “不会是姓王八吧(巴)?” 刚才挨了一耳光的狗腿子嘲笑道。 侯春光转身就是狠狠一脚:“滚你妈的蛋!” 老子这么幽默的人现在都不敢开玩笑,主打一个头大。 你他妈的玩的还挺嗨? 乐得前仰后合的其他狗腿子见状,急忙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平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回去后侯哥还会赏瓶酒,夸他有眼色会来事。 今天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侯哥换套路了? “不好听也是父母给的名号,我叫侯春刚,人称侯哥。” 侯春刚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自打自己记事起,自己亲自做自我介绍的还是头一回。 林一凡没办法,只得说道:“我叫傻柱。” “哗……” 现场一下子就热闹了。 几个狗腿子刚乐出声,就急忙捂住了嘴巴,偷眼瞧向侯春刚。 侯春刚没有笑:“这是外号吧,不知小哥真实名讳是什么?” 估计现在来个说相声的,都不一定能把侯春刚逗乐。 今天也着实给他上了一课。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万一眼前这小子真有这个实力跟自己叫板,无论是否拿下绸缎庄,自己都是输家。 一万块钱拿下空壳绸缎庄,千古笑谈。 不要绸缎庄灰溜溜走人,颜面扫地。 怎么样都是一个输。 所以,他想和谈。 最好是大家一笑了之,拉着手找四九城最贵的酒楼喝酒去。 今天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没想到侯爷还是个性情中人,喜欢打破砂锅问道底?本人何雨柱。” 林一凡笑着说道。 秦淮茹噗嗤一声笑了,回头找傻柱要好处去,走到哪里一凡都不忘给他打广告。 四合院。 刚刚睁开眼睛的何雨柱,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谁想自己了? 难道是东旭的小姨子丁菊? 想起丁菊,何雨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 他决定找东旭去,是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了。 何雨柱? 侯春刚默念了两遍。 没听说哪个绸缎庄有姓何的呀?难道是外地人? “哟,柱哥,相遇是缘,不如找个地方认识一下?” 侯春刚笑着说道。 如果是大家阔少,无非是钱和理两件事。 想必他也不想做冤大头,花这么多钱买一个空壳的绸缎庄。 说不定此时的境遇和自己一模一样呢,也等着找个台阶下。 “没时间,我现在就想立刻、立即、马上拿下祥义绸缎庄。” 林一凡简明扼要地说道。 这还是个急脾气。 侯春刚眉头紧锁。 看来和解是痴心妄想了。 重新拾起侯家阔少的嘴脸:“一万块钱?哼哼,你小子见过一万块钱长什么样子吗?” 激将法,探探这小子的实力。 “买不买绸缎庄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拿下绸缎庄签契约办手续,那是和陈家的事情,我有没有钱,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 林一凡说话进退有度,无懈可击。 “好!说的好!” 秦淮茹听得热血沸腾。 厉害的男人,干什么都厉害。 这几句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太有智慧了。 看热闹的也觉得所言在理,跟着秦淮茹一起起哄。 侯春刚有些慌神了。 这小子可以呀,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他的手心出汗了。 侯春刚稳了稳神:“你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大家都知道,我侯春刚是陈家的女婿,自然要替老丈杆子把把关,别闹到最后被你小子耍了,闹了个鸡飞蛋打不是?” 厚颜无耻如侯春刚这般,也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 “呸!姓侯的,别辱没了我陈家,我没有你这样混蛋女婿!” 陈老爷子狠狠骂道,太他妈无耻了,简直无耻至极。 侯春刚也不跟老头子计较,就看姓何的怎么往下接茬。 “陈家女婿?陈家女婿,你看着祥义绸缎庄倒闭不闻不问,还想着抄底捞好处?陈家姑娘眼睛长屁股上了找你这个混蛋玩意儿!” 林一凡骂完顿时觉得酣畅淋漓,通体舒服。 陈雪茹撅着小嘴,知道这小王八蛋是在报复自己。 想想也不能全怨人家,谁让自己之前误了他,还骂他缩头乌龟。 “你把话捎给他了吗?”陈雪茹问秦淮茹。 “捎到了呀,你放心好了,我总共给他捎了三遍呢!” 秦淮茹伸出三根指头,邀功似地说道。 “我谢谢你!”陈雪茹白了她一眼。 也太实诚了吧,自己就是说说气话,她还真捎啊,而且还变本加厉。 “不客气,咱俩啥关系。” 秦淮茹很有成就感地笑道。 “混不混蛋,那是我和陈家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指手划脚,痛快点,就说有钱没有,有,就拿出来让小爷掌掌眼。” 玩不要脸,那小爷我侯春刚天生的,无师自通。 林一凡解下后座上的绳子,取下一个白色粗布袋拎在手里。 “我有言在先,如果我亮了底牌,那这祥义绸缎庄就是我的了,你,哪来的滚回哪去。” 林一凡说着就要把白色粗布袋扔在地上。 “等一等。” 侯春刚抬手说道。 哪来的滚哪去,这就太污辱人了。 拿下绸缎庄就等于拿下了整个陈家,当然也就包括陈雪茹。 砸了祥义绸缎庄回老家无锡,虎傻子呢? 陈家在四九城经过绸缎生意百年有余,早就和老家断了音讯,回家种地去? 即便两个老糊涂愿意,问问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儿子愿不愿意? 没办法,谁让自己不争气,就喜欢陈雪茹这小倔蹄子呢。 “我出一万一千块。” 侯春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魄力。 一万一千块钱盘下一下空壳的祥义绸缎庄。 “好!” “有骨气!” “侯爷威武!” “这四九城还是侯家财大气粗!” 各种赞叹声纷至沓来,不绝于耳。 侯春刚十分享受这种被人高高举起的感觉。 他甚至都产生了居高临下、俯视傻柱的错觉。 侯春刚双手在空中虚抓,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大型音乐会的指挥恐怕都没有这样强大控场的效果。 侯春刚和看热闹的都齐齐盯着林一凡。 有本事你就继续涨价呀。 林一凡抬头哈哈哈大笑:“你赢了。” 第69章 哥是不是最厉害的? 热闹眼瞅着到了高潮,林一凡认输了。 “咦……” 现场响起了经久不衰的一声咦,至少有半分钟那么久。 居高临下的侯春刚一个没站稳,差点没有摔个狗啃屎。 他认输了。 自己赢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成就感? 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之前,无论是斗鸡还是斗狗,哪一次赢了不是欢呼雀跃。 不是钱的事情,主要是成就感。 为什么现在没有了这种让人兴奋的成就感? “等等!” 和成就感比起来,此刻的侯春刚更感兴趣的是,他,到底有没有买下绸缎庄的实力。 如果袋子里装的不是钱,那就是在玩自己。 不管他是谁,家里什么背景。 玩自己就是有错在先,他只是找回面子。 不用等事后,现在,此刻,他就要让这老虎头上拔毛的小王八蛋知道侯字多少笔画! “把你的钱拿出来,证明你是真心来买绸缎庄的,否则,小爷现在就让你知道耍小爷的下场!” 侯春刚咬着后牙槽恶狠狠说道。 仿佛又找到了兴奋点,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血液如奔腾江水,急流触碰礁石,飞溅起冲天浪花。 他朝后狠狠招了招手,心领神会的狗腿子撸胳膊卷袖子挤到了前边。 现场氛围顿时凝滞。 秦淮茹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看看这些狗腿子胳膊上腱子肉,一个人都够林一凡瞧的,如果一哄而上,她不敢再往下想。 冲过去紧紧抱住林一凡,已经泣不成声。 缺少社会经验的秦淮茹想不明白,恶人为什么明明输了理还可以为所欲为。 现在除了害怕,她什么也做不了。 陈雪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和秦淮茹不一样,陈家的绸缎庄她还小的时候就参与了管理。 深知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害怕更是于事无补。 现在能救林一凡的只有自己了。 “够了!” 陈雪茹大喊一声,沉着脸走了出来。 对对对! 就是这个桀骜不驯的样子,老子喜欢! 侯春刚盯着陈雪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就是这样的女人,才能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侯春刚,你玩够了没有?让他走,祥义绸缎庄和我,都是你们侯家的。” 陈雪茹厉声说道。 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心脏里发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热闹的群众都不由的震惊了。 烈女呀! 大家交头接耳,纷纷为陈家姑娘叫好。 “哈哈哈……” 见鬼的成就感来得太他妈突然了。 侯春刚双手拍打着膝盖,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刚才说什么?你给爷再学学?” 他问向旁边的狗腿子。 “侯哥,她刚才说……” “啪!” 狗腿子还没有说完,侯春刚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第三次被揍的狗腿子捂着脸,委屈至极地看着侯春刚。 心想这又是什么套路? “疼不疼?” 侯春刚关心地问道。 “疼。” 狗腿子点点头,低声回道。 “疼就对了!疼就说明这不是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侯春刚站直身体,指着林一凡:“靠一个女人用身子替你求情,你拿什么跟老子斗!” 林一凡不急不缓停好自行车,轻轻拍着秦淮茹的后背:“没事的。” 秦淮茹一下死死地抱紧林一凡:“我怕!我不要你有事!” 林一凡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哥是不是最厉害的?” 他轻轻捧起秦淮茹满是泪水的俏脸。 梨花带雨。 林一凡突然想到这个成语。 不禁暗笑,自己是不是太变态了,媳妇都吓成这样了,自己居然还有这种闲暇心思。 秦淮茹噗嗤一声笑了,鼻涕都变成了个大泡泡,崩得满脸都是。 还是抱着林一凡不撒手。 傻大妞,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和狗腿子打架? 陈雪茹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侯春刚是要和林一凡不死不休。 她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侯春刚,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现在就砸了祥义的牌子,自己撞墙而死!” 陈雪茹像一尊塑像一样,稳稳地矗立在那里。 眼里全是决绝。 即便是侯春刚这个的混球看了都不寒而栗。 她在威胁自己? 这分明是她最后挣扎。 侯春刚断定陈雪茹马上就要崩溃了,这是垂死挣扎。 只要击破她最后一道防线,这匹小马驹就会真正臣服在自己胯下。 “雪茹,你是我未来的媳妇,你怎么就是不了解我呢?为了一个外人要死要活的,你想过吗?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那窝囊废的两个哥哥怎么办?你死不起!” 不得不承认,侯春刚最后几句话捅到了陈雪茹的软肋上。 如果不是为了父母,如果不是为了陈家。 她真敢在医务科躲一辈子。 被捅一软肋的陈雪茹,就像侯春刚预料的那样。 “哇”的一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陈老爹和老伴艰难地走过去,抱着女儿一起大哭。 陈家的天彻底塌了。 侯春刚拍打着双手,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乐呵呵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侯春刚,何必为难一个女人?想开开眼界看看钱对不对?” 林一凡重新抓起白色粗布小袋子,啪地一声扔到地上。 两根金条从袋子跳出来,蹦达了两下,躺在地上不动了。 “金条?” “好像是金条。” “一袋子金条得有多长钱啊?” “我哪知道,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真有钱啊!” “听说金子牙齿能咬得动,你去咬咬看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不去呢!” 随着两根金条出现在视野里,现场炸了锅。 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前凑去,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摸一摸。 他们知道今天这热闹大发了。 绝对的两个实力家庭杠上了。 挨了三次揍的那个狗腿子,弯腰凑上前去,仔细打量一番。 只是看,他也不敢动手摸。 看了许久,摇摇头跑回去:“侯哥,坏了,真的是金条,一袋子金条,咱们遇到硬茬了。” 侯春刚“啪啪”左右两个大耳瓜子赏给了倒霉的狗腿子:“哪他妈那么多话!” “侯爷,还要看吗?” 林一凡把后座上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白色粗布小袋子抓在手里。 “何爷,祥义绸缎庄百年老字号,这个买卖我做了,现在我就回去拿钱去。” 侯春刚拱手说道。 “侯爷,拿钱还用你老人家亲自去,养这些个狗腿子干什么用的?” 林一凡使了个眼色,秦淮茹小跑着过去把两根黄灿灿的金条拿起来,放进嘴里咬了咬,乐了。 然后装进白色粗布小袋子收起来,顺手夺过林一凡手里的那个粗布袋子,一起紧紧抱在怀里。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让狗腿子把钱拿过来。否则,你们侯记的木材营生,从此就不用再去南方采购木材了。” 林一凡淡淡道。 侯春刚的眼神忽明忽暗,既恨又怕。 如果因为自己断了侯家的营生,那老头子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去,快去,还他妈愣着干什么,取钱去啊!” 侯春刚连打带踢地把狗腿子都赶跑了。 第70章 以身相许 侯春刚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如果只是空口说白话,没事拿自己开心,他就敢废了何雨柱。 小鸡不尿,各有各的道。 只要是游戏就有规则。 如果你坏了规矩在先,废了你大不了赔钱了事。 出来混的谁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 但是,两个粗布小袋子的金条,这小子就那么捆在自行车上满大街跑。 最后还拿侯家的木材营生说事。 就是老爷子在这里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整个事件自己占不占理,还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 如果一万一千块钱能把事情摆平,那就谢天谢地啦。 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狗腿子就把钱送过来了。 接下来就是陈雪茹和他们一起签了契约,在公家那里办理了相关手续。 陈雪茹一大家子马不停蹄买车票,直接回了无锡老家。 一万多块钱,到哪里不能做点小营生养家糊口。 “一凡,快点,再快点。” 秦淮茹催促道。 “不行了,腰,腰要累断了。” 林一凡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口干舌燥。 “哎哟,我的屁股!” 秦淮茹经不住疼痛,呼喊道。 “忍着点吧,不是你让我快点吗?马上,马上就出来了。” 林一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太他妈累了。 “我让你快点,又没有让你……哎哟!我的小屁股。” 秦淮茹疼的倒吸冷气。 “再忍忍,再忍忍。” 林一凡无奈地安慰道。 秦淮茹一只胳膊紧紧地抱着两个粗布袋子,一只胳膊牢牢地抱住林一凡的腰。 顾不得颠得屁股疼,一个劲地催促林一凡快点。 林一凡终于从小街道里冲了出来,宽阔的街道路况相对就要好一些。 “有人追过来吗?” 林一凡快速地蹬着自行车,路边的树木飞快地向身后移动。 秦淮茹扭头向后边看了一下:“没有。” “一凡,你哪来这么多钱?” 秦淮茹从抱起两个粗布袋子开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有了这些钱,有了这些钱干什么呢? 她一时想不出来有这么多钱该干些什么,但毫无疑问有钱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最起码,可以帮钱不满很大的忙。 终于到家了。 秦淮茹进屋后,急忙关上屋门插上门栓。 像个入户盗窃的女飞贼一样,拉上窗帘,抱着两个小粗布袋子进了里屋。 “哗啦”一声,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难以置信地把第二个袋子也都倒在了床上。 秦淮茹懵圈了。 一床的碎瓦块、石条。 “一凡,一凡!” 秦淮茹焦急地呼喊道。 刚喝了两杯凉开水的林一凡抹了抹嘴巴,急忙进了里屋。 “一凡,我一直抱着袋子的,不可能被别人掉包,怎么,怎么全是垃圾?” 林一凡怕侯家的人追上来找事,一路飞奔回家。 累坏了。 坐在床沿上:“没有被掉包,本来就不全是金条。” 他只是在空间里取了五根金条,其余的都是路边捡的碎石块。 他不是没有金条,而是拿那么多金条出来,怎么向秦淮茹解释。 “啊?” 秦淮茹瞪大眼睛:“那,那当时如果让侯家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她真的不敢想,如果不是林一凡把袋子扔在地上,蹦出来两根金条,侯春刚肯定当时就让狗腿子们动手了。 太悬了! “我哪知道?” 林一凡想想心里还后怕着呢。 “那蹦出来的怎么不是石块,而是金条?” 秦淮茹好奇地问道。 “我有那么傻吗,肯定是提前把两根金条拿在手里,不让他们看见。” 林一凡双手枕在头下躺了下来:“淮茹,你就说我今天帅不帅?” 秦淮茹从石块堆里找出来金条:“小帅哥,这金条是跟谁借的,能不能明天再还回去?”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金条,沉甸甸的手感非常神奇。 “你倒提醒我了,找娄老板借的,我得先送回去了。” 林一凡只顾着累,把这茬给忘了。 秦淮茹看看一床的垃圾,感情自己什么也没有捞着。 “一凡,你说咱们帮了陈雪茹这么大个忙,她连句谢谢都没有说,是不是不太合情理?” 秦淮茹也在床上躺下来,瞅着天花板问道。 “这个很重要吗?”林一凡问道。 “不重要。”秦淮茹说完也觉得这个问题挺没趣的。 看着林一凡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她走。” “为什么?” “不知道。” 两个人可能都累了,谁也没有再围绕这个问题探讨下去。 “你先休息会儿,我还东西去。” 林一凡起身拿起金条出了屋子。 刚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南墙的墙根。 “陈雪茹?” 林一凡喊道。她不是回无锡了吗? 陈雪茹缓缓站起身,头也不抬地杵在那里。 “还真是你呀,在这里干什么?你父母他们呢?” 林一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回无锡了。” 陈雪茹卷着衣角低声说道。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走走走,先回家去。” 林一凡看着陈雪茹情绪很低落。 想想也是,一个小姑娘家今天经历这么多事情,换作谁也精神不起来。 “我是来向你们表示感谢的。” 陈雪茹始终不抬头看他一眼。 林一凡笑道:“感谢?怎么感谢?噢,我知道了,桥断里通常是这样的,佳人遇难,英雄救美,俏佳人说,小女子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 他捏着嗓子,学着女子娇羞的样子说道。 陈雪茹猛地抬头,瞪着林一凡:“淮茹在家吗?” “在。” “我告诉她去。” 陈雪茹抬脚进了四合院大门。 “嘿,不经逗。” 林一凡继续假装去送金条,顺路买点吃的回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做了件大事,总该奖励自己一下吧。 第71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林一凡带着一只烤鸭、一份酱香花生米回到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听见了屋里爽朗的笑声。 “淮茹,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有那么厉害吗?” 陈雪茹的声音。 林一凡正要进屋,秦淮茹又说话了:“骗你是小狗,一凡啥都好,就是太厉害了,真受不了。” 这两个女人是在背地里说自己的坏话? 林一凡止住了脚步。 女人聊起私房话来,那可是什么都敢说的。 这个厉害,指的是什么厉害,难不成俩人都聊到炕上的那点破事情了? “你就吹牛吧,我看的书里面有厉害的,也不至于你说的那样,反正我是不信。” 陈雪茹说道。 “书里还写这个?什么书?回来我瞅瞅?” 秦淮茹求知欲极强,直接要借书看。 “行,回头我给你送来。你呀,就是见识的太少,看见个蚂蚁就说成是巨兽。” 陈雪茹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么说,是你见多识广了?那快说说,你见过的有多厉害,让我也开开眼,长长见识?” 秦淮茹戏谑道。 “你个死妮子,我还没结婚呢,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厉害?” 陈雪茹惊呼道。 “那不就得了,空口说白话,还以为你真的是见多识广呢?” 秦淮茹不服气地说道。 …… “两个人说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 林一凡提着油纸包进了屋里。 秦淮茹急忙迎了上来,接过一凡手里的东西:“雪茹来了,她没有回老家。” “噢,雪茹来了?” 陈雪茹看见林一凡,俏脸一红,刚才说的话,他不会听到了吧? “一凡,跟你说个好消息,雪茹说她还要到医务科上班,我们三个人又可以在一起瞎闹了。”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秦淮茹显然特别兴奋。 “她那不叫上班,就是个插科打诨的,之前是为了逃婚……” “我就要去。” 不等林一凡说完,陈雪茹抢话道。 “行行行,你爱去就去,反正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林一凡装作不耐烦。 其实心里乐着呢,陈雪茹要是回了老家,自己的任务可怎么完成? 想到这里,偷偷瞅了一眼陈雪茹。 和秦淮茹完全不同的性格,两个人怎么能玩到一起的。 自家媳妇听话温柔,陈家丫头性子犟、说话直,一点也不女人。 “淮茹,你说。”陈雪茹说道。 “噢,是这样的,我和雪茹在医务科都没有工资,所以,你每个月给我们俩每人发十块钱工资。” 秦淮茹明显有点底气不足,声音都小了许多。 “凭什么?我又不是老板,凭什么让我发工资?” 林一凡嘴里嚼着鸭脖,含糊不清地嚷道。 这不是欺负人的吗? 陈雪茹伸手夺走了他嘴里的鸭脖:“好好说话。” 林一凡看着她一本正经的俏脸,堆出笑脸:“你们要工资,那也得找钱不满啊,人是科长,我一副的,不合适。” 秦淮茹一看林一凡软下去了,便也强硬起来。 “雪茹说了,钱不满还没有你工资高呢,你就说给不给吧?” 她也学着陈雪茹一本正经说道。 林一凡瞅着这两个女人,肯定之前都商量好了,这是在针对自己啊。 “不是,给淮茹钱可以,那是我媳妇,每月给你十块钱,这,这不合适。” 林一凡晓之以理。 “合适。”陈雪茹硬生生回道。 “不是,你这是赖上我了,是吧?”林一凡也板起脸来。 “你还真说对了,我今天还不走了,就住在这里,怎么着吧?” 陈雪茹比他还强硬,都开始瞪眼了。 “你,你住在这里,就一张床,总不能三个人睡一张床吧?” 林一凡真着急了。 这丫头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雪茹说你睡地上就行。” 秦淮茹给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又是雪茹说,之前老是嫂子说,这傻媳妇到底有没有脑子。 “淮茹,他骂你没脑呢?” 陈雪茹提醒秦淮茹。 “一凡,你敢骂我没脑子?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晚上爱睡哪睡哪,我还不侍候了。” 秦淮茹觉得很没面子,居然当着雪茹的面骂自己没脑子。 林一凡摊开双手:“我什么时候骂你没脑子了?” “就刚才,在肚子里骂的。” 陈雪茹略显得意地证明。 “对,就是在肚子里骂的,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啊。” 秦淮茹不甘示弱。 林一凡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吃饭。 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准没有好事,必须把她们分开,否则自己以后就是给她们俩打工。 两个女人看见林一凡不再反抗,对视击掌一笑,低头干饭。 秦淮茹起身要收拾碗筷,林一凡急忙说道:“媳妇,你陪雪茹聊聊天,这些粗活累活我来就行。” “淮茹,他憋着坏呢,得提防着点。”陈雪茹提醒。 “我就心疼媳妇洗个碗,能使什么坏?”林一凡一脸委屈。 “那你平时怎么不洗,偏偏今天要洗碗?”秦淮茹当面责问。 这个傻媳妇,这么快就被陈家丫头洗脑了?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和自己说话的。 林一凡懒得解释,抱着碗筷出了屋子。 “对,就得这么干,男人越惯毛病越多,晚上让她给你洗脚,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保证他老老实实的听你话。” 陈雪茹很自豪地小声说道。 刚走出屋门的林一凡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是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面子呀,你好歹等我走远了再说呀。 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你等着,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原本还想着放你一马,任务完不成就完不成了。 既然你赖着不走,那我就只能成人之美,先礼后兵了。 如果不让你个丫头片子也扶墙走,我跟你姓。 林一凡打定主意,高高兴兴地洗碗去了。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科长怎么干起刷锅洗碗的活儿来?您那可是施针救人的小手。” 正好抱着锅碗出来的阎埠贵笑着打趣。 “三大爷,您都是管事大爷了,还干这些活呢,我这是向先进看齐。” 两个大老爷们挨着一起刷碗,相互逗着乐。 “一凡,听说老贾家的有动静了,你也得加把劲啊,别落人后边。” 阎埠贵拿起林一凡放在一边的刷子,使唤了起来。 “三大爷,您家刷子都没有?” 林一凡很是好奇,这玩意不值钱的。 “哎呀,这玩意儿用得太费,这些年都用坏好几个了。你不会不想让用吧,那淮茹洗碗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小气。” 好家伙,感情这些时日都借自家的刷子洗碗呀。 怪不得这么巧,赶上一起刷碗,这是在屋里等着自己的吧。 这也太会过日子了。 “三大爷,这刷子太硬了,用着不舒服,送您了。” 林一凡很大方的说道。 “哎哟,林大科长大气!” 阎埠贵竖起了大拇指。 林一凡洗好碗回屋的时候,阎埠贵喊道:“林科长,加把劲!” 第72章 酸男辣女 林一凡进屋的时候,原本嘻嘻哈哈的两个女人,顿时装模作样认真了起来。 肯定又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淮茹,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林一凡放下碗筷,在衣服上蹭蹭湿手。 “没看见我现在正和雪茹聊天的吗,回头再商量。” 秦淮茹虎着小脸说道,又拉着陈雪茹的小手开始聊天。 陈雪茹则是很满意地向她点点头,表示肯定。 这就尴尬了。 林一凡挠了挠头:“淮茹,把钥匙给我,我想到新宅子去看看。” 幸亏提前买了宅子,要不然今晚估计就真得睡地铺了。 “你问雪茹,钥匙在她那呢。” 秦淮茹冲着陈雪茹傻乐。 “走,咱们到新宅子去看看。” 陈雪茹对秦淮茹说道。 “行,你会骑自行车吗?” 秦淮茹问道。 “当然后,我驮你去,顺路教教你。” 陈雪茹笑道。 “走。” 两个女人开开心心地走到院子里,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嘿!这是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啊,那可是自己的代步工具。 林一凡看着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说不出什么感受。 估计这辆自行车是保不住了。 守着聚宝盆呢,还能亏了自己。 锁上门,林一凡也上街去了,他决定再买一辆自行车。 …… 贾家。 贾张氏这两天可乐坏了,东旭说丁香可能怀上了,月事都超期好几天了还没有来。 丁香这几天可成了贾家的香饽饽。 “丁香,中午妈给你包饺子,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贾张氏赔着笑脸问道。 “妈,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段时间我就想吃点酸的。” 丁香慵懒地躺在床上说道。 “吃酸的好!妈这就去买点好醋。” 贾张氏乐呵呵地出了里屋。 “老贾啊,你看我给你们老贾家找的儿媳妇怎么样?丁香肚子里指定是个大胖孙子。” “老贾啊,你在天之灵,可得保佑我大胖孙子健健康康的。” 贾张氏双手合十,在贾雨生的遗像前祈祷。 “妈,男孩女孩不一样吗?我还想要个女儿呢。” 贾东旭不明白老一辈为什么一张嘴就是大胖孙子,那大胖孙女就不招人稀罕? 都说闺女随父亲,就自己这长相,那还不得生个乖乖巧巧的漂亮女儿。 “东旭,这你就不懂了,妈是怎么在贾家站稳脚跟的,还不是生了你。” 贾张氏瞅了一眼贾雨生的遗像:“这都是为了给老贾家延续香火。” 话匣子一打开,贾张氏就有说不完的话:“要不是你爸……我指定再给你生个妹妹,现在就你一个人多少有些孤单。” 人生哪能没有遗憾。 如果老贾身体行的话,就自己这块肥沃的土地,绝对高产。 “不说了,我买醋去了,你好好侍候丁香,尤其是晚上,别再折腾了。” 贾张氏说完,屁颠屁颠地出了屋子。 “她贾婶,出门去呀?” 有街坊打招呼。 “去买点醋,媳妇这几天特别喜欢吃酸的。” 贾张氏笑眯眯地说道。 “哟,酸男辣女,那指定是个大胖孙子。” 街坊很会来事,专挑她喜欢的说。 “他三大妈,解旷都长这么大了?” 贾张氏热情地和杨瑞华打招呼。 “东旭他妈,您这是要出去呀?” 杨瑞华有点纳闷,平时贾张氏从前院过,对阎家和林家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昂头挺胸,直视前方而过。 今天是怎么回事? “媳妇想吃醋,我这不出去买些好醋,有什么需要捎带的吗?” 贾张氏说话的功夫,停了下来,看上去是有聊天的想法。 杨瑞华抱着小解旷走到近前:“老话说酸男辣女,这东旭媳妇怕是要给您生个大胖孙子吧?” 贾张氏就等着这句话呢:“他三大妈,丁香这丫头肚子争气,一到贾家就加丁添口的,以后,我这做奶奶的可有的忙喽。” “哎,他三大妈,他家没有什么动静吧?” 贾张氏压低声音,指着林一凡家问道。 杨瑞华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她是要在林家显摆。 “不知道。”三大妈摇了摇头。 “幸亏当初我家东旭没有娶她,说不定和老易家一样,也是个绝户。” 贾张氏咧嘴一脸嫌弃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您快点买醋去吧,别让东旭媳妇等久了。” 三大妈也不愿多聊下去。 “行,你忙着,我去了。” 贾张氏甩起胳膊,趾高气昂地走了。 …… 林一凡买完自行车,直奔新宅子。 这俩娘们,连大门都不关。 林一凡走进院子,老宅已经焕然一新。 自从买下宅子,秦淮茹可没有少往这里跑。 花了点小钱,雇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虽然算不上多漂亮,胜在清静。 “淮茹,你说什么呢?” 是陈雪茹的声音,站在院子里林一凡都听得清清楚楚。 “雪茹,这种事情我能开玩笑吗?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听语气,秦淮茹有些着急的样子。 “淮茹,虽然咱俩人关系好,但也没有把自家男人往外推的道理啊。再说了,如果我的男人敢在外边沾花惹草,我打断他三条腿!” 陈雪茹很霸道的说道。 “你也就是逞一时嘴快,只怕到时候你舍不得打呢。” 瞅着陈雪茹不说话,秦淮茹撒娇道:“我的好姐姐,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嘛?我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你总不愿意瞅着我天天一瘸一拐的吧。” 林一凡思忖着感情两个老娘们商量着把自己给卖了呀。 也不问问自己同不同意。 “你别逼我,容我再想想。” 陈雪茹羞红着脸,不敢看秦淮茹。 “你想吧,我让一凡把被子送过来。” 这虎媳妇来真的呀? 林一凡提着气跑出了院子,骑上自行车兜了一圈,装作刚赶过来的样子。 “一凡,你来的正好,跟我回去抱床被子送过来。” 秦淮茹正好碰见停好自行车的林一凡,催促道。 “她要睡在这里吗?” 林一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问那么多干嘛,雪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除了我这个好姐妹,也没有其他亲人,就先让她住在这里吧。” 秦淮茹很大度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林一凡一头雾水地答应一声,骑上自行车驮着秦淮茹离开了新宅子。 第73章 小趴菜 以林一凡怜花惜玉的尿性,肯定不会只送床被子过来。 被子捆扎在后座上,车把上则是挂着大包小包吃的。 到新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关了大门,林一凡吆喝着陈雪茹出来接自己一下。 没有答理。 “雪茹,我喊你没有听见吗?” 林一凡疑惑地进了屋子。 陈雪茹就在屋里坐着呢,接了被子进里屋,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搞的林一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站在外边干什么,进来啊。” 林一凡闻声急忙进了里屋。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林一凡陪着笑。 陈雪茹就坐在炕上,直愣愣地看着他。 “我,我买了些零食,你们女孩子都爱吃这个,我拿去。” 林一凡拿了零食进来放在床上。 “你都是这样骗女孩子的吗?” 陈雪茹面无表情地说道。 即便面无表情,看起来依然楚楚动人。 “啊?雪茹,你可能误会了,我就给淮茹买过,没有给其他女孩子买过,我不是那种人。” 林一凡辩解道,买个零食都能被误会,真是服了。 “所以淮茹嫁给你了。” 陈雪茹淡淡说道。 吃零食和结婚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怎么就扯到一起了? “那个,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林一凡想着她可能心情不大好,毕竟今天遭遇了那么多事情。 自己也别在这里找不痛快了。 “跟我玩心计是吧?” 陈雪茹依然冷冷道。 都转身要走的林一凡气不过,转身过来正要争论两句。 陈雪茹已经站在地上:“听淮茹说你天天欺负她,作为她唯一的好姐妹,我不能不管。” 她怒目而视。 “雪茹,你先听我说,你还没有结婚,有些事你还不懂,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林一凡急忙摆手示意别冲动。 “怕了?” 陈雪茹嘴上说话,手可没闲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图,你今天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帮我们陈家。” 陈雪茹脸上既无怒意,也无喜色。 林一凡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同时,他也在问自己,难道自己去祥义绸缎庄解围,真的是图她陈雪茹的人吗? “你说的对,小女子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 陈雪茹缓步走到林一凡面前。 “雪茹,你误会了,早上看你一个人在街上,情绪低落,我是逗你玩的,那是玩笑话。” 林一凡急忙解释,同时,身体向后退了两步。 “伪君子。” 陈雪茹不屑道。 “你骂谁伪君子呢?” 林一凡有些生气。 “小趴菜。” 陈雪茹根本就不理林一凡生气,自顾自地说道。 “你个臭娘们,这可是你自己找不自在,敢骂我小趴菜!” 林一凡脑门子都大了一圈。 从结婚起,他就天天迁就秦淮茹,怕伤了她。 每天早上或是晚上坚持跑步,释放能量,要不然真能活活憋死。 “生气了?恼羞成怒了?” 陈雪茹继续说着带有羞辱味道的话。 可能是生着火炉的缘故,林一凡感觉口干舌燥,身体火热。 他知道,九转洗肾丸开始工作了。 “你个臭娘们,跟谁学的,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小趴菜!” 林一凡不淡定了。 “小趴菜!小趴菜……” 林一凡嘴里婆婆妈妈地念叨着小趴菜,有种气急败坏的怒气。 当他自上而下盯着陈雪茹时,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滑出。 顺着洁白粉嫩的脸颊滑落到耳际。 她笑了:“伪君子,我没有说错吧?” 林一凡抱起陈雪茹的俏脸,固定在自己的左肩膀。 他不想看她的眼神,他不想看她的泪水。 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他拉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陈雪茹淡然道。 “啊!” 林一凡感觉肩膀一阵剧疼。 陈雪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我要你记住我。” 陈雪茹低声道。 ……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夜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陈雪茹突然之间想起私塾先生摇头晃脑吟诵的这首七言绝句。 太有生活了。 她此刻静静地体会着与诗词一样的意境。 自己已经被那深邃沉郁的意境带上云霄,化作一抹五彩云朵,漫无目的的飘啊飘。 她看到了海的绿,山的高,大地的深沉。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家世,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世间一切的不如意。 她扭头看向窗户,屋外漆黑一片。 在祥义绸缎庄的时候,她也曾仰望漆黑的夜空。 无法入睡。 那个时候自己多么希望有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可以依靠。 可以在漆黑的夜晚安然入睡。 直到自然醒。 可是她做不到。 就如同今天上午侯春刚咄咄逼人时,她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一样。 她没有选择。 不。 准确地说,是她不愿意轻易认输。 生活如弹簧,你弱他就强。 在挑战面前,没有退路可言。 她调整了个姿势,以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她布满汗珠的俏脸突然挤出一个尴笑。 心里默默念叨:淮茹,估计明天就该你笑话我了。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隐隐传来,昏昏沉沉的陈雪茹缓缓睁开眼睛。 她扭头四处看看,以适应陌生的环境。 她清醒了许多,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林一凡。 林一凡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觉。 陈雪茹俏脸爬上一个大姐笑:“让你逞能。” 便想着自己起来开门,应该是淮茹过来了。 “咝!” 陈雪茹倒吸一口冷气。 “咚咚咚!” 隐隐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淮茹,你那么急干嘛,我正在穿衣服呢。” 陈雪茹念叨着穿好衣服,提着气下了炕。 “淮茹啊,以后姐再也不笑话你了,咝!” 陈雪茹自己把自己说笑了,跟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 “睡得这么死吗?我都叫了半个小时的门了,再不开估计军管会的人都要过来了。” 手里提着早餐的秦淮茹一顿埋怨。 “你怎么了,崴脚了?” 秦淮茹看见陈雪茹扶着墙,小心地挪动着步子,惊讶地问道。 第74章 经验是总结出来的 秦淮茹一大早就给陈雪茹送早饭来了。 看着陈雪茹咬着牙扶墙走的狼狈样子,假装以为她崴脚了。 “淮茹,今天你找个匠人来看看,那木床是不是老物件,年代太长了,木头都糟了吧?” 陈雪茹扶墙站定,叮嘱道。 “木床散架,把你给摔了?” 秦淮茹又是惊讶道。 “没有,我就是听见嘎嘣一声,可能是床腿断了。” 陈雪茹看着秦淮茹:“淮茹,你能背姐进屋吗?” 她一步也不想多走。 除了不舒服,她还不想让秦淮茹听见她“咝咝”的声音。 她可是一路咝咝着来开大门的。 “哎呀,我是走路过来的,两条大腿还打着颤呢,不信你摸摸。” 秦淮茹不会骑自行车,这一路走来可不近。 “那你先把早饭拿屋里吧。”陈雪茹说道。 秦淮茹实在憋不住了:“我还以为你真像自己说的那么勇敢呢,怕什么,我在大院里瘸来瘸去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扶着你。” 秦淮茹腾出一只手搀着陈雪茹。 俩人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还好。 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初经人事的陈雪茹可就顶不住了。 俏脸一片通红。 “他就是个畜牲,我都说好话了,他还是不理不睬。” 陈雪茹埋怨道。 “你说什么了?” 秦淮茹很有兴趣地问道。 她很想知道,像雪茹这么有个性的人是怎么求饶的。 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经验往往就是这样交流总结出来的。 “……” “我跟你说,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喊大哥都没用。” “……” “她是不是也叫你喊他,其他的称呼了?” “……” “雪茹啊,我叮嘱你的事情你就是不上心,我是过来人,我有经验,关键的时候你就得服软,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看着陈雪茹不停地“咝咝”,秦淮茹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 “我服软了,我都喊他大爷了,我真服软了,咝。” 陈雪茹也不再装了,昨天能想到的好话、软话,她可是一句都没落。 她发现那些话就像催化剂一样,你越说他越神经。 “真说了?” 秦淮茹得意地核实道。 “……”陈雪茹再次沉默。 秦淮茹笑出子鸽叫声,让你以后还敢在我面前逞能。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凡凡?﹞ 久违的机械声传来。 林一凡揉揉眼睛,看了眼倾斜的木床。 什么破床,这么不经折腾! ﹝赶快到空间去领你的奖励吧。﹞ 林一凡瞅了瞅床铺:“人呢?” ﹝俩人在院子里说话呢。﹞ “以后能不能不要布置这样的任务,我感觉自己就跟禽兽一样。” 林一凡只要想到母系统站在旁边看现场直播,就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所以,他想尽可能地为自己推脱,表现出自己是不得已才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很讨厌这样的任务吗?我看你昨天晚上挺享受的。﹞ “……” 林一凡也玩起了沉默是金。 人家都看着呢,多说无益。 空间。 四合院变成了三层高楼,窗明几净。 院落外是广袤无垠的田野,一眼望不到边。 他大步流星进入屋子,屋里的摆设和他穿越前的家居很相似。 正屋桌子上同样是一个大盒子。 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竹简。 林一凡小心地展开竹简,从“黄帝外经”四个字开始,所有的文字全部跃出竹简,飘入自己的大脑里。 《黄帝外经》,据说是《黄帝内经》的姊妹篇,可惜世人谁也没有见过。 ﹝凡凡,有了《黄帝外经》,世间再也没有你医不好的病、救不活的人。﹞ ﹝至于你能吸收其中多少精华奥妙,全靠你个人的造化。﹞ ﹝伸手出来。﹞ 林一凡急忙伸出右手。 只见一团紫气不知从何而来,在他的掌心跳跃一番便钻进了手心里。 “这是什么?” 林一凡惊奇道。 ﹝你让贾张氏怀孕,很合我意。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愿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那么遭罪罢了。﹞ “这个怎么用,有什么效果,您说清楚呀。” 林一凡心想这系统到底遭遇了什么,爱好如此独特。 ﹝噢,忘了告诉你了,每次事情结束后,你只需右手掌心覆于她们丹田处,便可解去她们皮肉之痛。﹞ 林一凡听罢,急忙将右手覆于自己丹田处。 ﹝凡凡,你在做什么?﹞ “我的皮肉也痛啊。” 林一凡心想,你拿左手和右手摩擦就知道了,两只手都热。 ﹝紫气只对女生有用。﹞ 草! 系统也玩性别歧视。 林一凡刚回到屋里,秦淮茹扶着陈雪茹就进来了。 “一凡,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秦淮茹瞪着林一凡说道。 “送早饭来了?肚子饿死了。” 林一凡接过早饭,拿了个菜角,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陈雪茹推开秦淮茹的手,提着气咬牙走到桌子旁坐下。 “你洗手了吗?” 陈雪茹瞅着屋门口问道。 林一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菜角,冲出屋子洗漱去了。 秦淮茹端了一盆清水过来,帮着陈雪茹简单洗漱一番。 “饿坏了吧,先吃饭吧。” 秦淮茹说完,进了里屋。 大木床已经倾斜,断了一条床腿,若不是老干墙面支撑着,根本就躺不了人,肯定滑下去。 再看看炕上的被子和床单,她不敢想象陈雪茹到底经历了什么。 幸好她还在这里备了一套床上用品。 吃过早饭,林一凡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秦淮茹留下来照顾陈雪茹。 林一凡和钱不满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她们两个人今天真的都不来了?” 钱不满先说话了。 “她们有事,说是都不来了。”林一凡手指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想事情。 “那咱们干点什么?”钱不满问道。 “一起等病人呗。”林一凡觉得小老头的问题有意思。 医务科不等病人,难道还要到车间去找病人? “两个人在这里等有些浪费,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钱不满说着负手离开医务科。 嘿,这小老头,上着班呢,说走就走? 第75章 一大妈 四合院。 林一凡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他原本是下班后直奔二进新宅子的,自己的两个女人都在那里。 哪曾想,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两个女人给推出来了。 搞什么鬼? 不过,他也想得开,只要两个女人能够和睦相处,互相搀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正好,钱不满翘班的时候,他找了些药材种到了空间里。 虽然都是些常用的药材,算不上名贵,好在用的方便。 身为中医世家,家里连根中药毛都没有,算什么狗屁中医世家。 他顺便还抬了一组中药药柜,这会儿应该是在送来的路上。 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高秀兰正在门口等着。 “一凡回来了?” 一大妈高秀兰急忙上前打招呼。 “哟,一大爷一大妈,您二位等着我呢?” 林一凡打开屋门,不好意思地说道。 “也没有,刚来,刚来。” 高秀兰和易中海跟着林一凡进了屋里。 前两日,易中海怎么劝说一大妈和自己一起来,让林一凡给瞧瞧。 她是死活都不肯。 今天是她主动要陪易中海来的。 “一大爷,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啊?” 三个人坐下来,林一凡很关心地问道。 “感觉不错,生龙活虎的。” 易中海现在是一大爷,又有媳妇在场,端着架子说道。 一大妈高秀兰瞅着易中海,不明白这生龙活虎是什么意思。 自己到娘家两天,他这是跟谁生龙活虎呢? 易中海觉察到说出了不合时宜的大实话,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工作的时候生龙活虎,浑身都是劲。” “一凡,上次义诊,大院里的人反响可是空前的好评如潮啊,大家伙还想着你能不能在大院里搞一个药铺,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抓两味草药,既治病还省钱,你寻思寻思看可行不?” 易中海又想出了个点子。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凭着自家的手艺,给大家伙做点好事嘛。” 林一凡正有这样的想法。 空间里的草药一天就能收获,拿回家来它就是钱啊。 只要口碑好,整个铜锣古巷的人不都得来抓药? 平时就靠那一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想搞点什么小动作都容易被人怀疑。 有了这个药铺,每天收入多少,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有了明面上的收入,享受生活那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对对对,我老早就看这一凡啊有出息,心善。” 一大妈趁机夸奖。 “一大妈说对了一半,心善是真的,出息不敢说,这不还是一大爷的主意吗?” 林一凡心里想着,如果药铺开起来了,不让你们每天喝中药,都对不起你们算计我的小心思。 “一大爷,让我看看您的脉相。” 林一凡把手搭在易中海的脉搏上,心里不禁一惊。 这易中海好体质啊,脉相遒劲有力。 自己针术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了? “一大爷,从脉相看,您这是二十岁的体质呀,看来马上就要喝您和一大妈的喜酒喽?” 林一凡乐呵呵地提前给易中海贺喜。 一向严肃的易中海听闻,咧着嘴笑了:“一凡,没骗你一大爷吧?” “一大爷,瞧您这话说的,中医讲究的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关键得看您的诚意。既然您诚意满满,那中医势必药到病除啊!” 林一凡慷慨说道。 一大妈听的心里有点发怵,这话听说怎么像是问卦时老仙儿的词。 不过,这个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一凡,有诚意,我们都有诚意。你刚才说的老易,没有问题了是真的?” 一大妈再次确认道。 她在高卫民家里待那两天,本想着照顾照顾他,拉拉手什么的都可以。 毕竟人家为了自己一辈子都毁了。 做人得讲良心。 谁知道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了。 第一天晚上就经不住高卫民软磨硬泡,一晚上俩人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 醒了继续。 晚上吃了点饭。 晚上两个人继续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聚时光。 高卫民为了高秀兰,确实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她估摸着自己是跑不掉了。 所以,当她听到老易没问题的时候。 她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一大妈,晚上回去俩人洗个鸳鸯浴,就等着好消息吧。” 林一凡一番话,说得易中海两口子老脸一红。 “一凡,我这是没有问题了,你一大妈?” 易中海的意思是想让林一凡给高秀兰也诊治一下。 林一凡犹豫了一下。 前两天大院里的人都说一大妈回娘家了。 回个狗屁。 和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鬼混了两天两夜,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老娘们平时瞅着本本分分的,骚起来和贾张氏有得一拼。 “不用了吧,我一个女同志,不方便。” 一大妈高秀兰羞答答地扭捏道。 对对对,和那中年男人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副德性。 装的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把贞操看得比命还金贵。 “咦,人一凡是医生,把把脉而已,大方点。” 易中海急忙开始申斥媳妇。 刚才林一凡又是等着喝喜酒,又是等好消息,把易中海说的好像明天都能当爹了一样。 只要一凡给秀兰把了脉,说出同样有把握的话。 他就打算今天晚上豁出老命,也要把地翻好,为老易家开枝散花。 “真要摸啊,不是,真要诊脉啊?” 高秀兰犹豫着把手放到桌子上,难为情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诊个脉又不会掉块肉,装什么装? 林一凡抬手搭在脉搏上,面无表情地瞅着屋门口的方向。 左手中指则是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嗒地声音。 易中海的小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跟着他敲击桌面的节奏,越跳越快。 目不转睛地盯着林一凡。 不对啊。 他发现林一凡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珠子也开始左右转动。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刚才给自己把脉的时候,片刻后,他就开始眉开眼笑了。 易中海的手心已经湿了。 “啪!” 林一凡的左手停止敲击,轻轻拍打在桌面上。 易中海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目露恐惧之色。 第76章 胎相不稳 林一凡自己都吃了一惊。 从脉相看,一大妈像是已经坐胎了,若隐若现,把握不准。 如果坐胎了,这种胎相极其不稳。 要不要说出真相? 用透视眼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可易中海在呢,盯着人家媳妇肚皮看,不会挨骂吧? 稳妥期间,林一凡决定换个方式仔细瞧瞧。 “一凡,你一大妈……” 林一凡收手后,易中海才敢小声问道。 “一大爷,一大妈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 林一凡顿了顿。 “但是什么?一凡你直说,一大爷顶得住!” 易中海追问。 看病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医生摇头不说话,或是说话说一半。 能把人给吓死。 “但是,不是很稳定,当然,我只是说不是很稳定,还是有可能怀上的。” 林一凡解释道。 易中海一听就急眼了。 老子今天就准备翻地起拢播种,攒着劲呢。 你突然说地皮潮湿,还是再等等吧,这谁受得了。 “一凡,那,那也给你一大妈来两针,你的医术一大爷是信得过的。” 易中海往前凑了凑:“一凡,只要能让我们怀上孩子,一大爷答应你的事情绝不食言,不!一大爷再送你十斤白面表示感谢!” 易中海的求子心切,可见一斑。 带着媳妇苦苦求医将近十几年,就在准备考虑给自己养老的人选时,终于迎来了日曙光,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再说了,想要个孩子,那可不是简单的养老问题。 那是涉及老易家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重大问题。 在他们的思想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意识非常强烈。 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干什么事情都有奔头,都有念想。 “一大爷,医学上的事情,您可能不大清楚,这么说吧,我举个简单的例子。” 林一凡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空水杯:“这是一个空杯,如果往里边注水,是这样的。” 他拿起藤条外壳的暖水瓶,开始往杯里倒水。 九分满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个很容易,一大妈就处这个阶段。” 林一凡指着水杯说道,看着老两口一脸懵逼的样子,他非常满意。 “中医讲究恰到好处,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 林一凡故弄玄虚道。 易中海都开始挠头了:“一凡,能不能说的再简单点。” “好!” 林一凡一句好吓得易中海和高秀兰一哆嗦。 “现在如果再往杯里注水,溢出来则为多,倒不满则为少。” 林一凡意味深长地看着易中海,不再说话。 三人尴尬了有一分钟时间。 易中海恍然大悟似地眨巴着眼睛:“我明白了,一凡,你是说你一大妈的身体,她,她……” 易中海话说了一半,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林一凡的意思。 一只手停在空中,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好了。 “一大爷,您说的也对,其实,我想强调的是,以一大妈现在的身体,施针难度很大,这个度不好把握。” 林一凡心说你明白个锤子,我就随便举个例子糊弄糊弄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举这个例子要说明什么,你能听明白? “噢……” 易中海这才听出味来。 秀兰的身体问题不大,有怀孕的可能,但谁也不敢打保票。 如果想进一步治疗,难度很大,一凡不敢随意施针。 “一凡,一大爷相信你的医术,咱们厂里的老神仙都说了你是医学奇才,这事无论如何你得帮帮你一大爷。” 易中海拉着林一凡的手,哭丧着脸哀求道。 以前带着媳妇求医问药,每次都说回家就能怀上。 自己累的都快虚脱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从来没感觉到像现在这样接近成功。 他感觉现在就差一步之遥了,他要迈出这一步,不惜一切代价。 “一大爷,您刚才说让我建个药铺,我琢磨着首先要找几个匠人师傅把屋里捯饬捯饬,还要买几组药材柜,对了,还有秤,马粪纸,这得花不少钱吧?” 林一凡一拍桌子:“最花钱的应该是买药材,这事不好办呀。” 林一凡挠挠头,很是发愁。 “一凡,只要能让你一大妈肚子大起来,我答应你的钱立刻给你,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易中海笑道。 林一凡这个话题唠得好。 你要建药铺缺钱,那还不赶紧看病,看好了病自然就有钱了。 “哎呀,给一大妈诊病,我怎么聊到药铺的事情上去了?四百块钱好像也不够呀。” 林一凡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凡,你一大爷今天把话撂到这儿了,你建药铺的事情,一大爷大力支持,只要能给你一大妈看好病,我再加一百块钱!” 易中海拍打着胸脯很是慷慨。 “哎哟,一大爷,你真是我的一大爷,我今天就是玩了命也得给一大妈好好瞧瞧呀!” 林一凡乐呵呵地起身,进屋拿了针包出来。 “一大妈,把衣服撩起来。” 林一凡把针包放到桌子上,很认真地挑了一根银针在手。 扎针讲究的是稳准,隔着衣服可不行。 “快呀,磨磨唧唧的老娘们!” 易中海催促道。 一大妈高秀兰红着脸:“我知道,这还用你教吗,我肯定听医生的话。” “行行行,赶快撩,赶快撩!” 易中海还是个急性子。 “一大妈,把裤腰往下褪一褪。” 林一凡继续提着要求,这样更方便在腹部施针。 “褪呀,还愣着干什么!” 易中海嘟嘟囔囔道。 “可以了可以了。” 林一凡让一大妈在椅子上坐下来,自己蹲在她的正前方。 这才对嘛。 林一凡手指轻轻捻动银针,缓缓进入肌肤。 不得不说,这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即便到了四十岁,小肚上的皮肤依然光溜溜的。 高秀兰是个家庭主妇,平时就是围着锅台转,没有出过什么力气。 风不吹雨不淋的,自然保养。 单看这白嫩丝滑、又弹性十足的小腹,说是二十岁出头都有人信。 他打开透视眼,仔细打量。 果然坐胎了。 只是,胎相不稳,没坐牢实。 第77章 给一大妈按摩,一大爷掉醋缸里了 从胎相上看,应该成形不超过三天。 而这期间,一大妈正好是和那个中年男人鬼混的日子。 也就是说,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易中海的。 林一凡一边施针一边琢磨。 收起透视眼:“一大妈,只是施针效果还不够,需要按摩调理。” 林一凡征求高秀兰的意见。 “还要按摩呀?” 一大妈难为情地看向易中海。 “看我干什么?人一凡现在就为了治病,我又不是医生。” 易中海训斥后,笑脸看向林一凡:“一凡,那就,麻烦你给按按?” 既然可以按摩,谁还施针? 林一凡果断收针。 “一大妈,可能会有些痛,不过在你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不用怕。” 林一凡两个手掌使劲摩擦着,以便增加手掌的温度。 高秀兰无奈地点点头。 心想我是怕疼吗?我是害羞好不好? 如果易中海不在,你怎么着都行。 自从林一凡娶了秦淮茹之后,相貌越来越稀罕人了。 平时在大院里聊天,诸如大虎媳妇之流的小媳妇,嘴上都没有停止过对林一凡的议论。 什么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有了女人的滋润,男人会越来越招人喜欢。 什么家里如果没有她们女人,男人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这是女人的事情吗? 那贾东旭也娶媳妇了,他也越招人喜欢吗? 分明是林一凡天生丽质,底子好。 她偷偷观察过,一凡那双手肤色白嫩,五指修长…… 不得不承认,四十岁的女人更懂得男人的好。 无论和易中海比,还是和高卫民比,林一凡才是女人心目中的绝种小男人。 林一凡蹲下身子,右手手掌轻轻覆到一大妈肚皮上。 把脸扭向一旁,微微用力,仔细感觉着神奇。 当林一凡温润的手掌轻轻放到肚上的时候,一大妈闭上了眼睛。 她咬紧牙关,强行忍住,没有发出惊呼声。 让一个后生听见自己,老脸往哪搁。 可是,当林一凡用力开始按摩时,那种压力感和舒服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惊呼声。 察觉到失态,急忙抬手捂住嘴巴。 用无辜的眼神瞧向易中海。 这他妈是在看病,哪那么多事?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 一大妈收回眼神,心里暗暗骂道,老娘说不让按摩吧,你装大肚汉非要让按摩。 完了,你还吃醋,左右都是你有理。 一大妈重新闭上眼睛,神色恢复平静。 因为他想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的事情。 天天给我讲妇道贞操,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 你和那个矮冬瓜的事情,就不怕遭报应了? 一大妈心里嘀咕着。 “一大妈,您这样坐着按摩不是很方便,不如,到里屋床上躺着吧,这样你舒服我也舒服。” 林一凡再一次征求意见。 “都听你的。” 高秀兰像是个听话小媳妇,这次他没有再看向易中海。 是你让老娘按摩的,不是我非要享受小白脸的侍候。 一大妈来到里屋躺好,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一凡,你用力就好了,一大妈承受得住。” 别说是医生治病了,就是日常生活中,别人给你揉揉肚子,都能舒服地揉出两个屁来。 一大妈现在想明白了,好好享受就是了,这种机会可不多。 “一大爷,您到外边坐着喝茶吧,让您站着多不合适。” 易中海默不作声地跟进了里屋。 “老易,你出去吧,你在这里一凡也放不开。” 一大妈更直接,说的易中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我主要是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按摩你们的,别管我。” 易中海心想打死老子都不出去。 林一凡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自己是在看病,行得端坐得正。 他时而双手摩擦,保持手掌温润。 时而右手换左手,保持按摩力度。 围绕着肚脐眼,上下前后反复按摩。 时轻时重,时疾时缓,时揉时按…… 搞得一大妈禁不住连连发出惊呼声。 易中海虎着脸,面色阴沉地就像马上就要狂风骤起、大雨倾盆了一般。 “一大妈,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林一凡闭上眼睛,温柔地说道。 高秀兰轻轻点头。 顺眼瞧向林一凡,这小子闭着眼睛呢。 易中海心里才稍微欣慰些,轻轻地长长出了一口浊气。 干了半辈子钳工,天天和钢铁打交道。 他突然觉得那句“男怕投错行,女怕嫁错郎”说的挺有哲理。 如果自己当初也学医,那自己也可以像一凡这样,轻轻松松、舒舒服服就把钱赚了。 哪像自己现在这样,天天和硬梆梆、黑乎乎的东西打交道。 趁着易中海不注意的时候,一大妈又悄悄地往下稍稍褪了些。 手掌与肚皮的接触是舒服的。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林一凡睁开眼睛:“好了。” 易中海嘴里说着感谢的话,急忙上前去帮自家媳妇收拾:“别着凉了,快穿好衣服。” 一大妈正好相反,她不但没有觉察到冷,反而感觉浑身无一处不是暖洋洋的。 她好像出汗了。 “一凡,需要按摩几天?” 一大妈坐起身子,一边穿鞋,一边问道。 “一大妈,这一次就够了。” 林一凡说完,看向易中海:“一大爷,响鼓不用重锤,快马不用鞭催,晚上悠着点,我保证明年,您和一大妈能抱上个大胖儿子!” 看着林一凡成竹在胸的样子,刚才的一肚子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一凡啊,别人说这话,我骂他八辈祖宗,你说这话一大爷心里就踏实了。” 易中海掩饰不住的高兴。 “一凡,那我们先过去?” 易中海看着媳妇也都收拾妥当了,乐呵呵地回头说道:“建药铺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一大爷支持你。” “得嘞,您二位慢走。” 易中海和高秀兰走出林家,还不时回头对屋门口的林一凡点头微笑致谢。 过了月牙门,两个人来到中院。 “这下好了,再也不用装模作样的侍候那聋老婆子了。” 易中海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卸了千斤重担一般。 “还有那贾家,以后也少接济他们,都有手有脚的,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高秀兰也表明了态度,显然说话底气也足了几分。 刚从地窖出来,沿着墙根站着的贾张氏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78章 四合院不大,玩得还挺花 林一凡送走易中海两口子,关上屋门。 他粗略理了理关系。 刚才他一通针灸、按摩,只是为了给高秀兰保胎。 他叮嘱易中海晚上悠着点,就是怕动了胎气。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缺德了点,让易中海一辈子养活一个情敌的孩子,狠了点吧? 可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保胎呢? 林一凡琢磨了半天,他想明白了,应该是被母系统带坏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自己做的也没有错。 易中海只是说想要个孩子,又没有说必须是自己的亲骨肉。 我一个医生,只能保证他们有孩子,至于谁家的孩子,那就不是医生的问题了。 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想到此,林一凡似乎心安了不少。 如果再细细梳理。 高秀兰怀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孩子。 贾张氏怀了易中海的孩子。 这么算来,易中海也不吃亏,毕竟也有了自己的骨肉。 嘿!这四合院不大,玩得还挺花! 林一凡嘿嘿一乐,简单洗漱一番,上床睡觉了。 老是操心别人的事情干什么? 自己两个女人,还不是一样要睡冷被窝,有谁可怜可怜自己。 无形之中,林一凡就把这股怒火算到了新宅子那两个女人的头上。 等着瞧吧,晚上养精蓄锐,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 贾张氏回到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想不明白,这两口子怎么突然这么仇视后院那个老婆子和自己。 难道说高秀兰知道了自己和易中海的事情? 不应该呀。 这种事情,哪个女人知道了不得把天捅个大窟窿。 应该是自己作贼心虚,胡思乱想。 但是以后不再接济贾家,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她那么卖力的讨好易中海,除了释放一下天性,更主要的不就是为了那二两碎银子吗? 话又说回来了,除了前天的五斤棒子面,昨天给的一棵大白菜。 他接济自己什么了? 好不容易找个饭碗,绝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 为了自己的大胖孙子,为了享受…… 想到这里,贾张氏更加生气了。 自己辛辛苦苦在地窖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易中海。 这一夜怎么熬得过去啊!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顶着熊猫眼起床。 昨天晚上,儿媳妇说了想吃白面烙饼。 家里哪有什么白面,所以,他就想趁着易中海去上班前,到他家里借点。 说是借,她压根就没有想着还。 “秀兰,秀兰!” 贾张氏大大方方地站在易中海屋门前喊着。 “东旭他妈,这大清早的你喊什么?秀兰还没起床呢。” 易中海披着外套,开了门不高兴地说道。 “哟,这太阳都晒着屁股……” 贾张氏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空,这话好像说的不应景。 “我借点白面,我大胖孙子想吃白面烙饼了。” 既然高秀兰还没有起床,她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开口借面粉。 “你那大胖孙子长牙了没有,还想吃白面烙饼?没有!” 易中海后悔自己开门干什么。 东旭和丁香结婚才一个多月,哪里来的大胖孙子。 别人家怀孩子,都哑不声的,怕人知道。 你这倒好,天天在大院里吆喝,好像谁家没生过孩子一样。 所以说,要么是你自己馋了,要么是丁香馋了。 昨天晚上秀兰刚说的,以后不能再接济贾家,你一大早就来借面粉。 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老易,你不能为富不仁啊,我不就是借点面粉吗,你至于这么绝情吗!” 贾张氏肚子里明着暗着都憋着火呢。 “还有,你说要帮我家东旭找找关系,让我儿子到钢铁厂上班,老贾尸骨未寒,你就说话跟放屁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我们孤儿寡母容易吗?谁都想欺负我们是吧?” 贾张氏的彪劲又上来了:“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日子没法过了……” “行了!” 易中海抬头瞅了瞅院子,幸好大家还都没有起床。 媳妇说的对,这老贾家的人确实不能沾。 沾上就种狗屁膏药,甩都甩不掉。 帮你家东旭去钢铁厂上班,是我说的不错,可那钢铁厂也是我易中海开的呀。 “不就是借点面粉吗?谁欺负你了?等着!” 易中海瞪着贾张氏,大院里怎么有这么个玩意。 他夺过贾张氏手里的搪瓷碗,到屋里舀了大半碗面粉出来。 “我家里也不多了,将就着吃吧。” 易中海把搪瓷碗塞到贾张氏怀里,转身关了屋门。 贾张氏一撇嘴,心想着还不是规规矩矩给老娘舀了面粉。 在这大院,还没有我贾张氏对付不了的人。 拿了面粉,贾张氏急忙回去准备烙饼。 赶快生孩子吧,有了孙子,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养老了。 天天抱着大胖孙子不撒手,晚上也抱着肉墩墩地大胖孙子睡觉。 想到此,贾张氏烙饼的劲头更足了。 东旭搀扶着刚起床的媳妇丁香去茅房。 被同样刚起床的高秀兰看见,大概以后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待遇吧。 想想易中海陪着自己去茅房的情景,高秀兰摸了摸肚皮。 后半辈子有依靠了。 贾东旭在茅房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丁香出来。 自己衣着单薄,这大清早的寒气逼人。 “丁香,掉进去了?” 贾东旭原地跺脚,不耐烦地喊道。 “你才掉进去了!” 丁香回骂道。 这下贾东旭放心了。 丁香出来的时候,一中手捂着肚子:“昨天不让你动,你就是不听。” “怎么啦,不舒服啦?” 贾东旭顿时慌了神。 “总之,这几天你别碰我就行了。” 丁香说话间,眼神躲闪。 贾东旭连忙说着自己不是人之类的话,双手恭恭敬敬地搀扶着丁香往家走。 “丁香,饼烙好了,洗洗脸吃饭吧。” 贾张氏赔着笑脸说道。 “噢,知道了。” 丁香语气平淡地回道。 贾张氏眨巴着眼睛,这是怎么了?平时给儿媳妇做好吃的,她总是眉开眼笑的,今天怎么阴沉着脸? 难道昨天晚上,东旭又惹她生气了? 只要能抱上大胖孙子,其他的她也不管了。 贾张氏想到这里,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 第79章 女大学生都这么清高吗 林一凡推着自行车要去上班。 正好碰见吃完饭在院子里溜弯消食的贾东旭两口子。 “哟,这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还搀着?” 林一凡想着不会是昨天晚上东旭这小子使坏,把丁香给弄的吧? “你会说话吗?这么大的人了,我媳妇是有了身孕,什么哪里不舒服!” 一脸不乐意的贾东旭嚷嚷道。 有了向孕,对对对,林一凡想起来了,洗碗的时候阎埠贵给自己说过这事。 有个身孕走路都得搀扶着吗? 不用这么夸张吧。 林一凡瞧了一眼,这丁香肚子是有点鼓起来的样子。 可她不仅是肚子大了点,她的脸也明显大了一圈呀。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怀孕三个月内,除了停止生理现象,有孕吐的情况,肚子不显大的好不好。 这很明显是吃胖了。 来了兴致的林一凡打开透视眼。 差点没乐出来了。 怀孕个屁,就是吃胖了,老贾家的人都这么会玩吗? “怀孕了呀?那可得注意点,少溜达一会儿,得回去躺床上养着。” 林一凡叮嘱两句,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你别见人就说我怀孕了,多臊得慌!” 丁香不高兴了。 “那有什么臊得慌的,谁不是怀胎十个月从娘胎里蹦出来的。” 贾东旭很不以为然地说道,甚至还有一些开心。 他想着林一凡肯定是羡慕自己,才急急忙忙地推着车逃走了。 “不走了,回去。” 丁香虎着脸,甩开贾东旭转身往回走。 “哎哟,这是怎么啦?都怪我,是我嘴欠,您慢着点。” 贾东旭一边哄丁香开心,一边追上去双手搀扶着。 这娘们,自己怀着孩子呢,走这么快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老阎,看见了没有,人家媳妇怀了孩子,家里人是怎么伺候的?我给你们老阎家生了三个儿子,什么时候享受过人家那样的待遇?” 三大妈杨瑞华嘟囔着。 “嗐,老贾家的人都是戏精附体,你说这大院里哪个娘们怀个孕,家里人这样八抬大轿似的侍候着,玩意儿?” 阎埠贵看见贾东旭他们走进前院的时候,他就在屋门口站着呢。 他就不愿意搭理他们。 “都是女人,你看东旭多会照顾人,我听说那贾张氏还天天想着法子给丁香改善伙食。” “哎,老阎,你说老贾家一家三口子都闲在家里,哪来的钱改善伙食?” 三大妈看着阎埠贵问道。 “想改善伙食?那还不简单,你再给老阎家生个闺女,看我怎么侍候你就得了。” 阎埠贵三个儿子,唯独没有女儿。 这人就是这么贱,缺啥想啥。 “是我不想生闺女吗?你播的就是黄瓜的种,还想让他长出西红柿来?嘁!”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三岁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反而在这里埋怨我没有给你们老阎家生闺女。 三大妈嘁了一声,抱着小解旷进了屋里。 “嘿!这老娘们,什么臭脾气,欠收拾。” 阎埠贵摘下眼镜,用嘴哈了哈,在衣服袖子上蹭了蹭,哼着小曲也上班去了。 学校这两天刚来一个大学生,姓冉,叫什么来着,阎埠贵没记住。 但是,这个冉老师是真漂亮。 不仅人长和漂亮,还特别有气质,笑起来都是不露牙齿那种。 两个麻花辫,很精神地趴在两边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就像跟你捉迷藏一样。 一会儿跳出来,一会儿又跳回去。 虽然才来学校两天,见了面都会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喊一声“阎老师好。” 每当这个时候,阎埠贵感觉自己一下子也变年轻了。 有一次,他和冉老师探讨文学方面的问题,这个冉老师总是笑而不语。 难道说施耐庵老先生写的《红楼梦》不感人吗?黛玉葬花那一段,他是看一次掉一次泪。 完事了还想看,看了又止不住掉泪。 为什么就是不能勾起冉老师的同感呢? 难道说是自己讲的不够精彩? 至于曹雪芹写的《西游记》,罗贯中写的《水浒传》,吴承恩写的《三国演义》都是些妖魔鬼怪、打打杀杀的,想必女孩子都害怕。 所以,他专门找时间恶补了《红楼梦》,没想到冉老师只是礼貌性地笑笑。 从始至终都没有谈一句自己的想法。 这女大学生都这么清高吗? 今天,阎埠贵出来的比较早,就是想着到学校有时间和冉老师多交流交流。 “冉老师,来这么早?” 阎埠贵到学校的时候,语文组办公室里就冉老师一个人。 “阎老师早。” 冉秋叶像个学生似的,规规矩矩站好,点头向阎埠贵问好。 阎埠贵最喜欢这种感觉了,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见了自己还不是要乖乖地向自己行礼? 有知识的人就是不一样。 再看看自己家老娘们,居然还跟自己讲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 这都是自己在学校里给学生讲烂了、讲臭了的道理,自己能不明白? “冉老师,我还是想和你探讨一下《红楼梦》的问题,当然,我不是大学生,我可能没有你念的书多,可这《红楼梦》我是倒背如流,烂熟于胸的。” 阎埠贵先声夺人,告诉对方自己做好了辩论的准备,而且很充分。 冉秋叶笑了笑:“阎老师,您说《红楼梦》是谁的着作?” “施耐庵啊。据我考证,作者施耐庵就是贾宝玉的原型,而且我还……” “对不起,阎老师,昨天学校已经给我安排课了,今天上午就有课,我来早是想着再备一下课,回头有时间咱们再聊,好不好?” 冉秋叶很礼貌地打断阎埠贵的话,并且说明了自己现在需要备课。 “那,那你先忙,我这是闲话,咱们,咱们改天再聊,我,我对《红楼梦》挺有研究的,你忙。” 今天冉老师好不容易和自己聊《红楼梦》了,偏偏学校给她安排了课。 这学校也真是会找时间。 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头,等哪天冉老师没课了,他一定要找她她探讨探讨这本名着。 …… 林一凡到医务科的时候,院子里一车八成新的自行车格外惹眼。 这俩丫头都上班了,恢复的还挺快? 林一凡寻思着天气越来越冷了,回头买两个布垫子绑在后座上。 媳妇坐着舒服。 屋里有说话的声音,林一凡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小老头,我们俩每个月只能拿出20块钱。” 是陈雪茹的声音。 “不行,我不能要你们的钱,你们年轻人用钱的地方多。” 钱不满一口否决了陈雪茹的提议。 “小老头,我们花钱可以找一凡,他有的是钱。” 秦淮茹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都什么破娘们,还真把自家的钱不当钱。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把钱给你花,这不都还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陈雪茹晓之以理。 “哎!” 钱不满叹了口气:“我现在是老了,只能窝在这医务科,若是让我年轻二十岁,别说现在的五个孩子,就是十个孩子我钱不满也养得起!” 林一凡心里一激灵。 他们在说什么胡话? 我们的孩子?这话不应该是两个媳妇跟自己说的吗? 你小老头老光棍一个,哪来的孩子,还他妈五个? 这俩傻丫头不会是被这小老头给骗了吧? 第80章 种植的野生药材 林一凡忍不下去了,轻咳两声后,才向屋里走去。 “他来了,别说了,别说了。” 陈雪茹低声说道。 林一凡听得清清楚楚。 “人挺齐呀。” 林一凡主动打招呼。 钱不满戴上老花镜装模作样地在看账本。 陈雪茹一如既往地坐在对面嗑着瓜子。 秦淮茹则是拿着笤帚心不在焉的在扫地。 三个人谁也没有搭理他。 “都忙着呢,老神仙,咱们外边晒太阳去?” 林一凡笑嘻嘻地说道。 他知道这些人肚里都憋着坏呢,说不准都把自己当冤大头了。 但是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最好是敌不动我不动。 “林科长,这一点也不幽默,天都快下雨了,哪来的太阳?” 钱不满抬起头,眼睛从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镜上边瞅过来。 “太不太阳的不重要,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件发财的事情。” 林一凡才不管你有没有太阳。 钱不满合上账本,摘下老花镜折好放在桌子上:“一凡,发财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先说一下这破财的事情?” 秦淮切站直身体:“那一组药柜是不是你偷走的?” “我偷,我偷那玩意儿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再说了还用偷吗?我一个月……” “昨天就你一个人上班,门又没有被撬,你解释一下,药柜长腿跑了?” 陈雪茹也不嗑瓜子了,虎着脸质问。 嘿!这丫头看来是恢复好了,是谁前天晚上夹着自己的腰在那嚎:凡哥,凡哥,别离开我。 一眨眼的功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陈雪茹看着林一凡吃惊的眼神,急忙低头继续嗑瓜子。 “一个破柜值多少钱,丢了我赔就是。” 林一凡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原本以为是厂里的东西,钱不满也不会太在意,丢了就再让厂里买呗。 现在看来,是三个人都盯着自己呢。 “破柜?一组十块钱。” 钱不满来了精神,能宰一次是一次。 “多少?你给十块钱,我给你买两组去。” 林一凡叫道,真把自己当冤大头了。 “那要看谁弄丢的,如果是你林大科长,那一组得赔二十块钱,只收钱不收柜。” 陈雪茹嗑着瓜子说道。 钱不满投去佩服的眼光,这丫头能处。 林一凡也跟她计较:“小老头,这破财的事儿说完了,能说发财的事情了吧?” “说。”钱不满无所谓地说道。 “您这药材是从哪里买的?”林一凡坐下来问道。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钱不满倒也痛快。 “我有个朋友是种药材的,品种齐全,价格还实惠。”林一凡介绍道。 自己空间里种的药材,一天就成熟了。 为什么说这母系统不靠谱,种药材的时候是人工操作。 收药材的时候,也是人工收割。 如果不是外边一天,空间一年,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空间里的农夫,天天在那里劳作。 现在都收了很多药材,卖出去那可就是钱。 “一凡,我这可都是山货,野生的,药效好,你朋友那种植的可不能比。” 钱不满得意地说道。 “什么野生的,种植的,到药锅里一煎都能治病。”林一凡不以为然道。 “一样的?家花如果和野花一样香,那为什么还都提心吊胆地要去采野花呢?” 钱不满振振有词。 林一凡心想你一个老光棍,你知道家花什么味道吗,还家花没有野花香? “那是因为新鲜感。” 这个秦淮茹是知道的,她大嫂就是这么说的,那还能有假。 “听见了吗?那根本就不是香不香的问题,那就是为了新鲜感,我朋友的药材保证是刚收的,绝对新鲜。”林一凡说道。 “林副科长,请你搞清楚,我现在是医务科的科长,这里我说了算。” 钱不满义正词严,没有商量的余地。 “您说,您是不是拿人家的回扣了?”林一凡换了个思路。 “什么,什么回扣?走,外边晒太阳去。” 钱不满起身拉着林一凡来到院子里。 “别回不回扣的,瞎嚷嚷什么,说说你朋友那边什么情况。”钱不满一脸严肃地说道。 心想这小子年龄不大,懂得还不少。 “我朋友说了,回扣加倍。”林一凡笑道。 “我这些药材可都是按照野生的买进来的。”钱不满强调。 “我朋友说了,他种的全部都是野生的药材。”林一凡笑道。 行! 这小子挺上道,钱不满有些满意。 “那就等这些药材都用完了,就用你朋友种的野生药材。”钱不满答应了。 “还等什么?一把火把仓库里的药材烧掉不就完事了吗?”林一凡淡淡道。 “一凡,这里是工厂,仓库着火那可是大事,别闹了。”钱不满没有想到这小子脑子这么灵光。 “既然放火不行,用水可以吧?没有什么是一场大雨解决不了的。”林一凡说道。 钱不满想了想:“仓库里的药材好多天都没有拿出来晒晒了,今天太阳这么好,走,晒药材去。” 林一凡抬头看看了天空,乌黑的云朵跟一张大网罩在头顶一般,有狗屁太阳。 刚把药材都搬出去,及时雨就下来了。 两个人站在仓库门口,瞅着天空。 “要是夏天就好了,这雨下得抠抠嗖嗖的。”钱不满站在仓库门口避雨,显然等的有些着急。 林一凡性子就比较好,他拿着院子里的盆,打开水龙头,一盆一盆地浇在药材上,不急不缓。 当陈雪茹把后勤科的科长喊来时。 就看见钱不满和林一凡两个人站在雨里抢救药材。 浑身都湿透了。 秋雨虽凉,但丝丝缕缕。 林一凡情急之下给钱不满下了一盆及时雨,然后也给了自己下了盆。 后勤科科长冒雨走到晾晒的药材前,伸手摸摸已经湿透了药材:“老神仙,这些药材还能用吗?” “能用是能用,就是保证不了药效。”钱不满划拉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说道。 后勤科科长摇了摇头:“那就扔了再进一批吧。” 说着冒雨小跑着离开了。 医务科这几个货,他一个也惹不起。 老神仙是老板亲自挖来的。 副科长林一凡前段时间救活了一个工友,老板刚提拔的,听说一个月工资都七十块钱了。 刚来才几天,工资将近自己的两倍。 那个留着麻花辫的姑娘,听说是喊老板叔叔的。 他才不触这个霉头。 “你朋友的药材什么时候能到?” 钱不满瞅瞅空落落的仓库,仿佛他的心也被掏空了一样。 这小子最好别坑自己。 “晚上。”林一凡很肯定的说道。 “确定是野生的?”钱不满很谨慎地再次核实。 “我朋友都说他种植的是野生药材,那还能有假?”林一凡依然很肯定的回答。 “行,晚上一定要到货,要不然明天没办法看病了。”钱不满又划拉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老脸,负手向前院走去。 “老神仙,您放心好了,明天保您满意。” 林一凡冲着钱不满的背影说道。 第81章 青枣也是野生药材? 第二天。 钱不满到医务科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仓库查看药材。 嚯! 仓库里堆得满满的,品种还挺齐全。 “一凡,这也太多了吧,咱们得用到什么时候?” 这是药材,又不是粮食,总不能当饭吃吧。 如果说这一仓库药材很快就能用完,那估计这钢铁厂也该倒闭了。 “老神仙,您这话说的就对不起娄老板花那么大心思把您请过来。” 林一凡的话把钱不满说的一愣一愣的。 那意思就是说自己没有为钢铁厂出力呗。 “您想啊,什么样的情况下,钢铁厂经济效益会好?肯定是工人兢兢业业,以厂为家啊。我们除了给他们看病,更要注重看未病,简单说就是想办法让他们更健康。” 林一凡继续滔滔不绝道:“你平时给他们开几天的药?” “三天啊。”钱不满比出三根指头。 “那现在就开十天的,三天治病,七天保健,反正是厂里出钱,工人能不想着老板的好?” 林一凡循循善诱。 钱不满觉得很有道理,不住地点头。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可这花的都是娄老板的钱,合适吗?”钱不满还是有顾虑。 “我问您,娄老板缺钱吗?”林一凡开始又一波循循善诱。 “娄老板不缺钱,缺钱的是咱们,您明白了吗?”不等钱不满说话,林一凡给出了答案。 钱不满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自己太缺钱了。 “还有,您老应该最清楚,中药材讲究的药食同源,你比如说这大枣,可以入药,也可以做枣糕、熬米粥,补血益脾。” 林一凡打开一个麻袋,抓出来一看,又放了回去。 “等等。” 钱不满眼尖,他看见林一凡刚才抓出来的明明是青枣。 “一凡,你用红枣入药、做枣糕、熬粥也就罢了,这青枣也是野生药材?” 钱不满抓起麻袋里的青枣,看向林一凡。 “老神仙,这个当然不是野生药材,但它甜呀,您尝尝。” 林一凡又抓了一把分给秦淮茹和陈雪茹。 钱不满用手搓了搓青枣,丢进嘴里:“嗯,甜!脆甜!” “淮茹,以后咱们就不吃瓜子了,那玩意儿上火,咱们就吃青枣,脆甜!” 陈雪茹又塞了一个青枣进嘴里。 “孩子们也爱吃。”秦淮茹说道。 “我跟你们说,我那朋友还种了榴莲、芒果、菠萝蜜,很快就能送过来。”林一凡兴奋地说道。 钱不满抓了两把青枣装进口袋里;“你们俩到屋里等病人,我和一凡把药材加工一下,有病人来了喊我们。” 陈雪茹和秦淮茹把口袋里装满青枣,去了前院。 “一凡啊,你这里面有薏米,有山楂,有龙眼,还有黑豆,怎么就是没有山药呢?山药可是个好东西,益气健脾、补肺生津,蒸着煮着吃都可以。” 钱不满一边翻着大小麻袋,一边提着建议。 “我朋友说种山药庄稼地受不了。”林一凡解释道。 “庄稼地受不了?我只听说这山药男人说多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多了,男人受不了,俩人都吃多了,床受不了,还没有听说过庄稼地受不了?”钱不满说道。 两个人正用铡刀处理草茎类药材时,秦淮茹和陈雪茹又跑了过来。 “有病人了?”钱不满问道。 “没有,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两个俏姑娘说着话,各自拿出两个小粗布袋子,到仓库里找好吃的去了。 钱不满看了林一凡一眼,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是药材仓库,在这里边找好吃的,总觉得有些别扭。 “老神仙,其实都是入口的东西,以后习惯了就成自然了,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林一凡安慰道。 钱不满趁说话的功夫,又丢了颗青枣进嘴里,轻轻点了点头,继续铡药材。 快中午的时候,秦淮茹跑了过来:“有病人了,有病人了,快来啊。” 钱不满和林一凡丢下手里的活,就往前院跑。 一个手指被利器划破的工友,陈雪茹已经处理好了。 “小兄弟,这伤可不轻啊。” 原本转身要去继续上班的受伤工友听到这句话,吃惊地看着钱不满:“老神仙,真的很严重吗?” 钱不满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给你开几味中药,一定要按医嘱回去服用。” 受伤的工友有些害怕的说道:“老神仙,我这不会截指吧?” “把药全吃了就不会。”钱不满一边取药材,一边说道。 陈雪茹和秦淮茹忙着把钱不满取的药材,用马粪纸包好。 忙了有十分钟左右。 钱不满提着三个马粪纸袋子:“这三味药,每天一包。” 然后提着一堆马粪纸袋子:“这是十二天的药,一定要吃完。” 三天加十二天,那就是开了十五天的药,比自己说的十天还多了五天。 林一凡看着一脸认真的钱不满,这小老头比自己还狠。 受伤的工友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指,再看看眼前的一堆中药,迷茫了。 他想着来医务科包扎一下就继续上班了,很小的伤。 “兄弟,娄老板很关心大家,这三味药呢是消炎治病的,另外这几味药呢,是营养保健的。” 林一凡怕工友理解不了,打开其中一个马粪纸包:“这个是核桃,补脑的,脑子灵光,受伤的机率就会大大降低。” 陈雪茹把几包中药装进兜里递给工友。 受伤的工友这才反应过来:“谢谢娄老板,谢谢老神仙!” 送走受伤的工友,钱不满搓搓手:“这样看病也蛮有意思的,省得发生口角冲突。” 本来是打算做饭去了,谁也没有回家的意思。 又有几个工友跑了过来。 都是这两天受了点小伤,想着挺挺就过去了,便没有来医务科的老实人。 在今天上午那个工友的劝说下,这才跑了过来。 如法炮制。 几个工友又是对娄老板和医务科的人千恩万谢,乐呵呵地离开了。 下午快下班时,几个人终于闲了下来。 “一凡,你朋友都把药材送来一天了,也没提回款的事情?” 钱不满还是没有忍住。 之前他买药材的时候,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我朋友有钱,他不着急您着什么急?”林一凡笑道。 “那你朋友的农场挺大吧?”钱不满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大!我朋友说他的农场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边,大!”林一凡伸开两臂比划着。 “那这些药材得多少钱?”钱不满问道。 “不多,六百五十块钱,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是优惠价。”林一凡现在说白话也是张嘴就来。 “噢,那他没有说,没有说回扣的事情?” 原来绕来绕去,钱不多在这儿等着呢。 “什么回扣?我说小老头,您可是娄老板专程请过来的,那得是多大的信任,咱可不能干这种没良心的事情。” 林一凡惊呼道。 第82章 陪哥玩玩多少钱 今天是钱不满到医务科以来最忙碌的一天。 不是在后院整理药材,就是在前院看病包药。 林一凡带着俩媳妇,大多情况下是聚在仓库里找吃的。 钱不满眼瞅着一仓库的药材,和那络绎不绝的工友,心里盘算着照这样下去,那双倍的回扣应该可以养活家里的五个孩子了吧? 当他看到林一凡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孬孙样,嘴角直抽抽。 “一凡,这事咱们可得好好捋捋,你那朋友种植的是野生药材对吧?” 钱不满一屁股坐在了装青枣的麻袋上。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林一凡坐到了另一个装青枣的麻袋上问道。 “有问题吗?野生药材有种植的吗?你糊弄鬼呢!” 钱不满厉声质问。 “野生药材也得有种子才能生长吧。我朋友的药材从种植到收割,期间都不用管理,你说是不是野生的?” 林一凡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放屁!种植的作物还能不施肥、不浇水、不除草、不培土?” 钱不满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是信口开河,还不羞不臊。 “昂!您不要以为没见过的就是不存在的。”林一凡自认为自己没撒谎。 早上种进去,晚上就去收割,一点毛病没有啊。 昨天晚上因为收药材,都没有回新宅子找两个丫头的事,这事他就忍了。 这钱不满显然太没有见过世面。 “行行行。” 气得钱不满连说三个行,两手哆哆嗦嗦地踅摸着什么应手的家伙。 “得了得了,瞧把您小老头气的,逗您玩呢。”林一凡突然改了语气。 钱不满不敢相信地盯着林一凡。 “这样吧,五十块钱给您当辛苦费,怎么样?” 林一凡从屁股底下抠出一颗青枣丢进嘴里。 “你,你这话可当真?”钱不满怀疑地问道。 五十块钱,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 相当于自己之前半年的回扣。 他当然上心了。 “出息?五十块钱就把您乐成这样?”林一凡故意逗弄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乐了?我是在心里乐。”钱不满窃喜。 林一凡又从屁股底下抠出一颗青枣丢给钱不满。 钱不满嫌弃地丢了回去。 “五十块钱给您,我不心疼,但是我想问一个事,您得如实相告。”林一凡说道。 钱不满心想别说一件事,十件事也没有问题,家里的孩子嗷嗷待哺呢。 “您和那两个丫头说的五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林一凡纠结一天了。 秦淮茹和陈雪茹都跟自己买的第二辆自行车一样,一手的。 怎么就弄出来“我们的孩子”这一说。 “你真想知道?”钱不满从自己屁股底下抠出来一颗青枣,用力擦了擦,很讲究地丢进了嘴里。 他想了一会儿:“这事除了那俩丫头,别人都不知道,你得保密。” 林一凡点头答应。 钱不满抬头眨巴着眼睛:“我有个大师兄叫林不茂,当然林不茂是他的绰号,名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姓林准没错的。” “他有个儿子,很有医学慧根,可是天妒英才,二十多年前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钱不满顿了顿:“三年前,同门师弟传来消息,说我大师兄有个孙子,就在四九城,年龄大概七岁了。” 钱不满又抠出一颗青枣,只是这次他没有吃。 “于是,我就在四九城找姓林的七岁孤儿,找到了五个,就是这么回事。” 钱不满回忆结束,才把青枣丢进了嘴里。 “您这故事骗人的吧?我也姓林,我也是个孤儿,三年前怎么没见您把我收养了?” 林一凡一副编故事谁不会的样子。 主打一个不相信。 “去去去!三年前我大师兄的孙子七岁,今年十岁,你小子今年多大了,别起哄。” 钱不满从麻袋上跳下来:“五十块钱,我记着呢。” 他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等一等。” 林一凡突然叫住钱不满:“这么说,您家里现在有五个孤儿?” “骗你是小狗,不信你问那俩丫头去,她们两个都比你有爱心,啥也不是。” 钱不满无限鄙视地说道。 “嘿!您这小老头看不起谁呢?那六百五十块钱的货款全是您的了,我有没有爱心?” 林一凡仰着脖子说道。 钱不满“嘁”了一声,负手离去。 林一凡疑惑地看着小老头的背影,我的人品这么差吗? 可能吧。 如果这小老头说的是真的,那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下班后,各回各家。 陈雪茹骑着自行车驮着秦淮茹,秦淮茹环住陈雪茹的腰际,脑袋靠在她的后背上。 林一凡则是骑着自行车跟在后边。 本来他还有些不高兴,闹得跟她俩是小两口一样。 后来沿途的人纷纷看向那两个俏丽的身影,回头率妥妥的百分之百。 林一凡再看上下翻飞的大长腿和侧面看上去雄伟的两个峰峦。 两个都是自己的女人。 那种兴奋和自豪油然而生。 今天晚上的话,该怎么搞呢? 林一凡坏笑着用力蹭了上去:“俩妞,陪哥玩玩多少钱?” 陈雪茹本来骑车技术就不敢恭维,现在还驮着秦淮茹,更显吃力。 行进速度也就比行人快不了多少。 “流氓!” 两个媳妇异口同声地回道。 “六毛?这么便宜,那哥包年了。” 林一凡嬉皮笑脸地说道。 “这都什么人啊,大白天耍流氓?” “可不是吗?长得人模狗样的,净做这些下流的事情。” “男人就这德性,见了漂亮女人腿都是软的,迈不动步。” “腿是硬的吧,那是怕扯了蛋。” 路人开始议论。 陈雪茹和秦淮茹听见路人骂林一凡,禁不住乐了起来。 林一凡也觉得贼刺激。 “小妞,哥有钱,今晚先带你们吃顿好的,晚上好有力气。” 林一凡故意提高嗓门,还不忘瞅瞅一脸惊愕的路人。 就这样,林一凡一路上过着嘴瘾,和两个漂亮的小媳妇打情骂俏。 “同志,请靠边停车。” 两名穿着草绿色衣服,帽子上有红五星的人拦住了他们。 “同志,你们认识吗?”一名草绿色同志指着林一凡道。 “不认识,他一直纠缠我们。”陈雪茹憋着坏说道。 这玩笑开大了。 “不是,同志,您可能误会了,她是我媳妇,她是我大姨子,我们是一家人,刚才开玩笑的。” 林一凡急忙赔着笑脸上前解释。 陈雪茹和秦淮茹憋着不笑。 “同志,我们真不认识,他就是耍流氓。” 秦淮茹有样学样地说道。 “请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草绿色向林一凡围了过来。 “不是,同志,她真是我老婆,她,她身上有几颗痣我都能说的清清楚楚,还有她晚上睡觉……” 林一凡有点急眼了,这要让带走,丢人可就丢大了。 第83章 讲故事 林一凡本想着逗俩人玩玩的。 没想到多事的路人竟然举报了他。 关键是这俩人比自己还爱玩,呆着脸看笑话就罢了,还火上浇油。 眼瞅着草绿色同志要带自己走,他急眼了。 秦淮茹一看自己的小秘密都要被讲出来了,急忙上前笑道:“同志,我们是两口子,生气呢,所以就想让您吓唬吓唬他。” “真是两口子?” “真是两口子。” “那行。同志,你媳妇这么漂亮,还惹她生气,回去好好哄哄。”草绿色同志还挺爱管闲事。 “好好好,晚上好好哄哄。”林一凡顺坡下驴。 接下来这一路上就安静多了。 林一凡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在大街上有人管,回了家里,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管。 “这位大哥,你说的要请我们晚上吃顿好的,去吃什么?” 回到新宅子,陈雪茹打趣道。 可能有秦淮茹在身边壮胆,她似乎胆子更大了一些。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那就是另外一副场景了。 一句大哥,把林一凡喊得都找不到北了。 这小娘们要是闹起来,那真没大老爷们什么事情。 “在医务科还没吃饱啊,别出去了,就在家里吃吧。”林一凡故作正经地说道。 “在家里吃什么,没锅没灶的。”秦淮茹问道。 “傻妹子,他说的是吃那个,现成的,不用做,你没有吃过?”陈雪茹红着脸说道。 “家里哪有现成的?你们吃的是什么,别卖关子了。”秦淮茹还是没有明白。 陈雪茹不说话了。 心想林一凡对自己这么大方吗?亲媳妇都没让尝尝,这是独宠呀。 “你也吃过的。” 林一凡可不想闹误会,两个媳妇必须一碗水端平。 女人要是吃起醋来,男人能一个脑袋两个大。 “就是从秦家庄回来,你说咱嫂子送你的宝贝,忘了?” 林一凡继续引导。 这下子秦淮茹明白了,顿时羞得俏脸通红。 这种事情能拿出来说吗?陈雪茹还在跟前呢。 “你们俩吃吧,我回去呀。” 秦淮茹假装生气要回铜锣鼓巷。 “淮茹,你可不能走,要走就把他也带走。” 陈雪茹跑过去拉着秦淮茹的胳膊。 如果今天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林一凡,明天林一凡和秦淮茹上班,谁照顾自己? “这头驴我不要了,太犟了。” 秦淮茹瞅着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陈雪茹,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欣慰。 根本不是自己菜,陈雪茹还不是一样不行。 “吃的事情咱们现在先不聊,今天两位小妹妹都辛苦了,我给两位按摩按摩放松一下?” 说到按摩,林一凡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皮肤紧致的一大妈。 “瞧你这话说的,针灸按摩理疗,这都是中医的强项,一边按摩一边听故事怎么样?” 林一凡很期待地看着两个媳妇。 “难得他有这份孝心,咱们就勉为其难成全了他?” 只要秦淮茹不走,陈雪茹就放心了。 “那就勉为其难吧。”秦淮茹很配合的说道。 她就不信了,和陈雪茹两个人合起手来,林一凡还能翻出浪花来不成。 林一凡扶着两个人坐下,不偏不倚,一手一只小腿肚,轻轻按摩起来。 按摩这种东西,只要有力道,随便捏捏就会很舒服,尤其是乏了的时候。 更何况林一凡有《甲乙经》和《黄帝外经》,会按摩也就顺理成章的事情。 “话说民国时期,有一位县长到村里边调研考察,临走的时候,老乡送的土特产被偷了。” 林一凡看着被自己按摩舒服的二茹,有些得意。 “警署很快就抓到了小偷,这个贼对县长说,他有特异功能,能在五十步开外听见屋里人说话。” 林一凡边按摩边讲故事。 “县长自然很好奇了,于是便说如果这个贼能说出来昨天晚上他在屋里干什么,就无罪释放。” 忙了一天可能真的累了,秦淮茹由坐着变为胳膊肘撑在床板半躺着,到最后索性直接躺了下来。 按摩行来之所以有市场,它的确能够放松肌肉、促进血液循环,促进身体自然产出多巴胺。 她们没有想到按摩能带来这么舒爽的感觉。 “盗贼说一更天,县长和妇女主任聊工作的时候,从炕上掉了下来了,理由是妇女主任说上来呀。” 林一凡故事讲到这里,两个媳妇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陈雪茹笑道。 “狗嘴里吐出来的是骨头。”秦淮茹看着陈雪茹。 秦淮茹来不及思考答案,禁不住喊了一声。 林一凡窃喜。 这个故事也不知道是他妈谁编出来的,简直是哄媳妇睡觉的二不神器呀。 林一凡继续讲故事,真正精彩的才刚刚开始。 “县长点了点头,那贼继续说道,二更天,县长和妇女主任谈工作谈累了,加餐吃螃蟹,理由是妇女主任说掰腿。” “你别用那么大的力气,会按摩吗?”秦淮茹弹簧一样坐直身体惊呼道。 “忘了忘了,我把自己当县长了?”林一凡腆着笑脸解释。 秦淮茹躺下来的时候,还偷偷看了陈雪茹一眼。 她居然捂着嘴在偷笑? “你们俩专心听故事,这故事,我可只给你们俩讲。” 林一凡继续讲道:“县长又点了点头。那盗贼说三更天,妇女主任的老妈来了,理由是妇女主任喊了一声妈!” “她妈是来送吃的吗?” 陈雪茹低声说完,两个女人捂着脸笑得花枝乱颤。 “笑什么笑?我讲的是故事,又不是笑话,配合一下好不好?”林一凡装作不耐烦地斥责。 “一凡,你说,那个妈呀,是妇女主任她妈的那个妈吗?” 陈雪茹假装很配合地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说明雪茹同志在认真听故事,只有认真听故事,你才能发现问题,并提出问题。” 林一凡继续说道:“可我不是县长,我怎么知道那个妈是不是妇女主任她妈的那个妈。” “假如你就是那个晚上找妇女主任谈工作的县长呢?”陈雪茹假设道。 “那谁扮演妇女主任呀?” 演戏自然要演全套,故事不能没有女主角。 “让淮茹扮演那个妇女主任。”陈雪茹使坏道。 “呸,我演妇女主任她妈,你演妇女主任。”秦淮茹可不傻。 两个女人斗嘴的功夫,林一凡瞧见那两双大长腿开始不停地在晃动。 他在思考着明天让谁在家里休息。 最后还是决定让两个人都在家里休息,彼此也有个伴。 第84章 缺德的前提是有德 林一凡的故事讲不下去了。 两个女人为谁扮演女一号,谁扮演女二号发生了争执。 谁也不谦让,争着扮演妇女主任她妈。 “哎,谁把灯熄了?”秦淮茹惊呼道。 “还能有谁?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是县长干的。”陈雪茹嘴快。 “闺女,这个县长可不是好东西,离他远点。”秦淮茹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是谁的手?”秦淮茹再次惊呼道。 “这黑灯瞎火的,上炕都费劲。”林一凡趁机混水摸鱼。 打开透视眼,方圆几十里都瞧得清清楚楚。 这点漆黑,对普通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对林一凡来讲根本就不存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毫米。 她真怀疑林一凡是故意的。 “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你们往里边去,免得碰着你们了。” 林一凡憋着坏笑。 万事开头难。 陈雪茹脊梁都贴着墙了。 她感觉到一个东西蹭到了自己右脚处,她感觉那应该是林一凡的屁股。 心中窃喜,黑暗中用力蹬了一脚。 “哎哟!”秦淮茹惨叫一声,双手扒着炕沿,差一点掉到地上。 “林一凡,你瞎呀,差点把我踹下床。”秦淮茹说着话,倔强地爬上炕。 “我没有踹你呀,媳妇,我怎么舍得踹你呢。”林一凡快要憋不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脸惶恐爬上炕的秦淮茹,伸手小心地探着路。 陈雪茹则是捂着嘴巴偷着乐:“林一凡,玩归玩,不能踹人啊!淮茹,你没事吧?” 秦淮茹还在摸索:“没事,幸亏我机灵,没有掉下去。” 那是没有掉下去吗?双脚都踩着地了。 …… 天刚蒙蒙亮。 林一凡睁开眼睛,瞅了瞅酣睡的陈雪茹和林淮茹。 他摇了摇头。 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 掌心紫气萦绕。 林一凡用手掌轻轻覆在她们的腹部,不知道有没有用。 起身下炕,活动了一下筋骨。 精神异常! 九转洗肾丸如此神奇吗? 遇强则强。 洗漱后,买了早饭送回来。 在大腚上打了两下,连个回声都没有。 帮她们盖好被子,林一凡才骑着自行车上班去。 娄氏钢铁厂。 医务科。 “一凡,今天就咱们两个人上班吗?”钱不满百无聊赖地问道。 “领工资的不就是咱们两个吗?”林一凡把钱不满问住了。 钱不满瞅了林一凡一眼,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一下,昨天他说的六百五十块钱的药材钱全给自己是认真的吗? 最终把话题扯到其他地方去了:“一凡,咱们这样看病,工人是得了好处,可这里边难免有好吃懒做、专爱占小便宜的家伙,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有身体屁事没有,专程来搞吃喝的家伙。 “老神仙,您老人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事能难得住您?” 林一凡免费送给钱不满一个大高帽子。 “别拍马屁啊,我老钱悬壶济世只求治病救人,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 钱不满嘴上自证清白,心里却美的不行。 别说是人,身在江湖就是狗都得小心提防着点。 那些年,他可没有少吃狗肉。 “缺德的前提首先得有德,没有德的人压根就不存在缺不缺德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对您坚信不疑。” 林一凡很认真地说道。 “你小子说话挺有哲理呀,我感觉咱俩之所以能在一块工作,应该就是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钱不满一点也不吃亏。 “自信点,把应该两个字去掉,咱爷俩就他妈一路货色。”林一凡一点也不嫌弃钱不满。 “有点文化好不好,咱们这叫志同道合。来走一个。”钱不满举起泡了半杯枸杞的搪瓷杯。 两个人果然志同道合,就连杯里的枸杞都一样多。 “老神仙,您老人家光棍一条,泡这么多枸杞干什么?” “不是你给我泡的吗?” “我泡你就喝呀?” “虽然你是小辈,面子总还是要给一点的吧。” …… “老易,厂里医务科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易中海一刘海中并肩而行。 自从当了大院里的管事大爷,两个人上下班几乎形影不离,也不知道都在嘀咕些什么。 “就是动不动开十五天药那件事吧?胡闹!老刘,你信不信,这几个人迟早滚蛋,别说什么和娄老板这关系那关系的?那娄老板的钱是大风刮的吗?” 说起医务科,易中海心里就很是不爽。 同一个车间里的工人,昨天下午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跑了一趟医务科。 这么折腾,娄老板能容忍他们? 懂点医术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起林一凡给一大妈按摩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有一种无名怒火。 “老易呀,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钱不钱的跟咱没有什么关系到,我在想啊,就凭咱们和一凡那小子住一个大院,搞点青枣、枸杞什么的总没有问题吧?” 刘海中昨天下午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忍住了去医务科讨点小便宜的冲动。 “能有什么问题!他才来厂里多长时间,咱俩来厂里多长时间,再说了,回到大院,他不还得老老实实地喊咱们一声一大爷地、二大爷?” 易中海把双手负在背后,说话底气十足。 刘海中也有样学样,负手而行。 说句心里话,他还是有些佩服易中海的,看问题简单而深刻。 “那今天上午,咱俩也到医务科瞅瞅?” 有底气十足的易中海陪着,弄几斤能吃到嘴里的东西,那还不是手掐把拿的。 在钢铁厂干了这么长时间,还只是个普通员工,以他的才能做个车间副主任总是绰绰有余的吧? 刘海中时常抱怨时运不济,甚至怀才不遇,报厂无门。 “老刘,你家里孩子多,去搞点山楂、青枣什么的回去给孩子当零食吃挺不错的,我今天上午车间还有事情,就不陪你去了。” 易中海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行,我到那多弄点回来,到时候分你一些。”刘海中志在必得的说道。 “分不分都无所谓,我和秀兰也吃不了多少。” 易中海打着哈哈。 第85章 白嫖还提条件 有了易中海的鼓励,刘海中感觉那医务科好像就是自家开的一样。 一上午,他都心心念念惦记着医务科的事情。 抽了个时间,晃荡着过去了。 背着手在前院溜达了一会儿,直到医务科没有工人了,他才小跑着来到屋门口。 清了清嗓子,进入屋里。 “哟,二大爷来了,您这是哪里不舒服?”林一凡打着招呼。 刘海中心里顿时乐的不行。 易中海看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 不仅在大院里,就是在钢铁厂医务科,他林一凡见了面依然得小心地喊一声二大爷。 “老神仙忙着呢?”刘海中没有接林一凡的话茬,倒是主动和钱不满打招呼。 “嗯,忙着喝茶呢。”钱不满最讨厌把双手背在身后走路的人。 跟多大的官似的。 “一凡,你二大爷最近嗓子不舒服,到院子里给帮着瞧瞧?”刘海中正色说道。 “二大爷,您到医务科来怎么能让把您晾在院子里呢,您坐,我这就给您瞧。” 林一凡给刘海中拉了把椅子。 这话说的有良心,刘海中,大刀阔斧地坐下,双腿打开,两只肥手搭在膝盖上。 “您这嗓子是怎么个不舒服法?”林一凡站在刘海中面前,很恭敬地问道。 “秋天干燥,嗓了痒咳嗽是正常的,我给开两味药,喝下去保证立竿见影。” 钱不满瞅着林一凡那毕恭毕敬地虚情假意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要使坏了。 “老神仙,我这小毛病,不劳您麻烦,让一凡瞧瞧就行了。” 刘海中心里算盘打的精着呢。 钱不满开药,最多十五天,毕竟没有什么交情。 林一凡就不一样了,从他的表现来看,一个月的药不敢保证,开个二十天总没有问题吧。 所以,他直接谢绝了老神仙的好意。 “二大爷说的对,嗓子不舒服小毛病,我开两味药就成。”林一凡乐呵呵地说道。 钱不满放下搪瓷缸,眉毛动了一下。 “一凡啊,你看,二大爷我一到秋天就容易咳嗽,所以,能不能多开几天药,最好能去病根。” 刘海中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 别一会儿来工人了,看见自己开了二十天的“药”,不好看。 “二大爷,那您是想开几天的药?”林一凡依然笑着问道。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肯定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医生问患者想开几天药的?不都是根据病情需要,由医生决定开几天的药吗? “二十天应该就够了。”刘海中伸出两手指。 草! 白嫖就算了,还他妈的讲条件就太过分了。 钱不满起身,打开药柜,卷了马粪纸,包了一味中药。 “二大爷,这二十天的药,咱们医务科可没有开过呀,您这可难住我了。” 林一凡一脸为难地说道。 “一凡,二大爷可是轻易不张嘴的,这点小事你小子就办不好,以后在大院里,二大爷怎么罩着你呢?” 刘海中拍拍裤脚上的灰尘,淡淡地说道。 钱不满阴沉着脸把一包中药丢在桌子上:“一天的药就够了。” 刘海中顿时就红了脸,这他妈不是打发叫花子吗? 林一凡急忙起身,重新打开马粪纸包,打开药柜上写着番泻叶字样的药匣子。 “都是街坊邻居的,别这么小气嘛。” 说着话,又抓了一把放进马粪纸里,重新包好。 钱不满急忙放下手里的搪瓷缸,一脸担忧地看着林一凡。 自己已经放了很多番泻叶了,别闹出人命来才好。 “二大爷,真用不了那么大的药量,一天的药就够了。” 林一凡把药包送到刘海中的手里。 刘海中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这里是医务科,不是四合院,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哼了一声,愤然起身。 “记住,这一包药够你们一家子人喝的,孩子小,不宜喝。” 老神仙钱不满把医嘱说了一遍,他是担心孩子。 刘海中理都不理,提着药包大步离开医务科。 小兔崽子,开不了二十天的药,你开十五天也行啊,实在不行,包点青枣什么的也算我没有白来一趟。 这算怎么回事? 刘海中瞅了瞅手里的药包,决定晚上回家就去找易中海,好好唠唠这件事情。 管事大爷这么不值钱吗? 不!他决定下班路上就要和易中海商量这件事情。 看着刘海中生气地离开医务科,钱不满不无担忧地说道:“一凡,我已经放了很多番泻叶,拉坏了可怎么办?” 林一凡不以为然地回道:“老神仙,您就是太宅心仁厚,我们治病救人讲究一个重疴用猛药,药劲小了没效果,他就会说我们是庸医,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医务科的招牌吗?” 钱不满想了想也对。 像这种白嫖都要讲条件的贪婪货,病的确实不轻。 “但愿别把肠子拉出来就好。”钱不满祈祷。 “拉出来再塞回去就行,二大爷皮实着呢。”林一凡安慰道。 “我担心的是你二大妈。”钱不满说道。 “老神仙,这您就不了解具体情况了,我二大爷在家里喜欢吃独食,因为他认为是他养活着这一家老小,他有特权,所以这味药熬好了不一定有二大妈的份。” 林一凡详细讲解着刘海中家里的具体情况。 他这话一点也没有夸张,刘海中是家里的顶梁柱,油炸花生米是他的最爱,无论是儿子还是媳妇,多看一眼都可能惹来麻烦。 “连这苦口草药都要独享吗?”钱不满不敢相信。 有时候,有些人对有些事情难以理解,其实不是个人认知出了问题,也不是别人故意夸大事实。 只是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罢了。 比如钱不满,他为了师兄林不茂,自己在家里养了五个孤儿,并为此日夜操劳着。 都说虎毒不食子,亲情是天然的,怎么会有这样刘海中这样的人? “一凡啊,我觉得吧,你晚上回家还是要关注一下老刘家,别真出了事情就麻烦了。” 钱不满端起搪瓷缸又放下。 他委实放心不下。 第86章 差点尿炕 钱不满担心拿着一包泻药回去的刘海中。 林一凡则是想着新宅子里的秦淮茹和陈雪茹。 他打开透视眼,无数次地瞅向新宅子,直到中午的时候,两个女人还在床上躺着。 这是什么情况? 是中毒太深,还是解药效果太弱。 他明明在离开新宅子前,使用了母系统送的紫气。 怎么到现在还不起床? 中午的时候,林一凡骑着自行车回了趟新宅子。 “淮茹?雪茹?” 林一凡跑进屋里,一边呼唤,一边拿手指凑到两个女人鼻子前面查看。 还好还好,都活着呢。 秦淮茹揉揉惺忪睡眼:“一凡,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早个屁,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 林一凡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搞不清楚她们现在什么情况。 陈雪茹闻声也坐了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唰地从炕上溜下来,凉嗖嗖的,这才发现不对劲。 急忙回去套了上衣,一溜烟地跑出屋子。 “干什么去,慢着点。”林一凡追出屋子,已经不见了陈雪茹的身影。 一转身的功夫,秦淮茹已经到了院子里。 “内急而已,不用操心。” 秦淮茹喊着已经出了院子。 睡得这么香吗?内急都憋不醒? 幸亏自己回来的及时,要不然两个人还不得尿炕呀。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前后脚进了屋子,竟然谁也没说话。 “你们俩没事吧?”林一凡看着两个人问道。 “睡一觉能有什么事情?刚才只是内急,现在好了。” 陈雪茹低着头说道。 她还有些纳闷呢,昨天晚上睡的那么晚,自己现在居然好好的,不应该呀。 看上去,秦淮茹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林一凡看向秦淮茹。 “说这话好像你很厉害似的。”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你们俩弄点吃的吧,我先去上班了。” 林一凡瞅瞅两个媳妇,也不和她们逞口舌之快。 这次就算了,以后谁再死鸭了嘴硬,他不介意省着点紫气。 听到吃字,两个女人顿时不吱声了。 重新爬上炕,一起说道:“不饿。” “雪茹,这个宅子还可以吧?一觉睡到大天亮。”秦淮茹扭头看着陈雪茹。 “嗯,确实睡得香,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淮茹,你真的不饿?” 陈雪茹也看着秦淮茹说道。 “不饿。”秦淮茹话音刚落,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了两声。 秦淮茹装作没有听见:“我还想再睡会儿。” 陈雪茹没有说话,但她知道,林一凡去上班以后,秦淮茹就在床上翻来翻去。 秦淮茹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应该是比较淑女的。 不过,话说回来,陈雪茹这姐妹真能处,关键时候她才真敢往上冲。 如果没有这个扛枪顶上去的姐妹,估计自己也矜持不了多久。 其实,二茹真正感谢的还是林一凡。 如果没有一凡回来,她们真的可能要尿炕了,憋得好难受。 之所以谁也没有早点起床,还不是怕对方问起自己昨天怎么那么怂。 …… 钢铁厂。 下午下班后,易中海远远地就看见站在大门外的刘海中。 手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马粪纸包。 “老刘,你这是出师不利吗?”易中海看着一脸怒气的刘海中打趣道。 “老易,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我都等半天了,我跟你说这个林一凡真他妈不是东西。” 刘海中上来就是一顿大骂。 “老易,你猜怎么着?医务科就给我包了一包药,这是不把管事大爷当盘菜呀,你瞅瞅你瞅瞅。” 刘海中抖动着手里的药包。 易中海抬眼看着急赤白脸的刘海中,心想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没有去,要不然指定和刘海中一样,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他林一凡就这么把你打发走了?”易中海也假装生气。 “我刘海中借他个胆,他敢吗?是那个老东西使的坏,原本一凡是答应给我开二十天药的,毕竟咱这二大爷的身份在那摆着,他不怕咱给他穿小鞋呀?” 说到这里刘海中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好像一凡当时真的答应给他开二十天药一样。 “老刘,他们可能有他们的难处,这次不行,下次再找机会呗,瞧把你给气的。” 易中海始终要表现的比刘海中和阎埠贵要更大度些,要不然怎么当一大爷。 “难个屁!那些个年轻工人,从医务科出来,哪一个不是大包小包拎着,我,我想到这里就来气,老易,咱们来厂里多长时间了,这,这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 刘海中说到其他工人大包小包地往回拎东西,顿时又气呼呼的。 “老刘,不管怎么说,你不是也蹭了包药吗?怎么说也不赔呀,咳咳咳。” 易中海指了指刘海中手里的药包。 “老易,你是不是嗓子痒干咳嗽?”刘海中问道。 “有一点,可能是天气转凉的原因。”易中海捂着嘴巴又咳嗽了两声。 “巧了,这包药就是医治咳嗽的,那老东西说这包药够一大家人喝的,熬好了我给你送些去,你和秀兰也喝点。” 刘海中突然觉得这包药好像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一包不花钱白捡来的药,还能在易中海面前送个人情,手里的这包药便不再显得那么可有可无。 他刚才犹豫了几次,差点把它给扔掉。 “老刘啊,在这大院里,我就瞅着你对眼,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易中海斜眼瞅着刘海中。 两个人相视一笑。 “老易,不是我刘海中说大话,只要我还是院里的二大爷,我保证你就是院里永远的一大爷。” 刘海中拍着胸脯说道。 “这话说的,老刘,我也就干几年,完事了顺理成章地这一大爷就是你的,像你做事这么有魄力的人,大院里谁能和你比,阎埠贵儿?” 易中海笑着说道。 “阎老西儿,我呸!要不是看他还识几个大字,我都懒得跟他说话,掉份!” 刘海中越说越来劲,和易中海在一块聊天,总是这么愉快。 第87章 土皇帝刘海中 刘海中是哼着小曲十八摸回到家里的。 他仔细玩味了易中海的话,如果易中海不做一大爷,那除了自己,谁还当得起这一大爷? 贾雨生?他是最没有机会的。 阎埠贵?抠门带冒烟的家伙。 何大清?在大院里数他老实了,竞选管事大爷前,差点把傻柱送进去吃号饭,可把何大清吓坏了。 现在院里传闻,何大清准备和那个白寡妇扯证结婚。 这家伙脑子好使,大概认清了大院里的形势,十有八九要去保城。 最后一个就是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了。 听说是攒了点钱买了房,想搬出四合院,因为许大茂上学的事情,这搬家的事情暂时先搁置了。 想他也没有心思争这个一大爷,即便想争,那也得从三大爷做起吧。 “孩他妈,英丽!”刘海中扯着嗓子喊道。 二大妈急忙从里屋出来:“回来了?” “不知道到下班时间了,又躲在里屋偷懒,去,把药先煎了。” 刘海中把药包往桌子上一丢,随手捏了颗油炸花生米丢进嘴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味。 “哟,当家的,哪里不舒服?”二大妈赵英丽打开一看,全是草药,关心地问道。 “哪那么多话,让你煎就煎。我这身体能有什么毛病,这是厂里医务科关心我,让我预防感冒的,快快去煎了。” 刘海中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一包普通草药,居然能让自己说的这么有意义, 多有面子。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去煎。”赵英丽说道。 “你个老娘们懂什么?你以为这就是一包草药?错!这包药里不仅有厂领导对我的关心,更有我和老易之间牢不可破的兄弟友谊,快去快去,再多说一句话小心我抽你。” 刘海中扬了扬手,瞪眼说道。 赵英丽哪里还敢还嘴,提着草药出了屋子。 刘海中拿出少半瓶红星二锅头,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小口,咂吧咂吧嘴,很是满意。 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刘光齐听见吃饭地声音,从里屋探出脑袋:“爸,您回来了?” 刘海中头都没抬,只是嗯了一声。 刘光齐把脑袋又缩回去了。 二儿子刘光天实在饿得不行了,直接出来站到了桌子旁边,看着刘海中吃饭。 “看什么看,写作业去!”刘海中虎着脸说道。 “作业写完了。”刘光天盯着桌子上的二面馒头和油炸花生米,咽了咽口水。 “写完作业就没事了,预习一下明天的功课。”刘海中的脸已经阴沉下来。 “已经预习过了。”刘光天说道。 “嘿,你这是找不痛快的吧?”刘海中把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一根筷子掉到了地上。 闻声进屋的二大妈,急忙上前把筷子捡起来,在围裙上蹭了蹭,小心地放到桌子上。 刘海中拿起刚捡起来的筷子,唰地扔了出去:“你想害死我呀,脏不脏?再去给我拿一双干净的筷子。” 赵英丽默不作声地赶快又拿了一双筷子放到刘海中的碗上,顺便拿走了桌子上另一根筷子。 “爸,我都快饿死了,为什么每次都您吃完了饭,我们才可吃饭?”刘光天问道。 “为什么?因为老子是一家之主,没有老子挣钱养家,你们一个个都得饿死!为什么?读了两天破书,敢来质问老子?不想读书了就滚回来,省了钱老子还想买酒喝呢!” 刘海中大发雷霆。 赵英丽拉着都要哭了的刘光天进了里屋。 再不走,刘海中借着酒意,又要对孩子们一顿鸡毛掸子了。 刘海中看看清清静静的屋子,这才收敛了脾气。 “子不教父之过,我这还不是为你们好。你爸我现在是院里的二大爷,在这大院里,我,我是要率先垂范的,首先家教必须得严。” 刘海中又丢了一颗油炸花生米进嘴里。 一边吃饭,一边教训屋子里的老婆孩子。 所以,这顿饭比平时吃的时间要长。 “你死屋里了,那药熬干了没有?”刘海中突然想起了炉上的草药。 赵英丽慌里慌张地跑出去,端着药汤勉强能盖着草药的砂锅进了屋里。 “你个破老娘们能干点什么?让你煎个药,这,这是让喝药汤呢还是让吃草药?” 刘海中破口大骂。 “东旭他妈去找聋老太了。”赵英丽低声说道。 刘海中叮嘱过,院里有什么异常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我管是东旭他妈,还是东旭他爸,你个破……谁?矮冬瓜去找那老太婆了?” 刘海中紧锁眉头,来到窗户前小心地朝外看去。 这俩人可是最不对付了,这是什么情况? 刘海中一回头,刘光齐、刘光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里屋出来,跟饿死鬼脱生一样,就连刚刚学会走路的刘光福也站在椅子上,抱着碗喝玉米糊糊。 “严是爱,松是害,我对你们要求严一点,那是对你们好……” 刘海中把桌子上的油炸花生米端走后,就在桌子旁边开始教育。 “你是把药汤倒进碗里,我一会儿给老易他们送去。”刘海中背着手对赵英丽说道。 赵英丽慌忙放下筷子:“孩子他爸,你看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能不能让孩子也喝点汤药预防预防。” “你个老娘们懂什么,孩子们还小,能随便喝汤药吗?” 刘海中又是一顿大骂。 二大妈老老实实地把汤药倒进碗里,送到刘海中手里。 “不是我说你,你们老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要心疼这一碗汤药,我和老易之间的情谊那是无价的,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是对牛弹琴。” 刘海中白了二大妈两眼:“趁热乎,我给老易送去,把砂锅里加点水,再熬熬,一会儿我回来喝。” 刘海中来到院子里,放慢脚步,故意在聋老太门口缓了缓步子。 什么也听不见。 他这才两只手交替着端着碗,把烫着的手捏在耳朵上。 “老易,老易,快,刚煎的,趁热乎喝了吧。” 刘海中还没到易中海家门口就嚷嚷开了。 林一凡刚把自行车停好,想着到后院叮嘱刘海中一声,千万别让孩子喝汤药。 正好碰见送汤药的刘海中。 第88章 一碗汤药 林一凡看见刘海中端着碗要去易中海家,但是没有想到会是送泻药。 “二大爷,我正要找你呢。”林一凡喊道。 就两句话的事情,交待清楚,他就又回新宅子了。 这泻药劲有多大,钱不满肯定很清楚,说不准他这法子都不是第一次想出来的。 这小老头,坏得很。 别把孩子祸祸了就行,尤其是刘家老三刘光福,那么小的孩子喝了真可能要命。 刘海中听声音就知道是林一凡,易中海已经迎了出来。 “老易,你瞅瞅这药煎的多好,趁热乎送来了。”刘海中说话间就进了屋里。 “老刘,林一凡和你打招呼呢。”易中海提醒道。 “听见了,我就是不爱搭理他,怎么着吧。”刘海中牛气冲天地说道。 易中海无奈:“一凡,今天下班挺早啊?” 他和林一凡打了声招呼。 早个屁,现在都七点多了吧,如果不是钱不满交待的事情,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和二茹促膝而谈,深入交流了。 “一大爷,这二大爷动不动就给您家送好吃的呀,我都瞅见了。” 林一凡想着叮嘱刘海中一句就走。 “嗨,什么好吃的,汤药。”易中海苦笑着。 这哪有送药喝的道理? 刘海中这么热情,易中海也不好推辞。 “一大爷,什么药?”林一凡吃了一惊。 这他妈的是泻药,你个刘大胖子对易中海一家可真是好啊,泻个肚子都不愿意把人家落下。 “就是老刘今天在医务科提回来的药,刚煎好。”易中海说道。 林一凡是走几步上前,绷着小脸说道:“一大爷,您和一大妈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随便喝药的,是药它就三分毒啊!” 这一句不要紧,说得易中海大梦初醒,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是药三分毒,这是谁都懂的道理。 “哎呀!”易中海拍了一下脑门子,转身进了屋里。 “老刘,老刘,快把药汤端走!”易中海也顾不得什么待客之道。 拉着刘海中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推。 “老易,不用客气,我家里还有,这一点汤药而已,跟我怎么还生分上了?” 不明就理的刘海中,一边往屋外退,一边笑着说道。 心想这易中海回来的路上都答应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客气。 刘海中还想着再劝劝,然后把汤药留下,以表示他送汤药的诚心。 “老刘,我和秀兰现在正考虑要孩子呢,喝不得这草药,幸亏一凡赶过来提醒我了,要不然前功尽弃。” 易中海笑着解释,虽然很危险,但人家刘海中毕竟也是一番好意。 必须说清楚,闹误会就不好了。 “噢,要孩子呢?你瞧,我这差点坏了大事。”刘海中不好意思地笑道。 看来这碗汤药白瞎了。 “二大爷,我来就是叮嘱您的一声,这药孩子们可不能喝。”林一凡也不想多逗留,说完就打算走人。 除了完成小老头钱不满交给的任务,林一凡还有个想法,那就是要保住一大妈肚子里的孩子。 “汤药,又不是毒药,孩子喝了能死啊。”刘海中没好脸地说道。 “老刘,你这话怎么说的,人一凡不也是好意吗。”易中海笑着嗔怪刘海中。 “得,你们聊,我有事就先走了。”林一凡抬脚回了前院。 “怎么哪都有他啊?在医务科那老东西说的话,我能记不住,我对待自己的孩子不比他们操心?嘁!” 刘海中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这个人很挺记仇,在医务科没有讨到好处的事情,恐怕在心里要记上个一年半载都正常。 对于钱不满,他没有辙,但是林一凡就生活在大院里,这个仇自然而然就记到了林一凡的头上。 “那这碗汤药?”刘海中瞅瞅手里的汤药,感觉诸事不顺。 “老刘,要不你把这碗汤药送给后院的老太太,年龄大了,喝点汤药也好预防预防。” 易中海想了个主意。 说到老太太,刘海中才想起他来的第二个目的。 “老易,矮冬瓜的那老太太去了,现在两个人还在屋里呢。”刘海中神秘的说道。 易中海想了想:“这有什么,都是街坊邻居的,串个门聊个天多正常的事情。” 贾张氏和聋老太不对付,由来已久,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贾张氏去找老太太,确实不正常。 “老易,我总是觉得这事怪怪的。”刘海中没有想到易中海是这种态度。 “老刘,汤药都快凉了,先给老太太送去吧。”易中海给了刘海中一个眼神。 刘海中好像明白了。 两个人正在屋里聊天,自己以送汤草的名义正好进屋里瞅瞅。 一石二鸟。 “成,那我现在就送过去,我就说是你老易让送的。”刘海中很小聪明地说道。 易中海笑了笑,没有表示反对。 后院。 刘海中端着碗在聋老太门口站了一会儿,也听不见屋里人说话。 “老太太?”刘海中在屋门口笑着喊道。 “谁呀?”聋老太问道。 “海中,我进来了啊。”刘海中说着话,掀门帘进了屋里。 聋老太坐在正屋八仙桌旁的椅子上,贾张氏坐在矮凳子。 “老太太,天冷了,我煎了点汤药,老易让给您送一碗,预防预防,别感冒喽。” 刘海中真实诚,还真卖易中海的面子。 “哟,东旭他妈也在啊?你坐在小矮凳上,乍一看我还以为是谁家孩子呢。”刘海中和贾张氏打招呼。 心想着你个矮冬瓜休想装聋卖哑,我就探探你怎么说。 “老刘啊,最近怎么又胖了?这不眼瞅着天要冷了吗,我来看看老太太有什么针线活需要帮忙的没有?” 贾张氏说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 “不错,东旭他妈呀,是咱们大院觉悟最高的,我一直说远亲不如近邻,街坊邻居的,有什么事情就要互帮互助,你做的对。” 刘海中趁机表扬贾张氏,以彰显自己二大爷的身份。 “我说老刘啊,你家煎的汤药,怎么是易中海让你给老太太送来的?”贾张氏问道。 “就只许你做好事,我们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照顾照顾老太太那还不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刘海中再次彰显自己管事大爷的尊贵身份。 “那是不是给易中海他们家也送了汤药?”贾张氏继续问道。 “嗨,老易两口子这几天忙着要孩子呢,不宜服药。”刘海中如实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贾张氏和聋老太刚才合计半天都没有想明白,这易中海两口子为什么突然就不想照顾老太太,也不想再接济贾家。 现在明白了。 感情他们是要自己生孩子。 这样的话就都解释清楚了。 贾张氏和聋老太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第89章 一碗汤药(二) 刘海中送完汤药,似乎就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一个大老爷们坐下来和聋老太、贾张氏聊天,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刘海中回了自己家里。 “老太太,看见了吧,这老易哪有那么好的心肠,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之前答应好好的,说是要帮我家东旭到钢铁厂上班,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有。” “他之前那么照顾您,还不是为了做样子给大院里人看的,毕竟他也是个绝户……” 贾张氏突然闭嘴,她发现老太太白眼瞪着她。 “噢,瞧我这张破嘴,可老太太,这话糙理不糙,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贾张氏可算是找到同病相怜的人了。 让聋老太出面揭发易中海,揭开他道德真君的虚伪面纱。 不想接济贾家,想白嫖老娘,做梦去吧! “东旭他妈,你说这么多年了,那高秀兰肚子也没有动静,现在她真能怀上孩子?” 聋老太不愿相信地看着贾张氏。 这么多年,刘海中家、阎埠贵家可劲造人,唯独易家安安静静。 聋老太就想着,这大概就是天意,易中海就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养老人。 所以,她在大院里处处都在维护易中海,毕竟她是大院里最年长的。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如果贾张氏说的是真的,易中海不打算再管自己了,那只有他易家要生孩子这一个理由最有说服力。 “老太太,您还不明白,我刚才都说了,这一切其实都怨那个前院的小子,昨天晚上,易中海两口子就是从林一凡家出来才说的那番话。” 贾张氏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易中海想要孩子不想再管聋老太,和林一凡有毛的关系? 但是,经过自己一番分析,成功地把矛盾引到了林一凡的身上。 你就说聪明不聪明吧? “东旭他妈,你这么一说还挺在理,林一凡医好易中海,然后让易中海不再管我这老婆子,严丝合缝,完全成立。” 聋老太分析道。 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点也不糊涂,这个推理堪称完美。 “可他林一凡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老太婆又没有得罪过他?” 聋老太看着贾张氏,似乎在等答案。 贾张氏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有无缘无故的恨,没道理啊。 “老太太,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有些人生来就是惹是生非的货色,不把大院搞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他小王八犊子晚上就睡不好觉。” 贾张氏骂得这叫一个痛快。 一个多月的时间,那小王八犊子都揍了自己两次,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复的机会。 聋老太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大院里除了易中海,她还真找不到第二个给他养老送终的人。 如果真让易中海老来得子,那她以后的日子倚靠谁呢? 这天底下哪里还有比自己养老更重要的事情? 聋老太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竟然气得咳嗽不止。 “老太太,这天寒了,趁热赶快把这汤药喝了吧,这事情还要从长考虑,不急于一时。” 贾张氏把那碗汤药端到聋老太面前。 聋老太突然发现这个矮冬瓜也不是那么讨厌,接了碗,温度正合适,捏着鼻子,竟然一口气喝了个底掉。 “苦!”聋老太欧抽个脸,太苦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好点子,贾张氏又安慰了一番,便先回家去了。 刘海中回到家里,心里也不痛快。 本来这汤药眼瞅着就送成功了,结果被林一凡那小子给搅拌和了。 最后便宜了后院的聋老太。 刘海中瞅瞅桌子上的两碗汤药,一碗多一碗少。 这娘们真不傻,还知道给她自己还留一碗。 “英丽啊,我刘海中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大院里,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把我伺候好了,不敢说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最起码我吃什么,就让你吃什么,喝吧。” 刘海中做好喝药前的动员工作,然后率先垂范,捏着鼻子,把汤药灌进了肚子里。 赵英丽竟然有些小感动,老刘可从不轻易说这么暖心窝子的话。 端起汤药碗,闭着气喝干净了。 “英丽啊,热点水,咱们简单洗洗,今天晚上我有些事情想和你扯扯。”刘海中拉起二大妈赵英丽的手,很温和地说道。 “有啥事你就说呗,热水需要很长时间,别到时候你再忘了。”二大妈赵英丽提醒道。 这个傻婆娘,这点话都听不出来,难道非要说你家老爷们想和你睡觉了,才明白什么意思? 自己当初是哪根筋不对劲,怎么找了这么个憨憨傻傻的货色。 “先热水吧,我到屋里先躺着。”刘海中觉得矮冬瓜都比赵英丽强。 秋夜的被窝就有些馋人了。 不冷不热的,盖上被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刘海中满意地擦了擦嘴角,气喘吁吁地看着媳妇赵英丽,心里乐了。 谁他妈发明的这项运动,累是有点累,但真的太舒畅了。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愉悦地都禁不住想怒吼两声,以发泄心中的畅快。 “结束了?” 正当刘海中无限感慨时,二大妈赵英丽睁开眼睛,小心地问道。 “昂,舒服吧?”刘海中咧嘴乐了。 “嗯。”赵英丽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把贴身的衣服套上去,这才重新躺下来。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刚才刘海中使出吃奶劲折腾的是别人一样,波澜不惊。 看在眼里的刘海中对此向来漠不关心。 自己爽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似乎并不重要。 “哎哟,肚子怎么不舒服?是不是刚才劲儿用大了?”刘海中嘟囔着。 “不行,要拉肚子。”刘海中感觉到有点麻烦。 慌忙地找着扔了一地的衣服。 二大妈似乎也不大对劲,蹬上裤子,披上外套,跑出了屋子。 “你干嘛去,帮我找一下衣服呀,这臭娘们!”刘海中越着急越穿不上衣服。 “奶奶的,这是吃坏肚子了吗?我能忍住,我能忍住。” 刘海中嘴里碎碎念叨着,他明显感觉到情况越来越糟糕。 刚来到院子里,他发现自己好像没必要往茅房跑了,好像已经出来了。 不对,不是好像,是已经出来了。 刘海中感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屁股蛋,沿着大腿流了下来。 第90章 一碗汤药(三) 二大妈赵英丽可能喝的少的缘故,来到公共茅房时,易中海和阎埠贵都在茅房旁边站着。 正要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的在茅房议事吗? 就听见茅房里边有人在哀嚎:“要死了要死了,哎哟1” 声音都是颤抖的。 二大妈赵英丽听出来了,是聋老太。 她顾不得旁边的易中海和阎埠贵就冲了进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二大妈都没来得及看清茅房里站着的两三个人都是谁,实在憋不住了,一顿狠造之后瞬间感觉舒服多了。 她这才细细打量,一大妈高秀兰,三大妈杨瑞华,还有许富贵的媳妇。 “英丽,你也着凉了?”三大妈杨瑞华问道。 “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拉肚子了。” 二大妈瞅瞅聋老太:“怎么了,老太太也着凉了?” “可不是吗?得亏老太太有晚上去茅房的习惯,要不然估计就拉裤子里了。” 许富贵媳妇说道。 “还得说老爷们皮糙肉厚,英丽着凉了,老刘却没有事,这世道哪有公平可言。” 许富贵媳妇打趣道。 二大妈这才想来刘海中好像也是拉肚子,只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他来茅房? 聋老太蹲在那里一个劲地哀嚎:“要死了要死了,肠子都要拉出来了,老许家的,扶我一把,蹲不动了,要掉茅坑里了。” 许富贵媳妇急忙过去搀扶着:“老太太,蹲完了咱就起来吧,年轻人这么蹲着也受不了,更何况您老人家都这个岁数了。” 聋老太瞅向二大妈:“英丽啊,你家海中拉肚子不?” “老太太,您这是拉糊涂了吧,怎么见谁都问拉不拉肚子?”三大妈杨瑞华开玩笑道。 “老太太还真问对了,老刘好像也是拉肚子。”赵英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那怎么没见老刘跑茅房?”许富贵媳妇问道。 聋老太又看向二大妈赵英丽:“是不是那碗汤药有问题?” 她这一句话提醒了二大妈。 这一砂锅汤药,大院里就她、刘海中和聋老太喝了。 如果是因为天气转凉的原因,那大院里百十号老人孩子怎么都没有拉肚子。 “哎哟,还真有可能呢,这锅汤药就咱仨人喝了。”二大妈突然明白了。 什么着凉了,这分明就是汤药的问题。 茅房外边的易中海和阎埠贵本来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偶尔听听里边的动静。 听到那碗汤药有问题,易中海顿时就不淡定了。 不管汤药有什么问题,聋老太喝的那碗汤药,本来应该是自己喝的。 这两天,他和高秀兰的造人计划进展的还算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真的就可能美梦成真。 可这一碗汤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幸亏林一凡提醒了自己,要不然还不得后悔死。 “这个刘海中,他是想害死我呀!我孤寡老婆子一个,碍着他什么事了,这么挤兑我?” 聋老太虚弱无力地骂道。 “老太太,老刘那也是一番好意,我们两口子不是也喝了汤药吗?”赵英丽委屈地辩解道。 “呸!你们活够了喝毒药,那是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我老婆子!” 聋老太边哭边骂。 折腾了好一阵子,易中海和阎埠贵才抬着聋老太回家休息。 二大妈回家的时候,三个孩子捂着鼻子都在院子里站着,身上就披着件单薄的衣服。 “赶快回屋去,都站在外边干什么?”二大妈拢着孩子们就要进屋。 “妈,爸爸在屋里拉屎呢,这么大人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刘光福捏着鼻子说道。 “爸爸真羞。”两岁多的刘光天笑道。 二大妈顿时瞪大了眼睛,掀开门帘进了屋子,很快就又退了出来。 那味道能把人呛吐了。 “人都死完了,怎么一个人也不见。”刘海中在屋里嚎叫着。 赵英丽实在没有办法,捏着鼻子进了屋里。 “热点水去呀,想臭死老子吗?让那几个小犊子进来,把这些衣服拿出去洗了!” 刘海中蹲在一个大瓷盆上方,浑身上下一根线都没有,赤条条地瞪着二大妈。 二大妈用两根手指头捏着脏衣服出了屋子。 “快,去接点水去。”二大妈对刘光齐说道。 “啊?我爸拉裤子里了?”刘光齐惊呼道。 “嚎什么嚎,嫌老子还不够丢人吗?长了个猪脑子!”刘海中在屋里骂开了。 刘光齐乖乖地接水去了。 好一番折腾,侍候着刘海中洗了澡。 小哥几个趁着便宜老爸洗澡的功夫,有拿扇子的,有拿衣服的,把屋里的臭味都赶出去。 “老刘,我刚才上茅房的时候,那聋老太也拉肚子呢。”二大妈赵英丽说道。 “她拉肚子关我屁事?”刘海中感觉肠子都拉出来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 “那老太太说你送去的汤药有问题。”赵英丽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那老太太就是个事精,我喝了就没事……” 刘海中突然停了下来。 “那茅房里还有其他人拉肚子吗?”刘海中问道。 “没有。二大妈拉了拉被子给刘海中盖好。 “嘿,这么说还真是那汤药有问题?” 刘海中嘀咕完看向二大妈:“你没有往汤药里加东西吧?” “刘海中,你以为我是潘金莲啊!”二大妈真的有点生气了。 夫妻生活了这么多年,都给你老刘家产了三个崽,你要说我长得丑就算了,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赵英丽很是生气。 “也对啊,你长得也不像。”刘海中嘟囔着。 “难道说那是泻药?”二大妈小声嘀咕。 “你能不能别说泻药两个字,我又有点想去茅房了。”刘海中腾地站了起来,慌里慌张地找衣服。 “等等,我也去。”二大妈感觉又要来一波噼里啪啦了。 “林一凡,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是你二大爷!” 刘海中哪里还能等二大妈。 披上衣服,就冲了出去。 “纸,带点纸啊你。” 二大妈赵英丽随手扯了两张马粪纸,也冲出了屋子。 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啊。 刘海中如果能折腾这么长时间,那就好了。 第91章 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钢铁厂。 医务科。 钱不满拿着一沓钱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右手拿的钱多一些,左手里的钱要少许多。 “一凡,你朋友是真不差钱啊,这都几天了也不催着药材货款,还得我跟在后勤科屁股后边去要。” 钱不满嘴上邀功,右手把钱递给林一凡。 “我都说了我那朋友有钱,你们还不信。” 林一凡看着钱不满递过来的钱问道:“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吗,我朋友敬重你这小老头收养孤儿,权当是做好事,这货款就拿去给孩子们买身衣服吧,天气都转凉了。” “这钱真要给我?你不心疼?”钱不满盯着林一凡问道。 他要好好观察一下,这小子是不是又在玩心眼儿。 “又不是我的钱,我心疼个屁!”林一凡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这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钱不满有点为难了。 这可是六百块钱啊!回扣他已经拿在了左手,那是事前说好的,他拿着心安。 这六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那贾雨生因工死亡,钢铁厂才给了多少慰问金? 这钱他不能拿。 “雪茹,你也曾经是富家千金,你说说六百块钱对于你们陈家来讲,算钱吗?我说的是以前啊。” 林一凡看向陈雪茹。 “祥义兴盛的时候,我爸拿这些钱打发叫花子用的。” 陈雪茹很是骄傲地说道,她多聪明的人。 之前和秦淮茹商量着每个月让林一凡给十块钱,林一凡肯定知道这钱是干嘛用的。 现在主动征求她的意见,其用意可想而知。 “每逢过春节的时候,这六百块钱都不够我爸发压岁钱的。” 秦淮茹也不甘落后地说道。 钱不满一阵苦笑,要说吹牛皮,她们还都嫩了些,但好意他是心领了。 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家里的开销也就越来越大。 他真的需要这些钱。 “没想到我钱不满老了老了,竟然还能结识你们这些有钱人,我老汉早饭还吃呢,劳烦几位谁行行善事,去给老汉我买点吃的。” 钱不满把钱装起来问道。 “那个,我去洗一下自行车,车上到处都是灰。”陈雪茹说着第一个离开屋子。 “雪茹,两辆自行车呢,咱们一人洗一辆。”秦淮茹也跑了出去。 “现在都快九点了,再有一会儿就到吃中午饭的时间,就别浪费早饭的粮食了。” 林一凡看看手表说道。 钱不满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青枣:“一凡,你朋友的青枣就是好吃,你朋友要是种馒头就好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如果要许愿的话,应该到寺庙里去,在这里说不灵验的。”林一凡从钱不满手里捏了两个青枣,淡淡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吃着青枣,谁也没再说话。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种日子过得也不错。 晚上有两个女人陪着,白天到医务科插科打诨,做做好事,没有压力,没有竞争,未尝不是一种生活的态度。 “一凡,昨天那刘海中拿去的草药喝了没有?” 钱不满又找了个话题。 说到那包草药,林一凡把手里的青枣还给了钱不满。 昨晚他在新宅子可忙坏了。 一边要和二茹交流,一边还要看着大院里的闹剧。 如果没有九转洗肾丸支撑,他估计会被踹下炕。 两个人一直埋怨他注意力不够集中。 “刘海中拉了一裤子,一晚上,他们两口子跑了十来趟茅房,现在还没有起床呢。” 听了林一凡的话,钱不满明白他为什么把青枣还给了自己。 又是拉屎,又是茅房的,多恶心人。 “那你可得提防着点,刘海中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小子的头上。”钱不满提醒道。 他年轻行走江湖的时候可没有少干这种事,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早就英年早逝了。 “您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他刘海中拉肚子,关我屁事。”林一凡不同意钱不满的说法。 “他那包药是从医务科拿走的,我跟他不熟,他能拿我怎么着,倒是你和他住一个大院,自然方便对你下手。” 钱不满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草药有问题吗?谁能证明?”林一凡瞅着钱不满。 这家伙脸皮这么厚了吗?把提起裤子就不认账表现得淋漓尽致。 钱不满仔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 即便刘海中他们怀疑是草药有问题,怎么证明呢? 说到底,不过是怀疑而已。 林一凡笑道:“话说回来了,就算他想报复我,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到院里义诊的时候,我给您介绍了大院里的情况,现在我分析一下,您看对不对?” 林一凡很有把握地继续说道:“刘海中巴结易中海,想送汤药给他,易中海两口子正准备要孩子呢,这是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结果刘海中把汤药送给了后院的聋老太,听说聋老太现在还在医院呢,拉得她丢了半条命,老太太会轻易放过他刘海中吗?” “他现在一屁股屎擦不干净呢,能顾得上找我麻烦?” 林一凡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他也没有想到,一碗汤药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 “我昨天提醒易中海受孕期间不宜服药,所以他才免了这肛门之苦,他不得感谢我啊。” 林一凡的如意小算盘拨打的是啪啪作响。 对于易中海来讲,林一凡的不宜服药,可不仅仅是免了他易中海的肛门之苦,最主要的是保住了高秀兰肚子里的孩子。 尽管这孩子和易中海没有关系。 “还有,当聋老太知道易中海两口子有了孩子,她的养老人有可能不再像以前一样照顾她,她会怎么办?” 林一凡越说越得意。 这四合院不怎么大,还真他妈的乱。 简单一分析,就跟一团麻一样,南北朝都不带这么乱糟糟的吧? “一凡,你刚才说易中海两口子怀上了孩子?”钱不满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天在四合院义诊,他给易中海把了脉,不孕不育中的疑难杂症。 之所以让易中海去找林一凡扎针,那是因为自己正在气头上,谁让林一凡这小子坑了自己的药材钱? 在他看来,易中海这一辈子都是绝户的命。 除非…… 钱不满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一般男人干不出来。 “昂,怎么了,结婚怀孕生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林一凡对钱不满这一问感觉莫名其妙。 “一凡,我可是给易中海瞧过的,他那小蝌蚪全都是死翘翘的,你告诉我怎么怀孕?” 钱不满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一堆肚皮朝上的小蝌蚪,如果还能怀孕,那就真的是母猪也会爬树了。 “不相信啊,来,听我给您好好分析分析。” 林一凡信誓旦旦道。 第92章 易中海和刘海中打起来了 钱不满行医一辈子,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是,易中海媳妇怀孕这件事情,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易中海的小蝌蚪原本是死翘翘的,这个是千真万确的,但您知道为什么会死翘翘吗?” 林一凡卖了个关子。 他拿起一颗桌子上的青枣,吃完果肉后,把枣核丢进搪瓷缸里,然后盖上盖子。 “这个枣核有生命力吗?没有,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它会憋死。易中海的小蝌蚪就像这个没有生命力的枣核一样。”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我把他堵塞的穴位、经络打通,就像这样。” 林一凡说着抬手把搪瓷缸盖子拿掉,看着一脸懵圈的钱不满。 “你把小蝌蚪救活了?”钱不满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救什么小蝌蚪?这时候小蝌蚪都该变成大青蛙了吧?” 易中海乐呵呵地走进医务科:“老神仙,还有林副科长,你们真是这个!” 易中海竖起了左右手两个大拇指。 什么意思?是为刘海中主持公道来了? 钱不满看了林一凡一眼。 林一凡则是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一大爷,您来的正是时候,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坐下来一起听。” 易中海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有想听下去的意思。 “老神仙家里养了一条狗,公的,多少年都没有下崽,那天我去一瞧,嘿,那狗的小蝌蚪不行,我便施了两针,现在,那条公狗把邻家的大黄肚子搞大了,一大爷您说这事是不是很有趣?” 林一凡一口气把故事讲完,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乐呵呵的笑脸顿时僵住了,这是说公狗还是说自己? 这也太像了。 “噢,一大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说狗呢,可没有影射您的意思。”林一凡装作才反应过来,慌忙解释道。 钱不满憋着笑,这小子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起个这么蹩脚的故事。 但是还别说,挺形象的。 “去去去,你小子这么一说,我这好消息都不好意思讲了。” 易中海只当林一凡是随口一说。 和亲生儿子比起来,这个玩笑算不了什么。 “好消息?莫不是一大妈有了?”林一凡有些激动地说道。 “还真让你小子猜对了,今天一早你一大妈就干呕。起初我还以为身体不舒服,后来才知道,你一大妈有了!” 易中海脸上难以掩饰的开心,说明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是这才几天,就有妊娠反应,太不可思议了。 “一大爷,这女人怀孕前三个月很重要,您可得好好照顾一大妈,一凡先恭喜一大爷了。” 林一凡说着拜年话。 易中海摸摸下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个,我易中海能当爹,多亏了老神仙和林副科长,这样,改天,我请两位到酒楼吃饭。” 易中海急着来医务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孩子。 媳妇高秀兰已经四十岁出头了,年龄太大了,而且还是一胎,风险很大。 这期间自然少不了找医生常检查检查。 这以后用得着一凡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那必须的,这鸿宾楼的酸菜鱼那可是一绝,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依我看就今天好了,啊?” 钱不满起身,看着易中海和林一凡。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易中海不仅不是来替刘海中主持公道的,还要请客吃饭,意外总是来得太突然。 他已经好久没有到鸿宾楼尝到酸菜鱼的味道了。 “一凡,林一凡,你给我滚出来!” 刘海中右手扶着腰,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一下子把和谐的气氛打破了。 “老刘,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咋咋呼呼地像什么?” 易中海急忙起身劝说刘海中。 “老易,你别管,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必须和这小子说道说道,我刘海中哪里惹他了,竟然对我下黑手?” 刘海中气呼呼地躲开易中海,要扑向林一凡。 “老刘,能不能冷静点!” 易中海一把扯住刘海中。 若是平时,他不一定扯得住,刘海中昨天拉了一晚上,好汉也怕三泡屎,浑身早就没有力气了。 要不然也不会扶着腰走路。 “什么味道,这么臭?”钱不满嗅了嗅鼻子,突然嚷道。 “什么味道,老子昨天拉了一裤子,你说什么味道,我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你们医务科给老子吃的是什么药!” 刘海中本来就是窝着火来的,被钱不满嫌弃自己臭,更是火上加火,肥胖而虚弱的身体蹦了两下也没有跳起来。 “老刘,你是不是昨天和英丽又在床上折腾了,这么凉的天还瞎折腾,能不拉肚子吗?” 易中海斜眼看着刘海中申斥道。 此时的刘海中才正式看向易中海,老易今天不厚道呀,拉偏架,一个劲地向着林一凡他们说话。 一大爷和二大爷之间的交情就这么一碰即碎。 “好,老易,既然你这么说,我和英丽在炕上瞎折腾拉肚子,那你说说聋老太跟谁在炕上瞎折腾?” “那你得问聋老太去。”易中海低声嘟囔了一句。 这一下子可把刘海中彻底激恼了。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易中海尊老爱幼,乐于助人,尤其是在照顾聋老太这件事情,谁说起不得挑大拇指。 就跟照顾亲娘一样,聋老太高兴的时候,了逢人就说中海是她的好儿子。 今天好儿子这么说他亲娘,这不是倒反天罡。 “老易,你,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你?”刘海中还是第一次对易中海爆粗口。 刘海中能够当上大院里的二大爷,易中海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整治何雨柱,敲打何大清,吓唬许富贵就是他的主意。 整个玩了个敲山震虎,他刘海中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此,便铁了心要跟着易中海干。 “刘海中,你敢骂我?”易中海瞪着刘海中。 “我骂你,我他妈还打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刘海中仗着人高马大,抡拳头就砸向易中海的胸口。 拳头虽大,也架不住拉了一夜的屎,早就虚脱无力。 易中海多精明的人,他敢一个人和刘海中硬扛,就是吃准了他虚弱的身体。 以前是精神一大爷,今天趁势把他揍趴下,那就是战力上的一大爷。 易中海闪身躲过一拳,上前抱住刘海中,右腿勾到他的身后,往前一推,刘海中双脚被绊住,倒退两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易中海,你他妈还敢打老子,我操你玛!”气急败坏的刘海中吃力地爬起来,扑向易中海。 这就是刘海中和易中海的区别,别看名字当中两个字只是颠倒了个顺序,两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差别太大了。 易中海沉着冷静,根据具体情况决定处理事情的方式。 比如此时的刘海中最虚弱,那就是揍他的最好时机,所以,他果断出手,揍怕了为止。 刘海中一味蛮干,怎么痛快怎么来,也不想想自己走路都费劲,还想着和身材高大的易中海干架,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易中海用同样的招式,又摔了刘海中一屁股蹲。 第93章 你撞我,我踹你 “二大爷,您得防着一大爷的后勾腿呀。”林一凡在旁边做武术指导。 “防个屁,他现在站着都费劲。”钱不满也凑上来看热闹。 “那也不是这个打法呀,再打下去,屁股哪里架得住?”林一凡很是担心地说道。 “架不架的住,老刘心里有数,他又不傻。” 果然被钱不满说中了。 刘海中第三次摔了个屁股蹲后,就坐在地上鼻子嘴巴一起喘着粗气。 “还来不来?”易中海红着脸问道。 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四十多岁的两个大男人打架,确实不多见。 刘海中又喘了几口粗气,双手搭在脚脖子上,抬头看着易中海:“老刘,咱们俩是大院里的管事大爷。” 大概是被摔服了,刘海中开始套近乎:“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和我大打出手?” 刘海中都摔了三个屁股蹲,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就是刘海中,大院里的二大爷。 名副其实,确实够二的。 “二大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一大爷医好了病,一大妈怀上了他们自己的亲骨肉,您却在这里骂我是乱开药的庸医,你不挨揍谁挨揍?” 林一凡一语道破天机。 “这里边也有我的功劳。”钱不满补充道。 如果功劳都是林一凡的,那鸿宾楼请客,自己可就不一定能吃得上酸菜鱼了。 刘海中愣了好一会儿,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易,你和秀兰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都,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会怀上孩子?” 刘海中似乎觉得说话太苍白无力,还举了个身边的例子。 “老易,你忘了医务科那个小赵,他是怎么把刘寡妇医怀孕的?如果秀兰怀孕了,那也不可能是你的孩子,你要搞……“ “我揍你个乌鸦嘴!” 不等刘海中把话说完,易中海扑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一顿王八拳雨点般落在了刘海中的身上。 “哎哟,哎哟!易中海,你媳妇给你戴绿帽子,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哎哟,哎哟!别打了,疼,疼!” 刘海中躺在地上,支棱起两只粗壮的胳膊想要挡住易中海的拳头。 哪里挡的住,易中海是真生气了。 你他妈都三个儿子了,凭什么老子就不能有一个? 凭什么秀兰怀孕了,自己就要戴绿帽子? 老子是小蝌蚪有问题,又不是那方面不行。 瞧不起谁呢! “一大爷,揍他肥屁股,屁股上肉多,揍不坏。”林一凡又开始武术指导。 还别说,易中海还真就瞅着刘海中的屁股揍。 “一凡,你说这像不像茶馆里老师傅讲的武松打虎?”钱不满双手交叉在胸前,若有所思地问道。 “一点也不像,武松打虎是拿着梢棒打的,单凭拳头怎么可能打的死老虎”林一凡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少了根梢棒?”钱不满和林一凡仔细研究着武松打虎。 “哎哟,老易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我,我喘不过气来了。”刘海中开始认怂。 “你服不服?” “服,我服。” “还敢乱说话不敢?” “不敢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秀兰给谁戴绿帽子?” “给我,给我戴。” 易中海大概也打累了,打架是件很费力气的事情,他骑坐在肉墩墩地刘海中身上,也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在车间干活都没有这么累。 “哎哟,我的两位大爷,你们玩够了没有,快起来歇会,地上凉。”林一凡上前把易中海拉开。 “要不是一凡过来劝架,我今天真要把你揍成个猪头。”易中海狠狠地说道。 刘海中哼哧哼哧地坐起来,抬头瞅着林一凡。 心想他有那么好心劝架吗?要劝架早点劝呀,架都打完了他过来了。 尤其是屁股,本来就拉肚子拉得屁股疼,还让打屁股,这屁股招谁惹谁了,最终还是屁股替他扛下了所有。 “老刘,自己吃坏了肚子怎么能赖人一凡呢,以后光福、光天生个病什么的,不还得找人一凡看病吗?” 易中海出了恶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提醒刘海中以后还会用得着人家呢,别乱来。 这就是易中海,不管心里怎么合计刘海中,表面上依然看起来,还是有一大爷该有的样子。 “我谢谢你了,你就盼我点好吧,我孩子健康着呢。” 刘海中压根就不领易中海的情。 歇了一会儿,终于站了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土,悻悻然离开。 等刘海中出了大院,易中海笑着说道:“一凡,老刘就这德性,小孩子脾气,自己做了错事,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呢,这不是乱弹琴嘛。” “哎,还得是你老易,明事理,来来来,吃枣吃枣。” 钱不满对易中海的说词就很满意,还招呼着他吃枣。 说话的功夫,秦淮茹和陈雪茹两个又回来了。 “车洗好了?”钱不满嫌弃地问道。 “洗什么车?我倒是学会骑自行车了。”秦淮茹很开心地说道。 林一凡低头看见秦淮茹裤脚上的油渍,急忙出屋门来到院子里。 果不出其然,那个二手自行车的链瓦不知道跑哪去了,光秃秃的车链裸露在视线中。 秦淮茹快步跟了出来:“一凡,你那是什么破自行车,还没我经摔,你看都把我裤子弄脏了。” 恶人先告状。 秦淮茹先埋怨林一凡。 “还有哪里弄坏了?”林一凡绕着自行车查看。 “还有我的手也擦破皮了,很疼的!”秦怀茹低头看看自己,好像也没有哪里弄坏了。 “我问的是自行车。”林一凡假装生气地说道。 “淮茹,我要是你就踹他两脚,是车值钱还是人值钱?”钱不满就喜欢这样的画面。 他好做文章呀。 “淮茹我替你踹了啊。”陈雪茹话还没有说完,一脚就踹在了林一凡的屁股上。 有仇不报非君子。 你撞我,我就踹你,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林一凡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好玩,我也来一脚。”秦淮茹笑嘻嘻地跑了过去。 她看着陈雪茹踹了林一凡一脚,觉得好玩,便了效仿着想来一脚。 林一凡玩性顿起,当秦淮茹跳起来的时候,他绊了一下秦淮茹下边那只脚。 失去重心,秦淮茹站立不稳,摔了个屁股蹲。 本来跳的就不高,加上林一凡伸手拢了她一下,所以摔得并不是很结实。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就是又菜又好玩。 人家陈雪茹是突然袭击,自然容易得手。 到了秦淮茹出手的时候,林一凡早就有了防备,结果可想而知。 “一凡,这你做的就不对了啊,你让陈丫头踹了,就应该也让秦丫头踹一脚,现在还把秦丫头摔了个狗啃屎,你小子惹祸啦!”钱不满嚷嚷道。 这就是典型的煽风点火。 本来秦淮茹准备起身拍拍屁股完事,从小农村长大的,才没有那么娇贵。 听了钱不满的话,顿时觉得丢了面子。 抬头瞪着林一凡,一脸怒气。 第94章 孤寡又事多的老太婆 刘海中回到家里就直接趴在了床上,凳子上实在坐不得。 只有趴下来的时候,才觉得对得起自己的屁股。 赵英丽瞅着面色铁青的刘海中,小声问道:“在厂里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刘海中扭头白了媳妇一眼:“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什么?那汤药那么苦,你为什么要喝它?” 刘海中就这个问题已经纠结了一晚上,一个劲地骂赵英丽是个败家娘们。 汤草有什么好喝的,让你熬药,你倒好先给自己留了半碗。 这下好了,连个照顾自己的人都没有,要这破娘们有什么用? 赵英丽低着头不说话。 瞅着自家媳妇低眉顺眼的样子,刘海中心情稍微好一点点。 “在厂里谁敢给我脸色看?都是我给别人小鞋穿!” 刘海中很硬气地说道。 “那是谁惹你了?”二大妈继续问道。 “还有谁?易中海呗。这个老易呀,我跟你说。” 刘海中侧了个身子,把医务科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啊?秀兰她真的怀孕啦?”二大妈吃惊地问道。 “这还能有假?老易亲口承认的。”刘海中也来了精神。 不是自己不愿意相信,任谁听了都得是这反应。 “如果易中海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他还会去照顾那个孤寡又事多的老太婆?”二大妈用手指了指后院的聋老太家。 刘海中直接坐了起来,也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有人养老谁他妈还会照顾别人家的老太婆? “对呀,老易家有了亲骨肉,肯定不会再去管那老太婆了,这么说的话,我得去老太婆那边点把底火,够他易中海喝一壶的了。” 说干就干。 刘海中穿上布鞋,扶着老腰就要出去。 “咣!” 屋门被人踢开,聋老太虎着脸瞪着眼就站在屋门口。 “刘海中,你个龟孙子,我老太婆哪里对不起你了,竟然要这样对我?啊!” 聋老太嘴里骂着,手里的拐杖就到了刘海中的跟前。 “哎哟,老太太,我正要去找您呢,我们都被骗了。” 刘海中用手接住那轻飘飘的拐杖,一脸委屈地说道。 “被谁骗了,你个龟孙子敢说那汤药不是你送去的?”聋老太今天是找刘海中算账来的,一句一个龟孙子地骂着。 “老太太,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我说完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刘海中让二大妈拉来一把椅子,先把一肚怒火的聋老太安顿好。 “老太太,我今天就去钢铁厂医务科跟他们理论,结果易中海也在,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他易中海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呀。老太太,要不是看在您和易中海关系处得好的份上,就我这大体格子还不把他揍成猪头!” “老太太,我严重怀疑,这药就是易中海让医务科包给我的,然后,他再让我把那碗汤药送给您喝,一石三鸟啊,老太太,您就说这易中海他损不损?” 刘海中觉得这个逻辑严丝合缝。 “不,一石二鸟,你和她是鸟,我不是。”聋老太纠正道。 “对对对,一石二鸟,我们两口子是鸟,您不是。话说回来,您老就说这易中海道貌岸然,多招人恨!”刘海中总结道。 “呸,小刘子,现在长大了,编故事逗我老太婆玩呢?”聋老太一抬手揪住了刘海中的耳朵。 自从聋老太决定让易中海给她养老那时起,就遭到大院里很多人记恨,其实准确地说是羡慕嫉妒。 因为她没少给易中海好处。 之所以会选择易中海,一是因为易中海人比较稳重,年轻的时候就这样,说话做事让人放心。 二是因为和高秀兰一直没有孩子,有点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 后来,易中海动过去抱养一个孩子的念头,被聋老太劈头盖脸地给骂了一顿。 聋老太说的明白,抱养的孩子能靠得住吗?不过是替别人养活孩子罢了。 因此,易中海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太太啊!易中海那是披着羊皮的狼,您老人家还被蒙在鼓里的吧,易中海和高秀兰他们有了自己的亲骨肉,还会再来侍候您一个外姓人吗?” 刘海中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死老太婆也是活该,难怪易中海会在医务科那么说她,整个一黑白不分的糊涂蛋。 话都讲的多明白了,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 “谁造谣说易中海媳妇怀上孩子了,她要是能怀上孩子,我,我老太婆也去生一个!” 聋老太急眼了。 她最怕的事情莫过于易中海有自己的亲骨肉。 每次易中海领着高秀兰去看医生,她就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其实,那天贾张氏告诉她易中海两口子不想管她时,冥冥之中,她就有种莫名的担忧,担心易中海是不是怀上自己的孩子了。 “易中海造的谣,易中海在钢铁厂医务科造的谣,行了吧?还不信的话,您老人家问林一凡去,林一凡给医好的。去去去,您问问去。” 刘海中也有些急眼了。 好人为什么这么难做,好不容易想说句实话,怎么还没人信呢? “老太太,老刘是个实诚人,说不得假话,这回呀,您可真得好好想想了,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二大妈幸灾乐祸地说道。 都住在后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见这老太婆给自己孩子一点东西吃。 反倒是自家吃顿素饺子,没有给她送,她便整个大院里去埋汰。 去年春节的时候,年三十晚上,自家煮肉,给聋老太送了些炒好的肉丝,骨头都给馋得流口水的孩子吃了。 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顿肉,过年了,让孩子们解解馋。 那一次刘海中破天荒的没有和孩子们抢骨头。 哪曾想,第二天,老太婆就满院子说老刘家煮肉,连根骨头都没有舍得让她吃。 后来,还把易中海喊了过来说事。 这才知道,老太婆喜欢啃骨头。 现在好了,自己亲自挑选的养老人,现在有了小的就不想管老的了。 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二大妈心里那个痛快,清晰而陌生。 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易中海有孩子了,易中海有孩子了?” 聋老太就像着了魔一样,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起身僵尸一般地走出屋子。 “老太太不会出什么事吧?”二大妈赵英丽看着魔怔着离开的聋老太,担心的说道。 “能出什么事情,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先去给我油炸一盘花生米去,我今天就等着看场大戏喽。” 刘海中揉揉屁股,坏笑道。 第95章 聋老太才是大院里真正的一大爷 聋老太魔怔了一般离开刘海中家。 她没有直接去找易中海,也没有去找林一凡核实。 易中海媳妇怀孕这件事,对她来说影响太大了。 那天晚上,贾张氏在她家里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办法。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聋老太不相信这个矮冬瓜,在大院里向来有战神的雅号,煽风点火,无事生非,兴风作浪,用这些词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了。 准是易中海哪里得罪她了,才来自己这里搬弄是非。 老太婆主意正着呢,就是跟贾张氏打马虎眼。 聋老太坐在太师椅上,双腿盘在屁股底下,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她喝的药最多,自然也拉的最惨。 刚刚去医院打了点滴回来,还能去找刘海中算账,足以说明这老太婆身体真好。 扛造! 把大院里的人翻来覆去拨拉一遍,能够给自己养老送终的,还就易中海靠谱些。 “嘿!”老太太使劲捶打着自己的大腿,越想越头疼。 “老太太,在家吗?”是贾家氏的声音。 “在家呢,谁呀?”聋老太装作没听出谁来。 “我,东旭他妈。”贾张氏乐呵呵地进来。 聋老太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路过中院,贾张氏瞧得清楚。 现在这大院里能降得住易中海的也只有聋老太了,尤其是易中海当上一大爷以后,说话声音都比以前更高了一些。 天天在大院里指手划脚的,动不动就是军管会长军管会短的,好像他天天在军管会上班一样。 其实不就是钢铁厂的一名老钳工吗? 混了个一大爷,就连老相好都不认识了。 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所以,贾张氏就又腆着脸来找聋老太了。 “哟,老太太您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可把我给心疼死了。”贾张氏哭丧着脸,跟死了亲爹一样。 聋老太瞧着她这副德性,恨不得立刻把她给轰出去。 假惺惺的样子装给谁看呢,贾雨生死的时候,也没有见她这么难受过。 心想不就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吗,能瘦成什么样子,不过是力气少了些而已。 “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聋老太也没有让她坐下。 “老太太,昨天晚上我是一夜都没有合眼,我就想您老人家身体这么好,怎么会突然拉肚子呢?现在我想明白了!” 贾张氏双手拍打在一起,作豁然开朗状:“问题就出在林一凡包的那味草药。” 聋老太点了点头。 昨天在茅房拉肚子的时候就猜到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是来证明你的脑子不是很好使吗? 贾张氏看见聋老太点头,深受鼓舞:“老太太,这个林一凡可太坏了,他这是要害您呀,其心可诛!” 贾张氏回去是想了半宿,但她想的是,聋老太把易中海当亲儿子看,这俩人关系太好了,想要利用聋老太敲打易中海,成功机会不大。 但也要努力试试。 如果把老太太搬出来修理修理林一凡应该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吧。 成功了,把两个人都给收拾喽。 不成功,收拾一个林一凡总不是问题。 “东旭他妈,那你说说这林一凡为什么要害我?”聋老太目不转睛地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立时慌了神,这老太婆都拉得到医院打点滴了,还是一点也不糊涂啊。 为什么呢?来的匆忙,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贾张氏用胖乎乎的手指头抠抠耳朵上边的头发:“对了,他是嫉妒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这小子坏得狠,都揍了我两次了,我招他惹他了?您说这坏蛋做坏事,他还需要理由吗?” 贾张氏长长出了一口气,现编出来的理由都这么让人信服,在心里默默给自己一个鼓励。 聋老太摇了摇头,大院里都说贾张氏是战神,一点也不准确,如果因为好战而送她一个绰号的话,最多就是个战士。 确实好战,但战力实在不敢恭维。 “东旭他妈,听你这口气,是来找我帮你报仇的呀。”聋老太淡淡地说道。 贾张氏知道自己话说多了:“没有,我哪敢来麻烦您老人家帮我出头,我不是怕那小子,只是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而已,毕竟我是长辈嘛。” 看着贾张氏想说又不敢承认的怂样,心里不禁一笑。 这个矮冬瓜,脑子实在不怎么灵光,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一个好处,利用起来比较方便。 只要你够手段,把她卖了估计她还乐呵呵地帮你数钱。 和这种人打交道,省心。 聋老太是不会放过林一凡的,不过不是因为那包草药的事情,而是他给易中海医好了病。 让高秀兰怀孕,是他林一凡最不该做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聋老太确实够厉害。 当初易中海和刘海中到军管会举报林一凡被特务分子利用的主意,其实就是她聋老太的主意。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必须把林一凡赶出四合院。 有林一凡在,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聋老太挤出个笑脸:“东旭他妈呀,你说的也在理,那林一凡这一段时间可够折腾的,一年轻后生,连你这长辈都敢揍,这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将来还不把院里的孩子都带坏喽,这事我老婆子得管。” 聋老太终于说了句敞亮话。 贾张氏听了眉开眼笑,这老太婆再精明毕竟上了年纪,好糊弄。 “老太太,我说什么来着,您老为什么在这大院里德高望重,可不是年龄大的原因,您处理公道啊,老太太,您就是我们大院里的定海神针啊!” 贾张氏当然要拍两句马屁,毕竟还要指望着使唤这匹老马给自己出气呢。 “不过,东旭他妈,这话说回来,中海这人啊,我还是了解的,稳重、能干、重情义。但是,再能干的人他也会犯错误不是,又不是神仙。” 聋老太开玩笑地说道。 “对对对,老太太,您太有智慧了,您就是我们大院里最聪明的人。” 贾张氏算是看明白了,一时半会,这聋老太还真放不下易中海。 鬼迷心窍了。 不过,能先整治整治林一凡,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老太太,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林一凡?”贾张氏趁热打铁,追问道。 林一凡在大院里出尽了风头。 老贾死了,东旭都没有安排到钢铁厂上班。 这小子倒好,稀里糊涂就到钢铁厂上班去了,还是个厂医,半个知识分子啊。 老贾辛辛苦苦半辈子,家里连台缝纫机都没有买得起。 他一个孤儿又是自行车,又是手表的,攒足了面子。 东旭天天在家里围着婆娘转,都娶媳妇了还撑不起这个家。 这小子竟然在大院里搞了一次义诊,现在许多大院里的人风向标都变了,天天说林一凡的好。 长此下去,自己的宝贝儿子迟早被他压的死死的,永无出头之日。 聋老太淡然一笑:“一个年轻后生而已,还用我老太婆出手?中海就把这事办了。” 贾张氏这下心里算是有了谱。 这大院真正的一大爷,不是易中海,而是眼前的聋老太。 第96章 放开我的双手 在医务科,林一凡和二茹开玩笑,结果轻轻地把秦淮茹摔了个屁股墩,引得众人大笑。 秦淮茹觉得没有面子,耍性子回了四合院。 大家开始起哄逗林一凡。 林一凡脸皮多厚,直接告诉大家回家哄媳妇去,也回了四合院。 “淮茹,淮茹,我不是故意摔你屁股的,让我瞧瞧摔坏了没有。”林一凡跟在秦淮茹屁股后边说着好听的。 女人生气了,你就得哄。 哄开心了,就烟消云散,万事大吉。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低头叹了口气:“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我什么都比不过她。” 看得出来,她确实情绪比较低落。 林一凡没有听明白:“比不过谁?” “还能有谁,你的陈雪茹呗。”秦淮茹不满意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撅着小嘴说道。 林一凡知道了,这是在吃陈雪茹的醋。 两个女人在一起,果然容易争风吃醋。 “你才是我的媳妇。”林一凡把秦淮茹的小手拿在手心里摩挲着。 “再说了,还不是你当初要留下她的。”林一凡非常客观地说道。 “她那么优秀,我哪里是她的对手,一凡,我真的很在乎你,我不能没有你。”秦淮茹示弱地看着林一凡。 这女人还是会撒娇的嘛,而且撒起娇来,林一凡毫无免疫力。 所以说,女人要学会示弱,男人没有不喜欢小鸟依人的。 “好了好了,又瞎琢磨问题呢,咱俩扯过证,你的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林一凡盯着秦淮茹:“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你讨厌!大白天的,快把我放下来。”秦淮茹娇羞地拍打着林一凡的肩头,两条大长腿在空中扑腾着。 抱着秦淮茹插好屋门,直奔里屋。 “一凡,万一来人了怎么办?” 她看着林一凡,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你说你哪里比不上陈雪茹了?”林一凡抓住秦淮茹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 秦淮茹眉头狠狠皱了一下:“我,我什么都比不上她,她力气大,长的也好看。” 这是她的心里话。 “还有呢?”林一凡很霸道地追问道。 “她比我个子高,长的也比我好看。”秦淮茹脑子里好像伤疤长出新肉芽时的感觉。 这一点她没有说错,陈雪茹确实性格比较泼辣。 而秦淮茹相比而言,则要本分的多。 从不主动提要求。 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感觉。 虽然说都长得漂亮的姑娘,性格差别却是很大。 其实仔细想想性格上的互补也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可以体会到双份的不同快乐。 “还有呢?”林一凡循循善诱。 “不知道,不知道了,别问我,能放开我的双手吗?”秦淮茹终于提要求了。 因为陈雪茹就是这样做的,她会不停地提这样那样的要求。 学海无涯。 在学习的道路上,谁用心学、谁动脑子学谁就受益。 最终可以做到学以致用,学有所得。 在这一点上,秦淮茹做的就很好。 …… 中院。 易中海今天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菜市场买了一只六斤重的老母鸡。 “老易,正常吃饭就行了,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一大妈嗔怪他乱花钱了。 “这可不是什么冤枉钱,我这也不是给你买的,是给咱儿子吃的,他吃饱就安生了,省得在你肚子里调皮捣蛋。” 易中海一边把老母鸡剁成碎块,一边乐呵呵地说道。 “这才几天呀,还调皮捣蛋?”一大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非常开心。 她现在也搞不清楚,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高卫民的,还是易中海的。 虽然高卫民在先,可毕竟只有两个晚上,有机率,但不大。 而自己和易中海可是天天在一起。 就当作是易中海的孩子吧,这样自己也可以安心些。 等孩子出生后,就和老易一心一意把孩子拉扯大。 想必到时候易中海也不会再去找那个矮冬瓜了吧。 “孩子他爸,咱们答应一凡的钱……”一大妈问道。 “你刚才喊我什么?再喊一声。”易中海放下手里的菜刀,一脸期待地看着一大妈。 “孩子他爸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一大妈高秀兰故作镇定地问道。 以前在大院里,多少人背地里说她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贾张氏更是口不遮拦地多次在人前这样说自己。 现在好了,以后谁要敢再这样说自己,就冲过去撕烂她的嘴。 高秀兰看着菜板上的老母鸡,感想很多。 会下蛋的母鸡都留着下蛋呢,不会下蛋的母鸡就是这样的下场,长大后便会成为万千家庭餐桌上的一道菜肴。 “哎!”易中海拉着长音,爽快地回答道。 “媳妇,今天你是想吃大盘鸡,还是小鸡炖蘑菇?”易中海乐呵呵地征求一大妈的意见。 “买的是老母鸡,吃什么小鸡炖蘑菇?”一大妈撒娇道。 “得嘞!今儿就吃大盘鸡,明儿买只小嫩鸡,再吃小鸡炖蘑菇。” 易中海像是唱戏般地抑扬顿挫地说道,逗得一大妈禁不住直乐。 就是不回答关于之前许诺林一凡钱的事情。 “中海,这晚上是吃鸡肉炖土豆吗?大老远都闻到香味了,可把我老太婆馋死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笑眯眯地走来。 一大妈高秀兰看见聋老太心里就不爽。 不过才六十岁的人,走路不比年轻人慢,居然要天天拄着拐杖,倚老卖老。 其实她只说对了一半,十年前,聋老太已经是拐不离身了。 “哟,老太太,您这鼻子是真好,我这刚开始炒鸡肉,您老就闻着味来了。”易中海乐呵呵地和聋老太打招呼。 “简直比狗鼻子还灵。”一大妈高秀兰低声嘟囔着。 “中海啊,你可知道我耳朵这么好,为什么别人叫我聋老太吗?”聋老太依然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为什么呀?”易中海一边炒着鸡肉,一边问道。 “对于我不想听的,我就装聋。对于我想听的,你就是动动嘴不发声,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聋老太一边闻着从锅里溢出来的肉香味一边说道。 “您老人家那叫读心术,高明着呢。”易中海当然明白聋老太的意思。 她就是想说秀兰骂她的话,她都听见了,只是不说而已。 高秀兰也不傻,一甩脸进屋去了。 一个老太婆,还能反了天不成。 易中海炒好鸡肉,用小火煨着。 “老太太,您快屋里请。”易中海擦擦手,搀扶着聋老太进了屋子。 “中海啊,秀兰有了身孕也不告诉我老太婆一声,怎么,怕我老太婆给你们添麻烦啊?” 聋老太斜着眼看着易中海。 “这是长命锁,是我老早就给我这大孙子准备好的。” 不等易中海说话,她从口袋里掏了个手帕,一层层打开,一个黄灿灿、明晃晃的长命锁展现在眼前。 第97章 聋老太还真是大方 一大妈听见聋老太要送长命锁,也从里屋出来凑过去瞧个究竟。 嚯! 这个长命锁看上去应该是纯金打造的,足有婴儿半个掌心那么大。 锁肚子上有福运宝三个字,锁肚下边坠着三个黄豆大小的小铃铛,异常精致。 “老太太,这,这真是送给我们的?”一大妈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说什么呢,老太太是送给她大孙子的。”易中海纠正道。 聋老太憨然一乐:“都对,都对。” 屋里的氛围顿时就欢快起来了。 一大妈再三感谢后收了长命锁到里屋仔细抚玩去了。 “中海,现在你也有了亲骨肉,这大院里的管理就更应该上心了。”聋老太收起笑脸,开始说正事了。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易中海也表情严肃。 “林一凡,这小子之前抢东旭的媳妇,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买手表的,现在又用药害得刘海中拉肚子,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人留在大院里,迟早会害了大家。” 聋老太一口气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老太太,这事做的有点欠妥吧,是不是再商量商量?”易中海有些为难地说道。 若是在以前,他易中海可能没有那么多顾虑。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自己的亲骨肉,不说日行一善吧,也不能做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 总得给自己的亲骨肉积点德不是? “中海啊,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就应该干净利落,不要有妇人之仁,以前让你赶他走,你可怜他是个孤儿,现在呢,他已经结婚了,这个人不能再留在大院里了。” 聋老太似乎是下了决心。 易中海仔细思量,聋老太说的有理。 林一凡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反常的很,现在大院里一些就主动向他靠拢。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中海,听说你把刘海中给打了?”聋老太换了个话题。 易中海很聪明,只要自己说到,她相信易中海会好好考虑的。 她向来以理服人,绝不做逼人就犯的事情。 这也是易中海不反感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老太太,您就说他该不该打,他说我易中海不配有孩子,秀兰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说起刘海中,易中海就火冒三丈。 “要我说,他嘴贱,你揍他也出了气,这事就算扯平了,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让他去做的。”聋老太做起了和事佬。 “成,这事听您的。”易中海向来不会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计较。 这也是聋老太喜欢易中海的原因。 做事情分得清轻重缓急。 “中海,那小子开药铺的事情怎么样了?”这是聋老太今天的第三个话题。 “他答应了,林一凡正好也有这个想法。”易中海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撺掇林一凡在大院里开药铺。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这样一来,那林一凡在大院里的影响力岂不是越来越大了。 “这就好,有时间了再去催催他。”聋老太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老太太,能多问一句吗?为什么要让他开药铺?上次义诊后,大院里可有不少人夸赞他呢。” 易中海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聋老太得意一笑,双手搭在拐杖上。 “老话说是药三分毒,既能救人,也能害人。”聋老太有些神秘地说道。 说完,聋老太起身就离开了。 送走聋老太,易中海揉着眉头,仔细回想着聋老太最后一句话。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 难道这是聋老太喝了汤药拉肚子后的心得体会? 即便深刻,也不适合此时的情景,她是要整治林一凡的,不会是要害林一凡吧? 易中海想到此有些不寒而栗。 最毒妇人心。 这老太婆胆子大的很,没准还真是要害林一凡。 “老易,那个老太婆走了?真够啰嗦的,不过这个长命锁真不错。” 一大妈走出里屋,手里捧着长命锁,爱不释手。 “把这东西收好。”易中海若有所思地说道。 “还用你交待呀,我会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它,这可是给咱们儿子的。” 一大妈高秀兰仍然沉浸在意外之喜中。 这个聋老太出手还真是大方。 易中海看着媳妇开心的样子,他也不想扫她的兴。 怀孕对于女人的重要性,男人未必能够理解的了。 在高秀兰看来珍若宝贝的长命锁,对于易中海来讲更像是个烫手的山芋。 ……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秦淮茹心满意足地躺在林一凡的臂弯里。 “怎么样?我有什么变化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她理了理鬓发,有些骄傲地问道。 “变化肯定有。”林一凡说了半句话。 秦淮茹很想知道在林一凡心中,自己到底有什么变化。 只是没好意思问。 “一凡,你真有先见之明,幸亏提前买了那二进院的宅子,要不然可怎么办呢?” 秦淮茹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你是说陈雪茹吗?”林一凡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 这丫头简直不知死活。 真以为跟着老师傅练了两趟拳,就变厉害了。 还不是菜鸟一个? 自己不过是心疼媳妇罢了。 “对呀,陈雪茹说话声音那么高,还不让大院里的人都听见啊。” 秦淮茹略带得意地说道。 “这倒是实话,在这一点她没有办法和你比。”林一凡就坡下驴,表扬秦淮茹。 “那当然,我可不是以前不懂事的傻丫头了。” 秦淮茹说着话,又不安分地挣脱林一凡的大手,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划圈圈。 还说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傻丫头了,也没有聪明到哪里。 充其量,就是比以前胆子更大了些。 “对呀,我就是想和你好好交流一下,怎么,累了?”秦淮茹以为的交流就是枕在林一凡的胳膊上说着悄悄话。 与林一凡所说的显然不是一个话题。 林一凡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听明白了。” 秦淮茹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白猫一样,急忙把身子躲向墙根。 她想弄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话,让林一凡收到了错误的信号。 显然一切都是徒劳。 第98章 正好陪你聊聊天 秦淮茹盯着林一凡,一语不发。 “饿不饿?”林一凡四仰八叉地躺着问道。 秦淮茹最讨厌他这样的睡姿了。 太霸道。 秦淮茹摇头,作出防御状。 林一凡摇摇头,要是陈雪茹在就好了,那丫头比较勇敢。 “我想洗澡。”秦淮茹硬生生地说道。 “好,我热水去。”林一凡起身穿衣服。 他也要洗洗澡,不然太难受。 打开屋门,陈雪茹坐在台阶上,双手端着下巴,背朝屋门。 听见屋门打开的声音,她起身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林一凡本能地问道。 陈雪茹推开他,直接进了屋里:“幸亏我来了,你们能不能等夜深人静了再干坏事,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那还不被人听了墙根?” 秦淮茹听见是陈雪茹的声音,犹如见了救星一般:“雪茹姐,我在里屋,快来快来,我可想死你了。” 陈雪茹瞪了林一凡一眼,进了里屋。 林一凡则无所谓地去烧炉热水了。 “那么大个院子,我一个人害怕,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们。”陈雪茹在床沿坐下来,看着躲在墙根的秦淮茹。 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你了,今天就不走了吧。”秦淮茹开心地说道。 “那可不成,这大院里人多眼杂的,不合适。”陈雪茹大大咧咧地说道。 当林一凡把热水端进里屋的时候,二茹谈兴正浓。 女人到一块儿总有说不完的话,也不知道她们都聊些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我想要洗澡呀?是感应到我的想法了吗?” 陈雪茹一点儿也不生疏。 秦淮茹瞅着林一凡,豪横道:“要洗澡了,还不出去?” “又不是没有见过,凶什么凶?”林一凡嘟囔着再次乖乖地出去热水。 三个人洗完澡,已经七点半了。 陈雪茹执意要回去,送她回去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林一凡的身上。 “太晚的话,就别回来了。”秦淮茹叮嘱林一凡。 这娘们还真是大度,什么东西都敢往外塞。 “雪茹,你就打算在医务科混吃等死吗?” 林一凡和陈雪茹一人一辆自行车,并排而行。 深秋的夜寒意十足,陈雪茹却感觉到了春日般的温和。 “混吃等死的是你吧,我比你去医务科还早呢,还有,若说真正有人混吃等死的话,那也是秦淮茹,连个地都扫不干净。” 陈雪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以一种强者的姿态出现,要错也是别人的错,自己永远是对的。 “你也就是在背后说说淮茹的坏话,当着她的面你敢吗?”林一凡就喜欢看两个人斗鸡。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有什么不敢的,明天到医务科我就说给她听,她能怎么着我。” 这就很陈雪茹,天不怕地不怕。 和这样的女人交流,明里暗里能够感觉到她来自骨子里的傲慢和自负。 这样的女人适合闯事业。 “雪茹,你不想把陈家的祥义绸缎庄再开起来吗?” 林一凡早就想提这件事了,只是怕不小心揭了她的伤疤。 现在看来,这丫头已经恢复得元气满满了。 “我就知道你想把我支走,然后和秦淮茹把医务科开成个夫妻店,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吧?”陈雪茹冷哼道。 “怎么就成了夫妻店,那不还有个老神仙的吗?”林一凡解释道。 “狗屁老神仙,那小老头就是傻蛋,要不然能一辈子连个婆娘都找不到。”陈雪茹说话可真是直来直去。 林一凡无奈道:“好心当作驴干粪,当我没说。” “你有钱吗?” 停了好一会儿,陈雪茹低声问道。 “干嘛?”林一凡淡淡道。 “你不是说帮我再开祥义绸缎庄的吗?没钱怎么开?”陈雪茹看向那张英俊的脸庞。 “开绸缎庄还需要钱吗?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林一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陈雪茹苦笑一声,还是被他拿捏了。 她迟早要把祥义绸缎庄的牌子立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以为我逗你玩的?这样,店铺交给我,进绸缎的钱你想办法先赊着,百年老字号,赊几个零花钱总没有问题吧?” 陈雪茹听得出来,林一凡已经在谋划这件事情了。 赊账,肯定没问题了,只是这店铺就难搞了。 做生意店铺的位置很重要,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是纯属扯蛋。 至于雇伙计、装修店铺的钱,想必林一凡到时候会帮忙的。 这颗要强的心,此刻已经软得可以绕指柔了。 “不到屋里坐坐吗?”到了新宅子的大门口,陈雪茹问道。 这个坐字在这里可就有讲究了,其含义显而易见。 林一凡对自己说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即使再苦再累,也必须两个人都照顾到。 “长夜漫漫,回去也睡不着,正好陪你聊聊天。”林一凡在路上想,这丫头跑到四合院去,是不是想自己了。 现在看来,想自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女人呀开始清高,一旦拿下那就是你腰带上的钥匙链,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如果再给她点甜头,那就是寸步不离了。 林一凡直接就进了里屋,一屁股坐在炕上,舒服地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 “你真的想帮我重开祥义绸缎庄?”陈雪茹在椅子上坐下来,玩弄着桌子上的水杯。 “雪茹,做我的女人,你后悔吗?”林一凡淡淡地问道。 “我问你祥义的事情呢。”难得有人帮自己重新拾起陈家的祖业,陈雪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可能给不了你名份,你也知道的,现在是……” “我只要绸缎庄。” 陈雪茹打断了林一凡的话。 “雪茹啊,以后说话的时候温柔点。”林一凡自顾自地说道。 “谁不温柔了?”陈雪茹不服气道。 “我也觉得你很温柔,可是淮茹说你嗓门高。”林一凡坐起来看着陈雪茹。 “她秦淮茹说话才像杀猪一样!”陈雪茹要强的性子又上来了。 “你们俩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林一凡挠挠头。 “好像你不在现场似的,你耳朵塞驴毛了?”陈雪茹很解气地骂道。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别以为你说话声音高就表示你说的是真的,敢不敢现在就试试?”林一凡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试试就试试!”陈雪茹梗着脖子说道。 “敢不敢打个赌?”陈雪茹说道。 “赌什么?”林一凡也没有闲着。 “如果我赢了,帮我重开绸缎庄,让秦淮茹给我当店小二,我还治不了她了。” 陈雪茹咬牙说道。 “行,那要是你输了呢?”林一凡问道。 “在我这里,就没有认输这个词,来吧!”陈雪茹说道。 这的确很陈雪茹。 第99章 贾张氏怀孕了 “娄老板,从账本上来看,医务科这段时间确实……” 娄半城的办公室,财务科科长正在向他汇报工作。 当说到医务科的时候,娄半城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问你,这段时间,厂里的生产效率怎么样?”娄半城问道。 “工人的生产积极性是挺高的,可娄老板,他们这是拿您的钱在……” 娄半城再次抬手阻止她。 “小段啊,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工人是领导阶级,不是牛马,不管你理解不理解,别干涉他们,明白吗?” 娄半城这几天没少听人打小报告,说什么医务科拿着娄老板的钱做好事。 天天给工人发福利。 当然,也有人说,医务科明着告诉工人,这是娄老板对大家伙的关心,工人们都非常感谢娄老板。 钱,他娄半城不缺。 恩,他娄半城很缺。 以前对工人压榨的太狠了,现在想改变。 可怎么改变?每次涨工资,工人们都觉得那是应该的,感受不到他的恩情和温暖。 食堂伙食改善了,工人们觉得那是他们用血汗换来的,还是不领情。 如何让工人打心眼里说他娄半城好话,的确是件头疼的事情。 而医务科的举动,却让工人们主动感谢他,这就有点意思了。 不就是几百块钱的事情吗?别说几百块,就是一个月几千块,对他娄半城来讲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都想好了,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钢铁厂他就捐了。 有什么比身家性命更重要的。 医务科昨天又进了一批三百多块钱的药材,只是这一次林一凡把钱留下来了。 她打算帮助陈雪茹重开绸缎庄,总是要花钱的。 一直拿着一块钱在聚宝盆里复印,连他妈钱上的编码都是一样的。 有一次去买烤鸭,那店伙计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发现了两张一块钱一模一样。 幸亏林一凡机灵,又换了一张。 有了这三百块钱丢到聚宝盆里,这钱花的才放心。 …… 贾张氏发现,林一凡居然有两辆自行车,而且这两天还在张罗着建药铺。 自己家里呢,老贾的那点抚恤金已经造得差不多了。 红星煤球厂开工遥遥无期,丁香娘家也是哭穷,不愿意再给丁香零花钱。 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日子越来越窘迫,贾张氏心理也就越来越不平衡。 凭什么林一凡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自己家却是越来越困难。 这其中易中海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安排东旭进钢铁厂的事情,如同泥牛沉海,杳无音讯。 贾张氏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就恨不得到易中海家门口大骂一顿。 说话跟放屁一样。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哪天真揭不开锅了,还得厚着脸皮找人家易中海借粮食。 除了易中海,大院里好像也没有谁愿意帮自己。 都是他妈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挣钱她贾张氏不会,可整人她擅长啊。 推开聋老太的屋门,老太太正盘腿在椅子上,吃着易中海送来的素饺子。 贾张氏进屋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她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睁睁地看着聋老太吃饺子:“老太太,吃饺子呢?” “东旭他妈呀,快来,这是中海他们刚送来的饺子,香着呢,来尝尝。” 看来聋老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满脸核桃仁地说道。 贾张氏犹豫着要不要尝尝,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饺子了。 “来啊。”聋老太笑着向她招手示意。 贾张氏答应一声走上前支,聋老太像喂小孩子吃饭一样,夹起一个饺子喂到贾张氏的嘴里。 “嗯,真香,好吃!”饺子刚到嘴里,还没有嚼呢,贾张氏便发自内心的夸奖。 “呕……” 话刚说完,贾张氏突然干呕起来。 聋老太核桃仁的笑脸立刻就僵住了,贾张氏这是来恶心自己的吗? 老易家的饺子有这么难吃吗?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聋老太不高兴了,把筷子放到碗上,白眼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本想给老太太解释两句的,奈何这呕起来还挺有节奏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她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狼狈不堪。 看在眼里的聋老太这才放腿到地上,给贾张氏倒了一杯水:“东旭他妈,没事吧?” 贾张氏喝了几口水,才稍微舒缓一些:“老太太,您别误会,这饺子确实好吃,我好像是呛着了,呛着了。” 她一边解释,一边用衣服袖子擦着眼泪鼻涕。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干呕。 聋老太眉毛皱了起来,这是喝水又呛着了?不像啊。 从高秀兰、杨瑞华怀孩子的情况来看,贾张氏这更像是妊娠反应。 可也不对呀,这贾雨生都走了快两个月了,难道还留个遗腹子? 聋老太越想越像有了身孕的表现,可即便她是院子里年龄最长的长辈,她也不敢问呀。 东旭他妈怀的是贾雨生的种?这种可能性极小。 要怀早就怀了,绝不会他妈要死了才翻地播种吧。 如果不是贾家的骨肉,那这事可就大喽。 寡妇怀孕?别说她贾张氏以后没脸在大院里生活,就连她儿子贾东旭都得跟着受牵连。 聋老太瞅着这个平时在大院里蛮不讲理、喜欢惹是生非的矮冬瓜,心里不但没有同情,反而生出几分嘲笑。 这会是谁的种呢? 许富贵? 阎埠贵? 刘海中? 这几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他们这几年都是刚刚生过孩子的,具备这个实力。 不对,她们家里都有老娘们看着呢,没有这个需求啊。 这贾张氏又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女,甚至和美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那有需求的就只有何大清了。 何大清是个老光棍啊,年轻的时候人送外号何七郎,年龄大点五郎六郎的还是有可能的。 没错,就是他何大清了。 聋老太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已经看见了两个人苟合的场景。 贾张氏还水杯的时候,看见了一脸狐疑的聋老太,心里不禁一紧。 她是怀过孕生过贾东旭的,她知道什么是妊娠反应。 “老太太,我可能是最近上火了,一直干呕,我就先回去了,那饺子确实好吃。” 贾张氏想赶快离开这里,这老太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天气干燥,回去多喝点水,老贾走了,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聋老太一副很心疼的样子提醒道。 贾张氏逃一般地离开后院。 他越想越害怕。 这孩子是何大清的,还是易中海的? 易中海和高秀兰一直没有孩子,那就指定是何大清的。 贾张氏六神无主地唠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她有了主意。 何大清多年前就没了老伴,自己家老贾今年也走了。 不如和何大清将就着过日子得了,这何大清还是个厨子,饭碗都有了,更主要的是何大清那方面还很厉害,七郎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想到此,贾张氏的额头逐渐舒展开来,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第100章 如果这孩子是我的,我肯定管 林一凡的药铺终于建好了,只是开业的时间选择在晚上。 钢铁厂医务科原班人马悉数到场,老神仙钱不满亲自捧场。 开场还是一套行云流水的太极拳,尽显道风仙骨。 和义诊一模一样,大院里的男女老少悉数到场。 原因很简单,今晚所有草药一律免费提供。 因为老神仙钱不满名声在外,诊费还是要收的,每人五毛钱。 消息已经传出去两天了,除了95号四合院的人,其他大院里也来了不少人。 “看见没,晚上开业,这药铺迟早完蛋。” 贾张氏专程跑到刘海中的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不屑地说道。 “不是迟早,我敢打赌,他就撑不到明天。”刘海中咬着后牙槽,恶狠狠地说道。 “老刘,你到军管会举报他了?”这种事情他刘海中又不是没有做过。 要真是这样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开业即倒闭,人还要被带走,想想就解气。 “那个钱不满还是有把刷子的,你家东旭媳妇不是怀孕了吗,正好让他给瞧瞧,过了今晚就不一定还有机会了。”刘海中胸有成竹的说道。 “老刘,我就说你做这二大爷就屈才了,什么事情都想着大院里的人,你才应该做一大爷。”贾张氏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针对易中海的机会。 聋老太都发话了,要先整治林一凡这个小王八犊子。 等拔了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她贾张氏再找机会报复易中海。 棋子嘛,刘海中当然算一个,另外再加上何大清,如果操作得当,聋老太也不是不能利用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会影响我们几位大爷之间的团结。”刘海中装作很正人君子的样子说道。 “成,我让丁香去瞧瞧,明儿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贾张氏扭着水桶腰离开了。 她这几天格外注意的言行,尤其是在何大清面前,一抬手一抬脚都分外讲究。 丁香的雪花膏,她还偷偷用了几次,那玩意儿还真是香,抹上去还光溜溜的丝滑。 “东旭,快带着你媳妇让医生看看,开点安胎药什么的,有便宜不占那就是大傻子。” 贾张氏来到队伍的最后边,对儿子贾东旭说道。 她这一句话惹得周围的人扭头看来,照她这么说,好像今天排队的都是来占便宜似的。 “我好好的,瞧什么医生,不去。”贾东旭没有说话,丁香不乐意道。 “丁香,妈可是一直盼着抱个大胖孙子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贾张氏笑着劝道。 这儿媳妇也是,自从怀了身孕,从来不愿意去瞧医生。 好在,别人怀孕是吃不进饭,她倒好,反着来,饭量比以前更大了。 丁香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又饿了。 这一段时间,贾张氏可是一位最尽责的婆婆,不仅家里的活自己大包大揽,而且连丁香的袜子、裤衩子都是她给洗的。 丁香大嘴一撇:“想要大胖孙子,自己生去呀。” 惹得周围的人捂嘴偷笑,这儿媳妇也是没谁了。 她自己生的那是大胖孙子吗,那是亲生儿子,再说了你老公爹人都没了,你婆婆跟谁生去? “妈,丁香她一切都挺好的,不愿意去就不去呗,再说了是药三分毒,未必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好。” 贾东旭出来打圆场。 “成,你就护着她吧。”贾张氏也没有办法,只得装作生气地斥责自己的儿子。 “妈,您不是说衣服洗多了,腰疼吗?正好让老神仙给瞧瞧呀,诊费我出了,给,五毛钱。” 丁香可能觉得刚才的话有些欠妥,拿出五毛钱交给婆婆,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孝心。 “还是我儿媳妇知道疼我。”贾张氏接了钱,乐呵呵地高声嚷嚷道,生怕别人听不见。 装好五毛钱,贾张氏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找聋老太去了。 “老太太,瞧见没,多嚣张!”贾张氏咬牙切齿地煽风点火。 聋老太眼睛盯着前方,看也不看贾张氏:“东旭他妈,前几天你不是干呕吗?正好让人给瞧瞧,反正草药又不花钱。” “老太太,我那是天天照顾儿媳妇,着急上火了,没有什么毛病,现在已经好了,呕……” 说话间,贾张氏又是一阵干呕,急忙捂着嘴回屋里去了。 奇了怪了,怎么一到聋老太面前就干呕? 她才不会去让医生瞧呢,一瞧不就让全院里的人都知道寡妇怀孕了。 贾张氏好几次都想去找何大清,把事情挑明了。 趁自己还不显身子,两个人赶快把证扯了,到时候就名正言顺地给何家添丁加口。 又害怕大院里人多眼杂,今天倒是个好机会,大家伙都排队就诊呢。 想到这里,她再次挤进人群,开始寻找何大清。 “你钻来钻去的找什么呢?” 贾张氏都转了两圈都没有的到何大清,正在纳闷呢,身后传来何大清的声音。 “你这老不正经,吓死我了。”她捂着胸口嗔怪道。 “是不是又做亏心事了?”何大清面无表情地说道。 “做亏心事的是你吧,我正找你呢。”贾张氏拉着何大清往没人的地方去。 何大清有些不淡定了,这么多人呢,让人看见了像怎么回事。 “有话你就说,别拉拉扯扯的。”何大清极不情愿地跟了过去。 “老何,我怀孕了。”贾张氏也不绕弯子,直来直去道。 “啊?”何大清惊得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 寡妇怀孕了? 你怀孕了赶快把孩子打掉啊,跟我说有屁用? 何大清瞅着贾张氏:“你,你没有开玩笑吧?再说了,你怀孕了跟我说个什么劲?” 贾张氏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这是想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啊。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姓何的,我怀的是你的骨肉,我不跟你说难道还要跟老易说呀,今儿我反话挑明了,你就给个痛快话,你管还是不管?” 贾张氏索性也不啰嗦,直接把问题抛在何大清的脸上。 何大清顿时就不淡定了,瞅瞅贾张氏生气的大圆脸,再看看她的肚子,自己枪法这么好吗? 就他妈搞了一次,就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不是,东旭他妈,如果这孩子是我的,我肯定管……” “放你的狗臭屁!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和其他男人有染?何大清,你说的是他妈的人话吗?” 贾张氏打断何大清的话骂道。 眼瞅着这个矮冬瓜要跳脚,何大清顿时慌了手脚:“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这太突然了,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何大清来回走了两步:“这样,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你放心好了,我何大清做事光明磊落,我一定对你负责,好不好?” 他也搞不懂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在外边也没有少做这种坏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听了何大清的话,贾张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何大清,老娘吃定你了! 第101章 左脚一蹬高秀兰,右脚一蹬还是高秀兰 和义诊时的流程一样。 钱不满负责接诊,开药方,陈雪茹和秦淮茹负责抓药,林一凡负责针灸。 林一凡右手端着腮帮子,左手中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他在等待着。 等待着心怀叵测之人动手。 大院里的几个活跃分子,近来动作太频繁了。 无论是易中海,刘海中,还是贾张氏都有一个共同的焦点,那就是聋老太。 按照常理来讲,高秀兰怀了身孕,易中海的关注重点应该由聋老太身上转移到自家媳妇身上。 有了亲骨肉谁还担心养老的问题,没必要再去照顾一个没有一点关系还事多的老婆子。 刘海中那么小肚鸡肠的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了易中海,两个人在聋老太家里有说有笑。 还有这个贾张氏,以前可是和聋老太见面都不怎么说话的,现在时常往聋老太家里跑。 另外,易中海似乎格外关心自己建药铺的事情,见面就问进展情况。 如果说这些人的举动都在意料之中的话,三大爷阎埠贵破天荒地也去拜访聋老太,林一凡就想不明白了。 今天药铺开业了,而且还是大张旗鼓地开业了。 林一凡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小打小闹,自己就白天到医务科混日子,晚上醉卧温柔乡,懒得搭理他们。 如果心生歹意,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各位街坊四邻,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啊,我是这95号院的二大爷,我叫刘海中,可能有人认识,有人不认识。” 刘海中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台阶上郑重地自我介绍道。 “大院里的人呢应该知道,我吃了他们开的草药,拉了一晚上的肚子,要了我半条老命。要说年轻人开药铺是好事,但是,我还是想提醒大家伙一句,有些便宜还是不要占的好,你们谁要是吃了汤药拉肚子,可别怪我刘海中没有提醒各位。” 刘海中最后还不忘给大家抱抱拳。 这是开始表演了吗?林一凡依然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那些排队就诊领药的人,顿时就乱作一团。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都觉得医生开药害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刘海中两口子拉肚子是真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那恐怕还有待查究。 “老刘,你这是闹什么闹,你和一凡有矛盾,也不能影响大家伙就诊领药呀!” 易中海高声斥责刘海中。 “老易,别拿大家伙说事,在医务科揍我还没有揍够啊,还想在大院里再练练手?我告诉你,在医务科那是我肚子拉的没力气,今儿要动手,躺在地上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刘海中站在台阶上,胳膊交叉在胸前,一脸不屑地说道。 “在医务科揍你是因为你不讲道理冤枉好人,今天你要是依然胡搅蛮缠,我照样揍你!” 易中海说话间,也来到了台阶上。 “我冤枉好人?那副汤药就我和赵英丽、后院的老太太三个人喝了,结果三个人都拉肚子,你真敢说呀,我冤枉好人?” 刘海中感觉自己又一个次被侮辱到了。 “各位街坊邻居,一凡呢在钢铁厂救过重伤的工人,医术高明,在大院里搞过义诊,医德高尚,大家别受个别人的影响,身体不舒服的就让老神仙诊治诊治,趁着药铺开业免费领药,大家伙排队吧。” 易中海不愧是大院里的一大爷,一番话讲得有理有据。 “怎么样?你老易就是拿了有些人的好处,拿着大家伙的身体健康行人情,出了事情你负责吗?” 刘海中把矛头朝向易中海。 “我负责。”易中海朗声回道。 “你负责?你先对自己负责吧,我老刘晚上睡觉,左脚一蹬刘光齐,右脚一蹬刘光天,你呢,左脚一蹬高秀兰,右脚一蹬还是高秀兰。” 刘海中的话惹得大院里一阵哄笑。 大家伙都知道易中海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但是都不敢说出来。 今天刘海中把这事捅了出来,那些被易中海整治过的人,自然乐意再添把柴火。 “刘海中,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它也是事实。” 两个人推搡间,就打在了一起。 这下子大院里可热闹了,一大爷和二大爷干起架来了。 平时都在大院里教导大家伙家和万事兴,左邻右舍地要和睦相处,现在倒好,两个管事的大爷打起来了。 如果三大爷阎埠贵也参与进来,那就更热闹了。 钱不满扭头看向林一凡。 林一凡则是端着腮帮子看着两个人在操手游廊里打斗。 眼前的一切,聋老太都看在眼里。 她嘴角上扬,这种热闹的场面以后恐怕就看不到了。 赶走林一凡,下一个就是何大清。 如果有必要许富贵最好也赶出去,这个大院就会彻底安静下来。 “哎哟!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院里的两个管事大爷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阎埠贵小跑着上前:“你们这是干什么,丢不丢人?” 两个人谁也不理他,继续在地上用脚踹着对方。 “你们两个再打下去,我开全院大会了啊,你们这样怎么管理大院?” 还别说,阎埠贵这句话挺好使,刘海中第一个松手。 两个人站起来,整理着衣服,易中海狠狠地瞪了刘海中一眼。 刘海中则是嘴角有一丝笑意,刚才踹的两脚真解气。 “没事了没事了,一个小插曲,大家伙继续排队就诊。” 阎埠贵见大家都没动,他又说话了:“这样,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我先来吧。” 说着话,他屁颠屁颠地坐在了老神仙钱不满的面前,把五毛钱拍在桌子上。 钱不满把脉后说道:“你这身体没有问题。” “老神仙,那就开点其他药吧,比如药食同源的,毕竟我花了五毛钱诊费呢。” 阎埠贵倒也实诚。 钱不满笑了笑:“有点湿气,我开点袪湿气的药。” “成,您看着办。”阎埠贵非常满意。 拿了药方到屋里抓药:“淮茹,你们能免费提供草药,能不能免费煎药?毕竟你们是开药铺的,也让我们学学如何正确煎药,好不好?” 阎埠贵出来救场有功,这个要求不过分。 再说了,教大家煎药对于以后的生意也有帮助。 “成,我这就去生炉子。”秦淮茹生炉子去了。 陈雪茹依照药方开始抓药。 很熟练地包好草药后说道:“您等着,我给您拿点东西去。” 陈雪茹进里屋去了。 要不怎么说陈雪茹会做生意,她想着人家帮了忙,就应该给人家点好处,花小钱办大事,这种事情不能小气。 易中海看见阎埠贵就诊后,大家伙还是没有排队,便学着阎埠贵找钱不满诊脉。 “你也一样,身上湿气重。”钱不满开了药方。 易中海到屋里抓药。 陈雪茹空着手从里屋出来,正好遇见易中海进屋。 “您二位来里屋瞅瞅吧,我也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陈雪茹招呼着易中海和阎埠贵进里屋挑东西。 正在此时,秦淮茹点燃炉子过来,照着药方抓药:“三大爷,我把药拿走给您煎去了。” 阎埠贵正在屋里装青枣呢,便随意的答应一声。 等两个人从里屋出来,阎埠贵直接去找秦淮茹,还招呼着大家伙去学习学习怎么煎药。 易中海则是提着已经包好的那包草药离开屋子。 有了阎埠贵和易中海带头领药,阎埠贵还让秦淮茹现场煎药,大家伙这才打消顾虑,开始排队。 端着腮帮子的林一凡瞧得清楚,易中海拿走的是包给阎埠贵的草药。 秦淮茹去煎的才是易中海应该拿走的草药。 第102章 聋老太和刘海中又拉肚子 如果一个行人突然停下脚步仰望天空,大概率会有很多行人跟着抬头看向天空。 这就是从众心理。 有了阎埠贵和易中海带头领药,现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就诊秩序。 晚上八点半左右,大家伙都领到了药,却没有人离开,三五一堆地在聊着天。 林一凡知道,这些人都在等着阎埠贵喝药呢。 秦淮茹煎好药,盛到碗里,放在一边凉着,太烫下不去嘴。 约摸几分钟后,迫不及待地阎埠贵端起碗,尝了一小口,虽然还有些烫,但关系不大。 “大家伙瞧见了没,这开药铺的煎药就是专业,这汤色,这味道,绝了!” 阎埠贵夸完汤药,若有深意地抬头看了看林一凡家的屋子。 一咬牙,咕咚咕咚把一碗汤药装到了肚子里,继尔很豪迈地擦了擦嘴角。 “不错,就是这个味,好喝!”阎埠贵苦着脸赞道。 中草汤还有好喝的?看他那表情也不像呀。 但是,这些都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喝药后的反应才是大家没有离开的真正原因。 阎埠贵密切关注着肚子的变化,如果有一丝丝的不适,他将会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茅房。 他才不会像刘海中一样,傻乎乎地拉一裤裆。 只是,他期待的不适迟迟没有发生。 九点钟左右,有人打着哈欠实在熬不住了,率先回家。 药铺的开业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除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当着大家伙的面打了一架,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期间,江湖经验丰富的钱不满心里很清楚,今晚应该有事情要发生。 所以诊脉结束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 倒是秦淮茹和陈雪茹很勤快地帮他收了装钱的盒子,不亦乐乎地点清钱数。 …… 第二天早晨。 易中海起床洗漱后,才发现一大妈高秀兰正在煎着汤药。 “起这么早吗?”易中海有些心疼地问道。 “这不是把草药给煎一下吗?马上就好,不耽误你上班。”一大妈瞅着汤药应该煎的差不多了。 “煎它干什么,我又没有什么毛病,不喝。”易中海回到屋里喝玉米糊糊去了。 “人家老神仙都说了你有湿气,药都煎好了,哪有不喝的道理。”一大妈劝道。 “湿气?你去随便找个中医问问,谁没有湿气,这都是他们赚钱的噱头,我不喝啊。” 易中海反正就是两个字:不喝。 一大妈瞅瞅一砂锅的汤药,生气也没用,易中海就这脾气。 “老易,老易!”刘海中急里忙慌地走过来。 “老易,怎么回事,那老阎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刘海中进屋就咋咋呼呼地嚷道。 “嚎什么嚎,还怕别人听不到啊!” 易中海阴沉着脸申斥道。 这都什么人,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 刘海中急忙捂住嘴:“老易,还吃什么早饭啊,你没有听说啊,咱们这钢铁厂要公私合营了,还吃什么饭,走走走,赶快到厂里看看,那个饭碗比这个重要。” 公私合营的事情,前一段时间就有传闻,但也仅是传闻而已。 早上刘海中上茅房的时候,听到工友说工作组今天就要到厂里来,还一脸担心地样子。 刘海中这才跑来找易中海。 这可真的是大事情,易中海也不吃饭了,拿了半个二面馒头和刘海中就出了屋子。 “你真不喝药了?”一大妈问道。 “不喝了,你也别喝啊。”易中海说道。 一大妈瞅瞅一大早就煎好的汤药:“那这两碗汤药怎么办?” 易中海看看刘海中:“要不你帮忙干掉一碗?” 刘海中早上就吃了几颗油炸花生米,现在正渴着呢:“乐于助人的事情,我从不推辞。” 他端起一碗,温度合适,于是一仰脖子就喝完了。 像他这么肥胖的人,往往身体湿气更大。 喝完药,易中海和刘海中匆匆离开院子上班去了。 一大妈瞅着另一碗汤药发愁。 “秀兰,中海上班去了?”聋老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走了,刚走。”一大妈淡淡说道。 她不喜欢聋老太,不就是一个孤寡老太婆吗,不过是年纪大了些而已,就喜欢在院子里倚老卖老。 就说她前些时日送的长命锁吧,难道是真心来送祝福的,还不是为了收买易中海,好给也养老送终。 贾张氏看见聋老太来中院找易中海,便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老太太,早!” 还挺有礼貌。 “老太太,您昨晚没有让那老神仙给瞧瞧?”贾张氏问道。 “什么狗屁老神仙,不过都是些混吃混喝的,你真有病他们呀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全都是糊弄人的。”聋老太一副她才不上当的样子。 贾张氏心想,你个老婆子既然不相信,怎么还喝了刘海中送去的汤药,还差点把肠子拉出来,吆喝着要死了要死了? “秀兰,这药熬的这么好,老易也不喝呀?”贾张氏看着那碗汤药问道。 这碗汤药是祛湿气的,像她这么胖的人肯定有湿气。 她昨天晚上是心疼那五毛钱,所以就没有领到免费药。 “东旭他妈,要不你喝了吧?”一大妈想着喝了总比喂狗强吧。 不,狗都不一定喝。 贾张氏立刻喜上眉梢:“这汤药熬得这么好,秀兰真是心灵手巧。” “秀兰,这药再好,你这有身孕的人可喝不得。”聋老太提醒道。 “老易都叮嘱过了。”一大妈一点儿也不领情。 这种事情还用你操心吗,当家的早就提醒过了。 伸手已经端起汤药碗的贾张氏愣住了,有身孕的人不能喝汤药? 那岂不是自己也不能喝? 碗已经端起来了,怎么办? “老太太,您得多保重身体,这院里的大事小情还得烦着您多操心呢。” 贾张氏笑着把汤药碗递到聋老太面前。 这贾张氏今天特别会说话,听的人心里很舒服。 “东旭他妈,这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只要我老太婆身体好,咱大院里的人就都能长命百岁。” 聋老太接了碗:“这么苦,可怎么喝的下去。” 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完,苦着脸:“太苦了太苦了,遭罪哟。” 贾张氏和一大妈都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怕苦就别喝呀,还不是想占便宜? 关键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哎哟,这是怎么搞的嘛,秀兰,拿点纸。” 易中海急匆匆地跑进中院,就嚷嚷着。 “怎么啦?”看着易中海着急忙慌的样子,一大妈担心地问道。 “哎呀,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该拉的不拉,不该拉的又拉上了,老刘又拉肚子了!” 易中海苦笑着说道。 “海中,海中他,他喝了这汤药没有?”聋老太脸色有些发白地问道。 “巧了,总共熬了两碗,您老喝了一碗,老刘也喝了一碗。”一大妈解释道。 易中海难以置信地看着聋老太,这么邪乎吗?聋老太和刘海中又要一起拉肚子吗? 第103章 聋老太拉了一裤裆 “老太太,您现在感觉还好吧?”易中海小心地问道。 他当初就劝聋老太不要再用这一招了,使用泻药确实不是个高明的招数。 聋老太认为,林一凡对付刘海中用的就是泻药,说明他习惯使用这一招。 这一次如法炮制,大家更容易相信是他林一凡下的泻药。 可问题是,当初说好的是让阎埠贵喝药的,条件就是赶走林一凡后,把林家的屋子分给阎埠贵一间。 三个儿子呢,刘光齐眼瞅着就是小伙子了,不得提前给孩子找个婚房啊。 这下了泻药的草药怎么又到了自己家里? “中海啊,早知道这样就听你的话了,先送我去医院吧,拉肚子那滋味你是不知道,生不如死啊。”聋老太苦逼着脸说道。 “老太太,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刘海中拉肚子,还指不定是吃坏了肚子,或是和英丽瞎折腾着凉了,未必就一定是这汤药的事情。” 贾张氏不以为然地说道。 还别说,她这话听起来也是蛮有道理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泻药,而且还是逮着一个人坑的。 “东旭他妈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咱们就再等等?” 聋老太看来是真怕拉肚子:“中海啊,你今天能不能请个假不去上班,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上次拉肚子,若不是易中海动作快,她估计就得和刘海中一样拉一裤裆。 这次和上次还不一样,现在是白天,大老爷们都上班去了,万一自己真拉肚子,谁背着自己往茅房跑啊? “老太太,老易现在是厂里的骨干,马上就到年底了,请假影响不好,说不准还影响年终的奖金呢?我在家里呢,有什么事情我会照顾你的。”一大妈不同意易中海请假。 “对,我也在家呢,有什么事情,老太太您吱一声就行。”贾张氏虽然不明白所谓的照顾是什么,但也不甘人后地表态道。 “噢,对了,老易还在茅房呢,我先送纸去了。”易中海突然想刘海中了。 “海中这次没有拉裤裆吧?”聋老太问道。 如果是因为草药的问题,她得搞清楚药效如何。 “没有,我们刚路过茅房,他就说肚子不舒服,这次比较及时。”易中海说着话进屋拿马粪纸去了。 “秀兰啊,咱们也拿上纸,到茅房那边溜达溜达?”聋老太一只手捂着肚子,仔细感受着肚子的变化。 易中海拿了纸就直奔茅房。 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聋老太更紧张了。 一大妈见状,也不敢大意,答应一声进屋拿纸去了。 “哟!东旭他妈,快背我去茅房,要来了!”聋老太突然瞪大眼睛,紧张地说道。 “好,来,我背您。”贾张氏也不含糊,弓下腰做好背聋老太的准备。 “你站在台阶旁边,我蹦上去。”聋老太快步来到台阶上,手里的拐杖丢在了一边。 “哎哎哎……” 聋老太蹦到贾张氏背上的一瞬间,贾张氏低估了她的体重,双腿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哎了两声,连带着聋老太一块前冲两步,趴在了地上。 这一摔不要紧,聋老太连摔带惊吓的,只听见“稀里哗啦”一声,整个屁股蛋子就被一股温热包围。 一大妈拿纸出来,可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急忙上前搀扶。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这么臭!” 一大妈捂着鼻子后退几步。 “秀兰,快把老太太移开啊,她肯定是拉裤裆里了,快移开啊,要流到我身上了!” 贾张氏顾不得疼痛,大声向高秀兰求救。 一大妈几次犹豫着想要上前,最终还是被恶臭逼回来了。 贾张氏瞅着高秀兰那死模样,看来只有靠自己了,右胳膊一用力就把聋老太掀翻在地,自己成功逃脱。 “哎呀,妈呀,都流到我身上了,你这老太太也真是!”贾张氏一脸嫌弃地回家换衣服去了。 聋老太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尽管有个大肉垫子,可毕竟是上了岁数。 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地上,清晰地感受着趴在地上拉肚子的与众不同之处。 …… 林一凡坐在那里仔细观察着大院里的动静,不由得感叹这帮医盲真够狠。 喝下去就见效,这得是放了多少泻药。 为了追求昨晚的表演效果,这帮子人也真是豁出去了。 天微微亮就赶过来的陈雪茹和秦淮茹一起在数钱。 “一共是一百二五块钱。”秦淮茹开心地说道。 “咱们俩人分了吧?小老头说这一次用的林一凡的药材,他就不分钱了。”陈雪茹和秦淮茹商量着如何分赃。 “这次小老头真够意思,只是这钱太少了,不过瘾。”秦淮茹说道。 “那今晚再搞一次开业活动?”陈雪茹提议。 “开业活动好是好,就是太费药材了。”秦淮茹认为还是义诊好,免诊费,收药材费更划算一些。 “钱分完的话,咱们就上班吧,去晚了小老头会不高兴的。”林一凡觉得前院都是臭味。 到现在为止,那包有问题草药的威力已经释放出来了。 高秀兰肚子里青梅竹马的孩子安然无恙。 贾张氏肚子里易中海的孩子无恙安然。 这就放心了。 至于聋老太和刘海中,就让他们一起再重新旧梦吧。 搞破坏也不动动脑子,一点创意都没有。 …… 贾张氏跑回家里整理结束,细细想来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自己不小心喝了那碗汤药,会是什么结果,肯定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孩子没了,自己怎么向何大清交待呢? 太可怕了。 还有刚才摔的那一跤,把孩子摔掉了可怎么办? 贾张氏越想越害怕。 “什么味道?”丁香从里屋走出来,嗅着鼻子问道。 “是后院聋老太拉裤裆里了。”贾张氏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丁香捂着鼻子,斜眼瞅向贾张氏,质疑之情溢于言表。 那意思很明显,聋老太拉裤裆里了,溅到你身上的吗?那得是多大的爆发力? 鬼才相信,自己拉裤子里就是自己拉裤子里了,这借口也太蹩脚了吧。 “你瞅什么瞅?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自己拉裤子吗?真是的。”贾张氏很不高兴。 丁香捂着鼻子站在屋门口:“中午你自己做饭吃吧,我回一趟娘家,东旭也去。” 说完,丁香站在屋门外边喊道:“东旭,贾东旭,快点走,家里臭死了!” 贾东旭捂着鼻子从里屋出来,和丁香逃一般地向前院跑去。 撺掇媳妇回趟娘家容易吗?小姨子丁菊都已经望眼欲穿了吗? 每次想到可以和小姨子见面,贾东旭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亢奋和激动。 第104章 破财消灾 钢铁厂。 后厨。 林一凡晃晃悠悠地走进操作间。 何大清坐在凳子上,手里端着个大搪瓷缸,轻轻吹着浮在水面的茶叶。 很是惬意。 “何叔?”林一凡乐呵呵地打着招呼。 “医务科这么清闲?”何大清瞟了一眼,继续低头喝茶。 “要说轻闲,这钢铁厂谁比得了何叔,坐着喝茶就把饭菜做的妥妥的。”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 何大清放下大搪瓷缸:“有事?” “何叔,还真有个事儿,我也不知道该给谁说,这不就您来了。”林一凡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这忙着呢。”何大清虎着脸说道。 “何叔,咱先说好,这事我可只跟您一个人说了,您得保证不对别人说。”林一凡很神秘地叮嘱。 “爱说说,不爱说,滚。”何大清重新端起大搪瓷缸。 这小子太磨叽了。 在厂里就是个医务科副科长,上层的消息他也搞不到,再说了自己也就一大厨,喝喝茶水领工资完事。 在大院就更别说了,除了请钱不满出面搞了个义诊,平时也就是扎扎针骗两个小钱,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就天天忙着炕上的那点破事。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何叔,东旭他妈怀孕了。”林一凡悄悄凑到何大清耳根说道。 何大清大搪瓷缸没有端稳,热茶洒到了裤子上,急忙用左手在大腿上拨拉着。 “哟,何叔,您没事吧?”林一凡慌忙就近扯了块布过来,帮着何大清擦干裤子上的茶水。 后厨能有什么干净的布,一张油呼呼地抹布,搞得何大清慌忙起身:“行了行了!” 抬头看着林一凡,顾不得斥责把自己的裤子弄脏了,反而急切地拉着林一凡出了操作间。 “这可不是小事,你听谁说的?”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何大清很郑重地说道。 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贾张氏怀了自己的骨肉。 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老娘们土地这么肥沃吗?丢颗种子都能长出苗来。 “哪是听人说的,我看出来的,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林一凡嘿嘿一笑,老神叨叨地说道:“您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吗?” 何大清第一次发现,这小子还挺爱八卦的。 要说他看出来贾张氏怀孕,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但这小子为什么单单来告诉自己,恐怕就不是他说的不知道该跟谁说了。 他是实实在在该找谁的才对,而且,绝不会是好心提醒。 这次十有八九要破财消灾了。 好在自己和林家好像也没有什么过结,应该不会下死手吧。 “谁?”何大清盯着林一凡,哪里还有刚才的神气。 如果这小子当面说出那孩子是他何大清的,这事就好处理,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这事摆平。 如果这小子故弄玄虚,不说是他何大清的孩子,顾左右而言他,那就不是敲竹竿讹俩钱的事情了,绝对是个棘手的问题。 旧社会,那些月黑风高出来活动的人,可都是这么操作的,比捅刀子还狠。 “您猜。”林一凡笑得跟一朵似的。 草! 何大清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果不出其然。 今天这事大发了。 “一凡,有件事情,何叔一直想找你商量,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今天正好你来了,咱们就说说。” 何大清咬了咬后牙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能割肉买平安了。 “何叔,有事您吩咐。”林一凡恭耳细听。 “你现在开了药铺,你家就两间房屋,肯定不方便,何叔不是还有一间房子吗,就是挨着易中海那间,叔想好了,那间房子送你了,开药铺用,怎么样?” 何大清很大方地说道。 “何叔,您就别开玩笑了,柱子也是小伙子了,马上就要娶媳妇,那间房屋做婚房多好。” 林一凡试探道。 “一凡,柱子的事情,我另有安排,只要你不嫌弃,就这么定了,房子给你,叔舍得!” 何大清坚定地看着林一凡,很有诚意的样子。 林一凡受宠若惊地说道:“何叔,您真是我的亲叔!只是您那间房是在中院,我的家在前院,跑来跑去的,这也不方便呀。” 林一凡今天来找何大清可不是为了讹他的房子。 自己缺房子住吗? 前两天,又找了两座四合院,这几天就准备去办理手续。 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有了陈雪茹和秦淮茹,每人名下弄一套房子,问题不大。 何大清听着林一凡喊的亲叔,心里一阵翻腾。 我是你亲叔吗?你小子是我亲叔好不好? 只要林一凡这次能放自己一马,让他喊亲爹都成。 调戏寡妇,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这是要掉脑袋的,何大清冷汗都出来了。 “这,这,一凡,让你和易中海换房子,我没意见,只怕易中海不能同意,不过,如果你真有此想法,我可以试试。” 何大清面色为难,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是肠子都悔青了。 年轻的时候,人送绰号何七郎,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光耀眉庭。 就连柱子他妈去世,还有人私底下议论和他的本钱太大、能力太强有关系。 这都哪跟哪的事情,但是有人脑洞大开,偏偏就有人愿意相信。 现在年龄这么大了,居然在这上面栽跟头。 看来事物都有两面性,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优点。 “何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一大爷那房子当不当、正不正的我还看不上呢,您老别费心了。” 林一凡不明白何大清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没出门忘了带药。 自己想说的秘密还没有说呢,他怎么如此直白地向自己献殷勤。 这还是那个在大院里跟谁都爱搭不理的何大清吗?大院里的年轻人都暗地里戏称他为假清高。 一个厨子而已,天天眼高于顶的,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来自哪里。 今天整个变了个人,一直给林一凡张罗房子的事情。 “一凡,你明说呀,瞧把你何叔给累的,不就是我那宅子吗,换了!” 何大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这秋老虎真他妈要人命。” 秋老虎,再有两天就立冬了,你这秋老虎寿命也太长了些吧。 何大清那宅子可是95号院最中规中矩的房子,中院坐北朝南三大间,是整个大院的中心位置,其寓义自不必多说了。 “何叔,没有搞错吧?您那正三间换我这两间厢房?”林一凡难以置信。 “不,易中海家旁边那间一块换了。”何大清则是一切都无所谓。 林一凡想了一会儿:“何叔,咱先不说这换房子的事情,我是想跟您说,东旭他妈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大爷的。” “一大爷?易中海?”何大清以为自己听错了,连问两句。 林一凡使劲地点了点头。 第105章 这样玩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何大清已经铁了心,别说换房子,就算把他这些年来的积蓄都拿出来买平安,他都愿意。 哪曾想担心了半天,林一凡不是来敲诈自己的。 这玩笑开的就他妈太大了吧,差点没把老子吓尿裤裆了。 “一凡,你怎么知道是易中海的?”何大清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真相。 如果那孩子们是易中海的,贾张氏昨天晚上为什么当面说孩子是自己的。 这个臭婆娘是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是看着自己是光棍,容易接盘? “何叔,除了一大爷还能有谁,难道是您吗?”林一凡反问道。 “呃,不不不!一凡,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何大清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我在地窖里碰到过,一大妈前段时间回娘家,我又碰到了,再说了,您没见东旭他妈到易家借东西理直气壮的吗?” 林一凡递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噢……” 何大清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面色呈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状。 他奶奶的,闹了半天,敢情是自作多情。 林一凡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秀兰去娘家那天晚上,贾张氏找自己去了,他明明听见贾张氏喊了一声“老易,快点。” 因为当时氛围正浓,贾张氏说的含含糊糊的,听的不是太真切。 当风平浪静后,何大清逗她是不是想易中海了,贾张氏还撒娇说讨厌,自己明天就是找易中海去。 现场想来,应该是贾张氏情难自抑时说秃噜嘴了。 抬头看向天空,云淡风轻。 几只大雁排着一字队朝南飞去。 何大清现在看什么都是美丽的、迷人的。 “何叔,这事我可只对您一个人说了,要保守秘密。”林一凡再次叮嘱道。 说完,又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何大清像是做了场梦一样。 他捏着下巴,仔细回味着刚才和一凡谈话的场面,哑然失笑。 回去得找那老娘们弄清楚情况,为什么说那孩子是自己的。 想到此,何大清步伐轻快地回到操作间:“小的们,都过来,何大师傅今儿教你们怎么熬糖色!” 七八个年轻小伙子哗啦一声围了过来。 何师傅平时能掌个勺都是个稀罕事,更别提免费教手艺了。 …… 林一凡晃晃悠悠回到医务科。 这一路上,起初还心情畅快,今天下班要早点回四合院,肯定有好戏看。 乐着乐着发现不对劲,何大清用三间正房外加一间屋子换自己的两间厢房,这天底下去哪儿找这种好事? 当时要是答应就好了。 不知道现在回去找何大清,人家还认不认账。 虽然说自己不缺房子,可别人拱手相送的东西,自己拒之门外是不是有点不合礼数? 再说了,白捡的东西傻子才不捡呢。 医务科大院非常热闹。 秦淮茹和陈雪茹两个人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正在院子里进行慢骑比赛。 旁边是站着看热闹的钱不满:“加油,加油!” 陈雪茹一米七的大个子,一米一的大长腿,相对来说比较灵活地通过控制车把来保持平衡。 技术算不上好,但是看的出来玩的很认真。 这种比赛,就得用这种二八大杠,即便是她一米一的大长腿也白搭。 只要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着地即为输。 更何况对于女孩子来说,稍不留神,一米一的大长腿也不一定站得稳,摔跤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陈雪茹一路上“呕呕”地叫个不停。 大概这样喊着能帮她更好地保持平衡。 而刚刚学会骑自行车的秦淮茹情况就要差很多。 一米六的个头,加上生疏的技术,“啊啊”两声便实实在在的摔到了地上。 “重来!” 她大喊一声,重新骑上自行车,又是“啊啊”两声,重新摔倒在地上。 陈雪茹基本上还在原地,秦淮茹都快要骑到院子的尽头。 秦淮茹如果要耍赖,陈雪茹看得一清二楚。 陈雪茹脚尖都点了两次地面,秦淮茹根本就发现不了。 “秦丫头,你是最勇敢的,再来。” “秦丫头,咱们这是慢骑比赛,谁最后到达终点才算赢,别骑那么快。” 钱不满一个劲地给秦淮茹鼓励,却对陈雪茹的犯规视而不见。 喊累了,就回到屋里喝口茶水,顺便塞两个青枣在嘴里,来到院子里继续主持慢骑比赛。 林一凡瞅了一会儿,鼻子都气歪了。 这他妈谁想出来的鬼点子? 秦淮茹也真敢参赛,前两天才学会的骑车,这是路还没走稳就急着跑呢。 摔了几下,林一凡都能感受到那种结结实实摔在地面的疼痛。 这傻丫头站起来连身上的灰土都不管不顾,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更可气的是钱不满,你把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当猴耍。 难怪花甲之年,依然孑然一身? 棍着,是有道理的。 瞅着他那为老不尊、缺乏正义感的样子,林一凡恨不得跑过去踢他两脚。 “停!谁让你们这样骑车的,秦淮茹,你傻不傻,把人摔坏了怎么办?” 林一凡及时阻止了这个游戏。 “还有你,凑什么热闹!来,咱俩人比比!”林一凡拉着钱不满要比赛骑慢车。 钱不满自然不乐意,撅着屁股不往前走。 林一凡两只胳膊往前拖,就像拉死狗一样。 “你小子这是赶旱鸭子上架,我坐自行车都晕,我一大把年纪了,压根就不会骑车。” 钱不满仗着年龄大,一边骂着一边解释。 看见林一凡回来了,陈雪茹和秦淮茹也都骑着自行车过来。 陈雪茹还好,秦淮茹则灰头土脸的。 其间,应该是用手擦过额头上的汗水,俊俏的小脸跟大花猫似的,白一块灰一块的。 “一凡,别看我现在不行,再练两天,我肯定比雪茹强!”秦淮茹用力擦了擦本就灰头土脸的面颊,赌气似的说道。 这语气不对呀,很明显是两个人又杠上了。 陈雪茹则晃着脑袋,洋洋自得。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一凡肯定向着自家媳妇,秦丫头摔了有人疼,别人要是摔了那就是白摔喽!”钱不满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雪茹的笑脸收起,脚下用力骑着自行车绕院子一圈,又回到原地时,一个急刹车摔倒在地,抬头看着林一凡。 草! 这么拼吗? 林一凡急忙过去把自行车扶起来,然后把陈雪茹抱了起来。 皮肉这么不值钱吗? 秦淮茹冷哼一声,学着陈雪茹脚下用力,就准备着也绕着院子转一圈。 林一凡急忙上前抓住了车把。 两个人如果都养成这种什么事情都要争上下、分伯仲的习惯,那自己可就有好戏看了。 “那边。”钱不满坏笑着指向陈雪茹。 陈雪茹瞧着林一凡阻止秦淮茹骑车,立刻就要绕院子再转一圈。 草! 这样玩,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第106章 裸捐 林一凡一手抓住秦淮茹的车把,扭头朝陈雪茹喊道:“小姑奶奶,别闹了行不行!” 钱不满乐得直拍大腿,小老头有事没事就喜欢找点乐子。 “哟!医务科这是开运动会呢?这么热闹。” 众人看去,戴着金丝眼镜的娄半城乐呵呵地走进了院子。 这下可就糗就大了,上班时间,医务科一干人等玩的不亦乐乎。 扣工资都算是轻的处罚了。 两个女汉子顿时老实了许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辆自行车都是一凡老弟的吧?” 娄半成看着钱不满说道。 钱不满就是脸皮再厚,此情此景,也乐不出来。 “娄叔,这辆自行车是我的。”陈雪茹骑的是林一凡买的新自行车。 “这辆自行车是我的。”秦淮茹也不甘示弱。 娄半城愣了一下,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咱们钢铁厂堂堂医务科副科长没有辆自行车可不行啊。” 他看向林一凡:“我朋友刚送了我两辆自行车,飞鸽牌的,一辆留给晓娥,另一辆就送给一凡老弟代个步吧。” 无功不受禄,上次救了个工人,娄老板涨了二十块钱工资,还给了个副科长的官帽。 已经两清了。 再说这段时间医务科可没少糟践他的钱,青枣、核桃、大豆把药库都堆满了。 就差没有把大米、白面堆进去了。 这件事情,娄半城不可能不知道的。 林一凡正要推辞婉拒,秦淮茹说话了:“娄老板,自行车在哪里?” “噢,在家里放着呢,昨天刚送来的。”娄半城笑呵呵道。 如同邻家大叔一般,哪里有一点老板的样子。 “雪茹,咱们去把它骑回来吧?”秦淮茹又擦了把小脸问道。 “那新车归我。”陈雪茹提条件。 “行,你那辆车归我,这辆车……走!” 秦淮茹一松手,手里的二手自行车直挺挺摔倒在地。 然后两个人同骑一辆车,极有默契地嘻嘻哈哈地出了医务科院子。 娄半城和钱不满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林一凡只好挤出一个尬笑。 “娄老板应该不是来检查工作的吧?”钱不满问道。 两个人聊天的功夫,林一凡进屋搬了三张凳子,沿着医务科前墙一字排开。 据说晒太阳也可以补钙。 三个人坐下来,娄半城长出一口气:“有个事想和你们聊聊。” 娄半城也不打官腔,也没有正儿八经的称呼,直接开门见山说事情。 就像是三五好友聚在一起侃大山一样,随意随性。 “公家今天来人了,说是想在钢铁厂搞公私合营试点。” 娄半城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讲了一下。 钱不满和林一凡都没有说话。 前者是听不懂什么是公私合营,不好发表意见。 后者是想观察一下娄半城的反应,如果娄半城不犯糊涂,他倒是愿意出一把力,如果娄半城只是低头拉车,这个钢铁厂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当然,据林一凡的观察,娄半城不是一个糊涂的商人。 “我想听一下二位的意见。”娄半城面色温和地说道。 “娄老板,我就一看病的,你要说风寒和感冒有什么区别,那我能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经营方面的事情,我老汉就爱莫能助了。” 钱不满很实诚地说道。 就像你让一厨子给人瞧病,那就是胡扯淡了。 娄半城点点头,看向林一凡。 “有几个试点?”林一凡没有正面回答。 “公家说先在钢铁厂开始试点,最多不超过三家。”娄半城抬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说道。 “他们的态度呢?”林一凡再次问道。 娄半城想了想:“其他两家都不愿意,还在观望,他们担心……” “你呢?”林一凡打断了娄半城的话。 林一凡第三次问道。 娄半城很是意外。 通常来讲,大多数人可能会像钱不满一样,找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 对于这种新鲜事物,局外人实在不便多说什么。 而林一凡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问,显然他在了解情况。 娄半城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来对了。 “我的意思是……” “刘哥,别怕,马上就到了,让老神仙给你瞧瞧就好了。”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这根指头保不保的住。” 两个身影急匆匆进入医务科院子。 抬头看见娄老板和医务科的人正在屋前晒太阳,显然很出意外。 两人停下脚步愣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 娄半城喊住两人,起身快步向两个人走去:“哪里受伤了,不找老神仙治疗转身想去哪里?” 娄半城边走边埋怨。 钱不满和林一凡也起身跟了过来。 “老板,刘哥的手指头被铁锤砸到了,怕是保不住了。”同行的工友说道。 “老神仙,赶快医治呀。”娄半城情急之下,催促道。 林一凡打开透视眼,看得清楚,看似流了很多血,其实只是伤到了皮肤,骨头并无大碍。 “上点云南白药就行了,骨头没事。”林一凡淡淡道。 “真的吗?”脸色煞白的受伤工人惊喜道。 钱不满已经取来了云南白药,并做了简单包扎。 在厂里受伤的工人,来医务科全部免费的,这是娄半城定的规矩。 两个工人一番感谢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给你包两天药。”林一凡说道。 钱不满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么光明正大吗?娄老板还在呢。 受伤的工人眼里却有亮光。 不一会儿,同行的工友手里拎着四个马粪纸包出来。 “记住,那个红枣熬粥的时候多放点,核桃随意吃,补补脑下次就不会砸到手了。” 好家伙,你不声不响地把药开了。 工人不声不响地把药拿走。 他娄半城也不知道你马粪纸里到底包的是什么。 这下好了,把老底都接抖落出来了。 那工人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见娄老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点点头,溜了。 医务科的人说这是娄老板关心大家,这么长时间了好像也没有见厂里对这种行为叫停。 大家就默认医务科的人说的是对的。 但只要说起这件事,工人们心里还是会觉得别扭。 “不行的话,就进些米面吧。”娄半城向屋前的凳子走去。 “啊?”钱不满禁不住抬头看了眼木牌上医务科三个字。 “行。”林一凡淡淡道。 三个人重新并排坐好,没有继续说医务科的事情。 “我想配合公家搞这个公私合营,可能前线吃紧,公家经营一方面可以做些补济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可以扩大钢铁厂的规模,我认为是利大于弊。”娄半城缓缓说道。 听得出来,他只考虑了公家的事情,没有考虑个人的得失。 或者说这只是他表达的意思,至于内心到底怎么想的,别人是很难揣测的。 第107章 两个丫头又要搞事情 娄半城能够到医务科谈论公私合营的事情,委实出乎钱不满和林一凡的意料。 厂里有高层、中层领导,他们负责钢铁厂的日常运营。 公私合营是关系钢铁厂发展方向的大事,居然来医务科商量。 “娄老板,刚才那两个工人拿走的不是草药,是可以充饥的大枣、核桃。”林一凡看着娄半城说道。 “我知道,表面上看来你们是在花我娄某人的钱,可是他们得了好处会认真做事,说不定心里还会念着我的好,这点小钱,花的值。”娄半城笑道。 “那么在娄老板看来,什么才是大钱?”林一凡很认真地问道。 钱不满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娄老板来医务科聊天,你十句话里边有九句是问话,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不是有病吗? 娄半城则不然。 他锁起眉头,仔细想了想:“一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才是大钱。” 林一凡打了个响指:“捐了。” “什么捐了?”钱不满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是说把钢铁厂捐了,直接给公家,支援前线。”林一凡解释道。 “不要钢铁厂了?”钱不满惊呼道。 虽然说传闻娄半城的资产到底有多少,没有人说的清楚,钢铁厂不过是他明面上的经济来源。 但不管他多有钱,那几百号工人的钢铁厂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公家都说的很清楚了,是公私合营,并非没收钢铁厂。 这就有种割别人的肉,自己不知道疼的感觉。 娄半城双手交叉在胸前,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标准动作。 他给工人涨工资,提高伙食标准,包括容忍医务科拿大枣、核桃、大豆当作草药送给受伤的工人。 为的是什么?是人傻钱多烧的吗? 不就是为了一个好口碑吗? 像他这样的人,更多的时间已经不是放在钢铁厂的经营,而是关注更高层面的问题。 来医务科,或许是想换个环境走走看看。 或许能给自己处理公私合营的事情一点启发。 毕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做职责之外事情的,也只有这个医务科。 没有想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人,竟然有这种胆识。 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把钢铁厂捐赠给公家。 “你说的我倒是没有想过。”娄半城有些迟疑地说道。 “娄老板,我们拿你的钱做好事,让工人感谢我们,而你不闻不问,我便知道了你的想法,医务科只能做小事,大事还需要你娄老板亲自来做。” 林一凡依然云淡风轻地说道。 “什么让工人感谢我们,是让工人感谢娄老板。”一旁的钱不满纠正道。 心想着你会说话吗?拿着娄老板的钱,自己在工人当中讨个好名声,这不是拿老板当傻子吗? 娄半城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 “依你看,怎么个捐法?”娄半城再次看向林一凡。 这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可以提前预知。 但娄半城明显感觉到有些事情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说不清,但能感觉的到。 “裸捐。”林一凡盯着娄半城。 “什么都不要了?”娄半城问道。 “就看娄老板舍不舍的这份家业了。”林一凡说道。 “好,裸捐。” 娄半城下定决心说道,然后起身扶了扶眼镜框,大步离开医务科。 看着娄半城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钱不满看着林一凡。 “你小子疯了?当面劝娄半城把钢铁厂捐了,这就是挡人财路,相当于挖人祖坟,你懂不懂!” 钱不满狠狠骂道。 “你就不如那两个傻丫头,她们都知道往家里捞东西,你倒好,净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说上几句好话,做出几件漂亮的事情,让娄老板提拔你为钢铁厂的领导,弄个副厂长什么的,那才叫本事!” “好家伙,一张嘴就让人家把钢铁厂捐了,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钱不满看着林一凡一言不发,还以为他自觉理亏,骂的更凶了。 希望把他给骂醒。 不就是机缘巧合,懂了点医术,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要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背后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双膝跪地的不一定是求饶。 这世道时时处处都要多用些心思。 “刚才那受伤的工人来了,你为什么只给包扎,不给大枣、核桃?”林一凡问道。 “这还用问吗?那不是娄老板在的吗?”钱不满生气道。 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娄老板在,你就不敢送了,一身的奴才相。”林一凡不屑道。 “嘿!你个小兔崽子骂谁奴才呢?”钱不满顺手就把布鞋拿在手里。 “我到药库看看还需进些什么草药。”林一凡脚底抹油,开溜了。 钱不满站在原地,瞅了瞅手里的布鞋。 他原本就是想着吓唬吓唬这小子,毕竟自己是科长,又是长辈,总得有点为长者尊的样子。 这小子溜的还挺快。 把布鞋丢在地上,重新穿好,仔细想了想,噗嗤一声笑了。 还别说,自己刚才还真有点奴才样。 秦淮茹和陈雪茹各自骑着自行车回到医务科的时候,钱不满和林一凡都要准备下午下班了。 “现在都几点了,直接回家得了,多余跑这一趟。” 二茹一跑就是一天,钱不满在医务科委实无趣,抱怨道。 “我们有事耽误了工作,自愿留下来加班,您可以下班了,一凡留下来陪着我们加班。” 陈雪茹说道。 “凭什么?我也上了一天的班,凭什么他可以下班,我却要留下来加班?” 林一凡不乐意道:“淮茹,走,回家!” 今天上午到厂里后厨点了何大清,晚上回家肯定有好戏看,林一凡还急着回去呢。 “你敢走试试看。”陈雪茹用手指点着林一凡。 草! 这娘们吃炮药了?林一凡可不吃她这一套,扭头看向秦淮茹。 只见秦淮茹闻声而动,“咔咔咔”三声清脆的声音,三辆自行车都上了锁,很得意地将三把钥匙在手里晃了晃,揣进口袋里。 钱不满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俩丫头是要搞事情啊。 他轻轻地拍了拍林一凡的肩头:“小子,自求多福吧,走了。” 说完,便提着一个小粗布袋子,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哼着小调离开了。 这俩傻丫头出去一天,肯定不会只是去骑一辆自行车回来这么简单。 “工人都下班了,加个屁班啊,钥匙拿来,我回去还有事情呢。” 傻子都看的出来,这俩人心里憋着坏呢。 “今天你不能回四合院,要去我住的新宅子。”陈雪茹不容商量地说道。 林一凡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点了点头。 那就是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 不会是又想自己了吧? 林一凡心头一暖,看向两个小馋猫。 “走吧,我们两个小女人还能吃了你不成?水已经热好了。” 陈雪茹向林一凡眨了个调皮的眼睛。 第108章 马上就要当爹了,还被蒙在鼓里 钱不满离开医务科,陈雪茹说话就放肆了许多。 又是吃不吃的,又是水热好了? 林一凡听的心猿意马:“走啊,回去晚了,水都该凉了。” 秦淮茹把车钥匙扔给林一凡,和陈雪茹一人一车飞奔出了医务科院子。 林一凡挠挠后脑勺,这是有情况啊,两个人又杠上了? 自从给她们用了紫气之后,这两个傻丫头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无敌了? 不自量力。 林一凡嘟囔一句,骑上自行车追了上去。 …… 四合院。 下午下班后,易中海到医院把聋老太接回了四合院。 这一次,老太太明显比上一次要虚弱许多。 一花甲还要多的老太太,怎么架得住这样的折腾。 “老易呀,我发现这个贾张氏肯定有问题,上次我喝汤药拉肚子时,她就在我屋里,眼睁睁地看着我喝下汤药的。” 聋老太在床上躺下,继续说道:“今天上午我喝汤药的时候,她又在现场,你说这是巧合吗?” “而且您摔倒拉裤裆就是因为她把您给摔了,这一点也很可疑。”易中海补充道。 贾张氏把聋老太摔倒的事情,聋老太都唠叨好几次了。 “还有,当时刘海中喝了一碗,按照她爱占便宜的性子,肯定会抢着喝另一碗的,结果,她端给了……” 说到这里,聋老太突然想起了什么:“中海,忘了告诉你了,贾张氏好像也怀孕了。” “什么?东旭他妈怀孕了?”易中海惊讶地问道。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这老贾才去世多长时间,这娘们真是一点也不省心。 “我怀疑是何大清的。”聋老太补充道。 易中海仔细想了想,说道:“不行,这可不是小事情,我得提醒她趁着大家还都不知道,赶快把孩子打掉。” 大院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这个一大爷脸上也挂不住。 “中海,我一直夸你遇事不慌能成大事,今天怎么就毛里毛糙起来。”聋老太笑着斜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好像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中海,你想想,这大院里能站着说话的有几个人,除了你们三个管事的大爷,也就是何大清和许富贵,这两个人留在大院里,你心里能安宁?” 聋老太若有深意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 易中海皱起眉头,心里不禁一颤。 眼前的老太婆也太狠了吧? 昨晚挖坑想赶走林一凡,事情不知为何没有按照预期的节奏走,自己反而被害的狂拉不止。 现在就又想借着贾张氏肚里的孩子,对付何大清。 何大清可不是面白肤嫩的林一凡,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聋老太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就是要赶他走,以后凡是不听你一大爷吩咐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易中海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中海啊,无毒不丈夫,你现在是大院里的一大爷,做事情不能犹犹豫豫,前怕狼后怕虎的,把这几个人赶走,这大院里才能清静。” 聋老太耐着性子教导易中海。 “行,我都听您的。不过,我现在要先去教训教训东旭他妈,如果她真和下药的事情有关,我绝饶不了她!” 易中海说完,抬脚出了屋子。 这个老太婆心眼儿也太坏了吧,把大院里的人都赶走了,自己还当个屁的一大爷。 还有,那何大清、许富贵个个都是人精,哪是像林一凡这个年轻人那么好对付的。 他要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或许秀兰说的是对的,以后还是少粘这聋老太的好。 一肚子坏水。 聋老太看着逃一般离开的易中海,嘴角露出一丝无比狡黠的笑意。 想不管我老太婆?你想多了吧! 孙猴子还想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过了夏至,白天便越来越短。 现在已经是深秋,太阳下山就更早了。 何大清急匆匆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顾不得照顾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俩吃饭,只是把捎带回来的饭盒放到桌子上,便提着五斤棒子面出了门。 丁香带着贾东旭回娘家,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晚上就住在娘家了。 “这么小气,就这么点棒子面?” 贾张氏乐呵呵地接了何大清手里的小粗布袋,还以为是面粉呢。 何大清没有直接回答:“东旭他们呢?” “跟着丁香回娘家了,估计晚上就留在那里吃顿好的了,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贾张氏放好棒子面,嘴里发着牢骚。 “我问你,那孩子,怎么就能肯定是我的?”何大清突然问道。 贾张氏本来因为这区区五斤棒子面就不爽,听了何大清的话,直接爆发了。 “姓何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娘是那水杏杨花的荡妇,天天跟野男人鬼混?” 贾张氏从嗓子眼里愤恨地骂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贾才死了几天,你就去找我,难道你是贞洁烈妇不成?” 何大清故意激怒贾张氏。 “何大清,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我辛辛苦苦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这样说自己孩子他妈?行,既然你不要这个孩子,我还怀他干什么?我,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贾张氏抹着眼泪就要去找趁手的东西。 “啪”地一声,屋门被推开。 一个身影立在屋门口。 “何大清,你说的是人话吗?是个男人就把责任担起来!” 站在屋门口的易中海压低声音,厉声说道。 “关门,关门再说话啊!”贾张氏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哭着让易中海先把屋门关上。 这事要是让院里的人听到,她可真是没脸再活下去了。 易中海狠狠地把屋门关上,一双能杀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大清。 “易中海,你来的正好,你就是不来,我也得找你去。” 看见易中海来了,何大清心里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在地窖里的时候,也这般一脸正义、庄重严肃吗? 应该不会吧,虽然自己只和贾张氏好过一次,但贾张氏的本事他可是真的领教了。 简直可以用豪放不羁、任性而为来形容。 易中海马上就要当爹了,还被蒙在鼓里呢,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充大尾巴狼? “东旭他妈,别害怕,这大院里的男人还没有死绝呢,我易中海会替你主持公道!” 易中海本来是为了问问贾张氏和泻药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以他对贾张氏的了解,胡搅蛮缠可以,耍阴谋害人,她还没有这个脑子。 聋老太说贾张氏怀了何大清的孩子,他更不相信。 一方面是老贾刚刚去世,一个寡妇就算要释放天性,也会收敛些的。 另一方面,何大清和那个白寡妇打的火热,听说都到了扯证的地步。 两个人擦枪走火的可能性极小,说不准这又是聋老太的一个阴谋。 “主持公道?来来来,我尊敬的一大爷,咱们俩今天就好好理论理论。” 何大清喧宾夺主,抬手示意贾张氏和易中海坐下。 第109章 到底谁才是贾张氏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何大清的异常冷静,把易中海和贾张氏搞蒙圈了。 这就很不应该,难道说其中还有隐情? “好,你狡辩吧,我听着。” 易中海说道。 如果说现在需要保持冷静的,那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何大清和贾张氏才是当事人,作为管事的一大爷,有必要保持应有的威严。 “好,秀兰回娘家那两天,晚上谁给你暖的被窝?”何大清问道。 在钢铁厂后厨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笑,自己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被院里的一个后生唬住了。 幸亏那小子不贪财,要不然自己的房子怎么没的都搞不清楚。 风水轮流转,现在出冷汗的就不是自己了。 果然。 易中海闻言,脸色骤变。 刚才一副主持正义的神气早就没了踪影,他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更懵逼。 她想起了那晚和易中海的事情,不禁老脸一红。 “老何,这种事情可不能乱开玩笑的,秀兰回娘家那两天,她是白天回去,晚上又回来了。” 易中海瞪了贾张氏一眼,如果那晚她收敛些,大院里的人怎么会知道他家里有女人。 贾张氏也不示弱,心想瞪什么瞪,如果不是你老易使坏,我一个人嗨的起来吗? “老易,这种理由太牵强了吧,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那秀兰娘家离这四九城有多远,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何大清没有想到知道别人小秘密的感觉这么爽。 当面审问人的感觉更他妈的爽,难怪林一凡那小子上班时间跑去后厨找自己。 以后也得留意大院里的动静,没事的时候找点乐子。 “老何,这夫妻之间的事情说多了不好吧,再说了,秀兰可以作证呀。” 易中海不愧是易中海,脑子转的极快。 他继续说道:“本来我不想说的,秀兰她怀孕了。” “啊?秀兰,秀兰也怀孕了?”何大清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人,竟然有了自己的骨肉? “秀兰回娘家那两天,正好是她最容易受孕的时间,所以,一切为了有个孩子,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易中海尽可能地把谎话说的更逼真一些。 “对,老易说的没错,今天早上喝汤药的时候,为什么聋老太喝了一碗,就是因为我和秀兰是孕妇,不能乱喝药的。” 贾张氏想自证清白。 说完后才觉得多此一举。 易中海又瞪了贾张氏一眼,这一次,贾张氏挺老实的,没有反抗。 “那,那地窖的事情呢?”何大清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自己总不能去找秀兰问回娘家那两天是不是受孕的最好时间。 高秀兰指定能骂的他狗血淋头。 幸好林一凡还说了地窖的事情。 “什么地窖?老何,你小说看多了吧,谁他妈的没事跑那种地方去鬼混?你去玩过吗?” 易中海继续说道:“噢……老何,我知道了,你不会在那里……” 何大清愣住了,当时要是问仔细些好了,林一凡只说是在地窖里,其他什么也没讲啊。 这可怎么与易中海对质? 易中海看着何大清发愣,知道自己已经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他何大清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不过是一知半解而已。 只要动动脑筋就能糊弄过去。 顿时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妈的,额头都见冷汗了。 易中海装作挠痒痒,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老何,都是一个大院的,你也知道,我和老贾来往较多,他走后,留下孤儿寡母,看着可怜,平时我就接济一些,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易中海继续说道:“但是,你做的事情就太不厚道了,她现在是个寡妇,你,你就算再喜欢她,也得有点分寸吧,现在怎么收场?” 易中海逐渐找回了刚来时的感觉。 对,就是这个节奏,再缓缓就可以完全占据上风了。 贾张氏点点头:“大清,我觉得吧,我现在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那个寡妇有什么好的,咱们住一个大院都知根知底的,是吧?” “我平时就特别喜欢雨柱、雨水两个孩子,如果咱们两个搭伙过日子,我肯定待那两个孩子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的。” 贾张氏接着易中海的话题发挥。 找一个厨子,就相当于又找了个饭碗。 这是她早就琢磨清楚的问题。 何大清听着都想骂娘了。 这老娘们是硬生生地往身上扑啊,说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又说起搭伙过日子的事情了。 今天有点唐突了,最主要是这易中海来的不是时候。 看来得先稳住局势,回头再找林一凡搞清楚状况。 “那个,这孩子会不会是老贾遗留下来的?”何大清把锅甩给了贾雨生。 易中海为之一惊,能说出这种话的也算是个奇人。 “来,你问问老贾,看那孩子是不是他的。”易中海指着挂在墙上的贾雨生遗像给何大清看。 何大清下意识地抬头瞅了一眼。 贾雨生正龇着牙对他笑呢。 草! 大晚上的,太他妈吓人了。 “老易,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你、我,还有他都有三分之一的可能。” 何大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扯着易中海。 如果让易中海撇清关系,那自己可就完全被动了。 “哎,你别扯上我,我和东旭他妈是清白的。”易中海极力撇清关系。 然后,两个男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瞅了瞅两个人:“清不清白两说,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总得有个爹吧?” 她觉得何大清说的有道理,三个男人都有可能。 一个男人已经没了,其他两个男人,她必须拽住一个。 这一句又给了何大清信心,看来易中海和贾张氏并不是易中海口中的清白。 他想了想:“既然说不清楚,为了稳妥起见,不如把孩子打掉。” 何大清的话提醒了易中海。 自己和秀兰已经有了孩子,如果把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掉,也就避免了节外生枝。 毕竟清不清白,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 刚才他一度相信了聋老太的判断,这个何大清确实是个麻烦。 他想着就借这个事情,把何大清赶出大院。 这样的刺头留不得。 易中海很慎重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人说什么呢?那可是个鲜活的生命啊!自己的种都不要了?” 贾张氏没有想到眼前的两个男人这么绝情。 风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嘴甜,直夸自己是最风骚的女人。 现在都想着擦屁股走人,没有一个愿意对自己负责的。 易中海嘴唇动了两下,最后还是说道:“其实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男人,我们也不清楚……” 何大清表示赞同地重重点头。 贾张氏红着眼圈爆发了:“都滚!” 何大清和易中海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第110章 就自己这力气,还不得抽得她们嗷嗷喊大爷 林一凡一路想着好事情,跟着二茹回到新宅子。 秦淮茹和陈雪茹推着自行车争先恐后地进入院子,有点像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动物,同时挤着想要率先冲出笼子一样。 进个院子都要分个先后吗? 骑坐在自行车上的林一凡表示看不懂。 插上院门,林一凡来到院子里的时候,二茹已经没有了身影。 这么迫不及待吗? 林一凡嘿嘿一笑进了屋子。 “天冷了,多加点热水。”陈雪茹叮嘱道。 “这还用你交待,在农村杀猪的时候,褪猪毛的水可都是我烧的。” 秦淮茹自信满满的说道。 林一凡想了想,这好像是两回事吧,如果一定要扯上关系的话。 那就是最后都是白花花的。 想到白花花,林一凡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开心。 是不是上次那个县令到农村调研的故事太精彩了,她们急着听完下半段呢。 “我喊一二三,咱们再开始。”陈雪茹好像是在讲游戏规则。 “不仅要快,还要洗干净才算赢。”秦淮茹补充道。 “开始!”里屋传来了哗哗的声音。 “你还没数一二三呢。”秦淮茹抗议道。 洗个澡还要比个高下?林一凡挠挠头。 这俩傻丫头今天是杠上了,如果这种状态能够一直保持下去,那就有乐子瞧了。 想想两个人争先恐后、前扑后继的样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还只是两个女人,如果三个、四个呢? 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那也是相当壮观的画面。 林一凡想着想着,不自主地推了推里屋的门。 竟然没有从里边插上,门开了。 林一凡想象的画面没有出现,两个女人蹲在地上,正在玩命地洗着两个白色的皮鸭子。 还要玩道具吗?这个形状不对劲呀。 看着一脸意外的林一凡,两个女人也不说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林一凡问道。 “一凡,我洗好了。”秦淮茹起身拿给林一凡看。 “我也洗好了。”陈雪茹很是开心地说道。 “我们谁洗的干净?”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问道。 林一凡看着两个人的眼神,有期待也有威胁。 “淮茹洗的快一些。”林一凡换了个角度回答。 “好,我赢了。”秦淮茹说着话,拿着小鸭子进了睡觉的屋子。 陈雪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谁先洗完澡,谁就掌握游戏的主动权。” 游戏?林一凡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淮茹去那个屋子了,咱们俩先洗吧?” 刚才得罪了陈雪茹,林一凡就想着补救一下。 免得她们又要说自己偏谁向谁了。 “我和淮茹已经洗过了,你快点洗啊。”陈雪茹说完,拿着小鸭子也去了睡觉的屋子。 那就是说自己没有机会掌握游戏的主动权了。 没关系,只要演技好,到了哪里自己都是主角。 同样的道理,只要本钱大,到了什么时候自己都能掌握主动权。 瞅瞅大木盆里的水还算干净,林一凡开始洗澡。 今晚好像和以往不一样。 二茹都学会制定游戏规则了,自己岂不是要省很多心。 嚯! 果然会玩。 陈雪茹和秦淮茹都穿着齐膝的碎花大裤衩子,上身是碎花的背心。 这装束如果只是一个人,也就一般。 如果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站在面前,就很让人期待。 “这是你的。”陈雪茹扔过来一坨同样碎花布料的东西。 林一凡打开,也是碎花裤衩子和背心。 好玩。 林一凡不假思索地穿在身上。 陈雪茹很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我宣布游戏规则,根据我和淮茹商量的结果,首先由我开始打人。对了,一凡,你一会儿学着淮茹的样子,把小鸭子绑在脚后跟。” 她继续讲着规则:“第二个打人的是淮茹,当然,我会把眼睛蒙住的。” 林一凡听明白了,这不是网络上尖叫鸡蒙眼打人的游戏吗? 这个年代就有这么刺激的游戏了? 他瞅瞅身着单薄的二茹,心里还有点小心疼。 就自己这力气,还不得抽得她们嗷嗷喊大爷。 游戏很简单。 秦淮茹帮助陈雪茹把眼睛蒙上,然后踮着脚尖快速离开。 陈雪茹手里拿着高粱秆做成的扫床笤帚,摸索着向前走去。 时不时地挥舞笤帚向空气打去。 林一凡身手矫健,早就跳到了炕上。 秦淮茹也想跳到床上的时候,脚后跟踩到小鸭子发出声音。 陈雪茹敏锐地捕捉到声音,挥舞着笤帚杀了过去。 “哎哟!”秦淮茹禁不住疼痛,喊了出来,急忙用手捂着嘴巴,向前跑去。 因为跑的慌忙,连续发出了声音,被陈雪茹追上去。 又是一阵“噢噢噢”的惨叫声。 睡觉的屋子能有多大地方,只要有一点声音,就很难逃脱挨揍的结果。 即便你能忍住疼痛不发声,那笤帚打在人身上也是能感觉到的。 只要发现目标,自然就免不了一阵输出。 这下秦淮茹可惨了。 次次到肉,屋里是连绵不断地“噢噢噢啊啊啊”的声音。 林一凡使劲捂着嘴,就怕笑出声来。 秦淮茹给了他几个求助的眼神,林一凡都装作没有看见。 秦淮茹急眼了,也不管脚下发出的声音,直接跳到炕上,把林一凡拉到自己前边。 陈雪茹挥舞着笤帚就杀了过来。 抡了几下扑空了,最后一次打到林一凡的胳膊上。 笤帚前边都是软的,抽到身上还不是怎么疼,林一凡忍着没喊出声。 陈雪茹明显感觉到前边有人。 打到了还能忍住不出声,那肯定就是林一凡了。 刚才秦淮茹喊的那么销魂,她都有点下不去手了。 陈雪茹左手帮忙,右手握着笤帚柔软的地方,挥舞着硬梆梆的高粱秆的那一端。 好清晰地听见笤帚把打到身上发出的清脆“啪啪”声。 这他妈谁忍得住? 林一凡再也笑不出来了,揉了揉被打红的胳膊,飞奔下床。 他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游戏,看和玩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脚后跟踩住小鸭子发出的声音,成功引来了陈雪茹的连续冲杀。 大概那清脆的“啪啪”声能够让人兴奋,陈雪茹几乎是一路呼喊着杀过来的。 林一凡没辙想找秦淮茹帮忙挡两下。 秦淮茹扶着墙单脚脚尖站稳,另一只脚呈踹人状,林一凡只得作罢。 他低头看看被抽红的大腿,这才发现,她们两个都是齐膝的裤衩子,自己的则短很多。 又被两个傻丫头算计了。 第111章 打瞎驴 秦淮茹躲在炕上看着陈雪茹打的那么过瘾,急着喊道:“该我了,该我了。” 陈雪茹也打累了,摘下蒙眼布,略作适应。 “一凡,你没事吧,都红了?”陈雪茹伸手摸摸林一凡红扑扑的腿,一脸愧疚的问道。 林一凡低头看了看大腿,本来就是玩游戏呢,也不好说什么。 抬头的时候,居然发现陈雪茹捂着嘴偷乐。 “快躲起来,我要开始打了。”秦雪茹蒙好眼睛迫不及待地嚷道。 陈雪茹一转身出了里屋,顺手把屋门掩上。 林一凡着急了,试着拉了拉门,应该是上锁了。 “不带这样玩的吧。”他冲着陈雪茹喊道。 “还敢说话?”秦淮茹踉踉跄跄地杀了过来。 人未到,手里的笤帚已经举了起来。 林一凡踮起脚尖,提着气,小心地向前移动。 那秦淮茹就像能看见他一样,一笤帚精准地打在了他的屁股蛋上。 疼得林一凡直呲牙,用手狠狠地揉了揉屁股蛋子。 这娘们手劲真大。 更有意思的是,无论他走到哪里,秦淮茹都能跟踪而来。 好就好在,秦淮茹虽然用力,可她看不见。 林一凡虽然被打,但他是可以躲避的,最起码可以选择被打的身体部位。 比如说大腿、屁股,或者是用胳膊挡一下。 所以说,虽然打在身体上啪啪响,其实并没有结结实实地揍上去。 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都绕着里屋转了十几圈,秦淮茹还有两次碰到了床腿。 游戏也是个体力活。 “好了,没力气了。”秦淮茹喘着粗气扯下蒙眼布。 屋门打开,陈雪茹闪身进屋,直接查看秦淮茹的战果。 林一凡恶狠狠地扯过蒙眼布;“轮到我了!” “游戏到此结束,淮茹,你累不累?”陈雪茹问道。 “累,打人可是个体力活。”秦淮茹回道。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里屋,林一凡一个人愣在原地。 感情自己洗澡是为了让你们打的更舒服是吧? 林一凡追出屋子。 “这次应该是我赢了吧?我打的又狠又不累。”陈雪茹笑道。 “我打的也不轻啊,只不过他穿着裤衩子盖住了看不见。”秦淮茹也不甘示弱。 林一凡再次低头查看大腿,又扯了扯裤衩查看屁股。 她们两个说的都很有道理。 “他一会儿不会报复咱们吧?”秦淮茹有些担心地问道。 “报复?你以为咱们还是以前的咱们吗?” 陈雪茹胜券在握地说道。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秦淮茹认可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么有信心,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站在她们身后的林一凡开口问道,吓了两人一大跳。 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一凡一只胳膊夹一个,跟抢来的一样,恶狠狠地返回里屋。 “我们有腿,会走,松开!” 两个人很配合地拍打着林一凡。 这种游戏,打人的人被蒙住双眼,只能凭感觉判断对方的位置。 可以打人,却是缺乏目标。 被打的人是看的见的,但是有时候是躲无可躲,只能嘴着牙眼睁睁地瞅着自己被揍。 …… 同样喜欢玩游戏的还有丁家姐妹。 贾东旭到了丁家,很受丁氏姐妹的喜欢。 白天到公园疯了一天,晚上吃过饭后,都聚集到了大姐丁梅的屋子里。 姐妹们嗑着瓜子,开着玩笑,氛围异常温馨。 “这么聊天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玩个游戏怎么样?”大姐丁梅提议。 众人同意后,丁梅说道:“咱们就玩打瞎驴吧。” 然后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游戏规则。 再然后,众姐妹齐刷刷地看向贾东旭。 “成成,我演那瞎驴,众望所归嘛。”贾东旭很识趣地说道。 大姐丁梅使了个眼色,二姐丁兰心领神会地出去抱了一堆的布鞋进来。 毫无疑问,这就是打瞎驴用的。 贾东旭自有他的打算,挨几个布鞋兜子算什么,老子今天要不把你们几个小骚蹄子摸个够,就对不起你们想玩的这个游戏。 这段时间,丁家也不是很顺。 煤球厂被封了,丁父闲置在家,天天无缘无故地乱发脾气。 大女婿、二女婿也跟着凑热闹,在外边沾花惹草的,丁梅和丁兰正忙着冷战呢。 所以,今天丁香和贾东旭回来,最起码把姐妹几个伺候舒服了。 尤其是年龄最小的丁菊,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一整天都欢蹦乱跳的。 丁香看着姐妹玩的这么开心,心情也非常舒畅。 从小到大的姐妹感情在这里放着呢。 丁菊笑眯眯地拿着一条黑粗布,很用力地勒住贾东旭的眼睛。 这丫头真够实诚的。 勒得实在太紧了,这丫头竟然还在用力。 贾东旭禁不住疼,伸手抓住了那双小手。 真丝滑。 忍不住死死抓住小手,嘴里喊着疼疼疼。 “你个死丫头下手轻点,别把你姐夫眼睛勒坏了。”丁香心疼地骂道。 “姐夫?哪个姐夫?老三你把话说清楚。”大姐故意逗弄丁香。 “老大,这你都听不出来,老三的意思是爱哪个姐夫就是哪个姐夫。”丁兰也跟着使坏。 姐夫? 小姨子?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加上手里传来的温润。 贾东旭禁不住有些开心。 “三妹夫,你不仅要抓到人,还要猜出来是谁才算赢。”大姐丁梅再次提醒道。 大姐和三妹夫玩打瞎驴的游戏,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其中肯定有故事。 贾东旭憋着笑,伸出两只大手向前摸索。 就东旭来说,只要不是丁香,抓谁都可以,自己不挑食的。 如果说一定要问最想抓谁的话,其实是丁梅。 大姐丁梅比二姐丁兰要大好几岁,更倾向于成熟。 相比较而言,更成熟端庄。 在他勒上蒙眼布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已经定位了几个人的位置。 两只大手摸索的方向直指大姐丁梅,嘴里却喊着“媳妇,我来了。” 故意迷惑大家。 成熟有成熟的美。 但是,成熟也有成熟的不矫情。 丁梅咬着牙,把布鞋高高举起,照着贾东旭的肩膀就扇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响起厚重的声音“啪!” 其他三个女人都不禁把脑袋偏向一侧,咧着嘴替东旭喊疼。 第112章 来抓我呀 这一布鞋兜子好悬没有把贾东旭的魂魄扇出来。 蒙着眼睛,冷不丁被打一布鞋兜子,换作谁也承受不了。 贾东旭猛地站直身体,有一种想要扯下蒙眼布干一架的冲动。 又想了想,这是游戏,打自己的是身材妖娆的大姨子,便忍了下来。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没有现在的苦,何来后边的甜? 这一布鞋兜子下去,也着实把大姐丁梅吓了一跳,这么响吗? 她抬眼看向三妹丁香,眼里有道歉的意思。 丁香确实有些心疼,这大姐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 所以,她白了大姐丁梅一眼。 丁梅点头表示知道了,以后下手会轻点。 就在她和丁香眼神交流的时候,贾东旭无意间捕捉到了机会。 双臂撑开呼地扑过去,好巧不巧,正好把丁梅给抓住。 丁梅瞬间红了俏脸,本能地反应是想着大喊着把贾东旭推开。 看着蒙着眼睛的贾东旭,她忍住了。 这是自己想出来的游戏,如果自己都玩不起,这大姐也太没有格局了。 她右手提着布鞋,左手紧紧地捂着嘴巴。 因为贾东旭已经像模像样地猜测抓到的是谁了。 贾东旭虽然心里激动,那也不能上来就乱猜。 他摸索着用双手抱住丁梅的俏脸,开始摸耳朵。 丁梅介绍游戏规则时说的明白。 一旦被抓住,只能让瞎驴猜,不能强行挣脱。 这个游戏规则就很科学。 挣脱一个蒙着眼睛的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贾东旭摸完耳朵,又摸向鼻子:“媳妇,你的鼻子怎么变得这么挺了?” 他多么想换个位置。 他在思考,他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才能开始下一步动作。 丁梅闭上眼睛,她不敢看任何一个人,被贾东旭这样摸着脸,太害臊了。 她甚至有点后悔,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下三赖的游戏。 “媳妇,是你吗?再不说话认输我要挠痒痒了啊。”贾东旭故意说道。 “啊!”屋里突然传来整齐的惊叫声。 “怎么这个时候停电了?”丁菊懊恼地说道。 贾东旭偷偷拉下蒙眼布,屋里一片漆黑,他急忙把把蒙眼布拉上去。 机会来了。 “媳妇,我要挠痒痒了。”贾东旭说道。 丁梅也发出了惊呼声。 只是时间上要落后于其他三位姐妹。 可能是刚才她闭着眼睛的缘故吧,这会睁开眼睛才发现停电了。 所以,对于她的惊呼,大家都没有怎么在意。 只有贾东旭和丁梅本人知道。 她的惊呼绝不是因为停电了。 “媳妇,还不认输,那接下来我可就要出大招了啊。”贾东旭的双手开始颤抖。 突然,他的双手被人用力拨拉开。 当他再次用手抓住大姐丁梅时,才知道大姐丁梅并没有耍赖溜掉。 贾东旭的大手沿着腰际绕到后边:“媳妇,你的大腚我一摸就知道是不是你了。” “别摸了,是我。”丁香冷冷地说道。 贾东旭扯下蒙眼布,自己手里搂的正是媳妇丁香。 虽然刚刚点燃的蜡烛有些灰暗,但丁香的五大三粗是她最鲜明的特征。 怎么回事? 刚才抓住的明明是丁梅。 贾东旭明白了,刚才拨拉开自己双手的就是媳妇丁香。 那被拨拉开双手之前摸到的肯定是大姐丁梅了。 “媳妇,怎么样,我厉害吧,我一猜抓到的就是你。” 贾东旭厚着脸皮说道。 “该我当瞎驴了。”丁香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贾东旭虽然没有大姐夫、二姐夫家世好,可模样远远甩出他们俩一大截。 尤其是当下丁梅、丁兰与丈夫闹矛盾,贾东旭的到来格外受到丁香父母的喜欢。 长相好,人还听话,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 当贾东旭抓住大姐丁梅的时候,她都有一丝害怕,万一大姐生气了,本来好好的家庭氛围就可能搞得一塌糊涂。 好在,大姐虽然俏脸通红、面露尴尬,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所以,她摸着黑,挺身而出,及时代替了大姐。 “三姐,别呀,那布兜子打的多疼啊,还是让在姐夫当瞎驴吧,这屋里就他一个男的,皮糙肉厚的。” 也不知道丁菊是真心疼三姐,还是别有别的打算。 但这话听着让人舒服,而且还挑不出理来。 “四妹说的有道理,那布鞋兜子打在身上,肯定疼,以后都打轻点啊。” 二姐丁兰也出来说话。 “都是大姐不好,第一次打,没轻没重的,东旭,不好意思啊,打疼你了。” 大姐丁梅红着脸说道。 “没事,大姐打的一点都不疼。” 贾东旭心想只要能够再抓住你,别说一布鞋兜子,就是多呼两个又不会掉块肉下来。 刚才媳妇出来搅局,坏了自己好事,一点也不尽兴。 看着姐妹们都这么高兴玩游戏,丁香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屋子人呢,又都是一胞姐妹,玩就玩呗。 “蜡烛快烧完了,我再去找一支来。” 眼不见心不烦,丁香走出房间找蜡烛去了。 “我来给三姐夫蒙上。”丁菊跑上前去,拿起粗黑布条勒住了贾东旭的眼睛。 “可以开始了吗?”丁菊刚勒好黑布条子,贾东旭便问道。 “可以。”丁菊爽快地回答道。 听声音还没有走远,应该就在自己右前侧。 贾东旭第二个目标已经锁定。 他故意向左边跨出两步,放了个烟雾弹。 紧接着一个转身猛然上前两步。 空中探索的双手正好触碰到丁菊。 按照他的估算,现在应该结结实实地抓住丁菊才对。 可是蒙着眼睛后,他的步子无形中就小了许多。 这是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一种本能反应。 丁菊似乎并没有急着躲开,她可能对呼布鞋兜子特别感兴趣。 掩饰不住的开心挂在小脸上,抿着嘴唇斜跨出一步,一个大布鞋兜子呼在了贾东旭的屁股上。 “啪!” 屁股上肉厚,呼得特别响。 贾东旭没有想到背后突然被人偷袭,左手急忙捂着屁股。 调皮的丁菊这一布鞋兜子惹得大姐和二姐都笑出了声。 丁菊一时兴起,还想再来一下,已经被反扑过来的贾东旭抓了个正着。 贾东旭兴奋不已,他敢断定抓的肯定是年龄最小的四妹。 大手正要开始摸索。 “啪!” 又一个大布兜子呼在了屁股上。 这种蒙着眼被偷袭的感觉太恐怖了。 贾东旭本能地双手捂住了屁股,等他再伸手过来时,丁菊已经不在眼前了。 “哈哈哈……” 三姐妹也不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都开心地笑出了声音。 因贾东旭的反应实在太搞笑了。 这又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 反正丁香不在,不管抓住谁,他都不会瞻前顾后了。 要不然就对不起这一个个大布鞋兜子。 “姐夫,我在这儿呢,来抓我呀。” 丁菊调皮地喊道。 第113章 两份关爱 丁香和贾东旭回娘家,父母非常高兴,三女婿要模有模,要样有样,很有面子。 最主要的是这个女婿,和其他两个女婿不一样。 不会天天在外边沾花惹草。 这说来也怪。 丁梅、丁兰姐妹两个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皮肤也好,相貌也俊。 两个女婿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取悦媳妇高兴才对。 有这样的媳妇领出门很有面子的好不好。 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 就是这样看起来门当户对的小夫妻,日子却越过越苍凉。 以前,两个女婿还时常来丁家。 好吃好喝的招呼着 丈母娘对待女婿不都是这样的吗?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婆婆看儿媳妇,越看越顶眼。 而丁香和其他三个姐妹长相差别很大,从小就被街坊邻居开玩笑说她是老丁家在路边捡的。 就是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闺女,竟然和女婿相处的很好。 有些事情真的是说不清楚。 丁香她妈听着大闺女屋里传出来的欢笑声,不禁喜上眉梢。 这个三女婿最靠谱。 不仅对自己媳妇好,对几个大小姨子也是格外用心。 自己先前的想法可能需要改正了。 如果能长此下去,她不介意接济济这个懂事但家境有些凄惨的女婿。 停电本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就是因为贾东旭的到来,丁母觉得这电停的有点闹心。 收拾了一些瓜子糖,想着给闺女、女婿送屋里去。 贾东旭已经判断四妹丁菊就在正前方,便冒着撞头的危险,扑了过去。 果然。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丁菊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被自己抱了个正着。 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是故意让自己抓住的,要不然怎么会正好被抓住? 他甚至还用耳朵听了听身后的动静,万一有人背后袭击屁股怎么办? 还好四周静悄悄的。 “别说话,让我猜猜你是谁。”贾东旭先说话了。 “妈!”三姐妹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一脸懵逼的贾东旭急忙扯下黑布条。 …… 贾东旭凭实力被丁氏姐妹揍得结结实实。 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被布鞋兜子揍得哪哪都疼。 自然就睡不着了。 旁边的媳妇丁香却是雷声震天。 这没心没肺的娘们,躺在旁边的人心都飞了,她还能做到高枕无忧,鼾声如雷。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贾东旭起床上茅房。 “姐夫?” 贾东旭刚走出屋子就被人喊住了。 那甜甜糯糯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四妹丁菊。 “你也起这么早?”贾东旭有些激动地问道。 在这将亮又未亮的时辰,遇见清新阳光的四妹,贾东旭自然有种无法言表的兴奋。 周围静悄悄的,给人一种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世界的错觉。 “姐夫。” “四妹。” 昨天晚上,虽然四妹丁菊也用布鞋兜子呼自己。 但是,游戏结束的时候,她还是走过来问自己疼吗。 四妹还是关心自己的。 突然,四妹丁菊娇呼一声,好像崴了脚,身体倒在旁边的夹竹桃里。 丁家的夹竹桃生长的异常旺盛,堪称夹竹桃丛。 贾东旭见状,急忙快走两步,就要去扶起丁菊。 却不小心被倒地的丁菊用小脚绊了一下,身体失去重心,也摔进了夹竹桃丛。 …… 四合院。 贾张氏一觉醒来,推开屋门。 门口地上放着两个粗布袋子。 她四周看了看,没有。 俯身拿起一个袋子打开,五斤白面。 打开另一个袋子,五斤棒子面。 再次看向院子,连个鬼影都没有。 放到自家门口的就是老娘的,贾张氏毫不犹豫地提着两个粗布袋子进了屋里。 关上屋门的那一刻,正好看见正墙上贾雨生灿烂的笑容。 急忙低头快走两步,把两个粗布袋子收好。 从老贾的笑容里,她一下子明白了这两个袋子的来历。 收好粮食,她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老娘沾了你小子的光了,中午就给你包饺子吃。” 这样也挺好,孩子如果有两个爸爸,那岂不是就有两份关爱? 大厨何大清,一大爷易中海。 两个男人都是有本事的人,以后在大院里看谁还敢欺负自己母子。 至于母子中的子指的是贾东旭,还是肚子里的孩子,这个似乎并不重要。 说来也奇怪。 和贾张氏的心情一样,今天的天气格外暖和。 中午时分,暖暖的阳光沐浴着大院。 贾张氏手里扯着半斤猪肉,正和院子里的老娘们聊天。 “东旭他妈,昨天林一凡一天都没有回家,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外边干什么?” “就是,昨天晚上我想去抓点草药,就是没有等到人。” “是啊,本来还想着院子里有个大夫,有个头疼脑热的方便些,这小子玩起了失踪。” 林一凡好像成了大院里的焦点,大家伙凑在一起,就会有意无意地提起林一凡。 贾张氏把嘴一撇:“你们觉得这个小王八犊子还敢回来?老刘和那聋老太又拉肚子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吧?” 她指着刚才想要买草药的邻居说道:“你的心也真是大,那小王八犊子的草药你也敢喝,不怕拉肚子吗?” “不会是真的吧?哪有医生动不动就开泻药的,弄出人命可怎么办?我是不相信。” 要买草药的邻居摇着头说道。 “不信?哼,我敢打赌,三天之内,那小王八犊子是不敢回这大院的,就老刘那脾气就饶不了他!” 然后她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小王八犊子在这大院待不下去了,你们最好都离他远点,免得惹了一身骚。” 这话声音不高,却是很有威力。 贾张氏虽然平时在大院里经常是搞的一地鸡毛,但消息还是很准的。 都知道她和一大爷易中海走的很近。 最近听说她还和聋老太时常有走动。 从她这话里能听得出来,应该是院里的几位大爷要找他的麻烦。 “噢……” 大家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 “得,你们聊吧,我回去做饺子去,你们看这块多肥,做饺子肯定好吃,中午我儿子儿媳妇差不多就要回来,先走了啊。” 贾张氏晃了晃手里的半斤猪肉,一脸开心地起身。 她分明从大家的眼神里看出了羡慕。 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就是要活成一个不一样的寡妇。 “东旭回来了?” 三大妈杨瑞华看见了走进院子的贾东旭,蔫头蔫脑的。 “东旭,丁香呢?”贾张氏闻声看去,宝贝儿子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在她娘家。”贾东旭丢下一句话,继续向中院走去。 “噢,丁家条件好,你丈母娘是不是要留下她好好侍候两天?” 贾张氏继续说道:“其实,你应该让她回来的,咱们家中午吃饺子,你看妈买的这块肉好不好?” 贾东旭没有说话,加快脚步进了中院。 “这孩子,妈跟你说话呢。” 贾张氏抱怨两声,看向众人:“我儿子肯定在丈母家吃好东西了,连饺子都不入他的眼了。” 她说完,加快脚步回家了。 “吃个屁!指定是在丁家受气了,想什么好事呢?”大虎媳妇骂道。 “哎,你们信不信,贾家肯定出事情了,我猜东旭又和他媳妇闹矛盾了。” 大虎媳妇很肯定的说道。 第114章 贾张氏上门要离婚,丁家母变身孙二娘 贾张氏又不是傻子。 两口子一起回的丁香娘家,第二天东旭一个人回来了。 还耷拉个脸。 傻子都知道出事情了。 她急步追回屋里,没有看见贾东旭。 把猪肉放到碗里,朝里屋走去。 贾东旭躺在床上,蒙着被子。 “东旭,跟妈说说怎么回事?”贾张氏坐在床沿上。 贾东旭呼地把被子掀开,吓了贾张氏一大跳。 “妈,我要和丁香离婚。”贾东旭阴沉着脸说道。 贾张氏看着满脸委屈的宝贝儿子,顿时就不淡定了。 “儿子,是不是他老丁家的人又为难你了?我就说他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贾张氏也不问什么情况,劈头盖脸地就把老丁家老老少少问候了一遍。 “妈,您说的对,所以,我要和她离婚。”贾东旭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如此通情达理。 还以为要好好解释一番呢。 在回家的路上,他都把说词想好了。 自己就说丁家如何看不起贾家,丁香一直回娘家要钱,嫌弃贾家穷。 如果自己老妈还不同意离婚,那就再来点狠的。 自己就说丁家骂老妈克夫,导致老爹贾雨生英年早逝。 还克子,刚找的工作,煤球厂就被她克黄了,害得丁家几口人都丢了工作。 以他对老妈的了解,这一点老妈肯定不能接受。 “离就离,那丁香长得跟个铁塔似的,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现在还怀着孩子呢,看她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我儿子就不一样了,长的一表人才,还怕找不到漂亮姑娘啊。” 贾张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儿子,天塌不下来,你睡吧,妈今天中午给你包饺子吃。” 贾张氏像哄小孩子似的,一脸慈母相。 贾东旭昨天晚上一宿没有合眼,实在困的不行。 有了老妈的安慰,他倒头便睡。 贾张氏给宝贝儿子盖好被子,轻轻关上屋门。 拿起碗里的猪肉,又放下。 不行! 东旭虽然没了父亲,可自己这个母亲还在啊,不能让儿子受这个委屈,得找老丁家给儿子要个说法。 她抬头看了墙上满脸笑容的贾雨生。 这笑容分明是同意自己的想法。 关好屋门。 贾张氏大步走出院子,直奔丁家。 自己的宝贝儿子聪明懂事,一表人才。 当初之所以同意与丁家的婚事,不就是看上了丁家的条件吗。 结婚这种事情,也就是新婚时新鲜一段时间。 等怀孕有了孩子,也就是两口子搭伙过子,共同抚养孩子长大。 等孩子长大了,两口子也快老了,然后就盼着抱孙子。 仿佛这样,人生才是圆满的。 更何况丁香还有正式工作,一家里边有两三个上班拿工资的,那贾家的生活在大院里还不是蒸蒸日上,数一数二的。 现在,既然你丁家看不上贾家,不愿意接济贾家。 那这门婚事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她始终坚信,以儿子的条件,再找个黄花大闺女都没有一点问题。 贾张氏越想越有底气,越想步子迈得越大。 进了丁家院子,来势汹汹的贾张氏正要破口大骂,听见屋子里有人在哭。 “我一定要和贾东旭离婚!”是丁香的声音,一边哭一边说道。 原来,今天早上,贾东旭和丁菊摔在夹竹桃里之后,两个人并没有急着起身。 这一幕被早起的大姐丁梅瞧了个真真切切。 这下子可惊动了丁家的老老少少。 任凭贾东旭如何解释,丁香就一句话:离婚。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丁家才把贾东旭扫地出门。 赶走贾东旭,丁家人才慢慢冷静下来。 丁母觉得事情处理的有点草率了。 老三丁香长得不怎么招男人感兴趣也就算了,关键还怀着贾家的骨肉呢。 离了婚,哪里还嫁得出去,岂不是就砸手里了? 所以,丁母就想和丁香好好聊聊,最好别离婚,也许有了孩子,贾东旭有了责任心,两口子就会好好过日子。 就像她和丁香她爸,她打她的牌,他钓他的鱼。 晚上躺在一张炕上,也算是有个伴。 夫妻嘛,仅此而已。 “妈,我知道您想说我和贾东旭有了孩子,就安心过日子,我今天就给您说实话吧,我没有怀上孩子。” 丁香是铁了心要和贾东旭离婚,就把没有怀上孩子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我就说你们丁家没有一个老实人吧,怀孕生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敢撒谎,你们一家人都是骗子。” 贾张氏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骂着脏话就冲进了屋子里。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这婚必须离!” 贾张氏觉得自己来的太是时候了,如果她今天没有来,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和宝贝儿子被骗的这么惨! “哎呀,亲家,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商量呢,来来来,快坐。” 丁母张罗着让贾张氏坐下说话。 贾张氏虽然来丁家极少,丁母这种和颜悦色的态度还是第一次。 “坐什么坐?这就是你们教育出来的好闺女,没有怀孕装大肚子,害得我像侍候祖宗一样侍候了她这么长时间?” 贾张氏双手叉腰,标准要干架的样子。 “亲家,丁香撒谎是不对,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谈。东旭回家没有跟你说什么?” 丁母耐着性子问道。 “说了,离婚!”贾张氏撸了撸袖子吼道。 “你今天来也是为了离婚?”丁母变了脸色。 “离婚!”贾张氏底气十足。 “那好,既然这样,那咱们今天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丁母起身。 真以为老娘手里端着豆腐呢? 也不打听打听,在这一片,谁不知道老娘的名声。 因为在老孙家排行第二,街坊邻居送了个雅号“孙二娘。” “就在今天早上,你家宝贝儿子把我的小闺女……我看在丁香的份上,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只能公事公办了。” 丁母声音不高,这话却如泰山一样压的贾张氏喘不过气来。 说话就怕说半句。 丁母那省略的半句话可太要命了。 就好比考试做填空题,你填什么都可以。 只是对和错的差别而已。 贾张氏就填错了,她以为贾东旭把丁菊那什么了。 其实就是摔倒后两个人叠在一起,没有及时站起来。 贾张氏害怕了。 那是要吃花米的! 这种事情想必是真的了,有谁会拿女儿的清白当作筹码? “呕……” 贾张氏突然干呕不止。 丁母生了四个女儿,对于这种干呕她再熟悉不过。 “亲家,来坐下喝杯茶。” 她上前拉住贾张氏的手腕。 老孙家祖上是学中医的,所以,她还是懂一些脉搏常识的。 “亲家,你这是有了身孕啊。” 丁母瞪大了眼睛。 第115章 阎埠贵给冉老师买自行车 贾张氏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丁母还懂医术。 这下子把人算是丢到丁家了。 那种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踪影。 只是不停地干呕。 搞不清楚是真的难受,还是借着干呕来掩饰此时的狼狈。 “亲家,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年轻人犯个错很正常,可是,这上了岁数的人做事不知道轻重,那可就是……” 丁母笑着瞧向贾张氏。 贾张氏顿时红了老脸。 “亲家,你看是你今天把丁香领回去呢,还是明天我送她回去?” 丁母依然笑着问道。 这是商量事情吗?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那意思再明确不过,如果让她明天送回去,指不定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笑里藏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贾张氏好不容易停下干呕,二话不说,拉着丁香就要离开。 “亲家,回去之后,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还是暂时不要说的好,咱们都做到守口如瓶。” 丁母继续叮嘱。 什么话不能说?肯定是指丁香没有怀孕的事情。 贾张氏又不傻。 …… 林一凡驮着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他是下了班后,到新宅子把秦淮茹接回来的。 陈雪茹说什么也要赶他们俩走。 秦淮茹是说什么也不走。 理由是她不放心陈雪茹一个人住在那里。 最后架不住陈雪茹软硬兼施,只得老老实实说自己不方便骑自行车。 于是,林一凡顺理成章地把她驮回来了。 “一凡,你是不是很厉害?”林一凡在院门口把自行车停下来,秦淮茹依然坐在车上问道。 “你说呢?”林一凡反问道。 “既然这么厉害,你能把我驮到屋门口吗?”秦淮茹撒娇似的说道。 “不能。”林一凡想都不想说道。 怎么可能驮到屋门口,大院门口是有台阶的,根本就骑不到院里。 “一点也不厉害。”秦淮茹悻悻然道。 “站在这儿等我。”林一凡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回头把秦淮茹背进了家里。 他发现教训人也是需要动脑子的。 为了给二茹一个教训,他故意没有给两个人用紫气。 于是,二茹就在新宅子里待了一天。 “哟!一凡怎么回事,怎么背回来了?”在院子里溜达的阎埠贵看见他们,主动打着招呼。 “三大爷,刚才下自行车的时候崴脚了。”秦淮茹慌忙解释。 林一凡不置可否,背着秦淮茹就要往屋里走。 “一凡,待会出来一下,三大爷有事和你商量。”阎埠贵笑眯眯地说道。 这阎埠贵哪是在院子里溜达,分明是在等自己。 林一凡答应一声,把秦淮茹送进屋里,安排妥当,才来到院子里找阎埠贵。 “三大爷,敢情您是在院子里等着我呢?”林一凡打着呵呵说道。 “嘘!小声点儿。”阎埠贵作了个手势,扭头瞅了瞅自家屋子。 “一凡,三大爷想求你个事。”阎埠贵赔着笑脸说道。 阎埠贵求人,还是个稀罕事。 他的口头禅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精于算计的人可不会轻易求人。 他想要什么,常规操作是,花点心思算计一下。 “三大爷,您这个求字可担不起。”林一凡搓着手说道。 天气越来越冷了,站在院子里聊天,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那三大爷就长话短说了,三大爷想买一辆自行车,二手的就行。”阎埠贵作贼似的压低声音说道。 就差趴到林一凡旁边咬耳根了。 “哟,三大爷这是发大财了。说出来听听?”林一凡开玩笑。 阎埠贵因为精于算计,所以是大院里最会过日子的。 别说买自行车这样奢侈的事情,就是买个小磨香油,都得算计半天。 尤其是写的一手好字,每年春节写春联的时候,提前几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三个字:润笔费。 如果遇到抠门的,抓两把瓜子糖块花生也行。 反正是不走空。 “别拿你三大爷开玩笑了,我哪买得起自行车,是一朋友托我帮忙买的,我想着你门路野,给想想办法?” 三大爷阎埠贵拉着林一凡往大门口方向走了走,才小声说道。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四处瞅瞅,就像是说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不就是想帮人买一辆自行车吗,多大的事? 林一凡笑道:“三大爷,确定是帮朋友买的?” 他心里很清楚,阎埠贵是喜欢乐于助人的人吗? 三大爷的人生哲学是中庸之道,明哲保身。 妥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影视剧中,拿了傻柱的好处,都不愿意找冉老师提亲,他才懒得管那些闲事。 “一凡,三大爷就求你帮忙买辆自行车,其他的咱不问行不行?”阎埠贵装出一副苦逼脸央求道。 这里边肯定有戏,林一凡偏偏还是个喜欢瞧乐子的人。 “三大爷,您爱说不说,我爱管不管。”林一凡摆出一副痞子样。 阎埠贵为难了。 听语气,这小子能帮忙。 “一凡,三大爷也不瞒着你,但你得答应我,不对别人说。”阎埠贵决定透露一点消息。 这不是妥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帮人买辆自行车,还是二手的,不让跟别人说。 换作谁都会觉得这里边有文章。 所以,越是小心谨慎的人,往往更容易露出马脚。 林一凡更感兴趣了:“三大爷,我林一凡的为人您老人家还不清楚吗?四个字,守口如瓶!” 阎埠贵眨巴着眼睛,好像是这样:“姓冉的朋友。” “冉老师?”林一凡脱口而出。 阎埠贵瞪大了小眼睛,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是冉老师?” 阎埠贵要帮冉秋叶冉老师买一辆自行车,本来也很正常。 虽然他不是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但是,如果冉秋叶主动找他帮忙,也就是多一句话的事情,想必他也不好拒绝。 只是,帮同事买一辆自行车,需要这么神神叨叨的吗? 林一凡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大爷,您是老师,找您帮忙的大概率也是老师,这个推理有问题吗?” 阎埠贵想了想,好像就是这么个道理。 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 第116章 差别不大,两个都是寡妇 “一凡,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我都答应人家了,说你是个手眼通天的人,这点小事难不住你。” 阎埠贵给林一凡戴了顶大帽子。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都没有办法拒绝了,不过,这自行车确实不好搞。” 林一凡装作有点为难的样子。 “一凡,你看,三大爷平时也没有求过谁,今儿这面子你可得给你三大爷拾起来啊。”阎埠贵是铁了心要林一凡帮他这个忙。 这就有点意思了,阎埠贵这么上心,肯定是有原因的。 林一凡想了想:“三大爷,您瞅瞅我这辆自行车怎么样?” 阎埠贵闻言,扶了扶厚重的镜片,看不清楚。 上前几步才发现,林一凡说的就是他买的第一辆自行车,八成新的。 “行啊,一凡,这车跟新的一样,准成。”阎埠贵非常高兴。 转而收住笑容:“一凡,你没有逗你三大爷玩吧?” 阎埠贵还是很了解林一凡的,这小子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再说了,这自行车确实不好搞,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 “三大爷,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辆自行车而已。” 林一凡接着说道:“只是,我担心人家冉老师满不满意,不如,哪天您让那冉老师过来瞧瞧,只要她喜欢,钱都好说。” 阎埠贵觉得今天的林一凡特别好说话。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一凡,那三大爷先谢谢您啦,改天,改天,我让冉老师来家里瞧瞧。” 阎埠贵乐呵呵地说道。 “老阎,老阎,解旷又尿裤子了,人呢?”三大妈杨瑞华在找阎埠贵。 “得,今儿就先说到这,你多费心。”阎埠贵作了个感谢的手势,回屋去了。 林一凡暗笑一声,摇了摇头也回屋去了。 “一凡,三大爷找你什么事情,说那么长时间的话,等着你给我烧热水呢。” 秦淮茹有些等不及了。 “三大爷想让我帮他买辆自行车。”林一凡提起锅准备烧水去。 “三大爷也要买自行车了?”秦淮茹都有点不敢相信。 买个小磨香油都要想三天的人,竟然也想着买自行车了? “噢,是帮他一同事的买的。”说到这里林一凡似乎又来了兴致。 “是帮他学校的一位女老师买的。”林一凡补充道。 “我跟你说……”林一凡放下锅,准备好好说说这件事情。 “怎么又坐下了?先烧水去,我这里还难受着呢。”秦淮茹催促道。 林一凡只得再次起身。 “一凡,一凡在家吗?抓味草药。” 屋门口,何大清扯着嗓子喊道。 那声音,估计后院的人都能听到。 “哟,何叔,您快请进屋,需要什么草药,您吱一声,我煎好了给您送过去。” 林一凡笑呵呵地说道。 何大清抬脚进了屋里,转身把门关好。 “一凡,叔是来问你个事情,不是抓药。”何大清坦然道。 一整天,何大清在钢铁厂后厨都魂不守舍的。 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贾张氏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昨天晚上被赶出来后,觉得那孩子好像和自己关系挺大的。 再苦不能苦孩子,装了五斤面粉悄悄放到了贾家屋门口。 巧了,他到的时候,贾家屋门口已经躺着一个粗布袋子了。 打开一瞧,五斤左右的棒子面。 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谁送的。 两个人都拿不准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所以,只能暗地里给贾张氏送点吃的。 “叔,这还用您说,就您这身体,三十岁的小伙子都未必有您健壮!” 反正拍马屁又不花钱,索性就多赠送了几句。 “一凡,我……”何大清瞅了瞅了旁边坐着的秦淮茹。 “我都忘了,弟妹也在家呢。”何大清自降辈份说道。 “还坐着干什么,老爷们议事,热水去。”林一凡打肿脸充胖子,对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坐着没有动,使劲瞪了林一凡一眼。 “噢,对对对,崴脚了,我忘了。”林一凡赶忙赔着笑。 “何叔,您稍等会儿,我烧水去。”林一凡提着锅走出屋子。 何大清全看在眼里了,过来人,什么都明白。 “弟妹是个明白人儿,家教不错。”何大清刚才被林一凡一阵捧,心情着实不错。 “何叔,主要是我崴脚了,行动不方便。”秦淮茹急忙解释。 “水烧上了。”林一凡笑着说道。 然后看向何大清:“叔,咱们到药房说话?” 何大清称呼秦淮茹弟妹,自降身份。这明摆着是有事求自己。 来到药房,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一凡,你这药房怎么这么香?”何大清很是诧异。 钢铁厂的医务科,他是去过的,进了屋子里全是草药味。 完全不能和后厨比。 可林一凡的药房完全不一样,刺鼻的香味太浓郁了。 “噢,昨天刚刚买了些麝香,是不是很香?”林一凡问道。 麝香再香,它也不是何大清的菜,他的心思不在这上边。 “一凡,昨天那东旭他妈依然说孩子是我的,就连易中海也是这么说的,我这心里还真拿不准了。” 何大清看来是真有点着急了,毫不遮掩,实话实说。 “啊?”林一凡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其实昨天晚上,他和二茹一边互动交流,一边偷眼查看四合院。 何大清就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一凡,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我打算带着她离开这里。” 何大清还真是信任林一凡,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那俩孩子呢?雨柱、雨水兄妹俩不要了?”林一凡眼瞅着要朝着电视剧的剧情方向走。 只是何大清私奔的不是白寡妇,而是贾张氏。 差别不大,两个都是寡妇。 “一凡,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就必须对她有个交待,先不说良心不良心的,公家人都饶不了我。” 何大清顿了顿:“柱子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雨水,我会时常给他送一些钱回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第117章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在《情满四合院》里,何大清的镜头和台词都不多,很难判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厨艺是有的,至于人品,不好下结论。 现在看来,还有那么点意思。 可是,他这一走不要紧,老何家差点就成了绝户。 这话林一凡不能说呀。 “何叔,你这是还没有看清楚情况啊,您被人骗了!”林一凡虎着脸说道。 他这表情,任谁看了都得先相信三分。 何大清向前探了探身体,愿闻其详的样子。 林一凡继续说道:“何叔,那贾张氏和易中海能承认那孩子是他们俩的吗?” “易中海和高秀兰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您知道吧?那您说,易中海为了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抛弃自家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亲骨肉?” “不能吧。话又说回来,您是单身一个人,贾张氏是单身一个人,你们俩能走到一块搭伙过日子。” “所以,他们俩都商量好了,让您帮他们解套呢,顺便帮他们养活孩子。” 林一凡说的底气十足,就像易中海他们把这事亲自跟他说的一样。 何大清越听越有道理。 如此一来,易中海解套了,和高秀兰一起抚养他们的孩子。 自己和贾张氏一起抚养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孩子。 自己不是成大冤种了吗? 这算盘珠子都打到老子脸上了,那是啪啪作响啊! “一凡,叔今天还来对了,差点让他们给套住!”何大清都出冷汗了。 他对林一凡的看法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这小子瞅着一副不着调的郎当样子,脑子好使呀。 “哎……”林一凡长长叹了一口气。 起身抓了两把青枣放在桌子上。 何大清哪有心情吃枣,林一凡那一声长叹,都叹到他骨髓里了。 这是从何哎起呀? “何叔,如果是这样的结果,您老人家就烧高香吧。”林一凡挑了个最大的青枣,在衣服上蹭了蹭,丢进嘴里,一个劲地摇头。 何大清咽了一口唾沫,自己都是大冤种了,怎么还算烧高香呢? 难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 “何叔,现在不比以前了,如果易中海怕夜长梦多,只想安安稳稳地和高秀兰一起把他们的骨肉抚养长大,您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林一凡又挑了个大青枣丢进嘴里,然后盯着何大清。 “他会想办法偷偷地把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何大清猜测。 但很快就摇头否定了,杀死自己的孩子,这不是造孽吗? “恶人先告状,把屎盆子扣到老子的头上?”何大清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明白了。 这帮兔孙子什么缺德事儿做不出来。 当初竞选管事大爷的时候,柱子被人下了套,自己只能放弃管事大爷,先想办法保住柱子。 如果易中海先在大院里嚷嚷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何大清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 不能就这样任人摆布! 何大清愤然起身,背着双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突然停下身子:“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我先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易中海的。” 何大清眼里有着凶光。 林一凡一脸担心地看着何大清:“何叔,此事需仔细考虑,万万不能冲动。那易中海是大院里的一大爷,可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比的,别弄巧成拙了。” 何大清大手在桌子上一拍:“怕他个鸟!事情成了,我让他易中海身败名裂;事情败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就我这手艺,走到哪里不能混口饭吃?” “坏了!”林一凡突然一拍大腿,惊呼道。 何大清吓得一激灵,刚才的一身英雄胆吓得没了踪影:“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我还在炉子上烧着水呢。”林一凡很是担心的说道。 何大清气的差点爆粗口,最后只是白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弟妹有什么本事,把这小子拿捏的服服贴贴的。 林一凡觉得已经点拨的够透彻了,便不想再聊下去。 简单包些了青枣、核桃丢给何大清。 …… 拿不定主意的,不只是何大清一个人。 易中海也是坐卧不宁。 秀兰回娘家的那一晚,就那次贾张氏的反应来看,那孩子还真可能是自己的。 没有孩子的时候,求神拜佛都没用。 现在有了孩子,一下子来了两个。 要么旱死,要么涝死。 愁人。 反复思考了一天,最终还是决定要和秀兰把孩子生下来,一起抚养长大。 至于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想要。 可怎么要却是个头疼的事情,搞不好事情败露,自己就不需要考虑养老的问题了。 一颗花生米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把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 这种折阳寿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反过来再想想,那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是何大清的呀。 今天早上,他起的特别早,隔着窗户就看见了贾家屋门前的两个粗布袋子。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除了何大清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他一阵苦笑。 你说贾张氏在大院里没心没肺的,见谁不顺眼就直接开干,那泼辣样子,哪里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让两个男人默默的给她送粮食。 他越来越拿不准主意了。 可这种事情又能和谁商量呢? 聋老太? 想到聋老太,易中海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以聋老太对待林一凡、何大清、许富贵的态度,这个老太婆太可怕了。 万一她要是打秀兰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可如何是好? 思绪到这里,不寒而栗。 事情有些棘手。 今天下午下班,易中海难得没有直接回家。 在四合院北边的小树林里坐了有一个小时。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也没有想出个办法。 无奈,只得走出小树林准备回家。 到巷口的时候,东边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年轻人。 何雨柱。 一瞬间,易中海有了主意。 “柱子,柱子!”他朝何雨柱招手。 双手插在裤兜里的何雨柱瞧见易中海,跑了过来。 “一大爷,您喊我?”何雨柱笑道。 “还笑呢,你们家出大事了!”易中海一脸严肃地说道。 乐呵呵地何雨柱顿时笑容僵住了。 第118章 易中海开始动手了 何雨柱刚从丁家胡同回来。 他时常到丁家胡同溜达,只是为了看一眼丁菊。 哪怕是远远地看着背影,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的高兴。 好像魂都被勾走了一样。 如果能够假装和丁菊偶遇,聊上两句,哪怕打个招呼。 他就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今天就和丁菊偶遇了,丁菊还让他回家后,多留意三姐和三姐夫的关系。 有机会了来告诉她。 果然付出就有回报。 丁菊现在已经开始托他帮忙打听消息了,这是何等的信任。 何雨柱感觉这个任务神圣而光荣。 他都想好了,今天晚上不睡觉了,到贾东旭窗户下边听墙根去。 一举两得。 没有想到,幸福总是这么短暂。 易中海一句家里出大事情了,把何雨柱吓的不轻。 “一大爷,我爸被抓了?”何雨柱把双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担心地问道。 易中海没有想到何雨柱会问这样的问题。 好像他爸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不过,冷静的易中海很快就捕捉到这个信息。 何雨柱担心他爸出事情。 “柱子,还真被猜中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把你爸抓起来,但也快了。” 易中海说完,扭头向周围看了看。 压低声音说道:“柱子,回去就跟你爸说,有人到军管会去反映东旭他妈怀孕的事情了。”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更从容了。 “一大爷,东旭他妈怀孕和我爸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爸弄怀孕的。” 何雨柱想不明白。 他知道自己便宜老爸要准备和白姨扯证了。 这个白姨,他接触过,不仅人长的漂亮,说话办事利利索索的。 比院里的三位大妈可强多了。 他并不反对老爸和白姨走在一起,最起码以后有人照顾妹妹何雨水了。 “柱子,有些事情你不懂,只要回去跟你爸说,他知道该怎么办。”易中海叮嘱道。 “那,那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爸。”何雨柱有些怕了。 尽管不知道到底怕什么。 “去吧,越快越好,你爸也有时间做充足的准备。”易中海点点头,示意何雨柱赶快回家通风报信去。 何雨柱哪里还敢停留,撒开脚伢子向家里跑去。 这个家可不能没有老爸,否则自己和妹妹可怎么过活。 易中海看着跑远的何雨柱,长长地吁了一口浊气。 赶走何大清,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年代,把寡妇搞怀孕了,游街是小,搞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 何大清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怎么自保。 只要自己下手早,就能把握整个事情的主动权。 现在看来,第一步很成功。 接下来还需要自己去做做另一个人的思想工作。 如果事情成了,自己将来可就是两个孩子的亲爹了。 皇天厚土,老天爷还是眷顾他老易家呀! 想到这里,易中海迈开坚定的步子朝四合院走去。 路过前院的时候,发现林一凡家里亮着灯。 没有想到第一个离开大院的竟然是何大清。 只要把何大清赶走,下一个目标就是林一凡。 当然,对林一凡动手还要等一段时间。 因为自家媳妇秀兰的胎相还不稳定。 易中海来到中院,恰好碰见贾张氏从屋里出来。 “吃过了?”易中海很寻常地打了声招呼。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就像看见了粮袋子一样,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一亮。 旋即阴沉着脸:“吃过了,今天下放这么晚?” 说话间,易中海就来到了贾张氏跟前。 他急着回来就是为了找贾张氏,没想到这么巧,刚到中院就遇到了她。 “要坏事。”易中海压低声音说道。 贾张氏这几天可是阴晴交替,真正体会到了世事无常。 听见要坏事这三个字,心里登时就纠在了一起。 贾张氏四下瞅瞅没人,瞪着小眼睛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何大清要走。”易中海简明扼要地说道。 这是在大院里呢,随便一个人看见他们嘀嘀咕咕的,都容易多想。 捕风捉影的事情,在这大院里可是常态。 一群老娘们待在家里没事干,天天就喜欢嚼这些事情,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啊?”贾张氏慌了神。 这个没良心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想开溜,门都没有。 “那我该怎么办?”贾张氏明显没了主意。 这事情太突然了,搞得措手不及。 “跟他走。”易中海指了指贾张氏的肚子。 “啊?”贾张氏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大院。 虽然在这里她生活的未必满意,可这里她熟悉啊。 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要离开四合院,她本能是抵触的。 “来不及了,听我的。”易中海说完,抬脚向家里走去。 看见贾张氏六神无主的样子,易中海心里反而有一丝窃喜。 也许聋老太说的对,贾张氏虽然笨,可用起来方便。 她没有主见,那自己的建议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接下来,自己等着瞧好就行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自以为是的何大清会带着贾张氏离开这个四合院,一起把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抚养长大。 他越来越觉得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 这样一来,自己的两个骨肉就都能长大成人,延续老易家的香火。 易中海连后手都想好了。 何雨柱和何雨水还在大院里呢,这就是要挟何大清照顾好他易中海骨肉的筹码。 话说回来了,退一百步讲。 即便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何大清的,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媳妇秀兰肚子里的孩子总是自己的吧? 这简直是毋庸置疑。 何雨柱到了家里,劈头盖脸地劝老爸赶快离开,还说自己可以照顾妹妹。 一下子把何大清搞蒙圈了。 这是什么情况?谁说自己要离开这大院了? 直到听见军管会这三个字,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易中海在提前给自己传递消息,让自己赶快逃呢。 但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和易中海关系有这么铁吗? 通风报信,那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如果被抓,自己吃花生米,他易中海也得吃几年牢饭。 难道说这又是易中海耍的手段? 正在何大清琢磨不透、摇摆不定时,一脸慌张的贾张氏踉踉跄跄撞进了屋里。 “何大清,你个没良心的,你要是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一把拉住了何大清的胳膊。 第119章 侯记绸缎庄 林一凡这段时间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大院里。 秦淮茹是自己扯了证的媳妇,无论是在钢铁厂,还是在家里,他都能尽一个丈夫的职责。 而陈雪茹就不一样了。 自己好像什么也给不了她。 陈雪茹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 其实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她不过是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起来了而已。 祖上留下来的祥义绸缎庄没了。 父母兄长都回了老家,就剩她一个人还孤零零地留在这四九城。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家能没有心事? 好在,陈雪茹有她的优点。 女儿身,男儿心。 一直想要重建祥义绸缎庄。 林一凡自然是记在心里,落实到行动上。 东直门这一片大街小巷,他都走了好一遍。 就是想着找一家铺面,当然最好是离四合院近一些。 有什么事情,他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东直门斜街。 这里是东直门最繁华的街道。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附近老百姓有什么生活需求,基本上都喜欢来这里解决。 所以,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侯记绸缎庄。”林一凡从医务科出来,在这里溜达,抬头默默念着一块匾额上的镏金大字。 匾额很气派,只是上边的红绸已经布满了灰尘。 经过风吹日晒,大红色已经褪变为浅红色。 如果再不更换的话,恐怕就会变成白色了。 进进出出的人倒是挺多。 只不过从店铺里出来的人,手里的东西不是绸缎布料,而是锅呀勺呀瓢呀之类的。 还有人手里拎着两个大搪瓷夜壶。 这是什么情况? 林一凡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他还是看好这个店铺的位置。 客流量大,位置显眼。 随着人流,林一凡进入店铺。 店铺是真不小,四间大通铺,最北边是单独一个屋子,挂着藏青色门帘。 这么大的店铺,就两个小伙计。 其中一个还时不时地钻进最北边的小屋子里。 出来的时候嘴里不知道咀嚼着什么。 另一个伙计倒是不错,虽然忙碌,脸上却始终挂着笑意。 在柜台前很是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您真有眼光,这个木盆做工好,结实耐用,就剩最后两个了,买到您就是赚到啊。” “不能再便宜点吗?”手里拿着木盆反复查看的一个顾客正在讨价还价。 “五毛钱一个,这都是清仓处理的价钱,您要是再犹豫,就被别人抢走了。”小伙计嚷嚷道。 “行,两个我都要了。”掏出一块钱,高高兴兴地拎着两个小木盆出去了。 “得嘞,您慢走,有需要再来呢您!”小伙计高声送客。 “伙计,这小木盆不错,下次能不能多进点货?”一位头上裹着蓝色毛巾的中年妇女说道。 “哎哟,巧了,还有两个,专门给您留着呢。” 小伙计一低头,从柜台下面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木盆,摆在柜台上。 很是乖巧地看着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用手拍拍小木盆,满意的笑了:“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要了。” “得嘞,大姐一看就眼熟,再送您一双筷子。” 小伙计拿出一双竹筷子放在一个盆子里:“这叫作买二送一。” “哎,我说伙计,你这里东西挺齐全的呀,筷子都有?”林一凡笑着说道。 小伙计瞅了林一凡一眼,眼生,而且年纪轻轻的,便没有多少搭腔的欲望。 “我们侯记绸缎庄,那可是百年老字号,您打听打听去。”小伙子嘴一瓢,咧咧道。 “侯记绸缎庄?哎,我提个建议,不如叫侯记杂货铺更贴切。” 林一凡很诚恳地说道。 “哟,懂行啊!”小伙计丢下其他顾客,看向林一凡。 “不瞒您说,我给少东家说过,改为杂货铺多好,少东家不愿意呀,我也没招。” 小伙计居然还有些遗憾。 “说的好,改为杂货铺,生意肯定更好。” “就是,大家伙本来是买些布料的,结果布料没买着,买了一些锅碗瓢盆,也是有意思。” “如果改名为杂货铺,肯定买东西的人就更多了。” 有好事者开始起哄凑热闹。 “你,你,你可别乱,乱,乱说话……”那个一直往里屋跑的小伙计插话道。 原来还是个结巴,怪不得一直往里屋跑,不和客人打交道。 就这说话的速度和流畅度,能活活把人给急死。 “哟,顺哥,您老人家吃好了?”小伙计讨好结巴小伙计道。 “什么吃,吃,吃,卖,卖,卖你的东,东,东……” “东西。”小伙计替他说了出来。 “对,对,对。”小结巴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进了里屋。 小伙计看着结巴小伙计进了里屋,捂着嘴窃笑道:“少东家的发小,命好没辙。小哥,您是想买点什么?” 这小伙计好像对林一凡有了好感,主动搭讪道。 “我就闲的没事,随便看看,你照顾其他客人好了。”林一凡背着手到店铺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从这店铺的装修格局来看,应该是个绸缎庄。 至于为什么开成了杂货铺,还有待于继续了解。 走出杂货铺,林一凡看了看店铺周边的环境店铺。 还行。 虽然没有祥义绸缎庄所在的那条街热闹,在东直门这边还行。 先让陈雪茹练练手再说。 林一凡打算下午就带着陈雪茹来看看,如果她还满意,那这家侯记绸缎庄就得改名了。 在林一凡看来,盘下这家杂货铺,简直就是在做好事积福德。 就这样的经营模式,要不了多少时间,杂货生意也得搞黄了。 离开东直门斜街,林一凡骑上自行车朝钢铁厂方向走去。 他习惯性地打开透视眼,瞅瞅四合院是什么情况。 这已经成了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他妈被吓到了。 何大清和贾张氏一前一后出了大院,肩膀上都背着个包裹。 这么明目张胆吗?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要出远门呀。 不对呀。 自己一直在告诉何大清,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易中海的,跟他何大清毛的关系都没有。 昨天晚上说的多清楚,难道睡了一觉睡迷糊了? 林一凡改变方向,朝着四合院快速行进。 第120章 喊我翠花就行了 “东旭他妈,你跟我走真不后悔?”何大清和贾张氏直奔汽车站。 “大清,以后别再喊我东旭他妈了,听说像是骂人的话,喊我翠花就行了。” 贾张氏皮肤本来就白,一路走过来,脸上红扑扑的。 张翠花。 大院里的人都喊她贾张氏,都忘记了她真实的名字。 还别说,这名字起的还真不错。 绿油油的花朵。 “你走慢点,别动了胎气,等我们安顿下来,你就在家里照顾孩子,凭我的手艺,保准不让你们母子二人饿肚子。” 何大清抖了抖两个肩膀上的包裹。 他可不是给贾张氏画大饼。 凭着自己的手艺,无论到后厨掂大勺,还是自己开个饭店,养家糊口还是不难的。 “瞧你那点出息,是不让咱们三个人饿肚子。”贾张氏白了何大清一眼。 在大院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其实何大清挺会心疼人的。 约摸着不会碰到熟人了,何大清就抢过她的包裹,一个人背在身上。 还时不时地叮嘱她慢点走,小心脚下。 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贾张氏越想心里越暖和。 老贾走了之后,唯一的念想就是宝贝儿子东旭。 可是,儿子娶了媳妇之后,似乎和她这个当娘的越来越疏远了。 所以,她就想着尽快抱个孙子。 哪曾想,空欢喜一场。 幸亏自己肚子争气,还找了个不错的男人。 “你乐什么?”何大清扭头问道。 “谁乐了?我先说好啊,以后咱们挣了钱,首先要让我们的孩子花,有余钱了才能寄给大院里的孩子。” 贾张氏右手轻轻揉着肚子,撒娇道。 “行,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我挣了钱就交给你保管,你就是咱们家里的女王。” 何大清瞅着贾张氏乐呵呵地说道。 今天大院里没有上班的,除了何大清,还有易中海。 易中海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盯着中院里的何家和贾家。 直到大家伙都上班走了,才看见何大清和贾张氏忙碌的身影。 当看见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挎着包裹先后走出院子,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何大清这么多年,在大院里极少露面参与大院里的事情。 因为是个手艺人,大院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他也乐意帮忙。 话不多,事办的漂亮。 以前,偶尔聊天的时候,何大清喝了酒,多多少少也流露出想要离开大院的意思。 尤其是和白寡妇好了之后,有去保城的意思。 不过,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这大院里有房产和两个孩子。 现在,形势所迫,才不得不仓促离开。 易中海在后边悄悄地跟踪。 看见何大清抢过贾张氏的包裹背在肩上,他才放心一些。 只要何大甭对贾张氏好,自然也会对自己的孩子好。 易中海想的很明白,雨柱兄妹,还有东旭两口子只要还在大院里,自己肯定能知道何大清和贾张氏去了哪里。 偶尔抽空便可以过去看看孩子,这样自己才真的放心。 “哟,何叔,这么巧,是要出远门吗?”林一凡气喘吁吁地和何大清打招呼。 何大清和贾张氏显然被吓到了。 这小子不是应该在钢铁厂医务科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汽车站附近。 “噢,一凡啊,你贾婶要回趟娘家,包裹比较多,我帮忙送过来了。”何大清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大冷天的居然出汗了,不知道是走路累的,还是被林一凡吓的。 何大清还是反应挺快的,他看着气喘吁吁的林一凡,心想傻子才相信这是偶遇呢,分明是赶过来的。 贾张氏则是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吗?贾婶要回娘家啊,您早说啊,我用自行车送您过来多好。”林一凡双脚叉开踩在地上。 “何叔,咱们一起把贾婶送上车,正好我还找您有事呢。” 林一凡拍拍后边座,继续说道:“来,把包裹放到这里,我驮过去。” 何大清和贾张氏相互看了一眼,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何大清把包裹放到林一凡的后车座上。 反正离汽车站已经很近了,林一凡左手伸到后边拢住包裹,右手扶着车把。 “走了您。”直奔汽车站。 何大清和贾张氏愣了一下神,抬脚跟了上去。 “大清,他,他找你有什么事情?”贾张氏现在是有劲使不上。 现在可不是使蛮力的时候。 “不知道。但我感觉这小子是来坏事的。”何大清眼神犀利地盯着远去的身影。 “那我们怎么办?”贾张氏紧张地看向何大清。 怪不得早上起来就眼皮子直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行的话,你先走,我坐下一趟车。”何大清说道。 男人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比较冷静的。 “啊?我,我没有出过远门呀,万一丢了怎么办?”贾张氏更害怕了。 这可是出远门,人生地不熟的,她心里没有底气。 “放心吧,到了地方,你就在下车的地方等我,哪也别去。”何大清安慰道。 和他们一样忐忑不安的,还有远远跟在身后的易中海。 什么情况? 眼瞅着就要到汽车站了,怎么半路杀出个林一凡。 无论是去钢铁厂,还是回四合院,这汽车站都不是顺路经过的。 难道这小子是来坏自己好事的? 易中海快步向前走去。 到了汽车站人就多了,自己也好隐蔽。 如果林一凡真是来坏好事的,或者何大清他们改变了主意,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绝不能功亏一篑。 林一凡已经到了汽车站。 何大清和贾张氏还在磨磨蹭蹭地想办法。 “翠花,要不然这样,一会儿你就说有东西落家里了,假装回去取东西,我呢就和林一凡聊聊天,把他打发走。” 何大清终于想到了主意。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贾张氏一起坐车离开。 贾张氏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难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贾婶,我已经把包裹放车上了,位置都给你占好了,一路顺风啊。” 林一凡很热情地向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心里这个恨呀,无以言表,只是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哎哟,坏了,我有个重要的东西忘了带了,这可怎么办?” 贾张氏动脑子不行,可演戏她是百分之百投入的。 “什么重要的东西,非带不可吗?”林一凡很关心地问道。 “对,我大嫂特意嘱托我带回去的,瞧我这记性。”贾张氏装作很懊恼自己的样子。 “何叔,你拿着包裹在这里等一下,我骑车驮着贾婶回去取东西。” 林一凡说话间,已经把自行车调了个头。 只要不让他们两个一起坐车,这四九城他们就出不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取就行,也没有多远的路,一凡,你不是找大清还有事吗,你们聊事情。” 贾张氏说完,逃一般地向来时的路快步走去。 这小王八犊子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又是帮忙带包裹,又是要驮着自己回家取东西的。 好不容易有了个金蝉脱壳、摆脱他的办法。 别再谦让谦让被这小王八犊子看出什么就更麻烦了。 反正自己脑子现在是真不够用了。 何大清上车取了包裹下来,这趟车是坐不成了。 “一凡,找叔有什么事情?”何大清熟练地把两个包裹背在身上。 贾张氏回家取东西,自己正好和何大清聊聊天。 “何叔,咱们到那边小树林子里坐会儿?”林一凡指着汽车站东边的一片枫叶林说道。 何大清扭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贾张氏:“走,坐会儿去。” “何叔,这俩包裹哪个是你的?”俩人向小树林走去,林一凡问道。 “左边这个。”何大清还在想如何摆脱林一凡的办法。 便下意识地回答了林一凡的问题。 第121章 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两个包裹虽然都是蓝色的,大小也差不多少。 但重量不一样啊。 贾张氏的包裹里最多装些衣服什么的,何大清的就不一样了。 里边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在四九城混了这么长时间,总是要搞些家底的。 如今人都要离开四九城了,这些个家底肯定得带在身边。 话出了口,何大清才意识到中了圈套。 停下脚步,惊愕地看着林一凡。 林一凡则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向小树林走去。 难道是自己作贼心虚,想多了? 何大清摇摇头,跟上林一凡。 两个人找了个敞亮点的地方坐下。 “一凡,找叔有什么事情?”何大清把两个包裹放在身边的地上,耐着性子问道。 “您猜?”林一凡笑嘻嘻地盯着何大清。 何大清哪有这心情,好事被这小子搅黄了,不骂娘就是好的了。 “林一凡,你这小兔崽子别没事找事!今天我忙着呢,有屁快放,没屁滚蛋,惹急眼了,小心老子揍你!” 何大清也不惯着林一凡,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如果林一凡再无理取闹,坏了自己的好事情,他真不介意踹这小子两脚解解气。 别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 今天谁也别想拦着自己和翠花离开。 如果林一凡能知难而退,他便可以找到贾张氏,一起离开。 林一凡脸皮多厚,抬手指了指车站西北角:“何叔,您看看那是谁?” 何大清瞧了好半天才算找到人:易中海。 林一凡出现后,易中海感觉到事情不妙,就跟得紧了些。 哪曾想,一眨眼的功夫,贾张氏没有上车,空着手慌里慌张地往回赶。 本想着拦住问问的,想想还是算了,再观察观察看看。 便跟着贾张氏。 走了一段时间的路,发现贾张氏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看不出来急着回家的意思。 他心里便想明白了个大概,可能是和何大清商量好的对付林一凡的办法。 顿时便没了兴趣,他要看看何大清会做什么,是乘车离开,还是在等贾张氏? 等他再回到汽车站,就找不到何大清和林一凡了。 何大清看着易中海四下找来找去的滑稽样子,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本应该在钢铁厂上班的易中海怎么会出现在汽车站? 是来接人的吗?也太巧了吧? 正好是自己和翠花离开的时候来车站接人。 “何叔,我挺佩服您的,抛家弃口的,背井离乡去帮他养孩子,还偷偷摸摸的,也算个无名英雄吧。” 林一凡手里捻着根半黄半青的杂草,依然笑嘻嘻地样子。 “一凡,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林一凡的话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正好飞进了何大清的嘴里。 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话里有话,那叫套话,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林一凡继续抬头瞅着还在东张西望的易中海。 “何叔,您瞧他找的多辛苦,要不我把他喊来坐这儿歇会?” 林一凡征求何大清的意见。 这是征求意见吗? 这是把那苍蝇咽进肚子里的感觉,恶心至极。 “一凡,有话你就直说,别拿骚话呛人。”何大清已经没了多少耐心。 下定决心把两个孩子丢在四合院,然后和贾张氏一起离开四九城,他昨晚挣扎了半宿。 不是贾张氏有多好,让他放不下。 而是他早就有了离开那个大院的想法。 他何大清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做好事不留姓名?那就不是他何大清行事的风格。 如果林一凡再阴阳怪气的,他真的要出手了。 一个胡子都没有长齐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人模狗样的指手划脚。 “何叔,您为什么就认为那个孩子是您的?易中海的媳妇也怀孕了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易中海已经可以生孩子了。” 林一凡丢掉手里的杂草:“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因为我是个医生。” 何大清盯着易中海的方向,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昨天晚上,何雨柱回到家里,一个劲地劝自己快点离开四九城。 还说这是一大爷提前透露出来的消息。 再问何雨柱,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现在想想,不是何雨柱不说,应该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紧接着贾张氏就到家里找自己。 这他妈是个连环套啊! 然后,他易中海还不放心,今天一路从四合院尾随至汽车站。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的话,好像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何大清腾地就站了起来,一脚踹开那个轻一点的包裹。 这老娘们也不是个好东西! “何叔,您别着急呀,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林一凡说道。 何大清瞅了林一凡一眼,重新坐下来,使劲咧着嘴挠挠头皮。 难道这小子真是来帮自己的? 没道理啊。 他图什么? “翠花,呃不,东旭他妈说,雨柱兄妹俩就交给老易帮忙照料,每个月寄点钱就可以了。” 何大清此时的心情真是不好形容。 自认为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居然被易中海摆了一刀。 这哑巴亏吃的,太窝心了。 “这就合情合理了。”林一凡点头道。 “合情合理?”何大清没有听明白。 “对呀,你帮着他抚养他和贾张氏的孩子,然后再寄钱回来帮他养活他和高秀兰的孩子,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林一凡分析道。 草! 杀人诛心! 易中海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玩呢? 何大清现在都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易中海,老子跟你拼了!”何大清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一脚把贾张氏的包裹踢飞,就要冲出小树林,找易中海拼命。 士可杀,不可辱。 都和贾张氏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凭什么老子就得被你当猴耍? 何大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侮辱。 他想不明白,自己平时在大院里很少与大家伙有交集,更没有惹到你易中海。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当初竞选一大爷的时候,拿柱子出来说事就算了。 现在直接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何大清忍无可忍。 “何叔,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林一凡坐在草地上,又揪了一根杂草在手里玩弄。 怒不可遏的何大清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看向林一凡。 第122章 改名易家大院 不得不承认,从昨天晚上开始,何大清的心里就跟哪吒闹海一样。 翻腾不定。 雨柱兄妹,贾张氏,祖产,公家人,要去哪里…… 全部的问题一股脑地袭来。 一团乱麻。 理都理不清楚。 所以,太多的细节他没有来得及推敲与咀嚼。 雨柱说军管会要抓他,他信了。 贾张氏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要和他一起离开,他也信了。 刚才,林一凡说易中海是想让他帮着养孩子,他更是信了。 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何大清双手使劲揉了揉本就不怎么丰饶的头发。 重新回来坐下。 “何叔,这事不怪您,换作谁也得乱了阵脚。”林一凡收笑脸安慰道。 “我知道,现在谁的话您都不愿相信,那就亲自来判断好了。” 林一凡的话正好说出了何大清此时的真实想法。 他真的谁敢不愿意相信了。 他只相信自己。 “钢铁厂那边,我去帮您请个长假,您和东旭他妈假装离开,然后您再仔细看看事情的真相。” 林一凡不紧不慢地说道。 何大清搓了搓脸,他要冷静下来。 看清事物本来面目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隐在暗处。 如果自己假装和贾张氏离开四九城,那么就正好遂了易中海的心愿。 这样一来,易中海就会放松警惕,自己便可以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果自己现在冲出去找易中海算账,能证明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易中海的吗? 能揭穿是他易中海设计逼他离开的吗? 难道自己要亲自到军管会问问,自己睡了个寡妇,军管会有没有打算抓自己? 正面冲突,于事无补。 最好的办法,好像还真是林一凡说的那样。 假装离开,静静观察。 “一凡,何叔一直是相信你的,这事我和那姓易的没完!”何大清瞪着依然东张西望的易中海。 “别!何叔,您要是信我,昨天晚上在药房我都给您说的够清楚了吧。我就是瞧着雨水还小,可怜这孩子。” 林一凡起身,拍掉屁股上的干草:“行了,我也该去办正事了,这一趟真不值。” 何大清坐在草地上,看着骑上自行车离开的林一凡。 这小子还真不简单。 不过,最起码现在看来,这小子对自己没有用坏心思。 收起思绪,何大清重新背好两个包裹,找贾张氏去了。 翠花? 绿油油的花朵。 易中海直到看着何大清和贾张氏坐着汔车离开,才心满意足地去钢铁厂上班。 这真是惊险。 幸好林一凡那小子不是来坏自己好事的。 易中海在去钢铁厂上班的路上,心里的喜悦之情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他哼着小调,幻想着一二十年后,自己已经是个胡须花白的小老头。 身边有两个大胖儿子。 一儿一女也可以。 总之得有个男孩子。 在大院里再也没有人敢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绝户了。 到时候,如果有个女儿就招个女婿回来。 一大家子天天在一起,和和美美的。 转念一想,又不大现实,就自己那两间厢房,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啊。 看来得多搞几间屋子了。 聋老太年龄也不小了,不行的话,自己和秀兰就受点委屈,先哄老太太开心。 等她死了,那屋子还不是自己的。 不过,那是后话。 这老太太还挺耐活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最现成的,就是何大清挨着自己家的那一间屋。 如今,何家就剩两个孩子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屋子,顺手搞过来算了。 再然后,就是赶走林一凡,前院林家那两间屋子也不错。 这么算来的话,房子应该是够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噗嗤一声笑了。 他不是因为自己有这么多房子高兴。 而是嘲笑命比纸薄的阎埠贵。 林一凡药堂开业那天晚上,阎埠贵明明在自己的药包里放了泻药,怎么就是不拉肚子呢。 看来这老阎就是受苦的命,和林家的房子没有缘份啊。 易中海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似乎生活一下子有了奔头。 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宏大的愿望。 到时候95号院三分之一的房屋都是姓易的。 如果秀兰肚子争气,再生个一儿半女的,他就要打下这95号院的半壁江山。 说不准95号院就要改名为易家大院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想到易家大院四个字,易中海感觉浑身都劲儿。 就自己这脑袋瓜子,活该他妈的做一大爷。 林一凡到了医务科,也没有闲着。 直到看见何大清和贾张氏坐着汽车离开,半道上又下了车。 他才舒了一口气。 这个大院该整治整治了,要不然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 只是现在还不行,先把陈雪茹开绸缎庄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的办。 “一凡,刚洗好的大枣,健脾。”陈雪茹这两天格外殷勤,动不动就给林一凡送些吃的。 以至于秦淮茹心里直犯嘀咕。 这姓陈的是不是在打林一凡什么主意。 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想不明白。 要说的话,除了扯证,他们两个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 还能打他什么主意? 反正心里就是有点不爽。 “房子我瞅好了,只是不知道你满不满意,下午一起去瞅瞅?” 林一凡很享受这种感觉。 有人倒茶、洗枣伺候着,换谁了能不开心。 “一凡,你的茶水凉了吧?我给你换点热水。”秦淮茹挤出笑脸也过来献殷勤。 “茶叶都没味了,连茶叶一起倒掉,换点新茶。”林一凡翘着二郎腿使唤。 “哎哎哎,我说你们能不能来帮帮忙,绷带我够不着。”正在给受伤工人包扎的钱不满嚷嚷道。 这里还有病号呢,三个人聚在一起打情骂俏撒狗粮,把自己这个正科长当什么了。 钱不满一脸的不高兴。 “你们去看什么房子,我能一起去吗?”秦淮茹很麻利地把换好的新茶端过来。 “去,没问题,只怕都走了,老神仙会不高兴的。”林一凡把枣吐到陈雪茹的手心里,说道。 秦淮茹作了个恶心的鬼脸,这一幕太辣眼睛了。 那高高在上的陈雪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卑微了。 居然用双手去接林一凡吐出来的枣核。 “小老头他敢!”秦淮茹把搪瓷缸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搪瓷缸里的茶水溅出来,落到了林一凡的胳膊上。 草! 林一凡弹簧一般放下二郎腿,急忙拍打着溅到自己胳膊上的热水。 陈雪茹慌忙拿出小手帕,帮助林一凡擦去热水。 “秦淮茹,你这是谋害亲夫啊。”林一凡叫嚷道。 那热水还真是烫。 “小老头,都怪你!”秦淮茹转过身责怪钱不满。 等着送绷带的钱不满一脸懵逼。 自己在给受伤的工人包扎伤口,什么事情又怪到自己头上了? “我又怎么啦?”钱不满抬头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们仨人下午出去办点事情,你有意见吗?”秦淮茹撅着小嘴问道。 “没有,我能有什么意见。问一下,能帮我把绷带拿过来吗?” 钱不满恨不得他们现在就出去办事情。 林一凡从来到医务科,就跟个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个二郎腿。 二茹就围着他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还想着法子送吃的。 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了。 “早说呀!”秦淮茹去拿了绷带,丢在桌子上,走到林一凡面前喜滋滋道:“小老头同意了。” 第123章 还是那个味 东直门斜街。 侯记绸缎庄。 林一凡停下脚步,用手指给陈雪茹看。 “一凡,你们在医务科说是去看房子的,怎么来绸缎庄了?”秦淮茹觉得事情有蹊跷。 “就是这个房子呀。”林一凡笑道。 旋即明白了,怪不得她要跟来,原来是误会了:“你不会是以为我要给雪茹买宅子吧?” 陈雪茹也恍然大悟:“淮茹,你是怕我抢你的男人是吧?瞧不起谁呢,就这货色,白送我都不要。” “你才瞧不起人呢,好像谁很稀罕他似的,反正是二手的,我还寻思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呢。”秦淮茹心里害臊,嘴上可不认输。 “不稀罕跟来干什么?瞧你这小脸红的。” 陈雪茹捏了捏秦淮茹的俏脸:“是我打赌赢了,一凡才要给我找家店铺的。” “你们什么时候打的赌,我怎么不知道?”秦淮茹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问一凡去。”陈雪茹扭头看向林一凡,“哎,人呢?” 林一凡现在也学聪明了,两个女人斗法的时候,他是有多远就站多远。 免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人已经进了杂货铺。 秦淮茹和陈雪茹拉着小手到店里找林一凡去。 刚走进店里,两个人拉着手同时出来,抬头再一次看向匾额。 没错呀。 匾额上镏金大字明明写的就是侯记绸缎庄。 可是店里怎么卖的都是日常生活用品?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雪茹,你们家祥义绸缎庄也是这个样子吗?什么东西都卖?” 秦淮茹好奇地问道。 陈雪茹突然想起来了,她当时下赌注的时候,可是提了两个条件。 一个是重开绸缎庄。 另一个就是让秦淮茹给她当店小二。 于是白了秦淮茹一眼:“想不想在绸缎庄上班?” 这话就问的多余了。 哪个女孩子不想在绸缎庄上班? 那花花绿绿的布料,丝滑温润的丝绸,哪个女孩子喜欢? “雪茹,以后你要是真的重新把祥义绸缎庄做起来,能不能让我到你的店铺里工作?工资低一点都无所谓的。”秦淮茹很有诚意的说道。 “到时候看你的表现吧,如果我高兴了,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陈雪茹还是懂得一些心理知识的。 欲擒故纵。 “让开,让开,别挡了爷的路。”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一帮子人吆五喝六地嚷嚷着挤了过来。 “这谁呀?咋咋呼呼的?” “不知道啊,谱还挺大。” “好像这大马路是他家的一样。” “少说话,这种人咱们老百姓惹不起的。” 一帮子人的嚣张,引起了路人的纷纷猜疑。 “陈雪茹?雪茹妹子?” 就在一帮子人从她们两个人面前走过,要进入店铺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喊道。 陈雪茹循声看去。 真是冤家路窄。 自己平时很少出来逛街的,今天偶然出来一次,还遇见了侯春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陈雪茹恨不得上去扇他两个嘴巴子。 侯春刚那猥琐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反胃。 “妹子,你没有回老家呀?嗨!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妹子是舍不得哥哥吧?” 侯春刚说着话,就一步三晃地来到陈雪茹面前。 陈雪茹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但是,她把怒气压下去了。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经成熟了许多。 现在还不是她使性子的时候,林一凡还在店铺里呢。 她瞅瞅侯春刚带来的狗腿子,都是些打架斗狠的主。 不能害了林一凡。 秦淮茹都吓坏了。 上次在祥义绸缎庄,装了一次逼后,林一凡玩命似的骑着自行车驮着自己逃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今天又撞上了,可怎么办? 陈雪茹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淮茹,用眼神示意她进屋把林一凡带走。 看着陈雪茹憋红的小脸,侯春刚更是乐的不行。 抬头瞅瞅匾额:“妹子,还是惦记着你们陈家那祥义绸缎庄吧?放心好了,哥替你们陈家经营的好着呢。” 侯春刚说到此,又往前凑了两小步,咧着嘴笑道:“只要妹子答应哥哥,侯家和陈家就都是一家子了,那祥义是我们侯家的,也就相当于还是陈家的,对不对?” 侯春刚啪地一声合起折扇,交到左手,右手伸过来要抓住陈雪茹的小手。 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今天一见,他发现陈雪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更招人喜欢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犟驴脾气一点也没有变。 还是那个味。 陈雪茹向后退了两步。 偷偷瞧向店门口,还是没有看见林一凡和秦淮茹出来离开的身影。 “侯春刚,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渴了,能不能带我到茶馆里喝碗茶。” 陈雪茹依然阴沉着脸说道。 “渴了?喝茶?”侯春刚扭头看着几个狗腿子哈哈大笑。 “妹子,就这条街,哪家茶馆你看上了,告诉哥,哥现在就把它买下来,妹子做老板怎么样?” 侯春刚还真不是吹牛皮。 一个茶馆才几个钱,只要陈雪茹点个头,他立刻就让狗腿子去办这件事情。 陈雪茹没有搭理他,抬脚向前边走去。 他只是想让姓侯的离开这里,以便林一凡他们顺利离开。 “还愣着干什么,都他妈到前面护着我妹子呀,要是让人碰了撞了,我要你们好看!” 侯春刚骂骂咧咧地嚷道。 几个狗腿子急忙上前护在陈雪茹左右。 “这谁呀,这么有钱吗?” “你还没看出来呢,想要讨好这个女孩子。” “哎,一朵鲜花又要插到牛粪上去了。” “是啊,可惜了,长的多好看一姑娘。” 路人议论着。 林一凡慌慌张张地走出店铺,发现几个人拥着陈雪茹向北边走去。 “雪茹,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个店铺你不喜欢吗?” 林一凡站在店铺前的台阶上喊道。 陈雪茹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大步朝前走。 心里却在骂林一凡是个猪头,还有秦淮茹。 一对猪头。 按照她对秦淮茹的了解,挺机灵一个人,应该看清眼前的形势,带着林一凡偷偷离开这是非之地。 如果让侯春刚发现,即使皮肉之苦可以免了,一顿羞辱肯定少不了了。 她可不想看着林一凡被一群混混训斥。 “雪茹,我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吗?”林一凡小跑着追了上去。 “何雨柱?”侯春刚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小子。 拿下祥义绸缎庄后,他可是找了好一阵何雨柱。 连个屁影都没有找到。 要知道,花了一万一千块钱买下了祥义绸缎庄,老爷子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扬言一年之内要是挣不回来本钱,就不让他再参与侯家的木材生意。 这和扫地出门没有多大区别。 当然,这可能是侯家老爷子的一时气话。 侯春刚把这些账都记在了何雨柱的头上。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偶遇了。 他仔细瞅了瞅,这小子身边还是上一次那个女的。 怪不得刚才瞅着这女的有点眼熟,原来是上次捡走金条那女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今天,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第124章 哪个男人见了不吃醋 侯春刚接手祥义绸缎庄后,迫于家族的压力,还真的挺上心。 亲自聘请了有绸缎经营的老师傅,凭借着以前时常到店铺骚扰陈雪茹的所见所闻。 依葫芦画瓢,尽量保持祥义绸缎庄之前的经营风格。 别说,凭借着祥义百年老字号,还真赚钱了。 丝绸、棉布是老百姓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四九城里有钱的人也多,再加上天气逐渐变冷,生意还挺好。 侯春刚发现做绸缎生意也不错。 于是,在东直门斜街也开了一家,取名侯记绸缎庄。 谁知道,生意惨淡到天天赔钱。 于是,就让脑子比较好使的发小顺子过来打点。 顺子确实脑子灵光,这几天除了卖绸缎,还卖起了锅碗瓢盆。 真别说,树挪死,人挪活,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进店的客人顿时都多了起来。 挂着侯记绸缎庄的匾额,卖着杂货铺的物件。 生意还挺好。 这到哪里说理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侯春刚最关心的是,一年之内必须把那一万一千块钱挣回来。 要不然在侯家即使老爷子不说话,也得被那几个哥哥挤兑死。 现在终于找到何雨柱了,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哟,侯家大少爷,这么巧,你怎么跑到东直门这边来了?” 在店铺里,秦淮茹把碰见侯春刚的事情都说了。 她劝林一凡偷偷离开。 林一凡怎么可能离开,就那侯家缺心眼的少爷,他还想会会。 说不准,这陈雪茹重开祥义绸缎庄的钱就有着落了。 侯春刚笑眯眯地正要说话,林一凡继续说道:“不好意思,久仰侯家少爷的威名,所以上次见面一激动,把名号报错了,我其实不叫何雨柱。” 侯春刚闻言,拧起眉头骂道:“怪不得他妈的找不到你人呢,这么鸡贼吗,报了个假名字?” 他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了:“那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阎埠贵,红星小学语文老师。”林一凡赔着笑脸说道。 这两天忙着找店铺,还要留意何大清和易中海的事情,所以,暂时没有时间找阎埠贵算账。 那天药铺开业,阎埠贵在自己的药包里塞东西,他瞧得清楚。 只是阴差阳错,那包草药让易中海拿走了。 这才有了后来刘海中和聋老太二次拉肚子的故事。 如果那包有问题的草药让秦淮茹煎了,阎埠贵喝了当场就要拉肚子。 全院那么多人看着呢,纵然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草药有问题。 别说开草药铺了,能不能在大院里待下去都是问题。 那帮子人肯定都已经想好了对策,接下来便是一步一步地逼自己就范。 “这次没骗我吧?”侯春刚上下打量着林一凡。 “红星小学阎埠贵,有名有姓有单位,你打听去啊。”林一凡笑道。 看着林一凡和侯春刚已经接上火了,陈雪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便又转身折了回来。 “侯春刚,你到底还请不请我喝茶了?”陈雪茹有些生气地问道。 “妹子,喝茶是假,想让这阎埠贵脱身是真的吧?放心,哥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哥不会为难他的。” 侯春刚说话间伸胳膊要去拉陈雪茹的小手。 陈雪茹竟然没有躲闪。 “侯大少爷,要喝茶也是我请才对,说吧,想去哪家茶馆?”林一凡上前抓住了侯春刚的胳膊。 好。 这就是你阎埠贵找不自在了。 侯春刚把嘴一撇:“我找雪茹妹子喝茶,你再动手动脚,小心老子他妈的揍你!” 几个狗腿子闻言呼啦就冲了上来,撸胳膊卷袖子就把林一凡给围住了。 “侯春刚,今天你敢动他一指头试试!”陈雪茹挤开狗腿子,护在林一凡身前。 秦淮茹说的没错,关键时刻,这陈雪茹是真敢上。 在陈雪茹看来,现在只有自己能保护林一凡了。 刚才侯春刚要牵自己的小手,她没有躲闪,就是想着尽快带着他离开,好让林一凡脱身。 秦淮茹一看这架势,尽管心里害怕,也是护在林一凡前边。 怒目而视。 侯春刚摸着下巴,有意思。 两个漂亮的妹子都护着阎埠贵,哪个男人见了不吃醋? “阎埠贵,混的可以啊,小爷出门只能带几个狗腿子,你小子出来是妹子陪着,好不快活啊。” 陈雪茹是他心仪已久的姑娘,不便动强。 可另一个漂亮的妹子就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走上前去,就要去拉秦淮茹:“这个妹子怎么称呼?” 这小子胆子有多大,在这个年代,大街上随时可是会有穿绿色衣服的公家人巡逻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要对一个姑娘动手动脚? 林一凡不急不缓地跨步上前,他打开透视眼,看着侯春刚皮肉里纤细的一节节骨头,轻轻摇了摇头。 太细了。 抬右手把侯春刚的伸开的手掌卷成拳头状,微微用力,在侯春刚的腕关节错开的一瞬,稍稍用力一推。 “哎哟!”侯春刚手腕处吃痛,大呼一声,像被烫着了一样,急忙把手缩回去。 感觉右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林一凡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侯春刚的右手腕,低声道:“有事和你商量。” 侯春刚右手使不上劲,想要挣脱根本做不到。 林一凡又脸贴脸近在眼前,本能地想让狗腿子上来帮忙,还是忍住了。 太邪乎了,姓阎的小子只是轻轻推了推自己的拳头,整个右手便软弱无力。 心里顿生惧意:“什,什么事?” “咱们屋里说话。”林一凡说完,拉着侯春刚就朝店铺里走去。 外边的狗腿子看着两个大男人拉着手进了店里。 看着有些别扭,但是,侯爷没有招呼他们,便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店门口。 进了挂帘子的单间。 店里人太多,以至于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店伙计根本就不知道。 两个人进入单间的时候,顺子,双脚搭在椅子上,正往嘴里塞桔子瓣,桌子上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少,少,少东家……” “滚出去!” 顺子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弯腰向侯春刚行礼。 什么情况? 平时这小阎王来店里,半里外都有人撒腿来报信。 今天怎么来个屁都没有,就直接进来了。 而且正好碰见自己在里屋偷懒。 侯春刚一声喝骂,顺子灰溜溜地出去了。 “说吧,什么事情?”侯春刚拣了挨门最近的椅子坐下。 顺子出去的时候顺手把屋门拉上了。 这就让侯春刚很是生气,万一这姓阎的耍起横来,自己逃都费劲。 “那祥义绸缎庄没少赚钱吧?是不是要感谢我当初抬手之恩?”林一凡坐在侯春刚对面,笑着说道。 不提祥义绸缎庄还好,这下就揭了侯春刚的伤疤。 “感谢个屁!一万一千块钱接手了个倒闭的绸缎庄,小爷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侯春刚扯着嗓子就吼道。 如果不是因为祥义绸缎庄的事情,他侯春刚也不会在东直门斜街再开一家绸缎庄。 还他妈得三天两头地来查看,耽误了自己多少吃喝玩乐的时间。 在侯家还被当作笑柄。 第125章 我就你大爷 林一凡眉头一皱:“你要这么说的话,一万一千块钱,那祥义绸缎庄我接手了。” 侯春刚万万没有想到姓阎的在这里等着自己呢,顿时愣住了。 从内心里来讲,别说一万一千块钱,就是一千块钱他都愿意卖出去。 对外就说自己卖了一万两千块钱,面子里子就都有了。 可转念一想刚刚遇到的陈雪茹,他知道自己不能答应。 如果祥义再卖出去,他可能和这丫头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钱他们侯家不缺,可这丫头家里的老爷子也是稀罕的紧。 转而有了主意:“姓阎的,祥义绸缎庄我是不会出手的,如果你真想做绸缎生意,我这家侯记绸缎庄可忍痛卖给你。” 这家绸缎庄从开门到前几天,没有一天不是在赔钱。 自从顺子来了之后,经营起日杂百货的生意,每天才保持收支平衡。 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自己隔三差五地来查看,刚才还是抓住顺子在里屋偷懒。 太他妈淘神了。 “你这家杂货铺迟早砸手里,我就要祥义绸缎庄。”林一凡不以为然道。 侯春刚听了嘴角抽了抽。 挂的是侯记绸缎庄的匾额,卖的是日杂百货。 人家说是杂货铺,好像也没有错。 上次,这小子提了两袋子金条要买祥义绸缎庄,是个人傻钱多的主。 今天,自己无论如何得骗他把这侯记绸缎庄买走。 “兄弟,我这杂货铺,不,是我这侯记绸缎庄也是花了两千块钱办起来的,现在原价出手,就当是交个朋友。” 侯春刚心里明白,他原本就没想长久经营这个店,吃一拨坑蒙拐骗的红利,就打算关门大吉。 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快筹齐那一万一千块钱,能贡献一点是一点。 所以筹办这家店也就只花了一千多块钱。 林一凡摇摇头:“我只对祥义绸缎庄感兴趣,钱不是问题。” 林一凡早就吃准了他不会卖了祥义绸缎庄的,所以,一口咬定只要祥义。 侯春刚有点头大,这小子油盐不进啊。 “啪!”侯春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千块钱,这让是你的了。” 侯春刚咬咬牙,赔本也得把这店盘出去。 林一凡闻言,往前凑了凑:“既然你这么痛快,有件事情我也不打算瞒你了。” 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引起了侯春刚极大的兴趣。 侯春刚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猎奇,别人的小秘密他都有兴趣。 “什么?”他也往前凑了凑。 “祥义绸缎庄生意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在这里再开一家绸缎庄?”林一凡问道。 这句话问的太到位了。 如果祥义绸缎庄那边日进斗金,傻子他妈的才在这边冤大头似的再开一家绸缎庄。 说到底,还不是祥义那边收入惨淡吗? 侯春刚很是为难地锁起眉头。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题就在你雇的那个掌柜身上,回去查吧。”林一凡果断说道。 “草!我他妈早就怀疑这老小子不地道了,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客人,收入怎么会那么少,回去就找他算账去。” 侯春刚不淡定了。 顺子以前就提醒过自己,那掌柜的有问题。 可自己又不懂绸缎生意,那掌柜的又是绸缎生意场上的老手,花了重金聘请过来的。 “兄弟,这样,友情价,五百块钱,这店是你的了。”侯春刚很爽快地说道。 林一凡抿嘴一笑,什么五百块钱,一千块钱的,自己是缺这几个钱吗? 没事的时候到空间里复制金条玩,他不香吗? 他要的是这种感觉,这种被别人玩了,还一脸感谢的感觉。 找个店铺有什么难的,他林一凡看重的是祥义那个牌子。 陈雪茹家创下的绸缎庄牌子。 “你看这样行不行?店里的东西你拿走,我发现你那些个伙计适合做杂货铺的生意,门儿清,这个店铺我用了。” 林一凡本来就是打算先让陈雪茹练练手的,这家店铺本来就是做绸缎生意的,店里的格局都不需要大动。 基本上挂上牌子就能营业这种。 省事。 “成!东西我拉走,这店归你了,但话说回来,这房租你得自己付。”侯春刚很潇洒地说道。 侯春刚还是个急脾气,找到了祥义绸缎庄不怎么赚钱的原因后,带着狗腿子匆匆离去。 老子背着骂名,你个破老头子从中获利。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各位,各位,侯记绸缎庄现在打烊,请大家伙明天再来。” 店里的小伙计还真是雷厉风行。 说关门就关门。 哄走客人,便着手打包整理东西。 结巴顺子雇车辆去了。 侯春刚交代的清楚,今天务必把店铺清空。 “一凡,你没事吧?那姓侯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秦淮茹看见林一凡走了出来,跑上前去问道。 “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在里边谈点生意。”林一凡淡淡道 “谈生意?谈什么生意?还有,我刚才听出来的人说,这侯记绸缎庄要打烊了? 秦淮茹好像有一肚子的问题。 “明天这家店就是雪茹的,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到时候就看你的了。”林一凡把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看着陈雪茹说道。 陈雪茹好像并不开心,虎着脸道:“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侯春刚的德性,陈雪茹最清楚。 吃肉都不吐骨头的。 向来都是只有他占别人的便宜,哪里愿意吃一点亏。 从他对付自家祖上留下来的祥义绸缎庄就能看的出来,做事情无情无义,喜欢赶尽杀绝。 如果林一凡没有许诺他什么条件,他会轻而易举地把店铺让出来? 林一凡收起笑脸。 “一凡,你,你不会真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吧” 秦淮茹看林一凡这表情,分明是被陈雪茹猜中了。 “雪茹呀,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所以,要学会接受,现在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林一凡顿了顿:“这姓侯的有钱有势,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不如你就……” “我就你大爷!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作主?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个混蛋!” 陈雪茹看着林一凡认真的样子,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侯春刚能把自己父母兄弟赶走,同样可以把林一凡拿下。 自己这是刚逃出龙潭,又入了虎穴。 “一凡,你不会真的把雪茹卖了吧?”秦淮茹看着陈雪茹哭的伤心样子,不由地问道。 “人家给的钱多呀,能再给你买两辆新自行车。”林一凡说道。 “我不要自行车!我不要自行车!” 秦淮茹一扭头,看见陈雪茹哭着跑开了。 “雪茹,雪茹,你去哪里?等等我。” 秦淮茹撇下林一凡,追陈雪茹去了。 林一凡摇摇头。 女人都这么好骗吗? 第126章 房子真是个好东西 四合院。 后院。 “老太太,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了。”易中海很严肃地说道。 “啊?私奔了?”聋老太盘着腿正在喝茶呢,被易中海一句差点给呛到。 这大院里,只要易中海不私奔,谁跑了她都不在乎。 只是这没有一点征兆的事情,委实太突然了。 凡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都说明她的掌控力出了问题。 “中海,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可靠吗?”聋老太核实道。 她可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事情。 包括从易中海嘴里说出的话,她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 “前院林一凡说的,他说在汽车站碰到何大清和贾张氏背着包裹私奔了。” 易中海一脸肯定的说道。 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易中海在钢铁厂门口等着林一凡。 装作关心的问一凡何大清怎么没有来上班。 其实一个车间的工人,怎么会知道后厨师傅上没上班,不过是想打探消息罢了。 今天上午在汽车站,贾张氏丢下包裹,好像是要回家。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何大清找到贾张氏,两个人又一起坐车走了。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易中海不清楚呀。 但是这个过程中,林一凡一直和何大清在一起。 起必一凡应该会知道点情况。 林一凡拉着易中海走到没人的地方,老神叨叨地说了三个字:私奔了。 而且一再要求易中海保密后,他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贾张氏怀了何大清的孩子,何大清可能害怕了,所以,才带着贾张氏私奔的。 最后,他还强调,仅仅是推测,还希望易中海别到处乱说。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对大院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易中海频频头,也叮嘱林一凡不要乱说。 回家的路上,易中海一个人偷着乐,连刘海中想和他一起回来,都被拒绝了。 说自己有事,要走拐路。 如果林一凡说的是真的,那正好说明,何大清是按照自己事先设计好的方向发展的。 害怕?当然是害怕公家人抓他。 所以,在事情暴露之前,溜之大吉。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直奔聋老太家里。 林一凡还没有赶出大院,先把何大清赶走了。 这可是按照聋老太的意思办的事情。 聋老太假装糊涂的问道:“那大清不是吵着要和白寡妇扯证的吗?怎么就突然看上了那个矮冬瓜了?” 易中海噗嗤一笑:“老太太,您以为他们俩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狗屁!是闹出事情来了。” 作为大院里的一大爷,必须随时掌握大院里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二大爷刘海中叮嘱媳妇赵英丽,要把大院里的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一样。 当大爷的必须明察秋毫,洞悉万物。 “闹出什么事情?我老婆子天天待在大院里,怎么不知道?”聋老太疑惑地追问道。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说道:“贾张氏怀了何大清的孩子。” “啊?还真让我老婆子猜中了?”聋老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点点头。 聋老太第二次拉肚子后,从医院回来,她就猜测贾张氏可能怀了孩子。 没想到,还真的猜对了。 聋老太乐呵呵地端起水杯,呷了一口。 喝水的功夫,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三圈。 易中海一下班就来找自己,恐怕不只是想告诉她这个消息。 “中海啊,这庄稼人有句话,叫作拔个萝卜地皮松,这何大清跑了,你有什么打算?” 聋老太把两只小脚抽出来,活动了两下穿上鞋子。 “老太太,其实我今天来除了告诉您这个消息外,我还有个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易中海陪着笑说道,很是谦恭。 聋老太斜眼瞅着易中海,笑道:“咱娘俩还说这话,有事就直说。” “老太太,这何大清家正屋三间,柱子他们兄妹俩住着宽敞,我就想把挨着我家的那一间屋子买下来。” 易中海笑眯眯地瞅着聋老太:“我和秀兰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当然,您老太太马上就有大孙子了,我得提前做准备,给孩子留个屋子。” “我想啊,再过几年,您老人家年事高了需要人照顾,可以搬到那里住,离得近,什么事情都方便。” 易中海在表达自己想法的同时,先把聋老太抬到前边。 这样,想来她也不好说什么。 聋老太听完,噗嗤一声笑了:“我老太婆子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眼光好,我没有看错人,你啊,什么事情都想着我老太婆。物尽其用嘛,那屋子傻柱兄妹俩也用不上,现在大清跑了,这兄妹俩无依无靠,你花钱买下那间屋子,也算是在接济这兄妹俩。” 聋老太就是聋老太。 把抢占别人家的屋子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易中海是个活菩萨呢。 “老太太,这还不是受您的影响吗?凡事要多替别人考虑。” 易中海继续恭维。 不得不承认,这个聋老太还是有把刷子的。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样的说词。 “行了,别拍马屁了,这事交给我老太婆来办,明儿一早我就去找傻柱。” 聋老太拍着大腿笑道。 易中海按照自己的想法赶走了何大清,自然要给点奖励。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利益更有说服力了。 只有让易中海尝到甜头,下一步,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赶走林一凡,赶走许富贵。 只要自己有生之年活的舒服,百年之后的事情,不在她老太婆考虑范围之内。 一个孤寡老婆子,都尘归尘,土归土了,还操什么心。 “得嘞,您老太太什么时候都是个敞亮人,我一下班就先来您这儿了,先回去了,明天呀等您的好消息。” 易中海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起身离开聋老太家。 房子这东西,原本是遮风挡雨过日子用的,有就行了。 可自从知道秀兰怀了孩子,怎么想都觉得自家屋子少了点。 就拿阎埠贵来说吧,三个儿子。 这老大刘光齐已经是半大小伙子了,再晃荡几年就该找媳妇了。 为了能占有林一凡的房子,泻药都愿意喝。 只是没有这个福气,泻药没有喝到自己肚子里。 赶走何大清,自己就能多一间屋子。 如果赶走林一凡呢,自己岂不是可以再多两间屋子? 谁敢说我易中海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孩子。 愚公还想着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呢? 房子真是个好东西。 第127章 最合适的养老人 傻柱,傻柱!” 第二天一早,聋老太拄着拐杖就来到了中院。 还没到何雨柱屋门前呢,就嚷嚷道。 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 “傻柱,傻柱!这小兔崽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没起床?” 聋老太拍打着屋门骂道。 等了半天,何雨柱才揉着没睡醒的眼睛把门打开:“谁呀,大清早的嚎什么嚎?” “我,你奶奶,说谁嚎呢?”聋老太拿拐杖戳向何雨柱。 何雨柱急忙躲开:“什么事情这么急,您不能等我睡醒了再来。” 聋老太也不理他,直接进了屋里。 “傻柱,奶奶今天来是看看你们兄妹俩,你爸临走前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在中正屋的太师椅上坐下,把两只小脚盘在了椅子上。 “什么叫临走前?听着跟人没了似的,我爸那是出门,出趟远门。”何雨柱纠正道。 何雨柱没有撒谎。 何大清的确是这样跟他说的,出趟远门,三两个月就回来了。 还给他留了二十块钱。 可这二十块钱也不经花呀。 昨天晚上没人管教的何雨柱,彻底放飞自我了。 玩到半宿才回来,十块钱都花出去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学会顶嘴了,大清这一走,你们兄妹俩可怎么办呀,愁人啊。” 聋老太一脸无奈地说道。 “哎哎哎,老太太,这一大清早的,您可别一直说这丧气话好不好,我们兄妹好着呢。” 何雨柱真有些不高兴了。 什么人呢这是,一句一个走了走了的,提醒都没用。 聋老太也是一脸不高兴,这小子没大没小的。 在这大院里还没有人敢跟自己这样说话的。 “傻柱,你爸离开家这段时间,你们兄妹俩靠什么过活?”聋老太直扑主题。 “我爸临走前留了钱的。”何雨柱说道。 “留了多少钱?”聋老太关心地看着他问道。 “留了……” 何雨柱想了想,说留了二十块钱,现在手里只剩下十块钱了,这聋老太如果让拿出来给她看看,可怎么办。 “总之,够花。”何雨柱下定决心,这十块钱一定不能再乱花了,要留作生活费。 “哎哟,我的傻柱呀,这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你爸跟人跑了,不要你们兄妹俩了,你还蒙在鼓里的吧?” 聋老太也没有心情和他在这里瞎扯蛋。 “你才跟人跑了呢,我都说了我爸是出了趟远门,很快就回来了。” 何雨柱大声嚷嚷道。 只要手里有钱,老爸不在家里更好,没人管束着,自由。 可是说老爸抛弃自己兄妹两个跟人跑了,他就不能接受了。 “你个兔崽子,说什么混话呢,不信,你去问问贾东旭。”聋老太用手指了指贾东旭家的方向。 何雨柱已经年龄已经不小了,自己老爸收拾东西,和贾张氏一前一后离开大院,他是知道的。 大人的事情,他一个半大孩子也不乐意操那个心。 但这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傻柱,如果不是你在大院里乖巧听话,奶奶才不愿管这些个破事。你一大爷易中海早两天说是想买一间屋子,愿意出大价钱。” “你们家东厢房那一间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啊卖给你一大爷得了。一呢你们也有了生活费,二呢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你一大爷也能帮衬着你们兄妹二人不是?” 聋老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爸才走一天,你们就打我们屋子的主意,你们还是人吗?”何雨柱大声嚷嚷着。 怪不得便宜老爸以前喝醉了酒,说是想和白寡妇扯了证离开这鬼地方。 这都什么人? 这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嘿!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什么叫打你们家屋子的主意,你一大爷愿意出高价钱买的。再说了,那房子长时间不住人更容易坏掉。” 何雨柱的反应大大出乎聋老太的意料。 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臭小子,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笨,更不是个败家的玩意儿。 “哥,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吗?”被吵醒的何雨水光着小脚丫跑了出来。 两只小手揉着眼睛,像是没睡醒说梦话似的。 “雨水,别听她瞎说,爸不会不要咱们的,乖,相信哥哥。”何雨柱哄着妹妹。 “哥,为什么昨天晚上爸爸没有带吃的回来,我饿。” 何雨水看着哥哥何雨柱,撅着小嘴说道。 “乖,再去睡会吧,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何雨柱拉着妹妹的手,想要哄她再睡会儿。 “哥,我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我是饿醒的,我要吃东西。”小雨水不愿意去屋里睡觉。 何雨柱看着委屈巴巴的妹妹何雨水。 别说妹妹饿,自己也饿呀。 扭头看看这三间正房,似乎也够自己和妹妹两个人生活了。 他预感到便宜老爸这一走,真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透过屋门再看看东厢房那一间屋子,自己真不一定守得住。 “一大爷愿意出多少钱?”何雨柱咬了咬牙问道。 “哎哟,这不就对了吗?傻柱呀,你小子是一点也不傻,只要你愿意卖,剩下的就让你一大爷来办吧,等着,奶奶给你们拿吃的去。” 聋老太乐呵呵地回家拿了半个二面馒头,给小雨水送了过来:“吃吧,瞧把孩子给饿的,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 聋老太看着雨水大口大口啃二面馒头的样子,不禁感叹道。 突然,她意识到没爹没妈四个字用的非常准确。 两个没爹没妈、无依无靠的孩子,岂不是比易中海更可靠? 别看傻柱每天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却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如果让傻柱给自己养老,指定比易中海靠谱。 嘿!真是误打误撞,赶走了何大清,自己反而找到了个最合适的养老人。 只要自己略施手段,这傻柱还不被摆置的服服贴贴。 打定主意,聋老太回家拿了两个白面馒头和半碗咸菜疙瘩。 看着兄妹二人狼吞虎咽地说完,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夜色笼罩大院。 易中海和聋老太再次来找何雨柱。 “柱子,柱子!”易中海进屋就乐呵呵地喊道。 何雨柱和何雨水正在低头吃饭呢。 两个白面馒头,小半碗咸菜,还有两碗白开水。 “柱子,你不是学过厨吗?怎么不给雨水做饭吃?” 易中海有点责怪的意思。 “一大爷,我们那间屋子,您打算出多少钱?少了我们可不卖啊。”何雨柱直截了当地问道。 易中海还想着先打打感情牌呢,没想到人家直接询价了。 “怪不得都喊你傻柱呢,跟一大爷还这么见外!走走走,去一大爷家里,让你一大妈给你们兄妹俩做点好吃的。” 易中海呵呵道。 少了你们不卖?我一大爷本来就没打算拿一个子儿。 你们老子都被我赶走了,还对付不了你们两个小娃娃? 第128章 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易中海自从知道秀兰怀了自己的亲骨肉,便也开始精打细算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像老刘家、老阎家的孩子一样,老大的衣服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接着穿。 所以,既能搞到房子,还不要花票子,才是他的真实想法。 “中海,俩孩子挺可怜的,你得给孩子个准话,准备出多少钱买那间屋子?” 聋老太当然听出易中海的言外之意了。 易中海闻言一愣。 这是什么鬼操作? 这聋老婆子不是应该向着自己说话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他有点搞不明白了。 “老太太,我只是可怜孩子,想让兄妹俩吃顿热乎饭,怎么会白占屋子呢?” 易中海只好先把面子撑起来。 “这就对了,一大爷就该是这个样子,走,孩子们,到你们一大爷家吃顿热乎的。” 聋老太乐呵呵地招呼着兄妹俩就要去易中海家。 “等等。”易中海抬手拦住他们。 “我想了想,好心未必得好报,我也别多此一举了,直接说那间屋子的事情吧。那屋子长期不住人,年久失修,捯饬捯饬也要花不少钱,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要了,免得落人口舌。” 易中海一副不行拉倒的样子。 显然是在发泄对聋老太的不满。 聋老太多聪明的人,她现在可不想得罪易中海。 傻柱是不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可靠,还需要时日考证。 赶走易中海、许富贵,还需要易中海出力。 做事情首先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聋老太斜眼瞅着易中海:“多大的人了还耍小性子,不就一间破屋子吗,多大的事情?” “傻柱,奶奶说句话,那间屋子废了也就废了,不如让给你一大爷吧,你一大爷是管事大爷,瞅个机会帮你找个工作什么的,也是他当叔的责任,中海,你说呢?” 聋老太对易中海挤眉弄眼。 “这事还用老太太操心吗,我早就在合计这件事情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之间就是这么默契。 一个眼神,便什么都明白了。 聋老太一拍大腿:“傻柱,这事奶奶替你作主了,那间破屋子就给你一大爷了。” 聋老太的这番话,倒是挺合易中海心思的。 早就说好了的事情,自己就是想着那一间屋子,聋老太还主动请缨,要去做何雨柱的工作。 刚才怎么有反水的迹象。 这老太婆,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花肠子。 易中海也不计较那么多,先拿了屋子再说。 “那媳妇呢?”何雨柱心想我家的房子,你们俩商量的倒是挺热乎。 所以,索性连娶媳妇的事情一并说了。 “要俊的。”何雨水撇着小嘴补充道。 在大院里,她可没有少听大娘大婶们议论这些事情。 尤其是喜欢拿秦淮茹和丁香做比较。 小丫头都听着呢。 聋老太和易中海相视一笑:“好,让你一大爷给你找个漂亮的嫂子。” 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那房子是结结实实的物件。 找工作,刚才说的清楚,瞅机会才能帮忙找工作。 如果没有机会,他就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至于找媳妇,介绍对象,找个媒婆就可以了。 能不能把漂亮的姑娘娶到家里,那就要看你傻柱的本事了。 自己好吃懒做,就是打一辈子光棍,还真怪不着易中海。 “那走吧,让你们一大娘给做顿热乎的?”易中海眉开眼笑地抱起何雨水。 以前只想着要个儿子,此刻突然发现有个小丫头片子也是挺好的。 最好能够儿女双全。 四个人都高高兴兴地去了易中海家。 一大妈高秀兰做了一锅白菜炖粉条,顺便热了几个二面馒头。 兄妹二人吃的大汗淋漓。 何雨水还抱怨说如果有肉肉就更好了。 易中海哈哈大笑着答应明天就买肉肉。 氛围浓烈之时,易中海提出明天就到军管会把手续办了,将那一间屋过户到自家名下。 何雨柱爽快地答应了。 毕竟还端着人家的饭碗呢,而且还想让人家帮忙找个一辈子的饭碗,哪里好拒绝。 吃完饭,聋老太领着兄妹二人回家。 易中海迫不及待地和媳妇分享这个好消息,所以就没跟着。 “傻柱,心疼那间破屋子吗?”关上屋门,聋老太乐呵呵地问道。 “我爸真的不回来了吗?”何雨水吃饱喝足进里屋躺着去了,何雨柱才低声问道。 这个聋老太今天可是帮了他们兄妹俩说话。 虽然最后那间屋子还是送给了易中海,可他答应了找工作和找媳妇的事情。 这其中,就有聋老太的功劳。 这个大院里,何雨柱还真不到更让他信任的人。 “傻柱啊,这人呐,都是自私的,你娘走了那么多年,这大清是既当爹又当妈的,一个大男人不容易。” “你呢,现在也快成大人了,应该理解你爸,如果真要怪的话,就怪那个矮冬瓜,指定是她把你爸拐跑了。” 不得不承认,聋老太还是很懂人的思想的。 既替何大清作了解释,赢得了何雨柱的信任。 又成功把仇恨转嫁到了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都私奔了,想泄愤都找不到人,何雨柱自然就把这些怨气记在了贾东旭的头上。 可谓一举两得。 何雨柱眼圈都红了,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仇恨。 “傻柱,不要怕,还有奶奶呢,以后奶奶照顾你们兄妹俩!” 聋老太成功地把握住了最佳时机。 “奶奶,您为什么突然对我们这么好?”何雨柱眼含热泪地问道。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最容易被俘获的时候。 面对便宜老爸的突然离开,面对家庭的突然变化。 一向倚仗惯了的何雨柱感觉特别无助。 如果不是易中海让他们兄妹俩到家里吃饭,就只能吃点聋老太送的咸菜疙瘩了。 有厨艺在身不假,口袋里的十块钱又能撑几天? “怪不得大家伙都喊你傻柱,这傻劲又上来了,奶奶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们兄妹了?” 聋老太心里乐开了花,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几句话就把成功把他拿下了。 “奶奶一个人,你们兄妹俩孤苦伶仃,咱们这是同病相怜,懂不懂?” 聋老太斜着眼瞅向何雨柱。 和蔼的就像是亲奶奶一样。 “傻柱,奶奶今天还就跟你说了,只要你对奶奶好,我老婆子百年之后,那宅子还不是给你留着的吗。” 聋老太此刻显得更加和蔼可亲。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赶走何大清,居然找到了最合适的养老人。 第129章 你是狗呀,怎么还咬人 林一凡和秦淮茹追上陈雪茹的时候,已经到了钢铁厂医务科。 钱不满看着陈雪茹哭得梨花带雨,不明所以。 但他知道乐子来了。 “丫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离那小子远点,他不是个什么好鸟,又欺负你了吧?” 钱不满就盼着他们三个人闹点小矛盾,最好是三足鼎立,那乐子就更大了。 “他就不是人!”陈雪茹怒气正大呢。 被钱不满这么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现在看清他真面目还不晚,一会儿我拉住他,你狠狠踹他两脚解解气,伤了身子可划不来。”钱不满帮忙出主意。 “雪茹,一凡他是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他就这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淮茹人还没有进屋,就开始解释。 林一凡本来不想进屋的,是秦淮茹把他推进来的。 他只是想开个玩笑,一分钱不花就把店铺盘下来了。 最关键的是还成功挑拨了侯春刚和现在祥义绸缎庄掌柜的矛盾。 心里高兴。 没想到,这陈雪茹这么不经玩笑。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过来,说说怎么回事,看把丫头给气的。”钱不满一脸正义地拉住林一凡的胳膊。 “丫头,我拉住他了,快踹呀!”钱不满紧紧抱住林一凡的右胳膊喊道。 “你个白眼狼,你个白眼狼!” 陈雪茹还真不含糊,跳起来,一脚就狠狠踹在了林一凡的屁股蛋上。 这一脚太出乎林一凡的意料了。 原来女人踹起来也这么有力。 林一凡的腰臀被踹得猛的向前弓去。 秦淮茹吓坏了,急忙拉住陈雪茹:“你疯了,踹坏了咱们可怎么办!” 陈雪茹也被吓坏了,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脚踹过去,这么大力度。 扑过去,扯开林一凡的衣领,在他的右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你是狗呀,怎么还咬人!”林一凡被钱不满拉得结实,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陈雪茹松口的那一刻,林一凡扭头看去,半圆型的牙印,清晰可见。 这丫头得有多恨才下得下去这嘴? 他看向陈雪茹的时候,正好撞见那能吃人的眼神。 好像这个玩笑真的开大了。 钱不满都惊呆了,慌忙松开林一凡的胳膊,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秦丫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我晒药材去。”钱不满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溜出了屋子。 刚才陈雪茹咬林一凡的时候,距离他的那双小眼睛都不足一尺。 仿佛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一样。 太吓人了! 秦淮茹死死地抱住陈雪茹:“你真的误会他了,别再冲动了啊,再冲动我保证你会后悔死的。” 陈雪茹死死地盯着林一凡,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把自己推给侯春刚,唯独他林一凡不可以。 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不要名不要份的什么都给了他,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雪茹,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 林一凡看见陈雪茹的泪珠一颗一颗顺着俏脸滑落,滴在医务科的地面上。 她的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相着他,任由眼泪掉落。 “雪茹,乖,来,我给你讲一下事情的经过,一凡在路上都跟我说了。”秦淮茹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想要让陈雪茹坐下来。 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动,陈雪茹就像是脚下生根一样,纹丝不动。 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钱不满在院子里等了半天,屋里好像没有什么大动静了。 才鬼鬼祟祟地蹭到医务科屋门口。 鬼探头地朝屋里瞧了一眼。 立刻踮着脚尖离开了。 当侯春刚出现的那一刻,是陈雪茹最担心的时候。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以侯春刚小肚鸡肠的本性,吃了那么大的亏,指定不会轻易放过林一凡。 所以,看见侯春刚时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引开他,让林一凡和秦淮茹脱身。 这才有了要喝茶的那一幕。 为了林一凡的安全,她可以强忍恶心,主动向侯春刚示好。 她心甘情愿。 但她不能容忍林一凡背叛她。 对,就是背叛。 “那个,我说明一下,这里是钢铁厂的医务科,家庭矛盾的话,最好回家里解决。” 过了好一会儿,钱不满再次蹭了过来。 鼓足勇气,探头探脑道。 “滚!”陈雪茹吼道。 “好的,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你们聊。”钱不满站在院子里说道。 林一凡向秦淮茹投去求助的眼神,秦淮茹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陈雪茹太犟了。 “那侯的还算有点良心,他说想把祥义绸缎庄还给陈家。” 林一凡说完看了陈雪茹一眼,这丫头依然死死地盯着自己。 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他继续说道:“我没有答应,毕竟那是你们陈家的祖产,我一个外人不好替你们作主?” “真的?他是良心发现了吗?”秦淮茹惊喜地问道。 林一凡白了她一眼。 听话都不带脑子的吗? 自己这是没话找话,只要陈雪茹接话了,他就能化解她心中的愤怒。 秦淮茹好像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雪茹,如果那姓侯的把绸缎庄还给你,那你就不用来医务科混吃等死了。” 陈雪茹把目光转向秦淮茹,用手背潦草地擦了擦泪水:“你是猪脑子吗?他的话你也敢信?” 秦淮茹不解道:“林一凡说他答应让你回到姓侯的身边,你不也是深信不疑?” “一对猪脑子,谁也别嫌弃谁。”林一凡摇头叹气道。 陈雪茹和秦淮茹同时怒目看向林一凡。 “要不要我帮忙把屋门关上?”钱不满不失时机地谄媚道。 “关心!”二茹异口同声地喊道。 “啪!”医务科顿时一片漆黑。 外边还传来了在门鼻上挂锁的声音。 “你们也太着急了吧?这里连张炕都没有,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钱不满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出来的有点仓促。 如果把洗好的青枣和水杯拿出来就更好了。 偶尔能听见林一凡在屋里哀嚎的声音。 钱不满嘿嘿一笑,闭上了眼睛。 让你小子嘴贱,和那两个丫头打交道,也不事先找个盟友。 遇到麻烦的时候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活该被收拾。 第130章 我和大黄比和一凡还熟 祥义绸缎庄。 “老掌柜的,昨天店铺赚了多少钱?”侯春刚一改以前对掌柜的态度,瞅着对方问道。 看那表情,就是店里的伙计都知道这是要找事儿。 掌柜的大半辈子都是给人掌管柜台,东家多了,自然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当初,他是不愿意来给侯家当掌柜的。 主要还是稀罕祥义的名号。 祥义绸缎庄在这一块确实名气不小。 只可惜,祥义有条祖训,店铺必须老陈家的人亲自掌管,从不外聘掌柜的。 这也是陈家几个男丁不争气的情况下,陈雪茹时常来店里帮忙的原因。 “东家,这几天来来往往的客人比较多,还多数是祥义的老主顾,免不了要迎来送往,所以,昨天的账目还没有整理出来。” 掌柜的陪着笑脸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在当掌柜的这些年里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管你是疾风骤雨,还是细雨绵绵,我始终笑脸相迎,毕恭毕敬。 老话讲的好,抬手不打笑脸人嘛。 “你这是打算混水摸鱼的吧?” 不巧。 侯春刚最看不得这种笑面虎,笑里藏刀,索性就把话挑明了。 总不能屁股让人摸了,还腆着脸说声摸的好吧? “东家,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掌柜的没想到前几天还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干涉自己对祥义的管理,今天怎么突然就恶语相向。 “怎么啦?你事都做了,我话还不能说了?你先搞清楚,谁才是东家!” 侯春刚扯着脖子,眼睛瞪的溜圆。 心想一个掌柜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掌柜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祥义绸缎庄自己之前就来的勤快,耳听鼻闻地也了解一些门道。 这些时日,又常来店里转悠。 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自认为已经掌握了绸缎庄生意的窍门。 请你来当掌柜,一个人领三个伙计的工钱,竟然还敢和自己玩混水摸鱼、笑里藏刀。 惹急眼了,老子踹了你,一分钱都不给你老小子。 “东家,您这话我没有听明白,还请东家明示。”掌柜的竟然没有翻脸,依然小心地陪着笑说道。 抬手不打笑脸人。 谁他妈的总结的俗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看着掌柜贱兮兮的样子,侯春刚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老掌柜,我请你来,是为了赚钱的,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要净赚至少五十块钱,记住,是净赚!” 侯春刚干脆直接表达自己的要求,你干的好不好,就一条标准。 “东家,这绸缎庄刚刚起步,诸事还都在调整中,更何况店铺还处于让利活动中,这五十块钱,着实难度太大。” 掌柜的微微弯腰,依然脸带笑意解释。 “那是你的事情,做不到,那就别怪我做事情寡恩了。”侯春刚咬着牙说道。 “东家放心,我明白,我明白。” 掌柜的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不相信自己了呀。 东家怀疑掌柜的,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你拼命干,东家说你是在表现。 你按部就班来,东家说你偷懒耍滑。 你要是敢心不在焉,东家就敢给你扣各种屎盆子。 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来,他兢兢业业,加班加点,晚上要熬夜盘点一天的账目,安排明天的货架。 昨天来了个老主顾,说是想买绸缎,量比较大,生意谈的晚了点,所以,昨天的账目只整理了一多半,实在是熬不住了。 “顺子!”侯春刚撇着嘴喊道。 “在,在,在,在呢。”顺子跑了过来。 “你就留在这祥义绸缎庄,盯着点,一个子儿都不能给老子蹦出去!” 侯春刚放了狠话。 “放,放,放,放心,我,我,我……” “顺哥,侯爷走了,去歇会儿吧。” 顺子表忠心的话还没说完,侯春刚已经走远了,店里一伙计提醒顺子别瞎忙活了。 “歇,歇,歇什么歇歇……” “人都走了。”掌柜的提醒道。 “嘿,嘿,嘿……” 掌柜的已经走进柜台里边,开始招呼客人了,顺子还没有嘿完呢。 接下来的几天,掌柜的更是工作到深夜,每天的账目都整理的清清楚楚的。 顺子则每天跟着熬夜,第二天到侯春刚面前抢功劳。 说自己每天催的多么急,盯的多么紧什么的。 账面上的收入每天都在增加。 侯春刚心里明白着呢,什么狗屁催的急、盯着紧,还不是自己下马威力度够大。 只要小鞭抽的紧,这掌柜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 在医务科,钱不满只知道林一凡喊的惨,却不知道林一凡心里美的很。 黑灯瞎火的,二茹大打出手,自己则以手为攻。 喊的惨不表示被打的惨。 毕竟这处近距离纠缠,谁有力气谁占便宜。 肚子里的怒气伴随着力气消耗殆尽后,陈雪茹冷静了许多。 “今天我去新宅子陪雪茹,一个人住那么大个院子,多无趣。”秦淮茹打开灯,瘫坐在椅子上说道。 陈雪茹则是结结实实地坐在地上,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以后就搬过来住吧,我一个人住确实有些害怕。”陈雪茹双手搭在腿上说道。 “我早就说过,让淮茹去陪你,其实,我也不介意去给你们当个门房大爷,天天扫扫地、做做饭什么的。” 林一凡可不想一个人回四合院住。 “地我们会扫,饭我们会做,门房大爷就不用了,咱俩养条狗就可以看门了。” 陈雪茹抬头看着秦淮茹说道。 “有道理,狗不仅听话,还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省心。” 在挤兑林一凡这件事情上,秦淮茹和陈雪茹总是非常默契。 “把我家的大黄领走吧,大黄看门可比一凡强多了,听话着呢。”钱不满打开屋门,医务科顿时亮堂得有些刺眼。 钱不满看着屋子里打斗后的战况,不禁摇了摇头。 自己又得收拾半天了。 “淮茹,咱们去小老头家领大黄吧?”陈雪茹说道。 “你不怕狗咬人吗?”秦淮茹有些担心。 “不怕,我和大黄比和一凡还熟?”陈雪茹挑了挑眉。 “啊?你们?”秦淮茹惊诧道。 “在认识一凡前,我就和大黄是好朋友了,大黄见了我比见了小老头还亲呢。”陈雪茹很是骄傲。 “那是只喂不熟的狗奴才。”钱不满骂道。 “商量一下,门房不用看了,我免费暖被窝怎么样?”林一凡追出了屋子。 第131章 妙不可言 林一凡一个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前院的阎埠贵一家子已经熄了灯。 他走到月牙门前,瞅了一眼中院。 只有易中海家还亮着灯。 这么安静吗? 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了,大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街坊邻居暂时不知情可以理解。 连个哭着喊着要爸爸、要妈妈的声音都没有吗? 何家三间正屋都已经熄了灯,挨着易中海的那一间却是有灯光。 “一大爷,一大爷?”林一凡朝易中海家走去。 “这呢。”何家那间屋子里传出来易中海的声音。 “是一凡呀,回来这么晚?大家伙都睡下了,别嚎。”易中海招手示意林一凡进屋。 “一大爷,您怎么在这个屋里?”林一凡装作不明白地问道。 “哎呀,没办法呀,柱子哭着喊着要把这间破屋子送给我,你说我能要吗?”易中海苦笑道。 这老家伙真能演。 何大清才走一天的时间,你就迫不及待地要侵占何家的房子。 不想要?不想要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屋子里就鼓捣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何雨柱为什么要把这间屋子送给您?”林一凡奇怪地问道。 易中海拍拍手上的灰土,看着林一凡。 难道这小子真的不知道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的事情? 不应该呀,在汽车站,明明是林一凡帮忙把两个包裹送到汽车上的。 “一凡,你今天见到何大清和贾张氏了吗?”易中海试探性地问道。 “见到了,就在汽车站,东旭他妈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何叔去送她的,发生什么事情啦?” 林一凡问道。 易中海想想,也是这个理。 谁会见人就讲自己要私奔了,肯定是偷偷摸摸的。 这样的话,林一凡还真有可能不知情。 “一凡,你来的正好,咱们院里出大事情了。”易中海招呼林一凡坐下。 “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了。”易中海压低声音说道。 “私奔?一大爷,两个加起来八九十岁的人私奔了,开玩笑的吧?”林一凡难以置信地盯着易中海。 “所以说,把柱子吓坏了,这没爹没娘的兄妹俩哭着喊着找我求助,还说要把这间破屋子送给我,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直摇头。 “哟,一大爷,那这兄妹俩就和孤儿差不多了,以后可怎么过活呀?”林一凡就是不接易中海的话茬说屋子的事情。 易中海叹了口气:“还能怎么着,大院里的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呗,总不能看着俩孩子活活饿死。” 说到此,易中海指着林一凡道:“你的工资是大院里最高的,你得出钱啊。” 林一凡深以为然道:“那是自然,不过,一大爷的工资也不低,咱俩都出钱,每人每月就先拿出十块钱吧。” 说着话,林一凡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的现钞。 然后看着易中海,那意思是我已经出钱了,你呢? 这就太出乎易中海的意料了,这小子还真掏钱啊。 关键还把自己也带进来了。 自己这点工资除了养家糊口,还要留给孩子的,他可舍不得。 “一凡,先把钱收起来,我就是这么一说,具体怎么办我们几位大爷还得商量一下。” 易中海说道。 “行,不过一大爷,我有话在先,到时候您出多少钱,我就出多少钱,绝不让一大爷受难为。” 林一凡把钱重新装进裤兜里。 想让我出血,你自己也跑不了。 钱都拿出来了,你不还是不敢收吗。 “一大爷,这间屋子,您打算用来干什么?”林一凡突然问道。 “还没想好呢,先拾掇一下再说。”易中海瞅瞅满是蛛网的屋顶说道。 还说不想要,自己都先拾掇上了。 易中海感觉好像掉到了坑里,赶忙解释道:“一凡,这间屋子再闲置就要垮塌了,我寻思着或许我接受了这屋子,柱子兄妹俩心里会更踏实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想占便宜,脸皮要厚。 这他妈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一大爷,我觉得这样不好吧,一间破屋子不值什么钱,可万一何叔回来误会您趁他离家的日子侵占他家屋子,可就麻烦了。” 林一凡很认真地提醒道。 “哈哈哈……一凡,你认为何大清和贾张氏还有脸回来呀?得了吧,这一辈子他们俩都甭想再踏进这大院一步了。” 易中海心想,何大清一点也不傻,就这样人间蒸发是他最好的结局。 如果两个人的私情让公家知道,吃花生米都有可能,他怎么可能再回来。 大院里的两个孩子是他的牵挂,这倒是真的。 可自己已经提前向贾张氏交待过了,以后每个月给孩子寄钱就可以了。 他易中海愿意帮助拉扯两个孩子,毕竟一大爷的身份在这放着呢。 林一凡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不如再添把柴火吧。 “一大爷,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认为您和一大妈应该住在那个三间正屋里,让何雨柱兄妹俩住你们这东厢房。” 林一凡果然妙语连珠。 易中海甚至都觉得妙不可言。 有了这一间破屋,自家也是三间厢房,三间换三间,不存在谁吃亏谁沾光的问题。 更不会有人说自己以一大爷的身份欺负两个小娃娃。 “一凡,你真这样想的?”易中海一瞬间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脑子够灵光。 自己从吃过晚饭到现在,一直在琢磨这屋子的事情,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一大爷,瞧您这话说的,也太不把管事大爷不当回事了。身为一大爷,理应住在正屋,您住的正,心才正,处理起大院里的事情自然公平公正,这是众望所归呀。” 林一凡挥着手演讲似的,听着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一凡,那依来看,柱子兄妹俩能同意吗?”易中海满眼期待地瞅着林一凡。 林一凡心里好笑。 任是谁,心里有点小权力,都经不住别人吹捧,很快就会迷失自我。 何雨柱同不同意,林一凡不敢说。 何大清回来跟他易中海兑命,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一大爷,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一凡鼓励道。 第132章 易中海才是大院里最会算计的人 自从高秀兰怀了孩子后,易中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天天眉开眼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竟也学着一向看不起的阎埠贵精打细算起来。 总觉得口袋里的钱太少,房子太小了。 总之,对现在的什么都不是很满意。 本来以为讹了何雨柱一间屋子,也算是有三间厢房了,将来孩子娶媳妇成家屋子就够了。 经林一凡一说,顿时觉得三间厢房不香了。 如果能够住进中院的三间正屋,那才叫一个硬气。 似乎也只有那三间正屋才真正配得上自己这一大爷的身份。 既然这样,那这一间破屋还有什么可收拾的。 “一凡,一大爷老早就说你将来会有出息,果然没有看走眼。” 易中海走到屋门口,瞅了瞅院子,然后轻轻把门掩上。 压低声音说道:“一凡,别看这大院不大,里边的弯弯绕绕可一点也不少,你还年轻,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过,有你一大爷在,别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林一凡点点头:“一大爷,您放心好了,这大院里谁说话好使,我还能不清楚?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去瞧瞧一大妈,怀孕前三个月很重要的,一点也马虎不得。” “就你这机灵劲,该你在大院里拿最高的工资。”易中海笑着拍了拍林一凡的肩膀。 宛如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鼓励。 “一大爷,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多陪陪我一大妈。”林一凡说完就走了。 易中海瞅瞅刚才还稀罕的很的小屋子,顿时没有了收拾的欲望。 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把灯熄灭。 来到院子里,抬头瞧向何大清那三间正屋。 越看越齐整,越看越喜欢。 钢铁厂马上要公私合营了,听说公家想要扩大生产规模,到时候肯定会招工的。 如果能把何雨柱弄进厂里做个学徒工,这三间正屋也就不算是强迫他们兄妹俩交换得来的。 以物易物,最原始,也最公平的交易。 说干就干。 易中海先后到前院和后院把阎埠贵和刘海中喊起来。 让一大妈油炸了一碟花生米,又炒了个醋溜白菜,拿出床底下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一瓶老酒。 有了这架势,谁还会犯困。 刘海中和阎埠贵立刻就来了精神。 “老易,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吧?要不然你,你也不能深更半夜的惊动我们两个。” 刘海中伸手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还烫着呢,在嘴里倒腾了半天才咀嚼起来。 嗯,还真别说,别人家的油炸花生米就是香。 阎埠贵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呷了一水口,就是这个味:“听这话跟你是个多大的官似的,还惊动?” “我,我这不是想说老易摆这么大架势,肯定有大事情,这是形容。” 刘海中辩解道。 阎埠贵用鼻子哼笑一声,夹了片白菜叶子。 慢慢品着,就是比咸菜疙瘩好吃。 易中海两只胳膊交叉放在桌子上:“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已经是不争事实了,咱们今天主要是商量一下何雨柱兄妹的生活问题。” 刘海中闻言又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阎埠贵端起酒杯,又尝了一小口,龇牙咧嘴。 两个人就是不说话。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先表个态,这兄妹俩我不会不管的,如果院里的人都不愿拉一把,这俩孩子我就抚养了。” 易中海开门见山表明态度。 阎埠贵放下酒杯,给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老易呀,我现在算明白大院里的人为什么选你当一大爷了,该你的!” 刘海中听见易中海拿一大爷的身份说事,自己这个二大爷也差不到哪去,正要跟着表态时,被阎埠贵抢了话。 仔细一琢磨,这阎老西说的在理啊。 自己家三个孩子,阎老西家三个孩子。 这是孩子吗?这简直就是吸血鬼。 易中海如果抚养这两个孩子也好,让他尝尝家里多两张嘴是什么情况。 “老易呀,这大院里我刘海中谁都不服,就服你易中海,妥妥的一大爷。” 刘海中也拍起了马屁。 好听的话又不用花钱,多说两句又何妨。 易中海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个事情简单,我原本是不打算半夜把你们喊来的,可是柱子兄妹还有一件事情,有点……” 易中海欲言又止。 一听说还是傻柱的事情,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老易,有话你就直说,咱们几个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都愿意抚养这俩子了,他们就是把那三间正房送给你都是应该的。” 阎埠贵虽然没有成功喝到泻药,也就没有成功拿到林一凡的屋子。 但从那天起,他对房子产生莫大的兴趣。 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搞间屋子,别说喝泻药,就是吞刀片,只要丢不了小命他都愿意。 眼瞅着解成要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自己这两间厢房怎么够用? 总不能一家五六口人挤一个屋子睡觉吧? 所以,张口闭口就是房子长房子短的。 “对,我同意老阎的意见,你是一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海中想着阎老西多会算计,这么精明的人什么时候吃亏过,顺着他说准没错。 “还真让老阎猜对了,柱子要用他那三间正房,换我这三间厢房。” 易中海顿了顿,果然不出意外,那两个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不过,这不影响易中海继续忽悠,他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可能是何大清这一跑,柱子真的害怕了,哭着喊着要和我换房子。本来三间换三间,也谈不上吃亏沾光,可毕竟柱子家里没有大人,这事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易中海瞅瞅阎埠贵,又瞅瞅刘海中。 “这,这么说的话,傻柱还挺懂事,知恩图报。” 刘海中没见阎埠贵说话,自己只好先发表看法了。 阎埠贵斜了他一眼,刘海中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老易,你那东厢房好像是两间吧,哪来的三间呀?”阎埠贵不解地问道。 对。 易中海那东厢房是两间,还有一间是何大清家的。 怪不得阎老西斜自己一眼,差点让易中海蒙混过关。 “今天一早,后院的老太太就带着柱子来家里了,说什么也要把那间屋子送给我,那屋子你们也知道的,长期不住人,都快垮塌了。” “我想着何大清这一跑,那屋子更没有人住了,与其坏掉,不如我就掏钱买下好了,东厢房那三间是这样来的。” 易中海耐心地解释道。 刘海中噢了一声,表示听明白了。 阎埠贵心里就不爽了,就是想骂娘那种。 林一凡药铺开业那天,说是让他阎埠贵喝泻药,成事后,就能把林一凡赶出大院,然后林一凡的房子就分给他一间。 老子想要一间房子需要喝泻药,你易中海不声不响就占了傻柱一间屋子。 这他妈不是把自己当猴耍吗? 这易中海才是大院里最会算计的人。 第133章 易中海成功入住三间正屋 一百多公里远的固县。 三间平房的独立院落内。 两个忙碌的身影正在收拾院子。 虽然已是初冬,院柳树的枝叶却依然油绿。 “大清,你在这里有朋友吗?” “没有。” “那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 “不知道。” “大清,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可是不顾一切抛家弃口跟你出来的,你可得对我好点儿。” “……” “大清,我有点想家了。” “……” “大清……” “你先收拾,我到外边溜达溜达。” 何大清抬脚走出院子。 这老娘们真能唠叨。 何大清的心思还在四合院呢,自己这一走,两个孩子怎么办? 雨水还那么小,雨柱又是那个样子。 再等几天吧,如果真像是易中海说的那样,公家可能要找自己的事情。 那就偷偷把雨柱兄妹一起接出来。 稳妥起见,最好等自己在外边安顿好了再去接。 但是,先回家瞅一眼是必须的。 贾张氏看着何大清逃一般地大步走出院子,眼圈都红了。 一路上他都是爱搭不理的,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像自从在汽车站碰到了林一凡之后,何大清就变了很多。 也不知道林一凡跟他说了什么。 天色擦黑的时候,何大清提着两个大红薯回来了。 院子里有灶台,点了火,添了柴,就可以在大铁锅里煮红薯了。 “大清,今天就只吃这个?”贾张氏围坐在灶台旁烤火。 “今天就先对付一下。”这是何大清到了固县后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 “其实红薯也挺好吃的,这两个大红薯够咱们两个人吃了。” 贾张氏一点也不嫌弃地说道。 “……” 何大清低头烧着火,额头被灶台里的火苗映照的一亮一亮的。 …… 四合院。 三位大爷聊到深夜,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都同意易中海和傻柱互换屋子,阎埠贵拿出五十块钱买下东厢房那一间屋子。 阎埠贵本来意见挺大,凭什么易中海就能用两间厢房换三间正房。 而自己却要花五十块钱买了一间屋子。 但转念一想二大爷刘海中好像什么也没有捞着,心里便平衡了许多。 二大爷刘海中之所以没有意见,是因为他喝多了。 聋老太对于换屋子这件事情并不反对。 易中海越是欺负傻柱,自己越是高兴。 最好把傻柱家的房子都抢走才好呢,这样,他就能把傻柱这个养老人完完全全拿捏在手里。 再加上易中海许诺在钢铁厂给何雨柱找工作,换房子的事情很快就说好了。 在大院里人的帮助下,两家当天就完成了乔迁事宜。 “中海,我高秀兰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咱们真的能住进三间屋的房子,而且还是正房。” 围坐在饭桌旁,高秀兰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算什么,秀兰,我跟你说啊,老话讲的好,多子多福,只要你能多生几个孩子,我保证咱们的孩子不会像老刘家、老阎家那样,一家人子挤在两间破屋里。” 易中海也是跟做梦似的。 原本只是想把自家的东厢房,由两间变成三间。 怎么突然间就住进了何大清的三间正房里。 如果照这种方式发展下去,林一凡前院的两间厢房,许富贵后院的两间厢房,或许还有谁家的房子,说不好将来都是自己的。 不对,林一凡的房子就先不考虑了,现在还正用得着人家呢。 “中海,我担心何大清万一回来了,会不会……” 高秀兰没有敢说出来。 “一孕傻三年,老话总不会说错的,如果何大清会回来,我还会换房子吗?你就放心吧,他何大清这一辈子都甭想再回来了。” 易中海把握十足地笑道。 高秀兰也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只要自己的男人说没问题,那就指定是没有问题。 “中海,要不咱们把这屋子拾掇拾掇?再增添点小物件,将来孩子出生了这屋子更舒服一些。” 高秀兰咬着筷子头瞅着易中海。 “行啊,今天我就去找师傅,想怎么拾掇都听你的。” 说到孩子,易中海就来了精神。 自己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孩子吗?只要是为了孩子花钱他都不心疼。 “对了,秀兰,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林一凡说这两天来给你瞧瞧。” 易中海想起了林一凡说的怀孕前三个月很重要,他要来给一大妈号号脉。 “这几天因为房子的事情,可能是累着了,感觉浑身没力气。”一大妈做了个浑身无力的慵懒状。 易中海听了心头一紧。 自己还是大意了,没出什么闪失才好。 “一大爷、一大妈,恭喜你们乔迁新家,恭喜!恭喜!” 林一凡好像能掐会算一样,及时雨一般地出现在易中海家。 “哟!一凡啊,快来快来,哎哟,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一大爷乐呵呵地接过林一凡手里的马粪纸包,招呼林一凡坐下。 林一凡想说那马粪纸包里是安胎药,热情地易中海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一凡啊,以后有事没事多来叔家坐坐,对了,淮茹呢,没有和你一起来?” 如果没有林一凡的点拨,他易中海哪里会想到以房子换房子的主意,更不会住进这三间正屋。 今天,又主动来给秀兰诊脉,易中海就喜欢拉拢这种既脑子灵光有本事,还一门心思对他好的人。 赶林一凡出大院,那是聋老太的主意。 现在自己已经有三间正屋了,林一凡的房子暂时就不在考虑范围。 “闹情绪呢。”林一凡撇嘴说道。 “正常,小两口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不过一凡呀,这女孩子得哄,哄开心就什么事情都通过去。” 一大妈高秀兰开导道。 “一大妈,淮茹要是像您这样明事理就好了。这几天身体感觉还好吧?” 林一凡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换房子的事情。 如果真换了房子,那就好玩了。 顺便给一大妈诊诊脉,这个孩子可不能出问题。 一大妈听到身体两个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凡又要给自己扎针按摩吗?内心深处似乎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秦淮茹和林一凡闹什么情绪,这一凡现在是越瞅越稀罕人。 好像个子还长高了,面白如玉,五官清朗,还一身的本事。 要是换作自己,喜欢还来不及呢,还闹什么矛盾? “一凡,一大妈正准备去找你呢,这两天可能累着了,感觉浑身用不上劲。” 一大妈顿时萎顿了下去,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来,我先号号脉。”林一凡抬起右手搭在了一大以的手腕处。 眉头肉眼可见地拧在了一起。 微微摇头。 第134章 太紧张了 林一凡的表情,把易中海和高秀兰的心都揪起来了。 如果孩子保不住了,住这三间正房还有什么意思? “一凡,情况怎么样?”易中海小心问道。 “不是很好。”林一凡惜字如金。 两口子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林一凡的下一句话。 孩子保不住了吗?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易中海苦逼着脸,直直地盯着林一凡。 林一凡缓缓收起右手,眉头比之前锁的更紧了。 “一大妈属于高龄孕妇,前三个月最好以静卧为主,重在养胎。”林一凡自顾自地说道。 孩子真没了吗? 易中海阴沉着脸,眼圈开始变红。 “一凡,你可是中医世家,一定得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啊!”易中海几乎是哭腔恳求道。 一大妈高秀兰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老易,之前许诺一凡的四百块钱是不是还没有给人家呢?” 在这件事情上,高秀兰以前提醒过易中海。 你就是到寺庙里许愿,不也得还愿吗? 尤其是这种事情,哪能言而无信呢? 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管,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孩子啊! 易中海一拍脑门:“哎哟,你瞧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话没说完,易中海急忙起身,慌慌张张地进了里屋。 手里拿着一沓现钞:“不好意思啊一凡,你数数四百块钱,我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天忙的都忘记了。” 林一凡急忙起身,装作很客气地说道:“一大爷,您这就太客气啦,当初就是个玩笑话,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一凡,拿着吧,要不然我们心里也不安。”一大妈也恳求道。 “这,合适吗?”林一凡伸手接过钱,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心里却是骂骂咧咧的,想赖账?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把钱拿出来。 还治不了你了! “合适合适,你不收下那才是不合适呢!”易中海看着林一凡把钱揣进了口袋里,莫名地舒心了许多。 这人还真是奇怪。 之前每每高秀兰提起此事,他就像从自己身上割肉一般心尖都是疼的。 此刻,竟然恨不得再加一百块钱,赶快把钱给林一凡。 如果林一凡再推辞一番,他真的就进屋再拿一百块钱出来。 钱能买来亲儿子吗? 易中海岂是分不清眉高眼低的人? “一大妈,咱们到屋里去,我这次要好好扎针,然后做一番全身按摩,活血化淤。” 林一凡很认真地说道。 易中海和高秀兰完全能感受到林一凡的诚意。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高秀兰抬起右胳膊,看着易中海,一副不堪其累的娇弱样子。 结婚二十多年了,易中海还是第一次看见高秀兰这么娇气,急忙上前搀扶。 “慢点,我扶你进屋。”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扶着一大妈进了里屋。 拢着后背,轻轻帮着一大妈在床上躺好。 易中海搭眼不经意瞧了一眼媳妇高秀兰。 妈呀! 除了罕见娇气外,竟然还有几分害羞。 四十多岁的老娘们了,怎么还跟个不谙世事的少妇一般。 “中海,你出去吧,别妨碍一凡扎针。”高秀兰三分媚气地轻声道。 “好的。”易中海答应一声,然后朝林一凡笑笑道“一凡,你受累了。” 林一凡抬抬手表示没什么。 易中海走出里屋,轻轻掩上屋门。 抬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想要个亲生儿子容易吗? 易中海在心里默默念叨:儿子挺住,儿子挺住。 打开屋门,他瞧向东厢房,已经熄灯了,屋里一片漆黑。 这俩孩子睡的这么早吗? 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找机会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大家帮帮这兄妹俩。 秀兰现在怀着身孕呢,不能过度劳累。 等孩子生出来了,然后再考虑照顾这兄妹俩的事情吧。 再瞧瞧西厢房,自从贾张氏和何大清私奔后,贾家也安静了许多。 贾东旭和丁香回到家就钻到屋里。 也不知道都在屋里干什么。 也许聋老太是对的,把大院里的刺头都赶走,这大院的确要安静许多。 “噢……” 里屋传来媳妇高秀兰悠长而深情的声音。 扎个针他妈的用喊这么高吗? 这老娘们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知道的是在看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事情呢。 易中海急忙把屋门关好。 蹑手蹑脚地走到里屋门口,贴着耳朵仔细偷听。 “一凡,一大妈肚子里的孩子能保的住吗?” “一大妈,您放心好了,我会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可是一大爷的命根啊。” 易中海稍稍松了口气。 屋门都没锁,虚掩着呢,大概是自己太紧张了。 “噢……疼,一凡。” “您这可能是肩肘炎,多按摩几次就会缓解的,忍着点。” 易中海伸出双手使劲揉揉头皮。 是在按摩,自己想什么呢。 林一凡的媳妇秦淮茹又年轻又漂亮,会看上自家这黄脸婆? 易中海苦笑一声,在饭桌旁坐下来,端起了半碗玉米糊糊。 …… 固县的一座小院里。 吃过煮红薯后,贾张氏进屋收拾睡觉的地方去了。 何大清抬头望着夜空。 和四合院的夜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却感觉异常陌生。 那兄妹俩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雨柱是不是晚上还要和那几个臭小子疯到半夜才回来? 雨水要是再大点就好了,自己能照顾自己,他这当爹的也不用操这么大的心。 “大清,我们以后就在这里落脚了吗?”贾张氏收拾好屋子,也来到了院子里。 学着何大清一起抬头仰望陌生的夜空。 “东旭他妈,万一以后咱们再回四合院的时候,你就说你是回娘家了。” 何大清依然抬头盯着夜空说道。 “请叫人家翠花。”贾张氏撒娇道。 何大清看向贾张氏,又矮又胖,转而继续仰望夜空。 “大清,你不是说咱们以后再也不回四合院了吗?” 贾张氏想把脑袋靠在何大清的肩头,结果却放到了他的胳膊肘处。 “叮嘱你的事情记住就行了,哪那么多问题?”何大清双臂交叉,失去依靠的贾张氏险些摔倒。 “何大清,你是不是后悔了?”贾张氏有些不高兴了。 “明天我回去瞅一眼。”何大清淡淡道。 “那我呢?”贾张氏有些害怕了。 两个人私奔的事情,迟早要被大院里的人知道的。 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以后是真没脸回去了。 “我瞅一眼就回来了,这是二十块钱,你拿着买些吃的。省着点花。” 何大清拿出二十块钱,塞到贾张氏手里。 第135章 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这两天易中海有些忙。 自从林一凡给高秀兰诊脉后,她就基本上卧床静养。 易中海回到家里做饭洗碗洗衣服,忙的不四脚朝天。 主要是平时的家务都是一大妈高秀兰做的,他就负责每个月上交工资就行了。 还请了匠人,把抄手游廊里的柱子,还有窗户、屋门的油漆刷一刷。 还真有一种乔迁新居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因为林一凡说了句这屋子有些陈旧了。 屋里还添置了一些应景的小物件,以增添搬新家的喜气氛围。 易中海在院子搭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多瞧几眼。 林一凡说的对,刷完漆后,感觉像是新房子,在大院里格外醒目。 辛苦一点算什么,花几个小钱居然有了住进新房子的感觉。 “老易,天天看还看不够啊!还真别说,刷了漆就跟新房子一样,怎么看都舒服。” 阎埠贵端着带嘴的茶壶,来到中院里,正好看见易中海在瞅自家的屋子。 今天是星期天,上班的人可以休息一天。 “觉得舒服,你那屋子也刷刷漆不就行了,也花不了几个钱。” 易中海放下木盆,把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他舍不得,买瓶小磨香油都得想三天的人,你让他花钱刷漆,还不如杀了他呢。” 刘海中听见两个人在中院说话,也过来凑热闹。 这两天,刘海中和阎埠贵可没有少往中院跑。 借着聊天的名头,忍不住都会多瞧两眼那三间正屋。 都是管事大爷,几天的功夫,易中海两间厢房变成了三间正房。 心里越想越憋屈,腿脚还不争气,得空就想来中院瞅瞅。 “你个老刘懂什么,老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 “算计不到就受穷。” 刘海中抢话道:“我说的对不对,阎老西儿?” 阎埠贵笑着白了刘海中一眼。 心想你个死胖子懂什么? 易中海厢房变正房。 我阎老西儿五十块新添了一间屋子。 你呢?屁也没有捞着,还跟着瞎起哄! 吃的东西都长到肚子上了,感情脑袋就是个摆设。 “我说老易呀,其实你早就应该搬到正房住了,你瞅瞅,自从你住进这正房后,咱们大院里清静多了。” 刘海中精明着呢,那天晚上要不是自己贪了两杯酒,那一间屋子能轮到他阎老西儿?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易中海还真行。 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住进了正房。 一大爷屋子安排妥当了,下面是不是就该轮到自己这个二大爷了? 所以,要和易中海搞好关系。 “老刘,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就刚才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这管事大爷处事公道,大院里自然就街里和睦、友好相处了。” 论拍马屁,刘海中到阎埠贵面前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毕竟阎埠贵是喝过墨水的人。 林一凡带秦淮茹、陈雪茹刚刚进入前院,就听见中院里三位大爷侃侃而谈。 一个人便过来凑热闹:“哟,三位大爷这是在谋划大院的百年大计呢,辛苦辛苦!” 阎埠贵看见林一凡也过来了,便打趣道:“瞅瞅你一大爷这三间正屋,气派不?” 刘海中还记恨着拉了两次肚子的事情,可一时又找不到出气的办法。 “年轻人学着点,不要天天整那歪门邪道,把日子过好才是正事。”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三位大爷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一大爷现在已经住上了气派的屋子,二大爷三大爷得加油了。” 这一句话,成功把三位管事大爷划分成了两个阵营。 刘海中和阎埠贵相互看了一眼,不吱声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难听,但就是越想越难受。 “什么气派不气派的,要不是因为何大清跑了,那两个孩子可怜,我才不费这劲瞎折腾呢。” 易中海听出来了,林一凡这话容易搞事情,便急忙出来打圆场。 这两天来中院溜达的人本来就多。 现在几个人聊的起劲,中院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星期天,除了在大院里吹吹牛、开开玩笑,还能干什么。 “就一大爷这敞亮劲,活该人家住三间正屋。” “要我说呀,那何大清早就该跑路了,领着俩没娘的孩子占着三间正屋,都给大院里的人带来多少晦气。” “一大爷,您这乔迁新居了,不得摆两桌?我们也好行个人情啊。” “对对对!这叫做同喜同贺!” 眼瞅着易中海在大院里越来越有威信,大家伙便起哄凑热闹。 东厢房。 “哥哥,他们说咱爸跑路了是什么意思?”小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角问道。 兄妹两个此时就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的人。 雨水因为个子小,何雨柱拿了条凳子,让妹妹站在上边。 “他们在放屁!咱爸是出去谋营生了。”何雨柱心里正憋着火呢。 便宜老爸也太不靠谱了,为了一个女人,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还有那易中海,说是换了房子会照顾他们兄妹俩呢。 狗屁!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买了点素包子回来,妹妹估计又得饿一晚上了。 还说钢铁厂要招工了,骗傻子的吧? 不就是换了座房子吗? 你们都等着,等我何雨柱长大了,一个一个找你们算账去! 一个都他妈的别想跑。 “哎?傻柱兄妹俩还没起床吧,这都几点了?” “哎,父亲狗熊儿孬种,但凡傻柱精明一点,也能照顾一下小雨水。” “照顾小雨水,你说什么呢,如今没人管束了,傻柱都快飞上天了。你们知道吗?这小子昨天是在深夜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去了。” 大院里就是这样,傻柱会不会照顾妹妹,大家不是很关心。 但要说起他深夜出去干坏事,那大家的兴趣就来了。 “干什么坏事?指定是去胭脂巷找如烟姑娘了!” “哈哈哈……” “和他老爹一个德性,喜欢深更半夜往胭脂巷跑。” “何大清不会也是去找的如烟姑娘吧?” “哈哈哈……” 大老爷们聚到一块也就这么点事。 吹吹牛,讲点荤段子。 无荤不成侃大山嘛。 “你们才他妈去胭脂巷找如烟呢,你们才天天逛窑子呢!” 何雨柱成功被他们引爆了,抄着一条长凳就冲到了院子里。 双手把条凳横在胸前,瞪着院子里的一群人,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哟!老子不在,这小子长本事了,来来来,朝这砸,有砸,你他妈今天就得跟我姓!”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嚷嚷道。 “柱子,把凳子放下!动不动就想着打架,像什么样子!” 易中海虎着脸第一时间投入一大爷的角色。 “这是他们逼我的,有这么说话的吗,我们兄妹俩是吃他们的了,还是喝他们的了?” 何雨柱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爸在的时候,谁家办事请酒不是我爸帮忙操持酒席,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哥哥,我怕。” 小雨水蹭到哥哥何雨柱身边,抹着眼泪说道。 第136章 猪队友 何雨柱憋屈了几天,今天终于发泄出来了。 自家方方正正三间正屋被易中海占了,他心里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别人都叫他傻柱,他真的傻吗? 你把人碰倒了,不说对不起也可以,就当作你不是故意的。 但你他妈还要上去再踹两脚是几个意思? “柱子,胡说什么呢!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平时都是谁家有事了相互帮助,当年你妈去世的时候,不也是大家伙帮忙给葬的吗?” 易中海明着是护着大院里的其他人,其实还是为了捂大家伙的嘴。 只要没有人站出来说自己占了何家的房子是欺负人。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这事也就没有人会太在意。 但是,何雨柱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大院里谁家有红白喜事,可都是请何大清掌的勺,这个人情那是真真切切的。 院子里便也静了下来。 有几个人默不作声地回了屋里。 聋老太又瞅准了机会,把兄妹二人带进屋里,一人一个二面馒头安慰着。 她就喜欢这样的场景,何雨柱和大院里的人越是闹矛盾,她就越有是俘获傻柱的机会。 “咦?谁把我家的柱子刷了新漆?” 何大清来到中院,站在三间正屋前面,自言自语道。 “雨柱?雨水?”他朝屋里喊了两声。 “爸爸,我在这儿呢。”小雨水流着鼻涕,散乱着头发跑了出来。 何大清跑过去一把抱住小雨水,抬手擦掉她快要流到嘴里的鼻涕,把手在鞋底蹭了蹭。 “你怎么跑到易中海家里了?”他轻轻理了理小雨水散乱的头发。 小脸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没有洗脸。 “爸爸,我们搬家了,我和哥哥现在住这个房子。”小雨水抬手指了指东厢房。 “搬家了?你哥哥呢?” 小雨水太小,她的话只能听听,不能当真的。 “哥哥去外边的活干了,爸爸,我想你。”小雨水伸手摸了摸何大清粗糙的脸庞,然后把脏兮兮的小脸凑了上去。 何大清紧紧把小雨水抱在怀里。 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当年媳妇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孩子,再三叮嘱他要把孩子照顾好。 断气前眼角流下的两行浊泪,是对生活不公的最后一丝抗议。 那画面,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自己怎么就把好好的日子过得稀烂? 现在的易中海家里,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还在呢。 三个人正聊的起劲,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探头一看,易中海魂都差点吓飞了。 就像走夜路时遇到了鬼一样,脑袋嗡地一声空白一片。 “何大清?”刘海中嘟囔道。 阎埠贵则一缩脖子退到最后边。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种事情躲是躲不掉了,三位管事大爷都在呢。 换房子的事情,他可是都征求他们意见了,没有一个人不同意的。 易中海打定主意,抬脚走出屋子。 “大清,你搞什么名堂,走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好东西吃腻了?”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一出手就是先声夺人。 逃就逃了,公家人不追究,作为管事大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再回来,那不是等着吃牢饭吗? “老易,你出来的正好,搬家是怎么回事?”何大清把小雨水放到地上,向易中海走来。 “老何,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趁大家伙还都不知道你回来了,赶快离开,一刻也不要停留。”易中海虎着脸着急地说道。 好像公家人马上就要来抓人一样。 何大清瞅瞅三间正屋,再看看东厢房,他明白了小雨水说的搬家是什么意思了。 “老何,怎么是你一个人,贾张氏呢?”易中海瞅了瞅,没有看见贾张氏的身影。 他不想给何大清搞清楚房子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把他吓走。 “易中海,如果真是你把房子讹走的话,我让你加倍偿还!”何大清拉着小雨水朝三间正屋走去。 “哎哎哎,何大清,那是我家。”易中海急忙追了过来,拦住了父女二人。 他不会让何大清进入自家屋子的,秀兰还在屋里呢,万一他气急败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了秀兰可怎么办。 “让开。”何大清从后牙槽里挤出两个字,双眼瞪得浑圆。 易中海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害怕。 何大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别的不说,从傻柱好斗的性格上就能看的出来。 遗传基因确实非常强大的。 但他易中海不能退缩,他要护的妻儿周全。 再说了,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的事情,大院里人尽皆知。 “何大清,如果你敢再胡来,我现在就到军管会告你去!” 易中海也虎着脸咬牙说道。 何大清和易中海就像两头公牛一样,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性。 “爸爸,我害怕,咱们回家。”小雨水晃着何大清的大手,都快要哭了。 何大清低头看了小雨水一眼,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大清,你误会了,你知道你这一走,俩孩子有多可怜。我原本想着那一间屋子长期不住人都快塌了,我就想买下来,柱子非要和我换房子,老刘和老阎可以作证。” 刘海中指着屋子说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在心里暗暗骂易中海不是东西。 便宜自己占,到了危机关头,就把他们两个人推到了前头。 “老刘,老阎,出来啊,老何回来了!”易中海朝屋里喊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过来。 “老何,不是我说你,丢下两个孩子就走算怎么回事!不过回来就好。”刘海中打着哈哈道。 “主要是孩子可怜。”阎埠贵补充道。 “雨水,告诉一大爷,你一大妈的白菜炖粉条香不香?”易中海俯下身子笑着问道。 “香。”小雨水说道。 “老何,你回来就好,大不了,大不了,把房子再换回来就完事了,用不着吹鼻子瞪眼的。” 刘海中淡淡道。 易中海闻言,回敬了他一个犀利的眼神。 真是多余喊他们俩出来。 这何大清还没有怎么着呢,就先认怂服软倒戈了。 这他妈是什么猪队友! 第137章 菜可以乱炒,话可不能乱说 闻着味赶来的林一凡刚到中院。 就看见何大清哼了一声,拉着小雨水回了东厢房。 这就完事了? 不应该呀。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各回各家。 一盘散沙,也就没有聚在一起商量什么事情的必要了。 林一凡则晃晃悠悠地进了东厢房。 “何叔,这么沉不住气吗,这才几天就回来了?”林一凡一边逗着小雨水一边打趣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有了崽试试看。”何大清去打了一盆水,准备给小雨水洗洗脸。 “听懂什么意思了吗?你爸爸舍不得你们兄妹俩。”林一凡用手指蘸了几滴水洒在小雨水的脸上。 “啊……一凡哥哥坏。”小雨水用胳膊挡着脸跑开了。 “你也是当哥的,我不在家,你也没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何大清一边给小雨水擦脸擦手,一边唠叨。 自己平时也没有额外照顾林一凡,凭什么对人家提要求。 不过是看在他逗小雨水玩,便唠叨了两句。 “一凡哥哥送吃的来了,是傻柱哥哥不要的。”小雨水一边眨着眼睛,一边说道。 老爸擦个脸跟揉面团一样,小雨水都站不稳了。 “听见没?怪不得都叫他傻柱的,简直就是傻不啦叽,还说什么我如果把这两间屋子也占了,他和妹妹就要睡大街了,这不是猪脑子吗?”林一凡骂道。 “说谁猪脑子呢?我斗不过易中海他们,还斗不过你吗?” 何雨柱正好走进屋里。 “雨柱,怎么说话的?”何大清训斥道。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雨水说林一凡来送吃的,那肯定就是来送了。 至于雨柱说林一凡打屋子的主意,他是不信的。 如果要打屋子的主意,在钢铁厂后厨他就提了。 “什么时候走?”何雨柱淡淡道。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白面馒头,递给小雨水:“吃吧。” “白面馍馍!”小雨水一嘴下去,咬了三分之一,小嘴憋得满满的。 “慢点吃,别噎着。”何大清提醒。 这得是有多饿,才有这样的吃相。 “要不是被人骗了,哥哥今天赚的钱可以给你买十个馍馍。”何雨柱骂骂咧咧。 何大清和林一凡对视一眼,有欣慰也有心疼。 以前的何雨柱晚上是狗不睡他不睡。 白天是午饭没做好他不起床。 现在都会出去赚钱养活妹妹了。 “去干什么活了?”何大清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爱走走,以后我养活妹妹。”何雨柱倒了一搪瓷缸水,咕咚咕咚几口就装到了肚子里,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 “这孩子,像谁?”何大清掩饰着内心的激动。 “反正不像我。”林一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还没吃饭吧?带着妹妹去买点吃的。”何大清拿出一块塞给何雨柱。 兄妹两个便出门买东西去了。 “您打算怎么办?”林一凡看着何大清。 “你小子的目的达到了。”何大清打打身上的灰土,淡淡道。 林一凡呵呵一笑。 何大清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想法。 他压根也没有想着瞒住何大清。 “我只是想让您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林一凡笑道。 “我又不瞎,你小子是让我下决心才对。”何大清白了林一凡一眼。 林一凡也不否认。 对付易中海,他林一凡才不会亲自动手。 在后边点点底火就行了。 收拾完易中海,看看下一个跳出来的是谁。 “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何大清盯着林一凡。 “如果不信我的话,你下午到医院去做个检查就知道了。” 林一凡翘着二郎腿继续说道:“要斗道德真君,你一个人力量单薄了一些,可以找刘海中、阎埠贵帮忙。” “刘海中惦记着一大爷的位置已经很久了,他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官瘾大。” “至于阎埠贵,他还占着你家一间屋子呢,直接拿捏就行。” 林一凡说完,就离开了。 他就是个幕后英雄,接下来就该何大清表演了。 当天下午,何大清还真到医院里去做了个检查。 结果和林一凡说的一样,他丧失了生育能力。 医生解释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 不过也不是十分确定,仅是猜测而已。 晚上,他就按照林一凡说的,分别找了刘海中和阎埠贵。 还真如林一凡说的那样,听说要整易中海,刘海中差点没有蹦起来。 他陪着何大清一起又去找阎埠贵。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阎埠贵很快就答应了。 何大清再次对林一凡刮目相看。 这小子还真是长本事了,一切都是按照他设计的方向在发展。 第二天一早。 何大清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来找易中海。 易中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势不妙。 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拿出了杀手锏。 “何大清,你和贾张氏通,奸,还有脸回来?我现在就到军管会告你去!” 这一嗓子不要紧,全院的人都围了过来。 何大清回来后,大院里的人就在等着看热闹呢。 趁着何大清不在家,巧取豪夺,用两间厢房换了人家的三间正房。 何大清能饶得了他。 这些人当中,自然就包括林一凡。 只不过他比大院里的人知道的更多。 和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三间屋子算什么? 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他此时就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易中海迈出几步,发现何大清并没有拦着自己。 不禁犯起了嘀咕。 难道这其中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在搞清楚状况之前,不能先去军管会举报。 万一事情有不利于自己的情况,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对,也许何大清现在正盼着自己去军管会把事情闹大呢。 “何大清,我都忘了,你把贾张氏弄到哪里去了?” 易中海找了个话题,重新走了回来。 “老易,菜可以乱炒,话可不能乱说,东旭他妈那是回娘家了,什么叫把她弄哪去了?” 阎埠贵急着表现呢,主动站出来替何大清说话。 何大清说的清楚,找易中海算完账,就该找他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刘海中拦着,何大清当场就动手了。 “东旭,东旭!这孩子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娘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自己还搂着媳妇睡大觉呢。” 阎埠贵一番话惹的院里人哄堂大笑。 “三大爷,您说这话不在理呀,那哪里是搂,那大肉垫子,肯定是压着更舒服啊!” “哈哈哈……” 大家伙就喜欢听这样的乐子。 无论男女。 “三大爷,这呢,刚听见您喊我。” 贾东旭慌里慌张地边穿衣服边跑过来。 他被大院里的动静吵醒,着实被这架势吓了一跳。 满院子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穿衣服准备出来凑热闹呢,就听见阎埠贵喊自己。 “东旭,你妈呢?”阎埠贵问道。 “回我姥姥家了,怎么了,我妈出什么事情了吗?”贾东旭顿时紧张起来。 这么多人都在,偏偏喊自己,那肯定是自己家里出事情了。 “大家伙听见了吧,东旭他妈回娘家了。现在咱们就说说这何易两家换房子的事情。” 阎埠贵把话题又圆回来了。 “老阎,这换房子的事情,咱们三位管事大爷可是在一起议过的,你们都同意,我才勉强答应的。” 易中海早就想好了,无论将来到哪里说起这换房子的事情,那都是经过管事在爷商量过的。 不是自己一个人独断专行。 必须留有后手。 “老刘,你什么时候和老易商量的,我怎么不知道。”阎埠贵质问刘海中。 “我,我还想问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和老易商量好的,净干这些缺德带冒烟的事情!”刘海中一扒拉脸嚷道。 好家伙,两个人全都不认账。 而且还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明摆着证明易中海撒谎吗? 易中海一口老血涌上脑袋,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第138章 无荤他就不成评书 “我看不明白了,到底谁是在撒谎骗大家伙?” 林一凡眼瞅着双方僵在了一起,就喊了一嗓子。 还真别说,这一嗓子真起作用了。 “对,到底是谁在撒谎?” “大家推选你们做管事大爷,可不是让你们骑在大家伙头上拉屎的。” “必须搞清楚真相,我们能选你们当管事大爷,当然也能把你们选下去。” “对,我们不要这样的管事大爷!” 林一凡成功找到了点燃情绪的导火索。 大院里的人都开始声讨管事大爷。 易中海有点顶不住了,现场已经处于失控状态。 他看见了一脸愁容,都要急哭了的高秀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这都是林一凡的主意,是他撺掇我住进这三间正屋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易中海已经乱了阵脚,他没有意识到大家伙的情绪已经集中到了管事大爷身上。 想拿一个年轻后生作挡箭牌。 大家肯定不买账。 “一凡让你住正房,你就住正房,那一凡要是让你去吃屎呢,你吃不吃?‘ 何大清指着易中海骂道。 “吃,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向来说到做到,我敢打赌,他肯定吃!” “一凡,你再喊一嗓子,就说让一大爷吃屎去,他那么听你的话,快喊啊!” 易中海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聋老太站在人群中,直摇头。 原本还指望着傻柱给自己养老呢。 现在何大清又回来了,看来还得指望易中海。 可是,看看现在的易中海,也是头疼的紧。 为了有个养老人,自己只能再拼一把了。 “大家别起哄,容我老太婆说两句话。” 她站在了凳子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人。 “中海是一时糊涂,用两间厢房换了大清家的三间正房,这是他的错。” “但是,大家想想中海以前是这样的人吗?不是,还不是因为秀兰怀了他的骨肉,他也是想给孩子一个好点的生活条件。” “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这种心情应该都能理解。” “而且,我还听说中海都答应给傻柱找工作,也尽可能地照顾了他们兄妹。” “犯错归犯错,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对不对?” “说到换房子,说到底还是因为大清跑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家伙说我讲的对不对?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好好的,大清为什么会跑啊?” 聋老太终究还是见过世面的,一番话有理有据。 从批评易中海开始,成功把话题又给引到何大清身上。 说起何大清跑路,自然就离不开贾张氏了。 易中海是乱了阵脚,可她老婆子清醒的很。 不拿何大清和贾张氏说事,今天易中海就会被大家踩在脚下,这一辈子都别想在院子里抬头了。 “这聋老太说的有道理啊,何大清为什么要跑路?” “不是说和贾张氏私奔了吗?” “东旭刚才说他妈回娘家了呀。” “天天和媳妇腻歪在一起,老娘跟人跑了不知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院子里的人开始三五一伙地小声议论起来。 “大清,有人在汽车站看见你和贾张氏一起上的汽车,还有人说你们这叫作,叫作私奔,你给大家伙解释解释。” 聋老太不急不缓地说道。 和房子比起来,大院里的人肯定对何大清与贾张氏的事情更感兴趣。 你到茶馆里听听说评书的就知道了。 无荤他就不成书。 任你武斗打的再精神,感情讲的再缠绵。 都不如小狐狸精一句奴家想你了。 “何大清,我还听说那贾张氏怀了你的孩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吼了一嗓子。 “放你妈的狗臭屁,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扯烂你的嘴巴。” 贾东旭这下可不干了,扯着嗓子就骂开了。 然后瞪着聋老太:“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都说了我妈回娘家了,你再胡说,我照样撕烂你的嘴巴!” 贾东旭是真急眼了。 聋老太继续说道:“东旭,大院里的人都在呢,你说你妈回娘家了,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而且是和大清一块离开的,今天就权当是开全院大会了,把这事说清楚。” 既然把话题都已经引到这件事情上了,她就不打算再糊弄过去。 只有证实了何大清和贾张氏有染,他何大清才会继续跑路。 人都跑了,这房子的事情就好处理了。 谁会为了那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三间屋子,得罪易中海和她老太婆。 至于刘海中和阎埠贵,那就是两个没有主见的墙头草。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把我妈找回来。” 贾张氏走的时候,向东旭说的就是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他是坚信不疑的。 “东旭找他妈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不如先说说这房子的事情吧?” 林一凡又在大院里扔了一块砖。 “易中海,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为什么要强占我家房子,除了我家的房子,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强占其他街坊邻居的房子?” 何大清也不含糊,自家房子和大家伙没有关系。 依此类推,强占其他人的房子,可就是大家伙都感兴趣的事情了。 “说的对!这样的人做大院里的一大爷,大家安心吗?” “不安心,让他说清楚。” “要我说,就先扒了他一大爷的官帽再说。” “同意的举手表决。” 说什么的都有。 “刚才,老太太也说了,咱们现在就算是开全院大会了,老易是这么个情况,那今天这会议就由我,我来主持了。”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站出来说道。 何大清昨天就说的明白,只要干倒易中海,他刘海中就自然而然地是院里的一大爷了。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一大爷的名头更有诱惑力了。 “哎,院里怎么来了个要饭的?”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惹得大家转头看去。 只见月牙门下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个子不高,有点胖乎乎的。 头发散乱着遮着面部,身上的衣服肮脏不堪,一只脚上穿着千层底的布鞋,另一只脚则裸露着。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那个要饭的,身体一晃,栽倒在地。 “噢……” 惹得众人一阵惊呼。 林一凡急忙上前查看。 伸手搭在乞丐的手腕处,脉搏极其微弱。 是那种小产后的虚弱。 林一凡已经发现乞丐的裤腿湿漉漉的。 他断定那不是尿上去的。 应该是血。 第139章 要不要去看看你的老相好 刘海中刚刚要主持全院大会的梦想,被一个突然闯入大院的乞丐给搅黄了。 当林一凡撩开乞丐脸上的乱发时,众人惊呆了。 这哪是什么要饭的,分明就是贾张氏。 贾东旭背着贾张氏进回了家里。 好好的回一趟娘家,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能够帮助贾家的不是什么管事大爷,而是林一凡。 取了针包,开始给贾张氏治疗。 除了林一凡,其他人一律在院子里等着,谁也不让进屋。 约摸十几分钟后,贾张氏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见身旁的贾东旭,贾张氏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在瞬间爆发出这样的情绪。 贾东旭和丁香照顾贾张氏,林一凡回去包药了。 贾张氏已经高烧到开始说胡话了。 干裂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大清完了,大清,我对不起你,孩子没了。” 直到傍晚时分,贾张氏的高烧才渐渐退去。 清醒之后,贾张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继而让贾东旭去找何大清。 何大清一天都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心神不宁。 他明明是让贾张氏待在固县的平房里等自己,怎么突然就这样的狼狈不堪地跑回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着贾东旭来到贾家。 贾张氏让儿子儿媳妇出去。 “大清,我对不起你,孩子,孩子没了。” 贾张氏话没说完,便又是鼻涕一泪一把地哭了起来。 “翠花,没关系的,这不怨你。”何大清莫名其妙地安慰着贾张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让你在固县等着我吗?”何大清轻声问道。 贾张氏抽泣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你走的那天晚上,家里就来了贼,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那你是走回来的?”何大清瞪大了眼睛,将近一百多公里的距离,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一个人害怕,就想着回来找你。可是,可是,谁知道走夜路的时候,半道上还迷了路,原来我一直在朝南边走。” 说到此,贾张氏委屈地哇一声就嚎开了。 本来一个孕妇走夜路就提心吊胆的,结果方向还走反了。 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却做了错误的事情。 等早上明白过来,已经向南边走了二三十里路。 那种身无分文,那种举目无亲的绝望顿时涌上心头。 若不是心里想着何大清,极少出远门的贾张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饿又冷。 咬着牙,低着头向来时路走去。 刚开始的时候还自我安慰,等到了四合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本来四十多岁,走这段路问题不大,无非就是累点慢点。 只要往前走,终会到达四合院的。 奈何因为劳累过度,走到半道上,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了路旁。 直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贾张氏感觉大腿处湿漉漉的。 刚开始还以为晕倒时尿了裤子,仔细查看才发现,原来是流产了。 那不是尿。 是血。 没了。 什么都没了。 仅存的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贾张氏只觉得老天爷对她太不公了。 她做了什么坏事造了什么孽,竟然要这样惩罚她。 等挨到四九城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恍惚了。 “现在到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何大清听明白了。 这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啊。 何大清没有告诉她,那孩子不是自己的。 毕竟贾张氏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又刚刚流产,还是不要再给她添烦恼了。 孩子没了。 那自己还怕个球! 他走出贾家,瞅了瞅易中海住着的三间正屋。 底气瞬间足了许多。 他不知道的是,易中海此刻没有在屋里。 而是在后院的聋老太家里。 “中海,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去军管会举报何大清?” 聋老太一脸吃惊地看着易中海。 如果真要到军管会举报的话,那这个梁子就算结上了。 不仅是他们两个人,就连下一代也会继承这份仇恨。 一份举报将两家变世仇。 “老太太,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把何大清抓起来,我还怎么在这大院里待下去。” 今天大院里的情况,易中海看的非常清楚。 原本还想着实在不行的话,把三间正屋还给何大清便是。 事情发生了变化,自己的应对措施也应该变一变。 现在看来,即便是还了屋子,何大清也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 还有大院里没有主见的一干人。 尤其是刘海中、阎埠贵这两个墙头草,没有一点诚信可言。 说不定,刘海中此刻正在暗暗高兴,惦记着一大爷的位置呢。 “这件事情不只是何大清家,还有贾张氏一家呢,你还是再仔细想想为好。” 聋老太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养老人成为大院里的仇人。 如果因为房子的事情,易中海丢了一大爷的官帽子,以后在大院里老老实实的,凭着技术养家糊口,一点问题也没有。 也许这个结局,对自己这个老太婆来讲,最好的结果。 六十多岁了,还能蹦达几年? 只要晚年不遭罪,体体面面地尘归尘,土归土就行了。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我把这房子再还给何大清?” 易中海想不明白了。 也许聋老太真的是老子,不如以前做事果断凌厉了。 聋老太想了想:“也未必,贾张氏不是回来了吗?咱们不闹那么大的阵仗把何大清乖乖降服不就行了吗?” “只要何大清不乱叫唤,这三间正屋你就能住的安生。” 聋老太笑眯眯地说道。 易中海眉头紧锁,右手使劲搓着下巴。 “何大清敢明目张胆地回来,只怕是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他不无担心地说道。 “有个狗屁应对之策,如果真有,一回来大院,还不得嗷嗷叫地往你身上扑?” 聋老太笑道。 “您说的那是狗吧?”易中海也笑了。 “在我看来都差不多。”聋老太斜了他一眼。 “那就再找何大清谈一谈?”易中海眉头松开了许多。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在谈之前,我得先去瞧瞧贾张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的老相好?”聋老太嘿嘿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可真行!” 易中海起身拍拍屁股出了屋子。 第140章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易中海离开聋老太家。 聋老太则是找贾张氏去了。 “东旭他妈,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聋老太手里提着一包糖果,看来是早就有准备的。 “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贾张氏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正欲起身,被聋老太示意躺着别动。 “回趟娘家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聋老太伸手帮着拉了拉被角,一脸心疼的问道。 不管是不是演戏。 聋老太还是第一个过来看望贾张氏,而且还不是空着手。 “老太太,您快坐。”贾张氏拍拍床示意聋老太坐下来。 “孩子没事吧?”聋老太往前凑了凑身子,低声问道。 提起孩子,贾张氏不禁又伤心起来。 就指望着肚子里的孩子,拴住何大清的心,找个饭碗容易吗? 现在好了,孩子没了,自己又不如那白寡妇年轻漂亮。 何大清肯定不会再要自己了。 “都怪何大清,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回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伤心之下,贾张氏就口不遮拦了。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刚才何大清再三叮嘱她,就说自己回娘家了。 何大清只是帮忙把她送到汽车站。 “你回娘家和大清有什么关系?”聋老太抓住机会追问道。 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贾张氏顿时有了警觉之心。 聋老太进屋又是孩子,又是何大清的,这不像是来看自己的,倒更像是打探消息的。 “噢,我,我回娘家带的东西多,想让何大清多送我一程,他倒好,扔下我就走了,要不然我能被搞成这么惨?” 贾张氏留了个心眼。 聋老太闻言,脸上的喜色多少有些僵硬。 “东旭他妈,女人难啊!” 聋老太拍拍贾张氏的小肉手,眨巴着眼睛,落寞之色爬上满是皱纹的脸颊。 “尤其是寡妇,我老太婆是过来人,知道一个寡妇有多难。你就不一样了,你有东旭,比我孤寡老婆子强多了。” 聋老太挤出一个笑脸,继续说道:“不过,老话说的好,儿大不由娘,东旭已经娶了媳妇,人家还要过人家的小日子呢。” 聋老太拉着好的小肉手:“我的意思是别犯傻!趁着还年轻,再找个伴。” 这话可就说到贾张氏的心坎里了。 和何大清一起坐着汽车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焕发了第二次青春。 何大清就是她的天。 “老太太,您也认为我应该再找个老伴?”贾张氏小脸有了一些血色。 聋老太笑着斜了她一眼:“把老字去掉,你还年轻着呢,什么老不老的。” 贾张氏更爱听了。 自己也觉得四十岁出头的女人更懂男人。 “东旭他妈,不是我说你,你和大清都出去了,怎么又让他回来了?” 聋老太放完烟雾弹后,便开始浑水摸鱼。 “哪是我让他回来的,是他想两个孩子了,我哪拦得……” 住字还没有说出口,贾张氏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聋老太再次斜眼瞅着贾张氏:“跟我老太婆子还耍心眼子呢?不是我老婆子爱管闲事,别人家的事情我连问都不问,说句心里话,你和那大清真般配。” 这句话听得贾张氏嚯地坐了起来:“真的,你真这么想吗?” 聋老太笑着点点头。 贾张氏略显害羞地低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不就得了,这件事情交给我老婆子来处理,你就等好消息吧。” 聋老太双手拍在一起,一脸喜色地说道。 “哟,老太太,您真愿意帮我啊?”贾张氏感觉自己现在都能下床了。 “快躺下,快躺下!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聋老太笑着用手指头点了点贾张氏。 该了解的情况都掌握了,聋老太也就不再逗留,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离开了。 走出贾家的那一刻。 聋老太那张满是皱褶地老脸顿时阴沉下来。 何大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找了这么个没脑子的玩意。 第二天一大早。 聋老太就来找何大清。 何大清看见聋老太,说不清的怒意冲上心头。 这老婆子年龄一大把了,还不老实,在大院里倚老卖老,背地里没少做缺德的事情。 难怪会是个绝户。 “大清呀,昨天晚上我去看东旭他妈了,虽然身体虚了点,还是那么健谈,什么话都跟我老婆说了。” 聋老太笑呵呵地说道。 何大清端着一盆子兄妹俩换下来的脏衣服,正准备去洗呢。 听见聋老太的话,心里不禁一紧。 贾张氏那张裤腰子嘴,松的很,还真有可能什么话都往外说。 “老太太,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何大清整理一下盆里的脏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 聋老太嘿嘿一乐:“就站在院子里说,不让我老婆子进屋?” 何大清想了想,大院里人来人往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便把盆子放到地上,抬脚进了屋。 聋老太对于何大清的不理不睬一点也不生气。 这就是拿捏。 进不进屋我老婆子说了算,甭管是在谁家。 聋老太盘腿坐在椅子上:“大清啊,你和东旭他妈的事情我都知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稀罕中海给我养老,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何大清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聋老太继续说道:“三间两间房子也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大事情,如果你想明白了,你和东旭他妈该怎么交往就怎么交往,这大院里没有人敢指手画脚。”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我老婆子可以不举报你和贾张氏之间的丑事,但你那房子和给易中海。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舍不得那三间正房,那就等着军管会来找你的事吧。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和贾张氏有什么事情?”何大清强压怒火,抬头看着聋老太问道。 聋老太又是嘿嘿一笑:“大清,如果我说我老婆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信不信?” 聋老太搬着腿调整一下姿势,以便坐着更舒服。 何大清目不转睛地盯着聋老太,面无表情。 这是他的招牌动作。 你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您是说您走过的独木桥,比我走过的歪门邪道多?”何大清淡淡道。 “何大清,我老婆子今天来是给你个活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聋老太用拐杖使劲戳着地面,恶狠狠地说道。 第141章 跟寡妇较上劲了 何大清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见棺材不掉泪。 聋老太麻溜地滑下椅子,挑开门帘。 正好瞧见林一凡在院子里晃荡。 装作没看见:“中海,中海!” 易中海掀门帘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过来:“老太太,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 “一大爷,老太太让您去喊东旭他妈呢。”林一凡双手拢在袖子里笑道。 聋老太闻言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这小子是怎么猜对的? “去吧。”总不能把林一凡的话再说一遍吧,聋老太最后就说了两个字。 “啊?”易中海懵逼了,这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是提前商量好的吗? “好嘞。”没办法,易中海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找贾张氏去了。 聋老太瞅着林一凡就闹心,索性一甩门帘进屋了。 “老太太,一大早我就听见喜鹊在枝头叫,不会是给何叔介绍媳妇的吧?” 林一凡双手拢在袖子里,用胳膊撑开门帘跟了进来。 “一凡,你小子可别乱说啊,我答应雨柱他妈,一辈子都不会再娶的,只想着照顾两个孩子长大。” 何大清一本正经道。 林一凡找了个凳子坐下,用袖子蹭了蹭鼻子:“何叔,不是我说您,净跟寡妇较上劲了,我要有您这本事,怎么着也得找个黄花大闺女,丑的还不要呢。” “你小子懂个屁,你何叔连个寡妇都搞不定呢,还黄花大闺女?” 何大清面无表情地说着不着调的话。 聋老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一大一小,没一个有正形的。 “寡妇怎么了?寡妇更知冷知热,会疼人。” 贾张氏来到屋门口就听见林一凡撺掇何大清找个黄花大闺女,忍不住就搭上了腔。 “哟,我的贾婶,您怎么下床了?”林一凡急忙起身让座。 贾张氏偷偷瞅了何大清一眼。 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己真不一定能坚持着逃回来。 “东旭他妈,我和大清聊了半天,他说会对你负责的。”聋老太乐呵呵地说道。 何大清眼珠子难得转动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贾张氏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 来的时候还担心孩子没了,何大清会变心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低下头,心脏扑通扑通的。 能够和何大清这个后半辈子的饭碗生活在一起,她知足了。 “怎么还害羞了,等着你的话呢。”聋老太看着这个笨婆娘笑道。 “大清,虽然我们的孩子没了,但是,如果你喜欢孩子,我,我会再给你生的。” 贾张氏的声音越来越低。 按常理说,这种话她是不应该说的。 可屋里的人都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林一凡知道的事情更多,连她流产的事情都清楚。 情急之下,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何大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聋老太万分满意地重新盘腿坐在椅子上。 事情都是她事先设计好的。 易中海去找贾张氏的时候,就说的很明白,聋老太在何大清屋里等着呢。 事情成了。 贾张氏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易中海的搀扶下喜滋滋地过来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再加上贾张氏本来身体底子就好,换作其他人还真不一定下得了床。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易中海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孩子没了? 万一那孩子真是自己的,岂不是少了一个儿子? 转念一想,不对。 为什么贾张氏从始至终都认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何大清的。 难道,那孩子真的是何大清的骨肉? 众人看向何大清。 贾张氏都愿意为他再生孩子了,那态度就再明确不过了。 大家都在等着何大清表态。 “哎!” 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翠花,虽然说我没有缘份和那孩子见一面,可那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对于你们女人来说,可以再生,可对于我们男人来说,那就是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大事!” “你们女人不会明白一个孩子在男人心中的重要性,永远不会明白。” 何大清居然从那不怎么转动的眼珠里挤出了几滴眼泪。 顺着没有表情的脸颊滑落。 易中海看在眼里,心头一阵酸楚。 何大清这几句话句句诛心啊! 这么多年来,秀兰不是在喝药,就是在喝药的路上。 那种对孩子的渴望,真的是在梦里都能哭醒。 幸好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要不然还不得悔恨死。 贾张氏跟着何大清私奔才导致丢了孩子。 那可是自己一手设计的阴谋。 “不过,翠花,孩子没了,我是有责任的,我就是个混球,是我害了孩子。” 何大清面无表情地说着痛心疾首的话。 “老何,说这话说明你还有良心,你真的应该对翠花负责。如果是我把自己的孩子害死了,我就一头撞死得了。” 易中海大义凛然地教训何大清。 他现在算是彻底相信那孩子是何大清的了。 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骨肉,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混蛋的事情了吗? “老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如果换你是我的话,就一定会娶翠花吗?” 何大清较真道。 “自信点,把吗字去掉。如果换作我,就算和秀兰离婚,也得对翠花负责!” 易中海毫不犹豫地说道。 火候差不多了。 聋老太也不想再玩下去了。 直接摊牌吧。 “何大清,屋里的人都听见了,你是选房子还是选……” 聋老太盯着何大清问道,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是给他最后保留的尊严。 易中海在心里暗暗佩服聋老太。 这是捏住了何大清的命脉。 人证物证都在。 是选要房子,还是选蹲牢房。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不!准确讲,他何大清已经没的选了。 “我要房子。”何大清仰着脸,目中无人的淡淡道。 他那眼神,的确很难让人判断他看的是谁。 “好!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中海,现在就到军管会举报何大清私通贾张氏,而且不怀了孽种。” 聋老太用拐杖戳着地,恨恨地说道。 “不是吧?为了两间屋子,你们要把何叔送去坐牢?这是人干的事吗?” 林一凡惊讶地起身说道。 贾张氏则是直接傻眼了。 原来聋老太不是要撮和自己和何大清的婚事。 而是当面取证自己确实和何大清发生过关系,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 自己真是太傻了,这不是被他们当枪使了吗? 易中海装作要出门去军管会举报的样子,看向何大清:“我真去了?” 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易中海。 有气无力地说道:“麻烦把这个也交给军管会吧?” 易中海一手抢过那张纸,仔细看了起来。 肉眼可见他的双手开始颤抖。 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双手一松,纸张掉落到地上。 易中海和那张纸一样,瘫坐在地上。 第142章 能软能硬 一脸得意的易中海仔细看了那张纸的内容。 不是忏悔书,更不是认罪书。 而是医院出具的检查清单。 医生用极草的笔迹写下了三个字:不孕症。 他再次查看检查清单,没有错,上边的名字的确是何大清。 何大清有不孕症。 那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 易中海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阵剧烈的恶心涌上心头。 是自己处心积虑地设计了一个圈套,亲手害死了自己的骨肉。 聋老太直接懵掉了。 什么情况? 那张纸到底有什么法术,易中海看了之后,就跟死了亲爹一样,万念俱灰。 聋老太跳下椅子,捡起地上的那张纸。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何大清最后只徒剩下死鸭子嘴硬了。 只要易中海装作去军管会举报他,何大清自然会服软。 和牢狱之灾,甚至吃花生米比起来,三间屋子算什么。 谁曾想一张破纸把易中海放倒了。 她展开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一凡,给我念念这上边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聋老太忘记了,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字。 林一凡喜滋滋地接过那纸,清了清嗓子念道:“何大清,男……不孕症……” 他装作很吃惊地问道:“何叔,那柱子兄妹是……” 何大清难得地瞪了林一凡一眼:“医生都说那是刚得的病,可能和长时间在后厨有关系,雨柱兄妹俩自然是我亲生的!” 贾张氏听的明白,也是一脸惊讶地问道:“大清,你有不孕症,那我之前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贾婶,你问他还不如问我呢,他连柱子兄妹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拿不准,怎么会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林一凡出来帮何大清解围。 何大清很不领情地又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贾张氏若有所悟地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易中海:“老易,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这傻娘们,真是出门不带脑子,这种事情是逮着谁就是谁的吗? “那孩子是我的?我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孩子是我的?我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易中海好像魔怔了一样,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眼神呆滞,面无表情。 可把聋老太吓坏了。 她也听出来了,贾张氏之前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易中海的。 怪不得何大清这么淡定,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搞了半天,现在这个场面,是他何大清的阳谋。 自己和易中海、贾张氏全是他摆布的棋子。 “贾婶,要是这么说的话,一大爷是不是应该和一大妈离婚,然后把您给娶回家?” 林一凡眉头紧了紧,很认真地向贾张氏问道。 刚才易中海就是这么说的。 “想什么呢?秀兰还怀着孩子呢。” 贾张氏突然想起了什么:“老易说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什么意思?” 她看向聋老太。 聋老太把那张纸放在桌子上,没有搭理贾张氏。 “大清,得饶人事且饶人,都是街坊邻居的,给中海一条活路吧,我替他作主,今天就把那三间正屋还给你。” 聋老太就是厉害。 能软能硬。 得势时咄咄逼人。 失势时低头服软。 现在,自己和易中海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地步,只能求何大清放易中海一马。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老易和贾张氏的丑事在大院里影响极坏。而且还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是违背人性的,必须严肃处理!” 二大爷刘海中说着话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后边自然还跟着三大爷阎埠贵。 看着瘫坐在地上神情木讷的易中海,两个人心里不禁一爽。 平时不仅在大院里颐指气使。 就是在他们两个管事大爷面前,也是耀武扬威的。 感觉这个大院都放不下他了。 实际上呢。 趁着何大清不在家,霸占人家的房产。 私底下勾搭贾张氏,弄大了人家的肚子。 大院里大姑娘小媳妇的,好看的也不是没有,偏偏勾搭一个矮冬瓜。 真是没有品味。 “老刘说的有道理,管事大爷里出了这样的人,大院里的人会怎么看待我们?” 阎埠贵神补刀。 林一凡没有想到这两位来的这么及时。 其实,刘海中和阎埠贵都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了。 林一凡今天早上就能让他们俩二大爷变成一大爷,三大爷变成二大爷。 两个人能不积极吗? “老刘,老阎,老易都这样了,你们还好意思这样对他?” 贾张氏都有些可怜易中海了。 “贾张氏,你先考虑自己的事情吧,处理完他的事,就该处理你的事情了。” 刘海中神气十足地指责道。 贾张氏顿时蔫了下去。 聋老太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样子,何大清不会到军管会去举报易中海,最多就是要回那三间正房。 现在,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来凑热闹。 这两个可是管事大爷。 两个人置身事外,没有什么顾虑,如果背后有人指使,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海中,埠贵,老易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做什么一大爷,以后大院里的事情就得麻烦你们二人了。” 聋老太当然明白他们现在想的是什么。 尤其是刘海中,惦记这一大爷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同时看向林一凡。 林一凡双手依然拢在袖子里,坐在小矮凳子上,微微点头。 刘海中乐呵呵地看向阎埠贵:“二大爷?” 阎埠贵心领神会地看着刘海中:“一大爷?” “哎。”刘海中响亮地答应。 这两个憨货,差点没把屋里的人整吐了。 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刘海中清清嗓子,还要进行拙劣的表演:“二大爷,易中海的事情非常严重,关系到大院里的生活作风问题,今天晚上通知大家伙召开全院大会,必须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 好像他现在真的就是院里的一大爷一样。 理直气壮地向阎埠贵发号施令。 “一大爷,如果这样搞的话,易中海十有八九要完犊子了,是不是先说说他霸占老何家房子的事情?” 阎埠贵想着,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丑事能召开全院大会吗? 那是会死人的。 “噢,对,你提醒的很好,就,就说说易中海霸占老何家三房正屋的事情。” 刘海中及时纠正道。 “不对呀,老阎,要这么说的话,那你还霸占了老何家一间屋子呢,到时候一块说说?” 这刘海中还真是铁面无私。 刚才和阎埠贵还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一眨眼就把阎埠贵也捎带上了。 “说什么呢,我那是买的,花了五十块钱呢,你弄清楚了再说话。” 阎埠贵老脸一红。 当了一大爷的人都是这种不要脸的样子吗? 翻脸不认人啊。 “这样吧,易中海的事情咱俩得找个地方好好商量商量。” 阎埠贵拉着刘海中的胳膊就往外走。 屋子里这么多人,说话实在不方便。 第143章 看她怎么收拾你 聋老太的傀儡易中海倒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又不吃聋老太那一套。 贾张氏身体还很虚弱。 大院里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了吧? 林一凡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为什么高秀兰和贾张氏都四十岁出头的人了,都能怀上孩子。 自己的女人肚皮子怎么就静悄悄的? 难道是自己不够勤奋吗? 不像呀,自己可没敢偷懒。 即使想偷懒,那两个丫头也不干呀。 看来还得再下点功夫。 傍晚时分。 大院里一点也没有要开全院大会的迹象。 倒是阎埠贵带回来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围着淡红色的围巾,个子比阎埠贵还要高一些。 两个人直接向林一凡家里走来。 “一凡,一凡在家吗?我是你二大爷。”阎埠贵站在院子里喊道。 林一凡和秦淮茹正在屋里吃晚饭呢。 小鸡炖蘑菇,红烧兔子头,还有秦淮茹的炒的醋溜白菜和小葱拌豆腐。 今天没有去新宅子,是因为林一凡想集中力量办正事。 如果这样都不能让秦淮茹怀孕,他就打算找母系统去。 会不会是母系统动了手脚。 这个不怎么靠谱的系统说不准真干的出这样的事情。 “在家呢,进来吧。”林一凡把两个肉菜放到了橱柜里。 院子里眼红病的人多的是。 易中海占了何大清的房子,便是最好的例子。 “哟,来的不是时候。”阎埠贵看着秦淮茹不好意思地笑道。 可能是天气太冷的原因。 阎埠贵搓了搓手。 “对了,一凡,我把人带来了。”阎埠贵指了批旁边的冉秋叶“这位就是冉秋叶冉老师,我们红星小学最漂亮的老师,大学生呢!” 秦淮茹急忙起身,让阎埠贵和冉秋叶坐下。 给冉秋叶倒水的时候,特意偷偷瞅了她一眼。 正好撞见冉秋叶对她轻轻点头表示谢谢。 秦淮茹心头一紧。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东西。 “二大爷,您怎么让冉老师大老远跑过来了,我骑着自行车到学校去就行了,你看看,让冉老师又跑了一趟。” 林一凡很真诚地陪着笑脸。 “冉老师一看就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人,形象好气质佳,让人眼前一亮。” 他搓着手又奉承了几句。 秦淮茹的心里便有几分不爽。 她敢断定,如果陈雪茹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在屁股上踹他两脚。 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的家伙。 “林医生,阎老师都跟我说了您的情况,我非常满意,可阎老师说您还是想见见面,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吃饭了。” 冉秋叶双叶叠在一起放在左腿上,说完话,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了点头。 非常满意?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自己这个媳妇还在跟前站着呢。 读书人说话都这么没羞没臊的吗? “冉老师,我是一凡的媳妇,我叫秦淮茹。”秦淮茹自我介绍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还算漂亮的冉老师到底想干什么。 “您好,秦同志,阎老师也跟我说过您,今天一见果然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冉秋叶仍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既然知道林一凡结婚了,竟然还敢来相亲? 这也太不要脸了。 “冉老师,我是说我,是林一凡的媳妇!”秦淮茹再次强调。 “我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我和林医生谈……”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这是明目张胆地抢别人的东西,你怎么教书育人的?” 秦淮茹直接打断了冉秋叶的话。 明知道林一凡结婚了,还要跟他谈恋爱。 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媳妇,媳妇,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冉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一凡这才转过弯来,秦淮茹这是怀疑自己和冉老师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这得是怎样的脑回路,才能有这样奇葩的想法。 冉秋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就是来看看自行车吗,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 你不卖自行车,说一声就行了,也用不着骂人啊。 她愤然起身:“阎老师,您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这个样子,一点也不靠谱。” 说完话,快步离开了屋子。 阎埠贵高高兴兴地带着冉秋叶,来林一凡家里看自行车。 两句话还没说呢,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的看看林一凡:“冉老师,等等我,这里边可能有误会。” 他追冉秋叶去了。 林一凡看着气嘟嘟的秦淮茹,摇了摇头:“淮茹,你误会了,人冉老师是来看自行车的。” 这女人果然喜欢吃醋。 一不留神就掉醋缸里了。 “打着看自行车的幌子搞对象,幸好我今天在家,要不然是不是两个人相谈甚欢后,就要吟诗作赋了。” 秦淮茹阴沉着小脸瞪着林一凡。 不是好多心。 那个冉老师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还是个大学生。 有知识,有文化,还有气质。 像林一凡这样的色坯子,恐怕早就心里痒痒了。 “淮茹,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林一凡这一辈子只在乎你一个人,我对你撒过谎吗?” 林一凡觉得有点好玩,秦淮茹生起气来,别有一番韵味。 隐隐有陈雪茹的影子。 “你确定只在乎我一个人?”秦淮茹问道。 “我向灯发誓,我只在乎你一个人。”林一凡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明天我就告诉陈雪茹去。”秦淮茹有些得意地说道。 “别说告诉陈雪茹,你就是告诉钱不满那小老头我也不怕,行得端,坐得直我怕什么。” 林一凡很有底气地说道。 秦淮茹心里清楚的很,告诉钱不满有个屁用,明天自己一准要告诉陈雪茹。 看她怎么收拾你。 “你保证不会打那个姓冉的主意?”秦淮茹再次确认道。 “那你保证不把这个误会告诉陈雪茹。”林一凡开始讨价还价。 秦淮茹心里暗喜,说到底不还是怕陈雪茹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有陈雪茹撑腰,想来那姓冉的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今天三十六般武艺,七十二般变化全都使出来,包你满意!”林一凡递了投命状。 “那我洗碗去了。”秦淮茹哼着小曲儿收拾碗筷去了。 ﹝凡凡,你的新任务已经到达。﹞ 秦淮茹刚离开屋子,久违的机械声音突然响起。 “你终于出现了,我正想问你一个问题呢。”林一凡用意念说道。 ﹝现在是布置任务时间,不是提问时间。好吧,你可以问一个问题。﹞ 母系统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只是这破系统越来越讲究了,问个问题还需要规定时间。 “为什么只能问一个问题?”林一凡不懂就问。 ﹝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是布置任务时间。﹞ “那好吧,我的问题是秦淮茹和陈雪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怀孕?” 林一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林一凡回想了一下,还真是第二个问题。 ﹝你的新任务是,尽快拿下冉秋叶﹞ “……?” 第144章 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阎埠贵追上冉秋叶,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冉老师,我提前都跟你说了,林一凡这小子就这德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回头我这二大爷要好好批评批评他。” 他在学校,可没有少埋汰林一凡。 不讲武德,半路截胡秦淮茹。 不讲医德,害得大院里的人拉肚子。 总之就是怎么不好怎么说。 他可不想冉秋叶和林一凡见面后,就留下割舍不了的好印象。 毕竟林一凡这小子是越长越好看了。 “我觉得林医生挺好的,有礼貌,会心疼人,倒是她那姓秦的媳妇,没有一点教养。” 冉秋叶淡淡道。 “冉老师,这样,自行车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明天,最晚后天,我把自行车给你推学校去。”阎埠贵大包大揽地说道。 “那林医生真能听你的?”冉秋叶有些不敢相信。 “冉老师,我可是院里的二大爷,你知道什么是二大爷吗?” 阎埠贵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说我们大院是咱们学校的话,那我就是学校的副校长,我在大院里吐口唾沫掉在地上就是颗钉,好使!” 他觉得这个比方很贴切。 冉秋叶不知道二大爷是什么玩意,但肯定知道副校长有多厉害。 “阎老师,您太客气了,您应该说,如果你们大院是四九城的话,那你就是副城长了!” 冉秋叶打趣道。 一个推选出来的管事大爷,一无工资,二无级别,三无权力。 就是个搞服务的,哪来的自信? “冉老师,你要这么说的好,还真是这么个道理。”阎埠贵表示对方理解能力很强。 冉秋叶苦笑一声:“阎老师,实话跟你说吧,我其实用不着自行车了,今天来只是好奇你口中的林医生,今天一见果然有趣。” 她只能用有趣来形容。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学不来学校里生了娃的女教师。 张口闭口就是王校长好有魅力,刘老师真俊,某某学生的爸爸长的跟明星似的。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有些可惜。 林医生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娶了秦淮茹呢? 粗鄙、浅薄。 一张嘴就骂自己不要脸,简直就是农村的泼妇。 阎埠贵盯着冉秋叶,她刚才说起林一凡时脸上洋溢着微笑。 这种微笑是他和冉秋叶接触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微笑。 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 女人见了好看的男人难免也要多看两眼。 “冉老师,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林一凡吃饭时喜欢放屁,给人开药的时候喜欢挖鼻孔,见了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除了有个好一点的皮囊,简直一无是处。” 阎埠贵尽力诋毁林一凡的光辉形象。 “那岂不是更有趣?如果看见长的漂亮的女人,还能打个口哨,那就更帅了。” 冉秋叶掩饰不住地开心,竟然笑出了声。 “……” 阎埠贵看着一向清冷的冉秋叶,竟然对吃饭放屁、喜欢挖鼻屎这么感兴趣。 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他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女人心,海底针。 看不透。 冉秋叶似乎还沉浸在阎埠贵刚才描述的画面中,眼里有光。 “噢,阎老师,谢谢您啊,我先走了。” 冉秋叶紧了紧围巾,向阎埠贵告别。 “秋叶,那个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我请你吃个饭再走吧?” 阎埠贵咬了咬牙说道。 把冉秋叶带出来容易吗?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阎埠贵要请自己吃饭? 冉秋叶很是意外。 在学校,阎埠贵是出了名的抠门。 一般都不在学校食堂吃饭。 偶尔不回家,也是只买一个二面馒头,找男老师一边聊天,一边吃人家碗里的菜。 今天竟然要请自己吃饭? “行啊,咱们去吃什么?来的路上我好像看见一个卤煮店,生意挺好的。” 冉秋叶很有兴趣的说道。 “呃,那个,秋叶,晚上吃肉不好消化,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卖手工面叶的,味道非常正宗。” 阎埠贵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几毛钱应该还是有的。 吃碗酸汤面叶没问题,吃卤煮就够呛了。 “阎老师,正宗的手工面叶是什么味道?”冉秋叶笑着问道。 她第一次听说手工面叶,还能用正宗来形容。 “酸啊,能酸到骨子里,我就纳闷了,他家的醋不要钱的吗?” 阎埠贵想起那家的手工面叶,已经开始分泌唾液了。 已经好久没舍得去尝尝了。 “不用了,我不吃酸的东西,再见。” 冉秋叶说完,大步离开。 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她要离开红星小学。 把小手放在胸前,感觉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 林一凡从枕头下边摸出手表。 十一点了。 拿起自己的枕头垫在秦淮茹的腰间:“别动。” 秦淮茹心里想呐喊,谁要想动谁是小狗。 你想要孩子,也不能这样使唤人啊。 林一凡侧着身,右手撑着脑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秦淮茹。 “一凡,那姓冉的真的是来买自行车的?” 秦淮茹现在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误会他了。 “淮茹,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了。你心思这么重可不行啊,我是医生,接触的病人形形色色,自然也就有男有女,你这么爱吃醋,我还怎么给人看病?” 林一凡开导自家媳妇。 “看不起谁呢,像我秦淮茹这么漂亮的女人,大院里能有几个?” 秦淮茹也想侧身,被林一凡按住了。 这话没毛病。 秦淮茹怎么看都好看,还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拟的。 现在也比刚结婚那会儿会撒娇了。 不知道是跟陈雪茹学的,还是女人的本能。 大概率是跟东雪茹学的,偶尔说几句挠心窝子的话,还真是让人激动不已。 “还真没有,我家淮茹独一份。”林一凡逗弄道。 秦淮茹得意地白了林一凡一眼:“对了,也不知道雪茹那边怎么样了?你这一段时间不对劲呀,怎么专门盯上我了呢?” 这几天,陈雪茹忙着绸缎庄的事情,就没有去医务科上班。 林一凡对此事不闻不问,每天就缠着自己。 还变着法子讨好自己。 这中间,两个人还到秦家庄村去了一趟。 送了好多东西,两个人的自行车驮得满满的,可把村里人羡慕死了。 “你不想要一个小林一凡?”林一凡用食指在秦淮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 “讨厌。” 秦淮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把枕头放在自己的腰间了。 她幸福地把枕头向下挪了挪,垫在屁股底下。 第145章 又长又直 “侯爷侯爷,不好了,掌柜的,掌柜的跑路了!” 侯春刚抱着小翠还没起床呢,就有人慌慌张张地在门外喊道。 “嚷嚷个屁啊,跑就跑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绸缎庄还在就行。” 他极不情愿地推开小翠,穿衣服起床。 弄了个破绸缎庄,陈雪茹没有搞到手,反而屁事不断。 侯春刚打开屋门,一个狗腿子满脸是汗地站在外边。 “侯爷,那掌柜的留了张纸,卷钱跑了!” 狗腿子把纸张双手递了上来。 “卷钱跑了?” 侯春刚夺过纸张仔细查看,字儿写的是真漂亮。 上下看了两遍,他双手用力把纸张揉成一团:“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他妈的去找啊!” “哎。”狗腿子答应一声,跑着找人去了。 “找到了给老子打断他一条狗腿!”侯春刚吼道。 “好的,侯爷!”狗腿子在大门上答道。 侯春刚也没有了回去再抱一会儿小翠的想法,招呼了几个狗腿子到祥义绸缎庄去了。 到底卷了多少钱得先搞清楚。 前几日这掌柜的很卖力,绸缎庄的收入翻倍涨。 侯春刚很是高兴,便委托他再去进一批货。 有顺子在店铺盯着,他也放心。 这几日的货款,以及准备进货的货款都让掌柜的拿着。 谁曾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掌柜的留言说的明白,是他侯春刚不信任在先,自己是不得已为之。 放他娘的狗臭屁! 不管什么事情,要错也是别人的错,他侯春刚什么时候犯过错误。 祥义绸缎庄已经乱作一团,店门紧闭。 店铺门口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的。 “顺子,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你在这里撒尿和泥玩呢!”侯春刚一脚踹在顺子的屁股上骂道。 “侯,侯,侯……”顺子麻溜地爬起来,越紧张越说出话。 脸都憋红了,侯哥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 “侯你大爷,直接说怎么回事!”侯春刚抬起手就想再赏他一个耳光。 顺子双手挡在脸前,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另一个小伙计跑上来:“侯爷刚才都跟我说了,那掌柜的说你受人唆使,不相信他,便不想再干下去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什么时候受人唆使了,你哪只狗腿看到的?!” 侯春刚一脚踹在小伙计的肚子上。 小伙计摔了个四脚朝天,捂着肚子站起来:“侯爷,不是小的说的,是那掌柜的对顺子说的,顺子怕他说不清楚,就提前告诉小的了。” 小伙计才委屈呢,不过是受顺子这托转个话,怎么还平白无故地挨顿揍? “掌,掌,掌柜的,口,口,口碑很好,可能真,真,真误,误,误会他,他了。” 顺子好不容易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侯春刚正在气头上呢,抬头看看乱七八糟的店铺,脑袋都大了。 一万一千块钱就盘下了这么个玩意? “我,我,我瞅,瞅那姓阎,阎,阎的不像好,好,好人。”顺子壮着胆子说道。 侯春刚皱起眉头,顺子他们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当初重金聘请掌柜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人品好。 多年的掌柜了,口碑不好,手脚不干净能做的下去吗? 自己原本对这掌柜的也是很信任的。 开始怀疑掌柜的,就是因为姓阎的那句话。 这姓阎的虽然有点见识,可一个小学老师,怎么会知道祥义绸缎庄经营的事情? 难道自己真的是被这姓阎的摆了一刀? 从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还没有人敢把自己当猴耍的。 侯春刚带着狗腿子就奔红星小学去了。 如果真是姓阎的搞自己,必须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 红星小学。 阎埠贵刚刚等到冉秋叶。 “冉老师,我先给你解释一下,林一凡昨天晚上睡的早,今天早上起的晚,所以,那辆自行车我还没有买到,不过,别着急,我今天回去指定把这件事情做成。” 阎埠贵扶了扶镜框,很认真地说道。 冉秋叶象征性地笑了笑:“阎老师,我昨天都说了,我用不着自行车了,您别操心这事儿了。” “那可不行,天天走路,你这腿也受不了啊。”阎埠贵低头看了看冉秋叶的两条腿。 真长啊! 又长又直。 长是真的。 至于直不直,还真看不出来。 那个年代的人穿的都是很宽大的裤子,裤腿跟两个布袋子一样。 所谓的直,不过是阎埠贵意想出来的而已。 这是生了三个孩子,身体已经变形的杨瑞华完全没法比的。 “这个学校有个叫阎埠贵的老师吗?” 阎埠贵正和冉秋叶聊天呢,多难得的独处时光,被一个非常没有礼貌的年轻人搅扰了。 阎埠贵很不高兴地打量了一下年轻人:“有什么事情?” “我问你有没有阎埠贵这个人,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没有礼貌的年轻人瞪眼道。 若是平时,阎埠贵也就忍了。 毕竟他的处事哲学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今天冉秋叶就在旁边呢,自己可不能认怂。 “我就是阎埠贵,怎么着吧?” “侯爷,找到了,他就是阎埠贵!” 年轻人欢天喜地跑回去对侯春刚说道。 侯春刚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你真是,阎埠贵?”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天的时间,就变的老成这副熊样了? “多新鲜,本人阎埠贵,红星小学语文老师。”阎埠贵挺了挺胸膛,口齿伶俐地说道。 他看着吃惊的侯春刚,有点鄙视他没有见过世面。 “你们学校还有一个阎埠贵吗?”侯春刚想了想问道。 他确定这个阎埠贵不是他要找的那个阎埠贵。 “哎,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喊一声阎老师就那么难吗?都没上过学啊!” 在冉秋叶面前,阎埠贵的表现欲极强。 时刻要彰显自己是个强者。 虽然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 “去他妈的狗屁老师,老子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啰嗦。” 别在自己面前提老师两个字。 小时候,家里兄弟几个,就自己被老师揍的多了。 一天不挨揍这一天就过不去。 “哎,我说你怎么骂人呢?” 阎埠贵提高嗓门,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骂你怎么了?再啰嗦老子还他妈揍你呢!”侯春刚骂骂咧咧的。 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掌柜的卷钱跑了。 那小子说自己叫阎埠贵,看来又被他骗了。 上次还说自己叫何雨柱呢。 太倒霉了。 “你揍一个我看看?”阎埠贵梗着脖子嚷道。 这是在校门口,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难道这几个年轻人还真敢动手打人不成。 “揍你怎么了?”一个狗腿子走过来,抬手拍打着阎埠贵的小脸。 人要脸树要皮。 当着冉秋叶的面被人羞辱,阎埠贵忍不下去了。 “你们就是流氓!没有文化、没有素质的流氓!” 阎埠贵鼓足了勇气,破口大骂。 “流氓?还真让你猜对了,我他妈就是流氓!” 几个狗腿子冲上前,一个推搡就把阎埠贵推到了地上。 每个人上前踹了两脚,扬长而去。 “别踹脸,别踹脸……” 阎埠贵双手抱着脑袋,身体蜷缩在一起。 第146章 不仅好看,而且能干 冉秋叶被吓坏了。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她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后退了好几步死死地靠在墙上。 阎埠贵在地上摸索着找到眼镜。 踉踉跄跄地戴在脸上,四处瞅了瞅。 发现那几个年轻人已经走远。 这才咬着牙低声骂道:“无知、粗鲁、流氓!” 又低头找到自己的白色粗布袋子,拍打着上面的灰土。 转身看到一脸惊魂未定的冉秋叶。 走过去安慰道:“秋叶,别怕,他们跑了。” 听上去好像那几个流氓是被他打跑的一样。 “阎老师,您没事吧?”冉秋叶拍打着胸口问道。 “几个小流氓而已,我没事。我跟你说,对待这种小流氓就得硬气点,这些人就是社会的蛀虫,人类的悲哀。” 冉秋叶指了指阎埠贵的嘴角:“阎老师,你流血了。” 阎埠贵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疼得他直咧咧嘴:“一点小伤,没关系的。” “秋叶,本来想着请你去吃手工面叶的,那味道真的很正宗,现在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阎埠贵略显遗憾地说道。 “好,好的,那我先走了。”冉秋叶瞅着一身狼狈的阎埠贵,有点可怜这个小身板男人。 阎埠贵挥了挥手,看着那个俏丽的背影走远。 才一脸痛苦地捂住了后腰。 这帮小兔崽子,下手也太他妈重了。 …… 东直门斜街。 两辆自行车停在店铺门口。 “一凡,这店还真开起来了?”秦淮茹开心地说道。 林一凡抬头看了看匾额:雪茹绸缎庄。 “我就说这丫头能行,她就适合干这个,人聪明,精力还旺盛。” 林一凡很满意地点点头。 “你是说她体力很好吗?不过你说的有点早了,应该进店以后再说的,她听不见。” “她体力不好吗?再说了,我就随口一说,为什么要让她听见,我又不求她什么。” 两个人说着话就进了屋里。 好家伙。 不愧是祥义绸缎庄的传人。 店铺里的绸缎、布料摆放的整整齐齐。 铺面擦洗的一尘不染。 陈雪茹正在麻利地裁剪绸缎,应该是生意谈成了。 “陈老板结婚了吗?长的这么漂亮,是不是已经名花有主了?” 一个穿着色泽艳丽旗袍的太太盯着陈雪茹问道。 “没呢,有合适的麻烦您给介绍一下。”陈雪茹头也不抬地把裁下来的绸缎包好。 “真的吗?我有个侄儿是副食品厂的领导,人长的英俊!” 那位太太接过绸缎,笑盈盈地说道。 “老板,那块粉红色的绸缎怎么卖的?”一个满脸胭脂粉的客人问道。 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等一下,我这边正说事呢。”旗袍太太有点不高兴了。 “这里是绸缎庄,当然是买卖重要,要说事也要等客人都走了。”客人也不客气。 “那行,陈老板,把这绸缎再给我来十尺。”旗袍太太撇了那客人一嘴说道。 “成,马上就好。” 陈雪茹根本不理睬她们斗嘴,有生意为什么不做,才不管你是想继续聊天,还是真想买绸缎。 “老板,最旁边那卷粉色绸缎我都要了。”胭脂粉客人嚷嚷道。 这就是大客户了。 一般进店的都是论尺扯布料或是买绸缎的。 整卷整卷买的还真不多见。 就连旗袍阔太太都愣住了,这一卷绸缎十八米长的,穿不完都要生虫掉色了。 再说了,谁会只穿一种颜色的衣服。 陈雪茹可不管那么多,麻利地把那卷丝绸取了下来。 “太太,二百一十块钱,您给二百块钱就行了。”陈雪茹笑道。 胭脂粉太太打开精致的小手提包,数了二百块钱放在柜台上,抱着绸缎卷朝着旗袍太太冷哼一声,出了店铺。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穿不完带进棺材里去吧。”旗袍太太撇着嘴骂道。 转而绽出笑脸:“陈老板,可不许开玩笑啊,我侄儿家里有钱,如果真的嫁到我家,还做什么生意,你就天天抱着蜜罐享清福吧。” 陈雪茹笑而不语,手里麻利地又裁剪了十尺绸缎,包好放到柜台上,扑闪着大眼睛:“五块三毛钱,太太,您给五块钱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我们家又不缺这个钱,做生意我不容易,十块钱,不用找了。” 旗袍太太很大方地把钱放在柜台上:“陈老板,我说的……” “媳妇,我来帮忙啦!” 林一凡走到陈雪茹身边,抬手擦擦她的额头:“你休息去吧,都出汗了,别累着。” 旗袍太太瞅了瞅陈雪茹,有汗吗? 都已经入冬了,一个站柜台的出什么汗。 这分明是无事献殷勤。 都有了汉子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旗袍太太想把那十块钱拿回去。 陈雪茹早就把钱收起来了。 旗袍太太只得吃了个哑巴亏,憋着气愤然离开。 “淮茹来了,今天不上班吗?”陈雪茹和秦淮茹打招呼,把林一凡晾到了一边。 其实心里美着呢。 喊自己媳妇也没错。 只是秦淮茹在场,她便只能装作没听见。 “生意不错呀,刚开业就这么多客人!”秦淮茹都有些羡慕。 林一凡说的没错,这陈雪茹真的是太能干了。 一个人就把这店铺撑起来了。 “那是,雪茹可不是花瓶,不仅好看,而且能干,我就说她就是商业天才,天生做生意的奇才。” 林一凡一阵马屁拍得陈雪茹更是开心不已。 “淮茹,你要是心疼我就来这里帮忙吧,我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陈雪茹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说道。 “一凡,你说呢?”陈雪茹瞅了林一凡一眼。 他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以前和陈雪茹打过赌,赌资就是如果陈雪茹赢了,就让秦淮茹来店里给她当小二哥。 “淮茹呀,老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丝绸者滑润,这女人呀就应该和丝绸打交道。” 林一凡开始做思想工作。 秦淮茹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哪个女人不喜欢丝绸。 丝滑、温润。 “一会儿你自己上班去吧,我以后就来陪雪茹做生意。”秦淮茹欣然答应。 “一凡,你到后边仓库,把粉色的丝绸和蓝色的布料再搬几卷过来。” 陈雪茹一边忙碌着一边吩咐道。 嘿,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林一凡在家里可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洗脚水都是秦淮茹帮忙打的。 “去呀,还愣着干什么?”秦淮茹催促道。 林一凡无奈,只得乖乖到后院找绸缎去了。 “妹子,阎埠贵到底是谁?” 侯春刚冲进店铺,气呼呼地问道。 他揍完阎埠贵,就带着人直奔东直门斜街。 第147章 人不可貌相 侯春刚来到雪茹绸缎庄,想要问清楚三番两次坏自己好事的家伙到底是谁。 从一万一千埠钱盘下祥义绸缎庄开始,这已经是给自己挖的第二个坑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搞清楚那小子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如果只是个小鱼小虾,他不介意蒙个麻袋一顿乱棍,揍这小子个半死。 陈雪茹和秦淮茹看见侯春刚,心里不禁慌了起来。 林一凡耍了点手段,就把侯记绸缎庄的杂货铺生意给搞黄了。 现在侯春刚不会是来闹事情的吧? 幸好林一凡到后院仓库搬东西去了。 陈雪茹要给秦淮茹使眼色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离开柜台向后院走去。 “你们几个跟着她到后院看看。” 侯春刚对身后的狗腿子嚷嚷道。 “你们不能去后院!” 陈雪茹顾不得正在买布料的客人,展开胳膊拦住那几个狗腿子。 若换作别人,狗腿子早就一把推开冲过去了。 甚至还会一脸贱笑地揩把油。 现在明显要老实许多,他们都知道侯春刚和陈姑娘的关系。 “那姓阎的小子是不是在后院?老子今天跟他没玩。” 侯春刚要亲自到后院去看看。 陈雪茹也是拼了,拉着侯春刚的胳膊就是不松手:“你再闹我就报警了!” 她要争取时间,希望秦淮茹能尽快带着林一凡离开。 侯春刚的狠辣,陈雪茹是见识过的。 只要不闹出人命来,他们侯家有能力把事情摆平。 这就是可怕之处。 “姓阎的,是个男人就给子老滚出来,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侯春刚一时摆脱不了陈雪茹,便朝着后院吼道。 “侯爷,要不要我们冲进去?”有脑子灵光一点的狗腿子问道。 不过也灵光不到哪里去。 如果他此时趁着陈雪茹无暇他顾,直接冲进后院,侯春光肯定会打赏的。 “你敢!”陈雪茹狠狠瞪了那小子一眼。 同时,腾出一只手想要把通往后院的屋门给掩上。 以林一凡的机灵劲,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肯定会溜之大吉。 她一边拉着侯春刚的胳膊,一边朝屋门处移动。 蓦然。 一个英俊的脸庞从门帘后边拱了进来,手里抱着两卷绸缎。 “草!” 侯春刚吓得原地起跳。 陈雪茹也吓得松了侯春刚的胳膊,双手捂住嘴巴。 就连几个狗腿子都向后退了几步。 这小子头这么铁吗? 自己都嚷嚷半天了,还有那个漂亮的姑娘到后院肯定报信去了。 这小子竟然没有逃跑,还他妈四平八稳地抱着两卷绸缎? “哟,侯公子来了?我说谁没大没小地敢在这里瞎嚷嚷,是要买绸缎吗?”林一凡笑着打招呼。 把搬过来的绸缎放到柜台上,拍了拍双手,一脸喜庆。 侯春刚鼻子都气歪了,老子家里开的是祥义绸缎庄,虽然经营出了点问题。 就连你们这雪茹绸缎庄都是接手老子的侯记绸缎庄的。 老子是缺绸缎用的人吗? “姓阎的,不对,你他妈到底叫什么名字!”侯春刚真的生气了。 被坑了两次,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林一凡,林,树林的林,一,一二三四的一,凡,平凡的凡。”林一凡一字一句地回道。 侯春刚半信半疑地盯着林一凡:“你,真叫林一平?” “林一凡,平凡的凡。”林一凡纠正道。 侯春刚看着林一凡英俊的脸庞和那诚挚的眼神,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小子面目清秀,五官端正,年龄和自己相仿,一脸的正气凛然,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 怎么就一肚子坏水呢? 坑自己接手祥义绸缎庄,现在砸到手里了。 又骗自己怀疑掌柜的,掌柜的卷钱跑路了,祥义生死难料。 就他妈连个名字自己现在还不知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 侯春刚撇嘴一笑,自以为是地说道:“林一凡?哼,你真以为老子会相信你叫林一凡?” 狗腿子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配合侯春刚表示不相信林一凡是他的真实姓名。 林一凡很无奈地摇摇头,正色道:“侯公子,我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真的叫林一凡。” “那老子还叫侯一凡呢!” 侯春刚抬杠的话,又惹得狗腿子一阵哄笑。 “我还叫赵一凡呢。” “那我就叫刘一凡。” “苟一凡报到。” “孙一凡在此。” “一群傻蛋。”秦淮茹嘟囔道。 这不是一群体傻子是什么? 你想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人家说了你们又不信,莫名其妙。 “陈老板,你家孩子他爸真的姓林吗?和我家孩子他爸一个姓,还别说,姓林的真的都很帅气。” 一位阔太太轻声和陈雪茹说道。 就站在旁边的侯春刚听个正着,怒目而视那位阔太太。 不知道瞎扯什么,这位雪茹绸缎庄的老板是自己的女人好不好? “你胡咧咧什么,再胡说话信不信我抽你?”侯春刚扬起右手吓唬。 “你吼什么吼,声音高就别人就会怕你吗?人家刚才就喊陈老板媳妇的,屋里人都听到了。” 阔太太并没有被侯春刚吓到,有板有眼地反击道。 侯春刚就跟炸了毛的老公鸡一样。 侯家是做木材生意的,自己会和绸缎庄打交道,还不是为了陈雪茹。 他看向陈雪茹,陈雪茹开始帮助这位阔太太裁剪绸缎:“这位太太,六尺上好的绸缎本来是三块八的,您给两块钱就行了,咱俩有眼缘,给你便宜些。” 阔太太显然大为吃惊,这块上好的料子收两块钱,本钱都危险够。 “陈老板,是不是因为咱们俩先生都姓林?以后我就来您这买绸缎了。” 阔太太压低声音笑道。 她太了解女人了,女人其实很单纯的。 只要能让女人高兴,割她自己身上的肉都愿意。 指定是刚才夸她家孩子他爸帅气,才给了自己这么大优惠。 陈雪茹竟然红了俏脸,假装收拾其他绸缎,笑而不语。 侯春刚全收到了眼里。 气得差点原地起跳。 自己在这里忙前忙后,焦头烂额。 人家不知不觉成了老两口子,真把自己当冤大头了。 “姓林的,你他妈欺人太甚至了,给我揍他!” 侯春刚指着林一凡破口大骂。 林一凡嘴角抽了抽,事情有点麻烦。 这位阔太太真会说话,成功激怒了侯春刚。 自己这小身板揍贾张氏还行,对付这几个手脚灵活的混混,铁定要被结结实实揍一顿。 “住手!”林一凡突然抬手喊道。 “侯公子,这店里地方狭窄,敢不敢到街上再打?”林一凡无所畏惧地说道。 话没说完,人已经出了店铺。 侯春刚没的选择:“走,到街上再揍他!” 第148章 二手货,老子才不稀罕 林一凡瞅着侯春刚来者不善的样子,已经有了思想准备。 刚才那位阔太太说话的时候,林一凡就感觉脑袋有点大了。 不远处的街道上,正有几位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同志排着队走来。 治安巡逻的。 林一凡因为和秦淮茹开玩笑耍贱,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他才会冲出屋子。 侯春刚他们稀里呼啦来到街上时,林一凡不知道正和那几位同志聊着什么。 林一凡手脚并用比划着,穿军绿色衣服的同志频频点头。 侯春刚有撤退的想法,看来今天是报不了仇了。 “同志,你过来。”一位戴着高帽的同志朝他招手。 侯春刚只得上前赔着笑脸:“同志,您喊我?” “老话说的好,有同行,没同利。生意经营不善,要从自身找原因,再说了,如果实在经营不下去了,就要及时止损。” 戴高帽的同志态度很好地劝说道。 侯春刚听的一脸懵逼。 自家木材生意好着呢,怎么就经营不善了? “同志,您说的话我没有听明白。”侯春刚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不是经营着祥义绸缎庄?” “对对。” “是不是经营上遇到困难了?” “对对对。” “这位先生想要盘下你的绸缎庄,对不对?” “对对,不对!” 侯春刚嚷嚷道。 什么时候说要盘下自己的绸缎庄了? 侯春刚看向一旁的林一凡。 “侯公子,听人劝吃饱饭。你真不适合做绸缎生意,当初我就想接手祥义绸缎庄,你却死活不让。” “如果再死撑下去,只会赔的更多,所以,我想把祥义绸缎庄盘下来,你也好及时止损。” 林一凡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侯春刚这才恍然大悟。 要接手祥义绸缎庄,以前不行,没了祥义,自己和陈雪茹就彻底没了关系。 现在可以商量商量了,陈雪茹都嫁给这姓林的了,还留着个祥义绸缎庄恶心自己吗? 如果价钱合适,他倒是希望尽快抛掉这个烫手山芋。 “我的绸缎庄只是临时出了点问题,只要你有诚意,我可以考虑考虑。” 侯春刚合计着,如果姓林的眼睛够亮,那就破财消灾,先宰他一把再说。 实在不行,原价卖给他也算去了块心病。 “侯公子果然敞亮,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一口价,一千块钱,我保证你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出这么高价钱的买主。” 林一凡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副为了朋友,宁愿自己吃点亏的大义凛然样子。 “多少?”侯春刚都想直接骂娘了。 当初自己花了一万一千块钱盘下来的破店,还没见一个回头子呢。 结果还让掌柜的卷走了货款和进绸缎的钱。 现在你一张嘴一千块钱要把祥义绸缎庄买走? 有这么欺负的人的吗? 侯家都不敢这样做生意。 “有人接手就卖了吧,一千块钱不少了,别真砸手里。” 戴高帽的同志帮腔道。 “同志,我那祥义绸缎庄是花了一万一千块钱买下来的,前后不到一个月,我,我怎么一千块钱卖出去?” 侯春刚急的直跺脚。 要不是帮腔的人戴着大高帽,自己踹他两脚的冲动都有。 不知道情况就别乱瞎掰掰,自己才他妈的是真正的大冤种。 穿军绿色衣服的同志似乎也觉得有点唐突了,看向林一凡:“你也没有说清楚呀。” “同志,我想说清楚的,您招手让他过来,把我给打断了。” 林一凡辩解道。 然后他看向侯春刚:“侯公子,也就是我愿意出这个价钱,看见没?雪茹绸缎庄生意好不好?最多两个月,雪茹绸缎庄二分店就会开到详义绸缎庄的旁边。” 林一凡指着雪茹绸缎庄的招牌,继续说道:“到时候别说一千块钱,一百块钱都没人敢接手,你信不信?侯公子,如果你认为我是趁机敲诈你,那你就别卖,咱们骑驴看戏本,走着瞧。” 林一凡仿佛洞悉一切的神情,让几位穿军绿色衣服的同志一阵点头称是。 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侯春刚。 侯春刚咽了口唾沫,抬头看看雪茹绸缎庄,再看看进进出出的人流。 要把二分店开到祥义绸缎庄旁边? 这偌大的四九城,别的地方就不能做绸缎庄生意吗? 一定要到祥义绸缎庄旁边建分店? 这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完了! 一个祥义绸缎庄,把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全坑进去了。 陈雪茹也被这姓林的抢走了。 三叔啊三叔,你这馊主意,可算是把自己坑惨了。 什么狗屁釜底抽薪?什么狗屁一石二鸟? 这他妈就是个鸡飞蛋又打。 侯春刚心一横,咬牙道:“五千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 “一千块钱,我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多一分钱都不能给。” 林一凡抬头瞅了瞅雪茹绸缎庄的招牌。 侯春刚也抬头瞅了瞅。 只是两个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 林一凡看到的是底气。 侯春刚看到的是威胁。 “四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再少了。” 侯春刚咬着后牙槽说道。 一万一千块钱,不到一个月,变成了四千块钱。 这还不包括掌柜的卷走的那些钱。 真是倒霉。 “一千块钱。”林一凡索性都不解释了,一口咬定就一千块钱,爱买不卖。 “姓林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事情不要太绝情。” 侯春刚瞪着林一凡,眼神决绝。 “同志,买卖不成人情在,别着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穿军绿色衣服的同志劝道。 侯春刚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满腹的怨气憋在心口。 “侯公子,别气坏了身体,如果你觉得这买卖不合适,就当我没说,绸缎庄还是你的,那一千块钱还在我口袋里。” 林一凡心平气和地说道。 一口吃不了个胖子,钝刀子拉肉岂不是更有既视感。 “这话敞亮,一个巴掌拍不响,买卖嘛,合则成,不合则一拍两散,别伤了和气。” 公家人还挺喜欢调解这类事情,从始至终都在不断地发表自己的想法。 “不卖了!” 侯春刚大手一挥,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一万一千块钱接手的绸缎庄,现在卖一千块钱,好像还要领他的人情。 天底下有这样的买卖吗? 雪茹绸缎庄二分店开到祥义绸缎庄? 真以为老子手里端着豆腐呢。 信不信,老子让你这雪茹绸缎庄总店都开不下去。 明的不行,玩阴的老子在行呀。 反正现在也得不到陈雪茹了。 二手货,老子才不稀罕! 就当自己以前的痴情喂狗了。 “走。” 侯春刚大喊一声,低头负手而去。 “走,不卖了!” “走,走,走,走着瞧!” 一干狗腿子嚷嚷着尾随而去。 第149章 如今还真是童子身? 陈雪茹和秦淮茹冲出来的时候。 正好看见侯春刚领着狗腿子悻悻然离去。 “一凡,你没事吧?” 二茹跑过来上下打量林一凡。 “同志,到店里喝个茶?”林一凡招呼着穿军绿色衣服的同志。 “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在大街上骚扰这两位女同志的小伙子。” 其中一个同志看见陈雪茹和秦淮茹,才想起这件事情。 这四九城也太小了吧,这都能碰上? “骚扰?”另外几位同志来了兴趣。 还别说,这两个女同志长的还真不错。 “他们是一家人,闹着玩的。”那位同志解释道。 陈雪茹和秦淮茹瞪着林一凡,你就说尴尬不尴尬。 “那个我们还要巡逻呢,就不喝茶了,生意兴隆啊!” 几位同志重新排好队,齐刷刷地出发了。 “一凡,那姓侯的好像是气呼呼的走了,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秦淮茹拉着林一凡的手关心地问道。 “我说要把雪茹绸缎庄二分店开到祥义绸缎庄的旁边,做个邻居,他还不乐意了,这不,气走了。” 林一凡不会跟她们说那么多,麻烦的事情自己解决就行了。 “为什么要开到祥义绸缎庄的旁边,那岂不是要抢我们的生意?” 秦淮茹很是担心的说道。 陈雪茹嘴角翘起,进店招呼客人去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林一凡一肚子坏水。 这哪是抢自己的生意,这是要把祥义绸缎庄逼上绝路呀。 她甚至怀疑,林一凡是不是打算把祥义绸缎庄盘下来。 毕竟,祥义可是老陈家祖上创下的牌子。 “陈老板,那女的是谁呀,怎么和您先生拉拉扯扯的?老话说的好,防火防盗防闺蜜,您得留个心眼儿。” 阔太太看完热闹,跟进店里好心提醒道。 林一凡看着侯春刚他们消失不见,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幸亏自己机灵,要不然一顿胖揍是免不了了。 家里倒是有把手枪,从间谍那里缴获的。 可那玩意不能随便用啊,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打架斗殴的事情,自己实在不怎么擅长。 回头找母系统问问,能不能赠送自己点武力值。 毕竟她的私货挺多的。 今天算是彻底和侯春刚闹掰了,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货色。 以后还是得提防着点。 秦淮茹留下来帮陈雪茹照应绸缎庄。 林一凡一个人到钢铁厂医务科。 “一凡,你可算来了,她们两个人呢?”钱不满看见林一凡,便嚷嚷道。 这小老头平时四平八稳的,说话做事都是不紧不慢。 还时常卖弄,乌龟王八为什么都能长寿,就是因为行动缓慢。 今天怎么急里忙慌的。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林一凡问道。 “出大事情了!” 钱不满瞅瞅院子里没有人,关上屋门神秘叨叨地问道:“你猜今天谁来了?” “难道是王母娘娘来了?”林一凡惊讶道。 “能不能有个正形?”钱不满白了他一眼。 可又忍不住:“是办公室主任来了,感冒了来抓点药。他说公家人明天就要入驻钢铁厂,还说要扩大规模,可能还要建医院呢。” “是吗?!”林一凡吃惊地说道。 钱不满使劲点点头。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一凡端起搪瓷缸,“没有给我泡茶?” 钱不满愣了一下,按着林一凡的肩膀坐好。 “你小子能不能上点心?明天公家人来厂里,你到前边先去混个脸熟,你得争取这个院长的职务。” 钱不满有点恨铁不成钢:“趁现在娄老板还能说上话,帮你在公家人面前推荐推荐,这事就十有八九了。” “我跟您说个事情,以后这医务科就咱们俩了,您泡茶的时候最好也给我泡上。” 林一凡端着搪瓷缸泡茶去了。 “秦丫头呢?”钱不满抢过林一凡的搪瓷缸,帮他倒水去了。 两个丫头都不在,这医务科跟冷宫差不多,他钱不满还有点不适应。 “帮助淮茹打理绸缎庄去了。”林一凡翘起二郎腿,上下晃荡着。 “那陈丫头那里还缺人手吗?”钱不满把瓷缸放到桌子上问道。 “人到四十不学艺,自己能干点什么心里没有数吗?” 陈雪茹和秦淮茹都不在医务科,两个男人除了斗嘴还能干什么? “上班时间怎么关着门呢?有人吗?”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开门去。”钱不满坐下来说道。 “您关的门,应该您开去。”林一凡端起搪瓷缸。 “咚咚咚”来人还挺有礼貌,站在门口敲门。 “门开着呢,进来吧。”钱不满说道。 反正就是不起身。 屋门推开,一个硕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一只袖管没有节奏地摆动着。 “请问这里是医务科吗?”来人进来屋里朗声问道。 林一凡只顾着低头喝茶,钱不满抬头道:“新来的吧?识字的话走出屋子左手边的墙上挂有牌子,自己瞅瞅去。” “我来的时候看见了。”来人乐呵呵地说道。 “看见了还问?是哪里不舒服?”钱不满有些不高兴了。 不好好在工位上工作,跑医务科找乐子来了? “噢,我不是来看病的,听说林一凡在这里上班?”来人很客气地问道。 “医务科没有林一凡,只有林不凡,抠门、偷懒、泡妞,样样不凡。”钱不满瞅着脑袋钻在搪瓷缸里的林一凡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小子,人呢?”听的出来来人有些开心。 “噗!”林一凡一口茶水喷在地上。 这都什么人,拿自己寻开心呢。 “老李?”林一凡抬眼看去,正是军管会副主任李老憨。 自从捣毁煤球厂那个间谍窝点后,李副主任就被调离了军管会。 究竟是高升还是平调,不得而知。 但是,立功是肯定的了。 “老李,这钢铁厂也有情况?”林一凡问道。 不应该呀。 这娄氏钢铁厂他每天都要扫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啊。 “有什么情况?我是来钢铁厂上班的,听说你小子在医务科,便来找你了,就想着有个熟人方便些。” 老李也不见外,自己个儿找个凳子坐下来。 “你这话算是说对了,这小子别看年龄不大,和娄老板关系好着呢,有他罩着没有人敢欺负你。” 钱不满插嘴道。 “那您就是传说中的老神仙吧?”老李恭维道。 老神仙是厂里工人送钱不满的雅号,也就是在厂里管用,出了大门就作废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老神棍,老神仙是个光棍,简称老神棍。” 林一凡解释道。 “那就更显得道骨仙风了,如今还真是童子身?”老李瞧着钱不满小心问道。 钱不满有点生气了,感情这两个人是来拿自己寻开心的。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在医务科好吃懒做,一个来医务科一起好吃懒做,一对货色。” 钱不满以长者的身份唠叨着。 第150章 干一票大的 老李的到来,给医务科增添了几分生气。 最起码又多了一个斗嘴的。 “我听说咱们厂要建医院,你们就没有什么打算?”老李问道。 “你个新来的,消息还挺灵通,可建不建医院和你有个毛关系?” 钱不满抓了一把青枣放到老李面前的桌子上:“下次来唠嗑的时候带着搪瓷缸。” “听说还要建学校呢。”老李继续说道。 “那是不是和这医务科一样,都是免费的?”钱不满对学校似乎很感兴趣。 “免费,职工子弟全免费。”老李丢了一颗青枣在嘴里。 “那我家里的五个孩子岂不是都可以来厂里上学?”钱不满盯着老李。 好像他就是学校的校长一样。 “老李,你一新来的,不好好表现,来这里瞎扯什么蛋,怪不得混来混去,混成了个工人。” 林一凡提醒道。 “我明天才开始上班,今天就是来熟悉一下环境,算不上瞎扯蛋。”老李笑道。 …… 祥义绸缎庄。 两个小伙计坐在柜台上,一人手里端着个搪瓷缸。 “堂哥,这老东西早就该跑路才对,你看我们现在多舒服,喝着水聊着天,工资一分不少,这种日子给个神仙咱都不换。” 一个尖嘴猴腮地小伙计乐道。 “别胡说,万一让听见可怎么办?咱们喝了水还得装作很卖力干活的样子,东家可不是省油的灯。” 另外一个胖乎乎的伙计一脸认真地说道。 “堂哥,东家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咱们,他现在恐怕是顾首不顾尾了,那老家伙可卷走了不少钱。” 尖嘴猴腮的伙计幸灾乐祸地说道。 胖乎乎的伙计紧锁眉头想了想,低声道:“如果咱们抱走两卷绸缎,你说东家能发现吗?” 说来也怪。 掌柜的卷钱跑了,好像全世界的人一下子都知道了一样。 今天一上午,居然没有一个客人。 太邪乎了。 “发现个屁!只要咱们不把店铺搬走就行,这账目全是掌柜的一个管理着,现在人跑路了,这祥义就是一盆浆糊。” 尖嘴猴腮的小伙计想了想问道:“你知道店铺里有多少绸缎吗?” 胖乎乎的小伙计摇摇头。 “趁现在没人,咱俩一人抱两卷,到后院藏起来,晚上的时候弄出去。” 尖嘴猴腮的小伙计动了心思。 “会不会被东家发现?” “发现个屁,真要是发现少了绸缎,咱们就说是掌柜的卷走了。” 胖乎乎的小伙计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两个人放下搪瓷缸,一人挑了两卷上好的绸缎。 “你们干什么?” 侯春刚气呼呼地掀帘子进了店里,正好看见两个小伙计鬼鬼祟祟地抱着绸缎。 “侯爷,我们没打算偷绸缎。” 胖乎乎的小伙计吓的把两卷绸缎扔在地上,都快哭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还让东家抓了个现形,差点尿了裤子。 “东家,这几卷绸缎放的位置不对,我们想调整一下。” 尖嘴猴腮的小伙计显然要熟练许多,应对自如。 侯春刚的心思全在雪茹绸缎庄和林一凡身上,哪里听的进去他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顺子!” “在,在,在呢。” 顺子刚到店门口就听见侯春刚喊他。 “那老东西卷走了多少货款?”侯春刚厉声问道。 “大,大,大概,一,一,一千……” “一千多少?” 侯春刚急的手心都是痒的。 “不,不,不,不知道。” 顺子比侯春刚还着急,奈何口吃又不是故意的,越着急结巴的越厉害。 “顺子,你现在就是祥义绸缎庄的掌柜,先把货盘清楚。” 侯春刚看着冷冷清清的店铺,再想想陈雪茹人头攒动的绸缎庄,莫名的怒火腾地就燃了起来。 都是卖绸缎布料的,自己的还是百年老字号,怎么就比不过人家的生意? 在雪茹绸缎庄闹事的时候,他清晰看见那些客人都不舍得走。 好像这四九城只有她雪茹绸缎庄一家卖绸缎的一样。 顺子听说让自己当祥义绸缎庄的掌柜,顿时感觉人生的高光时刻要到来了。 这么多年来,在侯春刚跟前做牛做马,低三下四。 还不是为了今天。 现在还只是祥义绸缎庄的掌柜,以后就可能成为侯家木材店铺的掌柜。 “我,我,我,我会好,好,好干……” “别再搞成杂货铺!” 侯春刚不等顺子表完态,便丢下了句话离开了。 他实在不愿在祥义绸缎庄再多待一秒钟。 “刀疤,你找几个机灵点的,明天下午等我的通知,咱们要干一票大的。” 侯春刚解开上衣的扣子,大步向前走去。 衣角在身体两侧迎风摆动。 此刻,他又找到几年前带着弟兄们打砸抢的感觉了。 那时多风光。 靠拳头办事。 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好使。 别看那时候自己年龄小,为侯家木材生意越做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现在大哥二哥三哥,一个个都摆出兄长的样子。 那时候看见自己都不敢大声说话。 “大哥,明的还是暗的?” 这话听着太他妈顺耳了。 想当年,自己就是这样跟着大哥一家一家的砸店。 从街东头砸到街西头。 风头无两。 “你傻呀!现在是什么时候?当然是暗的。” 侯春刚一巴掌打在刀疤的脑袋上。 就是这个味。 以前自己说错了话,大哥就是这样教自己怎么做人的。 “明白!大哥,您就瞧好吧,到时候是要胳膊要腿,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刀疤撸起袖子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侯春刚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怒视刀疤。 刀疤双手抱着脑袋:“大哥,我又说错话了?” 侯春刚盯着刀疤,目光逐渐温和下来。 “你没有说错,到时候再看吧。” 侯春刚看向远方的巡逻的公家人,重新系好扣子。 他其实只是想出口恶气。 斗不过那姓林的,只能说自己修行不够。 真要像几年前那样干,估计今年的春节就吃不上家里的饺子了。 第151章 这顿揍挨的也不冤 雪茹绸缎庄。 秦淮茹右手捂着腰,左手捶着腿。 每捶一下腿,都要龇一下牙。 “这就顶不住了,把这几卷面料搬到那边去。” 陈雪茹抱起三卷绸缎麻利地搬到南边的柜台。 “雪茹,你是铁打的吗,我的腿都快断了。” 秦淮茹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第一次站这么长时间。 快打烊了,还要整理柜台上的布料。 她累的恨不得躺在地上睡一觉。 “雪茹,咱们再等一会儿,让一凡来搬吧,他劲大。” 秦淮茹看着忙碌的陈雪茹。 心里不禁生出佩服之情。 这瘦弱的身板,哪来的力气。 好像一点也不累似的。 “靠他?淮茹,你信不信,他来了也是大爷似的往那里一会,还要指手划脚瞎指挥。” 陈雪茹用手背撩了撩散落下来的发丝。 从后院仓库里又抱过来几卷绸缎。 “他敢!除非他林一凡不是男人。” 秦淮茹哼哼道。 “说谁不是男人呢?”林一凡虎着脸走入店内。 “我就知道你又在偷懒,你瞧瞧人家雪茹,这干劲!” 林一凡一屁股坐在给客人准备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一凡,你带着淮茹回去吧,她今天累坏了。” 陈雪茹压根就没指望他能来帮忙。 “好嘞!” 林一凡爽快地答应一声:“腿酸吗?我来帮你按摩按摩。” 他蹲下身子,两只大手给秦淮茹揉腿。 “咝,轻点。”秦淮茹丝毫感觉不到舒服。 “哎,你往哪里按呢?”秦淮茹突然惊叫道。 抱着绸缎的陈雪茹闻言停了下来,向这边瞅了一眼。 接着继续搬运绸缎。 店铺门帘被人掀开,两个脑袋刚刚拱进来,听到秦淮茹的惊呼,慌忙退了出去。 “快点进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林一凡头也不抬地说道。 陈雪茹扭头看向店门口,两个小伙子乐呵呵地走了进来:“小姐。” 陈雪茹愣了一下,旋即丢下绸缎跑了过来:“柱子,六子!真是你们吗?” 秦淮茹也想起来了,是祥义绸缎庄的两个伙计。 当初侯春刚买下祥义绸缎庄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在呢。 “小姐,是我们。” 柱子和六子站在那里傻乐。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快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 陈雪茹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热情地招呼两个人。 “小姐,是这位大哥找到我们的,我们哪能找得到小姐呀?” 六子看着林一凡说道。 “偶遇,偶遇。”林一凡补充道。 “小姐,这绸缎庄真是你开的?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当伙计?” 六子说着话就去柜台里开始搬运绸缎。 “六子,小姐喜欢把颜色相近的摆放在一起。” 柱子也过去帮忙。 “你说的是以前,后来,小姐喜欢这样交叉摆,看起来更漂亮。” 六子争辩道。 柱子看向陈雪茹,陈雪茹则是笑着点点头。 有了柱子和六子帮忙,陈雪茹顿时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 陈雪茹来到林一凡身边,很温柔地说道。 “谢我干嘛,都说了是偶遇。” 林一凡转身朝向陈雪茹:“要不我也给你按摩按摩?” “去!”陈雪茹向后跳开了。 开玩笑也不看时间地点,六子和柱子都还在呢。 “小姐,你们回去吧,店铺交给我们俩就行了。” 六子最机灵,也最讨陈人喜欢。 “行,北边柜台的盒子里有钱,你们一会去外边吃点东西。” 陈雪茹拍拍手,一脸轻松地说道。 “得嘞。” 六子应了一声,继续整理柜台。 三个人到新宅子吃了晚饭,林一凡就骑自行车驮着秦淮茹回四合院了。 在四合院大门口,正好碰见一瘸一拐的阎埠贵。 “哟,您这是摔了?” 林一凡两脚踩在地上把自行车停下来,扭头看向阎埠贵。 “哟,还是脸朝下摔的?” 阎埠贵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有脸朝下摔的吗?你二大爷是被人揍了。”阎埠贵委屈巴巴地说道。 “谁敢揍人民教师啊?这胆儿也太大了吧?”林一凡很捧场地替阎埠贵鸣不平。 阎埠贵听了这话更是生气。 这顿揍挨的太冤了。 被揍了一顿,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今天,就在学校门口,几个小混混说是找我,我他妈都不认识,上来就揍,哎哟,我的小脸。” 阎埠贵哪吃过这样的亏,忍不住哀嚎了两声。 秦淮茹和林一凡几乎同时想起了侯春刚。 侯春刚第一次到雪茹绸缎庄的时候,林一凡报的就是阎埠贵的名字。 今天,侯春刚就到绸缎庄来闹事,被林一凡摆平了。 极有可能来闹事前,先去的红星小学。 秦淮茹在林一凡腰间狠狠捅了一下,看把阎埠贵给害的。 林一凡很不以为然。 想打自家屋子的主意,这顿揍挨的也不冤。 “二大爷,到家里让一凡给你上点草药吧?”秦淮茹有点过意不去。 阎埠贵卖惨地又叫唤了两声:“那就麻烦一凡了。” “麻烦什么?您这形象还怎么给孩子们上课,必须得尽快医好。” 林一凡说着话,把自行车交给秦淮茹。 “来,我扶着您,别再摔喽。” 林一凡走过来扶着阎埠贵的胳膊:“我给您用最好的药,保准第二天去学校别人看不出来。就是有点贵。” 阎埠贵本来心头一阵温暖。 人民教师还是很受人尊重的。 再加上自己这个二大爷的头衔,理应有这样的待遇。 听到有点贵,心头的暖意顿时没了踪迹。 “不用了,反正在学校大门口挨的顿,这种事情估计明天全校师生都会知道的。” 阎埠贵抬起胳膊,意思是不用扶。 你药贵,我可以不用。 你扶人要收钱,我可就没辙了。 “又心疼钱不是?我给您优惠?”林一凡说道。 “优惠多少?”阎埠贵半信半疑地问道。 “别人十块,我收您五块钱就行,总得收个本钱不是?”林一凡又要抬手扶着阎埠贵上台阶。 阎埠贵一甩胳膊把林一凡的手挡开。 用个草药收五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呢? 心里不爽,嘴里还不能说。 可能是那胳膊甩地太猛了,站立不稳,趔趄了两步,还是倒在了台阶上。 “哎哟!哎哟!”阎埠贵躺在地上眼泪掉下来了。 虽然慢一点,安全到家应该问题不大。 现在好了,又摔了一下。 阎埠贵揉揉胸口,实在堵的难受。 第152章 贼不打三年自招 林一凡和秦淮茹回到屋里。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动一下。 “一凡,你真不给二大爷看看伤?”秦淮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毕竟那伤是因林一凡而起。 “我为什么要看,又不是我打的。”林一凡端着锅要热水去。 秦淮茹瞪大双眼:“你提着锅干什么去,咱们不是都吃过晚饭了吗?” “我热点水去。”林一凡笑道。 “热水干什么?我今天可是累坏了,什么事情也不想做。” 秦淮茹在新宅子就说想要陪着陈雪茹,林一凡说什么也不肯。 自己还以为林一凡是怕大院里人说他媳妇经常夜不归宿。 没想到他竟是想着那事。 今天这一天真是累坏了,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媳妇,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不懂得心疼媳妇的人吗?你什么也不用做。” 林一凡说完端着锅就出了屋子。 正好碰见吃完饭在院子里溜达的刘海中。 “一凡,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呢?”刘海中背着手打招呼。 “一大爷,消食呢?”林一凡瞅着大腹便便的刘海中笑道。 也是个奇怪事。 这年月,多少人都是二面馒头配咸菜,有的甚至是连二面馒头都吃不饱。 个个都身材苗条,唯独这个刘海中富态相十足。 肥头大耳的。 “消什么食?肚子还在唱空城计呢。” 刘海中四下瞅瞅,朝林一凡靠过来:“一凡,厂里要招人了,你听说了吧?” “我都已经是厂里的人了,不关心这个。”林一凡端着锅接水去了。 刘海中追上来:“我是说钢铁厂招工,咱们大院里的人是不是可以安排几个进厂。”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来找林一凡说这种事情。 早就和易中海躲在屋子里商量了。 现在不行了,易中海受了刺激,回了大院,和谁都不爱说话。 听说在厂里也是这副德性。 “我是说,像傻柱、阎解成他们,虽然年龄小点,做个学徒工也可以啊。” 刘海中凑到林一凡跟前低声说道。 “您家光齐不想进厂?”林一凡能不知道他刘胖子打的什么算盘。 肯定是想着自家大儿子呢,又不好意思说。 如果从年龄上来看,最符合进厂条件的肯定是贾东旭。 人家老爹还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 偏偏说几个不到十八岁的半大小子,肯定是想把大儿子刘光齐安排进厂里。 “我就说还是他林哥惦记着这小子呢,三个半大小子要吃饭,一大爷顶不住啊。” 刘海中伸出三根手指头。 “关键我不是厂长呀,您这得找军管会去,厂里招工,肯定会把指标分给军管会。” 林一凡接满水开始往回走。 那年月招工,都不是厂里直招,需要军管会把关的。 “这个我,我知道,你不是和娄老板关系好吗?你要是能找娄老板说说这事,把握不是更大些吗?” 刘海中赔着笑脸,老神叨叨地说道:“一凡,只要你能帮一大爷这个忙,一大爷到时候给你说个秘密。” 林一凡看着刘海中,刘海中则得意地点点头。 没有人会对秘密不感兴趣的。 “您是说我药铺开业那天,二大爷阎埠贵在草药里动手脚,想打我屋子主意的事情吧?” 林一凡把锅放在地上,撸了撸袖子说道。 真是贼不打三年自招。 那阎埠贵怎么挨的揍,心里没点数吗? “那个,我,我突然想起来了,光福的作业还没有做完呢,这孩子,一点都不省心。” 刘海中说着话,已经快步向中院走去。 那背影多少有点狼狈。 林一凡弯腰重新端起铁锅,这死胖子溜得还挺快。 以后谁要是再在大院里作妖,阎埠贵就是最好的例子。 初冬的夜,寒气逼人。 尤其是在北方。 “水烧好了。”林一凡乐呵呵地看着秦淮茹。 “都说了我累了,咱们好好睡觉行不行,我求求你了,哥。” 秦淮茹真是怕了,连着好几天了,根本就睡不好觉。 最难受的是,每天都要垫一个枕头在屁股底下。 “你这是求饶呢,还是宣战?”林一凡一把抱住秦淮茹,向里屋走去。 “一凡,我觉得这里边肯定有问题。”秦淮茹求生欲满满。 既然求饶失败,那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有什么问题?”林一凡一边聊天一边进了里屋。 “你想啊,不仅我没有怀孕,雪茹也没有动静,这说明什么?” 秦淮茹搂着林一凡的脖子就是不松手。 一副事情不说清楚,就不下来的阵仗。 “你是说我偷懒了吗?”林一凡挠了挠秦淮茹的痒痒。 解锁成功。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哎哎,不是说先洗澡的吗?” …… 林一凡看看手表。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扭头看看已经沉沉睡去的秦淮茹。 在她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可能今天确实是太累了,秦淮茹没有一点反应。 帮她掖了掖被角。 林一凡从空间里拿出缴获的手枪。 打开弹匣,还有六颗子弹。 他带着秦淮茹从新宅子回来的路上,有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跟了一段路程。 打开透视眼才瞧的清楚。 有几个脸熟,是侯春刚时常带在身边的狗腿子。 其中一个,左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这姓侯的是要找死。 好在,他观察了很长时间,新宅子附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说明,侯春刚目前的目标是自己。 还没有想着对身边的人下手。 这样的刺头,可比大院里的阿猫阿狗可怕的多。 大院里的人闹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最多就是想着占个小便宜。 欺软怕硬罢了。 侯春刚则不然,搞不好会连累到身边的秦淮茹和陈雪茹。 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玩意儿还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唤? 吓唬人肯定没问题吧? 林一凡把玩一会儿,重新把枪放回空间里。 检查后发现秦淮茹屁股底下的枕头垫的挺好。 这才熄了灯睡觉。 第153章 你小子还能免俗 娄氏钢铁厂。 全厂职工大会。 林一凡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里边夹杂着一个看上去就很年轻的半大小伙子。 学徒工? 再看看队伍左侧的女职工。 把大院里那几个小兔崽子弄到厂里,会不会搞的鸡飞狗跳? 毕竟都是听墙根长大的孩子,早熟。 一阵突如其来的热烈掌声,打断了林一凡的思路。 抬眼看去。 几个身影排着队登上大会的主席台。 林一凡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走在最前边的竟然是李副主任。 “同志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老憨,是上边派遣我担任咱们钢铁厂的厂长,我宣布娄氏钢铁厂正式更名为红星轧钢厂……” 李老憨接下来宣布的任命文件,以及下一步的工作打算,林一凡都没有听进去。 怪不得他昨天到医务科的时候,说是今天才上班,敢情是当厂长来了。 “一凡,昨天我说话没有不妥的地方吧?”钱不满低声问道。 钱不满有点发怵,昨天李厂长微服私访医务科,自己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没有不妥的地方?您老人家想多了,这个李厂长我熟悉,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我正替你捏把汗呢。”林一凡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能吧,微服私访的领导都是务实重干的好领导,你小子别吓唬我。”钱不满老脸也僵硬了。 这么倒霉吗?刚换的厂领导就给自己小鞋穿,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 自己倒无所谓,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呢。 “我猜,很可能和药食同源有关系,你想好怎么和李厂长解释吧。”林一凡提醒道。 钱不满想了想,不对呀,这药食同源好像是这小子提出来的。 “一凡,要找事也是找你的事啊,这不是你的主意吗?”钱不满表示自己可不背这个黑锅。 “我就说您老糊涂了吧,我和李厂长什么关系,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会把板子打在我的屁股上吗?”林一凡蔑视地白了一眼钱不满。 小老头闻言点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的话,这板子指定要打在自己屁股上。 钱不满瞅瞅主席台,钢铁厂要变天了? 大会时间不长。 林一凡和钱不满走在回医务科的小路上。 “一凡,看在陈丫头的面子上,再帮帮我这老头子吧?” 钱不满还真被林一凡唬住了。 “其实我也很同情您的,以后这医务科就咱们俩人,您年龄都这么大了,以后这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的事情,想想就头疼。”林一凡摇头道。 “都是我的,这些粗活都是我的。”钱不满很爽快地说道。 “一凡!” 两个人说到关键的地方,被人打断了。 李老憨和娄半城走了过来。 “一凡,以后这轧钢厂的医院就交给你了,好好干。”李厂长朗声道。 “医院?”林一凡没有听明白。 “李厂长刚才宣布让你担任医院的院长,你没有听见?”娄半城笑道。 林一凡看向钱不满。 刚才开会的时候,两个人只顾着聊天了,大会讲的是什么,基本上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听见了,我们正在商量如何把医院建起来的问题。”钱不满急忙回道。 林一凡也只能附和。 李厂长对自己这么器重吗? “老李,这建医院可不是搭鸡窝,很花钱的,厂里准备投资多少钱,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林一凡才不傻呢。 给钱干活,我不贪你的钱,你也别坑我的钱。 “投资?你小子想什么呢?如果厂里有钱,这院长还轮得到你?” 李厂长似乎早有预料似的,不慌不忙道:“实话跟你说吧,就五千块钱,技术人员,厂里联系,其余的事情,你来搞定。” 林一凡瞪大眼睛,自己就说嘛天上哪会掉馅饼。 以老李的尿性,指定是抛给了自己一个烫手山芋。 “娄老板要裸捐钢铁厂,你瞅瞅这觉悟,还想说什么?” 林一凡正要争取几句,李厂长拿娄半城出来堵住他的嘴。 “一凡,别担心,轧钢厂要招工扩大生产规模,用钱的地方多,暂时没有更多的钱投入而已,等以后厂里效益好了,李厂长还能占你那点便宜?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我支持医院建设。”娄半城笑呵呵道。 “对呀,有这么一个摇钱树支持你,还担心什么?”李厂长笑道。 摇钱树?空间里还有一个聚宝盆呢。 “那这医院建成了属于我个人的吗?我投入这么大。”林一凡开始谈条件。 总不能让人家白嫖吧。 “你小子想的美,医院是厂里的,到时候给你记一个大功。”李厂长就猜到林一凡肯定会提条件。 他可不是吃亏的主。 “那就没意思了。”林一凡表示不感兴趣。 “这样,除了医院归厂里,其余的都是你说了算,这总满意了吧?”李厂长授权了。 “我想怎么建就怎么建?” “反正就这五千块钱,你看着办。” 林一凡就等着这句话呢。 “对了,还有件事情得给你说一下,建学校如果钱不够的话,也要你负责筹集。” 李厂长继续说道。 草! 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自己就是一个医务科的副科长,哪来那么多钱。 负责筹钱建医院尚可以接受,毕竟人家给了你一个院长的职务。 帮助建学校是什么鬼? “老李,过分了啊,真把我林一凡当冤大头了?”林一凡抗议道。 “现在轧钢厂要扩产,要招工,要买设备,还要搞建设,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你这叫能者多劳,什么冤大种?一点觉悟都没有。” “再说了,你总不能让冉校长一个女孩子担起这么重的担子吧?” 李厂长解释道。 冉校长? “是哪个冉校长?”林一凡竟然想到了冉秋叶。 那个略显高冷的女老师。 “冉秋叶,红星小学的老师,大学生,长得还挺漂亮。” 李厂长果然是个老手,总是能抓住问题的关键。 果然是冉秋叶。 母系统真够意思,给自己弄了个大学生,还那么高冷?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到时候就把学校和医院建在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老李说的在理,大老爷们都立在这里呢,哪能让一个女孩子往前冲锋,这事我答应了。” 林一凡立刻换了副表情。 李厂长撇了撇嘴。 男人的软肋,你小子还能免俗? 第154章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新宅子。 林一凡大口大口地啃着猪蹄,满嘴满手都油乎乎的。 秦淮茹和陈雪茹双手端着下巴,动作一致地盯着林一凡。 “吃啊,香着呢。”林一凡抬头看着二茹。 三个猪蹄、一盘猪耳朵、糖醋莲菜、还有一盘素三鲜。 这么多菜,总有自己喜欢的吧?为什么都不动筷子。 “没胃口。”陈雪茹舔舔了嘴唇说道。 “太累了。”秦淮茹慵懒地说道。 “一凡,今天我就留下来陪雪茹吧,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实在于心不忍。” 秦淮茹心有余悸地说道。 昨天她就是这样说的,最后还是被林一凡拉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回家就折腾了半宿。 “那行,今天你就留下来吧,反正也忙的差不多了。”林一凡继续啃着猪蹄。 “真的?”秦淮茹惊叫道,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雪茹。 “把淮茹放在这里你放心啊?不如你今天也别走了。”陈雪茹淡淡道。 “还是让他回去吧,家里没人,晚上别遭了贼。”秦淮茹急忙说道。 “天这么黑了,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就让他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陈雪茹依然淡淡道,一根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 “你不会是想我了吧?”林一凡张着油乎乎嘴问道。 “谁稀罕你!”陈雪茹红了俏脸。 看来是自己猜对了。 这些时日,天天和秦淮茹忙着造人的事情,确实冷落了陈雪茹。 “如果你真想我了,那我就留下来。”林一凡笑道。 自从雪茹绸缎庄开来以来,她重新找到了当初在祥义绸缎庄的感觉。 抛开美貌,单是这种自信和干练,就足以迷倒一大片男人。 林一凡心里也痒痒了。 “想什么呢?我陪着雪茹就行了,赶快吃,吃完了走人,别在这里臭美。” 秦淮茹不等陈雪茹说话,自己先堵住了她的嘴。 她不是担心林一凡心疼陈雪茹。 而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想好好睡一觉。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陈雪茹斜眼瞅着秦淮茹:“我想了。” 这么直接吗? 秦淮茹都瞪大了眼睛,她真不相信陈雪茹能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行,今天我就不走了,吃饭吧。”林一凡大手一挥说道。 陈雪茹抓起筷子,就去夹猪蹄,饿坏了。 猪蹄太大夹不住,放下筷子,像林一凡那样抓起来啃。 太香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有模学模、有样学样地抓起最后一个猪蹄。 有了力气才好干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三个人啃猪蹄的姿势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似的。 格外销魂。 林一凡打开透视眼,昨天晚上那几个身影又出现在了同样的地方。 只是多了一个侯春刚。 “雪茹,去把你的丝袜给我找一只。”林一凡丢下半个猪蹄,去洗了洗手。 “要我丝袜干什么?我晚上还要穿的。”陈雪茹猪蹄啃的正起劲呢。 “回头再送你两双就是了。”林一凡穿好外衣准备出门。 “你是要回去四合院吗?”秦淮茹欣喜道。 林一凡接过陈雪茹递过来的丝袜,装进口袋里:“晚上谁敲门都别开。” 丢下一句话,他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幕中。 “别失望,等我休息两天再找他,他还能跑了不成?”秦淮茹安慰道。 “你去睡吧,我还饿着呢。”陈雪茹淡道。 真是饱汉不知道饿汉的饥。 “我也饿着呢,怎么能睡得着觉。”秦淮茹不乐意了。 都没吃饱呢,凭什么让自己去睡觉,她留下来继续吃饭。 这么多菜,她吃的完吗? “你也知道饿着肚子睡不着觉,我都饿了多少天了,你知道不知道?” 陈雪茹扯着她雪白的俏脸,张牙舞爪地问道。 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这哪里还像是白天绸缎庄能干的陈老板,简直和怨妇差不多。 “又不是我把他赶走的。”秦淮茹低声嘟囔。 …… 夜色中。 林一凡骑着自行车前行。 打开透视眼,距离那几个身影越来越近了。 停下自行车,从空间拿出手枪,插到腰间。 从衣兜里掏出丝袜,把脑袋装进去。 女人的衣物就是奇怪,穿在脚上的袜子都有股香味。 “打劫!”两个身影闪过来,拦住了林一凡的去路。 身后两个身影抄了退路。 左右两侧各有一人从树后边跳了出来。 被包了粽子。 配合非常默契的团伙作案。 林一凡不得不停下车:“大哥,俺是个穷人,俺没有钱。” 他换了方言说道。 “声音不对呀,这不是那小子。”有人嘀咕道。 刀疤也是一愣,难道是搞错了? 不应该呀,这天黑风高的冬夜,傻子才骑着自行车在外边瞎溜达。 他凑上前想看清对方的脸。 草! 头上套的是什么玩意,根本就看不清相貌:“你他妈是谁?” “大哥,俺是赶路的,俺真没钱,你就放俺走吧。”林一凡继续操着方言说道。 刀疤挠挠头:“给我盯紧了!” 转身向后边走去:“侯爷,不是那姓林的,弄错了。” “弄错了,搞什么?你他妈是怎么做事情的!” 侯春刚本来是不打算露面的。 劫了姓林的,一番审问搞清楚找自己麻烦的来龙去脉,然后卸了了一只胳膊。 事情真闹大了,一只胳膊的事情他们侯家还是能处理的。 哪里想到忙活了半天,搞错了? 他不甘心地走了过来。 草! 侯春刚被吓了一跳,哪个好人会套个丝袜在头上。 “你他妈套个丝袜吓鬼呢?”侯春刚抬起一脚踹了过去。 “俺怕冷嘛。” 林一凡话音刚落,闪身躲过,上前两步就站到了侯春刚的身后。 动作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刀疤几个人醒过神来,正要冲上去制服林一凡 “别动!”林一凡左胳膊卡住了侯春刚的脖子,手枪顶在了他的腰上。 “别胡来,什么事情都,都好商量。”侯春刚声音颤抖。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顶在自己腰上应该是手枪。 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 以前为了侯家打拼的时候,他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情。 第155章 还须埋头辛勤耕耘 侯春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教训一下姓林的。 结果莫名其妙被一个头上套着丝袜的人反制了。 最主要的是,他怎么会有手枪? 神仙也怕一溜烟,更何况自己这血肉之躯。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大哥,大哥,您,您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是一场误会。” 侯春刚结结巴巴地说道。 妈的,没想到被人拿枪顶着是这种感觉。 他感觉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夹紧了双腿。 “俺盯你们很久了,没听说过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吗?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你们是干上瘾了吧?”林一凡使劲顶了一下。 侯春刚感觉脑袋轰的一下子,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一股暖流顺着裤管流到了鞋里。 “什么味道,这么骚?”刀疤嗅了嗅鼻子骂道。 “好像是谁尿了?”小混混们也跟着猜测。 “大哥,您肯定是搞错了,我们,我们真是第一次,是不是?说话呀!” 侯春刚向着几个小混混嚷道。 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平时牛皮都能吹到天上,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还在那里讨论谁尿了?难道还会是得势的人高兴尿了? 一群猪脑子。 “对,肯定是你搞错了,我们以前干过打家劫舍的事情,早就收手了。” “就你身上那点破钱,还没有我们侯爷请我们吃夜宵花的钱多呢,谁会打劫你?” “对对对,这就是个误会,不如你和侯爷交个朋友吧,有侯爷罩着你,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混混嘴上说着好话,眼里却在瞅机会。 只要能把他掀倒在地,保准把他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侯家三公子,家里有钱,那好,怎么吃进去的今天就怎么吐出来。” “明天早上八点,带一万块钱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林一凡捏着嗓子,在侯春光耳边说道。 “大哥,您说说可,可算数?”侯春刚心里有些窃喜。 只要不是仇家找上门,一万块钱对侯家来说就是小钱,自己这小命就能保下来了。 “俺李四说话一言九鼎。”林一凡说道。 “李四?那燕子李三你可认识?”一个小混混很感兴趣地问道。 “那是我三哥。”林一凡正色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他妈的不赶快回去拿钱!”侯春刚吼道。 刀疤迟疑一下,带着几个小混混消失在夜色中。 林一凡打开透视眼,透过夜色,直到几个人真的远走了,才把枪重新插回腰间。 “大哥,您都看到了,他们回去拿钱了,我家很有钱的,真的!” 侯春刚看着对方把枪收了起来,才长长出了一口浊气。 只要钱能摆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自己为侯家做了那么多事情,老爹肯定会拿钱救自己的。 “你们侯家是很有钱,他们把钱送到哪里赎你?”林一凡问道。 “送到……”侯春光脑袋嗡地一声。 一片空白。 没有说交接的地点。 难道…… “大哥,大哥,我们侯家真的很有钱,杀,杀了我您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侯春刚本能地想逃跑,后退了一步便停住了。 他看见对方把手摸向了腰间。 “昨天你就派人盯上我了,只是你没来,对不对?”林一凡问道。 侯春刚心里一惊,昨天的事情他都知道,却没有对刀疤他们动手。 肯定是在等自己。 “我能抓到你,难道就抓不到你老爹?你比你老爹还有钱?” 林一凡拍了拍侯春刚的肩膀。 这是盯上侯家了,自己还在打人家的主意,这不是找死的吗? 侯家为了把木材生意做大,当年可是没有少得罪人。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您想要什么只管说,只要能饶我这条狗命,我什么都答应您。” 侯春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砸着地面磕响头。 他是真怕了。 这月黑风高之夜,万一对方一时冲动崩了自己,上哪说理去。 公家能不能破案还重要吗?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和钱比起来,我更稀罕你这个人。说吧,是给你留左腿还是右腿?” 侯春刚闻言,猛地抬起头:“大爷,大爷!我,我出两万块钱换我一条腿。” “我说了,我稀罕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钱。” “三万块钱!”侯春刚哭腔道。 林一凡再次从腰间拿出手枪,咔咔两声顶上膛。 侯春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爷,我,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他狠狠地扇起自己的耳光。 一边扇耳光,一边骂自己不是人。 “好,三万块加上以后再也不做坏事,换你一条狗腿。明天晚上七点,你,把钱放到这棵树下。”林一凡指了指路旁的一棵杨树。 “好好好!我一个人来,准时放到这棵树下。 侯春刚说着话,爬到那棵树旁,捡起一块石头使劲地在树上划拉,算是做了记号。 “你看见了吗?你的一个狗腿被狗咬了。”林一凡指着夜色问道。 “啊?” 侯春刚抬头看去。 夜色茫茫。 什么也看不到。 “滚!”林一凡吼道。 侯春刚迟疑地站起身:“大爷,那,我走了?” 他迈出一步,停下来扭头说道:“谢谢大爷不杀之恩,我明天准时把钱送来。” 他再次抬脚,扭头发现对方双手交叉在胸前。 “再不快滚,我就改变主意了!”林一凡骂道。 “别生气,大爷,我滚,我这就滚。” 侯春刚想撒腿就跑,奈何腿脚不听使唤。 踉踉跄跄走出几步,才慢慢适应。 撒腿就跑。 还是沿着s型路线跑。 这是怕人家反悔打他的黑枪。 林一凡摘下头上的丝袜,为什么自己突然想起了燕子李三。 而且还想着做他的兄弟李四? 索性自己也起个绰号吧,做些行侠仗义的事情也能给孩子多积点德。 林一凡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一枝梅比较有逼格。 偶尔搞搞敌特分子,再收拾收拾为富不仁之流。 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要想给孩子积德,首先得有个孩子。 想到此,林一凡骑着自行车直奔新宅子。 夜色虽浓,没有他看不到的地方。 要子心切,还须埋头辛勤耕耘。 第156章 女人都这么不好惹吗 钢铁厂。 医务科。 钱不满把泡好的茶水放到林一凡面前的桌子上,眨巴两下眼睛,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 林一凡很惬意地搪瓷缸盖子拿起来放到桌子上。 瞅了一眼茶水,腾地就坐起来了。 “您什么意思,泡这么多枸杞干什么?”茶水上盖了满满一层红红的枸杞。 “年轻人,老话讲的好,百善孝为先,万恶……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什么,你瞅瞅你那黑眼圈,别说昨天晚上帮朋友打理农场了。” 钱不满好心提醒道。 年轻人往往都不懂得自律,不懂得爱惜身体。 到老了,上趟茅房撒个尿,回来就得换一双鞋子。 何苦呢? “小老头,您每天瞎琢磨什么呢,我就不能挑灯苦读,钻研医书?”林一凡不屑道。 一个老光棍懂什么? “挑灯是真,但不一定是苦读;钻研不假,但一定不是医书。你再瞅瞅脖子上的牙印,你自己咬的呀?” 钱不满刚才送茶水的时候就想说他了。 林一凡伸手摸了摸,想起来了,那是陈雪茹留下的。 这丫头,都跟她说过几次了,脖子以上不能咬,就是不长记性。 “林院长本事这么大吗,还能咬到自己的脖子?” 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惹得林一凡和钱不满同时抬头看去。 清秀的俏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花格子上衣,胳膊上套着两个深灰色的袖头。 “这里是医务科,只有科长,没有什么狗屁院长。”钱不满黑着脸说道。 这姑娘长得挺提神,就是不怎么会说话。 自己才是医务科的科长。 “这位就是老神仙吧?您好,我叫冉秋叶,李厂长说我有什么困难可以来医务科寻求帮助。老神仙,轧钢厂要建学校,却没有给一分钱的装修费用,还请老神仙……” “噢,原来是冉校长啊,林院长在那边坐着呢,你们先聊,后院的草药需要拿出来晒一晒。” 钱不满给林一凡递了个得意的眼色,抬脚出了屋门。 这丫头是来要钱的,这下可够这小子头疼一阵子了吧? “好好的红星小学多好,干嘛要跑来这钢铁厂建学校?”林一凡给了冉秋叶一个白眼。 冉秋叶没有急着回答,坐在了钱不满的位置上。 “那你为什么要来钢铁厂当厂医,自己开个诊所不是更自由吗?”冉秋叶反问道。 “是我想来的吗?是娄老板非要请我来的,我那是盛情难却。” 一个红星小学的年轻老师,虽然是个大学生,毕竟工作履历简单,突然来轧钢厂当校长,这其中恐怕不是眼睛所看见的这么简单。 林一凡想弄清楚状况。 拿下冉秋叶是母系统交给的任务,所以必须装的有逼格一些。 “依你这么说,娄老板让你来钢铁厂上班,还是亏待你了不成?”冉秋叶仔细偷偷瞅了林一凡一眼。 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上的男子都是名花有主的? 在四合院第一次看见林一凡,她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奈何人家已经结婚了。 更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又在轧钢厂相遇。 听李厂长那意思,自己以后还要经常和这林一凡打交道。 又喜又恐惧。 “李厂长应该也和你说了吧,轧钢厂要建一所学校,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冉秋叶说到这里竟然红了脸。 来的时候,她想的很明白。 直接开口要钱就是了,厂长说已经把钱给林一凡了。 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巧了,李厂长答应我建医院的三千块钱还没有到账呢。”林一凡摊开手说道。 “三千?李厂长跟我说的是五千块钱呀。”冉秋叶瞪大了眼睛。 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一天时间不到,怎么就从五千块钱变成三千块钱了? “五千吗?我怎么记得李厂长说的是三千块钱,回头我再找他问问去,这个老李说话这么不靠谱吗?” 林一凡把锅甩给了厂长李老憨。 “不用你这小去找,我老李自己来了。” 李厂长已经抬脚进了屋子:“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花花肠子,冉丫头来未必讨得了巧。” “李叔,您来的正好,到底是三千还是五千?”冉秋叶走过来,一把挎住李厂长的胳膊,撒娇道。 这又是什么关系? 当初自己刚来钢铁厂医务科的时候,一个临时工都不算的躲婚的陈雪茹喊娄半成叔。 今天刚刚遇到冉秋叶,人家又喊李厂长叔。 女人都这么不好惹吗? “什么三千五千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把医院和学校建起来,老李,我这话对不对?” 林一凡打起了马虎眼。 “没毛病,这是五千块钱,我给你送来了。” 李厂长说着话,打开随身带来的公文包。 冉秋叶挎着李厂长的胳膊呢,一抬手把公文包拎起来:“谢谢李叔。” “抢呢?这是老李给我建医院的钱。”林一凡看着已经冲出屋子的冉秋叶嚷道。 再看李老憨,一脸坏笑。 “老李,您都看见了,那五千块钱被人拿去建学校了,我一分钱也没有捞着。” 林一凡怀疑这俩人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一前一后来了医务科。 然后一人送钱,一人提钱。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钱是我送到你们医务科建医院用的,是你自己让那丫头拿去建学校的。” 李厂长根本不认账。 “老李,您要这么说的话,您就绝对不是一个好厂长,厚彼薄此啊。”林一凡提意见。 “你小子喊我什么?” “老李啊,您在军管会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喊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丫头喊我什么?” “李叔啊,怎么了,您就那么稀罕那丫头喊您一声叔?” “你小子要是想不通这个理,以后吃亏的时候还长着呢,好好想想吧。” 李厂长说完话,便也拍拍屁股离开了。 钱不满很合时宜地溜进屋里,一脸坏笑道:“你小子最好把屁股擦干净,要不然那俩丫头肯定饶不了你。” 他好像打听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满脸得意之色。 “擦什么屁股?我警告你小老头,可别乱说话!”林一凡指着钱不满说道。 昨天晚上,二茹可是提示自己了。 这一辈子只能对她们俩好,如果敢在外边沾花惹草,指定饶不了自己。 还是需要努力的,要不然怎么拿下冉秋叶。 这期间不能出乱子的。 “嘿,如果屁股干净,人家能上门讨债?噢,轧钢厂要建学校,李厂长一分钱都不给,可能吗?”钱不满嘀咕道。 “小老头,那天老李和老娄说要建医院和学校的事情,您也在场的,他们是不是说没有钱,要靠我这个林大拿想办法解决?”林一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拉倒吧,那些场面话能当真吗?我还真不相信,没有钱就想着要建医院、学校。” 钱不满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样子。 第157章 三缺一,打个麻将的人数都不够 轧钢厂要建医院和学校,厂里又不给钱,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钱不满说什么都不相信林一凡说的话。 “小老头,当初咱们医务科是怎么日进斗金的?还不是我的主意?” 自己的药食同源,可是让钱不满狠狠发一笔横财的。 “一凡,咱们做事情踏实一点好不好,你给工友发青枣,那是因为娄老板默认了,不是你的主意有多高明。” “现在这是建医院、建学校,岂是仨核桃俩枣能解决问题的?到时候坏了厂里的大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工作你都未必保的住。” 以钱不满的阅历来看,这绝对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 做不好,那这锅是甩不掉了,到时候就等着被处分吧。 做好了,这么大的功劳,会落到你一个医务科的副科长身上吗? 找个理由就把你赶走了。 功劳大不好管理,肯定会被赶走。 这就是卸磨杀驴。 “老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仔细想想,这小老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李老憨从军管会提拔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才多长时间,一转身,就成了轧钢厂的厂长。 其实,对于林一凡来说,什么院不院长的,无所谓。 之所以他对钢铁厂很上心,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和李厂长说的很清楚,建医院可以,建学校也可以,但是,医院怎么建,他林一凡说了算。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强烈的掌控欲。 就像他和二茹一样。 他不会强制她们是站着还是跪着,而是会让她们自己选择。 他答应建医院,是为了不想在灾荒之年有那么多人会被活活饿死。 和往常一样。 下午下班后,林一凡直接去了雪茹绸缎庄。 有了柱子和六子帮忙,二茹显然要轻松许多。 “雪茹,你猜今天晚上我是在四合院,还是在新宅子?”秦淮茹嗑着瓜子看着陈雪茹。 秦淮茹的意思其实是想说林一凡是在四合院,还是新宅子。 因为柱子和六子也在店里,她问的就比较含蓄。 “我管你在哪里,只要一凡在新宅子就行。”陈雪茹显然要豁达许多,直接说道。 “媳妇,雪茹说的对,如果把我搁一边,你俩什么关系都没有。” 林一凡从包里掏出两盒香烟,朝柱子和六子扔了过去。 “谢谢林哥!”两个人把香烟装进口袋里,乐呵呵地继续招呼客人。 只要林一凡出现在店铺里,他们就做好了接收小礼物的准备。 “淮茹,我都饿了,咱们回去吧?”陈雪茹牵着秦淮茹的小手问道。 “我也饿了,走!”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出店铺。 林一凡也准备着离开时,六子走了过来:“林哥,她们俩今天一天都在说您呢,我发现我家小姐好像也喜欢上您了。” 天天拿人家的好处,自然要找机会报答一番。 “说什么呢!我是结了婚的人,你家小姐能瞧上我?”林一凡把六子抓到后院骂道。 “是是是,小的多嘴,该打。”六子很配合地假装要扇自己的耳光。 “六子,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雪茹性子要强,难免会得罪些小人,你和柱子要机灵着点,只要好好表现,下一个雪茹分店,你就是掌柜的。” 画大饼谁不会,林一凡张嘴就来。 “真的?”六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说和我家小姐没关系,感觉您才是这家店铺的东家。” “六子掌柜,我说的话你小子记住就行了。”林一凡说完,就出了店铺,追二茹去了。 六子掌柜?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做掌柜的,就是叫他六指掌柜也无妨。 新宅子。 秦淮茹和陈雪茹吃饭格外卖力。 林一凡才吃了一半,两个人就说吃饱了。 “一凡,别着急,多吃点。”陈雪茹笑道。 “对,吃饱了好干活。”秦淮茹做了个鬼脸。 林一凡没理她们,在绸缎庄忙了一天不累吗? 他打透视眼,一个身影骑着自行车摸黑前行。 自行车的后座上捆着一个大袋子。 果然是一个人去了。 他低下头继续吃饭。 侯春刚会这么老实就把三万块钱放到那棵树下吗? 他刚才瞧的清楚,那袋子里确实是钱。 “雪茹,把你的丝袜拿一只来。”林一凡放下筷子准备干活去了。 “我的丝袜洗了,还没干呢。”陈雪茹回道。 “一凡,用我的吧,刚买的。”秦淮茹跑过来笑道。 “你也有丝袜?”林一凡不敢相信。 “瞧不起谁呢?”秦淮茹说着话,撩起裤脚,露出了黑色的丝袜。 “你把丝袜套进裤子里穿?”林一凡惊讶道。 套在裤子里的应该是秋裤才对,哪个正常人会把丝袜穿在裤子里边。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还要把丝袜套在裤子外边呀?”秦淮茹白了林一凡一眼。 一旁的陈雪茹似乎也惊到了。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毛病。 “脱,脱下来吧,我用一会儿。”林一凡一脸嫌弃地样子。 “我还不脱了呢,嫌弃谁呢。”秦淮茹不乐意了。 买丝袜花了自己不少钱呢,今天上午刚买的。 自己喜欢的跟个宝贝似的,如果不是林一凡借,她还真不舍得。 竟然还嫌弃自己。 “我那不是嫌弃,这丝袜是夏天穿的,冬天穿实在是暴殄天物。”林一凡普及丝袜常识。 “谁说的,雪茹刚才进屋刚刚穿上的,还是白色的,不信你看。” 秦淮茹说着话就要去揪陈雪茹的裤管。 陈雪茹躲开了:“干嘛?” “咦?你刚才不是说丝袜洗了吗?”林一凡看着俏脸微红的陈雪茹。 这么小气吗? 明天回来,一人给她们买十双。 “是洗了,刚才我去一看,干了。”陈雪茹蹩脚的解释道。 她可舍不得借给林一凡用,她还想靠这个增加个人魅力呢。 相比较而言,秦淮茹就要单纯的多。 她认为这玩意儿和秋裤差不多,也就是保暖用的。 “借给你可以,弄坏了可要赔我,很贵的。”秦淮茹还是好说话一些。 林一凡瞅了瞅她黑色的丝袜,有一丝动摇。 如果那棵树下放的不是三万块钱,他还真不打算出去了。 “脱吧,回头一人给你们买几双。”林一凡可不差这几个钱。 “白色和黑色的,我都想要。”秦淮茹一边脱丝袜一边说道。 林一凡接过丝袜,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 这玩意儿是要套在头上的,味太大可就遭罪了。 “你还是嫌弃我!”秦淮茹不干了。 穿在脚上的东西,哪有不臭的。 “嗯,真香!”林一凡把丝袜装进口袋里,就要出门。 “你现在就出去吗?水都热好了。”陈雪茹问道。 “你们先洗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林一凡回头看看二茹。 三缺一,打个麻将的人数不够。 第158章 有点棘手 林一凡骑着自行车直奔放钱的那棵树下。 冷风钻进衣领里,凉嗖嗖的。 打开透视眼,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低头看看手表,七点十分。 侯春刚已经离开。 可是那条路的东西头分别有十几个人影出现。 嘀咕了一会儿,便隐藏到了路旁的田地里。 其实也算不上隐藏。 整个田地里只有刚刚透出嫩芽的麦苗。 不过是借着夜色,趴在地上别人看不见而已。 侯春刚应该还是比较谨慎的。 如果能抓住套丝袜的,自然最好。 如果抓不到,也不会暴露自己。 昨天他回到家里,自己的一个狗腿子果然被流浪狗咬了左腿肚。 真他妈邪乎。 隔着夜幕,他是怎么看见的。 所以,侯春刚既想报仇,心里又没有底气。 便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林一凡此刻眼里只有钱,至于其他的事情,哪有家里的二茹重要。 把钱丢进空间,没事的时候再丢到聚宝盆里。 谁会嫌钱多? 舍了自行车,沿着麦田抄小路走向那棵杨树。 侯春刚的十几号人都堵在道路的两头,他们的目标是从东西两头骑自行车过来的人。 对于这段路中间的状况并不关心。 再说了在这夜色中,他们能看清十米以内的事物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一凡打开袋子,全是码得整整齐的现钞。 一抬手,就把袋子装进了空间里。 依然两手空空的轻松离开。 钱虽然轻而易举地搞到手了,可这个侯春刚似乎还不死心。 这就有些棘手了。 自己和他打过几个照面,时间长了,难免他会反应过来,怀疑到自己头上。 这个世界上任何可能威胁自己的存在,都应该没有存在的必要。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我们都等困了。”秦淮茹站在院子里等着呢。 其实,陈雪茹原本也在院子里等着。 两个人的说辞是吃多了,在院子里消消食。 听见自行车响,陈雪茹就钻到了屋子里。 从小,老娘就叮嘱,女孩子要坐有坐相,吃有吃相。 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要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嘴馋样子。 “我也困了,走,睡觉去。”林一凡拉起秦淮茹进了屋子。 “我的丝袜呢?”秦淮茹还惦记着自己的黑色丝袜。 林一凡从口袋里掏出丝袜,交给秦淮茹:“以后只在家里穿它,像雪茹那样就好。” 陈雪茹闻言俏脸一扬,进了里屋。 “在家里穿丝袜,有毛病吧?”秦淮茹嘴上嘟囔着,进到里屋坐到床上,老老实实地把丝袜重新穿上。 林一凡马马虎虎地擦洗结束,二茹实在催促地紧。 秦淮茹已经把油灯准备好了。 林一凡晚上睡觉最怕黑了。 停电的时候,必须要点上油灯,他才会开心。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怕黑? “回头把炕换了吧,总感觉会掉下来一样。”林一凡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叮嘱道。 “行,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就行。” 这个时候,秦淮茹是最听话的时候。 “不换。”陈雪茹直接怼了回去。 秦淮茹撑起身子瞧向陈雪茹,她又在挑衅林一凡的权威。 “看什么看?我今天见到小老头了,他和那个姓冉的挺粘乎,别以为我不知道。” 陈雪茹看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像是想起什么来了:“就是那个冉老师?大学生?挺清冷的,不过长的是真的好看。” 阎埠贵领着冉秋叶到四合院看自行车的时候,秦淮茹见过她。 “还是女大学生?林一凡,你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陈雪茹直接坐了起来。 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们想什么呢?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过是轧钢厂的同事而已。” 林一凡看二茹的架势,似乎容不下冉秋叶。 “我们俩之前不是黄花大闺女吗?我发现你是专挑黄花大闺女下手啊。” 陈雪茹伸手揪住了林一凡的耳朵。 “雪茹,你下手轻点,别把他弄疼了。”秦淮茹提醒道。 还是自家媳妇懂的疼人。 “我嫂子说,男人就像小狗,你只要喂饱他,就不会出去瞎逛了。” 秦淮茹给陈雪茹递了个眼色。 陈雪茹极不情愿地松开小手:“要是喂不饱呢?” “喂的饱,我不挑食,饭量还不大,你们只要用心喂,我肯定能喂饱的。” 林一凡两只长臂伸开,将二茹揽到了怀里。 “讨厌。”陈雪茹娇嗔一声,小拳头轻轻打在林一凡的胸膛。 秦淮茹则很听话的倚在他的臂弯。 不知道冉秋叶遇到这种情况会是怎样的反应。 应该是手足无措,惊魂失色。 有些高冷的老师,手足无措时会是什么一番情景。 林一凡有些期待。 …… 侯宅。 “侯爷,咱们是不是到祥义绸缎庄去看看,我听说顺子又把绸缎庄弄成了杂货铺。” 刀疤弯腰低声说道。 一个脸上横着刀疤的汉子,这么低三下四的样子,瞅着有些别扭。 “杂货铺就杂货铺吧,能挣钱就行。” 侯春刚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那十几个人呢?” “都回去补觉去了,昨晚熬了一晚上,顶不住。” “补觉?都让他们回来,这几天就吃住在侯家,快去啊!” “侯爷,这么多人住在家里,这侯府上上下下会嚼舌头的。” “嚼个屁!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嚼舌头?” 侯春刚他们昨天晚上等了一宿,都没有等到那个头套丝袜的李四。 天刚蒙蒙亮,到那棵杨树下一看,袋子不翼而飞。 他当时就傻了。 “刀疤,那袋钱就那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拿走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侯春刚抬头看着刀疤。 “侯爷,您真的放了三万块钱?”刀疤吃惊地问道。 直到现在,他都认为是侯春刚设的圈套。 他跟了侯春刚很长时间,什么时候见过这位侯家的三少爷做过这种赔本买卖,乖乖地把钱双手奉上。 “废话!有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吗?” “刀疤,你快去把那十几个人找回来,这几天我们哪也不去,我现在就去见老爷子,侯家恐怕是要出大事情了!” 侯春刚说完,起身找他爹去了。 第159章 单飞了 轧钢厂。 医务科。 “一凡,别有太大的压力,也别太放纵自己,身体最重要,你瞅你这黑眼圈,看着就心疼人。” 钱不满把满是枸杞的热水端到林一凡面前,叮嘱道。 为什么老话都说家有丑妻是个宝? 媳妇漂亮,男人往往会放纵自己,贪图那一袋烟功夫的兴奋。 相比较而言,钱不满就不存在这样的烦恼。 林一凡瞅了一眼搪瓷缸:“你个老光棍懂什么?” 昨天晚上和二茹交流到深夜。 二茹沉沉睡去后,他可没有闲着。 到空间里复印现钞去了。 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神仙体魄也顶不住啊。 但是,只要一想起冉秋叶那清高俊冷的神情,母系统的奖励,还有那利国利民的医院和学校。 他强打精神,又复印了一万块钱出来。 “今天这医务科怎么这么安静?” 娄半城提着个公文包走进屋里。 “娄老板?”钱不满急忙迎了过来。 异常亲切。 “怎么样,这几天愁坏了吧?我是给你们送钱来了。” 娄半城说着话,打开公文包,把钱拿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一万块钱,先用着,不够了再说。” 钱不满瞅着桌子上的现钞,咽了口唾沫。 有钱人这么豪横吗? 对于领工资的工人来说,一万块钱,他们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挣这么多钱。 对于娄半城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就像是邻居串门送了一把韭菜简单。 “娄老板,这怎么好意思?”钱不满笑着推辞道。 “娄老板这钱是送给我的,你当然不好意思了,我收下了啊。” 林一凡把钱重新装进娄半城的公文包里,然后把公文包拎在自己手里。 除了一万块钱照单全收,还落了一个公文包。 还是这骚操作? 钱不满直接看懵逼了。 “一凡,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欢迎到家里去坐坐。哎?我说怎么这么冷清,那两个女同志呢?好像上次来就没有看见她们。” 娄半城感觉屋子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现在才想起来,是没有看见林一凡的媳妇和自己那个大大咧咧地侄女。 “单飞了。”钱不满抢话道。 说起二茹,他就很生气。 女孩子家,待在这轧钢厂医务科多好。 有吃有喝还有人陪她们玩,做什么生意啊? 抛头露面的。 “单飞了?”娄半城疑惑地看向林一凡。 “雪茹重操旧业,振兴老陈家的绸缎庄去了,淮茹跟着凑热闹。” 林一凡的心思全在这个公文包上。 他发现这个娄半城挺有意思的。 别人是财不外露,他倒好,一心想着倒贴公家。 难怪影视剧中若不是徐大茂和刘海中使坏,这样的人应该能平平安安生活一辈子。 “我就说那丫头不愿意回无锡老家,肯定心里窝着事情呢。店铺在哪里,回头我这个当叔叔的得去捧捧场。” “东直门斜街,雪茹绸缎庄,生意不错,到那里就能找到。”林一凡继续玩弄着公文包。 “什么绸缎庄?那里有卖布料吗?”冉秋叶站在屋门口。 双手抚摸着胸前的小辫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噢,有患者来了,我就先走了。”娄半城和钱不满、林一凡打完招呼,离开医务科。 “娄老板怎么会来你们医务科?”冉秋叶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自从娄氏钢厂公私合营更名轧钢厂后,娄半城就极少来厂里了。 “这小子前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遇到了娄老板样好的菩萨,给这小子送钱来了。”钱不满嘴里念叨着。 冉秋叶站在屋门口的那一瞬间,林一凡就弯腰把公文包藏到了椅子底下。 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好藏的。 没有想到钱不满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边是藏还藏不好呢,那边是裤腰嘴,什么都敢往外说。 “我就说他鬼鬼祟祟一脸紧张的样子,是不是都在这个公文包里?” 冉秋叶上前把椅子底下的公文包拿在手里。 “刺啦”一声拉开拉链。 全是现钞,比上次自己拿走的还要多一倍左右。 “林院长,还把钱藏到椅子底下,你这是防我呢?”冉秋叶还真不客气,直接把话怼到林一凡脸上。 “没错,你一来他就藏到椅子底下了,如果不是我出卖他,你就被这小子蒙混过关了。” 钱不满自告奋勇的检举林一凡。 “老科长,如果林院长把您赶出医务科,就到学校找我,我安排您看大门。”冉秋叶开始清点公文包里的现钞。 林一凡仔细打量冉秋叶,来了医务科两次,看上去好像也不是那么高傲清冷。 “我来其实不是为了拿钱,建学校的房子已经定下来了,想让你去看看,听听你的意见。” 冉秋叶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看着林一凡说道。 “他一个看病的,懂什么建学校的事情?还是我去看看吧,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讲,学校的大门口一定要建两间屋子……” 钱不满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林一凡和冉秋叶并肩走出屋子。 “哎,我说的是风水学,不是迷信,你们一定要记住,否则是要误大事的。” 钱不满朝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嚷嚷道。 …… 侯宅。 “爹,爹!您老快去看看,老三又弄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住在院子里,他完全把您老人家的话当作耳旁风了,爹!” 侯家大公子侯春强,刚来到中院就大声嚷嚷道。 虽然说他是家里的老大,但是,侯家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老爷子骨子里是喜欢老三侯春刚的。 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清为什么,那种喜欢仿佛刻在骨子里一样。 为了取代老爷子对老三的宠溺,他精心策划了打压陈家,以祥义绸缎庄拿下陈雪茹的阴谋。 陈家那几个儿子虽然是养废了,可那个陈雪茹却是个刚烈性子。 打压陈家容易,要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陈雪茹的芳心,那就要看他老三的造化了。 以他对陈雪茹的了解,这事甭想成。 侯春刚最多就是捡个便宜,白捞一个绸缎庄。 侯家是做木材生意,老三做绸缎生意,那是不务正业。 如果老三把陈雪茹娶进侯家,以她的精明能干,辅助老三继承侯家的祖业,就更没有任何悬念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打压陈家是成功了,惹恼陈雪茹也成功了。 老三不但没有白捞一个绸缎庄,简直是抢了个烫手的山芋。 一万一千块钱接手一个空壳绸缎庄,多少有点脑子的人谁能干出这种事情? 老爷子气的差点没有吐血。 他倒不是心疼那些钱,他是悔恨自己这么多年来培养了个白痴。 侯春强进屋的一瞬间,他止住了脚步,右手不受控制地捂住了嘴巴。 老三侯春刚正坐在老爷子对面。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第160章 不择手段 “老大,你来的正好,最近不太平啊。”老爷子招手让侯春强坐下。 “老三,你把刚才的事情再讲一遍,让你大哥也听听。” 侯春刚便按照老爹的要求,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又讲了一遍。 “哈哈哈……”侯春强听完哈哈大笑。 “什么狗屁神呀鬼呀的,老三,你肯定是偷摸谁家媳妇,被人家惦记上了。” 侯春强太了解老三了,每天没事干就带着几个狗腿子,满大街瞎溜达。 瞅着漂亮大姑娘小媳妇的,就让狗腿子打听人家的身世。 如果是个穷苦人家的,花点钱连哄带蒙地占人家的便宜。 遇到惹不起的主,便上前说个贱话,痛快痛快嘴皮子,过过眼瘾算球。 侯春刚小脸憋得通红,当大哥的这样说自己,太不给面子了。 更何况还是在老爷子面前。 可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竟然无可反驳。 “老大,你当大哥的,哪能这样说自己弟弟?没有个长兄的样子,我百年以后,这侯家……”老爷子面露担忧之色。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对于侯春强来说太有份量了。 “爹,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当兄长的,自然希望两个弟弟都能有所成就。”侯春强急忙低眉顺眼的解释。 “那你这话也太刻薄了吧?都说言传不如身教,你一口气娶了六个大嫂怎么说?” 侯春刚眼瞅着老爷子向着自己,便也理直气壮起来。 若要揭短,他侯春强不比自己差多少。 “那,那不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吗?现在家里不是只有一位大嫂吗?”侯春强最怕家里人拿这件事情攻击自己。 谁还没有个年少气盛的时候? 再说了,说到底那还不是为了侯家人丁兴旺吗? “行了行了,都别互相拆台了,老大,你说说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老爷子大手一挥,眉毛都拧到一块了。 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小哥几个在一起掐架。 “三弟,除了祥义绸缎庄打压陈家外,你近些时日可还招惹了什么人?” 侯春强略作思考后,很严谨地问道。 奶奶的,你老小子一厥屁股,小爷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又是拿祥义绸缎庄的事情出来打击报复。 整个侯家的人没有不知道三少爷接手祥义绸缎庄的事情,背地里大家伙没有少议论这件事情。 侯春刚本能地想要开口大骂。 “老大,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谁还没有个粗心大意的时候。”就连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此事背后肯定是三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引来这些灾祸,如果不能查找到问题的根源,就没有办法对症下药。” 侯春强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他发誓,以后要常来给老爷子请安。 作为长子,还是很有希望继承侯家祖业的。 “三弟,把你劫持的人头上套着丝袜,看不清相貌,但身体高矮胖瘦应该能看清楚吧?有没有几分眼熟?”侯春强循循善诱。 侯春刚想了想,还真有那么几分眼熟。 可这话不能说呀,如果是被熟人劫持,还被吓的疑神疑鬼的,岂不是更要被人笑话? 他摇了摇头。 “那你近些时日可有得罪其他人?” 侯春刚又摇了摇头。 侯春强看向老爷子:“爹,这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还是和陈家有关系,不出三日,我必定将此事搞的水落石出。” 老爷子将信将疑地盯着大儿子,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瞧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大,那你就尽快就处理,切记我们侯家的家训,证明你才是侯家最能干事的人。”老爷子鼓励道。 “爹,您就等信儿吧!”侯春强离开屋子办事情去了。 侯家的事情,以前可一直是让老三去处理的。 尤其是在旧社会,侯春刚的勇猛在侯家是出了名的。 现如今,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出风头了。 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祥义绸缎庄的事情,其实就是陈家的事情。 只要到东真门斜街的雪茹绸缎庄走一趟,就能把事情搞清楚。 至于侯家的家训,他当然记得:为了侯家,不择手段。 “老三,你大哥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老爷子依然是半信半疑。 “哼!爹,您老人家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大哥,他做事情哪一次不是信誓旦旦,到最后哪一次不是办的一塌糊涂?” 侯春刚一屑道。 如果老大能顶事,当初哪里轮到自己抛头露面? 老爷子摇摇头,缓缓道:“老三,不能这么说你大哥,他虽然没有你办事干练,但为父瞧他这次的眼神异常坚定,我相信他能把事情做好。” …… “一凡,学校我很熟悉,可这建学校的事情我可就一窍不通了,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多帮帮忙。” 站在一排已经腾空的二层小楼前,冉秋叶不知道该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轧钢厂刚刚公私合营。 上边下达的任务是扩大经营规模,提高生产效率。 李厂长大量的精力是放在了生产经营上。 对于建医院、学校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兼顾。 “这没有什么难的,你只要把钱搞的够多,学校自然就建成了。” 林一凡抬头瞅着小楼,淡淡道。 冉秋叶多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 言外之意,就是影射她拿走了那五千块钱。 “李厂长说你非常厉害,建学校的钱你有办法解决。” 冉秋叶偷偷瞅了一眼林一凡,继续说道:“拿走那五千块钱,也是他的主意,要不然我能去的那么巧吗?” 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可这是什么鬼操作? 你老李直接把钱给冉秋叶建学校就是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那今天娄老板来医务科的事情……”林一凡看向那张略显傲骄的俏脸。 “你猜对了,是李厂长告诉我的。” 草! 这个老李是搞什么名堂? “但是,李厂长没有让我把钱拿走。”冉秋叶补充道。 林一凡不管老李打的什么主意,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对了,我来的时候,你和娄老板说什么绸缎庄,我想扯块布料做新衣服,明天能陪我去绸缎庄吗?” 冉秋叶来到轧钢厂,自然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医务科的事情。 “我明天还有事情,不是很方便。”林一凡直接拒绝道。 带着一个美貌与身材俱佳的女大学生,去雪茹绸缎庄扯布料。 回到家里还不得闹的鸡飞狗跳。 “怎么,你是怕媳妇误会吗?”冉秋叶嘴角微扬。 女大学生就是女大学生,激将法用的炉火纯青。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三个女人发生碰撞也是迟早的事情,躲避不是办法。 “行,明天陪你扯布料去。” 林一凡改变了主意,欣然答应。 这两天林一凡的心情比较不错。 昨天晚上,他打开透视眼,想看看侯春刚被收拾的怎么样了。 这小子,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屋子里还有五六个汉子,看来是真的被自己吓住了。 倒是有一个年龄稍大的男子,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院,推开了屋门。 有点自己初到四合院那晚,贾张氏溜墙根去地窖的感觉。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屋门打开,男人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轻轻把门关上。 那名小眼睛男子溜墙根来到中院,进了东厢房。 第161章 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雪茹绸缎庄的生意似乎越来越好了。 陈雪茹和秦淮茹本身就是最好的招牌。 许多大妈大娘来店铺里,其实就不是奔着绸缎布料来的。 听说绸缎庄有两个漂亮的姑娘,都想着来瞅瞅,如果两位姑娘还没有结婚的话,可以考虑娶回家当儿媳妇。 当然无一例外地都碰了一鼻子灰。 最有意思的是,本来是奔着找儿媳妇来的,走的时候却是无一例外地都抱着绸缎或是布料离开的。 根本就架不住陈雪茹一阵密集的糖衣炮弹。 无论身材胖瘦,个子高矮,她都能找到恭维你的地方,并且推荐适合的绸缎或是布料。 搞的你不买都对不起好像专门为自己的定制绸缎。 “陈姑娘,这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呀。” 几个粗糙汉子闯进了店铺。 陈雪茹一眼就认出来侯春强。 这个在侯家以贪图美色闻名的纨绔家伙,怎么会突然来绸缎庄? 侯春强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陈雪茹:“嗻嗻嗻……几天不见,陈姑娘出落的越发招人心疼了,你要是再早出生几年,哥也不会娶那个黄脸婆了。” “姓侯的,要耍流氓回家找你的黄脸婆去,若是再口不遮拦,我就喊人了!” 以陈雪茹的脾气,可不惯着他。 “哥就是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怎么就是耍流氓了?” 侯春强四处瞅了瞅,除了他认识的柱子和六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 “妹子,是不是还想着有一天要把祥义绸缎庄收回去?” 他再次上下打量陈雪茹,难怪老三对这丫头神魂颠倒的。 真他妈漂亮。 清水出芙蓉大概就是说她这样的女子。 这样一比,那些涂脂抹粉卖笑的姑娘实在不堪入目。 “哥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离那个林一凡的家伙远一点,别看他白天人模人样的,你可知道晚上他都做了什么?” 不得不承认,侯春强编故事的本事确实要比侯春刚强多了。 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 于是,底气就更足了。 他上前一步,就要凑到陈雪茹的耳际说悄悄话。 陈雪茹后退两步:“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她这一嗓子惊动了店里所有的人。 秦淮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柱子和六子都认识侯春强,便一起走了过来。 他们知道惹不起这个侯家大爷,可是陈雪茹是他们多少年的东家。 更何况他们答应了林一凡,要照顾好陈雪茹和秦淮茹。 侯春强带来的狗腿子呼啦上前,把六子和柱子拦住了。 “哥是来帮你的,那林一凡晚上头上套着丝袜抢劫,被公家人盯上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 然后紧紧盯着陈雪茹。 他只是诈一下而已。 从老三的话里来判断,这个林一凡很可疑。 陈雪茹闻言,俏脸明显一怔。 林一凡在晚上两次向自己借丝袜,她还以为林一凡是贪恋自己的丝袜。 毕竟,她买丝袜也是为了给林一凡看的。 这种私生活上的事情,能增加趣味,也不影响道德品质,她倒是乐于配合。 可万万没有想到,林一凡会用它来抢劫。 侯春强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说谎。 “雪茹,他经常借用你的丝袜吗?” 和陈雪茹比起来,秦淮茹就要单纯的多。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她也不想知道他是谁。 但说起林一凡抢劫,她就不淡定了。 “什么丝袜,我根本就没有丝袜,别听他乱说!” 陈雪茹慌忙阻止秦淮茹。 “姓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陈雪茹厉声说道。 表面看起来义愤填膺,实际上陈雪茹心里慌的不行。 林一凡难道真的干了抢劫的勾当?她也拿不准了。 侯春强看向秦淮茹:“这位姑娘是?” 他发现和陈雪茹比起来,这个姑娘好像要好说话。 “我是一凡的媳妇。”秦淮茹正色道。 “噢……弟妹啊,我是一凡的朋友,你要尽快告诉一凡,让他赶快逃命去吧,公家人已经盯上他了,不跑就来不及了!” 侯春强一脸着急的神色。 不明就理的秦淮茹顿时就更慌了。 她看向陈雪茹。 “淮茹,别听他瞎说,一凡不是那样的人。” 陈雪茹一口咬定林一凡没有做过抢劫的事情。 侯春强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秦淮茹。 若论品相,这林一凡的媳妇一点也不比陈雪茹差劲。 尤其是那肤色白里透红,感觉弹指可破。 虽然没有陈雪茹个子高,可是身材凹凸有致,很有料的样子。 原本只是来核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现在看来,正不正确好像都不重要了,既然老三对陈雪茹感兴趣,那自己这做大哥的总不能和兄弟抢女人吧。 那就打林一凡媳妇的主意好了。 “弟妹,别愣着了,赶快去找一凡啊!”侯春强说话间就抓住了秦淮茹的小手。 “你干什么?”秦淮茹惊呼道,使劲想要挣脱侯春强的大手。 “姓侯的,你撒手!”陈雪茹也上前阻止。 女人哪里有男人的力气大,两个人怎么都无法让侯春强松手。 六子哈腰从几个狗腿子的胯下钻过来,跳起来撞向侯春强。 侯春强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结结实实地被小六子撞倒在地。 “敢撞老子,给我打,给老子往死里打!”侯春强终于找到了借口。 是自己先被别人打,自己才还手的。 就算到了公家那里自己也是有理的。 至于打完之后的事情,最多就是花俩钱的事情。 五六个狗腿子终于找到表现的机会了,对着柱子和六子就是一顿胖揍。 店铺里的客人一哄而散。 秦淮茹和陈雪茹吓得捂着耳朵尖叫。 她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都吓傻了。 柱子和六子可就惨了,还没有挠刺两下,就被几个狗腿子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地面上已经有了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柱子和六子抱着脑袋,不住地闷哼着。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林一凡冲进店里怒喝道。 这一嗓子还真管用,狗腿子立刻就住了手,抬头看向侯春强。 侯春强上下打量林一凡:“你是林一凡?” 林一凡看向侯春强,有点眼熟。 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侯宅里偷偷摸摸溜墙根到后院鬼混的那小子吗? 毫无疑问,这是侯家的人。 “我是林一凡,你是谁?”林一凡霸气地拨开几个狗腿子,把柱子和六子扶了起来。 这气势吓得几个狗腿子也不敢吱声。 “侯家大公子侯春强!” 侯春强就等着林一凡呢。 从刚才丝袜的事情上,他已经判断抢劫三弟的就是林一凡。 他在心里一阵暗笑。 自己在侯家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他要让整个侯家都知道,他侯春强才是侯家最有脑子、最有本事的人。 将来侯家的祖业非他侯春强继承不可! 第162章 你懂的 侯春强看着身子骨略显单薄的林一凡,感觉到自己的高光时刻就要到来了。 他甚至有点可怜这个年轻人,他虽然成就了自己在侯家的地位,自己依然要对他下死手。 老爷子再三叮嘱侯家的家训。 他突然意识到,老三之所以受老爷子喜欢,不就是因为他侯春刚牢记家训,做事狠辣吗? 一刹那间,侯春强顿悟了。 “你小子胆子还真肥呀,敢打侯家的主意,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 侯春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套在头上的丝袜是她的吧?” 他指向陈雪茹。 “知道这是谁的女人吗?我们家老三的!” 侯春强越说越得意,他看见了满脸惊恐与不安的秦淮茹和陈雪茹。 还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自己真的已经如此强大了吗? “姓林的,聪明点就把钱吐出来,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侯春强围着林一凡转了两圈。 这小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小脸长的俊了点,看不出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倒是假装镇定的功夫是有些的。 “你说你是侯家大少爷,有什么证据?”林一凡淡淡道。 幸亏冉秋叶要他陪着来雪茹绸缎庄买布料,要不然雪茹和淮茹她们可就要遭罪了。 这样看来,不仅是侯春刚,整个侯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证据?你他妈打听打听,这一片谁不认识我侯春强!”侯春强有点想跳脚。 侯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名门大户,但是,东直门的木材生意几乎被他们侯家垄断了。 侯家的名气还是有的。 “我只认识侯春刚,除非你让他过来当面承认你是他大哥,否则免谈。” 林一凡说话间,抬起手挨个检查自己的手指甲,根本就不把侯春强放在眼里。 “免谈?去你妈的免谈,给老子揍他!” 侯春强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哪来的底气,在这里胡搅蛮缠。 既然你是抢劫钱财的歹人,那打你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大手一挥,狗腿子就要冲上去。 “等等。”林一凡抬手阻止道。 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还真把几个狗腿子唬住了。 “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侯春强以为林一凡要服软认怂。 “你怀疑我是打家劫舍,这本来就是公家人管理的事情,你这私设公堂可是违法的,不如我们一起去让公家人评评理。”林一凡说道。 提到公家人,侯春强心里一紧。 公家人对侯家确实不怎么感冒,如果自己还像以前老三那样打打杀杀的,无异于引火烧身。 有些事情暗地里可以操作,明面上一定要老老实实。 不是老三胆子小子,是他明白砍砍的岁月已经过去了。 “走,让公家人评评理!”侯春强自认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公家人对他这种打家劫舍的行为绝对不会容忍的。 出了店铺,正好遇到一队巡逻的公家人。 “同志,我怀疑他抢劫我们侯家财物。”侯春强恶人先告状。 几位军绿色衣服的同志停下来,看了看林一凡。 “又是你?和媳妇开玩笑烦了,开始到外边找乐子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还是那位同志。 林一凡和军绿色衣服的同志打了三次交道,遇到的都是这位同志。 “同志,您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抢劫?这是找乐子的事情吗?” 林一凡一脸苦逼地说道。 军绿色衣服的同志向下拽了拽衣角,轻咳两声,正色道:“你怀疑他抢劫,有什么证据?” “我三弟说,那晚他头上套了个丝袜,半道上抢劫我三弟。”侯春强硬气地说道。 “你三弟晚上不在家里睡觉,出来瞎溜达什么?”军绿色衣服的同志问道。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公家人都是这么审理案件的吗? “头上套丝袜?”军绿色衣服的同志有点不理解。 抢劫的不都是脸上绑着面具吗? “对,丝袜是她的,黑色的?”侯春强指向陈雪茹。 公家人看向林一凡:“你拿人家丝袜干什么?” “同志,你懂的。”林一凡坏笑道。 “噢……我不懂!”公家人突然意识到差点让这小子带沟里去。 四周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不能丢公家人的脸。 这小子是贼性不改呀,第一次就是假装调戏自家媳妇,被路人举报了。 现在又讨要人家姑娘的丝袜,又被人举报了。 长的人模人样的,玩的还挺花。 “你三弟在哪里被抢劫的?被抢了多少钱?”公家人继续盘问。 侯春强和侯春刚在家里和死对头差不多,为了争宠,背地里没少使坏。 侯春刚在什么地方被抢的,他倒是听说了,至于被抢了多少钱,他还真不清楚。 “同志,他抢的是我三弟,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他只得如实相告。 “你三弟人呢,让他过来。”公家人厉声说道。 当事人不在,你一个局外人又说不清楚,这不是净耽误事情吗? 侯春强差遣狗腿子回家喊老三来。 侯老爷子听到消息后,倒是很想亲自来会会这个侯春刚嘴里的李四。 可是听说公家人在场,便打了退堂鼓。 侯春刚是打死都不愿意出门,那个戴着黑色丝袜的人万一是林一凡,自己岂不是就死定了。 没有办法,老爷子只好让还在被窝里搂着婆娘的老二侯春建先去顶一下。 老二侯春建是侯家最佛系的一位,对侯家的祖业没有丝毫兴趣。 如果说在侯家还有他侯春建感兴趣的,那就是自己媳妇了。 侯家老二虽然佛系,但人长的却是三个兄弟中最好看的。 老爷子高兴,便花心思给他找了个十分俊俏的媳妇。 侯春建天天围着媳妇转。 他们两口子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应该是侯家最模范的夫妻了。 这倒是让老爷子省了不少心。 要是三个宝贝儿子都觊觎祖上的基业,那侯家可真就热闹了。 老二侯春建赶到东直门斜街时,才清醒了许多。 “你是侯家老三侯春刚?”公家人问道。 “不是,我是侯家老二侯春建。” “侯春刚呢?” “不知道。” “你知道侯春刚被抢劫的事情吗?”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老二,你怎么来了,老三呢?”侯春强不淡定了。 关键时候弄个除了自家媳妇什么都不关心的祖宗来干什么。 “爹让我来的。”侯春建连来这里有什么事情都懒的问。 林一凡拉了拉侯春强的袖子:“这是你二弟?” 他那晚特别留意了一下,就是这个相貌俊朗的年轻人,进了后院好间屋子。 “关你什么事情?”侯春强心里正憋着怒气呢。 “你前天晚上去你二弟屋里干什么?”林一凡压低声音问道。 侯春强立刻就瞪圆了小眼睛。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不是自己把老二支走,去侯记木材场值了两个小的班吗? 他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侯春强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低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不记得了,我找你二弟问一下。”林一凡瞅了侯春建一眼。 草! 这是问的事情吗? 这他妈是赤,裸裸地威胁好不好? 第163章 人生果然如此富有戏剧性 “同志,我们有事情商量一下。”侯春强向公家人点头哈腰。 侯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是家里出了内鬼? 还是说老二的媳妇和这小子有一腿?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这小子把事情捅出去,老二能跟他玩命。 老二什么都不在乎,就稀罕他那媳妇。 谁让他媳妇长的那么好看呢。 老爷子都夸侯家恐怕没有人能胜过老二媳妇的相貌了。 这也正是自己按捺不住内心躁动的原因。 都是老侯家的子孙,凭什么他老二就可以娶个漂亮的媳妇。 而自己却要考虑家族发展,最后选择了一个黄脸婆留在身边。 侯春强拉着林一凡来到没人的地方。 “我们兄弟三个打小一起长大,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真以为你一个外人就能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偷眼瞧了下老二侯春建的方向。 他就知道找老二媳妇不合适,这样下去迟早要出问题的。 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喝点小酒就想往后院跑。 这老二媳妇也是不守妇道。 但凡你多少拒绝一下,自己也不至于如此不要脸。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先稳住这小子,然后再想办法妥善处理。 弄死这小子显然不合适。 人命关天。 废了他倒是问题不大。 对,只有废了他才能让他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什么都可以吗?”林一凡装出喜不自胜的样子。 侯春强再次看向侯春建,咬了咬后牙槽,挤出三个字:“都可以。” “你好像不是很乐意的样子,我可没有为难你吧?”林一凡很礼貌地问道。 侯春强的脸色已经铁青。 说好的高光时刻,怎么突然间就被人家卡住了喉咙? 人生果然如此富有戏剧性吗? 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大耳光。 色字头上一把刀,从小老爷子就是这样教育自己的,怎么就是不长心呢? 现在好了,别说替老侯家长脸面了。 事情要是捅出去,老爷子能把他赶出侯家,从侯家族谱上抹掉侯春强这三个字。 实在是有悖伦常。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误会林先生了,实在过意不去。”侯春强挤出一丝笑意, 却是比哭还难看。 冉秋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小眼睛男人似哭非笑的表情,知道林一凡又在使坏。 他悬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不知不觉间,对林一凡又多了一份好感。 “你应该听你三弟说过,我不缺钱财,女人也有,实在想不出来还需要什么。” 林一凡思考了一番,摇摇头道。 臭显摆。 好像自己就什么都缺一样。 侯春强忍着想骂娘的冲动。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侯家人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缺钱财和女人的。 这四九城比侯家财大气粗的大有人在。 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炫富的着实不多见。 “听说过,林先生才貌双全,家世显赫,春强佩服,那今天这件事情……” 侯春强小眼睛瞧向林一凡。 “翻篇吧,一场误会而已。”林一凡很大度地笑道。 好像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侯春强也说不清楚心里是高兴,还是懊恼。 “只是,我觉得和你那二弟挺有眼缘,我看他不怎么爱说话,你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 侯春强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林一凡又说话了。 侯春强原本舒展开来的眉头,再次拧巴在一起。 你姓林的想和谁交朋友,自己管不着。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想要和二弟侯春建交朋友。 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狗屁眼缘! 这不是明摆着拿那件破事威胁自己吗? 自己刚才已经非常诚恳地表态,愿意破财消灾。 你既然什么都不缺,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如果你觉得今天我侯春强冒犯你了,那你给个痛快话。 要多少钱? 别他妈一会儿蹦出一句。 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林先生,我的意思是,因为我的鲁莽,给您和您的家人朋友带来诸多不便,为了表示歉意,我拿五百块钱,您别嫌少,收了钱,咱们就是两肋插刀的好朋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如何?” 侯春强不等林一凡说话,就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数了起来。 “五百。”他双手把钱奉上。 林一凡笑而不语。 “这些全给你。”侯春强又把刚才数完后装进衣兜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也不数了,一股脑塞向林一凡。 “我说了,我不缺这点钱。”林一凡直接拒绝。 旁边不明所以人开始嘀咕。 “这不是侯家大少爷吗?这男的是谁呀,还是第一次侯家大少爷往外拿钱的。” “不会是龙阳之好吧?” “胡说什么呢,龙阳之好,能在这里给钱吗,猪脑子啊。” 公家人和侯春建也懵逼了。 刚才还大言不惭要告林一凡抢劫自己三弟钱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给人家塞钱呢。 看不明白。 侯春强双手抓抓口袋,就这么多钱了。 再看看越围越多的看热闹的人,脑门子有点想冒汗。 “老二,老二!”情急之下,他只能放下大哥的架子,向二弟求助了。 侯春建快步走了过来:“大哥,您喊我?” “带钱了吗?借我先用用,回家就还你。”侯春强说着话就想上手去摸摸。 “大哥,您知道的,我的钱都是你弟妹管着的,我的口袋比脸都干净,不信,你看。” 侯春建把衣服裤子的口袋都翻了出来。 干干净净的。 “瞧你那点出息,让老娘们摆置的服服帖帖的。” 侯春强白了二弟一眼。 “大哥,您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记得前天您还夸我听媳妇话,要向我学习呢,今天怎么就变卦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侯春建奇怪地问道。 “你好,我叫林一凡,其实,不仅你很听你媳妇的话,你大哥也很听你媳妇的话呢。” 林一凡打断侯氏兄弟俩的对话。 侯春强闻言差点没有原地起跳。 他就知道这姓林的要搞事情。 他突然明白老三为什么把那么多狗腿子安排在侯宅,每天不敢出门了。 这姓林的说话声音不高、脾气不大,却是真下死手啊。 第164章 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你们到底有多少话要讲,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呢,能不能快点?” 公家人有点着急了。 “同志,我们这是一场误会,没事了,谢谢你们啦!” 侯春强这才想起还有公家人在等着呢,急忙小跑过来,又是鞠躬,又是赔笑的。 “没事就好了。”公家人重新排好队,巡街去了。 一转身。 林一凡和二弟侯春建正在聊天。 侯春强瞬间就炸了毛:“二弟,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你赶快回家去吧,免得弟妹一会儿找不到你着急上火的。” 侯春建一脸懵逼地看向林一凡。 让自己上前一步,他把脑袋凑过来,只张嘴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练习唇语吗?自己又没有听力障碍。 “那行,大哥,我先回去了。”侯春建和大哥打完招呼,径直向侯宅走去。 “林先生,您刚才和我二弟聊什么,聊的那么起劲?”侯春强这次是真的冒汗了,用袖子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珠。 “我们没有说话呀,你可能看错了。”林一凡无所谓道。 欲盖弥彰。 明明看见他们交头接耳,却是嘴硬不承认。 这里边肯定有猫腻。 至于姓林的有没有实话实说,从二弟侯春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有直接说。 否则,侯春建还不得当场动手。 他可不是什么多有城府的人。 既然二弟已经离开回家了,那么自己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还有时间扭转被动局面。 “林兄弟,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个老三一点也不省心,我回去就好好教训教训他。” 侯春强把屎盆扣在了三弟侯春刚的头上。 林一凡看着带着狗腿子离去的侯家大少爷,禁不住在心里骂了句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冉秋叶刚才着实吓坏了。 等到那个小眼睛离开,才敢走到林一凡跟前。 “他是谁呀?我就纳了闷了,怎么谁见你都是送钱?” 冉秋叶再一次仔细盯着林一凡。 还别说,越瞅心里越亮堂。 陈雪茹和秦淮茹就站在不远处,两人相视一眼,一起向林一凡走来。 按照陈雪茹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脾气,此时应该要拧林一凡的耳朵了。 事实上,她只是握了握拳头。 这么优秀的男人,不配被人拧耳朵。 “一凡,你没事吧?”秦淮茹上前抱住了林一凡。 别说冉秋叶,就是陈雪茹都瞪大了眼睛。 林一凡则直接僵住了。 这是在大街上呢。 在那个拉手都要背着人的年代,这种行为就好像洗澡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一样。 能羞死人。 留下来看热闹的人沉默之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还有年轻人直接吹起了流氓口哨。 秦淮茹这才收起胳膊,当她示威地看向冉秋叶的时候,冉秋叶正把目光聚集在绸缎庄的匾额上。 冉秋叶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明白一凡媳妇的这种行为是表演给自己看的。 所以,她不会让秦淮茹得逞的。 便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对了,这位是轧钢厂的冉秋叶冉校长,淮茹见过的。她想扯块布料,都是熟人嘛,方便些,我便一起过来看看你们。” 林一凡求生欲极强地解释道。 “雪茹绸缎庄可是出了名的专宰熟人。”陈雪茹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这几天,小老头可没有少给她传递消息。 为了显示自己消息的价值,其中难免会添油加醋。 “刚才一凡没有说清楚,是他想要送我块布料的,你们爱怎么宰就怎么宰,千万别手软。” 冉秋叶一下子把陈雪茹噎回去了。 林一凡挠挠头,刚才要是管侯春强要套房子就好了。 第165章 闲着也是闲着,那咱们试试 侯宅。 侯老爷子看着蔫头巴脑的大儿子侯春强,心里便有了答案。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高高端起茶杯,打量杯中慢慢飘浮起来的茶叶。 根根竖立,新鲜如刚采摘的一般。 “爹,我搞错了,林一凡不是抢劫三弟的劫匪。”侯春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办法,还得厚着脸皮解释。 “何以见得?”老爷子继续观察着杯中的茶叶。 “爹,那林一凡一无所长,就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三弟多精明一个人,能坑他的人必有过人之处。”侯春强也看着那茶杯说道。 老爷子把视线从水杯上移开,瞄向大儿子。 侯春强立刻低下了头。 打下他就怕这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 “人不可貌相。” 老爷子继续说道:“就像这杯中茶叶,新鲜如刚采摘的一般,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去年的陈茶。” “大哥,有一点我没有搞明白,您给他钱干什么?” 老二侯春建忍不住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侯春强这边捂还捂不住呢,老二就又撕开了一条口子。 也不知道他是好奇,还是故意的。 “误会人家了,总要,总要表示一下歉意的嘛。” 侯春强狠狠瞪了老二一眼,心想着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如果再敢胡说八道,晚上就找他媳妇报仇去。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老二啊,多学学你大哥,要说文明话,做文明事,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说对不起,别人帮了你的忙,就要说声谢谢。” “你们俩记住,侯家的家训不是用来背的,而是用来做事情的。” “老三不中用,侯家就靠你们兄弟两个了。” 老爷子说完话,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走了。 哥俩走出屋子,老大侯春强转身轻轻把屋门掩上。 “爹,老大明显是在说谎,看来这个姓林的确实不简单。” 从里屋走出一个身着旗袍的妖艳女子,手里摇着团扇,抬屁股坐到了老爷子的腿上。 “金花呀,这老大做事情刚愎自用,又不如老三果断,你得教教他。” 老爷子抬手拍在女子的大腿上。 “你要尽快和老二生个儿子,我这三个儿子算是都废了,我们侯家总得有人继承祖业吧?” 老爷子抬头瞅了一眼金花:“年轻的时候只想着打拼把生意做大,没有时间管教几个孩子,你再生一个,我会悉心调教的。” “那您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呢?”金花把团扇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如水的桃花眼。 老爷子大手用力,轻轻摇了摇头:“咱家大黄年轻的时候,多少人抱着母狗过来配种,这些年你见谁还来找大黄?老喽!” “讨厌!哪有拿人和狗比的,那畜牲永远是畜牲。”金花用起身说道。 老爷子冷笑两声:“这人啊,有时候还不如畜牲呢。” …… 雪茹绸缎庄。 刚才在店里的打斗,只是碰倒了几匹绸缎,店铺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最惨的就是柱子和六子了。 “你俩傻不傻,人家那么多人,你们俩也敢动手,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个数啊。” 林一凡瞅着这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就来气。 明知道打不过人家,你倒是到街上找公家人啊。 “那姓侯的欺负嫂子,我们才跟他们拼命的!”六子觉得委屈便辩解道。 林一凡看向陈雪茹。 侯家来绸缎庄闹事,肯定是冲着陈雪茹来的,他们压根也不认识秦淮茹啊。 “是她,不是我。”陈雪茹尴尬地指了指秦淮茹。 屋子里的几个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秦淮茹白了林一凡一眼:“他说和你是朋友,要拉着我的胳膊去找你。” 林一凡腾地就站了起来:“敢动老子的女人,真是活腻歪了!” 他抬脚就要出店铺,秦淮茹冲过去抱住了他:“一凡,你冷静点,他,他只是拉着我的胳膊,衣服厚着呢。” 陈雪茹和冉秋叶也急忙起身,她们还是第一次见林一凡生这么大的气。 “给冉秋叶扯布料。” 林一凡拉开秦淮茹的胳膊,冲出了屋子。 几个人来到街上,林一凡骑着自行车已经没了身影。 “放心吧,一凡不会有事情的。”冉秋叶自顾自地说道。 秦淮茹和陈雪茹同时看向她。 “我是说,希望他没有事情。”冉秋叶低声说道。 三个人回到店铺里,哪还有心情扯布料。 经刚才那么一闹,店里也没有顾客。 便坐一起,等林一凡回来。 “你是不是,喜欢一凡?”陈雪茹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站在旁边的柱子和六子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啊什么啊?都不疼了,赶快去上药,女人说话,你们听的这么起劲?” 陈雪茹吼道。 “林大哥是医生,我们等他回来给我们瞧瞧有没有伤到骨头。”六子狡辩道。 “他要管你们刚才就给你们瞧了,快去!”陈雪茹把兄弟两个赶走了。 “雪茹,你问的也太直接了吧?”秦淮茹低声说道。 “一凡有你们两个女人就够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冉秋叶不羞不臊地笑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秦淮茹不敢相信地问道。 陈雪茹用肘子捅了一下秦淮茹:“她那话是个坑,你掉进去了。” “什么坑?”秦淮茹眨巴着眼睛。 “噢……”她明白了:“你这么有心计吗?” “不是我吹牛,你们俩绑一块,我照样玩坏你们。”冉秋叶嘴角微微上扬。 陈雪茹立刻就不淡定了,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太伤自尊了吧。 林一凡都不敢说这话。 “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陈雪茹斗志昂扬。 “我也是!”秦淮茹显然和陈雪茹是一个战壕的。 “闲着也是闲着,那咱们试试?”冉秋叶一点也不示弱。 “赌什么?” “如果你们俩赢了,你们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情;如果我赢了,我可以要求你们做一件事情。” “好!如果你赢了,我们俩答应你两件事情,免得有人说我们以多欺少!” 第166章 侯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一凡赶到侯宅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 面对不速之客,侯春刚留在家里的狗腿子就把林一凡围住了。 有反应快的,给老三侯春刚报信去了。 “来了多少人?”侯春刚惊愕地问道。 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自从老大提醒他那头戴丝袜的劫匪极有可能是林一凡后,他越想越觉得就是林一凡。 今天老大侯春强在雪茹绸缎庄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林一凡他就不是人。 “一个人。”狗腿子有点庆幸。 “滚!就说老子不在家,让他爱找谁找谁!”侯春刚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没有主人出来主持局面,狗腿子也不敢硬拦。 林一凡已经到了中院。 正屋房门打开,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缓缓走了出来。 “来客可是林先生?没有出门迎接多有得罪,到屋里喝杯热茶?”早有狗腿子给老爷子侯子山报信去了。 侯子山听闻也是惊诧不已,他本不想出面掺和此事的。 从老大和老三的表现来看,这姓林的绝对是个煞星,谁遇上谁倒霉。 奈何人家都找上门了,自己总不能做缩头乌龟。 便硬着头皮出来了。 “不打扰了,我找侯春强。”林一凡径直向东厢房走去。 狗腿子抬头看向侯子山。 侯子山眉头紧锁,手中的文玩核桃飞快地在掌心旋转。 狗腿子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主子的号令。 “兄弟,您来了?!” 院子里的人清晰听见侯春强热情得近乎疯狂地打招呼。 “哪只手拉我媳妇的胳膊了?”是林一凡的声音。 “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是一场误会,误会!”侯春强近乎哀求的声音。 “兄弟,兄弟,您看,为了表示歉意,这是我孝敬您的!” 他从里屋拿出一个小布袋子。 打开袋子,全是现钞。 “两万块钱,孝敬您的。”侯春强双手把袋子奉上。 “啪!”袋子被打落在地发出的响亮声音。 侯春强脸色顿时被吓的煞白:“兄弟,嫌少的话,我,我再想办法。”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用的是哪只手?”林一凡厉声道。 他敢一个人闯侯宅,自有他的道理。 老二的媳妇现在还在侯子山的屋里呢。 如果侯老爷子护犊,那他就彻底揭开侯家的天大秘密。 侯春强哆嗦着双手,茫然地看着林一凡:“兄弟我错了,我错了,我认罚,我认罚。” 他在屋里四处踅摸,猛然看到屋门口处斜躺着的铁锤。 “爷,我错了。” 他冲过去抓起铁锤,左手五指摊开放到台阶的石块上。 “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侯宅。 侯春强右手拿着左手手腕。 看了一眼左手血肉模糊的食指,晕了过去。 侯子山手中的文玩核桃停在手中,发出刺耳的咯吱磨擦声。 狗腿子冲进屋里照看侯春强。 林一凡走出屋子:“侯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完,扬长而去。 侯子山把手里的文玩核桃狠狠地摔在地上,踉踉跄跄地向东厢房走去。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姓林的应该知道了侯家的丑事。 不仅是侯春强。 还有他侯子山。 …… 雪茹绸缎庄。 柱子和六子招呼着稀稀拉拉的客人。 三个女人围坐在后院的正屋里,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时不时发出嘻笑声。 “秋叶,大学里有这么多趣事吗?”秦淮茹端着下巴,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算什么,还有更有趣的。”冉秋叶端起搪瓷缸润了润嗓子。 “那继续讲啊。”秦淮茹眨巴着眼睛催促道。 “今天就讲这么多吧,一凡怎么还没有回来?”冉秋叶扭头看了看院子。 屋子顿时鸦雀无声。 每个人紧锁的眉头都写满了担忧。 “侯家生意能做那么大,全都是以前打拼出来的,听说他们的家训是不择手段,一凡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陈雪茹唉声叹气道。 “都怪小六子多嘴,不就是拉一下胳膊吗,又不会掉块肉下来。” 秦淮茹撅着小嘴说道。 陈雪茹和冉秋叶同时看向秦淮茹。 “看我干嘛,我很守妇道的。”秦淮茹急忙解释。 “不行的话,咱们找公家人报案吧,先把一凡救出来再说。”冉秋叶有点沉不住气了。 报案? 陈雪茹和秦淮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那还等什么,我这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三个人起身来到后院。 正好看见急匆匆进入后院的林一凡。 四个人都愣住了。 “一凡,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秦淮茹跑上前死死地抱住林一凡。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陈雪茹也走上前,眼圈都红了。 只有冉秋叶静静地站在原地。 她也想走上前和林一凡嘘寒问暖。 “能有什么事情,这不是好好的吗?”林一凡此刻才真正放松下来。 他只想着到侯家狠狠揍一顿侯春强。 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碰。 别人动一下就是原罪。 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狠,拿起锤子把自己左手食指砸的稀巴烂。 当时,他自己也吓坏了。 所以,给侯子山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们是不是还没有给秋叶扯布料,一点也不给我面子。” 林一凡为了给一旁尴尬的冉秋叶解围,打趣道。 “扯了,我先走了。”冉秋叶发现自己有些多余。 “秋叶,你的布料。”陈雪茹快步去屋里把布料拿出来。 “记得我们的赌约。”把布料塞给冉秋叶。 “什么赌约?”虽然声音很低,林一凡还是听到了。 “女人之间的事情,你别管。”陈雪茹白了他一眼。 送走冉秋叶。 陈雪茹关上了屋门。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陈雪茹盯着林一凡。 实在有点突然,林一凡都愣了一下。 “雪如,你不是应该关心你的绸缎庄吗?侯家兄弟俩都来找到麻烦。”秦淮茹不理解地问道。 先是侯春刚,今天又来了个侯春强。 陈家的祥义绸缎庄没了,不想着如何保全雪茹绸缎庄,还有这种心情? “我是为你好,那姓冉的把一凡抢走了,我还有绸缎庄,你呢?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陈雪茹教训起秦淮茹来。 好像很有道理,和绸缎庄比起来,林一凡才是最重要的。 秦淮茹立刻便紧了小脸,瞅向林一凡,像是在等答案。 “你们觉得人家冉校长,大学里的校花,轧钢厂的厂花,能看上我?”林一凡的眼神在二茹脸上来回穿梭。 “好像也是啊。”秦淮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人家一个女大学生,刚才讲了那么多大学里的趣事。 这些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 “是个屁!你还是你们村里的村花呢,不一样被他弄的服服帖帖的。” 陈雪茹嗔道。 “你说话文明点好不好,别老是弄呀弄的,多难为情。”秦淮茹嘴上这么说,心里可高兴坏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呢,在村里那是妥妥的村花。 第167章 懂个屁 陈雪茹一句玩笑话,差点把秦淮茹吓哭了。 林一凡摇摇头。 “淮茹,你哥在家里干什么?”林一凡没有接着陈雪茹的话往下说。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我哥?我淮邦哥吗?”秦淮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在家里种庄稼呀,怎么会突然问我哥哥?”秦淮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娘家了。 “我想让你哥来城里搞建筑施工,村里人会盖房子吗?”林一凡直接问道。 “会啊!我们农村的房子全都是自己盖的,别看我哥年轻,盖房子那可是一把好手!” 秦淮茹委实没有想到,林一凡还惦记着自己的哥哥呢。 心里顿时暖洋洋的。 “行!等周日的时候,咱们回趟秦家庄村,把这事定下来。” 轧钢厂要建医院、建学校,缺的是资金,而不是技术。 老李把这么重的担子压给自己,总得捞点实惠点的东西吧。 把大舅哥安排到城里来,证明自己对秦家有多在乎。 时常见见面,她也好有个伴,尤其是她那个大嫂,绝对是个妙人。 自己为秦家做的多一点,免得秦淮茹天天疑神疑鬼。 “还有你,祥义绸缎庄很快就能完璧归赵。”林一凡看向略显落寞的陈雪茹。 女人就是眼皮薄。 看着林一凡对秦淮茹那么体贴,陈雪茹的醋意油然而生。 都是他的女人,凭什么厚彼薄此。 是自己不够卖力吗? 哪一次遇到困难撑不住的时候,不是自己挺身而出。 祥义绸缎庄恐怕是陈雪茹这一辈子都绕不开的结了。 而林一凡一直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那还有什么好吃醋的。 陈雪茹上前一步,踮着脚尖在林一凡脸颊上啵了一下。 林一凡幸福地看向陈雪茹。 另一侧被秦淮茹如法炮制地也啵了一下。 林一凡伸开双臂,一手一个,夹在胳肢窝向里屋走去。 这是她们要玩火的,怪不得自己了。 …… 下午三点。 林一凡来到轧钢厂医务科。 冉秋叶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了。 林一凡抖落身上的雪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好建筑队了,很快就可以装修教室了,你猜我找的是谁?” 说了半天话,没有回应。 林一凡停下动作,发现钱不满和冉秋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冉秋叶的眼睛都红了。 “跟我没关系啊。”钱不满起身朝门外走去。 终于把林一凡等来了,这丫头从进屋开始就一声不吭。 “咦?你小子中午干嘛去了,脖子上这是被谁咬了?” 钱不满路过林一凡身边的时候,嚷嚷道。 冉秋叶闻言,腾地就站了起来,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凑了过来。 “在哪呢,没有啊。”她来回瞅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老头“噗嗤”一声捂着嘴出去了。 “那小老头坏的很,逗你呢。”林一凡也吓了一跳。 从进轧钢厂到医务科,一路上可没少和别人打招呼。 脖子上要是有唇印,那可就糗大了。 关键是也不可能有,出门的时候,他仔细打理过的。 “这根头发怎么这么短?你媳妇可是长头发的。”冉秋叶从他的衣领上捏住一根短发,拿给林一凡看。 林一凡急忙搭眼瞅去。 不可能啊,秦淮茹和陈雪茹可都是长头发,没理由身上会有短头发。 “噢,这是你的头发。”冉秋叶假装松了口气。 继而捂住嘴巴。 “好玩吗?”林一凡盯着冉秋叶。 她很用力地点点头。 四目相对。 仿佛时间停止了。 冉秋叶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年轻、漂亮,渴望一个体贴自己的男人。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那略带深邃的眼眸。 她久久不愿挪开视线。 林一凡第一次见冉秋叶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学生味极浓的清高女孩。 此刻眼里却多了几分温润。 看起来要比陈雪茹和秦淮茹要柔弱许多,好像根本就经不起一点点的急风骤雨。 “这雪越下越大了,我还是……” 钱不满边进屋边摇落脑袋上的雪花,突然间就怔住了。 两个年轻人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好像要擦枪走火。 “我还是出去吧。”小老头很识趣地转身走出屋子。 还不忘把屋门关上:“冷风都进屋子里了,也不知道关上门。” 冉秋叶红了俏脸,把脸扭向别处。 还真是奇怪。 本来心情糟糕透顶,为什么见了他反而把那些烦心事全忘干净了? 林一凡揉揉脸:“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确实有些尴尬。 “我爸寄信过来,催我先回去结婚呢。”冉秋叶情绪再次低落下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的事情……” 林一凡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因为冉秋叶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落到地面。 “我输了。” 冉秋叶任由泪水滑落。 “什么输了?”林一凡一头雾水。 “我和淮茹、雪茹打赌输了。”冉秋叶眼睑,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 “你是不是傻啊,你一个堂堂大学生,和两个没上过学的文盲打什么赌?” “这就好比,一个大厨和一个路边卖胡辣汤的比缝袜子,你比得着吗你?” 林一凡一番话惹得冉秋叶“噗嗤”一声笑了。 正哭着呢,突然一笑,鼻孔里就冒出了两个大泡泡。 好家伙,多年来努力培育的淑女形象一下子泡了汤。 “讨厌!”冉秋叶急忙转过身,掏出手绢擦鼻子。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糗的事情吗? 冉秋叶想说的打赌的内容,情绪都酝酿好了。 两泡鼻涕,完全破防。 这就是林一凡,一个让她哭,也让笑的男人。 冉秋叶久久不愿转身来。 她也搞不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愤懑。 一双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仿佛抓住了她的心脏一样。 冉秋叶本能地身体一缩。 但是她没有躲开,甚至还有一丝期盼。 期盼那双大手再用点力。 这样自己就会心甘情愿的投降。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冉秋叶低声道。 “别说话。”林一凡果然双手用力。 把冉秋叶的身体轻轻扳了过来。 “别说话。” 林一凡双手抱住冉秋叶的秀发,两个额头轻轻碰撞在一起。 一下子就撞开了冉秋叶少女的心扉。 “别说话。” 林一凡的两只大拇指摩挲着她俏丽的脸庞,擦去她快要干涸的泪痕。 继而轻轻滑向她的耳垂。 “她们说我会喜欢上你。”冉秋叶声音有些颤抖。 “别说话。” 林一凡的额头缓缓向下。 摩挲她悸动的眼眸。 摩挲她高高的鼻梁。 “我说我不……” 冉秋叶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明天就是农历冬至了。 这场雪下的非常应景。 钱不满在仓库里翻出一个只有帽沿的草帽。 像一个稻草人一样,矗立在院子中央。 他发誓,只要屋里的人不开门,他就绝不会进屋。 林一凡不止一次地骂自己是个老光棍。 他懂个屁! 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懂什么? 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好不好? 别以为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 他只是不再感兴趣了而已。 他抬头眯着眼睛仰望布满天空的片片雪花。 心里暗笑,你们是想把我这个稻草人变成雪人吗? 第168章 躺在身边的不会是那个母系统吧 冬至十天阳历年。 或许这场大雪是在欢送即将过去的1951年。 从钱不满感慨这大雪林将他这个稻草人变雪人起。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打开屋门,林一凡紧了紧深黑色的棉袄。 “秋叶,你说这个小老头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在院子里堆这么大一个雪人?” 林一凡抬头瞅瞅天空,遮天蔽日的雪花像是数不清的微型降落伞。 飘飘荡荡地在寒风中摇曳。 冉秋叶整理好衣服,扶着墙缓缓走来。 “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人越老越像个孩子。” 冉秋叶站在林一凡身旁:“还别说,堆的还挺像,还给雪人戴了个帽子。” “小老头人呢?”林一凡看着冉秋叶红扑扑的脸蛋问道。 “许是回家了吧,天都快黑了。”冉秋叶把脑袋斜靠在林一凡的肩头。 “时间过的真快,一泡尿的功夫下午就过去了。”林一凡感慨。 “快吗?” 冉秋叶左手扶着屋门,右手按着腿。 那是一泡尿的功夫吗?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冷吗?你的腿怎么在颤抖?”林一凡伸出右手把冉秋叶搂在怀里。 “咱们进屋坐着吧,这里风大,太冷了。”冉秋叶要站不住了。 关上屋门。 两个人肩并肩地坐着。 “还冷吗?你的腿还是在颤抖。”林一凡说着话就要脱下棉袄给冉秋叶穿上御寒。 “别脱,会感冒的,我不冷。”冉秋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淮茹,她的腿不会颤抖吗?” 过了好一会儿,冉秋叶还是禁不住问道。 林一凡已经结了婚,应该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抖。 “淮茹?她才不会发抖呢,农村长大的女人,身体结实。” “你们大学生体质相对来说就弱一些,抵御寒冷就要差一点。” 林一凡分析着两个人的区别。 院子里,一个小老头双手抱在胸前。 脖子缩在棉衣领里。 小碎步跑到医务科门口。 “还没开门?”小声嘟囔一句。 又小碎步跑开了。 本来钱不满是想着先回家的,后院仓库实在太冷了。 从后院到前院。 再返回后院。 来来回回七八趟了。 主要是屋里有准备带给孩子们的青枣、核桃。 现在钢铁厂改成轧钢厂,药食同源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仅剩的一点吃食,整理了整理放在屋里,打算下班的时候带回家。 寒冬时节,可以吃的东西就像树上的叶子一样,越来越少了。 钱不满坐在后院冰冷的仓库里,心有不甘。 凭什么他们在屋里暖和,自己却要一个人在这里受冻? 回头看看空落落的仓库。 也许自己在轧钢厂的日子不多了,像这样安逸的生活或许就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所以,钱要省着点花。 毕竟五个孩子饭量越来越大了。 “一凡,我想先回去了。” 尽管林一凡悄悄给她用了紫气,冉秋叶还是感觉到不舒服。 “我能行,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她们担心。” 冉秋叶憋了一口气,快速离开屋子。 “一凡,快让我暖和一下,快冻死了球。” 钱不满再次来到前院时,看到了风雪中深一脚浅一脚远去的冉秋叶。 他跑进屋里,冲到小火炉前边,恨不得钻到火炉子里边。 “你去哪了,冻成这个样子?”林一凡拍打着钱不满身上的雪花。 “赏雪,瑞雪兆丰年,多喜庆的大雪……就是有点冷。” “对了,一凡,你和秋叶打架了?我怎么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钱不满瞅着林一凡好奇地问道。 “小老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女人打架,雪地路滑,所以看上去是那样,你还不下班?” 林一凡催促道。 因为刚才母系统已经在和他打招呼了。 “我早就想下班,还不是被你们俩给耽误了。” 钱不满把双手在火炉子上烤了烤,然后快速地揉搓着脸颊、耳朵。 到里屋提了事先准备好的袋子出来:“咦,这是什么?” 钱不满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红底白碎花布料,软软的。 “噢,这是我的,刚才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掉到你的袋子里了。” 林一凡眼疾眼快,把那块布料夺过来装进了口袋里。 钱不满看看林一凡,眨巴着眼睛想了想。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块软软的布料像是内裤。 难道是冉秋叶送给林一凡的礼物? 他摇摇头,和自己没有关系,便冒雪离开了医务科。 林一凡从口袋里拿出那块布料,怪不得刚才冉秋叶找不到她的内裤了。 原来是掉人家袋子里了。 〔凡凡,怎么还不到空间领取奖励?〕电子声音再次催促。 “来了来了。”林一凡用意念和母系统说道。 林一凡进入熟悉的空间。 〔凡凡,往上看。〕 林一凡看着前方无边无际的农场和排列有序的一座建筑。 正在愣神间,传来母系统的声音。 抬头看去。 草! 秦淮茹飘荡在高空,没有身形,只有一张俊俏的笑脸。 “淮茹,你怎么会来到空间的?”林一凡惊诧不已。 空间的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秦淮茹怎么会突然来到空间? 难道说她也是穿越过来的? 不可能呀。 秦淮茹肯定是土生土长在这个年代的原着居民。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老汉*车、仙女坐*这些说法。 〔嘻嘻……我是系统,不是你的淮茹。〕 确实是电子机械声音。 “你还会变身?”林一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就是母系统。 不怎么靠谱、不怎么正经的母系统。 现在又加了一个特征,调皮。 〔你再看我是谁?〕母系统笑道。 草! 陈雪茹? 〔好不好玩?〕 同样没有身形的陈雪茹伸出右手捂嘴笑道。 简直一模一样。 即便是天天和秦淮茹、陈雪茹在一起,也丝毫察觉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太神奇了。 “姐,这是给我的奖励吗?” 林一凡猛然间有了主意。 如果自己可以你母系统一样变来变去,那收多少个女人都能结婚了。 不以结婚为目的困觉都是耍流氓。 他要给自己的每一个女人一个名分。 〔当然了,你这次任务完成的这么快,自然要奖励你好一点的礼物,你再也不用套我的丝袜,不对,是陈雪茹的丝袜,入戏太深了,嘻嘻……〕 林一凡闻言,心中不禁一颤。 到底是入戏太深,还是说瓢嘴了? 晚上躺在身边的不会是那个母系统吧? 第169章 姐喜欢 〔你猜呢?〕 草! 都忘了,这母系统会读心术的。 “姐,那个,还有他奖励吗?” 母系统高兴的话,还会再赠送些私货。 很实用的那种。 〔只要让姐高兴,肯定会奖励你好东西的。〕 林一凡看着空中飘浮的陈雪茹。 突然想起了初到钢铁厂医务科的时候。 那丫头混不吝地还想让自己喊她师父呢。 “姐,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 把人伺候高兴了,就有奖励。 换作谁不得好好伺候着。 〔姐是个女的,就喜欢听好话。〕 “姐,你就是观世音转世,救苦救难的大罗神仙姐姐!” “姐,需要我给你塑一座金身吗?”林一凡问道。 〔“噗嗤”,姐是系统,又不是菩萨,塑什么金身?〕 〔快去习武阁领取你的另一份奖励吧。〕 只要嘴够甜,女孩子那是一骗一个准。 母系统也不例外。 林一凡刚才所看见的一座建筑,俨然构成了一个村落。 每一座房子都有一个雅号。 习武阁。 林一凡进入屋子。 又是在正屋桌子上放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无敌小宇宙》。 同样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林一凡只是轻声念出书的名字。 书中的文字便纷纷腾起,向自己袭来。 金刚拳、无影脚、乾坤大挪移、昆仑手…… 根本来不及看仔细,这些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就飞入脑际。 林一凡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 自上而下血脉喷张,似乎一不留神就会爆掉一样。 “姐,我要爆了吗?” 林一凡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电影里的金刚。 虬筋暴起,肌肉高隆,血流加速。 〔不要怕,凡凡,这股气流在全身做一个小宇宙运转就结束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任意调节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它瞬间爆发出惊人力量。〕 母系统安慰道。 “金刚不坏之身?那也就是说我会变的特别扛揍,捏不破,揉不碎,掰不折?” 林一凡有些不太乐意。 你给一个厉害的功法,揍人多好。 金刚不坏之身,只能被动挨揍。 不过是打不死而已。 这装逼打脸的规格一下子就降了许多。 〔你要嫌弃的话,那姐就收回了啊。〕 母系统是一点也不惯着他。 “不嫌弃,不嫌弃。” 林一凡收起心思,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吴彦祖。 林一凡心中默念。 好像有变化。 他来到镜子前。 草! 这么神奇吗? 镜子里真的是吴彦祖。 驼峰鼻、卧蚕眉,面部轮廓线条流畅清晰。 陈冠希。 林一凡喜不自胜,便又换了个男神。 眼尾上扬,眼神深邃,鼻头精致的冠希兄出现在了镜子里。 〔喜欢吗?这是高级易容术,连声音都能跟着一起变呢。〕 母系统的机械声音里也有些小傲骄。 “喜欢喜欢,姐,还有什么惊喜吗?” 这种宝贝谁会嫌多?林一凡笑着问道。 〔凡凡,做人不能太贪婪,不过,姐喜欢,马上就有新的任务了。〕 母系统虽然不怎么正经,但是好像越来越靠谱了。 “姐,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祝姐越来越漂亮!” 林一凡没有等到母系统的回应便出了空间。 有了这项本领,和陈雪茹、冉秋叶,以及以后尚未可知她,或者她们做事情的时候,就可以放开手脚,没有后顾之忧了。 当天夜里,林一凡一个人就到了侯宅。 直接找侯子山。 侯子山吓坏了,安排家里的厨子急忙准备酒宴。 侯家的晚饭刚结束,老妈子还没把厨房收拾出来了。 便又开始忙活了。 林一凡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老家来了几个远房亲戚,想要在四九城上户口。 侯子山多会察颜观色。 下边的话都不用林一凡多说一句,他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鼓吹自己和管户籍的公家人有多熟悉,俨然那管户籍的就是他侯家人一样。 林一凡才不管那么多,约好了时间,下午就先后上了四个户口。 分别是吴彦祖、陈冠希、肖博、王一战。 这下子,问题就变得简单了。 之前在新宅子附近看好的两座二进小院子,全部拿下。 新宅子取名元春居,另外两座新宅子分别取名迎春居、惜春居。 新宅子。 陈雪茹和秦淮茹耷拉着脸,谁也不理林一凡。 一天都没看见他的影子。 下午下班也没有到雪茹绸布缎庄去接她们。 肯定和那姓冉的在一起。 “我有个事情要宣布一下。”林一凡瞅瞅二茹。 没有一点响应。 “这个宅子改名元春居。”林一凡自顾自地说道。 依然没有一点响应。 “我已经去军管会登记过了,这个宅子的户主是陈雪茹。” 林一凡看着陈雪茹说道。 陈雪茹看了秦淮茹一眼,没有吱声。 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座宅子以后就是自己说了算。 “一座宅子算什么,你应该想办法给雪茹一个名份,这偷偷摸摸的,总不是事。” 秦淮茹理解林一凡。 虽然说陈雪茹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自己和一凡是扯过证的,雪茹却无名无份,每每想起此事,她都觉得是他们欠人家的。 “都别假装好人啊,我是自愿的,谁也不赖。再说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以后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带着宅子嫁过去就得了。” 这也许就是命。 林一凡和秦淮茹已经结婚了。 她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把陈家的祥义绸缎庄再抢回来。 也算是对得起父母了。 至于自己的人生大事。 一切随缘就好了。 “往哪里嫁?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林一凡不淡定了。 自己的女人,谁也别想碰。 “淮茹,你们该要个孩子了,有了孩子,一凡才会有责任感。” 陈雪茹说的是真心话。 作为女人,她看的出来,其实秦淮茹是缺乏安全感的。 面对如此优秀的林一凡,她显得有些无力感。 就说今天,一凡一天没回家,秦淮茹就魂不守舍。 如果不是陈雪茹给她壮胆,她哪里敢和林一凡耷拉脸。 陈雪茹拉着秦淮茹的小手:“一凡其实很珍惜你的,呕……”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往上顶。 陈雪茹根本就停不下来。 “雪茹,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一凡,你快给瞧瞧呀!” 秦淮茹吓的脸都变色了。 一天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林一凡并非无动于衷。 他已经打开了透视眼,在陈雪茹的肚子里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跳动。 太危险了。 前天晚上,还折腾了半宿。 林一凡伸手搭在陈雪茹的脉搏上。 脉相平稳。 “你快说呀,雪茹到底怎么了?严重吗?”秦淮茹都要吓哭了。 “雪茹,明天咱们去扯证吧。” 秦淮茹天天屁股底下垫枕头都没有怀孕。 陈雪茹倒是捷足先登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 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170章 不好喝,没味道 陈雪茹怀孕了。 林一凡把陈雪茹抱到床上,在三里穴、内关穴、公孙穴小心施针。 叮嘱秦淮茹倒些温开水,让陈雪茹多喝水。 搞的陈雪茹哭笑不得。 有多少孕妇腆着大肚子,还围着灶台转呢。 孕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以后就别去绸缎庄了,有淮茹呢。”林一凡无限怜惜地盯着陈雪茹。 时不时地还要问一下受针的感受。 “对,你就在家好好歇着,绸缎庄的事情我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不还有柱子和六子吗?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好了。” 秦淮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林一凡在自己身上是下了功夫的。 有几次是故意避开陈雪茹,开的小灶。 只能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已经多吃多占了,怪不得林一凡。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鸡蛋面,清淡好消化的。” “躺的舒服吗?不舒服了可以换个姿势的。” “明天我去买几条鲫鱼回来,你要习惯吃鱼,将来好下奶。” “……” 林一凡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毫不掩饰对陈雪茹的关心。 “我嫂子说当初就是鲫鱼吃多了,奶水太足涨的慌。” 秦淮茹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这我就得说说你哥哥了,他就不能想想办法?”林一凡反驳道。 “我哥说不好喝,没味道。”秦淮茹虎着俏脸认真说道。 “那是好喝不好喝的问题吗?那是应不应该喝的问题!”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陈雪茹身上。 陈雪茹被二人逗得浑身乱颤,笑不活了。 “把针拔出来吧,都针了这么长时间了。”陈雪茹很不适应被两口子这么伺候着。 “一凡,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秦淮茹又去倒水了,陈雪茹催促林一凡他们早点回去。 秦淮茹肚子还没有动静,自己倒是先怀孕了,总觉得有点别扭。 “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晚上绝对老老实实的,我懂得轻重的。” 林一凡一边施针一边笑道。 “不行。”陈雪茹毅然说道。 “那就让淮茹在这里陪你吧,也好有个照顾。”林一凡妥协了。 “不行。”陈雪茹想了想:“一凡,你给淮茹检查过身体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妊娠反应,根本就不知道怀孕了。 不是所有孕妇都有妊娠反应的。 林一凡摇了摇头。 他的透视眼观察过大院里每一户深夜里的场景。 也观察过侯家父子四人的秘密。 就是没有观察过自己的女人。 “也许,淮茹也怀孕了呢?只是没有不适反反应而已。”陈雪茹提示道。 “水温正好,来,我喂你喝。”秦淮茹倒水回来了。 林一凡打开透视眼。 草! 还真被陈雪茹说对了,秦淮茹肚子里孩子的月份,比陈雪茹的孩子月份还足。 也就是说,是秦淮茹先怀孕的。 “把水给我。”林一凡急忙起身接过搪瓷缸,放到桌子上。 “淮茹,你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一凡扶着她在炕沿上坐下。 秦淮茹一脸懵逼:“有,我感觉结婚后,胸脯好像又变大了。” “屁股没变大吗?”陈雪茹白了她一眼:“一凡是想问你,有没有恶心什么的感觉?” 秦淮茹笑道:“我又没有怀孕,怎么会恶心呢。” 陈雪茹从刚才林一凡的反应来看,好像是秦淮茹有情况了。 但她也不确定,便看向林一凡。 “你也怀了身孕,比雪茹还早呢。”林一凡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秦淮茹根本就不敢相信:“你们别安慰我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两个月大了。”林一凡认真地把脉。 “我真的怀孕了?”秦淮茹半信半疑。 “男孩。”林一凡自顾自地说道。 “一凡,你确定吗?”秦淮茹把右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脸上洋溢着开心。 最开心的要数林一凡了。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一点也不骗人。 庆幸的是,两个人有胎相都很平稳。 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 太危险了。 “一凡,雪茹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秦淮茹拉着陈雪茹的手。 不愧是一对好姐妹。 一起扛撞。 又一起怀孕。 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生死战友了。 “我再摸摸,刚才只顾着高兴了。” 林一凡另一只手搭在陈雪茹的脉搏上。 “我想要个女孩。”陈雪茹笑道。 “女孩。” 林一凡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两只大手搓来搓去。 自己要当爸爸了。 还是一儿一女。 “我得给孩子想个名字,叫什么好呢?”林一凡嘀咕着。 两个女人看着激动不已的林一凡,满满的成就感。 作为女人,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生个孩子,是她们最大的心愿。 “一凡,你刚才说要和雪茹去扯证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问道。 现在可是有婚姻法约束的。 一夫一妻制。 自己已经和林一凡扯过证了。 “噢,对了,你看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林一凡看着两个俏佳人:“我又搞了个身份,明天就可以和雪茹扯证了。” 又搞了个身份,就表示林一凡可以一分为二。 一个和秦淮茹扯了证,另一个和陈雪茹扯证。 自己的男人就是有本事。 户口的事情,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定。 “一凡,我们俩都怀孕了,你以后怎么办?”陈雪茹突然问道。 以前不知道怀孕的时候,晚上还要过夫妻生活。 现在知道了,肯定不能再胡来了。 可林一凡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漫漫长夜,他可如何熬的过去。 “这有什么,一切为了孩子,我能忍。”林一凡安慰道。 “你真的能忍吗?”秦淮茹有点不相信。 林一凡眨巴着眼睛,看着二茹。 还真别说。 有了爱情的滋润,二茹气色红润,身材也比之前丰满了许多。 加上俏丽的容貌、凝脂般的肌肤。 心里又开始痒痒了。 原本就想着和陈雪茹扯了证,好好庆祝一番呢。 给了她名分,折腾起来更有底气。 毕竟是自家媳妇了,自然要狠狠心疼。 尤其是刚刚获得的新技能。 想让哪里发力就让哪里发力。 还想着晚上试试管不管用呢。 “我有这个呢。”林一凡抬起两只手,在二茹面前晃了晃。 二茹“噗嗤”一声笑了。 “一凡,我们不想看你这么委屈,不如,你去找找冉姑娘?”秦淮茹说道。 第171章 服不服 秦淮茹还真是体贴林一凡。 竟然主动让他去找冉秋叶。 冉秋叶? 林一凡不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还是在考验自己。 当初自己找陈雪茹,她没有意见。 那是为了找一个战友。 从冉秋叶出现到现在,她们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想想也是,哪个女人不提防着自己男人在外边偷吃。 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在考验自己。 自己的女人怀着自己的孩子,然后自己在外边找女人。 那还是人吗? 那是猪狗不如。 “说什么呢,我和冉秋叶不过是同事,是老李让我帮她把学校建起来,所以才会有交往,人家有相好的,家里催着结婚呢。” 林一凡觉得这样说好像也不算撒谎。 冉秋叶亲自哭着说家里人催婚呢。 至于在医务科交流的那一下午,纯属意外。 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说起冉秋叶,林一凡感觉到一股温润的气流在身体流淌。 是小宇宙运转的余威吗? 再看看眼前的俏佳人,他有点想温暖的被窝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休息吧,我回四合院一趟。” 林一凡不打算继续留下来。 万一哪个丫头发神经,自己真怕把握不住。 “回四合院干什么?这里房间多,我们分开睡觉就行了。” 果然,陈雪茹抬手梳理着满头的秀发。 露出半截皓腕,皓腕的旁边就是那粉嫩的耳廓。 这是她比抛媚眼更有杀伤力的动作。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林一凡帮她取了银针,收好:“好几天没有回四合院了,那帮不讲理的别把屋门给撬了。” 他没有敢再抬眼看陈雪茹。 这丫头要比秦淮茹聪明许多,她知道怎么拿捏自己。 “天黑了,你路上慢点。”秦淮茹帮着林一凡收拾东西。 “知道了,明天我一早我给你们送早饭,早点休息吧。” 林一凡在每个人的额头亲了一下,果断离开。 “淮茹,你真以为他回四合院了?”陈雪茹瞪了秦淮茹一眼。 林一凡的感知是正确的。 陈雪茹刚才抬手整理秀发,就是在考验林一凡。 她发现林一凡饿的时候,会舔嘴唇。 如果不是自己和秦淮茹怀了身孕,就自己刚才那个动作,林一凡指定能不顾一切地扑过来。 “不回四合院,他会去哪里?这么晚了。”秦淮茹没有明白陈雪茹的话。 陈雪茹用手指点了点秦淮茹:“你信不信,他今晚肯定没有回四合院。” “我不信。”秦淮茹摇摇头。 “他肯定还搞了其他身份,给别的女人留着呢,说不定连宅子都搞好了。” 陈雪茹很有把握的说道。 秦淮茹像是第一次认识陈雪茹一样。 急忙走过来坐在炕沿上:“陈老师,仔细说说。” “你个死妮子,喊谁老师呢!我问你,一凡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秦淮茹摇摇头。 “钱是男人的胆,钱越多胆越大!” 陈雪茹担心秦淮茹听不懂,补充道:“我说的胆不是胆魄的胆,是色胆的胆,你明白?” 她的担心是正确的。 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男人有钱就变坏。” 陈雪茹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毕竟人家才是两口子,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抛头露面的事情就只能交给秦淮茹了。 如果自己和秦淮茹交换个角色。 她能让林一凡买根烟都得向自己要钱。 “可是,那都是他挣的钱,还给我花。我把钱都拿过来不合适吧?” 秦淮茹很讲仁义礼智信地说道。 在她的思想里,男人就是家里的天,就是自己的全部。 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男人照顾好、伺候好。 “淮茹,你没有听说吗,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管钱的匣子,女人管钱才能攒钱。” 陈雪茹开始引导秦淮茹。 秦淮茹不以为然道:“我们村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女人当家,天崩地塌。” 陈雪茹无奈道:“算了,怎么都教不会你,睡呀。” 秦淮茹低声道:“明天你们就扯证了,到时候你管钱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还不相信治不了他了。”陈雪茹很有把握地说道。 轧钢厂。 冉秋叶在医务科附近溜达。 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林一凡,是怕自己讹上他吗? 应该不会这么胆小吧? 昨天下午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不对,也不能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只能说情绪到了那里,身不由己。 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脚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他太厉害了,就像车间的机器,只要不断电,能一直工作。 真是怕他了。 但是,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好了许多,便又开始想他了。 怪不得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太形象了。 “秋叶。”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冉秋叶借着远处灯光,循声望去。 她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以至于急忙抬手捂住了胸口。 真的是他。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厂里,难道…… 冉秋叶压抑内心的激动,站在原地静静地看向林一凡。 “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不冷吗?”林一凡双脚叉开稳稳地停在她的面前。 “这场雪真大,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冉秋叶弯腰抓了一把雪在手里。 “不仅大,还很白,怪不得大家都喜欢用雪白雪白这个词。”林一凡把自行车停好,来到冉秋叶近前。 读过书的女人道理多,不像陈雪茹、秦淮茹那么直接。 高兴了就直接扑过来搂搂抱抱的。 冉秋叶即便心里再喜欢,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雪白? 冉秋叶低下了头,不敢看林一凡。 昨天下午,他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雪白。 “这么站着多冷,咱们运动一下吧?”林一凡团着手里的雪。 运动? 冉秋叶红了俏脸,说话这么直接吗? 昨天下午,他还说这样运动有助于身体健康。 “不好吧?”冉秋叶低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打一场雪仗,保你浑身暖和。”林一凡在地上又扑了一把雪,把雪球团的更大了些。 “你说的是打雪仗呀?”冉秋叶抬头看着林一凡。 “要不然呢?”林一凡笑道。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冉秋叶上前一步,一手扯着林一凡的衣领,右手把雪球塞进了林一凡的衣服里。 “搞偷袭?”林一凡顾不得雪球的冰凉,就要把自己手里的雪球塞进她的衣服里。 冉秋叶早就撒腿跑开了。 林一凡瞄了瞄,手里的雪球就出去了。 “啪”的一声,正好砸在冉秋叶的屁股上。 冉秋叶惊呼一声,双手捂着屁股。 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林一凡跑过去,就坐在了她的屁股上,抓起一把雪就塞进了她的衣领里。 冉秋叶根本就顾不得雪片的冰凉。 虽然是在夜里,被林一凡这样骑在身下,万一让厂里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起来,快起来!”冉秋叶不敢大声嚷嚷。 带有乞求的口气低声说道。 “服不服?” “……” “不说话,那就是不服喽。” “……” 林一凡又抓了一把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塞进了她的衣服里。 “服。”冉秋叶双手使劲抓着衣领,两条大长腿在地上扑腾着。 她怎么可能挣脱林一凡的骑坐。 第172章 兑钱 冉秋叶终于服软了。 林一凡起身把她拉起来。 衣领里的雪花本来只是在脖颈处。 站起来后便贴着肌肤向下滑去。 “凉。”冉秋叶身体抖动着,想要把雪抖出来。 穿着这么厚的衣服,怎么抖的出来。 “走吧,去屋里把雪拿出来。”林一凡推着自行车带着她进了医务科。 冉秋叶没办法,总不能在大院里把衣服撩起来,把雪花抖掉吧。 只得跟着林一凡去了医务科。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厂里了,不用陪你媳妇吗?”冉秋叶一边把身上的雪抖落出来,一边问林一凡。 “这不正陪着的吗?”林一凡也在清理自己衣服里的雪。 “……” 两个人四目相对。 “我的化了。” “……” 冉秋叶湿了眼眶。 俊朗清秀的林一凡,如同文学作品里的男主角一般让人着迷。 自己是个在大学生,无论素养还是相貌。 哪一样也不输秦淮茹。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多少男生挖空心思靠近自己、讨好自己。 父母却一再提醒自己,已经有了婚约,不可以再和别的男人好。 现在,真要面对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时。 她退缩了。 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这种幸福只有眼前的男人能给自己。 可人家已经结婚了。 这就是命吗? 冉秋叶的泪眼婆娑,在林一凡看来便是梨花带雨。 “秋叶,你怎么啦?”林一凡上前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一凡!”冉秋叶不管不顾地扑向林一凡。 以后的日子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她知道现在的世界只属于自己和林一凡。 即便天要塌,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要把握现在,享受和林一凡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林一凡大半夜的跑到轧钢厂,可不是为了加班。 天时地利人和。 孤男寡女一室。 …… 天空泛起鱼肚白。 林一凡摇醒冉秋叶。 “天亮了。” 冉秋叶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扫视一圈。 突然紧紧抓住被角:“你出去一下。” 她看见林一凡脖子上的红印,低下了头。 “我扫雪去。”林一凡出了屋子。 饭要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办。 先把陈雪茹安顿好,然后就是冉秋叶了。 自己的女人。 一个也不能少。 每个人都要安顿好。 林一凡来到院子里,看向新宅子的方向。 打开透视眼。 二茹正在酣然入睡。 “放心吧,我饿不着的。”林一凡低声嘟囔。 自己又开发了新技能,可惜她们现在暂时都看不到。 冉秋叶穿好衣服,既急着离开,怕被别人发现。 又觉得迈不开步子。 院子里扫雪的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她俯下身子,把床单取了下来。 褥子上也是一大块的地图状。 找了块新床单重新铺好。 褥子只能等有时间了再来拆洗。 她抱着床单在胸前,匆匆与林一凡擦肩而过。 “秋叶,明天抽个时间,和我出去一趟。”林一凡停下手里的运作说道。 “嗯。” 冉秋叶轻轻回应一声,加快步子离开了医务科的院子。 昨晚太狼狈了。 她不敢看林一凡。 …… 陈雪茹和秦淮茹其实并不像林一凡看到的那样。 昨晚,她们两个睡的并不踏实。 今天一早。 她们两个早早就起床了。 “淮茹,你不需要回四合院取什么东西吗?”陈雪茹若有所指的问道。 “不需要,你来之前,这宅子就是我打扫的,东厢房里有我提前过来的衣物。” 秦淮茹哪里会想到,这宅子是给陈如茹准备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带那么多东西过来了。 “你再仔细想想。”陈雪茹不甘心地问道。 “必须有吗?”秦淮茹也不是个笨女人,她有点明白陈雪茹的意思了。 陈雪茹会意地点点头。 “走,我的小镜子好像忘了带了。” 秦淮茹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陈雪茹。 两个人“噗嗤”一声笑了。 这哪是回四合院取东西。 分明是查岗去了。 就是要看看林一凡有没有在四合院。 雪天地滑,两个孕妇也没有骑自行车,小心翼翼地步行去了四合院。 白茫茫的雪地里,两个身着蓝底白色碎花的棉袄的身影。 手拉着手,嘻嘻哈哈地向前走去。 时不时会低头抓起一把雪,简单团一下,比赛看谁扔的更远一些。 等走到四合院的时候,两个人的小脸都冻得红扑扑的。 “一凡家的,可算是看到活人了,来来来,一大爷有事情要跟你说。” 刚进前院,组织大家清扫积雪的一大爷刘海中就嚷嚷着走了过来。 “一大爷,一凡没回来啊?”秦淮茹看了陈雪茹一眼问道。 看来让她猜对了,林一凡果然没有回四合院。 如果回来的话,刘海中会找自己说事情吗? “没回来呀,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刘海中好像对这种事情更感兴趣。 “一凡媳妇,有些话我可得跟你唠叨唠叨了。这男人呀,你得管紧点,就一凡这德性,人长的好看,工资还高,指不定在外边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刘海中让秦淮茹往没有的地方走了走。 继续说道:“你一大爷可是为你好啊,作为过来人,你一大爷见,见多了。男人得管,不管就出事情。” 他偷偷指了指陈雪茹:“别把这么漂亮的姑娘往家里领,一凡是个男人,不是个圣人,一时把持不住,那,那不就出大事情了!” 刘海中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提醒她留神点。 “一大爷,一凡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年轻,但他做事稳当着呢,我放心。” 秦淮茹在别人面前可从来不会说一凡的坏话。 自己的男人自己要护着点。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说这个了。我和你二大爷商量过了,大院里一些事情需要组织大家来集中处理,众,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刘海中言语中有些躲躲闪闪:“因此呢,就想每家每户兑点钱,当然了,这些钱的收支都是要公开的,要接受大家的监督。” 他找阎埠贵商量的时候,主动提出让阎埠贵管着这些钱。 毕竟老阎擅长精打细算,免得钱花出去了,大家埋怨。 “兑多少?”秦淮茹问道。 这话没毛病。 大院里的砖坏了,锁锈了,清理积雪买些工具之类的,个人出钱终归不好。 最主要的是,根本就没有谁愿意出钱的。 所以,这个主意也能接受。 “一,一块钱。”刘海中伸出一根手指头。 “大家都兑了吗?”秦淮茹问道。 这种集体活动,她绝不拖后腿,但也绝对不能太积极。 林家不差那一块两块钱。 太积极了容易让人说闲话。 “兑,兑了一部分。”刘海中眨巴着小眼睛,底气不是那么足了。 “一大爷,我能问一下,都是谁兑了吗?”秦淮茹问道。 “我,和你二大爷。”刘海中指了指戴着黑毛线织成的鸭嘴帽说道。 据院子里传说,这黑毛线是光福的毛裤拆了织成的。 “没了?”秦淮茹憋着没笑。 “没,没了。”刘海中也觉得有些尴尬。 “一凡媳妇,你家一凡工资高,还有草药铺,你,你们家得多拿点儿。” 刘海中双手负后,摆出一大爷的架势说道。 第173章 还不如恶人做到底 刘海中让林一凡家里多兑点钱,而且还说的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凭什么?都是住一个大院的,我们工资高是我们凭本事挣的,又不是大院施舍的,为什么要我们多拿钱?” 秦淮茹还没有说话,走过来的陈雪茹站在刘海中身后吼道。 吓得他一激灵。 大院里清理积雪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本来就不乐意大清早的起来扫雪。 现在有热闹看了,便纷纷拿着扫雪的工具凑了过来。 阎埠贵自然听明白了他们在争论什么。 正好,林一凡没在家,就拿林家先开刀。 拿下林一凡,其他人都看着呢,到时候还不是要乖乖把钱交了。 毕竟林一凡工资那么高,还有其他收入。 一两块钱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淮茹,一凡呢,叫他过来,我就不信他敢不听我这二大爷的话。” 一堆人都在呢,得把自己二大爷的威风立起来。 “先别说你二大爷的事情,我这一大爷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 一大爷必须得比二大爷有威严。 之前,易中海就是这么做的。 “我在和一凡媳妇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想法是一样的。 院里的人都集中在前院清扫积雪,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现在,大院里还有谁比林一凡更有影响力? 轧钢厂要建医院,李厂长点名让林一凡负责。 这样的消息,轧钢厂都传疯了。 这个李厂长之前是军管会的副主任。 刘海中、阎埠贵他们都认识。 更是知道林一凡和他的关系。 所以,战下林一凡,这以后大院里的管理便难度一下子就会下降很多。 但也要把握好度。 如果把林一凡惹毛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和秦淮茹说话必须和气点,但你一个外人乱发表意见就是自找苦吃了。 “你们做事不公道,谁都有权利评论,吃柿子拣软的捏是不是?看着我们家好欺负?” 陈雪茹的性子可比秦淮茹要烈多了。 本来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结果还被针对了。 便直接怼到了刘海中脸上。 管你一大爷还是二大爷,有话就是要说,有气就是要出。 “谁,谁拣软柿子捏了,你个小丫头不要张嘴就说好不好。” 刘海中瞅了瞅阎埠贵,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他的嘴本来就笨。 被陈雪茹一怼,便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淮茹,你看,你和一凡不在家,我和你一大爷组织大家集中清扫积雪,连你家屋前的积雪一块清理了。” “你也看到了,今年这头场雪就这么大,买铁钎、扫帚就花了两块多钱呢。” “这样,也不让你家多拿,两块钱,平时也就是少吃两顿肉的事情。” “全院人都知道淮茹是最通情达理了。” 阎埠贵就比较聪明。 陈雪茹不好说话,他直接找秦淮茹。 有事说事,有理说理。 别动不动就大声嚷嚷。 闹掰了,以后还怎么管理人家。 尤其是林一凡,不好惹。 易中海现在为什么不在大院里吱声了? 还不是被林一凡给整治的。 “不行,至少五块钱。” 刘海中喊道。 这个阎埠贵真不是个东西,之前商量的时候明明说的是林家出五块钱。 现在立刻就变卦了,只想着讨好林家。 与其这样,还不如恶人做到底。 今天这五块钱他要定了。 “你干脆去抢好了。我们现在就是回来清扫积雪的,麻烦把积雪给我们恢复原状。” 陈雪茹发飙了。 真以为老娘手里端着豆腐呢。 “扫雪容易,把积雪恢复原状,那可是个技术活,一大爷,这技术活得您亲自整啊。” “对对对,一大爷无所不能,这是小活,根本不在话下。” “把一大爷惹急了,直接在咱们大院里再下一场雪,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 一大早被他们从被窝里薅出来,心里有苦说不出口。 现在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一起跟着起哄。 刘海中瞪了众人一眼,旋即用小眼睛瞪向陈雪茹。 “你一句一个你们你们的,你和谁是你们,和林一凡吗?一凡和淮茹是一家子,你不会是想做林一凡的二奶吧?” 刘海中嘲笑道。 “哈哈哈……一大爷,这话也就您敢说,够爷们!” “二奶?二狗,什么叫二奶?” “两个奶?” “哈哈哈……” 在大院里永远的话题,便是讲荤段子。 坏事做不了,痛快痛快嘴皮子总是不用花钱的。 “你说谁是二奶?” 气急败坏的秦淮茹夺过一把扫帚,朝着刘海中就抡了过来。 这是四合院,她是林一凡的媳妇。 林一凡没在家里,她就应该护着陈雪茹。 依着陈雪茹的脾气,用不着别人动手,两个拳头就敢冲上去和刘海中打一架。 这一次,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两个字太扎心了。 一直以来,她和林一凡在一起,不是没有注意过别人的眼光。 也动过离开林一凡的念头。 但是,只要看见林一凡,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她离不开他。 就像蒜罐离不开蒜捶。 今天,她被那两个字伤到了。 傻傻地站在原地,两眼发愣。 刘海中眼瞅着秦淮茹的扫帚抡了过来,大手在空中抓住扫帚,往旁边一扔。 本来雪地就滑,秦淮茹又是一路走过来的,人困腿乏。 脚下一滑,便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 这么菜!” “这个是不是就叫摔了个狗啃屎?” “还得说这一大爷厉害,年轻时候练过吧?” 看热闹的人在起哄。 看着秦淮茹摔倒,刘海中闪过一丝不安,想着这么多人看着呢,便把手负在身后。 一副这都不是事的无所谓样子。 陈雪茹可吓坏了。 愣过神来,急忙跑了过去:“天啊!淮茹,你没事吧?!” 她弯下腰,双手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想要把她扶搀起来。 秦淮茹摔倒的时候,嘴唇正好碰到积极清理后露出来的小石块。 疼的她直咧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淮茹,淮茹,你别吓我,伤到孩子了吗?!” 陈雪茹担心伤到胎气,眼泪就掉下来了。 阎埠贵见状,二话不说,抬脚回了屋里。 心里默念,这事和我无关,这事和我无关。 贾张氏就站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嘴角一撇,扭着大腚离开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在地上呸了一口:“报应!” 第174章 打的就是你个狗东西 双手负后,一副干部模样的刘海中听见“伤到孩子了吗”,瞬间不淡定了。 一个晚辈敢操着扫帚打长辈,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走到哪里都站不住脚。 更何况打的还是院里的一大爷。 可如果因为这出师无名的五块钱,害的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那林一凡不得和自己拼命啊。 “快快快,搭把手啊,抬,抬屋里去。” 刘海中慌忙招呼大家把秦淮茹抬屋里去。 也顾不得秦淮茹拿扫帚打他的事情了。 几个大妈大娘的上前帮忙,把秦淮茹扶进了屋里。 等躺在床上,缓过来这股劲。 秦淮茹是嚎啕大哭。 大嫂时刻叮嘱自己,尽快生一个孩子,这样家庭才圆满。 她知道这是为了拴住林一凡的心。 为了这个孩子,他和林一凡费了多大的劲。 有几个晚上,她通宵都不敢睡。 时刻让枕头垫在屁股底下,就怕翻身。 那是遭了多大的罪才怀上的孩子。 她这一哭,陈雪茹也很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强出头,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淮茹都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才一时冲动要打刘海中。 便也跟着哭了起来。 知道的是担心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屋子的人欺负她们俩呢。 冉秋叶走后,林一凡扔了铁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医务科。 扫雪这种健身强体的事情,还是留给钱不满吧。 两个媳妇和两个孩子还等着自己呢。 路上买了早饭,就直奔新宅子。 院门紧锁。 “咦?俩人去哪儿了?” 林一凡瞅瞅紧闭的大门,嘀咕道。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还瞅了一眼,俩人睡得正香呢,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他打开透视眼,瞅了瞅雪茹绸缎庄。 柱子和六子正在打扫店铺卫生。 再瞅瞅四合院。 草! 俩人在屋里哭呢。 尤其是秦淮茹,眼睛都哭肿了。 那种伤心的样子,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扔了手里的早饭。 林一凡双脚用力,自行车冲向四合院。 一路上,他的屁股就没有挨过车座。 这也得益于小宇宙运转后,可以随意控制身体的某个部位源源不断地发力。 两条大长腿就像是上足了气的弹簧,做着机械运动。 这是他穿越以来最紧张不安的一次。 平时骑自行车要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他三分钟就骑到了四合院。 还是在雪地上骑行。 “淮茹!”林一凡跌跌撞撞冲进屋里。 抓住秦淮茹的小手:“淮茹,怎么了?” 秦淮茹看见是林一凡,哭的更凶了。 所有的委屈如浪涛般涌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雪茹,这是怎么回事?”林一凡起身看向陈雪茹。 陈雪茹嘴唇抖动了两下:“淮茹的孩子……” 她这一句话不要紧,林一凡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摔倒。 屋里的人见状,哪还敢继续待下去。 林一凡的眼睛都能吃人。 便偷偷溜走了。 林一凡看着二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她们更需要自己的安慰。 他走到床前,再次握住秦淮茹冰凉的小手。 “雪茹,孩子没了咱们可以再怀,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秦淮茹泪眼朦胧地看着林一凡,嘴唇抖动了几下,想要说话。 最终嘴角一咧,又哭的一塌糊涂。 “都是那个姓刘的,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有林一凡在身边,陈雪茹便理智了许多。 她现在才想起来为秦淮茹报仇。 当然,也有林一凡为她壮胆的原因。 “哪个姓刘的?雪茹,你说清楚。”林一凡一头雾水。 这和姓刘的有什么关系? 陈雪茹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林一凡就冲出了屋子。 “拦,拦着他。”秦淮茹见状,吓的差点没有晕过去。 林一凡肯定是去找刘海中拼命了。 陈雪茹也跑出了屋子。 闹出人命可怎么办。 林一凡冲到后院刘海中家门口。 一抬脚“咣”一声,刘海中家的屋门直接就与门框分离,倒在了地上。 刘海中正战战兢兢在屋里走来走去。 听见有人跑了过来,还想着看看是不是林一凡呢。 屋门就倒在了地上,吓得他脸色发白。 这屋门虽然算不上非常结实,一般人也是很难踹开的。 现在好了,屋门不是被人踹开,而是直接踹散架了。 “林一凡,你要干什么?我,我可是人一大爷。” 刘海中后退几步,死死地盯着林一凡。 “我打的就是你个狗东西!”林一凡话还没有说完,一脚就踹在了刘海中的大肚子上。 刘海中被大院里的人私底下叫作刘胖子。 个子也高,一百五六十斤应该是有的。 被林一凡一脚踹的后退了几步,把桌子都撞倒了。 “哎哟!打死人了!要出人命啦!” 刘海中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扯着嗓子喊道。 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一大爷的威严。 他只知道,就这样的力道,林一凡再踹上两脚,能把肠子给他踹出来。 林一凡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举过了头顶。 “一凡,一凡!我错了,我错了……” 刘海中吓得顾不上肚子疼,抬胳膊挡在脸前。 “一凡……” 跑过来的陈雪茹从身后抱住了林一凡。 “会打死他的。” 陈雪茹紧紧地搂着林一凡的腰。 “我就是要打死这个狗东西!”林一凡愤怒至极。 赵英丽紧紧地抱着三个孩子,躲在墙角不敢出声。 他们完全被林一凡的举动吓傻了。 闻声赶来看热闹的,都挤满了后院。 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凑到前边想要看个仔细。 瞅了一眼便踮着脚尖跑开了。 这是要往死里揍啊! 屋门被踹翻了,院子里的人其实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谁也不敢进去劝架。 “一凡,那我,孩子怎么办?”陈雪茹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林一凡。 只好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劝他。 林一凡放下手里的凳子。 回头看了一眼陈雪茹。 秦淮茹的孩子没了,陈雪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陈雪茹松了一口气,林一凡终于放下了凳子。 她松开林一凡,温柔地看着他:“我们去看看淮茹吧?” 林一凡猛地再次抄起凳子。 朝着躺在地上的刘海中狠狠砸了下去。 “啊!” 刘海中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 后院里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第175章 苦肉计 大院里最安分守己的人要数易中海了。 每天下班就待在屋里伺候高秀兰。 见谁都主动打招呼,挤出一个笑脸。 但绝不深谈。 偶尔,习惯性地会给聋老太送些吃的。 放下东西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说。 今天,大院里闹的这么凶,他始终没有露脸。 聋老太时常会来易中海家看看高秀兰,说说话聊聊天。 然后就会去找贾张氏。 每次都是这样的流程。 此刻,站在窗户前的聋老太,捂着嘴看着刘海中家的动静。 “砸呀,砸呀!” 她小低嘀咕着。 砸下去,机会就来了。 砸死刘海中,院子里就没有了一大爷。 砸死刘海中,林一凡就得赔条小命。 就阎埠贵那动不动就把脑袋埋进沙坑里的怂样。 怎么看都不像是做一大爷的料。 到时候,易中海出山的机会就来了。 易中海重新做回一大爷,自己的日子就又风光起来了。 她很清楚。 易中海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可能是最佳养老人。 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后,她又看上了傻柱,哪曾想何大清又杀了个回马枪。 现在,她又发现了贾东旭。 贾东旭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但这孩子好在老实。 媒婆介绍的媳妇被人截胡了,也没有要死要活的。 有个丁香顶上去就行了,很容易满足。 贾雨生死了之后,贾家越来越困难。 这个时候,自己出手拉上一把,就贾张氏那出门不带脑子的人。 拿下她还不是手拿把掐。 所以,她看准了贾东旭。 当林一凡抄起凳子砸下去的那一刻,老婆子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这小子也太狠了吧。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林一凡的凳子砸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如果砸到刘海中的脑袋上。 那粉碎的恐怕就不只是凳子,还有那满地的脑花。 “走吧,也不知道伤到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了没有?”陈雪茹说道。 “你不是说,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吗?”林一凡惊愕道。 “我没有说啊,我只是担心她,我又不是医生。”陈雪茹低声解释。 林一凡真是哭笑不得。 自己号称中医世家,在家里开了个草铺。 马上就是轧钢厂的医院院长了。 竟然没有先看看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伤到了没有。 他大步走出屋子。 院子里的人哗啦一声向两侧挤去。 硬生生让出一条道来。 林一凡跑到家里。 伸手搭在秦淮茹的脉搏上。 他一屁股瘫坐在炕沿上。 “孩子真没了?”陈雪茹俏脸煞白。 秦淮茹闻言,“哇”的一声又嚎开了。 “不是,脉相平稳,孩子没事。” 林一凡惊呼道。 “真的?”陈雪茹一把就抱住了林一凡。 如果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了,那自己今天就是闯了滔天大祸。 秦淮茹腾地就坐了起来。 用手背狠狠擦了擦泪水:“一凡,我的孩子真的没事吗?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那是我的孩子好不好,我会拿自己的亲骨肉开玩笑?” 林一凡抱着陈雪茹就压到了炕上:“说吧,今天怎么惩罚你?” “讨厌,淮茹还在呢。”陈雪茹把林一凡抱的更紧了。 她就喜欢这种被林一凡有力的双臂禁锢的感觉。 安全感十足。 “照顾不好肚子里的孩子,连她一块惩罚。” 林一凡伸出一只胳膊,把秦淮茹也拉了过来。 真是谢天谢地。 如果秦淮茹今天真的有个闪失,林一凡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后院。 刘海中家里。 赵英丽和孩子们把刘海中扶起来,进里屋躺在了床上。 “爸,您比林一凡胖,为什么不还手?” 二儿子刘光天问道。 平时,老爹在家里耀武扬威,一堆不合理的破规矩。 后来当了院里的二大爷,便变本加厉。 在家里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对于他的话,谁也不能忤逆半句。 现在是院里的一大爷,天天讲他如何如何威风。 大院里的人如何如何怕他。 还教育三个儿子要争口气,向他学习,做一个有本事的人。 今天,被林一凡找上门一顿胖揍。 不但不还手,还连连求饶。 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一大爷威严。 那这处威严,他宁可不要。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英丽,去把屋门关上。” 他在家里的地位,可容不得别人有半点怀疑。 既然不懂事的二儿子光天提出来了,他就要好好给他上一课。 赵英丽走出里屋,旋即又转身回来:“门坏了。” 刘海中这才想来,屋门被林一凡一脚踹翻在地。 有点尴尬。 “你们以为是我怕了他?” 刘海中好像还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 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找把柄。” 他故作神秘地看着赵英丽:“我怀疑林一凡和那个姓陈的姑娘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好像和挨揍不还手没有什么关系吧? 赵英丽和孩子们没有听明白。 “易中海现在为什么这么老实,你们想过吗?” 他的眼神在几个人身上巡回。 “是不是因为把贾张氏肚子搞大了?”赵英丽小心问道。 平时因为说错话,她可没有少挨刘海中的骂。 甚至有时候还一边动手一边骂她是个猪脑。 “终于带脑子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等,等着吧,我非把这小子弄进去不行!” 刘海中压低声音说道。 小眼睛还不自觉地向屋外瞅了一眼。 这屋门得赶快修理修理,说个话都怕别人听见。 “那,找到把柄了吗?”赵英丽觉得刘海中还是很厉害的。 在那种危急局面下,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找把柄? “找到了。”刘海中得意的点点头。 “爸,您真厉害,挨顿揍就能找到把柄!”二儿子刘光天感叹道。 “爸爸,挨揍,疼!”三儿子刘光福憋了半天说道。 刘海中正想发脾气,抬头看见大儿子光齐黑着脸。 “你们懂什么,这叫作苦肉计,以后都学着点。” 他总算把事情给圆了回来,最起码在媳妇儿子跟前面子是有了。 赵英丽似乎是听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老刘,刚才林一凡那一凳子要不是砸偏了……以后这肥肉计咱们还是少用。” “妈,我爸用的不是肥肉计,是苦肉计。”老二光天纠正道。 “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我是院里的一大爷,他真敢砸吗?他要是砸下去,我立刻就到军管会报案,殴打管事大爷,罪加一等!” 刘海中说到豪情处,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爸,那要是把您砸死了,还怎么报案?” “爸爸,现在就去报案呀。” 刘海中:“……” 第176章 自己打自己 秦淮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这才想起来嘴唇上的疼痛。 林一凡急忙取了药给涂上。 让二茹并排坐在炕上。 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人。 下这么大的雪,还都怀着身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知道错了没有?”林一凡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指着两个人。 “知道错了。”两个人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 所以,就乖乖地认错了。 “知道错了?以后,每天的行程都必须提前跟我这个掌柜的说一下,经批准才可以去做。” “如果敢未经允许擅自行动,把手伸出来!” 林一凡虎着脸,煞有介事地嚷道。 两个人竟然很配合地伸出了白白嫩嫩的小手。 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听话。 林一凡都有点飘了。 自己现在的家庭地位已经显赫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了吗? 他高高举起鸡毛掸子。 看看那两只小嫩手,再瞅瞅龇牙咧嘴害怕疼痛的两张俏脸。 林一凡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落下。 抽打在自己的左手心上。 “草!” 他抖了抖左手。 都没有怎么用劲,怎么这么疼? 二茹都看傻了。 自己打自己? “看见没,以后胆敢乱跑,就是这样的下场!”林一凡重新装作很严肃地警告。 乱跑? 她们俩为什么一大早,踩着厚厚的积雪跑来四合院。 是吃饱了撑的吗? 林一凡这句话无疑是点燃了炮仗。 二茹相视一眼。 陈雪茹一把抢过林一凡手里的鸡毛掸子。 “我们为什么来的四合院,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陈雪茹拿鸡毛掸子指着林一凡问道。 坏了。 自己昨天跟她们说的是要回四合院一趟,结果到轧钢厂偷吃去了。 这不就露馅了吗? “你们俩还没吃早饭的吧?走,今天我请客,你们放开了吃,别给我省钱啊。” 林一凡起身豪情万丈地说道。 “坐下!”秦淮茹起身跪在炕上,指着林一凡说道。 她和陈雪茹在一起的时候,便会硬气许多。 “不饿吗,你们?”林一凡赔着笑脸。 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毛二茹。 孕妇生气,生出来的孩子会很丑的。 “昨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了?老实交待!”陈雪茹抖了抖手里的鸡毛掸子。 她有种冲动,就是想抽打林一凡两下。 男人嗷嗷叫的样子还是很帅的。 “这我就得说你们两句了,别以为孩子在肚子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聪明着呢。” “你们这么凶,孩子们就会想,咦?老妈和老爸关系这么不和谐吗?会嫌弃我们的。” 林一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听起来好像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一凡,那你说说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陈雪茹降低声音问道。 “我要是不想说呢?”林一凡笑道。 “林一凡!……” “孩子,孩子。” 母性是伟大的。 林一凡只好拿她们肚子里的孩子来作挡箭牌。 别说,还真管用。 “好,你不说是吧?淮茹,咱们去找冉秋叶,问个明白。” 陈雪茹拉着秦淮茹就要离开。 “别呀,你们俩去找人家一个姑娘家算怎么回事?以后人家就是轧钢厂学校的校长,咱们的孩子还要在人家学校读书呢,惹毛了人家,到时候给咱们的孩子小鞋穿可怎么办?” 林一凡晓之以理。 “再说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咱俩扯证的大好日子!” 不得不说,林一凡成功转移了话题。 陈雪茹一脸认真地看着林一凡:“你是说真的吗?骗人是小狗。”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林一凡扯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现在不流行什么姨太太了。 从秦淮茹身边抢走林一凡,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陈雪茹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点点头:“我是老大就行。” “你是老大?你哪里大了?再说了,哪一次不是我冲锋在前,你就说吧,我救了你多少回命?” 陈雪茹挺挺胸脯,不以为然地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如果没有我一旁策应,你恐怕早就举白旗投降了。” 秦淮茹承认战斗力不如陈雪茹。 但要说自己就是个摆设,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屋里吵的热闹。 屋外,阎埠贵带着几个年轻人,正在清扫林一凡屋前的积雪。 他用力地挥舞着扫帚,把残雪清扫干净。 露出一排排的砖块。 阎埠贵很庆幸自己没有得罪秦淮茹。 要不然,就自己这小体格。 弱不禁风的单薄样子,林一凡那一脚能把自己踹飞出去几米远。 所以,他组织了几个人,悄悄地来给林家清扫屋前的积雪。 希望这场风波就此过去。 林一凡打开屋门,几个身影正干的热火朝天。 “二大爷,瞅这架势,五块钱您是要定了是吧?”林一凡走下台阶。 别说,这地清扫的还真干净。 “一凡,你误会了,是两块钱。我是这么想的,别人家一块钱,你拿两块钱,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显示了你地位,你的优越感,你的实力。” 阎埠贵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当然,我知道你是不图名不图利的人,你们平时也不经常在院子里生活,其实不交也是可以的。” 旁边几个扫雪的实在听不下去了。 有这么跪舔的吗? 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一点原则都不讲吗? “二大爷,我家屋前有什么需要修护的,我们自己动手就行,不麻烦您,我们也不交那一块钱,行不行?” “对对,我们不给大爷们添麻烦,自己动手。” “说什么呢?都这样我行我素,这大院成什么样子了,干活!” 阎埠贵阴沉着怼道。 随即换了副笑脸:“你们这是要出去?” “轧钢厂要建医院、学校,事情多着呢,得上班去。”林一凡把双手背到身后说道。 这双标的感觉真好。 “还愣着干什么,先把出院子的积雪清扫干净,没一点眼力劲。” 阎埠贵急忙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清扫通向大院门口的积雪。 “林哥,这是要出去吗?”何雨柱乐呵呵地跑过来了。 “林哥,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收徒弟吗?” 何雨柱因为睡懒觉,错过了一场大戏。 刚才听院里人讲,后悔不已。 脸都没洗,就跑来前院找林一凡拜师学艺。 第177章 姐夫是个大骗子 星期天。 林一凡借了李厂长的吉普车,带着秦淮茹回娘家秦家庄村。 吉普车虽然不如现在的轿车舒适。 但在那个年代算是相当先进的交通工具了。 林一凡稍微熟悉了一下,便开着吉普车出发了。 秦淮茹坐在车里,心里的激动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这种高档次的交通工具,在大街上都不常见的。 林一凡去秦家庄村,那是真舍得买东西。 米面油肉,塞了半车厢。 吉普车驶进秦家庄村,立刻成了最惹眼的风景。 街上的孩子从村口追到秦淮茹家里。 窝在背风的角落晒太阳的大爷大妈们,也纷纷起身行注目礼。 两个轮子牛车他们时常见到。 这四个轮子的铁疙瘩着实稀罕。 这下子,秦淮茹家可就热闹了。 整个街道围得是水泄不通。 秦老爹拿着旱烟锅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女婿真有本事。 他是怎么把这铁疙瘩弄回来的? 秦淮茹的大哥和大嫂,忙着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屋里。 街坊邻居围着林一凡和秦淮茹,比见了亲人还亲。 林一凡散烟。 秦淮茹发糖。 这秦家庄村比过年都热闹。 林一凡好不容易才挤进院子里。 街坊邻居识趣地围在大街上,就是不愿离开。 应该都在等着林一凡给他们诊病。 “淮茹,又胖了。” 大嫂拉着秦淮茹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着。 “大嫂,这是一凡给你买的。” 秦淮茹从口袋里边取出一盒雪花膏。 大嫂牛氏接在手里,拧开盖子使劲闻了闻。 就是这个味道。 “没了?”她眼巴巴地瞅着秦淮茹。 林一凡可是答应要多给她带些的。 她也不是贪图小便宜,关键这东西镇上都没有卖。 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稀缺货。 “一凡说想让你和我哥进城,带来带去的多不方便,到城里想买多少都有。” 秦淮茹把好消息先告诉了大嫂。 秦妈给一凡他们倒上热水,留下三个男人侃大山。 自己找女儿来了。 “淮茹,有了没?”看着一身新衣服的闺女,秦妈乐得合不拢嘴。 闺女不仅胖了,还白了许多。 哪像以前村里的疯丫头,真的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怎么瞅怎么喜欢。 “妈,我就是回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的,有了。”秦淮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金戒指。 “妈,这是一凡给您买的。” “噢,对了,一凡还买了好多布料呢。” 秦淮茹跑到屋里,在一堆包裹里翻找着。 黑色的,灰色的,蓝色的,碎花的,各种颜色的布料都有。 秦妈阴沉着脸:“淮茹,一凡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你们两个人,得省着点花,再厚的家底也架不住你们这么折腾!” 在农村,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舍得扯上几尺布料,给孩子们做件棉袄。 春秋天的衣裤,多是把旧棉袄拆了,缝缝补补的做件单衣或者裤子。 孩子天生好动,衣服磨破了,打了补丁继续穿。 哪是这样一次买这么多布料的? “妈,我现在就在绸缎庄工作,这些都是剩下的布料,我买回来了,便宜。” 秦淮茹骄傲地说道。 “妹子,你在绸缎庄上班?”大嫂羡慕地问道。 “那岂不是什么样的布料都可以随便摸?”每次到镇上扯布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进入柜台,亲手抚摸一下那些厚实丝滑的布料。 “不只是有布料,还有丝绸呢。”秦淮茹仔细讲解道。 大嫂牛氏咽了下口水:“妹子,你刚才说想让我和你哥进城?” 秦妈正在查看布料,听了牛氏的话,立刻放下布料。 “淮茹,真的让你哥你嫂进城?” 自从秦淮茹嫁到了城里,村里的人都羡慕不已。 每当秦淮茹和林一凡回村,便成了村里人的焦点。 “妈,一凡他们厂要建医院和学校,想让我哥带着村里人到厂里建房子。” 秦淮茹很认真地说道。 “妹子,嫂子真是没白疼你。”牛氏搂着秦淮茹,幸福得无以复加。 正屋里。 林一凡把想法向秦老爹和大舅哥秦淮邦说了一遍。 秦老爹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烟:“一凡,别的活咱们干不了,这建房子的事情可难不住咱们。” 腾起的烟雾笼罩着秦老爹:“以前,咱们村里很多人在城里搞营建,老把式了,我也干过几年,算我一个。” 说起建房子,秦老爹格外兴奋。 庄稼人不缺力气。 “那就好,我想让大舅哥带着年轻人进城,干完了厂里的活,再找其他活计,肯定比种庄稼要强的多。” 林一凡说的秦淮梆热血沸腾。 哪个农村的小伙子不想到城里去看看。 这段时间村里的年轻人可没有少来找他,就想通过秦淮茹,看能不能在城里找点事干。 当林一凡给村里的老人号脉施针的时候,秦淮梆已经到村里招集年轻人去了。 “淮茹姐姐,我要吃糖。”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抬头看着秦淮茹。 “小京茹,给你堂姐说说,你长大了干什么?”秦母逗弄道。 “嫁到城里去。” 秦京茹很自豪地说道。 惹得院子里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小京茹,你知道什么是城里吗?”有人继续逗弄道。 “呃,不知道。”秦京茹想了想说道。 “小姑娘家就嫁呀嫁的,你知道什么嫁吗?” “就是像淮茹姐姐一样。”这个问题可难不倒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京茹? 林一凡瞅了一眼。 心里暗骂一声畜牲。 秦京茹不过五六岁的样子,自己居然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要嫁到城里呀,得找你姐夫,问他愿不愿意。” 小京茹跑到林一凡身边:“姐夫,我想嫁到城里去。” 这小女孩一点也不生疏,跑过去就拉住了林一凡的胳膊。 满院子的人都乐呵呵地看着。 小京茹白生生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就跟画里的娃娃一样。 林一凡也来了兴致:“行,今天就跟你堂姐去城里好不好?” “好!”秦京茹高声答应。 又是惹得院里一阵哈哈大笑。 冬日的白天总是非常短暂。 当林一凡和秦淮茹要上车的时候,发现秦京茹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 “小京茹,坐在这里干什么?”秦淮茹最喜欢这个堂妹了。 长的像个瓷娃娃,人见人爱。 “姐夫说要带我进城。”秦京茹撅着小嘴说道。 “进城也得等你长大才行,你姐是逗你玩的,你这小不点还当真了?” 秦淮茹刮了刮秦京茹挺起的小鼻子。 “姐夫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理你了!哼!” 秦京茹学着大人的模样,双手交叉在胸前,生气的小脸看向别处。 围观的人禁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秦妈走上前去,抱起秦京茹:“等我们小京茹长大了,就让你堂姐在城里给你找个婆家。” 第178章 浴池还是游泳池? 寒冬腊月。 冰天雪地。 轧钢厂的医院和学校,只能等到开春才可以动工。 林一凡每天在二茹和冉秋叶之间忙碌穿梭。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腊月二十七。 马上就要过年了。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新春佳节的欢乐中时,四合院挺闹心的。 轧钢厂招了五百个员工。 95号四合院给了四个指标。 贾东旭、何雨柱、阎解成、许大茂都进了轧钢厂。 贾东旭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也算是接的班吧。 其余三个人都是学徒工。 唯独一大爷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没有进厂。 忙前忙后的刘海中,这两天夜夜以酒浇愁。 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去军管会争取的名额,到头来自己的孩子没有进轧钢厂。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天天喝,天天喝,不浪费粮食吗?”刘光齐躲在里屋小声嘟囔着。 “啪!” 刘海中把酒瓶子摔在地上,吓得里屋娘四个一激灵。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刘海中摇摇晃晃地起身,四处瞅瞅找应手的家伙。 到军管会要指标,当儿子装孙子,逢人就笑,张嘴就说拜年话。 在家里还得受你们小王八犊子的气。 刘海中越想越来气。 “光齐,快跑。”赵英丽听见外边没动静。 掀帘子一瞅,刘海中正在找什么东西。 便明白了。 把刘光齐推出里屋,催促他快跑。 刘海中喝醉了酒,就喜欢在家里耍酒疯。 动手打人是常有的事情。 刘光齐眼含泪水,把两个弟弟抱在一起:“你们以后要听妈的话。” 然后扑通一声跪在赵英丽面前:“妈,谢谢你养活我这么大。” 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起身夺门而去。 “谁?是谁出去了?”醉眼朦胧的刘海中想要追出去看看是谁跑出去了。 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赵英丽跑出屋子,追出院子。 直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彻底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 光齐长这么大,真没少挨刘海中的打。 她觉得对不起光齐。 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光齐这一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 …… 这几天,林一凡和秦淮茹每天都要回到四合院。 毕竟这里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家。 “一凡?” 林一凡他们刚到家,阎埠贵就来了。 “一凡新年好!淮茹新年好!”阎埠贵乐呵呵地笑道。 “哎哟!二大爷,您这可万万使不得,哪有长辈给晚辈拜年的道理?” 林一凡和秦淮茹急忙起身回礼。 秦淮茹给阎埠贵倒了一杯开水,端来一盘瓜子糖块放到桌子上。 “一凡,你二大爷这事办得敞亮不敞亮?”阎埠贵瞅了一眼果盘,问道。 “什么事情?”林一凡没听明白。 阎埠贵小嘴一撇:“轧钢厂招工的事情呀。咱们大院四个人进了厂里,居然没有老刘家的大儿子,你就说解气不解气吧。” 他像说评书一样,一口气把话说完。 “为什么?”秦淮茹问道。 “嘿!我说你们两口子可真行,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刘海中把你摔倒的事情,你们都忘了?” 阎埠贵一脸得意地说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大院里,狗屁一大爷、二大爷,全都不是林一凡的对手。 易中海现在都快抑郁了,下班回到家就窝在屋子里。 美其名曰照顾媳妇。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没脸见人了呗。 刘海中被打的当场求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谁惹林一凡谁倒霉。 “那该。多行不义必自毙。”林一凡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个招工名额而已。 上次回秦家庄村去找李厂长借车的时候,李厂长就说了要招工的事情,给了他十个名额。 林一凡没亲没故的,便拒绝了。 “诶!爷们就喜欢听这句话,新年好啊,不打扰了。” 阎埠贵又瞅了一眼果盘,起身说道。 “二大爷,瓜子糖块带点回去给孩子吃。”秦淮茹端起果盘说道。 “这不好吧?”嘴里说着不好,眼神却掉到了果盘里。 秦淮茹抓了一把瓜子糖块塞到阎埠贵的口袋里。 “够了够了!” 两只手撑着口袋,就是不抬脚离开。 秦淮茹又抓了一把,阎埠贵才喜滋滋地告辞。 等到了第二天。 院子里就都传开了。 刘家老大刘光齐,因为没有进轧钢厂,离家出走了。 这下子院子可热闹了。 比过年还热闹。 一大爷易中海,为了三间正屋,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当然这只是大家的猜测。 一大爷刘海中,为了林家的五块钱,被林一凡揍得跪地求饶。 紧接着自己跑来的招工指标,亲生儿子不但没有进轧钢厂,还愤然离开家出走。 这一大爷都不得善终啊! 眼瞅着要过年了。 大院里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没有人出来张罗事情。 唯一在大院里比较活跃的就是阎埠贵了。 挨家挨户地通知大家,他已经放寒假。 随时准备给大家写春联,规矩不变,象征性地收一些润笔费。 腊月二十八上午。 秦淮梆和媳妇来到四合院。 两个人背了两个大袋子。 里边全是现做的红薯粉条,半拉子猪头,还有两只肥得流油的老母鸡等等。 以林一凡的尿性绝不会让他们空手而归。 轧钢厂也放假了。 闲着也是闲着,林一凡就把秦淮梆带到了新宅子。 陈雪茹是谁,肯定不能说。 说是朋友想建个洗澡的浴室,让秦淮梆帮帮忙。 漂亮周正的二进小四合院。 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是有钱人的宅子。 秦淮梆很是用心。 锅炉的位置,管道的线路很快就搞定了。 秦淮梆唯一不理解的是,这一户有几口人呀,为什么要建那么大的浴室? 感觉镇上的澡堂子也不过就这么大。 林一凡要在二进院的东厢房,把隔断打通,建一个三间屋的大浴池。 这是大浴池吗? 这分明是个游泳池。 有钱人都这么会享受吗? “一凡,你这朋友挺有钱呀,一家人洗个澡,把池子里的水放满都得半天的时间。” 秦淮梆挠挠头,忍不住好奇问道。 “是啊,气人不?”林一凡完全同意他的想法。 “一凡,啥时候你也能弄这么大一个宅子,建这么大一个浴池,冬天在里边游泳肯定过瘾!” 她想想林一凡和妹妹住的那两间厢房,确实有点寒酸了。 “再努力吧,争取有生之年,也能置办下这么一个大宅子。” 林一凡本来还想着,把剩下的三处宅子,也都建个大浴池。 免得到时候有人提意见。 听秦淮梆这么一说,决定改变主意了。 还是要勤俭持家。 第179章 贴心窝子的话 四合院。 林一凡和秦淮梆去商量建浴池的事情。 秦淮茹和大嫂就留在家里说些悄悄话。 毕竟数九寒天,还是屋里暖和。 “淮茹,嫂子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大嫂牛氏一脸忧愁地拉着秦淮茹的小肉手。 都是女人。 淮茹的小手白净柔软,别说男人稀罕,就是女人摸着也是一种享受。 自己的手掌布满老茧,淮梆就老是埋怨她的手刺拉的很,运作稍快一点,他就直喊疼。 “大嫂,什么事情?”秦淮茹看着牛氏。 每次见到大嫂,她就有说不完的话。 “你这怀了身孕,那一凡可怎么办?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精力正旺盛着呢。” 大嫂果然是过来人,说的都是贴心窝子的话。 “大嫂,不瞒你说,一凡可真是烦人,每天晚上都要缠着我,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秦淮茹说着讨厌林一凡的话,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大嫂斜瞅了她一眼:“他不知道轻重,你也不知道轻重啊?万一伤到了孩子可有你后悔的!” 这种事情可不少见。 媳妇身怀重甲,丈夫不懂得心疼人,只管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结果导致媳妇小产。 有的甚至导致女的直接丧失生育能力。 秦家庄村就有好几个这样的例子。 “大嫂,一凡可不是那种混球,他就是腻歪腻歪,不会动真格的。”秦淮茹眦着小白牙笑道。 大嫂明显放松了一些:“一凡比你大哥强多了,我怀孕的时候,你哥就不知道心疼人,要不是我小心伺候着他,估计你大侄子也够呛。” 在家里,大嫂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 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拿主意。 大哥秦淮梆有力气,就是低头干活。 “淮茹,懂事的人有时候挺遭人心疼的。你说一凡每天馋的很,却吃不到,时间长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大嫂又开始担心了。 这句话说到了秦淮茹的心坎里。 她不止一次的和陈雪茹讨论过这个问题。 两个人居然同时怀孕,而且怀胎要十个月。 但凡留一个人伺候林一凡,也不至于他天天干着急没办法解决问题。 其实不仅林一凡着急。 她们两个更是着急。 真担心哪天林一凡缠着她们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成全了他。 就他那虎劲,想想就害怕。 “大嫂,一凡还是很爱我的,这点时间他应该能坚持吧?”秦淮茹也没有底气了。 “淮茹呀,你还是太年轻,有多少恩爱的小夫妻,就是因为媳妇怀孕,丈夫耐不住寂寞,在外边乱来,最后劳燕纷飞的。” 这话可不是她大嫂吓唬人。 村里的三球,就是媳妇怀孕期间,找寡妇钻的麦秸垛。 那麦秸秆多锋利,把两个人扎伤后就医,才被村里人知道真相。 “大嫂,那怎么办?又要生孩子,又要满足……” “做女人怎么这么难。” 秦淮茹抱怨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只要找个人帮他解决问题,又不出问题,问题不就解决了?” 大嫂的绕口令说到最后,把自己都说懵圈了。 秦淮茹好像听明白了。 顿时来了精神,坐直身体,喜滋滋地盯着嫂子:“大嫂,还是你办法多。” 可是问题来了,这种事情找谁帮忙呢? 找不认识的人?不放心。 找熟悉的人?会尴尬。 关键这种事情谁会愿意帮忙? “不如让大嫂……” “大嫂……” 两个人同时说道。 …… 后院。 易中海端着一大碗刚出锅的炸肉丸子,进了聋老太的屋里。 “中海,我老婆子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炸的透,能放。” 说完话,易中海就要离开。 “中海!” 聋老太喊住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白相间的小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乐呵呵地一层一层打开小手帕。 拿出一张五块钱,递了过去:“过年了,是我给秀兰扯布料的钱。” “老太太,我有工资,这钱您留着吧,过年也不少花钱呢。” 易中海连忙说道。 每年给秀兰扯布料的钱,都是聋老太的惯例。 往年觉得没有什么。 今年却觉得特别别扭。 “拿着,又不是给你的。”聋老太不高兴了。 易中海没辙,只得伸手接了钱。 “这应该是最后一年给秀兰扯布料钱了。”聋老太感慨道。 “老太太,您长命百岁,可不许说这种丧气话。”易中海急忙说道。 上了年岁的人就喜欢动不动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嗨!你想什么呢?明年就该给孩子压岁钱了,这扯布料的钱自然就省了,我老婆子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话看似聋老太小气,实则说到了易中海的心坎里。 这是压岁钱和布料钱的事情吗? 这是老易家有人传宗接代的重大事情。 没有之一。 “是是是,瞧我这脑子,全让猪油给糊住了。”易中海咧开嘴笑了。 不得不说,聋老太拿捏人确实有一套。 一句话说的易中海心中豁然开朗。 “去吧,过年准备的东西多,别把秀兰给累着。” 易中海正想坐下来,和她聊会天,聋老太下了逐客令。 “行,年夜饭到我家里吃,到时候我来接您。”易中海说道。 “每年不都是这样吗?比我老婆子还啰嗦。”聋老太笑着白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前脚刚离开。 聋老太捏了个丸子丢进嘴里。 嗯,就是这个味。 香。 高秀兰炸每年春节炸肉丸子是一绝。 外焦里嫩,香酥可口。 她又捏了两个出来。 然后端着依然满满一碗的肉丸子出了屋子。 一转身就进了刘海中的家里。 “小福子,快来看看奶奶给你送什么来了?”聋老太进屋就嚷嚷道。 大院里各家各户都在忙碌着准备过年的吃食。 唯独刘海家中冷冷清清的。 一点年味都没有。 刘光福听见聋老太送东西,直接从里屋冲了出来。 “肉丸子?”小光福流着鼻涕跑过来,双手端着大碗放到桌子上。 用棉衣袖子蹭了蹭了流出来的鼻涕,两只手各抓了几个肉丸子。 “放下!” 刘海中厉声喝道,大手在刘光福的小脑袋上扇了一下。 虽然没有怎么用力,小光福还是哇地一声哭开了。 “你干什么,不就是吃个丸子吗?大过年的。”赵英丽急忙过来抱着小光福,轻轻揉着小光福的脑袋。 “你个老娘们懂什么!老大为什么敢跑?还不是你平时惯的!” 刘海中把刘光齐离家出走的屎盆子,扣到了赵英丽的头上。 “老大离家怎么就是我的错了,我当妈的,爱护自己的孩子,我有错吗?” 赵英丽也绷不住了。 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一下子涌上心头。 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怎么擦都擦不净。 “海中,大过年的,一碗丸子至于吗?你来,我老婆子有话跟你说。” 第180章 缺德带冒烟的祖宗 聋老太给刘海中家送了一碗肉丸子,目睹了刘家的鸡飞狗跳。 嘴上埋怨刘海中小题大做,心里却是乐的不行。 她就喜欢看着刘海中家鸡犬不宁。 如果天下太平,家家和谐美满,哪里还有自己这个老婆子施展手脚的机会? 刘海中是真不想和这个聋老太有半点关系。 可瞅瞅家里的一地鸡毛,便跟着去了聋老太家里。 刘海中瞅着桌子上的两个肉丸子:“老太太,这丸子是老易送给您的吧?” 聋老太应该尝过了,味道不错,所以留下了两个,其余的都送到自己家里了。 “嗐!我一个老婆子牙口不好,这么筋道的东西也吃不了。” 聋老太盘腿坐在椅子上:“海中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别动不动就和英丽发脾气,她也不容易。” “我老太婆子眼还不瞎,耳还不聋,你的苦我看着呢。” 聋老太一副很同情的悲悯样子:“男人嘛,就是要顶天立地,在外边受了气,总不能把怨气撒在老婆孩子身上。” 她语气平和,像是一位长辈在教诲晚辈。 刘海中居然听进去了。 如果只看表面,聋老太确实是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 面白衣净,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 一点也不讨人嫌。 但是做的事情就完全变了味。 “不只是你,中海也苦啊。” 聋老太拍拍大腿,身体前后摇晃着。 “诶,海中,你发现没,之前咱们大院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儿还没有什么一大爷、二大爷,院里有个什么红白喜事,不都是你、中海、埠贵帮忙把事情办了,大家伙都敬重着你们呢。” 聋老太一番话,让刘海中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当时自己还不是什么管事大爷,可在院子里咳嗽一声,那也是听响的。 现在,混上了一大爷,反而受着窝囊气。 到哪里说理去。 “老太太,我也纳闷呢,是哪里出了问题?”刘海中眉头紧锁。 一直以来,考虑问题是易中海的事情。 执行决定,那才是他的强项。 聋老太捏起一个肉丸子放进嘴里。 掩饰着自己的开心。 就刘胖子这脑子,给易中海拾鞋都跟不上趟。 “远的不说,就说这轧钢厂招工的事情吧,你这一大爷是这个!” 聋老太向刘海中竖起了大拇指。 这话没毛病,本来军管会只给了三个招工名额,是刘海中跑前跑后,把贾雨生在钢铁厂工亡的事情都搬出来了,才又争取了一个名额。 这件事情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刘海中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人。 “结果呢?四个人里边硬是没有光齐,我这大孙子多优秀的一个小伙子,哎!” “不说了,不说了,说出来就生气。” 聋老太摆手摇头,不胜难过地说道。 刘海中咬了咬大牙,没有吱声。 为这事,他到军管会问了好几次,每次都石沉大海。 在大院里他咋咋呼呼的,到了军管会老实着呢。 就没敢大声说过话。 聋老太抬眼偷偷瞧向刘海中,看见他低头不语的样子。 心里不禁暗暗嘲笑。 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船是歪在哪里吧? 拳头都握紧了,就是不知道该砸向谁。 “我这大孙子过年就回来了吧?我还挺想他的。”聋老太抬手擦了擦眼角。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背地里使的坏,我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刘海中双眼通红。 只要想起这件事,他感觉就像是吃了屎一样。 太他妈的憋屈了。 “中海,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是谁搞的鬼?”聋老太惊讶地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闻言猛地抬起头:“老太太,您知道是谁?!” 他瞬间来了精神。 这几天可把他折腾坏了。 酒劲过去之后,他就会揣摩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使坏。 易中海?他现在就跟个出家的和尚一样,不问世事。 何大清?是他帮着何大清搞倒易中海的。 许富贵?虽然都住在后院,平时也没有什么交往。 阎埠贵?那是他的二大爷。 想这种问题,对他刘海中来说,可比到车间干活累多了。 “你,真不知道是谁?”聋老太卖起了关子。 刘海中腾就站起来了:“谁?” 那架势就是时刻准备着去战斗,两个大拳头都握的紧紧的。 聋老太知道火候到了,招手示意刘海中往前走。 她压低声音说道:“前院的那小王八犊子。” 刘海中闻言,小眼睛瞪得溜圆。 那小子刚刚因为五块钱的事情,把自己狠狠揍了一顿。 虽然想不起来和林一凡有什么仇恨。 但是感觉聋老太说的很道理。 如果没有仇恨,谁他妈的下的去死手。 如果不是那姓陈的姑娘拦着他,那一凳子真能把自己给送走。 这得是多大的怨气啊! “那,是光齐哪里得罪他了?”刘海中想搞清楚事情的来头去脉。 凭自己的脑子是想不出来答案的,便低声问道。 “海中,我那大孙子多好的小伙子,你见他跟谁红过脸?怎么会得罪人呢?” 聋老太又白了他一眼。 光齐没有跟人红过脸吗? 那是谁在里屋骂自己喝酒是浪费粮食? 不过,这种家丑还是不拿出来说了。 “那就是我和那小子有仇?”刘海中又问道。 聋老太苦笑一声。 这大院里要这样没脑子的人当一大爷,迟早鸡飞狗跳。 你和谁有仇,自己心里就没个数吗? “海中啊,人心叵测,你呀就是太善良,根本不知道别人的险恶。” “一定是你得罪了别人,别人才会想办法整你吗?不对,有些人天生就是骨子里自带的坏水,以整为乐!” 聋老太再次谆谆教导。 刘海中盯着聋老太。 再想想林一凡。 这小子确实和院里的其他孩子不一样。 截胡秦淮茹,结婚不摆席还蹭东旭的婚宴,让聋老太和自己拉了两次肚子…… 不靠谱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数不用数。 这他妈是缺德带冒烟的祖宗啊! 刘海中的胸脯起伏不定。 他要为大院除害。 他要为大儿子刘光齐主持正义。 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聋老太厉声说道。 “你干什么?” “我现在就去找那小子算账!” “算什么账,你手里有证据吗?你斗得过那小王八犊子吗?” “我……” 刘海中无言以对。 第181章 实诚的儿媳妇 脑子一热,就要找林一凡算账的刘海中,被聋老太的两个问题给难住了。 聋老太没有告诉自己,林一凡是怎么把光齐的招工名额搞掉的。 和林一凡斗?自己还真没有把握。 把易中海从一大爷位置上拉下来,就是林一凡指挥他和阎埠贵干的。 这小子可不是以前那个小透明了。 精明着呢。 “坐下吧,你的心情我老太婆能理解,可这行事风格……” 聋老太瞅着刘海中的苦瓜脸,实在不忍心再打击他。 如果打击有用的话,她能打击的刘海中抬不起头来。 “今天晚上,你再来,我们一起商量对策。”聋老太说道。 刘海中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悻悻然离开。 …… 没心没肺的人欢乐多。 比如说贾张氏。 宝贝儿子贾东旭的工作算是有着落了,春节过后就上班。 也算是沾了老贾的光。 带着儿子儿媳妇正在准备过年的吃食。 丁香揉面,十来斤面粉揉出来的面团,在她手里跟玩一样。 贾东旭负责在院子里烧火。 贾张氏则是负责做馒头。 “丁香,你妈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一次就给了十斤面粉?”贾张氏乐呵呵地问道。 “我妈说了,怕我饿肚子。”丁香两个磨盘般地大手,把面团揉得服服帖帖、光滑圆润。 贾张氏小嘴一撇,多此一问。 不过,这儿媳妇倒也实诚,实话实说。 “我妈不是还给了些肉,说是让炸丸子吗?”丁香问道。 “我也想炸丸子,红薯粉我都买好了,可是没有油呀。”贾张氏摊摊双手。 表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丁香眨巴着眼睛:“那我回去拿油。” 说着话,把沾满面粉的大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就要出门。 “哎,丁香,最好再带着山药、生姜、大葱回来,做出来的丸子更好吃。” 贾张氏喊道。 跑一趟娘家不容易,得多拿点东西。 丁香闻言走了两步,转身又回来了。 吓了贾张氏一大跳,自己是不是太贪,丁香不高兴了。 “东西太多,我记不住,写下来吧。”丁香刚才扳指头数了数。 好几样东西呢,落了哪一样都不好。 贾张氏乐呵呵地去找纸笔。 油、葱、姜、蒜、山药、糖、瓜子、核桃、豆fu…… 贾张氏想了半天,歪歪斜斜写了半页纸。 有些字不会写,便加了拼音。 丁香接过纸在手里一团就装进了口袋里,高高兴兴地回娘家了。 蒸馒头可是北方过年的重头戏,蒸出来的馒头就像是工艺品一样,家家户户就喜欢相互比较。 老话说,会吃的人都会做饭。 贾张氏也不是一无是处,做包头就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一会儿的功夫,枣花馒头、鱼面馒头、蝴蝶馒头、刺猬馒头等各式各样好看的馒头,摆满了一桌子。 “东旭,看看妈做的馒头怎么样?”贾张氏把贾东旭喊进屋里问道。 “那还用看,我妈的馒头是全院里最好的馒头。”贾东旭由衷地赞道。 这是大院里公认的事情。 “妈今年格外用心,就是想让你来年有个好兆头,在轧钢厂工作顺利,步步高升。” 贾张氏越说越得意。 “东旭,到厂里好好干,我回头找找老易和老刘,他们可都是厂里的老人,你尽快混个车间主任、副厂长什么的,也让妈好好享享清福。” 贾张氏看着宝贝儿子,越看越稀罕。 “一定要比那姓林的小子强。” 这几天聋老太可没有少讲林一凡的坏话。 贾张氏越听越觉得老太太讲的有道理。 都住一个大院,凭什么他又是娶媳妇又是怀孩子的。 工资高贼有钱,家里都两三辆自行车了。 听说还要当什么轧钢厂医院的院长。 真是走了狗屎运,独臂老李居然会到轧钢厂当厂长。 不过没关系,都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 他老李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厂长吧。 等东旭在厂里站稳脚跟,他老李也该挪窝了。 换了新厂长,没准就是贾家的远房亲戚呢。 “妈,您就放心吧,我就是缺少一个展示自己本事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您就瞧好吧,我能在轧钢厂招工中脱颖而出,自然就是在轧钢厂出类拔萃。” 人逢喜事精神爽。 自从被轧钢厂招工后,贾东旭感觉自己的春天到来了。 仿佛进了轧钢厂,就拥有了全世界。 “东旭他妈,蒸馒头呢?”聋老太拄着拐杖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哟,老太太,您快来瞅瞅我这馒头怎么样?”贾张氏招呼着聋老太。 这几天,聋老太可没有少给她好处。 那红薯粉就是聋老太前天晚上送给她的。 “我瞅瞅,你这蒸馒头的技术在全院里可是一流啊!” 聋老太绕着桌子仔细查看一番:“就你这蒸馒头的水平啊,以后就叫馒头西施得了。” 这可算是顶级评价了。 别人可以叫豆腐西施、油饼西施、包子西施,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叫馒头西施? “得嘞!就听您老人家,我以后就叫馒头西施。” 贾张氏乐得恨不能现在就让老太太尝尝桌子上的馒头。 虽然还没有上锅蒸熟。 “东旭他妈,眼瞅着东旭要去轧钢厂上班了,我老太婆子高兴,本想送点什么东西庆贺一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个值钱的东西。” “这不,就送点芝麻吧,寓意芝麻开花节节高。” 聋老太手里拎着个马粪纸包,拳头大小。 “哟!老太太有心了,等东旭在厂里当了大领导,一定不会忘了您的。” 贾张氏伸手接过芝麻,笑的脸都裂开了。 这可不是什么芝麻,在她看来,这就是在讨好宝贝儿子东旭的。 “晚上,到家里来一趟,有事情和你商量。”聋老太低声说道。 “好嘞,晚上顺便给您送点丸子。”贾张氏高兴不已。 在院里很有威望的老太太,动不动就找自己商量事情。 贾张氏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变的越来越重要了。 “东旭,妈感觉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贾张氏有点莫名的欣喜若狂。 第一锅热气腾腾的馒头出笼时,丁香回来了。 两手空空。 贾张氏一脸的喜庆顿时没了踪影:“丁香,东西呢?” 丁香鬼鬼祟祟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我妈说全在这上边呢,怕我姐她们知道,偷偷塞给我的。” “上边写的是什么,是用来兑换东西的票证吗?”贾张氏也有点好奇。 亲家变得这么大方了吗? 自己只是想要一点山药、油、葱、姜炸点丸子,没必要搞的这么兴师动众吧? “我也不知道,我妈不让我看。”丁香有些神秘地说道。 还真是个实诚得可爱的孩子,这回来的路上你瞅上一眼谁知道? 贾张氏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乐呵呵地接过纸条:“东旭,以后在厂里当大领导了,也要对你丈母娘好点儿,听见没?” 第182章 这丫头学坏了 林一凡和秦淮梆商量好浴池的事情后,就回了四合院。 中午一起吃过午饭后,秦淮梆两口子就回秦家庄村了。 “淮茹,你和大嫂的关系这么好吗?吃饭的时候还在嘀咕什么呢?” 不知是因为秦淮茹怀了自己的骨肉,还是这几天没有和她探讨人生了? 怎么看都觉得她更有韵味。 “大嫂对我最好了,以前没怎么觉得,现在每次见了面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 秦淮茹在秦家庄村的时候,真没有感觉到嫂子的重要性。 现在才发现,那简直就是自己的闺蜜。 无话不谈。 “等过了年,大嫂就来四九城,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天天在一块聊天了。” 林一凡说话的时候,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秦淮茹那张俏脸。 女人是最敏感的。 林一凡那直勾勾的眼神,她全捕捉到了。 被自己的男人这么色眯眯地盯着看,幸福感爆棚。 “对了,我哥他们来城里住哪里呀?我们这两间屋子太紧了。” 秦淮茹问话的时候,故意抬头看向林一凡。 林一凡像是偷窥不认识的大姑娘一样,眼神躲闪。 秦淮茹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会突然有这样一种感觉。 就像是第一次和林一凡那啥时候一样,充满羞涩和神秘。 “笑什么?”林一凡也觉得有意思。 不过是几天没有过夫妻生活,就显得这么陌生而充满魅力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 林一凡挠挠头,净想着自己的事情了。 还真没考虑过他们两口子的事情。 “要租房子也得租近一点的,我和大嫂聊天方便,他们刚来,也好有个照应。” 秦淮茹很是温柔地说道。 奶奶的! 这声音这么有魔力吗? 林一凡有些冲动。 “房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想办法。” “先别收拾碗筷了,到里屋炕上休息一会儿吧?” 林一凡心疼地阻止她收拾桌子。 牵着她的小嫩手:“这小手就不应该干这种粗活。” “那它能干什么?” “干……” 奶奶的! 这丫头学坏了呀。 林一凡一哈腰,把秦淮茹抱在怀里。 “屋门还没关呢。”秦淮茹环抱住林一凡的脖子。 “怕什么?来个男的我把他揍成猪头,来个女的,嘿嘿我就留下来。” 林一凡抬脚把屋门关上,抱着秦淮茹就进了里屋。 等过了年,就让秦淮梆他们先进城。 如果厂里动不了工,那就先把新宅子的浴池建好。 寒冬腊月,在温暖如春的浴池里游泳。 想想就舒服。 “你想什么呢?一个人傻笑。”秦淮茹轻轻咬住林一凡的耳垂。 奶奶的!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小宇宙飞速运转,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身体乱蹿。 “宝宝,不是爸爸不爱你,只是太喜欢你妈妈了,如果打扰到你了,请多包涵。” 林一凡轻轻把秦淮茹放在炕上。 右手抚摸着她平坦的肚皮说道。 秦淮茹被林一凡孩子般的玩笑话,笑得浑身乱颤。 眼前的男人,真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没羞没臊。 林一凡注视着秦淮茹。 躺下来的媳妇比站着更让人着迷。 林一凡收起笑脸:“媳妇,我来了。” “一凡!一凡!”秦淮茹用手撑着他的胸膛。 “淮茹,找一凡有急事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外屋传来。 吓得林一凡像弹簧一样,跳到了地上:“谁?” 奶奶的! 谁这么没有礼貌,进屋都不敲门的吗? 吓出毛病来可如何是好。 “一凡,是我,冉秋叶,你在家……” 正在向里屋走来的冉秋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急忙停下脚步。 他们两口子不会是在…… 太尴尬了。 做这种事情都不锁门吗? 还是大白天的。 “你怎么来了?”林一凡走出里屋问道。 冉秋叶看见林一凡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不过也好不到哪去,这明显是嫌弃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看着冉秋叶略显尴尬。 林一凡急忙补充道:“我是说你没有回家过年吗?” 秦淮茹也走了出来,招呼冉秋叶坐下:“吃饭了吗?” 冉秋叶低下头:“我不想回家面对他们,一个人待在厂里又没有意思,所以就……” 这也算是无家可归,寄人篱下来了。 “说什么呢?要是早知道你没有回家,我就让一凡去请你了。” “过年嘛,人多热闹!” 秦淮茹坐到冉秋叶旁边,拉着她的手像是亲姐妹一般。 “真的吗?不会影响到你们吧?” 冉秋叶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淮茹。 “怎么会影响我们呢,有人呀巴不得你赶快来呢。”秦淮茹拿眼神点了点林一凡。 大嫂给她说的明白。 为什么要建茅房? 没有茅房,人们就会四处大小便。 同样的道理。 只有找个可靠的人帮助林一凡,他才不会到处招花惹草。 秦淮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冉秋叶。 冉秋叶是个高冷的知识分子。 接触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冉秋叶和林一凡之间应该不会只是同事那么简单。 就像以前她找陈雪茹帮忙减轻自己的负担一样。 现在两个人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 如今自己和陈雪茹都怀孕了,再找一个战友势在必行。 没想到冉秋叶今天就送上门来了。 林一凡虎着脸:“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那种登徒子一样。” “你不是吗?” 秦淮茹和冉秋叶居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屋子里三个人顿时都傻了。 这么默契吗? “如果陈雪茹在这里,她也会这么说的。”秦淮茹补充道。 好家伙! 这标签算是贴上了:登徒子。 …… 贾家。 贾张氏打开丁香带回来的纸条。 认真看了起来:自己买。 贾张氏没明白什么意思,再看看纸条的背面,光秃秃的。 “丁香,你妈这是什么意思?”她抖着手里的纸条问丁香。 丁香接过纸条:“自己买。” 贾张氏瞬间确定,真的是让自己买。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就是典型的为富不仁!” 贾张氏气呼呼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东旭,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你老丈母娘,为富不仁也就算了,大过年的,这是添堵来了。”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东旭,你以后在厂里当了大领导,千万不要管这种势利眼。” “不对,今年过年也不要去丁家走亲戚了,就当没有这门亲戚!” 贾张氏都能杀人的小眼睛瞅向丁香:“这就是怕你饿肚子的亲妈!” 东旭被贾张氏这气势吓得不敢吱声。 丁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拿起一个刚出笼的热馒头:“没有油怎么炸丸子?” “炸个屁!”贾张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馒头。 突然跑到老贾的遗像前:“老贾呀,你看见了吗?丁家就是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儿子在厂里当大领导!” 丁香趁机抓了两个大馒头进了里屋。 又来这一套? 先拿两个馒头充充饥再说。 这一路走来,还真饿了。 第183章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冉秋叶的到来,让林一凡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屋里时不时发出两个女人爽朗的笑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前院西厢房的阎埠贵。 冉秋叶怎么会来找林一凡? 难道他们俩背着自己在谈买自行车的事情? 他站在窗户前,右手摸着下巴壳子,仔细思量着。 都两个小时了,还在屋里。 肯定不是买自行车的事情。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这个冉秋叶,离开红星小学也不和自己打个招呼。 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林一凡家里。 阎埠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淮茹,雪茹呢,回老家了?”冉秋叶问道。 “没有,雪茹是钻到钱眼子里了,说什么年前买布料的多,再坚持一天,多挣一块是一块。” 秦淮茹开玩笑道。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才钻钱眼子里了呢!” 陈雪茹手里提着几个包裹,风风火火闯进屋来。 秦淮茹显然有些怵陈雪茹,急忙陪笑道:“都要过年了,大家都想着你呢。” 陈雪茹把包裹丢到桌子上,看向冉秋叶:“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话里话外就是嫌弃冉秋叶呗。 “我来找淮茹的。”冉秋叶淡定道。 秦淮茹才是林一凡的媳妇。 她们两个人都林家的客人,凭什么质问自己。 “过年不回家陪父母?”陈雪茹打开包裹,很随意地问道。 “你不是也不回去了吗?”冉秋叶反问道。 陈雪茹的打开包裹的手停了下来。 看向冉秋叶:“咱俩都是浮萍,同病相怜啊。” “不一样,你是路远不能回去,我是逃婚不想回去。” 冉秋叶也不避讳,直言道。 一点也不给陈雪茹面子。 陈雪茹也不介意,从包裹里取出一个纸包,放到冉秋叶面前。 打开,是香气四溢的桃酥,黄灿灿的。 “刚出炉的,尝尝。” 陈雪茹的大大咧咧,让冉秋叶有点不好意思。 都是客人,瞧人家肚量多大,一点也不跟自己计较。 又来一个美女。 林一凡这小子这么有魅力吗? 站在窗户前边的阎堠贵,活动了活动腿脚。 一肚子的羡慕嫉妒恨。 “老阎,你一直站在窗户前干什么?去打点酱油吧,酱油没了。” 二大妈杨瑞华进进出出的,发现阎埠贵一直站在窗户前盯着院子里。 “打酱油这种事情还用我去吗?”阎埠贵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这会正瞅的起劲呢。 三个女人来到院子里,相互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但看上去是真的养眼。 苗条身材大长腿。 五官秀丽面如粉。 古代帝王选妃也不过是这样的标准。 阎埠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和那卖酱油的刘姐不是关系熟吗?每次都能多打半两。”杨瑞华说道。 这话倒不假。 阎埠贵每次去打酱油,都要和卖酱油的刘姐打情骂俏一番。 刘姐一高兴便会多给半两酱油。 “酱油瓶呢?” 半两酱油也是酱油,这点便宜还是要占的。 阎埠贵提着酱油瓶子来到院子里:“年货都准备好了?” 他主动和三位美女打招呼。 “二大爷新年好。”秦淮茹乐呵呵地说着拜年话。 “新年好,冉老师也在呢?”阎埠贵提着酱油瓶子就走了过来。 “阎老师这是去打酱油啊?”冉秋叶实在没有什么话说。 “对,打酱油。一凡家今天很热闹嘛。” 阎埠贵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冉秋叶今天还特意涂了脂粉。 本就天生丽质的脸颊,看上去更是增加几分俏丽。 妈的,在红星小学就应该下手的。 这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自恃清高。 其实严重缺乏社会经验。 现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实在可惜。 “你们聊,我打酱油去。” 阎埠贵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院子。 一阵小风吹来,他裹了裹黑布棉袄。 刚才忘了问冉秋叶现在去哪里教学了。 人总有走背字的时候。 他不相信林一凡一直顺风顺水。 “一凡,咱们玩打扑克牌吧?”冉秋叶提议。 林一凡看着三个女人在一块聊的开心。 自己瞅着也起劲。 “啊?” 林一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打扑克牌? 在这四合院里不合适吧,人多眼杂的。 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是自己的想法太龌龊了。 “啊什么啊,找扑克牌呀。”陈雪茹嘴里嗑着瓜子说道。 看着林一凡乖乖到屋里找扑克牌,三个女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的就是陈雪茹。 仗着肚子里有孩子,就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 傍晚时分。 后院。 聋老太家里。 贾张氏拿了两枣花馒头过来了。 进屋才发现,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在呢。 “人都到齐了,现在咱们商量重要的事情。” 聋老太双腿盘坐在椅子上:“海中,你刚才说林一凡揍你的时候,姓陈的说她的孩子怎么办?” “老刘,你当时被揍得那么惨,确定不是幻听?”易中海瞅向刘海中。 “惨?要说惨,还有秦淮茹摔的惨,差点把孩子摔没了。”刘海中不愿意承认自己怂。 被打是真的,但是,也总得找补回点面子。 毕竟他现在才是院里的一大爷。 “什么意思,你们说的我没有听明白。” 既然聋老太都说人齐了,那就说明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就很有必要弄清楚他们谈论的每一件事情。 “而且,英丽说她也听见了,绝不是幻听。”刘海中没有搭理贾张氏。 聋老太双手拍在一起:“这就够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们立刻就到军管会报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到时候,海中被揍、光齐被挤下来的仇可以报了。” “中海和东旭他妈亲骨肉被害的仇也可以报了。” 聋老太挨个看向他们,像是将领在点兵一样。 这些事听着很别扭,却是他们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贾张氏似乎听明白了:“对,一个孤儿凭什么比我们家东旭过的好。” 经她一提醒,聋老太又想来了:“东旭的媳妇也被他拐跑了,这就是新仇加旧恨。” “一凡家有三个女人呢,还有一个好像是小学老师,和老阎一个学校的。” 贾张氏就是院里的小灵通。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最清楚。 “那就把埠贵也找来,咱们人多力量大。”聋老太宣布最新决定。 “我去喊他。” 贾张氏自告奋勇。 只要是整林一凡的事情,她都激情高涨。 第184章 无一处不好看 终于凑齐了四个人。 林一凡教她们玩斗地主。 结果,三个人的额头、脸颊都贴满了纸条。 不知不觉就玩到了晚上七点。 林一凡提议请大家到街上吃顿好的。 秦淮茹和陈雪茹怀着身孕,冉秋叶一看就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主。 三个人起身伸懒腰。 那副慵懒的样子,林一凡非常熟悉。 吃完饭,三辆自行车,四个人就去了新宅子。 现在已经有替补队员了,新宅子肯定是首选。 等过了年,他就把冉秋叶安排到迎春居。 省得二茹吃醋。 元春阁现在是陈雪茹名下的宅子。 陈雪茹自然要住在正房。 林一凡和秦淮茹住东厢房。 冉秋叶一个人住西厢房。 晚上九点的时候,陈雪茹就悄悄地溜到了东厢房。 都是扯过证的人,凭什么自己要独守空房。 秦淮茹也不介意。 两个孕妇,在哪里睡不一样? 冉秋叶就不同了。 陈雪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宅子? 陈家被侯家欺负的事情,她是听说过的。 如果不是林一凡帮忙,可能她现在也回老家了。 以陈雪茹的性格,是不会向侯家妥协的。 睡不着,便熄了灯在屋子里瞎琢磨。 上茅房的时候,竟然发现陈雪茹进了东厢房。 她在屋里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见她出来。 什么情况? 自己和林一凡的关系是背着秦淮茹的,难道他们…… 这个惊天大秘密,让冉秋叶更是辗转难眠。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屋门吱呀一声。 坏了。 应该是刚才去茅房回来忘记插上门栓了。 紧接着便是静夜中摸黑前行的脚步声。 富人家果然容易招贼。 冉秋叶悄悄下炕,钻到了炕底下。 她想喊林一凡来救她,可是,那脚步声已经到了炕前。 看来这贼之前是来采过点的,对屋里的环境非常熟悉。 “秋叶,睡了吗?”一个压抑的声音响起。 天啊! 这个贼居然还认识自己? 冉秋叶情急之下,在炕底下摸到了一个木棍。 棱角分明。 应该是装修时候落下的。 冉秋叶把木棍握在手里。 借着窗户透过来的微微光亮。 他瞄准了贼的要害部位。 一击不足以致命,但可以让窃贼瞬间丧失攻击能力。 自己可以借机逃出屋子。 “秋叶,我是一凡。” 就在冉秋叶手里的木棍即将扎出去之际,她停手了。 正是林一凡的声音,虽然声音低沉,依然能辨识出来。 “一凡,我在这儿呢。”她从炕底下钻出来。 吓得林一凡原地向后跳去:“草!” 林一凡慌忙找到开关,把灯打开。 “你钻到炕底下干什么?”林一凡抬手帮她把头顶的蜘蛛网拨拉掉。 “你能不能大大方方地进来,我还以为是贼呢。”冉秋叶又惊又喜。 “啪!”林一凡又把灯熄灭了。 “净是胡思乱想,哪里有贼。”林一凡说着话,就把冉秋叶抱到了炕上。 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她描眉画眼。 红红的嘴唇,长长的睫毛,淡淡的腮红。 无一处不好看。 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好看,是实用。 从冉秋叶不声不响地来到四合院开始。 林一凡无时不在想着她。 秦淮茹和陈雪茹可能是因为累了,已经酣然入睡。 他便蹑手蹑脚地来找冉秋叶。 已经深夜十点多了。 时间紧迫。 林一凡连哄女孩开心的话都懒得说。 “你个坏蛋,你就是贼,还是个大淫,贼。” 她嘴上强硬,两只胳膊却已经紧紧抱着林一凡。 此刻,她才明白。 她来找林一凡,不是因为一个人待在轧钢厂无聊。 而是想要感受他的力量,感受他那强而有力的臂膀。 这样,她便更有安全感。 …… 秦淮茹在陌生的环境睡不踏实。 伸胳膊向林一凡的方向探去。 她睁开眼睛,适应着漆黑的环境。 “雪茹,雪茹。”她轻声呼唤着。 陈雪茹从被窝里拱出来:“怎么了?” “一凡呢?” “可能上茅房了吧,这深更半夜的,还能去胭脂柳巷找姑娘不成。” “哦。” 五秒钟的静默之后。 两个人同时坐起:“冉秋叶。” 她们俩之前就推测过,林一凡绝对不会放过冉秋叶的。 就冉秋叶那清冷的样子,最容易成为男人的目标。 男人生来就是要征服世界的。 “开关在哪里?”秦淮茹要开灯。 “别打草惊蛇。”陈雪茹显然要老道许多。 两个人慌乱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打开屋门,来到院子里。 “这样不好吧,万一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可怎么收场。”秦淮茹有些犹豫。 “如果一凡没在冉秋叶的屋子里,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陈雪茹很有把握地说道。 “我要你脑袋干什么,其实我是怕吓坏他们。”秦淮茹和想法和陈雪茹不一样。 陈雪茹有一种捉,奸的兴奋。 秦淮茹则有不一样的感受。 在她看来,冉秋叶和陈雪不同。 陈雪茹大大咧咧,有勇无谋。 冉秋叶则是深藏不露,可以畅谈但不交心。 “你想多了,恐怕我们都站到他们炕头了,两个人还在埋头苦干呢。” 陈雪茹率先来到西厢房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 那种兴奋,如同猫见老鼠,老鹰见了兔子。 秦淮茹只得跟在后边。 “好像,屋门响了。”冉秋叶抬起头看向外屋的方向。 “我把门在里边插上了,是老鼠。”林一凡安慰道 “如果被,被淮茹发现了,怎么办?”是冉秋叶的声音。 “她睡的,跟头死猪一样,不会,发现的。”林一凡信誓旦旦。 “雪茹,雪茹是不是也在,也在东厢房?”冉秋叶继续问道。 “她睡觉就是一条,死狗,打都打,打不醒。”林一凡豪情万丈。 反正两个人又不在跟前,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说秦淮茹是死猪的时候,陈雪茹还捂着嘴看了看秦淮茹。 等林一凡说自己的时候,就忍不了了。 秦淮茹眼疾手快捂住了陈雪茹的嘴,示意她别冲动。 林一凡和冉秋叶接下来的话,让陈雪茹安静了下来。 “一凡,雪茹是不是,也和你好了?” “……” “你是,怎么把她拿下的?” “……” 第185章 难道女人也有听墙根的爱好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林一凡猛地坐起来:“秋叶,秋叶,天亮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冉秋叶眼睛都不愿睁开。 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只是昨晚睡的实在太晚了。 林一凡急忙找衣服,他可不想让二茹堵在门口。 冉秋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凡,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话问的林一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你冉秋叶不知道吗? 为什么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不愿意起床,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淮茹她们呢?”冉秋叶哪里还有睡意。 慌忙坐起来找衣服。 这下好了,在秦淮茹和陈雪茹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这不是找死吗? “别怕,有我在呢。”林一凡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怕呢!你说你完事就走好了,为什么还要睡在这里?” 冉秋叶扭头瞅了林一凡一眼,也顾不得找衣服了,抬手在林一凡的脖子上擦来擦去。 全是口红印迹。 她暗暗自责,自己天生丽质,为什么要涂脂抹粉? 林一凡帮她找到衣服穿好。 两个人真的跟做贼似的,弯着腰一前一后准备走出屋子。 只要来到院子里,他林一凡能有一百个理由解释清楚他为什么没有在东厢房。 刚走到屋门口。 两个人同时僵住了。 只好抬头挺胸,大步走出屋子。 秦淮茹和陈雪茹两个人端坐在东厢房屋门口。 很惬意地嗑着瓜子。 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西厢房。 “呃,早啊!” 林一凡很蹩脚地打着招呼。 冉秋叶躲在林一凡身后,不敢露面。 她不知道像这种场面该如何面对。 这是被人家抓了现形,就等着什么奸,夫,淫,妇,什么狗男女之类的问候了。 秦淮茹和陈雪茹就是盯着他们不说话。 “那个,今天我起的早,来,来看看她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林一凡扭头找冉秋叶,发现她躲在自己身后。 心理素质这么差吗? 你这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秋叶,昨晚休息的可还行?”陈雪茹问道。 冉秋叶没有办法,只得站出来点点头。 “你们起的也挺早。”林一凡没话找话。 “早什么,刚起来,我们一个是死猪,一个是死狗,怎么可能起的早呢,对不对,淮茹?” 陈雪茹看向秦淮茹。 不装了。 人家什么都知道了。 难道女人也有听墙根的爱好? “如果我说昨晚梦游,你们相信吗?”林一凡也有点头大。 怎么应对这两个女人呢? “梦游?梦游怎么不梦游到鸡窝里去呢?” 陈雪茹还真在院子里垒了个鸡窝。 “起这么早也不做饭,败家娘们!我买早饭去。” 林一凡把客为主,说着话就要招呼冉秋叶一起出去。 “等一下,买饭你去,秋叶留下,我们还有话要说。” 陈雪茹起身过来拉住了冉秋叶。 林一凡犹豫了一下,抬脚出了院子。 “昨晚怎么回事,说说吧。”陈雪茹冷声道。 如果这么聊天的话,早饭吃不吃就无所谓了。 所以,秦淮茹也走了过来:“讲详细一些,主要是细节。” 冉秋叶抬眼看了看两个人,一脸地洗耳恭听。 “昨晚……” 两个人眼睛都瞪大了,她真要讲吗? 就连陈雪茹和秦淮茹之间,都没有分享过心得体会。 简直不要太期待。 “想听你们问一凡去。”冉秋叶撅着嘴略显狼狈。 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和林一凡待在一块的就没有个好人。 这种事情也要打听。 “哈哈哈……” 陈雪茹和秦淮茹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秋叶呀,我还以为你真要讲细节呢。” “不愿讲,写出来也行,我就当小说读了。” 林一凡在院门口听到这里,才放心地买早饭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围在一起嗑瓜子。 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 在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中。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 冉秋叶因为身体不适,便留在了元春阁。 这种不适,秦淮茹和陈雪茹感同身受,便也没有再坚持。 林一凡带着二茹回到四合院守岁。 表面上看起来陈雪茹是客人。 在她的心里,自己也是林家的儿媳妇,理应陪着林一凡辞旧迎新。 事实也是如此,婚礼虽然没办,但也是扯过证的。 一年当中,最热闹的也就数春节这几天了。 大院里灯火通明,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玩闹。 大人们要么走门串户吹着牛皮,说点高兴的事情。 要么在屋里煮着猪肉,那种香味在院子里都闻的到。 阎埠贵麻溜地跑到后院。 聋老太的屋子里坐着易中海、刘海中和贾张氏。 “来了,林一凡回来了。”阎埠贵喘着粗气报喜。 “几个人?”刘海中站了起来。 “三个人,冉老师没来。”阎埠贵有点高兴地说道。 “狗屁老师,老师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贾张氏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句。 “哎,东旭她妈,你这话是骂谁呢?” 这矮冬瓜说话也太没有水平了吧? 怎么连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也骂? 屋里的几个人是利益共同体,应该相互信任、相互鼓励才对啊。 贾张氏瞅了阎埠贵一眼,撇撇嘴:“你也不冤。”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嘴?” 易中海虎着脸训斥两个人。 “还有个重要……” “还说,让你闭嘴呢。” 阎埠贵还有情况要汇报,被贾张氏无情地打断了。 “你闭嘴!埠贵,是不是还有重要的消息?” 聋老太白了贾张氏一眼,随后和颜悦色地看向阎埠贵。 贾张氏顿时心里就不爽了。 明显厚彼薄此。 都是来商量事情的,为什么样要让自己闭嘴? 行,是你让我闭嘴的,你再问什么,我还不说了呢。 贾张氏开始赌气了。 “有!老太太,那姓陈的姑娘一进院子就干呕不止。”阎埠贵继续报告。 屋里人听闻,脸色顿时一喜。 只有贾张氏不以为然道:“还姑娘?都怀了野种还姑娘,你是没有见过姑娘吧?” “你闭嘴!”聋老太再次早斥。 可反过来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这姓陈的如果结婚了,那怀孕就是正常的事情。 “你们说,这姓陈的会不会已经结婚了?” 聋老太一句话把大家伙问懵了。 是啊,如果人家结婚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噢,我想起来了,还有个重要的消息没有说。”阎埠贵突然想了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把老师那坏毛病改一改,有话就说,有屁有放,磨磨叽叽的。” 贾张氏替大家发表了意见。 有重要的消息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呀。 “我有什么坏毛病?” “上课不讲重点知识,下课收学生的补课费,我说的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收学生的补课费了?” “你收没收过我家东旭的补课费?” “你说的是那半个窝窝头吗?你们非要塞给我的好不好?” “我给你就收啊?” 阎埠贵和贾张氏又干上了。 “都闭嘴!”聋老太生气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埠贵,你说是什么重要消息?” 聋老太稳了稳神问道。 第186章 哪个男人心里没有几个喜欢的女人 阎埠贵白了贾张氏一眼:“今天我在学校值班,上次在校门口揍我的人找我,跟我解释说是他家三少爷喜欢那姓陈的,女人。” 阎埠贵不愧是老师,很注意措词,绝不让矮冬瓜再找出任何破绽。 “你们想啊,这才多久的事情,所以,我判断姓陈的,女人,没有结婚。” 他说完,很是得意地瞧向众人。 大家纷纷点头。 阎埠贵被揍得满脸是伤,大院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埠贵这消息很重要,中海,你怎么看?”聋老太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眨巴着眼睛想了想。 缓缓道:“从这两天的观察来看,林一凡和那姓陈的进进出出,关系非同一般,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情我们几个人要守口如瓶,绝不能透露出半个字。” 易中海刚开始是不愿意参与进来的。 细细思量,觉得林一凡太可怕了。 然而架不住聋老太怂恿,心中那隐隐覆灭的仇恨便又死灰复燃。 所以,他叮嘱大家一定不能乱说话。 “怕他个球!老易,你是不是被那小子吓怕了?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刘海中听了阎埠贵的话和聋老太的分析。 胸有成竹。 热血沸腾。 “老刘,不能大意,我们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胜才行。” 阎埠贵同意易中海的说法。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老阎,你一直不是和那小王八犊子关系挺好的吗?这一次怎么下水了?” 贾张氏半嘲笑半疑问地说道。 这该怎么说呢? 说自己喜欢冉秋叶,冉秋叶和林一凡关系好,自己吃醋了? 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媳妇杨瑞华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寻死觅活的。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了阎埠贵的身上。 什么意思? 这是怀疑自己吗? 阎埠贵有种不好的预感。 聋老太眯起了眼睛:“埠贵,你好像和那小子没有什么矛盾吧?” 她说出了屋子里所有人的疑问。 阎埠贵平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口口声声中庸之道、明哲保身。 更何况前院就他们两户居住。 秦淮茹出手大方,平时也没有少给阎家的孩子小恩小惠。 这一次怎么会突然这么热心来对付林一凡? 阎埠贵脑门子都冒汗了。 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想要现编个理由一时又想不起来,难道真要把冉秋叶的事情说出来? 那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自己可不是那一怒为红颜,可以抛家舍口的人。 再说了,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冉秋叶也不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呀。 “老阎,你是不是又在打那小王八犊子房子的主意?” 贾张氏像是洞察一切似的说道。 阎埠贵擦了擦脑门:“对对对,东旭她妈说的对。” 没想到这个矮冬瓜关键时刻还能救自己一命。 “对个屁!” 刘海中直接把阎埠贵的话怼了回去。 “就算把林一凡抓走了,秦淮茹还在呢,你怎么打人家房子的主意?” “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糊弄谁呢?” “人家老易当初打何家三间正屋的主意,那是因为何大清跟东旭他妈……” 刘海中觉得有几道光芒射向自己。 好像这么说有些不礼貌。 他看向易中海,易中海的目光都能杀人。 再看向贾张氏,贾张氏的胸脯起伏不定。 屋里的氛围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聋老太一看大势不好,用拐杖杵了杵地面,示意大家安静。 “埠贵,你是不是喜欢那冉老师?” 聋老太盯着阎埠贵问道。 阎埠贵心头一紧。 这老婆子真是个人精,这他妈都能猜出来? 看着阎埠贵一脸错愕,聋老太笑了:“埠贵,还真让我老婆子猜对了?” “老埠,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哎哟妈呀!” 贾张氏拍打着大腿,满脸嫌弃。 刘海中就淡定的多。 这种事情多正常,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东旭他妈,你瞎嚷嚷什么?老阎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我敢打赌人家姓陈的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老阎也就是剔头的挑子一头热,自己在心里痛快痛快拉倒。” 刘海中的话更符合事实,但也更伤人。 “好了好了。”聋老太招手示意大家伙安静下来。 “哪个男人心里没有几个喜欢的女人?喜欢喜欢不犯法吧,都别笑话人家埠贵。” 说完,聋老太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破防了。 阎埠贵阴沉着脸,还不是你个老太婆起的头,现在又装什么好人。 本来就尖嘴猴腮的阎埠贵虎起脸来,就显得更为滑稽。 惹得众人跟着聋老太一起哈哈大笑。 阎埠贵是个读书人,脸皮薄。 聋老太怕他不经逗,一使性子愤然离开。 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做大事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天时和人和都有了,接下来就要充分发挥地利的的优势。” 聋老太看向阎埠贵:“埠贵,你到前院盯着林家,只要他们三个人在屋里熄灯了,就来告诉我们。” 刘海中说道:“万一他们三个人不在一起睡怎么办?” 捉贼捉赃。 捉奸捉双。 如果林一凡没有和那姓陈的睡在一起,该怎么办? 聋老太显然考虑问题要周全许多:“睡在一起最好,没在一块睡也无所谓,咱们就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没有结婚却有了身孕,看她怎么给军管会解释。”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老太太说的在理,那军管会我了解,到了那里,没有不老老实实的,问啥说啥!” 贾张氏大手一挥,胸有成竹地嚷道。 看大家没有反应,她继续说道:“你们不相信是吧,我在那里待了一晚上,要不是何大清想办法把我……” 她看到了易中海飘过来的白眼。 自己好像话太多了。 到军管会待了一晚上,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就这么定了,我们在后院等你的消息,到时候让中海和海中到军管会报案,这事就成了!” 聋老太双手搭在拐杖上,使劲在地上戳了戳。 阎埠贵虎着脸离开了。 关键时刻还不是要靠自己,居然还敢嘲笑自己? 把自己惹毛了,老子让你们几个在后院等一晚上信不信? 第187章 被告的没有事,报案的却被带走了 年三十晚上。 林一凡、秦淮茹和陈雪茹,在四合院守岁。 那年月,没电视,没手机,没网络。 三个人到街上转了两圈,太冷。 又在院子里看小孩子放鞭炮,无聊。 因为昨天晚上在元春阁都没有休息好。 加上两个人都是孕妇。 晚上十点左右,二茹便嚷嚷着不守岁了,要睡觉。 林一凡一个人便索然无味。 昨天晚上折腾到凌晨,要不然也不会睡到大天亮,让二茹抓个现形。 东厢房就两间屋子,一个卧室一张床。 让二茹往里边挪了挪,他便也上了床。 打开透视眼,元春阁的冉秋叶已经睡下了。 因为今天早上起的晚,也没有来得及给冉秋叶输入紫气。 只好让她遭点罪了。 朦胧间。 他好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有反应过来。 “咣当”一声,屋门被踹开了。 林一凡正要起身,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就到了近前。 刺眼的手电筒直接照在床上。 被惊醒的秦淮茹和陈雪茹大声尖叫着。 “我们是军管会的,有人举报你们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现在跟我们到军管会走一趟!” 一个生硬的声音说道。 林一凡用左胳膊挡在眼前,打开了透视眼。 一共五个人,说话的应该是带队的。 屋外站着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 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 “是他妈谁报的假案!”林一凡很生气的向前奔去。 摇摇晃晃前行中,五个军管会的同志都被他撞的摔倒在地。 手电筒也撒了手。 林一凡已经来到外屋,打开灯。 五个军管会的人莫名其妙地被撞倒在地。 想发火,又觉得人家不像是故意的。 说不是故意的,竟然把五个人都撞倒了。 起身都来到了外屋。 “谁报的假案?你们大年三十闯进我家里来,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乱搞男女关系?” 林一凡很生气地质问道。 “你屋里的床上有两个女人怎么解释,还不能证明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带队的指着里屋说道。 “那是我媳妇的朋友,两口子闹矛盾,来住一晚。你看看,有穿着衣服乱搞男女关系的吗?” 林一凡揪揪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是和衣而卧的。 毕竟家里的床不如元春阁的床大。 自己总不能和两个孕妇抢被窝吧。 “哪个是你媳妇,有结婚证吗?” 秦淮茹已经穿好了衣服,闻声便拿着结婚证出来。 带头的看了看,确实是正经的结婚证。 “你朋友呢?”带头的问秦淮茹。 陈雪茹也整理好衣服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陈雪茹。” “你和当家的闹矛盾了?” “是的。” “她撒谎,她根本就没有结婚!”贾张氏憋不住了。 竟然敢骗军管会的领导,她必须站出来帮助领导破案。 “你是谁?” “我叫贾张氏,就住这个大院,我保证她没有结婚,而且她还怀了林一凡的孩子。” 贾张氏满脸横肉都在颤动。 “你认识她?”带头的指了指陈雪茹。 “回领导,我认识。” “她是干什么的?” “她是……”贾张氏扭头看去,就她一个人冲进了屋里。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在院子里呢。 “老刘,刘海中?”她喊老刘求助。 刘海中听见贾张氏喊自己,往后挪了两步,躲在了易中海的后边。 心里不禁骂贾张氏不是东西。 军管会的领导在审案,你多个屁的嘴。 还把老子也牵连进来。 “刘海中进来!”带头的喊道。 刘海中犹犹豫豫地走进屋里:“领导好,我叫刘海中。” “你认识她吗?”带头的问道。 刘海中摇着肥脑袋:“不认识,阎埠贵应该认识她。” 他成功把锅甩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进来!”带头的喊道。 “老阎,领导同志喊你呢。”刘海中转身向阎埠贵喊道。 站在自家门口的阎埠贵感觉事情有点麻烦。 在他的想象中,军管会的同志应该是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把林一凡带走。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他战战兢兢地走进屋里:“同志,老刘撒谎,他认识她,她是轧钢厂的厂医,来大院里参加过义诊。” 人家同志问你话呢,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把老子晾出来是几个意思? 阎埠贵心里不痛快,就指出刘海中撒谎。 “既然你认识她,我问你,她结婚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阎埠贵不确定地说道。 刘海中就想过去踹他两脚。 在聋老太的屋里,你阎埠贵拍着胸脯说姓陈的姑娘没有结婚。 到了军管会同志的面前怎么就改口了。 这他妈不是坑人吗? “她到底结婚了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应该!” 带头的貌似没有了耐心,大声质问道。 阎埠贵被吼的两腿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我,同志,我真不知道啊。”阎埠贵苦着脸说道。 “同志,结没结婚,你们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或者明天你们去看一下她的结婚证也可以。” 林一凡说道。 带头的想了想:“你们跟我到军管会一趟,等明天我们核实清楚再说。” 另外四个同志想要上前拿人。 林一凡抬手阻止他们,继续说道:“同志,我叫林一凡,红星轧钢厂医务科副科长,有单位的,还怕我跑了不成。对了,厂长就是你们军管会原来的李副主任。” “你就是林一凡?就是那个李副主任时常提起的小神医?” 带头的一副终于见到真人的惊喜。 “这个老李,嘴也太碎了,什么都往外说。”林一凡抱怨道。 “林小神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带头的赔着笑脸。 他可是听李副主任多次提到这个林一凡。 那是针到病除,堪称华佗再世。 “太晚了,明天吧。”林一凡打了个哈欠。 “成,明天,明天我来找您。” 带头的转向陈雪茹:“这位女士,麻烦你说一下家庭住址,明天我们好上门核实。” 刘海中、阎埠贵和贾张氏都懵逼了。 还有这样办案的? 陈雪茹把元春阁的地址说了之后,带头的就要离开。 “等一等。” 林一凡突然说道:“同志,我作为受害人,担心他们半夜跑路。” 好家伙。 这言外之意,就是想让军管会的同志把他们几个报案的人带走啊。 案子还没结论,你怎么就成了受害人? “同志,我也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 “同志,我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同志,我也是……”贾张氏突然意识到无业游民的悲哀。 “哪那么多话,把这几个人都带回去!” 带头的大手一挥,其他同志就围了过来。 院子里的易中海一看大势不妙。 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扭头就要走。 “你也站住!” 带头的眼还挺尖,指着易中海说道:“他也去报案了,把他一起带头。” “同志,我们都是好人。” “同志,这大年三十的讲究家家团圆,把我们带走不合适吧?” “同志,我儿子还在家里呢。” “同志,我们才是报案的人。” 几个人嚷嚷道。 案子还没破。 被告的没有事,报案的却要被带走。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第188章 小黑屋里狗咬狗 四合院。 聋老太躲在中院,目睹了前院发生的一切。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亏自己没有去前院。 就自己这把年纪,如果抓到军管会关一晚上,这年就别想过了。 肯定得脱层皮。 回到屋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林一凡主动提出来让军管会的同志核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 万一那姓陈的真的已经结婚了,和林一凡是清白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 聋老太现在只祈祷一点,那就是这几个人到了军管会不要乱说话。 刚才她可是看见了。 先是贾张氏揪出了刘海中。 刘海中又甩锅给阎埠贵。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关键的时候自私自利,出卖队友。 千万别把自己这个老婆子给供出来。 …… 军管会。 小黑屋。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 四个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小黑屋里。 “他们这是徇私舞弊!”阎埠贵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了军管会的人已经离开。 压低声音愤愤道。 “你小点声吧,让人听见就惨了。”刘海中慌忙抬头看向屋门口。 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等了一小会儿,没有什么动静。 刘海中走到阎埠贵面前:“好你个阎老西,在聋老太家里你是怎么说的?到了军管会领导的面前,你又是怎么说的?你把大家害惨了!” 刘海中握了握拳头,还是忍下了。 毕竟这里是军管会。 “还说我呢?陈雪茹是不是在大院里参加过义诊,你为什么说不认识她,你不怂?” 阎埠贵还一肚子火气呢。 自己都躲到自家屋门口了,还能被你个死胖子给揪出来。 你就是个东西了? “都怨东旭他妈!人军管会的领导审案,你冲进屋里逞什么能?如果你不把我揪出来,我会提阎老西的事情吗?” 刘海中把矛头对准了贾张氏。 就是这个矮冬瓜坏的事。 “我那不是为了帮助军管会的领导尽快破案吗?我有什么错。” 贾张氏反驳道。 “行了!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都是你们狗咬狗,什么都不是!” 易中海终于说话了。 他以和这些人为伍感到耻辱。 在聋老太的屋里就开始相互拆台。 在林一凡家里相互出卖。 现在是相互伤害。 自始至终,他看到的都是这几个人彼此诋毁,谁也看不上谁。 就没一个人认真想想怎么对付林一凡。 就没一个人认真想想明天军管会的同志会如何处理他们。 “老易,你骂谁呢?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是狗不是人,那你怎么也进来了?” 贾张氏走到易中海面前,抬头说道。 她就是看不惯易中海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易中海如果有本事,还会害死自己的亲骨肉? 你易中海如果有本事,你让军管会的领导把林一凡那小王八犊子抓到小黑屋来啊。 你不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充什么大尾巴狼? “你!懒得跟你一样计较。”易中海甩手向另一边走去。 “不对呀!”贾张氏突然说道。 大家都被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吸引了。 “什么,什么不对?”刘海中问道。 贾张氏瞅了瞅四周:“聋老太怎么没有来?这件事情是她的主意啊。带头的没事,把我们这些个小喽啰抓来了?” 刚开始,她还以为几个人都被抓了,心里还算平衡。 现在才反应过来。 聚拢大家闹事的聋老太安然无恙,他们这几个被忽悠的一个不落,全落网了。 “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那老太太多大年纪了,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骂道。 大年三十啊。 四九城零下十来度的天气。 几个人为什么没有坐下来? 还不是因为站着活动活动会暖和些。 今晚指定一夜无眠了。 “老易,话不这么说吧,当初咱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凭什么咱们蹲小黑屋,她聋老太在家里过年三十?” 刘海中完全同意贾张氏的看法。 如果不是聋老太挑的头,哪有这档子糟心事情。 “老刘说的对,我们这些拖家带口的不能和家人团聚,她一个孤寡老婆子在家里过什么年三十,这不是颠倒黑白了吗?” 贾家氏越想越觉得窝火。 “那你现在去举报聋老太啊。”阎埠贵也憋不住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跟一个孤寡老太太较劲了。 你把她弄进来,这几个人也出不去啊。 “老阎,你也是这么想的?”聋老太有点高兴。 小黑屋里四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对置身事外的聋老太有意见。 足以说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如果明天,军管会的同志核实陈雪茹已经结婚了,我们该怎么办?” 易中海声音低沉的问道。 小黑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如果陈雪茹已经结婚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个问题。 那他们几个就是诬告。 军管会将如何处置他们? 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把自己玩进去了。 “老阎,你,你说说。”刘海中把希望寄托在阎埠贵身上。 是他信誓旦旦地说陈雪茹肯定没有结婚。 “说什么?”阎埠贵不明白让自己说什么。 “那陈雪茹,到底结没结婚?”刘海中补充道。 “肯定没有结呀,这我能骗你们吗?”阎埠贵底气十足地说道。 “真的?”贾张氏有些兴奋。 只有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的起源就是你阎埠贵说的陈雪茹没有结婚。 他们几个人被带来军管会,大概率也是因为你说的应该结婚了吧。 现在竟然又是一口咬定她陈雪茹没有结婚。 当老师的都是这个德性吗? 这也就好理解大院里的孩子们,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了。 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有出息的学生。 “当然是真的!那侯家的人说的清楚,他们家三少爷喜欢陈雪茹,正死乞白脸地追人家姑娘呢。” 阎埠贵继续说道:“那天在学校门口揍我,是林一凡那小子冒充我的名字,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不过,那顿揍也不白挨,人家还赔了我十块钱呢。” 阎埠贵说着话,把手伸进裤子里,摸了半天掏出十块钱:“你们看,我没骗你们吧?” 屋里实在太黑。 贾张氏伸手接过钱,拿到近前仔细打量:“还真是十块钱,就是味大了点。” “老阎,你都是这么藏私房钱的?”刘海中打趣道。 “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横外财不富。什么私房钱,会不会说话。” 阎埠贵一把夺过十块钱,重新把手伸进裤裆里,把钱藏好。 “这么说,陈雪茹是真的没有结婚了。”易中海若有所思地说道。 从阎埠贵的话来判断。 应该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 第189章 看多了就真娶不到媳妇了 易中海四人在十来平方的小黑屋里,排着队转圈圈。 如果不运动,手脚冰凉。 尤其是贾张氏,别看脂肪多,不耐冻。 公鸡报晓。 四个人开始盯着屋门,每一趟脚步声都能让他们心惊肉跳。 上午九点的时候,军管会三个人准时出现在元春阁。 陈雪茹拿出结婚证。 军管会领队的打开仔细核对着,然后交给旁边的人看。 “吴彦祖呢?”领队的问道。 “他一会儿应该就会鬼混回来了。”陈雪茹咬牙说道。 “他经常这样吗?”闲着也是闲着,领队的继续问道。 “每天如此,同志,待会儿他回来了,你们能管教管教他吗?要不然我们俩迟早散伙。” 陈雪茹给三位同志倒了茶水。 一脸无奈地说道。 领队的也不客气,坐下来端起水杯暖手。 有谁会拒绝和美女聊天呢? “看你这宅子,应该是大户人家吧?”领队的瞅了瞅院子。 二进的宅子,就住着一户人家,想来是有些家底的。 有钱人家长大的孩子,难免会花天酒地,挥金如土。 贫苦家庭长大的他,对这种膏粱子弟最为讨厌。 他不介意替眼前的陈雪茹教训教训那个还没有见面的吴彦祖。 “以前是大户人家,现在已经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 陈雪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领队的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高兴。 像这种纨绔子弟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含着金钥匙出生,不用努力吃穿不愁。 就是个败家的玩意儿。 只是苦了眼前的姑娘。 “他回来了。”陈雪茹站起来说道,脸上满是惶恐。 “别怕,有我们在这里呢。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他,我跟他姓!” 领队的撸了撸袖子,向旁边的两位同志递了个眼色。 “雪茹,早饭做好了没有?”一个年轻俊美的青年走了进来。 一米八的大个子,身体匀称。 高挑的鼻梁。 深邃的眼神。 娇红的樱唇。 他妈的,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见了都得多看两眼。 跟来的两名同志,刚才还抬头挺胸,摩拳擦掌的。 此刻,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自卑感油然而生。 相貌俊美年轻人的后边,是一位俏佳人。 单从容貌上看,与陈雪茹不差上下。 但那清冷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领队的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你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把野女人带回家来!”陈雪茹眼睛都在喷火。 “说谁野女人呢,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年轻俊美男子看向领队的:“你们谁啊,怎么会在我家里?” 领队的咽了口唾沫:“我是军管会的,我姓吴,今天来核实一件事情。” 和在四合院闯进林一凡家里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明显的底气不足。 “核实什么事情?家庭矛盾你们也管啊?” 年轻俊美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着。 动作异常潇洒。 两个小同志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行注目礼。 活该人家找个漂亮的媳妇,还能再泡个漂亮的妞。 一举手一投足,都彰显着自信、潇洒、风流。 “呃,有人举报说你媳妇可能和别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经……” “妈的,臭娘们,你竟然敢在外边乱搞,看我不抽你!” 不等领头的把话说完,年轻俊美男子就开口骂道。 站起来的两个小同志眼睛都看直了。 人家骂人都这么帅。 “你冷静点,等我把话说完!经核实,这是个误会!” 领头的一口气把话说完。 如果不说清楚,这家庭矛盾就更大了。 一个出去鬼混。 一个红杏出墙。 自己还怎么给这陈雪茹出气。 “不是误会,我就是出去找小白脸了,你能出去鬼混,我为什么就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陈雪茹抬起兰花指,挑衅地笑道。 “老子给你脸了是吧?”年轻俊美男子四下找着什么东西。 突然抄起旁边的凳子,就举过了头顶。 两个年轻小同志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拦住他。 “吴彦祖,把凳子放下!”领头的指着吴彦祖吼道。 “你今天这一凳子砸下去,我们立刻抓捕你!” 这一句话还真管用,吴彦祖僵在了那里。 “冷静点,你长的这么好看,抓去牢改就完了。” 一个小同志好心提醒道。 场面被控制住之后,领头的双手负后。 “吴彦祖,你媳妇,这么漂亮,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领头的指着他后边的女人说道:“这样的女人水杏杨花,今天跟你,明天就跟了别人,你以为她看上的是你的人,是你兜里的钱,醒醒吧!” “老大说的对,像我们连个丑点的媳妇都找不到呢。” 一个小同志低声劝道。 那个漂亮女人顿时不乐意了:“你才是水杏杨花,我冉秋叶就是看中了他的钱,不对,是看中了他的人,我也愿意和他生孩子!” 冉秋叶一把挎住了吴彦祖的胳膊。 吴彦祖立刻喜上眉梢:“看见了没?不是我要泡她,是她要泡我好不好?” 他把双手一摊:“甩都甩不掉。” “我就要给你生孩子。”冉秋叶把脑袋靠在吴彦祖的肩膀上。 “好!你们一对狗男女,我成全你们,我,我现在就弄死肚子里的孩子!” 陈雪茹说着话,抬手就要砸自己的肚子。 “哎哎哎!”吴彦祖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陈雪茹的双手。 “媳妇,我错了,我错了。她就是我一普通朋友,故意回来气你的。” “别生气了啊,我以后每天准时回家,再也不在外边鬼混了。” 吴彦祖一个劲地说着好话。 “嫂子,吴哥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他在外边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冉秋叶上前解释道。 “媳妇,我以后每个月五十块钱零花钱就够了,绝不多要。” 吴彦祖趁机谈条件。 “彦祖,只要你以后每天按时回家,每个月的零花钱我给你一百块。” 陈雪茹很慷慨地说道。 领头的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有钱人的日子是这么过的吗? 一个月零花钱就一百块,顶自己四五个月的工资了。 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实在没脸再待下去。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 而且还是超额完成。 谁要说陈雪茹和吴彦祖不是夫妻,他都敢拿自己的脑袋来打赌。 大手一挥,带着两个小同志离开了。 “老大,你以前说有钱了就能娶到漂亮的媳妇,今天我算是相信了。” 一个小同志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即使你有钱了也不一定能娶到漂亮的媳妇。” 另一个小同志不同意他的说法。 “为什么?” “你没看那吴彦祖多帅气,就跟个妞一样,眉清目秀、肤白貌美。”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词语?” “小人书上看到啊,还有很多呢。” “比如呢?” “比如前凸后翘、丰,乳,肥……” “以后少看这种小人书!”领队地训斥道。 “为什么?”两个小同志同时问道。 “因为看多了就真娶不到媳妇了。” 领队的说完,大踏步向前走去。 第190章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元春居。 “雪茹,你刚才是不是在借题发挥,骂出了你的心声吧?” 冉秋叶心里还不爽呢,居然骂自己野女人? 虽然之前没有对台词,只是大概讲了一个故事的梗概,也不能说这么伤人的话吧。 “秋叶,你这是作贼心虚,我要是想借题发挥,早就骂你狐狸精了。” 陈雪茹刚才骂的是真开心。 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被自己当面骂作野女人。 估计也就这一次机会,必须好好把握住。 “林一凡,你去哪里?”冉秋叶瞅着林一凡要走开,便问道。 “我去把妆换回来,还有事要处理呢。你们聊,别动手就行。” 林一凡进了东厢房。 如果再不走开,两个女人肯定会一起把矛头指向自己。 “算他跑的快。”陈雪茹淡淡道。 “别说,你演的真好,尤其是红杏出墙那段。”冉秋叶夸赞道。 “你也不错,像是本色出演。”陈雪茹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东厢房走去。 这全是林一凡设计的故事。 自己易容为吴彦祖,也就是陈雪茹的丈夫。 冉秋叶扮演不良女子。 鬼混丈夫带着不良女子回家,这画面感就出来了。 一通胡搅蛮缠,军管会的同志肯定相信他和陈雪茹是夫妻了。 效果不错。 目的达到了。 军管会领队的来到小黑屋,非常生气。 以前就听李副主任讲过,这95号四合院得好好整顿整顿。 林小神医那么好的医生,为什么大院里的人就是容不下他呢。 现在看来,李副主任说的对,这个大院需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屋门打开。 一缕光线射进小黑屋。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胳膊挡住眼睛。 “领导,事情是不是核实清楚了?”贾张氏跺着脚问道。 这次蹲小黑屋可比不得上一次,太冷了。 “阿嚏!”阎埠贵打了个喷嚏。 他这小身板已经顶不住了。 “核实清楚了,再关他们五天!”领头的恨恨地说道。 “啊?为什么啊?!”贾张氏都要哭了。 憋了半宿的小便,再不去茅房,它都要自己放出来了。 “领导,能不能先让我上个茅房,憋不住了。”贾张氏双手捂着肚子。 两条肥嘟嘟的小短腿左右晃动着。 “我也憋不住了,同志,先让上个茅房吧?”刘海中央求道。 在小黑屋里待了一晚上,四个人都憋着尿呢。 领头的指了指院子东头:“都去吧。” 四个人像是疯子一样,一齐挤向屋门口。 小黑屋的门还比普通屋子的门要窄许多。 情急之下的刘海中和贾张氏就卡到那儿了。 谁也不让谁。 刘海中毕竟是个男同志,率先挤出屋子,向院子的东头跑去。 贾张氏僵在了那里。 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袭来,她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颤。 不用去抢茅房了。 已经就地解决。 易中海和阎埠贵本来还想斯文一点。 走出屋子,撒腿冲向院子东头。 边跑边解裤腰带。 “你怎么不去了?茅房是分男女的。”领头的提醒道。 “去过了。”贾张氏捂着脸返回小黑屋里。 两个湿漉漉地脚印留在了小黑屋门口。 一袋烟的功夫,三个男人浑身轻松地走了回来。 刘海中抬起两只胳膊,还做了几个伸展运动。 “咦?这里怎么有水?”刘海中低头问道。 “这水味道不对。”阎埠贵嗅了嗅鼻子说道。 易中海看了两人一眼,直接进了小黑屋。 还要再关五天,你们两个人还有心情研究地上的水,也算是个人才。 “吴主任,有人找您。”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过来说道。 “先把门锁上。”吴主任交待一声,向前院走去。 “领导,我们真要再关五天吗?会冻死人的。” “领导,核实的情况是什么,您倒是说一声啊。” “领导,能不能让家里人送条裤子。” 四个人在小黑屋里喊道。 吴主任来到前院,看见是林一凡。 急忙上前:“林小神医,情况已经核实清楚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吴主任,我真是被冤枉的,那陈雪茹真的是我媳妇的朋友。”林一凡很无辜地说道。 “林小神医,我们已经核实清楚了,陈雪茹确实已经结婚了,他丈夫叫吴彦祖,长的和你有一比,那叫一个好看。” 吴主任一脸得意地继续说道:“经过我的用心调解,现在小两口已经和好如初了!” 那得意分明在说,你看我厉不厉害? “是吗?吴主任效率这么高?”林一凡很是佩服地说道。 吴主任轻松地拍拍手:“自从我到军管会工作以来,经手的案件无数,不是我吹牛,还真没有发生过冤假错案。” 想要耍小聪明,在自己面前那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说是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红星煤球厂的间谍案,就是他陪着李副主任给端的老窝。 要不然,能这么快就当上军管会的副主任? 林一凡又是一番恭维后说道:“吴主任,那几个诬谄我的人还在军管会吧?” “我是这样想的,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街坊邻居的,能从轻发落就从轻发落。” 吴主任吃惊地看着林一凡:“林小神医,年龄不大,果然有格局,将来必然能做大事情!” 大年三十除夕夜,被人举报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换作别人恐怕恨不得这几个惹是生非的人把牢底坐穿。 你再看林一凡,主动为他们说情,这情怀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吴主任过奖了。我听说像这种诬告案件性质极其恶劣,一般都要关一个月的小黑屋,吴主任能不能高抬贵手,关他们半个月算了。” 林一凡很诚恳地说道。 吴主任的笑脸僵住了。 这小黑屋又不是劳改所,最多关个三五天就算是顶级处罚了。 一般情况下为了配合调查,也就关个一两天就放出来了。 谁他妈的告诉林小神医说是要关一个月的。 “林小神医,我就是从小黑屋刚过来的,那个小个子女的已经尿裤子了,戴眼镜那个瘦的也感冒了,所以我想……” “哎哟,情况这么不乐观吗?吴主任,那个尿裤子的已经是第二次关小黑屋了。虽然他们都是惯犯,咱们还是要以教育为主,真弄出个好歹来,也不好交待。” 林一凡打断了吴主任的话说道。 一个尿了裤子,一个感冒了。 听这意思,是想尽快放他们出来呀。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必须让他们长长记性。 第191章 你妈才尿裤子,埋汰谁呢 吴主任办了这么多案件,第一次遇见这么宽宏大量的受害人。 从林一凡的话语中,他知道这几个人绝非善类。 应该是三番五次为难林小神医。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猖狂,肆无忌惮? 还不是因为林小神医人好,心地善良。 军管会是干什么的? 军管会就是要惩恶扬善,保护好人! “林小神医,你什么也别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犯了错误,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我已经决定了,再关他们半个月!” 吴主任下定了决心。 在他这里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吴主任,虽然说昨晚因为受到惊吓,我媳妇胎相不稳,但好在我是医生,眼下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还是想替他们求个情。” 林一凡又编了个事故出来。 在事故和人情面前,相信这个吴主任很清楚孰轻孰重。 “林小神医,你不要再说了,半个月,一天都不能少!如果不是林小神医医术高明,医治及时,万一嫂子流产了,那他们可是杀人罪,他们就偷着乐吧。” 吴主任大手一挥,向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今天只给他们中午一顿饭。” 工作人员上前一步:“吴主任,我认为应该把二和面馒头换成窝窝头,咸菜就免了吧。” 这位工作人员也是个正义感极强的人。 听了几个人的恶行,心里愤恨不已。 “这是惩罚他们,又不是宴请,还上什么咸菜,窝窝头就给凉的,不能加热!” 吴主任眉头紧锁,很是生气地嚷道。 “吴主任,我明白,最好窝窝头也减半,一人半个更有利于他们反省。” 工作人员还真是机灵,一点就透。 正要离开的时候,吴主任把他喊住了:“你一会儿到95号院去一趟,通知那尿裤子的家属送条裤子过来。” 林一凡急忙说道:“吴主任,这种事情就不劳你们再跑一趟了,我一会就回去通知他们。” 吴主任想了想:“这样合适吗?毕竟他们是要害你啊。” 这林小神医果然是菩萨心肠。 换作别人被人诬害,恨不得火上浇油、伤口撒盐。 便对林一凡又多了一份敬意。 一番寒暄之后,林一凡离开军管会。 吴主任回到办公室。 仔细回味着林小神医的善良。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明明是想再关这四个人五天的小黑屋。 经过林小神医一番苦口婆心的替他们求情。 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改成关他们半个月了小黑屋了? 不是应该有人求情,自己心肠一软,减少关小黑屋的时间吗? 嘿! 参加工作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想不明白也就不浪费脑细胞了。 反正知道这个林小神医是个豁达的受害人就行了。 突然他一拍桌子:“坏了!” 刚才怎么就把请林小神医给自己老娘看病的事情给忘了。 不过,林小神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帮着几个人求情。 这件事情必须让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像林小神医这么低调的人,回到大院里肯定不会提为他们求情的事情。 自己必须到大院里去一趟。 顺便请林小神医给自己老娘看看病。 想到这里,吴主任抬脚出了办公室。 十五天,回家的时候,这几个人应该还能跟得上过元宵节。 林一凡紧了紧棉衣领,骑着自行车向四合院走去。 今天是大年初一。 孩子都穿着新衣服,在院子里追逐玩耍。 对于他们来讲,过年是最幸福的事情。 不仅有好吃的,还能穿上新衣服。 “东旭,东旭!”林一凡来到中院喊道。 他这一嗓子,直接惊动了大院里所有的人。 大院里管事的一大爷刘海中、二大爷阎埠贵,还有原一大爷易中海全都被军管会的人带走了。 聋老太躲在屋里装乌龟。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一大妈赵英丽、二大妈杨瑞华和原一大妈高秀兰,倒是一大早就聚集到高秀兰家里。 三个女人除了哭鼻子,什么结果也没有商量出来。 贾东旭从屋子里冲出来,看见是林一凡。 转身就要回屋。 虽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老妈被军管会抓走,肯定和林一凡有关系。 他才不会和仇人说话。 “东旭,你妈在军管会尿裤子了,你赶快给她送一条裤子过去,这大冬天的,别冻坏了。” 林一凡直接说道。 “你妈才尿裤子了,埋汰谁呢?” 贾东旭瞪着林一凡骂道。 全院的人都在呢,居然敢说自己老妈坏话。 “你个不孝子,老妈被关在军管会,你他妈不闻不问,现在连送条裤子不愿意去,你还是人吗” 林一凡快步走过去,说一句话,在贾东旭的脑袋上扇一巴掌。 一米八的大个子,被另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扇着巴掌,还不敢还手。 看着十分解压。 “你打一下试试!”贾东旭看着院子里看热闹的,脸上挂不住了。 “试试就试试。”林一凡继续扇着巴掌。 “我跟你拼了!”贾东旭像是发了疯似的,伸着两只胳膊就挠向林一凡。 “林哥,你刚才说谁尿了裤子?”何雨柱双手拢在袖子里凑上前问道。 “东旭他妈,这个不孝子,军管会的同志让我捎个口信,这小子还不相信。” 林一凡说道。 “尿裤子了?这鬼天气会结冰碴子吧,别给冻坏了。”何雨柱略显担心地说道道。 “傻柱,你说的是人话吗?”贾东旭又扑向何雨柱。 何雨柱可不惯着他,身体向左侧移动,右脚下了个钩子。 贾东旭底盘不稳,向前冲出去几步,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这天寒冷地冻的,摔得他直呲牙。 何雨柱依然双手拢在袖子里,不屑道:“想跟我动手,把你媳妇喊出来还差不多。” 高秀兰听说是军管会让林一凡捎话,便知道他是从军管会回来的。 “一凡,你易叔在军管会还好吗?” 高秀兰走上前,赔着笑脸问道。 “好着呢,一天三顿,顿顿有肉,过年嘛,生活好着呢。” 林一凡一脸轻松地说道。 “一凡,那你刘叔呢?”赵英丽也上前问道。 “我刘叔说比家里吃的好,他还不想回来呢。”林一凡笑着说话。 杨瑞华表示半信半疑。 贾张氏给她讲过军管会,她还表示以后就是吃糠咽菜,也绝不会再去军管会。 那小黑屋能把人给整疯喽。 虽然不信,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一凡,你阎叔呢?” 林一凡看向杨瑞华:“哎哟,他的情况可不好,感冒了。” 听着林一凡有鼻子有眼地介绍三位大爷的情况。 趴在地上的贾东旭有些后悔了。 “一凡,我妈真的尿裤子了?” 第192章 大姨,这又是个骗子 “这贾张氏平时就吃得多、喝的多,自然也就排的多,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你没见她平时喝汤端的那碗,比别人还能吃。” “你看清楚了再说,那是碗吗?那是盆好不好?” 众人议论纷纷。 也有好心人提醒道:“东旭,别趴那儿了,这天寒地冻的,赶快送裤子去吧,再等就真成冰碴子了!” 人群后边的聋老太老脸一僵。 这贾张氏都顶不住,更别说自己一个糟老婆子了。 丁香来到院子里,把一条厚实的黑棉裤给了贾东旭:“快去送吧,别冻坏了。” 贾东旭爬起来,顾不上和林一凡、何雨柱计较,拿着裤子就要去军管会。 与来到中院的吴主任撞了个满怀。 吓得贾东旭连连道歉。 “我是军管会的,正好大家都在,我宣布一件事情。” 吴主任走到贾张屋前的台阶上,朗声说道。 “昨晚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林一凡医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 “因为大院里刘海中、阎埠贵的不实举报,不对,是恶意诬陷,导致林医生的媳妇动了胎气。”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阶级敌人才能做出来的恶劣行为!” 吴主任越说越投入,大手在空中挥舞,气场十足。 “即便如此,林医生菩萨心肠,一个劲地向我求情,说什么都是住一个大院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请求军管会从轻发落。” “你们看看,和那些蛇蝎一般的人比起来,林医生是不是菩萨心肠?” 下面鸦雀无声。 “是不是菩萨心肠?”吴主任再次问道。 “是!”下边的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喊道。 吴主任很满意地点点头:“我今天来,一是告诉大家,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二就是要提醒一下漏网之鱼,不要以为没有把你抓到军管会,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如果你再为非作歹,迟早把你抓起来!” 吴主任说到动情处,开始超常发挥了。 他所说的漏网之鱼,不过是想敲打敲打大家,老老实实做人,不要无事生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聋老太听到这话,如同五雷轰顶。 军管会已经知道自己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了,只是考虑自己年龄大了,才网开一面的。 肯定是这样。 那几个人到军管会,还不是抢着狗咬咬。 哪一个人有节操可言。 尤其是自己不在跟前,还不得添油加醋,把自己说的像个老妖婆一样。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被抓呀。 聋老太提着拐杖,偷偷摸摸回了后院。 “按照规定,对于这种坏蛋分子,是要关一个月的小黑屋的,因为林医生苦苦求情,我们决定只关他们半个月,如果表现良好的话,应该可以回家过元宵节。” 吴主任继续演讲。 院里的人时不时地看向林一凡。 演讲结束。 吴主任来到林一凡跟前:“祝贺林小神医,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吧,我们要给你评一个五好青年,要给你戴大红花,号召各大字向你学习。” “吴主任,你一个大忙人,就为了跑过来说这件事情?”林一凡问道。 “这可不是小事情。” 吴主任拉着林一凡走远后:“林小神医,我老娘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想麻烦你去给瞅瞅。” 那必须去瞅瞅。 这个吴主任非常给力。 林一凡骑着自行车驮着吴主任,约摸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来到一座小院前。 吴主任在前边带路,两个人一起进了院子。 这是个一进四合院。 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女孩蹲在那里,手里拿着锤子,地上放着一个三条腿的板凳。 “小娣,这是你们女孩子干的事情吗?你大姨呢?”吴主任看见这个表妹就头疼。 “大壮,你妈在屋里躺着呢。”女孩用手背撩了撩额头上的秀发。 吴主任不再搭理她,引着林一凡向屋里走去。 听这意思,两个人应该是表兄妹。 直呼表哥名讳?这么有个性吗? 林一凡好奇地扭头看去。 正好与那女孩的目光撞在一起。 “你好!我叫梁拉娣。”那女孩子突然站起来自我介绍。 吓了林一凡急忙往前快走两步。 “怕什么?我又不是狗,不咬人的。”梁拉娣不高兴地说道。 梁拉娣? 这不是《人是铁饭是钢》里的人物吗? 怎么跑到四合院里来了? 还别说。 这一九五二年的梁拉娣嫩得都能挤出水来。 “不是害怕,你长的太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了,我这是意外。” 林一凡抬脚朝梁拉娣走了过来。 剪发头,瘦高个,大眼睛清澈见底。 “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吗?”梁拉娣有点脏的小脸立刻阴转晴。 吴大壮都走进屋子了,发现林一凡没有跟进来。 转身出来:“林小神医,别理她。” 梁拉娣瞬间就把脸拉了下来,还朝吴大壮晃了晃手里的锤子。 瞪着大眼睛小声嘟囔道:“信不信我捶你。” 吴大壮根本不理她,拉着林一凡进了屋里。 正屋椅子上坐着女人,看上去有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都已经花白。 两只手不停地由上到下搓着两条腿。 “大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妈这腿没有事,你不用老是往家里跑。” 老太太抱怨吴大壮。 “妈,我请了个小神医,就是我以前跟您说过的,针到病除,神的很。” 吴大壮一边说,一边蹲下来,小心地把老娘的裤腿卷了起来。 “哎呀,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这就累的,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别麻烦人家。” 老太太很抱歉地看着林一凡:“大壮呀,就是这样,这孩子孝顺,你别见怪啊。” “大姨,大壮那是孝顺吗?对,他孝顺的是那些个骗人的江湖郎中,你就说他花了多少冤枉钱,被骗了多少次?你这腿好了吗?” 林一凡正要和老太太客套几句,梁拉娣跟进了屋里,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这丫头,有外人在呢,连声表哥都不会喊吗?”老太太斜了梁拉娣一眼。 “大姨,你问问他,喊过我一声表妹吗?我叫梁拉娣,不叫小娣。” 梁拉娣走过去,把双手在身上蹭了蹭,给老太太捏起了肩膀。 林一凡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 心里感觉温暖很多。 在吴大壮卷起老太太裤管的时候,他已经打开透视眼。 老太太这是冠心病。 两条腿肿的吓人。 林一凡打开针包:“把老太太的袖子卷起来。” “卷袖子干什么,我大姨是腿肿,又不是胳膊肿。大姨,这又是个骗子。” 梁拉娣咋咋呼呼地嚷道。 她这一句话把老太太和吴大壮都搞懵了。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不是应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吗? 第193章 这么敷衍吗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林一凡。 “小伙子,你看,我这胳膊好好的,是腿肿了。”老太太尴尬地挤出一丝笑意。 小伙子二话不说,直接打开针包就要施针。 年轻就不说了。 有些中医世家的晚生,从小接触医学。 年纪轻轻的就有些见术也是正常的。 既然是学中医的,都要讲究一个望闻问切。 你个莽撞的小伙子是一样也不占呀。 好赖你装模作样的问两句呀。 “大壮,这就是你请的小神医,小,我是看见了,毛都没长齐呢。上来就要扎针,也勉强算作神吧,这医在哪里?” “你要说他不是来骗钱的,打死我都不信。” 梁拉娣把吴大壮埋汰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个到底是不是李副主任提到的林小神医? 奇怪的是,林一凡竟然一点也没有想生气的意思。 这个梁拉娣比陈雪茹还要有个性。 说话都不带把门的。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望闻问切呗。” “大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呀?” “来,把舌头伸出来我瞧瞧。” “来,我给您号号脉。” “好了,您这是小问题,我扎两针,然后喝点汤药就好了。” 林一凡规范性操作结束后,看向梁拉娣。 梁拉娣眼睛瞪得溜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这么敷衍吗? 你这蜻蜓也没有点着水呀。 吴大壮母子二人再次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大壮,这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骗子,一点都不带遮掩的,就想着拿着钱走人。” 梁拉娣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林一凡。 “玩归玩,闹归闹,老太太这病我还得医。” 林一凡看向生怕的梁拉娣:“医不好,我分文不取。” 梁拉娣立刻来了精神,腾地站起身:“你说的啊,医不好,一分钱都没有。” 她可算是抓到把柄了。 想骗钱?想多了吧。 自己可不是大壮那个憨货。 林一凡无奈一笑:“那如果医好了怎么办?” 母子俩同时看向梁拉娣。 “医好了?医好了就证明你不是个骗子。”梁拉娣显然没有想好这个问题。 林一凡也不再跟她计较。 银针在手,刺内关穴,透郄门穴。 手指轻轻捻动,片刻后将银针拔出。 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流血了!”梁拉娣惊呼道。 林一凡从衣兜里拿出纸笔。 写下了几副草药的名字。 “你到就近的药铺抓这几副药回来,两天的量的就够了。” 林一凡把纸交到吴大壮手里。 梁拉娣一把夺过去:“什么黄,什么,车前草……” “你还识字呀?”林一凡吃惊道。 “那当然,我上过两年小学的好不好,认识好多字呢。”梁拉娣骄傲地说道。 大壮妈叹了口气:“丫头聪明着呢,就是家里条件不好,给耽误了。” 梁拉娣不以为意。 “大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来问道。 “还真别说,这头啊感觉轻快了许多。” 老太太眨巴着眼睛仔细感觉着身体的变化。 “丫头,快扶我起来,上茅房。” 梁拉娣搀扶着老太太走出屋子。 吴大壮到街上抓草药去了。 不一会儿,老太太就回来了。 “果然是小神医呀,这泡水放的,浑身舒服。”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不行,又要去茅房。” “啊?” “别啊了,你不用陪我了,自己能走。” 老太太迈开小脚向茅房走去。 “不会是扎坏了吧?”梁拉娣看着林一凡。 继续说道:“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一凡。” “林一凡?什么破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什么寓意?” “娣,就是象征温婉、贤淑、和顺的意思,我们老师说的。” “可是,你不叫梁娣,你是叫梁拉娣。” “那又有什么区别?” “拉是拉胯的拉,表示否定,拉娣,就是不温婉、不贤淑。名符其实。” 对自己名字一知半解的梁拉娣竟然无言以对。 正要生气时,老太太又回来了。 “丫头,快看看我这腿是不是不肿了,我感觉两条腿都有力气了。” 梁拉娣急忙卷起老太太的裤管。 还是那么粗。 “大娘,没有这么快的,吃两副药,注意休息才行。”林一凡解释道。 看来他们是误会林一凡了。 “小神医,你有草药铺吗?缺人手不?管饭就行。” 这丫头脸皮可真够可以的。 刚才还骂人是骗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开始给自己找饭碗了。 “怎么,想跟着我当小骗子啊?”林一凡打趣道。 “骗人你不如我,看见院子里那三条腿的凳子没有,就是从邻居家里骗来的,厉害吧?” 梁拉娣指了指院子。 林一凡看了看院子的方向:“是捡来的吧?” 梁拉娣理了理头发:“准确地说是我骗他扔掉后,捡回来的。” “丫头,邻居你丁奶奶昨天刚扔了一套旧沙发,可惜你没有捡着。”老太太说道。 “大姨,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现在那沙发呢?” “那沙发刚抬出院子,就被人抢走了,还轮到你来捡。” 梁拉娣撅着小嘴,一副损失惨重的样子。 这哪是骗来的凳子。 分明就是捡来的。 “大娘,你按时吃药,我先走了。”对症吃药,两天的时间,也就消肿了,林一凡便要离开。 “小神医,我也不知道该给多少钱?”老太太说着话,伸手掏出一个小手帕。 一层一层地打开。 里面包裹着几张现钞。 “大娘,扎一针的事情,不要钱,要钱不就成骗子了?”林一凡开玩笑道。 “有道理。”梁拉娣附和道。 “你个丫头,快送送小神医。” 这种事情梁拉娣倒是很乐意做。 陪着林一凡来到院子里。 “你不会真的连个草药铺都没有吧?” “……” “那肯定是生意不好,还叫什么小神医?如果真是医术高明,肯定得请几个伙计帮忙。” “……” “不说话,被我戳到痛处了?” “你到轧钢厂来上班吧。”林一凡被这小丫头逗乐了。 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这小丫是不想在她大姨家白吃白喝了。 “你没有开玩笑吧?” “我,我可真到轧钢厂去上班了啊?” “我什么时候去?找谁?” “喂,你说清楚再走啊。” 梁拉娣朝着已经离开院子的林一凡喊道。 第194章 鱼蚌相争 四合院。 这几天格外清静,哪有一点过年的味道。 三位大妈包了饺子,想着给军管会小黑屋里的当家的送点。 毕竟过年了。 一年当中,也就指望这几个天能吃些好的。 结果连军管会的大门都没有进去。 关小黑屋就是为了惩戒坏人,不是让坏人来养膘的。 至于几位大爷现在怎么样,更是心里没底。 应该饿脱相了吧? 半个月,那就是十五天啊! 聋老太显得格外落寞。 准养老人易中海不在身边。 常来走动的贾张氏不在身边。 再想想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俩人指不定谁会把自己供出来。 也不知道哪一天军管会的人来抓自己。 所以,换洗的衣服她都准备好了,里边还夹了贾张氏送来的两个白面馒头。 天天提心吊胆的,吃不好睡不好。 没两天就病倒了。 林一凡这两天也不在四合院。 和秦淮茹、冉秋叶她们一起待在元春居。 原因就是陈雪茹跑了两趟,把他们俩都邀请过去的。 “一凡,你为什么给自己起名叫吴彦祖?”冉秋叶好奇地问道。 “能不能爽快点?秋叶的意思是想让你再易容成吴彦祖。”陈雪茹直截了当的说道。 “吴彦祖是谁?”秦淮茹不明白她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雪茹跑进屋里拿出结婚证:“我男人。” 秦淮茹接过结婚证。 “一凡,你改名了?”她看着林一凡。 秦淮茹只知道林一凡和陈雪茹扯了证。 至于他是怎么办的结婚证,就不清楚了。 林一凡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做法一一讲了出来。 秦淮茹有些不敢相信。 易容术? 这么神奇吗? “那还等什么,快去变呀,让我瞧瞧雪茹的男人长什么样子?”秦淮茹催促道。 “比你男人还好看。”陈雪茹小嘴一撇,很是骄傲地说道。 只有旁边的冉秋叶没有说话。 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 林一凡去里屋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就出来了。 “天啊!”秦淮茹捂着张大的嘴巴惊呼道。 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一点也不比林一凡差。 “我的男人!”陈雪茹走到林一凡身旁。 转身对着秦淮茹炫耀道。 好看是好看,可这不是自己的林一凡了。 秦淮茹突然有一种自己的男人被夺舍了的失落感。 “一凡,你快变回来。”秦淮茹催促道。 仿佛这样她就失去了自己的男人一样。 魂不守舍。 “不行!以后在这元春居,一凡就是吴彦祖。到了四合院才能是林一凡。” 陈雪茹不依不饶道。 冉秋叶坐下来嗑起了瓜子。 无论是吴彦祖,还是林一凡,自己都是个局外人。 她才不关心这些。 反正都是白嫖。 嫖哪个不是嫖? “一凡,你快变回来,咱们现在就回四合院,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 秦淮茹正色说道。 “不行!都是扯过证的,凭什么就要回你那四合院?”陈雪茹寸土不让。 林一凡也坐下来,和冉秋叶一起嗑瓜子。 “你的宅子也找好了,回头带你去看看?”林一凡低声说道。 “我也要扯证。”冉秋叶那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一凡。 “扯。她们有的你一样也不少。”林一凡安慰道。 秦淮茹和陈雪茹争的一脸认真。 突然发现林一凡和没有扯证的聊的火热。 甚至都能看到冉秋叶俏脸上的一抹红晕。 这不就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秦淮茹和陈雪茹正发飙。 冉秋叶走了过来:“淮茹,你怎么想不明白呢?以前是雪茹占你的便宜,现在正是你回本的时候,还争个什么劲。” 她若有深意地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回本? 秦淮茹不明所以地看向林一凡。 不。 准确地说应该是看向吴彦祖。 和林一凡不一样的俊朗。 小时候,妈妈就告诉她,要学会和别人分享。 比如说哥哥淮梆有一个苹果,自己有一个桔子。 兄妹俩就只能各自吃到一样水果。 如果学会分享,两个人就能分别吃到苹果和桔子。 不一样的水果,不仅有不一样的外表。 更有不一样的味道。 她似乎是明白了冉为叶的意思。 做老师的要是坏起来,那是一个真的坏。 “行吧,既然你是这元春居的女主人,那就听你的吧。”秦淮茹听取了冉秋叶的意见。 经冉秋叶这么一提醒。 她心里隐隐有一种要报复的爽感。 是那种又爽又涩的感觉。 竟然当着林一凡的面产生这种想法,好像是灵魂出轨一样。 又爽又涩又臊。 “这就对了,以后就是这样的规矩,我的地盘我做主嘛,到了谁的地盘就听谁的话,免得伤了和气。” 林一凡乐呵呵地起身和稀泥。 “那就这么定了,淮茹你去烧热水,秋叶你去做饭。”陈雪茹喜滋滋道。 “那你呢?”两个被安排烧水做饭的整整齐齐道。 “我们刚扯的证,还热乎着呢,当然是过我们两个的小日子。”陈雪茹拉着林一凡就进了里屋。 林一凡也不发表意见。 三个人闹得越凶,自己便会越爽。 瞧着吧,秦淮茹和冉秋叶可不是省油的灯。 三个女人一台戏。 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 而自己无疑就是那个最受益的人。 …… 四合院。 聋老太躺在床上,浑身发抖。 年轻的时候,她遇到一位占卜的先生。 卦相说她一生吃喝不愁,长命百岁。 当时她还不信,以为占卜的说些好听的,无非是骗两个小钱。 现在,她信了。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直到现在,她还真是吃喝不愁。 已经发了两天高烧,始终没有人来瞅一眼。 抬眼望着屋顶,呢喃道:“我老婆子长命百岁,一定能等易中海回来的。” 不行。 我得起来吃点东西。 哪怕喝点水也行。 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右手颤抖着撑在床板上,双腿微蜷。 她想要坐起来。 大脑是清楚的,发出的号令是正确。 然后腿脚早已不听使。 右手一滑,整个身子朝床下倒去。 心想不好,要大声呼救。 也只是张了张干瘪无力的嘴巴。 甚至连哼哼两声都没有发出。 便晕死了过去。 在丧失意识前的那一瞬间。 她竟然看到了早已印象模糊的自己的男人。 还有贾雨生。 第195章 真的只是感恩吗 元春居。 秦淮茹和陈雪茹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在厨房里忙碌着。 “淮茹,你说一凡是不是也给冉秋叶置办了宅子?”陈雪茹停下手里的菜刀问道。 秦淮茹闻言也停下来,看着陈雪茹:“不会吧?” 就算他林一凡再有本事,工资高、医术高,那买宅子也是项大额支出。 哪能说买就买。 陈雪茹突然来了兴趣:“淮茹,这宅子原本是一凡买给你的,花了多少钱?” “老贵了,花了整整六百块钱呢!” 秦淮茹现在说起买宅子的事情,还心疼那钱呢。 “六百块钱买了这二进院子?”陈雪茹不敢相信地说道。 “不值吗?”秦淮茹对这城里的宅子还不熟悉行情。 “一凡说六百块钱买的?”陈雪茹继续问道。 “是我亲眼看见一凡给了人家六百块钱。”秦淮茹想着贵不贵不知道,可这宅子的价钱她是一清二楚的。 那原房主还给了邻居十二块钱呢。 这都是自己亲眼看到的。 陈雪茹摇了摇头,继续开始切包菜。 “你不相信啊?那我去把一凡喊来,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秦淮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就要去喊一凡。 “算了吧,我信。”陈雪茹把她拦了下来。 当着秦淮茹的面问林一凡,那肯定还是六百块钱。 “你怎么突然想起宅子的事情了?”秦淮茹继续开始淘米。 “淮茹,你信不信,一凡肯定给秋叶准备了宅子。”陈雪茹很肯定的说道。 秦淮茹不相信。 林一凡到底有多少钱? 买一座宅子至少得六百块钱吧? “我不信,你真把他当成什么了,他有聚宝盆啊?”秦淮茹才不相信呢。 “如果一凡没有给她好处,她会那么卖力气?”陈雪茹若有深意的说道。 两个人眼神交汇。 都轻轻点了点头。 别看冉秋叶是个大学生。 平时看着昂首挺胸,冷淡清高的。 干起活来还真是不含糊。 秦淮茹和陈雪茹都替她捏一把汗。 秦淮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陈雪茹不明白这神来一笑的含义。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秋叶,当初一凡没有给你好处,你不也挺卖力气的?” 秦淮茹坏笑道。 “你个死妮子,我在说秋叶呢,扯我干什么?”陈雪茹放下手里的菜刀。 双手轻轻抚摸着略略鼓起来的肚子。 俏脸已经没有娇羞的酡红,反而有一种阴谋得逞的窃喜。 “那能一样吗?一凡当初帮了我们陈家多大的忙,我那是感恩。” 陈雪茹想起林一凡为自己出头的事情,心里暖暖的。 除了说给秦淮茹听,也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知道,他爸爸有多优秀。 “真的只是感恩吗?”秦淮茹坏笑着斜眼瞧着陈雪茹。 “你说呢。”陈雪茹还了她一眼。 在她看来,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讨论的必要。 埋头苦干的又不是只有自己。 “淮茹,我刚才突然给我儿子想了个名字,就叫优秀,你看怎么样?”陈雪茹征求秦淮茹的意见。 她刚才抚摸肚皮一瞬间,想到了优秀这个词。 “林优秀?”秦淮茹默念两遍,羡慕不已。 “那我儿子叫什么呢?”她有点发愁。 “不如就叫林卓越吧?”陈雪茹本来是把这个名字留给第二个儿子的。 看着秦淮茹这么为难,便奉献了出来。 “卓越?卓越?不如就叫林超越吧!”秦淮茹惊喜道。 你儿子优秀,我儿子必须超越优秀。 陈雪茹撇了撇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两个人说什么呢,又是卓越,又是超越的?”林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们身后。 轻轻地在两个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他多少有些愧疚的。 如果换作别的女人,他的登徒子行径,恐怕早就惹得鸡飞狗跳了。 “秋叶呢?”陈雪茹回头瞅了瞅,没有看见冉秋叶。 “还没醒,让她再睡会吧,累的够呛。”林一凡小心地瞅了瞅二茹。 “那个,淮茹,过了初五,就让你哥和你嫂子进城吧?” 因为秦淮茹怀着身孕,天寒地冻的。 秦家庄村捎来消息,今年过年就不要回娘家了。 “这么早吗?天气这么冷,还开不了工呢。”秦淮茹丢下淘米的盆子,乐呵呵地问道。 一凡这么想着自己的家人,换谁心里不得乐开了花。 “元宵节的灯会挺热闹的,你嫂子一定喜欢。” 林一凡其实想说的是,轧钢厂开不了工,建浴池总可以吧。 “我嘞,吃完饭我就找人捎信去。”秦淮茹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 城里的生活比农村可强多了。 还有那知心大嫂,挺想她的。 “雪茹,你也做好心理准备,祥义绸缎庄可能过完年就能重新回到你们陈家手中,你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你父母再接过来。” 不偏不向,两个女人都要照顾到。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过年的时候,没有父母陪在身边。 本来还没有想那么多。 经林一凡这么一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了自己的幸福,老父亲宁可牺牲祖上传下来的祥义绸缎庄,也要坚决支持自己的选择。 无锡老家只是个概念上的老家。 祖籍是哪里。 她父母从小就是在四九城里长大的,回老家和背井离乡有什么区别? 陈雪茹的眼眶湿润了。 她抿着嘴点了点头。 “你们都起这么早吗?”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 陈雪茹和秦淮茹吃惊地看着冉秋叶。 眼睛瞪的溜圆。 冉秋叶以为自己哪里出了洋相,急忙低头自上而下查看。 没有什么问题呀,扣子也没有扣错。 她抬起头用眼神询问二茹。 “秋叶,你再走两步?”秦淮茹说道。 “怎么了?”冉秋叶向前走了两步,还来了个华丽的转身。 “不疼吗?”陈雪茹又问道。 “什么不疼?你们怎么都怪怪的?”冉秋叶也被整迷糊了。 睡一觉起来,不应该是精神饱满,满血复活吗? 怎么会疼呢? 噢! 她明白了。 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在西厢房。 她确实经历了一些疼痛。 这样看来的话。 有过这种经历的不只是自己。 还有她们。 林一凡也不说话,装作上茅房。 低头出了屋子。 等过了年,也要给冉秋叶一个名分。 顺便让她成为迎春居的主人。 第196章 改天我拉给你吃 正月初五迎财神,家家户户财源滚。 这一天,林一凡和秦淮茹回到了四合院。 前院的东厢房才是他们名义上的家。 所以,按照风俗习惯,他们要回家迎财神。 来到院门口,便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大院里人来人往,异常热闹。 却不像是新年的欢庆。 “林小神医,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来了两趟也没有找到你人。” 军管会副主任吴大壮正好迎面碰到他们。 “走亲戚了。大院里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一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问道。 “哎,说来也是可怜,后院的那个孤寡老太太人没了,今天早上大院里去军管会报告的。” 吴主任有些无奈地说道。 “聋老太死了?”林一凡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爱挑事的老太婆,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可不是吗?这大过年的。”吴主任也是一脸的晦气。 “不过,你们大院里的人可真是有意思,老太太尸体还在屋子里呢,就有人找我想要买她的屋子。” 吴主任苦笑道。 他今天刚到大院,就有人询问他房子的事情。 老太太无儿无女,这房产无人继承。 所以,军管会负责把聋老太埋葬后,顺便会把三间屋子收归公家。 “老太太那房子卖吗?”秦淮茹很有兴趣地问道。 她哥哥秦淮梆和嫂子马上就要进城了,还没有住的地方呢。 “你们要买房子啊?”吴主任没想到这里还有两位等着。 “买。”秦淮茹使劲点点头。 “这后院三间屋子还挺敞亮的,我给你们留着。”吴主任看了眼没有表态的林一凡。 心里想着老太太刚刚过世,这样的房子像林一凡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看上眼吧。 林一凡扭头瞅了瞅阎埠贵家:“你妈身体怎么样了?” “林小神医,我妈腿好了,嚷着让我请你回家吃饭呢。” 吴主任若有深意的向前一步,笑道:“我妈做的烩面那可是一绝。” 林一凡没有说话,扭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别跟我提吃的,我反胃。”秦淮茹现在看见什么都没有胃口。 和她相反,陈雪茹吃什么都香。 “那行,改天我去尝尝大娘的手艺。”林一凡爽快地答应了。 烩面好不好吃是一方面。 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那个小丫头了。 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好的。 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挂念。 “别改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一会儿忙完大院里的事情,咱们就去。” 吴主任还是个热心肠。 不等林一凡说话,笑着跑开了。 “一凡,我想把后院那三间屋子买下来。”秦淮茹舔着嘴唇说道。 不用说都知道她买房子干什么。 本来林一凡打算就在附近先租两间屋子。 毕竟动不动就买房子,好买不好解释。 现在正好大院里有空房子。 最主要的是离秦淮茹近,来往方便。 看着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林一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自己的女人,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包括自己。 “淮茹,以后我每月的工资由你来保管,需要花钱的事情不用问我,你作主就行了。钱不够了可以找我。”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了,前段时间帮我朋友卖药材赚了些钱,待会一块给你保管。” 林一凡再也不用拿着一块钱去聚宝盆里复印了。 秦淮茹想说她在雪茹绸缎庄有工资。 林一凡已经进了屋里。 “五百块钱,买房子应该是够了。” 秦淮茹跟进屋的时候,林一凡手里拿着一沓现钞递了过来。 “这么多!”秦淮茹的眼睛都亮了。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 装进口袋里,又拿了出来。 在屋里走了两圈,进里屋,把钱藏在了床席下边。 两个人一起迎接财神。 老祖宗定的规矩就是管用。 大年初五迎财神,自己一下子就是富拥五百块钱的小富婆了。 快中午的时候,吴主任来找林一凡。 秦淮茹惦记着房子的事情,就没有跟着一起去。 她想不明白。 林一凡说房子可以买,但却不让住。 不让住买它干什么? 吴主任催得急,她也就没有来得及细问。 先买了再说。 林一凡和吴大壮到了小院。 在院子里就能闻到厨房飘过来的香味。 “小娣呢?你可得小心点,这丫头野着呢,说不定一会儿就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吴大壮警惕地四处瞅了瞅。 林一凡嘿嘿一笑,有这么说自己表妹的吗? “小心!” 吴大壮话音刚落,院子上方一个女孩子的惊呼声就砸了下来。 两个人同时抬头查看。 一个小腿粗的干枯丝瓜就到了林一凡的头顶。 吴大壮吓得捂住了嘴巴。 夏天,院子里栽了两棵丝瓜。 顺着树爬了有两三丈多高。 结的多,又太高。 所以够不着也就不要了。 烂透了的时候,自然就会掉下来。 这干枯丝瓜虽然没有什么重量,但是砸到客人头上,也是非常不礼貌的。 林一凡本能地举手一捞,稳稳地抓在手里。 “好厉害的身手!”树上的梁拉娣欢呼道。 吴大壮看到丝瓜的时候,离林一凡的头顶不到一尺的距离。 他竟然能够稳稳地抓住。 这反应速度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是来带我去上班的吗?”梁拉娣从树上溜了下来。 林一凡瞅瞅一脸稚气的梁拉娣:“假期还没有结束呢。” “一个女孩子,爬那么高像怎么回事!”吴大壮虎着脸训斥。 “别怪丫头,是我让她去摘的。”大壮他娘从厨房里出来,笑盈盈地和林一凡打招呼。 梁拉娣则是朝吴大壮做了个鬼脸。 从走路的姿势来看,大娘应该好利索了。 “林小神医,弄了半天,就是几泡尿憋的,撒出来就好了。” 大壮他娘一看就是个大大咧咧地乐天派。 也不把林一凡当外人。 “大娘,听说您老人家做的烩面是一绝,今天特意来尝尝。”林一凡笑道。 梁拉娣拉着林一凡的胳膊看向自己。 “你喜欢吃面啊?” “我做拉面也是一绝,要不然改天我拉给你吃?” 她乐呵呵地看着林一凡,好像在等着他夸赞自己。 就像他刚才夸赞自己大姨一样。 第197章 梅开二度 聋老太的死在大院里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倒是她那三间屋子把大院搅得一团乱。 如今大院里能扑腾的老爷们就俩。 何大清和许富贵。 其余像贾东旭、大虎、二狗之流。 看着房子眼红,却不知道怎么弄到手里。 尤其是军管会的同志说了要回收这屋子,这几个人就都收起了贼心。 想要白嫖? 军管会还关着四个人呢。 有实力拿下这三间屋子的也就只有何大清和许富贵。 许富贵之前在外边看中了一座宅子。 也是个四合院。 里边已经住了几户。 本想着找个小院搬出去住清静点。 一打听,好家伙,比这现在的四合院还热闹。 天天为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闹的鸡飞狗跳。 搬出去住的念头就暂时打消了。 军管会的同志把聋老太的后事处理完离开。 许富贵就走出了屋子,在后院溜达。 这三间屋子,他是越看越喜欢。 简直就是聋老太专门为他们许家留的。 大茂再有几年也该说媳妇了。 拿下这三间屋子留给他做婚房。 离的近,自己和大茂他妈年龄大了,也好有个照应。 尤其是现在这个档口。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全都在军管会蹲小黑屋呢。 这是天赐良机呀! 正在他偷着乐的时候,何大清也慢慢悠悠地过来了。 眼珠子盯着地面,双手自然下垂,面无表情。 看见何大清,许富贵心里就咯噔一下。 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老何,溜达呢?”许富贵挤出一丝笑脸打招呼。 “看房子。”何大清停下脚步,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三间屋子。 好家伙,这么不加掩饰吗? 聋老太今天刚下的葬,你就明目张胆地打人家屋子的主意。 也不膈应吗? “马上要大婚了,缺个婚房。”何大清也不看许富贵,自顾自地说道。 “柱子年龄还小吧?现在就考虑婚房是不是早了点?”许富贵问道。 “大长脸年龄更小,你不是也在考虑他婚房的事情?”何大清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三间屋子。 大长脸? 你一个做长辈的,有这么说晚辈的吗? “老何,你中院那三间正屋给傻柱做婚房不好吗?多敞亮。” 许富贵也对何雨柱使用了尊称。 “那屋子是留给傻柱的,这是我的婚房。” 何大清扭头看向许富贵。 这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喊一声傻柱怎么了?又不会真的会喊傻。 “你要和贾张氏结婚?”许富贵惊诧诧道。 何大清、易中海、贾张氏的事情,大院里的人可是都知道的。 如果不是惹不起易中海和何大清,发生这样的事情,早就被人赶出大院了。 没想到,何大清真要和那个矮冬瓜结婚。 “军管会那边我已经说好了,这屋子是我的。”何大清平淡道。 “都在呢?”秦淮茹乐呵呵地和他们打招呼。 林一凡去了吴大壮家里吃烩面。 她一个人在前院闲着无聊,便来后院瞅瞅这屋子。 实际上,她也极少来后院,对这三间屋子还真不了解。 “淮茹,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聋老太刚刚去世,老何就要打人家屋子的主意,你说合适吗?”许富贵指责何大清。 何大清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还搬出来了军管会,许富贵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叔,您要买这屋子?”秦淮茹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看了看秦淮茹:“我要和他白姨扯证,正好后院空着这三间屋子,我就想买下来得了,和柱子离的近。” 许富贵这才听明白。 何大清是要和白寡妇结婚。 就是说嘛。 何大清这样的人,怎么会看的上那个矮冬瓜。 “是吗?何叔,您这是要梅开二度,焕发二次青春啊!白姨有房子吗?” 秦淮茹话锋一转问道。 “有。” “那您搬过去和她一块住啊,只要有钱,您还怕柱子兄弟不孝顺您?”秦淮茹劝道。 “搬过去?你个丫头是让我倒插门啊。”何大清当即就不乐意了。 许富贵听出了秦淮茹的意思。 一凡媳妇就是聪明,这是在帮自己的忙啊。 便拱起了底火:“老何,你瞅瞅贾家就知道了,自从东旭娶了媳妇,老贾家哪一天消停过?” “淮茹说的对,和柱子他们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迟早变成仇人,毕竟那白寡妇不是柱子他亲娘。” 许富贵拿贾家做例子,想要劝退何大清。 “对呀,白姨无儿无女,你们在一起过着浪漫的二人世界多好。”秦淮茹继续劝说。 何大清眼珠子终于转动了一下。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就柱子这德性,住一块儿也是迟早要生气的事情。 如果再娶个不着调的儿媳妇,那以后这日子可有的他受。 再加上白寡妇的后妈身份。 都不敢想下去。 可真要让他搬过去和白寡妇一起生活,又有一种倒插门寄人篱下的感觉。 “老何,你就听我们一句劝,把这屋子让给我得了。” 许富贵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催促道。 他一句话点醒了何大清。 这秦淮茹不会也是想打这屋子的主意吧? 难道说林一凡也想学着易中海,搏一搏,两间变三间? 这屋子这么抢手吗? “我给军管会已经交了定金。” 何大清也不解释那么多。 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扯了证和白寡妇到哪里住,看心情。 这屋子既然这么抢手,说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住不住两说,先拿到手里再细想。 “这个老何,傻柱都快结婚了,自己还想着女人,什么东西!” 许富贵嘀咕了两句,很不高兴地回屋了。 秦淮茹抬头仔细打量着三间屋子。 想买个屋子怎么这么难。 没有钱发愁。 有钱了还是发愁。 何大清定金都已经交了,那吴主任还说给自己留着。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看屋子的心情也没有了。 实在不行,就到附近租一间屋子吧。 聋老太刚刚死在这屋子里。 感觉还真有点膈应人。 第198章 敢情这里面有秘密 四碗热气腾腾的烩面端上桌子。 在这寒冷冬日,看着就暖和。 尝一口。 汤白面筋,配以香菜、粉条、辣椒。 简直能香到五脏六腑。 真的没有想到,这么朴素的大娘竟然有这样好的手艺。 “一凡,香吗?”梁拉娣瞅着林一凡笑道。 “没大没小,要尊称林医生。”吴大壮急忙纠正。 这个表妹从小就跟个男孩子一样。 一点礼貌都没有。 “好的。” “一凡,你是学过武吗?能不能收我为徒?”梁拉娣继续问道。 “今天出门,在路上遇到了个臭流氓,想要占我便宜。” 她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敢轻视的。 “丫头,你没有把人家怎么样吧?”大壮他妈放下筷子关心地问道。 林一凡嘴边正挂着烩面呢。 抬头看向大壮他妈。 有这么问话的吗? 小女孩遇到臭流氓,不是应该问小女孩有没有受到伤害吗? “大姨妈……”梁拉娣撒娇道。 还不时地给她大姨挤眉弄眼。 “面汤溅到眼里了?”大壮妈显然没有明白她的心思。 在她眼里,自己这个大外甥女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调皮,贪玩。 其他方面倒还好。 梁拉娣索性不再搭理她大姨,转而继续看向林一凡。 “一凡,教我两招防狼术?”一双大眼睛实在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我是个医生,哪里会什么武术。” “医生?那放个毒什么的总会吧,教我两招呗。” “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不懂什么毒。” “实在不行,把你那银针送我两根吧。” “……” “一凡,求求你了,就收了我这个徒弟吧?” “……” “一凡,你就收了我吧?” “……” “收不收?!”梁拉娣似乎是没了耐心,收起了笑脸。 “你要干嘛?”林一凡放下筷子看向她。 很长时间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有多大的胆子。 “不干嘛,再去给你加点面。”梁拉娣说着话就抱起了林一凡桌子上的空碗。 “还是我来吧。”吴大壮瞪了梁拉娣一眼。 夺过空碗出了屋子。 他不敢让表妹给林小神医加饭。 尤其是在所求不应的情况下,更需谨慎。 林一凡毕竟是自己跑了几趟才请过来的。 她除了加面,如果再在碗里加点其他什么佐料,谁也下不来台。 看着梁拉娣撅起的小嘴,林一凡憋着笑。 “今天是没有时间了,等你去轧钢厂上了班,我就教你一些防身术,保证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这小姑娘一点也不讨人厌。 “真的?来,拉钩!”梁拉娣右手小拇指圈成钩状,伸向林一凡。 “好,拉钩。”林一凡很配合地也伸出了小拇指。 吃完饭,林一凡没有多做停留。 帮着大壮妈又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便离开了。 回到四合院,刚进屋里。 秦淮茹就神神秘秘地关上了屋门。 把门栓都插上了。 这么猴急吗?自己这才离开半晌的时间。 林一凡想着如何拒绝她。 以前是不知道她怀孕了,才会乱造次。 现在可不能乱来,一切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为大。 “一凡,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抢聋老太那屋子?”秦淮茹终于把林一凡等回来了。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林一凡这下松了口气。 就是全院的人抢那三间屋,最后它还是自己的。 这个毋庸置疑。 “噢?很多人吗?”林一凡坐下来,打开一个桔子。 果然林一凡也很意外。 秦淮茹表达的欲望就更强烈了:“何大清、许富贵都抢着要买那屋子呢,两个人都差点动起手来。” 她有点添油加醋了。 “他们抢他们的,聋老太死后,那房子就归军管会了,吴主任都答应给咱们留着了,你还担心什么?”林一凡很仔细地去掉桔瓣上的白丝。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坐在林一凡旁边:“可何大清说他已经向军管会交了定金。” 林一凡把剥的光溜溜的桔瓣丢进嘴里。 满嘴的酸爽。 这桔子长的不怎么好看,还真是多汁。 看着林一凡认真吃桔子的样子,秦淮茹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大嫂进城,是林一凡安排的。 对于老秦家来讲,这便是天大的恩情。 如果自己还要拿着他的钱给大哥他们置办宅子,确实有些过分了。 “一凡,你也知道我哥他们在农村没有什么钱,所以,给他们租房子的钱,咱们,咱们先拿出来吧,等我哥他们赚了钱,我再向他们要回来。” 秦淮茹小心地看着林一凡。 仔细想想也是,很快林家就是一个大家庭了。 自己,陈雪茹、冉秋叶。 虽然说雪茹和秋叶都能赚钱,可一凡毕竟是一家之主。 他要考虑的事情更多,花钱的地方自然也就更多。 如果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想着娘家。 那林一凡就是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 林一凡一个桔子已经装进了肚子里。 两只手搓了搓:“房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 看着林一凡满不在意的样子,秦淮茹心里没底。 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哥,林哥!” 何雨柱急匆匆跑进屋来:“嫂子也在呢。” “林哥,我也要到轧钢厂上班了,在后厨,林哥打饭,我保证勺子拿的稳稳的。” 何雨柱双手拢在袖子里,蹭了蹭鼻子笑道。 “柱子懂事了啊。”林一凡拿起一个桔子丢了过去。 “谢谢林哥!”何雨柱接住桔子,装进了口袋里。 这个何雨柱来的还真是时候,林一凡正想找个传话的人。 “柱子,听说你爸要把后院那三间屋子买下来,给你做婚房用?”林一凡问道。 “林哥,我爸那人就是好面子,其实他是想给自己买个婚房,老是打着我的旗号,我还不能说什么。” 和媳妇比起来,婚房对他的诱惑力还真不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你爸的实力,在哪里不能买座宅子,偏偏要买一个刚死了人的屋子,你想过没有?”林一凡循循善诱。 这个问题何雨柱还真没想过。 不过,大院里以前就一直有传闻,说老太太屋里有宝贝。 至于到底有没有,谁也没见过。 能进老太太屋里的人不多。 “林哥,你是说那屋里有东西?”何雨柱瞪着小眼睛问道。 “你想呗。”林一凡不置可否。 何雨柱一拍大腿:“我就说老头子怎么就跟着了魔一样,敢情这里面有秘密!” 秦淮茹看着林一凡,有点不明白。 既然屋里有宝贝,为什么自己不去抢过来呢? 还要再告诉何雨柱? 何雨柱是什么人? 院里公认的大喇叭。 只要他知道点什么小道消息,马上就会变成大院里公开的秘密。 “不能吧?这聋老太生前和易中海关系最好,如果真有好东西,易中海会不去抢那屋子?” 秦淮茹心里跟猫抓的一样。 本来那三间屋子抢的人就多,如果再传出去屋里有宝贝。 买下屋子的希望就更小了。 “老易肯定想抢,可他现在人在军管会小黑屋关着呢,抢个屁啊!”何雨柱得意道。 “后院大长脸他爸也惦记着那屋子呢,说不好他也知道点什么。”林一凡给了何雨柱一个你懂的眼神。” 何雨柱小眼珠子转了两圈:“那个林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去轧钢厂上班的事情,新年好啊!” 说着话,他就跑出了屋子。 这年头说哪里藏有宝贝,一点也不稀奇。 他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便宜老爸,必须把那三间屋子拿下来。 做谁的婚房两说。 但那屋子里的宝贝可不能让别人抢走。 第199章 林哥是个好人 何雨柱刚跑到院子里,就碰到了带着孩子们放鞭炮回来的二狗。 “傻柱!见了长辈也不打声招呼吗?”二狗争起礼来。 “狗哥,新年好!”何雨柱笑嘻嘻说道。 二狗可没有少带着何雨柱玩。 喝花酒、听墙根、掏鸟窝,不胜枚举。 可以称的上是他的人生导师。 “别套近乎,喊哥就行,前边的字就省了吧。” 二狗一挥手,旁边的一群娃子就散开玩去了。 “捡到钱了,这么高兴?”二狗盯着一直傻笑的何雨柱。 怪不得大家都喊傻柱,确实有点憨憨的。 “狗哥,还真捡到宝贝了。” 何雨柱凑到他耳朵边,轻声道:“跟你说个秘密,可别跟别人说啊。聋老太那屋子里有宝贝。” 二狗闻言,眼珠子转了三圈:“你听谁说的?” “林哥。”何雨柱神秘地说道。 “去球吧!那小子除了长的好看些,能骗个俏媳妇回来,他还知道什么,他的话你也信?” 二狗就想踹他两脚。 他怀疑这个傻柱是逗自己玩的。 那屋子里要有好东西,林一凡能告诉他? “不信拉倒,我让我爸把那屋子买下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何雨柱发现二狗好像也不是很厉害。 这么重要的消息他竟然不相信? 看着何雨柱跑回了中院,二狗挠了挠头。 有没有宝贝好像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那三间屋子自己也买不起。 但这也算是这个春节最有意义的秘密了,他要和大虎去分享一下。 顺便看看大虎家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爸!爸!”何雨柱在院子里就嚎开了。 何大清正在合计和白寡妇的事情。 他都答应对方了,过完年就去扯证。 老是偷偷摸摸的总不是个事情。 “还没死呢,嚎什么嚎?”何大清骂道。 自古棍棒底下出孝子。 对待何雨柱,他从来就没有给过笑脸。 “爸,那三间屋子您可一定要买下来。”何雨柱劈头盖脸地说道。 何大清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就是个话唠。 肚子里的话不说完,别人通常就别想插嘴。 “爸,那屋子里真有宝贝,您必须买下来。”何雨柱站在何大清面前叮嘱。 何大清默不作声地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 “爸,林哥说的清楚,后院大长脸他爸肯定也知道这事,他也在打那屋子的主意。”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得上喝水?” 何雨柱从他爸手里夺过水杯放到桌子上。 “现在就去找军管会的人,把那屋子买下来,多贵的价钱咱都必须拿下。” 何雨柱是铁了心要买那三间房子。 等他把话说完安静下来。 何大清再次把水杯捧在手里,淡淡道:“林一凡告诉你的?” “爸,这大院里,也就林哥是个好人,他不会骗我的。”何雨柱就看不惯便宜老爸做什么事情都慢慢腾腾的。 “就他一个是好人,那你爸我呢?”何雨柱抬眼瞅着不会说话的儿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自己玩咬文嚼字。 “爸,你要是动手晚了,那些个宝贝可就被别人抢走了!”何雨柱有一种想背着便宜老爸到军管会的冲动。 “爸是那贪财的人吗?”何大清淡淡道。 “爸,不贪财你在酒店当大厨买食材的时候还报花账?” 这种事情他可是亲眼所见。 “闭嘴!”何大清急忙起身关上屋门。 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不仅是在酒店。 在钢铁厂他也没有少报花账。 要不然怎么把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好,咱不说以前那些破事,咱就说这屋子您买是不买?”何雨柱急眼了。 哪有见了好处躲着走的道理。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公家手里买东西,还有比这更光明正大的事情吗? “柱子,咱们不仅不买,你还要把那屋子的秘密传出去,让大院的人都知道。” 何大清说完,吹了吹杯中热水。 “嘘嘘”地喝了一小口。 何雨柱懵逼了。 敢情自己苦心婆心地劝了半天,反而劝得便宜老爹下决心不买了。 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还是这老头脑子被浆糊糊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老爸可不是谦逊礼让的人。 他的处世哲学绝对是利己主义。 错误是别人的,好处是自己的。 在酒店的时候,这是他的标准操作。 “爸,真,真不买了?”何雨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老头子倔的很,他打定的主意,谁也别想改变。 看来真的要和那些宝贝无缘了。 “不买。谁爱买谁买。”何大清好像几天没喝水了一样。 捧着水杯不撒手,时不时地嘬上两口。 “爸,我想不明白。”何雨柱撅起的嘴巴都能拴头驴了。 何大清看了儿子一眼。 有些事情也该让他明白明白。 “柱子,你要记住,当一个人把一个秘密告诉你的时候,你就要想他的目的是什么?” “林一凡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何大清直截了当地问道。 要不然,他这儿子真不一定能听明白。 “为什么?”何雨柱才不想动脑子。 “因为他想要买那三间屋子。”何大清若有深意地说道。 这里边的学问就大了。 像何雨柱这样没有经受过现实鞭打的孩子,是不会悟出这样道理的。 所以,他今天要给儿子上一课。 什么叫人心险恶。 什么叫世事无常。 “爸,我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叫我傻柱了,你也聪明不到哪里,这叫遗传。林哥如果想买屋子,能把这个秘密告诉我?” 何雨柱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大清一口热水就喷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混球儿子? 你自己不读书不学习不动脑子,现在倒怪起老子来了。 老子如果不聪明,你小子就喝西北风去吧。 整个三进大院,中院三间正屋为什么姓何?还不是老子凭本事挣的? 他替何雨柱捏了一把汗,就这脑子将来迟早要吃苦头。 索性他也不开导了,就用这件事情来教育教育他。 何大清端着茶杯走出屋子:“那咱们就走着瞧。” 第200章 这屋子老子志在必得 “秀兰,老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赵英丽愁眉不展地看着高秀兰。 易中海是大院里最有主见的人,在老娘们眼里,仿佛他的女人也应该是遇事不慌的人。 哪曾想,提起这件事,高秀兰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秀兰,你现在怀着身孕呢,不能太激动,对孩子不好。” 杨瑞华一边安慰一边给赵英丽使了个眼色。 “可是,几老爷们不在家,那聋老太的三间屋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被人家抢去?” 赵英丽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 光齐过年也没有回家,现在音信皆无。 今天下午,满院子的人都在传,说聋老太的屋子里有宝贝。 如果老爷们在家里,肯定有主意拿下那三间屋子。 宝贝不宝贝的暂且不说,自家光齐也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说媳妇。 自家那两间厢房怎么住的下。 愁人。 “要是老阎在家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 受赵英丽的影响,杨瑞华也是感慨颇多。 解成也是半大小伙子了,现在一家五口人整整齐齐地挤在两间屋子里。 再过两年呢? 栽下梧桐树才能引来金凤凰。 没有房子,谁愿意嫁过来。 总不能一家六口人挤在两间厢房里吧。 许富贵媳妇看着三个人情绪低落,心里不禁一喜。 这聋老太死的还真是时候,偏偏选在几个人被军管会关在小黑屋的当下。 简直是老天爷都在眷顾他们许家。 “这种事情十有八九是假的,聋老太生前也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我还真不相信她屋里能有什么宝贝,倒极有可能是有人担心这屋子卖不出去,故意编出来的谎话。” 许富贵媳妇安慰道。 三个人同时看向她。 这许富贵媳妇平时主意就多,这话听起来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这么说的话,十有八九是公家散布出来的消息。 本来就是扑朔迷离的事情,经她这么一说,可信度就更低了。 “听说这消息是从林家传出来的,要不,咱们去核实一下。” 杨瑞华提议道。 找林家核实? 亏她想的出来。 自家老爷们闲得蛋疼,深更半夜到人家里闹事,也不知道抽得哪门子风? 林一凡不仅不跟他们计较,还替他们求情。 现在怎么有脸再去找人家核实情况? …… 前院东厢房。 秦淮茹刚才在大院里溜达了一圈。 果然,满大院的人,只要是个会说话的,都在谈论聋老太那屋子的事情。 这下算是彻底没戏了。 林一凡不过是安慰自己,才说他已经为大哥大嫂他们安排好了房子。 像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 她情绪失落的呆在那里。 也不是说非要给大哥他们安排一个多好的住处。 最主要的是想和他们住在一起。 实在不行的话,就是买下那三间中的一间也行啊。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用眼角偷偷瞟向林一凡。 她不想惹他烦。 可除了他,她还能依靠谁呢? “淮茹,我都说过了,房子我已经安排好了,后院那三间屋你想也别想,不适合你大哥他们住。”林一凡岂能猜不出她的小心思。 这下坐实了吧? 他就是不想花钱给大哥大嫂买房子。 这下彻底死心了。 “那你说,屋子里真的有宝贝吗?”秦淮茹买房子的心死了。 好奇的心还活跃着呢。 “肯定有,不信你就等着看,现在也就是老易他们不在院子里,要不然为了那房子真能打起来。”林一凡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样子。 “对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等我办完事情回来,咱们就回元春居。” 林一凡说着话就离开了屋子。 秦淮茹看着林一凡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心里竟有一丝心疼。 一个男人照顾三个女人,也真是够他受的。 “淮茹!淮茹!” 那三个女人不好意思来前院找秦淮茹问个究竟,许富贵媳妇就自己跑了过来。 “淮茹,一凡在家吗?” “没有,他刚出去。” 许富贵媳妇想了想,还是问道:“淮茹,听说聋老太那屋子里有好东西,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聊其他的,秦淮茹不介意和她唠唠嗑。 谈房子的事情,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我也不清楚。”她淡淡道。 “我听说这消息最初是从一凡嘴里传出来的。”许富贵媳妇继续说道。 她也不再掩饰。 “一凡是个年轻人,这大院里的事情他能知道多少?如果真有好东西,那也是你们这些长辈最清楚才对。” 秦淮茹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也是,也是。淮茹,有了身孕就要多休息,对孩子也好,我先走了啊。” 许富贵媳妇嘴上相信。 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 这种事情,她越说不知道,越说没有,反而正好说明这里边大有文章。 他林一凡也就是没有钱。 如果有钱的话,还不得削尖了脑袋也要拿下那屋子。 离开前院,许富贵媳妇直接回了家里。 许富贵正在屋里琢磨何大清的话呢。 下手这么快吗? 今天才发现聋老太死在了屋里,他何大清就交了买房子的定金。 这不是胡扯的吗? 这老小子肯定是诈自己的。 “老许,我去核实过了,那屋子里还真有东西!”许富贵媳妇进屋关了门神秘兮兮地说道。 许富贵老脸一沉:“别去瞎打听,屋里有没有东西我还不清楚,别坏了我的好事!” 这老娘们还真是蠢。 自己当家的和那聋老太在后院住了几十年,能不清楚这点事情? 到院子里瞎打听,岂不是打草惊蛇? “我警告你,这件事情你别瞎掺和,坏了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富贵狠狠瞪了媳妇两眼。 “那我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吗?我又没有什么坏心思。” 他媳妇委屈巴巴地说道。 就算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也不用这么骂自己吧。 一二十年的夫妻感情,还不如三间破房子? 许富贵媳妇在心里发着牢骚。 “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 许富贵继续骂道:“你以为就何大清打这屋子的主意?林一凡那小子也没有闲着。” 他走到窗户前,打量着后院。 淡淡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林一凡那小子应该到军管会去了。” “老许,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刚才去前院,淮茹说一凡刚出去办点事情。” 许富贵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当家还有能掐会算的本事。 人在屋里坐着,大院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许富贵挠了挠头。 这事情变得有点棘手了:“我出去一趟。” “你干什么?” “老爷们的事情,你少问!” 许富贵大步走出屋子。 瞅了一眼那三间屋子。 这屋子老子志在必得,谁也别想跟老子抢。 第201章 学坏了 许富贵慌慌张张地取钱回来。 吴主任已经在后院里主持卖房子的事情。 好险! 差一点没跟上。 “咱们大院里不少人反映想要买已故老太太的三间屋子,经军管会研究,同意卖给咱们95号院里的住户。” “考虑到老太太生前是孤寡老人,大院里的街坊邻居没有少帮忙,我们决定每间屋子按一百块钱的低价卖出去,也算是替老太太还大家伙一个人情。” 看来是刚开始。 许富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大冬天的出了一头汗,也真是见鬼了。 “老太太生前挺喜欢我家雨水的,为了留个念想,我出三百块钱买了。” 何大清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何雨柱都懵逼了。 今天上午还说不买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第一个站出来要买房子。 是被自己说动心了,还是防着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呢? “老何是个重感情的人,房子卖给你,老太太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吴主任评价道。 “领导,这房子能不能卖给我们三家,一家一间,我们,我们愿意出三百三十块钱。” 高秀兰站出来说道。 她刚才和赵英丽、杨瑞华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买下来。 “看来老太太生前人缘还是很不错的,这么多人愿意买这屋子。没有说必须一家买这屋子的道理,你们只要真心想买,当然没有问题。” 吴主任今天好像特别好说话,一点也没有领导的架子。 “领导,我们五家一起买也可以吗?”大虎沉不住气了。 在大院里凑够五家应该问题不大吧? 屋子怎么分不重要,关键是那宝贝。 “五家买三间屋子,你告诉我你们怎么分?” 吴主任一句话把大院里的人都逗乐了。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心买房子的。 秦淮茹混在人群中,偷偷看向林一凡。 这么多人都抢着买房子,难道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动心?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肺给气炸喽。 林一凡正带头起哄呢,和周边的人笑的不亦乐乎。 不生气,不生气。 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秦淮茹在心里默默地劝慰自己。 “吴主任,我就住在后院,是老太太的邻居。这两年,军管会对老太太这样的孤寡老人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深受感动。” “领导,作为老太太最近的邻居,我们之间是有着浓厚的感情的,我们的感情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但是,现在老太太突然就走了,没办法,我现在也只能用金钱来表达对老太太的怀念,以及代表老太太对军管会这些年来的照顾表示感谢。” 许富贵说着话,还深深地给吴大壮鞠了一躬。 院子里的人顿时都呆了。 聋老太和许家关系这么好吗?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把吴大壮也整不会了。 别人直接拿钱买房子,这位是什么意思,是想继承老太太的房子吗? “吴主任,我愿意拿出五百块钱买下老太太唯一的遗产,三百块钱是房价,另外二百块钱是替老太太感谢军管会这几年的照顾。” 许富贵拿出一个小袋子,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 这下子后院里的人都不淡定了。 这他妈是买房子吗?这是个马屁精啊。 老子要是军管会的领导,别人给一千块钱也不能卖给他,必须卖给许富贵。 太感人了! “这个放电影的,学坏了。” “还真别说,咱们大院里没有谁能整这么一出。” “这算啥本事,不就有俩臭钱吗?” “不是舍不得聋老太吗,我咒他住进去天天梦见聋老太。” 大院里的人没一个高兴的,纷纷议论许富贵不是个东西。 许富贵才不在乎这些。 无论到什么时候,钱才是硬通货。 别说什么满身铜臭味,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 “依我看,老许买房子的诚意是最真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这房子应该属于老许了。” 吴主任的目光扫视众人。 五百块钱,即便如易中海,也需要不吃不喝十年时间才攒下这么多钱。 可见许富贵还真是有家底的。 许富贵同样趾高气昂地看向众人。 不是他吹牛,在这大院里,每天咋咋呼呼吹牛的有。 但真要让谁一下子拿出五百块钱,他许富贵还真不相信有谁能做的到。 “成,这屋子是老许的了,钥匙先给你,明天到军管会办手续。” 吴主任宣布完结果,便离开了大院。 后院立刻就炸了锅。 人群分为两拨。 一拨凑在一起,使劲埋汰许富贵太嚣张。 平时对大院里的事情漠不关心,自己闷声发大财。 关键时候,还和大院里的人抢房子。 太不是东西了。 另外一拨则是围在许富贵左右,一顿溜须拍马。 林一凡就混在这另外一拨队伍中。 “许叔,没看出来呀,您是咱们大院里的头牌!” 林一凡竖起了大拇指赞道。 “一凡,你小子会说话就多说点,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头牌?我这叫财大气粗!” 许富贵也没有想到。 买个房子的事情,怎么搞的自己好像荣归故里了一样。 很有面子。 “许叔,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借点钱,我工资也不低的,发工资了就还您。” 林一凡挤在人群最前边笑道。 “一凡,你以为许叔的钱是大风刮的呀,今天大放血了,哪还有钱啊,找别人借吧。” 许富贵说完,就把脸转向了别处。 好像是怕林一凡追着他借钱。 “老许真有钱,一下子就拿出五百块钱。”林一凡回到秦淮茹身边笑道。 “咱们回元春居吧。”秦淮茹无精打采地说道。 如果说之前还抱有绝望前的一点点侥幸心理的话。 现在则是彻底死心了。 以前的林一凡给自己太多的惊喜。 现如今自己又怀了他的孩子,应该会有更大的惊喜。 显然是自己想多了。 他现在可是三个女人的男人,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唯一了。 “淮茹,是不舒服吗?”林一凡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没有,只是有点累。”秦淮茹勉强挤了个笑容。 “以为我看不出来,又在担心你大哥大嫂他们的屋子问题了?” 林一凡扶着秦淮茹向中院走去。 秦淮茹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下去了。 “淮茹,你信不信,那三间屋子老许他住不进去。”林一凡嘿嘿一笑。 秦淮茹四下瞅瞅没人,低声道:“人家给了钱住不进去,难道还让你住啊?” 林一凡凑到秦淮茹的耳边:“他得花钱请我住进去。” 然后一脸坏笑地盯着秦淮茹。 “你说梦话的吧?”秦淮茹不想和他贫嘴。 也许到了元春居,姐妹们会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小心灵。 第202章 骨头都快散架了 林一凡和秦淮茹回到元春居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你们是去迎财神爷了,还是去陪财神爷吃饭了?搞了一天才回来。” 陈雪茹打趣道。 “假以迎财神之名,实过二人世界,鉴定完毕。” 冉秋叶也不甘落后。 “明年迎财神你们去,累了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秦淮茹抱怨道。 说着话,还不忘用手捏捏胳膊捶捶腿。 “骨头都快散架了和迎财神没有一点关系啊。” 陈雪茹接话道:“秋叶今早起床的时候,也是吆喝着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用手指了指冉秋叶。 “噢……”冉秋叶似乎明白了陈雪茹的话外之意。 “林一凡,你还是人吗?淮茹怀着孕呢。” 冉秋叶替秦淮茹打抱不平。 秦淮茹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不要等到自己肚子都大起来了,还不知道林一凡有什么爱好。 林一凡不以为然。 大学生虽然有学问,但生活经验太缺乏。 像陈雪茹这样的老江湖,能骗得她裤衩子都不剩。 “淮茹,你这精神头好像不是很好。”陈雪茹拉着秦淮茹的小手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想先歇会。”秦淮茹看着一起扛过枪的战友,心里暖暖的。 她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帮助自己。 以前是挡子弹,现在是送温暖。 “她怎么了?”秦淮茹进了里屋后,陈雪茹低声问林一凡。 林一凡就把聋老太那三间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雪茹听完就不乐意了:“林一凡,你怎么这么抠门,那可是你亲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崽呢。” 无论从现在的元春居,还是从她正在经营的雪茹绸缎庄来看。 要说林一凡没有钱,打死她都不相信。 更何况认识林一凡以来,感觉他根本不是对女人抠门的人。 更没见他为钱的事发过愁。 “雪茹,可能我们都误会一凡了呢,轧钢厂建医院、建学校,需要花很多钱的,李厂长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一凡,肯定不是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 “我们应该相信一凡。” 冉秋叶很是温柔地说道。 陈雪茹吃惊地看着冉秋叶,自己和淮茹和林一凡扯过证的。 怎么说,俩人也比冉秋叶和林一凡的关系近。 现在看来,她好像更了解一凡。 “你看,还是老师通情达理。”林一凡拉着冉秋叶的小手坐了下来。 “秋叶说的是对的,淮茹她大哥大嫂进城,我必须把他们安顿到四合院陪淮茹。” “至于屋子的事情,我们不仅不用花钱,说不定还能赚几个零花钱。” 林一凡一摊手无奈道:“可是淮茹她不相信呀。” 秦淮茹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你们两个人相信吗?” 陈雪茹和冉秋叶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林一凡要说花钱给淮茹大哥大嫂买宅子,她们相信。 要说买屋子不花钱,还能赚钱,这怎么可能? 天上只会掉雨、雪、冰雹,什么时候见过掉馅饼? 这牛吹得有点过分了。 “行,都不相信?如果我做到了怎么办?”林一凡很有把握的样子。 三个女人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天上真会掉馅饼? …… 大年初六。 四合院。 大院里的人刚起床洗漱的时候。 吴主任带着军管会几名同志,急匆匆进了院子。 直奔后院。 看那架势,不用问,肯定出大事情了。 大家好奇地跟到了后院。 聋老太家的屋门敞开着。 吴主任带人直接冲了进去。 “吴主任,我想着一会儿就到军管会去办手续。” 许富贵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一大早就兴冲冲地来到聋老太房子里。 虽然都住在后院,这屋子他进来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角角落落,他都翻了个遍。 屋里的物件的确都有些年月了,但也仅是陈旧而已。 哪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他正在嘀咕呢,吴主任带人闯了进来。 “老许,手续还没办理,你怎么就进来屋子乱翻东西?” 吴主任阴沉着脸说道,语气里明显带有责备的意思。 许富贵愣住了,这钥匙就是你给我的,不就表示我可以随时进来吗? 可领导说没办手续不能进来,那肯定是领导说的有道理。 “哎哟,吴主任,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在家里闲着没事,就想着尽快把屋子整理一下,不好意思啊,是我操之过急了。”他急忙赔不是。 手续没办,这房子就还说不定是谁的。 这点道理,他许富贵还是很清楚的。 吴主任对一名同志使了个眼色。 那名同志点头带着另一名小同志进了里屋。 “吴主任,抽屉里没有老太太生前说的东西。” 两名同志很快从里屋出来,向吴主任报告。 许富贵冷静下来,再看吴主任带来的几名同志,个个都神情严肃。 这可不像是交接房子的样子。 难不成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主任眉头紧锁,盯着许富贵:“老许,里屋抽屉里的鼻烟壶你见了吗?” 鼻烟壶? 里屋是他翻找的重点,有狗屁鼻烟壶。 “吴主任,我是今天一大早才开的门,进屋以后我还没有出过这个屋门,您就来了,我没见过什么鼻烟壶。”许富贵解释道。 “吴主任,什么,什么鼻烟壶?贵吗?” 他突然又想了大院里传疯了的秘密。 不会就是吴主任说的那个鼻烟壶吧? 一个三十出名的同志站出来说道:“去年,老太太到军管会感谢对她的照顾,还说她死后要把翡翠鼻烟会捐给军管会,她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那就错不了了。 指定就是大院里传说的宝贝。 关键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呀。 许富贵略有几分遗憾。 花五百块钱买这三间屋子,确实有点亏。 但是,如果有额外收获,那可就不是二百块钱的事情了。 没准自己就可以直接回家养老了。 “老许,这件事情军管会已经记录在案,既是老太太的遗物,也是军管会的财产。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明确了。”吴主任盯着许富贵的眼神说道。 “吴主任,这个道理我懂,且不说那个鼻烟壶是不是……” 许富贵赔着笑脸正要迎合吴主任的说法。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瞪大眼睛怕恐道:“吴主任,我真没有见什么鼻烟壶啊,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 他明白了。 吴主任是怀疑他许富贵私藏了那个翡翠鼻烟壶。 第203章 还让人活不让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聋老太屋子里真的有宝贝。” “那鼻烟壶是翡翠的,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肯定值钱。” “嘿,我就说这老许平时和聋老太跟个仇人似的,昨天怎么突然搞的那么煽情,敢情就是为了那鼻烟壶。” “老许精明着呢,不过这次栽了,有好戏看喽。”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够他喝一壶了。” 大院里的人,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理由。 昨天许富贵那趾高气昂的得意样子,大家心里都憋着火呢。 自古不患贫患不均。 你有钱可以,你富不仁也可以。 但你有钱为富不仁,还把尾巴翘上天瞎显摆,这就过分了。 “老许,跟我们到军管会走一趟,配合我们把事情搞清楚。” 吴主任阴着脸说道。 昨天那和蔼可亲的样子早就没了踪影。 许富贵心里咯噔一下。 怕不是有人要整自己吧? 大院里这样的人有的是。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们要是不整林一凡,怎么会被关进小黑屋。 可是,除了他们,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整自己。 何大清? 对,一定是何大清这家伙。 他也想要买这屋子。 可是屋子被自己耍了点小手段抢走了。 所以,他怀恨在心。 他何大清认识军管会的人,当初接贾张氏从军管会出来,就是他托人找的关系。 想到问题的症结,他便有了主意。 “吴主任,反正我还没有办手续,这房子我不要了,不要了。” 许富贵急忙表态,既然祸自这三间屋子,那我不要还不行吗。 壁虎断尾以自保。 自己恐怕也只有让了这三间屋子,才能逃过这一劫。 只要手里有钱,还怕以后买不到合适的房子? “许富贵同志,现在还是买不买房子的事情吗?希望你态度要端正,认清现在问题的严重性!”吴主任厉声说道。 “看到没,好戏上场了。” “这许富贵胆子真大,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谁说不是呢,军管会的东西他也敢打主意,这下看他怎么收场?” “对,都是个人,他凭什么那么有钱,肯定是来路不正。” “吃野食吃惯了呗,都吃到军管会的头上了。”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兴奋不已。 交头接耳议论着。 “吴主任,我真没有见什么鼻烟壶,不信,不信您可以问问院子里的人啊,我许富贵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 许富贵扭头看向院子里的街坊邻居。 正好瞧见何大清脸上那难得一见的窃笑。 许富贵心头一震。 绝对是这个死鱼眼干的好事! 就等着看老子笑话呢。 等这件事情处理结束,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老许,误拿了就认了呗,把东西还给军管会就行了,等把你带到军管会就麻烦了。” “对,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会睡不好觉的。” 院子里的人起哄道。 许富贵迷茫地看向吴主任。 这帮狗日的,关键时候落井下石是吧? 这大院里就他妈没一个好东西。 吴主任较为满意地看着许富贵。 眼神若有深意。 好像在说,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许富贵额头上都冒汗了。 被人下了套,要怎么才能破局呢? 他压根就没有见过什么狗屁鼻烟壶,就是把他杀了也拿不出来呀。 “许富贵同志,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你是知道的。” “现在就把鼻烟壶交出来,这房子还是你的,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如果你还怀有侥幸心理,那就只好带你到军管会走一趟了。” 吴主任动之以情,晓之以厉害。 许富贵想哭的心都有了。 自己想坦白,可怎么坦白? 自己是真的没见过那玩意儿。 谁的头那么铁,敢和军管会过不去。 “吴主任,如果我说这卖房子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您信吗?”许富贵打算揭穿事情的真相。 否则,这个锅他是背定了。 “许富贵同志,你是在说军管会给你下套子?!”吴主任指着许富贵的鼻子怒道。 这房子是军管会卖出去的。 你说卖房子是个圈套,这不明摆着说军管会的吗? 许富贵吓得脸色铁青:“不不不!吴主任,我是说有人也想买这房子,便对我记恨在心,挖个坑让我跳的。” 他有火不敢发,有怒不敢言的表情着实滑稽。 吴主任这才缓了口气,缓缓道:“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事情可就大了。我们向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你放心好了,如果有人要陷害你,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请跟我们到军管会一趟协助调查,我们一定会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抓住那个背后对你使坏的人。” 吴主任振振有词。 一副要给许富贵主持公道的样子。 许富贵心里苦笑不已。 如果照吴主任这么说,自己是个受害者,你们破案,自己肯定会大力配合。 可一定要把自己带到军管会配合吗? 更何况自己还有私藏鼻烟壶的嫌疑。 搞不好到了军管会就是和易中海他们一样的待遇。 贾张氏到了军管会第一天就尿了裤子,那里绝对不是一个享福的地方。 许富贵牙一咬,心一横。 他决定破财消灾:“吴主任,我想问一下,那个鼻烟壶到底值多少钱?” 鼻烟壶自己拿不出来。 东西总是有价格的吧。 自己拿钱赔一个不就行了。 反正不能到军管会去。 那何大清军管会有熟人,要整自己不是不可能。 “那个鼻烟壶值多少钱?”吴大壮问旁边年龄较大的同志。 “吴主任,去年老太太到军管会的时候,说那鼻烟壶要值一千块钱。” 年龄大的同志回答道。 “一千块钱。你问这个干什么?打听行情呢?”吴主任嗔怪道。 “吴主任,我是这样想的,那个鼻烟壶就算是我拿走的,我赔钱行不行?” 许富贵心里在滴血。 一千块钱啊! 那可是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 “就算是你拿走的?你这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们冤枉你了!”吴大壮再次横眉倒竖。 大院里的人可都听着呢。 军管会处理事情向来都是公平公正的。 许富贵闻言,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不对。 自己赔光老本,想要做个平安无事的冤大头都不行。 这他妈还让人活不让了。 “许富贵同志,你的思想确实很有问题。” “一开始,你说没有见过鼻烟壶,后来又说是有人想要陷害你,现在却愿意拿一千块钱赔个鼻烟壶。”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一千块啊呢!” 吴大壮细细梳理着许富贵种种表现。 是啊,明明自己没有拿鼻烟壶,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富贵眼含热泪抬头瞅瞅这老房子。 这是房子吗? 这是索要人命的黑白无常啊! 第204章 提鞋都不配 许富贵抬头瞅瞅这三间老屋子。 感觉阴气森森。 自己当初犯什么神经,怎么会看上这三间破房子。 现在它就像个狗皮膏药。 想甩都甩不掉。 呼天天不应。 喊地地不灵。 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感席卷而来。 他突然眼前一亮。 “吴主任,您刚才说,如果我把鼻烟壶拿出来,这件事情就既往不咎?” 许富贵突然意识到。 事情也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 有时候同样一件事情,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 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他要试一试。 “我说的,不但这件事情翻篇了,这房子依然是你的。”吴大壮爽快地回答。 许富贵强打精神:“吴主任,那个翡翠鼻烟壶确实是我拿的。” 他要挺而走险。 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他甘愿尝试。 “那鼻烟壶呢?”吴大壮的表情有些复杂。 看不出是期待,还是质疑。 “卖了。”许富贵说道。 “卖给谁了?” “不认识。” “卖了多少钱?” “一千块。” “整一千块钱吗?” “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吴大壮略为思考:“那你去把鼻烟壶再买回来。” “吴主任,我刚才说了,我不认识他。” “那就麻烦了。”吴大壮无奈道。 “吴主任,我把卖鼻烟壶的钱退回去,不就相当于把鼻烟壶物归原主了吗?” 许富贵谄媚道。 “这样可以吗?”吴主任看向旁边年龄较大的同志。 “吴主任,原物灭失,照价赔偿是可以的。”年龄较大的同志回道。 “成,既然这样,许富贵同志,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就不再追究你其他责任了,原价赔偿吧。” 吴大壮一副坦白从宽的大度样子。 “谢谢领导,谢谢!”许富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终于把这件事情摆平了。 吴大壮急忙把许富贵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现在不兴这个。” “对了,这房子还是你的。”吴大壮显示出了对许富贵最大的宽容。 不仅不追究他责任。 还依然按照之前说好的,把房子卖给他。 许富贵苦着脸:“谢谢吴主任。可是赔付了这一千块钱,我实在没有钱买这房子了,还是把房子卖给其他人吧。” 许富贵现在哪还有心思打房子的主意。 别说卖给他。 就是送给他,他也不敢要啊。 都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对呀,这一千块钱是你卖鼻烟壶的钱,你那之前买房子的钱还在啊。” 吴大壮不解地说道。 许富贵脑袋一紧。 心想这钱您就别惦记了好不好。 还得想办法把谎话圆回来。 这不是折腾人吗? 心里苦,脸上还得赔着歉意:“吴主任,那点钱是留给大茂将来娶媳妇的。” “哎!许富贵同志,这个教训很深刻啊!以后还是得本本分分做人,别想着这些个歪门邪道,得不偿失。” 吴大壮教训道。 “是是是,吴主任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本本分分做人。” 许富贵老老实实说道。 吴大壮走出屋子:“同志们,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想必大家也都听清楚了。人这一辈子谁不犯点错误。” “我们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吧。”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教训深刻,值得反思,大家要引以为鉴。都散了吧。” 大家伙陆陆续续离开后院。 “这领导处理的也太轻了吧,一点惩罚都没有。” “可不是吗,要换作我,最起码让他赔五十块钱。” “其实也算惩罚了,那屋子他是买不成了。” “你们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昨天刚买的房子,今天就出事了,巧合吗?” “二狗,你小子什么时候长脑子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等着瞧吧,我估计这房子很快就会有人再来买的。”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使坏?” “不可能吧,许富贵多精明的人,谁能算计他?” 大家在一起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瞎聊呗。 中院。 “爸,大长脸他爸还真是厉害,昨天拿的钥匙,今天就把那鼻烟壶卖掉了。” 何雨柱回到家里,禁不住佩服许富贵做事效率真高。 只是有些可惜,买房子得逞了,却没有捞着鼻烟壶的好处。 “鼻烟壶?哼!他要是真找到翡翠鼻烟壶,我就把那鼻烟壶吃到肚子里去。” 何大清冷哼一声。 幸亏自己了解林一凡,要不然,麻烦可就惹大了。 “爸,那翡翠鼻烟壶还能吃啊?”何雨柱感觉自己真是长了见识。 鼻烟壶他见过。 但是能吃的鼻烟壶他是闻所未闻。 天下之大,果真无其不有。 “柱子,你都这么大了,说话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我是真吃那鼻烟壶吗?” 若是在以前,何大清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现在何雨柱毕竟已经长大了。 马上就要到轧钢厂当学徒工了。 动不动就打就骂确实有些不合适。 “爸,您是要吃那鼻烟壶上的翡翠?”何雨柱惊诧道。 在酒楼的时候,山蛇、田鼠、地蛙。 没有他爸不敢烹烧吃的。 只是,没有想到连悲翠他都想尝尝。 “柱子,你过来。”何大清盯着地面说道。 他这个姿势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爸,您想说什么?”何雨柱走到近前。 “我让你说话做事过过脑子,听不懂人话啊!” 话音刚落,一脚就踹在了何雨柱的大腿上。 “爸,我做错什么了您就打我!昨天还说我已经长大了,您以后不会再打我了,睡了一觉就忘了?” 何雨柱拍了拍裤子上的脚印。 当老子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何大清大眼睛盯着何雨柱:“我说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鼻烟壶,那是个坑,他许富贵掉进去了。这回能听明白吗?” 何雨柱睁大小眼睛问道:“这么说,那一千块不是卖翡翠鼻烟壶的钱?” 何大清点点头。 关键时候动手比讲道理强。 这小子终于听明白了。 “柱子啊,记住爸爸的话,以后在这大院里,谁都可以揍,就是不要惹前院东厢房里的人,一定要记住!” 何大清无神的大眼睛盯着何雨柱。 他算看明白了。 狗屁一大爷、二大爷。 到了那小子跟前,提鞋都不配。 “爸,您是说,鼻烟壶是林哥做下的局?”何雨柱感觉自己一下子变聪明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何大清有些欣慰。 自己生的儿子哪有那么笨? 第205章 心满意足 元春居。 西厢房门前。 秦淮茹都站了有十分钟。 小脸通红。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生气憋的。 几次张张嘴都没有说话。 陈雪茹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正房走了过来。 “淮茹,真有你的!” 陈雪茹走到屋门前,抬手“啪啪”地拍打着屋门:“林一凡,生产队的牲口不带这样夜以继日的,还有完没完!” “快了,马上就好。”林一凡在屋里回应着。 陈雪茹白了秦淮茹一眼,继续说道:“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在外边锁上。” 果然见效。 二还没有喊出口,屋门就打开了。 林一凡一边提裤子一边惊讶道:“天都大亮了?雪茹不得不说,你这窗帘遮光效果真好。” “你昨晚都答应今天一早去车站接人的,你看把淮茹急的。”陈雪茹没好气道。 林一凡看了看一旁不吱声的秦淮茹。 “淮茹,去接咱大哥之前,咱们得先把刚买的屋子收拾一下。”林一凡紧了紧棉袄笑道。 “刚买的屋子,是给我大哥他们买的吗?”秦淮茹抬头问道。 她之所以生气,除了林一凡迟迟不起床外,还有就是大哥大嫂他们进城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呢。 “当然了,我大舅哥进城,我必须安排的妥妥的。”林一凡说着好听的。 秦淮茹乐了。 她就知道林一凡会给自己惊喜的。 “房子在哪里?”她问道。 “四合院。”林一凡笑道。 “我洗个脸咱们就出发。这女人就是坏事,以后我给他戒了。” 林一凡嘀咕着洗脸去了。 “别喊秋叶吃饭了,让她好好休息会吧。”陈雪茹说道。 “我饿。”冉秋叶在屋里喊道。 “昨晚吃独食都没有吃饱?”秦淮茹打趣道。 “别说那没用的,给我送进屋里来吧。”冉秋叶也不客气。 “你还有功了是吧?”陈雪茹继续逗弄。 “没功劳也有苦劳,饭菜要热乎的啊。”冉秋叶叮嘱道。 林一凡三下五除二洗漱结束,带着秦淮茹赶往四合院。 吴大壮让军管会的几名同志回去了。 自己在后院的三间屋里走来走去。 “这个林小神医,不怎么守时啊。”他低声嘀咕着。 昨天还说他急着用房子,让自己早点来。 抬头看看不怎么暖和的太阳,应该快十点了吧。 “大壮,钱到手了吗?”林一凡走进屋里第一句话就是问钱的事情。 吴大壮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两沓现钞。 “林一凡走过去拿起钱,数了三百块放到桌子上:“大壮,这是房钱。” 然后把剩下的七百块钱交给秦淮茹:“别嫌少,先用着。” 吴大壮眼睁睁地看着秦淮茹把钱装进口袋里。 “林小神医,这样不好吧,我把几个休假的同志喊来,完事了,总得请人家吃碗馄饨吧?” 林一凡的举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期盼着林一凡能有多大气,最起码你谦让一下不算是过分的要求吧。 “应该的,都是同事,不能让人家白忙活。”林一凡四下瞅瞅屋子。 极为随意地敷衍道。 “不是,我是说应该,请人家吃顿饭吧?” 吴大壮还真就认真了,你就是个铁公鸡,我也得拔下两根毛来。 “你请啊,我完全同意。”林一凡淡淡道。 “我也同意。”秦淮茹点头道。 嘿! 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都什么人,典型的抠门带小气。 秦淮茹毕竟是女人,心肠软一些。 大概是看不得吴大壮委屈巴巴的样子。 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沓钱,数了起来。 吴大壮搓搓手,心里想着要给这么多吗? 秦淮茹数了一遍,又把钱装进了口袋里。 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挑了一张面额最大的五块钱。 “怎么能让你掏钱呢?”把钱递了过去。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人家数钱是想挑一张面额小点的。 他犹豫着要不要接钱时,林一凡一把将那五块钱夺了过去。 “喝碗馄饨,两块钱就够了。”林一凡嫌弃秦淮茹有点败家。 “我们就不能再要一碟花生米吗?”吴大壮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犹豫。 “那再加五毛钱。”林一凡很大方地说道。 “我们就不能喝……” 吴大壮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林一凡把秦淮茹刚刚数好的两块五毛钱,也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想两块五应该正好。”吴大壮无奈道。 自己带着人忙活了半天,得了两块五毛钱。 林一凡睡了一觉,得了一千块钱。 到哪说理去 “大壮,院里那几个人什么时候能回来?”林一凡换了个话题。 吴大壮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心想着不是你求情,把他们的关押时间从五天增加到十五天吗? 怎么现在又来问自己。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早点回来吧,这大过年的,教育教育他们就行了,真要弄出个好歹来也不好看。” 林一凡再次求情。 “不是,到底你是吴主任,还是我是吴主任?关几天是你说的算吗?” 吴大壮理直气壮道。 “当然你是吴主任。”林一凡从口袋里掏出那五块钱。 “带兄弟们喝点小酒暖暖身子。”他把钱塞到吴大壮的手心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现在就是办理房子的手续,顺便让他们都回来。” 吴大壮看着手里的七块五毛钱。 心满意足。 “不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先让阎埠贵老师回来,马上要开学了,他还得备课,百年大计,教育为先,别耽误了孩子的学习。” 林一凡补充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元宵节后才开学吧?” 吴大壮故意找茬。 他知道林一凡让阎埠贵先回来,肯定是有事情。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梁拉娣好像想要拜我为师学点医术。” 林一凡提醒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让阎老师回来备课。” 吴大壮还真是雷厉风行。 说完,抬脚就走了。 “一凡,梁拉娣是谁,吴主任好像挺怕她的。”秦淮茹第一次听说梁拉娣的名字。 “一个野丫头,吴大壮的软肋。”林一凡没有跟她说那么多。 他有点奇怪。 以母系统的尿性,此时应该下任务才对呀。 “一凡,那咱们是先打扫屋子,还是先去接我哥他们?” 秦淮茹瞅着这三间屋子。 心里比院子里的阳光还敞亮。 自己男人什么时候让自己失望过? 一出手就买下了这后院三间屋子。 而且还赚了七百块钱。 她才不管这钱是哪来的。 自己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管好、花好。 “咱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阎真贵。” 林一凡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聋老太一个人住太久了。 他总感觉这屋子阴气很重。 如果让淮梆他们住在这个屋子。 淮茹肯定每天要往这里跑。 他心里膈应得慌。 第206章 难得他爷们一次 四合院。 阎埠贵蓬头垢面地回到四合院。 自己屋子都没有进去。 满院子找林一凡。 杨瑞华跟着阎埠贵跑来跑去,一起找林一凡。 心里是又惊又喜。 “一凡,一凡!叔全家都谢谢你了!”阎埠贵终于在聋老太屋子里找到了林一凡。 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表示着感谢。 要不是媳妇在跟前,他都有想要跪下谢恩的冲动。 “二大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一凡急忙安慰。 “一凡,淮茹,叔是被他们忽悠住了,叔不是人,不是人啊!” 阎埠贵忏悔之意非常真诚。 “一凡啊,找你们的麻烦,全是这聋老太……”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就是聋老太的屋子。 “一凡,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人呢?”阎埠贵很是意外。 “人走了。” “去哪里了?” “死了。” “死了?!” 阎埠贵瞪大双眼。 自己这才离开院子几天,聋老太怎么就会死了呢? “老阎,聋老太昨天被发现死的,已经埋了。”杨瑞华解释道。 自家媳妇说聋老太死了,那肯定是死了。 阎埠贵一脸释然:“一凡,找你们麻烦,全是这该死的老太婆的主意,我是一时糊涂被他们给骗了。” 他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全说了一遍。 还不忘把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全埋汰了。 林一凡听了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 “二大爷,跟您商量个事情,成不成都没关系。”林一凡让阎埠贵坐下来。 “一凡,吴主任可什么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你去求情,我恐怕现在还在那个小黑屋里生不如死呢。” “这个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全都记下了。”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阎埠贵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阎埠贵不肯坐下,站在那里慷慨陈词。 “二大爷,没有那么严重,事情是这样的。” 林一凡拉着阎埠贵坐下来,也招呼着杨瑞华坐下。 “这三间屋子我买下了,三百块钱。” “但是呢,我考虑解成兄弟马上就要上班了,紧接着就要找媳妇。” “您家孩子也多,前院两间屋子肯定不够用,所以,我想跟您换一下房子。” 林一凡缓缓说道。 阎埠贵当时就傻眼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小黑屋待时间长了,耳朵有问题。 便使劲揉了揉眼睛:“一凡,我没有听清楚,你是说用这三间屋子换我前院的两间屋子吗?” 他刚才听的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但这可能吗? 前段时间,因为何大清出走,易中海用两间屋子换了何家的三间屋子。 差点把易中海整抑郁了。 自己这老师的行当,虽然工资不高,但勉强还能养活全家老小。 他可不想学易中海。 “二大爷,您听的很清楚,我就是这个意思。”林一凡笑道。 “一凡,你说的都是真的?!”杨瑞华腾地站起来,两眼放光。 眼瞅着家里的孩子慢慢长大。 尤其是解放,马上要上班了。 有了工作,下一步就是找媳妇。 现在一家五口人挤在一个屋子里睡觉。 都是自家孩子,倒也勉强能忍受。 可解放娶了媳妇回来,一家人还挤在一个屋子里吗? 她为这事可没有少发愁。 也没有在阎埠贵面前唠叨这件事情。 这才有阎埠贵打别人家房子主意的事情。 现在,林一凡要用三间屋子换自家两间屋子。 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她怎么能不兴奋? “坐下!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阎埠贵嗔怪杨瑞华。 这是占便宜的事情吗? 还是占大恩人林一凡的便宜。 阎埠贵还是知道眉高眼低的。 旁边的秦淮茹倒是无所谓。 不管三间还是两间,只要是这大院里的屋子就行。 如果能让大哥大嫂他们住在前院。 那就更好了。 出了自家屋门就到了大哥大嫂家。 “一凡,你时时处处想着我们阎家,可我,我真没脸面对你们,惭愧至极啊!” 阎埠贵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人。 “其实,换房子也不全是为你们家考虑。” “淮茹她大哥大嫂要进城,淮茹又有身孕,所以,我就想就近给她大哥大嫂买个房子。” “和这三间屋子比起来,您家前院那屋子更合适,我也是有私心的。” 林一凡耐心解释道。 这一说,就打消了阎埠贵的顾虑。 如果从照顾秦淮茹的角度来讲,自家前院的两间屋子的确是首选。 阎埠贵看向杨瑞华。 这样看的话,换房子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换,我完全同意换。”阎埠贵的顾虑打消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儿子马上就要上班了。 现在房子的事情也解决了。 自己又从小黑屋里被提前释放了。 似乎,好日子就要开始了。 “一凡,虽然说换房子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淮茹,可如果这三间屋子被别人买走了,我家屋子紧张的问题还是没法解决。” “所以,我的意思是还得感谢你们。” “这样,买房子这三百块钱我拿了!” 阎埠贵拍着胸脯说道。 “老阎,这件事情你做的敞亮,我也同意。”杨瑞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动的一塌糊涂。 立即表态支持当家的意见。 “不不不!二大爷,您家里孩子多,花钱的地方也多,这钱不能让您拿。” 林一凡急忙阻止。 “一凡,瞧不起你叔?我阎埠贵虽然抠门爱算计,那也分什么事情,好钢当然要用到刀刃上,这钱必须我来拿!” 阎埠贵一副不容商量的神情。 “一凡啊,这事你就听你叔的吧,难得他爷们一次。” “再说了,我家解成马上要工作了,两个人挣钱,日子有盼头。”杨瑞华附和道。 秦淮茹也觉得自己白捡两间房子不合适。 “这样吧,三间换两间如果不公平的话,不如二大爷拿那一间的钱就行了,一百块。” 这个主意似乎比较公道。 “不行!这三百块钱必须我来拿。” “如果不是一凡把这三间房子买下来,我在这大院里怎么可能用三百块钱买这三间房子?” 阎埠贵很硬气地说道。 秦淮茹无奈地看向林一凡。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阎老师这么轴。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大放血呀。 第207章 这话说的好像我很有钱似的 四合院。 “一凡,这不合适吧?”秦淮茹数完手里的钱,迷茫地问道。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前院西厢房阎埠贵的两间屋子,已经顺利拿下了。 下午就要到军管会去办手续。 阎埠贵喊了大院里几个年轻人帮忙,正在搬家。 自己手里还多了一千块钱。 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不合适?”林一凡还奇怪呢,这大舅哥怎么现在还没来。 便顺口问道。 “对面的屋子真的是咱们的了?还有,二大爷外号阎老西,是大院里出了名的会算计,今天是怎么回事,非要给咱们三百块钱,不真实啊。” 秦淮茹对于吴大壮给的七百块钱没有什么感觉。 唯独对阎埠贵这三百块钱理解不了。 “你也看到了,他非要给,我能有什么办法?”林一凡也不多做解释。 他心里明白着呢。 聋老太那三间屋子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没有。 这些个善后的事情,还得麻烦二大爷去处理。 但这些话他不能对秦淮茹说。 女人嘛,心思重。 更何况现在她还怀着孩子。 “一凡,我总觉得咱们收二大爷这三百块钱,心里不是滋味。” 秦淮茹把钱拿进里屋,藏到了褥子下边。 “有什么不是滋味的,他还得感谢咱们呢。” 林一凡话音刚落,满身灰土的阎埠贵乐呵呵地来了。 “淮茹,这是解旷满月时候的铜锁,虽然不值什么钱,好赖也是个老物件,虽嫌弃啊。” 他把铜锁拿给秦淮茹看。 虽然是铜做的,但做工相当精致,很是招人喜欢。 “二大爷,这不好吧,万一您和二大妈再生孩子,还用得着呢。” 秦淮茹嘴上这么说,眼睛却跟镶到了铜锁上一样。 “淮茹,我那生的是孩子吗?那是吸血鬼啊,生不起了。”阎埠贵哭说起生孩子立时便丧着脸。 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五个人,打死都不敢再生了。 “噢,你们不一样,像一凡这么有本事,生再多的孩子你们也养的起。”说好听话,阎埠贵是张嘴就来。 嘻嘻哈哈一番,阎埠贵继续搬家去了。 林一凡这嘴还真灵光,说什么就有什么。 “一凡,还有好消息吗?一块说了。”秦淮茹把玩着铜锁笑道。 “肯定有,马上就有。”林一凡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影。 大舅哥马上就要到了,搬家应该还需要点时间。 秦淮茹听说还有好事,便收了铜锁来到屋门口等着。 “淮茹,快让一凡来接接嫂子,累坏了!” 秦淮茹刚来到屋外,就看见大哥和大嫂背大包小包进了院子。 “一凡,大哥大嫂来了!”秦淮茹朝屋里喊了一声,便小跑着迎了上去。 “哎哟,别跑别跑,我的小祖宗,摔了可怎么办?” 大嫂丢下包裹就迎了上去,边跑边责怪。 “大嫂,可想死我了!”秦淮茹拉着大嫂有些冰凉的小手,高兴的都能跳起来。 “马上就要当妈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大嫂乐呵呵地嗔怪道。 林一凡捡起地上的包裹,一家人回了屋里。 “这阎老师是搬家的吗?”秦淮梆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问道。 “哥,他们是在给你和大嫂腾房子,一凡把那屋子买下来了。”秦淮茹坐在大嫂旁边给她暖手。 大嫂闻言,急忙抽手起身:“那可不行,这城里的房子多贵啊,我们随便租一间屋子就行,这可不行!” 大嫂的脸色都变了。 淮茹两口子能让他们进城找点事干,那已经是村里村外人人谈论的话题。 老秦家人已经不胜感激了。 哪里还能让人家再花钱买房子?这人情太重了。 他和淮梆恐怕一辈子都还不起。 “买都买了,有什么不行的。”秦淮梆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小心地抿着茶水。 大嫂看着自己男人这么说,心里多少踏实了一点。 仍是禁住好奇问道:“这,这房子得好几十块钱吧?” 妹夫虽然有本事,但也只是医生,在轧钢厂每个月领取固定工资。 秦淮茹在家里,没有收入。 工资虽高,每个月吃喝拉撒哪一样不得花钱。 这一点比不得农村。 粮食、蔬菜自给自足。 省吃俭用的人家,一年基本上不花什么钱。 秦淮茹伸出三根手指头,笑了笑。 “三十块钱?”大嫂表情有些放松,这个数字她勉强能够接受。 “你家什么钱那么值钱?三十块钱能买下这房子?”秦淮梆笑道。 大嫂刚刚镇定下来的心脏再次狂跳不止:“三,三百块钱?!” 秦淮茹点点头,拉着大嫂坐下来。 “我的娘呀,这,这两间屋子就值三百块钱?”大嫂看着秦淮茹。 像是在求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和淮梆来的时候,除了给淮茹两口子带点农村的土特产。 被褥、床单、被子一应俱全。 在租好便宜的房子之前,他们就想着在外屋打地铺将就两晚。 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一会儿咱们吃过饭,屋子应该就腾的差不多了,咱们顺道去把用的东西买一下,晚上应该就能住进去了。” 林一凡说着自己的计划。 “就买些锅碗瓢盆就可以了,不需要买其他的。”大嫂急忙接话。 “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十几块吗?最起码得先买张床吧?”秦淮梆问道。 “那以后吃喝不得花钱呀,得省着点。”大嫂据理力争。 “你是想省着钱买什么雪花膏吧?”秦淮梆当面戳穿媳妇的小心思。 大嫂立刻就红了脸,瞪了他一眼。 在妹夫面前说自己爱臭美,多少有点没面子。 “在农村晒那么黑,不得遮遮丑啊,别让人家笑话淮茹有这样的穷亲戚。” 大嫂的嘴还真行,一下子就顶的秦淮梆没话说了。 “行了,大哥大嫂,你们都别操心了,一凡都安排好了,吃完饭就买东西去,所有花销都是林一凡的。”秦淮茹大声宣布道。 “这话说的好像我很有钱似的。”林一凡假装不乐意地说道。 秦淮梆两口子顿时就僵住了。 他们进城,最怕的就是这些事情。 两个农村人,到了城里也不知道怎么生活。 万一成了淮茹的负担,影响夫妻二人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进城第一天,小夫妻两个意见就不一致了。 第208章 这家伙狗着呢 秦淮梆两口子到家里,就被林一凡秦淮茹的安排给惊到了。 三百块钱买下了阎老师的房子。 就在他们又喜又惊的时候,林一凡一句把两个人打回了现实。 妹夫说的没错。 工资是每个月领一次,钱却是每天都在花。 为了买这个房子恐怕花光了小两口所有的积蓄,如果添置锅碗瓢盆之类的物件,还花人家的钱确实说不过去。 他们也没打算再花淮茹他们的钱。 “一凡,我和淮梆知道你们小两口为了我们做了很多事情,我们带了钱的,下午我和淮梆自己去买东西就行了,已经很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嫂急忙起身解释。 只要小两口不闹矛盾,她和淮梆怎么样都行。 “大嫂,淮茹没有跟你们说吗?我们这个小家,淮茹是掌柜的,我的一切收入都是她管理着呢。” “不是我告状啊,平时我花个钱都得跟她说好话。” “今天给我戴这么高一个大帽子,你们说我敢接吗?” 林一凡委屈巴巴地说道。 “那不能接。我在家里也是,她给你一顶大帽子的背后指不定打你什么主意呢。” “一凡,男人都这样,不丢人。” 秦淮梆听明白了。 在林家,现在是妹妹秦淮茹当家。 当大哥的别的想法没有,最起码这说明一凡对妹妹是真心的。 不管钱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大嫂一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一凡不是不舍得给她们花钱,只是不敢接这个好的名声而已。 秦淮茹一开始也是以为林一凡心疼钱,林一凡不是这样的人啊。 哪一次回娘家,不是他主动张罗着花钱买东西。 只要是看中的,连价钱都不问。 现在才明白,他是在给自己面子,也是在给大哥大嫂他们吃定心丸。 自己在这林家是管事的,花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内心的感动瞬间爆棚。 “哟哟哟,是谁非要让我管钱的,现在还装上了?”秦淮茹也很配合地说道。 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 妹夫怕妹子。 这日子能过。 “成,今天我亮一手,给你们做一顿五花肉捞面条,把我们带的肉拿出来。” 秦淮梆起身说道。 “哥,你们大老远地过来,又是大包小包的,咱们到外边吃去。”秦淮茹笑道。 “吃完饭还得上街买东西,累的很,我同意媳妇的提议。”林一凡表态。 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妹夫的确是怕妹子。 四个人到京川酒楼吃了午饭,一起采买东西去了。 秦淮茹全程付钱。 林一凡提议特意给大嫂买了六瓶雪花膏。 可把大嫂乐坏了。 一路上夸奖林一凡懂事能干有本事,叮嘱秦淮茹要珍惜林一凡。 秦淮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但仍是听不够。 谁不想让人夸自己丈夫厉害? 秦淮茹高兴之余,还不忘把林一凡在轧钢厂建医院、建学校的事情讲了出来。 大嫂听了更是对林一凡刮目相看。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么有本事的男人,怎么还那么体贴自己的媳妇。 有能力的人,不都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吗? 比如秦家庄村的村长。 每天走路都是负手而行,抬头挺胸。 看上去很是威武。 秦淮茹让大哥大嫂放心在城里待着。 等轧钢厂学校建好了,就把小侄子也接到城里来。 大嫂听了更是激动不已。 一行四人在大街上买东西,又累又开心。 四合院可热闹了。 阎埠贵乔迁新居,心里高兴就不必说了。 后院的许富贵,他们之间来往较少。 可刘海中他熟啊。 现在刘海中还在军管会小黑屋里呢。 出于对小黑屋里几天的友谊,也是出于对新邻居的尊重。 阎埠贵忙里偷闲,主动到刘海中家里拜访。 “英丽在家吗?”刘海中不在家里,他便直接找赵英丽。 搬家这么大的动静,全院的人都知道,赵英丽自然不也例外。 她想不明白,怎么就阎埠贵一个人回来了? 而且回到院子就搬新家。 原本想要找阎埠贵问个究竟,最后还是忍住了。 说不定这个老阎就是卖友求荣,才提前放出来的。 她在屋里一直盯着新搬来的阎家。 所以,阎埠贵来她家的时候,她看的是一清二楚。 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假意忙着收拾屋子。 “老刘家的,忙着呢?”阎埠贵挑门帘进了屋子。 “二大爷,我爸呢?” 老二刘光天从里屋出来问道。 小孩子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他只知道阎埠贵和自己老爸一起被带走的。 “噢,光齐,别急,你爸很快就能回来了。”阎埠贵安慰道。 “那您怎么先回来的?”小光齐追问。 赵英丽停下手里的活计,等着阎埠贵的回答。 “这不是马上要开学了吗?你二大爷得备课不是?”阎埠贵解释。 “那我爸不用上班吗?”小光齐继续说道。 阎埠贵想了想:“军管会的领导是这么跟我说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老师可以先回来备课,那工人就不用上班吗? 他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 别说刘光齐,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犯了错就关小黑屋,跟工作有个屁关系。 “他阎叔,你这是把聋老太的房子买下了?” 既然阎埠贵不愿意说实话,赵英丽也就不问了。 她想搞清楚,阎埠贵从军管会回来,就急哩忙慌地搬家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买房子的事情才提前放回来的? 好像也不对。 “噢,这房子是前院的林一凡买下来的,我和他换的。”阎埠贵笑着解释道。 这也是他来拜访刘家的原因。 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多走动走动,有什么事情都方便一些。 就像在前院的时候,秦淮茹就没有少给孩子吃的。 “你,用两间屋子换了他三间屋子?”赵英丽明显不相信。 大院里易中海用两间屋子换何大清三间屋子,何大清回来差点和易中海玩命。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春节前。 大院里没一个人不知道的。 你阎埠贵用两间房子换了林一凡三间房子,你的脸怎么那么大? 这鬼话连三岁小孩子都哄不过去。 阎埠贵看出了赵英丽的不相信。 索性把实情就说出来吧,反正这件事情和他们刘家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是我掏三百块钱买下了这房子。”阎埠贵解释道。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他阎埠贵就是因为买房子的事情才提前放回来的。 “那你前院的房子?”赵英丽问道。 “秦淮茹她娘家大哥要进城,我就送给他了。” 阎埠贵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愣了一下神。 自己怎么会把两间屋子送给林一凡呢? 就算是为了感谢他求情放了自己出来,也不能把房子送给他呀。 老二解放长大也是要娶媳妇的。 这三间屋子也不够呀。 “你,把前院的屋子送给林一凡了?”赵英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大院里都在背地里喊他阎埠贵叫阎老西。 以前只知道他抠门会算计。 今天才发现,这家伙狗着呢。 就他那抠嗖穷酸样,会把两间屋子送人? 这不是满嘴跑火车呢。 赵英丽真生气了。 二话不说,提起扫帚,使劲地把灰尘扫向阎埠贵。 “哎哎哎……” 阎埠贵跳着脚退出屋子。 这老娘们,我实话实说,她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再说了,我把屋子送给谁,关你赵英丽屁事? 阎埠贵来到院子里,正好碰到站在屋门口的许富贵。 第209章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阎埠贵好心拜访刘家。 被赵英丽一顿扫帚赶了出来。 这老娘们,跟吃了炮药一样。 正莫名其妙时,发现许富贵就站在屋门口。 眼睛正盯着他看呢,眼神冷漠。 后院的人都这么不友好吗? 连自己这大院里的二大爷都不欢迎? “老许,你这年过的挺肥呀,瞅着能胖了二斤吧?” 阎埠贵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幽默地主动打招呼。 “老阎,你一个人回来了?”许富贵冷声问道。 这也不奇怪,平时他就是这个样子。 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好像别人都欠他二十块钱一样。 阎埠贵以前就最看不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就是一个放电影的吗?装什么文化人玩深沉。 要论文化,自己还是个老师呢。 自己在大院里摆谱了吗、卖弄了吗? “噢,一个人回来的,军管会的领导说马上要开学了,让我回来备课。” 阎埠贵心里不爽,嘴上倒也老实,毕竟自己是新搬来的。 是军管会让我回来的,又不是我抛弃院里的其他几个人,想方设法偷偷回来的。 这事怨不到自己头上。 “这三间房子是你买下的?”许富贵再次问道。 “刚买的,花了三百块钱。主要是解成也大了,得考虑以后结婚的事情,这下子把我这多年的积蓄全掏光了。”阎埠贵笑着说道。 没曾想,许富贵听了他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双手交叉在胸前,凶神恶煞一般。 阎埠贵收起笑脸,这后院的人都怎么了? 看见自己怎么都跟看见仇人一样。 自己不就是早回来了几天吗? 搬个家又没有让他们搭把手,至于这个样子吗? “姓阎的,你给我记住,吃了我的,我会让你加倍吐出来!” 许富贵说完哼了一声进屋去了。 阎埠贵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许富贵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吃呀吐的。 每年写春联,是收了你家几分钱。 可自己是用劳动换来的,你哪一年给钱的时候不是夸自己对联写的好。 真是莫名其妙。 他摇了摇头,回屋继续收拾东西。 搬一次家就相当于失一次火。 平时看着不怎么多的东西,真要收拾起来,还真是麻烦。 许富贵回到屋里,眼神都能杀人。 他一直以为是何大清在背后捣鬼,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阎埠贵。 串通军管会的人,明着坑了自己一千块钱。 军管会的人,自己动不了。 你阎埠贵,我许富贵还动不了? 那可是一千块钱啊,也太妈的黑了吧。 这是不给老许家一条活路啊! 许富贵暗暗发誓,如果不出这口恶气,他就不姓许。 窝在家里的许富贵越想越生气。 就连阎老西都敢骑到头上拉屎? 他出了屋子,来到刘海中家里。 赵英丽也生着气呢。 原本还指望从阎埠贵嘴里打听一点老刘的消息。 结果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 “老刘家的,阎埠贵一个人跑回来了,你没有去问问老刘是什么情况?” 许富贵进屋便问道。 “问他?哼!我还不如问问大街上的流浪狗呢,他嘴里哪有一句实话!”赵英丽很生气地说道。 看来这赵英丽和阎埠贵也不对付。 这就好办多了。 “老刘家的,我听人说,他为了早点出来,把锅全甩给了老刘他们,我就想不明白了,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吗?”许富贵絮叨道。 “本事大不大不知道,但是他一肚子的坏心眼,我是瞧的明明白白。” “他许叔,你猜他是怎么解释自己先回来的?什么军管会的领导说快开学了,让他回来备课。” “你听听,这理由站的住脚吗?我看是让他回来买房子倒是真的!”赵英丽越说越有气。 最后这句话直接戳到了许富贵的心窝子里。 他来找赵英丽,可不是为了什么阎埠贵早点回来的事情。 就是因为那三间房子。 “老刘家的,这样的人住在后院,咱们以后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许富贵发现自己来对了。 这位的火气一点也不比自己小。 “房子是人家买下来的,我们又能怎么样?”赵英丽一脸无奈的表情。 遇到这样的街坊邻居又有什么办法。 最多就不少来往呗,最好不来往。 除此之外,总不能把人家赶走吧。 更何况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老阎先放出来了,还没有搞清楚呢。 “怎么样?这老小子尾巴都翘上天了,我就不相信没人治的了他!”许富贵咬牙说道。 赵英丽瞅着许富贵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又多了几分自信。 只需要再拱一把火,这许富贵就能燃起来。 “老许,问你个事。”赵英丽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真把那个翡翠鼻烟壶给卖了?” 大院里有不少人憎恨许富贵,是因为买房子时的嚣张样子。 但是,也有一些理智的,便猜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昨天给的钥匙,今天就把鼻烟壶卖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许富贵没想到这个赵英丽还挺有脑子的。 这个哑巴亏吃的,心里苦还说不得,今天终于遇到一个有脑子的了。 “老刘家的,我哪见过什么狗屁鼻烟壶啊,我是被那阎埠贵陷害了。” 当许富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胸口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对,就是阎埠贵陷害自己的。 说不定,他还和军管会一起他了自己那一千块呢。 赵英丽听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许,你确定真是他在陷害你?”她指了指聋老太屋子的方向。 “确定,我百分之百确定!”许富贵眼神坚毅。 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凑在了一起。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他们现在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荣辱与共。 “老许,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赵英丽已经完全把许富贵当成自己人了。 自己男人还在小黑屋里关着呢。 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主意,还得靠许富贵。 “缺德事做到了,老天尽早会收了他的。” “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如何报复他阎老西。” 赵英丽顿时来了精神。 就算是刘海中在家里,都不一定有许富贵主意多。 “老许,你就说吧,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赵英丽撸起袖子,盯着许富贵问道。 第210章 小京茹长大也是个漂亮丫头 许富贵成功激起了赵英丽的斗志。 接下来只需要把阵营做大,把队伍拉起来,还怕收拾不了他一个阎埠贵? “老刘家的,只有你我力量单薄了些,这阎老西可不是以前的阎老西了,我们需要动员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许富贵的话,更加坚定了赵英丽的决心。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做起事来头头是道,条理清楚。 可不像自家老刘,只会大嗓门子吆喝,粗鲁莽撞。 “动员谁?我去!”赵英丽愤然道。 女人要是狠起来,那是真的狠。 赵英丽恨不得现在就和满嘴跑火车的阎埠贵大干一场。 就他那小身板,真说不好谁能干过谁。 “老易家的、贾张氏家的都通知,就说是阎埠贵使坏,为了能早点回来,把屎盆子都扣到他们头上。” 许富贵有些激动地说道。 他仔细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何大清家也要去。” 赵英丽眨眨眼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小黑屋还是买房子,好像和何家都没有关系吧。 许富贵当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你忘了,何大清也想买下聋老太家的房子?” 为了斗倒阎埠贵,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他都不打算放过。 “人太多不好吧?三间屋子不够分啊。”赵英丽担心道。 许富贵略有吃惊,没想到这娘们除了给自家老爷们报仇,还惦记着房子呢。 易中海还没有孩子,应该不会太在意房子的事情吧? 自己要占一间,贾家肯定要占一间,老刘家也要占一间。 三间屋子这就分完了,何大清捞不着好处,自然不会参与。 “他前院不是还有两间屋子吗?五间屋子不就够分了。” 果然还是许富贵脑子灵光。 自己担心的问题,到了他那里根本就不是问题。 解决的方案好像就在嘴边,张嘴就来。 “可阎埠贵说,前院的屋子送给林一凡了。”赵英丽说道。 这个情况,许富贵还真不知道。 “是阎埠贵亲口说的?”他核实道。 “就刚才他到我家里说的,说什么林一凡的大舅哥要进城,他就送给林一凡了。” 赵英丽说道。 这样看来,动员何大清还是有难度的。 如果能把何大清也拉进来,胜算就更大了。 现在大院里有些威望的,也就是何大清、阎埠贵、许富贵了。 正在赵英丽盘算的时候,许富贵突然乐了。 “老刘家的,你相信抠门会算计的阎老西,会把两间屋子白白送给林一凡?” 许富贵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赵英丽。 买个香油都要想两天的阎老西,是大院里出了名的抠门会算计。 在大院里生活这么长时间,还真没听过他什么送给别人东西。 就连每年写个春联,三分两分钱润笔费他都斤斤计较。 实在不愿意拿钱的,他也要抓两把瓜子糖走才甘心。 “对呀,差点让他给骗了。”赵英丽恍然大悟。 …… 林一凡他们买好东西回到大院里,天色已经黑透了。 收拾屋子是来不及了。 简单吃点东西,林一凡和秦淮茹就洗洗先睡了。 毕竟秦淮茹还怀着身孕呢。 如果不是林一凡偷偷给她输入紫气,根本就撑不了一下午。 秦淮梆和媳妇简单收拾个睡觉的地方,就休息了。 “一凡,谢谢你。”秦淮茹轻声呢喃着,在林一凡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今天注定是难忘的一天。 仿佛做了一场梦似的,就多了一千块钱。 不声不响,抠门又会算计的阎埠贵把两间西厢房送给了大哥大嫂。 今天下午上街买东西,全程自己付钱。 大哥大嫂看自己数钱的眼神,她至今想起来还自豪在胸。 她甚至突然想起一掷千金这个词语。 原来有钱的感觉是这样的。 太爽了。 “你最好老实点,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把我惹毛了,你可连个救兵都没有。” 林一凡一本正经地提醒秦淮茹。 “好像人家很怕你似的。”秦淮茹低声嘀咕。 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墙体。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陈雪茹和冉秋叶都在元春居,远水解不了近渴。 自己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好。 “一凡,大嫂说小堂妹京茹天天吵着要进城找姐夫呢。” 秦淮茹裹紧被子,只露个脑袋在外面问道。 说起小京茹,林一凡印象很深刻。 那小丫头,人不大,鬼精鬼精的。 如果带在身边一点也不会招人烦。 电视剧里秦京茹就是社会阅历不足,才会一棵好白菜让大长脸给拱了。 “来就来吧,家里又不差她一口吃的,这种事情你做主就行了。” 林一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真的?!”秦淮茹腾地就坐了起来。 林一凡转头看去,秦淮茹那贴身的花背心一颤一颤的。 他的眼睛挪不开了。 这个饭碗可以呀,儿子将来不会饿肚子了。 秦淮茹低头看去,俏脸一紧,急忙又钻进被窝里了。 男人的眼睛总是能捕捉到最重要的信息。 在街上,因为高兴她便一口答应了大嫂,让小京茹和自己大侄子一起进城。 冷静下来后,就有点后悔了。 已经安排大哥大嫂进城了。 等轧钢厂学校建好后,还要接大侄子进城。 现在又要接小京茹来。 她真担心林一凡会不高兴。 没有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秦家庄村也有个别人家的亲戚是城里人。 平时孩子们放假了,带到城里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也是常有的。 但是,最长也就隹两天时间。 去的时候大人孩子高高兴兴。 回来以后各种谩骂诋毁,把城里亲戚说的狗屁不是。 让小京茹进城,她父母又不在身边,照顾她的责任就全落到了林一凡身上。 这也是极容易导致家庭矛盾的。 不过,大嫂说的明白,让小京茹和自家孩子在一起,他们两口子负责照顾。 “我发现你们秦家基因真好,这小京茹长大也是漂亮丫头。”林一凡夸赞道。 “那当然,我还有个堂妹,今年十八岁,在我们村大家都叫她小淮茹。” 秦淮茹骄傲地说道。 这还真不是吹牛,他们老秦家小姐妹几个在村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看。 “小淮茹?我怎么没有见过?”林一凡来了精神。 “她不爱凑热闹,我们每次回家,她都没有过来,你当然不认识啦。”秦淮茹笑道。 林一凡掀起秦淮茹的被子钻了进去:“把你这个十八岁的堂妹仔细讲讲。” 第211章 狗屁远亲不如近邻 林一凡缠着秦淮茹,要听她讲讲十八岁堂妹的事情。 就听见院子里隐隐传来吵闹声。 这么巧吗? 回来住一晚上,竟然还有好戏看? “瞅瞅去?”林一凡知道秦淮茹也喜欢看热闹。 “走,回来再给你讲。”秦淮茹挣脱开林一凡,坐了起来。 小秦淮茹? 应该是姐妹俩长的像。 不知道身材是不是也像她堂姐这么棒。 两个人穿好衣服来到后院。 已经黑压压站了一片吃瓜群众。 这年月,看别人吵架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娱乐节目。 高秀兰、赵英丽、贾东旭把阎埠贵围在中间。 阎埠贵气得老脸铁青。 刚才应该挠过了,阎埠贵的镜框掉了一条腿。 “我都说了一百遍了,军管会的领导让我回来备课,好好教学。你们,你们谁家的孩子没上过学,谁家的孩子没有找我辅导过?你们说!” 阎埠贵一只手扶着眼镜斥责道。 “你还好意思说,都住一个大院的,孩子去问你一道题,还得带着咸菜疙瘩去,有这样的老师吗?”赵英丽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道。 “你家带咸菜疙瘩就行了,我上学时问个题得带半个二和面馒头,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辅导我们?”贾东旭现身说法。 “知识改变命运,知识是无价的,岂是几个咸菜、馒头能衡量的?” 阎埠贵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得两手颤抖。 “对,知识改变命运。你有知识,所以你先出来了,把那几个大老粗留在了军管会,你干的是人事吗?”赵英丽嚷嚷道。 “知识不仅改变命运,知识还能换来房子。” 许富贵站出来说道:“我和老何就待在大院里,都没能买下这三间屋子,你一个被关小黑屋的人反而住上了这三间屋子。” “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大家伙心里都清楚的很。” 许富贵说罢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装作没有看见。 院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不爱掺和。 马上就要和白寡妇扯证了,就更不会参与这些小孩子过家家般的事情。 如果不是想给柱子上一课,他都懒得看这种热闹。 阎埠贵终于明白许富贵为什么这么仇视自己了。 敢情他也看上了这三间屋子,没有得手。 所以把火气撒到了自己头上。 这个许富贵,还以为他是个聪明人呢,原来也是个糊涂蛋。 打这房子主意的不只是许富贵,还有何大清。 幸亏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都关在小黑屋呢。 要不然这大院里还不得爆发世界大战? 什么狗屁街坊邻居。 什么狗屁远亲不如近邻。 都他妈见鬼去吧。 原本还因蒙受不白之冤而气愤不已的阎埠贵。 突然乐了。 闹到最后,敢情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 联合起来跟老子作对? 气不死你们个龟孙! “老许,有些事情是羡慕不来的,我阎老师教学十数载,不敢说桃李满天下,几个得意门生还是有的。” “知道军管会那吴主任是谁吗?我的学生!” “就说聋老太这三间屋子吧,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太天真了吧?只要我阎老师说句话,你就是砸一千块钱都不顶我这三百块钱管用!” 阎埠贵这小嘴那是真溜。 孩子王可不是白当的。 在学校每天要费多少唾沫湦子。 许富贵听说一千块钱都不顶他三百块钱,顿时气得想要冲过去揍这老子一顿。 这么明目张胆吧? 和直接承认联合军管会,坑了自己一千块钱有什么区别。 那可是一千块钱啊! 自己几十年来攒下来的血汗钱! “姓阎的,你就直说吧,那一千块钱你分了多少!”许富贵青筋暴跳。 如果再年轻十岁,他直接上去就干了。 阎埠贵当然不明白他说的一千块钱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着许富贵被气成这个样子,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就像玩扑克牌斗地主一样。 逮着小偷连夜审。 既然摸到了你许富贵的痛处,那就不介意再猛戳两下。 “不多不多,正好可以买下这三间屋子。”阎埠贵歪嘴笑道。 三百块。 他阎埠贵拿了自己三百块钱。 竟然还厚颜无耻地在这里卖弄。 “大家伙都看到了吧,这姓阎的亲口承认坑了我三百块钱,买了这三间屋子。各位街坊邻居,大家说,如果我住进这三间屋子,算不算欺负他姓阎的?” 许富贵自认为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接下来,他就要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算,姓阎的不过是用你的三百块钱替你买了屋子,本来就是你的。” 赵英丽第一个响应。 “既然是用你的钱买的屋子,当然应该要回来。” “还要到军管会告他一状才解恨。” “对,让他吃花生米。”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顿乱嚷嚷。 阎埠贵是痛快嘴了,到现在他还不明白那一千块钱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的不对吧,那一千块钱是你赔军管会鼻烟壶的,大家伙都清楚的,和二大爷有什么关系?” 林一凡眼瞅着这架势是一边倒。 阎埠贵应该还不知道那鼻烟壶的事情。 要不然,他也不会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了。 “好,实话跟大家说吧,我许富贵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狗屁鼻烟壶,我理由怀疑是军管会串通姓阎的给我挖的坑。” 话赶话,赶到这儿了,许富贵脑袋一热,便说出了大实话。 军管会他惹不起。 这个阎老西他可不怕。 那七百块钱不要了,能把这三间屋子弄过来也行。 其余的日后再找他阎埠贵慢慢算账。 阎埠贵的脑子还是挺灵光的。 就从刚才林一凡和许富贵的一唱一和。 他听出了名堂。 “许富贵,你敢说军管会的领导给你挖坑骗你的钱?走,跟我到军管会一趟,当面解释清楚!” 阎埠贵一只手扶着眼镜,向许富贵走了过来。 许富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看着快步走来的阎埠贵。 突然发现那单薄的身形,此刻竟然变得异常魁梧。 去军管会? 大院里还有几个人关在小黑屋子呢。 打死都不能去。 “是你说分了三百块钱在先的,我才以为……你别拉我!” 许富贵连连后退。 双手拨拉开阎埠贵伸过来的一只手嚷嚷道。 甩开阎埠贵,许富贵跑进屋里,把门在里边插上了。 阎埠贵嘿嘿笑着走向赵英丽:“要不,咱们到军管会问问我的学生,是不是我阎埠贵出卖了你们家老刘,才先回来的?” “神经病!” 赵英丽轻声骂了一句,也躲进了屋里。 高秀兰在阎埠贵走向赵英丽的时候,已经脚底抹油回了中院。 “二大爷,我相信你。”贾东旭倒是没走,赔着笑说道。 如果吴主任真的是阎埠贵的老师,还真得罪不起。 第212章 要不,喊声姐 由许富贵发起转攻阎埠贵的行动,以自己最后躲回家里而结束。 “爸,这个二大爷真这么牛逼吗?军管会的主任是他的学生,那他以后在大院里还不得横着走?” 何雨柱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眼瞅着几个人要把阎埠贵揍趴下了,一眨眼的功夫。 阎埠贵全面反杀。 “牛个屁!” “如果吴主任真是他的学生,还会把他带到军管会?还会关他几天小黑屋?” 何大清面无表情道。 “爸,这种事情他阎埠贵都敢撒谎?”何雨柱简直不敢相信。 “柱子啊,留心处处皆学问。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你继续往下看,好好学着点。” 何大清就是要让何雨柱看清什么是人情世故。 前院。 林一凡和秦淮茹回到屋里,重新睡下。 “一凡,我怎么觉得二大爷有点冤啊。”秦淮茹偎依在林一凡怀里。 那三间房子明明是林一凡买下来的。 为了和阎埠贵换房子,才让军管会提前把他放了回来。 自家安然无恙。 刚从小黑屋回来的阎埠贵却被众人搞的焦头烂额。 “淮茹,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应该找我算账才对?”林一凡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秦淮茹眨巴着大眼睛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买那屋子,也是正大光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没毛病。 聋老太死了,军管会接管屋子后,要卖屋子。 林一凡掏了三百块钱买下来了。 没有毛病。 可为什么换了房子,却有一堆人找阎埠贵的麻烦呢? 这就奇怪了。 “别想这些个破事了,让他们玩去吧。” “只有他们狗咬狗,这大院里才能清静一些。” 林一凡把一团香糯搂在怀里。 “不对呀,这大院就是被他们闹的鸡犬不宁的。”秦淮茹说道。 “噢,说错了,他们狗咬狗,咱们才能得清静。” “别管他们了,继续说说你堂妹的事情,要不要也在城里给她找个工作?你娘家的事情,我向来是最关心的。” 林一凡抱着秦淮茹出溜进被子里。 都是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有的人身材挺拔,肌肉成群。 有的人身材秀美,软软糯糯。 “淮茹,你说为什么要怀胎十月,多煎熬人。”林一凡抱着香香糯糯,一脸无奈地说道。 他想起了自己后世上学时老师讲过的一句话。 结婚前想要两个人睡觉。 结婚后又想要一个人睡觉。 当时自己真还就信了。 现在看来,老师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结婚后怎么会想一个人睡觉呢? 她此刻就特别想念陈雪茹和冉秋叶。 或许隐隐还有其他人。 “忍一晚上又不会死,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回元春居,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找补回来。”秦淮茹坏笑道。 “淮茹,我这会儿都快饿死了,你还给我画大饼?”林一凡使劲捏了捏她婴儿肥的俏脸。 秦淮茹本来就不怎么瘦,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调养。 愈发显得风韵有余。 q弹的俏脸满满的胶原蛋白,手感极佳。 “要不,喊声姐,姐就乐于助人一次?”秦淮茹眉头挑动。 不得不说,这丫头越来越会拨动林一凡的心弦了。 一曲催人奋进的旋律即将起奏。 不等林一凡说话。 秦淮茹挣脱林一凡温暖的怀抱。 出溜一下滑进了被子深处。 …… 在人们传统思维里。 过了春节,才是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 迎着1952年的曙光。 轧钢厂开工了。 林一凡并没有急着让大舅哥秦淮梆到轧钢厂熟悉情况。 他更愿意让他们两口子好好陪陪秦淮茹。 顺便把自己的新家打理打理。 轧钢厂。 医务科。 林一凡和冉秋叶都是新年新气象。 衣着打扮、气色精神一看就是刚过年的喜庆样子。 老神仙钱不满还是那身已经掉了色的蓝色棉袄。 神色中略带疲惫。 “一凡,你和厂长关系好,方便的时候问一下,咱们的药食同源业务还能继续开展吗?” 钱不满的神情和话语告诉林一凡。 这个年他过的并不轻松。 “你那个搞药材种植的朋友,就没有催你卖货的事情?” 看见林一凡不说话,他便换了个角度。 “老神仙是遇到什么难处,需要钱吗?” 冉秋叶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双手递给钱不满。 “这,这不合适。”钱不满犹豫着拒绝了。 自己是缺钱,但也不能谁的钱都接。 如果是陈雪茹那丫头在就好了。 林一凡接过冉秋叶停留在空气中的十块钱,塞回了她的衣兜里。 “老神仙什么时候缺过钱?” 林一凡掀起搪瓷缸的盖子,缸里空空的。 钱不满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端起搪瓷缸就要去接水。 冉秋叶上前两步接过搪瓷缸:“我去。” 一身反骨,敢让老神仙给他倒水? 冉秋叶狠狠白了林一凡一眼。 林一凡就当作没有看见:“小老头,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着话,自己先坐了下来。 钱不满似乎没有和他斗嘴的兴致,没有吱声也坐了下来。 冉秋叶端来搪瓷缸,重重放在林一凡面前的桌子上。 里面的热水溅出来,吓得林一凡急忙向后撤身子。 这丫头这么虎吗? 不就是让小老头帮忙倒杯水吗,也不至于谋害亲夫啊。 冉秋叶压根就没有搭理他的不满意。 拿着钱不满的搪瓷缸接水去了。 “咱们这么大的厂,就应该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现在正是搞基建的时候,我想顺便建个孤儿院,怎么样?” 林一凡拿开搪瓷缸盖子,白开水一缸。 钱不满抬头看向林一凡,这小子是看出自己的心事来了,要帮自己吗? “好事是好事,就是怕厂里不答应,毕竟抚养孤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钱不满担心道。 为了建孤儿院,他找过军管会,也找过那些有钱人。 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五千块钱我就能建起一座医院和一座学校,还差那一个孤儿院吗?” 林一凡笑道。 冉秋叶把搪瓷缸轻轻放到钱不满面前;“到时候就让老神仙当院长。” 林一凡拿开钱不满搪瓷缸的盖子。 红枣、枸杞、菊花…… “冉秋叶,他一个老光棍,你给他喝红枣、枸杞?你是为他好吗?你这是在害小老头啊。” 林一凡再瞅瞅自己的白开水。 “你什么都和老神仙计较,老神仙收养了五个孤儿,你呢,怎么不比了?” 冉秋叶很公道地说道。 怎么比? 他老光棍一个,自己三个老婆了,你说比什么? 但这话拿不到桌面上。 “小老头,今天中午到你家里去看看,顺便给孩子们送些来自大哥哥的温暖。” 林一凡自己就是个孤儿。 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不管。 第213章 原地炸毛 “一凡?你还真是在轧钢厂上班呢,我还以为你吹牛逼呢。” 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医务科门口。 “这是谁?”冉秋叶站起身问道。 “你们好,我叫梁拉娣,是来找一凡的。” 梁拉娣乐呵呵地自我介绍,然后跑进屋里挎住林一凡的胳膊不撒手。 “你们聊,我到后院晒晒草药。”钱不满说着话就出了屋子。 最初是陈雪茹和秦淮茹。 后来是陈雪茹和冉秋叶。 现在是冉秋叶和梁拉娣。 医务科的风水这么好吗? 一定要好事成双吗? 他可不想看着年轻人在眼前撒狗粮。 眼不见心不烦。 “一凡,这是什么情况?”冉秋叶指着梁拉娣问道。 如果不是梁拉娣来找他,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既然母系统没有给任务,那就放人家小姑娘一马吧? “我一朋友的妈妈的外甥女,刚认识的。”林一凡解释道。 “小姑娘,你这么小,成年了吗,就拉着他的胳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冉秋叶的性格,和秦淮茹、陈雪茹她们可不一样。 秦淮茹和陈雪茹在先,她是没有办法。 但绝不会允许林一凡再找第四个。 这成什么了? 真要三妻四妾吗? “我哪里小了,我就喜欢拉着怎么啦?看不惯就别看。”梁拉娣低头瞅瞅自己,再抬头看看冉秋叶,底气十足。 “一凡,我哪也不去,就跟你干。对了,中午回家吃饭吧,我拉面给你吃。” 梁拉娣喜滋滋地说道。 冉秋叶凝眉怒视林一凡。 回家吃饭? 还拉面给你吃? 这是刚刚认识吗? 糊弄鬼的吧。 “一凡中午要去老神仙家里的,已经事先说好了。”冉秋叶冷冰冰地说道。 “老神仙是谁?”梁拉娣问道。 “就是刚才出去的老先生。” “我找他商量去。” 说着话,就风一般地跑出屋子。 “林一凡,你不想说点什么?”冉秋叶有一种想要拧住他耳朵的冲动。 眼睛都精准定位了拧的姿势。 “说什么,那就是个疯丫头,我说大学生,冉校长,你不会吃一个小萝莉的醋吧?” 林一凡坏笑道。 那么清高的冉秋叶,现在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吗? “谁,谁吃醋了,我是担心你祸害人家。”冉秋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这世间女人多了去了。 如果把每一个和林一凡有关系的漂亮女人,都当成潜在威胁,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今天中午只能去老神仙家里。”冉秋叶说道。 林一凡上下打量冉秋叶,一脸坏笑:“这小妞挺霸道啊,要不然中午去元春居吧?” 昨天在四合院,秦淮茹乐于助人,灭了怒火,但没有灭心火。 瞅着那苗条的身形,俊俏的脸蛋。 还有微微起伏的胸脯。 他想改变主意。 冉秋叶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找打?” “想,咱们回家打去。”林一凡搓搓手,向冉秋叶走来。 冉秋叶禁不住瞅了瞅里屋。 对她来说,那里再熟悉不过了。 好最美好的回忆就珍藏在那里。 “老神仙同意了,你们都到我家吃面去。” 梁拉娣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手里还拉着踉踉跄跄的钱不满。 “老神仙,您来告诉他们。”梁拉娣喜滋滋地说道。 钱不满赔着笑脸:“梁丫头说,她大姨家烩面是一绝,一凡一顿能吃两大碗,要不,咱们中午去捧个场?” 嘿! 别说,这疯丫头还是有两下子的。 今天一上班,钱不满就阴沉着脸,肯定是遇到难事了。 已经说好了,中午到他家里去看看。 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去帮他解决难题的。 梁拉娣是怎么说服他改变主意的? “老神仙,您可想好了再说。”冉秋叶美眸微狭,威胁意味甚浓。 钱不满见状缩了缩脖子。 心想自己就说不来不来,梁丫头非要拉着自己过来。 这下子好了,得罪哪一边也不合适呀。 只好向林一凡投去求助的眼神。 林一凡的习惯性动作就是视而不见,抬手端起桌子上的大搪瓷缸。 心想着你个小老头都跑出去了,还回来干嘛。 “这缸里掉了根什么,是头发吗?”林一凡假装屋里光线不好。 边向屋外走去边嘟囔。 “看不清楚吗,要不要我帮你?”钱不满跟了上去。 “掉进头发的水还能喝吗?”冉秋叶快走两步追上去。 夺了搪瓷缸,一扬手,就把搪瓷缸里的水倒在了院子里。 林一凡和钱不满对视一眼,齐刷刷转身走了回来。 “要不这样好了,我和一凡回家吃饭,这位阿姨,你陪老神仙回家,两边都能兼顾。” 梁拉娣想了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阿姨?你喊谁阿姨!”冉秋叶直接爆发了。 称呼确实很有学问。 你见了阿姨喊大姐,安全。 见了大姐喊妹子,安全。 但你见了大姐喊阿姨,那就有生命危险了。 梁拉娣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冉秋叶原地炸毛。 “你喊谁阿姨呢?你这孩子会说话吗?我有那么老吗?” 她红着脸来了个灵魂三问。 和梁拉娣比起来,冉秋叶的装束、打扮、神情确实要成熟许多。 即便和秦淮茹、陈雪茹比起来,也是如此。 这可能和个人的职业操守、家庭教育、学历学识有一定的关系。 “大姐,大姐,我喊你阿姨并不是因为你老,那是尊称,表示尊敬。” 梁拉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 这大姐长的是好看,就是太凶了点。 “尊称?那你为什么不喊她叔叔?”冉秋叶指着林一凡说道。 “喊叔叔也是可以接受的,我无所谓。”林一凡没想到两个女人干个架,还把自己辈分干上去了。 “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孙女?”钱不满跟着水涨船高。 “为什么要喊他叔,我又不尊敬他。我就喜欢喊一凡,一凡,一凡……” 梁拉娣一口气喊了十几个一凡。 冉秋叶冲上前:“那我就替一凡教育教育你。” 梁拉娣毫无畏惧之色,抬起胳膊做好了防御的架势。 钱不满急忙把两人隔开:“要不我和梁丫头去吃面,一凡带着冉丫头去我家?” 第214章 有时间了经常来看看,孩子们喜欢热闹 拐角胡同。 钱不满用钥匙捅开锁,漆黑的大门缓缓推开。 不大的院子里,几个孩子正蹲在地上玩着石子。 大概是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们。 都扭头看向门口。 原本想要起身迎过来的孩子们,看见还有一个大哥哥和两个大姐姐。 都僵住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除了雪茹姐姐,还没有其他人来过家里。 “孩子们,来来来,家里来客人了,都认识一下。”钱不满招呼孩子们过来。 冉秋叶和梁拉娣登时就傻眼了。 五个孩子中个子最高的,和林一凡长的太像了。 那眉毛,那鼻子,那眼睛…… 唯一不像的是那神情。 孩子有些胆怯地看着大家,很快就收起了目光。 “一凡,你弟弟吗,长得太像了。” 梁拉娣用胳膊肘捅了林一凡一下,开玩笑道。 林一凡看见那孩子的时候,也是一愣。 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后世的模仿秀节目看多了。 这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很多。 总不能说长的你就有某种血缘关系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仍是不自觉地走过去。 蹲下身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们都说咱俩长的很像。” “叔叔,我叫林安。”林安害羞地说道。 “我叫林一凡,咱俩都姓林。”林一凡抬手揉了揉林安的头发。 “一凡,不如认个干弟弟吧?”梁拉娣笑道。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更像是兄弟两个。 “别闹,人家刚才喊我叔叔呢。”林一凡起身,挨个摸摸孩子们的头发。 “他们都上学了吗?”林一凡转身看向钱不满。 “我小老头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他们上学,孩子们也争气,学习成绩还不错。” 钱不满看着孩子们:“告诉林叔叔,你们的期末考试成绩。” “林叔叔,我考了班级第一。” “我也是。” “同上。” 几个孩子调皮地说道。 “你呢?”林安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林一凡问道。 “小安最近不怎么听话,这次考了班级第三名。” 钱不满继续说道:“小安,你是当哥哥的,应该给弟弟们做一个榜样。不过第三名也不错,没给我小老头丢脸。” 林安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一凡,你不认林安为干弟弟,我可认了啊。”梁拉娣走过去站在林安旁边。 “姐叫梁拉娣,抓石子可是姐的强项。” 说着话,她居然招呼着几个孩子一起玩抓石子的游戏去了。 “咱们进屋吧?”钱不满招呼林一凡和冉秋叶进了屋子。 两间平房,院子的东边还有半间屋子,应该是做饭用的。 屋子里干净利索。 只有一张小矮桌,几张小矮凳。 墙上除了奖状,还是奖状。 “原本是不想让你们来家里的,在这之前,只有陈丫头来过。” “可陈丫头终究是要嫁人的,靠不住。” “我就担心,哪一天我两脚一蹬,走了,孩子们怎么办?他们毕竟还年幼。” 钱不满瞅向院子里玩的正高兴的孩子们,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光棍,领着五个孤儿。 这恐怕只有故事书里才会有的故事。 冉秋叶一下子湿了眼眶:“一凡,这孩子我们领养了吧?”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没有父母的陪伴。 钱不满白天在医务科忙碌,晚上回来还要照顾几个孩子。 真不知道这几年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我小老头身子骨还行,暂时不需要你们领养,你们领养……” 钱不满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指着林一凡和冉秋叶惊呼道。 林一凡的媳妇是秦淮茹,又不是你冉秋叶。 你们领养是怎么个说法? “噢,我是说,我,一凡,还有梁拉娣一起领养。” 还好冉秋叶反应快。 钱不满半信半疑地看了两人一眼。 “陈姐姐!” 院子里突然传来孩子们热闹地呼喊声。 众人看去,原来是陈雪茹提着个竹篮进了院子。 立刻就被几个孩子围了起来。 “洗手去!” 陈雪茹举着篮子喊道。 几个孩子哗地一下子冲进了厨房。 陈雪茹提着篮子进了屋子:“小老头还愣着干什么,拿筷子去啊,让孩子们趁热吃。” 她把蒙在篮子上的小毯子拿开。 篮子里摞着几个饭盒。 安排好孩子们坐下来吃饺子,陈雪茹才和林一凡他们打招呼。 “我以前就说,把这副担子甩给你得了,小老头跟头倔驴似的,死活不答应。” 陈雪茹瞪着钱不满说道。 “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钱不满含糊不清地说道。 “小老头,饺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几个孩子夹着饺子一直在往钱不满嘴里送。 热乎的饺子先给钱不满吃。 他的嘴里憋得满满的。 冉秋叶再次红了眼睛。 多懂事的孩子们! “这饺子什么馅的?”看着孩子们吃的高兴,梁拉娣问道。 “你也尝尝。” 梁拉娣乐呵呵地扭头看去,林安夹着一个饺子送到了林一凡的嘴边。 还以为让自己尝呢。 “猪肉芹菜馅的,我替你尝了。”林一凡嚼着饺子说道。 林安小脸上闪过一丝开心。 “孩子们都吃上了,咱们也回去吧,我拌的馅多。”陈雪茹说道。 听说要走,孩子们放下手里的饺子,齐刷刷地站在一起。 钱不满走过去和孩子们站在一起:“有时间了经常来看看,孩子们喜欢热闹。” 林一凡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来到院子里。 钱不满出来送他们。 “小老头,这房子不结实,开春了给你修一修。”林一凡没有回头。 也没有停下脚步,好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修房子可以,我老头子可没钱。”钱不满一点也不客气。 “轧钢厂还要建一座孤儿院,如果你不放心其他人来照顾孩子,就自己辛苦点来当这个院长吧。” 林一凡已经走出了院子。 “小安,你去哪里?”是钱不满的声音。 林一凡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林安站在他们身后。 过年新做的棉衣棉裤非常臃肿。 衬托他的身形愈发单薄。 第215章 一剪没 元春居。 四个人来到院子。 梁拉娣四处张望:“这宅子也太大了吧!” “雪茹姐,我姐夫是干什么的,一定很有钱吧!” 梁拉娣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么漂亮的宅子:“还是二进院?” 她跑到后院瞅了瞅,瞬间对陈雪茹刮目相看。 这雪茹姐的命也太好了吧? “妹子,如果喜欢,就在后院挑间屋子吧,如果哪天玩的太晚了,就当作你的客房。” 陈雪茹很大气地说道。 那些屋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只要是林一凡的朋友,她一律当自己的朋友对待。 “为什么要去后院挑屋子,前院不行吗?”梁拉娣问道。 “你来的晚了,前院的屋子都被人占用了。”陈雪茹就喜欢这种性子的人。 说话做事干脆利索。 不矫情。 “谁呀,这么不懂事,好赖给我留一间啊。”梁拉娣嚷道。 “我!”冉秋叶不客气地说道。 “你一个人占两座屋子?”梁拉娣质问道 “我和你嫂子还占了一座。”林一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后院的屋子随便挑吗,雪茹姐?” 梁拉娣不理林一凡和冉秋叶,直接找陈雪茹去了。 两座屋子的主人都在跟前呢,自己刚才骂他们不懂事。 似乎不太礼貌。 “随便挑。”陈雪茹问道:“会包饺子吗?” “我会拉面,改天拉给你们吃。”梁拉娣很自豪地说道。 “是拉面给我们吃,不是拉给我们吃,走,姐教你包饺子。” 陈雪茹白了她一眼,拉着小手进屋了。 林一凡也要进屋,被冉秋叶拦住了。 “林一凡,我提醒你,她还是个孩子,你对一个孩子下手,心不会痛吗?” 冉秋叶瞪着林一凡说道。 “她已经十八岁了。”林一凡不以为然。 “十八岁了也不行,你已经有三个了,你要多少才会满意?”冉秋叶压低声音质问道。 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 三个已经不少了。 现在新婚姻法明确规定一夫一妻制。 难道还不够他享用吗? “三个?我怎么记得只有淮茹和雪茹,哪来的三个?”林一凡不解道。 眼瞅着冉秋叶要发飙,他急忙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你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吧?” 得,冉秋叶把自己卖了。 “如果你真敢乱来,我不介意送自己一个绰号。”冉秋叶把眼神向下移动。 “什么绰号?” “一剪没。” 草! 这个太狠了吧。 “秋叶,有件事情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我给你买了宅子,明天咱们就去把证扯了。” “这样我就真正有三个了,三个就够了,绝不再找其他妹子。” 林一凡有讨好的嫌疑。 近段时间,唯一能陪自己的只有冉秋叶了。 秦淮茹和陈雪茹都怀着身孕。 虽然是客观原因不允许她们做重体力运动,但天天看着他和冉秋叶在一起那什么。 多少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一些孕妇情绪不稳定,必须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别的不说。 这几天和冉秋叶在一起,他就很放不开。 好像淮茹和雪茹就在旁边看着一样。 “你看着办,我没有什么意见。”冉秋叶也不再纠缠梁拉娣的事情。 径直进屋了。 这就是冉秋叶。 在感情方面,从来不说自己要,或者不要。 总喜欢用厚重的盔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也只有林一凡一层一层的剥掉她的盔甲时,才能看到最真实的冉秋叶。 一个和陈雪茹、秦淮茹一样奔放、豪迈的冉秋叶。 三个女人一台戏。 总结的太到位了。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嘴巴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林一凡坐在正屋八仙桌旁的椅子上,也不知道她们都在聊些什么。 反正叽叽喳喳个不停。 “一凡,怎么没有见你媳妇?”梁拉娣突然冒出一句。 “他媳妇在家里呢,她娘家哥哥嫂子进城了。”陈雪茹回答道。 “他不陪着他媳妇,老是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她媳妇也不管管他?”梁拉娣很有正义感地说道。 “他就是这浪荡样子,他媳妇拿他也没有办法。” “还有,你最好离他远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冉秋叶大声说道。 “两位姐姐,都说男人不是好东西,为什么女人还要嫁给男人呢?” “雪茹姐,你男人坏吗?”梁拉娣瞅着陈雪茹问道。 还真是个孩子。 哪能当着人家的面,问这样的问题。 “我男人呀,时好时坏。”陈雪茹不置可否。 说他好吧,是真的好。 为了陈家,他把侯家整得鸡犬不宁。 送自己豪宅,帮自己建绸缎庄。 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说他坏吧,是真的坏。 大院里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林一凡拥有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还都对他死心塌地。 你就说他有多坏吧。 梁拉娣没有听明白,转而看向冉秋叶:“你还没结婚吧?” “我长了一张没结婚的脸吗?”冉秋叶不乐意道。 在轧钢厂医务科喊自己阿姨。 现在又说自己还没有结婚。 有这么说话的吗?好像自己未婚先衰没人要一样。 “这个不重要,如果还没有结婚是最好了。千万别结婚,女人只要一结婚就失去了自由,成为男人的奴隶。” 梁接娣偷偷指了指在八仙桌旁喝茶嗑瓜子的林一凡。 压低声音道:“我盲猜这家伙就是为了躲家务活,才待在这里不走的。” 嘿。 这小丫头年龄不大,懂的还挺多。 最主要是敢想敢说。 “猜有什么准头,你过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冉秋叶动了坏心思。 “好像有点道理。”梁拉娣拍掉手上的面粉。 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一凡,她们俩说你在这里躲清闲,是为了不想回家干家务活。” “还说像你这样好吃懒做的,能娶上媳妇一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了。” 梁拉娣说话一点也不避讳正在包饺子的陈雪茹和冉秋叶。 林一凡吃惊地放下茶杯,躲过梁拉娣,瞅向陈、冉二人。 二人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包饺子。 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照陈雪茹和冉秋叶的性子,不是应该跑过来找这个说话不着调的丫头理论一番吗? “我上辈子是普贤菩萨,这辈子就是来享福的。”林一凡淡定道。 梁拉娣眼瞅着挑拨离间不成,没有好戏看。 便乖乖地回去继续包饺子。 “秋叶,明天绸缎庄就要开始营业了,下午有好多事情要做,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陈雪茹熟练地擀着面皮。 “你有身孕悠着点,别太拼命,又不差钱。”冉秋叶说道。 “雪茹姐,你还开有绸缎庄?那你不是老板娘了?” 梁拉娣立刻就来了兴趣。 怪不得住这么大的宅子,原来是老板娘,这么豪吗? “雪茹绸缎庄,小买卖,别听秋叶胡说。”陈雪茹说着话,起身要去下饺子。 梁拉娣一把接过篦子:“雪茹姐有身孕,你去吧。” 她把一篦子饺子递给冉秋叶。 “小势利眼,这就巴结上了。”冉秋叶白了她一眼,端着饺子出了屋子。 梁拉娣毫不掩饰自己的势利:“亲姐,绸缎庄需要人手吗?我很勤快的。” 林一凡又被这小丫头雷到了:“拉娣,你不是说要到轧钢厂上班吗?” 梁拉娣扭头给林一凡眨眨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然后继续说道:“亲姐,我妈其实也姓陈的,你怀了宝宝,有我在店里,你坐着数钱就行了。” “拉娣,你应该说你爸爸姓陈的,你妈姓陈就又远了一些,毕竟你姓梁吗?” 林一凡逗弄道。 他发现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行。”陈雪茹拿面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正好下午我要到店里,一块去。” 第216章 别把这惊天大秘密说出去 这个春节,和四合院一样闹心的还有侯家。 年三十晚上。 侯家老老少少齐聚一堂,按照侯家规矩。 一家老小要整整齐齐守岁。 辞旧迎新。 这是侯家春节最重要的仪式。 除非是年幼无知的孩童,实在困的不行了,可以先去睡觉。 今年比较特殊。 老三侯春刚半精不傻的,经过大夫这么长时间的治疗,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老大侯春强废了左手,现在也是情绪低落,半死不活的样子。 只有老二侯春建四肢健全、精神正常。 偏偏侯春建又是个一心围着媳妇转,从小到大无心侯家产业的人。 所以,侯子山格外重视今年的守岁。 各位神仙、各位祖宗都要拜到。 祈求保佑侯家度过此劫。 哪曾想到,半夜十一点多,守岁就要结束,大家准备回去睡觉时,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 一直沉默不语的侯春刚,突然暴起。 神神叨叨地扫落八仙桌上的供品,跳上桌子。 “天灵灵地灵灵,我是大罗神仙,众侯子侯孙跪下听令。” 侯春刚眯起眼睛,双臂平抬齐肩,浑身抖动如筛糠。 “老三,你给我滚下来!”侯子山的困意早就被吓跑了。 好好的守岁,一下子让他全给毁了。 祭祀活动最忌讳出现这种情况。 “侯子山,跪下,你为父不尊,私通老二媳妇,侯家罪孽皆因你而起。” 侯春刚疯疯颠颠,吐字也不是很清楚。 “你个畜生,胡言乱语,是要气死老子吗!” 侯子山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疯儿子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 一家子人都在呢。 “疯了,疯了,都疯了!快,快,快,快把他送回屋去,给他服药!” 侯子山感觉天都要塌了。 但他不能倒下。 看看侯家疯的疯、残的残。 只有一个完好无损的老二侯春建。 如果侯家的丑闻被他知道了,那侯家真就彻底完蛋了。 和侯子山一样心惊胆颤的还有侯春强。 这个疯子下一句,不会把自己和二弟媳妇的事情,也抖落出来吧。 他冲过去,一只右手探向老三侯春刚。 “去吧,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侯春刚一脚踹过去,正好踢到老大侯春强的脑袋上。 他本就一只胳膊不好保持平衡,加上那一脚居高临下,踢得结实。 老大侯春强倒退几步,摔了个屁股蹲。 继而侧倒时,正好把受伤的左手压在身下。 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在这接近凌晨的漆黑深夜,惊的屋外的野猫四下逃窜。 可是,没有人顾及地上的侯春强。 侯春建上前两步:“老三,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刚才明明听见老三说,私通老二媳妇。 自己在侯家排行老二。 难不成是说,老爹和自己媳妇有奸,情? “我是大罗神仙,奉普贤菩萨之命,前来灭了你侯家香火,散了你侯家万贯家财。” 侯春刚依然全身抖动如筛糠,嘴里念念有词。 “老三,普贤菩萨是谁?”侯子山颤声问道。 侯春刚半疯疯颠颠的,可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逻辑。 尤其是关于侯家丑闻。 容不得他侯子山不紧张起来。 “林一凡。” 侯春刚说完三个字,愣住了。 旋即身子一歪,直挺挺从桌子栽了下来。 “啊!” 屋里的女眷齐齐惊呼。 整个侯家乱作一团。 侯子山身体僵硬地走出屋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身体颤抖地张望着自己打下的基业。 他把侯家的不幸全都怪罪在一个人身上。 此人不除,侯家再难安宁。 …… 四合院。 秦淮茹和大嫂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一凡,今天晚上陪咱大哥喝两杯。”秦淮茹拿出一瓶红星二锅头。 林一凡瞅瞅桌子上的醋溜白菜、醋溜土豆丝、醋溜花生米,放下了筷子。 “陪大哥喝酒没有肉菜怎么行?等我一会儿。” 林一凡起身要去买些菜回来。 大哥大嫂刚进城,怎么也得好好招待。 “一凡,淮茹说要做肉菜,我没让。” 大嫂掩饰不住地开心:“淮茹就嚷嚷着要吃酸的……” 淮梆还在场,她这做大嫂的,不方便说的太仔细。 那高兴劲,一看就知道是亲大嫂。 “我也喜欢吃醋的,开胃。”大哥秦淮梆打岔道。 “她吃她的,我陪大哥喝酒,两不耽误。”林一凡说话间就出了屋子。 “你们老秦家真是烧高香了,找了这么好一个姑爷,就偷着乐吧。” 林一凡走远后,大嫂笑道。 “好像你不是老秦家的人一样?”秦淮梆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 “咝……” 淮梆直咧嘴:“这是放了多少醋啊,牙都被酸倒了。” “我烧菜的时候,淮茹尝过了,一直嚷着不够酸。”大嫂都替淮梆难受。 自己拿筷子夹了土豆丝放进嘴里。 “呸!”直接吐到了地上:“淮茹,今天这三个菜都是你的,我们等一凡。” 不一会儿,林一凡就提着猪耳朵、猪大肠回来了。 “都吃啊,不用等我。”林一凡把肉菜放到盘子里,坐了下来。 “这三个是孕妇菜,我们不敢吃。”大嫂笑道。 “有什么不敢吃的?”林一凡给淮梆倒好酒,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 “呸!”林一凡苦着脸:“这真是孕妇菜,咱们吃肉,来!” 秦淮茹最近反应确实有点大。 油水大的东西,一点也沾不得。 有二锅头助兴,这顿饭吃的特别有气氛。 酒到浓处,秦淮梆话也多了起来。 “雪茹那边还都好吧?”秦淮茹不放心地问道。 这两天,林一凡晚上都在四合院这边陪她。 因为大哥大嫂的到来,她也没有到元春居去看看。 “挺好的,明天绸缎庄就要开始营业了,下午她到店里忙去了。” 林一凡再次举杯,和秦淮茹一饮而尽。 “真羡慕雪茹,他怀孕跟没事人一样,你得叮嘱她别累着。”秦淮茹关心道。 因为反应大,她也没有办法到店里去帮忙。 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 “你说起雪茹我想起来了,她给咱们孩子做了几件小衣服,看着还挺可爱的。” 林一凡说着,把包拿过来,取出几件袖珍的小衣服。 全是上好的丝绸、布料做成的,花花绿绿的,着实招人喜欢。 秦淮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百看不厌。 “雪茹手真巧,我拿什么送给她的孩子呢?”秦淮茹犯了愁。 下地干活她行,做手工活着实差了点。 小时候有秦母,长大了有大嫂。 根本就没有她练手的机会。 “要不你别喝酒了,晚上到绸缎庄去帮帮忙,她那么要强,别累着。”秦淮茹担心这个一起扛枪的好姐妹。 “啊?晚上去?淮茹,有些事情……” 大嫂都瞪大了眼睛。 这丫头又犯傻劲了,晚上让自己的男人去给一个女人帮忙,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尤其是淮茹还是个孕妇,不能尽妻子的义务。 秦淮茹这才发现说错话了,急忙向林一凡投去求助的眼神。 林一凡都是一惊。 “噢,雪茹是淮茹的好姐妹,她丈夫在外地做生意,我们时常帮她打理店铺。” “年前,淮茹还在店里干过一段时间呢。” “不过,大嫂说的对,白天帮忙可以,晚上还是要避嫌的。” 林一凡解释道。 以后在家里说话还得留点神呢。 别把这惊天大秘密说出去。 “还是一凡懂事,这种事情就得避嫌。”大嫂这才放心。 第217章 哪个女人见了不喜欢 雪茹绸缎庄。 几天的时间,店铺里一层浮灰。 陈雪茹带着柱子、六子和梁拉娣一起打扫卫生。 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一下午就过去了。 柱子和六子他们不让小姐干活,让她指挥着就行了。 梁拉娣也是格外卖力。 在这里上班,要比去轧钢厂上班强多了吧?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和滑溜溜、色泽艳丽的丝绸打交道。 平时都是穿布料的衣服,现在可以随便抚摸丝绸。 那种开心全都挂在脸上。 “梁丫头,今天的劳动报酬就是送你一块丝绸做衣服,随你挑。” 实在站不住的陈雪茹,坐在椅子上笑道。 “随便挑吗?”梁拉娣高兴的都能蹦起来。 “当然,你现在就可以挑。”陈雪茹就喜欢她这种性格。 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像极了以前的自己。 梁拉娣从来都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丢下手里的抹布,挑丝绸去了。 “就这个。”她指着银白色丝绸上绣着浅灰色花纹的绸缎。 “梁姑娘,那是男人做衣服用的丝绸。”六子提醒道。 “对呀,我就是给他挑的,穿上去肯定超好看。”梁拉娣抚摸着那丝绸笑道。 “梁姑娘是有自己的小情郎了?”嘴贫的六子说道。 “才不告诉你。”梁拉娣撅着小嘴。 “你是给一凡挑的吧?”陈雪茹问道。 “雪茹姐,你说他穿上好不好看?”这就很梁拉娣,直接承认了。 “好看,你挑的他敢说不好看?”陈雪茹白了她一眼。 从她在钱不满家看到梁拉娣,她就知道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的一凡,哪个女人见了不喜欢? 自己不也是沾了秦淮茹的光吗? 还有冉秋叶,也不差这一个梁拉娣。 柱子和六子他们把柜台上的丝绸、布料都准备好,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六子,明天就要开始忙了,今天晚上给你们放个假。” 陈雪茹拿出十块钱:“明天别来晚了就行。” 柱子和六子接了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这是祥义绸缎庄以前的规矩。 开业前一天,做好各项准备,就给伙计放一晚上的假。 做绸缎庄生意的,一旦开始营业,一整年就别想休息了。 只是,陈雪茹给的钱要比当初祥义绸缎庄给的多。 “雪茹姐,我拿钱就可以了,不用给我放假,晚上我在这里陪你。” 梁拉娣笑嘻嘻地伸出小手。 还真是个孩子,小财迷。 人家都姐姐长姐姐短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纠结这点零花钱。 陈雪茹又拿出十块钱斜眼笑道:“拿了钱可就是我雪茹绸缎庄的伙计了。” “老板娘好!我给你烧水洗脚去。”梁拉娣接了钱跑后院忙活去了。 陈雪茹跟过来:“小丫头,你晚上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一个女孩子家夜不归宿,家里人得急成啥样。 所以,不能让她留下来。 “雪茹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厉害,就算把我放到荒山野岭也饿不死我,我大姨从来不操心我的。” 梁拉娣已经开始烧水了。 望着她的背影,陈雪茹无奈地摇了摇头。 多像当年的自己。 一个人跑到医务科逃婚。 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就不行了。 要考虑林一凡。 还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再也不是那个自由任性、无拘无束的陈雪茹了。 “小心点,别烫着!”陈雪茹奶妈式的叮嘱道。 两个人洗完脚,聊了一会儿天。 过年休息了几天,突然忙碌一下午,还真有点累。 陈雪茹很快就睡着了。 …… 侯宅。 “一群饭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都嗷嗷叫,到你们出力的时候了,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侯子山气的直拍桌子。 “老爷,不是我们不中用,以前都是三少爷和刀疤他们和那姓林的打交道。” “三少爷现在这个样子,刀疤也跑了,我们没有一点线索啊。” “这四九城这么大,想要找个人,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难啊。” 一个留着寸头、武师衣着的胖子叫苦道。 “不是还有红星小学那个,那个姓阎的吗?去问问他住哪里啊?” 侯子山耐着性子说道。 “老爷,我们去了,可人家看着我们这个样子,都说,都说不知道。” 胖子无奈道。 “不过,老爷,我倒是打听到了雪茹绸缎庄的位置,我想来个引蛇出洞。” 胖子看侯子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果然,侯子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个主意好,但是,别闹出人命。” 搞点事情出来,侯家也就是损失点钱财,打打关系。 最多扔出去个背锅的就完事了。 弄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 “老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店里的两个小伙计都出去了。” “我们就是放把火而已。明天那姓林的肯定会出现。” “只要他一露面,剩下的侯爷就别操心了。” 胖子脸上的横肉向两边扯去,眼睛深陷横肉之中,露出狡黠的笑脸。 “胖子,也不枉老爷我平时养着你一家老小,这件事情办好了,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老爷我保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侯子山上前两步,轻轻地拍打着胖子肉乎乎的肩头。 他没有想到,老了老了,还得干这些生孩子没屁眼的勾当。 三个儿子,分别取名强、建、刚。 到头来一个也指望不上。 还得自己亲自出马。 “老爷,您放心好了,我胖子做事还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点,我都踩好了,什么时候放火,烧哪间房子,心里清楚的很。” “你就在家里等信吧。” 胖子说到此,向前倾了倾身子,小声道:“老爷,我多句嘴,别相信三少爷什么大罗神仙、普贤菩萨的,到时候,您就说要那姓林的胳膊还是要他的腿就行了。” 胖子说完,紧了紧双手的护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爷我不仅要他的胳膊、他的腿,还要要永远不能张嘴说话!” 侯子山仿佛现在就已经抓到了林一凡似的,恶狠狠地说道。 “老爷,那干脆弄死他得了!” 胖子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一个小蚂蚁而已,大不了我胖子从此再也不回来四九城。” 侯子山眼露凶光。 他不是没有这个打算。 只是风险太大。 更何况三个儿子基本上都废了,他还想和二媳妇练个小号出来。 也就不愿意把事情做的太绝,总要给孩子积点德吧。 “先废了他再说。”侯子山定了调。 “一切听老爷的。”胖子说道。 侯子山微微点头:“去吧,动作利索点。老爷我摆好庆功酒,在家里等你们!” “我会安排小翠和小莲一起陪酒。”侯子山补充道。 “老爷敞亮,走了!” 胖子抱拳,迈开两条粗壮的短腿离开了屋子。 第218章 媳妇跑了,晚上找谁乐呵去 月牙悄悄爬上夜空。 寒风依然凛冽。 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的鞭炮声,好像在提醒大家,年,还没有完全过去。 陈雪茹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委实是有些累了。 梁拉娣胳膊肘撑在床上,起身看向旁边的陈雪茹。 这个陈姐姐长的真是好看。 面白如粉,长长的眼睫毛,挺翘的鼻梁。 随着均匀的呼吸,胸脯一起一伏的。 这么漂亮的姐姐,姐夫也应该很好看吧。 还这么年轻就做了老板娘,开这么大一间店铺。 她完全没有睡意。 伸手帮陈雪茹拉了拉被角,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六子他们离开前,已经帮她把丝绸裁好了,用一块废布料包着。 梁拉娣打开包裹,伸手轻轻抚摸着绸缎。 这玩意太丝滑了。 悄悄把自己的小脸贴上去,传来阵阵凉意。 这趟四九城来的值,认识了林一凡、陈雪茹、冉秋叶。 原本想让表哥在城里帮忙找个工作。 竟然还给自己摆起谱来了,不就是一个破副主任吗? 假装什么包青天,大公无私。 没有你,我梁拉娣还不是照样找到工作。 而且还是轧钢厂、绸缎庄随便挑。 明天回去就气死你个吴大壮。 等以后自己攒了钱,也开一家绸缎庄。 把大姨接过来,就留你一个老光棍在家里。 在梁拉娣看来,开绸缎庄没有什么难的。 甚至她觉得对自己来讲,开绸缎庄最大的困难就是没钱。 如果哪天自己发了一笔横财。 一定可以比雪茹姐做的更好。 她想打开灯,把绸缎披在身上,好好臭美一番。 当着陈雪茹的面试穿,显得没有见过世面似的,只能忍着。 现在开灯,又怕打扰陈雪茹休息。 索性把绸缎拿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看看上身效果。 “拉娣,别折腾了,睡吧。” 梁拉娣正在院子里臭美呢,突然传来陈雪茹的声音。 这下糗大了。 梁接娣急忙跑进屋里,乖乖地钻进被窝里睡觉。 …… 凌晨一点多。 空旷的街道异常安静。 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急步向雪茹绸缎庄走来。 左右无人。 胖子蹲在地上,瘦子麻利地踩在胖子的肩膀上,上了墙头。 不一会儿,店铺门打开,胖子闪进屋里。 “老大,烧哪里?”瘦子捏着嗓子问道。 “我哪知道,先看看。”胖子喘着粗气说道。 好几年没有干这种事情了。 重操旧业,竟然还有三分手生。 “老大,不如就烧这个店铺吧?全他妈是布料,一点就着,咱们闪人也方便。” 瘦子摸摸柜台上的布料:“就是有些可惜了,也不知道我媳妇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胖子一巴掌打在瘦子的脑袋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媳妇,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们现在干的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还想着媳妇喜欢什么布料,一点也不知道敬畏。 “烧后院的屋子吧,这些绸缎布料烧了确实可惜。” 胖子说着话向后院走去:“给你媳妇挑布料麻利点,别影响干活。” 瘦子答应一声,到柜台里翻腾绸缎布料去了。 要是把媳妇带来就好了。 看到这么多她喜欢的绸缎,肯定能乐死。 借着朦胧的月光,他挑了五六匹丝滑的绸缎,放在柜台上。 待会办完事情离开的时候,方便拿走。 胖子站在后院里,寻找点火的地方。 六子和柱子他们今天下午刚打扫的院子。 一点杂物也没有。 他来到屋门前,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 果然家里没人。 他来到屋里踅摸着,轻轻点了点头。 屋里有椅子,也有一些绸缎放在桌子上。 倒是个放火的好地方。 胖子走出屋子,来到店铺。 瘦子还在挑布料。 “别挑了,放火去。”胖子说道。 瘦子腰上系着一壶火油,助燃用的。 “老大,等一下,我媳妇说她也喜欢布料,我再挑两匹。” 胖子点了一根烟,坐在椅子上等瘦子挑布料。 纵火是重罪。 等放完火,明天就能等到林一凡出现。 最多明天晚上做了他,拿了钱连夜离开四九城。 这个地方从此可能就和自己无缘了。 四九城里有他很多很多的回忆。 比如说侯老爷侯子山庆功宴上安排的小翠小莲姑娘,都是他的老相好。 前些年攒下的卖命钱,没少花在他们身上。 想起小翠和小莲,他有点等不及了。 “瘦猴,挑够了没有,先干活!”胖子起身催促道。 “老大,好了,有点多,等会走的时候,帮我抱两个。” 瘦子又挑了几匹花花绿绿的布料。 “天下女人有的是,老子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没有媳妇就活不下去了?” 胖子扔掉烟头,骂道。 “老大,我怎么能和老大比,老大虽然不娶媳妇,可从来不缺女人。” “我可不一样,媳妇跑了,我晚上找谁乐呵去?” 瘦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拍马屁。 所以,胖子就喜欢把他带在身边。 “今天晚上,咱俩一人一个,保你小子舒服!”胖子炫耀道。 “老大威武,是老大自掏腰包请我的吗?”瘦子必须问清楚,自己身上可没带钱。 “侯老爷请的,我他妈也是裤袋比脸都干净。”胖子说话间就来到了后院。 “老大,在哪里点火?”瘦子瞅了瞅院子问道。 “屋里。”说着话,胖子一把推开屋门。 “屋里?老大,万一屋里有人怎么办?”瘦子压低声音,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瞧你那怂样,老子察看过了,没人。”胖子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 指了指桌子上的几匹绸缎:“把油泼上去。” 瘦子左右瞅了瞅,好像真没人。 他的胆子便也壮了几分:“老大,都说贼不走空。这绸缎庄肯定不少挣钱,既然屋里没人,不如咱们到各屋瞅瞅,说不定还会有意外之喜?” 胆子大了,脑子也就活络了许多。 瘦猴想着反正这屋子就要烧没了。 别说从屋里拿点东西出去,就是把屋子砸的稀巴烂,把里边的东西全部搬走。 也不会有人察觉的。 一场大火可以湮没所有证据。 大财发不了,顺手捞点好处总还是可以的。 “猴子,你奶奶的爱贪小便宜的毛病的又犯了!” “咱们是贼吗?有点职业操守行不行?” “你说你媳妇喜欢丝绸,我是不是让你去挑了?不要太过分啊!” 看着瘦猴放松的样子,胖子便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在教训瘦猴的时候,仿佛自己又高大了起来。 “老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屋里有老酒,你信不?”瘦猴使劲嗅了嗅鼻子。 很确定地说道。 “猴子,你他妈狗鼻子吗?我怎么闻不到。”胖子也使劲嗅嗅,什么也没有嗅到。 胖子和瘦猴有两大共同爱好。 一是女人。 二是老酒。 喝完老酒睡女人,是他们俩的人生最高追求。 老酒可以让人极度兴奋。 女人可以让人安然入睡。 “老大,你不信,我给你找去。”瘦猴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抬脚就去里屋找酒。 第219章 直接回去喝酒抱妞不香吗 瘦猴还是很了解胖子的脾性。 你说要去屋里偷钱,他觉得自己这个老大很没有面子。 你要是说去找老酒,他大概率会说咱们分头去找。 “咱们分头找,找到老酒就走。”胖子朝着瘦猴相反的方向找去。 瘦猴走出两步,发现不对。 前面店铺柜台上,还放着自己挑给媳妇的丝绸和布料。 如果钱没打到,真找到诸如老洒之类的东西。 这个死胖子肯定不会帮自己抱丝绸的。 “老大,你说侯老爷子给咱们摆下了庆功酒?”瘦猴问道。 “还有两个女人。”胖子得意道。 “那咱们还找什么老酒,直接回去喝酒抱妞不香吗?”瘦猴开心道。 胖子也迷瞪过来了:“别废话了,放火,走人。” 只要一想起小翠小莲那小狐狸精。 胖子就浑身痒痒。 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侯家。 搂着小狐狸精。 左手喝酒。 右手吃肉。 瘦猴重新来到桌子前。 从腰间解下油壶,打开盖子:“这几匹绸缎烧了就可惜了。” “倒上去!”胖子抬踹在了瘦子屁股上。 他们是来纵火的,不是来买绸缎的,绸缎好不好有个屁关系。 瘦子揉了揉屁股,把火油倒了绸缎上。 胖子拿出火柴,轻轻划过,一抹火焰燃起:“走开。” 把点燃的火柴棒扔在了绸缎上。 “呼!” 浸了油的绸缎迅速燃烧起来,一米多的火苗,映照在胖子的脸上。 油光发亮。 “老大,这屋里确定没人吧?”瘦猴再次问道。 现在是一团火,很快就会变成熊熊大火。 整个屋子都会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包括屋里的一桌一椅。 “废什么话,走!”胖子一挥手,就要离开屋子。 “老大,帮我抱两匹布料,谢谢了啊。”瘦子跟在身后。 …… 梁拉娣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同睡在一张床上。 以后可以来绸缎庄上班。 又给林一凡挑了块满意的绸缎。 心里高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直到眼皮子实在撑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梦里什么都有,果然不是骗人的。 在元春居,她拿出精心挑选的绸缎。 “一凡,快来,这块衣料你喜欢吗?”她向林一凡走了过去。 “这是你挑的,太有眼光了!”林一凡微笑着把脸凑过来。 出其不意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下。 “讨厌……”梁拉娣红了俏脸,呢喃道。 突然,她手上的绸缎不见了。 绸缎呢? 林一凡紧张地和她一起寻找。 “有贼!是贼偷走了我们的绸缎,快报案!”梁拉娣大声哭喊着。 成功纵火,正准备收工离开的胖子和瘦猴,突然听到里屋尖锐的喊叫声。 别说是入室纵火的他们。 即便是在自己家里,深夜突然听到这样的喊叫声。 胆子小点的都能吓的尿裤子。 瘦猴大叫一声“有鬼!” 撒腿跑向院子,冲进前边的店铺。 等胖子反应过来,追出店铺时,大街上已经没有了瘦猴的影子。 他站在大街中央,挠了挠头。 哪有什么鬼,应该是屋子里有人吧? 要不要回去把人救出来呢? 他可是答应侯老爷,不能闹出人命的。 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屋里那女子肯定会被烧死。 回去吧? 这火可是自己放的,一会儿街坊四邻的来救火,自己可就有暴露的危险。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屋子里明明没有人的。 难道真是有鬼? 胖子犯难了。 妈的! 真是人心隔肚皮。 平时这瘦猴跟自己亲兄弟一样,对自己是百依百顺。 马屁拍的也舒服。 真遇到点事情,比兔子跑的都快。 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管他娘的,趁现在还没有人发现着火了,先溜了再说。 胖子使劲拨拉了下大脑袋,快步离开。 侯宅。 侯子山让人备好了酒菜,心神不宁地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胖子此行会是什么结果,他心里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换作以前,无论多大的事情,他可从来没有这样烦躁过。 没有什么事情是银元和砍刀解决不了的问题。 讲究就是一个弱肉强食。 比的就是一个谁比谁狠。 现在不一样了,一个是大环境变了。 再一个就是眼前的对手太恶心人了。 老三老大先后折在了他的手里。 明明就是一个无门无派、无权无势的年轻人,怎么会把侯家搞成这个样子。 他甚至怀疑自己安排的纵火,是不是太冒失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应该贸然出手的。 抬头瞅瞅夜空,一轮弯月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正在他六神无主时,院门“吱呀”一声。 他瞬间打起精神。 只是站在原地。 面色凝重。 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老爷!”胖子大步走了过来:“妥了。” 侯子山悬着心终于放进肚子里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妥了”两个字更有份量了。 “老爷果然没有看走眼,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出马,快,屋里请!” 侯子山第一次对下人用请这个字。 以至于胖子都愣了一下神。 “老爷请!” 侯子山瞅瞅胖子气定神闲的稳当样子,心里更踏实了。 只有办成事情的人,才会有这种神色。 骄傲、自信。 侯子山乐呵呵地招呼胖子一起进屋:“是你一个人去的?” “回老爷,带了个小弟,那小子捞了点便宜,滚回家去了。”胖子在路上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出息?这个瘦猴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侯子山笑道。 “狗东西没有见过世面,让老爷见笑了。”胖子借势骂道。 “不管他了,坐!”侯子山一招手,小翠小莲两个人翩翩而来。 “胖爷,这可是侯老爷专门为您准备的老酒。是自己喝,还是让小翠喂爷喝?” 小翠小莲两个小狐狸走近时,带来一阵香风。 也不知道身上是抹了什么,还是喷了什么东西。 香气都掩盖了老酒的香味。 “不急,容我先把事情经过向老爷汇报过,再说喝酒的事情。” 胖子决定把事情说清楚,找个借口把两个小骚货带走。 有了她们解闷,还喝什么老酒? “老爷我只要你那妥了两个字就够了,其余细节无需多说,我还信不过你吗?” 侯子山笑眯眯地说道。 “老爷,您放心好了,此事堪称天衣无缝。”胖子眼角瞄向两个小狐狸精。 可能是太久没有找女人了,心里痒得难受。 “想必今天也累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改天再吃庆功宴也不迟。” 胖子的馋相,侯子山全收在了眼里。 “谢老爷体恤,老爷也早点休息吧。”胖子起身拱手道。 “来,这坛老酒带上,晚上来两口解乏!”侯子山指了指桌子上的老酒。 “谢老爷!”胖子抱起酒坛。 “把你们胖爷伺候舒服喽。”侯子山叮嘱道。 胖子再三拱手感谢,领着两个女人离开侯家。 侯子山打了个响指,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进了屋子。 “你现在就去把瘦猴找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侯子山低声说道。 第220章 出大事了 四合院。 昨天晚上因为高兴,林一凡和秦淮梆喝的都不少。 大嫂天不亮就起床准备早饭。 在上班之前,林一凡要带着秦淮梆到元春居准备建澡堂事情。 “林一凡,林医生!” “林一凡,林医生!” 一个嗓子都破了音的年轻人冲进院子,大声嚷嚷着。 大嫂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有很急的事情。 “小伙子,你找林一凡有什么事情吗?”大嫂双手在围裙上擦着走了过来。 刚进城,遇到这种紧急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大姐,林一凡住在这个院子吗?”年轻人跑过来问道。 浇九的早晨,天气异常寒冷。 年轻人棉衣扣子全都解开了。 额头上都是汗珠。 “找他有什么急事吗?”大嫂瞅着小伙子挺面善的。 不像坏人。 “六子?”林家屋门打开。 林一凡披着棉衣就出来了。 “出大事了,小姐她,小姐她……” 六子话没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嫂一下子就愣住了。 虽然她不知道小伙子口中的小姐是谁,但肯定和林一凡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并且是出了大事情的。 要不然,一个小伙子不会哭成这个样子。 “说话!哭什么哭!” 林一凡脸色都变了。 他打开透视眼,瞧向雪茹绸缎庄。 除了大火烧过的痕迹,什么也看不出来。 “雪茹呢?雪茹是不是出事了!”林一凡摇晃着六子的身体。 “小姐,小姐在医院呢,红星医院,小姐她……” 六子话还没有说完,林一凡推着自行车已经冲出了院子。 此时,秦淮梆和秦淮茹兄妹俩也来到了院子里。 “淮梆,出大事情了,你快去看看。”大嫂焦急道。 “我去,我这去!”秦淮梆边穿棉袄,边追出院子。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没追上。” 秦淮茹把六子带进屋子,给他喝了杯热水。 六子才缓过劲来。 一个小伙子,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净。 一个劲地埋怨自己是个混蛋。 可把秦淮茹急坏了。 雪茹一定是经历了大难。 她也非常自责。 不该让林一凡留在四合院的。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想让林一凡到元春居去看看。 林一凡说今天一早就和大舅哥到元春居,准备修建澡堂。 这才作罢。 没想到,真就出事了。 “淮茹,别急,千万别着急,你还怀着身孕呢,一凡已经去了,不会有事的。” 大嫂不停地安慰着秦淮茹。 六子终于平息了心情。 “嫂子,昨天晚上,小姐给我和柱子放假,这是祥义绸缎庄的老规矩。” “等我们凌晨回来的时候。” “绸缎庄围满了人,我们就知道出事情了,当我和柱冲进去的时候,小姐,小姐和梁姑娘……” 说到关键的地方,六子又开始哽咽。 “雪茹到底怎么了,你是要急死我啊!”秦淮茹拍打着大腿说道。 “别急,别急。”大嫂拿手在秦淮茹的后背,由上到下,一遍一遍拨拉着。 六子用袖子擦擦眼角:“绸缎庄着火了,小姐和梁姑娘裹着被子,坐在大街上……” 他又说不下去了。 “说重点,说重点,雪茹到底怎么了?”秦淮茹急的拍打着桌子。 “小姐受到了惊吓,被我和柱子送到了医院。” “小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梁姑娘让我来找林大哥。” “可我,没有来过林大哥家,只知道是南锣鼓巷95号院。” “我找不到地方。” 六子又开始抹眼泪。 他和柱子都不是四九城人。 这几年一直在祥义绸缎庄,老老实实地做小伙计。 去过的地方的确很少。 也真是难为他了。 这个消息听起来,比想象的要好一些。 初步判断。 那个梁姑娘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陈雪茹应该是受了惊吓。 可她怀着身孕呢。 孩子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秦淮茹嚷着要到红星医院,被大嫂劝住了。 便让六子带着秦淮梆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红星医院。 林一凡跳下自行车,冲进医院。 自行车继续前行数米才倒下。 找到陈雪茹的病房。 “雪茹姐,没事了,一凡马上就到了。冷不冷?拉娣抱抱。” 梁拉娣把坐在病床上一声不吭地陈雪茹搂在怀里。 “雪茹?”林一凡简单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声呼唤道。 “一凡,你终于来了!”梁拉娣看到林一凡的那一刻。 刚才还在安慰陈雪茹的她,小嘴一咧,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林一凡鼻子一酸。 他不知道昨晚她们俩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端端的雪茹绸缎庄,怎么会偏偏在开始营业的前一天晚上发生火灾? 平时都是六子和柱子住在绸缎庄。 陈雪茹只住了一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来不及安慰梁拉娣。 也来不及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陈雪茹伤到了没有。 “雪茹,我是一凡,来,让我看看。”林一凡要开透视眼。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把陈雪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还好,不仅没有烧伤。 肺部等器官也没有什么损伤。 应该就是单纯地吓到了。 肚子里的胎儿也还好,胎脉有节奏地跳动着。 林一凡把手放到陈雪茹的肚子上,瞬间输入了大量的紫气。 陈雪茹肉眼可见地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她眼珠转动,看向林一凡。 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吓得蹲在地上的梁拉娣急忙抬头查看。 “雪茹姐,你别吓我。”梁拉娣站起身,小脸上黑一块土一块的。 加上满脸的泪水,完全遮住了俏模样。 林一凡把陈雪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打在了陈雪茹的肩膀上。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对不起。” 林一凡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昨天酒喝多了,所以,酣睡中,没有打开透视眼瞅瞅绸缎庄。 也没有瞅瞅元春居。 就贪了这么一次杯。 就偷了这么一次懒。 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林一凡心里的悔恨,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曾经在心里发过誓。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拉娣,是不是你惹的祸?”林一凡看向梁拉娣。 这丫头性子野,大大咧咧的。 做事情没轻没重。 出于对陈雪茹的愧疚,他急于搞清楚的事情的真相。 既然陈雪茹和孩子都没有事情。 他就要弄清楚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第221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一凡猛然想到。 雪茹绸缎庄会着火,极有可能是梁拉娣这个小丫头玩火惹的祸。 这个野丫头玩性极大。 在元春居的时候,包饺子都不老实。 还想着挑拨陈雪茹、冉秋叶她们和自己对着干。 等着看乐子呢。 可惜没有得逞。 雪茹和秋叶竟然也没有和她计较。 大概是真把她当作不懂的小妹妹了。 这样想来。 宠溺之下的梁拉娣,还真就可能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情。 梁拉娣听见陈雪茹的哭声,起身想要安慰。 没有想到林一凡会说是她玩火引起的火灾。 自己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 “林一凡,我真没有玩火,你怎么可以冤枉我呢!” 她抹了一把泪水,嚷道。 “那你说说,好端端的,绸缎庄怎么会突然着火,肯定是你嫌天气冷,点火取暖,不小心引起的大火。” 林一凡也是在气头上,这话已经说的很客气了。 “林一凡,你个大猪头,脑子进水了!我梁拉娣,我如果玩火,出门,出门让石子绊倒摔死。” “如果我没有,那你怎么说,对,你生孩子没屁眼!” 梁拉娣也急眼了。 “你!”林一凡愤然起身。 骂他猪头无所谓,不承认是自己玩火也无所谓。 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那就没有办法容忍了。 陈雪茹突然拉住了林一凡抬起的胳膊:“她还是个孩子,玩性大,也不是故意的。” 她劝阻了林一凡。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陈雪茹母子平安更重要的。 林一凡瞪了梁拉娣一眼:“以后再找你算账!” 他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梁拉娣棉裤挂了个洞,棉絮都露了出来。 右手上还有血痂,只穿了一只千层底黑棉鞋。 又是刚刚经受了惊吓,也不好多骂她什么。 便坐下来,继续安抚情绪逐渐恢复的陈雪茹。 梁拉娣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我玩性大?雪茹姐,就连你也认为是我玩火引起的大火?” 好家伙。 这下算是说不清楚了。 昨晚,绸缎庄就她和陈雪茹两个人。 林一凡误会了她。 原本还指望陈雪茹情绪稳定一些后,会给自己证明清白的。 没有想到,她竟然也认为是自己玩火导致的灾难。 唯一和自己一起经历这场患难的亲历者都这么说。 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你们都冤枉我,我现在就去证明给你们看!” 梁拉娣丢下一句话,甩着胳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出了病房。 “一凡,她还是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别为难她。” 陈雪茹的情绪显然好了许多。 她继续说道:“要说还是她救了我。” 陈雪茹紧紧拉着林一凡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又流了下来。 “一凡,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陈雪茹趴到林一凡的肩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我没有照顾好他……” 林一凡也紧紧地抱住她。 这样可以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别担心,孩子没事,我检查过了。”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 林一凡在她耳畔安慰。 “你别安慰我了,我当时都吓的半死,孩子他……” 陈雪茹说不出话了,只有无声地抽泣。 林一凡双手扶着陈雪茹的肩膀,四目相对。 然后右手轻轻抚去她的泪水。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孩子真的没事。”林一凡挤出一丝笑容。 陈雪茹依然半信半疑地看着林一凡。 她当然希望孩子没事,她更相信林一凡的医术。 可她此刻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对肚子里孩子的担心。 “这样,咱们听医生的。”林一凡擦去她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脏东西。 “淮茹她还好吗?”陈雪茹假装镇定。 自己的孩子没了,淮茹的孩子还在。 对于林一凡来讲就是安慰。 “别瞎操心,她好着呢。她大哥大嫂都进城了,正陪着她呢。” 林一凡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陈雪茹再次靠在林一凡的肩膀上:“一凡,我很累,想再睡会儿。” “睡吧,我抱着你睡。”林一凡轻轻把她放在病床上。 自己也躺在她旁边。 一条胳膊放到她的头下边当枕头。 陈雪茹中一翻身,把头埋进林一凡的胸膛里。 再一次无声地抽泣。 …… 梁拉娣冲出医院。 直奔雪茹绸缎庄。 她要证明自己没有玩火。 那场大火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柱子还守在绸缎庄,店铺里的丝绸、布料可是值不少钱呢。 “梁姑娘,你怎么又来了,小姐她怎么样?”柱子远远看见梁拉娣,便迎了上来。 “你脚受伤了?”柱子很关心地问道。 “公家人怎么说的?”梁拉娣直接问道。 “他们说,从现场来看,不像是人为纵火,暂时定性为意外。” 柱子说道。 他没有把公家人的原话转述。 公家人的结论是,极有可能是取暖不慎引起的大火。 “怎么可能?昨晚我们都没有烧柴取暖,怎么可能会是意外?” 梁拉娣不甘心地走进店铺。 “都着火了,还有人来买绸缎?”梁拉娣看着柜台上的绸缎和布料问道。 “没有啊,这几匹绸缎不是昨天我们走了之后,你拿出来的?” 柱子还奇怪呢。 昨天离开绸缎庄的时候,明明把店铺收拾利索了。 怎么会有几匹丝绸和布料散乱地放在柜台上? 而且还是横七竖八地乱堆着。 这种情况,让小姐看到了是会被骂的。 “没有啊,你们走了之后,我和雪茹姐就去了后院。” 梁拉娣解释道。 “那就奇怪了。”柱子挠挠头。 从他和六子回来发现绸缎庄着火了,就一直守着店铺呢。 “柱子,你可作证啊,这几匹绸缎和布料都不是咱们搬动的。”梁拉娣说道。 她昨晚朦朦胧胧间,好像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有鬼”。 她才被惊醒的。 然后就发生了大火。 “我可以证明。可证明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柱子不明白。 谁动的绸缎庄能说明什么呢? “这你就别管了。”梁拉娣抬手把唯一的鞋拿起来。 “柱子,你去给我买双鞋吧。” 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脚都快冻掉了。 “你的鞋呢?”柱子问道。 “哪那么多问题,去不去?”梁拉娣虎着小花脸嚷道。 “去去去,你等着啊。”柱子把鞋接在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柱子,你相不相信,这场大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梁拉娣很认真地说道。 “纵火?!”柱子不敢相信地看着梁拉娣。 第222章 懒得和猪脑子的人说话 侯宅。 侯子山若有所思地捻着几根山羊胡须。 “猴子,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话?”他盯着瘦猴再次确认。 “老爷,打死小的都不敢在您面前说谎话。” “我说让胖爷赶快进去救人,他撒脚丫就跑,小的无奈,只好也眼着跑了。” 瘦猴知道必须先把自己撇清。 从刚才侯子山的话里,他听出来了。 胖子撒谎了。 以侯子山的尿性,这次胖子死定了。 所以,现在他说什么,侯子山就会相信什么。 昨晚上跑回家,七魂六魄都丢了一半。 哪里是有鬼。 分明是屋子里有女人。 喊醒媳妇,收拾东西准备连夜离开四九城时。 被侯家的人喊来了。 只要能在侯子山这里蒙混过关。 回家带着媳妇,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猴子,侯记木材场所正好缺一名保安队长,你去最合适。” 侯子山拍手两次。 年逾花甲的老者走进屋子。 “带猴子去吃点东西,忙活了一晚上也饿了。”侯子山神情和蔼地说道。 “猴子谢老爷的恩赏。老爷,家里媳妇还等着小的呢,就不打扰了,回家吃饭就行。” 瘦猴笑道。 “没有这样的道理,去吧。”侯子山懒得再多说什么。 老者引路,带着瘦猴到了后院一间屋子里。 老者出门便落了锁。 接着领了命令,把瘦猴的媳妇也请了过来,安排在另一个房间。 在还没有搞清楚两个人到底谁说的真话的情况下。 他又安排人把胖子和他的家人也请了过来。 如果真的烧死人了。 公家人要查办的时候。 把两个人推出去。 只要手里掌握着他俩的命脉。 哪有不就范的道理。 上午8点钟左右,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没有烧死人。 公家人的结论是,取暖引起的火灾。 这个消息,让侯子山吃了颗定心丸。 不好的消息是,那个林一凡始终没有出现。 侯家安排的人还在那里盯着。 既然已经出手了,就一定要有效果。 只要林一凡出现,他必定永绝后患。 大半辈子打下的基业,不能让一个年轻人给毁了。 三个儿子基本上都废了。 他要再生个小儿子。 只要自己保养好身体,再活上他二三十年。 侯家必定昌盛兴旺。 绸缎庄这一场大火,又坚定了他做事的决心。 假如林一凡在这一场大火中被烧死了。 公家人追究,把两个憨货推出去就行了。 这种手法,他烂熟于胸。 所以,如果必要,他不介意弄死这个姓林的。 “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老二侯春建媳妇推门进屋。 “白天的时候要喊爹,我说过多少次了。”侯子山无奈道。 叮嘱了多少次,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儿媳妇见了老公爹,连句称呼都没有。 让人听见了会怎么想? 难免会有人嚼舌头,说老侯家一点家规都没有。 “就你规矩多,晚上喊,白天喊,烦人不烦人,反正现在又没有什么人。” 老二媳妇娇嗔着走到侯子山跟前。 朝着他的老脸,轻轻扬起手中的绢帕:“想我了没?” “老二呢?”侯子山最受不得这小骚货卖弄的样子。 老二也是个窝囊废,连个婆娘都管不住。 真是伤风败俗。 “你家老二向来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不中用的东西。” 老二媳妇摇摆着腰肢,一扭一扭地进了里屋。 狗娘养的。 就知道往里屋钻。 侯子山走到屋门口,朝院子里瞅瞅。 静悄悄的。 “我要补个觉,谁来也别打扰我。”他淡淡道。 “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 他关了屋门。 安全起见,在里边把屋门插上。 …… 红星医院。 医生的检查结果,让陈雪茹彻底放心了。 肚子里的胎儿安然无恙。 林一凡想要带着她回元春居。 陈雪茹却执意要去看看绸缎庄。 对她来讲,那是陈家的希望。 林一凡拗不过她,便随着她一起前往。 后院虽然着了火,但是因为梁拉娣她们发现的及时。 街坊邻居和公家人很快就把火扑灭了。 后院的几间屋子烧得炭黑,院子的框架还在。 沿街的店铺,则没有受什么影响。 “小姐,您怎么又来了,没事了吧?”柱子看见陈雪茹,急忙跑了过来关心道。 “没事了。”陈雪茹笑了笑回道。 走向柜台边站着的梁拉娣:“还生气呢?” 梁接娣拉着陈雪茹的手,眼泪又掉下来了:“姐,孩子没事吧?” 看见陈雪茹,她又想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差一点。 差一点,她们两个人就没有跑出屋子。 “拉娣,孩子将来出生了,得喊你一声干妈。”陈雪茹抽出手,抓住梁拉娣的小手。 “那当然,他要敢喊姨,看我不不揍他小屁股!”梁拉娣“噗嗤”一声笑了。 “如果不是你,姐昨晚可能就,就没了。”陈雪茹笑着说道,眼里却满是泪花。 想起昨晚的场景,她真的很感谢这位刚刚认识的小妹妹。 昨晚,她睡的昏昏沉沉。 梦里有人在商量行窃。 有人在大喊“有鬼。” 然后,就被梁拉娣摇醒。 说是着火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刺眼的火光映进里屋。 暖烘烘的。 “姐,着火了,咱们快逃!”耳边响起梁拉娣的喊叫声。 着火了? 着火了! 陈雪茹这才清醒过来。 和梁拉娣试图从屋子里冲出去。 可是正屋的火焰实在太大了。 刺眼的火光加上黑森森的浓烟,根本就不可能从屋门逃出去。 难道就这样被活活烧死? 浓烟已经涌进里屋,呛得两个人咳嗽不止。 梁拉娣跳上床,抬脚踹向窗户。 这是一座老宅子,还是木头做的格格状窗户。 而且还是死窗,不能打开通风。 “啊!啊!”她只能听见梁拉娣愤怒的吼声。 她听见梁拉娣好像又下了床,拿了什么东西后跳到床上。 用那东西砸向窗户。 “姐,快,从窗户爬出去。” 然后,然后她们逃出来了。 再以后的事情,她就记不清楚了。 一团乱糟糟。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相互安慰着。 梁拉娣抬头看见林一凡走了进来。 松开陈雪茹,用手使劲拍了拍柜台上的几匹绸缎和布料。 “柱子,你说说这些东西是怎么到柜台上的?”梁拉娣昂着头问道。 林一凡知道这其实是表演给自己看的。 在医院里因为着急,可能说话重了点。 “哟,这是刚买了新鞋呀?不用说又是骗了你雪茹姐的钱买的。” 林一凡看着眼噙着泪水的梁拉娣打趣道。 毕竟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和她一般计较。 “你管得着吗?我才懒得和猪脑子的人说话。柱子,别怕,你说。” 梁拉娣双手叉腰,大声说道。 气得胸脯都一鼓一鼓的。 柱子看着陈雪茹说道:“小姐,昨天我和六子明明把店铺的柜台都收拾干净了。” “梁姑娘说我们走后,她也没有再来店铺。” “可是,这柜台上莫名其妙地就多了这么些丝绸和布料。” “而且,您看,这些丝绸和布料乱七八糟地摆放着,根本就不是我们摆上去的。” 柱子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陈雪茹上前查看。 祥义绸缎庄的规矩很多。 其中一条就是,绸缎摆放必须整齐。 无论是在仓库,还是在柜台。 “你是说……”林一凡听出了门道。 “对,没想到你这个猪脑子还会转圈!昨晚分明是有人……” “闭嘴!” 林一凡不等梁拉娣把话说完,厉声喝道。 第223章 你个贱人 梁拉娣就要说出事情的真相时,被林一凡怒声打断了。 她被林一凡的气势吓到了。 愣在那里,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一凡,好好和拉娣说话,别吓着孩子。” 陈雪茹一边劝阻林一凡,一边走过去安慰梁拉娣。 “他这人就这样,别往心里去。”她抬手擦去梁拉娣脸上残留的泪水。 不曾想,林一凡快步上前。 拉着梁拉娣的胳膊,一声不吭强行向后院走去。 “你干嘛!”梁拉娣嘟囔着,被拉到了后院。 “一凡,别吓着她。”陈雪茹也向后院走来。 “你别过来!我问她点事情。”林一凡指着陈雪茹嚷道。 陈雪茹闻言愣在了原地。 林一凡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 林一凡和梁拉娣就回到了店铺里。 梁拉娣的脸上竟然没有生气,甚至还带着刻意隐藏的笑意。 陈雪茹这才放了心,不得不承认,林一凡哄女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雪茹姐,对不起,这些丝绸和布料是我放的。” 梁拉娣低下头很有诚意的道歉。 旁边的柱子都懵圈了。 是你自己哭着闹着要搞清楚,这些绸缎怎么会横七竖八地堆在柜台上的。 一眨眼的功夫,亲口承认是自己放的。 闹着玩呢。 “我大姨没有穿过丝绸做的衣服,我想着给她找块料子。” 梁拉娣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一样。 陈雪茹背后的林一凡,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梁拉娣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姐,我可没有偷的意思,等我找好了料子,我会给钱的。” 陈雪茹看着极力解释地梁拉娣,笑了。 “拉娣,喜欢绸缎庄吗?”陈雪茹问道。 “喜欢。”梁拉娣使劲点点头。 “姐答应你,如果有一天,姐拿出来祥义绸缎庄,这个绸缎庄姐就送给你。” 陈雪茹认真说道。 自己的命都是这小丫头救的,别说一个绸缎庄,就是要元春居,自己也会高高兴兴地双手奉上。 “姐,要是你拿不回来祥义绸缎庄怎么办?”梁拉娣也很认真地问道。 陈雪茹张张嘴,没有回答。 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哪有这样说话的。 也太直接了吧。 “那就不送了。”陈雪茹笑道。 梁拉娣噢了一声,也不生气。 趴在陈雪茹的耳朵边低声道:“姐,你和姓林的到底什么关系,他好像很关心你。” 陈雪茹听,哈哈大笑起来。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才处了两天,就发现端倪了。 什么关系?肚子里的孩子管他喊爸爸呢。 但这话不能说。 “你弄痒我了。”她只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姐,你这么怕痒吗?我就趴在你耳朵边说句悄悄话,你就笑成这样?” “怕,姐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痒。” 林一凡看着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只要她们都好,自己就可以去挖出背后的主谋了。 这场大火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即使是自己多心了,他也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任何可能威胁到家人安全的因素,他都必须全部排除。 四合院里敢在绸缎庄纵火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 喜欢跳出来搞事情的几个人,还都关在军管会小黑屋。 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侯家。 至于是侯春刚,还是侯春强。 差别都不大。 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 雪茹绸缎庄一场大火就这样过去了。 公家定性是取暖引起的。 也就不会再追究谁的责任,绸缎庄的主人,也就是陈雪茹承担所有损失。 在陈雪茹看来,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修理后院,也不影响绸缎庄继续做生意。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 虽然轧钢厂暂时没法动工。 修澡堂的伙计明天就要进城了。 林一凡答应先修绸缎庄的后院,毕竟这里是六子和柱子暂时的家。 好像一切就这样默默地过去了。 留下六子和柱子招呼生意。 梁拉娣回大姨家报个平安,一晚上没回去,老人家肯定担心。 临走时,林一凡托付她给吴大壮捎句话。 就说中午他在侯记木材场等吴大壮。 安排秦淮茹、冉秋叶在元春居陪着陈雪茹。 林一凡一个人出了门。 在雪茹绸缎庄的时候,他就打开透视眼查看过了侯家。 老东西侯子山正和二儿媳妇在里屋密切交谈。 至于交谈些什么,侯家没有人知道。 林一凡却是一清二楚。 他只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侯宅。 二儿媳妇帮着侯子山穿戴整齐。 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还是瘦了点,如果家里厨子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就再换一个。” 侯子山下了炕,甩甩胳膊,蹬蹬腿说道。 “还瘦吗?肚子上都有肉了。”二儿媳妇捏了捏自己肚皮。 “以后这侯家的事情,你还得多操点心。” “只要你能怀上孩子,这侯家宅子里的事情,就是你说了算。” 侯子山走出里屋。 二儿媳妇急忙跟了出来:“爹,您老人家说话算话?” 她在侯家这么些年,就等着这一天呢。 娘家一大家子人等着她养活呢。 如果不是自己和老爷子、侯春强走的近。 娘家人恐怕早就饿死了。 “刚才怎么不叫?现在叫有什么意思。” 侯子山转身捏了捏她的粉嫩小脸。 “行了,以后你让我什么时候叫,我就什么叫,保你满意。” 二儿媳妇撒娇道。 侯子山会心一笑,这小狐狸精,太了解男人了。 他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打开屋门。 草! 侯子山打了个激灵。 屋门前齐刷刷站着老大侯春强,老二侯春建。 他向两边瞅瞅,也没有看见疯疯颠颠的老三侯春刚。 “老侯。” 侯子山没有搭理两个儿子,倒是先喊管家老侯。 “别喊了,侯伯走了。”老大侯春强说道。 侯子山眉毛一挑。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二侯春建迈步上了台阶,进屋抓住媳妇的胳膊拉到了院子里。 “你个贱人,在他屋里干什么?” 侯春建一个大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粉嫩俏脸上。 侯子山眉毛挑了两挑,眼露凶光。 “住手,动手打自己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找那姓林的算账去,替你大哥和你三弟报仇!” 侯子山进屋拿了马鞭在手。 看这架势,是要撕破脸了。 老侯不在,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两个儿子,一个残废,一个窝囊废。 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爹,林一凡说的没有错,侯家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一步,是侯家的祖宗都看不下去了。” 侯春强指着侯子山说道。 “闭嘴!” “你个畜生,老子养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辱没侯家列祖列宗吗!” “就冲你这句话,老子打断你两条狗腿!” 愤怒至极的侯子山,抡鞭子就要冲过来。 “林一凡说的对不对我不知道,但你霸占玉环总是真的吧!” 侯春强大声吼道。 第224章 前有车后有辙 侯记木材场。 林一凡从侯家出来,直奔木材场。 侯家的家务事,就让他们侯家父子去处理。 有了这个木材场做诱饵,相信侯春强会忘记废手之仇。 一往无前地挑战侯子山的权威。 心到贪时最硬。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有些人可以丧失人性。 抛开伦理道德。 侯子山如此。 相信侯家子孙也会有样学样。 林一凡刚从木材场转了一圈出来。 吴大壮就来了。 真是没有辜负林一凡对他的期望。 吴大壮直接带着军管会十来个年轻小伙子。 肩膀上都背着家伙呢。 “一凡,侯记木材场是不是有情况?”吴大壮神情严肃,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这你都能猜出来?”林一凡很满意地笑道。 “话越少,事越大。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吴大壮很自信地说道。 “吴主任,如果举报有功,军管会有奖励吗?”林一凡若有所指的问道。 举报有奖。 自古有之。 “那当然了,只要能惩治破坏分子,奖什么,我这个副主任都能作主。” 吴大壮很爽快地说道。 “据可靠消息,侯记木材场私藏军用枪支。”林一凡指了指木材场。 吴大壮眼前一亮。 《枪支管理暂行办法》对军用枪支可是严格管理的。 “同志们,这个木材场藏有军用枪支,大家要小心。” 吴大壮带着军管会的同志就冲进了木材场。 怪不得侯春刚买祥义绸缎庄的时候,会成为冤大头。 侯家的木材场太大了。 四九城将近五分之一的建筑木材都来自这里。 有了这些木材。 轧钢厂要建的医院、学校,可就省了一笔钱。 时间不长。 吴大壮就押着木材场的十几个伙计出来了。 军管会的同志押着他们回去。 吴大壮晃了晃手中的两把手枪:“这是白军的军用枪支,他娘的长的一模一样,连编号都一样。” 林一凡忍着笑,聚宝盆里复制出来的,能不一样吗? 他还想着用铁锉把数字锉掉。 太费劲了。 一样就一样吧,谁爱解释谁解释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其中一把肯定是仿制的。”林一凡不以为然道。 吴大壮也不深究,立功最重要。 “一凡,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如果这侯家和白军有什么瓜葛,那哥们这次可立了大功了。” 吴大壮豪气冲天。 说是军管会,天天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说出来都窝火。 “那必须的。老李端了敌特老窝,升官了。” “你这缴获了军用枪支,再揪出侯家这些个特务分子,恐怕你小子也到了升官发财的时候。” 林一凡鼓励道。 前有车后有辙。 李老憨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升官发财的咱不想,能抓住敌特分子,才是我们军人的荣耀。” 吴大壮凑到跟前:“想要什么奖励?” 这个吴大壮还真懂事,有了好处还能想着林一凡。 “这样吧,破了这么大的案件,军管会得忙活一阵子。” “这个木材场明天才会贴封条。” 吴大壮冲林一凡笑了笑:“走了。” 晃了晃手中的两把一模一样的军用手枪,离开了。 …… 侯宅。 一身反骨的侯春强,终于找到了出头露面的机会。 老牛不倒,小牛永无出头之日。 老爷子年龄大了,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 以前倚仗老三侯春刚打打杀杀,拼下了基业。 可那是以前,现在不兴这个了。 更何况老三已经彻底疯了。 老爷子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唯有他侯家长子侯春强才能把侯家产业继续发扬光大。 这么一闹腾。 侯家老老小小都整整齐齐聚集到了中院。 侯子山眼冒金星。 反了! 全反了!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崽,竟然敢这样对自己? 此等孽子,不要也罢。 “你个畜生,竟然胆敢诬蔑老子,看我不打死你个白眼狼!” 侯子山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家里几个女人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拿鞭子打走。 铁了心要对不孝子侯春强痛下杀手。 “诬蔑?你敢不敢当面对质!”侯春强无所畏惧地嚷道。 “对质?你要跟老子对质?好啊!好啊!翅膀都硬了,敢和老子当面对质?” “很好,来来来,放马过来。” “今天老子要你死的心服口服,侯家以后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 侯子山咆哮道。 想要对质?怎么对质。 自己已经许了杨玉环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再说了,刚才虽然自己和她都待在屋子里。 可开门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是衣衫整齐。 只要自己不说,她不说。 别人能对质出什么狗屎来? 杨玉环的脸上,清晰地印着老二留下来的巴掌印迹。 委屈巴巴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侯春强和侯子山两个人在过招。 侯春建眼睛布满血丝:“你个贱人,你有没有廉耻之心,你把我们侯家害惨了!” 杨玉环的衣服虽然是整整齐齐的。 但从战场回来的人,哪个人身上没有血腥气息。 同为夫妻的侯春建,自然对自己媳妇最为了解。 还有她脖子上浅浅的牙齿印。 总他妈不能是自己咬的吧? 除非她是属长颈鹿的。 想想真是可怕。 几乎每天上午起床,这个贱人就没有在眼前出现过。 难道说,这么多年,她每天一早就要去找侯子山? “我要杀了你!”越想越生气的侯春建,抬手掐向杨玉环的脖子。 这个让自己天天围着转的女人,竟然和侯家人有染。 自己一腔真情算是喂了狗。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那就一起毁灭吧! “侯春建,你个废物!” 面对着疯狂扑来的侯春建,杨玉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那狰狞的脸上。 侯春建顿时懵逼了。 这么多年,当着自己的面,她可是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今天竟然动手打了自己?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每天好吃懒做,领着你爹每月你的那点零花钱,怎么养的起我,怎么养活得起我们娘家十几口人?” “你自己是个窝囊废,没有本事,就不要拦着别人的幸福!” “我要是你,就他妈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呸!一天天啥也不是!” 杨玉环一口清痰吐在侯春建面前。 这些年在他面前所有委屈,全部骂了回来。 她早就想骂了。 她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就在她骂得起劲时,老大侯春强说道:“玉环,你来给大伙说清楚,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怎么玷污你的。” 第225章 总得给侯家留个香火 侯宅。 侯家的家务事终于还是闹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标志性操作,就是侯春强当面揭穿侯子山道德败坏的丑恶嘴脸。 全院子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杨玉环。 这个侯宅最漂亮、也最招摇的二少奶奶。 一年四季旗袍加身。 尤其是夏天,露着一米多长的大长腿。 回润而白晰。 为此,家里的下人,因为多看了两眼,没有少挨鞭子。 允许她骚,不许别人看。 侯家的家规就是如此严苛。 就连侯子山都愣住了。 让杨玉环来揭开事实真相? 怪不得侯家家门不幸,这得是脑袋被门挤了多少次,才能想出来的好主意。 他心里苦笑。 杨玉环不慌不乱地理了理旗袍:“三年前,我娘家兄弟惹事被抓了起来,是老爷子把事情摆平的,还给了我娘家很多钱。” 没羞没臊地继续说道:“条件就是让我服侍一晚。” “贱人!”侯春建指着杨玉环怒吼。 “贱人?我娘家有难的时候,作为杨家的女婿,你在干什么?养花逗鸟,吟诗作赋,谁都可以骂我杨玉环是个贱人,唯独你侯春建不行!” 杨玉环歇斯底里的吼道。 “如果你有本事,如果你能帮我,怎么会让这个老东西得逞?我是女人,我也有尊严好不好!” 杨玉环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侯子山的不是人,控诉着侯春建的窝囊废。 “后来,这老东西越来越馋我的身子,哈哈哈……男人都一个德性!” 她看向侯春强。 侯春强则是把头扭向别处。 “对了,是不是觉得,是我杨玉环破坏了你们亲密无间的父子感情?” “实话跟你们说,你们哥仨全都是废物,老东西想要和我再生一个儿子,你三个人,早就被老东西抛弃了!” 杨玉环眼里含着泪水,一点一点揭开侯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闭嘴!你这个贱人,不要在这里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侯子山万万都没有想到,最后捅自己一刀的,会是自己想要把侯家的未来托付给她的女人。 他是真心喜欢杨玉环。 真的想和她生个儿子,培养成侯家的接班人。 造化就是这么捉弄人。 现实永远比想象要残酷。 “哈哈哈……”杨玉环突然爆发的笑声,听得大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东西想要和我生儿子,让我儿子将来继承侯家产业,大家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还要出卖这老东西?” “你们瞅瞅,就他这副贪酒好色的样子,能生出健康的儿子吗?能帮我把儿子拉扯大吗?老东西,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杨玉环的话,听得侯春强非常高兴。 这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自己年轻。 老东西没有的,自己都有。 老东西给不了她的,自己都可以给她。 “爹,你骂我们哥仨是废物?废物也是你培养成的废物,你这当爹的不作为,我代表大罗神仙来收你了。” 老三侯春刚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疯疯颠颠地要收了侯子山。 侯家家大业大。 养了三个儿子,却一个比一个饭桶。 就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杨玉环这个狐狸精挤破了。 “爹,我左手是废了,可我并不是废物。” 侯春强上前两步说道:“是让我来当这侯家的新主人,还是让我到军管会去报案,你自己选。” 侯子山踉跄两步,丢了手中的鞭子。 辛苦大半辈子,到头来闹的侯家鸡飞狗跳,蛇虫横行。 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罢了,罢了。 大儿子这是早就和杨玉环串通好了。 就等着今天,一起出来指证自己。 只能说家门不幸。 他抬头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自己已是半百老人。 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更可怕的身影。 林一凡。 面带微笑的林一凡。 他来了,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了。 那个恐怖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越来越大。 “摆这么大的阵仗迎接我吗?”林一凡乐呵呵地笑道。 “啊?普贤菩萨来了,快逃!” 老三侯春刚大喊一声,疯疯颠颠地跑走了。 “不过,我可没有带来什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侯记木材场里发现了军用枪支,估计很快军管会就会来侯家拿人了。” 听上去林一凡更像来通风报信的。 侯子山听后倒退两步,无力的斜靠在墙上。 自从想要废了林一凡起,他这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今天,侯家曝出了最大的丑闻。 侯家赖以生存的木材场,也被人盯上了。 他侯子山胆子再大,也不敢私藏军用枪支呀。 这背后不言而喻。 有人想整侯家。 双眼模糊地看着院子里的不孝子孙。 总得给侯家留个香火吧。 断子绝孙。 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侯家的列祖列宗。 终究还是自己扛下这一切吧。 “木材场向来由我侯子山一人经营。” “纵火烧雪茹绸缎庄也是我侯子山指使的。” “与侯家其他人没有一丁点关系。” “天要亡我侯家啊!” “做梦去吧!” 侯子山吼完仰天大笑。 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在一步步走向坟墓。 自己不过是走的快了一些而已。 侯子山大笑两声,拼命撞向抄手游廊的石柱。 “啊!” 院子里的侯家人一阵惊呼。 侯子山的身体慢慢栽倒在地。 鲜血染红走廊。 两腿蹬了几下,不动了。 “罪有应得。”侯春强恶狠狠地低声骂道。 “万丈红尘深似海,众生一度不回头!” “哈哈哈……万丈红尘深似海,众生一度不回头!” 老二侯春建大声吟着诗句,疯疯颠颠一般走出侯家大院。 “老二也疯了。” “侯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院子里的人都傻眼了。 风光无限的侯家,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家都看到了,侯家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这个老东西惹的祸!” “以后侯家的事情就由我侯家长子侯春强来打理。” “事无巨细,所有开支进账必须向我汇报。” “先买棺椁,把这尸体殓,公家人来核实案情之前,不得下葬。” 侯春强站在正屋门前台阶上,开始行使侯家掌柜的权力。 众人散去。 侯春强走到林一凡身边,谄媚道:“侯记木材场的事情,谢了。” 第226章 赚钱有那么难吗 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不是侯家的丑闻。 而是私藏军用枪支的重罪。 侯子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选择了保全侯家子孙。 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孽和责任。 “谢我什么?”林一凡问道。 “如果不是你撒谎说木材场里藏有军用枪支,这老东西哪里会舍得去死。” 侯春强一副你骗得了他,却瞒不过我的得意之色。 “长点脑子吧,你们侯家那木材场真的被查了,谁跟你过家家?”林一凡冷哼一声。 这个大傻子,竟然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是来配合他演戏的? “真被查了?!”侯春强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这么倒霉吗? 自己刚刚接管侯家,侯家赖以生存的产业就被查封了? 那还玩个屁啊! “接下来才是你该感谢我的地方。”林一凡略显神秘地说道。 侯春强强打精神:“什么?” “我打了招呼,军管会明天才会在侯记木材场的大门上贴封条。”林一凡挑了挑眉。 侯春强想了想:“什么意思?” 就这智商还想当侯家的掌柜,这侯家人以后有罪受喽。 林一凡心里苦笑不已。 “等军管会查封了木材场,还有你侯家什么事情,趁现在还没有查封,赶快把木材运出来呀。”林一凡都替他着急。 侯春强被刚才的话吓住了,这才反应过来。 “对对对!可是,这么多木材,运到哪里呢?”他又犯愁了。 林一凡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运到轧钢厂,关系我都疏通好了。” 侯春强立刻咧嘴笑了:“行,我这就去安排,晚上就运出去。” 林一凡摇摇头:“那么多木材,晚上才能运出去多少,现在就运。” 侯春强点点头。 怪不得侯家斗不过这姓林的。 做事够狠啊! “你就是我们侯家的恩人,我该怎么谢你?” 侯春强眼里的林一凡比亲爹都亲。 虽然断了自己一只左手。 不对,左手是自己断的,这笔账算不到人家林一凡头上。 帮助自己得了侯家。 亲爹侯子山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好。 “如果我说不用谢,你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你们侯家的钱财我一分不取。” 林一凡大义凛然地说道。 侯春强满意地点点头。 只要不取侯家的钱财,其他条件就都不算条件。 “你知道我和陈雪茹的关系……” “祥义绸缎庄对吧?我正想把绸缎庄还给陈家呢。” 林一凡提到了陈雪茹,侯春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急于表现道。 与其等人家说出口,不如自己先提出来。 这样显得更有诚意。 再说了,什么狗屁股百年老店。 到了侯春刚手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和赔本的买卖。 他早就想甩掉这个负担了。 “敞亮。”林一凡对他的这个反应还算满意。 “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办手续。”侯春强招呼手下人去了。 侯春强果然比侯子山好使唤多了。 建学校、医院的木材有了。 还是人家主动送上门的。 厂里只给了五千块钱。 自己轻而易举地就建好了,那钱从哪里来的? 不好解释。 人家侯家做慈善赠送的,就好说多了。 侯春强安排好事情,再次返回中院,手里提着个布袋子。 “恩人,这里是五千块钱,一点心意。” 他双手把钱袋子奉上。 林一凡拒绝道:“这个不妥吧,我帮你不是因为钱,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钱来……” “明白!” 不等林一凡把话说完,侯春强丢下两个字,快步进入正屋。 旋即提着小袋子再次站在林一凡面前。 “恩人,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就这么多现金了,老东西屋里倒有几样值班的小玩意儿,别嫌弃啊,我一块装袋子里了。” 侯春强再次把袋子双手奉上。 “这,盛情难却,我不收下好像也不合适。”林一凡抬手接过钱袋子。 赚钱有那么难吗? 不是赚钱难,是你赚钱的方法不对。 像自己这样,哪里有什么难度吗? 要说难,也不是赚钱难。 而是拒绝人家一番好意,难。 有了这五千块钱。 回去丢到聚宝盆里,给小老头钱不满和那几个孩子,修几座院子都花不完。 侯春强眨巴了两个眼睛。 刚才不是说不取侯家一分钱财吗? 后来又说帮自己不是为了钱? 这接钱的动作也太丝滑了吧。 侯春强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 听话要听弦外音。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会和钱过不去。 气死侯子山。 吓疯侯春刚。 气走侯春建。 收了侯春强的厚礼。 林一凡想了想,侯家的宅子就算了吧。 毕竟侯家的人还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就在林一凡想要离开的时候,杨玉环跑了过来。 “这位小哥,我刚才弄清楚了,老东西让纵火烧绸缎庄的坏蛋就在后院关着呢。” 其实这件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了。 也是侯子山嘴快。 为了显示自己江湖道行深厚,今天早上在杨玉环夸他厉害的时候。 把这件事情全盘托出了。 侯春强去拿千块钱的时候,跟杨玉环说的明白。 这个姓林的,他们惹不起。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偏偏要风风光光地把这个神送走。 最好两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自己也好踏踏实实地做侯家的大掌柜。 杨玉环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便决定再送姓林的一份厚礼。 林一凡早就发现了后院里关着的胖子和瘦猴两家子人。 现在,他们还重要吗? 不过是侯家的工具而已。 侯子山都已经撞柱而亡,根本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没想到,杨玉环嘴快,竟把这两个人也要献出来。 那便说叨说叨好了。 “果然是你们侯家派人放的火!”林一凡必须把这笔账算到侯家头上。 侯子山都已经死了,总不能再找他算账吧。 “恩人,玉环刚才没有说清楚,是那老东西安排人干的,我们不知情啊。” 侯春强急忙解释。 他狠狠剜了杨玉环两眼,心想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多什么嘴? “老东西?”林一凡问道。 “噢,就是,我爹。”侯春强笑着解释。 “你管你爹叫老东西?”林一凡再次问道。 “这个……” 侯春强无言以对。 自己喊自己老爹老东西,好像和别人没有什么关系吧。 “嗯,不错,说明你这个人很有正义感。”林一凡话锋一转,夸起了侯春强。 侯春强尴尬地赔着笑。 这种事情,无论别人是骂还是夸,都是够恶心的。 “侯家派人烧了绸缎庄,如果我要说这损失应该由你们侯家来承担,不为过吧?” 林一凡有理有据地说道。 “不为过,不为过。”侯春强点头哈腰道。 “玉环,把你的私房钱拿出来吧,我手里没现钱了,回头还你。” 侯春强把杨玉环拉到旁边商量道。 “那要赔多少钱?”杨玉环也后悔了。 早知道还要赔钱,自己就不多嘴了。 “这事不能问,他要狮子大开口,咱是给还是不给?直接给他钱就得了。” 侯春强很老道地说道。 “给多少?”杨玉环问道。 “把你手边的钱全拿出来,咱们明说就这么多了,加上先前给他的钱,应该能糊弄过关。” 侯春强分析道。 “那,我拿去?” “拿去。” 杨玉环快步离开中院取钱去了。 侯春强赔着笑脸:“恩人,绸缎庄的钱我们赔。以后咱们是不是就两清了?” “两清,过往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林一凡很敞亮地说道。 仇也报了,钱也拿了,祥义也到手了。 自然不会再在这些烂人破事上浪费时间。 第227章 我是他的未婚夫 元春居。 陈雪茹很详细地讲解着昨发生的事情。 雪茹绸缎庄是如何着大火的。 当浓烟和热浪涌进里屋时,自己是如何的绝望。 重点讲解小梁拉娣是如何临危不乱。 用脚踹窗、用东西砸窗。 两个人才得以逃生的。 秦淮茹、冉秋叶听得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一个晚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们两个人浑然不知。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又该如何应对。 时而眉头微蹙,时而瞪大眼睛。 反倒是陈雪茹冷静了许多。 再也不像今天上午,只要一说起昨晚的事情。 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流下来,擦都擦不干净。 “梁拉娣砸窗。”冉秋叶默念着。 “梁拉娣什么?”秦淮茹没有听清楚冉秋叶的话,便问道。 “古有司马光砸缸救小伙伴,今有梁拉娣砸窗救陈雪茹。” 冉秋叶有些激动地说道。 “多么感人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不行,我要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将来讲司马光砸缸故事的时候,把它也穿插进去。” 冉秋叶越说越激动。 起身就要进屋把故事写下来。 多么生动的故事。 “冉老师,人司马光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再说了拉娣在救我的同时,也是在自救,还是有差别的。”陈雪茹知道司马光砸缸的故事,纠正道。 “哎,雪茹,你这话说的可不完全对啊。” 冉秋叶又坐了下来:“你得领人家拉娣的情,如果昨晚拉娣没有留下来陪你,或者拉娣像你一样当场就懵圈了,后果不堪设想,咱们都得领人家的情。” 她的话说的完全在理,秦淮茹频频点头。 真是世事无常。 好端端的,在雪茹绸缎庄住一晚上,怎么就差点弄丢了小命? 秦淮茹不敢想象。 “秋叶,我当然要感谢小拉娣,这可是救命之恩啊,我可不是薄情寡恩的人。” 陈雪茹解释道,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 “对,雪茹说的对,这真是救命之恩。” “得好好感谢人家小姑娘。”秦淮茹附和道。 “我都说了,等我拿回来祥义绸缎庄,就把这个雪茹绸缎庄送给她,小姑娘很喜欢绸缎生意。” 陈雪茹说到此,突然想了什么样。 笑道:“我给你们说个小秘密。” 女人对秘密天生没有免疫力。 秦淮茹和冉秋叶都凑了过来:“什么秘密?” 陈雪茹卖起关子来:“有点渴,让我先喝点水。” “别动,我给你倒水去。”冉秋叶起身说道。 梁拉娣砸窗的故事先抛到一边去了。 冉秋叶把水杯递给陈雪茹,坐下来:“可以讲了。” 陈雪茹看看二人,神秘道:“梁拉娣这小丫头发春了,十有八九是喜欢上林一凡了。” “我也渴了。”冉秋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水杯。 “你这算什么狗屁秘密,哪个女孩见了一凡能不喜欢?” 在冉秋叶看来,陈雪茹就是渴了想让人倒水,才想出来的幺蛾子。 做这样的事情,她是惯犯。 “还真别说,你们发现没有,一凡是越来越好看了。”秦淮茹很认真地说道。 冉秋叶喝了口水:“又犯花痴了,哪有夸自己男人好看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你们俩别打岔,我是有事实依据的,不是在瞎猜。”陈雪茹不服气道。 有事实依据? 难道是梁拉娣表白了? 还是奉献初吻了? 陈雪茹成功再次吸引了秦淮茹和冉秋叶。 “详细讲讲。”冉秋叶把水杯还给陈雪茹。 “恶心谁呢?再去倒一杯。”陈雪茹假装嫌弃。 “先讲。”冉秋叶急不可耐。 陈雪茹稳了稳神:“我让小丫头挑块丝绸,算是对她帮忙打扫卫生的奖励,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讲呀!”冉秋叶催促道。 “结果,她挑了块男人做衣服的绸缎。”陈雪茹看看两个人。 “这小丫头已经有意中人了?”秦淮茹积极参与。 “一孕傻三年,说的就是你,肯定是给一凡选的呀。”冉秋叶白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恍然大悟。 陈雪茹讲的秘密就是关于梁拉娣和林一凡的。 怎么还会有其他意中人? 被骂不冤枉。 冉秋叶身体自然后仰,抬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揪胡须。 “这个小丫头还是有眼光的。” 继尔坐直身体:“雪茹,那你说一凡会不会喜欢这野丫头?” “还说我一孕傻三年,我看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林一凡最喜欢野丫头!” 秦淮茹终于找到机会报告冉秋叶了。 这还用问吗?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林一凡什么德性。 你越野,他越卖力。 冉秋叶端起水杯,不说话了。 秦淮茹说的没错,多此一问。 “淮茹,你这话说的也不完全正确,秋叶是大学生,还是老师,看上去文文弱弱,像个以前的大家闺秀,和野字就沾边,一凡不还是喜欢的死去活来吗?” 陈雪茹反驳道。 冉秋叶听了,急忙放下水杯,正襟危坐,很是配合。 “别装了,我说的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野,是做事情时的野,就是那种晚上……” “秦淮茹,你现在也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那是野吗?那是浪。” 冉秋叶起身就要和秦淮茹纠缠。 “你好,请问家里有人吗?” 就在冉秋叶和秦淮茹在屋里嬉闹时,院子里传来了陌生人的声音。 屋子里瞬间呈现静止画面。 三个人一动不动。 不是她们害怕什么。 是她们搬过来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陌生人单独来访过。 就是年前,林一凡领着大舅哥秦淮梆来过一次。 听声音也不像啊。 陈雪茹是元春居的女主人。 她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来到院子里。 一个身材中等的年轻人站在那里,身着笔挺中山装。 右边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年轻人正面带微笑看着陈雪茹。 “你是?”陈雪茹问道。 “噢,您好!大姐,我叫赖霍,贸然打扰,实属无奈,敬请见谅。” 年轻人彬彬有礼双手交叉在腹前,弯腰行礼。 这么文绉绉的词语、中规中矩地礼节。 把陈雪茹整不会了。 她自认为还是见过世面的,还是被整一愣一愣的。 有点想起鸡皮疙瘩:“你叫,烂货?” 人挺精神,也有礼貌,就是这名字起的有点太随心所欲。 父母起名字时,就没有先念几遍。 看会不会引起歧义。 “噢,大姐,我不叫烂货,我叫赖霍。” “赖,是依赖的赖,霍,是霍乱的霍。” “我爸姓赖,我妈姓霍,所以,给我起名叫赖霍。” 年轻人耐心地解释着。 霍乱?还不如烂货呢。 “你是要找人,还是有什么事情?”陈雪茹也不想再纠结名字的事情了,直接问道。 “噢,大姐,我找冉秋叶。”年轻人很礼貌地微微弯腰道。 “找秋叶?你是他什么人?” 陈雪茹感到很奇怪。 如果是找冉秋叶的,她应该能听出声音才对啊。 两个人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她在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应该呀。 “噢,大姐,我是他的未婚夫。” 第228章 逃婚姑娘收纳专业户 有了秦淮茹和冉秋叶的陪伴。 陈雪茹很快就从绸缎庄大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三个人正在屋里打闹时,一个自称赖霍的年轻人闯进了家里。 他最后一句话,让元春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未婚夫?你是说你和秋叶有婚约?” 陈雪茹当场就傻掉了。 生活也太有戏剧性了吧? 昨晚遭遇大火,死里逃生。 今天又遇到了冉秋叶的未婚夫。 这么刺激吗? “是的,大姐,秋叶她在吗?我是专程来找她的。”年轻人依然彬彬有礼。 以至于陈雪茹都不好意思撒谎了。 “在,还是不在呢?”她嘴里低声嘟囔着。 冉秋叶和林一凡已经成了事实上的夫妻。 如果不是因为过年耽搁了,两个人应该都已经扯过证了吧。 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 陈雪茹哭笑不得。 同样惊掉下巴的还有屋里的秦淮茹。 “你订婚了?”她扯着冉秋叶的衣服,压低声音问道。 冉秋叶倒是出奇的淡定:“没有。” “大姐,屋里说话的是秋叶吗?” 这下好了,捂都捂不住了。 陈雪茹正要说话,身后门帘挑动,冉秋叶和秦淮茹走出屋子。 赖霍看看秦淮茹,又看看冉秋叶:“请问,哪位是冉秋叶老师?” 好家伙。 自称是冉秋叶的未婚夫,居然不认识自己的未婚妻? 陈雪茹和秦淮茹对视一眼。 心想,这货不会是个疯子吧? 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移步挡在冉秋叶的前面。 “两位大姐,你们身后就是冉秋叶老师吧?我不是坏人。” 赖霍笑着解释道。 不曾想,冉秋叶拨拉开两个人,走了过来。 “我是冉秋叶老师,你是赖叔的儿子?”冉秋叶淡淡道。 看上去好像早有心理准备一样。 “噢,冉秋叶老师,您好!我叫赖霍,我爸叫赖昌本,我刚从国外回来。” 赖霍很客气地说道。 旁边的秦淮茹和陈雪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未婚妻、未婚夫。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两个人都不认识。 也不用一句一个冉秋叶老师吧,感觉像是学生家长和老师在说话。 还有,居然对冉秋叶用“您好”。 这是得有多生分,才能使用这样的尊称。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冉秋叶看着别处淡淡道。 “噢,冉秋叶老师,是冉叔叔告诉我的地址,这地方还真不好找。” 赖霍始终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显得非常恭敬而有礼貌。 冉秋叶咬了咬嘴唇,暗骂自己是个蠢货。 没事给家里写什么信,结果把自己出卖了。 “已经见过面了,你回去吧。”冉秋叶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眼。 秦淮茹和陈雪茹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人家刚刚回国,就千方百计过来找你。 怎么样也得进屋喝个水吧。 就这么把人打发了,确实有点太那个了。 而且,看这赖霍,也不像是个膏梁子弟。 除了礼节太重,好像目前为止,还不怎么招人嫌。 “那个,烂货,不对,赖,赖霍,既然来了,地屋坐会儿吧。” 陈雪茹作为宅子的主人,地主之宜总是要有的。 不能和冉秋叶一样,爱搭不理的。 “合适吗?我……” “那我走。” 赖霍话还没说完,冉秋叶丢下三个字,抬脚走出院子。 “冉秋叶老师……” 赖霍喊一声,转而向陈雪茹和秦淮茹弯腰鞠躬:“打扰了。” 便追冉秋叶去了。 “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订婚的事情。” 陈雪茹和秦淮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懵圈了。 对于冉秋叶的身世和过往,她们两个确实一点也不了解。 就知道她是个大学生,原来在红星小学教学。 后来到了轧钢厂。 一个大学生教小学?确实有点奇怪。 但是,也从来没有聊过这些事情。 “雪茹,秋叶不会也是逃婚吧?”秦淮茹一拍大腿问道。 之所以用也,是因为陈雪茹当初也是逃婚才到医务科的。 陈雪茹也是一拍脑壳,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像。” 这就解释的通,冉秋叶为什么过年也不回家了。 十有八九就是逃婚。 “梁拉娣那小丫头一直住在她大姨家,不会也是在逃婚吧?” 陈雪茹惊讶道。 秦淮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别胡思乱想了,敢情一凡就是个逃婚姑娘收纳专业户似的。” 陈雪茹也笑着摆了摆手:“不想了,不想了,都神经了。” 就在两个人说笑间,林一凡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有什么好事情,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听听。” 林一凡停好自行车,发现陈雪茹状态挺好,便打趣道。 “快进屋,还真有好事情,而且还和你有关系。” 陈雪茹终于等正主回来了。 “关系还大着呢,你情敌来了。”秦淮茹跟着凑热闹。 “是吗?来了几个?”林一凡打着呵呵进了屋子。 “别吹牛,一个就够你头疼的,留学回来的,就问你架不架得住?还几个?” 陈雪茹打击道。 “你们不是在开玩笑?”林一凡听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在逗他玩。 “冉秋叶都跟着人家走了,也不知道你在外边瞎跑什么?” 陈雪茹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 秦淮茹低头窃笑。 要论坏,三个自己也抵不住一个陈雪茹。 “人家是未婚夫,你悠着点吧。”秦淮茹也打趣道。 “说的好像谁不是未婚夫似的。”林一凡已经来到院子里。 打开透视眼,沿着街道寻找冉秋叶。 他说的也没有错。 如果不是雪茹绸缎庄昨晚大火的事情,今天,他就带着冉秋叶扯证去了。 等扯了证,生米做成熟饭,管你什么留学生,还是未婚夫。 统统滚蛋。 “你们俩帮忙出出主意,秋叶她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吗?” 林一凡在屋里捯饬了半天说道。 在院子里讨论冉秋叶事情的二茹,闻声进了屋子。 “啊!” 两个人同时惊呼。 “是,是一凡吗?”秦淮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眼前的男人,从身形来看,酷似林一凡。 但相貌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三庭五眼比例标准,脸型轮廓线条流畅。 帅的不能再帅了,和陈雪茹的吴彦祖有的一拼。 “专门为秋叶匹配的型男,陈冠希,还看得过眼吧?” 林一凡摆了个酷酷的姿势。 二茹这才放松下来,要不然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谁受得了。 当初,林一凡和陈雪茹扯证的时候,就易容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吴彦祖。 “一凡,你能不能也为我专门匹配一个酷酷的男神?”秦淮茹痴痴道。 “淮茹,把吴彦祖给你,我想要这个。”陈雪茹用手捂着小嘴,眼睛都离不开陈冠希了。 她清晰地记得。 和林一凡扯证回来那晚。 她不允许林一凡易容回本来相貌,执意要和吴彦祖入洞房。 真的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第229章 这一辈子非你不娶 “冉秋叶老师,我是专门赶过来找您的,陪我说说话好吗?” “冉秋叶老师,我对您很满意,我爸妈对您也很满意。” “冉秋叶老师,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您。” 通往轧钢厂的一条大街上。 赖霍小跑着跟在冉秋叶的身后。 时而出现在她左侧,时而出现在她右侧。 嘴里不停唠叨着。 冉秋叶甩开膀子,两条大长腿赶路似的向前迈动。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一眼这个还在娘胎时,就被指定的未婚夫。 还是很小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倒是在一起玩耍过。 在她印象中,他就是个爱哭鼻子的小男孩。 后来搬家分开,只有父辈间偶尔还有走动。 再后来,他就出回国了。 如果不是大学毕业后,父亲提起和赖家的指腹为婚。 她都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不喜欢这桩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所以,她没有按照父亲的意见留在大学里任教。 而是跑到了红星小学当一名小学教师。 而从红星小学到轧钢厂,应该是父亲安排的。 现在,她有了林一凡,对这桩儿戏一般的婚姻,就更加抗拒了。 抗拒归抗拒。 它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正如在元春居时,她没有任着性子说自己不喜欢这桩婚姻。 或者说自己已经有意中人了。 这种家庭,这种婚姻,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 那是两个家庭共同的承诺。 除非她和父母断绝亲情关系。 她该怎么办? 她很羡慕陈雪茹。 当初陈雪茹到钢铁厂医务科逃婚,是林一凡出手帮了她。 她多么希望林一凡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霸道地拉着自己手说:“走,扯证去!” 她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一起去扯证。 生米做成熟饭,有婚姻法的保护,父母也就闹不出什么名堂。 等生了孩子抱回去,还怕二老不认他们这个小外孙啊? 可是,林一凡在哪里呢? 他已经有了秦淮茹和陈雪茹,她们俩都那么优秀,那么漂亮,还同时怀了他的孩子。 林一凡是只想和自己玩玩,把自己当作两个媳妇孕期的替代品。 还是真心喜欢自己,愿意一起相濡以沫。 她现在没有肯定的答案。 再加上赖霍的跟屁虫似的一路嚷嚷,她的心情乱到了极点。 “吱……” 一声漫长的刹车声。 一辆自行车停在了她面前。 因为分神,吓得她本能地把双手捂住胸口。 差一点就撞到了对方的身上:“对不起。” 她嘟囔一句,低头想要绕开自行车,继续前行。 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都能塞牙。 在大街上走个路,都差点撞到自行车上。 “唉,这不是冉秋叶吗,不认识我了?”骑自行车的人突然喊道。 冉秋叶闻声,这才抬头看去。 好帅。 这五官,这身材。 不过,和自己的林一凡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瞅了半天,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赖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不过他只是呆呆地看着。 因为这是个很难得的让他大口大口喘气的机会。 “真不认识了,你大学同桌,陈冠希。” “对了,大学毕业时,我送你的情书和会说话的毛毛熊,你还留着的吧?” 陈冠希用手指理了理自己帅气的发型问道。 “陈冠希?”冉秋叶懵圈了。 自己今年刚毕业,别说大学同桌了。 就算是大学校友,只要见过面的,当场就能认出来。 自己又不是老年痴呆。 可这个陈冠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媳妇吧?”陈冠希当街求婚。 有好事者就围了过来。 “嫁给他,嫁给他!” 不明原由的吃瓜群众开始起哄。 “神经病,我有未婚夫的。”冉秋叶哭笑不得。 这是求婚吗? 这是当街耍流氓。 “对,我就是她的未婚夫。”赖霍站出来,挺挺胸脯说道。 “秋叶,自从你把初吻献给了我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非你不娶。” 陈冠希抛了个雷出来。 “喔……嫁给他,嫁给他!” 吃瓜群众再次开始起哄。 冉秋叶彻底懵逼了。 这耍流氓的也太大胆子。 自己的初吻明明是给了林一凡,这个人也太无耻了。 一个姑娘家,在大街上,被人侮辱说什么初吻这样私密的事情。 冉秋叶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无耻,再胡乱纠缠,我报案了啊!” “你,你,我要和你决斗!” 冉秋叶被赖霍这句话雷到了。 她扭头看看他瘦弱的身躯,再看看陈冠希健硕的身形。 “你们决斗吧。”说完绕过自行车,快步离开。 “你喜欢冉秋叶老师,我也喜欢冉秋叶老师,咱们公平决斗。” 赖霍有理有据地说道。 决斗? 不愧是留学回来的,这是要发扬西方骑士精神。 林一凡瞅着眼前的小可爱,欣然应允。 正好借此机会教训教训他。 …… 四合院。 异常热闹。 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回来了。 高秀兰和赵英丽哭的稀里哗啦。 易中海胡子拉碴的,老脸都瘦了两圈。 刘海中回到家一声不吭,让赵英丽把家里能吃的全部拿出来。 有没有油炸花生米已经不重要了,他要把这几天的饭全部吃回来。 贾张氏把贾东旭和丁香臭骂了一顿后,坐在贾雨生遗像前好一阵痛哭。 一直闹到晚上,大院才清静了下来。 男人下班都回来了。 “英丽,老阎家怎么都住在聋老太屋子里?”酒足饭饱后,刘海中来了精气神。 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杨瑞华抱着孩子从聋老太屋子里出来。 当时是饥寒交迫,哪有心情搭理这些事情。 “老刘,聋老太走了。”赵英丽说道。 “走了?她一个小脚孤寡老太婆,无亲无故的能去哪里?”刘海中终于吃上油炸花生米了。 “死了。”赵英丽补充道。 “死了?”刘海中捏了一颗花生米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才几天的时间,聋老太就死了。 虽然年龄大了点,但身子骨一直硬朗的很啊。 “死了几天了,军管会给埋的,人的命天注定,说没就没了。” 赵英丽发着感慨。 “那,那老阎怎么住进后院的?”刘海中眨巴着小眼睛问道。 “我说老刘啊,这院子里的事情,你能不能少管点,咱家光齐过年都没有回来,你也不问问。”赵英丽抱怨道。 “妇人之见!” “你懂什么!快把大院里这几天的事情都给我说说。” 刘海中催促道。 第230章 找姓阎的算账去 赵英丽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聋老太屋子的事情,如实告诉刘海中。 毕竟他刚从军管会小黑屋里放出来。 那三间屋子可闹了不小的风波。 别再把他整进去。 此时,门帘掀起。 许富贵走了进来。 “老刘,你可算回来了,没有你这一大爷坐镇,大院全乱套了。” 许富贵进屋,就送了刘海中一顶大帽子。 虽然同住后院,许富贵可是极少来串门。 更别提在刘海中面前说什么好听的话。 他压根就瞧不上这个大老粗。 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 “老许,你坐,英丽,给,给老许倒水。”刘海中开始摆谱了。 一大爷,无论在大院里,还是在家里,必须得有一大爷的排场。 当初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他可是用心观察过。 走到哪里都是虎着脸,不苟言笑。 赵英丽把水放到许富贵面前的桌子上。 许富贵给刘海中竖了个大拇指:“不得不说,你这家教是真到位!” 从进屋开始,许富贵这两句话,比给刘海中两块钱还让他高兴。 “老许,找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都是街里街坊的,别,别客气啊。” 刘海中虎着脸,很认真地说道。 “老刘啊,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你知道这几天,阎埠贵在大院里有多猖狂,扬言要把你取而代之,他要做大院里的一大爷。” “不信,你问问英丽。”许富贵苦逼着脸,指着赵英丽说道。 好像刘海中不在大院这几天,他许富贵受多大委屈一样。 赵英丽想了想:“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噢,我忘了,你和老刘是两口子,他阎老西当然不会当着你的面说。” “老刘,聋老太死了,这事你知道了吧?”许富贵继续说道。 好像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刘海中讲一样。 不等刘海中回答。 他拉着说道:“聋老太那三间屋子,被他抢走了。” “这还不说,他转手把前院的两间屋子送给了林一凡那小子。” “老刘,你就说,到底谁才是这大院的一大爷?” 许富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都溅出来了。 说起聋老太那三间屋子,赵英丽也来气。 “老许话还没说完呢,这阎埠贵也不知道哪来的关系,还设了个圈套,联合军管会坑了老许一千块钱。” 赵英丽老神叨叨地说道。 许富贵大手一挥:“这,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挑战老刘这一大爷的权威!” 不得不说,许富贵把刘海中拿捏得准准的。 刘海中就在乎他这一大爷的权威和声誉。 聋老太死了,那三间屋子,自己一间没捞着也就算了。 谁让自己不在大院里呢。 但是,你阎老西抠门带冒烟的家伙,都敢来挑战自己一大爷的权威。 那就过分了。 “老许,军管会的事情,咱们大院管不着,可这阎埠贵胡来,就必须说叨说叨。” “他是怎么坑你的,只管说,我就不信他阎老西还能翻了天不成!” 刘海中这是要替许富贵申张正义。 许富贵心里窃喜,表面上却摇了摇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老刘你斗过他的。” 刘海中腾地就站了起来。 如果说自己斗不过易中海,他不辩驳。 说自己斗不过那个眼镜男、抠门男,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妈,我回来了。”刘光天放学进了屋子。 书包鼓鼓的。 “没有规矩,看不见你爸啊。”刘海中沉着脸说道。 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家里有客人呢。 “爸,我们老师让交学费呢。”刘光天站在赵英丽旁边说道。 “赶快进屋写作业去,写不完作业不能吃饭!”刘海中训斥道。 刘光天不敢再说话。 吐了吐舌头进里屋写作业去了。 便宜老爹在处罚他们这件事上,向来是算话算话。 写不完作业真不得饭吃,谁求情都没用。 “哎,我的茶壶怎么不见了?哪个臭小子偷了你二大爷的茶壶?” 院子里突然传来阎埠贵的叫骂声。 许富贵听了“噗嗤”一声笑了:“狗屁二大爷,院子里的小屁孩都不服他。” 刘海中点点头。 许富贵这是变相在夸他刘海中啊。 就说刚才自己训儿子刘光天,让他进屋写作业。 他敢说个不字吗? 做大爷的就得有个做大爷的样子。 做大爷做到阎埠贵这个份上,也是够够了。 “老许,走,我带你找姓阎的算账去。”刘海中吃定了阎埠贵。 “老刘,你这刚回来,先休息休息吧,他还能跑了不成。” 许富贵处处替刘海中着想。 “我老刘做事你还不了解,必须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你,就瞅好吧。” 说着话,抬脚就出了屋子。 许富贵跟在后边,心里偷着乐。 早知道刘海中这么没脑子,早走动走动就好了。 要问当枪使哪家强,当属四合院刘海中。 虽然不怎么押韵,但是它贵在准确呀。 阎埠贵回到家,刚沏了一壶茶水,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进屋一趟,出来茶壶就不见了。 出来的时候,好像看着刘家那二小子跑回了屋里。 十有八九是这小子顺走的。 所以,他才会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 如果老刘家能主动把茶壶送回来最好,这样不伤和气。 如果不送,自己肯定要上门讨要。 就在这时候,刘海中背着手走了过来。 “哟,老刘回来了,我这刚从学校回来,正准备到家里看你去呢。” 阎埠贵立刻换了个表情,乐呵呵地笑道。 没准,刘海中背后的手里就拿着自己的茶壶呢。 紧接着许富贵跟在后边,也走了过来。 两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不好! 这不是送茶壶,这是要闹事啊。 其实他阎埠贵也有心理准备。 不仅是许富贵、刘海中,就连易中海和贾张氏都可能会来找事。 毕竟自己独占了聋老太的三间屋子。 这些人肯定犯红眼病。 不过,也没关系。 这房子是自己从林一凡手里买的,真要找事,也得找林一凡算账去。 第231章 真是见了鬼了 “老阎,聋老太去世,是你给葬的?”刘海中一屁股坐在了小桌旁的凳子上。 本想翘起二郎腿的,奈何凳子太矮,自己又太胖。 只好把抬起的右腿又放了下来。 “没有,我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葬了。”阎埠贵笑着回道。 既然得了便宜,就没必要招惹这些个得红眼病的人。 自己住着舒服比什么都重要。 他甚至都想好了,即便他刘海中说几句重一点的话也无所谓。 就当是他放了个屁,臭一点而已。 很快就会随风而逝。 “聋老太生前,数你照顾的最多?”刘海中继续阴阳怪气道。 “我住前院,老太太住后院,想照顾离的也远不是。” 净埠贵依然赔首笑脸。 在他心里,刘海中就是个笑柄。 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大儿子被打跑了。 一家四口人还挤在两间小屋里。 原本这大院里,就他们两家孩子最多。 现在自己这个二大爷已经鸟枪换炮。 两间小屋变成了三间阔屋,想想就舒服。 “那聋老太去世后,凭嘛你一个人占人三间屋子?经过我同意了吗?” “老阎,你要搞清楚,咱俩谁才是院里的一大爷,我这个一大爷是个摆设吗?” 刘海中本来还想着以理服人。 不曾想越说越来气,语调也跟着提高了许多。 说完,抬头瞅了瞅旁边的许富贵。 那意思是说,瞧见了没? 这大院里还是我刘海中说了算,灵魂两问。 他阎埠贵敢顶嘴吗? 还不是老老实实如实回答。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刘,你得制定个院规才行,要不然各拉各的弦,各唱各的调,这,这大院不得乱套了。” 许富贵自然是站在刘海中这边说话。 但也不提及房子的事情。 阎埠贵说了,吴主任是他的学生,自己可不触这个霉头。 “老许说的有道理,今天晚上我就制定个院规。” 刘海中想了想,好像不对。 就自己这点锦囊,还不足以单独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老阎,这,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今天晚上熬个夜弄出来。” 刘海中把任务交给阎埠贵。 “成,明儿一早,保你起床就能看到四合院第一部院规。” 这事阎埠贵熟悉。 院规和班规差不了多少。 “那成,明天一早我就来检查。” 说着话,刘海中起身就要离开。 许富贵急忙上前,揪了揪他的衣袖,眼神朝着三间屋子瞟了瞟。 刘海中这才想来,找阎埠贵不是为了制定院规的事情。 “那个老阎,你也知道,咱大院里一直以来房子就紧张,东旭都结婚了,还和他妈住在一起,傻柱也快到结婚,噢,老何家房子够住。” 刘海中说出口了,才发现傻柱的例子举的不合适。 “我家和你家情况一样,也是三个男孩,眼瞅着光齐和解成也大了,都要考虑结婚的事情。” “所以,我想咱们要召开一次全院大会,投票,啊,决定这三间屋子的归属。” 刘海中双手负在身后说道。 “不是,老刘,这房子我买的,钱都已经付过了,军管会那边手续都办好了。” 阎埠贵一副不是我不配合,属实是木已成舟,没有办法再做变更了。 “这有什么难的,你能买,自然就能卖吗,对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 刘海中拿出一大爷的架势,一点也不给阎埠贵商量的余地。 阎埠贵真有点慌了。 大院里的人什么尿性,他比谁都清楚。 如果贾家分不到房子,贾张氏能把贾雨生的遗像搬过来。 刘海中刚才都说的明白,他肯定要给大儿子光齐留一间。 许富贵、何大清这两个从聋老太死那一刻起,就惦记着这房子呢。 自己单独占有这三间屋子,本来就惹得大家伙得了红眼病。 召开全院大会,自己指定一间都捞不着。 前院的那两间屋子又送给了林一凡。 他大舅哥都搬进去住了。 难不成,他老阎家一家五口人要露宿街头? “老刘,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房子是从林一凡那里买来的,算是二手。” “如果真要收回这屋子,那你得找林一凡说事去。” 阎埠贵不得已,只好把林一凡当挡箭牌。 他很庆幸,自己当时狠了狠心,给了林一凡三百块钱。 算是名正言顺地买下了这屋子。 也算是多了一分保险。 “老阎,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敢去找他吗?”刘海中大声嚷道。 “只不过太晚了,明天再去找他。”刘海中腆着肚子说道。 “主要是林一凡这段时间不在大院里住。”许富贵又给刘海中找了个台阶下。 就是因为林一凡,刘海中他们才被关了几天小黑屋。 说他心里没有阴影,那绝对是骗鬼的。 “对,等他回来,再找他算账去。你今晚就把院规弄好。” 刘海中说完,负手回了屋子。 这屋子怎么还和林一凡有关系? 这就有些麻烦了。 刘海中回家坐在椅子上,有点发愁。 许富贵好不容易找了个当枪使的,怎么会轻易放弃。 跟着刘海中回了家。 “老刘,这屋子要是林一凡买的,那可有点麻烦,这小子刺头,油盐不进啊。” 许富贵偷眼瞧向眉头紧锁的刘海中。 “你这一大爷说话,都未必好使。”他继续使用激将法。 “老许,你,你别拿话激我。怎么着,你以为我,我不敢找他算账去?我才是这院里的一大爷,那军管会是支持我工作的。” 说到军管会,刘海中明显底气不足。 军管会放他们出来的时候,说的清楚,轧钢厂开始上班了,怕影响轧钢厂生产才提前放他们出来的。 可不是对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特殊照顾。 也就是说,在军管会那里,他狗屁都不是。 倒是林一凡这小子,好像和那个吴主任关系的挺好的。 真是见了鬼了。 李主任在军管会的时候,林一凡和他关系好。 好不容易李主任调走了。 现在又他妈来了个吴主任,关系还是这么好。 真是邪乎。 “要不,我说就算了吧,别屋子的事情没有弄成,再把你弄进去。” 许富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海中感觉自己这个一大爷,真的被冒犯到了。 “啪”一声。 刘海中厚实的大手掌拍在桌子上。 “老许,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还,反了天不成!” 刘海中气的大肚子一鼓一鼓的。 自己解决不了,不还有全院这么多人吗? 他就不相信,全院人拧成一股绳,还整不了他一个林一凡? 第232章 叫你使坏 第二天一大早。 刘海中就来敲阎埠贵家的门。 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想了半宿的院规。 一条也没有想明白。 叫了半天,阎埠贵才把屋门打开:“昨晚熬了一宿,睡过头了。” 他手里拿着半张纸。 刘海中接过纸:南锣鼓巷95号院第一部院规。 这个标题想的好,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再往下看:为了给全院营造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促进邻里之间和睦相处,特制定本班规。 刘海中眉头一皱:“老阎,你制定的是班规?” 阎埠贵夺过去一瞧:“哎哟,昨晚熬夜都迷糊了,笔误,笔误。” 错了一个字而已,改过来就是了。 刘海中从头至尾看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老阎,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老刘,有个事情得跟你说一下。”阎埠贵取下眼镜揉揉眼睛说道。 “你说。”刘海中把纸折起来装进口袋里,双手负后。 “就是我那茶壶,让光天顺走了,你也知道,我没事就喜欢喝口茶水,没那玩意不行。” 阎埠贵笑道。 “老阎,你这院规写的很明白,不能随便冤枉好人,你哪只眼看见我家光天顺走了?” “我家光天是那种淘气的孩子吗?” 刘海中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院规。 找到第五条,用手指端给阎埠贵看:“你瞅瞅,你自己写的,你这是知错犯错啊。” 刘海中反正就一句话。 没这事。 他的态度,让阎埠贵很反感。 你倒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啊。 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扣一大帽子。 这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成,你不管自己的儿子是吧? 那老子替你管教。 我老阎教了一二十年学,整大人不会,整小孩子那是一整一个准。 “成成成,算我说错话了,你家光天是个好孩子。”阎埠贵也不再争辩。 跟这种人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刘海中也是要准备上班,便没再纠缠,拿着院规回屋了。 吃完早饭。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买菜的买菜。 大院里顿时就热闹了许多。 在上学的路上。 阎埠贵追上刘光天:“光天,看过《水浒传》吗?” “当然看过。”小光天一蹦一跳地说道。 他昨天晚上试过了,阎老师那茶壶接尿正合适,就是小了点。 还没怎么尿呢就满了。 “给阎老师说说,你最喜欢里边的哪一位英雄好汉?”阎埠贵边走边问。 现在,学校里特别流行谈论《水浒传》,学生们都能讲几个英雄人物。 “当然是武松啊,赤手空拳能打死老虎,太牛了。”刘光天嚷嚷道。 阎埠贵嘿嘿一笑:“光天,武松打虎就就是个故事,据说是施老先生看见村头农夫打了一只恶狗想象出来的。” 光天心目中的打虎英雄瞬间灰暗了下来。 阎埠贵继续说道:“我倒是挺喜欢鼓上蚤时迁大侠的,于无声无形中取我所需。” 刘光天听了,哈哈大笑。 然后用力一吸,粉条般晶莹的鼻涕吱溜一下归位。 “阎老师你也太逗了吧,时迁就是个贼,偷东西的你也喜欢啊?”刘光天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不叫贼,那叫梁上君子。” “你想啊,遇到了坏人,拿了他的东西,还不会被发现,这叫本事!” 阎埠贵瞥了小光天一眼:“光天,侠和盗其实只隔着一层纸,如果做的都是惩恶扬善的事情,盗亦是侠。” 哪个少年没有仗剑走天涯的武侠梦? 刘光天用袖子使劲蹭去再次流出来的鼻涕。 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盗也可以为侠。 …… 赖霍要和林一凡决斗。 “现在西方也不讲什么骑士精神了,不如咱们来个文斗,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赖霍振振有词。 林一凡心想着傻子才和你一决生死呢。 三个媳妇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怎么个文斗法?”林一凡问道。 “赛跑。”赖霍见对方没有反对,继续说道:“以这里为起点,先到天坛者为胜。” 天坛?距离这里十多里呢。 “没了?”林一凡问道。 “没了。”赖霍笑道。 “输的人自行离开冉秋叶老师。”赖霍补充道。 林一凡活动活动腿脚:“来吧。” 赖霍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得不说,这个赖霍看着彬彬有礼,身形甚至有些瘦弱。 跑起来是真快。 林一凡刚陪跑了二百多米,这小子就已经拐弯不见了身影。 林一凡转身跑了回来。 骑着自行车朝着冉秋叶离开的方向追去。 傻子才从这里跑到天坛去。 “走的还挺快,这是要去轧钢厂?”林一凡放慢速度,和冉秋叶一起缓缓前行。 冉秋叶停下脚步:“你再纠缠,我就报案了。” 她威胁道。 在她的大学同学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陈冠希的。 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流氓而已。 “秋叶,你真没有看出来,我是林一凡。”林一凡笑道。 “你怎么会认识林一凡?”冉秋叶提高了警惕。 这还不是一般的流氓,竟然还知道林一凡。 “我不认识他,我就是他。”林一凡无奈道。 “我不相信。”冉秋叶再次上下打量这个流氓。 “那好吧,你左屁股上有颗美人痣,你右胸……” “别说了。”冉秋叶上前捂住了林一凡的嘴巴。 这是在大街上呢。 已经有路人侧目过来。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 林一凡提高嗓音,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相信。”冉秋叶红了俏脸。 自己这点小秘密,除了父母,也就只有林一凡知道了。 其实,她刚才上下打量时,就发现这身形酷似林一凡。 只是相貌相差太远了。 “上车,扯证去。”林一凡命令道。 “啊?这么快,我都没有准备好呢。”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上车。”林一凡根本就不解释。 冉秋叶乖乖地坐上车。 林一凡起步后一个急刹车,冉秋叶哎哟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林一凡。 “这才对嘛,走了。”林一凡得意道。 冉秋叶这才知道,他是故意整自己的。 小粉拳头轻轻砸在林一凡的背部:“叫你使坏。” 然后,把脑袋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反正他又看不见,怎么开心怎么笑。 “一凡,我们就这么空着手去扯证吗?”冉秋叶轻声问道。 第233章 女人其实也花心 冉秋叶坐在自行车上,紧紧地倚靠在林一凡的后背上。 甜蜜而温馨。 这个画面,她幻想过无数次。 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 “秋叶,你得记住,我现在叫陈冠希,林一凡是秦淮茹的丈夫。” 林一凡叮嘱道。 别到了军管会弄出笑话来。 “不管,我就叫你林一凡。”冉秋叶不依不饶道。 林一凡心里好笑。 和陈雪茹一样德性。 他跟陈雪茹说了多次,她的男人叫吴彦祖,别张嘴闭嘴一凡一凡的。 林一凡是人秦淮茹的男人。 陈雪茹就是不听。 尤其是晚上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她更是一句一个一凡。 后来陈雪茹才老实交待,这样会有一种占秦淮茹便宜的感觉。 可以得到双重快乐。 什么鬼话,分明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女人其实也花心。 恐怕冉秋叶此刻也是这样的心境。 “一凡,雪茹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呀?”冉秋叶问道。 “吴彦祖。”林一凡回道。 “扯完证咱们干什么去?”冉秋叶偷偷笑道。 “咱们去庆祝一下?”林一凡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嗯,我想奖励你。”冉秋叶竟然再一次红了俏脸。 感觉滚烫滚烫的。 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能要了半条小命。 就像你去买东西,不用你张嘴砍价。 店家直接说给你打一折。 那就相当于白送。 这就是上帝的感觉。 “坐好了啊。”林一凡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冉秋叶紧紧环住林一凡的腰:“他人呢?” “你是说那个烂货吗?他锻炼身体去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等你小子跑到了天坛,老子的结婚证都扯到手了。 胜了又如何? 迎春居。 冉秋叶懵懵懂懂地瞅着大门:“一凡,咱们不是去庆祝一下吗?这是哪里,旅店?” 她疑惑地看向林一凡。 心想这也太急了吧,又不是第一次。 都试了几次婚了。 甚至还有两次,是他带着秦淮茹和陈雪茹一起的。 天都快黑了,你总得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饿着肚子怎么干活? 林一凡笑而不语,缓步上前。 在门楣上摸出一把钥匙:“喜欢吗?” 冉秋叶秒懂。 似乎又不敢相信。 难道是前有车后有辙。 元春居是他送给陈雪茹的。 这个迎春居不会是送给自己的吧? 她趁林一凡开门的时候,狠狠做了两个深呼吸。 默默告诉自己:要淑女、要淑女。 兴奋的心情却依然如汹涌的江水,奔腾不息。 她倒不是多物质的女人。 一座宅子虽然值钱,但也远远达不到撼动她少女情怀的地步。 而是林一凡的良苦用心,俘虏了她少女对美好事物的憧憬。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甜言蜜语。 甚至都没有提前透露一点消息。 他却一直在默默努力着。 就是为了满足每一个少女都有的公主梦。 跟着林一凡,冉秋叶双手捂着胸口。 左瞅瞅右瞧瞧。 无一处不喜欢,无一处不满意。 应该也是两进的院落,大小和元春居差不多。 难道是怕姐妹们相互攀比,闹矛盾吗? “哎呀!” 冉秋叶只顾着悄悄的打量,却不小心撞到了林一凡身上。 “那个,问一下,这个宅子是……” 冉秋叶依然是双手捂在胸口,右手食指伸出来,指了指周边的屋子。 眼神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林一凡。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仿佛就是个娇羞的小姑娘。 好奇而又不谙世事。 “我们的家。以后,你就是这宅子的女主人了。” 林一凡轻轻抓起她捂在胸口的右手,把钥匙放在她的手心。 这不是梦,更不是公主梦。 这就是林一凡倾心为她打造的公主宫殿。 冉秋叶低眉仔细看着手里的钥匙,再抬眼瞅瞅林一凡。 老鹰扑小鸡一般,把林一凡抱进怀里。 “一凡?” “我叫陈冠希。” “你叫林一凡,我的林一凡。” “……” 林一凡还想解释,冉秋叶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她闭上眼睛,踮着脚尖抱着林一凡。 用自己嘴唇的温度告诉自己的男人,她有多么爱他。 她感觉天在旋地在转。 仿佛一切都在虚无的。 只能感觉到林一凡热烈而贪婪的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冉秋叶才缓过神来。 放开林一凡,转身向屋里跑去。 屋子分明是经过精心打理的,所有桌椅板凳全都是新的。 各件物品一尘不染,物品的摆放、样式和元春居都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里屋的木床要比元春居的木床窄许多。 冉秋叶展开双臂,仰起头在屋里旋转。 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这是自己的家。 现在只有自己和自己的男人。 以后,她会像秦淮茹、陈雪茹一样怀上他的孩子。 然后,这个家里会变成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 只要他愿意,自己会给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林一凡静静地欣赏着冉秋叶放飞自我。 别说一座宅子。 就是十座八座宅子,林一凡想都不用想就能买下来。 可是,宅子终究只是宅子。 有了人,它才会有生气,才会变得有意义。 蓦然发现林一凡盯着自己,冉秋叶喘着粗气:“淮茹她们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林一凡笑道。 “来吧,宝贝。”冉秋叶伸开双臂,低声呼唤。 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亢奋的心情。 毋庸置疑地是,她当初选择离开父母,来到红星小学当一名小学老师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的真命天子,一直在这里等待着她。 “跑了一下午了,先吃点东西吧,有力气才好干活。”林一凡提议。 “我确实有点饿,不过,我不想吃饭。”冉秋叶用贝齿轻咬红唇,撒娇道。 草! 林一凡今天算是开了眼,长了见识。 在秦淮茹和陈雪茹身上,可从来没有看见她们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你想吃什么?”林一凡正色道。 “我想吃你,现在。”冉秋叶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一凡。 她行动了。 她缓缓向林一凡走来。 眼角带着一丝妩媚和挑衅。 “饿着肚子,我怕你撑不下来。” “我浑身都是力气,随你可劲折腾。” …… 第234章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一九五二年八月十五。 中秋节。 元春居。 院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大石桌子,上面摆满了月饼、苹果之类的吃食。 “小土豆,来,让爷爷抱抱。”钱不满乐呵呵地伸出双手说道。 秦淮茹抱着的小土豆仿佛能听懂话似的,高兴地一蹦一蹦的。 钱不满双手接过来:“咱们先商量好啊,尿尿要先打招呼好不好?” 小土豆很欢实地蹦跳着,钱不满有点吃不消。 便坐在躺椅上。小土豆在他大腿上蹦来蹦去。 钱不满索性躺了下来,让小土豆也躺到他的肚皮上。 这下好了,小土豆明显安生多了。 “蹦累了吧,这真是林一凡的儿子,一点也不省……” 钱不满话还没说完,只见一股清流,破空而来。 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 一众人本来正看着他们俩在玩。 钱不满和小土豆相差六十多岁。 一老一小,属实是这中秋节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突然,大家捂住了嘴巴。 小土豆尿尿了。 一股清流划着弧线,精准地落到了钱不满的脸上。 都怕惊到小土豆,所以,都捂着嘴怕发出惊呼声。 再看钱不满,紧紧闭着嘴和眼睛,把头扭向一侧。 直到弧线消失,秦淮茹才急忙上前把小土豆抱走。 小土豆在秦淮如怀里继续蹦哒着,看着钱不满叽叽喳喳地叫着。 此时,全院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钱不满坐起身,抬手拨拉着老脸:“你个小土豆,比你爸不是东西,不让抱就明说,瞧给爷爷整的。” “一凡,一凡,快出来,小老头喝你儿子的尿了。”小京茹扯着嗓子喊道。 林一凡闻声急忙从屋里跑出来:“渴成这个样子吗?” 看着钱不满的狼狈样,急忙把手里的布片递了过去:“先擦擦。” 钱不满接过布片,使劲擦着老脸:“一凡,老实说,这不是你教的吧。” “小老头,那是小土豆的屎布!”小京茹突然喊道。 钱不满再看手里的布片,甩手扔在了地上。 “林一凡,你们父子俩还玩组合拳?” 钱不满去洗了脸,来到陈雪茹面前。 “要我说呀,还是我家豆苗乖。”伸手又把小豆苗抱在怀里。 “来,咱们先耶耶。”钱不满蹲下身子要抱着小豆苗尿尿。 这是学聪明了。 哪曾想,小豆苗使劲鼓着肚子,嘴里还哼哧哼哧,一点也不配合。 “天都快黑了,秋叶怎么还没回来?”秦淮茹抱着小土豆,对林一凡说道。 “冉校长是个大忙人,人家都逗孩子玩呢,她倒好,天天逗别人家孩子玩。” 小豆苗不尿尿,钱不满没办法,抱起孩子说道。 “我说小老头,你现在是学校的门房大爷,你不需要看大门吗?”林一凡打趣道。 这个钱不满也是有意思了。 医院建好了,学校也建好了。 哭着喊着要到学校去看大门,医院没有大门吗? 再说了,你是个医生,跑去看大门,这叫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就算了,天天缠着冉秋叶让涨工资。 问题的关键是你花得着钱吗? 轧钢厂有食堂,他和孩子们都在厂里吃饭。 家里的房子,林一凡已经帮忙修好了,跟个小宫殿似的。 据秦淮梆说,是仿着故宫里的保和殿建造的。 狗屁,钱不满从来都不认账。 “一凡,那是学校的大门,又不是医院的大门,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大门丢了那算我失职,只要没丢,我就是个合格的门房大爷。” 钱不满认真解释着自己的工作职责。 今天是中秋节,秦淮梆一家三口,梁拉娣、钱不满一大家子都来了。 院子里一二十号人呢。 唯一不在的就是冉秋叶了。 就在他们逗嘴找乐子的时候,冉秋叶急匆匆进了院子。 “一凡,林一凡?”她在人群中寻找林一凡。 看来是出了什么大的事情,火急火燎的。 “学校大门被人偷了?”钱不满开玩笑道。 冉秋叶没有搭理他,看来事情还不小。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林一凡迎了过来。 中秋节呢,就她一个人还在岗位工作。 “出大事了,上边要求学校停课整顿。”冉秋叶把手里攥着的文件拿给林一凡看。 这个消息可够炸锅的。 秦淮梆的儿子、堂妹小京茹,钱不满家的五个孤儿,全部都在轧钢厂的厂办学校上学。 此刻,这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玩呢。 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围了过来。 “冉校长,为什么呀?” “秋叶姨,我们不能再去上学了吗?” “这可怎么办啊,我刚被选上的班长,还没有开始行使班长的权力呢。”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嚷道。 林一凡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是四九城学校主管部门的红头文件,明确要求学校停课整顿。 理由是有群众举报学校违规建校,损害群众利益。 这不是扯蛋的吗? 轧钢厂建医院、建学校,上边是有审批文件的。 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把医院、学校建起来了。 这大半年的时间,林一凡和冉秋叶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 要不然,冉秋叶能在八月十五中秋节,还在学校忙活了一整天。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消息,她此刻应该还在学校。 很明显,这里边肯定有文章。 “你去找李厂长了吗?”林一凡很平静地缓缓问道。 虽然很生气,但不能再增加冉秋叶的不安和担心。 “李厂长那倔脾气,我不敢去找他。”冉秋叶玩弄着衣角。 这个在轧钢厂出了名的女强人,到了林一凡面前,就变成了小鸟依人。 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倒不是她有多怕林一凡。 而是只要会撒娇,真就没有林一凡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就说,身边有这样一个齐天大圣,谁不得供着捧着。 撒娇服软这一招,在林一凡面前屡试不爽。 “走,我陪你去找老李,他要敢给你脸色看,我掀他办公桌我!” 冉秋叶听了这话,一缩脖子,捂嘴乐了。 她也搞不懂。 李厂长被人私底下戏称独臂厂长,人见人怕。 唯独他见了林一凡,始终都是笑脸相迎。 就为这,轧钢厂的一群中高层领导,天天吃林一凡的醋。 开玩笑说什么,李厂长都把笑脸给这小子了。 轮到他们的时候,李厂长的笑脸都使用完了。 她和大家伙招招手,逗了逗小土豆和小豆苗。 跟着林一凡赶往轧钢厂。 第235章 守株逮兔 四合院。 最近这半年时间,四合院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大院里经常有人丢东西。 刚开始都以为是自己把东西放迷失了。 后来发现不对劲。 如果说是锅碗瓢盆,有可能和邻居说话的时候,把东西落下了。 可内裤、袜子、背心这些贴身的衣物,总不至于手里拿着在院子里瞎晃悠吧? 可偏偏就是找不到。 “英丽,我的大裤衩子呢?”刘海中一大早起床的时候,发现大裤衩子不见了。 这已经是他丢失的第三条裤衩子了。 还是赵英丽用光福小时候的尿布缝制的。 刚做好两天,怎么又找不到了。 “老刘,我说你是吃裤衩子的吗?怎么穿裤衩子这么费?” “这半年来,我都给你做了两条了。” “我可告诉你,小光福的尿布已经用完了。” 赵英丽发牢骚道。 以前一条大裤衩子都够老刘穿一年了,无非就是缝缝补补的事情。 可这一直丢裤衩子,确实是个问题。 “别磨磨叽叽的了,还不是你让我不穿裤衩子睡的吗?如果穿在身上还会丢吗?快给我找。” 刘海中把锅甩给赵英丽。 这老娘们说什么穿着裤衩子睡觉费布,容易磨破洞。 你睡觉怎么还穿着裤衩子,难道就不怕磨洞? 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刘海中觉得都怨自家媳妇。 赵英丽没办法,穿好衣服,把床上床下都翻腾了一遍。 连根裤衩子的线头都没有找到。 真是活见鬼。 晚上睡觉的时候脱下来的,难道还长翅膀飞了不成? 刘海中坐在被窝里直挠头。 自己还要去轧钢厂上班呢,迟到了怎么给车间主任解释? 就说自己裤衩子晚上脱了,早上找不到了。 所以耽误时间迟到的? “把你的脱下来让我穿上。”刘海中有点头大。 “说什么呢?就你要穿裤衩子,我就不需要穿了?” 赵英丽白了他一眼。 “我要去上班呢,你待在家里,穿不穿大裤衩子谁知道?”刘海中虎着小脸。 这破娘们,一点也分不清轻重缓急。 “你去单位上班,外边不还穿着条裤子的吗?又不是光着腚怕什么?” 赵英丽觉得阎埠贵就是无理取闹。 穿没穿大裤衩子,只有自己知道。 难道车间主任、同事还会扒下裤子,看看你有没有穿裤衩子? “你个破老娘们,迟早让你把爷们的脸丢干净。” 刘海中嘟囔着开始穿衣服。 空着就空着吧。 只要自己不说,不去单位的茅房。 别人还真不知道自己里边没有穿裤衩子。 端着洗脸盆来到中院,易中海站在廊檐下,左右瞅来瞅去。 “瞅啥呢?这是没睡醒吗?”刘海中打趣道。 “奇了怪了,我的袜子呢,昨天晚上明明洗好了搭在绳子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易中海挠了挠头,还在找袜子。 “老易,找不到就再换一双呗,你不会就这一双袜子吧?”刘海中笑道。 自己没有裤衩子穿,别人看不出来。 你易中海要是不穿袜子,那可是捂不住的。 “袜子倒是有,可架不住这三天两头的丢啊。” 易中海抬头看向刘海中:“老刘,你家近来没丢东西吗?” 刘海中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裤衩子都丢了三条了。 “瞧你这话说的,丢东西还要跟风啊,谁敢偷我家的东西。” 刘海中主打一个不承认。 就在这时,贾张氏冲出了屋子。 “哪个挨千刀的把老娘的布鞋偷走了,信不信我咒他们死全家!” 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就嚎开了。 太气人了。 偷什么不好,偷布鞋? 做一双布鞋得需要多少天啊,难道这些天自己都要穿露脚趾头的破鞋? “老贾家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双破鞋丢了就丢了,再做一双就行了。” 易中海瞪了贾张氏一眼,没有说话。 这老娘们什么事情都咋咋呼呼的。 刘海中倒是心里平衡了许多,便开玩笑道。 “你才是破鞋,那是我刚做好的新布鞋,这才穿了几天,又被偷了。” 贾张氏气的小肚子直鼓鼓:“老刘,你这个一大爷到底管不管这事,不管就滚蛋,还让老易来。” “老易当一大爷的时候,这大院里什么时候发生过偷东西的事情?” 贾张氏这句话一下子就引起了刘海中的重视。 这事得管啊。 易中海听了,心里有些小舒畅。 嘴角微微上扬,瞅了贾张氏一眼,也不找袜子了,抬脚进了屋。 还别说,贾张氏虽然嘴不好。 可有时候说出的话,还挺中听的。 刘海中简单洗漱结束,挨家挨户统计都是谁家东西被偷了。 不统计还好。 这一统计,发现除了阎埠贵家,每一家都有被偷过东西。 阎埠贵? 大院里的人,一下子把注意力全聚集到阎埠贵的身上了。 别人家丢东西,你老阎家毫发无损,肯定和这件事情有理不清的关系。 当天下午,杨瑞华就嚷嚷着自家丢了一个茶壶。 晚上。 易中海家。 刘海中右手中指敲着桌子,做沉思状。 “老刘,这事你还是找老阎商量吧,我现在又不是管事大爷,实在不便参与。” 易中海抬眼瞅了瞅一脸认真的刘海中。 自己不是管事大爷,还想让自己操心这鸡毛蒜皮的事情。 这不是相当于白,嫖吗? 也不知道这个刘胖子是怎么想的。 “老易,我也是经过,深,深思熟虑才来找你的。” “老阎现在是我们重点怀疑对象,找他商量,不就相当于给贼通风报信了吗?” “最,最起码也是打草惊蛇。” 刘海中近来跟小光天学了不少成语。 喝酒吃油炸花生米的时候,也喜欢翻翻孩子们的语文课本。 “老阎家今天下午不是说,也丢了个茶壶吗?”老易就是想办法推脱此事。 刘海中停下敲击桌面,坐直了身子,看向易中海。 “哎,老易,就阎老西买个小磨香油都得想两三天的抠嗖样,丢了茶壶连个屁都没放,你相信吗?” “他是丢了茶壶,不是捡了茶壶,如果真丢了,怎么可能不吱声呢!” 刘海中得是得意的分析道。 对于阎埠贵,他太了解了。 得了便宜可以。 吃亏的事情他从来不干。 这老小子是数耗子的,精明着呢。 “你,你要不接招,我今天就不走了。”刘海中耍赖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搞?” 院里发生的这件奇怪事情,如果他不出马。 就一个刘海中,他真不弄成。 平时也就背着、虎着脸咋咋呼呼行,你让他谋事情,那还不如杀了他。 就这样的人,偏偏还官瘾奇大。 也真是没谁了。 易中海终于松口了。 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我打算守株逮兔。” “守株待兔。”易中海纠正道。 第236章 立威 四合院。 深夜。 偶尔传来的几声鞭炮声。 仿佛在告诉大家,年还没结束呢。 “啊……”刘海中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他有点困了。 往常这个时间点,他已经见周公去了。 “熬不住就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易中海瞧了一眼刘海中。 是你提出来要熬夜抓贼的,贼没等到,自己先困了。 “都去睡吧,这贼他妈的都是夜猫子吗?” 说着话,刘海中又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院子里有响动。 两个人悄悄来到窗户边,向院子里看去。 借着月光,一个瘦小的身形紧紧贴着围墙。 脸上罩着黑布,看不清脸庞。 “是个孩子?”易中海低声说道。 “管他是大人还是孩子,只要是贼,都不是好东西,必须抓到送去军管会。” 刘海中来了精神。 这应该是他当一大爷以来,最风光的一次了。 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为大院做了一件好事。 亲自熬夜抓贼,看你们以后谁还敢说一大爷就是个摆设。 “老刘,如果是个孩子,咱们就得考虑考虑,万一是咱大院里的孩子呢?” 易中海提醒道。 抓贼可以。 万一是大院里的孩子,自己多管闲事,肯定会招人恨的。 这种抛头露面得罪人的事情,易中海一般都是不愿意参与的。 尤其是现在,他已经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了。 “管他谁家的孩子,当老子的不管,咱们替他教育教育。” “一会儿冲出去的时候,你堵前门,我堵后门。” 刘海中比了个手势。 他此刻多少有些兴奋。 从小就有找小偷的情结,奈何长大了,只能做个工人。 “我数一二三,咱们一直冲出去。”刘海中精心策划着抓捕方案。 “老刘,要不咱们先出去看看,我瞅着这孩子怎么有点眼熟?” 夜色朦胧。 那个瘦小的身影又紧贴着墙,站在围墙的阴影里。 易中海盯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是谁,总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来不及了,一,二,三!” 刘海中“三”字刚出口,推门就冲了出去。 “呆!小贼哪里逃!”刘海中还学着茶馆说评书的口气,大喊一声。 易中海没办法,只得跟着跑了出来。 阴影里那个瘦小的身形,明显是被吓住了。 直直地盯着两个硕大的身影扑了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想起来应该逃跑的时候。 已经被刘海中拧胳膊摁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刘海中这个动作还真是干净利索。 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刚才他那一嗓子,整个前中后院的人都被惊醒了。 听那动静,应该是又有贼了。 各家各户的灯依次都亮了起来。 大家伙慌忙穿上衣服,拎着板凳、木棍、铁勺就冲了过来。 刘海中死死地把贼摁在地上。 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等大家伙起来的时候,能看清楚。 不是他易中海抓的贼,是自己亲手抓的。 你们就说自己这动作帅不帅? 自己这个一大爷强不强? “老刘,你下手轻点,别把孩子胳膊扭断了。”易中海都替躺在地上的小贼感到疼。 刘海中一只拧着胳膊,一只手摁着他的脖子。 还有一条腿压在小贼的屁股上。 那小孩子整张脸都被摁在地上。 幸亏脸上罩了黑布。 要不然肯定要吃不少土。 “有妈生没爹养的小杂种,就得给他点教训,这么小就不学好。” 刘海中不但没松手,反而又用了几分力气。 “贼抓到了?”贾张氏走上前问道。 说着话,脱下露脚趾头的破鞋,在小贼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因为刘海中的姿势是呈压住小贼的架势。 怕呼到刘海中的脸上。 贾张氏这一破鞋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这还是个孩子吧?”贾张还想再来一鞋底子的时候,发现这个贼还是个孩子。 “这么小就当贼,让你偷偷老娘的新鞋,让你偷老娘的新鞋,怎么不去偷你老子的裤衩子!” 贾张氏拿着破鞋,又呼了几下。 “再来,再来几下解解气!” 刘海中抬头看着贾张氏说道。 敢情你刘海中把这小贼当成行人情的工具了吧。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把破鞋丢到地上,穿了上去。 “算了吧,呼两下消消气就行了。” 她才不想领刘海中的人情。 “那个谁还丢东西了?想要解气的过来随便打,我按的紧着呢。” 刘海中抬头看看围着的一群人。 理直气壮地说道。 “老刘,差不多得了,看是不是咱大院里的孩子,如果是就让领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易中海再次劝说道。 你刘海中虽然抓到了贼,在大院里立了头功。 可你这么折腾一个孩子,万一真是大院里的孩子。 人家父母表面上不能说什么。 背地里不得恨死你。 你这是立威吗? 你这是结仇! “领回去?今天大家伙都在这儿啊,我丑话说到前头。” 刘海中瞅着大家伙嚷道:“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那还得了,必须送军管会去。” “我先表个态啊,就算是我刘海中的孩子,为了大院的安宁,我一样大义灭亲,亲自送到军管会,绝不袒护!” 刘海中平时说话,有一点点的结巴。 他发现此刻说话简直都可以当老师了。 看来这几天的书没有白读。 “就是。老刘说的对,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必须送到军管会!” 贾张氏第一个响应。 她想的明白,不管是不是大院里的孩子,反正和自己家没有关系。 自己就一个儿子。 贾东旭就还在家里抱着媳妇丁香困觉。 她出来的时候还喊了东旭一声,宝贝儿子说外边冷就不起床了。 “老刘,我怎么瞅着这贼像是你家老二光天啊。” 许富贵和刘海中都住在后院。 虽然走动极少。 可在后院进进出出的,见面最多。 尤其是大茂和光天还经常在一块玩。 她越瞅这贼越像光天。 “老许家的,埋汰谁呢,如果这贼是光天,我这当老爸的能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刘海中说着话,收腿起身。 提着胳膊把小贼拎了起来。 伸手扯下小贼脸上的黑布:“让大家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第237章 自己的男人就是优秀 红星轧钢厂。 厂长办公室。 厂长李老憨中秋节也没有休息。 现在轧钢厂已经是近五千人规模的大厂。 一些厂房正在建设中。 这半年多的时间,李老憨明显苍老了许多。 鬓角都多了一些白发。 此刻,他正站在办公室一面墙前。 墙上是整个轧钢厂的规划图。 “老李,我还担心你在家里休息呢。”林一凡推门闯了进来。 李厂长正要张嘴骂人,看见是林一凡和冉秋叶。 耷拉个老脸:“我说过多少次了,进屋能不能先敲门。” “秋叶,我都说了应该先敲门的,老李规矩多。”林一凡指着冉秋叶说道。 “我,我,你……”冉秋叶瞪大了眼睛。 张嘴说白话,大概就是说林一凡这样的人吧? 明明是他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的,怎么就怪到自己头上了。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这门干什么,出云吧。‘ 林一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了,别在那演戏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李厂长坐下来,顺手指了指旁边的红漆实木沙发。 “老李,我们就不坐了,出大事了。”林一凡故意夸大其词道。 “出大事了?”老李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刚才耷拉的老脸,瞬间阴转晴。 而且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那种晴朗。 “不急,慢慢说。”说着话,李厂长提起暖水瓶,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这种待遇,可只有来厂里视察工作的上级领导才有的待遇。 当然,在李厂长这里,他们能享受的待遇也仅限于此。 “李叔,我们自己来就行。”冉秋叶急忙上去帮忙。 李厂长是一只胳膊,让他做这些事情确实有点过意不去。 “你的自己端,这小子的我得亲自送过去。” 李厂长还真就把热水送到了林一凡手里。 林一凡竟然坦然接了过来,连句谢谢都没有说。 冉秋叶瞪了他一眼。 太不会来事了。 他们是来求厂长的,一点态度都没有。 “一凡啊,你的事情好办,不如先说说我的事情?” 李厂长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李叔,我们的事情不好办,您还没有听是什么事情呢。”冉秋叶有点着急。 学校主管部门是管不到轧钢厂。 可轧钢厂更管不到学校主管部门。 怎么能说是小事情呢?人家可是下了正式文件的。 “老李,我就是个医生,让我看个病、扎个针还成,你让我当副厂长,这不就是赶旱照鸭子上架嘛。”林一凡不乐意道。 冉秋叶有点听不明白了。 按林一凡的说法,李厂长以前应该提过让他当副厂长的事情。 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再说了,这可是个五千人的大厂。 而且还在扩建中,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规模。 怎么会让林一凡来当副厂长。 他除了会赚钱、脑子灵活、做事够果断…… 好像他优点还蛮多的。 冉秋叶端起水杯瞅向林一凡。 自己的男人就是优秀。 “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啊!”李厂长拍着桌子嚷道。 “一凡,就医院那几个小护士就把你迷住了,你可知道,咱们轧钢厂将来还要组建宣传队、艺术团,在全城招聘,乃至全国招聘优秀小姑娘!” 李厂长说完,眼神瞟了一眼冉秋叶。 果不出其然。 冉秋叶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使劲瞪着林一凡。 如果不是在厂长办公室,估计大概率她已经冲过去,揪住林一凡的两只耳朵了。 林一凡听到要在全国招聘优秀小姑娘,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抬手正要打听仔细,就听见水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正好看到冉秋叶那双犀利的两道目光。 “老李,你这就老不正经了啊,咱们说工作呢,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 他突然想到,冉秋叶今天也跟过来了。 冉秋叶和秦淮茹、陈雪茹不一样。 她不喜欢林一凡花心大萝卜。 再说了女人多,对男人不一定是好事。 每天超负荷劳动,身体肯定会透支的。 还有现在的婚姻法,明确规定是一夫一妻制。 到时候遇到个蒸馍大出笼的主,把事情都说出去,那不就害了林一凡。 好读的书多,自然想的也就多一些。 老李低头偷着乐。 上次是谁在自己办公室,说轧钢厂职工的文化生活太单调了。 需要尽快组建一个艺术团,多招聘一些漂亮的小姑娘。 这样工人上班也有激情。 今天自己同意了,却给自己扣了个老不正经的大帽子。 真以为这天下没有人能收拾得了你了。 “我老李说的就是工作呀,如果你应下了这副厂长,宣传科、艺术团将来都由你来管理,不比你那医院的小护士更讨人喜欢?” 李厂长说着说着又拐回来了。 成功地让冉秋叶再次瞪向林一凡。 “老李,你就给个痛快话,这事你管是不管?”林一凡看出来了,这老李头肚子里憋着坏呢。 如果不答应担任副厂长,老李肯定不会痛痛快快地吐口的。 其实别说当副厂长,就是现在这个院长,他都不想干了。 现如今还好,等起风的时候,树越大越招风。 可这话他不能说呀。 “那取决于你答应不答应。”李厂长也不藏着掖着了。 轧钢厂规模越来越大,仍在持续扩建中。 现在的两个副厂长,虽然也算本本分分,但是能力确实不怎么样。 哪像林一凡。 给他五千块,医院、学校全建好了。 顺便还赠送给厂里一个孤儿院。 上次领导来视察工作,发现了孤儿院,对李老憨是大赞特赞。 夸他步子迈得够大,社会责任感够强。 这样的人给自己当副手,你只需要明确任务和要求就可以了。 其余的事情他一个人全搞定。 “走,咱们自己解决。”林一凡起身就要离开。 冉秋叶刚才只顾着吃醋了,一愣神的功夫,事情没办成,林一凡就要离开。 “这,李叔……”她看看走到门口的林一凡,又看看坐在办公椅上抠指甲的李厂长。 跺跺脚,跟着林一凡离开了轧钢厂。 心想着这李叔以前多有正义感的一个人。 现在倒好,厂长不像厂长,叔叔不像叔叔。 倒是和林一凡那不着调的样子越来越像了。 第238章 不能乱了辈份 冉秋叶事情没办成,和林一凡走出轧钢厂。 奇怪的是,自己心里一点也没生气。 这就解释不通了。 这学校自己可是投入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 现在一纸文件要求停办学校,自己不是应该很难受才对吗? “一凡,李叔什么时候让你当这轧钢厂的副厂长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 冉秋叶迈着大长腿,跟在林一凡身后追问道。 “那是让吗,那是求好不好,从事教育工作,用词要准确。”林一凡很骄傲地说道。 “行,那李叔是怎么求你的?快说说。”冉秋叶成功被林一凡带偏了。 “还能怎么求,现场喊我哥呗。”林一凡一本正经地回道。 “一凡,李叔,他真喊你哥了?”冉秋叶更有兴趣了。 像李叔这样的直性子,能低头喊林一凡一声哥。 想想就爽。 “对了,以后别一口一个一凡一凡了。” “你管老李喊叔,老李管我喊哥,你以后也得管我喊叔,不能乱了辈份。” 林一凡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 “好你个林一凡,长本事了,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冉秋叶突然意识到,他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小拳头捶向林一凡:“我这就找李叔核实去。” 小拳头没有捶到林一凡,冉秋叶转身返回轧钢厂。 “好了好了,跟你吹牛皮呢。”林一凡腆着笑脸,急忙拉住冉秋叶。 这个冉校长可不是吓唬他玩呢,她真敢找李厂长核实去。 这玩笑话要是让老李知道了,那还不得脱了布鞋底子,追的自己满轧钢厂跑。 丢不起那人。 冉秋叶白眼瞅着林一凡。 她就喜欢看他这认怂的样子。 昨天晚上,在她的办公室,林一凡竟然扬言娶了梁拉娣后,还要再找四五个更年轻的小姑娘。 冉秋叶一气之下,不让他上床睡觉。 林一凡当时那无限谄媚的便宜样子,现在想起来还心潮澎湃。 …… 一处小洋楼里。 赖霍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杯放到他爸爸面前的茶几上。 “我说过多少次,给长辈奉茶要双手……” “端走,我喝不惯这玩意儿,苦了吧叽的!” 赖昌兴放下手里的报纸,摘下眼镜嚷嚷道。 “你不喝我喝,这东西贵着呢。”赖霍把两杯咖啡都放到自己面前。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右腿搭在沙发扶上,上下晃荡着。 赖昌兴瞅了一眼,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爸,要我说,只是下个文件让轧钢厂的学校停办,还不如直接取消他学校算了,一劳永逸。” 赖霍一脸得意的说道。 “霍儿,那秋叶是爸看着长大的,那孩子爸喜欢,虽然冉家这事做的不厚道,爸爸还是希望你能把那丫头娶回家。” 赖昌兴语重心长地说道。 在他的内心里,已经认准了冉秋叶这个儿媳妇。 “你喜欢你娶她去,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放屁!说什么混账话呢!”赖昌兴拍着茶几吼道。 哪有当儿子的这样说老子的,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老赖,好好跟孩子说话,怎么又嚷上了?”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妇女走了过来。 斜挎屁股坐在赖霍旁边的沙发靠上:“霍儿,有什么事情跟妈说,别跟那个老东西说话,他这是进入更年期了,逮谁咬谁。” 赖霍闻言,像个孩子似的,把脑袋歪靠在霍氏的大腿上。 霍氏抚摸着宝贝儿子的脑袋:“霍儿,那冉家是书香门第,秋叶长的又漂亮,妈妈还是喜欢这姑娘的。” 霍赖抬头看着霍氏:“妈妈,我听您的,就我这喝过洋墨水的,还斗不过他一个土老帽?” 他很自信地说道。 连赛跑都不敢比,真是个怂包蛋。 如果自己真要和他决斗定生死,那小子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那是,我儿子聪明能干,人长得还帅,天底下哪个女人嫁给我儿子,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霍昌兴实在看不下去了,重新拿起报纸。 把那阴沉的犹如锅底的脸藏在了报纸的后面。 聪明? 聪明的话,还一个人跑十几里地到天坛? 这个儿子算是被他妈妈宠坏了。 不过,没关系。 自己这个处长出面,把儿媳妇抢回来,还是有十一成把握的。 “爸,我觉得你应该给她爸施点压力,你看都把她闺女宠上天了,以后进了赖家的门,还不得把咱家搞的鸡飞狗跳?” 赖霍起身,一把夺过赖昌兴手里的报纸说道。 “老赖,咱儿子说的对,老冉确实有点不像话,把闺女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工作,莫不是真的有悔婚的意思?” 霍氏始终是和宝贝儿子站在一起的。 赖昌兴瞟了娘俩一眼:“人家老冉年年是大学里的优秀教授,怎么好给人家施加压力,这不是胡闹吗?” 作为学校主管部门的一名处长,在学校和老师这方面,自己确实有着不可低估的能量。 可做人总得有底线吧,不能太任性。 就说这次停办轧钢厂学校的文件,他是不想下发的。 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建学校、建医院是大势所趋。 就因为有人状告学校,就盲目下通知让学校停课整顿,属实有些草率。 现在,又要敲打在大学里老老实实搞学问的教授。 这不是乱弹琴吗? “爸,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如果是这种态度,等你老了,可别怪我不伺候你啊!” 赖霍当即就跳脚了,赤,裸裸地威胁道。 赖昌兴虎着脸:“你瞅瞅,这孩子都让惯成什么样子了,啊?跟老子说话,连您字都不用了,你就惯着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他想继续看报纸,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老赖,真生气了?” 霍氏笑着低头瞅向赖昌兴:“别的事情我不管,我这宝贝儿子的终身大事,那我必须亲自把关,亲自操持。” “我说话呢,听见了没有?”霍氏坐到赖昌兴旁边的沙发上撒娇道。 “听见了听见了!”赖昌兴最怕的就是枕边风。 “那红星轧钢厂的领导来找你,千万别吐口,就是要逼着那丫头乖乖来找我的宝贝儿子,低头认错。” 霍氏厥着红滴滴的小嘴说道。 “不!妈,我要主动去轧钢厂找她,让她亲眼看看我赖霍的威风!” 赖霍看见爸爸在老妈面前变软了,自己立刻来了精神。 没办法,赖家的家风就是如此。 阴盛阳衰。 第239章 超大 刘海中和易中海终于把贼抓到了。 这深更半夜的,动静也大了点。 惊动全院里的人都来围观。 许富贵媳妇越看这小贼越像刘海中家老二刘光齐。 当刘海中扯下小贼脸上的黑布,给大家看时。 这小贼已经嘴唇乌黑了、脸色发青了。 如果他再多摁一会儿,估计这小贼就要嗝屁领盒饭了。 “光齐?” “还真是光齐。” “怎么会是这样?” “老子抓儿子?” “不会是演的双簧吧?” 大院里的人看见小贼面孔时,顿时都唏嘘起来。 搞什么吗?父子俩合起伙来演戏呢? “老刘,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有点过分了啊。” 许富贵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刘海中哪里还顾得上他们说什么,抱着刘光齐的脑袋一阵晃荡。 “光刘,光齐!你别吓爸爸呀,大半夜不睡觉,你跑中院来干什么?爸爸还以为你是那偷东西的贼呢,别吓爸爸,说句话呀。” 刘海中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下手就轻一点呀。 虎毒还不食子呢。 要是真把光齐弄死了,英丽能跟自己玩命。 他刚才把光齐摁在地上的时候,提着光齐的脖子。 光齐的小脸整个都贴着地面,呼吸困难,又说不出话,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休息一会儿,便缓过劲来了。 “爸,我怎么在这里?”小光齐虽然现在才张嘴说话。 可刚才刘海中的话,以及众人的话,他都听的清楚。 大家只是把他误会成贼了,其实没有人怀疑他会是贼。 这就好办了。 装梦游呗。 “你小子还问呢,刚才差点把你当作偷东西的贼给揍一顿。” 看见小光齐没有什么事情,刘海中放了心。 “爸,我在屋里睡觉呢,怎么会在这里?哎哟,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刘光齐突然揉着脑袋说道。 刘海中目光顿时犀利地看向贾张氏。 还不是刚才这破老娘们拿破鞋抽的。 这个贾张氏坏得狠,你倒是拿破鞋抽屁股肉的地方呀,你抽脑袋是几个意思? 抽坏了你赔得起吗? 贾张氏自知理亏。 在刘海中的犀利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抬手遮挡住无比尴尬的脸庞。 转身就要离开。 “东旭他妈,别急着走呀,光刘这脑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得负责啊。哪有拿破鞋抽人脑袋的?” 打光齐,自己可以,别人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放贾张氏离开。 “光齐,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孩子,你没事吧?”赵英丽刚赶过来,就听见小光齐说脑袋疼。 她本来是不想起床的,毕竟老三光福还小。 后来也是好奇心重,还想着万一退赃呢,说不定还能捞点什么好处。 毕竟刘海中是一大爷,总不能和一堆老娘们抢东西吧。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老刘你刚才不是嚷着让大家揍光齐出气的吗?” 贾张氏赔着笑脸解释道。 赵英丽吃惊地看向刘海中:“老刘,你让人揍光齐,你还是人吗你!” 刘光齐这小子聪明着呢,眼瞅着自己要安全了。 便拱进赵英丽的怀里:“妈,我头疼的厉害,咱们回家吧?” 赵英丽急忙抬手轻轻揉搓着光齐的小脑袋。 易中海瞅着贾张氏,大家都在围着看。 就你手欠,一个老娘们还脱了鞋过来抽光齐。 真他妈的是个惹事精。 心里骂,嘴上还得帮她:“都是一场误会,大家伙都散了吧,回去睡觉去。” 还别说,易中海这句话说出口,大家三三两两地就准备离开。 中秋的深夜,已经有了寒意。 有光着膀子就跑出来的,现在都搂着膀子发抖呢。 “等一下。”刘海中走向贾张氏。 大家都以为不让自己走,都折返了回来。 “光齐说头疼,你就,这么一走了之?” 刘海中现在是一肚子的怒火。 刚才对光齐下这么重的手,自责不已。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打可以,你贾张氏拿破鞋抽就说不过去了。 再说了,孩子都捂着脑袋说头疼了,你一点态度也没有。 “老刘,我那不也是抓贼心切吗,又不是故意的,难道还要我赔钱不成?” 贾张氏也变了脸色。 老娘可不是好招惹的,想讹钱,打错算盘了吧。 “拿五块钱,我,我们带着孩子瞧医生去。”刘海中还真张嘴要钱。 本来他还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想把憋在肚子里的火气发泄一下。 结果,贾张氏倒是提醒了他。 可以要求赔钱。 “五块钱虽然多了点,但多少赔点是应该的。” 阎埠贵瞧这乐子有点意思,便拱了把底火。 “对,赔三块钱就行,毕竟动手抽了小光齐。” “这孩子也真是可怜,梦个游,被人揍一顿。” “可不是吗,别落下阴影才好。” “我听说,梦游的人不能被打扰。” 大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议论着。 大体上都是可怜光齐。 刘海中听了更有底气了。 自己这个一大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大家伙明显都偏向自己这边。 “赔钱?我呸!老刘,你大晚上不睡觉,领着儿子在这里演戏,你这是扰民。” “还有,人家老易做一大爷的时候,大院里哪有这些个破事?竟然还好意思要我赔钱。” 贾张氏双手叉腰,哪像是做错事的人。 “你,你无理搅三分。”赵英丽嚷道。 不赔钱也就算了,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难道老刘熬夜抓贼,还抓出罪过来了。 “我无理搅三分?老娘我今天就是搅了,你怎么着吧!” 贾张氏一蹦三尺高嚷道。 别说吵架,就是打架她也不怕。 一顿饭两碗二和面面条,是白吃的。 “还有,哪个好人梦游脸上罩着黑布,武侠小说看多了吗?”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梦游就梦游,脸上罩着块黑布是什么意思。 “噢,我明白了,这小子不会真是偷东西那贼吧?大家可别被他的年纪给蒙了。” 都说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 贾张氏要和刘家人干架,肯定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你就少说两句吧。”易中海低声申斥。 不管怎么说,你用破鞋抽了光齐总是事实吧。 老易说话还真是管用。 贾张氏不说话了,小眼睛瞅向刘光齐。 如果没有什么大碍,花五毛钱完事。 “哎?你这裤兜里是什么?”贾张氏小眼睛一亮。 刘光齐的裤兜有一小段黑色的东西露出来了。 她上前一扯。 一件背心被扯了出来。 贾张氏拿在手里展开来看。 应该是一件女人的贴身上衣,型号却不是一般女人能驾驭的。 超大。 第240章 全是刘海中丢失的大裤头 贾张氏无意中发现光齐的裤兜里有东西。 扯出来一看。 好家伙。 超大号内衣。 贾张氏拿着内衣走到赵英丽面前,在她身上比划着。 “英丽,你不会说这是你的内衣吧?”她笑着问道。 男人对这种事情当然很感兴趣。 “这样哪比得出来,得穿上看才行。” “不行,套在外边看看也行。” “别说,我瞅着正合身,没准就是老嫂子的。” 大家跟着起哄。 赵英丽顿时就红了脸。 哪有这么糟蹋人的。 贾张氏见状更是精神了:“都别乱起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衣服应该是我们家东旭媳妇的。” 她说着话,还把手里的上衣在手中扬了扬。 “东旭他妈,拿过来让我上上手,就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了。” “东旭媳妇呢,让她穿上试试。” 大虎和二狗子跑过来,要抢上衣。 贾张氏在二人的屁股蛋上狠狠踢了两脚:“两个狗东西。” 大家伙一阵哄堂大笑。 刘海中盯着贾张氏手里的上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他不是对衣服感兴趣。 他是预感到了事情不妙,转头看向易中海。 如果早听他的话就好了。 如果贾张氏继续追问下去,这事情就捂不住了。 自己刚才可是说过的,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偷了东西,也要送到军管会的。 送进去,小光天一辈子就完了。 “东旭他妈,羞不羞人,赶快回去。”易中海阴沉着脸说道。 在这大院里,如果说贾张氏还怕一个人的话,那就只有易中海了。 但,也只是如果。 因为贾张氏是利益至上主义者。 你易中海如果只打屁股不给枣。 那说话也未必管用。 “老阎,你不要好赖不分好不好,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为了大家伙好。” “这半年来,大院里丢了多少东西,每个人都生活在水,水火之中。” 贾张氏有时候做事情是没有目的的。 就像现在,她执意要揪出刘光天就是小偷。 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是为了原一大爷易中海好,可你看易中海的态度,分明是不领情。 “水深火热之中。”阎埠贵在贾张氏身后纠正道。 “对,生活在水热火深之中。”贾张氏回头发现是阎埠贵。 “老阎,你现在是院里的二大爷,你说这事怎么整?” 既然阎埠贵帮自己说话,想必就是自己一伙的。 阎埠贵就等着这句话呢。 “各位街坊四邻,这老刘虽然惊扰了大家睡觉,但那也是为了抓贼嘛,情有可原。” “至于这内衣的事情,就让小光天解释清楚就行了。” “这都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气最重要。” 阎埠贵不愧是老师,这大道理张嘴就来。 可比刘海中强多了。 尤其是这和气最重要,是易中海挂在嘴边的话。 用他的原话讲,就是和睦相处。 可是,易中海听这话,不但没有感觉高兴,反而冷笑了一声。 他知道这阎埠贵是要搞事情了。 “二大爷说的有道理,让小光天讲清楚就得了。” “对对对,大晚上的,说完就回处睡觉了。” 说是抓到贼了,结果是个院里的小孩子。 还是一大爷刘海中家的老二刘光天。 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刘光天崇拜的是鼓上蚤时迁,不是小诸葛吴用。 这会人早就傻掉了。 连个谎话都编不出来。 “光天,这东西不会真是你偷的吧?” 赵英丽只是想搞清楚事实,她来的晚,可不知道刘海中刚才发下的誓言。 所以,她不但没有帮着光天打掩护,反而带头猜测就是二儿子光天偷的内衣。 把刘海中恨得牙痒痒,就想过去抽这老娘们两个大嘴巴子。 成事不足,坏事有余。 赵英丽这话,直接把大家伙的情绪调动起来了。 难不成,刘光天真是这半年来在大院里偷东西的那个贼? “光天,大院里丢的东西,要真是你小子偷的,爷们佩服你小子。” 二狗开玩笑道。 小光天今年才十来岁,如果真的是他偷的东西,半年多的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 还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光天,别听二狗瞎咋呼,大虎哥给你来点实惠的,如果真是你偷的,大虎哥家的那颗大陀螺就送你了。” 大虎也跟着凑热闹。 小光天哪里知道这里边的深浅。 如果真知道,他也不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在他的思想里,只是想模仿心目中的英雄时迁。 “大虎,你说话算话?”小光天说道。 刘海中和赵英丽的脑袋嗡地一声。 还真是这小王八犊子干的。 “爷们说话算话。”大虎嚷道。 小光天走到大虎跟前,伸出小手:“是我拿的,大陀螺拿来吧。” 他看上大虎的大陀螺已经很长时间了。 他缠着老爸刘海中,让他做个一模一样的大陀螺。 刘海中哪有那闲功夫。 今天终于有机会得到那个大陀螺了,他可不想放弃。 现场可就炸锅了。 半年来大院里丢的鞋子、袜子、裤头,竟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家伙偷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这次谁也没有议论,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刘光天。 “光天,你喜欢大陀螺,爸明天就给你做去,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乱,乱说话。” 刘海中有点害怕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要真是他偷的,而且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那这小子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生活? 老大已经跑了。 老二难道也要毁了? “光天,你爸说的对,要想让我们相信你,除非你说清楚,把拿的那些东西弄到哪里去了。” 阎埠贵笑着说道。 “对对对,光天,你把东西放到哪里去了。”赵英丽觉得阎埠贵说的在理。 只要他说不出来,那就证明他只是想要那个大陀螺。 她是多么渴望从小光天嘴里说出一句,他只是想要那个大陀螺,所以撒了谎。 看来是她想多了。 “跟我来,如果不让你们亲眼看看,还不相信我是吧。” 刘光天小手一挥,朝后院走去。 在后院西北角,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 刘光天停下来,抬手掀起一个破布帐,拨拉开废弃的杂物。 眼前就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鞋子、袜子和裤头。 赵英丽感觉眼前一黑。 那大裤头全是刘海中丢失的大裤头。 第241章 马王爷三条腿 红星轧钢厂。 厂长李老憨带着副厂长们,在办公大楼前的空地上望着工厂大门的方向。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林一凡和冉秋叶。 林一凡是实在不想来。 今天医院又招了几个小护士,听说小姑娘长的都很漂亮。 林一凡还想着亲自面谈考察一番。 被冉秋叶生拉硬拽来了。 因为四九城教育厅的领导要来调研学校的事情。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不好就是李厂长到教育厅去找人了。 虽然他嘴上说林一凡不当副厂长,这事就免谈。 毕竟这李厂长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无论是林一凡,还是冉秋叶关系都在这儿放着呢。 即便抛开个人感情,他作为厂长也要对学校负责任的。 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吧。 下楼前,冉秋叶再三缠着李厂长,糖衣加炮弹。 软磨硬泡,老头子就是不松口。 不承认他到教育厅找领导说情去了。 李厂长抬起胳膊,看看手表。 电话里说的是早上十点钟到轧钢厂。 现在都十点零一分了,还不见人。 “再等一分钟,还不来咱们就不等了。”李厂长声音低沉。 旁边的人都知道,李厂长这是生气了。 在一块工作时间长了,彼此都熟悉脾性。 李厂长咋咋呼呼的时候,恰恰表示问题不大。 他要是遇到问题的时候,情绪稳定,声音低沉。 那就表示要出大问题了。 冉秋叶手心都出汗了。 如果李厂长直接上楼不等了,那极有可能他就不想见教育厅的领导了。 本来教育厅也只是管理厂里的学校,又不是轧钢厂的主管部门。 李厂长之所以亲自下楼迎接,十有八九还是想要解决学校的问题。 “怎么办,怎么还不来?”冉秋叶焦急地看向林一凡。 “不来不一定是坏事,来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林一凡淡淡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冉秋叶不明白。 就在这时,两辆自行车冲过大门,直接来到办公楼下。 “这轧钢厂这么远吗?早知道这样就让我爸派一辆车过来了。” 前边的年轻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停好自行车,小碎步跑了过来。 “大家好,我是教育厅干事赖霍。”赖霍一如继往地双手交叉在腹前,弯腰行礼道。 厂长李老憨本来对迟到的年轻人意见挺大。 看见这样谦恭有礼貌,不悦已经去了一半。 “我是厂长李老憨,你刚说自己叫什么?”李厂长以为自己年龄大了,耳朵不大好使。 他好像听年轻人自称烂货? 这也太谦卑了吧。 “噢,李厂长好,我是教育厅干事,赖霍。赖是依赖的赖,霍是磨刀霍霍的霍。” 赖霍对李厂长更是谦恭有加。 “噢……小赖干事,欢迎你来轧钢厂指导工作。这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我还以为你叫……” “李厂长还以为我的名字叫烂货吧?没关系,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误会,我已经习惯了。” 李厂长没想到,这赖干事年龄不大,倒是挺豁达。 因为对方迟到带来的不悦,已经一扫而空了。 “赖干事,快里边请,我可是专门为赖干事准备了好茶。” 李厂长拉着赖霍的胳膊就要上楼。 从李厂长和赖干事的聊天来看,这好像是一次愉快的调研活动。 可站在后边的冉秋叶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赖霍才回国多长时间,就能够带队到轧钢厂来调研工作。 这背后肯定有他爸爸的操作。 前段时间,她爸爸接连来了几封信,劝说她要恪守婚约,而且还把赖霍一顿夸奖。 这几天倒是没有收到她爸爸的信件。 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赖霍的这次调研,恐怕不只是学校的事情。 极有可能还包含着个人私事。 “走啊,上去看看这个大尾巴狼唱的是哪一出?”林一凡说道。 李厂长他们迎着赖霍都已经上楼了。 冉秋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走吧,我不想见他。”冉秋叶阴沉着脸说道。 林一凡前段时间确实事情比较多。 又是建医院,又是建学校。 还把元春居的浴池修好了,钱不满家的屋子也修建了。 再加上秦淮茹和陈雪茹都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本来想着把梁拉娣也拿下呢。 这小妮子越来越放肆了,多次在元春居挑战自己的权威。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都不知道马王爷三条腿。 收了梁拉娣,秦淮茹和陈雪茹倒是没意见。 问题就出在冉秋叶身上。 “这小子还在纠缠你吗?”因为忙,他还真把冉秋叶和赖霍的事情给忽略了。 “没有。” “那就是还不死心呗?”林一凡苦笑道。 自己和冉秋叶把证都扯过了,他还想怎么着。 “我没有把咱们结婚的事情告诉我爸妈。”冉秋叶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林一凡这才意识到。 错的不是冉秋叶,是他林一凡。 娶了人家的闺女,却连老丈人、老丈母娘的面都没有见过。 更没有给两位老人家端一杯水、喝一口茶。 和自己当年到秦家庄村可完全两种情形。 不是他不想去,也不是他不重视冉秋叶。 实在是太忙了。 两个人都忙。 要么是林一凡吃住在轧钢厂。 要么是冉秋叶吃住在学校。 不管怎么说,林一凡只要想起此事,心里是愧疚的。 即便再忙,总是能抽出一天的时间吧。 “秋叶,要不咱们直接整个孩子出来,看他个烂货还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一凡假装生气道。 “讨厌,没有一点正形。”冉秋叶笑着嚷道。 他就是喜欢林一凡这没正形的样子。 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有办法逗自己笑。 她也想像秦淮茹和陈雪茹一样,赶快给林一凡生个大胖儿子。 可这段时间太忙了,和林一凡也是聚少离多。 偶尔温存一番,林一凡一如以往的强大。 自己也能得到身心的放松。 可就是怀不上孩子。 为这事,她和秦淮茹和陈雪茹还讨论过。 秦淮茹当初是深一脚浅一脚走。 陈雪茹当初是扶墙走。 林一凡的战斗力不可谓不强。 可两个人都没有及时怀孕。 她们得出的结论是,林一凡的金子像金了一样金贵。 不花费点心思和精力,是得不到那颗带着小尾巴,像小蝌蚪形状的金子的。 冉秋叶看着林一凡的眼睛:“我觉得他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那更得上去看看了,来者是客,咱们必须好好款待才行。”林一凡一脸坏笑。 这种坏笑最能给冉秋叶带来安全感:“别做的太过分就行。” 第242章 弄不死你,难道还吓不死你 打消了冉秋叶的顾虑。 两个人才一起上楼。 刚走到楼梯口。 李厂长和赖霍他们却又下楼来了。 “小赖干事,我们这新修建的学校,很受全厂干部的欢迎,在校学生已经达到三百多人了,明年有望突破五百名学生大关啊。” 李厂长朗声介绍道。 “李厂长治厂有方,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轧钢厂生产规模已经翻了几番,晚辈实在佩服。” 赖霍始终靠着楼梯扶手一侧,把楼梯中间位置让给李厂长。 林一凡和冉秋叶都没有打断他们的聊天。 跟着调研组来到轧钢厂的学校。 “老钱,开门,领导要视察工作。”李厂长大嗓门喊道。 现在学校要停课整顿,整个校园静悄悄的。 钱不满正在屋里吃中秋节,从林一凡家里带过来的苹果。 听见李厂长的喊话,小跑着就出来了。 “李厂长,学校整顿,学生放假,是哪位领导这时候来视察工作?” 一只手拿着苹果,一只手把校门打开。 “老钱,是教育厅的领导来视察工作。”李厂长示意赖霍先进学校。 这才是到了自己管辖的地盘。 也是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地。 在办公楼,李厂长一番的厂情厂况,生产流程,把赖霍说懵逼了。 他哪里懂得工厂生产这些事情。 所以,热茶都没有喝到嘴里,就嚷嚷着要看学校。 “老同志,今年多大年龄了?”赖霍没有急着进校园。 看着正在吃苹果的钱不满问道。 “问我啊?噢,我今年六十五岁啦。”钱不满又咬了一口苹果回道。 “李厂长,像这样的老年从事门房工作,万一哪天突发疾病,死在了工作岗位上,工厂是不是又要赔一大笔钱?” 转身看向随行的同志:“记下来,门房老头年龄大,存在安全隐患。” 嘴里含着苹果的钱不满登时就睁大了小眼睛。 什么狗屁领导,就这讲话水平吗? 自己年龄大是真的,可自己还想再活他个十年八年的。 如果阎王爷愿意的话,再活个二十年,自己也是可以同意的。 怎么到你小子的嘴里,好像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样。 直接给说嗝屁了。 吐掉嘴里的苹果,正要破口大骂时,看到了后边的林一凡。 眼珠子转了一下,坏水涌了出来。 “小赖干事可能不知道,这位是轧钢厂医院退休的医生,人称老神仙,医术了得,将来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李厂长出来打圆场。 他看出了钱满的愤怒。 闹的太僵都不好看。 到现在为止,他对这个小赖干事的印象还行。 年纪不大,说话做事挺稳当的,关键还有礼貌。 “李厂长过誉了,老神仙不敢当,不过是老祖宗赏饭吃,凭着这望闻问切赚下的虚名。” 钱不满说着话,走到赖霍跟前,上下打量之后,又绕着他转了一圈。 这就把赖霍搞懵了。 经李厂长这么一介绍,他好像觉得这小老头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嗻嗻嗻……”钱不满看着赖霍直摇头。 现场的人都是一愣。 不怕医生开药方,就怕医生把头晃。 莫不是,这老神仙看出了什么? “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小赖干事这么年轻,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老李说话,一向直来直去。 赖霍听着心里一激灵。 自己各方面都挺健康的呀,能吃能睡能熬夜。 归国前,天天晚上到红,灯,区,给那些衣不蔽体的小姐姐送钱送温暖。 没问题呀。 钱不满依然摇头不语。 “老钱,这可是教育厅的领导,你可别吓唬人啊。” 一名副厂长提醒道。 钱不满点点头:“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我现在是门房钱大爷,医病救人的事情还是不要瞎说为好。” “可这轧钢厂医院的院长在呢,他说总是合适的吧?” 钱不满把主动权交给了林一凡。 这小子损的很,想必会给自己出这口恶气。 “对了,院长在这里呢,一凡你过来给小赖干事瞧瞧是怎么回事。” “小赖干事,我们这个院长别看年轻,人称林小神医,医术精湛啊。” 李厂长喊了林一凡后,得意地向赖霍卖弄道。 赖霍听了心里打起了鼓。 一个门房小老头,你们称他是老神仙。 一个年轻院长,你们又称他是小神医。 敢情这四九城的名医,都聚集在你们这轧钢厂了呗。 林一凡就在等机会呢。 弄不死你,难道还吓不死你? “赖领导,我是轧钢厂医院院长林一凡。”林一凡自我介绍道。 “林院长,直接称呼领导,或者称呼干事就行了。”赖霍多少有点介意地说道。 林一凡很懂事的继续说道:“领导,老神仙刚才有点言过其实了,还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林院长,把我赶出医院也就算了,我老头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但别血口喷人啊,我刚才可什么也没有说。” 钱不满嚷嚷道。 什么言过其实?我说他马上就要嗝屁了吗? 赖霍算是听出来了,小神医把老神仙赶出了轧钢厂医院。 老神仙这才摇身一变,成了学校的一名门房大爷。 这俩人之间有故事呀。 林一凡没有接钱不满的话茬,只要烂货听明白了就行。 “领导,其实,从你刚才进来轧钢厂大院,我就瞧出来了,你这是阳气不足、阴气太盛,问题不大。”林一凡很温和地说道。 赖霍似乎听懂了一些,简单来说,就是阴阳失调了呗。 屁大点事情,搞的老子好像要不行了似的。 这个小神医说话还是靠谱点,能处。 “林小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近来工作上确实事情多,时常加班熬夜到深夜,确实有点虚,那就劳烦小神医给开两副补药补补吧。” 嘿,今天还算来着了。 顺便弄两副不花钱的补药带走。 他倒是不缺钱,关键这不花钱的东西味道不一样。 “领导,中医讲的好,虚不胜补,以领导现在的身体来看,着实不宜大补。” 林一凡从专业的角度讲道。 自己都这么虚了吗?回国都调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么虚吗? 钱不满心里犯起了嘀咕。 “那是虚不胜补吗?分明是再补直接就嗝屁了好不好!”钱不满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嚷道。 赖霍瞪了钱不满一眼,转而看向林一凡:“小神医,我已经这么虚了吗?” 第243章 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赖霍对钱不满这个老神仙不怎么喜欢,倒是挺相信林一凡这个小神医的。 自己一个年轻帅小伙,被小老头说的好像阳寿将尽一样。 真他妈的晦气。 “别听他说,医生往往都有这个段毛病,小病说成大病。” “大病说成病入膏肓,要不然怎么让你乖乖掏钱,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职业习惯而已,不必理他。” 林一凡这话,说的赖霍颇为赞同。 自己是有不太好的生活习惯和个人爱好,可毕竟年轻啊。 身体底子在这放着呢。 让你个小老头说的好像快要准备后事了一样。 如果不是有这个小神医在,自己差一点就信你了。 “不过……”林一凡欲言又止。 刚刚放松下来的赖霍,心头又是一紧。 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只说了半句话? “不过什么?”赖霍紧张地问道。 该不会自己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吧? “一凡,有话直说,别吓着小赖干事。”李厂长大嗓门嚷道。 这说话说一半,是什么臭毛病? 别说是小赖干事,就是自己这个局外人听得都一惊一乍的。 到底什么毛病,你直说不就完了。 有病治病,无病健身。 多简单的事情。 “呃……咝……”林一凡倒吸一口凉气。 赖霍眼睛都睁大了许多,这是真有情况啊。 “要不,领导,咱们屋里说去?”林一凡指了指门房钱大爷的屋子。 “林小神医请。”赖霍没有想到这个林院长如此有职业操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的隐私确实不合适。 林一凡也不谦让,抬脚进了屋子。 赖霍朝李厂长点头微微一笑,把屋门关严实。 “小神医,我真有问题吗?”赖霍也不装了,绷着小脸问道。 “领导,你也知道世间万物讲究一个阴阳平衡,你的身体呢,现在是阴盛阳衰。” “阴气至盛,则阳气衰竭,人不久矣……”林一凡郑重说道。 “我的阳气已经衰成这样了吗?”赖霍脸色越来越凝重。 “那倒也不至于,但长此以往,那就不好说了。”林一凡摇头道。 “林小神医,跟你说个秘密,我在国外的时候,一次也能坚持十好几分钟呢,不至于虚成这样吧?” 他这个十几分钟,男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很久吗?” “不久吗?” 林一凡不说话了。 如果十几分钟就算久的话,那自己的算什么? 看着林一凡不说话,赖霍知道自己言语有失,急忙挤出一丝笑意。 “小神医,那我该如何调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既然有医生在这里,不妨公私兼顾。 在检查学校的同时,也把病给看了。 “两个字,戒。”林一凡言简意赅。 “戒?戒什么?” “戒掉五姑娘,戒掉女人。”林一凡正色道。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赖霍有点破防了。 长这么大,就他妈这点爱好,你让我全戒了,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你看,我话还没有说完呢,第一个字,戒,第二个字,调。”林一凡不慌不忙道。 “调好了之后呢?”赖霍终于又看到了点希望。 “调好之后,自然就不用再戒了,要不然,要我们医生有什么用?”林一凡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赖霍长长出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林一凡看着赖霍的表现,心里窃喜。 就这浑球样,也不知道在国外怎么活了这么多年。 这么轻而易举就上钩了? 赖霍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说道:“林小神医,你比外边那小老头高明一招啊。” “那小老头是直接吓,你这是先哄好了再吓呀。” 他一副被自己识破了诡计的得意样子。 差点被这年轻院长忽悠了。 “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林一凡一拍大腿起身就要出去。 “林院长,除非你拿出可以让我信服的证据来。”赖霍又怕上当,又怕他们说的是真的。 林一凡略带生气地看着他:“我没有这个义务吧。” “你有。”赖霍很有把握的说道。 林一凡不搭理他,抬脚又要出去。 “如果你能证明给我看,学校明天就能正常上课。”赖霍坏笑道。 愿不愿意证明是你医生的事。 让不让学校正常上课,可是我教育厅的事。 “说话算话?”林一凡问道。 “那要看你林院长的医术了。”赖霍点头道。 这种拿捏别人感觉特别爽。 赖霍就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你一个门房大爷,我都能给你整一个存在安全隐患。 学校的其他设施经得起检查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给我们多加几个莫须有的问题,那还不是自己张张嘴的事情。 林一凡装作被拿捏的样子,无奈道:“把鞋脱了吧。” “脱鞋干什么?”赖霍不明白。 “证明给你看呀。”林一凡已经取了一根银针在手。 赖霍看着那半尺长的银针,眼睛都直了。 “这是要扎针吗?”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 “疼吗?” “……” “林院长,你是要扎哪里?” “……” 林一凡等他脱下袜子,一弯腰的功夫。 转身拿钱不满床上的被子把银针擦拭干净,收了起来。 赖霍顾不得看他怎么收针的。 低头看去,右脚大拇趾前端一抹黑血溢了出来。 “林院长,快看,我的血怎么是黑色的?”赖霍惊叫道。 “阳虚导致血液流通不畅,淤积而成。”林一凡淡淡道。 赖霍不淡定了。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林院长,小神医,我该怎么办?”赖霍脸色都变了。 换作谁看见自己身体流出来的是黑血,也得慌乱。 更何况像赖霍这样长期在国外生活,对中医一无所知的人,更是害怕。 “办法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俩字。”林一凡讳莫如深地说道。 对待他这样的人,你就得装深沉。 赖霍他就吃这套。 把话说的太明了,他反而疑神疑鬼。 “戒,我会,可这调?”赖霍看林一凡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 “待会和我到厂里的医院取些药就行了,不收赖干事钱的。”林一凡拍拍手,想要起身。 “林院长,别待会儿了,咱们现在就去吧。”赖霍催促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自己亲眼所见身体里流出来的是黑血。 这个时候,谁要是跟他说他的身体没毛病,他能跟你兑命。 “这学校还没检查结束呢。”林一凡提醒道。 “林院长,实不相瞒,不是我要找学校的麻烦,是有人举报了学校,我也是职责所在,来轧钢厂不过走个过程。” 赖霍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要吃人家开的药,你还要查人家的学校。 这不是嫌自己的血还不够黑吗? 这个理儿他想的明白。 穿好鞋袜。 赖霍把屋门打开,请林一凡先出去。 “李厂长,这学校整顿的很到位,明天就可以开学了,我回去就拟通知。” 赖霍从屋里出来就变了个人,说话明显要客气许多。 “小赖干事,这学校里边你还没看呢,也许还有没整顿到位的地方呢?” 李厂长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李厂长,您别逗了,我和林院长还有点事情要谈,你们忙去吧,检查结束了。” 赖霍说完,不等李厂长表态。 拉着林一凡的袖子,示意赶快去医院抓药。 “不赖干事,你得对全校学生负责啊,真整顿好了?” 李厂长朝着赖霍的背影喊道。 看来自己的计划又泡汤了。 第244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四合院。 刘光天一脸骄傲地指着偷来的鞋子、袜子、大裤头:“我没有骗你们吧?” 他再一次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确实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大院里半年的东西。 这种成绩,应该堪比心目中的大英雄时迁了吧? 刘海中和赵英丽瞪大眼睛,看着那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东西。 傻了。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小王八蛋,连自家老子的大裤头都偷。 “这不是我的鞋子吗?”贾张氏可不管那么多。 先把鞋子拿回来,把脚上的破鞋换掉再说。 “这几双都是我的袜子。”易中海也上前把自己的袜子拿走了。 “这是我的拖鞋。” 大家纷纷上前,把自己的东西拿走。 最后就剩下三个大裤头,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没有人拿。 这种东西,不是自己的,还真没有人愿意要。 赵英丽上前:“这是我们家老刘的大裤头,我得收着。” 她看着刘海中站在那里不动,就想着他作为一大爷肯定不会上前去拿。 怕大家误会他跟大家抢战利品。 “光天,连你老子的大裤头都偷,可真有你小子的。” “一大爷,我们都是两个裤头换着穿,你的三个都在这里,裤子里边不会是空着吧?” “老刘,他们都是瞎起哄,让他们看看你里边有没有大裤头,堵上他们的嘴。” “哈哈哈……”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被质疑没有穿裤头。 这也太没脸了。 “老刘,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我这五块钱,你还要不要?”贾张氏换上新鞋,舒服多了。 “那,那都是玩笑话,光天脑袋没什么事,都是玩笑话。”刘海中知道大概率这些人要秋后算账了。 “大家伙都听到了,他刘海中说不用我赔五块钱了。” 贾张氏扬眉吐气,继续说道:“哎呀,这老刘也是真不容易,大晚上不睡觉,要抓贼为大院除害,结果可好,把自己亲儿子抓了,这也算是大义来亲吧。” 贾张氏这么一说,就成功把大家伙都引到了问题的关键处。 “一大爷,您刚才是怎么说的?就是自己亲儿子也要送到军管会去?是真的吗?” “这还用怀疑,一大爷做事向来公平公允,要不然能当上一大爷?” “那可不一定吧,大义来亲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那需要魄力。” 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 大院里的人添砖加瓦不会,落井下石最擅长。 而且操作起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就像现在,在看一大爷刘海中笑话这件事情上。 大家的意见是出奇的一致。 好像提前都商量好了一样。 其实,多数只是为了看个热闹。 刘光天十来岁的小屁孩,跟他们能有多么过节? 这种并无多大恶意的凑热闹,有时候就真的毁掉了一个人。 刘海中和赵英丽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光天在家里还算听话的。 可这大晚上悄不声地出来偷东西,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还是长达半年时间,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大家开始拿光天说事,他们两口子才恍然大悟。 万万不能把光天送到军管会。 送进去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刘海中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嘴里骂着上前两步。 一只大手抓住光天的胳膊,另一只大手狠狠拍在他的屁股蛋上。 刘海中打孩子,那是真打,都打惯手了。 身体单薄的刘光天被这一巴掌呼的,身体向前能冲出去半米。 整个身体呈弓形。 赵英丽捂着嘴只知道哭。 “我让你偷,我让你偷!”刘海中一边打一边骂。 刘海中打孩子,司空见惯。 大家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哟,大家瞧见没,老刘刚才演了一出深夜擒贼,现在又演一出苦肉计,这全是演给咱们看的。”贾张氏继续拱底火。 刚才,这老刘还想讹自己五块钱,想钱想疯了吧。 也不打听打听,我贾张氏什么时候兜里有五块钱? 要有五块钱,早就上街割肉包饺子吃了。 还留着让你讹啊。 现在好了,抓贼把自己儿子抓住了。 这下就有好戏看了。 易中海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大爷家出了事情,大家在看热闹。 这时候,不是应该你二大爷阎埠贵出来主持局面吗? 你躲在人群里,和大家伙一块偷着乐,这就有点不合时宜了吧。 今天晚上,对于刘光天来说,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夜。 自己明明已经做的很好了,可以和大英雄时迁相媲美了。 为什么还是难以逃脱被打的结果。 大家伙都看着刘海中暴揍刘光天,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 “老刘,打两下就行了,别把孩子打坏了。” 最终,还是易中海上前说道。 刘海中打孩子是真打,出了气也就没有那么大火气了。 毕竟是个身材单薄的孩子,真打坏了怎么办。 “如果不是你易叔求情,今天非打死个狗东西!”刘海中顺坡下驴。 刘光天咬着嘴唇,一声哀嚎求情都没有。 就是死死撑着。 “光天,你拿这些东西,也不卖,也不穿,都放在这里,为什么呀?” 易中海弯下腰说道。 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半年如一日地偷大院里的东西。 偷了就藏起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按常理说,偷东西最多的就是为了卖钱。 只有极个别是心理扭曲,爱好独特。 一个毛都没有长出来的小家伙,能有什么独特爱好? 刘光天看着易中海,眼里噙着泪水。 “我要做鼓上蚤时迁那样的大英雄,做别人不敢做、也做不成的事情。” 刘光天很严肃地说道。 哪个少年心中没有英雄? “放你娘的屁,时迁那就是个贼,偷东西的贼,什么狗屁英雄!” 刘海中鼻子都气歪了。 小小年纪读《水浒传》可以。 梁山一百零八名好汉,你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一个跳蚤? “才不是呢,二大爷说时迁才是《水浒传》里最厉害的英雄。”刘光天立即反驳道。 果不出其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事说不好就是阎埠贵玩的阴招。 作为一名老师,在孩子身上做文章,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老阎,给老子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刘海中可算是找到了原因。 刘光天偷东西,和这阎埠贵肯定有关系。 刘海中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奔着阎埠贵就冲了过来。 如果真是他怂恿光天偷东西,绝对和这个阎老西没完。 第245章 你不会是把他废了吧 轧钢厂。 原本来找事的赖霍,拎着两包草药,灰溜溜地离开了轧钢厂。 临走还和林一凡立下了君子协定,让林院长替他保守秘密。 自己未来的媳妇还在轧钢厂学校当校长呢。 本来是想着在冉秋叶面前抖抖威风。 没想到差点露了老底。 “一凡,你真厉害,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乖的像只小猫一样,不敢打学校麻烦的?” 院长办公室,冉秋叶拉着林一凡的胳膊,俏脸上全写着无限崇拜之情。 女人对男人的这种崇拜,是没法挽救的。 那是发自骨髓的喜欢。 “放心好了,半年之内,这小子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林一凡捏着冉秋叶婴儿肥的小脸说道。 林家的三个女人,现在是一个比一个丰满有韵味。 秦淮茹和陈雪茹要奶孩子,无论是营养,还是调理。 林一凡都是特级服务。 只要能买到的东西,在元春居随便吃。 有钱也买不到的,林一凡就到空间就倒腾。 冉秋叶也是如此,虽然在学校辛苦。 林一凡伺候的周到啊。 牛奶、羊奶、骆驼奶,空间里取之不尽。 年初,以买药材为由,托人买了几棵野人参。 空间里一天是外边一年。 这样算来,那野人参也该有二三百年的的参龄了。 本来,还想着养几只鹿呢,大概率是用不上。 就他这浑身元气乱蹿的体魄,根本就用不上。 “你不会是把他废了吧?”冉秋叶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一个法子能让赖霍老实些。 “废不废,那得看他以后长不长记性。” 林一凡似乎对这个赖霍不怎么感兴趣,换了个话题。 “秋叶,咱们都扯证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去拜见过老丈人、丈母娘,是不是不大合适?” 他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了冉秋叶的心窝子。 冉家就她这一个独生女。 从小的娇惯自然就不用说了。 尤其是老父亲冉春生,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她说不喜欢这桩儿戏一般的婚姻,逃到红星小学当小学老师。 她父亲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一生都致力于教书育人的老学究,肯定不会在女儿终身大事上犯糊涂。 当初之所以会指腹为婚,不过是年轻时的一时豪气冲天。 本来也可以不作数的。 奈何冉秋叶长大后,出落的人见人爱。 赖家便以此为说词,非要冉家应了这门亲事。 冉春生是个教书人,识理爱面子。 一直以来,总是以种种理由推脱,却从不曾说过一句准话回了这门亲事。 冉秋叶离家一年多了,怎么可能不想父母? 尤其是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征求父母的意见。 心里个中滋味,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听到林一凡的话,她当即就破防了。 小嘴一咧,把俏脸蹭到林一凡的胳膊上就哭了。 “这事是我做的不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等孩子们都正式开始上课了,我就陪你回家,老丈人要打要骂,我都担着。” 林一凡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原来在她坚强的外表下面,是那么柔弱的一颗心脏。 把冉秋叶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哭吧。 也许哭出来就会好受些。 …… 赖霍回到家里,跟丢了魂一样。 把屋里藏的书籍全都翻了出来。 这些昔日的宝贝,真是害人不浅。 找来个箱子,一页一页地撕得粉碎。 不能想女人,不能找五姑娘,不能…… 还要半年时间,自己坚持的下来吗? 撕完书,脱下鞋和袜子,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脚趾头。 黑血? 赖霍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下午,父母下班刚到家。 他便缠着老娘赶快给他熬中药汤喝。 可把老两口子吓坏了。 好好的,从轧钢厂回来,就好像马上要不行了的样子。 赖霍也不解释,就是闹着让老娘熬中药汤。 直到喝了汤药,赖霍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霍儿,说说去轧钢厂视察学校的事情,还顺利吧?” 赖昌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轧钢厂那学校各方面还行,爸,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再拟个通知,让他们正常教学吧。” 赖霍在轧钢厂已经说过了,学校可以正常上课。 可教育厅之前下过停课通知,要想正常上课,就必须再下一个开课通知。 “霍儿,你以为这教育厅是咱家开的?弄个停课通知,你可知道你老爸花了多少心血?” 赖昌兴看起来有点生气。 “爸,我跟李厂长表过态了,怎么弄个开课通知,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 赖霍不讲道理地说道。 “霍儿让弄,你就弄个吗,一张纸而已。”赖霍老娘不以为然道。 赖昌兴瞅了赖霍一眼,以他对儿子的了解。 去了一趟轧钢厂,回来如此反常,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儿,学校的事情咱们先不说,今天去轧钢厂见到秋叶那丫头了吧?”赖昌兴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不提冉秋叶还好,赖霍听到秋叶两个字,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那个更加招人疼的姑娘。 比过年时见到的更加有味道了。 似乎也胖了一些,身材更加有惹人心动。 不能想,不能想女人。 赖霍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霍儿,你爸问你呢,见着了没有,你倒是说话呀。”他妈也等着听消息呢。 有一年多时间没有见过这丫头了,应该是出落的更加亭婷玉立了吧。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提她,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赖霍根本无法阻止自己想她,索性丢下了句狠话,进屋把门锁上。 两口子相互看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赖呀,依我看,还和从老冉这下手,这丫头咱们是管不了了,只能给老冉施加点压力了。”赖霍老妈重新提起了冉春生。 “哎……” 赖昌兴重重叹了口气:“明天我就到他的学校去,我能给他评上教授,就能再把他降为副教授,为了儿子,也只能这样了。” 赖霍的老妈顿时喜上眉梢:“老赖,想通了?” 她移步到赖昌兴的旁边坐下,拿起他的手:“等把那丫头娶进门,两家成了亲家,再给他晋升为正教授,岂不是喜上加喜?” 赖昌兴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以他和冉春生的交情,应该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第246章 因为,我是小人 京都大学。 一座低矮的蓝砖蓝瓦排房。 一抹微弱的灯光下,一个戴着深度眼镜的男人正在伏案疾书。 他已经坐了三个多小时了。 此时,思如泉涌,根本停不下笔。 “老冉,还没休息呢?”赖昌兴推门进屋笑道。 以他和冉春生的交情,向来都是如此随意。 冉春生放下手里的钢笔,缓缓转头,眼光从眼镜的上方瞧去。 “老赖呀,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过来了?” 冉春生双手按着桌面慢慢起身,然后双手按着老腰。 长期伏案的人,腰椎都不怎么好。 “坐着坐着,我就是来看看你,带了点鸡汤,还热乎着呢。” 赖昌兴急忙走过来,示意冉春生坐下来说话。 把饭盒放到桌子上:“趁热乎喝了吧,还没吃晚饭吧?” 不用冉春生招呼,赖昌兴找了张椅子坐下。 “怎么可能,秋叶她妈送饭来的,早吃过了。” 冉春生说着话,把饭盒打开,闻了闻:“嗯,老赖是个有福气的人啊,这鸡汤真香。” “你这是写什么呢,白天写不行吗,非要晚上熬夜?”赖昌兴随意问道。 “嗨,能写什么,不过是一些俗之又俗的东西,不值一提。”冉春生打算趁热把鸡汤喝了。 这东西凉了腥味太大了。 赖昌兴拿起桌子上的稿子,看了起来。 都是文化人,有些学术上的东西,两个人也偶尔会在一起切磋。 “论婚姻发展史中的几处怪像。” 赖昌兴低声念道:“让我瞅瞅都有哪几个怪像,联姻、和亲、阴婚、指腹为婚……” “哎,我说老冉,这指腹为婚怎么也成婚姻怪像?”赖昌兴质疑道。 “难道不算吗?孩子尚在腹中,就已经定下了姻缘,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无理取闹的婚姻吗?”冉春生放下饭盒,苦笑道。 “老冉,你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别的不说,就说我家霍儿和你家秋叶的婚事,这是我们两家情深意重的象征。” “再说了,你家秋叶如今长成了大姑娘,招人喜欢,我家霍儿留学归来,在教育厅工作,在外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郎才女貌嘛!” 赖昌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这样才有更便于他表示自己的观点。 冉春生摘下眼镜,放到桌子上,再次起身。 双手扶着老腰,在屋子走了一圈。 “老赖呀,说句实在话,我也喜欢那霍儿,可和他成亲的是我吗?如果我和他成亲,你们老赖家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冉春生笑道。 “去你的,别霍霍我家霍儿,我儿子就是娶只小狗回家,也不要你这老东西。” 赖昌兴笑着说道。 这老东西,越老越不正经了。 “老赖呀,话糙理不糙。现在是秋叶和赖霍两个人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发言权,这事啊就交给他们两个去处理吧。” “时代变了,不是以前的包办婚姻了,现在讲究的是婚姻自由,自由恋爱。” 冉春生摇摇手说道。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反思年轻时候和赖家的指腹为婚。 他是个学者,就喜欢琢磨这些个事情。 越想越觉得那时的指腹为婚有多么的不人性、不道德。 所以,查阅了许多资料后,这几日都在埋头研究婚姻发展史。 越研究,越觉得秋叶的选择是对的。 自己不应该再干预了,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错下去。 可读书人都有个毛病,爱面子。 总是张不开嘴拒绝赖家的求婚。 今天正好借着这个婚姻史发展的话题,索性亮明了自己的观点。 也好让赖家死了这条心。 “老赖呀,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当年绝对不会和你指腹为婚,这会害了两个孩子的。” 冉春生非常痛苦地说道。 “冉春生,你个老东西是要反悔啊,我家霍儿哪点配不上你家丫头了。” 赖昌兴准备进入第二套方案。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自己是教育厅的领导,你冉家父女都在教育系统工作。 整治你们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等赖冉成了亲家,以后自己这个处长还能亏了你们不成。 “老赖,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你家霍儿,我老冉也喜欢的很,可这是两码事嘛。” 冉春生据理力争。 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那就要坚持下去。 因为年轻时的指腹为婚。 秋叶大学毕业后,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见到这个宝贝女儿了。 两口子想念闺女啊,做梦都想。 可这又怨谁呢,还不是自己年轻时闯下的祸端。 再想,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他甚至和秋叶好妈商量过。 如果宝贝女儿在外边找了心怡的对象,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家立业了。 未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只要她过的幸福、开心,做父母的自然也就安心放心。 可是,苦苦等了一年多,根本就没等来这意外之喜。 “什么一回事两回事的,老冉,这门亲事当初可是咱们两家都同意的,我还没死呢,你就要反悔,这君子之约就这么不值钱了吗?” 赖昌兴想要道德绑架。 他知道冉春生的软肋是什么。 名声嘛。 一个大学教授,每天在教室给孩子们上课。 讲的孟信不卖病牛,说的商鞅徙木为信。 结果自己反倒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那以后还怎么为人师表? “老赖,我想了很久,当初是我年少无知,现在,我真后悔了,这门婚事,我不认了。” 冉春生自己都感到非常意外。 今天,他居然把那句一直很想说,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的“我不认了”,终于说出了口。 不但没有他担心的自责内疚,反而有一种君子坦荡荡之感。 原来,事情也不完全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可怕。 “冉春生,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打我赖昌兴的脸啊!” 赖昌兴抬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愤愤嚷道。 “老赖啊,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们就成全了孩子们吧,让他们自己去选择。” 冉春生淡淡道。 “好一个君子有成人之美,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了我儿子呢?”赖昌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因为,我是小人。”冉春生自辱道。 只要能还秋叶自由身,自己的脸面又算什么。 他是铁了心,秋叶的婚姻大事,就让秋叶来做主好了。 “冉春生,你就是个小人,言而无信的小从!我赖昌兴算是瞎了眼,当初费那么大的劲帮你晋升教授,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赖昌兴终于爆发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春生怎么敢忘?” “老赖,明天我就去找校领导,申请降为副教授,这两年多领的工资还给你。” 冉春生很平淡地说道。 以前那么在乎的正教授,此时看来,也不过如此。 全是身外之物,还了反而浑身轻松。 “好好好,冉春生,是你把路走绝的,以为成了副教授、还了钱就扯平了吗?”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要为今天的错误决定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你们整个冉家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赖昌兴说完,愤然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