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n次逃跑后,竟成了皇后?》 第1章 从天而降 天空一声巨响,晏辞卿闪亮登场。 从天而降,直接砸碎了屋顶,砖瓦落下来,她也好巧不巧掉在了主位上一个男人怀里。 因为这巨大的声音,屋内本来载歌载舞的,此时也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主位。 晏辞卿砸在屋顶后背快要疼死她了,抬头看见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人。 出于礼貌打招呼,“哈喽帅哥,谢...啊~” 道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她直接被男人扔了出去,随即男人站起来,扔掉外衫,落在周围的碎瓦片上,“大胆,什么人?” 晏辞卿被扔出去,她痛上加痛,中间本来站着的舞女都散开了,周围寻欢作乐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着中间的人。 女人的装扮很是奇怪,头发全部利索的扎在脑后,一身黑色紧身衣突出完美的身材,露在外面的只有雪白的脖颈和漂亮的脸蛋。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看四周,全是古风装扮,她明明在现代化的水泥屋顶,怎么会掉到人家拍摄的剧场。 压下心中的疑惑,看向主位上站着的男人,“很抱歉,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掉到你们这里。但是你也不能直接把我扔这么远,要是摔出毛病,你出医药费啊?” 疼死她了。 上面的男人一脸冷淡,眼神冷厉,比看死人还要冷。 冰冷道:“拿下!” 一声令下,外面顿时冲进来几名侍卫。 “呦呵,怎么,拍戏还当真了,真把你们给威风起来了。”眼神扫到旁边还有男人在女人身上作乐。 再看看这场景,这是...,呸,真恶心。 “还敢捉拿我,就你们这淫窝,等着我报警抓你们。” 晏辞卿料定他们是假的,敢动手她也不是吃素的,转身往外面走。 刚动两步,旁边的侍卫拔剑而上,晏辞卿下腰躲过,双方打了起来。 对面显然想着她是一个弱女子,只上一个人,周围全是看戏的。 甚至有些人还把这当作是乐子,不慌不忙搂着女人喝起酒来。 上面站着的司马玄冥微眯双眼,眼中全是玩味。 利剑划破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晏辞卿看了一眼,“我去,开过刃的剑,你们来真的。” 话音刚落,旁边的侍卫也冲上来,晏辞卿慌忙去拿她的短刀,掉落在台阶上,一个翻身拿在手上。 司马玄冥双手背后,看着他们打架。 刚两招,晏辞卿直接被踹在地上。 这些人是真会武啊,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住手!”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舍得大发慈悲。 从上面走了下来,“都退下。” 看着地上的女人,“起来,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就让你离开。” 晏辞卿脑子中想着应对的法子,这些人是什么不法分子,在这片土地上,居然还有这种组织存在。 咬咬牙,握紧手中的短刀,站起来,“可你是男子,本来力气就比我大,不公平。” “让你一只手,而且,我不动。”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晏辞卿直接突袭,拿着短刀冲上来,照着男人的脖子而去。 司马玄冥侧身,抓住她的胳膊。 晏辞卿想攻击他的下盘,发现根本踢不动。 司马玄冥拽回来,人在自己怀里,讽刺道:“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逃出去,痴心妄想。” 直接卸掉女人的胳膊,手中的短刀也掉了下来。 “啊!”晏辞卿承受不住叫了出来。 男人淡定的松开她,“押下去。” 侍卫将人带走,旁边另一个一直淡定站着的男人扫了一眼,女人脸色惨白! 司马玄冥捡起地上的短刀,做工还算精细,可惜了,是没开刃的,只能算是个玩意。 “玄冥,要派人去查吗?”旁边王氏公子 ,王之安问。 “查。”司马玄冥将短刀收起来。 这里是京城了,要是真有人能把手伸这么远,而且还派一个女人来,那就真的很危险了。 有了这么一出,司马玄冥也不在这里继续停留,率先离开。 晏辞卿被关了起来,绑在架子上,没有人理她,周围一片漆黑,有阵阵阴风吹过。 她不知自己是陷入了什么境地,现在她要想办法自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人了。 可来人也是对她严刑逼供,询问她的名字,住址和任务。 晏辞卿什么也不说,“我要见你们管事的。” “那可不是你能见的,最好老实交代。” 她能有啥交代的啊! 书房内,司马玄冥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什么也没查出来?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下面跪着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女人交代了吗?” “没有,她一直吵着要见你。” 司马玄冥站起身绕过地上的人走出去,直奔地牢。 晏辞卿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一身玄衣,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也更加阴沉。 男人到她的面前停下,立马有随从搬来凳子。 司马玄冥撩开衣袍坐下,男人俊美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盯着她,“你要见我,有事?” 女人的衣服被鞭子打烂,雪白的皮肤和血肉混合在一起,头发凌乱。 会武的女人,且受刑这么久,愣是一点信息都没说出来,司马玄冥倒是有点佩服她的骨气了。 晏辞卿有气无力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 “呵,你搞反了吧,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目的何在?” 晏辞卿沉默不说话,她在思考要怎么说,这里究竟是哪里。 是他们建造的假场景,还是说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这帮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司马玄冥可没有足够的耐心,“不想说还浪费时间,动手。” 他要杀了她。 “晏辞卿!” 司马玄冥抬手阻止了他们,挑眉看向女人,看来还是怕死。 “晏姓,很少见!” 晏辞卿没说话,心中吐槽他见识短,她晏家也出过好几个名人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司马玄冥又问,眼神紧紧盯着她。 晏辞卿眼珠子转了转,想对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从这里掉下来,我还奇怪呢!” “你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第2章 我可是天上的仙女 晏辞卿抬头往上看了看,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你也看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 说完又神秘兮兮的,“我告诉你们啊,最好赶快放了我,我可是天上的仙女,惹了我小心倒霉!” “呵,你要真是仙女,怎么还在这里受刑,用仙术把自己变走啊!” 司马玄冥不是小孩子,又岂会被这种小把戏所骗。 “我法术没了,要不然怎么会掉下来。” “不老实。”司马玄冥已经不想听了,站起来要走,旁边的侍卫动刀想要杀了她。 “等一下。”她要活着。 司马玄冥站定,背对着她。 “这位大哥,我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绑我,无意闯进去是我的不对,我道歉,可咱们萍水相逢,无冤无仇啊!” “你这身装扮可不像我们这里的人,哪个国的?” “华国。” 得到了消息,司马玄冥离开了。 没人再继续对她用刑,又陷入黑暗和静寂之中。 司马玄冥此次回来还有重要的事情做。 这个乱世已经维持一百多年了,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各方势力盘据,表面上归属朝廷,实则各自为王,根本不把年小的帝王放在眼里。 司马玄冥也是其中之一。 他凯觎皇位,想拿到至高无上的权利,一统山河,成为这山河至高无上的人。 他从小就知道,拥有权力才有话语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十二岁混进军中,没有用司马家的任何关系,八年了,他一步一步从血水中,从刀锋中走上来。 他依旧会记得司马家那帮人看到他回来时跟见了鬼一样,他喜欢看他们惊恐的表情,害怕他,畏惧他,才会对他恭敬,才会看得见他。 就算有再多不满又如何,他依旧是司马家嫡出公子,以后不仅仅是司马家的掌权人,也是这天下的掌权人。 朝代更迭,换了不知多少朝代,可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世道依旧很乱。 下面百姓过的凄惨,上面的世家大族乃至皇族过的风生水起。 拜金思想和奢靡荒淫贯穿着当今的朝代。 他让人去查了晏辞卿,确实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可那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他都能查出来。 “玄冥,不会真像她说的那样,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吧?我看她长的确实挺漂亮。”一旁的谢温道。 司马玄冥一个眼神过去,“你觉得她漂亮,看上了?那我把人放了,送你床上?” “别别别,我可承担不起。”谢温收了扇子摆手。 “这世上哪有这些鬼神之说,你不要信这些。还有,谢温,你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这才刚出一月,天气还冷着呢,你拿个破扇子装什么呢?” 王之安早就看他手中的扇子不顺眼。 一个舞刀弄枪的将军,回京之后非要天天带着一把扇子。 “你懂什么?咱们现在是在京城,不是在战场上了,自然要保持世家公子的风范。” 王之安翻了个白眼。 “你们俩再斗嘴就滚出去。”司马玄冥叫这俩人来可不是听他们斗嘴的。 俩人住了嘴。 “那些兵马在外面可安排好了?” “都妥当了,不过,咱们现在的能力还是不行,若是不把外面那些诸侯势力清除干净,就算拿下了,也是隐患,尤其是旁边的那些西北、南越各个地方也是虎视眈眈,咱们是内忧外患。” 王之安说了当下的情形。 司马玄冥也知道,现在主要任务还是先借助朝廷的力量把外面的那些势力吃掉,再解决内部问题。 几人一直在书房待到晚上,夜幕降临,司马玄冥才让他们走。 谢温站起来伸直腰,“都这么晚了,不让我们留宿就算了,连饭你也不管啊?” “管不起。” “抠门,怪不得没媳妇。” 话音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果然,那人正阴冷盯着他。 王之安拽了他一把,“说的跟你有一样。” “我开玩笑呢,走了。”谢温打开扇子扬长而去。 司马玄冥揉了揉眉间,闭眼靠在椅子上养神。 脑中却是那女人昨夜打斗时的身影,以及她昨夜从屋顶掉在自己怀里的场景。 “唰”一下站起来,“她怎么样了?” “在地牢一句话也不说,晕了过去。” “你们别把人弄死了。” 司马玄冥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第一次见一个有趣的女人,他还没有逗弄够呢! 到了地牢,看到奄奄一息,晕倒的女人,顺手拿起旁边的水瓢,冰冷的水泼了上去。 晏辞卿被冷水呛到,伤口碰到水,又疼又冷,抬眼看男人一眼。 “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应该查完了,我没问题,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晏辞卿有气无力,浑身发冷,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了。 男人掀开袍子坐在椅子上,“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司马玄冥往后靠,把玩着手中的短刀。 “既然你是没什么用的人,那就杀了,免得浪费爷的人还要看着你。” 晏辞卿充满杀意的眼神瞪过去。 司马玄冥看到了不以为意,嘴角带着玩味:“动杀心了?行,给你个机会。” 示意旁边的人把她解开。 没有了绳子的束缚,晏辞卿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司马玄冥把她的短刀扔给她,“拿着,现在动手。” “我的胳膊被你卸掉了。” “你自己不会再弄回去。” 晏辞卿不说话,他不会。 “月魄。”男人喊了个名字。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抓住她的胳膊,“咔嚓”一声好了。 晏辞卿拿起短刀,站了起来,半天没有动静。 “你是死了?”男人等的不耐烦。 “我不想杀你,我只想活着。” “活着?凭什么要放了你?” 晏辞卿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活着,走出去。 “只要你愿意放,总会有用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头顶一片阴影,司马玄冥在她面前站定。 第3章 你好像没什么用 上下打量她一番,修长的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可你在我这里好像没什么用处。” 晏辞卿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司马玄冥笑容消失,脸色不悦,手在她衣服上勉强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 晏辞卿后槽牙都要要咬碎了,这个男人真的可恶又讨厌,还对她用刑,她要是手里有炮弹,非炸死他。 司马玄冥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现在对自己一定恨之入骨,可是又没有办法。 “我说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司马玄冥站直腰身,“我要看看你活下去的毅力有多强,现在,从这里走出去,走出地牢你就能活。” 晏辞卿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人也站不稳脚,一天一夜未进食,又被关在这里进行拷打,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倒下去了。 身上的疼痛在提醒着她,让她保持清醒。 晏辞卿掐住自己的大腿,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活着,走出去! 抬脚一步步往外走,司马玄冥侧身看着她。 这条路真的挺长,她感觉没有尽头一样,还要上台阶,脚没抬起来,整个人摔下去。 有好一会儿没动静,司马玄冥还以为人死了呢,眼中不免有点可惜,还以为是个有点本事的,就这样没了。 正准备叫人把尸体抬走,那女人又动了,扶着墙起来。 晏辞卿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出来,没有阳光,外面一片漆黑,比里面要好一点,可依旧很冷,她打了个冷颤。 正准备继续走,人坚持不住,晕倒了。 司马玄冥出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看还有气没。” 月魄上前去探了探鼻息,“还有,很弱。” 司马玄冥脱下外面披着的衣服扔晏辞卿身上,“先带回去,记得请大夫来看。” “是。” 晏辞卿再次醒来时,房内一个人也没有,艰难坐起来,看到桌子上的水壶,过去想喝口水,里面是空的。 再看看四周,不知那男人把她安排到了哪,不过他说过走出去就能活,她走出来了。 但愿那男人说话算话,她心里也没底。 床边放着她的那把短刀,拿在手上,推开门出去,外面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在太阳底下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扫了一眼院落,挺大的,都是古风装扮,她到底是在哪里。 抬脚朝院门走去,刚到门口,扶着门看外面。 “姑娘,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四处走动。”后面传来声音。 晏辞卿转身,是那个男人的手下。 “他说过只要我走出来就放了我。” “爷说的是让你活着。没让你走,你最好还是回房间待着。”月魄站在屋檐下盯着她。 自己身上有伤,而且她也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乖乖回去,手碰到门又落下来,“能给我找一身新衣服吗?还有,能给口水喝吗?” 其实她想吃饭,但是不敢一下子提太多,一点一点来。 “等着。” 晏辞卿在房间没等多久,月魄不知从哪找了身衣服给她。 放到桌子上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有洗澡的地方吗?” 月魄皱眉,女人真是麻烦,事真够多的。 “没有。” 晏辞卿小心翼翼又问:“能给点热水吗?还有,你们总不能要把我饿死,给点吃的。” 人在屋檐下,干啥都是要。 月魄没说话出去了,晏辞卿拿起那衣服看了看,男人的衣服,嫌弃的拎起来闻了闻,还行,是干净的,没味。 书房内,王之安他们都在,看到月魄进来,司马玄冥停下来,“什么事?” 月魄过去低声两句。 “给她。” “是。” 晏辞卿还在屋内研究衣服要怎么穿,月魄又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厮。 晏辞卿放下衣服,“大哥,咱们好歹男女有别,下次进来能敲门吗?” 月魄瞥她一眼,会武功的女人,手中的水壶放在桌子上的。 后面的小厮把水桶放地上,顺便放了俩馒头在桌上。 俩人一句话也没说,走了。 晏辞卿立马反手插上门,刚刚她都忘记了。 水是热的,她把衣服脱了准备擦洗一番,现在的天气还是冷,冻的她龇牙咧嘴。 她应该是掉到哪个时空里了,要不然她哪都没去,就是不小心失足跌了下去,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而且她当时的天气明明已经五月份,没有这么冷了。 她落下来的时候,师姐来救她了。 可惜了,时间来不及,没救住。 太冷了,她把之前的衣服打湿,反正已经破了用不了,擦完后,换上那人拿来的衣服。 太长了,她把裤腿和袖子都挽起来。 这才坐桌子旁,先是喝了几口水缓一缓,吃了一个馒头。 才来一天她就已经元气大伤,这地方肯定是不能待,现在暂时安全,她要想办法离开。 准备躺床上休息一会儿,月魄又来了。 先是推门,没开,抬手敲门。 晏辞卿都已经躺下了,又爬起来给他开门,“有事?” “爷叫你过去。” 又要见那个男人,她下意识是抗拒的,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拿起她的短刀,“走。” 月魄没动,“刀放这里,没人会偷。” 晏辞卿又把刀放枕头下面。 一路跟着去了书房,绕过长廊,这么大的院子愣是没见到其他的人。 到门前,月魄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爷,人带来了。” “进来。” 月魄给她一个眼神,晏辞卿自己推门而入,就这样直挺挺的昂首挺胸进去。 不是只有司马玄冥,还有其他人呢! 看她进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被好几双眼睛盯着,她没来由的紧张,抓住衣角。 抬脚进去,谁知一条裤腿松松垮垮落了下来,她踩到了,没站稳,直接摔倒。 趴在地上,脸朝地,不对,是脸朝着不知谁的鞋子,那人也没想到会这样,尴尬的脚努力往后收。 司马玄冥更嫌弃了,丢人的玩意,路都走不好,能给他干什么活。 晏辞卿非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慌乱的想爬起来,奈何越慌越乱,另一条裤腿也掉了下来,又踩到,起来一半朝着前面倒去,正正好压在了那鞋子的主人身上。 第4章 出府了 晏辞卿手按着他的胳膊,男人也下意识的去扶她。 她更尴尬了,脸都红透了,抬眼看去,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对不起,裤子太长了,抱歉。” 说着准备起身,那男人显然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尴尬的场面,脖子都红了,扶着她的胳膊要起来,两人脑门撞到一起,晏辞卿往后仰,又一屁股摔在地上。 司马玄冥脸色铁黑,“过来,这里是唱戏的台子吗?” 晏辞卿揉了揉脑门没敢去摸屁股,又不怪她,谁让给她拿这么长的衣服。 面无表情走到司马玄冥桌子前,“什么事?” “站后面。” 晏辞卿双手提起裤腿绕过桌子站到司马玄冥的后面。 下面坐着的几人看了看,不知是否继续,毕竟这女人的身份还未查清。 就算查清楚了,他们商量事情,一个女人站这里算什么。 司马玄冥给了王之安一个眼神,让他说。 不知这男的叫自己来有何意图,难道就是单纯当站桩,站在这里听他们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屋里比她那破屋子可暖和多了,晏辞卿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两眼放空,想睡觉。 她在那阴冷的地牢里待了那么久居然没感冒发烧,不得不感叹一句她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 站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他们才商量完。 晏辞卿站着打盹儿,一个踉跄往前倒去,瞬间惊醒。 再看屋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司马玄冥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 很安静,她也没说话,站好。 “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嗯” 司马玄冥站起来绕过桌子,“跟上,还想在书房做何事?” 晏辞卿反应过来立马跟上去。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再发疯。 到了大厅,饭已经摆好了,看着桌上的饭菜,晏辞卿想起来自己啃的那个馒头,直咽口水,这膳食真是天差地别。 司马玄冥坐到位上,拿起筷子,看晏辞卿还站在门口,“过来。” 晏辞卿刚过去,司马玄冥示意她拿筷子,“布菜。” 晏辞卿:大爷的,你自己没长手不会吃饭吗? 还是乖乖拿起筷子给他夹菜,一会儿这个不吃那个不喜欢,不喜欢还让人做。 折腾了晏辞卿一会儿,司马玄冥自己拿着碗筷吃饭。 吃饭速度不快,却吃的很多,桌子上的饭菜下去了一半。 看着人不胖,还挺能吃。 而且她还发现刚刚某个人说不吃的菜也吃了,故意捉弄她。 吃饱喝足后,司马玄冥擦擦嘴,“你现在没什么用处,就暂且学着伺候人。” 晏辞卿不接话,真想告诉他,有一句话叫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吃完饭也算是放过了晏辞卿,他还有事,没有停歇,备马车出去。 “不用看管那么严,放她出去,切记,跟紧了。” “是。” 先松一点,不信她不露马脚。 人都走了,剩下的那点饭菜也被撤走了。 晏辞卿回屋里继续啃剩下的那个馒头 ,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的肉。 在床上休息了一个时辰醒来,打开门,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阳光正好,拿上短刀慢慢走到大门那里,看了看门槛,又往后看了看,先伸出一只脚试探,没人来拦着她。 另一只脚也跨过门槛,站了有两分钟,还是没人来拦着她。 不对劲啊,那男人呢? 不管了,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晏辞卿收起来心中的那点不对劲,还是准备走。 拎起裤腿,撒开腿就往外走,转了几条道之后她发现这里好像还是在院子里面。 这应该是电视剧里面所谓的后花园,重要的是假山一点也不像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样小。 很大很高,一层一层的,里面确实都是有洞的,怪不得能藏人。 她以前看电视还想着那么大点的山怎么藏人。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晏辞卿利索的藏起来。 “哎,二公子回来后,咱们府里上下日子都不好过。” “就是,不说老爷,就是那几个夫人还有小姐公子,一个个动不动就生气,倒霉的就是咱们这些下人了。” “你们几个快点,少说话,赶紧把东西送过去。”另一道男声催促,应该是管事的。 晏辞卿看到一排人从自己面前过去,果断出去,捂住最后一个侍女的嘴巴,把人拽进来。 侍女紧张的攥紧手上的东西。 “别出声,要不然小心你的命。” “嗯嗯。”侍女使劲眨眼睛。 晏辞卿等人走了之后,松开她的嘴巴,“我问你答,现在的年份。” “晋咸三年。” 什么东西?她没听过啊。 “现在这地方是哪?” “乾国,这是司马府。” “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最近府中新得的一批珠宝首饰,老爷让先拿去给四夫人挑选。” 晏辞卿可没管这四夫人是谁,短刀更近了两分,“从哪能出去,带我出去。” “我...” “嗯?” 侍女不敢反抗,领着她往后院去,路上遇到了其他的小厮,他们认识,看到她问,“这是哪去?” “孙管家交代了些事情,让她出去采办,我送过来。 “孙管家交代的,去吧!”那人多看了两眼晏辞卿奇怪的装扮,没多说什么。 出了后院,晏辞卿把侍女也拽了过去。 “这位女侠,我已经带你出来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当然。” 晏辞卿盯着她手上端着的东西,全部拿过来,戴在自己手上。 “女侠,你这是做什么?”侍女都要哭了,这样她回去是要被罚的。 “你说呢,谢谢了!”晏辞卿跟她摆手,手腕上明晃晃的玉镯子。 就这样走在街上,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既然出来了,那就多留个心眼。 街上的人穿着打扮全是古代的服装。 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腕上的镯子。 玉镯子毕竟是抢来的,等那侍女回去通报,他们肯定立马就抓上来了。 第一步是销赃,晏辞卿找到当铺进去,店里掌柜的在招待其他人。 第5章 人跟丢了 伙计看她穿着潦草,也没往外面赶。 毕竟这些人一般都是走投无路,就会来把家中祖传宝贝当掉,有时候也会有好货。 掌柜的在忙,他来招待,如果真让他弄到好货,掌柜的肯定要奖励他的。 “您里面请,想来当点什么东西?” 晏辞卿本来只想卖掉一个的,想想万一人家根据这一个再找上自己,其他的也要不保。 那可不行,还不如全换成钱带身上更放心。 再说这些镯子可没钱来得实在。 把手腕上的镯子全取出来。 伙计眼睛都瞪大了,他就说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这不就是隐藏的富人。 “您请坐。” 伙计还张罗的去倒茶。 晏辞卿可没那么多的时间等,“行了,不用麻烦,你快点,一个多少钱?” “这是两对,质地不错,就是有点脏了。”伙计一边说一边观察晏辞卿的表情。 晏辞卿面无表情。 伙计用布捧着玉镯子,“你想要多少钱?” 晏辞卿哪知道这里的物价是个什么样,更不知道这玩意值多少钱,但是那丫鬟说司马府地位很高,从司马府里出来的东西肯定很贵。 “一个一千两。” 伙计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敢开口。 “这个价我们收不了。” “多少钱能收?” “质地确实不错,可惜了,还是有点小瑕疵,所以价格就会低一点,...” 伙计还在啰嗦,晏辞卿心急如焚,“你能痛快点吗?多少钱?” “你这货哪来的?”伙计再次打量她,说是女人却穿着男人的衣服,说是男人却有着女人的面容和声音。 “当然是我家的啊,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来卖,你要不收,就别耽误我的时间,我去别的地方。”晏辞卿收起来镯子要走。 “哎,等一下,再商量商量,我们要。” “多少钱?” “一只三百两?”伙计试探的说。 “成交,算钱。”晏辞卿把四只都给他。 伙计也没想到这么痛快,“麻烦你跟我去后面登记一下。” 还要写名字,晏辞卿脱口而出,“小红。” 卖了一千二百两,其中一百两换成了银子揣在身上。 有了钱就是潇洒,随便进了一家成衣店。 进店后,朝外面看了一眼,这些尾巴真烦人。 她就知道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开。 买了一身方便的男衣和一身女装,直奔女装区域。 “你站住,这是女人的试衣间,你想干什么?”一个小丫头拦住她。 “当然是换衣服,我也是女的,麻烦你看清楚,难不成让我去男人的地方换衣服?”说着挺了挺胸脯。 小丫头不情不愿的放下手,嘟着嘴,“女人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晏辞卿快速换衣服,男装在里面,女装在外面。 捂着肚子出来,“哎,小丫头,你们茅厕在哪啊,我肚子不舒服,想去茅厕。” 还是刚刚拦她的那个小丫头,看她换上女装,“你还是穿女装好看,刚刚男装太丑了,茅房在后面,我带你去。” 小丫头带着她去后院,“喏,就是那。” “谢谢!”晏辞卿走到茅房门口,回头看丫头已经不见了。 厕所味道很大,她没去,看了看附近没有人,转一圈,找了院墙最矮的地方。 搓了搓手,后退,助跑,她穿的还是刚来时穿的皮靴。 两下登上墙,直接抓住,爬上去,跳下,利索的拍拍手,小菜一碟。 就那帮人,还想跟踪她? 打不过,她还跑不过吗? 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票,很安心。 不管这是什么时代,以后她都要混出一番事业。 吹着小曲出巷子,准备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 跟着晏辞卿的那帮暗卫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人出来,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立马进去查看,果然已经没人了,抓着店里帮忙的丫头问,“有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进来,看见了吗?” 丫头早吓傻了,只知道摇头。 他们这样闯进来,影响到了店里的生意,店主催促店里干活的,“谁看到了,赶紧跟人家说。” “我见了。” “在哪?” 刚刚领着晏辞卿去茅厕的那个丫头又带人去了后院厕所,“就这里,她要上茅房,我把她领来了,就去前面干活了,后来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 说到后面,丫头的声音还带了点哭腔,毕竟这人拿着剑,凶神恶煞很吓人。 暗卫看了茅房里面没有人,四处查看,看到了那面墙,有明显的蹬过的痕迹,跑了。 立马返回禀报领头的人。 既白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的情况,“你们是不是蠢?一个女人都能看丢了?要是不行,就让爷送你们再去训练训练?” “属下有错,甘愿受罚。”几人跪在地上不说话。 “回去到爷面前说,现在赶紧去找人,去店里面问问,那女人买了什么东西。” “是。” 既白在想她哪来的钱呢? 此时的晏辞卿已经把外面的衣服脱掉,穿着里面的男装。 找了个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客栈,要了最好的房间。 有钱了,她必须要让自己吃饱,快一天了,她就吃了那么两个馒头。 “小二,把你们店所有...”晏辞卿本来想学着电视里的那样,把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遍,爷有钱,话到嘴边又回去了。 她就算特别饿想啃几十头牛,但其实还是那么点饭量,要多了也是浪费。 “所有好吃的菜,给我上两样来,再要一碗粥,两个馒头。” “好嘞,您等着!” 晏辞卿关上门,在屋里转了一圈,躺在床上,还不错,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小二没一会儿端了饭上来,敲门。 晏辞卿接过饭,看着盘子里的肉,咽了咽口水,用脚合上门。 美滋滋坐下吃饭,这时候要是有个手机或者平板看剧就好了。 没有手机,她就看书,刚刚从那书摊上买的,想了解一下这里的风俗文化,就这么一本破书要了她二两银子。 翻看了几页后扔一边,得,白买了,没多少个字能看懂,还有一部分只认识半边字。 第6章 司马玄冥是登徒子 她是真的饿了,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本来想着两个馒头吃不完留一个明天吃,也不算浪费,全进肚子里了。 揉了揉肚子在屋里面来回踱步消食。 小二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来收盘子。 晏辞卿交代道:“半个时辰之后给我弄点沐浴的热水上来,要很热的。” “客官,热水是要另外掏钱的。” 好嘛,这还要钱,晏辞卿拿出一小块碎银子。 “多的就赏你了,浴桶一定要用热水多给我烫几遍。” 小二见到钱眉开眼笑,双手接过,“客官,您就放心。” 司马玄冥一边朝马车的方向走,一边问:“情况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既白传来消息说,人跟丢了...” 司马玄冥上车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不过很快又找到了,人现在在城东的红云客栈,没有惊动。” 城东?还真能跑,城西跑到城东。 司马玄冥坐上马车,月魄亲自驾车,男人的命令再次出来,“明日,让既白他们去领罚。” “是。” 月魄驾车往司马府的方向。 “去红云客栈。” 月魄又调转了马车的方向,此时酉时已过半个时辰,马上就就到了夜禁的时间。 不过主子的命令,他也没有多问,只管驾车。 到了红云客栈已经戌时。 晏辞卿在屋里美美的泡澡,可以好好洗澡,她的那些伤都已经结痂,不沾水那是不可能她要洗澡。 完了,跑一下午,就顾着吃了,忘记买药膏。 不敢泡太长时间,快速洗完,准备出来,感觉后背一阵阴冷,有人。 心中一惊,又缩进水里,转头。 男人一双美眸正紧紧盯着她。 她心里想骂人,也直接骂了出来,沾了水的毛巾砸过去,“你有病啊,变态还是偷窥狂,男女有别知不知道?大半夜的潜入别人的房间,呸,你个登徒子。” 司马玄冥没躲,毛巾就这样水淋淋的砸到衣服上,又掉在地上。 他本来没想看的,听到声音绕过屏风,看到女人雪白的身体,不知怎么就站这里了。 听到女人骂他,眼神不悦,又往前走了两步。 外面多少个女人衣服脱光了站在他面前让他看,他都不屑一顾。 她倒还高贵上了。 看他朝着自己走来,晏辞卿心虚的往水里面缩了缩,“你想干什么?” 刚一时激动,忘记了这男人身手比她好,打不过。 司马玄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人从水里面捞出来。 她洗澡可是啥也没穿啊,慌忙捂住身体。 “发什么疯,放开我。”挣扎着又想往水里面躲。 看到不远处地面上静静躺着的毛巾,早知道不扔了,现在没东西遮挡了。 司马玄冥视线向下,扫过她的身体,“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登徒子,还有,你的身体也就那样。” “放屁,你说谁呢?我告诉你,我可是我周围一众朋友里身材最好的那个。” 晏辞卿不服反驳,他自己有几两啊,还敢看不起她。 趁男人不备,快速出手,司马玄冥反应极快偏头。 晏辞卿收手交叉挣开他的胳膊,出了浴桶,伸出纤细的胳膊去抓屏风上的衣服。 司马玄冥被偷袭,反应极快,长臂抓住女人的肩膀,往后拽,摔在地上。 晏辞卿:疼就不说了,好歹让她把衣服穿上啊! 地上爬起来,顺手撩起桶里面的水甩过去,趁男人抬胳膊挡的功夫,抓起衣服裹在身上。 司马玄冥又出手,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浴桶踹翻,屏风也倒了。 他看出来了,女人近身攻击很厉害,一直主动攻击,而且下死手。 可是她只攻不防啊,司马玄冥一只手拿捏她。 晏辞卿不仅仅下死手,还试图扯掉他的衣服,凭啥她就要那么狼狈。 努力到最后,她的衣服更乱了,司马玄冥的衣服只是皱了点。 把人按在桌子上,咯得她腰疼。 脚抬起要踹他,司马玄冥夹住她的腿,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感受到一阵冷风,晏辞卿往后看去,这家伙从窗户进来也不关窗户,想冻死她啊! 两人从桌上打到床上,晏辞卿的衣服完全滑落,身上还有许多伤疤。 被他那样注视着,晏辞卿只觉得羞耻,扬起手要扇他。 司马玄冥一把握住,“胆不小啊,手不想要了?” 把她的两只手控制在头顶,另一只摸着她身体上的伤,“真美!” “你真是变态,滚开。”她又想要去踹他,这男人实在恶心。 司马玄冥压着她,“你要是想变成瘸子,可以再试试。” 晏辞卿被人控制着,窝囊的只能用眼睛瞪他。 男人看了一会儿,把她的衣服拽上去,起身坐到床边。 晏辞卿立马捂紧衣服,离开床坐到凳子上。 司马玄冥看到她这样防着自己,嗤笑:“就你那没什么特色的身体,对你没兴趣。” 她才不管有没有兴趣,反正远离就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司马玄冥整理好衣服坐直,“这是在京城,爷的地盘,找个人轻而易举。” 看她不说话,司马玄冥又道:“你今天从司马府抢出来的镯子呢?” “卖了。” 司马玄冥伸手,“钱。” 还跟她要钱,那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那是我的。” “你从司马府偷东西,我没把你交到官府就不错了。” 算了,还是命重要,“在枕头下面。” 司马玄冥拿出来数了数,“一千一?你可真行,那一只镯子至少也两千两银票了,四只你卖了一千二,剩下的钱呢?” 晏辞卿又不情愿的把剩下的碎银子拿出来给他。 男人将钱装好,“去,叫小二弄点水来,爷要沐浴。” “你在这沐浴?” “有问题?” “这是我的地方,再说了,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好吧,而且,这种地方怎么能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呢,您说是吧?” “现在外面已经夜禁,随意走动会被砍头的,你要是不信就去试试。” 还有夜禁? 晏辞卿站起来走到窗户那里朝下面看去,她的位置是二楼,能看到不远处的那条街,确实已经黑了,什么人也没有。 第7章 搜刮民脂民膏 晏辞卿站起来走到窗户那里朝下面看去,她的位置是二楼,能看到不远处的那条街,确实已经黑了,什么人也没有。 强颜欢笑,“那你再去隔壁订一间啊!” “不花钱吗?”男人反问。 晏辞卿两眼一抹黑,急忙道:“你刚刚不是从我这里搜刮过去那么多的民脂民膏?” “词是这么用的吗?那本来就是爷的钱,而且要是算,你还倒欠六千八百两。” 好好好,刚来她就欠上钱了。 “行,乐意住你就住着。” 看女人坐着不动,司马玄冥又重复一遍,“热水。” “好嘞,您等着。” 晏辞卿狗腿的笑,转过身后咬牙切齿,穿好衣服出去,找到小二。 “去我的房间把浴桶收拾一下,等会儿再弄一桶上来,这桶要非常非常烫,刚烧开的那种。” “行,客官,那么烫的水你干什么呀?” “烫猪。” “哦,啊?” 晏辞卿先回去,看男人还正襟危坐,黑眸紧盯着她。 拉过屏风挡在床前面,也遮挡住了小二的视线。 然后到司马玄冥面前,“您请吧!” 司马玄冥又坐了会儿,才慢悠悠的起身去洗澡,晏辞卿赶忙把屏风拉过去挡上。 听着男人洗澡的水声,真不烫吗? 坐在床上玩短刀,手抚摸刀刃,不小心割到手,“嘶!” 血很快流出来,开过刃了,那男人干的? 晚上睡觉,司马玄冥在床上,晏辞卿在地上。 心中烦躁,不停的翻身,狗男人,也太没绅士风度了,她开的房间,居然让她睡地上。 在第n次翻身之后,不远处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睡不着滚出去。” 晏辞卿立马不动了,摸了摸枕边的短刀,等他睡着再动手。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变成了司马玄冥在床上翻来覆去。 这个床估计晏辞卿睡过了,鼻尖全是女人的香气,在他这里绕来绕去,扰乱他的思绪,根本睡不着。 翻身下床,蹲到女人的边上,看她睡的很香。 刚伸出手想触碰她,呼吸乱了,司马玄冥挑眉,装睡? 跟这样一个人睡在一起,晏辞卿哪里睡的着,他刚靠近,晏辞卿就知道了。 司马玄冥去捏她的鼻子,还未碰到,一阵寒光闪过,男人立马后退。 晏辞卿得到机会,手放在枕头下面,拔刀而出,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短刀快速出击,砍了好几下,都被他躲过去了。 “你又做什么?”司马玄冥抓住她的手。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讶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半夜又进来了什么登徒子,怕伤到你,现在没事了,睡吧!” “下去重新找店家拿被子。” 晏辞卿装作没听见,刀装进去,躺下接着睡觉。 神经,大半夜的,她才不去。 司马玄冥又戳了她两下,人还是不动。 直接掀开她的被子,“别装睡。” “太困了,大半夜的,你能不能睡觉,别折腾了。”又立马把被子拉上。 到最后晏辞卿也没去拿,就是不动,不知道他睡没睡。 反正早上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这人是放过她了?没抓她回去? 太好了,自由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没钱了,抠门的男人,一个铜板都没给她留。 现在开始要自力更生了。 这不,早餐都没得吃了。 小二来房间收拾东西,“客官,如果你还要继续住需要再交钱,另外,早膳也要钱。” 早知道当初直接订几个月了。 “这位大哥,店里还要人吗?我只是看着不壮,也很能干活的,你看能内部推荐一下吗?价钱好商量,管吃住就行。” 小二警惕的看着他,昨天不是还很有钱吗? 装的啊,来跟他抢活干。 “我们店最近不缺干活的,你还要不要早膳了?” “不要了,你再仔细想想,问问店主,说不定今天刚好缺人呢?” “我说了不缺,你要是不吃早膳,就请您收拾东西离开。”小二开始赶人。 晏辞卿收拾好东西离开。 现在唯一能卖的就是昨天的买的衣服了。 另一边,司马玄冥回到府上,既白他们已经去领罚了。 府上还在大动干戈的查昨天的小贼。 “月白,去告诉他们,不用查了,这件事情先压下去,还有,去把她当掉的镯子拿回来。” “是。” “月魄,你去把昨天府上进来的那批东西拿过来。” 一群无用的东西,就会拿这金银珠宝去哄女人开心。 “是。” 月魄刚出来就被人拦住,“月魄,站住,我衣服少了一件,你拿的吧。” “你衣服丢了关我什么事?” 月竹拦住他,“你站住。月白都说了是你干的,他看到了,你还不承认。” “一件衣服而已,我拿去给那个女人了...” “你...我的衣服你给女人穿?” 月魄按住他的手,“这是爷的命令,你找爷理论去。” 月竹哪敢去啊! 月魄把送出去的东西都收走,放在了司马玄冥的私人仓库。 就是已经送给四夫人的也都拿走了。 四夫人最是得到司马恒的宠爱,在这府中有恃无恐。 到手的东西又被那个孽障要回去了,她自是不能忍着,找到司马恒去哭诉。 司马恒气的抓起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这个孽障,老子才是司马家的家主,府中的东西还轮不到他做主,来人,把老二叫过来。” 四夫人在一旁劝说,“老爷,你可千万别生气,身体要紧。” “有这么个东西在家,再好的身体也早晚气垮。” 司马玄冥知道拿了东西,他一定会叫自己过去。 不紧不慢去了大厅,看到司马恒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四夫人在旁边坐着。 “父亲!” “你让人把那批珠宝拿回去了?” “对。” “混账,老子还是家里做主的人,不要以为在军中混了几年,做出了点成绩,得了皇上的赏识,就可以在府中为所欲为,封你侯爷的身份,还不是看的司马家的地位。” 司马玄冥站着整理一番衣袍,脸上带着嘲讽,“司马家已经没落几十年了吧,要不是祖上的根基在,恐怕早就被挤出这京城了。” 第8章 该换人做家主了 司马玄冥站着整理一番衣袍,脸上带着嘲讽,“司马家已经没落几十年了吧,要不是祖上的根基在,恐怕早就被挤出这京城了。” 看了一眼司马恒更黑的脸,“像你们这样,等到去了下面,恐怕要被列祖列宗打死!” “放肆,住口!” 被戳穿了,司马恒恼羞成怒。 司马玄冥恨不得杀了司马族的所有人,可是现在还不能,他确实还要借一点司马家这百年世家的身份和底蕴。 可是他封侯,那是他自己拼出来的,在战场上一直冲在前面,几次差点命丧沙场,立下了数不清的功劳,封侯爷而已,他还看不上呢! 四夫人看差不多了,立马出来打圆场,“玄冥别这样说,老爷是你的父亲,也是为你好。”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本侯的名字。”司马玄冥阴狠的眼神过去。 四夫人害怕的往后缩,这畜生,小时候就心狠手辣,当初还以为得手了,没想到被跑了。 在外面八年,变得更加凶狠,现在又回来跟她儿子抢位置。 “住嘴,怎么和你姨娘说话呢?出去几年连长辈都不懂得尊重了?” “就她?”别说她,就是司马恒他也不放在眼里。 上前一步踩在司马恒扔在地上已经碎了的杯子碎片,稍微用力瞬间成了粉末。 “父亲,你年纪大了,该换人做家主了。” “你什么意思?”看着自己儿子这样,司马恒也有点害怕。 司马玄冥没回答这个问题,“以后司马府所有的物品全部都要送到我的院子里去,还有府中上下所有的公子小姐,包括父亲和你的那些夫人,月例全部降到每月五两银子。” “五两?”四夫人没忍住叫出来,五两银子一顿饭钱都不够,还要一个月? “非常时期,如今外面世道很乱,打仗需要银子,就当为国效力,放心,府上管吃住,五两够了。” “老爷~” “家里的钱,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我只是在通知你。”司马玄冥转身准备离开。 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赶来,“这是怎么了?” “祖母,孙儿还有事,先离开了。”司马玄冥行礼离开。 “恒儿,怎么回事?” “娘你别管。” “我不管怎么行?现在司马家不是以前的时候了,以后说不定还真要靠老二,你就让着点能怎么了?” 老太太也看的明白,司马家连着几代没有出来优秀的人才,在生意上不行,朝廷上也没什么得力的人才。 吃喝玩乐倒是都很在行。 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其他世家弄下去。 司马玄冥这一代,也就他这一个有本事,或许,真要靠他来兴复司马氏往日的荣耀了。 “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我还是他老子,我还让着他?”司马恒一点劝也听不进去。 加上还有四夫人吹枕边风。 所有人的月例降低到五两银子,而下人的月钱都增加了五百钱。 府中的公子小姐和夫人都炸了,五两银子,他们从生下来还没有过的如此拮据。 “娘,怎么回事?五两银子还不够我请客吃饭的呢?” 四夫人的小儿子,司马尘在外疯了一天,晚上回来才知道消息。 “没事,他也就说说,你爹还是家主,乱不到那小子瞎指挥,再说了,他才回来几个月啊,府中上下包括外面的产业都是咱们的人。” “这我就放心了,娘,再给我五千两银票。” “今天不是才给过你。” “我出门在外打点关系很费钱的,不和那些世家公子打好关系,我以后怎么干出一番事业,娘,你就给我。” “行,等明天我去铺子里取出来给你。”四夫人对小儿子格外宠。 不只是四夫人,府中所有人都是这样想,还是没把司马玄冥放在眼里。 一个长年不在家的少爷,众人都要把他忘了,回来几个月就想在府中指手画脚,痴心妄想。 可很快,众人都被打脸。 他们连司马玄冥什么动手都不知道,所有的店铺柜上都取不出来钱了。 他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人换了一遍,重要的是她们都没察觉出来。 司马家可能真的被司马玄冥掌控了。 众人都谴责他这种做法,甚至把族里的人都叫了出来。 司马玄冥看着所有人坐在那里审判他,和当初一模一样。 当年他们也是这样,他们叫嚣着要把他送出去,身为司马家嫡出公子,过的却最是凄惨。 出了事没想着护住他,却只想把他交出去息事宁人。 司马家从来都不是他的后盾。 看着这些人的样子,他身上的暴虐血性被唤醒,恨不得全杀了,屠了这里。 快速出手,正在说话的那位族里长辈瞬间毙命,血喷了出来,溅到了旁边人的身上。 大家都愣了一下,随后在场的女眷都被吓疯了,哇哇大叫。 都没想到他连族里长辈都不放在眼里,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你...啊~”另一位起来上指责他,刚伸出来的手被砍了。 “有谁还想试试吗?”阴冷的声音进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人不寒而栗,被他吓到,没人吭声。 司马玄冥擦了擦匕首,“很好,这样就对了,以后府中的钱都由我管,其他的事情随意。” 看向首位的司马恒,勾起嘴角笑起来:“父亲,放心,你暂时还是司马家的家主。” 不在意众人反应,孤身出大厅,看到月白过来,男人问:“人怎么样?” “还在里面关着。” “去备车。” “是。” 司马玄冥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坐上马车出去。 ...... 晏辞卿从客栈出来之后,没有容身之处,准备先找个地方挣钱。 问了好几家客栈打杂的,还去了书店,只要是店铺不管啥样都往里面进。 可是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京城根下相对安全一点,生意也是不好做,所以大部分都是不招工的。 想她这么优秀的人才,到这里居然没什么用,连顿饭都混不上。 看了看路边拿着破碗的乞丐,晏辞卿在想要不要和他们为伍。 第9章 又进牢了 路边小乞丐看他不善的眼神看过来,立马护住了自己的碗。 晏辞卿:什么意思? 继续往前面走,要赶快找到干活的地方,要不然别说今天晚上没住的地方,就是今中午的饭都没有着落。 “不想死的都闪开!” 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晏辞卿已经有经验了,立马往旁边靠。 这里当官的都这么牛,从昨天到现在遇见好几个当街纵马的。 看车已经走了,晏辞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算继续前进。 前面已经走了的马车又退了回来到她身边。 车窗的帘子掀起来,露出一张粉白的脸。 晏辞卿看了一眼这不男不女的样子,不打算理会。 “你是那夜从屋顶掉下来的女人,怎么一副男人装扮,司马玄冥把你放了?” “对。”晏辞卿还想往前走,被男人的手下拦住。 “你还有事?” 男人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是个标志的美人。” 晏辞卿翻个白眼,怎么比姓司马的家伙还烦人。 那人叫司马玄冥?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这名字,嗯,有点难评。 “你现在去哪,要不要小爷送你一程?” “爷,你要送谁呀?见了别的女人就把奴家给忘了。” “就是,我们可不依。” 杨云亭不悦的眼神看过去,几个女人立马老实了。 车里还有其他女人? 晏辞卿歪头看去,挑眉,“不用麻烦,您还是陪美人更重要。” 打开自己面前挡着的剑要走,拦在前面的随从抓住她的肩膀。 杨云亭知道她会点身手,一个随从她打的过,他有那么多呢! 慵懒的趴在车窗上欣赏他们打架。 周围的行人早被吓跑了,这些年有点风吹草动人们都吓的不行,生怕下一刻小命不保。 几个回合之后,晏辞卿不敌,被人家抓住。 杨云亭拍手,“身手真不错,打的也好看,可惜了,不是他们的对手,还要多练呀!” 能跟在杨云亭身边出来的随从都是精挑细选的。 晏辞卿听出了浓浓的嘲讽味道:“切,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公平。” “呵,公平?小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这世道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押上来。” “不行,放开我。”晏辞卿看他那个变态,一点也不想上去,这下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她也没惹到这个人啊。 来这里之后除了司马玄冥,其他人都没接触过。 看着女人的身段,这身男袍下面藏着怎样的身体他很清楚,他依旧记得那晚一身黑色衣服完美勾勒出了女人曼妙的身体。 还会武,这要是在床上一定很有意思。 “住手!”来人制止了他们,把晏辞卿拉过来。 晏辞卿感激之心瞬间起来,对此人肃然起敬,英雄啊! 是他? “裴谨初,小爷的事你插什么手?想找事是吗?” 裴谨初恭恭敬敬,“杨公子说笑了,裴某不敢。” “不敢?你不是正准备从我手上夺人呢?” “前两日出现暴动,朝廷下令审查京城中的所有人,身份不明的人都要带回进行审查,杨公子,裴某在例行公事。” 杨云亭又看了一眼,咬牙切齿,“行,你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唰”一下放下帘子,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他还没有蠢到要和朝廷作对。 看人走了,晏辞卿松口气,走到裴谨初面前,“这位裴公子,谢谢你!” 裴谨初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脸不自觉的又红了。 想起来那日她摔在自己身上,离的比这还近。 不自然的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是例行公事。” 朝后面的人挥手,几个士兵上来押走她。 咋回事,还真是来抓她的,她以为那是骗那个男人的说辞而已。 亏她还感动呢,白感动。 也是,不认识的人凭什么帮她。 晏辞卿,刚出来没两天又进劳了。 不过这次是关押在朝廷里,倒没有司马玄冥的地牢阴冷。 看周围关了不少人都是挤在一起,只有她自己是单独一间。 恰好到了中午,狱卒进来发饭。 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好歹是有饭吃了。 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分饭,一人一个说不清那是什么馒头,颜色黑乎乎的,粥也很稀,看不到米。 有总比没有的强,她不嫌弃。 也没有嫌弃的资格,就这点饭都不舍得给她,分完,狱卒拎着桶出去,把她遗忘了。 晏辞卿眼巴巴的看着,双手扒着门,“大哥,大哥,两位大哥,等一下。” 狱卒停下来,“有事?” “大哥,还没给我饭呢。” “等着。” “好嘞,谢谢!” 两位的态度不好,晏辞卿还要跟人家好好说话。 很快,狱卒又拿来了饭,白馒头,一碗菜加一碗米饭。 “给,吃吧!” 晏辞卿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别人的,她的怎么这么好。 “大哥,这要钱吗?” 她没钱。 “不要。” 难道?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会是端头饭吧?” “不是,你就放心吃,一位好心人给你送的。” 晏辞卿犹犹豫豫拿起碗筷,好心人,谁呀? 心中警惕,还是没敢吃,弄出一点放在角落的老鼠洞。 刚来的时候这房间内就有老鼠跑来跑去,这种地方,有很正常。 没过一会儿几只老鼠出来把那些都吃掉了。 晏辞卿还在观察,观察老鼠的反应。 一直饿着肚子,等饭菜都凉了,看老鼠没有反应,晏辞卿才端起碗筷吃饭。 她一直盯着老鼠观察,暗处也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这女子还挺聪明。 看她抱着碗吃饭的样子,裴谨初没忍住笑了,挺有意思,比那些世家女子有意思多了。 裴谨初又掏出银子给狱卒,“这两天她的饭菜都单独准备。” “是。” 司马玄冥下这么一个命令不就是为了抓她。 先把她放走,又费力气把人抓回来,也不知道他在计划着什么。 不过,看这情况,暂时没打算让那女人死。 那就没必要让她饿着。 第10章 抱大腿 裴谨初是河东裴氏的人,他在家里算不上多显眼的地位,可要想出人头地,自然要有丰功伟绩傍身。 所以后来遇上了司马玄冥和王之安这些排在首列的世家子弟,他立马就表现出了自己的才能,和他们为伍,为司马玄冥做事。 晏辞卿想着他们要查身份,自己没身份,可就是因为没身份反倒成了最大的问题。 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应对的法子。 他们把自己关进来之后好像就没了下文,像是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一样,没有人搭理她。 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顿顿饭都不错。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当狱卒再次来送饭的时候。 “大哥,不是说要是审查的吗?怎么一直没人来审问我?” “稀奇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上赶着要被审讯的人,你怕是不知怎么个审讯法子,那可是十八样刑具全给你来一遍。” “那还是算了。大哥,我能见你们这里一个姓裴的管事吗?” “人家岂是你说能见就见的,安心吃你的饭吧!” 被关在这里,身不由己,晏辞卿开始想别的法子,比如挖地道。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她才被提出去审讯。 还是老样子先架起来,看着审讯室里面的种种刑具,说不害怕她是假的。 不等人家开口询问,自己就想全交代了。 “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我肯定全交代。” 暗处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还躲的有人? “名字,家住何处,年芳几岁?” “晏辞卿,二十一岁,家住...” 她不能再说华国了,要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 “无父无母,没有家,四处流浪。” 审讯的人拍了下桌子,“说谎,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流民。” “我真没说谎,我是因为,得了好心人的帮助,捡了这么一身衣服,大人呀,你是不知我以前穿的那叫一个破烂,好不容易...” 晏辞卿看他不信,下猛药。 眼看这女人不老实交代,还哭起来,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动刑,起身往暗处走去。 司马玄冥抬手让他下去。 晏辞卿看着走出来的司马玄冥,暗处的人是他。 她还想着开口求饶,他是查过自己底细的,肯定知道。 不等她说话,司马玄冥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审不出来有用的消息,直接杀了,拖出去。” 旁边的狱卒上来解开捆着她的绳子。 晏辞卿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路过司马玄冥的时候挣开拉着她的狱卒。 跪滑到司马玄冥脚边,抱大腿。 司马玄冥脸色难看,这女人的手往哪里摸呢,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就任由她抱着。 “做甚?” 晏辞卿抬头,眼中泪水汪汪:“可是我所有的底细都已经说过了,你也全清楚,我没说谎。” 司马玄冥当然知道,可他要的不是这些。 蹲下来,修长的大手摸上她的脸,眼角有泪花。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错哪了? 晏辞卿松开抱着他腿的手,司马玄冥瞥了一眼收回去的手。 “我不应该骂你?” “其一。” 还其一。 “不该跟您动手。” “其二。” 晏辞卿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没错啊,“对了,不应该拿司马府的首饰。” “还有。” “还有啊?” 司马玄冥捏起她的下巴,“你最不应该的就是试图逃出司马府,你自己说过了,会为我做任何事,看起来不是真心的,对不忠诚的人,爷一向是杀了为好。” 说到后面,晏辞卿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他是故意引诱自己逃跑的。 “我错了,但是我没跑啊,我就是觉得府中无聊,想出去转转就回去了。” 这家伙,那晚明明都抓到她了,又自己走了,弄得她还以为是真的要放她走了。 “呵!”男人一声冷笑看穿她所有的谎话。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自己逃跑的事情,承认了就真没命了。 “我保证,是诚心为您做事,做什么都行。” “你的意思是,你这次是真心,是自愿为本侯做事?” “当然。”晏辞卿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生怕他反悔。 司马玄冥在她衣服上擦了擦手,站起来,“走吧!” 晏辞卿站起来,低着头,先苟且偷生,等她有了足够的能力再远走高飞。 跟着司马玄冥出了牢里,到马车面前,司马玄冥俯身进去,留下一句:“要是弄脏了马车,罚你洗一个月。” 晏辞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挺脏的,而且这两天风尘仆仆没洗澡,感觉身上都有味道了。 和月魄一起坐在马车外面。 裴谨初看着男人带她离开,没明白玩的什么把戏,为了吓她?司马玄冥没那么无聊。 晏辞卿坐在车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百姓看似安居乐业。 她觉得无聊,开始跟月魄聊天,问他一些这里的事情,该说的月魄都回答她,不该说的就当没听到。 司马玄冥在里面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心中烦躁,胡乱翻动手中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说着说着,俩人还笑了起来。 他心中更烦了,有那么开心吗? “笑什么?聒噪,再多说话,割了舌头。” 俩人迅速闭嘴,月魄也收起脸上的笑容。 晏辞卿往里面看了一眼,事儿多的男人。 一路跟着司马玄冥进府,又回到了那个院子。 嫌弃的看晏辞卿一眼,“月魄,让她收拾收拾再来见本侯。” “是。” 晏辞卿终于能好好的洗澡,然后看到月魄准备的衣服又是男装。 她就这样穿了,跟着月魄去见司马玄冥。 下人正在摆膳食,司马玄冥手中拿着书,看她来,抬头看去。 “月魄,她是男的女的?” “回爷的话,女人。” “那你准备男装?” “属下再去换。” 他们这院子里都是男人,哪有女装,情急之下,月魄随便在府中抓了个跟晏辞卿身段差不多的丫鬟,要了一套衣服。 晏辞卿再次换好衣服,司马玄冥让她伺候自己用膳。 还是跟上次一样,刚让她夹了几道菜,就站后面当柱子了。 第11章 我要我喜欢 吃完饭,司马玄冥倒是没再过多的为难她,让她离开了。 晏辞卿的晚饭和月魄他们的一样。 这个院子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女人,那些小厮来打扫完又离开。 司马玄冥带了个女人回来的事情立马在府中传开。 一个男人带回女人很正常的事情,府中的公子哪一个不是带回来许多女人。 可放到司马玄冥身上就不正常,因为他不碰女人。 刚回来的时候看他孤身一人,司马恒的几个夫人借着各种名义送过去的女人,都被司马玄冥原路送回。 可是她们显然没有眼力见,还要往这里塞人,他找个借口全杀了,再命人将尸体送回去。 几位夫人都被吓傻了,自此才老实。 现在他居然主动带女人回来,不简单。 有些人就动了别的心思。 …… 在这里什么东西都没得玩,晚上睡得也早,晏辞卿一觉睡到自然醒,外面天刚微微亮。 她没继续躺着,下床准备找点热水洗漱。 转了一圈发现有个厨房,但是很旧,没有人用。 她只能去找月魄要热水,穿过走廊走到后面,听到利剑的声音。 小心翼翼过去,是司马玄冥,他在练剑。 晏辞卿打算看看他的招式,找到破绽,往前走一步,想凑近一点看清楚。 利剑出鞘,一阵寒光迎面而来,晏辞卿侧身躲过。 “出来。” 这都能发现?她也没出声啊! 拔出插在木头上的剑,武功确实厉害,这么远还插进去那么深,可见力道之大。 拿着剑走到庭院,双手奉上。 司马玄冥没接,她就那样举着。 “为何偷看?” “没有偷看,只是无意走到这里,被您英勇潇洒的姿态吸引,所以多看了一会儿。” 谁被夸奖都会开心,司马玄冥也不例外,盯着女人的头顶,嘴角不自觉勾起来,从她手中接过剑。 “那你站旁边去好好看着。” “是。” 晏辞卿不敢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在这个寒冷的早晨欣赏他舞剑。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晏辞卿脚都要麻了,男人终于收剑。 拿出帕子擦了擦脑门的汗,“怎么样?” “很厉害!”晏辞卿应付的夸奖一句。 这么敷衍,司马玄冥明显不悦,可也没抓着她不放。 他应该很忙,吃过早饭就匆匆离开了。 晏辞卿还以为自己今天终于可以闲下来了。 月竹领了个老婆子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爷的意思,这几日你要认真跟着赵婆子,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月竹打量她几眼,就这女人穿的她衣服。 人送到,月竹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赵婆子上下打量她一番,“身体不错,就是缺少了点韵味儿。” “韵味儿?你想干嘛?” “姑娘,咱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跟我来吧!” 一看她那大摇大摆走路的样子就不对。 “停停停,姑娘家哪有你这样走路的?要这样走,屁股扭起来,男人才会喜欢。” 赵婆子一边说一边给她示范。 晏辞卿不耐烦,双手环抱,“我管他喜不喜欢,我喜欢就行。” “姑娘,你最好别为难我们这些干活的,快点!” 赵婆子可是月竹他们找来的,专门调教她的。 她不听可不行。 刚开始还是练习走路和一些简单的行为举止,她还勉强能应付。 后面她就发现教的东西越来越不对劲了,咋还教她抛媚眼,什么姿势男的喜欢,这都什么东西,晏辞卿直接罢工不学了。 拿起旁边的衣服把自己裹紧,这么冷的天气,让她穿那么少。 赵婆子一把扯下她的衣服,“以后要去人跟前伺候可不能这样穿,会让男人生气,这样穿,多好看,保准把他们眼珠子都看掉。” 晏辞卿看看自己身上穿的。 什么东西?袒胸露乳的,不是说古人保守吗? 怎么到了这里,她觉得保守的是自己。 “我是去伺候人,可我只是一个类似于丫鬟的存在,照顾他吃饭而已,没必要这样吧?”她不理解。 “姑娘,你听我的就对了,我一把年纪了,经验多着呢,保准你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本来就是凤凰,她不需要。 晏辞卿还是被逼着学习。 另一边,二夫人和四夫人得到消息都去了司马玄冥的院子。 看着非常气派的院子,二夫人恨的牙痒痒。 这院子可是司马府最大的院子,本来她费了好大的力气,让老爷同意她儿子住进来。 她儿子才是老大,理应得到这司马府中最好的。 那贱人死了之后,按道理该扶她成为正房,这样她的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理应继承司马府的一切。 可老爷不知为何迟迟没动静,她打听过自己,还被老爷骂了一顿。 现在司马玄冥又回来打破了这一切。 居然把他儿子赶出去,自己霸占了最大的院子。 听说他带了女人回来。 不要小瞧了女人,有时候成败也在于此。 俩人刚跨进门就被突然出现的侍卫拦下。 俩夫人被吓到,“这是做什么?” “二位夫人不能进。” “笑话,这是司马府,还有我们不能进的地方?劝你识相的赶紧闪开。”四夫人指着他们骂。 这些年在府中仗着司马恒的宠爱,没少作威作福,从来没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俩人一身黑衣,手中持剑站着不动。 她们一届女人怎么能跟人家抗衡。 进不去,她们总要出来,两人连门都没迈进去又怒气冲冲的离开。 晏辞卿练习了一天,她平常训练都没这么累,腰酸背痛的。 司马玄冥一直到很晚才回来。 她都洗洗要睡下了,那赵婆子过来敲门。 “又干嘛?” “你这姑娘怎么一点也不上心,侯爷回来了,你快去伺候着啊!” 晏辞卿瞥了一眼正屋的灯确实亮着,又穿好衣服准备去人家面前站着。 人家是主子,没说让休息那可不敢睡,免得下一秒又给她关进牢里去。 看她裹那么严实,赵婆子不满意了,将人推回去,“来,我来给你打扮,保证你比花都好看。” 第12章 穿成这样 “大晚上的给谁看啊?就这样。” “姑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晚上夜黑风高才是最好的机会,更要打扮。” 一番折腾之后,晏辞卿看着自己这身,“你确定要穿成这样?” “就是要这样,信我的准没错。” 赵婆子嘴都要咧到耳后了,让主家看到她教的成果,到时候一高兴赏钱肯定不少。 又在外面套上披风包裹住,晏辞卿就这样被推过去,正屋里面没人,赵婆子问了月魄人在哪,让主子过目她今天教的成果。 月魄没多想,指了指后面的浴室。 晏辞卿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富丽堂皇,到处都透露着奢靡的味道,有钱的生活啊,见识到了。 透过层层迷雾,看到偌大的浴池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双眼紧闭。 赵婆子低着头不敢乱看,趁女人没反应过来快速把她外面披风扯下来,“爷,老奴今天教了一整天,您看要不要过目。” 没等到男人的回应,赵婆子推了一把晏辞卿,然后自己离开了。 等赵婆子走了,司马玄冥才睁眼,与不远处的女人对视上。 瞳孔微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看她又站着不动装死,“腿是瘸了?” “没有。” “那是等着本侯去接你。” 晏辞卿立马小跑到他身后站着。 人家洗澡,她穿成这样在这里真的很尴尬,而且司马玄冥还光着上身。 下面被水雾气遮挡,不知道他穿没穿裤子。 晏辞卿秉持着非礼勿视的想法,除了地哪也不看,手不停的把衣服往上面拉,试图遮挡露出来的肌肤。 男人靠着浴池,“按肩。” 晏辞卿又蹲下来轻轻揉肩。 “没吃饭?” 咬咬牙,用上全部力气,捏死你。 男人的肌肉太硬了,捏的她手疼,他还嫌弃没用劲。 司马玄冥却被她捏的心猿意马,这女人怎么回事? 抓住她的手把人拉下水。 “啊!” 晏辞卿突然被拉下水,呛了几口才抓着男人的胳膊站稳,摸了把脸上的水,“你有病啊,发什么疯?” 话音落,司马玄冥暴戾上前掐住女人的脖子,“还骂?舌头不想要了?” 晏辞卿被控制,手不断的去抓他的手,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火热,司马玄冥也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松开大手,晏辞卿脚底一滑,又没入水中。 司马玄冥靠在浴池墙壁上,看着女人挣扎几下站稳,从水中露出来。 衣服全湿了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司马玄冥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一把抓过她,紧盯女人的身体和娇艳欲滴的嘴唇,低头要采撷。 晏辞卿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男人的下巴,把人拍开了。 司马玄冥舌尖顶了顶牙齿,控制住女人的双手,转身把她按在浴池墙壁上。 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腰。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来勾引本侯的,本侯成全你,现在又装什么?” “谁勾引你了?少自作多情,是赵婆子让我穿成这样,还不是你的授意。自己心里面有龌龊思想,现在倒埋怨起别人来了,放开我。” 司马玄冥死死压着她,挣扎不了一点。 眼中全是欲望,眼角带着笑意,紧紧盯着女人娇鲜欲滴的红唇,“伶牙俐齿。” “唔~嗯...放开...” 晏辞卿被控制着,被迫接受他的吻。 确切点说是咬她。 他没有一点经验,抱着就啃,晏辞卿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破皮了。 而且男人的手也在不老实的游走,顺着腰部钻进了衣服里面。 她也发了狠,反咬回去。 “嘶!”司马玄冥终于舍得松开他。 摸了下嘴唇,更加兴奋了。 大掌按着她的脑袋,又亲了下去,晏辞卿的双手得到解放,去推他,却纹丝不动。 急的她用脚踹,才发现男人没穿裤子,不要脸。 吓得她不敢再乱动了,生怕摸到不该摸的东西。 司马玄冥又亲又摸,过了好一会儿松开她,“滚出去!” 变脸真快,也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他,晏辞卿手脚并用爬出去,慌忙往外面跑。 “架子上的衣服穿上,那副模样想出去给谁看?” 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晏辞卿脚底滑了一下,看到架子上的玄色衣服,是司马玄冥的。 顾不上许多,晏辞卿拿过来披在身上,仓皇而逃。 看着女人逃跑的背影,好似后面有狼追一样,轻蔑一笑,看了眼下面还高昂着的... 双臂撑开,慵懒的靠着。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不知来历,只认识几天的女人有了欲望,他不能这样。 司马玄冥极力的克制自己,手臂上青筋暴起。 月魄他们看着晏辞卿从屋里仓惶跑出,身上还披着爷的衣服。 立马避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偏偏不知死活的月竹还要凑上来问,“爷这是开窍了?知道找女人了?” “想知道?” “嗯嗯。” “你进去问问爷。” 月竹瞪月魄一眼,“你咋不去问呢?” 月魄道:“我不想知道。” 要是眼神能杀人,月竹早杀他几百次了,远离他,跑到月白身边站着。 既白的伤还没好呢,他可不想去惹爷,回头也被罚一顿。 他们三个是爷在明处的近身护卫,既白是暗卫的领导者,几人分工明确。 晏辞卿跑回去,赵婆子一直等着呢,看她出来了,上前询问,“咋样?爷满意吗?” “嘭”的一声,赵婆子差点撞门上。 她也没恼,看刚刚她出来身上还多了件衣服,肯定是那位爷的,多半是成了,等明天要再多教点狠活。 回到屋里,晏辞卿把那狗男人的衣服扔到地上,快速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钻进被窝,冷死她了。 想把嘴上那男人的味道擦掉,可是嘴被狗咬伤了,使劲就疼。 在被窝里暖了好一会儿缓过来之后,换上自己的衣服。 看到地上的玄色衣服,不解气上去使劲踩两脚,她窝囊的只能踩人家衣服。 又把那婆子让穿的衣服也给撕碎。 坐下擦头发,自我安慰一阵,不就是亲嘴吗?呸,恶心。 一直到很晚她才睡下。 第13章 被野猫咬了 司马玄冥那里也很不好受。 翌日,赵婆子非常殷勤的要教她,晏辞卿说啥也不干了。 她不是自己楼里面的姑娘,不能用那一套对付她,看她软硬都不吃,喊来月竹。 月竹板着脸,怀中抱剑,“这是爷让你学的,可不是你说不愿就不愿。不学也行,等爷回来,有你好受的。咱爷牢里的刑具可比廷尉大牢里的多上几倍。” 就会威胁她,但是很管用,命和这些羞耻心相比,很显然命更重要。 司马玄冥见到谢温几人就被调侃了。 “哟,这嘴咋回事?吃饭自己咬的?”谢温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 司马玄冥摸了下嘴唇,“被一只不听话的野猫咬的。” “哦,要不要我再送你几个?” 司马玄冥推开他的手,“不用了,你自己留着享受。之安,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咱们现在去,皇帝还真是怕死的主,咱们在外面打仗给那一丁点儿兵,就是军饷也不舍得给,还要咱自己弄,他倒好在这京城周围驻扎了不少兵马。” 司马玄冥此次回京有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把朝中的兵权攥到自己手里,如果得不到,那就全毁掉,避免以后留下麻烦。 “嗯,沈渡在军中吗?” “不在,当初镇北将军被弄下去之后,他就接替了镇北将军的位置,坐着镇北将军的位置却不干实事,也直接不去边境,在京中吃喝玩乐混日子。这么看,我都要怀疑当时镇北将军是被他陷害弄下去的。” 王之安说起沈渡这个人全是缺点。 “对,我也怀疑,那镇北将军从祖上就效忠于朝廷,长年在边关,为抵御外敌做不少贡献,怎么可能会通敌卖国。哎,一生纵马沙场,没有死在敌人手上,却死在自己人手里。” 谢温对那件事情也很质疑,赞同王之安的说法。 “这帮人吃喝玩乐惯了,咱们当时在边关缺少粮食和兵马,让他前去支援,贪生怕死的蠢货,不愿意去,害得咱们差点战死在那。” 谢温想起那件事情就气,恨不得拿刀直接砍了沈渡。 司马玄冥沉默不语,如今的皇帝不问朝政,听信小人的谗言。 几人驾马出城,站在高处看下面的军队,很是散漫,这样的军队打不了胜仗。 要是在他那里有这样的兵,早就处以死刑了。 但是他要收的第一个军队就是沈渡的。 因此,当初从边关回来,他命人把军队驻扎在了沈渡边上。 一旦动手,他能第一时间吞掉他。 晏辞卿练习了一晚上,吃过晚饭后还不能休息,要等着那位大爷回来。 这次赵婆子提前要给她换上那妖娆的衣服。 今天还整了一件红色的,比昨天的更加...难以描述。 “好了,把大氅披上,等爷回来就在他屋里候着。” 晏辞卿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爷不喜欢这样穿。” “怎么可能,哪有男人会不喜欢女人这样穿的,再说,你昨晚不是都成了。” “没有,昨晚穿成那样爷都生气了,把我赶出来。昨晚在里面都快被爷骂死了,我都没说是您让我穿的。今晚要是把爷惹恼了,要杀人,我可就不会保证有那么严的嘴了。” 晏辞卿说完去看她的脸色。 “真的?” “这么大的事,我岂敢说谎,您想,我也不是傻子,要真这样穿有用,我会不穿吗?” 赵婆子被她说的心里直打鼓,开始怀疑自己。 昨晚侯爷要是满意理应给她赏钱才是,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小妮子说的是真的?不妨试一试。 “行,就穿你这身衣服。” 司马玄冥又是到很晚才回来。 客厅的烛光亮着,进去看到晏辞卿穿着整齐的站在一旁。 见到他回来,在赵婆子的带领下来给他行礼。 蹙眉,这是什么行礼方式,不像正经家的小姐。 “进来。”他已经在外面用过晚膳,往后面浴池走。 晏辞卿知道是喊她,跟了上去。 “宽衣。”司马玄冥张开双臂。 让她干活,还没一点工资,比资本家都剥削的厉害。 上前去解开腰带,直接把衣服扯下来。 司马玄冥“啧”了一声,“这两天你都学了些什么?不会伺候人?” 晏辞卿把衣服挂旁边的架子上,“还没学怎么脱别人衣服。” 男人脱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晏辞卿回头就看到他脱裤子的动作,慌忙转过身。 司马玄冥只穿亵裤下水,转身看她还站在那,面对着自己的衣服。 “晏辞卿。” “您吩咐。” 司马玄冥闭了闭眼,还好以后也不是伺候自己,要不然他真的分分钟都能要她的命。 不过,她这性子就算伺候谁都会丢命,还是他善良。 “过来按肩。” 看她今天穿的还算正常,昨天失控一定是因为她穿的太少了。 今天他要再试试。 当女人柔软的手抚摸上他的肩膀时,司马玄冥还是身体一震。 晏辞卿一直使劲,和他的肩膀做斗争。 捏了一会儿,男人没了动静,往前探头,“侯爷?侯爷?” 睡着了? 太好了,她又累又困。 开始做拉伸动作,活动一下肩膀。 “怎么不继续了?”男人没有睡着。 “继续着呢!”晏辞卿认命的接着捏肩膀。 她没注意到的是男人的额上青筋暴起,在极力隐忍。 晏辞卿都没力气了,跟挠痒痒一样。 司马玄冥又是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拉进浴池。 晏辞卿是栽进浴池里的,不等她挣扎就被司马玄冥捞上来,按在怀里。 这又是哪一出? 司马玄冥也不说话,就是紧紧盯着她,想要把她看穿。 晏辞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敢动。 男人盯了她一会儿,又要亲下来,她嘴唇上的伤还没好呢! 不敢打他,只能偏头躲过,男人的吻落在脸颊,顺着往脖子上去。 “放开我。”晏辞卿双手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动作,不停推他。 司马玄冥啃上瘾了一样,控制住她,“闭嘴!” 第14章 不愿意就滚 这工作也太累了,凭啥还要接受他的骚扰。 晏辞卿不停挣扎,彻底把男人的欲望激发出来了。 剥离她的衣服,大掌从她的腰部往上抚摸,摸到女人胸前的柔软。 “畜生,禽兽放开我。” 晏辞卿什么难听骂什么,司马玄冥从她胸前抬起头,上前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不要以为现在不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本侯随时可以让你变成哑巴。” 她马上就清白不保了,看着他的脸就想上去抽他。 快速出招,一个横扫过去,在水里,她的动作受限。 趁着男人防守,立马往岸上跑,刚跑两步就被男人捏着后脖颈拎了回来。 “本侯对你有兴趣,你应该知足,乖乖听话才是。” “切,你以为自己是黄金啊!”晏辞卿嘀咕道。 司马玄冥盯着她说话的红唇咽了咽口水,不能亲。 “本侯要自愿的人,你既然不愿意,那就滚!” 又让她滚,太好了,她可太乐意滚了,第一次觉得这声音如此悦耳动听。 从水中捞出自己的衣服,还滴着水就往身上穿,裹紧衣服跑出去。 本来温热的衣服到外面一吹,浑身冰冷。 无视路上的所有人,进屋关门,脱下衣服,拧干水,搭在架子上,她就这一身衣服,明早还要穿呢! 浴池内的司马玄冥。 如果说昨晚是因为她穿着暴露,有勾引的嫌疑在身上,那今天呢?她穿的很严实。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以前最厌恶这种事情。 可现在,司马玄冥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很不错。 好不容易下去了一点的欲望又起来了。 朝着下面看了一眼,手慢慢往下,浴池表面荡起轻微的涟漪。 晏辞卿早上醒了之后,一直钻在屋里根本不敢出去。 司马玄冥出门前朝她那小破屋看了一眼。 “月魄!” “属下在。” “教她的那个婆子在哪找的?” “回爷的话,在怡红院。” 司马玄冥一个眼神过去,月魄把头低的更狠了。 “换了,多教她一些礼仪,行为举止。” “是。” 当初主子说要教她学会勾引男人,要说教这活,谁有青楼里的老鸨教的好,他就去怡红院找了。 那可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青楼,不少达官贵人都去那里。 为了请那婆子还花了不少银子呢! 今天跟司马玄冥出去的是月白,月魄成了留守看家的人。 晏辞卿本来趴在窗户上看司马玄冥离开没,男人突然往这边看,她顺势趴在了地上。 等男人离开有一会儿了,她才着急忙慌的出去上茅房,憋死她了。 身上还穿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从茅房出来在水缸旁洗手。 准备回房,走廊上撞见月魄。 “月魄大哥!” “有事?直接叫月魄就行。” 月魄他们也是纳闷主子到底是什么想法,这女人他是要还是不要,他们又该用什么态度对这女人。 晏辞卿搓了搓手,“那个,能不能再给我找几身替换的衣服来,我只有这一身,湿了就没法穿,也不好在爷面前伺候呀!” 说完怕他不同意又补充道:“我只是现在没钱,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欠钱的人,等我有钱了,双倍还你。” “嗯。”月魄简单嗯了一声离开。 晏辞卿就当他答应了,在后面道:“谢谢了!” 她一直到吃早饭都没见到赵婆子,难道说被辞了,那她以后就不用再学那些了。 心情好了起来,又多喝一碗粥。 她高兴的早了,因为早饭过后月魄又给她领来了一个婆子,这婆子可比赵婆子看起来有气质多了。 晏辞卿看向月魄不死心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新找的柳婆子,教你礼仪,跟着学就是。这是你的衣服。” 月魄把包裹扔给她,里面是他在成衣店里让店里帮忙的丫鬟挑选的,也不管合不合身直接买回来了。 她回去换了新的衣服,有点大了,凑合着穿。 又被新来的柳婆子拉出去教习礼仪。 柳婆子还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看她那么漂亮,皮肤又好,一点也不像是干活的人,那就是家境还不错,怎么行为举止却还不如一个丫鬟。 “姑娘,你的头发就梳的不对。”柳婆子把她拉回去重新梳头。 一边梳头一边告诉她姑娘的发型要怎么打理。 “头发对咱们女人来说也很重要,平日定要好好打理,你头发是绞过了吧?” 晏辞卿头发过肩膀一点,“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姑娘以后莫要再绞头发。” 晏辞卿没回答,她怎么舒服怎么来,“柳婶,你念过书?” 柳婆子手顿了一下,“以前年轻的时候看过一点。” 她就说看她的谈吐和举止,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下人。 因为头发短,简单梳好,柳婆子从走路、吃饭、喝水,甚至连怎么笑都要教她。 司马玄冥觉得自己一定是出问题了,接下来几天都对晏辞卿避而不见。 晏辞卿发现男人再也没有叫自己去跟前伺候,真是天大的好事降临到了头上。 她每日的任务就是在学习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好在这个婆子比上一个好多了,人说话轻声细气的,整个人都很温柔,她很喜欢。 她只在司马玄冥的院子里,没敢出去过,诺大的院子往日就他们几个人,很清净,府中其他人也不来这里。 她昨天还注意到有个小厮,应该是才进司马府做事,慌慌张张送东西却跑错地方。 刚进院门,就被从暗处出来的护卫扔出去,对,是把人拎起来,然后狠狠摔出去,她看着都疼。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这院子看似就几个人,实则暗处还藏着那男人的手下。 不出院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当初她抢了不知哪个夫人的玉镯子,这要是被那些见过她的丫鬟小厮认出来。 在人家的底盘上,她铁定完蛋。 司马玄冥那家伙也绝对不会帮她,肯定在旁边看热闹。 她这条小命经不起折腾,还是苟着。 第15章 挣钱 四夫人和二夫人那日被拒之后,对司马玄冥院里藏的女人越发好奇。 想方设法打听,可那里面犹如铜墙铁壁,插不进去一个人,也打探不出来消息。 四夫人就把苗头转向从里面出来的人,赵婆子。 得知他请人,又把人赶走。 她一个世家的夫人,怎么能抛头露面见那种下贱的人。 让丫鬟去办这件事情,花了她不少银子。 四夫人心疼了一阵,现在府中的钱财都被司马玄冥掌控,她能够动用的只有自己的小金库。 好在总算是打听了有用的消息回来,钱没白花。 司马玄冥教她学习礼仪,夜里还进去伺候,果然那女人不简单。 晚上四夫人和司马恒说这件事。 司马恒不以为意,“一个女人而已。” “老爷,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想玄冥回来之后不近女色,院子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刚开始府中上下,就是外面都有些胡说八道的,说他...” “说什么?直说就是,何时学着吞吞吐吐的。”司马恒不满。 “哎呀,人家都传他好男风。” 司马恒正往床上躺,听此话一脚把鞋子踢飞,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们这些上流人士,有一半往上的富家人都是男女通吃,喜男风。 也有一些是好奇,所以想尝试。 可是这些房中之事,大家私下里玩就行,没人放到明面上说。 四夫人过去捡起来放在脚踏边,赔着笑,“老爷,这也是外面人传的,不过,现在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错的,我还真怕他不喜欢女人,那怎么传宗接代。” 看男人没说话,又接着道:“不过,老爷,说句不该说的,玄冥是立了大功回来的,可是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儿子,这些年不在您膝下尽孝,如今回来又不把您放在眼里。 哎,说到底也是这些年不在司马家,没有接受过家族的教养,老爷,他以后也是司马家的家主,按理您也应该调教调教他。” “他是家主?老子还没死呢!”司马恒怒气冲冲从床上坐起来。 “当然家主是您,可他那天说...”四夫人就是要把他往那边引导,让他更讨厌司马玄冥。 司马恒坐起来穿鞋子。 “老爷,这么晚了,您去哪啊?” 四夫人拦着他,司马恒心中烦躁,一把推开她,离开她这里。 “春花,去,看看老爷去哪了?” “是。” 四夫人没睡等着丫鬟回来汇报。 “去哪了?” 春花低着头,“五夫人那里。” 下一秒,桌上的茶盅砸到春花身上,滚落在地,碎了。 吓得屋里的几个丫鬟都急忙跪了下来。 “我就知道他绝对是去那个贱女人那里了。” 五夫人是司马恒一年前才纳进来的的小妾,不要脸,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她还要摔茶盏,另一个丫鬟提醒道:“夫人,现在府中的用品也是有限的,砸了可就没得用了。” 这样提醒,四夫人更生气了,把桌上剩下的茶盏全砸了,训斥几个丫鬟,跪在碎片上抽嘴巴子。 司马玄冥还有那个小贱人,她一个一个收拾,这司马家以后都是她儿子的,轮不到别人来争。 今天司马玄冥难得休息没有出去。 晏辞卿在后面的凉亭里面练习。 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 那次故意放她走,她只是乔装打扮住进客栈,什么可疑的人都没见,也没传递消息。 再看她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与这里格格不入。 练习了好一会儿,柳婆子大发善心,让她坐下休息一会儿。 坐下立马现原形,整个人瘫了,趴在桌子上。 “姑娘,不能这样,实在不雅。” “婶子,我要累死了,你就让我歇一会儿吧!” 司马玄冥在那看了有一会儿才离开。 晏辞卿这些时间一有空就去想赚钱的法子。 她现在连成本都没有,又出不去,司马玄冥也不给发工资。 只能白手起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既然出不去,那就挣这院子里面的钱。 打扑克,赢钱。 这东西一旦玩起来准会上瘾,说干就干。 就是做扑克牌也需要本金,她非常不好意思的又找到了月魄。 大晚上的,月魄恨不得离她再远一点。 谁让主子的态度不明确,居然把柳婆子找来教她。 主子爷还总是会偷看她练习,那应该算偷看吧! 反正就是觉得爷对这个女人不一样,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有事?” “嗯嗯!”晏辞卿疯狂点头。 “其实你可以去找爷帮忙。” 让她去找司马玄冥? 开玩笑,这些没见他的日子,她过的不要太开心,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而且,需要你暂时出点钱,你放心,我到时候都会还你的,保证!” 月魄不是在意钱的事情。 听她说完,觉得有意思,翌日出门顺便就去做了。 晚上直接拿回来给她,“你看看是不是?” “是,月魄,你的执行力太强了。” “这是做什么用的?” “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书房内,司马玄冥停下写字的动作,抬头看向外面多了道身影。 月魄回来就直接去找晏辞卿,这俩有秘密。 晏辞卿第二日想要休息,主要是想玩扑克,急着赚钱。 跟柳婆子求了好长时间,才准了她半天休息时间。 恰好今天月魄和月竹都在院子里,没跟着出去。 刚开始俩人都不乐意,躲着她,后来被她又哄又骗,缠的不耐烦,答应了。 月竹是被月魄喊来的,看这奇怪的东西,“这是做什么?” “这叫牌,你俩带钱没?” “没。” “这东西是要玩钱的,要不然没意思,不过没关系。” 晏辞卿跑到一旁的树下面捡回来三十个石子,用衣服包着。 月竹和月魄俩人对视一眼,这女人,爷不要也行。 “哗啦”放在桌上,“来,一人十个,结束后算钱。其实,这东西要四个人玩才有意思。” “四个人?你等着。”月竹离开了。 既白也在,但他是暗卫领头的,还是少见人为好。 第16章 吻我 月竹喊了个护卫来,晏辞卿很高兴,她又可以多挣一个人的钱了。 快速给他们讲一遍规则,立马开始第一局。 果然,他们才接触,怎么和她这个多年的老手相比,她越玩越上头,玩到太阳快落山,爷快回来了。 几人收场不玩了,仨人输的很惨,晏辞卿大丰收。 “都回去拿钱给我,现在立刻马上。” 她要价很高,一两银子一局,因为想着他们是司马玄冥的人,肯定有钱,直接狮子大开口。 几人没反驳,答应了。 晏辞卿这一下赚了笔巨款,几十两银子,这钱太好挣了。 把欠月魄的钱还回去,她拿着剩下的钱哼着小曲回屋藏起来。 月竹看着她离开,心中全是气,居然输给一个女人,还输这么惨。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赢回来。” “这下你不怕被爷发现挨骂了?” “玩都玩了。再说,我必须要把我的钱挣回来。” 第二天下午晏辞卿又赢不少。 但是等第三天的时候情况就不好了,月竹跟开挂了一样,一直赢,连输几把,把晏辞卿心情都输没了。 输的人想要把钱挣回来,赢得人更想多来几把。 没人注意到后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司马玄冥盯着女人脸上的笑容,笑的很开心。 面对他的时候怎么不笑,天天一副跟要死了的表情一样。 而且这段时间自己不叫她,她就不往跟前凑,甚至还躲着他,以为他不知道吗? 现在倒好,和一群男人混一起。 带着一身杀意,刚朝前走两步,仨人都感受到不对的气息,扔下牌,站起来。 晏辞卿还在看牌,“快出啊,我这把牌超级好,赢定了。” 说完抬头,看到不远处脸色阴沉的男人,手中牌都吓掉了。 慌忙站起来,脱口而出:“你咋回来了?” 不是说他今天去军中,很忙,要到很晚才回来吗?这才申时就回来了。 他当然是特意回来抓她的。 司马玄冥走过来,晏辞卿悄摸摸把她这边桌子上的钱拿走了,藏在袖子里,她辛辛苦苦挣的钱,可不能丢了。 “去领罚。” “是。” 月魄三人离开。 晏辞卿不敢开口,男人惩罚人的手段很是厉害,她可不想要。 司马玄冥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 “本侯请你让人教你礼仪,你倒会偷懒。” “没有偷懒,适当的娱乐,没有错。” “胡说八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 晏辞卿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挣钱工具。 “拿来。” “什么?”晏辞卿看着他的大手。 “这两天你赢来的钱,最好别少。” 这也要抢,小声不满:“那是我自己挣来的。” “拿来。”司马玄冥又重复一遍。 晏辞卿不想给,“可是你也不给我月钱啊,我只能自己挣钱。” “在这里,本侯管你吃住,你很缺钱?” “女孩子总要自己花钱买点东西啊!” 司马玄冥觉得她说着话是在跟自己撒娇,嘴角不自觉勾起来,心中很是受用。 “你留五两银子,剩下的交上来。” 算了,留一点是一点,晏辞卿把钱交给他。 “来人,带下去打二十大板。” 暗处走出来两人,对司马玄冥恭敬道:“是。” “我钱都交了,凭什么还要打板子?” 二十大板,她屁股要开花,这些人还都是会武的,手劲很大,有可能还会丧命。 “本侯的规矩,犯了错都要惩罚。” 晏辞卿反射性的想跪下来抱大腿求饶,十分没出去,强撑着站好。 “能不罚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求你了!”晏辞卿说着去拉他的衣袖。 司马玄冥瞥了一眼她的手,“不能。” 这人真不好说话,晏辞卿深吸一口气,松开手,“那打吧,把我打残了,正好也不用学那些东西。” 虽然不知司马玄冥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学那些,但既然下功夫找两个婆子来教她,肯定有大作用。 男人突然上手掐住她的脖子,“本侯最讨厌别人威胁,还有,你以为非你不可吗?没了你还有其他人。” 晏辞卿被男人控制住呼吸,掰不动他的手,抬脚就朝他踢去。 司马玄冥一个横扫腿,将人摔在地上,晏辞卿也获得呼吸。 “来书房,本侯要看看你这段时间的情况。” ?怎么看? 原谅她想歪了,前两次都出现了那种情况,晏辞卿摸了摸脖子,从地上爬起来。 跟在男人后面,用眼神杀死了他几百次。 “眼睛不想要了,本侯不介意帮你挖出来。”男人背后长眼睛了一样。 晏辞卿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到书房,男人坐下后,“门关上。” “要不还是开着吧,对身体好。” 司马玄冥不语,靠在椅子上,漆黑的双眸紧盯着她。 “现在关。”晏辞卿转身把门关上,屋子里一下暗了许多。 “过来点灯。” 晏辞卿这些时日的学习还是有点用的,举手投足间都很像那么回事。 “添茶。” 司马玄冥就那样坐着,一件事一件事命令她做,等折腾美了,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毛笔,“过来,研墨。” 这个没有学,但是她会,以前小时候家里有这东西,她那时候不懂又特别好奇,总是闲着没事干把它当玩具,浪费了不少墨,差点挨揍。 晏辞卿一边磨墨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不用挨打了。 司马玄冥在看信件,看完又给人家回信。 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狂野,晏辞卿本来都看不懂几个繁体字,写成那样,她更加看不懂了。 “识字?”司马玄冥把信装起来。 “不认识。” 信封往旁边的一摞书上一扔,拉过女人的手拽进自己怀里。 晏辞卿坐进他怀里,屁股好似扎针了般,立马想蹦起来。 司马玄冥按着她,“老实点,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 “不知道。” 司马玄冥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再说一遍,老实点。”手用了点劲以示警告。 看她老实了许多,司马玄冥搂着她的腰压向自己,“吻本侯。” 第17章 男女授受不亲 晏辞卿转过脸,“侯爷,这样不好,你应该知道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别忘了,你是我的人,再不听话,小心你的小命。”司马玄冥手掐着她的腰。 晏辞卿拍开他的手,想要坐起来,司马玄冥紧紧按着她。 “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男人落下来的吻,一阵之后,男人松开她,“学会取悦男人也是你必须学的,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做事?” 晏辞卿以为他的意思让她学习之后,要取悦男人,以攀附男人为生。 “女人就一定要取悦男人吗?凭什么?我们又不是你们的附属品,我们也可以念书,也可以习武,可以经商,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呵,你倒是挺有志向。”司马玄冥只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说的容易,如今外面世道很乱,随时都有暴动,随时要打仗,你们女人也能去战场上和男人一样迎敌吗?” “为何不能,女人和男人同样是人,为国效力不分男女。” “说的好。” 司马玄冥倒是对她有一点点的欣赏了,看来不是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花瓶。 “可你们就算上战场也是找死,就说你要做生意,知道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有多少麻烦,凭你这副模样,出去开店,不知要被多少男人盯上。” 司马玄冥摸上她的脸,晏辞卿躲开,“那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思想龌龊,不要在女人身上找原因。” “你想念书?” “不想。不过,我想认字。” 她都念了十几年的书,现在不想念了,但是繁体字她还要认识,不能吃没有文化的亏。 司马玄冥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点什么,拍了拍她的屁股,“起来,出去。” 晏辞卿出门,又把门关上。 这是真的不罚她了吧,太好了,躲过一劫。 这次的事情,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敢以下犯上瞒着他,司马玄冥惩罚了所有人,除了既白和月白。 ...... 司马宇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住,因为他不想看到司马玄冥,那个狂妄的男人。 不就是在军中混了几年,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司马宇凭借着司马家的关系,在朝中混了个轻松的官职,今天休沐,他早早回来,先是去司马玄冥的院子外面转一圈。 这院子就先让他住着,早晚他要把人赶出去。 看到院中有个俏丽的身影,听说司马玄冥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藏在院子里,这个就是吧,看身影是不错。 又往前走两步,“姑娘!” 晏辞卿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门口。 这一回头,司马宇更喜欢了,果然够漂亮。 这种美人,凭什么让那贱种拥有。 又往前走两步,被护卫拦住,“不能进。” “你眼睛不想要了,这是司马府,爷的地盘,本少爷都敢拦,狗东西,滚。”司马宇一脚踹过去,护卫躲了一下。 他们只听令于司马玄冥,其他人当然不放在眼里。 “你个狗东西还敢躲,看爷今天不打死你。”司马宇怒了。 晏辞卿走过来,“干什么?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要是想活就赶紧走。” 看到美人过来,司马宇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堆满猥琐的笑容,“美人,你在这里面能有什么前途,这样,你跟着爷,保证你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着还想伸手去拉她,护卫拿着剑挡住了他的手。 “啧,你这狗东西是真不想活了?” 晏辞卿看他才是不想活了,敢跑到司马玄冥的地盘找事。 看他就讨厌,一副不像好人的模样,“哼,跟你?你也配?” “你个死丫头,不要不识好歹,爷要你一个残花败柳那是看得起你。”司马宇一副施舍的模样。 他可不信藏这么一个美人,司马玄冥那家伙没碰。 晏辞卿上前去,一巴掌摔男人脸上,“你才是残花败柳,肮脏,呸!” 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去打,司马宇的脸上立马就有了巴掌印。 司马宇从小到大别说是女人,就没人敢打他,顿时恼了,对着身后的小厮道:“给爷抓住她,不好好收拾一顿,你是真不明白爷的身份。” 司马宇一边说一边挽袖子,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在床上好好求他。 “做什么?”司马玄冥出现在后面。 晏辞卿知道那男的也是府中的少爷,在这偌大的府中,要收拾她很容易。 看到司马玄冥立马跑过去躲到司马玄冥身后,手轻轻拽住他的衣服。 “爷,他说要让我跟了他,可我是爷的人啊,怎么能允许他侮辱您呢,就动手打了他,你要护着我。” 晏辞卿生怕司马玄冥把自己交出去。 司马玄冥嘴角翘起来,她说是他的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饭没白吃。 司马玄冥站到司马宇面前,比他高了半个头,司马宇的气势弱了下去。 男人冰冷的声音接着道:“你是想现在死,还是想躲活两天?” “你什么意思?” “要想多活两天,现在就滚,再敢靠近这里,本侯要你的命。”司马玄冥警告。 “你,你等着......”司马宇只敢放狠话。 朝里面刚看了晏辞卿一眼,被司马玄冥高大的身影挡住。 司马宇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 司马玄冥转身与晏辞卿对视上,晏辞卿躲闪不及。 好在男人没找她的事,“吃饭!” 晏辞卿立马跟了上去。 司马宇去四夫人那里的时候,四夫人和小儿子司马尘正在用早膳,看到大儿子回来了,很是欢喜。 “宇儿,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府的时间,可把娘担心坏了,怎么早上回来,用膳了没?” “外面吃过了,娘,我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用不着担心。”司马宇坐下。 “我儿最近瘦了不少,要娘说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司马府住这,你也是司马府的少爷,那贱种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脸怎么回事?哪个贱蹄子弄的?” 四夫人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脸,他儿子的脸多宝贵啊,她都没舍得动过,哪个贱人敢动。 第18章 见到了那女人 “娘,没事,不用担心。”司马宇不自然的别过脸,躲开她的手。 “你呀,在外面了没人能管得住你了,你也注意点,那些女人玩玩解闷就行了,别宠的太过了,骑到你头上撒野。” “没有,儿子不会。” “三哥,娘说的对。女人嘛,该打打该骂骂,实在不行发卖了,要是我的人这样对我,我一定打死她。娘,吃完了,我走了。” 司马尘昨晚要到了钱,要不是他娘非要让他陪着吃早饭,昨晚他就跑了。 “这孩子,慢点!”四夫人语气中尽是宠溺。 “这次回来住多久。”小的走了,四夫人又问大儿子。 司马宇是回来要钱的,本打算拿了钱就走,想想刚刚那女人,“应该住两天吧!” “住两天就在家老实点,去何萱那里,她再怎么说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赶紧的,都两年了,她肚子怎么还没动静,要早点生下你爹的第一个孙子,这很重要。” “我知道。”司马宇敷衍道。 司马宇就比司马玄冥小了几个月,已经早早娶妻,膝下一直无子。 不只是他,二夫人的儿子是老大,也早已成婚,膝下同样无子。 这晚,他留在了府中,听四夫人的话去了何萱房中。 夜深人静众人都已经躺下休息。 司马宇怀里搂着自己的妻子,脑海中却是早上的身影,怎么也睡不着。 看身旁的妻子已经睡下,悄悄起身出去,溜进了另一个院子。 ...... 四夫人试图捉拿到司马玄冥的把柄。 他院子里的饭菜一直都是厨房做好,有小厮往那边送。 她买通送饭的下人,打听里面的情况,主要是看晏辞卿的情况。 进去了几次,可是他们摆了饭就走,除了护卫谁也没见着。 “滚,一群废物,拿了银子不办事,来人,带下去领罚。” 四夫人在院子里面大发雷霆。 进来一个管事的男人,“四夫人,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还能有谁,不长眼的奴才。” 那人是府中的一个小管事,闻言走到四夫人后面给她捏肩膀。 “您还是注意点身体,为了这些人不值当。咱们这位二公子回来后清理了不少人,最近府中又新添了一批新的丫鬟和小厮,总有那些不懂事的。” 林生轻轻给她捏肩膀。 他长得不错,有文化,早些年读过书,可是这世道之乱,读书人也不得安生。 加上如今的朝廷大多数都是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弟在朝为官。 像他们这种平民出身的读书人,就是寒窗苦读一辈子,考取了功名还抵不上人家的一句话。 在这上面浪费了不知多少年的光阴。 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哪还有心思继续念书。 进了司马府干活,后来又攀上了四夫人,那时候四夫人是府中最得宠的,他也借势升了上来,他发现比读书有用多了。 “您是有什么难处,小的也能替夫人分担。” 四夫人摆手让周围的丫鬟都退下,摸上林生的手。 “有你我才放心,你也知道司马府家主的位置以后必须给宇儿,这样咱们日子才能好过,本以为司马玄冥那狼崽子早死外面了,谁知今年却突然回来了,那宇儿的位置不就不保了。 我一定要把他弄下去,八年前没弄死他算他命大。听说,最近他的院子里藏了个女人,有猫腻。” 林生是六年前来的,不知道他们以前的恩怨。 百年世家,这么大的基业,府中的龌龊勾当多的是,谁的手上没有几条命案。 “夫人,您就等着,小的一定给你安排好。” “我果然没看错人,等你的好消息。” 当天中午,林生找到后厨,拿银子收买了后厨管事的,混进送饭的队伍,进了司马玄冥的院子。 刚进去,林生眼睛就开始四处看,饭菜在桌子上摆好,还是没见到那个女人,也没见到司马玄冥。 “别磨磨蹭蹭的,快走。”护卫催促道。 “是。” 林生走在前面。 这些护卫也是跟着司马玄冥才回来的,平日里只守着司马玄冥的院子,对府上其他人不熟悉,没有认出林生。 拿着食盒出去,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女人。 司马玄冥院中没其他女人,肯定就是这个了。 林生第一眼被女人的容貌吸引,又觉得很熟悉,眉头紧皱仔细回想,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今天中午司马玄冥在府中用膳,晏辞卿前去伺候。 两人路过的时候,林生装作崴脚,倒在晏辞卿身上。 “干什么?有病啊,会不会走路?”晏辞卿被撞倒在地。 林生蹲下身子扶她,“姑娘,真是对不起,是小的错。” 往她手心里塞张纸条。 “干什么?滚开,不想活了。”护卫的剑鞘过来,打在林生胸膛,林生受到巨大的冲击,倒在地上。 分开了两人。 护卫松了口气,命保住了,这男人不要命了,敢碰主子的女人。 之前看守院子的护卫全被惩罚了,他是临时调来的,不知道之前的情况。 这两天看爷只要回来就会叫这女人去伺候,肯定不简单。 而且爷的身边就这一个女人,就算不是以后的夫人,地位也很高,岂是他们这种人能碰的。 “赶紧滚,再磨蹭,小心要你们的命。”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您息怒。” 其他的小厮吓的头都不敢抬,林生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胸口,疼死他了,等着,他早晚还回来。 路上想着那女人到底在哪里见过,他绝对是见过。 对了,是偷窃的那个小贼。 林生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旁边的小厮让他们拿回厨房。 他则小跑到四夫人那里。 “四夫人,小的有要事禀告。” 四夫人正吃着饭呢,看他进来,立马屏退下人,拿起帕子轻轻擦嘴,“说。” “夫人,那女人就是前段时间司马府中进来的偷盗贼,偷您的镯子那位。” “你没看错?” “小的保证没看错,当时她和那丫鬟一起去后门,因为她穿着打扮有点奇怪,一身男装,长相却十分秀气,所以多看了两眼,小的笃定就是她。” 第19章 被抓了 “你没看错?” “小的保证没看错,当时她和那丫鬟一起去后门,因为她穿着打扮有点奇怪,一身男装,长相却十分秀气,所以多看了两眼,小的笃定就是她。” “难怪,当时老爷让人查此事,被司马玄冥给拦了下来。” “夫人,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要抓她了,家里有个贼,怎么能安心。” ...... 晏辞卿感觉到自己手中被塞进来了纸条,藏起来进正屋伺候司马玄冥用膳。 得到自由回房间才敢看刚刚的纸条。 上面写着:未时后来花园一面,有要事商议。 什么东西,她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还有要事商议。 撕碎了丢进茅厕。 司马玄冥午休结束又出去了,这家伙还挺忙,忙点好,别来烦她。 她和柳婆子在院子里练习,这么多天就那几个重复的动作,柳婆子一直觉得她做的还不够好。 这半个月的时间她算是体验到了古代的丫鬟小姐生活是真的不容易,干什么都要有规矩束缚着。 突然出现了一群士兵进了院子。 “你们什么人?”护卫空青出来。 他是从暗卫营里面调出来的,其他人都跟着主子出其他任务,目前就他一个人看守院子。 “来抓贼的人,进去搜。”带头的是司马宇。 在后院看到练习的女人,司马宇一脸笑意上前,手搂上她的肩膀,“美人,又见面了。” 晏辞卿抓起他的爪子用力往下掰。 “啊~贱人,放开!”司马宇疼的大叫,抬脚去踹她,晏辞卿一脚踩上去。 “还会点身手,小爷更喜欢了。” 司马宇挣脱开去抓她,晏辞卿侧身,抓住他的胳膊,向后,一脚踹在男人的腿窝处,司马宇跪在地上。 他以前的时候也习武,后来觉得太累了,不想学,四夫人心疼儿子,同意了,反正以后做了家主,多出点钱有的是人为他死,不学也行。 他那点拳脚怎么打的过晏辞卿。 男人跪在地上吼道:“都愣着干什么?上啊!” 后面士兵上来,空青从众多士兵中脱身冲上去挡在晏辞卿前面,“敢在这里放肆都不要命了吗?” 这些人是听令于司马宇的,空青拔剑而出,奔向司马宇,却被士兵拦住。 看着冲过来的士兵,晏辞卿想拿司马宇当挡箭牌,就是这男人太不老实了,一直挣扎,她又没那么大的力气控制他。 干脆一脚踹开,碍事的男人。 “柳婶,你躲好。” 说完和迎面的士兵打起来,抢了把长矛,她不会用这东西,行动受阻,干脆扔了。 就凭她和空青两人是打不过这么多人,还有柳婆子在。 “空青,你出去给爷传消息。”俩人被困在中间。 “你呢?” “他们就是来抓我的,这样耗下去也没有结果,别浪费时间,快去。” “好。” 空青一个轻功踩过士兵的脑袋上了屋顶。 司马宇带的人要去追,晏辞卿拦住,“你们抓的是我,我跟你们走,前提是不要伤害其他人。” 司马宇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早这样多好,不过,你现在没资格和爷谈条件,带走。” 众人浩浩荡荡的押着晏辞卿离开,柳婆子就是一个老婆子,没人在意。 司马宇看了看跑掉的空青,没让人追,追也没用,反正司马玄冥会知道,监守自盗,他也逃不了。 四夫人就是要闹大一点,这样才不会让司马玄冥逃了。 “老爷,玄冥现在就敢私藏盗贼,以后说不定还要藏什么人进来,司马家岂不是危险了。” 司马恒很烦躁,“闭嘴,老子知道,不用你提醒。” 四夫人攥紧手中的帕子不敢反驳,男人最近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晏辞卿又被关进了牢里,不过,是换了个牢而已。 司马宇屏退了其他人,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女人,上前去暴戾的捏住她的下巴,“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不打了,现在老实了!” 说完啪给了她一巴掌,晏辞卿脸歪向一边,她感觉自己有点耳鸣,这死男人下手真狠。 下一秒司马宇抓住她的头发,“敢打小爷的对巴掌,你还是第一人。” 说完,照着另一边又是一巴掌。 “爷上你那是看得起你,还敢顶撞,爷今天就要尝尝司马玄冥的女人。” “我不是他的女人。” “不是?哼,怎么,他养你在院子里看着啊?” 看女人的表情,司马宇有点怀疑是真的了。 试探道:“不会是真的吧?放这么一个美人在身边却不碰,他不行啊!不会是以前的时候被玩坏了,哈哈哈!” 司马宇好似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哈笑了起来。 他要真是个废人,更没资格和自己争家主的位置。 司马宇发了会儿疯,来扯她的衣服。 “混蛋,放开我,别碰我。” 晏辞卿想踹他,奈何手脚都被绑着,一头撞他脑袋上。 司马宇吃痛离开,晏辞卿撞的很了,自己也有点晕。 “你个贱人,不吃苦你是不老实啊!” 另一边,空青从来没有跑过这么快。 到军中找到司马玄冥。 司马玄冥听完扔下东西,“月白,跟上。” “怎么了?”王之安和谢温等人一脸懵,等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主仆三人的马匹扬起的灰尘。 “他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去打听打听。” 司马玄冥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大牢。 门口有侍卫拦着,“没有于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进。” 司马玄冥二话不说,手中的马鞭直接落下去,给他一鞭子,怒气冲冲进去。 月白上前拦住看门的侍卫,“你们找死。” 大牢内,司马宇感觉到一阵冷风过去,他人已经摔在地上。 “谁呀,哪个不长眼的。” 司马玄冥站在晏辞卿面前,面无表情砍断绑着她的绳子。 晏辞卿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司马玄冥解开绳子后,扑进他的怀里,抱住男人,哭着道:“司马玄冥,你终于来了。” 还好他来的及时。 司马玄冥没说话,也没推开她,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第20章 打死为止 “司马玄冥,你怎么来了,私闯大牢这可是死罪。” 男人根本不怕这些,“本侯记得上一次已经警告过你了,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杀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呵,本侯从来都没把那老东西放在眼里。空青。” “属下在。” “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剁了他的手。” “是。” “你敢,啊~”司马宇疼的在地上打滚。 空青手起剑落,就这样执行司马玄冥的命令。 “啊~”因为空青的动作太快,晏辞卿来不及躲,目睹了一切,吓的将头埋进了司马玄冥怀里。 她虽说习武,可从没杀过人啊,来这里之前她还是第一次出任务,还是个小任务。 这一刻她才知道司马玄冥以前可不是说说的而已,是真的想对她动手。 她的眼睛,她的舌头,还有她的腿,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吓的她都要站不住了,根本不敢去看地上乱滚乱叫的司马宇。 “啊,司马玄冥,我要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司马玄冥抬脚准备出去,发现晏辞卿埋在他怀里不动,扶上她的肩膀,“走了。” 女人还是不动,无奈,司马玄冥拉好她的衣服,打横将人抱起来。 只剩下司马宇一人在地牢里面嚎叫。 外面月白已经准备好马车。 行驶一段距离后,司马玄冥看女人还蜷缩在一起,把脸埋在膝盖里面。 “知道害怕了?” 女人没搭理他,男人又接着道:“本侯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又过了一会儿,司马玄冥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晏辞卿突然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司马玄冥睁开双眼与她对视。 “他打了我两巴掌,我还没还回去呢!” 从牢里面的时候晏辞卿都埋着头,司马玄冥才看到她的脸被人扇肿了。 伸手把她头扭向一边仔细看,眼底的怒气在翻滚,“空青。” “属下在。” “回去,掌嘴司马宇二十下。” “是。” 外面空青下马车回去找司马宇。 晏辞卿拽住男人的衣袖,“我的脸要是不好的话,会很难看的。” 他上次给的药效果很不错,好得快还不留疤,她刚来这里时受的伤都好了。 那瓶还没用完,但她想多囤点备着,万一以后需要呢! 司马玄冥抽出袖子,“回去让月白拿给你。” “谢谢!” 马车又陷入安静。 他们回到府上,司马玄冥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带着人回去。 周围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乱看。 他们刚回府没多久,那边就派人来叫他过去。 司马玄冥等着呢,他也正好要查查这件事情。 “二少爷,老爷说你带回来的那名女子也要去。” 晏辞卿回来后回屋换衣服去了,司马玄冥等她换好之后,一起去了大厅。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规规矩矩的跟在司马玄冥的后面。 大厅来了好多人,没了双手的司马宇也在,他的妻子何萱在他旁边不停抹眼泪。 四夫人哭哭啼啼的,看到他来跟见到了仇人一样,手中拿着帕子,指责司马玄冥。 “玄冥啊玄冥,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狠心,那是你弟弟,你就真下的去手,让他以后怎么办?他也是为你着想,你心真够狠毒。” “本侯没有弟弟,我的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还有,本侯不需要他的帮忙。” “闭嘴!”司马恒坐在主位上呵斥道。 自从他回来后,看到他的那张脸总是能想起来八年前的事情,总能想起哪个女人,死了还不让他安生,让他夜夜睡不好。 “心狠手辣,手足相残,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以后怎么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你。” “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会比父亲做的好。” “逆子啊逆子,到这种时候还不认错。来人,把鞭子拿出来,还有这个女人,敢入司马府偷窃,红颜祸水,让两个兄弟为其争执,也不用交给朝廷了,拉出去打板子,打死为止。” 晏辞卿本来一直低着头,听到那老男人的话,“唰”一下抬头,瞪大了双眼。 这老男人,还好意思说司马玄冥心狠手辣,他俩半斤八两,居然要把她活活打死。 司马宇主动请缨,“父亲大人,儿子这样都是拜这女人所赐,儿子要亲自监督执行。” 他的眼睛盯着晏辞卿青,全是兴奋。 司马玄冥不以为意,“父亲大人要是想早点入土可以试试。” “放肆,小小竖子竟敢口出狂言,家主,鞭子拿来了,还不执行?”旁边的其他长辈已经看不下去了。 司马恒接过鞭子,他恨不得抽死这逆子。 司马玄冥看了鞭子一眼,还是之前的,没有换。 “这女人可是皇上的人,你们弄死她试试。本侯剁他的手是在救他,敢碰皇上的女人,他命可保不住。” 一句话出来制止了司马恒和周围人的动作。 “何意?皇上的女人怎么会在你的院子里,当我们是傻子?” “本侯只是在替皇上培养而已,等再过几天就要送宫里去。” 周围几人面面相觑,怀疑他这话的真假。 四夫人攥紧手帕,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儿子所遭受的司马玄冥也要遭受同样的,她也要他一双手。 “你胡说,这个女人是没有任何身份,根本查不到他的户籍,送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给皇上,你居心何在?是想害皇上,想司马家吗?” “住口,口无遮拦,下去。”司马恒把鞭子拍在桌子上,训斥道。 司马玄冥淡定的拿出来一张黄纸,“这就是她的身份,皇上的人也是你能查的?” 他早就去左民曹那里办好了晏辞卿的假身份。 没给他们任何一个人看,叠起来收好,接着道:“我倒是想问问,司马宇你又不在五兵曹任职,怎么有权利调动城中的禁军?” “我,还不是为了抓贼,天子脚下还有这种人,于大人自然乐意派兵来。” “哦,那他本人为何不来,把兵权交给你?” 第21章 你也想进皇宫? “于大人有要事在身,我代替他。” 司马玄冥没有揭穿,早就知道他们私下和于南有勾当。 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鞭子,“父亲,现在儿子可以离开了吗?” 司马恒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为皇上办事,还是先不动他,打听后再说,摆手让他走。 司马玄冥转身离开,晏辞卿还站在原地,“跟上。” 晏辞卿在想刚刚他的话。 要把她送给皇帝,这就是他培养自己的目的是吗? 这话到底是骗他们的,还是真的。 低头跟在后面,一路上都在想对策,司马府她暂时都逃不出去,要是进了皇宫,那更插翅难飞。 还是皇帝,说不定是个一身老人味的老皇帝,咦,想想就恶心。 要不她现在收拾收拾跑路?把司马玄冥身上的户籍证明偷过来。 她在认真思考事情,没注意到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一头撞到他的背上,本来拿脑袋磕司马宇头就痛,这下更痛了。 捂着脑门,抱怨道:“干嘛停下来?” 司马玄冥一脸铁青看着前面挡路的女人,“干什么?” 司马凝低头绞着手帕,害羞的抬头看向男人,“二哥,你真要送那女人去皇宫?”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去?” “我不想。”司马凝立马表态。 她前段时间听说司马玄冥带回来了个女人,又嫉妒又担心,今天亲耳听到松了口气。 她是司马家的旁支,父母离世后走投无路,本想来求主家帮忙,给点银子够生活就行。 来了之后看到他们奢靡的生活,明明同是司马家的人,凭什么差距这么大,她心里不平衡极了。 羡慕这样的生活,于是用了点小手段留在府中。 她倒是想攀附其他的富家子弟,可不说她的身份,她还没了父母,孤身一人寄人篱下,能找到什么好姻缘。 所以她又把目光放到了司马家里面的这些废物身上。 年前司马玄冥回来,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这男人长得很好看,她还没有见过比他好看的,而且也有能力,手握兵权,带兵打仗,在这乱世,能护得住自己才重要,要不然等哪天真打起来,死了都不知道。 尤其是听说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大了。 “那你拦着本侯要做什么?” 她叫自己二哥,不知道是哪个小姐,他不认识。 “我想说二哥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忙要注意休息,身体更重要。” 司马凝觉得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关心。 司马玄冥只觉得她浪费自己的时间,让他听了一句废话。 绕过她离开,司马凝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还有晏辞卿。 司马玄冥一直等着女人来质问自己,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她送进皇宫。 等了两天,女人都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照常跟着柳婆子练习。 男人一身玄衣站在后院阁楼上,看着院子里女人在跟柳婆子练习,一眸一笑都在勾人。 司马玄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有什么可练的。 转身回去“嘭”一声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王之安正在跟他讲最近的情况,被声音吓到,“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没惹你啊!” “从头说。”司马玄冥坐回位置上。 “你…”王之安又从头讲起。 “沈渡那边有点麻烦,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当年咱这位皇帝登基他极力拥护,非常得皇上的信任,要不然他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扳倒镇北将军。” “麻烦也要做,现在城外的驻军就他的人马最多。”谢温道。 “对了,最近有消息称皇上好像要打造一支水师。”王之安的消息打探的很及时。 司马玄冥终于有了点反应,“建水师做什么?他是想南下攻打南吴吗?” 有大江阻断了南北交通,要想南征只能水军。 “应该是。” 谢温:“皇帝什么时候有这种雄心壮志了。” 司马玄冥:“不管他做什么,最好安排咱们的人进去。” “可咱们一直在北边打仗,士兵都不会水性,要一个会指挥水上作战的将军,更没有。”这才是王之安担心的。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裴谨初道:“属下倒有一人推荐。” “说。” “属下手底有一人,叫林睿,他对这方面有点了解,这个人有才华,志向远大,我对他有恩,家里出事之后来投奔我。” “下午带他去军营见本侯。” “是。” 裴谨初离开的时候看向院子,本来在那里练习的女人不见了,没有见到,裴谨初心中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收回视线准备赶快出府去,转角与过来的晏辞卿撞一起。 她怎么这么背。 裴谨初看到是她,眼中浮上喜悦,“姑娘,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撞死我了。”晏辞卿揉着脑袋。 “抱歉!” “抱歉就有用了?” 晏辞卿本来不想搭理这男人的,当初她还以为是好心人来救他的,结果又把她送牢里去了。 因为他长得温柔而有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完了。 “那要如何?” 晏辞卿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脑袋,“哎,我这伤要是没个八九两银子买点吃的,恐怕是好不了。” 男人听她说话的语气配上她的表情动作很是可爱,没忍住低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晏辞卿瞬间不乐意了。 “没笑。”裴谨初收回笑容,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 “八九两倒是没有,只有一块十两银子,姑娘要是嫌多,在下改日......” “当然如果能多一点,我好的更快。” 晏辞卿打断他,双眼紧盯男人手中的银子,谁会嫌钱多啊,本来想着多说点,要是不愿意就降价到五两。 她现在计划着跑路,身上总共就五两银子,没银子她咋活啊! 所以走之前,一定要想办法多捞点银子,这不,第一个冤大头上来了。 裴谨初嘴角带笑把银子递给她,稍微弯腰,“那就当是在下给姑娘赔不是了。” 第22章 奴籍 “没事,我原谅你了。”晏辞卿麻利的接过银子,揣怀里,可不能让司马玄冥看到了。 裴谨初笑着摇摇头离开。 晏辞卿白得十两银子,开心要起飞了,一蹦一跳回院中继续练习。 阁楼上司马玄冥看到晏辞卿从拐角出来,脸上还带着笑。 刚刚裴谨初是在和她说话,说什么了,这么开心,男人的眼神微眯。 另一边,裴谨初出了司马玄冥的院子,在半路遇上王之安两人,他们还没离开,站在那里和府中贵女说话,快走两步,追上他们。 “三小姐有事?”谢温难得正经的模样。 “过两日,在谢府,谢二小姐准备了宴会,谢公子到时会参加吗?”司马雅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如此高大威武的夫君才是她想要的,又是百年世家谢家的嫡出公子,身份也和她相配。 其他的那些世家废物怎么能配得上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司马雅有意于谢温。 王之安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种宴会都是你们姑娘家参加的,在下比较忙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不打扰的,届时也有其他世家公子前去。” “那就到时候再说,在下还有事务在身,恕不奉陪。”谢温抱拳表示歉意,慌忙逃离。 他们都是未婚男女,这三小姐太不注意了,大庭广众下和外男说话,也不怕落人口实。 后面王之安和裴谨初紧跟着行礼离开。 出去之后王之安还调侃他,“看来谢小将军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确实不假,把三小姐都勾成什么样了。你说说,这已经是她第几次偶遇你了。” “去,别在这胡说八道。” 裴谨初与两人一道:“听闻这位三小姐已经和弘农杨氏的公子订了婚事,怎么缠上谢将军,司马家的女儿如此没有规矩吗?” “说不定人家只是想和咱们的谢将军做露水鸳鸯呢!” “王之安你没完了?行,回家,本将军就让家里给谢姝找个好人家嫁了。” “找就找呗,跟本公子说做什么?” “好,接着嘴硬。”谢温抛下俩人离开。 “谢姝?谢家小姐?之安,咱们不是才回京城没多久,你和谢家小姐还有这么一回事呢?”裴谨初也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王之安回手警告,“少打听。” 只剩裴谨初一人还在原地,每个人都有秘密啊! ...... 晏辞卿现在的紧要任务就是先拿到那张户籍证明。 午休结束她去找司马玄冥,男人已经不在府上了。 只能等到晚上回来。 男人洗完澡在书房,晏辞卿站在门口,看了看两边的站神——月白、月魄。 深吸口气敲门,无人答应,“爷,是我,方便进来吗?” 又没人应,看向旁边的月白,“爷确定在里面?” “嗯。” 没人答应,晏辞卿准备离开,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进来。” 声音听着有点不正常。 晏辞卿推门而入,正对的门的桌案后面没人,只有蜡烛在燃烧。 后面的门被月白关上,“嘭”一声吓到了晏辞卿,转身,看到侧面榻上躺着的男人。 头发和衣服都是散的,表情极其痛苦,好像在忍受着什么。 晏辞卿顿感不妙,“爷,您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改天再来。” 抬脚想跑,男人地狱般的声音传来,“过来!” “我还是回去吧!” “过来。”男人的声音加重,显然已经生气了。 晏辞卿慢吞吞过去,站在离男人两米远的地方。 司马玄冥坐起来,眼神凌厉看向她,那眼神好像黑夜的饿狼,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吃掉。 “你要让本侯说几遍?” 看他的表情,晏辞卿又往前走,刚靠近,被男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晏辞卿下意识的反抗,手被控制住,双腿也被他紧紧抓住。 男人身上很烫,她靠近才看到他满头的汗。 炙热的吻落下来,真的跟狼一样在咬她,辗转到她的脖颈间。 “爷,你怎么了?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男人直接把人压在榻上。 她的上衣被剥光,晏辞卿怎么觉得这屋里很热。 司马玄冥浑身都很疼,碰到这个女人他很舒服,能稍微缓解一点。 晏辞卿还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行啊,她要走了,不能出差错。 正极力想着脱身的法子,男人突然停下,压在她的身上不动了。 “爷?” 男人没有回应,要不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她都要以为这男人是死了。 不会是睡着了吧,这样压在她身上,真的很重。 晏辞卿推了两下,没推动,男人反而搂的更紧了,脑袋往她颈间埋,“别动。” “可是这样很难受,要不先起来?” 男人终于舍得起来,拉好衣服走到书桌旁坐下。 晏辞卿背对着他,小衣被他脱了仍在里面,一件一件穿好衣服。 越想越觉得委屈,倒霉掉到这鬼地方给男人打工一毛钱没有就算了,天天还要忍受他揩油,马上就要被送去皇宫了。 狠狠抹了把眼泪,不行,她不能去皇宫,一定不能。 穿好衣服过去,男人衣服没穿好,胸膛就这样露着。 “何事?” 司马玄冥抬眼看去,女人的嘴唇被他咬的越发红艳。 “你那日说的户籍能给我看看吗?” “想要?” “不是,好奇你给我弄了什么身份,想看看。” 司马玄冥朝她伸手,晏辞卿犹豫一秒搭上去,男人把她拽进自己怀里,摸上她的眼角,“哭了?” 晏辞卿不自在躲开他的手。 司马玄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张黄纸。 女人立马接过去,看到几个大字,司马府 ,奴籍! 瞬间想把手中的纸撕成碎片,好歹给她个平民啊,弄一奴籍什么意思。 她还不敢生气,万一惹怒了司马玄冥把她砍了就完蛋,毕竟在这里奴籍的命最不值钱,人家想杀就杀了。 强颜欢笑,“爷,你以后要把我送去皇宫,奴籍不好吧!” 司马玄冥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自然也注意到了女人的愤怒。 第23章 一个月二两 “你不是不识字吗?” “我就认识几个字。” 司马玄冥从她的手中拿过那张纸,又放进抽屉里面。 “很在意身份,这么想去皇宫伺候皇上?” “我不想去,可我有选择吗?”晏辞卿终于直起腰身,抬头直视男人。 司马玄冥抬手轻摸她的嘴角,“当然有。”晏辞卿挑眉,他都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要把她送给皇帝,还能有选择?不会又是在耍她吧! 男人眼中带着侵略紧紧盯着她的嘴唇,“取悦本侯。” 你大爷的,贱男人! 晏辞卿心中骂了一句。 算了,反正被亲了也不只一次,不知他何时会把自己送走,如今只能缓兵之计了。 搂着男人的脖子亲上去,碰一下就离开。 “糊弄谁呢?知道什么叫取悦吗?”男人搂着的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晏辞卿又亲上去,男人不满意她跟小鸟一样轻轻啄,反客为主。 品尝她的美好,晏辞卿被弄得差点就喘不上气,手拍打他的肩膀。 好一会儿男人松开她,“这几天看你的表现,要是让本侯满意,再做考虑。” 晏辞卿站在旁边,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刚刚那张纸能给我吗?” “给你?” 晏辞卿立马道:“算了,我不要了,爷您早点休息。” 麻利的跑了,生怕男人再占她便宜。 司马玄冥盯着女人离开的身影,眼神微眯,为什么遇上她总是会失控。 之前的时候不是没有其他的女人,但是他无一例外,不论是什么样的,都会觉得恶心。 翌日晏辞卿还想尽职尽责去伺候他一下,说不定他再一个高兴,取消自己的奴籍,放自己走了呢! 晚上等着司马玄冥回来,一番打扮,她也没什么好打扮的,毕竟一点胭脂水粉也没有。 正准备去,看到月魄带着几个女人进院子里。 “月魄,这是怎么回事?” “爷要的人。” 好嘛,这是有女人取乐了,那还要她干什么,恶心,种,猪,真脏。 晏辞卿转身回去。 月魄不明所以,带着女人进去,司马玄冥在沐浴。 晏辞卿换下那一身衣服,躺床上睡觉。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外面传来声音。 晏辞卿起来看去,看到那群女人仓皇而逃。 打开门,走向抱剑而立的月白,“这又是怎么了?大晚上不让人睡觉。” “爷让你进去。” 晏辞卿就穿着那一身丑衣服进去,这是她第三次来这里了,男人还是和以前的时候一样靠着浴壁。 “爷有何吩咐?刚那群姑娘没把您伺候舒服吗?” “过来。” 又是这句话,她是他养的宠物吗?让过去就要过去。 “您有什么事赶快说,我还要回去睡觉呢!”站着不动。 司马玄冥从水中出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搂住女人的腰,“忘了昨天的事情?还是说你想去皇宫?” 晏辞卿心中也憋着气,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她。 想要推开他,奈何力量悬殊推不开。 “我不想,我不想,你还要我说几遍,明明是你要送我去皇宫,现在却搞得是我主动要去一样,你才是罪魁祸首......” 司马玄冥不想再听到这张小嘴叭叭个没完,低头要堵上她。 晏辞卿身体向后仰,手撑着他的下巴,“别亲我,刚进来那么多女人,不知道你亲了哪个,谁知道有病没病,我可不想被传染。” 司马玄冥拉开她的手,低头找准嘴唇,亲了上去。 晏辞卿:完了,她脏了,被这男人传染了。 放开之后,“呸,呸!” 晏辞卿朝着一边吐,司马玄冥脸比锅还黑,“你嫌弃本侯?” “当然。” “你吃味了。” “放屁,姐只是觉得脏而已。” “脏什么?本侯没碰。” “切!”晏辞卿不屑转头,明显不信。 除非他不行,要不然怎么可能叫了美女进屋又不碰。 说着还看了眼下面,可那几次的感受,清楚的告诉她,男人没有问题。 被她的眼神讽刺到,司马玄冥拉着人凑近,狂风暴雨落下来。 刚刚他是真的没有碰。 那些女人是今日下面的官员送来要讨好他的,本不愿意要,后来想着再试一次。 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全赶走了。 司马玄冥折腾了一会儿,吃尽豆腐才放她走。 晏辞卿反倒站着不动了,“爷,平日月魄他们的月钱是您给的吗?” “他们为本侯办事,自然要给。” “那我干嘛要白给您干活?” “想要钱?” “嗯嗯!”晏辞卿使劲点头。 “做什么?” 当然是做跑路的盘缠,但是这不能说。 “我都没有涂脸的东西,想用来买一些胭脂水粉。” “一个月二两银子。” “二两?月魄他们多少?”晏辞卿又问,她还付出美色呢,才二两。 “十两。” “凭什么他们那么多,我才二两。” 司马玄冥继续打击她,“他们为我卖命,你能吗?” “我...”她当然不能啊,她的命是她自己的,算了,钱不好挣。 “二两银子不低了,司马府中的一等丫鬟一个月也是二两。” 晏辞卿:原来她是一等丫鬟。 “爷,能先把这段时间的月钱付一下吗?” 不知不觉,她来这里都快一个月了。 “明日让月白给你。” “谢谢爷!” 晏辞卿拉好衣服出去。 她这段时间老是和月竹讲话,因为三个人中,月白最是高冷,不爱说话。 月魄很有规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要是察觉到她异常,肯定会把她问的问题告诉司马玄冥。 所以她只能找月竹了,这家伙平日最闲,也是话最多的。 要想知道什么,她就想方设法和月竹聊天。 她不打算要那张户籍证明了,现在外面打仗,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很多,她混进去得了。 而且如果有了户籍证明,她拿着那东西到处给人检查,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司马玄冥抓住了。 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搞钱,然后找机会跑。 趁着司马玄冥不在家,她想四处看看,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带走。 第24章 天时地利人和 书房和卧室她都进不去。 能进的只有平日吃饭的客厅,和后面的浴池。 客厅没什么值钱的,全是一些花瓶子。 先不说这些东西是不是古董,是否值钱,她忙着逃命呢,还要背着这些东西,都是累赘。 后面辗转到浴池。 昨日,司马玄冥突然让柳婆子离开,她不用再学习那些礼仪,也就意味着她不需要再进皇宫。 浴池这地方被司马玄冥建造的相当华丽。 地板的木头估计是值钱的,但是她拿不走。 挂起来的窗纱倒是可以带出去卖钱。 还有那灯,夜里的时候非常亮,她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夜明珠。 她只听过没有见过。 踮起脚仔细的看,管它是不是,反正是司马玄冥的东西,肯定值钱。 而且外面还包了金子,用力去拔,拔不起来,被镶在上面。 “干什么呢?” 晏辞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差点磕在柱子上。 转身笑嘻嘻的看着男人,“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想让本侯回来。” “想,怎么能不想,您累不累?需要我给你捏肩吗?” 还想岔开话题,司马玄冥接着追问:“你刚在做何事?” 晏辞卿尴尬的指了指珠子,“我好奇这是不是夜明珠,没见过。” “是,这里所有亮着的都是夜明珠。” “真是啊,你这么有钱?” 男人不以为意,晏辞卿后悔,刚怎么就没掰下来一个。 吃完饭后,晏辞卿又去书房伺候,站在一旁一边磨墨一边打瞌睡。 不小心一头栽在桌子上,打翻了墨汁和桌上的信件。 男人咬牙切齿,“晏辞卿!” “我不是故意的。”晏辞卿立马蹲在地上捡。 看到一张已经拆开的信件,上面部分内容已经被墨汁打翻。 她拿着仔细看两眼,他确实要外出办事,那她有机会了。 男人在看这封信的时候,她瞟了几眼看到好像说要离开,但因为有些字不认识,又离得远,她也不敢一直盯着看。 所以她才故意把放在她这边的信封、公文全打翻在地。 快速捡起来放在桌子上,有墨汁的几张单独放。 拿起砚台仔细看了看,还好现在没入夏,地上铺的有毛毯,没摔坏。 “干事毛手毛脚,这砚台好几百两银子,摔坏了你赔的起吗?” “几百两?这么贵。”晏辞卿瞬间觉得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拿出去换钱多好。 “要不我拿去清洗一下,都摔脏了。” “不用。” 男人瞪她一眼,晏辞卿装模作样打哈欠,“不用啊!爷,太晚了,我能先去休息吗?” 司马玄冥摆手让她离开。 浴池里的金子和夜明珠偷不出来,难不倒她,还有别的计划呢! 这不,趁着男人在书房忙碌,偷偷把月魄叫走。 “何事?” “月魄大哥,你有钱吗?” 月魄眼皮子跳了又跳,就知道她这样喊没有好事。 “你要干什么?” “借我二十两银子。” “要这么多钱?” “哎呀,我好歹也是女孩子,平日里也没有胭脂水粉来用,女人的皮肤不保养可是不行,万一哪天爷看我的脸变难看了,不想让我在面前伺候了,那可怎么办。” 晏辞卿胡编乱造一套说辞。 月魄不懂这些说辞,眉头紧皱,在思考要不要给那么多。 晏辞卿再接再厉,“再说,我还想买些新的衣服来换着穿,这样爷看到我高兴,你们干活爷轻松啊!放心,我就是借,以后一定会还的。” 月魄只听到了爷高兴,他们干活轻松,爽快的借了。 到月竹那里,她还是这番说辞,借了三十两银子。 搓搓手,轮到月白了。 “月白大哥,......” “他俩不是已经借给你了,还不够?”月白打断她。 开口即失败。 关键是她是偷偷的单独把人叫出来,他怎么知道跟那俩借钱了。 “我不是怕不够吗?女孩子的那些东西都比较贵。” “借我们这么多钱,你一个月二两银子,要还多久?” 靠,看不起她,被鄙视了。 好,鄙视的可以,因为按照她现在的状况,确实还不起,除非走狗屎运,路上捡钱。 “有钱就还你。” 月白最后还是借给了她五两银子。 再加上她之前的银子,六十二两,抠搜着过还是可以的。 连夜收拾好包裹,藏在床下面。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她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估计是那男人准备出发了。 爬起来扒着窗户看。 司马玄冥站在院子里听月白汇报各项事情。 “爷,都准备好了!” “出发。” 男人抬脚前朝女人那屋看了一眼。 “让空青看好她,防备着点司马宇。” “是。” 晏辞卿看着他走,又躺回去安心睡觉。 日上枝头,她才慢悠悠醒来,饭菜还在大厅的桌上。 吃完饭在院子溜达一圈,喊空青出来。 “姑娘有何吩咐?” 装模作样的问,“爷他们都不在啊?” “嗯。” “咱们这院子只有你一个人看着,安全吗?我可不想再有上次的事情发生。” “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情,空青一定拼死保护姑娘。” 空青立马表态,上次差点出事,因为现在人手紧张,主子没罚他,要是再出错,他直接回暗卫营重新训练。 “没事,不用拼死,让我先走就行。” 晏辞卿听出来了,那就是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看着自己,太好了,天时地利人和呀! 晏辞卿又溜达一圈,回去拿上包裹准备跑。 手触碰到门又缩回去,她拿着包裹,这样出去肯定会引起空青的怀疑。 反正她也没什么可拿的,包里装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算了,不要了,到时候再买点。 把钱装在身上,拿上短刀。 “姑娘你去哪?” 晏辞卿脚收回来转身,“爷不是才给了我月钱,出去买点女儿家用的东西,不可以吗?爷好像并没说不让我出去。” “可以,但外面不安全,我同你一起。” 一起什么呀,她还怎么跑。 “呃,不用了,你还是在家看着,万一有人趁着咱们不注意,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第25章 逃跑 “不会的。” 又从怀里拿出一把锁,“有锁。而且不会有人大胆到连命都不要进来偷窃。” 说完率先出去,朝着里面的晏辞卿道:“走吧!” 晏辞卿:行,跟就跟,到时候找机会把他甩了。 出去站在外面看他锁门,心中又有了主意。 “空青,身上带钱了吗?” “姑娘要做什么?” “你也知道爷就给我二两银子一个月,姑娘家的东西都比较贵,二两银子买不了什么,所以,借一点。” 走之前能坑一个是一个。 “你不是跟月魄大人他们借过钱了?”空青表示疑惑。 女孩子买东西要那么多钱吗?比他一年的钱还多。 晏辞卿心里在骂人,她明明是偷摸借的,怎么每个人都知道,就算他们私下里互相说了,应该不至于也告诉司马玄冥吧! “那根本不够,别这么小气,先借一下,等会儿用不完就还给你了。再说,回头我要是得了什么赏赐,肯定会还你的,借点吧,空青哥。” “借给你,别叫我哥,有点害怕。” 空青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四两银子连带几个铜板。 “我今天身上就带这么多。” 晏辞卿拿走四两银子,剩下的铜板还给了他。 俩人朝外走,晏辞卿装作随意的聊天,“空青,你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六两。” “......”又一个比她多的。 另一边,司马宇出事之后一直住在司马府,就是想找机会报复回去。 下人前来禀告,晏辞卿出府了。 “爷,咱动手吗?” “当然,现在就去。” “是。” 晏辞卿既然说的是自己是要出来买东西的,当然要往女人堆里面凑,空青抱着剑站在外面,眼神使劲盯着里面的女人,生怕她没见了。 她本来就不富裕,好不容易弄来点钱自然不能乱花。 主打一个只看不买。 看了好几家店后,空青忍不住问:“姑娘,你不买东西吗?” “没有喜欢的,再看看。” “马上就中午了。” “没事,到时候姐请你吃饭,饿不着你。”晏辞卿拍胸脯保证。 空青继续沉默,拿着他的钱请他吃饭? 路过青楼,外面的姑娘在揽客,“各位爷进来玩啊!” “空青,你要是觉得无聊,你可以先进那里面坐坐,我自己去逛,逛完回来找你。” “姑娘,那种地方我才不去。” 空青看了一眼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快速收回视线,脸色难得红了起来。 人家空青还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没有过这种场面。 司马玄冥对军队下面的士兵管理倒是不严格,但是对他们很严格,女人是一禁忌,不能碰,谁要是因为女色误事,直接以死谢罪! “行,那接着走吧!” 晏辞卿一边走一边观察地形。 “姑娘,小心!”空青拔剑挡住迎面而来的剑。 晏辞卿躲在他身后,做出战斗姿势。 从一群人后面走出一个男人,司马宇。 “又是你,还不老实。” 司马宇看着空青后面的女人,“要是不想吃苦头,自己乖乖过来,爷保证对你好。” “呸!想的美。空青,我先走,这里人多,等会儿自己想办法脱身,上,揍他们。”晏辞卿在后面推了空青一把。 空青上前去与人厮打起来。 晏辞卿头也不回埋头就是跑。 “别管这男人,追那女的,去。”司马宇一脚踹在小厮的屁股上。 空青缠着人,不让他们过去。 晏辞卿随便找了一个成衣店进去,买了一身男装,换上。 出来的时候把那身女衣扔了。 直接往城东跑,城东那地方没有城西富,看守相对来说要松一点。 越接近城门口的时候,反倒遇上了难民。 晏辞卿看了自己的衣服,上次她从成衣店买完衣服出来,司马玄冥他们就是根据衣服找到自己的。 于是果断又找了一个身高差不多的大婶,用自己的新衣换下了她又脏又破的衣服。 闻着刺鼻的味道她都想吐,但是没办法,先保命再说。 换好衣服从巷子里面出来,在地上捡了根棍子,还把自己的脸涂黑,收拾的差不多,这才混入人群中。 “来,围起来,快点!” 来了一群官兵,晏辞卿心中暗道不好,不会出师不利,又要被关进去吧? 低着头准备快速离开这里。 可是大量的士兵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当今圣上仁慈,对你们这些流民暂且饶恕,如今城中安置不下如此多人,你们可以暂且安置到城外,届时会有朝廷的粮食发放给你们。” 带头的首领说完,下面就响起了一阵赞赏之声,全是夸皇帝的。 晏辞卿松了口气,命又保住了。 她的刀插在自己的里面裤腰上,有点别扭,硌着她。 她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担心空青甩开那些人追上她,只希望快点出城。 混在人流里面,出城之后她安心。 士兵把他们带到离城远一点的位置。 这些人还不让他们离开,说要等朝廷给他们赈灾粮食。 晏辞卿假借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一阵软磨硬泡才同意她去解决。 跑到没有人的地方,直接跑了。 出来的太急,没有买任何干粮,要饿死她了,还好身上有银子,等到下一处买点吃的。 另一边,空青甩开他们之后,立马去找晏辞卿,找了几圈都没见人。 瞬间意识到不对。 晏辞卿高估自己了,她根本走不到下一个地方。 体力不支,又饿又渴。 蹲在路边靠着树枝,看向来往的难民还有一些行人,完了,她不会真饿死在这里吧! 不行,这死的也太窝囊了,扶着树干站起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栽地上了。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哥,她不会饿死了吧?”另一道女声响起。 男人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没多久,晏辞卿醒过来,太久没吃东西,还跑这么久,她还贫血。 “姑娘,你醒了?”男人看着她高兴道。 是一个很瘦很瘦的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女孩同样瘦弱,只有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看着晏辞卿。 第26章 逃难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逃难的,姑娘,你也是吧,我看你晕倒在路边。” “嗯。” 晏辞卿又饿又渴,都是逃难的,不好意思跟人家要吃的,只能问有没有水。 到这种时候她也不嫌弃。 喝完站起来,她还要赶路,不能在这里耽误,刚站起来就头晕目眩。 “姑娘,要不你还是歇一会儿吧!” “不用了,谢谢!你们去哪?” “外面兵荒马乱,我们准备来京城,天子脚下肯定安全。” 想到走的时候那群士兵说要给他们分发粮食。 “城里进不去,现在难民都集中在城外,你们过去的话还能赶上发粮食。” “真的,姑娘你不去吗?” “不了,我想去…”去哪她都没想好,她只是临时跑出来的。 “我想去找我的亲人,因为战乱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随便编一个。 “好,那就此别过,姑娘你保重。” 男人带着妹妹准备朝着晏辞卿来时的方向走。 前面有群人慌慌张张跑来,后面还跟着士兵。 时云随机拉住一个人问:“这位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他拉着的大哥甩开他的手,“赶紧跑吧,城里开始杀难民了。” 大哥火急火燎逃命去了。 晏辞卿也听到,杀难民?不是要给他们发粮食的吗?狗皇帝。 眼看后面的士兵就要追上来,“喂,你们两个还站那里干吗?快跑啊!” 时云拉着妹妹时柔跑起来了。 眼看他们顺着大路跑,晏辞卿一把拉过他,“别走大路,往两边跑,走。” 三人不敢停,晏辞卿带着他俩专门往不好走的地方钻,到了太阳落山才停下来歇息。 时柔还小,跑这么久早就体力不支了,晏辞卿也是,靠着树干坐在那休息。 “哥,我饿了。”时柔小声道。 这么一说,晏辞卿更饿了,摸摸肚子,怀里有银子,银子也不能吃啊! 时云拿出来一块饼掰下来一小块给妹妹,又看向晏辞卿。 晏辞卿尴尬的移开视线,大家都是逃命的,有点吃食不容易。 后悔啊,后悔走的太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好,后悔早上的时候多要几个包子,哪怕是馒头也行,这样走的时候揣在怀里也能吃。 她后面在街上乱逛的时候也只顾着遛空青,没买吃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正懊恼呢,面前递过来一块饼,顺着瘦弱的大手往上看去,是同样瘦骨如柴的男人。 时云看着她笑了笑,示意她接住,”吃吧!” 晏辞卿还没接呢,旁边时柔不乐意了,“哥,咱们就那一点吃的,给她了,咱俩后面怎么办啊?” “吃你的,饿不着你。”时云说了她一句,又把饼往她前面推了推,“拿着吧,你不是早就饿了。” 时云刚可是听到了好几声“咕噜”声。 晏辞卿确实很饿,接了过去,“多谢!” 时云没有吃,把剩下的装了起来。 “你不吃吗?”晏辞卿看着手里的饼问。 “我还不饿。”时云轻轻摇头。 晏辞卿知道他是不舍得吃,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那点粮食能坚持多久。 把自己手中的掰成两半,一小块递给他,“我一点就可以了,这个给你。” 时云愣住了,没接。 这年头,大家得到一点吃的都是塞进自己肚子里,她还能分给别人。 晏辞卿塞他手里,“拿着啊!” 时云看她转过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拿着饼慢慢啃咬。 天快黑了,要赶快找到落脚的地方。 吃完饼,三人又接着赶路。 村庄他们没找到,倒是找到个破庙,里面已经住了不少难民。 他们进去的时候大家都盯着他们看。 三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躺下。 奔波一路,那俩早就睡着了。 晏辞卿还不敢睡,倒不仅仅是担心后面追她的人。 司马玄冥把人都带走了,只留下空青一人看她,发现她不见了,凭他一人之力很难找到她。 等给司马玄冥那边传消息,那时候她早已经消失了踪迹。 她现在担心的是,皇帝居然在杀难民,这才是危险的,谁都不知道后面的路上会遇到什么。 到后半夜,晏辞卿靠着墙壁,根本不敢睡太死。 听到旁边一直有衣服摩挲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看去,有贼正一个一个的摸人家的包裹。 摸到时云这边时,晏辞卿拿起短刀挡住贼人的手。 做贼心虚,被突如其来的短刀吓到,看到是个女人也没放在眼里,眼神示意她少管闲事。 晏辞卿不动,让他滚。 小偷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还敢这么狂,想要抢夺她的刀,晏辞卿拔刀而出砍伤他的手。 这点动静惊动了一些人,那些人慌忙起身问,“怎么了?” 周围的人都被吵醒,围上来。 看到晏辞卿手上拿着刀,纷纷责怪她,“你这姑娘好端端的干嘛动刀伤人?” 小偷立马跟风,“她,她趁着大家睡着偷东西,被我发现,就想杀我,大家别放过她。” “贼喊捉贼,偷东西的人是你。” “哎哎哎,大家误会了,我妹妹是不会偷东西的,大家别误会。”时云被惊醒围上来帮她解围。 “我东西真没见了,被偷了。”有人发现自己东西没见了。 “我的也没见了。” 地上的小偷见风使舵,“就是她偷的,快抓住她。” 晏辞卿上前去扯开他的衣服和身边的包裹,“人赃俱获,还想污蔑我?再不老实,我砍死你。” “我…我…” “这是我的东西,你个小偷,打死你。” “打死他。” 这些人出来逃难都是带的祖传宝物,还有就是粮食。 他们是否要打死那个贼,她根本不关心,拿着刀拉着时云走出人群。 角落里时柔正紧紧抱着包裹看着他们。 “没事了。” “姑娘,这刀太危险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动它了。” “不危险,它已经陪我很久了,不会伤到我的。接着休息。” 晏辞卿装好短刀,正准备坐下,外面响起吵声和兵器碰撞声音。 透过窗户看去,“不好,是官府的人,快走。” 第27章 亲自抓她 庙里的人犹如惊弓之鸟,四下逃窜,慌乱不已。 眼看他们还想从正门出去,晏辞卿一把拉过时云,“这边。” 从旁边的残破处跑出,外面已经被官兵围住。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追杀难民。 “你俩快走!”晏辞卿拔出短刀。 “那你呢?”时云问。 “不用管我,你俩在这只会碍事,快走。” “走啊,哥!”时柔拉过时云。 晏辞卿一边打一边躲。 官兵看到一个会武的都不敢上前送死,也给了晏辞卿逃的机会,脱身后,没跑多远就追上了时云他们。 “你们怎么还在这啊,快跑啊,不要命了?” “我哥说不能把你落下了。” “多谢,快走吧!” 趁着夜色离开,晏辞卿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后,有人在后面替她挡住了那些追兵,她才能脱身。 “晏姑娘,你还会武,真厉害!” 时云夸赞道,他刚开始只以为她拿着刀防身,吓唬吓唬别人。 “嗯,会一点。” “晏姐姐,你可真厉害,刚刚你打得特别好看。” 时柔跑到晏辞卿身边,“我同意你跟我们结伴而行了。” 路上有个会武的人保护,会安全许多。 白天的时候,时云知道她暂时也不知道去哪,提议过让她结伴而行,时柔不愿意。 现在她可太愿意了。 只是一个刚十二岁的小姑娘,晏辞卿没把她的一些话放在心上。 他们匆忙地赶路,时云他们是北方的一个小村庄,走得快也要三四天时间才能到。 他们村的人死的死,跑的跑都没啥人了。 他们家里也就剩下他们兄妹俩,兵荒马乱地也种不成,家里的粮食就剩下一点,实在过不下去了,时云才也学别人带妹妹出来看有没有活路。 转了一圈才发现,其实都差不多。 紫阳郡 司马玄冥听着月白汇报上来的消息。 “华光郡?她去那边做什么?” “是跟她同行的那对兄妹家是华光郡的,所以,姑娘应该是跟着去的。” “哼,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她就敢跟着人家走,心真是大。” 司马玄冥心中有气,这女人对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种信任。 他前脚走,后脚就跑了。 真是一刻都不耽误啊! 华光郡和紫阳郡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去,派人把他们赶到这边来,不准他们去华光郡。” “是。”月白得了命令下去安排。 晏辞卿他们一路上遇到了各种流民,倒是没有官兵的追杀,就是总时不时的遇上强盗土匪。 次次他们都能逃脱,只不过,越走离时云他们家越远。 时柔还崇拜的看着晏辞卿,“晏姐姐,你可太厉害了,刚刚唰唰两下就把人打趴下了。” 晏辞卿被她夸的都要上天了,她这么厉害吗? “好了,快走,等会儿人家追上来把你抓走,我们可不救你。” 时柔瞥一眼她哥,“谁要你救,你那样,别把你自己搭进去。晏姐姐一定会救我的。” 晏辞卿到紫阳郡边的时候,司马玄冥也得到了消息。 男人浑身都透露着兴奋,“去通知人准备好,等本侯忙完亲自抓她。”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女人惊讶的表情。 “是。” 还没等到司马玄冥亲自抓人就出了变故。 因为在傍晚的时候,出来了一帮人把那些来紫阳郡的难民全抓了。 晏辞卿他们还没进城呢就被抓了,她一个人怎么打得过那么多人,跑也没跑过,就这样被困,关进了一处宅子,男女分开了。 时柔被吓到,一直哭个不停,紧紧贴着晏辞卿。 “晏姐姐,我怕!” “怕什么,别怕。” 关进去后,晏辞卿就想办法要把绳子打开。 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行,看电视的时候人家不是两个人互相都解开了吗?她咋就不行,手都要抽筋了。 而且她的短刀也被收走了。 夜幕来临,屋子里也跟着暗了,没有任何人来管她们,一直有女人在小声哭泣。 晏辞卿脑中想着各种离开的办法。 司马玄冥后半夜才闲下来,回到住所,月白已经等着了。 “侯爷,姑娘被抓了。” “下面的人动手了?” “不是咱们的人。他们刚开始也以为是侯爷您又另外安排的人,后来发现并不是。是太守的人。” “他抓这些难民做什么?先盯着,别轻举妄动。” “是。” “另外派人盯紧黄道玉。” “属下明白。” 晏辞卿他们一直被关着,连个饭都不给吃。 她等不及,不来人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只是来人让她们安静点,把嘴巴闭紧。 一直到傍晚,那扇门终于打开,来了个当官模样的老头子。 一个一个看她们,看中了就让人带出去,看到晏辞卿时,晏辞卿抬头一双美眸与人对视。 “她,也带出去。” “晏姐姐!”时柔站起来要追她,被看管的人一把推倒。 那老头子看他动作粗鲁,训斥他,“干什么?有你这么对待姑娘的吗?” 又问时柔,“你想去找刚刚那女人?” “嗯。” “那就在这乖乖听话,到时候我带你去找。” 晏辞卿不知道出来会面对什么,可总比一直在那里面等死的强,有下一步路走才会知道有没有生机。 带着她们去梳妆打扮一番。 晏辞卿看这情况,不会要把她们往青楼卖吧! 对面屏风有人在看他们,一个一个看过女子容貌后,又让他们离开,在房里等待。 今晚外面太守设了宴席款待司马玄冥。 宴席过半,紫阳郡太守黄道玉举着酒杯冠冕堂皇道:“司马大人刚来这里就立马开始办公,咱们也没有为您接风洗尘,如今督察一事就要结束,下官在此为大人饯行。” “黄大人客气了。” 司马玄冥知道这家伙在挑衅,他来这里这段时间,明面上的活做的很好。 可私下里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一天也没少干,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司马大人马上就要离开紫阳郡,我们紫阳郡也算是人杰地灵,走之前,也送大人一样礼物。” 第28章 当众挑选 黄道玉拍手把人都叫了上来。 晏辞卿路上根本没空看地形,被人蒙着眼睛就带了出去。 司马玄冥一眼就看到了下面穿着粉身衣服的女人。 晏辞卿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有炙热的视线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有人把她们蒙眼的黑布摘了下来,看到台上坐着的司马玄冥,晏辞卿暗道不好。 男人幽深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看到女人看过来,整个人身体放松靠后,手放在腿上轻轻摩挲,眼中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晏辞卿:完了,这下更跑不掉了,羊入虎口,她也太倒霉了。 黄道玉对着上座的人道:“司马大人,您先选吧!” “黄大人好雅致,都是从哪弄来这些标志的美人?” “这下面送上来的,大人尽管放心,都是良家女子。” 司马玄冥没戳穿他,认真挑选起来。 指到晏辞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晏辞卿就知道他会选自己。 随后男人跳过她,接着挑选下一个人。 晏辞卿心里反倒庆幸,最好都别选她,然后把她赶回去,她再找机会跑。 黄道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居然没有选那个女人,那女人是这里面最漂亮的,身材也好,简直尤物,既然司马玄冥不选,那就是他的了。 司马玄冥把所有人看完也没选出来。 “司马大人,是没有您满意的吗?” “这些女人长相也算说得过去,但没有京城的好。算了,黄大人的一番心意,就她了。” 黄道玉顺着他的手看去,是那个女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还不快去伺候大人。” 晏辞卿往前走了两步,她总感觉后面她会死的很惨。 走到司马玄冥身边,男人没有看她一眼。 他选完了,剩下的人被其他官员挑选走了。 晏辞卿看其他女人都坐下,她也坐在司马玄冥旁边。 屁股刚挨到凳子,旁边传来平淡的声音,“让你坐了吗?站着。” 晏辞卿咬咬牙又站了起来。 他们只说话,偶尔才吃两口菜。 晏辞卿盯着桌上的饭菜不停咽口水,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都能把桌子给吃了。 肚子不争气的响起来,她尴尬的挡住肚子。 司马玄冥抬头看她一眼,“饿了?” “嗯嗯。” 但是司马玄冥不是善良之辈,没有心软让她吃饭。 又过了一会儿才让她坐下,“吃吧!” 得了命令,晏辞卿准备吃饭,可桌上只有司马玄冥的筷子,她用手抓啊? 看向司马玄冥,男人注意到了,“怎么了?” “我没筷子!” “桌子上放得有。” “那是你用的。” 男人挑眉,“嫌弃?” 晏辞卿很清楚,只要她敢点头,下一秒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用他的大手掐死自己。 “不嫌弃,不过,我用了你用什么?”晏辞卿表示自己真贴心。 “本侯吃饱了,你用就是。” 司马玄冥说完还紧紧盯着她,就看她用不用。 晏辞卿硬着头皮拿过来,亲都亲了,不在乎这一点,吃自己喜欢的菜。 这伙食比她在司马府吃的好多了,再对比这几天逃难的吃食,简直人间美味。 司马玄冥满意收回视线。 宴席很没意思,至少司马玄冥是这样认为,等晏辞卿吃的差不多,起身,顺便把晏辞卿也拉了起来。 “今日宴会就到此,各位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还有事要办,不能耽误了。” 黄道玉以为他是急着想回去享受美人,脸上带着笑,“那就恭送司马大人。” 晏辞卿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应对这一次危机。 落到司马玄冥手里,那就更难跑了,有可能小命都会不保。 到司马玄冥的住处,司马玄冥坐到软榻上,晏辞卿低头站在那,等着他的审判。 但是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她又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大胆抬头。 “为什么跑?” “我没跑。”晏辞卿死咬住不松口。 司马玄冥都被气笑了,“那你倒是告诉本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那天跟空青一起出去,我想买点胭脂水粉,然后就遇到了司马宇带人想要趁着你不注意抓我,我就慌乱逃窜,结果正好遇到城中士兵赶难民出城,我是被赶走的,都怪司马宇,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在外面受罪,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说到后面晏辞卿还象征性的抽泣两声。 司马玄冥没了耐心,站起来掐住女人的脖子,“不老实,三番两次骗本侯,很好玩吗?本侯说过不强人所难,既然不愿意,又为何说愿意为本侯做任何事?” 男人越说越气,一把甩开她,“来人,把她送去给黄道玉。” 晏辞卿脖子都要疼死了,上面出现了红痕,男人是真的动了杀心。 黄道玉看女人被狼狈的送过来,还以为她是惹了司马玄冥不高兴,人家不要了。 摩拳擦掌,他可是垂涎好久了。 一脸猥琐走近晏辞卿,“美人…”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地上的晏辞卿突然起身一脚把人踹飞,反手抓住黄道玉。 “别动,老实点,带我出去。”晏辞卿准备以黄道玉为人质离开这里。 “姑娘,小心点。” “闭嘴。” 晏辞卿的短刀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收走了,只能用手钳住他的脖子。 “姑娘,我让你小心点。” 黄道玉抓住她的手,往前就是一个过肩摔,她被狠狠摔在地上。 他可是这紫阳郡的太守,手底下也有兵权,怎么可能一点武力值都没有,晏辞卿小看他了。 “有刺客,来人。”黄道玉朝外面喊。 晏辞卿爬起来,还想冲向黄道玉,外面已经冲进来大批士兵。 她穿的衣服太碍事,又是空手,衣服被划破,一堆长矛朝她刺来。 “抓活的。” 暗处,司马玄冥站在那里看着晏辞卿被抓。 他在晏辞卿被送走的时候就跟了出来,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反抗,他要折断她的傲骨。 黄道玉走上前抬起女人的脸,“还会武,有意思。” 司马玄冥的眼神更加凌厉。 第29章 你是自愿的,对吗? 屋内,黄道玉把晏辞卿四肢绑在床上,屏退其他人。 “你做什么?”晏辞卿心里感到不安。 又肥又老的老男人,恶心。 “你说男人对女人还能干什么?别急,夜还长着呢!” “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被绑的结实,她根本挣扎不开。 要是这老男人敢碰她,她一定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黄道玉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她走。 从头到尾欣赏一遍,伸手要来解她的衣服。 后面“哐当”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两人同时向后面看去。 只见一身黑衣的男人踱步而来。 黄道玉衣衫不整站在那,“司马大人深夜前来拜访有何事?” “听闻黄大人遇刺,来看看黄大人有需要帮忙的吗?” “一个小毛贼,没事了。” 司马玄冥看了一眼床上的晏辞卿,“那就不打扰黄大人了。” 男人刚转身,床上的女人喊道:“司马宣明。” “你这小贱蹄子,司马大人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黄道玉扬起来巴掌要打她,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住,司马玄冥将人甩开。 “司马大人这是何意?” 司马玄冥低头将女人解开,搂在怀里。 “她也是你能动手打的?” “她…” “敢动本侯的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落,不等黄道玉说什么,拔出墙上的剑,一招致命。 晏辞卿虽说一路上打打杀杀,可是她还没杀过人呢,把脑袋埋进男人的怀里。 晏辞卿是被司马玄冥抱出去的。 他心里有点后悔,明明是要等她开口求自己的,怎么刚喊了名字就去救她。 月白月魄在外等着。 “把他处理掉,还有那封密信,让月竹现在就动身送进宫里。” “是。” 两人出了黄道玉的院子,外面又传来打骂声。 几人都没打算管。 晏辞卿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时柔,抬起头望去,示意司马玄冥把她放下来。 “老实点。”司马玄冥又把人抱的更紧。 “那好像是我朋友。” “你在这里还有朋友?” 晏辞卿一定要下去,司马玄冥把她放下来。 果然是时柔,那男人在追着打她,晏辞卿想上前被司马玄冥拉住,“干什么去?” 晏辞卿知道自己在这里要靠这个男人,拉住他的手,“我求你帮我救她,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会反抗。” 司马玄冥对她的顺从很满意,反握住她的手,“月魄。” 月魄上前把那个男人以及女孩都抓了过来。 时柔人都要哭傻了,那男人说会要带她去找哥哥和晏姐姐,却把她带到屋子里要扒她的衣服,她咬了男人,跑出来,男人却追着她打。 看到晏辞卿就要冲过来,“晏姐姐。” 司马玄冥皱眉把晏辞卿扯进自己怀里,月魄赶忙拽住时柔的衣领。 “先把她安排好。” “是,他呢?”月魄问的是那老男人。 “是给黄道玉卖命的,留着也没用,杀了吧!” 男人要人命的语气比吃饭都轻松。 “司马大人,饶命啊!” 晏辞卿抓住司马玄冥的胳膊,“她还小,别当着她的面杀人。” 司马玄冥搂着她的腰低头看她,“倒是不知你还有如此善良之心,那就依你的。月魄带下去处理。” 今天晚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司马玄冥拉着晏辞卿回去。 这里没有浴池,只能用浴桶洗。 司马玄冥洗完,让下人又重新换了热水,出来看到依旧坐在榻上的晏辞卿。 坐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去吧,衣服在里面。” 晏辞卿感觉他的手落在自己身上有万般沉重。 起身去里面洗澡,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意思,今晚的他格外激动和兴奋。 该来的永远都逃不掉,她能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这人就是这样纠结,一会儿纠结的要死一会儿又想的很明白。 她出来这几天也看到了,民不聊生,百姓日子很苦,如果暂时离不开,就先借着男人活命。 反正他也长得好看,总比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强,吃亏的不一定是她。 换上旁边准备好的寝衣。 外面司马玄冥靠在软榻上等她,看到人出来站起身,“本侯还以为你要洗到明天呢!” “没有。” 司马玄冥拉着她走向床边,坐下,把女人拉进怀里。 盯着她,“你知道本侯要做什么。” “嗯。” “做什么?”司马玄冥难得见她这么乖巧的时候,忍不住想要逗她。 晏辞卿恨不得把牙给咬碎了,不要脸的东西,还要她说出来吗?自己心里清楚不就行了。 看她不开口的样子,司马玄冥笑了,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 晏辞卿脸瞬间红透了,“你…不要脸。” 司马玄冥抓住她的手,“这一次你是自愿的,对吗?” “是。” “吻我。”司马玄冥紧紧盯着她的唇。 晏辞卿只想早点结束得了,啃了上去。 司马玄冥享受了一会儿立马反客为主。 他想要一个人一定会得到,凭什么要委屈了他自己。 不管这个女人什么身份,他现在看上了,他有兴趣,他就要得到。 两人扑倒在床。 一件又一件衣服落在床下。 男人二十年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食髓知味,果然如他们说的那般舒爽。 和他以往碰到那些女人就恶心完全不同。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得病了,现在看来很正常,有病的是他们。 男人火气正旺的年纪,晏辞卿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折腾到了多久。 只是在陷入昏迷时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紧紧缠着她。 “从你掉进我怀里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跑不掉。” 第二日,一直到日上三竿,里面的人都没出来,倒是叫了好几次水。 不知道里面人醒了没有,月魄也不敢喊,站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 看到月白来好似看到了救星。 “爷还没起来,要怎么办?” “先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去做,我在这里守着。” 月白去办事,换成月魄守门。 没一会儿里面又传来男人的低沉声和女人的咒骂。 第30章 吃饱喝足 月白抱着剑默默的离这地方远了点。 屋内。 晏辞卿睡的好好的,又被男人折腾起来。 饿久了的狼吃到肉后会一直惦记着这种滋味。 根本不听晏辞卿叫苦,埋头苦干。 两天三晚,俩人都没出来过,应该说是司马玄冥没放过她。 饭菜都是月白送门口,司马玄冥拿的。 第三天早上,晏辞卿整个人跟被抽了精气一样,无精打采只想睡觉,饭都不想吃。 这两天可把司马玄冥爽坏了,心情也是出奇的好,抱着人到饭桌前,“不吃饭怎么行?喝点粥,听话。” 晏辞卿坐他腿上不舒服,要下去自己坐,男人抓着她不放。 吃了点饭,俩人又重新洗漱后。 司马玄冥拉着她就往床上去。 晏辞卿现在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你不去干活吗?你不忙吗?” “不忙。” 司马玄冥的嘴已经下来了。 晏辞卿推他,“可我真的很不舒服,难受,太疼了,你让我歇歇行不行?” 再这样下去她要死了,死床上也太丢人了。 “你本来也没动。”司马玄冥认为她是故意找借口推辞。 没想到她是真的不舒服,居然出血了。 司马玄冥立马起身,拿手帕给她擦,“先不要动。” 他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慌乱穿上衣服出去,“月白,去叫女医来,快点。” 月白不敢耽误,慌张出去。 晏辞卿又疼又困,简直在受罪。 月白把女医扔进屋里,女医跪在地上,“见过大人。” “别跪了,滚过来。” “请大人先移步到外面。” 司马玄冥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她不至于这么脆弱,出点血就死了。 很快女医出来。 “怎么样?”司马玄冥问。 “回大人的话,房事过度导致出血,这是药多涂几次就没事了。” 司马玄冥接过去,“这能行吗?要用最好的,少不了你的钱。” “能行,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给贵人看病,她岂敢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这些世家还有那些官员,闲着没事不是折腾女人就是折腾男人。 有的折腾出问题了,直接发卖或者等死。 有的比较得宠,主人家会让大夫来看,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那姑娘被折腾的样子,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多说了句:“大人,女人都比较脆弱,姑娘又是初经人事,以后房事还是节制一点好。” 司马玄冥一点也没觉得尴尬,“你下去领赏。” “是。” 女医走后,他拿着药进屋,女人躺在床上睡觉,坐过去,掀开被子去扒她的裤子。 晏辞卿本就没睡着,男人扒她裤子立马醒了,紧紧拽着裤腰带不松手。 以为男人还要继续,“你当个人行吗?我还伤着呢!” “本侯知道,给你涂点药再睡。” “我自己来。”晏辞卿坐起来。 刚那女医看病的时候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真的很尴尬,她恨不得立马死过去,可越是这种时候脑子越清醒。 说完去拿他手上的药瓶子,司马玄冥躲开,“你自己怎么上?” “要你管,给我。” “听话,躺下,本侯来。” 最后晏辞卿也没抢过他,被男人按着上药,上完他还把药装走了。 晏辞卿在屋里睡觉。 司马玄冥要去处理事务,月白见人出来了立马跟上。 “你留下来看着她。” 月白疑惑抬头:“属下?” “有问题?” “没问题。”月白收回脚规规矩矩站在门口。 月魄都感受到司马玄冥今日脾气好了许多,不像以往那样凶神恶煞。 就连那群本该护着晏辞卿的暗卫出错理应受罚,都被免了。 “月竹那边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按照时间,他应该到了。” “林睿到了吗?” “已经安排妥当。” “让他来见本侯。” “是。” 紫阳郡就是皇帝安排训练水师的地方,这里有最大的渡口,往南直通南吴。 这个地方水路交通便利,是战略要地,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都很方便,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亲自来紫阳郡的原因。 奉皇帝命令来此监督是不假,可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安插自己的人。 林睿很快来见他,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林睿,本侯留你在紫阳郡看守水军,等回京之后我会向皇上举荐你,任命为紫阳郡太守。” “多谢侯爷栽培。” “谢就不用了。本侯要的是一支骁勇善战的水军,这是你的任务,明白吗?” “属下明白,定不负侯爷所望。” 司马玄冥处理完事情到晚上才回去,月白还在门口站着,挺拔如松。 “她没醒来过?” “没有。” 司马玄冥推门而入,向里面走,床上女人依旧睡着,脸埋在被子里。 屋里点着烛火,司马玄冥凑近想要看清楚一点,晏辞卿翻身醒了,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 睡太久了,有一瞬没反应过来。 “醒了?饿吗?起来吃饭。” 晏辞卿反应了一会儿,坐起来穿衣服。 男人心情大好,坐到她身边帮她穿,司马玄冥爱死她这副乖巧的模样。 还没穿鞋,司马玄冥一把将人抱起来到桌子旁,对着外面道:“摆饭。” 很快有下人端着盘子上来,低头规矩做事,快速摆好离开。 晏辞卿这两天本就没吃多少,又睡了一天,这会儿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也忍不住有点饿了。 看了司马玄冥一眼,狗男人,之前在司马府的时候天天让她站在旁边看着他吃。 然后给她吃的都是些白粥和馒头,现在得到了就让她一同上桌吃饭了是吧! 呵,男人! 不过还有一个好处,男人不再追究她逃跑的事情。 “看本侯做什么,吃饭。”司马玄冥把筷子递给她。 晏辞卿拿过筷子毫不客气,吃上了肉,厨子做饭还不错,她挺喜欢的。 饭后,司马玄冥又去处理公务,晏辞卿在屋里闲着没事来回溜达消食,不知道时柔他们怎么样了。 门外面只有月白在站岗,想跟他嘴里面打听点东西,很难。 她还是想试试,站在门里面,月白在外面目不斜视。 第31章 本侯看着 “月白,问你点事,知道前几天月魄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吗,她去哪了?” 月白答非所问,“姑娘,你欠我们的钱该还了吧,你那天什么东西也没买,钱应该也没花。” 晏辞卿:好端端的提什么钱。 “借你们的钱都被当时给我搜身的那老婆子全抢走了,你去弄回来呗,找回来了你拿走你们的,我的给我,行吗?” “行。你说的那姑娘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赶出去了,包括其他被抓的。” “赶出去了?在哪?” “不知道,都走两天了。” “当时还有跟我们一起被抓进来的男人呢!”晏辞卿又打听时云。 “那些送去当苦力了,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没事。” 晏辞卿转身回屋,她现在都自身难保呢,何必去操心别人。 今天睡了一天,司马玄冥忙完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睡。 看到男人进来,晏辞卿正襟危坐,“你来做什么?” 司马玄冥快步过来,一把拉起女人,“当然是睡觉,这是本侯的地盘。” 晏辞卿还以为他要去别的地方睡,才想起来是自己没地方睡。 “你的短刀。”司马玄冥另一只手递过来,是她被抓时拿走的。 晏辞卿欣喜接过,还好没丢。 这几天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高兴的表情,“这么开心?” “当然,谢谢你!” “一把破刀有什么值得你稀罕的,你说你拿个刀不杀人当摆设,浪费。改天,本侯送你一把好的。” “不用麻烦,这个就挺好,拿刀不一定就是为了杀人。” 晏辞卿这把短刀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师姐送她的礼物,也是陪着她来这里的唯一念想。 “沐浴去。” 司马玄冥要拉着她一起,她可不想,要是洗澡的时候他再做点什么,还是算了。 “我已经洗过了,你自己去。” 司马玄冥不再缠着她,自己去洗澡了。 晏辞卿把刀拔出来,里面和外面都擦干净,再放起来。 男人很快就出来了,拉着她上床睡觉。 生怕他再兽性大发,晏辞卿赶忙道:“我还没好,疼着呢!” 司马玄冥闻言揉了揉她的脸,“想什么呢?不动你,去躺好,给你涂药。” 晏辞卿没来由的脸红,“不用,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行,那你来,本侯看着,免得你涂错。”司马玄冥把药瓶子递给她。 “你…走开。” 俩人在床上闹腾一阵,晏辞卿抢又抢不过,推也推不动,还要被人按着威胁。 重要的是,这臭不要脸的玩意总在她旁边说些下流的话。 看她害羞的模样,司马玄冥忍不住调侃,“又不没见过,脸红什么?要是觉得吃亏,本侯的也给你看。” 晏辞卿拿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谁要看你那丑玩意。” “说谁丑呢?” 司马玄冥威胁的拍了下她的腿,一个巴掌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立马显现出来。 他也没使多大劲,怎么就红了。 这女人太不经折腾了。 涂完,司马玄冥又把盖子收好,晏辞卿立马提上裤子,裹着被子滚里面睡觉去了。 司马玄冥上床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拽过来,抬手熄灭外面的灯。 顿时陷入黑暗和安静之中,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晏辞卿睡不着,又不敢乱动,男人紧紧贴着她,要是动了他一定会发现。 有这么个美人在怀里又不能碰,司马玄冥也睡不着。 在晏辞卿输到第三千只羊的时候,身边的男人突然来了句:“咱俩亲嘴总行吧!” 黑暗中晏辞卿瞪大双眼,他疯了吗?他在说什么?立马开始装睡。 司马玄冥掰过她的肩膀,“知道你没睡着。” 说完吻精准落下来。 伸进去,细细品尝,两人都喘了起来。 司马玄冥发觉不仅没得到缓解,好像更严重了,立马推开她,“睡觉,” 晏辞卿在心里暗骂:有病。 拉过被子面朝里面睡觉。 两人各睡各的。 睡到后半夜,司马玄冥惊醒,突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看着周围,反应过来他是在哪。 身上又开始疼了,平躺下去。 每每这种时候,他都是自己咬牙硬挺过去。 看向旁边的女人,睡的很安静。 一把拉过她将人抱进怀里,他的痛状只减轻一点点而已,将人越抱越紧。 晏辞卿在梦里只觉得自己不知被什么缠住了,挣脱不开。 抱了一会儿依旧疼,司马玄冥放开她,光脚下地,走了出去,在外面吹冷风。 轮到月魄值夜班,他就那样看着,陪着司马玄冥吹冷风。 主子一直都有这病,他说是小时候得的。 不知道他以前经历了什么,能得这种奇怪的病,吃了许多药也没好。 一直等到症状结束,司马玄冥带着一身寒意回去躺床上,刚靠近,晏辞卿就往里面滚。 第二天醒来时,男人已经不在了。 旁边放的有干净衣服,她自己换上。 月白找回来了她被搜走的钱,给月魄分完,再把月竹的留出来,还剩下二十三两银子。 “怎么了?剩下的拿给姑娘啊!”月魄不知道他盯着钱看什么。 “她怎么多了十六两?” “可能爷赏的呗!” “不可能,我跟着爷,爷要是赏谁东西都是让我去处理,她除了赢你们的五两还有月钱二两,谁又被她骗了十六两?” “你操心这事干什么,反正你钱回来了,可能是她路上捡的,拿去给她不就行了。” 月白把钱收起来,“我怎么发现你老向着姑娘说话,你谁的人?” “爷的。我也没向着她说话啊,那本来就是她的。” 月白没直接把钱拿去给晏辞卿,这些东西都是要给司马玄冥过目的。 司马玄冥在中午吃饭前把钱拿了出来,“这是你的?” “你帮我把钱都找回来了,你也太好了。” 晏辞卿见钱眼开,伸手去拿,被男人一巴掌打开,“站好了!多出来的十六两银子哪来的?” “出门的时候跟空青借的。” “哼,你可真行,身上没钱,就骗别人的钱跑是不是?” 第32章 就你事多 咋又提到跑路这事上面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明明是司马宇的错,要不是他我能受这么多罪吗?” 反正人也不在这,还跟司马玄冥是对手,全推他身上。 “你拿本侯当傻子耍呢?” “不敢。”晏辞卿低着头,她倒是想啊,这些人都鬼着呢,玩不过也打不过,只能自认倒霉。 哼,等她得到什么武林秘籍学会了十八般武艺,一定报仇,也把他吊起来打。 司马玄冥拉过她,抬起女人的下巴,“心里骂爷呢!不敢?爷看你除了怕死什么都敢做。”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骂他,有读心术? 男人又接着道:“空青替你拦下了人,为何不往司马府跑,难民只有城东才会有,解释。” 司马玄冥防着她呢,怎么可能只留下空青一人看她,空青那没一点心眼的样子还不是轻轻松松被她骗的团团转。 暗处还有两个暗卫跟着,她到底是自己要跑还是被迫离开,司马玄冥一清二楚。 她真以为是自己身手了当一路上三番两次逃走,就她那点软绵绵的花架子抗不上他两招。 都是暗卫在后面解决。 “司马宇也是司马府的啊,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我又分不清方向,不知道东南西北,只顾着往前跑,哪知道那里是城东。” 总之一句话,打死不承认。 司马玄冥手轻轻摸上她的唇,“嘴挺硬。” 搂上她的腰,将人抱坐在腿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老老实实待在爷的身边,自是不会亏待了你,再有下次…” 男人说着话,手慢慢移到她的腿上,“小心你的腿。” 晏辞卿的腿没出息抖了一下,不吭声。 司马玄冥直接吻了上去,亲美了才放开她。 钱直接没收了。 吃过午饭,他们俩去床上休息,月白在指挥人收拾东西。 晏辞卿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爷,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她腰间的大手也有了动作,翻身起床。 两人收拾妥当,晏辞卿才知道他们要动身回京了。 “把东西都抬车上。” 晏辞卿跟着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妹妹!”远处的争吵声。 司马玄冥已经进了马车,他没在意。 晏辞卿提着裙摆准备上车,听到声音扫了一眼。 是时云和时柔,这俩咋又被抓了。 “磨磨叽叽干什么?是腿瘸了上不来还是不想走?”里面传来男人催促的声音。 晏辞卿放下裙摆,“爷,能帮我一个忙吗?算我求你。” 司马玄冥不耐烦掀开帘子,“什么事?” “帮我救下那两人,他们在路上也算有恩于我。” 司马玄冥顺着她的手看去,是一男一女。 又转过头看向她,“就你事多。本侯凭什么帮你救不相关的人?” 靠,要不是她现在这种状况,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侯爷不愿意就算了。” 晏辞卿转身,从一旁站着看戏的月竹手里夺过他的剑,“借我一用,等会儿还你。” “哎,我的剑。” 月白回头看向主子,发现主子脸色很难看,又与月白月魄对视一眼,得,要挨罚了。 他才刚赶回来传信还没歇呢! 晏辞卿走向他们,时云还在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我们就是进去找个人很快出来,或者你们通报一声,那姑娘姓晏。” “都抓起来带进去。” 时云不挣扎了,进去就有机会救晏姑娘了。 “哥,哥,快看,是晏姐姐。”时柔先看到她,大声喊时云。 “这是怎么回事?”晏辞卿问。 “姑娘,跟你没关系。” 领头的侍卫没见过晏辞卿,不知道她是何人,不过就算知道是司马玄冥的女人又如何。 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可不听女人的调遣。 “晏姑娘,你怎么在这?” 时云疑惑,她不应该在里面吗? “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俩又是怎么回事?” “我跟我哥说你还在里面,我俩要进去救你,就被抓了。” 当时时柔被扔出去后,在太守府附近没走,哥哥和晏姐姐都在里面呢! 干了一天苦力的时云晚上来太守府这里,就遇到了妹妹。 后来俩人又是硬闯又是翻墙又是钻狗洞,都被逮到,这次同样被抓。 “大哥,他俩是想进去找我,能麻烦你放了他们吗?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那侍卫明显不给面子,“是不是普通百姓,要审了才知道,带走。” 晏辞卿拦住人,“不行。” 那种地方,进去了,不管有罪没罪都要掉层皮出来。 那人看了眼眼前的剑鞘,“姑娘的意思要动手?” “不敢,只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兄妹二人。” 月竹他们的剑上面都是有标记的,奈何这帮人不认识。 月白看向马车的人,爷没说话,那他们就不能出手。 晏辞卿也不想动手,可他们不放人,司马玄冥在车上看戏。 “那就抱歉了。”晏辞卿拔剑。 她的剑使的还不如短刀,而且月竹的剑好重,没拿多久手腕酸了。 直接被人家把剑打掉。 时云挣又挣不开,焦急喊道:“晏姑娘,小心。” 晏辞卿侧身躲开,控制住他的手腕,男人松手另一只手接剑。 “月竹。” 月竹得命飞身而去,捡起来自己的剑,砍过去。 “不长眼的东西,滚开,放人。” 晏辞卿在屋里待着他不认识,月竹是那贵人身边的下属,他倒是见过几次。 老老实实让开放人。 “晏姐姐!” “晏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两个也早日回家去吧,找个糊口的事做,我要走了。” “晏姐姐,那人就是你要寻的亲人吗?”时柔看到了那个男人,比她在村里见到的所有男子都好看,也算配的上晏姐姐。 晏姐姐更好看,她还记得晏姐姐把脸上脏东西洗掉后,美极了,像仙女下凡,当时她和哥哥都看呆了。 “暂时算是吧!” 时云也看到了马车上的男人,男人只是伸着一只手掀开帘子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这边。 只看那气势就非同凡人,乃是人中龙凤。 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破衣,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第33章 有缘自会相见 司马玄冥放下帘子,看似是喊月竹:“月竹,回来,出发,她要是不想走就留在这。” 晏辞卿撇撇嘴,真留了他又不乐意。 “我走了。”晏辞卿朝马车走去。 时柔在后面喊道:“晏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啊?” “有缘自会相见。” 晏辞卿上了马车,无视里面一直盯着她的男人,坐到一边。 马车缓缓启动,时云等马车走了之后带着妹妹离开。 “你们是路上才认识的,感情就已经这么好了,他俩居然不怕死要去救你。” 就是听不得司马玄冥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深吸两口气之后怼了回去。 “人都是有感情的。”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不像你,冷血动物。 司马玄冥又把人捞进自己的怀里,“那你对我呢?” 晏辞卿不想坐他怀里,就不能好好坐这吗? “对您当然有也是有感情的。” 仇恨怎么能不算感情呢! 司马玄冥低头要亲她,晏辞卿装作不经意的转动,吻落在脸颊上。 男人没有因此不满,继续往下亲吻她的脖颈。 “这是在马车上,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在马车上没人看得到,又不是在外面。” 说着越是往下,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扯乱了衣服。 “你亲就亲,能不能别动我衣服。” 等会儿要给她弄乱了。 司马玄冥向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听她的话。 扯开衣领,继续向下亲。 她身上还有之前弄出来的痕迹,没有消下去,皮肤太白,碰一下就泛红,他再用点力气,更好看了。 司马玄冥想着轻咬上去。 晏辞卿很不耐烦,他跟狗一样在她身上又咬又啃的。 “别这样,等会儿我见不了人了。” “不会。”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司马玄冥也终于舍得放开她。 晏辞卿立马逃离他,坐到一旁整理衣服。 “爷,到了。” 到了?这么快,半个小时都没到吧! 晏辞卿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男人没动,一直等她收拾好,才掀开帘子下车。 晏辞卿出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艘大船。 周围是送行的官员,领头的人是林睿。 晏辞卿站在马车边,他们在不远处说话,不知说的什么。 司马玄冥朝她招手,她才走近,一起上了大船。 在这种社会条件下,能造出来这么一艘大船很费人工。 他们回城走水路,比马车快,三天就能到京城。 人都上船后开船,晏辞卿站在船边看风景。 二月中旬,天气没那么凉了,微风吹着倒也有一种惬意。 司马玄冥只嘱托了她一句不要乱跑,就回里面去了。 等到太阳下山,司马玄冥才出来找她,看到女人依旧站在船边看着落日。 “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不懂就别来硬看。”这个破坏氛围的家伙。 司马玄冥确实不懂,落日而已,他在漠北打仗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得到。 还是陪着她,等太阳的余晖完全消失。 “走吧,用膳。” 虽然是在船上,这艘船是专门送司马玄冥回京的,早就准备了许多新鲜的食物。 晏辞卿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她喜欢的。 还好司马玄冥吃饭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他开始动筷子,晏辞卿就可以吃。 这几次一起吃饭,晏辞卿也发现了,男人的胃口很好,她觉得自己吃的已经算多的,男人吃的是她两三倍。 而且次次光盘,不会说上一堆的菜然后吃两口都剩下。 就是在司马府的时候也是偶尔剩一点。 节约粮食,这算是他唯一的优点了。 不挑食,没胃病应该也算吧! 她以前也看过一些小说,那些小说男主不是有胃病就是挑食,后来她就不喜欢看了。 俩人吃了四菜一汤,外加好三碗米饭,晏辞卿一碗,他两碗。 他身边没有随从,饭菜吃完都是月魄他们收拾的。 司马玄冥又坐到书桌后面去处理公文。 晏辞卿陷入无聊,一遍一遍的擦拭她的短刀,然后又去来回走动。 不时地在司马玄冥的面前落下阴影。 男人放下笔看她,“能别走了吗?老实点坐着。” 晏辞卿凑上去,趴在书桌上,“可是我很无聊啊,借我本书看呗!” 说着瞥了一眼下面的公文,看不懂。 她发现,自从那次他故意放自己出府后再抓回去,倒是不怎么防着她,也不把她当成细作了。 她想错了。 确切的讲,是从这次之后,司马玄冥一直没放弃暗中调查她。 这次她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与人接头,也没传什么消息,司马玄冥才确定她不是敌国的人。 可是她到底是哪的人,司马玄冥对她的身份很好奇。 难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为此他还让人找来了一些怪谈之书。 这种离谱的说法,他居然有那么一瞬觉得是有可能的。 自己的这种想法也是荒谬,又把那些书都给扔了。 “你不是不识字吗?书借你那是借给了瞎子,浪费!” 晏辞卿强忍着才没把巴掌甩他脸上,真想把他毒哑了。 “我也不是一个都不认得,某些字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过来。” 晏辞卿搭上他伸过来的手绕过书桌,站到他身边。 司马玄冥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拿过一本书,铺在桌子上。 她眼尖看到了封面上的几个字,好像是兵法,给她看这种书? 男人又将人抱到了腿上,“来,本侯教你识字,遇到不会的就问。” 晏辞卿认真看了一会儿,还真是兵法,这种书她没兴趣,根本看不下去。 可司马玄冥这里除了这种书就是一些公文,那些军政要务,肯定不会给她看。 晏辞卿确实有些认识,大部分不认识,男人不仅仅教她认字,还教她写字。 然后又发现她字也不会写,会写的几个也勉强能看。 于是,他又发现了一件令自己喜欢的事情,教她写字。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他握着女人的手一笔一划很认真的教。 司马玄冥不喜欢女儿家那种秀气的字体,他更喜欢自己的。 第34章 书上有写…… 晏辞卿第一次形象的知道了字如其人的表达。 他的字就是,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和他整个人一样狂野,桀骜不驯。 蜡烛燃烧下去了不少,晏辞卿累了,不愿意再继续。 “时间不早了,太累,我想睡觉。” “月魄,打水来。” 司马玄冥朝着外面道。 月魄提热水进来。 司马玄冥自己到屏风后面脱衣服,朝后看了一眼,这女人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不喊不知道主动来伺候。 “晏辞卿,进来。” “爷,有何吩咐?” “前段时间让人教你的规矩都忘记了是吗?过来伺候。” 司马玄冥停下脱衣服的手,等着她来。 晏辞卿帮他脱的只剩下裤子,停手了。 “继续啊,穿着裤子洗?” “只剩下裤子了,您自己脱吧,我先出去了。” 想跑,司马玄冥一把将人拽回来,脱她的衣服。 “干什么?”晏辞卿紧紧拽着。 “一起洗。” “还是不耽误你了,而且我也没这嗜好,还是等会儿再洗。” “可是本侯有,听话,不然等会儿有你受的。”司马玄冥带着威胁。 快速剥掉她的衣服,抱着人进了浴桶,浴桶很大,刚好能容纳他俩。 反正都进来了,赶紧洗了睡觉。 司马玄冥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拉下她环抱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有什么好挡的。” 双臂放在浴桶边上,让晏辞卿帮他洗。 后面他还自告奋勇勤快一回,要帮晏辞卿洗。 晏辞卿哪能不懂他那点心思,看了看水里面的的东西,都那样了,真好意思。 再不赶快洗了出去,都怕他在水里面发疯。 拍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快速洗完,她先出去,拿过衣服包住身体,跑向床边,拉下床幔穿衣服。 她可没司马玄冥那么不要脸,光着身子到处遛。 男人鞋子都没穿,拿着衣服掀开床幔上床。 晏辞卿不管他,爱穿不穿,她也不看,盖上被子睡觉。 司马玄冥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你干什么?”晏辞卿怒气冲冲。 男人举着手上的药瓶,“涂药,你好了?那今晚...” 听到他拉长的声音,晏辞卿莫名就想到了那两天煎熬的生活,“没好呢!” 涂完药,司马玄冥重新洗手,没有熄灯,上床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开始亲吻她的耳朵,耳鬓厮磨。 晏辞卿装死,反正她的伤还没好,他不能动自己,憋死他得了。 司马玄冥从洗澡的时候就一直想,忍的太疼了,简单的亲吻根本纾解不了一点。 掰过她的身体,两人面面相对,离的很近,司马玄冥看得到她睫毛在颤,她在害怕什么。 视线下移,紧紧盯着她的嘴唇。 书上有写 ...... 晏辞卿趴在水盆那里干呕,拿着茶盏不停漱口,恨不得用84来消毒。 司马玄冥惬意舒爽的靠在床上看着女人在那里干呕,“有那么恶心吗?你至于吗?” “呕~下次你自己试试,呕~” 这个臭男人,不是人的东西,从哪里学来的,恶心死她了。 司马玄冥下床,重新倒了杯水递给她。 轻轻拍她的后背,“第一次,以后多来几次就好。” 他确实很爽。 等她好了,把那本书上的都尝试一遍。 “没有以后。”晏辞卿把茶盏塞他手上,一边擦嘴一边往床榻上去。 司马玄冥舒服了,心情也好起来了,没计较她的这些脾气,灭了灯睡觉。 两人各躺各的睡觉。 白日风平浪静的倒没觉得是在水面上行驶。 夜里起风,晏辞卿睡觉都感觉到了在晃动。 然后司马玄冥顺利把她拉进了怀里。 晚上睡觉耽误了太多时间,晏辞卿直接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的男人,他居然还在。 司马玄冥这几天是难得的清闲,也偷一次懒,跟她一块躺到天大亮,太阳升起。 “醒了?”男人的声音略带一点沙哑。 “嗯。” 早膳过后,司马玄冥不处理公务,兴致勃勃的拉着晏辞卿还要教她。 刚开始晏辞卿只想打发时间,现在怎么变成了任务。 要是她学的不认真,司马玄冥扬言还要惩罚她。 谁知道他的惩罚又搞什么,她可不要。 晚上司马玄冥又想着他那点龌龊的事情,晏辞卿死活不愿意,一脚把他踹下去。 这司马玄冥可忍不了,然后两人在床上打了起来。 近身搏斗是她最拿手的,可是来这里之后都没有练习过了,就算练习了也不是司马玄冥的对手。 床幔被扯坏,床上的被子枕头全掉在了地上,晏辞卿被司马玄冥控制着双手,压在床上。 “以后不要只练字了,改练练你的身手了,就你这点招式,基本功也不够,出去没几招别人就把你的路数看完了。” 说完又凑到女人耳边,“还有,你床上功夫也差劲,禁不起折腾,以后你怎么办?” “滚开!”晏辞卿用力想反抗他,纹丝不动。 司马玄冥掐住她的下巴,“再敢对本侯出言不逊,小心让你变成哑巴。” 晏辞卿一直不喜欢自称奴婢,她的骨子里是众生平等。 就像她表面上对司马玄冥低眉顺眼,内心里还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人,再往上一点顶多也算是老板,所以看见他就烦。 但是从没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主人。 这些司马玄冥都看得出来,她的骨头还是硬,等着,他会一点一点折断。 所以对于晏辞卿的一些称呼,他也懒得管。 听着男人的威胁,晏辞卿选择闭嘴不说话。 司马玄冥坐起来放开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最后,晏辞卿软磨硬泡,终于换成了手,也把她累的够呛。 一边洗手一边暗暗诅咒,让你精力这么旺盛,不知克制,早晚精尽人亡。 司马玄冥度过了美好的两天。 这几天几晚。晏辞卿一直和他朝夕相处,寸步不离,“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啊?”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好好练字,算算时间应该今天申时之后。” 还要在船上待这么久,晏辞卿接着写字,还未落笔。 第35章 撞船 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大船不知是撞上了什么,整个船都在晃动。 晏辞卿跟着晃动,笔尖的墨水落下来滴在了宣纸上。 司马玄冥抓紧了她的胳膊,扶稳,“怎么回事?” 外面响起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响起月魄的声音:“回爷的话,变天了,突然起了风浪,撞上了一艘商船。” 俩人放下笔出去,路过窗户,晏辞卿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天色已经变了。 用完早膳那会儿天色还很晴朗,这会儿暗了下去。 跟着司马玄冥来到了甲板上面。 刮着狂风,天上乌云密布。 旁边是比他们的船小一点的商船,看来是他们禁不起风浪的吹打,船只靠的近撞了上来。 那只船上的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孟慧看到出来站在甲板上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男人长的真好看,站在船上,狂风吹起衣袍和发丝,身姿绰约,光是站那就显得贵气逼人,这样的人才配的上她。 “慧儿,赶快把东西拿进去,看着样子快要下雨了。” 孟老爷指挥道,另一边慌忙的让儿子下去看看他的那些瓷器撞碎了没有,那些东西都是这次要运来京城出手的。 还有几样是有大主顾已经订好了,可不能坏事。 孟慧没动,喊了小厮来把东西搬走。 船上那么多人都在忙,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眼直勾勾的看着司马玄冥,眼不瞎的人都看见了。 晏辞卿就注意到了。 看那女人朝着船边走来,挑了挑眉,实在是不能怪她多想, 那女人的眼睛不加丝毫的掩饰。 司马玄冥让人检查了船只没有问题,又是他们撞上自己的船。 看天色要下雨了,急着回京,司马玄冥不打算找他们的事情。 眼看男人就要走了,孟慧急忙开口:“这位公子,你撞坏了我们的船,要等我们检查完有没有东西破损,赔了钱,你才能走。” 司马玄冥看也不看她,“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还没有跟你们要修船的费用,你还倒打一耙了。” “风大你们的船只还开那么快,我们船小,控制不住自会撞上,也不知道让让,你们是私人的船只吧,我们的可是商船,坏了东西自是要赔。” “哼,想的挺美。”司马玄冥懒得理这种人,拉过晏辞卿要回去。 晏辞卿还想看好戏呢,躲开他抓过来的爪子,“姑娘我姓晏,你怎么称呼?” “姓孟,孟慧。”孟慧一边说一边看向司马玄冥,奈何男人一直侧着看,面对着那个女人,眼神也一直在她身上。 “孟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做生意?” 孟慧扬起下巴高傲的看她,长那么好看,肯定又是个花瓶。 “京城。” “世道这么乱,你们还能做生意啊?” “别人做不得,不代表我们也做不得。世道再怎么乱,人们也是要生活,要生活就需要买卖,有买卖就有商人。” 还能因为啥,他们能在这种世道依旧做生意,不仅仅是祖上的基业,他们上面还有人呢! 至于是谁她也不清楚,她爹神神秘秘的,就是不告诉她。 “你们都是做的什么生意?” “什么都有。” “你们在京城什么地方开店,有机会我也去照顾你的生意。” 眼看晏辞卿不走,还同人家唠了起来,司马玄冥一把拉过人,“走,进去。” “哎,等一下,别拽我衣领子啊!” 孟慧就这样看着男人离开,她还没问他的名字呢! 晏辞卿被扯住了脖子,带进去。 “干什么?” “跟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说那么多做什么?也不怕是坏人,就你这副模样,当心被人骗到窑子里面或者是送军营去,逃你都逃不出来。” 司马玄冥松开她。 晏辞卿不满嘟嘴,谁还能有他坏啊,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坏人就是他。 “月魄,去命令开船,尽快回京。” “是。” 因为撞船,两艘船都停着。 大船离开的时候,掀起来的波浪又把旁边的商船激荡起来。 船已经离开了,果然下起了雨,孟慧也不在这上面站着淋雨吹风,进了仓库里面。 “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长眼睛不会看,都碎了。”孟老爷子正糟心呢! “不就是碎了几个瓶子,咱也不差这几个啊。” “我说你对家里的生意长点心行不行?以后这家业怎么交给你?\" \"还有我哥呢!” 孟义在一旁解释:“这里有京城贵人要的瓷器,爹好不容易弄来的,现在碎了,不说钱的事,主要是不好交差。” 因为下雨,船不好行驶,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会儿才到,已经有人在渡口等着。 一人手里拿着一把伞下船,乘马车。 坐上马车,走这么段路,晏辞卿的鞋子和裙子都湿了。 到了半路,司马玄冥下车,让月白先把晏辞卿送回去,他还有要事去办。 司马玄冥拿回这院子后,立马又重新修缮,后面能直通外面。 晏辞卿是从后门直接回了司马玄冥的院子。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座院子。 她直接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有鞋子。 另一边司马玄冥去见王之安他们,商量近来京城的情况。 王之安可以说是司马玄冥的军师:“现在咱们手里的兵权不少,可也不算多,皇帝整日不管朝政,权力都在那几个老东西手里,还有那些手握兵权的大将,没有一个不是狼子野心。” “还好咱们快人一步,拿下了水军的兵权。”谢温给自己添满茶。 “是把林睿留在了紫阳郡,兵权也暂时在他手上,但朝廷的任命书还没下来,这事情没定论,之安,你那边早点安排妥当,免得被人钻了空当。” “你放心。”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司马玄冥起身要走。 “这是怎么回事?才什么时辰急着回去,家里是有什么东西让你惦记?”谢温跟着起身。 以往的时候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事情都是彻夜。 司马玄冥没说,驾马归家。 “爷,人已经抓地牢里了。” 第36章 要十天半个月呢 “先关着,记得,几个时辰伺候一次。”司马玄冥把马鞭递给月竹。 “是。” “回来了,回来了。” 四夫人不耐烦的放下帕子,“嚷嚷什么,没大没小,谁回来了?” “二少爷。” “呸,他算哪门子少爷,三少爷呢?找到了吗?” “不是您说二少爷回来了,跟您通报吗?三少爷还没找到。”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找不到?”四夫人埋怨道。 丫鬟没敢顶嘴。 “先下去。” 回来了,他们也该计划行动了,宇儿也是,关键时候跑哪去了。 ...... 司马玄冥回来没看到晏辞卿,“她人呢?” “姑娘在她自己那屋。” 没有让人叫,司马玄冥亲自去了。 推门,从里面插上了,“晏辞卿。”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您回来了,有事?” 司马玄冥挤了进去,当时是让月魄随便找了一间屋子给她住,他都没进来看过。 里面土地,一张破床,外加桌子和凳子,这是他的女人该住的地方吗? “今天开始别住这里了?” 晏辞卿第一反应是他要赶自己出去睡大街,那可不行,她现在没钱。 “那我住哪?”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伺候本侯,当然是本侯住哪你住哪,晚点再来收拾东西,先去吃饭,饿了吧!” 晏辞卿跟着他去吃饭,现在都是同他坐一张桌子。 又看到女人穿那一身粗使丫鬟的衣服,实在难看。 “怎么穿这身,回来时穿的衣服呢?” “湿了穿上不舒服,我就给换了。” “月魄,明日叫两个手艺好的裁缝给她做几身衣服。” “是。” “去正经店铺里找。” 想起上次他找的赵婆子,司马玄冥没忍住又提醒一句。 “属下明白。” 月魄想着爷也没给人家个名份,又是做衣服又是一起吃饭,照这样的宠爱程度给了也不会低,再称呼姑娘不合适。 另一边,晏辞卿听到他让裁缝来给她做衣服。 “爷,裁缝来府上做不合适吧,还是我出去到店里多挑选几件好看的,怎么样?” “想出去?” “嗯嗯。” 司马玄冥微笑看她,笑容里面明晃晃藏着刀。 摆明了写的,你看我能同意吗? “那算了,不出去也行。”晏辞卿拿着筷子夹肉。 “想出去,也要付出点什么来换。” 又有希望了,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放下筷子,也不管旁边站的有没有人,凑上去“吧唧”就是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吃肉沾到嘴上的油也糊到了司马玄冥的脸上。 司马玄冥很是嫌弃,拿手帕擦脸。 月魄也没想到她来这么一下,赶忙扭头看外面,看房梁,看地,看鞋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就这?你还想出去?” 晏辞卿坐回去吃饭,“只有这别的没有。” “不可以。” 晏辞卿知道刚回来不会让她出去,她就想试探一下。 吃完饭,晏辞卿回前面去收拾她的行李,正好撞见月白他们分赃,不对,是还钱。 月白以为那十六两银子都是空青的,全给了他,“长点脑子,就你这样,以后被女人骗光了还在给人家数钱呢!” 说着眼角余光看向一个身影。 晏辞卿一点也没有是在说她的自觉性,回屋。 不过,空青没看住她,让她溜了,司马玄冥都没罚他。 空青双手接过钱,“是,多谢月白大人,但姑娘只跟我借了六两银子。” “?”月白疑惑多出来十两谁的。 晏辞卿听到他们的话,快步跑去,从空青手中拿过那十两银子,“你们的钱都还过了,这十两就让我拿着,求求了,别告诉爷行吗?” 空青看向月白,月白回去站岗。 晏辞卿松了口气,回去收拾东西,她没什么好收拾的,一个包袱一把短刀拎着就走。 司马玄冥的卧室和浴池那边是通着的,地板都用的一样材料。 他的卧室很简单,都是一些必须要用的家具,多余的装饰,比如花瓶,盆栽一样都没有。 “姑娘,爷让你放好了去书房。”月魄在外面催促。 “知道了。” 到书房,司马玄冥劈头盖脸质问,“你那十两银子哪来的,交上来。” 这个月白,不靠谱,转头就告状。 “我路上捡的。” “这么容易捡钱,那下次再捡一个给爷看看。”司马玄冥不信。 “这年头大家都忙着逃命,就算掉了钱,可能也不知道。” 晏辞卿不想让他追查下去,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撒娇又是勾引,终于过了这个话题,只是钱被收了。 她以前还觉得自己见钱眼开,这狗男人才是掉钱眼里了。 吃尽豆腐,占完了便宜就指挥她研墨。 晏辞卿手在研磨,脑中想着自己的以后。 她是绝对不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只做一个给他干活的小婢女。 司马玄冥处理了几份公文后就收笔了,熄灭蜡烛带她去洗澡。 浴池的水是温热的,她来这里好几次了,也终于能好好泡一泡了。 难得在浴池里没有为难她。 就是在穿衣服的时候,眼看她准备穿了,男人大手扯过她的衣服扔到远处。 晏辞卿穿着里面的小衣,一脸疑惑看向他,不明白这又是什么操作。 “把你的这些丑衣服都扔了,以后再敢穿着这种丑衣服在本侯面前晃,连你一块扔出去。” “是。” 她不是一直穿着这种丑衣服吗? 之前怎么没见他说给扔了,再说,那衣服不过就是素了点,糙了点,能穿就不错了。 “那我现在穿什么?” 司马玄冥扯过他的衣服,“先穿本侯的。” 他的衣服太大了,晏辞卿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系紧腰带。 司马玄冥看着感觉在勾引他,有另一番韵味,搂上她,“去床上。” 两人开启了每日都会做的事情,给晏辞卿涂药。 男人一边涂一边感叹,“三四天了,怎么还未痊愈?” 晏辞卿躺在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知道惦记着那点事。 “人家大夫说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每次涂药都是司马玄冥亲自来,好没好他看得清楚。 “本侯看你早好了,故意叫疼,今晚试试?” “不行,你刚碰就疼,表面看是好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伤到。”晏辞卿就是不愿意,这样的疼她不想再来了。 司马玄冥也不想把她再弄出事情,再喊大夫来看,那是他一个人的,岂能给别人看。 上一次要不是流血,没办法,他都不乐意给那女医看。 “是不是这药没用,明日我再去寻些好药。” 晏辞卿没搭理他,穿好裤子盖上被子,反正去找药丢人的也不是她。 司马玄冥下床洗完手回来,将人拉起来,“还没让你睡呢!” 她就知道,就算做不成,男人也不会轻易让她休息,还会有别的法子来折腾她。 回京后男人比前几天忙多了。 外面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自己下床拉好床幔,穿衣服。 第37章 你好了! 他从小到军营一直都是这习惯,什么事情自己来,很少让别人伺候自己。 晏辞卿一觉睡到天大亮。 月魄果然按照司马玄冥的命令找了一堆裁缝来。 看着面前站着的裁缝,“各自家里都有什么好东西,先拿来看看。” 能被请来的裁缝都是手艺好眼光也好的,手里面自然是有拿手的绝艺。 大户人家的生意成了能赚不少呢! 于是争着上前去介绍自己的衣服。 晏辞卿看的都眼花缭乱了,先挑第一遍,一眼看中的都留下了样纸。 留了一大堆,又筛选两三遍,选出来十几件,这也太多了,她哪穿的完。 后面精挑细选留了八件,她觉得自己太给司马玄冥省钱了。 然后就是给她量尺寸,一边量那些婆子嘴里一边奉承,“夫人好身材,该长肉的地方都有,夫人命也好,以后定能给司马府生几个大胖儿子。” 这些婆子经常去给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做衣服,嘴巴都会说。 哪个夫人不爱听夸她能生儿子,夸高兴了,随手给点赏钱就够他们花许久了。 可是马屁拍错地方,夸错人了。 晏辞卿不想生孩子,她没钱给赏赐,就算有她也不舍得赏赐给别人。 这倒也提醒她了,孩子,她之前怎么没想起这茬来。 他俩做完后,这么多天她都没想起来孩子的事情,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她是带着孩子一起跑,还是把孩子留下,或者她和孩子一起留下。 不行不行,这都不行。 而且她美好的青春,她还不想要孩子啊! 她忘记就算了,司马玄冥怎么也忘记。 他们这种大家族不是都说在娶正妻前不能搞出来孩子吗? 都过去好几天了,现在再喝药也不行了吧! 只能祈求上苍的保佑,可千万别中啊,她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别搞她。 另一边。 “什么?请那么多裁缝做什么?”司马凝表情凝重。 “还能做什么,肯定是做衣服啊!”丫鬟语气不好。 这丫鬟也是司马凝到司马府上后,随便从那些打杂的的丫鬟中选了一个来伺候她。 起初丫鬟还以为自己走狗屎运,攀上主子,以后也能有好前途。 谁知道不过是旁支的没落小姐,投奔过来就缠上不走了。 别人不知道她的事情,丫鬟是伺候她生活起居,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能在这府上安稳生活,还不是和府上的老爷少爷有勾搭,恶心人。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长久如此,想借着司马府嫁个好人家,在外面还勾搭的有公子。 这次是又看上了回来的二公子。 丫鬟打心眼看不起她,可是两人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主子过的不好,她这丫鬟又能好到哪去。 “给那女人做衣服,对,那女人要送给皇上了,应该给她做几身衣服。”司马凝又平静下来。 丫鬟都觉得她精神有问题,既然想勾上人家过好日子,那就勾呗,管人家别的女人做甚,她和其他的少爷勾搭着,也没见她嫉妒人家有别的女人。 司马凝也不傻,知道现在是司马玄冥当家,而且男人有权有势,只要抓住了他,以后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这跟之前那些小打小闹可不一样。 司马凝把这看的很重要,而且司马玄冥确实长得好看,她喜欢,就更不允许别的女人来挡路。 那么漂亮的女人,就应该送去伺候皇上才是,皇上最是好色,年年张罗着在各地搜罗美女。 “姑娘,李公子的信约你出去呢!”丫鬟拿出她今日收到的信。 司马凝扫了一眼,现在她的心都扑在司马玄冥身上,对这些没兴趣,“放那吧,过来,看看哪件衣服好看。” 晏辞卿想起来没避孕的事情,忧心忡忡,后面布料都没心思选了,随便选了几种,让她们看着做。 最早也要后天才能送来。 晏辞卿把人都打发走了。 就算现在喝药没用,她也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想弄点来喝,万一呢! 可是药从哪弄?直接跟司马玄冥要? 这种她感觉不合适,不说男人是否想要孩子,不论要还是不要,决定权都在人家手里,轮不到她。 让空青他们去弄,那都是司马玄冥的人,不就相当于直接告诉了他,这里上上下下全是司马玄冥的人。 愁的头发都快要掉完了,也没想出来个什么好方法,只能祈祷了。 司马玄冥才酉时就匆忙赶家去。 “啊~” 司马凝看准时机冲了上来,撞到男人怀里,谁知被司马玄冥一把推开。 “不长眼的狗东西,月魄拉下去打板子。” 司马玄冥急着回去,推倒人后看也没看就往前走。 “二哥,是我!”司马凝装模作样捂着脚踝,娇滴滴的喊。 司马玄冥不让人打板子了,但也没做过多停留,“以后走路看着点,再敢撞上来,二十大板。” 司马凝看着男人离开,这不对啊,不应该来关心她,看她扭伤了没,怎么走了,她辛辛苦苦在这等一下去算什么? “小姐,你没事吧?”丫鬟过来搀扶她。 “怎么可能没事,疼死我了,你也不知道垫着点。” 司马玄冥手劲不小,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疼死她了。 刚扶起来就有另一男子摇扇而来。 “妹妹的计谋未能得逞啊!” “什么计谋,别在这胡说八道。” “得了,你就别在本少爷面前装了。” 男人手摸上她的脸,“司马玄冥也太不会心疼女人了,走吧,送你回去。” 司马玄冥早早赶回来就是为了和晏辞卿一起吃饭,然后早早歇下,让女人各种伺候她。 晏辞卿一边担心会有孩子,一边又担心司马玄冥。 眼看着男人就要忍不住,想不管不顾冲进去。 担忧了几天之后,来了喜讯。 这天晚上,司马玄冥照样给她涂好要,晏辞卿要穿裤子,被男人拦着,还在那处盯着看。 “你做什么?别看了,起开。”晏辞卿被盯的全身不自在,拿脚蹬他的肩膀。 男人突然道:“你好了!” 第38章 好没好试试就知道 晏辞卿急忙道:“没有,还疼呢!” 说着脚蹬床,屁股往后就想跑,司马玄冥一把拽过来,“哪跑,回来,说,是不是好了,一直在骗本侯?” “没骗你,我怎么能骗你呢!” 司马玄冥开始脱衣服,“那就试试。” “可是疼啊!” “放心,我轻一点。”男人哄骗道,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 司马玄冥吃到肉后,就一直被素了这么久,现在根本忍不住,随时都可以撕碎了她拆吃入腹。 “不可以,我疼。”晏辞卿就是不想让碰。照他这么个架势,自己肯定又要疼死。 司马玄冥控制住不让她乱动。 晏辞卿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多了,成真了,她小腹那里开始疼。 “司马玄冥,我是真疼。” 男人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低头找位置。 然后就看到流出来血。 双眼一黑,忍不住暴躁,还是赶忙拿过床边的手帕给她擦,又拿过自己的亵衣垫在她身下,“怎么回事?还没碰你呢,就出血了?” 晏辞卿疼的捂着肚子蜷缩起来,她也感觉到了下体有一股热流。 好像是例假来了,坐起来,看到下身的衣服上有血迹。 太好了,是例假,那就说明她没怀上,心中松了口气。 看向男人火急火燎的要出去让人喊大夫来。 “不用去了,是葵水,不用喊大夫,过几天就好了。” “什么东西?那你为什么疼?” “疼很正常,你不要大惊小怪。” 司马玄冥没有过女人,行军打仗都是些男人,就算说也是说一些荤话。 他根本不知道葵水是什么,追着晏辞卿问,晏辞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让他自己去书上看。 还好前段时间柳婆子在这里教她礼仪的时候,她就来过例假。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里的人用什么,都是柳婆子教她的。 上次用的还有一些在她的包裹里面。 把司马玄冥赶出去 ,她快速换好。 拿着已经沾血的衣服看向男人,“这衣服扔了?” “你真败家,好好的衣服扔了做甚?不要钱?放那,等明日来收衣服的丫鬟拿下去洗。” 晏辞卿无缘无故背上一个败家的名声。 也不能怪她啊,谁知道他这么有钱还这么抠门。 大户人家的衣服弄脏了不都是扔了吗。 司马玄冥不一样,他一向是该花的花,能省的省。 他的钱都要留下来养暗卫,养军队,军队很费钱。 府中有专门洗衣服的丫鬟,每日都会到各个房中收拾衣服。 反正有人洗,晏辞卿也不给自己找活,随手扔在了筐里。 转身看到男人还站在那里,腿间的东西。 依旧挺立。 有点得意的笑了,活该,憋着吧! “爷,我今晚就不在榻上睡了,弄到你身上不好。” 她睡觉姿势不好,尤其是来姨妈的时候,不管怎么小心翼翼总是会弄到床上。 司马玄冥挑眉,那他岂不是不能抱着人睡了。 “你睡哪?睡门外面给爷看门?” “我睡软榻就好。”说着还去床上拿被子。 司马玄冥直接抱着人躺床上,“睡觉。” 他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好端端的又不能碰了。 晏辞卿感受到了腰间盯着自己的东西,知道他憋着火,根本不敢动。 司马玄冥越躺越清醒,越清醒越气,拉过她的手。 往下。 “灭了火再睡。” 晏辞卿:...... 她就知道。 早上男人已经不在,只有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滚一圈,睁开眼,顿时感觉下面不对劲。 一个弹跳起来,完了完了。 赶忙去换裤子,果然,弄上了。 再去看床上,床单上也是,扯下来重新换上新的,脏了的衣服都扔进框里面,等丫鬟来取。 她的衣服是裁缝做好后,亲自送到府上,里衣和外衣都做了许多。 没地方放,她就私自放进了司马玄冥的衣柜里面。 他屋里放着很大的两个衣柜,男人的衣服少,就只占了一点位置。 晏辞卿理所应当的用了另一个衣柜,司马玄冥看到了,没说什么。 她来例假第一天哪哪都不舒服,腰最疼,全身无力,只想躺着。 ...... “什么?有血迹?看清楚了?” “对,裤子和床单上都是。而且,两人应该就是住一起了,今日去领脏衣服的丫鬟说,看到那个女人就在主卧,而且穿着打扮和以往都不一样,一点也不像丫鬟的样子。” “带血的衣服和床单呢,拿过来。” 四夫人之前听说他给那女人做衣服,也想着是要送给皇上,打扮好一点正常。 眼看着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女人还在他的院子住着。 还直接睡一起去了。 当初可是他自己亲口说的要送给皇上,连皇上的女人都睡。 就算他不承认,自己窝藏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让皇帝知道了,哼。 司马玄冥,这次看你怎么逃。 “三少爷呢,都多少天了,还没找到?” “回四夫人,没有。” 四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不操心的玩意,估摸着又是钻哪个女人床上,下不来了。 直接去了何萱的院子。 无视何萱的行礼,劈头盖脸问:“宇儿呢,你可知他去哪了?” “不知。” “不知不知,你身为他的妻子,连自己丈夫去哪了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丈夫看不住,孩子也不会生。” “娘,他去哪从来都不会和儿媳说,他也很少在这里过夜,儿媳一个人怎么怀?” 四夫人私下都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喊姨娘,那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妾的身份。 “说你几句,你还顶嘴?你自己窝囊留不住人能怪谁?咋不把你笨死,要是再怀不上,就让宇儿休了你,娶一个能生的。” 四夫人一肚子的气,在这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离开。 “少夫人。”丫鬟担忧的看着何萱。 何萱捂着脸进屋,哭了起来。 被四夫人找了好几天的司马宇此时正在司马玄冥的地牢里面接受折磨。 几天了,司马玄冥才踏进地牢。 “怎么样,说了吗?” 第39章 来送女人 “回爷的话,这家伙禁不住一点拷打,早说了。” 司马宇一直被捂着眼睛,此时他也听出来是司马玄冥。 知道自己是被司马玄冥关起来折磨这么久,明明他都交代了,还要挨揍。 顿时破防,“司马玄冥,你敢打我,你等着,我要跟爹告状,把你逐出司马家,你个...” 司马玄冥给了月竹一个眼神,月竹上去就是几巴掌,“嘴巴放干净点,再乱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然后摘下来蒙在他眼上的布。 司马玄冥就在前面的椅子上坐着,“趁着本侯不在对本侯的人动手,司马宇,你可真有胆子。本侯暂且饶你一命,回去之后,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本侯随时要你的命。月竹,把人扔出去。” 司马宇是被扔出司马玄冥的院子,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回去。 一路上丫鬟小厮看他这副模样都吓住了。 何萱看他全身是血的模样,也吓一跳,“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谁弄的?” “别那么多废话,问一些不该问的,还不快去请大夫?” 司马宇感觉自己要死了,全身疼,司马玄冥,他一定会报此仇。 何萱命丫鬟去请大夫,还有通知老爷和四夫人。 四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匆忙赶来,看到他一身的血,心疼死了。 “你这是怎么了?谁敢把你伤成这样,娘去给你报仇。” “司马玄冥那个贱种。” “什么,你身边的人呢,怎么没人回来报信。” “都被他杀了。” “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此毒手?” 司马宇看了一眼何萱,何萱知道他们娘俩说话,不想让她在这里听,自觉出去。 “他跟我打听于大人的事情,看样子他想做掉于大人,让我帮他。” 四夫人不知道他和姓于的之间有什么仇,脑子快速转动,“或许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他。” “怎么做?” “不在里面照顾少爷,都站外面做什么?” “回爹的话,姨娘在里面看丈夫,儿媳出来看看大夫来了没。” 外面是司马恒和何萱的对话。 下一秒,司马恒已经大步流星的进来了,还没有问是谁把人伤成这样,四夫人已经哭了起来。 “老爷,你看看,二公子把咱儿子打成这样,妾是在不明白,宇儿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到底也是自己兄弟,就不放过他吗?” 司马恒本就不喜司马玄冥那小畜生。 司马宇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可也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到底是疼爱的更多一点,看到这样,气的手都发抖。 可是那个小畜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族里的长辈都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恐怕那小畜生连他都想杀。 就算把人叫去宗祠那边又能怎么样? 他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做,不就是想给他们警告。 朝着外面吼道:“大夫呢?还没来?” 何萱领着人进来,“爹,来了。” 司马宇在床上养伤,老实了几天,他手也没了,吃喝拉撒全靠人伺候,还时不时发脾气,打骂人,就连何萱也没避免。 四夫人那边一直在想对策,她一定会报仇的。 这天晚上,她特意精心打扮,费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气把司马恒留在自己这里。 吹枕边风。 “老爷,那小子越来越猖狂了,再这样下去,咱们恐怕都没好日子过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他现在的势力越来越大,不是他小时候了,要仔细谋划。”司马恒心累,后悔当时没追查下落。 “老爷,妾到时有一计。还记得当时那个女人吗?他可是说过要送给皇上的,现在他自己收入房中,你说,要是让皇上知道此事,会怎样?” “你怎么知道他收了?” 四夫人在男人耳边一阵耳语。 …… 司马玄冥让人把司马宇扔出去后,他才回正屋,扫一圈没见到人,往里面走。 刚进去就看到软榻上的女人,躺在那里,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身上盖着毯子,眼神盯着外面。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从这看出去,除了看到屋檐也就只能看到一点天色。 “怎么躺在这里了?”男人过去坐在身边,手伸进去摸她。 “难受,太累了,歇会儿。” 她今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他时间都在这躺着。 司马玄冥看她神色疲惫,不像是装的,“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大夫来也没用,过去就好了。”晏辞卿一边说话,一边抓住他做乱的手。 她说得没错,别看这天她软绵绵一点力气没有,第二天立马就活蹦乱跳了。 府外面又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还是四夫人打头,空青拦着不让进。 “怎么换了个看门的还是不懂事?这些姑娘可都是干净的,从塞外来的,都是个顶个的漂亮。你们家主子也到弱冠之年连一个妾都没有,说出去,人家该说司马家虐待这刚归家的公子。” 空青就是个愣头青,站着不动,管她是谁。 “该死的狗东西,来人,把他绑起来。” 四夫人后面带的小厮冲上去还没靠近就被空青踹了下来。 晏辞卿听到声音来到前院,看到她带一群女人。 “空青,这是怎么了?” “姑娘,她要给爷塞人。”空青立马告状,他忘了,晏辞卿是跟了爷,可依旧是下人。 四夫人打量着女人,就是这女人抢了自己的镯子,害得后面都被司马玄冥收走了。 还有,要不是她迷惑自己儿子,宇儿又怎么会被司马玄冥砍了手。 这对狗男女。 “姑娘这一身衣服可不便宜啊,是京城最好的裁缝做的吧!” 晏辞卿没接她这话,“夫人是来送人的?进来吧!” 算她有点眼色。 四夫人带着人要进去,空青的剑挡在她面前,“她们能进,你不行。” ”你……” “夫人,不好意思,这个院子的规矩就是这样,毕竟我们公子才回来,还是要防着点小人,以免遭遇不测。” 晏辞卿不知道他们以前有什么仇恨什么怨,但是那天看情况,想来他们关系不好。 第40章 惹怒了他 “你个死丫头说话注意点,他在府里还能遭遇什么不测?” 这样说传出去,人家该想着他们对司马玄冥不好,到时候他再出什么意外,怀疑到他们身上。 “这我不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姑娘我替爷先收下了,夫人请回吧!” 空青站在门口就是拦着不让进,把四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咱们走。” 死丫头,等着,早晚有机会连着她一起收拾,敢这么跟她说话。 另外的几位夫人得到消息,不知老四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们坐山观虎斗,就她那窝囊废儿子,还真想指望着坐上家主的位置?痴心妄想。 空青也不知道姑娘为什么同意人家送女人进来,不过姑娘说了出事她扛着,跟自己无关。 晏辞卿希望赶紧有别的女人缠上他,迷惑他。 然后把她遗弃,她卷了钱财跑,这样沦陷在女人堆里面的司马玄冥肯定想不起来去找她。 就算等想起来了,那时候她已经跑出千里之外逍遥了。 到时候她也建座宅子,吃喝都有人伺候,她也当主子。 看着下面的女人开始遥远的幻想。 “咳咳,你们都有什么本事?拿出来瞧瞧。” 假装正经咳嗽两声,送给司马玄冥之前她先欣赏一遍,确实妖娆,好看。 “行了,你们先下去休息,等晚上爷回来了,好好表现,表现好了,有赏。” 司马玄冥很晚才回来,晏辞卿等的都要睡着了。 还是男人进来一把抱起来她要去浴池。 “爷,等一下,我身上不便沾水,你回来前,我已经擦洗过了,你先去,等会儿给你个惊喜!” 看她一脸的得意,司马玄冥倒也想知道有什么惊喜给他。 放下来,自己去了浴池,“快点进来。” “是。” 晏辞卿跑出去,将安置在偏殿的几个女人叫出来,进行工作前的训话。 “都打起精神,把爷伺候好了,以后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知道吗?” 画大饼谁不会呀,等她们上位就是自己解脱的日子。 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进去,看了眼门口的俩站神,“给爷送的。” 月魄忧心道:“她这样,爷等会儿会发怒的对吧?” 月白根据上一次的经验来看,“会。” 晏辞卿还没有意识到这些,指了指位置让那些女人进去。 春风一度啊,她就不在这里碍事了,抱上被子回她之前住的小破屋去了。 一边走一边哼着歌。 没想到幸福生活来的这么快。 那个夫人简直就是神助攻,她本来还想着从哪找个又愿意来伺候人又漂亮的姑娘。 直接给她送了一堆。 盖上被子,美美睡觉,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刚闭眼,外面“嘭”的几声伴随着吼声,把她吓醒。 “晏辞卿!”司马玄冥在里面吼,半天没见人进来。 穿上衣服怒气冲冲出去,内间没有见到人的身影。 打开门,月魄只觉得寒风来袭,比他们在边境的冬夜还冷。 果然,主子寒着一张脸,“那女人呢?” “去前院了。” 司马玄冥就穿着寝衣,光脚出来直奔晏辞卿的房间,一脚踹开门。 晏辞卿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到门口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脸,犹如从地狱而来的煞神。 “你怎么来了?” 司马玄冥冲过去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拽下来。 咬牙切齿质问她,“谁让你私自做主,往这里塞女人的?”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前段时间我身体不便,这几天又来了葵水,怕你憋坏了身体,这些女人都是四夫人送来,我想着不要白不要,就让他们进来了。” “你说谎。”司马玄冥肯定道,一把甩开她。 晏辞卿飞出去,撞到门上,又被司马玄冥扯着脖子拉出去,带到正屋。 “月白,去把那些女人带来。” “是。” 晏辞卿被迫跪在地上,司马玄冥根本不信她那些鬼话,“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塞这些女人来到底何意,说实话。” 以前不是没有人给他送女人,司马玄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气的他心口隐隐作痛,恨不得把这女人撕碎了才解恨。 人家别的女人都是争风吃醋,她倒好,不把人往外赶,还领进来,送他浴池里去了,她真有种。 “我都说了,是为你着想,我现在又不能伺候你,万一被别的女人勾去了,以后都不回来,我还怎么见您,不见你我会想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院子里的女人勾你,至少能在这院子里,我也能看到你。” 说到感人之处,晏辞卿还想滴两滴眼泪来显得更加逼真。 可是她哭不出来,掐大腿也哭不出来,听着她说的话,她自己都有点想笑。 虽然有点假,司马玄冥也觉得假,可是看她那个样子,多多少少是受用了点,他爱听。 手摸上她的脸,“你说的都是真的?” 晏辞卿立马抱紧他的手,脸轻轻蹭了蹭,“当然是真的。” 月白带着那群女人出来,跪在晏辞卿后面。 “月白,把这些女人…”司马玄冥停住,转念又想,“先留下,关起来。” 晏辞卿不敢说话,怕他把自己也再关起来。 头顶传来声音,“既然你那么乐意睡那间破屋,现在立刻马上拿着你的东西滚过去。” “是。”晏辞卿装作满脸失落。 “让空青去领罚。” 司马玄冥发现手下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有女人在院子里也不通报。 晏辞卿又回小破屋睡,这次成名副其实的破屋了,门被司马玄冥踹掉,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安上,凑合着睡。 因为被赶出来,也不能和司马玄冥一起吃饭,她的饭又变成了白粥和馒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还没弄到钱,要是这时候被赶走了,出去流浪只能要饭。 要想点法子弄点钱。 正想着呢,月白从屋顶跳下来。 晏辞卿盯着他,咽下嘴里的那口饭,“你干嘛不走正门?” “别吃了,快去换一身难看的衣服。”月白火急火燎的。 第41章 她变成了丑女人 晏辞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听话回屋换了之前的粗布衣服。 司马玄冥让她扔 ,只扔掉了那一件,还好这一件留着呢! 打开门,月白就在外面站着,“我换好了,要干什么?” “既白。”月白喊了一声,又从房顶下来一人。 晏辞卿被吓到,来人大白天还带着面罩,“这房顶上是有什么?怎么都不走正路。” “快给她弄好。” “姑娘,请你配合!” 既白给晏辞卿乔装打扮了一番,能看出来是个年轻姑娘,就是有点丑了,还保留了部分她原来的容貌。 外面响起了吵闹声,人好像还挺多。 月白和既白俩人对视一眼,既白离开了。 “等会儿有人要来带你走,你只管跟着就是。” “嗯。” 交代完,月白也离开了。 晏辞卿跟着出去,看到一群士兵冲进来,空青得了命令,没拦人。 她老老实实的跟着人家离开。 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有月白帮忙,那就说明司马玄冥会救她的。 越走她感觉越不对,这地方看着怎么那么像皇宫啊! 她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宫里怎么会抓她。 带着她越过长长的红墙,到了一处大殿,不愧是皇宫,到处都透露着气派。 根据之前学过的礼仪,双手在前,站好,低着头,不敢乱看,生怕自己没了小命。 宫里比司马玄冥那里还要危险上十倍。 看守的公公进去汇报之后出来带她进去。 晏辞卿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上面坐着的皇帝看下面人的穿着,比皇宫的宫女穿着还要难看,这种女人怎么会是美女呢! “抬起头来。”上面传来慵懒的声音。 晏辞卿抬起头看到上面坐的男人,长得也算能看,就是面色不太好,身边左拥右抱一堆女人。 她环视一圈,还有其他的大臣在,包括司马玄冥,第一次看他穿朝服,板板正正,是好看。 果然衣服还是挑人。 “哈哈哈哈,皇上~,这就是他们说的美人?要这样也算美人,那臣妾岂不是天仙了?”皇上身边的女人都嗤笑起来。 本来还以为是多美的人,担心自己地位不保,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 皇上心里也很失望,看向写奏折的人,“罗爱卿,这就是你说的美人?” “禀皇上,此人确实是美人,恐怕是他们做了什么手段,恐有欺君嫌疑,请圣上明察。” “你说说怎么能把眼前这女人变成美人,要是变不得,朕要了你的脑袋。” “皇上,她脸上的东西一定是假的。” 姓罗的大臣没见过晏辞卿,心里也在打鼓,可是消息怎么会有错,他还指望这一次立功好升官。 皇上示意旁边的公公,弄了盆清水来让晏辞卿洗脸。 晏辞卿知道自己脸上的东西是既白弄上来的,当时还给她吃了颗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纠结洗还是不洗,露馅儿了怎么办。 此刻她也看出来了,估计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告状了,于是皇上就派人把她抓来亲自看看,要真是好看就把她收下了。 告状的人恐怕也是司马府上的,那天司马玄冥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要把她送给皇上,在场的全是司马家的人,没有外人,除了她。 看向司马玄冥,男人淡定的站着,好似与他无关。 不管了,在皇宫皇帝最大,洗就洗,露馅儿了司马玄冥也逃不过。 手捧起来水,不敢使劲,只能轻轻洗,洗完后抬起来,心里有点不安。 上面的皇帝看了一眼,面露怒色,下面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只有司马玄冥淡定的站在那里。 “罗爱卿,这就是你说的假的?朕看你才是那个欺君犯上的,来人,带下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臣知错。” 那位罗爱卿立马跪下来求饶。 皇帝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别人的生死,晏辞卿腿肚子直打转,差点也跪了下去。 心中提了一口气,头低的更狠了。 进来了一群士兵把地上哭着求饶的罗大人带了下去。 司马玄冥慢悠悠站出来,“禀告皇上,臣确实有美女送给皇上。” “好啊你,居然还真藏着美人,还不赶紧送来,晚了朕要罚你。” 皇帝笑呵呵道,可是晏辞卿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皇帝是沉迷女色不问朝政,可他也知道,如今兵权和政权分开,各个将军手握着不少兵马,一个个狼子野心。 为了防着他们,只能让其互相制衡,要想收回兵权很难。 司马玄冥是新一辈中的佼佼者,又长年在边关,初次回京,在京中根基不稳,也没什么人脉。 况且司马家虽是百年世家,可与其他世家还有所不同,他们家没有在朝中重要职位为官的人。 家族里没有兵权,唯一的兵权是司马玄冥这些年来在战场上拼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别的世家都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但是司马恒却惧怕。 这些年来,就属司马家没落的最快,是以在皇帝看来,司马玄冥是最佳人选,好拿捏。 皇帝想利用他拿回兵权,所以给他几分薄面。 “臣遵旨。” 司马玄冥退下,路过晏辞卿的时候又道:“皇上,此女不过是司马府的一个小婢女,不知罗大人是听了谁的谗言来皇上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臣能否带她回去?” “赶紧带走,这么丑别在这污了朕的眼睛。” “是。” 司马玄冥带着晏辞卿离开,外面月白还在等着,“月白,把她带去马车上,看好,不要乱跑。” “是。” 司马玄冥早就命月魄把那群女人带来了,直接送进宫里去。 皇上看着下面跳舞的美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司马爱卿,这些外域的美人你从哪弄来的,甚得朕的喜欢啊!” 一般他国来进贡都会送宝物送美女。 可是他们的时代已经乱了百年,和边塞的那帮人打了百年,早已停止进贡。 漠北那边倒是被司马玄冥打的暂时收战,定好六月份来进贡,现在刚二月底。 第42章 确实难看 “回皇上,这些人不是臣弄来的。是臣父亲的妾室所得,送给臣,臣岂敢独享前来送给圣上。” “妾室?她一个妇道人家去哪弄这些。” “臣不知。” 给皇上心里留一个怀疑的种子,想知道,自己去查。 “好了,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司马玄冥出门后回望了一眼大殿,皇上已经把那几个女人叫到身边欢乐了。 回到马车上,映入眼帘的是晏辞卿一张难看的脸。 “皇上说的没错,确实难看!” “切!”晏辞卿转过头留给他一个背影。 两人沉默一路,回到司马府,下车前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面纱扔给她。 “戴上,这么难看,别把人给吓死了。” 晏辞卿接过戴上,心里怒骂,咋不把他给吓死呢! 路上遇到好几个司马府的小姐。 因为老太太在,虽说是司马恒当家,除了那些庶出的被分出去,老太太的另外两个儿子也还住在司马府中。 晏辞卿低头紧紧跟在司马玄冥后面。 又一头撞上他的后背,后退两步踩到了石子上崴到脚,眼看要跌倒。 紧跟在后面的月白快速闪开,一把拉过月魄接着她。 然后装作不在意的看向旁边,爷的女人,他还是不碰的好。 司马玄冥听到声音转身,看到月魄扶着女人起来。 月魄立马松手,手背在后面,爷的眼神好似要把他手也给剁了。 晏辞卿起了一半,他突然松手,又跌在地上,坐在鹅卵石上,疼死了。 捂着屁股起来,脸上的纱掉了,她又慌忙戴上。 司马玄冥不悦的盯着她,“腿要是不会走路就别要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晏辞卿反驳道:“还不都是你,好好走路突然停下,要不我能摔倒吗?” “说你两句又开始顶嘴,你自己不会看路?”男人说完又看向挡路的人,不耐烦道:“你又干什么?” 司马凝看到那女人的模样,“她怎么成这样了?” “跟你没关系。” 司马玄冥抬脚想要离开,司马凝立马跟上,“二哥,我看今日又有许多官兵进你的院子抓人,你没出什么事吧?” “你天天闲着没事干不在自己院子待着,看本侯院子做什么?” 司马凝很委屈,他对自己怎么老是这种态度,之前她遇上的男人哪个不是她随便说两句就主动上来了。 “人家也是关心你,你怎么…” “哟,二少爷回来了,都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让少爷回去歇着!” 四夫人赶来,人还未走近,先扬声说话。 看到是司马凝挡在前面,直接把人扒拉开,司马玄冥看了四夫人一眼,四夫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的眼神怎么跟看死人一样。 “多谢你给的女人,本侯已经送给了皇上。皇上甚是满意,下次再有要主动上交,否则欺君是要杀头的。” 明明男人的语气很平常,可她硬是从里面听出来了点别的味道。 司马玄冥知道是她和自己老子干的,司马恒这些年在温柔乡醉生梦死,享受着祖上的基业,不务正业,想用女人绊倒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上不得台面。 晏辞卿爬起来,活动脚踝,还好没崴到,就是屁股硌的有点疼,还好现在穿的厚。 司马玄冥扯过晏辞卿离开。 不远处的几个女人看到这一幕。 “这个贱女人,又想勾引男人了,不过,司马玄冥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走,咱们过去看看。” 司马玄冥走了,他们一群小姐在这,四夫人没把这些小姐放在眼里,她还有事要办。 本来就是想看看司马玄冥有没有被皇帝责罚,居然完好无损带着那女人回来了。 她还有别的招,她隐隐约约觉得,再不抓紧时间除掉他,完蛋的可能就是他们母子了。 司马雅挡住司马凝的去路。 “司马凝,你可真够贱的,一点也不老实,这是又准备勾搭谁呢?” 司马凝一点也没有寄人篱下的卑微,面对这些小姐可不怵。 “跟你没有关系,别挡路,闪开。” “你就用这种语气跟本小姐说话?”司马雅推了她一把。 司马凝没还手,顺势坐地上了,捂着脸哭哭啼啼道:“三小姐,我知道我是寄人篱下,你看不惯我,要打要骂你都请便,请别赶我出去,那样,我就活不了。” “你活不活跟我没关系。” “司马雅,你干什么呢?又欺负人是不是?”后面来了一男子,直接拽过司马雅。 “有你什么事?闪远点。” 司马雅没把哥哥放在眼里。 “你也就在我面前横,你等着,我告状去。凝儿,走,有哥在,没人敢赶你出去。”男人拉起司马凝。 司马凝想把自己手抽出来,却被男人死死攥住:“算了,你们兄妹不要因为我生气,不值当。” “别说这种话。” 司马凝跟着男人离开,扭头给了司马雅一个挑衅的眼神。 司马雅对着两人的背影就是几拳,“告去,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们那点事,我不怕。” 司马凝这个贱人,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 晏辞卿回去后,月魄给她端来一盆水,让她洗脸,把脸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身上衣服也换了。 因为昨天惹了司马玄冥生气,她被赶出来,还是有点好处的,不用去跟前伺候了,她自己待在破屋里。 男人也连着几天没喊她。 她闲着没事干,抓紧时间锻炼,来这里也两个月了。 身手本来就不好,现在越来越差劲了。 早上等男人离开在院子里晨跑,下午练短刀,和擒拿。 司马玄冥别说不喊她了,好几次回来撞上她在院子里耍短刀,也是目视前方,不带理她的。 收了短刀回屋关门,不在那里碍人家的眼。 男人上台阶的脚顿了一下,稍微侧身看到紧闭的门,撩起袍子上去,抬起就是一脚把门踹开了。 吼道:“摆膳!” 月竹还不明白咋了,眼神询问月魄,月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种时候要是月白在就好了,他准知道。 第43章 求人的诚意 半夜,司马玄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气的睡不着。 一脚把被子踹下去,这死女人,还没人敢这么气他呢! 穿上鞋子,披上外套怒气冲冲出去,正打瞌睡的月竹愣了一下。 刚那是谁?侯爷。赶忙跟了上去。 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司马玄冥一脚就给踹开了,然后“哐当”两声,门又掉了。 晏辞卿直接吓醒,第一反应是拿枕头边的短刀。 人刚靠近,上去就是一刀,司马玄冥握住她的手腕。 晏辞卿抬脚踹去,司马玄冥另一只手抓住,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扯,晏辞卿倒在床上。 “什么...唔...” 男人劈头盖脸的吻落下来,然后放开她,喘着气道:“你想行刺本侯?” “你自己先大半夜的破门而入,我这是正当防卫。” “嘴硬。小心本侯把你关地牢里。” 晏辞卿闭嘴了。 司马玄冥扔掉她手上的短刀,一把将人抱起来,大步流星朝着他那屋去。 “你放我下来,我不去,你不是让我滚呢,我才不去。” 晏辞卿不老实乱踢腾,就是不去,之前司马玄冥说了让她滚回去住那间小破屋。 司马玄冥将人扛肩上,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老实点,要不然等会儿把你绑了去喂狼。” 他就是在唬人,才不信呢,双脚依旧乱踢腾,用手打他背。 “还不老实,是不是?” “放开我。” 司马玄冥如她所愿,扔在了地上。 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你倔什么?不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都几天了,还跟爷耍上脾气了。” “凭什么是我错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莫名其妙,我是为你着想,不识好人心。” “为爷好,就自己主动点伺候,谁让你找别的女人送过来?没看出来你这么贴心?” 司马玄冥说的咬牙切齿,胸口的一团怒火堵在那里。 晏辞卿不说话,他身体也没病啊,干嘛不碰那些人,那群女人咋不把看家本事拿来呢! 这女人是真犟,不使点手段她是不服软,将人拉起来,往后面带去。 看到那熟悉的入口,晏辞卿慌了,“你要干什么?” “给你看样好东西。” 带着她进去,里面有暗卫,“都在外面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是。” 还带着她往里面进,越深,晏辞卿怂了,“我不去,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 过了暗门,晏辞卿听到里面有吼叫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变态要干什么? 抱住司马玄冥的胳膊,死活不往前面走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咱们回去吧,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保证不跟你顶嘴。” 男人铁了心要治治她,不听她求饶的话。 几乎是提着她走,“到了。” 晏辞卿脸埋在他胳膊上,偷偷看去,是几头高大的狼,看到她,正嘶牙咧嘴,露出凶狠的獠牙。 司马玄冥不会是要把她丢进去吧,那可不行,这还不把她撕碎了。 “这几头狼可是饿了许久,你说把你扔进去,恐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你就尸骨无存了吧!”司马玄冥继续吓她。 她连司马玄冥都打不过,手无寸铁打败几头关在笼子里的饿狼,根本没有一点点的胜算。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咱们回去吧!” 司马玄冥低头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水,“求人总该拿出些诚意来,你知道爷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和地牢里一样阴冷,掠过她的皮肤,激起阵阵颤栗。 晏辞卿当然知道这人想要什么,和命相比那算个屁啊! 站起来,搂住男人的脖子,他太高了,晏辞卿踩他鞋子上,仰头吻了上去。 这种简单的吻,司马玄冥肯定不满意,晏辞卿去撬他的牙关,男人故意,紧紧闭着。 晏辞卿抱住他的脑袋使劲,整个人都要挂到他身上了,全靠自己强大的求生欲,才能使劲挂在他身上。 接着往下亲吻他的脖子。 去扯他的衣服,感受到他呼吸乱了。 晏辞卿再接再厉,在他身上乱扭。 果然,男人忍不住了,恨不得就在这里把事情办了,但是那几头狼还盯着他们。 将人抱起来,快步朝着外面走,到外面椅子上将人放下来,迫不及待去脱她的衣服。 可是晏辞卿对这里有阴影了,不乐意在这里。 光着的脚丫子早就脏了,在男人白色的寝衣上蹭留下了黑印,语气娇软道:“咱们回去吧,这里脏。” 司马玄冥也是当回人,将她裹起来抱出去。 晏辞卿埋在他怀里,为什么这里会有狼,这是京城,那么多百姓生活在这里,他是怎么把狼运进来的,而且狼都要嚎叫,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听到过。 等他们出来,守在外面的暗卫又悄悄进去。 一阵折腾,两人的衣服都脏了。 司马玄冥直接带人去了浴池,清洗一番,司马玄冥早就忍不住了。 拉着人在浴池里就开始胡闹。 后面又辗转到床上。 除了第一次做那么狠,俩人中间隔了这么久才做。 司马玄冥下狠劲折腾她。 自从那次之后就一直惦记到现在,她不是伤了就是来葵水,差点把他憋死。 那些女人看着就想吐,哪有她有食欲。 本来司马玄冥就是半夜发疯,中间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晏辞卿一宿未睡,直到天微微亮才歇息。 司马玄冥一边做。 还一边观察着是否又要流血,还好,没事。 他看书上说,女人第一次都那样。 后面多几次了就好了。 司马玄冥没离开,搂着晏辞卿一块睡下了。 快到午时,司马玄冥醒了,看了眼睡在怀里的女人,拨开她的头发。 又在床上躺了会。 午时过,晏辞卿转了身,睁开眼。 “醒了。”司马玄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轻吻她的脸颊。 “嗯。”晏辞卿拉起被子要把脑袋盖上。 司马玄冥扯下来,“别睡了。” “累。”知道他又想了,可是她真累啊! “就一次。” 门外。 听着里面又传来声音,月白无奈叹口气,看向月魄。 月魄立马后退一步,“你自己喊!” 第44章 今天开窍了? 在这种时候喊,除非他是真不想活了,敢打扰爷的好事。 月白在旁边站着,再急的事情也往后放放,让他们等着吧! 司马玄冥难得说话算话,一次就放过了她。 不是他良心大发,中间听到她肚子叫,别再把人饿坏事了,到时候苦的还是他。 事后司马玄冥搂着人温存,耳鬓厮磨,重翻旧帐,“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不该乱给你塞女人,还跟你顶嘴。” “这只是其一,脾气这么倔,该服软的时候跟爷服软不就行了。这些天爷不喊你,自己就不知道过来了是吧?” 听他这话,晏辞卿也有点明白了,不给台阶硬下啊! 意思不就是他可以冷着脸不理自己,但是她不行,不仅如此,还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去服软讨好他,凭什么呀,他以为自己谁呀。 窝在他怀里,搂上男人,“可是你也不理我,我怕过去你再给我训一顿。” 餍足的男人最好说话,认为她在跟自己撒娇,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不来试试怎么知道。时候不早了,饿了吧,爷让人摆饭。” 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月白才敢上前敲门,“爷,谢小将军他们在书房等你多时。” 司马玄冥不耐烦“啧”一声,“不会挑时候的东西。” 拉开床幔,光着下地去衣柜那边拿衣服,只有他自己的,女人的衣服她搬走那天全带过去了。 “等会儿你先吃饭,吃完饭把这柜子填满。” 晏辞卿跟着坐起来,捂着被子,她这几天一直有件事放在心上。 “你当时在大殿上,咱们那样做也算是欺君,要是被皇上知道,会不会…” 司马玄冥拿着衣服,“你操心那些没有用的事情还不如多关心关心爷。放心,你也就在司马府待得时间长,没人敢出去乱嚼舌根。” 男人进了浴室那边洗漱,晏辞卿依旧坐在床上,他怎么那么有把握。 她自然不知,司马玄冥都已经处理好了。 是他太仁慈了,才让他们觉得可以随随便便在后面搞小动作。 那位罗大人是司马恒的人,听信了司马恒的话去皇上那里告他的状。 后来他把罗大人的尸体扔到了司马恒和那女人面前。 司马恒还想责骂他,把一群他国女人弄给皇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拿他们司马家开刀。 当时司马玄冥只是看了一眼地上被大卸八块的尸体,声音平淡道:“父亲大人,就算出事也是算在你们头上,我说的是你们送的。对了,这是你在朝中唯一的人脉,把尸首拼凑好,好好安葬。” 声音听在四夫人耳朵里犹如从地狱而来。 她以前干的那些害人命之事都是安排别人去做,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残暴的杀人方式。 吓得缩在司马恒怀里根本不敢看。 司马恒命人悄悄弄走,这屋里有阴影,打扫过四夫人也不敢再住,跑去和何萱住在一起。 男人离开后,晏辞卿也起来了,她昨晚的衣服又脏又破穿不了,去柜子拿了一套司马玄冥的衣服,裹在身上,跑到小破屋拿了一身衣服才去浴池洗澡。 司马玄冥去书房的时候谢温正跟王之安说他坏话。 “我说你也看看时辰,都多久了,让我俩在这等着。” “就是,再不来我们可就走了。” 司马玄冥随意坐到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这不是来了,有事快说。” “林睿的任命书下来了。”王之安把东西拿出来。 “应该这两天就能传到紫阳郡,还有我得到的消息丰怀王那边好像有大动作,最近一直在招兵买马。” “宫里知道吗?” “皇帝哪关心这些,把他们赶去封低封王一辈子不得离开封地,他认为这样就安全了,根本没有管那些王爷!就算是有人得到了消息,各有各的私心,暂时还不会告诉皇上。” “不用管,让他买,让他们先闹起来,咱们静观其变。在漠北打了那么久的仗,至少半年时间,让战士们好好休整。” 司马玄冥知道丰怀王绝对不甘心,同样是先皇的儿子,明明他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却把皇位传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太子,就因为嫡出的身份。 到时候真打起来了丰怀王倒也是个对手,司马玄冥不知道自己这条路还要走多久。 但是他知道,他想要的,无论费多久,付出多少,他都要得到。 “行了,事情说完了,时候也不早了,本侯府上穷,管不起饭,你们赶紧家去吃饭,慢走不送!” 说完司马玄冥率先离开书房,确实不送他俩。 “这人,咋回事呀他?丰怀王招兵买马,现在不想法子收拾了,以后肯定是祸患,他怎么就不急呢?” 谢温站起来想拦他,被王之安拦住了。 “行了,既然他知道这事,后面肯定会有应对法子,不用急,走吧,本少爷今天请你吃饭。”王之安合上扇子,拉过谢温离开。 司马玄冥回去的时候,晏辞卿也刚洗完澡坐下吃饭。 看他回来还有点意外,月白能叫他去肯定是有急事,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坐过来抱起来她,坐在她的凳子上。 “你干什么,我吃饭呢,你这样我怎么吃?”晏辞卿扭着身子要下去。 月魄又拿副碗筷放在桌上,司马玄冥放过她,两人老老实实吃饭。 “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司马玄冥给她碗里夹菜。 晏辞卿从碗里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碗。 咋没人跟她抢,他第二碗都下去一半了,桌上的菜也快没了。 男人本来就吃的多,他又常年在外面行军打仗,平日还要练武,饭量大,饿的也快。 又低头扒了口饭,看向司马玄冥,眼珠子转了转,也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现在这季节青菜难得,爷,你多吃点,对身体好。” 看着碗里绿油油的青菜,“今开窍了?知道关心爷了,嗯?” “当然关心你,以后我一定天天都关心你。”晏辞卿笑着道。 司马玄冥看着笑靥如花的女人,心底一震,低头把青菜吃了。 第45章 我不乐意看这种书 看着他吃了菜,斟酌一会儿缓缓道:“爷,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们这些大户人家规矩不是都挺多的,我记得好像有一条就是在娶正妻前不能有妾先生下孩子。” 晏辞卿点到为止,不说那么多,免得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说错话,惹到他,吃苦倒霉的还是自己。 司马玄冥把碗筷子放下,拿过手帕擦了擦嘴,盯着她,“你懂的挺多。” “我不懂,偶然听人家谈话说的,我也是怕给你惹什么麻烦。”晏辞卿赶忙解释。 “是怕给爷惹麻烦还是不想要爷的孩子?”司马玄冥板着一张脸,看着她的眼睛问。 晏辞卿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来昨晚见到的家伙,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他是猜的吧! 搬着凳子凑到他身边,抱着男人的胳膊撒娇:“怎么会,我当然想给你生孩子,可是也不能坏了规矩是不是?” 还有更假的话她都没说,生怕司马玄冥不按套路来,顺着她的话让她生。 “这么懂事,你最好是这样想。月魄!” “爷,您有何吩咐?” “去,给她准备一碗那叫什么东西,不能有孩子的。”司马玄冥推开她,拿起碗吃饭。 “是。” “坐过去,吃饭。” 目的达成,晏辞卿也不缠着了,坐过去老老实实吃饭。 饭后司马玄冥也没出去,俩人各干各的事情。 晏辞卿又回破屋把她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回来,塞进柜子里面。 办完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床上,已经躺那里的司马玄冥掀开床幔,“等着本侯去抱你?” “正要过去呢!”晏辞卿赶忙道。 “爷,煮好了。”外面月魄把药端来了。 “拿去倒了。”司马玄冥不悦道,没眼力见的东西。 “都煮好了,倒了做什么?”晏辞卿朝着外面走。 男人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带到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那么急着想喝?” “没有,都已经煮好了,不喝浪费。” “是药又不是金子,浪费什么?想喝,等会儿让你喝个够。” 男人一手抓着她的腰带,另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按住,俯身侵略下来。 闹腾到了半下午,床幔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撩开。 里面司马玄冥光着膀子躺在那里,怀里晏辞卿满脸汗水,头发粘在脸上,被子随意的盖在两人身上。 女人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痕迹,司马玄冥胸前和胳膊上也有被抓伤的痕迹。 “月魄,去煮一碗送来。” 手随意的搭在床边,缓了会儿,捞起来晏辞卿去了浴池。 两人收拾一番出来,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晏辞卿走过去摸了摸,温的,肯定是给她的,直接拿起来喝。 司马玄冥站在旁边盯着她。 “来书房。” 晏辞卿被药苦的嘶牙咧嘴,拿着碗出去递给月魄,跟上司马玄冥去了书房。 “你不是想要识字,如今回来了,为何不练?”司马玄冥将书桌收拾干净。 “没有东西,我怎么练?” 闻言司马玄冥下巴朝着书架那边扬了扬,“书架上有书,你挑几本拿去看。” 晏辞卿走过去认真挑选起来。 都是写兵书和一些律法,还有就是讲一堆大道理的文言文,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尤其是这些大道理,最没用,司马玄冥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看那么多书,也没见他多通情达理。 选着选着脑子就飞出去了。 以前看电视上,人家的书房都是会设置机关的。 他这里面有没有机关,比如,她转一下哪本书就打开了一扇门。 “还没好?”司马玄冥都已经把墨水研磨好了,在后面催她。 “好了。”晏辞卿收回乱想的脑子,看也没看,随便在手边拿了三本。 过去放到桌子上,“先看这几本吧!” 司马玄冥扫了一眼,挑眉,修长的手指拨开上面的书,把下面的那本拿起来,看向晏辞卿。 晏辞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男人把书翻开,里面是图画,“你要看这书?想不到,在床上装那么矜持,还有这嗜好?” 晏辞卿扫了一眼,把眼睛都瞪大了,赶忙抢过去翻两下,然后合上扔桌子上。 这是春 宫 图。 不得不说,画的还挺好,各种姿势,还有三人行。 “我没打算看这种书,我就是随便拿的,谁知道你书架上还有这种书。” 说完小眼神打量起他来,“看你天天在书房忙,搞半天是在偷偷看这种书啊!你要想看就大方点,我又不会笑话你。” 看她那嘚瑟的样子,好似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司马玄冥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然后拿起那本图书,打开。 “我可不看,你自己看,我不乐意看。”晏辞卿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指缝里的眼神炯炯有神,别说,画的栩栩如生,有的还上了色呢,古人玩的是真花啊! 司马玄冥一边翻一边道:“本侯要是不学学,弄的你不舒服了怎么办?这是对你好。” 晏辞卿:...呸,不要脸,明明舒服的是他,还为她好,真敢说。 拉下她的手,“既然翻出来了,来,一起学学,看下次你想用哪个,咱俩试试。” “我才不呢!” 一边说着不,一边眼神紧紧盯在上面,怪不得他会那么多损招,感情都是在这学的。 越看越羞耻,而且她还在男人的怀里,明显感觉下面坐着的东西不一样了。 不行不行,她是社会大好青年,怎么能干这种事。 一把合上书,“爷,咱先别看了,你不是要教我习字呢,快来吧!” 看着她嫣红的脸,司马玄冥还想再逗逗她,“不再看会儿?” “不了。”晏辞卿疯狂摇头。 司马玄冥合上书,扔到她选的两本书上面,拿起毛笔教她写字。 教了一个时辰,夜色来临,司马玄冥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写,突然道:“你想习武,本侯教你如何?” “真的?” “只要你想就可以。” “能换个人教吗?”晏辞卿小心翼翼的问。 第46章 搜查刺客 “你想换谁?” 晏辞卿不想让他教主要因为,哪有徒弟打得过师傅,到时候他俩过招,自己的招数是他教的,他全清楚,她肯定打不过。 她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来了男人语气中的威胁。 “谁都行,最好是武功高的。” “你的意思是嫌弃本侯的武功太差,没资格教你?” “当然不是,在我心里,侯爷的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比,你每天事务繁忙,我是怕你累着。” 司马玄冥坐在暗处,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不用,教你而已,累不着,让旁人教,爷不放心。” 拉起她的手轻轻揉捏,“习武总会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你说爷看见了,是杀你还是杀他?” 晏辞卿反握住他的手,“你要是不嫌累,我当然还是想让你教。” “走,吃饭去。” “好,走。”晏辞卿写的手腕都累了,放下笔绕过他的腿出去。 “慢着,你的书。”司马玄冥好心把旁边放着的书拿起来递给她。 晏辞卿故意不想拿,他还要提醒。 “谢谢爷,不过这本就留到这里,你自己看吧!”晏辞卿把春宫图拿出来。 司马玄冥按住她的手,“拿着,放软榻的桌子上,闲了咱俩研究研究。” 搂着她出去,吃过饭,司马玄冥拿过她的短刀。 “刀做工不错,就是你不太会用,等本侯给你做把剑,教你用剑,女人耍剑更好看。” “那就先谢过侯爷。” 这样一来她也有事情做了。 吃过饭有一阵了,司马玄冥今天一天都在府上,而且吃过饭他也没去书房继续忙,也没去洗澡睡觉。 先是玩了会儿刀,然后坐在烛光下看书。 他不睡,她也只能陪在旁边看书,看的兵法,刚开始看挺枯燥,后来发现还有点意思。 时辰差不多了,司马玄冥拍了拍桌子对面头已经栽在桌子上要睡着的女人。 “醒醒。” “怎么了?可以去床上睡觉了?”晏辞卿揉了揉眼睛。 “你哈喇子都流书上了,把爷的书弄坏,罚你抄一本。” 晏辞卿擦了擦嘴巴,又擦书,“没弄坏,我小心着呢!” “走,跟爷出去看好戏去。” 大半夜不睡觉,看什么好戏。 晏辞卿此刻只想睡觉。 男人拿过旁边的披风给她穿上,系紧带子:“夜里外面凉,冷风吹病了,给你看病吃药还要花爷的钱。” “不好了,有刺客,快抓刺客!”外面传来争吵声和脚步声,听声音人还挺多。 “来了。”司马玄冥出去就看到一队兵马进来,为首的就是于南。 “于大人抓刺客能直接抓到本侯的院子里?好本事。” “本大人是奉命行事,守护京城安危,那刺客我们是亲眼看到进了你的院子。侯爷请不要为难下官,待我们搜查过自会还你清白。” “本侯自然要配合于大人,请!” 司马玄冥让开了,拿着火把的士兵冲进院子,晏辞卿抬眼看去,男人的脸被火光照着,看不出他的情绪。 可是就凭着这几天的了解,晏辞卿觉得男人真的会老老实实让人家检查他的领地吗? 月竹从后院过来站到月白身边。 “办好了。” “嗯,既白去了。” 司马玄冥提醒于南,“本侯这里的东西都很值钱,小心点,弄坏了你赔不起。” “侯爷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比担心那些死物强。”于南觉得自己这次绝对有把握,一举干下他,然后在皇上面前立功领赏。 谁知他的人进去搜了一圈,都没见到该在这里的人。 “不可能,再去搜。” “于大人,司马府这么大,怎么只在本侯这里搜?其他的地方也看看啊,说不定跑别的地方了。” 于南盯着他,“再去几个人,全部彻查。” 月魄搬了凳子来,司马玄冥撩起袍子坐下,单手撑在椅子上扶着脑袋,“就是不知于大人深更半夜的闯司马府进行搜查,可有令?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我是皇上亲封的中领军,看守城中治安,有情况,自要进行搜查,谁也不例外。” 于南气势十足,既然他敢来那就是做好了准备。 司马玄冥挑眉,他能大张旗鼓哦进司马府,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另外,人家都领兵进府,他们的家主还不知道缩在哪里。 这一番折腾早把司马府的人都折腾起来了。 黑漆漆的夜里,灭了灯,诺大的司马府,到底有多少人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人,查到了。” “带路。” 好戏开始了,司马玄冥收起来在手上把玩的银针,“走吧,咱也去看看。” 晏辞卿又一次踏出这个院门,紧紧跟在司马玄冥身后。 去的地方她也不认识,只看起来是另一座院子。 路上遇到司马府其他人都在往这边赶,就连老太太都起来了。 他们才刚进院子,司马恒怒气冲冲,无视周边的人,大步跨进屋内,然后里面就传来了吵闹声。 他们进去,看到司马恒正拿着剑嚷嚷着要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拦住他。”于南拔剑而出,飞过去挡住了司马恒的剑。 晏辞卿八卦等我眼珠子在几人身上来回转,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马宇看到他老子要杀他,立马跪地上求饶。四夫人紧跟着小跑进来。 晏辞卿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衣衫整齐,根本不像是才睡醒,估计和他们一样没睡,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老爷,肯定不是宇儿主动,都是这个贱女人,勾着宇儿不学好。” 四夫人冲到床上要打床上的女人,扯着她的头发把人拽下来,照着脸左右开弓。 晏辞卿看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这女人战斗力这么强? 还有,这女的不是司马宇的小妾,他俩是偷情? “爹,都是这贱人勾引儿子的,儿子也是一时糊涂。” 司马宇正在床上和五夫人折腾起劲有人突然闯进来,后来他爹又拿着剑要杀他,他看出来了,刚是真的动了杀心。 “三少爷,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威胁我,老爷,妾身是冤枉的。” 五夫人抓着四夫人的头发,把人拉开,她跪到司马恒脚下求饶。 老夫人被人搀着站在院子里,听着里面吵声,丢人啊丢人! “恒儿,先解决正事要紧,等外人走了再处理家务事。” 院子里站了许多人,司马府上的闻声都来了。 司马恒正在气头上也要先压制住火气,一脚踹开五夫人,看向于南。 “于大人,你抓人怎么抓到这个院子里?” 司马恒知道今晚要动手,所以哪也没去就在书房等着,准备等抓了人再出来,倒真是给他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四夫人也看向于南,不是说好去司马玄冥那,怎么会来这里。 “本大人的手下抓到了人,就在这院子里,带上来。” 第47章 你缺人伺候吗? 侍卫押着绑来的两人,于南指着抓住的两人道:“看到没有,两个刺客,你们和刺客什么关系,敢窝藏刺客,来人,都抓起来。” “于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刺客我们不认识。” 司马宇冲上来一边说一边给他使眼色。 于南可不吃这一套,要是有个通敌的名义直接把整个司马家拿下,真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个蠢货给自己送了一个机会,还真以为他会和一个废物合作。 “没有误会,人是在你们司马府抓到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抓起来。” 于南把府上的人都抓起来了,来到司马玄冥身旁,递出绳子,“侯爷,你自己来?” 司马玄冥没有反抗,准备跟他走。 晏辞卿把自己缩起来,尽量不让大家注意到她,别抓她别抓她。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好过。 “于大人,要说该抓的人就是司马玄冥和他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来历不明,司马玄冥还把她收在身边,肯定有问题。” 四夫人被绑起来了还不老实,要把他们扯下水。 “对啊于大人,这事情你要好好查,把有嫌疑的人抓走就行,我们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岂能全带走,这让我们以后有什么脸面在世家中立足。” 司马恒甩开那些来绑他的人。 “司马恒,你最好老实点,是不是冤枉,回去一查本大人就知道,把这个女人也带走。” 于南现在只想着自己要升官发财,要扳倒这些世家,根本不顾及那么多。 就算没有嫌疑,他也能弄出来证据。 司马府被查了,晏辞卿也一道被押进大牢里,托司马玄冥的福,她又进牢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于南刚让人把司马府的人都带走,就看到自己属下匆匆忙忙跑来。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好好说。” “是皇宫出事了,皇上正发火呢,你赶紧进宫吧!” \"皇上?”于南不敢耽误赶忙进宫。 皇宫里,进了刺客,皇上被吓死了,严防死守的京城进了异族人,还溜进了皇宫,这种时候于南却不见。 皇帝震怒,没抓到刺客直接把司马玄冥送来的那群女人全杀了。 于南所带领的城内禁军是直属皇帝控制的军队。 先是把于南训斥了一顿,本想要他的命,想想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于是忍下了,让他彻查此事。 \"皇上,臣应该有一点线索。” “讲。” “微臣今晚在城中遇到两名刺客,追查下去,居然追到了司马家。” “你说司马玄冥?” “是,他们与这群刺客肯定有联系,臣已经命人将他们都抓起来,关在了大牢。”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查,要是查不出来什么拿你的脑袋来见朕。” “是。” 于南走之后,皇帝萧筠独自坐在龙椅上。 司马玄冥,他常年与漠北打仗,会不会是他和漠北勾结,他到底可不可信? 大牢呢。 司马玄冥被单独关着。 剩下的人挤在一起,因为晏辞卿的身份,都没人和蹲一起,离的远远的。 晏辞卿在墙角蹲下,抱着腿,看他们一眼,没事,她也不想和他们说话,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除了月竹。 当时只有月竹跟着司马玄冥去了那院子,月魄和月白早跑了。 是以就他俩跟着司马玄冥被抓进来了。 月白他们还要在外面给爷办事,只能让月竹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跟着进来了,要真出什么事,他还能挡在爷前面。 此时距离天亮没多久了,晏辞卿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她是睡着了,可是这里的好多人都睡不着,任谁被关进大牢都会睡不着。 四夫人还在责怪自己的儿子,“你怎么回事?不是商量好了,说今晚动手,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不在院子里老老实实待着,去那贱女人那里干什么?” “我也不想啊!” 司马宇也觉得很奇怪,他知道今晚动手,他爹绝对不会去五夫人那,他都憋多长时间了,就想着去转一圈就走。 可不知怎么回事,他跟嗑药了一样停不下来。 四夫人还在想着应对的法子,那个于南出尔反尔的老东西。 没有人注意到另外蹲在角落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五夫人,她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出了大牢,估计她也没活路。 可是她也不想如此,还不到二十岁就被送进了司马府给司马恒做妾,司马府里全是狼豺虎豹,她好不容易才能在这里安生。 另一个女人是何萱。 她从知道之后就一直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自己的丈夫她明白,这些年他就没老实过,不说家里的通房丫鬟和小妾,就是外面的还不知养了多少。 天亮没有等来审讯的,狱卒来给他们送饭,送的就是野菜粥和窝窝头。 这些富家小姐公子哪吃过这种东西,顿时都不乐意了。 把东西扔在地上,“不长眼的东西,就给我们吃这些?” “切,都成阶下囚了还挑三拣四,有得吃就不错了,不想吃饿着。”狱卒分完粮食离开。 “我们只是暂时,又不是定罪了,你给我等着。” 司马家的这些人全都没吃,给扔了。 晏辞卿叹了口气,还是不食人间烟火啊,饿上三天就不会这样了。 再看月竹,正吃的很香呢,那点饭根本不够他一个男人吃的。 见晏辞卿盯着他,他看向女人手中的窝窝头,“你要是不吃别扔,给我。” “谁说我不吃了。”晏辞卿赶忙收起来。 她刚刚就注意到了那狱卒没给司马玄冥粮食,咋滴,这是要饿死他啊,那饿着吧! 抱着窝窝头正准备吃,看到又有一个狱卒拎着食盒进来,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摆到司马玄冥桌上。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窝窝头,瞬间不香了。 递给月竹,“月竹,你没吃饱吧,我这个给你,正长身体呢,可别饿着。” 月竹还真不客气,接过去就吃。 然后晏辞卿就看向司马玄冥那边,“爷,你吃饭了?” 司马玄冥还有洗漱的用品呢,优雅的洗完,拿起来筷子,“你眼瞎,看不见?” 晏辞卿噎了一下,又道:“我也没吃!” “又没人拦着你。” 当然没人拦她了,但是她又不是傻子,他哪有好吃的,能骗过来一点是一点,干嘛委屈自己。 “爷,你缺人伺候吗?” “呸,不要脸,这是在大牢不是在你床上。” 在这里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后面传来骂声。 晏辞卿扭头巡视一遍,“刚谁说话呢?” 众人嗤笑,毕竟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丫头,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你这丫头还真不害臊,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活命吧,就别想着那档子事了。” 第48章 你跟他很熟? 说话的人是二夫人,这里面就她是最淡定的,一点也没有着急慌乱惊吓的样子。 她儿子可是在李将军的手下任职,到时候她儿子一定会回来救她,然后司马家的其他人都被赐死,司马家就是她儿子的了。 二夫人还在做着美梦。 晏辞卿指着人道:“你才不害臊呢,自己思想龌龊,脑子里没好东西你,我说的伺候是捏肩捶腿,你想去了?老不正经的东西。” “你一个贱丫头把嘴巴放干净点,怎么跟主子说话呢?” 二夫人的女儿也就是司马家的二小姐司马雪怒气冲冲过来骂晏辞卿,手扬起巴掌要落下。 晏辞卿一把抓住,打不过司马玄冥就算了,还能打不过她? “她可不是我主子,滚远点。”晏辞卿甩开她的手。 别说他们现在是在大牢里面,在外面她的脾气也不允许她受窝囊气。 司马玄冥那是迫于他的淫威之下,谁让自己打不过人家。 “你个贱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被抓进来吗?都是你。”司马雪说着话还想上来揍她。 “打住,是他与刺客勾搭害了你们,跟我可没关系。”晏辞卿指向人群里的司马宇。 “放屁,明明就是你,身份不明,那些人就是来找你的吧?” 司马宇一直想找机会做了这女人,要不是她,自己的手也不会没了。 “吵吵什么?都闭嘴。” 眼看着要打起来,狱卒来吼了一声让他们安静。 晏辞卿继续刚才的事情,暗示司马玄冥装不懂,干脆来直球,面子可以暂时往后放放。 “爷,我也没吃饭呢,分我个包子呗,要不然没等出去我就饿死了。” 其他人看到司马玄冥吃的比他们好多了也不服,吵着要跟他一样的,又把狱卒招惹来训斥他们一顿。 司马玄冥放下碗,舍得说话了,“你想吃?” “嗯,想。” “你有钱吗?” 晏辞卿想翻白眼,马德,她的钱都被这个狗收走了,当然没有。 “你让狱卒把咱俩关一起,我给你捏肩捶腿,都可以。” “接着。”司马玄冥拿起一个包子扔给她。 晏辞卿眼疾手快接住,“谢谢爷!” 司马玄冥也给了月竹一个,然后又拿起来一个走过去,看向另一间被关着的司马恒,“父亲要吗?” “哼!”司马恒走向里面面对墙壁无视他。 怎么会陷到这种地步,不行,司马家不能在他手上完了,要想想应对的法子。 于南这个老东西,昨晚直接打了个人措手不及,他什么都没有准备。 司马玄冥收回包子,咬了一口,“放心,你暂时还不会死的这么轻松。” “你什么意思?”司马恒总觉得这小子在计划着什么,这次本来是算计他的,没想到整个司马家都牵扯进来。 司马玄冥回去坐着,没有回答他。 很快于南来了,因为刺客出现的地方,有司马宇和五夫人,先带走这两人去审讯。 司马恒是司马家的家主,也被带走了。 这下司马家剩下的人更慌了。 司马宇吵着要见于生,于生是于南的大儿子。 没过一会儿,有狱卒来带走了何萱。 众人都坐在牢里,忧心忡忡,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也是止不住埋怨司马宇和五夫人,现在那俩被带走了,就开始针对四夫人和司马尘。 司马尘年轻气盛,根本受不了别人的言语攻击,动起了手,然后被狱卒单独关了起来。 晏辞卿就靠着门这边坐,有人来她最先看得到。 甚至好几次她还想着,要是司马家真就这样完了,她可不能死这里,实在不行就趁着狱卒开门的时候,拼一把,逃跑。 正想着就看到逆光走进来一个男人,看不清脸,只看到身高挺拔,一手背在后面,下摆随着走路翻起,露出里面修长的双腿。 待人走近,晏辞卿才看清楚脸,从地上站起来,“裴公子。” 裴谨初朝着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越过他到司马玄冥的牢房。 司马玄冥是听到她的声音才抬头,看她盯着裴谨初。 裴谨初是进去和司马玄冥说话,声音很小,晏辞卿伸着耳朵也没听到在说的什么。 没一会儿,裴谨初说完离开。 晏辞卿扒着两根木头,脸放在那里,对着司马玄冥招手,“爷...” “有事?”司马玄冥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女人伸出纤细的手,抓着他的衣袖,“爷,你是不是有办法出去呀?” 盯着女人的手,脑子想到了别处,这手很柔软,没有茧子,一点也不像是经常习武的人,所以她身手不好,就会那么几招也正常。 “你想做什么?” 晏辞卿就知道,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住大牢,她出不去,但以他的武功这个牢房困不住他,有问题。 “你要是出去了,能不能顺带捎上我?” 可别把她拉下不救她。 “多救一个人,就要多费点事,多花点钱,本侯凭什么要救你?” 这个过河拆桥的男人,用完就扔是吧! “救我你也不亏嘛,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的,比如...”晏辞卿说着眼神往下看。 “哼。”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喊外面的狱卒。 把晏辞卿也安排到他这间,终于不用再和那些人挤在一起了,她难得的欢快起来,迈着轻松的步伐进去。 司马玄冥坐在椅子上,身体往后,腿放在桌子上,“捶腿。” “好嘞!”晏辞卿非常的狗腿,上去就是一通捶。 “你跟裴谨初很熟?” “不熟,就是见过几次,打个招呼而已。” “是吗?” “当然是。” 男人没说话,示意她去捏肩膀。 等到司马宇和司马恒父子回来的,男人才让她停下。 晏辞卿在后面活动手腕。 “宇儿,怎么只有你们回来,你媳妇呢?”四夫人立马凑上去。 “不该问的你别问。”司马宇黑着一张脸进去。 四夫人这才看到他身上都是伤,心疼的去碰,“他们动刑了?疼不疼?” “嘶,你不碰就不疼。”司马宇更加不耐烦。 何萱和五夫人都没有回来。 司马玄冥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帮人真是秉性不改,还是这招。 不过,这招不管用了。 晏辞卿还在往后面看,确实没见到那两个女人。 紧接着司马玄冥也被带走了,但是他回来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 他们在牢里待了足足五天,几乎每天都会把司马宇和司马恒叫出去审讯一遍。 期间王之安来找过司马玄冥一次。 当时司马雅看到王之安,还想着自己终于有救了。 王之安装作没听见她的叫喊,快步离开大牢。 因此还惹来其他小姐的嘲笑。 第49章 赐死 第六天的时候圣旨传来了,经查,司马恒和四夫人联合外族之人谋害皇上,死刑。 皇帝为表现自己仁慈之心,其他人念在不知情,虽免除杀头之罪,也有连坐责任,全部去摘星楼那里当一年苦力,建造摘星楼。 至于司马玄冥,因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对司马家族事务不熟悉,且有军功在身,免除此次劳役之灾,但罚俸一年。 老太太也年事已高,早早放了回家。 免除死罪,司马府的人都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去当苦力而已。 司马宇和四夫人跪在地上,“冤枉,是于南和司马玄冥俩人联手算计我们,一定是。” “老爷,你可不能见死救,咱们夫妻这么多年...”四夫人跪在地上去抓司马恒的裤脚。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恒一脚踹开,“你自己做的这种蠢事,差点害了整个司马家,你就是司马家的罪人!” 司马玄冥听到这句话脸色骤变,没人看到他是怎么移到司马恒面前一掌把人扇飞了。 “你...”众人敢怒不敢言,都愣在原地。 他疯了吧,还在牢里呢,就直接对自己父亲动手。 司马恒扶着旁边的东西勉强站了起来,这畜生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吗? “你,大逆不道的逆子,我杀了你。” “实在是没忍住,既然圣上已经颁发了旨意,就别耽误了,赶紧收拾收拾去干活,至于这两个人押下去。” 在里面待了几天,终于重见天日,晏辞卿出来看了眼头顶的太阳。 司马玄冥让人把司马家的其他人都送走,司马宇和四夫人单独押走。 他带着晏辞卿先回府。 几天没换衣服在那里面待的身上都是味道。 回府洗澡换了身衣服,晏辞卿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晾头发。 司马玄冥又换了身玄色衣服出来,“走。” “?我也去吗?”晏辞卿指着自己。 “不愿意陪着本侯?” “当然愿意,但是侯爷你是去干活的,我不给你添麻烦。” “让你跟上就跟上吗,哪来那么多借口?” 晏辞卿赶忙跟上,马车上男人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把刀,做工一般,就是普通的刀。 脸上尽是阴狠还稍微带了点兴奋。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他怎么了,可别突然想不开给她来一刀。 马车行驶了挺久才停下来,晏辞卿打开帘子看,这应该不是在京城,外面一片旷野还听到了练兵的声音。 “爷,到了。” 司马玄冥先下车,晏辞卿跟在后面,掀开帘子果然是野外。 下车就看到不远处绑着两个人。 走近了,是司马宇和四夫人。 “司马玄冥,你想干什么?”四夫人双眼欲裂瞪着他,恨不得直接生吃了他。 “掌嘴。” 旁边月魄上去就是俩大嘴巴子,嘴角都出血了。 司马玄冥拿着他把玩的那把刀到司马宇面前,“认识这把刀吗?” 司马宇看了一眼,“不认识。” “这可是你当年伤本侯的那把刀,本侯一直保留到现在,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你想干什么?”司马宇看着他惴惴不安,心中慌乱起来。 “把你当年对本侯做的加倍还给你。” “你...二哥,当年咱们都小,不懂事,你何必跟我一般见识,这样,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 “宇儿,有点骨气,别求他。” 司马玄冥转头,“闭嘴,别叫二哥。你急什么?那就你先来,八年前本侯就应该杀了你们,让你多活了几年,你应该知足才是。月魄,她太聒噪了,把她舌头割了。” 晏辞卿转过头,根本不想看这种场面,实在不知道司马玄冥杀人带她来做什么? 男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划在司马宇身上。 陈年往事一幕一幕划过脑海。 当时他们不过都十一岁左右的年纪。 他虽是嫡子,奈何母亲软弱,在娘家不受宠,来了司马府也不受待见,被司马恒欺骗,后一直被妾室欺负。 就连他这个嫡子都不如司马宇他们受宠。 司马恒根本不管,任由他们欺负自己。 每次,母亲都是一边落泪一边给他擦伤,嘴里还哄着说不疼。 可是母亲不知道,当她的眼泪落在他伤口上时才是最疼的。 司马宇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四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受刑心疼不已,奈何不能说话。 “司马玄冥,有种你直接杀了我。” “别急,会满足你的。” 他才不会让他们死这么痛快,要一点一点折磨,把他所受的苦都承受一遍。 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把她丢隔壁军营当军妓,扔咱们军营只会染脏本侯的将士。” “是。” 月魄把人装进麻袋里扛上就走。 “司马玄冥,你个畜生...” 司马玄冥一巴掌抽过去,“跟你们做的事情比起来,本侯算是仁慈的了。这会儿你知道护着了?你不也把自己的媳妇送给于生了吗?” “你怎么知道?” “本侯还知道她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晏辞卿在旁边都听的一愣一愣的,看来司马玄冥以前和他们是有血海深仇。 但是司马宇这贱男人也够可以,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把女人送给别人。 为了解开他的疑惑,司马玄冥又道:“所以,你也一直很疑惑,明明你把女人都送给了于生,他也答应了会救你,为何你还会被下死刑。 第一,那女人誓死不从,伤了于生,于生一怒之下拔剑杀了她。第二,你以为本侯真的信你会老老实实为本侯办事吗?那只是个引子,不仅是引你更是引于南进局。” “什么局?你在谋划什么?” “知道这么多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配知道,给他眼睛蒙上。” “你要干什么?”司马宇已经忘记了身上的伤痛,蒙上眼睛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今天有活靶子,当然是给本侯的女人练箭,看她几箭能把你射死。” 司马玄冥对晏辞卿招手。 月白递上来一把弓还有一筒箭在旁边。 “我不会射箭。” 晏辞卿双手用力拿起来弓,有点沉。 “本侯教你。”司马玄冥拉着她走远一点。 教她如何拿箭,如何拉弓,弓弦她也只能拉开一半,根本射不出去。 司马玄冥看明白了,她真的是一点也不会。 “你这样不仅射不到人,还会伤了弓,只要拉弦箭一定要射出去。” 男人站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 “能不能给我换个靶子啊!” 就这样对着活人,她腿都软了手更抖,感觉根本拿不住弓。 “不能。”司马玄冥握着她的手。 话音落,“嗖”的一声,箭射了出去,射在司马宇腿上受伤的地方。 第50章 卿卿 “哎,卿卿也太不准了,怎么射腿上了,再来。” 司马玄冥装模作样的埋怨她,又拿了一支箭搭在弦上。 晏辞卿听到他喊自己“卿卿”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男人在她后面,没有看到。 真恶心,还不如直接叫她全名,鸡皮疙瘩都给她激起来了。 而且明明是他自己故意这样射箭来折磨人,干嘛算到她头上。 “搭上,手呢?”司马玄冥拉过她的手放在弓上,认认真真开始教她怎么射箭,怎么瞄准。 又一箭出去,射在司马宇的另一条腿上,连着射了有十几箭,司马宇都快成筛子了。 司马玄冥这次把弓箭搭好放开手,在晏辞卿耳边道:“射他心脏的位置。” “既然是你和他有仇,你亲手解决了他不是更痛快吗?” “你说过会为本侯做任何事情,现在让你帮本侯报仇,不乐意?” “我没杀过人,我也不杀人。”她没这个胆量。 司马玄冥手又搭了上来,“杀过一次,以后就会了。” “可我不想杀人。” 男人态度强硬,握着她的手拉开弓箭,随着她话音落下,箭也出去了,划破长空击中司马宇的心脏。 收起弓箭递给月白,“扔山里喂狼。” “是。” 晏辞卿还愣在原地,心里默默念叨,不是她杀的,是司马玄冥干的,你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和她没有关系,报仇找司马玄冥。 “走啊,吓傻了?”司马玄冥拉过她。 “他们是本侯的仇人,早在八年前就应该杀了他们,我的母亲就是因为他们才死的。”司马玄冥给她解释。 “嗯。”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在这乱世,你不杀别人,等人家反应过来,会杀了你,懂了吗?” 道理她自然懂,可是杀人的她下不去手,顶多教训一顿就是了。 “你说司马宇的夫人死了,那另一位夫人呢?” “自然也死了,被人家玩死的。不过,就算司马恒没把她送人,闹出来这种丑事,司马恒也不会让她活着,随便找个理由就把她弄死了。” 晏辞卿又回头看了一眼,月白正在处理司马宇的尸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生死。 也终于明白这里的人视人命如草芥,可以随随便便杀人。 不仅是司马玄冥,那位皇帝也是,他杀了那些难民,司马宇是有罪,那些难民又有什么罪? 这些女人也是可怜,被人当作玩物一样送来送去。 她呢,她不也一样吗,也是司马玄冥的玩物。 晏辞卿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 男人头也没回:“跟上。” 司马玄冥带着她去了军营,练兵场上都是士兵在训练,见到他们进来停了下来和司马玄冥打招呼,然后接着训练,即便是好奇,也没人敢随便乱看。 到了大帐,王之安看到她来。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晏辞卿看大帐里坐的都是人,她只见过裴谨初、王之安和谢温。 “她不碍事。”司马玄冥坐在了主位,晏辞卿站在后面。 “于南被弄下去了,城中禁军要换人,暂时应该换不了咱们的人,但是我把杜泽峰安排了进去,于南你打算怎么处置?” \"自然是杀了以绝后患。” 他们聊了一些这几天军营和其他手握兵权的将军状况,然后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了王之安他们。 “哎,你说你是在里面倒是待美了,可怜我们在外面为这事忙的团团转。” “就是,你要给我们好处做补偿。”谢温急忙道。 “行,随你们提。” “对了,过几日有个游船会,你去吗?” 现在已经三月初,春天到了,大家都活跃了起来,各种宴会都举办起来。 “都有谁?” “只要有点名气的世家公子都会去,杨家肯定去。” “到时候再说,走,去兵场看看情况。” 晏辞卿抬脚要跟上。 “月白,带她去本侯的帐里。” 晏辞卿跟着月白到了司马玄冥的帐里,没有刚刚那个帐篷大,但是该有的都有。 掀开帘子对着的就是桌子,然后绕过屏风是床榻。 她无聊坐到主位上盯着桌子上面的书发呆。 没多久到了用膳时间,士兵刚把饭送来,男人也回来了。 军营里吃的比他们在侯府吃的要差一点,米是糙米,菜是萝卜白菜,肉只有一点,油没那么大。 司马玄冥面无表情吃饭,“不饿?” “饿,吃着呢!” 晏辞卿盯人盯的太明显了,看来他是真不挑食,伙食比府上差一倍都吃的下去。 “在塞外打仗的时候,伙食比这还要差上好几倍,不吃就等着饿死,甚至有时候会断粮几天,本侯就去征粮,征不来就去敌方偷袭,抢粮。” 男人好似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行军打仗,朝廷不给发粮食吗?” “哼,发下来的可没有被他们吞掉的多。”司马玄冥没有多说。 想让朝廷给送粮比登天都难。 “如今将士们在修整,平日除了训练又不上战场,伙食自要简单一点。” 她知道打仗很苦的,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实属不易。 他看到男人身上大大小小许多疤痕,都是战场上留下来的,好几次差点丢命。 饭后没带她回去,在帐内休息。 这几天关在大牢,俩人是分开睡的,也没碰她。 这会儿躺在床上,搂着女人柔软的腰肢,闻着身上的香味,司马玄冥要是能忍住那就有鬼了。 “不行,这里隔音不好,会被人听到的。” “他们不敢。”司马玄冥一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一手牵制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双腿压住她不老实的腿。 “那也不行没洗澡。” “出来前不是洗过了?事多。” “不行,要再洗,你忘记你刚刚拿刀...” 晏辞卿觉得刚杀过人,膈应。 司马玄冥从床上起来,下地,对着外面道:“来人,弄点热水进来。” 俩人又洗完澡,回到床上,司马玄冥好不容易才吃到肉。 晏辞卿总觉得这种帐篷根本不隔音,而且外面老是有巡逻的人走来走去,路过帐篷。 第51章 既要又要还要 紧紧捂着嘴,不让声音溢出来。 司马玄冥也发现了这一点,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拉下她的手,“别忍着,本侯喜欢听。” 说着,男人的动作更加凶狠。 “嗯~”晏辞卿没忍住,又死死咬紧牙齿,他喜欢那就更不行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司马玄冥更得意了。 手下力道也更用力。 一场欢爱之后,晏辞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司马玄冥侧躺着,拨开女人脸颊上的头发,“怎么样?舒服吗?” “你白日宣淫,不要脸。”晏辞卿指着他有气无力道。 男人被骂了也没有生气,笑着握住她的手,“你是本侯的人,自然要以伺候本侯为主,本侯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 说完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欢爱后,司马玄冥独自起来收拾好又出去了,独留她在帐内休息,一觉醒来已经黄昏。 双腿很疼,和每次事后一样,她的身上又全是痕迹,这男人绝对是属狗的,要不然怎么总是咬她。 她没好意思出去要水清洗,就这样凑合着穿上衣服。 夜色来临,大帐的帘子被人掀开,晏辞卿抬眼望去,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爷,你回来了?” 司马玄冥进来就看到女人坐在他平日的位置上,拿着书在看。 见他回来,一双大眼看着他,很乖巧。 “嗯,饿了吗?” “不饿。”她下午都在睡觉,现在不觉得饿。 “摆饭。”司马玄冥饿了。 走过去抱着她坐在腿上,“看什么呢?” “兵法啊,你这里除了这种书也没其他有意思的了。爷,你让人弄点热水过来吧!” “现在要热水,你不怕人家在背后说说爷才回来,你就急着往床上勾?” “什么呀,中午做后,你都没给我清洗,我不舒服,我现在要洗。你要,他们肯定没人敢说什么。” 晏辞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她刚醒来那会儿就想洗。 “亲一口。”男人提要求。 反正也不算过分,晏辞卿上去就是一口,“吧唧”一声,很响。 司马玄冥叫热水,晏辞卿快速清洗一番穿上衣服。 俩人是在这里用了膳之后才离开的。 看着他顺顺利利的进城,“这个点不是都开始夜禁了吗?马车还能进城?” “你忘了本侯的身份?” 晏辞卿扭头,暗骂一句,好好好,感情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那他那天还在客栈里面赖着不走,这家伙故意的。 回府后,晏辞卿都感觉到了,整个府上都很低沉,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灯笼亮着。 这种宅子,晏辞卿总觉得不安全,阴森森的。 不敢乱看,紧紧跟着司马玄冥,小手拽着他的衣服。 坐马车也好累,回去换了身寝衣躺床上装死。 还是这张大床又软又大舒服。 下午在军营,他那里的床太硬了,还被人按在上面鞭策。 她腿疼就算了,腰疼,屁股也疼。 这么多天,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哪怕是中午已经做过。 现在司马玄冥不去书房看书,还要拉着她运动。 “爷,你就不累吗?咱下午不是已经那啥过了。” “下午是下午,现在是晚上。反正你要喝避子汤,月白去抓药,听那大夫说这玩意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做完了,你凑一块喝,本侯也是为你好。” “呵呵!”晏辞卿被气笑了,好一个为她好。 真为她好就别碰她啊,这样就不用喝了。 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司马玄冥这次算是想起来带着她一块去洗。 一块洗遭罪的还是晏辞卿。 床上被折腾的一片狼藉,实在是没有眼看,司马玄冥把晏辞卿放下来,“站好!” 她跟没有骨头一样,浑身乏力,只想躺着,跑去躺软榻上了。 司马玄冥把床单扯下来扔进筐里,又重新换了干净的。 晏辞卿躺在软榻上歪头看他,被男人惊到了,他还会干这些? 富家公子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不是拉屎不能代替,恨不得让下人代替拉屎。 对着走来的司马玄冥伸出个大拇指,“爷,你真厉害,这都能做。” 男人攥住她的手,弯腰将女人抱起来,放回床上。 “爷前几年都是一个人在军营里过,这些自己不做,没人给做。” “那你会做饭吗?”晏辞卿又问。 “不。君子远庖厨。” 切,说些屁话,不想干就直说。 他算哪门子君子啊,那还有后面半句话呢,君子远庖厨,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 说白了就是伪君子,既要又要还要。 “你几岁进了军营?” “十二。” “这么小?” 司马玄冥不知道她在诧异什么。 “十二岁很正常,本侯十六岁就已经领兵了。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家都好几个孩子了。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二十一了还没结婚,没人要?” “你才没人要呢,我告诉你,喜欢姐想追姐的人排着队能绕你们司马府不知多少圈了。”晏辞卿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立马反驳。 “你谁姐?”男人阴冷的问。 “按照年龄算,我确实比你大一岁啊!” 叫姐也是应该的。这句话晏辞卿不敢说,怕他掐死自己。 “都有谁喜欢你?”男人装作不经意的问。 “我不知道,都不认识,只是见过我就喜欢我,你肯定也不认识。” 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给的,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说几百个几千个人喜欢都成。 又把话题岔回去,“你为什么去随军?十二岁参军只有你一个人吗?司马府其他人呢?” “时候不早了,快睡,你要是不想睡,咱们还可以干点别的。” “我睡了,侯爷,晚安。”晏辞卿立马钻进被子里面,蒙住自己的脑袋。 听他说做点别的,她就觉得疼。 没办法,他俩没那么匹配。 撑的她疼。 加上他总是用蛮力,反正她没感觉有多舒服。 司马玄冥躺在床上,此时却毫无睡意,回想着她刚刚的问题。 他十二岁参军的时候,司马府其他人在干嘛呢? 第52章 特意在这里迎爷? 应该在府里享受天伦之乐,其乐融融,而他在苟延残喘,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司马玄冥就这样躺到天微亮,起身收拾好在院子里练剑。 晏辞卿醒来的时候只有她了。 依旧是空青看门,月竹在府里守着,没有出去。 看人终于起来了,把那一碗黑乎乎的药端给她,“你的药,你病了?” 晏辞卿愣了一下,问他:“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哪知道,月魄说等你醒了端给你,我都热了好几遍。” “嗯,这几日在牢里可能是受了点风寒。” “矫情。” 话音落,晏辞卿瞪了他一眼,月竹当作没看见,等她喝完,把碗拿走。 她在院子里到处走,锻炼身体。 司马玄冥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在里间也放了张桌子,还准备了笔墨纸砚,她下午看书,遇到不太确定的字写下来,等他回来再请教。 天刚暗沉下来,外面传来吵闹声。 放下笔出去,“月竹,怎么这么吵?” “府上那些去服劳役的人回来了。” 除了他们这个院子的人,其他的老爷少爷公子小姐都去帮皇帝盖楼了,早出晚归。 转身进屋。 后面月竹本来靠着柱子站,立马站直,“爷,你回来了。” 晏辞卿转身看去,男人挺拔的身体正大步走来。 扶上女人的腰肢,“特意在这里迎爷呢?” 别自恋了,她才不是。 “嗯。” 司马玄冥心情大好,捏了捏她的脸,“这才像话,来人,摆膳。” “爷!”月白直接进来。 “怎么了?” 月白看了晏辞卿一眼。 晏辞卿明白什么意思,“你们聊,我去把桌子上的书收起来。” 司马玄冥搂着她腰肢的手臂用力,将人困在怀里,对着月白道:“不想说就滚出去。” “四夫人被折腾死了。” “再补上几刀,确认是不是死透了。等到丑时,把人扔司马恒床上。” “是。” 司马玄冥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一震,低头轻声道:“怎么,吓到了。” 晏辞卿不吭声,司马玄冥也没继续说些什么,胆子太小了。 她的身世根本查不出来,无父无母,就那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在这乱世之中,还如此仁慈,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两人吃完饭,晏辞卿拿着下午圈出来的不认识的字请教司马玄冥。 司马玄冥教完后,让她自己去一边练。 而他正抱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晏辞卿瞥了一眼,不要脸,在看春 宫 图。 又看一眼,好像不对劲,不是她那天拿到的那本。 司机玄冥眼睛还在书上,长臂已经伸过去将人捞进怀里,“你看什么呢?” “你又看什么呢?”晏辞卿反问。 “字不认识,图片也看不懂?”司马玄冥举到她眼前。 知道他碰了女人,那几个人激动的要疯了一样,好像是百年难得一遇,毕竟每次给他塞女人,他都恶心的要命。 于是转换思路以为他喜欢男人,是兄弟就要为兄弟着想,特意找了几个小馆。 结果却触犯了司马玄冥的逆鳞,把那几个小馆都杀了,差点要把他们也杀了,那次谢温被司马玄冥打了个半死,真是拳拳要命,还是众人拦了下来。 后来再也没人敢提这事了,谢温扬言让他有种就当一辈子和尚。 现在都要给他传授经验,还给他准备了好几本书。 经验没要,书他拿走了。 “我不看。”晏辞卿拍开。 就算看,她也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看,谁跟他一样没皮没脸,光明正大的看。 “来,咱俩一起看,你也学学,不能床上总是爷在出力。”司马玄冥将人按到怀里。 晏辞卿刚开始不乐意看,后来越看越羞耻。 明显听到男人的呼吸都已经不正常了,一个激灵从男人怀里起来,“爷,我的字还没练完。” 司马玄冥没打算放过她,一把将人拽回来。 “明日你有的是时间练,来,有没有你喜欢的,姿势?” 司马玄冥逼着她选,她不选,男人自己挑选了几个。 书随手扔桌子上,将人打横抱起来去了浴池。 一晚上没个消停的,翻来覆去好几个动作。 男人食髓知味,怪不得他们如此热爱此事,确实很舒坦。 他们这边轰轰烈烈,司马恒那边可被吓得半死。 连夜让下人把人扔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反正这年头死人很正常,就算看到尸体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四夫人为了家主夫人的位置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最后连宗祠都没有进去。 司马恒被吓的魂都没了,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还要被逼着去干活。 他活几十年了,除了床上以外就没干过体力活。 ...... 晏辞卿又睡到日上三竿,药是月竹熬好的。 下午没有继续看书,而是在院子里练习短刀,她就不信,总有一天她能离开这座牢笼,去外面的天地潇洒。 月竹双手环抱靠着柱子看她练习。 不让他说话会把人急死,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这样练下去,就算再练习十年还是这水平。”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跟你多厉害一样。” 月竹急了,“就你那两下子还瞧不起人,反正比你厉害得多了,我在那一帮兄弟里面,除了月白,还没人能打得过我。” “切~”晏辞卿表示不屑。 月竹急的在原地打转,“你那什么意思?” “少吹了,你要是真厉害,爷出去办事怎么不让你跟着,都是人家月白月魄跟着,由此可见,你也不怎么滴。” “那是因为......” 月竹爷没说出因为什么,这也是他纳闷的地方,明明自己轻功更好,去打探消息什么的,让他去最合适。 可是自从回到这京城,爷总是让他在院子里守着,带月白和月魄出去,气死他了。 “因为什么?说不上来了吧,你少吹牛。” “谁吹牛了。” “那你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晏辞卿让出位置,月竹拔剑而出,一场利索的耍剑。 第53章 爷选图,你主动 从他的动作中,晏辞卿看出来他已经生气了,招式逼人,剑剑致命,最后一剑直接砍断了走廊上座椅的靠背。 然后帅气收尾,嘚瑟的看向晏辞卿,“怎么样?” 晏辞卿看着他劈开的木头,赶忙闪开,这跟她可没关系,不是她弄坏的。 为他鼓掌,“确实不错,很有实力,我觉得就凭你的武功理应第一啊!” 几句话把月竹夸上了天,月竹得意。 “既然你这么厉害,教我几招呗?”晏辞卿近一步道。 “我凭什么教你?” “不是吧,你武功这么好,还怕教我,你是怕教不会吧!” “你错了,我是怕你笨的学不会。” “那算了吧,看来你还是不怎么样,要是月白教,肯定没几天就把我教会了,哪怕是月魄估计也比强,不过,现在看来,空青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意思就是空青都比他强? 这话月竹可听不下去,“来,练,我教。” 月竹直接把自己的剑递给她。 晏辞卿经过一阵的言语激励,终于达到目的。 俩人下午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晏辞卿还是第一次练习剑,很感兴趣,哪怕是累也咬牙坚持。 晏辞卿在练剑,月竹站在她旁边指导,太阳已经快要藏到地平线下面了,俩人都没注意到。 司马玄冥已经走近,月白还想提醒俩人,被他制止。 “胳膊往上抬点,怎么了,你又拿不动了?” “你的剑有点重。” “这才几斤啊,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娇气?” “你俩干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晏辞卿吓得手中的剑都掉了。 “爷,你回来了。” “你俩干嘛呢?”司马玄冥问月竹。 “回爷的话,姑娘想学剑,让属下教她。” “你很闲是不是?” 司马玄冥脸色不悦,他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他来教了。 “属下知错。” 司马玄冥冷眼看向晏辞卿,晏辞卿站得端端正正,她只是学习而已,又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进来。”司马玄冥上台阶,又停下,看着断了的地方。 回头问俩人,“这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是属下下午练剑的时候不小心砍断的。”月竹越说声音越低。 “不小心?” 那一看就是用了内力才砍断的,有多不小心。 “属下知错。” “今晚上修好,修不好别睡觉。” “是。” 于是一整晚,别人都在睡觉,只有月竹拿着灯笼,搬来木头,在那吭哧吭哧的修缮。 晏辞卿跟着进屋,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之前说过要教她武的,一直都没有动静。 难道是因为她私自学习,还是因为她耽误了月竹的时间而生气。 “这个是花青,以后她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晏辞卿这才注意到他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也是面无表情,看样子不好惹。 等司马玄冥说完话,她才上前,“花青见过姑娘。” “不用客气。” “花青,你先下去,让月魄带你去熟悉一下,安排住处。” “是。” 晏辞卿看着人离开,司马玄冥见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伸出手,“过来。” “爷,你有什么事?” 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晏辞卿不想坐他身上,挣扎着要下去,“门是开着的,他们要是突然进来,看到不好。” “没有爷的吩咐,不会进来,再说,爷是你男人又不是姘头,你怕什么?” 好,他有理,犟不过,扯开话题,“爷,今日不忙了吗,回来这么早。” 司马玄冥看了一眼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夜,跟平常差不多时间。 “不想让爷早回来陪你?” “不是,你能早回来我当然开心。”晏辞卿赶忙搂上他的脖子。 “想习武等爷有空自会教你,不准让别人教,明白了吗?”司马玄冥捏住她的下巴,将脸抬起来问。 “知道了。”晏辞卿把他手拽下来。 司马玄冥又拿出一把匕首,做工很精美,上面还镶了宝石。 “送你的,拿着玩。” “谢谢爷!”晏辞卿立马双手接过,盯着上面的宝石看,这应该是真的吧,要是拿去卖或许能卖不少钱。 男人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警告她,“你要敢把它卖了,爷把你手砍下来。” 晏辞卿手一哆嗦,匕首差点拿不稳,“怎么会,爷送的东西,我肯定好好珍藏着,不舍得卖。” 司马玄冥把刀拔出来,“刀很锋利,你用的时候小心一点,还有,你以后要是再敢惹爷,爷就用这把刀罚你。” “不会的。既然锋利,那就合上吧,别伤了你。”晏辞卿拿了过去。 男人腿颠了一下,让女人往上面坐了一点,“爷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要怎么报答?” “那我亲你一口。” 说着晏辞卿噘着嘴就去亲他,男人破天荒的躲开。 她一脸疑惑看着他,怎么回事,今天发烧了,脑子不好使了,她主动了还躲,不合常理啊! “这个太简单了。” 司马玄冥凑到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手已经从衣摆下面伸进去乱摸。 “今晚,爷选几个图,你主动。” 听他这话,晏辞卿就觉得自己腿软,按住他的手,“爷,还是改天吧,我今日练剑太累了。” “正好,让你锻炼锻炼体能。” 司马玄冥咬住她的嘴唇,手往上摸,把她的扣子都给撑开了。 “姑娘,姑娘,你不能进去。” 俩人正亲的难舍难分,司马凝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 晏辞卿慌忙的推他,想要下去,司马玄冥把人固在腿上,她擦了擦嘴,把衣服扣上。 空青跟在后面,进来就跪在地上,“属下有错,请侯爷责罚。” “自己下去领罚。” “是。” 月白去厨房盯饭了,月魄去安排花青,月竹在修缮他破坏长廊。 司马凝又是司马府的小姐,怎么处置也是爷说了算,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属下能决定的事情。 别人不让进就不进了,实在不行拔剑威胁一下。 可是这女人呢,硬着头往里面冲,根本不看他的剑。 第54章 去,给她两巴掌 “不要脸。” 司马凝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怒骂。 司马玄冥挑眉,脸色很难看,把晏辞卿从腿上拉下来,“她嘴巴不干净,去,给她两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晏辞卿也听到了,反正司马玄冥说了让她打,走过去,看着司马凝笑:“你骂谁呢?” “骂你,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敢打我一下试试?”司马凝一边说一边后退。 看向司马玄冥:“二哥,你怎么能让这女人打我,再说,我本来就没说错,青天白日的就勾引你。” 晏辞卿快走两步上去扬手就是一巴掌,司马凝还盯着司马玄冥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挨了她一巴掌。 “你个贱丫头敢打我,二哥~” 司马凝一手捂脸一手攥紧,想还手,但是她今天来可是有事情求司马玄冥,不能太过,忍着。 可是她只顾着跟司马玄冥撒娇,忘记了就是司马玄冥让她动手打的。 晏辞卿反手又是一巴掌,“谁让你嘴不干净,这院子不能进不知道吗?还非要闯进来,我看你才是不知羞耻,害得空青又挨罚,打你两巴掌那是便宜你。你二哥让打的,要怪你怪他。” 说完晏辞卿甩着手站回司马玄冥身边,还嘟囔了一句:“身上真臭!” 司马凝脸色巨变,闻了闻身上,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股味道,嘴硬道:“你才臭呢!” 她这两天都在那干苦力,出了好多汗,这要是夏天她还怎么活。 晏辞卿见过这女人几次,她能感觉出来司马玄冥讨厌这个女人。 不,司马玄冥是讨厌整个司马家,做的那些事情恨不得把整个司马家都灭了。 他有军功在身,司马家又是百年世家,皇帝到底还不想惹恼了那些世家。 再者,让人查了那么久也确实没查出来有什么联系,那批女人是四夫人买的,那些进司马府的刺客是司马宇找人假扮的。 至于皇宫里行刺确实是他国刺客,守卫森严的京城中居然出现了刺客,而且还杀进了皇宫,让人家在皇宫来去自由,一群禁军笨的连人都没抓到。 皇帝大怒惩罚了一批人,大部分人都被革去官职,司马家其他人都受到惩罚,唯有司马玄冥好好的。 “二哥~,你看这女人太嚣张了!”司马凝还妄想唤起男人的心疼。 “闭嘴,叫的难听死了,有事说事没事滚出去。” 司马玄冥看了晏辞卿一眼,还是她叫的好听,软软的,叫的人骨头都酥了。 司马凝往前几步想要靠近司马玄冥,未走近,男人长腿一伸直接把凳子踹了过去,司马凝绊倒,头差点磕到桌子上。 又爬了起来,“二哥,你怎么这样啊!” “滚出去。” “我不……” “月魄把她扔出去。” 司马凝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扭头看到进来一个护卫,然后就被人拽着衣领,真的是扔了出去。 本来干了两天的体力活身上就疼,现在更疼了。 月白正带着人回来准备摆膳,看到月魄往外扔人,赶紧拉着他们往旁边站。 把爷的饭弄没了,等会儿挨骂的是他们。 司马凝被扔了出去,脸上无光也不好意思再闯,揉着屁股回去。 想到明天还要继续去干活她就心累,难受,凭什么要她们去受罪,她堂堂司马家的小姐,岂能干这种粗活。 不是没想过让丫鬟代替自己去。 昨天第一天干活就有人这样做了,被抓出来,以欺君之罪砍了,其他人慌忙换回来,再也不敢了。 司马凝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去,半路遇上司马准。 “凝儿,你怎么在这?” 要是换作以前,司马凝肯定乐意上前去哄骗他一顿,可是这些男人都太没用了,司马府出了事情他们连自己都护不住,没用的东西。 干了两天活,司马凝根本没好脸色给他们。 “随便走走。” 司马准看了眼她来的方向,那是司马玄冥住的地方。 拉住女人的胳膊不让她走,“凝儿,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不感兴趣。” 司马凝抽出自己的胳膊,他们对自己的交易无非就是皮肉上的。 现在大家都要去干活,谁又能比谁高贵多少。 “本少爷把你送司马玄冥床上,这条件怎么样?” 男人盯着她,夜太黑看不清楚脸,但是女人停下来了。 果然,就是去找司马玄冥了。 “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等你攀上了人别忘了哥哥就行。”司马准手不老实摸上她的腰肢。 想到司马玄冥三番两次对自己态度不好,这男人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脑子有毛病,要不然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怎么会无动于衷。 如果他能帮自己,有些条件也是可以答应的。 “行啊,那就等你把我成功送到他床上,一切好说。”司马凝拉下他的手,转身离开这里。 ….. 把那女人扔出去之后,司马玄冥感觉屋里的空气都通畅不少。 俩人也没有因为这事情影响到,该吃吃该喝喝。 饭后司马玄冥真的去选图了。 还不时的问一问晏辞卿,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 晏辞卿同意摇头,不行。 她说不行没有用,司马玄冥喜欢,就敲定了,合上书,走到桌边,将毛笔从她的手中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时候就别用功了,沐浴去。” “爷,我把你的匕首还给你呗!”看他这架势,晏辞卿有点害怕了。 “不行。”男人将人扔进浴池里,紧跟着也下去。 他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当晚晏辞卿被迫压在他身上。 毫无意外又是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她的生活习惯越来越不规律了。 刚撩开床幔下床,花青已经在旁边等候了,“姑娘, 你醒了。” 身边突然多出来个人,晏辞卿都忘记这回事了,吓得从床上跌坐到地上。 “别突然出声行吗,吓死人了。” “是奴婢的错。”花青把她扶起来。 有个人跟着就是好,连梳头这种事情都有人代劳。 她自己不会梳这里的发型,天天都是马尾辫。 第55章 怎么没晕 “花青,你手真巧,梳的很好看。” “谢姑娘夸奖。” “你以前在哪个院子干活?” “奴婢是今日才进司马府的。” 怪不得晏辞卿看她做事根本不像是下人才有的模样,反正是司马玄冥安排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站在阳光下面伸懒腰,然后看到旁边砍断的地方已经被月竹修好了。 吃过饭,花青就把药端了上来,她来了,这些活自然也落到了花青的身上。 下午闲着没事干,她自己在院子里练习昨天跟月竹学的那两招。 夜幕来临,晏辞卿都饿了,司马玄冥没回来,她还不能开饭。 司马玄冥今日忙,稍微耽误了点时间,匆匆忙忙赶回来。 迎面撞上来个小厮,月魄拔剑而出抵在人脖子上,“不长眼的狗奴。” “二少爷饶命,小的来是奉四少爷的命令请你去,是小的不长眼,冲撞了您,二少爷息怒。” “他叫本侯何事?为何不亲自来。” “四少爷说是关于家主夫人的事情。” 司马玄冥本想走,闻言又转回来朝着司马准的院子走去。 路越走越暗,突然蹿出来个人,拿着刀就向司马玄冥砍去。 月魄挡到前面,被男人呵斥下去,“退下。” 司马玄冥侧身躲开刀,一脚踹在人的肚子上,夺过刀抵在脖子上,“说,为何行刺本侯?” “因为你该死,放开我。” 是司马尘。 闻到刺鼻的味道,原来是喝酒了。 “本侯该死?” “对,都是你害得司马家落得如此地步,都是你害得我没了母亲和哥哥,我要给他们报仇。” “哼,你现在才没了母亲,可是本侯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母亲,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你以为本侯回来干什么?回来就是杀你们的,这才哪到哪,还没结束呢!” “我娘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小畜生。” 司马玄冥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人扇到地上,嘴角出血。 “爷,要杀了吗?” 司马玄冥拿出帕子擦手,“斩草要除根。” “属下明白。” 黑暗中,小厮都没看到月魄出手,司马尘已经死了。 司马玄冥把用过的手帕丢在他脸上,“等会儿去通知司马恒来收尸。” 看向在一旁已经吓傻了的小厮,“愣着做什么?带路。” 小厮腿都走不稳当。 刚进院子就被司马准赏了一巴掌,“让你去叫人,你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 “少爷,杀人了...” “杀什么人了,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让你请的人呢?” “这呢,本侯来了,说吧,消息,你最好不是在骗人,否则...”司马玄冥后面的话没说,抬脚迈进院子。 “二哥来了,自然不是骗你,咱们兄弟好不容易聚一趟,屋里请吧,饭菜已经备好,咱们边吃边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司马玄冥确实急着想知道母亲尸体的下落。 当时去世之后,他急于逃命,根本没回去找。 不知道司马恒弄哪了。 回来的时候得知根本没有将母亲入司马家的祠堂,就连那棺材里都是空的。 他问过司马恒,但是司马恒不承认,一口咬定当时是把人装进去了。 他倒要看看这人在玩什么把戏。 跟着他进去,果然已经备好了酒菜,但是他没打算在这里吃。 晏辞卿还在等着他一起吃饭。 “说吧,你那时候应该还不到十岁吧,能知道这种事情?” “我也是听人说的,来,喝点酒。” “你自己喝,本侯不喜。” 司马玄冥皱眉,这屋里不对劲,扫视一圈,点香了。 这点手段太嫩了。 司马玄冥看他喝了几杯,还把月魄他们都支出去了。 见时机差不多,司马玄冥开始装。 “二哥?二哥?”司马准喊了两声,推了一把。 司马玄冥眼睛迷糊,“干什么?” “没什么,你困了就休息。” 司马准朝后面招招手,早已经打扮好的司马凝出来。 “你这招能行吗?” “能不能行人不都已经躺这里了,你瞪着俩眼不会看?” “我是怕你的药不好,中间他再突然清醒了可就麻烦了。” “放心,哥找关系买的这药,保证没问题,你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 司马准帮她把司马玄冥弄床上,然后整理衣服出去。 “怎么只有你,我家主子呢?” 司马准门关上,挡住月魄往里面看的视线。 “爷再怎么说爷是主子,有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吗?他喝多了,头晕,在里面躺着,等会儿就好了,在四爷这里还能让他有事?你把心放肚子里。” “不行,爷就算休息,也要回去。” 月魄手往前伸要开门,他家主子从不贪杯,不可能会喝多,肯定有问题。 “你这护卫怎么这样犟呢?”司马准拦下他的手。 俩人在外面吵,殊不知屋内司马玄冥在司马准出去的那一刻就清醒了。 拍开女人伸过来的手。 “二哥,你醒了?” “少装,你们搞了半天就是这点算计?” “你怎么没...” “怎么没晕,就你们这点把戏,本侯在外面见得多了。”司马玄冥抬手暗器飞去,灭了那香。 反正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成不成都在此,她还不如拼一把。 成功了她以后就不用再去干活,能跟着他过好日子,就算不成功,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二哥,其实我已经爱慕你许久,我是心甘情愿伺候你的,不求什么名份,陪着你就好。” 司马凝往人身上扑,男人抬脚踹出去,直接将人踹倒。 “什么声音?”月魄听到里面的动静。 “没事,你先回去。”司马准非要把这碍事的小子赶走。 “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月魄拔剑。 “嘭”的一声,门破了,有人从里面飞出来砸在了司马准身上。 司马玄冥将这个女人踢出来的。 “爷,你没事吧!” “走。”司马玄冥没看两人直接离开。 地上司马准把女人推开,“你怎么回事?” “你好意思说,你买的什么药,被人骗钱了吧,他根本没晕,装的。” 第56章 府上怎么了? 司马凝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怎么可能。”司马准握紧拳头,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 低头看一眼疼的捂着腰在地上乱动的女人,“不中用的东西,给你机会也把握不住。来人,把她送回去。” 这么点事情,又没有刻意隐瞒,在司马府传的很快。 司马恒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儿子的尸体。 司马玄冥说是因为突然闯出来刺客,为了防卫杀了人,没想到是司马尘,还请父亲大人节哀。 他节什么哀,那混账就是故意气他的。 他想干什么?杀了他两个儿子,是想让他司马家绝种吗? 现在这种节骨眼上,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只能让人去收拾收拾把司马尘的尸体下葬。 又知道了司马准的事情,跑去将人训斥一顿,警告他离那个不安分的女人远一点,还有不要招惹司马玄冥,小心把命送了。 司马玄冥出了院子就把衣服脱了扔给月魄,“拿去烧了,恶心。” “是。” 男人回去就看到晏辞卿正趴在用膳的桌子上,生无可恋,见到他回来两眼放光。 整个人鲜活了起来,“爷,你终于回来了。” “嗯,饿了吧!” “快饿死了,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你要是忙回来的晚就交代一声让我先吃啊!” 之前的时候是让她先吃,这不是想跟她一起吃,所以才交代... 不对啊,这话怎么有问题,应该是她想让自己陪着,所以他才提前把事情忙完,早早回来陪她。 “今天有点事情耽误了,现在摆膳!” 看他只穿里面的衣服,“你外面衣服呢?你不会是只穿这一身衣服回来的吧?” 晏辞卿想象一下他只穿里衣然后走在大街上的画面,肯定很滑稽,有点想看。 “刚回来的时候路过花园弄脏了,已经让月魄扔掉了。” “这你不说浪费钱了。” “你说什么?” “我说,扔的好,脏了的衣服怎么能配上高贵的您呢!咱赶快吃饭吧,时候不早了,别把您身体饿坏了。” 吃完饭,司马玄冥就去书房忙了,晏辞卿松了口气,今晚没留在这里,太好了能歇歇了。 然后算着时间差不多,她自己先去沐浴躺床上睡觉,这样等会儿男人回来看到她已经睡下了,肯定不想再折腾她。 司马玄冥进屋就看到花青站在那,“她呢?” “姑娘已经歇了。” 司马玄冥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又放下,“你下去。” 花青行礼离开。 男人洗完澡披着衣服撩开帘子坐到床上,女人睡姿不雅,两条腿都伸在外面。 大手伸下去摸上她的脚,很软,手感也很好,他一个手掌能完全包裹住,放在手心揉捏。 可能是力道有点大了,女人感觉不舒服,试图将自己的脚抽出来,司马玄冥紧握着,慢慢移到腿上。 晏辞卿一个激灵,伸腿,白嫩的脚蹬男人的脸上了。 踹完就想走,司马玄冥一把拉住,咬牙切齿:“晏辞卿!” 睡梦中的女人身体抖了又抖,司马玄冥俯身压上她,看人还在睡觉,“晏辞卿,起来,不准睡。” 把晏辞卿拉起来,晏辞卿翻身又睡。 司马玄冥盘腿在旁边盯了几秒,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扔到床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晏辞卿是被折腾醒了,醒来就看到自己身上压着人。 双手抱上他的脑袋,“你干嘛?我睡觉呢,起开。” “醒了,不准睡。”司马玄冥从她胸间抬起头,控制住她的手。 “爷还没回来你倒是先睡了。”司马玄冥一边说话一边用力。 “谁知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睡觉。”晏辞卿强行睁开眼,他这样弄的自己没法睡。 司马玄冥堵上她的嘴,只有零星的呜咽声传出来。 …… 翌日,大清早的晏辞卿就被吵醒,拉起被子蒙住头,嘴上嘟囔着:“吵死了!” 然后踢到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本想踢下去,却被一把抓住脚踝,晏辞卿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有啥东西吧,吓得她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掀开被子看到男人在旁边睡着,没盖被子,胸膛都露在外面。 松了口气,“你怎么还在这?” 按照往常他不是应该很忙,反正她早上醒来都没见过他。 “你很意外,你不想见到本侯。”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怕你睡过头了,耽误干活。” “说起这个,你昨晚倒是耽误了点事。”司马玄冥把手压在脑后,视线往下看。 “我才没耽误事。”晏辞卿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站起来准备下床,不管男人有没有被子。 刚跨过去一只脚,司马玄冥突然抬脚,把她绊倒,倒在司马玄冥身上,男人连一声闷哼也没有。 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压上去,“怎么没耽误,昨晚你就只顾睡觉了。” 最后把他搞的也没兴趣,做了一次放过她。 司马玄冥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压着人在床上闹腾两次才起来。 吃饭的时候,外面依旧很吵。 “府上怎么了?” “死人了。” “啊?”晏辞卿手里的筷子掉了下去,死人了他还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花青立马拿了双新的筷子给她,晏辞卿接过去又问:“谁死了?” “司马尘。” 这名字她没听过,姓司马,看来也是个少爷。 大户人家就是不安全,三天两头死人。 从外面看繁华,可是内里都已经要烂透了。 司马玄冥吃完饭去看了一眼,因为司马府有人去世,特意免除今日的劳役。 大家脸上都是麻木,没有伤心,甚至有人因为丧事能休息而暗自庆幸。 “你来做什么?确认你弟弟死了没?”司马恒板着脸质问,眼神如同看仇人。 “本侯没有弟弟,他们只是你的孩子,本侯可不承认。来是有事情同你商议。” 俩人去了书房,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争吵和摔打声音。 司马恒化身桌面清理大师,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全摔在了司马冥脚下,有的还砸落到他身上。 第57章 吃饱了容易作妖 司马冥依旧站的挺立,纹丝不动,眼底藏着阴狠,好似下一秒就能出手把他的脖子扭断。 可他没有,只是淡定拍掉衣服上沾到的东西。 “老子不同意,司马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给老子滚出去。” “父亲,这不是和你商量,是在通知你,等丧事过后就让他们都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放心,你仍然是司马家的家主,依旧会住在府上。” 司马玄冥不管他如何发疯,打开门就走。 司马恒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让这小子势力越来越大,以后恐没他们的容身之处。 再等几日,澈儿快回来了。 司马玄冥今日未出门,终于有空教晏辞卿习剑。 既然教了就要认真学,可是他未免也太认真了,晏辞卿暗自叫苦还要咬牙坚持。 司马玄冥嫌弃她基本功不扎实,一站就是半个时辰起步,她胳膊马上就要废了。 “爷,我能歇会儿吗?真的拿不动,胳膊要废了。” 司马玄冥倒是享受,在院子中坐着躺椅,喝了口花青刚端上来的茶,“不行,既然要学就认真点。这是刚开始,本侯当年习武的时候可比你还要苦上百倍。” 晏辞卿咬咬牙恨不得把手里的剑戳向他。 给自己加油打气,再忍忍,等她学会了,先给这狗东西来一刀。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胳膊支撑不过自己的信念感,剑掉了。 没捡,看向男人,“胳膊真的累,不能歇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过来。” 晏辞卿收剑欢快走过去,刚走近,被男人拉进怀里抱着,“喝水吗?” “喝。” 司马玄冥拿过他的茶盏递到女人嘴边,晏辞卿偏头。 “府上又不是穷的只剩下这一个茶盏,这点留着你喝。花青,再帮我倒一杯。” “你嫌弃本侯。”男人说的很肯定。 “侯爷可真会冤枉人,人家是心疼你。” 晏辞卿嘴上不承认,心里就是嫌弃,两人这样的关系她觉得很别扭,有些亲密还是算了。 “花青,不准给她。” “你,凭什么?” 司马玄冥又把手上的茶盏递上。 晏辞卿看了看茶盏,又看男人,明明表情很平淡,但是她就感觉男人在说,你要是敢不接,等会儿就死定了。 快速接过去喝了一口,马屁随之奉上,“爷喝过的就是好喝。” 大概歇了一盏茶的时间,晏辞卿又被要求去练剑。 晚上吃饭速度都快了许多,风卷残云,总感觉下一秒她就要饿死了。 司马玄冥看她那样子,也稍微加快了点速度。 吃完饭晏辞卿摸着肚子溜达,算是吃饱了。 才一个下午她就已经想要放弃了。 司马玄冥悬训练起人来简直就是魔鬼,还是师姐他们对自己好。 来这里有段时间了,她想师姐师哥了,有他们在,自己绝对不会受这个狗男人的欺负。 想到这里,站在门口望向天上的月亮,不由得叹了口气。 男人从后面凑上来也让跟着她看天,“叹什么气?” “没事,就是感叹一下时间过得很快。” “是啊,时间真快,你消化的差不多了吧?” “我感觉还是有点撑,再走一会儿。” 白天练剑,男人晚上还不让她休息,居然让她练字。 她是手不想要了,还是眼睛不想要了。 找了各种理由拒绝。 “走,去洗澡,等会儿床上帮你消化。” 哇靠啊,别人是装狗,他是真的狗。 她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她,把她累死得了,都别活。 “爷,我还是走路消化吧,现在洗澡对身体不好,再说,万一等会儿在床上顶的把饭吐出来怎么办?” “你...”司马玄冥都无语了,这是她说的话? 气的甩袖回屋,那点兴趣都被她给弄没了。 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在走廊下走来走去的身影。 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司马玄冥“唰”一下起身去外面把人抓了回来,直接扔进浴池。 “你就是吃了十头牛现在也该消化完了,现在,沐浴就寝。” 洗完澡,司马玄冥就把人脱到床上,威胁道:“以后不该说的话别说,恶心人的话更不要说,知道吗?” “嗯嗯。” 看着女人瞪着一双大眼,无辜的看着他,引得人想欺负。 司马玄冥直接低头亲了上去,然后快速剥掉两人的衣服。 全程晏辞卿一言不发,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还以为人死了呢,停下动作看她,女人正紧咬嘴唇,眼睛紧闭。 手掰正她的脸,“晏辞卿。” “干嘛?”晏辞卿长舒一口气。 “为什么不出声?” “爷你刚说了不该说的话别说,我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万一又惹你不开心了。怎么办。” “你...故意的。”司马玄冥很确定。 “是你自己说的,我是奉命...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咬住嘴唇。 “行,你有本事就一直别出声。” 司马玄冥一定要好好收拾她,这死女人,是嫌弃她技术不好吗? 二十出头的男人,心气和体内的火气以及欲望都是最强烈的时候。 说到他一定也会做到。 于是一整晚都没放过晏辞卿,把她往死里,做。 后面晏辞卿识时务者为俊杰,已经求饶,还是没放过她。 第二天别说练剑了,她根本就起不来,浑身疼。 最重要的是,在床上躺了一天,早饭和中饭都还正常。 晚饭不正常了,克扣她的口粮。 吃了半个馒头,感觉没饱,非常自然的又去拿剩下的半个馒头,还没碰到就被司马玄冥拍开。 “什么意思?” “以后晚上你只能吃半个馒头。” “凭什么?你也太剥削了吧,不给钱还压榨我,现在连饭都不给吃饱了?”晏辞卿不服,痛斥封建阶级的狗官。 “吃得太饱不早点睡觉你容易作妖。” “什么?” 人在屋檐下,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呢,她可以低头。 端着碗去盛粥。 拿起勺子,然后盆跑了。 顺着视线过去,果然又是他,太过分了,把碗“嘭”的一下放桌上,“喝点粥总没事吧?” 第58章 想要什么? “不行。” “你,那你也别吃。” “爷是主子。” “艹。”晏辞卿气死了,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啊! 放下碗,进里间坐到软榻上,推开窗户看外面的月亮。 司马玄冥也跟着进来了。 晏辞卿头往外面扭,不看他。 “生气了?”司马玄冥坐到软榻边上。 “不敢。” “好好说话。” 背对着的人没有动静,又接着道:“谁让你昨晚说那种话。你不是说晚上吃多了消化不好,本侯也是为你好。” 看她还是不吭声,把人拉起来,“行了,以后晚饭减一点,又不是不让你吃。” 看到她撇嘴在哭,心底一沉,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泪,“有那么委屈吗?” 她就是觉得委屈啊,孤身一人在这种地方,还要被剥削压迫,现在饭都不让吃了。 “本侯用其他的补偿你,想要什么?” “钱。”晏辞卿脱口而出。 “你在这里什么也不缺,要钱做什么?” 司马玄冥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又要攒钱跑。 “谁说我不缺,你都不给饭吃。你说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也不多要,你一个月给我十两银子。” 晏辞卿打算先少要一点。 “行。”司马玄冥直接答应了。 “那你先把我前两个月的月钱支付一下。”晏辞卿朝着他伸手。 “明日让月白给你,现在不生气了?” “还行吧!” 司马玄冥摸了摸她的脸起身出去吃饭。 晏辞卿抹了把眼泪,美美躺下,有钱拿了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夜深,司马玄冥进来喊她去沐浴。 晏辞卿还躺着,“你先洗,我等会儿。” 司马玄冥不跟她废话,大步走来弯腰将人抱起来。 洗澡的时候司马玄冥跟往常一样不老实,晏辞卿就是不行不行。 俩人在浴池里谈判。 “我身上还疼着呢。” “你已经在床上躺一天了。” “可是还累啊,腰疼,腿疼,屁股疼。”低头看了眼,“胸也疼。”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奈何他一点也感受不到。 “本侯今晚轻点。” “那就一次。” “不行。” 最后争执一番,司马玄冥以扣钱为要挟达成两次的共识。 做完,晏辞卿立马推开他,“够了。” 然后快速去洗澡,逃离他。 真是一天都不让人歇,上班没有双休还有单休呢! 骂骂咧咧的洗完,回来就看男人坐在桌前喝水,床已经收拾好了。 看她回来才起身去浴池洗澡。 接下来两天男人又忙了起来,没空教她,就让花青盯着她。 花青不愧是司马玄冥的人,把司马玄冥的话看得比圣旨都重要。 她多休息一会儿都不行,晚上多吃两口也不行,跟她那死主子一个样。 毫不怀疑,司马玄冥就是让她现在去死她也立马去。 夜里司马玄冥总是回来的晚,晏辞卿自己收拾完早早睡觉,男人不管多晚回来上床就折腾她。 司马尘下葬后,司马玄冥安排人张罗着让他们都出去住,说现在人口多,司马府住不下这么多人,容易生事端,为了司马家的安全还是早早分开的好。 众人看了看还有许多空出来的院子,哪住不下了? 后面结果自然是都不愿意,首当其冲就是老太太和司马恒。 这是大家族,人在一起住才显得人丁旺盛,家族繁荣。 老太太把司马玄冥叫去质问,“都搬出去住,人家还以为咱司马家没落了呢,我不同意。” “就是,轮不到你做主,要想走你自己走。” “对,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在战场上立了点功劳就能目无尊长,在这指手画脚,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晚辈,也要听家主和族里长辈的。” 旁边说什么话的都有,还想把司马玄冥赶出去。 他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一个毛头小子给拿捏了? “好,再给你们几日,按人头算一人一百两银子,要出去的自己去帐上领银子,本侯可以说是很仁慈了。现在不走,等到本侯请你们出去的时候可就不是走着去了。” 司马玄冥扫视在场的一圈拂袖而去。 “这这,不孝啊不孝。”老太太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晏辞卿在院子里练剑,看男人一身煞气回来,不敢搭话。 男人转道去了书房,晏辞卿松口气,没来找她麻烦就行。 书房内,刚进去就从暗处出来一人。 “人到哪了?” “快马加鞭,应该明日就到京城。” 司马玄冥坐在椅子上,刚刚他是真的有冲动,那一瞬间想要把所有人都杀了。 “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爷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夫人的尸体去了哪里,没人清楚,属下还在查。” “老夫人呢?” “当年老夫人确实反对过将夫人入祠堂,但是尸体她见都没见,也没派人去处理。” 出了那种丑事之后,老夫人嫌丢人,说什么也不让这种肮脏的人进司马家的祠堂,玷污了列祖列宗。 男人陷入了沉思,那会是谁干的呢? “接着查,府上的每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是。” 夜里司马玄冥又把人拉上床,事后,晏辞卿趁着他心情不错提要求。 “我明日能出府去转转吗?” 司马玄冥搂着她柔软的腰肢,一下一下摩挲着皮肤,“何事?” “我整日都待在院子里,连门都不能出,会被闷死的,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出去看过呢,我保证老老实实的,反正有花青跟着我,实在不行你让月白跟着。” “月白是本侯的贴身侍卫也是左膀右臂,是本侯的左膀右臂,给你当随从太不值了。” 晏辞卿笑了,她还看不上呢! 趴在男人身上撒娇:“哎呀,那怎样你才让我出去,就出去转转,看看京城。” 司马玄冥享受她对着自己撒娇,然后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那明日本侯就抽一点时间陪你去逛逛京城,话说这京城本侯回来也没怎么看过。” “你陪我?” “不乐意。” “乐意,侯爷陪我就更开心了。”晏辞卿埋在他胸膛,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脸上的情绪。 第59章 出力的是本侯,你喘什么? 翌日天微微亮晏辞卿就被喊起来。 拉起被子又钻了进去,司马玄冥穿着寝衣立在床前,“你要是不起,今日也不用外出。” 晏辞卿现在被窝里给自己洗脑。 起来吧,好不容易出去一次。 好困啊,别起来,不去也行。 一番挣扎之后,猛的掀开被子,站在衣柜前换衣服的司马玄冥扭头看她,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把被子踹一边,光脚下地,来衣柜这里选衣服。 晏辞卿的头发是花青梳的,司马玄冥自己动手,扎着高高的马尾。 男人的头发比她还长,还很柔顺,乌黑乌黑的,她羡慕,要是给她多好。 吃过早饭,俩人坐马车出去,晏辞卿这次可是出来游玩的,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到处看。 虽然外面很乱,京城表面景象还好,大家正常生活。 晏辞卿很好奇,下去这看看那看看,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全让司马玄冥付钱。 “不是才给了你二十两银子,怎么不自己付?” 晏辞卿暗自翻了个白眼,付个钱还这么多事,抠搜男。 “可是你要是给我付的话不是更能体现出侯爷的大度,也表示你对我的宠爱,我也会多喜欢你一点啊!” 开玩笑,她就那一点钱还想攒着以后用,不宰他这个冤大头宰谁呀! 司马玄冥只听到了后面那句,大手一挥揽过女人的腰,“月白,付钱。你还看上什么了?” 果然是人都爱听好话,看看夸两句他就要上天了。 晏辞卿买了一通,看见什么都要,不管价格,拿不下就让人送司马府。 中午司马玄冥带着晏辞卿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只有他们两人吃,男人允许她点四个菜。 晏辞卿菜单也不看了,“小二,上你们店最贵的四样菜。” 还京城最好的酒店,她吃起来和府上差不多,俩人还是吃完了。 司马玄冥看着她放在桌旁的短刀,“出府还带着?” “就是出府才带着,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要保护你的安全啊!我一定冲到第一个。” “呵。”男人嘲笑似的笑了一声,“你那点功夫还不够给本侯添乱的。” “那也比啥也不会的强。” 吃完饭司马玄冥没带他回府。 “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晏辞卿也不知道是哪,从马车下来,看着眼前的大楼,建造的很宏伟,但她真不知道这是哪。 “走。” 司马玄冥直接上了三楼,早已订好了房间。 到楼梯口男人突然停下,还好晏辞卿看着路,要不然指定撞上她然后摔下楼梯。 “看到没,你当时掉下来的地方。” 晏辞卿顺着他的手看去,门都是关着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难道是跨越了时空? “本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能从天上掉下来。” “我都告诉过你了,是天上的仙女。” “还仙女,你顶多一丫鬟,惹了事,被人扔下来的吧!” “切。”晏辞卿从他身边绕过去,朝着那个房间走去,想去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掉下来的,是不是这屋子上方有什么。 门从外面锁上了。 “打不开的,这间今天已经被人包了,主人不来是不会开门的。” 司马玄冥提醒他,抬脚走向另一侧,拐弯进去,晏辞卿忙跟了上去,才发现还有一侧走廊,跟着男人进屋。 “爷,咱下午干啥啊?” “睡觉。” “?”晏辞卿坐在椅子上瞪着俩眼看他。 司马玄冥已经躺床上了,“你要是不想睡,过来给本侯捶腿。” 晏辞卿走过去脱了衣服和鞋子爬到里面,拉过被子睡觉,谁要给他捶腿,想的还挺美。 男人掀开被子,把女人扯进怀里,晏辞卿一把推开,司马玄冥一定要抱着她睡。 晏辞卿是真的困了,被男人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也是司马玄冥睡的最安心的一次,没有任何梦魇,也没有任何事情烦他。 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来。 放开怀里的女人,低头安静的看她,要是一直这样乖就好了,低头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下床。 晏辞卿睡到太阳西沉,才在床上伸腰伸腿,睡完觉怎么这么累,然后睁眼,男人已经不在了,又躺几分钟晏辞卿从床上下来。 赤脚踩地,在这种铺满木板的屋子里,她就爱光脚走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比穿鞋舒服多了。 走出里间的门,就看到男人正半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信件。 只穿了寝衣,因为他随意的动作,寝衣打开露出里面的肌肤。 男人眼神还在信上,知道是她起来了,“过来。” 坐到男人怀里,刚想瞄两眼他信上是什么,男人就把信放蜡烛上烧了。 低头压着她就亲,晏辞卿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就被剥落,这狗男人怎么随时随地发情。 衣服脱落,女人身上全是他弄出来的红痕,他很满意,很喜欢。 “窗户还开着呢!”晏辞卿拍打他的背。 “无碍。” “不行,我要脸。” “没人会看。”司马玄冥控制住她的手,将人压在身下欺负。 晏辞卿双腿被迫放在他的 腰间,两眼看着窗外灰沉沉的天空,夜幕就要来临。 两人正起劲的时候,“咚咚”两声敲门声,把晏辞卿吓的立马紧张起来,下意识的要往他怀里缩。 两人就在外间软榻上,要是进来直接就看到了。 司马玄冥倒吸一口凉气,“你轻点,怕什么,没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 紧接着外面响起月白的声音,“爷,谢小将军他们到了。” “让他们等着。” 酣畅淋漓之后,司马玄冥将人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她躺上面。 “出力的是本侯,你喘什么?” “我也累。”晏辞卿反驳。 入夜,有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拂过女人光滑的身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司马玄冥看到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歇了一会儿,司马玄冥下床去洗漱换衣,晏辞卿立马爬起来把窗户关上。 第60章 对她有点兴趣 男人收拾好出来又是人模人样的,长得好看,身形也挺拔,看起来就像那些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一举一动都彬彬有礼。 还好晏辞卿了解他,不会被他这种表面给骗了。 她知道他手段残忍,杀人跟玩一样,也知道他在床上时的疯狂。 “等会儿收拾好过来,就在隔壁。” 屋里就他俩人,知道是跟她说的,“知道了。” 他出去,晏辞卿还想躺会儿,又有人敲门,“姑娘,爷让来送水。” 是月魄。 晏辞卿下了软塌裹着毯子跑向里间,“门没插,进来吧!” 月魄拎着热水进屋,眼睛很规矩,不乱看,直接进另一边去换水,出去,关门,动作行云流水。 听到人出去了,晏辞卿才打开里间的门出去把门插上,然后洗澡,重新换上衣服出去。 走到门口,月魄在守门,她刚准备抬手敲门,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 谢温看他的样子,刚刚还让他俩等着,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不是不喜欢这种事,不碰女人的,这回怎么回事?” 司马玄冥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对她有点兴趣,玩玩。” “反正是一个没什么身份的女人,你给收了不就行了?” 后面的话晏辞卿没听了,收手转身就走。 月魄本来以为她要回房间的,结果看人要下楼,飞奔过去拦住,“姑娘,爷没让走。” 晏辞卿瞪他一眼,月魄摸了摸鼻子。 最终晏辞卿什么也没说,返回去,不想去他们那屋,直接又回了隔壁。 司马玄冥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怎么了?” “姑娘出来又进去了。” 男人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你俩先去,本侯随后到。” 谢温和王之安先离开。 屋内,晏辞卿气了一会儿,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可能是在气司马玄冥轻视她,把她当做玩物。 转念又想,自己在这里暂时逃不脱,只能依靠他,反正也不喜欢他,把他当成床伴得了,攒够了钱,找到机会她就跑,这样想着攥紧了手边的短刀。 门突然被打开,晏辞卿转头望去。 “不是让你去隔壁,怎么不去?” “你们聊事情,不想打扰。” “随本侯下去。” 晏辞卿跟着他出去,出门就是一艘很大的游船,上面点着各种各样的灯笼,看起来是挺华丽的,上面站了不少侍卫。 登上船,听到里面载歌载舞,晏辞卿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宴会,反正有钱的生活就是奢靡。 上了船也是好奇的到处看 。 “别乱跑,跟紧了。” “知道了。”晏辞卿提起裙子跟在他身后。 到了大厅里面已经坐了好多人,刚从外面看这船有两层。 “哟,司马公子这是有美人陪了,来这么晚?” 司马玄冥被人调侃,一把从后面拉过晏辞卿,“当然,你们都有人陪,本侯自然也要尝尝。” “来晚了,就别在那站着了,等会儿自罚几杯。” “可以。”司马玄冥揽着女人落座。 说话的人是杨家嫡出公子杨云轩,今日世家公子的聚会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本来坐在旁边喝酒与女人调笑的杨云亭看到他搂的女人,眼睛都大了,跑到杨云轩身边,“哥,我跟你说过的,就这个女人,好看吧!” “你给我回位置上老实点,不准惹事。”杨云轩呵斥道。 杨云亭老老实实回去。 晏辞卿觉得他们这种宴会不就是吃喝玩乐的宴会,看着周围的场景,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都说世家公子最是注重礼仪,看来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私下里就是一滩肮脏龌龊的东西。 她正盯着不远处一对男女在看,虽有桌子和衣服挡着,但她还是猜出来在干嘛! 不要脸,真是一点场合也不分。 司马玄冥突然凑过来,“你也想要?” 晏辞卿怕他当场发疯,悄悄往旁边移动,“我不想。” 然后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能吃吗?” “能,没毒。” 晏辞卿放心吃起来,司马玄冥没喝酒,拿起一旁的茶盏,满眼宠溺的看着女人吃。 贴心的把茶盏递到女人嘴边,“喝水吗?” 晏辞卿就那样喝了,司马玄冥端着茶盏慢慢喂她,“还要吗?” “不要了。” 男人盯着她吃,突然来了句,“多吃点,晚上有力气。” 晏辞卿想到别处,瞪了他一眼。 人到齐才开始,有穿着暴露的舞女上来跳舞,这都是请的京城中最好的歌姬。 晏辞卿一边吃水果一边欣赏,都好看都好看,看不过来了。 杨云轩拿着杯子对司马玄冥道:“司马二公子,来迟了都要罚酒三杯,先从你开始。” 司马玄冥拿起桌边的酒杯仰头喝了一杯,被人打断,“哎,这样喝有什么意思,难得见你身边带女人来,让她喂你。” 司马玄冥拿着空酒杯扭头看晏辞卿。 不仅是他,周围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坐在最后面的裴谨初也抬眼看向晏辞卿。 喝酒还这么多事,晏辞卿放下水果,从司马玄冥手中拿过酒杯,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塞回司马玄冥手中,“喝!” 为男人的那男人大笑起来,也有其他人低笑,晏辞卿不知道怎么了,疑惑看他们。 “本少爷说的喂酒可不是这样。” 还要她亲手喂啊,晏辞卿一脸无语,又拿回酒杯,递到司马玄冥嘴边:“侯爷,喝吧!” 司马玄冥没动,这下是所有人哄堂大笑。 晏辞卿:你大爷的,有啥好笑的。 “还是让本少爷给你展示一下。” 那男人说完,怀里的女人立马会意,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下去,然后用娇媚的眼神看了晏辞卿一眼,搂上男人的脖子,嘴对嘴,喂了下去。 “看到没,这样才算。” 晏辞卿:呕~,真恶心。 感情是天天就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脸呢? 旁边的人都跟着起哄让快点。 司马玄冥视线落在她紧握的手这上,一言不发,等着她的动作。 女人忍了又忍,用力把杯子放在了桌上,里面的酒水撒了出来,声音强硬道:“我不。” 第61章 你真敢去? 那男人的脸的变了又变,“二公子,你这女人太不听话了。” 司马玄冥脸色也变了,随后开始拍手,“好,这才是本侯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行了,不就是罚酒,喝了就是,哪有那么多花招。”杨云轩见状出来打圆场。 司马玄冥从女人手里拿过杯子,眼神紧紧盯着她,带着侵略。 两杯下肚,杯子扔在了桌上。 “今日叫大家来就是玩好。” 王之安凑了上来,“柳家的人,你不去打招呼?” 男人瞥一眼,“不去。” “我得到的消息,听说皇上准备让柳家大公子接替于南的位置。” 闻此,男人又把桌上的酒杯拿起来朝着王之安说的男人走去。 “表兄,好久不见。” 男人早就看到他,也端起酒杯站起来,“确实,有好几年了。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柳家?” “太忙了,回来诸事都需要亲手操办,等有空一定去拜访。” 司马玄冥自然是不想去,柳家是他母亲的娘家,可是他们当年做了什么,任由生死,估计也早忘了他这个外孙的存在。 “听说表兄马上要升官了,恭喜,到时候如若有求,还望表兄能帮忙。” “一个没什么用的官职罢了。”柳云霄还看不上那位置,在京城领兵,与其如此,他更想进朝堂,参与政事。 “看来表兄有其他谋算啊!”司马玄冥笑着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喝了酒离开。 另一边,有一女子鬼鬼祟祟在后面探头探脑。 杨云轩杯子扔过去砸在脑袋上,“哎呦!” “出来。” “大哥!”女子摸着额头出来。 “这个时辰你不在府上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都在,我也来看看。” 杨云夕一边说眼神盯向司马玄冥,眉头紧皱,他身边果然有个女人。 杨云轩招手叫来随从,“把小姐送回去。” “我不回。” 杨云轩拉着人去了后面捆起来,直接让随从将人带回去。 司马玄冥去与其他人交涉,留晏辞卿一人坐在位置上。 她与这里显的格格不入,安安分分坐那里吃水果,想问司马玄冥什么时候能走,他身边还围了其他人。 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美人,又见面了。” 是上次在大街上上抓她走的那个男人。 晏辞卿起身想要离开,被杨云亭拽住手腕,“往哪走,今日有缘遇上了,陪爷喝两杯。” “没空,我也不喝酒,放手,等会儿被我们侯爷看到,你小心挨揍。” “他算个屁,小爷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呢,他马上要和我们杨家联姻,想要借我们杨家的势,还不敢得罪爷呢!等哪天,爷跟他说说,让他把你送过来玩两天。” “不要脸,你吃屎了嘴这么臭。” 杨云亭嘴角的笑容立马落下来,“再乱说话,小心本少爷割了你的舌头。” 晏辞卿咬牙,司马玄冥天天威胁恐吓她,现在他也来。 手伸出来就想揍他,还没落下去就被人攥住了。 “杨公子,抱歉!”裴谨初及时出现,握住晏辞卿的的手腕。 另一边司马玄冥看到杨云亭纠缠晏辞卿,准备过来,看到裴谨初,又收回脚步,双眸盯着两人。 “裴公子,你干什么?放开我。” “听到没,人家让你放开,少在这多管闲事。”杨云亭去抓他的手,又是这家伙坏自己的好事。 裴谨初将晏辞卿拉起来,“杨大公子好像在找你。” 杨云亭扭头,杨云轩确实在找他,“你俩给本少爷等着。” 人走了,裴谨初松开她的手,摩挲着指尖的温度。 “你干嘛拦着我,我的巴掌就要落他脸上了。” “打了他,你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吗?他们杨家的势力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他要是想收拾你,好比捏死一只蚂蚁。” 经他的提醒,晏辞卿回过神来。 对啊,自己要是真把他惹恼了,司马玄冥可不一定会救她。 想到此,眼神开始寻找男人的身影。 不期然与男人的视线对上,晏辞卿心里咯噔一声。 所以,他刚刚一直看着自己被杨云亭骚扰,却没来制止。 又想起刚刚杨云亭说要从司马玄冥手里把她要去,心中不免得苦涩。 收回视线,强行露出一个笑容,“裴公子,这一次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不喜欢这里,要不要出去走走?” 裴谨初看出来她在这里的局促不安。 “好啊!”晏辞卿没有犹豫答应。 里面的空气很闷,掺杂着各种香味,闻的她头晕。 出来站在甲板上,微凉的夜风吹过,瞬间清醒了不少。 裴谨初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你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不习惯正常。” “你常常参加吗?” 晏辞卿回头回答他,眼神越过男人落在了后面。 “没有,只是回京后才会跟着侯爷来这种场合,有事情要办。你从屋顶落下来的那次,是我第一参加。” 话题聊到这里,裴谨初又问:“晏姑娘,你在这真的没有家吗?不想回去?” “没有,暂时回不去。” “你想回去?” 后面响起低沉的声音,裴谨初转身,“属下见过侯爷。” “对啊!”晏辞卿很大方的承认,她当然想回,谁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 “你先下去。”话是对裴谨初说的。 “是。” “还有,本侯的女人要花钱本侯自会给,你那点月俸自己留着。” 裴谨初身影一顿,“属下明白。” 晏辞卿也是心底沉了下去,他知道那十两银子是裴谨初给的了。 “侯爷,既然你知道那钱是裴公子的,你就还给人家呗,是我的错,那钱是我骗他的。” 裴谨初已经走远。 司马玄冥瞪她一眼,“怎么,这就开始为人家省钱了?要不你跟他一起走得了,他还没走远。” 莫名其妙又开始了,晏辞卿懒得理他,想去靠在船边吹风。 刚抬脚就被男人用劲拽回去,晏辞卿踉跄两步,跌在他怀里。 男人抱着她,在耳边咬牙切齿,“你还真敢去?” 第62章 她成了软肋? 看看,真去了你又不乐意。 “对啊,不是您让我去的吗?” “爷让你做的事情多了,也没见你主动过。”司马玄冥紧紧箍住她的腰,他看到他俩出来,立马跟了出来。 “我要去那边吹风,放开我。” 晏辞卿挣扎,男人就是不放开,揽着她去了船边。 “为什么要坑别人的钱,本侯才是你男人,要钱也应该跟本侯要。” “您不是不给吗?” 司马玄冥想,怎么能给,让她攒到钱不就起来跑了。 “你要钱又没什么用,需要什么,本侯给你。” 晏辞卿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走吧!”司马玄冥拉起她的手下船。 月魄在船下面等着,把短刀还给晏辞卿。 夜深了,夜禁也开始了,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后面的船只还灯火通明,歌声不断。 马车有轻微的晃动,是月白落在了车上,在外面道:“爷,人还没进城,估计要明天了。” 晏辞卿靠在司马玄冥怀里,马上都要睡着了。 马车突然被袭击,利剑射在车壁上,晏辞卿看着近在咫尺的箭头,困意全没了。 这人有钱也不舍得把马车做结实点,看看,箭都射进来了。 马车顶被人掀翻,司马玄冥抱着她从顶上飞出,下一秒马车四分五裂。 男人把她放下来,“拿着你的短刀防身。” 她的短刀放在马车上,又跑到已经成一堆废片的马车那里寻找短刀。 让他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非要来参加那狗屁的会,这下好了吧,遭人暗杀了。 人家有备而来,来势很凶猛。 晏辞卿摸到剑,在地上翻滚一圈,拔出短刀接了一剑。 真想杀她啊,震的她手有点发麻,不敢耽误,立马迎敌,打不过就跑,想往司马玄冥那边跑,刺客一直拦着她。 司马玄冥抽空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用暗器杀了追她的人。 晏辞卿松 口气,眼看司马玄冥他们那边人也很多。 刀剑无眼,她还是先躲起来,不添麻烦了。 跑到一旁蹲起来,观察局面。 她灵光一闪,不对啊,现在没人有功夫看着她了,这不就是逃跑的好机会吗? 拎起裙子,一点一点移动,想移出他们的视线。 走了两步,又想起来现在是夜禁,她就算跑了没地方去,会被巡夜的抓住。 就算不被抓,她出不去,等司马玄冥找来,那她不就白跑了。 可是这个机会难得,错过就没了。 晏辞卿站在原地,握着短刀,内心十分纠结。 最后,咬咬牙,算了,命重要,先不跑了。 这次离开的胜算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她那二十两银子都没拿,不能便宜了司马玄冥,下次再出门她装身上。 又回去老老实实蹲着,看到非常血腥的一幕,司马玄冥杀人手段也太狠了,捂住眼睛。 巡夜的士兵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唔...唔...”后面有一双大手捂住了晏辞卿,然后将人迷晕,扛走。 司马玄冥将人都解决了,转身就看到晏辞卿被人扛走了。 “月白你留下处理,月魄,跟本侯追。” 司马玄冥追进胡同里,有两名刺客出来拦截,司马玄冥手起刀落,一剑封喉。 等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月魄,去让人搜,彻查,一个时辰必须把人找出来。” “是。” 司马玄冥知道司马澈回来会搞小动作,他以为目标会是自己。 看来这次是特意抓晏辞卿的。 他倒不担心司马澈会杀了她,毕竟还要用来威胁自己,就怕他对那女人做其他的事情。 威胁? 那女人成了自己的软肋了吗? 这个词给了他当头一棒,男人瞬此刻的脑子格外清醒。 高大的身影站在黑夜之中,半晌没一个动作。 他不能有软肋,这对他太不利了。 司马澈也有可能在试探,不能让司马澈抓到他的破绽。 女人果然是祸害,这段时间的沉迷差点让他迷失自我。 月白赶来看到他依旧站在那,“爷,已经跟他们汇报完了,咱现在去...” “去告诉月魄,把人撤回来,不用找了。” 月白抬头,“真不找了?” “爷说的话还能有假?回去。” “是。” 司马玄冥去禁军那里做了一些口供。 在京城中被刺杀,禁军那边自然要调查此事。 回到府上已经很晚了,司马玄冥快速洗澡躺床上睡觉。 可能是这段时间跟那个女人睡习惯了,没了人在身边,翻来覆去睡不着。 鼻尖总是充斥着她的香味。 低头看看小兄弟。 人都不在这里,怎么还能有欲。 司马玄冥心里窝火,一脚把被子踢下床。 到柜子里又拿了床被子,到软榻那里睡。 结果,因为女人平时有事没事都要躺这上面看外面的风景,软榻上也是她的气息,还有她的零食也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司马玄冥干脆抱着被子睡地上了。 天微微亮就起来了,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扔到床上,才让花青进去收拾。 在院中舞剑,旁边的花草树木都遭殃。 “他人到哪了?” “回爷的话,还在城外。” “时候都不早了,怎么还在城外。昨夜他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不知,应该没有。” 月白话音落,利剑从他耳边擦过,直直插入柱子里。 “不知?你敢给本侯回答这两个字,不会去查吗?养你们是让你们来当废物的吗?现在去查,看他什么时候进城。” “是。”月白不敢顶撞。 昨夜也不知道是谁说不让查的。 另一边,晏辞卿被带到一处密室,密室里男人目光如蛇一般在她身上游走。 这就是司马玄冥的女人,眼光不错。 晏辞卿醒来时一片漆黑,她一个激灵起来,她是被人抓走了? 肯定是司马玄冥害的,人家抓他,殃及到自己了。 使劲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起身,才发现自己没有被绑,而且好像是在床上。 她摸索着前进,找到了门,没有锁,拉开外面依旧漆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跨过门槛。 第63章 把她送人了 蹲下去,贴着墙走。 “什么人?站住。”火把亮起来,一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晏辞卿把双手举起来,不敢动。 主屋的门打开,那人好似是被吵醒,披了件外衣出来,“吵什么?把剑收起来,吓到人了。” 那人把放在晏辞卿脖子上的剑收走。 男人下了台阶走过来,“姑娘莫怕。” “你是谁?”晏辞卿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夜里风大,咱们进屋说。” 屋内下人已经点好了灯,男人身姿很高,举手投足间都是彬彬有礼,与他对视时总感觉很熟悉那双眼睛。 “姑娘疑惑自己为什么在这?那是因为夜里府上准备关门,看门的小厮撞到劫人,我们就把你救了下来。” “既是如此,刚刚倒是我鲁莽了,抱歉!” “不妨事,误会说开了就好。” “请问这是哪里?我想回去。” “现在城中还未到解禁时间,姑娘先回去休息,待明日本公子送你回去如何?” 对啊,现在还是夜禁呢,不知道司马玄冥有没有找她。 “打扰公子了。” “不必客气。” 晏辞卿已经转身回屋睡觉,没有看到男人脸色变了。 “出来,他那边如何?” 暗处进来一人,跪在地上,“回主子,没有动静。” “他没追?也没查?” “去禁军那里之后就回府了,只有禁军在查询刺客的下落,没找这女人。” 他在耍什么花招。 “下去!”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晏辞卿不确定这些人的来路,睡不安稳,醒来好几次,看看外面的天,夜很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晏辞卿去找那男人。 看她慌慌张张跑了,男人淡定放下碗,“慌什么,吃了早膳再去。来人,给姑娘准备洗漱用品,添副碗筷来。” 陌生的地方,她可不敢吃他们的东西。 “谢谢,不用了,我没有吃早膳的习惯。” 她也不算说谎,不是她不想吃,主要是一觉起来就已经快中午了,早饭和午饭一起吃。 她只拿了洗漱东西回房间洗漱。 等男人吃完饭,收拾好,才带着她出去。 “姑娘去哪?我送你。” “去…” 晏辞卿犹豫了,她要回司马府吗?万一男人没找她,她上赶着去。 可是她又能去哪呢? “不用你送了,谢谢公子。” 男人伸手将人拦住,“姑娘,你现在还不能走,京城中有人失踪,官府一定会调查,而我又恰好救了你,不亲自把你送回去,你就这样走了,到时候查下来,我可说不清。” 看样子男人是不打算放自己走了,总感觉这人不像好人,虽然是笑着,可那面具之下谁知藏着什么。 心里一阵纠结,晏辞卿想着人家救了自己,也不能把别人揣测那么坏。 “去司马府。” “你是司马府的丫鬟还是妾室?” “丫鬟。”晏辞卿觉得这个更符合自己。 男人掀开帘子让她先上马车。 在车上,拿出女人的短刀,“这是你的东西?” “是。” “司马府的丫鬟还配有兵器?” “不,这是我自己的。” 男人把短刀放她手上,“物归原主。” “谢谢公子。” 一路上男人都在找话题跟她聊天,想要打探她的消息,对他自己的身份倒是只字不提。 晏辞卿留了个心眼,嘴里也没一句实话。 到了司马府,晏辞卿先从马车上下来,“我到了,多谢!” 男人紧跟着下来,“巧了,我也来司马府。” “哦!”晏辞卿以为他是来做客的。 司马府里出来迎他的人是司马玄冥。 先是看了一眼晏辞卿,晏辞卿提起裙子要过去,被旁边的侍卫拦住,“没有爷的命令,你哪也不能去。” “我到了,你们说过送我回来。” “大哥,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听到司马玄冥喊男人大哥,晏辞卿疑惑看过去,感情是认识的。 她说回司马府,这人还一点反应也没有,真能装。 “是别来无恙,二弟本事真不小,把一大家子人都送去当苦力。” “多谢夸奖!” 两人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两人针锋相对。 司马澈看向旁边的晏辞卿,走过去胳膊搭在女人的腰上。 司马玄冥眼神立刻凌厉起来。 “放开我。”晏辞卿拍打他的手,准备拔刀又被他合上。 在她耳边轻声道:“咱俩看看司马玄冥会不会救你?” 晏辞卿头往后躲开了点,“他救不救都一样,我对他来说估计还不如一个丫鬟。” “那你小瞧自己了,我查过,他这么多年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看来还是有点份量的。” 这一幕落在司马玄冥眼里,两人无比亲昵,攥紧拳头。 手里的银针快速飞出,司马澈拉着晏辞卿躲开银针。 “二弟在大门口动手不好看。这女人是你的,昨夜被我撞到救了下来,二弟该怎么感谢大哥?” “一个女人而已,你用不着在本侯这里邀功。” 司马澈拉着晏辞卿上台阶,“把你手里的军权让出来,哥哥就把这女人还给你。”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好似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司马玄溟嗤笑一声,“你想用一个女人来换本侯的军权,她还没那么值钱,你想要,她送你了。” 男人说完话转身回去。 司马澈的手搭在晏辞卿肩膀上,哈哈大笑,大声道:“那就多谢二弟送这么一个美人给兄长。” 晏辞卿拉下司马澈的手,转身想离开司马府。 男人的手臂挡在面前,“哪去?刚刚没听到我那弟弟说把你送给本少爷了?” 晏辞卿不说话,心中憋着一口气,居然真把她送人了,虽然她知道军权更重要,可是好歹想办法救一下啊! 她被抓还不是被他连累的,自己还没说啥呢! 这男人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武,但是身边的随从绝对是会的,看样子武功还不低,她此刻成功逃跑的可能性为零。 司马澈把人带回自己的院子,派人严加看守。 此番回来是被二夫人叫回来的,还有重要事情做起,安排完,司马澈急匆匆出了司马府。 第64章 都一样不是东西 司马玄冥回来后就一直坐在书桌后面。 月白推门而入,“爷,人出府了。” “派人跟着,去查查他这些年在京城中的势力,他昨晚到底在哪落脚。” 司马澈也是近两年才离京,可他在京城中的势力比他足多了。 “还有盯着点他的院子,给爷盯死了。” “是。” 月白看了看男人,最终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他不知道爷在别扭什么,想把人要过来就直接要,抢啊! 司马澈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解救他母亲和父亲。 用了关系把司马恒、二夫人还有他的弟弟妹妹弄了出来,至于其他人,他才不操心。 二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就先落泪,“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一路上受苦了吧!” “娘,儿子没事,倒是你们吃了不少苦。”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司马恒打断两人的谈话。 几人坐马车回去。 司马雪紧挨着司马澈坐,“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了。” “谁欺负你了?” “人人都欺负我,要不是你回来救我,还不知道我要在这里受多少苦。” 一路上不停抱怨。 心中盘算着,大哥回来了,司马玄冥那家伙又不受宠,司马家有本事的就只有大哥了。 到时候母亲坐上家主夫人的位置,那她就是嫡出小姐,看谁还敢看不起她,她也能寻一门好亲事。 回到府上,司马澈跟司马恒去拜见老太太,随后又去书房谈话。 司马雪知道现在父亲母亲都要仰仗着大哥,不然也不会那么远把大哥叫回来。 而且大哥真有本事,刚回来,几句话的事情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所以现在只要巴结好大哥,她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想着去大哥的院子转一圈,他刚回来,身边也没个女人,说不定有安排不周到的地方。 于是去院子里一通指挥,晏辞卿听到声音去门边看了一眼,然后回去。 司马雪眼尖,扫到了裙角,那么鲜艳的颜色,女人的衣服。 招来一人,“你们这院子有女人?” “是大少爷今日带回来的。” 司马雪朝着那房间走过去,门口的侍卫很识相,没拦她。 推开门,四目相对,“是你,贱女人,你不是跟着司马玄冥,现在又来勾引我哥,不要脸。” 晏辞卿站起来,拨开她的手指,“二小姐,把嘴巴放干净点。” “呸,骂的就是你,赶紧滚,你这种人,离我哥远点。” 司马雪扬手巴掌就要落下来,晏辞卿一把握住,“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司马雪上一次在牢里就没打成,她就不信了,一个贱丫头还敢反抗她。 抬起另一只手,晏辞卿眼疾手快又攥住了,“你还来劲了。” 直接把人甩开,别人她对付不了,手无寸铁的闺门小姐,她轻轻松松拿捏。 “你给本小姐滚,滚去找司马玄冥,不准你这种人靠近我哥。” 在司马雪心里,她哥就是芝兰玉树般的存在,应该配更好的大家小姐,而不是晏辞卿这种只会勾引男人的女人。 看她穿的,就不能穿点宽松的衣服吗? 就显着她有屁股有胸了。 “遵命,二小姐让我滚,我立马滚。” 晏辞卿大步流星朝外走,这可是她说的。 司马雪握着手,还在纳闷她怎么这么听话了。 门口的侍卫将人拦下,“小姐,她是爷带回来的人,还有用,暂时不能放。” 司马雪听到有用两字,难道是想用她侮辱司马玄冥。 她就说,她哥也看不上这种女人。 “二小姐,你还是让我赶快滚吧,要不然,我天天在你哥面前晃悠,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万一忍不住了...” 司马雪就算是骂人,说到底也是未出嫁的小姐,听此话,脸立马红晕,“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既然我哥要关你,你就在这好好待着。把门关上,看好她。” 晏辞卿有点遗憾,激将法咋不管用呢,这么有脑子? 二夫人知道儿子把晏辞卿弄去了,还特意敲点他。 不要被一个女人迷住了,提防着她,必要的时候杀人灭口。 回院子后,司马澈听手下的消息。 那人一上午都没动静,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忍? “摆膳,把那女人也叫来。” 晏辞卿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男人端坐着。 “公子有何事?” “坐啊,别站着,午膳时间,你早膳就没用,一上午也饿了,坐下吃。” 晏辞卿没动。 他俩人是死对头,万一他恨司马玄冥入骨,却又无法杀他,拿自己开头,那她死的也太窝囊了,可是她真的好饿。 司马澈见状笑了,拿起筷子把每个菜都夹一遍,吃给她看。 “放心吧,没毒。还要拿你换军权呢,暂时不会要你性命。” 晏辞卿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那你应该换不了。他都说了不会换,我对他也没什么用。” “哦,那真可惜,你没用就要死了。” 明明是很轻的声音,晏辞卿却觉得万般重压在她心上。 抬起头视线落入男人眼眸中,那双眼明明带着笑,可笑里面藏着无尽的含义。 她知道他的眼睛像谁了。 像司马玄冥,一个爹生出来的,都一样不是东西。 不敢再看,低头狂吃,就算死她也要做个饱死鬼。 吃完饭,晏辞卿站起来拿过茶盏漱口,擦了擦嘴,“多谢款待!” 司马澈碗里还剩一半的饭,看着桌上的剩菜剩饭,放下碗,“都撤下去。” 晏辞卿连门都出不去,下午在屋里研究该怎么逃命。 现在没人能救她,只能靠自己了,不能在这干等死。 屋里的窗户都封严实了,只有门能出去。 装了两次肚子疼,上茅房还安排了婢女跟着。 晏辞卿快速将人撂倒,往院前那边跑。 “姑娘要是不去茅厕就回房间。”突然冒出的侍卫拦住她去路。 “我上,刚就是在屋里待的时间长,活动活动筋骨,谁知道这小姑娘就晕这里了,身体素质太差了。” 晏辞卿往茅房走,突然转身偷袭那侍卫。 第65章 实话告诉你,他不行! 显然不是人家对手,两三下,反手压着她的胳膊,大手也掰着她肩膀。 “啊,疼疼疼,大哥,你身手真不错,厉害呀,我就是想试试,我拜你为师,怎么样?” 侍卫从来她,“要做什么老老实实去,快点。” 晏辞卿活动了下胳膊去茅厕。 侍卫拿剑站在外面,对地上晕倒的丫鬟视而不见。 第一次失败了,晏辞卿总结原因,因为是白天目标大,等天黑再行动。 夜里司马澈回来,又把她叫过去吃饭,吃完饭还不能走,两人就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晏辞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看来你对司马玄冥来说是真的一点用也没有。” “早就告诉过你了。” 晏辞卿坐立难安,脑子飞速转动想应对法子。 “司马玄冥此刻应该在享受美人,今晚他可是带了不少女人回来。”司马澈一边说一边观察她脸上表情。 “多正常,不知道你们都是从哪听说他身边只有我,之前他三番两次带回来不少女人,我都已经习惯了。” “既然如此,没用的人也不会留着。” 晏辞卿: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来人,带下去,送给有用的人。” 晏辞卿立马改口了,“谁说我没有用的,我用处大着呢,大少爷,您就把我送回司马玄冥身边。我帮你监督他,给你传递消息,祝你完成大业。” “你当爷是傻子?像你这种不忠诚,极易容易倒戈的人,爷更不敢用。你在爷房间待了这么久,再回去,他还会要你吗?估计一刀就把你杀了,爷现在把你送人或许你还能保条命。这样对比,爷还是太仁慈了。” 仁慈个屁,还夸起自己来了。 司马澈抬手,让人将她带下去。 晏辞卿站起来反抗,突袭踹翻过来的侍卫,拿起凳子砸过去。 扭头奔向司马澈,擒贼先擒王。 司马澈起身,晏辞卿扑到椅子上,快速出拳,男人一只手挡住,回推,晏辞卿坐在椅子上,抬脚踹他。 司马澈踩在她脚上压下来,快速出手拽着她两条胳膊,反手把她胳膊卸了下来。 “啊!”晏辞卿没忍住大叫。 这俩真不愧是兄弟俩,都卸她胳膊。 “把她带下去。” 司马玄冥的院子。 男人端坐在软榻上,地上跪着一排女人。 月白站在一旁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你是说,从晚膳后,她就一直在房间没出来?” “是。” “哗啦!”男人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混账东西。” 起身大步朝外走,“把她们全都弄走。” “是。” 月白心中叹了口气,在后面处理事情。 也不知道爷干嘛这么委屈自己,晚上让他弄几个女人回来,进来就让人家跪着,他干坐着等到现在,不还是坐不住了。 司马玄冥大步流星朝着司马澈的院子走,却被来传旨的人拦住。 “侯爷,圣上口谕传你进宫。”来报信的是宫里的太监。 “这个时辰?” 皇上又不是勤于政务的人,这个时辰应该歇息了,怎么会找他进宫。 “是,边关急报,圣上让你进宫商议。” “知道了,月竹跟本侯走,月魄,你去把人弄出来,不管什么方法。” 司马玄冥跟着太监直接进宫。 到宫门口从马车上下来,催促一旁的太监,“公公还不走?” “还要再等一人。” 话音落,不远处又来一辆马车,司马玄冥眯着眼看去。 从车上下来的是司马澈。 “好了,咱走吧,二位公子。” 司马玄冥冷眼看司马澈一眼,才不跟他讲话,走在了前面。 一路上静悄悄的,无人讲话。 快到太极殿的时候,司马澈突然靠近男人轻声道:“你的人就算去了院子里也是白费功夫。” 司马玄冥转头看他,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她早就不在院子里了。” “随你。”司马玄冥故作淡定。 司马澈故意不回答他,即将跨越大殿门槛时又道:“她此刻在青楼!” 司马玄冥闻言停顿,落后了司马澈一步。 阴险狡诈的家伙,就算现在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已经进宫,如何安排救人。 与此同时。 晏辞卿被麻袋装着送到青楼。 老鸨看着被困的人,忍不住上手摸一把,“哎哟,真是妙人啊,这要是挂出去,准能卖个好价钱,成为头牌啊!” 晏辞卿恨不得把牙咬碎了,要是她有机会出去一定报复回去,把司马澈也卖青楼,表里不一的贱男人。 她也知道此时不能硬碰硬,否则就是任人宰割。 “我家爷说了,把她送给周世子。” “这好说。” 老鸨一脸笑意,心中在盘算着跟周世子要多少钱合适。 那周家世子最是猖狂,在床上折腾女人的手段也是狠戾。 老鸨想着一次性多要点钱,要不然让周世子玩死了,她后面就赚不到钱了。 “来人,把她抬下去,梳洗打扮一番。” 把人抬到房间,旁边的澡盆已经准备好了。 老鸨拿了药,扯掉她嘴里的布,准备给她吃。 青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毕竟不少女人刚进来都不安分不听话,对付这些人她有的是手段。 晏辞卿挣扎着不吃。 老鸨捏住她的下巴,“姑娘,我劝你老实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放心,我会配合的,但是你这药我不吃。” “哼,谁信你这话。” “我说的是真的,反正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也跑不了,还不如安安分分,努力成为这里的头牌,多挣点钱傍身。司马澈那狗男人,我跟他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他居然把我卖青楼,我就如他的意,狠狠报复他。” 晏辞卿说的很真诚,使劲眨巴眼,终于落了一滴泪。 “你说的是真的,司马大人舍得把你这么个美人送进来?” 他们只是把人送来,收了钱,然后又交代要送周世子床上,老鸨不知道她的身份,听她这么说还真以为是司马澈的女人。 晏辞卿看她有点信了,再接再厉。 “当然,你是不知我这些年在他身边伺候受尽了委屈,他…哎,实话告诉你吧,他不行!” 第66章 人人爱八卦 老鸨一脸震惊,“真的?” “嗯嗯。”晏辞卿点头,果然,人人爱八卦。 “这种事情怎么能有假,你是不知,这几年我跟着他东奔西走,从来没嫌弃过,也不知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觉得我惹了他,让他没面子,一气之下把我卖了。既然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演到后面晏辞卿还更加认真了。 老鸨收起药,“行了,对于你们的那些事情我不关心,你只要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妈妈自然不会亏待你,让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但你要不识趣,就要吃点苦头了。” “当然,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再说,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掀不起大浪来。” 晏辞卿看她把药收起来,松了口气。 没下药就好,要是真下药,那她就任人宰割,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老鸨示意旁边的人把她解开。 晏辞卿活动筋骨,卸下的胳膊,后来那侍卫又给她正了回去,才把她捆起来。 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衣服和沐浴的水,老鸨示意她去洗澡。 “我洗澡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围观,你看能不能...” “不能,你们几个老老实实看着她。” 老鸨还要去外面招待客人。 晏辞卿被带到了里面,一边走一边撸袖子,四个丫鬟,她能对付了。 准备把两个丫鬟弄晕,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出去。 刚摸上烛台准备动手,外面门开了。 “见过桃儿姑娘。” 晏辞卿慌忙放下手上的东西,看向进来的女人,一身着装捎带暴露,胸都快露出来了。 打扮妖娆,一扭一扭进来,“妈妈让我来监督,还带了两个打手,就怕这女人不老实。你们动作快点给她梳妆打扮好,妈妈急着要人呢!” 外面声音更吵了,此刻的青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晏辞卿不敢动手了,这青楼规模这么大,万一她还没逃出去就被人打死了,得不偿失。 她非常震惊的配合洗澡换衣,心中不断的盘算着。 如果到最后关头,实在不行,就拼一把。 “姑娘,好了。” 声音把晏辞卿拉回来,看向镜中的自己,这打扮也太暴露了吧,跟赵婆子给她装扮的有一拼,不过,确实够妖娆。 桃儿姑娘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是欣赏也是嫉妒。 “确实不错,你要是多学点勾引男人的手段,我估计过不了几日,你就能抢了咱们花魁的位置,去,把妈妈叫来。” 老鸨匆忙过来,看到晏辞卿,围着她转一圈,嘴里全是赞叹,“美,真美,就是这神韵不够,眼神也不够魅,不过,没关系,以后再调教就是了。给她把斗篷和面纱戴上。” 心里盘算着自己要赚发了。 带着她往楼上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客人,还想打她的主意。 “老鸨子,你这是又弄到好东西了,怎么不带出来让我们大伙开开眼。” “就是,捂那么严实干什么?店里来了新人,怎么着也要出来竞价,实在不行让大伙开开眼也行。” “各位爷说笑了,这是早就有人花大价钱定好了。我们这里还有其他姑娘,您随便挑,吃好喝好玩好。” 老鸨在这里混这么多年,游刃有余。 晏辞卿用眼睛打量周围。 来这的男人真不少,都贱。 这种情况,她要是现在跑呢,不被楼里的打手抓到,恐怕也会被这些男人撕碎。 这青楼建造的真是豪华,整个楼里灯火通明,各种恶心的香味弥漫。 到了三楼,老鸨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晏辞卿跟着进去,看到一男人才从床上爬起来穿裤子。 而旁边的几个女人浑身是伤,在一旁颤颤巍巍。 晏辞卿满眼心疼,这畜生,把人折腾成这样。 算了,她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怎么逃出去。 “世子爷,人给你带来了。” “凑近点看看,爷要先过过眼,看她值不值一万两。” 晏辞卿倒吸一口气,这么多。 “世子爷放心,包您满意。” 老鸨让婢女解开她的斗篷和面纱。 对面的周世子眼睛都看直了,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好好好,爷满意,钱随后让人给你送来,春宵一刻值千金,都滚出去,不准耽误爷的事。” “好嘞,您慢慢享用。”老鸨立马带着其他人出去,有点后悔要的少了。 早知道这个色鬼这么容易答应,再追加一万两,血亏。 人都走了,周世子围着晏辞卿转一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美人,别紧张,爷会好好待你的。” 晏辞卿手指泛白,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恶心,“世子,您会武吗?虽然你也比较有气魄,但是我更喜欢会武的男人。” 周世子冷下脸,“爷在你面前,还敢想着别的男人,就算是不会武,爷照样有气魄,等会儿让你求饶。” 说着要弯腰抱她,知道人不会武,晏辞卿大胆反击,一脚踹人裤裆,掐住他的脖子,拿起旁边的烛台。 “老实点,别乱动。” 男人捂着裤裆嚎叫。 外面的随从听到声音在门边询问,“世子爷,怎么了?” “好好说,要不然,我让你断子绝孙。”晏辞卿手下用劲威胁他。 “没事,都别吵。” “现在离开这里,带我出去。” “行,没问题,女侠饶命。总要让我穿上衣服。” 晏辞卿现在必须要拿捏住他,“你快点,把外套穿上,别磨叽。” 男人又停了一会儿,下手真狠,疼死他了。 晏辞卿也把斗篷穿上。 男人穿上外套,晏辞卿拿烛台威胁他,跟他一道出去,除了这个法子,她没有更好的办法救自己,只能搏一次。 刚出门,周世子腿脚利索了,挣脱晏辞卿,跑向一旁,大喊道:“抓住这个贱女人。” 旁边的侍卫拔剑而出。 晏辞卿抬脚就是踹,抓过旁边的人直接推过去,现场顿时慌乱起来。 不与他们纠缠,朝着楼梯口跑。 侍卫见状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奈何现场混乱,晏辞卿利用人群给自己打掩护。 第67章 别让爷再看见你 期间还有大胆的男人想来劫她,侍卫她打不过,这些贱男人上去就是一拳打在眼睛或下巴处。 老鸨子一看出事了,立马让楼里的打手出来。 “给我抓住她,小贱蹄子,就知道她不老实,抓住她,别让人跑了,门关上。” 楼里可是热闹了。 眼看打手从四面涌来,还有人在拽她斗篷,直接把斗篷扔了,过五关斩六将朝着大门跑去。 看到才从大门进来的人,心中一喜,救星啊! 是谢温他们。 几人中,果断的朝着裴谨初扑去。 后面追上来的侍卫要抓她,只抓到衣裳,“呲啦”一声,衣服被扯碎,本就暴露的衣服更加露了。 晏辞卿也扑进裴谨初怀里,男人下意识伸手抱她。 低头看去,女人瞪着大眼,楚楚可怜,带着点柔弱的哭腔,“救我!” 她怎么会在这里? 裴谨初脱下披风把她盖上。 谢温也看到是晏辞卿,这女人,不会被司马玄冥给卖了吧,要不怎么会在这? 他们只知道昨晚司马玄冥被刺杀,难道和这女人有关? 要是这样司马玄冥肯定会杀了她而不是留着命。 周棋先一边穿衣服一边朝这面走。 “这女人是本世子的,你把人抓住了,本世子重重有赏。”说完伸手要去他怀里拉那女人。 裴谨初感觉到女人把他搂的更紧了,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揽过人,出手揽下周棋先的手,“不好意思,周世子,这女人不能给你。” “你既然认识爷是世子,还敢顶撞?这女人是爷花一万两银子买的,你和谢温一起来的,那就看在谢温的面子上,给你便宜点,八千两把这女人带走。” “哎,世子爷您还没给钱呢,再说,一万两是您买她一夜的钱,要想赎身是另外的价钱。” 老鸨及时出来,要是让他几千两银子把人赎走,她亏死。 “那你说多少钱?”裴谨初问老鸨。 “五万两!” 在场人都倒吸一口气,这也太多了。 “五万两都是少要的了,公子,交了钱,人你就能带走了。” 晏辞卿感觉到男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了点力气。 谢温凑到裴谨初身边,提醒他:“谨初,提醒你一句,咱们来是有要事办的,人家还等着咱们去议事呢,别把因为个女人把正事耽误了。 再说,她既然能在这,说不定就是玄冥把她弄进来的,你这样插手,小心惹怒了他。” 晏辞卿低头,心中想着,就算不是司马玄冥卖的,他们都一样狗。 “裴公子,不能给。我本就是被卖进来的,又不是我自愿来的,要是给了传出去,我就是青楼买回去的女子,以后都会被贴上这个标签。” 又对老鸨说,“你亏什么?我是司马澈卖进来的,你应该找司马澈拿回你的钱。” 谢温听到说是司马澈卖的,摸了摸鼻子,不是司马玄冥啊! 他就说按照那家伙的处事风格,应该是一刀杀了省事,不会这么麻烦。 “五万两银子,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收!”大门外面进来一堆人。 晏辞卿听到耳熟的声音,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她想应该是没感受的,她现在已不奢望男人救她。 司马玄冥一手背在后面,眼神冷冷的瞥一眼裴谨初怀里的女人。 晏辞卿看着人阴翳的眼神,身子不由得缩了缩。 “来人,将这里围起来,一个都不能走。”柳轻霄一身官服,带着禁军将这里围起来。 \"官爷,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还开门做生意呢!”老鸨急了。 “看不明白吗?抓人!” “哎呦,这位爷,我们这行你应该懂的,来往的都是贵人,您这样一闹,不是坏我名声吗?” 老鸨说着往柳轻霄身边凑,“官爷,您先把你的人撤下去,咱们有事好商量,以后您来,我这里的姑娘随您选,给您便宜点。” 柳轻霄拔剑抵着老鸨的脖子,“再多说话,砍了你的舌头。” “不说了,不说了。”老鸨吓的不敢动。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司马玄冥帮他先来一把。 “表兄,昨晚行刺的那些刺客很可能与他们有关,好好查。” “昨夜里场中出现刺客,行刺朝廷官员,圣上命本官彻查此事,这姑娘就是昨夜被掳走之人,如今出现在这里,定与你们脱不了关系,都抓回去,一个一个审。” “官爷,跟我们没关系,这女人是司马家大公子送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柳轻霄合上剑,“把她嘴堵上。” 月白去那院子里找晏辞卿,没找到人,立马派人去四处打探,而他则想办法往宫里传消息。 司马玄冥和皇帝快速商议完事情,骑马直奔这里。 来就看到晏辞卿被裴谨初抱着,一股子火直冲脑门,恨不得当场拔剑将两人杀了。 “事情都解决了,抱够了没?”司马玄冥站在两人面前问。 裴谨初脸上一红,连忙松开手。 晏辞卿也觉得有点尴尬,赶忙松开。 司马玄冥伸手去拉她,晏辞卿抬手整理衣服躲过。 对着裴谨初行礼,“今日多谢裴公子,你又救了我。” “姑娘不必客气。” 司马玄冥看着她躲开,眸光加深,一把强行将女人扯过来,“走,回去。” 晏辞卿不想回去,也不想顺着他,一掌推开男人,“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你说呢?”男人咬牙切齿的。 “侯爷记性真差,忘了吗?您今早不是将我送人了,那我就不是你的人了,我不跟你回去。” 司马玄冥被气笑了,这女人真有种。 “翅膀硬了,不跟爷回去,你想去哪?跟他?”司马玄冥手指向裴谨初。 “去哪都不会去司马府。” “赶紧走啊!”谢温来拉裴谨初,离开这是非之地,议事只能改日了。 裴谨初担忧的看着晏辞卿。 司马玄冥被气的面容扭曲,怒吼道:“行,想跟他,滚,去啊,别让爷再看见你。” 他也没想到女人真去了。 “裴公子,抱歉,能借点...你能先收留我一晚吗?就一晚,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第68章 跟别人走了 晏辞卿本想说借点钱,可是之前就坑过人家钱了,现在也不好意思再张口,于是说暂借一晚。 裴谨初没说话,看了眼司马玄冥。 晏辞卿看出了男人的犹豫,拢紧身上的衣服道:“裴公子,不麻烦你了,衣服我改日还你。” 然后出门,朝着夜色走去。 裴谨初看到女人单薄的身影,心下一软,不管不顾,抬脚追了上去。 “晏姑娘,你要不嫌弃的话,去小舍暂住一段时间,大晚上,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多谢!” 俩人一道离开。 司马玄冥看着俩人一起离开的身影,气的抬脚就把月魄踹了出去。 月白在一旁幸灾乐祸,还好他站在爷的左侧,没有右侧顺脚。 刚想完,屁股上也挨了一脚,差点脸着地。 俩人不敢吭声。 司马玄冥怒道:“回府。” 裴谨初带着女人回去,开门的小厮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主子带女人回来过夜? 晏辞卿看到裴谨初的宅子确实很好,抵不上司马玄冥的院子。 “晏姑娘,寒舍有点狭小,还望你不要介意。” 裴谨初一人在京任职,当时他就只买下了这一小处宅子。 他自己住,没必要花那么多钱。 等在这里稳定,家族迁来时再盖大宅院。 “来人,去把厢房收拾出来给这位姑娘住。” “是。” “先进屋,今日天色已晚,我府上没有女眷,所以也没有女子衣服,等明日我让人去给你买。” “多谢!”晏辞卿没想着在这里过多的停留。 现在已经夜禁,不说晚上出去会危险,她也出不去。 找到机会要离开,她一定要赶紧走,在这里住一晚,等明日天亮就走。 天大地大,总有活命的办法,总有容身之地。 “裴公子,你有毒药和迷药吗?” “你要这些做什么?” “防身。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备一点。” 晏辞卿想着就算刀被人抢走,身上备点迷药,有坏人了,她也能把人迷倒再跑。 “毒药没有,迷药有,我让人去给你准备。” 裴谨初怕她拿了毒药伤到自己,给她准备了点迷药。 晏辞卿拿着手里的迷药有点紧张,这东西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第一次真切的拿在手上。 “药效怎么样?” “放心,你要是遇到坏人,就算是三五个,你也能把人放倒。” “谢谢!” 裴谨初听到她这句谢谢,突然就笑了,“不用,都是举手之劳罢了,你看你一晚上同我说了多少个谢谢!” 晏辞卿是觉得不好意思,实在是她暂时还无以为报。 “爷,都安排好了。” “你也劳累一天,早点休息!” “嗯。” 晏辞卿跟着小厮去了厢房。 “姑娘,热水也给您准备好了,有事您叫一声就行,我就在上房候着,也能听见。” “谢谢!” 晏辞卿坐了一会儿,洗漱睡觉。 另一边,司马玄冥骑马回府,刚从马上下来。 守在门口的月竹上前询问,“爷,姑娘怎么没带回来,没找到?” 司马玄冥正在气头上,一脚踹过去,马鞭扔给月魄,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月竹捂着肚子站起来,爷踹得真狠。 偏偏月白要再上前去挖苦两句,好心扶了一把,“你说说你,眼睛在哪长着呢?看见人没回来还要多嘴问。” “我不是关心吗?” “关心的不是时候。” 司马玄冥回去的时候路过司马澈的院子,看了一眼,里面灯还亮着。 回去之后,司马玄冥看着房里的一切。 第一次这么生气,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烈火在灼烧,马上就要喷出来了。 她居然跟别的男人走了,就那样走了,一点犹豫也没有,头都没回就那样走了。 司马玄冥根本睡不着,在房间坐着生闷气。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脑子里不断闪过俩人可能会做什么。 “月白,滚进来!” ...... 裴谨初带了个女人回来,他也睡不好。 躺下脑子格外清醒,不断的回忆着在青楼那一幕。 女人张皇失措,衣衫凌乱,就那样撞进了他怀里。 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手也麻木起来,不知该往哪放。 然后他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鬼使神差的把女人带回来了,不计后果。 夜深人静,裴谨初在床上躺了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出去。 站在院中,目光看向女人所住的厢房。 这个夜只有晏辞卿睡得香甜。 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朝院中的树下走去,准备静静心。 外面“嘭”的一声响起。 紧接着小厮跑进来,慌张道:“侯爷来了。” 裴谨初看去,只见司马玄冥怒气冲冲进来,浑身带着煞气。 “见过侯爷!” “她人呢?”司马玄冥一边问一边朝着上房走。 “在厢房,那边。”小厮慌忙领路。 侯爷一身杀气,他生怕把自己家主子爷给杀了。 司马玄冥上去就是一脚,把门踹开。 小厮看着掉了的门,心中叹气,明日要请人来修门,又要花钱。 晏辞卿又是被吓醒,梦中惊坐起,已经连人带被一起被扛起来。 “你干什么?又发疯。” 司马玄冥一掌隔着被子打在女人的屁股上,“老实点。” “你...”晏辞卿这样的姿势出去实属丢人。 看了眼掉下来的门,他在自己家踹门,到人家这里还踹人家的门。 “你放我下来。” “不放。” 裴谨初刚上前一步,司马玄冥骂道:“滚!” 裴谨初没让,“侯爷,晏姑娘她可能暂时不想...” “她想,别逼爷出手揍你。” 月白立马上前将裴谨初控制住,拉开。 司马玄冥扛着肩上不老实的女人大步流星出去,扔进马车。 虽然有被子包着,马车上也有垫子,可是晏辞卿还是被摔得头晕眼花。 还未坐直,男人跟着进了马车,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扔出马车,“回府。” 马车猛的起步,晏辞卿刚坐好,因为惯性,又向后倒去。 司马玄冥大刀阔斧坐那,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第69章 是离不开我了? 她的衣服还是在青楼时穿的衣服,没其他衣服换。 即便是破了,洗完澡她又把破衣服穿着睡觉。 司马玄冥看她穿那一身,就想起她在裴谨初怀里的样子。 想扯碎她的衣服,晏辞卿紧紧护住岌岌可危的衣服。 以为这狗男人是兽性大发所以半夜不睡觉来找她,“放开我,不准碰我。” 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司马玄冥的的脸上,很清脆的一声。 打完,晏辞卿也愣住了,他怎么没躲,不会恼羞成怒,先上了她,再杀了她吧! 司马玄冥忙着低头撕她的衣服,没注意到女人伸手打人,就这样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从小到大他娘不舍得打他,只有司马恒在他小的时候,因为护着那些庶子,三番两次揍他。 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慢慢抬头,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脖子,“你敢打爷?” “明明是你说不要让你再看到我,侯爷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是离不开我吗?” 司马玄冥松开她,将人拉近,“你想多了。爷只是不想如了你的意,让你和你的情郎在一起。” “什么情郎,侯爷说话何必这么难听。人家裴公子是好人,救了我,有恩于我,不像某些人。” 说着话上下打量他,意有所指。 “请侯爷不要这样污蔑人家。” “哼,现在就护上了。我偏不如你的意,爷不高兴了,谁也别想好过。爷警告你,不管什么时候,你的人和心都是爷的,别的心思最好收一收,要不然,爷可不敢保证还能留着你的人头。” “哼,您权力大,可不照样不敢和司马澈硬刚,你已经将我送人了,我不是你的人。” 晏辞卿挣扎,手从贴身衣服处拿出藏着的迷药,偷偷塞在垫子下面。 就算现在用了也是白搭,外面还有月白他们呢! “我今早只是暂时将你送去,我晚上的时候已经派月白去救你了。” 司马玄冥急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变得和她一样。 “要不是那个姓周的不会武让我冲出来,刚好遇到裴公子他们,我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未知数。” 晏辞卿有点委屈,眼泪掉了下来。 今天晚上最应该感谢的是她自己,要不是她搏了一次,指不定会被那周世子折磨死。 司马玄冥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你不会有事的,爷已经派人来救你。” “等你来都晚了。” 司马玄冥低头吻下来,“不准再提裴谨初,爷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只不过是才一天没见她没碰她,现在一触碰到她的身子,那些蚀骨的贪欲全部涌了上来,她一定是给自己下了什么毒药,才让他如此迷恋。 “放开,这是马车上。” 男人的大掌一把拍她屁股上,“老实点。” 说完又低头,晏辞卿一掌捂住他的嘴。 “你这张已经脏了的嘴别来亲我,恶心。” 司马玄冥拉下她的手,“你说谁脏呢?说谁恶心?” “你。你今晚不是还弄了好几个女人回去欢乐,怕是从人家床上才起来赶到这里的。” 男人突然凑近,仔细盯着她的眼睛。 肯定问:“你吃味了?” “谁吃味了,我只是不想得病,怕你太脏传染给我。” “你才有病,晚上弄女人回去的事情,司马澈告诉你的?” 女人没有回答,司马玄冥已经知道了。 “那些人我都没碰,就是装样子骗司马澈的。” “切,谁信啊!” 司马玄冥气的捏了捏她身上的软肉。 “月白,你来告诉她,晚上爷在干什么?” 外面坐着的月白道:“姑娘,爷那都是骗别人的,没成想把你也骗了。爷叫那几个女人一直在屋里跪着,后来想去救你,结果宫里的圣旨传来,爷就进宫了。从宫里出来立马赶来救你。” “听到没。” 男人说着又要亲上来。 “那也不行,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别碰我。”晏辞卿就是不想让他碰,她心里不舒服。 “还不老实。”司马玄冥将人控制。 晏辞卿出拳打在他下巴上,两人在车上打了起来。 外面驾车的月魄感受着车身晃动,心中祈祷二位打架动作小点,别把马车干翻了。 晏辞卿被司马玄冥压在软榻上,“才出去一天,就长胆子,敢跟爷动手了。” 女人的脸扭在一边,司马玄冥将人脸扭正。 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侯爷,到府上了。” 马车停了下来,司马玄冥脱下外衣将人抱下马车。 到里屋,把人放到床上,直接压了上去,不管人愿不愿意。 晏辞卿也不配合他,一晚上下来俩人的感受都不好。 司马玄冥没休息多少会儿,去沐浴穿上衣服,没看床上的女人直接离开。 “留下来看好她。” 月白又被留了下来成看门的了。 晏辞卿一觉睡到中午吃饭才起来,花青一言不发伺候她洗漱。 “侯爷今日出门,是骑马还是坐马车。” “骑马。” 晏辞卿吃完饭,直接去停马车的地方,说她昨日带的发簪被王爷丢在车上了,要拿回来。 上马车看马车里和昨日一样凌乱,晏辞卿松口气。 司马玄冥应该是比较忙,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让人整理。 掀开毯子一角,她的迷药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呢,装起来。 又在地上找昨日的发簪,拿着出去,特意给花青看,“找到了,走吧!” 司马澈知道司马玄冥把人带回去,还封了青楼了,追查那晚的刺客。 刺客的事情,加上李将军安排的军事,以及皇帝交下来的任务,司马澈忙的焦头烂额。 司马玄冥就是要给他找点事情做,他才能老实。 晚上司马玄冥回去,晏辞卿依旧没一个好脸色。 他干脆不回去受气了。 安排人看好晏辞卿,他住军营了,晾她几天就好了。 男人不回来,用不着伺候他。 晏辞卿想吃什么都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住着这么大的院子,还有人跟着伺候,快乐似神仙。 他最好永远别回来,院子都是她的了。 第70章 她没提起爷? 刚回来的第二天她身上来月事,休息一天,立马开始锻炼。 这次的事情让她更加明白一身好武功的用处真大。 她以前只觉得自己会一点身手,出门不会被欺负就行。 可是她也忘记了,这里是在古代,武功高手多的是。 以后要想行走江湖,没点本事真不行。 短刀还在司马澈那,没有武器就捡树枝练习。 月白抱剑靠在院子里的树下,远远的看着女人练习。 夜深,月白独自出城,直奔郊外军营。 男人刚进大帐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月白。 洗手,脱下外面的披风,坐到书桌后面,“说。” “姑娘早起后用过早膳就回屋躺着了,...” 他一边说司马玄冥都能想象到那女人的样子,一定又是回软榻上躺着浪费时间。 “用过午膳回去午休,下午就一直在耍树枝...” 司马玄冥听完,手里的书一页也没动,“她就没干其他的事情?” “没有。” “没提起爷?” 月白仔细想了想,“没有。” 将手中的书摔在桌上,“你就不能盯点有用的,下去。” “是。” 司马玄冥第二日了,火气还是没下去。 去练兵场上看他们训练,把人都,骂了一遍,还找人出来跟他比武,要试试训练效果。 司马玄冥下手重,直接将人打趴下了。 “都自己看看,练的是什么?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现在是不上战场了,可是也不能懈怠,要是现在把你们送战场上,你们只能打败仗,本侯不需要这样的士兵,从今日起,训练任务再加重。” 下面的士兵敢怒不敢言,侯爷的武功,他们谁打得过啊! 晏辞卿自己美滋滋的待了快十天,每天都可以专注的干自己的事情,没有其他人打扰。 想吃什么告诉花青,她去厨房交代就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出去,连这个院子的门也不能出去。 月白整日盯着她,有司马玄冥的命令,没有人敢教她武功,只能自己练习那些动作和基本功。 她以为是司马玄冥厌弃她,再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不管她了,那时候她就卷钱离开。 当然这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司马玄冥让她去军营的时候崩塌了。 “姑娘,请!”月白做了个请的手势。 “怎么突然让我去了,军营重地,我一个女人在那不好吧,所以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让你去,那是爷的事情,其他的不需要你考虑,姑娘,别让我们为难。” 月白绝不退让,要是不把人接去,到时候受惩罚的又是他。 “等一下,我收拾点东西。” 晏辞卿回屋,花青也跟了进去,“花青,帮我装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有亵衣也多装几件。” 趁着花青去装衣服,她到床边蹲下,假装找鞋子,然后从脚踏下面拿出了二十两银子和那包迷药,装身上。 又走到梳妆台那里,司马玄冥太抠了,都没给她几样首饰。 就这点还是她之前的时候缠着人要,让她去库房选,那么多东西,她看得眼睛都花了,结果就让她选一点。 说太多了她也戴不过来。 谁说戴不过来,她一天换一样。 其他东西值不值钱她不知道,但是金子肯定值钱,选的全是金首饰。 就那么几样,全戴上,“花青,来扶着我点。” 花青波澜不惊,已经习惯了她疯疯癫癫的样子。 出去的时候月白多看了两眼。 上马车之后,晏辞卿端坐着,一直端着也很累,从头上取下了一部分放那。 其实没多少,主要是金子太重。 坐了几个时辰才到军营,到时已经中午,太阳当空而照。 晏辞卿早就饿了,坐在大帐里,等着司马玄冥回来,他回来了,下面的人就能来送饭了。 花青把那些东西都拿去放好。 好在没有等多久司马玄冥就回来了。 两人对视,晏辞卿先移开视线,男人又因此不满了,走过去将人抱起来抢了她的位置。 “你干什么?花青还在呢,你注意点。” “侯爷,属下先告退了。”花青目不斜视,低头给司马玄冥行礼离开。 “放开我。” “人都走了。”司马玄冥温香软玉在怀,很是满足。 “你不觉得咱俩现在的关系很不适合这样的亲密。” 他俩还冷战着呢! “不觉得。”司马玄冥一向如此,想做什么就做,从不会委屈了自己。 以前小的时候没有能力反抗,吃的亏和苦太多了,现在他有能力,自然要随着自己的意来。 司马玄冥盯着她的小嘴,心里想亲,他已经挺久没有对这红唇采摘了。 如此按住她不老实的手,吻下去。 情深意浓之时,晏辞卿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咕噜咕噜”的叫着。 司马玄冥将人松开,去大帐外面让士兵去传膳。 军营中的膳食还是和之前的一样,非常简单。 晏辞卿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接自己来军营。 “吃完饭,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吧,军营重地,都是男子,我待在这里终归不好。侯爷要是想见我就回去见呗,不想见我,就把我独自扔那院子里就可以了,我不会有怨言的。” 司马玄冥吃饭的动作一刻没停,像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 “司马澈也在府上住,只留你在府上,恐会再次出事,爷在军营中有要事处理,暂时无法回去保护你。为了你的安全才将你带来。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担心,都知道你是爷的人,只要你不到处乱跑,不会有事。” 一通解释,反正他不是因为见不到女人,她也想不起自己,所以急了。 晏辞卿拿着碗筷盯着碗里的米饭半天没动,“所以,你还是要关着我,在府上我不能出你的院子半步,到了这里,我也只能待在你的大帐,在这方寸之地活着。” 司马玄冥听出她情绪不对,“府上不让你外出那是保护你,司马府里的人个个心怀鬼胎,指不定你什么时候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至于这里,爷刚没说只让你在大帐里待着,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其他地方随意。” 第71章 裴谨初被罢职 人家都这样说了,晏辞卿没找其他借口,低头吃饭,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神色。 饭后司马玄冥装模作样去书桌后面处理公文。 晏辞卿绕过屏风去床榻那里找地方藏迷药,放身上不安全。 外面传来声音,晏辞卿出去看,几个士兵正往帐里抬木桶,还有几桶水,冒着热气。 她收回脑袋,返回床上睡觉。 然后就是士兵出去的声音,紧接着男人放书,绕过屏风,脚步渐渐接近。 晏辞卿脑袋埋在被子里,背对着司马玄冥。 男人知道她没睡,俯身将人抱起来。 晏辞卿搂上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沐浴!” “这是中午不是晚上,这时候沐什么浴,你自己洗去。” “要去床上睡觉那就要沐浴,一起。” 他那点心思,晏辞卿都知道,整日脑子都装些黄黄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重欲。 “不行,我身上还来着月事呢!” “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已经好几天了。” “还没走干净,不行!” “花青都告诉爷了,你已经没用那东西了。” 晏辞卿在心里暗骂,都是司马玄冥的狗腿子,专门给他通风报信。 司马玄冥连人带衣服全放桶里面了。 一手按着她不让她出来,另一只手快速揭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长腿跨进桶里。 晏辞卿一直挣扎,司马玄冥干脆扯过自己的腰带,捆住女人的双手。 “沐浴也耽误时间,要不是你不洗不让碰,爷早把你按床上收拾了。” 快速洗完将人抱床上,这么些时日没有碰到她,此刻司马玄冥只想享受那种蚀骨的滋味。 埋在她的颈窝肩深嗅,亲吻,眉眼间尽是满足。 感受到女人不挣扎了,他心情好了许多,顺着脖子开始往上面慢慢亲,到嘴角,然后用力含住她的唇。 在女人柔软的腰肢来回揉捏。 “嘶,你轻点,想弄死我啊!”晏辞卿控诉,身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痕迹又要被这家伙弄出来了。 “你不出声,爷还以为你成了哑巴。说实话,有时候真想下狠手在床上把你*死。” “你,小心我还没死,您就先精尽人亡了。”晏辞卿反讽回去。 她自然不乐意出声,青天白日的他就拉着自己干这种荒唐事,让来回巡逻的人听到,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她呢! 两人胡闹到太阳快落山,司马玄冥才放开她。 得到自由,晏辞卿拉过被子翻身睡觉。 男人下床收拾完出了帐篷,花青这才进来。 晏辞卿睡到天彻底黑下来,被花青叫起来吃饭。 司马玄冥派人传话来说他今晚回来的晚,让晏辞卿先用膳。 晏辞卿不仅没等着他用膳也没等他睡觉。 她的晚膳一如既往的少,吃完抹抹嘴,上床接着养肉。 只要她睡得快,司马玄冥就折腾不了她。 如果她到现在还有这种想法,那只能说明她还是不了解司马玄冥。 司马玄冥回来的时候已经子时过半。 先是来床边看了一眼,女人已经睡着,让花青下去,他自己拎热水回来沐浴。 穿着寝衣到床边掀开被子跨上床,从背后搂上她。 手摸到她胸前,解开衣服,渐渐呼吸急促起来。 晏辞卿被弄醒,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你不睡觉啊?” “有你在,我怎么睡?” 好家伙,还怪上她了,是谁把她弄来的。 晏辞卿第二天直接没起来,又是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洗漱,有花青在这里,好多活都不用她做了。 花青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婢女,只做事少说话。 当然,这些夸奖的前提是她不和司马玄冥告状。 侯爷带了女人来军营,这件事情在私下里也传开了。 都说是那女人把侯爷魂都给勾没了,从昨天来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中午也是晏辞卿自己吃饭,吃完饭立马想去茅厕,花青带着她去,这里的茅房比较简陋,肯定不能让晏辞卿一个女人和他们用同一个茅房。 花青让人重新拉了帐篷,在里面弄了一个。 结束了人生大事后,花青准备好热水给她洗手,然后美美睡觉。 午休起来,司马玄冥还在忙,看来近些时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更加忙了。 收拾好,花青端着她换下来的衣服要去河边洗衣。 “花青,我跟你一起呗!免得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无聊,反正你们主子说了我可以出去。” “行吧,姑娘跟紧我。” 花青带着她出去,半路遇上王之安,晏辞卿只是客气的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谢温近日不在京城,练兵的事情是司马玄冥在监督,王之安就是个文官,出主意的,不怎么管军队的事情。 “晏姑娘。”王之安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最终没忍住叫住她。 “王公子有事?” “可否借两步说几句话?” 晏辞卿对花青道:“我过去说两句话,你在这等我。” 跟着王之安走了稍微远一点的位置,确保大家都能看到他们两个。 “说吧!” “姑娘可知谨初最近的情况?” “不知。”她天天都被关着,怎么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因为救你,谨初那天之后就被玄冥给罢职了,一直在家。” “什么?他不是朝廷的官员吗?就算要罢职也应该由皇上来安排,轮不到司马玄冥。” “你对官场之事不了解,如今朝中局面由各个权臣和那些身居高位的世家把控,皇帝基本不问政事。 再说,谨初本就是玄冥的手下,要给他罢职是玄冥一句话的事。” “王公子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让你劝谨初,给玄冥低个头,那日我们都去劝过他了,这人也不知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晏辞卿打断他:“哎,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了,我没灌迷魂汤。说不定,人家裴公子本身就比你们有气节,不想折拜在司马玄冥的淫威之下。” “哼,他要真有气节,当初就不会毛遂自荐到我们这里,谨初还有更长远的抱负,不应该倒在这些无足挂齿的事情上。” 第72章 枕边风 “我倒是想去劝他,可我怎么接近他?你也看到了,司马玄冥把我管控的很严。” 王之安当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那就你去跟玄冥低头认错。” “我?我凭什么跟他认错,我又没错。王公子,你已经说了好几句话了,我还有事,告辞!” 王之安看着离开的女人眉头紧皱,这女人还真是自私,谨初为她太不值了。 晏辞卿可以为裴谨初去向司马玄冥求情,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现在又因为司马玄冥的小心眼被罢职。 可是她凭什么要跟司马玄冥认错,她做错什么了?她也是受害者。 跟着花青去了河边,花青看到姑娘回来之后脸的不好,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这条河还行,不算大,也够军队使用,他们在下游洗衣服,上游是吃饭用水都在上游。 士兵们晚上洗澡都是来这里洗,现在是白天,没人。 晏辞卿坐在石头上,手里拿了个小石子,盯着某处发呆。 想了一会儿觉得很烦,都怪司马玄冥,事多。 气的要死,直接把手里的石子扔出去,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河边的芦苇都长起来。 石子扔进了芦苇里,“哎呦”一声出来,晏辞卿和花青立马警觉起来。 花青扔下衣服跑来她面前,“姑娘小心!什么人,出来。” “二位姑娘莫怕,是我。” “你什么人?敢在这里偷看姑娘,找死。” 花青上去就揍人,她看出来那人的穿着是军营里的人,还有官职在身,但是敢躲在这里偷看,花青要好好教训他。 花青是司马玄冥手底下训练出来的女暗卫,武功不比月魄他们低,被调过来一是保护晏辞卿,二来看着她。 招招出手狠毒,只攻要处,晏辞卿就知道她会武。 “好,花青,你真厉害,打真好,教训他,别把人打死了。” 花青把人打晕,扔到那不管他,又接着回去洗衣服,匆匆洗完,带着晏辞卿回去。 “花青,你武功真厉害,你刚打的太帅了,你怎么这么棒,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心中的英雄了。” 一路上,晏辞卿对着她各种输出彩虹屁。 花青知道她想干什么,“姑娘,你不用费力了,没有爷的命令,不会有人敢教你的。” “哎!”又是司马玄冥。 晏辞卿回去挺尸。 不行,不让人教她,她就不信,自己还练不好了,说不定她也无师自通,自创一门武林秘笈,成为武林高手。 花青在外面晾完衣服进来,就看到晏辞卿从里面出来,跑外面又捡了树枝继续练习。 到了太阳快落山,收了东西,从花青手中接过手帕,“花青,去问问爷几时回来吃饭。” 花青派人去问司马玄冥,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是晏辞卿让来问的?” 来问的士兵哪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反正是爷带来还住在大帐里的女人。 “是。” 司马玄冥脸上终于有了喜色,“告诉她,爷现在就回。” 然后扔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将领,“今日议事先到这里,有事明日再说。” 王之安在后面直摇头,那女人绝对是给他们灌迷魂汤了,一个两个都这样。 晏辞卿也没想到男人回来那么快,进屋就将她抱了满怀,“想爷了?” 想个屁,要不是有事,巴不得他别回来。 双手搂上男人的脖颈,“嗯,等着你回来吃饭呢!” “来人,摆膳。” 吃饭期间,晏辞卿不停给司马玄冥夹菜,“侯爷,你练兵辛苦了,多吃点。” “你也吃!” 司马玄冥享受着这份甜蜜与温馨。 吃完饭,司马玄冥迫不及待想要拉人去洗漱。 “侯爷,刚吃完饭就睡觉对身体不好,咱们出去走走吧,你陪我!” “外面天色已黑,有什么好看的。”司马玄冥不想去,浪费时间。 “看星星赏月亮啊,走了!”晏辞卿把他拉出去。 俩人在月光下散步,晏辞卿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为裴谨初求情。 司马玄冥一股脑子想着那点事,她今日这么乖巧,等会儿在床上肯定也乖。 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只想拉着她去床上快活。 俩人默默看星星,晏辞卿试探道:“侯爷,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心情还行,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关心你,如果你心情不好,那我让你开心点。” “想让爷开心就回去。”男人忽然贴近,凑在她耳边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晏辞卿的耳边,让她有点不舒服。 晏辞卿:…… 真想拿84把他脑袋里的脏东西都洗干净。 又看了一会儿,司马玄冥牵着她的手回去,女人的手又软又小,他的大掌完全包裹住。 回到帐内,花青已经备好热水,看到主子回来,本想告诉司马玄冥下午王之安同姑娘说话的事情。 看主子那样子,还是等明日再说,花青识趣退下,帐内只留下二人。 晏辞卿按住他,“侯爷,我…” “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 是现在说还是等他心情好点了说,他心情好的时候成功机率肯定大,那就等他心情好了再说。 “你轻点,别弄疼我了。” 司马玄冥没回答,将人打横抱起来去洗澡。 晏辞卿感到他今晚很兴奋,自己又配合他,他更兴奋了。 按着她尽情折腾,几场下来,晏辞卿已经大汗淋漓,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司马玄冥将人搂在怀里,一手摩挲着她柔软的肩头,另一只手依旧在她胸前作妖。 “今日真是难得,竟然没晕。” 往日就算她不晕,结束后也是秒睡。 晏辞卿根本没听他在说啥,放空一阵后,又想起来说情的事。 都说枕边风是最容易吹的,要是现在说成功率应该会比较高。 晏辞卿从胸前拿起他作乱的手握着,“侯爷,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男人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还不错!” 晏辞卿稍有喜色,小心翼翼道:“爷,我听说你把裴谨初罢职了?”。 “听说?从哪听说?你这么关心他?”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他脸色立马冷下来。 第73章 枕边风不管用 “不是关心他,我是关心侯爷。看你这些时日如此忙碌,都没人能跟你分担一点,有个得力助手你也不至于这么忙,能有更多时间陪着我。”晏辞卿拣好听的话说。 司马玄冥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别以为爷不知道。” “是,您英明神武,洞察人心,料事如神。可是裴谨初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把人家罢免了?” “凭爷官职比他高。” 一句话把晏辞卿怼的哑口无言。 “狗官!”晏辞卿没忍住骂道。 “你说什么?就凭他敢肖想爷的女人,没杀他也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 “我说你能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吗?人家只是救我一次,你就这样,侯爷的意思是,让他袖手旁观,都不准救我,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羞辱死得了,也对,你一直都巴不得我死呢!” 晏辞卿坐了起来,司马玄冥也跟着坐起。 “爷说过自会去救你用不着别人插手。我什么时候让你死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第一次见面侯爷不就想杀了我吗?” “你突然闯进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奸细,本侯自然要调查清楚。” 男人慢慢凑近,抓上她的脖子,把人压在床上,“不过,你在爷的床上想别的男人,有没有想过后果?” 想到这里他压抑的怒火直往上窜,怎么也控制不住,看她的眼神比那冬日的冰还要冷。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晏辞卿心下微沉:糟了,怎么又和他顶撞起来,明明是要救裴谨初的。 晏辞卿懊悔,手扶上他的大掌,“我没有想别的男人,我心里只有侯爷!” 管他真话假话,先把人哄好。 “是吗?”司马玄冥质问,明显的不信。 晏辞卿硬着头皮道:“是。” “爷看你不是。”司马玄冥慢慢松开手。 “您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为了救裴谨初,还了人家的恩情,晏辞卿咬咬牙,认错就认错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裴谨初,让他继续为您办事。这件事也是我有错,我要是不跑出来,等着您来救我,就不会让裴谨初有救我的机会了。” 司马玄冥听着她的话,眉头紧蹙,怎么那么奇怪。 还未说话,就被晏辞卿堵住嘴唇,女人主动亲吻他,唇很软。 难得主动,司马玄冥正在享受,女人松开,轻轻贴着他的唇撒娇道:“侯爷,你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好不好?” “不好!还有,再敢在床上提起另一个男人,你看爷怎么收拾你。” 司马玄冥一口怒气堵在胸口,手下的力道更重,低头咬上她的唇瓣。 “疼,疼...”晏辞卿捶他,让他松开。 司马玄冥把人的嘴唇咬破才松开。 手从她光滑的腰间向下,“这么有精神,看来是爷今日太怜惜你了,还没有让你满意。” “什么?我满意,对您我非常满意,不要再来了...” 第二天晏辞卿都没下床。 下午才收拾收拾下床,站在铜镜前看嘴上被司马玄冥咬出来的伤,真是条狗,这么喜欢咬人。 昨晚那样看来是没有成功,她要再想个办法,去讨好一下司马玄冥。 真是难为她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花青,这里厨房在哪?” 花青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幺蛾子,“姑娘要做饭?” “当然,侯爷日理万机,我虽然在政事上面无法为他分忧,可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想为他做点事情。” 花青带她去的是专门给侯爷他们做饭的厨房,简陋的露天厨房,凑合着用吧! 花青到底是司马玄冥的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一点,和人家讲了晏辞卿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用意。 几个伙夫态度平平淡淡,“食材都在那放着,需要什么你自己拿。” 晏辞卿巡视一圈,看到地上有绑着的鸡,还是活的呢! “这鸡你们从哪来的?” “今天他们才打回来的野鸡。” “这个肉是什么肉?牛肉?” “是牛肉!” 牛是耕田用的,平常百姓私下里是不允许杀牛,但如果牛老死或者病死,那么牛肉可以拿来使用。 晏辞卿想吃,“它是老死的还是病死的?” “从农夫那里买来的,谁还打听他是老死的还是病死的。” 晏辞卿赶忙放下那牛肉,万一是病死的吃了就麻烦了。 好心提了一句:“如果是病死的话最好还是别吃了,吃出事来就麻烦了。” 那人看了她一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晏辞卿从里面读出来了意思,嫌弃她事多了呗! 行,算她多嘴。 算了,就做鸡汤吧!这野鸡应该没事,毕竟不是在现代,没那么多病毒。 “杀只鸡,最肥的一只,我要给侯爷做汤。” 伙夫手起刀落,非常麻利的杀鸡,烧热水烫鸡,拔毛,清理干净递给晏辞卿。 她都不想拿,“你刀工那么高,帮我切一下,剁成块。” 切完后,晏辞卿又问他会不会炖鸡汤。 这伙夫之前就是厨师,世道太乱,家里人都死完了,他也过的不安生,才从军的。 “当然会。” 花青提醒道:“姑娘,不是你给侯爷做汤的吗?” “对啊,我还不能问问了?让人家多年的老厨师指导一二,不会有错的。” 晏辞卿虚心请教怎么炖汤,花青准备去烧火。 “慢着,放下。”晏辞卿一惊一乍,差点把花青手里的火折子给吓掉了。 “姑娘,又怎么了?” “放着,我来,给侯爷做汤,自然是每一步都需要我亲自动手,才能显示出我的真心实意。” 晏辞卿知道花青会给司马玄冥禀告她的事情。 如果她要和司马玄冥说做饭的事情,自然是需要她多说好话。 拿过火折子,按照在电视上看到的生火,生了半天都没燃起来,趴在那吹,吹得脑子都懵了,还是没着。 惹得厨房里的几个火头军包括花青都盯着她看。 果然是个空无一用的待大家小姐,除了脸好看,什么也不会,火都生不起来,这能做饭吗? 第74章 鸡汤还是迷魂汤? “姑娘,还是奴婢来吧!”花青看不下去了。 “好啊,你来。”有台阶下,晏辞卿立马把位置让出来。 花青点火,然后就变成了花青烧火,她在旁边看。 至于鸡汤最后也是人家伙夫做的,她顶多就在旁边递一下东西,顺便夸夸人,把人家夸的嘴都合不上,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盖上盖子,“姑娘,再煮一会儿就好了。” “谢谢,你真是大厨,在这军营里太埋没人才了,你要是去开店生意一定很红火…” 花青坐在灶前烧火,对晏辞卿简直没眼看,太能吹了。 做好之后,装进罐子里,“花青,走!” “姑娘,小心烫手,奴婢来。” “不用,我自己来。”晏辞卿就是要自己端着去,烫也端,这样司马玄冥才能看得出她的真心实意。 又扭头提醒花青:“等会儿见了侯爷,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知道!” 不放心还是提点她一下,“你要如实说,就说我又是点火又是做饭,反正都是我忙的,知道不?虽然你是爷的人,可是你天天跟着我,要是我出事,侯爷应该也饶不了你。” 她没啥权利,武功也不高,打不过人家,只能拿自己威胁了。 怕威胁不管用,接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说了,有句话老话很有道理,说报喜不报忧,你要是说点好听的,爷高兴了,心情也就好了,心情好身体就好,你说是不是?” “奴婢明白!” 晏辞卿满意点头,重新端起鸡汤:“走!” 这鸡汤做的还真是香,一路上鸡汤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面蹿,馋得她咽口水。 大帐内,王之安第一次气的没了风度也没了表情管理,与司马玄冥大吵。 “司马玄冥,我看你是被那女人迷的分不清楚是非,处置了谨初不算,现在还要处置郭通,就因为他去河边多看了那女人一人,你是不是有病?” 王之安真是要气炸了,他到底有没想这样做的后果,郭通在军中职位虽不高,可大小也是个将领,还算有本事,手底下也管着一众士兵。 这要是因为一点事把他撤职了,地下的人肯定会不服,到时候再闹起来。 “你才有病,看的不是你女人,在这说风凉话。” “姝儿才不会像她这样没有规矩乱跑。” “是,你家的都是好的。郭通在训兵之时偷懒,本侯总能惩罚他吧,你再多说话,连你一起罚。” 今上午,花青告诉他昨日的事情。 他就说晏辞卿是怎么知道裴谨初被罢职了,原来是王之安去说的。 “你…” “侯爷,姑娘来了。”外面士兵进来传话。 “他来做什么?”王之安先问。 “姑娘来给爷送鸡汤。” 果然是迷魂汤,王之安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和王爷还在议事,让她晚点来。” “本侯还没说话呢,你下什么命令?”司马玄冥冷眼瞧他。 “现在无事可商议,本侯自己做主就是,军师先下去。让她进来。” “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王之安甩袖子出帐,看到在门口的晏辞卿,瞪了她一眼离开。 ?干嘛瞪她? 晏辞卿立马瞪回去。 士兵出来对着晏辞卿道:“姑娘,爷让你进去。” 晏辞卿立马端着陶瓷罐进去,稍微屈腿行礼,“见过侯爷!” 司马玄冥装模作样眼神从书上抬起,“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起来你学的礼仪了,还知道给本侯行礼。” 晏辞卿没回答他这阴阳怪气的话,走上去把陶瓷罐放在桌上,故意用烫红了的手去拉他。 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辛苦,苦可不能白吃。 “侯爷,你天天如此忙碌,身体可怎么受的了,我专门为你做的鸡汤,你先用一点,补补身体。” 看她难得如此温柔体贴,司马玄冥也不再计较昨晚的事情,摸到她带着温度的手,抓起来看,“手怎么回事?” “没事!”晏辞卿立马要把手抽走藏起来,好似不想让他看见般。 哎,谁说看电视剧没用的,这不挺有用的,电视剧里学的那点都用这里了。 司马玄冥视线向下扫,花青立马低头拱手道:“禀告爷,姑娘为给您做汤,亲自去厨房,从杀鸡到出锅都在那盯着。” 她也不算说谎,姑娘确实一直在旁边看着。 “你怎么伺候人的?不知道帮忙吗?让她自己做,看把爷的人伤成什么样了?滚下去领罚!” “属下遵命!” 怎么演变成要惩罚花青了,晏辞卿慌忙求情,“侯爷,不管花青的事情,她也一直烧火帮忙,立了不小的功劳,是我不让她帮忙的,就想亲自给你做,你不要怪罪她。” “暂且饶你一次,下去!” “是!”花青出了帐篷松口气,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等人一走,司马玄冥忍不住了,长臂伸出揽过女人细软的腰肢,抱坐在自己腿上。 “想不到你还会做饭,让爷尝尝你的手艺。” 晏辞卿拿过碗,给他盛了一小碗,“侯爷,你尝尝。” 司马玄冥没接,盯着她的嘴唇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的宴席上,让她用嘴喂酒,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显得亲密还是就不愿意这样对他。 等晚间的时候,拿点酒试试。 “你喂爷!” 晏辞卿咬咬牙,谁让自己有求于人,芊芊玉手拿起勺子,轻吹两口递到男人嘴边。 看着他喝了,“侯爷,怎么样?好喝吗?” “还不错。”就是味道有点熟悉。 “侯爷喜欢,我就开心。” 司马玄冥就喜欢乖巧的她,自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你也喝。”司马玄冥把勺子递给她,晏辞卿看了一眼勺子,喝了,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此刻非常的甜蜜。 晏辞卿放下空了的碗,“侯爷,你能不能把裴谨初官复原职啊?” 本来很是甜蜜的气氛,一瞬间跌入冰窟。 男人目光幽暗,宛若深潭一般寂静。 可晏辞卿感觉这男人生气了,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小心翼翼低头,不敢看他。 司马玄冥捏住女人的下颌,将女人的小脸抬起来。 第75章 做这些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怎么不敢看爷了?你也知道自己没理了?” 目光扫到桌上的鸡汤,一掌把碗筷打翻在地。 “爷就知道,怎么突然如此殷勤,这鸡汤也是为了给那个男人求情,才做这些事情来讨好爷。”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犹如嗜血的野兽,随时能把她撕碎吃了。 “我...可他是因为我才被你惩罚的,我当然...” 司马玄冥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猛地起身,将女人掀翻在地上。 晏辞卿的手按在地上碎的瓷片上,手割出血了,看了一眼,没在意,立马爬起来。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人心眼怎么那么小,瑕眦必报,像你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简直就是百姓的祸害,现在的世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才如此之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你这番话,换做是其他人,本侯直接将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是,我知道,您当然捏捏手就能杀了我,第一天您就向我展示了您的威力,现在你不用吓唬我,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拉出去斩首示众啊!” “你...别以为本侯不舍得杀你。”司马玄冥咬牙切齿道。 “哼,我来这里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被司马澈抓走,也不会被他卖到青楼,那样就不会让裴谨初有救我的机会,那样,你也不会有机会罢免了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缩头乌龟,不敢去找司马澈出气,就拿我们这些软柿子捏。” 晏辞卿将憋在心里面的话都说了出来。 “因为我?” “当然,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凭什么是我有错,凭什么裴谨初救了我,还要被你这个狗官欺负。” “怪我?” “你自己好好反思,不想放就别放,狗官!” 晏辞卿看着男人伸过来又要掐她的大手,骂了一句,转身跑了,司马玄冥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 握紧拳头,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桌上的鸡汤罐也倒在地上,碎了,鸡汤流了一地。 司马玄冥看着扎眼,都是为了给那个男人求情才做的,根本不是为了他。 走上去,一脚将罐子踢飞,怒吼道:“来人,进来收拾。” 外面站岗的士兵立马进来收拾。 晏辞卿跑出去,花青就在外面等着,自然也听到了里面的争吵,立马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遇到王之安,对他也是没好气,还记着他刚刚瞪自己来着。 “喂,裴谨初我救不了,你要想救自己去。” 说完也瞪了他一眼才离开。 王之安笑了一声,看来这是在司马玄冥那里受气了。 晏辞卿回了大帐,花青看到她手受伤了,拿过药,“姑娘,你的手需要涂药。” 她自己拿过药随便涂了几下。 完了,把司马玄冥得罪了,这下,她自身难保了,更别说救裴谨初了。 眼神盯向一边的出神,要不然,趁现在离开。 这是在郊外,应该比在京城里要好跑一点。 就这样坐到了晚上,司马玄冥肯定是在气头上,都没回来跟她一起用晚膳。 用了晚膳,晏辞卿越坐越不安。 白日里才把他惹了,晚上回来不会肯定要收拾她,半夜忍不住爬起来把她杀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越想越觉得可怕,沐浴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花青,你住在哪?” “当然也是在军营中。” “离这远吗?” “不远。” 晏辞卿上前挽上花青的胳膊,“花青,走吧,咱回去睡觉。” “姑娘什么意思?” “我今晚住你那里。” “姑娘这可不行,奴婢那里比较简陋,你怎么能去呢!” 花青连忙拒绝,这样的话,爷会处罚她的。 “哎呀,花青女侠,你就暂时收留我呗,要不然爷今晚回来肯定会生气,杀了我怎么办?你肯定也不想看到那样血腥的场面吧!” 花青表示,更血腥的场面她都见过,不怕这些。 “姑娘,你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晚了。” “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他然后让我的心情不好。花青女侠,求求你了,好不好。” 晏辞卿直接拉着她出去,“你住哪个帐篷啊?” 花青还是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帐篷,就离这个主帐篷不远,在斜前方。 不如司马玄冥的大,里面的布置也非常的简单,只有床和桌子。 床铺也没那么软。 司马玄冥的床铺本来也硬,是她来了军营后,司马玄冥又让加厚的。 晏辞卿爬上床,脱了外衣,“花青,快点,你也来睡。” “姑娘,您先睡吧!您是主子,奴婢不能和您睡一张床。” “我占了你的床,你就没地方睡了。你睡床,我打地铺。” 说着晏辞卿掀开被子要下床。 “姑娘,不用,你睡,奴婢哪都能睡,在军营也没绝对的安全,奴婢守着你。” 她常年就是在刀尖上生活,什么艰苦的环境都过来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 另一边,司马玄冥忙完回去,帐内一片漆黑,还以为是自己走错帐了,退出去看看门口站的士兵,没走错啊! 今晚睡得早? 进屋拿了火折子将蜡烛都点着,快步绕过屏风走向床榻,被子叠的好好的,人不在。 心下慌乱,以为人又跑了,大步出去,掀开帘子,急切问道:“她人呢?” “跟着她的婢女离开了,好像是去了那婢女的帐内。” 司马玄冥抬脚走向花青的营帐。 帐内花青坐在椅子上,身体靠后,脚伸在桌上,听到动静,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眼神中透露着警惕。 听了几秒,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起身出去,“属下参见侯爷!” “她呢?” “回侯爷,在里面,已经睡下了。” 司马玄冥掀开帘子进去,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女人,盯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离开。 花青猜不透爷的心思,索性就不猜了。 司马玄冥一路压抑着怒火,回到帐内,踹翻了桌椅。 还不回来睡了,这是什么意思,想远离他,那就永远别回来,还不稀罕跟她一起睡。 第76章 和好 让士兵拎了几桶凉水,简单冲洗睡觉。 没有晏辞卿他照样能睡着,照样能睡好觉。 结果某人被啪啪打脸,睡到后半夜,突然惊醒,摸了摸床边,没人。 坐了起来,屈腿,胳膊放在膝盖上,轻轻揉着眉眼,忘记了,她不在这里睡。 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又拿了件披风出去。 看着睡着的女人,真是没心没肺,居然能睡这么香。 弯腰将人抱起来,花青立马拿着披风盖在晏辞卿身上。 司马玄冥将人抱回去,搂着她睡着了。 翌日,晏辞卿坐在床上看周围的环境,她昨天不是在花青那里睡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姑娘,你醒了。”花青端着热水进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 “是这样,姑娘你昨晚睡到一半,突然不睡了,嘴里吵着要回来,奴婢就把你送回来了,姑娘忘记了?” 花青决定给自己主子留点脸面。 晏辞卿表示她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情,下床凑到花青面前,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花青纹丝不动,一点破绽都没露,绞了帕子给她:“姑娘擦脸!” 晏辞卿不动声色,接过帕子,她在比较安全的情况下睡觉一向很死,基本就是一觉到天亮,只有在危险的地方才会睡不着。 她昨晚记得很清楚,没有醒来过,要么是花青趁自己睡着了把她送回到司马玄冥床上,要么就是司马玄冥耐不住寂寞,半夜又把她扛了回去。 她正一点一点试着男人的底线。 还好司马玄冥一整日都没回来,她不用想着要怎么面对他。 等到夜里就跑去花青那里睡觉早上醒来依旧在司马玄冥的床上,可每日她醒来身上都没有不适感,晚上那男人没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单纯睡觉。 这天晏辞卿在外面练武,远远就看到一道身影,很熟悉,再走近点认了出来。 是裴谨初,他来军营了,是不是说明司马玄冥饶了他。 扔下手中的树枝,提起裙摆小跑过去。 花青把衣服搭起来晾晒,“姑娘,你去哪?” 晏辞卿跑到裴谨初面前,“裴公子。” “是晏姑娘!”裴谨初彬彬有礼给她行礼。 “你来军营做什么?” “来复职。” “司马玄冥放了你?” “嗯。多谢晏姑娘搭救!” 看来还是有所成就的,晏辞卿松了口气,笑道:“不用谢,你救了我,这是应该的。” 不远处,司马玄冥刚从练兵场回来准备去大帐,目光扫到这边,忽的看到了那相对而立的男女。 男人是背对着他,女的脸上布满笑容。 司马玄冥美丽的黑眸中立马染上一层寒冰,有什么好开心的。 晏辞卿目光瞥向他,见女人看过来,司马玄冥立马站着身体,昂首挺胸与她对视。 谁知女人的笑脸在看到他的时候立马收了回去。 男人哼了一声,掀开帘子进帐内。 晏辞卿也不做过多停留,“裴公子,你去忙吧,我不耽误你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裴谨初依旧站在原地,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这些时日一直在家中静心思考,他不该如此。 司马玄冥等了好一会儿裴谨初才进来。 “下官参见侯爷!” 上面坐着的男人阴恻恻看着他,一言不发。 盯着他这身衣服,刚就是他在外面和晏辞卿有说有笑的,这么久才进来,早知道就不应该放过他。 “该干嘛干嘛去,本侯这里没什么事,不要在不该的人面前晃悠。” 裴谨初听出来了是在警告他,“下官明白。” 司马玄冥接着处理公文,可脑子中翻来覆去都是刚刚两人对立说话的场景,还有女人面对他时突然收回去的笑脸。 猛地合上公文,“月白,滚进来!” 月白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就知道爷又生气了。 “属下在。” “让你找的东西呢?” 月白立马去一旁的箱子里拿出来,找到的时候就拿来呈给爷了,结果爷没还给姑娘,反倒让他先收起来。 司马玄冥一把拿过去,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 晏辞卿在屋里趴在桌子上闲的无聊翻看他的兵书。 看到男人进来,条件反射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路过男人的时候,大掌抓上她的胳膊,“哪去?” “帐内闷,出去走走!” “爷一回来你就闷,不准去,老实待着去。” 司马玄冥将人拉回来。 “有什么事?”晏辞卿脸色冷淡,她才跟人吵完架,才不会这么快和好。 司马玄冥隐隐约约觉得最近宠她有点过头了,还敢给自己摆脸了。 “来给你东西。” “我的短刀。”晏辞卿一把夺过去,又一次失而复得。 都怪她太没用了,打不过人家,老是被人抢去。 司马玄冥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爷把你的短刀拿了回来,还给裴谨初官复原职了,这下该不闹了吧?” “多谢侯爷!” 司马玄冥第一次主动给一个人低头,女人很高兴,可是这样的高兴不是因为他。 男人喉咙发苦,心头难受,不知为何会这样,他只知道此刻很难受,一把将女人拉进怀里,用力将人箍紧,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怎么了?弄疼我了。”晏辞卿表示不满。 可是司马玄冥就不放开她,“你还气爷吗?” “我哪气你了?” 男人拉开两人距离,盯着她道:“前几日是谁指着爷的鼻子骂狗官的?还有是谁半夜跑其他营帐睡觉?” 晏辞卿舔着笑脸,“我是怕你半夜忍不住揍我。” 司马玄冥突然认真道:“如今的乱世不用点手段根本立不住,要成大事必须心狠,不过,你放心,爷一定不会成为狗官。” 晏辞卿不知他为何突然认真,还是认真的点头,“我知道!” 两人又重归于好,司马玄冥抱着人腻歪,手不老实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解开衣扣,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严肃警告他,“以后离别的男人都远点,不许和他们讲话。” “知道了。现在天还没黑呢!”晏辞卿想从他身上下去。 第77章 为他做鸡汤 听到她的承诺,司马玄冥立马心情大好追上去亲她,额头相抵,男人喘着粗气,“没事,别担心!” “你白日宣淫!” “那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 “不行,没洗澡!” “你事真多。” 最后男人还是将她吃干抹净,身心舒爽躺在床上搂着她。 帐外天色已黑,花青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爷,可要传膳?” “打热水来。” 外间听到花青进来倒水的声音,然后出去。 俩人洗完澡才传膳,饭桌上,司马悬冥旧事重提,“那日的鸡汤不是你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 “那味道是军营里的伙夫做的。” ……这都能尝出来? “我也是怕做得不好,所以就让人家多年的老师傅指点一二,整体算下来,还是我做的。” 司马玄冥耿耿于怀她那次做的鸡汤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做的,不是为他。 “从明日起,你每天中午都要去学做一道菜,亲手做,明日先做鸡汤!” “啊,为什么?我不。”她才不想学。 “你要是好好学了,以后下午本侯教你习武。” 为了习武,晏辞卿咬咬牙答应了。 晏辞卿晚上接着被折腾,翌日睡到半晌起来,用完早膳,就是花青熬的避子汤。 端过来捏住鼻子一口气喝了。 快中午的时候跑去伙房那边,他们应该也是得了司马玄冥的命令,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 撸起袖子,不就是做饭吗,难不倒她。 “花青,烧火。” 按照记忆,学着之前人家做的样子往里面加东西。 花青老老实实当着烧火丫鬟,看姑娘的架势,还真是没做过饭的。 但是她也没资格说,毕竟她也不会,顶多在野外过夜的时候,打点猎物烤了。 晏辞卿一顿操作猛如虎,一尝味道,“呸!” 赶忙吐了出来,真难喝,哪出问题了?盐放多了?那就再加点水。 又倒了热水进去,眼看就到饭点了。 就这样吧,反正是司马玄冥吃。 “花青,拿上,走。” 司马玄冥在议事的大帐,直接让人把膳食摆过去,在那用膳。 “侯爷,快来,我给你做的鸡汤,来尝尝味道。” 晏辞卿盛了一碗出来,司马玄冥拿起来喝了。 “怎么样?” “还行。” 晏辞卿很是疑惑,他不觉得难喝吗?还是说放了水之后好喝了? 她开始自我怀疑,也盛了一碗,“呸,你怎么喝得下去的?” “不准浪费粮食,这是你做的,就算难吃也要吃完。” 他自己吃就行了,还逼着晏辞卿也吃。 汤难喝,肉也勉强能下肚,咬牙吃完。 男人还淡定的漱口擦嘴,“明日接着做这菜,到你做好吃为止。” “你这不是变相的在惩罚我吗?” “不惩罚你就不上心做。你先回去休息,下午爷教你习武。” “好嘞,我先告辞了。” 听到要习武,晏辞卿立马变了副脸,提起裙子行礼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男人下午忙完就来教她习武,顺便还把她损了一顿。 说她这些时日都是练,一点长进也没有。 不仅教了习武,还教射箭。 射箭是她主动要学的,因为她觉得会射箭真的很帅,等她练成百步穿杨,看谁还敢惹她。 可是男人教她射箭的功夫尽吃豆腐了。 晏辞卿忍不下去,呵斥道:“手拿开。” 司马玄冥嘴角轻勾,贴的更近了,“想骑马吗?” 晏辞卿望向旁边拴着的马马匹,她不会骑马,可如果以后逃跑,马是个不错的工具。 “我不会骑,你教我,好不好?” “好。” 司马玄冥拉着她去马边,利索上马,弯腰将她抱上去,“驾!” 马儿立马仰天嘶吼一声,朝着夕阳奔去。 晏辞卿后面就是司马玄冥的怀抱,很硬。 她还是第一次骑马,迎面的风吹在脸上,很是欢快。 她决定以后这三样都要练。 中午接着做鸡汤,还是一般,与昨日相比的区别是没放盐,倒是放了一堆其他乱七八糟的佐料。 连着吃两天难吃的鸡,晏辞卿只希望他们明天别再打到野鸡了,她不想做也不想吃了。 午睡结束,晏辞卿不打算等着司马玄冥来找她。 她主动出击,因为要学习的东西多,不能耽误时间。 闯入大帐的时候没想到有那么多人,看着眼睛唰唰看过来,晏辞卿尴尬的脚趾扣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外面没士兵守卫,我以为只有侯爷一人在。对不起,我现在出去。” “过来。”男人叫她,视线看向一旁的裴谨初。 裴谨初老老实实低着头看地图,好似什么也没听到般。 晏辞卿乖乖过去,“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士兵下去换岗了,不怪你,去那坐着,马上就结束了。” 晏辞卿被迫坐到了书桌后面,花青出去了。 下面的将领看着侯爷对这个女人如此温柔,像是见鬼了一样,只有王之安见怪不怪。 同样还有裴谨初依旧面无表情。 几个将领偷偷的交换视线,看来这女人确实是爷的心尖宠啊,商量军事,还能让她在这里听着! 晏辞卿表示这样的宠爱她并不想要,毕竟是军事,难免有重要信息,她不想被灭口。 “司马澈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得到的消息一切顺利。” “顺利?怎么能让他顺利呢?去,给他找点麻烦,别让他那么快回京。” “是。” 听到司马澈的名字,晏辞卿支棱起耳朵听,那个男人,她一定会报仇的。 又商议了一会儿,司马玄冥让他们去各自办事。 王之安走前看了晏辞卿一眼。 司马玄冥头也未抬道:“眼珠子不想要了?” 王之安收回视线,打开扇子,踱步离开。 “来找爷何事?” 晏辞卿从椅子上起来,“去习武啊!” 每天下午她都习武,而且还要做鸡汤。 这天中午用膳时,月白进来在司马玄冥耳边低语,声音小,晏辞卿就听到有声音,具体说的什么没听到。 男人身边的气场骤变,凭此晏辞卿断定不是好事,低头默默吃饭呢。 第78章 重新下葬 后面饭桌上两人一言未发,吃完饭她就回去午睡了。 等午睡结束要去找司马玄冥习武,被告知他不在军营。 此时的司马玄冥已经回了城中司马府。 “大中午跑回来又闹得人不安生,你想干什么?”司马恒质问。 “这没你什么事,少说话。” “你…”司马恒胡子都要被他气飞了。 “这是你姨娘的宅子,你闯进来觉得合适吗?” “当然合适,因为她马上就要成死人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面露恐色,司马恒知道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质问:“你什么意思?” 司马雪一向看不惯他,这个家是她大哥的,轮不到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人在这指手画脚。 立马上前:“你什么意思?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没教养,出去丢世家的脸面。” “你有教养,本侯说话让你插嘴了吗?”司马玄冥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宽大的袖袍掠过,一阵风袭去,司马雪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向后倒去,撞在后面墙壁上,后倒下来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玄冥,你这是做什么?她是你妹妹,有什么气你冲姨娘来。” 二夫人立马跑过去扶自己闺女,即便心中恨的要死,还是要装作温柔贤惠体贴的模样。 “好!”司马玄冥答应她的请求。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司马玄冥不知怎么到了二夫人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拎起来。 司马恒还在感叹他好快,没看清楚动作人就已经到跟前了。 二夫人被扼制住了呼吸,她小儿子回来看到这一幕冲过来,“放开我娘。” 还未到跟前就被司马玄冥一袖子打开,飞落在院中。 二夫人快呼吸不上来了,一直拍打他的手,男人更加用力。 “你这孽障,又想杀人是不是,把她放开。” “父亲可真聪明,一下就猜中了。”司马玄冥将手中的人摔在地上。 掏出手帕淡定擦手,“说,我母亲的尸体你弄哪去了?” 二夫人在地上咳了两声,“我不知道。” “嘴硬。不说,你的命暂时对本侯来说没什么用,但是你儿子的命呢?司马澈能不能安全回京就看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准动澈儿。” “动不动他要看你,你要是老老实实配合,本侯就不杀他。” “她的尸体真的是你动了?”司马恒问,他是真的不知道尸体的事情,对此事也不关心。 “是。” “为什么这么做?” 二夫人像是突然疯了般,“哈哈哈,为什么,我十岁就跟着你了,先为你生下长子,好不容易熬死了她,我就可以坐上夫人的位置,司马家家主夫人只能是我。” 抬起头盯着司马恒,“百年之后与你合葬的人也只能是我。” “你...你真是糊涂。”司马恒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个二夫人是他的贴身丫鬟,伺候他很多年。 在正妻进门前,就已经收入了房中。 本来正妻入门前是不能有孩子的,可是不知她怎么换了避子汤药。 怀上之后,瞒着所有人,紧接着要回娘家看看,毕竟是府上的老人,一直贴心照顾他,就同意了。 结果等人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挺着大肚子,七个月了,她才回去三个月,按照时间算就是司马恒的。 没办法也没打掉,生了下来,这才有了司马澈。 正妻娶进门后,立马抬妾。 司马恒本就没想过与她合葬,终归不过是一个丫鬟,能做他的二夫人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司马玄冥拔出月白的剑,抵在女人的脖颈间,声音冰冷道:“尸体在哪?” “在庄子旁。” 是司马家在郊外的庄子。 “带路。” 是一处很荒凉的郊外,上面长满了草,要不是二夫人带路,谁能看得出这是坟墓。 “挖!” 带人将坟墓挖开,司马玄冥先跳下去,尸骨已经腐烂,从里面拿出了玉坠,他认得,那是他母亲一直贴身带的。 司马玄冥将尸首全带回去,准备挑个良辰吉日葬到司马家的祖坟那里。 “爷,人要杀了吗?” 月白问的是二夫人他们。 司马玄冥瞟了一眼,“再留几日。” 另一边军营。 司马玄冥不在,晏辞卿还想骑马,她之前骑的那匹骏马是司马玄冥的专属战马,被她骑走了。 她只能去随便挑一个,找了个性子温和的马儿,一人在这里骑,更开心,花青也骑了一匹,紧紧跟着她。 欢快的享受着自由的味道,要是以后都能这样,那可太好了。 殊不知她在骑马,旁边还有人在看她。 “老大,看啥呢?”有其他人赶来搂上他的肩膀。 “看女人。” “那是侯爷的女人,你不想要命了?” 郭通拍开他的手,“侯爷又不在,看两眼也不会死。侯爷也是,这段时间把咱们管控得这么严,不让出去,更不让进城,他自己倒好,弄了个女人来。” 上次不过就是看了几眼 ,就被侯爷罚了二十大板子,还降了一级。 “谁让人家是爷,不过,这女人确实长得好看。” “别看了,小心你也挨板子。” 郭通看到花青看过来,把旁边的人拉走。 晚上,晏辞卿吃了饭,一直等着司马玄冥没回来,直接上床睡觉。 睡着后,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人,晏辞卿一个激灵直接醒了。 抬脚踹上去,一脚将人踹到地上,抱着被子下地,精准踩在地上那人的身上。 “唔...”一声闷哼,晏辞卿没在意,只顾着往外面跑,“来人啊,救命啊!” “是本侯,别叫。” 司马玄冥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 旁边的营帐花青猛的听到声音,穿衣过来要救她,刚靠近营帐,士兵拦下,“是侯爷回来了。” “真的?” 别是半夜有什么人摸进去。 “还能有假,给爷滚!”司马玄冥暴怒的声音传出来。 花青又灰溜溜的回去。 晏辞卿也愣住了,“侯爷,是你啊!” “不然呢?” 司马玄冥咬牙切齿,这女人下手是真狠,力气明显比以前大了。 第79章 纳你为妾 晏辞卿准备去点蜡烛,司马玄冥直接将人抱上床,“不用麻烦了,睡觉,爷累了。” 感觉到男人心情很不好,很低落。 “侯爷,你怎么了?” “没事,睡吧!” 两人都很安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晏辞卿被迫趴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 司马玄冥没睡,脑海中不断闪过他母亲临死时候的画面。 晏辞卿就这样听着他的心跳声睡着了,趴在男人坚硬的怀抱里睡觉很不舒服,翻身躺在软被上。 司马玄冥盯着女人的脸蛋出神,彻夜未眠。 ...... 司马玄冥按照完整的丧事流程去做,在家停了几日,找人挑选良辰吉日,重新隆重给司马玄冥的母亲下葬。 晏辞卿也能出军营回京城,司马玄冥母亲的葬礼,居然也把她拉来参加。 “他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奴婢不知!” 花青他们是后来才跟着侯爷的,对于侯爷以往的事情不清楚。 晏辞卿想那一定也是位美人,才能生出司马玄冥这样好看的人,毕竟她没看出来男人像他父亲。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有时候美貌也是一种错误。 正是这样的美貌害死了司马玄冥的母亲,差点也害死了他。 晏辞卿参加完,跟在司马玄冥身边。 一切都结束了,司马玄冥脱下孝衣,坐在台阶上,看着天空,晏辞卿本来好好的坐在一旁。 却被司马玄冥拉过去,“我没亲人了。” 晏辞卿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是笑呵呵的安慰他,“谁说的,月白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一直跟在你身边。” “那你呢?”男人认真的反问。 “我...” “嗯?” “我当然也是。” 司马玄冥摸上她的脸,“等过段时间爷忙完之后,就纳你为妾。” “啊?” “不愿意?” 她当然不愿意,谁要给他做妾,她要走的,纳妾上了文书,这就更麻烦了。 “当然愿意,只是爷你还没娶正妻呢,这样对你不好,等你娶了正妻之后再说吧!” “爷做事没人敢说什么。不过,你肯为爷着想也是好的,那就等正妻进门,纳你为妾,暂时先委屈你一段时间。” 晏辞卿笑的很勉强。 完了完了,危险来了,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再不跑就完了。 于是晏辞卿又等了两天,实在等不下去了。 夜里两人亲密的时候,司马玄冥感觉到她心不在焉的。 狠狠撞她,问道:“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明显不用心,看来是爷没下功夫。” 说完司马玄冥将人拉了起来,换个动作。 晏辞卿趁机搂上男人的脖子,“侯爷,现在我的鸡汤是越做越好了。” “是,总算是学会了一样。”男人应付的回答。 第二日,晏辞卿出门去厨房前,特意把那包药粉装在了身上。 饭做一半,晏辞卿对花青道:“花青,好像大料没了,你去隔壁的厨房帮我拿点。” “好。”花青又往里面塞了根柴火。 晏辞卿背对着其他人,手忙脚乱,把一包药粉全倒下去了。 手一直在抖,强装镇定拿起勺子将锅搅了一下。 然后去灶台装作是添柴火的样子,把装药粉的纸以及被她藏起来的大料扔进灶火里面烧。 多添了几根柴火,烧的很旺。 “姑娘,拿来了。”花青回来看到姑娘在灶前烧火。 晏辞卿立马起来不自然的撩头发,“哦,放那吧!” 很快,汤好了,花青灭了火,又看一眼桌案上放的东西,她拿回来的大料,一直没用。 上前端过鸡汤,前往大帐。 “侯爷,用膳了。”晏辞卿掀开帘子喊。 晏辞卿照例先给男人盛鸡汤,“爷,你尝尝今日的鸡汤,味道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花青还站在一旁没离开。 晏辞卿提醒道:“花青,你也下去吃饭,这不用你伺候。” 人走之后,司马玄冥还没喝汤,晏辞卿催促道:“侯爷怎么不尝尝啊?” “你也喝。” “我前几天吃的太多了,这些时日肠胃不舒服,不想喝这些油腻的。”晏辞卿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水。 “肠胃不好,怎么不早说,等会儿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嗯。” 晏辞卿没拒绝,眼神盯着司马玄冥,看他把汤喝完才放心。 拿过碗又给他盛了一碗,“侯爷,多喝点,对身体好。” 多喝点,赶紧晕。 男人丝毫迟疑也没有,又喝一碗,然后晕倒了。 yes,成功,晏辞卿暗自庆祝。 小心翼翼的推他:“侯爷?侯爷?” 晕过去了,太好了,晏辞卿立马在他身上摸索,怎么回事,一点银子都没有,穷鬼。 又跑到他的书桌前转一圈,除了书,就是宣纸、毛笔和砚台。 想拿砚台去卖,太重了,耽误跑路,果断放弃。 回他们睡觉的营帐,不管了,先把她那点首饰拿上跑路。 刚掀开帘子,被人撞了回去,向后重重摔在地上。 男人爽朗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司马玄冥,本将军回来了。” 谢温离京办事,今日回来先来了找司马玄冥。 刚掀开帘子就撞飞了一个小东西。 晏辞卿摸着屁股起来,疼死她了,真的要摔成两半了。 这人有病啊,进来前不知道敲门吗?不知道让士兵通报吗?撞死她得了。 “你怎么在这?” 看到桌上趴着的人,谢温拿起佩剑就要杀她,“玄冥怎么了?你对他下手了?” “他没死。” 飞来一个茶盏,打偏了谢温的剑,割掉了晏辞卿一缕秀发。 “我没事。”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晏辞卿转身,看到司马玄冥醒了,眼神如冰块一般冷冷看着她。 “你怎么...” “本侯怎么没晕?”司马玄冥知道她想问什么。 “你的这点东西对本侯不管用,早就知道你身上藏了药,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用。” 男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她步步紧逼,他进晏辞卿就退。 “是在前几日,本侯说纳你为妾,那时候动的心思是吗?” “我...”晏辞卿咬紧唇瓣,他怎么猜这么准。 第80章 放她离开? 那日司马玄冥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不愿意。 “玄冥,这女人留不得,今日能给你下迷药,以后说不定就给你下毒药,或者是直接用刀杀了你。” 谢温在一旁劝说,握紧手中的佩剑,好似只要司马玄冥一声令,他立马就能杀了晏辞卿。 “你先出去。” “玄冥,她就是个祸害,不能留,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栽她身上。” “出去。”司马玄冥声音很重。 谢温收起佩剑出去。 人刚走,司马玄冥的大手一把握住女人纤细的脖子,“怎么,不愿意给本侯做妾,你想做什么?正妻?你的身份,妾已经是奢望,还肖想正妻的位置?” “我没有,你想多了。”晏辞卿抬脚踹去,司马玄冥向后躲,也顺势松开她。 “咳咳。”这死男人每次都想直接掐死她。 “侯爷,不是人人都想嫁给。” “你不想。”听她那样说,男人很肯定。 “对。”晏辞卿直接不装了。 “那你想嫁给谁?裴谨初?” 男人嘲笑她,“他是河东裴家的子孙,他以后要娶的也是世家之女不可能是你,他也不敢。” “我没说我要嫁给他,我只想离开这里。” 男人听到她要离开,脸色铁青,突然高声质问,“为什么要离开,你前几日才说是本侯的亲人,为什么要离开?” 晏辞卿被他吓一跳,立马反吼回去:“那是你逼我说的。” “你...好,是本侯逼你说的,是本侯逼你的。” 男人又是笑又是生气重复着这句话,晏辞卿想不会是她迷药用的太多了,把人弄疯了吧! 司马玄冥很想折磨她,把她关起来,永远关起来,狠狠惩罚她。 可是不多给她几次教训,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一脚踹飞了屋里的桌子,饭菜和碎盘子洒落一地。 然后真的跟疯了一样,用内力震塌了营帐,衣角翻飞,晏辞卿被内力震飞,倒在地上。 这人的武功如此恐怖,看来以前在她面前还是保守了,打起来他能把自己秒了。 是跑还是在这等死,按照男人现在的怒火值,估计等会儿她也没啥好下场。 毕竟在他心里,觉得给自己一个妾就是恩赐,但是她却不识好歹的拒绝了。 那又怎样,就是再来一百次,她还是会拒绝。 要么不嫁人,要是让她做妾她也不愿意,别说妾,就是正宫夫人她还不乐意呢! 挣扎了几秒,她果断选择拼一拼,反正怎么样都是死。 大帐塌了,周围士兵闻声而来,就看到主帅一人站在中间,一身煞气,都不敢靠近。 好不容易有胆大的将领上前询问,“爷,发生什么事了?” “都给爷滚。” 本来还围着的人全跑了。 晏辞卿在地上慢慢爬行,想趁着人不注意赶紧开溜。 司马玄冥从后面抓住她的脖子,将人拎起来,“你的迷药是裴谨初给的。” 她知道这男人又要找裴谨初的麻烦,“侯爷,是我去裴府的那晚跟他要的,想留着防身用,不管他的事情。” 男人更生气了,“你又替他求情。” 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将晏辞卿摔了出去,晏辞卿差点吐血。 花青想去扶,看了看司马玄冥又止住脚步。 司马玄冥一步一步走到晏辞卿身边,“要迷药也是为了防着本侯。” “不是,我没想着给你用。” 男人不听她的解释,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话是对着花青旁站着的月白说的,“去,把裴谨初弄过来。” “你要干什么?你又要对裴谨初下手。” “是。” 月白很快带着裴谨初过来,司马玄冥把女人拉起来,“用迷药想来害本侯,先杖责一百军棍。” 一百?会把人给打死的。 “侯爷,真的跟他没关系,是我要的,都是我自己做的,他根本不知道。” “加十棍,月白和月魄亲自执行。” 裴谨初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趴在凳子上接受处罚。 司马玄冥就是要让她看着裴谨初受刑。 一下又一下的军棍打在裴谨初身上,就是听声音都觉得疼。 谢温和王之安实在看不下去了。 纷纷劝说,“玄冥,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明明都是这个女人的错,你不惩罚她,你罚谨初干什么?” “药是他给的,同谋。” 谢温真的要被气死了,也不管司马玄冥愿不愿意,直接拔剑去杀晏辞卿。 晏辞卿还没来得及躲,剑就被司马玄冥挡开了,“你们两个想陪他一起?” “侯爷,我求你了,真的不管他什么事情,你放了他,想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再加十棍。” “......” 晏辞卿知道,只要她求情,每求一句就要加十棍,她不说话了。 “你哭什么?心疼了?” 司马玄冥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不准哭。” 可是越擦晏辞卿的眼泪掉的越厉害,她不想哭,可是她也不想裴谨初被她连累,她没想过会这样。 都怪这个贱男人,气死她了。 抹了把眼泪,“我就哭!” “不准!”司马玄冥眼中尽是暴虐,他也不知为何看她哭,心里很疼,很难受,他不想让她为别的男人哭。 “停下!” 司马玄冥制止了月白和月魄,“先带下去,剩下的隔日再打。” “至于你,你走吧!” “你说什么?”晏辞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让走,走哪去? 是她理解的他要放自己离开,还是滚回营帐。 “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本侯吗?现在给你机会滚!” 晏辞卿马不停蹄要走,花青上前,“姑娘,你的包裹没拿。” 花青知道她早上起来就收拾了行李,塞在床下。 晏辞卿回去拿上包裹和短刀要走。 花青紧紧跟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是你的人,要保护你的安全。” “我已经不是你们爷的女人了,不需要你跟着我。” 到底是跟着她还是另外一种监视。 “她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侍奉你,你走了不带着她,她也就没什么用,死路一条。”男人好心提醒。 第81章 想杀就杀了 想威胁她,没门,晏辞卿毫不在意,背上包裹,潇洒离开,头也不回道:“反正是你的人,想杀就杀了。花青,要怪就怪你主子心狠手辣不当人。” 男人身姿挺拔站在地上,威风吹过,黑衣翻起,如一头饿狼带着无尽的怒意盯着女人的背影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对裴谨初就心疼的掉眼泪求情,对他的人就毫不在意,不管生死。 男人的拳头捏得嘎吱响,一脚踹起脚边的小石子,飞打在晏辞卿的背上。 晏辞卿停顿了一秒,又走了,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谢温和王之安频频摇头,两人对视一眼,他没救了。 然后两人一起离开。 司马玄冥盯着女人的身影消失,转身回了大帐,花青本来也要回自己营帐。 “不知道要做什么吗?跟上去。” “是。”花青回营帐换了身衣服跟上晏辞卿。 天大地大,晏辞卿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不过,还是要快些离开,免得那狗男人出尔反尔。 中午饭还没吃就出来了,晏辞卿只能匆忙赶路,赶到下一个镇上买吃的。 还好,走的时候把金子和银子,包括司马玄冥送的匕首都带上了,必要的时候把那匕首卖了换钱,应该还能值几个钱。 走了很久才到镇上,天快黑了。 晏辞卿直接找了家客栈,要了一间中等房间。 进屋就先全部检查一遍,由于之前被司马玄冥半夜闯过房间,她把所有的窗户都从里面插上。 到了晚上,突然到陌生的地方睡觉,晏辞卿晚上睡的很不安稳。 天亮之后,又睡了会儿,满脑子都是司马玄冥追上来的画面,实在是不敢睡了,直接起来。 让店家给准备了点干粮,晏辞卿装起来,“小二哥,你们这里有卖马匹的吗?” “有是有,不过现在毕竟是战乱,马匹紧张,价格也贵,姑娘你怕是买不起。” 小二说着上下打量她一番,毕竟她都已经穷的吃干粮了。 “最便宜的多少钱一匹?” “最便宜的也要两万钱,你有钱吗?” “两万钱?这么贵。” 好,最便宜的她都买不起,就算现在掏了全身的家当买,等后面她给吃土去。 早知道出来前在司马玄冥那里顺一个了。 算了,还是靠脚吧! 晏辞卿背好身上的包裹,继续出发,冲冲冲。 北方冷,南方比较富有,她准备前往南方,到时候找一个不错的地方落脚。 晏辞卿哼着歌出发了。 她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残废,最后混上了一个老伯的牛车,管他是什么呢,只要能坐就行。 老伯一家是去往亲戚家投奔的。 晏辞卿很不理解,“老伯,你们住的地方离京城也算是近的,没有遭受到战争的破坏,也过不下去吗?” “哎,你这丫头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的,还不了解情况呢!咱们的皇帝什么也不管,就算没有打仗,我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也是经常被欺负的。” 大伯一边赶牛车一边跟她解释。 “兵荒马乱的,收成本就不好,流民也是越来越多,朝廷不给政策,不管流民也不管那些狗官。他们为了敛财,官府和那些地主联合起来,霸占了我们的地,还抢了粮食,然后让我们自己拿钱高价去买。” “什么?有这种事?” “说是朝廷有赈灾粮,可是谁见了?那些官员们不仅让我们去买粮,也不给流民发粮,说没钱就别吃饭,卖那么贵,谁买得起?没办法,只得去其他处谋生。” 晏辞卿攥紧拳头,有狗皇帝就有狗官,下面的百姓都过成这样了,京城还在花天酒地。 “你们为什么不去告状呢?” “上哪告,官官相护啊!” “那你们抢啊,所有流民起来反抗他们,要么就拼死要么饿死。”晏辞卿一腔热血,恨不得现在就去帮他们抢。 车上,老伯和他的儿子儿媳妇都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不经世事,太单纯了,我们手无寸铁怎么和人家官府抗争,只有死路。” 晏辞卿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 一个脏兮兮的小手扶上她,“姐姐你怎么了?” 是大伯的小孙女,很乖巧的一个孩子,晏辞卿把她抱进怀里:“牙牙乖,姐姐没事。” “姑娘,你说你家里人都死光了,怎么回事?” 他们看这姑娘的穿着打扮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既然是富人,那怎么亲人都没了。 “哎,说来话长,得罪了人,所以...” 后面的话她没说,他们都懂。 看来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难处,这孩子也是可怜。 晏辞卿跟着他们走了两天,牛车太慢了。 她的干粮也吃完了,又到一处镇上,晏辞卿准备再去买点。 虽然同路,这家人挺好的,给自己分吃食,她除了第一次接了,后面都没要过,他们也很艰难。 还是去卖饼子,这东西好储存,就是不好咬,这两天咬的她腮帮子疼。 路过包子铺,闻着诱人的香味,晏辞卿没忍住咽口水,要不吃点软的。 “老板,你的包子怎么卖?” “素包子两小钱一个,肉包子四小钱一个。” 晏辞卿咬咬牙,真贵啊! 出门在外什么都要花钱。 她还要给大伯家的四个孩子买,加上自己,买了五个肉包子。 忍着没吃,回到停牛车的地方,大伯的儿子和儿媳妇去买东西还没回来,孩子们和大伯大娘两位老人在这里。 “牙牙,快看,姐姐给你们买了什么?” 晏辞卿站到车旁,开始逗她,牙牙是最小的孩子。 “什么?”四个孩子头都伸过来。 晏辞卿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是肉包子,给你们吃。” “哇!”几个孩子闻着香味眼睛都瞪大了。 别说他们馋,晏辞卿这么大个人了还馋。 胡大娘一把将孩子抱回去,“这么贵的东西给他们吃都糟蹋了,你留着。” “我就是给他们买的,牙牙,拿着。” 晏辞卿递过去,牙牙看了眼奶奶没接。 “拿着啊!” 她又往前递,旁边突然出来一个脏手,很快从她手中抢过包子,还撞了她一下跑了。 第82章 把衣服脱了,抢劫! “好啊,哪里来的毛贼,敢抢姑奶奶的东西,不想活了,给我站住。” 晏辞卿追了上去。 那小毛贼自以为甩掉了她,进了胡同,等晏辞卿进去的时候看到还有几个小孩子,都是穿的很破烂,也很脏,正拿着包子在吃。 明显包子不够分,抢她东西的那个小毛贼没吃,见到她追来了,先是惶恐,然后立马跪到晏辞卿脚边。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晏辞卿一蹦三尺高,赶紧躲开,这样跪她,会不会折寿,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大姐,是我的错,是我抢了你的包子,要打就打我吧!” 大姐?咋感觉把她叫的很老一样。 看着孩子跪的如此丝滑,看来平时没少挨揍。 “你起来,我不揍你。” 晏辞卿终归还是心善,又拿出几钱,“你去再买几个包子,给他们几个分。” 她看到了还有几个孩子没吃到,分到包子的都是年纪最小的。 那毛贼不可置信看着她,从来没人主动给过他钱,他们只会揍他。 “拿着。”晏辞卿塞他手里,然后走了。 她的力量在这里是如此渺小,只能在心里为他们打抱不平,却无法做那个救世主,毕竟她都自身难保呢! “拿来,你个小东西,还敢反抗。” 不远处的巷子传来声音,是粗犷的男人声音,晏辞卿悄悄过去,伸头看。 是两个男人,在欺负小孩子。 男人穿的人模狗样,一眼就是富家公子的打扮,这么有钱还抢人家小孩子的东西,太不是人了。 “喂,住手!” 两人看向她,那个抓着小孩的对着另一边站着的公子道:“少主,是个女人。” “废话,爷眼不瞎,还有,你叫的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 晏辞卿看两人交头接耳,没听到在说什么。 “听到了没,这位小姐说了把东西还给人家。” “可是,明明是他们...” “给他。” 男人话是对另一人说的,眼神却一直看着晏辞卿。 这种眼神有点让晏辞卿不舒服。 东西还给两个孩子之后,那两孩子起来跑了。 “敢问姑娘的名字,还有家住哪里?”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晏辞卿突然拔刀,上前趁着男人没反应过来,两下控制住他。 另外一人想要救他。 “站住,敢动我就杀了他。” “你这人,我们跟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打我们?” “废话少说,把衣服脱了?” “什么?”两个男人两脸震惊。 “少废话,脱,还有把值钱的拿出来,打劫,懂吗?” 晏辞卿刚看着两人的样子就是有钱人,还是会欺负孩子的坏人。 跟他们借一点银子用用,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两人老老实实脱了外袍,晏辞卿摸摸料子,应该还能值点钱。 “钱呢?你们出门身上不带钱?” “钱都被刚刚那俩小孩摸走了,你们是同伙吧,一个偷钱一个抢钱。”那个随从抢先道。 “他们偷你们的钱?” “不然呢?” 晏辞卿不知道那袋子里面装的是钱,还以为是他们欺负小孩子。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些衣服就当是你们扶贫了,拜拜!” 晏辞卿收了剑,抱着衣服跑了。 “站住。”那随从想追,却被主子拦住。 “不用追了。” “她抢了我们的东西。” 少主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被抢的是衣服,只穿着里衣出去?” 说完又盯着晏辞卿离开的地方,“中原的女子还真是好看。” “中原的女子一点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温柔,真是野蛮。”随从表示不认同。 “你还说,都是你,怎么看钱的,被一个小孩给偷了。” “你还说呢,被一个女人威胁,也不反抗。” “还敢顶嘴?” 两人在小巷里面吵闹,晏辞卿抱着衣服直接去当铺换成钱,忙活一通虽然只有几两银子,总比没有的好。 又去那个包子铺直接买了九个包子,小孩大人都有。 回去的时候大家都等着她。 “丫头,你可回来了,怎么样,要回来了吗?” “没有,那是几个没饭吃,可怜的孩子,我就给他们了,又买了几个,来,一人一个,都有,尝尝味道。” “我们不要了,这东西太贵了,姑娘你留着吃。” 晏辞卿态度很强硬,“既然我都已经买了,那就是给你们吃的,不准推脱。” 强行一人塞一个,“吃。” 坐到车上,“胡大伯,东西都买好了,咱们快赶路吧!” “行,坐好了。” 晏辞卿是怕那俩人回去叫帮手,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最后他们还是没舍得吃包子,尝了味道,把包子给孩子,剩下的都收起来。 又往前赶了一天,更多的流民都在往反方向走。 “这是怎么了?”晏辞卿抓了人问。 “打过来了。” “谁打过来了?” “叛军。” 这到底什么情况。 胡大伯的儿子了解点情况,“听说最近这一带有叛军,朝廷不是派人去镇压了,而且咱们特意绕过了那地方,怎么会到这里。” “不管怎么样,先掉头。” 胡老伯一边说一边麻利的将牛车掉头。 后面军队已经退了回来,先行军开始清理路两边的人,所有百姓都退在路两边。 晏辞卿也站在那低头,打了败仗还好意思这么大的阵仗。 她抬头,看到高坐在马头上的人,是司马澈。 慌忙低下头,只露出来一个头顶。 怎么是他,真窝囊,打败仗。 等军队都走之后,他们才能离开。 胡老伯喊他们上车,坐牛车原路返回,从另一边走。 晏辞卿坐车上,没走多远,“老伯,停车。” “怎么了?” 晏辞卿拿上包裹跳下马车,“这几日多有打扰,谢谢了,这是搭车钱。” “你去哪啊?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姑娘更危险。”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们走吧,不用担心我。” 晏辞卿背着包裹,朝刚刚军队离开的地方走去。 第83章 报仇 居然让她在这里撞上了司马澈,她这一走估计以后都不会见到司马澈,那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他们就驻扎在一座已经破败的城池,悄悄摸上去,猫起来,等天黑。 离得远,他们这些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她要想个办法混进去。 入夜之后,晏辞卿开始行动。 “什么人?”晏辞卿回身一脚,那人双手抬起挡住。 “才过去一天的时间,这就不记得我了?” “你谁呀?”天色暗,晏辞卿没看清楚脸,听声音是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昨日你才抢走我的衣服,这时候就不记得了。” “是你,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跟你无关,少打听。”晏辞卿要走,被男人拽住肩膀拉回去。 “你来军营是寻人还是杀人?” “我都说了跟你无关,滚开。” 晏辞卿不想在这里动手,怕惊扰了人就麻烦了。 男人紧跟上去。 “你最好快些走,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你不也在这,你武功还不错,定能保护我,从哪学的?” “我武功不好,也不会保护你。” 话音落,过来一群人的,晏辞卿一把将人拽过去,“躲起来,别连累我。” 来的人一边催促快些走,一边骂道:“快点走,赶紧的把他们都带下去好好洗干净了,将军他们都等着要呢,我警告你们都不准动歪心思,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晏辞卿看到是一群人女人。 全是男人的军营里抓了一群女人来,干什么的可想而知。 “一群畜生。” 等人走了之后,晏辞卿悄悄跟上,男人也跟着她。 拿出匕首从帐篷后面划开口子,进去,这营帐还挺大,女人在里面洗澡。 也有些女人不愿意,躲在旁边。 晏辞卿直接敲晕一个拖到纱帐后面。 这帮人怪不得打败仗,天天脑子里就是这些东西,如此艰难的时机居然还弄这种地方。 “你想嫁给他们?” “我说你怎么还跟着,谁要嫁了,你有病吧,滚开,这里可都是女孩子,你个死变态,想偷看?” “切,小爷才不稀罕看呢,再说,是你把口子打开的。跟我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帮我?” “对啊。” 或许真的可以利用他,多个人多个帮手。 晏辞卿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加入他们还是来杀人?” “寻仇,我要杀了他们的将领。” “巧了,我也一样。” 晏辞卿上下打量他一番,“长的真像男人。” “废话,我就是男的。” “你先藏起来,不准偷看,我再去帮你扒身衣服来。” 晏辞卿很快又打晕了一个落单的女子,拔了两身衣服递给他,“穿上。” “我是男的穿女装?” “那怎么了?你还想不想报仇了,不这样咱们怎么进去?怎么接近他们吧。” 被迫换上女装,就是个子太高,看起来有点突兀。 很快有人来带他们出去,俩人走在最后面。 他们将女人一个一个营帐的送,有的甚至送了两个。 两人找准时机开溜。 直接去找司马澈的营帐,朝着最大的走去,被男人一把拉回去。 “你干什么?” “当然是行动啊,那不就是他们首领的营帐。” “你可真笨,据我所知,司马澈这人疑心最重,你觉得他会光明正大住那里吗?” “那住哪?” “看那。”他指向旁边不起眼的小营帐。 “那里?” “对,看到没,就那个营帐有侍卫把守,都不是普通的士兵,可见那营帐重要,绝对在那,走。” 两人还未靠近就被拦下来。 晏辞卿用手帕遮脸,“哎呦,大哥,我们可是被派来伺候人的,你要是赶我们走,回头小心你受处罚。” “我们爷不需要,滚别处去。” “我们走,我们走。”少年上前搂住晏辞卿的肩膀转身。 然后趁其不备,掏出腰间的软剑,一剑封喉,两个侍卫当场倒地。 “我去,你会武?” 少年用户衣袖擦干净软件收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了?快进去,等会儿该被人发现了。” 晏辞卿想自己危险了,他出手这么快。 掀开帘子进去,里面很黑,两人朝着床边靠近。 “什么人?” 这声音,就是司马澈。 晏辞卿怕他听出来是自己,故意夹着嗓子说话,“回这位爷的话,我们是被派来伺候您的。” 男人不说话,黑暗中眼神犀利盯着她身旁的人。 晏辞卿还未察觉到问题,两人已经打起来了。 具体的是,司马澈先出手,少年直接洒出粉末,然后人直愣愣倒下。 “你用了什么?” “迷药,快来帮忙。” 晏辞卿下意识捂住口鼻,“我会不会有事啊!” “过来,我给你解药。” 晏辞卿立马跑过去,少年拿出来一个瓶子给她闻,她还想拿着多闻一会儿,少年已经收起来了。 看着昏迷的司马澈,还是不放心,“他真晕了?” “当然,小爷的迷药厉害着呢,就是有十个壮汉也能迷倒。” 晏辞卿表示不相信,因为当初裴谨初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那迷药就没把司马玄冥给迷晕。 她当然不知道是因为体质的问题,这些东西对司马玄冥没多大用处。 “还是把他捆起来更安全。” 屋内没有绳子,晏辞卿把纱帐和被单撕成条,直接加个人捆绑起来。 “快走,马上就要发现咱们了。” “现在怎么出去?” “跟我走。” 晏辞卿看着少年把司马澈扛上肩头,脚下步伐依旧矫健。 他走得很顺利,还有人接应,看来是提前安排好的。 那还跟在自己后面进来,他到底什么人。 出去之后,晏辞卿就打算离开。 “司马澈送你们了,记得帮我好好折磨他,然后再杀了他。” “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去哪?还不如跟我一块走,安全点。”少年邀请她。 晏辞卿:你们说不定更危险! 于是拒绝道:“多谢公子好意,不用了。” 第84章 把司马澈卖青楼了? “快,追上他们。” “他们已经追上了,快走。”少年翻身上马,弯腰将晏辞卿也拽了上去。 几人一路狂奔甩掉了那些士兵,天已经有隐隐要亮的架势。 晏辞卿下马坐在地上,第一次骑这么久的马,累死她了,双腿间摩得也很疼,腰也疼,不知道这是跑到哪了。 少年在安排他的属下,说了几句话,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少年和那日的那个随从。 那随从显然讨厌她,生气她当时扒了他们的衣服。 “干嘛救她这个累赘。” “爷办事还轮不到你插嘴。”少年在那人头上打了一下。 晏辞卿歇了会儿,站起来拍拍手,“行了,既然已经把人甩掉了,我就离开了,后会有期。” “哎,咱们好歹也算是认识了,你去哪?咱们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我没有归处,四海为家,云游天下!” “你一个姑娘家倒是挺潇洒,既然你没有家,又怎么会和司马澈有仇。” 晏辞卿看了眼仍在地上的司马澈,这男人中间醒了,又被打晕了。 拿出之前在青楼对付那老鸨的说辞,抽噎两声,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他就是个负心汉,居然能忍心把我卖了。哎,这位公子,反正你们也是要杀他,杀他前能不能先把他卖了?” “卖?” “对,把他卖到青楼做小倌,谁让他之前卖我来着。” 晏辞卿一直都想报这个仇。 “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折磨人的提议,不过,貌似也不错。 反正他本来抓人是有用的,不是让他死,只要人不玩死就行。 “好。你之前是他的女人?” “不是,我是被他抓走,又被他卖了,还好后来逃了出来。” “在下穆野,敢问姑娘的名字?” “燕子,就是天上飞的那个。” 这人身份不简单,晏辞卿没敢报真名。 “你的名字真奇怪。既然你要卖了他,钱是不是也要你收着,咱们一起进城去找个地方把他卖了。” 听到钱,晏辞卿眼睛亮了,她正需要钱呢,而且当初卖了她的钱,肯定也是在司马澈手里。 “好,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三人带着司马澈进城,找了一家看起来勉强还算可以的青楼,毕竟不是京城,凑合凑合得了。 老鸨看了看人,“你们想要什么价?” 晏辞卿大手一伸:“五千两。” 这家伙可没她之前。 “五千两?我们收不起,你找其他人吧!” “哎哎,有事好商量,先别走啊,咱好商量啊是不是,您想给多少钱?”晏辞卿拦住老鸨。 “一千两。” 一千两,可真敢开口。 晏辞卿开始卖力介绍,“你看看这皮肉,你看看这脸蛋,再有这身材,都是一顶一的好货,现在兵荒马乱,除了那些富贵人家,你上哪找这么好的货色?” 那老鸨可真能忍,还是不为所动。 她再接再厉:“再说,你现在给的是一口价,就给我付这么一笔钱,以后能给你赚回来的都是百倍千倍,这长相就是男女都可以,你能赚两份钱...” 晏辞卿的嘴一直在那叭叭的讲,非常卖力的销售。 穆野和那随从心里直犯嘀咕,她怎么这么熟练,以前不会就是干这行为生的吧? 随从心里想的更多。 他们少主可比那个男人好看多了,他现在很庆幸当时她只是让他们脱衣服,而不是把少主绑起来卖了。 等等,万一她再有这种念头,少主岂不是危险了,不行,不能再让少主和这个危险的女人待在一起。 晏辞卿说了一长串,缓了口气,“最低一千五百两,真的不能再低了。” “一千一,多的没有,要不行,你就把人带走。” 这个老鸨态度也很强硬,有总比没有好,“行,一千一就一千一,真是亏死了。” 交钱交货,潇洒从后门离开。 “喂,你的钱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分点?是我们帮你抓的人。”随从跟她要钱。 “当然分,给你们。”晏辞卿给了一百两。 “就一百?” “一百怎么了?这还是我争取来的,要不然你连这一百都没有,不要算了。”晏辞卿做势要收回去。 “谁说我们不要的,拿来。”那随从一把抢过去收起来。 “你后面有人跟着你,你知道吗?”穆野提醒她。 “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昨晚我跟你的时候发现的。” “男的女的?”晏辞卿心下一凉,有人跟踪她她居然不知道,被谁盯上了? “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不过我没太在意,反正是跟踪你的。”又不是跟踪他。 看来她这段时间的警惕性着实下降不少,有人跟着她她不知道,穆野跟着她进军营她也不知道。 “就到这里了,咱们江湖有缘再见了!”晏辞卿抱拳行礼后离开。 眼看自家少主又要拦人家,随从一把捂住他们少主的嘴带走,“少主,咱还有事情要做呢,你忘了?” 穆野一脚踩过去,随从松开他,“你故意的是不是?爷要做什么还需要你提醒?” 随从挠挠头,那女人太危险了,豁出去命也歹把他俩分开。 “走!” …… “她把司马澈卖青楼了?” “是,侯爷要去把人弄出来吗?” 司马玄冥抬手制止,“不用,她报复心还挺强,既然送进去了,就让他在里面好好享受。” “是!” 近来的一些情况已经汇报完毕,可是月魄还没走,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说。 “还有什么事,说。” “禀告爷,花青传来消息说…” “说什么?你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的!” “花青说,姑娘身边出现了个男人,那男人一直缠着姑娘。” 司马玄冥闻此眼神立马冷厉起来,“这还用和本侯说吗?直接杀了他。” “那人身份不简单!” “花青知道是谁吗?” “她不知,而且那伙人武功也不低,她不敢上前,担心被发现。” “让她盯紧了,晏辞卿要是有一点事,她也别活了。” “属下明白。” 第85章 封定安大将军 月魄离开后司马玄冥又把月白叫进来,给月白安排完任务,喊上王之安一起进宫面圣。 很快圣旨下来,因司马澈未能平反叛军,且被贼人掳走下落不明,现命司马玄冥为定安大将军,半个月期限打退叛军,收复城池! 圣旨传在司马家,司马玄冥在府上接旨。 二夫人听到儿子被贼人掳走,下落不明,当场晕过去。 司马玄冥领了圣旨,对着司马恒扬扬手中的东西,“父亲,司马家的荣誉只有我才能完成。就算你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司马澈身上也没用。不过,你放心,这一次去,不论是死是活,我都会把他的尸体带回来。” “好!”司马恒难得一次没生气。 二夫人醒来后吵着要找儿子,闹去了司马恒那里。 “老爷,澈儿到底怎么回事?他手下那么多人,还有你把司马府这些年培养的人也给了他,怎么就没保护好澈儿呢,我们的儿子,老爷,你一定要救他。” “老夫知道,不用你在这嚎,与其嚎,不如想想办法!” “澈儿怎么会败呢!” 司马澈在二夫人的心中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你先下去,这事老夫会派人去查,” 司马恒心里也很怀疑,那些叛军不过是一些流民组成,没有经过训练,怎么打得过澈儿的精兵良将。 起身从暗格处拿出来一个盒子,把管家叫了进来。 “这是老夫如今全部的家当,此事定要办好了。” “明白!” 另一边二夫人回去后依旧很难过。 司马雪看着她哭哭啼啼的就烦躁,刚好不容易王之安来司马府了,她还想上去搭话呢! 让司马雅那贱人一直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和王之安说过几句话,还要嫁给他。 切,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能嫁给王之安的不一定是谁呢! 刚刚她还想上去和王之安说句话,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谁知她娘突然就晕倒了,害得她还要去帮忙,人家王之安都走了。 “哎呀,有什么好哭的,只是人失踪了又不是死了,你派人去找不就行了。” 与这些相比,司马雪更急自己的婚事,她已经十七了,不小了,和她同龄的早就嫁人了。 她这些年一直拖着不嫁,就是看不上家里给她找的那些歪瓜裂枣,他们怎么能配得上自己。 她一定要找一个很好很好的夫君。 她的话也提醒了二夫人,“对,派人找。” 把她这些年的压箱底拿出来,司马雪眼睛亮了,“娘,你这么多钱呢?” “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估计还不够,你那有没有,先拿出来。” 司马雪本想跟她娘要点,没想到她还要从自己兜里掏钱。 “我可没有,娘,你这些钱怎么不跟我们分啊,我嫁人还要嫁妆呢!” “你这傻孩子,怎么那么笨,现在咱们的安危都是和你大哥挂钩的,现在把你大哥找到,以后你要什么没有?你大哥要是出事了,咱们也活不了。” 二夫人很清楚要是司马澈没了,司马玄冥一定会杀了他们。 既然这样,那她就先下手为强。 “娘,女儿上哪弄钱啊,现在一个月才五两,根本就不够用。” 司马雪是坚决不会拿出来的,她就那一点钱,放在自己身上才安全。 “你要没事就先下去。” 司马雪慌忙跑了。 正好在院子里撞上回来了的其他小姐,司马雪捂着鼻子后退,“咦,你们臭死了。” “当然比不过你了二姐,嫌臭就离我们远一点,让开。”司马雅故意往她面前凑。 “你神气什么?我告诉你,今天王之安来了,我还跟他讲话了。” “你真不要脸,跟我抢人,你嫁不出去了你?” “什么叫抢人,就你的身份你配吗?谁有本事谁嫁,不过,你最好对你二姐我客气点,等到时候我说不定怜惜你,让你做我的贴身丫鬟一起过去。” “你想的美,起开,不要脸的狐狸精。”司马雅上前撞开她。 司马雅怎么会允许她这样对自己,直接上去,“给我过来。” 两人打起来,其他的小姐都已经习惯了,反正她们总是互掐。 干一天的活,累的腰酸腿疼,没人上去帮忙,也没人愿意在这看热闹,都走了。 司马雅一个人,司马雪有丫鬟帮忙。 于是司马雅占了下风,被揍了一顿。 “以后,在你二姐面前,给我老实点。” 司马雅被揍了还是不服气,“你以为跟人家说两句话就能进王家的门吗?痴心妄想。” 她勾搭王之安那么久都没点进展,怎么可能会被司马雪这么蠢的女人拿下。 “二姐,妹妹好心提醒你一句,就算嫁进王家你也不过是个妾。我听说王公子喜欢的是谢家之女,应该会娶谢家的做正妻。” “谢家?谁?” “你自己去打听。”司马雅一个潇洒转身,让她俩斗去吧,两败俱伤,胜利者就是她了。 司马雪没听说王之安有婚配,她的话真的假的? 另一边,被她们两人讨论的王之安出了司马府就急忙去见他的心上人。 坐在马车上等人出来。 很快,谢府后门打开,先是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丫鬟,转身回去扶后面的人,是一个柔弱清秀的女子。 王之安从车上下去,快走两步想要扶她。 姑娘却一把将手抽出来,眼神四处看,“干什么,这是外面,小心让人看到了。” “怕什么,没人,快上车,你身子不好,我抱你。”王之安很积极。 谢姝打开他的手,“这是在外面,别过分了,你若是这样,我就回去了。” “别,是我的不是了,你自己走。”王之安知道她在外面很注意就怕人家说闲话。 谢姝自己上马车,直接坐在主位上,丫鬟主动坐在外面的车辕上。 王之安进去硬挤人身边,“毯子软吧,我专门为你弄得,让你坐车的时候能舒服一点。” “还行。” 一把将女人抱进自己怀里亲上去。 谢姝根本推不动他,捶他也跟挠痒痒一样。 第86章 找我呢? 亲了好一会儿,王之安才将人松开,喘着粗气道:“我今晚就要出发,去平定叛军,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谢姝也没好到哪去,用手帕擦了擦唇上沾染的口水,轻声道:“知道了。” “那你今日多陪我会儿。” 往日她总是出来一会儿就急着回去,他想她的时候也会翻进谢府去找她。 好几次都被谢温那小子撞上给他扔出去了,总感觉谢温是特意等着他! “不行,入夜前我要回去。” “没事,反正有你哥兜底,你不用担心?” “他不和你们一同去吗?” “他前段时间才回来,我们几个总要有人留在京城看着情况,这次我和玄冥去,他和谨初留在京城。” “对了,我听说家里的长辈好像也开始我哥相看人家了,那云姑娘怎么办啊?” 王之安捏住女人的下颌将脸抬起来,“你有这个闲心操心别人,还不如多操心咱俩的事。” “那怎么能叫别人,再说,咱俩有什么事。”谢姝害羞得别开脸。 王之安抖了下腿,女人没坐稳往他胸膛上倒,王之安顺势搂上。 “你说呢,就不怕我们王家给我相看其他的姑娘。” “看就看,你要是能娶到别的高门闺女,那是你的福气,谢姝自然是要恭喜王公子。” “你故意的,又气我。”王之安心情很不爽,她能不能不要对自己表现的这么不在意。 “我可不是,我是真心祝...”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轻轻咬了她一口。 “我不想要别人,只想要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都是小爷的人,要是多看别人一眼,你就等着。” 谢姝毫不在意,反正他天天威胁自己,又没有真的动过手。 “等我这次回来,我就让人上门去提亲,早早把你娶进门我才安心。” 谢姝脸颊晕染上了红色。 王之安慢慢揉搓她的小手,“爷没回来你少出去,免得被一些不必要人的看了去。”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爷比他们正人君子多了,你自己说说,我为了你忍了多少次?要不然早把你办了,也不必这样忍着。” “你不要脸,说什么呢,不准说。” 谢姝伸手捂他的嘴巴,王之安拉下来亲了一口,谢姝嫌弃的拿手帕擦了又擦。 成功惹到了王之安,“上一次你出街去参加哪个小姐举办的狗屁宴会,你没看到袁家那小子眼珠子跟长你身上了一样。” “人家要看,你总不能把别人眼睛捂上吧!” “等着,再有下次让小爷看见了,我定挖了他的眼睛。” 两人温存一会儿,王之安带着她去吃饭,看女人一口一口吃的很是斯文,比晏辞卿那个粗鲁的女人好看多了。 他在心里做着比较,就是这饭量比不过那女人,上次船上宴会,那女人净吃了,嘴都没停过。 再看谢姝吃的也太少了,这怎么能行。 “你这吃的还没晏辞卿一半的一半多,再多吃点,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多吃点才有劲。” “我知道,不要了。”谢姝吃多了会恶心。 又问:“晏辞卿是谁?” “司马玄冥的女人,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哦。”谢姝接着安安静静吃饭。 王之安看谢姝怎么看怎么喜欢,多乖,多听话,比晏辞卿那倔驴强多,也不知司马玄冥是什么时候瞎的。 吃完饭,王之安送她回去,担心她不在家用膳,还回去晚了挨训斥,王之安特意让人给谢温传信。 于是谢温丢下自己的温柔乡,匆忙回来,站在外面等马车里的人还不下来。 上前有礼貌的把车壁敲得“咚咚”响:“赶紧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谢姝一跳,想要从男人怀里挣脱。 王之安搂着她,埋在女人的颈间,“记得想我,不准想别人,也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 “我知道了,快让我下去。” 谢姝整理衣服下车,谢温冷眼瞪王之安一眼,“赶紧滚回军营去。” “我等你一起,我们今晚走,你还要去送行。” “真是欠你的,姝儿下次不准和他出去。” 谢温带着妹妹进去。 谢姝与谢温是堂兄妹,谢温与家里兄弟姊妹间的关系都一样,毕竟他也好几年不在家了。 与谢姝关系好一点,也仅仅是因为王之安看上了,经常带着一起出去,所以更加熟悉了一些。 将谢姝送回去后,王之安赶去找司马玄冥,连夜出发,赶往叛乱之地。 另一边晏辞卿得了提醒后,就一直留意着周围,那男的没说谎,果然有人跟着她。 反侦查是她还算拿手的一项,把人带进去迷乱的巷子里,几个闪身就让她跟丢了。 “找我呢?” 声音在后面响起,花青猛的转身。 她一身黑衣,外加蒙面,晏辞卿没认出来,加上花青也不打算在这纠缠。 “想走?没门。”晏辞卿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扯回来。 晏辞卿出手也很快,两人打了起来,花青只想先离开。 晏辞卿也看出来了,她不想与自己纠缠,下手也没伤她,她就更加有恃无恐,招招逼人。 花青怕伤了她,一直都是防守,一个不察,被她拽下面罩。 “花青?”晏辞卿很气愤。 扔掉手中的面罩,“是司马玄冥让你跟着我的?” 不是说好了要放她离开,为什么还要派人盯着她。 “姑娘,爷是担心你的安全。” “离了他,我会更加安全。” “可是…” “没有可是,从现在起不准跟着我,要是再跟着我,我就不会手下留情。” 晏辞卿火很大,这样总让她觉得她还在那男人的掌控之下。 后面的两天她都诸事不顺,不是这被偷就是那被抢。 这些被抢的都不是小孩子,感觉是有点功底的人,目标直奔她,抢了就跑,她追过没追上就不敢深追,怕是故意勾引她去的圈套。 还好狡兔三窟,她没有把钱放在一起,身上还有几百两银票。 花青拿着钱,“她身上还多着呢,继续!” 第87章 本侯从来都不是君子 “算了,别总是抢,换个。”月白拦住她。 月白被司马玄冥安排了过来,快马加鞭赶来的。 “主子估计今日就到,要拦着她,不能让她离开。” 于是他们给晏辞卿制造了各种危险,晏辞卿武功有所进步,次次都能脱险。 晏辞卿还以为自己武功真的很厉害了。 她不能在这里过多停留,如今这里太不稳当了,晏辞卿加快离开的步伐。 “不好,她去的地方是叛军的地盘了,快去拦住她。”月白指挥暗卫去拦人。 不用他们拦,晏辞卿迎面就撞上了,所说都是穷苦百姓活不下去了才起兵造反。 但是他们也不是善茬,杀烧抢掠一样不落,反正只要能夺得城池,不惜一切代价。 晏辞卿慌忙后退,和流民一起退回城里。 很明显,那群叛军一直在前进,恐怕接下来要攻打这座城了。 晏辞卿心中叹了口气,太倒霉了,怎么啥事都让她碰上了。 要不是这几日出的各种事,她卖完司马澈拿上钱早跑了。 这些事情说来也奇怪,仔细想来全都是针对她的,可她也没得罪人啊,除了司马澈,那家伙不能从青楼出来了吧! 没关系,就算出来了也不一定知道是她做的。 这里不能待了,要赶快离开。 晏辞卿围着城边摸索,想要找个缺口出去。 有人。晏辞卿听到动静赶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在墙边溜达。 “什么人,站住!” “官爷,是好人!”晏辞卿很配合举起手。 “人人都说自己是好人,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鬼,说不定就是内奸,抓起来。” “我真是好人。”晏辞卿一边后退一只手放下来悄悄摸后腰上的匕首,这几个她应该能收拾了。 “都带回去。”后面又来了一伙人,晏辞卿按兵不动。 “大人,发现了一个可疑女子。” 火光照射下,晏辞卿看清楚了那张脸是月白,他怎么在这里,司马玄冥肯定也在。 月白恐流民里混进来间隙,于是下令把所有成年男子都抓了起来,暂时收押。 “我怎么可能是坏人呢,我就是一个弱女子。” 月白正愁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把她扣下来,等着爷来。 要不然等爷到这里,人跑了,受罚的又是他。 “此人确实可疑,带下去关起来。” “月白,我不是,凭什么关我。”晏辞卿还想反抗,她合理怀疑月白就是故意的。 “是不是都要查一查再说,带走。” “你...”晏辞卿看看周围的情况没敢跟人家动手。 不说他们人多,就月白一个人她都打不过。 旁边的县令很恭维他,“大人,您看天色已晚,咱们事情也办好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县令大人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办。” 他不休息,县令怎么敢回去睡,跟着月白一起去。 月白先去牢里,告诉他们将晏辞卿单独关押。 又去外面巡视一圈,侯爷明日到,今晚不能出差错。 晏辞卿蹲在黑漆漆的牢房里,这个月白,又把她关大牢里了,服了。 站起来摸了一圈,只有微弱的光照进来,晏辞卿看了看那个窗口,很小,她弄不下来那个铁棍,也钻不出去。 又想着人家电视上演的,能把锁撬开,古代的锁很简单,她也试试。 努力半天一点进展也没有。 翌日天微亮,司马玄冥带兵赶来,月白开城门迎接。 “让军队进行休整,她人呢?” “在牢里。” 司马玄冥瞪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谁让你将人关牢里的。 月白:不管牢里,怎么显得逼真呢。 司马玄冥下马,事情交给王之安处理,他则去了大牢。 牢里,女人蜷缩在破草上睡着,有好多时日未见,思念如洪水一般涌出,男人的目光牢牢黏在女人身上。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让晏辞卿在睡梦里也感觉不安稳,眨了眨眼,醒了。 坐起来,看到了在牢房外面的司马玄冥。 她还以为是自己刚醒来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看,就是他。 转过脸面朝里面。 司马玄冥这一会儿都想好了原谅她,她这是什么态度? “把门打开。” 牢头把门打开,司马玄冥弯腰进去,牢房很矮,他站进去之后显得空间更小了。 看女人依旧不搭理他:“不出去,还想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晏辞卿一骨碌爬起来,朝着门走,被司马玄冥一把拽回来,“哪去?” “出去啊!” “本侯让你出去了吗?” “你有病?刚不是你说让我出去的?”晏辞卿一脸看傻子的样。 “本侯什么时候说了?” 纯纯有病,晏辞卿甩开他的胳膊,继续回那破草上蹲着。 男人走过去,居高临下,“想出去,求爷,就让你出去。” “切,你让月白把我关进来,然后你再来做大好人放我出去,司马玄冥,你脑子有病就趁早去治,别在我这发疯。 ” 说完觉得不解气又道:“还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过了放我走,为什么还要派花青跟着我?” “本侯从来都不是君子。外面很危险,你一个女子,别以为会了点武功就可以行走天下,有手段的人多的是,人家想害你,动动手就把你收拾了,出来这些天你不是也见识过了。” 晏辞卿很灵敏的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那些人都是你安排的吧!我就说我的危险都是你带来的,没有你,我会活的很好。” 也不知道她的哪句话点燃了他的哪根导火线,男人又炸毛了,将她按在墙上,“离了我你活的很好?不,离了我你只能是活不下去才对。要不是本侯派人帮你处理,不说别的,就你这张脸还没走出京城就会被很多人盯上。” 眼看女人快呼吸不上来,司马玄冥松开她,弯腰抵上她的额头,“吻我。” “啪!”晏辞卿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司马玄冥舌尖顶了顶腮,摸了摸脸,“这是你第二次打本侯了。这次依旧不和你计较,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放你离开,别想着逃离我。” 第88章 你是香的 司马玄冥将人扛上肩头,走出牢房。 “你放我下来!”晏辞卿头朝地,很不舒服。 男人无视她的挣扎,月白早已安排好了房间,在牢房外等着。 “爷,属下派人去找了,司马澈已经不在青楼了,听老鸨说是昨夜被人救走了。” 听到司马澈的名字,晏辞卿停止挣扎,被救走了,老天保佑,希望他们千万别查出来是她卖的。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是当时和姑娘一起去青楼卖他的人,慕容野!” 月白来这里之后就派人去青楼盯司马澈,倒不是防慕容野,是为了防司马澈手下将人带走。 “追下去,看他要做什么。” “是。” 慕容野?那男人果然说的是假名字,不过,没关系,她名字也是假的。 花青已经把热水准备好了,看主子进来她贴心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司马玄冥将人放到地上,晏辞卿立马往外跑,司马玄冥抓上她的脖颈将人拉回来。 “放开我,别碰我。” “你是爷的人,爷有何碰不得?” 司马玄冥一路风尘仆仆需要沐浴,由于跑路,她把司马玄冥给她做的衣服都当了钱,又买了一些质量差的衣服。 男人力气大,一把撕破她的衣服。 五月份天气已经热了,穿的也单薄,撕碎后,女人粉红色的小衣露了出来,还有大片雪白的肌肤。 司马玄冥见到这样的画面,欲望被点燃,浑身血液兴奋起来。 那眼神犹如饿狼见到了久违的肉。 晏辞卿根本打不过他,她就说不能让他教自己武,她下一步出什么招他都知道。 司马玄冥将人控制了,抱起来扔进浴桶里,“好好洗洗,都臭了。” “哪有你臭?” “嗯,你是香的。”司马玄冥将人拉进怀里,凑到她身上仔细嗅了一口,“确实很香。” “你跟变态一样。” 晏辞卿下意识的巴掌又上去了,被男人抓住,低头亲一口,拿着她的手慢慢摸着,“还打?你的手不想要了?” 洗完男人把她按在床上。 才几日未见,司马玄冥跟几百年没做了一样,动作非常凶狠。 还好只是做了一次,搂着人睡觉了。 他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睡觉的,晏辞卿坐起来准备下床捡衣服穿。 司马玄冥长臂一伸将人压在怀里,“陪爷睡一会儿。” “你带着军队来,放着外面的叛军和满城百姓不管,在这睡觉?” “爷的士兵赶了几天的路,昨天更是一夜未休息赶到这里,不让士兵休整直接上去人打架?再说,爷也是要休息的,要不然,你上去替爷领兵?” 她要是领兵先反了他。 “昨夜那些人都没攻城,现在白日他们更不会行动,估计今晚才会有动静。” 说到这里,睁开眼看向他,“放心,你的小命爷护着。” 切,晏辞卿翻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背对着他。 还护着,就他想要她命。 司马玄冥不满意,把她转过来,狠狠亲了她一口,“听话,睡一会。” 男人可能是真的困了,晏辞卿抬头看他,下巴上还有胡茬,刚只简单洗澡,其他没收拾。 她这些时日自己在外面也没睡安稳过,在他怀里没一会儿睡着了。 一直到花青来敲门两人才醒。 晏辞卿这些时日都是啃干粮,突然看到这么好的膳食,跟过年一样。 “外面那些流民还饿着呢!” 司马玄冥知道她喜欢吃肉,也从花青传的信里知道她这些时日在外面吃得到苦头。 不明白为什么宁愿在外面吃苦也不愿意老老实实的跟着他。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给她碗里夹了几块肉,“放心,已经让他们去放粮了,你多吃点,今早上摸着都瘦了不少,肉都下去了。” 晏辞卿瞪他一眼,若有所思。 “我这一路走下来,从出京后,就遇到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离京城越远这种情况越是严重。还有许多小孩,没了父母,只能四处流浪,有人给点就吃,没人给就去偷去抢。”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关心民情?” “哼,这应该是你们做的事,我只是说我在路上看到的。也不知你们这么多当官的都在干嘛,皇帝也不管,这是他的子民。” 晏辞卿只知道京城繁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更是奢靡过度,根本不懂珍惜二字。 “你知道你刚刚的那些话让皇上听到,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这些事情有人会操心,还轮不到你。” “我怎么了?看不起谁呢?有人会操心?谁啊,人呢,我只看到你们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晏辞卿很气愤。 司马玄冥看她这样反倒笑了。 “你要是个男儿身,来给爷当幕僚,或许会有一番作为,可惜是个女子,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晏辞卿是有着新时代思想的女性,听到这些话就生气了,“啪”一下放下碗,与他理论。 “女子怎么了?难道女子只能传宗接代,在内宅相夫教子。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从来都不比你们差,真不知你们高贵到哪了?当官不为民做主还不如不当。” 晏辞卿气的不想吃了,站起来,朝着司马玄冥狠狠骂了一句:“狗官!” “爷不是。” 她说的那些,司马玄冥来的路上何尝没见到。 “现在这世道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些人何尝不想做一个好官。 政权分离,皇帝又不问政事,不仅外部有敌国盯着,世家大族往朝堂里面塞人,各路诸侯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又出现了叛军,这样的场景已经乱了一百多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改变的。” 晏辞卿在里面听到了他说的话。 她其实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场景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形成的。 皇帝不管,下面又是这样,最后受苦都是百姓,他们上层的人该敛财敛财,该吃吃该喝喝,根本不会受到影响。 下午司马玄冥去城墙上查看情况,把晏辞卿也带上。 “月白,把这些都准备好,百姓也安排好。” 第89章 爷要战死,你就是陪葬! 晏辞卿想到他抓的那些成年流民,“抓的那些人你怎么处置?” “等处置了这些叛军,他们查清楚底细就放了。” 晏辞卿看着城楼外面不远处就是树林,看起来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 “今晚他们会动手吗?” “会,他们等不下去的。如果是爷,昨天晚上就动手了,他们可能是有事情缠住了,所以今晚肯定会进攻。” 太阳慢慢落山,还未入夜,司马玄冥就让军队开饭。 他们在城墙下吃的和士兵一样,很稀的白粥,以及糙面馒头。 晏辞卿这几天就是逃荒赶路,吃干馒头,也没吃这么糙的馒头,噎人还刺嗓子,捶着胸口往下咽。 司马玄冥盯着她吃,把粥放到她手边,“在外行军打仗比这还要艰苦,吃不下你就别吃了。” 男人一把将她手中的糙馒头夺过去自己吃了。 “等回去了,再让人给你单独做。” 晏辞卿抱着碗把粥喝了。 他说的很对,晚上城外的叛军果然发兵攻打,“月白,把她带走。” “我?”月白想着都要开战了,他怎么能离开爷。 “不然呢?” 月竹松了口气,还好没让他去保护那女人。 之前一直都让他在后面,这次终于轮到他上场杀敌了。 月白武功最好,让他保护晏辞卿司马玄冥才能放心。 “是,姑娘,走。” 晏辞卿惜命,不在这里拖后腿,提起裙子跟着月白往后跑。 月白把她带去安顿百姓的地方,单独一间房,花青也在一旁守着。 整整一晚上外面的声音都没停过,晏辞卿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突然惊醒,天已经亮了,“怎么没声音了,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城没攻下来,爷也没事。”花青及时回答。 “谁问他了。” 死了才好。不行,还是先别死,他要是死了,那就相当于城被攻破了,她也活不成啊! “咱们出去看看。” 晏辞卿他们到城门的时候,此时的城门已经面目全非,和昨日完全是两个景象。 上了城墙,最先看到司马玄冥,他还算好,穿着盔甲站在那。 看她来了,面色不悦,“你怎么来了,下去。” “能赢吗?”晏辞卿和他并肩而站。 “他们没攻上来,放心,马上就轮到爷进攻了。” 话音落,月魄上来了,“爷,月竹已经带着人去了。” 晏辞卿看到下面战火,尸体,乱箭,到处都是,战争就是这样,会死人。 “传下去,换岗,让士兵抓紧时间休息。” “是。” “司马玄冥,你看!”晏辞卿抓住男人的胳膊,提醒他看。 下面的的人推着车又往城墙这边靠近。 “都准备。” 晏辞卿赶紧靠着城墙蹲下来。 司马玄冥瞥她一眼,“出息。” 下面的人走近,司马玄冥盯着车上被绑的人,微微眯眼。 “别射箭,司马将军,咱们来谈个条件。你开城门,我放了他。\" 用司马澈做威胁,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司马玄冥拿过旁边士兵手中的弓箭,一箭射在说话的头领脚下。 “你要是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杀了你兄长。” 司马玄冥表情没有一丝动容:“为国战死,为皇帝效忠,他死的不亏。” 晏辞卿悄悄抬头,想看看是谁,她怎么感觉说的是司马澈。 司马玄冥一把将她拉起来,弓箭交给她,他则从后面环抱,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还记得本侯教你的吗?射箭,想要报仇就杀了他,把人送青楼,太低级了,就算慕容野不救,司马澈的人也会救他。不要给仇人留活路。” 晏辞卿看向下面的司马澈,这几日的折磨,他已经不是以前风光霁月的高门贵子,而是一个落魄的狼狈的男人。 司马澈突然抬头,眼神阴狠看向她,晏辞卿一个哆嗦。 司马玄冥握上她的手拉开弓箭,空中一道刺耳的声音,利箭划破长空,精准扎在司马澈的心脏,一击毙命。 这是晏辞卿第二次杀人。 人杀完,叛军头领也慌了,下令让人快退,后面军中却乱了起来,有奸细。 司马玄冥抬手,让城墙上士兵发起进攻,“月白,花青,你们两个看好她。” 说完,司马玄冥下城墙,带着士兵冲了出去。 晏辞卿还愣在城墙上。 就这样,经过一夜的时间,叛军全被打退。 司马玄冥让人收拾战场,开始休息。 他一身是血的回去,晏辞卿午饭都已经吃过了。 男人在吃,她坐在一旁,不知他和司马家的其他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看样子是和他母亲有关。 吃完饭,在这里休整一下午,司马玄冥乘胜追击,带着军队追击那些残余败军,要收回那些失去的城池。 至于司马澈的尸体,交给了县令暂为保管,到时候他要亲自带司马澈的尸体回去给他父亲。 晏辞卿不想跟着他去打仗。 “爷,去战场多危险,我还容易给您拖后腿,我不去了,在这等着你凯旋。” “司马玄冥将人控制在怀里,“就是危险,你才要跟爷去,万一爷死在战场上了,你也要陪葬。” 晏辞卿:...你是真狗。 于是晏辞卿被带走了,两人共乘一匹马。 司马玄冥的理由是:军队没有多余的马匹。 真是连夜赶路,晏辞卿打瞌睡也不能睡。 连这十天左右的时间,不是在赶路就是在打仗,晏辞卿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她的手上已经不知沾染了多少生命,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都是敌人,他们不死,死的就是她。 好在有月白和花青在她身旁,没让她受伤。 对这些士兵晏辞卿也确实佩服,这样高强度的行动,还能坚持下来。 这群叛军揭竿起义不知用了多久,反正司马玄冥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久将丢失的城池都收了回来。 他这支在边疆训练出来的军队,确实厉害。 军队在城中修整,晏辞卿不知道百姓的这种和平能维持多久。 只休息一天,带够军粮,司马玄冥带着军队回京复命。 第90章 清理门户? 回去的路上自是没那么紧急。 夜里还能停下来休息,就在野外扎营。 晏辞卿坐在火旁,身边是花青。 “什么时候能好?” “姑娘,快了。”花青能感觉到这些时日姑娘对她态度很冷淡,现在是有肉吃,才靠近她。 夜里他们去猎物,天气炎热,出来活动的动物也多,很轻松就猎了一堆回来,花青要给她展示自己烤肉的技术。 晏辞卿盯着火上的野鸡,滋滋冒油,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另一边的司马玄冥不满意她看肉的眼神比看自己还炙热,把烤好的兔子肉递过去,“饿了先吃。” 晏辞卿嫌弃看一眼,卖相就没花青的好,“这是什么?” “兔子。” 她还没吃过兔肉呢,撕下来一小块,“还行吧!花青,你的好了吗?” “好了,姑娘,小心烫。”花青递过去。 晏辞卿拿过来闻闻,“真香。” 司马玄冥心中郁闷拿过兔肉自己吃了。 她吃完一只鸡撑了,在旁边来回走动消失。 花青给罐子里添了水,开始烧热水。 白天热,晚上稍微好一点,晏辞卿闻闻身上,出汗了有味道, 花青烧了水拎进帐内给她用。 这几天忙着打仗没有睡过好觉,今天沐浴完,早早躺床上休息。 洗澡的时候发现月事来了,她腰开始疼,躺床上不乐意动。 司马玄冥从后面靠上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凉意,晏辞卿感觉很舒服,主动往他身上靠,这样的动作让司马玄冥心里升起满足,他就喜欢女人这样靠近他。 低头咬上她的红唇,这段时间忙着打仗,两人都没同房。 花青说她洗好睡下了,司马玄冥立马去简单冲凉水进帐。 “唔…”晏辞卿拍打他,却被男人按住了手。 好不容易得了空隙,“不行,我来月事了。” 男人的手已经摸到她里裤里面垫有东西,脸色铁黑。 看到女人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一把将人拉起来,“没关系,正好咱们也很久没尝试过别的。” “不行,我累,腰疼,不想动。” “没关系。”司马玄冥声音很轻,手摸上她的后脖颈,稍微用力按下来。 …… 他们回去只能骑马,晏辞卿本来就因为月事腰痛,加上骑马她更难受了,借着此事连着几天都没给司马玄冥一个好脸色。 司马玄冥有时候还能当个人体谅她,给她揉腰,有时候发病了也不当人。 赶了几天的路回到平县,司马澈的尸体被县令放在冰窖。 “侯爷,咱不会后面路上都要带着一具尸体赶路吧?” 晏辞卿对尸体不感兴趣,主要是对冰窖感兴趣,要知道古代修冰窖是一项大工程。 而且热,来冰窖凉快凉快。 这里的冰窖和电视上演的冰天雪地完全不一样,其实就是在一处阴凉地建了石洞,稍微往下挖了点,里面放的了许多冰块,尸体旁尤其多。 晏辞卿刚进来的时候确实很凉快! “爷还没那么心善,大老远耗费人力财力带一具没有用的尸体。月白!” 月白上前把只把头分离,装在盒子里。 “啊!”晏辞卿轻叫一声,慌忙捂住眼睛,这人也太残忍了。 司马玄冥搂住她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带出冰室,朝着京城出发。 晏辞卿一路上都注意着月白,死活不让他靠近。 司马玄冥就让他走在队伍后面。 回到京城已经六月了,司马玄冥让人月魄将她带回司马府,他则带着月竹进宫复命。 出去转了一圈又回这破地方了,既然不愿意放,当初干嘛假慈悲让她走。 另一边,司马玄冥和王之安已经到了宫门口。 “玄冥,慕容野未到规定的时间就悄摸来了,还和叛军搅和在一起,这情况要告知皇帝吗?” “说了也没什么用,不说。派人去查查他来这里的行踪,都干了些什么。”司马玄冥打算隐瞒下来。 又问:“当时陆老将军是怎么死的?” “通敌!” “通敌?好名头。” 王之安看向他,这男人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进宫汇报完,皇帝又赏赐了一堆东西,把司马澈手中的兵权给了司马玄冥。 虽然司马澈是李将军的人,他没调教好,打了败仗,皇帝还是忌惮这些手握大权的将军,没说李将军的不是。 司马玄冥回到司马府,皇帝的赏赐是安排身边的大太监送来的。 司马恒和二夫人一直在府中焦急等着他回来,确切的说是等司马澈的尸体。 一看后面跟的是宫里的人,司马恒没说什么,恭恭敬敬和那大太监说了几句话。 人家刚离开,二夫人就迫不及待了,“我儿子的尸体呢,你不是答应过老爷会带回来的?” “月白,大少爷的尸体呢,你带回来怎么不拿给家主?” “是属下的疏忽。” 月白离开,很快拿着盒子过来,交到司马恒的手上。 司马恒颤颤巍巍接住,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看好的长子就这样死了。 “让你把完整的尸体带回来,这是什么?”司马恒愤怒的问。 司马玄冥抬了抬下巴,“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马恒打开,赫然是司马澈的头。 “啊!”旁边二夫人和司马雪都吓到了。 司马恒手抖,把他掉在了地上。 “月白,捡起来给他,父亲大人,这次可要拿好了。” 司马恒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司马玄冥怒骂:“你个畜生,让你去救人,为什么没救回来,为什么不把完整的尸体带回来?” 二夫人还想冲过去,未靠近就被月竹用剑挡开了。 “你就是故意的,见不得人好,故意害死我们澈儿。” “父亲,他的命和江山社稷比起来算什么?另外,本侯能把脑袋带回来给你们已经尽力了,舟车劳顿,要耗费多少的体力人力才能完好无损运回来,他还不配。” 说完看了眼月白手上依旧端着的盒子,“你们若是不要,本侯就命他们拿去喂狗了。” “要,我们要,不准。”二夫人跟疯了一样冲过去。 司马恒拔出剑,毫不犹豫砍向司马玄冥,“心狠手辣的逆子,老夫今日要清理门户。” 第91章 把你跟爷关一起 司马玄冥侧身,两只手指夹住剑,轻轻用力,剑断了。 他刚来就看到了司马恒拿着的剑,看来他在得知司马澈已经去世的消息后就想杀了他,可真是他的心头宝啊! “父亲大人,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又不能继承大仁,你何必如此。” 看来司马恒还真想不顾天下之大不韪,要将家主之位传给司马澈。 慢慢靠近,在司马恒耳边轻声道:“父亲也不必伤心,儿子很快就会送你下去和他们见面。” “你...”司马恒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司马玄冥看他的表情,突然就大笑起来,转身离开。 很快他就能报仇了,司马府除了他,都该死。 一路上司马玄冥都走得很快,他心中的怒火急需熄灭。 晏辞卿坐在软榻下自己打扇子,一边吃零嘴一边无聊的看向外面。 男人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进怀里,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戾气,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无事,今日皇上给了许多赏赐,让人抬进了院子,你去挑一挑,看有喜欢的吗?” “真的?” 晏辞卿立马从他怀里出来,跑到院子里果然放着好几个大箱子。 全部打开,挑了些首饰。 “提醒你一句,这些是圣上赏赐的,都有印记,不能典卖。”男人跟着出来,站在屋檐下, 晏辞卿停顿了一下,居然不能典卖。 又多拿了几样用品,还有一把非常精致的扇子,估计也值钱。 既然不能卖,那就拿来享受,不能亏了自己。 晏辞卿在屋里一阵摆弄,能换的都给换了,不能换的也要拿出来摆上。 弄完之后,她安安静静坐在那,满脸忧愁。 司马玄冥注意到了,走过去强行和人坐一个凳子,“怎么了?刚不还挺开心的。” 他想着这些东西要是能换她开心,倒也可以。 晏辞卿突然正经道:“你不觉得这像一个笼子吗?” “不觉得,要是笼子更好,把你跟爷关一起,你就跑不了。” 他说这话也很认真,晏辞卿心里咯噔一声,他不会真要给自己弄个笼子,那就更惨了。 “你之前明明答应放我走的。” 男人面色冷峻,好像下一秒就能掐死她。 晏辞卿不断给自己打气,本来就是他理亏。 “爷之前说的话,你一句都不往心里去是不是?爷说过了,你是爷的人,以后要是再敢有离开的念头,爷就把你锁起来。” 说完,男人一把将人扯过去,按在怀里狠狠的亲。 晏辞卿不满的挣扎几下,男人抱的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撬开她的牙齿,勾着女人的舌纠缠。 她感觉自己的舌头要断了一样,又麻又疼。 太阳渐渐西沉,屋内地上的阳光在一点一点溜走。 昏黄的纱帐里,细碎又娇软的呻吟声好似一把钩子,钩着男人的身和心。 前些日因为她来月事加上赶路,司马玄冥都没沾她的身,碰上就越发忍不住了。 两人身体紧紧相拥,天气炎热,男人的身体更热,他把女人按在柔软的被褥里,狠狠掠夺。 晏辞卿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根本动不了。 也不知他一天天怎么那么重欲,一言不合就开干,一天不干就忍不住。 两人从太阳快落山,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 外面花青已经将饭菜热好几遍了。 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这俩人还不结束。 不知花青叹了多少次气后,里面的声音终于停了。 晏辞卿被折腾的没有力气,浑身都是汗,司马玄冥身上也是,随意披上外衣,弯腰抱晏辞卿,汗水顺着胸膛滑落,滴在晏辞卿身上。 清洗完,找出来她的衣服穿上,将人抱起来。 “我要睡觉!”晏辞卿不让他抱,挣扎着要下去。 “吃饭!” 将人抱到饭桌前,喊花青进来摆膳。 晏辞卿不想吃,勉强喝了碗粥,回去趴床上睡了。 花青已经将床铺收拾好,伺候晏辞卿睡下。 司马玄冥端着碗看向院子,此时已过亥时,应该再有一会儿就该动手了。 “花青,东西撤下去。” “是。” 司马玄冥进里间,女人已经睡下了,他就坐在床边,盯着女人的睡颜看那了会儿,抬手灭了房中的烛火。 子时将近院中终于有了动静,司马玄冥刚起身,听到房顶上也有动静。 刚将床上的人抱走,数支剑落在了床上。 “晏辞卿,醒醒,有刺客!” “怎么了?”晏辞卿被他吵醒,心里更不爽了。 “有刺客。” “什么?”晏辞卿从他身上下来,进入防御状态,屋外已经打了起来。 “出去,屋内也不安全。”话音落,屋顶塌了,从天而降几个蒙面人。 “哎呦。”晏辞卿没穿鞋,转身想跑,却撞上了椅子,好疼。 四面八方的刺客涌来,晏辞卿拉开门,院子里也是,月魄他们已经跟人打起来了,还有些其他的暗卫。 迎面就是一刀,晏辞卿闪,关门,剑砍到了门上,“门坏了,你们要赔钱啊~” 一声尖叫,晏辞卿接着躲。 “接着。” 司马玄冥给她扔了一把剑。 晏辞卿接过去,立马开始反击,“让你刚刚打姑奶奶,轮到我了。” 她出手又狠又快,招招逼人,就是要杀了他。 几招下来,晏辞卿一剑刺穿他的心脏,温热的血沾湿了她雪白的寝衣。 司马玄冥解决完屋里的,拿着衣服过来扔给她,“穿上。” 晏辞卿披上衣服,光脚出去,院子里的尸体停留一片,无处下脚,她就站在台阶上。 院子里的刺客被他们都解决了,一个活口也没留。 都回司马府了,还能招来这么多刺客。 “把府上的人都喊起来。” 司马玄冥转身上台阶,拿过她手中的剑扔掉,抱起来人回屋,地上都是尸体,床也被毁了。 男人将她放到凳子上,去柜子里拿了衣服,又在床榻边拿上鞋子。 晏辞卿自己把衣服穿好,男人弯腰蹲在地上给她穿鞋袜。 她很不适应司马玄冥这样,想把脚抽出来,却被他攥得紧:“我自己来。” 第92章 你是人是鬼? 司马玄冥没放开,安静给她穿上鞋子,站起来拉着人出去。 府上的人都被喊了起来,知道他这里有刺客,没一个人关心他,甚至还埋怨。 “怎么了,大晚上不让人睡觉,明日还要去干活呢!” “本侯的院子里有刺客,能把刺客安排进京,还能进府行刺,一定是有人与刺客相勾结,刺杀朝廷官员是死罪,你说是吗?二夫人?” 司马玄冥把话题转向二夫人,二夫人扶着丫鬟的手止不住颤抖,用力抓紧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强行扯出来一个笑容,“当然。不过也不一定是府中之人,你在外面杀敌,说不定是得罪了谁,人家寻仇来了。” “寻仇?好新鲜的词,一般本侯得罪的人是没有机会来寻仇的,因为都死了。” 二夫人心里越没底气了,他是发现什么了吗,不,不可能,她让林生去做的,就算查也算不到她头上。 林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家伙,自从四夫人去世,二夫人得救,他立马攀附上了二夫人。 “先从府中搜。” 司马玄冥抬手事宜,月白立马带着侍卫进行搜查。 很快月白拿着东西过来跪在司马玄冥前面,双手呈上,“侯爷,二夫人院子里搜出来的。” 二夫人紧紧盯着,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不是我的。”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都看到了,是从你院子拿出来的。”司马玄冥打开装模作样看两眼又合上了。 “二夫人,想让本侯给你儿子陪葬真是下了大手笔,没想到,侯府的一个妾室手中能有这么多银两。刺杀朝廷官员,月白将人抓起来送去大牢。” “不是我,不是我,是林生做的,他找的人,这信估计也是他故意弄来陷害我的。” 晏辞卿在后面刚垫脚都看到了,纸上是空白的,一个字也没有。 几句话就把二夫人的话诈出来了,看来这个二夫人也不是什么有勇有谋的人。 月竹将她说的那人带上来,“是不是他?” “是。” 林生吓的直哆嗦,二夫人把事情都推脱到他身上,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立马跪下来,“老爷,二少爷,不是小的做的,都是她,都是二夫人给小的钱,让小的去找几个厉害的刺客,并且带进了府里,小的没想着害二少爷,都是听夫人的命令。” “你这贱奴,敢污蔑我。”二夫人快走几步,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 “二夫人,你干嘛拉小的顶罪?” “老爷,我真的没做,他是你的孩子,相当于也是妾的啊,澈儿已经不在了,妾怎么舍得对这些子嗣下手?” 不知道二夫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反正眼泪掉挺多。 “行了,反正你也没事,这件事情不管谁做的,先过去了,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觉,扶老太太回去。” 司马恒开始和稀泥,老太太本来都睡下了,又被吵醒。 府上自从司马玄冥回来之后,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父亲,杀害朝廷官员,是要彻查的,死罪,二夫人,你没做,那你又怎么知道是他买的人,他一个下人,哪里有那么多银钱买杀手?”司马玄冥挑出她的破绽。 “我不小心听到的,他跟四夫人还有一腿呢,老四死了,他的钱说不定都是以前老四赏的。”她说的可都是事实。 “看来也是个不老实的,那就别留了。” 司马玄冥话音落,月竹拔刀一剑杀了林生。 “啊~” “啊~” 其他的女眷都被吓清醒了。 “处理完了,都回去歇息,祖母,时日不早,您老人家也先回吧!” “哎。”老夫人叹了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去了。 久久未睡,又叫人点灯起来。 伺候的老嬷嬷知道她是被吓到了。 “咱们这位小侯爷这些年到底是养成了什么性子,怎么动不动的就当众杀人呢!您老也别往心里去,身体更重要。” “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冷,与人不亲近。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恒儿做的过分,但是府上也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所有人都走之后,司马玄冥将二夫人一家还有司马恒都留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司马恒问。 二夫人一直盯着地上已经死去了的林生,一阵后怕。 司马玄冥从月竹手中接过了剑,“本侯今日就是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的罪行,想杀本侯,也要有那本事。” 话音落,司马玄冥手起刀落,二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娘!” “娘!” 司马雪和弟弟都跑了过去,震惊的看着他。 小儿子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你杀了我大哥,还杀了我娘,我要报仇。” “淳儿,回来!”司马恒慌乱喊。 已经来不及了,司马玄冥迎面将人一刀封喉。 看向司马雪:“你也要报仇吗?” 司马雪愣愣的直摇头,往后面跑去。 “月魄。” 直接全灭了,一个不留。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司马恒心里也忍不住害怕,他终于忍不住是要大开杀戒了吗? 司马玄冥扔了手中的剑,一步一步朝着他父亲走去。 晏辞卿在后面看着男人的身影,止不住害怕,他就像是地狱里走来的罗刹。 他到底要做什么,这么短时间,他杀了四夫人和二夫人以及她们的孩子。 司马玄冥脸上沾染着血迹,抬起眼,眼神阴冷吓人,司马恒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不是司马玄冥,你是人是鬼?” “父亲,孩儿当然是人啊!这次回来就是要报仇的,你忘了你当年做的事情了吗?” “混账,报仇,你还想杀了你老子不成?” “哈哈哈,说我混账,不是跟您学的吗?您不是一直想杀我呢,今晚两批刺客,其中也有你的手笔,对吗?” 司马恒不说话,司马玄冥接着道:“知道两年前彭州城李氏被灭的事吗?” “当然,一夜之间,整个李氏被血洗了,早上人们起来只看到从里面流出来的血,腥味弥漫了两天才消散,官府也未查处是何人所为。” 第93章 你怕我 “我直接跟你承认了,那是我干的,两年前,我从边塞带人回来,直奔彭州而去,报了仇,我又回京城去母亲的坟墓,才发现坟墓不对。” “你...那么多条人命,你怎么下得去手,当年你不是已经杀了人报了仇吗?” “我怎么下得去手?你对别人就能同情,对母亲对我为什么就能狠心?当年我势单力薄,只能杀了他一人。 我要回来,我要权利,我不灭了他们,只要传出我回京的消息,你以为他们不会来找我吗?届时,你一定又会把我送出去抵命,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司马玄冥停顿,歪头看向司马恒,“他们都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我说过,司马家主的位置该换人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最好自己去我母亲坟前,以死谢罪!” “我给她谢罪?笑话,她就一个贱妇,她也配?” “闭嘴,你没资格污蔑她。”司马玄冥也不让他谢罪了,抬手一剑刺到男人的心口。 “放心,孩儿明日就会向世人宣布,说你因为操劳过度去世,孩儿一定会打理好司马府。” 司马恒死不瞑目。 司马玄冥把剑拔了出来,看到上面沾染的血迹,“红色的,一直以为你是黑心呢!月白,把这里清理好,任何人都不准进。” “是!” 司马玄冥转身就看到晏辞卿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眼神中是警惕和害怕。 不满意她如此,打不走过去,晏辞卿一步步后退,司马玄冥将人拉进怀里。 “怕我?” 女人没动静,司马玄冥拉开两人的距离,大手捧住她的脸颊,手上的血也沾到了她脸上。 “你不能怕我,你要站在我这边,知道吗?” 女人愣愣的没有回答,司马玄冥声音加重,“知道吗?” “嗯嗯。”晏辞卿点头,他才满意,松开手,将人搂进怀里回去。 花青已经带人将院子里收拾好了,就是正房的房顶坏了,明日才能修,今日肯定是不能住了,只能委屈主子住偏殿。 司马玄冥和晏辞卿去浴池洗漱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偏殿睡觉。 晏辞卿感觉今晚他身上带着一种忧伤,还有一种戾气围绕在他周围,并没有报完仇的快感。 男人很快睡着了,晏辞卿却有点睡不着,盯着他看了一会,面朝里面睡了。 刚睡着,又被旁边的人发疯整醒了。 “不要,不要,娘~” 晏辞卿躺的板板整整,眼神看着床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问旁边坐起来的男人,“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司马玄冥喘了一会儿,拿过床边放的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无事,睡吧!” 好不容易又要睡了,男人从后面搂上她,“你怕我。” 晏辞卿不耐烦啧了一声,“我不怕,睡吧!” “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黑暗中,晏辞卿的眼睛“唰”一下睁开了,困意全无,转个身面对司马玄冥,“想,你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之前说过,我最讨厌我的这张脸,容貌也是一种危害,因为他们都喜欢。” 司马玄冥今日居然对她敞开心扉,愿意讲以前的事情,那是一段他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他的长相随了母亲,母亲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京城的头号美人,上门求娶的不在少数。 可惜她是柳家的庶女,要么嫁给下面的小门小户做正妻,要么嫁给世家大族做妾室。 或许有几个是真心对她的,但大部分都是看中了她的容貌。 后来司马恒坚持不懈,三番几次求娶,母亲也是被花言巧语骗了。 司马恒答应娶她做正妻,当时的司马府已经没落,远远不如柳家。 可说到底也是有着百年底蕴的世家,柳家用一个小小的庶女换司马家主夫人的位置,自然划算。 司马府其他人包括老夫人都不同意娶一个庶女进门,要娶也是嫡女才行。 司马府没意识到自己的没落,依旧将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上。 奈何司马恒一定要娶,或许他们刚开始是恩爱的,至少前几年是。 可是男人的心是会变的。 起初为了娶他母亲,司马恒将府中的女人都打发了出去,包括已经生了孩子的二夫人,连带着孩子一起养在外面。 生下司马玄冥才两年,司马恒就迫不及待将他们接了回来,说司马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面。 后来,司马恒在外面流连忘返,也慢慢忘记了她的存在。 再后来府中进了三夫人四夫人。 四夫人进府的时候,孩子和司马玄冥已经是差不多的年龄,只是一直当做外室养在外面。 那一刻,女人才知道自己是彻头彻尾被骗了。 慢慢的,司马恒越发觉得她无趣,甚至是厌恶起来,多次想要废了正妻的位置。 可是当初娶的时候,在柳家下了保证,正妻只会是她,这也是这些年,司马恒迟迟没扶那些姨娘做正妻的原因。 不喜欢她了,连带着她的孩子也不喜欢。 司马玄冥明明是嫡子,过的却不如府上的庶子,经常被欺负,不管他有没有还手,他们都会在父亲面前告状。 司马恒也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揍他,用鞭子抽他。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挨揍,司马玄冥也不忍着,敢欺负他,当场就把人揍了,司马尘的牙齿小时候还被他打掉了。 司马恒更生气了,不仅打他,还打他的母亲。 晏辞卿听着,瞬间觉得司马恒死的不冤枉,这他妈妥妥家暴男,烂黄瓜一根,还又是打孩子又是打女人的,真不是人。 “然后呢,你们就一直这样被欺负吗?” “在我十二岁那年,京城来了另一个人,就是彭州城的李家。” 司马恒和李家家主走得很近,那时候的李家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在皇帝面前颇有权势。 司马家也花钱买官,可是官职太小,被上面的世家压着,他也不想天天在外人面前点头哈腰。 第94章 不要回头,跑! 于是想借着李家的权利,往上爬,也能多买几个高官。 司马恒将人带回家中宴请,那天有人去他们的院子里传话,说是家主叫母亲过去。 小时候还没那么明白,只是被母亲哄睡下了。 现在想来奇怪,司马恒已经厌恶了她,又怎会主动叫她过去,估计是那几个姨娘搞鬼。 她去了宴席,司马恒说没叫她,还把她训斥一顿,让人滚回去。 她是回去了,这副容貌也落入了另一个人眼中。 人都已经走远了,那人还在色眯眯的盯着来处看。 “这位是你的夫人?” “是。”司马恒打量着那男人,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就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第二日,司马恒又在他下榻的客栈宴请他,还把柳氏带了过去。 起初司马恒只说让她打扮得体一点,晚上带她出去。 她还以为是男人回心转意了,换上好看的衣服坐上府中的马车前往。 司马玄冥觉得不对,假装睡觉,又偷偷溜出去,躲在马车下面 。 自从他的母亲不得宠之后,府中的大小事情都被四夫人接手。 他们的院中没有了丫鬟和小厮,跑出去也无人在意。 跟着去了那客栈,等了一会儿只有司马恒出来,坐上马车离开。 他意识到不对劲,等人走了,在门口听到里面母亲求救的声音,立马撞开门闯了进去。 里面,母亲衣衫不整,被那男人压在桌子上。 男人本来不悦,抬头看到幼小的司马玄冥,眼神又是一亮,松开柳氏。 “哪里来的小子,爷看着你像个姑娘啊,不错不错!” “玄冥,快跑!”柳氏过来牵制男人。 “放开我娘。”幼小的司马玄冥冲过去打他,被男人一脚踢开。 掐上柳氏的脖子,“我先收拾她,你等会儿再说。” 为了不被影响,他让小厮过来将司马玄冥带走。 那小厮长的也是眉清目秀,平日就被姓李的欺负。 如今看到一个比他好好看的男孩,心中自然是有一些扭曲的想法。 于是将司马玄冥带进了房间。 因为他一直不听话,小厮就给他喂药,那是平时主子在房中寻欢作乐才会吃的药,有时也逼着他吃,花了大价钱买的。 好几种,小厮全逼迫司马玄冥吃下。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有无穷的爆发力,司马玄冥担心母亲,加上不愿被小厮欺负。 趁其不备,将人踹倒在地,拿过烛台不停用力朝着脑袋砸去。 看到大片大片的血迹流出来,他才停手,人已经没气了。 根本来不及害怕,拿着烛台去救母亲。 踹开房门,跑过去,对着男人的后脑勺就是一下,接着又是一下,没有停歇。 柳氏眼看着人要打死了,穿上衣服,“玄冥,玄冥,快住手,我们走,我们走。” 可是司马玄冥跟着魔了一样,根本不停歇,直至将人打死。 柳氏硕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滴在他手上,司马玄冥才反应过来,愣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道:“我杀人了,娘,我杀人了。” “玄冥,走,快走。”柳氏将他拉起来出去。 闹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他带来的护卫。 “玄冥,跑,不要回去也不要回头,跑!”柳氏嘴里一直说着让他跑,将人推了出去。 司马玄冥一口气跑了出去,才发现母亲没跟上,再回头时就看到两边都是护卫拿着剑要杀母亲。 母亲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他当时就傻了,可还记着母亲的话,跑! 那时候是十二月初,他刚过完十二岁的生辰,母亲就没了。 冰天雪地的夜里,他能去哪,偷偷跑回了司马府。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家的护卫立马找上了门。 司马玄冥躲了起来,躲在一个秘密角落,只有他知道。 他以往挨了父亲的打,脸上身上都是伤,不想母亲担心,就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谁都不知道。 在那里待了一晚。 整晚,司马府和官府都在找人,李家要让他抵命。 司马家上下都是责怪他们母子连累了司马家,要将他送给李家,他更加不敢出去了。 他也知道母亲已经不在了,彻底离开了他,就连哭,也只敢自己偷偷抹眼泪。 又熬了一天,那晚夜深之后,司马玄冥溜进厨房拿吃的。 这种事情他经常干,已经轻车熟路了。 因为不得宠,所以都苛刻他们,食物经常不够,有时候还是馊的。 吃不饱他就去厨房偷吃的。 拿了吃的,司马玄冥立马离开了司马府,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去看,也没参加母亲的丧事。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年的雪格外的大,他跑出了京城,一路上挨冻受饿遭欺负都是常有的事情。 后来他母亲的朋友找到了他,救了他。 他没回司马家,去从军了,在军中拿命换来了军功和一身武艺。 在他十八岁那年,终于能回京。 至于后面司马家和李家的事情如何解决他不知。 但是他不会放过司马家,因为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为了解决后患,回京前,先绕去了彭州城,灭了李家。 晏辞卿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听他讲完。 他的童年看来确实很不幸,可她更心疼的是那位柳氏。 年少时因为貌美轰动京城,只希望嫁给一个好儿郎。 她以为那男人就是自己一生的寄托,没想到婚后什么都变了。 男人甚至心狠到能把她送到别人的床上。 是什么样的失望让她没有丝毫犹豫,连儿子都不要了,直接从楼上跳下。 或许从她满心欢喜坐着马车来酒楼,以为自己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 可是知道真相后,一切都崩塌了,那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你的母亲去世,你不见踪影,柳家是她的娘家,柳家没出面解决吗?” “只是一个庶女,不值得他们为了利益得罪别人。况且,司马家怎么可能会让外界传出说自己把主母送别人床上的丑闻。” “那是如何说的?” 晏辞卿虽然这样问,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世道对女子如此不公,更何况还是如此的封建时代。 第95章 到时爷只宠你一人 “自然是说她不守妇道,勾引男人。所以,当时老夫人不同意将她葬在司马族里。可能司马恒是良心发现,最终还是把人葬在了司马家的祖坟里,却被二夫人给偷梁换柱了。” 好吧,把女人当作利益的牺牲品,这些狗男人,全该死。 “你怎么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编故事来哄骗我?” 司马玄冥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这么大的事情,爷有必要哄骗你吗?你之前不是看到过爷半夜犯病,那就是被那小厮喂药的后遗症。” “他给你喂的应该是春药,你没找大夫解毒?” “不知道是什么药,我那晚就开始全身难受夹杂着疼,浑身疼。” “那你就那样熬着?” “不然怎么办?出去就是死,坚持坚持或许能活呢,爷现在不依旧活得好好的。” 晏辞卿在心里敬佩,敬佩他惊人的意志力。 男人接着道:“后来有大夫给我看,吃了各种药,还是每月都会疼一次,全身疼。” 晏辞卿不说话了,只觉得他们都太贱了,怎么能这么对柳氏,对他们孤儿寡母如此残忍。 别说是司马玄冥,就是她也要回来将人千刀万剐。 躺不住了,脱离男人的怀抱,坐起来,“司马恒死的也太轻松了,走,咱再去捅他几刀。” 这一下把司马玄冥逗笑了,养她在身边真是不错,把人拉下来在怀里,“不用了,爷已经报仇了,以后爷就是司马家的家主,不用再听别人的管束。” 男人摸着她的细腰,“等爷空闲下来,就纳你为妾,到时候再娶一个温柔听话好拿捏的正妻进门,定不会欺负了你。” 好好的氛围就这样被他打坏了,说得跟自己是大善人一样,乐善好施。 幼年的司马玄冥令人心疼,现在的嘛,真令人讨厌! “不说话?又不愿意了?爷只宠你一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晏辞卿懒得与他有过多争执。 “可你若如此,岂不是和你父亲一样了,对另一个女人不公,她也会过着和你母亲一样的生活。” “不,至少爷不会将她送人,也不会让下人对她不敬,爷会给她该有的一切。” “包括嫡子。”晏辞卿肯定道。 “对。放心,等主母生下嫡子,爷就让你生,到时候你若想养就放在你膝下。” 司马玄冥觉得自己对她有点宠过头了,生下来的孩子一般都是交给主母养,很少会放在姨娘膝下养。 生你大爷的,死渣男,自己生去,想得还挺美,搞得好像上赶着给他生一样。 阴阳怪气道:“那我谢谢你!” 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再有会儿天色就亮了。 晏辞卿转身面朝里面睡觉,男人突然很认真的说:“晏辞卿,听话,爷会一直宠着你。” 她极其敷衍的嗯了一声,谁稀罕,你自己留着! 司马玄冥睡了一个时辰,天色微亮,他起来收拾完进宫。 司马恒和二夫人他们去世的消息,也是这早才传出来。 放出去的消息说,二夫人因为自己儿子的死亡怪罪司马玄冥,于是买了杀手去刺杀他。 司马玄冥心善,不予追究,二夫人觉得愧疚,自杀而亡。 至于司马恒,司马玄冥连理由都不想编了,直接说病死的。 老妇人得此消息,当场晕了过去。 她的儿子她知道,这些年身体都没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死了。 而且说是花柳病死的,怎么可能。 老夫人醒来之后依旧头晕。 将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她的二儿子和三儿子。 “你们大哥的死肯定有蹊跷,去查查。” 老二不想查,他现在惦记着分家出去单过。 “娘,反正大哥都不在了,就他平日的行为,得这病也正常,废那劲干啥,早日入土为安才是。” 老太太一棍子敲过去,“你比你大哥可乱的多,你好意思说?” “我那都是干净的,他...” “你还说。”老太太举着拐杖又要打他。 被旁边的老三拦了下来,“娘,别打了,二哥,你也少说两句,别气娘。娘,这件事,既然你提了,儿子就去查查,玄冥那孩子这次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 “还是老三懂事,你去查,一定要查清楚了。” 老夫人要休息,让哥俩离开。 出去了,老三还在劝他哥,奈何人家不领情,“哼,娘不在,少在这装模作样。” 等人一走,老三立马收起虚伪的笑容。 回到宅院里,他的夫人已经等着了。 “三爷,怎么样?家主的位置怎么说?” “哪有那么快,娘起疑心了,让查大哥的死因。” “哎,哪有空查,死就死了呗,正好不用咱们动手,他们自己内斗死了,我就等着三爷坐家主的位子呢!” 她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做主母的风光。 当年柳氏那蠢货,身为主母却立不起来,真是活该。 再说,她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坐主母的位置。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老大死了,大房的儿子死的只剩下司马玄冥,多不吉利。 二房又是不中用的,这家主的位置理应给三爷坐。 ...... 晏辞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外面很吵,估计是在办司马恒的丧事。 一边洗漱一边听花青说那些理由。 晏辞卿只觉得有些离谱,“他们信了?” “信不信都已经传开了,说的人多了,自然有人信。” 晏辞卿接过手帕擦手,对她的话表示认同,“你说的对,舆论都是这样,越是离奇大家越容易相信。” 司马玄冥没回来,她自己用膳,用完膳,花青端了碗黑乎乎的药过来。 猛地想起昨晚司马玄冥说的话,忍不住打颤,真是后怕,也不觉得药苦了,端起来一饮而尽。 司马玄冥这两天在忙朝中之事以及府上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她。 这天谢温和王之安来了,只是在灵堂前客气的走了过场,跟着司马玄冥去了他的院子。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谢姝。 他们去书房议事,只能让谢姝和晏辞卿待在一起。 两人正互相打量着…… 第96章 他是不是喜欢你? 王之安还怕晏辞卿把谢姝带坏了,特意交代道:“姝儿,别跟她学。” 对上晏辞卿就是另外一副态度,“还有你,别教坏了姝儿。” 司马玄冥不满他如此,还没说话呢,晏辞卿已经怼上了。 人家谢温的妹妹,他都没说啥,王之安倒是事多。 “那怎么办,这么担心,你把人栓你裤腰上带走?” “你...粗俗,这是女子该说的话嘛,姝儿,不要学。” “切。” 晏辞卿不以为意,上前挽上谢姝的胳膊,故意气王之安,“谢姑娘,咱们走。” 谢姝是很温柔的姑娘,说话语气包括动作一眸一笑都很好看。 “原来你就是晏姑娘,真是有趣!” “你知道我?” “之前听之安提过一嘴。” “之安?”晏辞卿往她那边走坐了坐,“哎,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谢姝不好意思移开视线,没搭话。 “哦,我懂了,你们两个,两情相悦!” “晏姑娘不要瞎说。” “那你脸红什么啊?”晏辞卿一直逗她,这姑娘真好玩,要是换她,她也喜欢。 谢姝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你呢,你和司马公子怎么认识的,你们也是两情相悦?你就这样住在府上吗?你家是哪里的?”轮到谢姝反问。 晏辞卿坐在长廊的凳子,趴在栏杆上,“不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她知道司马玄冥对她只是一种新鲜,或者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不愿意放她走,绝对不会是喜欢。 “啊?那你们...” “我是被他强迫的,是他不愿意放我走,我在这里没有家,只有我一人。” 晏辞卿的声音很低沉。 谢姝也不说话了,她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就算晏姑娘身份比较低。 现在养在府上,以后高低也是个贵妾。 可是她不愿意,这样不就是强迫吗? “你在这里没有家人,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我一个人也很无聊的。” 两人聊了很多,瞬间成为朋友。 晏辞卿对她和王之安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原来两人也是今年年前才认识的,王之安他们从边疆回来。 在谢府的时候王之安看到了她,此后就一直缠着她不放。 “话是这么说,你心里也早就喜欢他了吧!” 谢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等你们办婚宴的时候,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请我去啊!” “好!” 王之安已经在准备着去家里提亲了,如果顺利,两人的婚事很快就能订下。 “聊什么呢,那么开心。”男人已经议完事出来。 她好像和谁在一起都很开心,唯独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要死了一样,司马玄冥心中郁闷。 晏辞卿看了一眼旁边的王之安,让这人天天看不惯她,还诋毁她。 “哦,在说王公子的坏话,让谢姑娘提防着点,免得被人骗了,以后可就惨了。” 王之安果然急了,“你少诋毁人,姝儿不要信她,你这女人就是祸害。” “你说的不错,姝儿就是太单纯才会被他这腹黑的家伙欺骗。”旁边的谢温火上浇油。 王之安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人肚子上,“你闭嘴!” “你干嘛打我哥!”谢姝唰一下站起来了。 谢家门楣是大,可是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利益的牺牲品。 她不傻,她也知道,要想嫁一个如意郎君,她需要借助谢温,需要谢温的庇护,所以她也要维护谢温。 “没打,我就碰了一下他装的。好了,咱们还有其他事呢,姝儿,你别在这里待了,跟我们一起去前面。” 眼看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俩非要被人给搅和了。 “我不去,我要和晏姑娘待在一起,你们的事我不想去掺合。”谢姝又坐下了。 “走了,就让她在这待着,这里更安全。”谢温拉走他。 更安全?王之安不这样觉得,又看了她俩一眼。 晏辞卿就是个危险。 他们走了,只剩下晏辞卿和谢姝,两人在一起说话,主要还是晏辞卿说。 平日里也没人和她说话,花青又是个闷葫芦。 他们在屋里说话,没过多久,谢姝的丫鬟跑来,“小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慌里慌张的,晏姑娘还在呢,成何体统。”谢姝训斥道。 “没有关系,发生什么事了?”晏辞卿问。 丫鬟看了看晏辞卿,没说话。 谢姝道:“晏姑娘不是外人,说吧!” “是王公子,不是,是司马家的小姐...” “到底是谁?” “司马家的小姐掉进了院中的池里,还把王公子拉下了水,两人衣衫不整的...” 丫鬟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懂。 “什么?” “别急,咱们去看看。”晏辞卿扶上她的手,安抚她。 两人一起去外面,从司马玄冥的院子到前院,是要经过花园。花园有一小池塘,里面养的鱼,还能在那里掉下去? 晏辞卿是跟着谢姝一起出去的,好在空青这个愣头青难得有眼力见没出来拦着她。 要不然她多没面子。 两人到的时候,王之安浑身是水站在一旁,还好衣服是黑色的。 当然,脸也是黑的。 原来司马府掉下去的小姐是司马雅。 她也一身是水,可怜兮兮站在旁边,身上披了外袍,头发不停的往下滴水。 看到她们来了,王之安立马看向谢姝,眼神中全是慌张。 司马雅也看到了,面上是惶恐不安,心里却很得意。 父亲不在了,二夫人和四夫人都完蛋了。 就剩下她娘了,司马府也是要变天了,马上换下一任家主。 她当然也要提前给自己谋划好出路。 起初她只知道是司马家的女儿和王家联姻,却不知是哪一个。 透露消息给司马雪,没想到那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一点进展都没有就死了,只能她自己上了。 今日听闻王之安来府上。 自然也看到他们还带了另一个女人,她也不傻。 谢温那么多妹妹不带,就带了谢姝,加上还有王家,她联想到了。 第97章 落水 坐不住了,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试试,总比被家里面弄去嫁给老头子或者是像司马雪那样死的不明不白要好得多。 所以今天她要拼一拼,正好今日府上人多,她一直在这条路上等着。 当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她迎面上去,在桥上相遇,然后顺势往水里倒,抓住了旁边的王之安,一起掉了下去。 王之安刚开始看到她,见女人没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往他这边扑,还以为是转性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 “姝儿...” “别叫我。” 司马雅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丫鬟,丫鬟立马上前。 “王公子,我家小姐的名誉已经被你...” “等会儿,别想赖上爷,爷可是什么都看到,是你把爷拽下去的,爷这么高贵的身子,要是生病了,你要出药费。” “你这公子怎生如此无赖,摸了我家小姐的身子,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让我家小姐以后怎么活啊!” “谁摸她了?”王之安时刻注意谢姝的表情,急忙为自己开脱。 “你少污蔑爷,爷可没碰她,是拽她衣服将人拉上来的。” 王之安走到谢姝旁边,小声道:“我发誓真没碰。” 他刚开始想掉下去的时候,司马雪一直拽他,他甩开人要走,才发现女人不会游泳,拉着她的衣服将人拉上去的。 晏辞卿在旁边看戏,这种情节,她又想看热闹,又想知道王之安怎么解决。 现在看样子,王之安是不想要她,估计司马雅的算盘要落空了。 “王公子,我...” “闭嘴,你什么你,爷还没怪你呢,好端端走路都能把爷拉进水里,晦气。” 看了看周围窃窃私语的人,“司马小姐,你要是真在乎自己的名声就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样穿着站这里让大家看。我已经帮你和其他人说明了,没有碰到你,你为何还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清白?” 王之安表示不理解,女子最是在乎名声。 已经发生了此事,王之安也立马帮她澄清了自己没有碰。 但凡是换一个姑娘都会立马顺杆而下。 没了清白还怎么嫁人。 既然她自己都如此,那就别怪自己了。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在这里站着,反正你也不嫌丢人。” “还不送她回去?”司马玄冥发话了。 “我...”司马雅不甘心,她设计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嫁给王之安,哪怕是妾。 挣脱开丫鬟,快走几步,跪到王之安脚下。 王之安立马闪开,更加靠近谢姝,“你这是做什么?” 她脑子不正常了? “王公子,我求你救救我吧,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以后让我怎么活?你就发发善心,让我给你做什么都可以。” 王之安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本少爷再说一遍,我没碰你。” 司马玄冥脸色也不好,把司马家的脸面都丢完了,“来人,把她拉下去,关起来。” 立马有小厮上来将她拉下去,司马雅还挣扎着不走,直接将人绑了。 王之安松了口气,旁边还有一堆其他闻声而来的公子哥,都在看热闹。 “都看什么看?” “看你王公子艳福不浅啊!”有人调笑道,周边的人哄堂而笑。 “你要是羡慕那就给你。” “爷才不要,爷不缺。” “哈哈哈哈,周围又是一片笑声。” “滚!”王之安看了谢姝一眼,想与她说话,但是这里人多眼杂,最终还是没说,坐马车回去。 谢姝转身对着晏辞卿道:“晏姑娘,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聚。” “好啊!” 人都已经离开了,司马玄冥走过来轻声道:“今日府上人多事情也多,你还是先回院子里,不要出来走动。” \"知道!”晏辞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身回去。 另一边,王之安回府换了身衣服,立马又去谢家找谢姝。 刚开始让人去请,请了几次都不出来。 王之安的马车停在后门那里,掀开帘子道:“你家小姐要是还不出来,那爷可就亲自进去找了。” 说着作势要下车。 “哎,等一下!” 丫鬟拦住人,关上门,一路小跑回去,半路遇到其他人,微微行礼又要离开。 “站住,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回四小姐,回去伺候我家小姐!”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如此没有规矩,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是谢家没有调教好下人。” “四小姐教训的是,奴婢会注意的。” “行了,去吧!” 四小姐没走,谢姝今日跟着三哥出去了,三哥回来和他们都不亲近,只和谢姝这个堂妹亲近。 今日出去还带着去了。 最近王家和谢家联姻,王家正当年的公子只有一个,而他们谢家当年的还未出嫁的嫡出小姐有三个。 家族还没确定派他们谁与王家结亲。 起初她对那两人不在意,因为她是大房的嫡出小姐,按道理说应该是她。 所以,三哥今日带她出去做什么? 另一边,丫鬟跑回屋里,“小姐,他说你要是不出去,他就亲自进来找你。” “他敢。”这句话,谢姝自己说的都底气不足。 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不定还真敢。 其实她也明白这件事情或许只是意外,他们两人是不小心掉进湖里的,她也挺同情司马家的三小姐。 可是,她就是想让王之安对她好一点,心里更在乎她一点,这样婚事也能稳妥一点。 “走,我们出去。”谢姝和丫鬟偷偷摸到后门。 身后的小道上冒出来一个人,将一切收入眼底,看她出去才离开。 “舍得出来了。”王之安伸手去拉她。 谢姝没扶,提着裙摆上车,“什么事?” “干嘛这副表情,开心点,笑一个。带你去吃饭,你们府上是克扣你吃食了?怎么这么瘦?”王之安说着要去抱人。 “你别乱说,谢家不比你们王家差,自然不会少吃食,我不去吃。” “还生气呢,我不是都说了我没碰她。” “可是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要娶了人家,对人家姑娘负责?” 第98章 你想下去陪他? “我又不喜欢她,才不会娶她。”说完王之安凑到她面前,“我只喜欢你。” “再说了,是她把我拉下水的,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王之安哄了好一阵才把人哄好。 司马恒的丧事,司马玄冥都没想过要好好的办,只想草草下葬。 老夫人不愿意,一定要按照正规的流程进行,而且还要求他们守孝。 司马玄冥丧事都不想给他办,更不会给他守孝。 “皇上马上就要办酒席,进行狩猎欢迎他国使臣,司马府这时候哭丧,实在不合时宜,按照本侯的命令,今日就下葬。” 司马玄冥直接将圣上搬了出来。 其实春猎应该在三月份。 但是为了因为六月份周边的几个国要派使臣来,主要是漠北。 所以皇上为了进行招待,特意把围猎之事往后推迟了。 春猎之事并不是每年都举行,全看皇帝的心情。 群龙不可一日无首,家族也不可一日无主。 司马恒下葬之后,司马家立马要开始选下一届的家主之位。 司马玄冥就是盯着家主的位置,他又是嫡子,这位置理应是他的。 “贤侄,不是三叔说你,你年纪轻轻,宫中事务繁忙,又常年在外,对府中事物一向不了解,这位置你恐怕担不起。” “本侯担不起,三叔就担得起吗?” “自然是比你要略胜一筹。” 真是毫不谦逊。 “老三,有你什么事?大哥不在了,按道理我也是哥哥,家主的位置也该轮我坐才是。”老二也不愿意。 “自我回来从父亲手中接过大权之后,府中的事我一样也没处理不好。做家主不仅仅是要保护族人,更重要的是恢复司马家的荣誉,你们能做到吗?” 老二不说话了,老三却不服,之前是大哥压着,没有给他出头的机会。 “自然能。” “哦?你手上是有政权还是有兵权,亦或者有功名在身?就凭你下面那几个小小的官职?本侯一句话就能让人把他们撤了。” 老三也不慌,“这些固然重要,可是最基本的打理府中事物,你年纪轻,又没娶妻,内宅三叔就不挑你毛病了。” 说着从后面小厮手中接过几个本子,“可是对产业的打理,你明显不行。我这几日去看了几处铺子,都有着很大的问题,入不敷出,每日都在亏损,娘,您过目。” 老太太翻看了几眼,合上。 “玄冥,按理说你爹不在了,家主是该给你,可是你还年轻,资历尚浅,又要为圣上办事,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家里暂时就交由你三叔打理。” 老夫人也不想把府上交给他,他身上的煞气实在是太重了。 司马玄冥询问族里其他长辈的意见,“你们怎么说?” 族里的人早就对他看不顺眼了,因为这小子太不尊重他们了。 “我们都赞同老太太的说法。” 老三舒了口气,和自己媳妇对视一眼,稳了,他就说家主的位置非他莫属。 “你们这帮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围起来。” 周围立马出现一堆侍卫,现如今的侯府只有司马玄冥有军权,府上只有一些小厮和护卫。 之前家族里暗地里培养的那些被司马恒派去保护司马澈,已经被司马玄冥全部清理了。 “你想干什么?”那些长老坐不住了。 “这家主到底由谁做,不是你们说了算,是本侯。不过,三叔,你从哪弄的账本?” “当然是店铺里的。” “账本都不在店铺里,你从哪弄来的假账本在这骗祖母?” 司马玄冥回来上上下下换了不少人,店铺里的账本更是假的。 让人家把真的账本拿上来,其实他不用这些,武力能解决一切问题。 不给他们看看,还真以为自己只会打仗,没有脑子。 “老三,这怎么回事?” “这…你小子阴我?” “三叔要是不动歪心思,会被阴吗?对了,你这两天挪用的钱最好尽早补上,官你是买不来的。” 他挪用了一大笔给他儿子买官,而且本来说好的拿了钱那个职位就给他们,结果,人财两空,还差点牵扯到上面的事情。 现在看来,说不定都是司马玄冥在搞鬼。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站起来指责司马玄冥,“那钱我用来给他们买官有错吗?现在世家大族哪一个不是往里面塞人?你倒好,身居高位,不为族里的后辈着想,让你把他们都安排点职位,你一个也不管。” 他一直在心中觉得有气,司马尘和司马澈死了,那职位明明可以用他们自己人顶替上去,可是他呢,全便宜了了外人。 司马尘的职位小也就算了,可是司马澈的呢,那位置已经不低了,手里还有兵权,他愣是不给自家人。 “你还说什么要保护族人,你倒是弄个一官半职瞧瞧啊!”他们对此早就不满了。 “想要就凭自己实力,本侯把他们弄进去,你们觉得他们有那个实力吗?能办好事吗?” 司马玄冥回来前都调查的很清楚,不求上进,只想着花钱靠族里关系谋取官职。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做,不能让这些人给他惹一点麻烦。 “本侯不想在这里浪费过多时间,无论是从权利还是手段亦或者是身份,家主只能是本侯,谁有意见?” “我不同意。” 在场的人都不同意,但其中一个之前被司马玄冥砍掉手的长辈先出来反抗。 这小子要是做了家主,绝对没他们的活路。 他反抗的声音刚落下,然后就永久闭上了嘴。 司马玄冥慢慢摩挲着手指,淡淡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接着道:“谁还有意见?” 他杀鸡儆猴,这下谁敢出来说话。 还有人想指责他,“逆子,竟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说话的是族里年纪最大的长辈,也是他们之首。 司马玄冥觉得他除了年纪够资格外没有一点实力坐那位置。 “你想下去陪他?”司马玄冥问。 旁边的人立马上前挡住,生怕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若有人有反对就站出来,无人反对,今后司马家的家主就是我司马玄冥。” 第99章 最好把她养在府外 大家看看周围围着的侍卫,还有房顶上的弓箭手,以及地上躺着的尸体。 就算是有意见,也无人敢应声。 僵持了有一会儿,还是老太太出来打圆场。 “算了,玄冥是恒儿的嫡子,理应是司马家的家主。” 老太太即使心中有一百个不满意,可不得不顺着他,看他这架势,怕真不顾天下人的说辞,要在这里大开杀戒。 “既然如此,明日就准备好一切事宜。祖母,孙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司马玄冥朝着她浅浅行礼,留下众人离开。 匆匆回院子,大步流星上了台阶,高声道:“晏辞卿!” 进屋,看到两个女人在一起说话,心中稍有不悦,但没说什么。 谢姝立马站了起来,“司马公子!” 司马玄冥没接话,晏辞卿不满他吓到人家了。 “今日就聊到这里了,我先告辞,等改日我请你去府上玩。”谢姝行礼离开。 司马玄冥:算她有点眼色。 人家刚跨出门槛,司马玄冥就忍不住走过来,没等晏辞卿说话,低头堵上她的嘴。 勾着她的舌不放。 好一会儿才将人放开,晏辞卿摸着唇,感觉已经微肿了,埋怨的眼神看向男人。 司马玄冥心情好,双手捧着女人的脸,拇指摸索着她的嘴唇,愉悦道:“爷马上就是司马家的家主,以后司马家都是爷说了算,等事情都结束了,爷就纳你为妾。” 说完话男人就一直盯着女人看。 果然,晏辞卿听到这里,面露一丝恐慌,很快又遮掩过去。 晏辞卿担心自己还没跑呢就被他纳妾,心中焦急想着缓兵之计,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神色。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侯爷,你现在还未娶妻就提前纳妾不太好吧?”晏辞卿依旧是之前的说辞。 司马玄冥拉过人抱坐在椅子上, “放心,爷说了算。” “可是,你这样做,对人家姑娘名声也不好啊,再说,人家在进门前,你就先把我纳了,到时候人家肯定记恨我,进府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我。” “爷会护着你。” 此刻的晏辞卿真的很想大声切一声,表示不屑。 “你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我啊,你有你的事情要忙,人家是主母,随便找个空隙就把我收拾了,说不定我什么时候死的你都不知道。” “那你说怎么办?” “等你娶妻之后再纳呗,或者您要是不想,就先把我养到外面去,你成亲之后再把我接回来。” 赶紧把她养外面,这样更方便她跑。 “再说!” 司马玄冥将人抱起来朝着床上走,晏辞卿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侯爷,现在还是白日,等晚上再来吧!” “晚上是晚上,现在是现在。”男人直接压了上去。 天太热,她都不想动,即便如此,汗还是落个不停。 果然,男人白日做完,晚上依旧不放过她。 第二日,晏辞卿还在睡觉,府上已经开启了家主流程。 时间紧急,司马玄冥把该省略的流程都省了。 坐上家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府中的人都清出去。 “我不同意,凭什么,我也是司马府的人,在这住了这么久,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司马雅第一个不同意,她被关了一段时间,出来就是要他们搬离司马府,凭什么,她是司马府的小姐。 司马玄冥坐在主位上,旁边放着几个大箱子,刚给了通知,除了他和祖母,其他人全部都搬离侯府。 “凭什么?就凭本侯现在是家主,府上奢靡这么多年,今时不同往日,要想往上走得更长远,先从节俭开始,府上不养闲人。” “你说我是闲人?” “你不是吗?你能为家族带来什么?去联姻?同下面的小户人家联姻,不说你愿不愿意,就是本侯还不同意那些小门小户来攀高枝,还是说再给你设计一场落水,让你嫁给高门大户去做妾?” “我...”她当然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 司马玄冥接着道:“不过,像你这么蠢的,就算是嫁进去了,也只会给司马家招来麻烦。这里一个袋子里面是一百两银子,按人头领,拿了钱离开司马府。” 他们这些人在府上都是游手好闲惯了,平日里过的少爷小姐的生活,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只有一百两,够干什么? “要的人,自己上来领钱走,不要的,等会儿就别怪本侯请你们出去了。” 司马准是聪明人,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人家手握大权,自己拼不过,还不如识相点另谋出路。 先去拿了钱离开。 三夫人是司马恒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姨娘。 眼看女儿不行,立马跪倒在老夫人的前面,眼泪刷刷往下流,“老夫人,妾好歹也是老爷的人,跟了老爷一辈子,不能说老爷不在了,就把我们母女俩赶出去啊!老夫人,妾还想留在你身边替老爷伺候你呢!” 老夫人何尝不心痛,就剩这一个了,虽然没能给恒儿生下一个儿子。 可平日里最会事,说话也讨人开心。 她觉得把她们母女赶出去确实没办法生活。 于是开口求情:“玄冥,你三姨娘和雅雅,都是女子,又是你爹的夫人,这样赶出去不说好看不好看,她们两个女子也不好生活啊!” “既然祖母开口求情,孙儿应着便是。你们两个不用出府了,今日起搬去老夫人边上的院子,用心侍奉老夫人,另外替我爹守孝三年。” “多谢家主!”三夫人松了口气,不出去就好。 这年头女子出去要怎么活。 “娘,守孝三年,我怎么嫁人?”司马雅担心道。 她马上都十七了,本来今年就应该将婚事订下,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再拖三年就二十了,更嫁不出去。 “这两日就让祖母给你找人嫁出去,别留在府上丢人现眼。”司马玄冥毫不客气,也不给她脸面。 因为她在王之安那闹的一出,已经把司马家的脸面丢尽了。 现在对上她更没有好态度。 府上开始大清除,都在搬东西,三夫人那边也是,要挪院子。 “家主怎么来了?” 第100章 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 老三坐在椅子上,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司马玄冥,端起茶喝了一口,阴阳怪气的问。 “来提醒三叔,你拿的那五万两银钱,赶快补上,顶多再给你两日的时间。” 老三这时候也知道该忍着。 “贤侄,那钱怎么说也是家里的,为家里办事花钱也是应该的,就算是分家,你把所有财产都吞了去,我们也没说什么,五万两而已,你又何必咬着不放?” “本侯是名正言顺当上家主,府上的财产理应都是本侯的,至于你们这些年在府上白吃白喝的钱就不向你们追要。人走了,钱要留下。两日时间,如果本侯还没看到钱…” 司马玄冥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本侯在军营对待俘虏,包括大牢里审问犯人奸细有的是手段,三叔可以试试。今日来是给你个提醒,你们继续收拾。” 男人说完转道去了另外一个院子,账是要一笔一笔算的。 老三的夫人等他走了才出来,“三爷,上哪给他弄五万两?” 她手里倒是有些积蓄,但是现在出府了,什么花销都要自己出,不能乱花。 老三也知道这个道理,手里好不容易攒点钱不能动,“你先去收拾,晚点爷再想办法。” 司马玄冥去的是三姨娘的院子,他们也在收拾,不过是从这里搬到另一个院子。 院落中放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 司马玄冥扫视一圈,站在院落里。 三夫人笑嘻嘻上前迎:“家主怎么来了?” 男人不绕弯子,直奔主题,“这些东西是我娘的。” 三夫人脸上有一丝慌乱,“家主真会说笑,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加上我之前的嫁妆到时候留给雅雅做嫁妆。” “来人,这几箱都搬走。” “你这是做什么?”三夫人站在箱子前面不让动。 “谁也不准动我的东西,这是我的。”司马雅听到说是给她的嫁妆立马冲出来护着。 “你的?我娘的嫁妆出事后你第一时间跟司马恒要去了。她俩是盯着家主夫人位置,你不盯那位置,倒盯上了我娘的嫁妆。” 虽是庶女出嫁,好歹也是正妻,柳家给准备的嫁妆虽不是十里红妆,但面子上也过得去,不算少。 “你怎么能证明这是你娘的嫁妆?这就是我娘的。你要把我们赶出去,不给我们分家产,现在还要来抢钱,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司马雅气的要死,都来欺负她,就因为她庶女的身份,都看不起她。 “雅雅,闭嘴!”三夫人赶忙将女儿拉到身后。 “家主,她还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不过,这些东西的确是我自己的。” 司马玄冥指着箱子上的印记道:“这种印记是柳家独有,你是柳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吗?那本侯倒要去柳府问问,是不是外祖年轻时在外风流留下来的。” 三夫人看着那印记,印记太不起眼了,而且她当时确实没在意那么多。 箱子都没舍得扔,是因为箱子也是用上好的木头做的。 “来人,搬走!” 司马玄冥直接让人洗劫一空,两人都去给司马恒守孝。 回院子的时候,女人正在习武,看到他回来收了刀,伸出手去接花青递过来的手帕:“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男人从花青手上接过手帕轻轻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晏辞卿一动不动,“我自己来。” 司马玄冥已经给她擦好了,拉着人,“回去,以后早上和晚上太阳落山在练。” 女人因为习武,整个脸红扑扑的。 看到院子里抬进来的箱子,她以为是皇上又给了赏赐,“这些也是皇上赏的吗?” “不是。是我娘的嫁妆,你还缺首饰吗?要不要去挑选几样?” “不用了。”那是他母亲的嫁妆,她还是有点分寸的。 “侯爷,谢姑娘邀请我去玩,能不能让我出去啊?” 晏辞卿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担心男人不让她出去。 司马玄冥盯着女人的眼睛好一会儿,好似要透过她的眼神窥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以,到时候爷让月白跟着保护你。” “谢谢侯爷!” “爷可不要口头的感谢!”司马玄冥松开她,撩起衣袍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晏辞卿弯腰在男人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又在耳边道:“谢谢侯爷!” 男人端着茶盏顿在了嘴边,嘴角轻轻勾起来,眼底全是笑意,望向女人一蹦一跳进里屋的身影。 喝了口茶,手摸上刚刚女人亲过的地方,慢慢回味。 之前她也亲过,可那都是他要求的,女人不愿意。 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很开心。 只是出去一趟,外面有那么好吗?有必要那么开心吗? 夜里,做完两次之后,晏辞卿翻身想着终于能睡觉了。 司马玄冥可没放过她,理由是,他都答应了明日让她出府,为了报答他,理应多来两次。 晏辞卿想着,出去一趟真不值得,她亏大了。 男人今晚心情格外的好,缠着她不放,在她耳边说着各种浑话。 不堪入耳。 晏辞卿越是不理他越是起劲。 上了床就跟疯狗一般,与平日里那副端着的高冷模样判若两人。 他们这边依旧激烈,而另一边已经结束了战斗。 司马凝从司马准床上下去,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司马准从后面抱上她,“明日就出府,到时候哥会帮你安排好一切,记得把握机会。” “放心,只要你那边不出岔子,我就没问题。” 司马凝穿好衣服离开,两人各取所需罢了。 她在司马玄冥那里没进展,只能把矛头转向别处。 现在所有人都要离府,她自然也要为自己打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翌日,司马玄冥天色未亮就起来出去了,听说最近他国使臣要来,所以很忙。 她由于昨夜被某人闹了,多睡了会儿,辰时起来。 洗漱完先去练半个时辰的武,才洗澡换衣吃饭,然后收拾一番,巳时已过。 晏辞卿匆匆忙忙出门。 第101章 我真是太爱你了! 到谢府的时候,谢姝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晏姑娘,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来晚了吧!” “没晚,是我早了点,咱走吧!”谢姝拉着她走。 “咱们不是来谢府的吗?现在去哪啊?” “今日京城中的贵小姐举办了一场闺秀宴,邀请了城中许多小姐参加,走吧,别迟了。” 晏辞卿不想去,“是你们小姐的宴席,我就不去了。” “你整天闷在屋里多无聊啊,跟我一起去散散心,你是我的贵客,不必在意那些,你在京城也没有朋友,趁着宴会多交结几个朋友,放心,有我在。” 谢姝拉着她上了谢府的马车。 “她们都很好相处的,你就当做是陪我好了。” 晏辞卿实在不知道自己这身份去跟一堆小姐在一起干嘛。 不过,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那就解解闷好了。 两人很快到了地方,“柳府?” 那不就是司马玄冥的外婆家。 “对啊,今天的宴席就是柳家小姐主持的,咱进去吧。” 晏辞卿跟她一块进去,司马府她没逛过,每次都是从司马玄冥的院子到大门,要不就是去大厅那边。 她感觉司马府已经够大了,原来名列前茅的世家更大,更繁华,更奢靡。 “谢姝!” 已经有不少人到了,看到谢姝上前打招呼。 随后打量身后的人,实在是晏辞卿的长相和身姿过于扎眼。 “这位是?” “是我的朋友,晏姑娘。” “姓晏,京城中好像没听过这个姓氏,晏姑娘是哪的人?” 晏辞卿想着说了你也不知道,随口道:“我就是这里的,家里只是普通百姓。” “哦,你长得可真好看,一点也不像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姑娘。” 那姑娘没问几句就和谢姝说话了,晏辞卿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刨根问底。 她们在一起说话,晏辞卿安静坐在旁边,花青跟了进来。 月白不能进来,在外面候着。 他有时候真觉得功夫高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他和月竹的活都调换了。 几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跟谢姝较好的是京城李氏家的姑娘,性子也比较温和。 并没有晏辞卿想的那样看不起她这种没有身份的人。 没办法,在这里的身份阶层太严重了。 别说看不上她,就是那些寒门爬上来的学子和官员,他们这些世家也看不上,甚至于说皇家也看不上。 所以世家互相通婚,之间的关系和利益盘根错节,紧紧相扣。 从拱门处又来了几个贵女,有说有笑。 富家小姐,一姿一态都看得出教养。 身上穿的更是绿萝绸缎,头上戴的也是各色各样的珠宝。 晏辞卿想还是有钱能养人,看人家一个个红光满面,好看。 从拱门进来的杨云夕抬眼就看到了晏辞卿,嘴角的笑容立马凝固起来。 柳轻薇察觉到了,“怎么了?” “那女人你请来的?谢姝旁边的。” “不是,她谁呀?之前没见过她。” “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司马玄冥养着的女人。” 柳轻薇几步上前,走到晏辞卿面前,上下打量她。 晏辞卿坐着同样打量她。 “谁让你来的?” 谢姝立马道:“她是我朋友,我请她和我一起。” “这宴会是我精心办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晏辞卿不想和她们起争执,她本来也不想来。 站起来拉过谢姝,“是,这是你们高贵人的宴会,我走。” 刚出凉亭,下台阶,被杨云夕拦住,“等一下,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吧!” “对啊,你这本来就是闺秀晏宴,自然是京城女子都可以参加。”谢姝立马下台阶将人拉上来。 “既然杨姑娘开口为你求情,那就先留下。” 柳轻薇走到杨云夕旁边低声道:“你不是说她是司马玄冥的女人,还不赶快把她弄走,等会儿我哥和司马玄冥她们来了看到就不好了。” “遇上了,又怎么会放过她,这种女人就是消遣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杨云夕很不屑,可是看那天司马玄冥对她确实很好。 今日她倒要试试,这女人在司马玄冥心中的份量。 晏辞卿不想在这里,要离开,“谢姑娘,抱歉,不能陪你,我先走了。” “你怎么了?”旁边李氏的姑娘李知非问。 “无事,多谢姑娘关心。”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让你陪我来的,闺秀宴本就没什么要求的,我就想着你没朋友,多交结几个也好。”谢姝觉得很过意不去。 “没事,谢谢你,我这不是已经结交了李姑娘,对吗?” “对!” “我走了,下次再聚。” 晏辞卿带着花青离开,到门口却被人拦住,说不到时间任何人都不得提前离场,还有这种规矩。 又返回去问谢姝,谢姝去也是不让离开。 “算了,走吧,等结束了一起走。” 晏辞卿和谢姝一起转身回去,恰好有小丫鬟端着茶水过来,两人相撞。 在这大院里,她处处小心,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多少钱,她可没钱赔。 一手抓稳托盘,推开小丫鬟,另一只手接住茶盏,盖子却掉了下去,眼看要摔在地上,底下伸出一只手。 “姑娘。” “花青,我真是太爱你了!” 刚走的拱门处的司马玄冥听到这句话,眼皮子跳了又跳,眼神冷厉看向花青。 花青打了个冷颤,“姑娘说笑了。” 晏辞卿把茶盏放在托盘上,无视自己被烫得通红的手,将托盘递给那丫鬟,“还好没摔碎,要麻烦你再去泡一杯了!” 柳轻薇看到没摔碎,心中稍有失落,和杨云夕对视一眼。 “大胆,敢坏本小姐的东西,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柳小姐,东西没坏。”晏辞卿提醒。 “杯子没碎,可你知道那茶盏里装的是什么吗?” “茶。”说得跟她没见过一样。 “这可是今年初春新采摘的上好的茶叶,一斤千两,本小姐好不容易得这么一点,给各位小姐尝尝,你倒好,全给打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第102章 针对与试探 “柳小姐,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的。”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本小姐饶了你?” “那柳小姐说要怎样?” 柳轻薇回头看了杨云夕一眼,杨云夕示意她往拱门处看,顺着视线看去,只看到一片衣角。 “要怎样?当然是你再重新为在座的各位小姐重新泡茶了,另外,要是做的不好,你就等着看本小姐怎么罚你,来人,去给她准备东西。” 晏辞卿跪坐在她们准备的茶桌前,刚跪下就发觉不对劲,揭开后,发现布下面是石子。 “柳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罚你。” 谢姝直接上前把石子踹开,“要泡茶就泡茶,你们这样就是故意捉弄人。” 晏辞卿也感觉到了,她们在针对自己,刚刚那小丫鬟说不定也是故意安排的。 “她犯了错,受点处罚也是应该的,你急什么?” “姝儿,不要多嘴!”谢嫣拦住她。 “四姐,那是我朋友。”按照族里的顺序,谢嫣虽是大房的嫡女,排行老四。 谢嫣怎能不知她们要做什么,那几个就是同仇敌忾,既然存了心思要收拾那女人,肯定是不愿意她们插手,“你朋友得罪了人,让你别插手就别管。” “别耽误时间了,去把东西再给她铺好,让她长长记性。” “我不要。”晏辞卿直接把那些拿开,跪坐在单薄的布垫上准备泡茶。 “来人...”她敢顶撞自己,柳轻薇觉得她失了脸面。 “住手!” “大哥?你别管。” 柳轻霄后面还跟着其他人,晏辞卿先是看到司马玄冥,有点心虚移开视线。 不对啊,她今日是汇报过行程,他知道自己要出来的,心虚什么?立马挺直了腰板。 “我不管,你是想让祖母管吗?你办宴席的时候同祖母说了什么,可记得?还有,来者是客,你如此刁难,想让外人怎么说柳家?” “我,是她先摔了我的东西。” “你不是已经让人重新给你泡茶,何必再刁难人?” 柳轻薇没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堪。 “堂兄,你怎么回事?帮着一个外人,你是不是也被这贱女人勾引了?” 晏辞卿“唰”的站起来。 就算想要她命也不必用如此歹毒的方法,司马玄冥还在呢! “我没有。” “别胡说八道!”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另一个是柳轻霄的吼声,柳轻薇倔强转过脸不看他,自己生气。 晏辞卿小心翼翼看了眼司马玄冥,男人脸色如常,松了口气。 注意到自己失态,柳轻霄又缓和了语气,“先让她泡,若是泡不好,你再罚她就是。” 众人落座,在场的各有心思。 虽说是闺秀宴,却把京城里的一些世家子弟请了过来,是要干嘛,大家心里都明白。 于是宴席上总是有人会偷偷的瞄来瞄去。 只有晏辞卿在认真泡茶。 手刚摸到壶,立马缩回去,这水这么烫,根本没法用。 唤旁边的丫鬟,“把这水换掉。” 无人动,“花青,你去。” “喂,热水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泡就是了,怎么那么多事?” “水太烫了,会烫死的,没办法用,换凉的。”她要重新烧水。 “给她换。” 晏辞卿看着桌上的茶叶问柳轻薇:“柳小姐,这些茶叶和刚刚撒掉的是一样的吗?” “当然,都是好茶!” 晏辞卿看了看颜色,感觉不对,又拿起来捏碎闻。 柳轻薇拦住她,“喂,这都很贵的,你别这样浪费,你赔得起吗?等会儿,走得时候记得把刚刚你打翻的也赔了。” 晏辞卿心有疑惑,没开口,等会儿再看看。 司马玄冥想着她要怎么解决这次的事情,求一求他,他肯定会帮她出钱。 想着便抬头看向她,女人还在淡定的烧水,烫杯。 无事,他等着女人来求他。 晏辞卿光凭借着外观的质地不是非常确定这些茶,还要等泡出来。 一通操作后,众人都看不懂她把茶盏翻来覆去干什么。 毕竟以前泡茶手法和现代有差别,她会泡茶,完完全全是上学那会儿看到人家茶艺师泡茶,手法相当厉害。 然后她一时兴起,交了几万块钱去学,天天没事就给师兄弟们泡茶,师傅还夸她手艺好,钱没白花。 哎,可惜了,那都是以前的光景了。 晏辞卿泡完心里已经很确定了。 又问了柳轻薇一遍:“柳小姐,你确定这茶叶和刚刚打翻的是同样的茶叶?” “当然,都是从一个罐子拿出来的,本小姐还能故意弄不一样的吗?你煮好了吗?” 晏辞卿心下了然,“好了!” 柳轻薇急忙拿了一杯去喝,随即拿手帕捂着嘴,吐到桌上的坛子里。 “你弄的什么?糟蹋本小姐的东西,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杨云夕悄悄打量司马玄冥,观察他的反应,男人依旧神色无常,她心里松了口气。 “慢着!柳小姐,你给的茶叶本就是这个味道!” “胡说,这都是花大价钱买的上好茶叶,被你弄这么难喝,就是狡辩,还不拉下去。” 柳轻薇平日里不喜欢喝茶叶,不过毕竟招待客人,还有男子,她就去父亲那里拿了点过来用。 “柳小姐,您这可不是今年的新茶,应该是放了几年的老茶,喝出来就是不如新茶,捎带苦涩之感。” “什么新茶老茶,反正都一样,你别想狡辩。” “刚刚我三番四次和小姐确认,这些茶叶同我刚刚打翻的是同一批茶。” 晏辞卿拿起桌上还没用完的茶叶缓缓道:“新茶与旧茶有区别,懂得品茶的人都看得出来,新茶叶颜色即便炒制过,颜色也略带翠绿,老茶就偏向暗黄,味道也没有新茶好闻。” 把手中的茶叶碾碎,给身边的小姐看,并让他们闻。 周围其他男子看到这样的变故也凑了上来。 “因为旧茶泡出来的颜色也偏向暗黄,口感有点苦涩,没有新茶的清香,大家可以尝一尝。” 晏辞卿把泡好的茶倒在一个个小杯子里。 第103章 不好意思,不收徒 不少人都拿着喝了起来,司马玄冥也拿了一杯,喝起来确实不像新茶。 谢温喝完轻轻撞了司马玄冥一下,他平常不喜喝茶,王之安和司马玄冥他们几日喜欢。 “她说的对不对?” “确实是旧茶,看样子有几年了,而且没保存好。”王之安品完先回答他。 “那要这样讲,司马,你这女人还有几下子。” 司马玄冥没说话,但是嘴角勾起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心情。 柳轻薇神色慌张看向杨云夕,杨云夕暗道这个蠢女人,办事都办不好。 上前替她讲话,“你怎么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两样茶有那么大区别吗?”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人去弄一点今年的上好的新茶来,我重新泡,你们做对比。”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哎,轻霄今年不是得了宫里赏赐的上好新茶,宝贝的很,都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瞧瞧,正好借此机会,也让我们尝尝。” “对啊,别不舍得。”一人开口,其他人紧跟着附和。 柳轻霄让身边人去他房里把那盒茶叶拿了过来。 晏辞卿重新净手,拿了一小撮茶叶和柳轻薇给的进行颜色与气味对比。 “两样有着很明显的差别,味道也是。”边说边用手轻轻煽动茶香给周围的小姐闻。 然后又从泡茶时的每一步开始讲解。 司马玄冥无心听,只觉得她泡茶手法好看,女人雪白的纤纤细手在茶盏上来回舞动,很好看。 晏辞卿泡完,特意用的青玉色茶盏,这样里面茶色会更显眼一点。 将两杯端起来,“看,有很明显的颜色不同。据我的推断,柳姑娘的这些茶叶应该搁置有四五年了,并且没好好保存,现在放到市场上卖不出好价钱,但凡有点底蕴的富贵人家,懂点茶艺的,都不会喝这些茶。” 周围的人都明白了,两样看起来确实有差别,喝起来口感也不一样。 谢姝端着茶盏凑到晏辞卿跟前,“晏姑娘,喝起来确实不一样,你泡的真好喝,太厉害了!” 其他的人虽没说话,但也发觉她泡的比平常他们自己泡的味道更浓郁一点,或许是手法不一样,心中想着回去了也让家里下人去学学。 晏辞卿放下旧茶,将另一杯递到柳轻薇面前,“柳姑娘要尝尝吗?” 听着周围人对她的赞美,说不定心里怎么想她呢,柳轻薇只觉得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自己脸上,脸颊通红。 一掌拍掉她手中的杯子,花青担心看了一眼,停住脚步,姑娘的手刚刚接茶盏烫伤还未上药,又被烫到,这柳家姑娘真是没教养! “我才不喝。那茶叶是从我父亲那里拿的,我怎么知道什么新茶旧茶!” 晏辞卿收回手,垂在身侧,谢姝轻轻拉起她的手,“柳姑娘,你是不是该给晏姑娘道歉?” “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但是你冤枉她了,还让她…” “我怎么冤枉她了?本来就是她打翻的,重新泡茶赎罪不是应该的吗?” 杨云夕拉过柳轻薇,“轻薇也不是故意的,她本想拿点好茶叶招待大家,没想着却拿错了,希望晏姑娘不要计较。” 晏辞卿微笑,“当然不会,柳姑娘不要我赔钱就好。” “当然不会,就是想问姑娘的手艺从哪学的?”柳轻霄怕轻薇的脾气再说错话。 今日来了不少公子,杨家大公子也在,可不能让她落人口实。 “不好意思,不收徒。”晏辞卿一脸高傲。 她的手艺可是花了好几万学的,哪能让你们白学。 柳轻霄一脸尴尬,“没见过这种手艺,泡的茶确实不错,只是想问问师从何处,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晏辞卿心里想着,要是这里没有这种茶艺,她可以再赚一笔,看来那几万块钱没白花。 此刻她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技多不压身。 “今日着实不好意思,坏了各位的兴致,先告辞了。”晏辞卿轻微俯身,转身要离开。 “等会儿。”杨云夕把人拦住。 “小姐还有事?”晏辞卿转身。 “姑娘既然有这样的茶艺,何不在这里为大家泡茶,也算是为这宴席锦上添花。” “她的手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做,我跟晏姑娘一起走,她的手需要上药。”谢姝拉起她的手给众人看。 “烫一下也没那么严重,娇气。”柳轻薇撇嘴嘀咕。 “那给你也烫一下试试?”谢姝怼完,拉着晏辞卿一起走。 晏辞卿终于离了宴席,上了马车,谢姝去找她的药给晏辞卿用。 “姑娘,用这个,好的快。”花青把她的药拿出来。 他们常年在外拼打,总会受伤,身上带的药都是司马玄冥特意找人制的药。 晏辞卿接过去,“谢姑娘,我用这个就行,不用麻烦了。” 谢姝拿过药,轻轻给她涂上。 眼里全是心疼,“晏姑娘,真是对不起,要是我不拉着你来,就不会有这事了。” “没事,你不用自责,我的手又不是你烫伤的。” “这个柳轻薇,真是一点也没变,仗着自己的身份嚣张跋扈,就会欺负人。” 晏辞卿笑了笑,没说话,谁让人家身份高。 杨云亭对晏辞卿一直心心念念,越是得不到他越是惦记。 而且这女人确实比其他人有趣,今日宴席本就是给他大哥相看姑娘,也没他什么事情,直接跟了出来。 还未靠近马车就被月白拦住。 杨云亭啧了一声,“不长眼,不知道爷是谁?” “不知,马车你不能靠近。”月白毫不客气,冷脸道。 “爷就说几句话,你识相点闪开。” 听到外面的声音,晏辞卿掀开帘子,瞟了杨云亭一眼。 “月白,驾车。” 杨云亭只觉得女人眼波流转,眸中含情,把他魂都要勾走了。 “姑娘,在下有事要问你,你的手艺泡出来的茶是真不错,带着丝丝香甜,直沁人心,对比之下,小爷这些年喝的茶都是糟蹋了。” 杨云亭先是夸赞一番,接着道:“姑娘的手艺可传啊?这样好的手艺,自己留着太可惜了。” 第104章 这俩人果然有猫腻 “你想学?” “对!”他不想学,他堂堂世家少爷,想要什么都有人做,何需他亲自动手。 要是晏辞卿能跟了他,每日都在自己身边伺候就好。 “那你还是别想了,这手艺只传女。” 当然不是只传女了,晏辞卿又想赚他钱,又怕他自己真要来学,她可不愿意跟这种男人接触。 “无碍,可以让府上的丫鬟去学习。” “那好呀,十万两银子一个人,你要是出得起就派人来跟我学。” “可以没问题。” 晏辞卿回想着自己刚没说错数字吧,她说的是十万两银啊,这么轻松答应了? “十万两一个铜板都不少,而且要一次性付给我。” “明日你若有空,爷就将钱和人送去,只是你要在哪教?要不这样,我让人去接你,到杨府去,给你准备上好的茶叶以及茶具。” “不用麻烦杨公子,司马府上也有上好的茶具和茶叶,且地方宽敞。”司马玄冥从台阶上下来,走向他们。 女人出来之后他也无心应付杨云夕,坐了一会儿找借口离开。 “杨公子若是无事还是先回去,刚杨大公子还在找你呢!” 听说大哥找他,杨云亭对着晏辞卿道:“明日我将人和钱给你送去。” 后面王之安也追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杨家姑娘还在呢,你把人家丢下。” “你不也出来了,不多说话能死?” “姝儿都不在那,我在那也没意思。”王之安说着扶着车辕想上车。 谢姝掀开帘子拦住他,“晏姑娘还在车上你呢,我们两个共乘一辆,你下去。” 司马玄冥去了后面司马府的马车,刚坐下,王之安掀起帘子钻进来。 “你来做什么?” “坐车啊,月魄,跟上她们。” 柳府,谢嫣坐在位置上,看到王之安离开,给后面丫鬟一个眼神,让丫鬟追出去。 没一会儿回来,在谢嫣耳边低语。 她果然没猜错,这俩人有猫腻。 另一边杨云夕也是心不在焉的,刚找到机会跟男人说上两句话,他就找借口走了。 “云夕,今天就这么容易放她走了?”柳轻薇憋着一肚子气来。 “要不然还怎么办。” “今天让她出尽了风头,可把我的脸面都丢完了。” 杨云夕斜了她一眼,“还不是你,拿茶叶都能拿错,你怎么不问清楚再拿。” “我怎么知道茶叶还分那么多。” “算了,反正司马玄冥看起来对那女人也不是很关心的样子,估计就是一时新鲜,等我进府,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她现在又不是司马府的主母,顶多能教训几次那女人。 “你还真要嫁给司马玄冥啊,你们杨家的地位,嫁给司马玄冥等于下嫁,你愿意?” 柳轻薇想如果是让她下嫁,她是绝对不愿意的。 “对呀,现在司马府上无婆母和公公,我要嫁过去府上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再说,我柳家已经排在前面了,再往上还能有哪家比我们强,我总不能嫁进宫里去吧?” 在她们眼里,皇家不如她们这些世家。 再说,如今的圣上昏庸无能,谁愿意嫁给一个废物。 司马玄冥虽说家族这些年没落,比不上她们。 可是在年轻一辈里数他最厉害,杨云夕看的是以后。 “你愿意就好,走,去找你大哥说话。” “你自己去。” “那不行,你不陪着我,显得多明显啊,你也去。” 柳轻薇想去和杨云轩说话,又恐这样太明显,就拉着杨云夕给她打掩护。 已经中午,晏辞卿她们的马车停在一座酒楼,谢姝说今日要请她吃饭,补偿她。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谢姑娘!” 谢姝拉着她的是手,“你干嘛还跟我这么客气,就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以后也叫你名字,辞卿好不好?” “可以啊,我没问题。” 两人下车就看到后面的司马玄冥和王之安。 早就知道这俩在后面跟着了,谢姝扭过脸,“咱们走!” 王之安抛下司马玄冥,立马追上去,跟在后面。 “小二,我要二楼一间房。” “好嘞,您稍等。” 晏辞卿和谢姝走在前面,看到他们两人也跟着进来。 谢姝道:“你们干嘛?” “吃饭啊,这不是到吃饭时间了。”王之安走过去坐到谢姝身旁。 司马玄冥非常自然的过去坐在晏辞卿旁边。 “吃饭你们去别的地方,我今日是请辞卿吃饭的。” “请她?你还不如请我呢,小爷请你吃那么多次饭,你也该请爷吃几次。” 谢姝瞪了他一眼,算是默许了。 晏辞卿看到王之安又想起了裴谨初。 她上次走了之后也不知道裴谨初怎么样了。 以前的时候裴谨初总是会跟着他们,现在好几次都是只有他们三人。 不会被司马玄冥给打死了吧。 晏辞卿抬眼去看司马玄冥,发现男人一直盯着她。 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四个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安安静静吃完饭。 王之安站起来先出去。 晏辞卿紧跟着道:“我去茅厕,谢姝,你要去吗?一起?” 他们都走了,留自己和司马玄冥待一起,那可不行,“我也去。” 于是房间只留下了司马玄冥一人。 拿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起身出去。 外面晏辞卿出门之后快跑几步追上王之安。 “王公子。” “你有事?” “我想问问你裴谨初他最近如何?” “如何?亏你还好意思问,都要被你害惨了。” 那就是还活着,晏辞卿知道这件事里也有她的责任,“你见他了帮我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心意领了,不过呢,我也劝告你一句,以后离谨初远一点,你就是个危险,接近你准没好事。” “王之安,你怎么说话的?你什么意思?”谢姝护着她。 王之安去拉谢姝,被谢姝躲开,“姝儿,你也离她远点。” 他是真怕谢姝被晏辞卿带坏了,以后不跟自己了。 “王公子,我是承认这中间有我的原因导致裴谨初被罚,可是,这事情能只怪我一个人吗?知道你和司马玄冥关系好,也不用为他开脱。 第105章 不好意思,我说的是你 药是我跟裴谨初要的,司马玄冥自己有病,非要去处罚人家,你怎么不说司马玄冥才是那个危险的人。像你这样跟着这种人干活,准没前途。” 王之安瞧了眼她身后,嘴角带着戏谑的微笑问:“司马玄冥这种人,是什么人?” “阴险、狡诈、恶毒、小心眼、抠门儿。”晏辞卿一连串说了好几个词。 “司马,你是这样的人吗?” 晏辞卿身子僵硬,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话却是问王之安:“你说呢?” 谢姝往后看,不知男人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替晏辞卿捏了一把汗。 “要我说,我觉得她说挺对的。”王之安表示赞同。 晏辞卿扶上谢姝的胳膊,心里给自己打气。 “对什么?我说的是你,你阴险又狡诈,小心眼。”晏辞卿求生欲极强。 “又成说我了?你变脸真快啊!” “谢姝,咱们走!”晏辞卿不敢回头,挽着谢姝的胳膊要走。 刚抬脚就被司马玄冥掐上后脖颈拽了回去,将女人拎走,留下一句话,“记得结账。” “辞卿。”谢姝还想跟上去,被王之安拽了回去。 “行了,他俩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你今天不是请客吗?走,结账。” 晏辞卿跟着司马玄冥上马车,求生欲极强,“侯爷,我刚真不是说你的,是说王之安,他这个人果然狡诈。” 男人摸着她的手,“疼吗?” “现在好多了。” “你傻什么呢?平时不是挺机灵,那么烫的水用手去接?” “不接,摔到地上谁知道要让我赔多少钱,我可没钱。” 司马玄冥捏着女人的下颌,将脸掰过来,“有爷给你兜着怕什么?” 晏辞卿:靠人不如靠己。 眼看着男人没提裴谨初的事情,岔开话题,搂上男人的脖子,“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侯爷关心,侯爷,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柳府的宴席,邀请了爷,爷自然会来,倒是你来做什么?” “是谢姑娘,让我陪着她一起来的。” “还想去别处吗?爷带你转转?” 晏辞卿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今天怎么没发疯?不符合常理啊! 没追究裴谨初,也没追究她骂他的事情。 司马玄冥等了一会儿,女人没回答他,放下帘子看过来。 晏辞卿连忙将脑袋埋在男人的颈间,“不用了,吃完饭好困啊,想回去睡觉。” “好!” 司马玄冥是故意不提裴谨初,两人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关系。 也是难得的温馨甜蜜,他实在不想因为另一个男人打破了这份温馨。 把晏辞卿送回了府,看着她睡下。 让花青打温水过来给她手擦拭干净,男人拿出药,仔细给她双手擦药,盖好被子。 交代花青和月白把人看好了。 月白叹气,在这样闲下去,他要疯。 司马玄冥又出府去办事。 府上的人都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府里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司马玄冥就让人把多余的下人都遣散了。 晚上回来,月白拿着钱交给男人。 “这是三爷今日拿来的。” “他还真舍得出钱。” “这钱应该是从老太太那里拿的,今天有人看到他去老太太那院子待了一下去才出来,出来后就派人来送钱。” “不管他从哪弄得,收着,作军费。” “是。” 迈过门槛进屋,看到女人正拿着蒲扇给自己扇风。 “饿了?” “当然,快开饭吧!” 他交代过要回来吃饭,那意思就是要晏辞卿陪着用膳了,她等到现在。 饭桌上,司马玄冥看到她手轻了点,问她,“你泡茶的手艺跟哪学的?” “老师傅教的,不过后来就不见了,以后也见不到了。” 晏辞卿生怕他要见,或者是一直追问,直接把后路堵了。 往男人那边凑了点,眼中藏着狡黠:“侯爷,好喝吗?” “嗯,还可以!” “你还想喝吗?” “月魄,去把爷今年的...” “一杯十两银子。”晏辞卿打断他的话,她可不是白干活。 “跟爷还收银子?吃爷的,住爷的,你掉钱眼里了?” 晏辞卿撇撇嘴,“我也可以不吃你的,不住你的。” “你什么意思?那你想吃谁的,住谁的?” “我当然可以自己挣啊,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去挣别人的钱。” 司马玄冥放下筷子,“月白,拿一万两银票。” 月白拿一万两银票给司马玄冥,“这是一万两,给你,若是不够,还想要什么,明日让月白带你去库房挑选,钥匙在他那里。” 晏辞卿没想到他真的给,欢快的去拿,男人往后躲,晏辞卿扑倒在他怀里。 司马玄冥顺势搂上人,“但是你以后只能给爷一个人泡茶,不准为了钱去给别人泡,当然,你要是想教别人这个手艺赚钱,爷不拦着。” “好。”晏辞卿爽快答应,伸手拿走钱,她也不是很想到处给别人泡茶。 翌日,司马玄冥走了之后,特意说之前是府上人多,怕安全才把她只让她在院子里面活动。 现在院子里的人少了许多,也允许她去转转。 于是吃完饭,晏辞卿和花青出去四处溜达,月白认命跟在后面。 晏辞卿逛了几圈,里面都是空的,司马府很大,不得不说,这构造跟迷宫一样,绕来绕去,要是没人领路,她真的会迷路,怪不得这么大的家族,那么多人都住在这里,是真住得下。 “姑娘,这里是老太太的住所,不能进。” 老太太,就是那个老人,司马玄冥的奶奶,看起来就不好惹。 “那回吧!” “月白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管家慌里慌张跑来。 “有事?” 来的人是司马玄冥回来后就安排的管家,姓赵。 司马玄冥不在府上,遇到不能决定的事情只能来问月白了。 “外面来了个人,自称是杨家公子,来给姑娘送钱送人,还在大堂候着。” 几人一听就明白了,是杨云亭来了。 三人去了前院,晏辞卿和花青躲在后面。 月白和赵管家去应付。 第106章 这钱真好挣 杨云亭亲自来送就是要见晏辞卿,要不然他才不会登司马府。 “她人呢?小爷亲自来给她送钱,都不舍得出来接见?” “姑娘她有事,来不了,我代你转交就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她来,要不然,这钱就不能给。” 月白知道自己的命是握在谁手上,爷不在,他本就对姑娘有色心,让他在司马府见姑娘,等爷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知道晏辞卿就在后面听着,没出来估计也是不愿意见。 “没关系,要是不愿意,姑娘也不强买强卖,你可以带着钱离开。” 杨云亭拍案而起,指着月白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跟爷说话,把她叫出来。” “杨公子,这里是司马府,” 月白身份确实不如他,可他是司马玄冥的人,只听司马玄冥的话。 “你,行,爷把人留下,她最好把人给爷教好了。春茵,你要是学不好以后别跟着爷。” “奴明白!” 春茵是伺候杨云亭的女人,爷回去说了此事后,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求了这个机会。 爷既然喜欢,等她学会了,回去定能获得盛宠。 杨云亭怒气冲冲出府。 月白将钱拿走,“你在这稍等片刻。赵管家,看着她。” 拿着钱去后面把钱交给晏辞卿,晏辞卿数了一遍,对的。 自己突然就有了十一万两,成富婆了,还是有钱人的钱好赚,她要再捞上几笔。 “花青,去把昨日找到的茶具拿来,月白,你去把侯爷昨晚让你拿的茶叶拿过来。” “啊?” “啊什么,我还不能用了?” “那茶很贵的,是爷好不容易得来的。”月白想着那女人来是学手艺的,不至于用那么好的东西。 “拿来,就是要用贵的,去拿。放心,用不了多少。” 月白只得去拿,他们就在前院的亭子里教习。 见到她的时候,春茵想这就是爷一定要见的女人,确实美,不怪爷对她念念不忘,还愿意花这么多银两博得美人欢心。 要是让这女人进了杨府,还有她们什么事呀! “奴叫春茵,是杨公子派来跟您学习的。” 晏辞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从第一步开始一点一点非常详细的跟她讲解,中午的时候还管了她一顿饭。 下午接着学,让她自己上手泡茶,刚开始不会,水的温度,以及茶叶数量还有手法都不熟练,浪费了一些。 看着浪费的东西,晏辞卿递给月白和花青喝了,毕竟是上好的茶叶,不能浪费了。 这俩人喝茶都喝饱了,不停去茅厕。 太阳快落山,时间差不多,花青来问她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随便做点就行。”天热,她也不是很想吃饭。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明日再来。” 春茵起身,“是,多谢姑娘,奴先告退。” “等一下,回去告诉杨云亭,让他补交材料费。”晏辞卿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伸出来一根,“两万两。” “材料费?”春茵没明白是什么。 “就是茶叶钱,这些可都不便宜,只跟他要两万两,那还是给他打折了呢,你回去转告他就行。” 晏辞卿想着要是他不愿意出,就便宜到一万两。 “明白了。” 男人晚上回来,月白提前告知他今日晏辞卿用了他珍藏的茶叶,也是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要就给她。” “侯爷,你回来了。”晏辞卿从屋里跑到院子里,看了月白一眼,肯定又在告状。 司马玄冥站在黑暗的院子里,女人站在门边扶着门,后面屋内点着蜡烛。 男人听到她的喊声,站定,伸开手,在原地等着她过来。 晏辞卿提起裙摆下楼梯,快跑两步冲进司马玄冥的怀里,司马玄冥将人搂上。 月白扭开脸,没眼看。 “侯爷,我明日想出府。” “去干什么?” “我不是教人家泡茶吗?茶有很多种,我打算明天下午带她去外面店铺看看。” “记得带上花青和月白。”男人答应了。 “好,谢谢侯爷,你真好!” 晏辞卿开心了,对着男人夸赞,她发现最近男人很好说话。 第二日,春茵按时来司马府,晏辞卿已经坐在凉亭在烫洗茶具,“坐。” 春茵安安静静坐到晏辞卿旁边。 拿出银票,“姑娘,这是两万两银票。” 晏辞卿低着头看去,先是看到女人手上的伤,接过钱,“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奴回去后不小心烫的。”春茵慌忙把手收了回去。 晏辞卿抬头看到她脸上还有脖子上也是伤,虽然涂抹了胭脂水粉,也没有完全掩盖住。 “你被人打了?” 春茵低头不说话,昨日回去后,杨云亭就让她泡茶,展示自己学到的手法。 结果他喝了一口,就发火说味道不对,他花了那么多钱送她来学,可不是让她做样子。 然后还把她打了一顿。 “姑娘,你今天就全交给我吧,要是今晚我回去做的他还不满意,我还会挨揍的,姑娘,你就发发善心,救救我吧!” “手法我昨日已经全教给你了,过程就是那样。不过,无论做什么都不是一日能成,要多加练习和钻研,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 晏辞卿把茶具推到她面前,“把昨日教你的做一遍。” 下午的时候晏辞卿带着她出去,去了茶铺,他们这里有南来北往的茶商专门往这里送茶叶,品种最是齐全,有些她都没见过。 主要是让春茵多认识一点。 “每一种茶大致手法是一样的,但是也有一些细微的区别,这些都需要你以后多多钻研,才会了解的更透彻。” “喂,我说你们在这看来看去,到底买不买?”老板看不下去了。 “当然买。”晏辞卿转身。 看到熟人,“孟姑娘?” 孟慧早就看到她了,态度不是很好,“买就买,别在这看来看去的,影响我做生意。” “当然买,这是孟姑娘的店铺?” “对。” “能在这里遇见,真是有缘。” “什么有缘,我是在京城做生意的,只要来我店里买东西,都和我有缘。” 第107章 带上侯爷,你不介意吧? “没想到孟姑娘还做茶叶生意。” “我什么生意都做,有需要,你可以来我这里买。” “好啊!” “那我可不可以来这里买?”外面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随后人进了屋里面。 孟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着迎了上去,“当然可以,杨公子,你怎么来了?” “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来你这里看看,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好玩意,拿出来给爷瞧瞧。”杨云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当然有,我特意让人给你留着呢!”孟慧叫来小厮去将东西拿出来。 晏辞卿也听出来是杨云亭的声音,转身要出去,却被孟慧喊住了。 “喂,你不是要买的吗?空着手走啊!” “改日再来。” “你白看啊?” 杨云亭看那两人身影熟悉,又看到旁边立着的月白,知道是谁了。 走过去,“真是巧啊,晏姑娘怎么在这里?你不会是买不起这些东西,没关系,跟小爷说,爷还给钱。” 男人说着话手也不老实还想伸手搂她。 晏辞卿把春茵拉过来,自己躲开。 春茵被男人搂进怀里,满脸娇羞,一旁孟慧看着脸都气黑了,这女人都有男人了还不老实。 “我当然买的起,就不劳烦杨公子了,孟老板,将这些每一样都来二两。” “二两?你真抠,去给她称。” 杨云亭看着女人道:“你要没钱爷可以帮你出。” “那倒不用,本来花的也是你给的材料费,用完我还可以再来买。” 男人就一直想往她跟前凑,晏辞卿脚步转了方向,假装去找花青说话。 另一边孟慧非常不乐意,“杨公子,你来店里不是为了搂女人的吧?要是想搂,建议你出门左拐,再右拐直走,去青楼。” 杨云亭喜欢的就是孟慧的这个劲,有味道,但是这个劲不如晏辞卿勾人。 当即松开春茵,“生气了,这是她推给爷的,可不是爷想搂。” 对上春茵就是一脸冷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春意立马去晏辞卿身边。 晏辞卿看着这一幕,不是都说古代女子比较腼腆,孟慧和杨云亭这样?这俩啥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门外,孟义看着这一幕,攥紧拳头,转身离开这里。 孟慧不想让杨云亭在这里盯着别人看,眼珠子都要长人家身上了。 于是找个借口带着人去后面。 晏辞卿把所有的茶叶都买了点,打包立马离开这是非之地。 孟慧也是这次来京城后认识的杨云亭。 她家这次带来的商品,装船后碎了几个瓷器。 那批是专门送来给京城里的贵人的,结果碎了。 贵人就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杨家。 赔钱人家不稀罕,就是要瓷器,可那东西,碎了就是碎了,上哪再去弄一个完好无损的。 杨家的人大发雷霆,要把拖下去杀了赔罪。 被杨云亭撞上,他是个好色的,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 孟慧后来知道他是杨家的嫡子,虽说不是嫡长子,可在府上也很受宠,说话很管用。 她本来就是想攀附有权势的人家,谁让商人的地位最低。 要是能攀附上有权势的人家,他们孟家以后的生意也会好很多,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受人家的欺负。 于是,杨云亭找上她的时候,她推脱了几次后就答应了。 宁做贵人妾不做穷人妻。 晏辞卿拿着那些东西回去,她还想着再挣点其他人的钱。 司马玄冥很晚才回来,晏辞卿都已经要睡下了,又被吵醒。 “你教那个女人还要几天?” “该教的我都教完了,接下来两天再多练习就好,怎么?侯爷帮我找了其他的学者?” “使臣明日到,接下来就要去郊外的猎场围猎,你要是觉得府上太闷无聊,可以带你去玩一玩。” “真的,谢谢侯爷!” 晏辞卿只在书上和电视上见过春猎,还没真实的感受过,是不是真的有各种稀奇的动物。 于是晏辞卿又教了春茵两日。 最后一下午,晏辞卿将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了她,“明日起你就不用来了,该教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一定要多加练习,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包售后。” 毕竟人家给了那么多钱,就教了五天,实在有点不厚道。 这钱拿的她也有点心虚了。 “多谢姑娘,姑娘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明日奴请客,就在城中心的酒楼,那里的菜很好吃,你肯定会喜欢。” “不用了,我没空。”晏辞卿直接拒绝。 “姑娘,就吃一顿饭的而已,你在府上也要吃饭,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奴就是想感谢姑娘,姑娘给赏个脸。” 春茵各种求她,一定要请她吃饭才能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 看她这样坚持,晏辞卿觉得奇怪,她又是杨云亭的人,还是留着心眼,防着她。 “你要是真想感谢,还不如送点钱来。” “啊?” “开玩笑,别当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真去不了,你也知道侯爷对我管的严,而且明日他说过要让我陪他用膳,要不然...” 晏辞卿话锋又转,“我带上侯爷一起去,你不介意吧?” 春茵想到公子的交代,脸色微变,要是让侯爷也去,那事情就办不成了。 “姑娘陪侯爷用膳更重要,实在没时间就下次吧!” 晏辞卿一脸看穿她的表情,“可以,今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花青,送客。” 春茵在司马府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府上,杨云亭立马问情况如何。 “啪”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女人的脚边,站起来快走两步,一脚将女人踹倒。 “不中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给爷办不好。” 春茵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这种情况她早就料到了。 “三爷,奴请了,可是晏姑娘说侯爷明日让她陪着用膳,除非答应她能带着侯爷一起去用膳才行。” “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这种没有用的蠢货才会信。” 司马玄冥正忙着招待使臣,哪有空回府吃饭。 第108章 衣服脱了睡凉快 “爷,不来就不来呗,她算个什么东西,有我们陪你还不够吗?我们伺候你。” 旁边的女人看他又发脾气,还想往府上弄女人,立马出来温柔劝说。 “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都给爷滚下去。” 将人惹怒了,几人低头大气不敢喘要离开。 春茵见状也要退下。 “爷让你走了吗?滚过来泡茶!” 春茵颤颤巍巍去伺候杨云亭。 司马玄冥确实如杨云亭说的那样,在宫里忙着,接待漠北、西域和南越的使臣。 其中最主要的是漠北,司马玄冥这些年在边关是和漠北打仗。 年前双方宣布停战,漠北求和,此次前来就是谈判。 夜里,晏辞卿都已经睡下了,司马玄冥才回来,刚靠近,晏辞卿立马移开,男人脸色黑沉,强行将人拉过来。 “太热了。”晏辞卿不让他抱,甚至想分床睡。 被男人弄醒也没有好脾气,坐起来,一手抱着薄毯,一手拿着扇子下床,“我去软榻上睡。” 刚穿上鞋子,腰上有条粗壮的手臂横来,直接将人往后带去。 司马玄冥的大掌拍打在女人臀上,“胆子肥了?老实点。” “太热了。你干什么?”晏辞卿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襟。 “你不是热吗?衣服脱了会凉快点。” “那倒不用,我现在觉得也不是那么热了,睡觉。”晏辞卿抱着被子滚到里面。 光着睡觉,这不就是将肉送到狼嘴边。 司马玄冥看着滚到里面的女人,翻身下床。 再回来时后面跟着花青,“放这里。” 晏辞卿掀开纱帐,看到拿来的是冰块,光脚下床,“府上有冰块?” “当然,有冰窖。” 现在已经七月初,往年他们什么时候用司马玄冥不知道。 但是现在府上人都已经离府,只有他们用,也是足够了。 “再往这边放点。” 晏辞卿不知道真的是冰块吸收周围的热气,变得有凉意,还是她自己看到冰块之后产生的心理反应。 这晚在冰块的加持下,晏辞卿睡了个好觉。 司马玄冥很早就去了郊外,她是下午的时候,月白驾驶马车带着她去了猎场。 距离很远,紧赶慢赶好几个时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围猎场上全是烛火,月白直接带着人去了司马玄冥的营帐。 营帐内也已经放置了冰块,不过这些冰块是皇宫里提供的。 从宫里运冰块到这里,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和物力,路上还不知要浪费掉多少。 只能说太奢靡了,皇帝要享受,就是花费多少他们都要照做,而皇帝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底下百姓死活。 她被月白告知,最好不要出去,只能在帐内,四处转了一圈。 晚膳也是她自己一人用的。 司马玄冥身上带着酒气回去,进帐看到她,眉眼都温柔了起来。 晏辞卿问候的话还未出口,就被男人堵住了嘴唇,啃咬一番,松开她,“去洗漱,明日有空带你进猎场玩。” “侯爷,这是皇家猎场,我来不会影响你吧?” 她没什么身份,皇家猎场都比较森严,对司马玄冥的影响她倒是不担心,担心的自己的小命会不会有影响。 而且之前还说过要将她送给皇上,那件事情也算是欺君。 要是被发现了,司马玄冥死不死她不知道,但是她肯定会被砍头。 司马玄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不会,来的人多少都带了女人来,爷要是不带你来,也会被被他们塞人,你愿意?” 晏辞卿低头,现在她肯定不愿意啊,等自己走了,他爱找谁找谁。 看女人低头,司马玄冥认为她是不愿意,心情格外好,她吃醋了,心里还是在乎他,那他就勉强再多宠她点。 不能宠太多,免得这女人骄纵过头了。 “再者,皇上对围猎之事本就不感兴趣,此次是试探敌方的实力,也是为了让我们年轻的将士展示自己,所以,皇上将这次的围猎全权交由本侯负责。” “恭喜侯爷,升官了。” “升官?本侯的职位在年轻一辈里不算低,只能说是多了个事情做。” 翌日,晏辞卿起来洗漱用完膳食,掀开帘帐悄悄往外看,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 “姑娘,没有爷带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花青以为她要出去,提醒道。 “我知道。”晏辞卿放下帘子。 她就这样在营帐里待了一天,还好营帐够大,她也没闲着,练武,锻炼身体耐力。 要是跑路的话,她可不想再跑两步就不行了,身体差也拖后腿。 她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多跑几次就有经验了。 另一边司马玄冥早早整装待发,举行过一切仪式后,上首的皇帝道:“爱卿,可以开始了。” “臣遵旨!” 司马玄冥走到烈日旁,一脚踩上脚蹬,长腿一跨翻身上马。 “首日围猎,从现在起到酉时结束,猎物最多者胜!” 话音落,鼓声响起,所有马匹冲了出去。 皇帝看人都走了,他也遣散了下面的文臣,回帐里欢乐去了。 要不是接待使臣,他才不会在这里耽误大好时光。 柳轻霄的职责是保护皇帝安全,此次他没有参与围猎,他也不喜在旁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实力。 所有马匹冲进林中,慕容灵扭头看了眼后面的男人,停下了马匹。 慕容野看了一眼,不管她,朝着马屁股甩了一鞭,“驾。” 几人很快拉开距离。 等司马玄冥的马匹走近,慕容灵同他并行:“司马玄冥,今日可要一决高下。” 司马玄冥目不斜视:“你还不配做本侯的对手,还有,离本侯远点,免得你偷本侯的猎物。” “你,谁稀罕,我一定会打败你,让你心甘情愿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 慕容灵是漠北的嫡公主,和司马玄冥在战场上多次打交道。 这次派她来也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是和亲。 父皇的意思是让她嫁给皇帝,中原的皇帝是个昏君,要是她能入主后宫,对漠北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第109章 谢小将军为国卖身,无伤大雅 可是她慕容灵要嫁的是世间最勇猛的男儿,怎么可能会看得上皇帝那个废物。 反正是和亲,同谁和不都一样,她的男人要自己选。 “切!”司马玄冥不屑的一声,随后驾马拉开两人的距离。 谢温跟在后面打趣,“司马公子桃花债真多,人家都从漠北追到京城了,你还不应了?” “你要喜欢你可以收进府中,她此次来也是要找人和亲,谢小将军为国出卖点自己的身体,无伤大雅。” 谢温想了想自己养着的那个还在跟自己闹脾气,“我消受不起,你屋里就那一个,还是给你好了。” 司马玄冥才不愿意要,不喜欢那个女人,驾马离开。 酉时所有马人都准时回到猎场,整理自己的猎物,等待皇上的发话。 清点完猎物,太监拿着东西呈上去。 皇帝只是大致看了一眼,合上:“哈哈哈,漠北的勇士果然勇猛,朕宣布,今日的胜者,慕容野,来人,将赏赐拿出来。” “多谢圣上!”慕容野上前接过去,是一把剑。 “这是宫里命人专门打造的剑,很是锋利,你试试可否顺手?” “确实是把好剑。”慕容野的武器不是剑,甚至他对剑用不习惯,这是中原人才会用的武器,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司马爱卿!” “臣在。”司马玄冥上前一步。 “你要替朕好好招待贵客,朕还有要事处理。” “臣明白。” 能有什么要事,朝堂谁人不知皇帝手中没有多少权力,每日就是在后宫欢天酒地。 不过,皇上走了也挺好,他们可以不用那么拘束。 慕容野周围聚了很多人,有恭维的也有看他宝剑的。 谢温撞了司马玄冥一下,示意他看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慕容野拿着剑走过来,“你们也要看吗?” 谢温头一转,“不用了,你自己留着欣赏就好。” 司马玄冥也不看:“圣上的赏赐,你还是好好留着。来人,把炉子架上,准备杀猎物。” 围猎后,当晚的膳食就是自己猎杀的东西,这样才更有成就感,司马玄冥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谢温跟了上去,把慕容野一人留下。 “切,他神气什么,要不是你有命令,说要让着他们,小爷能让他们这么嘚瑟?” “毕竟是第一天,还是给人家留点面子,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展示。” 撞上巡逻来的杨轻霄,“表兄,即将入夜,今晚恐怕要辛苦你的人,看更紧一点。” “放心,定不会添乱。” 这场围猎,圣上把事情全权交给司马玄冥负责,就怕有人在这时候找事。 天色暗了下来,场上点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司马玄冥让月白将晏辞卿带出来。 这女人在帐内待了一天,心里指不定怎么埋怨自己呢! 旁边慕容灵在旁边叽叽喳喳,烦死了,司马玄冥眉头紧皱,想开口将人赶走,让她把身旁的位置留出来。 眼角余光瞥到女人过来的身影,想了想还是把慕容灵留在身边。 他要看看那女人会不会生气,到底有多在意他。 夜里的光线没那么好,快要走近了,才看到司马玄冥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凑得很近,脸上带着笑意,一直在和他说话。 既然已经有女人了,还要她来干什么?想左拥右抱? “姑娘,爷等着呢!” 听着月白这个狗腿子的催促,晏辞卿只想回头一句,滚,老娘不去了。 转念又想,她有什么好气的,巴不得他这样,趁早有新欢,放她走。 不行,还是去打个招呼再走,自己好歹也是按照命令来了。 “哎,你怎么在这?”面前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晏辞卿定睛一看,是穆野,他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是谁家的姑娘?”慕容野又问了一遍。 他那天之后派人去找了她许久,就是打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殊不知中间有司马玄冥作梗,知道他在找晏辞卿,直接切断了所有消息。 哈扎那一个没拦住,少主就已经冲了过去,无奈扶额,冤家路窄,怎么就没防住,又遇见这女人了。 “不是。” “那你是谁家的女儿?上次你给我的是假名字吧。燕子?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起这名字,你姓什么?让我猜猜你是谁家的女儿,到时候,小爷好上门拜访求娶啊!” 慕容野直言不讳说了出来,晏辞卿身旁还站着俩监视者,“您还别开玩笑了,不好笑。” 司马玄冥等着那女人来,却一直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去看,脸色阴沉冰冷。 他在这边辛辛苦苦等着,她倒好,和别的男人说笑起来了。 慕容灵看男人脸色变了,也回头去看。 他和弟弟的矛盾还是这么大吗?看一眼就生气了? 月白感受到爷看过来的目光,上前一步,将晏辞卿挡在身后,“慕容少主,晏姑娘已经有主了。” “谁啊?” 哈扎那在少主后面提醒,“他是司马玄冥的人。” “我知道,那咋了?爷和晏姑娘是朋友。” “姑娘,爷还等着。”月白提醒她。 “不好意思,失陪了。”晏辞卿朝着司马玄冥走去。 心里只嘀咕,果然彼此都没说真名。 目视前方,微微行礼:“见过侯爷!” 司马玄冥一肚子的火气:“嗯,站着!” 于是晏辞卿喜提站岗的职位,他倒好站在前面和女人谈情说笑。 “她谁呀?”慕容灵警惕的问。 “丫鬟!” 听着男人的回答,晏辞卿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慕容野朝着她看来,举起酒杯邀请她。 低头看了眼司马玄冥,果断抬脚朝朝着慕容野走去。 “我能坐这里吗?” “当然。”慕容野让开位置,挑衅的朝司马玄冥看了一眼。 司马玄冥拿着酒杯朝后面看了看,似乎是不信她居然主动过去了。 下颌紧绷,后牙槽的都要咬碎了,她居然真的敢。 眼看着女人和其他的男人有说有笑,“咔嚓”一声,司马玄冥手中的酒杯碎了。 “你干什么?流血了。”慕容灵惊呼一声,去抓他的手,要给他包扎。 第110章 她也要找个男人 司马玄冥甩开她,态度恶劣:“滚开。” 起来大步流星朝着那对男女走去。 “你是司马玄冥的女人?”慕容野再次确认。 “对,暂时是。” “暂时?这个词用挺好。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 “你也没告诉她你的真实名字和身份。”司马玄冥提醒道。 眼神紧紧盯着女人的脑袋。 晏辞卿强装镇定,拿起面前的酒杯,还没触碰到嘴唇,被司马玄冥一掌打飞,随即将她拉起来。 “慕容野,你最好老实点,给你个忠告,不要惦记别人的东西。” 慕容野紧跟着站起来,眼神还在晏辞卿身上,“哦,是你的吗?” 司马玄冥将人搂进怀里,直接带走。 慕容灵还在那坐着,看到他把女人带回来,面色扭曲,“你不是说她是丫鬟吗?” “对啊,我是丫鬟,侯爷,大庭广众的,你是不是应该注意点,放开我。” 司马玄冥不松手,搂的更紧了:“你老实点。” 单手拎起慕容灵,“你,滚开!” 将碍事的人甩开后搂着晏辞卿坐下,晏辞卿好似凳子上有刺一般,弹了起来,“我才不坐。” “过来,老实点,再敢胡闹,看爷怎么收拾你。”压低声音在女人耳边威胁。 “还敢去别的男人那里,不想活了?” “您不是已经有女人陪了,我当然不能闲着。”她也要找个男人。 “你,好得很。” 他们这边闹出来一点动静,周围的人都朝着他们看。 慕容灵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回去。 “那女人是谁?你认识?” 慕容野身体朝后靠,“你不是都看到了,司马玄冥的人。我看,你还是随便找个人和亲,司马玄冥是不会娶你的。” “用不着你管。” 慕容灵看着那两人的样子,司马玄冥喜欢那个女人,不就是长得漂亮了一点点而已,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咱们这样只烤肉也太无趣了,在我们漠北,像这样的活动都是要有比武才好看,不如,咱们今日举办一场比武,看一看漠北的勇士和中原的勇士,哪个更厉害。” “好!”漠北的人率先叫好,这是他们最喜欢的活动。 司马玄冥同意了,让人搭建比武台子。 简陋的台子很快搭好,慕容灵先站了上去,“谁做第一个?” 下面年轻的将领都跃跃欲试。 稍有犹豫就会错失良机,谢温一个飞身上去,“小爷先来。” “那不行,你是男子,我是女子,自然要女子来比试才算公平。” 司马玄冥坐在下面,“比武不分男女。” 谢温嫌弃她墨迹,事情多,“就是,比就比,磨磨唧唧的,再说,上哪找个会武的女人跟你比试?” 在坐的女人都是他们为了消遣玩乐找来的,除了会伺候人,武功这方面可不行。 慕容灵伸出手,指向晏辞卿,“我要她和我比试。” 晏辞卿明白了,这是为了她一个小虾米,搭建了一个大舞台啊,何必呢? 本想称自己不会武,躲过这一次,却被司马玄冥推了出去,“好。” 晏辞卿一脸震惊回头,“好什么 ?我不去送死。” 男人低声道:“别告诉爷,你这段时间都是白练的。还有,不要输,给爷长点脸。” “要不然您自己上?” 晏辞卿挪动身体,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看得出来,那女孩喜欢他,她还是保持距离,只希望等一下能轻点打。 男人把她推了出去,扬声道:“既是武艺切磋,不准懈怠,全力以赴。” 晏辞卿硬着头皮上了,她今日的长裙长袖,根本不适合打架。 刚站上去,迎面就是一拳。 台上两个女人打架,下面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不得不说,瞬间就不无聊了。 杨云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怀里新得的美人都不香了。 他是知道女人会武,除了第一次,后面都没有见识过。 晏辞卿先是躲开,然后不停的躲。 慕容灵生气了,“你是看不起本公主吗?为何不出招?” 话落又是一脚踹过去,没有武器,晏辞卿选择近身搏斗,这样她更占有优势。 慕容灵不擅长这些,没见过她出的招,占了下风,“你这是什么招?” “当然是打架的招式。”晏辞卿只想点到为止,打完下去。 慕容灵解开腰间攀着的东西,瞬间成了鞭子,朝着晏辞卿甩去,晏辞卿一个翻滚躲开,看着台上的痕迹。 用得着吗?下这么重的手? “你作弊,使用武器,不公平。” “反正是台上的东西,看招。”慕容灵又甩过去。 “小心。”慕容野站了起来,提醒。 台下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台上,为晏辞卿捏了把汗。 “爷,这...”花青想求情,让爷叫停了。 可是比武一旦开始,只有输赢,不能叫停,这是规矩。 司马玄冥一个眼神,花青闭嘴了。 姑娘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恐怕打不过那漠北的公主。 晏辞卿躲开之后,立马用脚踩住鞭子,却被慕容灵使劲来走,她也被打翻在地。 总是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晏辞卿不躲了,硬生生接了她一鞭子,抓住鞭子另一端,慕容灵得意道:“我没弄伤你吧?” “你说呢?”晏辞卿反问,眼瞎吗? “那就不好意思了,比武就是这样,还有呢!”说完想抽回鞭子,却发现拉不动。 意识到晏辞卿想要夺鞭子,慕容灵见状用力去拉,想要夺回鞭子。 晏辞卿却突然松手,慕容灵由于惯性,向后倒去。 女人找准机会,快跑冲过去,一脚将女人踹下擂台。 看了看肩上的伤痕,对台下的女人道:“你输了。” 慕容灵不服,站起来还想上来,“你耍赖。” “我是光明正大赢的,怎么能叫耍赖?要说耍赖,也是你耍赖。”晏辞卿指的是她用武器。 说完走到中间宣布:“我赢了。” “不行,你耍赖,这样,你要和漠北的勇士再比一场。阿琼,你来。” 慕容灵喊来了她的手下。 晏辞卿看到一个魁梧强壮的男人,是她的好几倍,这还用打吗?不是分分钟被人家捏死。 第111章 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司马玄冥道:“她是女子,你让她和一个强壮的男人比,不公平。还有,公主可能是脑子不好使,本侯再提醒一遍,她已经赢了,没必要进行第二场。” “不公平?刚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比武不分男女。” 慕容灵反驳,刚让她和男人比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公平。 “是吗?本侯有说过?又没让你和男人比,既然你们想比,谢温,你去。” “好嘞!”谢温早就等着呢,撸着袖子就上去了。 指着台下的人道:“刚是让你上来的吧,叫阿什么?” 阿琼看向公主,慕容灵让他上。 晏辞卿从下面下来,还没走到司马玄冥身边,先被慕容野拦住了。 “你受伤了。” “我知道,你们的人打的。” “抱歉,她向来如此,司马玄冥不该让你去的,不过,你确实很厉害,没想到你还藏着一手。这是伤药,我替她道歉!”慕容野拿药给晏辞卿。 “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她不需要。”司马玄冥直接推开男人的药,拉起晏辞卿回营帐。 慕容野攥紧药瓶,转身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 “慕容少主喜欢那个女人?” 慕容野没看来人,将药瓶收起来,坐回原位,接着看台上的比赛,阿琼根本不是谢温的对手。 他也未回答那个问题。 来人是南越的使臣,在那边观察很久了,“慕容少主想要,我就帮少主弄来可好,一个女人罢了!” “不用!”慕容野看不上他们,南方的小国,没什么实力。 被拒绝后那人也未生气,接着道:“漠北此次前来怕不单单是求和这么简单吧,打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抢来的城池再还回去,只怕会不甘心啊!”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可以合作,如果有需要,少主记得派人来,我们一定欢迎。” 慕容野继续不理人,台上阿琼已经被谢温踹了下来。 那人表达完自己的意见,自行离开。 帐内,司马玄冥将人带回营帐后,扯掉她的衣服。 “禽兽,我都受伤了!”晏辞卿拉着衣服往上拽。 司马玄冥牵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食指塞进女人的口中。 “唔…”晏辞卿很难受,还觉得恶心。 “禽兽?爷在你心里就是这样?那慕容野呢?他在你心里是什么?好人吗?你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让人把你骗的团团转。”司马玄冥将人甩到床榻上。 “慕容野是漠北皇室的人,也是下一任漠北王有力的竞争者。你还真以为他是好人。” 晏辞卿坐起来,她当然没信,在这里看到他,多少也猜出来了点身份,不过,有句实话她还是要说的,当初绑架司马澈就是他帮的忙。 看到男人又伸手,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司马玄冥眼底尽是不满,至于这样躲着他吗,又不会把她吃了。 “过来,给你上药,你的肩膀想一直这样吗?要是留疤了还怎么伺候爷?”男人三十多度的嘴说出零下三十度的话。 禽兽。晏辞卿在心里怒骂。 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盯着女人看,“你是不是傻,不是挺会躲,怎么还挨了一鞭?” “我总不能一直躲下去,要想办法取胜。再者,你与其说我,还不如反思自己。” “你让爷反思?” 司马玄冥只觉得好笑,他做事从不后悔,更别提反思了,他就没听过这两个字。 “当然,为什么她可以带武器,为什么在她亮出鞭子后你不给我扔武器,让我生生挨了一鞭子,要是我也有武器,就不会挨这一下。” 司马玄冥将药盖上,去水盆那里净手,“要照你这么说,倒是爷的不是了?” “你知道就好。” 本来就怪他,本来自己可以不去的,却被他推了出去。 司马玄冥擦干净手过来,看她在系衣服带子,直接拽上拉开,“别穿了麻烦!” “啊?”晏辞卿没明白他说什么。 男人接着道:“这是比武可能会有人给你递武器,若是你在外面突然遇到危险、有谁能给你武器?” “可是这又不是那种情况!” 司马玄冥将人推倒在软被上,“伶牙俐齿,只会狡辩顶嘴。” 说完低头咬住女人的唇,这么甜的唇还是不说话好一点。 亲完后,男人顺着嘴角往下。 “侯爷,我肩膀上有伤。” “爷知道,不需要你动,躺着就好。” 虽说她不需要动,可是司马玄冥刚撞几下,她肩膀上的伤渗出血迹染红了白布。 她叫疼,司马玄冥不敢再用力。 晏辞卿以为他要发善心,放过自己,没想到又伸手牵制住了她的下颌。 …… 晏辞卿趴在床边吐,司马玄冥贴心拿过水杯给她漱口,整理自己的衣物。 “至于这么嫌弃本侯吗?” 晏辞卿侧头看他,男人已经穿好衣服,衣冠楚楚。 起来拉着男人的衣襟拉向自己,“侯爷不嫌弃,那就自己试试。” 说完朝着男人的唇咬了上去。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哪有不要的,司马玄冥摸着她光滑的腰身压向自己,舌进去不停搅动。 摸了摸嘴角意犹未尽,“本侯觉得还不错!” “不要脸。”晏辞卿拉起被子躺下,肩膀有伤,只能平躺,脸依旧倔强的面朝里侧。 司马玄冥整理完衣服下摆又坐到床边,捏着她下巴将脸转过来,“爷再警告你一遍,离其他男人都远一点,他们都没安好心。” 女人依旧倔强的看着他,声音加重又问:“明白了吗?” “又不是我主动,凭什么只警告我,有本事去把那些人都警告一遍!” 司马玄冥也很郁闷,出去一趟就要给他招惹个男人回来。 “你还要出去吗?” “不去。” “等会儿爷让人给你拿吃的进来。” 司马玄冥再次出去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 台上的比武已经接近尾声,暗处有人悄悄离开。 “奴参见圣上。” “情况如何?” “漠北公主要求比武,侯爷让人搭建了台子,应战的是侯爷身边的婢女。” 第112章 侯爷疯了,快来救我! “他的婢女会武?” “看招式武功并不强。” “那她赢了吗?” “赢了,也是用了聪明伎俩。” “赢了就好,没有丢人。司马玄冥呢,可有异常?” “侯爷目前一切正常,同漠北的人没有过多交流。” “继续盯着他。” 萧筠想要一个忠诚的人来帮自己稳固朝堂,这样他才能安安心心享乐。 以往的那些人,多少都有谋逆的想法,江山不能在他手上丢了。 想重用司马玄冥,却又不敢完全信任他,只能找人暗中盯着。 他在边塞那么多年,指不定和漠北之间有所勾结,就趁着这次机会试探明白。 月竹站定,在男人耳边低语几句,司马玄冥拿起桌上已经割好的一盘肉递给月竹。 月竹双手接过,“多谢侯爷!” “拿去帐里给她。” “啊?”月竹知道说的她就是晏辞卿,不是赏赐他的吗? “属下明白。” 到营帐,月白站在入口喊花青,花青端着盆出来,“喊什么?” “爷让拿来的。” 花青将盆递给他,“拿去倒了。” “我?” “不然呢?拿着!”花青给他,又从手中接过盘子进去。 月竹非常不情愿去倒水,他又干成小厮了? 花青看了眼床上的人轻声道:“姑娘,该吃饭了,爷让人拿来了你喜欢吃的。” 姑娘最喜欢吃的是肉,每次看见两眼放光。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花青以为不吃,准备再劝两句。 床纱打开,里面的人下来,花青立马上前将鞋子放好。 “拿的什么?” “是今晚猎杀的肉。” “有汤吗?” “姑娘想喝什么汤,奴婢让人去做。” “随便,清淡一点就好。” 晏辞卿接过手帕将手擦干净,随手拿起一块肉塞进嘴里,烤的还不错。 花青出门遇上来还盆子的月竹。 “你去厨房弄点白粥来,姑娘要吃。” “你自己不会去,怎么老使唤我啊!” “行,那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厨房弄。”让他去,花青爷不放心,万一再弄点半生不熟的来,姑娘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月白不是在吗?需要那么多人看着?” “需要,你再多嘴,我就去跟爷告状。” “我给你看,你快去快回。” 月竹老实了,以往爷虽然也罚他们,但那是事情没办好,该罚。 现在因为这个女人的事情也罚他们,哎,当名优秀的侍卫怎么就这么难。 好在花青没去多久,就拿着粥回来了。 晏辞卿吃完饭也没睡下,这是在猎场,什么人都有。 “月白在外面吗?” “在,姑娘找他有事?” “没事。”这样她就安心了一点,月白的武功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 宴会结束之后,司马玄冥同谢温和柳轻霄又安排了一下巡逻部署。 到了夜里,夜深人静正是办事的好机会,更应该注意。 商议结束后,子时已过。 回到帐内,花青还在守着,只有书桌上留了一盏灯。 两人都未说话,花青去弄热水来,司马玄冥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看女人已经熟睡。 他收拾完躺在床上,怀里搂着美人,却怎么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全是她和慕容野说笑的画面。 手上的力度不断收紧,不经意触碰到她肩上的伤,慕容灵,敢动他的人。 心底的暴虐不断升起,他将脸埋到女人的颈肩,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先是一阵酥感,紧接着就是一阵一阵的疼,手下力道也是越发的狠厉,张嘴咬在了晏辞卿没受伤的肩头。 “啊!”晏辞卿疼醒,推他发现推不动。 也张口咬上了他,司马玄冥只觉得浑身都很舒服,松开了她。 晏辞卿也将人松开,她感觉好像把他咬出血了,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先趁着睡觉欺负她。 男人蹭了蹭她的头发,“继续。” “什么?你有这种癖好?” “让你继续。”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怒意。 晏辞卿慌忙咬了上去,司马玄冥将人揉进自己怀里。 “侯爷,你快嘞死我了,松开。” 男人一点松手的迹象也没有。 “花青,月白快救我。” 花青正准备去休息,让月白一人守着,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俩人都冲了进去。 “姑娘在里面,你站着等着,我去看。” 月白这才想起来姑娘在里面和爷睡觉,他闯进来着实不妥,站在原地,背对着屏风。 花青借着微弱的月光,绕过屏风走进去,“姑娘,怎么了?” “爷疯了,快来救我。”晏辞卿叫着伸手将床幔掀开。 “侯爷,这是发病了。”花青一眼看出来。 “有药吗?快给他吃啊!” “没有,往常爷犯病只能硬扛,只是这次好像更严重。” “那要你们干什么?快去想办法啊!侯爷,侯爷,你清醒点。” 花青拿了蜡烛过来,晏辞卿发现男人有点神志不清,双眼猩红。 “姑娘别急,月白已经去请大夫了,这事不能让旁人知道了,对爷不安全。” 花青话中有话,示意她不要声张。 “花青。”外面是月白的声音。 花青出去,月白将药递过来,“这是回京前先生给的药,快给爷吃一颗。” “能行吗?” “谁知道呢,反正当时先生说,遇到紧急情况就吃,别说那么多了,去试试!” 花青拿着药进去,晏辞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哄着司马玄冥吃下,还是紧紧搂着她不松手,好在人是稍微安静了点。 剩下的药花青收走了,只能吃一颗。 外面月白还没走,月魄也来了,“爷怎么样了?” “安静下来了,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爷受苦。” “没办法,先生还有两日才到,已经让月竹去接人了,快一点估计明下午能到。” 几人没走,月白和月魄出去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守着。 “什么人?”月魄发现动静,追了上去。 月白担心是调虎离山,留在这里。 花青在里面守着。夜很安静,都不敢再睡,也不敢惊动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月魄回来了,月白急忙问:“怎么样?没追上人?” 第113章 你要陪着我! “没有,看来那人对这里的很熟悉,几下就把我甩开不见踪影,我担心闹出动静,没敢再追。” 目前侯爷的状况还不稳定,不能离开,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那人为什么要监视侯爷?” “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咱们还是小心点。” “我明白。” 无论是他们自己朝中之人,还是他国使臣,都有可能盯着侯爷,想要趁机下手。 晏辞卿躺在他坚硬的胸膛,只觉得怎么都不舒服,抬眼看了看男人,闭着眼,不知是否睡着。 刚动了一下,想要翻身到床上睡,被男人紧紧搂住,慢慢缩紧,又来了。 男人醒了,又开始躁动。 “花青,快来!” “侯爷!”花青进来,看到男人双眼猩红盯着她。 “别愣着,药呢,给他吃。” “姑娘,那药有害,一段时间只能吃一颗。” “所以呢?看着我被爷勒死?” “侯爷,你醒醒!”花青刚上前,被男人打翻在地。 将脑袋埋进晏辞卿的脖上,张口咬上去。 “啊,侯爷,你轻点咬,疼死了。” 他之前也发病,可那时候虽是身上疼,但是依旧清醒,现在明显人都已经不清醒了。 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吗? “侯爷!”晏辞卿又喊了一声。 男人好似稳定了点,拍了拍脑袋,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母亲。 不对,不是,他母亲早死了,死在他面前,他亲眼看着母亲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好多血! 这女人不是,一定是来害他的。 大掌掐上她的脖子,晏辞卿感受到窒息。 “侯爷,侯爷,快松手啊,这是晏姑娘啊,你要杀了她吗?” 晏姑娘,是谁?他不记得接触过什么人。 “侯爷!”晏辞卿微弱的声音响起。 很熟悉。 男人的手松了点,花青立马将人救下来。 晏辞卿感觉肩膀很疼,恐怕伤口又裂开出血了。 司马玄冥看清眼前的人,“晏辞卿!” 随后瞥了眼花青抓着自己的手,只是一眼,花青赶忙松手,要不然她双手不保。 “滚下去!” “是!” “哎,别走啊,我也一起。”晏辞卿想跟上,留她和这疯子一起,太危险了,小命不保,让他自生自灭吧! “你不能走,你要陪着我!”司马玄冥将人拽了回来。 他浑身都是蚀骨的疼,轻声低喃,“晏辞清,我疼!” “哪疼?”晏辞卿语气温柔,就怕他再失控。 “不知道!” 晏辞卿:...疼死你! “那怎么样你才能不疼呢?” “你要陪着我,陪着我!”司马玄冥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嗯,我在。”女人轻声安抚他。 男人这次安静了许久,就在晏辞卿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男人冷不丁抬头,“我要亲你。” 不等晏辞卿回应,已经亲了下来。 靠,都不清醒了,还没忘记这些事情。 司马玄冥这次不像以往那样粗暴,很温柔,很轻的在亲她。 亲了会儿,他自己安静睡下了,只是睡梦中依旧不安稳。 晏辞卿不知道现在几更天了,她是被折腾的够呛。 将被子随手扔他身上,也不管男人睡的是否安稳。 下榻穿上鞋子,绕过屏风,“花青,给我上药。” 她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然后她就在软榻上睡了,没再进去。 花青重新拿了薄毯给她盖上,才进去看侯爷! 天空刚刚泛白,床上的男人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没有那个女人。 下床榻,慌忙去找。 “侯爷,你醒了?”花青端着热水进来,男人无视她,绕过她出去。 在软榻上看到睡着的女人,心才安稳下来。 蹲在软榻前,将女人弄醒,这才满意,居然敢自己偷偷跑这里睡。 “为何睡在这里?” 晏辞卿都气笑了,这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 “不应该问你自己吗?侯爷,你说呢?昨夜的事都忘了?” “差不多。” 其实司马玄冥没完全忘,至少亲她的时候,自己已经清醒了。 “让花青把床收拾好,你去床上睡。” 司马玄冥洗漱完,重新换了身衣服出去,晏辞卿终于能好好休息。 “说昨晚的情况!” 月白将情况说了一遍。 司马玄冥也知道自己昨晚不对,发生的太突然了,他能确定自己没吃到什么药。 只要是市面上流通的药对他都不起作用,除非有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月魄,你去通知既白,让他把这些天京城之中行踪奇怪的官员都记录下来。他负责追查此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 “爷,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月白认为敌人在暗,他们过于被动了。 “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就看什么时间动手,早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今日的围猎,你还去吗?”月白担心他的身体。 “当然去,要是不去,会引起人怀疑。” 昨夜除了他这里有点情况,其他地方都很安静。 “属下跟你去。” 司马玄冥还担心晏辞卿这边,“好,多安排点人在这里看着。” “属下明白!” 还有一日围猎,月白紧紧跟着司马玄冥,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月白突然发现,回京之后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好很多。 甚至京城更加可怕,在边塞顶多是战场上的危险,那都是明面上的打打杀杀。 可是回了京城之后要处处小心,处处提防。 晏辞卿早饭也未用,一直睡觉。 “花青,外面吵什么呢?” “是漠北的公主,就是昨晚与你比武那个,她一定要来看你。” “跟她说我不舒服,不见。” 不是晏辞卿高傲,而是那女人对自己明显有敌意,还是客人。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惹出点什么事,伤了两国的和气,那她就成大罪人了。 这种情况和昨晚可不一样,小心为上。 “奴婢说过了,可她就是不走,说你不舒服,更要来看望你,还带了漠北产的上好药材,给你治伤,表示歉意!” “拿身衣服过来。” 花青伺候她洗漱穿衣,出去见人。 第114章 他可不像司马玄冥抠搜 “你好大的架子,让本公主在这里等你。” “见过公主,公主要是不愿意,可以回去,没人逼迫你。” “我偏不走,还不请我进去坐坐?” 晏辞卿挡着门,“公主有事就在这里说!” “外面热死了,你们中原人不是最注重礼节了,该请我进去坐坐的。” 慕容灵推开晏辞卿要往里面进,正好推的是她受伤的肩膀。 花青从后面扶着她,“公主还请小心点,我们姑娘伤着呢!” “矫情,只是一鞭子而已。” 在漠北,要是有人敢这样顶撞她,那可不是一鞭子就能解决的。 慕容灵进帐内,看了一圈,司马玄冥和那女人就住这里。 她慕容灵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人敢抢,至于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个玩意,等她嫁给司马玄冥后再收拾她。 晏辞卿跟着进去,花青把帘子弄了起来。 “公主来有何事?” “看看你的伤,还好吧?” “还好,没死。” “一鞭子而已,往常在漠北得罪了本公主的人,十鞭子下去就能要了她的命。” 晏辞卿站着低头看她,“公主此番前来,不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她也不想听。 慕容灵从身旁丫鬟手中接过东西放在桌子上,示意演辞卿打开看。 “这是什么东西?”晏辞卿依旧未碰。 “这是漠北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对你的伤有帮助。” 晏辞卿示意花青打开,里面药材已经风干,能看出来是花朵,颜色很深。 “那就多谢公主!” “知道这花叫什么吗?” “你们漠北的东西,不知。” 慕容灵捏起一朵,轻轻揉碎,“这花叫落漫花,在极其严峻的环境下生长,得来很是不易,花开时极其妖艳,颜色也很浓,会吸引人靠近去抚摸它,但是这些药带有剧毒。” “什么?”花青听到有毒立马挡在晏辞卿前面,漠北的公主过于狂妄,恐会对姑娘下手。 “花青,无事。”晏辞卿拉开花青,示意慕容灵继续。 “一旦吸入过量,十二时辰内没有解药会毙命。当然,不同剂量和不同制作方法,疗效不一样。你放心,本公主拿来的是经过漠北药师处理过的,无毒,只有治疗的功效。” “那就多些公主!” 事情说完了,慕容灵离开。 “公主,你说她会用吗?” “管她用不用,用了最好!等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不急于一时。” 不过今日去试探而已,如果她是老实听话的,倒也可以留着。 人走后,大帐内俩人看着桌上的东西。 “姑娘,这些怎么办?” “先收起来。” 午时,外面很安静,烈火照着大地,即便他们是在帐内,有冰块,她也依旧觉得燥热。 拿着蒲扇不停扇风,要是有冰淇凌吃有空调吹就好了。 早知道这么热就不来了,受罪,那大森林里肯定很凉爽,有浓密的树木盖着,晒不到太阳。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落山,司马玄冥他们按时辰该回来了,却依旧没有消息。 把花青急的在帐内走来走去。 “你歇会儿行吗?他武功高,警惕性又强,肯定不会有事的。”晏辞卿劝说。 “这次不一样,爷身上的情况还没搞清楚,又是进林子里,各路都有敌人,就怕这时候出事。” “咱们在这着急也没用啊,歇会儿,来,喝口水!”晏辞卿给她倒水。 外面传来月竹的声音,花青掀开帘子让他们进来。 “先生呢?” “侯爷呢?”两人同时问。 “先生安顿好了,等入夜再带过来。” “侯爷去围猎了,还没回来。” “爷身体还没好,怎么能让爷去呢?”月竹质问。 “侯爷要去,我能拦得住?” “别吵了,这个点还没回来,恐怕是出事了,月竹跟我走。”月魄转身出去。 外面有争吵声,花青去打探情况,让晏辞卿自己待在帐内,不要出去。 外面回来了一批人,没有司马玄冥,谢小将军也不见。 他们只说再等等,说不定猎到了大物件。 月魄和月竹进了林子。 杨云亭朝这边大帐看了一眼,昨晚就听到点动静,司马玄冥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些和他都没多大的关系,他只惦记着那个美人,于是给身旁的女人使眼色。 女人会意,走到大帐前,将看守的士兵支走。 杨云亭看了眼周围没人关注他,朝着大帐走去。 晏辞卿在里面搬了椅子坐在冰块边上,裤腿和衣袖都挽了上去。 男人进去就看到大片雪白肌肤,晏辞卿慌忙放下来遮住,站起来警惕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见美人啊,想见你一面太难了,天天在爷心尖挂着。” “这是侯爷的大帐,你来不合适,还不赶快出去。”晏辞卿威胁道。 “小爷事情未办好,当然不能离开。” 杨云亭自顾自坐到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要不你就老老实实跟了爷,爷保证对你好,不像司马玄冥一样抠抠搜搜的,这点冰块怎么够解暑用呢,到了杨府,你想用多少用多少。” 他杨府比皇帝可有钱的多,破皇宫他都看不上。 晏辞卿站在旁边,双手环抱,不屑的笑了一声,“跟你?你给我什么身份?据我所知,不算别的女人,你府上已经有好几门小妾了。我可不要不干净的东西。” “爷给你贵妾的身份!” 为什么这些男人给一个妾的地位就好似是天大般的荣幸。 “哼,司马玄冥给我正妻的位置我都不稀罕,会要你一个妾的位置吗?” “司马玄冥给你正妻位置?你别说笑了,他马上要和杨家联姻,杨家的女儿必须是正妻,至于你...” 剩下的话杨云亭没说,可是眼中的玩味。好似在说她算个什么东西。 晏辞卿已经移到了桌子旁,拔出桌上的短刀刺过去,“滚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可就喊人进来了。” “好啊,喊人进来,对爷可是没什么损失,倒是你还能不能活就不一定了。” 第115章 找个地方扔了 杨云亭往前一步,拨开她的短刀。 “女孩子家舞刀弄枪的终归不好,听爷的话,就算等会儿被人发现,爷也会保着你,毕竟司马玄冥不知道还有命保你没。 ” “住口,敢出言不逊,我杀了你。”晏辞卿握着短刀刺去。 杨云亭只当逗她玩,几招下来,发现她是来真的。 “你还真想杀小爷,不要命了?” “杀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 花青打听完,还是没有侯爷的消息,转身看到营帐那里没有守卫,立马跑回去。 刚到帐外,听到里面有打斗声。 “姑娘!” 花青上前挡住杨云亭,“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来叙叙旧也不行吗?”杨云亭整理自己的衣服。 “杨公子,现在没人,你还是赶快离开!” “爷要是不离开呢?你一个小丫鬟敢用这种口气和爷说话?还有你,晏辞卿,你这女人不要不识好歹,敢三番两次拒绝爷。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两个一块收拾。” 花青和晏辞卿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花青武功就是厉害,几下把人制服了。 晏辞卿找来绳子将人捆起来。 “晏辞卿,你竟敢对爷做这种事,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我可是...呜呜~” 晏辞卿嫌弃他太吵,再将人吵来,从他衣服上割下来一块布塞进男人嘴里。 拍了拍手,“这下清净了。” 花青朝着男人的后脖颈就是一手劈下来,杨云亭瞪着大眼向后看。 一下居然没晕,花青又来一下,终于晕了。 “姑娘,等会儿奴婢将人悄悄送回去。” 晏辞卿看着她,“花青,你现在怎么这么仁慈。送回去干什么?还不如直接杀了,免得祸害人!” “姑娘,他可是杨家的公子,杀了会给爷招来麻烦,教训教训就行。” “算他躲过一劫,等天黑没人了,直接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好。” 于是等夜色降临,花青去外面看了一眼,只回来了一个守卫,“他呢?” “不知。” “你去厨房看看有吃的没,拿点饭来。” 守卫愣了一下,之前不都是她自己去拿的。 \"去啊!”花青催促。 “是。” 等人走了。 花青进去跟晏辞卿一起将杨云亭抬出来,男人有点重量。 两人偷偷摸摸,一点一点往边上运。 中间还醒了一次,晏辞卿顺手捞块石头将人砸晕。 好不容易移到沟边,晏辞卿一脚将人踹下去。 回去的路上遇到巡逻士兵,“什么人,做什么的?” 晏辞卿挽上花青的胳膊,“夜里比较凉爽,出来吹风!” “回去,不要随意走动!” “明白!” 两人跑回营帐,守卫还在门口拿着盒子。 花青看了眼,“这饭不行,你拿回厨房,等会儿我自己去拿。” 进了营帐,晏辞卿松口气。 “花青,你去拿饭,饿了。” “是。” 花青出去又进来,“姑娘,侯爷回来了!” “哦!”晏辞卿语气淡淡。 “侯爷受伤了,姑娘要不要出去迎一下?” 女人没接话,花青识趣的退了出去。 司马玄冥要先去皇上那里。 “你能行吗?”谢温问,怕他支撑不住。 “能!” “我陪你们一起去。”杨轻霄道。 三人一起去了皇上的营帐。 他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上这里。 “爱卿,伤可严重,朕派御医为你治疗。” “多谢圣上,臣有要事禀报!”司马玄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味,有他的也有猎物的。 “说!” “此次围猎有人设了埋伏,不知是有意针对臣,亦或者是想针对别人。” 上面萧筠神色淡淡。 “明日陛下要亲自去围猎,今日回来时,臣本想再去明日的围猎之路检查一遍,却不想遭到埋伏,幸好时臣,要是陛下明日去遭遇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涉及到萧筠的安全,立马就不一样了,“去查,安排人给朕彻查,在围场的所有人逐一排查。司马玄冥,围场之事由你负责,要是出事朕拿你是问。” “圣上,司马玄冥已经为此事负伤,还是让臣来查此事。” “臣也愿查此事。”柳轻霄紧跟着。 “那就你们三人一起查,要是查不出来,你们三个的脑袋都保不住。还有,明日围猎之事照常进行,今晚就去排查,明日不准出任何纰漏。现在,都给朕滚下去!” “是。” 三人下去,柳轻霄又被叫了回去。 “朕的安全是你全权负责。” “臣明白,一定会增加人手。” 萧筠摆摆手让他下去。 “报,皇上不好了。”太监慌张跑进来。 “又有何事?”萧筠十分不耐烦。 柳轻霄出去,侧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皇上,杨家公子不见了,杨家正吵着让找人,搜查整个猎场。” 萧筠坐在上面,手扶着额头,没一个省心的。 “他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不知。” “不知不知,你们还能知道什么?朕养你们有什么用?去查。” 萧筠发火,拿起手边的杯子砸过去,旁边的侍女都往后退。 “退什么?还不滚过来伺候。” 外面派了许多人去找杨家公子。 杨云轩一身蓝衣直挺挺站在那里,指挥着杨家的护卫还有士兵去搜查。 一脚踹婢女身上,“主子去了哪你不知道是不是?” “大爷饶命,三爷去哪奴也管不住啊!” “没用的东西,来人,拉下去杀了。”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三爷说要去找司马府上的晏姑娘,后来奴一直没等到他回来。” 为了保命,丫鬟直接全交代了。 又是那女人。 谢温和司马玄冥回他的营帐,晏辞卿坐在桌前,看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看样子伤的挺重。 “侯爷!”晏辞卿站起来。 司马玄冥坐到椅子上,月竹带了个男人进来,“快给爷看看。” “知道,他还死不了,急什么?把我推坏事了,看谁给他看病。” 男人坐到椅子上给他检查,“你这伤是皮外伤,不碍事,干嘛装这么严重,跟要死了一样。” 第116章 她刚刚说了,道歉 司马玄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谢温,你先回去安排一下,去把本侯受重伤的消息散出去,今晚怕是要有动作。” “嗯!” 谢温掀开帘子出去,看到杨云轩带着人怒气冲冲过来,“杨大公子,这是谁又惹了你?” 杨云轩一掌推开谢温,掀开帘子进去。 “你推我?”谢温跟着进去。 屋里几人大眼瞪小眼,司马玄冥将手上的血迹擦在帕子上,“杨尚书有何事?” 杨云轩是杨家下一任接班人,年纪轻轻已经官拜三品,靠着家里的关系坐上吏部尚书大风位置。 “来找她。”杨云轩指向晏辞卿。 众人都转身朝后看。 “我?杨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别装,杨云亭呢?” “你们杨家的公子来问我怕是问错人了,我没见过他。” “说谎,他今下午来找过你,就再也没回去,说,把人弄哪了?” 此话一出,司马玄冥浑身气息骤变,杨云亭又缠上了她,眼神先是看向晏辞卿,女人很是坦荡。 又转向花青,花青不敢骗他,从花青的动作中,他看出来了心虚,看来杨云亭的失踪和这两人还真有关系。 “杨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再怎么说也是清白女子,你还是世家公子,最知礼义廉耻,怎能如此污蔑女子清白,侯爷,你要信我,我真的不知。” 晏辞卿站到司马玄冥身后,拿出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双手扶上男人的肩头,小声抽泣。 “杨尚书,你找人也不该找到这里,她一个女子怎么能制服得了三公子?” “她会武。” “昨夜你也看到了,她那点儿功夫,三公子能打不过她?” 杨云轩怎么会承认他们家的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可是他随行的丫鬟说,云亭见了这个女人就再也没回去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丫鬟,杨大公子大可将那丫鬟叫来同我对峙,我今日一直在帐内,可从未外出,更不要说见三公子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搜,看我是不是把三公子藏在了帐内。” 一般这样说,好面子的都不会再查了。 可是杨云轩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让人仔细搜查,在场的人脸色都有点难看。 等一下,晏辞卿拦住人,“若是查不出来,杨公子可给我道歉,你们损坏了我的声誉。” “等查完再说,去查。” 营帐就这么大,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搜完什么也没有。 晏辞卿道:“说不定是那婢女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怕你们发现惩罚她,故意陷害我,杨公子,你该道歉了。” “我们走。”杨云轩抹不开面子,他怎么会给这种下等人低头,可笑。 “站住!”司马玄冥拦住人。 “尚书大人,你在本侯这里闹了一通就想走,不觉得过分了吗?”司马玄冥把玩着桌上的杯子。 “你想怎样?” “她刚刚不是说了吗,道歉!” “司马玄冥,你敢!” 两个男人对视,眼中尽是怒火,“尚书大人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道歉,然后去找三公子,多耽误一会儿三公子就多一会儿危险。” 杨云轩咬紧牙齿,几番挣扎,“这位姑娘,刚刚是在下心急,唐突了,实在对不住,还望你不要记在心里。” “我能理解!”晏辞卿表示很大方。 杨云轩带着人离开,司马玄冥还在后面提醒了一句:“尚书大人若是人手不够,可以在本侯这里借人,定不推脱。” 人走之后,司马玄冥看向晏辞卿,让她自己交代情况。 还未说出口,外面又传来动静,“大人,找到了。” 一群人呼啦啦又跑去看。 周围还跟着凑热闹的人,慕容野也想上前去看,被哈扎那拉住,“少主,别去,万一有危险呢!” “能有什么危险。” “司马玄冥都受伤了,还伤的很严重,万一这里有人想对你不礼貌,怎么办?” “你是死人吗?” “不是。”哈扎那摇头。 士兵将杨云亭带了过来,解开绳子,还是他自己醒的,发出动静,才找到他。 “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那贱女人!”杨云亭看到在营帐前站着的晏辞卿,扔下绳子就要上去。 晏辞卿躲到司马玄冥身后,“别冤枉我。” “冤枉你?你真好意思说的出口,就是你和你的婢女,你们两个人将我打晕,扔到那里的,你婢女呢?” 晏辞卿也扫视了一圈,花青不见了。 “三公子,你可不能这样污蔑我,有什么证据吗?” “我...”当时把人都支开了,他拿什么证据。 “爷的婢女,把人叫来!” 婢女在后面颤颤巍巍,被人拎了上来。 “你说,是不是她将爷绑了?” “是!”婢女点头。 “你亲眼看到了,说谎可是要杀头的。”司马玄冥又问。 “没有亲眼。” 杨云亭第一次发现这女人着实有点蠢,“爷是不是在进了她的营帐之后,你就没见过了,不是她动手还能是谁?” “三公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进侯爷的营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是想对我做什么吗?要是改日再趁着大家外出打猎,你是不是要潜入其他女眷的营帐内?” 这些大臣多多少少都带了女人来,听闻此话,脸色变了又变,看来回去还要加强防范。 慕容野听明白了点,反正他肯定是向着晏辞卿说话的。 “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怎么被绑了都说不明白,还想诬赖一个姑娘,真有出息!依本少主的意见,各国都看好自己的女眷,免得被中原的登徒子占了便宜!” “你说谁呢?” “说你,听不懂?”慕容野双手环抱,嘴角带笑看着他。 “你给我...” “云亭,回去!” “大哥!” “还嫌不够丢人?回去!”杨云轩呵斥道。 杨云亭非常不情愿收回手,回自己营帐,半路遇到要去给司马玄冥看病的太医,直接劫走,先给自己看。 慕容野的视线穿过空气,看向女人,发现女人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他挑了挑眉,对着女人眨了眨眼。 晏辞卿轻轻勾唇,笑了。 然后女人就被挡住了,慕容野视线上移,看到的是一张十分讨厌的脸。 第117章 今晚在这儿,做? 司马玄冥挡住他的视线,慕容野高傲扭头,离开。 “回去!”男人嗓音低沉,转身掀开帘子。 回去后,那人让司马玄冥坐好,给他看病。 “皮外伤是小事,你这体内气息不稳,吃什么了?” 旁边月竹先急了,“来的路上不都跟你说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来的,还问,你行不行?” 月魄拉了月竹一把,示意他少说话,再把老头惹急了。 “任先生,爷的病怎么样?能控制吗?” “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找了许多药也未找到适合的药引,这一次突然病发如此严重,恐怕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还需要我再仔细观察,暂时先弄点药控制住。” 任先生拿出药丸给司马玄冥服下,又重新写一张方子。 花青这时才进来。 晏辞卿小声问:“你去哪了?” “解决了路上撞到咱们的士兵。” 花青担心他们成为证人,直接去找到人解决掉以绝后患。 还有他们营帐门口看守的两人,办事不利,居然让杨云亭溜了进来,她顺手给解决了。 任先生写完一份药方,“去抓药。” 月竹自觉拿起,快速出去,他轻功最好,跑腿的活都是他。 任先生上下打量了晏辞卿一遍。 “你看什么呢?”司马玄冥不乐意别人的眼神一直盯着晏辞卿看。 “这是你女人?眼光不错!”任先生夸赞道。 “你可以离开了。” “我大老远赶来,一口水都没喝在这给你看病,饭也不管?”任先生不满,早知道不给他药吃了。 那些药可都是他的心血,简直浪费,没良心的狼崽子。 “月白会给你安排!” “侯爷,皇上派的御医来了。” “让人进来。” “下官见过侯爷,皇上关心侯爷的身体,特命下官来为侯爷诊断。” 司马玄冥和任先生对视一眼,伸出手给御医看。 “侯爷的伤,休养几日就好,待下官给你开副方子。” “有劳了,月白,给赏。” “多谢侯爷!” 还好刚刚任先生给的药,已经将他体内的毒素压制住,没让御医查出来。 等人都离开之后,司马玄冥看着晏辞卿。 女人暗道不妙,“花青,我好饿啊,侯爷肯定也饿了,咱们去厨房找点吃的吧!” “站住!” “侯爷,你不饿的话,我们就不拿你的膳食了。” “坐下!”男人脸色铁青。 晏辞卿老老实实坐凳子上。 “你把杨云亭捆了扔那里的?” “爷,是属下做的,与姑娘无关。”花青及时出来定罪。 “是我俩一起,谁让他先溜进营帐,对我出言不逊,只是教训了一遍而已。” “以后再做此事,记得做干净点。他对你做什么了?” “说你太抠了,让我跟了他吃香的喝辣的。” “咔嚓。”司马玄冥手里的杯子碎了。 “你怎么回答的?” 晏辞卿看着已经碎了的杯子,怎么感觉他捏的是自己的脑袋。 “当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虽然侯爷是比较抠门,但是侯爷帅气又有本事,对我又好,关键是,现在也只宠我一人,我肯定是不会离开侯爷的。”晏辞卿一通赞美。 前面的话司马玄冥没什么波动,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舒爽了。 算她识相,知道自己对她好。 “花青,去拿膳食,多拿点她喜欢的!” “是!” 晏辞卿心里得意,还是好听话管用。 松了口气,没变着法子想折腾她就好,准备坐下,司马玄冥长臂将人拉过去,抱在怀里。 “侯爷,你的伤。” “不碍事,明日去打猎,你和本侯一同前往。” “侯爷,你的伤,能行吗?” “能。” “可是,我不会打猎,去了只会给你拖后腿。”她才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一堆人。 “到时本侯教你就是。而且明日本就是一起围猎,都会进入林中,放心,都是处理过的,不会有危险,就算有,爷也会护着你。” 司马玄冥大手摸上女人的细软的腰肢,“将你一人留在这里,爷不放心。” “我...” “你为什么不想和本侯一起去,不想和本侯待在一起,你想干什么?” “没有,我想和侯爷待在一起。” “但是每次不管本侯说什么,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我只是担心给你拖后腿。” 司马玄冥咬上她的嘴唇,每次都是谎话。 花青进来看到不可言说的一幕,慌忙放下帘子,退出去。 晏辞卿敲打男人的肩膀,都被花青看到了。 刚被松开,晏辞卿立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擦了擦唇上的水渍。 司马玄冥大手摸上嘴唇,“进来。” 花青进来后一直低头,将膳食摆好,出去。 饭后,司马玄冥立马出去,去安排任务,谢温带着人又去将明日要围猎的地方外围检查一遍,安排人守着,谁也不准靠近。 回到大帐的时候,看到女人只着寝衣,和花青在铺软榻,随着动作将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来。 \"花青,备水。” 司马玄冥拿了身新衣服,沐浴准备就寝。 光速洗完,出来看到女人已经在软榻上睡下了。 过去坐到床边,掀开薄被,摸上女人光滑的大腿。 “今晚打算在这儿做?” 晏辞卿坐起来,拍开他的手,拉过薄被盖上,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还有他身上的伤。 “侯爷,都这样了,两个伤员,您就老实点吧!为了保证安全,今晚暂时分开睡,床让给你,侯爷,晚安!” 她是怕男人夜里再发病,她小命保不住。 说完晚安,晏辞卿拉起来薄被要躺下,被司马玄冥一把拽起来。 “不分床,爷坚决不同意。”司马玄冥弯腰将人连被子一起裹起来,带到床上。 “不行。” 将人紧紧压住,扔掉身上的薄被,脑袋按在怀里,“老实点,只睡觉。” 好吧,是她想多了。 司马玄冥低头看了眼胸口的人,只看到了脑袋。 还是搂着女人睡舒服,又软又香。 抬手灭了帐内的蜡烛。 司马玄冥睡得很轻,到了后半夜,听到了点动静。 第118章 你急什么? 平躺在床上,放稳了气息。 又等了会儿,听到有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寒光乍现,司马玄冥扯掉纱帐打过去。 拉起床上的晏辞卿,躲开。 晏辞轻醒来,先是麻木,他到底招惹了多少仇人,怎么都追着要杀他。 还好来得不多,就俩人,司马玄冥能应付,晏辞卿准备穿上衣服溜出去。 “小心。” 剑朝着她刺过来,晏辞卿抬脚准备将剑踢飞,谁知司马玄冥突然挡了过来,她直接踹在司马玄冥后背上。 男人往前,正好扎在剑上,“扑哧”一声,穿过血肉的声音。 “侯爷!”花青和月白他们赶来。 几下制服了刺客,司马玄冥忙道:“留活口!” 死了一个,还好另一个被月白拦下了。 晏辞卿看着男人胸前的剑,“你添什么乱?我自己能躲开,不需要你来挡一下,你这伤可不能怪我啊!” “不怪你!” 这是司马玄冥故意的,就是要受伤,等会儿才能有更好的说辞。 外面嚷嚷着抓刺客。 晏辞卿穿好衣服,扶着司马玄冥出去。 众人都被吵醒,这注定是不安宁的夜。 皇上也被迫从美人堆里面出来。 “何事?” 司马玄冥,“禀告圣上,出现了刺客!” “那就去查,柳轻霄呢?” “臣在!” “营地之内由你负责,还出现此事,连朕的安危都保护不了,要你们何用?要是查不出凶手,再有事发生,朕夺了你们的官。” “臣遵旨!” 有了皇上的命令,司马玄冥他们放手去查。 就在场地里,重新点燃了篝火,审讯唯一活下来的人,所有残忍的审讯手段都用上。 “看来真是死士,既然不说,先杀了,然后卸掉,扔林子里去。”司马玄冥坐在椅子上,伤口还未包扎。 “侯爷,剑和在林子里遇到的一样,但是只是市面上普通的剑。” 司马玄冥接过去,用力掷出。 “慢着!”柳轻霄开口阻拦,还是晚了,剑稳稳当当插在那人的心脏。 “这是唯一的活口,你为什么要杀了?”柳轻霄质问。 “他们是死士,这样问也问不出什么的。拉下去!” “现在线索断了,你说让我怎么查?” “这应该是表兄的本职工作,还需要本侯亲自教?来这里的官兵都是登记在册的,查查有没有少人,他们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今日看来是他失策了,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来者也是经过准备的,柳轻霄没查出来,倒是查到几个被刺杀的士兵,事情越发棘手了,加大了巡逻的力度。 慕容野回到帐内,召开他的幕僚商量。 “看来想要司马玄冥脑袋的人不少,少主,估计不需要咱们动手。” 慕容野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叠放在桌子上。 “咱们这次来的目的你不要忘了,要拿到城池,占领土地,待爷归去,定会争得王位。至于司马玄冥,先往后放一放。或许有机会利用他牵制住老大老二,貌似也不错。” “是,还是少主想得周到。” …… 花青和晏辞卿在房内将东西重新收拾好,希望有了一次刺杀后今晚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躺下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坐起来,“花青,慕容灵带来的药你放哪了?” “姑娘要用?” “拿出来!” 花青去抽屉里拿出来给她,晏辞卿盯着看了会儿,“你去休息,这里不用你了。” “等爷回来奴婢就走。” 话音落,大帐的帘子掀开,是司马玄冥回来了,绕过屏风走来。 “无事了,休息!” 花青看到他的伤未处理,拿了药和棉布,司马玄冥接过,让花青下去。 看向晏辞卿:“手上拿的什么,过来给爷上药。” “这是上午,漠北的公主拿来的药材,是他们漠北产的,给我治伤用的,我没敢用,你拿着让今日那位大夫瞧瞧有没有问题。” 晏辞卿将药递给他,顺手接过了他手上的伤药以及棉布。 男人将药打开,眉头紧皱,没见过这种药,“知道这药叫什么吗?” 晏辞卿正伸手去脱他的上衣,“她说叫落漫花,只有漠北才有,生长环境很恶劣,所以比较珍贵。” “落漫花?很耳熟,今年漠北来给朝廷上贡的东西里好像就有。” “什么?给朝廷进贡的,她想害我!” 既然是给朝廷的贡品,她这里也有,让朝廷查出来,她岂不是死翘翘了。 “害你倒也不至于,你的命在他们眼里不值几个钱。” “你…你才不值钱呢!” 司马玄冥配合她脱掉上衣,拿起一朵碾碎,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放到一边,“等明日本侯让先生仔细瞧瞧。” 女人跪在床上,他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长臂搂上女人的腰肢,更加靠近自己。 “别闹,我上药呢!” 刚因为他这样一闹,有些药撒到了他裤子上,位置有点正好了,她下意识要去将药拍掉。 司马玄冥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看了眼她要碰的位置。 “等上完药,也不迟,你急什么?” “谁急了,别想歪,你自己弄!”晏辞卿将手抽出来。 “你肩上的伤如何了?勤些换药,花青那里的药多着。” “我知道!” 快速将他的伤包扎好,顺势打结,“好了,可以睡觉了!” 司马玄冥感觉自己身上有点不对劲,强压下去,“嗯,睡!” 等晏辞卿躺好,他也躺到外面。 起初只是丝丝麻麻的疼,后面这种疼更明显了,又开始了。 下意识抓床单,碰到了晏辞卿的手臂,紧紧攥着。 “你怎么了?”晏辞卿意识到不对。 “疼!”司马玄冥额头上豆大的汗不停的往下落。 “你等会儿,我去叫人。松开啊!”男人拽的很死。 司马玄冥有点不受控制,强行逼自己松开。 晏辞卿捞起衣服披上,下床到帐外,门口的士兵一个睡着了,另一个还在坚守岗位。 “你去把月白叫来,还有花青,快去!” 然后再把另一个睡着的踹醒,“起来站岗!” 第119章 你认为是谁? 转身回去,司马玄冥躺在床上,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 找到火折子点了一根蜡烛放到桌子上。 看到男人十分痛苦,手臂上青筋暴起,床单都被他抓烂了,正紧紧抓着床边。 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司马玄冥却突然抬头,“过来。” “你还是自己冷静冷静,等会儿花青他们就来了。” “再说一遍,过来。”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晏辞卿慢慢靠近,又被他拽进怀里。 花青最先赶来,看到情况知道侯爷又病了,转身想去喊任先生。 和着急进来的月白撞上,“月白,去把任先生叫来,爷又开始了。” 门口,月魄已经让两个守卫的回去了,他在站岗。 司马玄冥这次只是疼,好在还有神志。 任先生被抓来,晏辞卿张口就问:“先生,你的药呢,快给他吃一颗。” “这药对身体可不好,这次只能吃半颗。” 任先生将手中的药掰了一半给他。 就炼了那么几颗,这两天连着发病,以往一个月才一次,而且他自己就能扛过去。 今日见到,果然狂躁了许多,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看来是严重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开始了?” “那东西有问题。”司马玄冥吃了药,好多了,只是微微发疼,脑袋也疼,指了指旁边放的落漫花。 任先生拿起来看了半天,没认出来。 \"我走南闯北这些年,还没见过这种东西,哪来的?” 晏辞卿解释道:“是漠北公主拿来的,漠北独有,叫落漫花,侯爷闻了一下就这样了。” 任先生拿起一朵放在鼻尖轻嗅,晏辞卿拦下,“先生,不能闻。” “放心,无事。”任先生闻完,没有任何味道。 重新给司马玄冥把脉,“这药我先带回去,时候不早了,你们也休息,待明日月竹将药带回来,按时服用。” “就这?”晏辞卿想,这也太草率了。 “就这,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他自己忍着了。” 待人走后,月白担心道:“侯爷,属下派人去盯着漠北的人,胆敢给爷下毒,实在是可恶。” 司马玄冥端坐在床上,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 对晏辞卿道:“你认为会是慕容灵下的药吗?” 晏辞卿想了想摇头,“这样对他们来说,风险太大,不值得做。而且做完后,慕容灵还亲自来送药,那岂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她。 这个药貌似只对你有用,任先生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花青今日也拿了,她也无事。看起来就像是针对你的病情,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你的病?” “无人!” “所以,我觉得漠北有嫌疑,但也不能肯定就是他们做的。” 晏辞卿心里并不认为是漠北做的,太明显了,这东西还是贡品,要是真出事情查出来,那就是两方的战争问题。 他们的公主和少主都在这里,一旦开战就会很被动,他们也不至于那么蠢。 要动手,也会等快离开时动手。 如果换作是她,她一定会做的很隐蔽,至少不会拿自己本国特有的东西来害人。 对呀,不会拿自己的东西害人,借刀杀人? “侯爷,我觉得你还是想想你的仇人有谁,说不定和今晚的刺杀是同一批人,他们想借刀杀人!” “爷的仇人多了去了。月白,听到了吗,不一定是漠北的人下手,你怎么回事?还不如她。” “属下知错!” “都下去!” 月白和花青离开,月魄在外面守着。 司马玄冥掀开被子躺床上,“时候不早了,睡觉!难道你想站到天亮。” 闹了一晚上,她都要困死了,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跨过床上的人,睡到里面。 睡了一个半时辰,被吵醒,外面声音越来越大,晏辞卿拉起被子盖上脑袋依旧遮挡不住,又拉下来,身边男人还在睡。 “外面怎么了,吵死了!” “狩猎前准备,我们也该起来了。” 司马玄冥下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让花青弄来热水,简单擦拭一番,换了身衣服。 因为要去围猎,晏辞卿穿了身利索的衣服,把头发扎成马尾,来这里半年了,头发长了不少。 拿着短刀,顺便将司马玄冥给的那把匕首也揣怀里,以防万一。 今天皇上和众多大臣都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有,她一定第一时间远离司马玄冥。 司马玄冥召来自己的马烈日,带着她去马厩选马,“你骑哪一匹,选一匹。” 晏辞卿看了一圈,选了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的马匹,“就它了。” “喂,你要不要试试本公主的马呀,本公主这马匹可是战马。”慕容灵牵着马走来。 “不用了,多谢公主好意。” “不识抬举,昨日给你的药用了吗?” “还没用,公主给的东西如此珍贵,肯定是要收藏起来,哪能随便用,我用点药就好了。” 慕容灵往她身边凑了凑,鼻子微动,司马玄冥将鞭子甩到她面前,“离远点。” 慕容灵起身瞪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果然没用。” 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还好,她还有一手准备。 皇帝今日也坐上马匹,背着弓箭,一声令下,率先进了树林。 司马玄冥牵着晏辞卿的缰绳。 慕容灵走在司马玄冥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男人根本不想理她,扭头和晏辞卿说话。 晏辞卿只能面带微笑,大哥,你别给我招仇恨。 这里四周都是有士兵守卫,就连猎物也是特意放进来,就为了让皇上有一个美好的体验。 几次都没有射中,皇上也已经不耐烦。 于是下面这群马屁精立马开启了各种马屁。 慕容灵落在后面,婢女骑马过来,“公主,都准备好了。” 司马玄冥将弓箭递给她,晏辞卿拉起弓弦,慢慢瞄准。 之前练习都是死靶,现在都是活靶,而且树林里草丛茂盛,这一秒还能看到,下一秒就钻草丛去了。 空了两支箭后,她不死心,又拉起来第三支。 刚瞄准,身下的马突然仰天嘶吼,前蹄子伸起来,晏辞卿一手拿着弓,一手死死拽着缰绳,趴在马背上。 第120章 本公主保护她 “抓紧了。”司马玄冥手中的缰绳被扯掉。 “快救我,让它安静下来。”晏辞卿丢掉手中的弓箭,紧紧抱着马。 周围有几匹不知是被影响还是发病,也狂躁起来。 众人先是围在皇帝身边,保护皇上。 司马玄冥本想到她马上,却有人先他一步。 慕容灵飞身到晏辞卿的马匹上,穿过她的腋下,拽着缰绳。 司马玄冥满头黑线,这女人想干什么?有必要离那么近吗?什么时候轮到她出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人。 慕容灵拿出东西,扎到马的脖颈处,扎了两针。 死死拽着缰绳,又过了一会儿,马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慕容灵从马上下来,司马玄冥将晏辞卿抱下来。 “多谢公主搭救。”晏辞卿没想到慕容灵不害她,反而救她。 “不用你谢,侯爷,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本公主,帮你救了她。” 慕容灵昨晚本来想让人去给司马玄冥的马下药,这样,到时候她出来美人救英雄,司马玄冥肯定会感激她。 这样自己就能找机会接近她,日渐升温,两人感情也能迅速发展。 她就不信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容貌还有这一身的本领,拿不下他。 他的马居然是有人单独看着喂粮,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于是她就把目光转向了晏辞卿。 虽说今日人都要出来围猎,还不确定他是否带晏辞卿出来。 她做了好几手准备,就算不来,她也有法子能惊了司马玄冥的马。 既然带晏辞卿出来,那就拿她开始,救了司马玄冥惦记的人,这下他要好好感谢自己。 “多谢公主!既然这么有本事,那里还有几匹马,你也去将其制服,大家肯定感激你!” “本公主又不是什么人都救,也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救下她。” 昨日没给司马玄冥的马屁下药,但是给其他的马都下了药。 但是刚只让丫鬟去给晏辞卿的马喂了另一种药,两种药结合,才能引起狂躁。 没让丫鬟给其他马喂药啊!不远处依旧乱成一团糟。 萧筠皱眉,“既然弄不好,都杀了,耽误朕的心情。” “是!” 周围有微风吹过,晏辞卿感到一阵凉爽。 “小心!”司马玄冥揽过晏辞卿,周围突然围上来一群杀手。 “哦吼,又要倒霉了!” 反正是来杀司马玄冥的,她还是跑远一点安全,推开司马玄冥。 “侯爷,去吧,我相信你,我也会注意安全的,先走一步。” 晏辞卿被人拽住衣领扯了回去。 “干嘛?” “在这老实点,本侯看周围恐怕全是杀手,你在本侯身边才最安全。” 慕容灵从腰上取下鞭子,“喂,现在看来,你们中原一点也不安全,才来几日,就已经出现了几批刺客。” 司马玄冥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这其中没有你们漠北的手笔吗?” “我们此次来可不是想挑起战争的,最起码暂时不会,更不会以身试法,把自己的人领进来,这里守卫如此严,你应该怀疑是不是你们自己人干的。” “你俩别说了,杀过来了,等会儿再聊。”晏辞卿提醒。 杀手来的很多,从周围围了上来,杀伐果断,见人就砍。 还好来围猎的都是一些武将,只有一少部分是文臣。 “护驾,快护驾!”另一边皇帝一边逃窜一边跑。 大部分杀手都到皇帝那,看来这次的目标是皇帝啊! 周围没有杀手,她想往回跑,回去的那边也有刺客,看来是想把他们全搞死在这里。 司马玄冥不是说都勘察过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刺客,太倒霉了。 男人解决完身边的人,朝皇帝那边看了眼。 又对晏辞卿道:“你小心点。” 朝着皇帝那边冲去,皇帝现在还不能死! 慕容灵急于表现,“放心,有本公主保护她!” 也不知道司马玄冥听到没。 “小心!”晏辞卿提醒她,一把将人拽过来,抬脚踹去。 “公主,你还是自己小心点。” 慕容灵甩开她的手,“要不是看在司马玄冥的面子上,本公主才不会保护你呢,你那点武功,耍小伎俩可以,别在这儿碍事。” 晏辞卿表示不服,嘀咕道:“你才碍事!” 旁边还有一些被那些大臣带来的女人,不会武,成了剑下之魂。 再看看那些男人,逃命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晏辞卿想去救人,却被刺客打断,算了,她还是先自保,这些刺客都是高手。 “晏辞卿!”慕容野替她挡掉背后的剑。 “多谢!” “跟小爷就不用客气了,司马玄冥去保护你们的皇帝了,看来皇帝的命比你重要多了。” 晏辞卿看了司马玄冥的方向,收回视线,从地上拿了把剑。 他们是臣子,在他们眼里当然是皇帝的命重要,但是她这里,她的命最重要。 慕容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过,你放心,小爷会保护你的。” 司马玄冥担心她,慌乱中寻找她的身影,恰好看到这一幕,手上发力,一剑一个。 晏辞卿往前走一步躲开他的手,“小心点!” 慕容野的嘴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好,爷会小心!” 他们这边刺客比较少,很快解决掉,反观皇帝那边,围了一堆刺客。 慕容野靠在树上悠闲的看着闹剧,不管是谁招来的刺客,打吧,打完了对他们漠北没坏处。 扫了眼地上的尸体,盯着瞧了几秒,地上尸体的衣襟被扯开了点,露出一角图案。 慕容野靠近,掀开衣服,看着眼前的图案。 “司马玄冥,小心!”晏辞卿大声喊道。 慕容野抬头望去,司马玄冥后面有杀手。 司马玄冥头也没回,剑朝后刺,杀了人,下一秒闪到皇帝面前,为皇帝挡了一剑。 晏辞卿:在这样下去,他要被捅成筛子了。 好在刺客剩下不多,本来柳轻霄还让留活口,皇帝一怒之下,全杀了,留什么活口。 “柳轻霄,你在这把这地方给朕处理了,等会儿朕再拿你是问。来人,回去,传太医!” 第121章 双双被贬 谢温背起司马玄冥就走。 回去后,皇帝叫来几名太医给司马玄冥看伤。 晏辞卿直接回大帐,那么毒的药都没毒死他,一把剑要不了命。 还是救驾有功,让皇上如此紧张。 “姑娘,侯爷怎么样?” 花青今日没跟着去,留在营地。 刚本想跟上去,被拦住了。 “放心,死不了。”晏辞卿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水。 想起今日的事情,司马玄冥说他们昨晚已经让人进行了排查,怎么还会有大批刺客。 还有她的马怎么回事? “花青,走!”晏辞卿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下,带着花青出去。 “花青,那位任先生在哪?” “在月白他们的营帐里。” 晏辞卿过去掀开帘子看到只有那人一人在。 “哟,姑娘何事?” “请任先生跟我走一趟,帮我办点事。” “姑娘,先生等会儿还要给侯爷看伤呢!” “放心,很快的!” 花青不让,就让任先生在这等着,万一爷等会儿回来找不到先生怎么办。 最后晏辞卿妥协了。 好吧,你家主子的命金贵。 掀开帘子出去,花青紧紧跟上,“姑娘,去哪啊?” “马厩。” 两人到马厩,晏辞卿找到自己骑的那匹马,抓起一把草去喂。 “花青,检查检查这马有没有问题,今日在猎场突然发疯。” 花青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马有什么问题。 “晏姑娘好兴致,司马玄冥都受伤了,你还在这里有闲心喂马?” 慕容灵看到她来马厩立马跟了上来。 “公主不也一样吗?他都受伤了,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公主不去跟前表现一番?” “你...”慕容零对她的反应很奇怪。 “你不吃味?” “他总要娶妻,娶谁不一样?” “说得好像也是,你接着喂!” 慕容灵将手上的草料递给晏辞卿,转身走了。 没找出来这匹马发疯的原因,晏辞卿将手中的草料喂完返回营帐。 慕容灵去找司马玄冥,却被拦在了外面。 太医已经给司马玄冥包扎好,“回禀圣上,侯爷的伤势休养几日就好。” “来人,赏。” “柳轻霄呢?”皇上坐在椅子上问。 “回陛下,还在处理刺客的事情。” “把人叫进来。” “微臣参见圣上!”柳轻霄进来后跪在皇上面前。 “柳轻霄,你如何保护朕的安全?” “臣知罪!” “就会说这一句,朕要的不是你这句话!”萧筠快气死了。 不仅仅是他的安全,还有剩下的使者的安全,这下可把脸丢尽了。 “你办事不力,朕不放心再把城内禁军交由你看守。朕给你时间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待事情查清之后,前往焚州,担任焚州刺史。” 焚州? “臣遵旨!” 萧筠看了眼司马玄冥,“司马玄冥负责本次围猎,却屡次出错,或许是司马爱卿这些年在边关过于劳累,暂时将京中之事放下,另念你救驾有功,待围猎结束后,调任临州担任刺史。” “臣遵旨!” 谢温闻此震惊看向司马玄冥,这也是他的计划? 调离京城,对他有什么好处,城外的驻兵怎么办?要把军权交出去? “都下去,今晚设宴,朕要礼待各国使臣。” “臣等告退!” 众人弯腰后退几步退出去。 旁边几人过来调侃,“哎呀,焚州和临州,这两个地方真是天差地别,皇上对你们表兄弟还挺不放心。” 杨云轩接话道:“不过,那临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侯爷得了个好地方。” “尚书大人过奖了,大人想去,本侯随时恭迎。” “哼!”杨云轩撩起衣袍离开,他肩膀上的伤口还未处理,回营帐处理伤。 临州离京城不算太远,距离紫阳郡较近,且紫阳郡就属临州管辖,地段比较关键,皇上把那么重要的位置交给司马玄冥。 反观柳轻霄所去的焚州,地处偏远,环境恶劣,条件极其艰苦。 且距离丰怀王的封地较近,丰怀王近段时间非常的不老实。 若是皇上想,将人安排一个谋逆的罪名。 司马玄冥这种人,还想跟他们杨家联姻?做梦。 他倒是看好柳轻霄,若是柳轻霄愿意和杨家联姻,就是强强联手。 他倒也愿意捞一捞柳轻霄,就怕这些人不识抬举。 柳轻霄和司马玄冥一起走了一段路。 “表兄,这次的事情害你被贬,实属抱歉!” 司马玄冥嘴上说着抱歉,态度可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早知如此不是吗?你剩下的计划呢?还有,这批人要怎么查?” 司马玄冥没有回答,反问,“如果袁让被罚,杨家有能胜任的人吗?” “这你放心,只要把位置空出来,我定能安排人进去。” “好,本侯会跟表兄一起查此事,那些人里至少有一半不是袁家安排的,这样更好。” 朝堂之上明争暗斗,职位和权力就那么多,每家都想分得更多。 于是大家之间表面平和,私底下则是互相出手。 司马玄冥回京,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大威胁,有人不停的想要暗杀他,可是司马玄冥何尝不是这样,他也想杀他们,只有这样才能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中领军的位置要如何?我卸任后,不能再安排柳家的人接手。” “表兄放心,你的位置有人接手。” 司马玄冥都没想到中领军的位置得来如此之快。 与柳轻霄道别后,又被谢温一把拽住。 “你轻点,本侯的伤。” “得了吧你,在战场的时候你伤的可比这严重多了,差点要了命也没见你皱眉,这点伤死不了。” 谢温说完看了看周围,没人,接着道:“你怎么想的?计划这一出,难道不是为了扳倒袁家?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谢温心中慌乱,王之安和裴谨初这两个智囊不在,他都没人商议。 “你觉得咱们可能毫发无伤的扳倒袁家吗?袁家在京城根基深重,这一次对他们来说恐怕也只是一个轻微的打击。至于本侯,在京城待久了,只会招来更多敌人,暂时远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122章 你被晏辞卿气疯了? “你被晏辞卿气疯了?”谢温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们回京城是有大业完成,这人怎么回事? 司马玄冥瞪了他一眼,“放心,暂时还没有。” 谢温气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不行,这个事情要告诉王之安,可是现在这边出了这种事情,一时还走不开。 司马玄冥进营帐的时候,三双眼盯着他看。 “你们在干什么?” “侯爷,让任先生给你看伤啊!” “无事。” 任先生提醒他,“你还是小心一点,肉体之躯,又不是神,手伸出来,看看你体内的毒。” 司马玄冥老老实实将手伸了出来。 任先生看完只叮嘱了一句,“按时吃药。” “落漫花,你找到问题了吗?” “这种花确实是第一次见,还需要时间。既然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们先下去了。” 任先生收起东西就跑。 “属下去厨房拿膳食。”花青也离开了。 帐内就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爷受伤了,你不来关心?” 晏辞卿拿了一个果脯塞嘴里,“你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再说,有皇上的御医和任先生为你看病,肯定没事。” 司马玄冥拿过她面前装果脯的盘子,不让她吃。 “也是,你当然是盼着本侯死,和慕容野聊的开心吗?” “我没和他聊。” “你当爷是瞎子?在猎场的时候,你俩不是走得很近。”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慕容野是好心救我,毕竟我们也是有过一段......” 晏辞卿观察他的表情,好像再多说就揍她。 “有过一段同行之旅。” “哼,他是君子?爷是小人?”司马玄冥将手边的杯子摔在地上。 “我可没这样说,不过,侯爷,这茶具跟着你也挺遭罪。”生气发脾气就要碎一个。 晏辞卿在心里吐槽,就你这样,还不算小人?对自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本侯是不是跟你说过,离他远点,下次再让爷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说话,爷舌头给你拔了。” “嗯嗯,知道了。” 晏辞卿岔开话题,“侯爷,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里太危险了,你三天两头的受伤。” 其实司马府也不安全,但是比这里要好一点,而且她还有事情要做。 “快了,从今日起,待在营帐里,少出去,外面不安全。” 晏辞卿也不想出去,答应了。 “侯爷,能找人查查那匹马吗?好端端的突然就出了问题,说不定就和那匹刺客有关。” “爷倒是觉得和慕容灵有关。杀手是奔着皇帝和大臣,不是你,所以不会对马厩里的马动手,而皇上要骑的马都是有专人饲养!” “慕容灵?可是她救了我,她要干什么?” 司马玄冥也没有弄明白那女人要做什么,“不知。” “侯爷,你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吗?” “没有,但是爷看到她救你的时候,给马扎了两针,马才安定下来,所以,说不定是她下了药,她也知道解决方法。” 晏辞卿就说她怎么那么好心,原来是另有图谋,既然想害她,又为何救她。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侯爷,我又因为你差点受伤。” 男人果然都是危险品,只有远离,才会有美好人生。 “我?” “对啊,人家慕容公主喜欢你,估计是把我当成情敌了呗!” “情敌?”司马玄冥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吃味了,人家喜欢你,见不得我跟你在一起。” “那你呢?你不吃味吗?” 晏辞卿不吃味啊,但是又不能直接回答:“花青怎么还不来,快饿死了,我去看看!” 起身想跑,被司马玄冥拽回来,抱在腿上,“说话!” “爷你不饿吗?” 花青拎着食盒进来,看到两人在调情,她是不是又来得不是时候。 晏辞卿推开他站起来,叫住想要出去的花青。 “过来,快饿死了,摆膳!” 摆完之后,司马玄冥让她下去,不用提醒,花青自己都想跑了。 人走之后,晏辞卿先给司马玄冥夹一筷子,然后自己开吃。 司马玄冥看女人的眼里只有饭,压住她的筷子,“你还没回答爷的问题。” 晏辞卿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司马玄冥思考一会儿,收回视线,“快吃。” 两人非常安静用完膳。 午睡的时候,两人分开,晏辞卿睡在软榻上,司马玄冥也没拦着。 司马玄冥在床上躺了许久,然后下床在女人的软榻前站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出大帐。 听到男人掀开帘子出去的声音,才睁开眼,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睡觉。 下午睡醒后,晏辞卿又和花青出帐,准备去马厩再看看那匹马。 喂马的看到她,打招呼,“姑娘又来喂马?” “对啊!” 晏辞清卿看了一圈,“上午我看过的那匹马呢?” “那个呀,死了,都已经拉走了,准备分了马肉,到时候拿去市场上卖。” 这种莫名其妙死了的马是不会给大臣们食用,所以都是那倒是市场上市售卖,他们还能得点银钱。 “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好端端就不动了,一匹马而已,听说今日在围场还疯了,死就死吧!” 晏辞卿和花青对视一眼,上午他们才来看过,现在就已经死了,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 “漠北公主的马呢?” “不在这里,人家的马咋能给咱喂呢,是人家自己喂!” 晏辞卿还想以牙还牙,连马都接触不到。 “回去!” 离开马厩,杨云亭对后面的人招招手。 一群人上前,想要从背后偷袭。 花青听到动静,暗器拿出来,反手刺去,“姑娘小心!” 杨云亭摇着扇子出来,他知道这两人会武,做了准备。 花青武功高,让人缠住花青,剩下的人去绑晏辞卿。 “都让开,爷来收拾她。” 人多势众,晏辞卿不与纠缠,转身要跑,却又出来几人拦住她。 “救命啊!” “拦住她。”杨云亭上前一脚踹女人的腿窝处,晏辞卿跪倒在地上,脖子上架了刀。 第123章 早已心有所属 “嘴堵上,这样瞪爷?眼睛不想要了?” 晏辞卿眼睛四处看,希望能路过个人。 “别看了,既然爷出手了,肯定都提前安排好了。” 杨云亭捏住她的下巴,“你不是狂吗?你不是揍爷呢?现在爷也要把你扔了,绑起来。” 又对着和花青纠缠的人道,“别纠缠了,杀了她。” “呜呜!”晏辞卿眼睛都瞪大了,花青可不能死啊,死了谁去报信救她。 杨云亭把晏辞卿带走,位置就是她扔杨云亭的地方。 男人将她嘴上的布拽掉,“这地方眼熟吗?” “不眼熟,不知道这是哪。”晏辞卿拒不承认! “不知道?你把爷扔在这你不知道?” 此时太阳西沉,已经慢慢接近黄昏,杨云亭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 “不过,你放心,爷怜香惜玉,不会那么粗鲁,肯定还是要先好好享受一番再把你扔这,让你也试试。” 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腿窝处还疼着呢! “这位大爷,之前呢,是我的错,不对,是司马玄冥的错!”晏辞卿灵光一现,推他身上。 “哦,司马玄冥让你把爷绑了?” “对,是的,你想啊,你直接进了大帐,司马玄冥要是回去咱俩都活不了,您他倒是不敢杀你,可我就是必死的啊!” 晏辞卿往他那边靠了两步,声音故意娇滴滴道:“这位爷,你让他们都下去呗,我有悄悄话跟你说。” “说,这都是爷的人!” “哎呀,是女孩子家的一些心里话,再说,我都被你们绑成这样了,你怕什么?” 晏辞卿示意他看自己身上的绳子。 杨云亭招手让他们都离开,和女人靠的更加近了:“说什么? 女人朝后看了看,他的人都离开了,“靠近点,低头!” 男人又往她这边靠近,晏辞卿用力撞了他一下,抬起脚踹在男人屁股上,因为两人就站在沟边,杨云亭又掉进了沟里面。 晏辞卿转身就跑,哈哈哈,还敢绑她。 悄悄话?哪个好人愿意跟他说悄悄话啊! 杨云亭从沟里爬上来,看到女人欢快离开的背影,怒吼:“晏、辞、卿!” “三爷,怎么了?”手下听到声音赶过来。 “还不去追,眼瞎,看不到人跑了?” 几人飞身上前追上晏辞卿,杨云亭在后面跟上来,“不跑了?” “侯爷,救我!” “行了,你这招没用了,再说,就算司马玄冥来了,也救不了你。” 杨云亭去拽了,手还未触碰到她,就被一根细银针射到手。 “杨公子觉得本侯救不了?” “哼,你想怎么样?”杨云亭甩了甩手,搂上晏辞卿的肩膀。 司马玄冥眼神凌厉,“放了她。” “说得简单,她绑了爷,又把爷扔进沟里,我当然要报仇,还没人敢这么做。” “她没做,但是你现在这样做,本侯告到圣上那里。” “告去呗!” 话音落,司马玄冥又是一根银针,射在男人的手上。 身后的人冲上前,花青冲在最前面,只是将人打晕,这里不能再死人了,会给侯爷带来麻烦。 将晏辞卿救了回来,司马玄冥用匕首割断她身上的绳子。 “司马玄冥!” 两人之间怒火直升。 “杨公子,这里是猎场,等会儿皇上会设宴,提醒你不要迟到,另外,也不要闹事!” 带着晏辞卿离开。 杨云亭狠狠踹了地上躺着的人几脚,“没用的东西。” 他的手下都是杨府培养的侍卫,虽说也是精英,可是同月魄他们这种战场上杀出来的,没有可比性。 “花青,带她回去!” “是!” 回到帐内,晏辞卿问花青,“他怎么来了?” “侯爷回帐内没看到你,问了人知道咱们来马厩了,过来正好看到奴婢在和人打斗,然后才去救姑娘!” 晚膳都是司马玄冥让人送来的。 夜里在营地最大的帐内举行了宴席。 司马玄冥带着月魄去,依旧把月白留下来保护晏辞卿。 宴席开始后,萧筠主要是对两国使臣表示歉意,都送了不少名贵物品给他们。 接着又提起了联姻的事情,南越是他们的王爷来和亲,但是此次宴席没有让那些名门贵女参加,等回京后补上。 又对漠北的人道:“既然来联姻的是漠北公主,在场的都是世家杰出的子弟,漠北公主随意挑选,朕为你们赐婚!” 慕容灵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司马玄冥的面前,“皇上,本公主要他。” 下面的人通过这几天多少都知道这个漠北公主早看上了司马玄冥。 上面皇上脸色突变,看了眼身旁的太监,太监腰弯的更狠了,瑟瑟发抖。 萧筠面带微笑,“公主好眼光,这可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也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司马爱卿,你是何意?” “回圣上,臣已准备订亲,承蒙公主厚爱,可是臣不能做无信之人。” 皇上还没发话呢,慕容灵就迫不及待上前询问。 “订亲?跟谁?晏辞卿吗?”慕容灵知道他们中原需要先订亲,实在是麻烦,不想他们漠北! 皇上也紧跟着问,“哪家姑娘?司马爱卿可从未说过此事,若早已心有所属,朕也好给你赐婚!” 萧筠脸色稍微好了点。 不是说他同漠北没有联系,漠北公主上来点名要嫁给他。 现在势力已然不小,后面他若是利用司马玄冥帮忙夺权,只会给他更大的势力。 这种时候更不能让他和漠北联姻,他们联合起来,自己就危险了。 显然,司马玄冥不是皇上心中一个好的联姻选择。 “微臣和杨家的...” 话说一半,杨云亭立马跑出来,“你放屁,我们杨家可不同你们联姻!” “云亭回来!”杨云轩训斥道。 “杨爱卿,怎么回事?” 杨云轩离开座位,站到司马玄冥身侧,“回皇上,杨家并没有想和司马家联姻的意向,既然漠北公主看上了侯爷,想来是他们早些年认识,之间有些情谊!” 几句话把司马玄冥推上风口浪尖! 第124章 京城的好儿郎多的是 谢温坐不住,也站了出来。 “回皇上,此前,臣等甘愿为皇上做事,与公主没有打过交道,尚书大人慎言!” “司马爱卿,你怎么说?” 司马玄冥跪了下来,“回皇上,臣与杨家嫡出小姐情意相投,公主还是另寻他人!” 当众拒绝了她,慕容灵脸色铁青。 “司马玄冥。你真不长眼,本公主哪点不好,比你们中原的大家小姐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皇上劝说道:“公主莫气,在坐的你都可以选,也不是只有司马爱卿一人。” 众人都沉默不语,这些世家都不想与外族通婚,他们也不能。 不说别的,娶回家中肯定是麻烦! 慕容灵看了一圈之后,回到位上,“还是算了,本公主还不嫁了。” 大殿之上的人想着,这里又不是他们漠北,还如此任性。 慕容野还是站了出来,“皇上,抱歉,公主在漠北被惯坏了,还望您不要怪罪!” 萧筠大度的摆摆手,“公主性格豪放,甚好,至于选亲之事,改日再议!” 对慕容野态度尚好,转向司马玄冥几人时,立马黑脸,“你们几个别在这站着了,退下!” “臣等遵旨!” 慕容灵恨恨看着司马玄冥,真是不识好歹。 娶了她,可比那些花瓶女人强多了。 到时候他们强强联手,他可不仅仅是漠北的驸马,也会是漠北的王。 宴席到很晚才结束,慕容灵叫住了司马玄冥。 “你为什么不选本公主?” “公主也听到了,本侯准备订亲。” “你...” 旁边慕容野路过,眼神一直盯着他俩看。 慕容灵改口,“咱俩换个地方谈谈!” “深更半夜,不合适,公主早些回去休息!” 司马玄冥撂下她一人,慕容灵气急败坏。 等他知道自己的打算,一定会动心,肯定看不上那花瓶般的女人。 回去的时候,晏辞卿已经在软榻上睡着了,司马玄冥将女人抱上床,放下床纱。 “月白!” “爷有何吩咐?” “把这碍事的软榻,弄出去扔了!” 月白看了眼软榻,不知道这东西好好的又怎么惹了爷,虽然不解,还是照做。 于是,第二日晏辞卿是在床上醒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司马玄冥把她抱上床的。 看到放置软榻的地方已经空了,“花青,软榻呢?” “爷说放那里碍事,搬走了!” 晏辞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司马玄冥这几日都在外早出晚归,晏辞卿非必要不出帐,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在司马府呢! 他这两天养伤,饭后一直喝中药。 软榻扔了之后,晏辞卿只能去床上睡,总不能睡地上啊! 这晚,司马玄冥喝完药,拿起茶盏准备漱口,视线扫到床边,女人已经睡下了。 过去掀开帘帐,两人这几晚也算是同床异梦,因为那日提起的话题。 其实都心知肚明。 拉起她,对着嘴咬了下去,让她睡,刚就应该给她也喂一口药,她怕苦。 晏辞卿还是尝到苦味,眉头紧皱,下意识的推塔,睁开眼。 “侯爷,你有事?” “无事,睡吧!”司马玄冥把人弄醒,又放过她,去沐浴。 与此同时,京城之内,谢家! 王之安近些时日找谢姝是越发的频繁,谢嫣派人跟踪,终是发现两人的猫腻。 谢家又在商议派谁与王之安结亲。 谢嫣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她就知道会选她,因为她是谢家长房嫡出,又是适龄。 想了想,谢嫣什么也没说,悄悄离开。 翌日,家里就传来了小道消息,说让谢四小姐同王之安订亲。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王公子不是说来提亲,现在谢家已经订了四小姐!”谢姝的丫鬟在外面听到风声,急急忙忙回来。 她家小姐与王公子有情有义,若小姐去找王公子,肯定能行。 谢姝坐在位上,族里的决定,若真是这样,她怎么改变? 看出了谢姝的犹豫,丫鬟又道:“小姐,难道真的要把王公子拱手让人吗?你就眼睁睁看着王公子娶别人。” “四姐不是别人,但是我也不想…”不想让王之安娶别人。 “那就去啊,让王公子提前来,他出面,谢家肯定会同意。” 谢姝眼眶微红,攥紧手中的帕子,思考片刻,决定去,换了身衣服。 “从后门走!” 两人刚打开门就看到了进院子的谢嫣。 她们这些未出嫁的小姐是几人住一个院子,长房的嫡出小姐是旁边的院子。 “四姐!”谢姝微微行礼,打招呼。 谢嫣几步走到她面前,捏起女人的下巴,仔细打量,“哭过。” “没有。” “进来!” 几人进去,谢嫣让丫鬟都出去,谢姝的丫鬟站着不动。 现在定了四小姐是要嫁给王公子的,她现在是来炫耀的吗? 她要是出去了,四小姐欺负她家小姐怎么办。 “出去!”谢姝下令,她才不情愿的离开。 “四姐有事?” “你是打算出去找王之安?”两人同时问。 谢姝回避道:“不是,就想在外面透透气。” “别瞒着了,对于你和王之安的事情,我都知道,他三天两头的来谢府后门不远处的巷子里接你,不是吗?” “我...” \"你放心,四姐不会和你抢,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不会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京城好儿郎多的是,不是只有他谢之安。” “四姐!” 谢嫣抬手制止了她,“但是,此事长辈们已定,你去找王之安,让他来府上提亲,娶你。” 下午,谢姝去找王之安,说此事。 “是我疏忽了,放心,等我回去立马准备,让人去谢府,你受委屈了。”王之安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占便宜。 “没有,我就是提醒你。” 王之安速度很快,回去之后连夜收拾,第二日就去了谢府。 谢府听到那么大的动静,都出去迎接,谢姝站在后面,谢嫣扭头看了她一眼。 “贤侄来怎么不打声招呼,老夫也好接待!”谢家家主道。 “是小侄唐突了,今日来是商议婚事,小侄想求娶谢府五小姐,谢姝!” 第125章 中毒 “谢姝?”谢家家主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说的是谁。 “是。” 周围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昨天不是还传消息说与王家订亲的是四小姐,怎么变成了五小姐! 剩下的人都转头去看谢嫣和谢姝。 谢姝低着头,谢嫣昂首挺胸,站得笔直,一点也没有恼怒和羞愧之色。 “这,咱们还是进屋去谈!”谢家家主请他去书房。 谢姝被祖母还有当家主母都叫过去,也将她娘叫去了。 “说,你用了什么手段,让王之安登门提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娶你?你让嫣儿怎么办?” 谢姝的母亲替自己女儿说话,虽说不知女儿是怎么让王家公子娶她。 但是这样看来自己女儿还算有本事,嫁娶王家,比下面那些小门户好多了。 “大嫂,话不能这样说啊,是王公子自己看上了姝儿,再说,不也没对外宣称让四小姐娶联姻。” “你闭嘴,有你什么事,看你教的好女儿。” 谢嫣从外面进来,“谢嫣给祖母、母亲、三婶婶请安!” “嫣儿,你怎么来了?” 谢嫣上前跪在谢姝旁边,“祖母,母亲,你们不要责怪她,王家公子与姝儿两情相悦,我本也不愿嫁入王家。” “嫣儿,你怎么...” “娘,京城的世家子弟多的是,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非他不可,婚事就给姝儿!” 谢嫣的母亲还欲说些什么,被老夫人拦了下来。 “既然她们两人都愿意,都是我谢家的女儿,谁嫁不是嫁,今日王府已经来提亲,早日将事情定下来。” “多谢祖母!” 谢姝的母亲喜笑颜开,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真是天降喜事,本来谢家的大头都是大房占了便宜和好处。 这下,能攀上王家,她们三房也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了。 “多谢娘!”连忙给老夫人道谢! 老妇人摆摆手,让她们娘俩下去。 “嫣儿,过来!” 谢嫣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到老夫人面前。 “嫣儿这气度有我谢家女子的风范,为了个男人确实犯不上,你说的对,京城的世家子弟多的是,让你娘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倒是祖母多给你添补点嫁妆!” “多谢祖母!” “儿媳明白!” 于是,王之安和谢姝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回到王家,听说王之安说的是谢家五小姐,责怪道:“不是让你订长房的小姐吗?” “我又不喜欢她,再说,姝儿也是嫡出小姐!” “你懂什么?她是三房的,能和长房比吗?” 王之安懒得理这些老顽固,“反正我只想娶谢姝,已经定下了。” “出去几年翅膀还硬了,敢顶嘴了是不是?”说着要拿鞭子揍他。 “祖父、祖母救我!”王之安躲到两位老人后面。 “行了,娶就娶了,你还想打死他不成?”老爷子拿着拐杖要打他。 “爹,你别管,这么惯着他可不行!” “怎么不行,老子还没死呢,你还不让管,我打死你。”老爷子举着拐杖要打。 老夫人推着王之安,“还不快走。” 王之安迈开长腿跑了。 他这些年都在沙场上,家里担心他命丧沙场,好在安安全全回来了,还立了战功。 老夫人和老爷子都把这孙子当成宝,打骂都不行。 王之安和谢姝的婚事定下,谢家主母也急忙开始为谢嫣再选一个丈夫,一定要比王之安好。 选来选去,最终敲定了柳轻霄,没过两日,又传出消息,说柳轻霄被贬了。 终归还是世家,花点钱,找点关系,就调回来了。 围场,皇上的营帐。 “你们说是袁家动手想要刺杀朕?证据呢?” “回陛下,袁家在秘密花钱招兵买马,就在明县,县令也是袁家之人,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勘察,这批刺客就是从明县方向而来。” 明县是京城附近的县城,袁家在那里招兵买马,欲意为何,显而易见。 “皇上,臣还发现,这批刺客有一半人是南越国的杀手。” 萧筠觉得这些信息一个比一个震惊,南越国的人如何带那么多刺客,难道说... “皇上请看!”柳轻霄呈上一片图纸,太监下来拿给萧筠。 “这是什么?”萧筠看着眼熟。 “这是那批刺客胸口的文案,而这种图案是南越国王室暗卫的标志。” 前天晚上,他的书桌上突然就出现了这种图纸,有相关的资料,还提醒他去查看那批刺客的胸口。 那批刺客,当时处理的时候,大部分都当众焚烧,迷惑视线,其实还有一部分偷偷留下来在查线索,给他偷偷递消息的人怎么会知道,究竟是何人。 但是,消息确实是真的。 “什么意思?” “臣怀疑袁家有和南越沟通之嫌疑。”柳轻霄说出顾忌。 萧筠将纸张拍在桌上,“大胆!” “请圣上明察!”柳轻霄和司马玄冥同时道。 萧筠抬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两口后,缓缓道:“司马爱卿,如果袁家在明县招兵买马,暗地训练,朕会命禁军前去证实。” “臣明白!” “皇上,皇上!” “快来人,救驾!” “传太医!” 皇上突然胸口剧疼难忍,然后倒在桌上。 “皇上!”柳轻霄起身冲上去。 旁边的人都乱套了,大太监让他们别吵,都待在这里,不准出去,派自己的小徒弟去叫太医。 司马玄冥上去后,看了眼桌上的茶盏,周围的人都围着皇上转。 拿出任先生给的东西,将里面的水倒了进去。 用内力将很小很小的容器捏成粉末,丢进了燃烧的烛火里。 皇帝突然晕倒,惊动了其他的大臣,呼呼啦啦来了一堆人,谢温直接带着士兵,将这里围起来,控制了所有的人。 不准进出,开始盘查,就连晏辞卿都被叫了出去,站在外面等着! 众大臣在里面等着太医的诊断。 “如何?”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守着。 “中毒了,我现在配药,看着皇上,这个给皇上喂下去!”太医拿了药递给身边的太监。 第126章 愚蠢的东西 下面站着的大臣各怀鬼胎,盯着司马玄冥和柳轻霄,“你们二人在这里同皇上议事,你们两人的嫌疑最大!” “对,应该先把这两人绑起来。” “来人,将这里的所有人拿下!” “住手。”谢温进来将人拦住。 “猎场本就是由侯爷和柳中领负责,现在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哼,依我们看这都是你们的阴谋,先谋害皇上,然后再把我们控制在这里。” “各位大人,安静会儿吧,等皇上醒了再说!”大太监听他们吵就头疼。 现在只盼望着皇上醒来,皇上是他的保护伞。 让人把皇上喝水的茶拿去给几位太医检查! 太医忙来忙去,进进出出。 谢温带着人将所有人的营帐都搜查一遍,包括那些使臣的营帐,全都不放过。 所有可疑物品都搜刮出来,其中最可疑的就是袁家公子袁让的帐内搜出来了几种毒药,其中一味是漠北的落漫花。 同时,还有几封信,谢温看完之后合上信件,“来人,把袁让拿下!” “谢温,你敢动我,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是凶手!” “你放屁,别冤枉我,证据!” “证据?这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药物。” 袁让都不知道自己帐内有这些东西,“那不是我的。” “好,就算不提毒药的事情,那通敌的信件你怎么解释?”谢温将手中的信件举起来。 袁让心虚,他确实和南越那边有所联系,但是他每次看完都把信件焚烧了,怎么可能还有,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给大家看看就知道了。”谢温将手里其中一封递给身边的大臣,让他们相互传阅。 他们平时都练习书法,彼此的字迹也都练过,更别提那些世家公子,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之间的字迹都很熟悉,能看出来就是他的字。 “袁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大逆不道啊!” “不是我,是你们害我,说,是不是你害我。” 不管是不是,现在袁让百口莫辩,大家表面是互相交好的世家,其实心里都巴不得让对方出事,好瓜分他的那份利益。 众人在外面争吵,里面皇上吃了药后半个时辰,悠悠醒来。 “外面什么事?” “皇上,你终于醒了,可要吓死老奴了。谢将军去搜查嫌疑人,抓到证据说袁大人是凶手。” “什么证据?” “几种毒药,目前还没有确认是什么,在等太医查验,另外还有与南越通敌的信件。” “什么?咳咳!”萧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皇上,您可要小心身体啊!” 柳轻霄说在树林里刺杀他的就是袁家和南越的刺客,他们之间真有联系。 “即使如此,那还等什么?把人抓起来,拉下去砍头,斩首示众!” “皇上,要是杀了袁大人,袁家肯定是不愿意的,倒是恐其闹事。” “你过来!”萧筠坐了起来,待太监走近后,反手就是一巴掌。 “愚蠢的东西,朕是皇帝,朕说杀就杀。” “是,奴才知错。”太监捂着脸退后。 太医进来给皇帝把脉,“如何?” “回圣上,脉象渐渐平稳,待微臣把解药配出来,服下后,再休养几日就无事了。” “可有查出是什么毒药?” “回皇上,查出来了,这几种药,平常单独使用并不起眼,可如果混合在一起就有毒,而且,这里面还有落漫花,漠北的贡品。” “漠北也牵扯进来了?”这些人是多想让他死。 萧筠下床,“皇上,您现在身体虚弱。” “死不了,为朕更衣。” 他们知道皇上醒了,都好好等着,看到皇上完好无损出来。 “臣等参见皇上!” 众人都跪下,萧筠坐到位置上,没有让众人起来。 旁边刚刚给皇帝看病的太医,拿着从袁让那里搜刮来的药,“皇上,这些药正是皇上所中的几味。” 不再多说什么,萧筠摆手让人将袁让关押起来,明日押回京城。 弑君之罪,是死罪。 “所有人都回帐内,不得走动,明日回京,柳爱卿和司马爱卿留下,另外,叫来漠北的使臣。” 南越已经确定是和袁家一起联合谋反,等他们回去,就派兵攻打。 至于漠北,不能轻易动手。 慕容野和慕容灵来了之后,萧筠开门见山,“你们漠北进贡的落漫花,也进贡给了别国吗?” “回圣上,这种花是近几年才发现的,且合理处理后对身体是补品,当然,若是不合理使用,也是毒药,当然只给圣上有进贡。” “但是今晚朕喝的茶水里面有落漫花。” 他们也知道皇上今晚中毒的事情。 “皇上什么意思?” “你说呢?” “漠北带来的落漫花全部都进贡给了朝廷。” “是吗?公主给的,是哪来的?”司马玄冥指的是慕容灵给晏辞卿的那些。 “我是带的有,但是我不会给皇上下毒,这么明显的手段,肯定有人故意陷害。” 慕容野看向慕容灵,就说不应该带她来,不长脑子,只会拖后腿的家伙。 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回圣上,此事我们漠北一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好。” 闹了一出,今晚的巡逻是更加严。 抓到人之后,晏辞卿才被放回营帐。 一天天的真是事多。 第二日很早,收拾东西回京。 晏辞卿坐在马车上,终于能回去了。 回京之后,晏辞卿先是舒舒服服洗澡,然后吃饭睡觉,醒来已经下午。 司马玄冥不知在忙什么,反正没空管她,换了身衣服,拿上之前赢来的钱,去消费。 “姑娘。”月白拦住她。 “干什么?在猎场的时候不让四处走动,现在回来了,爷可没管着不让我出去,怎么,你比爷的权力还大呢?” 月白后退一步,不想与她争执。 晏辞卿带着十三万两银票出去,看见喜欢的就要进去转一圈。 然后有用的,没用的东西买一堆。 没办法,要是能不花,这钱她也不想花,可是司马玄冥知道她手里有钱。 第127章 背着司马玄冥的情郎? 所以,她准备把钱全部花掉,然后自己私藏一点。 逛了一下午,买了许多东西,有古玩也有衣服和首饰。 司马府的那些东西,司马玄冥说有些是宫里的赏赐,不能卖,那她现在这些是自己买的,等走的时候全带走,再当了,都是钱。 买的太多了,全让人送府上了。 “好了,还剩点钱,走,咱们去吃饭,我请你们吃!” 找了一个最好的酒楼,要了二楼临街的包间。 夜幕即将降临,华灯初上,京城盛世繁华,晏辞卿点完菜,站在楼上看不远处的风景。 听到楼下声音吵闹,原来是有官差办事。 本来不在意,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晏辞卿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是裴谨初。 好久没见了,谢天谢地,他还好着。 楼下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头往上来,看到是她的那一刻,男人眼中明显有一丝喜悦。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晏辞卿其实很想当面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没有机会,裴谨初对着她微笑,然后跟着其他官差离开。 晏辞卿抬眼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转身进屋,看到后面的人,脸色蜕变。 “你怎么来了?还抓我的人,你想干什么?” 慕容野靠在门框上,面带微笑看着她,“刚看谁呢?你背着司马玄冥的情郎。”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晏辞卿看了眼被绑的月白和花青。 “放了他们。” “你傻还是小爷傻,放了他俩,上来揍我,岂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 “他俩又打不过你,怕什么?” “我是怕伤了人,你心疼啊!”慕容野往前走两步,晏辞卿往后退,身子靠在后面的栏杆上。 慕容野双手放在她两边,把人圈在身前,晏辞卿到他脖子处。 “喂,你干什么,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没关系,你嫁给我,不就可以亲了?” “你放尊重点,起开!”晏辞卿要推开他,却被男人抓住手腕。 慢慢贴近在她耳边道:“别乱动。” 眼神却看向对面。 “听说你要请客吃饭,是不是也应该请小爷吃一顿,说起来,你也算是欠小爷一个人情。” “行,吃吃吃,咱能站好说话吗?” “你身上可真香。”说完还在她身旁嗅了嗅。 对面的男人正眼神阴翳看着他们,手中的茶盏飞出,直奔慕容野的脑袋,慕容野头也没抬,抬手接住,“多谢侯爷的茶!” 侯爷? 晏辞卿转身就看到对面司马玄冥站在对面,眼神寒冷看着他俩,要是眼神能杀人,他俩绝对已经死好几次了。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 一掌推开慕容野,又害她,这个祸星。 两人打了起来,很显然慕容野的招式都在躲,各种挑逗她。 慕容野顺势将手中的茶盏还给司马玄冥,司马玄冥没接,掀开衣袍准备到他们这边。 “司马公子,菜上齐了,快来吧!”杨云夕的声音由远及近,过来找他。 司马玄冥顿住,女声音甜美,对面俩人也听到了。 又看了晏辞卿一眼,在杨云夕出来前,司马玄冥转身进去。 杨云夕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点了好多的饭菜。 男人回来后就约她一同出来吃饭,杨云夕开心坏了,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 司马玄冥今日回来之后就在忙,今天下午刚好在这办事,于是定在这里与杨云夕见面。 主要是说,他们之间的订亲不会再有了。 “为什么?”杨云夕就等着订亲呢! “你家的兄长可能都不同意,还是算了。” “他们不同意,杨家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杨云夕就知道,他们是自己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司马玄冥的目的就在这里,他做了那么多才能和杨家订亲,需要提高司马家的地位,当然也是需要杨家背后的权力。 加上杨云夕有点蠢,就算进了府也好拿捏,不会欺负晏辞卿。 想到这里,又想到刚刚的场面,此时两人还坐在一起用膳,心里的怒火怎么也遮掩不住。 “既然不同意,还是算了,祝杨姑娘早日觅得良君。”司马玄冥举杯祝贺她。 杨云夕一掌推开,“不用你这种祝福,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去。” 怒气冲冲离开,又转回来交代,“这顿饭暂时不能算,改日,你要再请我一次。” 待人走之后,司马玄冥彻底冷下脸,将手中的杯子扔到桌上。 ...... 司马玄冥进去后,慕容野低头看了女人一眼,“怪不得你今日一人出来,原是没人陪呀,放心,小爷有空,小爷陪你。” 晏辞卿还以为司马玄冥回来这么忙是有要事,原来是陪女人吃饭啊! “走,请你吃饭,顺便还你的人情,把爪子拿开。” 回去他们的菜也开始上了,晏辞卿没再说让他把月白和花青放开。 两人一边用膳一边交谈,慕容野给她讲了自己的家乡,有草原,有戈壁,也有荒无人烟的沙漠。 他们以游牧为生,许多部落之间会互相抢夺地盘,目前他们慕容族是最大的部落。 “等有机会了,你可以跟小爷去漠北玩。” “好啊!”晏辞卿随意的答应。 “你呢,你的家乡怎么样?”慕容野一直在找话题。 “我的家乡...”晏辞卿停了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她来这里已经近七个月,她的家乡。 “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地方,国家繁荣,百姓富足,和平友爱,当然,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制度,人人平等,生活美满!” 慕容野觉得她在说笑,“这么说你不是乾国的人。” “不算吧,我来自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真有这种地方,有机会你可要带我去瞧一瞧。” “好啊!不过,我自己可能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你被驱逐了?” 晏辞卿拿起手边的杯子喝水,“你才被驱逐了。” 话音落,门被踹开,门外,司马玄冥冷着脸进来,先是看向晏辞卿。 第128章 男人之间的对决 晏辞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低头继续吃饭,菜她点的都是辣口,她喜欢吃。 司马玄冥又看向慕容野,慕容野打招呼,“侯爷不陪美人了?” “慕容少主把情况都查明白了?”司马玄冥走过去挤开他,搬过凳子坐到两人中间,看到不远处被绑的两人。 “当然。” “是谁陷害你们?” 司马玄冥他们查的时候没查出来那些落漫花是谁下的药,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去查。 袁让那里的落漫花是他让人放进去的,他当然知道在放毒的这件事情上袁让是冤枉的。 但是他通敌,还有训兵的事情,一点也不冤枉他。 “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晏辞卿低头一个劲吃饭。 “对了,马上就到夜禁的时间,提醒慕容少主,尽早回去,不要在外面随意走动,免得被射杀。” “多谢提醒!” 晏辞卿怕两人在这里打起来,“慕容少主,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离开!” 慕容野放下筷子,对晏辞卿道:“阿晏,咱们改日再见!” “咳咳,嗯嗯,你赶快走吧!”晏辞卿听到他的称呼差点呛到,谁让他这样称呼自己的。 “等会儿,少主是不是该把本侯的人放了?” 慕容野将月白和花青解开,“你这两个手下武功确实不错,但是比起小爷还差了点。” 人走之后,月白和花青立马跪下请罪,“侯爷,今日是属下失职,请侯爷责罚!” 晏辞卿为两人求情,“我说句公道话,也不能怪他俩,慕容野来得悄无声息,他俩也确实打不过慕容野,那家伙武功深不可测。” 至少她感觉慕容野天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没好好打,也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实力。 倒是她,每次一出招,人家就把自己的底摸光了,真是令人郁闷。 司马玄冥好像没听到几人的话,嘴里喃喃道:“阿晏?叫的好生亲昵!” 完了,还给别人求情呢,给自己求求情吧! “就一个称呼而已,可不是我让他这样叫的,爷要是想这样叫也可以!” 司马玄冥气死了,“爷才不叫,难听死了。他碰你哪了?” “哪也没碰!” 晏辞卿嘴里还咬着鸡爪,司马玄冥一把拽出来,“哪也没碰?” 说完伸手去揽她,晏辞卿屁股在凳子上,腰咧到天边去,不让他碰。 “还说我呢,你的手刚刚碰过别人,别碰我,还有你在人家那都吃饱了吧,要不您先回去?” “爷没吃,你在这里倒是吃的欢。” 司马玄冥一口没吃,杨云夕走了,他就过来了。 拿过晏辞卿的筷子,“从明日起,在府上好好习武,以后再看到有想要接近你的人,直接揍,听清楚没?” “听到了,花青,起来,去再拿副碗筷来。” 花青抬眼看司马玄冥,男人没说什么,花青才去拿。 用完膳食,晏辞卿喊来小二结账,一共一百九十八两。 “什么?这么贵?”她想着顶多一百两就可以了。 “客官,咱店里的东西本来就贵,再加上,你点了这么多,还都是店里的招牌。” 晏辞卿给完钱,她手里就剩下三两银子,这下是真没钱了。 坐在马车上,司马玄冥身边的气氛依旧很低沉,心中气的要死,又不能把晏辞卿揍一顿,只能找机会收拾慕容野。 男人把拳头握的的嘎吱嘎吱响,晏辞卿想不会要揍她了吧! 还好到回去都相安无事。 司马玄冥看着屋里堆满了东西,“这都是哪来的?” “我买的。”晏辞卿跑过去,将东西一件一件拿里屋去,找到合适的地方摆放。 “你买这么多,花了多少银两?” “十三万。” “十三万?你知不知道外面...” \"我不知道,花的是我自己挣的,又不是你的,管真宽!”晏辞卿打断施法。 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道:“侯爷,你果真抠门!” 司马玄冥倒不想抠,而且他对她也不算抠,要什么没给。 他养军队更费钱,算了,花就花,万一她觉得自己抠,再跑去跟了别的男人,那可不行。 沐浴完,司马玄冥抱着她上床睡觉,当然是要干该做的事情。 前几日在猎场都没碰她,可把司马玄冥馋坏了。 情到浓时,司马玄冥在她耳边解释为什么和杨云夕一起吃饭。 “爷什么也没做,只是去商议订婚之事,等她进府之后,爷就给你名份。” 晏辞卿被他折腾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回应的很敷衍。 司马玄冥不满意,将人抱起来,换了个位置,“听到没有?到时爷还会宠着你,所以,不准信别的男人说的话,也不准跟他们跑,要不然爷打断你的腿。” 男人抱着她,手掌向下摸着女人光滑的大腿往上面拉。 晏辞卿云里雾里,搂着他脖子,不知他在说什么,还是回应道:“嗯!” 他这副乖巧的模样,让司马玄冥更喜欢了,手下动作也更狠。 第二日,不仅司马玄冥要喝药,晏辞卿也多了一碗。 任先生看到她在喝,提醒了一句:“你俩不打算要孩子啊,避子汤是良性,长期喝,对身体不好,后面也不容易受孕。” 司马玄冥沉默了一会儿,“暂时不打算要。” 晏辞卿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好的,她也不想喝,可是她也不想要孩子啊! “我查到了,落漫花能引起你身体里毒素反应,结合到一起,使你更加狂躁,疼痛难忍。” 这些司马玄冥早就知道,他那天都已经亲自试过了。 “可有解决方法?” “解决的办法就是把你身体原有的毒素解掉,现在还没有找到方法。” “看来,是有人将本侯身体的状况泄露了出去,可是,当年的人都死了,谁会知道?月魄。” “属下在!” “去查!” 饭后,司马玄冥出去,让月白和花青留下盯着她习武,不准偷懒。 晏辞卿看花青和月白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是被罚了,而且罚的还不轻。 午休时,晏辞卿躺在软榻上睡觉,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发丝黏在脸上。 她觉得不舒服,伸手扒拉两下,慢慢睁开眼,看到不远处在她梳妆台那边坐着的男人,正面带微笑看着她。 第129章 以后你就是漠北的王后 “醒了?” 晏辞卿吓得身体都是凉的,扭头看窗户是开的,连忙过去关上。 让人看到,她的命就没了。 “你是鬼啊,怎么无声无息的,吓死人。” “是他们的功力太低,放心,没人知道小爷来。话说回来,司马玄冥将你看的够紧,这院子里安排了不少的暗卫。” “多少个?” “二十来个。” 什么时候增加了这么多她都不知道,以前只有十个,这下还怎么跑?难上加难! “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你是不知,小爷一直惦记着你,担心你的安全,昨日我走之后,司马玄冥有没有揍你?” “当然没有,你盼着我挨揍?” “那倒不是,担心你而已,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走?”晏辞卿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跟我离开这里。你在这里不开心,而且你也想远离他不是吗?”慕容野突然凑近,晏辞卿慌忙后退,拉开两人距离。 或许可以借助慕容野离开,这样司马玄冥也找不到她。 不行,不能就这样跟着他走,慕容野也很危险,若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得不偿失!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在这里很好。” 慕容野突然伸手将人拉到跟前,盯着她的眼睛,“是吗?那你当初不惜代价,给司马玄冥下药都要离开,又是为什么?” “当时我确实被司马玄冥吓到了,所以想离开,但是现在已经不想了。” “说谎。你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他就算不娶慕容灵,也会娶杨家小姐,你怕是不知道,司马玄冥在宴席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和杨家小姐两情相悦,你还在这里守着他做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晏辞卿压低声音道。 “跟爷去漠北,以后你就是漠北的王后,如何?在漠北广阔天地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比司马玄冥这一小片天地要好得多。” 慕容野这段时间观察知道她不喜欢待在这里,他初遇她的那段时间,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活力。 “慕容少主还是不要说笑了,我高攀不起,你如果来只是和我说这些,请你赶快离开,等会儿被他们发现,会害了我,快走,从后面走。”晏辞卿打开后面的窗户。 慕容野依旧坐着不动,“走什么,好不容易进来,还想着能和你好好叙旧。” “没啥可叙的,你要真想对我好,就赶快走,别害我!”晏辞卿听到外面的动静,是司马玄冥回来了。 月白和花青在院落里,花青在洗晏辞卿换下来的衣服。 “参见侯爷!” “她人呢?” “姑娘在里屋睡觉。” 晏辞卿猛的扯过慕容野,“快滚,要不然等会儿别说司马玄冥,我先打死你。” 由于她突然用力,慕容野不曾防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有机会我还会来找你的。” “滚!”晏辞卿关上窗户,跑床上睡觉,拉下床纱。 “砰”的一声,门被人用大力从外面踹开,紧接着就是司马玄冥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扫视一圈,快走到床榻边,一把扯掉床纱。 晏辞卿好像被吓醒一般,坐起来揉揉眼,“侯爷,你怎么回来了?” 司马玄冥一把扯开被子,“他人呢?” “谁?” 司马玄冥抬起她的下巴,“跟爷装,慕容野呢?” “他当然是在他们自己人那里,怎么会在侯爷这里,再说,侯爷府上安排那么多暗卫,谁进得来啊!” 司马玄冥甩开她,晏辞卿顺势倒在床上,男人转身大步出去,看着后面的院落。 出来好几个黑衣人,跪在司马玄冥脚下。 “人呢?” “已经回去了!” “所有人,去领罚。” “是。” 司马玄冥撩开袍子进屋,晏辞卿光着脚蹬蹬蹬爬上床。 男人大步流星过来拽住她的脚踝将人拉下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说了没人,你疑神疑鬼干什么?” “往日,本侯不在,你午睡都是在软榻上,还有梳妆台那里的椅子,除了早晨和晚上,你都不会动它,以及,后面的那扇窗户,平常你睡觉都会去插上,只留前面的窗户。” 司马玄冥说着去将后面那扇窗户打开,“今日,你没把窗户关好!” 晏辞卿心里吐槽,这男人观察这么仔细。 “我…” “你什么?还想狡辩,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司马玄冥居高临下一步一步走来。 晏辞卿跪坐在床上,“侯爷,你要信我什么也没做,我正睡觉,也不知他怎么进来的,说了几句话,在你来之前走了。” “说了什么?” “提醒我,你就算不娶漠北公主,也会娶杨家小姐,还说…” 晏辞卿故意停顿,看了司马玄冥一眼,“说侯爷当众承认与杨家小姐两情相悦,原来是我挡住了你们的路。” 司马玄冥两眼一黑,慕容野故意的。 “那是假的!” “假的?那对我说的也是假的?说要纳我为贵妾,会一直宠我也是假的。”晏辞卿借题发挥。 他折腾自己,她就也不让他好过。 “只是对她说的话是假的,爷对你说的话当然是真的,我需要联姻,需要杨家的势力,需要一个当家的主母。” “说那么好听,不就是需要一个背后有势力的女人人帮衬你,说白了,就是软饭男。” “你说什么?” “软饭男。”晏辞卿又说了一遍。 “你...”司马玄冥咬牙切齿,却对此事无法反驳。 上前几步,禁锢住女人的肩膀,“总之,对你说的话,无半分假!” “哦。” 晏辞卿平淡的态度,让司马玄冥近乎抓狂,但凡换一个人,他一定立马掐死。 司马玄冥怕自己真的被她气疯,转身离开,“看紧她。” 人出去后,晏辞卿在窗户处看了眼,爬到地上,在床榻下面拔出来私藏的银子,那么多钱,她才吞下来四千多两,到时候再卖点首饰,也是够用的,至少吃喝不愁。 入夜之后,柳府。 柳轻霄忙了一天才回府。 “大爷,老爷叫你去书房。” 第130章 怀疑儿子不能人道 柳轻霄转道去书房,灯还亮着,里面的人背对着他而站。 “见过父亲大人!” “轻霄,事情办的如何?” “明日就随谢小将军前往明县,捉拿叛军。” “嗯,好好干,为父动用了关系,待你在明县立功之后,就不用再去焚州上任,继续留在京城。” 柳府知道儿子被贬之后就一直用关系四处走动。 “多谢父亲关心,但是不用了,皇上的命令,儿子依旧会去焚州上任。” “你以为焚州是什么好地方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着干旱,粮食都不够吃,加上有流民众多,那是流放罪犯的地方,把你安排到那里欲意为何?” 柳轻霄当然知道那地方的情况,但是她在那里,他就想去。 派出去那么多人找,都没有消息,她说不定是遇上了危险。 “儿子心甘情愿前往,父亲无需再劝。” “谢家要同柳家订亲,你弄这么一出,还有哪个世家愿意与咱们柳家结亲?” “那就请父亲替孩儿回绝了,目前,孩儿只想国家大事,不想儿女私情,父亲早些休息!” 柳老爷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叹气,这孩子怎么跟个榆木一样,对女人就不开窍,不会是有什么问题,不行,要试试。 翌日,柳轻霄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拦下来,跟着那人上了二楼。 看到等他的人,有些许的诧异。 “谢小姐?” “柳公子,打扰了。” 柳轻霄就站在门口,没再往里面进,“谢小姐有何事?在下还忙着!” “商议婚事,听说你拒绝了两家联姻,怕耽误了我?” “如果谢小姐是说此事,咱们没什么好谈的。在下此次被贬不知归期,所以,还是莫耽误了你。” 谢嫣轻轻笑了,这番说辞就是推脱,“柳家的势力,我不信,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办妥,如果办不妥,我们谢家也是愿意帮忙的。” “多谢,但是不用了,我心意已决,服从圣上的命令,谢小姐还是另觅良人,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谢嫣摔掉手中的杯子,一个两个都不想娶她,她是瘟神吗? 提起裙摆追出去,迎面撞到一人的怀里。 她还没说有什么事呢,被撞的男人倒是不停咳嗽,跟要死了一样。 身旁的小厮看自家主子这样,忍不住埋怨道:“你这姑娘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 “你们不也没看,差点把我们家小姐撞出事,你们赔得起吗?” “我们家公子...” “算了,无大碍,不要怪这位姑娘。”那位一直咳嗽的公子拦住身边的小厮。 看到谢嫣微微出神,谢嫣的丫鬟上前一步挡住自家小姐,“喂,你这人好生无礼。” 男人收回视线对着谢嫣微微行礼,“姑娘,抱歉,撞到了你。” “无事。”谢嫣绕过他,去看柳轻霄的身影,人已经消失了,身后的男人已经在咳,好像还越来越厉害。 “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无大碍,休息会儿就好了,我身子差。” 谢嫣回到包间,“这是本姑娘订的,要不要先进来休息会儿。” 两人这样也算相识了。 原来男人是赵家的公子,身体不好,常年在府上待着,不出门的。 谢嫣倒是知道赵府上有这么一位公子,还是长房唯一嫡出公子,奈何身体不好,命也不好,听人说活不久的。 他今日出来是因为,府上给他寻了一门亲事,又因他常年不出来走动。 赵家就劝他出来走动,顺便见见那姑娘。 他这副身子,他自己也知道情况,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人家姑娘根本就没来,他倒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等了一个时辰。 谢嫣听完有点同情他,两人倒是有点相似,都是被抛弃的。 于是相识之后,两人很快也成了好朋友。 柳轻霄回府准备东西,立马跟谢温一起前往明县。 “轻霄,快来,请了个大夫,你走之前给你看看身体,别是哪有毛病,提前抓点药,带在路上吃。” 柳老爷子为儿子的事情操碎了心,找来大夫医治。 “爹,我没病,马上就要出征,你怎么不盼着我点好,还盼着儿子有病?” “就是为你好,才让你看看身体,你年轻,许多事都还不懂,手伸出来,让大夫瞧瞧。” 柳轻霄不情不愿的配合,“快点,别耽误时间。” 诊断完之后,柳轻霄拔腿就跑,要是去晚了,谢温那个脾气,又要吵起来。 柳老爷急切的问大夫,“怎么样?可有毛病?” “柳老爷您就放心,令郎好着呢,身体生龙活虎,精力旺盛,一点毛病都没有。” 柳老爷松了口气,没有问题就好,吓死他了,还以为儿子是出了毛病才不想女人。 以为他柳家嫡传的香火在这里要断了。 “老爷子要是担心,适当安排几个给公子,男人嘛,在这种事上,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大夫给他出招,他觉得甚好。 谢温、柳轻霄以及裴谨初与皇上的禁军一同前往明县。 司马玄冥和王之安还在地牢里审讯袁让。 袁家所有人都下了大牢。 “啊啊啊~司马玄冥,你个畜生,贼人,我饶不了你。” 司马玄冥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示意他们停下来。 “袁让,你还不说实话?” “有什么好说的,不是爷做的,爷不当替死鬼。” “让人给本侯下药,是你做的?” “不是。” “半夜去刺杀,那是你的人?” “是。”这点袁让倒是大方承认了。 “你与南越是如何勾结起来的,与漠北可有勾结?” 袁让拒不回答,司马玄冥示意继续用刑。 “袁让,事到如今,你是死定了,但是你若老实交代,本侯心情好,说不定会给你们袁家留个后。” 闻此,袁让有点动心,他们百年世家不能就这样倒台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给你下药的是南越的人,他们要杀你,谁让你如今的实力太强,不得不提前提防着你。” 第131章 你没资格谈条件 “他们的落漫花是从哪来的,还有他们如何得知本侯身体的状况?” “我已经回答了给你下药的人,其他的不知。” “好,你们和南越之间是怎么联系的?” “回答你一个问题,留一个孩子。” “袁让,你没资格同本侯谈条件,说。” “不知道!” “行,继续打,打到说为止。” 司马玄冥踢开凳子,离开这里,转道去另一边,“将人提出来。” “是。” 从里面提出来了袁家家主。 “袁家主,好久不见,按辈分您是长辈,该称呼您袁叔。” “哼,事到如今,称呼什么都无所谓了。” “袁让年轻,能抗的住这大佬里的种种刑具,可是你年事已高,就不一定了,来人,动手。” 果然,老爷子身体弱,再加上本就不如袁让有那个胆量,没多少会儿就招架不住,全招了。 他的军队里,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有叛徒。 对着架子上的人微微行礼,“到时候,您去了下面,记得代替侄儿向家父问好。” “王之安,走,你立马写信给谢温他们,应该能追的上,让月竹去送。” “我知道。” 两人连夜去了郊外军营,若是军营里真有叛徒,谢温他们此行就危险了。 “吁,是本侯,开门!” 司马玄冥骑马直奔营帐,天色已晚,将士们早已睡下,此时也被烈马的嘶吼声吵醒。 司马玄冥掀开帘子进去,准确的找到郭通的位置,床上是空的,男人狠狠将手中的马鞭抽到被褥上,“他人呢?” “回侯爷,去茅房了。” 这家伙是不是去偷偷传信了,“把人找回来。” “爷,回来了!” 司马玄冥出去,看到郭通提着裤子回来,“侯爷,大半夜你急着找属下何事?” 男人走近他,借着月色打量他,“信传完了?” 郭通心虚的笑,“侯爷说什么呢?” 司马玄冥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说你做奸细,敢背叛爷,给别人当走狗,来人,绑起来。” “爷,属下是冤枉的啊,属下跟着你这些年,在战场上杀敌,从不退缩,您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 “爷冤枉你?是,在战场上杀敌是不假,可是你回来之后呢,三番两次给袁让传消息,给了多少银子买通了你?说。” “侯爷,属下真没有。” “没有?你在京城青楼包的头牌,一个月上百两的银子,哪里来的,爷一个月给你们十两银子的军饷,就是一年不吃不喝也才一百二十两,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些都是刚审出来的。 司马玄冥是禁止士兵赌钱,但是睡女人他不管。 这小子来京城后,倒是没去赌钱,就是在花楼流连忘返,都没钱了,还在那玩乐,差点被人打死,是袁让看到,出钱给他,就这样被收买了。 郭通不吱声,司马玄冥凑近问,“你是怎么知道爷身体的病?” 连司马玄冥身体有异也是这小子告密。 “属下有一次夜里巡逻,发现了你的情况。” “来人,绑起来,给爷吊起来打。” “侯爷,属下知错了,是被钱财迷了心窍了,侯爷,您就看在属下这些年出生入死的份上,饶属下一次。” “爷看在你这些年出生入死的份上,留你全尸。还不拉下去,要等着爷亲自动手?” 几人将郭通拉下去,吊了起来打。 “把所有的士兵都召集起来。” 士兵穿戴整齐,郭通掉在前面。 “本侯自认为对你们不薄,无论朝廷供给是否补发,本侯从没少过你们粮食和吃穿,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军饷也从少过,就是月白他们跟着爷,同你们一样,一月十两银子。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来找本侯讨要公道。 但是,身为一名将士,出卖自己的战友,对不起自己身上的军功,本侯也绝不允许,今后再有人犯,这就是下场。” 下面的士兵大气不敢喘一下。 司马玄冥指着郭通:“从现在起,不准给一口饭,一口水,打死为止。” “是。” 司马玄冥让士兵回去休息,安排人轮流盯着。 回到大帐,司马玄冥点起烛火,衣服脱了一半,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想到府上的女人。 合上衣服,拿起马鞭,驾马离开。 王之安都打算在这里凑合一晚了,看到司马玄冥骑马离开。 他都回城了,他也要回城睡。 司马玄冥回去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晚上到现在都没吃晚膳。 花青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侯爷,你回来了。” 这么晚,还以为爷不回来睡了。 “爷可用过膳?” “不曾,让厨房下碗面就可。”司马玄冥边说边往里间走。 脱掉外衣,掀开帘帐,帘帐是新换上的,粉色的纱帐。 女人睡在里面,只盖了个肚子,修长的双腿放在被褥上。 上身只着小衣,包裹不住她的丰满。 司马玄冥盯着咽了咽口水,放下纱帐去沐浴,回来上床抱着她,先是啃了一番,然后放过她,抱着人睡下。 花青端着面进来,透过床纱,隐约看到床上的人已经是睡了。 将面放在外间桌上,熄了里间的蜡烛,端走面,关门。 晏辞卿醒的时候,床上只有她自己,可是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姑娘,你醒了?” 花青端着温水进来,掀开床纱,挂在两侧。 “花青,昨夜侯爷回来了?” “嗯,侯爷忙到很晚回来,心里还是惦记着姑娘。” 晏辞卿冷下脸,惦记着她还是惦记着她的身体? 看姑娘的脸色不对,花青立马不再提,“姑娘,净手吧,早膳做了你爱吃的粥,已经在外间放着了。” 晏辞卿从她手上接过巾帕,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花青手腕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他们办事不利,司马玄冥是眼也不眨,罚的非常狠,就连月白进去一趟都要好多天才能养回来。 更何况他们现在受完罚,还不能休息,接着干活。 司马玄冥要是在后世,也绝对是一个有钱人,毕竟像他这样心狠又恶毒的人不多了。 第132章 司马玄冥议亲 从花青手中接过东西,“我自己来。”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才去用膳。 现在司马玄冥又限制了她的活动,反正钱已经准备好了,她早晨和傍晚习武,偶尔会让花青指点。 正午热的时候,晏辞卿就坐在冰块旁,恨不得抱着冰块睡觉。 有段时间没下雨了,天气燥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降温。 司马玄冥那晚审问出来叛徒后立马让人给谢温传消息。 好在及时,袁县的军队正在转移,他们还是追上了,全部缴获,包括县令一并拿下。 郭通坚持了三天才死,司马玄冥让人随便处理了。 袁家定罪,全部斩首示众,袁让要见司马玄冥。 “说吧,在你死之前还能说几句,抓住机会。” “你答应过要给袁家留后。” “袁大公子真是单纯,这么容易信别人?本侯说的是可以考虑,斩草是要除根的,你不懂吗?” “你出尔反尔,卑鄙小人,呸!”袁让气急败坏,朝他吐了一口。 司马玄冥后退一步,“来人,给他喂下去,就说,袁让在牢房自杀而亡。” 袁让死后,袁家其他人也要斩首示众,袁家彻底倒塌。 那些位置,司马玄冥安排了他的人还有柳家的人顶上。 司马玄冥难得将事情忙完,留在府上休息。 和晏辞卿坐在亭子里纳凉,晏辞卿做了点冷饮,这些冰块是冬日从河面上取来的,不能食用,只能用来冰东西了。 她的字有多日没练,司马玄冥让她写,她不愿意,坐在对面吃东西,看着旁边的花花草草。 司马府这么大,就住他们几人,太浪费了,要是租出去能赚好多钱,很明显,她的想法是异想天开。 “侯爷,杨姑娘求见!” 在场的人都知道杨姑娘说的是谁,司马玄冥放下笔,“带到大厅去。” “可是…” “司马玄冥!”人已经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晏辞卿有眼力见站起来,“既然侯爷佳人有约,我就先回屋去了。” “坐下。”司马玄冥要向她证明,自己对杨云夕之间只有利益纠缠。 “杨姑娘怎么来了?” “来跟你说一个好消息,杨家同意我们的婚事,你马上就要离开京城,我们是不是…” 杨云夕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手帕。 她回家闹了好几天,家里才同意此事,并且答应如果他们订婚就把司马玄冥留在京城,不再去临州赴任。 而且她也想早日订婚,听说漠北的公主也看上了司马玄冥,早日定下也能安心。 “怎么了?”司马玄冥问。 杨云夕看向晏辞卿,这女人还在这,烦死了,这女人每天都陪着他,可恶,等她进门,第一件事一定是将她发卖了。 “杨小姐,到底有何事?”司马玄冥又问。 杨云夕扬起头,就算她现在能陪着司马玄冥又有何用,到最后嫁进来的还是她。 “你马上要去临州赴任,只要你同杨家订婚,杨家会帮你留在京城。” “那倒不用,皇帝下令,本侯还是会去上任,至于订婚一事,时间太紧,待本侯归来再订。” “可是,你此番去往临州,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先把婚事…”杨云夕这样说显得自己很着急的样子。 “应该用不了多久,最快明年回京,婚事明年再定不迟,不过,两家倒是可以先商议此事,本侯会让老夫人出面。” 既然是娶正妻,自然要给足面子,该有的流程都要有。 “嗯。”人家这样讲,杨云夕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无事,月魄,送杨小姐回去。” “是。” “我…”杨云夕还想在这里多待会儿呢! “杨姑娘,请!” 杨云夕又瞪了晏辞卿一眼,跟着月魄离开。 晏辞卿自然也感受到了,哎,怪她做什么,要怪就怪司马玄冥。 司马玄冥盯着她,女人眼神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恭喜侯爷觅得佳人,祝你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既然是说这些,那你还是闭嘴吧!” 晏辞卿本来是不想再多说话,低头喝了口凉茶,还是觉得生气,他把女人当什么了。 “司马玄冥,如果你对杨姑娘只有利益的利用,那么我劝你好好的做个人,既然要娶人家姑娘,就对人家好一点,不喜欢人家,又要把一个姑娘一生都困在宅子里,浪费一个姑娘大好的青春,真是卑鄙又可耻。如果你是真的喜欢,这些话就当我没说。” 说完晏辞卿站起来走出凉亭。 “你去哪?” “回屋。”晏辞卿头也不回。 司马玄冥端起手边的水杯,这是晏辞卿调制的。 仔细回想她刚刚的话,只能说女人过于单纯,有点异想天开。 联姻的实质就是利益,无关爱情。 爱情?一个虚无缥缈的词。 杨府,杨云轩听着手下的汇报。 云夕回来闹了几天,父亲最终同意了,既然司马玄冥如此急着想与他们杨家联姻,为何现在又不急着订婚了,他又在谋划什么! 翌日,虽然没有准备暂时不用准备订婚的事情,但是两家也要长辈出面商议事情。 恰逢谢姝来看晏辞卿,她也听说了司马玄冥和杨家小姐订婚的事情。 “谢姝!”晏辞卿听说她来了,欢快的出来迎接她。 “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回来后,我还说来看你呢,今日才得了空。” 她和王之安的婚事已经定下,准备婚事最快也要半年,所有的彩礼,嫁衣,都要她准备。 “没事,能来陪我说话就好,还有恭喜你和王公子喜结良缘。” 谢姝腼腆的笑了,“到时候你可要来参加我的婚宴。” 晏辞卿看了花青一眼,“花青,你下去,我要和谢小姐说会儿话。” “是!”花青乖巧离开。 谢殊也让自己的丫鬟下去。 人都走之后,晏辞卿又道:“我可能喝不到你的喜酒了。” “为什么?” 晏辞卿犹豫了会儿道:“他和杨家小姐订婚的事情你知道吗?” 第133章 离京赴任 “当然,这些事情在世家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他既然已经要娶别的女人,我也要离开了。我不能做一个没有道德的人,如果换作是我,我接受不了我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同样,那位杨小姐一定也不希望这样,所以,我要离开。” 晏辞卿知道他被贬了,马上要去赴任。 到时候她逃跑,司马玄冥一定没有时间去找她。 但是之前那么多次离开,现在不好跑了,所以,她也要借助别人的帮忙。 所以,她觉得谢姝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首先,她的身份是世家之女,其次,她还是王之安喜欢的人,王之安一定会护着她。 这几次她都可以轻轻松松进出司马府就已经看出来了。 “所以,你能帮帮我吗?” “我...” “你也不想看着我在这里没有自由,活得跟行尸走肉一般对吗?我不愿意给司马玄冥做妾,给谁做妾我都不愿意。”晏辞卿说的很肯定。 要是谢姝不帮忙,那么到时候就先跟着司马玄冥去临州,到时候再找机会逃跑。 谢姝想了又想,“好,你说怎么帮你,让我做什么?” “我不会为难你,你到时候只需要带我出去就好,这件事情我还要再好好计划。” 晏辞卿走到梳妆台那里,拿出四只镯子,又放下,只拿走一个比较重的金镯子。 “你今日走,把这个带出去,帮我卖掉,等我走的那天,再把钱给我。” “好。”谢姝接过去,用手帕包好装起来。 晏辞卿现在是能捞一点钱就捞一点钱。 “谢姝,谢谢你!” “你说过了,我们是好朋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谢姝才离开。 这两日司马玄冥都在准备行李去临州,老夫人和三夫人依旧留在京城。 晏辞卿这两日也很听话,司马玄冥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极少顶嘴。 就是那事,也不过多的抗拒,她的配合让司马玄冥很喜欢,于是压着,来了一次又一次。 “侯爷,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后日一早动身。”司马玄冥手指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肩头。 那些使臣也该离开了。 时间就定在明日,目前皇帝还没有下令攻打南越,恐怕这件事情是要等那些使臣回国之后,交给其他人去做。 翌日,清晨,用过早膳后,一堆人在城门口处给那些使臣送行。 街上两道的百姓已经清理干净,皇帝身边有许多禁军跟着保护,看来是上次的刺杀吓到了他。 慕容灵走到司马玄冥身边,“司马玄冥,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的怎么样了?” “恭送公主,公主一路走好!” “你,你给本公主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三番四次去缠他,他却真的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 居然敢不选她,有他后悔的时候。 慕容野听到这边的动静,扫了一眼,表示非常不关心。 慕容灵这次来的任务就是和亲,可是她却是非司马玄冥不可,其他人都不选,人家司马玄冥都已经有要娶的人了,她堂堂一个公主难道给人做小?这是在打他们漠北的脸。 所以,这次和亲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反正,回到漠北,她自己去和父王解释。 使臣离开后,柳轻霄也是今日离开,前往焚州。 司马玄冥中午设宴,宴请柳轻霄,不管之前怎么样,两人现在是盟友。 “表兄,你去了焚州,一定要多加留意奉怀王,小心掉进坑里,那家伙可比皇上要精明的多。” “我省得。” 司马玄冥举起酒杯,“此番就祝表兄一帆风顺!” “你也是。”柳轻霄碰了一下他的酒杯,仰头喝完,离开。 男人站在楼上看向皇城,这里他早晚会拿下。 夜里,府上又检查了一遍行李,花青把她的那些衣服都打包装进箱子里。 晏辞卿想着反正这些她走的时候也带不走,装了也只是涂拿行李。 她在装首饰,毕竟这两日她又让谢姝带走了几个。 要是花青来收拾,肯定能发现少了。 留下几个贵重的首饰明日戴,其他的都装起来。 晚上司马玄冥拉着她结束一次后,晏辞卿推开他,“明日还要早起,睡觉!” “明日到马车上你继续睡。” “不行!”晏辞卿猛地拒绝,她明日也要离开,可不能睡过头了。 她的态度反常,司马玄冥盯着她,晏辞卿立马圆过去,“我不想在马车上睡,本来坐马车就很累了,咱们早点睡好吗?这样熬夜,对你身体也不好啊,而且你体内还有毒素残留,更应该好好休息!” 女人的声音软软的,听得出来她在哄自己,司马玄冥不再计较,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睡吧!” 翌日,天刚亮,院子里就动了起来,月白指挥着下人往马车上搬东西。 司马玄冥和晏辞卿起来,司马玄冥拿着衣服去净房换衣。 花青进来给晏辞卿梳妆,梳好后,晏辞卿拿起桌上的金步摇往头上插,“花青,你去把避子汤煮上,我等会儿要喝。” “是。” 昨夜两人干了那事,等她走之后,忙着跑路,根本没时间再去煮药。 到外间,司马玄冥已经在用膳了。 晏辞卿心里藏有事情,只小口小口的喝着米粥,眼神看向外面的天色,太阳马上出来,希望谢姝那边千万不要出差错。 “今日怎么吃这么少?”司马玄冥递了个包子给她,往常厨子做的肉包子,她最喜欢吃,通常早上要吃两个肉包子,再喝一碗粥。 本想决拒绝,想到上一次自己离开后,连啃几天的饼,腮帮子疼的场景历历在目。 后面的日子说不定又是饥一顿饱一顿,现在有,还是吃吧! 接了过去,“没有少吃,依旧是正常饭量,侯爷,你也吃!” 早膳用完,他们已经将东西搬走,司马玄冥还要去和老夫人辞行。 晏辞卿去厨房催药,煮好后,端出来,放在凉水里冰了会儿,端起来一饮而尽。 花青不明所以看着她,怎么姑娘今日急着要避子汤。 第134章 按照计划出逃 司马玄冥从祖母那里回来后,锁上院子大门,撤走了院子里的暗卫些,众人驱车离开。 路上,晏辞卿掀起帘子看着路边,悄悄寻找谢姝的身影。 到城门口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晏辞卿松了口气,来了。 “公子,是杨小姐要见你。” 晏辞卿心里失落,她还以为是谢姝呢! 男人起身下去,从掀开的帘子处,晏辞卿看清了外面站着的人,打扮的很好看,很漂亮! 杨云夕知道他今日走,这样出来是不合礼仪的,但是她就想来送送他。 晏辞卿在车里坐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默念着,谢姝快来! “司马玄冥,看来我们没来迟啊!”谢温从马上下来。 司马玄冥瞪他,“你再晚会儿,我就出京城了。” 花青进马车里,“姑娘,谢姑娘来了!” 晏辞卿眼神都亮了,掀开帘子下去,“谢姝!” “司马公子,我想和晏姑娘去旁边说话。” 司马玄冥没接话,晏辞卿就盯着他看,一直盯着他。 杨云夕这才看到女人在车上,要把她也带上?就这样放不下? “不要走远,让花青跟着!” 晏辞卿拉着谢姝离开,去了不远处的茶楼。 俩人手挽着手,谢姝把药悄悄塞进她手里,“只弄了一点。” “可以了。” 坐下,刚倒了杯茶水,门被人踹开,是杨云亭,谢姝和晏辞卿非常的淡定。 花青警惕的挡在晏辞卿身前,“你又来做什么?” “你说呢?”杨云亭歪头看到花青身后的晏辞卿。 “上一次她把爷折腾那么惨,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她马上就要离京,爷当然要报仇啊!” 一边说一边摇头,“啧啧,你别说,这女人虽然损了点,但是这倔强的性格真是讨人喜欢,越是得不到越是勾得人心痒痒的。” 晏辞卿拿起手中的茶盏砸过去,被杨云亭躲开。 “杨云亭,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我割了你的舌头。” “好,来啊,将这会武的丫鬟先拿下。” “小姐!”谢姝的丫鬟挡在她面前,两人站了起来,晏辞卿不停后退,退到了窗边。 看了一眼,下面那个跳下去,跳到棚子上,从后面离开。 杨云亭这次带来的人可都是身手不错的,主要是缠住花青就行。 男人拿着扇子走向晏辞卿,还想用扇子挑逗她,被晏辞卿一掌拍开。 两人过招,晏辞卿这段时间习武进步了不少,力气也大了点,一掌拍在杨云亭的肩膀上。 “嘶,你真下手啊你,不过,没关系,爷不会怪你!” 两人过了几招,晏辞卿被他控制住。 “姑娘!”花青要来救她。 “缠住她!” 谢姝看到晏辞卿这样,知道她要走了,“辞卿!” 晏辞卿张张口没说什么,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杨云亭看好时机,拉着晏辞卿从二楼跳下去,两人快速跑了。 “走,爷的人接应着呢,真没想到,你是真想跑,起初,爷还以为你又想骗人呢!” “你不是照样信了。” “没办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没敢从这个门出城,杨云亭带着她一路赶往最近的城门,根本不敢停。 到地方后,杨云亭气喘吁吁,插着腰:“行了,你从这走,这个护卫跟着你,等安稳之后,爷去找你,说好的事不能反悔。” 杨运亭手不老实,还想摸两把过瘾,被晏辞卿一把拍开。 然后拽上他的胳膊,“我不要他,你跟我一起。” “我?”他都没做好离家出走的准备,更不会为一个女人私奔。 “我可不行。” “放心,只是陪我出城后走一段路,别废话,走!”晏辞卿拉着他走。 杨云亭不一起走,怎么能营造出是他绑架了她呢,只有杨云亭也失踪才真实,至少也要出城。 男人跟着她出城,先哄住人再说。 出城后,杨云亭的人牵来两匹马,这本是给她和护卫准备的,现在让他用上了。 “你准备去哪?” 晏辞卿拽住缰绳,上次马突然疯了的阴影还在。 但是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必须骑马才跑得快,死死拽着缰绳。 “我不知道,你说去哪,司马玄冥才不会那么快追上来。” “司马玄冥要去南边,北边现在正值干旱,流民暴乱不安全,去西边,相对好一点,找个近的地方,你先...” “驾!”不等他说完,晏辞卿已经驾马而出,朝着西边的方向走。 杨云亭急忙跟上,他的话还没说完呢,找个离京城近点的地方先住着,等司马玄冥不找她了,然后他就可以去找晏辞卿快活。 刚开始晏辞卿让人去找他说此事,杨云亭还不信,毕竟这个女人实在狡猾,总是骗他。 但是他还想试试,万一是真的呢! 没想到她居然是真的不乐意跟着司马玄冥,让他帮忙营救,到时候就答应跟他在一起。 这点小事,他杨公子本就乐善好施,满足每一个女人的心愿。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晏辞卿本想着如果谢姝帮她跑了,到时候司马玄冥跟谢姝要人,谢姝交不出来,再怪罪谢姝怎么办。 于是想了个好办法,弄个替罪羊来,迷惑司马玄冥的视线。 另一边,主子成功离开后,那些护卫依旧缠着花青。 花青对旁边站着的俩愣子道:“你俩别站着,快离开这里。” 谢姝和丫鬟刚走两步就被控制住了。 城门处,司马玄冥到时间该离开了,“她们两人怎么还没回来,月白,去瞧瞧!” 不知为什么,司马玄冥心中总有股奇怪的感觉。 “是。” 月白刚走两步,花青一身狼狈急急忙忙跑来,看了看周围的人,在男人耳边小声道:“侯爷,杨云亭把姑娘掳走了。” “什么?”司马玄冥脸色铁黑,浑身散发着杀气,这个杨云亭真是死性不改。 谢姝哭哭啼啼跑来,王之安担忧的问,“姝儿,怎么了?那个女人呢?” “我们在茶楼聊天,杨云亭突然带人闯进来,抓走了辞卿,之安,你们快点派人去救辞卿,她有危险。” 第135章 开启寻找之路 “没事,不用担心。”王之安安慰她,怎么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出事。 司马玄冥抬脚就要追出去,王之安将人拦下,“你还走不走了,皇上定的时辰已经到了!” 男人不听他说的什么,一把将他推开。 王之安将人拉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因为这点事让人抓到把柄,让圣上责怪吗?先出城去,让谢温去找杨云亭,你先离京再说。” 司马玄冥站在原地,王之安生怕他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悄悄给谢温使眼色,若是他不走就绑了他。 “发生什么事了?”杨云夕见他们每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是晏辞卿出事了吗?那可太好了,都不用她动手。 “没什么事,玄冥现在要出城了,杨小姐也先回去。” “我和谢姑娘一道回!”看谢姝那蠢笨的样子,路上还能打探点消息。 “不用了,等会儿我送她回。”王之安将谢姝拉到自己身边。 另一边站着不动不知想什么的司马玄冥突然翻身上马,“出城!” 留下月白在城里和谢温搜查,花青坐上车辕跟着出城。 王之安看向谢温,“城里尽快搜!” “放心吧,只要她没出城,我肯定能弄出来,杨云亭那小子能翻出什么浪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次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虽然说他们都不喜欢晏辞卿,把司马玄冥迷的晕头转向,不知何事为重。 但是杨云亭这小子光明正大抢人,这就是在打脸,他们决不允许。 “我先送姝儿回去,再去找你。”王之安带着谢姝往马车那里走。 “三爷,三爷,出事了!”谢温府上的小厮慌慌张张跑来。 “出什么事了?把气顺直了说话。” “是云姑娘,云姑娘不见了。” 小厮话音刚落,谢温一把拽住他领子,咬牙切齿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嬷嬷发现姑娘不在房中,立马让人去找,又让小的来禀告爷,府上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找到云姑娘!” 谢温恨不得一掌拍死他,“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人,要你们有什么用?” “三爷息怒!”小厮吓得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谢温翻身上马,他还在这管司马玄冥后院呢,自己的后院都着火了。 “喂,谢温!”王之安在后面喊,谢温已经骑马离开了。 一个个的都不安生,王之安安排人送谢姝回去,“姝儿,你先回去,我去救晏辞卿!” 杨云夕在这看的有点莫名其妙,见状提起裙摆也要上谢姝的马车,“本小姐和谢姑娘一起回。” 王之安顺手拦住,姝儿太单纯了,跟她们这些人在一起只有被欺骗的份。 “上你自己的马车。” “你,切,我还不稀罕坐呢!”杨云夕气冲冲上自己马车,“回府。” 人都走了,王之安去找月白,月白已经在搜完消息了。 “怎么样?” 月白摇头,“没找到人,好像是出城了。” “杨云亭和晏辞卿一起?” “是。” “立马调人去追,调暗卫去,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 走的时候是清晨倒还好,一路上晏辞卿快马加鞭根本不敢停,慢慢的太阳升起来,照射着大地,八月份的天气依旧炎热,豆大的汗从额头上落下。 “喂,晏辞卿,歇会儿,小爷要累死了!”杨云亭在后面喊,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就为了得到这个女人,真不值。 晏辞卿跟没听到一样,一直赶路,好不容易到了个镇上。 杨云亭把马停好大步走进去,“歇会儿,饿死了,小二,把你们最好的酒菜给爷上来。” 小儿看来人穿着华贵,有钱人,“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给你上。” 晏辞卿将人叫住:“慢着,把你们店里的饼还有馒头打包拿来。” “好。”这是大客户啊! 伸手从后腰取出她藏着的短刀,快硌死她了。 小二上菜很快,晏辞卿又道:“把我们的两匹马换了,换好的,钱不是问题。” 说完脚在下面轻轻踢了杨云亭一下,这男人是饿很了,菜上来回就开始低头炫。 “拿钱来。” “你自己没钱啊?” “你说呢?”她当然有,但是不能让杨云亭知道,而且这钱以后还要用。 杨云亭出门哪想着离京啊,根本没带几百两银票。 拿了几张出来,“拿去,换好马,饭钱也在里面,剩下的钱赏你了。” “多谢这位爷,一定给您买最好的,您二位慢用。” “现在就去买,立刻马上!”晏辞卿催促道。 说完拿起筷子吃饭,等小二买了马回来立马就走。 小二拿了钱,跟掌柜的交代完,跑出去给他们买马,顺便把他俩骑过来的两匹卖掉。 晏辞卿狼吞虎咽,看时间同样低头吃饭的杨云亭,摸了摸藏在衣袖里的药,要想个办法把他甩掉。 快速吃完,又喝了许多水,然后收拾路上要用的干粮和水,早晨的头发是花青给她梳的,一上午的奔波现在已经不成样子。 晏辞卿把头发上的首饰全取下来,扎成一个马尾。 刚收拾完,小二牵着马回来。 晏辞卿背上干粮,拿起桌上的短刀,对还在吃饭的杨云亭道:“走了。” “这么急?我还没吃完呢,休息会儿再走,正是热的时候。”杨云亭一边说一边拿着扇子呼呼给自己扇风。 晏辞卿转过身,看到人的屁股还黏在凳子上,“那你想什么时候走!” “太阳下山后,凉快点再走!” “行,那你自己在这等着吧!”晏辞卿可耽误不起时间,她现在是逃亡,不是旅游。 “等一下!”杨云亭追了上去,他费了这么大劲,可不能把她跟丢了。 “站住,你们吃饱喝足就想走?” 晏辞卿去后面骑马,被一群男人拦住,看起来衣服破破烂烂,个个都是一种不健康的瘦,脸色也不好。 “你们想干什么?” 他们在这俩人进镇上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现在日子都不好过,他们却穿着上好的绸缎,吃饭也是大手大脚,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第136章 我绝对一定不会放过你 只有一男一女,很好对付。 “不做什么,就是跟你们借点钱使使。” 杨云亭还是第一次遇到敢打劫他的人,“抢钱就抢钱,说那么好听做什么?谁认识你呀,没钱,不借。” “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呵,想打架?”杨云亭撸起袖子。 “你们要是不自愿把东西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们了,动手。” 这年头的人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晏辞卿躲到杨云亭后面,一把将人推出去:“他身上有钱!” “晏辞卿,过来帮忙。” “我不会武,我可打不过。”晏辞卿盯向绑在桩子上的马匹。 “那女人身上有首饰,别让她跑了。”他们看到晏辞卿把首饰取下来。 他们是看晏辞卿是女人,就来两个人拦晏辞卿,其他人都在杨云亭那。 这可真是个好机会,晏辞卿两脚踹翻两人,跑到马匹那里,翻身上去,拔出短刀,砍断绳子。 “驾!”骑马跑了。 留下杨云亭一个人,“晏辞卿!” 杨云轩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抢走了最后一百两。 “穷鬼,才这么点。” 最后还把他身上的衣服扒走了。 杨云亭现在也是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晏辞卿,这个恶毒的女人,又骗爷,我绝对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狠狠踹了旁边的桩子一脚。 还好,剩了匹马,杨云亭卖掉换了点银子,晚上才有地方住。 他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苦。 晏辞卿背着东西头也不回,快马加鞭离开。 只是继续往西边走了一段路,然后随便找了个店铺,把身上的首饰还有衣服卖了,换了一身简单粗糙的衣服。 夜里她一个人不敢走夜路,住野外也不安全,只能随便定了个房间住。 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司马玄冥应该是找不到的。 翌日她起了大早,没有继续往西边走,反而去了北方。 到时候不管司马玄冥是找到杨云亭还是根据她卖的那些东西找她的信息,方向肯定都是西边,绝对想不到她又往北边走。 晏辞卿骑马在路上飞驰,太阳在右边缓缓升起。 ...... 司马玄冥出京城后,到达第一个镇的时候,就让月魄坐马车里去,他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月竹撞了几下月魄,示意他去劝一劝,现在月白不在,他们都不好拿主意了。 “要去你去!” “去就去。” 月竹还真去了,“侯爷,您离开,也不带上我们多危险,属下跟你一起吧!” “不用,你留在这里,既白带人跟爷走。” 既白一直都是暗处,这种秘密行动,还是他带上暗卫更方便点。 “你们按照正常的速度前往临州,本侯已经派人去给林睿送了消息,他会在那边打点好一切,你们随机应变,等爷处理完事情,就赶去临州,驾!” 既白带上暗卫跟在后面。 月魄之前都是骑马,要不就是驾车,现在要在马车里面待上一天,难受死他了。 既白已经查到消息,说人离开去西边,而且,杨家知道此事后,也派人去找杨云亭。 司马玄冥往西边赶,她为什么要去西边? 最后的结果是,司马玄冥先杨家一步找到了杨云亭。 “把人带过来。” 几个黑衣蒙面的人将杨云亭押过来,才一日,曾经的世家大少爷,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光。 “说,她人呢?” “丢下我跑了?” “不是你绑架的她吗?还能让她给你甩了?” 杨云亭挣开压着他的人,“哼,我绑架她?怎么可能,那女人奸诈狡猾,惯是个会骗人的。她骗我说不喜欢你,想和小爷在一起,让我救她,啊~司马玄冥,你想死啊!” 他突然被司马玄冥打了一鞭子。 “老实点!”旁边的暗卫在他腿窝处踹了一脚,人跪在地上,杨云亭又起来,他绝对不会跪司马玄冥,他也等着,敢抽他鞭子。 司马玄冥拿着马鞭的手一直在发抖,被气成了这样,现在只想把晏辞卿抓回来。 好好的质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费尽心思还要跑,他对她还不好吗? 她在这里没有身份,要不是他护着,早就被撕成了碎片。 而且已经答应过以后会给她贵妾的位置,为什么要离开他。 口口声声说他最好,最喜欢他,所以,心里还是不喜欢的,对吗? 之前所有的甜蜜都是假的,都是她骗人的,她是个骗子。 心中的怒气越来越旺,只要想到刚刚杨云亭说那个女人不喜欢他,他的心口在隐隐作痛,一定是身上的毒药在作祟。 没忍住,又抬手抽了杨云亭一鞭子。 “司马玄冥,你还敢打.....”杨云亭看着周围的人,行,他们人多,都给他等着。 “所以,这场绑架,是你们计划的?”男人声音冰冷,好似从地狱而来,眼底隐藏着浓浓的怒火。 “嗯。不对,不是我们计划的,是晏辞卿自己计划的,然后托谢姝告诉我。” “谢姝也参加了?” “对,所有的计划都是通过她传的。” 司马玄冥的后槽牙咬的更紧了,握紧手中的马鞭,“她去哪了?” “西边,具体不知道。这女人太可恶了,把我骗出来,然后又把我扔下,自己一个人跑了,司马玄冥,等抓到她,我先揍一顿帮你出气。” “闭嘴,还轮不到你,敢抢爷的女人,你是不想活了吗?” “你...”杨云亭看到司马玄冥阴狠的眼神,剩下的话不敢说出口了。 他在人家手上,万一惹怒了司马玄冥杀了他怎么办。 “行,是我的错,我已经告诉你们那女人往西边去了,你们赶紧追,给爷留匹马,我要回京。” “你现在还不能,你回去了,暴露爷的行踪,怎么办?” 杨云亭猛地想起,对啊,司马玄冥此时应该是去赴任,却在这里,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定是要治罪的。 “放心,小爷嘴严的很,绝对不会乱说。”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割了他的舌头。” 第137章 他同样是自作自受 “我真不会乱说,我发誓,我要是乱说,断子绝孙,让我这辈子再也享受不了美色的折磨,这惩罚已经够狠了,是在要我的命。” 司马玄冥抬手制止了既白。 “既然如此,来人,带上他,让他去找晏辞卿,找不到就一直找。” “是!” 既白安排了几个人盯着杨云亭。 “侯爷,咱们现在去哪?” “接着找!” 他们和杨云亭分开走,继续往西边走。 好在不算没有收获,既白拿到了晏辞卿典卖的首饰,司马玄冥用力,往前搜。 几人又找了两日,线索就跟彻底断了一样,京城王之安传来消息,说他那边什么线索都没有,接下来他比较忙,让他自己找人,只字不提谢姝帮晏辞卿逃跑的事情。 不过,王之安和裴谨初却是很忙。 司马玄冥走了,军队本是给谢温接手,可那家伙女人也跑了,全赶到一块。 谢温直接撂下一堆烂摊子,跑去追人了。 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他和裴谨初身上。 谢姝忧心忡忡,如果晏姑娘和云姑娘都过的不开心,那就离开,她希望她们两人能走远一点,不要被他们追上。 另一边,杨云夕知道自家哥哥不见了,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虽说不满哥哥也被那女人给迷惑了。 但是这件事上还是要说一句干的不错,把那女人从司马玄冥身边弄走了,从另一种角度看也是件好事。 司马玄冥什么线索也没有,气急败坏,一脚踹翻客栈的桌椅,“杨云亭那里有线索没?” “回侯爷,没有。” “审他,他跟那女人一起出来,怎会不知她要去哪?” “是。” 杨云亭快冤死了,他说往西边,西边这么大,谁知道她藏哪了,那女人狡猾着呢! 司马玄冥拿起马鞭下楼,既白跟上:“爷,去哪?” “接着找。” 既白看了看天色,月亮在空中高挂。 “侯爷,依属下看,咱们马上就到边界了,你的身份本就不易在这里过多停留,会有危险。属下带人继续追查,一旦有消息,立马通知您。” 司马玄冥想月魄他们估计已经到了。 “也好,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准遗漏。” “属下明白。” 司马玄冥带着人连夜赶往临州。 月魄他们已经到了一天,月白在京城追查无果后也赶往了临州。 杨家一直在找杨云亭的下落,因为司马玄冥派人阻断了消息,所以他们没查出来。 既然找不到晏辞卿的下落,暂时把杨云亭放了。 杨家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杨云亭,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死活就是不说。 暗地里却派人接着在西边找晏辞卿的下落,杨云轩知道此事。 赶到他院子里的时候,杨云亭正抱着女人,杨云轩把脸别过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你派人找一个女人做什么?” 杨云亭一口将葡萄籽吐到地上跪着的女人手中盘子里,“她骗了我,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后狠狠的收拾她,以解心头之恨。” “会被一个女人骗,你也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过于愚蠢了,连一个女人都玩不过。” “我...,大哥,你也说我。” “你也不小了,别再胡闹,把人都撤回来,为了个女人大费周章,窝囊。” “切,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别以为瞒得很好,别人就不知道你暗中调人干嘛去了,你说你,既然放不下,当初何必自作自受呢!” 杨云亭也毫不客气的揭他的伤疤。 杨云轩攥紧了拳头,“你懂什么?” “行,我不懂,就你懂。” “我已经将人撤回来了,从明日起你给我待在府上,哪也不准去,少给我添乱,家里已经在帮你相看了。” “凭什么关我,凭什么给我相看,我不要。”他都还没玩美呢,就想找个女人来约束他。 “由不得你,看好你们三爷!” “是。” “爷,你别气了,对身体不好,喝酒!”有不长眼的递酒,杨云亭一脚踹翻。 明日起不让他出去,今天又没管,杨云亭连夜偷跑出去潇洒。 司马玄冥快马加鞭三日到达临州,月魄他们马上就要顶不住压力了,哪有新官上任,一直称病不见人的。 看到侯爷来了,心中不由得终于松口气。 看到只有侯爷一人,知道这是没找到人,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说话还是小心点,免得惹到他。 “侯爷,京城传来消息,圣上派镇北将军去攻打南越。” 果然在他们意料之中,确切点说是在计划内。 皇上肯定是要找借口攻打南越的,这场战役暂时不会让他出面,那么会派朝廷其他人出战。 于是,让王之安各方面引荐深度。 沈渡本就是靠奸诈和会拍马屁才坐到今日的位置。 加上他带的军队实战本就少,又是陆地作战,与南越交手必不可免的是水战,他们必定会败。 司马玄冥接见了那些官员,这些天,''司马玄冥''只见了林睿一人,还是从紫阳郡赶来的。 于是,大家都默认林睿是司马玄冥的信服,上赶着讨好林睿,林睿也有点飘,更加高傲起来。 宴席上,先是对司马玄冥的身体情况表示关心。 “侯爷一路奔波,想来是水土不服,我们临州也有好几个名医,看病那是绝对没问题,侯爷可要再将人叫来诊断一番?” “不用,任先生已经给本侯看过,吃了药,休息几天确实好了不少。” 任先生就是他自己带来的那个江湖郎中。 “那咱们开始吧!” 官场之上的这些贿赂,无非就是权、钱、色。 权利司马玄冥有了,可是钱和女人谁会嫌多呢! 上来了一排女人,“侯爷,这些可都是临州城千挑万选的美人。” 说完又凑司马玄冥耳边道:“都是干净的,特意为您留的。” 司马玄冥放下筷子,扫了那些女人一眼,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猛地将那官员的脑袋拍在桌上。 “怎么?讨好本侯前不知道打听打听,本侯不碰女人的吗?”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他们打听了,说他有女人的,难道消息传错了?还是有人故意害他? 第138章 病了 “侯爷,您息怒,若是不喜欢,下官将其撤下去便是,还不快带下去?”旁边的官员求情。 司马玄冥心中愤怒,还是收回了手,那官员前面的几盘菜都无法再用,令人撤了下去换新的。 在坐的人都心有余悸,侯爷的脾气还真是和他们说的一样,说来就来。 准备的银子也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思索再三,还是让人拿了上来,毕竟没有人是不爱银子的。 司马玄冥看着放在院落里的几箱银子。 “侯爷,这些都是孝敬您的。”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几位的俸禄挺高啊,比本侯的俸禄还要高上几倍。” “侯爷说笑了,这些都是本地的百姓自愿孝敬您的。” “自愿?那些百姓真的是自愿?” “当然是,能孝敬侯爷,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笑话,这帮贪官,现在都开始明目张胆了,就算他不拿也会落在他们自己的口袋,可是如果拿了,他们要想把这些失去的钱财补回来,就会变本加厉的去搜刮百姓。 也难怪,临州向来是比较富裕的地方,这些年也已经渐渐不行了。 “先放着,本侯倒是不需要这些东西,但是守护临州的将士们需要发放军饷和粮食,不能亏待了将士们。” “是,侯爷说的对,这些银子是给守城将士们的,还不快抬进去!”人精一样的人,立马听懂了司马玄冥的意思,他就说没人会不爱钱。 司马玄冥一晚上情绪都不高,喝了不少酒,月白怕出事,给林睿使眼色,让他都给拦了下来。 当晚,司马玄冥梦到晏辞卿,他在后面叫着,女人头也不回,飞快往前跑,他在后面追怎么也追不上,直至女人消失。 “晏辞卿!”男人猛的惊醒,身上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身边是冰冷的一片,那个女人不在了,心口隐隐作痛,一定,一定是毒药在作祟,他忍一忍就好了,和以前一样。 慢慢的,他不止心口疼,浑身都疼,又发病了,司马玄冥从床上起来出去,在大缸里用凉水冲身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去想她。 “侯爷。”月魄守夜,听到动静出来。 “滚回去!”男人低吼道。 等他冲洗完,自己回房间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沉沉睡去,也没再梦到晏辞卿。 第二日,月白他们都已经收拾好,在外面整装待发,爷今日第一日上任,不能出差错。 结果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动静,门都敲过三次了。 推开门进去,司马玄冥还在睡觉,试探性的喊几声,没人回应。 看他的样子,脸色很红,大胆上前摸上侯爷的额头,被司马玄冥一把甩开,紧接着男人睁开眼,“做什么?” “侯爷,你病了。” “胡说。”司马玄冥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腿有点无力,倒了下去。 月白出去找任先生,人却不在,“他人呢?” “任先生一大早出去了!” 真是不会挑时候,“月竹,去找人,绑也要绑回来。” 月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月白那么着急,肯定是爷出事了。 找到任先生的时候,他正在药店买草药,月竹一把拽过人,“跟我回去,爷病了。” “哎呀,行了,他人都来了,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这下是真病了,走啊!” “等会儿,药,我买的药拿上,付过钱了。” “晚点我来帮你取。”月竹扛起任先生往府上跑。 回府上后,任先生把完脉,“一点小病,你至于这么急吗?月竹,去把我在店里买的药取回来。” “什么叫小病,爷都下不来床了,你给我好好看。” “月竹,对任先生尊重点。” “就是,尊重点,没大没小的竖子。”任先生紧跟着附和。 月竹就觉得这老头一直在他家侯爷跟前骗吃骗喝,这么长时间了,病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就是晚上着凉了,吃了药就好。还有,侯爷,你这心脉乱的很啊!” 司马玄冥一把收回手,“看完了,就出去。” 病好了之后,司马玄冥着手接任临州的事务,大小官吏贪污不在少数。 也给他送了不少银子,司马玄冥暗中查案,表面上也全收了,然后以朝廷的名义,发放给守城的将士。 既白一直在追查晏辞卿的下落,已经半个月了。 要是从离京的那天算起,已经二十多天了,那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一群废物!”司马玄冥在书房发火。 旁边的月魄大气不敢喘。 男人怒吼道:“去,告诉既白,加派人手,不要只盯着西边,所有方向全都派人去找,接着给爷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找不到人,他就别回来见我!” “属下明白!” 月魄出书房,看到月白急急忙忙过来,三步并两步上了台阶,进书房。 “侯爷,南越那边的消息,沈渡坚持了十天,快坚持不住了,正让朝廷派兵呢!” “这个窝囊费,他的兵是南越的两倍还打不过。准备马匹,明日去紫阳郡。” 如果沈渡打不下来,那他不介意帮一把。 “侯爷,有消息了。”月竹冲过来。 司马玄冥坐在凳子上,书房的地上一片狼藉,男人眼神阴翳的看向他:“什么消息?” “有晏姑娘的消息了,谢三爷来的信。”月竹扬起手上的信。 司马玄冥站起来接过,拿过信仔细查看,将信揉成一团,“月白,去备马!” 月白看了月竹一眼,离开。 司马玄冥安排后续事情,交给月白月魄,他带上花青和月竹连夜离开。 ...... 再说晏辞卿,一路朝北而行,她根本不知道去哪,只知道走,远离司马玄冥,随便找个地方定居,暂时过自己的生活,然后研究怎么回去。 驾马三日,干粮还剩下大半,这天傍晚,晏辞卿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用纱巾遮挡,下来牵着马走。 她紧赶慢赶的,想在天黑前能找到一个驿站,现在看来是到不了了,只能在外面过夜了,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晏辞卿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第139章 美女相救 握紧手中的短刀,牵着马匹走的更快了,天彻底黑之前要走出这片林子。 听着四周的动静,缓缓放慢脚步,抓着马准备上去,林子里有鸟儿惊起的声音。 这几日,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下意识的心慌,以为是司马玄冥追上来了。 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心中暗道不好,希望马儿等会儿跑快一点,冲出去。 “喂,你,把马和钱全都留下来,饶你不死。” 晏辞卿不说话,她自己辛辛苦苦弄来了点钱,她还不舍得花呢,就要被这帮人抢走。 路上遇到那些难民,她都狠心没把粮食拿出来分,现在要她钱,做梦。 “说话啊你,不会是个哑巴。” 晏辞卿猛的将脚下石子踢向对面的人,趁其不备,翻身上马,“驾。” 路过的时候,打开迷药,撒了过去,但是迷药太少了,只有一边使用。 “拦住她。” 突然路面上起来根绳子绊住马腿,晏辞卿直接摔了下去,好疼啊! 没晕的几人冲了过来,晏辞卿顾不上疼,爬起来拔出短刀,打了起来。 刚开始晏辞卿还能应付几人,她本来是不想伤人的,但是不伤人不行。 有人抓住她身后的包,晏辞卿刀向后砍去,一刀砍在那人手上,刀刀见血。 “哟,还是姑娘,有意思!” 晏辞卿的面纱被拽了下来。 “少废话。”晏辞卿拿着短刀上前,被一脚踹倒,顺手抓起地上的灰撒过去。 趁着他们不注意,拿着刀砍去,后面一拳打在她后背上。 女人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一口血吐出来,马的,下手真狠。 “行了,别纠缠了,速战速决。” 晏辞卿把包扔在地上,“给你们,拿了滚!” 其中一个男人捡起包,“我们现在可不止要钱,还要你!” “啊!” “啊!” 周围不知从哪来的暗器打伤了几人。 “什么人,出来,是条汉子就别躲起来背后伤人。”拿晏辞卿包的男人,把包放在胸前,警惕的看着周围。 林子里出来一个女人,一身黑衣,手中拿着剑,脸用黑布蒙着。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就是汉子了?” “你,你谁呀,关你屁事,赶紧滚,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我还就是管定了。”女人几步上前,一脚踹飞他怀里的包裹,“看这里!”然后一拳上去直击面门。 “我的鼻子!” 接着又是一个扫堂腿将男人撂下。 晏辞卿眼疾手快拿着短刀砍向另一人,砍伤了手臂,“杀了他们!” “姑娘饶命啊,姑娘,是我们眼拙,不该惹二位女侠!” “对啊对啊,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快活不下去了,家里老少还等着开锅呢,实在是吃不起饭了。” 任由他们怎么说,晏辞卿也不信。 “你们这种人,就算是难民过来你们恐怕也是要搜刮一阵,再说既然家里有妻儿,还敢劫色,我看你是在骗人,像你们这种祸害,杀了才是为民除害。” “我们真不是,那人他是个光棍,做梦都想娶媳妇呢,他胡说八道呢!” “看招。”跪在地上求饶的人突然使阴招,还是跟晏辞卿学的。 “快跑!” 几人跑了,顺便还拖走了在地上晕倒的人。 旁边的姑娘拦下她,“天色已晚,我们对此地不熟,还是不要贸然去追。” “这位姑娘,今日多谢搭救,敢问姑娘名字?” “我姓云,你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反正先往北方走。”晏辞卿去捡包裹里面掉下来的馒头。 云昭颜过去帮她一起捡,“如今世道很乱,一个姑娘家出来行走江湖很危险的。” “云姑娘不也是孤身一人吗?你的身手很好,云姑娘去哪?” 云昭颜将手中的馒头放她包裹里,她也不知道去哪,还没想好。 “咱们今晚先一道走吧,可以吗?” 晚上她一个人在野外过夜,实在是没有安全感,叫着人陪自己,倒也好一点,这姑娘看起来就一身正气,应该不是坏人,刚还救了她一命呢! “可以,走吧!” 走出树林依旧没有找到驿站,云昭颜的经验到底是比她多,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将马拴起来。 云昭颜将面纱摘了下来,晏辞卿眼也不眨盯着看,云昭颜奇怪问:“怎么了?” 晏辞卿笑的跟白痴一样:“你真好看,怪不得要把脸遮起来。” 又美又飒的女人,谁不喜欢啊,反正她喜欢,哈哈哈,就爱跟美女待一起。 云昭颜毫无反应,几下上了树,晏辞卿在树下休息。 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吵闹和哭喊的声音,晏辞卿拉起身上的毯子蒙住,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她就说在野外过夜不安全,别过来别过来。 慢慢拉开一角,上面突然落下来个人,在她面前,“啊!” 吓的她手中的毯子都掉了,试探的喊:“云姑娘?” “嘘,小点声。”云昭颜朝着声音的方向去。 晏辞卿也急忙跟上,趴在草里面看不远处,举着火把,穿着盔甲应该是朝廷的人。 中间围着的是百姓,准确一点应该是难民。 “都不准哭,把小孩和年轻女人带出来,剩下的杀了。” “饶命啊,官爷,我们不跟你们要粮食吃了。” “饶命啊!” “还不动手,吵死了。”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看起来很是魁梧。 晏辞卿攥紧手中的短刀,这是她第二次遇到他们随意杀难民,都是畜生。 忍不住冲动就要冲出去,云昭颜一把拽住她,“别去。” 人眨眼之间全杀完了,只留下女人和孩子。 “把女人带下去洗干净,孩子带那边去。”为首的人将领说。 另一人搓着手,“今日终是能饱一顿了,皇帝也是,好端端的怎么给咱们调到这边来了,越往北越旱,粮食少的可怜,马上要到冬日,朝廷的粮草迟迟不来,咱们啊就等着挨饿受冻了。” “就是,他们倒好,在京中吃喝享乐,留咱们这些守江山的人吃苦。” 第140章 爷帮他找到了女人 “大哥,要我说,咱多搜刮点钱财,反了那狗皇帝得了。” 话音落,被他喊大哥的魁梧男人一掌拍脑袋上。“祸从口出,不知道?” “说说而已,这都是咱们的人,还怕谁听了去。” “皇帝派我们来,不仅是镇守边疆,也是看着奉怀王,就算没有此事,他也会找其他借口将咱们调开,越远皇帝越放心,军队离京城近,皇帝睡不安稳,你没发现皇帝这一次把好几支军队都调走了。” “大哥就是大哥,聪明,不像我,脑子笨。” “行了,少拍马屁!什么人?去追。”旁边的草丛有异动。 云昭颜拉着晏辞卿跑回去他们待的地方,拿起地上的包裹上马跑了,待士兵追来什么也没有。 “你干什么拦着我,你没看到他们在做什么吗?骂他们禽兽畜生都侮辱了这个词。简直禽兽不如,我要去杀了这帮狗东西。” 晏辞卿情绪有点激动,泪水顺着脸颊流下,那些可都是孩子啊! “你去!”云昭颜将她扔下去。 晏辞卿还真要去,云昭颜下来将人拽住,“回来,你去了能干什么,救不了他们还会把你自己害死懂吗?” “可那些只是幼小的孩子啊,他们还是孩子!”晏辞卿根本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我看到了,看到了是孩子,可是这种事情我已经见多了,他们行军打仗,没了粮食就会这样做,你不要忘了,这是一个乱世,人命是不值钱的。” “什么?”她竟然说见多了。 “你去了只会被抓起来,然后供他们玩乐,最后同那些孩子是一样的下场,你以为被带下去的那些女人就能躲过一劫吗?你以为自己会武就能全身而退了吗? 对付那些毛贼可以,这些人都是常年打仗打出来的本事,不说别的,人家那么多人,你也不是对手。” 晏辞卿渐渐冷静下来,对,会把自己搭进去,“我们就见死不救吗?” “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才有资格去救别人。这里不宜停留,走!” 两人连夜赶路,晏辞卿也看出来了,确实越往北环境越是不好。 她准备往回走,然后先找个地方住上,等过了今年,等司马玄冥放弃了她,她再悄悄去南边。 司马玄冥肯定不会猜到,而且,那时候说不定他都成亲了,更是把她抛之脑后。 “小心。” “怎么了?” 晏辞卿看这个姑娘一定就是走江湖的,知道的事情比她多,经验多,身手也好。 “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什么?”晏辞卿第一反应是司马玄冥追上来了。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云昭颜疑惑,难道是她刚刚判断错了?没人。 两人又赶了两天路,上午时分遇到一群刺客追来。 晏辞卿:完了,这下是司马玄冥的人来抓她了? 云昭颜:来抓她的。 两人都以为是来抓自己的,不想连累了对方。 “分开跑!” 两人分开了,晏辞卿跑了一会儿发现没跟上来,松了口气。 不对,如果没来找她,那云姑娘就危险了。 走两步又停下,不行,那么危险,她去岂不是送死,小命重要,谁知道云姑娘在江湖上行走,惹了不该惹的人,她还是不去招惹麻烦了。 可是人家云姑娘好歹救了自己,这一路上对她也很照顾,她这样做也太忘恩负义了。 她的小命更重要啊! 另一边,云昭颜就知道是谢温的人,这个混蛋,这次带的这么多暗卫来。 不远处,谢温看着一群黑衣人在打架,目光精准的落在那女人身上,头发随着姿势扬起来,煞是好看。 他就是喜欢女人这副样子,很迷人,她自己却毫无察觉。 云昭颜眼看要挡不住了,谢温骑着马,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缓缓走近。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个女人,帮云昭颜的剑打掉,拉起云昭颜的手将人拽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快走!” 有了晏辞卿的加入,云昭颜轻松不少,而且让暗卫分了身,俩人很快杀了一条路,跑了。 谢温眼神微眯,看着两人逃跑的背影,“那女人是谁?” “回爷的话,属下不知。” “是晏辞卿这女人居然在这,还和昭儿搞在一起。来人,给司马玄冥传信,就说爷帮他找到女人了,让他准备好大礼谢爷吧!驾。” 谢温打了马一鞭子,朝着两个女人追去。 晏辞卿和云昭颜一路狂跑,专门挑一些难走的路,左甩右甩,两人才躲掉。 等确定人走了之后,云昭颜和晏辞卿才从沟里爬出来,顾不上身上的脏和凌乱,两人准备往回跑,然后就看到谢温驾马而来。 晏辞卿心中暗骂:我去,他怎么在这,也太倒霉了! 和云昭颜又躲了进去,还好谢温没在这里停留,朝着前面去了。 追了好长一段路,找不到两个女人的影子。 “愚蠢,两个女人都追不上,回去后都给爷滚去暗卫营训练,继续着,肯定跑不远,挖地三尺也要给爷找。” 两个女人往反方向跑,晏辞卿累的腿都跑不动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休息下来后,云昭颜突然倒在晏辞卿身上,“云姑娘,云姑娘,你怎么了?” 晏辞卿搂上她,手上全是血,“你受伤了。” 扒开衣服查看,她好几处都受伤了,也没说,就这样跑了一路,不会失血过多要死了吧! 眼看女人的嘴唇发白,完了完了。 晏辞卿把人背上,往前面走。 她救了自己一命,这次她也救云姑娘,两不相欠。 晏辞卿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她都要虚脱了,本想歇一会儿,一看云姑娘危在旦夕,脱一会儿就更加危险一分。 拿了根棍子,继续走,人的潜力只有在绝境才能被激发出来。 好在终于遇到了个破落的村庄,人都跑走了一半,剩下的人家敲门,人家都不理,看到她背着一个病人,甚至还急忙关上了门,生怕被沾染上。 第141章 求救 晏辞卿求路无门,还是抱着不放弃试一试的心态,接着敲门。 要不然就凭借着她找到城里去求药,恐怕没到地方,云姑娘就坚持不住了,哪怕借个破车给她用用也行。 “哪来的啊你们,这年头都吃不饱饭呢,谁有钱买药啊,有病就等死吧,去去去,到别处去!” 终于敲开了门,却被恶语相向,晏辞卿不怪他们,他们说的很对,饭都吃不起了,哪有钱买药,这个村庄估计也救不了她。 “哎,回来,看你们姐俩实在可怜,去村子后面,最东边,特别破烂的一家,那里有个乡野郎中,你去求求他说不定有救,提前告诉你,那人脾气可不好,能不能成不一定。” 门外又出来个老婆婆,估计也是看她们实在可怜,多嘴提了几句。 “哎呀,娘,你添什么乱,管人家的闲事做什么,走,回去。”刚赶他们走的男人将人拉回去。 “多谢了!” 晏辞卿背着她按照刚老婆婆说的方向走,敲了几家门才找到正确的地方。 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身上也很破烂,但是很干净,眨着眼睛仰头看她,“你们做什么的?” “小朋友,你家有人吗?” “爷爷,有人来了。”男孩朝着屋里面喊。 很快有一个人出来,留着长长的胡须,看起来很老,但他的胡须并没有多少白色。 将孙儿扯过去,“你们是什么人?” “大爷,您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我姐姐,她路上遇到坏人受伤了,我能求你帮忙看看吗?给点药也行,我有钱,可以给你药钱。” “钱这年头没什么用,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平常人家的姑娘,说不定是惹了事遭到了暗杀,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留了。”郎中看她拿的有兵器,明显不想帮忙。 兵荒马乱的,招进来一个坏人,他们爷孙俩都活不成。 “大爷,大爷,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求你搭把手救救她,给我拿点药也行啊!” 晏辞卿只有伤药,给她已经用过了,可是她伤那么重,又失血过多,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更严重的病,导致她醒不过来。 “爷爷,我饿了!”旁边的小孩紧紧拽着郎中的手,此时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可是爷爷没给他做饭吃。 “走,爷爷给你做饭吃。你们到别处去,别放在门口。”说完把破旧的院门关上,带着孩子回去。 “喂,不救她,她会死的,我求你了,只要你愿意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人家根本不搭理她,回屋去找粮食做饭,任由晏辞卿在外面怎么喊也不理。 晏辞卿叹了口气,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背起在一旁的云昭颜,准备离开,却又被郎中叫住了。 她一脸欣喜过去,郎中道:“做个交易,你要是能弄来粮食,就帮你看病。” 原来是家中一点粮食都没有了,小孙子吵着饿,他是大人能挨饿,孩子还小,根本忍不住。 “好,你先让我进去。” 进去后,晏辞卿把云昭颜放在光秃秃的木板上,从包裹里拿出来一个馒头,男人伸手要去拿。 晏辞卿躲开了,这些是她和云昭颜又买的,花了好多钱。 “你什么意思?” 她把馒头递给孩子,孩子盯着馒头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爷爷。 “拿着吧!” 得了允许,孩子欢快接过馒头吃了起来。 “我先给他一个,只要你帮忙看伤,我还会给你的。” 老者也是言而有信,拿了人家的东西,立马帮忙看病,从另一间房里抓了药出来,“给,这几样弄碎了,给她敷。等会儿,我去打点水,你给她洗干净后再敷。” 晏辞卿看他年纪大,怕腿脚不利索,“打水的地方在哪?我去。” “还是我去,你是外人,村里人是不会让你打水的。” 只有村里那口井里面有水,大家不会让外人用,所以他去。 打水的时候,遇到了村里人 ,人家问他做什么。 他随口回了句,“做饭。”拎着水回去了。 反正这老头本来性格就古怪,自从儿子和儿媳妇死了之后,脾气更差,也没在意。 烧了点热水,晏辞卿从衣服上扯了块布,轻轻擦拭云姑娘身上的伤,然后将已经碾碎的药敷在她伤口上。 端着水出去倒在外面。 “过来,这碗药给那姑娘喝了。” “她现在睡着呢!” “强行灌下去!” 晏辞卿接过药,将云昭颜弄起来,将药灌了下去,有一半都洒了。 出去看到爷孙俩坐在外面靠着墙,晏辞卿又回去拿了个馒头出来,递给那位长者,“咱们说好的,给你吃的!” 老者接了过去,掰一半递给孙子,剩下的一半放怀里。 晏辞卿看到了,没说什么将碗放回去。 “她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要看她自己的情况,我这里的药有限,要想让她快点好,你要到镇上买几味药。” 晏辞卿问清楚了是什么药,没立马走,她不能把云昭颜一人放在这里。 坐在桌子边等她醒,长时间的逃跑,晏辞卿也很累,坐在那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旁边的咳嗽声吵醒的,“云姑娘,你醒了,太好了,没事了。” “我们这是在哪?” “在一个老郎中家里,放心,就一位老人带着孙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晏辞卿扶着她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是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互帮互助!你要是能走了,咱们去镇上吧!”说完又压低声音在云昭颜的耳边轻声道:“这个老郎中我感觉他的医术应该一般,咱还是去镇上找个好点的大夫,用更好的药给你看。” “嗯。”云昭颜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跌在地上。 外面传来老者的声音,“这位姑娘现在身体虚弱,而且你本来就带着她一路奔波,现在更是不能动,别说去镇上,就是走出村子都难,除非你有牛车。” 晏辞卿将她扶起来,打开门,“那你借我们车,我给你馒头,到时候再把车还回来。” 第142章 不死就行 老者单手抱孙子,另一只手指着破落的院子,“你看我这地方像是有车的吗?” “那你帮我借一辆,我给酬劳。” “我们这里没有,有的人家早都驾着车跑了,还有的都被抢了。” “你们这里到镇上远吗?” “徒步,来回两三个时辰。” 那就是大概六个小时,累死她得了。 但是云昭颜还等着药治病,不能这样拖着。 “云姑娘,你怎么样?能自保吗?” “如果是对付这两个人,没问题,我有暗器。” “好,那我现在去镇上买药。” 晏辞卿将包裹放到她那里,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一堆馒头饼子,“你要是饿了就吃,还有,给那爷孙也分点。” “嗯。” 又出去交代老者,“我可把她暂时交给你了,你要保证她的安全,有任何人来问,就说没见过我们,知道吗?” “放心,我们这小村庄没人来。” 晏辞卿不再耽误,按照老者说的,从后面绕路离开村子,前往镇上,一刻也不敢歇。 可是把云昭颜一个人留在那里能行吗?越想越觉得不安心,脚下走的更快了,几乎小跑起来。 城里的经济也十分的萧条,晏辞卿目标明确,找到店铺买药,也不跟人讲价,拿了就走。 想到村里的那个孩子,好吧,其实是她嘴馋,跑到店里买了块肉,还有一小包米,买了几个肉包子,路上解决了。 这都什么时代,粮食是药的好几倍,快马加鞭回去,太阳落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晏辞卿赶回去,看到在床上躺着的云昭颜松了口气。 出去把东西放厨房,老者连个蜡烛也不舍得点,厨房又矮又小,里面光线不好。 “今晚把这个做了。” “爷爷,是肉!” 晏辞卿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对呀,是肉,专门买给你吃的,开心吗?” 小家伙往爷爷的身后躲。 老人家正用她带回的药配药,然后放到罐子里,添上水。 “哎,大爷,他几岁了?” “大爷?你这丫头挺没礼貌,他四岁了。” “四岁,看着好小哦!他跟我叫姐姐,我叫你大爷不是应该的吗,对吧,小孩。话说回来,大爷,你几岁?” “四十。” “四十?您看着可不像四十,干嘛留那么长的胡子,小心点,别弄罐子里了。”晏辞卿感觉他像六十多的人。 “哎,兵荒马乱的,到处在抓壮丁和劳力,儿子和儿媳妇都死了,我要是再被带走,孩子就没人管,所以留了长胡,看起来年纪大,也就不会抓我了。” 晏辞卿听了只觉得心酸,这孩子真听话。 “没柴了,你去后面拿点柴火来。” 晏辞卿去后面拿柴,柴火全码在一起,抽了几根出来,听到外面有动静,是马蹄声,不好。 抱着柴火出,刚探头,看到一群人马,这是来抢劫的? 不对,等人走近后看清楚了,是谢温?追上来了,她明明走的是反方向。 谢温让人把门弄打开,里面很暗,“里面的人出来。” 过了一会儿,谢温都准备让人进去搜,那位老者带着孙子从屋里颤颤巍巍的出来。 “你们是做什么的?” “来找人,可有见到两个姑娘。” 晏辞卿在后面听着,柴火放在地上,捡了一根稍微粗的拿在手上。 “没有见到,别说两个,我们这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大爷要是想要姑娘,还是去城里找。” 谢温脸色铁黑,“爷找的是两位穿着破烂的姑娘,会点武。” “回这位大爷的话,真没有见到。” 谢温抬手,“进去搜。” 后面跟着的暗卫一下涌进屋内,后院,暗卫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墙边的地上放了一堆柴火。 此时的晏辞卿已经跑到了外面,趴在地上,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又离开。 晏辞卿还是趴在那,不敢动,刚翻墙的时候,虽说大爷的用石头垒的后院比较低,才到她胸膛处,还是不小心脚踝被石头划了一下。 屋里暗卫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 谢温看到厨房里的粮食和药,“村里都没多少粮食了,你还有钱买肉?” “攒下来的,小孩子吵着要吃就买了点,大爷,您要吃的话就拿去。” “药也是你的?” “是,年纪大了,身体这两天不舒服,弄了点药。” 将小院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没有看到人。 “你们村有人说是有两位姑娘来了你们村子,其中一个还受了伤,你是郎中,他们是来找你求药了,对吗?” 谢温不确定是谁受伤了,要是晏辞卿受伤,只要不死就没事。 要是昭儿受伤,这些暗卫必须给他的昭儿赔罪。 不过,应该是晏辞卿受伤,谁让她武功没昭儿好。 “大爷,可不能冤枉人,我是郎中不假,可是我就是个乡野郎中,医术不怎么样,一般也不会给人看病,村里人都知道。” 谢温拔出剑,“你最好没有说谎。” “大爷,小的怎么敢骗你。” “走,去别处搜,今晚必须把人找出来。” 等人走远后,大爷急忙回屋。 晏辞卿绕到前门,看了看已经走了的人,转身从大门进去。 殊不知背后,谢温正盯着看,勒住马,叫停队伍,朝着小院看,正好看到了女人进去的背影。 这个背影不是昭儿,那就是晏辞卿了,既然如此,受伤的是昭儿。 他就知道刚那老头说谎了。 晏辞卿进去的时候,老者正拉云昭颜出来。 “大爷,你这地窖藏得真隐蔽!” “这是保命的!” 自从他儿子和儿媳被抓走杀了之后,他就费时费力做了这么一个,有危险的时候,也能保一命。 云昭颜拿着包裹和剑出来,外面又响起马蹄声,周围有好奇心重偷偷看的人,立马回去了。 “坏了,他们又来了。” “你俩都进去,快!” 也不知这俩姑娘怎么惹上了人家,那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云昭颜已经进去了,晏辞卿刚踏进去,门被人踹开,火把使这间屋更加敞亮。 第143章 自己的女人自己追 晏辞卿尴尬的站在那里,“谢公子呀,好久不见,真是有缘啊!” 谢温不理她,径直向那地窖走去,晏辞卿用身体挡住,“我说只有我一个人你信吗?” 男人直接将她推开,好吧,他不信。 眼神幽深盯着云昭颜的头顶,晏辞卿非要出来碍事,“你不是来抓我的啊?” “别碍事,先在一边待着,昭儿,出来。” 晏辞卿瞪着大眼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弄半天,这俩人认识,原来谢温是来抓云姑娘的饿,吓死了,以为是抓她的。 不过,喊这么亲密,他俩关系不简单。 云昭颜站起来,“晏姑娘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 “对,我是无辜的,你们慢聊,我们出去给你们腾地方。”晏辞卿说完往外面溜。 “放了他们可以,但是晏辞卿我要带回去,司马玄冥在找她,拿下!” 已经跑到院子里的晏辞卿,听到这话,拿起手中的短刀,拽起旁边的盆砸过去,一边打一边找机会往门边走。 屋内,云昭颜急着出去:“告诉你的人,别伤了她。” “不死就行。”谢温抓住她。 “嘶。”正好碰到了她的伤口,谢温很担心,一把将人抱出来,“你受伤了。” 云昭颜趁其不备,一掌拍去,“少在这假惺惺的,是你命人杀我,又在这装什么?” 说完往外冲,要去救晏辞卿。 不听谢温在后面喊:“我没让他们杀你。” “云姑娘,你还伤着,站旁边去。” 云昭颜拔出剑转身抵在谢温的脖子上,“不准伤她,放了她,她救了我。” “爷!”暗卫看到要来救他。 谢温摆手让人退下,眼身篾了一眼剑,抬手摸她的脸,“好,都听你的,放了她,你乖乖的跟爷回去。” “先让你的人住手。” “都停下来。” 暗卫停止了进攻,晏辞卿立马往外面跑,外面有偷偷看的村民。 一直跑了很远,晏辞卿回头看,没追上来,云姑娘,对不起了,这次实在救不了她。 另一边,谢温示意暗卫不需去追。 反正他的昭儿已经找到了,至于晏辞卿,他都给司马玄冥传信了,他的女人,自己去找。 让人都出去,那老者和孩子也被拽了出去。 “你们对他们好点,要不是他们帮忙,这时候你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好,爷都听你的,是爷不好,没管教好他们,居然伤了你,放心,爷会惩罚他们,你要是不高兴,到时候爷把人绑起来,你去揍一顿出气。” 云昭颜不适应他这样紧紧贴着自己,“不用,没有你这种癖好。” 谢温好不容易追到人,自然是要抱着不放手,对女人不满,捏着下巴转来,然后解开她的衣服。 “谢温,你真是禽兽。”云昭颜要把衣服拉回去。 “爷看看你的伤。” 谢温盯着女人的伤看,心疼死他了,“疼吧!” “哼,我这些年受的伤不少,这些不算什么。” “可是我说过,你跟了我就不会让你再受伤,老实在我身边待着不好吗?跑什么?” “哼!”云昭颜嘲讽一声。 “你不是要和李家小姐订婚了,我一个乡村野蛮女子,配不上你谢大公子,我不想在你身边待着,不行吗?” “谁告诉你爷要和什么李家小姐定亲。” “还用人说吗,我都看到了,你把我弄在外面住,不就是觉得见不得人吗?既然见不得人,本姑娘还不受这个气了,我走还不行了,我随便找个人嫁了也比你强。” “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说就说,我...唔...唔...”云昭颜突然被男人堵住了嘴。 谢温在她嘴上咬了一口,“还说,爷嘴给你缝上,你要是敢嫁别人,爷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把人找出来杀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云昭颜要把他推开,男人紧紧抱着她。 “就凭爷是你男人。” “你不是。” “再说爷不爱听的,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看她安静下来了。 谢温又道:“听话一点,爷就算娶了妻子,还是会和现在一样喜欢你。” 哼,那就是承认自己要娶妻了。 “我疼。” “什么?” “伤口疼。” 谢温赶忙将她松开,“爷看看。” 云昭颜起身,照着男人帅气的脸就是一巴掌,“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给你做外室的。” 谢温拉着她的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温柔道:“不让你做外室,到时候抬你进府。” 谢家原本是打算和袁家订婚的,那时候云昭颜知道就闹了一次。 后来袁家出事,婚事也推了,谢温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能抱美人了。 结果家里又给他相了李家的姑娘,谢温想着反正早晚都要娶,早娶早省事。 谁知女人这次又一声不响的跑了,还是谢姝帮忙,他的好妹妹,等他回京再跟谢姝算账。 云昭颜把手抽出来,“我自知身份配不上你,您是谢家的子孙,也是当今的小将军,战功赫赫,而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丫头,我不奢求什么,既然谢公子要娶妻,那就放了我。” 谢温站起来,逼近,一字一字的说:“我不放,爷从来没嫌弃过你的身份,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大家小姐也好,还乡村丫头,你必须跟着我,懂了吗?” 可是云昭颜不想,这样有什么前途,她可以找一个人平平淡淡过日子,也可以不嫁人,这算什么。 谢温双手捧住她的脸,抹去她的眼泪,“乖,爷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云昭颜是走江湖闯荡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救了受伤的谢温,谢温这个色狼后来看上了人家,借着受伤,对云昭颜穷追猛打,一来二去,云昭颜也动心了。 那时候他们是真心相爱,她只以为谢温就是军队里的一个小头领。 后来,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想走,谢温不让,就这样纠缠在一起。 可他都要娶妻了,自己还待在这里算什么。 第144章 你为什么跑? 谢温越擦云昭颜的眼泪掉的越快,谢温只能把人搂在怀里,“别哭了,不是说伤口疼吗?” 她是骗他的,伤口已经好多了。 “那老汉厨房里的药是给你吃的吧,爷现在让他弄好给你端来,吃完咱们就走。” 喝完药,谢温要带着云昭颜离开,那老者说她不宜剧烈颠簸,要是骑马对她伤口不好。 于是,谢温勉强在这里凑合了一晚,第二日早,去别的村民那里弄了个破车,让刺伤云昭颜的几个暗卫,拉着车走。 走之前 ,云昭颜让谢温给了老者银子,但是这年头银子没啥用,还是粮食有用。 谢温又安排暗卫去买粮食回来给他们。 老者一点也没推脱,拿了钱和粮食,偷偷摸摸带着孩子走了,离开这个地方,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之前他们穷,村民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都知道他家得了贵人相助,人饿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儿子和儿媳妇都没了,孙子不能再出事,还是离开这里更安全。 谢温已经离京不少时日,王之安催着他回去,他也不急,慢慢悠悠,要把云昭颜的伤看好。 另一边,晏辞卿跑了之后,根本不敢再找地方安定,只能四处走,希望赶快走出这里,谢温肯定会给司马玄冥传消息的。 她胳膊还受伤了,胡乱用了点药,走之前拿了司马玄冥不少伤药,她太有先见之明了。 现在是包裹没了,衣服也没了,还好身上有点钱。 九月的天气,夜里慢慢开始凉了,晏辞卿自己走夜路,很害怕也要往前走,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声音,晏辞卿吓的撒腿就往前跑。 她原本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低喃道:“跑什么。” 晏辞卿不敢去临近的镇上,怕谢温找上来,只能去远一点,越走脚步越是虚弱。 感觉头好晕,不会这种时候生病吧,完蛋! 看了看前面的路,还有好远,要嘎在这荒郊野地了,她不想嘎,太倒霉了,肯定是昨夜着凉了。 咬牙坚持走了一段,腿脚都抬不起来,晕倒在地,昏迷前,隐隐看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她努力想看清楚脸,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紧接着就是一双做工精巧的靴子落在眼前,是谁啊! 男人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脸颊上的头发,“真能跑,撑不住了!” 随后将女人打横抱起来,离开这里。 晏辞卿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房里,掀开窗幔警惕的看着周围,不会是司马玄冥来了,然后把她抓走,看她生病了,大发善心。 但是,他能来这么快吗? 在屋内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也没感受到周围有暗卫什么的。 管他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手已经伸到了门那里,又缩回来,不行,她不能从门口出去,看了眼身后的窗户,打开,一楼啊,都不用跳楼了。 听到后面开门的声音,晏辞卿非常利落翻窗跑了。 身后进来的男人端着药,看到打开的窗户,以及女人逃跑的身影,慢慢放下碗,长腿翻过窗户,追了上去。 晏辞卿一口气跑了几条街,闯进巷子里,这时候已经是下午,街上的行人很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头还是晕,忽然有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晏辞卿余光瞥了一眼,很好看的一双手,晏辞卿抓住往前拽,想来个过肩摔。 可是她生病了,没多大的力气,男人还故意使坏,她根本摔不动。 男人炙热的呼吸落在耳后,“身上还有伤,跑什么?” 这声音? 晏辞卿转身,看到一张好看又张狂的脸,“慕容野?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漠北了吗?” 吓死她了,还以为是司马玄冥追上来了。 她就说,司马玄冥要真的抓了她,怎么可能不派暗卫看守。 “没回去,听说你跑了,我来看看。”慕容野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靠着她贱兮兮的问,“你为什么跑?不喜欢他?” “跟你无关。”说完晏辞卿往前面走。 被慕容野一把拉回去,“态度好点行吗?要不是爷救你,你现在还在那荒郊野地里躺着呢,指不定会遇到什么。” “多谢慕容少主,拜拜,对了,再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尽早回漠北去。” “这么关心我?”慕容野紧跟上去。 晏辞卿翻了个白眼。 慕容野又道:“走吧,你的病还没好,跟爷回去把药喝了。” 晏辞卿确实头晕,老老实实跟着他回去客栈。 慕容野摸了摸药,还是温的,“快喝了。” 晏辞卿苦着脸,一口直接喝下去,慕容野伸手,晏辞卿一把拍开,“请你注意点,再动手动脚,我把你手砍了。” “好啊!”慕容野嬉皮笑脸的,要是他想,这女人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晏辞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服,这些天四处奔波,身上都脏臭脏臭的,也没功夫去搭理。 “药已经喝完了,多谢慕容少主的搭救,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告辞。”晏辞卿抓起桌上的短刀准备走。 手却被慕容野一把拉住,“你还没说为什么离开司马玄冥。” 她的事凭啥要跟他说。 眼看女人不说,慕容野又道:“既然你不想跟司马玄冥,那跟小爷回漠北吧,你一个姑娘在外多危险啊,而且司马玄冥还在找你,有小爷的帮助,他肯定找不到你。就算他知道了你在漠北,也不敢随意踏入我漠北的领土。” 慕容野脸凑到晏辞卿的面前,“怎么样?” “不怎么样。”晏辞卿推开他的脸。 先不说慕容野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他以后会不会真心对自己。 若真是去了漠北,疆域辽阔,民俗习惯又不一样,到时候她跑都没法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别拦路,我要走了。”晏辞卿推开门。 “那你打算去哪?” 第145章 猎物跑了 “别缠着我。”晏辞卿快步离开。 慕容野跟在后面,晏辞卿又去买了一些东西,快速出城,不多做停留。 晏辞卿走到哪,慕容野跟着去哪。 眼看天黑了,晏辞卿本想将人赶走,但是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又要露宿在荒郊野地,还是算了,过了今晚再说。 太阳西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晏辞卿拿出干粮吃。 慕容野却消失不见了,晏辞卿盯着火堆,啃馒头,这人也太不靠谱了,现在暂时不让他走了,他反而跑了。 正当晏辞卿骂骂咧咧啃完一个包子,熄了火堆,盖着新买的毯子,准备休息的时候,旁边的丛林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晏辞卿拿起毯子,躲到后面。 慕容野带着猎物回来的时候,看着刚熄灭的火,人不会这会儿功夫就跑了。 听到后面的呼吸声,“出来!” 晏辞卿拿着东西出来,“你去哪了?” 男人举起手里面的东西,“去弄点肉,给你补补。” 晏辞卿忍不住咽口水,这段时间一直啃馒头,快要馋死她了。 慕容野又重新点燃火,打来的野鸡,他顺便找了处小河滩,里面没多少水了,处理干净才拿回来的。 晏辞卿坐在旁边盯着他烤,翻来覆去烤了许久才好,扯下鸡腿递给晏辞卿。 真香。 “现在可以让我跟着你了吧,能有肉吃。” 晏辞卿依旧不同意。 “司马玄冥一直在追你,我还能帮你断掉司马玄冥的追查,怎么样?” 晏辞卿几口吃完一个鸡腿,又给自己撕了块肉,“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前几天,知道你离开了的消息,我就来找你了。”慕容野扯下另一个鸡腿也递给她。 “你派人暗中盯着我?” 要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离开的消息,还精准的找到。 “是为了你的安全,小爷看上的人自然不能让她有事。” 晏辞卿感觉这人的脸皮是真厚,要是在后世,遇到这样一个帅哥追她,她说不定还会谈一谈。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这里太危险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谁知道他想干嘛,是不是想要把她哄骗走,然后再去敲诈威胁司马玄冥。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在司马玄冥那里有多少价值,但是小心为上,她也不想做人质。 “你们漠北就这么闲吗?一个少主离开这么久,不会出事?” “小爷既然出来了,那肯定是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只有你一个人来找我?” “对。” 晏辞卿没再问,又吃了几口肉,吃饱了,擦擦手,靠到了树边闭眼休息。 慕容野拿过剩下的鸡肉吃了起来,“馒头还有吗?” 晏辞卿掏出来一个扔给他,慕容野看了看,“再给一个。” 咋这么能吃,晏辞卿又给了一个,谁让自己刚刚吃人家的肉了。 第二日,晏辞卿是被慕容野弄醒的,很不耐烦的拍开他手上的树叶。 慕容野跟了晏辞卿走两日,晏辞卿一直想要甩开他。 总觉得这家伙也是个危险,他们武功都太高了,他要真想来强的,她可打不过。 “慕容野!” “有何吩咐?”慕容野跑到她面前。 “我饿了,你去打点吃的来,我要吃兔子。” 兔子跑的快,机灵,有他抓的了,多耽误点时间才好。 “没问题,等着!” “快去,饿死了。” 等人走远之后,晏辞卿背着包裹快步往前跑,能跑多快就多快,走的路也不是直线,绕着走,让他等会儿找不到。 哈哈哈,甩开了那个狗皮膏药,烦人。 一边走,一边啃馒头,脑子里想着各种肉。 这一次她一定走远一点,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慕容野抓了两只兔子回来,看到原地已经空空如,“猎物跑了。” 扔掉兔子,从怀里拿了个竹筒出来,放出里面的飞虫。 晏辞卿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累死她了,一直走路,感觉脚都磨出茧子了,等再有镇子,或遇到人的时候,她一定要买匹马。 另一边,月竹飞快来传消息,一点也不敢耽误。 这些天,本来有姑娘的消息,后面又没了,把爷都要气死了,他们也跟着被骂。 “爷,有消息了。” 司马玄冥拿过纸条看完直接销毁,这些天消息总是断断续续,耽误了不少时间。 “追!” 林子里,晏辞卿正躲在一堆草里面,用短刀砍了一根稍微粗壮的树枝,剥了皮滑溜溜的,正好用来当代步工具。 外面好像有动静,晏辞卿停下手里的动静,仔细听,有马匹的声音。 收齐东西,将面前的草都扒好,遮挡起来。 司马玄冥骑马追到这里,“分开去搜。” “是!” 这声音好耳熟啊,悄悄看去,司马玄冥! 这下是真追来了,晏辞卿把自己缩起来,就连呼吸都放慢了。 司马玄冥没在这里过多停留,骑马往前面去了。 等人走了,晏辞卿悄悄爬出来,在地上匍匐前进,双腿和手都在打颤,心里暗自祈祷:别发现她,别发现她。 树上,慕容野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司马玄冥,准备将男人引开。 他早就偷偷在晏辞卿身上撒了香料,虫子跟踪香味找到了这里。 “侯爷!”月竹已经发现了晏辞卿,指给司马玄冥看。 “弓箭!”司马玄冥眼神阴翳盯着不远处在地上跟蜗牛一样前进的女人,眼中是思念也是怨恨。 对着女人的臀部,拉开弓箭。 树上慕容野看到这一幕,怪不得晏辞卿要离开他,就他这样,谁愿意跟着他。 利箭离弦,“嗖”的一声,箭射在了晏辞卿旁边。 晏辞卿看了一眼,根本来不及回头,“啊!”爬起来就往前面跑。 还敢跑。 司马玄冥将弓箭扔给月竹,骑马追上去,眼看就要追上了,晏辞卿突然转方向,司马玄冥紧急掉头。 行,有种。 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脑中已经想了一百种方法把她腿打断,看她还怎么跑。 在这树林里,晏辞卿左窜右窜,他骑马根本不好追,司马玄冥一脚踩在马背上,朝着女人飞身而去。 第146章 你敢跟他私奔 晏辞卿朝后面看了一眼,俯身躲过了。 司马玄冥气急败坏,“晏辞卿,你想死?” “不想,你放过我。” “做梦。”司马玄冥又朝着她过来,晏辞卿拔腿就跑,拿起包裹砸他身上,馒头撒落一地。 周围全是司马玄冥的人,晏辞卿无路可逃,站在原地。 司马玄冥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怎么不跑了?” 慕容野突然变出现一掌拍开司马玄冥,搂上晏辞卿的腰往后退。 “司马,你这样对一个女人,可是不行的。” 司马玄冥盯着他放在晏辞卿腰间的手,“慕容野?你怎么在这?放开她。” “她不想跟你走,又何必逼她?” “难道她想跟你走?” “不是。”晏辞卿为自己辩解。 “当然。”慕容野斩钉截铁。 司马玄冥周围瞬间冷气直升,后面月竹往后退了几步,还贴心的拉着花青一起。 晏辞卿瞪慕容野,“你别胡说八道害我。” “你怕什么,我保护你。” 在司马玄冥眼里,两人就是在眉目传情,怒火蹭蹭往上涨。 “所以,晏辞卿,你敢跟他私奔?你让本侯怎么夸你好呢,郎有情妾有意,还是郎才女貌非常登对?”司马玄冥说的咬牙切齿。 晏辞卿甩开慕容野的手,“我是自己走的,跟慕容野没关系,更不是所谓的私奔,别说那么难听。” 司马玄冥正在气头上,双眼发红,拳头握紧,“这种时候你还护着他,看来是感情挺深啊,你们才认识了几天?” 手气,用内力,拔出旁边暗卫的剑,朝着慕容野而去。 “小心!”晏辞卿提醒。 慕容野飞身躲过,剑深深扎进了后面的树里面,“下手真狠。” “今日,本侯要你死。” 两人在树林里打了起来,晏辞卿后退后退再后退。 看着拦在她面前的人,“花青、月竹。” “姑娘,跟侯爷回去吧,侯爷找了你许久。” “我凭什么要跟他回去,让开。” 俩人一动不动。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晏辞卿拔出刀,两人很明显都是躲着她,灵机一动,“哎呀,好疼。” “姑娘,怎么了?”花青担心的问。 爷还没说要怎么处置姑娘呢,他们肯定是不能伤了姑娘。 “脚崴了。” 晏辞卿瞪花青靠近,拿起短刀,抵在人脖子上,“放我离开,要不然我杀了他。” 月竹不为所动,“杀啊,反正我们都是爷的人,为爷卖命,死的光荣。” 晏辞卿暗骂道:考。 旁边的暗卫趁其不备,暗器打在晏辞卿手上,打掉了她手中的武器,花青趁机逃脱。 继续劝说道:“姑娘,你跟爷服个软,爷一定会从轻处罚。” “我不,凭什么,我又没错。” 另一边,司马玄冥和慕容野打的很是激烈,招招狠毒,都想弄死对方。 这一刻,她脑中想的竟然是慕容野打赢了也可以,这样就能带她逃走了。 如果司马玄冥带她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根本不敢想。 司马玄冥淡定的看他,“你的武功一点长进也没有。” 慕容野擦了擦嘴角的血,“你也一样。” “慕容野,你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 司马玄冥朝女人这边看,眼神冷厉,恨不得用眼神凌迟了他,为什么只关心那个奸夫。 “来人,漠北贼人私自闯入本国领土,拿下,回去后,本侯论功行赏。”司马玄冥一声令下,周围的暗卫全围了上去。 这些暗卫本就武功高强,慕容野还被司马玄冥打伤了。 司马玄冥没忍住,有血到喉咙里,他又强行咽了回去。 晏辞卿看那么多人打慕容野,他们两人本就是萍水相逢,不该因为她命丧于此。 “慕容野,你走吧,快走!” 身后有声音响起,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走?他走不了了。” “你放了他,他跟我离开的事情没有关系。”晏辞卿不承认自己是逃跑,她分明是离开。 “你还为他开脱?爷就说这段时间你的线索总是断,是慕容野帮你搞鬼呢?” 司马玄冥后悔死那次放她离开,让她结识了慕容野。 杀了他,一切问题的根源都解决了。 “你要我说多少遍不是他,我们只是路上偶遇懂吗?” 晏辞卿朝着他吼完,回头看慕容野,暗卫的剑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慕容野!你们住手。”慕容野好歹也是救了她,这两天路上同行,也没害她。 往前跑两步,要去帮忙,被司马玄冥揽住腰带回去,禁锢在怀里,“不准去。” “你放开我。” “不放。” 慕容野被刺了好几剑,他不能死在这里,她会愧疚死的。 “司马玄冥,让你的人住手,住手知道吗?” “他是爷的政敌,这么好的机会除了他,你应该替爷开心知道吗?” “你就放过他,放过他这一次行吗?下一次你们再遇上,你杀他,我绝不会管。” 他们两个可以在战场上互相厮杀,也可以是在别的地方,不管用什么方法杀了对方她都不会在意。 可现在慕容野是为了救她,他大可以藏起来,不以身犯险,不来救她,可是他来了。 不管真的是为了她也好,还是为了利益也罢,慕容野这一刻是想帮她。 “你心疼了?”司马玄冥捏着她的脸。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是吗?那你哭什么?”司马玄冥用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泪。 她明明是被气的。 擦掉她的眼泪,狠狠威胁道:“不准哭。爷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爷会昭告天下,会上报皇帝。” 晏辞卿一口咬在司马玄冥的手上,咬出了牙印。 “爷的肩上还有你的牙印,现在要在手上也留一个吗?” 闻言,晏辞卿松口了,然后一拳打在司马玄冥的鼻子上。 司马玄冥显然是一点防备也没有,疼的他惯性后仰,晏辞卿得到解脱,往慕容野那边跑。 “都住手!” 从地上抱起慕容野,“慕容野,你没事吧,醒醒,别死这里。” 第147章 阿晏,别求他 慕容野要坐起来,“不会,小爷...在战场上面对那么多...敌军都没死,怎么会...死在这里。别哭!” 其实慕容野心里美滋滋的,她为自己掉泪了,看来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 司马玄冥看着他俩的样子就觉得刺眼,恨不得将两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拿过旁边暗卫的剑朝着两人走去。 “敢跟本侯抢女人,慕容野,你可真是活腻了,不好好待在漠北,来这地方来撒野。” 慕容野丝毫不畏惧,嘲讽道:“跟你抢女人?她又不是自愿跟你,小爷怎么能算抢呢?要不然,她怎么会费尽心思离开。” “慕容野,你别说了,少说两句你就不会死。”晏辞卿急忙捂嘴。 只能说慕容野是会捅刀子的,几句话直直往司马玄冥心口扎去,强烈的嫉妒犹如锋利冰冷的剑刺入他的心脏,血流如注。 “本侯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她是本侯的人,别说这辈子,下辈子她也跑不了。” 司马玄冥举着剑朝着慕容野砍去,晏辞卿一把握住了剑,割伤了手,鲜血顺着剑滴在地上。 男人眼神紧紧盯着她流出来的血,“晏辞卿,松开!” “司马玄冥,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这一次,好吗?” 男人看着她的泪从脸颊划过,握着剑的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两人都杀了。 可是他不舍得,不想杀了她,这女人次次骗他,满嘴谎言,实在可恶。 “阿晏,别求他。” “你闭嘴。”晏辞卿低吼,猪队友。 一句话又点燃了司马玄冥,“你让开。” 他猛地用力拽剑,晏辞卿连带着往前,趴到地上,司马玄冥拿着剑朝后面刺去。 晏辞卿仓皇回头,慕容野呼吸微弱,倒在地上,没有反抗的余力,她猛地爬起,挡在慕容野身前。 “司马玄冥,你放过他一次,我跟你回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再说,他是漠北的少主,要是死在这里,也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本侯不怕麻烦,倒是你,晏辞卿,为了另一个男人,你如此卑微,低三下四的求本侯?” 司马玄冥阴冷的双眸向下扫过她的脸,这样看,他倒像是拆散苦命鸳鸯的坏人了。 可是她明明是他的,是他的人,不应该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 “晏辞卿,知道吗,背叛本侯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晏辞卿浑身一震,故意道:“好,你要杀就杀吧,正好,将我也杀了,我们俩还能死一块。” “你...”司马玄冥可能是真的被气疯了,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本侯偏偏不如你的意,不让你死,爷要让你活着,要让你知道逃跑惹怒爷的下场。” “我没跑!”晏辞卿嘴硬到底。 “没跑就过来,站到爷这边来。” “那你放了他。” “本侯不会放了自己的敌人,留下莫大的隐患,过来。” 晏辞卿回头看慕容野,再耽误下去他要死了,不管不顾拿出伤药要给慕容野用,司马玄冥用剑挑掉了她手中瓶子,药粉全洒在地上。 “司马玄冥,你有病啊!” “花青,过来把她拉下去。” 司马玄冥要杀慕容野,“不要,别杀他。” 刀光剑影之际,忽然来人挡住了司马玄冥的剑,背起地上的人就跑。 “追!” 晏辞卿看到了,是慕容野身边的那个随从。 哈扎那背着慕容野狂奔,他就知道那女人是个危险物,会害死他家少主。 司马玄冥走向晏辞卿,捏住她的下颌强行将脸掰过来。 “他跑了,你开心了?爷不会让他跑了,跟我过来。”司马玄冥一把扯过她,强行将人抱上马,禁锢在怀里。 手中的马鞭摔得很响,朝着马屁股打去,马匹疯狂的奔跑,两人都很安静,晏辞卿心如止水等着他的审判。 而司马玄冥则是怒火直冲,脑子不停的想着等会儿回去该如何对她。 天色渐渐暗沉,司马玄冥快马加鞭赶到驿站,一把将晏辞卿扔地上,晏辞卿自己爬起来看了看手心的伤痕,血迹已经凝固。 司马玄冥也看到了,对后面赶上来的花青道:“给她的手包扎好,爷不想看到有伤疤。” “属下遵命。姑娘!” 晏辞卿也不想让伤口就这样露着,乖乖把手递给花青。 “月竹,去定两间房。” “是。” 两间?爷不跟她住一起啊,这是要分开睡的节奏。 这些天晏辞卿终于能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躺床上休息,银票就压在床下面,没给花青发现。 睡到半夜,司马玄冥在隔壁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隔壁的女人就无法入睡。 来到隔壁,让花青出去,靠近床榻,她倒睡的很香,俯身压上去。 晏辞卿惊醒,将人推开。 “你敢反抗?你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天,他碰你了没?”司马玄冥又压了上去。 “滚开。” “你最好老实点,爷还能从轻处理。” “从轻处理?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所有物?我是人,我是我自己的,我有自由,我想离开还有错了?”晏辞卿质问,反正怎么都要死,她凭啥要委屈自己。 “有错,你别忘了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 “那都是骗你的,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残暴,不讲道理,不懂尊重人,还对我不好的人,我是脑子有病吗?”晏辞卿从床上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怒吼。 “骗我?你终于承认了,承认你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不然呢,跟你这种人,我不骗你我可能连命都没了。你要娶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放过我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司马玄冥上前牵制住她的肩膀。 “你离开是因为我娶妻,你不愿意?”司马玄冥现在脑袋都气懵了,也没注意到自己称呼的改变,不过心里也有点高兴,不让他娶妻还是在意他的。 第148章 专门为你打造的链子 “我说过了我不做妾,你所谓的护着是什么意思,你经常在外,人家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你以为给你做妾多好的事情,你以为别人有多稀罕吗?”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你,更不会放你离开。”司马玄冥转身要离开。 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来看着她给自己找台阶下,“你太狡猾了,花青他们看不住你,还是爷亲自看着更放心。” 于是男人强行要跟她睡在一块。 司马玄冥直接带着晏辞卿去了紫阳郡县。 几天的奔波,到的时候已是深夜,晏辞卿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月魄和林睿早已恭候多时。 司马玄冥快步追上晏辞卿回屋睡觉,“有事明日再说。”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晏辞卿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神愣愣的看着头顶的床纱,突然想到自己已经被司马玄冥带回来了。 努力跑了一个半月,跟笑话一样,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肯定是谢温传的消息。 云姑娘居然是谢温的人,看样子是和自己一样偷跑出来的,也不知她被带回去后怎么样了。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的声音,花青也不在。 晏辞卿心中纳闷,他现在这么放心把自己一人丢在这里? 回来的路上跟她寸步不离,生怕她再跑了,现在倒是放心了。 他被贬官到这里,又花了时间出去追她,肯定是堆积了许多公务,现在没功夫管她。 晏辞卿扶着坐起来,刚动了一下,发现不对劲,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脚踝上戴着一副铁链子。 女人动作呆滞,满脸不可置信,伸手去拽链子,链子的另一端锁在了床上。 下床开始走动,发现链子很长,但是她接触不到窗户和门。 狠狠将链子扔在地上,这个狗东西,她就说这次怎么如此放心她,原来是想了这么个损招,他还是人吗他? 周围找了许多东西想把铁链子砸断,根本无动于衷,甚至烛台,凳子都被她砸坏了,链子依旧是好好的。 站起来,朝门边去,想要砸门,忘记了链子的长度不够,被怔了一下,人倒在了地上。 顺手捡起地上的烛台和已经损坏了凳子,朝着门那边砸去。 “来人啊,司马玄冥,给我过来。”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花青,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袭击,看到坐在地上的晏辞卿,将人扶起来,“姑娘,你怎么了,别坐地上,小心着凉。” 晏辞卿指着自己脚上的链子,“给我解开。” “姑娘,这是爷给你戴上的,只有爷有钥匙,奴婢打不开。” “司马玄冥人呢?让他过来,现在,立刻,马上!”晏辞卿越说越激动,最后吼了出来。 “姑娘,爷还忙着呢,你饿了吧,奴婢去给您弄吃的。” “我不吃。”她气都气饱了。 花青可没管着=她吃不吃,直接去拿膳食。 晏辞卿又去找能用的东西,桌上是光溜溜的,梳妆台上也是,根本没有趁手的工具。 花青很快端着膳食回来,晏辞卿直接打翻,打完就后悔了,这也太浪费粮食了。 “我要见司马玄冥,去告诉他让他回来。” 花青只顾着清理地上的东西,然后又端了膳食进来。 这次来的时候晏辞卿自己坐在桌上,花青也有些诧异,这就不闹了? 晏辞卿当然要闹,等她吃饱了再说。 将花青拿来的东西都吃完,擦擦嘴,“他什么时候回来?” “午时应该会回来陪姑娘用膳。” “你下去,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不准进来打扰我。” “是。” 晏辞卿由最开始的愤怒,此时已经转为平静,她这样恐怕只会激怒司马玄冥。 按照他的性子,再给自己加条链子都有可能。 所以还是要哄着,骗着让他把自己的链子解开,看来是要下点功夫了。 冷静下来之后脑子又开始乱想,慕容野估摸也回到漠北了,有他的属下救他,应该死不了。 果然如花青所说,中午时分,司马玄冥回来了,直接来了她这里。 晏辞卿开门见山,坐在床榻上,抬起脚,带动了链子的运动发出声响,“给我解开。” 司马玄冥大掌握住女人玲珑的小脚,“不解。” 顺势摸了摸脚踝处的链子,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这是用玄铁专门给你打造的链子,什么都打不开,只有钥匙才可以,这把钥匙只有一把,在本侯手里。这样锁起来,你就跑不掉了,会永远待在本侯身边。” 晏辞卿听到只有一把钥匙,脑中第一反应是担心安全吗,弄丢了怎么办,再去多配两把以防万一啊! 本来都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可是看到男人这个样子,谁还冷静得下来。 “那你也不用把我绑起来了,这是囚禁,囚禁,知道吗?” 司马玄冥跟魔怔了一样,嘴角含笑,伸手抹上她的脸,“这不是囚禁,那是对犯人用的,你是因为不乖才会这样。” “啊,我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我凭什么要按照你的要求来,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晏辞卿拍开了她的手。 晏辞卿指着脚上的链子,“我再说一遍给我解开。” 司马玄冥也依旧是那句话,“不解。” “啪”,很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了司马玄冥的脸上,司马玄冥摸了摸脸居然没生气。 “司马玄冥,你真令人讨厌,我恶心你...唔...” 司马玄冥听到她说讨厌自己,立马忍不了了,双眼欲裂,捧住她的脸压了上来。 讨厌他,喜欢慕容野吗? 他这些天只要想到她紧张去救慕容野的画面,想到她为他流泪的画面,想到两人这些天都待在一起,他嫉妒的要发疯,他受不了了。 午夜时分,梦到她毫不犹豫跟着别人离开的身影,突然惊醒,还好,身边还是她。 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绑起来,把她绑起来,她就老实了,她就不会跑了,她就能永远陪着他,永远是他的了。 他跟着这个声音去做。 第149章 铁杵磨成针 连夜让人打造了一条玄铁做的链子。 司马玄冥将她压在床上,一直亲到两人嘴唇微麻,才松开,依旧贴着她的唇轻轻道:“不准讨厌我,说你喜欢我。” “我不说,你不是说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话,我也不想说违心的话。” “现在让你说。”就是骗人的他也要听。 晏辞卿一声不吭,脸转向一旁,司马玄冥将脸转过来,开始咬她,撕扯她的衣服,脱掉裤子,扣住她不老实的双手按在头顶。 她双腿乱扑腾,带动着链子响的厉害。 花青在外面听着里面激烈的动静,为姑娘担心。 “你疯了?”里面女人怒吼。 “对,疯了,王之安他们说的对,本侯是被你气疯的。”司马玄冥一点也不怜惜她。 甚至想要在床上,弄死她。 “你喜欢我吗?”司马玄冥依旧在追问这个问题。 “哼,问这话之前,侯爷先问问自己喜欢我吗?” 喜欢她吗? 司马玄冥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肖想,想让她陪在身边,哪怕她是说假话在哄骗他,他都知道是假的,可是他很开心。 这是喜欢吗?他不知道,如果这是,那他希望晏辞卿也是喜欢他的,可是她恶心,讨厌自己。 不行,司马玄冥手下动作用力,她不能这样,为什么要讨厌他,跟司马家的人一样。 晏辞卿被弄得很不舒服,咬紧嘴唇不让声音溢出来。 这里不比司马府,花青提着热水进来,眼神根本不敢往床榻那边看,老老实实倒完水,关上门出去。 司马玄冥抱着她踏进桶内沐浴,摸着她脚踝上的链子,“真好看。” “变态!”晏辞卿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骂道,踹了他一脚。 司马玄冥又握了上去,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一口。 抱着人出去,收拾完,两人才吃饭。 晏辞卿叫住花青,“花青,去准备避子汤。” 花青看向旁边的男人,神色如常,“是。” 用完膳,司马玄冥离开了,晏辞卿依旧盯着链子发呆。 “花青,给我弄块石头来,我要大的,最好去搬个石凳进来。” 花青不明白她要这个做什么,还真让侍卫搬了石凳进来。 “都出去,把门关上,我要午睡,不准来打扰我。” “是。” 人走后,晏辞卿又将石凳推到了梳妆台那里,然后拿起脚上的链子开始在石凳上磨。 古有铁杵磨成针的故事,她也行,只要有恒心,绝对能成。 屋顶,花青揭开瓦片,看到女人在做的事情,悄悄合上瓦片。 晏辞卿吭哧吭哧磨了一下午,胳膊都要酸死了,感觉这铁链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 司马玄冥这两日都在看林睿训练的水军,林睿倒是个奇才,司马玄冥很满意他训练的水军。 只是南越那边派了其他人去打,他们暂时不急。 而且如果想要去攻打南越,需要路过南吴,按照司马玄冥的想法,最好顺路把南吴也给收拾了。 王之安却来信说,军队如今还没有作战经验,不可贸然行动。 司马玄冥觉得他在放屁,没打仗拿来的经验。 未雨绸缪,司马玄冥还是先制定计划。 “侯爷,月白来信了,问那些大人怎么办?” “先稳着,本侯来了之后,他们才安生了几日,马上就憋不住要动手了,让月白不要急着抓人,找到证据,重要的是赃款。” “明白!” 入夜,司马玄冥刚进院子,花青就同他汇报了今日晏辞卿做了什么事。 晏辞卿听到开门的动静,一溜烟跑回床上,奈何链子在地上碰撞的声音太大。 “你在做什么?”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明知故问。 晏辞卿立马把腿抬起来,晃动的链子很响,“运动。” “这个石凳哪来的?” “我让人搬进来的,偶尔坐坐石凳也挺舒服。” “下来用膳。” 晏辞卿松口气,糊弄过去了。 后面两天,只要司马玄冥离开,她立马把花青也赶走,关了门窗开启她的工作。 吭哧吭哧磨了三天半,破链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倒是石凳的边缘,磨一天就掉下来许多粉末,形成一个缺口。 于是,她不停的换地方,本来圆圆的石凳,现在已经残缺了。 她的努力算什么? 白天在房里偷偷磨链子,晚上还要被司马玄冥欺负,她这什么苦日子啊! 司马玄冥回来用膳,看到女人苦着一张脸,眼神在她脚踝上打量一眼,“怎么了?谁惹你了?” 晏辞卿不想说话,快速吃完饭,回床上躺着。 照她这样磨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成功。 晚上司马玄冥又拉着她干活的事后,晏辞卿彻底怒了,“滚开,别烦人,你一天不发情会死啊,要死一边死去。” 骂完人之后,晏辞卿瞬间感觉顺畅了不少。 司马玄冥听完却丝毫不生气,还有点想笑,“今日这是怎么了?心情如此不悦?” 晏辞卿抬起脚,连带着脚链放到他的腿上,“你把我的链子解开,我心情就好。” 男人攥住链子,声音温柔却让晏辞卿听的后背有点发凉。 “卿卿这几日不都在磨链子吗?怎么,没打开?” 晏辞卿微愣,他都知道,还装不知道的样子,故意来看她笑话。 “对,没弄开,你有本事你去磨啊,要是磨断了,那我也从心里佩服你。” “激将法对本侯没用。” “你真卑鄙,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人,你那么多暗卫看着我,我跑的了吗?” “你当然能跑,这几次的本事已经让本侯见识到了,为了跑,你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就连谢姝都被你收买了。” “谢姝,她怎么样了?你没对她做什么吧。我可以作证这件事情和她没关系,都是杨云亭...” “对,都是杨云亭把你劫走了,你逼不得已?把本侯当傻子耍呢,你和杨云亭的计划本侯都知道了,卿卿,是不是该夸你一句聪明呢?” “不敢当!” “杨云亭那小子对你有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还敢跟他联系。” 第150章 别谦虚,这巴掌你应得的 晏辞卿当然知道他危险,但是也知道杨云亭那小子更好骗,就是因为这才利用他。 “至于谢姝,要不是看在王之安的面子上,本侯是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谢姝没事就好了。 男人抓着铁链的手忽的用力,“卿卿,想要爷把你的链子解开,就说点好听的。” 既然自己想办法弄不来,唯一的钥匙又在他这里,晏辞卿夜里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找过,也摸过他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有钥匙。 “侯爷,你可真好,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女人说的有点咬牙切齿,司马玄冥不满意,“重新说。” “我最喜欢你了。” 黑暗中,司马玄冥搂着女人,嘴角止不住上扬,又提要求,“吻我。” 晏辞卿抱着他的脑袋,找到位置使劲亲,“给我解开。” 司马玄冥翻身压上来,“等明日。” 他想让女人恢复以前的样子,哪怕是假装的也好,他不想看着她每日死气沉沉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 晏辞卿满心欢喜等着他明日给自己解链子。 第二日掀开床被,看到脚上依旧完好无损的链子,下床,“花青。” “姑娘醒了,膳食马上送来。” “你们侯爷呢?” “回姑娘,侯爷有事,去忙了。” 他才是个大骗子,骗色,说好给她解开的。 晏辞卿盼星星盼月月,一直到很晚司马玄冥才回来。 女人从床上爬起来,跟着他,“司马玄冥,我看你才是骗子,不是说好了今日给我解开,你这是什么意思?” “急什么?”司马玄冥脱了衣服去沐浴。 寝衣也不好好穿,头发还在滴水,晏辞卿紧紧盯着他手上的那把钥匙。 司马玄冥却把手帕都给她,“给爷头发擦干。” “你先给我解开。” “擦干净就给你解开。” 晏辞卿拿着帕子,跪在床边使劲擦头发,擦了许久才半干。 司马玄冥拿起帕子丢向一边,握着她的脚打开了链子。 晏辞卿活动两下,就被司马玄冥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腿,“这样好像是方便了点。” 两人做好一切,沐浴干净,司马玄冥又拿起床链子扣在她脚上。 晏辞卿本来很困,倒头就想睡觉,感受到脚上的东西,“唰”的睁开眼,歪头看去。 “司马玄冥,你什么意思?” “刚已经给你解开过了。” 刚他是解开了,干完那事就给她再锁上? “我说的是以后都不准给我戴这玩意,取下来。” “乖乖带着,取下来,你会跑,爷的人没抓到慕容野,万一他再来找你,你又跟着他私奔,让爷怎么找你?” “我没跟他跑。” “我都亲眼看见了。” 晏辞卿已经不想再解释了,爱怎么想怎么想。 “侯爷,你是不是喜欢我?” 男人明显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睡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害怕我跑,又为什么要将我锁起来。” “你是我的东西,不听话当然要锁起来。” 司马玄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怎么,还想再给爷一巴掌?” “这是你应得的,别谦虚。”说完另一只手“啪”扇了上去。 “晏辞卿,爷给你惯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今日必定好好教训你。” 晏辞卿梗着脖子,“打啊,反正你也一直欺负我,给你打。” 司马玄冥手扬起来又落下,“爷是不会给你解开,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扑通”一声,司马玄冥掉了下去,晏辞卿推着他胸膛把人推下去的。 “我是人,不是物品!”晏辞卿拉上被子睡觉。 不行,想个办法接触到钥匙才行。 司马玄晶站在床边看着她,心中气的要死却又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两句她跟没听到一样。 后面两晚晏辞卿就是憋着气,不搭理他,就连那事上也不配合,两人都很难受。 司马玄冥松口了,答应只要以后他在的时候,就给她解开。 晏辞卿拿着钥匙自己开锁,眼神紧紧看着钥匙,背对着司马玄冥,手指在上面摸过,感受纹路。 “还没解开?” “给你。”晏辞卿打开链子,转身把钥匙扔给他,朝着饭桌走去。 今日他回来的要早一点,用完膳,司马玄冥拿着书在看,拽过想要离开的晏辞卿,“你的字有段时间没练了,让爷看看写的有多丑。” 晏辞卿去掰他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心中还惦记着里面放的链子,她要去研究锁,敷衍道:“不想写!” 司马玄冥将人压向自己,“必须写,爷给你磨墨。” 拿起笔胡乱写了几个字,“给,看。”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司马玄冥拉着她教她习字,然后看外面时辰差不多了,立马拉着人去床上了。 晏辞卿又有事情做了,男人不在,她就继续被锁着,拿过最细的簪子,开始捣鼓链锁。 这锁和平常使用的门锁不一样,小巧而精致,捣鼓半天依旧安然无恙。 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早知道命中有此一劫,在京城的时候就应该找个老师傅学学如何开锁。 不死心,借着弄,把她在后世学的开锁技巧用上,奈何后世的锁和现在的差别大,又是毫无进展。 晚上司马玄冥回来,她很积极的上前去献殷勤,拎起裙子小跑过去,链子拖在地上发出响声。 “侯爷,你回来了,累不累,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晏辞卿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他,这是司马玄冥几日来第一次接触到她的温情小意,接过杯子坐下,顺势揽住女人的细腰。 女人坐在他腿上,踢了踢脚提醒道:“链子。” 司马玄冥把钥匙拿了出来,晏辞卿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才把链子打开。 用膳时司马玄冥给她夹了不少菜,说她太瘦了,腰上都没多少肉。 晏辞卿撇了撇嘴,“天天被一根破链子绑着,哪会有心情吃饭,你要是给我解开,说不定我还能多吃两口,多长点肉。” 男人又给她夹了块肉,威胁道:“不要得寸进尺。” 第151章 全城追捕 晏辞卿垂下眼帘,安安静静吃饭,只是第二日开锁的时候更加卖力。 簪子的尖不太行,她把床两边挂纱帐的钩子取了下来,为了不被发现,她还把纱帐扯了下来,扔在地上,“花青。” “姑娘有何吩咐。”一直在外面守着的花青开门进来。 “这个纱帐颜色太丑了,我要蓝色的,去给我换。” “是。”花青捡起地上的纱帐,很快又拿了一个进来装好。 确定人离开了,晏辞卿拿出细钩,开始捣鼓锁,她就说铁杵能磨成针。 苍天有眼,上天眷顾,这不就打开了。 晏辞卿迫不及待的打开,跑到后面窗户那里,轻轻一推,居然开了。 司马玄冥肯定没想到她能把锁打开,所以没过多的防着。 看看外面的天色,司马玄冥快回来了,晏辞卿一点犹豫也没有,跑回去在床下面拿出来藏着的银票。 穿上鞋,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件衣服穿上,现在天气凉,到了夜里会更凉。 从后面窗户翻出去,落在草里面,趴在地上前进。 这里的情况她也不熟悉,走哪是哪了。 别人她打不了,小丫鬟轻轻松松拿下,从背后摸上去,捂住嘴,“别出声,后门在哪?” 小丫鬟给她指了方向,晏辞卿将人打晕,换上了她的衣服,朝着她说的方向。 还好这是府邸,一路上偶尔能看到几个小厮和丫鬟。 躲躲藏藏摸到后门那里,摸着门栓,也太容易出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走。 司马玄冥回来照例询问花青晏辞卿的事情。 “姑娘依旧很安静,只有中间让属下给她换了蓝色的床纱。” “怎么突然换蓝色?” “姑娘,那个颜色不好看,她不喜欢,想要蓝色的。” 司马玄冥大步上台阶,推开门,没有动静,往日,就算不来献殷勤,也会出来看一眼。 朝里间走去,里间空荡荡的,只有地上扔着已经打开了的锁。 男人脸色越发阴沉,眼眸里正酝酿着一场风暴,“花青。” 花青正招呼着上膳食,“侯爷有...” 花青话还未说完,直接被一掌拍飞,砸碎了桌子,狠狠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来,洒在雪白的碎瓷片上。 来不及擦,立马跪好,周围的丫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被吓到了,缩在后面。 “她人呢?” “属下有罪,任凭侯爷处置。” “去把月白他们叫来,人都召集起来,给本侯找。” 司马玄冥走过去,将床上的锁也摘了下来,拿在手上。 大半夜的,她能去哪? 林睿直接召集了城里的士兵,挨家挨户的搜。 此时的晏辞卿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乞丐窝。 她不嫌弃,只要能躲过去就行,现在肯定是出不了城的,凑合一晚躲过追查,司马玄冥肯定想不到她能藏在这里。 “小弟弟,喂!”晏辞卿用棍子戳那上面睡的小男孩。 “谢谢恩人。”小男孩立马爬起来谢她,然后伸出脏兮兮的手。 “什么意思?” “不是施舍银两的?既然不是那你乱喊什么,耽误睡觉。” 晏辞卿没想到这茬,但是才不外露,她肯定不会给钱的,“你稍等,我去给你弄。” 说完跑出巷子,小乞丐立马跟上去,躲在旁边看。 晏辞卿瞧着来来往往的人,因为有夜禁,大部分百姓都早早回去了。 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游荡的多多少少有些富家子弟,看准了一个穿着不错的人。 快步上前,撞到人家身上,“你走路不长眼啊,想挨揍是不是?赶快给小爷赔礼..哎呦,真俊的小娘子!” “公子,抱歉,是我没看路。” “不怪你不怪你。”那人眼睛都看直了,伸手想要拽下她的面纱 “公子真是善解人意!”晏辞卿后退半步躲开,转身进了另一条胡同,掂掂手里的钱袋子,好像还不少,真是不好意思了。 听到后面的动静,快速离开这里。 “爷,你看上那姑娘了?” “那双眼真美,虽然没看到全貌,但一定是个美人,还不快追上去,愣着做什么?” “是。” 等俩人进巷子后,晏辞卿已经不见了,从另一边绕回了小乞丐那里。 小乞丐看到她偷人家钱,伸手就想拿钱袋子。 晏辞卿躲开,“钱可以给你,但是位置...” “让给你了。”小孩跳起来抢过她手上的钱袋子,“没想到你一个姑娘还干这种事情。” “拿了钱就走,少说话。” “明白。”小孩明明也才十二三岁,却很老成的样子。 晏辞卿又拿出来一件衣服,撕碎,放在地上弄脏再穿上,顺便把脸也给摸脏,只要熬过今晚就可以了。 司马玄冥大张旗鼓的查人,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你再说一遍。” “卑职再去查一遍。”林睿之前就是训兵,现在却让他找一个女人。 “去,把城中所有的女人,不管老少都聚集起来。” “是。” 他们这是开启了地毯式搜索,月白他们一个一个的看,都没有。 林睿一把抓过旁边的手下,“让你把人都召集起来,你确定都来了?” “都来了,下官安排人进屋搜查过了。” “屋里搜查了,外面的街上呢?” “街上都没人了,看咱们这样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吓的都钻屋里去了。但是,大人,乞丐查吗?” 林睿推开手下,没好气道:“乞丐有什么好查的,给你个又脏又臭的乞丐,你要吗?” “不要。” “那不就是了。” 他都不要,那位爷更不会要。 月白听到了,皱眉,对付那个女人可不能用常规的想法,他都准备让人把城里所有的男人都召集起来。 “乞丐也查,城里所有的乞丐,不管男女,都弄来。” “是。” 于是晏辞卿本来以为自己都要躲过这一劫了,看到士兵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天都塌了。 “起来,看什么看,跟我们走。” 晏辞卿站起来,趁其松懈,踢掉了其中一人的长矛,拿起来再打掉另一个。 第152章 你真是个疯子 “你敢反抗不想活了。” 晏辞卿上去就是打,是死是活拼一把。 别人打不过,两个士兵,晏辞卿两招直接撂倒,拿了石头将人砸晕,然后跑了。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现在司马玄冥去找她了。 她再返回去,去府邸附近躲着,肯定想不到。 “怎么回事?”有人听到动静赶来,将两人扶起来。 “有个女人,会武,把我们打晕,跑了。” “要你们有什么用,饭桶。往哪跑了?” “不知道,没看清。” “我知道,我知道,官爷,我知道。”从角落冒出一个男人 。 “说。” “官爷,有赏钱吗?” “你这人怎么老想着钱啊!” “有钱我也能娶个媳妇啊!” 周围士兵都嘲笑起来,“你一个乞丐还想娶媳妇,赶紧带路。” 司马玄冥骑马过来,听他们刚刚的描述,就是晏辞卿了,错不了。 “你带路,爷给你赏钱,月白!” 月白上前给了他一锭银子,“你要是找到人,还有赏。” “爷跟小的来。” 男人在前面带路,他今晚本来是想来小乞丐这里看看他弄来吃的没,结果就看到两人在交易。 人走了,就剩一个女人在这里,还是个好看的姑娘,要是能摸上这样的女人做媳妇这辈子也值了。 本想等入夜之后动手,所以躲藏在这里。 司马玄冥看着方向,是府邸的方向,算她有点脑子。 “月白,去派人把这周围围起来,慢慢缩小了搜。” “是。”月白把剩下的赏钱给那男人,让他离开。 他就看这次那女人还能往哪跑。 晏辞卿也发现了,圈正在慢慢缩小,然后她在墙下面,无路可走,准备爬树上躲躲。 “站住,不准动。” 晏辞卿刚爬了没几下,整个人四肢都紧紧缠着树,样子非常的不雅观。 司马玄冥从马上下来,看着她的样子,“本侯倒是不知你还有爬树的本事,下来。” “不下。” 男人上前将人拽了下来。 人已经抓到了,月白非常有眼力见让士兵都回去。 司马玄冥抓到人了倒也没恼,只是把链子扔给她,“是戴上还是断腿,自己选。” 晏辞卿抓住链子,走两步,狠狠砸在司马玄冥身上,月白看着都疼,那可是玄铁啊,侯爷硬是一点未动。 “我都不选,你把我当什么?宠物还是...总之你没把我当人,这样把我锁着,让我彻底失去自由,活着还不如死了,这样的侮辱给你,你愿意接受吗?你从来都只顾你自己,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接受。” “?”晏辞卿那么激动的吼,被他一句话整懵了。 “如果你想这样锁着我,我当然愿意。” “你真是个疯子,我觉得你不用看你身体了,身体好的很,应该让任大夫好好看看你的脑子。”晏辞卿捂着自己的心口,气的她心口疼。 不能气不能气,这样不长命,应该把别人气死才对。 “跟我回去。” 晏辞卿躲开他的手,“我不回,我要离开这里。” 两人在这里打了起来,司马玄冥将她的双手锁起,捆起来打横抱了回去。 “放开我。” “闭嘴!” 司马玄冥将人扔进房中,“你还要闹多久你才满意?” 晏辞卿爬起来,“我闹?司马玄冥你搞清楚了吗?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要求,离开这里,离开你,永远。” “不行,一刻钟也不行。”司马玄冥一脚踢飞了旁边的椅子。 晏辞卿瞪着大眼看着破碎不堪的凳子,“又不是只有你会砸,我也会。” 跑到旁边拿起另一个椅子,直接扔到了门上。 外面站着的月白他们都浑身一震。 月竹直接一个白眼,“这女人真能折腾,还不知道要折腾出多少事来,要我说,她想走爷放她走得了,还有那么多...” 话未说完,被月白敲在了脑袋上,“闭嘴,这种话也敢说,爷正在气头上,小心让爷听去了,拿你开刀。懂什么?下去,看看花青怎么样了。” 房间里砰砰框框的,晏辞卿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能推的都推倒了,发泄一通。 指着司马玄冥的鼻子骂:“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起初把我关在地牢里,是怎么对我用刑,怎么吓我,逼着我求你,让我只能以你为生,要讨好你才能生活下去,像你这种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更不要说在一起生活。” “这辈子?你从房顶落下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细作,本侯才回京不久,自然要好好盘查。以我为生,要不是爷护着,你出去活不了几天。知道那些漂亮女人的下场是什么吗?被送到各种男人床上玩弄,你也一样会被他们送来送去。” 司马玄冥拽住她指着自己的手往前拉,“别以为会点武功就了不起了,世家里都培养有自己的暗卫,你根本逃不出去。你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没关系,这辈子还长着呢,你逃不掉,你是我的,我只要你。” “放开我。”晏辞卿挣扎,男人突然松开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人,备热水。” 司马玄冥看她脏那样子,拽住衣服往两边扯,“撕拉”一声,衣服裂成两瓣掉在地上,随着掉的还有银票。 晏辞卿手忙脚乱去捡钱,被司马玄冥抓住,“怪不得有底气跑,哪骗来的钱?” “我自己挣的。” 司马玄冥抱着她去洗干净,然后扔到床上。 “放开我,放我走。” 司马玄冥扯着她的脚拉向自己,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你不想要链子,就不给你带了,可好?” “真的?” “真的,不骗你,但是你要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再有下次,让爷抓回来,就不是用链子那么简单了,打断你的腿。” 男人修长的手摸上她光滑如玉的大腿,他的手格外的凉,激的晏辞卿腿没忍住抖了一下。 晏辞卿咬着嘴唇不答话,“可是你还要娶妻,而且,你之前对我做的呢?让我怎么能够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待在这里。” 第153章 上次下药,这次捅刀 司马玄冥咬上她的嘴唇,怕她生病,扯过床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正妻爷是必须要娶的,我需要杨家,至于之前对你动手,你要是想,爷让你打回来就是。” 握着她的手放在胸膛,“留在我身边好吗?陪着我,求你!” 男人眼神紧紧盯着她,试图在她的眼中寻找自己的身影,女人却别过头闭上了眼睛。 能让高高在上的他说出求这个字,她还不愿意松口。 司马玄冥嫉妒,嫉妒她可以奋不顾身去救慕容野,卑微至极求他放了那个贱人。 也能在两人欢乐之时,心中想着裴谨初,为了给他求情,想方设法讨好他。 轮到他这里就各种逃跑,他有那么可怕吗?那俩人有那么好吗? 司马玄冥眼中闪过一阵落寞,起身从地上掉落的衣服中翻出匕首。 这把匕首是他送给她的,逃跑没带走,司马玄冥就天天带在身上。 塞到她手中,晏辞卿紧紧裹着被子,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把我之前对你用刑之事报复回来,匕首在你手上,是割肉还是挖心由你说了算。” 晏辞卿手松了一下,这人真是疯了,她只想离开,没想着杀他。 他是什么人,要是真死了,周围不说暗卫,月白他们都不会放过她,估计刀子刚捅进去,她就被就地正法了。 正想着,却被人拽着手往前去,锋利的匕首“扑哧”一声扎进了司马玄冥的胸口。 晏辞卿想要松开匕首,却被司马玄冥紧紧攥着,温热的血滴在两人手上。 “这样你满意吗?” “不满意!既然你想死那就死吧。”晏辞卿紧握匕首又往里推几分。 司马玄冥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靠近她想要亲她,被女人一把推开,倒在床上。 晏辞卿穿上衣服跑出去,他是疯子! 打开门,外面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 “你怎么出来了,侯爷呢?” 月白眼睛看到她手上还有衣服上有血迹,立马往房间里跑,看到躺在床上胸口上还扎着刀的男人。 “侯爷!月魄去叫任先生来,把那女人先捆起来,别让她跑了。” 晏辞卿没跑,孤身站在外面,神情淡淡,月魄让人去叫任先生来。 他从一旁侍卫手里接过绳子,“姑娘!” 晏辞卿依旧毫无反应,任由他将自己捆了扔进柴房。 他也不知此时的心境到底要怎样,居然平淡的出奇,匕首捅进去那么深,他会死吗? 正屋里一群人忙进忙出,月竹和林睿听到消息赶来,“爷怎么样了?” “别吵!”月魄拉住他。 月竹怒气冲冲,拿着剑要去柴房,“我就知道那女人危险,上次给爷下药,这次直接捅刀子了,我去解决了她。” 月魄一把将人拉回来,“不准轻举妄动,等爷醒了再说。” 月竹甩开他,“这种时候了,你还护着她?你是不是爷的人?” “我不是护着她,我是担心爷,爷武功那么高,她根本就不是爷的对手,怎么能捅爷一刀,你用脑子好好想想。” 他估摸着俩人之间肯定有事。 “怎么就不能捅了,她什么事干不出来?说不定又怎么哄骗爷了呢,你别管我。” “林睿,把他压下去,看好他。” 月魄怕他干傻事,调人去柴房守着晏辞卿,爷没发话,谁也不能动她。 他看得出来,爷很在意姑娘,要不然也不能次次大费周折的将人抓回来,还不舍得动,换做别人,这样不听爷的话,早就掉了脑袋。 司马玄冥的匕首扎进了要害,任先生忙了一个晚上救人,加上他最近心口郁结,不明白,有什么好气的。 “怎么样?”天微微泛白,月白在这里守了一夜,急忙上前问。 “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真不想活了?当年老夫好不容易从那生死边缘将他救回来,现在又闹,一刻也不让人安生。放心吧,当年那些致命的毒他都熬过来,现在这点伤死不了。你们守着,我先睡会儿,有情况再喊我。” 晏辞卿在柴房也是一夜未眠,身上衣服单薄,晚上快冻死她了。 到现在月白他们都没顾得上收拾她,看来司马玄冥情况不好。 司马玄冥中午时分才醒,醒来第一件事寻找晏辞卿的身影,眼珠子在房中转了一圈,没看到她的身影。 月白明白爷在找谁,“侯爷,她关在柴房里,等着您的发落。” “嗯!”司马玄冥掀开被子下床,想了想又躺回去。 “伤严重吗?” ?月白想着爷对于这些伤从来都不过多关心,只要死不了就行,怎么这次… “回侯爷,任先生说不碍事,好生修养,能恢复过来。” “本侯要听的不是这。” 不是这?月白大脑飞快的运转,看到男人视线看向外面,立马顿悟,“侯爷的伤势伤及要害,依旧在昏迷中,命悬一线。” “嗯,药呢?”司马玄冥满意了。 月白将药呈上去,司马玄冥喝完继续躺着,室内空无一人,异常安静。 “怎么样?”月魄看他出来问道。 “无事了。” 换月魄在这里守着,月白召来人去给晏辞卿送膳食。 晏辞卿看了看地上放的面食,丫鬟过来把她解开,“姑娘,该用膳了。” ”嗯。” 两个丫鬟依旧站着没动。 “你们两个不走有事?” 两丫鬟欲言又止,月白大人给她们交代了任务,可是她不问,她俩怎么开口。 丫鬟只好退出去,晏辞卿盯着面看了一会儿,摸摸肚子也不敢吃,万一药被下在里面,吃了就死,不能吃。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一字不落进了晏辞卿的耳朵里。 “哎,你说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非要往外面跑。” “就是,脑子说不定有问题,看她这次估计活不了几天了,毕竟那位爷都…”另外一个神秘兮兮的说。 “怎么了?” 丫鬟靠近窗户道:“到现在都没醒,不一定活不活呢,要是真救不回来,她就等着去陪葬。” 第154章 谁伺候谁 “真是作孽,我昨晚看到那院子烛火亮了一夜,就连那位爷带来的大夫都是今早才从屋里出来呢!” “要不说伤的严重。哎,他们这些贵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操心。不过,要换做是我,我一定好好伺候那位爷,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也是,反正不会干这种傻事。” 后面几句话,丫鬟说的发自肺腑。 晏辞卿眼神空洞盯着面前的碗,慢慢抬头看向前窗外消失的人影。 他要死了吗? 月白等着俩丫鬟的回话。 “大人,我们都照着您说的告诉做了。” “她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俩丫鬟面面相觑,她们在外面说的,看不到有什么反应啊! “后悔!姑娘听完很后悔,觉得不该这样做,非常的担心那位主子爷。”其中一个丫头激灵道。 后悔?那个女人还会后悔呢! “行了,你俩下去,这是赏钱。” 只要话传到就行。 “多谢大人。”两个丫鬟拿了银子离开。 晏辞卿一天没有吃饭,晚上丫鬟去送饭的时候中午的面条一动不动。 没说什么,把晚上的白粥给她,端走了面条。 晚上她依旧没吃,她现在是在等待审判,等待司马玄冥的死讯,反正她估计也活不了。 女人躺在草垛上,缓缓睡去。 司马玄冥看着桌子上的白粥,一下午了。 “她人如何?” “还在柴房!” “她没问爷的伤势如何?没吵没闹?” “没有。不过,姑娘很后悔此次的行为。” 司马玄冥直接把手中的勺子摔了,“她会后悔?” 他很清楚晏辞卿的脾气,死犟死犟,就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就是因为她顽强不屈的这一点,他才对她感兴趣,想要折断她的傲骨。 况且这一次是他拿着匕首刺进去,她站理,更是会不依不饶,顺着杆子爬,怎么会这么安静,必定又是在谋划着什么。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伤这么严重,她都不担心吗?一下午了不来看他?不照顾他? “侯爷,粥可否凉了,属下命人去换。” 司马玄冥瞪了他一眼,“你也该去挨罚了。” “属下遵命!” 没一个省心的,气死他了。 司马玄冥起身踢开凳子,朝着外面走。 “侯爷,你的伤...” “再多嘴,你以后就不用在跟前伺候了。” 月白立马安静。 司马玄冥到柴房,看到上面的锁,不等侍卫开锁,一掌打断,推开门,里面很暗,味道刺鼻。 拿着火把扫了一圈才看到蜷缩在一角的女人,在她面前停下,“晏辞卿!” 无人应答,又喊:“晏辞卿!” “冷,好冷!” 司马玄冥听到了,弯腰将她抱起来。 月魄被月白推了一把,站出来,“侯爷,你身上有伤,还是属下来吧!” 司马玄冥眼神阴嗖嗖的看了一眼他伸出来的手,抱着晏辞卿绕过他们回去。 月魄立马把手收回去,刚侯爷想剁了他的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刚刚怎么会说出那种话,那可是爷的女人,平常旁人多看一眼都不乐意,他还敢要抱,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指向月白,都怪他。 司马玄冥把人抱回去,也没功夫嫌弃她脏,抱着她的身体都在发烫,“来人,人都死哪了?” 花青被罚,月竹被林睿看着,只有月白和月魄在跟前伺候,俩人慌忙滚进来。 “属下在。” “把姓任的叫过来。” 任先生被拎进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筷子,“又有什么事?你那伤按时吃药换药,别做大动作,好好养着就没事,别瞎折腾。” “过来,给她看。” 床幔放了下来,任先生只看到了雪白的手臂,擦了擦手上去把脉。 “慌什么,感染了风寒,加上之前也病过,没除根,现在更严重了点,吃点药就行。” 任先生在书桌那里,很快写了一张方子。 人都走了,司马玄冥让人弄来热水,给她清洗,丫鬟进来重新换了被褥。 洗干净后,将人塞进被子里。 摸了摸她的脸,还是很烫,红扑扑的,打开门,“药呢?还没好?” “好了。”月白心里苦不堪言,花青不在,现在就连伺候姑娘的活都快落到他们身上了。 看来姑娘在爷心里的分量真是不低,又是跑又是捅爷刀子,也就在柴房关了一天一夜,生病了,爷还要上赶着伺候人家。 司马玄冥也不想啊,可是换成别人伺候他更不愿意。 本想着自己伤势严重,让她来伺候自己,现在倒反过来了。 轻轻拍她的脸,“卿卿,起来把药喝了再睡,卿卿。” “不要。” “听话。”司马玄冥把她弄醒,晏辞卿迷迷糊糊看到个人影,好像司马玄冥啊! “乖,喝药!”司马玄冥拿着碗放在她嘴边。 想骗她喝毒药,“我不喝!”一掌打开,还好司马玄冥躲的快,才没让她打翻。 倒头又想睡,司马玄冥脸都黑了,“不喝怎么好?” 捏住她的下巴灌下去,晏辞卿差点呛到,这人在梦里也是一样的讨厌。 灌完后,她的寝衣和被褥也沾染了不少。 司马玄冥只能把她扒光了又重新换了身衣服。 喝了一碗粥,然后把他的药也喝了,回来看到女人燥热,被子被踢到床下。 脱衣服上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睡觉。 翌日,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慢慢移动,移动到窗户下,然后升到屋顶。 晏辞卿一晚上都是一个动作,身体僵硬,想要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睁眼看到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猛的坐了起来,脑袋一震眩晕,她不是在柴房呢,怎么跑这里了? 司马玄冥紧跟着起来,“醒了,头疼?” 晏辞卿推开他,“我怎么在这?” “呃,咳咳,好疼!”司马玄冥捂着胸口倒在她肩膀上。 “你别装。” “胸口疼,好像是伤口撕裂了,本来就被你压了一个晚上,现在肯定出血了。” “我问你,我怎么在这?”晏辞卿不接他的话。 “你昨夜感染了风寒,爷怕你冻死,把你抱来的。” 第155章 捅一刀解气吗? 司马玄冥一边说一边低头解开自己的衣服,“看看,果然流血了,昨日是爷伺候你,今日该你伺候爷了。” 晏辞卿看了一眼被血染红的纱布,看他的样子生龙活虎,一点也不像伤势很重的样子。 “好吗?”司马玄冥握住她的手,很温柔的问。 晏辞卿把手抽出来,“你被这样说话,跟被夺舍了一样。”更吓人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司马玄冥低着头,掩掉眼中的落寞。 又抓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埋怨道:“昨日爷差点都没命了,你连问都不问一句,也不来看看爷怎么样了?对我你就如此狠心吗?” “我等候着您的发落,哪敢问。” “我自愿被你所伤,怎么会责怪于你,但凡你问一句,爷就让人将你放出来。”看着女人依旧无动于衷的表情,司马玄冥心想,算了。 又哀求道:“留下来,好吗,就当我求你,我不会再用它关着你了,已经命人销毁了。” 反正也逃不掉,暂时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等他娶妻再说。 “好,你要是出尔反尔...” “任你处置。”司马玄冥飞快接话,心情好到飞起,她答应不走了,他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上前将人抱进怀里,低头要亲她。 “咕噜噜~”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晏辞卿一把将人推开,“我饿了,要吃饭。” 她从前天夜里到现在都未进食。 “好。”没亲到人也没生气,下床唤人来摆膳。 摆膳前,晏辞卿给司马玄冥换药,司马玄冥的手还不老实,一会儿摸摸这,摸摸那。 “老实点。”晏辞卿拍开他作乱的手。 司马玄冥指着伤口问:“捅一刀解气吗?要是不够,爷还可以让你再多捅几刀。” “刀呢?” “桌上。” 晏辞卿给他包扎好,打了个结,走过去拿起匕首,锋利的匕首在司马玄冥赤裸的胸膛上划过。 丝丝麻麻的酥爽感从刀尖直达头顶。 晏辞卿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表情,他怎么一副享受的样子,真是有病。 握紧刀柄,在胸口划了一刀,鲜血流了出来。 “你说我要是再捅了你,月白他们会进来杀了我吧?” 司马玄冥握住她的手,“没有爷的命令,他们不敢。反正我也不介意再多几条伤疤。” “哼,可我现在不想满足你。”晏辞卿挣脱他的手,将匕首扔回桌上。 她不想看到他一副享受的样子,才不要如他的意。 “这点伤,你自己包。” 晏辞卿去外间吃饭,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将筷子放下。 不能掉以轻心,要再试探试探,司马玄冥是不是真的打算放过她,还是在演戏? 司马玄冥穿好衣服出来,看到她安安稳稳的坐在那,“等我吃饭呢?” “嗯,侯爷身上还有伤,喝点清淡的对身体好。”晏辞卿把白粥往他那边推。 “好。” 看男人吃了后,晏辞卿才放心吃饭,一直感觉自己还是头晕,肯定是饿的。 用完膳食,司马玄冥借着伤势,依旧在房里待着,要同晏辞卿腻歪在一起。 把玩着她的腰带,轻轻亲她脸蛋,还是不放心的问,“真不离开我了。” “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你让人再打一条链子?” 女人盯着他的眼神好似在说,只要你敢动这个念头,下一秒巴掌就打你脸上。 “我信,只是觉得不真实。” 晏辞卿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再抬眼时,眸中含情,“你要是答应不娶妻,好好对我,不会再限制我的自由,我自然不会离开。” 司马玄冥眼神黯淡下来,“不要逼我。” 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床上,嘴唇轻轻触碰她的红唇,低喃道:“卿卿,不要逼我。” 他第一次不想那么孤独,想要有个人能一直陪着他,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他只知道自己不讨厌她,想要她。 撕咬着她的嘴唇,拉开女人的腰带,晏辞卿提醒道:“你身上还有伤。” “不碍事,要不,你来动。” 几日都没碰她,实在想得很,一旦沾染上她,再也戒不掉。 昨夜抱着她睡觉的时候就心猿意马,忍的实在难受,现在两人也算是重新和好,肯定要有一番温存。 身上的衣服被尽数剥落,午后的微风从窗外吹过,吹起丝丝凉意,晏辞卿浑身颤了一下。 压着他的胸膛起身,看向打开的窗户,浑身紧张起来,拍了一下身下的人,立马要下去钻被子里,“窗户没关。” “别怕。”司马玄冥将她按住,另一只手抬起将床幔弄下来,“这样更刺激,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只有你喜欢这样。” 床幔遮住了里面旖旎景象,只有传出的声音依旧动听。 微风再次刮过时,掀起床幔一脚偷窥里面的景象。 女人雪白的手臂突然伸出来,微风被吓了一跳,慌忙放下床幔又把那副羞人的景象遮挡起来。 晏辞卿只感觉微风吹过很是凉爽。 “你轻点!”女人娇软道。 男人俯身搂住她,咬着圆润的耳垂道:“已经很轻了。” 哪里轻了,他力气大的想要把人弄死。 晏辞卿只是瞥了一哦眼,看到他身上的绷带渗出丝丝血迹,收回放在床幔外面的手臂,指着他的胸口道:“又流血了。” 司马玄冥握住他的手指,“不碍事。” ...... 不知闹了多久,司马玄冥舒坦之后才放开他。 晚上饭前,任先生来给他俩再次把脉。 越把神色越是凝重,对着晏辞卿道:“你的手也伸出来。” 把完后,好,他知道了。 对着司马玄冥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说过了不能剧烈运动,是我说的太委婉了吗?房事也不行,你俩是闹了多久?现在身体更虚弱了,尤其是你。” 晏辞卿在旁边偷笑,被任先生抓包,“你还笑,还有你,你是想落下病根是不是?” 任先生又给两人重新开了药方,再三叮嘱,房事半个月内都不行。 晏辞卿撇撇嘴,这下有人要难受了。 第156章 爷的钱都是你的 果然司马玄冥脸色异常难看。 “对了,你的凉药这次别喝了,我的药方里给你加的有。” “多谢任先生。” 晏辞卿坐在司马玄冥身边,等人走之后才问,“这个任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呀?” “一个江湖骗子。” “?别骗人,你对他的态度我都看出来了,不一般,换了别人这样说你,你还不把人杀了?” 司马玄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还是你机灵,当年我离开京城差点死在半路,就是他救的我,并带我去了边疆,用他的关系将我塞进了军营,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给我找完全祛除我身体内毒素的方法。” 他没说的是,任先生是他母亲的挚友,当初得到消息后,他就赶往京城找他,还是去晚了,听人家说司马家的嫡公子下落不明,可能都死了。 任先生不信,既然没有下落,那就是还活着,她都已经死了,一定会帮她护住孩子。 在那个寒冬,任先生还是找到命悬一线的他。 “怪不得,人家如此救你,你是应该对人家好点。” 丫鬟们把膳食摆上,晏辞卿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两人收拾好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人,司马玄冥就老实不住,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晏辞卿不耐烦道:“任先生说了什么,你忘记了,伤口是不想好了?” “摸摸,没干什么。” “你最好没想干什么,我到现在头还晕着呢!”都是被他撞的。 “不做什么,睡吧!” 翌日,司马玄冥休息几天,一堆公务等着他处理,可是他若是出去了就要离开晏辞卿,不能看着她。 所以司马玄冥选择在房间里办公,让人将公文都搬了过来,并美名其曰:“本侯这是为了陪着你,若不然,你一人多孤单。” 晏辞卿不信他这种鬼话,男人朝着她伸手,晏辞卿过去扫了眼桌上摊开的公文。 “你经常骂爷是狗官,可是与他们比起来,爷已经算很好了,这些才是名副其实的狗官。” 司马玄冥指着给她看,晏辞卿看到上面写了临州的大大小小官职这些年来贪墨的银两。 真是胆大妄为,有多少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些钱,可是他们身为官员却能轻轻松松贪墨几百万两银子,简直就是天价。 “既然你查出来了,为何不去将人抓起来,百姓生活那么艰难,你们却在这里载歌载舞。” 司马玄冥手环过女人的腰肢,“是他们,不要把本侯与其混为一谈,有证据当然好抓人。月白,进来。” 晏辞卿听到他叫人,想从他腿上离开,却被禁锢在腿上。 月白进来后目不斜视,“侯爷有何吩咐?” “去准备,两日后去临州,南越那边既然皇帝派人了,就让他们拖着。” “属下遵命。” “侯爷,你打算去临州抓这些贪官吗?” “当然,养了这么久该收网了。” 人走后,晏辞卿问:“花青呢,这两日都没见她。” “暂时不需要她在跟前伺候了。” 没用的东西,连一个人都看不好,一次又一次让她跑了。 “你罚她了?” “犯了错,当然要罚,没要她命已是开恩。” 还是月白他们求情,他才饶了一命。 “你还是让她来我这里伺候吧,花青会武,还知分寸,我挺喜欢她的。” 晏辞卿把刚刚的公文拿在手上把玩,感觉身边男人的气息变了,扫了一眼,“怎么了?” “你只能喜欢我。” 晏辞卿瞪了他一眼,“此喜欢非彼喜欢,你不懂,我只是觉得她伺候挺好,你让不让她回来?” “都依你的。” “这还差不多,你忙吧,我走了!” 司马玄冥不放开她,将人压在怀里,“哪去?” “你不是忙着吧,我不在这里打扰你。” “你不碍事。” 他就这样处理公务,内容都被晏辞卿看去了。 “你们要打仗了?” “是,早晚是有战争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朝代,你不打别人,就等着人家来揍你,占你的地盘。” “打仗苦的都是百姓。” “你如此心系百姓,若是男子,一定是个好官。”司马玄冥已经听她说了好几次关于百姓的事情。 晏辞卿拿着碟子翻了翻又扔下,“那是因为你们规定只能男子从官,要是女子也能读书从官,一定做的比你们好。” 看她那骄傲的样子,司马选民又道:“既然如此,待此次回到临州城,本侯给你封一个临时的官,你代替本侯去收这笔银子如何?” “真的?”晏辞卿激动的瞪着一双大眼扭过来问他。 “当然是真的,爷说话算话。” “太好了,那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大官,谁都不敢欺负的那种。”晏辞卿激动道。 “自然,除了爷没人敢欺负你。” 晏辞卿现在很期待,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临州去,好好收拾这帮贪官。 “这么开心?” “开心啊,你不知道我这几次在路上见到的难民实在可怜,早就想好好收拾这帮贪官了。” “爷给你那么大的权利,你是不是该报答?” 看着他那色色的眼神,晏辞卿就是用脚趾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搂上男人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侯爷!”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晏辞卿坐在他腿上乱动,心中算着几百万两银子岂不是要好多好多箱,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 拿到最大的也就是之前的十几万两了。 “对了,侯爷,我那几千两银子呢?给我。”那天钱掉出来之后,司马玄冥受伤,她被关了起来。 再出来就没就没见到钱。 司马玄冥将手放在她手心里,“爷帮你收着,要花钱随便花,爷的钱都是你的。” 晏辞卿甩开他的手,阴阳怪气道:“你的钱不是用来养军队的吗?养女人哪值得啊!” “养你更重要。” 司马玄冥放下笔,将她拉起来,“走,咱们现在就出去,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可是你的活没干完。” “回来再说。” 第157章 没有你不正经 司马玄冥这次出门没骑马,也没坐马车。 俩人并肩而行,在大街上缓慢逛着,月竹跟在后面。 反正他都说了可以随便买,晏辞卿看见什么买什么,只要喜欢就买。 也不用拿,全部送到了府上。 中午也是在外面吃饭,晏辞卿要尝这里的特色菜,司马玄冥来这里后也没出来吃饭,林睿也不会搞应酬那一套,不知这里哪个酒楼做饭好吃。 在路边随便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 晏辞卿走在前面,提着裙子上楼。 楼上沈铭看到这个身影觉得格外眼熟,拉过身旁的小厮,“你说这个是不是那天撞我的女人,看她的眉眼,是不是特别像。” 小厮跟自家主子爷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是看人家姑娘长得好看,想上前搭讪。 “爷,我看着也像那位姑娘。” 沈铭没看到后面紧跟着上楼的司马玄冥,合上扇子,“就是她,走,这女人敢偷爷的钱,咱们去会一会。” 晏辞卿刚上去就被堵在楼梯口,放下裙子,看到眼前的人,暗道:不好。 “这位姑娘,还记得我吗?” “不好意思,不认识,请不挡路。” “不认识,你偷了我的钱袋子,你说不认识?” 司马玄冥拉开晏辞卿,“你什么人?” 沈铭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男人,“你又是什么人, 我跟你说,小心被她把钱摸走了。” “我是她男人。” “男...男人?你嫁人了?”沈铭很是诧异。 “月竹,给点钱。”晏辞卿不想在这里把事情闹大,朝月竹要了十两银子,扔给沈铭,“那晚实属抱歉,还给你。” “你...这不是钱的事。” “你还想怎么样?” “我...” \"钱还了就行,我家公子无事了。”小厮拉住自家公子。 司马玄冥搂上晏辞卿的肩膀,眼神冷冷瞪了沈铭一眼,去了包间。 “你拉我干什么?松开,没大没小的。”沈铭整理自己的衣服。 居然嫁人了,害他这两天日思夜想的。 “爷,刚刚那位好像就是京城来的贵人,就是咱们太守大人也要敬上几分,咱们惹不起。” “切,有多大惹不起,不管是谁,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当然,除了咱们的太守。” 说到后面一句压低了声音,这个林睿根本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突然就安在了太守的位置上。 平常送礼求办事,都不收,就算收了,也不给办事,连他老爹请的应酬也不参与,一心只知道训兵,他看就是一个武痴。 踏进了另一间房,早有他的狐朋狗友在等着了,“你怎么才来,让大家等着这么久。” “就是,次次都是你迟到。” “有点事耽搁了,我跟你们说,刚刚又见到了跟你们说过的那个美人,这次看到全貌了,是真的美,不吹牛,整个紫阳郡找不出来第二个比她好看的。” “真的?” 他话说完,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当然是真的。” “那还等什么,快带我们去看看。” “看不了,她身边还有个男人呢!” 其中一个 “怕什么,只要有钱就行。” “那个人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 “京城来的大官?那咱们是惹不得,现任太守就是人家一手提拔上来的。”京城来的就那一个,还是有人知道司马玄冥的身份。 “只要有钱,谁都能低头。这样,沈铭,你既说那女子貌美,先让我们见见如何?” “我派人去盯着他们,只要人出来,咱们就出去看。” 房间里,晏辞卿正在点菜,这边临江,有水,所以吃鱼比较多,恰好晏辞卿喜欢吃鱼,点了好几样鱼,还有鱼汤。 “先上这些!” “好嘞,客官您稍等。” “你是什么时候偷人家的钱?” “跑的那天晚上。” “你身上有钱,为什么还要偷?” 晏辞卿喝了口茶,“我的钱当然不能随便花,拿他的钱也是为了买个位置,今日不是又还给他了。” “爷有的是钱,不需要你去偷。” “知道了。” 菜上来了,司马玄冥觉得还好,反正不管什么样的饭菜对他来说都一样,吃饱不饿就行。 晏辞卿却有点食欲不振,因为她喜欢辛辣的食物,这个做的有点清淡,勉强吃了点不吃了。 剩下的全让司马玄冥吃完了。 “你吃的太少,回去让厨子再给你做点。”司马玄冥还特意摸了摸她的腰,不仅没长肉,怎么感觉又瘦了。 “不用,我吃了那么多零嘴,一点也不饿,走吧,咱们正好再走一圈,转回去。” 晏辞卿他们出门的时候,对面正好也出来,几双眼睛齐刷刷,直勾勾的看着晏辞卿。 司马玄冥皱眉不悦,将女人揽进怀里,下楼,他们还是盯着晏辞卿看。 司马玄冥站定,衣袖扫过,暗器射出,正好射在几人面前的栏杆上。 几人后退几步,看到是银针,“他想干......” \"走了,回去,别看。”沈铭捂嘴将人都拉回去,“怎么样,不骗你们,是不是比你们见过的要美。” “美,确实美。” “看看就行了,他身边的男人咱们惹不起。”沈铭再怎么喜欢也还是有点脑子的。 在场的都各有各的心思。 回去后,晏辞卿就开始摆弄她买回来的那些东西,虽然这里没有拆快递的快乐,但是有买东西,整理东西的快乐啊! 顺路在路边摊上买了几本小说看,司马玄冥还拦着她不让买,说他那里有很多书可以看,这些书都不正经。 晏辞卿就是要买,她才不愿意继续看他的那些兵书,枯燥无味。 “这些只是一些民间编写的小说,怎么也比不上你看的那些图片不正经。” 司马玄冥自从和她有了亲身实践的多次经验后,就不再看那东西了。 晏辞卿整理好东西,抱着买的书在软榻上看书,软榻靠在窗户这里,光线稍微好一点。 男人则是在不远处的书桌,抬眼就能看到她,拿起毛笔蘸墨。 第158章 你让爷去卖? 不时抬头看晏辞卿,女人一会儿躺着看书,一会儿趴着看书,鞋子早已被她踢飞。 一直看到太阳快落山,光线越来越差,晏辞卿揉揉眼睛,把书合上。 走到司马玄冥身边,他不是在处理公文,站在那里作画。 她还不知道司马玄冥居然也会画画,走近站在男人的身边看。 脸色“唰”一下红了起来,他居然在画...真不要脸。 “怎么样?好看吗?”司马玄冥还询问她的意见。 “你真不要脸,这么长时间居然在画这些东西。” “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晏辞卿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软榻,考,这狗男人画的是她。 “你,不准画我。”晏辞卿说着要伸手去撕了画。 司马玄冥将人搂到怀里,“很好看不是吗?” 画上的女人正躺在床下的软榻上,窗户打开,非常的... 晏辞卿觉得很是羞耻,“你怎么不画你自己。” “谁说爷没有画了?” 司马玄冥从后面的架子上将画取下来,“已经晾干了。” 晏辞卿这才注意到他画了不止一张,后面还挂着几张呢! 确实还画了两人的,是他们在床 上的场景。 “哼,侯爷,我发现你还有另外一个赚钱的门道,肯定会很赚钱。” “什么门道?” “去卖你的自画像,不说男的买不买,你这么好的身材,肯定有很多女人看喜欢。” \"你让爷去卖?” “请注意用词,不是让你去卖,你这么会画,就把你自己给画上去,多搞出来点不同的场景,您身材如此好,肯定大卖。” “让别的女人看,你乐意?” “能赚钱矫情什么,再说了,只是看看,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 “我就不乐意让别人看你,你怎么能让别人看我?” “因为我大度。” 司马玄冥说不过她,气的直接撕了手上的画。 晏辞卿把剩下都撕掉,又一把火点了,“以后不准再画我。” “好!”男人答应的很痛快,只是晏辞卿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都很奇怪,好似她是薄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 一定都是刚刚的画搞得鬼。 司马玄冥现在是答应,只是后来还会偷偷画她的画像,藏在书房,被晏辞卿发现后全烧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时间不早了,让人传膳食,晏辞卿发现来送膳食的人是花青。 “花青,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奴婢没事,多谢姑娘关心。” “摆好了就下去。”司马玄冥盯着俩人拉着手,有必要那么亲密吗,碍事。 他这几次才发现,自己的属下没一个省心的,都想跟他抢女人。 “是。”花青去外面候着了。 司马玄冥给她盛汤,“中午你就没吃多少,现在多吃点。” 等会儿就睡觉了,她也没打算多吃,再说,吃完饭还有一碗药要喝呢! 她吃不完的饭最后全进了司马玄冥肚子里。 沐浴结束,晏辞卿手软腿也软,都是被他欺负的。 路过软榻的时候,司马玄冥看着软榻摇头,还想在这里尝试一番,奈何任先生让他半个月都要戒色。 以至于他夜里抱着晏辞卿睡觉都成了一种煎熬。 早上,司马玄冥早起要出去视察,把晏辞卿也带上了。 “干嘛,你自己的工作把我带上做什么?”她想睡懒觉都不行。 “让你去看看爷的水军。” “水军?” 看到眼前站着的士兵,十月份的天气,还是大早上,让人家下水,她看着就冷。 原来他说的水军是真的水军,不是她理解的那个。 训练有素,作战有序,是一支不错的水军。 “你们打南越要走水路?” 水上作战,弊端多,很难胜,而南越的人最善水战。 “对,当然也可以陆地作战,但是没有走水路快,省事。” 林睿从下面走上来,“侯爷,已经训练完毕。” “嗯,林睿,练得不错,这段时间让将士们抓紧训练,过几天,本侯给你弄笔银子来,作为士兵的嘉奖。” “多谢侯爷!” 林睿犹豫后还是说了,“侯爷,今晚城里的几个富商想宴请侯爷,您看可否有空?” “你已替本侯应下了?” “回侯爷,是下官擅作主张,请爷责罚!” “理由。” “您也知道,招兵买马,训兵都是需要银两,那帮富商去做生意,想走水路,已经多次开口请求,都被下官挡了回去,这次只是想见见爷,出了很多银两。” “你和月魄去安排。” “是。”林睿不知道侯爷怎么要招那么多人马,给的银两都很高,他之前在那些军中从未见过有如此高的军饷。 不过,侯爷对自己不薄,直接给他安排了太守的职位,这是多少人要努力一辈子才能达到的官职。 而他,一个落魄的寒门子弟,却一步登天,他定不会辜负了侯爷。 所以,林睿一心想打造支最强的水师,那就需要花许多银两。 之前他是不敢收,这次有侯爷在,侯爷说收就收。 他们在训兵场待到了下午,晏辞卿坐在凳子上很无聊。 另一边,姚枫和梁昌还在一起密谋。 “这样真的能行吗?” “姚兄,就看你自己了,你想想那样的美人,岂不是非你莫属?再说,你的家境雄厚,多出点银两,不怕他们不同意。” “说的对。”姚枫猥琐的搓着手,好像美人已经到手了,真是勾得他心痒难耐。 “我已经打听到了他们今晚的地址,成不成就看你了。” “你怎么确定那女人今晚也会参加宴席。” 梁昌两眼一黑,真是猪头,没有脑子。 “如果参加,你就在席上动手,如果不参加,那岂不是更好,他们在这里参加宴席,女人那里就没人看了,更方便下手。到时候,我提前派人看着,有消息就通知你。” “美人我来了,梁兄多谢了,还是你对我好,要不咱俩关系最好呢!” “当然。” 黑暗中,姚枫没看到梁昌脸色变了,让他敢跟自己抢女人,抢女人就算了,还抢他的生意,这一招叫借刀杀人,蠢货,好好学去吧! 第159章 被人骚扰 晚宴的时候,司马玄冥带着晏辞卿直接去了宴席。 拉着她在身边的位置坐下,林睿坐在另一边,众人面面相觑,没有落座。 “站着什么意思?等本侯请你们坐?” “不敢不敢。” 众人急忙落座,先是一番马屁奉上,旁边的丫鬟立马上前来侍奉,倒酒布菜。 司马玄冥挥手让人都下去,他亲自给晏辞卿布菜,碗里堆的全是肉,晏辞卿一边吃一边听。 该学的也要学一点,万一用上呢,他们这些拍马屁的功夫着实不错。 几人看着情况差不多了,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侯爷,原本我们这些生意人做生意全都是走的水路运输方便,可是自从咱们紫阳郡有了水军之后,水面上都给封了,我们的生意也是不如从前,此次是想来恳请侯爷准许我们走水路经商。” “准许你们走水路,那本侯的军队要如何训练?这可是圣上的命令。” “只要每个月有几日准许即可。”其中一人说完对着后面招手。 立马有人抬上来四个大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黄金。 晏辞卿筷子上的肉都忘记往嘴里塞了,这么多,全是黄金,可不是银子,这帮富商这么有钱。 完了,她收回之前的话,要是这么多钱,她怕是也要意志不坚当贪官了,看向司马玄冥,不知这男人会不会收。 却发现男人根本没看金子,而是盯着她看。 晏辞卿低头安静吃饭,司马玄冥拿起旁边的水壶给她添茶,装作不知情的问:“这是何意?” “侯爷,这是孝敬您的。” “孝敬本侯?本侯也不过弱冠之年,还不需要你们孝敬。” “这...” “林太守,你不是总跟本侯说训兵没钱。” “回侯爷,将士们的军饷,伙食,马上过冬,还有棉衣都未准备。” 另外一个富商反应过来立马接话,“这些银两全是捐给咱们军队使用,为将士们买厚衣。” “林睿,还不快接下,谢过几位。” “是。” “这就不用了,只是走水路的事...” “好说,待本侯回京后,向皇上说明情况,定好日子,告知你们。” 几位富商举起酒杯,“多谢侯爷!” 要是能走水路,就会快一点,他们的利润也能高一点。 另一边,姚枫躲在后面观察,指使婢女过去将新的酒壶放在晏辞卿手边。 结果晏辞卿一直没喝酒,倒是其他人喝了不少。 姚枫一肚子气,喝喝喝,一帮老东西,就知道喝。 “公子公子,快,她出来了。” 姚枫立马从地上起来,“走走走!” 晏辞卿吃的多,还喝了不少茶,出来上茅房,花青在前面带路。 “什么人,出来!” 姚枫走出来,“你哪来的丫头?这么凶,真不长眼。” 又往前走两步,“哟,是美人啊,又见面了,真有缘。” “你谁呀?” “先容小爷自我介绍一番,在下姚枫,是这紫阳郡数一数二的富商姚家的公子。” “富商?那桌人里就有你爹?” “自然。”姚枫一脸骄傲。 “哦,花青,咱们走。” 姚枫挡住,“敢问姑娘芳名?” “大胆,姑娘的名字岂是你能问的。” “我说你一个丫头片子,能不能不说话,轮到你说话了吗,别在这里碍事,爷要跟这位姑娘夜聊谈心。” 晏辞卿翻白眼,“我又不认识你,不想跟你谈心。识相的赶快滚,别给你爹找麻烦。” “嘿,说话还挺狂,这是在紫阳郡,是爷的地盘,只要动动嘴皮子,这里多少官员想上赶着跟爷攀关系,应该是你识相点才对,把这死丫头带下去。” “走吧,你就别在这碍我们爷的事了。” 小厮刚靠近,花青拿出匕首,直接要命。 剩下的人都吓住了,“你...你敢杀人。” 花青将匕首上的血迹在那人身上擦干净,“谁还想来试试?” 几人后退想跑,姚枫抓住几人,“谁敢跑爷要了他的命,都给爷上,一个女人你们还拿不下,抓住她,爷重重有赏。” 只要钱给到位,总有人会卖命。 花青一刀一个,晏辞卿在后面看她出手比以前更狠,更干脆了,上去就要人命的那种。 匕首指向姚枫:“到你了。” “你不能杀我,我爹会要你们的命。”姚枫双腿直哆嗦,早知道她的丫鬟会武,多带点人了。 慌忙往宴席上跑,“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怎么回事?” 林睿率先站起来挡在司马玄冥身旁,司马玄冥推开他,要去找晏辞卿。 刚下台阶,看到慌慌张张跑来一人,后面就是花青和晏辞卿两人。 快速走过去,检查晏辞卿没有受伤,才放心,“怎么回事?” “是花青杀了那人的小厮。” “枫儿,你怎么在这,怎么了?” “爹,有人要杀我,快救我,救我。”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动你,老子要了他的命,走。” “是她,就是那女人,把我的小厮全杀了。” “那是因为你对我们姑娘出言不逊,图谋不轨。”花青的匕首上还有血,一步一步走向姚枫。 司马玄冥听到说是对晏辞卿有心思,眼神更冷了,看姚枫父子好似在看死人一般。 “你胡说,栽赃陷害我,明明是她,是她不老实,想要勾引我。” 林睿几步走过去,拉过姚枫,上去就是两巴掌,“再敢胡说八道,现在就砍了你。” 那可是爷的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给爷难看,饶不了他。 “我没胡说。” 晏辞卿站在司马玄冥身侧,“我勾引你?我眼睛又不瞎,有侯爷这般俊美优秀的男子在我身边,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猪头,还勾引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不认识,但是司马玄冥看着他有点印象,就是那日在楼上看晏辞卿的一群人中的一个。 “呸,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还好意思说小爷是猪头,你给我等着......啊,爹,你怎么也打我?” 姚枫捂着脸,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老子。 第160章 鱼儿咬钩 “再胡说八道,老子打死你,还不快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爹,是她想杀我,我凭什么道歉?” “你个混账玩意,你想害死你爹啊,快去。” “慢着,赔礼道歉就不用了,敢对本侯的女人有歪心思,通常只有一个下场。” “什么?”姚老板忐忑的问,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花青,还不动手。” “属下遵命!” 花青一个闪身,到了姚枫后面,一脚踹在腿窝处,姚枫跪了下来,花青刀放在脖子上,直接抹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尤其是其他的富商,纷纷后退,生怕沾到,心中万分庆幸,虽然自家儿子也是混蛋,但还不至于混账到这种地步。 “儿啊,儿子!”姚老板哭嚎,跪着爬过去。 “惹了本侯,这就是下场。” 后面的富商脑袋缩成鹌鹑,都不敢说话。 司马玄冥牵上晏辞卿的手,“走。林睿,钱别忘了拿。” “下官遵命。” 待人走之后,林睿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行了,想哭带着回去哭,要怪只怪你儿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应该感谢侯爷的恩情,只是要了他一人的命,没要你们全家老小的。” “多谢大人!” 姚老板伤心归伤心,可是还知道什么东西最重要,终归是不敢惹人家。 司马玄冥拉着晏辞卿的手一直不放,“吃饱了吗?” “饱了。”她厕所都没来得及上。 “让爷摸摸,是不是真的饱了。” “不要,你让马车赶快一点,我想去茅厕,刚刚那人来捣乱,我还没去呢!” “好!” “其实他都没碰到我,不至于杀了。” “那是因为有花青在,若真等他碰到你,一切都晚了。不该仁慈的时候不能仁慈,懂吗?” 晏辞卿点点头,司马玄冥抱着人想,看来,还是他亲自跟着才放心,一会儿看不到人就出事。 姚家丧子,当晚就传出消息,姚家连夜举办丧事。 此时,城中某处酒楼里,那两位也得到了消息。 “这一招可真不错。” “还是梁兄足智多谋。” 梁昌举着酒杯碰了一下沈铭的酒杯,“比不上沈兄,居然能想出这么一招。” “只能说姚枫太蠢,什么人都招惹,就算再怎么有钱,咱们始终是商人,还只是紫阳郡的商人,平常就是见了太守也要让几分,更何况是京城中的贵人,他以为还是之前那酒囊饭袋的太守吗?” “此招甚好,如此一来,姚枫死了,没有人会再来市面上乱搞,而且至少最近姚家是无暇顾及生意了,咱们那批东西要趁早走,顺便把姚枫手里的也弄来,好好捞一笔。” “明日我就派人去处理。” 沈铭当然知道司马玄冥那晚大张旗鼓找人的事情。 在酒楼认出来晏辞卿,又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后,立马就明白了,那晚找的人是她。 这段时间正愁着怎么修理姚枫一顿,心中立马有了想法。 姚枫那人最是好色,城中的女子,只要是他看上的,不管家人与否,就是寡妇他也不放过,果然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