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鼠,化身成人在1933年》 第1章 鼠变人,在1933 “艾,白毛狐狸你听说了吗?山神要召集一些本事的精怪巡视山林呢,嘿嘿,我得赶紧找找修炼的宝贝,进献给山神,没准我也能混个门路出去看看。”一只红毛狐狸朝着伙伴挤眉弄眼地说道,边说边乐,好似脑子想的东西成真了似的。 白毛狐狸一直是那副孤高自傲的模样,它的行为已经达到一定境界,一年中有一段时间能化为人形,它常常随师尊去往三川五岳,出入过人间繁华闹市,见过高山湖海,品过人间珍馐,自持见过世面,自然有些瞧不上红毛狐狸,清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去吧,没准如愿,跟个土包子似的,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红毛狐狸不敢出声呛回去,只能暗暗地吐槽,默默地回去准备礼物了。 山神马上要更进一步了,统领的地域变为整个花国大大小小的山林,需要一批小弟帮忙巡视及维护山林,不说山林里有数不清的山珍奇宝,就自己的洞府也在这其中,要是有不知名的精怪肆意作恶,独吞或争强作恶一方,那山神也会被上头责怪。 修炼上层的精怪自然不为所动,它们早已来去自如,而山林的底层精灵鬼怪受到各方面制约,只能在规定的山林活动修炼。这些精灵鬼怪早就想出去看看玩玩开开眼界了,终于有了机会都闻风而动,争先恐后去山神跟前刷脸刷存在感,这可是能否被官方认可拿到通行证的绝好机会。 巡视山林的精怪分为了八个支路,天穹,地底,地面,山表,山心,山湖,山洞,山地万物。 在山林簇立的岭南山林里,有一只遁地鼠,它先祖早先巧合之下得到一些机缘,蹭上了山神爷爷的跟班末班车,有幸得到了赏识成为了掌管地底支路的遁地大仙手底下的一员小弟。从此天南地北各处巡视,见了那北地的大白熊,那吃竹子的食铁兽,更不要说深藏地底的人为的,天然的珍宝了,先祖是个有心有底线的鼠,本本分分地遁地巡视,不曾动过一丝丝不义之财,因为先祖知道自己就是鼠,拿着那些人类稀罕的黄白之物也无用,除非修为提升到化为人形。就算化为人形,也不能拿这些东西,都是人家辛辛苦苦挣了积攒下来的,都是有主的。 但是先祖也偷偷搬运过强盗窝里的财物,多是放置在失窃的人家家门口,也算做了不少好事。 历经数年,遁地鼠家族不断壮大,先祖已经活了三百多年,先祖死后交代后代若有缘会得到它赠予的宝物。 这天,一只淘气的小遁地鼠在洞中玩闹时,捡到了一颗黑不溜秋的,不似土颗粒也不似铁块的,表面坑坑洼洼的圆球。正打算捡起来好好把玩一番,圆球化成一团五彩缤纷的光笼罩在小遁地鼠身上。 光团里显现出一只慈祥和蔼的白毛鼠,“这是大仙当年看我差事做得好,赏赐给我的一个宝物,现在我传给你,里面的秘密你自己去发现。” 我再送你一件好法器,凡法器所触东西皆会缩小。 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现在有坏东西要破坏它,要在这片地方为非作歹。你得到这个机缘,要尽自己所能守护这片地方。我们尽管一直都被叫鼠,生而为鼠我们没办法,但先祖我一直都是好鼠,以后你就是人类了,要做人不要做畜牲,要分清对内对外,对敌对友。你若作恶,你会马上灰飞烟灭。记住!记住! “这,这是,这是人。我我我变成人了”小遁地鼠伸出手,惊奇地发现这真的是人类的手啊,同时好像有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本应是这样。 原来,先祖说的机缘是化为人形啊。 小遁地鼠又兴奋又惊恐夹杂着疑惑,既兴奋自己化成人,又惊恐于未知,疑惑自己以后到底是鼠还是人,还是它害怕于其中可能要付出什么代价,又担忧于日后的日子如何面对同伴,能不能变回鼠还是以后一直都是人了,如果不能变回鼠要如何去与人类生活,毕竟它一直是鼠啊,它习惯了鼠的生活,它只会遁地啊,它不会人类的时候技能啊。 不管了,现在成了人,就要取个人类的名字,叫小艾吧。 还有这个法器,只有缩小这个功能,能用做什么,怎么用呀。 哎,这个圆球怎么还在这里,小遁地鼠,不不不,现在是小姑娘小艾了。小艾握住珠子凑近看,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处在另外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同于地底的黑暗无光,有点像地面的山林,又有异于山林。眼前突然显现一个光牌,上面有金色的文字。她凝神注视着喃喃道,这我也不认识字呀?光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起她,她一瞬间产生一丝恐惧情不自禁地把手挥向光牌。 光牌化成一缕光飞入她的大脑,原来这是山神随手赠予先祖的一方小空间。这里有一百亩水田,一百亩黑土地,一百亩山林地,一百亩湖泊,一百亩草地。 小艾在空间里四处转悠,此时水田和黑土地上什么也没有,光秃秃一片。山林倒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各式各样的花草,不时有动物晃悠出来打量一下她这个外来人,转瞬又不在意的悠哉悠哉地与同伴奔跑嬉戏,或自顾自地吃草。一些羽毛鲜亮的野鸡还扑腾着翅膀,飞到高高的树梢上冲她打鸣,这模样活脱脱像人类里的二流子。 从林子放眼望去前面是开阔的深不可测的湖泊,也不知道湖里有什么,是不是像水田和土地一样什么都没有,她丢了一把草进去凑近一看,湖水很清澈,各种各样的叫不出名的,大大小小的鱼虾扎成堆冒出来。 一座古香古色的木头房子矗立在草地上,房子与草地,湖泊毗邻。小艾踏步过去,推开木门,有五间房。她先进到堂屋,堂屋两侧各并排放着两把官帽椅,正中是一张方桌左右各两把椅,方桌上放着一封信。 第2章 空间的使用条件 小艾伸手拿起信封,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除了自己外也没看到其他人,不管了,先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小心翼翼地带着虔诚与好奇拆开信封,这些字她仿佛认识,这感觉说起来别人都可能觉得她搞笑,之前明明是一只遁地鼠啊,怎么可能认识字呢?现在看不懂就算了,日后找个先生教一教认字,现在是个人了不能做睁眼瞎。 她转身来到堂屋左边第一间房,这间房方方正正的,大概二十来个平方吧。布置得非常简约朴素,只有两个博古架,上面稀稀拉拉地摆着几个古董花瓶,还有两个石头摆件,毕竟之前两三年都是鼠,天天在地里钻来钻去,偶尔跑到地上也是在山林周围打转,没见过世面,不认识这些东西,自然提不起兴趣。博古架后头是一张长长的书案,上面分门别类地摆着笔墨纸砚,一张洁白的宣纸铺在案上,好似在等待主人挥洒笔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到那纸笔有一种冲动,感觉曾经用过似的。 她任由自己心想驱使,拿过笔作势在纸上乱画,突然一股强大的记忆波冲向她。她太弱了,不得不坐下来捂住胸口接受这一个信息冲击。 原来,她前世是人,她刚刚高中毕业。她本身是积德行善之人,理应福寿绵长。却遇到了意外,阴差阳错被判官提前索命还投生成了鼠,前世记忆尽失。 这次她能触发那颗圆球并重新成为人,多亏了前世的功德和鼠先祖的助力,而空间也真的是鼠先祖的赠予,法器则是判官的补偿之物。 现在小艾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她现在是人了,不会再变回鼠。 哈哈,拥有了穿越小说必备的神器空间,还有缩小法器,居然还保留了遁地功能。这波穿越有被爽到。 她兴冲冲地跑回堂屋重新看信,信中说道这是山神炼制的一个山林空间,空间里面的东西比外界生长得快三倍,且空间没有外界节气,任何植物可同时种植,空间所生长动植物除了口感稍好外没有治百病和延年益寿功效,除非用灵井的井水浇灌。 山神为了避免得到空间之人好逸恶劳,为非作歹。规定只有亲手劳动耕种水田和黑土地,在草地上养殖家禽家畜后,里面的东西才可以拿出去,包括湖泊里的鱼虾,山林里的动物。但在空间里可以自由食用。 在储物间里有种子供耕种,种植所得空间采取十抽二的规矩,如果使用空间法器,则是十抽三,个人所得和从外面拿进来的东西放在左边储物间,空间抽成放在右边储物间。还有一间是个厨房,可以做饭。小艾叹道:还以为神仙都是饮风喝露的呢,居然还有厨房做饭,还是挺接地气的。还有一间房是药材炮制及炼丹,把药材放进法器就回自动炮制好,炼丹功法修成后方可炼丹,也是十抽三的规矩。 另外要注意:若从空间拿东西出去做坏事,或者借助空间做恶危害百姓,功德会受到影响,将限制进空间次数,同时空间会缩小。 这不就是要我种田种地搞养殖嘛,别人的空间,都是一挥手或者一个意念就生根发芽结果收货一条龙服务。种多少就收获多少,我还得借助法器,还得抽取收成,这不就是给你打工还付费嘛!!我辛辛苦苦种一百个,结果其中三十个都是要给你的,真的好坑。小艾偷摸摸地低声吐槽。 很快又自我安慰道:“唉,算了,有空间还抱怨有点不道德,起码还给自己留了七成呢,要懂得感恩。 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几百亩的田地,那么多作物,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呀?得去看看能不能卖出去。话说,外面现在是个什么年代?是什么地方?得赶紧去打探一番,千万别是在陌生的过度或者远古时代。” 先去干活吧,明日再去外头看看。说干就干,找到储物间,挨个取出稻谷,玉米,花生,小麦,黄豆,棉花,小米种子看了看。自己没种过田,虽然是空间,可种田是技术活,万一种废了,这些种子不就废了吗?上学时学过介绍袁爷爷的课文,而且自己是南方人,爱吃米饭,去新疆旅游看过收种棉花。那就先种一百亩的水稻和一百亩的棉花吧。 取出种子,拿过法器按照指引挥舞了一番,田地很快被平整犁好了,再拿起法器变换一个姿势,种子省略了浸泡发芽的步骤,直接飞到田地里。种棉花也是差不多的步骤,反正法器会自己去干好。唯一不灵的就是法器无法取出灵井里的井水浇灌 ,应该是山神不允许空间产出太多违反外界规则的东西吧。小艾认识到这一点也不难过,自己去找了个木桶打了井水浇灌了一小块地,里面的稻子留着自己吃。按照空间三倍速生长规则,这些稻子应该也要一个月才能收获。棉花生长周期好像要5~6个月,那在空间里应该也要一个多月到两个月。 终于种好了,小艾跑到草地上躺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知道是不是灵气?真好闻。”小艾边想边乐。躺了一会 ,小艾坐起来打算去捕条鱼做饭了。拿过一个竹篮,暗念口诀“2斤大的鲫鱼快到我篮里来”很快一群两斤多的鲫鱼游过来。小艾拍拍脑袋,忘了忘了,我只要一条。竹篮法器像听懂了似的,马上筛选了一条进去。 拿到厨房,利索地把鱼敲晕后,去鳞去内脏。鱼头炖个汤,鱼身红烧,一鱼两吃,再煮个米饭,下次得种点青菜,没有青菜,吃饭都不香,论一个岭南人对青菜叶子的执着。葱姜蒜也没有,得从外面搞点进来种。 吃饱喝足后,有点犯困,稍作休息。睡了一觉,小艾顿觉精神气爽,果然年轻就是好,恢复得快。 小艾一番收拾,穿着空间里的古装出了空间,没办法空间里只有这些衣服。循着当鼠时少数几次外出的记忆,小艾腿着翻过了两座大山终于看到了人的身影。 第3章 为以后想出路 (第一次写文,很多写得不到之处,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多多包涵) 小艾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些人,所见之人不管多数是一副瘦骨嶙峋,双眼麻木无光的样子,身上披着破烂斜襟衣服,少数几个穿着齐整一点的也是灰扑扑的粗麻布衫,让小艾更惊奇的是他们脚上都是草鞋居多,布鞋都甚少。 还好自己选的是颜色比较浅旧的衣服,布鞋也是规规矩矩的布,不是丝绸缎面。 这应该是一个小镇的集市,几座低矮简陋的木头建筑,感觉像前世年久失修荒废的老房子。摊贩们把框子反过来扣在地上,把货品摆在上面,两眼望着走过的路人,盼着有人开口买东西。可过往的人多是凝眉蹙首,神色匆匆,压根没心思看两眼货品。整个集市透着一股低沉压抑的气氛,一点没有小艾记忆中热闹繁华的样子。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像古代的,可是这些男人又都是短发,女人还是盘头。 忽然,小艾愣住了“不会吧,这难道是上个世纪,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老天,我不会刚变回人就又要下去了吧。” 小艾不敢出去,人生地不熟。自己虽然没有钱,长得也一般,但是肤色相较他们算得上白皙有光泽,衣服也比他们的干净鲜亮,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就算有空间也不能在众人面前消失。 小艾悄悄离开,找个隐蔽的地方,往自己身上抹土,头发和衣服也弄得脏兮兮的,脖子和手更是黑乎乎的。大家都是灰扑扑的,就你独特,那你就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只有跟大家差不多才不会那么容易引人注目。 小艾想了想又从空间里翻出一把匕首藏在身上以防万一,亏前世自己独自去旅游的经历,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总没错。原谅她,一个新社会成长的高中生现在逛个小集市都小心翼翼的,在陌生的环境没办法。 终于整改好了,小艾走到一个面相周正憨厚的大叔摊位前,刚才听那两个商贩的口音也有点像岭南白话方言,还好自己是岭南人能听懂一些,学着刚才听到的一些话跟大叔搭话。 “阿叔,吃个果,山里摘的不用钱。”幸好自己路上摘了几个果,小艾递了一个果给大叔,自己也拿出一个咬起来。大叔看小艾啃了一口,方才啃起来。 “大叔,这是什么地方?我是和阿爸从山的那边过来逛逛的。我和阿爸常年在山里住,都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年月,过年过节都不知道,嘿嘿”小艾讪笑道。 “大林集,挨着广府,那边有船去大林县。今天是癸酉年冬月廿十,快过年啦。” “大叔,我阿爸说要带我上县里,坐船要多长时间?一天开几趟船?” “快得哩,半个时辰,一天三趟,朝食过后一趟,午间一趟,晚间日头落去前一趟。” “你叫你阿爸没要紧事不要去县里,那里乱啊。家里旧年被果军抽了壮丁,日子难啊。” “多谢大叔提醒,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小艾谢过大叔,又继续逛了一圈,又问了几个人。手里没钱,什么也没有买。整理了一下收集到的信息,现在应该是1933年11月20日,地处岭南与广府交界的地方, 这里人多数讲白话,这倒是与自己前世经历相似,虽然各方面落后于前世,但小艾是个乐天派,安慰自己起码听得懂话。 自己当鼠时住在山林地洞里,现在自己是人,自然不好住地底下小小的洞。孤身一人又没钱,身处乱世,虽然得到了空间和法器,小艾还是觉得落寞无助,前世虽然爸妈离异,但每个月都会给点抚养费,生活上有爷爷照顾,生活也还过得去。虽然父母没有给太多情感上的爱,但是爷爷的爱足够让小艾温暖人生,后来爷爷去世了,小艾也不想跟父母住,感觉像个客人,始终不自在,反正平时都是住校,高中假期短暂,父母都是通过给钱补偿她,所以她都出去旅游。旅游和做志愿者,让小艾增长了阅历,磨练了意志,锻炼了生活能力,所以小艾遇事很能看得开,能吃能喝能睡已经很好,还要什么自行车。来到这里就迷茫了一阵,很快就想办法去适应,去了解这个地方。 小艾就在这个集市边的山脚下,偷偷扫了几圈周围无人后快速进了空间。她发现在博古架那个房间的窗户是可以看到外界的,她打算暂时居住在空间里,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过。 现在是民果时期,各大军阀割据,小日子侵略,果军征伐。乱世时代,蝼蚁都不能安生,刚刚去集上了解到现在老百姓要交租给地主乡绅,果军还不时抽壮丁,县里还各种名目收税,老百姓压根不能安心耕种买卖,日子很艰难。 小艾回来后,一直眉头紧锁,自己前世也就高中毕业,一直是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这个时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那个时空的上世纪一模一样,应该大致是相似的。自己政治远见与军事才能一丝丝都没有,连基本的人情社交知识都浅薄得可怜,自己也不能一辈子生活在空间吧,以后如何生活真愁人。 小艾通过看外面的太阳升起落下判断时间。两天里,小艾梳理了一下历史发展进程,具体时间有些都不记得了,为以后生活提供一个方向。 1931年发生了九*八事变,东北展开了抗联,读过杨将军的故事,好像杨将军是被内奸害死的,英雄死在了汉奸的手里令人痛心惋惜,自己在岭南与东北相隔那么远,想帮忙提醒都有心无力。 第一次爆发淞沪会战时,岭南派了几万兵走了一个多月去抗战,可恨的是沪地的一些百姓居然举着地图指引鬼军侵占自己的同胞,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卖国贼都应该被千刀万剐。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小艾决定做点什么。 第4章 低配版土行孙 小艾这两天捕捞了一大批湖泊里的鱼虾,大概有个八千多斤,湖泊里的鱼一直没被捕捞过,一通捕捞后还有密密麻麻的鱼呢,自己捕捞后也把它们按大小分类,本来想按种类分的,自己实在不认识这些都是什么鱼。 小艾本来计划做一批腌鱼,一批咸鱼,一批鱼干的,但是没做过腌鱼和咸鱼。最后决定把这些大大小小的鱼一部分做成咸鱼,剩下的全部晒鱼干。 小艾前世去过海边渔家玩,见过渔民制作虾酱。小艾很喜欢吃那口独特的鲜香,虽然这不是海虾,还是决定要自己做一点虾酱。 把虾洗干净,去掉虾头和尾部的沙包,手动把虾捣烂成糊状,没办法没有绞肉机也没有厨房做饭的法器。然后估摸着放入适量的盐,找出一个圆肚窄口坛子,洗干净晾干,把虾酱装进去,放到储藏间,里面有一块类似冰箱的地方。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了,希望能成功吧。 做了两大坛虾酱,小艾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手抖腰疼浑身累,剩下的虾只能和鱼一样晒干。 草地上铺满了各色鱼儿,虽然累,但是想到可以收获一大批鱼干货,小艾满满的期待和幸福感。 晚上躺在床上,小艾想起鼠先祖说过她会保留遁地功能,自己重新变成人后还没用过这个功能呢,该怎么用呀,鼠遁地是本能,人应该怎么遁地呢。 小艾为了研究遁地这个技能,出了空间找了块杂草较少的土地,瞧了瞧四处无人。 尝试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地上,集中注意力双手抠着土地 ,可是一点动静没有,小艾哭笑不得。 小艾左思右想,难道是要念什么秘诀才能继承保留下来的功能?小艾沉思片刻,在脑海默默地想着“我要遁地。” 默念完,只见嗖的一下,草地上哪里还有小艾的身影。 小艾来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四周是土地的潮湿气息。 这,这应该是地底下吧?巨大的惊喜袭来,小艾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遁地成功啦。 小艾像得到心心念念的玩具的孩子一样兴奋极了,这可是堪比土行孙一样的存在,换谁不兴奋。 小艾来来回回地一会出现在地面,一下子又遁入地底下。如果有个人在外面,没准真的可以配合玩个真人版打地鼠的游戏。 兴奋过后,小艾继续探索自己可以遁入底下多深,小艾出去林子里找了一根竹子,小艾纯纯的南方妞,个子大概一米五五,这竹子比小艾高出一个头,小艾估计竹子大概一米七。 小艾打算抱着竹子再次遁入底下测测大概深度,“我要遁地。” 第一次轻轻松松顺利地垂直遁入底下一大截,小艾估计有个三米深了。 再次尝试向更深处遁入,依旧轻轻松松。小艾更兴奋了,打算第三次遁入,这一次明显比前两次吃力,感觉心气变弱,只遁入了一根竹子的深度。 小艾感觉全身的力气感觉被吸走了一样,差点瘫软在地。有可能是刚开始使用这个技能,业务不熟练,小艾感觉很耗费心神。小艾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看看具体遁入多深。 片刻后,小艾感觉恢复了一点儿,这才有心思慢慢打量几次遁地产生的洞穴,洞穴较窄只能容自己转身,三次遁地大概遁了八米深,也有两层楼那里高了,小艾很知足。 小艾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泥土,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回到空间,马上脱掉沾满泥土的衣服,把自己上上下下洗干净,换上宽松舒适的衣服。 这是小艾自己看到储物间里,储物柜的格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布料。虽然也有成衣但是不知道是谁的,有没有人穿过。 小艾前两日是没办法,只能选择成衣。但是一空下来就觉得有点膈应,她有点介意穿不知经过谁手的衣服,特别是贴身。 虽然自己前世从来没有自己做过衣服,但是在这里没有办法必须动手。 格子里有各色颜色鲜亮,花样繁多精美,手感柔软的布料,丝绸软缎应有尽有,小艾看得眼花缭乱,这些在前世都是奢侈品。小艾狠狠地心动了,在心里不住想这些布料做成衣裙的样子。 但是小艾结合集市所见,只能忍住心动,上下翻找终于找出来适合现在环境穿的棉布布料,简单缝合了两件宽宽大大的衣服,像个麻袋一样的睡裙。 又想到要外出,简单缝了两件深灰色长袖上衣,两条黑色长裤,两套内衣内裤。 废了大半天功夫好不容易缝起来了,真的是缝起来而已,袖子一个宽一个窄,两边袖子长短不一,衣襟前面短后面长,放在前世还可以叫做有特色,放在现在穿出去会被笑掉大牙吧。 裤子也是超大版阔腿裤,还拖地,应该要挽两圈裤脚。没有伸缩带,只能自己缝了几个扣带,扎一条布腰带。 还用一块黑布给自己做了个大大的单肩包。 还差一双鞋子,空间里的鞋子太精美了,不敢穿出去,先光脚做一下赤脚大仙吧。 小艾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仰头抚额,老天,这是什么风格的穿搭啊? 小艾想想好歹做成了衣服不是麻袋,穿出去顶多被笑笑,不会与众不同时髦飞起,这样的衣服应该比较符合时代特点了吧,不会被盯上了吧。 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请外面的裁缝给自己做几身合体舒服的吧。 小艾打算接下来几天,每天都练习一下遁地功能,这可是自己第二个保命的法宝,必须重视。 小艾尝试换不同地质的练习遁地,同时比对一下不同地质是否对遁地功能有影响。 岭南雨量丰沛,又多是红土,土质粘腻湿润。北部还有喀斯特地貌,土地疏松藏不住水,且多是怪石嶙峋的石头山,地底有溶洞。 小艾经过多次对比测试,发现在遁入红土地时遁入深度只有七八米,在石头山地底有较多空洞,碎石夹杂泥土,遁地能有给六米多深。 这也算是一个低配版的土行孙了,明天去县城看看。 第5章 去县城 第二天,从空间的房间窗户看到外面已经旭日东升,集市上陆陆续续有勤劳的人在忙碌摆摊卖货了。 小艾赶紧起床洗漱,吃过简单美味的虾蟹粥,收拾了几斤鱼干。 空间里金银财宝有几大箱,但是小艾不敢拿,孤身一人身怀珍宝那是犹如小儿怀金入市,不抢你抢谁,一通翻找,翻出一个小小的银手镯,上面有繁复精美的花纹,一对银耳环,都是不细看不起眼的玩意。 还好自己先种植了稻子和棉花,虽然还没收获,但是也能把这些东西拿出空间,算是捡了空间一个漏洞的好处吧。 那么远的路程可不好光着脚走,小艾拿出一双鞋子,特地放灰堆里滚上几次,看起来脏兮兮的已经不太看得出来布料材质和花纹了,小艾这才敢穿上鞋子。挎上自制单肩包,出发县城。 直奔集市最大的杂货铺子,询问老板是否收干货,老板接过鱼干查看了一番,觉得品相还不错,老板给小艾算了五十文钱。 小艾从老板那里了解到,这个时期一个银元,可以换10个银角子,100个铜板,一个铜钱就是一文钱。 小艾接过钱,放进兜里,实际是放进空间。好不容易挣了这几个子,万一丢了上哪里找去,还是放空间稳妥,随后小艾直奔泊船的地方。 “阿伯,我要上趟县里面,几多银子?” 憨厚的船老大看到一个穿得稍显奇怪的妹仔过来问话,赶紧回道:“五文钱一趟。” 船老大第一次看到这个生面孔的妹仔,好心提醒,“坐好,不要把身子歪到船外面,含着这个酸叶子不用担心晕船。” 期间陆陆续续有人来坐船,又等了大概两刻钟,终于坐满人了,船老大这才开船。 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县城。下船时,老板提醒道:“等下是午间饭点回去,过了点就要等到半下午了。” 小艾想知道县里面有没有当铺,她想把手镯和耳环典当了换点现银,好买东西。 “阿伯,我妈生病了,阿爸说要当掉阿妈的嫁妆买药,叫我来探探路。您知道当铺在哪里吗?” 听到这个,船老大暗道难怪这妹仔穿得这么奇怪,原来妈病了。 “往前走,上了桥再过一个药房,再往左走就是当铺了,那个铺子老板比较厚道,千万别去其他的铺子,黑着呢!” “多谢阿伯,我记住了。” 小艾按照船老大的指引走,很快看到一个药房,小艾想着问问药材的价钱,没准以后会采药材来卖。 中厅一位老大夫正忙着边打算盘边记东西,小艾没有打扰老大夫,打量起药房。旁边两大排高柜,上面一个个小抽屉,抽屉上都刻着药材名。高柜前面有过道,再前面则是矮柜,可在矮柜桌面称放药材。 一个瘦高的学徒从高柜后面出来招呼道:“阿妹,抓药还是问诊?” “小大夫你好,我想问问你们这里收不收药材?怎么收法?” “不敢当,我还是个学徒呢。收的,只是我们要看过品相,合格的才收,有的是要晒干才收,像金银花,艾草。有的是要收新鲜的,像党参。还有的要看年份,年份不够我们不收。有些同一种药材不同部位价钱也不一样,像当归分头、身、尾……” 小艾记下了一些药材收购要求,走出了药房。 小艾刚才在药房里看到一个大挂钟,已经十一点了。小艾打算在县里再逛逛,下午再回去。 小艾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船老大说的当铺。 当铺进门左边竖起一道高高的栅栏矮柜把中厅隔开,掌柜的站在栅栏柜子后面翻着账册。 看到有人进来,掌柜的扬起笑脸:“细妹仔,是要典当东西吗?小店绝对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小艾没有接触过典当行业,“我是听人说掌柜是个厚道人,特地请您帮我看看这个耳环。” 小艾把耳环递到矮柜面上,老板接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很普通的一副耳环,胜在是纯银打造,样式精巧细致。 小艾不错眼地盯着老板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掌柜对这副耳环还算满意。 “细妹仔,打算死当还是活当,死当就是两个大洋,活当就是七个银角子。” “掌柜的,这耳环是我外祖父请了大师傅精心打造的,样式耐看不过时,您给我+两个银角子,死当给您了。” 一番讨价还价,老板同意了。小艾又以六个大洋的价钱当掉了手镯。 正午了,肚子有些饿。小艾走进一家生榨粉铺子,这应该是当地的特色小吃,很多人吃。 满满当当的一大海碗生榨粉,里面还有酸菜丁,酸笋,味道非常不错,关键是才七文钱,小艾吃得一脸满足。 吃饱喝足抓紧时间继续逛。小艾了解到1个大洋也就是1个银元,一银元等于10角等于100分等于1000厘。而一文钱就是一个铜板,它与银元的换算比较接近于1000文兑换一大洋。 猪肉每斤平均1角4分-1角5分钱,1银圆可以买7斤猪肉;棉布每市尺大约1角2分-1角4分钱,1银圆可以买8尺棉布;米1斤2分5,100斤两块5角钱。 但是大部分人一个月都买不起三十斤米,各地军阀割据,小日子烧杀抢掠,内忧外患,局势动荡不安,很多人吃不起饭。 小艾对现今的日常情况终于有个大概的了解,走进一家裁缝铺,请女裁缝帮忙做两套衣服和五套贴身衣物,过几天来拿。去鞋店买了两双鞋子,买了一只烧鸭,一包点心。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偏西,最后一趟回去的船准备开了。 但小艾不打算回去了,反正她在那个镇上也没有实际固定的居所,她变回人后一直是住在空间。 这就是一辆隐形的移动房车,里面有吃有喝,走哪住哪就是了,自己也没有钱买房子。 小艾在空间里住着,每天在空间研究炼丹功法之余出来街市逛逛。 小艾发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炼丹天赋,折腾了十几天炼制了堆废品,却收获了一个意外之喜。 第6章 意外之喜与种田大业 小艾浪费了一大堆药材,耗费了大量心神,才终于磕磕绊绊地炼制了一瓶健体丸可以增强体魄、身姿轻盈,一瓶大力丸可增长力气,一瓶明窍丸可以提升视觉和听觉。 满心欢喜等待空间检测抽取,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成功炼制出这几十颗丹药。 空间却显示功效只有三四成,更心衰地发现空间都懒得抽取自己炼制的东西,应该是只抽取有十成功效的丹药,自己这个连五成功效都没有,都不合格。 小艾很看得开,虽然功效只有三四成,但起码有功效呀。而且自己可以喝空间灵井水,一样可以增强体魄,明目开窍。 小艾尝试着服下一颗大力丸,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等了半天,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感觉明显的变化。 小艾走进厨房,打算试试看能不能搬起那口大水缸,身子半蹲,两胳膊用力。 装有半缸水的水缸居然轻轻松松地被抽起来了,小艾尝试着举起来,成功了,还坚持举了几息功法大概半个小时才放下。 小艾感觉还算良好不费力,这应该有个一百五六十斤吧,虽然不能像楚霸王一样力能扛鼎,但是自己原来可是拿个三四十斤米上楼,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人。 而且不用被抽成就可以带出空间,也算意外之喜,小艾越想越乐,不禁哈哈哈笑出声来。 小艾为了方便看时间,自己制作了一本日历,根据太阳的东升西落记录日子,过一天打一个勾。 看着日历上已经打了二十多个勾了,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 早几天水田里的稻子就已经抽穗,浓郁的稻花香盈满整个空间。 几天过去,此时的稻谷粒大饱满、稻田里一片欣欣向荣,累累的硕果人充满希望和喜悦。 小艾站在山林上望着房舍、远山、金黄的稻浪交织成的绚丽多彩的这幅乡土画卷,深呼吸一口空气里稻谷的芬芳混杂着泥土的气息,是朴实的味道。 接下来小艾用法器收割、打谷、晾晒,待空间抽取一部分后,小艾用空间里的布袋装好的一袋袋稻子,估摸着一亩应该是1000斤,这个产量放在前世并不惊人,但是这是三十年代,自己能得到斤的稻子足够让小艾自豪欣喜。 小艾把稻子全部脱粒,得到了斤晶莹莹的大米,还有一部分是细细的棕黄色稻谷糠。出米率真的好高,前世自己去亲戚家看过碾米,100斤稻子大概才得到70斤米。 小艾留出几百斤够自己一年的量,其余的全部放到一个可无限储物的储物格里,有大用。 土地不会亏待勤劳的农人,小艾骨子里流传下来的对田地的钟爱在收获后爆发了。 空间里不分节气,什么时候都可以种东西。 那还等什么,小艾紧锣密鼓地马上安排第二波播种。 这次小艾选择种50亩粘米,50亩糯米,她爱吃糍粑,米粉,粽子,米饼,没有糯米怎么行,而且糯米容易有饱腹感。 棉田里挨挨挤挤的枝叶之间长着许多棉花,一朵朵白绒绒的棉花开得正旺。 这片棉田也即将进入采摘期,看着这些洁白的棉花,小艾心里满满都是丰收的喜悦。 前世自己去新疆旅游体验过摘棉花,手要拿住棉花的最底部轻轻的扳下来,速度非常的慢,手也很容易被绽开的棉壳尖扎到,手工采棉花真的很不容易。 摘回家的棉花,还需要把洁白的棉花和它的壳及叶子分离开来,扒好的棉花需要在太阳下晒干,把开得不好的,颜色发黄的都捡出来放到一边。 说起来简单的事情,无一不饱含着辛勤劳作的人们的汗水。 晒干的棉花被装在一个个大袋子里,到了初冬的时候就推到弹棉花的地方,弹成一床床柔软的棉絮做成柔软温暖的被子。 小艾庆幸自己现在有法器,可以直接采摘,挑选,晒干,成棉,甚至可以直接做成被絮和棉布,太喜欢这个一条龙了。 花国可以生产世界上最好的棉花,现在这片土地正在经受磨难,多少勤劳的人们日夜不息辛苦劳作,在寒冬时却连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 自己有这么多宝贝一定要做点什么,才不负上天的恩德。 自己这次得到了斤的棉花,这个产量跟前世了解到的差不多。 两斤棉花做一件大衣应该够了,一斤棉花做一条裤子。 小艾用法器做了斤棉花做了棉布,明明是白白的棉花,得到的全部是灰扑扑的棉布。 做了件棉大衣,条棉裤,10斤重的棉被2000条。 还有斤棉花被空间抽取了,果然空间是懂资本主义的,有点心痛。 算了,当做是给山神爷爷上供的贡品吧,感谢他老人家赐予的空间神器。 棉花收了,黑土地已经空下来。 小艾去储物间查看有什么种子,小艾打算种上一些空心菜。 南瓜,到时可以吃南瓜又可以吃南瓜苗,南瓜籽还可以当零食一举三得。 来点芥菜,可以腌酸菜,夏日喝粥最必不可少的配菜;甜甜的菜心必须安排上,先把这几种统一种在一亩地上。 山林里还有野生枸杞菜,做生滚汤最鲜甜不过了,青菜足够了。 再种上五亩有饱腹感的马铃薯,这个葛薯可以当菜吃,也可以撕下皮直接当水果吃,味道是甜甜的,也来四亩。 还剩九十亩,再种上五十亩棉花,四十亩花生,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吃上香香的花生油啦。 田地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一大片草地呢,必须种植养殖两手一起抓。 小艾本想自己砍竹子做一圈栅栏,把草地围起来养殖。但是草地太大了,一个人既要砍竹子又要围起来,干不过来,这个计划暂时先搁置吧。 后来小艾在炼丹房里的功法上,意外发现动物对一种草很敏感,凡是有这种草的地方动物都不会靠近。 第7章 养殖,整理空间 小艾打算种一圈这种草当做栅栏,撒了一圈草种,短短两天里就长出来了一圈密密匝匝的草。 小艾打算去采购一些小鸡,小鸭,小猪回来放草地上养。 找了好几家,花了两个大洋,买了四十只小母鸡仔,十只小公鸡,两个大洋买了三十只小母鸭,十只小公鸭。 小艾也不懂分辨公母,主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三个大洋买了一只怀了孕的母猪。 她倒是想买牛羊,没看到又卖小羊羔的人,加上这年月百姓很少能养的起牛,只有地主家里有牛,就算少数农民有牛,也都是家里珍贵的物种,农民根本不舍得也不愿意卖家里的牛,自然买不着了。 小艾跟主人家说家里人在别处忙着,等下家里人会来弄回家。请主人家帮她把这些小东西,送到自己选好的一处僻静少有人经过的地方。 待主人家已经离开了,小艾迅速地全部收进空间。 小鸡小鸭们乍然进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叽叽喳喳,嘎嘎嘎嘎一顿叫,小艾拿着米粒撒了一小片草地,捞了一点小虾米上来,小鸡小鸭吃着好吃的食物,多看看西瞧瞧,小爪子这里刨刨土,小嘴那里啄啄,也不乱叫了,适应良好。 大肚子的准猪妈妈也极快适应,一进来直奔湖泊边,在泥坑里打滚呢,一点不顾及自己大着肚子,尽情释放天性。 小艾单独为母猪准备了一个简易的小房子,为迎接猪宝宝做准备。 看着草地上的这些可爱的鸡鸭猪,小艾开始想象,再过不久就可以实现鸡蛋鸭蛋自由,吃上纯天然绿色的走地鸡和游水鸭了,爽歪歪。 草地也已经安排了鸡鸭猪这些家禽,小艾打算带上法器探索一下四周环绕的青翠山林。 从山脚下走进葱郁的山林,入目可见各种粗壮高大的树木,苍劲的树枝泛着黑色的光泽,树叶苍翠欲滴,密密匝匝的树枝交错在一起,在头顶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穹顶,慢慢往里深入的地上长满斑驳的苔藓,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令人心神俱醉。 踩在落叶与枯枝混合的地上,不时可以看到在低矮的灌木丛中觅食的羽毛鲜亮的野鸡,在悠闲吃草的野兔,自由跳跃的松鼠,猴子,还有数不清的不知名鸟儿,这些动物可能太久没有见过人了,丝毫没有被惊到。 咦,这是什么东西?好浓郁好香甜的气息。 循着味道走去,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大树,令人惊奇的是这个月份,树上居然结满了一个个可爱的胖胖的大芒果,黄澄澄,油亮亮,隔着皮儿,都能嗅到深处的甘甜,无比诱人。 小艾马上摘了一个吃起来,好香好甜,吃得一脸满足,打算用法器摘四分之三回去晒干,要留一点给山林的动物,不能独吞。 再走过去又发现了一大片红灿灿的荔枝,是肉厚核小的糯米糍荔枝,摘回去,晒荔枝干,做荔枝酿。 紧挨着的是一片青葱翠绿的龙眼树,挂满了果实,压弯了枝头,龙眼飘香。龙眼又叫桂圆,可以补气血的,摘摘摘,晒干。 翻过一道坡,一株株茁壮的柚树映入眼帘,树上开满了一簇簇白色的柚花,处处暗香浮动。 看到柚子花,小艾想起了爷爷。前世自己的家乡盛产柚子,还曾经被做为贡品送给皇帝。每年柚子花开时节,爷爷就会装蜂箱,采集柚蜜。 这个时候爷爷都还没有出世呢,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爷爷,小艾不禁有些伤感。 调整了一下,小艾觉得要活在当下,少些伤春悲秋,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明天去看看能不能请人打造一些蜂箱,自己尝试养一下蜜蜂,到时也有蜂蜜喝。 爬到山顶,山的另一面林木低矮一些,但树叶一样苍翠欲滴。 小艾根据炼制丹药时的图本,认出了一些药材。有补气补血的当归,“小黄芪”五指毛桃,补血的鸡血藤,断筋草,像树皮一样的杜仲,珍贵的人参。 小艾一一记下位置,打算日后过来采挖回去或炼丹药,或炮制一番以备不时之需可以拿出去换钱。 山的背面山脚下居然有一个山谷,山谷里的景色十分优美,绿树成荫,绿意盎然,清澈的溪流从草地旁流过,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草地上五颜六色的花儿争奇斗艳,花香怡人。 山谷里长着金黄金黄的香橙,一挂挂长长的香蕉。几只猴子在香蕉树上荡来荡去嬉戏,拿着香蕉扔着玩。 小艾想着摘一些回去,一部分做饭后水果,一部分切片晒干做零食,香橙干可以泡果茶,香蕉干别有一番风味。 更惊喜的是有一大一小两个潭子,潭子上方雾气隐隐蒸腾,小艾走过去把手放到水里,感到一阵温热,这居然是温泉。 走了一路前面不觉得什么,现在看到温泉顿时腿脚一阵酸麻袭来,正好泡个免费私人豪华温泉,去去一身疲惫。 小艾舒服得都不想回去了,日子一般般,快乐很简单,温泉泡一泡。 日后再来,该回去了。还有很大一片山林没有探索完,小艾打算慢慢来。 回去的路上,小艾捡到了几窝野鸡蛋,有五六十个那么多,这些野鸡活得很安逸,毫无危险意识,随地下蛋,便宜了小艾。 回去后,煮个白米饭,再简单做了个煎蛋和蛋花汤,空心菜长得很快,炒个蒜蓉空心菜,简简单单的一餐也吃得很满足。 吃饱喝足,睡一觉。起来后拿出法器里的芒果,荔枝,龙眼,香橙,香蕉放在草地上。 用法器摘的时候不觉得有多少,现在一放出来,眼前是一座水果大山,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愁人。 还好法器可以帮忙切片切块,就是没有种田法器那么厉害能够一条龙服务,得自己晒干储藏。 导致房前屋后的空余草地,屋顶上都是满满当当的水果,有点晒秋那味了。 湖泊四周的草地还空着,小艾决定再捕捞一些鱼虾,给湖泊清清库存,晒一波鱼干虾干。 干完所有的活,小艾累瘫了,劳动人民不是好当的,劳动最光荣。 1933年已经接近尾声,马上要1934年了,自己的计划必须提上日程了。 第8章 清点物资,去沪市 小艾白天里跑出去了解时事信息,晚上回到空间做一些事情。 时间不知不觉在小艾一阵忙碌中,已经到了1934年的元日,时人可能是处于乱世生活困苦,对后世人很重视的元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注,岭南人更重视传统的春节。 街上没有迎新的热闹场面,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为生活忙碌。 又过了十来天,空间里的第二批稻子已经可以收割了,小艾收获了香甜软糯的糯米。 特别是自己用灵井水浇灌的那一片稻子,米香更为浓郁,小艾化身为真正的干饭人,吃完后觉得暖心暖胃,皮肤都白皙透亮多了。 食用灵井水浇灌的作物后,感觉身强体壮,手脚动作灵敏,加上服用过大力丸,小艾现在可以轻轻松松挑起二三百斤的东西, 服用了明窍丸,现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两三百米外的小东西,耳朵可以听到很细微的声响。 小艾拿了一些空间山林里的药材和一根年份小的野山参卖给药铺,得了一百零九个大洋,不算少了。 进空间乔装打扮后,以一个生面孔再次出现。 随后找了一家做米饼的小作坊,这是家夫妻店,两个儿子也帮忙做。 压低了声音“大叔,你们这里接不接定做米饼的生意,若是提供粘米,糯米,要几多钱一斤?” “今年糯米少了,要贵一点,不提供大米糯米要十五文一斤,提供大米糯米的可以算十文,我拿个手工钱。” 小艾觉得价格还算公道,“大叔,我提供3000斤粘米,3000斤糯米,做成米饼,不加芝麻花生,贵店愿意做这个生意吗?。” 大叔被这个大单惊到了,这是哪路财神,这么大手笔。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做的,做的,现在人穷,打饼属于人有我有,显得体面一些,糯米又少,平常就是三斤粘米配一斤糯米,这样打出来的饼坚硬无比,可以当锤子使。 咬不动,吃时将米饼放在掌心,对准板凳角用力磕下来,饼会裂为两半、三四块,什么形状都有,尖锐的散饼吃时就要小心,会割舌头的。” “你有这么多糯米,要不就一斤粘米配三斤糯米,这样的饼才会软糯不会硬邦邦。” 小艾了解了,不同比例做出来的米饼软硬不一样。 “要软糯的,大概要多久能拿,我急着要,我可以加点钱。” “先交定金,做好了再给完剩下的就行了,你要做的饼多又要得急,就加个四百文吧,三天后来拿。” 小艾找了个推车,运了几趟把米送来,交了定金后又如法炮制找了一个米粉作坊,定做3000斤米粉。 有小贩挑着胆子叫卖“巴撑助了,又香又甜艾” 怎么把这个美食忘记了,小艾买了一个尝了尝,味道不错。 小艾记忆最深的是前世冬年过节,爷爷都会拉着她一起做这个小食。 这是小艾家乡那个小镇一带的特色美味小吃。巴撑助也叫石头大饼,行军饼、土匪饼。 巴撑助是用粘米、糯米、黄糖为原料,经浸泡、上石磨磨浆、搁水、揉搓、滚圆、摊饼、煎烤等工序制成,因在煎烤时用锅铲拍打,故名又称拍撑助。 小艾叫住小贩,得知小贩家里同族兄弟都是这个的,他是闲时挑出来零卖。 小艾定做了个巴撑助,约好送货时间地点。 小艾回到空间,清点了一下现有的物资。收获了两次,除去做米饼米粉,巴撑助送出去的米。 现在还有差不多斤粘米,多斤糯米,本来有多斤细细的米糠,母猪生了十一只小猪仔,吃了一些,还剩一万多斤。 件棉大衣,条棉裤,10斤重的被子1500张,花生油斤,各种水果干差不多3000斤,鱼干虾干晒得多,大概6000斤。 加上定做的几万个米饼,3000斤米粉,张巴撑助,还有几百斤自己炮制的各种药材,上百年的野山参就有十几根。 不看不知道,自己竟然积累下这么多东西,也算颇有家资的一员了吧,虽然没有现钱。 虽然可以住在空间,但是总有不方便进来的时候,小艾还是收拾了一下。 小艾打算去沪市,岭南还没有铁路,也没有大巴之类的公共交通工具。只能走水路经过广府,再坐船去往沪市。 小艾把头发剃成男式短发,眉毛描得又粗又黑,点上一些汗斑,穿上臃肿的棉衣,站在人群里就属于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一员,不惹人注意。 买了一张船票,提了一个麻布袋子,出发了。 几天后,顺利到达沪市码头。 小艾就近找了个旅馆住下了,一路疲惫不堪,小艾简单吃了碗馄饨,看着夜色下的沪市。 此时的沪市,夜生活才刚开始。此时的沪市压根不像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样子。 不,应该说有钱有势之人的生活,没有一点像战乱后战区百姓狼狈求生,混沌不堪、今夜不知明日的样子,他们的生活依旧灯红酒绿,奢靡无比。 旅馆下还有很多瘦的青筋暴起,脸上无二两肉的车夫,今天可能都还没有吃过一顿饭,却在黑夜里忍着饥饿,两眼期盼着有人雇车,好挣上几个铜板。 很多人幻想着穿越到民国沪市,追求一段轰轰烈烈的浪漫爱情。 国家内忧外患,生死存亡,被他们视为升官发财的最好时机。 个人大于家国,都要国破家亡了还满脑子儿女情长,用着剥削底层人民来的金钱,享受着穷苦人的服务,却高高在上鄙夷地叫人家“小赤佬”,还美名其曰名媛绅士,想想都yue。 夜里睡得正香,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几个穿着抹布的鬼子浪人,摇摇晃晃地进到旅馆,旁若无人地随意推开客房门,逼迫旅客交出身上的钱物。 大部分客人敢怒不敢言,旅馆一阵骚乱,有的客人趁乱跑出去。 小艾连忙躲进空间,通过空间房间窗户暗暗观察,静观其变。 第9章 遇浪人,发了一笔小财 可恶的浪人,居然如此猖狂。小艾内心有愤怒,还有点兴奋。 三个浪人抢到了不少钱物,就地在旅馆大堂喝起了酒,一边喝一边哈哈的笑着,高兴了还在中厅转圈圈,神态无比猖狂肆无忌惮的,大喇喇的用鬼子话在那里高谈阔论。 小艾就算听不懂,从他们的神情和语气也能感觉得到他们在讥讽贬低我们花国人。 本来还不想那么快找上你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本来也不打算跟这些臭鬼子客气。 三人喝嗨了,摇摇晃晃地走出旅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 她决定跟踪到对方的藏身之处,把对方的家给搬空! 岭南人好武,前世自己的家乡,宙培。 每年都会组织孩子大人习武,还是一个非遗文化传承项目,自己对此比较热爱也有认真跟练。 自己的伯公擅长使大刀,还是一个越战退伍老兵,伯公教过小艾一些必杀技。 小艾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这几个浪人兴许自傲得仿佛无敌了似的,也有可能是喝醉了失去了警惕性。 居然没有发现小艾这么蹩脚的跟踪。 可跟着跟着,她发现对方往一座大桥去,前面有几个鬼子在检查什么。 几个浪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卡片递过去,是通行证。 鬼子兵检查后,几个浪人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这是鬼子设置了关卡,她没有鬼子签发的通行证,恐怕是过不去啊。 前世自己从小学到高中参加了不少军训,每个有血性的花国人都想亲手杀鬼子为荣,残次品就不说了。 小艾不打算放过这三人,她要拿这几个人头练练手,立即想到一个点子。 她绕道后面,施展遁地术。遁入底下大概一米多深时,用手拿着铲子,沿着前面土壁浅浅的挖了一圈。 然后把剩下的土收进空间,很快就挖出一条可以容一人通过的隧道。 我在地上没办法搞死你,我从底下搞你。 小艾经过丹药加持的耳朵更为灵敏,挖得也不深。 她清楚地听到,这三个烂货哼起了岛国的小调,纯纯的丧音,脏耳朵。 停下来没唱了,响起来呼噜声,三种不一样的呼噜声,确定了三个人没分开。 她把隧道直接挖到他们房间底下,再次听了听呼噜声确定三人已经睡熟。 迅速出现在地上,一对三,虽然是醉鬼,但是也不能大意。 把三个小鬼子收进空间,鬼子没反应。 小艾可不想脏了自己的空间,出现在隧道里,把鬼子挨个放出来,拿刀朝鬼子脖子砍去,迅速解决了两个鬼子。 把第三个鬼子放出来时,这个鬼子居然醒了,看到黑蒙蒙一片。 在隧道里咦咦哇哇地乱叫,小艾飞起一脚放倒了,快速举起刀劈过去,砍到了脸上,鬼子吃痛正准备爬起来,小艾迅速跳到鬼子身上 ,用力一脚踩断脖子。 小艾又不放心,上前把三个鬼子脖子砍断,头身分离。 做完这些,小艾方觉自己的跳异常得快,手脚也在抖。 闪现回空间,低头看着自己满身血。 “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了人,还是三个。”小艾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被惊到,有点难以置信。 “鬼子都该死,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放在前世,自己这是要进族谱的,过年过节都能享受头香。” 小艾前世从小学起每年清明重阳,学校都会组织学生去慰问果命前辈,听前辈讲抗战故事。 每个少年无不被激起一腔热血,恨不能上场杀敌的是自己。 小艾和小伙伴把竹鞭,小木棍当做武器,上下学时拿着自己的武器狂批劈路边的野草,仿佛野草就是可恶的鬼子。 现在自己真的杀了鬼子,应该高兴。应该害怕的是鬼子,不是自己。 缓过来后,小艾拿了个灯到隧道里。 认认真真地上下扫视这三个被砍掉头的鬼子,想起他们在国人身上实施的暴行。 小艾觉得自己错了,他们死的太痛快了,下次一定要改正。 想了想,不顾满身血腥粘腻,又跑回空间,一通翻找,拿了一瓶药水出去。 “留在这里,要是日后不慎被挖到骸骨,还会吓到国人。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鬼子脏了我花国的土地。” “消失得无影无踪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艾把药水倒在鬼子身上,只见眨眼间三具尸体就化为了一摊水,恶臭无比。 想想前世自己读历史时,看到鬼子把国人小孩的腿骨做成烟斗,同学们就恨不得生吞了鬼子。 小艾没有把鬼子头融掉,她决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她拿了一个大木箱装起三个头颅,里面放了一个药包,能让尸体三个月都不腐烂。 “行了,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 速度洗了个澡,闪现到鬼子刚才的房间。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听了一下,外面没有任何声响,慢慢地打开一点窗缝不敢发出声音,外面没人。 小艾赶紧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打开抽屉,里面有两百多大洋,三块手表,两条金项链。 三个鬼子才这么点东西,真够穷的,小艾撇撇嘴。 我去! 哪个家伙怎么这么的奇葩,竟然在自己的马桶下面挖了个洞,真真的屎真香。 里面放着一个小木箱,箱子里装着不少大小黄鱼,还有美金英镑,仔细数数,至少有一万多! 在榻榻米下面还有一个暗格,藏着一些日元和法币,现在都是自己的了,真爽。 衣柜里也有暗格,小艾小时候爷爷把糖果藏起来不让多吃怕牙坏了。 可是不管爷爷藏在哪里,都能被小艾找出来,加上在电视经常看到暗格藏东西的事例。 小艾很快就把这座两层的房子,上上下下所有房间里的钱物搜刮干净,小艾估计得有五万之多。 这波偷的真值,不不不,这怎么能说是偷,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国人自己的东西。 小艾刚打算撤,看到衣柜里的衣服和榻榻米上的被子,还有军刀,钢笔,大手一挥,榻榻米和衣柜,桌椅,通通收进空间带走。 一片叶子都不能给鬼子留下。 一会儿的功夫,这么大的收获。 小艾躺在床上,兴奋得根本不觉得困,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 第10章 搞事 长夜漫漫,适合搞事。 浪人住的这座房子,应该是在租界,治安比较严。 从二楼窗户看出去,时不时有人巡逻。 突然,一辆福特,停在一百多米外的一栋三层小洋楼外面。 小艾凝神望去 ,竖起耳朵。 一条人模狗样的狗东西先下车,跑下来打开后座。 一头矮冬瓜似的鬼子,腆着大肚子走下来,径直向屋里走。 狗东西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跟条哈巴狗似的。 “陆桑,你的良心大大的,这个花姑娘我的很满意。” “太君满意就好,花国花姑娘多多的,能伺候太君是她们的荣幸。” “陆桑,进来陪我再喝一杯。” 小艾听得清清楚楚,“呸,狗东西,等着,有你好看。” 小洋楼外面有两头鬼子士兵把守着,小艾有自知之明,又没有枪,不敢冒然靠近。 黑夜容易隐藏危险,外面可能不定哪个角落就有特务盯着这里的一切。 小艾现在的遁地术精进了不少,速度快,方向准,而且身上不会再沾上泥土。 小艾从隧道很快遁到小楼底下。 小艾之前运气爆棚,炼制成功了几颗有九成功效的明窍丸。 现在小艾在三米深的地下都能感知到地上的声音。 就是听不清楚具体内容。眼睛几乎可以透视五六米远的东西。 这座房子里应该有五个人,两个女的,还有刚才的狗东西和两头鬼子。 两个女人踩着木屐,一轻一重的咯咯咯响,应该是上楼去了。过了大概两刻钟,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往外面去了,应该是狗东西走了。 一阵哗啦啦放水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就是这个时候了。 小艾马上从放水声的地底下遁出来,出现在鬼子后面。 鬼子听到呼吸声,反应很快,立马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全身蒙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 “八嘎,你的是特务?” 说着迅速把手放到腰间,却发现把枪放在茶室了。 小艾自知自己很难制服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鬼子,把鬼子迅速收进空间。 小艾马上出了空间遁入底下,把鬼子放到隧道里,闪遁出来。 隧道上下左右都是封闭的,里面黑沉沉的,离地面又有一定距离,谅鬼子暂时没办法出来。 小艾进入一楼茶室,客房,来不及空细细查看,就是一顿收。 上到二楼,两道轻微的呼吸声被小艾听得一清二楚,判断出女人所在房间。 轻轻打开门,跟对方刚才的鬼子一样把一大一小两个女的,如法炮制送到隧道里,应该是一家三口。 “整整齐齐,真好,你们在下面也不会孤单的,我真是个大好人。” 外面有鬼子兵,小艾动作极轻,先把大物件的衣柜,桌椅,榻榻米,花瓶,收进空间,免得不小心碰到发出动静。 再透视扫视每一寸地板和墙壁,果然。 在靠窗户的一块地板下,藏着五六根大黄鱼。 衣柜底下的地板也藏着十几根小黄鱼和七八条珍珠项链。 来到另一个房间,偌大的房间里面塞满了各种箱子,墙上挂了十几幅书画,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大小古董花瓶,还有不少各色玉石摆件,无一不精美绝伦。 暗骂道“狗日的,好好的呆在你的鸟岛不好吗?非要来做强盗。” 小艾全部收进空间,这都是我们祖宗留下来的瑰宝。 应该所有国人都可以欣赏它们的美,了解我们璀璨的历史文化,免得总有些崇洋媚外的舔狗说我们没有底蕴。 小艾打算以后捐给国家,这些属于全体国人。 另外两间房没有什么收获,就是一些被褥,衣物,有的跟丧服似的。小艾嫌弃晦气,懒得要。 有的衣服上面大团大团的花,应该是鬼子鸡,穿出来卖的。 不想要,别脏了自己的手。 上三楼看看,我去。 这鬼子,竟然放了三把锁在一个门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这明明是告诉别人这里钱很多,速来。 拿出一瓶溶剂,倒上去。没一会儿,锁头溶解了,就是溶剂不太好,有点味道。 小艾担心气味引起鬼子兵或者特务注意,迅速进去。 这应该是鬼子的机密书房,快速收收收,收完后开始透视搜索。 还不错,一大包大黄鱼小黄鱼,还有十几个玉石扳指。 三楼就一个书房,一个卫生间,很快收拾完了。 突然,小艾耳精得听到有个鬼子兵进来一楼,小艾屏住呼吸靠在楼梯面。 原来是进来放水,本来不想出去惊到你们。 现在哪里好意思放过,小艾放低身子,飞速下楼。 在卫生间门口一侧,进了空间观望等待。 鬼子兵一出门口,迅速收进空间,遁入底下。 “这家伙怎么去这么久,不会想偷懒吧?进去看看。” 门口仅存的一头鬼子嘟囔着进来了,他很谨慎,手握武士刀,边走边不停看向四周。 小艾也提高注意,神经紧绷,有可能要正面对敌,不可大意。 空间就是有一点不好,从哪里进入空间就在哪里进入。 但是小艾马上意识过来自己可以遁入底下,再出来。 想到就干,遁入鬼子兵身后地下,再握着一把大刀出现。 正欲举起刀劈去,鬼子突然举着刀转身。 “八嘎。”鬼子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招招迅猛。 小艾被逼得不停地闪入闪出空间,看起来就像一道残影在施展神秘的功法。 鬼子拔出枪,“不好,不能有枪声,不然等下会有大批鬼子过来。” 还好鬼子的枪没有那么先进,他在拉栓,给了小艾几秒空当。 还等什么,马上收进空间。 “和你的狗上官一起吧,我对你多好,把你的卫兵也送下来,荷枪实弹的,去了地底下也能守卫你,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在地下地上不停地遁入遁出,闪进闪出空间,还收了那么多东西,透视也是极耗心力的,跟小鬼子又纠缠了一阵。 回到空间,小艾感觉所有的精力被耗尽,浑身没劲一动也不想动,身子还发冷,头隐隐刺痛。 可能是一下子收太多东西,又用了太久透视吧。 强撑着喝了一大杯灵井水,感觉四肢一阵暖流涌现。 吃点米饼,泡个澡,小艾觉得缓过来大半了。 又出现在隧道,“嘻嘻,怎能忘记了你们呢?” 第11章 我想听我想听的 “我又出现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这些小鬼子命真硬,居然还没被憋死,还能喘气。 隧道也变深变长了一点,黑麻麻的什么也看不到,又憋气,还能手无寸铁徒手挖,真是难为他们了。 鬼子终于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声音,还是张狂地笑声。举起五十刀,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向声源处。 “好险,差点挨了一刀。”小艾反应很快,遁入去旁边的土墙,拍拍胸口,缓口气。 “去你的,来到我的主场,还敢嚣张。” 小艾又在旁边挖了一圈小隧道,出现在鬼子堆里,迅速收了那个鬼子进空间,单独放进小隧道,收了武士刀和枪。 借着锋利的武士刀,换小艾疯狂地砍向鬼子,空间本就狭小又黑,鬼子无处闪躲。 确定鬼子不能喘气了,又遁入刚才的鬼子堆。 可能是闻到了小艾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黑麻麻的又看不见。 一头鬼子呜呜哇哇地说着“钱,多多的 ,不要杀我。” 果然是畏威不畏德的畜牲,小艾沉默不语。 鬼子没听到回应,暗骂居然不上钩。 “带我出去,我还在其他地方藏了大笔钱和物资,全部给你,带我出去找给你。” 小艾依旧不搭话,抓起这头鬼子送往刚才的小隧道。 小艾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电筒,打算好好审审这头猪。 “说点我想听的。”小艾冷冷地道。 鬼子憋屈又不敢骂她。 天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好好地在茶室里喝着清酒,畅享着帝国拿下这里后高官厚禄的日子。 放个水的功夫,被人偷袭了。转瞬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地里长着大片的作物,鸡鸭猪在草地上悠闲啄食嬉闹。 还以为天照大神降临送他到了神仙宝地呢,正想着好好地观赏一番。 还没回过神来,又被移到了一个黑布隆冬,没有生息,周遭是土的地方。 正一脸疑惑地四处摸索时,又有两个人被丢了进来,是妻子美代子和女儿明子。 一家三口,都是懵懵的,这是什么地方,是谁送他们到这里? 里面的空气很稀薄湿润,一家三口深感憋闷。 动手挖起了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同时愤怒那两个守卫干什么吃的,居然没发现房子进了贼,待出去了一定要送他们去战场。 结果,这两个蠢货也一个接一个下来了。 几个人正挖土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人,还开怀大笑。 正想探探底细,那个蠢货居然先动了刀子,紧接着自己被单独丢到了另外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自己拿金钱都诱惑不了她上当,现在这个恶魔说想听点想听的,鬼知道她想听什么。 鬼子头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我是帝国驻沪市辎重联队的大佐,酒井八会。阁下放我出去,保你高官厚禄,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也就前两句中听,少说后面的屁话。能不能出去看你的诚意。”小艾嗤笑,不屑道。 “我在虹口的租界有一栋房子,里面有我藏的五箱金条,三箱武器,还有不少美金,珍奇古玩十几箱。这些都送给阁下,求阁下高抬贵手。”酒井扒灰为了小命,不得不吐露一点。 “嗯。”小艾惜字如金,不咸不淡地道。小鬼子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东西,糊弄谁呢。 酒井扒灰暗恨,臭花人,贪得无厌,这么多东西还不知足。但是花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命要紧,钱财还可以再抢。 “我在码头还有一座房子,里面有很多物资,都是阁下的。真的,没有了。” 酒井扒灰暗暗想,这座房子四周都是密探,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 小艾冷冷地笑着不说话。 “我有个情人,她在下北住,里面的地下室有宝物。真的,没有其他了,真的。” “今晚那个陪你喝酒的是什么人,住哪里?” “那个是沪市政府的人,住在下北。” “那两个女人是你什么人?” “家里的亲戚,暂时住在这里。” 小艾信他个鬼“不说实话是吧,我说了我想听我想听的。”说着给了一刀这臭鬼子。 论花国语言的博大精深,鬼子愣了一会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刀。 “我的妻子美代子,女儿明子。” 小艾暗笑,不挨刀子不老实的贱人。 “刚才你说的那些,只够你一个人出去,你的老婆孩子要另外的价。”小艾继续诈。 酒井扒灰犹豫了一瞬,三秒不到。女人孩子还会有,自己的命要紧,自己还要留着命继续为帝国的大业出力,相信美代子会理解自己的。 “不要了,我们没有感情,她还巴巴地要跟来。我要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行,最近你们都有什么计划?我不想听屁话。”小艾想试探一下能不能获取一些机密。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绝不能说,不然出去了也是死。 “又说屁话,可恶。”小艾盯着酒井的下体,快准狠地一刀刺下去,一个旋转拔刀。 小艾有点犯恶心,但是强忍着不表露一点,面无表情就对了。 酒井痛的蜷缩成一团,浑身发颤,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只知道他们有一项绝密计划,要去东北,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说完痛晕过去。 既然如此,“投胎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上去补了几刀,死得不能再死了才放手。 再回来料理剩下的三头鬼子,毫不客气没有一丝犹豫,给了大女鬼子劈头一刀。 这臭鬼子居然头一缩,向前一趴在地上。但地方小,她躲不过,被砍到了背上。 小艾迅疾地又补了一刀,终于砍到了脖子后,这鬼子以手撑地,居然想站起来做最后的反扑。 小艾给了她重重的一脚,美代子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你先生给了我一堆好处,他现在已经出去了。你想不想和你的女儿出去?” “本来我想着把你们两个也送出去,因为他给的挺多的,可是你猜他说了什么?” 直到这时,美代子才给了一点反应,终于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一点,探着耳朵。 小艾坏笑地说“他说……”故意延迟尾音。 第12章 杀鬼子,拍照打卡 “他说,你没有价值了。女儿他也不想要了,以后有的是人给他生孩子。” “我不相信,他很疼明子的。”女人啊,恋爱脑要不得。 “下北,玲子。”小艾放一点料。 “那只是随便打发时间的女人,他不敢带回家的。”还不死心。 “我父亲是藤原一郎,他不敢得罪我的家族。” “他有什么不敢,你谁啊?还不得想换就换,换不了都要恶心死你。”小艾继续捅刀子。 女人可能是想起了丈夫对她的冷漠,一脸死灰。 “得了,不想听屁话,你的女儿这么可爱,很可惜就要陪着你死在这里了。”小艾淡漠地说着。 “不,明子还这么小,你们花人不是不打女人不杀小孩的吗?你怎么这么残忍。”女人想道德绑架。 小艾是谁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抓过小孩,作势要捂死她。 小孩本就害怕不已,又被堵住不能呼吸,双脚双手难受地挣扎着。 “我要出去,我这次来花国,我带了一个我家族联络的密码本,我家族在青蒲有一个秘密联络点,这个消息够不够出去。” 总算吐出一点想听的,但是 “你一个弱女子,带着密码本跨越万里来这里,而且现在都没交出去,说明不重要。我不想听没用的屁话。” 说完,狠狠地给了小孩一巴掌,“不准哭。”小孩想哭不敢哭,捂脸抽噎着。 “沪市政府的林澈是我们的通信员。” 刚想再审审,可能是失血过多,女鬼子居然晕死过去了,想着也诈不出来什么了。 当着小孩的面,乱刀砍死了女鬼子,随后一刀捅死小孩。 另外一个卫兵可能是被后进来的同伴误杀了,倒省了小艾又脏手。 小艾把这些鬼子全部送回了鬼子房子里,然后把女鬼子和两个卫兵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让女鬼子和两个卫兵躺在榻榻米上,放了一把武士刀在酒井扒灰的手里。 找出一个刚才收进来的相机拍了照片,打算连夜把照片洗出来。 小艾前世和同学们心血来潮去了解这些古老的技术,现在可不就用上了。 哎呀,都不能发个朋友圈,以前读书的时候每次历史课学到那段耻辱的历史,同学们都悲愤异常,就会讨论“鬼子的一万种死法”。 小艾终于真正的杀了,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自己都没有用上同学们的点子,深感遗憾。 不急,慢慢来,账一笔一笔算。 小艾抓着鬼子的手在地上做了一个小标记,不能发朋友圈,那打个卡总行吧。 次日,鬼子陆战队驻地在开会。 井上真雄扫了一圈在座的人,发现酒井扒灰的位子是空的。 “酒井君怎么没来?” “报告,他办公室也没人,今天貌似没见他来。”一个少佐回道。 井上真雄对这些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很没好感,但是碍于酒井背后的关系,只能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连忙吩咐人去家里查看。 “不好啦,酒井,酒井惨死在家里,他,他一家全部惨死,财物也全部失窃。” “守卫呢?抓过来。” “守卫也死了,是死在,死在榻榻米上,具体的您去看看吧。” 井上真雄不想理这些事,但是毕竟是一个大佐,美代子还是藤原家族的人,他不想去都不行。 驱车过去,大门紧闭,不见守卫身影。 踏步进去,整个庭院静悄悄的,不知道怎么的,井上真雄莫名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定了定身子,阔步进到房里,一楼空荡荡的,茶室里的茶桌上还好好的摆着两杯清酒,摆放器具的大柜子不见了,墙上的挂画的地方也空了。 上到二楼,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快步进到房间。 井上真雄和鬼子兵们都惊呆了,美代子和守卫不着寸缕,赤条条地躺在榻榻米上。 一个守卫的手放在美代子胸口,一个守卫的身子压着美代子的肚子。 美代子死相狰狞痛苦,浑身上下多处刀伤,看着像是武士刀砍的,凶手砍的时候应该极其愤怒。 而酒井扒灰趴在地上,背上的衣服被划了花刀,隐约可见翻飞的皮肉。 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迹的武士刀,翻过来发现酒井双目睁圆,面部扭曲,看着是受了极大的痛苦,胸口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身上也有多处刀伤。 井上真雄突然瞥到酒井扒灰的裤裆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残缺的下体隐隐可见。 井上真雄顿觉下体一凉,身子不由微颤。 门口的孩子也受了多处刀伤,胸口被捅了一刀。 房间里面的桌椅,衣柜全部不见踪影。 饶是杀人如麻的井上真雄,也被眼前惨烈的凶杀现场惊住了。 转身去另外的房间,里面的物品无不是被搬空。 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跑上三楼。只见三把锁掉在地上,偌大的书房也被搬空了,现场无任何打斗痕迹。 “马上查,昨晚谁来过和酒井喝酒?查查酒井和谁有过过节?平时和哪些人来往最多?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井上真雄厉声安排道。 帝国的蛹屎在花国的土地上惨遭凶杀,必须抓到这个凶手以死抵命。 酒井扒灰死了也就死了,美代子的死必须得给藤原家族有个交代。 很快,“报告井上君,昨晚沪市政府的陆茂和酒井君一起去了下北放松身体,随后两人一起回到家中喝酒。大概半个小时后陆茂才离开,之后无人再来过。”一个少佐禀报查到的情况。 “沪市政府的人?哼,速速抓过来,不要让他跑了。” 待陆茂满脸疑惑地被押着过来时,惊讶竟然是井上真雄下一脸凝重的坐在椅子上,却不见酒井扒灰。 “你的昨晚和酒井君喝酒了?发生了什么?” 被井上真雄死死地盯着,陆茂懵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惊动一个少将? “太君,我昨晚和酒井君喝了酒之后就回家了,我们就聊了聊花国的一些好玩地方。”陆茂半真半假地回道。 “陆桑,你最好说真话。”井上略带威胁道。 “井上君,我发誓,我没有一句假话。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惊动了您。” 一大早当着众多同僚的面,被几个鬼子兵押走,陆茂一肚子火却不敢发,还得好声好气地低头俯首。 “报告井上君,有新发现。” 第13章 凶手交代 “哦,什么发现?”井上顿时提起精神。 “少将阁下,酒井君的尸体旁有一个“6”和一个“?”。” “什么,酒井君居然死了?”陆茂惊呼。 随后陆茂回过神来,不会吧,这些鬼子以为是我下的手,所以一大早就来抓我。可是,真的不是自己啊,自己怎么可能杀的了酒井。 按说这么惨烈的事件,还发生在租界,应该是要上报移交给特高课的,可是井上真雄觉得丢人,而且可能牵扯甚广,井上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查案。 就在井上想要怎么速战速决的时候,又一头小兵跑进来,“报告,隔壁有几个帝国蛹屎失踪了,现场无任何打斗痕迹,门窗禁闭,但是房内东西被洗劫一空。” 这边还没头绪,又来一起,井上满脸愤怒。 两起案件如此诡异与相似,井上只好带队移步去查看。 外面看,门窗都是关上的,走进里面却发现比酒井那边还空,就连榻榻米都不见了,楼上楼下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一丝线索。 井上真雄深感无力。 井上想这两件棘手至极的事情怎么解决,凶杀肯定要找出来,不然可能自己也不安全。 下令加强人手,扩大范围仔细查找。 “陆桑,事情没查清楚前,只能委屈你先暂停工作,先跟我们回去配合找出真凶再说了。”一挥手,叫人把陆茂带回去关起来。 回去后,鬼子兵对陆茂各种伺候,陆茂虽然痛极恨极,可是始终咬死自己没有对酒井行凶。 这边,鬼子派出了狼狗来配合侦查,狗的鼻子很灵,能通过凶杀留在现场的气味巡过去。 可是谅他们也想不到,小艾是在深底进行毁尸灭迹,然后又回到空间清理身上血渍。 接连找了几天,巡查范围已经扩大到了下北,青蒲的边边角角,依旧没有一丝进展。 藤原家族非常不满,暗地给井上真雄施压。 井上当初真雄迫于无奈接了这个烫手山芋,现在早已不耐烦,只想快点找个人好甩锅。 井上仔细地盯着这几天的侦查报告, 似乎想到什么,喃喃道“6,花国的陆好像就是6。” 突然双眼亮了,“就是他了,不是也得是。” 审讯室里,陆茂这几天被折磨得不清,胡子拉碴,双眼无神。 “陆桑,你的不老实,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很熟悉?”鬼子兵丢了一件沾满血迹的外套在地上。 陆茂睁开眼,看到自己常穿的一件外套,现在上面却沾满了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太君,真的不是我,我是被栽赃陷害的。”陆茂挣扎想上前证明清白,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鬼子兵又拿出一根钢笔,陆茂认出来这是自己的,上面还刻了一个陆字。 鬼子兵又旋转拧开笔,拿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凑到陆茂跟前,“陆桑,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你不要再狡辩了。” 陆茂睁大眼,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极小极小的字“6,按计划行动。” “陆桑,你这是属于果民党还是共党呢?老实交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有几个人执行计划?” 陆茂想到在酒井凶杀现场就有真凶留下的一样的“6”。 明白这是鬼子查不出来,硬想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可能这件外套,这个纸条都是鬼子自己弄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他背锅。 一时心衰无比,自己的一片衷心喂了狗。 誓死辩解已无用,他得想其他招自救。鬼子兵为了更真实一点,又给陆茂上了几种刑罚。 鬼子一直在逼问陆茂是哪个党派的,陆茂这个软骨头这次罕见地仿佛硬气了,始终咬紧牙关不松口。 “早点招了不就不用那么痛苦了吗?说,是不是共党派来的?” 陆茂身心受磨,头不受控制地垂下去, 鬼子兵以为他这是承认了,鬼子兵也早就不耐烦呆在这里审讯了,不想管了,默认出结果了,然后离开上报结果给井上真雄。 藤原看着交上来的报告,上面写着据凶杀陆茂交代,酒井扒灰在外面养了女人,被美代子小姐发现,二人多次发生争吵。陆茂和酒井一起在家中喝酒,美代子小姐想结果了酒井二人发生打斗,结果惊动了守卫。陆茂是个共党,早就和同伙计划杀害酒井,陆茂和同伙趁乱杀害了酒井一家和守卫,并伪造了情杀现场,现共党的陆茂已经被关押在牢。 井上真雄也知道这个报告缺乏有力的证据,可是人家凶手都交代了,谁还能说什么,他也知道藤原不会计较。 藤原一郎也不是草包,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有事只会向家族求助,断不敢自己去和酒井打斗。 自然不会相信这么蹩脚的交代,但是藤原暂时还不想拿井上真雄怎么样,所以不打算深究,就此打住吧,一个女儿而已。 井上真雄觉得终于把锅甩出去了,可以放下了,找到情人那里打算好好沉浸在温柔乡里放松放松。 跟情人玩得正火热,“叮铃铃”一阵电话声想起,好事被打断,井上顿时火冒三丈。 哪个倒霉鬼这么不懂事,三更半夜扰人清梦,你最好没有什么事,否则送你上前线为帝国效力。 “少将阁下,姓陆的,花国人,不见了。” 鬼子兵语气慌乱,自己就去撒个尿的功夫,也有同伴在审讯室外面巡岗,怎么被劫走了呢?。 井上真雄也惊住了,本来只是想给姓陆的安排个党派的罪名,结果现在这货不见了,去了哪里,不会真的是这两个党派中的一个吧。 井上真雄不由头皮发紧,暗骂该死的花国人。 顾不上安抚温柔小意的情人,井上真雄快速离开去往驻地审讯室。 一来到,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开骂,愤怒上头还给了一个守卫一大嘴巴子。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守着,居然让人被劫走了都不知道。早日上场杀敌去吧,让帝国看到你的忠诚。” 杀完酒井扒灰一家,又伪造了凶杀现场后。小艾回到空间,收拾好自己,又整理了一番收进来的东西。 小艾拿出一个厚厚的记事本,打算记点有意思的东西。 第14章 逛逛,收收 在日记本上写到 “1934年1月22日,抵沪。住宿xx旅馆,遇三头鬼子浪人抢劫旅客财务物,受到惊扰,所以全部被消灭。” 在文后附上三头炉照片,主打的就是有图有真相,嘿嘿。 又翻过背面 “同日晚上,在浪人房子隔壁,偶遇沪市政府人员陆狗陪同鬼子酒井扒灰回家,陆狗离开后,潜伏后找到机会在酒井放水时杀之,随后一刀了结其妻女,不慎引来二头看门狗,灭之,扒光守卫和酒井妻衣物,并留下“6,x”字样打卡,庆祝成功杀敌,真是6。 同样附上两张照片,重点突出惨烈现场和酒井身侧那两个用血书写的打卡字样。 小艾打算把杀鬼子的事情都记录下来,这可是自己的荣耀时刻,当然要有记录了,哈哈哈。 做完记录,想到那个狗汉女干还没解决,但是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住哪里,做什么工作,暂且留他多狗几天好了。 第二日,小艾慢悠悠地吃完小馄饨,悠哉悠哉地逛起来了这个时候的沪市。 岭南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四个轮子的车都极少见。这里居然连有轨电车都有好几条,路上各种车都有。 想到我们岭南派了几万兵走了一个多月来支援,结果只战斗了不到三天,结束了。 之所以结束的如此之快,固然有我方火力不密集的原因,更可恨的是有沪市本地的贼佬,也叫二鬼子,拿着地图,奴颜婢膝地在前方给鬼子带路去侵略自己的同胞和土地。 小艾前世得以生活在盛世,这些都是多少热血男儿拼死拼活得来的,而他们再也没能回去,他们也才十几二十岁啊。 所以什么狗屁友好,说友好的连人渣都不是连狗都不如。 在小艾这里,送鬼子投胎才是对他们的友好,只有死了的鬼子才是友好的鬼子。 小艾打算去看看酒井扒灰吐露的藏钱物地点,收一波再说。 先到了酒井在虹口租界的房子,发现关卡查的更严了,巡逻人数都感觉多了不少,进入租界的人都被挨个搜身,看来鬼子开始查酒井的案件了。 小艾在街口处发现鬼子居然牵着狼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小艾决定另找一个地方进去,不走关卡了。绕了一圈发现有一栋房子的有后花园,决定从这里遁入。 上下左右都看看,附近没有窗户和商铺对着,应该没有特务能藏身的地方。 小艾迅速遁入花园地下,再从花园遁入巷道的路上。嘿嘿,老子进来了。 躲过了几头巡逻的鬼子,小艾顺利找到了酒井在红口的房子。 从外面透视进去,没有人。但小艾没有从正门进去,还是选择遁入房子底下再出来。 废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酒井藏的五箱金条,三箱武器,还有不少美金大概三四万,珍奇古玩十几箱。 除了这些,还发现了两栋房子的地契和钥匙藏在茶室的墙里,小鬼子真她妈狡猾,再想不到居然能被找出来。 什么也不说了,一阵收收收。要不是为了继续悄咪咪捞钱,小艾都想一把火烧了房子再走。 但是小艾舍不得这栋前后都带小花园的房子,后花园还有一口水井呢。 身体隐藏的基建基因爆发了,你鬼子都能把自己看到的暴力占有,这是我们花国的土地,这些都应该是我们的,我只不过是拿回来而已。 小艾花了两个小时,在地下钻来钻去,在房子地下挖了套两房一厅,差不多有个五十平,这可是不算公摊面积的,还算可以。就是比较粗壮,墙面不平整,光线暗了点。 再挖出两条地道,一条连到厨房的橱柜地下,一条连着水井,也算做到了通风透气,便于出入和取水。 看了看,太空了。小艾决定把在浪人那里收的榻榻米和桌椅放出来摆好,这个榻榻米让人恶心,也不适合地下的环境,有湿气。 先将就着吧,以后再换我们自己的高床,一套可以勉强住人的房子就做好了。 看着自己的成果,小艾还是颇有自豪感的,自己搞了套地下秘密基地呢。 迅速离开了房子出来,再路过关卡,心里喜滋滋暗暗说道 “小鬼子,我来过你不知道,但还是跟你说一声再见吧,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艾自自然然地离开了,码头,我来了。 来到码头发现这里人群熙熙攘攘,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旁边商铺鳞立,不时有人上船下船。 妈的,狗日的酒井临死还不安生,居然敢坑我,要是自己冒冒失失地进去了,可能前脚刚走,后脚就得进去。 还好自己前世看过那么多谍战剧,这其中就可能藏着特务,人家时时刻刻盯着这里的一切事和人呢。 自己可没有能耐躲过这么多眼睛,进去拿东西。 找找机会再进去,就算酒井骗了自己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自己也得进去逛一圈打个卡。 转道下北,酒井情妇家。这边关卡没那么严,小艾拿着浪人的通行证居然轻轻松松进去了。 靠近情妇家,这是一座小房子,鬼式风。 小艾看进去,又赶紧闭上。透视有时候也不好,容易不小心辣眼睛。 一头穿着被单背着小枕头的女鬼子正和一头高瘦的畜牲在干活呢,这是自己能看的吗?小鬼子真不讲究,青天白日的。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小艾先遁入这座房子地下,果然有个地下室。 里面居然有一部电台,这是鬼子的情报基地。 小艾快速收了电台和旁边的纸笔文件之类的,又去电台旁边的小房间,一顿收收收 并在地下室旁边不远处,单独挖了个四周不通气的小洞。 小艾这才悄悄地遁出在厨房,这两个妖精还没停止打架呢。 为了不污染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把这两个忘我的妖精收进空间,闪送进小洞。 上去又是一顿收,还仔细翻找了暗格,地板边边角角,压根没人发现,尽情寻宝,特爽。 又收了三十来根大黄鱼小黄鱼,一万多美金,一小箱珠宝项链,一个化妆包。 这边小艾尽情寻宝,刺激得爽到飞起。 那边,井上真雄坐在椅子上,一脸愤怒地盯着报纸。 “八嘎” 第15章 朝闻道,夕死可矣 只见报纸上大喇喇的刊登着酒井凶杀现场照片,配着大大的醒目的标题“不忍了,一拖四同归于尽。” 然后作者就根据这张照片进行了貌似亲临现场的描写,情节引人入胜,血脉喷张。 还有其他的报纸也刊了同样的照片,上面另一个标题“赞!!窝国真蛹屎”。 该文用大篇幅描写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两头守卫为了真爱,不惜牺牲前程来做一头小小的守卫以另一种方式与爱的人厮守,结果双双与情敌为爱献身。 井上真雄怒气冲天,本来他想着这件事本就不体面,又疑点重重,想着压下去不暴露,免得引起上级注意。 该死的新报和花报,究竟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有是谁拍的照片,八嘎。 猛然间,他似乎想到能得到一手信息,还能有第一事发现场照片的那极有可能是真凶。 正想着要质问捉拿这两家报纸的负责人,还有写文章的人。 “叮铃铃……”电话响起,听筒在不停振动。 “八嘎,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然没说错。”井上憋屈。 井上真雄故作振作起来,忐忑着接了电话,听筒还没靠近耳朵就听到里面咆哮的怒骂 “井上,你的怎么回事?美代子的照片是如何流露出去的?凶手究竟是谁?你的马上查,必须给我藤原家族一个交代。干不了就趁早上天为天谎祈福。” 藤原一郎本想不深究,但是现在该死的报社把自己女儿的丑照刊登了出来,丢脸丢到了老家,沦为众人笑柄。 藤原已经气得便秘了,别人也别想好过。 井上压力山大,这几日已经派人差不多把整个沪市翻遍了,酒井的所有关系往来,大到计划做什么,小到有多少个情人,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可是始终没有一点线索。 深夜,井上的驻地办公室,一帮鬼子还在讨论侦查发现。 “井上君,我们昨日又去了现场,发现榻榻米上有粘着血的泥土,酒井一家和守卫身上衣物也有泥土。” “美代子小姐的身上没有任何交战后的液体痕迹。” “女儿的脸色有轻微黑紫痕迹,看起来像被人用力捂住憋气造成。” “酒井屋内和浪人房子的大件东西都不见了,又是同时发生的两起案件,应该是团伙作案。” 井上听着听着,暗怒,果然不逼一把是不会舍得下力气的。 “迅速分组,带上狼狗,让狼狗去辨别气息寻找凶杀。另外,严查各个关卡,国人也一律接受审查。” 这边鬼子忙得不知天昏地暗, 那边,小艾这几天都是出去逛逛逛,吃吃吃,日子悠闲美好。 她每天都路过下北顺便探探陆茂,却发现这狗子的日子过得是真他妈潇洒滋润啊。 在沪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人自己一人住着一栋两层带花园小洋房,养了一个黄包车和一个煮饭美妇。 陆茂被鬼子抓走了,车夫和美妇也不来了,无人在家。 小艾遁入房子底下,再出现在地面。 房子不大,只有三个房间,加上一个书房,厨房和客厅。 陆茂明明在花国政府做事,却与鬼子频繁接触,他不单单接触酒井,还与其他鬼子有往来,他想干什么? 陆茂现在被鬼子关着,自己不想在沪市停留太长时间,而且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能顺藤摸瓜钓出大鱼。 所以小艾打算速战速决, 迅速把房子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越搜越愤怒,同时又觉得可悲。 光是大黄鱼就有两箱,其他的珠宝更是分了多处藏匿,也有两箱之多,美金英镑都有近八万,比酒井还多,陆茂一个小科员一个月的薪水肯定不可能有这么多,这些多出来的财物从何而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来的,民脂民膏富了这些畜牲,战争来了躲在人民身后不算,甚至还在敌人面前低头最小,出卖自己的同胞。 而我们普通百姓,连想安安心心为拼一日三餐都不行,敌人来了却勇敢站起来,饿着肚子带着有去无回的决心去守护这片土地。 窝冦固然可恨,可汉女干更可恨。所以小艾对汉女干的态度就是:杀。 搜干净里面的财物,这个汉女干虽然处处奉承鬼子,可是家具摆设都是传统国人特色,小艾毫不客气地收进空间,留着有用。 小艾在墙上打卡:6,撤了,哈哈哈,照例拍了照后遁走。 夜又降临,小艾望着夜空“夜黑风高时,嘿嘿嘿……。” 小艾这几天除了出去逛逛逛,还把倭寇在沪市驻地的地下挖空了,挖了通往驻地各个地方的不同通道,重点位置还细挖成喇叭状上窄下宽的通道,贴在通道顶部还加了个振动传感器。 只要上面声响大一点,在通道都能听得到,这个就跟前世的商品房一样隔音差。 小艾想到上学时的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同学们说就是早上知道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把你杀死。 自己已经够宽容大度了,让这狗子又狗了好多天呢,是时候了结一下了。 又吃了宵夜补充一下能量,瞅准时间飞速赶往驻地审讯室,不枉自己钻了几天地,现在一下子就到了窝寇驻地审讯室地下。 鬼子可能是认为陆茂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了,外面又有重重把守,谅他也出不去。 又是三点多生物钟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强撑站好岗,精神已经慢慢放空,双眼迷离。 小艾在地下听了听,有一道呼噜声,还有两道有点重的呼吸声。根据声源结合透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陆茂身后把他送到空间,又出来丢入地下的一个房间。 那两头看门的畜牲,小艾自然没有放过,分开丢到不同的洞穴里。 陆茂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丢进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又痛苦又惊吓。 忽然一阵暗黄的光照在他脸上,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举着一盏煤油灯出现在眼前,可她的脸上却似笑非笑的,在这个环境下看起来很诡异。 陆茂有一瞬被吓到了,强作冷静,声音却出卖了他,有点颤。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第16章 那个花国人,不见了 小艾斜了他一眼,拿出早就放出来的麻绳,又把他的手和脚弄断,干脆利落地把他呈大字型绑起来,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有回答问题的资格,没有提问资格。 “这里空气不足,时间久了出不去会憋死,早点完事对你好。”小艾搬了张椅子坐在对面。 “你在政府干什么工作,主要负责什么?”小艾直接发问,不耐烦绕来绕去。 “就一小职员,平时整理各科室的档案。” “管档案的,管什么档案?” “普通职员的人事档案,和一些废弃无效文件档案。”陆茂老实回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随便一查都查得到,没准自己都被查个底朝天了。 “管档案的与众多窝寇频繁接触,干嘛呢?怎么勾搭上的?”小艾扯了扯嘴角。 “正常的工作往来,不存在勾搭一说。”陆茂欺负小姑娘经验不足,含糊应付。 “往来什么,档案信息?把自己人卖了做往来?还是?”小艾也看出来被糊弄了。 小艾对于审讯实在没有经验,很担心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就让对方看破,导致自己审讯时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就算了,还被对方制造的假信息误导。 审讯不成反被对方牵着走,那可不好。 不过自己也不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检验真伪还是懂得,就是要废点功夫,小艾有其他打算,不想耗费太多时间在验证真假上面。 “在倭寇面前低三下四,小心讨好是不是很爽?酒井遭凶杀这锅背得很溜吧,爽到了吗?没事靠一边滚远点,有事马上到……审讯室,嘿嘿嘿。 你个垃圾,不可回收那种。好好的人,你不做,偏要做狗腿子。那天酒井赞不绝口的那个花姑娘是你的谁呢?她在找你呢。 你的情人小蜜?为了做狗做到共享女人的份上,可真大方呀,自己主动戴那顶帽子。 不愧于你这个名字,起得很有前瞻性啊,哈哈哈。” 让你不好好配合,小艾也火了。嘴皮子控制不住了,就想好好地自由发挥,有气就要发出来不然会生病的。 带着刺讥讽了一通,小艾才觉得心气顺回来一点点。 陆茂被戳到痛处,心在滴血,他恨自己的愚蠢,上了窝寇的勾当,被一点小利迷惑了双眼,以为只是帮个小忙, 结果却被抓住了把柄,不得不给窝寇通了大量信息, 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被酒井扒灰那个狗日的看上了,天天看着心爱的人和酒井那个混蛋亲热,他恨得吐血。 自己除了暗暗发恨,却不敢表露半点不满,活得没一天顺心的, 现在先是被随意捏造罪名,诬陷杀人,被抓来背锅,又被一个稚嫩的小姑娘抓到这个地方。 自己早想摆脱了,大不了一死,反正酒井也死了,这样心爱的人也不会受到连累,可以好好过日子。 陆茂闭上眼睛和嘴巴,拒绝回应。 哦豁,不给脸是吧? 小艾和同学们对汉女干也是恨得不行,也想了无数种法子整他们。 拿出在空间削好的细长竹签,抓起陆茂一根手指大量,手指修长, 长在这狗东西身上,“可惜了呀。”小艾故作惋惜地啧啧道。 陆茂可能是在鬼子那里被虐习惯了,还是没反应。 第一次干这种事,小艾有点兴奋,汉女干总是层出不穷, 前世处于盛世,照样不少放着好好的饭不吃去舔屎的,伟人不也说了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 拿起一根削得溜光的竹签,眼疾手快地从指尖扎进去。 哎呀,第一次干手生,有点扎歪了,强迫症犯了,必须要弄直,又鼓捣一下。 小艾对自己的技术不满意,一次不行就要多练习几次就好了,熟能生巧嘛。 “啊啊啊!!”陆茂手指痛得蜷缩起来。 “第二根,练练手,多担待。”小艾笑魇如花。 陆茂痛的身子不停挣扎,却挣不开,额头冒冷汗,滴下来到眼睛,也不知是汗还是泪,小艾借用同桌的话 “看着汉女干难受,就很下饭。”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最恰当不过。 “我真的就是借着工作跟他们普通接触往来,那些都是普通的人事档案,重要领导的档案我是接触不到的。”还嘴硬呢。 小艾没有继续扎竹签,用一根手指不经意地用了点力,拨弄一下扎进去的竹签, 刺扎进去久了,不动它,人是感觉不到疼的,不小心碰到却疼得不行。 陆茂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又遭创伤,面目痛苦狰狞。 小艾拿了一根竹签,一把锤子。放慢动作把他鞋袜脱下来,袜子塞进陆茂嘴里。 陆茂被自己袜子熏到想吐,也不知道这魔头又想干什么? 突然,小艾蹲下来拿起竹签抵在陆茂大脚指上,迅猛一锤砸下去,手足手足,手上有了,足也得安排,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陆茂被脚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差点见阎王。 小艾也不理他,正拿着第二根竹签握着锤子,作势要继续。 “停,停,我说,”陆茂喘了一口粗气,“窝寇想掌握政府人员信息,应该是想加以利用,拉拢可靠的人为他们办事, 提前知道政府动向做部署,我给的都是无关紧要职位的人员的信息,数量也不多,只有五十来份。 至于鬼子得到信息,拉拢了谁我是不知道的。我知道的就这些。”挨了几下,总算识相一点。 至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有几分真,有待考证。 小艾不打算马上解决他, 威胁他写下其他财产的地址和数量后,给他喝了点洗脚水,出去了。 一个小小的职员,居然有两套房产。我们老百姓拼死奋战在一线却饥不裹腹,顶无片瓦。只有个人,没有家国,该杀。 小艾暂时没空去看陆茂的另外一个房子,自己一大堆事要处理,忙得很。 “报告,少将阁下,那个花国人,不见了。在审讯室里门外的守卫,也不见了。”屎兵脚步慌乱地闯进来。 “八嘎。你在说什么东西?”井上真雄气得冲出位子,拔出佩刀,屎兵吓得瑟瑟发抖。 “八嘎,还不叫人去搜。”井上真雄怒吼。 “报告……”又进来一个屎兵,看到上司满脸怒容,吓得有点不敢说话了。 第17章 是谁做的 “报告,在审讯室外面的围墙上破了个大洞,有一架木梯,应该是有人合伙救走了那个花国人。” 要是小艾听到这番报告,估计要捂着脸笑了,自己都是从底下进去,地下出来。如果总是没有一点痕迹,又带走了这么多人和物件, 可能会怀疑到地下来,所以在劫走陆茂后,又马上趁着夜色制造了这些破洞百出的假象,看看能不能简单迷惑一下鬼子吧。 “难道姓陆的真的是两党之中的人,那真的摊上事了。迷影重重,还是交给特高课吧。”井上觉得棘手至极,又甩锅。 沪市“负兴社”某联络点,队长高子义指指桌上摆着的报纸 “都看过了吧,说说看有什么看法?到底是谁做的?” “据线人报,鬼子一开始不想理这事,毕竟一个小小的大佐哪里值得少将兴师动众, 但是这小子沾了老婆的光,井上真雄碍于藤原家族的势力,大张旗鼓地查案,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井上真雄为了交差,捏了陆茂这个倒霉蛋顶锅”郑到接过话。 “我们的人说,那段时间也没有可疑人物靠近过这两家,屋里的财物被清空,大件东西也不见了。这种行迹不像我们的人行事作风,而且我们最近没有对酒井有什么计划。”又一人接话茬。 “我查了这几个浪人出事前的行踪,事发当天几人喝醉,进入一家旅馆进行威逼勒索,得手后回到家中。再然后,就是被发现失踪了。” “感觉这伙人穷的很,大大小小的东西什么都要。” “那你们觉得这个这个是何人所为?连续作案,还不被发现。” “我觉得从行事作风来看,这几起都是同一伙人所为。可能是在旅馆为旅客不平,追至浪人家将其杀害,搬东西时不慎被酒井和姓陆的发现,遂决定杀人灭口。” “不过几个鬼子和汉女干,死了就死了,吩咐手底下的人这段时间多注意可疑人物,这样不可多得的人,尽可能地吸纳进来, 不能进来,只要他们不犯到我们,也不要动手, 只要是杀鬼子就随他们去,必要时可以酌情予以帮助。”高子义凝声道。 窝寇特高课,课长冈村铃木早就知道酒井这件事,把这几起事件列在纸上。 酒井,浪人,陆茂,几个案件连在一起看一点逻辑性没有,可案情却又有那么一丝关系,案情又带点相似。 三家财物和大件东西都消失不见,而且浪人和陆茂都生死不知。 之前井上抓报社的人过来审问,报社的人说不知道从何处得到的照片,是一个叫,朱桂六,的人把照片和稿子投到报社信箱,一个叫马踏日,的人也写了一篇稿子。 查了沪市户籍在册信息,没在册的也查了很多,都没有找到叫这两个名字的人。 至于是匿名投稿,还是投稿后马上改名有待再查证。 看起来就像随手作案,很随意。可是又像有计划似的, 团伙合作各司其职,杀人的和运东西的有明确分工,个人单独作案难以做到事发后卷跑所有东西,现场还只留下那么个看不懂的标记。 冈村铃木都觉得无从下手了,可是现在陆茂也消失,而且可能是特务,不得不顶着头皮上。 冈村铃木又看了卷宗,起身吩咐“传令下去,严查所有出入口和码头的货物,所有箱子都要打开查看,注意各大银行、商行近期的不明大笔交易,旧货行也要注意,注意加派人手盯着租界内,各长官的房舍有无可疑人物靠近。” “另外注意各大帮派私底下的交易,劫匪可能会勾结帮派进行交易。” “各大信箱和报社加强人手盯着。” 红党在沪市地下联络点,也在议论这几起事件。 队员傅长礼满脸赞赏“也不知道是哪里英雄,干得好!” “杀的都是鬼子和汉女干,现在鬼子满城搜索,希望英雄能功成身退撤离吧。” “这是个人还是团队做的,手段了得,我们要护着些,遇上了若有需要,要尽可能提供帮助。” “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同志,就算现在不是,但是以后有没有可能呢?这行事太合我们的拍了,真希望他是我们的同志啊!!”通讯员张明说道。 “沪市我只知道我们这个小队,至于是不是其他小队的我也不得知,不管是不是我们的同志都希望他们平安,多杀几个鬼子。”队长洪涛说道。 就在各处人都在热议这件事是谁主导时, 小艾发现空间作物成熟了,鸡鸭也长大了。 小艾停下手头的事,空出时间来收割,给鸡鸭繁殖扩大规模规划一下。 小艾把空间里的鸡蛋和山林里的野鸡蛋也收集了一些,统一让母鸡孵化能不能有小鸡仔出来。 小鸭早就长大了,已经产蛋,有两只母鸭子特别积极,已经自主孵出小鸭了。喜得小艾给它喂了灵井水浇灌出来的大米,奖励奖励,没准其他的鸡鸭也能这么积极懂事呢。 小艾现在每个月都可以收获一批作物,全部分类存进了可无限储物的格子里。 另外,小艾发现山林里有茶树,她移栽到一处地方,每天坚持用灵井水浇灌。 现在已经采了一批茶叶尖了,小艾不会制茶,就是单纯晒干,泡茶。 这些茶叶泡出来的茶香特别浓郁,茶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甘甜回味悠长,喝一口肚子都暖暖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得到滋养,这就是水质的重要性啊,怪不得前世某农卖水都赚大发了。 空间里收进来的东西也要好好整理。 十个大衣柜,四个大书柜,四个床头矮柜,十张桌子,高桌就有六张,还有四张四桌,椅子八把,鬼子都是盘腿坐,比较少椅子。四张中式木床,两张浪人那里的榻榻米。还有两个放碗筷的橱柜,一米见方的书桌两张。 嗯,这些大件的家具可以放到地下的房子里,再添点厨房用具,地下小家就可以入住了。 大黄鱼小黄鱼全部加起来大概有几十斤吧,首饰珠宝也有几大箱,珍宝古玩二十来箱。 美金英镑将近二十万,大洋也有四五万,还有一些法币,不知道有多少。 “这是什么?”小艾拿起一本封面陈旧,但整体完整的孤本。 第18章 在窝寇底下搞套房 打开一看,小艾怒了,悟了,哀痛不已。 这是一本花国老祖宗记录下来的雅乐孤本。 前世窝寇有一首关于古宫的大气磅礴的雅乐,国人都不解为何一个小小的鸟岛都有如此大气的音乐,我们泱泱花国几千年的历史底蕴为什么编不出来这样的音乐? 现在看着这几箱孤本,小艾悟了。 原来不是我们老祖宗没有留下来雅乐,而是都让这些窝寇抢走了。 这些孤本都藏在箱子里保存得好好的,可见真正的主人之前是如何保养爱护的。 现在却出现在小鬼子的手里,可见小鬼子用了什么手段得到这些珍宝。 为什么前世没有听过国人演奏雅乐,有可能鬼子入侵时杀光了所有会雅乐的人,抢走了所有的乐谱,这些小鬼子绝对干得出来,甚至更绝。 唯有这样,才说得通前世鸟岛很多音乐听起来都有一种我们古代的声音, 那种大气蓬勃的音乐根本不是窝寇民族能做出来的,那都是雅乐的乐谱,以至于窝寇出了很多古典音乐大师。 原来不是他们有音乐天赋,那都是抢来的。 踏马的小鬼子,总有一天让你灰飞烟灭。 现在才这么一丢丢孤本算是找回来了,还不知道还有多少文化珍宝被鬼子抢走送回窝里,或者是被鬼子销毁了。 一个酒井扒灰,就抢了这么多,其他的鬼子呢?改天要去拿回来。 小艾泡了壶茶喝下,茶香稍稍抚慰了一点点小艾的心绪。 又继续整理,居然有两部电台,其中一部还是全新没用过的,放在一个木箱里。 可惜了,没有发现密码本。 最后一个小梨花木盒子里有两张地契,现在都是小艾的了。 这波干的不错,还算肥。 收拾完空间,小艾也不打算出去逛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要搬砖,开启基建大业,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你驻地底下搞套房子很合适吧,哈哈。 想到就干,鬼子驻地面积很大,小艾除了挖地下通道,还在地下大概四米多深的地方,挖了一套宽敞的五室两厅,还带厨房和厕所。 五个房间每个都有二十平左右,按照最合适的四叶草形态分布开来。中间是客厅和餐厅,通风口直接通到马路边上一户人家的水井,取水也方便。 厨房烟道直接挖长通到马路边上的废弃水道,这样就算有烟经过这么长的通道也几乎消散了。 只要在里面储上几大缸水和足够的食物,完全可以安心在里面住上一段日子。 厕所单独一个空间,就直接连到鬼子驻地的排水沟好了。 而且这套套房子有独立的出入通道,如果其他通道也与房子相连,一条通道不慎被发现了,这里也会被发现了。 整体的框架挖好了之后,小艾在每个房间都放上一张床,刚好收了四张床进来,放上四张空间里出产的被子和棉被单,枕头。 四个房间配上一个床头矮柜,一张矮桌,鬼子的矮桌都是配合榻榻米使用的,小艾不习惯用,但聊胜于无可以放点小东西。 还有一个房间暂时没床,留着做书房好了,放上一个大书柜,一把椅子,一张方桌。 客厅放上一张大高桌,既可以做茶桌也可以做工作台,配上四把椅子,齐活。 餐厅也放上一张高桌,最后的三把椅子。 还差一口大水缸装水,免得老是要取水,不方便也不安全,厨房用具也没有,水泥石灰也得买点回来磨平地板和墙面,不然难看又潮湿。 小艾记下了缺的物件,改天出去买回来配齐全。 小艾乔装打扮又换了一个形象后,再出现在外面的地上时,发现各个地方都有鬼子巡逻搜查,不单单是关卡要查通行证,还随时抽查路边摊老板的良民证,各大商铺的客人老板时不时有鬼子进去盘查。 小艾暗骂小鬼子花样多,还好自己基本上都是深夜从底下行动,自己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形象出现,只希望鬼子没查到什么吧,不然也麻烦。 同时,庆幸自己在陆茂情人那里收了个良民证和通行证进空间。 赶紧取出来放兜里,并尽量避开鬼子。 几经周折后,终于买齐了煤炉子,煤块,锅碗瓢盆,碗筷,调料这些东西。 还差水泥和石灰没有买到,小鬼子对这些地方把守得紧,小艾暂时没办法搞到。 遁回底下,小艾动手把墙壁和地板尽量压实弄平整一些,现在已经勉强入小艾的眼了,以后再精进。 晚上,看着空间里的两部电台,小艾开始发愁。 小艾读历史时也清楚,这个时候红党是有地下工作者在沪市开展地下工作的,红党的情况没有资本豪绅,没有国际援助,没有经费来源,什么都紧缺,特别困难,这个情况不单单是指沪市,就是全国各地的红党都是这样的情况。 我们的先辈就是在这样困难重重的情况下,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劈开一条通往光明的路,而他们却永远没有没能见到光明的到来。 小艾特别想做点什么,可是她都不认识红党的人,不知道怎么联络他们,自己也不会用电台呀。 就算知道了,自己跟人家说可以提供电台和物资,这个环境下他们会相信吗,敢相信吗? 有东西都不知道怎么送出去,连交给谁也不知道,真真愁人。 放下愁人的问题,小艾决定继续逛逛上次没逛完的山林。 之前在山林里发现果树开了很多花,山谷里也繁花盛开,就在县城周边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一个养蜂人,花大价钱学了养蜂方法,买了几个蜂箱放到山谷里。 还看到了甘蔗,岭南盛产甘蔗,小艾从小爱吃,买了几根回来砍好一筒筒,种在地边上。 现在这些甘蔗就像一根根青玉似的耸立在地里。 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每个蜂箱都挂满了闻着就香香甜甜的百花蜜,甚是诱人。 小艾已经想好一百种对这些蜂蜜的安排了,今天蜂蜜烤鸡,明天蜂蜜柚子茶,后天蜂蜜蛋糕……爽翻天。 改天去看看有没有玻璃瓶子,要分装到瓶子里,放在柜子上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 逛了一圈,小艾想起荒废好久的炼丹,转头泡在丹药房里钻研起来,很可惜,又炼了一堆废品。 “唉,好好的丹药被炼成了剧毒,怎么这么废呢?” “糟了,忘记了!!”小艾猛地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事,赶紧遁入底下。 第19章 过年祭品 自己这两天忙着,忘记了姓陆的还在洞穴里,不会死了吧。 小艾有点焦急,自己还没有诈出其他有用的信息呢。 匆匆到陆茂所在洞穴,陆茂已经两天未进一滴水米了,又被小艾扎了手脚放血。 面目苍白无色,嘴唇干裂,头无力地低垂着,还剩一口气吊着。 “哟,陆桑感觉如何,还好吧?”小艾坐在椅子上,戏谑道。 “水,给我喝水。”陆茂无力地说着。 小艾拿了一大壶水,凑近陆茂嘴边,陆茂久渴缝近在眼前的甘霖,咧开嘴等着。 小艾如他所愿,喂他喝了,两口水,又迅速收回去了。 陆茂不舍得伸出舌头舔着流到下巴上的一点点水,就知道这个魔头不会这么好心。 “给我喝个够,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陆茂略带哀求。 “行记住,我不想听屁话,要是你不肯合作,那不能怪我了。”小艾也应得爽快。 “沪市政府的曾林鸣是鬼子的人,沪市政府上面有什么决定,他都会提前透露给鬼子,去年的战败有他的功劳,后来成功傍上了鬼子司令中村次郎。” “我第一次认识酒井就是他介绍的,后来姓付的和酒井做了个局,故意找我工作的差错,等我发现时,我已经上钩了, 我已经没有退路可选,不得不配合酒井,出卖同事给他提供信息。”陆茂逼着自己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 “还有姓曾的和一个军中的人有关系,两人倒卖军火以次充好,造成士兵开枪时炸膛,士兵被自己的枪炸死。有人举报他,被军方的人压下来了。” 陆茂想着反正已经说了,干脆全部说个干净,自己不好过,比自己还作恶多端的人凭什么好过。 小艾在外面逛了几天,也听过百姓偷偷义愤填膺地议论过这个大汉女干。 之前是觉得多少有八卦杜撰的成分,要去调查看看的,现在陆茂透露了更深一层的消息。 “汉女干,都该杀。”小艾恶狠狠地瞟了一眼陆茂说道。 小艾想马上杀人的心已经按耐不住了,这些人吸食百姓脊髓还不够,保家卫国不见你,联合窝寇危害为你挡住敌冦的人,为自己牟利却干得如此溜。 想想那些前辈不怕牺牲奋战在一线,背后无人支援就算了,如果知道还要遭受自己人的背刺,该有多心寒。 既然自己知道了,正好,准备过年了,就拿他们做祭品吧。 又通过陆茂知道了汉奸住所,日常时间和行程规律,打算晚上出去探探路,做好标记, 要尽快在过年前,准备好这份祭品祭奠英灵。 沪市市长,曾林鸣! 吃着国人的粮,却去做窝寇的走狗,与窝寇狼狈为奸, 杀了他,送他上路,祭奠死去的英灵,才能好好过个年。 她只有在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死,才能让鬼子失去理智! 就像你养了一条很合心意的狗,却被别人抓走杀了吃肉,还在你面前说狗肉真香一样。 可偏偏这人鬼精得很,白天龟缩在政府,出去也是众多随从护着,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可见这人坏事做多了,有多心虚怕死。 小艾难找到狗汉女干落单的时候,只能等晚上。 这狗汉女干把声色犬马那套玩得很溜,白天装得人模狗样的正人君子做派,实际情妇众多,并不是每天回家。 本来想跟到情妇家解决他,但是路程远,地点又不固定,不好从底下过去。 只有在狗汉女干的住所蹲守,这一蹲,又蹲了两天。 她才看到曾林鸣回家。曾林鸣家中的情况,比酒井扒灰这个倭寇大佐的防卫等级还要高一些, 不说里三层外三层,就说他家附近就是窝军驻军这事,就够刺杀他的人头疼的, 要不是有空间和遁地这两个作弊利器,她也不敢这么孤身一人过来蹦跶! 之前已经用酒井在空间和遁地术练过手了,还是需要多多练习加强。 这两天蹲守,小艾已经摸清了汉女干房子布局,这狗日的每层楼都有一个卧室。 这狗子一回到家门口,一帮狗腿子就簇拥着他进去,小艾透视看到这狗子居然直接上了二楼。 一楼门口和大厅楼梯口居然都有好几个守卫。 小艾气得飙起了岭南骂人骂道颠的话“我吊你个老狗,你个狗吊。” 好不容易蹲到狗日的在家,小艾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坚持蹲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巷道四下里都无人。 小艾遁入底下,钻到狗日的房底。 小艾透视上去看到楼梯口旁边,有一个拐角连着储藏室。 这个拐角就是小艾的切入点了,前天蹲守的时候,小艾想着老鼠不单单会遁地还会打墙,自己要试试能不能遁入墙。 试了试,居然真的可以,就是不能遁入太厚的墙,五十公分厚的墙轻轻松松遁入。 小艾从一楼卧室地下遁出,环顾了一下卧室。暗骂,狗吊的,还搞狡兔三窟那套。 女人生气起来就是买买买,小艾就是收收收。 照例收了大件东西后,再找是否有暗格暗道藏东西。 居然收了两把枪,不知道什么型号款式,现在都是小艾的了。 除此之外,还搜到了一大包大黄鱼藏在一块地板下。 搜完这个卧室的东西,透视看到那两个守卫相对守着楼梯口,找了个角度贴着拐角遁入二楼。 迅速找到了曾林鸣所在的卧室,这狗日的可能今天跟情人战况太激烈了,已经睡熟了。 小艾慢慢靠近,突然,这狗日的突然眼睛迷蒙着坐起,手里握着一把枪对着前方,嘴里嘟囔着什么,又倒下了。 小艾吓出了一身冷汗。迅速反应过来,马上收进空间,放到地下洞穴。 这才喘着粗气,再出现在卧室,拍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心。 “大意了,好险,差点交代在这了。小心小心再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艾发了狠,搜完东西,下去给了曾狗深深的一刀,接了一大碗血上来,泼在狗日的床上,地板上,墙上。 再把已经半死的狗子绑着放回床上,嘴里塞上臭袜子。 拿起尖刀就是一阵捅,这辈子不做人,下辈子连狗都不能让你做,做个太监吧。 曾狗子痛不欲生,疼得想扭动都做不到,最后活生生地疼死。 小艾把曾狗的头砍下,四肢分离,生殖器捅碎,在墙上留下标记。 当然不能忘记拍照打卡,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第20章 艾重华 赶紧找到密室,这狗日的把自己大部分财产放在卧室旁边的密室里,满满当当一房间,估计晚上睡前都要看看自己的钱财,才能安心睡觉吧。 千辛万苦来这里,忙了几天了。她要是不拿,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因密室反锁着门,又是连通卧室。 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搜刮钱财,直到一声像狼一样的狗嚎,不仅惊醒了守卫人员,也惊醒了邻近的宪兵营。 应该是血腥味引起了狼狗注意,惊动守卫和附近的窝军,狗日的。 刹时,整条街上全是小鬼子宪兵的身影。 小艾闪躲进空间,很快恢复冷静,谅你小鬼子也不知道我就在这里没有离开。 小艾好好地洗了个澡,慢悠悠地做起了宵夜,一份香喷喷的炒粉很快出锅。 在空间房间窗户边上的桌椅前,享受着美味,双眼饶有兴趣地望着外面狗子的卧室。 守卫一通电话打到领事馆,领事馆又打给特高课。 冈村铃木半夜被吵醒叫过来, “曾林鸣死了?”脸色铁青的赶过来。 凌晨三点,曾宅却灯火通明,人声狗叫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郝雷,果民党在沪市特务。 接到刺杀任务已经半年了,在这里不知潜伏了多少天,就在他以为今天会再次失望而回的时候, 看到曾宅人声鼎沸,狗在狂吠,灯全部亮了起来,他顿时精神百倍,什么情况,居然惊动特高课和宪兵营,难道有人得手了? “好家伙,井上真雄都来了,时不待我,杀不了曾林鸣,弄个井上真雄也赚了。” 郝雷二话不说架起枪对着曾宅,他娘的,井上真雄身边一堆人围着,距离又没有太大优势,井上真雄是懂走位的,错过了好几次爆头的机会。 井上真雄带着宪兵和特务进了里面,郝雷一边耐心等他出来,一边心跟挠痒痒一样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砰!砰!砰!”突然不知哪里开了三枪,众人对刚才曾宅惨状都还心有余悸,现在又听到枪声,转移了一丝注意力,个个神经紧绷起来,握紧手中的枪。 “你们几个追出去看看,”话还没说完,在另一个方向也传来“砰!砰!砰!”,转瞬功夫,到处枪声四起。 “堵上各个关卡,严禁任何人出入。各个路口设卡,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晃的都列为可疑人员,都抓起来。”冈村迅速布置下去。 很快,几个宪兵出来了,不知道曾林鸣死了没有,井上真雄还没有出来。 井上真雄担心敌人是在声东击西,没有再吩咐人追出去,反正宪兵营会出动追击。 井上真雄从门口仔细查找,没有发现明显脚印和打斗痕迹,守卫也说没有看到有人进来。 可一楼卧室里的床和桌椅,衣柜都还在,没有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 嘻嘻,小艾大件物品搜完值钱的东西,都把大件东西放回去了。汉女干用过的东西,她嫌脏,之前那是没办法。 二楼开始有轻微的脚印,这几个脚印都不完整,有的是前面脚掌部分,有的是脚侧边印,有的又是一团小小的,看不出一个完整的。 门把手没有坏,锁芯是好好的,没有破坏痕迹,门还是反锁着的,不知道是凶手走时反锁的,还是曾林鸣自己之前反锁的。 窗户是开了一条缝的,但窗台上没有发现翻窗进来的痕迹。 床上躺着浑身是血的曾林鸣,要不是守卫,都认不出这是曾林鸣,因为他的头颅被割了,手脚被肢解丢在地上,胸口被噶了很深的一刀,下体被捅得稀碎,死相相当惨, 床上,床下,墙壁上都是血迹,有喷洒的痕迹。 “这是什么?汉女干,祭天?艾重华?下一个?” 墙上赧然一行血字,已经有点变黑了。 “大汉女干的下场,下一个是?”后面是三个大大的字“艾重华”。 “马上去查叫这个名字的人,不,姓艾的全都抓起来,不可放过一个。” 嘿嘿嘿,小艾想着现在这个名字太不正式了,绞尽脑汁给自己取了个大名。 做了好事,当然得署名啦,就用曾狗的血书写自己的光辉时刻吧。 “马上把这里收拾干净,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透露出去。” 冈村铃木想着决不能把这里的事,暴露出去,不然会影响一些本就摇摆不定的花国狗腿子, 特别是不能引来报社的注意,不然那些可恶的笔杆子添油加醋,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冈村憋闷得想吐血,自己手头都一大堆工作干不完,该死的曾林鸣又给自己搞了这出麻烦事,处处迷雾重重,怎么下手?从哪里下手? 查了又怎么样,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花国狗腿子,死了就死了,有得是人愿意为帝国效忠。 可这是中村司令看中的人,现在惨死在了家里,如果草草了事,不拿出个说法,可能会影响到后续对花国人的拉拢。 看着近在咫尺的冈村铃木,艾重华(此后都用这个做为主角名字了)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出去, 心里有个声音怎么压也压不住“搞他,搞他…” 可是房间里有两个鬼子围着冈村铃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鬼子守着。 自己只能按兵不动,静待时机,真憋屈。没关系,干掉他的机会有的是。 冈村铃木看了一遭,天都亮了,忙了一天一夜,准备回去休息一番再继续。 几人转身准备出去,机会来了。 艾重华蒙上脸闪现出来靠近三人衣服,以前都是手接触到才能收进空间,屏气试着能不能一下收几个人进空间。 “谁?”冈村铃木感觉身后有人的气息,疾速握着武士刀转身,两个鬼子也迅速转身,就看到一个蒙面人向他们挥洒了什么东西,三鬼子立即闭气后退,可是身上多少沾了一点, “咚咚咚”三声,三鬼子应声倒地。 迅速挨个收进空间,看来不能一次收太多,只能一个个接触一个个收,还好自己多留了一手,拿了炼制失败的丹药粉出来洒向他们。 马上遁入这几天蹲守挖出来的密封洞穴里,把这三头砸下去。 “这个冈村怎么还不出来?在里面下蛋呢?”郝雷守了一夜,不满的嘟囔。 第21章 必须凑够三炷香 嘿嘿嘿,前世历史老师布置过一道作业,讨论抓到鬼子后你的做法。同学们居然想出无数种对待鬼子的法子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冈村被丢到地上一阵剧痛,加上剧毒发作了,喘不过气,全身疼得像被钢针刺一样。 冈村挣扎着睁开眼看眼前站着的人,环视一圈,发现都是土墙,四周没有出入口,当下判断出是在地下。 “阁下是戴克农的人?还会用毒?曾林鸣也是你杀的吧?你杀了人没走,躲藏得不错,居然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我是经过帝国专业训练的,我的战绩阁下可能也调查过。 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强强联合,获取更多的利益。”冈村铃木不愧能做特高课课长,自己深陷囹圄,还能想着画饼呢。 冈村铃木已经中毒了,艾重华还没有炼出解药,他必死无疑了,没有必要多跟他废话。 但是,聊天嘛,总是要聊点别人爱听的,不能把天聊死。 “行啊,我会好好合作,只怕你不肯配合。”艾重华艾双手抱着,一脸正经。 “不想废话,你能扛过这些考验再跟我说合作吧。” “听说你们窝国喜欢切腹,我一直想见识见识,今天我受累亲自出马给自己长见识,就不劳您了, 能不能合作,就看你配不配合了,哈哈哈。” 一把撕开冈村的狗皮衣服,拿着刀快准狠地从锁骨往下到肚脐分开,再纵深一捅,肠子都涌出来,脏腑还在肚子里粘着不肯出来, 艾重华被恶心到,跑出去吐了,抹抹嘴又回来把脏腑扯出来,受不了了,又去吐了一遍。 想到窝寇对我们做过更凶残的事,艾重华对自己的行为鄙视了一通,有什么大不了的,全当杀猪了。 时间不多了,得赶紧把剩下的两头猪宰了,不然等下宪兵发现不对就麻烦了。 “感谢鬼子的武士刀,用来宰猪,还算顺手。”艾重华很快把两头猪宰好了。 冈村铃木果然是经过特训的人,居然还有一口气,没时间慢慢等他咽气,赶时间呢, “抱歉,阁下都没有好好配合,不能合作了。”说完,赶紧把这些猪的猪头砍下。 把剩下的猪肉送出去,总要留点肉给主人不是嘛。 做完这些,艾重华回到空间补觉,杀猪很爽也很累,如果还有猪杀,她肯定能从床上起来然后大声说“不用扶,我还可以干”。 “报告,井上少将阁下,冈村课长玉碎了。”一头鬼子兵满脸凝重,身子弓成一只虾,战战兢兢地来报告。 “八嘎,怎么回事?带着那么多人去,附近宪兵也出动了,居然让长官玉碎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井上真雄也傻眼了,连冈村都玉碎了,他当初可是靠自己从敌人地牢里逃脱出来过,个人能力可想而知,居然一个晚上就玉碎了,到底是哪路鬼神? 井上真雄驱车亲自前往曾宅, “这家伙要去哪里,前后两辆车跟着,左右宪兵围着,看来曾宅肯定还发生了一点别的事,还是大事。”郝雷刚吃了点东西,想睡下,结果就看到一大队鬼子过来。 “曾林鸣这个狗汉女干,不会被刺杀成功死了吧,是谁这么大手笔?”红党沪市联络队队长洪涛疑惑又欣喜地猜测, 红党也想刺杀掉这个大汉女干,只是一直人手不足,加上曾狗是真的狗,很难找到刺杀机会。 就在各方人物都在猜测井上真雄为何如此大动作的时候。 于此同时,居然一大群记者蜂拥而至,有不怕死的,已经提前举着相机进去了。 等井上真雄到的时候,看到这么多记者围着现场里里外外猛拍, 恨不得生吞了在场的人,是谁走漏了消息,这么多屎兵都不能拦住这些记者。 “帝国的东西你们都敢拍,几个胆子?” “各位,想要命,就把你们的相机,胶卷,记录全部交过来。” 屎兵举枪对着众记者,阴冷地盯着他们。 众人抵不住被枪对着,只能顺从地按要求上交。有个瘦高个子戴着眼镜的男记者偷偷地留下了底片,上交相机和胶卷,居然也混过去了,鬼子没细看。 待轰走了记者们,井上真雄才细看现场,饶是井上真雄自认自己够凶悍,自己也曾经杀了两百多花国人,但是那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又有众多帝国蛹屎联合行动才有的成绩。 现在有重重保护下的曾林鸣,和能力卓越的冈村铃木都在一夜里被刺杀, 冈村铃木和两个屎兵的头颅消失,身上的脾脏全部被开膛破肚流露在体外,肠子被割断,丢得到处都是,四肢骨头像被用机器压过一样,全部稀碎,真真的骨肉分离。 冈村死得比酒井还要惨,也是,冈村在特高课,得罪的人海了去。 事发时也没有听到枪声,曾林鸣,冈村和两个屎兵的尸体上看不到任何枪伤痕迹,难道是枪击中了头颅, 可没有了头颅无处得知,身上只有刀伤,还是武士刀,难道有花国人混在帝国屎兵里? 井上真雄满脑子都是问号, “报告,之前冈村君吩咐查所有姓艾的人,查到了五个,两个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一个十岁的男孩是老人的孙子,还有一个卧病在床,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一个屎兵来汇报。 “都住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是装的?特别是卧病在床那个?”井上真雄追问。 “两个老的是亲兄弟,住在聪明岛,有人作证一直在海上捕鱼,十岁的男孩也是这情况,卧病在床那个是早几年就中风瘫痪的,大肚子那个是住在蒲西,一直在家,没外出过。” “会不会有的没在册,继续查。”井上真雄不相信沪市这么大,姓艾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人。 季铭煜,76号主任。“会不会是化名?花国人爱起化名。” 如果真的是化名,那难度就又大了。 “唉,还有十一天就过年了。”小艾在空间里看着那堆东西愁眉苦脸。 “1934年2月3日,离过年还有十一天,必须凑够三炷香祭祀祖先才行。计划……” 小艾在日记本上记录自己的杀鬼子计划,后世人也称之为:杀猪上香计划。 第22章 大新闻 “重大新闻!重大新闻!大汉女干惨死家中,谁人所为?” “卖报卖报,揭秘汉女干惨死,附有最佳角度照片,卖报卖报~” “来份报纸。”红党地下工作者洪涛在街边小店,吃着早餐,听到报童卖报声,疑惑中又觉得神清气爽,迫不及待地接过报纸看起来。 “这个大汉女干果真被杀了,也不知道是哪路豪杰的壮举?真英雄也。”红党的洪涛看着曾林鸣惨死的照片,这是最好的照片,心情好极了。 “艾重华?爱中华,好人好名字。”洪涛赞到。 “唉,这几具无头尸是谁?怎么没报道?”洪涛注意到除了曾林鸣一个无头尸,旁边还有三具无头尸不知道是哪个,纳闷道。 “唉,你看报纸了吗?死得真惨啊,我看了却怎么这么高兴呢,汉女干的下场就就应该是这样,爽啊。”茶楼里的客人也在议论。 “厉害啊,一个晚上杀了好几个,重重把守又怎么样,做了恶事就要有被上天收的觉悟,就该多收几个这些狗日的。” “曾狗膝盖都送给窝寇了,卖国贼,杀得好。” “你们猜会不会有下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呢?期待啊。” “准备过年了,多杀几个,好过年。” 76号。 主任季铭煜看着报纸摇头:“这个新报真是够大胆,这个照片都敢放出来。” 他当然知道这几具无头尸是谁,想完身子不禁发颤,害怕自己也被那个凶残的杀神盯上。 一时间,凡是看到这份报纸的人都想知道艾重华是哪个,长什么样,特别是那些鬼子汉女干更想知道。 一时间风声鹤唳,这些大大小小的汉女干鬼子无不紧着一张皮,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加强人手护院还不够,出去花天酒地,祸害平民的都少了不少, 特别是那些大汉女干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大半夜无端吓醒,起来反复摸摸自己的脑袋还挂在肩膀上,才心有余悸地睡下,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又醒,生怕自己是下一个。 青帮 “黄爷,您觉得这沪市谁有这个本事?”青帮重要人物,章建秋在询问。 “沪市藏龙卧虎的人多着呢,管他是谁,我们没做卖国的事,怕什么,倒真想认识一番这样的豪杰啊。”青帮头把交椅黄继明叼着烟斗,吐了几个字又淡定地吸一口,“今儿的烟真好,舒服。” “我们跟窝寇,果民党也有交易,这杀神会不会盯上我们?”章建秋还是有点担心。 “报,兄弟们看见井上真雄去了林公馆了。”一个青帮小弟神色匆匆地进来。 “林公馆?林爷不是去充庆了吗?窝鬼去林公馆干嘛?”黄继明不解。 等章建秋过去的时候,林公馆外面早就被宪兵和记者挤满了,还有76号的人,一些凑热闹不怕死的,也都远远的看着。 “快走!”凶神恶煞的井上联合76号的便衣把汪靖康押了出来。 “放开,爷会自己走!”汪靖康昂起头挣扎了一下,又被推了个踉跄。 面对跺跺脚,沪市跟着抖一抖的林公馆,往日就连窝鬼多多少少都得给几分面子, 今日连一个便衣都敢呵斥他,哪里会听他的,万一人跑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后面两人还是死死扣着汪靖康的肩膀。 外面围着的记者纷纷举起相机不同地一阵“咔嚓咔嚓”。 有的记者害怕等下被鬼子收了相机,拍完就趁乱溜了。 这么大阵仗抓人,自然引起大众注意,胆小的不敢凑近看,也在底下猜测。 洪涛也知道窝鬼去林公馆了,疑惑道“今天的大新闻不应该是曾林鸣的死吗?难道这么快窝国人把这事给压下去了?才被林公馆抢了风头?” 洪涛不愧是搞地下工作的,很快知道林公馆的二把手汪靖康被抓了。 原来这窝鬼找不到杀曾林鸣和冈村的人,在经过一番柒柒嚓嚓的分析之后,认为在这么短时间就能从杀人到逃脱的人肯定能力非同小可,人手充足,业务熟练, 而这样的大部分去掉了果民党,现在剩下的有这能耐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竟是把目光放在了林公馆的二把手汪靖康身上,毕竟他现在是林公馆在沪市的势力掌管者! 现在的沪市,林公馆的势力虽然搬到了充庆,但是还有部分留在沪市大本营。 都说烂船还有三斤钉呢,何况这船没烂,自然没人敢小看。 76号。 季铭煜接了这个审问的烫手山芋,皱巴着个脸“查个屁,审个毛啊?还不是你说谁就是谁。”整了一下袖口,才踏步出去。 “汪兄,不好意思,今天以这种方式把你请到这儿来,相信你也知道其原因。” “呸!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汪靖康呸了一口。 “汪兄,我知道你是沪市数得上的人物,现在你就告诉我,曾林鸣和冈村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汪靖康愣了愣,突然仰头狂笑起来,大喊道:“爽,要整上三杯!”笑过之后他喘着气戏谑的看着季铭煜, “杀汉女干,扬名万世。老子倒真的想认下这番壮举,可真要把这事认了,就白占了那位英雄的功劳,所以,老子不能认!” “那汪兄认为,这沪市还有谁能有这能力干这事?或者说,这沪市可是又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季铭煜一脸无语,暗骂“不识好歹,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你,你昨晚都在情妇窝里,给你机会甩锅逃脱你偏偏不接,自己上赶着找死,还要拦你不成?” 汪靖康的事被林公馆的人报给了远在充庆的林沛山,林沛山也知道不可能是汪靖康做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窝鬼。 既然这样,林沛山还是叫人想办法保下汪靖康,毕竟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不能不管。 如果只是死了曾林鸣,倒还好办。现在冈村也在其中,这就难办了,鬼子又是难缠的。 一番交涉,井上真雄暗示林沛山“……” 林沛山气得牙都咬咬碎了,可要捞人没办法,只好单方面让利。 第23章 求鬼子心理阴影面积 曾林鸣和冈村铃木的死,查无可查,无处可查,最终就以林公馆以一部分在沪市的势力赔给窝寇保取汪靖康告一段落。 憋屈死林沛山了,明明不是自己人干的,被诬陷不说还被讹了那么大一块肉,越想越憋气。 汪靖康受了无妄之灾,又被这样捞出来,更是恨得牙痒痒,天天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 他都想翻出艾重华在哪儿,和他合作干掉井上真雄和季铭煜。 艾重华可不知道有人想找她合作,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自己只想单独行动,别人在跟前,她怎么使用遁地术,怎么用空间收东西? 艾重华这两日都在追井上真雄,这可是一柱好香,她已经预订了。 可是,她发现这家伙太鬼精了,出个门口,哪怕是几步远,也是前呼后拥一大群屎兵围着。 她不知道的是,曾汉女干和特高课课长冈村的死,极大的刺激到了井上真雄。 他把酒井扒灰,浪人,陆茂,曾狗和冈村的事发现场一一画成了平面图,经过一翻推测后,觉得凶手极有可能是从地下通道进来,然后有人负责在前面引开守卫,有人负责窃取东西,有人负责杀人,有人负责善后。 虽然没在这些地方的地下水道,水井,地下室等发现被动过的痕迹,但是井上真雄认为凶手合作默契,业务早已熟练,懂得抹掉痕迹,这是很简单的事。 一边设立更多关卡查人,一边心肝胆惧颤的让人把家里的下水道,水井全部用井盖压死,犹不放心又在上面放了一块巨石,巨石上还挂了一圈铃铛,只要有人从底下搬动石头,必定有动静,就可以预警。 并且井盖旁边还派了人看守,家里的围墙也加密了人手盯着,阳台上也安排了哨兵。 上上下下,四面八方都安排到位后,井上真雄才稍稍放下心。 他以为从此以后家中固若金汤,却不知道,他防别人还行,于艾重华来说也就是加大了一点难度,没多大意义! 井上真雄现在已经草木皆兵了,洗个澡,蹲个厕所,都有两个屎兵在门口守着,他都不敢关着门,而且这货在自己的房间门里面也挂了铃铛,床也围了一圈铃铛。 艾重华早就悄悄遁入他房子底下,又透视过几遍了,不由暗骂“真够狡猾。” 自己不会从地下水道,水井进去,但是这么多防守,井上真雄也难对付。 艾重华一时半会还真的找不到有效可行的办法。 “再难也要上,我已经有这么大外挂,前辈们什么都没有,都为我们赶跑了鬼子。我怕个毛线,岭南人的字典里没有不行两个字。”艾重华给自己打气。 艾重华决定换个地方晃晃,晃了几天,还有两天就除夕了,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井上真雄暂时动不了,我动别个。” 小艾这段时间发现了从宪兵营再过两条街,在红口附近有一个房子。 一些鬼子经常下班后就勾肩搭背,三两成群穿着军装过来,一到门口就有穿着床单背着枕头的女人迎出来,走的时候都是满脸得意。 “这些丹药炼废了,人用不了,给畜牲用倒是挺好用的。拿上一点,上次多亏了这玩意,不然就交代在那了,这把枪拿着,多一层保障。” 夜已深,这几个鬼子畜牲还没静。 艾重华在房子外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房子不大,一排过去,就三间房,外面一个小院子。 此刻第一间房有两个鬼子在喝马尿,都配着枪和武士刀,武力值应该不低,边喝还边唱他们鸟岛的丧音。 第二间房是一个女人和两个也配了枪的鬼子,女人在给鬼子斟酒,唱曲儿,泥泥诺诺的感觉在哭死人。 两个鬼子还一脸贱笑地上手摸女人的身体,女人也不躲,还陪着笑。 第三间房,有一个鬼子已经在和一个女人做放松运动了。 “就你了,恭喜你,排第一。”艾重华一脸坏笑,谁让你最辣眼睛。 艾重华从地下遁出,那两头忙着交配压根没注意到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小艾靠近榻榻米撒了一把废丹药粉,二人终于停了,一挥手收进空间,迅速进空间扭断脖子。 出来搜房间里的财物,只有几百个大洋,两块手表。艾重华也不嫌弃,自己这么辛苦来了,怎么能嫌少。 到你了,艾重华又透视了一遍隔壁房间,两头鬼子相对而坐,女人在中间给他们斟酒。 小艾没把握自己一人能拿下这三头,撒药粉都是近距离撒,万一鬼子开枪自己躲不了那么快怎么办? “吱呀。”门开了,那女人拿着酒壶从里面出来,应该是续酒。 女人添了酒,放下酒壶去上厕所了。小艾麻利地打开酒壶加了点料,又退回空间。 女人把酒端进去,那两头鬼子可能等得不耐烦了,自己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还拉着女人一起喝。 扑咚,重重的三声,三人倒在地上。小艾现在也熟练了,手速很快,三人被丢进空间,“咔擦咔嚓”,干脆利索扭个果子似的被断了脖子。 马上收拾战果,“两双手,七块手表,戴的过来吗?”又得了两千多大洋,几张美金,还有两串金项链。 “冈田君,喝。”“喝,这几日真的太累了,好几天没得好好喝一杯了,今天好好喝个够。” 两头鬼子喝嗨了,好啊,喝嗨了好。 艾重华都想好好喝一杯,前世过年过节爷爷都让自己喝一杯敬过祖宗的酒,岭南公文包是出了名的。 又等了半个小时,两头鬼子已经喝得双眼迷离,吹水声也断断续续的。 小艾从地下遁出,撒了一把丹药粉,又放倒两头。 “又得三块手表,可以开个铺子了。”艾重华笑笑。“还不错,七八根小黄鱼,上班还带着小黄鱼,三千大洋,牛” 艾重华不知道这是两头鬼子刚抢到手的,都还没捂热呢,都进艾重华口袋了。 唉,可惜了井上真雄这柱香了,有这几头也聊胜于无吧。 要是鬼子知道艾重华取了他们的头,居然还这么想,求鬼子心理阴影面积。 得了一笔钱财,艾重华终于又有心思逛逛这沪市夜景了。 “砰!砰!砰!”“追,跑到那边了。”一阵枪声混合着脚步声传进艾重华耳朵里。 第24章 救了个人 艾重华以为鬼子这么快就发现刚才的事了,下意识想进入空间。 看看自己这是在沪市鬼子政府的附近,那边应该是没那那么快被发现。 艾重华停下定了心神,细细倾听辨认声源方向。 “抓住那个红党,抓住他。”听到这个声音,听出在自己右边的街道,艾重华快跑过去。 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 这个不会就是被追杀的红党吧?艾重华来不及多想,赶紧送进空间。 艾重华看着追杀的人跑过去了,赶紧把这人送到地下房子里。 前段时间基建基因爆发,看了一下地质,在底下挖了个五室二厅。 没想到,这人是第一个入住的,自己挖好后都还没有住过呢。 里面的生活用品艾重华早就制备齐全了,倒方便这人在这里暂住。 其实艾重华是想把他弄到,上次在酒井那拿到的,在红口那套房子里的,毕竟自己并不清楚这人信不信得过,虽说他好像是红党,可是万一他以后被抓到叛变了,把她和这个地方暴露了,怎么办? 虽说自己在那边地下也挖了一套两室一厅,但是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且那边不利于自己潜伏。 又担心如果鬼子用狼狗搜索,搜到那里就不好了,而且这人受伤了,没人照顾不行。 唉,自己救的人,认了。 把人放到一个房间的床上,看着床上的人一身血,脸上多出擦伤摔伤,手上也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在往外渗血,双眉皱成一条线,双眼紧闭着。 艾重华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稀释了的灵井水喂给他,看他还有意识,吞咽得很快。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睁开眼睛吗?”艾重华想看看他是否清醒,给他垫了一个枕头,继续喂水。 韩宪楚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水真好喝啊。听到有人问话,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自己应该就是被他救了,动动嘴唇,很渴很困,张口却是“快走吧,鬼子和特务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晕过去了,额头上都是冷汗,应该是痛晕了。 艾重华没办法,先给他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艾重华一个人干不了,只能用剪刀直接剪了,反正都已经是破破烂烂的。 还好这人穿着一条底裤,不然她都不好意思剪他裤子。 剪好了,艾重华发现他左手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刀伤,皮肉已经绽开。右边大腿上中了一枪,后背上还有几道深深浅浅的刀伤。 当初买调料的时候想到万一生病受伤,想买点药备着。可是根本买不到成药,这些都是要医生开单子才能买到的,盘尼西林这些消炎药更是别想,被严格管控。 艾重华没办法,只能买了几坛高难度一点的烧酒当做酒精,去中药铺子叫大夫抓了小柴胡汤,小青龙汤等一些中药。 用水轻轻地帮他擦干净身上的脏污,在伤口擦了烧酒全当消毒了,烧酒刺激伤口,韩宪楚痛苦地呢喃翻身,差点掉下床。 艾重华赶紧扶住,“忍一下,弄不到消炎药,这是烧酒,给伤口消消毒。” 韩宪楚能听到,听话地不乱动,握紧拳头任由对方擦烧酒。 到腿上的弹伤时,艾重华不是专业人士也没有弄过,不敢乱动,万一弄到动脉什么的,怎么办。 “要不找过大夫过来吧。我没学过,不敢乱动。”艾重华自言自语。 “不用,我学过一点点,我自己来。”韩宪楚也知道弹伤要尽快处理,不然后果很严重。挣扎着坐起来,四处摸索“我的匕首呢?” “在这,你不会真的要自己用刀挖出来吧,很危险。还是去外面找个大夫吧。”艾重华不放心,这人怎么这么大胆。 虽说前世电视里看到过,那些人中了弹后自己用刀挖,主角也能痊愈还生龙活虎的。 但是艾重华不相信,觉得那是影视需要。那把刀都没有经过消毒,伤口也没有清理,就直接开挖,后续细菌感染怎么办? 不待艾重华再继续说,这个猛人居然快准狠地下刀了,子弹挖出来了,鲜血也在一瞬间猛地流出来。 艾重华赶紧找纱布帮他摁住,就知道会这样,如果止不住血,流血都能流死他。 这猛人忍痛拿过水杯,猛地喝完了,一头栽倒。 艾重华摁了一阵儿,感觉慢慢地不流血了,会不会是灵井水的缘故。 艾重华担心他等下会发烧,只能拿出一包有消炎功效的中药兑灵井水熬了。 药熬好了,隔一阵儿喂他喝下,希望他不要发生吧。 还好老天保佑,他也命大。没有发烧,平安渡过这一劫。 艾重华给他在床边矮柜上放了一壶水,才去隔壁房间躺下了,熬到现在她也累得不行了。 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艾重华才感觉缓过来了,可还是不想起床,饿肚子也不想起,好久没睡过懒觉了。 “唉,还是得起。”翻来滚去做了一番斗争,艾重华起来了。 那人还睡着,昨天没仔细看,今天一看这人长得还蛮好看的,两道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嘴唇不厚也不薄,嘴唇也有了血色。五官端正,就是太瘦了,看得到骨头,个子还是挺高的。 长得还行,应该不是坏人吧? 做为一个经过大数据信息轰炸的人,艾重华见过的美女美男海了去,现在也是单纯欣赏一下。前世今生自己也没有开情爱那根窍,也不打算开,她觉得没意思。 转身准备早饭了,很小的时候回老家,见过爷爷用煤炉子,可她从来没用过。 废了一番功夫,总算把煤烧起来了。 一袋米,一些米粉,青菜,鸡蛋,鱼干虾干,花生油……,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做个白粥吧,炒个空蒜蓉心菜,感谢空间,她什么时候想吃空心菜就什么时候摘,不用担心过季。 再来一个炒鸡蛋,之前在空间做好的红糖发糕来两块,自己做的家乡特产肉蛋(用肉泥做的小丸子)来一点做个肉蛋粉。 韩宪楚已经醒了,正在打量自己住的地方,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看着还是好木头打的,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矮柜,甚至有一个大衣柜,看这些家具这家条件应该不错。 可四周都是土墙,这个还没什么稀奇的,可顶上没有房梁也没有瓦片,顶上也是土,四周还没有开窗,房间里点着灯。 这是个什么地方? 第25章 韩宪楚 韩宪楚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可是不知道怎么问,自己被人救了,难道还来查人家户口不成。 韩宪楚疑惑间闻到一股香味,肚子不争气地一阵咕噜咕噜声响起。 韩宪楚不由得脸红了,他也不好意思张口问吃什么,有没有自己的份。 万一这是人家和家人的早饭。 “终于准备好了,漱口,吃朝(吃早饭)。”艾重华用托盘端着早饭进来,在床上放了张矮桌。由于艾重华不自觉用岭南话打招呼吃早饭,韩宪楚听不懂这是哪里的话,愣了一下。 很快,眼睛不受控制地瞄着端到跟前矮桌上的早饭。 他眼睛湿润了,这么丰盛,自己何德何能被救下,用心照顾不算,还给准备这么好的早饭,他都多久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还是这么好的东西。 不大的一张矮桌上,摆了两碗面(米粉),上面飘着一个个白白的丸子,还摆了几根不认识的青菜,汤面飘着油花,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两块棕红色的糕点,闻着就香甜。 一碗白粥,满满一碟炒的金黄金黄的鸡蛋,纯炒鸡蛋,没看到其他东西,以前家里偶尔炒鸡蛋都要配上野韭菜,韭菜多鸡蛋少。 还有一碟绿油油的青菜,加夹着蒜米,用油炒的,不是水煮。这个季节,沪市就有这么新鲜油亮的青菜卖了吗?果然是大城市。还有一碟油渣炒酸菜。 这是什么大户人家?吃个早饭,这么多花样? 韩宪楚心里的疑问更多了。 “你有伤口,准备得清淡点,将就着吃吧。”艾重华说着递过筷子。 “谢谢,很丰盛。不用特意准备,太破费了。你家里人呢,吃了吗?”韩宪楚以为是因为招待自己,人家特意做的,不好意思道。 “没有破费一说,吃吧,就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艾重华心想,这就是平常的早饭,这人怎么感觉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没有回答他家人的问题。 艾重华拿上一碗粉,夹了点菜,出去餐厅吃了。 这还叫普通,韩宪楚心想。 默默拿起筷子吃起来,这面怎么怎么爽口劲道,跟自己家乡的面有很大的不同。 夹起一颗白白的送进嘴里,这是什么东西?说不出来的好吃,就是太小了。 很快韩宪楚就吃完了一碗粉,连汤都喝干净了,艾重华还在外面餐桌慢慢地咬着米粉。 韩宪楚干掉一碗粉,加上那姑娘不在,感觉脸皮都变厚了,也不知道客气了,拿起一块红糖发糕就三下两下吃完了,香甜软糯可口,真好吃,可惜只有小小的一块。 三两口啃完一块红糖发糕,又端起粥,夹了一筷子青菜,有油水炒的青菜就是好吃,自己都没见过这种菜呢。 “这是什么青菜?真好吃。怎么种的?”韩宪楚问到。 “空心菜。”艾重华不愿多说,毕竟这是冬天,而且这是岭南那边的菜。 一大盘子空心菜几乎进了韩宪楚的嘴里,他又红了脸,暗怪自己怎么这么馋。 嗯嗯,这粥也好喝,都是晶莹莹的大米。这酸菜也很爽口开胃,全部东西都好吃,没有他不喜欢吃的。 艾重华吃了一碗粉,几口鸡蛋就饱了,剩下的她准备收走。 “那个,姑娘,我还能再吃点吗?”韩宪楚看到要收走,眨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艾重华,不好意思地开口问到。 “你还没饱吗?你刚受了伤,少吃点对你好,等下不消化。而且,你吃得也不算少了。” “我,我,我没饱呢,我那是小伤,你看我恢复得多快,都能坐起来自己吃东西了。算了,我不吃了吧。”说完可怜巴巴地撇过脸不看艾重华。 艾重华醉了,你这小样跟谁学的,跟我前世养的小狗怎么那么像。 “好吧,给你吃,别撑到了。”还是不忍心拒绝,放下后出去了。 “谢谢,我不会撑到的。”韩宪楚暗喜又可以继续吃了。 其实艾重华不知道的是,她准备的都是小小精致的一份,每份都不是很多,就是花样多, 在这个时候人们喜欢用大海碗,那才是一大碗,她眼里的一大碗就是大一点的一小碗。 而且韩宪楚可能是喝了不少稀碎的灵井水,连喝的中药都是用灵井水熬出来的,他当然恢复得快了,所以他胃口也恢复得快,吃了这么多还觉得不饱呢。 他不知道其中原因,单纯觉得自己年轻,恢复得快,加上平时吃的东西少,年轻人饭量大,可不就要多吃嘛。 吃完早饭,艾重华给他端了一碗散发着苦味的药来,“喝吧,良药苦口,干了这碗就好了。” 艾重华以一种劝酒的架势叫他喝药,艾重华从小一生病爷爷都是给她熬中药,她不觉得有什么,中药好得快,副作用小,只要懂药理药性,会配药,随处可采药,不像西医,副作用大,制作不方便,依赖性大。 加上爷爷会泡酒,岭南人很多都喜欢自己酿酒泡酒,她在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会一点,在空间里泡了好几坛果酒,药酒。 韩宪楚看着那碗棕咖色的药,也没觉得苦,从小就喝,习惯了。 但是这姑娘居然叫他干了,这么豪爽喝药的吗? 待他喝完了药,艾重华又端了一壶水过来放在矮柜上。 “你叫什么名字呀?哪里人?你干什么的?你家里人知道吗?”其实艾重华更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伙伴跟他一起行动。 “感谢姑娘搭救,我叫韩宪楚,鄂省洪安县人,家里人应该不知道我被救了吧。” 韩宪楚其实是临时接到任务来沪市的,结果刚到沪市没多久就暴露了行踪,还好任务完成了,同志们应该也把东西顺利送出去了吧。 他知道外面还有鬼子特务和果民党特务在盯着他们,危险重重。 他尽管担心同志们的安危,但是自己被人家救了,本身就存在着被发现连累人家的风险,他不好意思拜托人家出去给同志们传消息。 艾重华还没热情到对方是红党,就毫无防备的地步,知道他不想说,也没继续问。 “姑娘,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家里大人呢?”韩宪楚问到。 “叫我小艾就行了。”艾重华淡淡道。 第26章 这是什么大户人家 看这姑娘不想回答了,韩宪楚也没追问,可能家人是她都的伤心事,不愿提及。 韩宪楚喝了药,渐渐犯起困,盖着松软厚实的棉被又睡下了。 又是被饭香味香醒的,“小艾姑娘做了什么?鸡汤的味道。”韩宪楚一边思忖一边期待。 艾重华在空间做了几样菜,看时间那人准备醒了,拿出来。 先把一个浅口的阔口盆放上碳,上面加上一块废弃的陶瓷片,她出去看到的时候觉得花纹漂亮,瓷片又平整,就捡回来了。 现在派上用场了,把这个盆放到餐桌上,然后把做好的饭菜装盘放到瓷片上,这样就是一个简易版的暖炉了。 “你的腿能动了吗?能动要动动,出来吃饭吧。”艾重华站在门边问到。 “能动,好的,我出去,给你添麻烦了。”韩宪楚也不好意思顿顿让人家姑娘做好送到床上吃,那自己成什么了。 韩宪楚慢慢起身,扶着腿穿好鞋子。艾重华想了想还是过去扶一把吧。 还好艾重华现在力气变大了,不然哪里扶得了他个大男人。 待在餐桌前做好,韩宪楚顾不上打量外面的环境。目光先被瓷片上的一盘盘菜吸引了,怎么也挪不开,韩宪楚内心忒了自己一口怎么这么没出息。 只见上面摆着一盘色泽金黄泛着油亮的鸡肉,盘里还配着一碟蘸料。 肚子又不争气地响起来,韩宪楚又脸红了,艾重华前世爷爷就说过这时候的人很纯朴,这么容易脸红。 洁白的长条鱼碟里乘着一条巴掌大的清蒸鱼,鱼香四溢。 一大盘个个都有成人大拇指粗细的白灼虾,同样配了一碟蘸料。 还有一碟金黄小巧的蛋饺,大概十来个。 青菜也不像早上吃的那种,整棵绿油油的,顶上带着一点黄色的小花,一根根摆在碟子里。 韩宪楚坐下来后,看到艾重华端着两碗汤出来,赶紧伸手想接。 “不用,坐好。”艾重华担心换手不稳被烫到。 韩宪楚只能乖乖地听话坐好,眼前被放了一碗熬得香到掉渣的鸡汤。 “先喝点汤。”艾重华说完自己先吹了吹,一口一口慢慢喝起来。真舒服,这种天气来一碗热乎乎的鸡汤,暖胃又暖心。 “这什么神仙日子,这么多菜?还有这么好的鸡汤?”韩宪楚已经木了,是自己没见识。 “要再来一点汤再吃饭,还是现在吃饭?” “啊,现在不就是吃饭了吗?”韩宪楚发现自己怎么好像听不懂话了。 “要喝点汤还是上米饭?”艾重华无奈了。 “麻烦来点米饭。”韩宪楚反应过来,人家的吃饭是吃米饭。 韩宪楚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几次惊到发呆了,这是什么大户人家? 一碗白亮晶莹,散发着大米独有的米香的大米饭放在面前。 没有掺一点杂粮,颗颗完整晶莹,看着就是今年种出来的大米。 这种米饭,自己不用吃菜也能吃几大碗。 “小艾姑娘,你不吃米饭吗?是不是煮的不多,我的还没动筷子,一起吃吧。”韩宪楚看到艾重华没有盛米饭,以为大米金贵,所以做得不多,作势要分一点给艾重华。 “不用,我要先吃菜。”艾重华赶紧挡住碗。 “哦。”韩宪楚又有新问号出现,原来别的人家是先吃菜再吃饭的吗? “尝一下,这个是白斩鸡,整个鸡杀好后,烧一锅开水,把鸡放进去煮熟,然后过一遍凉水,现在天气冷,我没过凉水。然后再斩成一块块把鸡摆好,我没那技术摆不回那形状。 配上这个沙姜蒜蓉姜丝味碟,这样吃原汁原味。” 艾重华介绍自己的家乡特色菜,自己从小吃到大,很喜欢吃,她也不会做其他那些辣子鸡什么的,也吃不惯。 艾重华自己先来了一块沾上料汁,比走地鸡还香,果然好山好水才能养出这么好吃的鸡肉。 韩宪楚跟着吃了一块,好吃,自己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几口鸡肉呢? 加入队伍后,也很难吃上几口鸡肉。早就不知道什么味了,原来鸡肉是这个味的,真好吃,真想天天吃鸡。 看韩宪楚一直刨饭,偶尔夹几块鸡肉。 艾重华知道他不好意思,就说“吃吧,我家里人不在家,在家也不会说的,这些都是家常菜,将就着吃吧。”这是艾重华的真心话,这些菜真的很普通。 可是想到先辈们饭都吃不饱,我们能吃饱都是先辈们用自己的血浇灌出来的,艾重华心酸难过了一瞬, 我现在来到这里,我也要像先辈一样扞卫这片土地,为后辈拼出一条和平的道路。 如果这还叫将就,我想天天这么将就。韩宪楚腹诽。 “这是清蒸鲈鱼,没有蒸鱼豉油,不然会好吃一点。”艾重华又推荐鱼。 蒸鱼不就是杀好鱼,放上盐就上锅蒸吗?这么多讲究。 “这是白灼虾,我帮你剥壳,吃多点不用客气。” “不用剥壳,壳也能吃的。”韩宪楚说完拿了一个虾,蘸上料,整个吃了。 好吧,艾重华本来还想说不用吃虾头的,是自己矫情了。 “这是蛋饺,我家乡的风味是猪肉韭菜馅,但是你受伤了,我没用韭菜,都是肥瘦猪肉馅,你放心吃。” 韩宪楚已经麻木了,叫吃就吃,这个蛋饺真好吃,就是太小了,自己一口可以干掉三个 ,看着人家大美姑娘一个都分成好几口吃 ,自己也不好那么粗鲁。 “这是菜心,很甜脆的,你要多吃点青菜,不然你整天躺床养伤,会拉不出屎的。”艾重华很平常心地提醒。 呃,韩宪楚愣了,这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这是什么家庭养出来的姑娘?这么有意思。 艾重华就是吃菜,吃了一小碗米饭,吃完喝了一点汤,饱了。看着已经干到第三碗饭的韩宪楚,她惊呆了。 自己以前就是吃一点点就饱了,现在也就服用了健体丸,饭量才大点。 这人吃了这么多菜,还喝了一碗汤,还能吃这么多饭。 “你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强迫自己吃完吃撑。”艾重华不放心,提醒道。 “没有强迫,我还能吃。”韩宪楚想,如果这是强迫,让它天天来吧,他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 第27章 参观地下套房 “我要出去,你不要乱跑,这里很多鬼子经过,好好地睡觉养伤,也可以在这房子里转转,随便看,没有什么的,不要出去就行。” 明天就是除夕了,艾重华想出去搞点年货好过年。 “好的,小艾姑娘,我不出去。”韩宪楚也听懂了,自己是被鬼子特务追杀的,这里鬼子多,你不要出去给她招惹麻烦。 等艾重华走了,韩宪楚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艾重华还没回来。这里没有光线,他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时间。 睡多了,骨头也疼。他慢腾腾地出了屋子,走到客厅。 前后左右也是土墙,没有窗户,客厅四处都摆着煤油灯,光线还行。有一条黑乎乎的通道,有风吹进来,应该是出去的路,韩宪楚答应不乱跑,即使牵挂着同伴,也不敢擅自出去。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雕刻着精细繁复花纹,看起来就大气的长方桌。 长方桌两个面各配着两把靠背椅子,对着门的位置也摆了一把。这椅子也是雕有纹路的,摸起来光滑细腻。 他穷苦人家出身,不知道都是什么木头做的,但看起来就很贵。 桌上摆着一个木盘子,里面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那茶杯小小巧巧的,一口能喝一杯,还有一个精美的茶壶,上面有水墨画的花草。 还有一匣子茶叶,看起来就是晒干的叶子而已,没有炒制过,普普通通的样子,但闻着很香。 韩宪楚自认是个粗人,从小没喝过好茶,家里就是拿一把碎茶叶渣子待客,都已经是很有排面的事了。 自己也不爱喝茶,觉得苦苦地,但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地闻到这个茶香,有种特别想喝一口的冲动。 想了想,主人不在家不好乱动,才作罢。 要是艾重华知道,肯定会说是个识货的,这可是灵井水浇灌出来的,能不香吗?自己拢共摘了几茬也才得了几斤,还是十几颗茶树。 前世爷爷爱喝茶,她也跟着爱上了。所以搞了这套茶具,没事可以喝喝茶。 想着万一有人来这里,总要招待人家,就拿了一小匣子摆出来。 刚才吃饭的地方连着客厅,也摆着一张上了釉色的方桌和几把椅子,再无它物。 再过去是做饭的地方,摆着两个煤炉子,角落里是摞好的煤球,煤炉子上方有一块板子,放着盐油酱醋这些调料,旁边有一个黑黑的洞,应该是通风孔。 两口装满水的大水缸挨着一个瓦盆,应该是洗菜盆,边上是菜刀和案板,居然有三把菜刀,两块案板,这家是厨子吗?案板上还有一大盆剁好的鸡肉,应该是准备下一顿吃。都不放好,万一老鼠来吃了,那不得心疼死? 旁边有一个大大的橱柜,再出来就是堆在地上的几个布袋子,应该是装的米面。 几个大南瓜摆在一处,一篮子鸡蛋随意放在地上,也不放好,万一老鼠来了吃掉怎么办? 韩宪楚看不得这样乱放,挪进去打开橱柜,他惊了。 橱柜分三层,一层放着一大摞碗筷,都是细腻的白瓷碗,各色盘子都有十几个,还有十来个刚才大美姑娘装蘸料的小碟子,装汤的大盆也有六七个,还有十几个小瓷勺子,刚才喝汤用过。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家?光是这些碗筷盘子就要不少银子,他家里十几口人就每人一个粗瓷碗,一副筷子,喝汤就是直接喝,哪里有什么汤勺啊。 自己用不上这些好东西没什么,但要努力让后人能用上,要把鬼子早日赶出去。 再往上看,两大只杀好的鸡,三只杀好的肥鸭子估计一只就有四五斤,还有四条两三斤重的鱼,一盆大概两斤多的虾,一大块炸过的猪肉,肉皮都炸的邹巴巴地,发出焦香,一大盆早上吃过的白色肉丸子,还有一大盆炸好的鱼段。 这些都是艾重华之前在空间里没事做好的,今天早上想着拿出来,不然一直放空间,等下被看到凭空取物解释不清。 这是几天的菜,还是一天三顿的菜,几个人吃,这么多?这么大的柜子都装不下了,难怪一篮子鸡蛋随地丢。 最后一层,摆着两大坛子油,已经凝住了,黄中带点白,不知道是不是猪油,小时候吃过一次猪油拌饭,那滋味现在还意犹未尽。 几大串腊肠腊肉叠着放在一起,这些还不算,还有一堆鱼干虾干,菜干这些干货,多得整个橱柜塞都塞不下了。 挨着橱柜的地下还堆了几个坛子,掀开看看。 “这是蜂蜜,一大坛子都是蜂蜜?捅了蜜蜂窝啦?” “这是酸菜,颜色还是挺好看的,吃着也好吃,腌的挺好。” 这是厨神爷家的厨房吧?这么多东西。 一间单独的小房间在厨房隔壁,要爬点坡上去。他拿了一盏煤油灯过去,里面也有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里面有一个水瓢。 地板居然铺了青砖,有两块砖中间空出一个洞。 靠近门口有两个大木桶,旁边有一个架子,房间外面有一个煤炉子,靠墙堆着一摞煤球。 他也不知道干嘛用的,这个房间。 韩宪楚又转过其他地方看看,客厅两侧各有两个房间,还有一个房间挨着餐厅。 全部没有门窗,就着客厅的灯光,韩宪楚挨个看过去。 四间房的布置都一样,一张床,一个矮柜,一张矮桌,一个衣柜。环境简陋,但是家具都是大气富贵的。 挨着餐厅的房间没有床,但是有一张大方桌,一把椅子,一个大书柜,应该是用做书房。什么人家,这么大的书房书柜? 这样一套好家具应该要花不少钱,还是好几套,这得多少钱?有这么多钱,怎么住在这么个四处无光的地方,黑乎乎的住着更舒服?会不会是富贵人家遭难,躲到这里来的? 韩宪楚一肚子疑惑,转完了这块地方。受伤的腿酸胀得不行,韩宪楚回到房间喝了点水躺下眯了一会。 “也不知道老叶和老郑他们怎么样了?没被鬼子找到吧,东西送回根据地了没有?”韩宪楚心里想着事,睡不着。 那边,一艘破旧的小船上,里面坐着红党地下工作者洪涛队长,和两个根据地来的同志,叶成和郑磊。三人也不敢点灯,对坐着,三人都是一脸凝重,谁也不说话,只能听到压抑的叹气声。 “唉,都怪我太大意,老韩才遭了鬼子暗算被追杀,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是否平安?”叶成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28章 搞点年货 艾重华是下午三点多出去的,过年了,要搞点年货。 刚刚经历了一场战役血洗的沪市,恢复得很快,特别是愿意做舔狗的那些人。 为了活着,跪着给窝寇舔屁股,舔完就可以继续摇头摆尾继续自己狗大爷的威风,过自己人上人的生活。 艾重华一身合体的西装,一顶没礼之人爱戴的礼帽,学着电视里那些少帅眉尾上挑,嘴角歪歪一笑的吊样。 艾重华提着一个小箱子走进了沪市一座娱乐场所,刚走进大堂。 就有两位美女姐姐要过来挽着艾重华的胳膊,被艾重华摆手拒绝了。 “小少爷,瞒着家里人过来耍耍是伐,姐姐给你找个好位置,保你玩得过瘾。” 两人也不勉强艾重华,在前面引路。 “现在可以玩玩这些,晚上还有其他好耍的。”两人把艾重华带进一个赌场,里面的人赌的不知日夜,一片火热。 “来来来,小兄弟,来一把,富不富,来几注。”一个押大押小的点吆喝着。 艾重华挤过去,先观望了一会儿。 表现得像个愣头青似的,没一会儿就被激起了下注的心。 艾重华会透视,玩这个还不是手到擒来。“押大押小?”艾重华透视一眼,“大。”“我也跟着小兄弟,押大。” “开了,小兄弟,这把旺啊,开门红。兄弟们跟着你都赚大了。” 艾重华表现得很兴奋,下了一注大的,又赢了。 众人看他手气这么旺,纷纷跟着下注。 艾重华看着已经赢了大概十万大洋了,决定放放水,她已经看到有赌场的人站她背后一会儿了,再赢下去就不懂事了。 “押小。”荷官被赢了这么多钱,早就不耐烦了,终于可以等到整一把大的了,要的就是你玩得过瘾,下注下得越大越好。 “啊,怎么是开大?”有人跟着下注,心痛这把亏大了,有人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收手。 艾重华充分展现了一个赌徒赢了还想再赢,输了想着下一把赢回来的心理。 “押大押小?”“押小,不变。”艾重华也知道荷官的心理,一开始让赌客赢,让赌客爽,引诱赌客继续押注,等赌客爽了几把,就让赌客输,激起赌客输赢欲望,再让赌客赢把大的,最后把全部身家下注的时候,荷官就会让赌客输的一分不剩。 听到这个青头小子押注,荷官皱了皱眉,“开啊,怎么还没开?”赌客看荷官迟迟没开瓶子。 荷官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呵,压中了,果然这把得下注大的才行。”一赌场内线说道。 艾重华想着可以收手了,就意思意思输了两把。“各位,小弟家里看得紧,为了下次还能出来和各位耍,先回去了,祝各位顺风顺水顺财神。” 说完,拿着自己的小箱子装上赢的赌资准备出去。 荷官朝一个人昂了昂首,那人意会,跟着艾重华出去了。艾重华高兴得从前台经过,跟前台美女吹了个口哨,手摸过前台柜子,里面的钱被收进了空间,潇洒地走出去,过年钱有了,下次还来。 艾重华知道赌场不会轻易让自己带走这么多钱,有几个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她趁着人多,左转右转,在一个拐角一个转身进入空间。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呢?“妈的,让他跑了,下次来波大的招呼他。”几人转了几圈都没找到,才回去了。 艾重华看着几人走远了,这条巷道也没人经过,闪出来。 转道下北,那个地方自她发现后,馋了好久了。那是一家肥皂厂,但是艾重华看到过有鬼子开着军车出入,还是好几辆车。 那时候她就怀疑上了,这么多军车来个小厂子,干嘛呢?说没有点猫腻都没人信。 她遁入厂子底下,恰巧看到这个厂房地下有一个巨大的仓库,一般人可能还真的难以发现这么隐蔽的地方。 窝寇奉行以战养战,所以经常设计了关卡,一方面是查一些可疑人员,一方面是为了扣押物资,只要大宗物资没有经它们审批,经过关卡就会被扣下来,扣下来的东西就会运到这里。 这段时间鬼子在各大关卡不知道搜刮了多少东西,艾重华当然不能放过,这本来就是花国的东西。 在别人眼里,这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厂子,在艾重华眼里,这更加便于行动了,没有太多守卫把守,对于她来说跟回家拿东西没两样了! 一进入地下,那就是她的天下。 进入地下仓库,那就是老鼠掉入了米缸里。 这里的大仓库又分成了五个小仓库,每个都放的满满当当的! 棉花,棉布,粮食,水泥,石灰,玻璃,煤炭,煤油,盐,油,糖,药,相机,胶卷,手电筒,连门窗,桌椅都有,还有两个装枪支弹药的仓库。 这可都是花国百姓辛辛苦苦劳作挣来的,却便宜了鬼子,过年了,自己来搞点年货不过分吧? 艾重华一阵收收收,收完以后担心大过年的,如果被鬼子发现东西不见了,可能鬼子会大肆伤害百姓,这不是艾重华想要的。 收完东西后,她在空间翻找出炼废的丹药,这东西炼了几十次都有,没有一次成功的,每次都是一团绿火结束,而且着火了很难灭,自己无奈之下一通乱搞,拿了缩小法器去试,意外发现火势只是缩小了没有灭掉,直到丹药被燃尽才算完。 她沿着这家仓库撒了一圈丹药粉,点燃,看着仓库四周已经燃气熊熊诡异的绿火之后,才飞速遁入底下出去, 她也不敢从地面回去,一直遁到鬼子驻地附近,才现身一阵儿。 看着鬼子宪兵还没有动静,应该是那边仓库的情况还没有被发现,这才悄悄地遁入底下房子。 明天就是除夕了,年货有了,可以过一个肥年了,想想还不错。 在离房子入口附近的通道,艾重华进了空间,她去仓库的时候就换了一个形象,又换了一套衣服。 现在家里有外人,得换回今天早上出去穿的那套。 有外人在,自己也不好进空间,得拿点东西出来在外面吃。 艾重华堆了一堆东西在通道不远处,一点点往回搬。 第29章 诡异的绿火 艾重华搬了一麻袋柚子进到客厅放下,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 才意识到自己出去了五六个小时了 ,都忘记有个人住进来了。赶紧进去看一眼,“你吃饭了吗?不好意思,有点事,回来晚了。”艾重华问他。 “吃过了,炉子上有今天吃剩下的鸡汤,我煮了你放在袋子里的面条。我给你留了一碗,在锅里呢,你快吃吧。”韩宪楚心想,终于回来了, 自己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出去。 肚子饿了,看到有鸡汤和面条,就自己挣扎着煮好吃了。 “行,你吃过就好。那个是米粉,用糯米和粘米做的,不是面条。”艾重华心下满意,还懂得自己动手,不会干等着自己回来做。 “唉,坨了。算了,将就着吃吧,不能浪费。”艾重华看着坨成一团的米粉,一脸无奈。 自己又煎了两个鸡蛋,重新热一下米粉,坐下来吃晚饭。 吃完洗了碗筷,想起外面通道还有东西没搬进来,想着吃完东西还是要运动一下。 吭哧吭哧地一袋袋搬进客厅,这时候韩宪楚也起来了。 看到一地的东西,心下纳闷,这是什么日子,买这么多东西?看到红纸,才反应过来准备过年了。 韩宪楚不好意思干看着,伸手想帮忙一起搬,被制止了。“没什么东西,你坐在一边看着就行。”艾重华当然不会使唤他个伤患帮忙。 从客厅长桌底下拉出一个匣子,艾重华拿出一大布包的龙眼干和荔枝干,芒果干。每一样拿出一点,摆在匣子里。 韩宪楚看着这些棕壳干果,有的壳上还有一些凸起的小疙瘩。有的没有壳,切成一片片的,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艾重华看他好奇地看着这些干果,一一介绍起来。 “这是荔枝干,记得不要一次吃太多,不然会上火喉咙痛。这是龙眼干,果肉可以泡水煮水喝,和红枣一起泡可以补气补血。这是芒果干,吃吧,尝尝看。喜欢就多吃,不喜欢就算,多的是这东西。” 韩宪楚吃了一个荔枝干,甜甜的,一点都没有野果的酸涩。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这些东西,小时候家里穷,过年都难吃得上一颗糖,这么多好东西给自己吃,哪里会挑,全部都喜欢。 艾重华又解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一股强烈的果香味扑鼻而来,只见她从里面拿出二三十个黄灿灿的像葫芦一样的东西, “这是葫芦吗?”韩宪楚化身好奇宝宝,这么多葫芦。 “不是,是柚子,一种水果。这是我家乡特产,等会杀一个给你试试味道。”艾重华笑了,这人真好玩。 韩宪楚懵了,杀一个?柚子?杀一个水果? 艾重华在每个房间的矮柜上都放上两个柚子,在客厅桌子上也摆了几个,剩下的柚子全部放在艾重华的房间,一下子到处充斥着沁人心脾的果香。 又接着拿出一大包黄澄澄的果子,同样芳香扑鼻。“这是橙子,香甜多汁。还可以做橙子煲。” “水果怎么煲?”韩宪楚感觉自己太土包子了,什么都不认识。 “明天给你做一个试试。”艾重华没有嘲笑他,耐心回答,还想着做给他吃。 看到一堆土疙瘩被艾重华拿进厨房,韩宪楚终于有一样认识的了,这是土豆子。 又看到几个跟土豆长得有点像,又比土豆大很多,而且上面大下面尖的东西,他又不懂了。 “这是葛薯,长在地下的块茎,可以撕开皮直接做水果吃,也可以炒菜。” 艾重华拿了一大袋花生出来递给他,“这花生,你拿着当零嘴吧,这里还有很多,想吃就拿。” 韩宪楚酸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可以出油的,居然随便给自己一大袋当零嘴吃,还说想吃就拿,自己这什么运气,这是被什么神仙救了? 如果不是要打鬼子,他愿意给这姑娘做长工,只要给他吃饱就行。 艾重华又拿出几本书和几份报纸,“你认识字吗?你还要在这里养一段时间,无聊了可以看看打发时间。” “认得几个字,谢谢小艾姑娘。”韩宪楚这一天无聊得不行,又挂心外面的同伴,迫切地想知道外面的事情,这报纸正合心意。 还有一大块猪五花肉,六个大猪脚,一一放到厨房,一大袋各色青菜。 一堆香烛纸钱,笔墨纸砚和红纸,还有几个袋子不想收拾了,留着明天再搞吧。 艾重华洗了个澡,进房间睡觉了。突然想到什么,这人知道在哪里上厕所吗? “厨房上去那个小房间是厕所和浴室,上完厕所冲水就行。你的腿受伤了,我拿个桶给你放房间吧,免得走来走去影响伤口。”艾重华又跑过去问。 “不用,我猜到那里是厕所了,我可以去那里解决的,慢点就是了。”韩宪楚被一个姑娘关心五谷轮回的问题,觉得有点尴尬。 天知道,他今天憋得都差点尿在床上了,摸索了一番才猜到那里是厕所。 这可真方便,不用跑出外面大老远的地方去上,用完就冲水,也不会有异味,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以后我们的父老乡亲也能用上这样的厕所就好了。韩宪楚期待着那一天早点到来。 井上真雄刚喝了酒,回到家坐下没一会儿,一阵“叮铃铃”的电话响起,他刚好坐在旁边,接过电话,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胸口砰砰乱跳,眼睛也开始跳。 “报告,井上少将阁下,不好啦,下北那边的仓库着火啦,很奇怪的火。”电话那头的晴隆大佐语气里透着慌乱。 “八嘎,真它妈倒霉,刚接手酒井扒灰的职位,就遇到这种事。”晴隆郁闷得拍椅子,酒井扒灰的霉运不会还没走吧? 郁闷归郁闷,事还是得做。晴隆匆匆赶往下北仓库,只见整个肥皂厂已经燃起了冲天绿火,夜里远远看过去这火像黑色的,近了看其实是绿色,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更诡异的是,底下屎兵来报,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灭不了这火,庆幸的是火势没有蔓延出去。 “用沙子,用棍子打,用水,全部用上,加派人手过来全部参与灭火,我就不信灭不了。”晴隆也被诡异的火整蒙了,心里发颤,这是什么东西? 第30章 鬼神的惩罚 井上真雄赶过来,也懵逼了,无缘无故起火,还是这么诡异的颜色,还灭不了,是谁在搞鬼? 这火一直从大年二十九晚上就一直烧到大年三十早上,期间76号,沪市政府的人都出动过来灭火,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那火一直没灭成,直到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烧为灰烬才自己熄灭了。 如此诡异的事件瞬间沦为了大街小巷的热门话题。 “侬听说了伐,火都是黄色的,那个火却是绿色的,听说这是小鬼子的仓库,侬说这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降下天火要烧死鬼子。”一个没牙的老阿婆都知道了,跟旁人咬起耳朵。 “侬不要命了,这话是好说的伐?” “不过,阿婆说的可能是真的,不然怎么一直灭不了呢。” “阿拉小子说他的朋友的哥哥的表弟在下北那边,经常看到鬼子拉着一车车东西进去,他说那些东西都是鬼子抢来放在那里的。” “真的伐?那就说的通了,老天爷看鬼子作恶多端,要罚它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 各大报纸更是不怕鬼子找茬,纷纷加印最新版报纸,对这件事大肆宣扬。 标题和内容都非常有国人特色,这么畅快的事情,当然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了,那就推到鬼神身上,鬼子要报仇就找鬼神报好了。 “窝鬼天理不容,天降滔天绿火” “让火来得更猛烈些吧,最好到咚京” “过年,收礼只收绿火” “上天的恩赐,鬼子不接都不行” “灭不掉的天火” “我火给你看” “鬼子配鬼火,绝配” 井上真雄看着这些不嫌事大的报社,气死了。他知道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可能这位子也要换人坐了。 井上真雄请了鸟岛过来的大学叫兽福田太一郎,这个叫兽带着一帮人勘察了现场,提取了一些灰烬,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福田也觉得非常奇怪,一般来说有些化合物之间会发生焰色反应,就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可这里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什么。 福田不想堕了自己的名声,胡乱地想了一番应对之策。 “少将阁下,这是仓库里的不知名化合物起了化学反应,自己燃烧起来了,而这种化合物是不能像普通物品燃烧那样用水或拍打灭掉的,所以只能等化合物自己燃烧完了才会熄灭。”福田太一郎一本正经地做出科学的解释。 “少将阁下,这种燃烧后的化合物前所未见,应该是还没有被发现命名,我打算带领团队认真探索,看能否有所发现。”福田太一郎心想可不能老是让他烦我,得找个由头,最好用得久的。 井上真雄内心既疑惑又很不满,难道真的是化合物自燃,又或者就是太诡异了,连福田太一郎都探究不清楚原因。 井上真雄知道花国百姓已经把这件事始作俑者归在鬼神身上,是鬼神在惩罚它们。 井上真雄坚持认为这是人为,是有人不想让他查,在引导百姓和报社往鬼神身上想,就是要保护那个背后的人。 不得不说,井上真雄真相了。 井上真雄勒令屎兵加强对各仓库的安全排查和加强防守,夜里加强巡逻,做好排班,帝国这回损失惨重,要是再有这样的事,等着自己剖开肚子效忠天谎吧。 井上真雄不知道的是,他坚信是人为,手底下的人却有点相信是鬼神。各大关卡的屎兵都收敛一些了,不敢再乱搜刮,也不敢借检查之名对大姑娘小媳妇动手动脚了。 百姓也暂且得到一丝丝平静,但谁都知道更大的风雨在后头,鬼子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 景泰裁缝铺,扶兴社郑到满脸喜悦说道: “这把火烧的好啊!以前总是难以发现鬼子的仓库,现在井上真雄安排了鬼子兵加强巡逻,一切都放到明面上来了,这段时间搞不了,现在先探清楚了总有机会搞一波。” 队长高子义喜悦中带着凝重:“就怕小鬼子已经暗地里偷偷转移仓库了,这回动静闹得这么大,明面上在这里巡逻给人看,其实已经是个空仓库了,不打探清楚不可冒然行动。” “是,还是队长想得周到。”郑到变回严肃认真脸。 “还是要想法子插进鬼子内部去,在外面始终是小打小闹,每次辛苦打探来的消息不够准确,甚至是假消息。”高子义想得更多,“先不说这些了,今天过年,陪我喝一杯。” 这边高子义和郑到一起喝酒,庆祝年前收到的这份意外之喜,不管是谁做的,只要鬼子倒霉,他们就高兴。 那边,红党尖刺地下工作小组,组长洪涛高兴地说:“组织给我们取名尖刺,终于有名字了,高兴啊。” 高子义沉声说“尖刺不比坚船利炮,也不比利刀快枪,但是一根小刺有些时候也能让鬼子痛得嗷嗷叫,我们要做一枚扎进鬼子心窝的刺,想拔,拔了可能自损心脉,不拔,稍有动作又疼得龇牙咧嘴甚至是生脓疮。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做这样的一枚刺?” “必须有,扎不进心窝,扎鬼子眼睛,耳朵,大腿窝都行啊。”通讯员张明说道。 “从今往后,我们的同志都要使用代号,自己想办法取一个报上来给我,我报给组织备案。”高子义嘱咐道。 “唉,可惜了那批物资了,全烧没了,要是给我们的根据地同志多好,哪怕是剩一点给我们捡个漏都好啊。”高子义想到那仓库里的东西,这可都是民脂民膏啊,心痛得直抽抽。 “我们要不到,只要不留给鬼子就行。”张明也心痛啊,他们这些地下工作者的活动经费都好久没发了,很多消息都需要钱开道才能打探来,他们完全是靠着早日把鬼子赶出去的信念坚持着。 自己日常就是边拉黄包车边打探消息,也挣两个糊口钱,不给组织要经费添麻烦。 队长都去打零工了,在码头扛大包呢。 他们穷得连电台都没有一部,传递消息都是靠人,慢就不说了,有些紧急消息传递过去都失效了。有的时候传消息的人不小心被发现,还会遭受双重损失。 “唉,要是有一部电台就好了。”高子义叹了一口气。 第31章 除夕夜一 艾重华可不管地上的人怎么看这事,今天是除夕,她忙着呢。 前世自己都会和爷爷一起准备年夜饭,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也没事,相信爷爷在另一个世界也希望看到自己开开心心的。 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早上七点了。睡了十几个小时,足够了。 过年当然要大扫除,艾重华打算吃个早饭,好好打扫一下房子,再做年夜饭。 简单做了个鸡汤米粉,橙子煲,瘦肉粥,炒一碟油麦菜,再热上几个外面买的包子,简简单单的早餐很快准备完成。 艾重华下意识就叫“吃朝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岭南家乡话,又叫道“吃早饭了,你先去漱口。” 韩宪楚用昨日艾重华买回来的洗涑用品,刷了牙洗脸。 拄着昨晚艾重华睡前拿给他的拐棍,一撅一拐地出来坐好。 “辛苦小艾姑娘了,天天都这么丰盛。”韩宪楚真的很感激这姑娘,想着早日打跑鬼子,好让百姓们和这姑娘都能过上光明的日子。 “没事,吃吧,多双筷子的事,我自己也要吃的。”艾重华不想跟他客气来客气去的,岭南人就是这样,你好声好气上门,主人家都会热情招待,甚至是叫你留下来吃饭。 韩宪楚看看今天的早饭,两碗鸡汤米粉,上面卧着两个煎得酥黄的鸡蛋,还有几根碧绿的青菜,看着诱人极了。 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热汤下肚整个人都被唤醒了。他在这里每顿都有汤,很快喜欢上喝汤。 嗯,鸡蛋酥松可口,米粉吸足了鸡汤,青菜清爽甜脆,他发现小艾姑娘的青菜都是又甜又脆的,格外好吃。 幸福的干完了一碗米粉,又舀了一碗粥。嚯,不是昨日的白粥,有肉。又浓又稠的白米粥,里面还有那么多肉,神仙日子。 吃一口,满口鲜香。 “你不用急,慢慢吃,还有呢。”艾重华看他虽然不是狼吞虎咽,但吃得也很快,这么烫不怕伤到嘴巴吗? “好,我慢慢吃。我平时习惯了,不好意思。”韩宪楚之前都是在男人堆里混,又要时刻提防预警,时刻准备战斗,吃得慢了可能就没有下一顿了。 “这就是橙子煲吗?”韩宪楚看着一个个橙子,里面被挖空,不知道装了什么蒸好一个个的,看着就喜人。 “是,把里面果肉挖空,打散鸡蛋倒进去,上锅蒸,就是这么简单。我还有事情要做,今天就简单做一些,我爷爷做得才好吃又好看呢。”艾重华露出一点怀念。 “你做得也好吃。”韩宪楚也想问她爷爷怎么不在家,但怕触及她伤心事,不敢问。 “做了三个,我吃一个就够了,剩下的你搞定吧。”艾重华吃了一碗米粉,一个橙子煲,几筷子青菜,一个包子,真的很多了。 韩宪楚看着她吃了那么一点点又饱了,也不说什么,默默地吃完了剩下的东西。 “不用你收拾,放那里就行,你手受伤不要沾到水,端你的药喝吧。” 艾重华在一边开始大扫除了。 艾重华手脚很麻利,很快收拾好了,主要是扫扫地上的灰尘,搞搞墙上的蜘蛛网,这么深的地下其实也没有蜘蛛。 刚搬进来,东西也不多,都及时摆放妥当了的,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整理。 就是厨房东西有点多,没地方放,都放在地上,看着乱糟糟的,以后搞个架子进来吧。 卫生算是搞好了,艾重华没有强迫症也没有洁癖,过得去就行,没必要让自己太累。 艾重华坐在客厅椅子上,开始烧水泡茶稍作休息。 “你要喝茶吗?这茶应该不会散药效的。”艾重华想着客气一下,问韩宪楚。 “好。”韩宪楚应得爽快,早就想喝一口这里的茶了,在一边坐下安安静静地看着。 只见艾重华先去厨房里提了一壶用开水出来,用开水淋在所有茶具上,随后即将茶壶、茶杯沥干。 又从桌底下的抽屉里拉出一个匣子,拿出了一个小镊子夹了一小撮茶叶放进茶壶, 将开水冲入壶中,泡了一会儿后, 艾重华将冲泡好的茶,茶香扑鼻诱人,却见她倒在了木盘子里, 韩宪楚纳闷怎么倒出去了,以为可以喝了呢。 倒掉之后,又重新加水冲泡。然后再倒进一个开口的小茶壶里,再从这茶壶里倒进茶杯。 艾重华拿了另外一个大的夹子,双手夹起一杯茶,递给韩宪楚,又给自己来上一杯。 “喝喝看。”艾重华举起茶杯,示意他喝茶。 韩宪楚都看呆了,喝茶不是把茶叶放进水里泡一会儿就喝吗?怎么这么多花样? 在这一刻,韩宪楚更加坚定认为小艾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家里遭了难才在这里窝着。 要是艾重华听到他在想什么,要笑疯了。 她哪里是大户人家,她这都是最简单的泡茶操作了,他们那里喜欢喝茶,客人来了就泡茶,前世看爷爷做多了,会一点皮毛。 “今天是除夕,大年三十了。今年还不错,你想怎么过?年夜饭想吃点什么?”艾重华昨晚清点了一下去赌场的收获,自己赢了三十万大洋,又从前台钱柜收了五十万空间,还收了鬼子一个大仓库,这年货还行。 艾重华不知道,昨晚赌场前台清点的时候发现不见了五十万,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年都不能好好过了,这些赌客很多要么是有钱,要么有势,谁都得罪不起,哪里敢问是谁偷了钱,只能偷偷查。 “过年了呀,我不知道啊,往年我娘还在就煮一碗米饭,年景好炖个肉,年景不好炖个蛋羹,就这样了。”韩宪楚心里一阵发酸,还没好好孝敬母亲,她就不在了。 “人要往前看,过好现在的日子,有吃就吃,有喝就喝。”艾重华典型的岭南人,看这话说的。 韩宪楚想到眼前这小小年纪的姑娘,家里遭了重创,都能好好地扛起来,自己个大男人也不好掉猫尿。 “你做什么都行,都好吃。你是哪里人?你多大了?家里人都不回来过年吗?”刚问完,韩宪楚想抽自己嘴巴子,这不是戳人家伤心事吗? 第32章 除夕夜二 “我家是南边的,十八了。家里应该还有人吧。”艾重华不想说太多,不善于扯谎。 “我们想想年夜饭的菜单吧。”艾重华提议。 “家里有鸡,我只会做白斩鸡和手撕鸡,我们那里过年要用鸡拜祖宗,做个白斩鸡吧。 有鸭子,再做个三杯鸭好吗?白切鸭也好吃,其他地方的菜我不会做。切一点鸭肉做就行了,剩下的可以留着。 有虾,你想吃炸的还是白灼,还是开背虾,蒜蓉虾?”艾重华看着他问。 “都行,简简单单就好,我又帮不上忙,等下累着你。”韩宪楚很多都没吃过,哪里懂,大户人家过年都是这么丰盛的吗?就两个人都搞这么多菜? “你有伤,那就来个蒜蓉虾吧,白灼你吃过了,换换口味。” 韩宪楚咋舌,一个虾还这么多搞头。 “过年要吃鱼,年年有鱼嘛。来个豆腐鱼头汤,鱼身做酸菜鱼。” “我们那里喜欢吃扣肉,可好吃了,来个梅菜干扣肉。” “没有青菜不行,来个腐乳空心菜吧,那天是蒜蓉空心菜。” “你们那里过年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我没去过鄂省,不知道你们那里的习俗。”艾重华问到。 韩宪楚出生在小山村,长大后进了队伍,跟着学文化,还没去过什么地方呢? 连自己那个县城都是长大后,跟着大人去过几次,都是帮忙背东西去卖的,也没有在外面酒楼吃过饭。 家里又穷,都没正经地吃过一顿好饭,哪里想得到什么年夜饭吃什么菜,有东西吃就不错了,有肉吃就是过年了。 艾重华也不好意思再问,她前世小时候每年清明重阳节,学校都会组织去听老红军讲古。 一个老红军爷爷说他早早没了爹妈,给地主放牛放到八九岁,地主嫌他吃得多不要他了,连想捡东西吃,在那个小镇上都没得捡,大家都穷哪里会扔东西,长到十几岁连口白米饭都没吃过,能有一口米糠都是极好的了,后来又流浪到了粤省,有幸加入了组织,十五六岁就北上战场了。 每次老人家都满眼热泪,殷殷叮嘱我们今天能吃饱,都是前辈们浴血奋战拼出来的,要珍惜啊。 气氛有一瞬间变得低沉凝重,艾重华说:那就做这些,放心 日后日子会好的。 “你看看书看看报纸吧,累了就休息。” 说完先去给两个住人的房间门口挂上一个布帘,没有门,加个门帘遮挡一下,有点隐私,不然有时候会尴尬。 做完就去准备年夜饭了。 水烧开,把杀好的鸡和祭祖宗的猪肉放进去煮,放点姜片。扣肉放水泡软,一会儿好切,梅菜干也先泡好。 拿出一只肥鸭子,剁下四分之一,斩成小块,一会做个三杯鸭。 鱼早就杀好了的,剁下鱼头,先炖上豆腐鱼头汤。 鱼身片成薄片,现在艾重华的刀功进益了,厚薄均匀。 先用盐,料酒腌制一下。 拿过虾,拔掉虾线,在虾背切一刀方便做蒜蓉虾,没有扇贝,不然可以做蒜蓉扇贝。 扣肉泡好了,冲洗一下,切好码起来放在一个碗里,梅菜干捞起洗干净切碎,把梅菜干放在扣肉上面,等下熟了,倒扣过来扣肉就在上面了,梅菜干在下面。做点扣肉灵魂酱汁,完美。 厕所还有一个烧水的煤炉子,刚好搬过来蒸扣肉。 洗一颗酸菜,切丝,等下把酸菜炒干。 等下盛一点鱼头豆腐汤做汤底,做个酸菜鱼。 空心菜择成段,洗干净沥一下水。 再剁一点蒜蓉,切点姜丝,葱蒜,搞好配料,就等着炉子空出来炒菜了。 看看鸡和祭祖宗的猪肉煮熟了,捞起来放在一个盘子里,装了三碗饭,贡果。 艾重华在书房摆了供桌,放好贡品,点上香烛,祭拜祖宗。 在她心里还是希望前世的祖宗如果在这个时代还活着,是不宜祭拜的。 但是岭南人习惯过年过节拜祖宗,她有这番际遇,不得不信一点,干脆借着拜祖宗之名,祭拜在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告诉他们自己也会跟他们一样勇敢杀鬼子。 上好香,艾重华又去继续忙年夜饭。 艾重华花了两个多小时,这样做好了这顿年夜饭,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吃饭了,在我们那里年夜饭是要吃得早一点的,现在都晚了。” 天气冷,艾重华感叹还好有个炭炉,把菜放在瓷片上,可以保温,不然菜冷得快。 “辛苦了,一看就好吃。”韩宪楚觉得这姑娘小小年纪,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却这么坚强能干。自己这么大,却什么都不会。 用了两个炭炉,才摆下一大桌子菜。 一盆乳白乳白的豆腐鱼头汤摆在中间,点缀了几根碧绿的小葱,豆腐软嫩,鱼头鲜美。 “先喝碗汤润润胃。”艾重华照旧是先叫他喝汤。 “吃,不用客气,想吃哪个就夹。”艾重华不会说客气话。 “尝一下这个扣肉,用猪肉炸的。”艾重华招呼道。 韩宪楚夹了一块表皮炸的皱皱的扣肉,他也不懂形容,就是好吃,在他眼里是肉就好吃。 “昨天买了几个猪脚,下次做猪脚扣尝尝。” 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韩宪楚吃到微微撑,一桌饭菜都没有吃完。小艾姑娘说留着做夜宵了。 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年夜饭。 他不知道在他日后,即使身居高位,经常可以吃到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过年过节也比这次的菜式丰富多样,但是他永远记得今夜这顿饭,他觉得那是最好吃的年夜饭。 吃完年夜饭,收拾好。 艾重华在书房展开笔墨纸砚,在桌上铺上红纸,开始写对联。 虽然住在地下,但是过年也要有过年的样子,该贴的红纸对联还是要安排,这是艾重华骨子里的坚持。 前世的家长都很卷,流行给孩子报兴趣班。爷爷给她报了书法班,希望她写好汉字,做人就像这些方方正正的字一样,堂堂正正做人。 韩宪楚看着安安静静写字的姑娘,再次确定这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普通人家的姑娘哪里有机会上学认字,他都是进了队伍后,同志们教他才会认字。 很快写好了,背面糊上糯米粉熬的浆糊,挨个贴好,总算有点过年的样子了。 第33章 没用的缩小法器 韩宪楚注意到这个对联上面有一小截是白色的,非常不解。 “小艾姑娘,这上面怎么有一截白色的?” 艾重华回答道:“青山处处埋忠骨,现在战火纷飞,我辈当自强。白头是为了纪念抗窝英烈,时时刻刻提醒我们做人。” 艾重华前世爷爷一直是这样贴,爷爷告诉她以前打仗的时候碰上了过年,百姓们心痛战士们的牺牲,但不能不过年,为了纪念他们,就留了一截白的在上面。 韩宪楚肃然起敬,也震撼,这个小小年纪的姑娘竟有一颗如此赤诚的心。 “终于搞好了,喝杯茶守岁吧。”艾重华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向老一辈靠拢了。 前段时间天天忙着,心神没放松过。 艾重华难得像爷爷一样,坐下来泡上茶,悠闲地慢慢品茶。 喝了几杯茶,又拿出个柚子,吃点饭后水果。 韩宪楚看着她拿出一把匕首,想接过去,被拒绝了。 “你没杀过这柚子,你干不好的。” 韩宪楚想不就是杀个柚子吗?他连鬼子都杀过呢。他已经杀过几次鬼子了呢,现在想想都还觉得自豪。 只见艾重华先从柚子顶部划了个十字,再顺着十字纹路慢慢往下把整个皮划好,放下匕首,再用勺子的尾部插进缝隙,慢慢地滑动,另一面也同样滑动,一下子就把柚子皮剥开来了, 露出一个成人巴掌大的白色果子,艾重华拿起这柚子继续撕掉外面白色的薄膜, 再轻轻把薄膜撕开,两边同时一起拉,剥出一瓣瓣的柚子,一点薄膜都没有,非常干净。 艾重华还把剥好的柚子放入柚子皮中,盖上盖子,“吃一块,很甜的。” 韩宪楚看着她杀柚子,果然需要点技巧,自己还以为是从中间直接剖开呢,人家杀完果皮还是完整的,杀完还能做容器盛果肉,真有意思。 学着小艾姑娘的吃法,撕开薄薄的一层果皮,清甜的果香,果汁饱满,吃完满口留香。 “原来这是柚子,我以为是葫芦呢。” “沙田柚,我家乡特产。以后想吃你自己杀,不用客气。” 两人默默喝茶守岁,韩宪楚也不知道怎么聊天,一直想拜托她帮忙出去传递消息给组织的同志,又担心给她带来麻烦,一直不敢开口。 “八点多了,你要吃点宵夜吗?吃就热一下。”艾重华问到,毕竟吃的比较早,就没有吃晚饭。 韩宪楚今天吃得有点多,刚才又吃了两瓣柚子,喝了几杯茶,等会还要喝药,加上心里有事,不想吃了。 “不用了,我不饿。” “听你吧,想吃就点燃那个炭炉加热一下。不想吃,想睡就睡吧,你受了伤,早点休息。不用你守,我习惯了晚睡,我守就行了。” “等下如果你睡醒了起来吃宵夜,你自己吃就好,不要来叫我。”艾重华重点强调提醒他。 早点睡觉吧你,等会凌晨正点,她还有事要干呢,你一直在这,她怎么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守太晚。”韩宪楚无奈回房了。 在床上想着同志们的安危,翻来覆去睡不着,同志们会不会找他,如果因为找他遇上危险怎么办? 挣扎了很久,起床,两天相处可以看得出小艾姑娘应该是一个爱国的人,拜托小艾姑娘出去帮忙传个信应该没事吧。 刚走到门口,又折返回去。 不行,小艾姑娘没有枪,大户人家出身应该是娇养的,没有防身手段,让她去就是害了她, 她救了自己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自己没办法报答她,不能给她添麻烦。 就这么点地方,韩宪楚腿受伤,脚步重,她早就听见了。这哥们干嘛呢? 艾重华想了想还是问一声吧,“你要干嘛,腿受伤还走来走去的?你是想着家里人吗?” 韩宪楚哽住了,“我,我是想着我家里人,但是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算了吧。” 艾重华也是服了,大男人能不能爽快一点,扭扭捏捏的,有事说事,帮不帮得上再说。 艾重华主动问“说吧,要怎么帮?” “能不能帮我传个信?告诉他们我平安。”韩宪楚写了一张纸条,折好递给艾重华。 “如果有危险,你就赶紧回来,传不出去不要紧,你安全回来最重要。”韩宪楚叮嘱。 艾重华认真回到“行,安心等消息吧。”说完就回房睡觉了。 她得眯一会儿,等下有正事要办。 晚上十一点,艾重华起床。听了一下,韩宪楚已经睡熟了。 她轻手轻脚出去,过了一段通道之后,听了听地面上的动静。 先去给韩宪楚传个信,走到韩宪楚说的地点,发现是一片废墟,这家伙够谨慎的。 按照韩宪楚说的,把纸条放在一个小坑里,在附近留下一个标记就走了。 这个医院外面有屎兵把守,但是不多,她从地下避开了他们的视线遁出来。 从早就探清楚的地点遁出,一个个房间查看。 鬼子军医院药房, 鬼子也过起了除夕吗?静悄悄地,一楼药房只有三个护士和一个医生在值班。 她打算迟一点再搞药房里的东西。 先上二楼看看,二楼摆的都是一些医疗器械,嗯嗯,她本想收进空间,但是想想自己是要长期薅羊毛的,等下鬼子安排人守在器械旁就不好了。 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个缩小法器被冷落,一直没用过,要试试看。 一边拿出缩小法器对着器械,一边时刻听着有没有医护到器械室。 她想试试能不能把这台器械缩小,试了一通,令她失望的是不行。 太大了缩小不了,那小的呢?也不行,她都想摔了。 再试试这些小小的零件,终于缩小了,她把几台器械的几个小零件都缩小了一点点,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只会觉得是松了或者磨损了。 她是失望的,觉得这缩小法器都没有什么用。 赶紧转移阵地,旁边是一个小储藏室,里面很多药物,她也不管是什么,只要她看见的那就都是她的,鬼子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快速转战三楼,三楼有几个科室,有几个鬼子躺在床上,三个医生在另外一个房间。 第34章 希望祖宗们喜欢吧 艾重华直接从墙壁遁入房间,鬼子可能是输了液,睡得沉,没察觉有人进来。 艾重华炼丹功法没炼好,炼了一堆废丹,很多都是有剧毒的,空间都不抽取,便宜了艾重华,随便往外拿。 她拿了一根银针,沾了一点无色无味的剧毒,这种毒只要进入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人就会在几息之间,无声无息地死去,看起来跟自然死亡没两样。 她迅速一针扎进鬼子的手,应该就是蚊子叮一口的感觉,鬼子都没醒。 挨个给了六个鬼子一针,从墙边遁出来,直奔四楼顶楼。 四楼有两个单人间,各住着一个鬼子。应该是鬼子菌官,但是没有屎兵在单间守着,应该不是大官。 艾重华遁入房间,慢慢靠近,一针下去,很快搞定了这两头鬼子,还搜刮了这里的钱财。 这回她不想留记号了,但还是要拍照打卡,头颅她也不想要了,上次留的记号太高调了,引起鬼子注意,给民众添了很多麻烦。 听着楼下没有脚步声和呼吸声,艾重华飞速下楼。一楼外面有守卫,她不敢从前面经过。 遁入药房地下,确认药房没人后,她暗爽今晚真顺利,祖宗保佑。 几个呼吸的功夫收完了药房里的药物,闪身走人,我来了,挥一挥衣袖不跟你说再见,嘻嘻。 没人给自己发过年红包了,大孩子了要懂得自己挣,艾重华对今年的红包还算满意,明年要更多才行。 艾重华在街市上,看着霓虹灯闪烁的夜沪市,心里一阵鄙夷。 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她前世家乡的人不爱看蠢晚,吃完年夜饭守岁的时候就喜欢打扑克,烧烤,窑鸡窑番薯等等,等到这个钟点家家户户都要安排烟火鞭炮迎新年。 她很喜欢闻那个硫磺的味道,觉得有烟花和鞭炮才是过年,不然都没有年味。 在这里,她也要安排上,她早就分开在好几处地方买了一堆鞭炮,没买到烟花。 她前两天在空间炼丹药时,又收获一堆废丹,一颗颗的丢出去在地上,没一会儿就自己弹跳后爆炸,丹炉被炸飞,单颗威力不大,跟冲天炮似的。 她给这玩意起了个名字,黑蛋。(起名废,没办法) 不是垃圾没用,是垃圾没放对地方,所以被叫垃圾,放对了地方,那就不是垃圾。 她回到鬼子驻地附近,直接遁入一楼办公室底下,还有一分钟就十二点了,得抓紧时间。 飞跑上三楼的几个办公室,非常好,十二点整,不多不少,时间卡的刚刚好。 迅速拿出空间里准备好的鞭炮和黑蛋,丢几串鞭炮,几颗黑蛋。 丢完就跑进空间,看着鞭炮和黑蛋此起彼伏的噼里啪啦,砰砰砰爆炸的声响。 有的没丢好,丢到了窗户边上,柜子上,窗子被炸的哗啦哗啦一块块掉下来,有的还被炸出碎片弹飞。 鬼子冲进来不小心被碎渣扎到鲜血迸溅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玩。 等鬼子冲上三楼的时候,她已经到二楼了,飞速照旧丢鞭炮和黑蛋,黑蛋一炸就顺带点燃鞭炮,爽。 哎,这个房间怎么这么多锁?里面的东西肯定很重要,遁进去通通收走再说。 鬼子都懵了,怎么二楼也有噼里啪啦和爆炸的声音,机要室可是在那里,赶紧去抢救里面的东西, 可霎时间,整个驻地都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爆炸声,鬼子出现了短暂的慌乱,都涌进大楼里面, 艾重华早已冲到门口,在外面丢了几颗黑蛋,趁着烟雾弥漫,扰人视线,马上遁入底下,又从另外一个方向遁出,又丢了几颗和剩下的鞭炮进车库,在空间里静静地欣赏这别开生面的鞭炮迎新活动。 “啊,八嘎,怎么着火啦,快灭火。” 艾重华看到小八噶快速集合灭火的灭火,汇报的去汇报,查找的查找,站岗的站岗,不愧是正经练过的,反应很快,没有太大慌乱,下次要小心一点了。 但是太多房间起火了,鬼子一时间忙不过来,驻地燃起熊熊大火, “嗯,这篝火晚会还行,就是不能载歌载舞。”艾重华有点遗憾。 “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我心窝……”不能出去唱歌跳舞,艾重华就自己在空间唱唱,嗨起来。 在老家,大年三十晚上过了十二点,就要开始祭拜祖宗迎接大年初一的到来。 艾重华本来是想把供桌放在鬼子驻地底下的房子里的,但韩宪楚在那里,不想让别人知道,谁知道会不会泄露出去。 就在空间里为祖宗和果命先辈设了一张供桌,这张供桌的贡品可是很有特色的,废了好大功夫,希望花国祖宗,特别是抗窝的先辈们能喜欢吧。 艾重华淡定地在供桌上摆好贡品,上了香,磕了头,把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做个汇报。 当然不能忘记拍照打卡,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回头放在自己记事本里。 艾重华感叹终于把这事搞定了,这个年过得好累,但是很刺激,下次还想玩。洗个澡,出去睡觉了,希望睡得香甜。 如果这时有人看到桌上的贡品,可能会被吓死,有点点惊悚。 艾重华把酒井扒灰,冈村铃木,曾林鸣三头头颅摆第一排,在头颅上黏上香烛,当做供奉给祖宗的三炷香, 这三注香烛的质量不太高,希望今年可以再接再厉搞几柱好一点的香, 本来第二排是要摆年糕水果的,但是这样和第一排就不整齐了, 就摆了三样小点心,每样小点心都是三个。 打头是三头浪人的头颅,第二个是两头冈村的守卫加一头酒井的的守卫的头颅,第三个是一头酒井守卫和美代子及陆茂的头颅。 这可是前世同学们想到的点子,抓窝寇和汉女干,砍下头颅做贡品致敬先辈和祖宗,今天自己帮忙实现了。 汉女干和窝寇都在这了,这些头颅各个都没有腐烂,眼珠子还瞪着,祖宗们和先辈们应该会喜欢的吧。 艾重华睡得香甜, 却不知鬼子那里是何等精彩。 “井上少将,驻地着火了。”井上真雄这段时间一直没能好好休息,今晚好不容易睡着了, 突然一个电话打扰了他的美梦,气得正准备骂人,听到电话内容,更是气得心胸欲裂。 第35章 良田正一 井上真雄连环喷,“八嘎,不是说了加强防守吗?怎么还能着火?怎么回事?……” “叮铃铃…”又有电话打过来。 井上真雄怒骂这些废物连汇报这件小事,都要分成两个电话讲, “八嘎!怎么回事?……井田大佐和南宫大佐在医院玉碎了,还有六个蛹屎也见天谎了?八嘎。” 井上真雄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一晚上发生两起案件。 井上真雄骂骂咧咧地先叫屎兵送他去驻地去查看现场,照样是前后有屎兵互送,他不敢三两个人外出。 进入驻地,发现驻地外围的树和灌木都有被烧到的痕迹,地板上都是红色的鞭炮纸,还有没燃烧尽的黑色鞭炮火药,一股强烈的火药硫磺味充斥在鼻尖。 他带着沉重的步子一一看过去,一楼的大部分房间窗户的玻璃碎裂,有的窗棱都支棱出来,进到房间里发现柜子,椅子,书籍,文件等都被不同程度的烧毁,墙壁也是一片烟熏过的漆黑。 最严重的是二楼的机要室,里面的所有东西被燃烧成灰烬,连门都没有了,桌椅柜子这些烧了也就烧了,可是机要室里有很多机密文件,万一敌人先把里面的文件拿走了后放火,那个后果不堪设想。 少尉原田太二故作镇定地上前报告,“报告井上少将,我们昨晚八点接班站岗巡逻,没有发现不明人员进来,突然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和爆炸的声音从三楼传来,接着看到里面火花四溅,就马上和大家上来查看。” 一队队长山口一郎补充“长官,我们迅速上三楼灭火,可燃物太多,又干燥易燃,火势较大,同时没发现可疑身影。正在三楼灭火的时候,又听到二楼也有爆炸声,其他的几个小队也过来支援二楼,可是火势一下子就猛起来,二楼机要室在中间,我们拼死过去抢救里面的东西,已经来不及了。” 二队队长松下太吉也说道“少尉阁下马上意识到敌人在声东击西,安排我们调集宪兵营帮忙,我们做好各自岗位工作,站岗巡逻,不让敌人逃脱,可敌人太狡猾,在一楼又丢了炸弹之后,迅速逃走了。” 潜在意思是,长官,我们大晚上的还在巡逻站岗,没有脱离岗位,对突发事件我们迅速做出反应了,这不是我们玩忽职守造成的。 井上真雄听了,一阵气结,一群废物。 “妈的!” 季铭煜也被从床上叫起,心中又惊又怒,鬼子驻地发生不明物爆炸,着火了。 井上真雄叫他去查这件事,这什么破事啊?专门推给他。 搞不好自己这76号的主任就要退位让贤了! 特高课,新任特高课课长,良田正一也接到了电话,被派了任务。 两个刚从前线下来在窝军医院疗伤的大佐和六个蛹屎,莫名其妙死亡,这什么屁事,刚上任就给他搞这出,不过他不怕,他父亲是窝岛的大财阀,天谎都得给几分面子。 他只是骂了一句就匆匆的从家里出来,他想证明给父亲看,自己在别的领域也可以干得很出色。 良田正一冲进医院,进到停尸房,看到的就是八具尸体摆放在那里。 他带上手套,蒙上口罩,逐个看过去。死者面容安详,没有遭受暗杀的痕迹,像是在睡梦中死去的一样。 可是医生交代,这几位除了两位大佐受的伤比较重,一个在胸口,一个在腹部,其他几个都是腿脚受伤。 都不是致命伤,也医治了几天了,情况都在好转,怎么突然间全部死去呢?药房和储藏室的药都不翼而飞,其中必有蹊跷。 良田正一建议验尸,又去查看了储藏室和药房,还有病房,四周环境,都没有发现可疑现象。 看似是有人为了拿走医院里的药物,拿了药物不应该是怕被发现,马上撤离吗? 病人在床上躺的好好的,你拿了药物为什么还要过来杀人呢?他们又看不到你作案,要杀也应该是杀目击者。 医生和护士都说没有见到可疑人物进来,护士在病房和药房来回走动,都没有看到有人进来偷药物,究竟是医生护士不想担责而撒谎,还是真的没看见? 那作案的人身手该多干净利索,这么多人都没发现他,他从哪里进来的?如何进来的? 医院里会不会有内奸跟他里应外合,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没看到他进来? 外面围墙没有发现翻越踪迹,窗户和门都是好好的,没有发现脚印,他不会是从地下钻进来的吧? 可是从地下钻进来,地上应该会有土出现,也没有发现那块地上有土堆冒出来啊?难道凭空飞进来吗?世界上存在这样的人吗? 良田正一推测“这个人拿走了所有的药物,他是要卖还是要自己用,还是身边有人需要用?” “安排人手马上查各个药店,诊室最近有无大宗药物交易。” “调查最近到过药店,诊室买药的人,是否存在大量购买药物,因为什么原因买药?买的什么药?通通调查清楚。” “整个沪市都要调查,匪徒偷走了那么多药物,可能会多个地方出售或使用。” “调查各大药店和诊室药物存货和出货情况,登记在案。” “把这些地方的消炎药等枪伤刀伤药物全部收缴上来,只允许几个可靠的店出售,告诉这些地方的老板凡是有购买消炎药的客人,全部要上报,以便缩小调查范围。” “另外,各关卡要严查携带大宗物资的人,码头也要注意,以防运到外地。 良田正一一通布置,下面的狗仔忙得团团转。 很快验尸报告出来了,从验尸的报告来看,没有任何伤口,哪怕一个只有一个小小的类似针扎的细孔, 如果不是专业的人够仔细,都难以发现,而且没有发现任何中毒迹象,但全部是脑部血管增大,但没有脑出血现象。 明显是非正常死亡,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表面看是正常死亡,实际是脑血管增大,又没有脑出血就死亡? 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人没有任何死前挣扎的痕迹,见没见过凶手都不得而知,反正成了不能开口的死尸! 良田正一不相信查不到,彻夜不眠查卷宗。 第36章 汉女干做替死鬼是荣幸 良田正一忙着医院一案, 那边季铭煜也在烦心鬼子驻地着火的事,季铭煜一肚子火没地发,这个年是废了。 一队长原田太二和二队长松下太吉又把跟井上真雄说的那番话跟季铭煜说一遍。 季铭煜在心里骂鬼子祖宗十八辈,面上却还要笑眯眯询问细节,都要呕死了。 他想要鬼子的权利,不想要担这些注定无底的案子,他是果民党的人,上头花力气安插他进来是想要搜寻情报的,不是整天像个巡捕一样查案。 他知道鬼子不把他看在眼里,有事就叫他,有锅就要背的角色,两头受罪,想退出果民党就要面临被废弃杀头的风险。 明知道这是上了贼船,偏偏没有跳下去的勇气,所以只能受着。 季铭煜问到,“原田太君和松下太君,你们都是昨晚八点接班的是吗?之前是谁的班次?” 原田太二说道“是山口红平和井下三郎,他们没跟我们说有什么异常。”原田太二看不起季铭煜这个花国人,语气敷衍。 “太君们平时巡逻的路线是怎么样的?”季铭煜又问。 松下太吉接过话“先巡外面,再进里面一层一层巡逻。” 季铭煜继续发问“多久时间巡一次?休息时间是什么时候?多久休息一次,一次休息多长时间?休息的时候有安排人巡逻吗?还是全部一起休息?” 原田太二不想被季铭煜告状说不配合,因为在自己当值的时候发生事情,如果不配合就可能被怀疑他有问题。 原田太二老实回答“半个小时巡逻一次,夜里十二点和三点各休息一次吃点东西,休息一次是半个小时,休息的时候是轮流休息。” 季铭煜不理解,歹徒是在十二点休息之前作案的,不是在屎兵休息的时候,那是用了什么手段进来的, 从哪里进来,如何多开屎兵的巡逻不被发现的呢?是单独作案还是团伙作案? 这个歹徒作案完,逃脱的如此快速,肯定是提前踩点,对作案路线和逃脱路线很熟悉了。 季铭煜问负责盯驻地的76号特务,“最近有什么人在附近转悠吗?” 特务黑蜂回道“没有,百姓都绕路走,有也是车夫拉着过去,但就是路过,没有停留,也没有反复出现。” 特务黑鲨“我们都拍有照片的,可以看一下有没有人重复多次出现在那里转,就知道了。” 季铭煜拍了拍黑鲨的肩膀“好,你马上比对,辛苦了。” 很快比对结果出来了,“主任,没有看到可疑面孔。” 季铭煜知道踩点的人肯定很谨慎,不会轻易让人察觉,但还是略失望。 “查一下沪市生产鞭炮烟花的作坊,查最近什么人买过大量鞭炮烟花?” 季铭煜根本不想查这个案件,但是装样子都要继续,不然这个位子坐不稳,随时有人拉他下去,到时自己的安危都不能保障,更别提搞情报了,但他真的不适合搞情报。 是夜,季铭煜和暗线联络,看看能不能从暗线那里得到一丝思路。 暗线给他提供了一个人名“季老弟,大安金行的付小安一直想巴结鬼子,鬼子每次都收了他打量金银,但是一直不怎么搭理他,付小安一直不死心,死命巴结,上次战役他贡献了大半家资给鬼子,我们一个子儿没得到。” 季铭煜拱手道谢“季某在此谢过,感谢提点。” 季铭煜回去之后有意无意在众人面前提起付小安,引导众人往这上面查。 大家都想早点结束这个无厘头的案件,闻弦音而知雅意,自然查到一堆付小安的私事。 特务黑猫来报“报告,付小安是家里的二儿子,这东西被家里宠坏了,不想好好经营家族产业,受到朋友蛊惑加上心性崇洋媚外,就想通过靠上窝国人壮大产业。几次三番不顾家里人反对,巴结鬼子。这东西被家里老头子骂了数遍,他废了银子又巴结不上鬼子,骂过两次要把鬼子炸死。” “这东西过年前买了大量鞭炮烟花,准备和二姨太过年烧的。” 季铭煜吩咐“找个由头,抓他个把柄,然后把他拿来。” 季铭煜此刻内心是,壮士,你敢放火烧鬼子驻地,是我个无能之辈不敢想的事,敬你是个有血性的人,今日就让我护你一朝吧,汉女干做壮士的替死鬼是他的荣幸。 付小安正在好世界歌舞厅搂着美人,尽情摇摆呢。突然,一群黑衣人煞风景地冲进来。 一个壮汉双手摁住他的肩膀,“付少爷,跟兄弟几个走一趟吧,主任有请。” 付小安听到是季铭煜,一脸嚣张,想挥开肩膀上的手,奈何动不了,“季铭煜啊,我可是井上太君的人,对我客气点,放开,我去会会姓季的。” 黑猫暗地嗤笑“难怪鬼子只把你当钱匣子,这么蠢谁想搭理你。” “黑鲨,你带他回去招呼招呼他。” 最后,一番严刑逼供,付小安“承认”他恼恨鬼子就知道要钱,不给他回报一事已久,偶然间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伙专门干这行的跑江湖的,叫他们除夕夜去烧了鬼子驻地。 付小安的爹给了一大笔钱把他保回去了。 井上真雄是不信季铭煜这个调查结果的,他又奈何不了季铭煜,打算过段时间换个合心意的取代季铭煜。 良田正一通过查卷宗,发现最近发生了几起具有相同特征的事件。 三头浪人在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财物和大件物品都不翼而飞。 酒井扒灰被杀一案,莫名其妙惨死家中,家中财物尽失,三楼书房的三把锁被熔断,密室的大量物件也消失不见。 曾林鸣在重重守卫把守的家中惨死,冈田去查案也惨遭毒手。 这三起案件都是发生在晚上,都是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仿佛凶手压根没出现过,不,是没有从地面上出现过。 良田正一问了家族长辈,知道有些花国人是会秘术的,可以做到遮天蔽日,掩人耳目。 良田正一是不信的,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人,他们窝国怎么能这么顺利全面入侵花国,而几十万花国人一枪不发,被他们几千人压着打。 第37章 以后的路 良田正一不信有这样出神入化,神出鬼没的人,他觉得这是一个分工明确的团体,他把自己的发现整理一番上报。 大年初一,鬼子忙得跟苍蝇找屎似的,到处打转,恨不得看谁都是屎。 艾重华昨晚忙了一晚上,昨晚还觉得过瘾。睡了一觉起来却觉得压根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样,鞭炮烟花就应该在露天下正大光明地放,而且要放得够多够大够久,在前世一直放两三个小时呢。 现在自己偷偷摸摸地在屋子里搞,就那么一小丢,居然十来分钟放完了,一点不过瘾。 一定要早日把鬼子赶尽杀绝,不是赶回它们老家,是要它们绝了,我们才能开开心心地想怎么放就怎么放,昨晚自己太仁慈了,一点没有岭南人的狠样。 艾重华在床上思索了很久,她推翻了以前的一些计划。 她虽然有外挂,可是自己终究没有过硬的本领,只能小打小闹,历史的洪流她没有办法和能力阻止,历史波涛依旧是会滚滚向前,没人可以阻挡。 她没有搞地下工作的能力和头脑,可能一次成功,但可能很快会被鬼子识破,设计假情报诱她上钩,谍报工作没有太多惊心动魄,更多的是忍辱负重,稍不注意就会露出破绽。 她的所有行迹可能都被鬼子查得干干净净了,之前那么顺利是鬼子还没回过神,井上真雄回过神就方方面面都加强防守了。 虽说可以加入队伍团体行动,但是自己的秘密很可能就会曝光。虽说都是一心打鬼子,但人无你有,次数多了,你就成了刺,迟早要被拔掉。 而且行动过程中,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或哪一次被身边的人背叛,被自己人背刺,什么感觉不敢想象。 自己对打鬼子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进了队伍,会受到各种规矩约束,她不喜欢,她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如果组织有需要,她也可以配合。 她也没有指挥作战的军事谋略和眼光,战场瞬息万变,不是读过几本兵书就可以了的,也不是知道一星半点的历史就可以掌控战场变局的。 她的心性也不适合干政治工作,自己没有政治智慧,更不懂纵横术。前世一直是家里,学校,宿舍三点一线,这样单纯的环境,心性可想而知。 现在有个外人在这里住了两天了,她都没摸清对方底细,自己这能力可想有多遭。 她也不想在这里结婚生子,前世都没有这个打算。 虽然自己有很多外挂,但是在这战火连天的年代,她不想像其他小说里的女主那样靠着外挂来一段与少帅的浪漫爱情,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在哪里,浪漫个鬼。 也没有能力去做霸气女王,自己有空间,就做一下后勤吧,让将士们能吃饱穿暖上阵杀敌。 平时在后面给鬼子挖挖坑,帮消耗消耗鬼子的东西,记录鬼子的惨恶,免得直到直到后世都有二鬼子在那里享受着先辈拼搏奋战得来的和平日子,却喊着花窝友好,谁它妈的喊友好就应该送他去底下和先辈,让先辈教训它。 鬼子抢了我们很多文化珍宝,自己可以利用空间把这些丢失的宝贝找回来,能找多少是多少吧。l 大年初一,艾重华想了很久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自己能力虽小,但没什么怕的,去做就是了。 自己这几天做的事,应该小鬼子忙着找她呢。自己累了这么久,大过年的,先歇几天吧,太频繁把鬼子斗急眼了,可能会伤及无辜民众。 翻身起床,刷牙洗脸。 韩宪楚早就起来了,在客厅看报纸呢。 艾重华扬起笑脸“新年好。早饭想吃什么?” 果然又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都可以,什么都好吃。” 艾重华本来想着做饺子馄饨的,但不会自己擀皮,没办法做了。 还是老三样吧。 很快,简单营养的早餐端上来了。 两碗鲜虾鸡蛋米粉,蒸鸡蛋羹,两碗鲜虾粥,一碟绿油油的青菜,六块黄灿灿的搞点。 艾重华招呼韩宪楚过来“来吃早饭了,没什么东西,简简单单吃吃。”岭南人就是这样,一桌子菜,主人都会说没什么菜,吃饱肚子就行。请客人来家里吃饭,说的是来我家吃顿青菜饭,结果鸡鸭鱼肉一大桌。 韩宪楚也不客气应对她的说辞了,他习惯了,原来大户人家的简单饭菜是这样的丰富。 艾重华推荐道“这是黄金糕,用糯米做的,上了黄栀子的色。要吃就蒸好,然后切片用油煎一煎,软糯又酥脆。这东西我放在储藏间,想吃可以切点蒸一蒸,方便快速。” 这是她之前在县城的时候请人做好的,放在空间可以保鲜的格子。 韩宪楚道谢,夹了一片,果然鲜香脆爽。 吃完饭,艾重华作势出去一趟。 其实是到空间里练功法去了,再不练练,炼丹大业真的进行不下去了,多久没练过成功的丹药了,全是废丹。 炼了大半个时辰,没飙汗了,反而是一身清爽,浑身轻盈有劲,她感觉自己可以重拾前世的武术和舞狮了。 前世,舅公就是开武馆的,还兼职做舞狮。爷爷希望她有个好身体,请舅公教他武术,健身健体。 加上家乡人本来就尚武,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威风凛凛的舞狮也深得她意,没事也会跟着舅公的徒弟舞舞狮,狮头太重了,她总是几下就没力气了,但是她打鼓打得很好。 空间里居然有唐刀,红缨枪,还有大砍刀等她不认识的冷兵器。 拿起唐刀,就想骂人,鬼子的窝刀就是仿制我们的唐刀,却被鬼子拿来砍杀我们的国人。 带着一枪怒火,舞起唐刀,刀刀凌厉强劲,如果前面有个真的鬼子练练就好了,不然都不知道这刀利不利。 改天,等韩宪楚走了,得抓几个鬼子来试试自己的刀。 在空间里逛了逛,呼吸一下空间清甜的空气,捡捡鸡鸭蛋。 在稻田里走走巡视一番,所有的烦恼在看着沉甸甸的金黄稻穗时一空二散,马上又可以迎来新一轮的丰收了。 在空间里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艾重华出了空间,出去看到昨晚送信的地方没人,纸条已经被拿走放了新的纸条在那里,她把纸条拿走带回去。 手里拿着几样东西回到房子。 第38章 嘴巴够严呀 客厅里,韩宪楚看到她回来,站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她的手。 艾重华知道他关心什么,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转身把东西放好。 韩宪楚回到房间,打开纸条看了看,确认是组织同志的回信,他们还在沪市,东西已经被根据地同志接手送回去了。 一直玄心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韩宪楚松了一口气。 “谢谢。”韩宪楚除了说一声谢谢,什么也拿不出来,很是不好意思。 艾重华压根不在意“不客气。” 不能进空间,艾重华走进书房打发打发时间。 宣纸铺开,静心研磨,鼻尖蘸上墨汁,艾重华想起了爷爷教她画画的时光。 一幅远看是翻腾的云海,其间隐约可见淡墨的松林点缀于山石之间,秀峰独立,云雾缭绕,千帆过尽,瀑布飞流, 近处是一老农牵着一老牛,虽不见其神态,却依然可以想象得到老农劳作后与老牛归家的悠然闲适,宁静淡雅,真乃山水与人间烟火气的最美融合。 画了几幅画,艾重华想着干脆练练字,前世上了中学后课业太多,没有空去上兴趣班了,书法一道就荒废了。 练字可以宁心静气,现在没事做,这这个正好。 韩宪楚在门口静静呆呆地看着小艾姑娘画画,写字。这姑娘家里遭遇巨变,孤身一人蜗居在此,却能坚强地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能很多大男人都做不到如此。 看着她恬淡作画的样子,他本来因为生活感到焦躁不安的心也得到抚慰。 艾重华坐了一个多小时,站起来走走。 哎呀,忘了一件事。艾重华进房间,拿出一个木匣子,走到客厅。 “新年快乐,送你一件新年礼物吧。” 韩宪楚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匣子,听到这话,都发懵了? “为什么送我礼物呢?你救了我,应该我感谢你的。” 艾重华都不知道这人怎么反应这么大,自己想着这人应该是个真正的红党,看在他抗窝的份上,送他一个手表没什么,反正从鬼子那里拿了十几个呢。 就是放在前世,朋友间送个礼物再正常不过了。 “没什么,这东西我放在这里也是积灰尘,送你了,也好看时间,我有好几个呢,戴都戴不过来。” “……”韩宪楚打开匣子,一阵沉默。 姑娘,要不是你救了我,看着是个好人,你这波要拉仇恨了,你知道吗?还好几个,戴不过来,你知道我们多少战士连一根表带都没有吗?全连队拿不出一个完好的手表。 艾重华看着他催促道“戴上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要叫师傅调一下表带。” 看着艾重华已经坐下来泡茶了,一副毫不心疼的样子,这可是手表,看看这表带,看看这表盘,这指针,一看就很贵。 枪,车,名表,都是男人想拥有的,韩宪楚也不例外。他摸索着戴上了,越看越喜欢,脸上不自觉露出笑脸来。 艾重华啧啧,这人,还以为不要呢。这么快就戴上了,牙花子都笑出来了。 韩宪楚笑笑,坐下来,“给我来一杯茶。”眼睛还时不时瞄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是手表。 艾重华看着这人手上的伤已经结疤了,腿上的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不枉自己给他喝了这么多灵井水,熬的药都是用灵井水熬,虽然是稀释过的,但功效依然不错。 再让他住几天吧。 艾重华问“你会下棋吗?会的话跟你下盘棋吧,不然太无聊了。” 韩宪楚,我连饭都吃不饱,整日游击打鬼子,怎么会下棋。 艾重华“那我教你下一个最简单的棋吧,三子棋。” 说完拿了一张纸,画出几排格子,跟韩宪楚讲了规则。 一开始,艾重华轻轻松松地赢了几盘,越到后面越难对付,想平局都难,后面几乎每局都输。 “你好聪明啊!”艾重华赞道。 韩宪楚被夸心里美滋滋的,可面上还是腼腆地笑笑,“是小艾姑娘教得好。” 艾重华不客气地赞同他这个观点。 艾重华想着探一下他情况“韩大哥,咱们也相处几天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大哥也看得出来一点,我想问大哥点事,你能回答吗?” 韩宪楚愣了一下,很快回到“小艾姑娘是个赤城勇敢的人,你问吧,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不能回答的当然是缄口不言。 “大哥是红党的人?” 妈呀,一上来就问这么猛的吗?韩宪楚沉默一瞬,还是老实点点头。“是。”再多的没有了。 “你是前线作战还是搞地下工作?” 韩宪楚又沉默了,这姑娘想干嘛? 他回到“组织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哦,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被追杀,不问你在什么部队。” “你们杀过鬼子了吗,杀了多少?” 韩宪楚想了想,这个可以说,“杀过。”具体在哪里杀,杀了几个可以不说。 艾重华想着,嘴够严的呀。也有可能自己问话技术不行,问这些人家还可能以为自己是敌特呢? “嗯嗯,鬼子该杀。” “你会用电台吗?” 艾重华有电台,但不会发电报,知道是用摩斯密码,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会操作是另一回事,况且她都没有密码本,电报发给谁呀? 韩宪楚顿时警惕起来,这姑娘问这个干什么? “没接触过,现在不知道。”现在不会,以后可能会,况且发电报是有专门的通讯员发的,自己也不算说错。 艾重华真是服了,不亮出大家伙,这家伙是不肯透露一星半点了。 “你不用那么担心,我是花国人,我家里也有人在抗窝。”艾重华也没说错,前世自己爷爷的舅舅,就是果军,隶属李德林的部队,北上参与了大战役的,牺牲在了抗窝的战场上。 按照前世爷爷的记忆,估计这时候舅公已经牺牲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她的行事作风干净利落,春联还留了一截白的,还能安全把自己的纸条送出去。 说完,韩宪楚又沉默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都是不该说的。毕竟鬼子跟花国人面孔很像,又生性狡诈,不得不防。 第39章 五鬼运财 艾重华也不欲跟他绕来绕去问话了,起身走到一个房间,打开柜子的锁,从空间里放出一部电台。 韩宪楚以为这姑娘生气了,摸摸鼻子喝了杯茶。 艾重华喊到“你进来一下 。” 韩宪楚以为这姑娘要给他点好看,还是进去看看吧。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一部电台就这么放在柜子里,现在柜门大开,还好只有他一个外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从哪里搞来的?你是什么人?”震惊过后就是一迭声发问,眼睛瞪的老大。 艾重华耸耸肩“不就电台吗?你管我哪里搞来的?我就普通花国人啊。” 韩宪楚眼睛瞪的更大了,声音都止不住的震惊“你知道这是电台,你知道它干嘛的吗?你要电台干什么?你说家里有人抗窝,那这个电台?” 艾重华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到“知道啊,发电报嘛。我拿来玩玩,这个电台是我捡的,家人根本不知道。” 韩宪楚心塞了,你知道为了得到一个电台,我们多少同志付出了生命吗?一个团都没有一部电台,你一个小姑娘居然捡到了一部,你告诉我,我马上拼了命不要也要去捡回来,还拿来玩玩,这是玩具吗? 韩宪楚眼睛盯着她问:“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先是套他话,又给他看这个电台,这姑娘不会是敌特吧?心中警铃大作。 艾重华依然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就想给你看看我的玩具啊,能干嘛?以为我是敌特?我要是敌特,你还活得到现在?”艾重华嘁了一声。 韩宪楚想想也是,如果她要是敌特,那自己早被杀了,干嘛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 但也不能排除她是想等自己伤好了,想从自己这里套取有用的信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就白用功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艾重华也不想废话了,“我不会用这个电台,玩不转,想着问问你会不会,教教我,结果你这人真够警惕的。” “还想着如果你把我教会,我送一台给你呢” 韩宪楚心里想着这是放大招了,还送他一台,当这是街边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包子吗? 但是真的很想要一台,怎么办?韩宪楚心里不住抓狂。 “行,把你教会,这台给我就行了。”韩宪楚不想错过,果断应到,是骗局他也认了,但电台一定要拿到。 “我就要这台。”谁知道你还有没有第二台。 艾重华撇撇嘴,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前边还香喷喷地吃着她的饭,喝着她的茶,现在就变了,一副我瞅你究竟想干嘛的表情。 艾重华也想逗逗他,让你怀疑我。 “我说的是之前,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不用你教了,不麻烦你了。”好东西太上赶着就是坏东西。 韩宪楚气噎,“小艾姑娘,你。” “对不起,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情,但涉及组织,我不得不这样做。”韩宪楚低头。 “嗯嗯。”艾重华也没说什么,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单凭自己救了人家,就让人家相信她没有坏想法,就继续气定神闲地喝茶了。 韩宪楚也不好意思呆在外面喝茶了,回房间躺着吧。 湖边一艘破旧的船上, “老叶,老韩说他被人救下了,没说在哪。”郑磊那天照旧去传信地点看看。 惊喜的发现了那里有一张纸条,拿回去一看的确是韩宪楚的笔迹,报信记号也是当初约定好的,纸条上报了他平安,被人救了。 “平安就好,能传信说明他现在没危险。”叶成听到韩宪楚平安的消息,也放下悬着的心。 叶成皱着眉头“最近不知道鬼子在搞什么,想买个药都要登记,我们根据地同志等不起啊,等着救命呢。唉!” 郑磊也眉头紧锁“消炎药还只能在几个特定的地方买,可能一进去就被鬼子特务盯上了,买了还没走出去呢,就得被抓走了。” 艾重华想起那晚烧鞭炮的时候,收了鬼子机要室柜子里的文件,她也看不懂鬼子文字,鬼子发现文件丢失,那重要的计划肯定会更改,这些文件也没有意义了。 所以她没有搞情报的天赋,所有对付鬼子的方式方法都稚嫩得漏洞百出。 的确如艾重华所料,井上真雄连夜召集鬼子修改重要文件,并销毁了原本发出去准备执行的计划。 这两天,艾重华依旧每天煮好饭,就叫韩宪楚吃,与之前没有异样。 韩宪楚一直别别扭扭的,艾重华不想说他,跟个大姑娘似的,有话就说呗。 鬼子驻地领事馆 井上真雄和侦查科科长伊藤静大佐,特高课课长良田正一,76号主任季铭煜,在看着良田正一整理的卷宗。 井上真雄先发表“良田课长,果然是能力过人,这么快就抽丝剥茧发现了几起案件的联系,我是认同你的观点的,应该是团体所为。” 伊藤静也抬起眼“我倒觉得是个人所为,而且是同一个人所为,看他每次都大件小件都拿走的作风,应该主要是拿东西,杀人是顺带。” 良田正一“如果真像伊藤大佐所说,那如此多的东西他一个人是如何带走的呢?” 伊藤静看着远方,想在回想什么,悠悠说道“花国有个秘术,叫做五鬼运财,有可能这个人就会这种秘术。” 季铭煜静静地听着,“长官们说得都有道理。” 良田正一反问“如果真的是五鬼运财,那怎么破解呢?” 伊藤静阴森森地看着某处“看这人的手段,应该是个年轻人,很稚嫩,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大窝国,也有隐术家族,如果有必要,再看看能不能请动他们出山。” 季铭煜默默记下,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管这个消息能不能被那位壮士知道都得传出去。 当晚,各大特务机构都知道了鬼子要准备对付那个神秘莫测的人了。 各大情报部门都知道了,艾重华这个当事人却不知道。 这两天她在干嘛?压马路呢。 大年初一,在空间祭祖后,她发现自己可以有了新技能,灵井原来是功德井, 她可以辨别好人坏人了,好人就是红色光团,越好的人颜色越红,坏人就是黑色光团,越坏越黑。 第40章 这波鱼不错 她先看了韩宪楚,是全红的,颜色还是挺正的,所以她那天才会问那番话。 这两天她都跑上街,试验这个技能。 她发现很多人都不是纯粹的黑或者红,都是两者皆有,只不过是有的是红多黑少,有的是黑多红少。 这个功能她挺喜欢的,像她这种没有识人之术的太需要这种功能了,可以帮她区分好坏。 这天,大年初四,她换了一套衣服又出去了。 她要准备离开沪市了,她换了一套装备出去压马路,前几日在裁缝店请人定制了几套衣服, 都是中式的,她一直觉得中式是最高级的风格,今天出去拿衣服。 她还定做了一些有意思的道具,财狼来了有猎枪,鬼子来了要好好“招呼招呼”,没有好东西不好“招呼”。 来沪市一个多月了,她前段时间天天早出晚归,差不多算是把偌大个沪市市区和郊区都逛了个遍,地下也钻过了, 一些重要地方的上上下下探得差不多了,每次都会把这些位置记下来,绘成平面地图,一些重要的一些地方她还钻出了地下通道。 红口,某面粉厂 她觉得这地方又变了,关卡增多了,执勤的鬼子越来越多, 巡逻次数也密集,几乎是这几头鬼子刚过去一会儿,又有一队鬼子过来,要不是她早就探清了线路,还会遁地,还真过不去了! 果然,提前踩点还是很有必要的,关键时刻可以走捷径,遁地术也帮助她良多。 艾重华不走寻常路,避开鬼子,在地下穿行,没有任何阻碍地一路顺利到达地点,鬼子的军火库,之一。 上次她白天逛到这附近,看到过井上真雄,一个生产面粉的地方,井上真雄来这里干嘛? 等到晚上,她留在那里进了空间休息,居然又看到了井上真雄,还陪着一个鬼子从另一扇门进去,好久才出来。 这鬼子整个光团黑出了天际,这是她这两天看到的人里最黑的一头,应该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他应该是井上真雄的上司,不然井上真雄不会像狗一样低头哈腰,长相已经记下,这两颗头颅她预订了。 一天里,来了两次,说没有鬼,她都不信。 井上真雄和鬼上司走了以后,她尾随其后,上面就是一个正常的普通面粉厂。 但是等她顺着井上真雄的气息,追踪过去发现在地下。 这是她的外挂啊,循着气息遁入底下,好大的一个地下仓库,里面装着一些武器, 不过不多,她就没有收,鱼要养大一点再抓才好。 过年前,她来过,看到里面的武器多了四倍不止,每个箱子都是装得满满的,暗道这波鱼养得不错。 她熟门熟路地从那扇门地下遁入,进去一看。 “这鬼子准备干什么?一下子把仓库都堆满了,来都来了,鱼也养得差不多了,再养下次不知道这鱼还在不在,赶紧抓鱼吧。” “鬼子太自信了吧,这么多武器居然没有派屎兵把守?” 这是子弹,磺胺,长的枪是什么枪,短的这个是什么枪? “还是快点收进空间慢慢看稳妥一点,万一等下鬼子来,就不好了。” 一阵收收收,终于收好了。 马上遁入底下出去,突然听到门口“吱呀”的缓缓开门声,伴随着哒哒哒的军靴踏地的动静, 艾重华停下,细细听声音由远及近,是两道脚步声。 她全身心投入听着声音,算着位置,在地下不断调整追随着上面的脚步声, 她算着现在上面的已经进入仓库了,离门口有一定距离了, 她瞬间屏住呼吸遁出地面,可能井上真雄忙着奉承上司,又对这个隐蔽的地方太过自信了,警惕性有所下降,但是相比普通人依然很强, 井上真雄顿住“好像有什么声音?”他正打算细听的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 艾重华迅速把这两头收进空间, 并把这两头分别丢进之前就挖好的两个洞里。 她现在要把这条通道填回去,不然鬼子找不到这俩头,到时可能掘地三尺找怎么办?她的秘密可能得曝光。 井上真雄惊呼“这是什么地方”,他和司令惊觉环境突变,刚想鸣枪示警,发现又变了 井上真雄发现自己瞬息从天蓝气清的地方,又变成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稳了稳心神喊到“中村司令阁下,你在吗?” 一连喊了几声,没人应他。 “这声音怎么闷闷的,感觉传不出去?这是什么地方?”井上真雄一连串疑问,可惜没人回答他了。 那边中村次郎也同样懵逼,自己请井上真雄陪着,来检查军火库武器装备。 结果刚下仓库,就两次转换环境,他是被摔进现在这个地方的,尾椎骨可能伤到了,痛得闷哼, 中村次郎何时被这么对待过,气得想吃人,“八嘎!肯定是该死的花国人,等我出去,要炸平沪市。” 艾重华很快填好了,挥手把收进空间的土弄出来填回去夯实一下,就行了。 现在该料理那两头了,分别把这两头的枪收了,再捂上自己炼的迷药,迷晕了送进空间,绑起来。 去把那两个洞穴填上土,封回去,完活。 遁入这仓库出去的马路,遁了一段距离,离仓库有点远了。 “太累了,遁不动了,歇会儿。”艾重华大口喘气,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进空间喝了点灵井水缓口气。 一仓库的军火,外加这两头,这波鱼不错 。 再出 一路遁遁,歇歇,终于在凌晨两点多回到了地下房子附近通道,进空间洗了个澡,累得浑身疲软,瘫倒在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韩宪楚听到艾重华回来的动静,刚起身就看到她回房了,也不好意思追过去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睡得正香,艾重华迷迷糊糊听到韩宪楚叫她, “小艾姑娘,小艾姑娘……” 艾重华起床气一下子上来了, 不管不管地一顿火力喷发“叫什么叫,自己饿了不会煮啊?别来烦我。” 门外的韩宪楚被吼的顿时噤声,自己看到都十二点多了,小艾姑娘还没有起床,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就想叫叫她, 结果得到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是吃什么了?” 第41章 今晚你就回去吧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艾重华才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就看自己的空间里的那两头鬼子。 艾重华弯起嘴角微微一笑,“嗯,还好好的被绑着。” 她绑走了这两头,沪市肯定被鬼子查的更严,要早点出去,不然可能走不了。 艾重华一边轻快地哼着歌一边做饭“今天天气真好,花儿都开了,杨柳树枝对着我们弯弯绕…~~” 韩宪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是做什么美梦了?昨晚三更半夜回来,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干什么去了? 想想她这行径,想到那部电台,韩宪楚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不会被一个果民党的女特务救了吧? 又想想不可能,如果她是特务,不可能不会用电台? 也有可能她会用,只不过说不会,就是想诈自己。 韩宪楚心里各种揣测,想着要偷偷出去看看,不能这么听话地呆在这里了,跟个瞎子聋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艾重华今天心情好,花心思做了八菜一汤。 一大锅炖的乳白乳白的胡椒猪肚鸡,一盘色彩鲜艳的时蔬凉拌摆成飞龙样式,一碟码的整整齐齐的香香糯糯的红烧肉,一盘香气四溢的手撕鸡 ,一条金黄酥脆的红烧鱼,一碟清新爽口的芹菜炒虾仁,一碟原滋原味的白切鸭 ,一碟青翠欲滴的炒空心菜。 每一道都像是一件艺术品,透出一种清雅而高贵的气质。热气腾腾的猪肚鸡汤,汤浓肉香,令人垂涎欲滴。 韩宪楚已经习以为常了,每顿都五六道菜,今天只不过是多了两道菜而已。 两人默默无言,尽情地享受着美食。 酒足饭饱,艾重华看着韩宪楚脸上没有一点之前的营养不良,现在说一个粉面桃腮也不过分,瞧瞧这红扑扑的脸蛋,炯炯有神的眼睛,走路也稳当很多了,走路基本上看不出一瘸一拐了,恢复得不错。 艾重华收拾完,在客厅喝茶。 艾重华叫住了准备又想猫回房的韩宪楚,“过来坐啊,喝喝茶,有事想跟你说。” 韩宪楚只能老实过来坐下:“什么事?”是要继续跟我学发电报吗? 艾重华一脸关心:“一周多了,你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韩宪楚面对着关心,也不好拉着个脸,感激地回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都没有怎么疼了,谢谢小艾姑娘。” 艾重华点点头:“既然你好得差不多了,那你等一下就收拾收拾,今晚就回去吧,你的同志们应该还在那里。” 韩宪楚听到艾重华这么说,微微张大了嘴。怎么这么突然让他走? “我明天再走行吗?”略带一点哀求地商讨。 艾重华也知道太突然了,但是再晚一点她担心鬼子会封城,那时就出不去了,这些外来人还会被严查。 艾重华一脸不容商量“我知道太突然了点,可我家里人要回来了。” 韩宪楚听了,好吧,不走不行了,让小艾姑娘的家人,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跟自己的女儿妹妹呆在一起,对小艾姑娘不好。 就是电台可惜了,自己还没有拿到手呢。 韩宪楚强忍着不舍和心痛进了房间,他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自己身上穿的都是小艾姑娘的,手上戴的手表也是人家的,自己连想送件礼物表示感谢都没有拿的出手的。 艾重华举着一杯茶递过来,“再喝一杯吧,以后很难再见了。” 韩宪楚一脸决绝跟上刑场似的接过,一口闷了。“噗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晕倒在地。 艾重华一脸抱歉:“对不起,前辈,以这种方式送你离开,没办法,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里。” 艾重华给他的茶里下了低效迷药,没有三四个小时不会醒过来,然后把他装进一个透气的箱子里,放进空间。 鬼子驻地领事馆 窝国陆军总司令伊藤由奈大骂身前,鞠得像个虾米的良田正一: “八嘎,正一,我对你太失望了,亏你自称是帝国最厉害的情报高手,一点好消息都没有就算了,现在中村司令和井上少将也玉碎了,不查个水落石出,把凶手抓捕归案,你就等着切腹谢天谎吧。” 良田正一刚上任不久,每天都是查窝国军官死亡事件,昨日才和井上真雄他们谈过这几件事。 结果昨晚就接到井上真雄和中村司令的守卫汇报,两位长官在视察军火库时神秘失踪。 前面的案子都没有结案,现在又来一起,还是一少将和一司令一起遇害。 前任冈村铃木就死在神秘人手里,井上真雄要查,井上真雄死了,中村司令也不幸挨枪。 接连两任课长去查,一星半点都没有进展,偏偏想挑战自己,是他高估了自己,谁查谁死,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看来这沪市,自己是待不下去了!也好,离开了上海,他就不用担心这个神秘杀手的问题了! 相对于对神秘杀手的惧怕惊恐,上司的这点骂算什么? “如果你不能解决此事,我会另派人前往接替你,你回总部吧” “哈依!” 这一声,正一应的爽快极了。这块难啃的骨头就留给下一个倒霉蛋吧! 艾重华发现鬼子已经发现了仓库的事,现在沪市已经连夜增屎兵防守,城区的民众在睡梦中都被叫醒接受巡查。 艾重华加快速度赶往上次传信地点,她昨天出去的时候已经给送了信,通知了接人时间。 艾重华到的时候,发现了躲在废墟里的两个光团,她已经提前到了,没想到这些同志比她还要提前。 扫了一眼那两个红色光团的位置,应该没有注意到她,感谢灵井,让她可以定位隐藏在暗处的人。 艾重华找了个他们的视线盲区,把韩宪楚放出来,闪到他们后面不远处,朝他们丢了一颗石头,然后进了空间。 郑磊正在等着接应韩宪楚,突然背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老叶,有人偷袭,快隐蔽。” 叶成面对这么多年的兄弟,二话不说配合默契,进行了隐蔽。 同时心里犯嘀咕:“昨天收到纸条,叫他今晚九点来接韩宪楚,不是韩宪楚的字迹,担心有诈,他们本来不想理会的。又担心是真的要接人,一路上都有鬼子巡查各个路口,冒着极大的风险最后还是来了。不会真的有诈吧?”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发生什么。决定出来看看,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第42章 赔礼 两人循着声音走过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包裹的人,听声音是个女人。 “两位同志你们好,我是小艾,韩宪楚在箱子里,暂时昏迷了。鬼子现在对城区戒严,应该很快就要全市戒严,对外来人员肯定要严查,到时就只准进不准出了。你们快跟我走,我护送你们。” 两人皱眉看过去,真的看到韩宪楚缩在一个打开盖子的木箱里,人事不醒。面对这女人的说辞,两人心里升起防备和犯怵,默不作声。 “去哪儿,快点说给我听,再犹犹豫豫地就走不了了。”艾重华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威压。 郑磊不知怎么的竟然脱口而出“去吴湖。” 殊不知,这时艾重华扬了一把药粉过来,两人暗悔不该搭话,“噗通”又倒下两个。 艾重华赶紧把他们转移到空间,来不及给时间他们思考了,得马上连夜走。 艾重华把刚收的鬼子军车放出来,加满油,全速开往吴湖,速度快得要飞起来了。 感谢自己整天出去逛,知道去吴湖的大概方向,不然一头懵也出不去。 还好这个地点离市区较远,不用经过市区,不然还要冲鬼子的关卡。 一路颠簸,各种山路岔路,坑坑洼洼,又是开夜路,期间还迷路了,最后干脆沿着大路开过去,开不过去就掉头,轮胎都要磨出火星子了,加了三四次油,艾重华看看时间,开了七八个小时了,应该开了四五百个公里了。 这一路艾重华也累得够呛,她也下车吐了两次,前世高中毕业后就趁暑假拿了驾照,也开过爸爸的破面包车,觉得技术还行。 但她没想到这里连水泥路都没有一条,第一次开这种山路,又急着赶路开得飞快,她的五脏六腑感觉都要颠出来了,手都感觉握不住方向盘了,硬是咬紧牙关坚持开到了这里。 艾重华在一片荒芜人烟的山林前停下,把几人放下,撒了点驱蛇虫的药粉,她也要赶路了。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应该快要天亮了。 叶成先醒了,谁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昨晚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箱子里,想撞开箱子结果却发现自己在一部车上,这辆车在飞奔。 一路上,他在箱子里上上下下被摇晃得浑身都要散架了,头晕眼花,腿麻脚麻浑身麻,头都撞的鼓起大包,吐了几次,醒过来又晕过去,晕过去又被颠簸醒,反反复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转头看看,情况都没好到哪儿去,满脸憔悴,面无血色,还好他们都在一起,三人对视笑笑,一脸劫后余生的感觉。 叶成先发现了身处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互相掩映,密不透风。 郑磊也发现了“应该是荒郊野外的林子。行了,没被杀人灭口已是极大的幸运,快走吧,看看这是什么地界?” 韩宪楚感觉浑身疼,特别是伤口处。 他咬着牙忍疼说道:“应该是吴湖。”小艾姑娘应该是把他们送到吴湖了。 韩宪楚眼尖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堆箱子,“快看,那里两个有箱子。” 说完他先拐着腿过去了,“有一张字条。” 三人凑在一起看 “三位同志,对不起。以这种方式与你们相识,情况紧急,来不及解释,只能把你们弄晕再带走。给你们送点小东西以做赔礼,山下还有一些,希望你们顺利回到根据地,多打鬼子。祝大家新年快乐,棉衣裤和鱼干虾干水果干是送给同志们的一些土产,给同志们新年加个餐。希望我们有缘再见,小艾留。” 三人借着细微的月光,看到了一堆箱子,韩宪楚先开口,“打开看看吧,这个小艾就是救我的人。” 三人把所有箱子打开,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拿做赔礼的小东西? 一箱子弹,一箱勃朗宁手枪。 叶成和郑磊面面相觑看向韩宪楚,这是什么人?如此大手笔。 韩宪楚自然看懂了两人眼里的疑问:“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反正是好人。应该是南方的大户人家的姑娘。” 两人还是懵头懵脑的,本来被颠簸了一夜就晕的不行,现在更晕。 “那她为什么都不留一下,跟我们好好聊聊。昨晚我们对她产生了一些误会,都没有好好跟她解释道个歉。” 韩宪楚也不清楚,开口道“收拾一下,赶紧下山看看吧。” “对对对,小艾姑娘说山下还有,赶紧去看看,别让贼人摸了。” 几人相伴把这两箱宝贝抬着下了山,到了山脚一处杂草特别茂盛的地方,果然看见了一大堆箱子。 即使是荒郊野外几人依然很警惕,绕着山下转了一周,没有发现人迹之后才打开箱子查看。 三箱三八大盖,三箱子弹,一箱勃朗宁手枪,5部微型相机,还有一大盒胶卷,5把狙击枪,100把步枪,六捆棉衣裤大概六十套,三箱鱼干虾干水果干,两箱米粉,郑叶两人还以为这晶莹剔透的是面条呢,一小盒茶叶,两箱磺胺大概1000支。 不说前面那些武器弹药,单单磺胺这一个就已经价值不菲了! 要知道,现在窝国人把控的非常严格,只能凭证在鬼子特定的几个地方可以买,没凭证还买不到呢,市面上根本都看不到磺胺粉,也就黑市里可能还能搞到几瓶,可以算是价比黄金了! 一根小黄鱼一小瓶磺胺,这是以前的价格,但现在这个价格根本买不到磺胺,有些人为了磺胺,出两根三根的都有,二道贩子坐地起价,现在磺胺已经是天价! 还有这部电台,全新的呢,他们牺牲了多少同志,连搞台旧的都搞不到,现在这个小艾姑娘竟然送了一台全新的给他们,他们压根面都没正经见上,却得到这么大的礼。 韩宪楚看到这个电台,心里更是酸楚,自己误会了小艾姑娘,还那样想她的为人,自己连声道歉都没有对她说,她却不计前嫌,送了这么多礼物给他们,他都觉得烫手。 更别提这个特别的精致小巧的相机了,适合搞地下工作的同志。 居然还有鱼干虾干水果干,茶叶这些土仪,棉衣裤都这么多套,根据地的同志们都是多年的旧棉衣,早就不保暖了,这下同志们可以换上新衣了。 郑磊推推韩宪楚“老韩,快给我们说说小艾姑娘,这可是我们的贵人。” 第43章 陪我玩个游戏 在鬼子把整个沪市翻个底朝天要找出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以及幕后黑手的时候。 艾重华开着鬼子军车一路向北奔驰,又开了几个小时,天已经大亮了。 一辆窝国军车独自在外面狂奔,沿途已经引起了一些特务和鬼子的注意,所以她把军车收进空间,暂时避避风头。 艾重华一身劲装出现在空间关押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的房子。 艾重华一出现就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井上真雄,早就想拿你祭祖宗了,结果你被冈村铃木和曾林鸣吓得缩在壳里不敢出来了,不愧叫真怂。想不到吧,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还是一搭二,稳赚。”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笑完也不理二鬼的反应,哼着歌转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井上真雄看着这个张狂肆意地少女,它知道这是谁了,艾重华。p震惊,恐惧各种情绪一时涌上心头, 中村次郎突然被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久久没人出现,饿了一天了。 结果这少女一出现就是一阵毫不畏惧的大笑,彻底惹怒了它。 “八嘎!你是谁?竟敢动帝国的司令和少将,你是谁的人?快放了我们,不然帝国震怒的后果,我怕你承受不住。” 艾重华拿着道具过来,听到这话,一个眼神杀斜射过去,鬼子不配被正眼看。 艾重华轻蔑地扫了眼它“你这算不算得上是无能的狂怒?你都被我弄到这来了,要你个鬼子教我做事。” 井上真雄被绑在这里一夜了,他早就观察过这个房间了,古香古色的花国房子,它和中村司令也大喊大叫过,期待有人能听见 ,却压根没有人来,现在终于有个人出现了。 一来就嘲笑加讥讽,它忍,忍到出去后再算账。 却不知,艾重华怎么可能放他们出去。 艾重华搞怪又奸诈地嘻嘻嘻笑:“很无聊吧,陪我玩个游戏,我玩得开心,赏你们一顿饭,玩得不开心嘛,嘻嘻嘻…” 井上真雄听到这嘻嘻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紧绷。 艾重华拿起一个钳子,钳子闪着银光,举到二鬼面前问:“这个钳子好看吗?” 井上真雄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牙齿都颤抖了。 艾重华拿起一个类似开口器的工具,粗鲁地捏起井上真雄的下巴,塞进去,井上真雄发不出声音了,脸上满是恐惧。 艾重华眼神上下左右扫视它的牙齿,嘴里嘀咕着:“这牙还不错嘛,居然还有颗金牙,虽然你很恶心,但毕竟是金子,我还可以接受。” 艾重华把钳子伸进井上真雄的嘴里,作势要拔那颗金牙,她用钳子轻轻碰了一下金牙,却转头猛地用力一拔旁边的好牙。 井上真雄疼得面目全非,想喊叫出来却喊不出来,任由血水混着口水不住留下来,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艾重华却一脸云淡风轻地把那颗牙丢进一旁的盘子。 转身看到地上一摊恶心的血水,一脸嫌弃。 艾重华走到已经呆住的中村次郎旁边,把它从架子上推过来,放倒在地,一脚踩在中村次郎背上。 “你的手下把我的地板弄脏了,你把它舔干净。不然,哼哼。” 中村次郎不想舔,背上的力度加强了,像要把它的肺都踩出来,它还是不舔。 艾重华不想让他拖,拖长尾音“我数到三…”,结果她只数了三,就重重的往下一踩。 中村次郎痛苦地大喊“啊~”,脊椎骨好像被踩断了。 它含着泪趴在地上慢慢舔已经微干的口水血水混合物,酸臭味,血腥味充斥着它的口腔,它恶心地想吐出来,背上那只脚仿佛又要踩下去。 它强忍着痛楚和恶心,很快舔完了,干干净净。 艾重华又把它绑回架子上,“开始第二轮游戏了,好期待啊。” 她拿起一把勃朗宁端详,慢慢摸索着挡子弹,上膛拉栓,站好。 “这可是从你们的军火库里拿的呢,试试好不好用。” 她拿枪口对准井上真雄,井上真雄闭上眼睛假装大义凛然安静受死,其实内心都崩坏了。 一旁的中村次郎居然还有心情看,内心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艾重华扣动扳机,就在井上真雄以为要挨枪的时候,没等来中枪的疼痛,却听到旁边一声长长的“啊啊啊!” 睁开眼看去 ,中村次郎的脚背冒了血疙瘩。 艾重华一脸不可置信,“哎呀,居然没打中,再来一次。”又瞄准扣动扳机, “啊?”井上真雄的膝盖中了一枪,疼得他浑身颤抖,直冒冷汗,眼睛发直。 它就知道这女魔头不会按套路出牌,它疼得不行开口诉求,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艾重华,给我个…痛快吧,我知道你们…红党…穷,都是拼刀剑,压根舍不得…用…子弹,你一枪结果我,还能省子弹。” 艾重华压根不理他,自己是缺这点子弹的人吗? 她早就想练练枪法和武术了,现在有真人陪练,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眼神渐渐凌厉,动作越来越熟练。 瞄准中村,嘴里喊着“左肩。”中村次郎以为她故意喊左肩,其实是想打右肩,就缩着脖子尽量动一下往左肩靠。 结果他又想错了,这回艾重华真的打左肩。 她有明窍丸加持,力气又大,已经可以做到想打哪打哪,打了几十颗子弹,只有几颗是有意打中的,剩下那些都是不小心没打中的。 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身上都添了几个血窟窿,两鬼子不光是肉体倍受折磨,精神上也被吓得魂魄分离。 看着女魔头终于停了,两鬼刚想着松一口气,看着艾重华拿着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走进, 不由想后退,可是被绑了,退无可退。 艾重华一脸决绝地撇了一眼两鬼,又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烙铁。 艾重华出其不然地一把把烙铁贴到中村次郎的伤口上,“中村次郎,别吱声,给你消消毒。” 井上真雄开始喷粪了,“你个女魔头,上天不会放过你的,花国有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的说法,你以后要下十九层地域。” 艾重华却眼睛一亮,“谢谢提醒,差点忘了还有这玩法。” 第44章 两鬼子的高光时刻 艾重华心情沉重无比,想到前世去东北参观到的那些,眼睛不由湿润了。 该死的鬼子,残害了我花国多少同胞,论残忍谁比得过你们啊? 一颗子弹结果你们,太便宜你们了。我要你们慢慢地加倍偿还,以告慰惨死的同胞,不要跟她说不能虐待俘虏那套,自己只不过是还给他们罢了。 自己相比鬼子施加在花国人的残忍手段,真的微不足道。 鬼子不是喜欢做人体实验吗?她也要拿鬼子试试。 不过不能在空间试,脏了空间的地,她出去找了一番,找到一个适合挖地下室的地方,挖了个临时慎刑司,把这两头弄出来。 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诧异又换了地方,貌似在地下。这魔头是怎么做到的?真的会秘术? 艾重华拿了一根长满倒刺的鞭子瞬移出来,不给两鬼子问话时间,问来问去拖延受刑时间。 把两鬼子衣服扒下来,看到果然是鬼子,穿着丑陋的兜裆布。 直接就是对着两鬼子抽,一抽一拉,皮肉混着血水撕下来,没一会,这两就没一块好地方了,整个血淋淋的血人,艾重华用个盆接住那些血水和尿的混合物。 可不能脏了我花国的土地,她拿出吃一匣子盐。 “哎呀,你们想不想试试这个,洒在伤口上应该能好得快一点吧。”一边说一边撒。 艾重华不疾不徐地说着“在我们花国,盐是很有用处的,普通百姓都舍不得乱用,过年过节腌肉。现在我试试生腌肉,应该能入味吧。” “哎呀,这些子弹都没有挖出来呢,等着马上处理。”说着拿过匕首,狠狠一刀下去,一个旋刀,一颗子弹就出来了。 “嗯,技术不错,来一视同仁,撒点盐腌上。” 盐很快融化在血水里,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疼得眼泪鼻涕直流,折腾了这么久,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艾重华好脾气地说:“今天先到这儿吧,但前提是,我需要一些有用的东西。你们谁先来?” 井上真雄的求生意识很强,马上知道这魔头应该想要金银,军火。他已经顾不得长官在这了。 “我在红口有一套带花园的房子,里面有花国人送给我的东西,金条,英镑,美金,大洋,古董,地契在书房柜子里,这套房子没人知道是我的,现在是你的了。”说完含着希冀的颜色看向艾重华。 艾重华轻点头,臭鬼子拿这么点东西糊弄她“嗯,你觉得这些够吗?”一鞭子抽过去。 井上真雄痛得直抽气,“不够不够,还有呢,说得慢了点。” “我在许汇也有两套房子,里面都是我克扣下来的枪支弹药,准备卖给花国人的,房子在…这些地方。房子里还有两张银行的存根,拿上就可以去银行取钱。就这么多了。” 井上真雄不知道还要被关在这里多久,不敢一下子说出,总得给自己留点筹码。 艾重华会信它个鬼,也不好太过,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慢慢来。 转过头瞥向中村次郎,艾重华一句话不说,摩挲着鞭子。 中村次郎不敢看她,皱着眉头,忍着心痛。 “我在下北有两套房子,里面装着金银财宝,还有古籍书画,古董。红口有一套,里面有缉私课搜来的东西。码头有一个仓库,是帝国放军火库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艾重华叹道,“你们这鬼子也不是一心为天谎嘛,说一套做一套玩得挺好,还不是往自己口袋捞,你们在自己那鸟岛怎么贪我不管,可这是花国,这些都是花国百姓的血汗。” 艾重华一身怒火攻心,拿过匕首一刀捅向中村次郎的左膝盖,一剜,看着挖掉的膝盖骨,赞道“好刀,可惜遇上了烂鬼子。” 中村次郎血水,尿液齐下,一阵尿骚味,艾重华一脸嫌弃。 艾重华捂着鼻子问:“之前在哪里做事?那个地方也有不少宝贝吧。”晃了晃匕首友好地问到,你看我还这么有礼貌地询问一番。 中村次郎不敢迟疑,生怕一个犹豫又遭创伤。 “两年前,我在青道做中将,在那里的港口有一个仓库是我的,里面有船,有军火。在那里也有两套房子,里面都是我的金银财宝,古董古玩,花国古籍。” 越听越气,这就是小鬼子的本性,走哪祸害哪。 重重地叹了口气,“唉,生活很苦,没有糖,那给鬼子身上加点盐也很甜。”抓了一大把盐撒在中村次郎膝盖伤口里。 中村次郎痛得“呵…呵…” 艾重华听到就烦,这么点开胃菜都受不了,不耐烦地道“安静点。” 中村次郎吓得马上噤声,忍痛不敢喊。 艾重华看着两鬼子正色道“说点不一样的,我不想听这些私人财物,说点工作上的,不要废话。” 两鬼子可能是想着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差那一点了,争先恐后表现。 中村次郎拿到抢答权,“帝国向丑国订购了大量武器,其中还有飞机,准备运往花国北部,帝国准备在北部修建机场,具体在哪里我接触不到。” 艾重华哼了一声,具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然会查证。 “购买武器,飞机,修建机场,这是花国的土地,谁允许你们狗日的建机场了?哦,用武力开道是吧?学会了。至于买武器的钱,是前两年在花国搜刮的吧,这是钱到手了,要花出去,再来打我们是吧?狗日的。”又是一鞭子过去。 “把你们知道的计划,还有战略图,军火库位置,全部给我画下来,不要糊弄我,我的家族比我还厉害,有一丝隐瞒,嘿嘿。”艾重华拿着匕首对着兜裆布比划了一下。 两鬼子一个激灵,又尿了。 艾重华恶心地“咦…”,拿起相机就是一顿咔嚓咔嚓,这高光时刻当然要记录一下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是地下,艾重华还浪费了两块布做背景呢。拍出的照片,背景布上大片血花,两鬼子也浑身猩红,皱眉歪眼,皮开肉绽,面如死灰,格外好看,看着就爽。 为了让两鬼子好好工作,艾重华还好心地帮它们的手从架子上松绑,当然,身体还得绑着。 艾重华自认是个文明的人,有礼貌地提醒“好好画,要是你们画的有一个地方不一样,哼哼…” 第45章 筑了座小京观 艾重华拿到了军火库位置,战略部署图,军事计划,比对了一下,还是有出入的,毕竟井上真雄只是个少将,知道得没有中村次郎多。至于真伪,自会去辨别查证。 “敢搞鬼,让你们下油锅。” 艾重华拿着匕首指指中村次郎,“中村是狗,你在青道干过,把那里的军火库位置画出来,还有驻军位置,布兵图给我画出来,今晚就赏你吃饭,不然就吃狗屎吧。” 说完指指地上的一盆狗屎,这可是好不容易捡到的,还有边上的一碗杂米饭,再没有其他了,鬼子不配吃好吃的。 两鬼子早已经饥肠辘辘,又经受了艾重华友好地招待,早已经顶不住了。 中村次郎知道这个女魔头肯定会说到做到,不敢反抗,舔了舔自己的血,缓解一下口渴。 又颤抖着早已见皮见骨的血手,按照艾重华的要求做,反正已经出卖了这么多,不差这一点了。 不过这狗日的还是留了个心眼,在布兵防守和军火库位置上都搞了点小动作,到时被这魔头查出来有异样,自己也可以说时隔两年,肯定有变动,自己没办法控制。 它不知道的是,在它搞鬼的时候,头上的光团又变黑了几个度,艾重华马上知道它搞鬼。 戴上手套,抓起一坨狗屎就往这狗日的嘴里塞,“敢搞鬼,狗日的吃狗屎吧。” 中村次郎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屎,被强迫吞下去。它猛地干呕,呕不出来了。 井上真雄默默地看着,不敢为中村吱声,它都自身难保。 艾重华给喝了一点水,免得那么快就死了,活着才能好好地受罪赎过。 得到图纸后,艾重华进了空间,好好去泡了个温泉,去去晦气。 两鬼子确认这个魔头终于离开了,刚才喂了点水,恢复了点力气。 开始在那里骂艾重华,骂花国人,骂窝国的屎兵,挨个骂一遍。 “中村司令,这个就是杀了冈村铃木和曾林鸣的魔头,我怀疑酒井扒灰和浪人,还有那个陆茂都是她杀的。” 中村次郎恶狠狠地怒视井上真雄,“你们这些废物,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一丝蛛丝马迹,现在被抓到这里来,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井上真雄身心被受折磨,要不是你叫我陪你去看军火库,我会被抓?你都沦落到这了,还指责我,谁还惯着你。 当即怼回去,“您不是废物,怎么在这?要是我在上面被抓了,你以为她会放过你,今天不杀你,早晚找到机会杀。” “中村司令,背叛天谎的事情,你做得也不少嘛,来沪市两年,捞了这么多。狗屎的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哈哈哈哈哈” “八嘎!”中村一声怒喝,井上真雄根本不鸟他,自顾自狂笑不止。 中村次郎在想办法逃出去,它试着低头咬绳子,不管怎么努力却根本够不到。它想挪到井上真雄旁边,让井上真雄配合互相帮忙咬,根本挪不了半步。 也不知道这个架子是怎么做的,扎根在这了似的。 那边井上真雄也在努力想法子,它把自己的手部肌肉缩紧,想看看能不能把手从绳子上拿出来,不管它怎么缩,绳子紧紧地绑死它。 想着能不能借助工具示警,却发现匕首,鞭子,盆,所有的工具都被艾重华拿走了,地下就它们两个。 消耗了一番力气,又累又渴,又痛又困,这才消停了。 艾重华暂时不打算回沪市查验图纸真伪,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韩宪楚的根据地,不然想让红党的同志去查。 她把这两鬼子放进空间,她捣鼓过了好像空间里有信号。 艾重华搬了张桌椅坐在两鬼子面前,傲视着抬了抬下巴“想不想吃饭?” 两鬼子不应也不点头,但吞咽口水的动作暴露了。 “谁会用电台?把我教会,这些饭菜就是谁的?” 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早就看到艾重华前面那晚喷香的米饭了,拼命咽口水,但是又担心有毒。 终究是饥饿战胜了恐惧,井上真雄大着胆子试探,看到时能不能趁机发电报给外面,“我会一点点。” 艾重华压根不给它接触电台的机会,就让它言语指点。 气得井上真雄暗骂她狡猾,稍微想教错一点都马上被发现,也不知道这魔头怎么知道他在使坏的,接着就是一顿踢打,只能老实教。 艾重华再次感谢功德井,鬼子别想使坏,一使坏头上的光团就变得更黑。 艾重华也试探“密码本?”想试试看自己是否学会收发电报了。 井上真雄是真不知道这个,它又不是搞情报的。 艾重华没办法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很不爽。 趁着入夜,摸到这座小城里鬼子的碉堡边沿,遁入底下,挖了个洞,埋上地雷,炸药。 趁鬼子交接班的时候,丢了一颗香瓜手雷进洞里。“轰轰轰”一顿巨响,一些鬼子被轰飞,很快碎成渣渣去见舔兆大神,没被炸死的也被炸飞了胳膊腿,有个别鬼子幸运没被炸到,逃跑中被艾重华补了香瓜手雷。 老百姓早就睡下了,听到轰炸声,都没有起来看一眼。 艾重华飞速地过去给那些炸飞了胳膊腿的鬼子,补刀,砍下头颅,整整齐齐地三四十颗头颅摆在地上,筑了座小京观。 “该打扫战场了,这可是我军的光荣传统。”拿到了碉堡里的两挺歪把子机关枪,两箱子弹,三十多把驳壳枪。 走到外面艾重华快速地摸了这些屎兵的口袋,几个铜板大洋也不嫌弃,很快打扫完了。 “唉,这头颅太少了,京观不够壮观。”艾重华可惜了一下,拍照走人,鬼子的援兵应该马上到了。 等中川博古领着一队十几个鬼子来到时,看到的就是一座人头垒成的小山,哪里还有偷袭者的影子。 “八嘎!”怒骂完,吩咐鬼子兵把收拾战场,把死了的鬼子抬到里面。 可抬到一半,鬼子们发出一声惊叫,手中的担架掉在地上。 “报告少佐阁下,我们的手突然发痒。”说完,屎兵就举着自己的手给中川博古看。 “报告,我们也是。” 只见这些屎兵的手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甚为瘆人。 “八嘎,怎么回事?” 第46章 北上途中 中川博古看到全部抬尸的屎兵都说手痒,立马终止了抬尸,退到外面去。 请了随行军医过来看,军医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他看了看诊断为接触性过敏皮肤病,意思是尸体上有让屎兵过敏的东西,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 中川博古让军医回去检测引起过敏的东西,看着有些屎兵痒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有的已经全身痒的在地上磨蹭,有的觉得骨头都发痒。 “八嘎!”中川博古怀疑是红党游击队干的,因为这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红党穷,所以每次都要搜战利品,一丁点小东西都不放过,这很像红党的作风。 但是红党游击队都是打一枪就跑,不会像这样把人头砍下来,还摆成这样。 “报告,少佐阁下,在下学艺不精,检验不出尸体上是什么东西导致屎兵们过敏。”军医过来汇报。 中川博古也不好说什么,他打算请医术高明的人来检验。 折腾了一通,还是查不出。已经有几个屎兵受不了痒,去撞墙了。有两个还试图通过放血治疗,当然无效。 中川博古担心会传染,吩咐鬼子去一把火烧掉尸体。 好不容易烧成灰的时候,还没等鬼子来收灰烬,不知怎么的突然起风了,把灰烬吹得四下飞散,落到农田和山林里化作肥料,这风是懂事的。 嘿嘿,这些都是艾重华送给鬼子的一点小礼物,她炼了一堆废丹,刚好有这个痒痒药,无解,沾上就是起疙瘩,奇痒无比,血液和骨头缝都会觉得痒,痒就会抓,抓到出血都没有用,最后痒死。 艾重华突然发现炼废丹也挺好的,这可都是对付垃圾的宝贝。 这边韩宪楚他们拿到了这些物资后,韩宪楚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个同志说:“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是爱国商人匿名送过来的,我没有见到这人的面。你们呢?” 郑叶两人也秒懂,韩宪楚是为了保护那个姑娘。能够搞到这么多武器和物资的人肯定不简单。 回去以后肯定会被询问,如果不小心让有心的坏分子盯上,这姑娘就危险了。 三人三缄其口,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不让第四个人知道。 统一了说辞,在沪市遇到一个人救了韩宪楚,这个人引荐了一个爱国商人。 商人匿名送一张纸条给他们,纸条上说会派人先送一部电台给他们,他们拿到了电台后才半信半疑地按照纸条提示,到了这里拿这些物资。 三人商量好,由郑磊带着几把枪做凭证,回去找根据地的同志们,过来把这些东西运回去,两人留守看护物资。 根据地就在吴湖附近的小镇,等了差不多半天。根据地的侯国标队长带着一小队游击队队员,拉着一头骡子来了。 叶成先发现了侯队长,高兴地跑上去迎接。“队长,你们终于来了,快把这些宝贝运回去,我们以后也能每个人都人手一把枪了。” 叶成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真好啊,这么多枪,不用再拿大刀和鬼子硬拼了,每次鬼子仗着武器充足,直接火力压制游击队员。 他们枪不足,子弹更是少的可怜,每次都是开头打一枪,然后中间拼刀剑,最后扛不住了才舍得打一颗子弹,所以他们才会打游击战,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 侯队长虽然已经知道大概有什么,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很震惊,这是财神爷啊,这么大手笔。 快速地把物资趁夜运回去,他们为了不引起注意,还绕了点路。 回到根据地,把队员们都召集起来,侯队长说了这批物资的来源。 战士们眼眶都红了,他们红党真的难啊,没有国际和财阀支援,没有正经训练的部队,一枪一弹都从鬼子那里夺,他们牺牲了多少同志。 这两年更是艰难,本想一心抗窝,却遭到了同胞的围剿,他们是里外受敌啊。 现在却有一个爱国商人看到了他们的付出,给他们送来这么些物资援助,他们觉得得到了安慰,同志们的血没有白流,还是有同胞愿意和他们站在一起的。 队员们都很激动,更加坚定了打鬼子的决心。 电台和相机,胶卷,还有一些勃朗宁手枪,被侯队长送给了搞地下工作的同志。 武器弹药被侯队长严格保管,不到万不得已舍不得用,每一颗子弹都应该留给鬼子。 棉衣裤分给战士们,大家摸着崭新的衣服,都舍不得穿。 鱼干虾干水果干这些分了一些出来,战士们好好地过一个迟来的年。 茶叶是一根不舍得喝,留着有客人来招待人家。 艾重华要继续北上了 开车太惹眼了,所以她绕道云港,从这里坐船北上。 她一直想把鬼子画的图纸交给红党或者抗窝的军队,在她的心里,不看党派,只看你是不是在抗窝,只要抗窝,她就会支持。 北上途中,船只会偶尔下船补给。艾重华也会下去逛逛,又收了几波充实储备。 炸了几处鬼子驻扎的地方,已经筑了好几座京观了,在冀省还炸了个鬼子司令部,差点被封锁在冀省出不来。 有一次从底下遁出来的时候,差点被鬼子的狼狗咬到,还好她迅捷地收进了空间,这狗子被训了几顿后,老实得不行,果然物似主人形,不服揍服。 一路北上,她一直没有遇到可以把图纸交出去的人。 空间里,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已经被饿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艾重华想得起来就给它们喝点水,想不起来就算了。 这两头鬼子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吐露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能是真的已经倒完了。 但艾重华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它们,时不时又进空间把它们当活靶子练练射击。 这天,艾重华拿了一把小刀,一脸调皮地坏笑: “嘿嘿,玩个新游戏,要配合哦。不要乱喊乱叫,我还不熟练,会不耐烦的。” 想实操一下古代的凌迟处死,割够三千刀,慢慢磨死。 先割了一刀井上真雄,又割一刀中村次郎,要雨露均沾嘛,不能厚此薄彼。 艾重华让他们数出来被割了多少刀,不想数就割慢一点,毕竟钝刀杀人更要命。两鬼子不得不听从,给自己数刀子“219,220…287,” 第47章 蒸粽子,烤猪 割到一百多刀的时候,中村次郎先撑不住了,还有两口气的时候,他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开始疯疯癫癫地笑。 艾重华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死了,喂了一点稀释的灵井水,这家伙刚才还表现得只剩一口气,现在居然猛地吞咽喝水,看来还是不想死。 要得就是你这副死性子,磨其筋骨,该提上日程了。 过了几天,终于到了东北地界。 艾重华既然决定自己要做后勤,给鬼子挖坑添乱的时候,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种田大业。 空间的作物,她已经收获了几茬。 现在大米已经有21万斤,其中粘米17万斤,糯米4万斤,麦子也差不多20万斤。 艾重华做了斤炒米茶,斤炒面,这些东西用开水一冲就能吃,很方便。 棉衣件,棉裤条,10斤重的棉被3000条,米糠留了一些喂猪还剩斤, 花生油斤,土豆做了8000斤土豆粉,还有12万斤生土豆,葛薯也有5000斤,甘蔗后来扩种了,收获了4000斤蔗糖, 陆陆续续做的各种水果干差不多7000斤,鱼干虾干晒得多,大概斤,湖里的鱼虾还多着呢。 艾重华后面逛山林的时候发现了一片接满果实的核桃树,用法器打下来去壳得到了6万多斤的核桃仁。 她用这些核桃仁和糯米,蔗糖,干果做成了简易版的沙琪玛,糖太少了,没办法。这些沙琪玛高热量扛饿,又好吃又营养,用法器分成一块块的,有个十几万块吧。 加上之前在县城定做的几万个米饼,3000斤米粉,张巴撑助,还有上千斤斤自己用法器炮制的各种药材,上百年的野山参就有三十几根。 艾重华还去山林里找了很多野鸡蛋,给自己养的母鸡孵化,还抓了几十只野母鸡回来一起干活。 用灵井水诱惑这些母鸡给她孵蛋,一个母鸡孵八个蛋,一次几十只母鸡齐开工能孵五百多个蛋。 她为了让这些动物快点长大,经常喂稀释的灵井水。 动物们也很给力,现在草地上也有四千千多只母鸡和一千多只公鸡,九百百多只鸭子。 两百多头三百多斤的猪,十几头怀孕的母猪,两头公猪。 每天都有四千多个鸡蛋,八百多个鸭蛋,现在这些鸡蛋鸭蛋都有四十万多个了吧。 艾重华后来还买了鹅苗放到湖里,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只十几斤重的大鹅了,还有一群小鹅崽。 这些鹅下的蛋真大,一个鹅蛋都有一斤,每天都有一百多个鹅蛋,现在鹅蛋已经有四千多个了。 她还抓了几只羊进来养,现在经过一番养殖生息也有二十来头羊了。 就这,还剩30多亩草地没安排上呢。 “加油鸭,加油鸡,加油鹅,加油…,咱家能不能发家致富就靠你们了,来来来,吃好东西了。”艾重华撒了一大片用稀释灵井水煮的米犒劳这些可爱的动物,多吃点,多下蛋,多长肉。 这天,艾重华吃过早饭,觉定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用法器杀了一百多头猪,留了两头自己慢慢吃,其他的全部做成腊肉腊肠,蒸熟晒干,这样直接就能上手吃了。 猪下水全部收拾好,放进储物保鲜格子,随吃随拿。 杀了六百多只公鸡和三百多只公鸭,留下四百多只,够用了,反正不下蛋。 还跑到山林里抓了两百多只野鸡,帮山林饱和的生态链松松绑,也挺好。 把一千多只公鸡公鸭全部做成腊鸡腊鸭,风干鸡鸭。吃的时候直接剁成块,直接蒸就行,不用再费工夫杀了。 鸡杂这些也没有浪费,鸡肠鸡胗全部处理好之后过水,腌制晒干,也很好吃的。 养了上百个蜂箱,这些蜜蜂精得很,不光喝花蜜,还飞到灵井边喝灵井水。不过空间里的花多,灵山秀水的环境使得采蜜产蜜勤得很,收了两次了,出产了两千多斤蜂蜜,没有白喝灵井水。 这天,艾重华练完一套剑术后,打算玩个游戏放松放松。 艾重华出去找了个云雾缭绕的地方,一处毫无人烟的山林,周围都是大山。 她在一个山谷里架起两口半人高的大锅,这可是她在沪市的时候特地定制的工具,花了她二十五个大洋呢,放上水。 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已经瘦的脱相了,浑身没一块好地方了,时不时被当活靶子,凌迟,喝尿,抽鞭子,扎竹签,居然还活着,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是他们不想死,是艾重华不让他们好死,就得慢慢磨。 艾重华把井上真雄和中村司令绑成粽子似的,放进锅里,盖上盖子扣好,压根动不了,开始蒸粽子。 在前世老家,每年过年家家户户都要蒸粽子,今年她都没有空弄,必须得补上,要蒸就蒸点不一样的,这样才是创新嘛。 地下干燥的木头,四周空气又是流通的,风力助火势,熊熊烈火很快把水烧开,锅沿冒出一丝丝热烟。 仔细听,两个大粽子发出悚人的惨叫声,艾重华觉得甚是悦耳动听。 一边听,一边不断添柴,粽子要大火蒸才好吃 。 前世去东北参观,鬼子拿我们的同胞做高压锅实验,气得她眼睛通红,那时就想着必须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必须加倍奉还。 艾重华透视进锅里,发现两只粽子浑身通红冒烟,缩成一团在发抖,嘴巴痛苦地张口想呼吸。 “才一个小时,爷爷说过这时候下面的米差不多熟了,但上面的米和里面的肉还没有熟,必须连续蒸几个小时里面才能蒸熟。” 艾重华又去旁边树林捡了一堆柴火过来,“添柴添财,火要旺,新的一年才一定旺。” 连续蒸了三个小时,声音越来越弱了。艾重华把鬼子放出来,两鬼子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 拿出相机打开盖子,咔嚓咔嚓,照亮你的美,嘻嘻。 艾重华好心地喂了一点稀释的灵井水,两鬼子躺在草地上,每呼吸一口都痛的抽气可还是努力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夜幕降临,银光闪烁点缀着星空,今晚的夜色真美,适合篝火烤猪。 艾重华又在旁边架起一个类似烧烤架的火堆。 第48章 孤身入毒窟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艾重华愉快地哼着歌干着活,两鬼子却从她的歌声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知道这魔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井上真雄:舔兆大神,快把我带走吧。 中村次郎:这是外面的天空吗?我要如何呼救。 艾重华拍拍手说:“哎呀,终于架好了,烤烧猪了,走起。” 拿起两根棍子把两个鬼子的四肢绑在上面,像串乳猪似的。 井上真雄被架在火堆上的时候,反应过来这魔头是要烤它们。 井上真雄已经生无可恋了,如果有下辈子,它做一条狗都不要再来花国了。 中村次郎也呜呜哇哇地哭嚎,它被放在锅里蒸了几个小时,心肝肺都几乎熟完了,刚下蒸锅又要上烤架,这什么恶魔? 艾重华看着都没有油水滴下来,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么瘦,一点油水都没有,这样很柴很干的。” 火光引起了一些山林里猛兽的注意,这些猛兽在不远处盘旋转圈,可诧异的是没一个敢靠近的,那个两脚兽在干什么?她好像在烤两个两脚兽,惹不起,溜了溜了。 艾重华也注意到了这些猛兽的气息,可是她压根不怕,淡定地拿出几个手电筒,举起相机找好角度,咔嚓咔嚓,哈哈,不一样的烤猪哦。 “哎呀,翻个面烤一烤,不然都烤焦了。” 干烤了两个多小时,艾重华一脸懊恼“哎呀,技术不熟练,烤焦了,下次多加练习。” 咔嚓咔嚓,拍下两具焦炭,收进空间。艾重华拍拍手,把火堆熄灭,确保不会死灰复燃引发山火后,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跳着下山了。 细听就能听出她在唱“大刀像鬼子头上砍去,嘿咦呀嗼嘿…” 艾重华要去干一件大事,她只身在东北穿入一片又一片山林,她在找那个惨绝人寰,罪行累累,国人闻之落泪,鬼子极力隐藏恶行的地方,她要曝光鬼子的阴谋恶行。 根据前世学历史的记忆,鬼子早在去年就已经有部队以防疫给水部的名义从事人体实验、动物实验、生化武器研究生产等战争犯罪活动。 为了发动细菌战,进行地域屠杀,窝寇军方为了尽快得到细菌武器以及更多的人体实验数据,下了毫无底线的一道命令:“凡是气伤腰部队负责人石井是狼所需要的,无论如何都要优先供应。 “石井,下一个就是你,做好准备。”艾重华咬着牙,眼眸发红,恶狠狠地说。 东北某山林外 “它妈的,终于找到了。”艾重华在山林里不顾昼夜地穿梭了几天,一天里只休息四个小时,她只想快点再快点找到那里,她快点到那里的同胞就可以快点得到解救。 她也想找到部队去联合行动,可是那个地方都是细菌病毒,战士们本身就缺衣少吃,更何况防护服这些东西。 她自己,都是在上次那堆军火库物资里,发现有两套防护服和放毒面具才敢来。 他们去了那里就是送死,艾重华放弃了这个念头。 还没靠近,艾重华就觉得异常阴森诡异,明明是幽森密林,可却有一扇不易惹人注意的小门突兀地出现在林里,门口还有穿着防护服的鬼子在放哨站岗,更显恐怖。 艾重华拿出微型相机拍下这一幕。透视进去,一条狭长黝黑的地下通道大概有十几米,再进去居然有一扇大铁门。 艾重华不想打草惊蛇,绕着这座山看了一圈,发现居然在东西南北都各有一个洞口,每个洞口都有荷枪实弹的屎兵把守,而且这里居然有电线,门口有一个貌似警铃的东西,说里面没有鬼谁信,艾重华一一拍下这些画面。 艾重华穿好防护服,戴好放毒面具才遁入底下,遁了十几分钟,才听到一阵叽里呱啦的说话声。 她听不懂鬼子话,但听出了鬼子语气里的兴奋,声音透着阴森怪异,仿若恶鬼在笑。 她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她一寸一寸地遁出遁入,摸清这个毒窟的布局。 这个毒窟分成大大小小的房间,居然有两层,这可是在地下。不过都是依照山体建造,这倒方便了艾重华遁入遁出。 地下大大小小的房间,有十几个。 艾重华遁出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一个个笼子,每个笼子里装着一个人和几只老鼠,有男有女,有小孩。 每个人都浑身发臭,长满毒疮,小孩还呜呜咽咽地哭两声,大人已经像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任由老鼠在身上撕咬,一个女人的手脚已经被咬得只剩骨头了,指骨上也长着密密麻麻的疙瘩。 艾重华难受地喘不上气,躲进空间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横流,心跟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艾重华无声地哭泣。 过了好一会儿,艾重华忍着难受,遁出来,举起相机一个个拍下来。 他们都是谁的父亲,儿子,丈夫,谁的母亲,女儿,妻子,他们的面容早已经被细菌病毒啃噬地辨认不出轮廓,他们似乎都已经不觉得自己是个人了,对艾重华的举动没有给出一点反应。 这里的人身上都有不知名的细菌病毒,艾重华忍着心痛在心里说:“对不起,我不能把你们带出去,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她遁入隔壁的房间,“活体解剖?”艾重华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响。 她拿出相机咔嚓不停按动快门拍, 这个房间里也有十几个笼子,一个笼子里装着两三个人,有两张台,四五个鬼子。这些鬼子把一个女人固定在手术台上,这个女人赤裸着身体,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她的肚子被剖开了。鬼子阴森森地笑着和助手说着什么。 这鬼子为了不让麻醉影响实验数据,没有给被实验者打麻药,无辜的被实验者只能在恐惧和痛苦中死亡。 “什么人”一头鬼子听到声响,向门口看去。 艾重华早已火气直冲头顶,一伸手扬了一把废丹粉“去见天谎吧。” 几头鬼子应声倒地,“你快走,等下鬼子来了就跑不了了。”笼子里一个还有意识的男人睁着发肿的眼睛,张着无牙的嘴巴说到,他早就看到这个突然进来的人了。 艾重华转头看去,她说:“我带你们出去。” 第49章 东北抗联密营 “不,我不能出去,我们身上都被鬼子打了东西,你看到笼子里的人了吗?鬼子动了刀,还没死的就会在身上打东西,这些都是传染的,我的牙齿就是这样掉光的。”男人嘴巴动了几下,绝决地看着艾重华,他不能出去祸害更多的人。 “你快走,不然来不及了。”男人已经带了哭腔怒吼,他等了多少个日夜,盼着有人进来救他们出去,终于等来了,他们却走不了。 艾重华的眼泪要把自己淹了,她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一定给你们报仇。”她过去把那几头鬼子的头颅斩下,含泪转身出去。 “哈哈哈,恭喜藤田军,实验有了新进展。”艾重华听到一阵生硬的花国话,接着是一阵恶狗的狂吠,和人惊恐的尖叫声。 艾重华冲过去,一把废丹粉洒向鬼子。 泪水模糊了她的脸,这些畜牲让恶狗去撕咬笼子里的同胞,这些同胞身上也全是脓包,身无寸缕,全身是咬伤,撕裂伤。 她一个个房子拍过去,悲痛和愤怒吞噬了她。 “八嘎,抓住她。”艾重华听到一阵鬼子的鬼叫。 她深深地三鞠躬,决然地点燃之前探布局的时候埋下的炸药,遁出去在空间里,木然地呆着。 她真的没用,她有这么多外挂,居然都没办法救里面受苦受难的同胞,甚至连他们的名字,籍贯都没问到,没办法让他们的身体回到故土。 整个毒窟已经炸得四下倒塌,爆炸声连天,响彻云霄,外面的鬼子听到爆炸声开始往外跑。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她迅速收拾好情绪,她要出去收割畜牲的头颅,确保没有一头畜牲逃脱。 她通过光团判断畜牲的位置,举着枪怀着满腔怒火扣动扳机,死了的也要割下头颅,没死的就丢进空间。 艾重华不放心那些细菌病毒,担心外溢,她迅速划出隔离带,一把火把这个毒窟焚烧得干干净净。 火光冲天,引起了各方注意,这里只有少数几个鬼子高层知道,鬼子并没有派兵查看,倒是东北抗联密营的战士们都担忧地看向浓烟四起的地方,那里会不会有他们抗联的同志。 艾重华一脸沉重地数着“189头,到齐了。还有78头没死,很好。” 艾重华割下三个鬼子的头颅做香炉,插上香烛,把剩下的鬼子尸体做贡品,取了三杯酒撒在地上。 “同胞们,先用这些鬼子头颅祭奠你们在天之灵,等着我让剩下的血债血偿,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父债子偿,让它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等着我为你们报仇。” 拜祭后,艾重华把这三颗头颅用箱子装好放进空间,其他的死了也先留着头颅,这些尸体还有用。 做完这些,艾重华火速赶往东北抗联密营。 这些天,她一直在山林里窜,意外发现了东北抗联的队伍,偷偷跟到了密营,见到密营的时候,她泪目了。 所谓的密营其实是叫“地窨子”,分为上下两个部分,探出地面的部分高约半米,土石奠基,由圆木扎起,垒有三角屋顶,顶上覆有茅草。 真正的空间在地下,1.5米深的地窖里设有炉火和土炕,战士们就在这里生活和休息。 她当时真的很想留下和战士们见一面,一起抗窝,但想着还要寻找毒窟,才搁下了。 但她冒然上门,担心会被当成特务,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最后,她借用了万年老套路,当个散财童子。 东北抗联第一路军某团,某密营外两公里处 抗联战士王铁柱一早就打算下山和城里联络点的同志见面,他们抗联战士真的太难了。 当年将军建了很多密营,可是有的被鬼子摧毁,有的被敌特发现摧毁,有的是内部出现了叛徒暴露了出去,不得不搬离。 自年前被叛徒出卖,他们已经被迫搬离得越来越远了,在这里连最基本的生活物资都没有。 战士们不敢离密营太远,不敢用枪打猎怕找来鬼子或者敌特,也没有子弹给他们用来打猎。 冬天大雪,动物很少出来,连野菜都没有长出来,他们已经吃好长一段时间的树皮了。 他们没病的战士还能扛,可原本就有伤的战士们扛不下去了,但他们都忍痛不吱声,甚至劝大家不要管他们,让他们去和大部队汇合。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能抛下他们。 但再这样下去,鬼子没杀到,他们先得交代在这里。 今天团长派他下山联络地下工作的同志拿点钱,想想办法购买点物资回去。 王铁柱走着走着,突然愣住了。“这,这是什么?”他看到前面山洼里那么多的箱子,下意识就是密营不会暴露了吧? 王铁柱赶紧退到一个小土堆后隐藏起来,眼睛看着四周,等了大半个小时,没发现异样,他才揣着枪慢慢靠近箱子,发现一张纸条。 “敬爱的抗联同志们,你们好。我是一名爱国人士,无意间发现了抗联的同志,偷偷跟随,竟发现到了这里。我没有任何恶意,我也在跟你们打鬼子。为了表示我支援抗联的诚意,送上一点小礼物。如有其他需要,可约见面详谈。无名人士留。” 王铁柱加入抗联前读过两年书,磕磕绊绊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顿时加强警惕,扫视四周,还放轻动作在四周环视一圈。 没有发现异样,他大着胆子打开第一个盖子。“啊?人头?”他乍一看被吓了一跳,送人头做礼物是什么意思? 再仔细一看,有两个鬼子的屁帘帽,这是鬼子的头颅?他分不清这是花国人还是鬼子。 又打开第二个箱子,嗬,满满一大箱的驳壳枪。他又被惊到了,接着打开第三个,第四个,也是满满的驳壳枪。 如果这是敌特或鬼子想引诱他们出密营的诱饵,那他们就不客气了,来到他们的地盘就是他们的了,谁也别想拿回去。 王铁柱心脏砰砰跳,加快速度把所有的箱子全部打开。 他怎么觉得这是做梦,不是他看不起他们抗联,就他们现在的情况,哪个会拿这么多东西做诱饵引他们上钩,莫不是傻子。 第50章 这年头流行送礼送人头? 王铁柱给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啪啪响亮地两声打在脸上,疼。再看看箱子还在,不是做梦。 王铁柱一步当做两步迈往回走,硬是走出同手同脚的样子。 走到离密营还有两百米时,在这里放哨的姜二牛看到王铁柱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两手空空,同手同脚,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过去。 “铁柱,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王铁柱一脸正色道:“嗯,有事。我要见团长。”他真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绷住。 这时候他终于恢复正常了,能好好走路了。 现在密营里还剩五百多战士,大家都知道王铁柱今天接了团长指令下山了,诧异于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都很想知道,可是仍然坚守自己的岗位。 李敏团长和一众营长,连长也得到消息王铁柱突然回来了,大家也在等着王铁柱过来。 林沛连长迎过去问。“铁柱,怎么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事?” 李敏团长内心糟乱,面上不显分毫,眼睛望着王铁柱。 “团长,营长,连长你们看。”王铁柱把纸条递给李团长,大家一起凑过去看。 陆丰营长问:“铁柱,你回来的时候身后有尾巴跟着吗?” “没有,我还绕道了,没有发现异常才靠近密营。”王铁柱回道。 林沛问:“你看到那些礼物了吗?都有什么?” 王铁柱把衣服拉开,拿出六把枪,三盒子弹,“看,这是我从箱子里拿的,要不是,要不是为了快点回来报信,我肯定还要多拿点。” 天知道,他担心这个是敌人的诱饵,他想着不拿白不拿,先拿回去,再考虑是否是诱饵的事,万一他回去报信的时候敌人拿回去了,那他一点没拿岂不是亏大发了,他会心痛死。 众人看着王铁柱拿出的这些东西,没有觉得什么惊讶。 “那个山洼里还有三十几箱,什么都有。”王铁柱补了个惊雷。 “什么?三十几箱?”鬼子什么时候不声不响运了这么东西过来,众人想着这是诱饵也要去试试了,你敢放,我们就敢拿。 当林沛,陆丰和二三十个战士们带着刀枪赶到山洼里的时候,不约而同狠狠地瞪着王铁柱。王铁柱不明所以,干嘛瞪我呀? 林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王铁柱:“铁柱,这么多好东西,你不先藏好再回去,居然盖子都不盖回去就跑回去了,万一不小心被鬼子或者敌特发现搬走了,上哪哭去。” 王铁柱一想到这个后果,也吓得一身冷汗。 待战士们把箱子全部搬回密营后,大家看着地上一大堆的箱子。 最前面最抢眼的是十几颗头颅,战士们都不明所以,这年头流行送礼送人头? 又看看剩下的箱子,四大箱的驳壳枪,四大箱子弹,两箱勃朗宁手枪,五箱香瓜手雷,四箱炒面,六箱炒米茶,三大麻袋腊鸡腊鸭,三箱糕点(沙琪玛),十大捆棉衣裤,100支磺胺,一小盒茶叶,一些食物还贴心地注明了吃法。 战士们一脸凝重与怀疑,这真的不是诱饵?太大了吧,下血本了。 林沛年轻,见不得这么多好东西却不能带走,在他眼里,就算一坨屎都可以捡回去让老百姓捡回去肥田,何况是这么些好东西。 林沛目光灼灼看得陆丰心里发毛,又哭笑不得,这林沛啊,当他会愿意放过这些东西不要吗? 陆丰清了清嗓子“同志们,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些东西搬回去。” 同志们听到陆丰这么说,心里都乐开了花,等得就是这句话。 同志们兴致高昂地搬起箱子,虽然每天都吃不饱,但是此刻感觉像球被打了气似的,浑身充满了劲。 同志们不发出一点声音,悄咪咪地很快把东西搬回密营。 李团长和一众战士早就等着了,李团长还能沉的住气,战士们早就心痒难耐地恨不得出去迎接了。 王铁柱一进到密营,就小跑进去:“团长,同志们,我们回来啦,快出来看呐。” 李敏团长无奈摇头,这铁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等他走近前去看到一地的东西时,也难得破防了。 他盯着那十几颗头颅看了好一会儿,这些头颅都是血迹斑斑,脸上有炮火飞烟熏到的黑污,鼻子里溢出黑乎乎的火灰。 有的眼珠子都不见了,或者眼珠子脱离了眼眶就在外面耷拉着,有的头顶被炸出血洞,有的耳朵不知去哪儿了,有的双眼凸出,满是痛苦或震惊。 李敏说:“根据这些头颅可以看出,这都是被炸死的,死后被砍下了头颅,貌似是窝寇。” 难道这是那个送礼的人杀的?壮士,这如果都是真的窝寇头颅,那就是你最好的礼物。 如果是鬼子自己把在战场上炸死的鬼子屎兵的头颅割下做诱饵送给他们,那就让怀着这些心思的鬼子头颅也留下,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敏又转头去看箱子里的驳壳枪和勃朗宁,拿了一支在手上一点点拆开零部件,细细端详,都是新的,又重新装上。 他拿了腊鸡腊鸭看,色泽金黄鲜亮诱人,肉质细腻紧实,香味浓郁,惹人流口水。 又看了旁边几发黄带着微微焦香的大米,芝麻,花生混合物。纸条上说这是炒米茶,用糯米,芝麻,花生一起炒的,吃的时候直接用开水泡开就行了,不想用开水泡也可以直接吃,这个炒面也是同样的呢。 李敏这时候有点相信送礼的是爱国人士了,真的很贴心周到。“这东西真是方便又简单啊,这不就是为我们特意造的军粮吗?林沛,给我来一碗这个炒米茶,我试试。” 林沛不敢置信,团长居然不怀疑的吗?“团长,不可以万一这是鬼子送的,下了毒怎么办?” 李敏摆摆手无所谓地道:“我受了伤,没几日好活头了,就算这是毒物,那就让我老头子先替大家试试毒,没毒大家就可以放心吃上了。” 他的身上到处都受过伤,在密营里没日没夜地不能安睡更是煎熬,心身俱疲,就让他最后的日子再为同志们做一件事吧。 站岗的战士陆明,上前阻止“团长,我来吧,这点毒算什么,老子没什么头脑,死了就死了,您在还可以带领同志们多打几个鬼子。” 第51章 你们才是畜牲 郭大明营长瞬间红了眼眶,团长的伤引发了各种病症,双腿浮肿很长一段时间了,每日都在忧心密营的同志和在外的同志,总睡不着,精神日益变弱,同志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李敏团长坚持要自己先试喝,大家拗不过他。 按照纸条上说的吃法,他捏了一大把炒米茶泡在开水里,一刻钟后,大米泡发变大,米香芝麻香花生米香,各种香味交织,战士们不由地狂吞口水。 李敏团长身体有伤,长期饥饿导致营养不良,身体每况愈下,闻到这焦香味,也不由激起了馋虫。 他端起碗吹了吹,几口干完。“满足。”他爽朗一笑,临死前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值了。 战士们都担忧地看着他,半个小时过去了,团长一点事没有,两个小时过去了,团长居然难得地打了瞌睡,慢慢打起了鼾。 陆丰观察了团长的脸色,呼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同志们,应该没有毒,大家都来上一碗。辛苦同志们,跟着我们抗联辛苦打鬼子,却连一口吃的都没混上。”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说到这不由眼睛泛红。 “只要能打跑鬼子,这点算什么。” 战士们每人都泡了一碗香喷喷的炒米茶,暖暖的,感觉身心都放松舒畅了。 吃完静静地等着,直到金乌西坠,大家还是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他们终于相信这真的是爱国人士送的礼物了。 艾重华在空间里把在毒窟拍的照片洗出来,她控制不住悲痛地停了好几次跑出去痛哭怒吼。 前世很多花国人在平和的日子里过得太安逸了,喊着中窝友好,殊不知这是对先辈们拼搏血战最大的背叛,享受着先辈们付出生命换来的和平,却喊着与敌人友好,先辈们停了会多心寒难受。 我们没有资格替先辈原谅,忘记就是最大的背叛。 她每洗一张照片,就恨不得去一刀解决没炸死的那57头鬼子。 但是想想死去的花国同胞,他们遭受了多少折磨,怎么能让鬼子瞬间死去,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她给这些鬼子编了编号,分了组,一组鬼子做一种实验。 她已经决定,以后要抓活的鬼子,她要更狠地报复回去,千倍万倍不为过。 “第一组,1,2,3,4号,四头圆木。今天就拿你们试试我的刀利不利。”艾重华亮了亮自己准备到尖刀,轻轻地吹了口刀锋,发狠的看着那些圆木。 前世鬼子就是这么称呼花国战俘的,今天圆木要换了。 艾重华在地下挖了一个大空间,把1号鬼子的四肢固定在一张案板的四个方位,特殊绳索特殊绑法,休想逃得了。 其他的五十头鬼子被绑在一边看着,谁敢闭眼睛,哼哼,她不介意试试活挖眼珠子。 浑身赤裸的鬼子怒瞪着艾重华,嘴里叽里呱啦的,应该是在骂艾重华。 艾重华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安静。”转头却一刀捅进鬼子嘴里,她赶紧躲开了,叫你安静你不安静,非要逼我。 鬼子一嘴血喷出来,一脸惊恐,嘴巴不敢叽里呱啦骂了,呜呜哇哇地呆着哭腔。 艾重华视若不见,杀猪一般,从中间一分两半把肚子剖开,里面的下水都在涌动。1号鬼子全身颤抖想翻滚,奈何动不了,痛苦地哀嚎。 艾重华带着手套的手一把扯过鬼子肚子的下水,猛地一丢,抓过还在跳动的心脏,丢进一坛酒里,留着泡酒,拿给外面的鬼子喝,用鬼子心泡的酒送给鬼子喝,这个礼物很别出心裁吧。 至于肾脏,脾肺这些,丢进脏水里泡着,入味了给鬼子吃,她是不可能给鬼子吃一粒粮食的。 至于脏水,她当然不可能特意去搞来,自然是取之鬼子用于鬼子,尿液就很好。 鬼子肚里空了,死了。艾重华把它放进粗制的绞肉机里,绞成肉块。这些就是鬼子的粮食了,是肉呢,对它们够好的了。 一头鬼子大喊大叫“八嘎,畜牲,你怎么这么残忍?” 艾重华听到这僵尸般的鬼叫,笑了。 “什么畜牲,你们才是畜牲,什么残忍,你们对我花国人实施这些的时候不是笑得一脸得意吗?” “我只不过是宰只猪给你们吃肉而已,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让你们饿肚子。” 艾重华想起了鼠先祖的话,分清对内对外,对敌对友,鼠先祖是不是想到了如今的环境特地说这番话。 这群畜牲都不如的东西,凭什么说她残忍?算老几? 想到那毒窟里被各种折磨的同胞,艾重华觉得自己这些算什么? 艾重戏谑地看着2号,“到你了。嘿嘿嘿,期不期待?” 艾重华要试试剥皮抽筋,她没经验。“哎呀,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张皮子完整剥下来,该从什么地方下刀呢?没关系,多练练就知道了。嘿嘿嘿。” 她拿起刀从2号的额头开始划,无视2号的哀嚎,我们的同胞也是这样被折磨的,我一点也不过分。 “哎呀,割得深了,皮破了。看来要从另外一个地方开始了。” 只见2号一张脸上的皮被削得坑坑洼洼,直冒血,可总算把皮削下来了。 2号想咬艾重华,被艾重华识破躲开了。 “看看是我的刀利还是你这畜牲的牙利。”艾重华拿了一把更尖细的刀,一插入牙根向上一挑,生生挖出一颗牙,连着挖了几颗。 在场的畜牲都不敢鬼嚎了,这就是个恶魔。 艾重华挖了一颗2号的眼珠子,丢在地上,拿过碾子碾碎,剩下一颗留着,让它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 2号已经不敢发出一声了,它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恶魔生挖了自己的眼珠子,还那样做,这是个比它们还狠的恶魔。 艾重华不想搞细菌病毒,担心会污染这片土地,我们的老百姓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不能为了折磨畜牲影响到我花国同胞。 这种事以后有机会了,可以去它们本土搞嘛,嘿嘿嘿。 搞了两头鬼子,艾重华打算歇歇,也要留出时间让鬼子消化一下嘛,一把悬在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砸下来的刀子才是好刀子,太快落下来不好。 “团长,我们都吃了,没有事。这是真的礼物。”林沛高兴地乐出牙花子,跑去汇报。 第52章 来波零元购 (唉,都没有人看,没动力更) 艾重华要去市里逛逛,在清末的时候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渔村,清政府与沙俄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俄密约》,在密约中有一条就是清朝允许沙俄在清朝东北修建铁路,这也是沙俄想要将势力伸向东北的开始。 看着市区各种古典文艺复兴式、巴洛克式、拜占庭式、哥特式、日式等一系列风格迥异的建筑,艾重华叹了口气,明明是花国的土地,可全是这些强盗的东西。 按照历史回忆,这里现在已经沦为日伪统治了吧,这是花国人心中永远的痛和耻辱。 前世学花国近代史的时候,老师重点讲过花花公子家的兵工厂和交通要塞,她还有一点点印象,她已经把大概位置画出来,现在她想一一去对应,有无出入,以便修正。 东北军的武器装备是当时花国军队中最好的那一类,每一个步兵连都配有轻机枪12挺,迫击炮12门,这是当时的霸路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花花公子还拥有自己的空军部队,包括有300架的作战飞机,可是这些飞机连花花公子都还没有用过,全部拱手让给了窝寇。 让鬼子开着我们的飞机来轰炸我们的土地和人民,多么可悲可恨。 海军也有21艘的大型舰艇,甚至还有航母,是当时花国最强大的海军舰队。 几十万人,武器装备充足,这么多王牌拿在手中,鳖孙居然一枪不放。 不但一枪不放,还放窝寇入关,还把大量的武器装备遗留给了窝寇。 这些军火还被那个败家子丢在了东北,最后便宜了小鬼子。 据窝寇军队自己的统计,他们在东北的兵工厂内缴获了近十几万支步枪和手枪,3000多挺机关枪,还有几百门各种野炮,3000门迫击炮,甚至于还有十几辆法国坦克。 这些武器被小鬼子们拿来武装,将枪口拿来对准抵抗我们的抗窝武装,更要命的是东北兵工厂成为了窝人的关洞军野战兵器厂,每年给窝人提供近千万发子弹。 艾重华当时学到这段历史的时候,恨得吐血。如果这批工厂还是中国人手里,抗战又怎么会伤亡那么大?要知道一发子弹,很有可能就是一位士兵的生命。 就这还有一些恋爱脑想着穿越回去和那个花花公子来一段浪漫情缘,真的是儿女情长凌驾一切,为了所谓的爱抛弃家国,殊不知没有家国在前,你的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伟人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可见武器之于军事政治的重要地位。 所以,这个兵工厂必须掌握在抗窝人的手里,这关系到花国的未来,关系到千千万万国人的命运,绝不能给败家子拿去送给鬼子。 艾重华根据前世历史知识,找到了这个郊外的工厂。 不知底细的人只能看出每日都有穿得灰扑扑的工人从简陋的大门进去工作,殊不知这些人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实际情况在地底下。 这座工厂的地下早被挖空了,谁能想到这座普通的作坊底下,竟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兵工厂呢,其出入口还在另外三公里处的一个隐秘隧洞。 每天都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被护送到这里,从这个洞口进去工作。 艾重华拍下地面和隧洞的照片,拍下了外国人进去出来的照片。 艾重华转了几天,发现在离火车站附近也有一个隐蔽的洞口,她碰巧遇上了一列大车从这里出去,她跟着过去发现运的是军火,应该是要通过铁路运出去。 “狗日的,小鬼子。今天要见见血了。” 艾重华跟在一辆车后面,一个跳跃攀上了后面的棚子。艾重华欣喜道“多亏了健体丸和功法赐我身轻如燕。” 双手抓住棚子,透视进车斗里,没有鬼子,都是一个个箱子。 她遁入一个装满手枪的箱子,进入空间看着外面。 听着两头鬼子司机欢快地唧唧哇哇唱着鬼子的丧歌,她按捺住自己想一刀噶了它的念头。“唱吧,为你自己送行,挺好。” 这个车的驾驶座和后面的车斗是隔着一块半米高的玻璃的,艾重华遁出来,靠近两头鬼子,撒了点无色无味的粉末在两鬼子脖领,粉末很快消失不见。 做完后,艾重华又回到空间。 这列车子很快驶入火车站附近,艾重华看到居然有很多鬼子屎兵在火车站外面分列两排站岗,而且是五步一岗。 没多会,一个鬼子少佐过来了,这些车开始有序停好,鬼子屎兵上前把车上的箱子卸下来,连地都没沾,直接运到火车上。 艾重华庆幸自己是遁入箱子再进入空间的,等下出来也是在箱子里,不然还不好进到火车上。 鬼子少佐催促鬼子屎兵加快速度,“快点,井田长官马上要过来视察了。这批物资要运往南方,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吧。” 艾重华听到这话,蹙起眉头“什么意思,自己打自己?难道这是要卖给果民党,坐收渔翁之利,好阴险的鬼子。一定不能让鬼子得逞,是时候来波零元购了。” 艾重华迅速翻了一堆废丹和工具出来,枪支全部上好子弹,上膛拉好栓,一一摆放好,伸手就可拿。 “报告少佐阁下,已全部卸好运到车厢。”一个屎兵在汇报。 这个少佐马上带着一众屎兵在一个车厢外站好,亲自站岗,应该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 一会儿,一辆王八车直驱车厢外十米处方停下,刚才那个少佐的车都是停在外面,这个什么来头,居然可以开这么近里面。 “井田长官,货已全部装好,您请看。”少佐低头哈腰地走在后面,谄媚道。 井田宫羽淡淡道“辛苦了。”迈着自以为是的王八步子进入车厢,挨个查看,连着看了几个车厢,才满意地颌首。 井田挥退了少佐,独自坐在单独的车厢里,跪坐喝酒。 火车呜呜呜地响了几声,况且况且地开动了。火车驶出一段路后,艾重华透视出去,自己这车厢外没有鬼子。 她遁出来,先把车厢里的物资全部收进空间,一连收了四五个车厢的东西后。 拿出缩小法器,对着车厢间的链接轴承,轴承很快缩小了一些,再开一段路可能就会脱轨甚至是断开。 井田宫羽美滋滋地畅想着未来,毫无察觉。 第53章 查探地下兵工厂 这时,列车已经驶离车站很长一段距离,距离下一站也还有两个多小时。 现在进入下坡路段准备冲上平缓地带的轨道,但在即将到达的关键时刻,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推动着列车,使其失去了司机的控制。 随着列车加速,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司机试图采取措施减速,但却徒劳无功。 井田宫羽和身边的鬼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明显感觉车速在诡异地加快。 他的随处想去问问司机,可是突然他被甩开,撞到了车顶。 井田宫羽瞳孔惊恐地睁大,“脱轨了?” 车厢冲出轨道,撞向山体,一切都变得混乱而无序。 车厢碰撞引发的巨响震动云霄,列车车厢在碰撞发生后脱轨并颠覆,其身后的煤水车和货车车厢一辆接一辆的脱轨甩出线路,翻落在线路两边。 部分车厢由于冲击力过大,甚至翻滚了好几翻后才停了下来。 井田宫羽和列车上的鬼子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顷刻间全部躺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艾重华早就躲进空间,等列车脱轨停下后才出来。 旭日东升,天气晴朗,在这个远离车站和人烟的地方,一切都是刚刚好。 艾重华下去把三十几头鬼子一一补刀捅死,尸体都收进空间,留着还有大用。 她一个个车厢搜索着可用的东西,搜到了五千多大洋,十块手表,二十几把手枪,三箱子弹,两个望远镜,十根大黄鱼,两个相机,一大卷胶卷。 艾重华很不满意“这么大一列火车,才这么点东西?” 她看了看已经侧翻一旁的车厢,“我不管,凡是有用的全部拿走,这些铁皮可以要,这些零部件可以要,这些煤可以要…” 最后,她把能用的全部收进空间,还有一大堆她实在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埋了一些炸药全部炸毁,伪造火车脱轨后着火引发爆炸。 东北山林现在还是大雪覆盖,确保火不会燃烧到旁边的山林,艾重华拍拍手,走人,燃烧吧,最好所有的痕迹都烧的干干净净。 三个小时后,下一个车站的鬼子还没有等到从哈市过来的列车,以为受雪天影响,火车开的慢一些,可是四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等到。 它意识到可能不对劲,拨打电话得知火车提前从哈市出发,应该早就到了。 火车站站长小泉十雄马上派出伪军前去查看。 伪军保安队队长吴大脑袋领着一队汉女干伪军驱车一路向北,开了好久又靠着双腿翻了一座山,才看到一节轨道两边路线上,一堆四分五裂的疙瘩,其中有一截依稀看得出是准备燃烧尽的火车头,散落在两边的早已经烧的乌漆麻黑变了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连烧焦的尸体都没有看到一丁点。 吴大脑袋领着人回去汇报,“八嘎!” 小泉一脸阴沉,这上面不仅有将近十节车厢的军火,还有帝国油秀的军人,井田宫羽。 这可是井田家族未来的接班人,现在竟然莫名消失在铁路上。 但是出事地点附近都是高山密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可能存在的证据也付之一炬,找无可找。 谁也无从得知,鬼子派出了探案专家前往,依旧没有查到一丝真相。 这起事故究竟是超速行驶、操作失误、监管不力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究竟真的是火车脱轨还是人为导致,着火的原因是什么?这背后又隐藏了怎样的内幕?谁又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在这个谜团中,每一个细节都承载着无限的可能性,可所有的细节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在鬼子还在为井田宫羽事故找真相的时候,艾重华早已经返回了兵工厂附近。 她要摸清里面的布局和人员组成,做到心中有底才可以更好计划行动。 她慢慢地遁入底下,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机器运作的轰隆轰隆声,人的说话声被这些声音掩盖了。 她慢慢地遁出去,一个个车间去看。 这个兵工厂的规模非常庞大,大概长2三个公里公里,宽约一公里,有数万名工人。 除了工人外,还有几百名技师,具体的应该不止这个数,艾重华没法细数。 这些技师很多都是金发碧眼,高挺的鼻梁,深邃立体的五官,应该都是欧美等国家。 艾重华偷偷拿到了这兵工厂的一些数据记录本,年产各种款式步枪六万多支,各类轻重机枪1000多挺,还有各类野炮、山炮、重炮等大炮150门,炮弹20余万发,枪弹一亿多发。 重型火炮,其他各类火炮也大量生产。生产的火炮不仅数量大,质量也是相当过关。 居然可以生产野炮、山炮、平射炮、高射炮、迫击炮等众多火炮类型。 艾重华看得连连咋舌,花国能生产这么多武器,为什么面对窝寇来犯,还能发出不抵抗的命令,那个花花公子守着这么精锐的部队,居然也听从这个荒唐可笑的懦弱的命令,真的一枪不放。 武器装备外,还能生产军用汽车。 想到前世的史料记载,花花公子的三百多架飞机还没有用过,直接成为了窝寇的战利品。 艾重华越看越气“真它娘的败家子,脑子不想要了,干脆给他摘了当球踢。” “真真的意难平,他妈的脑子是不是有坑,敌人到跟前了,有武器不用,居然拱手相送。”艾重华不住唾骂。 看到这些装备,可以想象出东北军该是多么厉害。 有这样的装备,战斗力大大提升。 艾重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去扭了那两个怂货的脑袋,挖开里面看看是不是装了粪。“奶奶的,如果花花公子当时不听从光头的命令,能够抵抗小鬼子,早就将小鬼子打回了那个鸟岛了,怎么可能打十几年,牺牲几千万人。光头也是该死,对内蛮横,对外软弱,怂包一个。” 反正在艾重华的脑子只知道面对敌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妥协,哪怕是没有一枪一弹,没有刀剑,你朝鬼子吐一口口水,肉搏都行,我都认为你是个有血性的人。 不然敌人就会把你的善良当成迫害你的工具,对敌人仁慈就是天大的傻子造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沛满脸焦躁地走动“团长,我们的纸条放过去三天了,还是没动静,这是怎么个情况?” 第54章 曝光鬼子恶行 抗联密营的战士们吃了炒米茶后,发现身体都没有任何不适。 李敏团长:“东西没有问题,吩咐做饭的同志,优先安排这些食物给受伤的同志补充营养。” 那100支珍贵的磺胺也在懂医的同志安排下,给受伤的同志用上了。很多同志因此得到了救治,但依然有十几个伤势过重的同志,因为时间拖得太久了,不幸逝去了。 有二三十个同志的伤势在磺胺的作用下,伤情得到控制,但是同志们还需要其他的药物加以治疗,磺胺也所剩不多了,需要补购。 李敏团长看着年轻的同志们,日夜忧心,同志们明明有希望可以治愈,却因为不去努力为他们争取而使希望落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铁柱,今天纸条被取走了吗?”这不知是李敏团长这些天里问的第几次了,可见不是一般焦急。 王铁柱难过地摇摇头。李敏团长叹了口气“唉,辛苦你们了,继续关注吧。” 艾重华花了几天时间一直在兵工厂地下摸情况,累了直接进空间休息,应该没出地面。 她不知道的是上面的鬼子和伪军都忙疯了,火车脱轨就算了,按理来说上面的东西应该会散落在路边,但近十节车厢的武器装备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兵工厂现在已经被掌握在鬼子手里,山下野郎气得拔出武士刀对着属下挥去“八嘎,这些武器装备究竟去了哪里?发电报给各地方的情报部门,严密监视各地物资出入情况。” 这些鬼子和伪军本来就经常在东北各地乱窜,充分发挥偷盗本色,进村搜索,趁机拿走百姓财物,危害百姓。 这下更是猖獗,借武器装备不见之名,肆意抓捕百姓。 龟田一格是奉石井家族的命令,来东北秘密主持一项实验工作,可是有一处实验室居然被炸毁了,里面的实验人员和圆木都不见了踪迹。 它最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圆木,它吩咐底下的鬼子想办法,秘密送一些圆木到一处伐木场。 艾重华从底下出去后,发现了鬼子派伪军扮做花国商人的样子,以招工的名义诱惑百姓来报名去伐木场伐木,百姓难得碰上有人招工,三五成群结队报名。 艾重华意识到不对,鬼子肯定在使坏,怎么可能会雇佣花国百姓,它们只会直接抓人去给它们做苦力。 艾重华偷偷跟到了一处山林,山林门口有一扇大铁门,门口有屎兵把守,还有屎兵在哨塔放哨,时不时有木材被运出,戒备森严。 艾重华心想一个伐木场,这么多屎兵把守,没有鬼才怪。 她绕着山体转了几圈,发现有三个出入口,两个出入口有屎兵把守,还有一个出入口极为隐蔽,居然延伸到一公里外,是一个地下通道。 她摸进里面去看,眼泪噗丝噗丝往下掉。里面几十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花国百姓,脚上手上都被绑着大铁链,被鬼子抽打着伐木。 一头鬼子嘻嘻哈哈得问另外一头矮小猥琐的鬼子,“今天又有多少圆木?” 艾重华听了,喃喃道“圆木?该不会这里是?该死的小鬼子。” 她想起了前世的记忆,窝寇把我们花国人俘虏抓去伐木,其实是做细菌实验,窝寇把这些工人称为圆木。 她攥紧拳头,胸口气得要爆炸,果然小鬼子不会轻易放弃毁灭世界的实验。 她在空间里哀痛地哭泣,花国这么大,指不定在什么地方也有这样毁灭人性的毒窟呢?自己能灭一个,它们又会再建一个甚至变本加厉建很多个,就算我们花国军人愿意去救,那不正中了鬼子下怀吗?不用一枪一弹,直接使花国人感染细菌病毒死亡。 她在空间里难受地浑浑噩噩,茶饭不思,苦恼自己无能无法想出有效的应对之策。 想了很久,她打算出去找一家可信度高的报社。 她要曝光鬼子的累累罪行,把鬼子毫无人性的恶心公之于众,引起国人和社会的关注。 她亲自操刀写了一篇文章,字字入心,行行沁血,披露了鬼子假借招工等名义行不轨之事,并提到鬼子在多地设立了,以给水部或防疫部等名义的毒窟,附上了数张清晰的照片佐证,呼吁社会引起关注,号召全民众参与抗窝。 她信不过东北的报社,寄给了一家法兰西的报社。 报社社长路易斯·威廉被这边文章震惊到了,光看文字觉得不可置信,但有图片不禁毛骨悚然。 他当即力排众议,决定马上在东北发表并致电总部联合在各地发表该文。 一时间,阅读过该文的花国人无不义愤填膺,掀起了抗窝热潮。 国际上也有人在关注这件事,法兰西相关在花负责人还致电联系了窝寇关洞军司令,南池郎。 南池郎说这是污蔑,窝国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并发表了声明。 艾重华气得恨不得立马噶了这无耻的鬼子,可惜这斯一直龟缩不出来。 她马上秘密送了纸条给路易斯·威廉,告诉他窝寇在伐木场的秘密毒窟,询问是否愿意前去做探寻真相先锋,并告诉他,她会随行保护。 威廉也知道鬼子的阴险狡诈,但他是一个富有探险精神和使命感的人,记者的责任与使命,本就是要不畏艰险坚持探索真相。 威廉也是个鬼精的,他偷偷联合了一帮其他国家的报社记者,以户外采生的名义去靠近伐木场,到时艾重华会配合他们,让他们进去拍摄。 威廉私下暗示众人可能有危险,大家都是聪明人,结合最近威廉报道的文章,瞬间明白了,都带上了武器。 一众记者神情严肃中带着点兴奋,仿佛已经拿到了第一手真相资料,毕竟不是他们国家的人,不能指望他们感同身受。 众人在离伐木场还有两百米的时候,惊奇发现前方伐木场浓烟滚滚,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暗觉不好,他们的行动泄露了,引起了鬼子的警惕,众人狂奔过去。 走进去没发现门口的守卫,往里走,眼前的一幕幕惊碎了他们的三观。 这里正在焚烧没来得及使用的几十个活人“实验材料”。 第55章 要之何用 其实这些全部是之前艾重华在上个毒窟抓的鬼子,这些鬼子早被她招呼得没人行了,刚好可以伪装成鬼子的活人“实验材料”。 你南池郎不是说污蔑吗?我就要用你们鬼子做实验证据打你脸,反正已经被烧焦了,谅你也认不出这不是花国人。 艾重华早就到了,先解决了外面的鬼子,放了一把火烧死他们。 她现在正在与里面的鬼子拼杀,她用废丹粉活捉了不少正准备逃跑的鬼子。 威廉众人根据嚎叫和枪声,闯进里面, 只见有一个个大坑,里面正在燃烧一些因为实验导致面目全非的实验活体,这些活体身上都有毒气味, 在威廉与众人眼里,这就是窝寇事情败露为掩盖事实,在销毁证据,纷纷举起相机猛拍。 为加快速度,还用速效毒气将这些人害死,然后把尸体拖入早已备好的大坑里,浇上汽油焚尸灭迹。 由于尸体太多,加之日军逃跑心切,未等烧透就用土将尸体埋上了。 许多尸体没有烧透,还有几十个没有了头颅的尸体,漫出土坑:一些烧得半生不熟的烂肉,还有到处是烧得糜烂的脏腑、仍像活人一样的眼球、烧剩下的半张脸,碎骨烂肉裹着血污,满地都是! 还有房间里的活体没有来得及被销毁,这里的实验手段极其残忍,注射病毒、活体解剖、冻伤、毒气等灭绝人性的实验被应用到活人身上。 他们还看到了隐蔽处的相关资料,窝寇早就在几年前实施了这些实验,嘿嘿,都是艾重华特意放的。 资料显示,窝寇几年前就开始了全面的细菌战研究工作。 第101部队主要研究和培养的细菌是人畜可以互相传染的鼻疽菌,并进行了散布传播的实验。 还用飞机低空飞行向牲畜播撒细菌。有证据显示,在实验中死了很多头羊和牛。 场面令人恐怖,犹如入地狱一般。 特别是笼子里惨无人道的人活体实验,恐怖的让人无法直视。 威廉浑身战栗,颤抖着走不动路“用活人做实验,注射细菌,窝国这是要灭绝人类。” 德邦国的记者布朗·尼浑身喘不上气,手脚发软。 “我,我,我看到了什么?这些畜牲居然将怀孕的妇女,活生生的抛开肚子,将胎儿取出。啊啊啊,好恐怖,它们不是人。” 女记者贝恩·莎莉也吓得瘫倒在地,“这里每个都惨不忍睹,我看到几个人被冻伤的四肢像海豹一样短,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 说完,她崩溃地站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没有记者能坚持看完全部,连里面的一半都没有看完,就控制不住跑出去了。 出去之前,艾重华让他们把相机交给她,不然会有危险甚至出不去。 他们根本不敢再看拍的东西,都把相机丢给艾重华。 艾重华另外挖了一条地下通道,让他们从这里出去可以安全回到他们的保护区。 沐浴着外面的阳光,呼吸着不同于里面的空气,众人还是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地方让他们很不舒服,阴森诡异。 别人可以走,艾重华不能走,她强忍着跟着出去的心,把这里的一切一一拍完。 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带走,他们很多都成了鬼子的实验标本,有的就算出去了,也活不长了,他们的身上早已千疮百孔,身上都有鬼子注射的细菌病毒。 艾重华跟他们承诺,一定要鬼子以身试验他们遭受的一切,为他们报仇。 艾重华收了一部分实验防护服和工具进空间,她要让鬼子也亲自尝尝这是何种滋味。 鬼子发现了“八嘎!进去全部无差别射击,不能让他们走。” 艾重华等到这些鬼子进来后,点燃了早已布置好的炸药。 “嘭嘭嘭!”爆炸声响彻天际,滚滚黑烟在山林上空久久不散。 外面赶来的鬼子不敢进去,带队的渡边麻二下令。 “你们往另外两个出口走,伏击逃走的人。” 艾重华怎么可能如它们的意,早就在另外两个出口埋了炸药,鬼子一走进就会触发爆炸。 又是一阵“嘭嘭嘭”的爆炸声,渡边麻二也受了伤,喜提独眼虫的称号。 “八嘎!撤!”鬼子不得不撤离艾重华把山体都炸穿了,造成了塌方。 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厚厚的泥土,杂树压在里面。 艾重华在空间里摆了三颗鬼子头颅,插上香烛,对着山体深深地拜了三拜。 然后来到空间里新建的一个简易房子,这里三头鬼子在等待艾重华的招待。 艾重华将一头鬼子放在巨大的离心器上高速旋转。鬼子受到离心力的作用,飞出去又落下,刚开始还能听到哀嚎,艾重华加快速度,又放慢速度,不停地交错。 很快鬼子眼看着就要噶了,艾重华把鬼子放下来,当着两头鬼子的面,然后实行活体解剖观察。 “嗯,这个心都被甩烂了,喂狗都不吃,喂给畜牲吧,畜牲不是喜欢吃肉吗?” 艾重华拿着因为加速度加持下膨大开裂的心脏,撕下几块直接塞进两头鬼子的嘴巴里,合上。 “吃下去,尝尝味道。”艾重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鬼子拼命挣扎不肯吃,艾重华拿出特制的长针,慢慢地穿线。 饶是鬼子天天接触活体实验,此刻也瑟瑟发抖。 艾重华看着穿好的针线,又塞了一块鬼子的大肠进去,捏着鬼子下巴就开始缝,一针一针地很快缝好了。 “哎呀,还有一节线,不能浪费了。”她又开始缝鬼子脸上的皮,把上眼睑和眉毛缝起来,压根不考虑平整度,缝起来就行。 另外一头鬼子看着同伴活生生地被缝成一个丑八怪,一股骚臭味散开,一滩黄色的液体在地下弥漫开来。 艾重华气坏了“狗日的,居然在这里尿。”拿起一个布满密密麻麻钉子的木板,给了它一个亲密接触,一摁一拉。 嘶,唰唰,一道道血痕美丽地在鬼子脸上绽放。 接着拿起一个大鞋锥,对准鬼子下体就是一锥子,把鬼子放平在地,把刚才的木板放在下体。 艾重华站上去重重地踩上几脚,鬼子瞳孔放大,双目狰狞,嘴唇都咬破了,五官都变形了。 “既然不能好好控制自己大小便,要之何用。” 第56章 替身 那个被缝嘴巴的鬼子想夹紧双腿却做不到,双腿被绑起来了。 发出呜呜呜地哭声,眼光透出惊恐躲闪与哀求。 “到你了。”艾重华诡异地笑笑,拿出一个工具。 一个伐木的工具,电锯。 鬼子看到锯子对着它的腰,颤抖着发出呜呜呜,眼泪鼻涕齐流下来,恶心的液体沾到血痕上,嘴唇上,五官都疼得扭曲了。 艾重华坏坏地一笑,阴冷地问:“好不好玩?想不想试试这个锯子?” 鬼子听懂了,睁大眼睛拼命摇头呜呜个不停。 “哦,你说很好玩,迫不及待想试试,是不是啊?”艾重华眯起眼笑了,拿起锯子在鬼子腰部比划,作势要开动。 鬼子吓尿了,艾重华拿起钉子木板就是一巴掌过去,“叫你不听话,弄脏地板。” “本来想从这里割的,现在嘛,嘿嘿嘿。你下面也不能要了。” 拿起锯子对着鬼子下体就割去,鬼子拼命想往后仰,奈何动不了分毫,反而让艾重华割得更顺利。 滴滴答答的血流了一地,还没割下下半身,艾重华慢慢拉锯。 “我放慢动作,好好感受一下伐木的感受。”艾重华边拉锯还边愉快地哼起了歌。 这个鬼子被锯成了三段,看着三头鬼子都慢慢在痛苦中死了,艾重华沉重受伤的心终于得到一点点安慰。 “相比起你们在毒窟里对我同胞做的,这点算什么?慢慢还给你们。” 突然,艾重华胸口发闷,心口感觉有针扎一样刺得生疼,头晕眼花,浑身发冷汗,腿脚发软,眼前一黑,艾重华晕倒在空间。 过了不知道多久,艾重华才悠悠转醒。 蓦地,艾重华想拿起镜子好好端详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 艾重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部面无表情,表情死板僵硬,眼神满是血腥与杀气,感觉整个人很阴沉压抑。 “不对!我怎么变成了这样,我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恐怖?” 曾经她也是个爱美爱笑的女孩子啊,二九年华,花一般的年纪就凋谢了,来到了这个时代。 她总觉得来到这个年代,有幸拥有这么多外挂,总想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她对自己的定位是种田做好后期,平时利用外挂给鬼子挖挖坑。 可是走着走着,她感觉自己想做的太多了,特别是她看到毒窟那些同胞的惨状,恨不得喝鬼子的血吃鬼子的肉,抽鬼子的筋。 她特别想对鬼子以牙还牙,她也试着做了。 可是,她终究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她这样对鬼子的时候心里可能会一时畅快,但是她每次看到鬼子都想着要更惨烈地对待鬼子,很大程度超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范围。 她与鬼子不同,鬼子没有人性。虽然她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鬼子,怎么对它们坏都不为过。 可是过于血腥的杀戮次数多了,可能会变得冷血没有人味,那她跟杀人机器就没有差别了。 她还发现自己好像误入了谍战的剧场,她每次闯入鬼子的禁地,神经都是紧绷绷的,总感觉脑子不够用,遇事不知道怎么解决。 总是担心不小心被特务发现自己的不同寻常,被抓去切片做实验。 她想做得太多,奈何能力有限,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改进历史进程的。 艾重华在空间里喝了灵井水,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终于好好地睡了一觉,好好地缓解了这段时间的紧绷。 闻着空间里作物的清香,看着动物们欢快地觅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艾重华身心都得到了抚慰,整个人都觉得轻松愉悦。 在收了一波粮食,亲手捡了一些鸡鸭蛋后。 艾重华又种下六十亩水稻,39亩土豆,一亩青菜。四十亩麦子,三十亩花生,三十亩棉花。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给自己做过一顿饭了,今天她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捞了虾,鱼,杀了一只鸡,一只鸭,捡点鸡蛋,摘点青菜,适当的劳动能让人放空自己。 一个小时后,一锅香浓的鸡汤,一碟让人胃口大开的爆炒大虾,一道爽口的柠檬鸭,一盆怎么吃都不烦的酸菜鱼,一碟炸的酥脆的鱼骨,一碟油汪汪的青翠欲滴的炒菜苔,五菜一汤就上桌了。 配上晶莹剔透,米香十足的大米饭,满足。 吃完后,艾重华还在空间里悠闲地散了会步。 还有几十头鬼子没有杀,她选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在底下遁了个大洞。 把几十头鬼子的手筋,脚筋斩断,膝盖骨杂碎,撒上废丹粉,看着鬼子在丹粉的作用下,疼痛扭曲,却无济于事,慢慢在密闭空间里缺氧窒息而死。 她挖的这个洞离地面还有二十米,相信没有鬼子还能生还爬出去。 她在离地面还有两米深的底下,埋了一块碑,刻上“告慰窝寇101部队遇难花国同胞,杀79窝寇,艾重华。” 回到空间,用柚子叶煮水洗了个澡去晦气。 艾重华打算出空间,她每次出现在外面都是不一样的形象,都是不起眼的人物,低调行事很重要。 看着用了丹粉后掩饰住的白皙皮肤,现在她就是一个全身上下从头,到脖子,耳朵,手全部是蜡黄蜡黄的,脸上还有逼真的黑斑,说她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阿姨都不过分。 今天,南池郎和石井是郎迫于各方面压力,不得不亲自出面召开大会,对曝光的一系列惨绝人寰的实验进行解释。 这两头鬼子相当狡猾,知道事情已经暴露,已经引起了热议和公愤。 两鬼子担心现场有人会进行刺杀,早早地就布置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防守,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背地里还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手呢。 艾重华现在不想管花国部队有没有派人来刺杀,她搞不来刺杀,脑子不行。 她跟随人流到会场外较远的一座房子外,静静地看着各方涌动。 她可以从光团看出每个人的好坏,意外地发现南池郎和石井是郎的光团,竟然不是很黑。 艾重华凝眉思索“不对啊,真正的两头鬼子光团不应该是浅黑,而是深黑才对。不好,这是替身。” 第57章 还是零元购令人着迷 她用十几张纸写上“南池郎和石井是郎,都是替身”。 看了看,那边那些应该是果民党的人,她把纸揉成团用力冲着几个方向丢出去,迅速离开。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你们好好的。” 鬼子调动了很多屎兵把守 ,艾重华打算去鬼子司令部和窝军驻地好好逛逛。 艾重华先盯上的就是窝军驻地,大量屎兵都被派出去了,现在这里留守的鬼子不多。 艾重华以矫健的身手,轻盈的身姿一个跳跃,翻上了窝军军火储备库。 储备库的外围还围了一堵大大的围墙。 门口左右两边各修了一座小炮楼,上面不仅有小鬼子日夜不间断的守卫,还有巡逻队在下面巡逻。 储备库有五个小仓库组成,每个仓库都有一扇大铁门,门上有三把钥匙锁着。 每个仓库门口还有六个屎兵把守,可谓戒备森严了,但是在艾重华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眼里,根本不是事。 她遁入第一个仓库底下,出现在仓库里面。 “哇,全部是好东西,这是重型机枪,装甲车,这些都是重型武器,这波鱼真不错。” “小鬼子,看我多体贴,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吹风挨冻守着,我帮你们全部收了,你们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仓库末尾还有一摞摞堆的高高的大箱子,“嘿嘿,子弹,我的了,多多益善。” 果然零元购才是最令人着迷的,艾重华太喜欢薅鬼子羊毛了。 一分钟不到,第一个仓库就空空如也了。 艾重华遁入底下,直接遁到旁边第二个仓库,艾重华真的是老鼠掉进了米缸两,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棉衣,棉裤,棉鞋,棉被,棉花,谢谢了,大冬天的正适合。 你不来送温暖,我自己拿,做事要主动才能挣到饭吃,我恰好就是那个特别主动的人,哈哈。”艾重华美滋滋地全部笑纳。 第三个仓库,“哇塞,这鬼子深得我心啊,吃穿住行,穿的有了,现在这些粮食也有了,家里等着米下锅呢,我就不客气了。”艾重华美的在心里哼起了歌。 很快逛到第四个仓库,全部是医药。 各种内伤外伤贴敷药,消炎药,口服内服,不计其数,可以开个大药房了。 门外突然有哒哒哒的军靴走过,艾重华不细看了,一挥手先收为敬,军靴声走远了,虚惊一场。 艾重华调皮地拍拍胸口,“不识趣的小鬼子,让你吓姑奶奶,收你点东西当赔礼就原谅你了。” 第五个仓库,“这小香瓜真可爱,收收收,回去给小鬼子表演个香瓜变蘑菇,免费的。” “这手枪真帅,打在鬼子身上肯定很酷。” “还有子弹,望远镜,都是我的最爱,当然要照单全收啦,哈哈哈。” 艾重华刚把五个仓库收完,就听到外面呜呜哇哇的叫声。 咔哒咔哒咔哒,隔壁的仓库门锁被打开了。 她感觉遁入底下开溜,“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小鬼子,你在花国的土地接手花国人的兵工厂生产武器,我只是过来收点利息不过分吧,总有一天要连盆带锅端回来。” “鬼啊,白天闹鬼啦,全部不见啦!”一个屎兵惊慌失措地跑去汇报。 “八嘎!军事重地,禁止大呼小叫。”一个大佐厉声呵斥。 屎兵被训斥,心里不爽。“可是,大佐,仓库里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呀?门锁都是好好的,我们也没有见到有人靠近啊。” 大佐惊得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八嘎!你的在说什么?” 一阵紧急嘹亮的哨声在窝军驻地想起响起。 大佐马上带屎兵跑步前进,包围了仓库。 大佐手握在斜挎的佩剑上,脸色阴沉,感觉随时要抽佩剑出来砍人。 它率先进入第一个仓库,一览无余,原先满满当当的仓库,现在一根毛都看不见了。 “八嘎!你的说你们一直在这里把守没有离开,没有其他人进来过,那里面的东西怎么消失了,难道它们会自己飞走吗?” 屎兵都要哭了,自己和同伴确实没有离开呀,可东西却不见了,会不会飞谁知道,肯定是有鬼,鬼才会无声无息。 大佐不死心地继续查看剩下的几个仓库,希望剩下的仓库好好的。 可终究没办法如愿,每打开一个仓库,它的脸就越发阴沉,想拔剑砍人的心越来越强烈。 要不是为了问出来龙去脉,它的剑可能已经见血了,它恨不得让这些废物全部去见天谎谢罪,以泄心中怒火。 但它知道,它不能妄动,要报告长官,由长官定夺。 大佐已经把佩剑扒出来了,垂着眼眸斜了一眼在看守的屎兵。厉声询问: “我知道,你们偶尔会昧下一些东西,拿去外面交易,赚点钱喝喝花酒,可是这么多东西不见了,说是不是联合了花国人来盗取军火库?” “胆大包天的狗东西,若真是这样,等着去见天谎谢罪吧!” 一头屎兵看到大佐想把屎盆子扣在它们头上,心里腹诽“谁才是胆大包天的狗东西,你们这些长官偷的比我们多得多,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 小个子的屎兵见大佐比墨还黑的脸,它满肚子都在问候对方祖宗,但不敢明目张胆的骂出来。 在长官的威压下,屎兵很快便败下了阵。不敢叹气,愁容满面,浑身战栗,那两条合不拢的罗圈腿都快抖成了筛子,嘴唇不停哆嗦! “大,大佐,我们并没有做出你说的事啊。真的没用听到声响,没有看到其他人靠近啊,我们要是说一点假话,我们马上去见天谎谢罪。” 最后,驻军司令大怒,几个屎兵受重罚,被派去前线作战,大佐降为屎兵。 下令加高驻地围墙,增加屎兵防守人数,在仓库后面增建两座炮楼,仓库里面也安排屎兵防守,务必把储备库防守得固若金汤。 艾重华也没有关注南池郎和石井是郎究竟有没有被刺杀,她没有那个把握,有人有就行了。 果民党情报组织何伟在汇报,“局长,刺杀当天有人提醒鬼子使用替身,还好我们及时反应,不然会损失惨重,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58章 我要听点有用的 “嗯,继续执行计划,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有必要可以拉拢过来为党国效力。”戴局长在电话里吩咐道。 那边抗联密营的同志们也得知了鬼子惨无人道的恶行,磨刀霍霍下山抗窝了。 林沛怒气冲冲地握着拳头主动请缨马上下山,“团长,小鬼子不做人,非要做鬼,我们满足它们。” 陆丰年纪大点,想得比较多。他提议:“鬼子这个毁灭种族的计划是不会暂停的,只会变得更为隐蔽。我们需要派一些同志给乡亲们普及鬼子的毒招,让老百姓提高警惕,不要轻易上鬼子的当。” 李敏团长赞同地点点头:“这小鬼子是不被打怕不会罢手的,安排几个同志挨个乡屯,认真给老百姓普及防骗知识,老百姓多不识字,又不怎么外出,消息闭塞,要以老百姓能理解的方式进行宣传。挑几个活泛激灵的同志下去。” “至于下山,是要下山的,不给鬼子见见血,还以为这是它们老家了。联络其他密营的同志们,最好抗窝准备,必须给鬼子来一番狠狠地教训。” 在抗联密营的同志们准备与鬼子拼死一战的时候。 一张张令人悲痛窒息,怒不可遏的照片在各地人民中流传,看过照片的人眼中都蓄满了泪水。 落后就要挨打,敌强我弱,连最起码的尊严都不会有。 从前还想着苟活,现在敌人连苟活的机会都不给,真的是低微到尘埃里都不会被放过。 他们伤心欲绝地看着自己的亲朋遭受残忍的对待,痛不欲生,对小鬼子的憎恶达到了极点! 敌人的手段没有最狠只有更狠,他们猛然惊觉,必须站起来反抗了。 学生,工人纷纷走上街头游街示众!,进行抗议。 齐声呼喊着窝寇该死,呼吁着花国人民,一起勇敢站出来抵抗小鬼子! 老百姓们没有枪支弹药,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反抗方式。 “老头子,你不是很烦酒楼经常有小鬼子来赖吃赖喝吗?你叫厨房给小鬼子加点料啊,弄不死小鬼子,也要恶心死它们。” “怎么加啊?万一小鬼子吃死了,我们全部被连累。” “呸呸呸,这样都不会,你个死脑筋。” “吐口水,这法子不错,嘿嘿,还是老婆子有脑子。” 卖米的老板经常被鬼子以赊欠的名义拿走大米,过后不认账,早就想给小鬼子吃点特色大米了。 “上次有个亲戚说有些东西可以让人莫名拉肚子,还不易被发现,给鬼子安排上最合适不过了。” 有些老百姓还在夜里偷偷把夜香倒在鬼子经常出没的地方,“熏死你个王八犊子。” 诸如此类的方式,还有很多,东北人民的心在这一刻拧成了一股绳,一致抗窝。 但也有一些执迷不悟,宁愿跪下做鬼子卑微的舔狗,也不愿勇敢站着的汉女干。 艾重华从山林里下来,打算在乡间走走。 她灵敏的耳朵远远地就听到一道声音,放眼望去。 前方岔路口有一队十几头穿着黄皮衫,头戴屁帘帽的小鬼子,有一个穿着黑绸衣,戴着瓜皮帽的矬子,低头弯腰殷勤地在旁边带路。 “太君,这些穷鬼真是大大的不敬,难怪是下等人。 这次我们去的这个村,有一个东北抗联的重要人物在老乡家养伤,把他拿下,太君更进一步指日可待。” “呦西呦西,王桑大大的好人。”走在前头的一个小鬼子应该是少佐,拍了拍矬子的肩膀以示赞赏。 艾重华看到这矬子的光团是最黑的,小鬼子的都没有它黑。 艾重华眯起眼忿忿“狗汉女干?可见干了不少坏事,黑透了。” 艾重华隐到一旁,跟着光团走。 汉女干谄媚地满脸堆笑道“太君,就在前面了。先让谎军前去开路吧,把那人直接抓来太君跟前就行了。免得踏入那等泥地,脏了太君的脚。” 艾重华赶紧飞快地绕过鬼子,跑去前面的村子提醒乡亲们先撤离到山里,老百姓没有武器,硬碰硬会吃大亏。 “人呢?怎么没有人?”艾重华赶到村子,意外地发现没有一个人,难道乡亲们都知道鬼子要来,躲起来了。 她蓦然笑了,她看到一大团密密麻麻的光团正在山腰上闪烁。应该是乡亲们发现鬼子要进村,及时进山躲避了。 艾重华看到乡亲们远离,没有了制约,鬼魅一笑“就让我为乡亲们拖住鬼子吧,小鬼子,我来了。” 她也不知道那个汉女干说的是哪户人家有抗联战士养伤,就在村口埋伏起来。 地下早就埋好了炸药包,鬼子准备进入伏击圈了。 艾重华默数,十,九,八,七,鬼子全部进入炸药包范围了。 艾重华眼疾手快地丢了一颗香瓜手雷过去。“甜甜的香瓜,好好享用吧。” “嘭嘭嘭”几下巨响,小鬼子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的四肢四下飞散。 “八嘎,我的手!” “我的脚!” “该死,我的屁股” 一群鬼子被炸的七七八八了,艾重华拿出两把枪,啪啪啪,没死的小鬼子刚想爬起来,又噗地吐了一嘴血倒下了。 艾重华看了一下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已,倒了十几个小鬼子。 艾重华给小鬼子挨个补刀,确保死的不能再死了,赶紧收拾打扫战场。迟则生变,要是小鬼子有援兵就不好了。 “大侠,不要杀我,我是花国人啊,我是被小鬼子逼的啊。”死矬子汉女干居然没死,但一条腿和耳朵,一只手都鲜血淋漓。 汉女干拖着伤腿爬过来想抱住艾重华求饶,被艾重华一脚踢开五六米远。 艾重华上前一脚重重的踩在汉女干的心口,汉女干又吐了一口老血。 “大侠,我真的是被逼的啊,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儿子,我不跟鬼子干,鬼子要杀我全家啊。我没有杀过花国人。” 艾重华一点都不可怜这矬子 “你有老母,有幼儿,难道别人没有吗?你为了自己的家,却要毁了别人的家保全自己,你没有亲手杀国人,国人却因你做的孽而死。” “说,哪的人,叫什么?我要听点有用的,没准……嗯,懂吗?”艾重华松开脚,把鞋底子移到汉女干脸上摩擦,这脸勉强当擦鞋布。 第59章 杨京羽营长 (第一次写文,写得不好,都没有人看,太难过了) 不愧是汉女干,惯会揣摩人心。 王大胖子的脸被踩住来回摩擦,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陪着笑道: “大侠,小的叫王强,又被叫王大胖子,家里是王家庄的,家里种地的,欢迎大侠赏脸来吃个便饭。 小的是一年前被鬼子逼着干了这个,小的在城里藏了套小院子,里面有两箱金条,三万大洋,还有好些宝贝,这些都送给大侠,请笑纳。” 边说边想把自己的脸从脚下挪开,被艾重华重重的嗯了一声,吓得一哆嗦,又不敢乱动。 “鬼子要修一个机场,准备征民夫,啊啊啊”艾重华看他还不老实,对着矬子嘴巴一脚踩下去, “鬼子是想抓人过去无偿使用,这主意不是我出的呀!” 艾重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矬子,“把你跟在鬼子身边知道的都吐出来,别跟我耍滑头,不然!” “小的跟的就是一个小少佐,不是什么大鬼子啊,知道的真的不多。我知道这小鬼子爱去一个地方喝花酒,这小鬼子来到花国后,祸害了不少花国少女,它有个房子在市里,地址我知道。” 艾重华看出这矬子还有隐藏,没有说实话。 她一手提着矬子的领子,把矬子提起,一扔老远,双手抱拳,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说我想听的,你怎么知道有个抗联战士在这里养伤?还是重要人物?给我玩心眼,你就做太监吧!”艾重华瞟了一下矬子下身,冲矬子抬抬下巴。 王大胖子一个瑟缩: “我在酒楼无意中听到两个花国口音的人在说话,在打探磺胺。 两人说有个战士在这里养伤,我就起了心眼。但是我不知道那养伤的人叫什么名字。” 为了保住自己那二两肉,王大胖子终于吐露一点。 “这少佐有一个大佐同乡,兵工厂的,两人合伙卖军火。我有一次无意中发现,它们在外面有一个仓库专门放这些,至于卖给谁卖到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艾重华一个手刀劈晕了王大胖子,提着进到山林,丢进空间。 她要去山上看看,因为刚才她发现有一团异常红艳的光团,这应该是那个受伤的战士,而且是个有大功德的人。 感谢功德灵井,她矫健轻盈地在林中穿梭,一路追寻着光团,像开启了定位追踪似的,很快就追上了。 在离那个光团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她把王大胖子放出来,用一根绳子拖着往上走。 胖子身体摩挲枯枝落叶的声响,很快引起了前面的注意。 杨京羽满脸发白,虚弱地说:“乡亲们,肯定是鬼子追上来了。你们快躲起来,快走,不用管我了。” 村长老白哽咽着道:“杨营长带着战士们为大伙打鬼子受伤了,大伙不能没有良心扔下你一个人跑了,它奶奶的小鬼子,跟它拼了。老少爷们,是个有种的,就跟我上。” 杨京羽很感动,但是不想让手无寸铁的乡亲们跟小鬼子对上。“乡亲们,好意我领了,我活不长了,你们快走吧,别管我,我不想拖累大伙。” 艾重华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又窝心又心酸,快跑几步大声喊到。 “乡亲们,我不是小鬼子,快看我拖的是什么东西?” 老白隐约听到一道声音,没听清,脸色瞬间煞白。 艾重华又喊了几声,老白和几个乡亲仔细一听,很陌生,扫了几眼几个后生安排道。 “拿上家伙事,看看是哪个,不用怕,鬼子来了干它丫的。” 老白和几个后生藏在一处灌木丛里,屏气凝神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 艾重华已经看到了躲在灌木丛里的几个光团,知道乡亲们防着她。 她站在不远处缓缓说道:“乡亲们,我不是坏人,我已经杀了进村的十几个鬼子,这里带了两个鬼子头颅过来。 还有这大胖子汉女干也是我抓的。不信的话,可以派人下山看看村口的鬼子尸体。” 老白低声吩咐一个机灵的后生快速下山查看,其余人藏着不动。 艾重华也不催,她坐在一根枯树根上休息。 没一会儿,那个后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村,村,村长,村口真,真的,有十几头鬼子尸体,有,有两头的头颅被砍下来了。村里没有看到,看到其他活的鬼子,这人说的可能是,真,真的。” 老白思索了一会儿,反正只有一个人,自己人多,不怕。 老白带着后生们出来了,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地上拖着的人,定睛一看,真的是王家庄的大汉女干王麻子的儿子,王大胖子。 再看刚说话的人一脸周正,眼神不躲闪,眼眸清亮,应该是个正经人。 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艾重华“后生,这是你一个人干掉的吗?好首势的后生。” 艾重华的手被紧紧握住,说实话稍微有点疼,不光是被用力握紧的疼,还有那只手掌上厚厚的茧子和皴裂磨的疼,但她没有甩开,而是用力回握。 “是我干掉的,不敢当您的夸。” 老白握了一下就松开了,问道:“后生哪里人?怎么称呼?为何来这里?” 艾重华看着老白一脸真诚回道:“南方人,叫我小艾就好。随家人路过此地县城,意外碰上这汉女干跟着一伙鬼子,听到了他们的话,跟着来到贵地,就有了这一出。” “我听到这汉女干说根据发现两个人在打探磺胺的消息,我家里有点关系,手里有磺胺,我愿意拿出给那个受伤的战士治伤。” 艾重华说完,也顾不上让人怀疑怎么随身带着磺胺了,从空间里放了十只磺胺出来放在背着的包里。 “我今天刚好带了十只想上门访友,都给您,不够还有,我可以回去取。” 众人都被艾重华的大手笔惊到了,说会杀十几头鬼子,抓了一头汉女干,拿着十支价比黄金的磺胺上门让他们宰,这应该不是坏人。 “谢谢小艾后生,下了山我们好好喝一杯。”这个朴实的汉子除了说谢谢,别的也不知道怎么说。 乡亲们知道鬼子被杀死了,抬着杨京羽下山了。 路上,有野鸡飞过,乡亲们都去扑,可是都没有抓住。 艾重华想着自己也炼了一阵功法了,眼神也好,力气也够,也该检验一下自己努力的成果了。 第60章 想不想参军杀敌 她撸了几根树枝,朝着野鸡掷过去,只见树枝居然插进了野鸡的身体,三只野鸡掉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众人包括被抬着的杨京羽,都被艾重华这一手怔住了,这不会是个江湖高手吧? 有两个小后生见状也撸了几根树枝,跟着掷过去,连野鸡的毛都没碰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 凡事就怕对比,这几个小后生可是少有的健壮人,力气非比寻常,连他们都没有投中,可一个瘦弱的小后生却一下投中三只。 老白村长饶有兴趣地询问:“小艾同志,真是厉害啊!在家里是习武的吗?” 艾重华点点头,“跟着父辈学过一点皮毛,见笑了。”她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六七只野鸡呢,才得了三只,剩下的都飞走了。 几个后生过去把野鸡捡回来,咧着嘴笑“村长叔,这鸡还不错,一只有个三四斤呢,这下可以给杨同志好好补补了。” 老白村长即使也很想要给杨同志弄点鸡汤补补,可想到这是人家小艾同志抓到的,人家都还没发话呢,自己这些人也不好做人家的主。 一脸不赞成说到:“臭小子,这是人家小艾同志抓到的,用你多嘴。” 又朝着小艾拱拱手,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小艾同志,这些后生不懂事。” 艾重华看着被训了的几个后生,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本来就是空手冒昧上门,当我的蹭饭礼了,村长叔能让我蹭顿便饭吗?” 老白村长想着这小艾同志真有礼义,说话好听,做事敞亮,招人喜欢。 连声道:“欢迎欢迎,只不过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家常便饭别嫌弃。” 艾重华想着这么多人吃饭,便跟老白村长说:“叔,不说这话,本来就是麻烦你们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嫌弃。 我想在这林子里逛逛,就不跟你们回去了,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老白村长想着小艾同志的身手,也不担心,就说:“那你逛逛,不要进深山,以免遇上猛兽被伤了,早点回来。我家就在村里大槐树旁边那家。” 艾重华点点头,转身进入山林。 她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单单可以看到人的光团,连动物都可以,只不过动物都是黄色光团。 她越想越美,“这不就是随身自带的红外线探测仪吗?真爽。” 她空间也有野物,可是她想在外面练练手法。 没走多远,就发现在一丛低矮的灌木里有四五个浅黄色的光团,加上耳朵里听到叽叽咕咕的叫声,判断应该是野鸡。 放缓脚步,锁定光团位置。快准狠投出几枚石子,啪嗒两下,惊到了几只野鸡飞出来。 又是几下,击中了三只野鸡,飞走了两只。 艾重华走过去惊喜地发现,还有一窝十来个野鸡蛋。“还不错,通通带走。” 咦,前面有个大黄光团,有斑点? 她轻盈的身姿在林子中跳跃穿梭,一头出来觅食的麋鹿被声响惊动飞奔。 艾重华也跟着奔跑起来,她太兴奋了,居然看到了麋鹿,像个孩子似的一直追着麋鹿跑。 边跑边丢障碍物,砰的一声,麋鹿撞到了一棵树,倒下来了。 艾重华快步向前,摁住还想跑的麋鹿。 还好她吃了健体丸,速度快,力气又大,经过一番来回制服了麋鹿。 又打了几个猎物后 艾重华看看手表,一个多小时了,该下山了,不好让村长叔他们等太久。 艾重华拖着一串猎物下山,惊讶地发现被围观了。 一群老人,小孩子小媳妇围着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手里的猎物。 她都不好意思极了,还好村长叔及时赶到解救了她。 老白村长再一次刷新了认知,果然有本事的人做什么都厉害又迅速,一个多小时就打了七只野鸡,两窝野鸡蛋,两只野兔,一头麋鹿。 艾重华把这些猎物交给老白村长,由他全权处理。 一群小后生都你推我,我推你,想上前问问这小艾能不能传授两招,日后学会了就算对付不了鬼子的枪炮,也能上山给家里添个菜。 老白村长很看不上这些后生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地说,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撇了嘴呵斥道:“都是些没点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招呼小艾同志进屋喝杯水。” 这时老白村长的媳妇,荷花大婶从屋里出来。 热情地挽着艾重华的胳膊,笑呵呵地“这就是小艾同志吧?长得真俊,我们当家的都说了,多亏了你。快跟婶进屋喝杯水,歇歇。” 艾重华谢过大婶,顺势跟着进屋,接过水喝了起来。 暗暗打量这座农家小院,有三间正房,两间配房。 院子被一圈土墙围着,西南角上对着一个简陋的大门。 坐北朝南,板筑的土墙。堂屋门两边,各有一个木条窗棂窗户。房顶上是五根木槫,上面覆着一层麦秸编的席子,席子上面是一层厚厚的混着麦秸和成的泥。 艾重华第一次见这样的房子,很是好奇。 四面的墙皮没有涂刷,但整个房顶和四面墙皮,泥地地板都干净整洁,没有看到蜘蛛网,可见主人家对这房子的爱护。 屋外老白村长的儿子领着一众后生在杀鸡宰鹿,想着等下可以沾点光吃点油水短,暂地缓解了刚刚匆匆上山避祸的不安。 艾重华也很高兴,老百姓所求不多,吃饱穿暖就好。 众人都是手脚利落的,很快拾掇好了,几个大小媳妇接过下锅了。 很快,香味就充斥了整个小院,都飘到外面去了,一些小孩在门口吞咽着口水巴巴地望着厨房。 荷花大婶叹了口气,从厨房里端了一小盆炒鸡杂出来,一个小孩给两块,小孩得到吃食也识趣,欢呼着散了。 开了三桌,艾重华被请到上座,大伙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美食,一脸满足。 饭后,艾重华提出去看望隔壁房子养伤的杨营长,老白村长爽快地陪着去。 杨营长刚刚睡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一碗香喷喷的鸡汤,整个人脸色都好了不少。 此刻他靠在墙上,看着眼前这个头戴黑色毛线帽,一双大眼格外有神,鼻子英挺,整个人都彰显青春活力的年轻人。 还身怀武力,一身正气,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第61章 小礼物 “今天能够顺利脱险,多亏了乡亲们和小艾同志。 小艾同志,我是东北抗联第一军x师x团x营的营长,杨京羽。 小艾同志自幼习武,武功卓着,想不想参军杀敌?” 说完双眼期盼地看着艾重华。 艾重华愣住了,这么直白的吗?太猛了吧?上来就问我愿不愿意参军? 等等,他说他叫什么名字? 杨京羽?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抗联英雄杨京羽吗? 艾重华不动声色其实内心焦急地想知道是不是,认真端详眼前这个一脸虚弱的人。 四方脸庞,星目剑眉,目光如炬,浩然正气,脸上还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这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杨将军。 不管如何,艾重华心里已经默认这就是杨京羽将军。 她猛地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原来是杨营长,久仰大名,您是这个。”艾重华竖起大拇指。 杨京羽也一时愣怔了,“啊,小艾同志知道我?” 艾重华在心里疯狂尖叫,我居然见到了历史书中的英雄,还是活生生的英雄。 “偶然间听闻您的大名,知道您是个铁骨铮铮,一心抗窝的英雄。” 杨京羽没想到居然有人知道他,还对他评价如此高。 饶是如此,犹不忘拉队伍的初心,紧追不放地问 “小艾同志也是个有血性的好儿郎,可愿意加入我们抗联队伍?” 艾重华面对如此灼热的目光,略思索了片刻,对杨京羽营长义正言辞说道 “非常感谢您的赏识,我敬佩您这样爱国爱民,不畏强敌毅然抗窝的英雄。 我也立志要为抗窝出一份力,但是我不适合在军队里与大家正面对敌,我想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抵抗窝寇,我不想让军队里的规矩束缚我抗窝的方式。 但是,我愿意和我的家族一起为抗窝做好后勤工作,让战士们更好地冲锋陷阵。我们一起努力早日把窝寇赶出花国。” 杨京羽营长还不死心,不想放弃这么优秀的年轻人。 还想劝说,却被艾重华摆手婉拒了,想着太突然了,打算过几日再争取一番。 艾重华真的特别想帮助杨京羽营长避开前世那个劫,但时间还没到急不得。 她每天都去陪杨营长聊天,给他熬药,趁机加一点稀释的灵井水。 就连喝的,洗脸的,洗伤口的水也是稀释的灵井水,她恨不得不稀释,让他喝原味,好快点恢复。 在第三天吃过晚饭后,艾重华就离开了村子。 清晨,杨京羽营长醒来得知消息,惋惜不已,想着小艾同志不愿意也不好强求。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衣兜里好像有字条,看看屋里没人,屋外也没有动静,想着村长他们应该去地里了。 他拿出纸条看了起来,入眼就觉得字写得很好看,清清爽爽,想来受过良好的教育。 “可敬的杨营长,很抱歉,没有跟你说一声就不告而别。我那天说过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抗窝,我不会做有违祖国和人民意愿的事。 同时我愿意尽自己所能支持你和抗联的同志们抗击窝寇,我在xxx留了一份小礼物,以示我对抗联战士们的敬意。 后续有需要可以以“东北,求购艾草”的方式发报联系我。小艾留。” 杨京羽营长触动很大,小艾同志以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国家,足够了。 同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也没多想,毕竟自己也养了十几天了,归功于老乡们精心照顾。 又养了一天,他已经迫不及待归心似箭,时刻牵挂着战友们,想着早日回到抗联队伍和战士们奋勇杀敌。 就跟村长和乡亲们提出告别,村长拗不过他,和几个后生一起送了一段路,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老白村长握着杨京羽的手,殷殷叮嘱“杨营长,你还年轻,一定保重身体啊。” 杨京羽用力回握,眼眶泛红:“您也要保重身体,我们一定多杀鬼子,让大伙早日过上安生日子,再见了。” 说完转头决然离开,眼眶早已湿润。 杨京羽回到抗联队伍,看着又有不少面孔不见了,眼底泛起泪花心情沉重。 想起了小艾同志留的字条,他想自己先去看看。 按照小艾同志留的地址,他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一丁点东西。 艾重华路过两次了,发现东西还在,以为杨京羽没回来。 今天路过时发现杨京羽在转圈,不由笑了“杨营长,在这儿。” 杨京羽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是小艾同志,我过来看看,人笨没找到你说的东西,嘿嘿。”这个憨厚的汉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怪我没说清楚,您跟我来。”艾重华带着杨营长又往东边走了一段路才停下,剥开一处密不透风的杂木,赫然出现一个一人高的洞口。 艾重华走在前头带路“一起进去看看吧。” 杨京羽和她几天的相处下,对小艾同志,他还是信得过的,他大胆地跟上。 这是一条幽暗曲折的隧道,转了几个弯后。 小艾举起手电筒,“到了,东西都在这里,您看看。” 杨京羽下巴都差点惊掉了,一个宽大的洞穴呈现在眼前,堆放着一摞摞的箱子和麻袋,挤挤挨挨的都快放不下了。 他回了回神问道“小艾同志,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 艾重华打开一个箱子 “这是三八大盖,一共1800条。” 杨京羽眼睛都粘在上面不舍得离开一厘厘,这小艾同志怎么这么大方? 艾重华又走过去打开其他的箱子 “这是子弹,一共30箱,大概发。” “这是歪把子枪,800挺。” “这是勃朗宁手枪,2000支,子弹发。” “这是迫击炮,50门。这是10个望远镜,3部电台。” “这边的都是粮食,大米斤,有300个麻袋。面粉斤,也是300袋。” “这是我家乡特产,米饼,大概有多个吧,这个拍撑助也是我家乡特产,大概5000个,都是可以直接吃的。 这是5000斤炒米茶,5000斤炒面,这些都是用开水泡开就以吃了。” 杨京羽已经傻眼了,这莫不是是哪路神仙?武器已经够惊人了,还有这么多吃食。 第62章 大户 “这是一些腊鸡腊鸭,没有多少,大概几百斤吧,这些鱼干虾干有个5000斤。” “后头这些都是棉衣裤和棉被,棉衣裤5000套,10斤重的棉被3000条。有一些棉花和棉布,可以请乡亲帮忙给战士们做成棉鞋。” “哦,对了,这里还有1000支磺胺和一些伤药,消炎药。” “这些坛子都是花生油,应该有1000斤。 这些是水果干,有1000多斤,可以直接吃。” 艾重华转身看向杨京羽询问:“您看看,对这些东西还满意吗?” 杨京羽已经惊得麻了,武器都够多了,他们一个师都没有这么多武器,居然还有吃穿住行上的东西,这小艾同志什么来头?得把她供起来,这就是财神爷啊。 “多谢财神爷,满意满意,没有更满意的了。”杨京羽居然把心里所想脱口而出,眼睛还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些东西,好像担心一错眼就不见了似的。 艾重华噗嗤一笑:“我不是财神爷,杨营长满意就好,您自己处理吧。 这是给您个人的,一小盒子茶叶,一小坛子蜂蜜,您留着平时喝。不要告诉战士们我的存在,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艾重华清了一点自己空间的库存,这里三分之一都不到。 杨京羽还在呆呆地看着这些东西,这个摸摸那个看看。 好一会儿才想起,小艾同志呢?四处看看,都不见人,“好像小艾同志跟我说她有事先走了,是这样吗?”他都不知道自己听没听见,光顾着看东西了。 小艾同志怎么就走了呢?战士们都没有好好感谢财神爷呢。 是了,小艾同志在村里的时候说过要低调一些,不想惹人注意。 也是,万一队伍里有叛徒,见到这么多东西万一有异心怎么办,又见过小艾同志相貌,报给鬼子知道就不好了。 杨京羽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小艾同志也不是真实面貌,艾重华每次在外面都是乔装打扮过的,基本每次的形象都不一样。 而且他一直没看出小艾同志是个女同志,哈哈。 杨京羽马上回去上报了团长,团长清楚杨京羽的为人,但是此刻也觉得他有点说大话,一直以来只有穷苦百姓支持他们抗联,哪里遇到过大户支持。 但还是让杨京羽挑了三队五六十个嘴严实不多话,忠厚老实的战士过去搬东西。 战士们面对小山一样的物资,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 但是知道营长不想说自然有他的道理,都选择默不作声地有序搬东西。 五六十个战士搬了大半天都还没有搬完,因为真的太多了。 这么多东西惊动了整个团部,人声沸腾,引起了隔壁团的注意。 隔壁二团,三团的马团长和曾团长被一团的大阵仗吸引过来了,小跑过来问:“老陈,搬什么东西呢?这么大阵仗?要帮忙就说啊!” 陈团长也被这么多东西,尤其是武器震惊到了,杨京羽说的居然是真的,真的有大户支持他们抗联。 “哼,你个老马,都快搬完了才过来,猴都没你精。也没什么,就一些小东西,我们一团勉强够分,你回去吧。”陈团长才不舍得把东西分出去呢,他们也困难着呢。 可是杨京羽说送物资的大户说分给抗联的战士,那肯定每个人都有份,可是他就想逗逗这些老伙计。 老马团长清楚这个一起从血坑里爬出来的老伙计,“哎呀,什么小东西,用了这么多人搬了这么久?给兄弟看看呗,又不少块肉。” 说完也不等陈团长同意,径直出去看个究竟了。 马团长和曾团长看到堆了一地的东西,嘶,抽了口气。 “老陈,我们可是一个血坑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我们团的同志们也是累着裤腰带英勇杀敌,饭都吃不饱,却不喊苦不喊累,我这个团长心疼啊。你看这么多东西,匀点给兄弟呗。” 老马团长是真心疼战士们。 战士们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穿着单薄的衣服,饿着肚子就和小鬼子拼杀。 一场战下来,衣服上早已沾满血水和泥水,汗水的混合物不说,还到处是破洞。 吃的都是杂粮窝头,有时候连杂粮都没有,就啃点野菜草根,实在饿就喝雪水,肚子胀胀的,一动一肚子水晃荡。 食不果腹,风餐露宿,战士们大多肠胃不好。 就这样艰苦的环境,战士们也没有丝毫退缩,一直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着这片土地和人民,他们用生命扞卫自己的尊严。 陈团长故作不耐烦,挥挥手“去去去,我们自己都不够分呢。这是人杨京羽拉来的,我做不了主。” 陈团长也知道抗联战士苦,他也是跟老伙计说笑而已,怎么可能自己团吃肉,连口汤都不给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团战士。 这些物资最后由抗联第一军的关军长统一分配给全军战士,每个团都有份。 关局长在全军战士面前进行讲话:“同志们,今天都喝上肉汤了吗?香不香?” 整齐划一,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报告首长,都喝上了,很香。” 关军长很欣慰:“同志们,你们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吗?这是一个默默支持我们抗联的爱国志士送来的,这说明我们抗联战士的付出是被老百姓看在眼里,并认可的。 我们抗联的队伍要多杀鬼子,早日把鬼子赶出去,才能对得起老百姓对我们的支持和认可啊。军民一心,我相信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打败鬼子?” “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坚定又振奋人心。 不得不说,关局长这思想工作做得相当不错,肯定了战士们的付出,又激发了战士们对百姓感激之心,同时提升了士气。 其实不用说,这些炙手可热的武器,崭新暖和的棉衣裤,柔软厚实的棉被,各式各样简单可食的军粮,还是精米细面做的,贵似黄金的伤药。 同志们心里都是满满感动,发誓要早日消灭倭窝寇,不辜负百姓对他们的厚爱。 杨京羽没有跟任何人说可以再联系小艾同志,他发现有人有意无意在打探送物资的人。 第63章 夜袭兵工厂 “营长,你怎么认识的大户?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就是个财神爷啊,真想认识认识 感谢感谢人家。” “杨营长,那个大户哪里的呀?这么大方?干什么的呀?” “杨营长,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怎么不让这位支持我们抗联的同志来做做客呢?人家送了这么多东西,我们连个感谢都没有,这太不像话了。” “杨营长,那个财神爷有说什么时候再来吗?我们好做准备,好好接待啊!” 杨京羽烦不胜烦,统一说辞是意外接到字条,告诉他山上放了物资要送给抗联战士,他半信半疑地去看了,发现是真的。 说他自己连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无法回答大伙的问题。 渐渐地,那些人发现杨京羽好像真的不知道,才按捺下躁动试探的心。 其实背地里,老鼠活跃着呢。 一个眼窝深陷,眼神有点阴冷的瘦高个卢克对旁边一个矮壮老实的战士大柱问到: “你确定里面有很多武器?而且是全新的?我就不信会有人这么大方,一面之缘都没有就送了这么多武器给抗联?还是给杨京羽那个硬骨头大老粗递的信?” “大柱,你小时候要不是多亏了我娘,你早死了,人要知恩。 你去想想办法,拿到那张字条。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信息。” 矮壮战士其实不想这么做,他本来就怕事,而且杨京羽营长一直和大伙同吃同住,作战勇敢冲在前头,平时也体恤战士们。 在他看来,杨营长是第一个知道这批物资的人,要是换个人压根不会上报,私下里昧下都没有人知道。 他平时跟杨营长出入比较多,还有幸被选上去搬运物资回来,谁不被那成山的好东西震撼,要是换个人可能都想独吞吧。 可是,他根本不藏私,他让大伙都能享受到这些好东西,跟着吃上饭,穿上棉衣棉鞋,用上跟鬼子一样的武器,不是像之前那样一个营都没有几把枪,只能跟鬼子拼大刀。 这个是自己的同乡,自己小时候受过他娘的恩情,帮了自己心里感觉像做贼似的,不帮又感觉自己不懂恩情没人味。 可是他从小就不懂拒绝人,心里跟一团乱麻似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大柱回去后,过了好几天都没有胆子去搜那张字条。 殊不知,他异常的举动早就被看在了眼里,杨京羽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也怀疑是出了叛徒,但他没有时间去找证据,忙着练兵,忙着侦查,都抽不出时间。 那张字条也早被他烧得一干二净了。 杨京羽营长不知道,在前世他就是被叛徒出卖,惨死在窝寇手中的。 星子点点,仲春里夜风微寒。 抗联密营的李敏团长和陆丰营长,林沛连长三人围坐在一张粗陋的案桌边,在议论着什么。 他们早在前几天就下了山,参与抗窝。 林沛一脸庆幸道“团长,这回多亏了上次那位爱国人士的物资支援,不然就损失惨重了。” 陆丰也深表赞同:“是啊,这回小鬼子越发狠了,炸弹像不要钱似的成箱丢过来。唉,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位同志,我们不要人家次次亏本送,我们买一些都行啊。” 李敏团长吐了一丝眼圈,神情舒缓了些:“我听闻第一军收到了一位爱国人士捐赠的大批物资,第一军整个军团都有份,我们也是第一军,应该也有份,应该迟点就下来了。” 饶是陆丰这个平素沉稳的汉子,听到这个消息,也激动得站起来,兴奋地想确认:“团长,真的吗?” 李敏团长也被触动,轻笑着道:“应该是真的吧?这是一团的杨京羽营长意外得到的字条,他去确认有物资后,上报了关军长,军长统一分配给全军战士。” 战士们都期盼着梦想成真,一有外人来就猜是不是有物资的消息。 一天后,终于盼来了第一军准备送物资来的消息,战士们都沸腾了,比过年都高兴。 等终于迎来期盼已久的物资,战士们发现好多熟悉的东西。 “咦,这个不是炒米茶吗?” “这腊鸡腊鸭跟上次的好像,香味一样的。” “这个被子也跟我们上次拿到的一个色,还一样重呢。” 陆丰也很惊喜又心虚,从收到的物资来看,这应该就是上次在密营时给他们送物资的那位同志。 心虚的是上次他们收到物资都是在自己团悄咪咪地使用,没有透露一星半点消息出去,兄弟团战友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得过一次东西了。 李敏团长也为此感到不好意思,他勇敢地向关军长承认了错误。 关军长和几位团长更为好奇这个大力支持他们抗联的同志,问了杨京羽,他咬死说没见过人,只能遗憾不能跟这位同志见面好好叙叙以示感谢的心。 艾重华压根不知道抗联发生的事,和战士们对她的态度。 她在空间里努力练习功法,炼制丹药,修习枪法,准备好好去兵工厂来一波零元购呢。 她想了很久,她拿到兵工厂也没有用,因为支起兵工厂发展的是人才。 她没有人才,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愿意来工作的人才,就算得到了兵工厂,那也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空壳。 就算有人才,她也搞不到材料,很多材料都要国外进口,她个人是没办法从国外搞到的,红党应该也没办法,果民党应该不会帮忙找。 所以,她想养着,就等小鬼子都生产好了,她拿现成的就好,又不用操心工人,又不用理会成本,也不必担心安全。 她也知道,拿的次数多了,小鬼子可能会报复性转移打击目标,转头报复花国老百姓。 她不想无辜的百姓受她影响,因为老百姓已经够难了,不能雪上加霜了。 另外就是小鬼子会转移兵工厂地址,可能更隐蔽更难发现。 艾重双手锤自己的头,使劲晃头想把烦恼甩掉:“唉,脑子又不够用了,该怎么办才好啊?” “不管了,看到这么多东西不能拿,我心里难受得吃喝不香,小鬼子拿这些东西打我们花国人,我拿一把是一把,不能便宜了小鬼子。” 艾重华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决定夜袭兵工厂。 第64章 诡异的声音 夜,静静地,玉盘似的月亮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华洒满了大地。 渐渐地,月亮也困了,躲进云层里休息。 夜已将它那漆黑的翅子,彻彻底底展开了。 艾重华悄悄遁入兵工厂成品仓库,她才不会去车间呢,那边都是待完成的武器。 已经做好的武器经过检测验收合格后都会放进成品仓库,等待运出去。 小鬼子鬼精得很,要到达成品仓库必须从车间再穿过一道独立的隧道,成品仓库是一个独立的洞穴,不与其他地方相连。 艾重华摸清这个布局后乐的见牙不见眼“嘿嘿,这更方便我,神不知,鬼不觉进去,拿完东西溜了都不一定会发现。” 这隧道布满了机关,隧道两边还有二十几个屎兵把守。 但是艾重华压根不会从隧道进入成品仓库,她自己从侧面山体遁入避开机关。 艾重华满眼兴奋地打开手电筒,四处查看这个超大的成品仓库。 这个地下仓库居然一点潮湿气息都没有,小鬼子的防潮措施做得相当不错,地面和四周墙面,包括仓库顶部都涂了厚厚的石灰水泥。 仓库里安装了各种机关,但是在艾重华这个透视眼眼里,一览无余,被她尽数避开。 艾重华站在一个箱子上,两眼放光“都不舍得破坏这个仓库了,留着以后可能有用。” 可能是累积了一段时间的成品,整个仓库都塞满了,一摞摞大箱子都堆到顶上去了,不同货物之间仅留一条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的小道,箱子上都有窝文标记。 艾重华不满道:“真是的,这个小鬼子干嘛要把这些鬼画符画在箱子上,后续要处理,平白给我添麻烦。” 转瞬艾重华又乐的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嘿嘿,你画了窝文又怎么样,现在通通是我的了。零元购,我来了。” “哎呦,军车都有,谁不想拥有一辆自己的小车车呢?”虽然她空间已经有两辆,但是没有那么多汽油,也不方面露面开。 但是谁会嫌东西多呀,先收下,车有了,汽油还会远吗。 大手一挥,收收收,30辆军卡就消失在原地。额滴额滴,都是额滴,连秦皇口音都出来了。 “哇塞,崭新崭新的高射炮,还没见过你威力呢,必须安排你和鬼子飞机来一场对决赛。才30架,也太少了点吧。” 要是小鬼子知道新研发的高射炮被这样嫌弃,不知道是怎么个吐血法。 这可是花费了几年时间,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搞出来的30架,还没开箱呢,就被盗走了。 “我去,这什么手枪,这质感冰凉凉,滑溜溜的,还不重,线形流畅。是全自动手枪就好了。” “穿甲弹,高爆弹,还好我来了,要是小鬼子把这些用在战场上,我花国就是人间炼狱。” 仿毛瑟原厂刺刀、防毒面具和m24手榴弹,这些都是德军常用的单兵装备。 艾重华有点伤感:“小鬼子居然连这都搞出来了,我们花国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军工呀?” 艾重华发了狠,“哼,我没有,小鬼子你有,就是你的错。大大小小的一律平等,都逃不过我的魔掌,拿来吧。” 几十箱手全部收入囊中,艾重华心里才稍稍舒服一点。 50箱榴弹炮,6000挺轻机枪,1500挺重机枪,50门野战炮,箱香瓜手雷,个钢盔、箱手榴弹、支中正式步枪、个军用水壶、把刺刀,柴油不知道是多少吨,850挺马克沁重机枪,箱配套子弹,支勃朗宁手枪,装甲车30辆,一个小仓库的炸药包斤,…… 看着这些不计凡数的武器,不知道鬼子究竟准备了多久。 艾重华仿佛透过历史的烟云,看见先辈们艰苦卓绝的斗争,看见他们义无反顾牺牲的样子。 小鬼子这些武器打在身上该是何等威力,会有多痛。而我们的先辈都是小米加步枪,武器装备何等悬殊,但武器不够生命来凑。 先辈们哪个不是血肉之躯,却仿佛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硬生生用自己的胸膛去顶枪林弹雨,为后世开创一条和平的大道。 艾重华泪眼婆娑,我不曾亲眼目睹你们在战场上的雄姿,我也不曾知道你们的名字,但我心中会留下深深的烙印,你们的事迹将会留传千古,我为你们而自豪! 我来到这里,将于你们同行,一起更好奋进前行。 她擦擦眼泪,抬手发疯了似的收东西。 “要拿就多拿点,不能白走一趟,小鬼子没有权利和资格在我花国土地生产这些东西。 现在它们生产的东西都是不符合规定的,所以我有权没收,哼。”艾重华收的理直气壮。 一顿狂收,也花了半个小时。艾重华环顾了一周,决定留点痕迹,一个响指,放了一堆废丹药。 她坏坏地笑笑“好好享用吧,小鬼子,不用感谢我。”一个转身遁走,挥挥衣袖,遁出仓库,进入空间守在兵工厂外面。 只见一堆红不红,黄不黄的废丹药在仓库里静静地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但是却又似在蛊惑召唤着什么。 眨眼睛,仓库里不知道从哪儿钻出密密麻麻,许许多多长短不一的、细如筷子头,粗又似铁桶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蛇,宛如受到蛇王的召集,来赴一场什么盛宴,争先恐后地各个方向的角落里涌动,聚集在仓库里,各自兴奋地扭动着身子。 仓库外还不断有蛇贴地游动的沙沙沙声,仓库外的蔓草已倒了一大片,满是粘糊糊的腥毒;甚是恶心。 仓库外的一个鬼子听到一段沙沙沙的声音,凑耳静听又听不见了。 它以为是幻听“小泉君,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小泉春田也听到了,“听到了,好像是仓库里传来的。” 几个头小鬼子弯腰驼背持着刀枪,一步一步靠近仓库,那姿势活像个王八似的。 越靠近,沙沙沙的声音越清晰。这个仓库没有窗户,只有这个出口。里面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如此诡异令人胆寒? 第65章 群蛇涌向兵工厂 几头小鬼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意去推开厚重的门去看个究竟。 最后,几头小鬼子壮壮胆一起推开门。 “啊啊啊啊啊,蛇,蛇!”几头小鬼子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蛇吓得发出尖叫,手脚乱舞,慌乱地往外跑。 本来群蛇聚在丹药周围,不再游动,按各自的种类盘缠在一起。 被鬼子的尖叫声惊到,顿时,一地泛着冷冷寒光的毒蛇,发现好像有敌人入侵它们的领地一样,蛇头高高昂起,肚子腆了起来;鼓鼓的,昂首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万头攒动向小鬼子游去。 好快!只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几头小鬼子就只剩下一副骨架,皮肉荡然无存,早已被群蛇吞入腹中。 其它的蛇没有分到一杯羹,忙不迭的顺着光线往前头涌去。霎时,沙沙之声大盛,蔓章乱动。 倾刻,仓库一片空旷,群蛇去得一条不剩了。 这些蛇嘶嘶嘶吐着信子,游到前头的生产车间,爬上机器,缠上架子,钻进材料堆里,更多的是涌向这里的人。 这些蛇像中了什么蛊似的,对血液的味道极度亢奋敏感。 “啊啊啊,有蛇。”这些工人和工程师惊恐地发现到处都是高昂着身子的蛇,那蛇眼里泛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一个鬼子工程师发现有一根滑溜溜,冷冰冰的东西,顺着他的裤脚爬上来了,吓得脑子都抽抽了,“啊啊啊,蛇钻进我的裤子里了,呜呜呜。” “啊啊啊,呜呜呜呜呜,我的手被蛇缠住了,啊,我被咬了。” 鬼子和一群各个国家的工程师被群蛇吓得面无血色,一个个慌乱成一团,进不是,退也不行,到处都是蛇,胆小的都直接倒下了,哪里还有往日精明干练的样子。 眼睁睁地看着蛇发了疯似地游到同事的身上,散发着恶臭的身子缠上来,用尖利的毒牙吸食着同事的血,啃着肉,直至啃的只剩一副骨架才罢休。 一个金发碧眼的工程师颤抖着手举起一把枪,紧张得扣了好几次才打出一枪。 这蛇身躯约莫有小孩大腿那么粗,有三米多长,被击中的蛇因为身上的伤痛,整个身躯翻滚在了略粗糙的地面上,鲜血直飙。本来只是微微发红的身躯,挣扎一下后整个变得鲜艳如血! 那蛇仿佛知道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调转着身子冲这个工程师而来! 仿佛拼死要工程师抵命,旁边几个工程师来不及震惊,纷纷举起枪,却被它极快的速度打乱了节奏,连发几枪竟都打偏了。 一头鬼子手忙脚乱地拿过手边的炸药包就砸过去,“轰轰轰”几声,蛇被炸的四分五裂,一段段蛇肉掉落下来。 接连有同伴被伤害,群蛇似生气到了极点,不顾一切发起总攻,专门往人堆里钻。 为了消灭这些蛇,负责管这个兵工厂的鬼子盲丢炸药,手榴弹。 里面的尖叫声和爆炸声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刚进来也被满地的乱象惊到脑瓜嗡嗡嗡响,吓得连滚带爬跑去报信。 这守卫被吓的至今还未回魂,说话断断续续的:“报…报告,xx兵工厂,长…长官,兵工厂有…有大量的蛇…蛇入侵,请求……支援。” 宫崎葵园接到这个电话,有些不可思议,有大量蛇?现是多少,居然要宪兵支援?转头一想,靠近山林,有蛇是难免。 宫崎葵园火速召集鬼子宪兵驾驶八嘎车赶往兵工厂,这些废物几条蛇都搞不定,现成的武器不会用吗? 等宫崎葵园赶到的时候,饶是它这种见过血腥场面,自诩胆子大的也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心肝俱颤。 他脸上发白嘴唇不住哆嗦,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眼睛死死盯着一地的血迹,炸得七零八碎的蛇段,人的肢体,还有一副副白的发慌的骨架子。 现场被血腥味,蛇的恶臭味,尿骚味等各种恶心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它的心脏受到巨大冲击,控制不住地当场吐了。 底下的屎兵给它送了一副防毒面具,它不得不戴上踏进车间查看。 里面的产品已经散乱一地,机器也东倒西歪,有些机器还被炸毁,零件贱得四处都是,黝黑的机油流出来,满地脏污。 椅子上,架子上,机器外面里面,地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有一团团炸的稀碎的蛇肉,人肉,血迹。 地板上,机器上还能看到清晰的蛇爬过的痕迹,大大小小,粗细皆有,它想到这些蛇爬过时候的场景吓得心惊胆战。 霎地,它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冲向仓库。脑子发胀,期望着那里的东西一定好好的。 看着仓库里除了蛇游走时留下的痕迹,该出现的东西一个不见,只留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 宫崎葵园无力地软在地上,手扶着墙壁,已经不知道思考了。 “完了,这是帝国耗费一年多准备的物资,一下子被盗空了。”宫崎葵园想到自己要切腹见天谎了,不住呜呜呜哭起来。 本以为来了花国,可以为所欲为,军功卓着。结果才来三个月就遇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不管查到的结果如何,自己都难逃一死。 “叮铃铃,叮铃铃” 南池郎还在梦乡,被电话声吵醒,脸色沉的发黑,一脸不悦地接过电话:“南池司令,兵工厂遭到袭击盗窃,仓库里面的东西都不知所踪。” “八嘎!怎么回事?……”南池郎一顿口水狂飙,站起身皱眉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顾不得换衣服,披着窝国的床单衣服,踩着木屐就匆匆坐车赶往司令部。 漆黑的夜似一张大网笼罩着天穹,让人喘不过气。 关洞军司令部灯火通明,屎兵脸上都是紧张压抑的气息。 会议室,各位鬼子军官早已候在会议桌旁,南池郎一脸铁青地握着窝刀进来。 宫崎葵园颤抖着站了好久了,南池郎一个冷厉的眼神扫射过来。 宫崎葵园拼命控制可还是难免抽泣道:“仓库失窃了,不知道怎么突然有那么多蛇进来攻击人,兵工厂的人员伤亡惨重,无一人生还。” 南池郎抽出刺刀指着宫崎葵园厉声呵斥:“八嘎!都是吃屎的干活,这么多人守着,连什么时候进了人都不知道。” “这些蛇都是从哪里进来的?没有做防蛇鼠设施吗?” 第66章 守株待兔, 瓮中捉鳖 帝国本来准备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关键时刻兵工厂准备了一年多的物资却被窃,工程师无一生还。 南池郎这个司令难逃其咎,大半夜的南池郎和一帮军官带上一百多宪兵浩浩荡荡地驱车去兵工厂。 石井是狼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它还知道貌似是一种药粉引来了蛇。 它骨子里对血腥有着格外的狂热,这种独特有意思的场面怎么能少的了它,没准可以找到这种药粉,用在圆木身上。 它桀桀桀地笑着在兵工厂门口等着南池郎,却不知它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空间里的艾重华看得一清二楚。 艾重华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狗日的,这是谁?光团黑得冒烟了。不管你是谁,今日就留下你的狗命在这里。” “嘟嘟嘟” 一排窝军军车和八嘎车飞速冲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兵工厂门口。 石井是狼迎上去“南池司令,我也来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在我们的兵工厂犯事。” 艾重华看过去,一个干瘦满脸发青的窝国老头从车上下来。 “原来这就是南池郎,很好,整整齐齐的,省的我一个个找。” 南池郎不愿多寒暄:“石井君,走吧,一起进去看看。” 艾重华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响:“石井是狼,原来是你,怪不得光团那么黑,老天都帮我,今天就一网打尽。” 南池郎领着一群鬼子进去,看到一地混乱,气得差点心梗。 “给我查,必须查到这批物资的去路,查不到,你们自己想办法补上。要是查不到又补不上,……你们的家族跟着你们一起去见天谎吧。” 宫崎葵园战战兢兢,手软脚软,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满脸冷汗。 南池郎看到宫崎葵园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更是看不起它。 要不是宫崎葵园背后有家族出力,宫崎葵园这种没半点本事的,怎么可能担任兵工厂的小头头。 宫崎葵园壮了壮胆子,迟疑了一下,“长官,我们查到仓库有一丝丝残余的药粉味,怀疑是这种药粉引了蛇的注意,才导致蛇不顾一切蜂拥而至。” “但是,我们在仓库没有找到这种药粉。好像花国有一门古老的技术——炼丹药。” 接收到南池郎思考的眼神,宫崎葵园像得到了一点点肯定。 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这是一个炼丹师闯进仓库,或者是这个人认识炼丹师,从那里拿到了这种神秘的药粉做辅助,盗走了仓库里的东西。” “另外,这个人应该精通机关术,我们的机关没有一点被破坏的迹象。因此,要重点查会炼丹又精通机关术的人。” 南池郎眯起眼,想到了在沪市的好友井上真雄。 井上真雄跟它说过,在沪市遇到过几起窝国军官惨遭绝杀,家中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沪市窝军驻地,突发诡异的绿火,怎么灭也灭不掉。 井上真雄陪着上司去军火库检查,连人带军火库的东西都消失在这个世界,至今没有找到尸首。 在沪市,凡是查这些事件的人全部莫名被杀,而且尸首都消失不见。 如斯恐怖骇人的手段,它这个杀人狂魔都不禁胆寒。 难道这是同一个人,他现在来到了东北? 还好它今晚召集了一百多宪兵一起过来,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吧。 石井是狼却不见一点害怕,脸上尽是兴奋,它就喜欢挑战这种别人搞不定的事情。 南池郎一边走一边不停下令:“天亮后马上严查关口,这些物资的箱子都标记着窝文,凡是发现有窝文的箱子,一律严查出处。” 南池郎暗地里吩咐,以后凡是窝国出产的东西,都要标记窝文。 这样,不管这些武器流入红党还是果民党,都可以查到。 艾重华在全部鬼子都进去后,遁入底下抢先到达仓库隧道。 遁出来进入空间,等着鬼子进仓库查看。 艾重华暗暗地期待:“今日我也来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南池郎一行来到了仓库隧道入口。 艾重华看着鬼子小心翼翼地进来,不禁笑了,“小鬼子,快到我的碗里来。” 艾重华通过光团确认小鬼子都进到仓库了,一挥手放出一座巨大的土山塞满了整条隧道。 这些之前做房子时收进空间的泥终于派上用场了,还好没丢了。 石井是狼的手下先发现不对劲,转头一看惊呼:“不好,隧道怎么被堵住了?” 南池郎和石井是狼也瞬间煞白了脸,这什么通天手段?无声无息弄出这么多土? 连忙吩咐屎兵徒手挖土,奈何隧道太窄了,一群屎兵焦急忙乱下差点造成踩踏。 艾重华看着乱做一团的鬼子,心里乐开了花。 她悄悄地遁入仓库一个角落,丢了一包废丹粉点燃,进入空间。 “长官,这里怎么有一团紫色在烧?”一个屎兵在寻找新出口的时候发现这团诡异的火,声音都发颤了。 石井是狼赶紧吩咐屎兵上前灭火,却发现怎么也灭不了。 南池郎想到井上真雄说过沪市驻地的绿火,跌倒在地。 “这肯定是那个魔王,他真的来了这里。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吗?” 紫色的火苗像一朵幽灵之花,静静地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无法阻挡芳香。 一个大佐大声呼喊:“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有毒。” 可惜,这举动无疑毫无用处,仓库没有窗户,又在地下,唯一的通风口出口也被堵住了。 连呼吸的空气逐渐稀薄,一些屎兵发觉自己浑身难受,控制不住地撞墙哀嚎,意识逐渐模糊,一头接一头地倒下七窍流血,像触动了多米诺骨牌,一会儿的功夫倒了一大群。 南池郎也倒下了,临死前它无比悔恨,应该肠子都青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己的尸首是不是也会消失不见,无法回到帝国安葬?它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花国? 石井是狼拖了衣服,撒了泡尿弄湿蹲下来捂住口鼻。 好巧不巧被艾重华看见了,一阵反胃:“恶心的小鬼子,真够辣眼睛的,不过被自己的尿捂在脸上,也是独特的体验,感觉很爽吧。” 艾重华可不打算就这么让石井是狼死了,悄悄出现在它身后,一挥手收进空间。 第67章 特大新闻 又把这头畜牲丢进刚才临时挖的一个小洞穴里,忍着恶心,把它的四肢踩断绑起来,又出去找到南池郎的尸首送进来。 “你俩地狱做伴吧,这样就不孤单了。” 艾重华拿出一瓶丹药,撒在南池郎身上,“唰唰”两下瞬间融入它的皮肤,片刻功夫南池郎身上肉眼可见地起了一坨坨黑乎乎的脓包,很快布满全身。 “嘿嘿,这些脓包可是一种剧毒,一碰到就心脏收缩,几息之间心脏就无法跳动。谁查谁死,要让小鬼子惧怕到自己放弃查真相。” 遁出空间,艾重华确认所有的鬼子都死了,因为光团没有显现了。 艾重华把堵住隧道的泥土全部又收进空间,不能让人发现莫名其妙出现的土。 艾重华撒上一点丹粉在小鬼子身上,一挥手放出一大堆柴火,点燃柴火。 空气稀薄,火势不够猛。但老天好像听到了艾重华的心声,一股凛冽的风从隧道席卷而来,火苗嗖一下蹭的老高,很快小鬼子被烧成了一具具焦炭,彻底分不清谁是谁。 就让小鬼子以为,它们都是在这里被火烧身亡的吧。 咔嚓咔嚓,拍照打卡,今天收获不错。 艾重华心情好,调皮地在墙上留下一句话,左右看看,满意地离开仓库。 天已破晓,黎明终将驱散黑暗。 昨晚留守司令部的大佐宫田一夫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来一丁点消息。 它坐不住了,对手下一个少佐交代了一番,带了三十几头鬼子宪兵匆匆赶到兵工厂。 在门口就闻到一股挥散不去的焦味,宫田一夫心头不详的预感更为强烈。 它留了两头屎兵在门口,自己带着剩下的屎兵进去了。 昨晚放完火,艾重华哪也没去,照旧守在兵工厂门口,她知道肯定还会有鱼过来。 果然,这不一大早鱼就来了。 艾重华乐的牙花子都出来了,满脸喜色地哼起了歌,像昨晚一样遁入底下来到隧道那里等鱼儿钻进笼。 宫田一夫急匆匆地奔向焦味所在地,一群鱼儿毫无察觉地跟了进去。 艾重华一挥手,又把昨晚的泥土放出来。 又把可爱的小紫请出来,顷刻间全部倒地七窍流血,熟练地收走隧道泥土,放出柴火点燃。 门口两头屎兵纳闷怎么焦味越来越浓,犹豫了一瞬,硬着头皮进去。 刚进入隧道,就被艾重华两手开枪,biubiu两下打死。 艾重华把这两头拖进火堆里,“一起来的,那就一起走吧。” 昨晚大半夜南池郎领着大批屎兵出动,已经引起了特务的注意,悄悄跟到了兵工厂。 他们一直守在外面,想着等一个机会进去一探究竟,或者等南池郎出来进行刺杀。 等到天亮都没有等到一头鬼子出来,他们离得远只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烧焦味。 正想进去看看的时候,又来了一队鬼子。 这队鬼子也没有出来,后来门口两头屎兵还慌慌张张地跑进去了,后面也不见出来。 这几个特务又等了十几分钟,早就按捺不住了,从草堆里出来向兵工厂飞奔。 自诩见过大场面的几人也被车间里的一幕幕吓得哑口无声,这是发生了什么恐怖事件? 几人靠在一起,慢慢往里挪。 几人不愧是受过特训的,小心翼翼地防范机关,但机关早就被破坏了。 他们越往里走,那股烧焦味越浓。 一个长相毫不起眼的特务伸手示意停下:“这是人被烧焦的味。” “除了鬼子,没看到有其他人进去,是谁被烧了?” “地面都还是热的,应该火势很搭,烧得也久。” 几人背靠背,以防守的姿势挪了挪,没听到什么动静,才大胆了一点进去了。 入目可见两堆焦炭一样的尸体,一堆数量多应该是昨晚南池郎那批,少的应该是天亮进去那批。 短短几个小时,这么多鬼子前赴后继地被烧死,仓库被烟熏得黑布隆冬,加上那些焦味,一种诡异的感觉弥漫开来。 一个特务四处转悠,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叫: “这里有字。” 几个特务闻声马上凑过去,念出来 “犯我花国者,必诛之。小鬼子的头我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嘿嘿,来抓我啊。” 几人念完,面面相觑。这是何方神圣,好大的口气。 又看看地上的黑炭,想想人家的确有这能耐,有本事的人就是狂。 一人拿出微型相机拍下这个仓库,以及这行字,转身去外面拍车间,越拍越感觉瘆人。 两人去车间里翻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一人在门口望风。 很快几人会合回去了,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果民党东北特务处,处长邹平看着桌上的一沓照片,欢喜之余又可惜。 欢喜的是这个人把南池郎和石井是狼这两头窝寇的恶魔杀了,损坏了兵工厂设备,还把日本储备的物资盗走,两批鬼子加上车间里的一些窝寇共烧死了三百多鬼子。 就这人家还能全身而退,一点可用的痕迹都没留下,现在鬼子那边乱成一锅粥了吧。 可惜的是这样优秀的人才不能加入党国,为党国大业效力。 邹平把这份照片资料整理好,用特殊渠道发给了冲庆的戴局长。 戴局长收到这份密报,并上报给光头。结合之前查到的窝军动向,知道鬼子蓄谋已久,这两年没有发动大战是在谋划更大的战果。 可惜没有找到鬼子这批物资的具体情况,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装备精良,应该是武装到牙齿的地步了。 更可惜这个人才不是他的手下,不然功劳也有他的一份,自己的计划也不会进行得如此缓慢。 光头有那么一瞬间冲动把这个人做为自己人宣扬出去。但冷静想想,对这样的人不能交好最少也不能交恶,不管这人愿不愿意加入果民党,只要他不跑去老对头那里怎么都行。 他用另外一种方式进行宣传,他要震慑一下小鬼子。 第二天,花国各大城市,各大报社就传来惊爆新闻。 “特大新闻,魔王烧死三百多鬼子,搬空窝在东北兵工厂物资。南池郎,石井是狼两大窝寇生死不明。特大新闻…” 咖啡厅,一个穿着黑皮衣,戴着眼镜的男子,此人就是红党沪市地下联络点负责人洪涛,代号红狼。 第68章 又送一批物资 (写得太烂了,都没有人看,我的猪肉无望了) 他招招手,报童高兴地进来递给他一份报纸,接了六文钱走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必诛之,说得好。这样的同志要是我们组织的就好了。” 关洞军司令部, 一脸狡诈阴险的鬼子新任司令,冈田佞刺。一脸愤怒地把桌上的报纸甩出老远: “八嘎!好嚣张的花国人,南池郎和石井是狼这些废物,帝国辛辛苦苦攒的三分之二物资一下子没了,还折损了那么多工程师。” 天谎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下令务必找到这个“魔王”,最后是活捉送回窝国,天谎要亲自处置。 抗联第一军的战士们听到鬼子兵工厂被盗的消息都大为震撼,赞道那人是真汉子,英雄。 鬼子在查那批物资去向,果民党也在查。抗联的那个卢克就是果民党混进来的探子,它一直千方百计地想把分配给它的枪带出去给上司看。 可是军营里无事不得随意出去,出去要登记,并且出军营门口时都要经过检查,普通士兵是不能带一枪一弹出门的。 抗联的关军长特地检查过物资没有特殊标记后,才下发给各个战士。 并且关局长接纳了一团陈团长的意见,每把枪都刻上特殊的编号,谁领了哪个编号的枪都是记录在册的,就是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能把自己编号的枪给丢了。 如果这个战士牺牲了,继承这把枪的人会在编号上附上继承时间。 卢克多次想把枪夹带出去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关注,但他太过狡猾,始终没让人抓到现形。 就在两方人马都在查艾重华的时候,她在空间里忙着种田大业。 距离上次播种又过去了二十多天,新的一批作物又到了收获的时候。 她把粮食收进仓储格子里,决定再做一批炒米茶和炒面,以及泡面,这些都是极易冲食的东西,非常适合行军打仗。 还得酿一批烧酒,东北天气冷,烧酒可以暖身。 山上的核桃葡萄荔枝这些水果又熟了,摘下一批,做成高热量的沙琪玛,既饱腹又能提供热量。 湖泊里的鱼虾捞一批,准备做几千斤炸鱼干虾干。 反正她有那么多花生油,这样战士们就算和野菜同煮,菜里也能有点油水。 十多万个鸡蛋鸭蛋全部腌成咸蛋,再杀一批鸡鸭鹅,杀四十十几头猪应该有多斤猪肉,全部做成腊味。 其他的七七八八小东西也做了一批,黄豆酱,肉酱,炒黄豆……~ 之前她又扩种了几十株茶树,现在有一百多将近两百株了。摘点茶叶,用法器炮制好,送点给杨营长,希望英雄长命百岁。 做好后等了一则消息在报纸上,是当时和杨营长约定好的联系方式。 最近抗联的人也知道鬼子兵工厂遭盗的事,知道鬼子安静的日子里必有大阵仗,果然没猜错。 这天杨京羽拿到了最新一期的周报,发现了一则令他惊喜的消息。 他按照这则消息推测出了艾重华想传达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找了陈团长,当初小艾同志的事他只透露给陈团长知道。 陈团长特批他不用走军营门口出去,他想跟小艾同志说鬼子盯得紧,不用频繁送物资,以免被害。 行军打仗出来的人脚步生风,几分钟不到就来到了报纸上暗示的地点。 只见物资在离抗联军营不远处的一处山体,杂草把这些东西都掩盖得严严实实,周边还撒了点药粉应该是防止野兽靠近。 却不见小艾同志的身影,他赶紧找起来,看看小艾同志有没有留下口信。 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箱子下露出的一张小纸条,他抽出来认真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却不由蹙起眉。 “杨营长,我要回家了。这些东西送给抗联的战士们,你们都是英雄,请你们注意身体。另外我会算点卦,你几年后会死于身边的奸细,请你一定小心身边的奸细,这些奸细往往是你很信任的人。” 杨京羽沉默了一会儿,把纸条吞进肚子。不管小艾同志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会好好去做好防护。 他已经跟团长说好了,超过约定时间不回来,团长就带好战士们过来。 不多会,陈团长亲自戴着挑选好的七八十个战士来到杨京羽面前。 陈团长看着眼前比上次更多的物资,咋舌道:“我的乖乖,这才多久,那个同志又送这么多东西来,杨小子真有你的。” 以免夜长梦多生事变,转头吩咐战士们过来搬东西,陈团长率先自己扛起一个箱子。 沉甸甸的,瞬间把陈团长这个高大汉子的腰都压弯了一丢,但他脸上却满是欢喜,这可是好东西,再重点他都能扛回去。 七八十个战士三两下把物资通通搬回去了,有事来找他的马团长和曾团长等好半天了,问战士陈团长去了哪里,都说不知道。 两人碰着陈团长的茶叶匣子,不要本似的抓起一大把放进自己的茶叶罐子。 “老陈的茶叶也不知道哪来的,就是好喝。”咪了一口,吐出一嘴热气,一脸满足。 陈团长的警卫想说又不敢说,这茶叶陈团长宝贝地很,平时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 一下子被拿了这么多,陈团长回来不得骂飞他,只能鼓起勇气默默地把匣子拿走藏起来。 “嘿这小子,怎么这么小气,不就一点子茶叶吗?回头问问老陈,哪搞的?”曾团长点点小战士,瞪大了眼。 “放轻点,放好点。”一阵呼呼啦啦的声音吸引了两人注意,端着茶罐出来,惊得手中的茶都差点掉下来。 快跑过去摸摸这个,捏捏那个,马团长才转头不好意思地说:“老陈,哥几个帮你看看。嘿嘿。这是什么东西啊,老陈?哪里来的?” 陈团长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两个死皮赖脸的老伙计,瓮声瓮气地说:“没什么东西,一些破烂。赶紧哪来滚回哪去。” 曾团长却是个实心眼的,已经打开了一个麻袋,伸手进去。“我看看是什么破烂,这么兴师动众去扛回来。” 曾团长一脸戏谑地盯着手里金黄酥脆的炸鱼干,眼神却瞟向陈团长:“嘿,鱼干,还是炸鱼干,老陈,这破烂我帮你处理了。” 陈团长跟曾团长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关军长和李敏团长也接到了消息赶来。 第69章 分物资,团结一致抗窝 陈团长昂首阔步迎上去正色道:“请关军长进里面喝杯茶说说话。”这里人多耳杂,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他们一团已经够惹眼了,要防着有不怀好心的人眼热声张出去。 陈团长用眼神示意杨京羽去跟关军长汇报,能有这批物资都是人家杨小子的功劳。 小艾同志说以后有奸细要害他,所以杨京羽汇报的时候特地分了个眼神看身边人的举动,小心点总不为过。 他没发现什么异样,可能因为两次物资日后会有人靠近他打探消息也说不定。 关军长也知道他们抗联最近连续收到两笔不菲的物资,遭到了某些人的盯梢。 他屏退了搬东西的战士们,他亲自记录,几个团长和杨京羽一起清点物资。 每个袋子都附有说明,直接拿出来就行,这个同志真的很贴心。 几人就打开袋子箱子看看,分头拿出纸条记录下来,最后汇总给关军长。 “棉被条,棉衣件,棉裤条,棉絮8000斤,棉布1000匹。” “炒米茶斤,炒面斤,一块一斤重的泡面8000块,都是开水冲泡开即可食用。” “腊鸡1500只,腊鸭2000只,腊肉2000斤,腊肠根。” “咸鸡蛋鸭蛋共个。” “沙琪玛块,米饼个。” “花生油斤,炸鱼干虾干5000斤,果干5000斤。” “大米斤,白面斤。葛薯6000个,可撕开皮生吃可做菜。” “土豆斤,土豆粉条斤。” “中正式步枪支,5箱榴弹炮,200挺轻机枪,100挺重机枪,5门野战炮。” “3000箱香瓜手雷,6000个钢盔、5000箱手榴弹、4000个军用水壶、” “把刺刀,50挺马克沁重机枪,3000箱配套子弹,” “5000支勃朗宁手枪,炸药包斤,手电筒300个,” “26部电台,150个望远镜,相机12台,胶卷4箱。” “各类炮制好的药物斤,其中已配好伤寒类药物份,磺胺1000支。” “两斤茶叶,给杨京羽营长。” 本来艾重华想放两部军车出来的,想想太惹眼也不是好事,这才作罢。 这次给东北抗联的武器装备,去了艾重华四分之一存货。 关军长看了看汇总的物资记录,这个同志不会就是盗了鬼子兵工厂那个吧? 不得不说,军长你真相了。 关军长和几个团长,还有杨京羽一起坐下来沉默不说话,都被这个同志的大手笔再次惊到了。 关军长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在座几人,缓缓开口:“老李,老陈,老曾,老马,杨小子,你们对这批物资有什么看法?都说说。” 关军长不等众人开口,先指了杨京羽:“杨小子,你说说看。” 杨京羽是个耿直忠正的人,他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军长,我觉得这个同志只所以联系到我送这批物资,又送这么多,应该是个极为支持抗窝,极爱国的人。 在东北,不单单只有我们第一军在抗窝,抗联其他军的兄弟们也在积极抗窝。我们之前得了一大批物资的事,相信兄弟军的战士们也有所耳闻。 这个同志的物资也是用以支持我们大家抗窝,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抗窝。只有大家团结一致,才有可能早日消灭窝寇。 所以我觉得要分出一部分给兄弟军的战士们。” 马团长个直肠子,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好,我赞成。” 几个团长也表示赞同杨京羽的看法。 关军长满脸赞赏地看着杨京羽,他刚才就是这个看法,但不好自做决断。 又感叹怪不得这小子能被那位同志认可,一颗心是赤城赤城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再商讨一下如何分配给兄弟军。” 东北抗联其他军的军长们早就知道第一军得到大户送物资支持了,羡慕得不行,但也不好意思上门讨杯羹。 这次得到消息第一军又得了大批物资,军长们都顶不住了,决定厚着脸皮上门去讨要。 第二军的吴军长先上门,一进来就对第一军赞不绝口,死命夸: “老关,第一军的战士们精气神真好,一看就是能吃饱穿暖的。这枪也好,每个战士都有枪呢,哎呀,第一军个个都是神枪手啊,我们第二军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老关,咱都是一条战壕里的兄弟,一起打鬼子,帮我想想办法提升一下我们第二军的作战能力呗。” 关军长好笑地看着老兄弟一个大老爷们一副小媳妇作态,什么提升作战能力,就是武器要跟上呗。 关军长也清楚老兄弟的为人,是个舍得拼了命跟鬼子扛的人,带出的兵肯定也不差。 “老吴,好不容易来一趟,喝茶喝茶。”说完关军长捏了一小撮茶叶给兄弟泡茶,神情淡然。 吴军长见老兄弟不接自己的话,心里急得不行,拿过茶杯一口闷,什么也喝不出来。 关军长无奈道:“这茶叶很难得,你慢慢喝才能喝明白。” 吴军长开始卖惨:“我怎么有心情慢慢喝,我们战士连个御寒的衣服都没有,巡逻饿肚子就啃几口雪,没有枪支弹药就拿自己的胸膛跟鬼子顶,是我没用,没办法让战士们吃饱穿暖再上战场。唉…”长长的叹了口气。 关军长听了感同身受,第一军在没有那个同志送来物资的时候,不也是这种情况。战士们真的不容易,用自己的命守住这片土地,守护身后的家人,同胞。 “老吴,我也不瞒你。我们第一军能有现在,是有个同志支援了一批物资,前几天又送了第二批。 大家都是抗窝,那个同志的目的也是支持抗窝,我们的同志已经一致同意大家一起分这批物资,我们已经分好一部分物资,准备给抗联各个兄弟军的战士们。” 吴军长听了这番话,他个大男子汉都不禁红了眼眶,紧紧握着关军长的手:“老关,够意思,兄弟给你磕一个。”说着就要弯下膝盖,被关军长赶紧制止了。 第70章 够意思 “你个老小子,磕也没用,分好了,磕也不会多给你一颗子弹。个大男人,哭唧唧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被兄弟嫌弃,吴军长也不生气,不愧是一起扛过枪的兄弟,有好处能想着他们。 一个小战士在门外喊道:“军长,门口有几位自称是抗联兄弟军的军长,请您出去看一下。” 关军长打趣道:“这些老家伙,平时连个屁影都见不着。闻着味儿了,一窝蜂跑来。” 吴军长已经得到想要的物资,终于有心情喝茶了。 一脸好整以暇地等着那帮厚脸皮的上门,全然不记得自己刚才也是那个厚脸皮。 关军长爽朗地大笑着出来:“哎呀,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怎么几位军长共同赏脸光临贱地啊?真是蓬荜生辉啊!” 几位军长都穿着打补丁,又早就结实的硬邦邦不保暖的棉衣。 看着一脸红光,满身新衣新鞋,腰上别着勃朗宁的关军长,再看看门口的哨兵也是一身新棉衣,看着就柔软又暖和,拿着崭新的刺刀,羡慕得眼都红了。 第五军的刘团长笑得皱纹都铺满整张脸,两个小手互搓着:“哎呀,老关,你这身装头真不错,衬得你真俊。这是什么枪?给老兄弟几个开开眼呗。” 关军长哈哈笑着:“好你个老刘头,一来就惦记我的好东西,我都只有一把,想屁吃呢你!” 都是可爱有趣的人,相互笑闹寒暄间就来到了关军长的会议室。 一进门就看到第二军的吴军长老神在在地像个主人似的,在那里哼着小曲眯着眼喝着茶。 第四军快言快语的柳军长上去拍了一下吴军长:“好你个老吴,搁这当自己家了。瞧瞧这样,老兄弟来了,还不倒茶?” 吴军长一脸贱笑:“哎呦呦,各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马上给您满上。” 第七军的秦军长笑着指指吴军长:“你个老滑头,净整这文邹邹的,哥几个来了都不去门口接一接。” 吴军长也是个反应快的,笑呵呵地接道:“哎呀,老哥这不是知道你们来了,帮着在这烧水泡茶等你们吗?来来来,喝茶。” 关军长在会议室里和各位老伙计喝了一杯茶,聊了会天,一直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提出今天来的目的。 早就坐不住的几人提出想到处走走,关军长暗笑看着几人的眉眼官司,就是不点破,急一急这些老小子。 第三军的李军长在喝了几杯茶之后,先打断了关军长提出陪同的话,摆摆手道:“老哥们,兄弟几个来就是路过顺便上你这看看。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们,我们不会走丢了的。” 几个军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感觉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冒,还套人家小战士的话,想摸清第一军有多少物资,可人家小战士保密工作做得真不错,管你什么军长,就回答一个不知道。 气得几人暗骂关军长这老小子真有你的,几人看着战士们的装备是这也喜欢,那也想要。 第八军的石军长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才开口道:“哥几个今天来真是开了眼界了,瞧瞧这装备齐全,精良,我看着那水壶像掳获鬼子的战利品。 兄弟我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想吃个大户,吃不了大户今天也得赖着老脸狠狠吃一顿,不然我就不走了。” 第六军的武军长赞同道:“这老小子得了大户支持,必须好好吃他个老小子一顿,走。” 第三军的李军长率先开口:“老关,哥几个走了一圈,累了。这大中午了,兄弟几个想在你这里吃顿饭,咋样啊?随便吃点就行,你看着办。” 关军长微微撇撇嘴,你个老小子说随便吃点的时候那语气再轻点行不行,以前随便吃点就真的是随便吃点。 现在我要真随便让你们吃点,你个老小子能放过我,一肚子净是坏水。 “咋不行,已经安排做好了,吃饭吃饭,就知道你个老小子想吃我一顿狠的。” 几人相拥着打闹着去了吃饭的地方,关军长叫上了几个团长陪同。 本来想叫杨京羽的,想了想不好让他那么惹眼,等下更多暗地里的人盯着他。 两桌拼成一大桌,几人都被眼前的菜色迷住了。 两大碗腊鸡,两大碗腊鸭,色泽鲜艳诱人的腊肉,一大锅纯纯的大白米饭,还有一大筐拳头大的雪白宣软的大馒头摆在中间。一大锅腊肉白菜炖粉条,腊鸡炖土豆,炸的香喷喷的鱼干虾干,流油的咸蛋,全部是硬菜。还有两大瓶酱香浓郁的烧酒。 几人咽了咽口水,相互使了个眼色。这老小子的日子这么好,今天说什么也得薅一笔好东西回去。 关军长招呼着众人坐下,“愣着干嘛,快坐下吃。” 几人哪里试过一顿饭吃这么多好东西,也不客气。拿起碗筷,不约而同都是向那一盘盘肉下筷子。 吃个半饱,几人才开始喝酒。 趁着酒兴,几人开始互相有意无意地套关军长的话,可关军长就是插科打诨不接话。 关军长和几个团长就是一个劲地招呼几人吃好喝好。 气得几人暗骂老小子不上道,又开始转变策略,开始诉苦大会,比惨竞赛。 “行了,老哥们,兄弟知道你们今天的来意。不就是想问那批物资的事吗?老吴,你给说说。”关军长终于点破了,却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推给吴军长。 几人瞪着虎目看向吴军长,这老小子不会捷足先登早就分到物资了吧,还是只分给第二军? 吴军长能不知道几人眼里的意思,故意使坏道:“各位老伙计,老关的第一军的确得到了大户支持的大批物资,第一军够意思给我们第二军也分了。”物资有多少和第二军分了多少却不说。 第四军的柳军长听了这么多,暴脾气上来了,“好你个老吴头,难怪早早就在这了,不会都给你第二军分完了吧?” 又转头看关军长,大声道:“好你个老关,不够意思。我们兄弟军也抗窝,第二军都能分,我们哥几个也要分,今天不分,我们就抢也要回去。” 吴军长看着要误会了,感觉上前安抚柳军长,“你个爆炭子,我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人家老关和第一军的战士们一致觉得送这批物资的同志是支持抗窝,所以都同意分一部分个我们抗联的兄弟军,希望大伙一起团结一致抗窝。” 关军长拿出单子,递给众人:“看看,给你们的,够意思了吧。就知道你们这群老小子今天来没好事。” 几人赶紧凑在一起看单子:“棉被1500条,棉衣1500件,棉裤1500条,棉絮500斤,棉布80匹。” “炒米茶800斤,炒面200斤,一块一斤重的泡面600块。” “腊鸡100只,腊鸭150只,腊肉180斤,腊肠1000根。” “咸鸡蛋鸭蛋共5000个。” “沙琪玛6000块,米饼2000个。” “花生油1500斤,炸鱼干虾干4000斤,果干400斤。” “大米7000斤,白面7000斤。葛薯400个” “土豆4000斤,土豆粉条500斤。” “中正式步枪1800支,15挺轻机枪,7挺重机枪” “200箱香瓜手雷,200个钢盔、300箱手榴弹、200个军用水壶、” “1500把刺刀,3挺马克沁重机枪,200箱配套子弹,” “400支勃朗宁手枪,炸药包1800斤,手电筒24个,” “2部电台,10个望远镜,相机1台,胶卷1沓。” “磺胺80支,伤寒类药物1500份。” 吴军长拍拍关军长的肩膀感激道:“老关的第一军够意思,有好东西是真给。 第71章 千百倍奉还 “我们抗联十一个军团,现在总共也才两万多人,一个军一千多人。 老关给我们这十个军的东西都一样多。而且在我来之前人家就分好了,等着送给我们呢。” 柳军长也是耿直人,当即拍拍关军长:“老关,谢了,我替第四军的战士们谢谢你们,也谢谢那位同志,咱也不说虚的,第四军一定多杀鬼子。” “老关,够兄弟,哥几个先谢过了,有事叫我们,一定上。我们抗联一定团结一心,早日消灭鬼子。” 几位军长回去后,也跟战士们说了这批物资的来源,鼓舞战士们团结起来杀鬼子,一时间军心空前凝聚。 战士们本就刚勇过人,有了称手的武器更是勇武无畏,一些军团趁鬼子兵工厂被盗甚至主动击盗,很是挫杀了鬼子的锐气。 抗联十一个军都得到了大户的支持这事,很快被有心人士知道了。 红党 一个密林包围的山坳里,一个满脸菜色却不失英气的面孔,正认真看着行军路线图。 刘宇走进来:“司令,地下工作同志传来消息。据了解东北抗联得到爱国人士的认可,给予了大批物资支持,抗联十一个军都有分到物资。 据了解,一开始这个爱国人士送了一批物资给第一军,涵盖了米面粮油,武器,衣物,第一军的一千多个战士个个都有自己的枪支,都有新棉衣。 没多久,这个爱国人士又秘密送来了一批物资,第一军的关军长和战士们商讨后认为抗窝的都应该有份,就给了其他十个军团一份一样多的物资,包括了衣食,粮油,伤药,简便的行军粮,武器,电台等方方面面的物资,可谓齐全至极。 现在抗联的所有战士应该都人手一把枪,其他武器也有,算得上是全面提升装备水平。所以现在抗联的同志抗窝积极更胜从前,大大挫伤鬼子彻底侵占东北的信心。” 祝司令看着窗外悠悠道:“抗联同志的抗窝工作,还是得到人民认可的。 我们也想一心抗窝,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让啊,明明可以把枪口对准鬼子,却偏偏对上我们自己的同胞。围剿围剿,我们是土匪吗?” 刘宇又继续说道:“据悉,抗联第一笔物资是第一军的一个营长在老乡家养伤后,回到军营没多久得到的。他在养伤时受到汉奸给鬼子报信,上山避险时遇到了一个叫小艾的同志,这同志消灭了进村的十几个鬼子。 此外,据了解,抗联得到的第二批物资各方面都很像窝军和德械装备。窝寇兵工厂被袭,。我怀疑是这个同志的壮举,他们应该是有组织的一个队伍。” 祝司令欣慰地赞赏道:“是那个被窝寇叫做“魔王”的同志吗?若真是这样,那该是怎样了得的一个同志,我花国人才辈出,小鬼子的野心不会得逞。 我们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与这样的同志结缘,我们的队伍也是一心想着抗窝的呀!” 同时心里也在羡慕抗联的同志,战士们都能吃饱穿暖,能用正规生产的武器,一心抗窝。 他们红党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场面呢? 要不是离东北太远,他都想舔个老脸去找关军长讨点东西。 这边果民党的人也得知了东北抗联的事,派出了大量特务。他们想找出这个大户,拉进他们的行列,这样军需还用愁? 关洞军新上任的司令冈田佞刺,它也在找这个大户,它深刻怀疑这个大户就是盗空兵工厂的人,拿它们生产的东西送去了抗联。 天谎对它没有找到袭击兵工厂的贼徒非常震怒,警告它若是再出事,就得切腹了。 冈田佞刺天天都面对查询无果,整日顶着个便秘脸骂手下。 可惜,两方人马翻遍了整个东北也没找出来人。 艾重华看着已经全身长满脓包的南池郎和一对眼睛一个鼻子,找了个夜晚,把它丢到了关洞军驻地一楼大厅,并留下字条。 “敢犯花国者,必千百倍奉还。” 那对充血的眼睛和鼻子,被屎兵认出来是石井是狼的。 冈田佞刺这个杀人狂魔看到南池郎这副样子和生生挖出来的眼睛,都寒毛抖,竖起鸡皮疙瘩。 只要没有找出这个魔王,它就一直寝食难安。这是个什么恶魔,悄无声息放了南池郎的尸体又走了,从头至尾都没有惊到屎兵。 它从哪里进入,又是从哪里离开? 想想兵工厂那两百多屎兵的惨状,还有那句气焰嚣张的话。 冈田佞刺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恐慌,会不会下一个就是它?搞得它一晚上数次被惊醒,醒来就睡不着。 冈田佞刺为了自己的安全,搞了三个替身,有事要出去就叫替身去。 它自己轻易不外出,一直龟缩在驻地大营。 冈田佞刺想封锁这个事,却不想第二天就有不怕窝国的外国报社刊登了这件事,而且还包括被挖了眼睛和鼻子的石井是狼被绑起来的照片,这肯定是始作俑者才有的底片了。 这件事很快又成为了一段时间内的热门话题。 至于石井是狼,艾重华不得不说一句这就是个小强。自从放入空间,这厮居然慢慢缓过来了。 艾重华之前在毒窟收了很多套实验的设备,都是这厮搞出来的恶毒实验。 自然要让它自己消化了,艾重华轮番给它来个遍,并且全部流程都录像,拍照。 先在它的头顶挖个坑,灌入脏水,感染病菌,发烧烧个半死,停一天。 这厮还有力气在哪里骂骂咧咧。 第三天,让它坐老虎凳,让它一直流血,又停一天不流血了。 第五天,挖掉鼻子和眼睛,和南池郎一起送出去了。 第六天又放进高压锅蒸个半熟,放出来烤,一点点烤。 差不多烤熟的时候,又泼冷水,加速器官收缩衰竭。 第七天喂点稀释的灵井水,趁它意识清醒的时候进行活体解剖。 解剖完这厮都没有马上断气,艾重华拿起大砍刀就是一阵乱砍,砍成肉碎,但还是在那个躯体原型。 艾重华上次就想过不想继续这么血腥,但是这个石井是狼是个例外。 恶魔必须采取恶魔的方式对付,让恶魔死的太轻松,艾重华一万个不愿意。 石井是狼已经被弄死了,但她并不打算送出去,她要留到建国后把这些做为标本展览。 满城鬼子变得风声鹤唳,行动开始有顾及,不敢像之前那样那么肆无忌惮。 算算自己来到东北已经两个多月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第72章 冈田佞刺吓尿了 艾重华在空间悠闲地喝着茶,啃着水果。“就要离开了,我可不是那种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人。要留点好东西再走才是我的风格。” 她从兵工厂搜刮来的那堆东西,拿出二十个炸药包。嘻嘻嘻笑:“嘿嘿,小鬼子,请你们看烟花呀!” 她从关洞军驻地外两条街的一个角落里遁入,遁入前她看过附近没有光团,那就应该没有人。 夜已降临,适合“开工!” 遁地业务熟练的技术工艾重华小姐三五分钟就来到了驻地底下,她打算在驻地各个角落都丢上炸药包。 干净利落地干完活,回到空间吃点小点心,静静地等一个时机。 艾重华看看手表,晚上7点55分。 一个骨碌站起身,拿起一颗小香瓜磕了一下,丢到一个炸药包上。 “嘭”一声巨响,亮起耀眼的火光,正在换防的小鬼子,被不明所以的爆炸声吓得心一惊,最近是多事之秋啊。 小鬼子小心翼翼地靠近传出爆炸声的地方,艾重华看到光团在往这边走。 她马上又从底下遁到另外一头,又是一颗“嘭嘭”的炸药包爆炸,噼啪,震烂了窗户。 小鬼子已经在各处搜查了,“想找姑奶奶,嘿嘿,慢慢找,不奉陪了。”艾重华回到空间眯一会,等会再陪你们玩玩。 两波小鬼子把整个驻地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没看到一个人影。 一头小鬼子颤抖着问:“井下军,你说是不是鬼?” “别胡说,这是关洞军的地盘,鬼不敢来。”其实它也害怕,最近那个神出鬼没的魔王还没被找到,不会来这里了吧? 平平静静地过了一个小时,小鬼子刚送了口气,只把刚才的爆炸当成某个抗联队伍的小恶作剧。 艾重华眯了一个小时,精神抖擞地又开始遁到一个角落,嗖的一下丢出一个炸药包,这些炸药包不会马上爆炸,所以不用浪费小香瓜,在几个角落连续放了几包炸药包就进入空间。 几声“嘭嘭”在不同的地方响起,声音震天,把冈田佞刺都震醒了。 “八嘎!什么声音?”冈田佞刺还没睁眼就扣动扳机胡乱打了几枪,这狗东西最近睡觉都要双手拿枪才敢躺下来。 睁开眼第一时间确认自己所在的地方,拍拍胸口“还在床上。” 它听出是驻地发生了爆炸,但它可不会出去看。 冈田佞刺战战兢兢地等到手下来报驻地莫名发生爆炸,已经出动宪兵搜查巡逻。 宪兵队长不敢跟冈田佞刺说没有发现一丝可疑身影,害怕冈田佞刺问起一秒都没有停留赶紧走了。 冈田佞刺又坐了半个多小时,连日来各种匪夷所思的事让它心神俱疲,早已经困得不行,可还想再等等,如果一个小时后没有动静再睡下。 冈田佞刺忍困意认得上下眼皮都打架了,就在它刚想睡下的时候。 “嘭嘭嘭”又是一阵巨响,震得它浑身抖激灵,巨响过后又没动静了。 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等到手下过来跟它汇报,应该是它的替身出面处理了。 可是,它依然不敢睡,它害怕是那个魔王来了,又忍着困意等。 每次都在它刚想睡着的时候就是一阵“嘭嘭嘭”的爆炸声。 它感觉自己的心脏要承受不住了,恐怕得吓出心脏病。 看看手表,三点了。已经六轮爆炸了,但是每次都没有什么大阵仗,就是几声爆炸声后就安静了。 冈田佞刺担心魔王是在引蛇出洞,就等着自己出现然后杀了它。 想起南池郎惨死的样子,它还是不敢睡更不敢出去。 四点又一阵爆炸声,然后一直到六点多天亮再没有响起了。 冈田佞刺虚弱地憋出两个字:“八嘎!”天知道,它都要神经衰弱了。 它软成一摊泥倒在榻榻米上,眼睛都不敢完全闭上。 “嘭嘭嘭”几声非常清晰的巨响震得它,它,尿在了榻榻米上。虽然厕所就在房间里,但昨晚它一直不敢去上厕所。 忍着羞愤,颤颤巍巍地想起来换衣服。 “嘭嘭嘭”又是几下巨响,它吓得心跳加快,突然嘭的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它的替身小桥三郎发现不对劲,开门进来。一阵恶心难闻的尿骚味扑鼻而来,再看看榻榻米上没有冈田佞刺,只有一滩黄印子。走进来发现冈田佞刺扑在地上,身上也是一股骚臭味。 小桥三郎一阵鄙夷,就这样的货色也能当司令。要不是还有一个替身,它都想趁机取代冈田佞刺了。 军医快速赶来给冈田佞刺诊治,判断它是心神紧张,又多日不得安睡,神经虚弱,可能加上昨晚的爆炸声影响心绪,导致昏迷。 一番捣鼓,冈田佞刺能睁开眼缝了,看见医生用担架抬着它。 冈田佞刺努力发出声音,细小又含糊:“放我下来,我不去医院,就在这里给我治。” 一个大佐劝到:“长官还是去医院吧,那里设施齐全,更有利于您的治疗。” “不,我不出去,就在这里。”冈田佞刺坚持。 它是长官,只能听它的。 冈田佞刺担心那个魔王就在外面等着它出现,好一举拿下,但它不会说出来这个原因,最高长官都害怕,它的脸面和威严何在? 而艾重华早就混进火车站人堆里,坐上了开往京都的火车。 艾重华能感觉得到那批物资和南池郎事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她也不打算在一个地方久待。 她打算采取伟人的游击术方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踏上京都的土地,看着眼前古老的城墙,想到以后会被不懂宝的人当做封建残余拆掉,而现在城墙却是人们生活的一部分,人们习惯了与生俱来的城墙依赖心理。 城墙下呈现了社会百态,送货的马车哒哒哒驮着货物走过,捡煤核儿的孩子捡到一颗小煤块而笑得嘻嘻哈哈,墙根下制作笼屉的手艺人眼睛都不用看手只见五指翻飞,一群趴在店家门外看“西洋镜”的孩子,还有挑着担子给人焗碗的匠人,小作坊里蒙眼拉磨的小毛驴…… 第73章 生病了 生活很苦,可国人依然顽强地讨着生活,现在只是短暂的安宁,三年后连这种平静艰辛的日子都会成为遥不可及的梦,鬼子会在这里制造无数骇人听闻的惨案。 艾重华特意去了燕大,这所在花国无论是实力还是名气都很大的大学。 可能即将上课,道路上三五成群行色匆匆的女学生,图书馆里专心致志温习功课的学生。 燕大的学费很贵,学生们多数出身贵族家庭,但她们放下了小姐少爷的架子,在大学积极学习实用的技术。 他们学国学,学物理,还有学哲学的!这个时代教育的目标是“报国、报国、报国”,在他们的眼里没有哪个学科是无用的。不像后世变为了搞钱,搞钱,这个学科没有用,那个学科没前途。 爱国刻在他们的心上,融在行动。曾经两百余名学生组织南下示威团,赴金陵向光头示威,发表《告全国民众书》,要求政府“立即收回东北失地”。 想到三年后,京都会遭受窝军袭击。他们克服了千难万险,跋山涉水,在南方建立那所超级牛的学校! 这所学校的学生为国家的发展和民族的振兴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她时不时跑去旁听自己感兴趣的课程,感受这个时代大学的独特韵味。 这个时代的人才多如牛毛,他们大多学贯中西,是站在绝大多数国人之前看世界的一群人。他们学术上颇有造诣的同时,也积极参与社会活动。 艾重华身为女子,总是不自主地去观察这个时代的女学生。 她们风华正茂,自信动人,敢于追求知识,拥有独立思考的权利。身着长袍,高雅的气质与卓越的智慧相得益彰,使得她们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熠熠生辉。 在学术上奋力追求,绽放自己的智慧。这些女大学生不光优雅打扮,她们还追求着知识和学术的卓越。 在这个男子为主的社会里,她们无论是在文学、科学还是艺术领域都有着不俗的造诣。 她们用智慧与才情展现着自己的非凡之处,成为社会进步和文化繁荣的推动力。 艾重华无比惆怅,这都是建设祖国的栋梁之才啊,想到他们即将面临的境遇。 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要怎么帮助这些可爱的前辈? 送他们出去留学?她无法保证人家能信任她同意离开故土去学习。 这次她来到京都,依然没有住旅馆,还是待在自己的空间舒服。 次日在空间醒来,艾重华惊奇地发现自己好像生病了。 她感觉自己胸口发闷,提不起精神,不想吃东西,一点食欲没有。这可不像她,她一直吃饭倍香。 她喝了空间水,还是没有改变。 她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唉,还是去看看吧。” 她找到一家人比较多的中医馆,等了几刻钟,终于等到一位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感觉像道医的老大夫空下来。 把手伸过去给大夫把脉,老大夫半眯着眼,把细长手指,轻搭在艾重华腕间,把完右腕再换左腕,一直是高深的半眯着眼,好似沉着在脉象里搜寻案犯蛛丝马迹,枝枝蔓蔓。 艾重华被看得心里不由有点发毛,她感觉这个老大夫像看出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又不敢问。 良久,老大夫似乎心内了然,依旧优雅的半眯着眼。 松开手,端起茶轻轻啜了几口,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小友,是个有大爱之人,但小小年纪思虑过重,气机被打乱,长久以往恐伤寿元。 天塌下来不是一个人能撑起来的,不必要过分苛责自己,没有什么东西会因为一个人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世间万物自有章法,张弛有度才是正理。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回去吧,想玩什么玩什么,玩好了自然就身体好,活得久才有更多可能。” 老大夫说得艾重华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给她开药,就让她玩。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仔细想想老大夫的话,她来到这个时代整日想着种田给国家做后勤,想着去打鬼子,想着…… 她前世是个乐观积极的女孩子,做事虽有逻辑但不会苛求严谨完美。 她来到这里想的事情太多了,超出了她这个年龄能承受的心理范围。 神经都是紧绷很少能真正的放松下来片刻,做事情都是希望低调,害怕哪个举动做得不好被人发现。 最担心的是有人发现她的秘密,因为她不懂看人,但她知道人性的弱点。 她总是想着为这个时代的革命前辈和同胞做点什么,避免前世的惨剧。 但又发现自己各方面都不足,无法阻止鬼子的恶行,很多时候都觉得无能至极。 她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可是却忽略了这个时代的发展靠她这点努力是无法改变整个历史车辙的。 想通后,艾重华整个人感觉都年轻有活力多了。 晚春时节,春意盎然,万物可爱。 艾重华穿上轻便的衣物,打算抓住春天的尾巴,拿起自己的相机去记录这个时代的京都。 她还是时不时去蹭课,可能心境变了。她觉得自己也能听进去老师的课了。 这些老师教学不仅富有人文色彩,还有个性,潜移默化也影响了学生个性的彰显,是一种心灵愉悦的教育。 除了蹭课,看景,当然不能少了品尝美食。热腾腾的卤煮火烧,满口喷香的烤鸭,脆嫩清香的酱菜,还有特色点心…~ 可能艾重华前世也吃过不少各地的美食了,吃一两次尝尝鲜还好,久了还是觉得自己的肠胃更喜欢家乡的美食。 又是一个暖阳的下午,艾重华想着京都离相声之乡也挺近的,遂兴致勃勃地坐上火车出发津市。 在津市逛了两天,这是艾重华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吃到冰棒。 暮春初夏之际,津市开始有冰箱车出现在街头售卖汽水和酸梅汤,兼制售冰棍,每枚卖四枚铜钱,众人竞相争购,一天也能整个三四元。 看着小贩虽一脸倦容但洋溢着脸上满足的笑时,艾重华也受到感染,“要是人人都能过上这种安心生活,有盼头的生活该多好啊!感谢前辈,让后来的人过上了这种生活,我也要努力。” 第74章 抓个特务,做美食 艾重华乔装打扮成一个青春稚嫩,脸上带着些许雀斑的读书人,去茶馆喝茶听戏。 其实她压根听不懂台上咿咿呀呀唱的什么,但感受得到戏曲清灵婉转的韵味。 倏然,她发现离她左前方的茶桌上有一个墨黑的光团,她摇头晃脑装作跟着哼戏的样子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其他的人光团都是杂色的,红中夹灰,或者红里透着一点黑,只有那个穿着普通青色长衫,脚上一双黑布鞋的男人,是墨一般的黑。 这人看起来非常普通,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可是光团却如此与众不同。 艾重华在心里嘀咕“特务?小鬼子?他们来这里干嘛?” 其中一个细长眼睛的男人蓦地一回头,眼里射出阴恻恻的光又一瞬间低垂下头摆弄一下衣摆。 吕一闻装作低头整理衣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没来由一紧:“令堂的,怎么好像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子?” 又抬起头动动肩膀揉揉脖子,状似看戏久了肩膀脖子酸。 逡巡了一遍在座的人,包括茶馆的小童,没有发现异样,吕一闻当做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最近从委员长那里接了个任务,今天来这里就是等猎物出现的。 昨日接到线报,猎物今日会出现在茶馆与人接头。等了大半个时辰了,猎物还是没有出现。 喝了一壶茶了,肚子胀的不行,决定去放放水再回来继续等。 提起衣摆匆匆去茅房,艾重华盯着光团悄悄跟上。注意到光团是往茅房方向,她猜到那人应该是去放水。 她利用透视过去,茅房隔了三个小间,没有光团那就是没人。她小跑起来,故意撞了一下那男人,说了声对不起,装作很急憋不住的样子,先行进入茅房的一个小间。 吕一闻突然被撞了一下,心里怒火乍起,刚想呵斥两声,却发现那个鲁莽的小子已经进去了,重重的哼了两声。 今日自己是有任务在身,不好惹事声张,暂且好心放过你小子吧,不跟毛头小子计较。 艾重华进入居中那个小间关上门,静静地等着那人进来。 吕一闻进了左边的小间,刚把衣摆撩起,却闻到一股恶臭,以为是刚才那个小子吃坏了肚子,他皱起了眉头真恶心。 他刚放下衣摆,准备离开。 “砰”地一声,吕一闻直直地掉进坑里,不省人事。 艾重华给自己带了三层口罩,忍着想呕的心把吕一闻收进空间,摘下口罩,走出茅房。 她特地在各个茶桌前走过回到位置,继续在茶楼听戏。 听完两曲戏,她才悠悠然从大门口离开,还有礼貌地跟门口说欢迎再来的小哥回应。 她左拐右拐走进一个无人的小巷,遁入底下搞个小洞,刚搞好一秒都不待等的,就把吕一闻从空间里放出来。 这人浑身是屎尿,别脏了她的空间。 从空间里放水出来浇在这人身上,冲刷了一点粘在头上和衣物上的翔。 拿出绳子把这人像个大字一样分开四肢绑起来,脖上也绑了一根,只要他脖子动一下,就反而会被勒得更紧。 艾重华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所以就先绑起来,喂了软骨散,这又是地下五米深的密闭洞穴,应该逃不出去了。 拍拍手上的泥,艾重华皱起鼻子,她闻到自己身上沾到一股骚味,赶紧闪进空间清洗。 那人中了她丹药的毒,一时半会应该没那么快醒过来,那就先放着,做点自己的事。 艾重华发现自己对空间的物资库存没有很清楚的认知,只知道大概有什么东西,但是具体的品种和数量她很模糊。 她拿出学生时代的习惯,记手账。拿出一个本子,制作一个物资登记本,对物资的来源,品种和数量,物资去向等一一登记在册,好做到心中有数。 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吓一跳。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收的东西里面夹着20部电台,还有30个窃听器。 艾重华捏起一个外形极其小巧,形似一只蝌蚪的小玩意。如果不是有说明图纸,她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废了一番劲,结合图纸连蒙带猜出“这是窃听器?好像小蝌蚪啊!” 这是丑国费劲心思研究出一种名为“津纯”的窃听器,这种窃听器不需要电,可以接收300米以内的微波脉冲,借以转化为自身运行所需的电能,相当于可以持续不断地工作。 由于它不需要外来电流,反窃听设备无法捕捉到它的信号。 艾重华高兴地反反复复看,第一次看到窃听器,还是上个世纪的东西呢。 “这么小个,一般人看到了也不会做过多猜想吧。还不用电流,那不是安上就行了?嘿嘿,居然被我给捡漏了。” “刚好可以给抓到的那个人用上,看看他会自言自语些什么?” 那人被绑在柱子上,艾重华把小蝌蚪窃听器安在他脖子后的柱子上,挖了条小隧道在他身后,监听接收器安在隧道里。 她每次把东西收进空间都不仔细查看,所以漏掉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及时查看,记录。” 清点完从外面收进空间的物资,艾重华发现还有一堆做完几批腊鸡腊鸭后剩出来的鸡爪鸭爪,鸭脖鸡脖,足足有上万个之多。 必须安排酥烂脱骨,味道浓郁入口即化的虎皮凤爪,天气马上热起来吃东西没胃口,柠檬鸡爪,蒜蓉鸡爪这些凉拌鸡爪就是第一选择了,不管是当正餐凉菜,还是当解馋零嘴儿,都非常好吃,特别过瘾。 无骨鸭爪也不能少了,一整块鸭蹼没有一点骨头,但肉质紧实、一整块都是肉,放进嘴里吃起来脆脆的,方便又不会硌牙,大口吃肉的感觉太爽了! 前世姑姑很喜欢鼓捣这些小零嘴,姑姑的手艺是可以出摊的那种好吃,而艾重华跟在后面只学到了一丢丢皮毛。 一万多个爪子,自己一天可以吃几个,她前世经常吃怎么吃都不觉得腻,这些鸡鸭在毫无污染的空间中生长,爪子应该更好吃吧。 还好可以用法器帮忙去掉鸡鸭爪上的指甲,去骨也可以轻轻松松做到,省了艾重华很多工序。 第75章 戳光头肺管子 焯水,过冷水洗净,做好料汁,搅拌均匀,放置到具有冷冻功能的格子里让爪子充分吸收酱料。 亲自动手沉浸式地连续做了几大锅,得到了几百个各色口味的爪子后,艾重华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但也累瘫了。 坐下来,泡上一壶清新的果茶,用竹签扎起一个闻起来就辛香扑鼻的无骨鸭爪,放进口中慢慢咀嚼品味。 艾重华吃惯清淡,只放了几个小辣椒,吃起来不会太过刺激。淋上点汤汁,辣中带着香,一口接一口,越吃越上头! 艾重华在空间里享受美味的下午茶,这边吕一闻终于醒了。 他努力睁开眼想看清自己现在身处何方,黑乎乎的一片,一丝光线也无,手脚被束缚住,浑身无力。 他仔细复盘当天在茶馆的事情,脑海闪过一些片段。骤然,他脑中乍现那个矮小鲁莽的身影,不禁愤恨地紧握双拳,眼中泛起寒光。 “是他,该死!”他恼怒自己一时心软不曾跟那小子计较,羞愤自己的大意没有对一个莫名跟上来的毛头小子产生怀疑,害得自己因此中了招。 现在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哪个环节暴露了,只想找到法子赶紧出去,只有出去后才能算账。 吕一闻垂下眼眸,轻笑一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明明已经身陷囹圄却还傲慢若从前:“姬鸿畅,是不是你干的?你知道了我们准备对你动手,先采取了行动?真不错。现在说说吧,什么条件可以谈?” “兄弟,我个人是敬重你的,是条汉子。可你太汉子了,党国不得不除掉你。让你整日高举抗日大旗,上面都说“攘外必先安内”,你偏偏要跟上面作对。 你引起了上面的怒火了你知不知道,你它娘的后来还干脆带着部下起义,上面不除你除谁?跟上面作对没有好处,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顿了顿,吕一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仿佛自己像个傻子似的把什么东西都倒出来了。 熬了一天后,艾重华从接听器听到这人嘴里的话,听到那个名字,一下子从椅子上惊起:“姬鸿畅?是那个铮铮铁骨,令马家军闻风丧胆,却最终惨死在老蒋手中的姬将军? 那个写下“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的抗窝英雄姬将军?” 那人想刺杀姬将军?党国?那就是果民党的人。 它令堂的光头,任由窝寇在花国土地肆意横行,蹂躏花国手无寸铁的百姓。大敌当前,不肯将枪口对准凶恶的鬼子,却对准自己人,去残杀自己的同胞。 你自己不抗窝,也不准别人抗,逼着跟着你一块当龟儿子是吧? 想到四大家族的奢靡日常,都是吸民脂民膏的毒瘤,想想民众集资捐来抗窝的飞机,都还被那个光头的老婆吞了一千多架。 这一刻,艾重华的杀心顿起,眼里尽是阴恻恻的冷意。 她亲自操刀,写了一篇代入感极强的小故事《姜软蛋》,抨击四大家族发国难财,明明集民起势却致民众致国家于生死存亡不顾,乃头号大汉女干。 整篇文章角度叼专,用词犀利,就差指名道姓了,极尽挖讽与义愤填膺,痛批某些人是个软蛋,只敢把枪口对准自己人,对外却不发一枪,是完完全全的怯战懦夫,同时映射了东北某个不敢对敌的少爷。 艾重华又拍了一张吕一闻的照片,附上他自言自语说出的一些话,一篇小小的报道。 把吕一闻完完全全暴露在公众面前,一个特务被曝光了是什么概念,而且是以这种形式曝光,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艾重华先把报道发给津市报社,马上引起了宣扬大波。 戴局长一脸阴沉地盯着桌上的报纸,眼睛里感觉能射出阵阵刀子,似要把那个叫做钟爱的撰稿人刀死。 “钟爱?谁的人?什么来头?马上查吕一闻最近出入的地方与其接触的人。” 老戴很平常心地下完命令,背着一只手,另一手握笔,笔锋陡然凌利地一划,把吕一闻的名字从图册上划去。 老戴手底下的人做事效率还是可以的,两个小时不到就查出了吕一闻今日经常出入的场所,接触的人。 “局座,查到吕一闻失踪前去了悦来茶馆喝茶钓鱼,中途去了茅厕,期间前后都有人上茅厕,除了一个小年轻没有找到之外,排查过这些人,其他的都没有发现异常。” “嗯,继续挖。”老戴直觉这个小年轻有最大的嫌疑。 姬鸿畅办公室 方镇武满含担忧地看着一心抗窝的将军,拧着眉头怒骂“该死的光头,将军,您快转移吧。这次他们没得手,肯定也有下一次,到时可能会更难对付。” “这个钟爱不知道是谁的人,真汉子也,希望他能平安撤离,不要被光头的人找到。” 当事人姬鸿畅将军知道光头不会放过自己,若无其事地坐下喝茶,神情坚定,语气铿将有力: “他横由他横,休想以这种方式迫改我的意愿,我的初心不改,我就是要抗窝。” 各个茶座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一个长相颇为周正的中年男人跟身旁的人发表自己对这事的看法,声音讥讽中透着怒气“这个光头,为了自己家族的权势,不顾国家安危,尽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我看他难成大事。” 茶馆的掌柜看到有人侧目过去,忙忙高声阻止:“莫谈国事保平安。” 茶客们忿忿地闭了嘴,但眼神毫不掩饰着不屑与讽刺。 光头动用手中的权势把这事压下去了,吕一闻的事好像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隔了两天,艾重华又把那篇小故事投到报社。 报社编辑看到这么明显的暗讽,不敢妄动,但内心是千万个愿意把这则大胆的故事刊登的。 他把稿子拿给报社社长,社长金有光看到后,两眼放光。 这个钟爱够胆量,连发两篇,这是要捅光头的肺管子啊。 金有光也知道发出去的影响,咬咬牙一副大义凛然仿佛要赴死的样子:“发,反正没有指名道姓,要是光头要找报社麻烦,那就说明他自己心虚硬要对号入座,就算他真找麻烦,我也不怕,我自己扛,与你们无关。” 第76章 给鬼子助助兴 老戴看到了这篇针针见血的小短文,却不敢大张旗鼓地找报社麻烦。 因为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自己大喇喇地找上门找茬,这不是变相地替上司承认就是像文中所写那样嘛。 只能吩咐底下的人把这件事尽快压下去,不要呈到光头面前,不然以光头的气性,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受苦受累受气的还得是他们。 老戴出动了一帮军统精英试图找出那个叫“钟爱”的人,好大的胆子连四大家族都敢招惹,是个狠人,必须会会他。 还真让他找出几个叫钟爱的,可惜都不符合条件。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因为是父母的老来子取名叫钟爱。但这老头大字不识一个,几十年来整日走街串巷收夜香为生,街坊邻里都说这老头连自己的名都不认得。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是个天生的哑巴,出身农家,没上过一天学,出嫁后整日围着丈夫孩子在灶头打转,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几次,性子唯唯诺诺的,说她能写出那样字字珠玑的文字谁信谁是傻子。 一个才五岁多的小屁孩,整日光着身子和一群小孩摸鱼捉虾,上树摸鸟蛋,想想也不可能是他。 一个下属吐吐舌头吐槽:“这个钟爱不会是个笔名吧?那还怎么找?找到又怎样,人家说是杜撰的,不要当真,你能把人家怎么着?文人的笔杆子厉害着呢,轻易不能得罪。” 光头终究是得知了这件事,看着桌上那张薄薄的报纸。他脸色由白转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喷射,气得那双颊微微地颤抖,气得差点呕血。 他自持自己是为了大局为重,才有那番布局。他也知道四大家族拿了抗战物资做己用,但是他也有份,所以他对于四大家族的做法是默认的态度,没想到这个钟爱竟然当众撕下了这层遮羞布。 自己的家族做为自己的后盾,背后吃点东西也无可厚非,远不到那个钟爱说的完全是为个人谋利不顾家国的地步。 光头怒不可遏,有火没地发,深度怀疑是自己的死对头搞出来攻击他的把戏,下令加大力度围剿死对头。 冲庆 一处简陋的宅子,一个摇曳着昏昏暗暗的灯光的房间里,一张堆满书籍却不显杂乱的书案上,案上一杯升腾着袅袅白烟的清茶正在等待它的主人品尝,书案后一张宽大的靠背椅上坐着一位长相儒雅温和的男子。 他修长的手指轻捏着那一卷书迟迟不肯放下,清亮睿智的眸子舍不得从纸上移开半毫,不时拿笔写下沉思所感。 半晌,一道低沉不失柔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伍先生,这是津市同志发来的电报,并拖来冲庆的同志捎带了一份报纸。”来人轻轻地把报纸放在书案上,又把凉却的茶重新换上热茶,方轻轻地转身关门出去了。 伍先生对于四大家族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权力,最大限度地利用它产生“权力经济效益”,明确的官僚资本做派也是深恶痛绝。 这也是他当初不肯加入光头的原因,彼此的心志有异,要走的路自然也不一样。 现在的花国真是风雨飘摇,外有强敌内有贪腐官僚,百姓受苦受难。 未来不知如何,但红党人不问前程几许,只管风雨兼程拼出一条路照亮未来人。 黑暗的夜里,他坚定的眸子在闪闪发亮,前行的路上还有钟爱这样不畏强权,敢于批判的同志相携,国民的意识在觉醒,花国的未来一定璀璨夺目。 艾重华也没想到这篇文章会引起了伍先生的关注,如果她知道自己被最尊崇的人关注了,应该会高兴地发疯吧。 艾重华津津有味地干掉一个无骨鸡爪,自言自语道:“我头脑这么简单的人,还是不要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不然容易被卖。” 艾重华深知自己不懂审讯技能,尤其是这种满身都是心眼子的特务,所以她压根不奢望自己能通过审讯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她根本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去审问一个特务。 津市可是这时候数一数二的洋城,可是有港口和火车站,飞机场的地方,把控这些地方的要么是光头的人,要么是军阀的人,还有小鬼子。 多方势力扎根之地,富庶的资本家随手一抓一大把。 她早就瞄上了这些地方。 来了这里,当然必不可少要压压马路了。 这是一条最长的商业步行街, 以锦州道为界,以南属法租界,以北属窝租界,名旭街。而旭街也是窝租界最为繁华的中心街区。 小鬼子在位于窝租界中心的位置建了个鬼子公园,有着典型的窝国丧式园林风格。 艾重华遁到窝鬼公园地下,遁出来后在空间里往外看:“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看着就不顺眼。好好的花国土地,硬是被鬼子搞得一股丧气风,素白诡异阴森,没有一点人气,不愧是给鬼住的。” 艾重华脸色不虞地看着公园里披着床单,脑袋盯着三绺毛活像鬼剃头发型的鬼子搂着披着床单背着枕头的女窝鬼嘻嘻哈哈,有的还在角落上演人类初始游戏。 艾重华看得啧啧不已,真它令堂的辣眼睛,“不愧是窝寇,这名字不是井上就是井下,山口,小桥,原来是这么来的……” 艾重华看着那些鬼子头上黑得滴墨的光头,心痒手痒恨不得立马上前收割一波。 但是这些鬼子太分散了,不好全部一举拿下,艾重华只能强迫自己稍安勿躁,先让这些牲口蹦哒两天,再宰了祭天。 艾重华了解到小鬼子经常在这里举行宴会,嘿嘿笑着不经意地在公园各个角落喷点无色无味的药水,“给小鬼子宴会助助兴,保证节目很精彩”。 夜色如一帘春梦,温风柔软,明月高挂,夜灯飞花初上,灯火阑珊,晚景更加迷人,夜色撩人难忘。 花香阵阵袭来,游荡满园,公园里传来咿呀咿呀的歌声,迭荡起伏,却恍若阴间女鬼那凄惨阴凉令人窒息,寒毛耸立的丧音。 艾重华缩起身子搓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听得我都觉得阴森恐怖,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晚上唱什么哀乐?” 看着朦胧夜色中那一个个移动的墨黑光团在往宴会中心靠拢,艾重华内心暗搓搓地兴奋,“鬼子聚会,目的是集体游地府?好期待怎么办?免费的,不用感谢我。” 好戏来了!一道不可思议又惊恐的声音尖叫:“停下!停下!” 第77章 岛国文化,大跳艳舞 今晚鬼子邀请了各个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精心准备已久的宴会,目的是展示它们大鬼民族出色的民族文化。 宾客间觥筹交错,鬼子自以为宾客沉浸在它们帝国丰厚底蕴的音乐文化中时。实际上,那些金毛碧眼的洋鬼子,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音乐。 只觉得像不懂事的孩子噫噫呜呜哭得凄惨,但表面当然还是一派绅士名媛作风,一个劲颔首,低头喝酒就是了。 鬼子中将藤田美治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发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摸胯摸臀、摸头、扭胯,再配上那迷离的小眼神,一系列动作极尽妖娆妩媚。 少将小桥次郎一脸尴尬地大喊“停下!停下!” 藤田美治郎脸色陶醉猥琐,一边控制不住的脱衣,一边在嘴里呢喃暧昧的话“花姑娘”。披着的床单很快被脱下,露出里面的兜裆布,它一手摸着裆部一手抚腰摇摆,作势还要脱。 一众宾客瞠目结舌地呆呆看着它,几个高大的蓝眼睛男人,一脸戏谑又期待地看着藤田美治郎。 原来窝国人玩得这么开,喜欢在宾客面前大跳脱衣舞。 在场的窝鬼也全都震惊的失去了言语,旁边伺候的窝鬼侍者不敢看中将笑话,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但总有人禁不住大着胆子偷偷抬起头瞟几眼。 藤田美治郎脱的浑身上下只剩下了兜裆布,动作却愈发大胆了,腰扭的像水蛇一样。 它内心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做出这种动作,它极力想控制自己停下,但是它越想控制脸上的表情越显得猥琐来劲。 它惊恐地大喊“撞鬼啦! 撞鬼啦! 啊!!!” 却不想实际上发出来的却是暧昧蛊惑的声音“来啊!快活啊!嗯啊!” 藤田美治郎真的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自己堂堂中将,却大跳艳舞。 怎么回事?自己大脑所想和嘴巴所说完全不同频?真的见鬼啦! 一群洋鬼子看得津津有味,眼神毫不掩饰的戏谑,还向旁边的几头小鬼子军官挑眉,原来你们岛国的文化如此有特色,今天真是开眼了。 藤田美治郎崩溃了,它想离开这里,但是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他‘鬼上身’了! 一连串嗯嗯啊啊的靡靡之音从它厚厚的嘴唇里发出,怎一个销魂了得。 少将小桥次郎神色尴尬,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冷着脸挥手让几头侍者过来:“送中将阁下回去! 快点!”他冲侍者怒吼。 一众侍者满头大汗的架起藤田美治郎就朝后面屋子跑,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乐子要被架走哪里愿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洋鬼子们伸手阻止: “小桥先生,藤田先生跳得正尽兴,干嘛要打断它呢?这就是你们想展示的文化吗?真的很有意思,我们很喜欢,请继续吧!” 一个丑国的洋鬼子约翰逊,还饶有兴致地说:“你看,中将阁下还想继续呢,压根不想被打断。哈哈哈。”说完就是一阵肆意刺耳的狂笑。 众人当然注意到了身子被架在半空中的藤田美治郎,屁股还在扭来扭去,嘴里还在发出暧昧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一些金发美女看得不过瘾,和身边的人低头接耳:“我的上帝,这窝国男人比我们都有女人味儿!那臀还挺圆翘的,小腰扭的真有劲!”边说还边不时捂嘴发出意味不明的娇笑。 艾重华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偷摸地拍下藤田美治郎表演脱衣舞时沉醉销魂的舞姿,重点抓拍迷离暧昧得要拉丝的眼神。 藤田美治郎刚被架下去不久,小桥次郎强忍尬笑着举杯跟宾客交谈,和宾客解释这不是岛国的文化。 结果它刚喝了两杯猫尿,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 只见它一声娇媚的叫声,双腿弯曲夹紧,两手有意无意地捂裆摸腰,它围着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爱丽莎,大幅度地在做扭腰摆胯动作,接着他更是将自己的一条大粗腿抬起,缠在美女腰上,双手搂住爱丽莎。 然后由下而上顶胯扭腰,做出非常妖娆的姿势,还伸出一根手指挑逗着美女的下巴,一脸淫笑地看着美女。 “啊,流氓!”爱丽莎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热闹,但没想到这个色批这么大胆敢众目睽睽下做如此下流的撩骚举动。 小桥次郎仿佛也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对藤田美治郎的行为嗤之以鼻,尴尬不已。 结果下一刻它竟重蹈覆辙,大庭广众之下手舞足蹈,与宾客贴身热舞献媚。人家越拒绝,它还贴得越来越近。 爱丽莎连连后退,伸手推小桥次郎阻止它靠近。没想到小桥次郎这厮热情似火,伸出手臂搂住爱丽莎的脖子,对着她甩了一个热情的飞吻之后,小桥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爱丽莎此刻像一头发狂的母狮,一脚踹向小桥次郎的下体,转头就是一阵恶心的狂吐……令堂的,真是恶心死她了,没想到窝国人是这种德行的文化。 小桥次郎吃痛,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像着了魔似的义无反顾地又扑过来,还猥琐地嘿嘿嘿笑。 这边,应该看着一脸温柔小意的几头女窝鬼,直接从前面缠上几个金发男人的腰,搂住男人的脖子就是一顿亲,亲了几口从男人身上下来,居然就毫不扭捏地开始给自己脱衣服,还伸手去解男人的裤子。 围观者顿时沸腾,又是吹口哨又是起哄。 送上门的岂能拒之门外,还是身段柔软,皮肤白皙光滑的女子,这些洋鬼子横腰抱起这些热情主动的女鬼子去往旁边的屋子。 站在不远处的窝国侍者,对上司们的行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上司没有让它们阻止,它们也不好冒然上前,万一这是上司刺探情报的一个手段呢。 不得不说,你们是会脑补的。 藤田美治郎和小桥次郎都各找了一个窝女泄火,那些缠着洋鬼子的窝女自然不必说,在场的一些外国女宾客对小鬼子这番行为大为光火,怒斥小鬼子毫无绅士之风,大行污秽之事,纷纷表示不耻与之为伍,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次日,有不怕小鬼子的报社纷纷接到秘密投稿,报道了这件香艳绝伦的事。 “办宴会展岛国文化,窝国军官齐跳艳舞显风采” “原来你是这样的岛国人!!” “岛国别开生面的叉开腿文化!” “惊!开放的岛国人,开脱衣舞宴会!” ………… 第78章 搞点东西庆祝新居大吉 那几头跳艳舞的男女鬼子没有等到上级的审讯斥责,因为它们嗨完了之后米青尽人亡了,女的直接赤裸着暴毙了。 法医来验尸,也只是给出一个疑似某种药物中毒,神经极度亢奋导致幻觉,身体承受不住毒性又在酒精刺激下引发酒精中毒,导致死亡。 但令人费解的是在场的还有几头鬼子和所有的外国宾客都没事,作何解释? 究竟是如何引起中毒的,大家都用了宴会上的酒水食物,为什么就这几人死了,谁也不知道? 窝国对外的解释是这几头鬼子的行为中了毒才导致的,但谁信谁是傻子,怎么就你几头死了,其他人没事,明明是伤风败俗的事做多了,身心空虚不堪一击,也有可能是你们窝国为了销毁证据,杀人灭口了呢? 用中毒这个借口不是欲盖弥彰吗?一时间更引起大众好奇,纷纷说窝岛开放的人体艺术文化。 一些外国的好事者更是不怕死,模仿鬼子摸裆伸舌头的销魂动作,互相取笑对方模仿得不像,还是窝国人本色出演更传神。 窝国也因此得了些外号“扭胯一郎”,“摸裆次郎”,“叉开腿妹子”…~ 窝国驻津市领事馆 藤原浩太气血上涌,怒火攻心,“八嘎!一群给帝国丢脸的废物。到底是谁把这事透露出去的?给我查。” 这群废物可是帝国花了大力气培养的情报间谍,就这么没了,还是以这种羞于启齿的方式,藤原浩太一肚子火没地发。 艾重华没心思关心外界对香艳事件的看法,她忙着在窝国领事馆下面钻洞呢。 市区的房子有钱都不好买,但是艾重华非常想在津市有一处房子。地上的房子搞不来,地下的还不成吗? 领事馆这块地土质结实不疏松,干燥不潮湿,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上面是市中心黄金位置,周围商铺林立,靠近医院与鬼子的仓库。 这么个位置不在底下做地下室就可惜她的遁地技能了。 在上面热议鬼子艳舞话题的时候,艾重华花了几天时间悄咪咪地在领事馆地下挖了套三室两厅一厨一卫。 面积不大,也就九十来平,但这是实打实的面积,没有公摊,也还算宽敞了。 艾重华在空间里翻到一本机关术的古书籍,上面有一个古老的窃听机关术,叫放翁。 根据地面振动能判断来人大体数量和位置,贴着听还能听到小范围内大概讲话声,她在书房的位置做了一个放翁,这应该是最古老的窃听器了吧。 出入口位置,她就弄了三个。三条弯弯曲曲的通道还有岔路口,她还布置了从底下伸出的尖刺陷阱,从顶上刺下来的碎片,从旁侧横过来的箭矢,岔路口的迷药等各种自己会做的机关。 这些机关的触发器都能跟泥土融为一体,浑然天成,不熟悉机关术的人压根进不来。 三个出入口,一个在码头附近的废旧房子里,一个在鬼子军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一个是与红房子咖啡厅隔两条街的下水道。 津市航运发达,码头繁忙,是三教九流聚集地,位于租界,水面上近处是花国的木质商船,远处停泊的是外国的铁甲轮船。在这里可进可退,还易打探消息。 艾重华照旧像在沪市的地下室一样,把锅碗瓢盆,粮油米面,床铺,简单家具配置齐全,在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完全没问题。 这里唯二的两个缺点,一个就是卫生间是独立于地下室的,离起居室有五六米远。 另外一个就是取水不方便,要跑到废旧房子那个出口边上的水井才有水,为此艾重华特地准备了几口大缸储水。 一切准备好之后,艾重华准备弄一个新居入伙仪式,搞点东西庆祝新居大吉。 艾重华这段时间在津市各个角落乱窜,摸清了各国领事馆,和一些重要位置的布局,早就摩拳擦掌霍霍向猪羊了。 夜深人静,还下起了瓢泼大雨,寒风刺骨,大街上早就空无一人,连拉车的都没有出来。 艾重华戴上自己特征的黑色头套,就是前世匪徒都爱戴的那种,穿上大两个码的鞋。 在地下穿行,一会儿的功夫就遁到了窝国在码头的一个仓库底下。 透视+光团夜视探测加持,门外的八个方位都有鬼子巡逻站岗,还牵着两条嗅觉灵敏的狼狗。 艾重华看着硕大无比的仓库,眼睛亮的像几百瓦的灯泡。顾不上看都是些什么货物,直接一挥手收进空间再说。 很快就收的毛都不留一根给鬼子,一阵“汪汪汪”的狗吠声吓了艾重华一跳。 “狗日的,本想悄悄来悄悄走,你非得狗叫两声跟姑奶奶打声招呼,那我也得回个礼才行啊。”艾重华没好气地说道。 一挥手放出几包粉末,扬在仓库里。 “嘿嘿,这些都是好东西,送给鬼子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又故意拿出不同尺码的鞋子印在地面上。各个方向都摁了不少大小不一的鞋印,有的清晰可见,有的杂乱无章无法分辨,有的还带着泥水印。 还把在一面墙上撒上药粉,没一会艾重华轻轻一推,墙上的砖块扑棱扑棱接二连三往下掉,艾重华小心翼翼地接住不让一点声音发出来。 做完这一切,艾重华还好心地从空间丢给信号出来,告诉鬼子仓库失窃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寂静的夜空乍然响起,一群鬼子呼啦啦地迅速靠近大门,等军曹哆嗦着手,拿出几把锁的钥匙打开门,鬼子鱼贯而入。 “八嘎!警戒,分出人手守住出口,一定要抓住盗贼。”鬼子军曹山下太郎看着空空如也,徒留一串串脚印的仓库,一阵寒颤差点站不稳。 这军曹还是有点料的,很快冷静下来做出处理连声吩咐:“马上打电话报告领事馆,出动宪兵搜查各大关卡,关闭港口和车站。” 它则带着十几个屎兵里里外外查看,有无其他线索。 但就算它翻出花来,除了地上那些形色各异的脚印,毫无所获。 一阵烟的功夫,军车刺耳的急刹声,紧随其后滴滴嘟嘟的八嘎车响起。 陆陆续续的来了五六十号鬼子,一个脚步带风,颜色铁青的少将手握着军刀怒气冲冲地进到仓库里,眼睛冒火地凝视着军曹和众屎兵。 军曹低垂着头,一脸丧气地准备向上司报告情况,没想到还未等它开口。 “啪”少将渡边野子抬手就是一记大比兜打过去,军曹被突如其来重重的一巴掌扇得差点站不稳,嘴里一股腥味涌上来。 它知道自己嘴巴应该是出血了,但不敢吐出来,只能生生地吞下去,脸上还不敢表露一丝怨气。 渡边野子阴着个脸,仿佛死了老娘似的,不发一声踏着重步在仓库里扫视每一个角落。 “噗—噗噗”一股恶臭伴随着响亮的噗噗声像一根针扎破了沉默的氛围。 第79章 差点交代了 “八嘎!”渡边野子大声怒喝,眼睛瞪大,这个军曹失职不说还当众放屁,实在无礼。 “噗—噗噗”又是熟悉的同样的配方。 却是从渡边野子的屁股喷出的,军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毫无预兆地放屁,刚被骂了,但不妨碍它在心里偷笑渡边野子,老大笑人家老二,你也一样。 又是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噗—噗噗”声,在场的屎兵不甘落后,积极响应上司跟着“噗—噗噗”,像在比赛谁放的更大声,更臭似的,那声音不绝于耳,那臭味一个赛一个绝。 渡边虎着脸,心里尬得恨不得今晚没来过这里,一边转身还不忘“噗噗噗”着出去了。 “这里有毒,肯定是盗贼下了无名的毒,该死的偷了东西,还戏弄我们。”渡边跑到外面一个角落拄着刺刀,不想继续在那里呼吸毒气,也不想下属看到它这副不文雅的行为。 但是不间断的“噗噗噗”压根无法控制,它不敢这时候跑到医院让更多人笑话。 反正身体没有其他不舒服,等缓过这阵儿了再去也没那么难堪。 里面的屎兵也不敢靠近它,远远地呆在另一边,都不敢分一出一个眼神偷瞟渡边野子,生怕等下也得一个大比兜,上司的笑话可不好看。 艾重华刚才并没有走远,遁入底下后就在外面门口遁出再进入空间,她知道仓库失窃肯定有大鬼子来,默默守着,万一能捡个漏呢? 果然,没白浪费她的一番等待。 她的五官在多次丹药加持下,灵敏异于常人数倍。 “东北角,有声音,还只有一道。”她锐利的眼睛扫了一圈仓库门口,没有鬼子。 一个闪身遁入底下,直奔东北角声音方向,离得越近那个“噗噗噗”声越响。 她悄无声息地在三米外遁出空间,正挥手想把那鬼子收进空间时。 渡边野子下意识转身挥出刺刀,同时朝对面的黑影扣动扳机。 艾重华嗖的一下遁入了地下,她一脸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粗气,不敢有丝毫迟疑和停留,飞速从地下遁走,此时她不敢进入空间。 刚才就差一点点,她就被打中了,并有着极大的暴露风险。 难怪这鬼子的光团硕大还黝黑,估计杀过不少人,敏觉程度不容小觑,自己差点交代了。 艾重华没想错,渡边野子就是个杀人狂魔,曾经在东北制造过不少万人坑,执行过多次刺杀任务。因此荣升为少将,并调到津市这个数一数二的繁华城市。 她在地下缓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要擦除刚才的痕迹。她遁出地面发现老天都在帮她,又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把脚印和气味什么的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之前炼制了消除气味的药粉,还是撒一点出去,以防有气味残余。 渡边野子陡然从漆黑一片的地方,进入一个四季如春,一派生机的世界。 它一脸好奇地巡视着这个空间,看到不少还未来得及拆箱的货物。 它了然,这就是那个盗贼的法宝,他把东西放进这里面了,难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出入的身影。 这就是花国人小说里的袖里乾坤吗?那个黑影应该就是盗贼,他不会被自己打死了吧?那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了。 它一脸喜色,像个主人似的昂首挺胸巡视自己的领地,还一脸兴奋地朝着四处放枪,看着鸡鸭被惊得四处飞散躲藏,它就肆意地放声大笑。 艾重华通过意识看到渡边野子在自己的空间肆意妄为,一团怒火绷着脸加快挖隧洞的速度,比平常快数倍的速度挖好了两个相连的仅容一人站立的隧洞,当然是以她身高为标准,要是渡边野子在里面就得躬着腰。 她自己躲在一个隧洞里,一挥手把渡边野子放出来在旁边隔开的隧洞。 两个隧洞隔了半米厚,不妨碍她用透视看着渡边野子。 渡边野子一脸惊恐,自己怎么突然又到了一个黢黑黢黑的地方,努力瞪大眼四处张望,伸出手触摸。 一抬手就摸到一块坚硬结实的东西,它在这上面画圈比划,这好像是一堵墙,还是土墙。 它发现这个地方非常狭小,自己在这里无法正常站立,一直起身子就碰到头,伸手转动身子触摸,摸到的都是墙壁。 它在这里没有感受到一丝丝其他的气息,没有听到一丁点声音,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光线。 它尝试用手拍墙壁,都是沉闷声,说明土层很厚,声音无法传出去。 它拔出刺刀变为挖土工具,努力朝一个方向挖土,土块咕噜咕噜地往下掉,它更加卖力挖。 但很快它就傻眼了,自己的活动空间怎么感觉越来越小了? 它一脸沮丧地坐在地上,挖出来的土没地方放,可不就越来越窄吗?难道自己真的要闷死在这里吗? 它不甘心,自己是被天谎嘉奖过的蛹屎,怎么可能就这么困死在这里。 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它又振作起来,继续挖,挖出来的土被它使劲踩在脚下。 它用手摸了摸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空间变大了一些,挖起来感觉更有力量了,刺刀被它挥出了残影。 艾重华默默地看着渡边野子,求生意识挺强的嘛,适应能力也很强,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 挖了一阵儿,渡边野子累得气喘吁吁靠在洞壁上。它感觉自己现在口渴得能喝下一条河,饿得能生吞一头牛。 隧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它感觉呼吸困难,每呼吸一下就感觉心口针扎一样疼。 它不断暗示自己加油,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它的眼皮重的无法睁开,但它死命逼着自己不可以闭上眼睛。 一切违背身体意愿的反抗都是无果。渐渐地,它无力地软下来像跟面条似的倒在地上。 艾重华又等了几息时间,从越来越细微的呼吸里判断渡边野子应该昏迷不醒了。 才挖薄隔墙,挖到一指厚时挥手把渡边的刺刀和枪送进空间,丢出一包药粉让它更深度地昏迷。 这才敢上前把渡边野子四肢关节踩碎,又扒得只剩一条兜裆布后,把它身体像个粽子似的绑起来,双手还分开吊起来绑着。 回到地下室,临时在附近挖出一个审讯关押室,在审讯室的地下挖了一个坑,坑的四周都插满了尖锐的直戳面门的木棍,它把渡边野子双手吊起来,身体悬空安置在坑里。 只要它动一下,脚下的刺就会扎进去它的脚一寸,一往前一点前胸被扎,往后靠后背也会被扎。想要不被扎,除了一动不动别无他法。 窝国领事馆 “八嘎!” 第80章 真的是谁查谁死? 上将野田彦太郎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吱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嘴里高声怒骂,厚重的桌子纹丝不动,它手掌震得发疼。 仓库里的物资准备许久正准备送往东北支援战场,结果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片甲没留。 那群废物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墙壁被人什么时候挖了一个洞都不知道,看现场的脚印多而杂乱,应该有二三十个人进行盗窃,居然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屎兵注意,这是些什么人? 洞口外的脚印都被雨水冲刷干净了,无法分辨盗贼来去的方向。 野田彦太郎请了前不久刚从岛国过来的刑侦专家,高山东一雄。 高山东一雄带着工具进入现场,看到满地脏污和脚印,它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现场被破坏了,还是被不懂事的屎兵破坏的,这些屎兵的脚印和盗贼的脚印有重合,需要大量时间去甄别脚印。 一番周折后,高山东一雄重点对几处脚印进行取样,打算回去通过仪器分析。 它蹲下反复打量用手描画脚印轮廓,又站起来跟着脚印模拟猜测盗贼走路的姿态和方式,越走它眉头就夹得越紧,眼神也更为凝重。 “这些脚印有的深,有的浅,有的只有半边,统一特征是挨得非常近,一个人迈开步子前后脚肯定有距离,而且走动间脚会调整方向,鞋的朝向会不同。 这里的鞋印有的朝向往前,有的却往左,按理说靠的这么近肯定会碰撞,脚步会重叠会混乱,但是它没有。感觉像有人拿着鞋子随意印在地面,以造成多人活动的假象。” 高山东一雄根据自己的发现给出判断,但它也疑惑了,有几处脚印又很明显就是人踩上去留下的,只是尺码不一样,而且这些脚印的人踩得很轻,只有鞋头部位的印子,应该是踮着脚走。 高山东一雄结合墙壁上那个洞,很明显是人为撬动砖块挖出来的,砖块应该是被及时接住又及时堵上,没有发出声音,应该是有人配合。 “中将阁下,现在脚印上的东西还在检测,我根据现场发现写了报告,初步判断是六到七人团伙作案,至于如何把大量物资悄无声息带出去,我觉得这个用科学的力量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野田彦太听到了专业人士的判断,跟那些废物果然有本质上的不同。但是,不能用科学的力量给出合理的解释是什么意思? 它不解地看着高山东一雄,高山东一雄站起身望着窗外,眼神带着回忆和一丝好奇。 “小的时候,家族有长辈来花国,带了大量书回去。书中记载花国有一种秘术,五鬼运财,以一种掩人耳目的方式盗走财物,不易被发觉。我没有见过这种秘术,一直怀疑它的真实存在。现在,这个秘术就是这起案件不可用科学解释的存在。” 野田彦太也想起了沪市那几起事件,也是一夜被搬空,外面的守卫却毫无知觉。 当时好友良田正一还特地打电话跟他聊过这件事,良田正一也怀疑是五鬼运财,现在高山东一雄这个用科学手段断案的人也怀疑是这个。 “高山君,当时沪市接连失窃也有人是五鬼运财,但是想深挖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沪市流传谁查谁死的传闻。但当时那个盗贼非常嚣张高调,留下了字样,并署名艾重华。” “没有人见过这个艾重华,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哪里的人无一得知。起初怀疑是军统的人,也怀疑过红党,但是这两方经我们的暗线排查过,都不是。” 野田彦太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遇上了这么诡异的事。从前那人在沪市,它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到那人很可能来了津市。 它在微热起来的天,居然寒毛竖起,脚底发凉。 “那人相当诡异,神秘莫测,手段高明,沪市的几位帝国军官都载在他手里,至今下落不明。沪市也没有大量物资流出,这些物资也是去向不知。” 高山东一雄对沪市的事也有所耳闻,这次就是打算从津市转道沪市看看,没想到津市也发生了这种事。 既然不是果民党也不是红党,此人就是盗窃物资为主,杀人为辅。那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军火商?黑帮? “报告上将阁下,前两日去探查仓库的屎兵现在集体病倒,原因不明。”一个大佐硬着头皮进来报告,失职不说还莫名染病,上将不会要扒了它的皮吧。 “八嘎!………”果然,野田彦太劈头盖脸,口水四溅,一顿狂骂。 骂完了,野田彦太才冷声问具体情况。 “报告上将阁下,所有屎兵一开始浑身发痒,长满红色小疙瘩。去开了药涂上去,当晚消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却发现全身突然长满密密麻麻的青紫脓包,身体出现疼痛,打冷颤,不小心捅破脓包后呕吐腹泻不止,甚至昏厥。” 大佐越说声音越微弱,最后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吐出一句话就低头不语了。“医生说,貌似脓疱毒液会传染,传染强度还不确定。” 高山东一雄听到这个,也不由乱了心神,扶着桌子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它也去了现场,还摸了地上的脚印,虽然戴了手套,可难说病毒会不会已经在它体内潜伏了。 野田彦太看到高山东一雄这样,也慌了,难道真的是谁查谁死? 野田彦太赶紧安排人把高山东一雄送去检查身体,可千万不能有事,来一个倒一个,以后还有谁赶帮忙查真相。 天不随鬼子意,高山东一雄被送医当天下午就出现症状了,一觉醒来就被满头满脸的脓包迎接,用药后脓包没有消退一丢丢反而加快了蔓延速度,半天功夫全身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它坐卧不得,生怕弄破了脓包,苦逼地站了一个晚上,那个该死的野田彦太假惺惺地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没有后文了。 自己是接了它的邀约去探查才变成这样的,它居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生怕被传染。 高山东一雄现在无比悔恨接了那个混蛋的案子,一肚子怨气,满心计算着若是恢复健康了,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个烂案子就留给野田彦太这个白眼狼自己慢慢查吧。 窝军医院 艾重华的身影出现在堆满琳琅满目药物的仓库。 第81章 又救了两个人 艾重华下的丹药造成屎兵误以为有传染性,所以窝军医院除了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比较少鬼子来就医,那些大人物早就转移到顶楼了。 艾重华此行的目的很直接干脆,就是要药物。 小鬼子也学精了,把真正的仓库放在三楼位置,还远离了中间楼梯,一楼那个仓库是个空盒子,用来迷惑人的。 但艾重华是谁,有透视和夜视光团加持的人。 在一楼时识破了鬼子的诡计,她相当恼火,留下了一点小东西意思意思报点小仇,让你戏弄姑奶奶。 现在她能看到一百米以内的光团,大大加快了她收货的速度。 通过光团辨认鬼子位置和数量,极好地避开了巡房的医生护士。 她弓着身子,快速移动到二楼,楼下响起一阵声音:“八嘎!”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进来左右张望,嘴里在喷粪。 艾重华稳住心神,贴住墙壁,瞬移般的速度冲上三楼,直奔那个没一个光团的房间,她已经透视发现那里有一排排的货架和箱子,应该就是药房仓库。 凡是眼睛能看到的东西没一样能躲过她的手,主打一个干干净净,鬼子的东西不拿白不拿,留在这里治好鬼子又来打我们花国人,绝对不能留一滴药给它们。 “反正鬼子肯定又会换位置放东西,这个地方没用了,干脆好人做到底,帮着收拾一下。”艾重华放出几包药粉沿着货架挨个撒一圈,点火仪式启动,三二一,撤。 看着三楼燃起熊熊大火,鬼子呜哇乱叫,跑上跑下灭火,楼上的鬼子病患慌乱下楼,她还不过瘾,遁入一楼几个病房,又点火,直接上了几包炸药招呼几头来不及跑的伤残小鬼子。 瞬间三楼和一楼都被浓烟和烈火包围,小鬼子上不是,下也不是,更何况本身带伤,又是深夜,视线不好,浓烟刺鼻,行动受到影响,真是进退维谷。 艾重华还不解气,趁着混乱,她又遁到地下关闭了水阀,用炸药把水管炸过稀巴碎,水花滋滋四溅,这才满意地洋洋洒洒离开了。 在地下穿过一条街,她才怡怡然地遁出来,打算从菜市场这个入口回到地下室,总要熟悉熟悉自己设置的出入口不是。 她哼着歌拐个一个拐角,一到细微的呼喊声传入她耳朵里。 她定睛望过去,两百米外的一个小巷边角有两个人贴在地上。 要不是她耳朵灵,谁会听得到那么远的地方有人在呼救。 两人头上的光团都是红闪闪的,“红色的,应该是好人,那就帮个忙吧。” 她飞奔过去,嗬!这两个是什么人啊,手里握着手枪,身上多处伤口在汩汩流血,有的血肉都翻飞外露了,两人已经昏迷倒在血泊中了。 她二话不说先迅疾地扬了点药粉,确保两人深度迷茫后收进空间。 拿出消除气味和溶解血渍的药粉洒在地上那块大大的血印上,一眨眼血印和气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把那些地上的和墙上的脚印血印一一消除。 “砰砰砰”几声枪响和哒哒哒清脆疾速的脚步声往小巷传来。 她也不从出入口回去了,还是老老实实遁地吧,万一被追杀这两人的坏分子发现踪迹就不好了。 “老大,血印不见了,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搜。” 三个持着枪的黑衣男一脸肃杀,一路追到这里却发现跟丢了踪迹。 几人为了完成任务,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破门而入,三人分头进入附近几家民房搜查,主人家都是平民百姓,见惯了这些兵匪,敢怒不敢言,哆嗦着站到门外,任由搜查,边边角角都看了,茅房都不放过,却一无所获。 几人不满意,一脸冰霜眼含威胁地恐吓民房的百姓,“这两人都是国党要捉拿的红党罪犯,你们要是窝藏罪犯不交出来,我的枪子儿可不会客气,再问一遍,有没有不明的人钻到家里躲着?” 这些都是普通本分的百姓,颤抖着身子带着哭音,满脸无辜状:“没有啊,差爷,真的没有啊,我们早早吃过饭,就关门进屋躺床了呀,我们小老百姓哪里见过什么红党罪犯,见到我们也不敢收留啊。” 几个女人吓得都跪下了,抽抽噎噎地不敢说话。 几人冷哼一声,踹了几脚门,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艾重华一路分出心神注意着空间里的两个人,一直昏睡没醒。 一回到地下室,她就把两人放出,都安置在同一个房间。 喂了点稀释的灵井水,拿毛巾沾温水擦了表面可见的伤口,上了点止血药粉。 一个鹰钩鼻大浓眉,大概二十来岁的男人中了两枪,小腿和肩膀各一枪。 一个脸上有晒斑,头发有稀碎银白,大概三四十岁的男人也中了一枪,在小腿内侧。 她是不敢给他们取子弹的,万一不小心触发了动脉或哪根神经,后果不堪设想。 趁两人没醒,出去想想办法找个大夫来吧,不然伤口引起的发热都能烧死两人。 想到这个,她就想起韩宪楚那个狠人前辈,不用麻药自己动刀挖子弹。 留下一张字条,万一两人中间醒了可以知道情况。告诉两人自己出去找医生了,不要乱走动。 路过审讯室,她庆幸关押渡边野子的审讯室是单独在另外一边,跟这个地下室不近,而且是封闭的,不然有这两个外人在,不小心看到可就容易暴露了。 外面天已经微亮,全城的鬼子兵都动起来了,包围了各个关卡和路口。 店铺大门紧闭,往日早早就出来拉车的车夫,卖早点,卖菜的商贩都不见踪影,路上的三五个行人都神色匆匆。 也是,鬼子接连挨抢两次,到处搜查,不停有屎兵巡逻,出行受限,没人愿意出来。 艾重华装作家中有人急病,一连敲了几家医馆的门,都没有找到大夫愿意接诊。 她的行动已经引起注意,有好几个窗口不时有脑袋探出瞄她,咖啡厅门口过往的几人已经在她不远处打转一阵子了。 要不是碍于这么多眼线盯着,她都恨不得绑一个大夫回去了。 她在外面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逛了几条街,仿佛真的是家人急病求医无门,表现得痛苦无助。 那些目光看了一阵,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才撤销粘在她身上的视线。 艾重华终于感到身后若隐若现的视线不见了,才七拐八拐地闪进一个角落遁入底下回到地下室。 进去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两人,还是没有苏醒。 “咕咕咕”肚子一阵轰鸣,忙了一个晚上+一个早上,滴米未进,肚子抗议了。 那就先做饭喂饱肚子再说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第82章 姑娘,还有吃的吗? 取出白花花的大米,熬一锅香浓软烂的白粥,切点酸菜,切一块五花肉,煎出猪油,用猪油炒酸菜再香不过了。 开点酱油,切点蒜米,蒜叶,倒进煎出油脂的五花肉里加点点水焖煮一会入味,收汁后撒点芝麻香菜,一碟香喷喷的煎焖五花肉,稍微摆个盘就出锅了。 取出一碟之前做好的虎皮凤爪,配上秘制酱汁,翻炒几下焖一阵,出锅用一个莹白的碟子盛出来摆盘。 再来一盘爆炒鸡胗配上酸菜。鸡胗改刀切花,下入辅料爆香,下入焯好水的鸡胗、蒜苗叶,最后倒入料汁和酸菜,翻炒均匀,鲜美又有嚼劲的爆炒酸菜鸡胗就大功告成了。 岭南人餐桌上怎么能少了绿叶菜呢,热锅凉油,放入蒜蓉,小火翻炒,让香味散发出来,倒入新鲜欲滴的空心菜,大火翻炒片刻变色后加点盐调味,一盘简简单单的清炒空心菜就可以上桌了。 时间不够,肚子饿得不行,再来一个简易快速的瘦肉枸杞生滚汤吧。 半个小时后,猪油炒酸菜,煎焖五花肉,爆炒酸菜鸡胗,蒜蓉空心菜,虎皮凤爪,生滚汤,五菜一汤就上桌了。 别看菜样多,其实每一碟都是量小而精致,五花肉就七八片,凤爪也只有六个,这一桌菜完全是一个人的量。 艾重华一口白粥,一筷子菜,闷头享受着迟到的早餐,吃得盘干碗净,肚子溜圆,艾重华喜欢饭后马上收拾干净碗筷,不乐意拖着留到下一顿。 三两下收拾干净后,放出一些日常的吃食后。洗干净一个瓦锅,炖一锅胡椒猪肚鸡汤,之前她杀那么多猪,下水都处理好了放在空间。 之前忙着没空搞,这下有时间了,当然要做一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五脏庙,岭南人对吃一向舍得。 大枣,五指毛桃,枸杞,桂圆这些配料必不可少,先用猪大骨熬出汤底。 再把鸡塞入猪肚,装上胡椒,缝好口子丢下去炖煮。 接下来一切交给时间,下午就可以吃到新鲜结实的鸡肉了,配上入口爽脆的猪肚,那来上一碗白胡椒提着香味的汤,幸福感要溢出来。 艾重华走进房间,一个亮晶晶的眼神直勾勾地与她对上,她惊喜地问“你醒啦?” 不等对方回应,她转身出去端了一杯稀释的灵井水进来递过去,“来,喝点水吧。” 叶非也不客气,接过水大口喝起来,天知道他醒来的这半个多小时有多煎熬,口干舌燥,伤口牵扯疼痛这些都是小事。 他闻着外面一阵一阵的饭菜香,他感觉自己饿疯了,饥饿像一把刀一直割着他的肚子。他不是个看重口腹之欲的人,所以不是他馋了而是太饿了。 他躺在床上感觉时间过得比平常更慢,每一秒仿佛都在无尽的等待中度过,等着救他的主人家进来叫他吃饭。 人家收留自己已极为难得,怎好去抢人家的吃食,太过无礼。 现在食物珍贵,这个饭菜香气四溢,像是肉菜,万一主人家炒点肉是想留着自己人吃的,自己冒然出去不分给自己也不好,分给自己主人家又要少吃。 因此他不停吞咽着口水,双手抓着床板,眼睛在房间里四处转悠张望,极力控制自己想出去吃饭的心。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房间,家具俱是配套崭新齐全,床铺干净整洁,看起来能置办齐这些东西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家,但四周是凹凸不平整的粗糙土墙,没有窗户,靠一盏煤油灯照亮房间。 这户主人家资应该不错,为什么不建个有光透进来的房子呢? 他又转头看看躺在自己身旁的同伴,呼吸平缓,面色还算正常,摸摸额头,没有发热迹象,脸上的脏污被擦去了。 两人还穿着昨日那身衣服,但主人家给伤口上了药,伤口没有再流血。 他想坐起来,一手撑在床边,想拱起身子,却感觉像个半残废一样,一动就牵扯到伤口产生剧痛,他的脸色由黄变红变紫再变白,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着,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不敢再乱动,躺在床上慢慢放缓呼吸,闭目养神。 有脚步声靠近,他惊喜地睁开眼睛,是一个梳着齐肩短发,眉目清秀,娇小玲珑,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姑娘,是她还是她的家人救了自己吗? 这姑娘真贴心,一进来看到他醒了又出去端水给他喝,嗯,这水真甜,但自己更想吃饭。 叶非吞了吞口水,忍住饿意,开口询问:“姑娘,是你和家人救了我们吗?” 艾重华看着这人虽在跟她说话,眼睛却瞄向门口,不住吞口水的动作搞笑却不自知。 她一脸正经地道:“算是吧,这是我家。你们受伤了,我不是大夫,没办法帮你们治,只上了一点止血药,你们要出去找大夫吗?没有大夫愿意来这里。如果你要出去,我就送你们出去,但是我不能保证能安全地把你们带回来。” 毕竟外面有这两人的仇家在找呢,对上了那些人,她没有自信能全身而退。 叶非却不回答这个话题,尬笑着挤出一句话:“姑娘,还有吃的吗?能不能给点吃的?” 艾重华噗嗤笑了,爽快应道,“有,等着。”又端了一杯稀释的灵井水进来,“你给这个大叔喂点水润润唇”,转身去给准备吃食了。 想着两人有伤,吃清淡一点比较好。 起火热锅热油,磕了四个鸡蛋进去煎一下,加稀释的灵井水进去煮开,放进几把米粉,煮熟米粉后再放盐调味。 同时在另外一口锅,简单炒个蒜蓉空心菜。 她想着两人有伤,要取出子弹之前身体各方面抵抗力应该加强,不能虚弱个身子强行取弹,会伤元气,还是给他们用上稀释灵井水吧。 十分钟不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米粉,一碟青翠油亮的青菜就端进来了。 艾重华拿出一个床上折叠小桌,把高正扶起来靠着床头坐,把吃食放在小桌上。 “你能自己吃吗?这是鸡蛋米粉,青菜,你简单填填肚子。” “谢谢姑娘,我能自己吃。”说完就拿起筷子不顾汤烫嘴,大口嗦粉,吃到一半才想起夹点青菜送进嘴里。 一转眼的功夫,一大碗粉和青菜就被他以风卷残云之势干得干干净净,汤都喝光了一滴不剩,可见是饿狠了。 吃完还意犹未尽眨巴着眼睛看着艾重华,好似在说还有吗? 艾重华无视他装可怜的样子,不为所动道:“你受了伤,不宜一下子吃过多,等下晚上再吃吧。” 叶非只能无奈地看着姑娘出去,躺在床上一脸回味刚才鲜香可口的米粉,煎得酥黄的鸡蛋,居然有四个呢!还有那碟脆嫩爽口的空心菜,他第一次吃如此青绿的青菜呢。 “老赵,你怎么还不醒?你错过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知道吗?” 第83章 四个鸡蛋 (作者没上过几年学,但爱看小说,想写着玩玩,文笔不行,构思混乱,都是随心所欲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所以越写越糟糕,污了大家的眼,很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一旁的老赵呢喃呓语几声,叶非欢喜地翻身想拍拍他,“嘶”却不慎牵扯到伤口,感觉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一道口子似的,疼痛得剧烈抖动。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故作轻松地看着醒来的老赵,“醒啦?不要乱动,当心扯到伤口,我们被救了,但是没大夫愿意来,我们只能自己上阵了。来,先喝点水。” 说着,缓缓转身拿过床边桌上的水,递给老赵。 老赵只中了一枪,但是他之前被殴打到后背,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这才比叶非醒得迟。 看着老赵也在打量叶非,叶非中了两枪,失血过多脸色却不见惨白,应该是得到救治了,又环顾房间四周。 叶非关切地问道:“饿不饿?” 不问不觉得,一问完,老赵的肚子一阵咕咕叫,仿佛在回应高正的问话。 叶非噗嗤笑了,肚子饿是好事,说明伤势不是很重,才会有食欲。 老赵装作恼怒地瞪了一眼叶非,你个坏小子。但很快又恢复一脸淡然,肚子饿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大男人一个。 老赵沉吟一声问道:“你吃过啦?” “嗯,刚吃过了,你没醒。你知道吗?可好吃了,一大碗鲜汤米粉,还卧了四个煎鸡蛋呢,吸溜!还有一碟青绿青绿的青菜,脆口好吃。”叶非说着说着感觉又饿了,真不是他馋,实在是好吃,那姑娘真舍得。 老赵听到这个,眼都瞪大了,声音拔高:“什么?四个鸡蛋?这主人家是什么样的,你见过吗?别是小孩自作主张做的饭吧?家里人回来发现少了这么多鸡蛋不得有意见?你怎么好意思的?” 老赵看看这个年轻人,本想斥责几句想想算了,年纪轻轻出来干革命,人情世故方面没人教不懂。 要是主人家因此责怪,他这个老大哥担着就是了,过后一定要补钱给主人家,不能占老百姓便宜。 叶非看到老大哥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像个孩子似的,犯了错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姑娘看着挺小的,感觉真的像个孩子。也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不会是大人不在家,她自己做主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他吧,那等她家里人回来,她岂不是要挨骂甚至挨打? 他从小经历坎坷,吃百家饭长大。参军四年,参加过起义,上过战场打过鬼子,连鬼子他都不带怕的。 可他却害怕因为自己的馋嘴,导致那个善良的小姑娘被家里人责怪,他是知道鸡蛋这等食物在百姓眼里的重要性的,他也见过有姑娘因为多吃了一口馍馍被家里人揪着打的。 艾重华对两人的谈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鸡蛋而已,前世的人想吃就吃,不是什么珍贵物件。可现在那个前辈却因为四个鸡蛋担心自己被责骂,多纯朴的人啊。 可他们不知道,正是前辈们拼死出一个安泰盛世,他们后辈才能吃饱穿暖。给他们吃几个鸡蛋而已,算什么,他们值得更好的。 她轻轻走进厨房,猪肚鸡汤还没好。还是照样给那个老赵前辈来一份同样的鸡蛋米粉吧,上次做的肉蛋还有一点,从空间里取出一盆子肉蛋,丢十几个进米粉里。 再蒸个芙蓉鸡蛋,速炒个青菜,等会就吃晚饭了,现在这个时候不宜多吃,免得占了肚子。 煮米粉用的水还是稀释的灵井水,希望他们恢复得好一点。 干脆利落地磕蛋下锅,略微煎得酥黄,加水煮开,在锅里放个架子,放上打散的鸡蛋上锅蒸,这样米粉和蒸鸡蛋同时出锅。 炒空心菜要热油快炒,炒出来的颜色和味道才上佳。 躺在床上内疚的叶非抽抽鼻子嗅了嗅,怎么好像有一股熟悉的香味?这是做晚饭了?应该是这姑娘的家里人准备回来了? 叶非突然莫名有一种紧张感,等这姑娘的家里人回来看到少了这么多吃食?会不会打那姑娘?会不会要赶他们走? 叶非兀自胡思乱想的时候,艾重华用一个托盘端着做好的食物进来了,嘴里还说着:“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不好意思,我没有偷听,只是隔音不太好,很容易听到。” 其实是她听觉太灵敏了,地方又小,能听不见吗。 边说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把老赵扶起来,抽出床上小桌架在他身前。 “大哥,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我家里人不在家。这些东西我可以做主,你们放心吃吧,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吃完还有呢。就算我家里人在家,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艾重华也不会说什么抚慰人的话,反正已经做好了,送到跟前了,态度做足了。 赵东阳看着人家姑娘都把东西端到跟前了,也不好再扭捏纠结,顺势坐起身:“姑娘,是你救了我们吗?谢谢你救了我们收留我们,已经够麻烦你了。不用给我们吃这么好,给吃饱肚子就很好了。” 艾重华真的不会说客气话,就直直地说:“吃吧,管够。这些就是我家里平常吃的东西,你们打鬼子的吧,只要你们打鬼子,给你们吃多好都不过分。” 说完就出去了,她真的不擅长跟人客气来客气去的,岭南人就是这样,叫你吃你就大大方方地吃。 “咕咚咕咚”,旁边闭着眼睛装睡的高正,却不想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出卖了他。 “这是什么呀?闻着真香?这么多感觉都吃不完?”赵东阳发现了身边的动静,故意逗高正。 叶非唰地睁开眼又闭上,揉揉眼睛装作睡醒了。 挣扎着坐起来,眼睛黏在托盘里的食物移不开了。 跟自己吃的同样是一大海碗鸡蛋米粉,但上面多了十几个白白嫩嫩的丸子,甚是诱人。 还有一白瓷碗像豆花一样嫩滑的蒸鸡蛋,上面还滴了喷香的花生油。 看着老赵用那个白亮的勺子舀起来的时候,那蒸鸡蛋居然晃晃悠悠的,吸溜!他不禁吞了吞口水,他也好想吃怎么办? 赵东阳吃了一口蒸蛋,又香又嫩,单单鸡蛋就如此美味,怪不得这臭小子馋呢。 赵东阳看着一根根圆细洁白的像面条的东西,“这是米粉,可好吃了。”旁边的叶非同学抢着介绍,显得他很了解似的。 赵东阳夹起一筷子米粉送进嘴里,爽滑柔韧,具有独特的风味,跟他吃过的面条是不一样的口感。 碗里也卧了四个煎得微微焦香的鸡蛋,还有十几个圆圆嫩嫩的丸子。 赵东阳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又跟果民党的特务纠缠打斗受伤,损了气血。 醒来也是饿坏了,美食在前,那姑娘也说不像在说客气话。 没有了顾虑的他狼吞虎咽,一碗米粉下肚,两朵桃花上脸,顿觉疲意立消,气血倏回,恰灵魂之归体,宛性命之涅盘。 意犹未尽的赵东阳才想起小伙伴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起再吃点,如果不饿就算了。” 第84章 可爱到让人心疼 叶非撇撇嘴,老赵又把他当小孩逗他。 叶非不客气地接过勺子,深深地挖了一大勺眼馋已久的蒸鸡蛋,张大嘴巴一口吞下。一脸心满意足快准狠地又挖了一大勺,怎么这么好吃呀? 能不好吃吗?这是空间灵山秀水环境下长大的鸡下的蛋,这些鸡时不时还吃鱼虾和碎米,比人吃得都好,又飞腾扑地抓虫,运动量充足。 赵东阳看着叶非猛挖蛋羹吃,觉得这蛋更香了,不甘示弱加入到吃蛋羹的队伍中来。 两人抢着吃,转瞬间就把所有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连汁水都不剩,要不是担心人家姑娘嫌弃他们埋汰,他们恨不得把碗都舔干净。 叶非打了几个饱嗝,抚着溜圆的像个西瓜的肚子靠在床头,回味道:“真好吃啊!要是我们花国人都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多好!” 赵东阳失血过多,后背又受了伤,但吃饱喝足,他感觉伤势都没那么重了,开始昏昏欲睡,他倒头就睡了。 艾重华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他们料理伤口,想着上次韩宪楚受伤时找大夫开的中药。 进空间里拿出方子,找出药材配好,应该都是消炎补气血的药物,他们两人应该也适用。 出了空间,找到一个瓦锅,兑上稀释的灵井水把药材浸泡半小时后,再熬药。 她打算给两人所用的水都换成稀释的灵井水,所用的药材全部出自空间山林,用法器炮制好的。这样子好尽量弥补没有专业医生治疗带来的麻烦吧。 他们的枪伤必须要尽快处理,子弹要及早取出,不然会发炎感染,万一面临截肢就麻烦了。 在这之前,先帮他们把元气补足,不然扛不住冒然取子弹的风险。 艾重华通过意识伸进空间一通翻找从医院仓库收进来的东西,找到了一堆钳子镊子等工具,应该是手术室的器具,真是意外之喜。 西医消炎药,盘尼西林有七八千支呢,这个可以应急用。 一般情况,她还是喜欢用中药,要是她会针灸就好了,吃中药的同时可以针灸加以辅助,治疗效果更好。 本来想着有空收拾一下空间里的东西,救了两个人回来,不太方便。 “再在其他地方挖一个自己独属的空间吧,平时有人来时可以自己住在那里,不用顾虑太多,毕竟自己秘密太多了。” 艾重华是个行动派,听着两人陷入沉睡的呼吸声。 说干就干,马上行动。艾重华在地下室不远处单独挖了一个房间和卫生间,不和这边地下室相通。 放上一张木床和被褥,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再简单布置一下,就是温馨的小窝了,她平时大多数时候还是住在空间,不需要太精致。 时间总是不够用,艾重华抬手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碍于有两个病号在等着吃饭,艾重华无奈放弃躺床的想法,整理一下自己出去地下室做饭。 先焖上一锅大米饭,考虑到两人的饭量,她特意放了两斤多米。她思忖着,应该够吃了吧。 已经有一个胡椒猪肚鸡了,把猪肚和鸡捞出,猪肚切小条,鸡直接白斩成块,配个味碟蘸料吃就行了。 把姜葱剁成蓉,放小盆内,她不喜欢过多的调味品,加入盐拌匀后,浇上适量烧热的花生油,一个朴素美味的蘸料就完成了。 从空间捞出一些拇指宽的鳝鱼,拿出一把鲜嫩的韭黄。 前世在老家这个时节爷爷最喜欢做韭黄炒鳝鱼了。韭黄洗净切段,胡萝卜洗净、去皮、切丝;处理干净的鳝鱼切丝,装入碗中;鳝鱼放入盐、酱油和淀粉拌匀,再加入花生油,腌渍十多分钟至入味;姜片、胡萝卜入油锅炒香,倒入鳝鱼丝炒匀;再加入韭黄和葱段炒至变软;最后加入盐调味,快速拌炒均匀,起锅装盘。 艾重华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做这道菜,一边做一边吞口水,借着自己做厨师的便利,一出锅就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口鳝鱼丝到嘴里,鲜香开胃,配上白米饭就是下饭神器。 艾重华都被这道菜征服了,房间里的两人早就被那股霸道的鲜香刺激醒了,高正不停吸鼻子吞口水,赵东阳也不遑多让。 已经有一大盘猪肚,两大盘鸡肉,两大盘韭黄炒鳝鱼,再炒一个蒜蓉生菜就行了。 “姑娘,你做什么好吃的呢?”艾重华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叶非为自己吓到人家姑娘,一脸歉意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真的太香了。躺了一天了,骨头疼,就想起来看看。” 他刚才闻着外面的香味,实在忍不住了,就下意识地翻身想下床去看。 结果意外发现自己的伤口没有那么痛了,他暗喜年轻就是好,才一天多就感觉好受不少,不由感叹自己恢复得快。 赵东阳也有同样的感觉,两人相互搀扶着下了床,挪到香味来源处。 艾重华赶紧请两人在餐厅坐下,把菜端到餐桌上。 艾重华无视两人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几碟菜的样子,一人给打了一碗汤放在面前。 艾重华伸手介绍示意二人喝汤:“先喝口汤吧,胡椒猪肚鸡汤,暖脾胃,放了红枣和五指毛桃补气补血。” “哦,哦,好,谢谢。”两人看着这一桌菜,都傻眼了。 只有三个人吃,就这么多肉,竟然还一次性端上桌了,不分几顿吃的吗? 一碗奶白鲜美,热气腾腾的汤喝下肚,两人感觉从头到脚都暖和起来,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艾重华像爷爷招待客人那样,客气道:“没什么菜,简单吃一顿,一定吃饱啊。” 五月的津市天气还是微寒,早晚还是要穿夹袄,不像岭南早就气温回升,可以穿短袖短裤了。 她自己先夹起一块块猪肚和鸡肉塞入口中,满口都是香味和热气,驱散寒冷也暖到心窝。 两人不禁咋舌,这还叫简单吃,他们红党这两年经费尤其紧张,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菜呢。 “姑娘,太丰盛了,这么吃真的没事吗?”赵东阳还是有顾虑,担忧得问出来。 “都说了没事的,这些都是平常吃的东西,吃就是了。”艾重华认真地看着他回道,这些前辈怎么这么可爱,可爱到让人心疼。 艾重华满含心疼又淡然地解释:“你们为百姓流血流汗,吃点东西而已,不用想这么多,这些真的都是我家里很平常的东西。” 二人听到这话,内心充满感动,同时又有不少疑惑。这姑娘说这些是她家里很平常的东西,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吗?那怎么住在这么个黑不见光的地下室里? 第85章 我家里人可以搞到 人家不说,二人也不好意思问。 美食在前,默默地干饭就对了,二人筷子抡出残影来,哪里还有之前虚弱不堪的样子。 艾重华知道这时代的人能吃,没想到这么能吃。 两斤多大米焖的米饭,她只吃了一小碗大概三两多的米饭,主要以吃菜喝汤为主,她也才吃了六分之一的菜而已,就饱得多吃一口都觉得撑了。 看着叶非已经第三碗米饭吃完又准备第四碗了,赵东阳也准备干完第三碗米饭。 艾重华眼睛都微微睁大了,担心二人会撑到:“你们不要硬撑着吃完,等下肚子不舒服,明天还有呢。” 她不好意思说不要吃那么多了,刚才还说让人家吃饱现在又说不要吃那么多,让人家怎么想。 叶非咽下嘴里的饭菜,摆摆手:“没事,我们不会撑的,我还能吃,我没饱呢。”说完又埋头猛吃,稍稍放慢了一点点动作。 赵东阳抹抹嘴,有点不敢直视艾重华:“姑娘,让你见笑了,实在是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加上行伍出身饭量大,忍不住多吃了一些,我们不会撑到的。” 艾重华也吃饱了,不好坐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吃饭,就起身:“那你们慢慢吃,吃完了叫我收拾碗筷就行了。 剩下的米饭和菜全部被二人扫光了,真真正正的光盘行动,不带虚的。 艾重华走过来,对桌上的盘干碗净的程度,神色间还是不禁露出点惊讶,能吃就好,能吃才能恢复得快。 艾重华神情柔和看向两人:“你们刚吃饱,马上躺床不好,如果身体允许,可以先在屋子里转转消消食。我给你们抓了药,等会喝了再睡觉。” “好,辛苦姑娘了。”二人本就想在房子里转转,得到主人许可,早就好奇不已的二人,在房子里自在地慢慢看起来。 一个宽敞的客厅摆了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桌子上摆了一套素白瓷茶具,桌子四角都摆了一把上了釉色的官帽椅,主人家应该是个讲究人。 客厅左边是两个卧室,右边一个。三个卧室放了一模一样的摆设,整洁朴素。 一个厨房,里面放了三个煤炉子,角落里是摞得整整齐齐的煤球。两口一个成人展开臂那么大的水缸装满了水,两块石柱架起来的地方放了一块腰宽的石板,两个大瓦盆摆在上面,旁边是一个砧板和刀架,刀架上居然有三把刀。 再过去是一个一人高的橱柜,挨着橱柜的地上放着一个三层的木头架子,每层上面都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大布袋,门口还摆着一大篮子鸡鸭蛋和几个散落的大南瓜。 光是看厨房,二人就觉得这家家底算得上丰厚,普通人家哪里会有三把菜刀,还有这么多的东西。 也怪不得今晚那么丰盛的晚饭,在这姑娘眼里却是平常的东西。 赵东阳拍了拍脑袋,真的是太失礼了,居然都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问一下这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我叫赵东阳,也可以跟大伙一样叫我老赵,姑娘怎么称呼你呢?” 不等艾重华开口,叶非同学又抢过话题介绍自己:“我叫叶非,谢谢姑娘的收留和招待。” 艾重华点头笑笑:“叫我小艾就行了,你们不用客气,放心住。你们坐吧,我把药端给你们。” 两碗黑乎乎的中药,端到二人面前,二人也不是那怕苦药的小孩,像喝酒似的豪爽干脆地接过大口干了。 艾重华一脸佩服地笑道:“吃几个干果,去去苦味。”笑着拉开桌下的抽屉,拿出一匣子荔枝干放在桌上招呼二人吃。 这姑娘把他们当孩子哄呢,但也不好拂了好意,一人拿了两个学着艾重华剥开干枯棕色的壳,吃进嘴里,甜丝丝的。 艾重华一脸认真地问:“冒昧问一下,你们是红党的人吗?我是好人,我家里也是支持抗窝的。 你们的伤要尽快处理,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我不敢给你们取,你们打算怎么办呢?你们外面有人接应吗?安全吗?” 赵东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想想他们如今的处境,加上这姑娘的举动看起来不像对他们有敌意的人,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遂松开眉头,点了点头应道:“是。” 他也知道必须尽快把子弹取出来,但是他们现在是万万不敢出去外面的,果民党肯定到处在找他们,他们现在出去那地下组织的同志,就可能面临暴露的风险接应他们。 赵东阳也不是没试过给自己取子弹的经历,他敢给自己取子弹。但是现在没有消炎药,他不敢拿小叶的性命开玩笑。 “姑娘,我们现在出去也不安全,可能还要叨扰你几日。我敢给自己取子弹,可是小叶……”赵东阳一脸为难。 “没有消炎药和麻醉药,我也不是大夫,我不敢冒这个风险。”他只在自己身上徒手挖过,没在别人身上动过刀子,这是自己的同志,不是牲口,不得不慎重。 叶非却一脸无所谓,“没事,老赵你给我挖吧,我不怕,有什么也是我的命,不怪你。我觉得我身子挺好的,肯定能扛过去。”叶非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感情在他眼里挖子弹跟在地里挖土豆那么简单似的。 艾重华当是什么事呢,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道:“这个我可以帮忙想办法,我的家里人应该可以搞到这些东西。你们去睡觉吧,最快明天我就能拿来给你们。” “对了,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是地下室,你们不要自己出去,你们不熟悉这些通道贸然出去,会很危险,安心在这里住着养伤。我不跟你们在这里住的,你们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也不等二人回应,转身就走进通道消失在二人面前。 二人喝了药,睡意上来了。闻言也相互搀扶着回到床上,沾床就睡着了。 又是被美食的香味唤醒的一天,二人饱睡了一夜,醒来觉得浑身都轻松愉悦。 艾重华把扭过的湿毛巾装盆拿进去,“先简单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饭吧。” 二人忙忙接过,感觉自己像万恶的地主老爷等着人伺候,讪笑道:“不用麻烦姑娘,我们可以自己来,没缺胳膊少腿的。” 赵东阳把温热柔软的毛巾敷在脸上,身心顿时得到放松舒适,旁边的叶非糙汉子就是拿过毛巾胡乱在脸上抹几下,大叹一声:“舒服。” 二人来到餐桌前坐下,艾重华端了两碗粥给二人招呼着:“吃吧,简单吃个早茶。想着你们有伤,清淡了一点。” 这叫清淡吗?吃早茶又是什么?二人讶然看着满桌子的食物,暗暗狐疑,地主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第86章 一点不怕 每人面前一个大大的长方木托盘,里面装着各自的早餐。 一大碗熬得浓稠醇香的猪大骨鳝鱼粥,碗里都有一根满是肉的猪大骨。 一份色泽诱人的鸡蛋炒米粉,一碟晶莹剔透能看到里面肉馅的肠粉,一份金黄酥脆的虎皮凤爪,一碟油亮翠绿的菜心,几张薄薄的黄金南瓜饼。 艾重华特地介绍了一下那盅鲜美浓郁的红枣枸杞龙骨鸭血汤, “昨晚就用龙骨熬出汤底,今早配上红枣枸杞和鸭血,养脾胃又益气养血。” “这是虎皮凤爪,用鸡爪做的,尝尝,皮酥肉嫩可好吃了。” “这个粥是昨晚就用猪筒骨熬好汤,今天用汤煮粥,加了鳝鱼段和黄芪。这鳝鱼不仅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加了黄芪的鳝鱼粥还是营养丰富的滋补佳品,补气又补血,快喝喝看。” 二人心里犯嘀咕,这就是早茶吗?如此丰盛,一个早餐就有这么多花样,这姑娘什么家庭出身? 他们何曾安安心心地吃过一顿像样的早饭,营养丰盛又美味的早茶抚平了二人连日来的烦躁。 一时间,饭桌上只有三人静静吃早餐的身影,宁静美好。 早餐后 艾重华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箱子,“赵大哥,这是10支盘尼西林,5支麻醉药,酒精,纱布,这些镊子应该是做手术用的工具,你看看还缺什么?” 赵东阳从看到艾重华拿出箱子的那一刻就满心期盼,当看到实实在在的一箱子东西时,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了。 他的眼睛反反复复地注视着每一样东西,压根不舍得离开分毫。 要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多少同志为了找一点消炎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没有找到几支,而这姑娘昨天才说家里人能帮忙搞到,今天就真的拿来了,还附带手术用的工具。 他和小叶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找到地下组织的同志拿药回去,结果消息泄露遭到了暗杀,两人倒下的那一刻还以为要交代在敌特手里了,没想到遇到了这姑娘,有了这番境遇。 “谢谢小艾姑娘,已经很好了,我们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我打算今天就动手取出子弹。” 艾重华还是揪着心,这个地方不是无菌室,万一感染怎么办? 她想到古人遇到瘟疫时喜欢烧艾,“我去拿点艾叶来烘一下房子,你们再开始。在这之前,你们先清理一下自己的身体,我拿了几套家里人的衣服,你们换上。” 拿了个瓦盆,在里面点燃艾叶熏一下房间,做一下消毒准备。 她又转身进入房间,打开衣柜,装作是从衣柜里拿东西,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她之前做了好多套男装,都没穿过呢。 “都是一样的,一人三套,我给你们提水去洗澡间,带上椅子,你们去那里清理干净自己。” 赵东阳和叶非两人听话地接过衣服,慢慢走到洗澡间坐下,互相帮忙清理身体,把自己尽可能收拾得清清爽爽,换上干净的衣服。 两人收拾好前前后后也花了一个多小时,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干净。 赵东阳觉得可以开始了,他以前受了枪伤,条件不允许,找根铁丝,用石头砸扁,用火烤一下就塞进肉里,然后自己嘴里咬住一块布,叫同志拉住他,就动手挖。 哪里有什么消炎药和麻醉药?工具就更不用说了。 “小艾姑娘,你去一边吧,我们没事的。”等下要脱去衣服,小艾姑娘在这里不方便。 艾重华抿着唇应道:“行,有什么不对劲一定叫我。” 两人进到满满艾香味的房间,赵东阳背着小高深呼吸几口气,转过身一脸镇定 “小叶,怕不怕?”他拍了拍旁边的叶非,笑着问。 叶非清脆地大声回道:“不怕,我也是听过关羽刮骨疗毒的故事的人。关羽右臂中了毒箭,神医华佗拿刀割开皮肉,刮他骨头上的箭毒,窸窸有声,而关羽却在饮酒食肉,谈笑下棋,不叫一声痛。我作为一个党员,难道还能怕痛吗?我一点不怕!” 想到这儿,他把上衣褪下,解开了绷带,忍着钻心的疼痛扭过臂膀,用自己的手指把肿起来的皮肤掰开,露出伤口,已经化脓、子弹皮和碎骨头挤在伤口里,难以想象他这两天是怎么忍受如斯恐怖的疼痛的。 赵东阳不禁鼻子一酸,这个小伙子才二十一岁,身上已经有数道或深或浅的疤痕,可以想象他经历过什么。 自己年长他几岁,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定要护好他。 赵东阳赞赏道:“好小子,是个硬汉子。开始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赵东阳好好研究了一下这些精巧的工具,并用酒精进行消毒,摆好备用的纱布,又在心里回忆党组织里大夫给战士手术的程序,梳理了几遍步骤,才敢动手。 先给叶非打了一针麻醉药,等药效上来叶飞陷入沉睡,赵东阳全神贯注投入到挖子弹中,用尖利的剪子配合利刀划开一个伤口,抬头看了一下毫无知觉还在沉睡的叶非。 赵东阳稳住心神,这条件比自己以前好多了,没什么好怕的。 他像经验丰富的主刀医生一样先消毒了伤口,一点点捡出伤口上的碎骨头和碎肉,随后准确地找到手臂上伤口的子弹位置,手疾眼快地用镊子夹起来,丢进旁边的小罐中。 叮的一声子弹落在罐子里,手脚麻利在伤口上撒了消炎药,伤口没有大出血,他的心也松了几分,动作飞快地缠上纱布。 解决了最严重的一个伤口,第二个是在腿上,好在叶飞腿上伤口不深,之前成功取了一颗,感觉像触发了潜能似的,手速快了一个度,半个多小时就把腿上子弹取出并处理好了伤口。 赵东阳处理好叶非的两处伤口,花了将近三个半多小时。 全程精神高度集中,一结束瞬间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瘫倒在一旁,脸色煞白煞白地,感觉呼吸都无力了。 艾重华时刻关注着动静,她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后勤。 她马上拿着一壶早就准备好的红枣丹参茶倒了一杯,喂给赵东阳,她还特地溶了一颗健体丸进茶里,连续喂了两杯茶加上一块红枣糕。 “赵大哥,你先休息一会吧,你也受了伤,带伤帮忙取子弹真的很耗心力,喝点这个茶补补气血。”艾重华心疼道,果然是红党的前辈,是个狠人,带伤坚持手术三个多小时。 “我会关注着叶大哥的情况,你放心休息吧。” 第87章 伺候月子 艾重华又是敬佩又是心疼两人,想着两人应该要睡一阵才醒。 起身进厨房从空间取出两斤剁好的排骨,四五根带着一大坨肉的猪筒骨。 下锅焯水,加入稀释的灵井水,几根人参须,七八颗去核的红枣,十几颗鲜亮的干枸杞,五六片炮制好的黄芪,一把空间里的莲子,几片姜片,大火开炖做高汤。 四斤多的老母鸡去掉油脂后,不要头尾,快刀斩成一块块,待高汤煮开,放入鸡肉加上老酒慢火煨。 之前杀了那么多鸡鸭做腊味,鸡血鸭血她都有留出来放好。 取出两大碗凝成豆腐样的鸡血,横竖各切几刀切成小块,等下丢进汤里一起炖,又好吃又补气血。 感谢这个时代的锅普遍大个,不然都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再用稀释的灵井水焖上一大锅香喷喷的白米饭,择好空心菜洗干净,等会他们醒了一炒青菜就可以开吃,方便又快捷。 艾重华想着手术后气血肯定亏虚就像生孩子一样,前世看到过舅妈给表姐准备的月子餐,所以她完全是按照伺候月子一样在准备饭食,一切以恢复气血为主。 忙完这一切,看看手表才准备两点钟,房间里的两人还在沉睡。 艾重华给自己煮了个鸭蛋鸭血粉丝汤,炒了一碟青菜,凑合着充当个午饭。 艾重华吃完,给自己消毒后进入房间看了看两人,气色略显苍白,嘴唇颜色暗淡无光,元气肯定大伤,不把元气补回来,可能后面有损寿元。 艾重华在客厅的方桌上回想前世爷爷照顾奶奶时注意的细节,边想边用纸笔写下来。 写着写着突然想到韩宪楚,不知道这个前辈怎么样了?他取子弹的时候,连消毒都没有做,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鄂省某山区根据地 活蹦乱跳的韩宪楚身姿灵活得像个猴子,整日活跃在与鬼子和果民党之间,他对敌思路奇特清晰,认知不按常规出牌,已经领着队伍出奇制胜打了好几次漂亮仗了。 上次得了一大堆物资,虽然韩宪楚和几个知情人对具体情况守口如瓶,但还是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打听韩宪楚在沪市的经历。 单单是能送出1000支磺胺这一大手笔,就值得不少人为此深挖打探,更遑论还有其他武器和电台等大批物资。 可韩宪楚是个什么人?称得上慧眼如炬,他对好人坏人有自己的辨别方法。 在他看来,小艾姑娘能给出那批物资,已经实属难得,那些物资都不知道人家姑娘和家人费了多大劲,冒着多大危险得来的呢。 他们干革命,不能老是动不动想着问人家一个小姑娘索取东西,他们总得学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厨房里一锅汤煨在炉上,咕嘟咕嘟滚着,热气丝丝缕缕,袅袅升腾,扑鼻的香气怎么都盖不住,不断从锅里钻出来。 叶非就是从这股诱人的香气里悠悠转醒,他感觉自己精神头还不错,肚子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呼呼呼”身边一阵略重的呼吸声,叶非转头看过去,只见老赵不同于昨日吃饱喝足后又一夜安睡的精神饱满,现在老赵一脸憔悴与疲惫,呼吸都重了不少。 再看看自己身上伤口绑好的纱布,不用想就知道是老赵给自己处理伤口大耗心力所致,明明老赵自己也受了伤,也不知道他忙了多久,害他累成这样。 叶非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他以后不跟老赵犟嘴了,要顺着他,把他当祖宗供着,这可是过命的兄弟。 要是赵东阳知道叶非所想,会不会大声呐喊出来:小子,有种就说出来宣之于众并说到做到,也让他爽一把。 赵东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一道不容忽视的灼热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瞅,用力眨眨眼要醒过来。 “醒啦?感觉怎么样?”艾重华第一时间发现苏醒的两人,一脸惊喜与关切地跑到门口询问。 叶非清脆响亮地声音发出来:“我还好,辛苦老赵和小艾姑娘了。” 同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小艾,手附在肚皮上,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爱宠在像主人撒娇讨食,惹人爱怜又搞笑。 赵东阳无奈地闭上眼睛,没眼看这货这副样子。 艾重华憋住笑:“肚子饿了是吗?能起来吗?不能的话,我就端进来。” 赵东阳率先回道:“能,不用麻烦小艾姑娘,我自己出去吃”,他缓缓坐起身穿上鞋子,还扶起身边的叶非,特地细细地看了叶飞伤口上的纱布,没有血迹渗出来,再看叶飞神色正常没有太痛苦的样子,赵东阳心下一松。 轻轻拍了拍叶飞的头,嘴上却不客气“出去吧,还想端进来喂进嘴里不成?” 叶非也不说话,回以嘿嘿憨笑。 艾重华已经把空心菜炒好端上桌,桌上已经打了一大盆炖好的补品。 艾重华给两人盛了一碗汤:“来来来慢慢坐下,先喝碗汤。用了排骨和猪筒骨熬的汤做底,再把老母鸡和老酒放进去一起煨了几个小时呢,还加了补血的鸭血鸡血以形补形,这东西在我老家叫鸭红鸡红,尝尝看。” 即使两人吃了几顿丰盛不已的饭食,面对眼前这碗用料实在,做法讲究的汤,心里还是吃惊不已,但还是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坐下来享受饭前一碗汤。 足足炖煮了几个小时的排骨猪筒骨老母鸡汤汤香浓醇厚,光是金灿灿的色泽以及浓郁的香气,就足以让人食欲大开。 赵东阳本想端着碗直接喝,但还是耐着性子用白瓷汤勺一勺一勺喝,舀了一勺鸡汤,汤异常香醇浓稠。 只是一口罢了,赵东阳登时被味道所征服,香得差点儿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一碗汤下肚,顿时全身热乎乎的,心,也是暖融融的,赵东阳庆幸自己被这样质朴的人家救了,还热忱相待,更坚定了抗窝的决心。 看着人家小艾姑娘只是盛了一小碗慢慢喝得津津有味,看着就秀气又文雅。 再瞅瞅旁边那个端起碗吨吨吨几秒喝光一大碗汤,又去盛饭的叶非,赵东阳实在没眼看这糙汉子。 赵东阳看着叶非吃得头都不抬,感觉更饿了。自己动手又盛了一碗汤,夹起汤里的鸡肉送进嘴里细细品味。 意外的是明明连鸡肉和骨头都炖得骨肉分离了,骨头都感觉要融化,鸡肉口感柔嫩却极具弹力。 另外还有像冻豆腐似的有一个个小孔的鲜美香甜的鸭红鸡红,吸满汤汁,极其入味。 猪筒骨和排骨上的一大坨肉软烂得轻轻一扯就脱离骨头,带着点点筋膜的肉吃起来更有弹性,口感也更加的丰富。 艾重华只喝了两小碗汤,啃了一根猪筒骨,几块鸡肉和排骨,吃了三分之一的空心菜,就饱得再吃不下一粒米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就离开餐桌,慢慢踱步消食,留两个敬业的干饭人继续奋斗。 第88章 毒牙 (作者年少时家境贫寒,没有读过什么书,喜欢看小说,写着玩玩,写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 叶非已经干了三大碗米饭两碗汤,他还挺会吃,把汤拌到饭里,米香混着汤香,一口米饭一大口肉,连骨头都想嚼碎了吞下去,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那青菜虽然也香甜脆口,但在肉面前,叶非都不待搭理一根青菜的。 叶非本来以为小艾姑娘会嫌弃他专门吃肉,但是小艾姑娘一句话没说眼里也是热情与真诚,他更是最后才意思意思夹了几根尝一下。 赵东阳也吃了两大碗米饭,两碗肉多汤少的汤。 两斤多排骨,他们两个人就干了差不多两斤,五根猪筒骨他们一人两根,四斤多的鸡肉他们就吃了将近四斤,鸭红鸡红他们干了四分三。两斤米煮出来的米饭,全部进了他们两个的肚子。 “真好吃呀!感觉掉进了福窝里,嘿嘿嘿!”叶非慵懒地半窝在椅子上,抚着他平坦的肚皮,咂咂嘴在回味。 赵东阳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一点,打了个饱嗝,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艾重华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碗筷,拿了抹布出来准备擦桌子。 叶非见状硬要抢过艾重华手里的抹布擦起来,“小艾姑娘你辛苦一天了,我的左手没事,这点小事我能干,你歇着歇着。” 赵东阳扬扬眉,点点头,心里赞许道,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 艾重华看看手表,已经晚上七点了。“你们先消消食,等会再睡吧,我把药熬好了,等会记得喝了再睡。没什么事,我要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临走,想到他们晚上如果如厕可能不方便,进了房间一阵摸索,拿了一个手电筒出来。“给你们用,如果晚上要去方便,可以拿着用。记住不要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我顾及不到你们,知道吗?”艾重华不忘交代一番。 “好,小艾姑娘放心,我们不出去,你回去要小心,辛苦你了。”赵东阳一脸郑重地应承。 住在别人的地方得到人家精心照料,肯定不能给人家惹麻烦,这个地方应该是小艾姑娘家里用来避难的隐蔽居所,自然不好暴露。 津市西街口,一条羊肠胡同 不同于热闹的大街,在这里居住的皆是穷苦百姓。 随着金乌西坠,天色渐暗,除去几户外出谋生晚归的人家点起烛火,在灶间忙碌晚饭。 其余人家都是门户紧锁,一片漆黑,早早上床休息,还好省点烛火钱。 几刻钟后,夜色像个大盖子一样遮住喧闹,胡同里瞬息安静下来。 一座矮小破旧,摇摇欲坠好似要倒下来的房子里,三个隐隐绰绰的人影相对而坐,半晌无语。 一个瘦弱的男人压低声音:“海浪,已查遍津市各大路口和联络点,无赵、叶同志出现的记录。” 对面的人接过花:“据暗线汇报,两同志受伤后失踪,但在各大药铺和医院没有看到两人就诊抓药身影。” 津市红党地下联络点组长宁远征,代号海浪,沉声道:“继续查找,现在我们党的处境堪忧,内外夹击,希望他们平安归来。” 还是人手不够啊,通讯设备也欠缺,各方面消息不能及时有效传送出去,明线和暗线面对面接触传递信息和物资,增加了暴露的风险。 这两个同志是根据地出来,接收物资和信息的。现在遭遇不测,生死不明,虽然没有跟二人打过照面,但他也是牵肠挂肚,辗转难眠。 艾重华回到自己的小窝,换了个装扮,走到关押室。 渡边野子已经整整三天未进一滴水米了,肚子一直在打鼓抗议,嘴唇干裂得跟撒哈拉沙漠有得一拼,眼睛跟着起义,直冒金星。 这个地下关押室里,空气稀薄得可怜,他不得不张大嘴贪婪地呼吸,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到吐字不清,像个疯子在呓语。 身子打摆,站立不稳,但四周都有锋利的钉子,一靠过去或稍一扭动,就会被钉子扎进身体,他已经挨了好几下了。 他现在动不敢动一下,强行让自己站好,连跺脚都不敢,因为脚底也有钉子。 虽然它未进一滴水一粒米,但是五谷轮回还是照常进行。它被自己的尿憋得满脸通红,憋屎意憋得恨不得没有肠子。 但是强大的生理战胜了本就倍受折磨后脆弱的心理,它任由自己原地排泄。 排泄后的松爽让它彻底放下那点羞耻,三天下来它已经毫不在意地随时随地排泄了。 所以,可以想象它身上汗臭味,屎尿臭味混杂在一起,那种臭气熏天恶心地不想靠近它一厘米。 艾重华捏着鼻子,远远地站着,一脸怒色。该死的鬼子,不是说最爱干净的吗? 敢在她的地盘随地大小便,不给小鬼子点颜色瞧瞧,不足以平息她的恶心和愤怒。 但她一时气头上,还真的没想到什么好法子料理它。 那就转移到其他小鬼子身上,都是一伙的,找它们准没错。 她之前已经在津市窝鬼租界摸了个底朝天,对租界里的鬼子住所和活动场所了如指掌。 有一头不知军衔的鬼子,它的大别墅地下有一个地下室,貌似有非常多的宝物,她当时只是记下位置没有进去细看。 今晚,就把它定为目标了,先遁地过去瞧瞧。 之前在京都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自己都是单独行动,行动没有经过严密的计划,都是随心所欲。 每次都只能暗攻,明攻容易吃亏。而且极不擅长进攻,尤其是正面近攻,虽然她也有勤练枪法,但缺乏实战经验,反应速度也不够快。 必须找找办法,改善一下,不然迟早还得栽。 所以她在空间里翻了大量的书,发现一本书里记载着空间的各种花木。 有一种叫毒牙的树浑身长着一种尖锐又几近透明的刺,有婴儿尾指粗细。 这树没有动物敢靠近,因为如果被老刺扎则一刻钟内死亡,被嫩刺扎到也会在一个小时内毒发死亡,而且这刺会融进肉里找不到。 在毒发的时候,先是全身剧烈疼痛且身体发臭,神志清醒但口不能言,四肢不受控制,再发展到瞬间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至于解药就是这棵树的叶子煮水喝,但是据记载这树只有空间里有,也就是说外面不可能找得到解药。 艾重华那段时间除了在外面闲逛,其余时间都在空间里研究要如何无声无息地,把这毒牙射到鬼子身上去,只要扎进鬼子身体的任一部位就成功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还真找到了一个方法,还成功了。 她在心里不住嘀咕:“上次要不是闪的快,差点就栽在渡边野子手里了,这次有了应对方法,是时候拿鬼子试试效果如何了。” 第89章 鬼煞,鱼获 看着自己手里独特的武器装备,这是她在空间意外翻找到的一个神器。 一个精致小巧类似枪管与袖剑,应该是结合了机关术。用时往下一摁按钮可瞬间打开,瞄准后飞速发射命中目标,不用时往上摁一下按钮,可收缩成一根拇指大小的小东西。 更令艾重华爱不释手,叹为观止的神奇之处在于,这个东西是认主的,认主后以五十米为半径发射出去,必定命中目标。这不就是自带追踪器那种存在嘛。 而且管子里可以填充球状或条状的药丸做发射物。嘿嘿,这不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吗? 艾重华练不成空间抽取的丹药,但是毒药倒是炼成一大堆,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东西,好像是山神偶然间在一个上古天神的小童那里,得到的一个小玩意。 对修炼大成的山神来说,这东西就是个鸡肋,对艾重华来说就是举世无双的神器。 一旦认主,终生绑定,这样就算他人拿到也就是一根毫无用处的普通小木棍。 至于原因艾重华不想探究,反正空间出品,必属精品。 这东西通体幽黑发亮,光滑细腻,线条透着异常的智慧,整体可谓煞气逼人。 艾重华把这东西命名为鬼煞,鬼见了都要被它的煞气镇住。 本想拿渡边野子练练手,但是它现在远远就闻到滂臭滂臭的样子,艾重华嫌弃会玷污了她的鬼煞。 寂静的夜晚,黑暗笼罩着一切,只有微弱的黄光勉强照亮着前方。 最近鬼子巡逻次数异常频繁,不时响起鬼子军靴踏过的密集哒哒声。 一阵微风拂过树叶,引起一片沙沙声,像是无数隐秘脚步的响动,让人毛骨悚然。 各处建筑物的阴影显得尤为险恶,窗户的黑暗倒映着无形的恐惧,让人想象着其中可能隐藏的危险。 十点整,是个吉利的数字,适合行动。 熟悉了位置,在地下穿行的艾重华如鱼得水,三刻钟不到就迅速遁到了目标点。 艾重华静静地在地下室遁出,她没敢轻举妄动。 这个地下室不简单,居然四周上上下下加起来四百多平的平面空间都镶嵌了青砖,还用水泥抹了缝。 鬼子向来狡诈多端,有可能布置了机关。 好在她一进来就开启了透视,果然在整个地下室看到了几处机关。 这个地方堆满了东西,可四周没有找到门洞,鬼子应该经常进出,总有个出入口吧? 想到这里她仔细找了找,果然在一堆有特殊标记的箱子旁边,找到了一块颜色较深的青砖上有一道浅浅的磨痕,应该就是出入口的开关,但艾重华暂时不想动。 加持过的五官极其灵敏,在这个一百多立方的地下空间里,她只嗅到了一丝丝消散得微不足道几不可闻的残余气味,而且她很肯定只有一种气味。 难道这个地下室只有一头鬼子知道,鬼子说什么为了天谎,看来也不尽然嘛。 除了这块青砖内有玄机外,在青砖对下来往后走两步的地上有一个机关陷阱,还好她有透视,不然可能会掉进去被扎成刺猬。 艾重华眼睛微眯,嘴角上扬:“哦豁!后面居然有通道!嘿嘿,运气真好,被我发现了。” 她透视过去发现右手边的青砖墙后,有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但是,现在她没兴趣探究这条通道通往哪里,记下位置,放出一堵泥封了一截通道,日后慢慢探个究竟。 排除了潜在的一些危险后 艾重华眼冒精光,简单扫了一眼这个精装修的地下室,堆的满满当当的箱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她不客气放开透视。 哇塞,光是大黄鱼就有十几箱,小黄鱼二十来箱,各色金银宝石首饰也有十好几箱,一箱怕不得上千支的磺胺就有十大箱,盘尼西林也有上千支。 没拆封的电台就有十五台,这鬼子要这么多电台干什么? 相机都有二十部,胶卷就有五大箱,手电筒两百个,电池四大箱。 除此之外就是数量可观的武器。 一箱两百支的勃朗宁手枪有20箱,步枪800条,子弹十五箱大概四万多发,望远镜二十个,比歪把子性能好的捷克式轻机枪20挺,配套的子弹有两万发,还有一种艾重华没见过的武器,数量达到十箱之多,让艾重华眼睛都红了的是还有二十来箱大烟。 “这些东西不会是鬼子私下截出来,卖给花国人的吧?千刀万剐的鬼子。” “窟窿头?化学武器?该死的鬼子,改日一定要叫鬼子尝尝这滋味,自食其果一定很爽吧?” 看着数十箱有窟窿头标记的东西,艾重华惊恐地肝胆欲裂,想到前世历史上鬼子对花国人实施的残忍手段,她恨不得立时捏碎鬼子的头,这是畜牲行径。 今天碰上了她,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全都收下了! 一挥手,除了青砖和地下的机关,什么都没留下。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下室,艾重华对今晚的收获满意地颔首。 忽地,艾重华的耳朵尖动了动,一阵“咯咚,咯咚!”清脆略显沉重的木屐声,透过厚重的青砖传进艾重华的耳朵。 艾重华撒了一点药粉,闪进空间静默等候大鱼出现:“嘿,真是来的巧不如来得妙,正想上去找你呢,自己跑下来了,省了我多跑一趟的功夫,是头懂事的鬼子。” “轰轰轰轰”刚才艾重华觉得有异常的青砖就出现一条裂缝,左右的砖块咔咔咔往两边移,现出一个门洞。 一头神情萎靡,五短身材,贼眉鼠眼的鬼子打着一个手电筒,腆着大肚子踏进地下室。 鬼子转过身,用粗胖的手熟练地附上一块凸起后,用力往右扭了三圈,门洞转瞬自动合上了。 这是艾重华第一次看到前世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机关术呀!怎么就失传了呢? 艾重华的心里肯定及确定,就是鬼子嫉妒我们的技术,用非人的手段残害了我们的机关大师,这辈子她要想办法找到这些大师,护好他们,让他们日后把机关术发扬光大。 松本次郎转身,就是一个趔趄,它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下室。 它急拉拉地跑去按了另外一块青砖,正是背后通道的开关。 它满脸期待加忐忑不安紧紧盯着那面墙,“轰轰轰”两边的青砖一如从前在移动,它的心不敢丝毫松下,像被人捏住一直悬着。 “咚”一声重重的物体砸地的巨响,野田彦太郎都没有等到门完全打开,就轰然倒地不醒了。 “嘿嘿,学会了,原来是这样操作。” 艾重华拍拍捏捏地上的鱼获,调皮道:“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收!嘿嘿嘿。” 十二点,适合吃宵夜,可以出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再收一波挣个宵夜。 第90章 挣个宵夜钱 艾重华活学活用,学着刚才那鬼子的操作扭了那青砖三圈,成功地把门打开了。 门后是几级陡峭的台阶,艾重华很谨慎用透视扫了一圈,没有机关没有异常。 艾重华像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拾级而上,最上面一个台阶,有一块与土地融为一体的土方块,艾重华利用透视摸索了一遍四周轮廓,很快找到土块的契合点,双手抓住两边,力能扛鼎的她轻轻一顶,就挪开了土方块。 竖起耳朵,开启透视,外面没有生命体的存在。 艾重华轻轻一跃,从底下跳出来。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带有大窗台,沿着窗台下面是一组巨大的跟窗台长度相等的暖气,卧室的一角带着一个卫生间。 榻榻米旁边有一个红木上了漆的矮柜,上面居然有一部电话机,可见这鬼子地位绝对不低。 艾重华不管切断电话线有什么坏影响,拿出锋利的匕首果断地轻轻一勾,断了,断口非常漂亮。 卧室中间靠右放着一张宽大的榻榻米,刚才艾重华就是从榻榻米的一角,顶开土方块后上来的。 为了避免拖拉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艾重华火速开启收收收事业。 利用透视连房间的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她连鬼子的一个铜板都不想漏掉。 榻榻米底下有两个独立的暗格,藏了二十多根大黄鱼和十几个款式各异的手表,还有三四万丑国币,两三万英镑,四五万法币,两把手枪。 “这鬼子放这么多钱在床下面,晚上都要数数钱才能睡着吧,我看到就是我的了。”艾重华一挥手隔空连暗格一起收走,连榻榻米的边都不碰一下。 艾重华扫到红木衣柜,眼冒精光,心里忍不住吐槽:真够奢侈的,用红木做一个这么大的衣柜,还满满一衣柜的衣服。 衣柜里有两个夹层,里面放着的还是小钱钱,一个全部是英镑,大概四五万,一个全部是大黄鱼,有二十几根。 衣柜底部有一个暗层,里面镂空的,放了一个小箱子,一个密码本和一些金银珠宝。 她之前在沪市时了解这时候英镑是最值钱的,1英镑可以换4丑元,而1丑元又可以换3个银元,法币就逊色不少,1法币只能换1个银元。 这里的纸币全部加起来不得有个一百多万银元。艾重华心里乐滋滋地:“我不贪心,今晚就挣个宵夜钱,美味的宵夜走起。” 艾重华踱步到暖气片对出来第三块地砖,双眼发亮。 地砖下半米深的地方,有一个扁平的酸枝木盒子。 艾重华毫不犹豫地隔空收进空间,她已经透视到箱子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能被鬼子藏在隐秘的地下,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会不会是文件? 小鬼子是懂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的,可惜它遇上了会透视的艾重华,放一百个篮子也是徒劳。 墙上挂画的旁边位置,仔细看墙面颜色与其他地方有一丢丢差异,不细看压根不会发现。 墙里三张房契,既然藏在墙缝里,说明这些房子见不得光,应该是鬼子抢来后偷偷藏起来,无人知道。 一处是津市大学附近的两进宅子,妥妥的学区房啊。一处是跟窝军宪兵司令部隔了两条街的三层小洋楼,最后一处是法租界里的一座三层带花园的小洋楼。 都是没有房产人信息的,应该没有过户,应该到时直接拿着房契去登记就行。 现在被艾重华看到,直接变为己有,拿鬼子的东西就是爽。 为了表示感谢,艾重华“好心”又大方地从空间里取出一大包药粉扬到卧室里, “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收获不错。这算是我的一点“小谢礼”吧,来者有份哦,希望小鬼子们喜欢,嘿嘿。” 风拂过,掀起窗帘,很快又平静下来。 艾重华屏气凝神耳朵贴在门上,感受到大门外有三道轻微的呼吸,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屎兵守卫,二楼有一道鼻息稍重的呼吸,像有鼻窦炎呼吸不畅之感。 艾重华没有打算开门发出声响引起屎兵注意,直接遁入底下,再在楼梯间遁出。 外面路灯影影绰绰地照进来,若有若无的影子照在楼梯墙壁上。 她猫起身子,尽量降低存在,三两步踏进二楼,在门口听了一下里面的呼吸声没有变化,闪身贴着墙壁遁入房间,又立即隐入空间。 飞身闪出空间,举起鬼煞朝着床上那头猪发射一枚让猪昏睡不醒的好东西,猪现在还不配用毒牙这种高级的东西。 猪已经中了特制的迷药昏死过去,先把它收进空间,马上要过节了,艾重华要准备贡品祭拜祖宗。 这应该是一间客房,放眼看去一览无遗,就一榻榻米和一个小矮柜,一个衣柜。 这三个地方都没有看到值钱的东西,但是有几件精美的鬼子床单衣服,不能白来一趟,收进空间。 衣柜的后面却有一个大架子,上面大喇喇地摆了琳琅满目的古董,玉石。 在客房放这么珍贵的东西,这是真不怕偷啊,那就不客气了。 一挥手连架子一同收进空间,这都是我们花国祖宗的传承,给小鬼子看一眼都是玷污了这些宝物。 咦,榻榻米下面有一个大箱子,艾重华隔空取出来打开一看,牙呲目裂,心口瞬间像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 上面是窝鬼在花国进行人体实验的一条条鲜血淋漓的记录,还有一些是准备实行的计划。 咦,这有一封信,给谁的?居然是石井一郎写给野田彦太郎的,都是一些平常的寒暄问候,看着就是朋友间的普通通信。 哎,怎么摸着不对劲?这纸是双层的,做得极为自然隐蔽,但是瞒不过艾重华的透视眼。 艾重华用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拆下隐匿的纸,试着取出空间的一种药剂滴了一滴,幸运地成功让纸显现出一行蚊子大小的窝文。 “嘶!黄金?五吨?从沈市出发不日停靠津市,后送抵窝岛。信中要求野田彦太郎护送它弟弟石井二郎登船,顺便加派人手确保黄金安全送抵帝国。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怎么去,老天就把机会送到面前,果然要拜祖宗敬先人。”艾重华对着之前放在空间里的窝语字典,磕磕绊绊地读懂了内容,一脸郑重,一定要多杀鬼子祭拜祖宗。 艾重华火速把这栋两层的小洋楼上上下下搜刮一空,又得了三万多大洋和几支手枪。全部房间,楼梯角落都扬了废丹药粉。 艾重华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三头屎兵五米外,取出鬼煞对准一头屎兵的手打出一针,屎兵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抬起手没发现异样又继续挺直腰站岗。 嗖嗖两下,又发出两针打中另外两头屎兵,一个屎兵感觉脖子被什么叮了一口,抬起手摸摸脖子,发现一只蚊子被惊飞在绕着它嗡嗡嗡叫。 它以为刚才脖子上的一丁刺痛是蚊子咬的,“该死的蚊子!”轻轻怒骂一声,就没当回事。 “咚”! 第91章 杀猪佬 “咚”! “什么情况?”话音刚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咚”!最后一头屎兵也倒下了。 艾重华驾轻就熟地把屎兵收进空间,她可是个有礼貌的孩子,登门拜访就要有伴手礼,当然不会忘记在大厅和门口,也一视同仁地送上一份“小谢礼”。 转身看到几盆绿意盎然,枝叶肥壮的绿植,“嘿嘿,这绿植养得不错,主人不在家了,我就好心地帮忙浇个水吧!可别旱死了。” 闪进空间,在三头屎兵身上放了点红艳艳的颜料,用个盆接住,再加点免费不要钱的好料。 一盆绿植浇一点艾氏特制营养剂,红得发黑的营养剂“嘟嘟嘟”瞬间渗到土里,本就绿悠悠的叶子,这下更是绿到仿佛能发光。 还剩了一大半营养剂没用完,艾重华秉着毫不浪费的优良传统,大方地泼在了门口地板和大门上。 艾重华左右看看,拍拍手,撒上擦除痕迹和气味的药粉,潇洒离去。 回到空间,艾重华把全身上下的衣服换了,洗了个彻彻底底的澡,去去晦气。 艾重华躺倒在空间的雕花大床上,她睡不着。只觉得两肋胀痛,胸口闷,呼吸有些急促。 她知道是自己看到那些残忍的实验记录和计划后,心中愤怒鬼子对花国人百般残害,联想到后世还有汉女干为鬼子洗白就更气。 又郁闷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帮助更多的同胞,心中悲痛同胞的不幸遭遇。 就是心中产生的怒气和郁气导致自己身体不舒服。 睡不着,想不到排解的方法,干脆起来喝喝茶。 烧水,慢慢夹起一小撮茶叶放入紫砂壶冲茶,不疾不徐地浇茶, 她端起茶盏,凝视着茶碗里拨上下起伏,慢慢舒展开的茶叶,氤氲雾气扶摇而上,半遮半掩地盖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悠悠茶香沁入心脾,只等主人品尝。 缓缓轻啜了一口茶,良久她吐出一口气,轻笑一声: “日后不要带着太多情绪干活了,别没杀几头鬼子,自己先得了不治之症,郁气久久不散会影响乳腺。 要做一个面无表情,心无波澜的“杀猪佬”。 不要纠结与愤怒鬼子的行为,也不要纠结怎么做得更好。简单直接一点,杀就是了,让它们投胎是最好的方法。” 想通了,艾重华才有心思把那两头鬼子绑起来,日后再处理,忙了一个晚上,现在要做得就是好好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放下心中的事后,调了个闹钟,艾重华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铃铃铃”吵醒了睡得香甜的艾重华,她对吵闹的闹铃声置之不理,翻了个身继续睡,她都不知多久没安心睡过懒觉了。 “铃铃铃” 艾重华艰难地坐起身,揉揉不舍得睁开的眼皮子。“唉,起吧,还有两个人要照顾呢!” 捧起一捧冷水扑到脸上,使劲揉搓了一下,睡意全消。 拿出前世高中赶早读那紧凑的速度,三分钟搞定洗漱,换衣服,穿鞋子,出门。 来到地下室,房间里两道均匀平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叶非还打着呼噜。 “还打呼噜,睡得真香啊!真羡慕!” 艾重华摇摇头搓搓脸,走进厨房,拿出之前用剩的猪筒骨高汤。 淘米,放入高汤下锅,取出一大块新鲜的猪红,待粥煮开后把猪红加入搅拌成小块小块的煮熟,就是营养好吃的猪红粥了。 再用温水泡点米粉,切点猪肝和瘦肉腌上一会儿,煎几个鸡蛋,等下用高汤煮个猪肝瘦肉鸡蛋米粉,绝对鲜掉牙。 再来一个清蒸蒜汁排骨,一碟吃了还想吃的虎皮凤爪,一碟鲜嫩爽脆的爆炒猪腰花,炒个必不可少的青菜,齐活了。 叶非一脸幸福地闻着外面传来的一阵阵香味:“好香啊!不知道小艾姑娘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我担心以后回到根据地不适应怎么办?” 赵东阳不客气地开喷:“还不适应?不适应就吃几口狗屎再吃东西,保证香。” 老赵就是心甜嘴毒,叶非不想回怼,双眼看天花板。 “醒了,就起来洗漱吃早饭吧。”艾重华富有穿透力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两人。 “快点,还想让人家等你啊。”赵东阳快速地起身穿鞋准备出去,还不忘催促叶非。 两人感觉在这里都变讲究了,小艾姑娘专门给他们准备了洗漱用品,早晚都还要刷牙洗脸。 两人对一如既往丰盛,花样又多的早餐开始慢慢习以为常了。 艾重华边舀粥边说:“吃吧,没什么东西,比较清淡,将就吃吃。” 两人已经木然了,这样丰盛的东西在人家眼里叫将就吃吃,他们之前吃的都是什么? 艾重华吃了一口鲜美的猪红粥,抬头问:“赵大哥,叶大哥,你们是哪里人?方便说就说,不方便就算了,我就问问。” 赵东阳朗声应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是鲁省济阳人,他是苏省盐城人。小艾姑娘是哪里人?” 艾重华点点头,淡然道:“岭南人,我随父兄到处跑着玩。” 小艾姑娘家乡饮食应该是比较清淡,吃食丰富多样,而且每一样都很精致清爽,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赏心悦目!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在这年头能有心思在吃上面搞这么多花样?而且能一下拿出配套如此齐全的手术用具? 赵东阳想试探着了解一下小艾姑娘家里的情况,又担心引起误会,嘴巴嗫嚅了几下,不知如何开口。 叶非看看赵东阳阳,想了想也明白了赵东阳的想法和顾虑,他个愣头青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美食当前,还是埋头苦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不是。 配着一咬就脱骨的排骨,和皮酥肉嫩的凤爪,鲜嫩的炒腰花,叶非呼哧呼哧地连干了两大碗粥,吃了一大碗用料满满的米粉,喝干净了碗里的汤,他满足地咂咂嘴,要是有点辣椒就更好了。 看着这呆子吃得喷香,赵东阳无奈地笑笑,也放下心思专心用起美味的早餐。 艾重华吃饱了,想着赵东阳今天也要取子弹,就拿出艾叶熏房间进行消毒。 又提了一壶开水,泡了一壶红枣枸杞丹参茶,捏碎了半颗健体丸放进去,两人都可以喝,趁早把气血补回来。 那两人也吃完了,艾重华马上收拾干净碗筷。她要在这里守着赵东阳做手术,现在无事可做,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聊天她也不知道聊什么,前世没事做无聊或者紧张的时候她喜欢唱唱歌,来到这里好久没唱过了。 反正这是她的地盘,想唱就唱,她也不怕两人笑话。 但是自己唱有点奇怪,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会唱歌吗?” 第92章 行动队 “啊?”二人一脸大写的问号,怎么突然问他们会不会唱歌?是唱曲儿吗? 他们一个大老爷们还真不会,那些黄色调调也不好在一个姑娘面前唱。 两人低低地回道:“不会,我们大嗓门唱不来小曲儿。” 艾重华略带意外又意料之中,“哦,没事,我喜欢唱唱歌,不介意我在这里唱吧。” 叶非连连应道,“不介意,不介意,小艾姑娘一定唱的比百灵鸟还好听。”这是你家,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不用问我们。 真要唱,艾重华又一时不知道唱什么了,后世的流行歌曲她不敢唱,跟这个时代感觉格格不入。 哎,有了,就唱同学们每次考试都要唱的那首。 “叠个千纸鹤 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 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打个中国结 请锦鲤剪个彩 愿祖国的日月年年好运来 你凤舞太平年 你龙腾新时代 你幸福的家园迎来百花盛开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 唱着唱着,艾重华仿佛回到了和同学们一起在题海奋笔疾书,放声高歌的日子,声音越发圆润清亮。 一曲毕 “好!好!真好听!”两人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后面不禁热泪盈眶了。 他们自诩大老粗,都从歌里听出了喜悦和温暖,这是每个花国人最深的期盼吧。 他们在血堆里打拼,不就是为了祖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吗? 他们一直都坚信胜利必属于花国、也相信花国人有能力实现凤舞新时代的目标。 艾重华唱完,他们两个居然也唱起来了,而且居然记住个大概,调子也基本上唱准了。 艾重华震惊,这首歌如此有魅力的吗?连这个时代的前辈都被征服了。 唱完好运来,昔日的麦霸又一时不知道唱什么了。 那就唱山歌吧。 “哎,什么水面打跟斗咧 嘿撩撩啰 什么水面起高楼咧 嘿撩撩啰 什么水面打洋伞咧 嘿撩撩啰 ……” 两人又被一问一答,干净欢快的调子感染,一直跟着唱。 艾重华没有想到的是,这首歌后来被作为一个地下联络组的暗号。 地下室里的三人齐声欢唱,唱得神清气爽,小小的地下室一片和乐融融。 却不知地上的鬼子炸开了锅,一大清早,上将野田彦太郎接到少将松本次郎和屎兵,在家中消失的电话。 又是像渡边野子那样,贼人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让人摸不清去向。 接连两起诡异的事件,野田彦太郎也不禁头皮紧绷,它不敢去现场查看,害怕路上被那个鬼魅害了。 派了宪兵司令部和行动队一起去现场查看,这个行动队属于特高课的人员,行动队这些人都是花国人。 特高课利用这些人做带路先锋,很多不想出面的事都交给行动队去干,行动队就是帮鬼子顶在前面的盾,专门帮着鬼子对付花国人,特别是爱国人士。 行动队队长杜宾接到去松本次郎别墅探查的命令,头皮发麻。 它也知道了松本次郎和屎兵,在别墅莫名消失的消息。它也害怕得双腿发软,可是上了鬼子的贼船,鬼子的命令不得不听,不听脑袋就得搬家。 杜宾在心里愤愤地腹诽:它令堂的,有事就叫我们顶在前面,骂名和危险都我们背了,功劳却是你们鬼子的,真想一刀剁了这些狗日的。 可实际上杜宾哪里有胆子敢拒绝鬼子的命令。还得压着心里的不情愿,对着鬼子一脸谄媚的笑,响亮地回应:“哈伊!” 宪兵司令部的鬼子都是坐八嘎车过去,而行动队的就只能腿着跑步跟上,跟条狗似的亦步亦趋跟在主子后面。 行动队的几人在微凉的清晨硬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又小心翼翼地不经意间扶扶腰,立在门口把鬼子扶下来。 宪兵队大佐小林加奈接到命令,也是一脸不情愿,但上司的命令不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可以让那些花国人先行探路。 杜宾带着行动队的几个兄弟,迈着小碎步蹑手蹑脚地进去。可怜的行动队没有资格配枪,几人的手一直放在佩刀上,苟着身子小眼睛左右张望,不敢放过一点异动。 太阳仿佛也感受到了诡异的阴森气氛,吝啬地不肯把阳光照进这豪华的别墅,花圃往日里娇艳欲滴的花儿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后面的鬼子也一样的举动,上下左右扫视,好不容易穿过花圃终于进到了大门口。 杜宾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几处凝结发黑的血,再一看门上也有。 那痕迹像人为泼上去的,细看又像人被割破血管后,血溅出来喷上去的。 太阳提前下班了,阴沉沉的天空下,一片死寂,无端生出恐怖。 小林加奈笑容可掬地拍拍杜宾的肩膀:“杜桑,你的带人进去看看。” 杜宾心里打鼓,腿微抖,皮笑肉不笑地表情,像被人强逼着吞大便,自己还不敢吐。面色苍白道:“哈伊”。 杜宾咬了咬牙,带着一众队员和狼狗冲了进去。 一楼大厅没发现一丁点痕迹,连个脚印都没有看到。 “汪汪汪”凶猛的狼狗朝着盆栽狂吠,杜宾驻足转头,它碎步上前,一股恶臭的血腥味。 它伸出两根手指捏起盆栽,“啪”一个不稳,翠绿的绿植连泥带盆摔碎在地上,盆里的泥土粘着红中透黑的湿气。 “难道是血浇到里面?”想到这种可能,众人后背发凉。 “汪汪汪”狼狗立起身子,伸出爪子推倒了屋里所有盆栽,众人闻到那股味道更浓了,肝胆发寒不敢去看。 杜宾带着几个兄弟进入里间,踱来踱去转动眼眸暗暗扫了几眼外面,鬼子应该看不到里面。 它拉住几个兄弟,挤眉弄眼地大声吩咐“分头去各个房间看看。” 几人心领神会,脚步重重地跑上楼梯,在楼梯拐角蹲了一会又发出噔噔噔下楼的声音,压根没上到二楼去看。 杜宾抬了抬下巴,几人不紧不慢地信步出去。 “太君,里面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没有异常。可能是我们眼睛不如太君,还请您也进去看看,以免有什么错漏。到时上将阁下问起,您也好说不是?” 小林加奈暗恼这个不识趣的花国人,寒声道:“一起吧。”连杜桑都不叫了。 外面阴云成片压下来,天灰蒙蒙的发闷,房间里透不进一线光异常幽暗,整个房子阴森肃静充满压迫感的沉寂。 第93章 会邪术的鬼魅 (未来的一段时间可能没空更新了,三月要开始农忙了,要插秧,柚子树开花了要授粉,要种玉米,很多事要做,谢谢大家来看看写的东西,没文化,写着玩玩的) 行动队已经先行看过,没有异常。 一队兵马大摇大摆地进去,小林加奈带着屎兵打算先看看一楼最大的一个房间,即松本次郎的卧室。 卧室的门锁完好无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小林加奈踏进去,发现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里面一丝光线也无,阴冷沉寂。 小林加奈唰地打开灯,榻榻米上的铺盖被掀开了一角,它上前扬起榻榻米上的被盖,又叫屎兵挪动榻榻米,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看到。 又在窗台暖气片旁边顿足上下打量后,踱来踱去猜测盗贼有没有可能从窗台进入,可窗户打开,上面却没有一丁点脚印手印痕迹,不死心的小林加奈还拉过窗帘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没有异味。 卫生间整体很干爽,地上和墙上没有手印脚印,浴缸里有几根碎发,可无法判断是盗贼还是松本次郎的。 “把这几根碎发带走。”小林加奈不肯放过一丝线索。 “杜桑,把衣柜打开。”小林加奈转头看向杜宾。 杜宾在心里啐了一口:它令堂的,鬼子就在那里,你叫鬼子打开会死吗? 它带着气用力一把拉开衣柜门,迅速退后两步看进去,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想也知道,盗贼早跑了怎么可能躲在这里。 小林加奈冷声吩咐,把所有衣服拿开,仔细摸索衣柜,它也知道可能会存在暗格之类的。 哈哈,夹层都被艾重华隔空收走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一头屎兵发现了镂空那个暗层,可惜里面的东西早已被盗贼拿干净了。 在一楼卧室没有发现,连狼狗都是静悄悄的,说明没事。 一众鬼子胆子壮了起来,三头屎兵越过行动队冲上二楼,剩余的两个就戴着手套,仔细查看楼梯的木制扶手和墙壁。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是一个屎兵的手印留在了扶手上。 二楼有两个房间,门都锁着没打开。 几头屎兵猛地一脚踹开靠近楼梯的房间门,里面只有一张榻榻米和一个矮柜,一个衣柜,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旁边的房间同样如此。 小林加奈心里庆幸,忽然又猛地一沉。 它对之前去失窃仓库的屎兵和高山东一雄,回来后浑身长满脓包的事还心有余悸。 这里会不会也有不知名的毒物,它心里不由发慌,暗暗祈求舔罩大神保佑。 小林加奈叫屎兵把那些摔破的盆栽连泥带土,完完整整地收集起来带回司令部,送去检验室。 小林加奈把在现场的发现汇报给野田彦太郎,野田彦太郎听了沉着个脸,心里期盼是普通盗贼,也可以是红党或者果民党特务,千万不能是那个鬼魅。 小林加奈忐忑不安了两天,自己和同去的屎兵,身体如常没有任何不适,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结果,第三天,该来的终于来了,虽迟但到。 小林加奈在睡梦中,感觉嗓子发痒,它摸索着拿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水,那股痒意丝毫没有缓解。 一阵压也压不住的,腥甜的东西带着一股冲劲瞬间从它的胸口往上顶,“呕”,一大口血从它的嘴里吐出来。 小林加奈想开口呼叫,一张开嘴根本发不出声音,又是控制不住的两下“呕呕”,接连吐了两口鲜红鲜红的血。 终于不呕血了,小林加奈开始觉得浑身发冷好似裸着身处冰窟,四肢无力软的像棉花,头部钝痛像有人拿锤子在它脑子里钉钉子,胸口连呼吸都阵阵刺痛,像有人用针一下一下地扎在心上。 它用尽力气想发出声音,可怎么都发不出一丁点音。 它想弄出声音引起注意,可身体软成棉花,连最基本的翻身都做不到。 它感觉眼睛发黑,眼前的东西慢慢模糊,看东西都是一团一团的看不真切。 它连哭都哭不出声,一个劲地无声流泪。 一定是松本次郎的别墅有毒物或者是有鬼,它现在的处境比高山东一雄还要糟糕。 它一万个悔恨,为什么要进去,为什么要去查看?自己为什么要来花国?不来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么恐怖的事? 现在后悔已晚,它想自己的妈妈,还有温柔漂亮的新婚妻子美田子,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终于有人来了。 可惜它无法应答,更无法去开门。 哒哒哒,敲门的人走了。哒哒哒,又回来了。咔咔咔,门开了。 “大佐阁下,你怎么啦?”一头屎兵进来发现地上一摊血,小林加奈躺在床上,眼泪鼻涕直流,嘴唇嗫嚅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屎兵意识到不对劲,转身飞奔出去。 “上将阁下……~” “上将阁下……” 接二连三有屎兵过来跟野田彦太郎汇报,都是一样的情况。 去过松本次郎别墅的鬼子和行动队的人,一夜之间得了全部像小林加奈一样的症状,包括检验盆栽的两头鬼子也相继中招。 将近三十个,全部变成了活死人,无一例外。 每个鬼子都被抽取了血液进行化验,还用现有最先进的医学仪器,做了一系列检查。 结合化验结果和检测报告,医生的诊断是没有在血液中检测到可疑物,也就是说没有在体内检测到引起中毒的东西,那自然无法进行对应的解毒。 检测报告显示,这些屎兵全身器官疑似衰竭。 野田彦太郎把这件事进行了封锁,禁止外传和议论,可鬼子内部已经炸开了锅,闻松本色变。 野田彦太郎对检查结果不可置信的同时,内心惊起滔天骇意,心尖发颤,周身神经紧绷,心里乱成一团。 是谁如斯恐怖可以做到如此滴水不漏?一点痕迹都没有,就是最大的痕迹。是邪术?花国人会手眼通天致人于死地的邪术? 它烦躁地使劲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的真实存在,可是古老的花国的确传承了很多它们窝国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如果是真的有邪术,那下一个会是谁? 它越想,身体越冷,额头不住冒冷汗。它摸索着踱过去想坐在椅子上,没坐到,一屁股跌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尾椎骨隐隐犯疼。 顾不上疼痛,它的内心瞬间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 一天不把这么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找出来彻底除掉,它就一天睡不着吃不下。 野田彦太郎召集了少佐以上军衔的鬼子商讨对策,野田彦太郎把凶手称为“鬼魅”,发誓要布下天罗地网抓住那个会邪术的鬼魅。 第94章 上铡刀 (柚子花很香,可是授粉很累,希望秋天柚子丰收。尽量每天更新一章,用文字来抚慰自己劳累的身心) 艾重华压根不知道自己上了鬼子的绝杀名单,更不知道自己有了外号。 赵东阳已经给自己取了子弹,情况良好,只要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艾重华一如往常地给两人做了丰盛营养的午餐和晚餐,待两人吃完后收拾干净,照旧平平常常地嘱咐两人不要出去安心休息,就回去了。 一出了地下室走进通道拐角,它就急不可耐地闪进空间。 它要看昨晚关于鬼子运送黄金那封密信,那头鬼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它的手里有这么多秘不告人的东西?窝岛特务还是执行人体实验的畜生医生? 还有,从沈阳到天津并不远,运送黄金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津市这个鱼龙混杂,各方势力割据的地方停靠? 不怕消息泄露挨抢?还是说需要在这里拿什么重要的东西回去? 似乎想到了什么,艾重华重重一拍桌子,一张完好制作精良的檀木桌,霎时出现了几条恼人的裂痕。 是箱子里那些用活生生的花国身上得来的实验记录,这些畜牲要把这东西带回窝岛了?一定是! 后世的窝岛化妆品为什么深受不知死活的花国人追捧? 这些化妆品都是用花国人的尸骨堆出来的,花国人实体实验得到的数据,做出来的东西又倾销到花国,还起了个神仙水的名头,被花国人争相购买,妥妥地让仇人赚的盆满钵满。 都不知道窝鬼背地里怎么开怀大笑呢? 从前世历史记忆,窝岛在花国不止东北一处地方有活体实验室,难道在津市也有? 想到这种可能,艾重华心里想的是:论猪的一万种杀法和吃法。 虽然知道软刀子有时候更致命,但是她学不会软刀子,她更喜欢打直球,内心一直认为让窝鬼多活一秒都是罪过,窝鬼多活一秒就多污染一秒空气,她可是个讲究环保的人。 她也不想管杀了一头鬼子,可能会造成反扑,反正看到窝鬼就要尽最大的努力送它们去投胎,这是必达的使命。 松本次郎和那头鬼子被她一起丢到了关押室,两头鬼子一边一个绑在柱子上,艾重华格外好心,给了它们一个最佳的观刑角度。 松本次郎满眼错愕地看着坑里浑身屎尿臭味,面容憔悴不堪,胡子拉碴,低眉垂首的渡边野子。 如果不是还能大概认出五官,它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素日爱洁又傲慢的渡边野子。 艾重华给松本和那头鬼子喂了点闭嘴丸,两鬼子嘴唇上下颤动,愣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石井二郎一脸茫然与惊愕,它不是在松本家好好睡觉的吗?怎么出现在这个昏暗恶臭的地方?松本怎么也在?它们一起被绑到这里了。 坑里居然还有一个,看着被绑了一段时间了。 是面前那个一身黑衣包裹,手里在摆弄东西的人绑走的它们? 石井二郎一脸阴鸷地盯在艾重华身上,艾重华自然感受到了,忍不住腹诽:这小鬼子妄图通过王八眼恶心死她吗? 艾重华压根不理会几头鬼子,慢条斯理地把一些好玩的丹药,有的搓成小小的硬丸,有的在水里泡开放进细细的针。 艾重华秀气的手指轻轻捻起一颗小丸子,放慢动作塞进鬼煞管子里,还一脸似笑非笑地抖了抖这个袖珍的神器。 正当三鬼子一脸好奇她想干什么的时候,艾重华微抬起手动了动,一脸漫不经心出其不意地对着渡边野子摁了一下。 一枚小小的像苍蝇大小的东西嗖的从眼前飞过,眨眼消失不见。 渡边野子感觉仿佛有一个东西在一瞬间,刺进了它的身体里,但是它完全感觉不到刺进哪个部位。 “哈哈哈”渡边野子像个疯子一样,狂笑不止,还主动往身前的钉子扑。 噗嗤噗嗤,尖利的钉子肉眼可见地扎穿了渡边的身子,鲜血汩汩流出,可渡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疯狂地摇摆,后背又被身后的钉子扎了个对穿,全身上下满是血孔,跟一堆坏了的水龙头似的,全部齐刷刷不停喷血。 艾重华戴上手套和口罩,忍着恶心把渡边拔出来,撕拉一声头和鼻子粘到了钉子。 艾重华一使劲甩破布一样把渡边一丢,丢到松本脚下不远的地上。 艾重华像提小鸡仔一样,一把提起一百五十多斤的渡边,放到一个宽大的案桌上。 艾重华拿过旁边黑森厚重的大铡刀,白皙的手慢慢抚过铡刀发亮的刀刃,看了看松本和那头鬼子,笑容灿烂。 松本和石井看了艾重华这一通操作,现在这个魔头居然对着它们笑,不禁心里发毛,想努力缩起身子,却动弹不了分毫。 艾重华已经决定做一个毫无波澜,处事不惊的“杀猪佬”。 看看,今天这头猪不错,就是恶心了点。 一个用力扒了渡边的衣服,把它的四个蹄子绑在四个角上,要开始杀猪了呢,试试铡刀利不利。 轻轻一提,渡边猪就躺在了铡板上,铡刀亮瞎眼的刀刃对准了渡边腰腹位置。 “咔嚓!”应声而落,渡边猪成功地被一分两半,这时候渡边刚才的疯劲过去了,它清醒地感受着自己被一分为二。 眼泪鼻涕不争气地涌出来,给它个痛快吧! 看着内脏一股脑往外涌,艾重华也恶心到了。 手起刀落,用铡刀乱铡一通,四个蹄子已经被卸下来了,下体稀烂了,这货居然还没死。 艾重华恼恨自己技术不到家,杀猪这么久猪还没死。 一生气,拿起旁边的匕首对着眼珠子一剜,丢进一个盒子,适合送礼。 徒留渡边野子在那里苟延残喘,嘴里嗤嗤地吐着气。 渡边野子已经被艾重华拿来练手了,鬼煞的魅力真是让她爱不释手,刚才她把一颗小丸子塞进去,居然也能发射出去并没入了渡边的身体,速度和力度都是杠杠的,真是暗杀神器。 艾重华为什么要以如此血腥的方式送渡边投胎呢?是因为她无意中听到渡边在坑里自言自语,透露它自己曾经参与制作过万人坑。 所以对待畜牲就要用杀畜牲的方法,不能心软。 松本和石井已经被震住了,一片哑然。 它们已经不敢奢望被救出去了,只能企盼这魔头能一刀结果了它们。 艾重华一脸漠然地漫步到松本面前,捏起松本的下巴,强迫它开嘴丢了一颗丸子进去,合上嘴巴后。 她带着蛊惑冷声道:“想不想活着?” 第95章 二鬼吐露重大信息 松本缓缓抬头,小心地瞥了一眼艾重华又垂下狗头。 眼神微微闪烁,嘴角微曲,嘴唇轻轻动了动,又快速地紧紧闭上。 松本好笑地想:“你会让我活?别那么搞笑好吗?” “告诉我,它的信息。给你数三声的时间,不然…”艾重华拿着还滴血的匕首朝着松本的下体扬了扬,给了松本一个你懂的眼神。 松本面如死灰却仍死犟着不为所动,它和石井都可以死,但是它的信息不能泄露一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你它的信息我一样可以拿到,给你脸不要脸是吧?既然不上道,就别怪我了。” 艾重华猛地把匕首往前一送,手腕一个旋转。 “啊啊啊!”一阵鬼哭狼嚎从松本的嘴里喊出来,它满脸痛苦地抬头看穹顶,眨巴着眼睛,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艾重华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在这里慢慢审。 闭上眼睛在空间里搜寻,倏地眼睛一亮。 找到了一颗曾经炼废的丹药,这玩意有致幻作用,马上给不上道的松本安排上。 静静地等了几息,松本眼神迷糊,神情涣散,这是致幻丸起作用啦?不知道有没有用? 艾重华一脸正色,带着几分希冀问到:“住在你家的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石井二郎阴着脸拼命朝松本眨眼,眼含威胁,敢说一个字试试。 可被喂了致幻丸的松本,压根没注意到它的歪眉眼斜。 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地道:“石井二郎,是个兽医。” 艾重华一脸赞赏地继续诱导:“说得真好!还有呢?它来津市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来几天啦?见过什么人吗?” “它在东北的实验很成功,心情好来这里玩玩。3号晚上刚来的,除了我和家里的屎兵,没有见过其他人。” “你怎么知道它要来?它在津市还认识有其他的人吗?”艾重华继续追问。 “它发了密信给我,让我秘密去码头接它,我不知道它在津市还认不认识其他人。” “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它会找你?” “我的妈妈和它的妈妈是姐妹,我们是表兄弟。” “它家里是干什么的?” “好像都是医生,科学家。” “它去东北做什么实验,你知道吗?” “不知道,它说抓马路大做实验。” 艾重华心里呸了一口,狗屁医生科学家。 如果没错,这石井二郎应该和石井四郎是同一个家族,打着医生科学家的名头来我花国做丧尽良心的所谓实验。 “你家地下室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你藏那么多东西想干什么?” “从缉私课和货物下码头的时候拿来的,有人想买这些东西,我卖给他们。” “卖过给谁?怎么交易的?卖来的钱呢?” “不知道是谁?我只认拿钱。直接运到客户指定地点,卖了两次,有黄金,丑币,英镑,大洋,都放在家里的卧室,还有一部分寄回去了。” “窝国在津市还有其他仓库吗?” “有两个,一个在棉纺厂后面,一个在法租界旁边。” “多大的?谁负责看守?” 松本突地浑身一抖,一个激灵,眼神逐渐清明,听到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它意识到这魔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又引诱它透露了多少消息? 松本眼睛一闭,紧抿嘴唇,一脸拒绝。 艾重华虽然不满致幻丸这么快就失效了,但她装作意料之中,表现得毫不在意。 目光灼灼地盯着它,笑得一脸灿烂,“不错哦!分享了很多很多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我说过就算你不配合,我一样有办法知道那些消息,这下相信了吧!” “石井二郎,兽医,圆木,棉纺厂……”艾重华特别有心机地,一个个把刚才问话的关键词清晰地再说一遍。 艾重华每说一个,松本的神情跟着就微微变一下,一开始还只是微扯嘴角,后面变成是眨眼睛,眼睛微圆,后面就是嘴唇微微发抖,越到后面松本的脸色越难看,万念俱灰的怅然感。 艾重华对松本的话确信了几分,至于有几分真她自会一一查证辨析。 艾重华伸出两根手指捏开松本的嘴巴,快速丢了一颗小丸子进去,松本使劲用舌头顶出来,被艾重华紧紧合回去。 药丸在松本的嘴巴里迅速融化,松本又做了无用功。 艾重华一个大比兜过去,松本瞬间肿成猪头,姑奶奶亲手给你喂好东西,竟不识好歹。 艾重华眉开眼笑地向石井二郎走过去,上上下下扫视它,兽医?做实验? 她也喜欢做实验呢! 艾重华一脸笑容地照例给石井二郎喂了一颗丸子,让它可以开口说话。 正想再喂一颗致幻丸,这厮却面目狰狞冲着艾重华尖声大喊:“支*猪!” 艾重华脸色一沉,杀气瞬间涌上心头,但很快又恢复笑意,一脸夸张: “小窝瓜,你怎么能这样介绍自己?明明是瓜,怎么变猪啦?哦,科学家想从自身研究跨越种族变异啊?” 石井二郎想学蚌壳把自己的嘴巴紧紧闭住,上牙死死咬住下唇。 艾重华冷哼一声:“踮起蹄子还没我高的弱鸡小窝瓜,跟我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搞笑。” 想她能毫不费力地提起一百五十多斤的渡边,你以为咬住嘴唇就能闭上嘴巴啦? 天真得可笑,她以迅雷之势用力一把捏起石井嘴巴,看着被捏成一个窝形的猪嘴,要是有手机拍成表情包,应该会火吧? 一把将药丸丢进猪嘴里,艾重华粗鲁地捏住合上。 待石井二郎也开始目光涣散,艾重华轻声细语,仿佛微风拂面,然而语气带着一股隐藏不住的威压,开门见山直接问:“有船从沈市过来是吗?那船什么时候来?船上运的什么?从哪里搞来的” “是,三日后。运的什么我不清楚。怎么搞来的更不知道” 艾重华一脸凝重:不知道怎么来,除了烧杀抢掠,你们难不成还能正大光明整来吗?这些都是花国的,我拿回来是理所当然。 艾重华暗忖:这鬼子到底知不知道密信内容? 看过密信的艾重华不动声色继续问: “船到达津市的时间具体是几号?什么时间段来?在哪里停靠?” “7号,凌晨一点,在津市码头两公里外停靠。” “有接头暗号吗?谁去接头?” “??我亲自去接头。”这狗子说的是一串窝语暗号,她听不懂,气人。 “有几艘船?多少船员?每艘都有黄金吗?一艘放多少?” “一艘船,总共应该有十五个船员。放其他的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从沈市坐船,要在津市停靠时才上去?” 这是艾重华搞不明白的地方,石井之前明明在东北,为什么不在那里跟着船回去,非要先巴巴地来津市再坐船,大费周章地要干嘛?难道津市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亲自来取? 第96章 怎么安全送出去 “我的替身已经从东北上船了,我从津市上去后,替身就可以换下来了。” 我去,鬼子真够狡诈的,担心泄露行踪被暗杀,派了个替身顶在前面。 “船上有谁知道那个是替身?” “船长。” “叫什么名字?” “石井龙二。” 刚说完,石井二郎的眼神逐渐清明过来。 艾重华知道致幻丸又失效了。 这东西有用是有用,就是时效太短了,总共得了这么两颗,想用也没有了,艾重华连连可惜。 艾重华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这厮配合登船计划,只有它出面接头才能让船顺利开出去。 这厮比牛还犟,明显不肯配合。 艾重华这次深深地体验了一把废丹药的妙用,进了空间埋头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丹药。 艾重华一脸失望加沮丧:“唉,怎么就没有能让人听话的丹药呢?” 艾重华不甘心,又翻遍了丹药书,山神爷不屑玩这些小把戏,自然艾重华想要的丹药。 艾重华绞尽脑汁想,大脑的cpu都快被她想干了,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艾重华忧心忡忡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老天,能不能赐给我一个忘忧丸?我还这么年轻,却一点也不快乐。 艾重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拍拍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忘忧丸?忘? 嘿,有了。不能让这厮听话办事,但是可以让它短暂忘记与我有关的经历,让它以为自己就是从松本别墅出来去接头的。 艾重华欣喜地哼着歌,翻出之前炼偏门的一个丹药,本来是要炼过目不忘丹的,结果炼成了相反的忘事丹。 不过这忘事丹只有可怜兮兮的半个小时时效,能让服用的人在半小时内暂时忘记之前的事,过了半小时记忆就恢复了。 “这不是忘事丹,这是忘忧丸,吃了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没有烦忧。嘿嘿”艾重华高兴地像挖到了宝贝一样。 所以,艾重华必须在船停靠好前半个小时做好准备,让这厮在登船前服下丹药。 按照这厮吐露的消息,那船6号就要到达停靠点了。 现在是4号晚上11点,过了凌晨马上就是5号了。只有明天后天,两天时间给她准备。 她还没有去熟悉停靠的位置,而且说是凌晨一点,万一狡猾的鬼子提前了呢?或者变换了地点呢? 她不想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毫无章法,盲目行动,还是要提前去熟悉场地,聪明的猎人要提前挖好陷阱,守候猎物到来。 夜深了,想再多也没用,急不来,还是睡个饱觉,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有精力捕猎。 艾重华说睡就睡,一秒就着。 一大清早,艾重华被闹钟唤醒,神清气爽的她没有羞恼。 蹦蹦跳跳哼着歌去洗漱,到达地下室的时间比昨天还早一点。 她套好围裙,挽起袖子,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早餐。 明天他们就吃不到她做的早餐了,所以今天就做得好一点吧。 滑嫩的鸡蛋肠粉,香甜的猪大骨猪肝瘦肉粥,鸡蛋鲜虾排骨米粉,精致清爽的云吞,煎得焦香微脆的扣肉糯米粽,微辣不呛口的姜汁糕,一口一个的青团,润脾润肺的百合猪肺萝卜汤,凉拌爽口的柠檬无骨鸡爪,又甜又脆的青菜,香喷喷的小河虾鸡蛋炒米粉,柔软蓬松的肉松可以送粥。 整整十二样各色诱人的餐点,摆了满满一大桌。 被香味香醒的两人,洗漱完看到满满当当的一大桌色泽诱人,形式多样,精致好看的早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们今天吃酒席来了吗?一大早搞这么多花样!人家摆酒席都没有这么丰富多样吧?今天什么日子? 艾重华给呆愣愣坐在桌前的两人递上碗筷,温声道:“别愣着了,快吃吧!” 她率先夹起一块许久没吃的姜汁糕尝起来,吃下肚一阵暖意袭来,一点不粘腻,还是熟悉的味道,久违了。 艾重华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味每一道餐点,两人不禁被她恬静淡雅,专注享受美食的样子迷愣了一阵儿。 暗暗好奇:这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姑娘吗? 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吃东西从来不发出一丁点声响,再好吃的东西也当平常食物看待,从来都是从容淡定,不会贪吃一样东西,都是吃多少盛多少不浪费一粒米,夹菜的时候一夹起就走,不会东翻西翻,更不会拿着筷子悬在半空瞅着菜不夹,没见过她用嘴巴舔筷子后再夹菜。 桌面都是干干净净的,骨头菜屑都用一个碟子盛起来,喝汤用汤勺一勺一勺慢慢喝,不像他们似的端起大碗呼噜呼噜直接灌进嘴里,没见过她在饭桌上抠牙齿,嘴巴的东西咽下去才说话。 她在饭桌上一直是斯文秀气的,看着就是被精心专门教养过的。 艾重华要是知道两人对她评价这么高,估计要笑翻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些都是很平常的餐桌礼仪啊。前世自听得懂话能自己吃饭起,爷爷奶奶就会教她这些餐桌礼仪。 外出吃酒席,更是早早就耳提面命要注意礼貌了,这些早已深入她的骨髓了。 前世碰到疫情,自家人吃饭都要用公筷呢。在这里她没那么多讲究,所以才没有预备公筷。 吃过早餐,照旧收拾好餐具,打扫卫生。 艾重华进厨房查出一串黄溜溜的小米蕉,一篮子红艳艳的荔枝放到客厅案桌上。 “来,两位大哥,吃点饭后水果吧,我家里人带回来的。” 赵东阳听到小艾姑娘说她家里人带回来的,不由眼睛一亮,嘴巴动了动,拳头握紧又松开。 叶非一脸惊喜地坐过来,变身好奇宝宝:“小艾姑娘,这都是什么果子?” “黄的是小米蕉,香香甜甜的。红的是糯米糍荔枝,皮薄肉厚,果肉清甜。你自己尝尝。” 叶非一把拿过一个外壳点点凸起,鲜红鲜红的荔枝放在掌心,仔细观察。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荔枝,这要怎么吃啊?不好意思地瞄瞄艾重华。 “剥壳,吃里面的果肉,有荔枝核,把它吐出来,荔枝不能一次性吃多,容易上火喉咙痛,如果上火可以用它的壳煮水喝。” 艾重华很理解叶非,不嫌弃他没见识,毕竟北方不产荔枝,这时代交通不便又没有互联网,他不懂怎么吃荔枝不奇怪。 “你们留着一天吃几个,吃多了脾胃会受不了就不想吃饭了。” 赵东阳指指像把小梳子一样,排列整齐的两排小米蕉:“这小米蕉怎么吃呢?我没有吃过?” “哦,这个吃一个就掰一个下来,也是剥开皮吃。”艾重华没想到赵东阳连香蕉都没吃过,那些古装电视剧经常看到有一盆香蕉摆在桌上,她以为大部分人都会吃香蕉呢。 赵东阳也看到了小艾姑娘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他笑笑说:“我穷苦人家出身,母亲省吃俭用送我上了几年学认得几个字,平常能吃饱就极好了,哪里吃过像样的果子。但我相信,我们以后都能吃到各种各样的果子。” 艾重华也重重点头:“嗯嗯,我也相信一定可以。”这就是我们的前辈,身处困境,还能如此积极乐观自信。 可是,自己今天最迟明天,必须把他们送走了,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们安全送出去呢? 第97章 关山万里作雄行 艾重华站起身,想跟他们说打算这两天送他们走,但是赵东阳刚做完手术。 她又担心等下两人误会自己出尔反尔,之前还说让他们安心住,现在这么快就要赶他们走。 但是迟早都要说,又担心现在说了等下两人中午都没心思吃饭了,缓缓到下午再说吧。 自己必须送他们出去了,不然她跟着石井二郎上了船,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两人都是有任务的,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她是不可能让两人知道这个地下室的位置和出入通道的,尽管他们是红党,光团也是红色。但是在自己没有办法保证他们不会让另外的人知道,万一那些人不靠谱,把这里暴露了怎么办? 到时鬼子肯定会怀疑物资失窃的事情,到时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怎么办?万一鬼子还因此加强了地下防护,把地下铺上钢板和水泥,到时自己的遁地术不好用了怎么办? 她愿意把这个地下室交给红党,但是一定要确认过必须可靠才行。 而且她对两人知之甚少,人心难测,她不想冒这个险,把这里的位置和出入口暴露给两人。 艾重华转身进入书房,取出笔墨纸砚,铺开洁白柔韧的宣纸。 提笔着墨,细细勾勒描绘家乡的山水,她发现自己想家了。 笔触流转,浓淡相宜。心随画动,艾重华全身心沉浸在山水之中,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她感觉通身舒畅。 感谢前世的书法老师,教导书法的同时还带动了他们对水墨画的热爱。 半个时辰静静地在笔墨流转间流逝了。 一幅水墨丹青跃然呈现在纸上,画中山水,如诗如画。 远看瀑布飞流直下,山峦重重叠叠,云雾缭绕在山间,好似给青峰披了一条绸带。青山下,松鹤引吭高歌,映照水中苍翠的峰峦。 近看,碧水中朵朵洁白无瑕的荷花肆意怒放,美不胜收。 艾重华特别想在留白的地方题一句诗,可是腹中笔墨太少,无法像诗仙那样即兴创作。 管它呢,题不对符又怎么啦?反正自己又不是拿去展出。随自己心意,想题什么就什么。 提笔蘸墨,在留白处大笔一挥,题下一句一位伟大女性作的诗:关山万里作雄行。 抬笔题了落款时间,刚想顺手题落款,想想还是算了,却发现不慎滴了一滴墨在上面。 哎呀,感觉自己染上了强迫症,看着那团墨心里特别难受。 略微思索,艾重华稍稍用笔锋晕染开,添了几笔,一个墨点蜕变为一个霸气潇洒,携剑阔步向前的侠客。 瀑布,青山,荷花,侠客,艾重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感觉画面很矛盾,一点不搭抬手就想撕掉。 赵东阳和叶非在书房外驻足许久,静静地看着小艾姑娘作画,他们也被小艾的恬静沉醉感染。 看到艾重华作势要撕掉如此精美的画作,赵东阳拖着伤腿,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小艾姑娘,别撕别撕,画得这么好,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眼里是满满的欣赏和渴求。 艾重华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认为她画得好,前世这样的画连初赛都进不了。 艾重华扯扯嘴角,都不好意思看赵东阳,暗想:赵大哥,你不用这么违心地夸我。 赵东阳一脸真挚:“小艾姑娘,真的,我觉得真的画得特别好,我很喜欢,能送给我吗?” 叶非也在旁边附和:“是啊,我也觉得画得特别好,像真的一样。不要撕,多可惜啊,给我们吧。” 艾重华感觉听不下去了,内心尬死。 “多谢夸奖和不嫌弃,那等干了,你们就拿去吧。” 艾重华跑出客厅喝茶,掩饰尴尬。 喝了两盏茶,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那就准备午饭吧。 今天早上拿了一堆食材过来,问问两人想怎么吃吧。 “两位大哥,你们看看,中午想吃什么?” 两人看着满满一筐的食材,静默了,这是一顿饭的食材吗?他们平时吃的不会就是用这么多东西做的吧?比地主家的日子还要好。 赵东阳一脸感激“随小艾姑娘做,我们不挑,辛苦小艾姑娘了,每天做这么多好吃的。”都是肉,还挑的话那是人干事? 小艾知道他们苏省,鲁省的菜比较重油盐,浓盐赤酱的菜她真不会做。 “我不会做其他地方的菜式,只会做家乡家常菜,委屈你们跟我吃得这么清淡了。” “来一个葱油鸡,柠檬鸭,红烧带鱼,梅菜干扣肉,葱爆大虾,红焖猪脚扣,酱汁鱼肚,酸菜鱼,爆炒鳝鱼段,凉拌木耳腐竹,清炒菜苔,再来一个红菇老母鸡排骨汤,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赵东阳连连摆手,嘴里一个劲念叨阻止:“够了,够了,小艾姑娘,这真的太多了,一顿都吃不完吧。” 叶非也点点头赞同:“我也觉得好多了,够了。” “好吧,两个小时后就可以开吃了,你们先休息会吧。”艾重华开始按照菜单忙碌起来,以后可能都难再见一面了,再好好做顿饭招待一下吧。 两个多小时的叮叮当当,洗洗切切炒炒,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就上桌了。 两人帮着端菜,叶非一直跟在艾重华身后,哈喇子都收不住了,两只手不停交叉互搓,像个小朋友一样站在锅台,守着心爱的糕点期待第一时间吃到,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谁还不是个孩子了,艾重华很心疼他。 自己前世像他这么大的堂哥还整天玩游戏,各地旅游呢! 可叶非大哥,却不知和在与凶残的鬼子浴血奋战几回了,身上一道道伤疤就是他英勇拼杀的见证。 这是英雄,艾重华敬重不惜牺牲自己,保家卫国的英雄。 饭桌上 艾重华舀了一碗红粉粉的汤双手放到二人面前:“这是放了红菇的老母鸡排骨汤,益气补血,清甜可口,喝喝看。” 为了表示这个汤色,真的是红菇染成,艾重华先喝了一大口。 艾重华在空间溜达时,意外发现了全身通红的红菇。这是她老家的特产啊,稀有名贵,居然在空间里有一大片,真是意外之喜。 她欣喜若狂地全部摘了,晒干得了几十斤,几大包呢,平时煮汤喝最香甜不过了。 满桌子的美食,三人食指大动,尽情大快朵颐,放开了肚子吃。 酒足饭饱,两人一脸餍足地躺在椅子上,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 “两位大哥,你们睡个午觉休息一下,我要先回家了。” 艾重华打算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离开之前她要想办法安顿好两人。 第98章 得罪了 大街上,辛勤谋生的人行色匆匆,商铺正常营业,老板热情介绍自己的商品,招待客人,顾客与店家口水满天飞地讨价还价。 在靠近码头的街市上能看到络绎不绝的有提着行李箱的外地人,挑着货物热情上前叫卖的货郎,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一派平静祥和,一切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艾重华敏感地直觉到,在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一旦表现出一点可疑,那些暗处的身影肯定会从各个角落诡异地冒出来。 艾重华特地化了妆,收敛了自己锐利的眼神,现在的她就是一个面色微黄,相貌平平,放在人堆里都认不出的普通妇女。 她提着一篮子糕点沿街叫卖,小心翼翼抬眼东看西看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却唯唯诺诺地不敢张口,看似是第一次出来卖东西,没有放开胆子。 艾重华知道去过松本别墅的鬼子,肯定已经中了她撒的剧毒药粉去见阎王了,鬼子肯定在找幕后之人。 她小心一点不为过,她虽然不懂辨认哪些是伪装的特务和鬼子,但是她可以通过这些人头上的光团辨认好人坏人。 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普通平民的光团都是杂色,基本上都是红中夹灰或带点黑。 那些黑多红少或者全黑的基本上都是杀过人的,而且杀的是好人,符合条件的那肯定是鬼子或者特务无疑了。 在旅店外几个披着汗巾,穿着补丁短褂,脚着黑布鞋,两眼张望进出的旅客,双眼期盼着有人坐车的车夫,几人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车夫,可光团都是全黑的。 等的不是顾客坐车,等的是鱼儿上钩吧。还好她有光团相助,行动时也没有人见过她。 街口那个矮墩墩,一见人就满脸堆笑的大婶,光团居然也是全黑,手上不知道沾过多少血呢。 看着蒸笼里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包子,艾重华蓦地犯恶心,这个包子不会加了料吧? 现在艾重华不敢妄动,这样的人脑子里指不定,记得住每一个买过她包子,或者在她摊位停留的面孔,自己冒然上去找事没准被怀疑上,先记下这事日后再说。 裁缝铺门口那个瘦弱白静,埋头专注手上鞋子的修鞋匠,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样,人家光团是个黑团子。 艾重华一路上都感觉有眼睛像毒蛇的粘液一样一直黏在她身上,无数眼光在暗中打量她。 鬼子没准已经把津市大街小巷都翻遍了,肯定接触了大大小小的民众,她这个生面孔没准已经引起额外关注。 艾重华一脸苦恼地叹气:“从乡下走了半天才到城里,一个糕点都没卖出去,咋办啊?娃爸要打死我,去码头转转吧!” 她边捶着腰边慢慢挪向码头。 码头一片喧闹,不断有汽笛声呜呜呜地响起,一有货船靠近码头,一群壮硕的力夫就蜂拥而上,等着船上的老板雇佣,有的甚至没谈好价钱就主动帮忙搬东西。 在一群奔跑的力夫里,有一个面庞黝黑,方正大脸的力夫,它的光团是黑的。 在码头热情吆喝饭菜的瘦小店家,光团是黑的,看向船上下来的人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看着憨态可掬,热情四溢。 其实细看那小眼睛一直闪着光,那是猎人打量猎物的眼神。 除了明面上能看到的,艾重华相信背地里可能隐藏着更多光团是黑色的恶鬼。 艾重华翻了翻篮子,细声地一遍遍数,又一遍遍看向路人,还主动向前推销她的糕点,可惜无人理会她。 她装作因半天没有卖出去一点东西,而失魂落魄,可怜兮兮坐在路边发呆的样子。 实际上,她在内心梳理今天的发现,在思索对策。 现在看来必须今天就把两人送出去,还不能在津市把赵叶两人送出去。 他们都是生面孔,突然出现在人前,又带着伤,肯定会引起背地里的特务觊觎,闻着味找上门就完了。 就算有同伴接应,也不稳妥,可能还会因此把同伴暴露了。 想通过正常渠道把两人安全带出去,艾重华没有那个把握。 那还是委屈他们一下吧,送点礼赔礼道歉,希望他们能谅解她。 艾重华利用自己过人的听力和敏感的感应力,避开了好些黑色光团的人的视线,成功找到机会遁入底下。 还是在地下安全,在安全的环境她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在离地下室不远的通道,闪身进入空间,洗了个澡,换回今天早上的装扮才前往地下室见两人。 时间紧迫,她没有时间慢慢跟两人解释和告别,打算直接出击。 艾重华到的时候,两人刚刚睡醒。她在客厅面色如常地泡起茶,招呼两人坐下:“两位大哥,睡醒啦?来,坐下喝口茶润润喉。” 两人对艾重华喜欢喝茶的行为,习以为常不疑有他,顺从地坐下喝茶聊天。 没喝两口,两人咚咚两下头伏在桌子上,双眼紧闭。 艾重华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在茶里放了特制的迷药。 “得罪了。”艾重华确认两人已经陷入昏迷,没有个五六小时两人不会苏醒,又把两人的东西收拾一番装进木箱,两人一起放进空间。 津市离京都非常近,坐火车是最快的,但现在这个时候肯定买不到当天去京都的票了。 还好之前在津市逛逛逛,把地形摸个七七八八。 艾重华遁入底下,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津市与京都接壤的地界。 这片地方还没有开发,四周荒无人烟,取出之前买的地图,大概辨别了目前所在方向。 她也不知道距离京都还有多远,不知道具体怎么走,但是有路就行,先走再说。 放出之前在沪市收进空间的鬼子军车,按照地图,一路狂奔,看看手表开了有两个多小时,终于远远地看到一处村庄。 但她是不敢进村的,谁知道村子里有没有汉女干,一个外来人到时就是全村焦点,想脱身都难。 看了看地图,她把车开到附近的一座山,把车远远地停在山下,绕到山的另一面去,保证远远避开她的车痕。 举目望去,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只好寻了一处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周边野草丛生的地方。 艾重华绕着四周看了一圈,没有大型动物的脚印,连人的印子都没有,应该没有人会来这里。 艾重华钻进一个齐人高的野草丛里,撒了一圈驱蛇虫药粉,放了一堆物资出来,再把两人放出来靠着箱子。 她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在外面不容易发现野草丛里的异样,这才轻点脚尖飞奔回车里,又往各个方向开了一段路,把车辙方向弄多几个。 前前后后忙到将近七点多,夜幕早已降临,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银纱。 第99章 荒郊野岭的箱子 艾重华片刻不敢歇,一路狂飙折回京津两地接壤地界。 把军车收回空间,遁地返回津市,直接在津市码头停下,进入通道,回到地下室。 艾重华去瞄了一眼单独关押的石井二郎,除了衣服有点皱皱的,面容干净整洁,面色红润,身体皮肤无外伤,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被折磨过的样子,不枉费她喂了一杯稀释的灵井水。 艾重华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为了顺利登船,姑奶奶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千万要给力一点,要是我上不了船,就剁碎了你包成包子。” 为了防止这家伙自寻死路,她毫不犹豫地喂了一大把迷药。“好好睡吧,还没到你醒的时候呢。” 至于松本次郎,直接复制渡边野子的死法,压到大铡刀下,去掉四个蹄子,铡下狗头,这可是留着祭拜祖宗的贡品。 解决了这两鬼子,艾重华直接从地下穿梭到码头,进入空间守着。 “十一点二十分,距离7号凌晨一点还有二十五个小时四十分,先睡一觉再去“拿货”吧。”艾重华蒙头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空间流速比外面快,算起来她睡了十多个小时了,睡饱睡足了。 她端着蜂蜜茶立在空间可看外界的窗边,恰好看见一轮红日跃出云海,轻盈可爱的身姿现身云端。 旭日东升,天空湛蓝如洗。今天是一个大晴天,许是一个好兆头? 艾重华深深吸了一口气,迎着朝阳微微一笑,眼底的烦闷和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 远处不时有汽笛声短促两响,码头上的轮渡来来往往。 阳光透过洁白的云朵,毫不吝啬地把束束光辉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为热闹的码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船一靠岸,匣板吱呀一声缓缓降下,提着大包小包的人们鱼贯涌上船。 一个上午,艾重华都盯着外面过往的船只和人群,除了早上那阵货船进出比较频繁,后面基本上都是载客的轮渡。 她就担心狡诈的鬼子换了装黄金的船只或者时间,又不好上船看运的货物,就通过看光团做基本判断。 没发现几个黑色光团的人,应该没什么异常。 但是她不敢放松,生怕一个不注意错过了一丁点异常,万一石井在码头安排了大量鬼子在暗中伺机而动呢。 所以她早餐和午餐,都是拿了糕点在窗边坐着吃,眼睛没离开过码头。 京都某处山头 赵东阳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脸睡眼惺忪。 嗯?这是野草?这是什么地方?他惊得瞬间清醒,拨开挡在头上的野草,抬头看天,那是蓝天白云?自己这是在哪里? 赵东阳猛地转头看向旁边,叶非也在。 他使劲地摇了摇叶非,拨弄叶非的脸:“呆子,醒醒,醒醒!” 叶非睡得香甜,迷糊中感觉赵东阳在摇晃他还挫他脸,这老赵总是不好好叫他名字,听听这人嘴里在叫自己什么,他怎么又成“呆子”了? 叶非嘟囔着睁开眼,也傻眼了。怎么睡一觉醒来在荒郊野外了?难道之前是住在妖怪的洞穴里? 他怎么能这么想呢?小艾姑娘对他们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妖怪? 而且这世上也不可能有妖怪,他一个党员可是无鬼神论者。他连忙摇头拍脑袋,想把脑子的想法抖出去。 两人坐起身看看自己睡的地方,完全不是小艾姑娘那里温暖的床铺,这就是一个荒乱的草堆。 叶非满头问号急着求解:“老赵,你说这是什么地方?荒郊野岭这么多箱子?” 赵东阳凝眉不解,大着胆子翻看起来,叶非收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跟着一起翻看。 叶非猛然狂喜道:“哎,老赵,这里有一张字条。” 赵东阳急急地抬起头来,一把拿过字条看起来,叶非挤个大脑袋凑过去一起看。 【赵大哥,叶大哥,很抱歉,事出突然,以这种方式送你们离开,无法当面告别。 这是京都地界,至于为什么不经你们同意,就私下把你们带到这里,个中缘由恕我无法告知。 另外现在津市风声紧,鬼子严查,你们先不要回津市。 此外,我们家人走南闯北难免遇险恶,若是有你们的同志问起我家的事,希望不要过多提及。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特奉上小小赔礼,希望你们能用得上。若日后有缘再见,定当面赔礼道歉。】 匆忙之下,艾重华忘记留自己姓名了。 但两人仔细观察字迹,认出了这是小艾姑娘的笔迹。两人无言凝视着字条良久,震惊后俱是一脸凝重。 两人都是加入组织多年的老人了,被带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一路上居然无任何感觉,身体除了睡僵了一会儿,没有任何长途奔波的疲惫。 小艾姑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她的家里人做的? 想想小艾姑娘那通身的气派,恬静柔和的性子,这应该是她家里人帮忙做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要连夜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暴露了,连累了小艾姑娘和家人?所以要连夜送走他们? 想到这种可能,两人心里无比沉重,内疚与自责充满全身。 两人沉默着仰头看天许久,赵东阳先缓过来,带着一点鼻音说道:“先不管那么多,我们得找个地方联系组织汇报行踪,看看这些箱子装得什么吧。” 叶非先注意到旁边有两个水壶和一个食盒,打开水壶一看,是他们在小艾姑娘那里常喝的红枣丹参茶。 两层的大食盒里装着胖嘟嘟的饭团,里面还包着黄灿灿的肉松、鸡蛋、肉片,虽然已经凉透了,但依然馋人。 两人鼻子发酸,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这是小艾姑娘,只有她会用心为我们这这些。”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才慢慢地缓过来,接受了一夜之间被送离津市的事实。 叶非打开旁边的一个箱子,被里面的东西惊得嘴巴张大能塞下鸡蛋。 “嘶!这是什么?大黄鱼,满满一箱的大黄鱼,这得有二三十根吧?哎,有字条写着三箱大黄鱼共60根。” 赵东阳本以为是一些吃用,顶多是药品,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大黄鱼,这哪是小小赔礼,这是天大的恩情。 两人合伙搬下一个上面的箱子打开,震惊得两人连连抽气:“磺胺,这两大箱都是磺胺,这得有两千支了吧?这价值远超那箱大黄鱼了,这么大手笔的吗?” 又继续打开一个:大洋,满满当当的大洋,有字条附上:5箱大洋,共10万。另一匣子,五万丑币,五万英镑,十万法币。 赵东阳翻翻,果然找到一个雕花的小匣子,里面花花绿绿的外币,是丑币和英镑,法币无疑了。 这兑换成大洋是多少,他现在脑子一团乱,不会算数了。 “老赵,还有二十多个箱子,二三十个大麻袋。”叶非暗暗咋舌,这东西也太多了吧,太阔绰了,小艾姑娘家里太有钱了吧。 “既然拆了,那快点都拆了看看。” 半个小时后 两人看着这一堆东西,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的震惊了,面面相觑,沉默无言。 这是财神爷的礼物吗? 第100章 老天都助我 (关于错字错词,作者交代一下 它们是畜牲,所以用“它们”不用“它们, 屎,在我老家的意思就是排序排最后一个,很差劲的意思,“屎兵”是我故意这样写的, 我觉得窝寇不配用“勇士”自称,加上窝国的地形图像一条虫子,所以我觉得“蛹屎”比较适合它们, 还有其他的一些错别字,有些是不小心错的,有些是故意错的,谢谢大家的指出) 4箱勃朗宁手枪共800支,配套子弹一万五千发。5箱中正式步枪1000支,配套子弹一万五千发。 5箱手榴弹,5箱炸药包。 3箱毛瑟枪300支,捷克式轻机枪30挺。 军用水壶100个,望远镜15个,手电筒100个,电池两箱,微型相机10个,胶卷就有两大箱,15块手表。 更吃惊的是有10部电台,其中有5部是最新型的电台。 要不是所有东西都附有说明,两人压根不知道。 送礼会附上礼单,这是前世爷爷教的规矩,艾重华一直记得,那天决定要带他们出去,她就准备好了礼物。 艾重华也想过不给那么多东西,毕竟自己不知道他们要回哪里去,两人拖着这么多东西在外地,到时都不知道如何搬运。 但想到日后可能很难相见,还是给吧。 要不是不方便,她还嫌给得少了呢。 两人看到电台的时候,喜到想发狂,这可是电台啊! 要知道自三年前那次战役后,鬼子封锁,果民党拦截,他们牺牲了多少地下组织的同志都难搞到一部电台。 导致很多消息都无法及时传达,战场瞬息万变,很多同志因战况不明遭到鬼子大肆击杀。 现在小艾姑娘的家里人居然送了10部给他们,真是天大的惊喜。 光是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无法估计其价值,小艾姑娘太重情义了,他们萍水相逢受她救命之恩,还给他们送这么多东西。无以为报,只有舍命打鬼子。 叶非边扒拉袋子边说:“老赵,看看袋子里装的什么?” “有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呢。” “2袋腊鸡100只,3袋腊鸭150只,5袋咸鱼干共500斤,2袋虾干共200斤,4袋腊肉400斤,2袋腊肠500根,2袋炒米100斤,2袋炒面100斤,2袋红枣核桃糕400块,2袋沙琪玛200块,3袋米粉200斤,2袋米饼600个,一袋龙眼干20斤,2袋红菇,100套棉衣裤,30匹棉布,一匣子茶叶共2斤。” 叶非为自己刚才乱想小艾姑娘为人的事情感到难堪和愧疚,扇了自己一巴掌:“小艾姑娘这么好的人,我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个混蛋。” “咦,这是我们的东西,还有那幅画,小艾姑娘也给我们收拾了。”赵东阳看到那幅画和他们用的东西也都送来了,心里一阵酸涩,连这点小事情小艾姑娘都想到了。 赵东阳知道了突然身处荒野不是遭遇不测造成,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赵东阳粗粝的手掌摩挲着一个个箱子,语重心长地说:“叶小子,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联系上组织,让组织想办法派同志过来接收这批物资。这里的事不宜对太多人透露出去,具体的事到时我们两个专门向组织汇报。 这么多物资,如果大张旗鼓地回去,肯定会引起某些阴沟里的老鼠注意。 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两个要想想,必须统一口径。现在就我们两个知情,一起想想该怎么跟组织汇报吧。” 津市西街口,一条羊肠胡同 一大清早,窗外树上的知了就高声大叫,告诉人们又一个火热的日子开始了。 津市红党地下联络点组长宁远征,一脸愁眉不展地站在屋里的角落,眼中透着期待低声问到:“有看到赵叶两位同志传递的信号吗?这么多天了,情况不明,他们是好是坏都不知道,真令人焦心。” 来人代号车夫,他沮丧地摇摇头:“没有。最近津市气氛特别压抑怪异,街上到处是暗哨和特务,鬼子也在频繁巡逻,搜查得非常严。” 车夫一脸严肃地汇报: “我们的暗线废了大力气得到一条消息,鬼子的一个仓库里的物资被洗劫一空,还有两个少将莫名失踪,但我们的同志觉得还有其他更秘密的事,还在待查。” 宁远征这几天上街也感受到了那种窒息感,他们地下工作收到各方限制,开展难度日益严重,感觉如同困扰在狭小空间里的虫蛀,呼吸都受限。 但再难,他们也必须坚持下去,黑暗终将被黎明的曙光冲散,坚持才能迎来曙光。 他小心地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温和嘱咐:“好,辛苦车夫同志了,你先回去吧,最近风头紧,我们没必要不联系,静待组织通知。” 津市窝军宪兵司令部 野田彦太郎压根没有接到石井家族石井一郎的密信,自然不知道有军舰从东北过来,而且船上有黄金需要运回帝国,更不知道石井一郎要它以协助护送弟弟石井二郎之名,加派人手护送黄金一事。 野田彦太郎近段日子里,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心乱如麻,郁闷不已,明明布下了天罗地网,可那个该死的鬼魅好似知道了消息似的,毫无动静仿佛消失在世上了一样。 它一度以为是果民党的人干的,可内线汇报果民党最近没有行动计划,更没有接收到大批物资。 至于红党,它压根不相信他们有那个本事,连像样的武器装备都没有,一群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有本事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吗? 石井二郎来了津市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野田彦太郎,就被艾重华抓走了。 野田彦太郎压根不知情,自然没有安排鬼子来码头等候军舰的到来。 这也是艾重华没有在码头看到几个黑色光团的原因。 小鬼子,谁让你有事不发电报,非要带密信,这下密信被截了都不知道。 活该。艾重华暗爽:“老天都助我,帮我减轻阻力。” 傍晚的大海如同一面反光的镜子,映照着夕阳的余晖。 海风轻轻拂过,随着夜色的加深,海面逐渐没有了白日的繁忙和喧嚣,轻柔的海浪慢慢涌动,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 外面星星静静地悬在大海的上空,月光也格外柔和。 艾重华心里紧张极了,事情没成之前她的神经时刻紧绷着,一丝不敢放松。 艾重华不断劝诫自己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她倚在窗边,边看着外界边做广播体操放松身体。 艾重华忍着恶心,给昏迷中的石井二郎换了一身干净的鬼子床单衣服。 时间慢慢靠近,艾重华直打鼓的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还好鬼子选择停靠的位置比较偏僻,附近没有渔船停泊,不然到时突然冒两个人出来,不得把人家吓死。 晚间十一点五十分,艾重华给石井二郎喂了解药。这厮几分钟后,慢慢转醒发现又换了一个地方,居然是码头附近。 它第一反应就是要想办法挣扎逃跑,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躺在地上,那人还好心地给它铺了个毯子。 艾重华看着它一醒来那脸色就不停变换,一阵白又一阵青,跟个调色盘似的,小眼珠子还不停骨碌碌转,是在想怎么逃跑吧? 艾重华就任由它自由展现表情包,当个乐子看看也挺不错的。 十二点十分,一团团乌云遮住了月的美,夜空霎间黑如墨盘。 艾重华超凡的视力却穿透黑沉的夜色,遥望到了远处大概三四公里外的一大艘军舰,正全速往码头而来。 瞧那速度,应该很快就要到停靠点了。 艾重华不时低头看手表,心里默默估算着军舰的距离和到达时间。 艾重华忽地一把抓起石井二郎,捏开嘴巴塞了一把忘忧丸进去,温柔地笑道:“肚子饿了吧,来吃吧。” 军舰呜呜地响了三下,船上亮了三盏灯,一头中等个头,穿着军装的鬼子提着武士刀从船舱里出来,站在甲板上眯起眼睛看向岸边。 第101章 有脏东西? 吃了忘忧丸的石井二郎暂时遗失了记忆,像个傻子似的呆呆站在岸边。 “堂哥,你到了。”这家伙冷冷地打了个招呼,暗号都没说,就径直上了军舰。 石井龙二鄙夷地看着堂弟,谁还不知道谁啊,装什么高冷?总是那副不理人的死样子。 它完全不知自己的堂弟被喂了药,石井二郎现在都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好在还记得石井龙二。 石井龙二是隐约知道家族派石井二郎来花国做的事情,具体做什么他不清楚。 石井一郎一再交代它一定要护好石井二郎带的东西,确保安全送回家族。 为了不过多停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它无视了石井二郎不说暗号就上军舰的事,反正它可以肯定这个是真的石井二郎。 石井龙二看着堂弟,连地上的一大一小大箱子都没有拿,只能认命地叫了三头屎兵船员下来搬上去,自己在后面盯着。 刚才没听到石井二郎说暗号,那个鬼子又沉默了一阵儿。艾重华冷汗都出来了,还以为石井二郎被怀疑了,上不了军舰了。 结果石井二郎打完招呼后,直接上了军舰,而那接头的鬼子一句话也没说,还让屎兵船员下来帮忙搬箱子。 “轧轧”两声,匣板收回去了,艾重华刚才从空间里放了一个装着鬼子衣服的箱子出来,然后躺在里面好混上军舰。 她从箱子里看到已经上了军舰,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只要上了军舰,后面的可以慢慢谋划。 石井二郎单独一个房间,她马上顶开箱子出来。 一个箭步上前,拿出曾经在窝军医院用过的银针,拿出鬼煞朝石井二郎脖后摁动按钮。 在石井二郎倒下的瞬间把它接住,平放到榻上,盖上薄毯子。 艾重华安置好石井二郎这个碍事包,艾重华才进了空间。 透过窗户,看着军舰在慢慢驶离津市码头,艾重华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下来。 下半夜四点多,天微微亮出一丝丝光,军舰就好像提速了,在宽阔的海岸开得可谓风驰电掣一日几千里。 艾重华无心等待那金乌慢慢升起,欣赏唯美的日出,她在空间里呼呼大睡,漆黑的夜才是她的主场。 又一个夜晚降临了,熹微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海面上,风吹过漾起一圈圈涟漪,幽深墨黑的海水使暗夜变得更加深沉,每一处阴影都像潜伏着危险,同时隐藏着惊喜。 石井二郎这头猪睡得昏昏沉沉,还打起了令人烦躁的呼噜。 艾重华换上她特制的夜行衣,全副武装,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 艾重华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窝岛,她要趁着军舰还在海中航行,摸索清楚军舰的情况。 她在白天里花了几个小时慢慢酝酿今晚的行动,拔了很多毒牙刺和丹药丸,一一整齐排开在空间的大案桌上,方便随时取用。 她在舱房里侧耳倾听同时开启透视,外面甲板上没有屎兵。 可能是石井二郎身份特殊又住在顶层的原因,除了送饭的时候,其他时间不会有屎兵上来,正合她意。 这是一艘四层的军舰,长度大概有七八十米,宽度应该也有五六十米,她无法估量排水量是多大,航速什么的更是不懂。 艾重华挨个在顶层的两个舱房里搜寻,一间是石井二郎住着。 最宽敞的一间舱房,应该是两间打通的。里面放了一张长桌和两排椅子,电话,电台一应俱全,还有一幅大大的东亚地图和狗皮膏药旗挂在墙上,旁边还有实景沙盘,应该是鬼子的会议室,会议室出去是一个开阔的露台。 秉着明面杀不了鬼子,暗地里也要毒死它们的原则,艾重华拿出空间的废丹药一顿投放。 艾重华对那部电话和电台不能收入囊中,怏怏不乐极了。“我不能拿来用,小鬼子也别想用。” 她拿出空置一边的缩小法器,对着电话和电台一阵操作,缩小了内部关键零件,这才心情好一点。 石井龙二居然不住在顶层,一定要把这厮常在的位置摸透彻。 这艘军舰都是用厚厚的板材制造的,具体是什么材质她看不懂。 她的遁地术能遁入水泥墙,但是她失望地发现无法遁入这种板材。 艾重华在舷梯停下,秉着呼吸竖起耳朵听三层的声响。 一头矮矮的屎兵南宫保一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着擦裂的鼻子跟同伴商量,不禁嘀咕。 “小野君,我也得了风寒,你今天去送饭吧,那位怎么回事?上了军舰,连舱门都没有出过一次。” “是啊,谁知道呢。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天气热死了,怎么一下子一个个都得了风寒呢?”小野花明也是郁闷不已,只希望快点回到故乡,好找医者看看。 南宫保一郎拍拍胸口,一脸匪夷所思地说:“还有长岛君和良田君都拉了一天一夜肚子了,再拉下去不得拉死,铃木君又长了满身的痱子,昨晚吃了点虾,直接休克了。这一个个的都得了病,难道舰上有脏东西?” 两鬼子理理衣服,立正站好,默默地在心里向舔罩大神祈求平安。 两头鬼子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被艾重华听得一清二楚,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登上军舰后,石井龙二只在一开始第一天的中午来过,但是看到石井二郎在睡觉,后面也就不来了,反正他跟这个堂弟也没什么交流。 艾重华每次都是在屎兵送完饭菜后,她才喂药让石井二郎醒来吃饭,当然吃饭的时候也是喂了忘忧丸的,不能让这厮恢复记忆。 一吃完饭,又喂下迷药让这厮昏睡,石井龙二居然都没有怀疑,也没有过问。 可能是觉得石井二郎反正有正常吃饭,加上船上的日子本就无聊,石井二郎吃饱就睡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石井二郎吃饱昏睡后,艾重华都会在它的狗盆里撒药粉,一遇空气就溶解成无色无味薄薄的粘膜附着在盆里。 只要船员给它洗盆子,就会接触到药粉,一开始是打打喷嚏,三两个小时内就会出现头晕恶心,发冷咳嗽,浑身无力,拉肚子等类似风寒症状。 所以,这几顿饭都是不同的船员来送的。 一天下来,加上抬箱子那三头鬼子,已经有六头屎兵船员中招了。 军舰在花国长长的海岸线里开了两天,沿岸没有停靠补给过一次,看来鬼子也是怕停靠过程引起注意,故不敢停留一分全程飞速往前赶,毕竟花国离窝岛算得上近了。 这两天里艾重华已经把军舰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了。 整艘军舰一共十七个船员,比石井二郎知道的多了两个。 二层的十三个舱房里堆着一个个大箱子,舱房的钥匙应该在石井龙二那里,她无法进入里面看个究竟。 如果让这批黄金安全下了军舰,运送的时候鬼子可能会严防死守得更严。 人生地不熟的,到时鬼子用车把黄金运到哪里去,她都无从得知。 要是到时鬼子把这些黄金分开存放,她连怎么找都是个问题。 她怎么可能愿意把早已视为囊中之物的黄金,在最后关头让鬼子夺走。 虽然艾重华很想顺着这批黄金,寻到鬼子在窝国的黄金藏匿点,但是能不能找到先两说,吃到嘴里的才是最实在的。 第102章 风浪越大,鱼越大 艾重华尝试着隔空取物看看箱子里是不是装的黄金,可能是舱板太厚,距离又比较远,令人痛惜的是她失败了。 但是,她必须在军舰到达窝岛前动手,成功拿到这批黄金。 而且必须把军舰上的所有鬼子都暗杀除掉,不能让它们有逃回窝岛的可能。 她撒的药粉都是慢性毒药,鬼子回到窝岛就会相继去见阎王。 但是,一路都平安,回去后相继死亡,肯定会引起鬼子怀疑。 到时军舰曾经停靠的津市肯定会被鬼子重点怀疑,届时又引起一片血雨腥风,她不想牵连无辜, 所以,必须让鬼子在航行途中全部丧生,只有死了的鬼子才不会说话。 艾重华觉得自己努努力,还是可以做到把军舰上所有鬼子杀死的。 但是她不会开船,鬼子都死了,谁来掌控航船? 正当她谋划着绑架石井龙二,让这厮开船,准备到港口再把龙二杀死的时候。 前一刻宁静的海上,还吹着非常清爽的风,天上大团大团纯洁而清新的云移动得非常快,不时会展现异常澄亮的蓝色天空。 骤然间,黑压压的乌云来势汹汹地赶走了白云,整个天幕彻底暗沉下来。 风云突变,汹涌怒海,这是生机蓬勃同时也是澎湃可怕的自然力量。 艾重华的心提起来,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秒风平浪静晴空万里,眼看着后一秒狂风大作,倾盆暴雨转瞬落下之际。 她拿出鬼魅给了昏睡的石井二郎一枚毒牙后,把它收进空间。 石井龙二紧急站在一层的会议室里,按响了集合的号子,训练有素的屎兵们霎时间集中在一起,那几头中招的屎兵也拖着病体从上面急匆匆赶下来。 艾重华瞅瞅阴云密布,仿佛听到海浪在咆哮着席卷而来。 看着三头鬼子在后面急急奔向一层,她来不及多想,取出鬼煞对着三头拉肚子虚脱了,脚步虚浮的屎兵就是嗖嗖嗖发射出三枚毒牙。 毒牙果然够威武,三头屎兵应声倒地,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全身痉挛,面目扭曲狰狞。 艾重华几个大迈步冲上去,赶在它们七窍流血之前收进空间,不能让血迹留出来引起鬼子注意。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在靠近,艾重华主动迎上去,对着三头虚弱地搀扶而来的鬼子,就是一阵爽快大方的毒牙输出,干脆果决地如法复制收进空间。 海上的风暴像龙王发怒一样,开始掀起数米高的巨浪,天际愈发黑沉,仿佛在酝酿更大的狂风暴雨。 艾重华顾不得许多,咬了咬牙,“拼了。” 艾重华顶着被飓风卷走的风险,抓住舷梯火速冲到一层。 现在外面风浪高涨,石井龙二它们听到动静要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艾重华把一大包炸药包,集中全身力量朝装满箱子的舱房扔去,“轰轰轰”,舱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艾重华秒冲进去,顾不上停下喘口气缓一缓,她要以最快的收货速度,争取把所有的箱子都收进空间。 “八嘎!”石井龙二听到爆炸声,脸色巨变,瞬间黑紫得像个熟透的茄子。 幽暗的海水,一秒之间卷起城墙一样高的巨浪狂涌过来。 “啪”一股突如其来的骇浪,跟刚费劲打开舱门,想去查看爆炸情况的石井龙二一众鬼子,热情地打了个的招呼,几头鬼子被巨浪拍打到了各个角落。 石井龙二慌乱间抓住了一根柱子,海上的风浪瞬息之间异常凶猛。 石井龙二像破布条一样在狂风中凌乱挣扎,好几次险些抓不住被风吹开,毫无反抗之力。 “砰”一声巨响,会议室的舱门被风好心地关上了,石井龙二真是欲哭无泪,它为什么要出来? 一度自傲于自己是海上霸主的窝国,此刻它的军舰在飓风里被巨浪肆意地戏弄着,就像一叶浮萍,在大浪里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军舰突然急转,舰身颤抖着、猛烈地左右摇晃,接着传来物体跌落的“砰砰砰--”“啪-啪”声。 往日傲慢,目空一切的屎兵船员发出的惊恐声被巨浪吞噬,压根听不见一点声音。 军舰上高高的桅杆被拦腰折断,厚实沉重的板材已经被巨浪冲开一条大裂缝,海水灌进船舱 骇浪又不过瘾,数十米高的浪接踵而来,一波比一波凶猛,几次被滔天骇浪摁下,险些被狂暴的海浪吞没。 艾重华眼睁睁地看着这艘庞然大物,海上霸主的军舰,像一张单薄而脆弱的纸一样,被汹涌的巨浪轻轻松松刮到遥远的海域。 艾重华庆幸自己有空间可以躲避,她看着空间里的几头鬼子。 它们还是很幸运的,在外面风浪高涨时,已经在空间七窍流血死翘翘了。 如果在外面,身体在船舱内不受控制飞到舱板上,被抛上抛下,不死也得重度脑震荡多处骨折。 艾重华已经把军舰上那些大箱子,都收进空间了,除了黄金还有不少古董文物。 五吨黄金应该全部都收进来了,那些舱房里还放着不少武器,艾重华大小不嫌弃,全部齐刷刷先收进来。 果然应了那句话,风浪越大,鱼越大。 收完都没见到石井龙二带鬼子进来,应该是在外面被风暴狂虐吧。 所以这时候,她还有闲情看着地上全身冒血死去的鬼子,兀自调侃:“记得感谢我,免遭风浪拍打的罪。” 外面的狂风骇浪,艾重华内心反而很平静。 大自然的力量,非人力所能对抗。人类宛如一粒小小的浪花,真的很渺小。 不管多厉害的热武器,在大自然灾害这个无形的大杀器面前,也得低头俯首,收敛霸气。 前世那么多高科技,都尚未找到能与自然灾害对抗的力量,何况现在的发展力。 着急,焦虑,烦忧这些情绪,对解决问题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干嘛要让自己不开心呢? 现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急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好好吃个饭睡个觉。 等风浪平息了,看看被吹到了什么地方,再做打算。 漫无边际的大海却像个小孩子,昨晚闹了一通脾气,搅风搅雨,搅得天翻地覆。 今天就喜笑颜开,风平浪静地迎接太阳公公了。 艾重华一觉睡到自然醒,透过窗户,地平线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耀眼的光辉漫布云海,泛起五彩霞光,绚烂若仙女的云锦。 倏然,艾重华双眼瞪的圆圆的看着空间外面,“我这是要拿荒野求生的版本了吗?” 她出了空间,小跑出了舱房出到甲板上,错愕地环顾四周。 第103章 像牛屎一样的东西 艾重华心里暗暗道:这是什么地方? 汪洋大海中,矗立着一座几百平方的荒芜孤岛,四周被杂乱的礁石环绕,中间凹下去显现一小块平坦的海滩,几丛绿油油的杂草显眼地傲然挺立在海滩的沙土上,远处有几株在风中摇曳的椰子树。 此外再无它物,俨然一座荒岛。 她先从所在军舰跑出来,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石井龙二在吹断的桅杆上,已经被刺个对穿。 石井龙二的尸首味道很重,艾重华捂着鼻子还有心情调侃:“桅杆大哥,干得不错,直接把它插起来晒成鱼干,晒鱼干要去头,我把鱼头摘下来。” 说完就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石井龙二的头摘下来了。“嗯,虽然臭了点不好供奉给祖宗,但是我就不乐意看你这鱼头连着身子。” 在军舰上,艾重华又陆续找到了五头鬼子的尸首,还有三头不知道去哪了。 “懂事的大海,超能力的大海,强大的大海,千万要把这三头给留在您的手心里,留下它们喂鱼。” 艾重华真切地祈祷这三头丧生在茫茫大海中,真诚地夸起大海,连敬词“您”都用上了。 哎,那是什么?艾重华跑到军舰的侧面甲板上,定定地盯着海岸边,不远处侧翻在一边,岿然不动的三艘破败的庞然大物。 艾重华升起好奇:“这两艘是游轮还是军舰,上面还有人吗?” 艾重华发现自己所在的军舰侧翻的最低面,离那片海滩只有三四米距离。 她在军舰上找到一根绳子,系在一根被巨浪拍断的柱子上,握住绳子往下滑。 终于又一次安全落在地面,艾重华的心感觉都安定了,躲过了风浪这一次大劫,后面都会好起来的。 艾重华在下面绕着这不知是什么的大船跑,边跑边高声呼喊:“有人吗?有人吗?……”连喊了十几声,回应她的只有海浪在礁石上的轻柔拍打声。 虽然这船侧翻在一边,但是甲板离地面还有很高的距离,不借助外物是难以上去的。 艾重华在外面转了一圈,跑到大船侧翻的最低点,拿出空间的梯子。梯子太短了,压根够不上。 艾重华思索着空间里的东西,抛出一根长长的绳子,船上的护栏都被风浪摧毁了,看着摇摇晃晃的,没有发现什么好的系绳点。 艾重华回到空间,去竹林里砍了两根既粗壮又高的大头竹,一根细而硬实的勒竹,都是岭南常见的竹子。 艾重华动手用竹子和绳子,做了一个简易粗糙的梯子,终于借助梯子成功登上了其中一艘大船。 她满心期盼着想知道这些大船上面还有没有人幸存,一边放声呼喊“有人吗?有人吗?”一边凝神倾听细微的声音,万一有人受伤倒在船舱里,无法大声回应呢。 她在三艘大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跑了个遍,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生命,哪怕是一只小猫都没有。 船上十几个仅有的人,也因为剧烈的撞击,身体受到重创死去了,脸部满是痛苦,可以想象它们在那场风暴中有多无助与恐惧。 那三艘船上的人全部是高鼻梁大骨架,眼窝深邃,卷头发或者金色发丝,红色头发的洋鬼子,三艘船共十二个男人,五个女人。 艾重华不知道原来船上有多少人?这些人来自哪里?准备往哪里去?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艾重华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甲板上,耷拉着肩膀,双臂缩在胸口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一脸落寞与失望弥漫了她全身。 天气的云朵又不知道闹起了什么脾气阴沉下来,风也跟着凑起热闹来,竟下起毛毛雨来,一阵阴凉感袭来。 艾重华一脸凝重地走进支离破碎的船舱里,想着虽然素面不相识,但自己看见了,还是帮着好好安葬一下他们吧。 船摇摆不定,剧烈晃荡,这个舱房里的箱子或倾倒在地,或泡在积水淤泥里,或杂乱地堆叠在一起,或七零八落地散开,或盖子被震开抖落出里面的货物。 箱子里的货物散落在各个角落,但毕竟是远洋运输,这些货物都用防水布料包裹了一层又一层,除了一部分可能被海浪卷走之外,剩下的大部分都只是货物外层被灌进来的海浪打湿了,里面还是干爽的。 在一堆散乱的箱子中,她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棕色牛皮笔记本,应该是在风浪中被吹得满舱飞,整个本子的纸张都皱巴巴,且沾满了湿漉漉,带着海水腥味的污渍。 艾重华捡起本子,进了空间烤干。 她满含希冀能从本子上得到一些信息,但是翻开一看,好多蝌蚪样的英文字符。 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有些字迹沾了水,晕开一个个黑黑的小墨团,更加看不清了。 都看不懂,一些单词又被模糊掉,真是太难为她了。艾重华打算先放好,日后请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帮着看看。 她一页页慢慢翻开看,骤然,艾重华怔愣住了。她看见了什么? 她猛然间瞳孔微缩又睁大,心脏猛一下收紧,感觉心跳加快要蹦出来似的。 她反复看那个令无数国人痛恨的东西的单词,o p ium? 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意思吗?是那个导致泱泱花国变作半支民地半封建社会,让后来的花国人被世界称作“动亚病夫”,让花国人耻辱不已的东西吗? china?这些洋鬼子是要把这些东西运到花国贩卖吗? 她猛地起身疾走,取出之前在东北兵工厂收进空间的防毒面具戴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挑开一包货物,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那个东西。 艾重华看着这一坨坨外表非常不讨人喜欢,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团,还有一股屎臭味,像牛屎一样的东西。 前世历史老师在上花国近代史时,给他们看过生ya片的图片。 如果没记错,那这坨黑臭臭的屎就是生ya片了。 就是这像牛屎一样的东西,让花国人搭进去了多少家业,家破人亡,神州陆沉。 她捏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艾重华啊艾重华,你什么时候好心泛滥了?这可是民果时代,忘了八果联军侵花了吗?除了花国人,其他都是该死的畜牲。” 她眼神冰冷,恶狠狠地说道: “它令堂的,本来还想做个好人好事,现在挫骨扬灰都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我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经手的,反正敢把这东西带到我花国大地,哪怕是一粒米大小也绝对不行,对这东西我绝对零容忍。 既然是你们不做人,那死后也别想做人。” 艾重华也不继续看剩下的货物,不要跟她说万一量很少,人又死了可以不计较那么多。 但在她的心里哪怕货轮上只有一丢这东西,但也足以给他们定性,对独贩绝对是坚决打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让它们身败名裂,魂飞烟灭才是对它们最好的安排。 艾重华把在这艘巨轮上找到的尸体,全部摆在一起。 五头高壮的公洋鬼子,应该是风暴时在舱房里被上下抛起又撞到旁边的墙壁,头都裂开了,脖子软软地耷拉下来,嘴角溢出的血已经凝住,腹部和腰背都有被狠狠撞击的痕迹,内脏应该破裂了,身上都是淤紫已经隐隐泛黑。 还有一头鹰钩鼻薄嘴唇的洋鬼子,被一把断开的椅子的椅背,来了个透心凉的腰腹对穿,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重力的作用,整个人刚好掉在上面被刺穿了。 六头棕色卷发的是被砸下来的重物砸死的。 五头母洋鬼子死法各不相同,一头赤身裸体死在洗浴间,两头被十几个堆摞起来的箱子倒下来压死。 还有两头应该是在舱房里经历了太空运动,身体在风浪撞击摇晃下不受控制,四处撞击重伤而死。 艾重华一脸笑嘻嘻,啧啧道:“死得真惨啊,大海真是好样的,上帝都保护不了你们,这是龙王爷对你们的惩罚。” 艾重华把这些洋鬼子摆好,取出相机。 第104章 更讨喜 艾重华煞有其事地吆喝道:“来来来,拍个靓照,死了也要拍个美美哒的照片才有意思嘛。整整齐齐地来,自然要整整齐齐地走,这多浪漫啊,血色浪漫别具一格。” 拍了集体的,她还知道对一头头洋鬼子分开进行特写,都是采取了最佳角度拍摄,着重拍了伤势惨状。 艾重华冷眸微眯,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死后还能拍写真照,这待遇无人能有,不用感谢我。” 艾重华嫌挫骨扬灰污染空气和海洋,她可是个环保人士,自然不能干这事。 略想了想,她马上有了主意,就这么干。 她把一头头鬼子的手脚砍下来,然后一头头进行装箱,等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人之后,她要“送礼”。 艾重华一脸玩味地坏笑:“我花国可是礼仪之邦,你们不远万里大老远来了,我总得尽尽地主之谊,送上薄礼希望你们喜欢。嘿嘿嘿!” 处理完这些牲口,艾重华才有心思继续翻看箱子里的货物。 艾重华看着一个舱房里仅存的几箱货物,一脸痛心地摇头:“又是罐头,即使密封了。但我也不敢要了,谁知道有没有被死洋鬼子的尸水泡过,可惜了。” 她又跑到隔壁尚算完整的舱房,里面赧然散乱摆着十几个箱子。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祖宗保佑,这把要开出好东西,祖宗保佑,满天神佛保佑。” 她闭着眼睛把箱子撬开,“开,保佑一定是好东西啊。”箱子打开后,她缓缓睁眼。 艾重华被箱子里闪瞎眼的东西震住了,二话不说刷刷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我天,祖宗,满天神佛,你们真的终于听到我的祈求了吗?我也不来虚的,这就先磕几个,回去再补上丰厚的贡品。” 第一箱就开出满满一箱的蓝宝石。 但是艾重华不感兴趣, “这就是个有颜色的石头,专骗有钱人,回去可以想法卖给那些有钱的家伙。我是个俗人,就爱黄白色的俗物,还是黄金比较适合我。” 艾重华又是双手合十,虔诚地念念有词:“开门红,第二箱要继续保持啊。” 艾重华被一块块砖头喜得心花怒放:“嚯!真的是想什么有什么。祖宗,满天神佛我太爱你们了。” 她双手拿起一块仔细端详:“瞧瞧,这一块块砖头多讨人喜欢,我爱砖头,挚爱黄金做的砖头。” 艾重华的空间是有称的,是那种用秤砣称钩组成的称。 她拿起一块黄金砖头放上秤盘,打算称称有多重,慢慢拨弄着秤砣。 她前世小时候在老家集市是见过老人家用这种称卖东西的,她孩子心性对什么都好奇。 回去后是特地请教过爷爷使用方法的,在自己脑子里的知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用上,这不她就称砖头了。 艾重华嘴巴都长大了:“哇塞!一块居然有两斤重,看着也不大啊。” 她趴在箱子边上,伸手扒拉,嘴里数着:“……20。哇,居然有20块,那就是80斤。哈哈哈。”艾重华不禁乐得笑出鹅叫声。 艾重华又磕了三个头:“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一路旺!” “哈哈哈,嗬呵呵……”艾重华已经笑出了猪叫声,连开四箱,全是金灿灿的黄金砖头。 开出了五箱黄金砖头,艾重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一边唱着一边翻下一个箱子:“好运来,祝我好运来…” 这箱子里有一个个精美的盒子,全部装着手表。 “哇塞!这是要开手表铺子吗?这么多款式不一的手表!”艾重华一边惊叹,一边拿起一款手表细细欣赏,一眼就喜欢上了。 拱型蓝宝石玻璃表镜,深蓝色的品牌标识和刻度搭配蓝色指针。精致小巧的圆形表盘,纤细的链条表带,散发着低调的微光。尽显秀气而高雅。 艾重华不认识手表的品牌,她盯着手表仔仔细细地观察:“这是什么品牌的手表?是私人订制的吗?我得看看有没有特殊标记,要是有标记,那戴出去被认出来就不好了。”令人开心的是,没有发现特殊标记,应该不是私人订制。 艾重华这才放心地戴在手上。 又是熟悉的流程和操作:“好运来,祝我好运来…” 艾重华乐得手舞足蹈:“哇哇哇,发了!又是手表!还是三箱!” 这些个盲盒箱子甚得艾重华心意,嘴边的笑就没停过,笑得脸都僵了。 艾重华一边笑着感慨果然好运来这首歌受欢迎不是没有道理的,一边欢声唱:“好运来,祝我好运来……”嘴里唱着,手上也没停。 “嗬呵呵呵…是金饼,我太喜欢这饼子了,”又开出三箱金饼,艾重华笑得差点被口水呛到,夸张地拿起一块圆溜溜的金饼凑近嘴巴,嗯啊!使劲地亲了几口。 在这一个舱房里,艾重华收获颇丰,整整十二箱好东西。 艾重华在这一艘巨轮,大大小小四十多个舱房里挨个搜索好物。 可惜后面都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七零八落的衣物和布料,被海水泡过了,上面还沾满了泥污,都发臭了,艾重华心疼得不住捶胸口。 “这么多好布料,就算不卖,自己送给战士们做衣服也好啊,都被泡坏了,哎呀!” 艾重华又转换一个舱房继续寻宝。 在这个门窗都被砸落的舱房里,她在一堆倒下来的重物中,发现一个用防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箱子,箱子像一颗球一样翻倒在地上。 艾重华小心翼翼慢慢打开防水布,箱的盖子已经开了一条缝,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好好地。 把铁箱子向上转过来,轻轻一拨弄就打开了盖子,里面四周垫了几层厚实的棉布,间隙里塞满了填充物,中间凹陷处有一团东西,也用防水布包裹着。 艾重华好奇不已:“什么东西?层层保护得这么密实?” 打开防水布,露出里面的盒子,艾重华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 “哇,好漂亮的翡翠项链啊!一,二,三…居然有二十几颗,每一颗都比我的大脚拇指还大,设计也很新颖独特,每一颗都精心雕琢过,每一颗的形态都不尽相同,但是放在一起却相得益彰,这是订制的吧?这得值多少黄金啊?”艾重华满脸痴迷地捧在手里,不舍得放开。 “嗯,有标记,是个名字。它令堂的,每一颗都有标记,那人有病啊!担心别人偷啊?”艾重华看到那比蚂蚁还小的不起眼的标记,气得跺脚怒骂。 “果然还是黄金砖头更讨喜。” 艾重华把翡翠项链放回去,拿起箱子,怎么感觉重量有点不对劲?她动手翻翻。 “咦,下面还有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第105章 捡破烂 艾重华掀开箱子铺垫的棉布和填充物,一个有着精致纹理的木盒子呈现在眼前。 盒子是两层的,每层内部都设有五个绒布凹槽。 每个凹槽都嵌着一个类似圆柱体的金属盒子,轮廓很硬挺。 艾重华好奇得不行:“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大盒套小盒的?” 盒子很小,打开后只见里面嵌着一根看着就集贵气与霸气于一体的金色钢笔,这盒子只有一个钢笔的收纳位。 盒子里面的细节处理得很到位,中间是一根黑绒的固定带,避免钢笔左右移动,底下做了一个小口袋,固定住钢笔,不会上下移动。 艾重华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第几个哇了:“哇!设计的好巧妙,这样钢笔就不会乱跑了,就算盒子倒下来,里面的钢笔也没事。” 这盒子两层都是钢笔,笔身都是闪闪的金色,笔尖像一把锐利的箭。这是金钱的味道,满满的。 艾重华细细摩挲着盒子和这十支钢笔,有钱人的一根笔,都搞出这么多花样和巧思。 但见过好东西的艾重华,这样的好东西在她眼里也只是惊艳一下而已。 她认为都是用来写字的,跟平常的钢笔没有什么区别。 艾重华没有追求奢侈品的喜好,只追求实用,耐用。 所以只是一开始惊艳几秒,看看就收进空间了。 如果这笔的原主人和设计制作者知道,他们视为无上尊品的钢笔被如此看待,估计要跳脚吧。 “这东西连包装设计都让人念念不忘,设计和精致程度堪称“礼盒”,光看盒子就能够想象其中的物件不一般。” 艾重华欣喜又很苦恼,不知道如何以合理的理由拿出去:“这玩意从外观上就告诉人家“我很贵重”,应该很稀少,而且被不少人梦寐以求吧?该不会还是私人订制的吧?要是我拿出去,会不会让人怀疑是偷的?该怎么做才好呢?” 艾重华不知道的是,这钢笔的原主人联合设计几个制作者,一起耗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烧光了大脑的cpu之后才好不容易做出了十支,还没有在人前亮过相呢,目的是保持神秘感。 几人这次打算把钢笔带出去,好在世人面前亮相大展光彩,然后引起轰动让有钱人重金求购,血赚一波回去的。 结果遇上了海难,估计已经葬身鱼腹了。 艾重华可不舍得把这么好的钢笔雪藏起来当摆设,不管多金贵的玩意不用就废,当然要拿出来物尽其用了。 艾重华打算回去后,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师秘密帮忙改动一下外表。 我们花国人追求财不外露,内敛含蓄,所以她希望改得既不那么招人眼球,就要那种低调地奢华就很好。 最后一艘巨轮上的东西大多倾倒堆积如山,被撞击破碎了,还有污水和冲上来的淤泥覆盖住一些东西。 艾重华戴着自己赶制的双层口罩,硬着头皮上去搜寻。 “怎么破?还臭气熏天的,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才不枉我这么辛苦上来一趟啊。” 艾重华挤进第一个舱房里,全部空间被乱七八糟的物件塞住了,无从下手啊。 “怎么搞啊?这么乱,眼睛都看花了。”艾重华利用透视看一堆杂物,眼睛累得慌。 艾重华顿足一拍脑袋,暗恼道:“哎呀,真是笨。有宝物不会用。” 她对着杂物一挥手,瞬间收进空间,终于空出一点地方了。 “唉,搬了一大堆东西才得这么一丢丢宝贝,太亏了,聊胜于无吧。” 艾重华嫌弃地看着找了许久才寻到的一箱手枪,大概六百多支,她没有见过这种枪,不认识。 又转到第二间舱房,一地的积水和淤泥覆盖住了房里的东西,隐约间有几个包包露出一点轮廓。 艾重华为了看清淤泥覆盖住的东西,也是够拼的,扒拉了一条沟放干积水踩进去。 “还好可以隔着近距离收进空间,不然这么多淤泥叫我挖完,我不得累死。” 艾重华看着被收进空间里的那堆臭气逼人的玩意,心碎了一地。 “名牌包包吗?什么品牌?唉,泡过水都变形发臭了,跟狗屎有什么两样,谁会要?” 艾重华无比心累,这堆东西还不如一斤米有用,不当吃不当喝的,屁用没有,刚想丢出空间。 她蓦然停下,拿出一个土棕色有一圈圈暗纹的包包又捏又摸。“这是什么皮做的包?感觉材质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变形了又臭的不行,先留着吧,没准以后可以做点什么。” 艾重华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爷爷那样了,她把拆箱的防水布都收集起来了。 什么东西都不舍得丢,总是囤积着,就是烂成渣都不舍得丢,老是想着万一哪天用到又没得用。 连续几个舱房都没有收获,艾重华的心已经能缓下来平静看待了。 摇摇头无奈道:“没准都被卷到海里了,算了,再看看下一个。” 终于在接下来的几个舱房,又搜寻到一点值钱的东西,两箱散落一地的金砖,一箱金饼,两箱手表。 还有一些枪支,不过都多少有些变形了,艾重华担心会有危险。 “万一炸膛了怎么办?也就一百多支,算了,坏了就算了,不要了。”艾重华诧异于自己,居然不把一百多支枪放在眼里了,挠挠头一脸疑惑:“我居然都这么土豪了吗?多少战士连一支汉阳造都没有呢?” 艾重华暗暗唾弃自己飘了的行为。 艾重华爬到二层的一个舱房,里面也是厚厚的淤泥覆盖住一切东西,有一些箱子不甘心地冒着个头,期待有人发现。 “唉,这么多箱子,希望能有点收获吧。”艾重华认命地对舱房进行一番深度清理。 “缆绳?这么多全新的缆绳,干嘛用的?留着备用的吗?我要黄金,要绳子有什么用?又白费力气。”艾重华一脸沮丧地看着那堆缆绳,正打算转身离开。 又蓦地回首看了一眼,“还是收进来吧,万一有用呢?” 一挥手把散落一地的缆绳收进空间,空间里多了上千米缆绳。 艾重华走进隔壁的舱房,这个舱房紧邻船头。 有一个类似大滚筒的东西,滚落到一个角落里,顶住了一块松散的舱板。 上面缠绕着一根根粗壮的缆绳,但很多都被风浪吹断了,断成一截截的,有的还被刮到一些机器上,把机器缠住了。 “既然都捡了一堆破烂了,这些断成十好几米一截的缆绳也捡了吧,留着晒衣服,哈哈。”艾重华好笑地收下,连起来大概也有个两三百米吧,她笑呵呵地把这些缆绳安排了去处。 艾重华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现这些当初被自己嫌弃的缆绳,竟真的派上了用场,还是大用场。 即使可以先把杂物放进空间,搜寻完再放出来,也给艾重华的搜寻工作增加了很多难度。 前前后后搜索完,花了艾重华七八天时间。 空间里,艾重华看着从加上军舰在内的四艘巨轮上捡到的破烂,不不不,是宝贝。 九箱金砖,五箱金饼,五箱手表,一箱蓝宝石,五箱钻石珠宝首饰,一副顶级翡翠项链,十支名贵钢笔,三个指南针。 艾重华满心满眼都是欢喜,眼睛闪闪发亮,开怀大笑:“都是小钱钱啊,哈哈哈……” 还有二十几桶橡胶,四百多个沉重的轮胎,一辆有些破损,但不影响驾驶的越野车。 最让她惊喜的是有两艘小皮艇,应该是巨轮上的人平时用来下海的。 艾重华欢喜得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还在发愁怎么从海上漂回去呢? 上天这就送来了,她心心念念的航行工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好心情的艾重华下到孤岛上,仰望着四艘巨轮,她想…… 第106章 我就不信带不走 四艘巨轮挨了飓风狂浪的教训,已经变成残破不堪的铁疙瘩。 严丝合缝焊接起来的巨轮,被滔天巨浪和飓风合作像撕一张纸一样,撕得裂成一块块,很多舱房都摇摇欲坠的,跟经年失修的棚户铁皮房,没什么两样了。 这可是巨轮,虽然毁成这样,但…… 艾重华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思索。 艾重华自言自语起来: “哎呀,这么好的巨轮变成了破铜烂铁,不知道要是把这几艘巨轮带回去,能不能卖了挣个破烂钱? “有人收这玩意吗?就算卖不了,也带回去了。把板材和里面的零件,发动机拆下来,能不能变废为宝造个其他的东西呢?” 艾重华对着巨轮挥手,巨轮纹丝不动,又试了几次,还是老样。 艾重华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巨轮太大,我能力不够,所以收不进去?” 她绕着巨轮踱来踱去,她不愿放弃,还是想把巨轮带回去。 “既然整艘拿不了,那就拆分成一块块,我就不信带不走。”艾重华倔脾气上来了,看中的东西就不肯轻易放过。 这些舱板都是一块块焊接起来成一大块的,就算已经有裂缝,但是想撬开拿走也是极不容易的。 艾重华发挥逆向思维,既然有裂缝没法用,又拆不散,那能不能把裂缝补好。 她请出缩小法器,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裂缝缩小。 艾重华一边欢快地唱着她的好运神曲“好运来,祝我好运来…”一边把缩小法器对准裂缝。 她的眼睛直直盯在那条手臂宽的裂缝上,企望能缩小一点,哪怕是一丁点都好。 举着法器大半天,手酸眼酸,裂缝一点动静都没有。 艾重华看着敞开的裂缝,感觉好像巨轮裂开的一张大嘴在嘲笑她异想天开。 “唉,果然不是什么事都能遂自己意的,缩小不了就算了。” “这个缝缩小不了,还不准我试试缩小其他的吗?” 艾重华拿上缩小法器,直奔巨轮尾部的一个舱房,那里有很多机器。 艾重华之前就发现了这个舱房,它的下边装着很多黑黝黝的油,不知道是柴油还是石油。 但很可惜,这些油泄露了很多到大海中,只剩下了一部分,艾重华不客气地收进了空间。 位于舱房的中后部靠后的位置,它的下面貌似是机舱,包括发动机、发电机、锅炉以及其他的动力相关设备,它的上面是各种管子,还有其他的一些设施。 艾重华一个都不认识,她都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连发动机都不认识。 但艾重华秉持着全部都要,一个不留的原则,挨个摸查了一遍。 这些机器在海难中,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裂痕,甚至直接断裂了。 四艘巨轮上都有跟这个类似的舱房,她挑了一些情况比较好的机器,能直接收进空间的就直接收,不能的就用缩小法器缩小一些零件后,机器松动了再拆下收进空间。 “这可是这时代的高科技产品,当破烂卖,没准都可以卖多点钱。”艾重华一副卖破烂的想法,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一顿收收收。 把巨轮上的机器和一些舱板都收拾完,又耗去了三天时间。 又是晴空万里的一天,微风吹来,透着一股海腥味。 艾重华跑到荒岛上,拿着一根修长的竹子工具,站在椰子树下,抬头仰望着高高在树顶的一个个圆滚滚的青椰子,直流口水。 走近就会听到艾重华嘴里不住念叨的声音:“椰汁,椰子鸡,椰子虾,烤椰挞,椰奶凉粉,椰子粉……我来了。” 她对这些椰子垂涎已久了,今天终于可以空下来,搞点椰子回去后做美食了。 竹杆顶端绑有镰刀,对准椰子割断椰子的把,椰子砰地一声掉下来,艾重华担心掉下来砸坏了,赶紧在最后掉地瞬间收进了空间。 接连捅下十几个椰子,艾重华才停下。坐在一块礁石上,艾重华用匕首将椰子坚硬的外壳剥掉,得到一个光不溜秋,一头尖一头圆的椰子蛋。 她拿起来在耳边晃了晃,有水声,应该是椰子水。 艾重华在略微尖的椰子顶部,找到了三个小孔,其中有两个孔的外观、大小都几乎一样。 她用匕首挖开,顺利地倒出了晶莹透亮的椰子水,她早已忍耐不住了,喝了一大口,甘甜又爽口。 喝完椰子水,艾重华躺在椰树的阴影下,静静地欣赏美丽的海景。 湛蓝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邀来了它的好朋友,一朵朵洁白的云。 风也来和云朵做游戏,云朵在蓝天里和风嬉闹,一会跑到这边,一会又躲到那边。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溅起一朵朵如白玉般晶莹剔透的浪花。 倾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品味海风拂面的清新,眼睛追随着海鸥飞翔的身影,阳光温暖如初,这里只有宁静与舒畅。 艾重华孤身一人处在荒凉的孤岛上,此刻却感觉自己被治愈了,她没觉得孤独,大海包容了她。 艾重华在一片惬意中宽慰自己:“感觉来到这时代的日子里,我总是忧虑太多,都不开心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不要想太多,要让自己开心呀!” 艾重华在岛上又呆了两天,每天清晨都在最近的地方静待日出,看红通通的朝阳冲破黑暗,在大海深处冉冉升起,深蓝色的大海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傍晚,又欣赏着夕阳渐行渐远时,还不忘投下美丽的光晕,遍地染上金黄。 艾重华算算,自己随军舰被刮到这岛上,好像有十二三天了。 加上在军舰上的日子,她离开陆地已经有十五天了。 艾重华要离开了,充满了不舍:“唉,真想建个房子在这里,每天沉醉在日出日落的美景里。”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艾重华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再见了,被拆得零零碎碎,只剩下几块变形的不像样,拆走也无用的钢板。 还有可爱的荒岛,她也不吝啬地说道:“再见了!谢谢陪伴!” 艾重华取出在巨轮上捡到的小皮艇和划桨,还有她在军舰上捡到的指南针,这下也派上用场了。 “这座岛是在花国的哪个方向呢?该往哪个地方走才能回去呢?算了,先走出去,看到陆地再说。”艾重华纠结了几秒,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先出发再说。 白天,艾重华就划着小皮艇在海上漂,累了想休息的时候,就把小皮艇收进空间,自己也进去吃饭休息。 还好她的空间是从哪里进,出来时就在哪里。不然在外面休息的话,真担心一觉醒来,又不知道漂到哪个角落去了。 果然空间是出行神器,艾重华利用空间躲过了多次危险。 划桨时身体的酸累,可以及时在空间里饱餐一顿又有温暖的床铺休息,身体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所以在航行时艾重华并不觉得太过辛苦,就是太晒了一点。 又在海上漂了十几天,这天傍晚艾重华终于看到了,远处有一艘像房子一样高大的船只在航行。 她远远地停下,进入空间。 第107章 要怎么追上去 她不想让太多的人,发现她孤身一人撑着皮划艇漂洋过海而来的样子,她不想引起关注。 所以她在空间里,用竹子自己制作了两艘竹排,平时海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就用皮艇,发现远处有船靠近的时候要么躲进空间,要么取出竹排。 艾重华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荒岛两天后,一天夜里岛上又狂风骤起,霸气的大海一个巨浪,把搁浅的四艘巨轮残骸直接带入了深海底下,并把艾重华留在岛上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第三天,窝鬼的一艘大船,航行到了荒岛邻近海域。 窝鬼海军大佐三条西沟,接到任务去海上搜寻帝国的军舰,上面有从花国上船,准备运回帝国的五吨黄金。 十几天前,本应该到达窝国呻户港口的军舰却一直不见踪影,几番联络也联络不上,上将和少将很焦心窝火。 命令它,带队前往那片回窝国必经的海域搜寻军舰的踪迹。 少将小田原冲还明确地跟它说,带不回舰上的屎兵没事,但是一定要找到舰上的黄金带回去。 如果发现军舰沉了,黄金带不回去也要先记下军舰位置,回去整合队伍前去捕捞。 这是帝国的军事储备金,这是军费,没有这大批黄金做支撑,如何制造武器弹药,届时恐会对侵花战事造成严重的影响。 茫茫大海,天气变幻莫测,随时会发生海啸,再强大的军舰,在大海极度发怒时也无能为力与之抗衡。 军舰很大,可在浩瀚的大海中,也不过是像一颗粟米般大。 它们已经在这一片海域来来回回寻了十几天了,一丝军舰的影子都看不到。 连日来一无所获,三条西沟内心烦躁,一丁点小事就大发雷霆,眉头夹起来能夹死苍蝇。 它一双绿豆小眼,硬是强行睁大盯在探测仪器上,良久沉声问道:“有探测到什么吗?” 屎兵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佐阁下,没有。” 海上充满神秘与未知,可谓危险重重。多日无果,说不定发生了海难,军舰已经沉底了,让它如何搜寻? 三条西沟不止一次在内心暗暗埋怨道:任务艰巨啊,怎么就让它去接了这么个鬼命令呢? 这片拥有超能力的海域,是有点魔性在的。 海难仿佛知道鬼子在跟自己争夺海上霸主的称号,早就对不自量力的鬼子不满已久了。 这天,天上无风无云,海面平静无波,殊不知海底正在暗潮涌动,像在积蓄一股强大的力量,时机一到就瞬间爆发。 轰,一股滔天白浪突然出现在军舰底下,把庞大的军舰高高抛起,又猛地散去将军舰重重扔下。 一股接一股骇浪密集袭来,军舰在海上摇摇晃晃,舰上的东西不断咣咣咣地掉落砸在地上。 海难这个无敌大咖伸出无形大手,一把将前一刻还傲然挺立的庞然巨物掀翻过来,又掀回去立起。 海难把军舰来来回回几个掀翻立起,像一个不知事的小孩把玩一个小玩具一样,丢出去又捡起,重复着大人看着无聊,却能取悦自己的小游戏。 二十几头该死的鬼子,真的该死,大海带走了七八个,剩下的那些无一例外全部重伤,不死也差不多了。 无缝对接的军舰已经被巨浪冲开一条条裂缝,汹涌的海水肆意地从各个角落灌进船舱。 船舱里的一些东西浮出水面,巨大的军舰被大海慢慢拖下去继续陪玩。 三条西沟甚至来不及发求救信号,就已经被摁压到了海底,它引以为傲的游泳技术,在大海震怒时,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已经超过了规定的归航时间,没有见到军舰回到港口的身影。 窝国海军上将田中大令,心中升起巨大的不详预感。 这次不舍得再派出大船,只派了一艘中型渔船。 这船的船长田中大应是田中大令的堂弟,它带着几个鬼子在海上转了两圈,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些漂浮物。 它在海上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漠然地说:“是帝国的蛹屎,它们去见舔罩大神了,捞回去安葬吧。” 只看到三具漂浮的屎兵尸体,至于没看到的其他屎兵,哪怕是三条西沟,它找都不带再找的。 看看这都不见了两艘了,万一突然之下大海又不高兴生气了,它可不想自己的船成为第三艘,越想越担心惊怕,当即决定马上回航。 田中大应一脸悲戚地去跟田中大令汇报:“报告上将阁下,发现了三具帝国蛹屎的尸体,其他的蛹屎不知去向。至于两艘巨轮应该沉底了,我们人少又缺乏经验,难以探测到位置。” 只口不提其他,它们压根没有去探测好吗,怎么提啊。 “八嘎!”田中大令接到高卢鸡国的密报,高卢鸡和丑国,日不落国,也各有一艘巨轮在相近的时间段,没有到达目的港口。 它像嘴里被强行塞了一口屎,恶心不已却又不得不认命吞下,满腹的憋屈感无处诉说。 田中大令阴冷的眼眸,咬牙切齿地遥望着远方,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能的怒吼。 但饶是谁也拿神秘莫测的大海没办法,它们只能认衰。 田中大令接到天谎的密令,安排它即刻离开窝国出发前往花国。 这次帝国损失了大批黄金,军费吃紧,必须拿出对策。 天谎给它和帝国其他高guan一个命令,在花国,谋划实行以占养占政策,尽最大的努力在占争阵地夺取资源供养屎兵。 同时要尽最大的可能缩短占线,尽快拿下那片东方大地,帝国资源短缺,占线拖得太长,它们耗不起。 金乌西坠时刻,天色渐暗之时 艾重华在空间里,终于看到那像房子一样的巨轮在慢慢靠近,当看到船身上那恶心的狗屁膏药旗,她警铃大作,杀心顿起。 “它令堂的,这狗日子是真它令堂的有钱,这么快又有一艘军舰过来,这个方向是去往我花国吗?” 本来还想着慢慢悠悠荡回去的艾重华,她看到这狗日子的船,就巴心巴脑地想跟上去,看看这狗日子去往花国哪里,准备干什么阴沟事? 眼看着大军舰就要一下子就越过她,她站在空间里想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要怎么追上去啊?” 此时此刻,她烧干了脑汁都找不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小小皮艇怎么追得上大军舰呢?想让它停下等自己更是异想天开,压根不可能。 艾重华无能为力,开始把希冀寄托在神佛上:“老天爷,龙王爷,大海神,能不能显显灵,再来一场狂欢好不好?让它令堂的好看。” 可惜,漫天神灵今天好像在休息,没搭理艾重华的祈求。 艾重华不是没想过要像神剧那样在军舰过来时,往军舰上扔炸药包炸开一个洞,让军舰进水下沉。 但是坚船利炮不是嘴上说说的,火力不密集,几个炸药包扔过去,跟人被蚊子咬了一口没什么区别,可能费一番劲都碰不到皮呢? 扔炸药包这个做法不可行,被她推翻了。 但是,艾重华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她在军舰经过时,趁着朦胧的夜色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用尽全身力气将一团东西,朝舰体上屎兵的视线盲区扔去。 还好她的力气足够大,眼神够好,准头也练过一些,那团东西才能抛到几十米高的舰体。 她扔完就秒速回到空间。“嘿嘿,小鬼子,茫茫大海中相遇,跟你们打个招呼。” 终究是火力不密集带来的后遗症,艾重华只能在空间里无奈地看着狗日子的军舰,渐渐远去。 军舰上 一个不大宽敞的简约风布置的舱房里,窗外的海风轻轻拂过窗帘,吹走了一丝丝夏日的燥热。 第108章 像青蛙呱呱呱叫的屎兵 今天田中大令换下束缚的军装,穿着轻柔的丝绸制作的窝国床单服,正跪坐在蒲团上,手上把玩着一个文玩核桃。 舱房里熏着香,烟雾缓缓从香炉里钻出,盘旋上升。 田中大令对面的矮桌上,桌上赫然摆着一副精致的围棋,棋盘静静地躺着,黑白棋子各自安静待在棋盒里,等待主人取起下子。 田中大令沉思不语,片刻后用两根手指捻起一颗白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久久的又落下一颗黑子。 舱房里只有落子时棋子清脆的声音,这厮在跟自己对弈。 田中大令的父亲早年就去过花国,在父亲的描绘中,它知道花国国土辽阔,资源丰富,可谓地大物博。 父亲带回了很多花国的书籍,还给它请了精通花国文化的人做老师,目的自然是想它为帝国日后的计划做准备。 它已经准备了十几年,自认精通花国文化,个人能力加上家族的底气,平时是有些清高傲慢的。 但它也深知,诺大的花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拿下的,但它一直坚信迟早都会拿下,对这次花国之行信心满满。 田中大令沉浸在到达花国后贱躬立业的畅想中,它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这个贱躬是真的贱躬。 艾重华不知道刚才的那团东西,被她抛到了舰体二层的舷梯出来的露台上,这是屎兵每日用餐,站哨岗,进舱房必经之路。 艾重华那时只是想做点什么恶心恶心鬼子,就把空间里的各种废丹药,全部弄成丸状。 因为时间太赶,她就是胡乱做的,反正全部是有毒的丹药。 最后把这些小药丸,全部包在一个大药丸里面,被她抛到了鬼子的军舰上,到时这些药丸在军舰上具体会发生什么情况,她完全不知道。 这个皮球般大的黑色的大蘑菇,砰地一声砸到地上,发出的那点声音,对于整艘运转的军舰来说,跟本不算什么,都被机器的声音和海浪的声音盖过了,没有引起鬼子的注意。 这黑蘑菇砸到地上后,哗啦裂开,里面的小药丸有的被贱得老高,弹到舱板上又掉下来,有的弹开几米远后,又落到地上骨碌碌滚到别处去,有的圆溜溜地像玻璃珠子一样四处滚,这些小药丸以各种方式落到军舰各个角落。 因为都是仓促之下用药粉做的药丸,夏日气温高,一遇热气没多久,有些药丸就挥发在空气中了,有些没挥发的就隐藏在角落里。 这些小小的药丸落到军舰上后,很快就刷起了存在感。 晚上十点多,军舰医务室,几头屎兵在排队候诊 一屎兵捂着肚子,一脸虚弱:“医生,我不舒服,我头晕恶心,吐了几次,拉肚子。” 一屎兵也是差不多情况:“医生,我也是这样。” 军舰上的军医山下久明点点头,看看二鬼脸色,检查了心跳,给出诊断:“离开陆地,身体暂时不适应,没事的,适应了就好,这些药拿回去吃吧。” 一屎兵从进来就一直咳嗽,咳得厉害:“医生,我咳嗽了,一直控制不住,喉咙很难受。” 医生问了几个问题:“发冷吗?鼻子有没有不通气?” 然后直接诊断:“风寒了,吃点药就行了。” 又来两头屎兵也是同样症状,医生给开了同样的药让它们回去了。 两头满脸通红,一直在挠痒痒的屎兵上前:“医生.,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晚饭后就浑身发痒,越挠越痒,背上都挠出血了。” 医生让二鬼脱了上衣,看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疙瘩,还有挠出的血印。 山下久明判断应该是过敏了:“过敏了,具体什么东西引起过敏还要观察,不要乱吃东西,注意卫生,拿点东西回去擦擦。”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的山下久明被几头屎兵叫住。 “医生,我感觉我越来越痒了,骨头缝里都痒了,而且今早起来我觉得呼吸不畅,胸口很闷,怎么办?” 山下久明看着屎兵一夜之间增多的红疙瘩,而且症状增多还严重了,心里发毛。 “这个军舰上条件有限,靠岸后到医院做个检查吧,很快就到港口了,别太担心。” 昨晚咳嗽的屎兵凑过来:“医生,我们咳得更厉害了,今天早上还咳血了。” 两头屎兵围上来:“我们的背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长了个包,很痛。” “医生,我昨晚吃了药又拉肚子了,现在肚子越来越痛,一吃东西就吐。” “医生,我头痛,感觉头要炸开了。” “医生,我一直口渴,喝了满肚子水还是渴,我眼睛也疼得厉害。” 山下久明听着一连串的屎兵说不舒服,头都大了,不禁暗暗吐槽:“帝国怎么回事?选的屎兵身体素质这么差,刚上船没几天就这么多问题?能打仗吗?” 面上还得笑着温声安抚:“我先调整一下给大家开的药,缓解一下。很快就到港口了,上了岸会有专业的仪器和大夫给大家诊治,放心都不是大问题。” 这时一头屎兵突然大惊失色冲过来:“医生,快来看看,它们,它们…它们说不出话了。” 山下久明定了定神问:“是喉咙痛,发不出声音了吗?” 屎兵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您,您去看看就…就知道了。” 山下久明还没到屎兵所在舱房,就听到一阵“呱呱呱……”类似青蛙叫的声音。 山下久明脸上满是纳闷:“这是军舰,怎么会有青蛙叫?” 它一头雾水,越靠近舱房那呱呱呱的叫声就越清晰。 屎兵推开门,里面三头满脸焦急与不安的屎兵站起来,看到同伴带着医生进来,开口却是“呱呱呱……” 三头屎兵嘴里呱呱呱,目光炯炯地盯着山下久明,希望它能帮忙解决自己的问题。 山下久明不忍看它们的眼神,转头看向带路的屎兵:“它们什么时候这样的?发生了什么事?碰了什么东西?” 屎兵想了想回道:“它们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发现这样了,它们日常都是吃餐厅的饭菜,一直在舰上,没有接触过外人。” 山下久明也蒙圈了,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只能先含糊应付着:“嗯嗯,我回去查查以往医案,先让它们休息吧,没事的。” 山下久明的安慰好苍白无力,三头屎兵的眼神,瞬间暗淡无光。 不知道天空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下起了毛毛下雨,转瞬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雨水尽情地冲刷着军舰,甲板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那些滚到角落里的小药丸融进雨水里,被冲到甲板的各个角落。 别看它们无色无味,但人家融化后静悄悄地用实力告诉你,它的威力不容小觑。 田中大令听到山下久明的汇报:“八嘎!怎么回事?马上对军舰进行彻查。” 那么多屎兵同一时间段都各种身体不适,肯定有异常。 田中大令一早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烦闷感觉透不过气,它离开舱房走到甲板上。 第109章 这形象可以不用递名片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润,海边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从田中大令的大饼脸上拂过,在炎炎夏日的阳光下,它觉得分外清爽。 田中大令深深呼吸着湿润清新的空气,心情稍稍好转,文绉绉地念了一句花国的诗:“满川风雨看潮生。”刚念完它想想,这句诗应该是应景的吧。 田中大令在甲板上走了一圈,看着高大威猛的军舰,在海上航行时宏伟磅礴的起势。 它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对帝国拿下那片神奇的土地志在必得。 艾重华如果知道,肯定会不屑地呸它一脸,一条毛毛虫都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艾重华此刻在干什么呢? 她在空间里忙着新一轮的收获呢。 她到津市不久就收获了一次,又马上进行了新一轮的种植。 她在荒岛上已经收获了一次,现在又过去了二十来天,再次迎来丰收。 成熟的稻子,沉甸甸的腰杆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稻香味儿!稻粒颗颗饱满,一块块金灿灿的稻田,汇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 那边棉田里大片大片的棉桃儿乐得咧开嘴儿在笑呢,吐出一团团洁白柔软的棉花,随风微微拂动,像穿着白礼服的公主,傲然站在那里点头欢迎那勤劳的人儿。 金灿灿,白茫茫两种最动人的颜色,绘成一幅美丽的丰收图。 艾重华每次不开心了,都可以在空间的田地里被治愈和安慰。 爷爷说过土地不会亏待勤劳的人儿。每次利用法器收获了之后,她都会马上种植新的作物下去。 忙完这一切,艾重华在草地上支起一张小桌子,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叹起下午茶。(岭南人把“享受”叫“叹”) 一杯蜂蜜柚子茶,一小碟蒜蓉凉拌无骨鸡爪鸭爪,一份姜汁糕,一个水果拼盘,简简单单却深得她心。 艾重华在美滋滋地叹茶,内心一片安然。 那边军舰上却诡异事件频发。 田中大令睡午觉时发觉后背莫名疼痛,而且它发现自己的背贴不到床板。 它伸手摸向后背,发现后背鼓起了一个大包,而且它的腰直不起来了,整个身子往前倾,就像九十度鞠躬。 一照镜子,它差点被自己现在的形象,吓得晕厥过去。 山下久明急急赶来,也被吓懵了。 这田中上将怎么变成了一个乌龟的样子,头和脖子往前倾,身子向前躬着,背驼得比它八十岁的爷爷还要厉害,它背上居然还拱起一个大包,像一个乌龟壳罩在上面。 田中大令看着山下久明看了看自己后,神色不明,嘴角还微微抽动,大发雷霆,“八嘎!”田中大令对着一众屎兵和山下久明,大发滔天怒火。 田中大令的绿豆小眼怒瞪着众屎兵,大饼脸出奇地猥琐狰狞,这一刻它更像一只乌龟了。 山下久明顶着田中乌龟的怒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就驻足,抿了抿唇开口:“上将阁下,我怀疑我们的军舰有毒物。您看…” 原来有三头屎兵,在半小时前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症状。 还有不少屎兵不明不白患病,拉肚子虚脱,一吃就吐,咳嗽咳血,头痛欲裂,胸口闷痛喘不上气,浑身发痒,还有不能言语直接是像青蛙一样呱呱叫等,各种症状加夹着,吃药也没有用起色。 就连它自己,中午时也出现了咳嗽不止,后面胸口闷痛,呼吸不畅,浑身疲惫无力的症状。 山下久明建议军舰靠岸后,马上请专业人士上军舰检测。 田中大令同意了,此刻它感觉自己太过倒霉了,它知道花国人在做很多大事时都喜欢看日子,祈祷万事顺意。 自己应该是出门没看日子,所以诸事不顺。 日落时分,一头屎兵诚惶诚恐地过来汇报:“报告上将阁下,军舰马上驶进沪市港口,请您示下。” 这屎兵和几个同伴议论起军舰上发生的事时,一致认为军舰上有脏东西,很邪气,或者是在海上时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军舰带了晦气,舰上的蛹屎才接二连三地生病。 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不见了,夜幕彻底黑暗下来。 沪市港口 少将松井屎根身着正装,领着几头窝国驻花军官还有检测队伍,早早候在港口,准备迎接田中大令。 少将松井屎根已经接到电报,军舰上疑似有毒物,叫它带上检测队伍前往军舰进行检测。 它一脸凝重地等候在军舰下,军舰却迟迟没有放下匣板,也没有屎兵露面对接。 它百思不得其解,田中大令为什么不下军舰?军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中大令一脸死灰地窝在军舰上,一言不发,自己迟迟不下去,它也不准军舰上的屎兵下去。 山下久明看不下去了,请示了田中大令,田中大令阴沉着脸,同意让迎接的队伍上军舰,但是它不露面。 它自己都厌恶自己这副鬼样子,它不想面对别人的揶揄和嘲讽。 又等了几刻钟,军舰上的匣板终于缓缓放下。 松井屎根理了理衣服,大步登上舷梯上了军舰。 山下久明候在甲板上,见到松井屎根立马快步迎上去,结果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想要把肺都咳出来。 它一脸歉意:“不好意思,上将阁下,不幸染病,不礼貌之处,望您见谅。” 山下久明终于停止咳嗽了,感觉跟松井屎根说了一下军舰上的情况。 松井屎根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中途不明不白集体染病,症状不一,这个真的很难办啊。 它知道了田中大令的情况,明白田中大令此刻肯定不想见自己,它也不想巴巴上去讨嫌。 松井屎根站在田中大令的舱房外,问了几句,就离开了。 军舰上的确有毒物,可早已挥发了,或者在雨水下融化冲刷干净,水迹又被阳光一晒蒸发了,哪里还有一丝残留的痕迹,自然检测不到任何异物。 又检测了血液和尿液,无一例外没有新发现。 田中大令想到自己后半辈子,都要以这个鬼样子生活下去,整个都暗沉下去。 贱躬立业,它已经完成了一半,贱躬已完成了,就看能不能立业了。 艾重华要是知道是哪一种丹药有这个神奇的作用,肯定会多炼一些送给小鬼子。 小鬼子不是喜欢鞠*躬吗?这个丹药正好,可以让你一直九十度鞠躬,多真诚啊。 这形象可以不递名片,让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窝国的,生动具体又形象。 京都,葫芦胡同 第110章 暗号 葫芦胡同,整条胡同恰似它的名字,酷似一个葫芦,走进一条悠长的巷道,往里走会发现腹地别有洞天,挤挤挨挨的民房,巴掌大的一座小院子里鱼龙混杂,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京都红党地下组织惊涛组组长,范斯明就住在胡同的一个大杂院里。 范斯明在京都的身份就是打零工的民夫,哪里有活去哪里,平时还出到城外搞点土货回来,走街串巷叫卖。 范斯明外表粗犷,实际再心细如发,谨小慎微不过的一个人。 他多次破获敌特信息,多次帮助组织避开了危险。 时过多日,他至今记得还那晚去帮忙接收到的物资时,那种震惊与激动。 它们红党也能得到民众认可,还给予了实实在在的物资以示支持。 他对那天发生的点点滴滴还记忆犹新。 那天,天气格外闷热,晌午过了还一丝风也没有,天上的云朵都躲起来不敢出门,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往日叽叽喳喳欢叫的小鸟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前街掌柜养的看家小狗都热得吐出舌头不停地喘气,有人来也只是低低地汪汪叫唤几声。 他顶着大热天照旧如常出门找活干,大步往前走过一条胡同口。 陡然,他拍拍脑袋,装作忘了什么东西折返回去。 在拐角一块不起眼的砖头上,他瞄到了一个联络暗号,而且是紧急暗号。 他用眼角瞥了四周,又驻足或转头跟街边店家打招呼,“掌柜的,好生意啊,有活干吗?” 经过他几次观察,没有可疑视线后,才提速匆匆地赶往联络地的安全屋,那里放置着他们众多同志,几经周折才弄来的一部电台。 这部电台放在玄武组组长沈宏,代号鸿鸟那里,是几个地下组共用的,由沈宏亲自保管,同时负责接收工作,发报则由另外一个组的组长书生负责。 这次的暗号,就是几个地下组共同制定的联络暗号。 鸿鸟的为人他还是信的过的,多次发报和收报,信息都没有泄露出去过。 范斯明看到紧急联络暗号,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路上心焦不已,但面上一点没表现出来,端的是一副平常面孔,走路不疾不徐。 范斯明多次确认身后没有可疑的尾巴后,才拐进一个小胡同。 范斯明进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房子,里面空无一人,但墙上放的一盆小植物换了位置。 范斯明扫几眼四周,几个箭步进到里间,移动了大橱柜,抽掉地下的砖,下面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洞。 他有节奏的轻扣三下,下面传来鸿鸟的声音:“惊涛,你来了。” 范斯明确认这是鸿鸟的声音,一个纵越下去,又借着梯子把地面复原。 他转身下来,习惯性不动声色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只能容下三四个人的地下室,一张小小的案桌摆着一部电台,旁边堆叠着一沓纸,四把小矮凳,再无他物。 鸿鸟看到惊涛到了,打开手电筒照亮地下室,请他坐下。 鸿鸟也不说找他的来意,直接递了几张译好的电报给他。 范斯明带着几分忐忑,生恐是不好的消息。接过一看,疑惑,震惊,怀疑等各种心思绕上心头。 【速派可靠同志去京都***,查探信息虚实。接头暗号**】 鸿鸟解释:“这是中阳直接发过来的信息,我第一次收到中阳直接发送的电报,不明就里,居然在电报里有接头暗号。 我们组有任务脱不开身,想问问惊涛,你能不能派你们的同志过去看看。” 范斯明看着这条电报,尽管有点懵还是一脸郑重地接过,迅速告辞回去想对策。 范斯明熟悉京都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每一个胡同的路线也一清二楚。 对京都周边也算有了解,他一看这个地址好像是四五十里外的一座小村子。 范斯明工作自由,他回去后,当天晚上就决定扮作一个卖货郎出发。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刚蒙蒙亮,熟睡的人还没起床。 他就吃过一点早饭,挑着货担出发了。 晨光熹微,城门外已经有熙熙攘攘的百姓,挑着一早收拾好的蔬菜瓜果进城准备售卖了,也有城里的百姓忙着出去。 所以,范斯明这副装扮并不出奇,自然没人关注他。 一出了城,范斯明就悄悄绕开人群走小路,他干惯了活的人,脚程快,紧赶慢赶终于在早上九点刚过一刻钟时,到了接头地点。 走了五个多小时,挑着担子赶了五十来里路。范斯明打算在村子外围的山脚下先休息片刻,再行进村。 这是进村的必经之路,赵叶二人拿出一条布巾打成一个奇怪的结戴在头上,悄悄下到路边。 已守候在这里多时的赵东阳和叶非两人,一早上过去只看到几个村民进城,没看到一个人过来。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从村外过来的人,还挑着货担。 两人对视一眼,开始搞活。 赵东阳清了清嗓子开唱:“嗨,什么水面起高楼咧起 起高楼咧” 叶非双手打拍接着:“嗨,什么水面撑阳伞咧 撑阳伞咧” 一边唱一边走,用眼角余光瞄着范斯明的反应。 范斯明乍一下听到听到接头暗号里的词,居然是被人唱出来的? 再一看头上的布巾也跟接头暗号对上了。 范斯明试探着说出:“啰撩撩嘿,呗侬,吃朝。” 赵叶两人担心有人会唱这首歌,无意被不是来接头的人接上了,就不好了。 所以两人把“嘿撩撩啰”改成了“啰撩撩嘿”,还加上了“呗侬,吃朝”。 这个“呗侬”是小艾姑娘的家乡民族方言“兄弟姐妹”的意思,而“吃朝”是小艾姑娘的家乡土话吃早饭的意思。 小艾姑娘有时会脱口而出说她的家乡话,两人都会说几个词了呢。 两人一看眼前的人接上了,一脸喜色地走上去:“大哥,卖什么东西呢?能不能给看看?” 两人装作买货的样子,跟范斯明聊的火热。 赵东阳觉得差不多了,四周没人,拍着范斯明的肩膀:“大哥,跟你说话真是痛快,上家里喝两杯吧。” 范斯明看接上暗号了,也就顺从地应下:“大兄弟,那哥哥就厚脸皮上你家喝一杯。” 两人领着范斯明往前走了一段,突然拐到山上去了。 范斯明看着一丛丛比人还高的野草,脚下连路都没有,心里微微犯怵,这两人是他们的同志吗? 但他什么也不问,默默地跟上。 天知道赵叶两人为了联系上组织,找人把物资运出去,费了多少力气。 两人在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又不敢下山去找人,担心一个看不住,物资被人发现运走了,到时连哭都没地哭。 可不出去,又怎么把物资运出去呢?他们的根据地在苏省呢,离这里上千里路,单靠他们两个人如何运回去? 赵东阳想联系到京都的地下组织,请他们出面帮忙找人。 可是他压根不认识京都地下组织的同志,如何联系人家,用什么联系,又如何让人家相信他? 第111章 真,大,多 两人想尽快把物资运出去,不能拖,不然被上山的村民看见,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东阳是干过一段时间地下工作的,记得一点曾经的联络方式和密码,他努力回想发电报的步骤。 好在这批物资里有电台,赵东阳鼓捣了两天后,把电报成功发回了苏省。 苏省地下联络站的同志,又把信息上报给上一层。 组织经过多次确认他们真的在京都,而且有货以后,苏省联系上了中阳,再由中阳联系上京都的地下组织,这才接到了组织派来的范斯明。 中阳组织以为是一部电台或者一些枪支,特地嘱咐鸿鸟要严格保密,并派出可靠的同志去接应。 赵东阳和叶非两人担心组织派来的人,会掺杂着敌特坏分子。 所以,赵东阳两人这两天顶着烈日暴晒,在又闷又热的草丛里,小心翼翼地把物资分开搬到几个不同的地方。 赵东阳想着到时可以试探着,让他们先搬一部分物资,排除了没有敌特后,再让他们搬剩下的物资。 三人一路上沉默无言,闷头在草丛里钻来钻去。 赵东阳一路上都在默默观察范斯明,看他走路呼吸均匀,步伐稳健,被他打量时眼神大大方方,不躲不闪。 一路上范斯明的脸和手都被草叶子割了好多红痕,汗水滴在割痕上会又痒又疼。 他却神色不变,擦了汗就一直紧紧跟着,脸上没有看到一点埋怨之色。 赵东阳心下已经满意了几分,这作风像他们的同志。 但是具体如何,还有待考察,他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全盘相信范斯明,万一是个特别会伪装的敌特呢?谨慎点总没有错。 叶非看看赵东阳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开口。 在草丛里钻了大半个小时,三人衣衫尽湿,衣服上都能拧出水来。 赵东阳挥手示意停下,他从一个草丛里拿出几个水壶,请范斯明喝水。“大哥,喝点水吧,辛苦你了。先喝水,再来看看我们的货。” 范斯明也是渴了,他也知道两人一路上都在打量他,应该是不太相信他。 范斯明接过水壶,打开盖子咕噜咕噜猛喝了大半壶水才停下。 范斯明叉着腰,爽朗笑着调侃:“老弟,你们的货真神秘啊,可以给老哥哥看看了吗?” 赵东阳也爽快地往前走了几步,拨开草丛,露出里面藏着的五六个箱子和两个大麻袋,打开了一个木箱的盖子。 赵东阳边说边伸手示意:“来,同志,你过来看看吧。” 范斯明听出来这个老弟换了称呼,从大哥变成了同志,内里的意思他听懂了,叫自己同志是希望自己,做一个同志该做的事,不能玷污了这个称呼。 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值得这两人如此严肃对待。 范斯明大步过去,弯着腰进去一看,下巴惊得都要合不上了。 “嘶!这是电台,还是三部电台?” 范斯明赶紧又看了看四周环境,没有一点人声,可他一想到刚才两人都下山等他。 他就瞬间觉得这个地方极其不安全,这么珍贵的电台,万一被上山的人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范斯明一脸正色道:“两位同志,你们辛苦了。” 赵东阳和叶非摆摆手,赵东阳示意叶非和他一起打开剩下的箱子。 范斯明也帮着开箱,他的眼睛都不够看了,这么多物资,是谁弄到的? 一箱勃朗宁,一箱磺胺,一箱毛瑟枪,一箱中正式步枪,一箱大黄鱼,一麻袋腊肉,一麻袋腊肠,还有刚才那三部电台。 但他谨记自己就是过来查验信息是否属实的,其他不该他问的,他就不问。 范斯明确认了信息属实,匆匆下山回去复命了。 入夜渐微凉,劳累一天的人们都在微风中沉沉睡去。 范斯明没有回去,他直接到了昨天说好的接头地点等鸿鸟,不能每次都去鸿鸟那里,次数多了担心会被有心人怀疑上。 京都大河沿 范斯明小跑到身着长袍扮作外地商人的鸿鸟跟前,一脸热切:“老板,来进货啊?要进什么货啊?需不需要介绍介绍哪里的货好又便宜?包您满意。” 鸿鸟看了看四周,语气淡淡地说道:“进不进货的,先看看再说吧,你说说看有什么货?” “老板,您可听好了……”范斯明报了一串京都有名的特产。 身后隐隐跟随的几个尾巴,听了觉得没什么稀奇的,鄙夷范斯明个大男人不要脸直拍马屁,撇撇嘴走开了。 鸿鸟用余光瞥了瞥四周,对范斯明点点头:“嗯,听起来还不错,这几个赏钱你拿着吧,有需要再找你。” 范斯明一脸高兴地双手接过,同时把自己手里的小纸条送到鸿鸟的手心。 鸿鸟迅速合拢手心,继续在河沿溜达了一会儿,看着范斯明走了,他也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鸿鸟七拐八拐,甩掉了身后尾巴,回到安全屋。他马上看起纸条,“真,大,多。” 这意思是真的有物资,贵重而且数量多。 鸿鸟连夜联络京都游击队,立即前往地点去接货。 且不说,京都游击队和地下组织接到这批物资后的反应,如何分配。 赵东阳和叶非两人,接受了京都地下组织的问话。 “我们之前被派到津市执行临时任务,受了伤,被一户人家救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户人家突发遭了点事,主人家说要送我们离开,主人家过意不去就跟我们说,送点东西给我们做补偿。然后把我们弄晕送到了京都,他们就回去了。” 鸿鸟知道他们不会跟自己说太多实话,他也理解。 毕竟那批物资真的很大手笔,都是顶好的东西,那户人家也太大方了。 之前东北抗联得到了大批物资捐赠的事,他们这些情报人员早有耳闻,那么大的两批物资,谁不眼馋。 但是都探听不到什么,只知道那个人非常神秘,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从未露过面。 这可是大财主,抱不上大腿让人家给他们捐赠东西,认识认识也好啊。 赵东阳和叶非两人在京都逛了两天,打算回去了,他们已经和队伍失联太久了。 这天晚上,两人吃过晚饭,在房里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去买票,坐车回去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第112章 武豪先生 “表弟,你表姐叫你来家吃饭,顺便拿点东西带回去。”门外传来范斯明的声音。 两人这才开门,范斯明走进来发现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他背对门口,对着赵东阳猛眨眼睛,嘴巴也在微微地开开合合。 赵东阳和叶非愣了一会儿,他们哪来的在京都的姑妈,毕竟是有一定与敌人周旋经验的人,两人连忙反应过来应道:“那怎么好意思,我们来京都已经麻烦你们很多了。” 范斯明板起脸:“都是亲戚,客气什么,跟我们还生分?快走,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顺便吃了再回去。” 说完,范斯明一把拿过两人行李,两人只好连忙跟上。 赵东阳一路上心里百转千回,是谁要见他们?是不是想问物资的事? 在赵东阳心里,拿东西是假,吃饭吃的是鸿门宴吧,他已经把还未吃上的饭当成了鸿门宴。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顿吃请,意在捐赠物资的人吧?他想不出除了物资的事情,自己有什么好值得人家请的? 赵东阳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别想从他们嘴里挖出一个有用的字。 他意味深长地瞅了几眼叶非,这呆子可千万不要说出小艾姑娘的事 ,不然第一个不放过他。 范斯明像自带导航系统似的,带着两人熟练地在胡同小巷里拐弯别角不停穿梭。 半个小时后,在郊外一座小宅子外停下,离宅子一两百米外,才有几户人家。 赵东阳进门前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怕什么,鬼子都不怕,鸿门宴而已,该吃吃,该喝喝,问什么就装傻充愣。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呆子,会不会稀里糊涂被人家套了话,他得看着点。 叶非可不是呆子,他精着呢,看到赵东阳脸色有点不太对劲,他想了想马上明白原因了,到时他跟着赵东阳做就是了。 赵东阳他们刚进入里间,就见一个齐耳短发,气质温婉的女性从厢房出来。 她一进来就眉眼带笑开口道:“表弟,哈哈哈,不要紧张不是催婚,表姐就是请你们来吃个便饭,坐坐聊聊。” 范斯明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识趣地离开了。 赵东阳看到这情形,心中更加认定这是鸿门宴。 邓英明显感觉到二人的警惕和戒备,心哂笑道:“赵东阳同志,叶非同志,你们好。不好意思,大晚上的冒昧请你们来。我不说清楚,估计你们都没心思吃饭了,那我就先跟你们说说情况好吗?” 赵叶二人看着她点点头,也不说话。 邓英语气轻柔道:“两位同志,有个人想见见你们,是素区来的武豪先生。他刚刚在处理一点事情,处理好了马上出来见你们,请你们先喝点茶稍等一下好吗?” 赵东阳脑子嗡一下,当场愣住,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 她在说什么?是谁要见他们? 叶非直接惊得站起来,嘴巴张大:“素区来的武豪先生?” 这时,一道清晰有力的声音传进二人耳朵里:“两位同志,你们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是我想见见你们,吓到你们了,很抱歉。” 赵叶二人循着声源,刷地站起来转过头看向来人。 一个长相儒雅,长相英俊的男人大步迈过来。他的眼神坚毅、英气逼人,浑身透着正义凛然,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赵东阳没有见过武豪同志,但是见到眼前这个人的第一眼,他的心却坚定地认准这个人就是武豪同志。 赵东阳紧张地像个准备见老师的小孩子不知所措,双手先是交叉在前又一下放开,大手捏着自己的衣角没两秒,又自然垂直立正站好,像等候阅兵的战士等待领导检阅。 叶非站起时紧张地不小心带倒了椅子,还好邓英反应及时扶住了。 他尴尬得满脸通红,脚趾在鞋子里羞得五指抠地,恨不能抠出一条缝来让自己钻进去,自己肯定给武豪先生留下了不稳重的印象。 武豪先生轻轻地拍了拍二人肩膀,语气温和道:“坐,不用紧张,你们都是党的好同志,我听说了你们的一些事,之前在津市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是吗?伤在哪里?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赵东阳眼眶微微泛红,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武豪先生居然一开口就是关心他们。 赵东阳轻轻吸了吸鼻子,带着一点鼻音回道:“谢谢您的关心,没事,一点小伤,养得差不多了。”说着还挽起裤子,露出腿上基本愈合的伤口。 武豪先生仔细地看了已经长出粉肉的伤口,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叶非。 叶非不紧张了,边说边把伤口露出来:“我的也快好了,谢谢您的关心。” 武豪先生欣慰地笑了:“你们辛苦了,这伤口愈合得真不错。你们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大夫给你们处理的伤口吗?” 赵东阳面对全红党都推崇备至的武豪先生的询问,正色道:“大概十来天前吧,是我们自己处理的伤口。” 邓英暗忖:中了弹伤,自己处理的伤口,十来天就愈合得这么快?怎么做到的? 武豪先生一脸关切地问:“自己处理?你们受委屈了。” “你们得到了救治是吗?能说说这里的情况吗?” 赵东阳脸色闪过一阵纠结,小艾姑娘在纸条里说不希望过多提及她的情况。 赵东阳本意是一点都不提及的,面对之前地下组织同志的问话,他和叶非已经统一了口径,模糊了小艾姑娘的家庭性别和年龄等等信息。 可是,现在武豪先生问起,该怎么说呢?小艾姑娘说的是不可过多提及,那说些什么好呢? 他们在那里养伤的时候也没有询问人家什么,他们是真的不清楚。 武豪先生也知道自己可能触及了,他们跟那户人家的约定,应该是不好说。正想说算了,就听到 赵东阳思索了一阵,想着挑一些说:“武豪先生,不是我们不想跟你说。是我们也不太好说,我们只在那里养了几天,了解得非常有限。 那户人家应该家境非常殷实,一日三餐都丰富多样,而且做法讲究,鸡鸭鱼肉变着花样做,一顿饭就两三个人吃,也会有五六个菜一个汤,饮食清淡美味,主人家说这是她的家乡饮食习惯。 主人家习惯饭前喝一碗汤,吃早饭叫吃朝,下午还会喝下午茶,就是一壶茶配上各色小吃和点心。 对了,一日三餐都要有青菜,就是绿叶子的蔬菜,那个青菜都是又甜又脆的。 主人家说不方便给我们请大夫,但能帮我们弄到处理伤口的药,隔天就弄来了一副齐全的手术用具,还有药品。 还有就是主人家喜欢喝茶,喝茶时很讲究,茶叶非常香,但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茶,喝了那个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浑身舒服。” 武豪先生的家乡在徽省,也盛产好茶叶,闻言颇感兴趣。 第113章 臭狗屎 (今天终于把所有柚子花授粉完毕,累且快乐着) 叶非在一边补充:“早饭吃的那个粥,都是先用猪大骨熬好汤,再用熬好的汤煮粥,什么猪大骨鳝鱼粥,猪大骨猪肝瘦肉粥,碗里都会有一大根满是肉的大骨头。 主人家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美味佳肴感觉在她眼里,不过是再日常不过的饭菜。 还有早茶,就是早饭。满桌子各色好吃的,有肠粉,虎皮凤爪……每一样都好看又好吃,就是每样都有点少。”说着说着他感觉刚吃饱的肚子,又有点饿了。 武豪先生在嘴里反复念叨几下:“早茶?” 他之前在粤省一带学习与工作过一段时间,粤省一带的人喜欢喝早茶。 粤省人民对窝鬼极度痛恨,抗窝态度非常积极,如果是那里的人,愿意支持他们物资也不无可能。 武豪先生问道:“主人家是粤省人吗?粤省出了很多抗窝英雄,像蔡将军就是其中一个。” 赵东阳又想了想,才回道:“主人家说是岭南人,具体是哪里我们不知道。” 武豪先生对岭南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小诸葛和李德林都是岭南人。“岭南人个子小,但作战是很勇猛的。这主人家也是个爱国义士。” 赵东阳反复考量,自己没有透露什么重要信息,心安了一些。 他站起身,走向自己的行李,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武豪先生。 “您看,这是主人家有一天临时作画,主人家嫌弃画得不好想撕掉,被我看到了拦下,我请求主人家送给了我。” 武豪先生双手接过被精心保护的画作,铺到一旁的桌案上,缓缓打开画轴。 入目是峰峦叠翠,高山流水,松鹤白莲,整幅画壮阔宏大又融合了温婉和蔼。 留白处题了一句邱锦先生的诗“关山万里作雄行”,难道是个女同志画的? 武豪先生听赵东阳言语间一直不愿透露主人家的性别,只称呼主人家。 就知道可能是不好说,他也就不特意讨嫌追问了。 画作上没题落款人名字,却画了一个霸气潇洒的侠客在一角,物似主人形,主人家也是侠胆义胆之人。 这字也写得很好,运笔畅朗娴熟、大气舒展,行笔疾迟有序,气脉贯通一气呵成,整体文雅不失遒劲。 结合刚才两位同志所说的,主人家日常的饮食习惯和良好的餐桌礼仪。 武豪先生已经私下里认为,这是一个底蕴非常深厚的家族,可能还是书香门第,而且应该是非常爱国的豪门。 花国现在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际,有这样的爱国义士,是花国之幸。 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结识一下这位义士的家族,红党现在处境尴尬又艰难,各方面受到限制,很多东西有钱都买不到。 武豪先生想到这里,嗫嚅了几下问道:“赵同志,你们有主人家的联络方式吗?别误会,你刚才说主人家给你们准备了齐全的手术用具和药物,还送了这一大批物资。 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源而且实力不弱,你看能不能帮组织牵个线,我们想找主人家帮忙采购一些物资。” 赵东阳一脸凝重与为难:“先生,不是我们不想联络,是我们压根不知道怎么联络,我们连主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主人家没有给我们留下一丁点联络方式。” 赵东阳生怕武豪先生不信,咬了咬牙,把那张字条拿给武豪先生看。 武豪先生看了,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转瞬又问:“那主人家在津市的房子在哪里,能告诉我吗?我们好派同志前去联络。” 赵东阳更为难了:“先生,主人家不和我们住在一处地方。我们一直在屋里养伤,后来被弄晕了送到京都,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房子在哪里?真的,没骗您。” 叶非也义正言辞道:“是真的,我们每天都是在房子里养伤,没有接触过外面。” 武豪先生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有缘总会再相见,怠慢你们了,这么晚了还不让你们吃饭。” 邓英刚才就看到饭菜凉了,虽说现在天热不要紧,但是让客人吃冷饭冷菜太失礼了,她就端下去热着了。 看到几人说完了,赶紧端上来。 赵叶两人,又陪着武豪先生和邓英大姐吃了点饭,赵东阳做主从那两斤茶叶中,拿出一斤送给武豪先生。 赵叶两人又陪着武豪先生聊了一阵儿,才回去睡下。 翌日清晨,两人吃过早饭,拿上一点邓大姐给的东西,坐上了回去的火车。 对于物资的分配,由赵东阳所在的部队和京都游击队,京都地下组织协商后。 鉴于素区根据地离京都千里之遥,路上不安全且运输不便,加上京都地下组织和游击队都从中出了力。 最后,这批物资赵东阳所在部队占五分之三,京都地下组织和游击队各占五分之一。之所以京都能占五分之二,一来是因为京都也是物资短缺,而且京都也在积极抗窝等各方面原因。 再就是这些物资,还需要麻烦京都的同志冒着风险,帮忙运回素区。 赵东阳的部队知道有一批物资回来,翘首以盼赵叶二人归来,等知道了物资的来处,部队里的战士感觉得到了莫大的肯定和鼓舞,士气空前高涨。 此时临安城,六点刚过,黑沉沉的层层乌云把天幕低低压着,天彻底黑下来,透不进一丝丝光亮。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和一道道狠厉的闪电。倾盆大雨骤至,肆无忌惮地砸向地面,滚落屋檐,房顶上的黑瓦片被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浇打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惊雷霹雳,狂风暴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见丝毫停歇。逼着人们不得不躲在家中,连平日昼夜不歇在码头不停穿梭的渔家人,都上岸暂时躲避风雨了。 往日喧嚣繁华的临安城,此刻难得安静了下来。 艾重华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夜上岸了。 在靠近陆地港口时,艾重华取出了自己的小竹排,结果没想到遇上了暴风雨,差点被吹翻了。 如果不是有空间,她估计已经被汹涌的河水推走了。 艾重华感慨:“果然人不能漂,不然老天会教你知道什么叫人力不可为,不能仗着有外挂滋生轻视狂妄,不然迟早得翻船。” “这雨真大啊!吃点好吃的压压惊,明天雨停了再出去逛逛。” 翌日,天空放晴,湛蓝湛蓝的天上飘着洁白的云朵,雨后的天空变得如此清爽温柔,令人心旷神怡。 湿漉漉的街市小道,勤劳的摊贩们早早地摆好摊位,高声叫卖,为了一日三餐忙碌的主妇们三五成群,拿着篮子在摊位上挑选着新鲜的食材,为家人准备美味的早餐。 艾重华感受着人们对生活的热情和活力,也感受到人间烟火气的温暖和美好。 偏偏此时有几坨臭狗屎闯进来,破坏了这一片温馨的氛围。 第114章 就你了 几个年轻白净的媳妇,刚买了满篮子合心意的菜,有说有笑地地聊着家常,准备相携离开回家做饭。 四头披着窝国特色床单服,脚蹬一双木屐,腰上挂着一把佩刀,留着怪异的发式跟鬼剃头似的,绿豆大的眼睛里透着凶光的矮冬瓜窝猪。 贱兮兮地围了过来,旁若无人地把几个年轻媳妇拦下了。 其中一头矮胖矮胖的窝猪还把手放在了身上挂着的佩刀上,双眼微眯一脸贱笑地扫视着街市上的人。 四头窝猪肆无忌惮地对几个媳妇动手动脚,嘴里说着听不懂的窝国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恶心的话。 这几个年轻媳妇害怕得瑟缩在一起,把篮子顶在身前阻止窝猪的咸猪手,踉跄着往后退,眼神无助地张望在场的人,泪水涟涟眼里满是哀求,苍白无色的嘴唇颤抖着呜呜抽泣,祈盼着有人仗义相助。 几个健壮的男人眼眶凸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发出咯吱咯吱声,刚迈出的步子却被身边人拽了回去。 任何有血性的男人都想冲上去与这几头窝猪拼命,他们也想见义勇为,但是窝鬼仗着武力强盛,在花国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更悲戚气愤和寒心的是,连花国的政府都不敢为受欺负的花国百姓做主,被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如果敢打回去,还可能被窝鬼加倍欺压。 他们做为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不为自己考虑自己,也要为年迈的父母和需要他支撑的妻儿考虑。 几人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松开又快速握紧,垂头盯着脚面,不敢看那乞求的目光,终究是没有上前。 街市上的一些民众害怕得跑远缩起来,不想沾惹闲事。 摊贩们四下无言,阴郁地垂头做自己的事,脸上不复刚才的笑脸相迎和热情吆喝,现场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艾重华恨不得马上冲出空间铲了那几坨臭狗屎,她倒是可以几枚鬼煞瞬间解决了这几坨狗屎,但担心此举会惊动附近的窝鬼屎兵,到时屎兵拿无辜的花国百姓出气,就不好了。 艾重华强迫自己按压住内心的冲动,此刻想铲狗屎的强烈欲望。 艾重华悄悄尾随这几坨狗屎,看它们要去哪里? 几坨狗屎生拉硬拽着那几个媳妇拐进了旁边的一条细长的巷子,又拐了几个弯,嘴里一直呱呱呱地说着什么,不时yin笑几声。 压根没注意到后面有人在跟踪,可见它们在花国是有多得意和猖獗,以致如此放肆欺压花国百姓。 艾重华过人的听力和视力告诉她附近没有其他人,她举起早就握在手中的鬼煞对准几坨狗屎,几枚毒针飞速又无声瞬间发出。 “砰砰砰”几头狗屎终于不到处乱滚了,应声倒下。 几个媳妇浑身发颤,颤抖着身子转过头看,只看到一个一身黑衣袍,头上戴着只露出两个眼睛的头套,眼睛上还带了一副黑色的蛤蟆镜遮住眼睛,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清冷地说: “快,马上离开这里,可能鬼子马上会找过来。” 几个媳妇还没有缓过来,浑身发抖,颤颤地说了句“谢谢”,就相扶着往前跑了。 艾重华看着几人走远了,附近也没有其他人活动,一挥手把地上的几坨狗屎迅速铲走了。 艾重华嫌恶地看着地上被绑起来的那几坨胖胖的臭狗屎,光团是深灰色的,应该还没有见过血,但是照这样子下去变黑是迟早的事。 艾重华一脸憎恨:“连几坨臭气逼人的狗屎都敢在我花国大地如此嚣张,连做花肥都不配的东西,凭什么这么嚣张? 哦,难道觉得自己是一条恶狗拉的屎,所以觉得自己也可以跟着做一坨凶恶的狗屎是吗?话说回来,臭狗屎和什么比较配呢?” 艾重华嫌用脚踹反而脏了自己的鞋,撒了点好料在几坨狗屎身上,“yue”被恶心到了,她吐了几口唾沫在狗屎脸上,狠狠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 “它令堂的,刚到临安就被几坨狗屎污了眼反了胃。还是丢回去吧,哪条狗拉的就丢回哪里去,省得到处恶心人。” 艾重华在空间匆匆吃了点早饭,乔装打扮一番化身为一个四十多岁的外地行商。 艾重华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声音低沉问道:“师傅早上好,都说上有天堂,下有临安,早就想来逛逛了。 第一次来临安,能不能带着我转转这临安城?回去了也好和亲朋说说这临安城。” 老实憨厚的黄包车车夫拉了这么多年的车,形形色色的人都拉过,从没哪个人这么客气地跟他说话,这个精瘦的老板叫他师傅,还说早上好。 他的心里涌现一股好感,扬起笑脸爽快地应道:“好嘞,老板您听好了,临安有……您看您想先去哪里转转?” 艾重华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师傅真是个临安通啊,说得我恨不得有分身术,这也想去看看,那也想去玩玩。今天就麻烦您拉我在这城里转转吧,我是来考察考察的,准备来这里投资做生意。” 艾重华不等师傅接话,话锋一转又问道:“师傅啊,我看您面相周正,额头宽阔,鼻头有肉,手脚有力,是个能干的有福之人啊。师傅,不瞒您说,我来临安就是想看看这里的行商环境。 这年头,我也不妄想能挣那个破天富贵,就想安安稳稳地做生意赚几个钱,好养活一家老小。这临安城里,哪些地方是要避避的,您能给我说说吗?” 这师傅被夸他是个有福之人,想想的确如此,他的儿子女儿都大了,儿子还找了一份在报社的体面工作,能贴补家用了,女儿体贴孝顺,一家和乐这可不就是有福吗? 人都觉得他憨厚愚笨,但拉了这么多年车,好歹见识了一些人和事。 他听懂了艾重华的话里有话,想了想把声音压低:“老板,这您问对人了,这有些地方是不能靠近的,都是鬼子在那里横行霸市。” 车夫边拉边介绍,尽心尽力地想帮助艾重华了解适合做生意开铺子的安全领域。 正午的太阳高悬天空,烈日像个大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人们纷纷躲避在阴凉处,寻找清凉的方法来度过这个酷热的时刻。 大半天下来,艾重华已经把大半个临安城的主要建筑,和一些主要街道的分布记下了。 艾重华温声叫停:“师傅,今日先到这里吧,我有个朋友在这附近,晚点要去拜访老友,就不回去了。来,这是我的车钱,辛苦了,谢谢您!多的钱请您喝个解暑的甜汤。” 艾重华对师傅的服务非常满意,拿了五个大洋给师傅。 艾重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回到空间,立即把临安城的简易建筑分布群和大小街道画下来。 她提起一支笔,唇角微微扬起,眼神玩味不恭,潇洒随意地在地图上圈了一个地方,临安城窝鬼宪兵司令部。 “就你了,幸运的小可爱。” 第115章 免费的黑珍珠 下午,艾重华午觉起来没有出去外面,选择留在空间里。 她在丹药房里忙着呢,除了种田做美食,杀鬼子,收物资,她最热衷的无外乎炼丹了。 尽管还是经常炼出废丹,但废丹用对了地方,那就是好丹,因此她对炼丹乐此不疲。 艾重华在津市时见识了致幻丸的魔力,一直致力于炼制更多的致幻丸,可一个多月过去了,成果有点不尽人意:“搞了这么久,才得了三颗,致幻丸怎么这么难弄呢?” 艾重华视线扫到那一大堆辛辛苦苦炼出的——废丹,眼神暗淡了一瞬又很快两眼冒精光: “倒是又炼出不少废丹,还是挺有意思的废丹。 闻之吐血不止的,沾上就臭屁不停的,可使人肚子拉稀三天三夜的,让人胸口喘气费力,鼻子猛流大黄鼻涕的。 这瓶更搞笑,易溶于空气,吸入者会像鸭子一样嘎嘎叫,还伴随狂笑,举止癫狂。 嘿,效用太单一的产品没前途的呀,要想办法把这些作用融合在一起,给低端的鬼子上个加强版吧,千里迢迢来了花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还有一瓶沾到身上,就会通过七窍进入身体,胃口会出奇地好上几天,大量进食却无法大小便,肚子发胀,这不是只吃不拉,那不得被屎尿活活憋死?” 艾重华清点着这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废丹,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坏笑,心里已经对这些丹药安排好了去处。 窝军宪兵司令部 艾重华从旁边的街道遁入司令部地下,在各处悄悄冒出个头,查探司令部内部的具体情况。 艾重华在一垛围墙根下的草丛里冒了个头,目光扫向四栋砖混结构的房子,垂下眼眸,眼神微沉,心里暗骂: “它令堂的,居然有四栋大房子,这么宽敞明亮的地方居然住了一窝鬼子,真它令堂的晦气。” 她抬起头往上看,前后各有一座高高的炮楼,上面四个方位都有鬼子放哨。 又往四周扫了一圈,门口有八头屎兵站岗,中厅通道位置没有屎兵把守。 偌大的一大片地方,除了房子,还有围墙根下种了一圈低低的草,没有灌木丛没有花木,连棵树都没有,整个司令部尽在炮楼哨兵的视线范围内。 艾重华暗暗庆幸自己躲在一个比较角落的草丛里后,才微微露了点头出来,冒冒然出来,可能就完全暴露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了,到时出师未捷身先死就可能由她主演了。 “果然事先要探底,找好隐藏点很重要,要找个可退可进可守的地方才行。” “几个一楼的中厅是连通的通道,是个不错的地方。但药粉暴露在空气又没有几头鬼子经过的话,药粉就浪费了。” 虽然中厅不是最优选择,但秉着能逮几头是几头的心理,艾重华还是瞅了个时机从地下遁过去,在几个中厅都撒了几把药粉。 在第二栋房子的往右走就是一个大大的训练场,一大群屎兵在大太阳底下进行军事训练。 这些屎兵几乎武装到牙齿,各种武器装备非常齐全,军装整齐,面露凶光,手里的刺刀闪闪发光。 这么大的太阳,居然没有一个倒下或者喊苦喊累的,浑身湿透,脸晒得通红通红,居然还能和伙伴勇猛拼刺刀,手微抖还能坚持练射击。 这也侧面反映了窝鬼身体素质好,单兵作战能力很强。 再从奔跑的整齐动作和出刺刀的速度来看,窝鬼个个都是凶狠残暴之徒,绝不是神剧里面那些演绎的傻乎乎的鬼子形象。 前世学校组织他们去慰问拜访老红军,也听真正上过战场的老红军讲过,抗战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军队和窝鬼拼刺刀,根本拼不过,要两三个士兵才能对付一个鬼子。窝鬼不像神剧里表现得没那么弱,真要那么弱也不会打那么久。 现在艾重华也真真实实地看到了鬼子的拼劲和狠劲,艾重华再一次刷新了从前世神剧中对窝鬼的认识。 窝鬼实力不容小觑,装备精良,轻重武器都有,弹药充足,战斗力和武器都强我们数倍,为了能占领这块土地,窝鬼是做了方方面面的准备。 也难怪那几坨狗屎都一副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艾重华长叹口气:“不可轻敌啊,不能因神剧麻痹大意。” 艾重华才不会长敌人志气呢,内心一瞬间生出了一股遇强则强的傲然和不服输感,自信昂扬地暗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的前辈扛着小米加步枪都敢于亮剑,自己也敢。 艾重华又环视了一周,疑惑道:“这么热,都不喝水的吗?” 艾重华注意到一些屎兵开始频频看向一个地方,她顺着视线看过去。 嗅觉灵敏过人的她,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艾重华略一想,心下顿喜。“嘿,感谢提供线索,等会给你们加点好料做谢礼。” 艾重华遁入地下,光速往那个方向钻去。 艾重华在墙角下冒了个头出来,空气中的甜香要冲出来似的。 定睛透视进去一看,三头屎兵在里面忙碌着从几口大锅里,把甜汤盛到一个个大铁桶里。 艾重华白了一眼,啧啧道:“哦嗬,居然有专门的茶水房!还有解暑的甜汤喝,伙食这么好。” 正当艾重华在想法要怎么支开三头屎兵时,这三头居然自己先舀了一大碗出来,坐在门口通风处边扇风,边喝边叽里呱啦的吐槽。 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艾重华几个猛子钻到那几个大铁桶底下,再毫无声息地闪出来,轻轻地在每个桶里放下一大包好料,黑珍珠般的丹药一进到滚烫的甜汤里,瞬间融化了。 艾重华眼睛瞥到旁边的几个大水缸,见者有份地给水缸也加了好料。 艾重华双手同时开工,几秒钟完成赠送工作,又熟练地撒了一把擦除痕迹的药粉,才神不知鬼不觉地遁回地下,咧着嘴嘿嘿直笑: “小鬼子,免费送的黑珍珠,好吃再跟姑奶奶说,要多少有多少。” 艾重华又在司令部的地下地上钻进钻出,埋上一点礼物。 艾重遁到门口的几辆军车底下,眼睛蹭亮直勾勾地黏在那几辆霸气的军车上。 “好心动怎么办?这么好的车子,我不能拥有,小鬼子凭什么拥有?得不到,那就毁掉吗?好不舍得啊,毁掉了我会心痛死。” “汪汪汪”,一声狗叫打断了艾重华的思绪。 第116章 突然发疯的狼狗 艾重华一扭头发现,一条有半人多高的棕色大狼狗,膘肥体壮,挺着尾巴昂着头,两只前爪势要往下扑,准备趴进车底。 艾重华秒闪进地下,眼底冒起了一团浓浓的火,面上却盈盈笑着:“这是知道夏至准备到了,我喜欢吃香肉,主动送上门来了是吧?” 大角麻仁本想牵着这条狼狗去城外遛遛,结果刚到门口,一直安静温顺的大狼狗突然变得暴躁不安起来。 它刚想看看周围有什么不对劲,这狼狗却突然一把挣脱牵绳差点把它带倒在地,只见狼狗猛地往门口停放的几辆车窜去,还趴下去钻进车底狂吠。 大角麻仁意识到车底不对劲,招手示意几头屎兵凑过来,一头屎兵也在车旁趴下身子往底下看。 它的脸都贴在地上了,把整个车底都瞧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屎兵爬起来,来不及拍拍身上的灰,站直后皱着脸汇报:“报告中尉,车底下没有异物和可疑痕迹。” 大角麻仁拧着眉不回应,它走远几步后弯下腰蹲下身子,整个车底的情况一览无遗,轻轻地呼唤着狼狗的名字,还配合着发出“噜噜噜”的声音。 它把右手伸直、手心向下、做出手掌上下摆动的手势召唤狼狗过来,还从兜里掏出一块干粮引诱狼狗出来。 可狼狗不为所动,死死地趴在车底下不挪动一步,张口大嘴一直咆哮个不停。 大角麻仁站起来眯起眼,两条虫子一般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块儿。 这是它亲手训练出来的狼狗,从未表露过如此反应,一直趴着不走还咆哮不止,说明车底下肯定有异样。 它招呼两头屎兵和自己一起绕着车身转了两圈,从车顶到车底,车头到车尾,车窗车门,四个轮胎,车灯,全部都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发现。 大角麻仁眉峰拧成一个川字,脸要皱成个歪瓜了:“车门车窗都紧锁着没法进去,轮胎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难道是底下的零件被动了?” 它朝一头屎兵抬了抬下巴,叫道:“你去叫汽车兵带上工具过来看看车底。” 没一会,一头屎兵一脸不悦地提着个工具箱过来了,大热天的它喝了甜汤,刚想睡会又被叫过来,心里烦躁极了。 它的叔叔是大角麻仁的上司,自己又是经验丰富的技术工种,向来不把落魄家族出身的大角麻仁看在眼里。 它不耐烦地问道:“大角君,这几辆车我刚刚检修过,没有问题,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 大角麻仁也知道这屎兵的背景关系,内心恨不得打这厮几个嘴巴子,面上却赔着脸讪笑道: “不好意思,这狼狗突然趴在车底狂叫,麻烦宫崎君再帮忙看看车底是不是有什么?万一真的有什么没及时发现,到时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负责不起是不是?” 屎兵忿忿地趴在被太阳烤得滚烫滚烫的地板上,钻进闷热的车底,顶着被地板烫熟的可能,一脸不情愿地对车底的所有部件挨个检查了一遍,什么问题都没有。 “大角牛不会是故意耍我吧?大热天的,搞得我一身汗,还脏兮兮的,回头要它好看。” 屎兵一脸大写的要你小子好看的表情,从底下钻出来,摆摆手半个字不说,提起工具箱就走了。 这狗子死活不出来,大角麻仁也没辙。它取消了去城外的计划,吩咐哨兵帮忙看着狼狗,就回去继续忙自己的事了,打算晚点再来看看。 三辆军车并排放着,狼狗在第一辆,艾重华遁到第三辆车底下,拿出鬼煞对准那条不懂事的死狗子,发了一颗充满爱的小圆球丹药给它。 这狗子刷地抖了一下,锐利的眼珠子猛然睁大,却又一下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站岗的屎兵视线看不到车底下,自然没发现狗子的异常反应。 落日余晖,残霞欲退,昏黄的光镀在司令部的房顶上,远远望去,一股长河将落,落日终被天穹吞噬之感,连一丝丝余晖也无法挽留。 鬼子司令部的屎兵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呼朋引伴地回到营地吃饭休息。 普通屎兵没有许可是不能随意出入营地的,但是军官是个例外。 它们可不会在营地吃那大锅饭,自然要出去觅食。加上漫漫长夜,孤枕难眠的它们自然要出去放松放松。 一头少将军官大田甬正和两头上尉佐田一郎,松井次郎,三头鬼子一脸假正经地并排走向停车点。 还没等三头鬼子靠近,车底下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狼狗,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一下屁股,就像一头机器狗被触发了开关似的,闪电般从底下钻出来,支起几个爪子一个凌空飞跃。 迅猛地把少将大田甬正扑倒在地,狼狗像捕捉到了自己守候已久的猎物似的,兴奋地在大田甬正脸上和脖子上咬了两口。 还没等其余两头鬼子反应过来,狼狗发挥了它疾如闪电的作战速度,一视同仁地扑倒了两头上尉,尖利的爪摁在上尉脸上,肩膀上,子像抓住猎物一样死死摁住不给逃脱。 两头鬼子毕竟日日接受训练的,反应速度自然不慢,门口的屎兵也被眼前突发的一幕吓愣了。 几头屎兵拿工具气势汹汹地包围了狼狗,眼神凶恶,嘴里大声怒斥狼狗,企图用气势吓住狼狗。 岂料,屎兵的举动激怒了狼狗,尾巴瞬间像一把坚硬的利剑高高竖起。 它愤怒地摇着头,眼中流露出凶狠之意,咧开血盆大口欲咬任何靠近的人。 狼狗的大嘴咧开,露出锋利的尖牙,嘴巴开始渗出大量的白色泡沫和鲜红的血液,时刻准备向在场的鬼子发动致命的攻击。 大田甬正看到狗露出的这副模样,浑身打起冷颤,哆嗦着叫道:“这狗……疯了,马上击毙它,快。” 狼狗似能听懂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一声怒吼冲出了几头屎兵的包围圈,一路朝中厅狂奔。 一路上无差别啃咬抓挠从中厅往外走的鬼子,它发狂一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叫声,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般对猎物发起攻击。 屎兵举着枪想瞄准狼狗,看到这么多军官从中厅通过,又不敢乱开枪,怕伤到上官。 看到一众鬼子惊慌躲闪的样子,狼狗仿佛是看一群不听话的猎物在躲避,它愤怒地甩了甩头,脖颈的毛发眼中流露出野兽的凶狠之意,咧开血盆大口嘶咬任何靠近的人。 这头发疯的狼狗,咬牙切齿地展示它极度嗜血的本性。 大角麻仁被一向温驯的狼狗,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吓懵了。 任凭它怎么呼唤制止,狼狗都置若罔闻,就像一头失控的魔鬼,压根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大角麻仁看着混乱的场面,面如死灰,嘴巴在开开合合,不住在喃喃:“完了,完了……” 第117章 捕到一条大鱼 最终,在屎兵合力围击下狼狗被打死了,但是有十二头鬼子被狼狗咬伤,十头鬼子被抓伤。 宪兵司令部的车被紧急征用,把这些鬼子送医。 艾重华并没有离开司令部,她在空间里一脸笑意地欣赏狼狗大战鬼子的大戏,给狗子的战绩拍手叫好。 艾重华对狗子的死,摇了摇头感到惋惜:“这才是好狗嘛,可惜被打死了,还想着重复利用呢!” 艾重华一脸玩味地看着一片混乱的鬼子司令部,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个看戏的目的地,我来了。” “这么多鬼子受伤,应该会有隐藏的大鱼出场吧,捕鱼去。” 鬼子军医院 一群下了班,刚刚回到家的医生护士又被紧急叫回来加班。 虽然大热天的虽然不挨晒,但是病房里很闷热,又充斥着屎尿味,汗臭味,臭脚丫子味,药水味,各种味道在湿热的气候大炉中发酵,那无处不在,避都避不开的气味黏在身上衣服上,那叫一个酸爽。 劳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正想好好洗个澡,吃个饭休息休息,又被叫回去加班。 因此个个都是一脸不虞,脾气暴躁点地直接骂骂咧咧,磨磨蹭蹭地来。 一头鬼子小跑到军医院一把手松田先太郎跟前,帮忙拉开车门并解释:“松田君,很抱歉,宪兵司令部的一条狼狗突发奇病,咬伤抓伤了几十头屎兵和军官,所以得请您回去给看看。” 松田先太郎蹙起眉头,脸色大变,“狂犬病!”这病目前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措施,可这些都是帝国精心栽培的蛹屎,指望它们在花国大展身手呢,结果被一条狗咬了。 一进到医院大门口,就是一阵闹哄哄的“汪汪汪汪”声从病房传出来。 医生穿好工作服进到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屎兵支起半个身子坐起来,热切地目光看着它,开口却是“汪汪汪”。 医生护士都被这些屎兵奇特的打招呼方式惊到了。 松田先太郎也是见过被疯狗咬伤的病人的,通常会表现得异常烦躁、怕风、特别恐水、畏光、痉挛抽搐,终至瘫痪、这些症状,发病期间会喊叫,但它们不会像狗一样叫。 松田先太郎内心生出疑惑,难道这是狂犬病的另外一种症状。 司令部中将坂田梅津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怒至极,派屎兵去捉拿大角麻仁,等屎兵赶到时,却发现这厮已经剖腹谢天谎了。 它气得把桌子都掀倒在地,大声怒斥:“八嘎!一点消息没交代就死了,把它的皮扒了丢去海里喂鱼,查它最近的所有动向,它最近接触过的所有人,全部查清楚。” 坂田梅津亲自来医院看望病患,这么多军官受伤,好几个还是少将,或者是有背景的军官,它不来不行啊。 松田先太郎接到消息后离开病房,亲自到门口迎接坂田梅津。 在地下一路畅通无阻的艾重华,比坂田梅津先一步到了鬼子军医院,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候着大鱼登场。 都没等几分钟,一辆鬼子军车在夜色中闪着大灯长驱直入,直接停在军医院一楼大厅门口。 艾重华的手动了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从军车下来的四头鬼子,她懒得去理会鬼子的军衔,她只知道这四头的光团都黑得要滴墨了,其中被护在中间那头更是黑上天去。 艾重华握着鬼煞的手举起对准又放下,“不急在这一时,钓鱼嘛,要有耐心。” 她遁到车底下,静静等待最佳捕鱼时机。 松田先太郎担心病患发起病来会做出攻击的举动,它把坂田梅津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进行汇报。 “中将阁下,初步怀疑这是狂犬病,但现在应该是潜伏期,除了像狗一样叫之外,其他症状暂时没发现。” 想了想,松田先太郎还是决定跟坂田梅津透过底:“中将阁下,在下学艺不精,尚未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有效方法,只能尽量帮助大家稍微缓解痛苦。” 坂田梅津也知道这个病还没有治愈的先例,它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面对这些蛹屎。 这些受伤的蛹屎,都是帝国精心挑选来花国准备战斗的干将,好几头都在北方战场立过大功。 还有几头是大家族子弟,跟天谎的关系密切,来花国就是镀金的,回去就是晋职的事。 现在却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样大的事,它不知道如何拿出漂亮的应对方案,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毕竟蛹屎不能死在战场,却死在了一条狗上,对它们是奇耻大辱。 坂田梅津冷着个脸,一言不发,踩着沉重的步伐一个个病房看望。 它知道这个病的最终结局,所以往常高高在上的它,今天难得的低头了。 一路鞠躬致歉,面对一些有背景的下属的怒骂与羞辱,还面不改色地扯着笑脸赔笑,并表示已经把大角麻仁扒皮喂鱼了。 坂田梅津还承诺会请最好的医生研究治疗方案,用最好的药给它们治疗。 坂田梅津在医院赔了两个多小时的笑脸,脸都笑僵硬了。 坂田梅津憋了一肚子气,一回到车上,它的两条蚕眉就不停抖动,像饿惨了发怒的蚕,两只眼睛装满了随时要喷出来的火焰。 过了一会儿,它双手放在身前,深深呼吸,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又猛地睁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上陪同的三头屎兵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把它送回居住的别墅后,又马上到岗位站岗。 坂田梅津爱洁,在医院待了两个多小时,觉得浑身不舒服。 一回到别墅,摇了摇头想要把脑里的愁绪和烦躁甩出去,然后像往常一样,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泡澡。 艾重华刚才挂在车底下,又闪进空间,等车子停好又马上出来,她再一次感谢空间,在哪里进去就在哪里出来,不然她可能半路得掉下来被车轮碾碎。 艾重华好奇:“也不知道那些碟剧怎么拍的,居然可以挂在车底不被发现还跟一路,还能有力气与鬼子打斗。” 艾重华遁入别墅底下,耳朵贴近地面倾听,“有水声,这鬼子是要洗澡吗?希望不要辣眼睛。” 艾重华循着水声遁出一个头,一头精瘦的鬼子背对着她,“这厮要干嘛?我可不想看你脱衣服来恶心我?” 艾重华眼疾手快地举起鬼煞,对准坂田梅津发射了一枚银针。 她一个飞身从地上完全闪出,一挥手把即将倒地的坂田梅津收进了空间。 她看了看空间里那头成色不错的鬼子,点点头赞赏道:“嗯,还不错,今晚成功捕到一条大鱼。” 艾重华为了以防有屎兵突然进来,自己没发觉被屎兵记住了样貌,还特地穿上了夜行衣,戴上头套。 艾重华满心满眼都是兴奋:“嘿嘿,久违的寻宝大业,今晚又可以开启了。” 第118章 令人细思极恐的地图 艾重华过人的听力和透视全开,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她那仿佛自带夜视仪的透视眼,快速地扫了一圈这个带卫生间的卧室。 这应该是两个房间打通了改造的,但是不清楚底细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因为两间房的通道在一排大衣柜的一扇柜门处。 艾重华的一双利眼发现那扇看起来关的严丝合缝的柜门,有一丝丝的错位,柜门一中上位置还有一个个手印。 艾重华暗暗纳闷:“开柜门一般都是旁开,这怎么在中间往上有手印?” 再透视进去发现柜门后面连通另一间房。 艾重华一阵鄙夷:“这么设计有必要吗?房子的长宽都摆着呢,现在只占了这么点地方,还有一截空间去哪了?想也知道有蹊跷啊?” 艾重华在衣柜的顶门发现了一个暗格,“什么玩意,藏这么高?先收了再说。” 又在衣柜底下发现了一大一小两个暗盒。 艾重华懒得看里面是什么,一脸笑嘻嘻:“收了,不谢。回头慢慢拆,我也玩玩拆盲盒游戏,总要给自己制造一些小惊喜嘛。” 艾重华转头看向,中间那张用来安放跪坐身躯的榻榻米,榻榻米下面藏了一个大大的箱子,隔空收走。 艾重华撇撇嘴:“仓鼠吗?这么喜欢藏东西?” 榻榻米旁放置了一个黄花梨的两层矮柜,上面摆着鬼子一家五口的全家福照片。 艾重华看着照片上畜牲一家五口的笑颜,她表示很不开森:“它令堂的,笑得这么嗨让我很不爽。收了,改日有机会送你们下去一家团聚,在下面随你们怎么笑都行。”她一挥手连矮柜一起收了。 视线飘过靠窗台摆放的书桌上,书桌最里侧有两个暗盒,里面装着大黄鱼和一沓书信。 但是这鬼子很狡诈,它在书桌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风铃,只要拉开抽屉取东西,风铃就会摆动发出声响预警。 “小鬼子,你这点小伎俩真的不够看哦。”艾重华一挥手把整个大书桌都收进空间。 “时间紧迫,没功夫慢慢找,只能执行看*光政策了,只要我看到就得拿光光。”艾重华一顿收收收,所到之处除了地皮带不走,其他的全部括入囊中。 那排衣柜和那扇柜门通道,她不打算要,撒了几把药粉在柜子上送给小鬼子。 艾重华直接从墙壁遁过去,一过去她的双眼就冒火:“这都是我花国的宝贝啊,居然被该死的小鬼子偷了。” 只见里面两排大书架,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籍,一丝缝隙也无。 地上还摞了十几个大箱子,透视进去也全是一本本被后世视作无价之宝的古籍,还有五大箱大黄鱼,两大箱古董。 艾重华抽出一本,完整无损的封面赫然写着《伤寒论》三个繁体大字,这可是医圣张太守的奠基性、高峰性的医学着作。 “难怪前世堂姐说这册书在花国没有完本,都被窝鬼偷走了。” 艾重华恨不得用眼神剜了空间里的那厮。 “它令堂的,既然敢伸爪子,那就上铡刀切碎了。” 艾重华拿出相机,咔嚓咔嚓拍下这个藏满了宝物的暗室。 艾重华今天给一头浪人放了点血,现在刚好拿出来物尽其用,拿出一块布头蘸了点浪人的血,在四面墙上都留下一个大大的“6”,外面卧室也不放过,十几个血晃晃有疏有密的“6”,像咒语似的排布在房间里环绕出现。 “是时候让六爷出来跟鬼子照照面了,不然都不知道六爷的威名了。打卡成功,叮。” 艾重华又拿出相机把自己的标记拍下来:“偷盗这种可耻的行为怎能让你藏着掖着,该宣之于众才是,梁上贱胚的最佳代言非小鬼子莫属。” 艾重华利索地在房间每一个地方,都撒了一大把药粉,“免费赠送,投胎好物要多少有多少。嘿嘿” 艾重华在一楼收了一波好东西,屏气凝神倾听了外面的声响,只感受到几头屎兵的呼吸换气声。 她直接遁到楼梯口,业务熟练的她,悄无声息地飞速上了二楼。 通过透视找到书房,直接从墙体遁入。 书房里摆了一张长方形的红木大案桌,上面摆着一部电话,一沓文件书信,几张报纸,看着很简洁。 其实内有乾坤,案底下四个方位都各藏着一个微型相机,就嵌在案桌雕刻的图案,只露出一个类似图案小孔的摄像头。 不弯下腰仔细看,压根不会发现,这点小把戏,全然暴露在艾重华的透视眼中。 “一个拍窗户,一个拍门口,一个拍墙,一个拍自己,这下全部便宜我了,也不知道拍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没有?回去就看看。”艾重华一挥手把桌上的东西和微型相机都收进空间。 除此之外在主位的案桌底下,还有两个机关暗器,有两个类似一拉动抽屉就可以发射毒针的玩意,应该是防止有人进来翻东西时,一动抽屉暗器就会自发中伤贼人。 这个暗器做得还是很巧妙的,但是艾重华不打算要,她还好心地加了一把料在抽屉上:“挺好的小东西,姑奶奶就给你们留下吧,帮你们加点料,慢慢享用。” 案桌背后的墙上挂了一幅东亚地图,这幅地图背后的墙体里还隐藏了一幅临安地图,艾重华隔空取出来。 摆在案桌上发现这幅地图有很多不易察觉的手指印,好像被用指头一寸寸比划过无数次,而且地图上的气息非常浓厚,就是收进空间那头鬼子的气味。 艾重华微眯着眼打量了半晌,阴冷的语气慢慢吐出来:“小鬼子可以啊,把这么绝密的地图带回家来,日日夜夜都要研究一番才能睡觉吧?” 这幅地图竟然详细到了每一条小巷,这条小巷有多少户人家都标明了。 还有临安各个村落的位置,人口通通标注得清清楚楚,一些关键的道路和山岭还用红笔描红了。 还在一些位置用绿色的笔圈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艾重华看到这幅详尽的地图,寒毛竖起,感觉好像在鬼子面前穿了皇帝的新装,赤身露体浑不自知,所有底细都被鬼子查得一清二楚,好无隐私可言: “真是细思极恐,小鬼子这是做了多少功课?小鬼子对我们无所不知,我们对小鬼子却一无所知?还没打仗,底细已经被鬼子挖光了,打仗了怎么跑都是个问题啊!” 艾重华一下间又想到其他地方的鬼子,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地图。若有,那我花国大地还有隐秘在吗? 再者自己能侥幸拿到这幅,其他地方的呢?花国这么大,都不知道鬼子有多少幅这样的地图,藏在哪里?要怎么拿?单靠她一个人是不行的,单靠特工和军队也是不够的,地图没了,鬼子还可以再制作,真是烦不胜烦。 艾重华又犯了蠢笨不知事的毛病,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幅地图才更好,一头乱麻。 第119章 军费 艾重华不由苦笑,自己就是没发育完善没脑子的生物。 “唉,始终不懂如何处理得周到又隐秘,还能让利益最大化?想找红党和果民党,让人家出手,可连人家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是种田和收东西,直接砍鬼子,比较适合我这种单细胞生物。” 殊不知,她在找的人也在找她,而且是一大批人在明里暗里找她。他们要是知道艾重华此刻也在苦苦找自己,恐怕得哭晕去,大神求你赶紧现身吧,你知不知道找你找得好苦啊。 可惜艾重华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活动。 艾重华把二楼两间房搜刮一空,照旧留下一行字“6,我又回来了,哈哈!”,并把浪人的血全部泼在地面和墙面上,制造了一个粗糙但绝对瞩目显眼的凶杀现场。 艾重华嬉皮笑脸地举起相机咔嚓拍拍拍:“辛苦帮忙简单装饰一番,拍个照打个卡交差,辛苦费我就先拿走了,不谢。” 临走时,当然不会忘记最后一个步骤,撒上擦除痕迹药粉,并赠送数份好料大礼包。 “轻轻地,我走了,还留下了墨宝和大礼,非常够意思吧!”艾重华潇洒地离开二楼,边下楼梯边撒丹药粉。 艾重华还暗暗念叨:“我是勤快的讲究人,见不得有地方空着。” 艾重华遁到一楼,三头屎兵站在一楼大厅门口,三头在大门口,暗处不知道还有没有。 艾重华压根不去想,被发现了怎么办这些小事,她只想杀鬼子:“不管,一肚子火没地发,现在见到鬼子还不能杀的话,我今晚睡都睡不着,杀一头是一头。”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大宝贝鬼煞:“宝儿,这么热的天,闷坏了吧?今晚让你出来好好透透气,耍一耍。” 她拿出鬼煞,对准一头屎兵的脖子打出一枚毒牙。 屎兵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夏季蚊虫多,屎兵以为是该死的蚊子。 它一个巴掌拍向自己的脖子,还摁了一下才把手掌拿到面前,什么也没有。 屎兵懊恼于让蚊子逃脱了自己的掌心,就这一会功夫,艾重华已经发出了六枚毒牙,全部命中。 艾重华闪进空间,喝着茶缓缓看着鬼子中招发作。 艾重华看着手表又看看因为毒发全身剧烈疼痛,趴倒在地蜷缩成一团或是四肢乱挥的屎兵,面部狰狞扭曲变形,身体发出一股股臭水沟一般的恶臭,眼神清明但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慢慢地四肢不受控制无力地睡在地上。 艾重华心里默默倒数:十 九 八 …三 二 一,收割时间到。 刚默数完,一缕缕赤红的鲜血像春天的冰遇暖一块块融化入河似的,从六头屎兵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不断流出,手脚不再挣扎乱动。 艾重华看了看别墅门外四周,没有可疑光团。 “没人,开始收割。”艾重华拿着锋利的匕首像无情的收割机一样,刷刷几下砍瓜切菜一般把六头屎兵的头颅割下。 她把几具尸体摆得整整齐齐,拿出相机,咔嚓一下,拍照打卡完成。 拿出化骨水,倒在六具尸体上,片刻就化为一滩水。 “这么热的天,一下子就可以化为蒸汽去见你的舔罩大神了,哈哈哈。” 艾重华视线触及门口这个精心打理的大花园,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这么美的花园,可惜了,没有人给你浇水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做个好人好事吧。” 艾重华遁入地下,绕着花园撒了一大片花肥,惋惜了一声遁回地下。 艾重华一手抚着下巴,笑得贼兮兮地:“现在鬼子司令部,应该又有新的好戏上演了吧?可惜没空去现场观看了,你们好好演。我嘛?嘿嘿,也有新戏要上演。” 艾重华回到空间,把坂田梅津弄醒,不等坂田梅津弄清自己身处何方。 艾重华捏起坂田梅津的下巴,丢下一颗致幻丸。 她不耐烦慢慢询问,喜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窝国在临安的武器储备库在哪里?有几个?有多少屎兵看守?” 坂田梅津双眼迷愣愣地,嘴巴遵从有问必答原则:“一个在东湖两公里外的一座山下,一个在南城的面粉厂附近。一个在宪兵司令部。” 艾重华对小钱钱念念不忘:“哪个储备库物资多?你们的军费放在哪里?有多少?” “南城那个物资多。至于军费,一部分存在汇丰银行,一部分是黄金,存在宪兵司令部的银库里,一年有五百万日元。” “要怎么才能领取汇丰银行里的军费,你书房那幅临安城地图上的绿色标记是什么意思?” “领取军费要有十多位军官联合签名,并打报告得到批复后,拿上凭证后才可支取。绿色标记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艾重华当即给它脸上来了一个五指山,你令堂的,你都能拿地图回家去,你说你不知道,骗三岁小孩呢? 艾重华厉声问道:“是谁绘制的地图,标记是谁做的?你为什么可以带回家?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测绘工程队,具体是谁做的我真不知道,这是我偷偷按照原版绘制后带回家的,没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艾重华眼神闪烁了几下,也罢,反正知道了位置,可以去实地查探,自然会知道其中底细。 艾重华又提起心神审问:“宪兵司令部藏了多少黄金,具体藏在哪里?有多少屎兵看守?” “有三千两,藏在第二栋第一层第三间房的下面,除了几个高官无人知道那里藏了黄金,没有看守的屎兵。” 艾重华努努嘴,暂且听你吹几句。真的会把黄金放在那里吗?怎么放进去,怎么取出来?真的没有屎兵看守? “窝国在临安有什么布局?” “我刚到任不久,具体的布局不清楚。” 艾重华不满地又给了它一个五指山,这下左右对称了。“全是废话,一点用没有。” 艾重华两个指头捏起坂田梅津下巴,又丢进去一颗药丸,坂田梅津晃了几下晕倒软在地上。 艾重华喝了几口茶,把空间里的各种丹药粉和适合装填鬼煞的药丸,在案桌上一字排开以便取用。 她站在镜子前整装待发,晚上十二点整,出发挣小钱钱,天亮就可以收工吃早餐了。 凌晨的鬼子宪兵司令部,宪兵宿舍里 第120章 与众不同的演奏会 “噗噗噗,嘻哈嘻嘻哈哈……”一头屎兵放了一个巨臭又响亮的屁,放完还过分地仰天大笑,仿佛自己放的是冲天炮似的那么兴奋。 “八嘎!岛田一郎,你放屁熏我们不够,还笑得如此不知遮掩,你要笑出去笑。”一头屎兵被岛田一郎的臭屁熏醒,一股洋葱味,它恶心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结果它刚说完,陡然一长串“嘟嘟嘟噼啪嘟嘟”的屁声从它的屁股里崩了出来。 它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刚想解释一下,结果一开口就是一串更放肆地大笑。 这就像放鞭炮似的,引火索被点燃,一个个鞭炮就开始接二连三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这两头屎兵放完,大通铺里住着的十二头屎兵一个接一个比赛似的放起了更臭更大声的臭屁,边放屁边嘎嘎嘎像公鸭叫一样狂笑,还手舞足蹈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像在做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这大通铺里的屁声久久都没有停下来,每头屎兵的屁声还各有不同,有的短促而响亮,有的细而悠长,有的屁像开炮一样,轰的响,“轰……滴嘟”,“滴滴嘟嘟”,“噗噗噗嘟嘟”,“吱吱吱嘟嘟”…… 可能是白日下班时长官被狗咬伤住院了,吵吵闹闹的也没有上司管束。 整个大通铺开展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屁声演奏会,集结了男高音、男中音、男低音、还有女低音、女高音以及声乐家。 就连演奏现场的气味都如此与众不同。 每头屎兵的屁味还各有特色有的屁一股酸臭味,有的一股臭鸡蛋味,有的大葱味…… 可能是大家都放,屎兵们对大通铺里混杂的各种臭味免疫了,没被熏晕。 既是演奏者又是听众的屎兵,配上独特的嘎嘎嘎笑声,像在捧自己屁声演奏会的场。 隔壁的屎兵不堪其扰,从通铺上一跃而起,怒气冲冲地奔向吵吵嚷嚷的隔壁宿舍。 它用力一脚踹开门,一股冲天臭气扑面而来,它跑到门外捂着胸口一阵阵“yue”,这什么味道,熏的它差点去见祖宗。 嗒嘟嘟嘟——“什么声音?”屎兵疑惑间,又是一阵嗒嗒滴嘟嘟的声音。“啊!我怎么也放臭屁了?”屎兵捂着屁股一脸难以置信,立马夹紧自己两片屁股。 屎兵站在走廊上,听着几个宿舍此起彼伏,一声更比一声响亮的臭屁声,还有癫狂的笑声不绝于耳。 它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怎么回事?怎么成屁堆了?” 它的嘴巴一歪一咧,发出一串骇人的“嘎嘎嘎”的像鸭子叫的笑声,它极力控制自己不发出这怪笑,却发现始终不济于事,嘴巴都闭不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兴许是屁股也累了要休息了,屎兵们的连环屁终于渐渐停歇了,可还是时不时就放一两个又香又臭又长的屁。 “pong”一声巨响,一头屎兵放了一个震天响臭屁,众屎兵已经能坦然闻之了。 “啊?广田治一郎,你拉肚子为什么不去厕所?”一头靠得最近的屎兵,最先发现同伴居然拉在裤子上了,还有一大坨稀烂的屎掉到了它的脚边,它惊叫出声。 “pong…”又是几下巨响,这些屎兵发现同伴像约好了似的,一个个居然全部拉在了裤子上。 它们拉完了之后浑身一松,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正打算去清理一下身体换裤子。 忽然腹部一阵巨疼,它们夹着腿想憋到近在咫尺的厕所,却憋不住屁股里即将要冲出来的,那股洪荒之力。还没到厕所门口,噗噗,又拉了一裤子。 “快,快叫哨兵帮忙叫医生。必须马上去医院。”一头屎兵顶着浑身的恶臭屎味,咬着牙艰难地开口提议。 却不想,它上下张口似乎松了菊花的压力阀,屁股像开闸放水似的,哗啦一下拉了一大堆带着粘液的粑粑。 这些屎兵压根清理不了自己身上的脏污,厕所位置又不够蹲,它们干脆摆烂直接拉在地上。 “佐田君,我感觉好像要把肚子里的一切都拉了出来,我是不是要死了?”一屎兵呜咽着问同伴。 “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和菊花像被千万只小虫子啃咬,拉了难受,不拉也难受。怎么办啊?呜呜呜。”一屎兵难受得皱成了苦瓜脸,抽泣着说道。 一屎兵开始怀疑做饭的家伙,并骂骂咧咧起来。 “我是帝国的蛹屎,可现在我连躺在床上都需要莫大的勇气。该死的,肯定是做饭的家伙不用心准备饭菜,等我好了,必要它们好看。” 宪兵宿舍的反常行为,终于引起了巡逻屎兵的注意。 屎兵跑上去发现一地人为制造的生理炸弹,无处下脚,还酸臭冲天。 一头巡逻的屎兵帮忙叫来了医生,医生捂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些不讲究的大头兵。 医生看过后,给出诊断,“夏天易滋生细菌,要注意个人卫生,应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又不讲卫生导致的肠道紊乱,先开点药给你们吃,以后要注意卫生。” 医生丢下一大包药片说明用药注意事项,一秒钟都不带多待,匆匆走了。 屎兵抱住那包药片像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顾不得没有水,直接干巴着丢进嘴里吞下肚子。 刚把药吃一下,可能都还没在肚子里融化呢。 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响,感觉肠胃开始翻滚,屎兵们又开始一个屁接着一个屁往外崩,连屁带屎花一块崩出来。 “我感觉浑身发冷无力,我蹲不稳了,怎么办?”一屎兵蹲的腿都像面条似的了,不受控制地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排泄物上,晕倒过去。 “我要变爬爬虫了,我站不起来了。” “我肚子好痛,像有一把锯子在肚子里扯动。” “哪里有棍子,我想把屁眼堵住。” “我………” 一直到天亮,这些屎兵的菊花还在与稀烂的粑粑做斗争,屎兵们已经完全虚脱了,嘴唇干裂,眼眶青黑,面无血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两百多头屎兵被紧急送医,做饭的屎兵被问责,但是做饭的屎兵坚称自己做饭很用心,使用的食材都是新鲜的,做饭过程一直注意卫生,屎兵腹泻与它们厨师无关。 上尉中川明一亲自到厨房检查,食物都正常,用的水也没有什么异常,做饭的锅灶也没发现什么。 中川明一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件物品,眼神在厨房里上下扫射,期待能有所发现,又期待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好真的只是肠胃暂时不适。 这时一头屎兵脚步慌乱地跑到跟前汇报: “报告上尉,不好啦,送到医院的两百多蛹屎用药后,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开始吐血不止,鼻子开始流大鼻涕,呼吸也不畅,可能有生命危险,医生请您示下。” 第121章 恶毒肮脏的东西 “八嘎!我是医生还是它们是医生,给我通通治好。”中川明一大声怒斥,喷了屎兵一脸口水。 上尉中川明一带着检测站的鬼子,抽取了厨房一应物品包括饮用水和餐具,均没有发现异常,中川明一冷着脸离开检测站。 “八嘎!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多蛹屎,一夜之间变成这样,马上查昨天的点点滴滴,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或靠近过司令部……” 中川明一眉心拧成一团,面色阴沉得吓人,两百多屎兵同时出现身体不适,它不相信这其中没有外因,一定是这些蠢货让不轨之徒混进了司令部。 鬼子司令部一片混乱与压抑,压根没有注意到在地下有一团身影,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艾重华一身黑衣劲装遁到鬼子司令部藏着黄金的地方。 她留了个心眼,那头鬼子说黄金藏在二栋第一层第三间房的下面,她就遁到离第三间房一米外的地方。 艾重华绕着第三间房遁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就一条通道,通往外面第二条街的杂货铺后门。 艾重华担心里面会有机关,小心地一点一点地靠近,小鬼子在隧道周围设置了一道大概一个婴儿手臂长度那么厚的混凝土墙,艾重华花了几分钟终于从外围进入内部。 “啊!吓死人了!去你令堂的,原来是这么个玩意,这是挖隧道的屎兵?挖完陪葬在这里了,小鬼子够狠。” 艾重华捂着胸口吐槽自己进来的位置选得不好,一进来就看到一具穿着窝军军服的尸骨。 她气愤地一脚踢飞,啪啦一声那尸骨散架了。 艾重华在这间三十几个平方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大堆排列整齐的盒子,她打开其中一个,拥有几吨黄金的人还是很兴奋,开心地数起来,完全不在意阴森幽暗的环境“1,2,3,4…”,里面装着30根金条。 她一挥手,把这一大排盒子收进空间。 除此之外,艾重华还在里面发现了一把刺刀、步枪,水壶,几个罐头。应该是屎兵挖隧道时带进来的,没想到出不去了。 艾重华看看刺刀和枪托都生锈了,除了黄金什么都没有拿走。 “嘿,来而不往非礼也,送你一堆土。”艾重华一挥手放了一大堆在通道里,把出口死死堵住,就让鬼子以为发生了塌方吧。 艾重华遁出地面,藏在一个角落里。一头屎兵脚步匆匆走过,艾重华看看这是个视线盲区。 她从地面跳出来,拿出鬼煞发出一枚毒针,一挥手把中招的屎兵送进空间。 “嘿嘿,呦西呦西,大大的好。”艾重华扒下屎兵的军装,发现居然有一把车钥匙。 她换上鬼子衣服,手握着车钥匙,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还学着说了两句神剧里的经典台词,模仿着屎兵走路的姿势顺利走到停车场。 艾重华打开车门,钥匙一插,松下手刹离合一踩,一个漂亮的选择掉头出库,以往司令部守备森严,出入车辆都要在门口出示证件。 今晚可能是太多屎兵送往医院,不停有屎兵在医院与司令部,来来回回送东西拿东西。 艾重华出门口时,居然没被拦下检查证件,也有可能是她穿着鬼子的衣服没被怀疑。 艾重华在心里不停哼唱“好运来,祝我好运来……” 大半夜的路上寂静无人,艾重华开着鬼子军车在路上一路狂奔,畅通无阻地达到今晚第二个目的地,南城面粉厂,鬼子武器储备库的附近。 艾重华不知道在黑夜里有没有特务注意到她,毕竟军车的声音在夜里会很招人眼球。 她把车停在一个拐角后,也不敢把军车收进空间,等下被暗中的眼睛发现这么庞大的军车居然凭空消失,她可能要等着被切片研究。 艾重华利用墙阻挡一点身影打开了车门,脚一碰地就嗖的一下遁入地下,直奔面粉厂去了。 在夜幕下,在相距面粉厂较远的地方才有两三座孤零零的低矮房子,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面粉厂包围着的一个大房子异常显眼。 面粉厂高墙上的探照灯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严密的铁丝网还有倒勾,拿着寒光凛凛刺刀的巡逻屎兵,都证明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这就是窝军的武器储备仓库了。 可艾重华根本不会从这里经过,她早就从隔壁街道地下遁入储备库里面了。 艾重华进到这座房子地下,悄悄遁出个头。这座房子怕得有上千平方,里面一根根柱子支撑着房顶,前后各一扇结实的大铁门,门上锁了三把大铁锁。 其他几面既没有门也没有窗,只是顶端有几个很小的通风口,四周地面都是厚厚的水泥铺成。 没有窗户,探照灯的强光从几个通风口钻进来,在堆积如山的箱子上形成了一个个光斑。 艾重华侧耳倾听,不时有鬼子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巡逻次数密集。 艾重华怕夜长梦多,一挥手一阵狂收。“先装进口袋里带回家去,再慢慢看不迟。” 艾重华花了半个小时,才把这一大仓库的东西收完,撒了几大把擦除痕迹的药粉,又赠送了独特的丹药粉做为谢礼,才潇洒转身遁入地下离开了。 艾重华出去找到军车,仔细闻了闻,没有发现军车上有其他气味,扫视一圈周围环境,没有发现光团,应该没有人靠近过,这才开车朝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艾重华今晚运气很好,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鬼子在东湖的另一个武器储备库。 在这里照旧是戒备森严,这个储备库在山腰上,要先穿过一片密密实实的竹林,再绕一段弯弯曲曲盘旋而上的山路,才能看到掩映在郁郁葱葱的丛林里,依山体而建的房子。 这个储备库比面粉厂那个小一点点。艾重华从山体侧面遁进去,避开了屎兵的视线,很快就进到内部。 重复的业务做多了,现在的她内心毫无波澜地收着一箱箱物资。 陡然,艾重华的手像触了电似的猛地缩回,眼睛惊悚看着箱子上那一个怵人的白色*头。 她阴沉着脸数了数,居然有三十箱之多,也不知道一箱里面有多少。 “桦学武器?赌气弹?小鬼子,好阴狠毒辣的心,敢把这东西用在我花国同胞身上,那就别怪我了。”艾重华阴森森地笑了,整个人散发着阴冷气息,好似从地狱冲上来索命的恶鬼。 艾重华真的很想狠狠地给小鬼子马上开上一箱,让它们自己尝尝其中的滋味。 可想想,还是算了,她不打算在花国土地上用这玩意。 因为她深爱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以后还要孕育千千万万的国人,人们要在这片土地耕种,生活工作,孩子们要在这片土地游戏。 她深爱这片土地的人,他们勤劳善良,吃苦耐劳,万一这种东西泄露一丝丝出来,却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巨大的伤害,她如何忍心。 鬼子在这片土地用这种恶毒又肮脏的东西,是因为它们对这片土地只有利益,没有任何感情。 她不行,她不可以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这种恶毒又肮脏的东西,必须回到制造它的鬼子怀里,回到它该回的地方。 她虽然每次搜刮完东西,也喜欢撒丹药粉,但是那些都是有时效性的。 而鬼子的这些桦学武器可能产生的影响她不愿意做也不会做一点点伤害到这片土地的事,这是她的原则。 艾重华目光坚定,紧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鬼子,等着,日后必要一一返还。 “十年太长,现在这些物资就当作利息吧,我不是偷只是先收点利息,不然我太憋屈。” 第122章 钟意是谁? 艾重华回空间取了一头浪人的血,蘸血为墨在墙上刷刷几下留下一行字。 这次,她特地高调地在后面附上署名,她要造势。 艾重华拿出相机咔嚓拍下这些*头的箱子,并把墙上这句用鬼子鲜血写下的话一并拍下。 又从空间取出一大堆药粉,不计成本地撒了一地,才遁入地下离开了。 军车她也不要了,开出去太容易招麻烦。但她不要,鬼子也别想要,她已经对整辆车进行了粉饰,真的是粉饰,没说假话。 艾重华没有离开这个储备库,遁到储备库大门外五十米处才进入空间,默默蹲守大鱼,这是她的习惯,就算大鱼不来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随着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投下一个个美丽斑驳的光影,宣告着清晨的到来。 艾重华低头看看手表,“哎呀,这么快就六点了吗?忙了一夜,好困啊!” 艾重华给自己冲了一碗炒米茶,又出去砍了几根竹子做一个简单的路障,胡乱放在鬼子去储备库的必经之路。 又在路障往前一段路,直接遁入地下埋了十几颗地雷,路面上一点挖土填土的痕迹都看不到。 艾重华嘴角微微扬起,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容玩味:“小鬼子,今天就免费送你上天见你的舔罩大神,改天可要收费了。” 做完后回到空间倒头就睡,先歇会。等下还有鱼等着她收拾呢。 艾重华一觉睡到大太阳高悬正空才悠悠醒来,睡了饱饱的一大觉,艾重华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从空间一看,路障居然纹丝不动,是鬼子还没发觉储备库空了吗?还是鬼子识破了我的计划故意没动这个路障,将计就计等着我上钩?可是地雷也没有动静,应该是大鱼还没来。 鬼子真是不经念叨,说来就来。两辆鬼子军车呼啸着从山下冲上来,后面还跟着五六辆八嘎车,每辆八嘎车上都坐着三头荷枪实弹的屎兵,一头有官衔的军官坐在靠右边的那个车斗里指挥,主驾驶是两头戴着屁帘帽的屎兵在开。 艾重华在空间里目不转睛地注意着这些鬼子车,心里默念5 4 3 2 1,艾重华在空间里举起拳头欢欣鼓舞:“恭喜第一辆车成功进入地雷埋伏圈!免费进行空中坠落游戏项目。” “轰轰轰”几声巨响,地雷爆炸了,打头的第一辆军车被震飞又重重坠下,车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第二辆军车被地雷爆炸的威力波及,挡风波直接裂成一块块,前轮车轱辘被炸飞。 后面紧跟着的两辆八嘎车刹车不及,直接追尾。 另外三辆由于开车的鬼子慌乱下直接冲入竹林,被巨大的冲击力凌空弹起两米多高,两头屎兵坠入被山民砍了竹子后剩下的竹根,直接捅了个对穿,可以做烤串了。 一头屎兵的头直接跟尖尖的竹尾来了个亲密接触,两只眼睛被竹子捅穿了。 军车上的几头鬼子被飞溅出来的碎玻璃扎成了刺猬。有一头屎兵的脖子,在地雷爆炸时由于军车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落,被生生震断了。 艾重华戴着头罩闪现出来,手上拿出几颗手榴弹精准无误地投过去补刀,“畜牲走错道了,早点下去吧,不用谢我。” 艾重华看到所有鬼子的光团都不见了,确认全部死光了,艾重华拍拍手趁着鬼子援兵还没到,拿出匕首割了刚才光团最亮最黑的那颗鬼子头颅,举起相机咔嚓拍下让他心情愉快的爆炸现场。 “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暂时先杀这十几头鬼子收点利息。” 艾重华挑了挑眉,撒了一把擦除痕迹的药粉后,一个飒气的转身遁走了。 竹林里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储备库里驻守的屎兵,一大群屎兵呼啦啦地跑来。 现场一片狼藉,军车只剩下个框架残骸,满地破碎的玻璃,鲜血,四分五裂的尸体散落一地,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 一头屎兵注意到第二辆残破的军车旁边地上有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它伏下身抱起,用手拍打佐藤健奈的脸,不停大声呼唤“佐藤大佐,大佐…” 佐藤健奈的身上到处是玻璃碎片,脖子都摔断了,但血还像涌泉般从头部涌出,流到地上,再摸口鼻,己然没了呼吸。 屎兵傻愣愣地又伸手探了几次佐藤健奈的鼻息,“大佐,大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如何向佐藤将军交代?” 就是它打的电话给佐藤健奈汇报储备库被盗一事。 原来这佐藤健奈是佐藤家族未来的家主,此次是来花国镀金的,特地选了临安这个繁华的江南古城,有可以停靠大型船只的码头,商业发达。 结果才来花国两个月,还没上战场没杀一个花国人,就这么被炸死了。 它的父亲佐藤将军知道了,会不会让它们陪葬? 屎兵瘫坐在地上,嘴唇上下张合却说不出一个字,眼睛呆滞无光,它颤抖着手,举起枪对准自己太阳穴,眼睫毛也不停抖动,眼睛猛地闭上“biu”,它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旁边跟来的一头屎兵看着地上,被割了头颅的松井雄一鸣上尉,这可是松井家族的宝贝疙瘩,曾经在花国东北一役中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居然被割了头颅。 它们严格看守,可储备库失守被盗空,一个求援电话,又导致这么多蛹屎玉碎,它很清楚迎接它们的将是什么,“biu”的一声,又一头屎兵朝自己开枪。 鬼子宪兵司令部 “八嘎!”刚刚从外地回来的少将藤原冲石就听到一连串的坏消息,还都是在短短三天内发生的,连它的上司坂田梅津都去向不明。 “两个武器储备库被洗劫一空,两百多蛹屎莫名中毒,中将坂田梅津不知去向,钟意是谁?” 它坐下来回想屎兵汇报的储备库查到的情况,看着桌上那一张照片,上面那醒目亮眼,张牙舞爪,一行充满狂妄的大字格外刺眼。 它咬着牙从牙缝里把上面的一个个字挤出来:“尔等窝猪若敢在花国用(画了一个*头),必千万倍奉还——钟意”。 它感觉自己的肺部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肆无忌惮的吞噬自己,但是它却摸不清看不见火的踪迹,拿那团火毫无办法,想灭火也找不到路子。 它做为少将加上家族和朋友多,消息渠道广,知道不少不公开的内部消息。 在沪市和东北,津市都遭到了神出鬼没之人的重创,除了窝国特高课,它知道果民党和红党也在找,可至今都找不到一丁点踪影。 先是艾重华,钟爱,鬼魅,现在居然又有一个神鬼莫测的钟意出现在临安,它瞬间如临大敌。 藤原冲石感觉自己的头也像要炸开,它的喉咙像是被一颗梅核堵住,一股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在自己的任上发生了如此大的损失,要如何弥补。 藤原冲石此次是带着命令和任务从沪市回来的,从故国来沪的田中大令上将传达了天谎的命令:以占养占,要最大程度减少故国军费的损耗。 它都准备先拿强大密集的武器开道,武器就是它们吞食花国这块大肉的牙齿,可现在它们的牙齿被拔了两大颗。 它恨得心都要滴血了,满脸阴沉得发黑。 藤原冲石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眼越发阴沉,它踱步到博古架旁边,鼓起的鱼泡眼直直盯了好一会那个高口细颈花瓶。 第123章 活不过两集的藤原冲石 良久,藤原冲石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里吐出一句看似很有水平的话:“你们花国不是有句老话叫请君入瓮吗?钟意是吧?我就要做个瓮活捉了你,哈哈哈。” 它通过分析这几个案例来看,这个幕后黑手一系列操作的主要目的是,夺取武器物资。既然如此,那就做个套。 这厮瞟了一眼书架上的大花瓶,思绪翻飞,随后一阵狂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好像真的马上捉到了那个钟意一样。 “没有什么是我大帝国不可以做的,几个有点小手段的花国人而已,只要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就抵挡不住我帝国强大的枪炮轰炸。” 藤原冲石不顾连日赶路的疲惫,当即召集了所有军官,包括了被狗咬伤的那批,也得带伤来听它的绝妙计划。 “各位帝国的蛹屎们,现在有狡猾的花国人,妄想通过一些小手段阻挡帝国大业的步伐。我们现在无法得知这是集体还是个人作案,也不知这是男是女,还有不知我们内部有没有叛变,跟贼人里应外合?” 说到这里,藤原冲石特地加重了叛变这个词,它冷着脸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挨个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军官。 藤原冲石又滔滔不绝地说了大半个小时。 在场的窝鬼军官三分之二都被恶狗中伤,浑身不适,昏昏沉沉的还得来听藤原冲石在那里高谈阔论,一脸生无可恋又得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有三头军官被咬得太重,这两天一直发烧没退下来,听着听着后半段直接晕过去歪倒在椅子上,其他的看着同伴这样也有样学样,一下子晕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三两只看着藤原冲石骇人的脸色,很想跟着晕过去又不敢,只得强撑着。 猛然间,离藤原冲石最近的一头军官一个不经意醒过来,双眼红的可怖,它咧开嘴龇着牙,双手乱挥舞。 剩余的这几头鬼子还没有反应,这头军官一个跳跃扑向旁边的藤原冲石,抱住了藤原冲石像一头嗜血的吸血鬼一样,猛地咬了一口藤原冲石的脖子,尝到了腥甜的血液的它兴奋癫狂,死死不放开。 “啊啊啊…”藤原冲石使劲挣扎狂踢猛拽,加上旁边的两头鬼子举起椅子照着发狂军官的头狠狠砸下去,才让这军官松开了藤原冲石。 门外的屎兵听到长官的凄厉惨叫声,飞奔进来就看到藤原冲石捂着的脖子,正在不断往外喷血,像喷泉一样止也止不住。 “杀了它!”藤原冲石也被吓得不轻,被两头屎兵抬下楼送医时,还不忘强撑着身体,下令屎兵杀了那头以下犯上的军官。 “啊啊汪汪汪啊…”一连串怪异的鬼叫和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两头抬着藤原冲石下楼的屎兵被冲下来的几头军官撞开,滚下了楼梯,藤原冲石像个西瓜似的被带着滚下去。 “是被恶狗咬伤的几头军官,它们的病发狂了,马上枪毙。”楼下的屎兵队长看到几头状态极度异常疯癫的军官,为了以防伤害更多屎兵,当即立断下令枪击这几头军官,当然它更怕的是如果不枪毙这几头军官,会咬到它们自己。 “biubiubiu”几下,几头发狂的军官被击毙,倒在地上鲜血横流,可没有一头屎兵上去清理,谁知道会不会有毒。 从三楼滚到一楼的藤原冲石,脖子和手脚,背部都添上了不同程度的伤,加上脖子被咬的那口太深了,血还在流个不停。 它像个被狠狠甩到地上的癞蛤蟆似的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双眼渐渐黯淡无光,喘着粗气说不出半个字。 屎兵队长慌神了,它和一头屎兵赶紧把藤原冲石抬到车上,把钥匙插进去时手还抖着,起步太猛了差点撞到门口的桩子。 一个急刹车,把藤原冲石的肠子都要震出来了,藤原冲石一口老血猛地吐出来,呼吸喘气声都感觉消失了。 身旁扶住它的屎兵不敢探藤原冲石的鼻息,认命地颤抖着身子扶住藤原冲石,这样了还有救吗?屎兵看也不敢看一眼, 藤原冲石一口老血混着老痰卡在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叫也叫不出来,可屎兵压根没有发现,藤原冲石感觉自己浑身开始发冷无力,意识逐渐模糊,它睁不开眼了。 “嘎”地一声刹车声,终于到了鬼子军医院,藤原冲石被抬到急救室。 一大群医生急匆匆赶来,看着藤原冲石这副无法言说的惨状,一头医生颤抖着手探了探鼻息,又猛地缩回去。 医生顶着众屎兵和同事目光灼灼的注视,咂巴了几下嘴唇才憋出一句话:“藤原少将,玉碎了。” 刚刚还幻想着大展鸿图的藤原冲石,没想到自己连两集都活不过,就这样戏剧性地回归了舔罩大神的怀抱。 现场的医生和屎兵先是一脸意料之中,又迅速切换成呆愣愣地站着,接着一秒入戏“少将阁下,呜呜呜…”,不得不说在场的都是本色出演的优秀演员。 藤原冲石的请君入瓮大计,因为被军官咬了一口而夭折了。 那条狗真是好样的,一己之力灭掉了三分之二的军官,宪兵队的屎兵从此闻狗色变。 藤原冲石的死连同临安发生的几个迷离案件,被上报到了窝国驻花陆军总司令部。 窝寇关洞军总指挥官兼参谋长冢田征,窝寇最高情报机构机关长土肥圆先二,还有几头上将军官,围坐在在一个长桌边,低头看着特务机构,近段时间搜查汇总的资料。 一众鬼子高官看着手中的资料,心中骇然不已,从南到北又到南,窝国在花国的多头高级军官的名字竟赫然出现在资料中。 连南池郎这样凶狠毒辣的都被悄无声息掳走,弄了满身脓包后又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一头屎兵的情况下,把尸体丢回来。 玩仁体实验的石井是狼被掳走挖了眼睛,至今生死不明,应该是凶多吉少了的。 只要出现在资料中的名字全部无端遇害,尸首或消失或在死前遭到非人折磨。 还有戒备森严的军火库,贼人却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盗窃一空不留一丝痕迹扬长而去,做事可谓滴水不漏。 至于一开始在沪市发生的案件中,留下的神秘数字“6”,至今没被破解是何意。 至于艾重华,钟爱,钟意,鬼魅这些幕后黑手更是知之甚少,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其他更是一无所知。 横山细尾作为情报机关长,它做了一番分析,并对幕后之人脑补了一个新身份。 第124章 这真的是富家子弟吗? (朋友看我的文,说都没有几个人看,每天几毛收益,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劝我放弃,我想之所以坚持是因为我只是贪恋文字带给自己的一丝丝快乐,我不靠这个养活自己,所以我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想法,想怎么写怎么写,大家想看就看看,不看也不要攻击我就行了,感谢大家的阅览呀) 土肥圆先二一本正经地在身后的花国地图,圈出资料中提到的地方,并标上了事件发生的时间,在旁边附上了一些简易符号。 它清了清嗓子,开始分析:“从种种迹象来看,贼人偏好金银还有武器和医药等物资。 对情报方面不敏感,基本都是在宪兵司令部和军火库,军官住所作案,没有过在特高课出现的案例。 应该对情报工作不了解,没有太多应对情报人员的技巧,所以不敢靠近情报机构,或者是他有秘密,害怕被情报机构盯上暴露。 擅用毒或者是暗器,连续作案能力很强,动作老练毒辣不留痕迹,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完成杀人和盗走东西。 我认为一个是经验丰富而且是分工明确的团伙作案,有的负责查探位置,有的负责暗杀,有的负责搬运,有的负责善后。 另外,我听说花国有很多古老的江湖门派,这些门派都有独门绝技,爱隐姓埋名行走于江湖,讲究一种江湖义气。 我认为这些事都是一个江湖门派做的,这是一个由众多身怀绝技,甚至是奇门遁甲的花国人组成的门派。 这个门派可能会花国传说中的五鬼运财术,能掩人耳目一下子把大量的物资运走。不然没办法解释这些物资被运走时,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他们有这个本事抢一波换一个地方。 而且这个门派里有老有少,年少的爱炫耀,作案完喜欢留下自己的名号,年长的做事讲究不显山露水,不爱玩这套。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跟贼人里应外合,必须加强内部的自查。” 少将西尾兽造点点头,对土肥圆先二的分析表示赞同。 少将横山蛹用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沉吟半晌才开口:“那如果真的如机关长所说,要怎么防备或者说拿下这伙人呢?毕竟至今都没有发现一丝踪迹,我们对这伙人的动向一无所知,连他们下一步要去哪里都不知道,要如何把他们挖出来?” 如果真的会奇门遁甲之术,我们如何应对? 这些鬼子高官在会议室里,历经长达四五个小时的切切察察,列举了无数种可能,试图分析出这伙人下一步动向,它们又就如何联合当地窝兵共同拿下这伙人,商讨出了一套自以为完美无比的计划,誓要全部拿下这伙神秘莫测的人。 土肥圆先二为了防止提前泄密,把这个计划细分为多个小计划,秘密挑了一大批可靠的情报精英去执行这项分计划计划,只有完成了这些小计划的才有资格知道具体的总体计划。 连果民党和红党都又被它安插进不少暗线,它们在花国各地设了各种局以织成天罗地网,慢慢等着那伙人入局,它们好一点点收网最后一网打尽。 艾重华不知道自己被赋予了新身份,变成了江湖中人,她才懒得理这些,反正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有何可惧。 艾重华离开东湖后,来到一个后世人去临安必不可少的一个打卡点,花国空军的摇篮,笕桥中央航校。 现在的笕桥就是一个小镇,只有一条小街,房屋矮小,没有一家像样的商店。若非航校设于此地,应该直到后世也很少为人所知吧。 但笕桥处在沪临铁路线上,交通十分方便,又离风景秀丽的临安东湖不远,后勤供应充足,在电信不甚发达的情况下,对航校也比较易于掌握控制和联系,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离光头的家乡很近,光头极为重视空军的发展,亲自兼任航校校长。 艾重华悄悄遁入航校,她知道在这里有那么一群年轻的前辈,未来他们将用耀眼的青春书写着对家国的赤诚热爱。 艾重华躲在角落里神情专注又带着十二分的敬畏,凝视着宽阔的空地上地统一着白色帆布军装,配着武装带,一身戎装帅气逼人的空军前辈们。 艾重华记得前世学历史了解过,这个时期的空军飞行员全部是富家子弟,历史老师说虽然他们是光头组织培养的部队,但是我们后世人要公正看待这些战斗前辈,他们真的为抗窝贡献了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 要知道他们每一次起飞都可能永别,但他们无所畏惧。 此时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连活跃的蝉都好像被烤蔫了,时不时才懒洋洋地叫两下。 可艾重华看到训练场上,那一个个汗流浃背却依然笔挺站立,眼光目视前方,没有丝毫游移,天气酷热可他们颈上的风纪却紧紧扣住,没有一个人偷偷把风纪扣解开透透气的飞行学员时, 她惊叹:“这真的是富家子弟吗?” 只是一瞬间的感叹,艾重华下一刻顿时肃然起敬。艾重华不想叫他们富二代,感觉这词玷污了他们,他们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空军最高的旗帜。 这些前辈家世良好,国破家亡之际比普通人有更多的选择,但他们选择和祖国和千千万万的人民站在一起,为抗窝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们的心中装着家国,他们真的是富家子弟,他们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本拥有无数人艳羡的一切,可为了抗击窝寇,却自愿成为了人肉炮弹。 所以历史不应该把他们遗漏了,人民更不能忘记他们的付出。艾重华认为应该客观真实回味历史,正确认识中流砥柱。 她不懂政治,她也不想带着政治立场去看待功过,她敬仰所有热爱花国,保卫花国的人。 换言之,只要抗窝就是爱国,只要是抗窝,那她就支持。 这也是艾重华不想加入任何党派任何组织的原因,在她眼里不管三教九流,不管政治番号,不管正面战场还是敌后战场,只要是为抵抗外族侵略做出贡献的,那就是英雄,就值得后人铭记和歌颂。 艾重华此番来这里除了瞻仰活着的年轻前辈的风采外,她还特别想为这些可爱的前辈们做点什么。 衣食住行用不上她支持,日常学习与训练,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也帮不上忙。 所以艾重华决定采用,前世一些长辈对孩子表达关爱,最直接的一种方式。 在这之前,她还得先做一件事。 艾重华偷偷以钟意之名投了一份稿件到报社,她想让国人引起重视,共同抗窝。 “卖报卖报,大新闻,大新闻,绝对震撼,窝鬼毒气弹被我花国壮士发现截获……”报童清脆悦耳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 毒气弹?人们的好奇天性使得今天报童的生意格外好卖,眨眼上百份报纸被抢购一空。 艾重华的这篇稿件非常言简意赅,只有三张照片,一句话。 却引起了巨大轰动,各方人士都关注这件事。 茶馆里,街头巷尾里,各个角落的普通百姓得知此事后议论纷纷 “毒气弹?那是什么东西?”有人对毒气弹并不了解。 “就是有毒的大弹丸,里面的气是有毒的。”马上有热心人解释。 “这个钟意好厉害啊,居然把鬼子的毒气弹摸走了,还留下如此霸气的话,名字也好听。”这人能顺利躲过鬼子的眼线摸进去,还把毒气弹弄走,拍下照片又安全撤离,已经足以令人膜拜了,待再看到那句霸气侧漏的话,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激昂,一扫被窝寇欺压的憋屈。 红党 “毒气弹,这是多少枚啊?千刀万剐的窝寇………” “仅仅临安,小鬼子就藏了这么多毒气弹,其他地方呢?我们的任务艰巨啊,再艰巨也得这些畜牲拼了。” 果民党在临安某特务组织 “局座勃然大怒,鬼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毒气弹,我们居然一丝风声都没有收到。” 于此同时,窝寇和两党都在寻找这个叫钟意的壮士。 第125章 扎着大红花的箱子 窝军宪兵司令部 “八嘎!”特高课课长兼任代少将佐藤明山在办公室里看到那份报纸,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压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抢了配偶的公狗。 这件事是临安宪兵司令部和特高课的耻辱,也是帝国的耻辱,一个小小的花国人居然敢挑衅它大帝国,不知道国际上怎么笑话它们呢。 它本来想压下去不往外泄露的,结果那个钟意居然做了完全不惧它们帝国的怒火,毫不遮掩把照片发给了高卢鸡的报社,它们想勒令高卢鸡撤回都无法。 这个钟意就是要把它们帝国吃的亏公之于众,公开摁着它们吞下其中的憋屈,还让它们无法反抗,真真是敢怒不敢言。 它咽不下这口气,它们在花国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气。 佐藤明山发了狠,一定要想法找补回来,要活捉钟意碎尸万段以泄心头的恨。 佐藤明山在办公室对着一堆记录冥思苦想半天,可一点思路也没有,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无从下手。 艾重华的稿子登报了,名号是打出去了,她又遇上了一个难题。 艾重华很想为笕桥航校的前辈们做点什么,她在空间的桌案上列举了一堆东西,金钱,衣食住行,名利,美女……一个个进行考量,又一个个被她否定。 他们家世良好肯定不会为金钱和衣食住行烦忧,身为飞行员肯定也不缺这些。 名利?这时代的飞行员乃王牌军种,名利于他们触手可得。但在他们选择当飞行员为国而战的时候,名利在他们眼中应该不值一文。而且,就算他们想要,自己也无法给他们名利。 “我与前辈们恕不相识,都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如何送礼才能送到人心坎上呢? 艾重华在空间里为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他们做什么,不清楚他们需要什么而苦恼。 她在空间里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列了个清单,想着能不能从中选出合适的东西。 却不知外面多少人找她都找疯了,无数人想见见她这个热血大胆的壮士。 笕桥航校的同学们自然也知道了钟意这个人,他们也在议论钟意是何方神圣,都已经把钟意当成神来崇敬了。 航校里,繁重的训练结束后,同学们说说笑笑,结伴走出训练场。 跳脱的林衡揽着好友的肩膀一脸八卦地问道:“你说这个钟意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或者是能上天入地?也不知道他多大,要是让我见他一面,就算比我小,我也愿意叫他大哥。” 高致珩一脸无语地把林衡的手扒开,这家伙两天来已经念叨那钟意不下十次了,他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当然,他不想说的是,谁还不是个热血青年了,他的心里也很想认识认识这个钟意。 在鬼子眼皮子底下拿走了隐藏的毒气弹,还能放下那般豪气干云的话,丝毫不惧鬼子的长枪大炮,这样的人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他想认识英雄没有什么不对。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崇敬的人在为他们选礼物而烦忧,他们的震惊应该可以碎一地。他们一介籍籍无名的学生,他们何德何能,居然能让钟意大神送他们礼物?还不知道送什么才能让他们喜欢?只要是钟意大神送的,哪怕是一棵草那也得供起来啊。 艾重华那天看到航校的前辈们好像还进行陆军基本训练,还得去野外进行体能锻炼。 这些训练结束后才能转入航校本部,进行飞行训练,课程安排得十分紧密,每日半天飞行,半天理论学习。 艾重华结合飞行员的日常生活,终于找到了一点点送礼的方向。 “飞行员训练很辛苦,需要精力和体力的高度结合,训练强度大消耗体力,需要处理的信息多,又消耗精力,所以一定得有一个好身体,那我就让他们吃好喝好养得壮壮的。” 艾重华列了个单子,一点点收拾要送的东西。 她想送茶叶,但是不知道飞行员不飞行时能不能喝茶,为了不犯禁忌,艾重华在茶叶上打了个叉。 “健体丸终于炼到有七成功效了,明窍丸也有八成了,大力丸有六成,百毒不侵丸有六成,断骨续筋丸有八成,还有………”艾重华勤练功法终于在炼丹大业上,踏上了一个新台阶,丹药的功效大大提升。 可是,空间的十抽三制度,抽取得也有多了。 艾重华看着丹药的数量,犯难不已:“唉,好不容易一样炼了两三百颗,贪心的空间就抽取了三成,每样就剩二百来颗,都不知道够不够分呢?” 无法,艾重华在空间里加班加点,又炼了一批丹药,终于每样丹药都凑够了三百颗。 光头是航校的校长,这批丹药会不会被他知道如何截走了。这可不行,她是特地为空军飞行员前辈炼制的,可不是给光头的。 艾重华在这一刻无比想能拥有传说中的符箓技能,这样她就可以规定谁可以用这批丹药,不在规定内的人服用了也无效甚至有副作用。 艾重华在丹药房的几个大书架上拿出备战高考的架势,猛翻书籍企图找到想要的画符功法。 “感谢伟大的山神爷,居然真的有,哈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艾重华真的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零星的画符大法。 但是山神爷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练那么好拿的,艾重华怀着一万分的虔诚和专注画了十几张,居然没有一张是能用的。 看着黄色符纸在风中飘摇,艾重华感觉自己好像被风嘲笑了,心情低落,沮丧成了狗。 艾重华是越挫越勇那种人,沮丧了几秒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 她在心里唱着强军战歌,画符的笔硬是被她舞出了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气势。 “嘿,终于成了,就知道我一定可以。”艾重华累得打了个摆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自己,她想强撑着站不稳的身子扶住旁边的椅背都做不到,一屁股瘫在地上。 还好她在空间可以用意念取东西,她在大脑里想了灵井水,取了一杯灵井水缓缓喝下,总算能大口呼吸了。 画符真的太耗心力了,她差点猝死过去。 喝了水,她放任自己躺在地上沉沉睡去。醒来时,艾重华发现自己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八个小时。可她还是觉得体力没完全恢复,脑袋也有点晕晕乎乎的。 艾重华取了一颗健体丸给自己服下,又陷入沉睡,先是加班炼丹药,又马不停蹄地画符,她太累了。 又一个清晨,当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时,航校的校园便苏醒了,同学们精神饱满、热情的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当他们三五成群来到训练场,看到那一个扎着大红花的箱子,有人大着胆子上前看,发现了上面的字条,整个训练场都沸腾了。 同学们从不敢置信到欢呼雀跃,没想到他们有一天,也能遇到一番惊喜投送。 第126章 符纸 高致珩作为大家的老大哥,他一马当先上前靠近那口有点搞笑的大箱子。 凑上来围观的同学们议论开来:“这是哪家闺女的嫁妆?怎么跑到我们航校来了?” 高致珩发现大红花夹着一封信,这箱子的主人不知道是谁,乱动的话等下主人找过来发现箱子被动过,好说不好听。 他想了想,还是拿起字条打算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入目是几个苍劲有力的毛笔行书:笕桥航校高致珩同学亲启。原谅艾重华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位英勇无畏的前辈,就大着胆子厚着脸皮称呼一声同学吧。 高致珩惊住了,张着嘴嗫嚅了几下说不出话来,这居然是写给他的,是谁啊? 旁边的同学见他惊讶到不说话的样子,好奇心剧增,林衡起哄道:“高兄,不会是在外面惹了烂桃花,人家带上嫁妆追过来了吧?”林衡这话引起大家一阵哄笑。 高致珩怒目瞪向林衡,这个不怕事大的糟心玩意。他回过神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信封拆开,里面有一白一黄两张纸。 林衡抢过黄色的纸拿在手上,待他一脸戏谑又好奇急慌慌地打开一看,错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颤抖了几下又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想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这,这是符纸?画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就是有点悚人。”林衡咂咂嘴,手微微抖,大红花,夹着信,信里装着黄色符纸,这什么玩意? 高致珩没去管林衡手里的符纸,低头认真看起了自己手里的信,同学们起哄要他读出来,高致珩没做亏心事自然无惧,遂当众念了起来: 【高致珩同学及航校的同学们: 大家好!近日到贵校观摩了同学们日常的生活和学习日常。 看到同学们不畏炎热,坚持刻苦学习与训练的身影,同伴之间互相力争上游勇攀学习高峰又不失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的场面,同学们唱校歌时正义凛然,视死如生的表现…… 同学们的行动无不饱含着对祖国的挚爱,对民族的大义,对人民的赤诚。 这一切都深深地感染了我,我愿与你们同在,我们一起为祖国驱除窝寇疗伤。 在下不才,家无闲财,随师傅习得一丝炼丹手艺,为表敬意特奉上几颗强身健体的丹药,愿同学们不嫌弃鄙陋,用之。 另外,这份丹药是在下特意为同学们和几位教官制作的,在下已用符纸规定了只能同学们和教官们服用,其他人服用只会适得其反。】(作者菌没读过几年书的弊端又出来了,不懂怎么写才能显得主角有文化一些,已经尽力了) 高致珩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最后落款上的两个字,震惊地忘了继续读出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凑近看了又看,居然是他?那个英雄,那个大神居然给他们写了信,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 林衡这个急性子,见到高致珩一系列举动,直接凑到高致珩跟前看。 待看到落款上铁笔银钩书就的两个大字时,他惊愕地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跳了几拍,都忘记跳动了。 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两遍,嘴唇颤抖了一下,忽然大声惊呼:“钟意,居然是钟意,这居然是钟意写给我们的信?这口大箱子是钟意给我们送的礼物。” “钟意?什么钟意?不会是我想的那个钟意吧?”同学们也是满脸不敢相信,热切的目光盯着高致珩。 高致珩点了点头,尝试着平淡地回应,可说出口的语气,带着他压抑不住的惊讶与欣喜。“是,应该就是那个钟意。” 就在同学们沉浸在收到了崇敬的英雄给他们写信的巨大惊喜中时,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不训练干什么呢?想下了课加训是吧?” 徐焕声远远的就听到训练场上那群臭小子的喧闹声,有几个还在闹腾地抢着一张纸,剩下的挤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同学们看到是徐教官迈着虎步过来,热烈欢腾的声音骤然静止,同学们立刻散开立正站好排成两排,现场鸦雀无声。 徐焕声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口系着大红花的箱子,格外显眼。 徐焕声的视线落到高致珩身上,朝着箱子瞟了一眼又回到高致珩身上。 高致珩秒懂,向前出列迈了一步,给徐焕声敬了一礼:“报告教官,这口大箱子是一位英雄送过来的,并附有一封信,请您过目。”高致珩双手把信递给徐焕声。 徐焕声瞪了一眼这些不省心的臭小子,说谎都不会。 哪个英雄送东西过来不打招呼不说,也不送到办公室,而是送到训练场的。 再说了,航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什么时候有外人无需申请就进到训练场,他怎么不知道。 他侧身看起了信,前面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他看到落款,激动的双手差点把手上的信纸给扯成几块。 “那个英雄是钟意?你们见到他啦?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来通知我?他在哪儿?他走啦?你们这些不知礼数的小子,连待客之道都不懂,也不知道挽留英雄?……”徐焕声踱着步四处张望,两道浓眉差点拧成一道,嘴里一连串疑问输出。 同学们面面相觑,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是林衡大着胆子举手示意有话要说:“教官,我们一早来到训练场就发现了这口大箱子,没有看到英雄的身影,我们也是刚刚看了信才知道这是钟意大神送过来给我们的。” 这有心机的小子特地加重了“送给我们的”这几个字,昂首挺胸眼神闪亮亮地看着徐焕声,好像在说:“教官你看,我们都是非常出色的,连钟意都夸我们,教官就不要吝啬你的赞美了,快来一波夸夸夸。” 徐焕声无视了这臭小子的耍宝,“这大箱子真的是钟意送过来的?不是别有用心的鬼子搞的鬼吧?”这是丹药,不是糖果,由不得他不重视。 培养一个飞行员何其艰难,他可不想自己的学生因为盲目崇拜,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而且丹药这玩意,说是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可古书上多少杰出的帝皇因为丹药命陨而污了一世英名。 虽然他也很喜欢这个热血刚勇,自信张扬的钟意,但是他也不得不泼一把冷水: “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钟意送过来的,而且谁能证明这丹药真的能强身健体。做事要留给心眼,万一是小鬼子搞鬼,你们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教官,先别管那么多,打开箱子看看再说呗。”林衡早就急得巴心巴脑像看个究竟了,带着点急切出声道。 一众学生也纷纷附和:“教官,打开看看呗。” 徐焕声无奈,打开看看也好,要是藏起来不给看,这群臭小子说不得晚上不睡觉偷爬起来去找来看。 “你们这些臭小子,那就看看吧。” 第127章 宪兵司令部的小可爱 (今天又有两个人私信我,说我写得怎么这么残忍,说我不爱好he ping有好zhan基因等等,搞得我心情很不好) 徐焕声亲自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着一个个精致的小匣子。 他捧了一个小匣子,学生们虽然满是好奇里面装的什么,但是没有一个人凑过去围着看的,全部身姿笔挺站在原地。 他们眼睛紧紧盯着被教官捧着的小匣子,身子微微向前倾,似乎想要透过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徐焕声被学生们的眼神紧紧包围,他也不故弄玄机逗弄学生们,干脆果决地啪一下打开匣子。 一张洁白的纸条先映入眼帘,他拿起纸条读出上面的内容:“断骨续筋丸,外表黑色,芬芳清凉。若手足身体骨节遭重创从而伤残,服用一颗此丹药,伤患在三天后即可痊愈,此后七天内逐渐恢复正常活动。一次一颗温水送服,无饮食禁忌,无副作用,共一百颗。” 林衡一听这么神奇,马上出口:“看看能不能给李敬明用上试试,他上次训练伤了腿,医生说骨头已经碎了,还伤到了筋骨,现在还躺着呢。” 刚说完,林衡看到教官和同学们都定定看着他不说话,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过于鲁莽了,还不知道这丹药怎么样呢,他居然想让受伤的同学做试验品进行试药。 他的脸上像火烧似的红了一大片,垂下头闭上嘴,为自己的不地道感到羞臊。 “这信上说过这丹药只能给同学们和几位教官服用才有效,其他人服用只会适得其反。那怎么办呢?”高致珩一筹莫展,随即想了想像给自己做了什么重大的心里决策一样,目光坚定地站出来: “教官,李敬明的腿伤成这样,如果……那他以后极大可能是没有机会跟我们进一步训练了,不如问问他的意见吧,如果他服用了这丹药遇到什么不测,我愿意照顾他的余生,我不在了,我的家人也会接力照顾他。” “教官,我也愿意照顾他。”林衡第一个站出来响应。 “教官,我也愿意。教官……”同学们一个个都表示愿意照顾李敬明。 徐焕声看着自己的学生一脸真诚,表示要对自己受伤的同学,他也深受感动。如果李敬明这个学生真有不测,他作为教官肯定要第一个站出来为学生的余生负责。 “好了,你们都是好样的,希望说到做到。来两个人,去请李同学过来吧。” 没一会儿,李敬明被抬到训练场上,没等徐焕声开口,在路上了解清楚情况的李敬明就啪一下敬了一个礼:“教官,我愿意试试。什么也不说了,把药拿给我吧,大老爷们不想在这里跟你们玩深情那套。” 徐焕声看着往日这个勤奋刻苦的学生,眨眨泛红的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声音略带沙哑问道:“敬明,你要不要再想想,不用着急,我们可以看看用其他手段检测这些丹药。” 李敬明却坚持:“谢谢教官,不用了,就我来吧,反正就算没有用丹药,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李敬明自己拿过一颗丹药就着温水,毅然决然地服下。 光头自然也知道了航校里的这件事,他吩咐底下的人关注这件事。 这三天里,李敬明成了同学们眼中国宝一般的存在,倍受关注。 三天里,李敬明感觉自己的腿每天都有明显的变化,他的腿已经不疼痛,能够自己下地行走。 经过几位有权威的医生一番检查,发现李敬明碎裂的骨头已经重新长好。 徐焕声和同学们复又激动不已,这丹药真的有用,还是钟意送的。光头自然也知道了这事,他派人巧立名目拦截了一部分丹药,但最终证明不在规定服用人群名单里的人,得到了也没有用,他这才作罢。 且不说航校的同学们在服用丹药后对身体带来的改变,航校得到了钟意特地送礼的事情引起了各方注意这事。 虽然光头遗憾自己用不了这些丹药,但是不妨碍他对此大肆宣扬,接连登报这些丹药的奇效感谢钟意对航校的支持,在他看来支持航校就是支持他,他觉得这是钟意对果民党的投名状。 艾重华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些事,她想起了之前埋在司令部地下的小礼物,还没有打开呢。 “马上就是端午节了,送点东西尽尽地主之谊吧。”她打了一个响指,扬起大大的坏笑。 在一个大黑天,她遁去了鬼子宪兵司令部,拆封了之前她在司令部地下埋的小礼物。 看着地底下的小动物从四面八方纷纷涌向司令部各个角落,她鸡皮疙瘩都不自觉出来了,可还是给这些小可爱竖了一个大拇指。“干得不错,去小鬼子面前给它们一个好看。” 艾重华看了一场免费的群蛇大显神威秀,连夜坐上了北上的火车离开了临安城。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吵醒了佐藤明山,它不悦地爬起来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头上尉结结巴巴的声音:“少将阁下,不好啦,司令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突然……从地下钻出了很多很多……蛇。” 待听清电话内容,佐藤明山腾地一怒三丈,一巴掌重重打在了矮桌上。 它揉揉连日劳累不得好好休息,疼痛不已的额头,一腔怒气地穿上衣服赶往宪兵司令部。 佐藤明山一路上没有发现蛇,难道独独是司令部有蛇,能有多少?这上尉真没用,吓成这样。 当佐藤明山和守卫赶到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乱哄哄嚷成一片,一大帮屎兵,手里都举着家伙,地上,门窗上,桌椅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蛇在沙沙沙地游动,有的盘上天花板的灯嘶嘶嘶地吐着信子。 一夜之间,司令部里里竟然出现成千上万条的毒蛇,屋前楼后,楼上楼下,遍地都是四处窜溜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蛇。 佐藤明山心里也开始发慌,这简直是群蛇出动,莫非此处要发生地震,在预警它们灾难要来临吗? 有的屎兵拿枪射击,却遭到了蛇群的疯狂报复,一条条蛇缠上屎兵钻进衣服里,毒牙肆无忌惮地咬向屎兵。 一时间蛇的沙沙沙声,屎兵疼痛的惨叫声,被蛇缠上的惊恐声,混乱的枪声充斥着整个司令部。 整个司令部的所有屎兵都上阵打蛇,抓蛇,但是蛇是越抓越多,越打越让屎兵害怕。 佐藤明山仔细观察到蛇的表现不是异常的暴躁,它认为不应该是地震前兆的表现。 “是他,是钟意?该死,有本事出来面对面战斗,就会耍这些阴暗的手段算什么本事?”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蛇,就司令部异常,它突然意识到这是人为导致,它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钟意搞的鬼,此刻它恨不得生吞了钟意。 第128章 津市,我又回来了 艾重华已经坐上了火车,听不到佐藤明山这番怒骂,就算听到她也不会抬一下眼皮给一丁点反应。 就凭你们这些小鬼子?也想用激将法让她正面对战,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因为想证明自己与鬼子正面对上,管他什么招数,只要能拿下小鬼子就是好招数。 再说了,你们小鬼子来侵略我花国难道就不是阴损招数,姑奶奶要你来教我做事? 佐藤明山坐在车里,不敢下车,吩咐屎兵想办法灭蛇之后就不妙不多待地离开了司令部,它也害怕被蛇咬。 车刚在佐藤明山的住所前停下,它刚想下车,却猝然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啊……” 一阵痛意从佐藤明山的脚踝传来,它低头一看,一条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的毒蛇高昂着三角头,正阴森森地吐着信子与自己对视。 毒蛇似乎还不过瘾,又龇起毒牙咬向它的脚踝,佐藤明山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但毒蛇紧紧咬住不放。 等到他被留守家中的屎兵救下并送到医院时,医生无奈告知它已经中毒太深,就算截掉一条腿也无济于事。 它以后都只能瘫痪在床,失去了行动能力,而且口歪眼斜,嘴巴合不上不停流口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蛇毒迅速侵蚀了佐藤明山的各个器官,使得它身体各处疼痛不止,可唯独对它的大脑格外宽容,它的大脑一如既往地清醒,它每日都清清楚楚地感受着大小便不能自理,身体被毒素侵蚀的痛苦。 骄傲如佐藤明山,怎么会愿意让自己过这种生不如死,毫无尊严的日子,短短两天里它无数次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是它的手颤抖又无力,连刀都握不稳,它撞了十几次墙都被医护及时发现拦下了,没死成不说还搞得自己鼻青脸肿,白添一头一脸伤。 它想绝食却发现压根不需要,肚子里面的器官一个个像同时被刀割和针扎一样,剧痛不已,它之前吃下的东西全部被肠胃顶了出来,上吐下泻。现在的它就算想吃东西,身体也不允许。 佐藤明山终于在痛苦中领悟了,招惹谁也不要招惹钟意,对钟意的行为唯一的反应只能是听之任之,无视之。 第三天,佐藤明山的毒素已经遍布全身,它变成了一只完完整整的紫茄子,浑身黑紫,全身肿胀不堪,水米不能进。 佐藤明山在午后美好的黄昏时分,正式投入了舔罩大神的怀抱。 与此同时,宪兵司令部也有八十多头屎兵加入了它的队伍,结伴面见舔罩大神。 这一桩桩透着诡异的案件,居然连素来敬业的特高课,也不想认真接手继续往下查了,没看到连课长都折进去了吗? 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它们,应付着查查交差就得了,没必要下死力,万一被那个钟意盯上了,怎么死的都不好说。 当这起事件伴随着相关数据,被呈到最高情报机构机关长土肥圆先二的桌上,土肥圆先二的脸色像正畅快地拉着屎,突然被迫夹断一样,气得脸色青紫。 它刚刚才畅想了要一网打尽这些花国的顽固分子,却猝不及防地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告诉它,它是有多可笑。 但是,战争狂热分子土肥圆先二怎么可能轻易被这点小插曲打激到。 它上报了天谎,请求邀请窝国本土的韭焗一派前往花国,应对难搞的花国门派。 “你们不就是会些奇门遁甲,毒门邪术吗?我大帝国也有高人会,没有人能阻挡帝国前进的步伐,这片土地迟早会被我们拿下。”土肥圆先二对此自信满满,阴恻恻地笑了。 临安鬼子宪兵司令部这一起奇异事件,自然私底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引起老百姓无数猜测,附近的民居都没事就你们鬼子的地方有事,一定是老天有眼,这是小鬼子的报应。 红党驻临安地下组织 李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满面红光:“死得好,我们多少同志死在这个佐藤明山的手下,居然被一条蛇咬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你说,这是谁的壮举?会不会是那位壮士?”边上的人指指桌上的报纸。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佐藤明山已经死了,却连那位壮士的头发丝都没见着,鬼子能奈何得什么?”李鸿摆摆手,一脸佩服道。 果民党 远在金陵的戴局长也知晓了这事,感慨道:“这应该是那个钟意干的,要是能把这样的人才招揽进来,我军统何愁不能壮大?党国大业何愁不成?” 他连夜召集几个得力干将,务必找到这个钟意,尽全力描写民国火车站招揽进来,不能招揽也千万别得罪,可以考虑与之合作嘛。 被各方人马苦苦寻觅的艾重华却已经重回旧地。 火车喷着白烟伴着一阵轰隆隆的汽笛声,像年迈的老人一般,迈着沉重的步子,哐当哐当响着驶进了站台缓缓停下,车门一开人们争先恐后,拖着行李挤来挤去赶着下车。 艾重华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长衫拎着一个小布袋,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她仰头看看微蓝的天空轻轻说道:“津市,我又回来了。” 艾重华本想回沪市转转的,在火车上听到有人在议论津市,又买了前段时间的报纸了解清楚了大致情况,当即决定转道前往津市。 艾重华眉眼间尽是冰冷,却笑眯眯地道:“也是时候杀个回马枪了,不然小鬼子要蹦哒上天了。” 刚走出火车站,就有一个一看就知道长年累月遭受日晒雨淋,皮肤粗糙的车夫拉着一辆干净小巧的黄包车过来招揽客人,他的身形佝偻,一定是在日常压迫中所致。 艾重华本不想坐车,但是又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位勤恳朴实的大叔,正愣神的功夫。 天上风云突变,刮起了狂暴的大风,席卷着行色匆匆的路人,眼看着就要天降瓢泼大雨。 人们奔跑着往家赶,有的则是快步跑到附近的商铺躲避风雨,骤然间刚刚喧嚣的马路除了寥寥的行人,更多的是黄包车夫。 这些黄包车夫背负着养家糊口的重担,这种恶劣的天气都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这个大叔还在一脸期盼地看着艾重华:“先生,坐车吗?下雨了,坐车吧,可以快点回到家,我脚程很快的,拉得又稳当。” 第129章 光团形态有变 艾重华看着单薄的粗布衣裳,打着一重又一重的补丁,紧紧地贴在大叔瘦弱的身体上。 她杀鬼子都不眨眼的人,居然控制不住想掉眼泪,哽咽着说:“好,麻烦您了。就到码头附近的旅馆吧。” 虽然有更近的路可以回到地下室,但是艾重华不想走,她什么都做不了,多绕几步路让大叔多挣几个辛苦钱吧。 大叔一脸喜色,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迭声说:“不麻烦,不麻烦,谢谢先生不嫌弃老汉,愿意赏老汉一碗饭吃。您坐好了,走起。” 上坡时看着大叔低头弓腰的姿势,车上拉着的衣着整洁,年纪轻轻的自己。 艾重华有一种负重感,她几次想开口让自己下车走上去,却始终开不了口。劳动者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自己还是尊重他们的付出吧。 “大叔,您干这行多久了?”艾重华跟大叔攀谈起来。 “先生,老汉干这行将近十年了,以前是拉木板床,近几年才拉的黄包车。”这大叔即使背对着艾重华,听到问话也一脸恭敬回答。 他是个粗人,拉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可难以遇上这么识礼数的人,说话客气,听着就舒服。 艾重华又问:“大叔,冒昧问一下您多大年纪了?” 大叔略伤感又不失爽朗地笑道:“四十有三了,孙子都好大了,趁着还能动出来挣两个,减轻一下孩子负担。” 艾重华满是诧异和酸涩,才四十三正当壮年,可这个大叔看起来像六十有余的人,生活艰难催人老啊。 艾重华想起了祥子,哪怕他们拼尽全力一刻不歇地天天跑,也不过是为吸血的资本家们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奢靡生活添砖加瓦罢了。跑一天下来的挣点的几个辛苦钱,大部分都会被黄包车车主收走,车夫们得到的,只是收入的零头。 艾重华沉默了,她不敢再问下去。 天上的雨要下不下,在一路无话中很快到了目的地。“先生,旅馆到了。”大叔在码头旅馆停下,想扶艾重华下车,艾重华顺势从兜里掏钱躲过了,她怎么好意思让一路劳累狂奔的大叔扶她。 “大叔,您拉得果真又稳又好,谢谢您。这是车钱,多的是给您的小费。”大叔双手来接,艾重华也双手递过五个大洋放到大叔的手心里。 “谢谢先生,祝先生发大财。”大叔满脸喜色地接过钱,又拉着车去招揽客人了。 艾重华绕了几个弯,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从码头的地下通道遁回地下室。 回到地下室,她简单打扫一番灰尘,把之前离开时收进空间的东西都放出来。 艾重华一直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习惯了自己做,艾重华给自己简单做了两菜一汤,一个白斩鸡,一个蒜蓉腐乳空心菜,一个生滚瘦肉枸杞菜汤,配上米香十足的大米饭。 “先简单吃点休息一会儿,等晚上搞完事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吃饱喝足,艾重华进空间睡了三个小时,看看手表晚上九点多了。 艾重华摸摸下巴,思索片刻,乔装打扮一番出去了。一脸淡然地自说自话:“先去赚点启动资金,再去探探路。” 上次,她用致幻剂从松本次郎那里问出窝国在津市还有两个军火库,一个在法租界旁边,一个在棉纺厂后面。 后来事出突然要上军舰搞黄金,没来得及去搬空这两个军火库。时隔两个多月,她可还惦记着这两个军火库呢。 艾重华走上街头,津市的治安巡逻表面看起来像松散下来了,不像之前离开时全城草木皆兵,到处都是巡逻的鬼子屎兵。 现在,鬼子不知道是学精了还是怎么样,明面上巡逻次数没有之前密集。但是私底下,艾重华看着各个路口,各个商铺门前,甚至一些地方门外拉车的,卖烟的都是黑色或深灰色光团的便衣。 艾重华不客气地暗忖:“管你是鬼子还是汉女干,还是什么叛徒,只要是黑色或灰色光团,恭喜你进入姑奶奶的猎杀名单。只要有机会,一定送你下去见阎王。” 津市南城区三不管的一家大宝局 “宝局”就是赌场。这家宝局叫做“石米俱乐部”是窝租界的窝鬼和津市一些帮派合作开设,名字挺好听,其实就是个赌钱坑人的地方。 艾重华化了妆,五官平平无奇,属于不打眼的那种路人,她就跟平常普通的赌徒一样,提着一个小箱子进了里面。 她不想给自己搞很显眼出众的出场,没必要像电视上那些人一样搞骚操作引人侧目,在这种地方太吸人眼球绝不是好事。 艾重华来这里一来是搞点资金,二来她杀猪佬的技术有点生疏了,要练练手把本事拿起来了。 艾重华充作第一次来的愣头青,一脸好奇又小心翼翼地东看看西看看,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跑堂一脸谄笑却有些傲慢地伸手拦下她:“先生,初次来见见场面吧?准备玩点什么?我们这里可玩的乐子多着呢,给您介绍介绍?” 艾重华立马挺直腰板,装作自己是经验丰富的赌徒。描补自己刚才的行为,只是好奇不同地方的赌场有什么不一样。 艾重华抬起手捂嘴轻轻咳了两声,不经意地露出腕上的金表:“嗯嗯,第一次来北边,看看这的场子跟我们那边有什么不一样?那就麻烦您了。” 这个跑堂看到艾重华隐藏在袖子下散发金光闪闪的大金表,居然表链都是金的。它在宝局见多了好东西,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态度比刚才好了一点。 它热情地带着艾重华在一楼逛了一圈,二楼是包厢,它只带艾重华在包厢外的围廊走了一圈就匆匆下楼了。 艾重华表现出听得认真的样子,实则展开了透视观察宝局的布局和里面的人,同时有选择性地听一些赌徒和宝局的人的一些谈话。 “它令堂的,从站门口的到收条子的,不是准备黑就是全黑的光团,好些还是窝瓜形态的光团。小鬼子,磨刀石已经准备好了,洗干净脖子了吗?” 艾重华离开临安时就突然发觉光团的形态发生了变化,只要是鬼子,光团都会以窝瓜的形态呈现。 艾重华利用透视的外挂在押大押小的场子里小赢了十把,输了两把,就撤了。 艾重华刚出门口,就感觉到后面有两条尾巴跟上了,她装作一无所知地往前走。 在一个拐角,她闪进空间,两条尾巴跟着跟着发现跟丢了,正骂骂咧咧地往回走时,感觉腿弯似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停下跺跺脚什么都没有发现又往回走。 没走几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第130章 挑战一下大消失 艾重华一挥手把这两头窝瓜光团的鬼子收进空间。 艾重华故作忘事,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居然忘了点东西还没拿。”直接遁入地下穿梭到宝局。 艾重华刮刮鼻子,一脸气愤与不屑:“它令堂的,就赢这么点钱也不放过我,姑奶奶可不吃这闷亏。今天,姑奶奶就要来一回闷声发大财。” 虽说去劫一波银行可能拿得更多,但是里面的钱有可能掺杂着同胞正经赚来的钱,拿着终究不得劲。 宝局不一样,基本都是黑钱,拿黑钱,艾重华没心理负担。 艾重华直接遁到宝局的兑换台,赌徒要拿钱到兑换台买筹码才可以上赌桌,她刚才路过的时候,透视眼就发现里面的箱子装满了钱,还有一些赌徒抵押的手表,首饰,挂件等值钱东西,她当时就心痒得不行了。 “嘿嘿,小钱钱,快到我的怀里来。”艾重华在兑换台下对着几大箱子伸出招财手,兑换处的钱全部被卷到了空间里,一分不剩。 艾重华回到空间里清点这一波的收获,她好久都没有体验过收小钱钱的快乐了,当然要过把瘾。 “手表二十个,这个居然镶了钻,不过是个破石头,不当吃不当喝的除了会发点光屁用没有,镶上去干什么。还是这几个得我心意,纯金表。”艾重华无法理解一块破石头怎么就成了奢侈品了,她把镶钻的手表丢到一边去,把纯金表单独放好。 说到手表,艾重华想到在巨轮上收到的那几箱手表,这么多手表两个手天天带不重样的,也得一段时间才能全部带完吧。 “都是看时间的,没必要留那么多。得想办法换成小钱钱,小钱钱才是我的最爱。”艾重华如是想,打算找个机会处理掉那批手表。 “大洋一百五十万,这是一天的营业收入吗?大黄鱼也有八十根,果然赌场最是赚钱。”艾重华抚摸着这些大宝贝,咂了咂嘴。 艾重华看着那堆精美的首饰,叹息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首饰,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珍爱之物,被王八羔子拿去赌了。没用的玩意,短时间不能变现,先放一边去吧。” 这些首饰不知道是哪个有钱有势的人的,万一拿出去变卖被追溯到源头,怀疑上她就麻烦了,艾重华不惜得为了几个钱去给自己平添麻烦。“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时候的首饰也卖不了几个钱,等日后再说吧。” 这一片有好几家宝局,艾重华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遁过去端了。 艾重华花了两个多小时,统共挣了四百多万大洋,心里乐得都想高歌一曲了。 搞了一波小钱钱,艾重华终于决定启动今晚的重大项目。 楠开霸里台广仁堂稻地 深夜十一点半点,经过白天一天的烈日肆无忌惮炙烤过的大地,老天爷依旧吝啬地没有送来一丝丝凉风,空气中都弥漫着热浪,地上的热气仿佛要把人烤熟。 原本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的土地,现在杂草已经被铲除干净,露出一个个刺刺的草茬子,地面凹凸不平,满是硌脚的碎石子。 就是这样的环境,上面睡了一大批大概有一两百个衣衫褴褛,面黄枯瘦,疲惫不堪的花国同胞,他们都是被鬼子抓来修建工事的苦力。 鬼子在前后设置了两座木头搭起来的简易哨塔,上面装了亮瞎眼的探照灯,现在每座哨塔上都有两头拿着刺刀站岗的屎兵。 可能是还要这些民夫帮忙修建工事,鬼子不会轻易的开枪,但是给人的心理压力很大,本就环境简陋,劳累了一天,晚上还被鬼子看守着,这些苦难的人压根睡不安稳,还不敢发出太大响声。 艾重华看着受苦受难的同胞心酸不已,恨不得马上炸平了鬼子老巢,抓它们去沙漠种树。 这就是落后就要挨打,乱世之下没有任何尊严,曾经的泱泱大国沦为这个样子,她的国民被一个小岛国任意欺压,无力反抗。 艾重华认为应该把那些后生鼓吹花窝友好的人,丢来这里尝尝鬼子的刺刀和鞭打,估计挨不过一鞭子就得上赶着做鬼子的走狗,跟着鬼子一起祸害自己的同胞了吧。 软骨头除了面对自己的同胞嘴硬,面对敌人骨头得瞬间软成面条,腰都挺不直了吧。 鬼子可恨,可更可恨的是一些二鬼子。 看,那人堆里就有两头二鬼子在蠢蠢欲动呢,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可头上的光团出卖了它们。 “真它令堂的孬种,今天就拿你们磨磨刀吧。”艾重华面无表情,仿佛要杀的只是两只鸡而已。 艾重华认准那两坨混在苦力同胞群体里的二鬼子,眸色尽是冰冷:“光团都快要黑透了呢!帮着鬼子做了不少祸害同胞的事吧。可照样不还得在这里干脏活累活,可见鬼子也不喜欢你们这种有屎就是主的狗东西,自以为上赶着帮忙舔屎能讨得一顿好饭,却不知人家嫌你脏。” 艾重华径直遁到二鬼子躺的地下,她攥紧拳头又松开,眼冒寒光,眸底没有一点温度: “算了,要不是怕连累上面的同胞,真想把这两坨狗屎拉到地下见阎王。死了一了百了太便宜它们了,都说不做好事下辈子会该报应,我还是更喜欢现世报。它们该遭的报应,我这辈子就要看到。” 艾重华在这两坨狗屎底下钻出一点点,天气热,这两坨都是光着膀子睡觉,正好方便了艾重华动手。 艾重华直接用银针在这两坨的脖子上浅浅地扎了一下,这两坨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脖子,嘴里嘟囔着该死的蚊子,又沉沉睡去了。 解决了这两坨,艾重华穿上夜行衣,戴上头套,找了个探照灯的视线盲区遁出地面。 艾重华拿出鬼煞,嗖嗖两下给了前面哨塔的屎兵两枚用丹药浸泡过的毒牙,用遁入地下穿到后面的哨塔,照旧给了后面的屎兵一样的东西。 艾重华发射的是比较嫩的毒牙,大概还要两三个小时才会发作。 艾重华扫射了一下四周除了同胞们的沉重的呼噜声外,别无其他声响的环境,抬起头握紧双拳给自己鼓气:“今晚挑战一下大消失吧。” 第131章 营救 艾重华巡视了一圈,四周都已经筑起两米多高的围墙,上面还拉满了带倒刺的铁丝网,看来小鬼子为了防止花国的苦难老百姓逃跑,做了很严密的防御啊。 虽说可以等到哨塔的鬼子毒发身亡后,叫醒同胞们马上撤离。 可是这么大规模的营救,而且很多同胞都带着伤,又连日劳累,撤离时的速度肯定快不了,想做到无声无息离开更是难上加难! 这黑灯瞎火的,同胞们又不是她可以透视看清路,肯定要有光线,大批移动的人又伴着移动的光,很难不引起附近的鬼子怀疑。 就算撤离中途只有一丝丝光线,不发出一点点声音,还是有可能不小心露了行踪被发现,她倒是能迅速脱身离开。 可这些手无寸铁的同胞们呢,到时这些同胞走到半路万一又被抓回去,那迎接他们的可能是更残酷的刑罚,还会给后期营救工作增加难度。 艾重华很快想出应对办法:“没关系,上面走不了,我就走下面。” 艾重华遁入地下,噌噌噌开始挖地道,现在挖地道俨然已经是她的强项了。 艾重华挖的地道高度跟她的身高差不多,她能轻松走过去,但是北方的高个子可能需要弯一下腰,事急从权,能弯腰通过就行了,艾重华要赶在天亮前把同胞们就走,现在要的是挖得够快。 艾重华一个肉体凡胎愣是干出了挖掘机器的速度,硬是比以往挖地下室的速度快了两倍之多。 她要和时间赛跑,要赶在日出之前跑赢,不能输。一旦输了,赢的机会就很难再有了。 艾重华一刻不曾停歇地挖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挖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山脚下,她放出几大箱米饼和几大坛子水在出口。 她感觉自己有一种想要不管不顾,立即躺在地上睡觉的冲动。 整个身体没一寸干爽的地方,汗水哗啦啦流,像在水里泡过一样,浑身累得就像是一个被铁锤砸过的大蒜。 艾重华打了一瓢灵井水,也不管没有烧开了,迫不及待地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地猛灌进嘴里,一眨眼功夫,艾重华干掉了两瓢水。 她终于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大喝一声:“爽!”还好有灵井水,感谢山神爷爷。 艾重华低头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四十几分了。 夏天天亮得早,她顾不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即刻遁出地面。 艾重华警惕地倾听四周动静,透视全开,没有异样。 几头鬼子和那两坨狗屎,都已经七窍流血死翘翘了。 她赶紧拍醒熟睡的同胞们,她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她直接把几头鬼子的尸体弄下来,然后冲着同胞们指了指地下的洞口,比了一个手势嘴里低声催促道:“走,快走,鬼子马上就来了。” 这些同胞不是没幻想过有人来救他们,可是一个多月过去始终没有等来,在每日的高强度劳作下,又毫无盼头,他们已经麻木了。 乍然听到有一个浑身黑衣的人叫醒他们,他们都以为阎王派无常来接他们了。 却听到这人指指一个有微微亮光的洞口,叫他们走。 这些同胞在鬼子的各种折磨下,都忘记思考了,压根没有多想这是不是一个新的火坑,一听到有人叫他们走,又听到鬼子来了。 一个个着急忙慌地爬起身子,争先恐后地向那个洞口挤去。 艾重华疾走几步跑到洞口挡在前面,拿出一把枪指着拥挤的人群,厉声呵斥道:“谁挤的,我马上开枪打死他。不想招来鬼子,就别发出声音。不要挤,全部排好队进去往前直走,尽头有吃的喝的,你们平分。” 众人碍于她突然的变脸,加上那杆漆黑冰冷的枪的威慑,只得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排队进去。 艾重华守在洞口,看到几个有红艳艳光团的人。 她暗暗吃惊:“这几个不会是红党地下组织吧?怎么被抓进来做苦力了?光团这么红,应该信得过吧?” 艾重华给了这几个人一人一个手电筒,嘱咐他们帮忙照亮地道方便大家通过。 她一直守到最后,直到全部人都已经进了地道。 她才把洞口封上,尽量让人看不出这里被挖过一个洞。其实她多虑了,这块工事基地到处被挖得坑坑洼洼,她的那点小洞口压根不起眼。 她一挥手把刚才放在一边的几头鬼子屎兵,和那两坨二鬼子收进空间。 艾重华这下才有心思逡巡宽阔的工事基地,“小鬼子,谁给你们的勇气敢在我花国强占民地修建机场?” 她抬眼看着一条被划好标记的长长的泥路,“这是要建跑道?那边平整出来的地是要建候机楼吗?” 艾重华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处理得还挺干净,杂草都铲平了,在这里弄个烟火盛宴应该很有看头吧。” 艾重华转瞬又满脸阴沉,都准备埋炸药炸平这里了,想了想,她不能只顾着自己爽快,又作罢了。 她担心自己炸平了,鬼子抓不到她,会转头疯狂地报复花国百姓,抓更多无辜的平民做劳工。 艾重华勾了勾嘴角,戏谑道:“小鬼子,小鬼子,让你们见见真正的鬼,好好开开眼。” 她把空间里炼废的丹药挑捡了一大堆,沿着整个基地不要钱似的一通撒撒撒。 四周都撒完了,她开始收有用的基地材料,什么水泥,石灰,铁丝,铁皮,电线,水桶……连平整土地,挖土的锄头和铲子也不落下,全部收入囊中。 她还把哨塔上的刺刀和手枪,探照灯,沙袋也通通不嫌弃地收走了,主打一个干干净净,一毛不留。 艾重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被收的还算干净的基地:“三guang政策是吗?我都还没学到你们的一点点精髓呢!” 她把鬼子清理场地时叫劳工砍下来的杂草,全部收进空间,又放出来把四个角落和中间都堆满晒得干枯的杂草。 四点了,速战速决,艾重华贼兮兮地笑着点燃了几处野草堆,眨眼间熊熊的冲天火焰在夜空中舞动,照亮了整个基地,大股大股浓重的黑烟弥漫在空气里,融入夜幕中。 漫天的火光很快引起了附近值守宪兵队的注意,一头负责警戒看守基地的少佐井田远郎被屎兵叫醒,不悦地从温柔冢里爬出来,嘴里不停喷粪:“八嘎!” 井田远郎带着一队十几头屎兵开上八嘎车,冲到基地,全部瞪直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头鬼子敢说话。 第132章 阎王来索魂 夜晚,各种颜色的诡异火焰混合在其中,有油绿油绿的,黑中泛紫的,蓝中混紫的,与火红的火焰混合在一起在风中越来越猛烈。 有的的火焰恍若悬浮在火中的灵魂,寂静地燃烧着,有的又如同地狱涌上来的幽灵舞者在尽情摇摆。 这些不同于常见的火焰越拔越高,越来越多,感觉像各色鬼魂在夜幕下举办一场盛大的狂欢,四周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几头屎兵变成了河马,一张嘴巴开得像一口锅那么大,脚下像被钉子顶住一样,愣在原地。 井田远郎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嗓子眼发干似的,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反应过来。 急慌慌地说话都结结巴巴地:“快,快,灭……灭火。” 这些屎兵都是空着手过来,本以为过来指挥那些花国人灭火的,无情的大火在肆虐,火舌舔舐着每一寸可燃物,蔓延的速度令人咋舌,照这样看来应该那些花国人都葬身火海了。 这些屎兵只能自己手忙脚乱地去找工具找水装水,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找到,所有的东西都在基地里面,这么大的火早就化为灰烬了吧,去哪里找工具灭火。 井田远郎刚想吩咐屎兵开八嘎车回去找人来灭火,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这些颜色异样的火焰又显出变幻莫测的一面,它们的形态开始不断变化,从柔和的线条轮廓变为奇形怪状的东西,仿佛是鬼魂显现的前兆。 一霎那间,鬼子还在迷愣中,火堆上空有一具全身黑紫黑紫的,长着长长的幽黑手臂的尖头娃娃,突然出现在屎兵们眼前。 这诡异的娃娃朝着屎兵们,挥动着它那长长的手臂,身形不断拔高变大,像一个地狱使者一样不断召唤着屎兵向它靠近再靠近。 井田远郎意识到不对劲,惊恐出声:“往……往后退,马上……撤离。” 可屎兵们像完全没听到井田远郎的话一样,一个个木然地听从诡异娃娃的召唤,奔向火中央。 井田远郎双目充血,大声怒斥:“马上回来,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可屎兵们就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对它的呵斥置若罔闻,径直地走向火海里,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让它们不顾一切过去探索。 这个娃娃犹如一个邪恶的鬼魂,透着一股邪魅的气息。 它看似平静无奇,却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力量,散发着让人背脊发凉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同时又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激发着周边的生物蠢蠢欲动的内心,诱惑着人们靠近它寻找其中的秘密。 井田远郎看着身边的十几头鬼子全部都不由自主地走到火海里,叫也不回头也没给一点反应。 这些屎兵进到烈火里,像感觉不到灼烧之痛似的,在里面高举双手大喊大叫,吚吚呜呜地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还摇摆着身体跳起舞来,像在参加一个摇滚舞会。 站在远处的井田远郎满眼都是无尽的恐惧,身子不停颤抖,脸颊和嘴唇也颤抖得都要变形了。 它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突地猛跳了几下,突然不跳了,好像心脏暂停工作了似的,接着就是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使劲揉搓,它喘不上气了,它的脸孔由于心脏的不适而变得苍白。 井田远郎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要出窍了一样,它害怕自己像那些像中了邪的屎兵一样自己走向火海。 它连连后退,双手抓着自己的前胸,脚趾死死地蜷缩起来,试图像吸盘一样粘住地板。 艾重华在空间里煮了一碗香喷喷的米粉,边吃边看外头那别开生面的烟火盛宴,看着屎兵们像着了魔似的自发地涌向火海,她畅快地咯咯咯笑个不停。 艾重华笑了一阵,又迅速冷静下来,目光探测出去防止有漏网之鱼。果不其然有一条鱼漏下了,还是一条年轻的大黑鱼,肯定做过不少恶。 艾重华闪现在井田远郎身后,拿起刚才收进空间的一把大铁铲照着脑袋重重拍下去。 井田远郎砰地倒在地上,这厮趴在地上想挣扎起来,艾重华怎么可能给它机会。 艾重华直接把铁锹铲砍刀使,又使劲拍铲起了一下,直接用铁铲的刃面像砍窝瓜一样,砍向这厮的头和身体,这厮的脑浆刷地迸出来。 艾重华把这厮的头颅砍下放进空间,然后嫌弃地像铲狗屎一样,一铁铲铲起这厮的无头尸体抛向火海。 还好心地给这厮安排了以后的路:“和它们一起进去吧,火中狂欢怎能少了长官呢?去吧,身为长官,怎可独自偷生,下去以后继续带着这些狗屎做你的狗屎官。” 天虹般的火焰将整片天空照亮,犹如一道神明降下的五色明烛引人瞩目。 附近的花国百姓早就醒了,可没有一个人敢前去查看,毕竟那里有凶神恶煞的小鬼子把守着。 “看到那火焰了吗?那色,可不一般呐。你说这会不会是阎王爷派鬼差来索小鬼子的魂了?”有那上道的,自动往阎王爷身上套。 “烧了这么久了,要不要去看看?万一烧过来怎么办?”有担心大火殃及自己安危的问道。 “你去,你不怕小鬼子趁机拿住你,让你帮忙灭火,然后留下做苦力,你就去。” “烧吧,把小鬼子全烧死了更好,这是阎王爷都看不过眼,亲自来索命了。” “唉,可怜了里面的花国人,希望他们都逃出来了。” 自艾重华放火开始到井田远郎它们过来,大火已经烧了大半个小时,期间没有一个花国百姓过去看热闹,更别提去帮忙灭火的了。 大半个小时过去,基地里面的燃烧物都已经被大火烧得差不多了,火红的焰火渐渐熄灭。 艾重华低头看看时间,估摸着第二批鬼子还没那么快到来,又在场地中间撒了一批丹药粉。 因此,各色诡异的焰火一点没有变弱的迹象,依然自顾自地始终如一在燃烧着。 “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鱼过来了的,转移阵地要紧,姑奶奶的时间可宝贵得很。”艾重华看着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守大鱼了,遁入地下转向新的目标。 窝军上将野田彦太郎的住所,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听筒都不停振动了,终于被接起。 “八嘎!”半夜被惊醒,还是被坏消息惊醒的野田彦太郎一声怒骂后,不悦地揉了揉太阳穴。 野田彦太郎下令大佐黑木大翔带领五个小队,和行动队全体狗腿子前去灭火。 第133章 一个师的装备 野田彦太郎担心基地的火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鬼魅放的,更担心鬼魅在那里等着它出现,就又叫了两个小队过去,它自己是坚决不会过去的。 上百头鬼子和行动队二三十只狗腿子扛着工具,呜呜哇哇地赶到基地。 第一眼就见到了中间那一丛丛诡异的火焰,哪里有那个诡异娃娃的影?它们纷纷鄙夷之前的同伴怕死编造谎言。 事实上,也根本没有什么诡异娃娃,只不过是几种不同火焰交织在一块后混乱了,加上夜色熏染,造成一种假象。 鬼子们只见花了一个多月修整的这片区域,一夜之间一片狼藉,所有修建好的工事项目被烧得一干二净,围墙和哨塔自然也都不见了,熏黑的土地见证了火势的凶猛。 基地中央有一堆黑漆漆的东西,发出一阵阵浓烈的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未燃尽的烟尘随风飘进屎兵的鼻腔里,让屎兵感到窒息。 大佐黑木大翔觉得这火焰异常得很,四周都没有在烧了,就唯独中间还有这奇怪的火焰燃着。 它远远地躲在一边,吩咐屎兵和行动队的狗腿子前去灭火,反正都烧完了,还剩那点火,应该很快就完事了。 这些屎兵又仗着自己的身份,用眼神示意行动队的狗腿子去取水,它们则一边等一边看那诡异的火焰。 看着看着,七八头离火焰比较近的屎兵眼神痴迷起来,嘴角还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还笑起来,边笑边不顾一切地朝火焰奔去。 等旁边的屎兵反应过来,想跑过来拉它们的时候,这几头屎兵早已冲进去和火焰共舞了。 黑木大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却看到火中那几头兴奋地摇摆的屎兵,它们仿佛一点没意识到那是火海一样。 黑木大翔眼睛发直,腿脚发软,它拖着发软的腿拼命往后跑,边跑嘴里还边不停叫着:“中邪了,中邪了……” 行动队和其余的屎兵也被吓到了,扔下手里的东西也跟着跑了。 天亮了,那诡异的火还在烧着。 如此异象引来了一批记者,它们骑着自行车或跑着赶往这偏远的地方。 “哎,听说了吗?昨晚有十几头鬼子来灭火,结果把自己灭了。这火烧得好,嘻嘻。” “听说后来又来了一批,结果火没灭就中了邪,跑回去了。” “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有新一手消息,嘿嘿想不想知道?” “卖什么关子?快说。” “听说是那诡异的火邪门得很,鬼子看着看着自己跑进火海里去了,叫也叫不回来,鬼子自己送上门去烧死自己。” 这些记者远远的对着久久不熄的五彩火焰一顿全方位无死角拍摄。 果民党和红党也派出了人手去打探这件事,毕竟这块地是鬼子前段时间强占的,还抓了不少花国百姓去做苦力,有血性的花国人早已义愤填膺。 津市红党地下组织 韦伯阳代号红狐,他近来为营救基地里的同胞而愁的不行,一早得到了这个消息,紧锁的眉终于舒展了一点:“今天居然有人去烧了这个窝寇基地,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季华宇代号夜莺接过话头:“就是不知道里面的老乡和我们的同志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 国民党军统驻津市特务组 组长宋轩看着手头的报告沉吟:“这是其他小组接的任务吗?真是厉害。” 野田彦太郎满腔怒火地看着眼前躬成个虾米的大佐黑木大翔,突地一脚踹过去,黑木大翔被踹倒在地,吃痛却一声不敢吭。 野田彦太郎把官大一级压死人展现得淋漓尽致,正眼都不带看一眼曾经夸赞过的得力下属:“废物,帝国怎么栽培了你们这些废物,狗都比你们强,这次的损失惨重,你们必须想办法补回来,补不回来你看着办,滚下去。” 黑木大翔在上司面前敢怒不敢言,一出来就马上变脸,匆匆下楼就去训底下的屎兵。 野田彦太郎打算邀请前段时间从窝国来花的专家伊藤博美,去现场侦查。 伊藤博美已经知道了好友的堂弟高山东一雄的事情,它果断拒绝了野田彦太郎,它的家族和自身出色的能力,面对野田彦太郎这头上将也全然不带怕的,拒绝得轻轻松松。 野田彦太郎只得又把这个苦差事交给了特高课。 各方势力都在猜测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时,艾重华在干嘛呢? 艾重华离开鬼子工事基地后,火急火燎地来了松本次郎说过的棉纺厂后面的军火库。 棉纺厂的工人们六点钟上班,到时人多眼杂,稍不注意就会引来鬼子的搜查,所以她想敢在六点之前干完这一个单子。 地上这一段路,军火库四周的鬼子巡逻次数非常密集,几乎是那队刚过去一会儿,又有一队。 艾重华在地下没有任何危险的一路穿行,来到这个军火库,看到里面的武器淡定地很,毕竟她不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单子了,连兵工厂那样的都见过了,这一丢丢武器已经无法在她心里激起波澜了。 殊不知,这是鬼子一个师的装备,红党一个军的装备都还没有这里的三分之一多呢。 艾重华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边走边透视全开,军火库里没有其他生物。 但是,她在房顶和四个角落还有几面墙上,都发现了一些隐藏的小玩意,总共二十几个微型相机。 “哟呵,小鬼子挺有心计的嘛,居然安装了相机,这是想抓拍来军火库的人吗?不错,不错,这是不是就是最早的监控摄像头?”艾重华一边收这些相机一边啧啧称调侃。 “嘿嘿,又得了二十多个相机,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开个卖相机的铺子了,不用进货本钱,卖一个都是赚。”艾重华点点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买卖,可惜她不想做这个生意,她有的是小钱钱,没必要暴露自己。 接单业务已经非常熟练的艾重华绕着军火库,刷刷刷,二十多分钟就把整个军火库拿下了。 临走,当然要懂得感恩回馈大方的客户了。 艾重华笑得贼兮兮地,上到房顶下到墙角缝,用丹药粉全面覆盖上。 “绝对的大礼,希望你们喜欢哦,我还会再回来的。嘻嘻嘻。” 艾重华又撒了几把擦除痕迹的药粉,怡怡然地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非常贴心不愿意麻烦外面的屎兵给她开门出去。 艾重华回到空间,呼吸了一口稻花的香气,整个人神清气爽,“人不能偷懒,勤快才有饭吃,我是个勤劳的人,出发下一站。” 第134章 碰到两条大鱼 艾重华之前在津市的时候就已经把大街小巷摸得差不多了,重要建筑的位置更是铭记在心。 这可是赚小钱钱的路,当然要死死记住了,艾重华轻而易举地到达今天的第二站,鬼子在法租界附近的军火库。 “小鬼子,不愧是你,挺有胆的嘛,居然敢在高卢鸡的租界附近搞个军火库,这什么清奇的脑回路?”艾重华在心里不住嘀咕。 艾重华一脸淡然道:“管你小鬼子弄在哪儿,只要我知道了路,我一定要想办法搞到我的碗里来。” 这个军火库比前面那个要小一些,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艾重华嘴上说着不嫌弃少,脸上的表现恰恰相反,嫌弃得不得了。 “积少成多,无本买卖,这单子我接了,下次记得搞大一点,这样看起来都好看不是。” 这个仓库里也装了十几个微型相机,有的还装到了箱子上。 “了不得呀啊,这些滑头的小鬼子,居然在箱子上做了标记,干嘛呢?不想让我用你们的箱子,让我自备工具来装是吧?” 艾重华眼尖地发现箱子底部有标记,是一朵奇奇怪怪的花。 艾重华气得想装点有意思的东西进去,物尽其用嘛。 “这是什么破花?它令堂的小鬼子,就这么小气,一个破箱子还要做上标记,提防谁呢?信不信,我拿你用这箱子种花。” 艾重华一挥手,把装箱子的没装箱子的全部收进空间,照旧留下上门拜访的礼物,擦除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不行,我不恶心恶心这些狡猾的小鬼子,我心里不舒服。”艾重华刚想遁回地下,又突然驻足停下,越想越气,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解气。女人嘛,不能生气,有气就要马上撒。 又一时想不到怎么恶心的法子,艾重华忽地想起上次松本次郎和渡边野子的几个蹄子,被kan下来放到了空间。 “送给你们了,做个猪蹄汤,清炖猪手,应该都很不错哦。”艾重华还摆了个造型,在心中暗笑道。 “好久没有打卡了,今天最后一单就小小意思一下吧。” 艾重华在墙上写了一句话,画了个笑脸,拿了甲方的东西,好歹给个笑脸才说的过去啊。 艾重华取出相机拍下了自己到此一游的标记,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应该是租界附近的人开始起床煮早餐了。 艾重华打了个哈欠:“好困,加了一晚上班,累死了,回去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 这边艾重华收获满满,遁回地下室,不管不顾地睡了个昏天黑地。 那边外出采取素材的记者们回去后,发现洗出来的黑白照片无法呈现火焰那诡异的色彩,充分发挥了他们优秀的笔杆子功夫,极尽描写那火的诡异。 “天降神火惩罚作恶多端的鬼子” “上天的警告,小鬼子滚出去” “地狱之火为何对鬼子情有独钟?” “懂事的地狱之火” 这诡异的火焰迟迟不熄,还有怪异的火焰娃娃,都是附近的人有目共睹的东西。加上吞噬了二三十头鬼子,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要我说,这是花国的土地,你小鬼子却想抢,欺负我们花国人,那阎罗王知道了都恼了,派鬼差上来索小鬼子的魂了。” “那片地是有点灵性在的,上次我经过那里就看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肯定是土地爷联合阎罗王治小鬼子了。” “小鬼子这是得罪鬼神了,没看里面的苦力都不知去向,肯定是被鬼神提前救走了 ,花国的鬼神肯定也只保佑花国人……” 翌日,艾重华睡饱了,起床洗漱,乔装打扮一番,给自己比了个耶,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赚到小钱钱了,去外面吃。哈哈。” 野田彦太郎走进茶楼,冷冰冰地看着一楼大厅里看报纸的茶客,耳朵听着茶楼里茶客交头接耳,极力压低的声音里却不慎透出的几个字,还有议论到兴奋处眉飞色舞的样子。 这一切都刺激着它那颗小心脏,野田彦太郎脸色难看得好像刚刚被抹了一脸翔一样。 它极力忍耐着才没有让屎兵把外面的茶客抓起来,冷哼一声板着脸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侍者泡茶,它却一口都没有喝,它的思绪不自觉地受外面的议论影响了。 陪着它来茶楼的上尉长崎宇田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想劝慰两句,嘴唇嗫嚅了几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始终没有出声,尽职做好背景板的角色。 野田彦太郎抬起满是抬头纹的头:“什么鬼神?要是有鬼神之说,那三年前我大帝国勇士毫无阻挡,长驱直入如何解释?” “愚昧的花国人,就想凭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意外动摇我大帝国进攻的决心?可笑!” 长崎宇田谄媚地奉承附和道:“上将阁下说的是,我大帝国坚船利炮还没用上几分呢,花国人就双手奉上了大片土地,这点小把戏成不了气候。” 野田彦太郎想到在它们面前低头哈腰的几个花国望族,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它们的蛹屎残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画面,它得意洋洋地笑了: “只要我们把这些顽固分子抓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足为惧的软骨头,要钱给钱,要官封官,先拢住这些人,剩下的都是麻木的百姓,届时就是占领这片土地的时候,到时再把这些投靠我们的狗……,哈哈哈……” 在二楼包厢喝茶的艾重华,心情颇好地把视线投向下面街道里里外外的人。 倏然,艾重华扫射到两个一身素色丝绸短褂,脚穿黑布鞋的男人走进茶楼,看着与茶楼里的茶客别无二样。 可艾重华注意到了两坨东西头上那明晃晃的浓黑光团,窝瓜形态的。 “嗯?我这什么狗屎运?今天出门吃个东西喝个茶,还能碰上两条跑出来的大鱼。” 艾重华利用透视默默关注着两条大鱼的动向,摸出了鬼煞伺机而动。 这两坨上了三楼,好巧不巧进的包厢,恰好对着艾重华所在包厢。 艾重华找了个靠墙的隐蔽位置坐下,防止对面有特务窥视到。 她仰头靠在椅背上,透视上去注意着上面两条大鱼的一举一动,听着那头鬼子狂妄自大的话,一开始艾重华还能笑着听两句,后面渐渐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第135章 野田彦太郎,卒 艾重华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垂眸掩住眼底的杀气。 “果然,外鬼之所以敢肆意妄为,是因为有数典忘祖,贪生怕死,为了一点小利就能奴颜婢膝的内鬼。怪不得说任重而道远呢!原来应在这里了。” 艾重华一脸肃杀,她不懂什么大局为重,也不想理会什么捉拿活口钓更大的鱼这些屁道理,对投降不杀那套更是嗤之以鼻。 她只要想到那些死在这两头鬼子手里的同胞,以及在花国犯下的罪恶,她心里就有滔天的怒火在燃烧! 艾重华几欲马上冲上去把那两条大鱼杀了做菜,顾虑到可能会牵连到这茶楼的人。 艾重华说服自己暂时按下了升起的杀意:“先让你多活一阵子,出了这地方,让你见识一下你狗眼里顽固分子的本事,省得在那里吹狗*的帝国蛹屎。” 野田彦太郎和长崎宇田在包厢里待了四十多分钟,才慢悠悠地下来。 艾重华在楼梯拐角处进入空间等着大鱼下雨,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艾重华全神贯注地盯着。 两条大鱼一前一后面无表情地下到拐角处,艾重华在心里默数5、4、3、2、1, 在两条大鱼转过拐角往下走了两三级楼梯后,艾重华屏气凝神地从空间闪现出来,举起鬼煞刷刷快速地一条大鱼给了一枚丹药泡过的毒牙,又马上闪回空间。 野田彦太郎感觉后脖子突如其来一阵刺痛又快速消失,它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 长崎宇田正摸着脖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两鬼子霎时转过头去看后面,什么也没有看到,却莫名地感觉心跳加快。 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加快了下楼的脚步,门外早有一辆福特在等着,上了车两鬼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什么也没看出却觉得危机四伏。 野田彦太郎疑心四起,在这里它感觉自己的心跳异常,直觉告诉它这里非常不安全。 它迭声催促开车的屎兵:“快,开快点,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野田彦太郎闭上眼睛回想刚才在茶楼接触过的人和东西,茶楼老板和侍者都是它们的人,应该不会对它动手。 野田彦太郎回去后,又处理了一个多小时公务,见了几头下属,身体除了有一丝疲惫之外,没有感觉其他异样。 它放下手头的事务,走到办公室旁边特设的茶室,净了手跪坐在蒲团上,唤了屎兵把长崎宇田叫过来,一起品茶。 长崎宇田来了,以为野田彦太郎是叫它过来帮忙煮茶,跪坐下后正想上手,却被野田彦太郎摆摆手拒绝了。 野田彦太郎也不说话,在茶几上摆弄起茶具,神色故作高深,它学着花国人装出儒雅的样子。 水开了,他高擎精美的缠枝纹水壶将沸水注入,几缕淡淡的雾气缭绕,茶叶在盖碗中激荡翻滚,出茶的动作也可以算得上是行云流水;洗茶温杯之后,新的茶汤倾入素白茶杯,那汤色明亮红润,红似热血。 它在长崎宇田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一杯,举起杯昂昂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长崎宇田喝茶。 长崎宇田浅啜了几口,它其实不喜欢喝茶,但是长官亲自煮茶请它喝,它不好拂了面子,正想对野田彦太郎的煮茶技艺奉承几句。 长崎宇田话还没到嘴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喷了野田彦太郎一脸,身子一歪倒在一边。 长崎感觉每一滴血液,好像都变成了咬人的小虫子在啃噬着它的身体,它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双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白,青筋暴出,眼睛瞪大发直,双眼渐渐充血,整个眼珠子通红通红,想要沁血出来,它的身体发出一股掉进粪坑的臭味。 它直直地向野田彦太郎看去,想问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野田彦太郎也慌了,它双手撑地想站起来,不料嘭地一声,它重重地摔倒在一边。 野田彦太郎哆嗦着嘴唇想喊外面的屎兵进来,奈何怎么努力张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它趴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爬过去拿起桌上的东西砸碎,引起外面的注意。 不知怎地伴随身体发出一股恶臭后,气血瞬间翻涌直冲头顶,它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爆炸了似的,胀痛刺痛各种痛齐齐袭来,心脏感觉被大石头压住了喘不上气,四肢软得像面条,连锤击地面发出声响都做不到。 十几分钟后,两头嚣张狂妄的鬼子就这样噶了。 等外面的鬼子闻到浓浓的臭味后,发现不对劲,冲进来就发现两鬼子倒在地上,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四肢伏地,下巴撑在地上头颅高高昂起,做着一种怪异的动作。 最高长官在办公室暴毙了,屎兵心慌慌地打电话给各军官,集合野田彦太郎的办公室。 “完了,这是中毒吧?会不会怀疑是我下的毒?”这屎兵内心慌乱,但它还算机灵,马上叫了几头屎兵进来维护现场,又打电话给特高课。 等各军官和特高课课长梅川空赶到时,看着眼前的场景都面面相觑。 梅川空摆手下令扣押野田彦太郎门外的屎兵,带下去审问。 “你的说上将阁下和长崎上尉今天去过茶楼,马上带人去把接触过的人带过来。” 梅川空带着白手套,慢慢走进这个茶室,扫了一眼案发现场:“把这茶具和茶叶,茶水都带回去检测。” “另外把接触过茶室和这些茶具,茶叶,送水的屎兵通通先关起来审讯,确定没问题后再放出来。” 梅川空仔细侦查着办公室和茶室的每一寸地,每一个摆具。 梅川空皱了皱眉:“居然没有一丁点异样的痕迹,难道真是内部出现了jian细,本意是毒死野田,长崎只是附带?” 梅川空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不,我不相信没有痕迹,只要发生过肯定有痕迹,一个可能是事发后痕迹被抹去了,再就是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嗯,这个可能不成立,两人事发前一个小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那是什么原因呢?” 没一阵子,前去茶馆拿人的屎兵脸色不虞地回来了。“报告,……” 第136章 这日子没法过了 “报告,科长,我们赶到的时候茶楼跑了两个伙计,追到伙计住所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八嘎!是果民党还是红党?马上严查各个关卡,全城搜查,务必把这两个坏分子挖出来。” 梅川空怀疑是花国的特务潜伏在茶楼,伺机下毒,野田彦太郎和长崎宇田在离开茶楼后那毒才发作,那两个特务给自己留了撤离的时间,不等它们发现事发就跑了。 嘿,跑了两个伙计,这下艾重华的锅由特务背了。 “铃铃铃…”不等梅川空仔细继续喷,一旁的电话响起。 梅川空敛了敛脸上的郁气,接过电话,对面电话的屎兵一通报告。 梅川空听后快要气炸了,烦躁的坐下来,扯扯衣服领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水,正想出去。 “铃铃铃……”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梅川空听到这烦人的声音,有种不祥的预感。 它阴郁着脸接起电话。 啊,它非常生气,超级生气。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上将不知缘由在办公室玉碎,又连着两个军火库失窃。 这日子没法过了。 之前码头失窃,松本次郎别墅遭窃,它们已经重重加强保卫。 但是它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密集保卫下,军火库居然还会被人盗空还迟迟才发现,还一下子两个,这太可怕了! 自己明明把军火库围得像个铁桶一样,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那人会五鬼运城之术,还会隐身? 它蓦地想到了之前码头仓库失窃的事件,跟这个如此相似,“是…是那个该死的鬼魅?”想到这个可能,它瞬间脸色煞白。 在军火库巡逻的屎兵,不停地有屎兵巡逻,次数之密,人数之多,就算果民党想进来都得费一番功夫,更何况要运走大宗武器,动静更小不了。 现在屎兵就站在军火库大门外也就一墙之隔而已!在外面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唯一有这个本事,它们知道的人里唯鬼魅有这个本事,肯定是他。 之前野田彦太郎还下令它们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联合设下天罗地网,引诱那个鬼魅上钩,结果两个多月过去了,鬼魅好像消失了一样,愣是连根毛都没有见到。 现在又突然出现了,还一下子就拿掉了它们两个军火库,它们连人家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查不到。 这个案子还怎么查,而且鬼魅习惯在它出现过的地方撒无色无味的毒药,现在那两个军火库里谁知道又被撒了什么毒药,等着它们去查的时候就中招。 梅川空如丧考批地瘫坐在椅子上,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鬼魅出手,它就不自觉地害怕靠近那两个地方,毕竟鬼魅的作风就是谁查谁死。 这时一头屎兵硬着头皮敲门来汇报“报告,前去军火库查看的屎兵,没有发现贼人的进出痕迹,但是在法租界军火库的地板上和墙上发现了这些东西。”说着把在现场拍摄的加急洗出来的两张照片递给梅川空。 梅川空看着一张应该是在地板上拍的照片上,一堆东西摆成了一个大大的“6”。 “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梅川空看到这个照片觉得心里发毛,身上居然还起了鸡皮疙瘩。 “报告课长,这……这好像是仁的……”屎兵一脸惧色地指指自己的四个蹄子。 “什么?拿去检测了吗?是谁的?”梅川空声音不自觉地抖了,眼睛瞪大。 “太碎了,看不出是谁的?”其实不用猜,它们都知道是出自它们帝国的蛹屎。 梅川空沉重地说不出话,继续看另外一张照片。 梅川空一眼就注意到照片上那个大大的圆圈,里面有几根弧线。它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咧着嘴大笑的脸部表情,这个笑脸像贼人在得意自己的杰作,又像贼人在嘲笑它们对他无可奈何。 这个笑脸旁边还配上了一句调皮又嚣张的话:“嘿嘿,抓不到我,我一直都在哦。” 梅川空深感被刺痛和侮辱,脸色苍白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开始展现窝国优秀的下克上文化: “八嘎!这是鬼魅无疑了。该死的野田彦太郎,你真是给我留了个烂摊子,你是一死百了,不用面对这个难搞的局面了,可怜了我。” 梅川空烦闷不已,思绪万千,它有一刻都想再捅几刀死得不能再死的野田彦太郎出出气。这个鬼魅居然一直都在津市,它们所谓的天罗地网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连个蚊子都没有网到。 “不行,看来津市不能呆了。” 梅川空想着这事过后得活动活动了,给自己换个地方大展身手,津市太邪门了。 “鬼魅,我抓不到你,我还躲不起吗?”梅川空想起花国那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换个地方活着积蓄力量,迟早有一天会抓到的。 但是,军火库失窃这么严重的失职事件,它不能让它们特高课背这个责。 梅川空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思来想去,忽地眼睛瞬间睁开,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地笑。 特高课行动队 一看到梅川空冷着脸出现在门口,程畊西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程畊西能成为鬼子跟前的红人,还是有几分揣摩的本事的。 现在司令部的最高长官也死了,鬼子在津市的新一任长官还不知道是谁,现在局面是特高课掌控,行动队依附特高课的这些走狗,日子却越发艰难。 现在遇上了硬茬子,连特高课都颇有些知难而退摆烂了,都没有派什么屎兵去军火库查看。 程畊西能猜到梅川空在怕什么,也知道梅川空的处世态度,有功轮不上它们行动队,有苦活则派它们第一个冲锋。 程畊西知道这个案子注定无果而终,鬼子不想查也查不出,但是要有结果交上去,军火库失窃看守不严这个锅得有人背。 这个结果怎么弄出来,这个锅谁来背。此刻看梅川空亲自走这一遭,程畊西已经心里有数了。 “课长,您坐,喝茶。”程畊西心里一直在刀,却还得站起来舔着笑脸相迎。 梅川空鄙夷地看着这条狗,一瞬间又转换脸色,开始连声质问:“程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这是上好的明前茶吧?喝得就剩这么点了,天天喝吧?” 不等程畊西答话,梅川空又自顾自地说起来: “帝国的蛹屎天天兢兢业业地做好各自岗位的工作,都不知道有没有喝过茶,还是上班时间。程桑领着帝国的钱粮,就是这么为帝国效力的?那天程桑在久和饭店见的那几个是什么人?你们聊了什么呢?”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典故我还是知道的,程桑是花国人,看着自己的同胞来盗我帝国的军火库,看见了也会当没看到,又没人看见,谁还能说你什么,是吧?” 第137章 准备送礼 梅川空自导自演的推锅大戏,自然不想听程畊西辩解,一招手门口的两头屎兵就上前押走了程畊西。 高卢鸡领事馆 一份扎着粉色蝴蝶结的牛皮纸包裹,被丢到了领事馆负责人约翰逊的车前轮下面。 别问艾重华是为什么能够如此精准投递的?她只是挑了最豪华那辆。 法租界负责人拆开包裹,看到里面的照片,派人核对信息是否真实。 得知确有其事后,约翰逊勃然大怒,欺人太甚,窝国鬼子居然在他们附近搞了军火库,要干什么?他们居然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约翰逊电报领事馆总部,必须给窝国一点好看。 第二日,梅川空正在听侦查科报告对野田彦太郎一案侦查出来的结果。 侦查科科长大角荣二摇了摇头:“对野田上将和长崎上尉进行了尸检,没有发现弹头,针孔,击打等伤口,两位心脏血管出现多处堵塞,头部血管出现破裂,死前应该还有剧烈疼痛。两位所用的所有物品,特别是残留的茶水茶叶都进行了检测,没有发现有毒物质,但不能排除是两位之前在茶馆时就已经中毒的可能。至于是什么毒,无法检测出来。” 梅川空脸色很难看,什么都没有查到,人却凄惨地死了,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你觉得这有可能是谁做的呢?”梅川空转头问大角荣二。 大角荣二自认为自己也不是酒囊饭袋,理了理思路回道:“据安插在果民党的暗线反映,果民党策划了很久要暗杀野田上将,从行事手段来看有可能是果民党,红党应该还没有这种本事,而且红党一般不屑于用这种下作手段。” 果民党津市军统夜鹰小组 组长何天宇对两个执行刺杀任务的情报人员竖起了大拇指, “据线人传递的消息,野田死了还捎带了一头上尉,此次任务你们干得不错。这次中统也被安排了刺杀任务,只不过被我们组先行完成了。 戴局很高兴,批了参与的人晋升一级,没参与的也能分到奖金,你们两个这次都升为少校,还有一人1000大洋以示嘉奖,要继续努力。” 两人被叫来,一头雾水,结果就听到了这么惊爆的消息,组长居然认为野田彦太郎是他们两个刺杀成功的,它们连野田彦太郎的衣角都没碰着,怎么可能是他们? 那天它们两个是临时从茶楼请假,正想返回茶楼的时候得知有大批鬼子去茶楼拿人,以为是暴露了,回了安全屋拿上积攒的钱就跑了。 两人在来之前还以为是要挨骂了,结果天降大饼。野田彦太郎真的死了?两人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两人有些心虚,想承认不是他们做的,但组长说已经把此事报上去请功了,局座都把功劳批下来了。 他们也不敢说不是他们做的,这一说大家到手的晋升没了,奖金没了,这不是招人恨吗? 不说的话,到时真正的幕后黑手揭穿了他们,他们可怎么办? 两人一肚子纠结不敢表现,只能祈祷祖宗保佑那个人不会揭发真相,这样就不会暴露了。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一头上将被刺杀成功了,这是整个军统的荣耀,最近他们很多兄弟被中统打压,很多安插的暗线被鬼子剔除,终于有一件值得他们扬眉吐气的事,他们不允许这是假的。 不管两人怎么想,反正刺杀野田彦太郎这个功劳,被军统占为己有了。 何天宇顿了顿,又说到:“鬼子的军火库失窃,梅川空怀疑是之前出现过的鬼魅做的,奈何找不到人家一点影子。局座下达了新任务,把这个鬼魅找出来,把这批军火的去向弄清楚,要是留向那边,你们懂的…” 何天宇摸摸脖子做了个动作,一脸决绝。 何天宇摆摆手道:“行了,你们先回去,等我做好行动计划,再通知你们。” 红党地下组织野狼小组 组长沈涛得知野田彦太郎死了的消息,激动不已。 “据悉,鬼子的两个军火库一下子被搬空了,鬼子和军统的人都在查这批军火的去向,现在已经全城戒严,让我们的同志先静默,不要妄动。” 白玉亭也是一脸喜色:“也不知是谁做的,近段时间我们的同志被围追堵截,日子艰难,现在总算有人把我们的一个心头大患去掉了。” 沈涛点点头,又疑惑道:“说到军火库,我们居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是谁如此厉害?居然在鬼子屁眼子底下,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就把这大批武器搬走了,搬去了哪里?” “据内线的同志反映,之前鬼子仓库被劫,还有松本次郎别墅遭袭,也是这样毫无痕迹可循,野田彦太郎把这个神秘莫测的幕后之人称为鬼魅,这次的事情特高课都没有怎么查。” 白玉亭挠着头,一脸愁容:“最近我们党的处境越发难熬,各种物资奇缺。” “这两个多月我们的交通站被敌人破获,牺牲了好多个同志,交通线已经泄露,短期内无法运送物资。电台还被摧毁了,消息传递也越发困难,真是愁人啊。” 沈涛想到了什么,脸上漾起一抹笑容:“但是,有一个好消息,我们被鬼子抓去做劳工的老乡们和几个组织的同志,都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了。据我们一个同志说有一个黑衣人救了他们,他们是从一条地道逃出来的,但是他们出来后再回去找时却发现地道被堵上了。你说那个黑衣人是不是鬼魅?” 艾重华可不知道自己被这么多人念叨。 她在空间里又收获了一波粮食,现在空间里的粮食已经有四十多万斤了,棉衣也差不多有十万套,花生油有个五万多斤了,鸡蛋鸭蛋鹅蛋都已经一百多万个了,鸡鸭鹅加起来也有几万只,三四百斤猪也有一千多头了,还有…… 一百亩的草地已经有点挤了。 艾重华为了优化空间资源,给动物们一个更舒适宽敞的环境,杀了一批鸡鸭鹅,猪,做了一大批腊味,留了点鲜肉。 艾重华瞥到案桌上的日历,自己每日都会在日历上打勾,看着八月居然过了三分之一了,不由感慨万千:“日子过得真快,居然马上就要到8月15日了,虽然那个颇有历史意义的时刻还没到来,但不妨碍这是一个值得铭记在心的日子。” 她想了想:“准备个礼物送给最可爱的前辈们吧,可是……” 第139章 夜袭碉堡 (138章,139章发布搞颠倒了,不懂怎么操作改章节顺序) 艾重华看着影影绰绰的二十几个窝瓜光团走进了炸药圈的范围,嘴角微微上扬, “小鬼子,请你们欣赏天女散花呀,可漂亮了,还是上天欣赏呢。” 吉川春一郎突然顿足,举起手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夜,能很好地隐藏偷袭者的踪迹和险恶企图。 它仿佛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有过战场经验的它,刚想做出撤退手势,结果还没等它做出举动,却等来了……突如其来的轰炸。 艾重华运劲朝最密集的鬼子堆扔了一颗手榴弹,准确地投向了小鬼子。沉寂的夜被炸药爆炸声击碎。 轰!轰!轰!……”几声巨响,黑烟腾空而起,地下连着的炸药堆爆炸了,炸得鬼子飞上天又被老天爷嫌弃地丢下来,倒下一大片。 艾重华先用炸药开道,炸得小鬼子呜哇乱叫,直接炸死了十几头鬼子,剩下的也被炸药的威力波及,缺胳膊少腿,有两头屎兵眼珠子都被炸出来了。 没被炸死的小鬼子都火速摸索着想拿起枪战斗,艾重华可不会给它们机会。 “第二波,火树银花表演,也很精彩哦!”艾重华不停地丢手榴弹过去,能够根据光团判断鬼子位置的她,自然是精准无误投射。 “嗯,还不错,这堆碍眼的光团都消失了,它令堂的,怎么还有三个光团在那里刺眼睛。” 吉川春一郎,还没来得及发出命令让屎兵聚拢,就眼睁睁地看着经历一波轰炸的屎兵又被炸飞了,四分五裂地坠落下来。 它自己也被炸飞了,自己的小腿不知道被炸到飞哪里去了,刚想爬着够旁边散落的枪,它伸出去的蹄子就“啪”地挨了一枪。 艾重华居高临下地笑看地上像条蛆一样爬行的吉川春一郎,暗想:“这个光团这么黑,祸害过不少花国同胞吧?既然如此,一枪了结太便宜你了,先留着玩玩。” 艾重华一脚踢飞吉川春一郎旁边的枪,一脚踩上吉川春一郎的蹄子,像踩地上的烟头一样,使劲碾了几下。 “啊啊啊……你的是游击队?我大帝国不会放过你们……”吉川春一郎的蹄子碎成了渣渣,它居然还有力气边嚎边放狠话。 一挥手把这头猪送进空间,姑奶奶现在没空听你在这嚎。 艾重华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这些猪废话上。“任何人都别来烦我打扫战场。” 艾重华飞奔进了碉堡,第一层两个房间。 她冲向电话机的房间,一挥手把房间里除了灰尘以外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包括那头挨了鬼煞一针的屎兵。 三分钟不到搞定一层的两个房间,艾重华三步当做两步跑上二层,“哎呀,有两条漏网之鱼,请鬼煞喝点好东西。” 艾重华一直透视全开,察觉到二层一个房间门后躲着一头鬼子,直接穿墙而入,照着鬼子的背来了一枚毒针,把鬼子收进空间。 艾重华把二层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转战三层,两头屎兵端着枪鬼鬼祟祟下楼,差点迎面碰上艾重华。 艾重华早就听到三层有微弱的脚步声,她马上闪进了空间看着外面。 两头屎兵安全地经过艾重华进空间的位置下了楼,艾重华一个闪身出来,举起鬼煞一头鬼子赏了一枚毒针,两头鬼子只感觉脖子呲地痛一下又没事了,也就没在意。 艾重华噌噌上了三层,她那双能透视的犹如猫头鹰的眼睛,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以防有隐藏的东西被落下了。 不管什么东西收收收就对了,讲究的就是速战速决,回去了再慢慢看。 二十分钟不到,整个碉堡已经被艾重华搜刮得只剩地皮和带不走的砖头了。 艾重华走下碉堡,在外面发现了两头毒发的鬼子,在地上痛苦地挥舞着四个蹄子,口不能言,她一挥手收进空间。 艾重华离开碉堡,重回刚才围击鬼子的草丛,刷地放出刚才收进空间的几头鬼子。 她冲着吉川春一郎和几头鬼子抬抬下巴,挑了挑眉,“看好了,下面由我来表演切瓜节目。” 只见艾重华从身后其实是空间取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隔着数米远可吉川春一郎还是能感受到这把匕首透着的浓重血腥味,好似它曾沾染了无数生命的鲜血。 艾重华手起刀落把那些死透了的鬼子脑袋砍下来,这些屎兵都是刚死不久的,身子还没凉透,一滴滴热血溅到匕首上。 吉川春一郎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怒吼着,它的四个蹄子被挑断了筋,就这样它还想上去跟艾重华拼命。 艾重华把砍下来的脑袋摆在一起,数了数,“太少了,才二十三颗,都不能凑个整数。”艾重华不满地摇头叹息。 几头屎兵想缩起身子往后退,离这个恶魔远一些,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无用功,只能呜呜咽咽地哭嚎。 天气太热了,艾重华担心把尸体留在这里会发生疫病影响周边的同胞。 她把这些无头尸体摆到一块,撒了一批化骨水,转瞬间十几具尸体化为一滩水。 还剩几具尸体时,艾重华心念一转,“太便宜它们了,这可不行。”她撒了几把药粉在最后几具尸体上。 没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穿过草丛越来越近,一群碗口粗细的蛇扭曲着身子速度极快地爬过几头鬼子,直直向那堆尸体而去,蛇群像遇到了什么超级美味一样,盘在尸体上就开始啃噬。 吉川春一郎一脸惊恐地看到几条婴儿手臂粗的浑身幽黑的蛇爬过它的身体,一股散发着恶臭的粘液在它的身上弥漫开来,它yue地吐了自己一身。 吉川春一郎惊恐地闭上眼睛,不敢看,吓得想叫出声又怕招惹了那滑溜溜的冷血动物,一股热流忽地从它身下流出。 吉川春一郎看着这恶魔,居然一脸平静地拿着相机在拍来拍去。 而它,它居然吓尿裤子了,尴尬地无地自容,咬咬唇想立时死过去。 几头鬼子亲眼目睹了同伴本就肢体不全的尸体被化为一滩水,仅存的几具又惨遭毒蛇的啃噬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艾重华拿着相机在旁边淡定地咔嚓卡嚓,“真是精彩!”她赞道。“这么好的蛇,就不弄龙凤汤了。” 前世的叔伯们看到蛇,第一反应是可以煲什么汤。 她也亲手抓过爬进家里的蛇,看在这些蛇帮忙对付了鬼子的份上,加上也不缺这口吃的,就放过这些小可爱吧。 “嘟嘟滴滴”艾重华耳尖地听到一阵八嘎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 艾重华一挥手把几头鬼子收进空间,刚想遁入地下,歪了歪头看向那堆脑袋。 艾重华勾勾手又把地上那堆脑袋收起来放到空间里面,遁到碉堡门口外面的地下。 第138章 干一票 “可是,他们在哪里呢?”在艾重华心里,这个他们指的是所有英勇抗窝的前辈们。 她不知道怎么找到这些前辈,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她都不知道军营大门朝哪儿开,更不知道红党的根据地在哪里? 想送礼,可不知道送到哪里?要怎么送,毕竟这么大批物资,要是孤身一人前去送,会不会被怀疑上? 她想送礼,但她不想现于人前,做个默默无闻的送礼工具人就好,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之处。 艾重华无奈极了:“唉,上次请那个韩宪楚教我用电台,他不肯教,现在想联系一下送个礼物都没法联系。” “津市到东北也挺近的,那就去杨营长那里好了。” 艾重华在空间里列了一张礼单,想着外面的鬼子应该到处搜查外来人了,她担心自己一出去就被盯上,打消了出去买票的想法。 “算了,绕点远路吧。”艾重华决定从地下遁到津市与冀省的交界处,反正这活也不是没做过。 艾重华不想去离津市更近的京都,因为她要坐火车去东北。 “京都那么多探子,东北又这么敏感,万一我哪个点没做到位被探子盯上了,怎么办?”艾重华可不敢小瞧这个没有监控和刷脸识别的时代的人,她可不想因为某一个点被癞蛤蟆盯上。 郎纺市,被戏称为一座火车拉来的城市。 艾重华遁到津郎交界处后,把空间的军车放出来开了一小段路,待到有人烟地带又收回空间,问到去往火车站的路后,腿着去火车站。 穿过一条熙熙攘攘的菜市街,菜场主卖的是南瓜和小青菜,更多的是野菜。 站在菜市口能隐约看到一座碉堡,上面插着小鬼子的狗皮膏药旗,这碉堡的位置在火车站附近。 艾重华的视线停留在鬼子的碉堡上,难掩内心的兴奋,打着看到就不放过的原则,艾重华打算干一票再去东北。 要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艾重华都想干脆开着军车一路杀过去,反正在这个地方杀了就跑下一个地方。 艾重华知道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杀光所有在花国无恶不作的鬼子,她依旧要杀,杀一个少一个,杀鬼子能延年益寿。 艾重华在菜市场里到处穿梭,实际视线时不时投向不远处的碉堡。 “小鬼子挺舍得下本嘛,居然用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地基。不知道这地基有多深?” 夜已深,大地早已陷入沉睡,天气闷热,除了碉堡里的狼狗时不时吠几声,四周寂静无声。 艾重华远远地就遁入地下,慢慢靠近碉堡,这碉堡共有四个射击口,可360度覆盖。 艾重华遁入碉堡地下,对厚厚的混凝土地基砸砸嘴:“我去,小鬼子够可以啊,这地基打得这么深的吗?这碉堡里装着绝密武器还是黄金?” 艾重华在各个方位遁出遁入,发现这碉堡地面上大概浇筑了一米四五多深的混凝土,地下还浇了一层约摸也有一米,上下加起来不得有两米五六。 “小鬼子防谁呢?打得再深又怎样,不就是费点炸药的事,姑奶奶有的是这玩意。”艾重华不屑道,心里就一个念头,炸了它。 艾重华遁入碉堡一层的一个房间,“它令堂的,居然有电话?”艾重华探出头看到一头鬼子守在一个电话旁边,不由怒骂道。 艾重华瞟了瞟这个房间,只有几支步枪,几把刺刀和几个头盔。 艾重华是要在碉堡里挣点夜班钱的,不想让这头鬼子坏了她的挣钱计划,万一搜刮碉堡的中途这头鬼子打电话叫来附近的其他鬼子,虽然艾重华能及时遁地逃脱,但是上面的东西可能没那么容易拿到手。 “要是这屎兵守在电话旁边,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外拨打或者接听报平安信息,那更麻烦。” 艾重华决定先不打这头屎兵,先去探探其他位置。 艾重华气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顾虑这么多了,这感觉一点也不痛快。 自己没有面对面与鬼子厮杀的经验,又是一对多,有外挂也不敢漂啊,万一挂了可不一定有再来一世的运气,还是谨慎点吧。 “它令堂的,这些狡猾的鬼子站得太分散了,不好撒丹药粉。”艾重华气得牙痒痒,怪自己没有选在鬼子交班的时候动手,错失了全歼的良机。 “既然分散,那我就要你们集合在一块。”那头守在电话旁边的碍事屎兵,艾重华也直接请出鬼煞来了一枚毒针,省得它打电话叫救兵。 艾重华在碉堡附近一块探照灯照不太到的草丛地下,埋了几包炸药然后遁出来。 “八嘎!那里怎么有光亮?”碉堡顶部射击口站岗的屎兵,第一时间发现了草丛里一闪一闪的微弱光线。 屎兵举起枪瞄准草丛,光线没有消失变得一亮一闪,仿佛在传递什么信号,半人高的草木微微在摆动,看起来像有什么东西碰到草丛。 “咦?那光怎么跑到另一边草堆里去了?游击队?” 屎兵匆匆下楼,进了一个房间。 “报告少佐,碉堡附近草丛疑是埋伏了游击队。” 少佐吉川春一郎闻言,兴奋地拿上望远镜上了碉堡顶楼。 它拿着望远镜瞄向发出光线的草丛,它捕捉到了黑暗的草丛里有两顶帽子微微动了几下,又马上没有了动静,夜色下吉川春一郎以为那是人头。 “游击队,终于等到你了,哈哈。”它低声跟身边的屎兵交代:“全体准备战斗,先派两头屎兵出去摸摸情况。” “哈伊!” 艾重华注意到两头屎兵从碉堡里出来了。 两头屎兵背靠背持着枪慢慢靠近草丛,艾重华马上把手电筒关了,并疯狂地摇了摇旁边的草。 碉堡上时刻关注情况的吉川春一郎更兴奋了,草丛里真的可能藏着游击队。现在只待出去侦查的屎兵发回信号,就即刻冲击了。 在鬼子离自己还有三四米近的时候,艾重华故意发出一串窸窸窣窣的爬地声音,然后迅速遁到两位一边的草丛潜伏着。 一头屎兵看到有个人影在草丛里移动,立马回头冲着碉堡打了个手势。 吉川春一郎在望远镜上马上接收到了这个手势信号,一挥手,碉堡里的二十多头屎兵有序地蜂拥而出,非常有组织地奔向草丛。 艾重华在地下自由穿行,仗着夜色的草丛掩护,时不时遁出地面晃晃手电筒,慢慢把鬼子引入埋着炸药的伏击圈。 第140章 表演个节目 艾重华瞅瞅收进空间的一堆宝贝,坏坏地笑了:“正好,取之鬼子,用之鬼子,绝不乱用和浪费。” 艾重华拿着这一堆宝贝黑疙瘩在地下一通忙活,艾重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地瓜种好了,小鬼子好好享用吧,嘻嘻。” 艾重华遁出地面,在探照灯照得最亮的地方进了空间里。 艾重华遥望着八嘎车的距离,在第一辆八嘎车准备转过拐角时,艾重华从空间里丢了一颗手榴弹出去。 好巧不巧,投到了八嘎车的挎斗下,手榴弹轰地一声炸开了花,地下的地雷也跟着接连爆炸,车子被弹起几米高后剩下一点壳坠落下来,车上的鬼子被炸得甩出车子和大地来了个爱的么么哒。 后面四辆八嘎车的屎兵立马脸色变了,眼看着就要撞上去,“。。。快刹车。”第二辆副驾的鬼子军官余惊慌失措地大叫。 后面的两辆车司机慌乱之下踩了刹车,但是由于惯性,车还是往前冲了一点距离。 车上的军官眼瞅着自己的车,不但没有及时停下来,驶过一个拐角后,还往道路旁边的水沟侧翻过去。鬼子被甩到路边,他们被甩晕了!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 几辆八嘎车的鬼子全部还没上阵对敌就挂彩了,鬼子们挣扎着身子爬起来。 一头汉女干顾不上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就一撅一拐地寻找压在车子底下的鬼子军官,脸上关切的表情仿佛那是它爹受伤了一样:“太君,太君,您没事吧?这该死的游击队,保证让他们死啦死啦滴。” “好啊!好啊,居然碰上了一条养不熟的狗。”艾重华在空间里斜视着那条不停冲鬼子摇尾巴的狗汉女干。 “轰轰轰”一阵密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还没从前头的翻车事故中缓过来的鬼子又遭受重创,十几头鬼子集体喜提阎王邀请卡。 艾重华把所有鬼子的头颅割下,和刚才丢进空间里那堆摆在一起,将近四十颗各色头颅摆在一起,鬼子临死前惊恐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艾重华。 艾重华把所有头颅放出来,一脸喜色地举着相机:“数量多了,终于好看一点了,必须记录一下。” 咔嚓咔嚓,艾重华拍下自己制作的第二座小京观。 拍完照,艾重华把今晚这堆战利品收进空间,点燃了埋在碉堡地下重达一百多公斤的炸药堆,快速闪进了空间。 轰隆”一声,眨眼间这座用混凝土浇筑了厚实地基的碉堡,轰然崩塌了!漫天的砖土石块四处飞溅。 这惊天的一炸,引来了游击队和鬼子军营,果民党的注意。 除了鬼子急慌慌地大部队前去查看,另两方队伍都派出了人手悄悄去打探情况。 大佐青木川南大半夜接到急电,隔壁的碉堡发生爆炸,电话也联系不上。 “八嘎!”当它带着大队屎兵赶到时,除了变为残垣断壁的碉堡,它们只在不远处的被压得伏倒一片的草丛里,发现了几具森森白骨,还是没有了头颅的。 碉堡里有二十几头屎兵,发生爆炸后已经有一批屎兵过来支援,怎么只有这么几具尸体? 青木川南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碉堡被炸,尸体应该在碉堡里或者碉堡外圈,为什么现在碉堡里没有发现一具尸体?而且应该被炸后应该是断肢残骸,为什么是没有一丝皮肉的骨架? 一头屎兵绕着草丛转了两圈,又大着胆子用手摸了摸那些骨架,黏黏的,又闻了闻,腥臭腥臭的味道。 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瞬间身体略微僵硬了,脚下一个趔趄,颤抖着道: “大佐,有一股恶臭味,好像是……是蛇的粘液味,这些骨头上也有,好像是蛇啃过。” “八嘎!你乱说什么?蛇只吃老鼠和动物,何时听说过蛇会吃……”青木川南厉声呵斥屎兵,它也看出了这里的不同寻常,但是它不想让屎兵往奇异事件方向,去看待这里发生的情况。 这件事又成了一个查无可查的无厘头案件。 空间里,艾重华把蔚为壮观的京观放在草地上,选了三颗死相惊恐夸张的猪头做香炉,在上面插上几柱香,祭拜祖宗和抗窝牺牲的前辈们。 待香烟缭绕,艾重华举起酒杯鞠了个躬,把酒往地上撒去。 艾重华郑重地向祖宗和前辈们汇报:“祖宗和各位抗窝牺牲的前辈们在上,请受晚辈一拜,今日斩杀了三十几头鬼子做祭拜贡品,有点少了。请大家放心,晚辈以后一定多多杀鬼子,国恨家仇一起算。”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吉川春一郎被丢到这个宛如仙境又好似乡野田地的地方,一脸惊诧,莫非这是花国传说中的神仙洞府? 它扭着唯一能动的脖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结果兀然间一堆脑袋从天而降砸到了它身上。 待看清这堆脑袋的面孔,吉川春一郎心如死灰,神色瞬间黯淡,这下没有人能救它了,连它的死都不会有人知道,它回不去了。 紧接着没等多久进来一个人,居然是那个恶魔。 吉川春一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个恶魔居然一人之力斩下了这么多蛹屎的脑袋,她还用脑袋做香炉,做贡品,祭拜她的祖宗。 吉川春一郎心脏猛地一紧,为自己悲痛不已,在心里腹诽道:“这么多脑袋,她居然还嫌少?我肯定是今天没看日子出门,这个恶魔会不会也这样拿下我的脑袋?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它努力缩起自己的脖子降低存在感。 艾重华笑呵呵地自言自语道:“晚辈给祖宗和前辈们表演个节目。” 它又听到了什么?恶魔要表演什么节目? 艾重华轻蔑地扫了一旁的鬼子,那几头挨了鬼煞的屎兵已经死翘翘了,还剩一头苟延残喘的吉川春一郎。 艾重华一脸玩味地瞥了一眼吉川春一郎,心念一动拿出一枚银针,在亮如白昼的空间里,能清楚地看到那瘆人的光芒。 “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吉川春一郎拼命摇头,泪水涟涟地求饶。 它令堂的,你一公的,做这副鬼样子给谁看?真够辣眼睛的? 艾重华身形一闪到吉川春一郎身侧,蹲下身子咧嘴一笑,她把银针对着吉川春一郎的脖子晃了一下,“刚才不是还嚷着不放过我吗?看看……” 吉川春一郎以为艾重华想扎它脖子,努力摆头想偏开一点。 “嘣”艾重华快准狠一针下去。 第141章 只怪你偏偏选择了做走狗 “啊啊啊……”吉川春一郎左眼珠子生生挨了一针,刺得生疼,泪水和汗水混合着沁到眼珠里,感觉眼睛被用盐yan制了似的疼痛。 吉川春一郎的五官都痛得扭成个麻花了。 艾重华眸色深沉,冷冷道:“使劲嚎,我要看到你的眼泪,如果这一只没有眼泪,那就换一只。要哗哗地流,听懂了吗?” 吉川春一郎刚想通过紧闭双眼,努力抑制住那股生理盐水涌出来防止加剧痛苦,但微微颤抖的眼角还是出卖了它内心的恐惧。 这个恶魔居然一秒不停地恐吓它,要它痛哭,不然另外一个眼珠子也保不住。 这厮还想拖延一下,装作听不懂花国话,一面迷茫呆愣。 艾重华在它眼前晃了一下银针,笑嘻嘻地模仿神剧一头鬼子的口音:“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数三个数,三……” 吉川春一郎听到这句话,他明显一怔,想着拖到恶魔数到一时再哭。 “一,嘣”艾重华狠狠地赏了这厮有眼一下,“让你装傻充愣,跟我玩心眼子。” “啊啊啊”这下不用装,也不用拖了。 这厮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眼珠子被泪水洇到,它疼痛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它边哭边带着哽咽,生动地诠释了这句话,两瓣嘴唇哆嗦着憋出一句话:“放过…我, 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艾重华定定地瞥了瞥这厮,眼里的意思很明显,现在不想听你废话,给我继续嚎。 这厮这回领会的很快,马上噎住嘴里的话,大声哭起来,一开始是想哭一下停一下。结果两颗眼珠子刺痛刺痛的,压根控制不住,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似的不停喷涌而出。 艾重华轻嗤了一声都不想搭理它,捧了一盏茶坐在一边悠哉悠哉地喝茶,欣赏地里即将丰收的盛景。 这厮哭着哭着又抽抽噎噎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来花国一年多,赚了……十万大洋,五箱黄金,还有不少珠宝,全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干活,我不出去了。”说完努力翻个身趴在地上仰着头,眼巴巴地望向艾重华,一脸乞求。 艾重华听到这厮一年多竟然敛了这么多财,勃然大怒:“赚了?怎么赚的?” “一些花国的有钱人送的,还有一些是……抢的,那边那个……花国人前前后后送了……一万大洋给我。”这厮没说的是,它还参与了fan卖渡品,所以才能挣这么多。 艾重华顺着这厮的视线看过去,是那头对着鬼子乞首摇尾的狗腿子。 吉川春一郎看艾重华貌似对那头狗腿子感兴趣,很上道地介绍:“它叫薛家福,家里七个姐姐,有一个姐姐嫁给了我底下一头大佐,得了一点势,又愿意效忠帝国,霸占了一些花国人的铺子和天地,它很懂道道,每次都会孝敬一些给我们。” “薛家福有七个小老婆,好几个都是一眼看上就抢回去的,就是为了多生孩子。凡是那些女孩子家里反抗的,它都找屎兵镇压了。” 这厮为了转移艾重华对自己的注意,把话题移到那头狗腿子上,这点小心思还打量艾重华不知道呢。 艾重华笑吟吟地听着,骤然眯起眼甩了个眼刀子过去。 这厮立马闭嘴,趴在地上头脸都埋在土里,还偏过头去不敢看艾重华。 吉川春一郎心一缩,暗忖:这恶魔怎么这么难伺候,前面不是听得津津有味吗?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到底想听什么? 艾重华踱步到那头狗腿子旁边,这狗腿子一点也不像神剧里头发分两半,眼睛贼溜溜,鼻子顶翘翘,贼眉鼠眼的汉女干形象。 反倒长得人模狗样的,个高腿长,五官周正,偏偏做了道貌岸然,卑躬屈膝的汉女干。 这狗腿子已经被炸死了,可艾重华不想就此放过它,死了也得让它发挥最后的价值才行。 “可惜了,本想试剥皮萱草。”艾重华一脸可惜。 艾重华恨鬼子,可更恨卖主求荣的汉女干。 前世历史老师说过,那个时代,窝伪军比真正的窝军还多,这些伪军打前锋,到处助纣为虐,烧杀抢掠自己的同胞为鬼子搜刮物资。 一些软骨头还喊出什么曲线救国的口号,试图美化自己背叛祖国的恶心行径。 国难当头,你不抗窝救国也没什么,可偏偏你选择了做走狗对鬼子哈腰摆尾,祸害自己的同胞。 艾重华一脸冷漠地当着吉川春一郎的面剁狗肉。 “知不知道它是哪的?” “东庄的,在火车站碉堡往北走一里地就是了,最大那座房子就是它家。” 艾重华把吉川春一郎四个蹄子的筋挑断了,但还是不放心,把这厮绑起来才出去。 东庄 艾重华在一片低矮的土房子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座醒目突兀的青砖大院。 这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将近20间房的大宅子。院子整齐宽大,二进院里有一口井。 艾重华没心思细看一条汉女干的宅子,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同胞的血建起来的呢,她只觉得厌恶。 艾重华遁入二进院的正屋,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在床上睡熟了。 艾重华在床侧遁出,本来艾重华不想迁怒这两个老东西的,可当她看到房里明处暗处都藏着几大箱财物时。 她绝对不相信这两个老东西有本事挣这么多钱, 她毫不客气地搜刮一空后,闪到床前,瞥到老头脖子上挂着一根绳,透视发现这老头居然挂着一大串钥匙睡觉,艾重华一挥手把钥匙收进空间,干脆利落地一人赏了一枚毒针。 然后迅速地遁入各个房间,挨个搜刮一空。只要房间里有大量财物的,不论大人小孩,全部赏一枚毒针。 “别怪我狠,谁让你跟狗腿子有瓜葛,要怪就怪那贪生怕死,无家无国的狗腿子。” 做完这些,艾重华搬了几块砖头垒了个最简陋的土灶,去厨房里把囤积的米面粮油全部收进空间。 艾重华把厨房那口大锅搬到垒好的土灶上架好,取出剁好的狗肉倒进锅,加水,抱出一摞柴火,点燃开煮。 锅底下噼里啪啦,摄人心魂,明晃晃的火苗映照在艾重华淡漠的脸上,没一会儿锅里的水沸腾了,狗肉在里面咕噜翻滚着。 艾重华看着煮得差不多了,在几面墙上都写下一个个鲜红鲜红的字,并留下一张字条,悄无声息地遁入地下走了。 第142章 清晨尖叫声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来,天空还有些微微的昏暗,勤劳的东庄人就已经开始忙碌了。下地的下地,浇菜的浇菜,打草的打草……每户人家都忙碌着,除了那座鹤立鸡群的青砖大院,还毫无动静,人们也都习以为常。 当人们都从地里干了一早上活回来,突地听闻那青砖大院里传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尖叫声,“啊…”大人声嘶力竭的惊叫声参杂着小孩尖锐刺耳的大叫。 人们虽然好奇,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有的还嫌恶地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了一声,有的凑着耳朵跟旁边的人嘀咕:“狗汉女干,不干正事,这是撞鬼了吧?活该!” 狗汉女干薛家福的爹是第一个醒来的,老头子在床上摸索着坐起来穿衣服,老太婆嘟囔着翻个身继续睡。 老头子出了房门,没等来儿媳妇端来的洗脸盆伺候洗漱,先听到了儿媳妇房里凄厉的惨叫声。 老头子不悦地皱了眉头,大声怒斥:“大早上的,嚎什么?晦气!” 教训完儿媳妇,老头子走到前院,惊奇地发现院中间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煮了一大锅肉,灶下还有一点将灭未灭的木炭星子。 老头子纳闷,哪个王八犊子敢在它院里煮肉?凑近一看,它分不清这是什么肉? 老头子那双灰暗阴沉的招子扫射了一圈院子,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但是原本干净的墙上有几个触目惊心的红色大字:“杀”。 老头子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跟头,它是知道自己儿子干的什么事的,一直提心吊胆可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慢慢地胆子也放开了,它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是向着的。 这一桩怪异的事应该是昨晚上发生的,昨晚它们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大门紧锁着,贼人是如何进来的?还有那一锅是什么肉? 老头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突然跳得飞快,眼皮子直跳,它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吱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它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张巴掌大的字条。 正想弯腰捡起来,身后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传来,“爹,爹,不好啦!呜呜呜…” 薛家福的大老婆哭丧着脸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老头子转过身去,只一眼就被儿媳妇脸上的东西吓得连连后退,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它颤抖着手指向儿媳妇,“你,你…” 没想到儿媳妇看到公爹后,双手捂着脸也惊恐地哑然失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了旁边的门廊柱子才免了摔倒。 “爹,你,你,你的脸怎么也这样了?” 院里的女人孩子都被吵吵嚷嚷的声音弄醒了,满肚子怨气地起床,“啊啊啊”惨叫声,“乒呤乓啷”洗脸盆倒地声,“哇哇哇”小孩哭闹声,这座农家大院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迎接新的一天。 几分钟后,大人小孩全部集中到前院,老头子煞白煞白的树皮脸上阴云密布,沉默不语,直勾勾地盯着那锅肉,它不敢上前去看,它害怕那是…… 老太婆看着满院子的怪象,一双混浊的老眼发直,自语自语着什么,谁也听不清,她佝偻着坐在门槛上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身子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薛家福的七个小老婆个个愁容满面,面无血色,浑身发冷,噤若寒蝉,她们的脑子一片空白,任由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哭闹。 好一阵子,薛家福那识得几个字的三老婆木木地走过去,捡起老头子没来的及捡起的纸条,忑忑地看起来。 看完字条,她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惶恐不安地看向那锅肉,又看看在场众人那张像被地狱鬼神亲自盖了大印的脸,手指头哆嗦着,嘴巴像被塞了毒药,呜咽着说不出半个字。 “老三,上面写的什么?说吧,爹我扛得住。”老头子声音沙哑地问道,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爹,上面说,说福哥是狗汉女干,做汉女干就要随时准备被杀头,请我们家的人吃……狗肉。还说,我们是汉女干的家属,也……该死。”三老婆泣不成声地说道,当初她跟了薛家福,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朝。 话音刚落,一堆女人放声大哭,至于为谁哭就不知道了,孩子看着大人哭,哭得也越发起劲。 老头子老太婆怔怔地看着那口锅,也凄惨地哭起来。这可是他们老薛家的独苗啊,就这么惨死了。 村长也听到了薛家福家里的鬼哭狼嚎,可是他对这个村子里的汉女干很是鄙夷,压根不想管,又碍于薛家福和他姐姐在鬼子跟前的势力,拉了几个同辈兄弟一起去看看。 几人一进门,就看到一家子都顶着被两个红色的大手印覆盖的大半个脸,瞄到墙上的大红字,再看看锅里的东西,一家子围着前院哭。 几人都是人精,已经猜出了几分,彼此交换个眼神,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村长家 薛大磊厌恶地说:“该!做什么不好,偏要舔窝寇的屁股,这下好了吧,一锅炖了。” 薛超接过话头:“该死的薛家福,怎么就是我们庄的人呢?整个薛姓一族的名声都被这颗老鼠屎败完了,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那狗东西是我们这的。” “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你们说那一家子脸上那大手印像不像阎王爷抹上去的?”年纪小一点的薛飞好奇地问道。 村长薛阳山摆摆双手,“行了,今天出了这事,我也知道你们不想管,我也不想管,可都是一个庄一个姓的,不能任由这事传出去。 我们家里可都有孩子呢,传出去了谁愿意把闺女嫁过来,我们的闺女日后找人家也会受影响。 所以得想个法子把这事秘密解决了,都想想。 薛超赞同地点点头:“村长说的是,不能让这家子连累了我们的孩子,那锅东西好解决,就算倒去后山谅那老鬼也不敢说什么,难就难在他城里那个闺女万一找回来怎么办?” 飞快的下楼,炮楼门口停着一辆八嘎车,还有一门山炮,也收进空间,赶紧离开。 第143章 伴随一生的记号 几人也犯难了,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村长呷了一口粗茶,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先回去吧,回去想想法子。今天晚上必须拿个章程出来,久了可就捂不住了。” 几人喏喏应下,转身出去了。 大家都听到了那宅院里的尖叫和哭声,又见村长叫了几个人进去,又皱着眉头出来,都好奇地不行。 纸终究包不住火,大家都生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有好事的跑去薛家福家里看了,出来就大嘴叭叭叭地议论开了,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你知道吗?那头昨晚栽了,被宰了在院里炖呢!那家子脸上都被阎王派鬼差抹了手印,血糊糊的可瘆人了,所以穷点就穷点,不能做汉女干。” “这家子人怎么跟我们一个庄啊?说出去,连我们脸上都臊得慌,我闺女可马上要说人家了,人家那边知道会怎么想我们庄的姑娘?” 这些大爷大妈,小媳妇经了这一遭,认为是鬼神收拾这一家子,胆子都壮了,特意三五成群有意无意地经过薛家院子,大声议论和怒骂,还集体跑到村长那里嚷嚷: “村长,不能再让这家子呆在我们庄了,羞死祖宗的玩意,合该滚出我们庄。” “是啊,村长,出去别人问起我姓什么,我都觉得臊得紧,一个汉女干居然跟我们一个姓,我们庄的名声都扫地了,把这家子赶出去。” “村长……” “村长……” 大半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提议要把这家子赶出去,还要剥夺姓氏,不能再姓薛,这家子死去的也要迁出薛家祖坟,那头汉女干更不能葬在东庄。 村长正愁这事怎么办呢,现在大众都给出意见了,当然是要尊重大家的想法了。 谅那家子那个给鬼子做小老婆的闺女也不能说什么,没准也被抹了手印呢。 第二天,薛家大大小小十几口被撵出来了东庄,那锅东西村里也没有帮忙处理,薛老头拿着仅存的几个大洋央求村里帮忙安葬它的儿子,却压根没有人搭理。 最后是两个寡古佬接了钱,找了一个大瓦缸装起来。 “老哥,真它令堂的晦气,居然抬了头汉女干,想想就呕得慌。” “要不?” 两人抬到山脚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扫了一圈,四下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点点头。 两人一脚踹去那口大缸,大缸骨碌碌地滚出老远,“啪”地撞上一块石头,大缸被弹出去重重地啪叽一下掉进沟里,碎成几大块,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很快引来了一批小动物。 薛家一大家子用衣服捂着脸鬼鬼祟祟地上到大路,打算去城里找闺女。 大热天的,一个个捂着脸。路上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指指点点。 大人还能忍受这捂脸的闷热,小孩子可受不了,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把扯掉了脸上的衣服。 “啊啊啊!这脸上的是什么东西?好吓人!” “好像被打了两个手印上去,红得慌,看着瘆人,这家子不会脸上都是这东西吧?不会是惹到鬼神了吧?这是犯了什么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们很快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斥责汉女干,各种诅咒的话更是不绝于耳。 看到这家子这副鬼样子,大家更是坚定了不能做汉女干的决心,回家对孩子也是耳提面命做汉女干的后果。 艾重华要的就是这效果,她无意中炼成了一种丹药,挨了这玩意,先是以类似红手印的形态显现在脸上,越捂颜色越深。 三两天内会发展到红彤彤的手印密布全身,洗也洗不掉除非刮掉皮,还会浑身发痒,一吃肉就会加重,严重的会直接喘不上气,跟过敏差不多。 混在马路上的艾重华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艾重华尽情欣赏着这十几口羞愧难当,缩头缩脑化身鹌鹑的样子。 “真不错!最独特的腮红,保你成为人群中最瞩目的存在。以后给汉女干都用上这玩意,让这个记号伴随它们一生。哈哈哈!” 艾重华发现自己还是挺适合用教员那套战术的,打一个地方马上转移到下一个,还不耽误她种田和搜刮物资。 艾重华打了个响指,做出一个决定:“正面战场我没把握,背后袭击我还是可以试试的,能杀几个是几个。” 艾重华已经从吉川春一郎的嘴里知道郎纺市有四座碉堡,这厮还透露火车站那个碉堡,是护卫窝寇平时输送物资的列车的。 艾重华不敢轻易相信鬼子的话,特地去探听了了一番,得知那段铁路是鬼子运货专用的。 今晚如果没有意外,就有一列鬼子的运煤车从晋省过来。 艾重华拿着一块绸布细细擦着鬼煞,眼里泛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光:“煤啊!它令堂的小鬼子,尽是侵略霸占我花国的资源,总有一日我要去炸平了洞京和伏尸山。” 吉川春一郎听到恶魔的话,缩起头不敢反驳分毫,这恶魔会来真的。 半夜,火车站只有两侧耀眼的探照灯灯光和站岗巡逻的屎兵。 这些屎兵很谨慎,一个晚上就分了四组轮班值守,每一组就值三个小时,防止长时间值守会疲惫放松警惕。 如果进入火车站沿着铁路走,有探照灯不方便露头,如果被巡逻屎兵看到了,有被打成筛子的风险。 艾重华自然不会选择在火车站动手,加上懒得在火车站慢慢等,她沿着轨道遁入地下,从地下穿过火车从晋省过来的必经轨道。 “它令堂的,怎么半道还有屎兵巡逻,小鬼子真够狗的。”艾重华穿行了一段后遁出地面一个头,被巡逻士兵的手电筒光刺激到眼睛,她眯起眼不爽地骂道。 “这么晚了,去下面休息吧。”艾重华借助铁路两边的草丛掩护,眼疾手快地一头屎兵赏了一枚毒牙。 “这么晚了还要守路,喝点好东西,快点下去吧,不用受这苦。”艾重华给两头屎兵倒上化骨水,她觉得死不见尸这个词就是为鬼子量身定做的,san光嘛,她懂。 艾重华又往前走了一段,选了一个好地方,默默开始工作。 “哐当哐当——呜”一段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大地的震动,一列长长的火车从远处驶来。 第144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艾重华在轨道一侧,直接闪进空间。 “嘿,这样方便我目击第一案发现场。” 她期待地看着自己刚才用缩小法器的一番操作,“祖宗保佑,一定要顺利拿下。” 黑沉沉的夜,好像被泼了一层厚厚的无边浓墨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乖乖行驶的火车突然如同蹦到了石堆上行驶般调皮地跳起了摇滚,开始剧烈摇晃,火车上的鬼子司机脸色煞白地想紧急制停列车前进,可终究是做了无用功。 “嘣嘣嘣,轰轰……”一阵巨响之后,就有好几节兴许是跑累了的车厢冲出轨道。 车上的煤炭倾洒而出黑压压铺满地面,刚刚还昂然宛如巨龙的列车,此刻像一条被斩成几截的虫子一样被翻了个面,横七竖八躺在铁轨上。 艾重华在空间里望出去,还有两三个光团亮着。 她早就穿好了夜行衣,戴好了头套等着出去捡漏。“嘿哈,我来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一个车厢里,小泉阳一被因为车厢脱轨,巨大的冲力让它被甩到车顶又跌下来,还被迫随着车厢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车厢里的东西掉落砸在它的身体上,压得它喘不上气。 “八嘎!救命!救命!啊,我的肋骨,我的腰,我的脖子……好痛。” 小泉阳一原本睡在床上,突然发生巨变,现在它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腰也动弹不了,稍微想挪一下都疼得冷汗直流。 胸口被压得透不过气,说话都难,但它不想死,攥紧拳头拼命发出呼救声,盼望有人能听到过来拯救它。 “哎,怎么只有一个光团了,还有两个不会是死了消失了吧?”艾重华循着光团跑过来时,惊觉那里的光团不见了。 艾重华一脸无所谓:“光团没了,应该是迫不及待地见天谎去了,也好,省得我脏了手。 “还是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可不想等下收着东西时突然冒个鬼子出来。”艾重华透视全开,里里外外扫描车厢和草丛。 艾重华双眼亮起来,眼神充满赞赏:“扫描结束,这批小鬼子都是忠诚懂事的,早早面见舔罩大神了,给我省事了。” 艾重华奔向唯一亮着的光团,小泉阳一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车上的同伴也救它了。 它难掩兴奋地忍着呼吸都痛的胸口,努力吸一口气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救命!救命!” 艾重华透视发现那坨光团的主子被一堆重物压着,“好好玩,压成一块饼干了,就这么着吧!跟你不熟,无能为力。” 艾重华摇摇头走开了,姑奶奶有重要的事情干呢。 艾重华挨个车厢搜寻过去,边挥手边自说自话:“收了,收了,早点干完早点结束,好好睡一觉起来拆盲盒。 “这么多东西不见了,还是留点线索给你们吧。看,小鬼子我对你们多好,还担心你们交不了差,给你们提供查案思路。” 艾重华在两节扭曲变形的车厢外面,留下了一个醒目又有意思的记号。 火车站 接站的屎兵大佐三条次郎焦急地在站台踱来踱去,“近日无大风无雨,为何晚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等到列车进站?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三条次郎火速召集了十几头屎兵沿路寻去,黑漆漆的夜幕下,只有手电筒光不停晃,屎兵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照在铁轨上。 三条次郎在微弱的光线中,隐约看到前方有几个突兀的大疙瘩倒在轨道边,急声催促道:“快点,前面好像有情况。” 一队屎兵加快跑步前进的速度,很快发现了前边的异样。 只见火车车头侧翻在地,车头已经部分凹陷,坚硬的挡风玻璃也都碎成了渣,整列车已经面目全非。 居然如此严重,三条次郎惊得目瞪口呆,迭声吩咐:“八嘎!快,进去找找,还有没有人活着?” 屎兵们钻进扭曲的车厢里搜寻,大声呼喊:“有人吗?有人吗?”可惜只有空气不时送点微风回应它们。 屎兵们满头大汗地找了十来分钟,把所有车厢都找了一遍,因为车厢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车厢,手电筒一照一览无遗,自然找的快。 可惜找了个寂寞,只找到了十几头早已没有生命气息的列车员。 “八嘎!”三条次郎一声怒吼之后,看看垂头丧气的屎兵,它叉着腰两眼望天,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这批物资很重要,是要送去炼制钢铁的,却在它管理的路段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 这列由12节车厢组成,运载了30吨煤,还有一些武器和15头列车员的货运列车发生了事故,车毁人亡,物资消失。 它不知道如何向上面交代。 “是谁干的?游击队?”它环顾四周,一马平川的土地,不利于游击队隐蔽,再说30吨煤呢?那得要多少人搬,搬多久? 现在才过去一个多小时,不可能搬得那么快? 三条次郎眉心紧蹙,烦躁地对几头屎兵挥手:“你们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活动的痕迹?看仔细点,一个脚印都不能放过。” “另外,你立刻回去叫联兵大队封锁各个路口,凡是过路的车辆和人全部接受检查,马上查这路段与其他地方连接的出入口。” “哈伊!”这些屎兵不敢有丝毫懈怠,搞不好要切腹。 三条次郎也弯下腰举着手电筒沿着轨道一寸寸探查。 “这是什么?螺丝呢!嘶!”三条次郎发现铁轨上有一个黑黑的小洞,凑近用手电筒一照,应该是螺丝孔,现在上面却不见了应有的螺丝。 三条次郎怒火中烧,这次的事故肯定是早有预谋的,那群巡路维修的家伙居然没有发现。 “八嘎!!这些混蛋,干什么吃的?都没有及时检修,螺丝不见了这么要紧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报告,发现一个铁轨的压簧,由于螺丝的松动,压簧一下掉了出来。”一头屎兵跑过来,指指前方报告发现。 “报告,前方大概三十米有两处出现螺丝不见踪迹。” “报告,前方八十米发现两处压簧脱落,其中一处就在铁轨的接缝位置。” “报告,前方一百米有一处大概七米长,一米深的地基塌陷,附近有一堆土,貌似是人为挖松地基把土堆在那里。” “报告,最后一节车厢有一个红色标记。” 屎兵顿了顿,又说道: 第145章 继续出发 三条次郎期待地看着这屎兵,以为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结果,它听到了什么? “是两个箭头,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这屎兵是懂说话停顿艺术的。 三条次郎气得咬咬牙,就这?它恨不得抽死这屎兵。 这一看就是谋划这起事故的人,在恶搞它们。 “报告,前方发现两处铁轨的螺丝不见影了。”一头没有眼色的屎兵跑上前报告。 听着一连串轨道的隐患报告,三条次郎气得头晕脑胀,极力忍着才没有发出土拨鼠那般的尖叫。 “谁是负责巡路维修的屎兵,过来。” 三名矮小的屎兵战战兢兢地上前,眼睛不敢跟三条次郎直视。 这一百多米的路段里多处螺丝被盗走,几段铁轨接缝处的压簧掉落,这应该就是造成火车脱轨的重要原因。 而它们整天在这一段铁路巡查,却没有发现这么明显又严重的问题,造成这次的事故,要面临什么样的刑罚它们不敢想象。 三条次郎背着手,板着脸冷冷问道:“呦西,你们的今天都干了什么?有没有正常开展巡查?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些问题?” 三头屎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着,谁也没有勇气第一个上前回答。 在三条次郎冰冷的注视下,一头屎兵惶恐不安地上前一步: “报告大佐,今日我们正常开展了巡查,仔细检查过沿路情况,没有发现异常,包括那堆土今天也没有出现。至于铁轨上的螺丝和压簧出现松动,我怀疑是入夜后遭到贼人破坏所致。我……” 屎兵还欲再说,被派去检查附近情况的屎兵回来了。 三条次郎摆手打断了了维修屎兵继续再说的欲望。 “报告,该路段沿途没有与其他地方连接,是直达火车站,沿途附近没有村庄和山体,沿途没有发现可疑痕迹。”派出去探查的屎兵汇报。 三条次郎冷然问道:“带上军犬了吗?我不相信没有痕迹,让军犬的鼻子嗅出贼人的气息,追查踪迹。” “哈伊!” 三条次郎乜了眼负责巡路维修的屎兵,它也清楚这屎兵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现在贼人跑了,物资没了,很可能查不到真相,找不回物资。 它已经决定让这几头屎兵背锅,“我不管是谁破坏的,你们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没有及时发现异常,是你们失职,你们向上面提交一份汇报和检讨。” 三头屎兵以为接下来要让它们切腹了,浑浑噩噩地退到一边。 窝鬼少将宫川谷一郎凶狠气愤的眼神似要把三条次郎杀了:“八嘎!****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是一无所获,甚至找不到一点物资去向的话。 那你就不能继续担任这份工作了,自己给自己一个体面吧,到时可以帮你安排一头介错。” 宫川谷一郎怒喷了一顿三条次郎,愤怒到甚至给它安排了去路。 三条次郎一肚子不甘心却只能认命地接受:“哈伊!” 三条次郎也弄不明白,屎兵说白天螺丝还在,晚上就突然没了,什么人有如此本事一下子撬走了那么多螺丝,要知道这些螺丝可不是能轻易撬得动的? 三条次郎不知道的是,艾重华利用了缩小法器把螺丝变小,螺丝与螺丝孔出现缝隙后,她就直接把螺丝收进空间。 艾重华担心太密集的行动,鬼子会拿无辜的同胞们出气,疯狂报复,决定继续北上了,火车她也不坐了。 “还有三座碉堡,先暂时不动,回头再杀个回马枪。” 外面鬼子忙得人仰马翻,空间里艾重华颇有闲情地清点着在郎纺搜刮的物资。 艾重华拿起一把在碉堡拿到的歪把子机枪,对着吉川春一郎瞄准。 吉川春一郎对这个恶魔出其不意的招数已经有所了解,可还是禁不住一个哆嗦,它,它又尿了。 “没出息,给我憋住,不然我就让你自己尿自己喝,我问你,这个歪把子的有效射程是多少?”艾重华对这个时候的武器是一点不了解,她只知道蘑菇蛋和一些现代武器。 来到这里,她都没有用过几次这些武器呢。 吉川春一郎听到问这个,松了一口气,不敢停顿马上接过话:“歪把子是六百米。” 艾重华又拿过一把样式不一样的问道:“这是什么型号的?有效射程是多少?” “这是九二式重机枪,射程可以达到8八百米。”这厮问什么答什么,一句都不会多说。 艾重华拿过一把亮闪闪的刺刀,“嘿!嗬!”猛然对着吉川春一郎下面疾速刺去,离目标物将将一个拳头距离时又迅疾收住了。 吉川春一郎闭上眼睛惊叫出声,比公鸡打鸣还要刺耳难听。 待它大着胆子睁开一只眼瞅时,发现没有被刺到,这厮脸色白得像窗户纸似的,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艾重华摩挲着刀刃吹了口气,斜斜地瞟了瞟吉川春一郎: “昨天,我已经拿到了你藏的财物,狗东西,你的不老实啊?啊?敢往少了报。今天姑奶奶心情好,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有用的都给我一个字不漏地吐出来,记住是捡有用的吐,我不想听废话。” 这厮猛摆头,戏精上身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了啊,我只是头少佐,很多机密的事情都不会让我参与,都是临时通知下来让我们执行。真的,我没撒谎,我要是撒谎你直接咔嚓了我。” “行,给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 艾重华出了空间,在地下穿行,直到一条两边是荒山中间夹着一条土路的地方才冒头。 为了防止这厮路上不小心掉了自己又不知道,把自己空间的事情暴露出去,先喂个东西让它闭嘴,这东西吃下去两个小时内就会毒发身亡。 “要上路了,给你吃个好东西。” 艾重华把这厮放出来,绑猪仔一样脱光衣服留个兜裆布,然后绑起来系在车屁股后面。 艾重华伸手拉了拉绳子,“嗯,还算结实,应该不会掉,出发了,要拉稳哦,嘿嘿。” 第146章 烂心肝的玩意 艾重华上车,啪地关上车门,打火松手刹一脚油门,咻地一下子跑出老远。 “嗯嗯嗯……”车屁股后面的吉川春一郎变成拖地工具,被喂了药的它使半天劲两片嘴唇都张不开,怎么都憋不出一个字,想喊痛都做不到。 可怜的吉川春一郎比阿三还惨连站个车门都混不上,被一根绳拖在车屁股后面,被迫做吸尘器。 “呜呜呜…”这厮那身皮肉享受着凹凸不平的泥土路,最纯朴又毫无保留的免费磨皮拉皮服务,居然还不满意。 它连哭都做不到,只能在心里无声地哭泣,“妈妈,我想回家,我屁股要磨平了,要皮开肉绽了……呜呜呜…” 艾重华在崎岖不平,车一过就尘土飞扬的土路上疾驰了一个多小时。 艾重华开的是从巨轮上捡到的那辆烂军车,她专门挨着土路两边开,道路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扎人的茅草和荆棘,加上土路上到处都是细细碎碎的石子、沙子。 在这些玩意上躺平,那滋味如何可以问问吉川春一郎,应该绝对酸爽,没看它享受得都忘记吱声了嘛。 艾重华从后视镜看不到这厮,想着下车看看。“不会丢了吧?” “嘎!”地一声,艾重华故意一个急刹车,打开车门跳下去,痞里痞气地拽了根野草叼在嘴边。 这厮还好好地跟在车屁股后面,艾重华踱到吉川春一郎面前,像个二流子似的吹了个口哨。 “还好吗?对这个磨皮拉皮服务还满意吗?怎么都不说话的呢?舒服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是吧?” 艾重华把嘴里的野菜吐了,斜了这厮一眼,“时间到了,再舒服也得让你滚了,想不想回去?” 吉川春一郎一路都不知道疼晕过去多少次了,这个恶魔终于停下来了。 它浑身无力喘气都只能小心翼翼地喘,撇过头,无声抽泣,可惜它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浑身赤luo,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的躯壳。 偏偏做出被渣了后“我很委屈,可我不说”的鬼样子,那个没脸看的违和感着实恶心死人了。 “呀!忘记你现在说不了话了,不过姑奶奶不想听你聒噪,是不可能给你解药的,有什么话下去跟阎王爷说吧。” 艾重华懒得废话,上前手起刀落正想摘个“大西瓜”,刀都落在脖子上了,艾重华一拍脑袋,懊恼道: “哎呀,失措了,忘了这个好东西了。这可是在碉堡就给你们小鬼子免费试用过的,绝对好评如潮,给你也安排上啊。” “你们不是自称蛹屎吗?试试能不能扛住这一波考验吧?哈哈哈。” 艾重华松开系在车上的绳子,撒了之前的药粉在这厮身上,没一会儿,一条条溜滑的东西像闻到什么极品美味一样从各个发现涌过来。 “嗯嗯嗯…呜呜”吉川春一郎真真切切地感受着那些恶臭黏糊糊的东西,爬过它的头,嘴边,脖子,肚腹…… 被车一路拖行,浑身不断有血渗出来,鲜红鲜红的血更刺激了这些小可爱的感官,疯狂地啃噬着吉川春一郎的皮肉。 吉川春一郎清清楚楚地感知着自己的nao子被吮吸着,它的意识渐渐模糊,临死前脑海只有一个执念:“下辈子不来了……再也不来花国了……妈妈……” “好好享受属于你的盛宴吧,再见了,哈哈哈。” “轰——”艾重华潇洒转身驾车离开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天要亮了。 艾重华把车收进空间,自己也进入空间休息。 又连续走了两天,艾重华没有地图,单凭指南针指引大概方向,完全就是瞎走。 沿途倒是碰上几个村庄,可是村里的很多老百姓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自己生活的那一亩三分地,无法给艾重华指路,她一直没能回到有大型交通工具的市县。 艾重华无奈扶额道:“唉,选错地方了,没有火车,没有船,要腿着去了吗?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到东北啊?” 都走了这么远了,也不好退回去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艾重华不想招摇过市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白天探清大概线路后就在空间休息,晚上就遁地前进,没人的地方就开车。 艾重华历经十多天的跋山涉水后,居然走到了一个小岛上,上面有店铺挂着“奉天市xxx”:“不容易啊,终于到东北的地界了,难以想象先辈们是怎么走过这段漫长的路,又与窝寇顽强对抗的。” 远远望去海水退潮后的海滩,非常泥泞。 傍晚,泥泞的海滩上,停着三两艘破破烂烂的木船。 三个瘦弱的男子佝偻着身体推着一艘小船艰难行进,上面装载着一些货物。 艾重华走上去搭把手,跟着三位大哥一起去海滩不远处的海鲜集市赶晚集。 集市上每个摊位,箩筐里都装满了新鲜的海鱼,一些商贩在摊位前询价采购。 一道公鸭嗓不合时宜地闯入了艾重华的视线:“让开,让开,不要挡路,蝗军来了。” 艾重华把目光投向那道讨人厌的声源,一个一身黑衣,带着平顶宽沿帽的猥琐胖子正腆着肚子,腰上别了个烟斗,手里拿着一支外壳都有点破旧的手枪,像个冬瓜一样站在过道中间,后面跟了七八头差不多着装的男人。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商贩们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缩在摊位上。 “大哥,这人什么来头?”艾重华低声问刚才帮忙推车的大哥,她垂下充满疑惑的眼眸,心里纳闷,看相貌分不清是鬼子还是花国人。 还好通过男人的深灰色光团形态,表明这是个花国人,看着穿得也不怎么样,应该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但它怎么这么嚣张? “警备队的一个小头头,狗仗人势烂心肝的玩意。”大哥狠狠地小声回道。 大哥看到那狗男人看过来,赶紧闭嘴了。 那狗男人连手都不伸一下,抬抬眼皮子命令一个老实的鱼贩:“程老三,今个太君来说想吃鱼,挑几条大的鲜活的,紧着送到警备队去吧!晚上等着吃呢!” 狗男人又踱着步子挨个巡视摊位,手指点到哪个摊位就哪个摊位倒霉。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最好的一点东西都被那狗日的要走了,吃吃吃,总有一日阎王爷要钩烂它的肠子……” 第147章 今晚什么情况? 艾重华待这群垃圾走了之后,暗忖:“有意思,看来要在这里多呆几天,反正大老远地来都来了,怎么都要要好好逛逛啊,这里的垃圾太多了,不收拾收拾垃圾整理干净,看着难受。” 艾重华悄悄地一路尾随,这些可恶的家伙居然勾肩搭背,猥琐地嘻嘻哈哈笑着去了某些花花绿绿的小巷子。 这条狭长的巷子比较靠里,没什么正经人从这里过。 艾重华瞅了瞅四周,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好啊,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你们这些死猪头也不枉多让啊。既然如此,给你加点好料助助兴吧。” 她亮起鬼煞,“既然都是深灰色,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眯起眼不知客气为何物的嗖嗖几下各赏了一枚毒针。 “啪!” “怎么感觉有东西叮了我胳膊一下?” “你想多了吧?什么都没有啊!哎,我脖子怎么也感觉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 “走走走,大老爷们娘们唧唧的,这天有个蚊子叮算什么?赶紧找小桃红安慰一番,啥事没有!”小头头当什么事呢,一脸不屑地说道。 几坨垃圾又一阵挤眉弄眼地猥琐发笑,推搡着进了小院。 它们搂着身段妖娆的女人推杯交盏,喝酒行乐。 不料衣带渐宽渐入佳境时,这小头头却化身为活生生的红色喷火龙,好像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欢,赠送了一点额外的惊喜,两个大蒜鼻猛流鼻血,滴了小桃红一身。 女人内心嫌弃又惊诧,却嗔笑着作势要帮忙擦,那坨垃圾却噗通一声伏在女人肚子上。 小桃红惊觉不对劲,使劲推开身上那坨垃圾,用床单裹着身子跑出去。 不料撞上了隔壁房间的几个女人,都是都脸惊恐地冲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它们,它们……。” 见过大场面的老鸨不急不慌地走出来,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你们两个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你们几个一边去,瞧那没出息的样。”几个女人瑟缩在一起,大气不敢出。 两个龟公进去又很快出来,附在老鸨耳边说看到的情况。 老鸨只是微微变了一下脸色,很快恢复平静。 她是有点背景的,如果这几坨垃圾家里人闹着要来查,她也不怕,眼角也不抬说道:“玛上疯。” 艾重华本想给这几坨脸上弄上两个赤红赤红的红手印,后来想想还没有安全见到杨营长,太高调了可能会引起鬼子的警觉暴露了动向,才给这几坨用了普通的丹药。 艾重华准备在外面逛逛,在空间进行了换装,一身灰扑扑的,眼神黯淡无光,看着就不机灵。 任谁也不能容易地看出来有什么异样,就算被拉出来说她是那个在多地搅风搅雨的人物,看她这形象也没人会相信。 每一次出现在人前,她都会以假面孔示人,尽可能地低调行事。 她逛着逛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院落,大门口设有岗亭,门前一个宽阔的广场,有很多拉黄包车的师傅在等待拉客。 “原来是这个鬼地方?全是民脂民膏堆起来的。”艾重华打量着这个阔气的宅子,眼里意味不明地弯唇笑了笑,前世她在纪录片上看过,印象还挺深刻的。 奉天大帅府,中西合璧建筑风格,看上去十分气派。 这里是常卓林及其子常雪恶的官邸和私宅,好像占地几万个平方。 帅府内主要建筑有大、小青楼、西院红楼群及招肆小姐楼等。 在艾重华眼里刚才那几坨在这位面前那都是再小不过的小虾米,这位才是最大的汉女干呢。 “可惜了,面对敌寇侵犯国土不发一枪那家伙现在不在里面,不然非得……”艾重华一脸遗憾,想了想好像历史上说这厮现在好像窝在沪市。 夜已深了,残月伴着星光点点,在空间吃过晚饭的艾重华又出来逛夜市。 “多亏了前世死党,非要查这厮的史料,然后跟我吧唧吧唧怼这厮,不然我哪知道这厮现在在哪里。”艾描写重华已经打算回沪市再“拜访拜访”这厮,送份大礼过去。 艾重华在空间里拿对着炸药包思量了许久,还是按捺住了炸平这厮的宅院的想法。 “罢了,一砖一瓦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堆起来的,老百姓一丝价值都没有享受到,就这样炸掉太不值了,留着后世收个门票也好啊。” 艾重华在穿过一条巷道准备进入主街道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巷道口位置,一个一身黑皮夹克的瘦高男人坐在一辆吉普上,停在拐角处挡住了大半个路口。 有透视眼的艾重华发现这男人有意无意的摸着鼓囊囊的腰间,那里别着一把勃朗宁,如鹰隼般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像在等待猎物出现即刻拿下的猎人。 艾重华记得前面好像有一间旅馆和众多商铺的旅馆。 艾重华边走边状似无意抬头看天,实则扫视四周的情况。“嗯,还是找个地方遁入地下安全点,子弹可不长眼睛。” 不远处那个左右张望等着有人雇车的黄包车师傅,眼神锐利地扫射着过往的路人。 前面照相馆二楼窗帘下一个男人架着两把机枪,露出一点点黑漆漆的枪口在窗户下。 艾重华敏感的五官察觉到那些人身上凛然肃杀的气息,她心中一突,感觉有些不妙。 “我去,今晚什么情况?那是便衣吗?还是特务有行动?” 但不管是什么,她这个无辜的人不想被波及,可现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她快走几步,前面有个拐角,“四周没有光团,应该没人。”艾重华改变主意不遁地了,闪进空间还可以看看外面的情况。 “咻——咻”的两声,来不及看清楚,一个黑影从艾重华眼前窜过来,是一辆黑色吉普。 “嘭嘭嘭”的射击声,应该楼上的那人见到车子开过来,开枪了。 接着是停在那里等候许久的吉普,像一道闪电一般追了上去,车轮都感觉要磨出火星子了。 艾重华啧啧:“这么猛的吗?都不用起步吗?直接飞起?车神!” 她为了看热闹,遁入地下试图追过去。 “我嘞个乖乖,什么情况?” 第148章 地牢 “嘭嘭嘭!” “biu biubiu” 为了能及时察觉地面情况,艾重华特地在地面浅表层穿行,艾重华倚仗夜色掩护,听到地面上不绝于耳的木仓击声在边角角遁出一点点把视线探出去。 前方狭窄的胡同里发生了激烈的巷战。 艾重华不敢在最激烈的地方冒头,她可不想挑战特工的眼睛,万一被不小心误伤了真的没地哭去。 她也没有地方可选,她一个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小虾米只能等着木仓战结束后,再出去。 一道虚弱又不输倔强与正气的声音传入艾重华耳朵里。 “原来你是窝瓜,难怪情报总是泄密,今天栽在这里我不甘心,我恨不能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更恨不能为死在你们手上的同胞手刃了你,但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是刚才坐在吉普车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你们能力不行,怪得了谁?为了抓你,我们可是出动了不少帝国的精英呢,总算没白费功夫。 乖乖跟我回去,看看是你硬气还是地牢里的家伙硬?”多森一郎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苏云泽挑眉道。 多森一郎挥挥手,隐藏在暗处的两头鬼子特工上前拖走了苏云泽。 “它令堂的,原来是小鬼子,看在哥们你是红色光团的份上,就帮你一把。”艾重华恶狠狠道,嗅了嗅,循着那头鬼子的气息,立马遁到鬼子的吉普车车底下,双手攀住车底盘,进入空间。 鬼子把苏云泽重重地丢到了后座上,“砰”地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艾重华刚才在鬼子坐进车里,正在打火的时候,她窥视出去四下无人,就想连车带人收进空间,结果透视到那哥们还迷迷糊糊地强睁着眼。 “哥们,可惜了,要是你昏迷着,我现在就可以把鬼子和这破车一起收进空间,再把你放出来,现在还得跟着你闯一闯那地牢。” 救人重要,但是她的安危更重要,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空间,只能眼睁睁地错失了这一良机。 鬼子驻奉天情报机关 缉拿科科长良田正一抚掌大笑,赞许地拍拍多森一郎的肩膀:“哈哈哈!呦西!呦西!你的大大的好,以身试险抓住了这几个军统的王牌特工,你的忠诚我的会上报给天谎,把这几人带回去关入地牢,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定要他们插翅难逃。” “哈伊!”多森一郎点头哈腰舔的一脸心甘情愿。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满了腐烂的气味和阴森的氛围。墙壁由大块大块的岗石构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 昏暗的灯光从高高的小窗口透过破旧的铁栅栏投射下来,照亮了狭窄的走廊。 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土,一走过就扬起呛人的灰尘。 牢房里地面满是细碎扎脚的小石子,“嗒嗒”几滴血水从绑在柱子上的人身上滴落下来,很快渗进地缝里,染红了石子。 墙角结满了蜘蛛网,墙壁上一道道乌黑透着一点猩红的污渍,告诉着来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多森一郎凑近苏云泽的耳边轻笑着低声说道:“看在我们曾经共事过的份上,今天就让你好好歇歇一天,明天再招呼招呼你。哼哼。” 苏云泽被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四肢不能动弹,但他在多森一郎靠近时愤愤地张大嘴巴,伺机要向多森一郎咬去。 多森一郎警觉性非常高,一巴掌扇去“啪!”。 它阴森森地道:“给你单独安排了一间牢房,给你休息的机会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招呼吧。” 苏云泽咬着牙苦笑:他们军统内部出现了叛徒,就是眼前的冯森,不,现在应该叫多森一郎了。 狗日的为了向鬼子投诚,出卖了弟兄,泄露了很多行动计划,透露了几个重要的情报给鬼子。 他们查了很久,以为是军统里另外一个人,他们从沪市一路追杀到了奉天,损失了不知道多少弟兄都没有抓住那人。 最后没想到居然是一起参与抓捕行动的冯森,这狗日的应该一知道行动计划就报给鬼子了,难怪这次行动的几个人陆续中了埋伏,这次他也差点当场噶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外面仅存的人,能不能安全回到沪市,这几人都还没有在人前露过面,连跟他联系都是用暗号,应该暂时安全。 至于识破这狗日的真实嘴脸,估计难上加难。 多森一郎开始游说,一脸我为你好,你却不领情,我还是继续为你好的白莲模样:“你说你,干嘛这么想不开呢?跟着果民党,一辈子只能做阴沟里翻的老鼠,前途渺茫,永远看不到太阳。跟着我一起找个新的山头不好吗?” 苏云泽在担心外面的同伴,情绪一阵沉闷,低头不语,压根不想搭理多森一郎。 多森一郎看不惯苏云泽对自己的爱搭不理,拿起一旁挂满倒刺的鞭子,甩向苏云泽满是伤痕的身体。 苏云泽只是皱皱眉,吭都不吭一声。 多森一郎忙了好几天,浑身疲惫。现在抓住了苏云泽,卸下了一点担子,意思意思地给了几鞭子,拿出帕子擦擦手离开了牢房。 艾重华在地下立马跟出去,狭长幽暗的走廊里只有多森一郎沉重的脚步声。 她在多森一郎身后数米外火速遁出,拿着鬼煞光速赏了一枚毒针给这狗日的,又咻地一下遁回去。 多森一郎只觉脖子一瞬刺疼,猛地转身去看,什么也没有发现,它犹不放心,打算转回去看看。 “咚!”这头猪往回走了十来步后怦然倒地不起。 “狗日的,让你横。”艾重华遁出地面,一挥手收进空间,撒了擦除痕迹药粉,又遁下去直奔刚才那间牢房。 苏云泽已经晕过去了,“正好,走吧。”艾重华挥手把他收进空间。 这个地牢里隔成了十几个大小不同的牢房,艾重华知道鬼子的地牢里关着的绝大部分是跟它们作对的花国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去看看吧。” “呦西!嘎嘎嘎……”一阵鸭叫一般的yin笑声,引起了艾重华的注意。 第149章 回头给你们也安排上 艾重华循着声音遁过去,刚才那刺耳难听的声音,好像是从左侧那排牢房里传出来的。 左侧第三间昏昏暗暗的牢房里,一头五短身材,从后面看就是一实打实的窝瓜样的屎兵,对着吊起来奄奄一息的一个女人恶狠狠道: “还不说是吧,行,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巴让你开口说话!” 这女人轻蔑地笑了笑,张开嘴巴朝着屎兵吐了一口:“呸,死矬子。” 女人名叫何慧,是红党的地下组织人员,她每天在需要的地方扮演种角色,就是为了给组织输送有价值的情报。 没想到,同胞发现了异样出卖了她,中了鬼子的圈套,被抓到了这个鬼地方。 一头对着屎兵毕恭毕敬,卑躬屈膝的狗男人对着屎兵谄笑:“太君,别打了,仔细伤了您的手,我来,保证她全招!” 这狗男人叫黄宝生,为了保住那条狗命,甘愿做鬼子的狗腿子,为鬼子带路去祸害自己的同胞。 它在一次偶遇时无意中发现了何慧的不同寻常,怀疑何慧是地下党,几次跟踪后它更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做为外来的狗子,它担心主子嫌弃自己,连屎都没得舔。总要搞点动静证明自己真的愿意做一头舔狗,于是不顾一切地提供了点子帮助鬼子诱捕了何慧。 它一开始看到自己曾经一起玩耍的童年伙伴,因为自己被捕受尽皮肉之苦,还有些内疚。 它对着何慧啧啧几声,一面何必如此的贱样对何慧说道:“你一个女人家,干嘛死要强呢?早点说早完事,干嘛想不开要让自受这非人的折磨呢?!” 何慧一脸不为所动,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道:“阿忒,呸,你个没卵的孬种狗东西,好好的人你不做,你要做鬼子的狗舔鬼子的屁股,我的命不值钱,拿去好了。” 三年前,她的父母亲人都在那场惨绝人寰的zhan争中离她而去,她也差点命丧黄泉。 后来,巧合之下被救下了,从此与红党结缘。 一年多前,何慧像往常一样,装扮成路人套取鬼子的情报,偶遇了从小一起在村里长大的小伙伴,眼前的孬种,黄宝生。 尽管当时他乡遇故知内心有一丝欢喜,但她是很警惕的,毕竟黄宝生七八岁时就离开了村子,随爹妈到城里投奔亲戚,十几年没见过了。 这孬种与她说起小时候的事,还说它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也在那场屠杀中死去了,并表示它也想加入红党抗窝,为家人报仇。 何慧那时并没有与这孬种过多攀谈,她借口四处给人帮工赚一口饭吃,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个孬种好像在自己身后长了一对眼睛似的,后面又多次遇见,有几次这孬种还误打误撞地帮了她。 现在想想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就很不寻常,她的警惕心和防备心太弱了,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那天,她外出传递消息时,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结束,没想到中途却出现了意外。 她被鬼子抓走了,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工作在顺利进行,却突然被抓走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好像鬼子会神机妙算一样。 被抓进来的几天里,她每天面对的都是无休止的折磨,先是精神上的,再是rou体上的,她变得不成人样,长时间的折磨让她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好像只有一口气吊着。 黄宝生这孬种这几天多次对她用刑,自己身上的伤基本拜它所赐。 三年多来,她从生涩恐惧成长为不畏艰难险阻的地下党,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组织需要,她可以即刻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她已经出色地完成了多项情报搜集和传递任务。 何慧身处这样的环境,每天都走在刀刃上,自然做好了被鬼子发现的准备。 但同时,为了家人为了更多的同胞,为了早日把鬼子赶出去,她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但是,她还没有把千辛万苦搜集到的情报传递出去,就被这个孬种联合鬼子诱捕了。 她忧心又焦虑,忧心外面的同志会因为跟她接触过被这个孬种盯上了还不知道,又像她一样身陷囹圄,焦虑组织的工作受到了影响。 可无论鬼子怎么审讯,她始终闭口不谈,这些鬼子休想从她口中获取有利的信息。 黄宝生见硬的不行,又改软攻。 “你看看你,才二十出头,像个老太婆似的,早点招了,出去了我帮你找个婆家,生几个孩子,不好吗?非要死倔死倔的,受苦的不还是你?你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吗?这里重重关卡,又是在地下,想出去说不容易也容易,就看你怎么做了………” 它毫无章法地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嘴巴都干冒烟了,何慧从头到尾连个表情都不施舍给它,黄宝生也火了。 “看在咱俩都是从小到大的情分上,我好言相劝你却不领情。既然如此,那就”说着,它阴恻恻地挽起袖子,走到一边挑起了各种刑具。 黄宝生不怀好意地拣起一把尖尖的圆锥筒,一旁围观的屎兵贱兮兮地一脸yin笑。 前面艾重华听到的那声音,就是这屎兵发出来的。 艾重华从地下穿行赶到时,终究是晚了一步。 牢房里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何慧的惨叫,又有点像竭力忍痛出来的嘶吼。 “呦西!呦西!哈哈哈……”屎兵看到花国人为了讨好它,对自己的同胞痛下杀手,它的内心就觉得莫名爽快,花国人不需要它们帝国的蛹屎出手,他们花国人自己就把自己人干掉了。 艾重华听到惨叫,遁出了闪电般的速度。 她遁到地面浅层,冒了个头出来窥视到牢房里一片阴暗,牢房中间吊起来的女人已经昏过去了,艾重华在那两头畜牲身后位置遁出,那两头还沉浸在自己虐人的痛快中,她立马飞了两枚毒针过去。 艾重华在心里默数“十九八七六五……”,还没数到一,两头畜牲轰地倒在地上。 艾重华遁出来,先把一点药粉洒向伤痕累累昏迷过去的何慧,确保何慧中间不会突然醒过来发现异样,然后才把她和那两头畜牲都收进空间。 “这些好东西你们都没有用过吧?我就带走了,回头给你们也安排上,放心花样绝对新鲜管够。” 艾重华瞥了一眼那两头畜牲,一脸若有所思又似笑非笑,一挥手把牢房里的刑具收进空间。 第150章 彩蛋 艾重华把整个昏暗的地牢巡视了一遍,大大小小十几间牢房像一个小型地下监狱一样排列开来,被关押的十多个人的光团全部是红色。 艾重华不是盲目根据光团颜色来判断好人坏人,她是多次验证过才相信的。 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应该都是杀过鬼子的人,才被鬼子抓进来的。 “既然都来了,不管你们是谁手下的人,看在你们都是红色光团的份上,我就尽一份力帮你们一把。” 就冲他们杀过鬼子又加上红色光团佐证,艾重华决定搭把手救这些人出去。 这个地牢在六七米深的地下,又只有一条被屎兵死死把守的通道,牢房里只安排了五六头屎兵看守,地下的环境阴暗潮汕,枯燥乏味,里面的屎兵没有什么精神。 这大大方便了艾重华的偷袭,“丹药开道,空间加持,感谢山神爷爷。”把里面所有的屎兵和被关押的人都弄晕,收进空间后。 艾重华摸着下巴看着支撑的柱子和承重的土墙,是该伪造成塌方还是直接炸掉呢? 人为的塌方还是很明显的,短短时间完成营救又伪造塌方,到时可能不单单鬼子会怀疑,就连被救出的这些人可能都会怀疑她。 要是里面有聪明人联想到她的奇异之处,到时她想这么轻松地在一些地方遁地出入,难度可能会大大增加。 艾重华不敢挑战人的大脑,保不齐就有人能通过一系列的事情联想到其中有联系的点,把她的奇特之处挖出来。 艾重华思前想后,烦躁地甩甩头:“哎呀,我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年轻人想太多,头发会脱会白,还是炸掉算了。” “不能让人怀疑我是从地下钻进来的,那就只能从通道门口进来了。唉,真是麻烦。” 艾重华在地牢底下埋了一圈炸药包,然后遁到外面有屎兵重重把守的通道,也埋上炸药包。 这个地牢的出口在鬼子情报机关的另一栋楼,刑侦科审讯室地下。 她想在情报机关大楼地下都埋上炸药把它炸掉,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鬼子能建这个情报机关,也能再建一个,到时又要搜刮我们花国人的钱,暴力奴役我们花国同胞帮忙重建。” “上面才这么点鬼子,炸了这个地牢也才死几头鬼子,浪费我的炸药包,不行” 地牢里的人都被收进空间了,如果在地牢用上这丹药丸,可能就外面通道的十来头屎兵进来查看,顶多会叫上十几头外援,顶天能弄晕三十来头屎兵,太少了。 特高课不像宪兵司令部有训练营,可以选在大量屎兵集中训练时用这丹药丸发动袭击。 特高课的特务都是各司其职,不怎么集中呆在一起,而且特务的警觉性更高,可能不会中计。 艾重华不想做亏本的买卖,她想让鬼子在爆炸中死得更多一些,她也想玩一把高端的局,可又没那个脑子,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试试。 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又菜又爱玩。 “唉呀,不管了,能杀几头是几头,干就是了。”她不想纠结苦恼会不会成功了,开干。 艾重华回到空间,目光灼灼投向她炼制的那堆废丹药。 “哈哈,这个不错,可以一下子冒出白色浓烟使ren陷入昏迷,怎么只有五颗呀?太少了吧。” “这个冒浓烟,是多大范围的浓烟?万一只有一个坑那么点,那都不顶用啊!鬼子也不笨,看到冒浓烟指不定会怀疑,不会中计。” “浓烟?哎,有了,我这样试试看行不行。”她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打算试试。 艾重华想起空间里有一种婴儿拳头大的废丹药丸,只要砸到地面就会裂开冒出冲天的彩色浓烟,就是无毒,只可以当信号弹使用,她给取了个名字:彩蛋。 她遁到特高课外面的一条小巷,“嘿嘿,马上就中秋节了,要放鞭炮了。 凌晨两点半,马上就是值夜的最困时刻。“该是我唤醒你们的时刻啦,小鬼子,都给我嗨起来呀。”她笑嘻嘻地站在无人的小巷里,瞅瞅特高课的方向说道。 “啾——嘭!”那么困又不能睡,那就迎接彩蛋的到来吧,小鬼子们。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漆黑的夜空,特高课附近,升起了一颗黄灿灿的彩蛋,拖着一条红艳艳的长尾巴。 紧接着,“啾嗬、啾嗬......”的声音在特高课大楼的后方响个不停,像是有许多人在大口地,连续地喘气。 “绝了,不愧是你,彩蛋!居然还藏了这么个惊喜。”连艾重华都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特高课大门外站岗的屎兵正迷迷瞪瞪,强撑着睡意坚持站好岗。 一声响彻天际的异响把它们唤醒了,两只眼睛瞬间警惕地扫射四方。 只见夜幕下出现了一抹它们从未见过的彩色浓烟,烟色消失后还伴随着怪异的声响。 “八嘎!你听听,像什么声音?快,马上打电话报告。”一头屎兵脸色阴沉地听着异响,不管有无异常,迅速吩咐同伴去打电话。 艾重华又遁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啾——嘭!”如法炮制,又丢了一颗彩蛋出去。 “小鬼子,你们要给力啊,这么好看的烟色表演,快出来看啊!” 艾重华像玩上瘾了似的,不停地在各个方位放彩蛋。 震耳欲聋的声响,烟色各异的浓烟闪耀在夜空,自然吸引了众多民众起来观看,议论纷纷。 良田正一被屎兵的深夜铃声吵醒一脸不悦地起床穿衣,唤上屎兵驱车送它去特高课。 路上,它皱着眉头,紧闭眼睛像在思考什么,耳朵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啾——嘭!”一声巨响,它刹地睁开双眼望出去。 它已经在电话里命令屎兵密切关注烟色情况,派了几头屎兵去查看。 “嘎!”良田正一的车到达特高课楼下,侦查科,缉拿科,情报科,检验科等几个科的大小头头已经提前到了。 之前那些都是在鬼子宪兵司令部挖地下室,还没有试过在鬼子情报机关下面挖的呢,既然都能在这里建地牢了,那自己在这里挖个地下室也没什么。 第151章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请君入瓮 侦查科科长高桥南优迎上去首先汇报:“报告课长,我们侦查科已经派了屎兵前往各个路口和哨卡,摸排附近可疑人物。”它没说的是这个烟色轨迹多变,一会一个地方,摸查起来较难。 检验科科长龟田一郎也上前汇报:“报告课长,我刚才亲自前往了三处烟色现场,没有发现烟花炮竹燃放后的残留物和硫磺味。” 它目测应该是简单的化学焰色反应,就是不知道怎么做到,同一束烟色前后颜色竟不同。 “已经联络暗线,如果是那两党,应该很快就可以收到回复。”情报科科长松尾信二说道。 同时心里暗骂:要给地下紧紧皮了,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大晚上搞这出是要传递什么信号? 良田正一听着手底下的汇报,它的眼睛微微闭合陷入沉思,“你的过来,最开始的烟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哪个地方先出现的?” 它对给它打电话的屎兵招招手,一脸愠色透着焦急问道。 “报告课长,是半个小时前,在那边。”屎兵指指隔着特高课的小巷。 “不好,快,你们几头去机要室,你们去地牢。”良田正一听到屎兵的回话,站在外面的人最会对特高课动手的地方。 良田正一迭声催促,自己也跟着屎兵去往机要室。 “还好,门锁和窗户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进去看看。”良田正一看到门锁是好的,犹不放心又打开门进去查看。 它敛声屏气小心翼翼走进去,在门口侧耳倾听还嗅了嗅有无生人气息,一片静悄悄地,一丝人身上的气息也无,这才大胆走进去。 “还好,柜子里面的东西没有被打开过。”其实这些柜子都是密码锁,轻易打不开,而且重要的东西基本不会放这里,放的都是一些就算泄露也关系不太大的东西。 良田正一带着屎兵转道审讯室准备去地牢看看。 而艾重华狠狠放了一波彩蛋后,又遁回了特高课地下,在草丛里冒出一点点头看到鬼子已经差不多是倾巢出动。 她双手合十,在心里念念有词:“祖宗保佑,一定要让鱼儿多多进到我的大网里啊,最好有大鱼也扑进来!” 良田正一刚到审讯室门口,就有一头屎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告课长,地牢……地牢……里面的囚犯全部失踪了,里面看守的屎兵也……也不见影。” “八嘎!”良田正一怒气冲冲,里面关押的都是帝国蛹屎千辛万苦抓捕进来的,目的就是想重击花国两党的抗窝积极性,以及套取相关的重要行动计划的情报信息。 现在居然在特高课严密的地牢里全部失踪了,是谁有如此通天手段? 良田正一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刚才的烟色其实是他们迷惑帝国蛹屎的信号弹吧。 它带着屎兵匆匆进入地牢通道,侦查科和情报科的科长已经带了大批屎兵在里面。 艾重华在地牢出口等候已久,看着一头浓黑浓黑光团的窝国军官也进了织好的“大网”。 她遁到地牢通道引入墙壁准备收网,不料那窝国军官突然顿足,并摆手示意停止向前。 “回去,马上回去,快,小心有诈。”良田正一边走边思索今晚突如其来的这奇异的一幕幕。 它似乎想到了在沪市那段黑暗的过往,与今晚何其相似,好一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请君入瓮!要是艾重华知道这厮内心所想,估计要笑死,压根没有这么高深复杂,她就是想多捞点鱼而已。 难道是那个人来了奉天! 良田正一脸色大变,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抬脚就往回冲。 “八嘎!这怎么回事?完了,完了……”它发现地牢通道出口,被一堵厚厚的泥土挡住了。 以前它不明白井上真雄和中村次郎是怎么莫名其妙失踪,现在它知道了。 从它下到通道再到它想拔腿往外走,前后不到三分钟,通道出口竟然就被无声无息地用土堵住了,那人真的有通天手段! 把它们都堵在里面,是要围杀吗?良田正一和屎兵持枪,警惕地上下左右张望,手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背对背挪向里面,企图和里面的屎兵报团对付那人的厮杀。 前面进去的那伙鬼子也察觉了不对劲,开始往外走。 两伙鬼子终于集中到一起。 “嘿嘿,真懂事,自己跑到我的网里,必须表扬,来来来,先好好享受一波仙气,过后还有好东西招待你们哦。” 艾重华笑眯眯地丢了一颗冒白烟的丹药丸过去,又闪进空间尽情看大戏。 烟雾丹药丸呲溜一下滚到地面,呲呲几下冒出了灰白色的烟。 “不好,快屏住呼吸。”侦查科科长高桥南优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叫道。 一圈一圈的烟,迅速地弥漫在鬼子集中的区域,还不断延伸到旁边的牢房,真正的做到了无孔不入,浓厚的白烟笼罩住每一个乱窜的鬼子。 “唔,我不行了,噗通。”地牢的通风口被艾重华堵上了,里面空气稀薄又捂住了口鼻,压根呼吸不上来,加上这烟的劲儿实在太大。 没一阵子,五十多头鬼子就噗通噗通晕倒过去。艾重华闪出空间,又撒了几把丹药粉过去,双重保证鬼子最起码会深度昏迷十多个小时,才放心地把鬼子收进空间。 她把地牢的所有东西全部收进空间,连那盏煤油灯都不放过。 收拾完,她还是决定炸掉这个地牢,让地牢在爆炸中坍塌,不然一夜之间囚犯和鬼子全部失踪,地牢还一点没事,外面又没有痕迹,会更给人太多想象空间。 她不敢挑战没人会往须弥芥子空间之类的去联想,常在河边跑,她怕湿鞋。 有时候做事还是要符合常规一些,太异常不好,就用常规的武器,炸掉得了。 “轰!轰!轰!”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都随之颤抖。 巨响回荡在特高课上空,整个地牢瞬间坍塌,顷刻间变为废墟! 地基都塌陷了,随即整个地牢对上的楼房都开始震动,这座大楼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被拦腰推了一把,晃动了几秒后,整座两层小楼倾倒下来,仰面扑在地上。 “收网收网,该怎么安置这一批人和小鬼子呢?”艾重华发愁了。 第152章 未见其面,却受其恩 绚烂的朝霞迈着欢快的步伐到来了东方的天际,蓝黑色的绸布渐渐被金灿灿的阳光照亮。 几朵棉花似的轻柔的白云,被霞光抹上了迷人的橘红色,镶上了金边。 凌晨里五颜六色的烟火和特高课的轰炸声,吸引了不少民众和特工的注意。 势弱的民众尽管好奇二者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可也不敢前去探究一二,唯有一些大胆的特工在烟火在夜空下绽放时,就一路追去探寻。 果民党 军统驻奉天行动队队长彭阳沉声发问:“说说昨晚的情况?昨晚分别在什么地方出现了那烟火?可有看到是何人所为?有几个人?特高课那边什么情况?” 他昨晚也起来看了,可夜色朦胧,只依稀辨得大概方位,具体位置看不真切。 今早一早就联络了两个队员询问,希望有所发现。 石城阳递上一份地图,回道:“队长,我在地图上把昨晚出现烟火的位置标出来了,但是烟火行径多变加上夜色遮掩,尽管派出几波人手,始终没有看到放烟花之人的影。” 彭泽眼睛望了望地图,把全部地点连起来,歪七扭八的路线压根看不出那人意欲何为,有些地方直接是没有路的。 方大明神色间有几分喜悦,他道:“队长,我盯的是特高课的情况,遭轰炸倒塌的是审讯室和其他几个科室的房子,底下是特高课地牢,应该是地牢被人埋了炸药。 发生爆炸前良田正一领着一队鬼子去了大楼的一个房间,又匆匆下楼去了审讯室,应该是去了地牢中了埋伏,没有再看到良田正一和那队鬼子出来。 这次特高课应该有五十多头鬼子在地牢被炸死,没炸死应该也被坍塌的土方给压在里面了。” 彭泽点点头,又与两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红党驻奉天地下小组 邢磊一脸好奇又架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喜色问道:“老李,你说昨晚的事是谁的手笔?听说良田正一都被压在里面了,今早上奉天只准进不准出,鬼子宪兵在各个路口围了一波又一波。” 李飞沉吟道:“有可能是果民党,他们人手足,又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能潜伏进特高课然后里应外合也有可能。” “我们的何同志……我们对不起她,没能把她救出来,还有另外几位同志不知道是不是也关在里面……”说着说着,邢磊哽咽了。 李飞想起为了ge命被捕的同志,也红了眼眶。“为了下一代活出个人样来,我们必须坚持,同志们被捕了,我们要帮着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嗯。”多说无益,邢磊已经决定把同志们的奉献一点点记录下来,他不想让后人忘记他们。 艾重华不想每次都把救回来的人安置到地下室,更何况她来到奉天后一直住在空间,都没有来得及挖地下室,就遇上了这事。 “现在也不能让他们呆外面,鬼子肯定会大肆搜查,在外面就是从这个吃人的地牢跳到鬼子张口的大嘴巴,又可能被鬼子抓回去。 要是这些人日后和以前我救过的人,或者以后被我救的人一起说起被救的经历,大家都是在地下室被救,那我的特殊之处不就暴露了吗?” “可是不安置在地下,现在外面小鬼子肯定各处严查,我倒是能遁地出去,可他们好了以后不能一直呆地下,他们这么多人一出去就被盯上怎么办?” “算了,好人做到底。” 艾重华思前想后,对安置在外面还是地下很纠结,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些人安置在地下。 昨晚在各个地方遁地闪现出去放烟火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适合挖地下室的地方。 “就把你们安置在那儿吧。” 空间里的人和鬼子都被她撒了昏迷的药粉,没那么快醒过来。 时间比较仓促,艾重华的工程就讲究一个快速实用,简单的就来。 两个小时后,某个地方距离地面五六米的地底下,出现一个地下室,大概七十来平方的两室一厅一厨的小套房。 “人太多,床不够,就睡大通铺吧。” 两个卧室是紧挨着的,都是十七八平方,里面被艾重华直接就地取材挖出两个长六米,宽两米的大土坑,当然无法在底下烧炕。 就是一幅土床大通铺,连席子都没有,她取了几张空间棉花经过法器之手做出的棉布,铺在上面做床单,拿出几个稻壳做的枕头,放上几床薄被,勉强可以睡人。 卧室出来就是客厅兼餐厅,直接靠着墙留一节凸出的齐腰高的土墙,做成吧台样式的餐台,放上几条长凳,最古朴原始的吧台餐厅就完成了。 中间留了一块长宽都是三米,高一米的方形土墩子没挖走,留在客厅做桌子,要是他们想坐在一起聊天,直接把长凳子挪过来围坐在一起就可以了。 至于厨房,没办法出去搞柴火,地下也不好烧柴,艾重华只能把之前在津市地下室那套煤炉贡献出来了。 做好先是笔直后是弯弯曲曲的通道做通风口,做饭时产生的烟在半道就不见了,不担心被鬼子发现。 米面各放上三百来斤,就算这时代的人饭量大,十六个人一天三顿应该吃四五十斤米,也够吃上十来天了吧。 三斤多的猪五花肉安排十块,肉鱼干,虾干各放上十斤,腊鸡腊鸭各放上三十个,新鲜杀好的四五斤重的老母鸡,老鸭子各放上四十个,猪蹄子十个,方便他们炖汤补身体。 蔬菜不耐放,那就成人拳头大的土豆一百斤,南瓜二十个,婴儿手臂粗的淮山五十根,可做菜可做水果的葛暑来六十个,菜干来上五十扎,可以炖肉。 空间的鸡鸭下蛋太勤快了,根本吃不完,鸡鸭蛋都各拿两百吧,随便他们蒸蛋,水煮蛋,炒蛋。 再放上几斤盐,三十斤花生油,两小坛子酱油,几斤蒜头和生姜。 炒菜锅,蒸饭锅,大瓦锅,菜刀,菜板,碗筷,洋火,煤球,一袋子引火的松针。 艾重华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安排上了,想了想厨房的东西应该齐活了吧? “哎呀,差点忘了,得留几个手电筒给他们照明,还得放几缸水给他们。”艾重华看那一个个都瘦骨嶙峋,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被折磨地都没个人样了。 她放出五口全部装满灵井水的大缸,厨房放不下,分了两口在客厅,两个房间又各放一缸普通的洗漱用水,厨房隔壁小屋子放上洗菜淘米水。 不是艾重华圣母,前世都说未见其面,却受其恩。 他们都是红色光团,应该都为抗窝做了贡献,她作为享受了他们拼搏奋斗果实的晚辈,今日见到他们,却不能在他们面前出现当面道谢,已经很是遗憾和抱歉。 她只是放点灵井水兑上几颗健体丸,做为一点点心意,希望前辈们能早日养好身体。 第153章 众人醒来 艾重华想到有两个女同志,她们的隐私部位都被鬼子用刑具伤害了,如果在这里和一帮男同志一起养伤,可能不太方便。 “唉,这两位另外安排吧。”都是女人,艾重华能想象和一群不相识的异性生活在一起的不方便,就好像前世你一个女的住一个大病房,隔壁陪床的家属是个男的,医生来给你上药即使拉了帘子,你还是会觉得尴尬。 她进入空间翻翻找找,之前好像搜刮到一些衣物和布料,给男同志一人拿了三套换洗的衣服,两块棉布做毛巾,一人一双鞋子,三双袜子。 留了100支磺胺,一些配好的退烧草药,金疮药,外敷伤口的药粉,几大罐红枣和黄芪留给他们煮茶喝。 怕他们无聊,还放了一些书籍和纸笔,把它们放到土床上躺好,帮他们擦了脸上的血污,上了药之后。 艾重华看着这些不怕牺牲,矢志不渝为了ge命,满身创伤也不向鬼子低头的前辈们,深受触动。 “给前辈们拍个集体照,都是最可爱的人儿。” 咔嚓咔嚓,艾重华拍了好几张集体照,又拍了个人照,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他们的英姿拍出来,以后留给后人瞻仰。 她拍完,留下一张字条后就离开了。 艾重华并不想像之前那样留下照顾他们,并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些人的观察力和套话能力,思维能力应该都是相当出色的,万一不小心暴露了怎么办? 她不敢挑战人性。 能帮的她尽量帮,前提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她又选了另外一个地方遁过去,在这里她直接按照男同志那边的卧室和客厅的格局,给两个女同志安排了一套三十几平的两居室。 在没有公摊面积的情况下,一个卧室也有七八个平方,足够一个人住了。 除了吃食上的东西比男同志那边少一些,她特地拿了十套没穿过的贴身衣物,还有五套日常的衣服给两个女同志,放了两面镜子。 一人一大罐炒制过的红枣,一大盒子黄芪,补气又补血,一大盒子藕粉和山药粉,养脾胃。 照旧是拍了二人的合照和个人照,留下一张字条后,她就离开了。 “哎呀,我这脑子,这个都没想起来。”艾重华刚出到地面,看到鬼子拿着刺刀在巡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折返回去。 他们被抓进地牢,身上的武器都被卸掉了,他们出去后碰上鬼子不是抓瞎吗?自己忘记给他们放一点防身武器了。 她又回去一人给了两把勃朗宁手枪,一挺轻机枪,一小箱子弹和一小箱手榴弹,还一人送了一块手表,之前在巨轮上见到了几大箱手表呢。 她多的是各种武器和物资,给了这些抗窝的前辈她不心疼,而且给他们的只是一点点小东西。 又一人给喂了一点兑了健体丸的灵井水,留下字条跟他们说清楚对这些东西的分配,不论党派,抗窝的人人有份,就离开了。 当然,临走之前她不会忘记撒下擦除痕迹的药粉,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唔……嗯?这是什么地方?” 苏云泽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睁开双眼入目的不是那阴暗又充满血腥味的地牢,墙角上挂着一盏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 这里四周都是土,感觉是个地下室,而且刚挖不久,因为一股子新鲜的泥土味,土墙看着也不像挖开后晾过一段时间后的干爽,还有点点水汽。 “难道我被人救了,被安排在了地窖里?”苏云泽想到北地的百姓习惯挖地窖储藏东西。 “嗯?人的气味?”他霎时转过头去看两边,左右各躺着三个一身伤的男人,床尾还放着三个手电筒。 “这是被关在地牢里的人?”苏云泽记得自己被多森一郎打了一枪,被抓进去后只是挨了几鞭子,所以相比早就被抓的人,伤得不是很严重。 他翻过身手撑在床上坐起来,挨个拍拍旁边的人:“醒醒,醒醒……” 这些人被叫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所处环境,谁也不说话。 但有两个人看到彼此后,表情微微错愕,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别开了脸。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都看在眼里。 苏云泽率先打破沉默:“行了,我们应该是被救了,小鬼子那里应该大肆搜捕我们,我们又都带着伤,现在肯定不能出去,出去了万一招来小鬼子给救我们的人带来麻烦,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出这个屋子看看。” 几人中腿脚能动的,都挣扎着出去看看。 “好特别的屋子,这是土桌子,这是吃饭的地方吗?”苏云泽像个孩子一样对这个屋子特别的格局一脸好奇。 几人也像探寻宝藏一样,围着新住所转悠。 “嘿,这里还有一个屋子,里面也有人。” “这是厨房?好多东西啊!” “怎么外面也有两大缸水?” 可能是彼此在地牢相同的遭遇,又集体被救下后同处一室,又或者是彼此感受到各自身上那股凛然的正气和不屈不挠的傲骨,大家慢慢打开了话匣子,都分享着自己的发现。 几人看到隔壁屋子还躺着人,都激动地进去看。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叫醒?” 大家又把屋子里的几人叫醒,一阵沉默后就是激动,他们被救出来了。 苏云泽看着小小的一屋子挤了十几个人,提议道:“大家都出来坐下吧,我们能在这里住一个屋子,这是莫大的缘分。接下来还得相处一段日子呢,总得认识一下吧。” “你们好,叫我老申就好。”大家纷纷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他们互相搀扶着出去,挪了几条长凳子围着土桌子坐下,又突然安静了,没人开口说话。 苏云泽理解,这些人要么是果民党特工要么是地下党,虽然名字和代号不能随便透露,但是脸都暴露了,不知道纠结什么? “这好像有一张纸条,我看看是不是救我们的人留下的?”苏云泽眼尖,一下就发现了客厅一脚摞了一堆箱子,上面有一张白纸。 众人顿时眼刷刷地望向苏云泽,苏云泽发现这是屋子主人写给大家的,“这是屋子主人留给我们的信,小子腆个脸先看看吧。” 第154章 金库 众人点头同意,眼神示意他快点看。 苏云泽边看边说,免得大家着急。 “信上说我们已经离开了地牢,现在外面鬼子在搜查我们,我们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养伤,不要轻易出去。 厨房里有粮油米面,肉类菜蔬。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可以取用,一些食物附有食用说明。 房间的水是洗漱用,厨房和客厅的水是留着吃喝用的,洗菜淘米的水在厨房隔壁小屋子,屋子主人强调一定不要浪费水,不要混着用。 还有那些箱子里的东西,主人家说大家都是花国人,这些东西不论党派,抗窝的人人有份,希望我们不忘初心,守望相助,共同抗窝。大家都传着看看吧。” 苏云泽说完信上的内容,把信给大家传阅。 大家快速地传阅,看完都一脸若有所思,是什么人救了他们?一下子救了他们十几个人,好厉害的手段。 可信里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从字迹也辨认不出男女老幼,他们对救下自己的恩人一无所知。 “我们看看主人家这些箱子装了什么吧。”苏云泽觉得心好累,怎么一个个都闷声不吭的。 终于有人接话了:“好,我们都看看。”是果民党军统的申博,三个月前他在抓捕鬼子剑谍时不幸被捕,从被抓进去,他就没想到还能从里面出去。 随着一箱箱的东西被打开, 齐斌张大了嘴巴:“嘶,全新的勃朗宁,轻机枪,磺胺,子弹,手榴弹,还有手表,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饶是戴局手下的嫡系,也被这大手笔惊诧到,这可是十四个人的份额。 红党的史明东和古茗也是震惊不已,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在脸上。 这是什么人?他们也是老地下党了,第一次看到有人说不分党派,抗窝就人人有份的送礼方式。 而且这礼还不轻,他们下面一个营的战士可能都没有两把勃朗宁,更遑论是轻机枪了。 那磺胺更是有价无市,前几个月他们的同志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力,也才堪堪搞到十支,现在这里居然有一百支。 苏云泽担心发生不愉快,就建议道:“反正大家都要在这里待一段日子,不如等出去后再领取各自那份武器,手表就可以戴在手上,好吧?” 没人对此有意见,各自取了一块手表戴在手上看时间。 “咕!咕!咕!……”不知是谁肚子咕咕响,这一个肚子像发出呼朋引伴的信号似的,大家的肚子都接二连三地打起空城计。 苏云泽问:“我们要自己做饭吃,大家都有伤,这个做饭的活怎么安排比较好呢?” 申博看看在场的人数,说道:“我们十四个人,分组吧。会做饭的站出来带着不会的分成一组,一天一组轮流做吧,这样大家都有时间休息。” 齐斌和苏云泽先出声响应:“行,今天就我和他,我们两个先做吧。大家说说有什么忌口?我不怎么会做饭,到时委屈大家讲究着吃。” “没有忌口,能做熟就行,今天先辛苦你们了。” 一个小时后,众人吃到了久违的正经饭菜,两大盆猪肉炖土豆,一大锅飘着油花的老母鸡汤,香香的焖鱼干,米香十足的大米饭。 没坏没馊,份量足,还都是肉,他们光是看着就一脸满足。 吃完饭,苏云泽舒服地靠在凳子上,说道:“我们两个看了一下厨房里的食材,考虑到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这样吧,大家想一想每天要吃的饭菜,这样做饭的人也好上手。” 众人一致同意,他们在这里也没事干,也不懂聊什么,干脆讨论起每日饭食,一时间气氛倒是热烈了几分,彼此也渐渐熟悉起来。 两个女同志那边,气氛更为融洽,只因她们都是互相认识的人。 两拨人一开始还担心通道会被鬼子发现,前几个晚上还轮流在客厅值夜,但他们不敢出去担心给上面的主人惹麻烦。 后来发现几日来都平安无事,也就在地下室安安心心地养起伤。 艾重华在安顿好这两拨人后,压根不去关心乱成一锅粥的小鬼子,管你设置多密多严格的关卡,封锁奉天城准进不准出也好,挨家挨户搜索也罢。 随你小鬼子,任你在花国的地盘嚣张一时,日后一点点找回来。 小鬼子明里暗里派出大量屎兵和特务,忙着找出偷袭特高课的那个人,艾重华也忙着呢。 鬼子在奉天的一间银行,大禾银行 这间鬼子银行设立二十来年了,一直防备严密,抗窝时期鬼子从花国搜刮了近两万多吨黄金,其中东北的黄金占了一大部分。 这些从花国搜刮来的黄金被鬼子转运回窝国做军费,生产制造武器转过头对付花国。 这家银行地下有一个巨大的金库储藏搜刮来的黄金。 艾重华那天晚上放烟火的时候在地下遁来遁去,意外发现了这处地下金库,早就把它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想不到吧,居然误打误撞被我发现了,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我必定是要拿回去的。” 以前她不想去动银行,是考虑到里面有花国人自己的存款,她不好动同胞的钱。 但小鬼子的话,有多少拿多少,一个子儿都不愿意留给它们。 金库的大门设置得非常隐蔽,居然在隔壁小巷一座房子的地窖里面。 这座房子里面住着七八头伪装成一户普通花国百姓的鬼子,要不是那天晚上它们下到地窖,头上的光团和叽里呱啦的窝语引起了艾重华的怀疑,她可能就会把这里当做同胞的地窖了。 她又花了两天时间才摸清楚鬼子这两处黄金藏匿地点。 鬼子挖了一条直通鬼子宪兵司令部的通道与这个地窖和金库三者连通,地窖口又在房间里面,一般人很难发现这个房子居然连通了金库。 平时宪兵搜刮来的黄金一部分存在司令部,一部分直接从地下通道运送到银行地下金库,基本不从银行上面经过。 白天和晚上,金库里都有四头鬼子屎兵在里面值守。 金库四周都用厚厚的水泥糊平了,天花板上有十几盏灯日夜亮着,把个地下金库照得异常明亮,一般人进来压根不好躲藏。 这鬼子还有一个更鬼的地方。 第155章 得手,收工 鬼子把所有装黄金的箱子摆放在中间,绕着所有的箱子缠上了两圈铃铛,只要一动箱子铃铛就会铃铃铃响,四个角各站了一头屎兵看守着,而且每头屎兵可以看到另外两个角的屎兵,基本无死角。 更气人的是,每头屎兵的上方都挂着一大串铃铛,这些铃铛是直接连通了地窖上的鬼子,一有情况屎兵就会拉动铃铛给上面的屎兵预警。 每头屎兵都持了一把勃朗宁,如果有人想盗走黄金,屎兵直接鸣枪示警,银行上面的安保穿过房子地窖下到金库,应该都不用两分钟。 鬼子交接班的时候,都是走到各自的位置交接,不会集中到通道口交接,不然可以趁它们集中交接时干掉它们。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放一堆泥出来堵住通道,让上面的鬼子下不来,可是在她放泥的时候鬼子给她来上一枪,她躲不了那么快进空间怎么办? 而且她不能兼顾四个角的屎兵,但是屎兵却可以合起来围攻她 艾重华气得忍不住问候鬼子的*:“它令堂的,怎么一点都不像神剧里面的鬼子不是防守松懈就是后知后觉,或者是战斗力弱鸡的鬼子,那些男主女主轻轻松松就盗走一大批黄金,怎么到我这里就如此狡诈难对付?” 艾重华估计这批黄金有好几吨,自然不肯放过,怎么着都得捞到自己的怀里来,不然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要是鬼子成功拿去做了它们的军费,她自己得把自己呕死,这可是我们花国的黄金。 艾重华在空间里冥思苦想,终于勉强想到一个点子:“它令堂的,我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这些黄金,我拿不了,你们也别想要。” 凌晨三点,正是极度困倦的时候。 艾重华遁入通往金库的通道,丢上几包炸药。 “轰!轰!轰!”通道被炸毁,直接轰然倒塌,上面和下面的泥土都陷下来,把整条通道差不多堵得七七八八。 艾重华这个绝佳助攻,趁乱从空间放出一大堆土,彻底把通道堵死,丢了一颗致人昏迷的药丸过去,药丸弹落在地面瞬间裂开冒起白烟。 “八嘎!什么人?”几头屎兵鸣枪的鸣枪,拉铃铛的拉铃铛,然后哒哒哒朝通道口跑过来。 “臭鬼子终于凑一块了,十九八七六……”艾重华遁到金库墙壁里,窥视着浓浓的白烟向鬼子飘去,开始在心里默数。 “噗通噗通……”几声,四头鬼子应声倒下,艾重华冲出去把鬼子收进空间。 开始小跑朝着一箱箱的黄金挥手。呼!呼!呼!真刺激,这波值了,艾重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遁入地下。 地上的七八头鬼子听到了轰隆的爆炸声,从床上一个惊跳一跃而起,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匆匆出了房门。 打开地窖口一看,地窖出现了一条条巴掌大的裂缝,有的位置出现了倒塌,而通道已经被炸飞的泥土堵住了。 为首的小队长西尾次郎脸色煞白,叉着手心强迫自己镇定:“快,快,打电话给宪兵队,要马上挖开通道,马上拍屎兵前往各个路口,拦住所有出城的人和车辆。” 一头屎兵飞跑到屋里打电话,另外几头屎兵开始找挖土的工具,可是他们压根没有这些玩意,为了等下不挨更多的骂,直接跳下去用手挖。 艾重华喝了几口灵井水,缓了一下。重新遁出金库,她撒了一堆特别有玄学味道的东西给鬼子。 至于每次都要送出去的丹药粉和拍照打卡,自然也少不了,还特地引用了上次在东北鬼子给她起的一个外号打卡。 再撒上擦除痕迹的药粉,拍了拍手,艾重华打了个哈欠:“得手,收工,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醒来没准还可以网一波大鱼。”说完直接在通道口闪进空间。 宪兵司令部少将丰臣健次郎接到消息,拍了两个宪兵小队前去支援,它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再过去。 通道并没有被炸得很严重,只是被炸毁了一小段,但是比较狭窄,只能流水作业,速度较慢。 宪兵队的屎兵赶来加入挖土的队伍,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挖通了。 第一宪兵小队和第三宪兵小队的两头队长领着两队屎兵,小心翼翼地踏进金库。 原本堆满黄金的金库早已空空如也,一个箱子都不剩,连看守的四头屎兵也不见踪影,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八嘎!啊!这是什么东西?”只见金库的一面墙上粘着一张细长的黄色的纸。 第一小队的队长织田信一郎大着胆子凑上前去看,纸的中间位置画了很多红色的变化多端,张牙舞爪的线条。 织田信一郎的心蓦地一紧,心脏感觉被什么东西握紧了一样,喘不上气。 “这是符文,花国人真的会鬼神之术。”它是听过一点花国玄术的故事的,这貌似就是符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 这其实是艾重华平时练习符法时的废品,虽然空间有相关符法的书籍,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她至今都还没学会画几张。 想着捉弄一下鬼子同时提升一点神秘感,鬼子不是喜欢鬼神吗?给一张废品让它们研究去吧。 “拿回去,请人看看画的什么?” “报告队长,这边还有一行字。”一头屎兵跑过来汇报。 两头队长相视一眼,迈步过去。 只见深灰色的水泥墙上写着一行显眼的大红色龙飞凤舞的花国文字:“犯我花国者,虽远必诛之。——魔王,钟意” “魔王?是上次在东北哈市出现过的那个魔王?他来了奉天?” 西尾次郎看到落款署名是魔王,身子不由晃悠,眼神涣散无光,口中喃喃自语。 几个月前它的叔叔,就在东北经历了那场恐怖的绝杀事件,死无全尸。 它作为侄子前去悼念了叔叔,看了现场拍摄的照片犹不相信的它,去了现场,去了被救出来的几个外国人,它们身上被蛇啃噬得体无完肤,没多久都命丧黄泉了,偌大的兵工厂无一人生还。 而那个钟意则在临安拿了它们用作军费的黄金,盗空了它们两个军火库。 现在这两个来了奉天,看上了它们的地下金库?前几天晚上诡异的烟火和特高课的轰炸事件,是不是也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第156章 杀猪大赛 “哒哒哒”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通道传来。 西尾次郎和织田信一郎面面相觑,神色充满惊慌和恐惧,加快奔跑速度冲向通道出口。 “八嘎!”不料,却在离通道出口几米处,与赶来的丰臣健次郎迎面撞上。 丰臣健次郎看到空空如也的金库本就怒火中烧,派过来的两队屎兵又神色紧张的冲向通道出口,它脸色更是不愉,一张脸臭的像被糊上了狗屎一样。 “跑什么?慌慌张张难成大事……”它喋喋不休骂个不停,压根不给两头队长解释的机会。 “报告少将阁下……”西尾次郎一颗小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它心焦如麻,总感觉再迟一点要出大事,心中焦急万分鼓起勇气打断长官的话。 谁知,话都还没说完,近在眼前的通道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堵上了。 艾重华在空间里睡了一个美美的回笼觉,舒服地伸伸懒腰,放眼往空间外望去。 哦嗬,起得早不如起得妙,睡前还想着网一波鱼,醒来就成真了! 一小队屎兵前后簇拥着顶着一坨乌压压窝瓜光团的鬼子军官,打着手电筒在通道口里走,看样子是往金库方向去。 艾重华内心激起了久违的兴奋感,好久没有试过搜刮一波后,又继续等大鱼上钩再来一波那种酸爽了。 三二一,嘿,捞鱼了! 她在这一队鬼子身后遁出,还没等鬼子完全进入金库,她一挥手朝着金库投了一颗冒白烟的致昏迷药丸,又马上放出一大堆土把后半截通道死死堵住,就算外面的鬼子发现了想挖开,最起码都得一个小时。 她闪回空间,轻轻地抬起手望向腕表,时间刚好指向早上六点半,这个时刻既安静又充满生机。 空间里,鸡鸭鹅欢快地在草地上觅食,微风轻拂着稻田,饱满的稻穗发出沙沙的声音,宛如大自然的交响乐。 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充盈着鼻腔,让人精神一振。 在这美好的早晨里,她享受着这份宁静,尽情放松自己。 艾重华边烧水准备泡茶,边哼着歌等待“我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思索着等下要做什么好吃的早餐犒劳自己。 “鱼儿应该都不能折腾了吧?收网的时刻到了。” 她闪出空间,遁入金库地下,谨慎地探出半个头向外张望。 “非常好,不愧是空间出品,就算是废品效果也是杠杠的。” 三个小队的屎兵加上几头军官,四十多头鬼子以各种姿势晕倒在地。 艾重华眼中闪烁着寒光,想一刀解决了它们。她紧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对这些可恶鬼子的愤恨和厌恶。 艾重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冲动,暗自思忖道:\"让这些鬼子就这么轻松死去,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让他们饱尝痛苦与折磨后再上路,才能稍减我的罪孽感……且先留它们几日。 她邪魅一笑,一刀解决从来不是她的作风。 一霎那间,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好久没玩过游戏了,是时候玩玩放松放松了。 一挥手把鬼子收进空间,又踱步到打卡的地方,取出笔在墙上加了一句话,又添了几个名字上去。 “这么多鬼子和黄金一下子消失,多几个同伙跟我分担一下压力,不然总是一个人那日后被当成妖怪处理怎么办?” 把通道那堆土也收走,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这点素养她还是有的。 撒了几把擦除痕迹药粉,恋恋不舍地转身告别这个给她提供了大把大把黄金和贡品的地方。 看着刚收进空间里的那堆碍事又碍眼的“猪”,艾重华摇摇头感叹:“杀不完,根本杀不完,自己一个人杀一点意思没有,要是前世还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干。” 她在空间里慢慢地踱着步,围绕着这群猪仔细观察着它们,她打算找找伙伴比赛杀猪。 每一头猪都被认真审视,她不时停下来,用手摸摸猪的身体,感受一下它们的肌肉和骨骼;或者弯下腰,抽抽鼻子装作很懂行的样子闻闻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阿忒,真它令堂的,怎一个臭字了得。”她鼻子皱起,嫌弃地踢了一脚。 她挑挑拣拣,似乎对这些猪有着很高的要求。 有时候,她会摇摇头,对某头猪不太满意;有时候,又会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找到了符合心意的目标。 就这样,她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挑选着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之猪。 终于挑出了几头心怡的猪准备留下, “哈哈哈,恭喜你们,成功入选杀猪大赛的比赛用品。” 至于剩下的那些猪,就大方地送出去给其他参赛选手,省了他们买猪的钱,不过不是白送,她是有要求的。 比赛是她发起的,当然要有彩头了,不同等次的奖项彩头也不一样。 艾重华在空间里认真地挑选起奖品,“嗯,比赛嘛,就要有比赛的样子,谁的作品好谁拿奖品多。我是设奖的人,自然参赛作品要符合我的心意,那些心软的别浪费我东西。” 至于那些有创意又特别符合她心意的作品,那肯定得重重地奖。 艾重华把参赛要求和奖品设置的名次,奖品数量品种一一写出来。 “参与就有奖,但是想拿又多又好的奖品,就看各自本事了。” 夜幕降临,繁星闪烁,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 艾重华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闭上双眼,踏出空间隐入地下,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她已经来到了地下深处。这里光线昏暗,空气潮湿,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腐朽的气息。 然而,艾重华却毫不在意,她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复杂的地道中,向着参赛地点穿行而去。 作为此次比赛的主办方,艾重华并不参加比赛,只做评委,还身兼赞助商。 一路上,她不断想象着参赛选手呈上来的作品,心中充满了期待。 在距离男同志所在的地下室大约还有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一片区域同样非常适合挖掘地下室。 地质条件良好,土壤不是很潮湿,挖掘起来相对容易,于是,她停下了脚步。 没过多久,一个足有四十多平方米大小,深三米多的巨大洞穴便被成功地挖掘了出来。 这个洞穴粗糙了一点,但是宽敞而深邃,仿佛是大地深处隐藏着的秘密通道一般,径直通向了那一边的地下室。 洞穴挖好了,把选好用来给参赛选手比赛的十几头猪丢出来。 第二天清晨,尽管地下室里看不到太阳升起,但是苏云泽一贯以来的生物钟把他唤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摇摇晃晃地下床准备出去上个厕所。 当他走出房间,突然发现昨晚收拾干净的土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第157章 收到信 这封信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它的信封是用一种古老而精致的纸张制成的,上面还印着一个神秘的图案。 苏云泽好奇地走近桌子,仔细端详起这封信来。 他注意到信封上并没有署名,但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信封,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和独特的纹路。 正当苏云泽思考着这封信究竟来自何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 隔壁传来一阵穿鞋下地的声音,“苏小子,你在那看什么呢?”是隔壁房间的老温。 老温走近一看,瞳孔微缩,转头左右张望,“是谁?谁来过这里?”他在这里过了几天稍微舒服的日子,就害怕突然被小鬼子发现。 老温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夜空,将屋里原本就心神不宁的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慌乱的气氛。 众人心头猛地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昨夜在他们熟睡之际,竟有鬼子发现了这里潜进来?还是说发生了什么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来不及多想,大家纷纷匆忙起身,顾不上整理衣衫和头发,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便急匆匆地下床直奔门外而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疑与恐惧,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苏云泽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于一向稳重沉默的老温做出如此惊慌的举动,但很快理解了。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封神秘的信件。 苏云泽忍不住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准备将其拆开。 就在他即将撕开信封的时候,突然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万一这是鬼子发来的通牒怎么办? 紧张个什么劲?鬼子算个屁,又不是没杀过,苏云泽在心里唾骂自己的犹豫不决。 屋子里的人都起来了,神色紧张地围着苏云泽,目光灼灼盯着他手里的信。 苏云泽轻轻地撕开了信封。 随着信封的打开,一股浓墨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缓缓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这些字龙飞凤舞,看起来就肆意飘扬。苏云泽瞪大眼睛,仔细阅读每一个字,看完沉默了一瞬。 “上面写的什么?”申博边急切地问道边上手去拿过信看起来。 “快给念念。”齐斌催促道。 申博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信,清了清嗓子道:“这应该是救我们的主人家送来的信,信上说马上中秋节了,他家里捉了十几头猪,准备杀了去卖,请我们帮忙杀猪呢。 主人家说搞了个杀猪大赛,设置了奖品,根据谁杀得好,杀得狠,杀得有创意,杀得合主人家心意,按照这四点来分奖品等级,等级越高分到的奖品越多也越好,杀得不好奖品就是零星一丢丢。 哇塞,一等奖有三个名额呢,奖品也太丰厚啦! 有一部最新版的电台,三挺马克沁机枪、一挺九二式重机枪,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十把勃朗宁手枪、两箱子弹,一个微型相机,一个双筒望远镜,还有 20 支磺胺和十两黄金!这简直是超级大礼包啊! 二等奖没说名额,奖品也很不错,除了没有电台,其他各项奖品减半, 三等奖也没说名额,奖品只有……一把勃朗宁和五十颗子弹。 等下十点,就要开始杀猪了,比赛地点是沿着通道直走一百多米左拐,就看到了。 信上特别嘱咐,不能出去,不然容易给他惹麻烦。落款署名是……炎黄子孙。” 众人都被这丰厚的奖励惊得瞠目结舌,主人家干什么行当的,难道是哪个隐士家族?阔气如斯,署名也很有新意,低调又触动心弦。 老温松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说道:“哎呀,搞了半天原来是主人家的信件啊!咱们能得救可全托这位房子主人的福呢!这段时间又是住人家的屋子,又是吃人家的饭、喝人家的水。 现在帮着杀头猪又算得上啥大事儿?就算没有任何奖励,我也心甘情愿去帮忙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磨蹭了,赶紧动手做些吃食吧,填饱肚子后好过去给人家搭把手!” 一脸谨慎模样的古茗连忙开口阻止道:“先等等,这难道真的会是主人家所写的信件吗?赶紧将那张纸条拿来与字迹仔细对比一下!” 要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如果稍有不慎,这很可能就是那帮可恶鬼子通通潜进来设下的阴谋陷阱啊! 毕竟他们此刻每个人都身负重伤,根本毫无胜算能够抵挡住那些凶残成性、穷凶极恶的鬼子啊! 众人皆颔首,表示老古所言甚是,“苏小子取出那张纸条,两下比对比对看看。” 经在场众人多次仔细对比,确认笔迹一致,应该是主人家所写。 “那我们就快点吃了就过去吧。不要误了主人家的事。”申博发话道。 众人洗漱的洗漱,做早饭的做早饭,用急行军的速度吃完早饭收拾好,提前出发了。 在他们眼里,不能主人家说十点就真的踩着那个点去,不好让主人家等太久。 还好艾重华料到他们接到信会提前过来,早早地就把那些猪弄断了蹄子,丢进洞穴里了。 至于另外一头的两位女同志,考虑到她们伤势比较重,这个比赛就不让她们参加了,情绪波动太大影响身体恢复。 一路上,众人各自在心里猜测主人家是做什么的?居然要宰十几头猪过中秋? “看,前方,前方有光亮,想必就是那里了。”齐斌那双锐利的眼睛,发现前方土墙壁上有一丝微弱的亮光折射出来。 大家快步向前,顺着光线往左一拐,不一会儿就到了信上说的地方。 “这,这是……猪?” 众人看着洞穴里昏迷不醒的鬼子,惊得目瞪口呆。 “直走左拐,信上说的是这里没错吧?主人家说的是……是这个猪?”众人彼此交换了个不敢置信又惊诧的眼神。 苏云泽一脸兴奋地说道:“应该是,信上说,要杀得好,杀得狠,杀得有新意,杀得合他心意,再结合我们的遭遇,应该是这些猪没错了。” 一旁的老魏摩拳擦掌,两眼放光地看着地上的猪:“哈哈哈,难怪说要杀猪比赛呢,有意思有意思,杀这些猪我就不痛也不累了。” 第158章 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苏云泽关键时刻还能冷静提醒大家:“主人家可说了啊,按等级分奖品等次,等次越高拿到的奖品越多也越好。 比赛时间是今天,明天,后天,三天后主人家会派人来检验比赛成果。” “放心,我老秦肯定拿第一,哈哈。”这是秦风被救后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怀。 “那就各拣一头猪开始吧。杀猪了,哈哈哈……” 洞穴里一片欢声笑语,不为别的,就为能痛快杀猪高兴。 但冷静下来动手的时候,个个一脸严肃认真,这可关乎到能不能自己的脸面,谁也不想对这些猪心软。 更何况杀猪的结果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拿到那丰厚的奖品,一时间都在暗暗较劲。 红党的几人更是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拼了这股劲,务必拿到第一第二名。 各自围着猪转了一圈,挑好了自己要杀的猪,需要绑到柱子上的就互相帮着把猪绑到主人家备好的柱子上,不需要的就抬到一边的泥土台案上,把猪摆布好。 又看着洞穴里琳琅满目的杀猪工具,貌似就是地牢里的那些,一时间感慨一番都挑花了眼,“要狠,要有创意意又合主人心意,”可不得好好挑挑称手的工具。 他们慢慢地拿起每一个工具,仔细端详着它们,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他们一边看着这些工具,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使用它们来完成一场别出心裁的杀猪大赛。 手中的刀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地切开血肉;锤子沉重有力,能够给敌人致命一击;绳索坚韧结实,可以将对手紧紧束缚……每个工具都有着独特的用途和特点,但他们并不急于做出决定。 他们知道,要想让这场杀猪大赛博得头筹,就必须找到绝佳的方法符合获奖要求。 他们把目光从一个工具移到另一个工具上,仿佛在脑海中预演着各种可能的场景。时而皱起眉头沉思片刻,时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看看一向自诩老成持重的申博都越想越兴奋,甚至忍不住轻声呢喃起来:“这样杀……不行,太普通了。那样呢?好像还不够刺激……”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此刻,对他来说只有一件事情最为重要——想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杀猪方式,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这些猪的皮肉看着都没有受过伤,应该是没有经过激烈的搏杀,却一下被主人家送到这里来,还搞了这一出比赛,看来是想看看他们对这些猪的态度。 要狠,如何才为狠呢?生不如死算不算狠,凌迟处死算不算? 不管能不能拿到奖,他都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慢慢磨死这些猪, 怎么才能算有创意呢?主人家想必见过很多杀猪的场面或者说他自己杀过很多猪,各种千奇百怪的杀猪方式肯定经历过不少。 自己要想在这方面出彩,有点难度,但真男人不怕挑战。 古茗也在想,要拿到一等奖,好,狠,创意,心意这四样缺一不可,这可不容易。 为了被鬼子残害的同胞,为了曾经自己受的罪,为了组织,他一定要拿到一等奖的奖励。 苏云泽暗暗发狠,他本身就是军统出身,各种杀猪手段见了不少,再加上这次因为抓捕叛徒又被更隐蔽的叛徒出卖而被抓。 他生吃了这些猪的心都有,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八嘎!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的是什么人?快放开我们,不然你们通通死啦死啦滴” 这些猪纷纷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异境又被绑起来,四肢疼痛感觉手脚被折断了。 一醒就叽里呱啦喷粪,不过终究是无能的狂怒罢了,上面没人能听到它们的鬼叫,自然不会有人来救它们。 有的人马上动手,一分钟也不愿意让猪多活。 “这猪一看就是练过的,瞅瞅这肉真紧实,肉味不知道如何?” “不行,我看不得有如此嚣张的猪在我面前嗷嗷叫,我要马上杀。”老刘说着,手上的工具就要往猪身上使。 边上的老彭制止了他:“老刘,你这样还想不想拿奖了?那就谢谢了啊,又少了一个竞争名额?” 老刘也不是真的要把猪马上杀死,“我就是看不惯它嗷嗷叫唤,想着先给它放点血。” 有的人在自己的猪面前不断徘徊在思索能拿到奖项的杀猪方式。 有的直接拿着各种工具在猪面前边骂边比划,似乎在试探哪种工具更好用。 齐斌歪着头挑挑眉看着自己的猪,啧啧道:“哎呀,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想想老子当初……也是挨过这玩意的滋味的, 他笑眯眯地冲拿在手的烙铁努努嘴。 “那酸爽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嘿嘿……” 不过,使用烙铁这个东西杀猪感觉没什么创意,也不够狠,他就是拿着吓唬那头猪玩玩。 艾重华送完信,就在洞穴里进入空间,坐在窗边叹茶,窗边的小桌上放着看比赛必不可少的小零嘴。 一杯香茗,一碟无骨鸭爪,一碟干果,一碟小点心,一碟在街边买的五香瓜子,颇有闲情逸致地叹茶边观看外边众人各显神通。 “真是期待呀,期待精彩纷呈的杀猪方式,果然要一起玩才有意思。” “可惜了,没办法亲临现场,不说直播,这激动人心的场面怎么说都应该留下几张照片记录一下啊!” 艾重华一拍脑袋,懊悔自己居然遗漏了这么关键的环节。 众人杀猪方式五花八门,精彩绝伦。 有的先挖掉一只猪眼睛,另外一只留着看自己怎么被杀死做菜的。 有的先割掉一只猪耳朵,还把滋滋冒血的猪耳朵剪成碎块喂给猪吃。 “吃吧,猪耳朵可好吃了,以形补形,吃了没准还能长一只新的出来。” “听说猪蹄上有一根猪蹄筋,吃了特别补,我找找,挖出来吃吃看。” 老温说着就拿起锋利无比的小刀蹲下去,细细划开猪蹄寻找,滋啦轻轻一用力,猪蹄猛地迸血出来,小刀上沾满了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啊…啊啊啊!”一个啊的音,那头猪愣是整出了一种欲与海豚飙起高音争锋的感觉。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艾重华竟然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 她那张稚嫩却不失冷峻的面庞,没有丝毫的动容和畏惧之色,她还撇撇嘴,仿佛在说:“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只见她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轻吹去表面的浮沫后,优雅地抿了一口。 接着,嘴里还不时地哼出几句轻松愉悦的小曲儿,似乎这周围发生的一切与她毫不相干。 然而,在她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深处,却隐藏着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冷静和睿智。 第159章 防伪标识,高端服务 (这两章可能写得太那个了,两次审核不通过,删删减减变成这个样子,真是烦人,一点意思没有) 苏云泽猛地一拍脑门转身出去了,他想取来一架相机后把这颇有意思的场景拍下来。 刚走到门口突然顿足了一下,他忘记了自己被抓走后浑身上下都被搜的一干二净,连块手帕都没给留下,怎么会有相机。 他一脸可惜地折返回来,默默安慰自己:“没事,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来。” 他的眼神缓缓扫过全场,仿佛一台精准的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仔细端详着每一个参赛的人,他们或紧张地忙碌着,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作品的制作中;他也凝视着那些正在逐渐完善的作品,似乎能透过表象看到创作者们内心深处的创意与喷涌的热情。 他的目光如同摄影师手中的相机镜头,轻轻按下快门,将这一幕幕生动的画面定格在脑海之中。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都被他牢牢记住,添加进他日后的记事本上。 随后,他目光转向自己的那头猪,走过去张开双手撕拉一下,扒下猪的衣服。 “杀猪嘛,先要扒光,可惜没有水,没办法洗洗干净。” 他低头看向那把锋利的刀具,轻轻拿起来看向那头猪,笑得一脸灿烂,一嘴大白牙格外耀眼。 可在那头猪眼里,这笑让它瘆得慌,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旁边那些家伙不假思索,花样百出地对付。 它也不由地害怕发抖,不停地摇头乞怜,眼泪汪汪,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着什么鸟语。 苏云泽看着这头猪眼泪鼻涕一大把嗷嗷直叫的样子,虽然恶心可居然觉得自己被取悦了,遂故意曲解猪的意思。 “什么?想让我快点动手啊?还是想说要比它们死得更有新意?哈哈,这就满足你,我的猪。” 苏云泽拿着小刀轻轻地划过猪粗壮的胳膊,摁着刀柄作势要刺下去。 不料,这家伙不按常规出牌,明明比划的是胳膊,却突然微微一蹲身子,稍稍前倾,一个用力精准无误地向下刺去。 “啊……啊啊……啊!”这猪先是发出高昂尖锐的尖叫声,又突然低沉下来像嘶吼,一个字愣是被它叫出几个调调。 艾重华在空间里看得很过瘾,点评道:“天,这不比前世那些没什么意思的新闻有趣多了?标题就叫“会咏叹调的猪”绝对真唱,哈哈哈……” 一头公猪的象征就这样被苏云泽割下来了,疼得这头猪浑身发冷汗,嘴唇不停哆嗦,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苏云泽,仿佛在无声质问:“你丫的,为什么要毁掉我一头公猪的尊严,我还怎么找母猪玩?” 苏云泽摊摊手,勾勾嘴角一脸歉意地笑道:“多多包涵,我见过但没干过,第一次动手,有点生疏,放心,死不了。 以后你可以介绍你的猪兄猪弟过来找我办理这个业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打折。嘿嘿。” 紧接着,苏云泽开始处理这头刚刚被骟了的猪。 他先是走到这头猪的背后,上下打量,还上手拍拍检查肉质,然后用手丈量了一下,眯着眼对着猪背隔空比划一番。 他把猪平放,背部向上,四个蹄子分开绑起来不让猪乱动。 重重地对着猪头来了一个大比兜,“老实点,给你装点装点,下去了好找个猪婆。” 苏云泽还颇有仪式感地吐了几口津液到猪背上,“开始,保证你妈见了都会激动不已。” 艾重华也站起来看出去,好奇他会干点什么。 苏云泽笑得贼兮兮:“嘿嘿,古有岳母,今有我苏云泽,都是刺字,不过嘛,我保证不会与岳母玩同一个款,乖一点,给你来个与众不同的啊。” “猜猜我会给你刺什么字?猜对了有奖哦,哈哈。”苏云泽故意用手指慢慢在猪背上比划着写字。 猪闭上了眼睛,可身后的人喋喋不休,魔音穿耳,又无法捂住耳朵,它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台上。 苏云泽手持利刃,眼神专注而戏谑地盯着眼前的猪。 他每一刀都缓慢而坚定地刺向猪背,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倾注其中。 猪感受到了剧痛,拼命挣扎着想逃脱这残酷的折磨,但它被紧紧绑住无法动弹。 它只能发出凄惨的叫声,试图用声音表达自己的痛苦与绝望。 然而,苏云泽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继续一刀接一刀地刺下去,让猪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猪背上已经布满了鲜血淋漓的伤口,疼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袭来,使得猪几乎无法忍受。 这一刻,猪无比渴望通过死亡结束这场噩梦。 但苏云泽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它,他要让这头猪体验到最极致的痛楚,以发泄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绪。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云泽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挥向猪。而猪则在极度的痛苦中煎熬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半个小时后,四个非常有特色的大红字字终于完成了。 “你看我对你多好,跟岳母一样也是刺了四个字哦,都说千年王八,王八寓意长寿,羔子就是小羊,小羊多可爱,“王八羔子”你喜欢这几个字吗?” 艾重华啜了一口茶,称赞道:“有意思,这是自创的防伪标识吗?” 苏云泽停下来饶有兴致地欣赏自己第一次的刺字作品。 旁边的几人也过来围观,纷纷赞扬:“你小子,够可以的啊!” 众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绕着赛场的猪参观了一下,回头看看自己杀的猪,恼怒自己不够狠,不够有创意,想着趁比赛没结束好好改改。 解开裤子对着猪撒了一泡尿,然后手法娴熟地剥去猪皮、挑出筋骨,并将其骨骼一一剔除干净。最后,他把这些骨头放在太阳下晾晒,打算等干透之后送去给猪妈妈享用。 另一边,令猪毛骨悚然的是,申博也找来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让一脸死灰的猪享受了一把高端服务。 申博边割还边喃喃自语,“唉,条件不允许,多好的蹄子,不然弄个清炖猪蹄或者红烧猪蹄多好。” 申博祭出了流传千古的凌迟大法——足足割了一千多刀才罢休! 他看着自己的猪,不满意地道:“唉,技术不到家,才割了这么几刀就割完了,还是得找机会多练。” “可惜了,可惜了,没有多的盐,不然做腌肉应该很不错。” 这猪挨了一千多刀,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泪都流干了。 它万万没想到,还有更绝的等着它。 一天后,它又挨了几百刀。 第160章 杀猪图 众人情绪激昂,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杀猪大赛之中,浑然忘我。 尽管身上有伤,但他们仍然不知疲倦地忙碌着,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一件事,平白送上门的猪给他们杀,还有丰厚的奖品。 一天不吃午饭和晚饭这点小事,算什么,又不是没试过几天几夜饿着肚子执行任务。 苏云泽也毫无倦意,还想着继续下去。 他抬手擦了擦鼻子,视线触及腕表,突然惊讶地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他环顾四周,看到大家依然专注地杀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考虑到大家的伤势尚未完全恢复,而且比赛还有两天时间,如果现在就把身体累垮了,实在不值得。 于是,他连忙喊道:“我们先回去吃个饭休息一下吧,明天再来接着比赛。” 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让沉浸在比赛中的人们回过神来。 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然后露出不愿休息的表情。 “还有两天呢,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别没等到猪被杀死,自己先挂了。”苏云泽坚持道。 “听苏小弟的,那我们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战!”老温附和道。 众人思虑了一刻,才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开始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洞穴。 虽然有些不舍,但他们也知道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苏云泽看着大家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希望经过一夜的休整,明天大家能够以更好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毕竟,只有保持良好的体力和精神状态,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好不容易停下手上的动作后,饥饿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仿佛要将身体吞噬一般。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回住处,以便能尽早享用美食并稍作休憩。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去在意今天应该由谁负责下厨做饭这件事了。 众人齐心协力、默契十足地开始忙碌起来:有人负责淘洗米粒;有人专注于给土豆削皮;还有人仔细清洗着各类蔬菜。 与此同时,腊鸡和腊鸭用水泡泡后,被剁成适宜入口的块状,然后由做饭比较好吃的苏云泽出手添加少许食盐和酱油,并将土豆和腊鸡腊鸭与大米充分拌匀,直接蒸。 没过多久,香喷喷的饭菜就出锅了。 众人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感到困倦难耐。 相反,他们躺在炕上各自绞尽脑汁,思考着怎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表现得更好,从而赢得更多丰厚的奖励。 然而,就在其他人都在屋内沉思之际,唯有苏云泽默默地拿起纸和笔,独自一人趴在屋外的桌子上,不停地写写画画,似乎正在构思着某种独特的策略或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便到了第三天约定好的时辰,十四头猪已经有十三头被杀死,只有两头还在苟延残喘。 但说好前来查验比赛成果之人却还没见踪影,众人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地苦等下去。 老温关切地问道:“老申啊,还有老古,你们的猪可还没死呢!要不要再加一刀直接给它放倒是好?也不晓得这主人家究竟啥时候才会派人过来查看呐!” 两人都表示不用,其实他们心里也没底,他们都觉得最狠的不是直接杀死,而是生不如死,就想慢慢磨这些猪。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一款黑色薄毛呢、围着一条黄色围巾,一个黑色的头套罩住头脸,看不清长相但身材中等偏矮的男子,踏入洞穴之中。 “诸位好,在下乃奉家主之命前来核验此次比试结果之人,不知此刻可否一观诸位佳绩?” 艾重华在空间早早服下变声丸,又查漏补缺了一番,生怕哪一个细节没做好暴露了,这才迟了几分钟。 遁入地下出到外面一点遁出来,又从头到脚都确认一遍所有的细节做到位后,才拿着一个相机进来。 “您好您好,有失远迎啊!”见此人到来,众人赶忙迎上前去想要与其握手示意。 但当目光触及对方周身散发出来那股有点生人勿近的气场,以及摸不定人家的心思后,只得悻悻然停下脚步,收回了手。 其实这是艾重华担心被这些人精看出不对劲,故意装成一脸高冷的样子。 于是乎,众人纷纷挺直腰板站立原地,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一个在已宰杀完毕的猪周围徘徊的身影之上,眼中满含希冀与期盼之色,暗自祈祷着自己宰杀的猪能够脱颖而出获得肯定与奖赏。 艾重华举起相机把一头头杀好的猪拍下来,又来了一张全景。 众人看着这男人进来后就说了一句话,拿着相机一个劲拍拍拍,也没有对他们询问,心里都有点忐忑。 艾重华指指早就被她认定是一等奖的一头猪问:“这是哪位志士杀的?” 一听她问话,众人心里一紧,为什么只问了这一头,难道这一头是一等奖中的其中一头吗? 自己的作品被注意到,苏云泽都不由想问,这是看上了我的作品吗? 不由希冀地看着艾重华,想从她嘴里亲口说一声“是”。 艾重华道:“我只是负责来把大家的猪拍回去给家主看,由他定名次。” 苏云泽站出来介绍自己和那头将死未死的猪后,只见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纸双手递给艾重华。 并站在一旁解释:“先生,这是我画的杀猪图。 感谢先生和您的家主给我们开拓了一个新思路,我还设想了更多的杀猪的方式,我以后一定会多杀猪,杀多多的猪。” 众人围上去看,不由暗暗点头,“学会了,还可以这样玩。” 艾重华点点头,也不说话。 这家伙,很有觉悟嘛,结尾神来之笔感谢了她一番,还说要多杀猪。 她在空间里看得一清二楚,这厮很有想法,他把猪的骨头和肉拆下来,当时还纳闷他干什么。 看了这个杀猪图,原来他是想把这些骨头晒干了,磨成粉丢回给猪爹猪妈喝,这真的是一点也不浪费啊。 他还够狠,但是不缺人情味,对与自己相处了几天的这些室友都能热心相助,一点不担心人家抢了头筹,这一点很难得。 而且这家伙的做法甚合她心意。 在空间里看他们杀猪时,艾重华就非常遗憾无法现身将整个过程,从头到尾一点一滴地拍摄下来。 这家伙或许和她有着相同的爱好,那就是喜欢记录那些有趣的事情。 在没有相机的条件下,他竟然能够靠自己动手把这些场景都描绘出来,不仅画了自己的情景,还画了其他人。 更令人惊喜的是,他的画作相当出色,线条清晰流畅,而且还配上了生动形象的解说文字,真正做到了图文并茂、相得益彰。 “辛苦诸位了,我先回去,明天早上九点公布结果,发送奖励。” 第161章 众人的好奇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次比赛的一等奖非苏云泽莫属了! 然而,至于那另外的两个一等奖究竟会花落谁家呢?这可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此时此刻,每个人心中都是七上八下、有点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是最后一个名次,又满是期待,万一自己能拿个二等奖呢。 各人百种心思在心间缭绕,但表面上却又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众人感觉自己浑像个小学生一样,一日不知道比赛结果,心就定不下来。 唯有老温对于自身实力相当有信心,他暗自思忖道:“以我的水平,无论如何也应该能够获得一个二等奖吧?” 艾重华回到空间细细看苏云泽那一沓纸,“这家伙是重生还是穿越的?以前做过文书工作吗?看看这格式,啧啧。” 只见苏云泽用一页纸以书面形式递交了自己的作品,对自己的作品进行简单的介绍和解释。 姓名:苏云泽(这家伙,是真不怕暴露自己真实姓名,还是咋的) 杀猪作品名称:***(起名废,欢迎大家帮我想一个) 杀猪使用工具:小弯刀,尖嘴刺,剔骨刀,倒刺鞭,锤子,钳子,剪刀,勺子,木棍…… 作品制作过程: 1.用勺子柄挖掉猪眼做猪食喂猪 2.钳子和锤子配合使用,去掉猪牙,同样做猪食喂猪 3.为了防止杀猪过程中,猪的大小便溢出,用木棍堵住**,禁止其拉*。 4.用小弯刀慢慢去掉猪耳朵。 5.用尖嘴钳骟猪,并在猪背上刺出标签 6.倒刺鞭使猪皮松软,并刮去多余油脂 7.开膛破肚,取猪下水,用剔骨刀骨肉分离……炒排骨…… 8.……… 9……… 10……… “厉害,十个步骤硬是拖了三天,这猪杀得着实辛苦,居然还知道把不同部位拆开,这是知道不同部位价钱不一样吗?” 艾重华在空间里的时候就已经对众人的作品进行打分了,早就分好获奖等次了。 她仔细地端详着每一张照片,然后在背面认真地标注出对应的获奖等次。 这些照片都是大家努力的成果,她要确保每个奖项都能相对公正地授予应得之人。 当夜幕降临,洞穴中的人们都离开后,她悄悄地将奖品拿了出来。 她并没有将它们一一分好,而是决定让获得一等奖的三个人来帮忙分发。 这不仅可以减轻自己的工作量,还能让这三位获奖者感受到更多的责任和荣誉。 毕竟,能够成为一等奖得主,说明他们在这次活动中表现出色,有着足够的能力和担当。 而且,相信他们也一定会非常乐意帮助其他同伴分享这份喜悦。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是她懒,又不想再次出现当场分发奖品。 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希望明天当大家看到这些丰厚的奖品时,都会感到开心和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早早醒来,叮铃当啷地起床洗漱,还没到七点,众人就已经吃完早饭,收拾妥当,迫不及待地想去等着宣布名次,期待主人家开奖。 除了对自身是否能够获奖、获得何种奖项满怀憧憬与好奇之外,他们对于那位既拯救了自己又举办此次赛事之人,更是好奇心爆棚。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是男是女?姓氏名谁?来自何地?是独自行动还是背后有团队支撑?这个人有着怎样的喜好以及憎恶之物呢? 实力如此强劲且深不可测,如果国家\/组织之中能有这般人物加入或是愿意大力相助,那么还有什么宏伟大业无法完成呢! 真希望可以结识一下这位高人。 退一步讲,即便无法招揽到对方入伙或求得其援助,但至少也绝不能冒犯到人家。 将来大家不妨保持信息畅通,相互之间多多照应,实现互利共赢嘛。 哪怕无法达成合作关系,只要他不去协助敌寇便已足够。 照目前的情况,能够如此鼓励残虐这些猪的人,这个情况绝对不会出现。 早上吃完饭后,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大家默默无语地端坐在客厅里,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拘谨,偶尔会抬起手腕看看表,心中暗暗祈祷时间能够快些流逝。 实际上,他们早已迫不及待想要提前赶到洞穴那边等待,但又担心被他人嘲笑自己不够沉稳。 这时,老温开口说道:“我这个人向来不怎么稳重,昨晚一直想着这件事情,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想早点过去看看情况。你们说,我这次到底能拿到什么奖项呢?不然这样吧,我先过去帮大家探探风声如何?” 听到这话,齐斌眼前一亮,他正好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提前动身。 于是连忙附和道:“哦?原来你想去呀!可你腿部的伤势尚未完全痊愈,怎能让你独自前往呢?这样吧,我陪你一同前去。” 申博非常聪明伶俐,立刻明白过来:“咱们都是好哥们儿,就应该一同前往嘛!这样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料啊。” 其他人听后纷纷附和,表示愿意一同前去。 当他们走到离洞穴大约还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都停住了脚步,站在通道上按捺住好奇心静静地等候。 然而,老温却并不在意这些,他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扶着墙壁径直向前走去。 “哎呀!那位主人究竟是何时到来的呢?难道说,这些堆叠如山的大箱子就是奖品不成?” 老温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盯着地面上那一摞又一摞的巨大箱子。 他并没有立刻走上前查看情况,心中暗自思忖道:“我老温虽然是个大老粗,也没执行过什么重要的任务,但是不代表我傻。 此时此地,仅有我孤身一人在此,如果我贸然查看恐会引起他人疑虑或误会,那岂不是会伤害彼此之间的情谊?” 想到此处,他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过身去,径直朝着过道方向走去。 一边走着,他一边扯开嗓子高声呼喊道:“诸位!想必是主人家已经将奖品送达啦!大家赶快过来瞧瞧吧!”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在整个通道内回荡不止。 众人闻听此言,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瞬间泛起波澜壮阔的涟漪,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自若。 每个人都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奖品真容,但碍于彼此间几日来共同生活所培养出的深厚情感和默契,最终还是相互扶持着一同走向前方。 第162章 对内与对外 “嗬!这箱子里装的难道就是此次比试的奖品吗?也不知道主人家究竟何时才会公布最终的名次啊?”有人满心期待地开口说道。 “哎,你们看那边,那箱子上面似乎放着一封信呢。难不成是写给我们这些人的么?要不要过去瞧一瞧呀。”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 毕竟已经有过前面两次类似的经历,此刻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认为,这一定又是主人家放置好奖品之后留下信件就离开了。 于是乎,众人纷纷围拢上前,待到靠近那只箱子时方才发现,正如刚才所猜测的那般,信封上赫然写着“致诸位的一封信”几个大字。 “苏小弟,要不还是由你来拆开这封信并且读给大家听一听吧。”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突然提议道。 接收到其他人目光中流露的一致同意后,苏云泽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并将其打开。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已然仔细地从照片上欣赏过诸位独特的杀猪方式,但非常可惜的是无法亲自来到现场,近距离欣赏诸君高超绝伦、令人惊叹不已的杀猪技巧。 想必各位都对我充满了好奇吧?那么就让我来告诉诸位,其实我跟大家没什么不同,咱们同为花国之人,体内皆流淌着源自花夏的滚烫热血。 我知道诸君可能属于不同党派,不同职位,不同经历。 但于我而言,并无党派之别,更不存在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凡是能为国家奋勇杀敌者,但凡敢于抵抗倭贼入侵家园者,便皆可称之为英雄好汉! 所以,我和同伴把你们一同救出来。 而今窝寇竟敢犯我国土,扰我民生,此等恶事断不可忍! 在此危急存亡之际,吾辈当齐心协力共御外敌,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都要倾尽全力保家卫国。 我一直觉得人的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是,被祖国需要。 所以,虽然我个人之力略显单薄渺小,但我仍愿携同我的家人和友人竭尽所能,为抗击窝寇贡献出属于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 诸君一直以来都默默潜伏于敌后战场,暗中搜集各种关键情报,所承担的压力超乎常人想象。 然而即便如此,诸君在遭遇比我方强大数倍之敌时依然毫无惧色,不仅有勇有谋,而且心思细腻如发,能与敌军展开惊心动魄且扣人心弦的智谋较量,实乃真英雄也! 你们杀猪时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样子,让我深感钦佩。 然而,我希望大家要分清对内与对外外,对外部敌人可以毫不留情,但对内部同胞仍需心怀热忱和宽容之心,不过那些背叛祖国的残废品则另当别论。 除此之外,我不愿看到有人仅仅为了屠宰而屠宰,变得冷酷无情,丧失理想信念,抛弃国家大义,如同军国主义般成为冷血的屠杀机器。 最后,愿我们能够尽快送这群野心勃勃的窝寇去投胎,在我心里只有投胎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我和我的伙伴最讨厌优待俘虏那套,尤其是优待窝寇俘虏。 希望早日恢复花夏大地往日的荣光,重新建立起一个繁荣昌盛、强大无比的花夏!让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奋斗,为实现这一宏伟目标而努力拼搏吧!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迎来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时刻! 祝愿大家在抵抗外敌之时一切顺利,平平安安。 具体的获奖名单已单独列于下页,请各位查阅。 至于奖品的发放工作,则烦请获得一等奖的朋友代劳。——炎黄子孙” 众人原本脸上满是好奇与期待,但随着苏云泽往后念的内容越来越语重心长,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一个个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高度的评价,而且出自一个如此高深莫测之人之口。 这个评价不带丝毫杂念,纯粹得让人心服口服。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开始审视起自己的过去。 他们不禁扪心自问:自己曾经是否真正为抵抗外敌做出过贡献?而自己所做一切的初衷究竟是为了某一政党,还是整个国家? 众人中,有些人暗自庆幸,因为他们一直能够分清敌我,清楚知道什么时候该对内部强硬,什么时候又该一致对外; 当然,还有一些人则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他们抗击窝寇的同时,也听从上级要求伤害了一些抗击窝寇的同胞。 他们也希望能全心全意地热爱自己的祖国,但现实却往往让人身不由己。 毕竟,如今他们靠着别人提供的饭碗生活,想要轻易脱身并非易事。 罢了,从今往后,对内装样子,对外来真格。外敌来临,枪口要一致对外。 申博先发声打破沉默,他表态道:“说得在理,大家都是花国人,都是兄弟姐妹,亲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属于家事,有什么事等解决了外敌后,再关起门来解决家事,不能让外敌看了笑话。” 说完,他又沉默了下来,想想当前的局势。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他不禁感叹自己地位卑微、力量渺小,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想法和意见,也难以被上方所重视和采纳。 他深知众人团结一心共同抵抗敌人的重要性,但现实却往往令人感到无力。 他担心自己的呼吁可能会被忽视或误解,而这将导致更严重的后果。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 在内心深处,他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希望。无论遇到多大的阻力,都要坚持下去,为实现目标而努力奋斗。 或许前方的道路崎岖不平,但只要保持信念并不断前行,总有一天会迎来胜利的曙光。 在场的众人无不动容,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深知国家和家庭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没有国哪有家? 此时此刻,在这些人眼中,家国情怀不再仅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情感纽带。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对申博这番话的认同与赞许。 他们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始终坚定地贯彻着自己心中的信念,并将其付诸实践。 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或是外界压力干扰,他们都毫不退缩、毫不动摇地选择与祖国站在一起——坚决用各种方式支持抵抗外敌。 史明东眨眨湿润的眼眶,温声道:“看一下我们都获了什么奖项吧?看看我们下次能用什么工具找到猪来杀?” 第163章 前往春市 苏云泽拿起附页,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由于无法得知各位的姓名,我们只能通过照片来辨别奖项的等级。 在这封信下方的箱子里放置着一个木匣,匣子的第一层摆放着三张照片,它们所对应的作品创作者便是本次比赛的一等奖得主;而第二层的那些照片,则代表着二等奖的获奖者们。” 众人一听,心里期待又紧张。 “附页上说了一等奖有三张照片,那就是三个人,那二等奖和三等奖呢?怎么没说几张照片?难道……?” 有人咽了咽口水,不敢说出难道有人连三等奖都混不上?自己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 在众多期盼的眼神注视下,苏云泽缓缓打开箱子,并将里面的木匣子取了出来。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啪嗒”一声揭开了匣子盖子。 此时此刻,现场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怀着满心的期待,但已不再奢望能够获得一等奖,只求自己能够榜上有名就好。 紧接着,苏云泽伸手从匣子的第一层中取出了三张照片,众人都凑上去看。 在自己惊喜又意料之中的是,他果然发现其中一张是自己的作品! 与此同时,另外两张照片的作品主人公分别是申博和古茗二人。 他们俩同样兴奋不已,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大家伙都毫不吝啬地对三人表示恭喜:“恭喜恭喜,日后可要多关照小弟啊,哈哈哈…” 眼见如此情景,其他围观者纷纷催促着苏云泽赶紧取出第二层的照片。 “苏小子,快给大伙看看第二层有谁?” 于是乎,苏云泽依言照做,将这些照片依次平铺在那张略显简陋的土桌子上。 大家一张接一张地传阅着这些照片,每当看到有熟悉的面孔出现时,都会发出阵阵欢呼声。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焦急地盼望着能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荣耀。 “老温,这是你杀的猪啊!真不错啊!” “老刘,这是不是你的?看着就像。” “我的呢?大家伙有没有看到我的呀?” “在这呢,你看看是不是?” “哈哈哈,是是是。哎呀,终于看到我的啦!”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照片,意味着大家都获奖了。 这一刻,这些平日里稳重自持的特工们,开心得就像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奖状一样,欢呼雀跃起来。 齐斌第一个按捺不住想看奖品的心,催促道:“苏小子,老申,老古,恭喜你们三位拿到一等奖。 快把奖品发给大家呀!读书的时候我都没拿过奖,今天居然能参加这么有趣的比赛还得奖了,我早就想看看我们的奖品长啥样了。” “出息!少不了你的。”老申心情不错,还挺乐意和大家斗斗嘴。 “要啥出息,我只要奖品。你们三个快领完自己的,就该轮到我们啦。快点快点!” 三人照着那封信上说的,开始分发不同档次的奖品。 大家拿到自己的奖品后,摸着手中的武器,那表情,简直了! 不过谁也没笑谁,都一个德性。 古茗的眼睛就像被奖品勾住了一样,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喜欢得不得了,心里无限欣喜: “太好了!看看这崭新崭新的的电台,我们牺牲了多少同志都弄不到一台,好不容易弄来一台还是各种零件拼凑出来的。 这机枪真威风啊,终于可以跟鬼子正面刚一波了!还有这二十支磺胺,简直是无价之宝啊! 这精美的手表一戴上,我都不舍得摘下来了呢。 哈哈,我现在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不仅过了一把杀猪的瘾,还拿到这么多武器,真是爽!” 艾重华心想,那两位女同志在面对鬼子的欺负时,竟然如此坚强,丝毫没有透露消息,丝毫不输男儿!甚至比很多软脚虾强了太多太多。 她有些内疚,没能让她们参加比赛。 于是,她决定按照一等奖的奖品,给她们也准备一份大礼包,就当作是中秋节的礼物啦! 在这个广袤无垠的空间之中,一股喜悦之情弥漫着每一个角落。 这片神秘而富饶的土地再次迎来了一场盛大的丰收盛宴!稻田里,沉甸甸的稻穗像害羞的姑娘般低垂着头,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的成长故事; 麦田中,金黄灿烂的麦穗挺直了身躯,宛如一支支整齐列队的士兵,严阵以待地等待着收割的时刻,并准备好接受检验。 草地上,一群群活泼可爱的猪、鸡、鸭、鹅正在尽情地嬉戏玩耍,它们或追逐打闹,或悠闲漫步,享受着自由自在的快乐时光。 同时,这些小动物们也不忘在这片肥沃的草地上寻觅食物,为自己补充能量。 艾重华每天都要用碎米和米糠对积极长肉的猪仔,辛勤下蛋的鸡鸭鹅进行投喂,有时还用稀释的灵井水拌到猪食鸡食里面。 湖泊中的鱼儿似乎永远都不会减少,它们在清澈见底的湖水中游弋自如,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晶莹剔透的水花;时而深入水底,探索未知的世界。 山林间,各类水果挂满枝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红彤彤的荔枝、金灿灿的梨子、紫莹莹的葡萄、香气扑鼻的芒果、硕大的柚子、一串串密实的香蕉……让人垂涎欲滴。 这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空间用它独特的方式赋予了这片土地无尽的美好与希望。 在这个如诗如画的空间里,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共生,共同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田园画卷。 “这时候,北方的冬季已然临近了吧?上次送给战士们的棉衣够穿吗?补给跟得上吗?” 这几天,她已经感受到丝丝寒冷的气息,仿佛预示着冬日的脚步正在逐渐逼近。 她已经在报纸上通过之前的联络方式联系上了杨营长,自己必须立刻动身前往抗日联军的队伍所在地。 她心急如焚地想要将手中的物资尽快送到抗日联军手中,因为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完成这一件事之后,她还有许多其他重要的事情等待处理。 来到这个时空,自己有幸拥有这份际遇,她想尽自己的努力为抗窝出一份力量。 她深知每一份努力都可能对战争产生积极影响,因此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几天里,奉天城的鬼子们正全城搜捕那个把地牢和银行闹得鸡飞狗跳的家伙呢! 她从地下遁到了奉天下面的县城,坐上了前往春市的火车。“再见,奉天,我还会回来的,哈哈哈。” 一天后,终于踏上了春市的大地。“抗联,我又来了。” 第164章 内奸 早就知道抗联的战士并不集中在一个营地,艾重华在报纸上提前与杨营长联络上,得知了抗联现在所处的大概位置。 但是,她并没有跟杨营长说自己来春市的具体时间。 一下火车,她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来投放物资。 她深知这些物资对于抗击日寇的抗联战士们来说至关重要,因此必须确保它们能够安全、及时地送达目的地。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最终选定了一个距离抗联营地不远,且相对隐蔽的地方作为物资投放点——这里不仅有利于抗联战士们快速转运物资,还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被敌人察觉到蛛丝马迹。 在白天的时候,她特意远远地围绕着抗联营地周围转了一大圈,仔细观察了营地的周边环境和出入情况。 令她感到欣慰的是,抗联营地的管理者显然对此非常重视,他们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来加强对营地的管控与保护:四周设有严密的警戒哨位;巡逻队定时巡逻……所有这一切都让人感受到一种严谨而有序的氛围。 然而当夜幕降临之后再次外出巡查时却意外发现几个行踪诡异、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悄悄潜伏于营地四周! 这些人身穿黑衣黑裤,脸上应该也做了伪装看不清长相,只露出一双阴森森眼睛死死盯着抗联营地仿佛随时准备发动袭击一般! 见此情形,她心中不由得一紧立刻提高警惕并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几个人影,试图弄清楚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寒风萧瑟的凌晨,黑漆漆的草丛里,两个黑影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地低声骂道。 “嘶,真它令堂的冷死老子了,蹲了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小子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哼,那小子要是敢拿假消息耍我们,让哥几个在这荒郊野外地受冻,不用等蝗军知道,爷爷就让它们没好果子吃。”一个黑影恶狠狠地说道。 “那小子不是说他们营长前几天派人出去了一趟吗?我们的弟兄跟过去了,说那姓杨的派了人去报社登了一则莫名其妙的消息。 你说,他是不是要和什么人联系?” “抗联不是得到过两次大户的物资捐赠吗?听说就是这姓杨的和那大户认识,还想捂着不让人知道,不还是让我们挖到了吗?” “有钱大方的大户啊,谁不想认识认识,村井大佐说了,只要发现那隐秘的大户,自然会有蝗军跟上去,我们……哈哈哈。”这两个黑影想着想着,把自己想嗨了。 艾重华听着那几头苍蝇在那里嗡嗡嗡,不怒反笑: “伪军?披着狗皮膏药服的残次品?让你们不做人,想做狗,那就成全你们。” “村井大佐?果然哪里都少不了这恶心肮脏的苍蝇,遇上什么都要嗡嗡嗡地过去看看叮两口,是时候使出我的苍蝇拍了。” 她早就想过抗联会因接收自己提供的大量物资而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但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是抗联内部出现了叛徒,将这个重要情报泄露给了可恶的鬼子! 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无比愤怒。 原本以为大家都在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却不知何时混入了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这只“臭虫”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背叛祖国、出卖战友?一系列疑问涌上心头,想到历史上杨营长就是因为内奸背叛而牺牲的,更令她心情沉重。 此刻,她意识到局势已经变得十分危急,必须尽快找出内奸并采取措施,否则抗联组织将面临巨大威胁。 然而,要从众多人中揪出这个隐藏极深的叛徒并非易事,需要冷静思考、缜密侦查。 艾重华最恨的就是这种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家国,经受不住鬼子诱惑,或者直接因为鬼子的武器而惧怕死亡,最终沦为鬼子的走狗去祸害自己的同胞的狗东西。 “那小子是谁?这条臭虫一定要找出来,给它剁碎不可。” 翌日清晨,东北抗联第一军营地 军长办公室内,收到一封密信。 杨京羽正在研究作战线路和方略,突然有同志跟他说军长叫他去办公室一趟。 “军长,您找我?”杨京羽走进办公室,只有关军长一人在里面,警卫也远远地守在外面。 关军长点点头也不废话,直接把一封信递给杨京羽,解释道。 “杨小子,你看看。这是今早在我桌子上发现的,关键是我晚上都睡在隔壁,小宋也说没发现有人出现过,这封信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杨京羽闻言一惊,难道是小艾同志? 他低头一看,眉头拧在一块,只见上面写着:“有内奸,近日机密已泄,杨遭日寇锁定。” 近日算得上机密的就是小艾同志与他联络一事,小艾同志说准备来春市一趟。 这事他只告诉了关军长,其他人一个也没告诉,这个内奸不可能是关军长。 他收到消息后,只派了身边一个信得过的战士前去帮忙登报联络。 可他用的都是之前与小艾同志约定好的密语,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真实消息。 两人挪步到外面空旷无人的地方,吩咐警卫不可让人靠近。 关军长脸色凝重说道:“此事不宜打草惊蛇,先暗地里查。先派人盯着那个去登报的小同志。” “此事你有没有无意中透露过给其他人?” “没有,就告诉了军长您一个人。我这人您是知道的,嘴巴绝对不会乱说。”而且这是小艾同志的消息,他更是谨慎又谨慎。 “你叫了小秦去登报是吧?什么时候接到消息的?什么时候去回复的?” “是,我看小秦一直以来都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三天前看报发现的消息,两天前去回复的。” 关军长又看了一下登报的内容:“唉,我们一直都没有在报纸上登过报,突然没有任何由头地来登个报,能不被盯上吗?” 杨京羽也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军营里有点眼力的都隐约知道上次那两批物资,是他先得到消息的,加上一直都没有登过报的人突然去登报,前后一联系可不就被阴沟里的老鼠怀疑上了吗? 杨京羽自责不已,万一连累了小艾同志可如何是好,人家好心送物资结果被敌特盯上,有性命危险。 “都是我太不谨慎了,如果……我万死难辞其咎。” 关军长见过大风大浪,也没责备杨京羽,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挖出这个内奸,队伍里也是时候扫扫垃圾了,总有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玩意掺和在队伍里。” 第165章 找到奸细 艾重华本来还想挖个坑引内奸跳进来的,想想这是抗联营地内部的事,他们肯定有办法解决,也就不费心想着如何挖坑了。 “抗联营地的人并不多,能通过光团去辨别好坏,应该没人能瞒过他们自带的光团吧?我就不浪费那个时间等他们慢慢挖了。”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半。 此刻,整个世界都被浓浓的夜色所笼罩,一片静谧。 而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艾重华却如鬼魅般悄然潜入了抗联营地。 营地内除了站岗放哨以及巡逻值守的战士外,其余那些忙碌一整天、疲惫不堪的战士们早已进入梦乡。 艾重华如同幽灵一般,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战士们休息的大通铺。 她隐匿于黑暗之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借着微弱的月光,开启透视逐个通铺仔细观察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第一个大通铺,耳畔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艾重华目光扫视着熟睡中的战士们,注意到他们头顶上方浮现出一团团微弱的光芒。 \"果不其然,凡是与窝寇奋勇作战的人,头顶都会出现红色的光团。 不过,这些光团的颜色似乎有所差异,想必是根据杀敌数量的多少来区分的吧,杀敌越多,光团就越发鲜艳夺目。\" 艾重华暗自思忖道。 艾重华接连查看了三十多个大通铺,仔细观察了七八百个战士的光团,发现它们竟然全部呈现出鲜艳的红色。 此外,还有部分通铺空荡荡的,想必是外出执行游击战任务的战士们尚未归来所致,毕竟抗联由于各方面原因,很多时候是打游击战。 随后,艾重华悄然潜入一间集办公与居住功能于一体的屋子。 屋内被一道隔墙分隔成两部分,前半段空间较为宽敞,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放置着一把茶壶、几个本子,一叠纸张以及几支铅笔,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围绕着书桌则摆放着几把未上过漆的简易木椅,而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朴素至极的地图。 房间的后半段由一堵墙隔开,形成了一个相对狭小的区域。 在这里,摆放着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床上躺着一名身材瘦削的军人。 尽管此刻他正处于熟睡状态,但从其面部轮廓仍可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气。 在这漆黑的夜晚,他周身散发的红色光团更显夺目耀眼,可以想见,这位军人必定斩杀过众多敌寇。 在单人床旁,立有一个脸盆架,上面摆放着些许陈旧的洗漱用具,一个陶制水杯,一根刷牙用的柳条以及一条残破不堪的毛巾。 “唉,前辈们实属不易,连牙刷这样的生活必需品都没有,却对未来充满斗志,我们又有何资格抱怨。” 床尾摆放着一个掉了柜门的小柜子,几套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艾重华在抗联营地里晃了一大圈,挨个通铺逡巡过去,花了两三个小时,眼看就要天亮了,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光团。 从这个房间出来,右侧有一个与之紧密相连、大约只有十一二平方米大小的小屋,看上去格外类似前世自己老家用来放置农具等各种东西的小杂物房。 遁进屋内,果不其然,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但却全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并无丝毫杂乱之感。 在屋子一角摆放着一张小小的床铺,而此时此刻正有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直直地盯着隔壁的房间,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 “我勒个去!这光团怎么这么黑啊?还是窝瓜形态的,找出来了,这个家伙就是那个奸细。它令堂的,小鬼子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艾重华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堆杂物后面,将脑袋稍稍探出一些,透视过去看清楚前方的情况。 “这小鬼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告诉我说你失眠了?哼,骗鬼去吧,谁会相信!”艾重华在心中鄙视道。 “既然是小鬼子,那我就不客气了。鬼煞,小宝贝,请你吃个夜宵,味道应该不错。”艾重华冷冷地呵呵一笑。 她深吸一口气,单手紧紧握住鬼煞,眼神随意地瞄准了前方不远处的那头猪,反正鬼煞认主了,半径五十米以内一发即中。 她调整好姿势,然后毫不犹豫地摁下按钮机,只见一枚细微的毒针从鬼煞中射出,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准确地击中了目标。 随着毒针入体,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中了我这特制的毒针,就算是头大象也得乖乖趴下!今天就让你这个小肥猪尝尝变成软脚虾的滋味儿吧!看你还跑不跑得掉~” 这头猪一个哆嗦,摇晃了两下,一脸贱兮兮地笑着倒下了。 想了想,又发射了一枚别具一格的毒针,“嘿嘿,好人做到底,帮忙加快一下审讯速度吧。” 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眼中闪烁着自信和得意的光芒。 为了以防万一,避免这头猪还有其他同伴会在半夜前来接应,从而露出马脚,同时又要引起旁边那个军人的注意。 她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于是,艾重华压低嗓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那些可恶的鬼子。 她用一种充满愤怒和激动、却又拼命想要克制住情绪的腔调,先是用花国语接连不断地说道:“八嘎牙路!可恶的支那猪,哟西哟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听着着隔壁的动静,那个军人非常警觉,已经醒过来了正小心翼翼地贴着耳朵听。 “怎么有鬼子的声音?难道是敌特?”关军长虽然正在熟睡之中,但多年来在战场上培养出的警觉性让他一下子就被隔壁传来的一阵说话声惊醒了。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坐起身来,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对方。 然后,他悄悄地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将耳朵紧紧贴近墙壁,试图听清隔壁房间里到底在说些什么。 然而,此刻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仿佛刚刚那阵声音只是他的幻觉一般。 关军长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吗?可是刚才那分明就是鬼子话啊! 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力来。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精神压力极大,也许真的出现了幻听? 不甘心就此放弃的关军长决定再等一会儿,看看是否还会有其他异常情况发生。 于是,他静静地站在墙边,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艾重华后面又胡乱仿着窝国语说了一通,具体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也不知道。 关军长这回听真切了,恨得牙痒痒:“它令堂的,没想到,居然是……” 第166章 鬼上身 关军长拿起手枪就轻手轻脚地出去,朝在附近巡逻的几个战士打了个手势围过去, 与此同时,另外战士迅速将这一紧急情况转达给其他岗哨巡逻的战友。 “有情况,疑是有敌特闯进来,做好警戒,万不可让它们逃脱了” 并叮嘱他们务必保持高度警惕,严阵以待,绝不给那些可恶的敌人们任何可乘之机,绝不能让敌人从抗联严密的防线中逃脱出去! “嘭”的一声,小宋在梦中踢了一脚不小心碰倒了床尾的架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响仿佛是鬼子,不小心暴露行踪后惊慌失措的表现。 她边撒擦除痕迹药粉边快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实则她压根没从窗户出去。 她鬼魅般悄然钻入地下,借助地道的掩护,成功隐藏起自己的身影,整个行动过程干净利落,希望没有留下丝毫破绽。 关军长带着战士破门而入,窗户大开,小宋鞋子都没脱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两条腿耷拉在床外。 “这是暴露了,被丢下了?还是装样子诱骗我们上钩?” 关军长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战士就过去把小宋拿下了,五花大绑起来。 关军长凝视着小宋,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它的灵魂一般。 经过一番打量之后,再加上昨晚无意间听到的那段难以理解的“叽里咕噜”的鬼子话,关军长心中对于小宋是否真的来自花国产生了深深的疑虑。 这种疑惑不断在他脑海盘旋,让他坐立难安。 他派一个战士把杨京羽请来。 杨京羽先过来后,不明所以地看着被绑起来的小宋,正欲开口询问。 关军长把杨京羽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将自己对小宋身份的怀疑一五一十地道出:“昨晚我听到它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话,绝对不是我们花国话!特别像鬼子话。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小宋有些古怪,它的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你我两人,这次登报的事却被内奸透露出去,我不敢想象它要是继续呆在营里,会发生什么事?” 杨京羽听后,眉头微皱,表示会对此事多加留意,他亲自审讯。 毕竟事关重大,如果小宋真的并非花国人,那么它潜入军队的目的就十分可疑,必然会给整个部队带来巨大的威胁。 杨京羽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宋,眼神冷漠。 窝寇与花国人单从相貌上有很多相似之处,语言上也可以学,很难分辨。 小宋一脸委屈,内心实则不忿道:“杨营长,为什么要无故绑我?自我加入抗联,我一直没有做过对不起抗联的事,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同时暗恻恻地想,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可能,这一年多来,它没有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杨京羽一时想不到如何让小宋露出破绽,眼睛直直盯着小宋试探地说了一句:“小鬼子,外面那些已经被我们的战士控制起来了。” 小宋一听,瞳孔一瞬间微缩,很快恢复原样,定了定心神,装作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问道:“杨营长,你在说什么?谁是小鬼子?外面什么被控制了?” 它自以为自己反应很快,应对得很好,没有出现纰漏,却不知它的一丁细微反应都被杨京羽一一看在眼里。 “没什么?小宋,……” 杨京羽正欲问下去,却突然发现小宋的脸上开始慢慢发红,一团墨黑墨黑的东西浮现在小宋的下巴,很快覆盖住了大半张脸。 “唉,小宋,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宋不知道杨京羽为何看着自己的脸,目露惊诧,它陡然觉得自己像要飘起来一样,浑身像荡漾在仙境里一样舒坦。 渐渐地,它眼神迷离,看着眼前的杨京羽像看到了自己在故国的那个心怡的姑娘,不自觉地露出一脸花痴样,开始叽哩哇啦说起鬼子话。 “怎么回事?鬼上身了吗?开始吐露鸟语了。它令堂的,内奸居然是你~” “找老余过来,看看什么情况?”谁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知道事情败露,故意胡言乱语。 很快,营地里的大夫,老余被叫了过来。 老余家里世代行医,三年前父母妻儿惨遭鬼子杀害,他因为外出采购药材躲过一劫,安葬了亲人后,就加入了抗联的队伍。 平时负责给营地里的战士们看病,处理伤兵。 他平时五点多就醒了就洗漱打拳,今天也是这个点醒来,还没洗漱就被拉来了。 一进门,老余一看一连串问号,这不是关军长身边的小宋吗?怎么被绑起来了?嘴里还被堵上了?脸上那是怎么回事?怎么迷瞪了一样? 杨京羽就拉过他:“老余,快来看看,这玩意莫名其妙说鬼子话,看看什么情况?” 老余脸色立马严肃起来,他在小宋手上了脉,望了望了脸色,扒拉一下眼皮子,又去隔壁小宋的床榻看了看。 老余怀疑是某种药物引起,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物:“应该是某种药物导致,这种药物会让它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应该是梦到它最想见或者熟悉的东西,不自觉就讲了它原本的语言。” 杨京羽迫切地问道:“意思是说,它原本是讲鬼子话的,它原来是鬼子,是这个意思吗?” 老余看着小宋冷冷说道:“有这个可能,它是不是鬼子,可以结合鬼子其他的特征看看。” 说完,他就让两个战士摁住小宋,把它的衣服扒了。 老余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小宋,突然目露凶光,猛地朝着小宋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小鬼子,啪!” “老余,你怎么看出来这是小鬼子的?” “我给不少抗联的战士处理过伤口,还剖过一些小鬼子,小鬼子看起来长得很像花国人,但是,我们花国人的个头和一些普通的洋鬼子差不多,而窝寇鬼子要矮些,双腿像是直接从胸部长出来的。 花国人,特别是我们劳作的人,还有打我们战士们的皮肤是古铜色的,而鬼子稍浅些,较接近黄色。 我们的眼睛长得方正,而鬼子眼睛则往鼻子方向歪斜。 鬼子平时不行军时习惯在室内穿木屐,通常在大脚指和二脚指之间会有大空隙,而且常常会被磨出茧来。 而且鬼子喜欢跪坐,两条腿直不起来,像罗圈。 这个狗东西,个子短小、肤色黄、斜眼;几乎没腰身、身材粗壮;罗圈腿,大脚指与二脚指之间缝隙大,两指间有茧。 杨营长你刚才又说听到它突然迷愣了之后开始说鬼子话。这是什么玩意那还不明显吗?” 第167章 鱼目混珠 听老余这样说,关军长和杨京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 关军长的思绪渐渐飘回到几个月以前,那时他们刚刚完成一次艰苦卓绝的游击战,正在归途中。 突然间,他们看到一个身影倒在路边,于是便好心地上前查看,并与战士们一同将其扶起,给它喂食,询问状况。 小宋泪眼婆娑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父母亲和其他亲人都惨遭日寇杀害,如今已无家可归、走投无路。 它渴望能够找到抗联的队伍,投身其中,打鬼子为家人报仇。 关军长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瘦弱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然而,出于对战争残酷性的深刻认识,他深知战场上子弹无情,如此年幼的孩子又如何承受得了呢?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关军长决定拒绝让小宋加入抗联。 尽管内心十分不忍,但他明白这也是保护小宋生命安全的最佳方式。 最终,他自掏腰包拿出几块大洋递给小宋,嘱咐它回家好好生活。 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却说自己家中已经没有房屋可以居住了,如果现在返回乡里连个落脚之地都寻不到。 无论如何也要请求加入抗联,表示愿意为关军长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以此来报答恩情。 然而面对如此执着的小宋,关军长依然坚定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就在此时,一旁的战士们不禁动起了怜悯之情,纷纷劝说关军长将其收留下来。 就这样,这狗东西跟着回了抗联,这狗东西很会表现,积极跟着战士们学本事,不喊苦喊累,机灵又本分,很快得到了战士们的喜欢,有几次跟着战士们出去打游击,居然还让它打中了三头鬼子。 原本一直跟随在关军长身旁的警卫员,却在一次战斗中英勇牺牲。 而这个被关军长提拔上来接替原警卫员工作的狗东西,竟然隐藏着惊人的秘密——他其实是一个伪装成普通花国人的鬼子卧底! 回想起过去种种,两人懊悔不已。 当初怎么就没有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异样呢?明明有那么多破绽!比如说,他身材矮小得如同孩童一般,但实际上却是成年人; 再比如,他说话做事总是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只可惜当时大家都没有把这些细节放在心上,才会导致如今这般局面险些酿成大祸啊! 关军长心有余悸地说道:“要不是那张纸条,我们都还不知道内部出了奸细,看来抗联要好好筛查一番了,把可能存在的垃圾清理出去。” 杨京羽也是一脸惊恐道:“也不知道这狗东西透露多少消息出去?必须让它把所有知道的东西吐出来。” 他深知此次事件的严重性,如果不能从这个鬼子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后果将不堪设想。 “八嘎!放开我,愚蠢的支*猪。”这厮被拿开堵嘴里的东西,又开始喷粪了。 杨京羽想着老余说的话,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试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这厮一脸傲慢地说道:“山田野一郎,我滴大帝国的蛹屎。” “谁派你来抗联的?想干什么?” “南田少将说有神秘人拿了我们大帝国的东西去送给抗联,派我滴来打探消息,一定要找出这个神秘的坏东西,抓出来带回去献给天谎。” 杨京羽一听,果然是那两批物资引起了鬼子的注意。 “你打听到了什么?向谁打听的?” 这厮先是一脸恼怒又一阵得意的笑道:“这些支*猪嘴巴挺紧的,但是总有几个不自觉就透露出他们跟着去搬过东西,好像都是杨营长先得到物资的消息,所以我盯紧了姓杨的。 果然在前几天发现了一个让我兴奋的事,抗联有电台,但是都没有发过报纸,我联络了帝国的蛹屎跟上去,报社有我们帝国的人,知道了姓杨的准备登报的那则消息,怀疑是跟那个坏东西在联络。” 关军长和杨京羽越问越心惊:“你还知道什么?” “我们已经在各个地方布局,你们一些花国人也参与了这件事,那个坏东西逃不出帝国的手掌心了,哈哈哈…”这厮说完就猖狂大笑。 “你不知道吧?你们上次出去的几个战士其实死了,回来的是我们的蛹屎,他们长得很像,你们这些猪压根没发现自己的战士被换了,后来我们的蛹屎跟你们的战士出去打游击,还没开枪就被我们打死了,哈哈哈……”这狗东西笑得越发癫狂。 可关军长和杨京羽听完却是一身冷汗,脸色煞白煞白,心跳都似乎感觉不到了,好像心脏被惊得忘记了跳动。 空间里的艾重华也是惊恐不已,满脸阴狠:“好,鱼目混珠,以假乱真是吧?” 然而,就在杨京羽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这狗东西脸上的神情却逐渐变得正常起来,原本迷茫的眼神也慢慢恢复了清澈和明亮,脸上的墨色也渐渐退去。 它看看关军长和杨京羽两人均是一脸凝重,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心中暗自思忖:“不好!难道我刚刚中了什么迷药不成?” 想到这里,它不由得紧张起来,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会不会影响到潜伏进来的蛹屎。 于是,它赶紧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装委屈,紧紧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生怕一不小心又说错话。 同时,它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想要用沉默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与疑惑。 关军长马上召集全体军官开了一个会,要求所有的军官回去对各自底下的战士进行摸查,要严查每个战士的祖宗三代,以及加入抗联的方式。 对参与过那两批物资搬运的战士,更是要严查。 同时要求全军加强保密培训,对不遵守保密规定的要严惩,军官也不例外。 以后想加入抗联的人都要进行严密的摸查,不允许有人随便加入抗联。 如果抗联里面的战士想举荐他人加入,实行连坐制,如果你举荐的人是鬼子的卧底,你就被视为敌特处理。 出入抗联营地回来后都要进行全身搜查,包括信件都要截留下来,经检测无异常后再发到个人手中。 战士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只要正常的战士都没有什么异议。 艾重华静静地站在广阔无垠的空间之中,眼睛玩味又凶狠地盯着手里的那把锋利的刀。 她低头凝视着刀刃,轻声嘀咕道:“先擦擦刀,确保丝滑……”声音仿佛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狠辣和决心。 第168章 对鬼子了解多少 隔天,抗联里出去各地打游击战的一两百号战士们接到消息都纷纷赶回来。 一些战士满脸不乐意地挤过去跟战友林沛阳抱怨:“怎么回事,我们都打探好鬼子最近的动向了,准备干一波了,突然叫我们回来,我们的打算都可能落空了。” 林沛阳背着枪,面无表情地答道:“不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服从命令就是了。”说完,还加快速度离这个总是喜欢追根究底,抱怨多多的人远一点。 他不知道问什么总是觉得这个田原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奇怪。 他不喜欢和田原朗一起出任务,这厮面对上官的指挥总是颇多意见,每次都以为自己很有见解,总是反驳上官的命令,好几次任务因为他不服从指挥出现纰漏,牺牲了好些个战士。 自己也劝过他,他总是口头上答应地好好的,一遇上情况又是老样子,死性不改。 带队的长官都不想要这厮进自己的队伍,这厮就去营长跟前告状,说大家不团结,孤立他。 自从小宋那个狗东西暴露后,关军长立刻召集了几位自抗联第一军成立以来便负责扫荡贼寇这项艰巨任务的军官以及杨京羽,共同探讨当前面临的严峻形势,并商议应对之策。 在会议室内,众人面色凝重地围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子旁。 关军长首先打破沉默,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各位同志,小宋的事情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敌特越来越猖獗,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想出有效的对策来打击他们!” 这时,其中经验丰富的一团李团长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前方,说:“军长说得对!这些日子以来,敌人不断加强攻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认为应该加大情报收集力度,深入敌后了解敌人的动向和部署。” 二团团长接着发言:“不仅如此,还需要加强部队队伍的清查,必须确保队伍的干净,那些蛇虫必须马上清理出去。” 大家又交流了一些关于队伍整治的想法。 次日,抗联演武台 艾重华躲在一个角落里进入空间朝外望去,“看看那几坨瘪三如何应对?” 其实昨晚那些战士一归队,她就趁夜跑到他们的通铺去看过他们的光团了,自然发现了那几坨窝瓜光团。 她本想当机立断处理掉的,但是这么大个人突然在军营消失或者被杀死,可能会给关军长他们带来麻烦,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军营里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营里的人自己解决,自己毕竟是外人。 只见关军长于演武台上虎目一扫,威仪自现。 “战士们,大家拼了命去打鬼子,都是好样的。大家都跟鬼子打过交道了吧?都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你们谁能说说自己对鬼子了解多少?” 底下的战士们一愣,他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跟鬼子交过战, 战士们在底下窸窸窣窣地议论开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但是都觉得自己观察的不仔细,感觉被这个问题问倒了。 关军长的手微微往下压,下面的战士迅速安静下来注视着前方:“现在,哪个同志愿意说说自己的看法。” 一个战士举手大声回道,结果刚说几个字,越来越小声:“报告军长,我觉得鬼子跟我们……长得有一点像,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皮肤差不多一个色。” 说完他又感觉身边投射过来的一双双暗戳戳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你说的什么东西,它令堂的,鬼子也配跟我们长得像。 关军长点点头赞同道:“嗯,尽管我们憎恨鬼子,但是这个同志说的的确是事实。 他又紧接着抛出一个问题,目光状似无意又带着几分威压在一个个战士身上扫视。 “这个很可怕啊,要是鬼子穿上了我们的衣服,打扮得更接近我们,混进我们的队伍里,我们如何分得清这是自己人还是鬼子?有哪个同志愿意说说吗?” 一个排在后面的小战士高高举起手:“报告军长,我们打死了鬼子之后都会搜身,我发现鬼子的腿大都不直,大拇指和第二个脚趾的缝很大。它们的牙齿也长得不好,很多龅牙。” “报告军长,我们跟鬼子说的话不一样,就算鬼子学了我们的话,但是我们很多称呼,还有很多花国人一听就知道意思的话,我觉得小鬼子应该还不懂。 可以在营地里搞暗号,平时可以用我们花国人都知道的话做暗号。” 关军长注意到有几个战士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神稍微偏了偏,装作是看旁边的战友,不敢与他对视,喉结还跟着快速动了动,像在咽口水。 一团的陈团长接收到关军长的眼神示意,马上上前说道,“军长今天这一下真是给大家提了醒,我想到要是有鬼子冒充我们花国人混进我们抗联的队伍里,我就睡不着吃不好。 干脆,我们大伙今天都脱了鞋子,看看各自的脚长什么样?” 一团的战士率先响应“好,脱就脱。”他们祖祖辈辈长在这里,可不是小鬼子那矮窝瓜,谁不敢脱谁有鬼。 有几个拖拖拉拉地还想着慢慢脱,被旁边的战士眯起眼审视,也不得不脱。 战士们很快脱了鞋子,互相看着彼此的臭脚丫子。 “我们的脚都是正常的,看看我这两个脚丫子可是合得上的。” 那几头潜伏进来的鬼子站着左脚踩右脚装作蹬脚脱鞋,实则是站起来和同伙交换眼神传递信息。 一头个头偏矮,长着三白眼的战士为自己申辩:“军长,我从小家里穷,没穿过正经鞋,都是穿草鞋或者木头鞋,我的脚就长成了这样,但我不是鬼子啊,我是土生土长的花国人。” “军长,是啊,我们也是这样,从小穿那样的鞋才让我们的脚像这样,我们也打死了好几个鬼子的,我们是花国人不是鬼子啊。” 马上有战士大声质问:“木头鞋?什么样的木头鞋,我们的战士据我所知大多数来自北方,我们北方多数时候天气冷死个人,穿木头鞋怎么穿?我也从小穿草鞋,可是我的脚是正常的。” 有战士站出来附和:“是啊,我们也从小穿草鞋,可我们的脚是正常的,就算两个脚丫子有缝也没有你们的那么大。”眼神上下扫视那几个人,眼神带着探究。 二团的马团长站出来扫射了几下那几个脚有问题的,高声道:“军长,我们也不想冤枉了自己的同志,”又凑近关军长耳朵压低声音道:“不如这样……~” 第169章 巧问话套出卧底 一团的李团长摆摆手让战士们安静:“同志们,大家都是一起打鬼子的,都憎恨鬼子,如果自己被怀疑是鬼子那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们也不想冤枉大家,但是我们必须把事情搞清楚。还请几位配合一下,出列吧。” 马团长绕着这几人转了一圈,像拉家常一样和蔼地问道:“几位同志都说说自己之前是做什么的吧?” 这几人异口同声道:“种地的。” 马团长笑着点点头:“很好,我也是种地的。种的什么呢?” 一个眉毛断了半截的说道:“种的好好的,鬼子来了,只能跑,种的麦子,一亩地种得好有二三百斤。”这家伙没问的也说了,好像想把自己显得很懂似的。 “我们那里也是种麦子,也差不多这个数。” 马团长装作一脸讨教地问道:“我老家是种高粱的,不知什么时候种麦子啊?也是芒种时节开始种吗?” “……是啊。”几人内心抓狂,这问的什么玩意,应该没回答错吧? 马团长绕到几人背后又问道:“真的是芒种开始种麦子吗?” “是的,没错。” 底下一些之前也是在家种地的战士一听,农村人对于什么节气做什么必须铭记在心,这几头可能连芒种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不是奸细是什么。 战士们相互默契地抬抬下巴,眼里充满杀气看着台上那几人。 马团长沉下脸来,眼神冷厉地对着关军长和几个战士做了个手势,几个战士冲上来想把这几头一脚踹趴下,不料这几头反应很快知道自己暴露了。 几头鬼子的卧底飞快地往各个方向逃窜,战士们一看这阵势哪还有不明白的,纷纷涌上前包围了这几头奸细。 “快,抄了包饺子,这几头狗东西一头也不能放过。” “谁放过它们,谁就是卧底。”有人补了一句。 这可好,本来就猛如虎冲上来的战士,更是瞪大虎目不放过一头奸细,很快这几头狗东西寡不敌众,一头不落地被拿下。 战士们纷纷围上来,挖出平时觉得怪异的地方:“你们跑什么?跑就是心里有鬼,怪不得平时我们聊天这几头都是沉默寡言,原来压根不是我们这的。” “是啊,上次我们骂这头家伙“艹你祖宗,你个瘪三。”它居然嘿嘿笑,当时我以为它傻得没有脾气,原来是听不懂啊。” “它跟我说它和我是同乡,但是我跟它说我二妗子的酱不错,它居然以为是一家铺子。原来它压根不知道二妗子是什么意思?” “兄弟们,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差点被这些臭鬼子糊弄了,居然装成我们花国人,大耳刮子扇死它们。” “上,牙给它打飞,眼睛挖出来蘸酱,不然它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关军长他们在一旁视若无睹的说事,任由战士们出气,等打得差不多了才像恍然发现一样,“同志们,收手吧,还得从这几头狗东西嘴里撬点东西出来,如果撬不出来到时再随便你们玩。” 艾重华相信抗联有自己的手段对付奸细,她转身出去会会那些跟在鬼子屁股后面找屎吃的残次品。 她注意到潜伏在抗联营地外面的是一队十几头伪军,两班人分白天黑夜轮班守着。 这伙狗东西居然分段潜伏在各个方位,看着它们不顾更深露重趴在草堆里,忍受着虫蚁骚扰也不吭声的鸟样。 艾重华就气得恨不得扒了它们的皮:“狗东西,长得牛高马大的,却给矮窝瓜做舔狗冲着自己的同胞祸害,畜牲投胎的东西。” 艾重华从地下遁过去,悄悄出现在它们身后,这些狗东西浑然不知,在那里低声骂*: “狗娘养的狗东西,怎么还没出来递个信,哥几个趴好几天了,再趴下去这身子可怎么受的住?” “想想法子,引那狗东西出来。” 艾重华鄙夷地吐了口唾沫:“还以为多了不得呢?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吃狗屎都吃不到新鲜的。连人家是鬼子都不知道,真当人家跟你一样是真狗子。” 她并不知道抗联会做出什么行动对付鬼子,更做不到深思熟虑,也不懂战术,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是时候找点乐子了。 “好久没杀过鬼子了,浑身不舒服,只有见到鬼子的血喷涌而出才能让我快乐。” 夜已降临,北国的冬天已不知不觉到来,漆黑的草丛寒风萧瑟,这些不做人的畜牲伪军一个个缩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上,遥望着抗联营地。 一头伪军躬着身子靠近队长王大力,拍拍肩膀问道:“队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在那边的山头上,听到了吗?” 王大力不小心被一个手扒在肩膀上,差点没被吓到下去见祖宗,没好气道:“你丫的小点声,我没聋。” “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车声,不会是……”王大力斜着眼睛摸着下巴疑惑道,突然想到那几个狗东西说过,抗联每次接收那个神秘人的物资都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不禁嘀咕道:“这么晚了,又是那么个地方,不会是那个神秘人吧?就算不是,也肯定有其他情况。” “走,哥几个,悄悄地过去看看,没准是条大鱼。” 这几个狗东西把手电筒捂在怀里,担心暴露自己不敢照得太亮,匆匆离开潜伏的地方。 “队长,车痕,看,是往那边去的。” 王大力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车痕,“压得还挺深,车上应该有不少人。快,我们走这边快点跟着上去看看究竟什么来头?” 它们硬是摸着黑在草丛里钻来钻去,迈着两条趴了几天酸软的腿爬上了那座在黑沉沉的夜里越发显得阴森恐怖的深山。 听着深山老林里一阵阵怪异的叫声,它们心里发毛,刚想打退堂鼓,就发现前方草丛里有东西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你,去看看是什么东西?”王大力充分展现了自己官大一级的优势,指了一头平时爱说小话的伪军过去查看。 那伪军敢怒不敢言,只能大着胆子过去,待到走近前,颤抖着手扒开草丛一看,好家伙,是一辆车。 它也不敢细看车上的情况,慌忙跑回去:“队长,是一辆四个轱辘的车。” 第170章 山谷里的箱子 王大力听了,满脸不相信:“你小子看清楚了吗?这山上荒草丛生,又有树,路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车开到这上面?” “队长,千真万确,就是一辆车,你不信就过去看看。” “哼,看看就看看,你小子敢说大话看怎么收拾你。” 王大力眼神扫了一眼两头伪军,抬抬下巴示意它们走前面,又示意两头伪军走自己的两边,它走中间,剩下的两头就走它后面。 看看队伍没问题后,这才做了个前进的手势。 没一会就走到地方,前面两头伪军很有眼色前去拨开草丛,露出了藏在草丛里的霸气吉普车,晃着手电筒小心翼翼靠近车子打量。 “队长,里面没有人,这应该看起来就是刚才我们听到车声那辆车子。车轱辘上还缠着不少草,不知道是从哪个旮瘩开上来的。” 王大力坐下来揉揉酸痛的脚,派了两头伪军:“这怎么把车停在这了呢?你们往里边看看有没有脚印?” 两头伪军看看黑漆漆的森林,不情不愿地往里走。 没走多远,发现有微弱的火光,两人想起老人经常讲的鬼怪,吓得腿打哆嗦。 两人感觉手拉手头碰头,在黑暗中居然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喘着粗气:“队长,前面……有个……山谷,下面好多……好多人,还有好多大箱子,举着火把在下面煮东西呢!” 王大力也是个软蛋,不然也不会被鬼子吓得做了鬼子的舔狗。 它听到这里也害怕起来,它是听过那个神秘人的厉害的,来无影去无踪送了大批物资给抗联,只怕还有一些它们不知道的骇人本事,它可没有那个胆子前去探究两头伪军说的是真是假。 “只怕是那个神秘人出现了,你们四头在这里守着,我们马上回去报给太君知道。记住要守好了,不要让它们发现。到时太君肯定给你们记一功。守不好,你们知道的……” 王大力威胁了一番几头伪军,带着剩下的两头伪军赶紧下了山。 几人下山折返回之前潜伏点附近的草垛,这里藏着它们骑过来的两辆自行车。 黑灯瞎火的夜晚,王大力急着回去报告邀功,它可顾不了两头伪军刚刚爬山下山累成狗的样子,催着两人卯足劲骑着自行车驼着自己回到了伪军营地。 一到营地,王大力撇开了两头辛辛苦苦载自己回来的伪军,小跑着去敲响了村井雄太的房门,声音压抑不住地亢奋:“太君,太君,山上有情况,大大滴鱼出现了。” 村井雄太睡得正香,做着美梦,马上就要加官进爵了突然被打断了。 一双王八眼刹地睁开,眼中的怒火藏也藏不住,大声怒斥:“八嘎,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王大力仗着自己汇报的是大喜事,丝毫不惧:“太君,大鱼出现了。” 村井雄太听到这个消息,苦等已久的大鱼终于被它们发现了踪迹,瞬间转怒为喜:“纳尼?大鱼?是那个大鱼吗?王桑,你滴大大滴干滴不错。我穿好衣服,马上过去。” 村井雄太马上利索地整理好着装,召集了两个小队的伪军。 临出营地大门时,村井雄太突然顿足,“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滴去拿个东西,去去就回。” “哼,这些支*猪,还是不如我帝国蛹屎值得信任。”它走进办公室,给特高课和宪兵大队分别打了电话,请求派出它们帝国蛹屎一起去山上。 特高课缉拿科的高山林一郎大佐深夜接到电话,它先是质疑:“情报科都不知道大鱼出现的消息,伪军大队先知道了,消息靠谱吗?” 它打了电话给情报科的板田野一郎大佐:“你们最近盯着抗联,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伪军大队报告大鱼出现了,你们知道这回事吗?” 板田野一郎听到缉拿科的这么问,以为高山林一郎在骂它们情报科还不如伪军大队消息灵通,一脸愠色。 心里腹诽:“大鱼有这么容易被发现,那还是大鱼吗?别被人家当做大鱼抓了。” 但是,它觉得去看看也没什么,就交代了几头鬼子留下等待消息,带了另外几头情报科的鬼子,跟着高山林一郎去了山上。 特高课和宪兵司大队,共集结了三十多头鬼子加上伪军大队的二十多头二鬼子,顶着凌晨的寒风和露水赶到了王大力所说的地点。 板田野一郎是看过一点卷宗的,知道一点兵工厂的神秘案件,兵工厂那起事件过去大半年了却还是毫无进展。 所有接触过那起事件的都说背后之人非常神秘,身手似鬼神般了得,它一直以为是夸夸其谈。 之前板田野一郎还不相信伪军大队能发现那条神出鬼没的大鱼,一路上看着山间小路上一道道车辙,而上山的路上并没有发现车辙,但是山腰草丛里却藏着的吉普车。 今晚看到山腰上的吉普车,它有点信了,它也是经过帝国严格训练的精英,但是它自认自己无法做到这般,难道真的是那个神秘人出现了? 它谨慎地没有打算亲自前往查看,“你滴,去王桑说的山谷看看,不管情况是否属实,一刻钟内必须发出信号。” 那头鬼子特务像一个幽灵般引入黑暗,循了过去。 还没到规定的一刻钟,板田野一郎就看到一个身影朝它们走来,还三上三下打着手电筒发出光:“信号传回来了,情况属实。过去看看,不能发出一点点声响,以免引起注意。 四五十头鬼子一点点挪过去,一双双激动的招子在黑漆漆的夜里闪烁,不少鬼子已经在幻想着拿下神秘人后升官发财,嘉奖拿到手软的场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半小时之后,数十头鬼子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只见那里真的出现了一座宽阔而平坦的山谷。 谷地上密密麻麻摆放着数不清的巨大箱子,仿佛是一座神秘宝藏等待被开启。 清冷的月色洒落在这些箱子上,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晃动。 然而,四周不时传来阵阵阴森可怖的鸟鸣声,似乎在警告着这群侵略者不要轻易靠近。 尽管如此,这些鬼子们并没有被这诡异的氛围所吓倒,他们心中燃烧着贪婪与欲望,对眼前的景象充满好奇与期待。 此刻,宪兵大队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的队长双双凝视着板田野一郎,静静地等待他下达命令,指示何时采取下一步行动。 板田野一郎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如刀,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板田野一郎很稳得住:“不急,万一是空箱子呢?万一有埋伏呢?你滴,悄悄地过去看看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第171章 开个集体趴 “为什么偏偏是我?”那头鬼子特务在心里嘟嘟囔囔抱怨。 它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缓缓地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口大箱子蠕动而去。 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用极其轻微的动作向前移动,生怕引起任何怀疑或被发现。 与此同时,那些藏匿于茂密丛林之中的其他鬼子们也全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一幕。 它们紧张兮兮、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被神秘人发现。 那鬼子特务手都差点磨破皮了才好不容易小心地够到了那口箱子,它又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突然一声鸟叫,吓了它一个激灵,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身上仿佛感受到来自板田野一郎的威压,它一咬牙,慢慢的,一点点的跪立起身子,躬起腰,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被发现,才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物品的同时,愣住了。 子弹? 居然是满满一大箱的子弹! 它看到重机枪旁边的箱子还压着什么,连忙取了出来,居然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什么它看不清,抓了一把子弹,拿起纸条就飞快地爬回去。 “大佐,箱子里装的是子弹,满满的子弹,还发现了一张纸条,您看看。” 板田野一郎和高山林一郎,村井雄太还有两头宪兵小队的队长刚才已经看到了特务打开箱子的反应现在又亲眼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彼此对视一眼,看来有九成的可能是那个神秘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狂喜。 艾重华在空间里看着外面排列开来的一个个光团,数了数,不满意道:“才五十二头,太少了,先遛遛。” 板田野一郎和几头军官接过纸条,躲到一边去打开手电筒细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抗联的同志们,大家抗窝辛苦了,送上一点小小物资慰劳大家。” 板田野一郎想到传说中抗联收到的大批物资,心里乐开了花:“据我们潜入抗联的蛹屎从参与过搬运物资的花国士兵那里透露的信息,它们之前那些物资也是这样放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然后它们接到命令就去搬,照这样看来, 这应该九成九是那个神秘人准备送给抗联的物资,现在舔罩大神降临,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大帝国的啦。” 要不是担心笑声笑会暴露,它都要放开嗓子拍手狂笑了。 一众鬼子都兴奋地想冲过去把那堆箱子全部打开,也好过过眼瘾,这可是它们发现的呢!但是上官还没发话,不敢轻举妄动。 村井雄太眼睛舍不得从那堆箱子上挪开一刻,举起苍蝇手,询问道:“板田君,那我们现在……?” 板田野一郎立马安排了一头屎兵:“这么多东西,我们不好搬,你滴马上回去向少将汇报。” 又转头一脸严肃地吩咐:“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全部做好警戒,万一抗联也接到了消息赶过来,随时做好战斗,这批物资只能属于我们。” 被板田野一郎安排留下等待消息的少佐龟田纯原接到电话,马上向少将南田左二汇报了情况。 “少将阁下,板田大佐已经带队去核实,神秘人出现的情况属实,请您示下。” 南田左二立即派了五个宪兵小队的队长和三个伪军小队队长,领着一百来头屎兵前去增援。 “蛹屎们,你们必须把那批物资通通运回来,一颗子弹也不能给抗联留下。马上出发吧,大大滴奖励等着你们回来领取。” “哈伊!”屎兵们兴冲冲地连夜出发。 这队屎兵开着军车和八嘎车到了山下,很快来到了板田野一郎它们潜伏的位置。 板田野一郎与带队前来的几头队长进行等会的行动布置安排。 “龟田君,村井君,高山君,小桥君,小林君,佐藤君,辛苦了,现在就留给想为我们大帝国表现忠诚的花国猪出场吧,我们看着它们的表现。” “呦西呦西,板田君说得对,先让那些花国猪把物资从山谷下面搬上来。” 前后共五个伪军小队的二鬼子毫无疑问地被鬼子指使下去搬箱子。 正当板田野一郎指挥伪军下去的时候,艾重华从空间闪现出来,躲在一颗大树后,看着挤在一起的一大坨光团,邪魅一笑: “大晚上还要加班,给你们个放假的机会,不要感谢我。” 十几个圆滚滚的小球儿画着一条条漂亮的弧线,朝鬼子那边飞去,一落地就冒出一大团黑乎乎的烟雾,在黑夜中都被遮住了,鬼子什么都看不见。 “发生了什么情况?”屎兵们不知道被什么砸到了,伸手一摸什么都没有摸到。 “吱吱吱……”板田野一郎拿起手电筒晃了一下,恰巧看到树上有几只松鼠在树干上跳来跳去,砸了几颗松子下来。 忙出声安抚道:“没事,几只可恶的松鼠,不要发出声响。你们,快点下去搬东西吧。”昂昂头道,用手电筒晃了晃那群伪军。 艾重华忍不住给懂事的松鼠点赞,连松鼠都是爱花国的吧,没看人家连觉都不睡拿着口粮砸鬼子。 那群伪军刚走出几步,突然噗通噗通一个个倒下,后面的一时刹不住脚步像叠罗汉一样叠了上去。 村井雄太先发现了自己手下的伪军不对劲,像太监一样捏着嗓子连声呵斥:“八嘎!支*猪,果然只是嘴上说说要效忠天谎,这么点事都不愿意干,良心大大滴坏了,死啦死啦滴。” 它边骂边抽出刺刀怒气冲冲地走向摔成一团的伪军。 艾重华含笑望着站在那里的鬼子们,默默数着:“三二一,小鬼子,请你们开个集体趴。” 只见那群鬼子像中了多米诺骨牌似的,一头接着一头压根不受控制地倒下了。 站在后面的一众鬼子军官瞠目结合地看着这一幕,惊到嘴巴像被缝起来了一样集体失声。 “撤……”众鬼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话音刚落,“噗通噗通……”一头也没躲过,全部躺下。 艾重华快步走进昏倒在地的鬼子和伪军旁边,嗖嗖嗖地挥手,一分钟不到,全部收进空间。 她迅速闪进空间,又闪出:“忘了把道具收进来了。” 把那堆大箱子收进空间后,看着一地的鬼子和二鬼子,她不顾形象地叉着腰仰天大笑 “今晚真是爽,马上重阳,祭拜祖宗的贡品又有了,哈哈哈……” 第172章 鸡粑粑和松土功臣 艾重华把它们身上的所有东西收走连同衣服扒干净,要不是怕辣眼睛,连兜裆布就不想给它们留下,绕着撒了一堆废丹药粉。 “等我处理完外面的事,再回来练练杀猪的手艺。” 喝了几口灵井水给熬夜加班的自己加加油,又走了几步,在心里琢磨起来:“第二批来得这么快,山下不会有好家伙吧,下去看看。” 她闪出刚才自己在外面的位置,撒了几把擦除痕迹药粉,又走到鬼子潜伏的位置,放箱子的位置都撒上。 然后双脚像装了风火轮一样飞快地向山下走去,还不忘把在山腰上放出来诱惑鬼子的吉普车收进空间。 “哈哈哈,今晚这波值了。这是我的,那也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 她看到隐在路边七辆军车,十二辆八嘎车和四辆自行车,双眼放光,一边收一边笑,嘴巴笑得没合拢过。 收着收着还忧愁起来:“开不完,开不完啊这么多车,得搞点油才行,不然都养不起。” 她看到这些鬼子,就想起冒充花国人混进抗联的那几头鬼子,想起之前在那个小宋嘴里听到的“南田少将”。 闪进空间,挑了光团最黑的那头鬼子,五花大绑在柱子上,捏着它的嘴巴,塞了一颗药进去,一巴掌打在嘴巴上,帮助它更快地吞进肚子里。 过了一刻钟,板田野一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它转动脖子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左右张望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光亮如白昼的地方,疑惑道:“嗯?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身影倏地从后面转过来,它入目就是艾重华笑里藏刀地笑容,仍不知死活地像条恶狗一样汪汪叫:“八嘎!你滴是谁?马上松开我。” 艾重华拿起一块巴掌形状的满是钉子的木板,毫不客气地朝板田脸上拍去做为回应: “收声,我还没开口问,你倒先在这里汪汪吠起来了,一点眼色没有,小心这双招子我先挖了,做成酱。 你们不是喜欢吃寿司吗?送给你们天谎,配着寿司吃,应该别有一番风味吧?哈哈哈……” 板田野一郎的脸上瞬间喜提一条条血痕,一股股鲜红鲜红的血从脸上冒出又滴落。 艾重华看着只有一边脸冒血,心里不得劲,突然理解了强迫症的心理,抬起刚才的工具朝着另一边脸又来了一下。 她点点头,满意地看着两边都冒血了:“嗯,终于左右对称了,看着舒服多了。” 板田野一郎仿若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疼痛,马上反应过来出口问道:“神秘人?你就是那个给抗联送物资的神秘人?居然是女人?” “那批物资是你的诱饵引诱我们上钩的是不是?”它在心里愤恨自己的一时得意忘形误了自己,同时在心里不住怒骂可恶的花国人。 这厮为了自己的狗命,面上马上转变态度:“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艾重华一阵鄙夷,嗤笑道:“真的吗?但是刚才被骂了,心里很不爽。我要先出出这口气,我相信你一定很乐意配合的吧?” 板田野一郎在特务训练营里是经受过不少磨练地,它不但扛住了还从中脱颖而出获得土肥圆先二的赏识,收为了徒弟。 但是,它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一个花国人的手里受那等折磨,它垂下眼眸掩住眼底汹涌澎湃的杀意,抬眼却是一个讨好的笑。 “您开心就好。” 艾重华看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上拼命挤出做作的笑,就觉得自己眼睛被污染了。 她笑眯眯地端起一锅还在冒烟的开水朝着鬼子慢慢倒下去,戏谑道:“杀猪了。” 就在刚才,这只猪居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地盯着满脸鲜血的她,并淡然地与艾重华谈条件。 然而,当一锅热水浇到它身上时,“啊啊啊……嘶嘶嘶……八嘎!” 它立刻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声。 原本在脸上划开的血痕,因为浸水而变得更加严重,被烫得发白,仿佛被开水焯过一般。此刻的场景异常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艾重华不想跟它浪费时间慢慢磨,等抓了“南田少将”那条大鱼,再好好地练练杀猪手艺,遂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出声道: “这只是一点开胃菜,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记住不要说谎哦,不然……”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特高课还是宪兵司令部的,你的上司是谁?”她不直接问南田是谁?先看看这厮会不会糊弄她。 “嘶…嘶…嘶……龟田…一郎,少佐,宪兵司……令部的,是板田野…一郎大佐。”这狗东西被烫的说话都打结了,还不老实,光团都加黑了。 艾重华没好气地笑道:“姑奶奶我说了不要说谎,既然这样,那我~哼哼!” 拿过一旁特地去草地上捡来的一坨黄噔噔的糊状鸡粑粑,一把捏开这厮的狗嘴,挖了一大勺塞进去,吧唧合上。 鸡粑粑独特的味道让这厮yue地想吐,可嘴巴被捏住了吐不了。 他仰不了头,死命昂起下巴,白眼翻得快要看不到黑眼珠了,那对巨大无比的象鼻更是直接冲着天花板。 这副模样让艾重华感到一阵阵地犯恶心。“真它令堂的恶心,不就一点鸡粑粑吗?至于做这副鬼样子。” 于是,艾重华又拿起两团鸡粑粑,狠狠地塞进了它的鼻孔里。这下子,这个家伙被噎得直想咳嗽可却咳不了,鼻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怎么样?味道很不错吧?够不够?说真话,不然外面还有很多很多哦!” 这厮可能把鸡粑粑吞下去了,还适应了那种难以言说的味道,居然变身河蚌,闭口不言了。 艾重华对鬼子的不识相气恼道:“行啊,看来很满意鸡粑粑的味道嘛,试试这个,嘿嘿。” 只见她拿过一盘黏黏腻腻,不停扭动的小指粗细的松土功臣,笑嘻嘻地徒手抓起一条,捏开这厮的嘴巴丢进去。 “嗯…嗯…嗯咳咳……咳……”松土功臣在板田野一郎的口腔里肆意横行,差点就要顺着食道更进一步时,它拼命像艾重华眨眼示意有话说。 艾重华松开手,这厮喘着粗气:“咳……咳…我说…我说。” “我是……板田野一郎,特高课…情报科的大佐,上司是……南田左二少将。……” 这边板田野一郎老实下来,问什么答什么,不敢再说假话惹怒这女魔头。 那边,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等待消息的鬼子军官,看着天将大亮,也没有一丁点消息传回,不禁坐立难安。 第173章 大鱼进网,收工 宪兵司令部的少将吉川松球在办公室等得心焦,干脆驱车去了特高课找南田左二。 吉川松球手里夹着一支烟也不吸,眉头紧皱地踱来踱去:“都四个多小时了,山上的路再难走,应该也搬下来一些了吧?为什么一头回来报信的屎兵都没有?难道是遇上了抗联?” 南田左二身着一袭鬼子床单服,跪坐在榻榻米上,它轻轻端起面前精致的茶杯,随着他缓缓将茶杯送到嘴边,一股淡淡的茶香飘散开来,萦绕在空气中。 南田左二轻抿一口,让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感受着其中蕴含的醇厚滋味。 他的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悠然开口: “吉川君,别多想,坐下品茶吧。我已经派屎兵去看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吉川松原敷衍地恭维道:“还是南田君想得周到,方能安稳如山。” 可它不知道心里为什么总是很慌乱,总是平静不下来。 艾重华从板田野一郎嘴里得到了一串信息后,即刻开车疾驰前往特高课。 “呼———”她开得飞快,路上与一辆同样开出飞机速度的鬼子军车相遇,那辆鬼子军车居然没停下来拦她,她自然不会停下,一路狂飙。 坐在副驾的鬼子对司机说:“山田君,刚才那辆好像是我们的车,该不会是回来报信了吧?这些家伙,这么晚才回去,等着挨骂吧。” 艾重华在离特高课还有十来分钟车程时,在山边把车收回空间,遁入地下,径直穿到特高课的地下。 抬起腕表看看,早上七点多马上八点。 特高课里却安静如鸡,估计是都派出去探听情报了吧。 艾重华选了不远处一个可以众览特高课的地方,本就视力极佳的她又开启了透视。 “哎呀呀,真天真是个好日子,果然多杀鬼子可以好运加持。” 她了望到特高课第三层的第二个房间里有两个黑色的光团,其中一个超级无敌黑,如果非要给光团浓度排序的话,石井是郎排第一,南池郎排第二,这头应该可以排第三。 她气得牙齿咯吱响,眼里冒火:“黑成这样,不知残害了我花国多少同胞,该死的鬼子,今天就要把你拿下祭天。” 她爱怜地抚摸着手中的鬼煞:“鬼煞的射杀范围是半径五十米以内,这个距离没问题。可是我想取下它的狗头做贡品,看来还是得把它们引出来。” 艾重华数了数特高课里的光团,“一二三四五六七……,还行,加上哨兵也还有十八头屎兵在里面。” 她摇摇头叹气继而打了个响指道:“可惜了,太分散了不集中,没关系,引蛇出洞,聚而歼之这活我熟。” 先遁入地下,找到埋藏在下面的水管,切断一截,水阀捣烂。 再遁到一楼一个满是大柜子和桌椅的房间,应该是会议室。 “嘿嘿,燃烧吧。”她边撒丹药粉边笑嘻嘻道。 “氛围感搞起来,这样才符合我神秘人的人设嘛,废物利用一下。”一挥手又放出一大堆废弃的无用符篆,她可能于画符篆一道也没有什么天赋,都没有成功过几次,废纸倒是积攒了几大箱。 桌椅上到处都是废丹药粉点火,呲溜一下点燃,噌地一下冒出火苗,很快整个会议室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又立即遁入隔壁的房间丢了几颗二蹦子,“砰!!砰!砰!”,二蹦子弹到窗户上,啪啦窗户碎成渣渣四处飞溅,弹到门上,那厚实的木门直接裂成几大块飞出去,天花板上被击穿一个大洞,上面的东西啪地砸下来。 之前的黑蛋用完了,但是她这个炼废丹的天才,无意中又得到了一大堆大概四五十个比黑蛋威力还大的东西,她起了个名叫二蹦子。 艾重华躲在空间里看了一会,忍不住鼓掌:“哎呀,二蹦子好样的,真是不负你二蹦子这个好名字,哈哈…” “着火了,着火了,快灭火……” 门口的哨兵第一时间发现了火情和爆炸,着急忙慌地大声呼喊。 艾重华在楼道里看着楼上的屎兵,已经全部往下跑准备下来救火,又朝着楼道丢出在山上时使用的昏迷丹药丸。 “八嘎!咳!咳!咳!这么大的烟雾,我的眼睛睁不开了。” 二楼楼梯口后面的一头屎兵看不清路,一脚踩空,像一个球似的滚下楼梯。 “啊!啊!啊!”前面的几头屎兵被后面滚下来的伙计连累,一连串滚下楼梯。 滚到一楼时终于停下来了,几头屎兵刚准备努力爬起来,却不争气地头一趴,晕过去了。 “嘿嘿,没想到还能捡个漏。”艾重华乐呵呵地闪出空间一挥手收进空间。 吉川松原本就心慌意乱,刚被南田左二劝着坐下端起茶准备喝又猛然被一阵巨响吓得手一抖,茶水浇了一裤裆:“八嘎!什么声音?什么东西爆炸?” 它刚想起来出去看看,被南田左二拉住了,“吉川君,外面的事自有屎兵应对,现在贸然出去更危险,淡定淡定。”说完,又兀自喝起茶来,脸上不见丝毫慌张。 这时,一头屎兵满头大汗地跑上来,喘着粗气道:“两位少将阁下,楼下……着火了,火势渐大,请两位……快下去躲一躲。” 吉川松原已经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滚滚浓烟,拧着眉劝道:“南田君,这个烟又黑又浓,恐怕火很快就会烧上来,还是先下去吧。” 心里腹诽道:“你不走我走,我可不想被烧成碳。” 南田左二看看外面的情况,也担心火势大了被困住,这才道:“好吧,那就下去。” 两头罪不可赦的鬼子用湿帕子捂着口鼻顶着浓烟,扶着栏杆艰难地往下走,吉川松原还瓮声瓮气地埋怨:“早就说下来,要是早一分钟,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南田左二当做没听到,心里怒火中烧:八嘎!这些屎兵干什么吃的,现在还没有过来灭火?怎么一点灭火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嘿嘿,它不知道的是那群屎兵现在围在水阀那里手足无措,互相指责呢:“八嘎!怎么没有水?水阀坏了,你们巡逻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吗?” 而艾重华躲在空间里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楼道,看到那两坨最黑的光团慢慢向一楼楼道靠近,在心里激动地倒计时:“五四三二……” 当那两坨被烟熏的泪眼汪汪地好不容易下到一楼,艾重华闪到它们身后,一挥手。 “哈哈哈,大鱼进网,收工。” 第174章 无一生还 熊熊大火如一头凶猛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迅速蔓延至其他房间,仿佛要将整座建筑都烧成灰烬。 火焰舔舐着墙壁和天花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浓烟滚滚弥漫,让人无法呼吸。火势越来越大,完全失去了控制,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狂奔。 烈火和浓烟已经把通道堵住了,去不了有电话的办公室求救,眼看着火苗都要窜到外面去了,又没有水。 一头屎兵奔向军车,打算去请外援。 艾重华,“嘿,那帮傻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二蹦子走你。” 二蹦子砸到军车瞬间爆炸,一辆好好的军车霎时像个小玩具一样被抛上天,碎成几大块做了漂亮的自由落体运动。 特高课其他的军车和八嘎车已经被开出去运东西了,那头屎兵眼睁睁地看着唯一一辆军车在自己面前被炸毁,却无能为力。 因为它被浓烟熏的晕倒了。 一头屎兵小队长看着火越来越大,狠狠心选择放弃:“快撤,这火太大,有没有水,救不了的,我们先离开。” “轰轰轰”几声爆炸挡住了它们往外跑的脚步,有的当场被分成几段去见了它们的天谎,有几头屎兵格外幸运,喜获免费抛高高游戏一次,可能玩的太高兴了,采用先进的躯体分离式降落。 艾重华在空间里四不像地模仿火箭发射,兴致高昂地在空间解说: “咚咚,后蹄分离器降落,前蹄分离器降落,自诩窝国大帝国蛹屎的头颅分离器降落。噫惹!眼珠子耷拉在外面,真刺激,爽歪歪。” 随着爆炸声,全部光团消失殆尽,耳朵灵敏的艾重华听到不远处有沉重急促的哒哒哒跑步声,还有轰轰轰的八嘎车车声。 心情很好地看着大火准备烧到三楼,闪进空间砍了十几头屎兵的头颅,把躯体丢到火海中,愉快地挥挥手:“后来的小鬼子们,请你们吃烤肉。哈哈哈” 她不好明着使用二蹦子,但是明知道后面还有鬼子过来,让她就这么离开,怎么都不甘心。 “嘿嘿,埋点地瓜招呼招呼这些小鬼子。”直接遁入地下,沿着门口埋了一路地瓜,等着前来支援的小鬼子食用。 宪兵司令部第七第八两个小队的队长,得知特高课发生大火,本不想过来掺和的,可是它们的少将也来了特高课,不得不过来。 一下车,一个救火的身影都没看到,就任由这么烧,不由大骂:“八嘎!特高课怎么回事?这么大火居然一头救火的屎兵都看不见,快,进去救火。” “哈伊!” 二十多头小鬼子整齐地跑进来,却突然发现楼道的前方冒起一阵白白的浓烟,浓烟中一团团黄色的东西随着烟四处飞扬,有的直接飞到它们脑门上身上,有的飞到门外,有的越飞越高。 两头小队长没有进去,站在门外观望,美名其曰指挥。 恰巧一团黄色的东西停在一头小队长的脚下,它眯起眼死鱼眼弯腰打算瞅瞅是什么东西。“画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 话音刚落,“嘭嘭嘭嘭……”不绝于耳的爆炸声接连想起,地板都振动了。 “八嘎牙路!撤,撤,撤…”两头小队长慌乱地往后退,惊恐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从它们来到这里前后不到两分钟,二十几头屎兵还没开始灭火,就被突如其来的炸药送去见了天谎。 两头小队长拼命地跑走,躲在一条小巷道捂着胸口喘气,面无血色地瘫软在地:“难怪……没有……屎兵救火,恐怕……都被烧死了。” 特高课的大火很快引来窝国鬼子侨商的注意,纷纷赶来救火。 花国百姓自然也看到了,除了一些残次品没一个人上前帮忙的,都躲在屋里念叨祖宗保佑,让鬼子得了报应。 还有报社记者闻着味赶来现场,以获取第一手消息。 一些记者偶然间捡到了从某个地方飘出来的神秘符篆,他们不禁心生好奇。 与此同时,他们注意到火灾现场竟然没有一头屎兵在扑灭火焰,这让人感到十分诧异。 更糟糕的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烧焦肉味,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烤熟了一般。 就在这时,天空中还盘旋着一道道黄色的符篆,它们慢悠悠地飘落下来,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这些记者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对着充满悬疑的现场咔咔咔猛拍,回去后加班加点用他们富有想象力的脑袋和妙笔生花的双手,硬生生编出了好几个版本解释这场大火。 “灭不掉的火突降特高课,是天要亡窝?” “懂事的火,无一生还,绝!” “高人画符生火灭窝” “烈火也掩盖不了两少将不可告人的那点事。” 这一连串新闻报道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传到了远在津市的土肥圆先二的耳朵之中。 一个宽大的地下密室,一张古朴自然的办公桌上,当天就呈上一份具体的报告: 东北春市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深夜派屎兵上山寻宝,一丝消息未见传回,特高课又突遭大火,只在火海中发现几具烧焦的无头屎兵,其余的是否葬身火海都是未知,两少将也不见了踪影,后面赶来支援的两个宪兵小队又被炸死。 他如死人一般的面庞瞬间又阴沉了几分,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土肥圆先二眼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报告,嘴里咬牙切齿地发出一声怒喝: “八嘎!这群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伎俩都看不明白,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死有余辜!”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充满了愤怒与威严,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颤抖。 “符篆生火?真是天大的笑话,要是画个符就能生火,东北是怎么被我大帝国拿下的?”它从心底里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谁信谁是蠢货。 看来特高课要重新整顿了,从上到下弱鸡又弱智到如此地步。 做为最高层的特务头子,它是知道有不少神出鬼没的人,光顾了它们在各地设置的物资储备库,还有兵工厂,实验室,工事基地等重要战略部署地点的。 “是谁?艾重华?钟意?钟爱?八嘎!该死的花国支*猪,早晚有一天要拿下这片土地,到时……” 土肥圆先二独自跪坐在蒲团上思虑了良久,缓缓睁眼,一抹森然阴冷的笑浮现在脸上。 第175章 关卡小插曲 土肥圆先二在策划了荒谷屯事件后,秘密去了津市,这件事只有一两头窝国高层知道。 为此,它暗地里又找了三头替身,加上本就有的三头,一共有六头替身,这头替身被刺杀了,还有后备的随时可以补上。 有一头替身代替它出现在东北特务机关的不同场合,给人一种感觉它就在东北。 更多的时候,这些替身深居简出窝在不同的住所里,出去的话,这些替身一前一后都好几辆车护送,两侧还要有一大堆屎兵保护。 它牢牢把控着自己的情报网,只需要做好相关计划,这些替身自会帮它处理好各种繁杂的事务,有重大的事情回去后再通过秘密的电报向它报告。 它还利用自己的情报网搞了碟中谍,监督替身,防止自己被蒙在鼓里。 所以,尽管果民党和红党都先后派出不少人刺杀土肥圆先二也没有成功,它们只觉得这头鬼子极其难杀,压根想不到它真身居然在津市。 身为战zheng狂热分子,土肥圆先二压根想不起关心失踪的两头少将下属。 它一脸不以为然地暗想:“找什么?有必要吗?它们在自己的大本营都能失踪,它们是被自己蠢死的,不配做帝国的蛹屎,说出去都丢脸,没必要浪费帝国的精力去找。” 关键是这两头少将没有给它创造什么价值,还给帝国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帝国向来崇尚强者为尊,这样的少将苟活下来也逃不过切腹。 在津市也不妨碍它通过强大的情报渠道知道窝军在花国各地发生的大事件,它研究了近期窝国遭受的所有神秘莫测的事件。 自以为对这些事件的共同点有所了解,刚想做一个大计划揭开那个神秘人的面纱。 又收到春市的电报:“特高课的大火中,只在灰烬中发现了十三具被烧焦的无头尸体的躯体,山上没有发现一头屎兵的身影,连一丝痕迹也没有找到,军犬搜山也没有嗅到屎兵的气息,仿佛无声消失在世间了一样,没有亲身经历者生存,具体经过无处得知。” “呦西,有意思,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它不疾不徐地地站起来,在桌前勾勾画画分析, “南田这个蠢货,计划败露了都不知道,步进去的卧底暴露了被人家反击了,还傻兮兮地上了当,死不足惜。” 闭上眼思索片刻,气定神闲地拿起笔,将脑海中的想法如泉涌般倾泻到纸上。 终于,它停下了笔,满意地凝视着眼前这张密密麻麻的纸,嘴角微微上扬。 \"呦西!\" 它轻声说道,想想自己在果民党和红党,还有东北制造的多起成功案例,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骄傲。 接着,它又想起了曾经听到过的一句花国的名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它的心灵,也激发了它无穷的斗志。 它暗自心想:无论是神灵还是佛祖,都无法阻挡帝国前进的步伐。 它平时就喜欢钻研花国的兵书,准备做一个局,引这些破坏帝国大业的神秘坏东西入局。 它背着手望着远方,“呦西,投其所好,徐徐图之。”一脸胜利在望的样子,毕竟它还从没有失败过。 但是,艾重华会入它精心设计的局吗? 春市鬼子宪兵司令部会议室 新上任的少将田中俊三一字不漏地从头到尾仔细看完了手上的卷宗,凝眸看着在身后的大板上挂着的特高课布局图沉声道: “我猜,山上有物资一事就是那个魔鬼故意透露出来的消息,引诱我们调派屎兵过去,真正的目的是特高课,有可能是为了拿到特高课里的某一份情报。 另外可能是搜查不到那份情报,恼羞成怒截断了水管后放火。 还有一种可能,特高课的火灾是对着南田左二去的,南田左二的办公室在三楼,看来那个人顾忌着楼层的屎兵不好上去刺杀,才放火引南田下来,吉川只是不小心被带上的。” 鬼子对春市全城进行封锁,不准进出。 一辆辆八嘎车和军车,还有一队队鬼子和二鬼子牵着军犬直接闯入各家各户搜捕。 到处都是啪啪啪地重重拍门声,然后就是一声恶声恶气的“开门。” 未等主人开门,一头屎兵一脚踹开拿着刺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借着搜查罪犯的名义顺手牵羊,凡是值钱的都装入口袋,不值钱的就用刺刀捅烂。 艾重华围观了门口那场免费的地瓜开花表演之后,遁入特高课十几米深的地下,挖了几个独立又密闭的隧洞,长宽高都只有一米多点,放两头窝瓜绰绰有余了。 一挥手把刚才收进来的两头窝瓜放出来,“管你什么南田北田?全部先给我在里面猫着,不然就送去肥田。” 然后她就出去了,在一个关卡。 一头屎兵拦住接受搜查的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趁机动手动脚揩油,这些女同胞们敢怒不敢言,眼泪汪汪地求放过,一些家里有女孩的都不敢出来,生怕被盯上。 艾重华远远地看着,攥紧拳头,指尖插进掌心却不觉得痛,她眼眶泛红,双眼冒火恨不得马上过去剁了那些杂碎喂鱼。 她不断自责:“怪我,怪我,连累了同胞们。” 她看了一下四周的光团,观察了一下是否有隐藏着的身影在关注这个关卡。 没有发现可疑的光团和身影,取出鬼煞利用袖子遮掩,对着那几坨小鬼子的腿送上几枚毒针。 “五十米够了,发射,送它一个漂亮的死法。” 眨眼间,只见刚刚还贱兮兮地占大姑娘小媳妇便宜的几头鬼子,癫狂地大笑继而大庭广众之下开始脱衣服,嘴里呜呜哇哇地叫着什么还跳起了诡异的舞,神情陶醉又迷离,像中了邪似的。 他们尽情地跳跃着,手牵着手转着圈圈,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 然而,就在这时,屎兵们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蹲下。 双手紧紧捂住头部,试图缓解那无法忍受的疼痛。 鲜血,如同一股鲜红色的洪流,从它们的双眼、耳朵、嘴巴和鼻孔中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那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血红。血液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诡异而艳丽的花,她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更夺人眼球的是,这些屎兵它们感觉自己的头痛得要裂开,下身也像被千万只蚂蚁毒虫啃咬一般,难受地直接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一头神志不清的屎兵呲着牙咧开嘴大笑,拿起刺刀。 第176章 那个恶魔来了 (这几日总是狂风暴雨,地里的作物都吹倒了,要去忙地里的活,累得都没有心思更新了) 这头屎兵刺啦一下划向自己下体,身下顿时血流如注,它却浑然不知疼痛似的。 又像开发了什么新玩法一样,刷刷几下刺向在地上乱滚的同伴,可能是准备一起修炼葵花大法吧。 周围的人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有人尖叫着跑开,有人则呆呆地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无法动弹。 百姓们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心里感叹道:“老天有眼啊,小鬼子这是遭了现世报,真是活该。” 艾重华又连续跑了几个关卡,如法炮制处理了十几头小鬼子。 她还嫌不够出气,凡是挂了狗皮膏药旗的地方,在深夜里就遁入地下,钻出地面撒上吸引小可爱的药粉,放几张废弃符纸。 夜里小鬼子们都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什么滑溜溜冷冰冰的东西爬到身上,手一摸一阵刺痛,熹微的月光下高高昂起的蛇头正冲着它嘶嘶嘶地吐着信子。 摸索着开了灯一看,这可不止一两条啊!而是遍布了各个角落,床头、床尾、窗户、地板、天花板以及衣柜等地方,都有各式各样的蛇盘踞着。 它们有的相互缠绕,仿佛在跳着诡异的舞蹈;有的则倒吊在半空之中,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蛇五颜六色,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的剧毒无比,有的温顺可爱,但无一例外都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整个房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蛇窟,无处可逃。 鬼子们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当他们冲出门外时,却惊讶地发现外面同样挤满了被蛇吓得惊慌失措的其他鬼子。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原本安静的环境瞬间被恐惧和绝望所笼罩。 鬼子们开始向爬到脚边的蛇挥起刺刀,用枪射击,可是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蛇群,凡是有鬼子的地方都展开了激烈的鬼蛇大战。 “啊!啊!啊!......”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响彻夜空,此起彼伏。 这些大鬼子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只能用尖叫声来发泄自己的不安。 与此同时,女鬼子和小孩子们的哭声更是让人心碎。“呜!呜!呜!......”她们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充满了无助和害怕。 孩子们的小脸被吓得惨白,紧紧抱住身边的大人,瑟瑟发抖;而女鬼子们则失去了往日的温柔漂亮,甚至毫无形象地光着就跑出来了。 “八嘎!这么冷的天,蛇不是应该冬眠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蛇?” “兵……工厂,是……袭击兵工厂……那个恶魔来了。杀,杀……八嘎!”有鬼子曾经在哈市参与了调查兵工厂那起案件,想起了那恐怖的现场痕迹,害怕得嘴唇都哆嗦地说不了完整的话了。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上头画得又是什么东西?”一头鬼子满脸惊惧之色,一边疯狂地扣动扳机,一边脚步踉跄着不住倒退。 突然间,它瞥见墙壁之上竟然张贴着一张仅有巴掌大小的黄色纸,其上还用猩红如血般的笔墨勾画着一堆杂乱无章、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图案。 仅仅只是瞧上一眼,便令这头鬼子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攥住他的心脏一般,使得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而随着视线的停留,那种诡异心悸的感觉更是越发强烈,几乎要将它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就在它愣神的那一刹那间,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一丝异样的凉意袭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只见一条色彩斑斓、狰狞可怖的毒蛇如闪电般迅速地缠住了它的脚面,并张开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它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一晚,鬼子的商铺,住所,军营,凡是挂了鬼子旗的地方都没有逃过这些小可爱的光临。 艾重华之前招蛇的废丹药粉都用完了,后面想炼制一点出来备用,不知道怎么回事老不成功。 结果前段时间想炼制驱蛇虫丹药的时候,除了一小部分炼成了,剩下的四分之三却炼成了招蛇虫的丹药。 这一个晚上又全部用光了。“哎呀,好不容易炼了这么点出来,剩下的全废了,不过也没有浪费,送给小鬼子正合适。” 深夜的鬼子司令部 少将田中俊三也没有逃过蛇群的光顾,满脸疲惫地连夜召集了军官会议。 它抚额有气无力地问道:“现在已经是初冬,蛇群如此反常出动,究竟是什么原因?” 它不禁后悔之前没答应叔父的安排了,好好的奉天居然不想去,偏偏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刚上任就是一堆前任留下的难以收拾的烂摊子,心力憔悴。 一头大佐樱花佐佐木站起身道:“少将阁下,据发现只有帝国侨商的店铺,住所,还有屎兵的住所出现了蛇群,花国百姓的商铺和住所并没有发现。 此外,在很多地方的墙上贴着一张这样的符纸。”说完,躬身把手中的托盘递过去,快速缩手,生怕碰到一丁点那透着诡异的符纸。 “又是符纸?找人看了吗?这画的什么?”田中俊三更头痛了,昨天才在特高课那边看到了符纸,现在又来一批。 难道花国真的有高人,可以画符生火,画符招蛇?这要如何破解? 大佐井藤本溪接过话:“已经连夜把城里的道士都找来,道士们说道行不够,看不出来画的什么,正在找山上的道士看看。” 田中俊三沉吟道:“都不知道这些花国道士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说假话,好在这符纸貌似有时效性,过了那个时间段就没有用了,不然才真的麻烦,我会想办法联系故国的韭蛆一派帮忙看看。” 其实它想请动它们来花国与画此符的人对峙,最好就是能够一具消灭花国这些背后的神秘力量。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听筒振动。 “冈田司令,在下田中俊三,您有何指示? “田中少将,……”电话那头传来冈田佞刺的声音。 “……哈伊!”田中俊三放下电话,不明就里。 第177章 三人成虎 南田左二和吉川松原原本在特高课办公室冒着大火和浓烟正艰难地下楼逃生,结果一眨眼突然被收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两鬼子满脸狐疑且充满好奇地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与花国冬季大相径庭的小世界。 只见这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绿油油的禾苗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他们招手;白茫茫一片的棉花如同云朵般柔软洁白,给人以无尽遐想;一群群鸡鸭鹅悠然自得地寻觅食物,好一幅和谐美好的田园画卷! 而在遥远的草地尽头,矗立着一座古朴典雅的房屋,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宁静祥和,但却不知屋内是否有人居住。 两鬼子小心翼翼地围绕着稻田漫步,正当他们走到湖边时,突然惊异地发现湖岸旁的草坡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十头鬼子和伪军。 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惶恐不安地环顾四周,并失声尖叫道:“啊!是那个神秘人!肯定是他!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面对如此离奇的场景,两鬼子感到手足无措,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自身命运的担忧。 就在这时,它们一下子又到了一个乌漆麻黑的地方。 “这是地狱吗?” “有人吗?有人吗?”回应它们的只有沉闷的一丢丢回声。 两鬼子伸出手四处探索,很快摸清了这是一个小小的空间,勉强容纳它们俩。 吉川松原用手在墙壁上抠抠抠,感觉扣下来一块东西,伸手看不见五指的地方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它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土腥味,好像是土,它们不会在地下吧。 吉川松原走得匆忙连刺刀都忘了带,只能用双爪疯狂地挖土,两只前爪因过度用力而被磨得鲜血淋漓,甚至连指甲都被硬生生磨断,但即便如此努力,它也仅仅只挖出了一小块冻土而已。 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冷刺骨的冬天啊!土地早已被严寒冻结成坚硬的冰块,就连用铁铲挖掘都十分困难吃力,更别提它那区区两只毫无防护的血肉之躯做成的爪子了。 它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埋怨:“我们不会在很深的地下吧?难怪没有人听到我们呼叫,都怪你,要不是你迟迟不肯下去,我们也不会被拉到这个鬼地方。” 南田左二一言不发,屈膝坐在地上,这昏暗又压抑的空间令它窒息。 它的肺部受过伤,加上空气少的可怜,越来越觉得呼吸不畅。 它想起了在那个草坡上看到的屎兵,里面有被它派去山上运物资的屎兵,但它没有看到板田野一郎,估计已经遭遇不测了。 它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死去,但是它不甘心就这么憋屈地在这里死掉。 它悠悠开口:“别说话了,这里空气少,小心等下喘不上气 。等吧,我相信那人会来找我们,我们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到时见机行事,找机会出去。” 两鬼子就在狭小黢黑的洞穴里忍饥挨饿,还要忍大小便,日盼夜盼地等了感觉一个世纪终于等来了艾重华。 艾重华在空间里修整了一番,终于想起了被她丢进地下洞穴的那两头鬼子。 她在隔壁挖了一个七八平方的洞穴,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遁到两鬼子待的洞穴,先隔空收了一头进空间。 她跟着进去,用鬼煞赏了一枚毒针,又出去把另外一头收进来,公平公正地也赏了一枚毒针。 “免费的,赏你们了。” “晕了好,不然耽误我干活。”她把两头晕过去的鬼子呈大字型先绑起来。 拍拍手,把两鬼子放到新挖的洞穴里。 “先暂时放你们轻快一会儿,姑奶奶回来再料理你们。把门封上,保准插翅难飞,哈哈哈。”两鬼子中了致昏迷的毒针,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但艾重华还是不放心,放了一堆土出来把门给堵上才出去。 抗联营地 关军长吸了一口烟,吐出眼圈,眼里半是好奇消息的真假,半是止不住的喜悦: “杨小子,接到消息,内线反映那晚特高课和宪兵大队,伪军大队派了几十头鬼子上山,结果一头没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鬼子去搜山,连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线索都未能找到,仿佛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得加派人手去查一查鬼子为什么深夜上山?上面有什么?那晚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一团李团长暂时不管那么多,咧开嘴笑着接过话:“知道一点消息的老百姓已经在传这是山神爷发怒的结果。大家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可操作的地方?” 杨京羽思索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加大力度,让我们的战士混进百姓的队伍传播出去,正所谓三人成虎。让鬼子也认为之前失踪的那批鬼子是遭到山神的惩罚,被收走了性命。多多少少震慑一下鬼子,让鬼子顾忌一些。” 二团的马团长即刻补充道:“还有特高课发生大火,和鬼子的地方都进了蛇的事,也可以进行加工,把鬼子把神灵上引。让它们怀疑自己真的触怒了神灵,而这些奇怪的现象是一种警告或者报应。” 关军长喝了口茶,点点头赞同:“嗯,可以,不管鬼子会不会相信,先去做才能知道。 还有排查鬼子卧底的事通知其他军团了吗?这件事一定要引起重视,说不定抗联其他军团也有鬼子混进去了。” 一团李团长一脸严肃认真地回道:“通知了,第三军也抓到了两头鬼子,这些小鬼子真是可恶,防不胜防,以后都多长几个心眼。 我们的保密条例和辨别能力还需要加强,我觉得我们要制定一套新的规矩,分清是我们的战士还是鬼子。” 关军长也认为这个问题刻不容缓当即决定:“今天下午就研究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三个团的团长都走了后,关军长示意让杨京羽留一下。 他一脸愧疚地说道:“杨小子,那个同志说要来我们抗联,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要不是那同志机警,差点让人家陷入险境,现在有什么新的消息吗?”关军长不敢问的是不会不来了吧? 第178章 钟意的信 “没有再收到消息,我时刻关注着,应该会来吧,现在的情况不明不来也好,不知道哪个角落藏着鬼子,万一……” 杨京羽没说的是这么多年也熬过来了,不能光指望人家平白送物资。 关军长想到那个同志眼神里有的只是感激,想想现在的情况说道:“也是,只是想着当面感谢感谢那位同志的大力支持,不来也好,希望那个同志平平安安的。” 结果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白天刚念叨完。 当天晚上十一点,关军长和几个团长,还有杨京羽刚刚结束一个打游击战的方略研讨,几个团长回去了。 杨京羽帮着整理一下记录的东西也准备回去睡下,关军长办公室里间的小卧室就传出一声重物投掷在地发出的异响。 关军长和杨京羽马上停下手头的工作,拿起挂在腰间的枪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轻手轻脚地慢慢靠近里间。 清朗的月光斜斜映照在小窗台上,但是没有打灯,关军长眯着眼睛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闯入。 还是杨京羽眼尖瞬时发现床头的小矮柜上放着一个薄薄的东西,“那是什么?好像是一封信。” 关军长也注意到了,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纸条,他疑惑中带着期盼道:“难道是?去看看。” 他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小卧室,没有发现敌寇闯入,才大步走向小矮柜,拿过上面的信,边往外面的办公桌走边迅速拆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 【抗联的战士们,大家好。 我是钟意,我请小艾联络了你们, 大家抗窝辛苦了,给战士们带了点东西,在营地外往东走一里地的草丛里,请大家马上去运回营地。 我能做的不多,希望大家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们一起早日把鬼子灭了。——钟意】 两人看到落款具是疑惑,这是钟意的信,钟意来东北了吗? 拿起信纸前后看看,发现后面还有字。 【抗联的战士们,大家好 钟意去了东北,他想送一点小小的心意给大家——小艾】 艾重华潜入抗联营地时,本想把物资直接放到抗联的仓库里,但是她又不敢做得太过,毕竟有那么多战士来来往往,突然凭空出现了这么多物资,谁能控制住不多想。 她本想送信给杨京羽,但没找到,后来发现他在关军长办公室。 前世会模仿各种字迹帮同学做作业挣点小钱,遂她轻轻松松模仿前世一个同学的字迹写了一封信。 遁入了关军长的小卧室,把信放在里面,还故意说明物资是钟意个人送的。 一送出信,她就飞快地遁入地下朝着说好的地点穿行而去。 “呼!呼!呼!这才初冬,东北的土就这么硬了,好累啊。” 艾重华赶到指定地点时,累得气喘吁吁地,趁着四下无人赶紧取出烧开温着的灵井水喝几口缓一缓。 关军长凑近杨京羽压低声音道:“快,杨小子,你看看这跟之前那两批物资的字条是同一个人的字迹吗?” 关军长把那天晚上的字条给毁尸灭迹了,只能叫杨京羽帮着辨认。 他可不敢因为一封不知名投进来的信相信外面真的有物资,而派战士们出去,万一是鬼子使得诡计诱骗他们上当呢。 杨京羽赶紧接过信,上下浏览了几遍,仔细辨别起来:“前后字迹不一样,但是后面的字迹是相同的,这上面说的应该是真的。” 关军长马上做出指令:“赶紧叫战士们起床,每个团都出一个营的战士出去运东西,一团分出一个营的战士帮忙在门口接东西,其余的全部在营地里做好防守警戒。” “不要太大动静,以免引起鬼子注意,我和你一起去叫战士们起床。” “是。”杨京羽和关军长分头飞跑出去请几个团长马上召集战士们起床出动。 睡得香甜的战士们被叫起来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问为什么,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随时跟鬼子战斗的日子,即使睡觉也是保持高度警惕,一叫就迅速穿戴好拿上武器。 关军长和几个团长站在演武台上,看着腕表,都满意地点点头。“嗯,还不错。” 从接到起床指令到集合在练武场上,用时仅仅两分多钟,虽然有个别战士衣服还没穿好,但也能及时来到场上集合,这个速度还算可以。 三个团长已经清楚安排,马上带着自己手底下的战士各司其职。 杨京羽已经安排了十几个完全信得过的战士先行前去守着物资,又安排了十几个战士沿路警戒,侦查周边环境的情况,防止附近有敌特埋伏。 “这么快,怎么只有这么点人来?”艾重华的透视眼看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红色光团涌向山坡,虽然疑惑为何人少,还是迅速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堆物资,又马上隐入空间。 只见前方杨京羽和另外两个营的营长,带领三个营三百多名战士跑步前进。 一里地而已,对于他们常年行军打游击的人来说轻轻松松,三分钟后他们就见到了小山坡上草丛里堆成小山的箱子和袋子。 关军长治军本就严格,加上前两天那事后又加强整顿了一番,军纪更是严明。 战士们听从营长的指令一列列安静有序地散开,或抬或扛,很快就把所有的物资搬下山坡运回营地。 这一路从出去到回来,战士们的嘴巴仿佛被拉上了拉链闭的紧紧的,他们不仅没有对突然被叫到这里来对长官提出疑问,连交头接耳、议论喧哗都没有,甚至连脚步声都刻意压低了许多。 整个队伍就这样默默地行进着,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四周安静得好像他们没来过,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艾重华在空间看着也不由地竖了个大拇指:“前辈们都是好样的,东北的战士们都很有军人风骨,除了那个花花公子。” 艾重华提到那个名字就恶心,对于后世某些人的洗白更是满脸不屑。“回了沪市再会会这恶心玩意。” 人多力量大,两个多小时不到在三百多个战士合力下,就把物资运回了营地。 关军长第三次收到数量如此庞大的物资,内心依然亢奋不已,对那个钟意同志充满了感激。 随后又感慨道:“钟意同志?是搬空了鬼子在临安的军火库的钟意,又给航校送了丹药的那个钟意同志吗?小艾同志居然认识钟意,都是了不得的人啊!” 多亏了光头的大肆宣扬,他们远在东北都听说了钟意同志的英勇事迹,都对钟意佩服不已,毕竟能突破鬼子重重把守下的防线,搬空了仓库还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今晚这么多东西也瞒不住战士们的眼睛,但具体有什么,数量是多少,战士们是不知道的,前两天刚出了卧底的事,他不敢保证没有卧底还潜伏着。 他不打算让太多战士知道这批物资的具体情况,就选了一部分可靠的老战士留下来帮忙清点,其他战士负责在营地外围值守警戒。 关军长下令:“大家辛苦点,连夜清点物资,把东西归置好再回去睡觉。” 这些被留下来的战士们要不是碍于军纪不允许,都要兴奋地大声应“是”了。 一是被留下来说明军长特别信任他们,二是谁不想参与拆盲盒呢,何况是如此不同的盲盒。 大家都想早点知道这批物资里有什么。 第179章 拆盲盒,吃果果 (一切武器资料来自百度,我一个老农民不懂这些,写得不到之处,大家多多包涵) 大家分头清点,拆箱的,清点数量的,登记的,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没有一个人觉得累。 一些他们见过但不认识的武器,还贴心地附上了介绍的纸条,大大方便了他们。 500箱步枪子弹共发。 中正式步枪支,30箱榴弹炮,500挺轻机枪,300挺重机枪,50门野战炮,50门高射炮。 枚九一式手雷,个钢盔、枚手榴弹、8000个军用水壶。 把刺刀,200挺马克沁重机枪,300箱配套子弹,三八大盖支,配套子弹发。 支勃朗宁手枪,炸药包斤,手电筒800个。 各种型号的迫击炮有81毫米口径的、90毫米口径的,大则有120毫米口径的,各200门,八九式50毫米掷弹筒共500具。 50部电台,600个望远镜,微型相机60台,胶卷20箱。 陈团长打开一个箱子后惊呼:“哇,居然连这玩意都有。” 闻言,众人都围过去看,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被鬼子用这玩意打死了多少战士。 一时气氛有点沉重,但很快又缓过来,打仗总是有牺牲的。 战士们好奇又热切地打量着那一箱箱他们从没有使用过的武器,想伸手摸摸又怕不小心碰坏了:“哇,这玩意我们只见过,却不知道是什么。快看看纸条上说这是什么东西?” 杨京羽赶紧看了一下纸条内容, 只见上面写着:九二式70毫米步兵炮150门,三八式75毫米野炮100门,九四式75毫米山炮80门,相对应的高爆弹、烟幕弹、化学弹以及榴霰弹等各1000枚。” 考虑到武器数量应该保密,他只是介绍了一下这些武器的名字,并迅速盖上了盖子。 除了武器装备,还有一部分医药和粮食,真的是方方面面都为抗联的战士们考虑到了。 磺胺1500支,健体丸80颗,退烧丸200颗,伤寒类配好的草药付。 花生油斤,炸鱼干虾干8000斤 大米斤,白面斤。 土豆斤,土豆粉条斤。 玉米面斤,红薯粉斤, 棉被条,棉衣件,棉裤条,棉絮斤,棉帽顶,棉布5000匹。 咸鸡蛋个,咸鸭蛋个,腌鹅蛋个,各色水果干6000斤, 腊鸡腊鸭共斤,猪肉斤,腊肉斤,昆布5000斤(艾重华之前在海上时捡的海带,后来丢进空间湖泊尝试着种) 一个战士打开一个大大的袋子,他望着里面陌生的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闻着就香。” 只见他双手捧出几个外形巨大又十分奇特,有点类似椭圆形,外皮是绿色或黄绿色,果壳呈现出粗糙的纹理长着很多刺一样的东西,果皮摸起来又厚又坚硬,浑像穿着一身神奇的铠甲。 “嗬,这什么东西?这一个不得有三四十斤?” “还有更大的呢?我们抬着回来的,抬的时候就摸到里面有两个东西,还以为是什么?这个大的应该有七八十斤吧?” “闻着就香香甜甜的,应该是吃的吧?” 杨京羽低头拿过纸条,“上面说是金丝菠萝蜜,黄绿色的就是成熟了的,切开就吃里面的果肉。” 大家忙了大半宿,早已疲惫不堪,又闻着那诱人的果香,都忍不住直吞口水。 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将目光投向关军长,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和期待,仿佛在无声地祈求着能尝一尝那些美味的水果。 关军长也不是那没人情味的,开口道:“先开一个看看吧,大家都尝尝。” 切开黄绿色的锯齿外皮,晶莹新鲜的亮黄果肉显露身姿,果肉像一个小小的矩形筒,每一块都有两个指头宽,组合在一起,如同一个巨大的蜂巢充满了诱人的魅力。 “哇,这么多,一人一块够三四十个人吃了吧?” “吃吧,吃黄色的果肉,纸条上说里面的那个核也可以煮着吃。” “嘿嘿,就等这话了。” 战士们纷纷眼疾手快地下手拿起一块,一口咬下去,果肉肥厚,清甜细腻,脆爽滑嫩,唇齿留香,好吃得停不下来。 “真好吃啊,俺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比糖块还甜还香。” 关军长看战士们吃得开心,心里也很高兴:“多开几个,让大家都甜甜嘴再睡觉。” 整理完物资,吃完香甜的水果,战士们巡逻的巡逻,休息的休息。 夜深人静,想着那堆积如山、数以千计的各种珍贵的物资。 这些物资不仅数量惊人,而且种类繁多。 此刻,关军长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但更多的却是责任与忧虑。 这些物资应该是钟意同志在临安从鬼子那里弄的,单单一个临安就有这么多物资,其他地方呢? 鬼子到底储备了多少物资,在酝酿什么大计划? 花国这么大,单单靠他们抗联,什么时候才能战胜鬼子? 怎样才能确保每一件物品都能发挥最大作用?鬼子的武器如此先进,花国什么时候才能也拥有自己强大的武器? 一系列问题涌上心头,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关军长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虽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内心却格外振奋。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宝贵资源,提高战斗力,尽可能加强与花国各地抗窝志士的合作。只有这样,才能更快地把鬼子赶出去。 艾重华从地下跟着战士回到抗联,在空间里看着这些质朴英勇的前辈,满是感动与敬佩。 翌日清晨,即使昨晚心里装着事很晚才睡下,关军长也早早就醒来了。 从小卧室踱步到外间的办公室,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堆了几个大箱子,他惊得睁大眼双眼看看又揉揉眼睛再凑近看,真的是突然出现的箱子,上面还有一封信。 他心里不住暗想:“是钟意同志吗?什么时候送来的?我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他出去外面看了一下没有察觉异样,才回去关上门窗,双手激动地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里面有整整三大页纸。 他打开其中一页 【关军长,您好!物资收到了吧,忘记给你们送点小东西了,让我们团结起来,齐心协力抗窝,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我有一些小小的想法,想跟关军长说说………——钟意】 当他看完剩下两页纸时,越想越心惊,同时对这个钟意同志越发好奇。 第180章 想被财神爷照顾 原来昨晚艾重华正打算离开时,猛然想起无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打仗这烧钱的玩意。 她取了东西放到关军长的办公室,不想打扰关军长休息,放下信就遁回地下离开了。 关军长看过信,叫了门口的战士,“小吴,去把几个团长和杨京羽请过来。” 没一会儿,几人都聚到办公室,自然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军长和那几个箱子,都看向关军长。 李团长用眼神扫了扫箱子,又看向军长,仿佛在问:“军长,这是?不会是那个同志昨晚又送东西来了吧?” 不得不说,你真相了。 关军长迎着众人视线点点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今早上起来才发现的。打开看看吧。” “……”几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这什么神通手段,连在里间的军长都没有发觉动静。 “嘶~”打开了一口箱子,几人立刻惊呆了,眼前的东西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片刻之后,几人重新回过神来,马团长呢喃道:“这是……大黄鱼?”还是满满一大箱的大黄鱼,他们活了几十岁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黄金。 “嘭”地一下,马团长快速又果断地盖上了盖子,眼睛还瞟向门口扫了几下,好像生怕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到了。 他还主动站在门后守着,杨京羽见此也走过来想一起守。 马团长把他推回去,摆摆手使眼色让他们几人去开箱子。 待几人把八个大箱子全部打开看了一遍又盖好了盖子,马团长又出去交代了门口的战士一番,确保没有其他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才坐过来。 “全部是。”杨京羽朝马团长点了点头道。 众人都咋舌不已,才送了那么大一批物资,又送了四百根大黄鱼,如此大手笔。 “我老马决定了,以后我要给这些同志做生祠,供起来,这就是我们抗联活生生的财神爷。” “我也要供起来,这比财神爷还灵。” “咳!咳!先说正事,这个同志留了信,我们的不容易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之所以愿意送物资给我们抗联,是觉得我们抗联没有外援靠自己的力量却从始至终,想方设法一心抗窝,非常难能可贵。 他知道了上次我们把物资分给其他军团的事,对这件事给予了认可。 这个同志说了,他跟之前送物资的同志都支持抗窝,他们不喜欢善待俘虏特别是鬼子俘虏的那套做法,更不建议收留女鬼子和鬼子小孩。 他在信里说了,他和之前那个同志只遵守一个原则,凡是鬼子,不论公母,不论大小,通通杀无赦,只有投胎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他们希望更多的仁人志士拿起武器奋勇杀敌,枪口一致对外。 他重点说了,他们欣赏杀鬼子勇猛,对鬼子够狠的队伍。 他们会支援一些抗窝的队伍,但是物资数量会因杀敌数量和杀敌狠辣程度有所不同。 “我们的血没有白流,还是有人愿意欣赏和支持我们,呜呜呜…”感情充沛的马团长先落泪了。 “好,只要是鬼子就应该通通杀无赦。”李团长对这个做法非常赞同。 陈团长注意到了关军长后面说的话,“也就是说,谁杀鬼子杀得越多越狠,谁就拿更多更好的物资是吧?那我们抗联必须第一。”他们可没有那套投降不杀的傻*规矩。 关军长顿了顿又道:“这个同志提出,其中有一百根大黄鱼是要单独留给特殊的战士们使用,我们要成立一支新的队伍。” “炮兵吗?这次的物资里有炮,我们都没有用过,还不会用呢。必须有战士学会用炮轰鬼子它令堂的。” “这个要提上日程了,必须尽快学会如何使用这些利器。” 马团长问道:“新的队伍,什么意思?” 关军长没搭话,他要再看看那封信好好捋一捋里头的东西。 他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我们先商量商量那批物资和这些大宝贝怎么安排。” 李团长身子往椅背靠了靠坐直道:“我们第一军能被这两位财神青睐,都是看中我们抗联英勇杀敌又有情有义,舍得分给其他抗窝的兄弟军团,大家都是抗窝,物资也奇缺,可以像上次那样也给一点兄弟军团。” 马团长马上应和:“老李说得在理,大家一起杀鬼子才能早日把鬼子赶出去。” 陈团长也点头赞同:“我同意,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我们吃肉也不能看着他们连汤都喝不上,齐心协力才是正道。” 杨京羽更是没有意见。 “那行,我们商量一下给每个兄弟军团多少东西合适。” 几人商量给自己军团留出一部分后,又根据各个军团的人数,兵种,杀敌情况,之前领过的物资进行重新配额。 几人商量了一上午,终于商量出具体的分配方案。 “叫通讯员过来,给各个兄弟军团发电报吧,让他们尽快过来。” 没多久,各军团都收到了一条来自第一军的电报信息:速来,吃肉。 这些军长脑瓜子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兴冲冲地前往第一军。 “老关,够意思,有好东西是真的想着兄弟们。” “老关,活该你们第一军被财神爷这么照顾,有东西是真给。” 第二军的吴军长嬉皮笑脸又透着认真问道:“老关,有什么秘诀吗?吸引财神爷那种,我们也想被财神爷照顾照顾,嘿嘿。” 这话一出,众人热切的目光刷地看向关军长,他们也想知道。 关军长一本正经地说道:“可能是我们第一军特别英勇无畏吧,加上我们第一军特别合财神爷眼缘。”说完,他像个老小孩一样恶趣味地看着众人,就乐意看你们一群老小子吃瘪。 “呃……我们第二军也不差啊。”吴军长迟疑了一会,本来想怼一怼关军长厚脸皮的,但拿人手软,硬生生噎回去了,但又不甘示弱地为自己第二军声张。 “我们第四军也不错啊,我们有几个有勇有谋还百发百中的战士呢。” “我们第五军……” 各个军团的军长哪怕是打嘴仗也不甘落人后,纷纷不要钱似的夸自己的军队。 关军长没眼看这群老家伙在自己跟前吹,清了清嗓子大笑道:“行了,其实我还真知道一条得到财神爷照顾的路子……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就是……” 第181章 奉天,我又回来啦 吴军长一听有门,抓着关军长的手就不放:“快说啊,是有什么条件吗?只要能攀上财神爷这条路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肯干。” 所有军长的眼睛都黏在关军长身上,大有你不说我们就不走,磨也要磨到你说为止的架势。 关军长把那封信的内容挑着说了一些。 吴军长一下就听懂了:“这有什么,不就是要杀得够多够狠吗?我第二军就没带怕的。” 柳军长有疑问:“话说那财神爷怎么知道我们杀敌情况啊?要怎么联络?” 关军长吐了一口烟雾,卖起了关子:“那个同志自有办法,我在这里偷偷跟你们说,这个同志跟之前那个可不是同一个人,你们知道那个同志是谁吗?” “哪路神仙?我们认识吗?” 关军长压低声音,严肃中带着自豪地看着众人:“这个同志是通过之前那个同志找到了我们抗联,对我们抗联抗窝一举是很认可的,就送了这批物资过来。 他允许我说出他的名字,我是看在大家都是信得过的老伙计的份上,才跟你们透露一二,但是你们不要再透露出去了啊,毕竟可不止我们喜欢这个财神爷呢!” 刘军长马上拍着胸脯表态:“这点老关你放心,我有分寸,万一嘴不严实,让小鬼子知道,把我们的财神爷害了,我们上哪哭去。” “是是是,我们的嘴巴你放心,出了这个门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关军长闻言沉默不语,伸出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出那个众人好奇不已的名字。 众人安静如鸡围过去看着关军长在桌上的一笔一划。 “原来是这个同志,难怪难怪……真英雄也,可惜不能见见。” 众人看到那个名字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不由暗叹可惜不能见英雄一面领略其风采。 “这个同志还给了一封信,教我们制作无烟灶,你们都来了,都学学回去好派上用场。” 几位军长领着各自军团的物资,学了做无烟灶的手艺,谢过第一军后就匆匆回去了,他们可没忘财神爷的要求和喜好,纷纷赶着回去杀鬼子呢。 送走了各个军团的老兄弟,关军长立马着手商议钟意在信上提到的建立特战行动队的建议。 大家一听是财神爷的提议,没有不赞同的,抗联第一军就这么提前走了某头鬼子多田菌的路子。 艾重华之前离开奉天的时候,特地去两个地下室递了信,要等她回来才能让他们出去,因为她担心会暴露了地下室从而暴露了自己的秘密,故意把通道堵上了一大截才离开。 艾重华照旧是遁入地下跑到春市隔壁县城,再坐火车回奉天底下的县城再遁回去。她都想高呼几声:嘿嘿,我又回来啦。 她不知道的是,就因为她这招,土肥圆先二安排的引蛇出洞计划始终没有收效,白白浪费了大批人力物力。 在她离开奉天没两日,就有不少鬼子扮做商人走贩,学生等,在奉天各个人多繁杂的地方有意无意地谈论。 “我跟你说,你可不要跟别人说。我小舅子的朋友的哥哥的小姨子的姑妈的儿子在伪军混,他说了最近鬼子要有大动静,有一批东西从别地运过来呢!” 果民党和红党的情报人员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风声。 入夜,月色在阴沉的云朵下忽明忽暗。 军统驻奉天小组某安全屋 一个身材修长国字脸的男人捏着手里的茶盏挑眉说道:“这点骗骗小孩子的小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鬼子这么大阵仗是要引出让它们吃了大亏的那人吧?” “先盯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说这是我们花国人,看看情况如有需要,知道怎么做吧?” “是,处座。”一个瘦小长相不起眼的男子沉声应道。 红党驻奉天的农夫小组 组长水车同志坐在椅后,手指轻轻扣着桌子沉吟道:“鬼子最近吃了大亏,这番动作可能是多个目的,一是引出背后那人,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它们在掩饰其他的行动,要密切关注鬼子最近的动向。” 土肥圆先二也知道这个法子有些不够看,但是它在堵,堵那个神秘人会不会上钩。 为此还派出了不少大卡车在大马路上造势,前后都有军车载着荷枪实弹的屎兵押送开路,貌似真的在为什么了不得的大计划做准备。 这些大卡在郊外的一个大仓库停下,屎兵们上前卸下一个个大箱子,军官们还特意在外面大喇喇地打开一些箱子,拿起里面的枪支弹药查看。 一路盯梢的红白两党自然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吐槽。 “它令堂的,真的有东西。就不知道这个鱼饵大不大,哼,都不知道有几箱是装着东西的?” “鬼子在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动静,这可能就是个陷阱,但也要想办法提醒一下那个同志。” “这么多鬼子都派出来了,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让爷爷教教你们真正的孙子兵法。” 鬼子连续十几天在外面弄了这么大的阵仗,不说抓到个把可疑的人物,连个苍蝇都没有看到,整了一出寂寞。 不,也不能说寂寞,在宪兵队和伪军都防守不足的时候,几个关卡遭到了红白两党的反击,很是杀了二三十头鬼子。 就连特高课的两个小据点也被红白两党端掉了。 土肥圆先二本以为这个计划有三成的几率会成功,因为那人总是喜欢袭击它们的军火库。 但结果却让它大失所望——它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被它视为目标的主角,居然几乎从不踏足地面就算了,人家还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仿佛完全隐藏在另一个世界之中。 就这样,土肥圆先二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迷茫之中,因为它根本无法摸清对方的行踪,更别提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那个人了。 事已至此,土肥圆先二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闷亏,它暗暗发誓,“八嘎牙路!我就不信抓不到你,……”它马上伏台看起资料,誓要一雪前耻。 艾重华回到地下室,趁夜把地下室众人弄昏迷,像之前几次那样把他们送到空间,遁地送出去。 但是这次,她没有再送东西给他们。 第182章 杀个回马枪 远在津市的土肥圆先二很快就收到了春市特务传来的情报。 “蛇群?道士?抗联又得到了神秘物资?难道那个神秘人去了春市?”土肥圆先二盯着手中刚收到的电报一个个字反复看,在纸上把一个个悬疑的点勾画出来又逐一推敲。 “如果是这人从奉天过去,那应该是做火车票,但火车站上上下下被我们控制,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坐得上火车,那他是如何到的春市?” 至于坐飞机,它压根不会往这方面想,毕竟在奉天没有谁有这个本事能有私人飞机,那段时间飞机场也被它们盯着,再三排查没有可疑人物坐飞机去春市。 让土肥圆先二万万没想到的是,它很快就得到了苦寻已久的目标人物的消息,那人居然还杀了个回马枪。 万丈苍穹之上,月朗星稀,黑沉沉的夜笼罩着苍茫大地。 艾重华静静地站在空间之中,目光穿过透明的屏障,凝视着外面那座繁华喧闹的奉天不夜城。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灯火辉煌,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然而,可惜的是,在这如诗如画的美丽夜景之下,一群群身披床单、背负枕头的女鬼子,以及夹着木屐、迈着罗圈腿的公鬼子在街上晃荡 这些鬼子的奇特装扮和怪异举止,让整个画面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地狱上来的恶鬼。 女鬼子们身上的床单五颜六色,有些还绣着奇怪的图案,但都无法掩盖她们面容的苍白和眼神的迷茫。 它们嘻嘻哈哈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小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只是无意识地跟着人群流动。 而那些公鬼子则更显滑稽可笑,他们穿着略微不合身的床单服,脚下踩着发出嘎吱声响的木屐,迈着别扭的罗圈腿,给人一种笨拙而又诡异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让艾重华不禁心生愤慨,“它令堂的,原本应该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城市,如今却被这些奇奇怪怪的鬼子所占据了。” 她不禁幻想曾经的奉天不夜城,那里有着浓厚的文化氛围和独特的历史底蕴,而现在,这一切都已渐渐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夜幕降临,一头个头顶多是根号二的小鬼子,把爪子搭在同伴的肩膀上,喝了二两猫尿就开始吹牛。 “吉田君,我们大帝国的海军世界第一,拿下这片土地指日可待,到时花姑娘多多滴,嘿嘿嘿……”说完就不要脸地沉浸在自己不要钱的幻想中。 “呦西呦西,走,找花姑娘喝酒。”被称作吉田君的鬼子揽着同伴的肩膀,贱兮兮地邀请。 “海军?这倒是条新路子,可以试试。”艾重华目光落在饭店门口的鬼子军车上,暗暗点头道。 她尾随了这两头鬼子,在一个漆黑无人的巷口赏了这两头一枚毒针,收进空间。 艾重华审问了这两头鬼子,得知了一个惊骇的消息,鬼子本土正在大量征兵,而且都是征兵非常年轻化,那两头鬼子才十五六岁,有一些比它们还小的也应征被送到花国。 她结合前世的历史,加上自己看到的鬼子今年在花国的一系列操作,思量了许久,知道鬼子在为几年后的大规模侵花做准备。 不由心生焦虑,来了这个时代,她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同胞遭受那样的苦难,她也知道自己一人力量难以撼动历史,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她此生心难安。 处在这个乱世,如果不想成为砧板上的鱼肉,那就要让自己成为刀俎。 但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也做刀俎比登天还难,艾重华视线触及桌上放着的日历牌子,“10月28日,时间过得真快啊,就快一年了。” 这个时候,红党应该已经被逼得开始两万五千里的大拉练了吧? 一想到那些搜刮民脂民膏拥有大量武器,却只用于武装自己丰盈自己腰包,外敌当前却把枪口对准同胞的脓包,就火大。 “心情不爽,杀头猪应该会好一点。”她转身出了空间。 杀猪专用地下室,那两头鬼子被绑起来架在柱子上,嘴里还不老实地叽里咕噜喷粪。 “让猪看着同伴被杀,那才过瘾。”一挥手把绑成粽子的南田左二,板田野一郎,吉川松原放出来。 “聒噪!”艾重华不悦地撇了撇两头乱叫的鬼子,拿了一块钉满钉子的木板垫在一头鬼子的蹄子下。 转头拿过一把锤子,砰地一下对准蹄子砸下去,伴随着鬼子惨烈的嚎哭,蹄子稳稳地穿上了特制的木板钉鞋,不断喷涌而出的血被艾重华用盆接了。 艾重华习惯性地拿起锤子又锤了两下,“嗯,这下应该牢实了。” 吉田泽一郎嘴巴被堵上了,呜呜咽咽地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同伴,被眼前这个恶魔面无表情地施以酷刑。 “觉得怎么样,看得过不过瘾,到你了,可爽了!” “十六岁,啧啧,干点什么不好,偏要来我花国,这都是你们这些窝猪该受的。” 艾重华拿起一把细长的小刀,轻轻地在鬼子的前蹄上划过,蓦地抓起一只蹄子对准上面的蹄筋,一个用力扎进去往上一挑。 这不争气的东西没控制住,血液喷水壶似的就算了,骚臭的尿液也滴滴答答从下面流出来。 “它令堂的,真恶心。”把另外一个蹄子上的筋也挑断之后,本想把脚上的蹄筋手筋和脚筋也挑断,但艾重华被骚臭味恶心到了。 “猪利可以做下酒菜,割了。”她一刀把鬼子的舌头割了,鬼子嘴里“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十分骇人。 “南田,板田,吉川,精不精彩,看得都渴了吧?来,喝点,解渴还补血。” 艾重华单手举起那盆混着尿液和鸡粑粑的东西,走向三头鬼子,把盆凑到南田嘴边。 眼里尽是凛然的杀意,嘴角却含笑道,“鱼目混珠,以假乱真,这主意不错,难为你了,真想看看这脑子怎么长的?能想到如此绝妙的点子。” 她突然转头,眼睛暗含深意地看向板田和吉川,“刚挑了几条蹄筋,有点累了,但是活不能停……” “先生……我……我愿意为您效劳,求您给我这个机会。”吉川松原瞬间看懂了艾重华眼中的意思,狗腿地不停眨眼睛,疯狂点头示意可以帮忙出力。 吉川松原这些天已经见识了不少这魔头花样百出的折磨方式,原本还算壮实的它现在已经瘦的皮包骨了。 它一直在找机会脱离魔爪,可惜发现机会渺茫几乎为零。 眼下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它怎么都不会放过,更何况要不是因为南田左二的不听劝,它也不会被魔头抓来这里受尽苦楚。 第183章 桶里的小可爱 “八嘎!贪生怕死的东西,不配做我大帝国的蛹屎。”板田野一郎怒不可遏地啐了一口。 “太吵了,耳朵疼。”艾重华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皱起眉头翘起二郎腿挖了挖耳朵。 “先生,我可以为您效劳,让它安静。”吉川松原觍着脸讨好道。 “先说说你们都是负责什么的?”艾重华不搭理吉川的讨好。 吉川松原很上道,感紧介绍:“先生,左边那头是南田左二,少将,负责统管春市特高课事务,另外那头是板田野一郎,特高课情报科的大佐,在下叫吉川松原,宪兵司令部的。” “嗯嗯,我不想废话,把你们的战略部署,兵力分布,物资储备,情报收集,情报关系网,情报联络方式,你们知道的全部给我写下来。” “我会找人验证真伪,如果是真的,可以考虑送你们回故土,如果有一丝隐瞒或弄虚作假,或者故意糊弄我。哼~,我不介意让你们尝尝那些小玩意的厉害。” 艾重华向地上一个黑色小桶里不停涌动的小可爱抬了抬下巴,冲着小鬼子努努嘴道。 三头鬼子顺着艾重华的动作望过去,有两三条肥嘟嘟黑乎乎蜷缩成一团的小可爱,似乎闻到了让它们兴奋的气味,爬到了桶边。 吉川松原在其他小鬼子那里见识过那短短细细的小东西的厉害,几个蹄子瞬间瑟缩起来,心肝都颤抖,乞求道: “先生,我一定不会搞小动作,麻烦您把这东西拿远一点好吗?我马上写。” 艾重华漫不经心地扫了扫最积极的吉川松原,把这厮绑到一张椅子上,只留出一只蹄子握笔。 扔下几大张纸,一支笔在桌子上,吉川松原立马拿起笔刷刷刷写起来。 别问这厮为什么这么老实,那个魔头坐在它对面,手里拿着个竹夹子在那桶小玩意里不停挑挑拣拣,它生怕那玩意落到自己身上钻进身体里,怎敢不老实。 艾重华放下夹子,低下头双眼看着自己的指甲,弹了弹尾指,淡淡道:“你两头小伙伴对我有意见啊,都不表态的?” 吉川松原听到这话,一句话也不敢说,它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思为同伴出头,低头做鹌鹑状默默加快写字速度。 艾重华一脸心疼地夹起一条不停蠕动的水蛭:“哎呀,我的小可爱这些天都饿坏了吧?别急别急,马上给你们来个小点心。” 这些宝贝水蛭都是从空间山林一处小山谷的河沟里找到的,艾重华第一次看到密密麻麻的水蛭窝在那湾水里时,也不禁头皮发麻。 南田左二在前两天就看到这魔头把三十多头帝国屎兵给一一扒光,然后用鞭子抽了一顿,待皮开肉绽的时候,拿了一个桶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它以为桶里是盐水,结果是这些它从来见过的中间粗,两头细的恶心小玩意。 这些小玩意似乎特别嗜血,疯了一样往屎兵身上蠕动,牢牢地吸附着屎兵的皮肤,整个身子都钻进屎兵的身体里贪婪地大口地紧紧地吸着血,任凭屎兵在地上怎么打滚都没用。 一直等到它们吸饱了血才会自动脱落,而屎兵的伤口还汩汩地流血。 南田左二是经过帝国严密特训的情报精英,它自认这种手段自己还是扛得住的,自己可不是吉川那没卵的玩意,它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磨难背叛帝国。 南田左二闭上眼不去看被艾重华夹着在自己鼻孔旁边,不断晃悠的水蛭。 艾重华边说边一把将夹子上的水蛭塞进南田左二那两只鼻孔里:“去吧,先来点开胃菜,等下再和你的兄弟姐妹吃一顿大餐。” 亢奋的水蛭一下子钻进南田左二的鼻腔里尽情用餐,南田左二仍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紧闭双眼。 嘶拉几下,这厮的衣服被扒掉,艾重华咔嚓几下卸掉蹄子。 “唔,臭死了,给你洗洗,哈哈哈。” 单手把这厮丢进一个巨大的木桶,然后将抓来的蚂蟥一股脑的全部倒进木桶中,看到一整桶蚂蟥在里面不停的蠕动。 南田左二本想靠着强大的自控力不睁眼就不会害怕,但是它的感官清清楚楚地感受着体内钻进了许多水蛭,这些水蛭在它体内疯狂蠕动享受盛宴。 它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的激烈颤抖。 它的手脚被卸掉了,企图通过双肩不停地撞击磨蹭桶璧把这些玩意甩掉,但是正在享受盛宴的水蛭怎么可能轻易脱离,自是牢牢地吸附在它身体里。 “啊!啊!啊!……走开!”它惊恐地大喊大叫,几条水蛭趁机钻进它打开的嘴巴里。 “阿噗!噗!……”它吐也不行,闭嘴也不是,刚刚还对自己满腹自信能抗住的南田,也被几条小小的水蛭逼得打脸了。 “我说,放我出来。”南田左二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羞愤与不甘心,狗嘴里吐出几个字。 南田左二快速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东西,它忿忿地想:先拿过期无效的信息糊弄过去再说,就算这魔头有本事马上拿去验证真伪,自己也可以说信息更迭太快,它不知道已经过期了。 殊不知在它吐露信息时,头上那个黑漆漆的窝瓜光团一直在闪个不停。 艾重华不怒反笑,早料到小鬼子不会这么老实:“我说了不要糊弄我,既然你这么有胆,那不介意让你试试新玩法。” 她一个用力将这厮从木桶捞出来,扔到一旁堆起来的架子上。 “嘿嘿,巅峰时刻马上到来,做好准备哦,让你不老实。” 一把火对准南田的背部,火焰慢慢烧起来了,这厮身上的血水汗水噼啪掉进火堆里,丝毫不影响火势。 “放心,我的火候控制得还是不错的,保证不会将你烤熟。就是想帮帮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哈哈哈……” 南田左二脸上苍白,嘴唇不停哆嗦。 八嘎,这魔头在用高温将它体内的水蛭一点点逼出来。 这些水蛭正在享受美味,突然被火热炙烤逼出来,自然是恼怒不已,愤怒的水蛭在南田身体里疯狂发泄。 板田野一郎自从看到南田左二的鼻孔里钻进了水蛭之后,它的内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无法放松下来。 它努力想要闭上双眼,可脑海里不自觉就是水蛭扭动着身躯,一点一点地钻入南田左二的鼻腔;南田左二痛苦的表情和扭曲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 板田野一郎感到一阵寒阵意从脊梁上升起,浑身发冷。 另一边 滴滴答答,一滩黄色混着骚味的液体从板田野一郎身下流出。 艾重华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来 “我写,我写,保证绝无隐瞒。”识相的板田野一郎急急忙忙地服软。 第184章 取证据 南田左二细长的眼睛里闪现一抹森然阴冷,咬着嘴唇怒骂:“八嘎!懦夫!不配做帝国的蛹屎。” 板田野一郎平时被自己这头上司呵斥,还能点头哈腰赔笑脸,现在嘛~都是一样被弄到这地方了,谁还比谁高贵不成,自然不会如以往那样像狗似的任你打骂。 当即发挥窝国的下克上特色,毫不客气地回以嗤笑。 艾重华没眼看几头鬼子的眉眼官司,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后面双眼都要喷出火来,“开拓团?开荒种地?” 它令堂的,她前世学了那么久历史居然不知道有这回事。 看这样子,小鬼子早就有计划要通过移民慢慢侵占我们的土地和资源了呀! 这不就跟前世村里人家把地借给你种,然后慢慢地你说这地一直是你种的,所以死皮赖脸把这地占为己有一样吗?真够阴毒恶心的。 “试验移民期?说,谁制定的这项计划?你们都在哪里进行了这项活动?我要具体的,有用的信息。不要跟我废话。” “先生?我不知道是谁提出的计划,但是应该跟关洞军有关。我表弟在奉天xxx开拓团。” “我只是听说了这事,具体的不清楚。”板田为了让这魔头放它一马,绞尽脑汁写了自己知道的听说的,全部写上。 但是这开拓团的事它也是听来的,原因是老家才十六七岁的表弟也被征集来了花国,它因此知道了这件事。 艾重华内心已经掀起滔天波澜,越想越怕:“小鬼子跟我们长得这么像,要是小鬼子混进我们的高层,那充满野心的小鬼子不需一木仓一弹就可以占领我们的土地了,到时我们~” “行,最好不要跟我说假话,不然我想你应该很乐意生吞了这些小东西。”看着板田头上的窝瓜光团并没有变化,暂且信它说的是真的吧。 无视三头鬼子饥肠辘辘又遭受酷刑的惨样, 艾重华现在愁得踱来踱去,饭都没心思吃了。她苦思冥想也找不到有用的法子,把这事透露出去警醒国人。 “唉,可惜无法找到原始文件,空口无凭估计难以让同胞们相信这回事。” 次日,阳光普照在冬日的奉天街头,驱散了一丝阴冷。 艾重华换了妆容,化身卖货郎挑着担子朝着今日的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遇到了几波与国人打扮无二守在各个路口的鬼子,要不是它们头上的窝瓜光团,她都认不出那是潜藏在角落里的鬼子。 附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暗中了安排小鬼子守着不让人靠近。 艾重华在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无人角落里遁入地下,躲过地上小鬼子的视线奔向那块黑土地。 这片广阔肥沃大概有几十顷的土地上,一块写着窝文配着狗皮膏药旗的牌子立在边界上,四周用又高又密的木板和铁丝网周边的良田,山林,湖泊都围了起来。 大门处有四头穿着棉大衣的鬼子哨兵,手拿步枪在站岗。 艾重华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在边沿处冒头,慢慢挪过去把牌子和附近的土地重点拍下来。 遥望过去,一望无垠的土地上有几排整整齐齐统一规格的住房,应该是鬼子建造的房子,房子的烟囱上炊烟袅袅,传来鬼子的叽里呱啦声,还混杂着一些女鬼子的嬉笑声。 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留下鬼子的画面。 “它令堂的,这是我们的土地,你小鬼子学狗撒尿占地盘是吧?这本质不就是侵略吗?” 此时北方的土地已经上冻了,但是土地上还留着部分玉米杆子没有砍下来,几头鬼子拿着工具正在收拾。 一口水井旁,几头年轻的母鬼子正在撅着屁股取水,两头公鬼子在一旁肆无忌惮的调笑,也不见那几头母鬼子恼怒。 啧啧,外面寒风刺骨,居然在发*情。 艾重华眨了眨眼睛,揶揄道:“鬼子很多姓什么井边的,是不是说的这种水井啊。噫~” 一串狂笑从远处传来,几个黑点飞速地向房子跑过来。 “美代子,你看,我们抓到了这么多猎物。”为首的一头鬼子指着身后的一大串野物向一头母鬼子炫耀。 在水井旁的鬼子哄的围上来看,叽里呱啦地用生硬的花国语夸赞着去打猎的鬼子。 艾重华在这里呆了两天,发现鬼子不但训练农业技术,还要学习军事,进行军事训练。 更恐怖的是,这些鬼子在没有长官监督的情况下,每日都学习花国语,日常也用花国语交流。 有几头鬼子的语言说得跟花国人没什么两样,还带着一点东北方言的味道,如果不是它们穿着鬼子的衣服,不了解的人根本看不出它们不是花国人。 这里俨然是小鬼子的训练点,那些鬼子都是很年轻的,看起来基本上都是十几岁,平时种地给鬼子输送粮食,战时放下锄头,拿起步枪就是鬼子屎兵。 敌人已经渗透到方方面面,让艾重华都胆寒。 两天时间里,艾重华就是拍拍拍,甚至还录了几段鬼子的影像,这些都是证据。 除此之外,她对小鬼子的粮仓和住所还有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念念不忘。 这里大概有一百多头鬼子,但是却能把这五六十顷土地管理得井井有条,这一切应该都建立在它们有农用拖拉机,耕地机的基础上吧。 小鬼子已经把地里的作物收好放进仓库,一袋袋装好的玉米粒,麦子,堆满了十几个房间,地窖里还有几千斤谷物。 小鬼子还养了二十几头猪,两百来只鸡,养得都还挺不错。 “它令堂的,在我花国土地非法种植养殖,所有产出理所应当没收,我不拿都对不起自己花国人的身份。” 要不是自己一个人没时间管理这些小鬼子,艾重华其实挺想利用这些现成的劳力做免费劳工的。 但是一转念:“哎呀,既然你们喜欢搞撒尿占地这套,先留着,嘿嘿~” 她突然产生一个很美妙的想法。 小鬼子虽然小心谨慎,筑起高墙遮掩里面的一切,但是这些小鬼子可能比较年轻,被从本土拉来这里种地,在里面过了一段安安生生的种地时间,又有五条军犬在帮着看守,相比外面那些经过战事的鬼子,警惕性没那么强。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漆黑如墨的夜色仿佛一块厚重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起来。 阵阵刺骨的寒风吹过空旷的原野,发出一阵又一阵“呼呼”声,犹如鬼魅般在耳边回荡。 在这寒冷而寂静的夜晚,那些可恶的小鬼子们也早已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空旷的土地上连个鬼影也没有。 第185章 这天气吃狗肉正合适 “汪汪汪~~”几声狗叫并没有引起鬼子的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艾重华慢慢靠近鬼子住所,刚从地下遁出,几条军犬嗅到了生人气息狂吠不止。 她马上取出鬼煞,嗖嗖几下赏了几枚毒针过去:“大意了,它令堂的,这天气吃狗肉正合适。” 几条凶猛的军犬没一会就软塌塌地趴在地上不动了,艾重华迅速收进了空间。 小鬼子也在住所里挖了大炕,一个大坑多则睡了七八头鬼子,少则四五头。 为了更好的一网打尽,不中途发生变故影响她收鬼子。 艾重华在白日里特地摸到鬼子厨房的水缸里投放了大剂量的遇水则融化,无色无味致昏迷的丹药粉。 估摸着只要鬼子用了缸里的水,应该都陷入了昏迷。 但是自己一对多,谨慎起见她又在鬼子的大炕边撒了药粉,确保没有一头鬼子漏下。 那一头头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小鬼子,万万料不到一道娇小的身影轻轻地从地下钻出来,轻轻一挥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们收走了。 随后,艾重华开启了久违的寻宝之旅。 开启透视一个个房间搜寻过去,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 其中有些小鬼子看着年纪不大,但是头上的光团已经黑得冒烟了。 “果然是根上就坏,附近的同胞肯定深受其害。”艾重华眼含杀气,今天必须杀上几头鬼子,用它们的血祭奠我花国同胞。 这些小鬼子多数时候都是在这里种地,平时应该没少去外面祸害花国百姓,不然那一堆堆明显花国印记的东西的出处怎么解释。 艾重华搜寻了鬼子住的十三个房间,这些房间里面家具一应俱全,箱子,柜子,镜子都配齐全。 “三**光嘛,我也会,通通到我的怀里来。”她全部收进空间,就算留着当柴火也不会留给鬼子。 炕上的被子,挂着的衣服,墙角的脸盆,地上的棉鞋,炕席,炕桌,她也不嫌弃,全部收进空间。 “虽说小鬼子用过的东西拿回去有点恶心,但是消消毒应该还可以用,当踩脚步都好过留给鬼子,哼。” 小鬼子的锅具,刀具,橱柜,水缸也收走,碗筷她嫌弃不想要,砸碎了事。 除此之外,还搜到了不少财物。 光是圆大头和铜板,还有法币,窝元这些加起来不少于十万大洋。 还有七八根小黄鱼,十来根大黄鱼,手表有三十来个,打火机有二十几个,各种首饰也有好几匣子。 搜完了鬼子的住所,立马转战粮仓和物资储备库。 她眼馋那几台拖拉机和耕地机很久了,毫不客气地收进空间,其他的小件农具也没有逃过一劫,连柳条编织的篮子她也没有放过。 一间宽敞的房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上百支步枪,猎枪也有三十来支,地上放着子弹十四箱,手雷也有三大箱。 “谁种地开荒还带枪支弹药,该死的小鬼子。”她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相机,仿佛那是她与敌人战斗的武器。 她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作为确凿的证据揭露鬼子的罪行。 这些照片将会成为历史的见证,它们将向世界展示鬼子的真实面目。 她必须将这些证据做好备份,让更多的人知道鬼子早有预谋。 在十几个装满粮食的房子里,她估计这些粮食怎么着都得有二十来吨,心里又乐呵又气愤。 乐呵的是自己白捡了这么多粮食,气愤的是想到鬼子抢了这些本应该是自己同胞耕种的土地,同胞们心里都不知道多难受,肯定敢怒不敢言吧。 她发现了一个本子,上面记载了粮仓出入库的明细。 上面一个个数字刺激到她,“狗日的,居然运走了这么多粮食,这么点只是老鼠尾巴。” 她气得牙齿咯吱响:“很好,非常好,静*村储备库是吧?” “都是我花国的土地生产的粮食,我去拿回来不过分吧?” 知道粮食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就好找上门了。 临走之前,她不忘在这些房子里,还有各个角落都给小鬼子留下一点警告,不,是纪念。 事不宜迟,秉持连续作战的作风,她马上遁入地下转移阵地。 在地下钻了一段距离,避开了鬼子在上面的视线,放出军车一路狂飙直往静*村。 她边开边骂,恨不能把鬼子的脑袋像扭方向盘一样扭几圈。 “它令堂的,我花国的土地硬生生被叫了个鬼子名,什么静*村?我让你静不下来。” 临近静*村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将那辆军车收入空间之中。 接着,她迅速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头部也用黑色头套遮住,只留下一双锐利而坚定的眼睛露在外面。 视力过人的她又有光团加持,才刚刚远远地就注意到了村子外围那带着一丝窝风的建筑 她静静地隐在墙角,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没有丝毫的声响,只有微风轻拂着她的衣角,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悄然无息地寻找着向着静*村储备库的位置。 当她终于遁到储备库的范围时,她的行动变得更加缓慢和谨慎。 这是一个占地几千平的回字形储备库,里面是几排中规中矩围成矩形的房子,总共有二十四间库房,外面还加了一圈用青砖砌成,顶上加了铁丝网的高高的围墙。 “呜呜———”一阵火车汽笛声响起,是的没错,这个储备库一公里外就是火车站,鬼子把粮食储备库放在这,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方便输送粮食到各个战地。 她灵活地遁入地下穿梭于各个黑暗的库房之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可能被发现的风险,把粮食一粒不剩地收进空间。 “嗯,收获不错。”空间里她自在地喝着早茶,对昨晚的行动做了个小结。 “铃铃铃………”窝国驻奉天取引所信托猪式会社。 “八嘎!你们通通滴吃屎滴干活!” 第186章 一行数字 取引所信托猪式会社社长羽田真一郎握着听筒的手青筋暴起,两个眼珠子瞪大仿佛要掉出来,一副恨不得顺着电话线把那头汇报的鬼子抓过来捏碎的表情。 一大清早,特高课课长山田明野接到羽田真一郎来电。 它听到取引所在静*村的储备库的几万吨粮食一夜之间颗粒不剩,寻思了一圈不由犯怵:“不会是那伙恶魔吧?” 它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粘手这个烫手山芋,但是羽田负责的取引所关系到关洞军在花国的发展。 山田明野领着特高课的鬼子驱车去了静*村,吩咐道: “伊藤君,你带着侦查科马上去查看现场。不要放过贼人的蛛丝马迹,务必尽快把贼人抓起来,减少帝国的损失。” “哈伊!”伊藤奈良像个机器一样板正地回应,转身带着底下屎兵进去。 而山田明野不动声色地坐在车里静等,它可不会傻到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它的前任长官良田正一不就是这样折进去了,至今都找不到尸骨呢。 原本应该堆满各种杂物和货物的仓房内,现在却是空荡荡一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清空了一般。 甚至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留下,整个空间显得异常冷清和寂静。如果有老鼠来到这里,恐怕它们也会因为找不到食物而痛哭流涕吧! 此刻这间仓库唯一能够回应它们的,只有走路时靴子踢踏的阵阵回音。 那一声声沉重的回荡在空气中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报告少佐,这里有发现。”一头屎兵神情慌张,急匆匆地跑过来。 伊藤大跨步过去,踏入屎兵所说的仓房,这是最大的一间仓房,正对门的墙壁上一个大红的繁复图案和一行硕大的数字,赫然出现在它们面前。 伊藤死死地盯着那个图案,像要看出花来。 那是一个有点像花国八卦图但偏偏是大红的图案,看着有两个成人巴掌那般大,上面一条红色的螺旋纹不停缠绕,看着乱却又有其独特的章法,而且每一个都是方形,像是刻印上去的。 “把这些发现拍下来,最好把这个图案拓印下来,回去找找是不是哪个花国家族的徽记。”它指了一头屎兵冷声道。 又把目光落在那行数字上,每一个数字它都认识,可愣是跟个文盲似的看不懂什么意思。 “111,5653,1356,666!” 不知怎么的,它盯了一阵就觉得头皮发紧,脑子像被掺进了成千上万个纷杂的声音,心脏也像被什么捏住一样喘不上气。 它捂着胸口用力地甩头,想把脑海中烦人的声音甩出去,不仅没缓解又感觉有一把刀在暗中对着自己的头砍下去。 “少佐,少佐,面色怎么这么差,看也看了,我们先出去吧!”这头屎兵一进来就觉得阴森恐怖,早就想躲出去了,奈何长官都还在这里不得不陪着。 看到伊藤盯着墙上那坨东西后脸色就不对劲,趁机边提议,不待伊藤答应,顺势掺着伊藤出去了。 “少佐,这边也有发现。” “少佐,这里也有发现……” 刚刚出到外面呼吸了几口冷冽的空气,感觉活过来了的伊藤,又听到屎兵不停过来报告。 无奈的揉揉额头,抹了一把脸。 它站在外面不动弹,问道:“都发现了什么?” “报告少佐,是一个红色的图案,一串数字。” “报告少佐,我们的也是这样。” 这一刻,伊藤变得恍恍惚惚起来,仿佛进入到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那个神秘的图案和那行奇异的数字,立体循环在它的眼前。 它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那是一个充满魔力的咒语,越想就会越糟糕,不要去想。 另一方面,它又潜意识嘲笑自己,那不过是一串普通的没有意义的数字,没准是贼人胡乱写下迷惑它们的,不用过多解读。 但是又止不住试图去理解其中蕴含的意义,但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清头绪。 外面的车上 山田明野听着手底下的鬼子汇报储备库昨晚的情况,层层把守下没有察觉一丝动静今天一早才发现被搬空了,所有看守的鬼子全部拉肚子,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良田正一跟它说过之前在沪市时发生的奇异事件,跟这个看起来一模一样。 它在心里不住暗想,额头都不禁冒冷汗:“静*村这里的事不会也像沪市那样谁查谁死吧?” “这里的事就交给侦查科了,我还有点事,先送我回去。”一刻不停地下令让司机开车马上离开这里,多待一秒危险就增加一分。 不曾想,它刚走,伊藤即刻跟上也回去了。 伊藤和进去查看现场的屎兵没多久就出现不适,双腿一直打摆子,后背猛地冒冷汗,心脏像针扎一样阵阵发疼,脑子像有人拿锤子一下下砸钉子,鼻子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点不通气,憋的难受,肚子剧烈疼痛,它们已经跑了两次厕所了。 它庆幸自己的司机守在外面没有出现症状,不然可能就全军覆没了。 伊藤被司机扶上车,被疾速送回去就医。 鬼子军医院 “怎么回事?这么多屎兵被送来,症状都差不多,难道是传染病?”医生护士们纷纷猜测。 一头护士倒腾两条罗圈腿迈着急切的小碎步尖叫着冲到院长办公室,“院长,不好啦,有两个病房的蛹屎皮肤开始发黑,全身发烫,呼吸急促,意识涣散。” 本就倍感痛苦折磨的伊藤等鬼子,听着外面护士慌张的喊声,一群医生护士涌向隔壁病房的巨大动静,心都不由揪起来。 隔壁病房的都是看守储备库的蛹屎,先它们一步被送进来,一夜之间情况就恶化了,它们会不会也要马上到这一步了? 伊藤挣扎着想出去看看,可头重脚轻,身体像被压路机压过一样,五脏六腑都被碾平了,呼吸都有一下没一下的。 羽田真一郎匆匆赶来,向医生询问情况。 见多了生死,院长面上满含歉意实则不屑地道:“羽田君,很抱歉,在下学艺不精,化验不出蛹屎们中了哪种毒,我们尽力了。” 对,它们把这些病因归为中毒。 羽田真一郎生气郁闷也无法,独自从医院出来跑到车上,忿忿不平地注视着前面的巷道。 “八嘎!一堆没用的废物,五十头屎兵也看不住这么点东西,都是废物,去见天谎吧。” 它接手取引所三年多来,从未出过差错,马上要晋升了,结果这关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上将已经亲自过问,务必追回这批物资。 这批物资是准备送往庆岛战场的,一夜之间没有任何痕迹被搬空了,查案的蛹屎又被送进医院,现在还有谁敢帮忙追查。 第187章 贱者有份 在羽田真一郎为了这批物资去向煎熬的时候,艾重华在空间清点着收进来的物资。 一开始来到这个时代,还想着在空间里好好种田,平时在外面给鬼子制造一些麻烦,给前辈们打打辅助,慢慢时间久了,她感觉自己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 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想再多也没用,先顺应内心做好眼前的事吧。 她开始慢条斯理地列菜单,“唉,日子艰难,熬着先吧,先拿窝瓜做菜,窝瓜汤,窝瓜饼,蒸窝瓜,清炒窝瓜,南瓜粥…… 尔等该死的窝瓜,敢拿我花国的东西,洗好脖子等着吧,勉强做道菜。” 她不由惆怅起来:“花国这么大,鬼子在各地都有驻军,有庞大的军火库,还能从海上源源不断运送武器物资,空中还有飞机。都不知道掠夺了我们多少东西呢? 我们呢,长木仓大炮?没有!战机轰炸开路?没有!海上霸主?不是! 自己每次去搞点东西,也只是沧海一粟,运气好一次顶多杀一百来号鬼子,完全是小打小闹,对鬼子都不能形成致命打击,难搞啊!” 艾重华在空间里把照片洗出来,操刀写了两篇文章,本想马上发出去,想想鬼子对东北的控制,又把稿子暂时压下去了。 冬日的正午时分,外面难得出现了一抹暖阳,心情烦闷,不开心,她决定出去逛逛。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村外,乡间的小路被厚厚的雪覆盖,没什么可看的。 倏然,她听到一整轰鸣声,抬头顺着声源一看。 一架贴着狗皮膏药旗的飞机飞过了上空。 她本以为是鬼子要对地面进行轰炸,但没想到,这架飞机只是盘旋两圈后,就径直飞走了。 她不解地呢喃:“什么意思?这附近有什么秘密部队吗?” 可这里就一个普通的村落呀,这里就是一个大平原,一览无遗都是密集的土房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应该是天气原因都窝在家里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这里藏着鬼子想抓的大人物,也不可能出动一架飞机吧?勘查地形?那怎么这么快就飞走了呢?小鬼子到底要干什么?” “它令堂的,管你要干什么,这是我花国领空,你小鬼子都不能从上面飞行,今天不干你丫的,我不是花国人。”她狠狠握紧拳头,当即转身,结束漫无目的的乱逛。 奉天窝国关洞军空军俱乐部附近一座民房的墙角,艾重华躲在空间里望着外面。 她注视着不远处那座三层砖混结构的小楼,后面是一横排的楼房,前面有一栋楼凸出来,奇形怪状的布局。 艾重华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个建筑的大概平面图,整体有点像飞机造型。 冬日里北国的天早早拉下帷幕,黑夜一下子笼罩着大地,这条街的夜晚却如白昼,霓虹闪烁,三五鬼子成群结队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笑着走进这个安乐窝。 她遁入地下,摸了摸情况。 这个俱乐部有点大了,鬼子都带着木仓又比较分散,外面还不时就有鬼子进来,背着小枕头的女侍者还在各个房间穿梭献殷勤,稍微有点动静都会引来其他房间的鬼子倾巢出动,障碍物有点多难以一网打尽。 她想了想,去厨房和茶房看看,想着给小鬼子加点料。 一间二十几个平方的大厨房里,中间有两张长长的桌案,一张靠墙的桌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食材,旁边是一个水龙头下面摆着几口接水的大水缸,厨房门口还有两个大厨柜,里面装满了食材和餐具。 有三头鬼子围着桌案面对面嘀嘀咕咕地做食物,两头鬼子在灶台边忙活不时去拿个食材或餐具,两头鬼子在案板上切鱼片,久不久又去取水洗个手。 门口有两头鬼子守着,食物做好了之后,那两头鬼子会叫侍者过来端走。 “狗日的,一个破厨房用得着这么多鬼子,但姑奶奶好不容易来了,今天这个加料你不要也得要。”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机会。 趁几头鬼子都低头认真忙活的时候,她从几口大水缸旁边的地下闪现出来,为了不发出声音,直接伸手进去把一大坨丹药摁进水里,就这她还不忘撒上擦除痕迹的药粉后,才飞速遁回地下。 茶房相比厨房,只有三头鬼子孤零零地在里面煮茶。 三头鬼子凑在一起磕着瓜子看着茶水,压根没注意到从那边水缸地上冒出来的人儿。 “嘿,加了料的神水,好好享用吧,喝了可以早日见你们的天谎。” 她担心鬼子会直接从水龙头接水。 早就提前遁入地下,直接挑了一段距离俱乐部几十米远的水管下手,确保今天小鬼子只能用水缸里的水。 又担心鬼子不喝茶水白费了这番心思。毕竟这是安乐窝,鬼子肯定是来这里喝酒放松的,谁会一壶一壶地喝茶啊。 找到隔壁放酒的地方,这里放了十几个大酒缸,还有不少小坛子放在架子上,更惊喜的是在地下发现了一个酒窖。 这可是她新炼的丹药,嗯,还是废丹,数量非常大。 这玩意遇水就融化,压根检测不出来,沾上这玩意,不会马上出现症状,要过四五天才会慢慢地显现它的威力。 从喝下这加了料的东西到嘎掉,看喝的多少,前前后后慢则两个来月,快的话也就一个月左右。 现在的科技还没有发展到可以遥控或者无人机操控的程度,飞行员都不行了,看你的飞机怎么上天。 “哼,有飞机了不起,我让你飞不起来。啦啦啦……”她心情稍稍愉悦一点,哼起小曲。 出了俱乐部再过去七八公里就是窝国一个军用机场,艾重华遁入机场地下,趁黑绕着偌大的机场转了一圈。 通过看办公室门口挂的牌子,还有里面挂着的制服样式,她估计小鬼子起码在驻扎了两个大队,1个轰炸机大队,1个战斗机大队,每个大队又至少有三个飞行中队。 “1、2,3,4,5,6……我去,五十几架,这是轰炸机吗?” “我擦,还有!这三十几架看着跟那边的有点不太一样,是什么机子?战斗机吗?” “这三架又是什么机型?侦察机吗?” 满脑子问号,感觉飞机的型号很多,奈何她一个也不认识,但是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想要想要,全部都想要,超级想要。 第188章 偏爱 这么大个机场,居然里面仅有一座小二层的综合楼。 气象、航行调度、塔台指挥和外场保障等部门都挤在里面。 即使天黑成一坨,但机场内各个角落都有数个硕大的探照灯,屎兵站在综合楼上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监测到整个机场,一只老鼠打里面经过都可能会被发现。 附近还有鬼子的一个联队驻扎,直接守卫机场的好像就有接近400头鬼子的两个小队,且工事、掩体都修建得非常好。 一靠近机场附近的范围,就会进入鬼子的视线。 要不是她会遁地,估计这会可能因为误闯被鬼子打成筛子了。 想接近机场都难如登天,更何谈破坏里面的飞机和工事,想把飞机收进空间也要能靠近才行啊。 但是,她真的好心动啊,算了,暂时不动这里,好东西总要留到后面压轴出场才有排面不是。 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大冷天跑这一趟。 嘿嘿,她是个再大方不过的人,小鬼子都是够贱的,好东西当然要贱者有份。 但是,她居然找了一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她闪进空间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发瘟的小鬼子,这破机场有必要看守这么严吗?不能吃不能喝的。” 比你这个破机场好上不止千万倍的姑奶奶我都见过,也没像你这样,至于吗? 暂时没想到好办法对付这烦人的机场,但她可不会在一棵树上耗死,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纠结这事,先去干其他的。 她瞅准了外面驻扎的那个鬼子联队,这里可有几百头鬼子呢。 大晚上的厨房静悄悄地,案板菜刀都收拾得利利索索放好,厨房旁边紧紧挨着一个储物室,里面堆了满满当当的食材,米面粮油有序地摆放在架子上,地上还摆着几大缸窝国的酒。 “这么多酒居然出现在军营里,不怕喝醉了被偷袭吗?”她不知道的是,小鬼子受不了东北的严寒,便跟着花国人学起了喝酒御寒那套,但每天喝酒的量都是严格把控好的。 她飞快地打开酒缸,把丹药投进去盖上盖子闷好,“上等神仙酒水,我都舍不得给自己人喝呢,独独偏爱你们,小鬼子们可要多喝点哦,嘻嘻。” 这些丹药可费了她不少精力和东西,矿石,毒蛇毒蝎子,毒蜘蛛,加上蟾蜍口水,各种药材混合炼制的,本想炼制避毒丹,没成想炼了这一大堆破烂玩意后,才终于炼成了十颗。 中了这玩意的招,一开始会先出现头痛欲裂,流鼻涕咳嗽,这时你会怀疑自己是受了风寒,吃点药这些症状会消失。 但这些都是假象,过上两三天,这些症状又会重复出现,还会加重。 后面慢慢地就会记性和视力下降,精神不集中,四肢无力,容易犯困,整个就是气血不足的症状,但是不管你吃什么药,怎么补都不济于事。 最后就发展到说话就咳嗽,高烧不退,不想吃喝,全身水肿,血管变窄,精神错乱,整日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气无力,各个器官迅速衰竭至死。 “这不妥妥地感冒不断加重,然后脏腑被感染的样子吗?”没错,她就是要让它们觉得是自己不注意感冒,身子又差,感冒一直不好造成的,跟姑奶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让小鬼子死得太痛苦是最大的罪过,所谓慢刀子割肉才能好好感受到疼嘛,这丹药跟无恶不作的小鬼子是绝配。 她拍拍手上的灰尘,摇摇头一脸委屈道: “唉,要不怎么说我是好人呢 ,送了这么多好东西,才拿这么点辛苦费。” 她意思意思拿了两块牛肉,抓了空间里的野猫出来踩了几个脚印在各个角落。 “猫爷,想不想吃牛肉?”大狸猫本来在空间里呆的好好地,突然被这个两脚兽抓到外面,摁着它的爪子不知道干什么。 狸猫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喵喵叫了几声,像是在发泄怒火,艾重华赶紧将它放回了空间。 她只拿这么点东西其实是为了不引起鬼子怀疑,万一少了这么多东西,以鬼子的多疑肯定会把缘由往人为方向推测。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却担心那些可恶的鬼子会因为想要抓住她而迁怒于其他无辜的同胞们,甚至可能会对他们进行残忍的折磨和迫害。 毕竟这些鬼子可是毫无人性可言的,它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往往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算了,我做惯了好人,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这算不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嗯……哈哈……” “好人做到底,小鬼子要是喝了觉得好,我还可以免费送过来哦,哦豁,拜拜~”暗爽完,她潇洒地遁入地下离开了。 她片刻不停又让地下穿梭到鬼子宪兵司令部和伪军大队,如法炮制送了加料甜甜水,一通忙活后原本一大堆的丹药也用得七七八八了,才回到空间休息。 次日醒来,抬腕看看手表,“睡得真沉啊,居然十点半了,果然要干活才能睡得香甜。” 咕咕咕,肚子传来一阵抗议声。 昨晚在地上地下穿来穿去,耗费了不少精力,又睡到这个钟点,早就饿得不行了。 先吃两块点心垫垫肚子,就开始忙活正经饭食。 马上就中午了,干脆早饭和午饭一起吃。 大半个小时后,一道清甜爽口的南瓜花鸡蛋汤,一碟诱人的爆炒牛肉,一碟摆盘精致的蒜香排骨,一碟开胃下饭的酸芋禾炒鸡胗,一碟清爽的手撕凉拌茄子,一碟必不可少的素炒青菜。 简简单单的五菜一汤就端上桌了,配上米香十足的大米饭,开吃。 “嗝~好饱呀!”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她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到处奔波压根没心思做饭。虽然平时也有两三个菜,但是都是随便炒炒对付着吃,今天这一顿吃得特别满足。 碗筷也懒得收拾,一屁股瘫在躺椅上,望着草地上欢快觅食的鸡鸭鹅,还有呆萌吃草的兔子发起了呆。 眨巴了几下眼睛,她悠悠地走到书房,琢磨怎么对付鬼子的机场。 首先是按照记忆把鬼子机场的平面图给画出来,然后再结合看到的估摸一下,把各个位置的看守兵力给填上去。 东北抗联第一军 清凌凌的早上,战士们早就不顾寒冷起床了。 军营不远处,第三军的李军长陪着两个穿着略显单薄的男人大步向军营走来。 须臾,三人被迎进关军长办公室。 关军长站起身迎接,示意几人坐下喝茶:“来来来,老李,两位远道而来的同志,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关军长不住用目光暗暗打量眼前一儒雅一朗阔的男人。 两人起身做了自我介绍,一身儒雅的男人叫张定辉,气质朗阔的男人叫林涛。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多亏了李军长在其中活跃气氛,张林两人又对第一军大夸特夸一番,几人很快热络起来。 关军长清楚了两位同志的来意后,把嘴里的烟拿开,用两指夹着,缓缓吐了一口烟,为难地说道: “两位同志,我们都是为了早日把鬼子赶出去的队伍,能帮我一定帮。但你们说的这事,不是关某人小气不愿告知你们其中的消息,实在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联络,都是那个同志自己来联络我们。我也不瞒你们,我们第一军至今都没有人见过那位同志的面。” 张林两人接到组织的任务过来的时候,春市的地下组织也没有查到给第一军送物资那个神秘人的消息,关军长说的情况也属实,但是他们现在的处境异常艰难,果民党对他们进行了各方面的封锁和围堵。 所以上面特别想看看能不能争取爱国人士的支持,特派了他们两人千里迢迢赶到东北,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请抗联帮忙做中联络那位能拿出大批物资的人,上面说了他们也不是说要人家捐赠,就想着能不能从中搭线购买一些奇缺的诸如电台和药品等物资。 结果连关军长都不知道联络方式,两人一阵失落。 “来,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大老远跑一趟不容易,先吃点果子,等下尝尝我们这里的便饭。”关军长叫人送来一盘开好的菠萝蜜。 “老李你陪着两位同志坐着吃点东西,我去食堂看看。”关军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老李,两位同志,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酒足饭饱,三人提出告辞。 关军长握着张林两人的手,真挚道:“两位同志,我知道大家的难处,今天帮不上你们,关某深感抱歉。” 他指了指一旁的几个大箱子,双手递过一封信。 “准备了这点小小的东西给你们带上,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愿我们同心协力抗窝,早日取得胜利,这里有一封信请转交给教员同志。” “这……小弟也不说那客套话,在此先谢过抗联,谢过关军长,回去一定多杀敌。” 两人面皮不由一阵发红,空手上门找人家办事本就极其失礼,现在关军长还给准备了礼物带回去,眼眶又不禁微微湿润泛红。 想到组织现在的情况,当下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就厚着脸皮谢过收下了。 第189章 目标一打卡成功 写写画画又思忖了良久,她才懒洋洋地靠在椅后,手指轻叩桌子,兀自说起话来。 “飞机要有油才能飞上去,没有油看它怎么开上天?看看小鬼子把油放哪里再说。”她仰头看了看天,想着能不能搞掉小鬼子的油。 又很快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唉,这终究是权宜之计,小鬼子不可能一直没有防备,能搞一回第二回可能就难了,而且鬼子不会只有一个储油点。” 一番纠结后,猛地锤了一下桌子:“还是得搞,管它有几个,搞一个是一个。”小鬼子这一年没发动什么大战争,那是在憋大招呢,我们不搞它,它可要搞我们。 在艾重华一门心思想法子怎么对付鬼子机场的时候。 小鬼子静*村储备库失窃案过于匪夷所思,又加上鬼子不敢把这个消息让人知道,只能捏着鼻子吃下这个闷亏,负责管理这事的相关鬼子也被大清洗。 同时,鬼子私下里自然不会放弃对这个案件的追查,那串平平常常又透着奇异的数字更是被拿出来反复探讨。 “井田君,这有没有可能是电报码?” “也有可能,但是我们至今没能把里面的意思译出来。”这家伙心里暗骂那群搞电报的都是废物,一点用没有。 “我觉得可能是某个组织的编号,或者是他们约定好的信息密码。” “这串数字看起来像是在印章上刻印好,直接印上去的,前面那三个数字应该是番号,中间的应该是侦查的信息或者是得手后告诉后来者的信息,后面的三个数字应该是结束信号。”这厮越讲越起劲,猜的跟真的一样。 “我认为………” 一群鬼子聚在一起浪费一番口水,也没见讨论出一个可靠的结果。 就这么一串数字连同这起不可说的案件被放进了绝密档案盒。 同时鬼子在奉天的各大重要场所都加强了防守,又不想外人猜测具体事由,所有地方的看守都是内紧外松,又时不时搞点小动静,应该是想着钓出背后作案的人。 真的有不明就里的特务中了招,被误以为是背后黑手挨鬼子抓了,各大特务剑谍都明显察觉鬼子出事了,可又查不到哪个点出了差错。 军统驻奉天特务小组 “头,我们这几天倒是查到一点,貌似是鬼子的一个取引所储备库出了事,具体是什么事查不到了。”没办法,凡是接触过取引所的鬼子要么噶了,要么被鬼子控制了,所以不是那么好查。 “取引所?难不成是鬼子的物资又被盗了,如果是这样,哈哈哈……”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尽管他们不能把这批物资拿到手,但只要能让小鬼子吃瘪,他就高兴。 而红党也知道了这事,但他们没太多精力和人力去关注这件事,安排了一个三个人的小组关注奉天的事后,领头的人却转道去了春市。 这两天,艾重华在空间里闭关思索后,终于决定大干一场。 鬼子这个军用机场位于郊外,除了拥有多条跑道和导航设施外,还建有巨大的油库、弹药库及飞机修配厂。 俨然是鬼子用来攻击东北各地的航空队的前进基地,这么重要的战略基地被艾重华列入必须搞事的范围。 制订了自己认为可行的方案后,白日里就去机场地底下忙活开了。 这次,她重点搞的是油库以及基础设施。 至于弹药库和修配厂,肯定是做为她辛勤付出的报酬啦。 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再遵守先干活再拿报酬那套规矩不过了。 使出老本行,先钻入修配厂,弹药库,机场营房,机场综合楼,跑道下面通通埋上炸药的伺候。 “战机和战舰很容易生产,储备的物质应该很难一时收集到吧?这石油还得炼制后飞机才能用吧?” 她就是要让鬼子没有油,油都没有的话这里的东西就是垃圾,任何装备都无法运转。 更为关键的是,她在地下,鬼子不容易发现地下有人搞事偷袭,机场上面的防御再严又怎么样,我压根不跟你面对面对峙。 凛冽寒冷的冬月里,凌晨一点,她像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和困意,边愉快地哼着歌边开始今晚的工作“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先遁入弹药库地下,再悄悄探出个脑袋,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寂静无声,眼睛也没有发现光团。 这才从地下一跃而出,满眼放光地看着满满一大仓库的弹药。 “这么多,我做个好人,先帮你们清空一下吧,哈哈~” 业务熟练十级的她,挥挥手一下子就把弹药库一扫而空了。 “小鬼子,感谢你们哦,我也送个礼物给你们吧,嘻嘻嘻~”闪身遁入地下,担心白日里埋得不够,又加了点炸药。 送礼就要投其所好,把小鬼子送去给它们的天谎尽忠,这是不是一个非常棒的主意? 哈哈哈~这才是送礼的正确打开方式。 艾重华装作摸摸自己的荷包,一秒钟的耍宝时间结束,马上转战飞机修配厂。 凌晨两点多,修配厂的鬼子都下班回去休息了。 “该我登场啦,老孙来也。” “这是机翼,这是机头,这又是什么零件?”修配厂一块宽敞的地方堆了一堆零部件,艾重华根据轮廓猜测。 “管你什么东西,都是我的,收收收~”她屏着一口气绕着修配厂走了一圈,把里面琳琅满目的配件搜刮得一干二净,连一颗小螺丝也不放过。 她不知道的是里面有两架最新型的战斗飞机,是小鬼子刚费了一番功夫从意国购买回来的。 小鬼子为了躲过西方各国的领空袭击,特地把飞机先拆卸开、装箱,走海路运到奉天。 在奉天这个修配厂将这些部件经过组装,成机后将飞往沪市和山城,投入侵花战争。 忙完这些她拍拍手,俏皮地打了个响指,直直朝着油库而去,重头戏要来啦。 “哇,这么多油,它令堂的,空手而归可不是姑奶奶的风格,拿你丫的。” 她本想把那些油全部收进空间的,可是容器不够,拿了三十几桶油后,才不甘心地看了看剩下的拿不走的油,在油罐地下埋上炸药。 “哼,我们不能用,你丫的也别想用。” 接着又出来把两个柴油罐打开,让柴油漫的整个油厂都是,用电线引爆了炸药,她光速躲进了空间。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只见瞬息之间,整个油厂笼罩在了烈焰之中,熊熊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把夜幕照的亮如白昼。 她面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笑意,“小鬼子,不是姑奶奶干的哈,是你们自己电路出了问题造成的,干我什么事。” “目标一打卡成功,下一个,出发。” “八嘎牙路!……” 机场里的小鬼子,还有外面联队驻守的小鬼子被巨大的爆炸声惊得魂飞魄散,骂骂咧咧地火速赶来。 待油厂的这一波炸药冲击过去后好一会儿,大大小小的鬼子铁青着一张狗脸站在被轰炸成渣渣的油厂外面,低垂下往日不可一世的狗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机场里的鬼子都被惊醒了,一大部分被抽到油厂那里帮忙。 第190章 瘫痪了 看着稀稀疏疏的几头碍事的鬼子在机场里晃荡巡逻,艾重华取出鬼煞挨个赏了一枚毒牙。 “狗日的,怪只怪你瞎晃荡看见了不该看的。” 几头鬼子只觉一阵强烈的不适袭来,浑浑噩噩地抚着头艰难地想挪回宿舍,却一头栽倒在地去见了天谎。 她又把机场上碍事的探照灯全部打烂,这才奔向心心念念的大家伙。 “哈哈,我来啦,想你们很久了,可爱的大家伙,都到我怀里来。” 她在机群两米多远处使劲挥手,这些飞机比她前世坐过的普通客机都还要小,可无论怎么挥手也纹丝不动牢牢的停在那里。 情急之下,她跑过去把手放在飞机的机翼底下,再挥手终于把一架飞机收进去了。 刚收了二十几架飞机,她的耳朵动了动,放眼望去,有两个小队鬼子往现在的方向走过来。 冒着暴露的风险,赶在最后关头又收了一架飞机,还有十几架飞机没有来得及收,她却毫不留恋地飞速遁入地下。 在地下默默地感受着地面上鬼子的骚动。 趁鬼子脚步未踏进来得及发现机场异常之前,利用夜色掩护,艾重华把早已埋好的所有炸药逐一引爆,炸药爆炸的浓烟遮盖了飞机的突然消失。 “飞来飞去的不干人事,阎王要你三更死,姑奶奶都留你准备到五更了,我够好了吧,哈哈哈~” 凌晨四点三十分,飞机跑道、塔台、机库、弹药库像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手挽手走入火海之中。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进入机场,整个机场却囫囵被炸个粉碎。 这一夜,鬼子机场里的30架各类飞机、营房10栋、机库2座,可供该基地使用3年的航空汽油,通通付之一炬。 大批军用物资也全部消失殆尽,也不知是在爆炸中被炸毁还是被窃走。不管是哪一个,鬼子难逃一死。 “号外!号外!……特大新闻,特大新闻,鬼子机场连环爆炸……鬼子机场瘫痪了!” 第二日,这事就成为了特等新闻出现在各大报纸,各个国家都纷纷进行报道,小鬼子压根压不住。 这次突袭,日军40架军机被火毁,大量没来得及组装的飞机零件被彻底报销。 可用几年的储备被付之一炬,仓库内大量军用物资被损毁。 此次鬼子奉天机场被袭,大出鬼子所料。消息传回窝岛,国内一片哗然。 鬼子军方气急败坏,动条软鸡和冈田佞刺下令对此事件进行严查。 动条软鸡双手撑在桌上,整个身子往前倾,眼里喷火,噼里啪啦一顿骂:“死啦死啦滴!这么多屎兵都守不住一个机场,要你们何用?废物,八嘎牙路!” 动条软鸡骂完,冈田佞刺又上阵,恨不得用自己的唾沫星子淹死底下窝囊的鬼子。 迫于压力,窝军奉天机场基地指挥官松田二郎,只能自己拿了把刀,在吃得肥囔囔的肚子上划了一个漂亮的花刀,以向天谎谢罪。 这件事以飞快的速度传到花国各地,激起了老百姓强烈的抗窝之心。 果民党各方势力对此持不同意见。 “冒进,冒进啊!窝军是好惹的吗?我们当徐徐图之方为上策,这是谁啊,尽给我们惹麻烦。 这下得罪了它们,肯定会影响我们当前的布局,估计窝军马上就会更疯狂地对我军进行狂轰乱炸了,唉!”一个靠着背景和脸面放得够低的坐到那个位置的果民党军官发表意见,他当上想起鬼子在战场上的凶残还心有余悸。 旁边个子不高但一脸正气,满眼肃杀的军官,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内心满是不屑和鄙夷: 哼,狗东西自己杀不了鬼子,别人干出这番事迹,重创了鬼子。他一个被鬼子的枪炮吓破胆的懦夫,半点功绩也无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创下壮举的大英雄,谁给他的脸? 红党 “虽说此举可能会引起鬼子对老百姓的无差别疯狂反扑,但是我们没对付它们,它们难道就不对我们的百姓行畜牲之事了吗?只许它们打我们,却不许我们打回去,没有这个道理,炸得好!” 抗联 “经过这一遭,鬼子这个机场都瘫痪了吧,让它狗日的在我们的地上狂轰乱炸,这下被好好地挫挫威风了吧,哈哈哈~” 鬼子,果民党,红党,各国驻花领事馆,各处暗潮涌动都在打听背后之人。 艾重华才不想管各方对此事的反应,一个人在空间的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饱饱地睡了一觉醒来,目光触及墙上挂着的挂历,“居然1934年11月25日了。” 她不由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来到这个时代就一年了。 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出来,颇有闲情地绕着草地上收进来的二十多架飞机转悠。 “唉,搞得起养不起啊,那点油用完了,去哪里搞航空汽油啊?”她昨天从油库回来突然想起前世历史课上老师提过一嘴,鬼子的汽油不好用,好像是什么值不行。 “才炸了一个机场,任重而道远啊。小鬼子,洗好脖子,一笔一笔跟你们算。” 满洲航空猪式会社 有十几头飞行员先后出现了身体不适,一开始它们都只当普通风寒对待,没太在意,吃了药很快就好了。 社长羽田左三郎没有接到相关的报告,它现在烦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动条软鸡阴冷的小眼睛撒到羽田身上,羽田不由打了个寒颤,不敢与之对视,动条软鸡装作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 “羽田桑,你滴大大滴辜负了天谎对你滴期望。” “念在你培养了这么大批飞行员的份上,上将阁下愿意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羽田很上道,马上靠近一些垂首恭敬等待指示,动条软鸡为了不泄露消息,连文件都没有弄,它凑近羽田耳朵压低声音道:“你滴这样那样…~,你滴明白?” 羽田左三郎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苟下来。 它脸上神色不断微微变换,最后都要把腰低到裤腰带上去了,控制不住激动道:“哈伊~” 空间里 艾重华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刚刚饱餐一顿的她一脸满足。 又在空间里歇了几个小时,精神抖擞地遁离:“走了,奉天,我还会回来的。” 第191章 看不懂的消息 11月27日上午,艾重华从地下遁到隔壁的连市,幸运地顺利坐上了南下的船。 傍晚,津市码头 她提着一个破包袱裹着人群下了轮船,抬头仰望了一瞬有些灰暗的天空,低头吸了口冷空气,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挑了挑眉在内心戏谑道:“久违了,小瘪犊子们,姑奶奶又回来了。” 奉天,鬼子宪兵司令部驻地,司令办公室 新上任的鬼子司令清水贱郎脊背挺直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桌上摊着一张屎兵刚刚送来的几份不同报社的报纸。 它双眉紧锁,脸上满是不悦,一双王八眼恨不得把那一个个字钉出孔来,却一个字也看不懂,又担心这是花国特工暗地里在传递什么消息,只好喊门口的屎兵进来: “你滴请花田少佐去找个花国人来看看,这则消息是什么意思?” 鬼子奉天特高课也在关注这则消息。 特高课课长山田明野在心里默默读出纸上的信息,眉头越拧越紧,感觉自己像个文盲。 “【快雷,启动云图,111,5653,1356,666】这串数字又出现了,什么意思?” 它带着不解又继续往下看, 【艾特\/玄女\/飞鲨\/哼哈二将\/北冥黑鱼\/核谐爱炸鸡\/核平吃鸡\/鲲龙\/爱热舞的数字小姐\/且听龙吟\/爱种田的猫\/挚爱是冠军侯\/碎碎冰\/朱日先人\/龙渊剑侠\/赤霄大仙\/朱你没商量\/朱日散人\/骁龙\/吞日珠\/大圣爱揽月\/九洋捉鳖\/秋叶嗨棠棠~~】 “这又是什么意思?” “【天上果滴双尾蝎\/六爷单挂\/霹雳云\/鱼窝\/长须鲸,地下阿滴该溜子\/小飞棍\/火鸟\/二踢脚\/震天响,落滴好野雷,111,5653,1356,666,为理妹烧烤早日开张做准备,收到吱一声】 陈桑,你来看看,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吗?【野雷】是什么雷,【落雷】又是什么雷?” 山田明野从小就学习花国文化,又在花国生活了十几年,自认自己是个花国通,但是看到这则消息时,感觉被打脸了,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它完全蒙圈。 但它注意到开头的一个人名“艾特”。 它反复念叨咀嚼了几遍这个看起来像名字的词。 这个名字跟之前在沪市出现过的艾重华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那串出现了两次的数字,一定要弄明白什么意思。 “黎妹烧烤?烧烤什么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却又支支吾吾地登报,还要回复?” 奉天市特高课也知道了这则消息,它们也在纳闷这则消息的意思,所有鬼子都一个头两个大。 嘿,前面奉天那则消息就提到各种捉摸不透的东西,连蒙带猜勉强看懂了【雷】【收到吱一声】这些词。 鬼子认为【雷】应该是一种新的武器,下令加强所有进城出城物品的搜查。 没成想27日一大早,奉天市日报上出现了多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类似回应的消息,还提到了一个新的东西【翻雷】。 【哼来了,要不要翻雷?】 【哈走了,挣小钱钱,即刻启程!】 【吃鸡约不约?挚爱是冠军侯,等你哦,爱热舞的数字小姐】 紧接着28日,隔壁的连市各个报社也刊登了令人疑惑的消息。 【黎妹烧烤吃了都说好,玄女还饿着呢】 【想烤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通通安排,北冥黑鱼等你们来哦,爱你们哟】 【嘀嘀嘀,小飞棍来了,九洋捉鳖,搞一只大的,刺激】 【一只窝瓜换十斤大米了,品相上层可以议价,想要米米吗?爱种田的猫猫欢迎大家骚扰】 奉天特高课 “报告课长,津市电报。” “津市?不会是?”山田明野满腹疑惑,它曾经在津市呆过一段时间,留了几个眼线在那儿。 它不假人手亲自接过电报翻译,那双三白眼燃起熊熊怒火。 果然,津市的报纸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毫无逻辑的消息,同样令人摸不着头绪, 【核谐核平闪耀登场,窝岛有熟人,包熟那种哦】(注意:太阳的炙热应该赐予自诩为太阳龟儿子的……) 【哈哈哈,鱼目混珠,有熟人好办事,且听龙吟发米米了,快!乾坤大挪移!!】(注意:猜猜这个熟人是谁?) 【秋叶嗨棠棠,对你爱意不止亿点点,同心圆嗨起来!!!】(注意:日思夜想的秋叶*棠,有没有听过:把你的*,窝的*,串一串…串出一个同心圆…) 瞧瞧这都什么东西? “八嘎牙路。”它有种自己被不知名的对手没完没了地随意戏弄,还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想到这个可能不由双手死死抠住桌沿,脖子青筋暴起,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 与此同时,窝国驻花国的各个高层的鬼子也注意到了这些报纸上层出不穷又百思不得其解的信息。 “窝岛?熟人?狸猫换太子?难道有支*诛去了我们本土?他们要干什么?” 嘿,在这里连鬼子自己都可能没注意到它们不自觉地承认了窝岛是它们本土。 论如何转移焦点,无非就是制造一个更惹人眼球的事件。 艾重华在离开前跟鬼子们玩了个文字小游戏,她投了一封信给各大报社,信封里装着一百大洋,为了报社同意刊登这可下了血本了。 她用自己前世的家乡话写的信,而且她真真假假地把一些情况写进去,就想故意迷惑一下好奇想探底细的鬼子。 毕竟就跟聊天总得聊点人家想听的一样,她总得给鬼子看点它们想看的才好继续发展下去不是吗? 她这一番捣鼓真的让鬼子把调查机场事故的部分重心转移到了关注这些匪夷所思的消息上。 山田明野和清水贱郎都很快前后脚收到消息,目前有三个城市在报纸上出现类似的消息。 清水贱郎气愤地一掌拍在桌上,嘶!震得自己手疼,“狡猾的支?诛,总有一天……” “照这样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难道都是代号,难道这是一个新的无名组织?八嘎!” 半晌它抬起头问:“最近机场那边有进展吗?还有报社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山田明野的狗头低垂像要塞进裤腰里,弱弱地回道:“没有,奉天的信件是匿名投递的,信里附有刊登的钱,目前……还在排查可疑的人,连市和津市……也是这样。” 它不敢说压根没有找到可疑的人,信件应该是夜里直接丢到报社大厅的,就算查到你也很难分辨出是那人是哪个代号啊。 清水贱郎阴沉着脸不说话,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山田明野。 自从来了奉天,就一直诸事不顺,烦心的事一遭接一遭,眼下机场这桩棘手的案子还没解决,报纸上又来个看起来暗藏玄机的信息,看来要想个办法离开这个麻烦的鬼地方了。 津市特高课 课长井口宇衣郎一早看到报纸的一则新闻,好心情荡然无存,它的脸色愤怒起来变成猪肝色,嘴角抽搐着。 “八嘎!这个且听龙吟到底是什么滴干活?” 第192章 换xue计划 只见报纸显眼位置赫然放着一张图片, 一张照片上是一个个鼓鼓囊囊堆起来的麻袋,不知道装的什么。 底下配了一则文字。 【货已收到,且听龙吟换xue计划干得不错,一个顶十个,果然办事还是得有熟人,“111,5653 ,1356,666,哈哈哈。】 “这鬼数字到底什么意思?”加上之前奉天报纸上那个,这是它第二次看到这串数字了。 井口宇衣郎双眼凑近图片仔仔细细一点点看,终于在一堆压得密密实实的麻袋中的一个麻袋底部发现了几个小小的字眼,“这好像是奉天那边粮库的标记,难道是奉天的储备粮出了问题?八嘎!”脸色阴沉地像老天给了它一巴掌似的。 它想到几种可能,一是有人在奉天拍到了粮库照片,故意拿到津市捉弄它们,引它们上钩的。 二是有人故意在津市的粮库里拍了一张照片,麻袋上的标记是故意伪造迷惑它们的。 三是……奉天那边的储备粮真的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但是消息被压下来了,没传出去。 井口宇衣郎是土肥圆先二的弟子,它马上电告土肥圆,又马上派屎兵把津市的报纸给奉天的山口平一郎送去。 井口宇衣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亲师傅居然就在津市。 土肥圆先二虽然在津市,但是近日东北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它不知道的。 它自然早就知道奉天取引所储备库被盗一事,但自诩手段了得,眼线众多的它也至今摸不清那伙盗匪的去向。 至于储备库墙上那串数字它早就获悉,都研究好久了,甚至亲自上阵翻译,也没弄出什么东西来。 这串数字又好几次重复出现,扰得它心烦,它都一度怀疑是盗匪故意搞出来扰乱它的。 不得不说,它真相了,真香。 这时,耳边突地隐隐约约听到围墙外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乐声,土肥圆心头涌起一阵烦躁和不悦。 “乐声?”它背着手边念叨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蓦地似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转身出去,打发屎兵找来自己信任的一头特务。 小桥边一郎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见土肥圆,在门口缓了缓气,进去躬身站立在一侧直挺挺问道:“机关长,您有何指示?” “小桥君,你去翻一翻乐谱,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说着,土肥圆指指报纸上那串数字。 小桥边一郎马上领悟,机关长怀疑这串数字来自某一个乐谱。 “哈伊,卑职加班加点尽快找出结果。”说完,快速转身出去。 要是艾重华知道土肥圆先二这波操作,也不得不说一声,土肥圆先二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串数字的确取自乐谱。 可惜,谅土肥圆先二翻遍天也找不到出处。 就算找出来差不多的又怎样,那就是艾重华拿出来戏耍它们的,嘿嘿。 前世爷爷爱看神剧,又喜欢吹笛子,每次吹笛子都要唱唱那些谱子,耳濡目染下她也记住了一丢丢,闲的没事在空间拿木头刻着玩,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换xue计划,熟人好办事?”奉天特高课的山田明野一脸阴霾,“难道取引所的高层被换了,储备库失窃其实是盗匪联合这个高层里应外合造成的。” 出了内贼,这事关重大,它吩咐特务严密监视取引所上下所有职工的一举一动。 两天后 正当山田明野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头特务进来伏在它耳边一阵密语,随后递上来一个信封。 山田明野带着疑惑打开信封,抽出了一沓票据。 它坐在案桌前,把票据一张张摊开,一个个款项,一个个指印和签字看过去,同时把一些款项抄下来仔细核对。 它仔细核查后发现上个月和前两周分别有两笔不大不小的款项对不上,存货量上明明写着五十吨玉米,但是发货和收货方却只写着四十万,存货量却变为了零,那十万吨物资去了哪儿?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帝国的东西上动手脚? 里面没有猫腻说出来谁信?究竟是谁说谎? 它把有问题的票据抽出来,召集了几头得得力的特务,手指在票据上弹了弹,带几头特务看过票据记下上面的信息后 山田明野阴笑着下令:“你们几个马上前去调查是哪一方说谎,同时把最近监视取引所的所有资料收集过来,今晚我要看到结果。” 日头西坠之时,山田明野等来了汇报结果的特务。 一头特务鞠躬后面无表情地站直汇报:“课长,上个月5号取引所本应发往华东的四十吨物资,据花东方面回应也确实收到了四十吨。 但其实发出的是五十吨,其中十吨经羽田真一郎和三位组长的手联合辎重队大佐宫川翔太,在津市转卖给了大毛国。” 至于前两周那批物资,经查羽田真一郎秘密联络了一名花国商人,储备库看守的大佐和羽田真一郎去花乐坊喝过三次酒,没过两天储备库失守被盗,储备库上下五十屎兵全部患病。” 另一头其貌不扬,个头也就根号二高的特务上前补充自己的发现: “课长,在此期间羽田真一郎跟着它的飞行员弟弟,还去了两次空军俱乐部,据悉空军三分之二的飞行员经常去那里,在羽田真一郎去了那里之后没多久,这些飞行员先后患上风寒,迟迟不见好转,用药后病情反而加重,医院诊断疑似中毒,它的弟弟也不例外。 这是在羽田真一郎住处搜到的五万丑币,其他的联络信件没有找到,据观察羽田真一郎非常谨慎,所有信件看过就会烧毁。” 山田明野马上派特务联合宪兵队火速赶到取引所办公大楼,不容分说地扣押了取引所信托猪式会社社长羽田真一郎等数位高层。 “诸位,不好意思以这种方式把大家请过来,不要慌张,我们只是就储备库一事进行一些问话。” 它亲自问话,东拉西扯地问了一堆,期间它一直不错眼地盯着羽田真一郎,目光不断打量羽田,像要找出什么破绽。 羽田这家伙问什么都老老实实回答,不遮不掩毫不畏惧山田的打量,它知道如果不老实反而会更遭怀疑,甚至会被用上特高课甄别内奸的刑罚手段。 羽田隐约听到“数据……核实……对不上……”等词语,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但马上强装镇定,不敢露出丝毫不安。 “请大家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你们平时在票据上怎么签名就怎么来。还有从上个月开始所有的行程,接触的人全部写下来。” 羽田真一郎和几头分管的组长顺从地在纸上签上各自姓名,俯首沉思一点点回忆按照山田的要求慢慢写出来。 山田立即当面拿出票据照着上面的签名比对。 羽田真一郎和其中两头组长的心像被系上了一根绳子,随着山田的举动时不时揪一下,生怕真查出什么来。 羽田真一郎可能是老手了,心里再怎么着急面上也不表露一丝一毫。 那两头组长瞅着山田的视线在其中一张票据停留了半柱香,内心的恐慌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心也像一只惊慌的兔子,七上八下地跳着。 等山田明野抬起头眼睛看过来,又状似无意地扫了它们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眸,却微扯唇角,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两组长不受控制地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进散了。 “长岛君,明山君,上个月5号真的发了四十吨物资去花东吗?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张票据是怎么回事吗?” 长岛台郎和明山林一郎视线触及那张票据,再结合刚才山田的一番问话,知道特高课一定掌握了一定的证据,顿时面如死灰。 山田明野挥手叫了两头特务进来把长岛和明山带下去审讯。 它的目光瞄向了一边老神在在的羽田真一郎,缓缓开口:“羽田君,不知是否听说过换xue计划?” 第193章 背锅的羽田真一郎 羽田真一郎的确是扣下了十吨物资,但是它很会来事。 每次捞外快后它主动给上司佐藤三十二送了五分之三甜头,剩下的五分之二自己只拿了五分之一,为了堵住下属的嘴同时为了下一次更方便地交易,特地分了五分之一给株式会社的下属。 佐藤三十二的叔叔是天谎近臣,同时是军中高层手握大权。 突然之下被带来特高课,还是这种方式,自己做过的事又败露,说不慌张是假的。 但是它很快冷静下来,自己有靠山怕什么。现在听到问话尽管一头雾水,但它一改刚才的老实连不正眼都不带看一下山田明野。 它神色都不变一下,直直地看着前方一脸平静地回道:“山田课长,我整天就跟商人打交道,我做的事都是为帝国军事行动服务,每天面对的都是数据和各种应酬。恕我孤陋寡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山田明野见它对自己如此不恭敬不配合也不恼,心里冷哼一声:见多了故作镇定的,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羽田君,真是处处逢缘啊,连空军俱乐部这样的地方也是说去就去。听说令弟以优异的成绩入职蝗牌飞行队没一年,就得到了空军少将阁下的赏识。 可惜!听说莫名染病疑似中了毒,凡是那段时间去过空军俱乐部的蛹屎都相继出现症状。听说羽田君你也同去了,羽田君可有感到什么不适?” 什么意思?弟弟有事,它没事。这是怀疑是它下毒,它再爱钱也不可能做出伤害帝国蛹屎的事情来,再说里面还有自己的亲弟弟。 羽田真一郎头一瞬间转向山田明野,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仿佛在说:“你要置我于死地,也该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吧!” 它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随时都准备向山田明野发起攻击。山田明野被羽田真一郎的目光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它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一些。 然而,羽田真一郎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打断了它的话。“山田明野,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些荒谬的猜测和怀疑吗?” 羽田真一郎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否则别在这里信口探测!” 山田明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它没想到羽田真一郎会如此强硬。 但转瞬它就扬起一个笑脸,它接触过不少花国潜伏进来的卧底,也抓过不少花国的特务。 面对问话都是不慌不乱,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它愈发觉得羽田真一郎就是那个【且听龙吟】或者是里面的一个成员。 山田明野没那个耐性慢慢在这里跟它磨,视线轻蔑地飘过羽田的头顶。 “证据?哼~羽田君?或者应该叫你【且听龙吟】,你大概也听说过进了我们特高课的大门不是那么好出去的,你是在这里好好交代呢?还是进地牢好好享受一把再交代?” 等了几个钟,见羽田坚决不配合,嘴里还在嚷嚷着要找佐藤三十二。山田明野更加鄙夷羽田这种遇事尽想着靠不光明手段拯救自己的人了,垂下冰冷的眼眸一挥手,两头特务即刻上来把羽田带下去了。 山田明野无视羽田挣扎中还不忘言语威胁的聒噪声转身回去,闭上眼眸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扣击桌面。 以它的经验,结合调查到的羽田真一郎的卷宗,还有其所有的生活迹象,身体表现。 它估计羽田真一郎那个脑子做不来那么费心力的事,多半是被人做了局,或者说羽田真一郎之前的一些举动跟真正幕后主谋的行动出现了巧合,羽田真一郎刚好巧合地出现在那样的场合里。 但是,现在找不到真正的贼人,而且它想把自己的表哥安排到取引所去,最好是取代羽田的位置。 羽田真一郎必须承认它就是且听龙吟,空军俱乐部和取引所的事都是它干的,这个锅它是不背也得背。 佐藤三十二和它背后的叔叔,山田明野还是不想招惹的。“羽田君,不好意思了。” 山田明野亲自来到了那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腐臭气息的地牢之中。 当它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羽田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山田明野挥挥手,示意守在一旁的特务们离开。这些特务们立刻恭敬地退出了牢房,只留下山田明野和羽田独处。 随后,山田明野搬来了一把破旧的椅子,毫不客气地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冷漠地盯着羽田。 它想从羽田的脸上找到一丝悔恨或者恐惧,但羽田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羽田还存着最后一丝期待和倔犟,咬紧牙关不松口。 谁知它等到花都谢了,也没有等到自以为的靠山来捞它出去,每天都要遭受无尽的折磨。 两天后,山田明野再一次来到地牢,羽田终于承认自己就是【且听龙吟】,是无党派的花国人,它还指认了几头平时收过它好处的鬼子高官被花国人“换xue”了。 山田明野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地牢,嘱咐底下的特务在查实情况是否属实之前,不得透露羽田交代的消息。 那几头高官,没有什么特殊背景的就带回特高课。 它自己则是去暗示表哥筹谋已久的事情有了眉目,现在只需马上活动活动关系。 “铃铃铃……”奉天特高课 山田明野接起听筒,瞳孔睁大,面上先是不可置信又瞬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山田君,接到消息,天谎陛下指示把【且听龙吟】送回本土,陛下要亲自审讯,你准备准备。”电话里传来毫无起伏的嗓音,是它的表哥中村又一郎,关洞军陆军少将。 “哈伊,多谢您告知,一定安排妥当。”天谎要亲自提审,羽田这个冒牌货有点不好操作啊。 山田明野马上下令停止查那几头上了换xue计划名单的高官一事。 它眯起眼,握紧拳头,踱步到窗前沉默不语。 半晌,它悄悄叫了一头自己极其信得过的特务进来:“把羽田透露的那几头名单不着痕迹地透露出去,让该知道人的知道,懂了吧?” 特务瞬间明白山田明野的意图,领命出去。 没过两天,山田明野正式接到送羽田真一郎回国的命令,山田明野片刻不停地把羽田真一郎送上了去往连市的火车,羽田将在连市的港口转道坐船回去。 当天晚上,夜色清凌,寒风凛冽。 山田明野悠闲地跪坐在家里喝茶,一头特务来报:“山田君,连市方面来电,羽田在火车上身体突然不适不幸身亡。” 山田明野故作一脸诧异转而同情道:“可惜了。” 其实内心暗爽:“借刀杀人,这个红漏梦里的典故果然有意思。” 同时暗暗佩服那些敢截胡天谎的人,够胆量。 第194章 干人 时隔几个月,艾重华又回到津市的地下室,毫无陌生感,在空间好好地吃了个饭。 饭后整理了一番空间里的物资,坐下来泡了一壶茶,氤氲雾气笼罩住她的脸,乍一看端的是一派悠闲,实际她内心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忧虑和无力感。 她在空间物资记录册上翻到了窃听器,才猛然想起这东西居然被搁置了这么久。 这玩意可有二十多个呢,她又没有分身之术,无法兼顾多个地点的监听,这东西无法在她手里发挥最大的用处。 沉思片刻,看来有必要联系有志之士,爱国志士,把这玩意送出去,多方位监视鬼子的动向,才能更好制定应对的策略。 她嘴里嘟囔着:“找谁呢?去哪里找?有东西不知道送给谁?真是愁死人。” 此时的红党 大部队刚刚突破了果民党军第二、三道封锁线,并以极其惨烈的代价渡过了厢江,正往黔省前进。 黔省素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的说法。 刚刚下过雨,蜿蜒泥泞的山路特别难走,往日在路上不可一世横冲直撞的军用吉普也在这土路前失了威风霸气。 “个吊毛,这个路实在是太烂了,老子就没遭过这么大的罪。”好几次陶俊阳感觉自己脑袋都撞到车顶了,气得忍不住开启国骂模式。 陶俊阳之前是隶属果民党第十九路军158师9团的一名战士,正正经经杀过鬼子的。 由于蔡军长与光头出现了一些分歧,蔡军长出来单干可惜没多久就失败了。 他也因此被果民党收编了,现在的上峰奉光头的命令,派他们沿途堵截红匪,不时还要负责送物资补给。 现在的上峰经常有意无意内涵之前的蔡军长,曾经的老乡入了红党,对他们的蔡军长也是颇有微词。 他听了内心非常不爽,但他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粗人,不知道怎么为蔡军长申辩。 虽然他们蔡军长多年前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率领他手下的几千战士,突然脱离了起义部队,投靠了光头,这事看起来非常不道德。 但是蔡军长素怀救国之志,痛恨鬼子的侵略,并且一向认为军人以守卫国土、才是克尽军人天职,并且他率领军队勇敢抗击鬼子,于民族大义上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实这一路围剿红党的过程中,和自己昔日的老乡和战友在战场上兵刃相见的时候,他的内心很是纠结痛苦。 他一直认为,有限的子弹应该对准鬼子,而不是自己的国人。 “兄弟们,老子慢慢开,下雨路滑你们慢慢走,我不能明面帮你们,但是尽量给你们缓冲还是可以的。”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但脸上满是追不上果民党党部队无法及时运输补给的焦急,还暴躁地拍了几下方向盘。 他一脸无奈地下去小跑到后面过来视察的车子,“报告团座,下了几天雨,路面软塌塌的,轮子陷进去很难出来,但我们一直想尽办法在加班加点地给兄弟们运补给,今天已经比昨天多走了三里路。” 孙远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闭上眼挥挥手,陶俊阳微微撇撇嘴转身回到车上。 孙远安捂着心口,真是累得慌,两天了,才走这么点路,就是走过去应该都比开那破车快吧? 他不止一次唾骂红党,好好跟委员长干不成吗?非要这样搞,现在好了,逼得大队人马东躲西藏,搞得他跟着来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爬山涉水吃苦。 陶俊阳坐在驾驶位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光头嫡系是亲生的,他们这些都是后娘养的。 又要他们围剿又不给粮草,这么些日子兄弟们累死累活的,这点补给还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讨来的 这憋屈的日子过得真是没眼看,还不如在战场上跟小鬼子同归于尽呢。 黔省某个小茶店,三个穿着破僧衣,拿着钵的瘦弱和尚向老板讨了一碗茶水,轮着喝进肚子后,向老板打探了附近的村落,相携着化缘去了。 三日前 陈宝生向两个战友黎天明和马原平传达了上级的要求:“上级指示,在大部队到达之前,我们必须摸清当地百姓的贫富情况和行军路线,为大部队到来后顺利翻过大山提供可靠的情报。” 他们仨连夜商讨决定化装成和尚,降低百姓的戒备心,在黔河一带以化缘为掩护,深入各地打探消息收集情报。 他们进入黔省已经有一段日子,发现这里的山区百姓格外贫困,这些贫苦的百姓生病没有钱医治只能寄托在神佛身上。 这里最贫苦的山民被称为“干人”, 因为他们所有的一切完全被*动派榨干了。 一路上,到处可见行乞的“干人”, 这些扶着原始的木犁在石缝中劳作的人, 蓬头垢面、衣不蔽体、面色蜡黄、目光呆滞、骨瘦如柴。唯一的栖身之处是茅草搭盖的窝棚。 “我们老百姓苦啊,那些带家伙的三天两头地来收这个税那个费,加起来起码得有百多个名堂的税, 把我们的血汗榨得干干净净啊!菩萨什么时候救救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我二爹累死了,一张席子都没有混上就埋了,我娘天天拜菩萨拜神仙盼着神佛显灵,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此时黔河几十里的一座大山里 连续几个昼夜几乎没停过的红党战士们,终于可以停下来稍作休息了。 战士们以地为席,天做被就地扎营, 行军走了几天路,身体都疲惫不堪,有的同志干脆不想等饭吃了,饿着肚子倒地便睡上了。 这山的百姓很苦,一年到头辛苦耕种的粮食要给一部分地主,还要交一部分税,年头好收成不错的话全家老少还能配着野菜混个肚饱。 战士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几户百姓愿意卖给他们一些大米。 下锅的食材有了,负责饭食的战士们却发愁了,他们有钱也买不到柴火。 就算处在深山,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但是老百姓家里的柴火依然非常紧缺,连日下雨他们自己的柴火都不够用。 因为山上的树都属于地主,地主是不允许百姓随意到自己的山林里砍柴火的,掉在地上的枯枝落叶也是被允许后才能进去捡回家。除非是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那里的柴火才可能随你砍。 (作者菌的祖奶奶幼时试过去地主家砍柴火被打,她经常跟年轻一辈讲古。其他地方是否也这样,这里不进行深入探究。) “同志们,前面吃了十几顿野菜,也挺过来了。这好歹是粮食,嚼吧,嚼碎了吞进肚子里,生的在我们肚子里也把它熬熟了。”没有架子的彭泽老总带头把分给自己的苞米塞进嘴里,当着大家的面嚼起来。 一群穿得破破旧旧的山民抬着几个笨重的木桶过来,为首的一个精瘦汉子一脸歉意地上前道:“唉,我知道大家是帮助我们穷人的,你们都还是孩子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过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有好东西招待你们,这桶水是烧过的,大家喝点暖暖身子吧。” 第195章 误工费 红党战士们见状赶紧迎上去,彭泽老总握着老乡的手感激道:“这……真是多谢老乡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彭泽老总尽管不想麻烦贫苦的老乡,但还是接下了老乡送来的热水。 原来这一路上因为躲避敌军的攻击,有十多个战士不幸了,他们都最大的只有二十岁左右,最小的才十四岁。 一路上急行军,老天又不时下雨,战士们根本无法把自己打理干爽,现在这些战士都躺在树下,浑身污泥,脸色苍白。 冬日里阴雨连绵,空气都是湿冷湿冷的,战士们本就衣着单薄,他们咬着牙,闭着眼,两条腿不住地抖动,看样子伤势很重。 带头的胡老汉看了内心十分不忍,“遭罪啊!让这几个娃子上我家烤烤火吧,好歹让身上有点热气。” 他不由分说招手叫身后的两个子侄过来,“大壮,二壮你们马上回去把门板拆下来,把这几个娃子抬回去。” 胡老汉的两个子侄很快搬来门板做成担架,彭泽老总含着泪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 他帮着把战士扶到担架上,又把自己的一床毛毯盖在战士身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触动战士引起疼痛,面对纯朴的老乡,关怀自己的长官,战士们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深夜的津市,喧闹的大街上也陷入了沉睡,桂花胡同清清冷冷,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风声。 艾重华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隐入地下,没一阵功夫犹如鬼魅一般,潜到了一间闪烁着二十几头窝瓜光团的房子地下。 她回到津市,白天黑夜地在各个大小巷道晃荡,终于摸清了鬼子储存物资的地方,熬了几个小时等到天黑,终于可以再一次零元购。 “马上要去走亲戚,搞一波礼物才好上门呀。嘿嘿,这里的东西送礼应该拿得出手吧。” 小鬼子学精了,上次无缘无故被搬走了那么多物资,还后知后觉,贼人走了多久,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它们当即另寻了一个自认为隐蔽性极高又极其易于防守的地方做储备库。 这个地方藏在几家窝国商家开的店铺周围,明面上是商铺堆放货物的仓库,实际上都是军火。 这些商铺已经全部用作窝国特务的据点,凡是靠近这条胡同的人都会被暗地里的特务拍照。 离仓库三十米处,有两家与仓库形成对角线的三层商铺,站在顶楼上可以俯瞰整个仓库,就算一只鸟飞进仓库的范围也会被特务注意到。 进出仓库必经之路的第一个关卡就是宪兵大队,附近二十四小时都有宪兵巡逻,防守算得上严密。 这间仓库位于城西,要不是艾重华注意到附近有密集的窝瓜光团,有些还是墨黑墨黑的光团,她还看不太出那些来来往往的商人居然是小鬼子。 她白日里从地下进去探过底了,这仓库里有一批大约四个旅的装备和物资。 当时恰巧有一小队鬼子正在搬运着一车物资进去,要不是顾忌着外面的特务,白日里她就想下手了。 她不客气地潜入地下,在一个角落里冒出个头,看到堆的高高的一口口大箱子,眼眸变深,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一下,仓库里面没有一丝呼吸声,也没有看到窝瓜光团。 “环境安全,开工。” “它令堂的,等了五六个小时,不多拿点都对不起姑奶奶浪费的时间,这一点点东西就当作赔给姑奶奶的误工费吧。” 收东西早就是她的熟练工种了,几个瞬息之间,她就把一个仓库的东西收的只剩下带不走的墙皮了。 收完东西进了空间,打眼一瞧,这波收获还不错,她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炮弹、掷弹筒、步枪、歪把子机枪、捷克式机枪,马克沁重机枪,榴弹炮,配套的子弹…… 除了武器外,生活物资也包括在内,玉米粒、糙米,面粉、工业酒精、罐头…… 屎黄色的军服、军靴、军帽、大衣,林林总总应该有六千多套,只是尺寸都略微小了些。 她一脸心疼地说:“可惜了,不能直接穿,还得改改,都怪小鬼子个头不高。” 除此之外,各类外伤药品、医用酒精、绷带,磺胺,各有五十几大箱。 “小鬼子,看在你们给姑奶奶贡献了一份礼物的份上,姑奶奶多少也得给你们回个礼,毕竟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发展嘛。” 随后就在空间忙活开了,准备礼物她是认真的,不带一丝一毫水分。 她最近勤学苦练画符篆,可惜的是她始终没有进展。 但值得一提的是她无意中发现了,一直被自己认为没有什么用处的缩小法器真正的妙用,由此开发了一个新玩法。 翻出之前拿来练笔的一大叠符箓,在仓库的墙上,柱子上这里贴几张,那里贴几张。 这些符篆非常抽象,图文结合、笔画扭曲,显得神秘怪诞,看起来如同“天书”一般。 嘿嘿,这些没用的废纸纯粹是为了后面的大戏做铺垫。 为了掩盖丹药的存在,不能每次都用丹药,没有神秘感,震慑力也不够大。 可能鬼子是认为附近已经围成铁桶,里面防守的屎兵只有十几头,分成三班轮流值守。 她偷偷潜入鬼子轮换休息的三间卧房,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撒上能快速让鬼子陷入昏迷的丹药粉,但是时效只有一个小时。 确定三头鬼子都已经陷入昏迷,迅疾地靠近挥手收进空间,又转身下一间房如法炮制一番。 “咔嚓!咔嚓!”她担心鬼子醒来在空间里搞破坏,有大力丸加持的她抬起脚,干脆利落地对准鬼子膝盖和肘窝,手腕就是几下,又把几只凶猛的大鹅召唤过来守着。 人又一下子闪到外面,开始黑夜中的围猎。 “嘿嘿,这么冷的天,我就做个好心人,加点料让你们睡得更安稳更温暖吧。” 一队鬼子踢踢踏踏地转过一个光线不太足的拐角。 殊不知一颗墨色的迷雾弹,先它们一小步被丢到了地上,正迅速地在黑暗中弥漫着无味无色的烟雾。 艾重华在空间里向外再次扫视一圈,确认附近没有活动的鬼子光团,才眯起满是兴奋的眼睛默默倒数:5 4 …1。 她立马从离鬼子咫尺之遥的身后显现出来, “噗通!噗通!”刚有两头鬼子中招倒下,剩下的三头鬼子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刚想拔枪大叫之时,被她一挥手收进了空间。 津市地下审讯室 十五头鬼子浑身上下只剩了一块兜裆布,五花大绑地贴在柱子上,有点待宰的猪既视感。 “这么久没用这间房,都积灰尘了,看来还是得常用。”她之前临时挖的审讯室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第196章 寇可做,我亦可做 但她现在没有空审讯这几头小虾米,趁着小鬼子还没有发现仓库的异样,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早就看好的目标,窝鬼种鸢母大实业株式会社第十七工厂。 前几天在外面闲逛找目标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工厂透着的诡异与阴森。 从外面看除了高得出奇的围墙,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当她从地下进去时,一靠近里面的建筑,她罕见地感觉喘不上气,莫名觉得压抑悲痛。 她也杀过不是少鬼子了,自认心性早就历练出来了,可在这里突然又产生这种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不得已她决定先退回去。 从地下撤离时,无意中在一间房下碰到了一条狭长黝黑的地道,撞见了一头猥琐矮小充满阴冷气息的鬼子,正举着手电筒从地道往外走。 “它令堂的,这光团有簸箕大了吧?黑得可以不用磨墨直接挤出来写字了,这得干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她当时恨不得放一堆土堵在地道口,摘了这颗窝瓜做菜的。 “还没见过这么大坨光团的窝瓜呢?跟过去看看,家里指不定还有更大的窝瓜呢?”好奇心使然之下她暂缓了这个计划。 这么大坨窝瓜她担心出现意外:“这么大坨窝瓜,万一跟丢了我不得悔死,还是得先预订。” 取出鬼煞,在离鬼子还有三十米的地方,开启透视默念目标物,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地送了一枚小东西过去给鬼子,瞬间隐入旁边土墙遁出去。 “嘻嘻,馋死人的大窝瓜,就算跟丢了不能拿到手做菜,我也要让你在几天后慢慢发臭腐烂成一坨泥。” “啪!八嘎,什么东西?”甘坡症焰的脖子突如其来地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它当即顿足一巴掌拍上去,死死摁了一下,拿开手掌一看,上面什么也没有。 手迅疾摸向腰间的手枪,一个凌厉转身晃动手电筒向后望去。 除了手电筒的光亮,还有远处漆黑的地道,连个鬼影都没有,耳畔也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但清楚地感知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它又四下晃了晃手电筒,加快了脚步离开地道。 “哦豁,出口居然在这儿。”这狗日的把地道出入口,设在了一家有很多背着小枕头花枝招展的女鬼子的地方。 出入口在一间单独包厢一张矮桌下面,触动机关就可以开启关闭。 艾重华也算见识了不少机关,又有透视,这么点小机关术自然轻松拿捏。 先鬼子一步出现在包厢,为了不引起鬼子发现异样提高警惕,她只是闪入空间静静等着鬼子出来。 至于探索包厢是否藏了值钱物件,她的透视眼一望到底,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懒得去翻了,拿下那鬼子才最要紧。 “嗒嗒!”一道微乎其微的声音传来,甘坡症焰扣动了机关,矮桌被推到一边去,露出一个仅容一臂大小的洞口。 甘坡症焰从下面爬了上来,像极了一条拼命扭动前进的蛆。 艾重华在空间一边目不转睛不愿放过一点点这画面,一边摇头叹息:“可惜了,不能把如此有意思的画面拍下来,没准日后可以上热门呢?唉,失策了!” “哎呀,有了,这样应该也不错。”她倏然间兴奋地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 眨眼间,甘坡症焰已经关闭出口,洗了手,跪坐在蒲团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缓缓啜了一口,闭上眼睛品味。 片刻后,它抬起手腕,腕表上的指针告诉它,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它爬起来,拍拍手弹弹衣物,迈着两条罗圈腿推门出去了。 艾重华火速遁入地下跟出去。 甘坡症焰出了院子,径直走向早就守候在外面的吉普车。 “呼,还好赶上了。”艾重华动作快,在车子启动中,在车底遁出,双手挂住底盘后闪进空间。 车子几个兜转间,直接开进了一栋看着普通不出奇的宅院方停下。 这是一栋平层的回形小四合院,院里除了一口井,庭院中间左右各摆了两盆植物外,别无它景。 这个宅院配套家具一应俱全,却一丝烟火气也无,除了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个客厅,一个储物室,其他的房间都空荡荡的。 这宅院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下面有地下室。 就是在这个地下室里,艾重华发现了惊天骇人的秘密。 那狡猾的鬼子在地上设置了卧室和书房都是用来白日里掩人耳目的,其实真正起居和处理事务的居室位置在地下。 更惊奇的是有一头漂亮但阴柔的女鬼子,跟它一起窝在下面住。 即使点了灯也稍显阴暗的书房里,艾重华隐在空间窥视到这鬼子盯着桌子上那摊开的文件时,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得意的贱笑。 待鬼子离开书房转去卧室熟睡后,她闪现出来,文件上面的窝文她磕磕绊绊地看懂了一些,但充满了疑惑。 “陶瓷弹?什么陶瓷弹居然需要这鬼子亲自到场接收?不会是什么武器名称吧?” “那就留你们的狗命两天吧,我也见识见识这稀奇的陶瓷弹。” 要不是担心鬼子发现文件丢失引起怀疑,她真的想把文件原件拿走。 当下只能把文件转到空间,取了一根小棒挑开文件用相机一页页拍下来。 在书房里,她还透视发现书柜的一个暗格藏着一个精致纹路的匣子,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的纸张和三个厚厚的笔记本,估摸着是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记录。 她直觉匣子里面藏着可以揭开秘密的东西。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玩意一刻没拿到手,我心难安。”她担心一个看不住,鬼子把这东西转移了,还是收进空间比较稳妥。 用鬼煞给那头女鬼子也赏了一枚小宝贝后,回到空间里,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一探究竟。 拿起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翻开一看,第一眼就是一张引人注目,让她睚眦欲裂的照片。 照片中,十几个破衣烂衫,垢头灰面,瘦骨嶙峋毫无人样的人,跪在地上,脸上满是麻木无助,眼神好像在哀求。 而一旁站着两头扛着刺刀,叉着腰,像个圆规一样站着,猖狂大笑的矮窝瓜。 再看上面的那段飘洒飞扬的文字,一看就能想到鬼子在记录时是何等畅快。 【1934年4月7日,同乡花田阳一郎邀我去津市xx村看戏。 这群支*…诛一开始防备心很重,在花田阳一郎一番画饼,又一人给吃了一个窝头后。 这些一听可以跟着去挣大钱就眼睛发亮的支*诛,听到花田阳一郎说名额有限,都不用太多诱哄,居然跪下来求着我们带回去挣钱。 哈哈哈,他们不知道是去善西挖煤,这辈子是别想回去了,挣钱?哈哈哈,为洞鸭公容服务是他们的荣幸。】 艾重华握紧拳头,牙齿咯吱响,恨不得冲出去一把捏爆那头杂碎。 翻过一页,又是一张照片配一段文字。 几头鬼子用刺刀指着十几个瘦弱的男人,他们的衣服全剥光了,一个个赤条条地等在院子里,衣服挂在一边的树杈上。 通过文字知道,这是我们的花国同胞被强行抓去做了“劳工”,在津市被赶上船往外运,经过三天三夜,到了腐顺煤矿湾大屋矿区。 这些被抓来的“劳工”,已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非人生活,身上都生满了虱子、跳蚤,鬼子就强迫着“消毒”。 她忍着满腔怒火继续往下看, “杀了300个花国人?2500免费劳工送去矿区?” “难怪?难怪?……呜呜呜”,她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在那个建筑里会喘不上气,会悲痛。 原来,是那么多同胞们的冤魂在那里。 她的眸底涌起雾气,眼中满是化不去的悲愤。 “寇可做,我亦可做!” 第197章 拿下 大地已经沉睡了,今晚的窝鬼种鸢母大实业株式会社第十七工厂,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愈发孤寂阴沉。 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津市的冬天,树上的叶子早已耐不住寒冷掉了一地,风把满地的落叶卷到空中又落下,仿若化身为那漫天的纸钱在诉说无尽的冤屈,无端把夜衬得多了几分哀戚与阴森。 艾重华穿上她的夜行套装,隐没在暗夜中,在地下不断穿梭。 “种鸢母大实业株式会社第十七工厂,冤死的同胞们,可恶的小鬼子们,我来了~” 工厂第二栋房子的平地前,一小队穿着怪异的鬼子正在搬运着一车炮弹,在地道里发现的那头鬼子也同样的装备,远远地站在一边盯着,指挥屎兵搬运摆放。 “防毒面具?防护服?该死的鬼子!敢在我们的土地上搞这玩意,不让你试试这滋味,我不是花国人。”艾重华眼底的杀气止也止不住,满得要溢出来了。 如果不是看了鬼子的文件,加上她见过这些特殊服装,又了解一点内情,可能压根就发现不了这些炮弹都是陶瓷做成的。 片刻后,一个大大的仓库里,三十多个陶瓷炮弹犹如等待释放的魔鬼一般静默站立。 一头屎兵跑出来,在甘坡症焰面前立定站好后打了一个手势做报告。 防毒面具下的甘坡症焰扬起一抹大大的得意笑容,满意地打了一个手势,想象着里面那一枚枚炮弹即将爆发的威力,心里恨不得仰天高呼:“呦西!” 之前艾重华看文件的时候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用陶瓷做炮弹,直到她注意到 陶瓷炮弹旁边一只高约3米、直径约2米的白色热气球被固定在低地板上。 她瞬间明白了 阴毒的鬼子把细菌装在陶瓷里,从飞机上丢下来,利用热气球飘扬的能力带动陶瓷炮弹在四处坠落,不用爆炸就会摔碎,细菌自然扩散。 这些小鬼子把炮弹卸下来,搬进去摆放好,就像身后有恶魔追着似的一刻不停歇的跑了。 艾重华不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就没有去理会这些小鬼子,她火速从仓库地下遁出。 边奔走边挥手,只见三几下就把这间仓库里大大小小的东西,收得一干二净。 至于其他的库房,早就在那批炮弹运来之前被她搜刮一空了,只在少数几个出入库看着比较频繁的库房留了一点空箱子,要不是怕鬼子发现突然发现库房空了,影响她的行动,她连箱子都不想给鬼子留。 甘坡症焰脱下防护服,防毒面具,匆匆给自己喷了消毒水后。 进入地道准备回去,刚走了没几步陡然间心口扑通扑通地疾速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口跳出来,脑袋也一阵阵针刺般疼痛袭来。 它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心慌意乱,直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它顾不上回头去看,紧捂胸口忍着剧痛加快脚步往出口赶,脑海中好像有一个声音不断循环告诉它,快点走快点走。 “八嘎!怎么回事?”正当甘坡症焰累得有气无力才走到地道中间时,前面猛然间惊现一堆土堵住了通道。 它一边怒骂一边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真真实实的一堵厚厚的土塞满了通道,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它猛地转头打算往回走,结果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堵上了。 巨大的恐慌一瞬间席卷全身,它两只爪子紧紧抓着墙壁,强撑着才没有一屁股跌坐下去。 它掏出腰间的手枪,躬起身子在小小的一方隧洞里转圈圈试图找出幕后黑手,可惜不是那种魔力圈圈,一切注定徒劳。 上下左右都仔细瞄了个遍,连只蚊子都没有发现。 “八嘎牙路!”甘坡症焰气得肺都要炸裂了,举起手枪扣动扳机欲要鸣枪引起上面的屎兵注意。 艾重华连个面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离着两三米远隔空把手枪收走了,无视甘坡症焰的呆愣和惊恐,当即赶往甘坡症焰宅院的地下室。 甘坡症焰两眼发直,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难道真的有神仙?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梦,是个梦。” 可通道两头的的确确是被倏地堵死,甘坡症焰想到花国人说的因果报应一说。 突然双目圆瞪,发出了一声惊骇至极的惨嚎,并用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头,身下不知名的黄色恶臭液体流出来。 两刻钟后,甘坡症焰宅院地下室 昏黄的灯光下,一头阴柔的女鬼子在梳着乌黑乌黑的长发,对家里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毫不知觉。 “咻!”一枚极其细微的毒针射进了女鬼子的脖颈上,嘭地一下瞬间倒地人事不知。 艾重华把晕死过去的女鬼子收进空间,开始如进自己家一样收拾里面的东西。 那天她跟过来时,就已经摸清了这个地下室的布局,什么位置藏着哪些东西,她都像扫描机一样扫到了自己的大脑里。 现在,除了她没有喘气的在这儿,没有了顾忌,自然是想怎么拿怎么拿,速度快得像火箭。 还没一碗粥的功夫,她已经把地下室搬得干干净净,连鬼子的床都不放过,拿回去当柴烧了都好过留给鬼子,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这么多东西,回去再整理。” 她现在可没有那个功夫拆盲盒,上面的宅院还等着她呢。 上面宅院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简单的书房,书柜里摆的书都是样子货。 “呸,装什么文雅,姑奶奶送点真正的好货给你吧。”她取出一本连夜赶制的“好书”塞进了书堆里,又故意微微弄乱了旁边的两本书,装作好像主人放书时不小心没放好位置。 她结合了匣子里的文件和笔记本上的记录,又跑出去搜查了一些外界关于那个鬼子工厂的信息,虽然少之又少。 但是,少没关系,制造材料这操作她多少懂一点。 “时间紧急,礼轻情意重,好好找好好看,有大惊喜哦!” 艾重华轻轻松松把这个宅院里里外外光顾了一遍,除了储物室里面的珠宝,古董字画,金银通通拿走外。 其他卧室和客厅的东西不值钱,她没有动,只是撒了点小东西在上面而已。 “行了,礼尚往来,给你们送点礼物吧。”嘿嘿,都是好东西,不要都不行那种。 挥挥手做好善后工作,在自己所到之处撒上擦除痕迹药粉。 飞身遁入地下回到地道,甘坡症焰这厮正用两个短短的爪子奋力刨土呢。 可惜冬日里的土不给它面子,废了半天功夫,爪子都刨出血了,都没刨出簸箕大的土。 “啪嗒!”艾重华突地闪现在它身后,兜头给了一棒子。 “这声音真爽!”她不是不可以用鬼煞直接发送毒针迷晕这狗东西。 但她不愿意,打狗就要用打狗棒才爽,反正这厮已经挨过一针,在这小小的隧洞里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甘坡症焰猝不及防被重重打了一下,软倒在地。 艾重华上前把它绑起来,蒙上它的狗眼,丢进空间。 少顷,艾重华自己的地下室里 “咔嚓!咔嚓!”艾重华举起相机不停按动快门。 “给姑奶奶笑,不准停!” 第198章 照片和信件 (收稻谷,晒稻谷,收花生,摘花生,晒花生,收玉米,掰玉米,种红薯,种菜,淋菜,管理果树,除草,新一季耕田插秧,每天就是这些活) 艾重华在地下室里忙碌了一整晚,天将亮未亮之际,她再一次遁入甘坡症焰宅院的书房。 一个晚上过去了,可怜的甘坡症焰异常失踪还没被发现。 她轻而易举地把一封信放到了书桌的夹层里。 要问甘坡症焰的司机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发现甘坡的去向有问题。 它已经荣幸地提早去见它们的天谎啦,昨晚艾重华回去的时候猛地想起还有一头鬼子司机,这厮可能察觉不对劲,正启动车子打算离开。 本来艾重华看它车子都发动了,想着算了,毕竟对方开着车不好追,除非投一枚炸弹过去,不然没有什么不惹人注目的解决办法。 但老天就是如此爱重她,这厮开了车窗。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立马取出鬼煞赏了一枚毒牙给它。 这厮开到半路,体内的毒牙大展神威在它身体里乱窜,它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暗杀了,想着加速回去。 嗖一下,一脚油门飞到河里去了,冬日的深夜里河岸上的街道冷冷清清,这厮就这么把自己冻成了妥妥的冰鲜鱼儿。 放好信件,艾重华遁入地下,打了个响指,脸上满是灿烂地笑容。“嘻嘻,小鬼子你们一定要相信呀,这一切都是真的。” 闪回空间,给自己煮了个吃过简简单单的早餐,一碗浓香的鸡汤米粉,配上两个煎的香喷喷的鸡蛋,一小碟炸得酥脆的鸭掌,一小碟青翠爽口的青菜,再来一碗清香爽口的豆浆。 七点一刻刚过,津市火车站已经挤挤挨挨,闹闹哄哄地站满了准备坐车的旅客。 “呜呜——”火车哐当哐当地由远及近进站了。 列车停稳,旅客们争先恐后地上车。 一个穿着肥厚大棉袄,脖子上裹着起球的围巾,手上提着一个半旧藤条箱的男子,被人群推着挤着上了火车。 艾重华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在心里默默挥挥手:“再见了,津市,我还会回来的。” 列车已经开出津市一个小时了,艾重华在火车上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闪过的景物。 一大清早,板原图郎被一通电话叫醒,听完,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但多年的位高权重,让它勉强绷住了脸。 “八嘎!” 板原气得一脚踹飞了身边的椅子,屎兵端上来的茶水被它一挥手摔到地上,茶盖在地板上滚了一圈,屎兵吓得大气不敢出。 “铃铃铃……”津市特高课课长井口宇衣郎刚刚来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来,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刚到工位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有活。 井口宇衣郎一脸不悦地接起听筒, “甘坡社长及太太昨晚去向不明,工厂遭遇洗劫一空………” 待电话那头报了家门后,井口立刻神色一变,听完内容更是深感棘手至极。 面对板原的破口大骂,井口真是有苦说不出,甘坡症焰都没有跟它打过交道,平时都是高高在上,嚣张跋扈,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它失踪了,又害自己挨骂,心里极度不爽。 但明面却不敢说什么:“好的,明白,我会马上赶过去查看现场,封锁各个路口关卡。”井口用力捏着电话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 它泄愤似的粗鲁地一把摔了电话,快步出去。 井口立即派了特高课的一众特务封锁了工厂,甘坡症焰的宅子以及昨晚接触过的地方,捉拿与甘坡症焰有接触的人。 宪兵司令部这边,板原图郎马上联系了自己的狗友土肥圆先二,它是唯二知道土肥圆先二在津市的人。 土肥圆先二比板原还先一步知道甘坡症焰出事。 它知道后就当即派了自己的得力干将,先于特高课赶到了甘坡的住所和活动过的场所。 土肥圆先二表面上一派慢条斯理跪坐在蒲团上享用早餐的样子,但它的内心今天有点不受控,心绷得紧紧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它吃了几口,往日觉得再美味不过的食物今日陡然觉得索然无味,霎时间胃口全无。 双手撑地,身子躬起,从蒲团上爬起来,踱步到窗前,内心难掩烦乱地望着外面的盆栽。 前段时间,它一直试图联系故国的奇人异士,许了不知道多少好处,终于说动了那些大拿愿意来花国助它铲除阻挡帝国大业的钟意等人。 这些人来到花国两个多月了,可之前神出鬼没四处搞鬼的钟意和艾重华等人,却好像提前感知到了一样,整个人销声匿迹了。 但又出现了一批不知名的,难缠程度不下于钟意和艾重华的人,这些人在它们驻花国的各个驻地上蹿下跳。 可它请来的能人异士却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压根不知道那些花国人在哪个角落。 自从年中津市的军火库惨遭洗劫后,帝国就重新部署,把工厂弄成了窝军的秘密后勤保障基地,各种战略物资被存放在这里,几个月津市的上空布满了恐怖的阴云。 津市的蛹屎早就蠢蠢欲动,时刻准备着对花国全境发动一场臭不要脸的掠夺。 上一秒它们自信满满准备拔枪 结果 下一秒就迎来了噩耗,基地重蹈覆辙了。 在津市,这个基地只有少数高层知道,它和板原图郎,再就是甘坡症焰。 现在甘坡下落不明,估计又是那些会异术的花国人干的。 对,土肥圆先二已经默认能穿越多层关卡,躲过密布的眼线,搬空物资拐走大批蛹屎,还不被发现一丝踪迹的,是会手眼通天之术的花国人无疑了。 “报告机关长,这是从甘坡社长的住所发现的,请您过目。”一头特务匆匆进来打断了土肥圆先二的沉思。 土肥圆先二快步过去,特务把搜到的东西放在桌案上。 土肥圆先二先注意到那本书, 特务接收到上司的信号,马上解释:“机关长,我们搜查过程中仔仔细细翻了书房的所有东西,在这本书里面发现夹了一封信,这匣子是在书桌的夹层发现的。” “呦西,辛苦了,先下去吧。” 土肥圆先二一眼就发现了书中一丝丝凸起,拿起书一把抽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甘坡症焰张狂随性地站在一堆东西前,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两个浓黑大字“临安”,脸上露出嚣张至极的笑。 “那是什么东西?临安?什么意思?” 此刻土肥圆脑子里有一百个问号,恨不得想伸手把甘坡症焰从照片里抓出来问个明白。 它拿起桌上的匣子,不做多想啪嗒一下打开。 里面的一应物件抖落在桌面上,有照片有信件。 拿起一张照片,又是甘坡症焰,它居然单手插兜,站在一幅布防图前面一手指着上面的一个点,脸上尽是狂妄又得意的笑。 土肥圆先二莫名地从那笑中涌起一股被嘲讽的气愤感。 待它忍着滔天怒火一一看过那几封信后,内心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像火山一样瞬间爆发,双眼通红。 那几封信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都是花文,信中让甘坡症焰提供情报,与他们里应外合,配合弄军火库物资,还有卖情报。 书里夹的那张照片,那是甘坡症焰配合着对方盗窃了帝国的军费,甘坡症焰和自己所得的黄金的合照。 布防图合照那张照片,上面是帝国蛹屎对临安兵力的部署,还有两个军火库的位置信息。 结合照片,甘坡症焰抵不住诱惑,透露了帝国军火库位置监守自盗就算了,还配合对方把帝国的军火卖出去,把更多的情报透露出去。 “八嘎!甘坡症焰,你去死。”土肥圆先二万万料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居然被甘坡症焰这个小贼给耍了这么久。 还不知道甘坡那厮出卖了多少帝国的情报,想到甘坡所清楚的重要情报,再想到帝国多个军火库,多个重要驻点被兜头毁灭的惨状。 土肥圆先二霎时脑子充血,气到差点心梗。 还有一瞬间感到巨大的恐慌,“是谁跟它狼狈为奸?甘坡这混蛋不会把我的住所也泄露了吧?” 是艾重华?是钟爱还是钟意?还是那个鬼魅?抑或是他们几个一起? 土肥圆先二想到那种可能,向来自诩内心强大的它也浑身颤动,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脸像窗户纸似地煞白,心神被漫天的恐惧死死揪住。 第199章 纯当玩个游戏 甘坡症焰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土肥圆先二这个情报头子如此怒不可遏? 甘坡那厮可是发动韭衣霸事变的主谋之一,明明最高军衔才是宪兵大尉。 但它却和石原屎郎、板垣征莞尔、动条软机、古海介、岸信忠之等窝国高级政要关系非同一般。 它在沪市还设了一家专门从事情报搜集及贩卖劳工的联络机构,生意也越做越大,终于在今年4月份在津市成立了所谓的——“打洞公司”。 表面上打洞公司是一个普通的劳务派遣公司,帮助华北地区的民众到东北地区打工,但实际上这就是一个人口*贩卖公司。 “马上部署下去,凡是甘坡参与过或知道的计划全部改动,另外派人盯着打洞公司那边,甘坡都跟什么人有往来………” 土肥圆先二当即联络了几头跟甘坡关系密切的军果主义高官,这些高官跟甘坡有利益关联,甘坡的情报大部分来源于这些高官。 甘坡出事了,那些家伙急着想撇清关系呢。 毕竟很多中层官员不知道的信息,甘坡知道,很多高官不知道的信息,甘坡还是知道。 所以土肥圆先二对信件中的内容才惊惧不已,看完信就冷汗涔涔。 然而事情并不如它的意发展,天谎知道了这件事,并把责任归咎于它,责骂它: “土肥圆,你真是愚蠢至极,搞得什么情报工作?纯粹就是一只无知的马鹿、笨猪、蠢货......这么大一头叛徒就在身边都不知道………” 土肥圆先二有苦说不出,还没来得及找出信件内容是否属实,更别说撇清关系,已经被上司认定有罪了。 不管信件和照片是否真实,甘坡是主动消失还是被动消失先不说,工厂被劫空了却是事实,这么一头危险分子居然隐藏在它们之间,土肥圆先二能不怕不生气吗? 艾重华正是在甘坡那厮地下书房中发现了它和那几头畜牲的合照,先认出了动条软鸡这个天杀的畜牲,又联想到甘坡那厮大如簸箕的墨黑光团,料想那厮肯定也罪恶滔天,才想着必定要活捉它不可。 那晚时间紧急,她把好几次行动得到的宝贝放一些出来,让甘坡症焰配合着拍照,然后配上一些陌生人与甘坡症焰单方面联络的匿名信。 信件也是她随意捏造的,刚好给自己在各个地方搜刮到的物资和情报,安排一个出处。 让鬼子怀疑它们自己去吧,分裂要从内部开始才精彩。 “小鬼子,你想不到吧?我能这么顺利拿到这么多宝贝,都是你们有人在帮我,还不止这一个哦,哈哈哈……”那晚她写着写着兀自兴奋地大笑。 明明确确地告诉小鬼子,你们的东西就是我拿的,你们的屎兵就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有你们自己的高层在其中帮忙,其中的利益大头都是你们自己人拿,我只拿了一小部分。 如此拙劣不经推敲的造假手段,鬼子信了,那最好不过,鬼子不信,那于她也没有太大影响,自己纯当玩个恶搞游戏。 她照常用自己的本事拿小鬼子的命和东西。 津市,沪市,春市,哈市,沈市,临安城等多地的窝军高层,相继知道了甘坡症焰失踪一事。 在沪市的鬼子中岛油鸡跟甘坡症焰有过节,接到消息心里头不禁顿感畅快: “哼,一头被帝国免职的贱东西,通过肮脏手段来到花国,无非是仗着在韭衣霸一事和关洞军沆瀣一气,得势便猖狂,疯狂敛财,这下好了,养肥了被割了,哈哈哈~” 而冈田佞刺看到土肥圆发过来的消息,眼眶欲裂。 “甘坡!八嘎!!” 那身影都晃了起来。 它只是大致翻看了一下,但是哈市兵工厂,石井是郎的实验室位置,沈市军火库,都在信件内容中,这些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甘坡能知道这些,跟它们这些高层脱不了干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须让甘坡,死。 今年津市已经接连出了几桩匪夷所思的事,翻遍了整个津市都没有找到背后黑手,津市的鬼子们面对上司责备大气不敢出,这下知道了是谁引起的,也恨不得甘坡死。 “甘坡背叛了帝国,一个叛徒的生死不值得浪费我们的时间。” 井口宇衣郎是知道甘坡在国内的一二恶劣事迹的,自己又因为接手前任课长留下的烂摊子数次挨骂,心里不爽已久: “原来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难怪贼人转移得如此迅速,想不到居然是甘坡那厮与贼人里应外合,务必找到这个叛徒施以极刑。” 井口宇衣郎开始有点糊弄了事,已经默认了甘坡症焰为了钱财勾结花国人,做下有损帝国大业的事。 井口心中暗想:“反正甘坡一直都是劣迹斑斑,为了利益可以做狗都不变色的主,这口锅除了甘坡,还有比它更合适的吗?” 土肥圆先二汇报了窝国高层,随后下令:“扎紧篱笆,加强内部自查,所有情报加密,凡是接触到情报的人都要严格监管。哪一个情报发现泄密,不管是不是负责人的原因,直接问罪负责人,管好你们底下的人。” 一时间,窝国的情报机关,特别是涉及重大情报泄密的几个城市,从上到下开始大规模自查,务必要把藏在其中有二心的鬼子挖出来。 这可苦了红党和果民党的特工们了,本来搜集情报就是拿命去玩,现在鬼子内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自查,他们能查到的情报越来越少,有不少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钉子还被拔了。 鬼子也是要讲业绩的,你跟上司说你们没有叛徒泄密,那你怎么解释情报泄密的事,怎么解释贼人能准确快速地得手后,躲过重重关卡逃脱一事? 这不就得拿某些平时不太给力又没有靠山的鬼子来顶锅,特别是那些二鬼子,更是被鬼子推上去顶锅的首选。 小鬼子被欺负得狠了,这时候下克上的优良传统开始尽情凸显。 开始你怀疑我,我怀疑你,你指认我,我指认你,各机构之间基本的合作与信任慢慢地产生裂缝,渐渐进入自证环节。 有的鬼子则更是离谱,将这一次的自查自纠行动变成了一场清除异己的大戏! 它们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打击那些平时它们看不顺眼的,将其拉下马来,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满足它们的私欲,还能让它们感觉非常的爽。 毕竟,谁不想坐在高位上呢? 可惜艾重华离开了津市,没办法看到鬼子狗咬狗的大戏。 她正想办法联络红军的队伍呢。 其实她一回到津市,就已经利用“橙子煲”“好运来”“唱山歌”等词编了几个小常识故事登报。 试图联系自己认识的韩宪楚和赵东阳,叶非几人,奈何直到约定时间过了也没有等到回音。 下午两点时分,坐了将近七个小时的列车终于抵达沪市。 这个冬天天气异常寒冷。 西北风刀子似的刮过行人的脸,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做着最后的挣扎。 出门办事的人们用大衣将自己捂得紧紧的,瑟缩着身子在路上匆匆行走。 “香烟!卖香烟了~” “卖报,卖报~”几个衣着单薄的孩童瑟缩着身子顶着寒风大声叫卖。 艾重华要了几份不同报社的报纸,好了解一些近期沪市的消息。 看到报纸上刊登了好几则订婚、结婚甚至离婚启事,还有寻人寻物启事。 “嘿,有了!”艾重华有了灵感。 第200章 抵达黔省 次日,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这样一则平平无奇的启事。 【寻物启事:本人性别男,名楚羡涵,年二十四岁。于34年12月3日,与友人杨东昭,费夜两人外出时,不慎丢失一枚家传手镯,苦寻无踪。如有拾到,请联系报社归还,某必有重谢,决不食言。——肖二】 艾重华特地加多了人物信息,还要求报社在启事后面附上一张照片,一个带着繁复花纹的银手镯。 “看看这张照片能不能被有心人发现吧?”她抚摸着手上的镯子呢喃道。 之前韩宪楚,赵东阳,叶非三人应该都见过她戴的这个镯子,所以她用了这个镯子做引子,看看能不能被他们注意到。 可惜艾重华等了三天,几家报社都没有传来消息。 她略微想了想,是自己考虑不周到:“也是,傻了。韩宪楚,赵东阳,叶非他们这时候应该跟着大部队到黔省了吧?怎么可能看得到报纸?” 此时,黔桂交界的一座山坳,红军战士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来不及让战士们休息休息,为了甩开后面随时可能跟上来的敌人,红一军团的祝首长亲自到队伍中鼓劲: “同志们,再坚持坚持,往那座山的方向赶去。 预计从这里到那座山底下,走路要四五十多分钟,如果全程跑步前进,二十多分钟就能到达山下,届时同志们就可以在山下修整了。” 说完带头背起沉重的行囊大步向前。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那座山。 祝首长下令部队就地休息整顿,战士们连番激战又急行军大半个小时,身体已经累到极致。 此时也顾不得地上的杂草刺人,齐刷刷地瘫坐在了地上,有的干脆躺在草堆里抱紧胳膊睡过去了。 战士们都睡了,祝首长抬头望了望稍显阴沉貌似又要下雨的天,眉头愈发紧锁。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只会变得愈发寒冷。 尽管黔桂位于南方地区,与北方冬季漫天飞雪、严寒刺骨的情况不同。 但这里冬天的阴雨天气,能让人感到骨头缝里都冷到颤抖,整个人冷到缩成一团,牙齿打颤,可想而知有多冷。 吃食上可以拿草根野菜先糊弄肚子,可战士们的衣服实在是太薄了,很多战士扛不住湿冷的天气,感染了风寒又缺医少药,不知道多少次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战士们在寒风阴雨中死去。 连被子这样的御寒物品,整个队伍里都都找不出几条来,战士们都是把自己换洗的破旧军装盖在身上。 他作为一军统帅,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多。 一想到这些日子想破脑袋也没有得到一点解决的办法,他就格外的惆怅。 唉…… 第二天早上5点,天才微微亮,要借助火光才能依稀看得清楚。 昨晚战士们都是饿着睡下的,炊事班的战士们已经提前醒来了,在简易的灶台上开始做早饭。 在这艰难的长征途中,战士们不仅每天要长途跋涉,行走好几十公里,而且行军过程中每个人身上都负重好几十斤。 炊事班的牛大强,是一个刚二十出头的精瘦战士。 他本来不是炊事班的,参与过江战斗时一条腿受了伤。 首长怜悯他,本想让他回家奉养父母,他不愿意。 坚定地要留下来,就这样被安排在了炊事班,别看他腿受了伤,可他仍倔犟地每天都背着自己的家伙事,一口重达二十斤的大铁锅。 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望着几口锅里都是只有几把黄米,配着一大锅野菜的粥,眼里满是珍惜与忧愁。 他们是先头部队,还能有野菜混着吃,等后头的部队兄弟赶上来的时候,不说野菜了可能连草根都没得吃。 艾重华不想继续在沪市等消息,决定自己前往冲庆再转道黔省。 为了快速到达冲庆,她扮做商人给汉莎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送了点小礼物,又掏了500大洋买了机票,坐上了沪市前往重庆的航班。 12月7日傍晚,山城冲庆,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 飞机一落地,艾重华就提着箱子往外走,脚步匆匆,还带着些迫不及待。 一路上她也都被各种目光打量着,有的是明目张胆地看过来,有的是余光偷瞄一眼又收回去,不过她也都不在意当做没注意到一样,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她两眼同时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 左前方那个灯柱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围巾捂着半个脸,左右张望貌似在等人或者找什么,镜片下的一双眼睛藏着一闪而过的精光,头顶上是一颗黑中夹着深灰色的光团。 出了机场穿过一条马路,斜对着机场出入口的旅馆,旁边紧挨着一间商铺,商铺的三楼有一扇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窗户后头躲着一头窝瓜光团的鬼子在拍照,应该是拍出入机场的人。 叫了一辆黄包车,坐在车上感受着山城喧闹的街景,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巷口忙着做煤块挣几个子的一家老小。 人们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遇见熟识的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挂着一丝笑容相互打个招呼。 穿过几条街道,健谈热情的黄包车师傅告诉她,马上就到市中心。 “师傅,我到了,我朋友过来接我,在这里下吧,谢谢。” 下了黄包车,她独自一人七拐八拐避开人多的地方,闪入空间放好东西重新梳洗打扮。 片刻后,一个扮相不起眼,穿着普通大众棉服,脖子上裹着围巾的男子出现在一家随处可见的餐馆,入目可见十几挂腌制后熏干了的猪肉挂在房梁上,小厨房就摆在路边上,前面那个穿一身蓝布罩衣的是老板,身兼厨师。 艾重华不动声色地看了两眼忙碌的老板,眼神清正质朴,红色光团,应该是个好人。 “老板,麻烦来个你们这里的招牌菜。” “好嘞!客官您等一哈!” “老板,一看您就是个厚道的生意人,店里干干净净,看着就舒服。” “哈哈哈~当不得这么夸,这都是应该的。” “老板,跟您聊天真舒服。是这样的,我是个卖药的,听说黔省很多珍贵药材,想去看看情况,就是不知道怎么走?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是走水路还是铁路,或者走公路呢?”与老板闲聊了几句,她就直接进入正题。 老板这会不忙,停下手头的活,很热情地回应:“黔省跟我们冲庆一样,山多路不好走,这里没有通黔省的铁路,听说那边在修公路,但是修的啷个样我不清楚。我没有出过冲庆,不知道能不能走水路,帮不上你不好意思哈。”说完一脸抱歉地挠了挠胳膊。 艾重华婉声谢过老板,吃过饭,转身去码头。 在码头,一个船老大告诉她,乌江汇入川江口,有险滩,航行川江的船不能进入,这种来自黔省的歪尾船,才能在乌江航行。 次日一大早,花了五十个大洋,她才从一艘货运船那里拿到了一个位置。 所幸船在滩多浪急、江水汹涌的航道中一路向前畅行,听着船工悠长的号子,日照当空之时踏上了黔省的地界,南思县。 古朴俊秀的南思小城就座落在乌江的两岸,依山而立,房屋高低错落参差,两侧山上植被茂盛,远远望去,俨然一幅悬挂于乌江边上的写意。 “真漂亮,办完事有空了,再好好逛逛。”来不及好好感受小城美景,艾重华找个没人的角落进了空间稍作休息。 日落时分,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没一会儿雨势渐大。 空气中的湿冷空气渗入骨头缝里,艾重华赶紧换了件厚衣服。 艾重华从空间出来,前世她来过黔省,是见过冻雨的厉害的,慢慢地沿着小镇青石板街道的台阶一步步挪,却还是不慎撞到了一座房子的墙角,摔倒在地。 “嘶!怎么这么滑?”她没急着起身,动了动身子,自我检查一番。 手、脚、腰都不疼,脖子也能动,试着坐起来,又活动了下肢。 “还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她这才慢慢爬起来。 这种恶劣的天气,前辈们既要要与果民党周旋,还要饿着肚子挨着冻行军,她得加把劲过去帮一把。 跟老乡打听了一下小城跟外地的主要沟通要道,她回了空间整理了一下。 “出发!” 第201章 终于找到了 本想开车过去。 但眼前的路很简陋,弯道多,坡也多,又下了雨,道路泥泞不堪。 加上这时候的路压根不像前世的路平整,她又没有高超的驾驶技术,不敢挑战这种九曲十八弯的路。 另外一个,一个小县城乍然之下有一辆外地的吉普车开进来,想不被注意都难,她不想被盯上。 “唉,算了,试试能不能从地下走吧?”她一脸无奈。 此时,一个山坳里 一脸风霜,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的汉子,军需官胡大军,低眉耷眼地跟祝首长汇报: “首长,是我没用,从离开素区进入黔省前夕,我们所携带的食盐……已经…全部……用完了,同志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上一粒盐了,腿都没力气了。” “行,辛苦同志们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一定尽快让同志们吃上盐。” 军需官离开后,祝首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眉眼间尽是愁绪。 果民党对他们进行了封锁,真是有钱都买不着东西啊! 缺盐这个事,他早就注意到了,也想过就地解决食盐这个问题。 可黔省山高水险、百姓穷苦,本省都不产盐,食盐多半都是从川省自共一带远道运来,运费高昂,当地军阀的高额盐税附加,导致盐价昂贵异常,普通民众都吃不起食盐,老百姓都经常只能清汤寡水,用辣椒作为调料。 想就地解决吃盐这个问题困难重重啊! 艾重华顺着道路的方向,遁入地下做了一番尝试。 费了好大的劲,停停歇歇之下历经了四个多小时,天都黑了才好不容易到达了义尊城。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山路两边的树在孤独地守望。 她已经完全无法再继续前进了,回到空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衣服,让她感到十分难受。 她真的太累了,甚至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喝了几口灵井水,慢慢爬到床上,然后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深夜,山坳里 年过半百的祝首长操心着战士缺盐吃这件事,愁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怕影响到战士们,他只能偷偷在心里叹气。 翌日一大清早,军需官胡大军请示了祝首长后,领着一个瘦弱但机灵的小战士装成老农,一老一少背背着几把野菜进了义尊城。 此时,艾重华也在义尊城里面闲逛。 义尊城有新旧两城,新城为商业集中之区,旧城为官署住宅区域。城市的功能分区和格局定位初现雏形。 “嘶!这么多神?” 一路过来,艾重华发现这里的同胞有点特别,不少大石古树都被他们奉为神灵,焚香朝夕跪拜。 她还发现在一条街道中竖有一木杆,上面挂了一盏灯,底下有不少焚烧过的香烛和鞭炮纸屑,应该是晚间有百姓焚香敬拜烧炮留下来所致。 胡大军和小战士背着几把野菜走进一家杂货店,正在门口跟老板兜售野菜,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干什么的?拿着东西过来!”一高一矮两个背着一杆长枪的男人停在门前,大声喝道。 胡大军看看左右,除了老板就是他们俩,那叫的应该是他们。 他把小战士挡在身后,双手放在身前不停互搓,一脸怯弱无助的眼神看过去:“官爷,我们爷俩是老人,想着摘几把野菜进城卖了换几粒盐吃。”把胆小怕官的底层百姓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高个子的男人面无表情道:“近来地面不靖,盘查是我们的责任,这也是公事,把证件拿出来。” “官爷,我们都是住在大山里的小老百姓,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城里,这什么证件我不知道啊?”胡大军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证件啊,他们刚到黔省没几天,今天就是来摸摸情况的,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穷酸,算了。”矮个子鄙夷地呸了一口,嘴上说算了,可他一把抢走了胡大军手里那几把鲜灵的野菜。 待那两人走后,店老板才跟胡大军两人说: “唉,这是区公所的兵丁。仗着有枪,抖起了威风,随意对百姓借口盘查,恶声喝骂,住店的还得收店捐百文。那个证就是区公所弄的,上面有个人信息。你没证被他们查到,就罚你钱。” 现在黔省的大宗盐米粮油都被果民党控制,胡大军两人又没证件,老板这里也没有盐卖,只有果民党和军阀的铺子有卖。 两人垂头丧气地往城门口走,艾重华刚好逛了一圈正打算出城看看。 “前面那两人的光团这么红,不会是?”艾重华行走张望间无意间瞥到前面两个瘦弱的人,头上的光团颜色有别于一路上遇到的人。这两人都是红艳艳的,特别是年长的那个男人。 她知道红军这会应该在黔省进行大拉练,特地赶过来,正愁不知道怎么找到队伍所在呢。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当即决定遁入地下默默尾随。 “盐?”时刻关注着那两人的艾重华,听到两人在为盐发愁。 “盐这玩意,我有啊!”上次在沈市她搜刮了鬼子的一个储备库,里面就有大量的盐,至于有多少她不知道。 她还意外地在山林里发现了三口打好的盐井,至于为什么有盐井她也不清楚。 用法器采了一次,产量异常可观,质量也意料之中地不错,这真是巨大的惊喜。 出了大路,艾重华在后面跟着两人在大山里拐来拐去。 三个多小时后,看到两人终于在一处山坳停下,隐在旁边杂草丛的一个战士跑过来。 “老胡,小马,回来啦,喝口水歇歇。”站岗的战士看到两人两手空空,一脸苦色地回来,也知道这一遭出去的结果了,迎上去接过背篓招呼战友喝水,拍拍胡大军和马林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爬了一段山路,进了一个山洞。 山洞极为隐秘,洞口在一巨岩的绝崖之下,洞口前有一天然山崖遮挡,山崖与山洞间留有一条谷道可供出入,谷中杂草荆棘丛生已经无法通行。 如果不是跟着两人,可能她都无法轻易发现山洞。 翻过山洞,背后是一个较为平坦一些的山坳。 “终于找到了,这就是最可爱的人吗?”她的眸子一看到山坳里那些顶着红彤彤光团的前辈,眼眶控制不住刷地掉了眼泪。 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前辈们的面容,但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温暖和亲切。 这些战士们穿的是各色各样的布衣服,多数还打着一个个补丁,压根不是电视上那种统一灰扑扑的军装。 大冷的天,他们有的穿草鞋,有的穿破布鞋,除了受伤的战士,人人全副武装,脸色都是油黑油黑的,看得她心里一阵酸楚。 他们个个瘦弱面露疲相,自己空手爬山都累得不成样,更何况他们负重前行不说还要躲避敌人追击,能不累吗?但他们的眼眸异常明亮。 在这种寒冷又缺衣少食,基本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的条件下,每个人眼里都居然还闪烁着耀眼的光。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 这些人,就是她这次不远万里过来寻找的那个群体,那些被誉为最可爱的人。 她不禁想起了那些曾经听闻过的故事,关于这些前辈的英勇事迹、无私奉献和坚定信念。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这片土地,保护着人民的安全与幸福。 此刻,站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些顶着红彤彤光团的身影,她感到无比激动。这些人都是国家的脊梁,是民族的骄傲,能亲眼看见他们是自己的福分。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她想为这些最可爱的人做点什么,也想了解他们的生活、工作和内心世界。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理解他们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也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他们的伟大之处。 在暗中待了一会儿,她转身离开:“准备礼物去。” 第202章 一个匣子 “冒然过去,会不会被当做打探底细的给抓起来?”她既激动,又犯愁该怎么出现在前辈们跟前好呢? 林大力和两个年轻的炊事兵,一人手里提着个大篮子,把在附近山头挖到的野菜拎回去准备做晚饭。 现在已经是12月份了,天气早就冷了下来,就连野菜也变得更难找了。 他们的战士也帮忙找了大半天野菜,也才挖到几篮子,切碎了熬煮一番也还不够一人一碗。 接过已经清洗干净的野菜,炊事班的战士们取出大铁锅,迫不及待地拿出菜刀切得细碎,早就想煮饭了,从早上到现在下午四点多了,战士们只吃了一顿野菜粥,战士们都已经饿的受不了了。 “嗖—”一个匣子在空中画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一口大锅前面。 “什么东西?立刻警戒。”林大力原本蹲着烧火,一个什么东西猛然从眼前晃过。 他站起来扫视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异常,又担心现在的驻扎地不会被果民党发现了吧? 旁边几个战士都围过去,林大力担心有危险,“马上过去通知营长都靠过去干什么,万一里面是炸弹,死得冤不冤?都让一边,我年纪又我不怕。” 他自己小心翼翼地过去看地上的东西,“这是什么?谁丢进来的?”他蹲下捡起来拿在手上打量,一个巴掌大的木头匣子,上面有精致繁复的花纹,貌似女人的首饰匣子。 他轻轻晃了晃,里面传出东西撞击匣子的咚咚响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小的匣子应该不是装的炸弹。 片刻,周安营长闻讯赶来,“大力,什么情况?”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林大力手上的匣子,眉头不由皱起来,一双虎目不动声色地扫射出去,只有山上的草木随风微微摆动。 林大力回道:“营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掉进来一个匣子。” 周安接过匣子,反复翻开也找不出什么异样。 啪嗒一下,他打开了匣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封信和一个精美的手表,底下还有一张照片。 待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东西,又瞪大眼睛低头凑近看了一眼。 他啪地一下猛地盖上匣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直跳,又不放心地左右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战士,都离他有两三步远,他们应该没有看到匣子里的东西。 “不用担心,应该不是危险的东西,大家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说完,他急匆匆地小跑着跑去找祝首长。 “首长,首长,炊事班的战士捡到了这个匣子,你看看里面的东西。”他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俯首在桌上写东西的祝首长闻言抬起头望向往日沉稳的周安营长,不禁好奇什么东西让周安如此激动。 “什么东西?我看看。”他接过匣子,入目第一眼就是那张令人震惊的照片,那封信和精美的手表都被忽视掉抛在了一边。 只见照片上,大几十颗头颅被摆成三排放在一张案桌上,前面一排有三颗头颅被当做了香炉,香烛直接被插进头颅里。 照片背后是一排清晰字体做的标注: “1934年2月25日,于冀省廊市鬼子碉堡,全歼五十二头鬼子。——钟爱” 祝首长颤抖着手把照片拿出来捧在手心,满是不敢置信地盯着照片一点点从上到下看,翻过来翻过去连着看了三四遍。 “钟爱?这是钟爱送来的匣子?”祝首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匣子。 他拿起那封信仔细端详一番,打开信纸认真看起来。 【各位可亲可爱的战士,大家好。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我们知道你们是谁,你们为了谁。 贵军严明的军纪,真真切切爱护老百姓的举动深深触动着我们。 战士们面对一切困难时所展现的无畏勇气,以及战士们所表现出的坚定信念,令我们钦佩不已。 有人知道了贵军找到抗联寻求物资援助一事,因此联系了我们。 我们不曾见过,但深知我们身上流着同一种血液,说着同一种语言,我们都是花夏人。 外敌当前,一些留着相同血脉却没格局的东西却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人,深感愤怒与痛心。 在此特送来一点小心意,都放在后山的山脚下,万望大家不要嫌弃。 我们阵营不同,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期盼,愿我们早日驱除窝寇,恢复花夏,让我们一起努力吧,与诸君共勉。】 祝首长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还清醒着。 转瞬,他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之情。 “这是之前支援过抗联的人吗?是钟爱联系了他们吗?我们也遇上大户来支援了吗?”越想越兴奋,祝首长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祝老总,哈哈哈,这次出去收获不错,探清路了,还打到了两只跑出来觅食的野鸡,能给战士们打个汤。”人未到先闻其声,是爽朗睿智的彭泽老总回来了。 “老彭,不错不错,辛苦了。我这里也收到好消息,你看看。” 彭总看完匣子里的东西,也是喜笑颜开:“哈哈哈~我们也有抗联的运气,安排安排,出去看看,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若问他们为什么对一个突如其来的匣子不起疑,要放在平时,肯定是不去探寻清楚是不敢单凭一张照片一封信就直接相信的。 但今天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来由地快速相信匣子里的东西是真实的。 骨子里是相信了,但行动上还是必须谨慎起见。 “周安,你带一个排的战士去后山看看情况。若情况属实,派人爬上山坡举个东西挥手。” 周安领命出去,今天才喝了一碗野菜粥的人看到那张照片,像喝了一碗十全大补汤似的浑身充满力量,飞奔着出去点了几个经得住考验的战士,径直冲向后山。 周安几人迅疾来到后山附近,他们没有因为听到有物资而大意,几人配合默契地小心靠近山脚。 艾重华在山间一块石头上,角度绝佳又视力过人,早就发现了山下的动静。 她吹了个口哨,从石头上跳下来,站在一堆箱子旁边,率先开口: “同志们好,看到信了是吗?在这里,你们慢慢上来不要急。” 周安几人听到声音,出于习惯霎时间提高了警惕。 他在山脚下驻足与艾重华相对视,不着痕迹地打量。 地上倒是堆了十几个大箱子,但怎么只有一个人?这些东西是怎么搬上来的?他们的战士就在附近驻扎,为什么没有察觉一点动静?会不会有诈?知道他们缺物资故意拿来诱哄他们上当? 但朱首长给他看了匣子里的东西后,亲自下令让他过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艾重华也不说话,她知道没有让人家见到具体的东西难以让人相信,而且这山沟沟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东西,别人起疑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说的。 她打开了全部箱子,还顺势把其中一个箱子就着草坡推到周安脚下,然后远离箱子站到一边摊开双手转了个圈,仿佛在说:你看,我没有拿武器,我没有恶意。 在艾重华开箱子时,周安就怀着几分顾虑和忐忑想凑上去看看真假。 没想到人家干脆直接把箱子推到自己跟前。 此时周安心里的戒备放下了几分,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他低头去看箱子里的东西,这是盐?不错眼地看着箱子里那袋一块块不规则石头壮的东西,像眼前的是什么无价之宝一样。 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轻轻地沾了一下,放到嘴边细细抿。 咸咸的,真的是盐!这整整一大袋估计有四五十斤,全部都是盐。 巨大的惊喜瞬间像烟花一样在周安的心口绽开,他望向艾重华的眼神变得热烈了几分,管他是不是果民党派来的诱饵,今天这盐来了这里必须给他们留下。 第203章 见面 周安一脸歉意地讪笑着上前,眼角余光快速瞟了瞟地上开了盖子的箱子,眼珠子瞬间睁大又快速垂下眼眸。 老天爷,这都是实实在在的物资啊。 要不是顾忌着捐赠物资的主人还在这里的,他都想开怀大笑。 周安赔着笑双手不安地交叠在身前:“哎呀,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周安,小兄弟怎么称呼?我们都是没见识的土包子,乍然收到那样一个消息,心里总觉得做梦一样有点不真实,这才……请您不要见怪。” 艾重华怎么可能怪罪这些可爱的前辈,她一个小辈怎么敢让前辈在自己面前自称“您”,忙微笑摆手:“没事,谨慎点总没错。” 她心里也紧张,社恐特性又展现了,笑笑不欲多说。 周安几人脸上的皱纹也跟着笑容挤到了一起,看艾重华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他们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一个战士按照之前的安排,爬到一个山坡上朝着对面等消息的战友使劲挥手,生怕对面看不到,还把加入队伍时阿妈给自己做的红腰带解下来绑在树枝上,跳着使劲蹦跶舞动红腰带。 喊话他是不敢的,万一附近有敌人经过,不小心听到了寻过来怎么办?要知道在山谷里回音是很大的。 “几位大哥好,我在家里排行最小,随家里人叫我明弟就好。我就是个负责交接的,这些是送给大家的一点小心意。” 尽管这些前辈够红,她还是不想把自己的真实姓名透露出去,人性不可测。 “首长,首长,对面传消息回了。”时刻关注对面情况的战士一看到战友挥动的红腰带,兴奋地跑过来报告。 “好,安排一个排的战士先过去。”彭总按捺不住内心的亢奋,决定亲自带队过去。 老成稳重的祝首长,担心路上有敌军埋伏,安排了一个营的战士沿路暗中警戒守护。 祝首长转来转去翻找:“唉,贵客来,连点用来招待的像样东西都没有。” 他蓦地想到上次周同志送给他的茶叶,那个茶叶看起来不起眼,可出奇地清香爽口,喝了后浑身舒泰,他平时没大事都不舍得喝。 “小张,上次周同志给我拿的那一小罐茶叶还有吗?快帮忙找找,不能客人上门,连口茶都没有。” “首长,找到了,只剩这么一点了……”小张是知道祝首长有多宝贝这个茶叶的,现在要拿出来待客,他不由地有些不舍得用这珍贵的茶叶,紧紧搂着罐子低着头。 祝首长一看小张这副样子,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催促道: “难得有客人来,别小家子气,全部拿来泡了,快去拿水来。” 小张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喏喏道:“首长,只剩这么点了,您平时喝了这个茶,身子都没那么累。放一点点吧,能让水稍微有点颜色就行了。毕竟……” “拿人家那么多东西,这点小茶叶都不舍得,快去取水吧。” 小张无可奈何地把茶叶放下,出去了。 “好了,我自己来泡吧。”随着开水倒入茶杯,一股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祝首长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 祝首长接过小张递过来的搪瓷缸子,轻轻摇晃着,看着缸中渐渐变色的茶水,心中不禁想起曾经武豪同志跟他说起这茶叶的来历。 半个时辰不到,外面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报告首长,全部物资已搬运完毕,请您指示。” 祝首长大步迎出去,双眼不住往战士身后张望,急声道:“好,同志们辛苦了,客人呢?” 待看到跟在彭总身旁那个头不高,头戴一顶线帽,挂着一副黑框眼镜,细眉细眼的小年轻时,祝首长眼底涌现出一股喜色。 他上前关切问道:“哎呀,这位就是给我们送温暖的小同志吧?辛苦了辛苦了,快进来喝个茶暖暖身子。” 祝首长亲自拍拍洞内的一块石板,拍拍干净了,伸手请艾重华坐下:“环境简陋,招待不周,委屈小同志了。” 长辈还没坐下,艾重华怎么可能先坐下,连连摆手推脱:“不委屈不委屈,您坐您坐,您不用这么客气,真是折煞晚辈了。” 可不是折煞吗? 多亏了前世每年春节爷爷必买的教员画像和十大**挂画,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彭总和祝总,这可是花国和平盛世的真真切切的开拓元勋。 不说这两位,在场的哪个不曾用身躯为后来者的幸福生活筑路,哪个不曾浴血守护祖国的山河。 她是实实在在享受过国泰民安日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在前辈们面前托大? 艾重华拼命控制内心的激动,内心开始有些惶恐不安,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真真正正活生生的前辈。 她一个没见过大人物的人,内心一时紧张不已,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打交道了。 彭总直率惯了,看着他们不知道要客气到什么时候,直言道:“坐坐坐,我们都坐,别在这你推我让了,赶紧让小同志坐下来喝杯茶暖暖。” 艾重华等两位前辈坐下来后,才跟着坐下。 小张和周安很有眼色地找借口出去了,留空间给三人说话。 艾重华第一次跟敬仰的果命前辈如此近距离接触,心里有些拘谨,喝了口茶后提议:“两位前辈好,他们送了东西叫我来看着等你们来领,两位前辈,要不先过去看看东西吧?” 两位前辈也看出来了,这小同志跟他们不熟,跟他们这些老家伙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听到小同志这么说就顺势应承下来:“好,那就麻烦小同志了。” 彭总上来就是一顿夸:“小同志,都没得问怎么称呼你呢?看你小小年纪,就敢独自在荒山野林里守着一大堆东西,胆量过人啊。”他心里其实也想试探,这小同志是自己一个人过来还是有其他人一起。 艾重华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真实信息,特地换了装扮才出现,又临时捏了个名字。 同时她极力营造一个自己不是独行狼的异类人设,不然这么多东西出现在山里如何解释:“前辈,不嫌弃可以跟着家里人叫我明弟。当不得您这么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们放完东西走了,我就等了一会儿你们就来了。” “原来是明弟小友。唉,真是可惜了,没能见见这些支持我们红军的义士,大老远过来都没能请他们喝杯热茶。” 三人说话间就转到了旁边摆放物资的小溶洞,一个十五六个平方左右的溶洞里摆了十四五个大箱子,七八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四个大大的布包。 她本想照着东北那边的物资单子送的,但考虑到前辈们在山沟草地进行大拉练,还是分团拉练。 她也不知道遇上的这个队伍有多少人,万一人少,送太多物资反而给他们增加负担,负重前行可不轻松,另外就是她不知道送些什么合适,就删删减减着先拿一部分来送。 艾重华率先过去主动打开箱子和麻袋,免得前辈觉得不好意思过去开来看。 一边开一边介绍:这箱是100支全新的勃朗宁,这是1500发配套子弹,100支中正式步枪,这是2000发子弹,200支磺胺,5个掷弹筒,旁边的是100支毛瑟枪,那是10挺歪把子机枪,这边的是5挺马克沁重机枪,配套子弹各1000发,5部最新款的电台,10个双筒望远镜。” “这两箱是盐,有一百多斤,这两箱是一些退烧药,风寒药,消毒酒精。” “还有四箱卤鸡蛋,数量不多也就一千来个,昨晚刚做好的,要尽快吃了不然会坏掉。担心卤蛋的汁漏出来,用了米糠裹着放进箱子。” “这边几个袋子是一些腊鸡腊鸭,腊肠都是可以直接吃的,还有还有一袋昆布,这三袋是米饼,米粉,炒米茶,方便即食。” 艾重华先前就注意到战士们都没有像样的御寒衣物,当即拉开那两个大包道: “这四包是一些棉衣棉裤,数量不多,只有400来套。天气冷,现在就把这些衣物发下去让战士先穿上吧。” 彭总也不含糊,他也心疼战士们挨饿受冻,快步出去喊了军需官过来安排这事。 艾重华转过身,一个素白的陶瓷罐子进入眼线:“哦,对了。这有一罐子茶叶,有人特地拿过来送给前辈的。 刚才的茶就是拿这个茶叶泡的吧?前辈喝着觉得怎么样?” 她记得自己给过韩宪楚和赵东阳,还有叶非茶叶,刚才她一喝就喝出来了,应该是这三人其中有人把茶叶分了出去。 祝首长和彭总是切身体会过这茶的魅力的,连连赞道:“小兄弟好生厉害,一喝就品出来了。这茶是真好喝,喝了后身子很舒坦,烦请明弟小友帮我们向那位同志转达我们的谢意。” 几人看过物资,边说话边往外走。 彭总一脸和蔼可亲地笑问道:“能产出如此好茶想必定是个好地方,敢问一下小兄弟是哪里人士?” 这个问题,艾重华老实回应了,“岭南。” 别的她不想多说,越说漏洞可能越多。 这个小兄弟不肯详说位置,应该是有顾虑,祝首长也理解,颔首称赞:“岭南是个好地方,岭南人打起仗来很勇猛。” “我也这么认为,我的家乡真的很不错。”她对此表示极度认同,一脸自信与热爱,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点头赞同道。 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有能力有资源的义士,祝首长思虑良多,心里打了一番腹稿出声犹豫再三刚要出声。 一旁的彭总洞察到老伙计的想法,看祝首长的神情。 他假意咳嗽一声,又忙使了一个眼神,示意祝首长不要急,都还没熟呢,现在提这个太突兀了。 第204章 晚饭 此时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飘进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警卫员小张从远处跑过来,在离几人数米外站定,大声报告。 “报告首长,晚饭已经准备完毕。” 彭总颔首回应小张,温声道:“小兄弟,今天受累了,先吃饭吧,就是没有什么好饭菜,要委屈你了。” 他刚才特地吩咐炊事班的战士用刚才小兄弟拿来的物资,另外做两道菜款待客人,顺便让战士们沾点油水补补。 祝首长也热情恳切开口:“对对对,怪我怪我,这么晚了,光拉着你说话了,早该肚子饿了,小兄弟跟我们一起吃个粗茶淡饭吧。” “那就谢谢前辈的盛情相邀了。”艾重华也想亲自看看体验一把前辈们大拉练途中的伙食,前世的忆苦思甜饭堪比精细佳肴,没有那个感觉。 艾重华远远看到两个瘦弱却精神饱满的战士,一人捧着一大粗瓷碗进了溶洞,视力过人的她看到了里面的菜。 一道干辣椒炒鸡块,一道腊肠炒不知名的野菜,一盆汤,还有一盆米饭。 艾重华知道这是给自己开小灶了,她不急着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前辈,我能不能去看看战士们吃的饭菜?” 祝首长疑惑地看了一眼艾重华,又马上爽快地应道:“嗯?小兄弟想看这个?行啊!” 两位前辈领着艾重华去战士们用餐的地方,战士们都知道今天队伍里的物资是这位同志送来的,看到她过来都站起来充满感激地注视着艾重华,纷纷道谢。 艾重华却眼尖地发现前辈们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拿过来的棉服,还是他们原本单薄又破旧不保暖的衣服。 两位前辈的品行绝对做不出那种事,她在这里也不好当众问。 艾重华微笑着跟这些可敬的前辈打招呼。 一碗米粒少野菜多的粥,里面配着红通通的干辣椒段,混着零星几颗还没婴儿指甲盖大小的肉沫,还有微不可见的鸡蛋沫。 就是这样一碗朴素至极的野菜粥,前辈们也吃得津津有味,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 战士们把切碎的卤鸡蛋和腊鸡加入野菜粥里,粥水上飘着一星星油花。 炊事班的战士煮了粥,也不舍得洗去锅里残余的油花,加了水再剁了两只腊鸡混着切得碎碎的野菜,做了个鸡汤。 战士们喝完粥,还能每个人分到半碗鸡汤。 这对于战士们来说,已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 而且今天喝的粥虽然还是稀得只有几粒米,但放了盐,里面还加了一些切得细碎的米粉,腊鸡和鸡蛋。 大家吃的一脸满足,喝完鸡汤后,战士们把碗舔得干干净净,就连一滴汤汁都不剩。 艾重华看到大家一副珍惜的样子,心里涌上说不尽的酸楚,又有些自责。 自己那么多物资,如果早点来,会不会好一点? 艾重华打算尝尝这个野菜粥,前辈都能吃她也可以,抬眼望向林大力:“前辈,还有这个粥吗?给我也来一碗好吗?” 林大力愣住了,这个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的同志在说什么,这个野菜粥可不好吃,苦涩苦涩的。 他又看看两位首长,祝首长轻轻点头。他上前微微低头,腼腆地笑着说: “不好意思,小同志,没有了,一做好就分到同志们手里了,但是有汤,要来一碗吗?” “好,麻烦您了。”艾重华意识到他们的伙食应该都定量了,所以没有多的。 等林大力端了一碗汤过来,艾重华有点犯怵,这汤里放了辣椒,但面上却不露分毫为难之色,这是自己要喝的,人家端来了又不喝,那人家怎么想自己。 她双手接过,吹了吹凑到嘴边大口大口喝起来。 “哈秋!哈秋—” 她虽然前世今生的饮食都是不放辣椒的,但自认为自己的体质偶尔吃点辣椒也没有什么,没想到就喝了几口汤,居然被辣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很理解在锅里加一些干辣椒,吃起来没有那么寡淡,而且天气逐渐冷了,吃点辣也能让战士们更暖和一些。 面对前辈们一道道关切的目光,她又喝了一口刚想说自己没事。 结果,辣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脸像烧起来一样通红通红的,眨眨眼睛又是一个打喷嚏“哈秋—” 林大力见此满是焦急和抱歉,愧疚得忙去端了一碗水:“来来来,小兄弟,喝点水,辣着了吧?怪我怪我,没想到这个,放太多辣椒了。” 祝首长和彭总也满脸紧张地围上来,客人上门没好东西招待就算了,还搞得这小兄弟如此狼狈。 艾重华忙摆手,解释道:“没…事,没事~是我的原因,我以为这点辣我能受得住。唉,白白浪费了这碗汤。” 其实一大锅汤里放那点辣椒,根本不多,是自己反应过激,等下前辈们还以为她矫情呢? 彭总悄悄地拉了一个炊事班的战士出去,“小田,这小兄弟吃不了辣,你赶紧再去做两个菜。” 之前他不知道小兄弟不能吃辣,没有嘱咐炊事班的战士,因此特地做来招待客人的几个菜都是放了辣椒的。 耳尖的艾重华听到了,她忙叫住:“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不是拿了炒米茶吗?麻烦您端一碗热水给我,我泡点那个喝就行。” 这些炊事班的前辈们不仅要赶路还要采野菜,捡柴火做全军战士的饭甚至是参与战斗,已经够累了,怎么好因为自己这点小事就又劳累他们。 祝首长和彭总不同意:“这怎么行,大老远地来,连点可口的都没让你吃上?” 艾重华也一脸坚持:“前辈们,我说真的,我喝点那个炒米茶就好,您再这么客气,我这就回去了。” “真是委屈小兄弟了,下一顿再请小兄弟吃好吃的。”祝首长只能无奈应下,但还是决定做一顿好的弥补。 三人回到溶洞,艾重华喝了一碗炒米茶,但两位前辈还没吃完饭呢! 她又不好在这里看着前辈吃,干脆提出去外面逛逛。 祝首长安排了两个战士陪同,不忘殷殷叮嘱:“不要往深山里去啊,不安全。” 天气冷,但黔省的山林依旧是一片葱茏,但小动物们可能碍于寒冷,躲在窝里都没有出来。 但小动物今天很不幸,它们碰上了艾重华这个自带红外线探测仪的异类。 没走多远,她就发现二三十米处一丛比人还高的杂草丛里,有四五个浅黄色的光团,加上耳朵里听到细微的叽叽咕咕叫声,猜测应该是野鸡。 捡起几颗石子握在手里把玩,慢慢靠近后放缓脚步,锁定光团位置。 快准狠投出几枚石子,啪嗒两下,惊到了几只野鸡飞出来。 双手同时出击,几颗石子飞出去,一下子击中了五只野鸡,全中。 一个战士走过去惊喜地发现,还有一窝野鸡蛋。“小兄弟真是厉害,一下子打中了四只,还得了这一窝鸡蛋,有十来个呢。” 艾重华笑着摆摆手,食指放在嘴巴上:“嘘!” 她隐约听到有东西踩到枯枝落叶上的声音,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较大的黄色光团在丛林里飘来飘去呢。 光团大,应该是比较大只的动物。 目光锁定光团位置,脚下运力,轻点脚尖像一阵风似地眨眼间在光团十米外站定, 在一大蓬小灌木丛里,旁边有一长串干枯的藤蔓攀援在小矮树树干及树梢上,一头看着有个百来斤的小野猪,正在藤蔓丛下面忘我地拱地呢。 “野猪?”两个战士也听到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野猪对气息很敏感,停下拱地大工程,抬起头望向艾重华所在位置,虽然看不见灌木丛杂草丛后面是什么,但野猪兴许感到了危险,欲拔起蹄子遁走。 第205章 搞机会提一提 在野猪望过来的一瞬间,艾重华动了。 她形若鬼魅,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去。 “刚好加个餐。” 艾重华重若千钧的一脚,准确无误踢中野猪。 野猪被踹起来一米多高,啪叽!重重地一下,完美展现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 艾重华完全不给野猪喘息的机会,一手握住一只野猪挣扎着起来的蹄子,猛地向上一拽,把整只野猪提起来对着地上砸,就像农村里拎起花生甩土一样。 两个战士目瞪口呆地看着艾重华一番迅雷不及的操作,佩服地眼睛都亮了,注意到艾重华准备把野猪提起来往回走,两人赶紧上前:“小兄弟小兄弟,你歇歇,野猪快要不喘气了,我们来干这活。” 两人早在艾重华打野猪时就扯了一把藤蔓,当下就把奄奄一息的野猪绑起来,架在肩膀上就大步赶回溶洞,“快点,不然猪死了,猪血就放不出来了,那不就可惜了吗?” “小同志,天快黑了,山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我们赶紧回去吧。”两人还不忘拉上艾重华。 三人各自拿着打到的猎物高高兴兴回到溶洞,战士们都沸腾了。 “这么快就打了这么多,用的什么东西?”战士们围着那头出气多进气少的野猪,这一看就是挨了一番拳打脚踢造成的。 跟着去的一个战士面对战友的夸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摆摆手道:“不是我们两个打的,这全都是那位小同志的功劳,我们两个就是帮忙拿东西的。” 战士们围着猎物议论,艾重华知道他们不好意思提处理猎物的事,她主动道:“刚好碰上了,我们加个餐,快烧水把这猪杀了吧,这些鸡也杀了。” 有小战士跑去跟祝首长和彭总报告了这事,两位首长刚吃完饭,听到小兄弟出去散个步又给他们送了这么大个惊喜,兴冲冲地出来。 两位首长看了看艾重华和两位陪同的战士,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和一丝跟猎物打斗的疲惫,相反三人都是一脸愉悦。 视线又划过地上的猎物,对小兄弟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一个人赤手空拳放倒了一头野猪,实力不容小觑。 彭总拍了拍艾重华肩膀,一脸赞赏道:“哎呀小兄弟,真是好身手,就散个步的功夫又打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又沾光了。” 说话间 林大力一听到艾重华叫杀猪杀鸡,就立马去端盆子过来,他飞奔着冲到了野猪旁边。 “让让!都快让让!” 林大力拨开人群,来到野猪旁,用一把锐利的刀,划开了野猪的脖子。 还带着温度的汩汩鲜血,从猪脖子里喷涌而出,全部都接在了盆里面。 杀猪放血必须得尽快,要是猪死了猪血凝固了,可就放不出来了,那样猪肉也不好吃。 两个炊事班的战士一把抓过地上扑腾的几只野鸡,干脆利落地抹脖子放了鸡血。 由于盆不够大,血流得快,没等得及战士再拿盆过来,还是撒出了一些在地面上,林大力看着一脸心疼。 “唉唉,可惜了,真是可惜死了。”他恨不得把地上的猪血刮下来洗洗煮了吃。 艾重华看得揪心,就是这么点平常的猪血,可前辈们平时都吃不上。 战士们兴致勃勃地围着帮忙烧火,去毛,清洗内脏,忙得不亦乐乎。 半个小时后,全军两千多战士都吃上了热乎乎的猪血鸡血汤。 虽然每个人碗里的猪血都像杨絮一般只有一丢丢,但放了盐,战士们一个个喝得有滋有味。 彭总看到喜气洋洋围着喝汤的战友们,他眉头皱得很紧,有些发愁。 他们的大部队兵分几路,远的距离百里,近的也有几十里,行军是有任务的,没办法等后面的兄弟部队赶上来。 他们得到了一批物资,虽然不多,但已经难能可贵,想照顾照顾周围后头的部队,可自己这一个部队又不够分。 他刚才和老祝也在说这事,不说分枪支弹药,就想着挤一挤看能不能分点盐给后头的部队,没有盐可不行啊,战士们走路都没有力气。 军需官胡大军虽然外表粗犷,却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看到彭总一脸愁容,他以为是首长发愁这点肉不好分。 “首长,我们明天把这肉剁得碎碎的,和着野菜包包子,每个人都可以沾点肉味。” “骨头就熬汤,放上野菜,好吃又不浪费,上次那几根骨头可熬了十几次呢。” 艾重华听得差点止不住眼泪掉下来,她转过身深呼吸口气仰头看天,把眼泪憋回去。 她转头回了溶洞,她打算回去了,住在这里她是不敢的,万一晚上一不小心被发现自己是女的,再一个说梦话怎么办,自己太多马甲了,不敢大意。 她走到祝首长和彭总跟前不舍道:“两位前辈,我就是帮忙送个东西过来的,还有其他事要做,这就要回去了。” 两位前辈殷殷挽留道:“这么晚了不安全,小兄弟先住下,明天再回去吧。” “好吧,那就打扰了。”艾重华无奈只能留下,她打算等众人睡熟后再撤。 既然今晚不急着回去了,两位首长就拉着艾重华秉烛夜谈。 昏黄的煤油灯下,三人围坐在一方凸出来的石头上,各自斟了一碗茶,静静地感受茶香。 三人闲聊一阵后,彭总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对面气定神闲喝茶的小兄弟身上,彭总嘴张了张又闭上,接着他又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犹豫半晌,祝首长和彭总交换了眼神,祝首长站起来悠悠开口: “小兄弟,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里郑重地向你们表示感谢,谢谢你们送来如此多又贵重的物资支持我们红军。” 祝首长站起来的瞬间,艾重华也站起来,长辈都站起来跟她说话了,她哪有脸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听。 “您快别这么说,这就一点小东西。” 她知道两位前辈肯定有其他话想说,应该跟帮忙找物资有关,但是她现在就是一个送东西的,不好主动提会继续送物资这个事情。 彭总也站起来,和祝首长一起满眼恳切地看着艾重华:“小兄弟,不瞒你说我们现在处境尴尬,有钱没地方买东西。在这里,我们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小兄弟帮忙问问能不能帮我们牵个线,好让我们能购置一些基本的物资。” 艾重华了然,果然如此,“原来是这个事。 她压低了声音道:“但我可以回去帮忙问问。我听说是有人帮贵军争取到了这批物资,我就是被叫过来帮忙交接物资的。 我并不认识他们也没有见过他们,这批物资是他们运到这里后,叫我过来守着等你们来。” 艾重华知道有很多人想挖出来送物资的人,不敢说是你们队伍里有人认识那个人,担心那三个前辈遭到特务的暗害。 两位前辈听到这话,瞬间目露不可思议又夹着一丝惊诧:“是——钟爱吗?”匣子里的照片上写着唯二的名字,他们只听说过“钟爱”,但他们不认识“钟爱”呀,会是谁呢? 艾重华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道:“这个我不清楚。 我不也不知道她的信息,但是听说她背后的家族很有实力而且也非常爱国,一直致力于抗窝,但全是无党派人士,也不想加入任何一个组织。 她的家族认识很多人,前段时间,她的家族帮着联系了一个人,那个人送了一大批物资给东北那边,纯送不要钱。今天的这点物资真的不算什么。” “两位前辈,想知道东北那边得到了多少物资吗?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得到那么多物资吗?”某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坏,故意搞说一半留一半这出。 前世她和同学们都特别不赞成红党的一个规定。 今天终于搞到机会,少不得提一提。 第206章 规定要得人心,不是强求畜心 祝首长垂下眼眸,说出心中猜测:“是因为东北的同志一直在抗窝吧?小兄弟,我们也想一心抗窝,可某些人不让啊!把我们当做土匪一样到处剿匪。” 祝首长说起这个就满腹心酸,想起因此牺牲的同志,他都忍不住差点落泪。 “有这个原因,贵军现在的情况他们也了解一些,大家的难处他们也知道。 所以她帮你们争取了这批物资。本来按贵军这个人数,怎么着都不能比东北那边的物资少,我听说好像跟贵军的一条规定有关。” 两人神情些微激动想问清楚:“什么规定?” “两位前辈不要激动,这次来,他们就猜到贵军可能会托我问物资的事,特地嘱咐了我的主家一些事。” 两人一脸认真严肃,想听听这小兄弟会说些什么。 艾重华不说话,她低头打开身上的背包,拿出一个盒子。 她双手递上三份礼单,“两位前辈,这是他们交给主家放进盒子的礼单,请你们过目。” “这三份都是给东北的物资礼单,第一次是艾重华派人送去的,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不同的人主动联系到我的主家,由主家联系抗联送出的。” 祝首长和彭总两人默默看着三份长长的礼单,最少的一份都用了三四页才记完。 他们红党收到的那份物资,真的是人家的零头都算不上。 一时间,羡慕,感动,难受,心酸,苦闷各种情绪涌上两人心头。 真是羡慕啊,抗联得到了这么大的支持,也感动于花夏还是有爱国志士支持抗窝的,只要物资是给了抗窝的队伍,他们自己没得到也不觉得有什么。 难受的是他们红党不能全部力量专注抗窝。 心酸的是连基本的衣食都不能保障,战士们还乐观地坚持抗战。 但很快祝首长就调整过来了。 “没事,不管多少,都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与认可,我们红党会继续努力做得更好。” “是啊,不论多少,我们只有感激。但小兄弟,我还是想问问我们红党的哪一条规定引起了误会?”彭总的目光也从别家丰厚的礼单上挪开了,眸中没有一丝不满和怨恨,眼里满是渴望解答的光。 “是啊,小兄弟,还望不吝指点。”祝首长也目光灼灼注视着艾重华,他也想听听。 “主家也问了那些人,他们说还是非常欣赏贵军制定的三大*八项**的,而且贵军言行合一,做得还是很合人心的。” “但贵军“优待俘虏,特别是还优待窝瓜俘虏”这一条规定,他们特别不赞同。” “他们说优待果军俘虏,他们还能理解,毕竟身上留着相同的血脉,这个跟自家兄弟姐妹打架差不多,打输了但骨子里还是自家人,可以优待感化。” 艾重华想想那些被鬼子残害的同胞,忍住鼻头的酸涩,仰起头,眼中有点点水润。 “但是,窝瓜跟我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优待就是原谅。我们有什么理由代替深受其害的百姓原谅它们这些畜牲。” “我们有必要感化那几头本就恶迹斑斑的畜牲吗?那我们自己拼死拼活牺牲生命抗窝的战士算什么?凭什么要委屈我们自己人,去优待杀害了我们兄弟姐妹的恶魔?物资本就缺乏,凭什么我们自己人都不能吃饱,却要让那些恶魔吃饱,然后还要好声好气地送它们回去?” “如果我是鬼子,杀了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本来应该为他们报仇雪恨,可你们好吃好喝招待还我送回去,我回去估计要笑个三天三夜,因为遇到了一群对敌人讲礼义廉耻的傻瓜。” “我回去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因为被抓到也不怕,反正你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是感化作恶多端的畜牲重要,还是赢得我们自己人的心重要?别对畏威不畏德的窝瓜讲礼义,寒了老百姓的心。” “规定要得人心,而不是不顾人心强求畜心。” “物资他们有的是,但是他们要拿到物资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有不少同伴付出了生命。 他们愿意把物资送给跟他们一样一心抗窝的人,但是一想到这些物资可能被拿来优待那些窝瓜俘虏,他们一万个不愿意。” “而且,这也属于捐赠,他们当然希望捐的东西用在自己人身上,更不愿意别人把自己好不容易从鬼子那里搞来的东西,转过头反而被拿去善待鬼子,他们只愿意把东西捐给花夏人自己的军人,那些鬼子掺和进来的杂牌队伍绝对不行。” 想到后面组建的有一个队伍里面就有那些战败的狗杂种混进来,后面那个队伍的鬼子老了之后还踏上我花夏国土,搞了什么中窝战友情谊聚会,她就觉得反胃想吐。 艾重华的一番话带着几分激愤,在她眼里窝瓜就应该做菜,把它们吃进肚子拉成翔就是最大的感化。 祝首长和彭总愣怔片刻,垂首沉默不语,这条规定已经制定了好几年了,而且确实收到了一些效果,遣返回去的俘虏为他们说好话。 没想到百姓对此反应如此激烈? 艾重华还嫌不够,再三思虑,又从空间里取了几张照片放进背包,装作从背包里拿出来递给二人: “这是主家从不同的人手里拿到的一些资料,给两位前辈看看,你们就理解他们为什么如此讨厌憎恨你们那条规定了。” 祝首长和彭总凑在一起,一看到照片上一排不着寸缕的人躺在床上,几头披着白衣的东西拿着尖利的工具狰狞大笑。 “这是?这是上次登报过那件事吗?”他们知道窝瓜在东北拿花国人做实验,颤抖又愤怒地问。 “是,但不止在东北,窝瓜在花国不少地方都有这样的实验室,这十几张照片展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项实验要求被解*的人必须绝对清醒,不能用一点麻醉。”艾重华冰冷又哀痛地回道。 “你们能想象那些活着被*的同胞,经受了多大的痛苦与折磨吗?” “你们看,这是什么?女人与马是吗?你知道吗?窝瓜强迫我们的女同胞与马匹或狼交配,研究所谓劣等民族的优化办法。真是变态至极。” 祝首长双手紧紧握住,浑身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 彭总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重重地一拳落在石桌上,他愤怒得像浑身装满了火药,随时可能爆发。 率性爽直的彭总已经泪水涟涟:“狗日的,糙它狗日的,谁再跟我说优待窝瓜,谁就去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那些人来一番较量,一定要废掉那条不得人心的规定。 艾重华又加把火说道:“您知道吗?为了拍到这些照片揭开窝瓜的恶行,他们深入敌营,冒着必死的决心把这些照片带出来,十几个身手绝佳的志士牺牲了。我们有什么资格替他们说原谅,优待这些畜牲?” “前辈,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还是希望您能把这些话帮忙进行转达。”她实在有点忘形了,居然以这种语气跟长辈说话,但是这个事她不说出来始终憋着一股气,特别不爽。 不过也不能怪当下的人,这是骨子里流传下来的善良,一时转不过弯情有可原。 她很过意不去,自己竟然以这种语气,跟出生入死为后辈开创和平大道的前辈提意见,也是时候给点甜枣赔罪才行。 第207章 浪费了 祝首长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眶泛红,哑着嗓子道:“没事,小兄弟你说得在理,不能为了那些伤害我们的畜牲,而罔顾我们受尽委屈的同胞。” “前辈,其实我的主家还是替贵军争取到了一大批物资的,但是给这批物资的人,跟我的主家提了一些条件。 艾重华缓了缓又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那就纯送给贵军,如果不愿意,那也没事。” 她虽然很敬仰这些果命前辈,也愿意为果命贡献自己的力量,但是不愿意太上赶着付出。 而且她想让别人清楚她希望这些物资,用在什么地方,给谁用,她可不想看到自己辛苦弄来的物资喂了那群窝瓜俘虏。 祝首长和彭总缓缓转头看向艾重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眼神在无声发问:我们还有机会得到物资?也不知道是什么条件? 艾重华眼角眉梢漾开了一丝柔情,缓缓开口:“主家说,家、国,从非一人之家,亦非一人之国!每个人都有守土护家之责。 贵军为老百姓,为花夏做的一切努力,她作为老百姓中的其中一员,是看在眼里的。 我们同是花夏人,现在外敌入侵,要分清主次,一切我们花夏利益为主,以同胞为主,对窝瓜就要不分公母,年纪,全部斩尽杀绝,不留余地。 现在援助物资就希望战士们好好的,早日摆脱眼下的困境,共同抗窝。 所以她竭力为大家争取了一批物资,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批,一起努力吧。” 她其实想着拉十几个窝瓜过来,想看看战士们能用这些窝瓜做些什么大菜的。 但是路途遥远又有物资,加上红党现在的情况特殊,现在要他们对十几头鬼子泄愤,过后又困在和果军的纠缠里,不能爽快地打鬼子,那不是给战士们难受吗? 她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个计划。 彭总一听艾重华说的这番话,惊讶地有些不敢相信,待看到艾重华眼不似作假,有些动容道:“小兄弟,这哪里是条件?这不是我们该做的吗?” 这分明是财神爷喂饭吃。 同时,两位前辈也听懂了话中深意,只有做到这小兄弟说的要求,才可能会得到下一批物资援助。 艾重华再次神情肃杀地重申这一点:“一定是不分公母,不论年纪大小,只要是窝瓜或者汉女干,一律杀无赦。” 汉女干同样罪不容赦。 她深知国人骨子里的善良,总是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又容易心软,特别是面对老幼妇孺,但重点在于鬼子不是人啊。 这个条件看着简单,实际怎么样还要看后续。 她就担心国人的善良被一些小坏蛋和不知廉耻的母狗利用了。 “太晚了,叨扰了前辈这么久,不打扰前辈了,早点休息吧。”说了一大堆,低情商的艾重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没眼力见,深夜了还拉着前辈说个不停。 彭总不在意地笑笑,他们平时大半夜地都还在研究行军路线呢,现在十点都没到,属实不算什么。 彭总安排了一个小溶洞让艾重华去休息,他又回去整理了一下刚才三人谈话内容才歇息。 凌晨两点,寒风呼啸,估计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冷得不想出来,躲在天幕中沉睡。 除了几个顶着寒风站岗守夜的战士,其他人都已经陷入了熟睡。 “唉,算了,天亮了再走吧。”站岗的战士眼睛亮的跟个灯泡似的,艾重华本想出去找个地方放好物资就离开,可又不好从地下消失,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回去待到天亮。 翌日清晨,山间烟雾缭绕,山谷里早就炊烟袅袅,一时分不清是雾气还是烟火气。 炊事班的战士们五点多就起来烧锅煮早饭了,几口大锅里白色的米饼米粉在水中上下翻滚,昨晚的野猪肉被切成碎末和着野菜在烹煮中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艾重华睁开眼,走出溶洞口,一个腼腆的小战士端了一勺水过来给她洗脸。 谢过小战士,她探手进去,居然是温水,一抹感动顿时涌上心头。 其实她可以用冷水的,前世初中高中那几年在学校里,一直是用冷水漱口洗脸,有时候甚至洗澡都是用冷水,早就习惯了。 现在有了空间,条件允许才变得娇气了一点。 没有毛巾,捧起一捧温水抚在脸上,让她不由舒服地感叹出声。 同时庆幸自己露面之前用的是自己炼制的改颜丹,从头到脚的肤色都变了个色,不然一洗还真担心会露馅呢。 用了丹药把声线改了,还自己做了个逼真的喉结,担心被看出还特地围了围巾。 打理好自己,过去跟祝首长和彭总一起去吃早饭。 坚硬的米饼被放在水中和野菜一起熬煮,虽然加了猪肉沫,但是这个视觉真的难以形容,就像一堆很多杂七杂八的剩菜混合又多次热锅后的样子。 战士们每人一大海碗吃得呼噜呼噜响,头也不抬。 艾重华吃不了那么多,只要了半碗,吃进嘴里,带着一股野菜的苦涩味。 苦点没什么,她不怕苦,她也端起大碗认真吃起来。 刚吃几口,一股腥气冲到鼻腔,刚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翻涌。 用筷子在碗里挑了几下,在粥底发现了一根短短的鱼腥草。 一个没忍住,她跑到一边狂吐。 一边吐一边暗骂自己没用,不就一点鱼腥草吗?又不是毒药。 “小兄弟小兄弟,怎么啦?太苦了是吧?”祝首长着急地帮她拍背,又招呼懂点医术的战士,“小林,快过来帮忙看看。” “来,喝点水漱漱口。”彭总也一脸关切地递上一碗水,脸上满是歉意道:“真是委屈小兄弟了,两顿饭都没能让你吃上合口味的东西。” 战士们也暗暗想:这小兄弟一看就家境不俗,从小没吃过苦。但从昨天到现在一点看不出她对他们的嫌弃,真是纯真质朴。 艾重华接过水漱了口,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这下自己在前辈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妥妥的娇气包了吧? 连连拱手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浪费粮食。” 她指了指碗里的那一小截鱼腥草,“只是,只是我闻不习惯鱼腥草那个味。太腥了,一下子没忍住就吐了。” “在我的老家,我们会摘鱼腥草回去配其他草药熬水喝,但是我们不会把它做菜,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味。” (作者看到很多视频的评论说凉拌鱼腥草很美味,做过一次,刚端上桌,家里人闻到就吐了,实在接受无能,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彭总顺着艾重华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大笑道:“哈哈哈,不怪你不怪你。这是折耳根,喜欢吃的人就觉得香。” 这小兄弟估计都没有吃过野菜,他们这些糙汉子是什么都不挑,有东西吃就行,两者不能等同而论。 艾重华思绪飘远,想起了前世每年清明节学校的忆苦思甜饭,果命前辈谈起了他们当年的那些情景。 总是惹得他们这些孩子大眼瞪小眼,似乎前辈是和他们说大话。 现在经了这一遭,真真的体会到前辈们的不容易了。 他们当中肯定也有吃不惯的东西吧?可他们每个人为了果命,把自己的习惯和需求丢到一边置之不理,只求填饱肚子。 自己真的连前辈们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正当艾重华想克服一下继续喝粥时,彭总递了一碗香喷喷的炒米茶到她跟前。 祝首长和彭总对没招待好小客人,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温声安抚道:“小兄弟,没事的,吃不惯就不吃了,来吃点你带来的这个炒米茶。” 艾重华也不逞强,没必要为了表现自己,勉强自己吃下去,万一吐了那不是又浪费粮食吗? “前辈,感谢你们。”感谢您们为我们趟出了一条和平大道,艾重华不是一个会煽情的人,把物资砸过来才是实在的感谢,“多的我也不说了,我一定把大家的情况跟主家说。” 她也不好直接问前辈人家的行军路线, 和前辈们商量了大致的会面时间和接头方式,并确定了一些关键的地点和信号。 喝完了炒米茶,就站起身来,与他们一一握手道别了。 第208章 蒸蒸日上 从山坳离开后没多久,刚穿过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她隐隐嗅到了一丝人的气息。 装作停下钻到草丛解手,回头一望,是两个红军小战士悄悄跟在后头。 兴许是祝首长他们不放心她独自离开,又担心她误会,亦或是担心她是果党来探虚实的人,此番回去是把红军的位置传给上级,派了小战士跟在后头。 艾重华干脆大方地顿足回头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前辈不要追了,但她也不想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炼了一年多功法,也是时候施展了。调整呼吸,轻点脚尖,她加快速度开始奔跑,像一头猎豹般越跑越快,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大壮三人只见小兄弟冲后头摆了摆手,前方就闪过一道闪电般,刚刚还隐隐看得着的人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了,揉揉眼睛又跑上去,人呢? 三人震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什么人啊?会飞吗?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要知道黔省这地方天冷又下雨,那雨都冻住了,树叶、土路全被冻雨光顾,处处隐藏着未知的风险! 他们三个刚出去没多久,在这弯弯曲曲杂草丛生的山路一个不注意就差点滑倒,关键远看啥也没有,一走就是一打滑。 可人家怎么就如履平地呢? 三人追了一段路,连个影子都没有追上。 陈大壮看出来了,人家突然加速必定是他们三人暴露了,停下脚步喘着气道:“算了,这小兄弟不想让我们跟着,别追了,回去吧!” “呼!呼!呼!……山路泥泞,别追了。”饶是艾重华的功法小有所成,也扛不住这种在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在荒草覆盖的山路间穿梭啊,疾速跑了一段后衣服都被草木刮湿了,浑身只觉又累又冻。 温暖如春的空间里,艾重华换了干爽的衣物后毫无形象地窝在茶室的大椅里,连喝了几大杯热茶才缓过来。 歇了大半个小时,艾重华拿了块红枣核桃糕放嘴里啃着,慢悠悠地踱步出去。 她要去监工视察劳工的工作进度,这是她这几日的例行工作。 走到草地,放眼望去,翠绿的草地上, 堆满了一根根汤盆般粗大的冬竹,这些竹子都已经利用法器砍好成一截截,去掉了竹枝竹叶,竹子的表皮和主体的竹节,竹子的开孔,这些基本的步骤法器都弄好了, 牛马们只需要挑选出形态大小差不多的竹子,用竹签和她翻出来的铁丝固定好,一张粗糙的竹筏就制作成功了。 在将竹筏放入水中之前,应该测试它的稳定性,以确保它不会翻覆。如果竹筏倾斜或不平衡,需要重新进行绑扎。 没错,这群老实干活的,就是在甘坡那厮的厂子里抓到的那批鬼子。 本来想着办完事回去再料理它们,但一想到让这些畜牲什么事不干,白白获得吃西北风的机会,她就一万个不愿意。 必须全部拉去干活,劳动就是对它们最大的感化方式,毕竟又不是要它们的狗命。 这些小鬼子全被她塞进空间,种地有法器用不着这些耽误事的小鬼子,但她就是不乐意让这些小鬼子闲着。 想到前辈们大拉练过河的万般艰难,之前在连市码头只买到了七条小渔船,想买多的也没有。 本想去其他地方也买几艘,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买够船就匆匆来了黔省。 本来计划买在义尊城时搭乘的那种小船,但一下买几十条船,肯定会引起果民党的注意,等连累了卖船的百姓就不好了,只能作罢。 好在前世见过舅爷扎竹筏,她还帮忙打过下手,记得一点步骤。 空间又有竹子,上次在海上那几艘巨轮还捡到了不少缆绳和轮胎,就想着试试扎竹筏,现在免费的劳动力也有了,刚好安排上。 几天前,这些平日里无恶不作,眼睛长在天上的小鬼子丢进来,被绑成个粽子一样还不识抬举地骂骂咧咧个不停。 “八嘎!你滴知道我是谁吗?马上放开我们,不然我大窝蛹屎发现了,把你滴抓起来死啦死啦滴……” 艾重华不发一语,微笑着哼起了歌。 半晌她挑着眉,活动活动手指:“哦豁,乖儿子,你在问你妈给你起名是嘛?哈哈哈,今天你妈我就要给你重新起个名,就叫蒸蒸日上,好听吧?” 一众鬼子迷惑不解之时,艾重华轻轻松松一把提起捆成粽子的甘坡症焰丢进锅里,盖上盖子,添柴蒸粽子的事。 一瞬间,全部嘴像安上了拉链似的,不吱声了。 上了一道大菜之后,它们终于听话一些,安排去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是这样,期间也还有背地里偷偷反抗的,不满的,阳奉阴违的。 艾重华二话不说,直接安排新学的菜式,一猪十八味。 没想到才做了一道新鲜热乎的“红烧排骨”,还没安排原汁原味的“白切猪手”,它们就彻底老实下来。 她深知窝猪,最是反复无常。表面看着老实了,内里怎么样不敢说。 平时她出空间后,担心小鬼子在空间里乱搞破坏,特地安排了几个忠诚的守卫帮忙监管。 看! 五只威武霸气的大鹅扭着肥硕的屁股,不疾不徐地绕着那一圈草地走来走去,小鬼子稍微离开一点,大鹅就搧呼着翅膀,伸长了脖子,扑上去叨一口。 山林里一圈高大茂密的树上,四只活泼的爬树高手正在树林里欢快跳跃,哪一头不懂事的鬼子想乱跑,猴哥分分钟让它们试试自己的爪子利不利。 几只猴子全方位居高临下地守着草地,不让一头鬼子乱跑。 这几只大鹅和猴子跟着艾重华呆了大半年,吃喝都是灵井水浇灌的东西染了灵性,艾重华又有意培养,真是一个赛一个机灵,能听懂大部分指令。 特别是几只猴子,除了不会说话,各种举动跟人差不多,又爱搞怪,号召力又强,但凡鬼子有点不老实的苗头,都会被察觉到,被猴子呼朋引伴整蛊到怀疑鬼生。 有一头鬼子趁艾重华出去了,使坏在草地上随地排泄。 艾重华回来后,猴子一脸怒容地模仿动作跟她汇报,并把管不好排泄的鬼子拉出来,一看已经被猴子抓得血肉模糊了。 她一把抓过罪魁祸首,拿起锋利的小刀就是一剜一丢,所有想效仿的鬼子捂紧了裤裆,夹紧了自己的腚。 一开始一天都没法完成一条竹筏,纵然有业务不熟练的原因,可也有鬼子消极怠工磨洋工的因素。 之前都是喝西北风,请它们吃了“蒸蒸日上”和去掉双引号的“蚂蚁上树”改善伙食后, 这两天效率终于有了质的飞跃,一天也能扎两条了。 现在湖泊里赧然飘着四五条一米来宽,三米多长的梯形竹筏。 艾重华拧起眉头,太慢了。 她沉声道:“01,把它们都叫过来。”说完就低头看起腕表。 不管这些小鬼子原来叫什么,现在统一按编号叫。 三分钟不到,竹林里的鬼子也着急忙慌地下来集中草地。 没办法,稍微慢点,那个魔头就拿带刺的鞭子往它们身上抽,甚至真的把它们变成菜。 将近二十头鬼子排成三排,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举起双手高过头顶,眼睛不敢乱瞟一下地认真听训。 艾重华面容冷峻地大声呵斥:“太慢了,你们全部吃狗屎滴干活。全部听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全力以赴给我赶工,这个钟不响,不能停。” 想了想,这样混作一团,没有竞争,都没有积极性。 她把所有鬼子进行分组,两头鬼子为一组。 “你们每组每天必须最少做四条竹筏,每天我会检查你们的工作进度,对你们做的东西进行验收,并对此进行打分数,不合格的,我不介意让你们献身开发个新菜式,明白?” 她可不会什么怀柔政策,对鬼子一个字:狠,就够了。 一众牛马一想到这魔头居然把蒸**取名为“蒸蒸日上”就寒毛颤栗,赶紧齐刷刷地大声应道:“明白!” 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几头耍过小心眼的鬼子,吓得那几头一个激灵,立马颤抖着又大声回道:“…明白!” 要不是担心带伤影响进度,艾重华少不得给它一鞭子提提神。 挥手让这些牛马赶紧干活,艾重华舞着鞭子挨个工序看过去。 “吱吱啊啊——”被唤做李量和李器的猴子叫唤着跑来。 两头鬼子赶紧小跑上前,各自搬起一筐东西过来。 第209章 升级啦 (自从发了前面那章提到了那条规定,每天就几分钱,庆幸还好不靠这个吃饭,近来蜜柚要摘了,台风天地里的作物倒伏,除了地里的活,自己要上班要顾着孩子上学,忙得很,真的很难有自己的空闲发展自己喜欢的事,几天可能都没办法码出一章。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是老老实实种好田,上好班才是紧要的事) 走到跟前,两头鬼子放下桶回到原位站好。 李量学着艾重华之前的样子用手里的大木勺,在桶沿邦邦邦那架敲了几下,李器在旁边不断“呜呼呜呼——噜噜噜”地叫,那架势有点像喂鸡又像喂猪。 鬼子接收到猴子的投喂信号,轰地冲过来,边冲边兴奋地嗷嗷叫唤,刚叫了两声,猛然扫到一旁那道冷厉又带着明晃晃的讥诮的眼神,第三声嗷叫硬生生被憋回去,缩着脖子低着头挪着八字步老老实实一步步走过去。 一群鬼子安分地拿起自己的竹碗排队,等候猴子给它们打饭。 她看到这群猪没出息大喊大叫的样就烦躁,吃饭就吃饭鬼叫什么,遂指了指一头鬼子转头道:“声音宏亮,应该是不太饿。小量儿,给它分少一点。” 那头鬼子低着头,瘪着嘴,刚咽下去的口水都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咬了咬嘴唇,一个字也不敢说。 前两天它们累得打饭时看到那些食物都两眼无神,浑身无力一个字也不想说,但还是想快点吃上饭。 结果那个魔头就一脸不满地说:“这是不满意我们的伙食啊,做那副死样子给谁看,不想吃都别吃了。” 她轻飘飘一句话,它们那一顿饭就这么被丢给了那群猪鸡鸭,并赶着它们马不停蹄地接着干活。 结果,它们一脸期待和高兴等开饭,又被嫌弃。 一群鬼子看到同伴的食物被减量,更是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那个魔头一个不顺眼又拿它们出气。 “噜噜噜”李量像模像样地提起勺子打了一勺食物给鬼子伸过来的竹碗,打完就高傲地两眼看天,摆摆手示意鬼子滚蛋,敲敲木桶等下一个碗伸过来。 鬼子看看碗里的东西,眼睛有了一点异样,今天虽然终于不是只有发黑的香蕉皮了,起码有一点点香蕉屁股,米糠加水揉成的糠团也比昨日多了一个。 鬼子心里稍稍得到一丝丝安慰,正准备大快朵颐时, 那个魔头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术,一大堆金黄香甜的香蕉和它们甚少能吃上一口的西瓜,哗啦一下落在猪鸡鸭面前,紧接着草地上的食槽,一下间装满了碎米拌着米糠的饲料。 那些畜牲像享用自助餐一般,慢悠悠地走过去这里吃一口香蕉,那里啃一口西瓜,再去啄一口饲料,有的鸡压根不屑这些食物,跑去刨地里的虫子蚯蚓,一些鸭子干脆飞进湖里觅食,对香甜的水果不屑一顾, 有些猪就会摇着尾、争先恐后的跑过来抢食,但有一些猪就懒懒散散的,不屑一顾,不摇尾,也不过来抢食,而是跑去湖泊边泡水嬉戏,玩够了才甩甩水跑上来吃东西。 呜呜呜,它们吃得连这些畜牲都不如。 肚子饿得咕咕叫,眨巴下眼睛把泪水憋回去,吸口气一手抓起碗里的食物往嘴里塞,那个魔头连一双筷子都不舍得给它们。 艾重华要是知道,估计会说你们要是每天也下两个蛋,她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让你们跟那群宝贝,差不多一个待遇。 这群鬼子吃完饭,艾重华格外好说话地让它们休息了十五分钟,在她眼里这可比前世下课时间还要多五分钟呢,够可以的了。 握着满是倒刺的长鞭,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盯着鬼子干了一会活,施施然地转身回去洗洗眼睛。 上次在临安城搞了鬼子的两个军火库后,再进入空间时,陡然发现空间貌似升级了,每个区域都大了一倍。 至于原因她思来想去,归结为那批堵气弹被她截获了,不然真的被鬼子用在花夏土地上,不知道会直接间接地造成多大伤害。 直到在津市又截了甘坡那批陶瓷弹后,她再次验证了之前空间升级的猜想,因为空间各个区域直接增大了两倍。 更惊喜的是,空间原本是十抽三的规矩,现在变成了十抽一,这意味着她得到的东西更多啦。 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拥有400亩水田,400亩黑土地,400亩黄土地,400亩山林地,400亩湖泊,400亩草地的女人啦。 她爬到房顶上,抬头仰望着这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满足了她对庄园的所有美好的想象! 上面是天,深蓝明净;下面是一碧万顷的草场;成群的猪鸡鸭鹅,还有咩咩叫的羊,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在其中欢快奔跑或自在觅食。 成片的田地紧挨着草场,明黄的稻田与翠绿的草场形成鲜明的分界线,强烈的视觉冲击又格外和谐,这个配色满分。 葱茏的森林在右边浩荡,青翠的群山在左边起伏;房前是生机勃勃的田地,屋后是深邃湛蓝的湖泊! 树木葱茏,不时传来几声悠扬的鸟叫,温润的空气里混合着植物和泥土的味道。 在空间里,有着这样一份难以替代的纯粹和自由! 好在有空间,当她情绪低沉的时刻,有宁静又热烈的风景安慰! “干活了,走起!”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稳稳站在地上,大步出去巡视自己的领地。 400亩的水田里刚种满了绿油油的水稻秧苗, 与水田同样大小的黑土地刚刚收获了一大批洁白的棉花,又变身为无边的麦田。 再过二十来天就可以收获啦,届时去掉空间抽取的,再除去壳,她可以得到二十多万斤的大米和接近三十万斤的面粉,想想就开心得睡着了都能笑醒。 至于一样面积的黄土地,留了四十亩出来种上可做水果生吃可做菜的葛薯,南瓜,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各种蔬菜,一些葱姜蒜。 剩下的三百六十亩种了玉米,还套种了土豆和黄豆。 毕竟土豆这玩意亩产可以达到六七千斤,玉米亩产也有个一千三四百斤,黄豆也有个一千来斤。 按照空间一月一收的规律,去除空间抽成,单单这几百亩黄土地粗略算算,她一个月可以有差不多四十四万斤玉米粒,与玉米套种的二百亩土豆,也能有一百二十万斤的收成,套种的一百多亩黄豆也能收获十六万斤豆子。 “比原来多了这么多,果然还是得打鬼子啊!”伸个懒腰感叹完,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结束黔省之旅,回去开启新地图了。 抬腕看看手表,换算了一下外面的时间,还有一天半,就到约定好再次会面的时间了。 第210章 再见面 (发了两次改了两次都不给过,仙贝们的谐音称呼都不给过,洋柿子说作者菌wu ru仙贝们,冤死了) 几经周折,她终于在外面找到了一处较为隐蔽又能遮风挡雨,又符合与前辈们约定要求的大山洞。 进空间定了个闹钟,交代了李量和李器两个得力助手一声,这才洗了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秒入睡。 “铃铃铃……”伸手关了闹钟,缓缓睁开眼,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啊——,真的还想再睡十分钟。”她拉起被子蒙住头,感觉身体被施了魔法,整个人粘在床上了似的。 “唉,起吧起吧,干完活再睡。”认命地嘟囔了一声。 洗漱后,出了空间,环绕大山洞转了一圈, 看那灰蒙蒙阴沉沉的天,估计要下雨了。 外面俨然成了只大冰箱,山冷得在颤抖,在空气中站一会,人都要冻得僵硬了。 昨天她太失礼了,跟前辈没大没小的,打算在准备送出去的物资里再加两成,赔个不是。 除此之外,她还想着做点其他的招待一番可爱的前辈们。 湿冷湿冷的天气,给前辈们来个姜汤驱驱寒吧。 还要给前辈们安排一份热菜热饭,以慰寒冬的侵袭。 做点什么好呢? 炒菜的话,一拿出去很快就会凉了。 考虑到前辈们一路上应该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肠胃想必好不到哪里去,这猛然让他们吃既油腻又冰冷的东西,等下害得前辈们拉肚子就不美了。 再一个,外面找不到运输物资的痕迹就算了,结果又连一点生火痕迹都没有,但摆了那么多做好的饭,她会不会被当做妖怪处置? 再三考虑后,决定做一个粗糙版的腊味饭,再安排一个鸡蛋生姜糖水。 脑子里想好要怎么干了,那就立马动手。 “外面太冷了,部分工作还是在空间里完成吧。”艾重华搓搓冻得冰凉的手。 翻找出不知道从哪里搜刮进来的二十多个半人高的大铁桶和大铁锅,看样子还是崭新崭新的,应该没有被用过,洗涮干净。 煤炉子倒是有,架个铁锅上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铁桶装上大米和水后少说有一百二三十斤,还要在铁锅加上水才能把木桶放上去蒸,怎么着都得接近两百斤,不大的炉子恐怕承受不住那个重量。 干脆直接把铁桶直接当饭锅用,淘米,切腊肉腊肠,放点盐,搅拌均匀后加稀释的灵井水,法器加持直接煮熟。 半个小时不到,二十五桶腊味饭就全部做好了,闻着香味还是可以的。 除了放盐和稀释灵井水是她完成的,其他步骤多亏了法器的一条龙服务。 好在每日坚持练习,功法已经小有所成,连法器居然都能够进行更多的加工工作了,炼丹也有一丢丢进步。 不然单靠她一个人,要在短时间煮好那么多人的饭菜,属实有点难度。 她打算在山洞里做蛋花汤,不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没有烧火痕迹,饭菜却熟了,一看就很假。 弄了一下石块和土块,搭了十几个简易灶台,架上铁锅,添上稀释的灵井水还在每一口锅都加入一些健体丸,她现在就想尽自己所能给前辈们调理身体,增强体质。 放出一批空间山林里的柴火,两千多个鸡蛋打好的蛋液,洗好的生姜,种了两次甘蔗,做了一些蔗糖,取出一些等下做个鸡蛋生姜糖水。 “不知道前辈有没有看到我留下的记号,他们应该是走这条路吧?”抬腕看看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天就要黑了,不由有些担心。 “先收好东西,出去看看吧。”她自言自语道。 她前天跟那两个前辈在半道挥手分别,找到山洞后,她又沿路回去做了记号。 循着记号回去,刚走出山洞四五里远,穿过又高又密集的杂草,爬上一道山坡,她就眼尖地捕捉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丛林里,那一个个红亮的光团在不停移动。 待看清的确是前辈们后,艾重华瞬间激动万分。 “终于来了。” 她施展功法,瞬息回到山洞,利用法器把水加热到开水状态,取出架到灶台上。 放柴,点火,加入姜味十足的姜蓉,大火熬煮几分钟,倒入早就打好的蛋液,再放上蔗糖和一点盐油调味,简单的鸡蛋生姜糖水就完成了。 “真不容易啊,先来一口糖水缓缓劲。”同时兼顾十几口大锅,大冷的天,她背后都微微冒汗了。 抽掉一些柴火,有炭火的余温,糖水不会那么快凉。 拍拍身上的灰,洗个手抹把脸,出去迎一下前辈们。 和战士们一样,一路靠自己一双脚疾行的,俞揭首长边走边感慨:“咱们这两天走了有五六十里路了吧?看看这一路的标记,这小兄弟真厉害,居然跑得如此之快,也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才能看到他?” 石川首长点点头接话道:“是啊,那天听两个小同志说的,我一开始还不太敢相信,看了这一路的标记,他们说的应该不假。” 他抬头望望阴沉的天,蹙眉道:“这天快黑了,眼看着又要下雨,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得找个地方过夜躲雨。” 在之前战士们属于疾走,每个人背上还扛着一二十斤的行囊,更加痛苦的是它们这些日子肚子就没有吃饱过,急行军早就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可战士们接到命令,一个个都克服身体的不适开始小跑前进,没有丝毫怨言,因为长官都跟他们一样背着东西跑。 艾重华眨眼间出现在距离山洞还有一两里远的拐弯处,五官敏锐的她听到了隐隐的脚步声,又向前奔跑出二三百米。 一片红色耀眼的光团就在眼前,她飞快地迎上去,战士们看到熟悉的人,面上一喜也加快脚步赶上去。 艾重华一脸笑容地说道:“前辈们,辛苦了,辛苦了。” 注意到战士们都一脸倦容,可眼睛却闪闪发亮。 她也不会说感人的话,直接上手抢过俞揭和石川两位前辈,还有几个小战士的行囊背在身上,好让他们轻快一些。 嘴里还不住说道:“快到了,前面就可以歇歇脚了。” 身上挂满了行囊的艾重华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俞揭和石川,大步过去打招呼,她也不懂怎么跟前辈寒暄,直接说: “前辈,一路辛苦了,前面山洞已经准备了吃食,我在前面带路,你们跟上就好。” 没有等俞揭和石川反应过来跟她说话,艾重华犹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嗖地一下飞射而出,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离他们越来越远。 嗖地一下,她又出现在众人面前,抢过俞揭和石川,还有两个小战士的行囊又如同闪电般迅速离开,仿佛一阵风刮过,瞬间就消失在了远方。 这种速度和敏捷让战士们都惊叹不已。 就这样帮着搬了几趟东西后,战士们终于在山洞前停下脚步。 第211章 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作者菌也借鉴一下,之前那些名字阳柿子不给过) 艾重华站在洞口热情地招呼前辈们:“大家都快点进来喝个汤暖暖身子吧。” 艾重华带他们绕过前面的小洞口,翻过一道坡下去就是隐藏在另一面的大洞口,巨大的洞穴宛若一个巨人的大口,向地底深处张开。 这是一个非常高大的洞穴,走进以后发现洞内空间更大,目测长二三十米,宽四五十米,高三四十米,旁边貌似还有小溶洞。 整个洞穴像是一个加了巨大顶棚的大房子,顶上有几个手臂长的小口,光线从上面透过,给洞穴里面增添了一丝光亮。 此时洞里面的平地上摆着十几口巨大的铁锅,底下烧着噼啪响的红炭,鸡蛋花在热乎乎的姜汤里微微翻滚。 饥肠辘辘的战士们暗暗咽了咽口水,没有一个人抢着去打汤。 艾重华纳闷怎么前辈们都站着不动呢? 想到可能是还不熟悉呢,自己一陌生人请他们吃东西,他们谨慎点也可以理解。 “大家找地方坐下来,我先尝尝味,看看盐放够了没?”她拿着碗,主动过去挨个锅试味道。 全部试过一遍后,她站在战士们面前转了一圈,“我口味比较清淡,如果大家觉得不够味,可以加点盐。”伸手指了指旁边石板上的一陶罐盐。 战士们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比较拘谨,主人还没开动,他们不好意思。 见艾重华这番举动,一个个傻笑地挠挠头不说话。 俞揭首长伸出手拍拍艾重华的肩膀,感激感激道:“小兄弟,真是让你破费了,我们喝个热水就可以了,你这太客气了。” 艾重华笑着摆摆手:“您不用客气,快点让战士们喝汤吧,等下凉了再吃就不好了。” 战士们真诚地跟艾重华道谢后,才拿着自己的碗筷,去洞穴边的暗河洗了洗,在铁锅面前排起了长队。 虽然他们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个不停,但队列井然有序,连一个插队的都没有,轮到自己就自己用勺子打汤,每个人都自觉地只打一勺,每个人的碗里都是满满的蛋花。 没有一个人,为了多打一些蛋花而在锅里搅来搅去的。 俞揭和石川两位首长也排队打了一碗汤,和战士们站着喝起来,热乎乎甜滋滋的姜汤,蛋花口感顺滑,喝进肚子里整个人都感觉暖洋洋的,一下子驱走了冬日里的寒冷。 艾重华又招呼道:“他们给大家在这边还准备了简单的热饭,大家喝了汤就过来打饭,不用客气,大家敞开来吃。” 战士们早就看到了那靠墙边的一排二十好几个铁桶了,他们好奇但也不好问里面是什么。 居然是饭,还是二十多桶。 艾重华一一打开盖子,醇厚咸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战士们不由自主伸长脖子看过去。 她照旧挨个桶打一点饭,自己先开吃,证明这些饭菜都是安全可食用的。 战士们喝完了汤,又是一番不绝于耳的感谢后,去排队打饭。 石川首长的目光扫过战士们的饭,碗里的都是大米饭就算了,这一碗看着都有十来片两指大的腊肠,五六块三指宽的腊肉,这不都得几百斤腊肉腊肠啊? 他身体微微颤抖,嘴巴微微张大,内心被无限的温暖填满,嗫嚅道:“小兄弟,这怎么放了如此多腊肠腊肉?这,这,这太丰盛了。” “不多,不多,他们考虑到天气冷饭菜了冷得快,就干脆把肉切了跟饭一起煮熟,大家将就着把肚子填饱吧。” 这里人多,俞揭和石川也不好问这个“他们”是谁,只好把所有的感谢深深藏在心里。 艾重华特地用了一半糯米一半粘米,还多放了一些腊味,让腊味油脂充分地渗透到每一颗米饭,让腊味的油脂充分渗透到每一粒米饭。 俞揭端着一碗腊味饭,尝一口,米饭温软香糯,腊味香而不腻,每一粒米吃到嘴里都有腊味的香气,简直是人间美味! “小兄弟,这是放了糯米一起煮?”俞揭吃了几口感觉糯糯的,转头问道。 “应该是,不是我煮的。”艾重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这里可只有她一个人,要是她说这二十多桶饭也是她独自煮的,那接下来?想想那画面,就难以接受,她可不想太过异常被人当猴看。 艾重华只吃了小半碗饭,喝了半碗汤就饱了,实在是糯米太有饱腹感了。 放了碗有礼貌地道:“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 又环视了一圈,被战士们的干饭能力折服,这可是两千多斤米,整整煮了二十八桶。 半个小时不到,三千多战士已经把饭吃得七七八八了,有几个桶都见底了,粘在桶沿的米粒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前世堂哥结婚办了七八十桌酒席,加起来起码有上千人,那个蒸饭的桶也差不多大,但蒸了十桶饭硬是剩下一半都没吃完。 不过想想自己只准备了饭,都没有菜,还不知道这些前辈饿了多久了,也就理解了。 她补充道:“不够的话,这边有米粉和鸡蛋,可以煮米粉吃。”抬脚走向后面的一个小溶洞。 还好溶洞里没有什么光线,黑乎乎的,赶紧放了五六袋米粉,几筐鸡蛋出来。 她一手提了两大袋米粉出来,连续搬了十袋米粉,刚把米粉搬完,又转身扛了几筐鸡蛋放外面。 “小兄弟,我们……”石川首长的话还没说完,艾重华已经把刚从空间放出来的米粉和鸡蛋,搬到大锅前面了。 “不用客气,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就是了。”艾重华才不跟前辈客气来客气去,直接拿了两个空下来的桶迈步走向暗河,洗干净桶,一手一桶水提回去倒进锅里,准备煮米粉。 战士们见状,忙放下碗筷上前打水的打水,烧火的烧火。 “水开了,放米粉下去。”战士们不舍得放太多米粉,艾重华亲自动手把米粉全部放进锅里。 “打蛋进去,放油放盐。”战士们看着那几筐鸡蛋,这少说也有五六百个呢。 都不知道这鸡蛋是攒了多久的呢,他们已经吃了这么好吃的饭和汤了,怎么好再吃这么多鸡蛋,那不是浪费吗? 俞揭首长心疼道:“小兄弟,有米粉就够了,不用放鸡蛋了。” 艾重华不听他们的,边磕鸡蛋边说:“他们拿来就是给大家吃的,你们路上也不方便带,全部吃了,这点鸡蛋都不够你们一人一个呢。” 军需长胡大军为难又动容地看了看艾重华,又瞅了瞅祝首长和彭总,嘴巴张了又张,硬是说不出话来。 石川出面劝道:“小兄弟,要不留一半吧,剩下的以后再吃。” 刚说完,石川首长就羞愧得脸都红了,只不过脸黑看不出来,他怎么也飘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什么人家啊,一顿饭吃两三百个鸡蛋。 艾重华点点头,但手上动作不停,双手开弓在锅沿一磕一放,加上还有战士们的帮忙,很快就打了三筐鸡蛋。 炊事班的战士们一个个苦着脸心疼地想伸手阻止,哪有这么吃的,好东西要慢慢吃。 他们前段时间在草垛里找到了几枚鸡蛋,分了三个给伤员,剩下的几枚打到野菜糊糊里,上百来号人吃,吃完了连锅都没舍得洗,就着那点留在锅里几不可闻的荤腥味硬是又熬了一大锅野菜汤,就这样战士们也吃得很满足。 这小兄弟一看就没当过家,米粉都已经是难得的精细粮了,还要放鸡蛋。 眼见着这小兄弟目光看向那凝白的猪油,看那架势像要挖一大勺倒下去。 “小兄弟,受累了,你歇歇,我来我来。”炊事班班长林大海看不下去了,一把窜到跟前,抢过艾重华手里装猪油的竹筒,推开艾重华。 “哎?”艾重华冷不丁被推到一边,不明所以然。 只见林大海一脸肉疼地挖了一小勺猪油进去,七八口大锅的米粉愣是才用了浅浅一层猪油。 艾重华认真审视着眼前的炊事班班长,小个子,背有点驼,瘦削的脸,颧骨上有个疤,脸上布满皱纹,两鬓都斑白了。 此刻,他一脸笑容地正招呼着战士们排队吃米饭,氤氲热气从锅中升起,轻轻晃动着他的脸颊。 直到战士们都不来添了,他才一脸珍惜地夹起锅里剩下的稀碎米粉,连汤都没有放过,蹲在地上吃得一脸满足。 艾重华眨了眨眼,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但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 艾重华低头看看腕表,望了望阴沉的天色。 抹了抹眼角拍拍手,紧走几步到祝首长和彭总面前。 “两位前辈,方便借一步说话吗?”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小溶洞。 “好,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两位前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第212章 被宠着 两位前辈毫不迟疑地跟着艾重华进了小溶洞,一个团长马上悄声安排战士们离洞口远点,并亲自不远不近地守在外面不让人靠近。 一进去,俞石两人双双惊得瞪大了眼睛,眼前也有七八米高,十一二米宽的溶洞,里面堆满了一个个竹筒和竹篓。 艾重华递了两个手电筒给他们,自己也拿了一个。 她也不想说太多废话,煽情的话话更是不知道怎么说,低声开口道: “前辈,行军打仗的事情我们不懂,但是我们敬佩那些保家卫国,浴血沙场,抗击外敌的人,他们都是祖国的英雄儿女,注定彪炳史册。贵军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希望大家一切顺利,早日在战场上斩杀窝寇。” “前辈,元旦马上就到了,这是他们给大家送来的新年礼物,他们也不知道大家都喜欢什么需要些什么,考虑到大家基本上都是在行军,就看着情况送了一点东西过来,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两位前辈连连摆手迭声道:“哪里话,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小兄弟,谢谢支持我们的志士。” 其实那天他们就想问问能不能见见那些志士当面感谢,现在看来可能是不方便,所以放下东西就走了,真是一大遗憾。 “前辈,我想说一下,你们不要介意啊,他们眼里没有党派之分,只看抗不抗窝和爱不爱国,优待窝瓜俘虏就是对祖国最大的背叛。”她又老话重提了。 两人怔了怔,瞬间明白过来,郑重颔首,小兄弟这是又点了他们一次啊,这意思是如果优待窝瓜俘虏就是不爱国,不爱国就不被支持啊。 石川朗声道:“小兄弟放心,看我们的表现吧。”说完,暗暗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他还是不好意思问后续能不能继续联系,如何联系,他们也不奢求人家一直捐赠物资,他们愿意购买。 艾重华的话题跳跃性挺大的,转身去那堆东西前介绍道: “前辈,这是个米饼,可以直接吃,觉得硬也可以泡开水吃。 “个“巴撑助”,也是一种饼,用米粉做的,加了蔗糖和鸡蛋烤制过的。” “个蜜糕,面粉混合蜂蜜做的,里面有核桃仁,枣仁,葡萄干。” “块泡面,每一块有半斤重,用油炸好了的,可以直接干吃,也可以煮着吃,非常方便。” 顿了顿,她取下一个青黄色约莫成人臂长,两个巴掌大,开了孔系了竹篾条做背带的竹筒递给二人。 “二位请看,这竹筒是用火烤过的(其实是法器),这一筒装了米饼,“巴撑助”,蜜糕各20个和5块泡面,这样的竹筒有3000个。” 俞揭和石川二人提在手上估量了一下,一个竹筒加上里面的东西,应该也就10斤多点。 他们这个队伍也就三千多人,差不多一人背一个,这小兄弟和他背后的志士太贴心了,连怎么携带的问题都为他们考虑了。 艾重华边走边继续说: “下面这些东西用竹篓装着,你们背得累了,直接在地上拖着走或者是滚动就行。” “边上的是6000个腊鸭,3000个腊鸡,6000根腊肠,800斤腊肉干,800斤猪肉脯,这些都是腌制后煮熟了烤干的。还有3000斤土豆干,切成片放盐蒸熟了烤干的,都可以直接吃。” “这是3000斤油炸鱼干,300斤昆布。600斤各种水果干,给大家甜甜嘴,200斤橙子干泡水喝,可以预防口舌生疮。”其实是想让战士们补补维生素,光吃野菜怎么行。 “那边是用300个竹筒装好的600斤盐,300筒一斤装的猪油,600个竹筒的猪油渣。这些装在竹篓里就行了。” “这边是50斤干辣椒,50斤干姜,用竹筒装了80筒一斤装的蒜蓉辣椒酱。” “还有1000斤黄豆,用了盐炒过的,当个小零食吧,缓解一下腿脚浮肿。” “想着大家一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可能都找不到大夫,开不了药,本想着给大家准备草药,但可能会增加负担,给大家准备了丸药。” “治伤寒的,退烧的,止泻的,治腹痛的,止血的各颗,具体用法已经附有说明。” “还有1000支磺胺和五套外科手术工具。”想到之前救的那几人,她真的希望前辈们能尽量避免没有专用的工具,直接用匕首强行自己挖伤口的子弹的情况发生。 “这么冷的天,大家长了冻疮吧?给拿了份治冻疮的药膏,等下就可以给战士们用上了。” “这是600个手电筒,还有一些电池,100个望远镜,30块手表。” “要是没办法做饭,就吃那些干粮。要想做饭,外面拐弯处过去的两个溶洞放了斤糯米,个咸鸭蛋,个包好的大肉包子,200斤黄糖,明日就可以蒸包子,再煮个黄糖糯米粥配着咸鸭蛋做早餐吃了。” “这些东西如果每个人分一点背着,应该一个人要负重25斤左右,要辛苦战士们了。大家要尽快吃,天气潮湿放不了多久。”艾重华估计按照他们的饭量,那点米也就够他们吃两三顿。 “那边过去一点还有一个溶洞,里面是1000张被子,棉袄棉裤,棉帽和军靴总共4000套,棉马甲6000件,打底棉衫8000件,棉袜双,这些直接穿上就行了减轻负担,就是不知道够不够一人一套?” 说到靴子,自然是从鬼子那里拿的,她已经挑过码数才拿出来的,也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 “那边的小洞里有3000件雨衣,还有50块防水布。”这地儿时不时下雨,在小鬼子仓库拿的雨衣派上了用场,就是可能短了点。 艾重华一直没缓气地说了一大串,终于停顿了一会转头询问两人。 “够的,够的。”石川连忙表示,心中暗暗感叹,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那就好,至于弹药在右边的溶洞,这有单子,您两位看看。”她给的真不多,就东北那边的三成,毕竟红军现在一路行军,没有固定的根据地。 她想多给点的,但是想想战士们本来就背着行囊,又加了五六十斤,没有运输工具完全靠腿,太耗体力了,只能打消了想法。 艾重华把东西都介绍了一圈,猛然想起漏了一样东西,转回去指着两个大布袋,继续说: “前辈们一定要把水煮过再喝,不然容易拉肚子,这是100斤炮制好的黄芪和党参,都用油纸包好了。煮水或者煮粥时就放点进去,给大家补补气血。” “对了,前辈,你们队伍里有女同志吗?这是给女同志准备的1000份卫生用品,还有1000颗药丸,特殊时期肚子不舒服就服两颗,50斤姜枣糖平日里可以吃,去去寒气。”她记得好像武豪先生的夫人也参加了长征。 “有的,小兄弟你们真是太贴心了,我代我们的女同志感谢你们。”俞揭和石川喉咙哽咽,眼眶微微泛红,说完居然刷地敬了一个礼。 着实把艾重华惊到了,这可是大佬给她敬礼,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赶紧手忙脚乱地回了一个礼。 艾重华走到一边蹲下去打开一个竹篓,马上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给战士们准备了一个小利是。在我们岭南,把红包叫利是,利利是是图个好意头。 过年时长辈给晚辈发,晚辈长大工作了也会给长辈发。现在这些战士不管是长辈还是平辈,都是好样的,都有份。” “都是小利是,就图个开心吉利。”她裁了红纸做了红包,每个红封包就六个大洋而已。 艾重华从背包里取出两个红包,恭敬地双手递给二人。 “这是您二位的,提前祝您二位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两位前辈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红封,眼泪差点又控制不住了,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宠着是怎么回事? “这边这几个竹篓都是红封,总共4000个,都是给战士们的,就劳烦您二位帮忙发一下了。” 她本来想直接给几万块大洋的,但感觉直接给没有什么意思,想了想干脆发红包,谁不喜欢收红包呢? 艾重华双眼满是敬佩又无比的心疼望着眼前拿着红包,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前辈。 俞揭是个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的人。 虽然身居要职,却总是视自己为普通一兵、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想到刚才在路上遇到他们时,若不是之前见过一面,又有前世画像的记忆。 她完全想不到这个穿着跟战士们一样的衣物和布鞋,跟战士们一样自己背着自己的行囊,不假手于人,没有自己的座驾,没有专职照顾自己生活的战士,完完全全与战士们同吃同住,像老农一样的人竟然是一军将领。 再看看拿着红包摩挲的石川,前世爷爷说这位前辈打的尽是没有胜算的苦仗险仗,每每提到石川首长的功绩,爷爷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每年过年爷爷必买的画像就有这两位前辈,爷爷会把这些画像挂在中厅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逢年过节是祭拜老祖宗时,他们也会得到祭拜。 现在活生生的前辈就在面前,想到这位铁骨铮铮的前辈为了祖国和人民,挑了最重的担子,吃了最大的苦,为人民受了最大的yuan。 艾重华撇过头去,极尽忍耐才没有让自己当众流泪。内心虔诚祈祷,前辈,你们一定要好好地。 艾重华笑着问道:“前辈,对这些物资还满意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满意,满意,再没有更贴心周到齐全的了。”两位前辈至今还没有回过神,仿佛这一切在梦中一样,只顾得上感激地点头。 这批物资可谓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俞揭首长眼眶都湿润了,石川也不遑多让。 “那就好,后面还有没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知道,但我跟大家一样期盼着还有下一次。”她意有所指笑着回道。 两人了然,跟着笑笑。 又粗略地看了一圈*器弹药,艾重华领着两人踱步到较隔音的一个小溶洞。 她一脸平静地开口,“前辈,送这批物资的人找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讨了两份新年礼物给您二位。” 第213章 那是什么东西 俞揭和石川都一脸惊讶,已经送了这么多东西了,又发了红包不算,怎么还给他们送新年礼物? 艾重华从身上的挎包取出两个普普通通的小竹筒,双手递给二人。 她打开竹筒,露出一颗颗透着一股药香味的圆溜溜的丸子解释道:“这是五十颗健体丸,可以强身健体,听说那人送了一大箱各式各样的药丸子给笕桥航校。” 俞揭首长闻言不禁惊呼:“钟意?是他吗?这太贵重了。” 他也看过光头刊登的那则炫耀的信息,没想到今天他们居然也有幸得到钟意的丹药。 石川首长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眼睛都瞪大了,转瞬脸上满是止不住的欣喜,居然能有机会得到钟意的丹药。 “应该是,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们放心吃。”她假话说多了,现在张口就来。 艾重华还有一个想法,但心中又有顾虑,主要是担心说出来前辈会误会她拿物资开道,刺探军情。 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提出:“前辈,不知道您二位是否介意我们去看看贵军后面的队伍,想必那些前辈的情况更艰难吧?您方不方便联系他们,好让我们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二人想到后面的兄弟队伍,都沉默了,他们先头部队刚离开素区一个多月,就缺粮开始挖野菜充饥了,后面的队伍也有艰巨的任务,他们可能连野菜都没得挖,想想就心酸得忍不住落泪。 听到这小兄弟问,两人脸上一抹为难瞬间闪过:“小兄弟,这个?” 不是他们信不过这小兄弟,而是他们也不知道后面的队伍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可能在某一片荒山野岭行军,也可能在大山里的村落短暂休整,更有可能在鏖战,危险重重,他们也不能为了得到那些东西就让人家冒险。 而且大部分队伍没有电台,无法联系上。就算联系上了,他们也不可能停下来等太久,每日的行程都不定,可能就交错过去了。 两人把自己的忧虑如实跟艾重华说了,艾重华对此也很无奈。 她提道:“后面的队伍应该就跟在你们后面过来吧?我回去反映,看他们打算怎么做吧。” 艾重华思索片刻又提议:“前辈,我想着他们过去万一碰上了呢?大家都不认识,就怕产生误会,烦请您二位帮忙写个信让我们带过去,您看行不行?” 二人爽快答应,艾重华给拿了纸笔,刷刷几下,两位前辈都各写了一封信。 俞揭首长想到送来的物资里有照相机,主动提出可以在物资前面拍一个合影。 艾重华当即表示肯定:“这个好,还是您想得周到,拿着照片,碰上了就拿给他们看,哈哈哈。” 末了,她想了想,那个会议还没有开,还是先不提竹排和船只的事。 物资已经送到,身怀太多秘密,她也不想再待一晚。 艾重华掏出两个符篆递给二人,殷殷叮嘱道:“前辈,这是我的主家特地求了某人画的两个符篆,交代我拿过来给您二位,可以保平安防小人,您二位滴一滴指尖血下去,记得收好,只能自己佩戴不得外借,他人若想占为其有,只会适得其反。”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画成功的几个符篆,只希望保佑前辈平安吧。 两位前辈没有说什么封建迷信要不得的话,被不曾谋面的晚辈关心,心里只觉一阵熨帖。 当即伸出手指咬了一口,挤了一滴血到那泛黄的符篆上,只见那滴血瞬间渗透进去,符篆上却不见丝毫血印,就知这不是凡物。 忙一脸感激地立马贴身戴着,还拍了拍。 艾重华站定,眼神透着敬重和认真,唇角微微上扬道: “前辈,晚辈还有要事急需回去,这些炊具就先放在这儿,晚辈在此先别过各位,来日有缘再见,愿我们早日迎来胜利的曙光。” 她得到了一件大宝贝,急着回去好好稀罕一番。 “小兄弟,天快要黑了,明日再走吧。” “是啊,太晚了,你一个人走山路也不安全。” 两位前辈言语恳切地再三挽留,被艾重华婉拒了,只能无奈目送她离开。 临走,她与二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既然不知道后面的位置,不知该往哪里走。 艾重华干脆沿着这支队伍之前的路线往后走。 “哎呀,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勤练功还是有点用的。呜呼,出发,体验一把一念行千里的快感。” 来到黔省后的一个晚上,她在空间里例行每日练习功法,又拿出那把星斗青铜剑耍着玩时,惊喜地发现自己好像无意中开启了传说中的御剑飞行之术。 之前她无数次拿着那把剑耍来耍去,一丝异样也没有。 今天居然大显神威,她琢磨着这把剑实际是一个瞬移法器,但需要一定条件或者是功法练到一定程度后,方可开启使用开关。 艾重华也不纠结是哪种原因,过程不重要,能为她所用就行。 携带上这把剑,只要一开始想好目的地就行了,每小时能移动一千里。 虽然不是一念之间瞬间转移万里那么厉害,但已经足够令她欣喜若狂了。 但更令她惊喜到尖叫的是,移动时是隐身状态,她能看见别人,别人看不见她。 然而,每天只能使用三个小时,这限制了她使用的时间和频率。 但这压根不是问题。 “一天三千里,看看有没有环境限制?能不能在海上使用?要是………嘿嘿!”想到可以跨界开启新地图的可能性,她就激动地睡不着。 “星魅,哈哈哈,从今往后你就是独属于我的出行神器了。”因剑身隐约刻着星斗,又可以让她行踪犹如鬼魅,起名废的她,干脆起了个星魅的名。 想想就爽得不行,什么火车飞机轮船,哪有她的羽剑快捷方便安全,真正的独家交通神器。 夜幕收走了天地间最后一抹光亮,寒风呼啸着,天空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艾重华丝毫不畏惧漆黑的夜,尽情穿梭在这片幽静的山林之中。 “三分钟,应该有几十里了吧?”她自言自语道。 这十分钟里,沿路看到的小水坑,小溪流,池塘,全部得到了一群嬉戏的小伙伴,通通投放了一大批空间的鱼虾。 没有渔网可放,特意在旁边的草丛七零八乱放了几个故意做得半旧的大簸箕。 “老前辈,这下你们没有鱼钩,应该也可以捞上几条鱼了吧?” 此时才七点,天空被一块厚实的黑绒布覆盖住,天上的乌云疯狂翻涌,突然一道电光划过,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响声轰向大地,打雷了。 “这鬼天气,找个地在外面歇歇吧。”鬼使神差之下,她想在外面住一晚。 举目望去,透视眼穿过黑暗,隐约发现前面不远处的群山有一处山洞,当即朝目标穿行而去。 一息之间到了跟前,果真是个山洞。 层层叠叠的藤蔓垂落下来,遮挡了大半个洞口。 在洞口处往里仔仔细细扫视了一周,山洞不大,约摸三百多平方,附带一个四五十平的小洞,沿着小洞往上走几步还有一个七八平方的独立小房间。 里面没有发现大型猛兽的气息,但有几处淡淡的爬行类小可爱的痕迹。 放了一大堆柴火出来点燃,熊熊大火熏走想靠近的动物,同时驱散洞中的潮气。 确认火烧不到外面,任由柴火烧着,进了空间洗个热水澡,做为一个岭南人,天气再冷也得天天洗澡。 洗过澡,用心爱的马鞭给了那群不上道的牛马一顿爱的鞭策后,在一片“欢歌笑语”中,心情爽爽哒带着铺盖闪现在山洞。 “太脏了,得搞搞干净。”她瞥瞥今晚的住所皱眉。 又闪回空间,在牛马面前现身,她双手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躺在草地上,一看到她就刷地站起来的牛马,眼神在那几头偷懒耍滑的牛马上停留了几秒,厉声道: “01,02,03,04,15,17,20出来,你们剩下滴通通给我老实点,不然……哼哼!” 一个冷刀子免费送给恼人的牛马,满意地看着牛马们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的死样。 饶是如此,艾重华还是放心不下,担心小鬼子趁她不在搞破坏,心念一转干脆全部赏一枚昏迷针,才转身出去了。 七头牛马畏畏缩缩地不时抬起头瞟一眼这个与草地截然不同的地方,不知道那魔头要对它们做什么,一头雾水地胡思乱想。 “去,把这里搞干净,都给我动作快点。”艾重华丢了几个之前收进来的扫把和铲子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山洞,面无表情吩咐完,垂眸晃了晃腕表。 “原来是叫我们干这活,吓死了吓死了。”众牛马暗暗松了口气。 想起之前魔头看腕表时说过一句“时间就是生命”,它们有一头伙伴慢吞吞地磨,结果直接丢了半条命。 从此学乖了,干什么都不敢磨洋工了。 一个个飞快地拿起扫把干活,生怕慢一秒又被那魔头折磨。 只消十来分钟,一二百平的山洞地上的灰尘,山壁上的蛛网,爬行动物的痕迹,边角的杂草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终于勉强可以住人了。 大手一挥,一视同仁地赏了一枚昏迷针,才把这些牛马送回空间。 “晚上不会有什么野狼毒蛇的过来吧?”一想到自己睡得正香,被双眼冒寒光,浑身滑溜溜的东西吓醒,就浑身难受。 “各位,在下借住此地,请勿打扰,不日就会离开啦。”边念叨,边在山洞里里外外,四周的边边角角都仔细撒上自己炼制的丹药。 “我的天爷,那是什么东西?” 第214章 碰上了神仙 远处的树林里一抹忽明忽灭的光团,闪进艾重华的眼角。 饶是她自诩胆子大,乍一下一个扭头瞧见远处黑幽幽的树林里,惊现四五坨若隐若现忽上忽下,不停跳跃的暗红光团,她也差点被吓得惊叫出声。 咽了咽口水,强行镇定下来,那几坨光团一直在那里上下移动,半点没有过来的意思,那光团在渐渐变灰暗还不断缩小,像什么东西在闪烁。 “什么东西?不要过来啊!!”她有点麻爪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更瘆人的是突然传来几声凄惨的像孩子哭的鸟叫,“我还是回空间吧,外面太恐怖了。”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在深山老林里过夜,就碰上了这种事,又不自觉地脑补前世听到的鬼怪故事。 回到空间,她的心突突地跳,手心都出汗了,两眼发直,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喝了一杯茶,过了一阵子,“暗红色光团?应该是人吧?艾重华你连小鬼子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了,怕个屁啊?”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给自己打气,“管它是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只有它怕我的份。” “星魅,还好有你陪我,随我去看看。” 弹指间,她就到了那几坨光团几米外的一棵大树旁。 透视之下的一幕,艾重华难受得好像有万根钢针扎着喉管一样,眼泪刷地溢出来。 两个瘦弱的小战士搂着一个同样瘦的没有二两肉的老同志,两道稚嫩哀戚的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喊:“老班长,你坚持住,前面有火光,一定有人家,到了那里就能喝口热水了,说不定还有热饭呢,坚持住啊……” 艾重华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哗哗掉个不停的眼泪,一个瞬移往前一定距离,收了星魅,现身在一棵树后面。 “大树,大山,快,把老班长扶到我背上,我背着老班长走,你俩扶着。”一个瘦高瘦高的竹竿子似身形的男人双手吃力地挣扎着爬起来,嘴里催促,“快啊,愣着有饭吃啊?”迟迟不见动静,性子急的他大喘着气直接骂道。 “什么人在那边,快随我上来歇歇脚!”艾重华边大声呼喊边飞快地跑过去,手里还举着两个大电筒,踩得落叶枯枝嘎吱嘎吱响。 “老班长,有人,有人来了,坚持一下。”那三人顾不上荒郊野岭有人出现有多么惊悚,一脸喜色地摇着老班长。 艾重华脚下一个急刹,招呼不打一声,捏开气若游丝的老班长的嘴巴就塞了一颗丹药,又拔开脖子上挂着的竹筒盖子,喂了几口灵井水。 “跟上!”话音刚落,她丢下一个手电筒,一把抱起老班长轻点脚尖,几个跨步甩开了三人。 几秒钟的功夫回到山洞,放出一些物品,让老班长在火堆旁边靠着墙壁半躺着烤火。 “神仙,我们碰上了神仙。”大山一脸惊讶地望着顶着大雨在崎岖不平,一不留神还容易摔跤的丛林中健步如飞的艾重华,喃喃道。 “这莫不是隐居的高人?”,名叫范石头的瘦高男人也惊叹道,很快回神,“快,老张还在那边昏睡过去了,过去搭把手。”他率先一瘸一拐地朝小坡边上的树走去。 “你们顾好自己,这个人我来。”一道残影从范石头身边掠过,他话都没听清,只见那位高人一把抱起老张,一个转身几个跳跃又不见了身影。 三人踉踉跄跄地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往有光亮的山洞挪去,还没走出二十步,那道仙姿又眨眼而至。 还没等三人出声,艾重华一手一个提起大树大山两人,运劲飞奔离去。 放下两人,出声道:“那边有衣服,快去换上,换好了再帮他们换一身干爽的,换好了就自己去打汤喝。” 交代完两人,艾重华又飞一般地冲出去了,抱起拖着瘸腿艰难前进的老范转瞬间回到了山洞。 有了艾重华出手,不到一刻钟,这五人全部到了山洞,全部换上了干净舒服的棉衣,围在火堆旁边烤火。 大山,大树,范石头三人探了探老班长和老张两人平稳的呼吸,摸摸渐渐温暖的双手,再看看脸色也微微红润起来,身上的刮伤也处理过上了药,都大大松了口气。 这才有心思端了一大碗热乎乎的红糖鸡蛋姜汤,不顾烫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三人时不时抬头偷偷地瞥一眼在煮米粉的艾重华,又瞥一眼山洞,注意到艾重华投射过来的眼神,又迅速垂下眼眸装作认真喝汤的样子。 “你们是当兵的?”艾重华当做没看见,自顾自煮粉,连打了二十几个鸡蛋下去,才温声问道,“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想问问你们后面还有没有人,需不需要帮忙?”注意到几人瞬间警惕的神情,忙添了一句。 大树大山的眼神齐齐看向范石头,范石头抿了抿唇,抬起头看向艾重华。 “在下范石头,叩谢小神仙的救命之恩。”他个大男人加入队伍以来一直接受的是无神主义,可刚才的种种不同寻常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毫无预兆地噗通一下跪在艾重华跟前,在他准备磕头之际,一双温暖的手轻轻一提把他像一只小鸡仔似的提了起来。 “我不是什么神仙,不用行如此大礼,叫我明弟就好。 “好,那我们就舔个脸叫一声明弟小兄弟。”范石头也不扭捏,爽快改口。 大山挠了挠头,憨厚地笑笑,“明弟,谢谢你救了我们,我叫王大山,有事就尽管吩咐我做。”学着范石头介绍自己。 “明弟,谢谢你,你真厉害,我叫王大树,是大山的堂弟,以后有什么事就叫我们两个来做。”王大树也憨憨笑着介绍自己。 “那边年纪大点的是我们炊事班的老班长陈大贵,旁边这个是陆大丰,我们都是炊事班的战士。 范石头满脸心疼地给老班长和战友拉了拉被角,哽咽着道: “今天我们炊事班走在队伍前面出来找野菜造饭,没想到迷了路。 老班长说好像看到了野山药的藤子,爬上去找却一脚踩到了厚厚的落叶,被带着滑下去,狠狠摔了一跤,又加上几日都没有好好吃上一口东西,导致了昏迷不醒。 大丰是追一只野鸡时掉进一个深坑晕过去了,他背着的那口锅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好在把人拉上来了。多亏了小兄弟相救,不然……我们不敢想。” 那时候天快要黑了又下雨了,偌大的山谷只有他们苦苦呼喊的回声,他都以为老班长要不行了,他害怕啊,可愣是不敢表现出来一分。 米粉熟了,艾重华边帮忙盛米粉边问话:“也就是说,你们的队伍在后面是吗?还记得大概在哪个方位吗?能估摸到距离这里有多远吗?”反正自己刚才的飞奔救人的本事已经被看见了,出去一趟也不算暴露。 范石头接过米粉递给大山大树兄弟俩,“小兄弟,这大黑天我……我也看不清方向。”似想到了什么,吓得连碗都端不稳。 “你?你是想…?不行不行,外面可是有豺狼狼虎豹的,太危险了,要找也是我们去。”面对这乌天黑地的深山老林,再高强的本事,对上里面的危险也可能不值一提。 他不能为了救自己的战友,就不顾人家小兄弟的性命。 西南方向,距离山洞五六里远的丛林里 第215章 夜半鸡叫声 寒风凛冽,刚下了冻雨,又纷纷扬扬飘落白雪覆盖着大地。 寒冷的气息穿透战士们薄薄的衣物,刺痛肌肤,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日里hong军xx师的战士们冒着寒风,在崇山峻岭中攀援,艰难前进。(连正常的字都不给过了,真的是) 这到处是密林高山,层峦叠嶂,人烟稀少。 一连走了二十多里山路 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想讨口水喝都没地找,更别说吃的了。 夜半时分,一片相对平坦的缓坡上,参谋长夏漫同志不顾连日激战的疲惫,坐在一块冰凉的大石头上,双眉紧锁,一双眼睛望着看不到头的黑暗深山出神。 政委苏渝抬头仰望黑沉沉的天空,咳了一声掩藏内心的难过,想起不幸牺牲的战士,还有他们的师长何涛,沙哑着嗓音道:“老夏,黑暗的日子总会过去,我们会等来这一天的。”这话自己说出来底气都不足,他暗暗叹了口气。 就靠他们现在的队伍,要什么没什么就算了,这个可以克服。 可连路都走不明白,想走出去谈何容易。 “老夏,你好几天没睡一个好觉了,歇一会吧,养好精神才能想办法领导队伍跟上去。”苏渝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心疼道。 良久苏渝终于听到夏漫开口了,“炊事班的几个战士找到了吗?” 今天炊事班的几个战士,像往日一样走在队伍前面,找野菜造好饭等后面的队伍跟上。 约定好一路上要做好以便后面队伍跟上的标记,可他们一路上只找到了几处标记,然后走着走着就怎么都没有发现一个标记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安排战士去各处找了,但都没有找到。 自象江一役,他们部队人员锐减,他们这个师从原来的两千多人一下子减到现在的五百多人,五分之四的战士牺牲了。 夏漫没有说的是,他怀疑他们这支队伍走错路了,他们原本是要往西北方向走,可途中几处征战,敌我悬殊,无奈之下只能到处绕道转移。 这一绕道,就出问题,绕了好几天了,战士们累得筋疲力尽,冬日里连根野菜梗都不易看到,他们连一口正经的野菜糊糊都没办法吃上。 一路上四面八方入眼皆是高山,少有村落。路上也碰到过几户在山中居住的当地人,可他们彼此完全无法沟通,双方都听不懂对方说什么。 好不容易在翻过两座大山后,遇上两户在山洞里居住以采药砍柴为生的老乡,终于有一个年轻后生听懂了一点他们的话。 可这些老乡世代居住在群山之间,他们的日常无非是这一座山和另外几座山交换一些东西,或者彼此婚嫁,他们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生活的大山。 这后生几年前去过两次几座大山外的集市,他们试着沿着后生说的路线走,结果发现越走越偏僻,又到了荒山野岭。 更糟糕的是老乡们给这些山起的名字,在地图上压根找不到,红军战士多次问路问了个寂寞。 他们也预料到地形不熟会吃亏,不是他们不知道搞地图。 他们只有一张中学生用的地图,上面很多信息都不全面,没法使用。 后来在约翰国设置的一个教堂里找到一张臂长的约翰文黔省地图,但又看不懂。 前些日子,就是因为他们对周围的敌情毫无所知,事先又没有任何准备,还被多路敌军切断,跟前面的队伍互相之间失去了联系。 就是在这种困难的情况下,战士们英勇奋战,坚决顶住了正面敌军的进攻。 想到这个夏漫心里只有苦涩,这都是用战士们的血肉之躯硬顶下来的,战士们本来可以活下来的。 连续激战兼行军,战士们本就消耗极大,急需粮食补充能量。 可这一地区,人烟稀少,无法得到粮食和物资补给,他们已经一连好些日子一餐饭也吃不上了,实在饿得慌就抓几把血吞进肚子。 前两日,大冷的天,野草都挂了一层霜,许多战士饿着肚子,光着脚行军、作战,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冲破敌军的围追堵截。 眼看着就要攻进城了,他们的师长何涛同志在战斗中却不幸牺牲了。 夏漫抬头望向天空,一望无际的黑暗,又看向自己的正前方,依然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根本就看不清路面,一如眼前的境况,不知下一步往哪走。 山洞里,昏黄的火光照在范石头几人的脸上,大山大树两兄弟早已睡下了。 他们两个等会要和范石头换班,轮流守着还在昏睡的老班长和战友陆大丰。 至于艾重华,本想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把他们的战友带回来,还没等她提出来,就遭到了范石头几个的强烈反对。 但他们三个人都犟不过一个艾重华。 自己这双独一二无的利眼,除了透视还是天然自带的红外线探测仪,现在又有了指哪里到哪里的神器星魅相伴,丝毫不担心迷路。 她没时间废话,从包里翻出纸笔,询问道:“大哥你们会写字吗?要怎么才能让你们首长相信你们在这儿呢?” 范石头几人加入队伍后,是接受了一顿时间教育的,认识几个字,心系队伍里战友的范石头一番心理挣扎后,接过笔写了几个字。 “小兄弟,你,你,唉……不管找不找得到,你一定要好好地全须全尾地回来。” “放心吧,我就在附近找找,不会跑远。”话没说完,她一把接过范石头手上的纸,拿走了老班长头上的帽子,飞一般离开了山洞钻入了夜色中。 疾速飞奔了几百米远离了山洞,确定那几人看不到她了,一个瞬移飘到附近山林的峰顶。 以峰顶为圆心,方圆三里为半径,一双锐眼向各个方位由远及近,逐步一点点仔细扫过去。 “一个红色光团都没有发现,他们在哪儿呢?”艾重华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差点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一边自说自话:“也是,这么冷的天,小动物都躲在窝里不愿意出来,前辈们不会也找到山洞躲避风雪了吧?”一边往远处移动。“他们的行迹不会被树木遮挡住了吧?” 可她的目光却透过重重树木捕捉到了几窝黄色的光团,如果前辈们在附近的树下歇息,应该也能看到他们的光团才对。 “再扩大三公里,还找不到就回去了。” “红色的?”她转身环顾四周时,两个大大的晃动的光团闯入她的视线。 定睛一瞧,果真是如假包换的红色光团。 “那是什么方位?祝首长的队伍是往那边走,他们后面的应该跟着才对啊。现在这方向都相反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这能追得上前面的队伍吗?” “看来不单是老班长迷路了,这大部队也迷路了吧。 太难了,这么大一片林子,又是雪又是雾还时不时来场雨,连东西南北都不好分。又没有定位可以共享,绕个大半天可能都走不出林子。”她再一次感叹前辈们的不容易。 艾重华在距离苏渝二人五六十米远处,收起星魅。 自己一个陌生人贸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恐怕会被当做特务处置。 “走了这么久,弄个宵夜吃吃。”实则打算用食物的香气吸引前辈。 两颗石子朝丛林里的两三个黄色光团飞出去,寂静的林子里传出野鸡的扑腾惊叫声。 “干得不错,放过你了。”艾重华满意地看着那只被惊扰到四处逃窜尖叫的野鸡,上前取走被击中的两只野鸡。 “什么声音?这么冷的天又晚了,怎么会有野鸡在乱叫?”苏渝和夏漫初时只当是林中的鸟兽捕食引起声响,但战斗经验丰富的两人还是顿时升起警惕心。 默契十足的两人一个眼神交汇,就明白了彼此的打算,躬起身子轻手轻脚地找了个一丝光线也无的地方隐藏起来。 艾重华打着手电筒在林子里转来转去捡了点底下的,较为干爽的枯枝落叶,点燃生火,没有锅没办法烧水杀鸡,掏出几个油饼架到火上烤。 躲在暗处侧耳倾听的人正纳闷:“怎么没有鸡叫声了?” 苏渝悄悄地探头出来,惊奇地发现不远处的黑暗丛林中,有一抹貌似手电筒的光亮,一道黑影随着电筒光在走来走去。 苏渝拉拉夏漫的衣服,夏漫也探头出来。 “老苏,你说这会是什么人?猎户还是山民,或者是……?”夏漫一双老辣的眼睛仿佛要穿透黑暗探过去一查究竟,压低声音说道。 苏渝两人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艾重华的眼睛,边翻动着手里的烤饼,边朝着一棵大树喊:“小量儿,烤饼吃不吃?再不下来,我就自己吃了啊!” 第216章 找到了 空间里的猴子李量,第一次在外面闪耀登场了。 “小量儿?这是叫谁啊?”苏,夏两人正疑惑 一阵吱吱唧唧的叫声,一个矫捷的影子从火堆旁的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后欢快地奔向烤火那人,快速地接过艾重华手里穿着小棍子的烤饼又蹦蹦跳跳地跑了。 “这是猴子?”苏渝和夏漫看清了那毛茸茸的东西,更好奇烤火那人了。 “嘿,那猴子真灵活。什么人能养出这样的猴子?”看着那猴子拿着吃的,几个起跳又窜到了树上,在上面跳来跳去晃动树枝,还发出怪叫。 李量这猴子嘣一下从苏渝身旁的一棵大树跳下来,往两人隐藏的地方跑过来。 苏渝只看到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绕着他们俩边转圈边吱吱唧唧叫唤。 李量这猴儿注意到苏渝把手摸向腰间,噌地一下爬到树上,在大树间开始神走位表演。 艾重华暗暗给这机灵鬼点赞,在空间里她吩咐了一通,现在看这样子是听懂了,知道她把她往那边引,边走边招手高呼道: “小量儿,快回来,去那么远干什么?那边有什么?” “这都晚了,快回来,回去给果子你吃。” 艾重华的手电筒除了照照树上猴儿,还有意无意地往苏渝他们身前身后的地方晃几下。 “怎么有影子?有人吗?谁在那里?” 没等人家答话,艾重华的脚步已经在二人几丈外停下,手电筒的光照过去。 树上的猴儿也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抓住一根树枝一个纵身跳到苏渝面前,随即原地抓耳挠腮又不停朝艾重华招手,吱吱哇哇叫个不停。 艾重华配合地上前,看到隐在一块巨石下的两人,一脸惊讶道:“哎,怎么有两个人在这儿,你们是不是上山迷路了?” “别怕,我是这山上的猎户,过来放捕兽夹的。两位大哥,你们是哪儿的?大晚上怎么在这儿?”有时候,她都暗暗唾弃自己,撒起谎来真是一套一套的,果然出门后身份都是自己给的,随需要随意切换。 “不嫌弃,过来烤火吃点东西吧。”艾重华丝毫不在意二人打量的目光,摊开手又侧身指了指火堆。仿佛在说,看吧,我不是坏人,我身上没有危险的家伙事儿。 苏渝和夏漫对视一眼,夏漫点点头。 夏漫信步走出来,爽朗地笑道:“多谢小兄弟,那我哥俩就厚个脸皮跟小兄弟烤个火,蹭点东西吃吃。” 两人围坐在火堆烤了一会儿,又吃了几张烤饼,身上的寒意被驱散,肚子又感受到了久违的饱腹感,连日来的烦闷忧愁得到了片刻慰藉,心情都好了不少。 夏漫一脸羡慕地看着乖乖偎在艾重华身旁吃烤饼的猴子,率先开口:“小兄弟,这是你养的猴子?真机灵啊!猴精猴精的。吃了你这么多饼子,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呢?” “不是我养的,别人家的,这泼猴野性大,但有几分灵性。我家里人叫我明弟,跟着叫就好。” “吱~吱~吱”李量仰头怒目而视,似在说你后面那句夸得还算到位,前面那句是假话,赶紧收回去。 艾重华摸了摸它的胳膊做安抚,这泼猴点点头,满意地三两下跳到树上去了。 苏渝和夏漫颇感兴趣地看着一猴一人的互动,夏漫更是遗憾不能摸摸那灵动的猴子。 “原来是明弟小兄弟,我叫夏大牛,这是我表弟苏二宝,”夏漫指了指苏渝 “我兄弟二人想去往义尊城,不想在山上迷了路。小兄弟是这山上的猎户,可知应往哪个方向走?”夏漫双眼满含期待地看着艾重华。 “知道,不久前去过。”艾重华干巴巴地回道。 “真的?”苏渝和夏漫二人眼睛霎时亮了起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惊喜和期待。 尤其是夏漫,他甚至还来不及去验证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喜不自禁地差点跳了起来,眉毛也跟着欢快地舞动。 苏渝也不遑多让,抬头望望天吸了吸鼻子,脸上涌上笑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明亮起来,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艾重华心底尽是心疼,就这么一句话竟然能欢喜成这样,不知道一路上吃了多少苦。 观二人衣着,跟范石头他们身上穿的是一个样式,光团又是火红色,身上一派正义凛然之气,应该就是范石头他们队伍的人。 大半夜的,人也找到了,当然是要尽快回去了。 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让人家相信自己想帮助他们,让人家跟她走。 干脆打直球,“前辈,给你们看看这个。等我几分钟,我带个人过来。”掏出俞揭首长他们的信物和范石头写的字条,塞到苏渝手里。 没等人家反应,她提起刚才抓到的几只野鸡,噔一下飞奔而去,瞬息之间消失了身影。 一刻钟后,范石头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拎到了苏渝和夏漫跟前。 范石头惊喜叫出声:“参谋长,政委,你们怎么在这儿,终于见到你们了。” “这泼猴又不知跑哪去了,小量儿,快回来,小量儿~”,艾重华晃着手电筒找猴子去了,给三人留出说话的地方。 “小范,你这是?被这个小兄弟救了?”夏漫晃了晃神,不敢置信这小兄弟带来的人竟是小范。 范石头说完这一路的遭遇,忍不住声泪涕下,“多亏了这小兄弟,不然老班长~~”。 苏渝和夏漫拍拍范石头的肩膀,既是安慰又是肯定。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动这小兄弟给我们带带路?” 即使刚才小兄弟拿出的祝首长他们的信件,证明这小兄弟有实力,还愿意帮助他们红军。 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怀疑态度。 苏渝是不好意思提出跟着回山洞借宿一事的,他们有好几百人呢,单单吃喝拉撒就够麻烦人家的。 只希冀人家能做一下向导,带他们出去就足矣。 没想到的是,艾重华领着猴子回来后,主动邀约:“前辈,你们的队伍离这不远吧,刚才这猴子拉我过去看到了。这天气太冷了又不时下雨,你们连个遮雨的地方都不好找,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回山洞挤挤,天亮了再说其他的。” “来吧,我不说客气话,你们叫上战士跟着小量儿一起过来,我先回去熬点热汤给大家暖暖身子。” 话音刚落,她掏出几个手电筒递过去,一个箭步飞快地离开了。 懂事猴量仔像个小孩子一样热情地拉着苏渝夏漫两人胳膊,蹦跶着往前扯,大有你不走我就一直扯烂你衣服的架势。 苏渝夏漫两人哭笑不得,行伍出身的两人也不扭捏,又不是孔明非要三请。 扑灭了火堆,回去召集战士们去了。 没一阵儿,大队伍刚刚跟着小量儿往山洞前进,艾重华像一阵风一样来到队伍前面。 “前辈,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吃点蜜糕垫垫肚子,很快就到了。”放下四袋蜜糕,又一把拿过队伍里战士背着的三口大锅飞似的走了。 “这小兄弟真是好功夫!”战士们纷纷在心里暗赞道。 很快把东西分下去,战士们人手一块香甜的蜜糕边走边吃。 就算夜里行军,整个队伍也有序安静,除了轻微的脚步声,没有发出其他声响。 有了东西裹腹,前面还有热汤和遮挡风寒的地方,战士们的脚程都不自觉变快了。 山洞里,王家两兄弟正一脸喜色地守在几大锅热汤前,他们的队伍他们的战友马上就要到了,怎能不激动。 一个多小时后,苏渝带领着大队伍终于到了山洞。 第217章 半夜插曲 五口大锅在洞中一字排开,锅里是热气腾腾的汤,底下熊熊火焰正在燃烧着,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山洞。 王大树兄弟两个早就在洞口张望守候着,一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即激动地跑过去。 “参谋长,政委,同志们,可算盼到你们了。” “大家快进来,把洞口的藤蔓放下来,留出顶上的几条缝隙通风,不要让火光被人看见。”艾重华招呼前辈们进去。 战士们也知道若是被敌人发现这火光,循着光线过来就麻烦了,遂一个个麻利地进去了。 地方小,战士们只好抱膝坐下。 苏渝和夏漫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褥子上的老班长和陆大丰两人,面色红润,睡得一脸香甜。 “谢谢你,小兄弟。”他们什么都不能给人家,言语上的感谢终究是苍白了些,苏渝夏漫刷地敬了一礼。 艾重华赶紧微微侧身让开,怎么动不动敬礼的,她受不起前辈如此大礼,忙摆手:“不用这样,不用这样,这是小量儿主人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她的,我没做什么。” 说完就快走几步到大锅前,一大锅水里就几片可怜见的蛋花在里面嘟噜翻滚,她皱眉不赞同道:“我拿回来的野鸡怎么不剁了一起煮呢?快剁了,全部煮来吃了。怎么才放了几个鸡蛋,多放点,太少了跟喝水有什么区别,几个鸡蛋而已不用客气。” 她一眼看到处理好的几只野鸡,直接递过去给王大树兄弟,示意他们剁成块放进锅里。 又亲自挪了一下地上的鸡蛋筐,哐哐哐一顿磕鸡蛋下去。 苏渝夏漫两个被艾重华这一顿操作唬得心脏都怦怦直跳,哪有放这么多鸡蛋的,他们何德何能吃人家那么多鸡蛋,这小兄弟太客气了。 “小兄弟,太多了太多了,够了够了……” 人家主人家客气,他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能不懂事,两人冲过去拉开艾重华。 “不多,真的不多,这都是小量儿它主子放这儿的,不用跟她客气,鸡鸭鹅蛋她们家多得吃不完,小量儿都每天好几个鸡蛋呢!” “这些东西都是她给你们准备的,吩咐我要是碰上了你们的队伍,就送给你们。现在碰上了,你们不吃,她估计一时半会也抽不出空派人来处理,留在这儿也是便宜了蛇虫鸟兽。” 当时趁着还没把王大树他们带到山洞,她紧急放了一堆东西到旁边的小洞才去救人,又把小量儿放出来,装作小量儿的主子吩咐她在这儿等人。 自己刚空手从前一个地方过来,这个地方又有如此多物资,到时候他们和祝首长的队伍遇上了说起这事,难免让人多想。 “吃吧,叫你们吃,大大方方的吃就行了。”艾重华一脸真诚不似作假。 又招手示意王大树兄弟俩:“来来来,把这几筐鸡蛋都打下去”,她转头迈进小洞里,上手搬了四袋米粉出来,又冲范石头说道:“那里面还有米粉,搬几袋出来煮了。” 两刻钟后,时隔多日滴米未进,整日靠野菜或者冷水充饥的战士们,望着手上那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鸡蛋米粉,擦擦眼睛看了又看,仿佛这一切像在做梦一般,有些不真实。 苏渝也一样,直到温热的食物吃进肚子,才意识到这是真的,他们真的吃上了这精细的粮食,温声道:“快点吃吧,吃完好好睡一觉。” 战士们像吃什么稀罕的美食一样,小口小口地吸溜,吃进嘴里又慢慢地嚼,像在品味什么稀奇的珍馐美味似的。 吃完米粉的碗,他们也不舍得马上洗,而是打了锅里的开水,又继续喝。 一个战士憨憨地笑着说:“嘿嘿,这碗里还有油花呢,就这样洗了多可惜,我可舍不得。” 听得艾重华心里酸涩不已,他们选择了吃苦,才有了后来的我们可以选择吃喝,所以给他们吃的这点东西真的不算什么,他们值得。 虽然前世她也经常被教育要爱惜粮食,她也自认做得比较好。 但直到来到这个时代,她才开始在内心深处对粮食有了一份无可替代的敬畏之情, 无论什么情况下,对粮食都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和浪费。 而这也是她为何如此反对,拿本应该给自己人吃的东西,去养那些无恶不作的鬼子俘虏的原因,给鬼子吃粮食就是最大的浪费。 想了想,空间里那些鬼子貌似吃得是不是有点太好了,整日里不用风吹雨淋,太阳又晒不着,就是把竹子绑在一起而已,居然一日三餐按时供应,还顿顿都有水果吃。 如果空间里的鬼子知道艾重华这样想,估计要像土拨鼠搬怒号:啊——我们吃得都是鸡鸭鹅吃剩的糠,水果屁股,水果皮,你居然把这叫做吃得好? 艾重华甚至暗戳戳地计划:“必须减量,一天吃一顿就行了。 不好好干活,就让它们吃自己拉的,自产自销形成完美闭环。” 艾重华关心道:“战士们,你们吃饱了吗?条件有限,招待不周,委屈大家了。” “吃饱了,不委屈不委屈,再没有更好的了。”战士们一个个感激道。 他们都十几天没有吃过一粒盐了,有味道的东西就是美味了。 这顿米粉盐味足不说,还又是鸡蛋又是猪油,他们现在还在回味那个味呢,真香啊。 “前辈,我看到有战士受了伤,那边小洞里有伤药,我拿出来,你们给战士们处理一下伤口。”她转身去取药了。 取完药,又请了几个战士进去搬棉被,棉袄棉裤,战士们身上的衣服连补丁都没办法打,一件衣服上少得都有一二十个窟窿,棉絮芦花絮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一个单薄的衣服壳子。 扎得艾重华眼发酸,难以想象这些前辈怎么扛过来的。 “赶紧换上吧,这些都是小量儿主子给你们准备的。” “小兄弟,在下深感遗憾不能亲自见上一面背后的义士,劳烦小兄弟代我们大家把谢意带到,我们一定拼尽全力守护花夏。” 苏渝看了艾重华拿出的祝首长和彭总的亲笔手书,知道了昨晚那一番境遇的前因后果。现在想想,这小兄弟和那猴儿的主人早就发现他们了吧,要是这小兄弟直接说要带他们来山洞要帮助他们,估计他们都不会相信,所以后面特意引了那猴儿出来,这心思太细腻了。 同时他内心深处又一次为不能尽快杀鬼子伤怀,连说话都没有底气,强烈地希望早日结束跟果民党纠缠内斗,外敌当前自家人却搞自己消灭自己这窝囊活。 看着战士们都换上了干净厚实的新棉衣,脸上露出孩子般温暖的笑容,艾重华也跟着高兴:“我先去休息了,你们处理完也好好休息一下。”忙活了一天,她也想养养神。 “好好好,辛苦小兄弟了,你去休息吧。”苏渝夏漫赶紧催着她去休息。 外面寒风呼啸,山洞里的艾重华整个人裹在被窝里,还笼罩在浓浓的睡意中。 一阵“咯吱咯吱~~咔嚓咔嚓”貌似脚踩到枯枝落叶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什么声音?”她不禁苦恼,耳朵太灵敏也不都是好事,一点小动静都听得到。 凝神一听,这是从里往外走的脚步声。这个声音没停过,还越来越密集, “怎么回事?他们这么早出去干什么?”掏出手表一看,凌晨三点多,艾重华不禁纳闷。 “上厕所吗?糟糕!难道是吃坏肚子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一个鹞子翻身坐起来,快速穿好衣服,取了一面镜子出来照照,确保还是昨晚呈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个男性形象。 匆匆下了自己住的小洞,一到下面刚好撞见几个捂着肚子一脸焦急往外跑的战士。 “前辈,这是怎么啦?战士们吃坏肚子了吗?”她跑上前问站在洞口神色却没有异样的苏渝,问话间隙又有几个战士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艾重华送了这么多次物资,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急得赶紧在脑子里复盘昨晚发生的事,是食物不干净吗?还是没煮熟?还是有什么东西导致战士们肠胃不适应?还是空间里那些鬼子对着她的作物做了什么恶心的举动污染了食物? 苏渝听到声音,转过身摆手道:“小兄弟,没什么没什么,真是对不住,把你吵醒了。没事,就是战士们出去解决五谷轮回问题,你回去继续休息吧。” 看到艾重华神情如此紧张着急,苏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转过头挠挠脸道:“唉,都是没有油水害的。” “油水?”艾重华一脸问号。 夏漫解释道:“战士们一连二十几天都是吃野菜糊糊,一滴油没沾过,肚子里没有油水,肠子都涩巴巴的不动弹,又挨了冻,吃下去的东西在肠子里估计都冻得硬邦邦的,好多战士拉不出来。” “这吃了有油水的东西,肠子不涩了,又烤着火,肠子里的东西融化了,可不就闹肚子了。没事,拉完就舒服了。”他和老苏刚刚也去拉了,现在一身轻松。 这真是刷新了艾重华的认知,前世都说不吃蔬菜会便秘,现在只吃野菜也会便秘。 “原来如此,不是吃坏东西就好。”闻言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艾重华回到小洞,想了想,决定趁着夜色出去一趟。 “小量儿,帮我守着洞口,不要让人靠近知道吗?我就出去十几分钟,很快回来。” 第218章 叩拜将军 山里深夜,四下漆黑。天儿太冷,星星,月儿都躲在厚厚的云层被窝里沉睡。 黑沉沉,静寂幽深的山林,深沉冷漠,无边无际,让人有些畏惧。 树林里的小生灵都躲在窝里过冬了,偶尔有树叶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前世老家的山路两旁都有坟包,冬日里早上天亮得晚,自己经常摸黑去上学,都习惯了,不然还真不敢夜里在林子里晃。 “幸好有星魅,一个小时能飘移一千里,十多分钟怎么着也能飘个一百里吧?” “怎么做标记比较好呢?”这些前辈迷路了,她想着沿路做些不易被敌人察觉又能给前辈指方向的标记,但是她从没有接触过这些,现在犯难头疼了。 “唉,时间有限,先这样吧。” 她取出空间里的工具,这里挖一个土坑,又土坑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抹一把泥,貌似猎人挖坑后就着树干清理铲子上的泥巴。 那里砍掉两棵并排的小灌木,呈现一矮一高的样式,像一个人伸手指路。 再过去几里远,从空间山林里找出几坨猪屎放在在草堆里,把野草压压低,让痕迹尽可能看起来像野猪在草里拱地打闹过,在草地前面的一棵大树上胡乱划几下,看着有些像猎人和野猪打斗的痕迹,仔细看其实是指路的箭头。 艾重华一路做标记,并把每一个标记都一一详细记录在一张纸上,就像画路线图似的,前辈们拿着图纸对照着上面的标记,就可以走到义尊城了。 她还偷偷路过祝首长的山洞去瞄了一眼,想着把那些桶和铁锅拿走,不想战士们还在山洞里修整,只能改天再拿了。 说好只出去十几分钟,没想到又挖又砍又记录的忙活,超时了,大半个小时后次才弄好回到小洞,“小量儿,我回来了,没有人靠近过这里吧?”她压低声音摸了摸猴儿问道。 “吱吱吱~”小量儿很享受艾重华的抚摸,听到问话忙出声回应,又摆头摆手配合。 “没靠近过是吧?很好!” 得到满意的回应,艾重华放下心,她就担心自己偷偷出去的时候,有人靠近她的小洞发现她不在。 “小量儿干得不错,来,给你吃好吃的。”掏出几颗核桃仁给尽责的猴儿。 “再躺会,好久没有睡过回笼觉了。”累极了的艾重华瞅了瞅身上沾到的树叶草屑,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忍着疲惫进空间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倒头就睡着了。 晨起远眺,雪花在寂静的清晨中悄然而至,覆盖了山川大地。 但勤快的战士们不畏严寒早就起来了,捡柴火的捡柴火,寻野菜的寻野菜,打水的打水,脚底踏在雪地上,发出轻柔的咯吱声。 少顷,一缕轻薄而温柔的阳光洒下来。 “哎呀,十多天了,终于见到太阳了。” 那一抹柔和的阳光穿透云雾,洒在战士们身上,如同妈妈轻柔的抚摸,战士们长了冻疮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霎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种温暖的色彩。 昨晚睡前艾重华担心范石头他们不好意思去小洞搬粮食,特地搬了一大堆了做早餐的食材和数量出来,嘱咐炊事班的前辈一定不要省,务必要让战士们吃饱吃好一些。 “前辈,不要舍不得,天寒地冻的再不吃饱点怎么行?明天早上把这些搬出来的糯米都做了,不要给小量儿主子俭省。”艾重华一脸认真道。 考虑到战士们负重长途跋涉极其耗费体力,她跟苏渝和夏漫两位前辈定好了,早餐是糯米饭配蒸蛋,黄豆焖油炸小鱼干。 “如果你们不喜欢吃这些,那小量儿主子有可能就送去其他地方了,所以别舍不得,就大大方方地吃。”艾重华决定加点猛料, 她不想明天看到战士们因为舍不得放那么多米煮饭,熬几大锅看不到几粒米,稀得都可以照出人影的清水粥。 “这都是好东西,怎么会不喜欢呢?感谢那位义士,感谢小兄弟,吃吃吃,都吃。” 苏渝和夏漫两人自是听懂了潜在的意思,如果他们不舍得吃,人家就送给其他人了,他们当然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赶紧点头表示一定足量做好。 用过早餐,趁着战士们收拾东西的空当,艾重华示意苏夏两人去外面走走。 “前辈,我等下就要离开了。这是小量儿主子给我的路线图,我就是按照这个找到这山洞的,我抄了一份送给你们,按照这个路线图的标记走,就能到义尊城了。”她从包里掏出绘制好的路线图双手递给二人。 “前辈,晚辈在此别过二位,愿你们早日平安抵达,再见了。”边说地拱手道别,往义尊城方向去了。 一个洒脱地转身,眨眼间人已经跑开数丈远了。 她急着赶往下一个地方,一堆事等着她去做。加上又不擅长交际,该送的东西送了,不想在这里搞依依不舍再三挽留那一出。 “好功夫,这小兄弟果真了不得。”可惜了,不能讨教一番,苏夏两人不由叹道,内心又深感遗憾。 一口气疾速跑到几里外,艾重华才停下来,环顾四周没有人类的光团,确保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瞬间消失的场面暴露自己。 “星魅,走起。”心念一转,林子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上午十点半,临安城 临安城也下了小雪,雪已停但老天又淅淅沥沥落下了小雨,带来了冬天特有的寒冷。 艾重华借助星魅一路隐身飞到了临安,到达后当然没有出现在外面招摇惹眼球。 在空间里认真地收拾了几样东西,临出空间前严肃地整理了自己的妆容。 今天星魅的使用时间还剩一个多小时,她当然不会浪费。 直接隐身直奔今日份在临安第一站,岳*墓。 艾重华在将军墓前上了香,摆上三杯“酒”,不顾地上冰冷,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下,起身后又郑重地鞠了三个躬。 “笑谈渴饮匈奴血,壮志饥餐胡虏肉,晚辈叩拜将军。” 把猩红猩红的特制“酒”洒在墓前,再次斟满。 临走,艾重华洒下消除痕迹药粉后,在转身后顿了顿,嫌弃厌恶的目光瞥了一眼一旁的跪像,又瞬间收回目光,离去时嘴角微微勾起。 第219章 金陵 艾重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踩点,并喜欢把它绘制成自己的简易版地图,方便自己出去“捕鱼”。 早在之前来临安那次,她早已经把临安城大大小小的街道建筑绘制成图,但鬼子那几个军火库和她光顾过的司令部等地方,可能会有改动。 现在就是先对一些地方重新踩个点,之前几次在各地搞事,因为考虑不周到,连累了不少无辜的同胞。 现在看到大货动不动手,得看一下情况。 “终究是个凡人,难免有顾虑。”她抬头望望天,不由感叹。 虽说她每次出现在外面都会乔装打扮过,但常在河边走,她怕一个不小心湿鞋。 港口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没准从那里经过时一草一物都会被特务的摄像机拍下来。 艾重华倚仗着星魅隐身出现在码头, 东看看西望望,暗暗打算着:“快过年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年货,捡点回去。” 码头上,船只密集停靠在码头渡口边上,一派商船云集、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 “今天什么情况?各路鬼马竟然挤堆出现在这小小的码头?” 艾重华眼尖地发现附近码头各个商铺的不同方位,都闪烁着三三两两的黑色光团,有的光团还是窝瓜形态。 它们或是正在招呼客人的老板,或是进店买东西的顾客,或是外面等着雇主的车夫,甚至是搬重物的力夫。 它们的眼神都有意无意瞟一下码头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这些人在不经意间又迅速收回目光,不时扫向路过的行人,眨眼时垂下眼帘掩饰不易察觉的戒备。 “难不成有大鱼?”艾重华瞬间眼睛发亮,禁不住期待起来。 两刻钟后,临近中午, 街上的人更多了,不少接人送人的轿车,黄包车在街道穿过,不少头顶着黑色光团的东西在艾重华眼前晃过。 “哦豁,来了这么多黑疙瘩?大鱼快出现了吗?”艾重华找了个观察码头的最佳角度,一脸兴奋地等待着。 艾重华喃喃道:“鬼魅,饿了吧?等下好好吃一顿。” 一只手摩挲着精巧的暗杀神器,眼神却死死地盯着码头。 不多时,又有几辆小车开到码头附近,有的接到人迅速开走了,有的停下后,仆从立马认真卖力搬行李,貌似准备送人坐船。 感觉一切都很正常,殊不知它们头上的光团出戏了。 一个身材高挑、顶着一头精心梳理过的中分大油头,穿着一身剪裁精细的黑色西装,但头顶黑得滴墨光团的男人, 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它身后明面上的几条狗腿子,迅速搬好行李上船后,立马出来分头站立在两旁守候。 艾重华竖起耳朵,开启透视 ,只见刚刚那男的转到另一侧车门。 哈着腰,一脸谄媚地伸出手,搀扶一个一身精致唐装,一双略显混浊的老眼却不乏戾气的老妇人下车。 “姑妈,您好不容易来一趟,何不多住些日子。”这男的一脸“真诚”地挽留,实际上那架势却毫不作假地扶着那老太太往前走。 “yue!”艾重华被这男的装模作样恶心到了。 那个老太婆拄着一根盘得溜滑的拐杖,一脸矜傲地瞥了一眼外面守在两侧的守卫,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半晌才把手搭在那谄媚男的手上。 “不了,你表姐催我去她家住几天。”老太婆眼里满是精光,看人时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傲慢。 这边那男的和老太婆在话别,那边的旅客提着行李脚步匆匆上了船。 汪海注意到安排的人都上船了,忙说:“姑妈,船快开了,侄儿扶您上去坐好。” 艾重华心生疑惑:“这老婆子什么来头?明面上有十几个护卫就算了,暗地里还有二三十个黑色窝瓜光团护送?” 汪海还不知道自己安排乔装成旅客的守卫掉马了。 等把那老婆子送上船,汪海脚步轻快地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汪海看着顺利开走的船松了口气,暗暗骂道:“大冷天的,老子出了一身汗,真是伺候够了。死老太婆在这里折腾了几天,临走连句辛苦都不说,也就仗着有个好老头好女婿,什么也不是,我呸。” 汪海阴沉着脸坐到车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重华直接隐身直追上去,“这男的光团黑到这程度,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吧?今天姑奶奶替天行个道。” 车窗没完全关上,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通风透气,但丝毫不影响艾重华用自带定位的鬼煞,发送一枚爱的么么哒给汪海。 艾重华没空过多关注汪海中了鬼煞的换装,立马尾随老太婆的船。 她直接隐在老太婆身边,盯着老婆子的一举一动。 船上的人不多,船工加上护卫老太婆的,大概有四十来个。 “不简单啊!”除了这老婆子,个个带木仓,这船工邪里邪气的,看着既不像老实开船的,也不像军中出来的。 种种不寻常,直觉告诉她,跟过去没准有大鱼。 艾重华注意到老太婆身边有四个窝瓜光团的护卫,拿着望远镜站在舱顶各个方位,不断关注岸上两边的情况,并把情况告知老太婆身边的一个巨黑色窝瓜光团。 就这样,艾重华知道了这船此行的目的地的,金陵。 一个多小时后,轮船响起悠长的汽笛声,船缓缓停靠了。 江水拍打码头和着码头工人洪亮的号子声,码头上穿梭着忙碌的人们。 码头的整点钟声正巧敲响,下午两点。 这地方前世她暑假时来玩过,但艾重华没心思欣赏,现在真实的颇具时代特色的码头。 船上有个光团把地上的一个藤箱扛在肩上,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不断挥动手上的帽子,看着与其他旅客寻找岸上来接自己的亲朋的举动没有什么两样。 “傻狗,还没下船呢,船上人又不多不会被挤到,谁会把这么大个箱子扛肩膀上找人,还走得这么轻松,不怀疑你怀疑谁?就不知道外面那些是你的谁了,自求多福吧。” 艾重华的利眼一下子发现了,岸上的几座民居隐着几支黑幽幽的木仓口对着各艘船。 艾重华扫了一眼外面,迅速收回目光黏住这老太婆。 船上十几个扮做旅客的窝瓜光团已经相继拿着行李下船了,正悠闲地边看边逛,实则有序地隐在人群中暗暗观察护卫。 明面上的护卫已经换了衣服,十几个憨厚的家丁前呼后拥地护着老太婆下了船。 还没踏上码头的地儿,几个一身中规中矩袍长袍的男人一脸喜色的小跑上前。 打头的那个戴眼镜男人伸出手一脸谄媚道:“老夫人,一路辛苦了。我扶您下车……~”艾重华耐着性子听这男人吧啦吧啦。 “终于舍得上车了。”她当然也得跟上了。 这男人扶着老太婆走向早就停在一边的黑色轿车,帮关上车门后自己才坐了上去。 这老太婆的女儿派了三辆车来接她,老太婆坐在第二辆车上,前后各有一辆车护着。 码头上停了不少来接家眷的轿车,有些人的接送车辆更多,这老太婆才三辆,不算突出。 车子离开码头后,司机直直往前开了一段,在两条街道绕了一下,又径直往一条僻静的道路开。 两刻钟后,车子稳稳地开进一座位置非常隐蔽的院子,缓缓停下。 前面庭院较小,大门右侧设有警卫室,周围一圈岗哨林立,防范严密。 艾重华粗略地打量了一番这处院子。 庭院前面有一个临时停车场,斜角走过去就是一座三层高的楼房,抬头仰望可见斗拱檐椽雕梁画栋。 大院内树木参天,浓荫蔽日;门外花圃整齐,树木掩映;林中鸟语花香,生机盎然。 “妈,可想死女儿了。”一个长相普通,体态臃肿,却偏偏穿着一身昂贵旗袍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从大厅飞奔过来,一把抱住老太婆。 老太婆见到女儿,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来,母女俩挽着手进到大厅。 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艾重华懒得看里面上演的母女情深。 仗着星魅可以隐身,她逛起了这个大房子。 穿过这个大房子后面的一块大草坪,还有一座四层高砖混结构的房子,左侧出去拐角立着一排平房,右侧有两个车库,里面停着好几辆豪车。 这座楼房底层是一个宽敞的会客厅,附带一个办公室,底层除了六头卫兵站岗,没看到其他人。 二层中间设了一间小会客厅,周围布置有三间卧室,三楼看布置应该是小孩子的卧室,四楼有一间书房和两个巨大的收藏室。 书房里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收藏室里的东西饶是艾重华不懂鉴赏,也能感受到藏品收不住的历史厚重感。 她深怕漏过什么宝贝,房子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逃不过她透视加持的锐利眼眸。 从收藏室又转回书房,有了一点点新的发现。 “好家伙,今天来对了。”她在书房找到了一个匣子,里面是一沓信和一张照片。 第220章 两条大鱼 星魅今日份的下班时间到了,艾重华隐身移动时间结束。 反正她已经来了这地儿,看那母女两个一时半会不会跑哪儿去,她遁入地下回到空间,打算好好看看这照片和匣子里的书信。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长长的西装风衣,戴着礼帽,里面白衬衫配着领带,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 乍一看,俨然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这是谁啊?”艾重华把照片拿在手上反复看,凑近看,感觉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拿起那一沓信,想着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点信息。 “绩心,怎么不叫鸡心呢?”看完了所有信件,都是不同的人写给这个叫“绩心”的。 有两三封还是鬼子写的,都是意图拉拢这叫绩心的东西。 从信中得知这男人姓魏,这狗东西拿了鬼子不少好处,为鬼子办了不少伤害花国人的事。 “原来是汉女干啊!拉去肥地都没人要的玩意。” 这时候她又看了看那张照片, 她满是嫌恶地撇了撇嘴,刚刚还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小帅。 现在细看,艾重华马上推翻了刚才的评价。 “啧啧,就两个眼睛都还长得不对称,左眼大右眼小。 噫!不仅不对称,怎么感觉左眼还有点斜视?” “姓魏?魏什么?魏绩心?干什么的?鬼子居然舍得拿这么多东西拉拢它?”艾重华一连串疑问,恨不得马上把这玩意的底细挖出来。 “绩心?难道是字?是它?魏惊旺?”艾重华脑海中一下子猛地想到前世看过的纪录片,想到一种可能,眼睛都不由瞪大了。 “趴趴的八字眉,三角眼,鼻孔都露出来了,怎么那么像两个铃铛,加上这大嘴巴,果然相由心生。” 她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这就是那个卖guo求荣的大汉女干,魏惊旺。 这个时候了,她还有闲心调侃一下:“啧啧,可惜了这套时髦的衣服,居然穿在了这样的狗东西身上。” 艾重华把这匣子收进空间,为了不打草惊蛇,其他大件的东西暂时放着没动。 “听说这大汉女干怕老婆,这丈母娘来了,这玩意应该会露面吧?”她心里暗自嘀咕。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宅子里的安保又严了几分。 直到夜幕完全遮住天际,三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轿车才出现在宅子。 照片上那男人,被几个彪悍大汉护着从中间的车上小心翼翼地直接送进大厅。 此刻灯火通明的客厅,又是一番恶心的寒暄。 艾重华耐着性子期待着能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没想到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屁话。 “惊旺啊,我程家在南洋那地界,不说给她找个权势滔天的夫婿,怎么着也能找个巨富之家继续荣华富贵过一生,没成想她偏偏看上了你,我这番来就是想看看我闺女嫁给你过得怎么样……~”老太婆坐在首位颇为趾高气昂地训话。 “既然你给大窝国办事,那就要好好办,发财都是小事,升官才是正事,手里有全还怕才不来?男人就要………”又是巴啦巴啦一通屁话输出。 艾重华在空间里呸了一口,唾弃不已:这死老太婆家虽然有钱,但是做人是真的不行,她的女儿和女婿都是头号汉女干,出卖国家在鬼子跟前乞首摇尾,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爸和大窝国合作办了几个厂子,你大哥很得窝国看重,这是我们家的荣耀,你爸打算把耀祖和昌祖也送回来,就在你身边给你先帮忙,你看着……” “这死老婆子不让儿子好好在南洋继承家业,居然上赶着把儿子送回来做汉女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再一想,这一家出了那么多汉奸,根子都是坏的,也难怪这死老太婆一路上被鬼子护送接来金陵的时候,竟然都没有感到一点羞耻。 “这狗东西肯定不止一处住所,暂且留你一条狗命,看看你身上能不能挖到有价值的东西。要是挖不到,哼…~” 她按捺住了自己冲出去玩消消乐的冲动。 吃过饭,魏惊旺又陪着妻子和丈母娘略坐了一会儿,低头看看腕表: “妈,您舟车劳顿,先上去梳洗歇歇,缓口气,等小婿忙完手头这一点事,就陪您老人家好好逛逛这金陵城,小婿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您,您见谅。” “你是干大事的,你忙你的去,我有珺儿陪就可以了。”老婆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魏惊旺嘱咐了老婆一番,又出门了。 艾重华赶紧出去贴在车底下跟上。 她依稀记得纪录片提到,这家伙逃过了好几次刺杀,最后在鬼子国嘎了。 “既然不想做人,那就不要怪我了。”她绝不能放过这坏东西。 在各种巷道里,约莫转了三刻钟, 给艾重华的感觉是这家伙住在一个繁复的笼子里,前一刻穿过一条小巷以为到了,结果还要继续绕来绕去。 简言之就是巷中有巷,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好不容易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地停车声,一群狗东西簇拥着那恶心的狗汉女干下来了。 艾重华当即从空间出来攀着车底隐入地下,再遁到无人的角落进入空间快速扫了一眼外面。 这是一栋位置极为隐蔽的独栋二层洋房,五开间,进深从外面看起来是两间,歇山顶。 清水砖墙,上覆方瓦,水磨石地面,做工比较精致,居然有地下车库,面积不大,看着大致两百来个平方。 在这栋小楼北面还有一片新铺不久的草坪。 这不大的房子前后左右各个方位,都有黑色光团的守卫在站岗,全部都是带木仓的,眼含杀气,看着有几分压迫感。 艾重华原以为那狗汉女干是去另外一个住所,但现在看样子是去别人家做客,更好奇了:“谁的房子?这么多守卫?” 狗汉女干进到门厅,马上有两个侍从迎上前。 看样子它应该跟这房子的主人很熟,很懂这个地方的规矩,背着脸摆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出去吧,在外面守着就行。阿杰和阿奇进来。” 四头保镖依言候在外面,点到名字的两头保镖跟进去了。 踏进左边的那间茶室,只见里面的长方茶案后,一个身着上好长袍的男人,正悠闲地泡着茶。 仔细一看,这男人身上穿着一件质地精良、剪裁得体的长袍,其材质和做工都非常考究,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穿得起的。 此外,它手上还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以及一串盘得油光水亮的珠子,这些细节无不彰显出它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这男人眼角余光注意到魏惊旺进来,却连头都不抬,自顾自地垂眸泡茶,整个屁股都没有离开椅子一丢丢。 “魏兄,来啦,新得的茶叶,赏脸喝喝看。” 这狗东西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狗东西,嘴上称兄,见兄长来了连身子都不动一下。”魏惊旺内心有点恼火,什么也不说。 也不接许观玖递过来的茶,径直一屁股坐下来,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支雪茄抽起来。 艾重华啧啧道:“这狗东西不简单啊,魏惊旺这个鬼子跟前的大红人亲自过来,居然连起身迎接一下都不曾有。” “两个大黑团子,拿来喂鱼,不知道鱼吃不吃?”这泡茶的狗东西的光团也出奇地黑,艾重华对这些浪费粮食的无耻玩意恨得咬牙切齿。 许观玖也不在意,端起茶呷了一口,抬眉道:“魏兄,恭喜您,真是官运亨通啊!小弟这里,还请您多多关照才是。知道您忙,这番请您过来的目的,小弟就直说了:这有个很重要的活,要是办好了,好处那是大大滴,您看看您接不接?” 说完走向后头的一个柜子,取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魏惊旺。 魏惊旺见许观玖这副作态,内心升起一股不忿,平日里谁不捧着它这头鬼子跟前的红人,这姓许的居然接二连三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 今日叫自己过来,果然没有好事,但是自己的确需要多一些功绩,才好在鬼子那里彻底站稳脚跟,暂且先忍下这股窝囊气。 魏惊旺吐出一口烟雾,撇都不撇一眼桌上的文件袋。 半晌,双眼有几分迷离地缓缓开口道:“难得许老弟有事想着哥哥,就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话末一个探究的眼神快速射过去又陡然收回。 这边厢,艾重华一边耐着性子听这两坨嘴皮子打交锋,一边扫向四周。 她心里不住琢磨:“小小的茶室都有四头守卫,外面院子魏惊旺明面上还有四头,加上这院里原来的看得见的八头,暗地里看不见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想不动声色拿下这两条大鱼,真有点难度呀!” 这小院子看着像刚收拾出来不久,用作临时住所的地儿,很多家具摆设一看就是新买的,并且都没有布置齐全。 这两狗东西应该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艾重华担心等下这两条鱼儿分头走了,不好追踪捕捉,她可不想出现漏网之鱼。 “早下手早安心,这俩一条都不能放过。” 第221章 金陵之夜 艾重华倏地闪现在矮柜后面,咻地一下子,两颗圆溜溜的乌黑小丸子在地上落地开花。 “鬼煞,大鱼来了,今晚吃宵夜。”取出鬼煞快速地朝着那几坨光团发射。 “不好,有……”反应迅速的两头守卫面对突如其来的浓浓黑雾,脸上又不知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来不及说完一句话,软面条似的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嘭——”魏惊旺其中一头守卫,居然还能在浓烟笼罩的那一瞬间,混乱开了一木仓。 空间里,两条大鱼加上四头守卫整整齐齐地昏睡在地上。 “呼——好险,狗东西,竟敢开木仓。”好在浓雾笼罩干扰了那厮,加上艾重华勤练功法,反应够敏捷躲过了那狗东西的木仓。 一阵惊恐的声音似要划破夜空,“快!有刺客,快抓刺客!”木仓声惊动了院子里的守卫。 “许主任!许主任!”几个守卫都惊呆了,它们守在四个角落像个铁桶一样团团围住这小院,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刺客是从哪里进来的? 主任和那个客人现在不见踪影,生死未卜。 它们这些人,摊上事了! 艾重华在干嘛呢? 早在把大鱼收进空间的瞬间,她就安全撤到地下了。 “嘿嘿,活该给我捡到!”她在收宝贝呢。 在草坪与侧门之间,让她发现了一处地下通道,往通道走了数十米后,一个二三十平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 “好家伙,电视桥段不是假的。”里面赫然放着两部电台,一张堆满了纸张和本子的大桌子。 “笔记本,哟,还是密码本。”她立马把这个重要的小本子放进空间卧室的匣子里。 三面墙壁各摆着一个大柜子,两个柜放的是一些黄白之物,另外一个柜子是架子样式的,上面摆满了各种样式的wu器。 角落的位置放了一张单人床。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收走,“这地方有几个人知道呢?后面会不会还有鱼过来?算了,没功夫慢慢钓鱼。” 她主打见到好东西就一个原则,收则为敬。 刚刚在茶室,她就赠送了一波好物,来到地下,临走之前自然也都毫不吝啬地撒了一堆有意思的废弃丹药。 “后面的鱼儿,本姑娘勉为其难地,送点鱼饲料给你们慢慢享用吧。保证不让你们跑空,哈哈哈~” 低头看看腕表,不算在茶室等待的时间,从拿下大鱼到又收了一轮好东西,耗费差不多五分钟。 “冲,回去再捡一波好东西。”心念一转,她自如地在地下穿梭。 金陵特高课接到许魏两头猪遇袭失踪的消息,立马派了侦查科科长中川古一郎过去。 中川古一郎看到茶室里已经冷却的尚未来得及喝的两杯茶,院子外却毫无刺客闯入的痕迹。 一头守卫腰弯得跟虾公似的,正在跟中川古一郎汇报: “报告太菌,我等奉命在外院值守,不曾离开半步,听到木仓声时,卑职和卢文两人第一时间冲进去,只见……茶室黑烟弥漫,我等立马派了人去电向特高课汇报,并取水来祛除烟雾,烟雾散去……许主任和魏长官……不见了踪影。” 它们当时看到浓烟滚滚,担心有毒被迷倒,当然没有冲进去,但是它可不会傻到说出来。 中川古一郎又问另外几头守卫,没想到一个个直接低头认罪后就是沉默不语,它气得大骂:“八嘎!” 这可是弟国花了不少功夫才拉拢过来的两大助力,还没实现应有的价值,居然消失不见了,这是莫大的损失。 半个小时后 魏宅地底下,一个恣意的声音:“哈哈哈~,我又回来啦!” 那汉女干母女已经一起睡下了。 艾重华准确快速地摸到了那两坨狗屎的卧室。 无它,只因那魏狗的老婆,闪亮亮的黑色光团太招眼了。 母女俩头挨着头睡在一张豪华大床上,“啧啧,睡一起好啊,省了我的事。” 召唤出鬼煞快准狠地一人来了一枚好东西,确保二人昏过去。 “好久没有吃过宵夜了,搞点宵夜钱再说。” 已经来过一次这里,加上业务够熟练,就算藏在墙壁夹层和柜子夹层,也逃不过她的透视眼。 十分钟后 艾重华想到收进空间里那堆宝贝,十几箱大小黄鱼,丑币英镑,这些硬通货就不说了。 还有不少文玩古董,全部装好箱子的,估计也是好东西看太多了,都懒得摆出来。 她唾弃了一番搜刮民脂民膏的狗汉女干,又躲过房子里的守卫,利用遁墙外挂噌地一下窜到卧室。 “拿了这么多东西,不送点小礼物都说不过去,不用感谢我,哈哈~” 艾重华轻轻放出刚刚在茶室收进来的一坨窝瓜狗屎。 还好心到干脆利落地给床上三人,做了一回伺候更衣的活。 不过,当然只负责tuo不负责穿回去啦。 “噫~这大肥肚子~~”她不小心戳到了那肥婆的大肚子,一脸嫌弃道。 “看看人家虽然也没有腹肌,但起码没有肚腩,也不算委屈你们了。” 艾重华对自己的行动暗暗点头,“虽然你们很烂,但我对你们多好,安排了这么好的小哥,够意思吧?” 侧耳倾听了一番外面的动静,又透视出去查看一下,环境安全。 啪! 艾重华打开灯,取出照相机。 咔嚓!卡嚓! 又跑过去摆弄了床上的几个模特,一连拍了二十几张靓照才罢手。 “这算三人行还是三狗行?哈哈哈~”不是喜欢舔窝瓜吗?帮你来个大的,舔到天下皆知。 临走 艾重华毫不心软地给宅子里的守卫,有一个算一个,全赏了一枚好东西。 “别怪我心狠,别说什么你们有苦衷,当你们选择了不做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被炮制的下场。” 一个个光团,没有一个是正常色的,想必都不无辜。 宅子里的各个房间,楼梯,阳台,盆栽,凡是她触及到的,全部赠送上一份废丹药粉。 为了显得更神秘一丢,她在宅子的外院各个方位都贴了一张啥也不是的符篆。 嘿嘿,到时发生什么,就让它们大胆发挥想象力脑补原因吧。 金陵城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估计暂时是平静不了了。 艾重华能猜到各方势力会引起波动,但是:“关我什么事?” 今天来到金陵,都没能好好逛逛打卡开拓地图。 除了呆在那两宅子里,尽挂在车底下转来转去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漏掉观察外面的情况的机会 在车底下,车速又快不方便看清楚外面的建筑物,但是别忘了外面走过的人,都会形成一坨坨光团映在她眼睛里。 今天在这块儿见了十几坨窝瓜光团,还有不少是浓黑光团,有可能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刚才从魏宅出来顺着记忆摸过来, 果然,她猜得没错,是鬼子的领事馆。 第222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凌晨一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意味着:“哈哈~我的宝贝星魅,又可以带我飞了。” 窝瓜驻金陵领事馆 什么密码锁,什么多重机关锁,什么保护层,在艾重华这里就是形同虚设,压根挡不住她。 有了星魅神器加持,艾重华如同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魅般来去自如地在领事馆各个房间游走。 面对那一头头闪烁的窝瓜光团,她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自己想突突突的双手。 小鬼子可是在金陵附近有大量武器和驻军潜伏的。 她是有空间外挂神器加身,又练习了功法,有危险可以躲空间。 可外面的众多同胞可没有这些,自己再有能耐,可孤身一人,也无法很好地护不住他们。 火力和人手不足,还是暂时不招惹小鬼子,待来日再算总账。 因此,连里面的东西,她都格外开恩没有去动。 但是,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感觉特别对不住自己。 她黑亮的眸子扫扫外面守卫森严的走廊,里面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嘴角在暗中勾起一抹温和有礼的坏笑: “嘿嘿,登门为客,不带点礼物,岂不是太失礼了。我可是出自泱泱礼仪大国,绝不会干这落人口舌的事。” 大手一挥发送了一堆无色无味,溶于空气的废丹药,门窗,文件柜,书柜,桌椅,摆件,电话,杯具,蒲团,衣物一个不落,通通收获一波免费大礼包。 这些废丹药具体会造成什么影响,她都记不清楚了,实在是太多种类了。 “小鬼子你们不在,没关系,反正我的礼必须送到位,不用感谢我哦。” 她可是做到了雨露均沾的,不歧视任何一头小鬼子,只要来了就自动领一份豪华大礼。 只要是接触了领事馆里的东西,或多或少会感受这份大礼的份量。 主打一个不能马上搞死这些小窝瓜,但也决不能让它们好过,自己现在只是提前收点利息而已。 “四点了,收工。” “好期待啊!小鬼子,好想知道你们收到大礼的反应呀,哈哈哈~” 她一个闪身遁入地下,离开了领事馆。 回到空间,先去洗了个澡,吃点东西安慰一下五脏庙,接着被子一盖,睡了个昏天暗地。 中午十二点睁开眼,一觉睡了七个多小时,醒来神清气爽。 “起床,干活。”笑眯眯地啃完手中的美味糕点,出到领事馆附近刚刚完工的地下室。 为了安置那两坨汉女干,她特地在地下室附近,挖了两个独立的密闭小隧洞,一挖好她就把那两坨丢进去了。 她可不想让这两坨狗屎污染她的空间环境,当时情况不允许,才让它们在空间里待了两个小时,已经够可以了。 狭窄的隧洞里空气稀薄得可怜,几个小时前还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魏惊旺。 一眨眼醒来就蜷缩在一个直起身就碰头的,黑漆漆的地方,密室不像密室,一丝风都没有,箱子又不像箱子,敲击四周声音沉闷。 艾重华在黑暗中陡然出现,只见这两坨已经醒了,奄奄一息地缩成一团窝在地上。 为了防止这两坨身上犄角旮旯里藏着可以zi 爆的东西,艾重华把两坨剥得只剩一条裤衩子。 还掰开嘴巴检查了口腔,就是为了防止电视上把东西藏在牙齿里,扛不住压力了就导致咬碎zi爆的桥段发生。 之后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两坨五花大绑提溜到地下室的客厅。 踱步到魏惊旺跟前,居高临下一脸似笑非笑地开口: “呵,还喘气呢?渴了饿了吧?想吃东西吗?” 魏惊旺和许观玖自是一出来就注意到了有人的气息,只是被困得太久了,闷的慌,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加上绑得太结实,不好动弹,转动脖子都难。 两坨狗屎好奇地望着眼前个子娇小,一脸淡笑的女孩。 许观玖快速扫了一眼所处环境,马上猜出这是地下室,垂着眼眸,小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 艾重华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挑了挑眉道:“不用好奇我是谁,也不用好奇这是哪里。跟你们玩一个游戏怎么样?谁赢谁就可以出去。” “咱不是那不讲情理的人,渴了吧,来来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就可以开始游戏了哦。” 两坨狗屎压根想不到这女孩说完之后,也没等它们回话,就自顾自默认它们同意了。 也是,沦落到这种处境,哪轮得到它们思考是否愿意。 咕咚!咕咚!两坨狗屎听到水这个字,立马不争气地疯狂吞咽口水。 天知道,它们从茶室被绑后多久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粒米了,嗓子都干得冒烟了,五脏庙早就不知道造反又无奈平息多少次了。 两坨狗屎没有开口,眼神却不自觉地暴露了内心的渴望。 “来,绝对的纯天然高级甘露,不要浪费哦。”艾重华取出两碗特别的饮品放在两坨狗屎嘴边, “不是喜欢做舔狗吗?自己动嘴吧!”指望她松绑让两坨捧着碗喝,是没一丁点可能的,也别指望她喂到嘴边。 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向魏惊旺和许观玖的腰侧,轻轻松松帮一百多斤的两只缩头乌龟翻了个壳。 “喝吧。限时哦,时间到,没喝完也要收走了。”两坨也顾不上脸面,努力撅起屁股抬起头凑近碗,脸朝地,屁股朝天。 五厘米,四厘米……一厘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嘴巴终够到碗边了。 小心翼翼地撅起嘴巴伸长脖子,张大嘴含住碗沿就大口大口地吸起来,一碗水瞬间下去了一半。 魏惊旺展现超绝的舔狗功力,脸凑在碗边,伸长了舌头去够碗里的水,吸溜声吧嗒吧嗒地响,真真像条狗一样。 许观玖也不甘示弱,像比赛似的。 “咔嚓!咔嚓!”艾重华举起相机记录下这精彩一刻,照片加录像,双重保证。 这可是真人出镜,日后的特级演员都不一定能演出这三分“神韵”呢。 眨眼间,一碗水就被两坨干完了。 魏惊旺渴了十几个小时,陡然喝了个水饱,瞬间觉得浑身舒畅几分,打了个嗝。 咂了咂嘴像在回味,这一咂嘴眉头突然一皱,又猛地瞥向碗底残余的一丢水: “怎么有一股味?颜色也不太对?这不会是放了毒药吧?” 艾重华欣赏了一下魏惊旺的变脸, 昨晚休息前,特地交代了量儿接了一点猪崽崽们的尿。 她才不会那么好心提供干净的水给大汉女干喝。 艾重华看够了乐子,嘻嘻笑道:“佳酿喝完了,游戏开始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听说过吧?” 第223章 被忽悠瘸了 魏惊旺和许观玖努力片刻,微微抬起狗头,想知道艾重华葫芦里到底卖什么酒。 艾重华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说白了,就是互相揭发看谁更黑,至于谁是【道友】谁是【贫道】,看你们自己了哦。” “我没功夫跟你们两个狗东西慢慢磨,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一到马上结束。” “别想着跟我打马虎眼,如果你们都不好好玩这个游戏,这边还有很多个套餐给你们参考。” 说罢,一挥手取出几张之前“杀猪”的照片,在二人跟前晃了晃。 饶是特工出身,至今还没被上面发现已经叛投鬼子的许观玖,见之也也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实在是花样百出啊。 艾重华伸出食指像个小孩似的点兵点将,手指落在魏惊旺身上:“你先来,把它的信息一五一十说出来。” 魏惊旺起初还想耍滑头混过去,毕竟它深知许观玖可不是好惹的,但关系到自己的狗命,怕也得硬着头皮上。 魏惊旺开口就是一阵嘲讽与怒骂:“呵!呵!许观玖,狗日的,你的防卫也不过如此,我这赴的是阎王的约吧?所以……” 这厮也够大胆的,在艾重华眼皮子底下,还敢朝姓许的使眼色呢。 艾重华可不惯着它,敢顾左右而言其它,她一手捏开魏惊旺的嘴巴,一手握了柄尖利的匕首对着牙槽一挖一挑,一颗混着血的牙齿嗖地被甩到许观玖身侧。 “啊!~~”魏惊旺被硬生生挖了一颗牙,歪着嘴痛不欲生地哀嚎不已。 “噤声!”艾重华冷眼一扫,魏惊旺忍痛抖着身子吸了口气,像机器被突然摁了暂停键一样,哆嗦着停止了哭嚎。 “说了时间有限,我要听我想听到的。既然你不想好好说,那姓许的,你来说。”目光扫了一眼手中的匕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观玖。 许观玖自是看明白了艾重华眼中的意思,敢耍滑头,下场就参照姓魏的惨状,心下一紧,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说辞。 艾重华挂了一张展臂宽的宣纸在墙上,分别写上两坨狗屎的姓。 秉持的就是公开透明,有竞争才有拼劲嘛。 “我可是会统计的哦,谁说得多,说得有价值,那就记一笔,看谁的“正”多,少的那个,那就不好意思了。” “要是故意说些我不想听的废话,那说一次就扣掉三笔哦。” “我说,我说,【窝国兽箱联合军部发了讯息过来,希望魏惊旺能为在花窝军提供十万危安缚,以稳定军心】。” “就在我在茶室交给魏惊旺的那个文件袋里。” “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会交到你一条狗身上?都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艾重华首先提出怀疑。 “上面有兽箱的亲笔手书,还有盖章,你也可以去核实是否真实。”许观玖补充道。 艾重华拿出来一看,虽然她看不到窝文,但窝文出自花夏文,又有数字夹夹在其中,猜也能能猜出七八分。 艾重华脸色阴沉得可怕,且不管信息的真实性,看得她心里一阵窝火。 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讨好鬼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手。 “暂且算你说的是真的吧。” 艾重华取出大号的毛笔,在许观玖的姓氏后摁下一横,快速地扫了一眼魏惊旺又收回目光。 “我还没做,许狗你也好不到哪去。【披着军统的皮,干着巴结鬼子的勾当,来金陵这段时间,金陵城里那几起抱峦都是你谋划的吧?】 魏惊旺急眼了,不喘气地连连爆出来:【那批捧你臭脚吹窝捧窝怕死的狗子,敢肆意窃取果民政府和金陵的各种症智、惊际和菌事情报,背后都是你许狗在出谋划策加掩护,别说你没有,哼!】 许观玖生怕自己吐露得少了,紧接着跟上:【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还奉窝瓜的命令,准备在金陵秘密组建一支地下无庄力量,你知道窝瓜想干什么吗?】 艾重华冷眼听着,虽然还没查证事实。 但也抑制不住地越听越气,气得心肝肺都疼:它令堂的,这是想跟鬼子里应外合,日后打前锋配合窝瓜的进攻吗? “不错,说得真不错!”忽略掉她眼里都要溢出来的杀气,艾重华拍着手一脸“赞赏”道。 两坨狗屎为了拿到那个能够苟着活下去的机会,不用艾重华出手,绞尽脑汁吐出对方的黑料。 时间还剩一刻钟时,艾重华敲了敲挂着的记录,好心提醒。 “现在是魏狗得了十二笔,许观你是十一笔,竞争很激烈啊,可惜只能有一个~哦。” “哼!” “嗤!” 两坨都都暗暗较劲。 “说了这么久,累了吧?我也不是那不懂体恤的人。” 魏惊旺内心不住吐槽,说得那么好听,倒是叫它吃点东西啊。 你在那边像个大爷似的,翘个二郎腿吃着点心水果喝着茶,听着它们俩在这里斯比。 奈何形势比人强,魏惊旺只能把两行泪强行吞进肚子里,面上不敢露出分毫。 “嘴说累了,看,我给你们准备了纸笔,把刚才说的都一一写下来,后面要补充的也可以补充,没有的话就是这个结果了啊!” 艾重华把两坨拉起来,把身子绑在一张椅子上,两条腿分别绑在一口沉重的大箱子上,留了一只手没绑,另外一只手吊起来绑着。 各自前面放了一张桌子,一沓纸。 铺好纸,“来,握笔,开始吧,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她各塞了一支笔到两坨没绑起来的手里,开口道。 魏惊旺暗骂,它令堂的,到这里结束不就行了吗?它都挖空了肚子里的东西,才想起来那么多,再多的,它也不知道了啊。 整天忙着应付鬼子,姓许的之前跟自己一条船,它都没有好好去调查过,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许观玖为了超越姓魏的,正卯足了劲埋头奋笔疾书呢。 魏惊旺一下子就把刚才吐露的东西记完了,又暂时想不到要补充的。 可姓许的一直没停,它不由焦躁不安起来,姓许的不会要后来居上了吧?不敢想那种后果。 奈何看不到许狗在写什么,自己只字未动,又不想让对方看出,魏惊旺装模作样地一脸郑重其事在纸上划拉。 她瞟到了许观玖的答卷,目露赞许,该说不说,这狗子能成为鬼子跟前的情报头头,还是有点东西的。 看看人家,还把事件按时间顺序分点记录,按1234这么罗列开来,真是一目了然。 还把刚才说的事件的关键点,进行补充描述了,有时间地点主要人物,并把其中的一些人物关系进行了补充。 哎!这才对嘛,把其他参与的狗子也写出来,要下油锅一起下。 “不错!”艾重华走过去拍了拍许狗的头,以示肯定。 艾重华踱步到魏惊旺身侧,瞧瞧姓许的再瞧瞧姓魏的,果然货比货得扔,她皱起眉头:“事是大家一起干的,只抓了你们两个,痛苦吧?这都说有难~~” 这不跟做题一样嘛?琢磨着点出题人的目的,人家真的只是想知道你俩丧尽天良的那点事吗? 人家最想要的是,有价值的,未知的情报。 艾重华啜了一口茶,提供思路:“想不到了吗?也可以把你们知道的其他情报添上嘛,这不就有了吗?” 她这个“监考”人已经如此直白地把加分点说出来了,再不上道,那也没办法了。 许观玖眼前一亮,这也行,埋头又是一顿哐哐哐写。 情报,这活儿它熟啊,睁眼闭眼都是这玩意,这题它可太会了。 许观玖一时间居然上头了,一门心思为了超越姓魏的,把肚子里能倒的不能倒的,倒了个七七八八。 许观玖埋头苦写,换了一张又一张纸,总算把知道的都写完了。 一脸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又欣赏了一下愁眉苦脸的魏惊旺。 许观玖正得意于自己非那个【贫道】莫属时,忽的心里一个咯噔,又想起自己写的东西,整个人霎时如坠冰窟。 “完了,被这娘们忽悠瘸了。” 第224章 刺激 许观玖当即反应过来,猛地伸手去够那一沓纸。 不料,抓了个空,被艾重华抢先一步把两坨的纸都拿走了。 “嘭”重重地一声。 许观玖被艾重华一脚踢到墙壁上,大半个身子直接嵌进土墙里。 许狗子倒吸一口气,浑身动弹不了半分,它满眼愤怒地瞪着艾重华,眼中的怒意像要化作一团火喷出来。 魏惊旺一看许观玖这副作态和艾重华的举动,脑子一转也猜出大概是怎么个情况了,心下暗乐。 狗东西,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下栽坑里了吧?挨的这一窝心脚不亏!哈哈哈~ 就算你姓许的出去了,一个不能守住秘密的特务将面临什么后果,它光是帮着姓许的想想就爽翻了。 艾重华一个冷眼斜扫过去,魏惊旺被吓得一个激灵,忙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低下头,不敢与这个魔头对视一眼。 魏惊旺眼角余光注意到那个魔头进了隔壁房间,这才敢偷偷缓一口气。 魏惊旺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那魔头出来,压低声音骂道:“姓许的,真是不知道你它令堂的守卫是干什么吃的?重重守卫居然在你的茶室里被掳走了。” “那魔头能这么快就带走我们俩,这地下室,应该就在你姓许的宅子附近吧?自己的家什么时候被挖空了都不知道,姓许的,可真有你的。” 许观玖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狠狠发疼,加上身子被坚硬的泥土困着,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气搭理魏惊旺。 魏惊旺见状,也不再开口。 “我这么久没回去,碧珺发现不对劲了吗?应该跟太君求助了吧?它们能发现这地儿吗?真是该死,我就不应该赴约。”魏惊旺小小声地嘀咕。 “想离开这儿啦?快了,再等等啊~~”饶是再小声,还是进了艾重华的耳朵里,她抱着胳膊倚在门口,坏笑着搭腔道。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她还有心情哼歌。 她愉快地哼了几句,一脸玩味地开口: “哈哈哈~~游戏结束,魏惊旺十七笔,而你,比它——多了十二笔。”艾重华前后两个大停顿,末尾还拉长了尾音,把魏惊旺的一颗心是高高抛起,又重重丢下摔个稀碎。 “哎呀,魏狗子,恭喜你~~~输了。”魏惊旺又被扎了一刀。 突然一个大转弯,笑意溶溶地看着许观玖道:“魏惊旺是【道友】,你嘛?是——” 许观玖无奈地看着艾重华故意停顿捉拿自己,自己的结果是什么,它已经猜到了。 许观玖一脸要生吞了艾重华的样子,悲戚道:“我也是【道友】,你,才是那个【贫道】,我说的对吧?” “恭喜你,猜对了。可惜,现在没有奖。过几天吧,我把奖励补上,现在先给你一点期待,你可以想想是什么?哈哈哈~~” 在地下室里,艾重华不担心有其他人听了去,遂毫无顾忌得意又畅快地大笑。 笑完,她递过来一个笔筒,里面装着几根纸条戳成的棍棍,挑了挑眉示意魏惊旺抽签。 “别耷拉个脸嘛,来来来,给你摇个号,没准会摇到个免死号哦!” “哼,你有这么好心?”魏惊旺不想抽,但又没有勇气说不,它默默祈求老天让自己抽到好一点的签,做了一番祈祷后才颤抖着手伸出去。 纠结啊!选哪个呢? 最后魏惊旺眼睛一闭,听天由命一般随便抓了一个纸棍出来。 艾重华慢慢展开纸棍,故作一脸惊讶道:“哎呀,运气不错嘛!看看,生~~~”她坏坏地故意地一字一顿吊足魏惊旺的好奇心。 后面几个字,艾重华故意跳字读出来。 导致魏惊旺这狗子听成了“生~活~”,它一脸不敢相信地看了艾重华一瞬,又满脸期盼地望着艾重华,希望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艾重华突地把纸棍凑近看了看,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大呼道:“哎呀,读书少不认字,好像读漏了。哈哈~还是你自己看吧。”她直接把纸棍贴近魏惊旺的眼睛。 魏惊旺睁大眼睛地盯着那几个字,一脸死灰地嗫嚅着嘴唇,眼睛充满恐惧猛地摇头,“不,不,你它令堂的骗我。” “我读书少,可我不做狗汉女干,你自己选了那条路之后,就应该料到迟早有这一天,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够意思吧,提前让你知道自己通往阎罗殿的方式,是不是很激动呀?哈哈哈~” 艾重华收起笑意,也不避着那两坨径直遁入地下,顷刻间刨了一个大坑出来。 “!!” “!!!” 两坨见此一幕被震惊到说不出话,难怪它们重重守卫都不顶用,这人家会钻洞,谁扛得过? 艾重华给魏惊旺解了身上的绳子,剥了仅剩的遮羞布,把这厮摁进坑里,一挥手把刚才的土填进去。 这厮被活迈在下里,只留下一个tou在上面。 “!!”许观玖胆战心惊又不解地一眨不眨盯着艾重华,刚才魏惊旺抽到的签是什么,它也看到了。 不是要剥了吗?这怎么弄到土里了? “刷!”一把锋利的工具出现在艾重华手中。 “啊~嗯~~呼”魏惊旺想使劲拱开身上的土,终究是白费功夫。 “啪!”它脸上挨了重重一个大比兜。 “老实点,我技术很好的,保证完整又快速,再乱动我不敢保证自己的手哦!” 只见艾重华像要制作一个什么了不得的艺术品似的,全神贯注地握着工具在魏惊旺的偷上划下一个十字口。 “啊!”魏惊旺吃痛大喊出声。 艾重华恍若没听到直接置之不理,完全不受影响将偷皮撕开,再向撕开的偷皮里灌丹药水。 这可是之前收拾空间时找到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魏惊旺是被迈在土里的,身子不能动,由于丹药水的作用。 静待了约莫两刻钟,在剧烈的疼痛下,这厮剧烈扭动,五官狰狞又扭曲。 没一阵子,正当这厮的哀嚎声渐渐变弱时, 它倏然颤抖着大叫一声,居然猛地被艾重华提起来,魏惊旺从被割开后撑大的口子中挣脱跳了出来。 一块完整的东西掉落在地。 “啊啊啊!”这回惊叫出声的是许观玖,它眼睛都快要吓到掉出来了。 魏狗浑身是红彤彤的东西覆盖着,真正地诠释了体无完肤。 不,是批又分离。 “下去吧!狗东西!”这厮又被送回土里去。 艾重华之前在空间的一本书上看到了这法子,她第一次尝试干这活计,表面淡定内心也忍不住犯恶心。 随后,艾重华挥挥手收走了坑里的泥土。 一张特制的非常完整的批子,就这样华丽丽地完成了。 拿出一包药粉撒在上面,这样批子上面的油会迅速剥离出来,干得快,还不易损坏变形。 艾重华戴着手套,像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拎起来,挂在一旁特制的木架子上。 而批子的贡献者,居然还能大喘气,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就这样大喇喇地被当成换下来的衣物一样挂在上面。 心里不知道呕血了没有? 脱了手套又用湿帕子擦了擦手,艾重华则若无其事地翘着二郎腿哼着歌,一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许观玖看她面不改色一副做熟做惯的样子,就跟这是家常便饭似的。 它惊恐地心肝俱颤,面部表情不断切换,调色盘都没它精彩。 老天爷,它错了,求放一马。 “是不是很刺激?哈~~” “披着仁皮不做仁事,留着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艾重华幽幽开口。 许观玖当做不知道艾重华是在跟谁说话,也不敢答话,垂着眼眸装昏睡。 把两坨弄昏过去绑好,她打算出去逛逛。 “你们不就是会玩有头屎兵不见了,要进来找,实际趁机烧杀抢掠那一套吗?狗日的,待我挖个坑,把这事做实了,连后头的一起埋了。” 此刻,她在距离窝瓜驻金陵领事馆百米开外的一条小巷地下,也是领事馆过了一条马路的旁边一丢儿的地底下,忙着呢。 当然是干自己娴熟的地下基建工种啦。 之所以不直接在领事馆地下开工,是因为这玩意是留给别人用的,别人可没有她遁地的本事。 万一有个别出奇胆大的,仗着地形便利直接跑到上面搞事,暴露了这一个地儿,可能会连累其他地方的地下室。 在领事馆这边挖了套六十来平的两室两厅,放上一些简易的家具,厨房灶具,米面粮油,衣物,医药包等一应俱全,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电台。 秉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 她又遁到一家鬼子的蛆酒屋地下,照例搞了一套不多四五十平方大小的地下室,里面的摆设也都配备齐全。 火车站和码头附近也各搞了一套三四十平的地下室。 艾重华是这样打算的:“狡兔三窟,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要转移,也方便。” 想到历史上三年后,那个惨绝人寰的事件,这回她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开工。 她不是圣母,只是想着来到这年代一遭,问心无愧就好。 不然,她这么多外挂留着大肆敛财或者是谈情说爱下崽吗? 那样的话,她自己都得唾弃死自己。 怎么死不是死,杀鬼子死了,说出去都好听一点。 这一通足足忙活了将近七个多小时,全部搞定后,已经凌晨四点了。 今天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本就心神疲惫,又捕了那么多条鱼,还挖了这么多地下室。 尽管艾重华不断补充灵井水,可也累得不行了,打算在空间稍作休息。 那边魏惊旺猜得没错,它老婆忙着呢,可惜不是找它。 时间倒回,许,魏两坨在茶室失踪后的半个小时 第225章 爆炸性新闻 魏宅 “桀桀桀……花姑娘!”那窝瓜守卫醒了,挨了艾重华特制的好东西,把眼前两坨又胖又丑的肥猪看成了貌美如花的~~。 呦西! 还是***的~~ 程碧珺母女俩中的是另外一种丹药,脑袋昏沉,浑身无力,醒来也会短暂性产生幻觉,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曲毕,三坨沉沉睡去。 半夜,程碧珺感觉自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呼吸不畅,梦中胡乱伸手拍,却摸到了*。 一睁眼发出惊恐的猪叫声,“啊~~” “啊~~啊~~”老太婆被吵醒,睁开眼,也惊叫出声。 两道高亢刺耳的尖叫声,一前一后划破了魏宅的平静。 程碧珺和老太婆母女俩先后醒过来,就被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窝狗,吓得魂都飞出来了。 她记得明明是做了一个梦,为什么是真的? 不行,这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母女俩彼此对视一眼,心下有了主意。 正当母女两人稳住心神,找衣物遮盖躯体时,门外 “嘭嘭嘭~”居然是直接如此大力度又密集地敲她卧室的房门, 平日里没有她的允许,家里其他人是不能靠近她卧室的。 况且三更半夜的,外面也没有大动静,这绝对不可能是家里的佣人和守卫。 会是谁?难道是? 就在母女两人以为门外是魏惊旺时, 拿着衣物的手,好不容易稳住的心又倏地惊惧起来,双手更加颤抖不听使唤了。 此情此景解释不清啊! “嘭”地一声巨响,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门嘭地一下又关上了。 来者是许观玖宅子的守卫头头许标,七八头汉女干和两头窝瓜。 魏惊旺在许家失踪了,自然要打电话给家属。 可居然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守卫头头许标顾忌着魏惊旺这头鬼子跟前的红人身份,无奈之下,只能亲自上门查探个究竟。 一踏进魏宅,果然不对劲。 院子里的守卫居然都人事不省昏倒在地。 上楼后直奔亮着灯的卧室,谁知开门撞见了如此刺激让人大开眼界的一幕。 魏惊旺的热闹可不好看,遂它赶紧关上了门,并严肃地嘱咐下属: “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管好自己那张嘴,都懂吧?” 随后下了楼,许标立马做了一串安排: “你们两个回去报告,多叫几个人过来,你们几个马上去查看这宅子,对重点嫌疑现场进行保护,不许任何人靠近。” “你们那几个马上看护好这宅子,把这宅子的人都抓起来,不能放走一个可疑的人。” 受了如此大辱醒来,又收到一个坏消息,她那好不容易成为鬼子跟前红人的丈夫,失踪了!!! 丈夫的事自有鬼子领事馆帮忙找,自己的事才是当前要紧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越解释越让人多想。 唯一的办法就是,“活着总有乱说的,死了,就捂住了。”老太婆面目狰狞,收拾好自己后,当机立断提出处理方法。 也不知道宅子里的人和许观玖的人知道了多少,总之宅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昨天是王超柏换班吧,叫它马上过来。”程碧珺冷着脸一通吩咐。 一夜之间,魏宅从守卫到佣人上上下下来了个大换血。 至于那头窝瓜守卫,鬼子领事馆看在魏惊旺这条还算得用狗的份上,为了安抚程碧珺,交给了她处置。 让自己受辱的鬼子太菌见了阎王,天已大亮。 程碧珺这才有了心思,跟鬼子领事馆和许观玖的人,全城搜救失踪的丈夫。 “夫人,许宅没有查到贼人闯入痕迹,茶室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据许宅守卫反映,只听到一声木仓声后,它们立即赶到茶室,先生和许先生还有四名守卫就……不见了踪影。 全城已经戒严,发动了暗线,戴春风那边……一直有暗杀魏狗的相关计划,但是没有接到消息说他们接到行动命令,但别的小组接到了命令也未可知。” 什么都不知道的戴春风,就这么替艾重华背了锅。 程碧珺自以为把宅子里的人都处理了,许观玖的人也不会有那个胆乱传,昨晚的事应该不会被外面的人知道。 结果,还没吃上早餐。 一条爆炸性新闻,在短短一两小时内就席卷了整个金陵城大街小巷。 【号外!号外大新闻!!】 【大汉女干,一觉醒来帽子绿啦!】 【大汉女干娇妻岳母,窝鬼卧室上演三人车轮大戏!!】 【何方猛男?竟引大汉女干娇妻岳母大动干戈争抢!】 【大汉女干娇妻岳母和小禽夫的虐恋情深!!】 【女干娇妻与岳母出鬼窝瓜,尺度惊人!】 【母女俩与那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今日的金陵,邻里朋友见面除了问吃了吗,更多的是悄悄地: “嘿,你看了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男的当汉女干,女的从老到小也耐不住寂寞,母女俩一起用一个~~,世风日下啊!就应该拉去浸猪笼~~”某些老传统男人也八卦道。 “你说那男的是谁啊?真够胆啊!搞魏惊旺的女人不算,连岳母一起,牛!” “哎,你说今天各个路口都戒严,连果党都帮着鬼子四处搜查,该不会是姓魏的半夜回来捉奸,奸夫逃走了,这是在搜奸夫呢?” 这敢情是,魏狗和许狗失踪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呢?还是失踪的消息,被自己娇妻的丑闻覆盖了? 魏狗遇袭失踪,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 老百姓的生活本来就够苦了,适时吃点瓜,还是大汉女干的瓜调剂一下,也算好事一桩不是。 “瞧瞧,这一张张令人血脉喷张的照片,谁看了不浮想联翩~~哈哈哈~” 一些老百姓吃瓜吃得直呼过瘾,出于道德感,又忍不住咂舌摇头。 红党在金陵某地下工作组 仅存的三五个地下工作组的同志,听到传闻,都激动地互相求证。 “魏惊旺和许观玖失踪了?核实消息的真假了吗?” “正在核实,希望消息是真的,不管是谁,只要干掉这两坨,那就是好样的。” 要问魏宅卧室的第一手照片,是谁拿出去的,那当然是艾重华啦。 她叫机灵的猴儿量仔连夜洗好照片,出去挖地下室的时候。 刚好碰上了果党的办公大楼,就顺手那么一丢进去了。 来金陵一趟总得跟那些大佬打个招呼嘛,这些照片就当是见面礼了。 为什么不丢去报社,自然是担心报社碍于魏狗的威慑力,这些辛苦拍来的精美图片难以得见天日! 那艾重华还怎么“造星”呢? 如果,果党不登报,那也没关系。 那么多照片,人不知鬼不觉在街市弄丢几张也没什么。 艾重华她不会在意的。 而这边厢程碧珺不知道的是,令她更“惊喜”的一个环节,还没开启呢。 第226章 狂野之舞 负责此案件的中川古一郎像个虾米似的弓着身子,向特高课课长熊木左冬郎进行汇报。 一脸阴冷傲慢的熊木左冬郎把玩着新得的檀木手串,一脸随性地坐在椅子上听下属汇报。 熊木越听脸色越阴沉,都能当砚台使了。 这两坨都掌握了帝国不少情报,谁知道它们是真的被掳失踪,还是假失踪带着情报真投身于他处。 它一直不相信花国人会尽心帮助它们,加上中川现在的一番汇报,心里越发对这两坨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来人,去把魏惊旺的家小都送到一处,对外就说是为了保护它们。 等找回魏惊旺,再让它们回去团聚,在此期间,严密监视它们的一举一动,它们跟任何人接触都要尽在掌握,有情况随时汇报。” 突然它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魏宅的东西不翼而飞了,还一下子丢失了很多?在魏宅发现了符篆?什么样的?” 中川递了一张照片上来,照片里是一张牙舞爪又充斥着诡异的符篆。 “不会的,不会是那个恶魔的,一定不是……”它似是想到了在堂兄跟自己聊到的帝国在花国某地的银行失窃案,也是处处透着神秘与诡异。 熊木已经听不见中川后面说的什么了,手中上好的手串掉在了地上也无心理会,惊恐地像被摄走了魂魄似的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语。 “符篆?花国的神秘力量?碰到不死也要受几重罪。那恶魔,这是来到了金陵?” 熊木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微眯起死鱼眼,它作为战无不胜的大帝国蛹屎,怎么能把把昨晚发生的迷离事件,归结为恶魔无人可挡的符篆之力? 虽然它们帝国也有一些自称修为了得的修士,还搞了个派别。 但,它是不信的。真的那么厉害,还要花大力气和金钱去研发大炮干什么? 所以,这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神秘的符篆。 它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行了,不过是花国人为了打击心向我们大帝国的花国人,一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更何况,那张不知道小小符篆,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呢?” “兴许就是狡猾的花国人为了混淆它们的关注点,而故意画了符篆贴在上面,以掩盖真实的作案手段,也说不定。 所以,没调查清楚之前,没必要自乱阵脚。” “嗨衣!”中川弓着身子退出去。 熊木烦闷不已地揉着脑袋,它现在头疼的是,许观玖知道太多它们的情报了,现在它失踪了。 如果真的是花方卧底,也不知道情报泄露出去了多少? 好些秘密的计划已经行动了,如果被果党和红党获悉,后果是它无法承受的。 现在如果要撤回那些计划,可能暴露好不容易插进去的探子不说。 这不是单个计划,要撤回也不是一下子能做到的,时间上来不及了。 领命出去查案的中川古一郎,转身出去安排了人监视魏宅。 它也是有几分高傲的,就算魏惊旺平日里颇得它们帝国的高层看重,那又如何。 在它眼里,魏和许,不就两条软骨头的狗吗? 它们大帝国,无须这样的舔狗也照旧能成就大业。 就算需要一些做事的狗 这条狗不见了,再找一条就是了,连曾经的洞北王的儿子,不也屈服于帝国的威压之下,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一个魏惊旺和许观玖造成的损失而已,小意思。 当然内心再怎么不屑,它也不可能蠢到当众表现出来。 两个花国人罢了,查不出来找不回来,看在自己堂叔的份上,熊木也不能把它怎么样。 它们帝国蛹屎的时间很宝贵,既然如此,它自然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几个花国人身上。 但是不去干活,交不了差啊。 无奈只能拿着相机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魏宅各个房间和角落,各种拍拍拍取证。 自己辛苦一遭好歹去查了,不能一点好处都没得吧。 中川古一郎亲自带着几头窝瓜去了一趟魏家另一座宅子。 进门说了一下自己的辛劳,坐下喝茶,捧着茶盏,它轻轻啜了一口,内心其实嫌弃极了。 它也学会了那套讲话的艺术,“魏夫人放心,魏先生为大窝帝国的奉献,我们都看在眼里,帝国不会置之不理,一定会尽全力去把魏先生找回来。”这个全力是多少,自然是它们说了算。 “有劳太菌了,现在家里乱糟糟的无法招待太菌,这点小意思请太菌们去喝个茶,辛苦大家来一趟了,大家下了值去放松放松。”程碧珺忙叫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送上来。 拿到了一笔辛苦费,中川古一郎这才满意地带着窝瓜小弟去了放松屋。 这边厢,程碧珺吩咐了自己出嫁时从娘家带来的管家,程武。 “程叔,你是我带来的老人,现在家里这个情况,还要多仰仗你帮着管管,管好宅子里的新换上来的守卫和佣人。” “是!” 程碧珺上了楼,看了一下老娘,进了另外的卧室。 之前那个宅子她嫌恶心,不愿意住了,当即连夜搬到另外一个更隐蔽的宅子。 那边,熊木左冬郎办公室立马得到最新手消息 “报告,魏惊旺一家大小已经搬迁完毕,从搬家收拾东西到新宅子布置,全部都是我们帝国的蛹屎经手。” “呦西!一定要密切关注魏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只鸟都不能放过。” 这些屎兵美得很,这么两趟下来又赚了不少。 晚上八点,魏宅里十几头下值的窝瓜守卫去了放松屋 “啊!好痒,好痒!”一头守卫喝了几口酒,正美滋滋地跟陪侍的母鬼子吹水。 陡然脖子发痒,径直伸手去挠痒痒。 这一下像打开了全身开关似的,从头到脚无处不痒,酒杯掉在地上。 “啊!桑古菌,你,你,你的脸怎么啦?” 陪侍的母鬼子满脸惊恐地看着桑古田一郎挠着挠着,脸部居然开始发黑,口眼歪斜。 屋内的桑古骤然间像中了鞋似的,猛地跳起来厨去身上的衣服拿在手上,眼睛发直地看着屋顶,手上拿着衣服胡乱挥舞,嘴里呜呜哇哇地乱叫,那架势有点像跳大神。 正当母鬼子惊叫着出去时, “啊~~啊!”其他几间包厢也紧随其后,发出了母鬼子尖细高亢的猪叫声。 十几头矮冬瓜似的鬼子踏着怪异的步伐,围着侍女们又蹦又跳,嘴里发出呜哩哇啦的怪叫,整个小院又邪又狂野。 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某个原始部落的巫师祭祀现场呢。 这边厢,熊木宅邸 一头神秘的客人,刚被熊木左冬郎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