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星球的曙光》 第1章 梁生午半梦帝语,生命初醒寻妙觉 今年是二零二四年,甲辰龙年,梁生从工厂辞职待业在家,只应工厂连续工作十个小时,并且还要倒上夜班,梁生今年四十有余了,不比年轻时候,身体也吃不消,幸亏他没有老婆,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压力,就索性辞职在家了。 有一天中午,梁生午休入梦,听有言者,说“上古不作无,今下不作有,本存自在体,觉明妙清净,我窥一念,而留一欲,初为上帝,设三世四方,起为世界空间,诸国土在此世界轮转起灭。觉明名灵,不辞诸我,起为心魂,名作众生,众生皆依此而作,并依此而息,我依此方便,白天劳作而设明,夜晚歇息而设暗。众生心从我欲,变化能出,种种物质食物,并设男女情想,轮转续生。累劫诸国土,有情欲泛滥,权色滥交,战争杀伐,瘟病横行者,虽说是我一念之过,也是众生贪欲过甚,有此劫数。有鉴于此,我教世人,人人做我,于命中能窥自在,清净觉明真相。有二法并行世间,犹如人们有两腿才能前行,名为佛道,起为真人,真人合于佛果道妙,亦为帝师,能了我一念之过。有这样一个真人,行于觉妙星球的妙赞国土,任你去畅想,便可追寻他的踪迹,解你当下困境,便做自在人”。 梁生从梦中惊醒,久久不能入睡,他觉得,该到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虽然比不得别人有老婆孩子的生活,这样也不至于自己过于无聊。所以,他畅想的故事也就于此星球开始了……。 觉妙星球有大洋,占星球四分之三,常年风急浪高,有船者不敢远行,猎渔者行于岸边,岸上有个渔村叫福慧村,名福慧村者,是因一个传说,说有帝师成于此间,兼福兼慧,所以,福慧村由此得名。此村就在大洋西洲大陆的临洋半岛,村民称此大洋为不平洋。不平洋的东洲有大陆,也有诸多大小城邦村镇,这里的人们皆知上帝的名。 东洲大陆有山,南北走向,最高处达六千余米,常年积雪,由此发源,三千溪河,东南流行,汇于安城并东南续行,流入海洋,名为安河。安城中的人名此海洋为大湖洋。大湖洋大概有不平洋的五分有一,越过大湖洋北行,有滩头直插海中,名望海涯,涯上有村,名远行村。越过大湖洋南行,有大陆为觉妙星球最大的陆地。其间有各种动物,光怪陆离,层出不穷,有人肤深,点缀其间,非有大邦,不知上帝的名。 此大洲有河,由南北流,为觉妙星球最长的河流,名长河,注入陆中海,此海连通大湖洋,最窄处就在望海涯,北接望海涯,南接大洲北地,此地多沙漠,有人沿陆中海边缘生活,多善于交易,于陆中海东西穿梭,此地的人们,亦知上帝的名,于是,陆中海东岸有一城,名商城。 陆中海北面有洲,大概是不平洋西洲的六分之一大小,它的临海最远边际就是望海涯。沿着望海涯深入此洲,有山名基山,东西延行,渐入西洲深处,为觉那星球最高处。基山脚下,亦有大小村邦,有大城名基城。此洲的人们,亦知上帝的名。不平洋东洲的人们多半也是此北洲人迁徙于安城。所以,安城中人,知上帝的名。 觉妙星球的最高处,西边有山就是基山,东西延行,东边有山名夏山,亦西东延行,夏山的南北两侧亦有大河,北侧有河,名夏河,绵延数千里,流到福慧村,注入不平洋。南侧有河,名梵河,绵延千数里,注入南洋,此洋为不平洋的三分有一。夏河流过的地方,知“道”的名,梵河流过的地方,知“佛”的名。故事来到这里,上帝要以此二者合一,作为帝师,来了自己一念留欲之无明。传说有真人,立于佛道,将生于夏河,以做帝师,成于福慧,能教化人们与上帝无异,于命中亦能窥探自在,清净觉明真相,究竟解脱。当人们不再遵守上帝的契约,就会成为上帝一念留欲的奴隶,纵欲杀伐,环境更不利于弱者生存,瘟病流行。所以,寻找帝师,此亦是上帝的志,让无数的人成为上帝本身,以弥补契约的失灵带来的混乱。 话说这夏河的源头,为大塬之地,均高五千米,最高万余米,终年积雪,水量充沛。夏河出塬,有黄土覆地,绵延千里,夏河分二入海,北支过此黄土覆地,夏河滋润,易于耕种,食物充沛,妙赞国土,就于此间,夏河东去,去间亦有二三十国。南支过云梦泽国,于福慧村入海,其间亦有二三十国。 满天黄土编织的峰峦叠嶂,起伏绵延,形成一个个坡状,人们就在此坡上祖辈耕种,妙赞国土,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地形,偶有平川,也置于夏河两岸,有大城名妙理城,城中人近道者多,故名妙理城,妙赞国王也是一个近道的贤人,故改国号名妙赞。妙赞国,以谷米,油籽,养兔最为出色,易于邻邦,远近闻名。 在妙赞国的西南角,与妙理城大概有二三百坡的距离,就是鹿泉县,这里的泉水甘甜,因得此名吧。鹿泉县有一村寨,名金山葫芦寨,村寨有家,百十余户,数百余人,上葫芦七姓户数,概有四五十户,有姓名金,有四兄弟,母亲童氏,父亲金满仓,扶养四兄弟,以务农为生,虽说年年辛劳,有孩子帮助干活,生活也算说的过去。 有一年,妙赞国王,邻国用兵,老大金玉海被朝廷征用,战息在户部做了一名监管粮米的小官。而后举家搬迁至妙理城,暂不细述。老二金山海和老三金全海相差一岁半,都取了媳妇,分别置了家,又自己开垦些土地,生活也算过的如意,老四金志海时年10岁,在地主冯镜方家做了伴读,老五六岁跟在父母身边,名金如海。这年,夫妻又生了老六,取名金春海,这样,一家人吃饭的也就金满仓夫妻以及老五老六。 第2章 满仓中亡弃家眷,童氏怨愤终成空 金满仓平时外面也做一些小买卖,走街串巷卖些针线,弄一些钱财,也不贴补家用,偷偷于镇上买了烟粉吸来过瘾。回到家中,体弱身乏,农活也不上心,躺于炕头,便睡去了,每每如此,童氏多有怨言,对待家人,也是脾气暴躁。一个看似完整的家,就在男人的懒惰中和女人的抱怨愤怒中,年复一年,氛围如山压顶,看不到快乐和希望。 久而久之,满仓也把家中的余粮卖了换成烟粉,迷生幻死,打发时间,不觉已过六年,生活越发艰难了。这年,老二金山海的大儿子出生了,名金有田,这样,他只比他的六叔金春海小了六岁,以后的日子里,金春海经常带着金有田一起玩耍。 在金有田出生的第二年,金满仓外出走街串巷,彻夜未归,以至于二三天毕,也不见踪影,童氏差人去寻,已是倒于路边,不醒人事,没了气息。老大金玉海外战出征,不能回转,丧事全承老二金山海和老三金全海料理。托老四金志海从地主家赊了两叶板,赶夜做了棺木,并请了村上的唢呐队,和金山葫芦寨的村民,第七天就下葬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料到,也给人没有一个心里的准备,童氏脾气变得越发暴躁哀怨了,她带着十二岁的老五金如海和老六金春海一起生活,对他们俩最是疼爱有加,老四金志海为人伶俐,受地主的赏识,也就留在书院做了护工,平时打扫些花花叶叶,闲了也会教孩子们读一些诗词谚语,算是弟兄里面有文化的啦,平时也能弄点小钱,贴补家用。 话说老二金山海娶的妻氏,为隔壁村刘家长女,为人娴熟大方,做事得体,不恃众欺人,勤劳节俭,农闲了也会帮婆婆做点农活。金山海性格从父,也是比较懒惰的,能不干活就不干,也没有把日子过好的上进心,性子倒是从了母亲童氏,脾气暴躁,一句话只要他认为不对,对妻就是拳打脚踢,日子也过的艰难,生有三男一女。 老三妻氏,为人自私,生四男一女,于众弟兄中,多以势众压人,老三金全海,没什么本事,也是依此而瞧不起众弟兄。所以,童氏也不多依靠老二老三,全凭自己努力拉扯老五老六,并且自己攒钱让老六金春海上了几年学堂。 在金春海十六岁的时候,托老大金玉海,让他这个六弟也从了军,只是当时妙赞国里也没什么战事,做了十年,又转回了老家。 这个时候,老四金志海已经成了家,在老院子的隔壁,一墙之隔给自己也分了家,继续在书院做着一些微不足道的活,生活比其他弟兄过的宽裕一些,他的妻氏,最是一个是非的人,因为丈夫有余钱,生活也没什么太多艰难,买了一些羊,平时让孩子们放一放,孩子们稍微做到不好,金志海对孩子门也是一顿拳打脚踢,倒是对妻氏,比较宽待,育有两男四女。 老五金如海,也成了家,和童氏生活在老院子里,金如海可能是有母亲要养的原因吧,为人比较勤快,是务农的一把好手,对妻氏儿女也比较好,育有一儿一女。 话说金春海转回家中,已是二十六的人了,童氏比较着急,想着哪里能说到亲事,只是家中实在太穷,就寻了一家轻礼金的家庭,用一碗大豆换了一个媳妇杨氏,只是金春海本人不是很满意,对妻氏横挑鼻子竖挑眼,结婚那日,金家给杨家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饭菜,用兑了水的酒草草的打发了送亲的人们。这让杨家很不满意,梁子由此就结下了,对这个女婿也是各种怨言。 金春海因为识字,又有当兵的经历,在鹿泉县的县衙寻的一个管理抄写卷宗的活,平时住在县衙,家里只有金如海只管干他的农活,对家庭关系也不怎么维护,童氏由于常年的哀怨,脾气暴躁,对老五老六又非理性的宠溺,总是有一点吃的说要留给老五老六,等老六回来吃,对媳妇各种挑剔,尤其是媳妇吃东西必需吃粗粮,家里因为一点吃的,天天吵的鸡飞狗跳。这样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进行着,杨氏也生了一个女孩,名莺儿。 话说这是一年的端午节,金春海回到家中,带回来农人家庭很少见到的糖酥点心,他把点心全给了金如海的那一儿一女,没有给莺儿留一点,哪怕是渣渣,如此这样小事,不能尽述。慢慢的,杨氏也走上了婆婆抱怨的老路,对丈夫金春海也是怀恨在心,家里争吵不断。 倒是金春海,对于母亲童氏,毕恭毕敬,任由童氏宠溺,有什么母亲留给他的好吃的,也是心无愧疚的就吃了。在他看来,好像母亲,哥哥,甚至侄儿是自己人,杨氏以及莺儿是外人一样,没有什么疼心。 金春海本人,性格也是比较从父的,家里的活,能不干活就不干,与金如海没有分家时,农活还是要仰仗哥哥的,或许这就是他对于侄儿侄女好于自己孩子的原因吧。不到两年,金如海也在老院子隔壁的上山坡盖了房子,分了出去,童氏留在老院子和杨氏生活在一起。 金春海衙门事多,不是经常回来,金如海还是一如往前照料着两家农活,可能是看在老母亲的份上吧。这样不到一年,童氏也离开了人世。金玉海,金山海,金全海,金志海,金如海,金春海,兄弟六人第一次聚集在一起,比较风光的送走了母亲。 三年以后,金春海的第二个女孩子出生了,名朵儿,紧接着一年半以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名妙妙。这一年,金山海的老大金有田也生了一个女孩,名灵儿,也是金有田的第一个孩子。从此,妙妙在这个苦难的家庭,开始了他寻真的修行路。 第3章 妙妙遍尝贪嗔痴,灵儿初现慈莲花 金春海母亲去世以后,他和哥哥金如海的农活也不在一起做了,里里外外,都要他一个人承担,妻杨氏又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事事要问金春海,金春海脾气越发暴躁了,嘴唇时不时的嘟囔着,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所以,如果不是农忙,他也很少回家,就算回来,对孩子不是打就是骂,语言的暴力更是从来没有止息。在妙妙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软弱的恐惧,见到父亲,就像老鼠看到了猫一样,尤避不及。 倒是杨氏,对丈夫金春海是又抱怨又讨好,金春海一回到家里,她的嘴巴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刻不得停住,说的尽是金春海的不是,以及他哥嫂们的不是。抱怨让她脾气如同曾经的婆婆一样暴躁,对孩子们们整天也是没有休止的怒吼,像倒垃圾一样宣泄着她的情绪,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到讨好,听起来是不可思议的,家里的白面她就给金春海留着吃,孩子们只能吃黑面,种种场面,不可尽数,做法比她婆婆宠溺金春海有过之而无不及。金春海打孩子,她也不去拉架,甚至为了讨好金春海,献上孩子作为她贪爱的投名状,事情过了以后,又会以此为依据抱怨金春海对她和孩子不好。在她看来,孩子只是她要挟金春海的筹码,但换来的是金春海的谩骂与殴打,以至于莺儿被金春海打钝了脑子,做事思考起来总比别人慢一些。 久而久之,杨氏无计可施了,从金春海这里也得不到她认为的爱,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爱。杨氏就用灌输仇恨的方式,教孩子们仇恨父亲,来表达她的不满,以泄私愤。在她看来,我控制不了你,但孩子是我生的,由我自己做主,是她一手把孩子推向了苦海的深渊,她是一个愚昧的痴情种,也是一个懦弱的受气猫。对于妙妙来说,这或许都是定数,不经历彻心的贪嗔痴的心苦,又怎么能了道呢? 妙妙从小没什么朋友,平时就和二姐朵儿和侄女灵儿三个人一直一起玩耍。大姐莺儿因为要给地主干活,经常和他们不在一起,每次玩耍转回家中,如果看到父亲回来,也就不敢进院门了,因为挨打是一定的。对于父亲而言,串门的理由可能是假,打人才是父亲真正的目的。 由于性格的软弱,妙妙也被同龄的孩子欺负,他更是不愿意和别人玩了,直到五岁,都不能完整的表达一句话,说话结巴的甚至连一个字也要挣扎半天,犹如公鸡一样要拍打着翅膀,才能慢慢吐出嘴巴,愤怒和怨恨似乎与生俱来,吞噬着他的平静。 妙妙五岁的时候,大姐莺儿九岁,二姐朵儿六岁的时候,母亲身患重病,三天两头,卧床不起,“哎呦!哎呦”的呻吟声,时不时的从幽暗的房间传出来,伴随着妙妙的童年。大姐莺儿除了要给母亲煎药,照顾妙妙和朵儿的重担也落在了她的肩上。 莺儿白天起的很早,要去地主冯棠家给猪割草,放牛。中午晚上回来给母亲煎药,给弟弟妹妹做饭。 去冯棠家,刚好要经过附近几个村的学堂,她时不时的就会碰见四叔金志海,金志海抓住莺儿,用井绳一顿乱抽,莺儿打的怕了,也要绕道远行。 金志海就如同他那打人有瘾的弟弟金春海一样,看来打人也是上瘾的,他自己准备了一条麻绳,看见莺儿,朵儿,妙妙就是一顿打,金志海家与妙妙家一墙之隔,他很容易能找到妙妙他们三人,他有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其中老大和三个女儿也是经常堵在门口打妙妙姊妹三个。 金志海最小的女儿叫梅花,和妙妙同岁,虽说不打他们,金志海夫妇也是不让她跟妙妙姊妹们玩。有一天,莺儿中午做饭,没有了火柴,提着恐惧的心,硬着头皮,隔着院墙喊梅花,能不能给一根火柴,梅花绕过院墙,拿来一根火柴说:“你给我跳傻子舞,我就给你”,莺儿照她说的,乱七八糟的又唱又跳,换来一根火柴,吃了这顿艰难的午饭。 妙妙他们被打的怕了,甚至顾不得照顾母亲的病,晚上不敢在房间睡觉,要么藏于草剁,要么藏于土窑,黄土高坡的土质是容易挖窑的,每家都有这样的窑来装饲料,养一些兔子,好的人家挖窑可以养猪,养驴,牛等,穷人家不养这些,农忙了借地主家的用用,再帮地主干活偿还。 金志海养了几只羊,也算好的光景人家了,可能有一些是冯堂给金志海送的吧,毕竟他俩也算同床好友,冯堂在鹿泉县东侧的林子里有个羊场,也是找一些穷人帮他打理。按理说,莺儿作为金志海的侄女,冯堂也应该好一点,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黄土高坡是比较缺水的,只有富人家或者学堂才有水井,穷人一般都往山坡最底下的深沟里挖泉取水,有一天莺儿和朵儿去泉里打水,被冯堂撞见,他说这是他家的泉,打水就要给他家干很多的活。其实这个泉,是在老三金全海的院子下面的坡沟里,是金全海的几个孩子挖的,就因为这水,莺儿他们三个也没少挨三叔金全海以及两个儿子的打。 灵儿的奶奶就是金山海的妻刘氏,最是菩萨心肠的人,灵儿从小在她奶奶这里长大,她看到妙妙家庭的艰难,会时不时的让灵儿带一些吃的给妙妙他们。她们家分家时,另的比较远,要过一条土沟。所以,这不能经常送。晚上会让她的女儿佳慧,小名唤作佳佳,也就是灵儿的亲姑姑陪妙妙他们过夜,以防四叔一家翻墙过来打人。若有杨母远路来照顾女儿,他们家也会过来人,以免杨母受欺。 在妙妙幼小的心里,灵儿他们一家就是好人,除此之外,到处都是坏人。这种无所逃避的恐惧,以及母亲一声声的“哎呦”声中,妙妙对父亲的怨恨也在慢慢滋长。以至于妙妙他们从来没有喊过一声“阿爹”。 这样两年的光景下来,杨氏的病也不见好,金春海的农活也荒废了不少,家里就越发的艰难,衙门里的俸禄也没几个钱,也就不再给杨氏抓药了。杨父知道了,找到金春海,质问他这是为什么?老婆自己找的,也得有点责任,然后闹到了鹿泉县衙。 金春海不得已,隔三差五的就去抓点药。杨氏有个弟弟叫杨林,也就是妙妙唯一的舅舅,听说金春海要把姐姐送回来,拿了一把刀子,来要和金春海算账。从此以后,金春海对于杨家,更是恨之入骨,到死没有往来。 要说妙妙有没有快乐的事呢?那还是有一些的,那就是和姐姐朵儿去侄女灵儿家玩的时候,灵儿的奶奶刘氏养了几十只兔子。 这些兔子,到了年底,妙理城专门管理养兔的官员会派人来收。然后统一发往各国,与他国交易,换一些盐铁,再由妙理城专门管理盐铁的官员在鹿泉县城统一发放,价格都是比较便宜。如果私人售卖盐铁,在妙赞国是死罪。 所以,穷人家好多都会养兔子,范围广了,兔种在穷人之间传播,也不怕绝种,大家都会互相之间交换着配种。话说妙妙最开心的事,就是能去二妈家和灵儿一起去拔草,然后给兔子喂食,二妈门前有一个菜园子,种了好多白菜,那是兔子的最爱,菜园边上有一颗李子树,那是妙妙一年的期盼,一年就等那几个李子过过嘴瘾了。 妙妙,朵儿,灵儿他们三个在一起,玩的最多的是角色扮演,有的扮演父母,另一个就当孩子。还有灵儿扮演老师,妙妙和朵儿就扮演学生,因为只有灵儿零散的认识几个字,也是灵儿的奶奶刘氏用养兔挤出来的钱,让灵儿上了学堂认识几个字。 女孩子只是跟着先生认识几个字罢了,没有求功名的目标,也不需要天天去,给先生塞点钱,所以先生就能做主的事,不是很麻烦,在说了,金志海又是那里的帮教,所以先生也不会太推脱刘氏。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游戏,妙妙和朵儿也认识灵儿能认识的那几个字,日子久了,认识的也就多了。 杨氏卧床的这三年来,有一年,金玉海带着家眷回老家省亲,他在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每个家住个几天,并给他们带了大米等生活用品,以及糖果等孩子零食。妙妙和朵儿好奇的也往各个家去看望这个富亲戚,或许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点糖果吧,但是他们的愿望落空了。就在金玉海要离开的时候,才路过这个他曾经走出来的老院子,伸出头朝里面望了一望,也没有踏进门来。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把一个糖果扔进了院子,妙妙姊妹忙于抢那个糖果,也不知道他们一行人几时离开。糖果被朵儿抢到,妙妙和朵儿打了起来,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打架,妙妙幼小的心灵已经感受到贪取能让人面目全非,哪怕是一起吃苦受难的姊妹。从此以后,妙妙凡事都会让着姐姐。 第4章 冯家出殡送太爷,妙妙初翻道德经 话说三年下来,杨氏拄着拐杖能下床走路了,带着妙妙和朵儿,第一次艰难的转回了娘家,外公外婆被舅舅舅妈他们塞在一个幽暗的黑房子里,土炕头泥了一个炉子,通过土炕,在房子外面开一个烟囱。这样,架起炉子的时候,火炕也是热的,平时杨母就用烧开水的壶,里面煮一些面条,应付一下,这就是一顿饭了。 妙妙见此寡淡无味,硬是不肯吃,眼睛望向了舅妈的厨房,厨房就在黑屋子的正对面。舅舅是一个出了名的怕老婆,饭好了也不敢叫姐姐和外甥们来吃。妙妙他们,只能这样将就着吃点,已是很不容易了。吃完饭以后,他们聊了杨氏的病情。 杨父说:“这都是命,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自己也别太劳累,别太认真,凡事都有因果,闲了念六字真言,忏悔一下,默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这是妙妙第一次听到观世音菩萨的名。外公还特意给他教了“吽!嘛呢叭咪吽”的六字真言。因为怕杨氏记不住,孩子的记性好,就给妙妙特意叮嘱了,让妙妙一定记住,母亲病要再犯了,就教母亲去念。也就是从这以后,杨氏能够一直下床走路了,就是还不能干重活。 杨氏从娘家回到金山葫芦寨,也不敢干重活,偶尔会帮莺儿做做饭,妙妙和朵儿依旧去二妈家找灵儿玩,整天也不着家。一天下午,金有田忽然跑进屋里说:“冯镜方死了,今天晚饭不吃了,可能要去帮忙到很晚”,并且叮嘱灵儿说:“你们三个不要到处乱跑,尤其再不要到学堂的后山去抓蛐蛐”。灵儿头点的尤其勤快,能看出来她也是怕父亲的,但这份毫不犹豫的点头中隐藏着力量,那是来自父亲爱的力量。妙妙对于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哥哥,也不是很害怕,毕竟对于他来说,相比而言,这个哥哥这里是最后的安全之地了。 地主家的丧事,自然比一般家庭要办的风光,大老远就能听到唢呐响彻整个山谷,上葫芦寨和下葫芦寨的人都来帮忙,第一天赶着搭灵堂,就能看到冯堂家的麦场里有很多的人。麦场是黄土高坡人晒谷物,碾麦脱壳的地方,冯堂家的麦场很大,场边有很多杏子树。所以,在麦场的边上有一个豁口,是小孩子们偷杏子踩出来的,比较隐蔽,大人是不好过去的,甚至不一定知道,因为它就在一个很大的草垛后面。灵儿平时上学堂都要经过这里,她自然熟悉的不得了。 话说冯镜方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冯堂是老三,也是比较富裕的一个,他通过贿赂县老爷,在鹿泉县东侧树林里有很大一片养羊场。这片树林本来是二十年前妙赞国为了应付战事,独立出来招兵练兵的地方,所以没有人住,也不属于谁,由县大人管理,平时可借于人用用,打仗了还用于招兵。这样的肥肉就掉进了冯堂的嘴里。所以,附近乡里乡亲的,对冯堂恭敬有加。 他大哥冯虎,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粗人,冯镜方很多的田产,大部分都有他收租,最是克扣百姓的主,春天小斗出籽,秋天大斗收粮,这样斗翻斗,利滚利,好些人家都欠着他家的粮呢,像今天这样的大事情,各个也得过来献媚。这个时候,要是缺了谁,恐怕他以后很难在葫芦村生活了。女的也要出人过来做饭,打扫卫生等等。 冯家是知道金春海家的情况的,所以也不做要求。冯堂又是一个最知道趋利避害的主,在金春海面前也是点头哈腰的给足了金春海面子,以免金春海在县太爷面前口舌他,给他穿小鞋。但背地里和金志海勾结,对金家弟兄们也不放在眼里。对妙妙他们也是动不动就打人。但是让外人看的话,他让莺儿在他家干活,好像给足了金春海面子,补贴了金春海的生活。 冯家老二冯玄真,是一个最有文化的道人,他本名不叫冯玄真,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叫冯刚,他自己改成了冯玄真。他对世俗的财富不是那么上心,冯老太爷在的时候,他也是整天呆在学堂,是他硬逼着老太爷出大头,乡民出小头翻盖了学堂,把金山学堂报备成了妙赞国国家直管学堂,每年都有经费补贴。 所以,与其说乡民的学堂,不如说他家的学堂,学堂大小事都得他做主才能拍板,先生也要经过他审核才行,了道的人容易入选。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让金志海这样的人助教,可能是因为他弟弟冯堂吧。 每年正月十五,妙赞国有一年一次的论道会,全国各个学堂必须要推荐人才上来。所以,冯玄真也挂着道学督办的职务,这是直接从户部领取俸禄,不受县太爷节制。在妙赞国,这样的身份地位比当权者高,学办,学堂不在县太爷管理的范围内,所学知识由国王来定。没有国王的令,县官不能私闯学堂,查抄等。 所以,在妙赞国,学堂看似没有实权,实际上它像一个无形的手,管理着社会的方方面面,就是县官,也不敢肆无忌惮的贪贿,怕被有道学职称的人举报,他又不能把这样的人怎么样。这就好理解为什么县老爷把林场租给了冯堂,也是巴结冯玄真的一种献媚行为。这种制度也是很好的诠释了道“无为而为”的精髓。 话说这停灵到了第二天,灵堂的搭建都一并完成了,在麦场那里也搭了很大的敞篷,唢呐队伍就在敞篷的台阶上,时时吹奏不停。四面八方的朋友,熟人都来上亲,这里说的上亲,就是过来祭拜下太爷,然后吃完饭,掏份子钱。这天下午,金春海也回到了家,过来上了亲,也没吃饭就走了。幸亏妙妙和朵儿没有去灵儿家去玩,要不然又得挨一顿揍。 到了晚上,莺儿做了老疙瘩汤,这是黄土高坡穷人经常吃的一种食物,是豌豆面搅拌成糊状,然后一块一块的打在水里形成的一种汤状,然后拌上浆水酸菜,吃的时候放一点咸菜辣椒就可以了。 莺儿做好饭,把炕桌搬到上房金春海面前,炕桌上摆好了辣椒和咸菜,再把饭从厨房盛好,端到炕桌上供父亲享用。黄土高坡人,都是这样的吃饭习惯,和谐的家庭,全家绕着炕桌坐。但是妙妙和朵儿,为了放咸菜辣椒,总是要一个推一个,谁也不敢第一个先进去。 莺儿已经习惯了在厨房把咸菜给自己放好,然后再端去上房,自己在厨房吃饭。妙妙和朵儿没有这样的习惯,不敢进去也就不放辣椒咸菜了,随便吃了也就完事了。杨氏自从大病一场,也没有太多的力气像以前一样那么念叨了。怨气转化成了无助的绝望,时刻担心自己会死去,在厨房也就勉强着吃几口也就完事了。 所以,只要金春海在家,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听到这样声音:“莺儿,端饭了”、“莺儿,端炕桌了”。因为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他只能这样喊了。第二天,他就转回了鹿泉县。 冯家丧事,转眼来到了第七天下午,这天下午要出殡,村上主要的男人们,以及冯家大小人等,跟着引魂番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灵儿带着妙妙以及朵儿,通过麦场的那个偷杏洞,来到了冯家内室,也是想进来拿点糖果而已,他们进入内室,随便胡乱拿了一些糖果,就打算离开。 在不经意间,妙妙发现了供桌上有一本书,他认识这三个字,是“道德经”。道德经是妙赞国不传的国宝,民间私藏是犯法的,只有学堂授权给德高望重的人,在死后可以供于灵桌,好让逝者死后灵魂入道,不受苦转。一般人很难有机缘遇到。 所以,金志海在学堂这么多年,也没机缘见到,更别说拿回家了。妙妙因为好奇,随便翻了几页,很多字也不是完全认识。他翻到第一页,看到了“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他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翻到中间看到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因为他一直在寻找自己如此苦难的答案。虽然答案暂时很模糊,但它有了寻找的方向。这是妙妙第一次知道“道”的名。 感觉很是殊胜,心里有一种释放的坦然。 第5章 妙妙缘真进学堂,杨氏下田偶干活 到了这天晚上,妙妙和朵儿没有回家,父亲不在的时候,这也是常事。这个时候,金有田和冯玄真抬着金有田家的大桌子进来了,每逢这样的大事,各种物件借着用都是常事,事情完了就还回来。 冯玄真给金山海问了一声好,看见妙妙和朵儿,随口就问了金有田一声:“这是你六爸的老二老三是吧?”。金有田说:“是的,老大经常在三东家那里干活”。冯玄真附和了一声:“哦,我知道,我见过,那孩子干活很认真”,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金有田说:“不吃饭了吗?”。 冯玄真说:“不了,上面还剩了很多”。 这个时候,妙妙见此人生的齐眉方脸,抬手投足利落洒脱,胡须整齐干净,发簪高绾,抬桌子时,看起来指头骨感有力,有一种亲和力顿时升起,就问他:“你是道人吗?”。冯玄真很惊讶的问道:“你还知道道人啊?”。妙妙就把刚才偷偷进他家看书的一幕说了。 冯玄真没有怪妙妙,因为他心里最明白,一个求道的人,最高贵的品质是直心,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明天你跟着你四爸去学堂吧,学费免了,我改天遇到你父亲了给他说。你四爸知道这事,他不会为难你的,你们不要四处张扬就是了。有人问,就说金家凑了钱。 妙妙小孩子不懂什么?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他心里有时也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去学堂呢?但是金有田知道,学堂的费用不低,对于穷人来说,是不可企及的梦,一般农人家庭,都是一个家族几家人,团结一致,才能供一个孩子上学。金有田压抑着激动的心,把冯玄真送出了门。这一年,妙妙八岁了。 其实,对于先生收外快让女孩子识字的事,冯玄真心里是知道的,村里有女娃的都这么干,可去可不去,也没有上学时间,就如同串门一般,也不影响什么?也就没有固定的收钱标准,全看先生的心情了。冯玄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这种小事。 有些穷人家的男孩子做伴读来识字,也是民间即成的习俗,他也不管这种小事,只要他们自己私底下商量好了就行,穷人给有实力的家庭干活,谋求一个伴读的机会,这是大部分农民孩子上学的常态。 但是,女孩子不能上学堂,是国家制度,他没有权利更改。包括学费不够也不会破例收录,他能如此破例,足以看出来他对妙妙的肯定和喜欢。这可能也是妙妙的机缘吧。 第二天,妙妙在灵儿家起的很早,飞快的回了家,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杨氏,杨氏也是非常开心。但是妙妙不敢去找四爸,虽然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忽然,有声音喊道:“妙妙在家吗?”,是四爸的声音,妙妙条件反射的一阵怕,不过忽然想起冯玄真昨天说的话,他也就不怕了,唯唯诺诺的迎了出去,说:“我在”。 金志海看见妙妙,没好气的说:“快把衣服穿好,跟我去学堂”。杨氏通过一场大病后,也像变了人一样,不怎么再挑剔这些哥哥嫂嫂了,赔笑脸的说道:“他四爸,麻烦你了,要不是你,这妙妙还进不了学堂呢,麻烦你多照顾下”,说话之间,把一个馒头塞到妙妙的手里。 妙妙家到学堂,大人走,也不过十几分的路程,妙妙跟在四叔后面,丝毫不敢懈怠,也就过了十几分,就到了金山学堂。金山学堂经过冯玄真重修以后,崭新的显得宏伟气魄。一个大的牌坊门立在中间,上面写着金山学堂四个大字。听说是冯玄真亲自提笔,字体显的苍劲有力。左右两边用油漆画着两个人的画像,妙妙以前虽然经常来这里,也没驻足留意过他们。这会倒是来了兴趣,驻足观看了起来。 忽然听到四叔说:“这你不认识吧,他们就是太上道君和南华真君,是长生不老的神仙,快进来”。妙妙也不敢多看,赶紧跟着四叔让身过了堂门,心里想,四叔这么坏的人,最多也就认识这两个画像罢了。 过了堂门,两旁栽着茂密的松树和柏树,树下是一行花圃,上面有来来去去的蜜蜂和蝴蝶,空气清新的感觉与门外是两个世界。穿过树廊,就来到一个大殿,大殿中央,挨着墙放着一个偌大的贡桌,上面除了果子点心等食物外,还有不知道名字的香,外面从来不曾闻到,沁人气爽。墙上也是一幅很大的画像,妙妙这会知道了,应该是太上道君。 然后听到四叔说:“你进去绕过套间两个偏门,就是教室了,我不便进去,你自己去吧”,妙妙心想,四叔不是助教吗?为什么不方便进去呢?他也不敢多想,赶紧绕过两个套间偏门,来到一个非常宽敞的教室。 里面有三十多张桌凳吧,也有几个孩子,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或者小一点点。妙妙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几个孩子,有些妙妙平时是见过的,也有欺负过妙妙的,所以和他们从来不怎么玩。想到这里,妙妙还是有点胆怯了。妙妙怀着这样忐忑的心,学生渐渐多了起来。 过了不多久,进来一个长胡须的老人,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他不慌不忙的坐在前面的椅子上,抬头望了周围一圈,盯着妙妙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妙妙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妙妙”。老先生继续问道:“学名叫什么?”。妙妙答到:“一直就叫妙妙”。 话音刚落,教室里一阵大笑。老先生吭了一声,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先生继续说到:“以后你就叫金有妙吧”。妙妙急忙答了一声“嗯”。老先生可能是因为知道妙妙的堂哥们都叫金有什么,才起的这个名字吧。 然后,先生给妙妙发了一个小册子,上面都是对仗工整的词句或者诗句,说:“这是用来识字的,也是培养大家的语言能力,以便提高归纳世界现象的能力,下面打开到第一页,跟我读下面一段”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黄童。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 ………… 这样读了几遍,他就让学生们去读了。又给金有妙发了笔和临抄本,让他一边读一边抄写。 话说杨氏虽然能拄着拐杖可以行动了,也没怎么下过田,自从他生病以来,家里也没种多少东西,全凭金春海从县城带回来黑面谷物,或者豌豆粉,勉强节俭度日,金春海半月一月的来一次,放下物资也就走了,家里从来呆不过三天。再说了,莺儿姊妹三个最怕父亲在家,也是盼望着他早点转去县城。家里种的一点油籽和土豆,金春海种好了也就不怎么管了,全凭莺儿平时除除草等,照看着。 这天金有妙上学以后,可能是出于开心的原因吧,杨氏和莺儿一起下田除了草,莺儿也特别开心,这是莺儿几年以来少有的笑容。朵儿照样去他二妈家里,找灵儿玩去了。 第6章 梅花学堂被父打,莺儿拜师学女针 妙赞国,是以农立国,以道治国,所以对于妙赞国的人们来说,并没有什么评价人的标准,也不设什么追求和目标。 男人主要学农耕种,负责家庭生活就可以了,不需要用道德来判断他的贤良。这就是为什么金春海不能离婚,也不能把杨氏送回娘家的原因。在妙赞国离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需要学堂出一份家庭难以为继的报告书,由县太爷批准就可以离婚,男人就可以不再负责这个家了,五年内也不准再娶妻。村民知道学堂一般不出这样的书,已经成了俗成的默契。所以,村民也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女人主要掌握些养兔的技术,也不需要用针织技术判断女人的贤惠。成家也是相对自由的,可以自由恋爱,恋后感觉性格不合的话,就可以自由分手,主打一个顺其自然,不能强娶强嫁。 有些人家有祖传的针织手艺,也会强制女儿学。老五金如海的妻王氏,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她有一儿一女,女儿叫宝琴。她农闲了就会教女儿针织女工,主要做一些鞋,鞋垫,衣服,绣枕,被子等。梅花经常和宝琴一起玩,是比较喜欢女工的。金志海经常带她去学堂识字,她倒厌恶的很,只是怕父亲,也不敢不去。 话说金有妙自上学以后,老先生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就不敢收钱了,就让灵儿和朵儿一起来学堂识字,秋天农品下来了,金有田总会挑一些好的送给先生。 一天下午,灵儿和朵儿喂完兔子,就来到了学堂。进入匾门直走,通过松柏路径,是通往正殿教室的。金志海告诉过她们不能去的,她们也不去。在右侧花圃中间,有一条小路,穿过小路,就会看到一排房子,房子前面有几棵很大的树,树下有乘凉的桌凳。她俩老远就看见金志海在树下面,教几个女孩子识字,其中一个正是梅花。灵儿其实也是有点怕这个四爷的,就和朵儿赶紧迎了上去,坐了下来。 朵儿自从可以进入学堂以来,也没来过几次,就是怕这个四爸的原因,灵儿上午会来,也是一直既定的习惯,下午都是和朵儿一起喂兔子,各种疯玩。金有田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也是希望朵儿不要错过识字的机会,这天下午就让灵儿送茶叶给金志海,带朵儿一起去。 金志海看见她俩,问道:“今天下午很热,为什么早上不来?”,朵儿自然是不敢说话的,灵儿赶紧说:“我父亲让我给四爷带点茶叶,所以就过来了”,说话间,就把茶叶放在了桌子上。 金志海把茶叶收了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那自然是乐开了花,接着说:“我现在写几个词语,你们几个认识熟悉了,会写就可以了”。于是,他在绑于树干上的黑板上写了,麻雀,燕子,百灵,……等等,几种常见的鸟的名字。 女孩子是没有临摹手贴的,也没有笔,都是在黑板上看着写,直到写熟练,因为黑板不大,一次只能两个人上去写。所以,首先上去的是灵儿和梅花,灵儿识字三年多了,这几个字早就会写的,也是装装样子抄几遍而已。 梅花虽然和灵儿差不多也学了三年多了,还是没学会几个字,这几个字对她来说,还是蛮吃力的。几遍下来,金志海遮住了字,让她俩默写,梅花总是等着灵儿写完再抄写。 金志海顿时火冒三丈,一脚把梅花踢入大树下的花圃中,顺手拿起一个板凳,就往梅花身上砸去。梅花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家都怕的要死,也不敢去阻拦。朵儿一看这阵仗,心里想:“这四爸连自己女儿也这么狠手打,原来是无差别攻击,也不是针对她们姊妹三个的,可能她父亲兄弟都是这个样的人吧”。 这样想来,也就宽心多了,从此也不再恨这个四爸了。对父亲,也开始有了理性的看待,母亲灌输的憎恨慢慢也在释怀。但是,她对父亲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非一日能解。 金志海左右开工,打的累了,也就停手了。就在此时,朵儿觉得梅花和她一样可怜,他们小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只能默默承受吧。灵儿的爷爷金山海虽然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但不会打孙子灵儿。她父亲从小也是被父暴力对待,他知道这其中的可怜,也是吓唬灵儿的次数多,也不会真打。 所以,灵儿遇到事情能够冷静思考,敢于出手,她这个时候,赶紧过去把梅花扶了起来,坐在了她的旁边。金志海也就不再管了,接着让朵儿和其他几个女孩子练习完字,大家就散去了。 话说杨氏慢慢的能够下田了,不出力的活,她还是可以干一些的。比如做饭,打扫院子等。去泉里打水的活,一般都是妙妙和朵儿用一个罐罐去抬,家里有一个水缸,打满能吃三天。莺儿每天早上帮冯家割草,喂牲口,以便换取他们的牲口在春种的时候借来使唤。这样,莺儿下午也就有了空闲的时间。 话说老五金如海另家时,就在老院子的上坡隔壁处。莺儿闲了也不敢去远处玩,只怕母亲有事唤她不急,又不敢去四爸他家串门。所以,她就到五爸家随便玩玩。五爸家的宝琴,比她大五岁,如今十七岁的年龄,做的一手好针线活。厨房灶台的活,也是做的清爽干净。她也会教莺儿一些纳鞋垫的简单手艺。 宝琴给莺儿一双白底的鞋垫,又给了她一些麻线,和少量的各种丝线。丝线在妙赞国是比较稀缺的东西,要从外国交换,来自妙理城的商人走街串巷,大概一两月来一次进行交换,农人家庭会用农产品换一些。 也有一些脑子比较灵活的农人,会去县城进一些这样的丝线,走街串巷,来的就勤快些,大概一两周来一次吧。莺儿的爷爷金满仓,以前就是干这样的活。他的子孙中也有这样灵活脑子的人,这是后话,暂不表述。 宝琴先教莺儿用碳笔在白色底垫上画一些小小的方格。碳笔由木材烧的屑制成,农人家都会,不是稀缺物。毛笔很贵,只有学堂在用。然后用麻线纳出各种花鸟图案,再用有色的丝线对图案上色点缀。丝线要下在恰到好处,不能太炫而浪费丝线。莺儿就这样慢慢的去学了,这也成了她闲下来时唯一的乐趣和精神的寄托。 莺儿会给自己偷偷的攒一些杏核,等着换点丝线。杏核可以入药,也可以当干果吃,也是比较贵的,农人院前屋后都会有几棵杏树,妙妙家住的是老院子,杏树栽的时间比较久,场边有两棵很大的杏树。 莺儿的母亲杨氏因为不能干重活,到了秋天,也会到处去捡一些杏子,取出来杏核存起来。山里的杏树,只要不是人家庄前屋后的,就是没有什么人管的,谁先拾了就是谁的。还有就是,山里也有一种草药叫做柴胡,杨氏到了夏天也会去挖一些柴胡换一些钱,或者盐巴,醋,辣椒之类的。金春海给家里平时的花销,那一分钱也不给的。杨氏时不时抓的药,他还是会和面粉一起,每月送回来,或许他的钱买了面粉和药了吧。 就在一年的冬天,杨氏还是穿着单薄的衣服,莺儿给母亲用旧衣服纳了鞋底,做了一双粗布鞋。杨氏一直穿的破衣烂衫的,自己也是习惯了,可就是这冬天也是太冷了。寒冷的空气穿过透风的窗户,时不时的传出她咳嗽的声音。 莺儿秋天都会去扫树叶,去铲草皮,然后堆起来,以便冬天填炕用。泥于炕头的炉子,主要烧的是山里捡回来的柴火。这不能尽管烧,只有天气特别冷的时候,下雪的时候,或者做饭的时候才烧一些。因为,冬天的柴火大家要是都捡的话,那就不太好捡了。 朵儿和妙妙,衣服也是单薄的很,莺儿也会几个月攒着,纳一双鞋底给朵儿或者莺儿。要太冷了,就把太小的旧衣服多打几个布丁,试着能厚一点是一点,就靠此御寒了。种种艰难,不可尽述。所以,只要杨氏哪怕是能干一点点活,莺儿也是看到了希望。世间的人,有些人,总会指手画脚。殊不知,有些人,活着已经用尽了她的全力。 第7章 吴家公子识妙友,携妙后山撞幽情 话说金有妙上学以来,还算顺利,字识的也很快,也能简单的对句了。自己观察周围的东西,也能对排的胡诌几句,也认识了一些能和他玩的来的朋友,这其中就有冯炳章和吴宽余最是要好。 冯炳章是冯玄真的老四,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有个妹妹。他为人谦虚低调,文采出众,相貌虽然不及父亲那般清新脱俗,也是仪表堂堂,最看不得富家子弟欺负老实的人。 吴宽余,为人精明,点子多,说念书吧,文采不足,心思总不在这上面,家里人也是让他识几个字罢了。他是吴家老大的次子,上面有个哥哥,比他大刚好十岁,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家里也是比较着急,到处托人说亲。 就说这吴家吧,是下葫芦寨六姓中比较富裕的家族,他家除了种地,世代又以编筐为业。黄土高坡,没有竹子,他们主要以新柳的柔枝为材料。虽然柳编不是妙赞国主要的出口商品,但是背篓箩筐的大家都得用,生意还是比较兴隆的。 吴家弟兄三个,老太爷已经过世,有老母,尚在人世,住在老大家中。老大名叫吴远志,继承父亲手艺,编制最为精湛,膝下有两个男孩子,老大唤做吴宽良,跟随父亲编筐,老二就是吴宽余。 吴家老二叫吴远宏,在冯堂的羊场干活,羊场也是由他主要负责,平时住在羊场。所以,和金志海一样,也是傍着冯堂耀武扬威,下葫芦寨的人们,没有敢得罪他的。 父亲的手艺,吴远宏也能摆弄摆弄,羊场的建设编圈,就是他摆弄的。生有两女一男,女的倒好,男孩子没人管教,做事飞扬跋扈,叫吴彪,偶尔会来上葫芦寨晃悠,妙妙最是怕他,幸亏在下葫芦寨不是常来。 吴家老三叫做吴远航,学堂读过书,认识字,和金春海是同一期学员,也算金春海的同窗了吧,除了冯玄真,听说他是金山学堂,最得意的学生,在县城负责官盐的发放,这是妙赞国最肥的差事。 妙赞国的官员,大部分由道学督办推荐,他就是学长冯玄真推荐的比较满意的人物了,吴远航办事,刚正不阿,多少人想拿私盐走街串巷,都被他挡了回去,他也不拿别人的好处。一家都在鹿泉县城居住,县城有鹿泉学堂,生有两男一女,都在鹿泉学堂上学。 话说学堂下午四点到五点半,是要打扫卫生的,有些学生会到学堂后山去玩。金有妙是惧怕和别人玩闹的,所以吴宽余会拽着他去后山玩。 后山坡阴,这里草长的肥美,梅花二姐学名金凤,经常来这里放羊,他比梅花大十岁,这年她十八岁,梅花学名叫金梅。在后山,刚好被吴宽余他俩远远的撞了个正着。 让妙妙惊讶的不是这个姐姐,因为一墙之隔的,他对这个姐姐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姐姐还堵在门口打过他。而是姐姐对面站一个男的,让他很是吃惊。吴宽余看了妙妙的表情,很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是我哥,我哥说他要娶你姐”。说完,给金有妙使了一个鬼脸,又说:“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金有妙顶了他一句:“她不是我姐姐”。 吴宽良在金山村上下寨子到处寻新柳(新柳就是柳树上刚发的枝条),所以好多人都认识他。妙妙以前也见过这么个人,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学校后山坡面阴,这里的柳树最适合编筐,他经常来这里采枝。就有这么一天,遇见了金凤。金凤自然也知道这么个人,是吴家柳编,就是不知道她具体叫啥名字?就这样,看似神奇的缘分在命运的设定中相遇了。 金凤的生活是比较枯燥且单调的,她和金有妙姊妹一样,在父亲的拳脚下长大,她的内心是渴望被人温柔以待的。欺负莺儿姊妹,或许不是因为她本性很坏,而是被人忽视的太久。 可能这也是她坚持放羊的原因吧,实际上金梅的三姐都可以放,并不是非要她放,甚至金梅已经八岁也可以放的。 或许,让她最开心的事,就是这山坡上的等待。 这天,她又见到了这个折柳的人,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她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吴宽良看见了她,在不经意间打量了这个女孩,身材不是很低,大概能过自己鼻子,腰很细,穿一件很土的灰色秋裤,上衣把自己包的很严实,脸蛋很圆,很好看。其实金凤和金梅是金家“有”字辈中,脸蛋相当好看的女孩子,也算得上是美女了。 吴宽良来到金凤身边,微笑着看了金凤一眼,说:“这个给你”。金凤接过来一看,是一个装蛐蛐的编筐,拳头大小。不屑的回了一句:“我要这个干嘛?”。 吴宽良说道:“我知道你是金四叔家的二妮,拿去给你妹妹玩吧,我只有这个,平时折柳遇到好蛐蛐我就顺便装起来,所以才带在身上”。金凤没好气的说道:“我妹已经大了,不玩这个。再说了,你也不是非要送我东西,我又不认识你。你第一次见女孩子难道都送他们东西的吗?”。 吴宽良傻笑道:“那倒没有,我天天爬山钻沟的,除了遇到你,也遇不到别人”。金凤把蛐蛐编筐扔到他身上,说:“原来你是欺负我是个放羊的”,再也没有理他。吴宽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好再说了,没趣的去折柳了。 金有妙和吴宽余看了她俩一会,金有妙玩的兴致更是没有了,就准备回去了。吴宽余扯着有妙的胳膊,笑着说:“我知道她是你四叔家二姐,你别不承认”。金有妙反驳道:“谁想认谁认,我不认,如果你想认,给你去做姐吧”。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回到了教室。 回到教室,冯炳章问他俩去哪里了?没等金有妙说话,吴宽余说道:“去抓蛐蛐了”。冯炳章调侃着回道:“你就知道玩蛐蛐,小心先生今晚课习测书,扒了你的皮”。 过了不一会,课习的铃声响了,金有妙不用猜都知道,这是他四爸摇的,因为铃声感觉起来很用力。还没等他多思考啥,先生拿着教鞭走进了教室,说:“今晚课习,检查下大家语言归纳的能力,题目就是池塘,蝌蚪,蜻蜓,你们开始写吧,给十分钟,写好了一个个来念”。 过了一会,坐在第一排的冯炳乾(他爸是冯虎,乾比妙妙大八岁,比冯炳章大九岁)站起来读道:“池塘水里有蝌蚪,蜻蜓知道有蚊子”。就这样一个个的读了下来,……。 轮到冯炳章,他起立读道:“塘宽蝌蚪乐,摆尾惊飞虫。非是蝌母荷上在,不见飞虫又落行”。 轮到金有妙,他起立读道:“碧塘对蓝天,蚪行对虫乐。青柳拂水,惊起云皱面。蜻蜓逐蚊,放归虫栖垣。 轮到吴宽余,他起立读道:“池塘水清清,蝌蚪胖嘟嘟。蜻蜓飞过来,不见胖嘟嘟。 大家听完,笑了起来。吴宽余小声嘟囔道:“这胖嘟嘟有啥可笑的,蝌蚪难道不是胖嘟嘟吗?”。 先生听完大家的阅读,说到:“大家不要笑,吴宽余同学观察的很到位,大家互相对照学习”。说完就让大家散去了。 第8章 佳慧出嫁辞旧岁,金家过年大团圆 黄土高坡的冬天很冷,气候干燥,雪厚的地方能够没过膝盖。之所以说厚的地方,是因为高坡风很大,雪常常落的不均匀。过了这个冬天,妙妙和灵儿就九岁了,朵儿十岁了。关键的是,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来说,是比较难熬的。妙妙和朵儿常年穿着一双能看见大脚趾的,四处漏风的麻鞋,以至于以后的岁月里,不管冬天怎么冷,妙妙的脚都不会冻。在黄土高坡,孩子的手和脚冻伤那是常有的事。 杨氏病情好转以后,她不再关注丈夫金春海,把注意力多放在了孩子们身上了。她把孩子们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剪碎,叠加浆干,做成了鞋底。然后在五嫂那里借了针线,做了麻布鞋,三个孩子一人一双。当然,这其中莺儿也帮了她很多忙。 孩子们的衣服,都是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这几年,二妈把孩子换下来的衣服,给了妙妙姊妹他们,冬天也能勉强着度过。今年的冬天,金春海从县城带回来些棉花,杨氏也做了棉袄。金春海在杨氏病好以后,回家的次数也多了,多年嘴巴嘟囔的毛病再也没看到。他对孩子们骂是常态,但再也没有动过手,除非孩子犯很大的错。莺儿也轻松了许多。 还有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就是金春海用多年攒下来的钱买了一头驴,驴子是农人耕地的主要劳动力。有了驴子,莺儿就不用给地主干活了,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妙妙一家,虽然和金志海一家不来往,但金志海一家再也没打过他们。从此以后,莺儿主要的活,就是给驴割草填料,无微不至。 冯堂一直以来,本来就对金春海点头哈腰的给足了面子。知道莺儿不来干活也没说什么,还拿了礼物来道贺。所以,金春海在葫芦村,也是有一点影响力的,农人到县衙要办点什么事,都会找他。金春海知道冯家免学费的事,后来驴下了一个驴娃,他送给了冯堂。尽管生活艰难,他只是不想占人便宜,他始终带着军人的傲骨。冯堂把这个驴娃陪嫁给了冯秀莲,吴宽良又送给了唐贵。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就是这年的冬天,有一件事,是金家的大事件,就是老二金山海的女儿金佳慧要出嫁,日子选在腊月初十。 虽然离这个日子还差十几天,但是灵儿就已经很开心了,就像期待过年一样,掰着指头,数着天数,天天在她的兔棚里,倒腾着兔子,学堂也休冬假了,也不用去识字。妙妙和朵儿,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就会过来一起倒腾兔子。金春海现在时不时的就回家,他们俩也不敢出来的勤了。 小的时候,都是佳慧姑姑带着灵儿割草,种菜,喂养兔子。农忙的时候,她会把灵儿放在架子车里,载着灵儿去田地。架子车是农人拉谷米等农作物的手推车,太重了就套驴来拉,灵儿最喜欢坐这个车了,朵儿和妙妙遇上这样的机会,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和往常一样,灵儿和佳慧姑姑在园里扒白菜外叶,给兔子准备食物,灵儿好奇的问道:“姑姑,你见过我姑父没有呀?他长啥样啊?”。佳慧姑姑说:“见过一面,个头不高,人很好”。灵儿说:“人很好为什么不经常来看你呢?”。佳慧姑姑说道:“他是经常来的,只是待的时间短,刚好你出去玩了,没有见到”。灵儿疑惑又不失调皮的说:“他是怕我要糖吗?为什么偏偏刚好能躲开我呢?”。佳慧姑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道:“你这小妮子,就你精明”。 过了一会,灵儿又问姑姑:“你嫁人了能经常来看我吗?以后没人拉车载我了”。佳慧姑姑笑着说:“我会来看你的,让你爸爸载你”。灵儿一听,机灵一下,说道:“那还不如不载呢”。佳慧姑姑问道:“为什么呢”。灵儿说:“玩不自在呗,上回我和朵儿姑姑和妙妙小叔在园子里玩,把爸爸刚种的小杏树苗给踩折了,把我吓坏了”。佳慧姑姑说道:“那你以后不能太淘气呀,要会照顾香儿和君宝”。话说香儿是灵儿的妹妹,比灵儿小三岁,君宝是灵儿的弟弟,比灵儿小六岁。 话说佳慧的夫君,是外村一户姓张的人家,张家有一儿一女,男的名叫张贤,就是佳慧的夫君。女的叫张韵。张家和金家是换亲,金佳慧的二哥叫金有辉,说了张家的张韵。在妙赞国,这种换亲的方式,是好多穷人家给孩子娶媳妇的方式。 张贤家,也是地地道道的农人,父母辛劳,对这么一个儿子百般呵护。所以儿子也不是很上进,凡事少有主见。若父母不在,日子或有艰难。这是后话,暂不表述。 转眼就到了腊月初九,就要开始布置家里。门窗和外墙都会贴上喜字,院子里要搭上敞篷。金家的女眷们都要过来,在厨房出工做饭。男眷们要招呼来上亲的客人,来上亲的大部分人,都是金葫芦上下两寨的人。孩子们都会过来凑热闹,只盼着糖果,其他也不在乎。再就是安排一些事情,结婚那天具体怎么分工。金有妙被安排了一个禄马的活。这活必须要小孩。 话说这禄马是怎么回事呢?农人家接亲是没有轿子的,是用驴子来接亲,驴头绑上红色的彩头。接上新娘以后,禄马的小孩也要跟着接亲队伍在前面走,送亲队伍在后面走。快到夫家的时候,禄马的小孩子就会被抱上驴子,骑在新娘的后面。到夫家以后,夫家给孩子红包,孩子先下驴,然后新娘才能下驴。一般情况下,孩子也不会看红包里面,只要给了红包,就下驴了。 腊月初九中午的时候,一切基本布置完毕,厨房饭菜也准备好了,寨里人陆续的开始上亲了,金志海识字,安排了一个写亲谱的活,就是在门口收份子钱。金春海负责收金家本家以及亲戚们的份子钱。灵儿朵儿妙妙金梅四个年纪相仿,寨子里有随大人过来的小孩,他们会拉着一起去玩。 到了下午,院子里已经人很多了,划拳喝酒的声音,交织着唢呐的音乐,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心思喝酒,却东张西望,他就是吴宽良。自从上次见到金凤,他总是念念不忘。金凤作为女眷,要在厨房帮忙,不用招待客人的。所以,他这样找也是找不到的。他让吴宽余去找金有妙,想打听下金凤在哪里? 吴宽余找到金有妙,说他哥想见他,妙妙一听,就知道是啥事了,顺口说了一句:“我不去”。吴宽余说:“有糖呢”。妙妙一听,说道:“要十个”。吴宽余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通过妙妙,吴宽良才知道金凤在厨房帮忙。他就说要喝酸汤,自己想去厨房调,因为别人不知道他的口味轻重。招待他那桌的是金有军,金如海的儿子,也就没管他,就任他去了。俗成大家都知道的,除了本家人,上亲的人是不让进厨房的,吴宽良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太想见金凤了。 吴宽良来到厨房,众人还是比较惊讶的。金志海的大儿媳叫李晴,小的时候学堂识过字,最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她见吴宽良进来,调侃着说了一句:“外面的他爸们,把你没伺候好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吴宽良有点尴尬,支支吾吾的说:“我弄点浆水,胃不舒服,只有我自己能调”。金凤一听嫂子这么一问,把自己也整尴尬了,尽管她和吴宽良并没有什么来往。他急忙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等会我自己给你端出来,你先出去”。吴宽良一听这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赶紧说道:“我叫吴宽良,那就麻烦你了”。说完,他赶紧退了出来。 金凤一直是想打听吴宽良的名字的,今天这个机会,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赶忙弄一碗浆水酸汤,端了出去。她来到吴宽良这桌,放下酸汤,回头给金有军说:“你怎么不把人家招待好,让人家自己端汤?”。金有军本就和金凤年纪差不了多少,大孩子气的说:“进去端一碗浆汤能咱吗?谁端不是端?”。 吴宽良一看他们兄妹吵起来了,赶紧解释道:“是我要去的,军哥也是尊重我才随了我性,他招待的很好”。金凤看向吴宽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小心喝,不要烫着”,然后再没说什么,只是深情的打量了吴宽良一下,就回去了。这个场合,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吴宽良能感受的到,确实也不便说啥,也就目送她回去了。 渐渐的,太阳西沉,不觉已到了晚上。上亲的人,也慢慢的散尽了。朵儿和妙妙也回家了,灵儿这晚和姑姑睡在一起,因为白天太多事很忙,所以很快的就睡熟了……。 到了第二天,腊月初十,天蒙蒙刚亮,莺儿姊妹三个就来到了二妈家。几个妯娌嫂子给佳慧梳头,然后盘新娘头。灵儿在旁边比划着各种指导,把众人也惹的笑了起来。灵儿忽然想起姑姑出嫁了就没人给自己梳头了,不觉惆怅了起来,也不再比划了。众人问她咋了,她疑问的说:“以后谁给我梳头呢”。金佳慧说:“以后你自己要学着梳头,你已经长大了”。众人怕勾起佳慧很多不舍,就让灵儿出去和朵儿玩了。姑娘出嫁,哭也是这里的常态,只希望佳慧不要太难过。 盘完头,整理好嫁妆,就等着夫家来人接亲了。唢呐的声音响起,就知道夫家人来了,先是把接嫁妆的人迎进门,然后用架子车把嫁妆装好,就直接出发了。再把接新娘的人迎进来,夫君把新娘接出来抱上驴,送亲的跟在后面,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当然,各个些许环节,包个红包意思意思也是要的。 快到夫家的时候,妙妙禄马,夫家包了一个红包。妙妙过后打开一看,一量。量是妙赞国纸币的单位,一量相当于20个糖的价值,妙妙高兴坏了,这是妙妙第一次见钱。其他送亲队伍到了以后,也就是吃饭喝酒,暂不详表。到了下午,送亲队伍要回去的时候,佳慧又哭的不能自持。灵儿也是一步三回头的渐渐模糊在远处的山头之中……。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了,有实力的家庭杀个羊,或者猪,都准备着。没有实力的家庭也会杀个鸡兔之类的也会准备一些。刘嫂子给妙妙母亲送了5只兔子,杨氏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嫂子的善良,第一次是生妙妙的时候,全凭她,妙妙才得以顺利生产。 这年过年,金春海也是第一次隆重的准备了的一年,家里也烙了白面馒头。也杀了两只兔子,其他养了起来。 腊月三十的这一天,金家人会齐聚在老五金如海家里,早上请香,供奉祖先,并且会油炸一些点心,供于桌上。这种活,以前是在金春海家老院子里进行的,自从妙母杨氏生病以后,就搬到老五金如海家了。 请完香,供品摆好以后,大家都会在老五家坐纸。坐纸的意思就是一起打牌,下棋,孩子们在外面放炮玩耍,等到天黑了,就烧纸送先人祖先回去。送完纸之后就是坐夜。坐夜的意思就是在老五家继续玩,等待大年初一来临。 今年坐纸的人比往年多了很多,金家大大小小几乎都到场了。送完纸以后,贡品要撤下来。这个时候,是孩子们的最爱,谁先抢到就是谁的了。香儿抢了一个鱼形的油炸,有妙趁香儿不注意的时候,夺了过来,掰成了两半。香儿大哭了起来,有妙赶紧又塞给了香儿,香儿赌气不要。有妙把一半塞进了嘴里。香儿见状,一把夺过来另一半,又满足的笑了。还有各种有趣的事情,不可尽述。 风俗的传承,全凭童氏的教导,听说她是大户人家的闺秀,以前是风光过的,到金家六兄弟这里,或许是金满仓的不作为,家道败落了而已。或许这就是命数吧,也不全凭人力,金家再次兴旺,也未可知。 第9章 初三金山结社火,十五学堂真聚餐 妙赞国的村子,大部分都是山梁和山梁之间围成的深窝,就是一个村子了。每到正月初三,每个村子都会起社火。先到学堂老君像前起香,各自社火的头家把香带回去,于各自社台续燃,直到正月十五烧表再送回来。通常情况下,都是四五个村子聚集到了一起,寻得一个比较平的地方,耍社火唱大戏。 聚集社火的过程叫做接社火,一个村一个村的接。等到晚上八点,太阳完全下山了,很黑的时候,各个村的社火出动,独立的社灯点缀成很长的队伍,绵延在各个山梁沟壑之间,随机碰头就是接上了。 每家的男孩子,甚至没有分到其他任务的大人,都要自己扎一个社灯。社灯一般都是正六边形骨架,外面用白纸包裹糊住,里面放一个灯,敞开顶口用来点灯。接社火的时候要高高举起。举龙舞狮的,提灯领头的人,就不用自己扎社灯,一起制作龙狮,龙狮里面也要放灯火。 女孩子要端盆灯。盆灯是双手端的,没有举把。制作盆灯一般是八边形骨架,外面用白纸包裹糊住,里面放一个灯,女孩子演秧歌,载歌载舞的时候会端着盆灯,摇动起舞。 金山村因为上下葫芦寨不好协调,上葫芦寨有自己的社火队。下葫芦寨也有自己的社火队。互相独立,也就是说,金山村有两个社火队。 莺儿,朵儿,灵儿,金凤,宝琴,金梅等都糊了自己的盆灯。妙妙也糊了自己的社灯。比较大一点的孩子,比如金有辉,金有军等,被分到了举龙的队伍。妙妙晚上跟着诸哥哥们就出发了。这应该是他们最团结的时候吧。 上葫芦寨的舞狮人,是古姓人家,他们家族还是有点武术的,红白之事,给人舞狮为业。尤其是白事,很多有实力的家庭都会请他们。传到这一代,古姓只有两户人家,老大古文宽,五十多岁,没有妻室。老二古文武,生有一子,今年二十五,名古鹤,武的一把好狮头,狮尾出活都雇人,也是经常配合的那几个,也不生手。 接社火的队伍,沿着山梁沟壑游动,接到那家,一切都是随缘。上葫芦寨能接到下葫芦寨,那概率是百分之百。接头的时候,舞师人先碰头,两个狮子先照面。然后狮子跟着两个头家前行。后面队伍,两处自动就会汇到一处。又是山梁沟壑的游走。队伍越来越大,远远望去,无数灯火,散满天际,甚为壮观。这样接完社火,也就夜晚十点了,也就是秧歌正式开始的时候。 唱秧歌的时候,很多的社灯围成一个圈子,然后把举把插到土壤里,孩子们也就自由了,可以去玩了,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灯,也不怕被偷。圈最中间是鼓锣等乐手,女孩子再绕着鼓锣围一圈,端着盆灯,就开始唱了: “高高山上一堆麻,咱滴秧歌是娃娃家,大家们亲亲别笑话呀……”。 女娃们唱完秧歌,也就自己玩去了,剩下就是大人唱大戏了。话说吴宽良好不容易等到金凤唱完秧歌,就把她拉到了一边。金凤没有注意,回头一看,是吴宽良,故意嗔怒道:“你拉我干嘛?”。吴宽良调侃道:“我喜欢你啊”。金凤甩开吴宽良的手说:“喜欢我就要拉我呀?好吧!你去喜欢吧,我允许了”。然后欲打算转身离开。 吴宽良有点急了,说:“你别走啊,说说话吧,我想也不耽误你什么”。金凤回呛道:“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死皮赖脸吗?”,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吴宽良回道:“那倒没有,只对你”。金凤说道:“鬼才信你,你不嫌我是个放羊的了?”。吴宽良说道:“谁嫌你是放羊的了,是你说的,我又没说”。金凤回呛道:“哦!我明白了,你是看上我家羊了吧”。说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吴宽良看见她很开心,没有半点生气,趁机补说道:“你别笑了,我有东西给你”。金凤慢条斯文说道:“蛐~蛐~篓,我不要!”。吴宽良说道:“不是的,你看”,说着掏出了一个银制的手镯。金凤一看,正色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吴宽良有点不知所措,气氛有点尴尬了,幸亏是黑夜映着闪闪灯光,也不会让金凤看出来。 这一拒绝,金凤也感觉到了吴宽良的不知所措,急忙回补了一句,说道:“你先替我收着,就当我收了”。吴宽良还是感觉不踏实,试探道:“这怎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金凤笑道:“那天见你感觉你挺聪明的,你原来这么笨”,说完又“哈哈”的笑了。吴宽良见她很开心,就不再追问什么了,故做很自然的拉了金凤的手,说:“走我们去看戏”。金凤没有拒绝,他们走到秧歌圈旁边,灯火越来越亮了,金凤悄悄的把手抽了回去。 时间不知不觉快到凌晨一点了,鼓点打的是召集令。不一会,各个社灯拔地而起,所有的狮子在圈中间开始耍动了起来,慢慢的分站五个方向,各个头家也分站在各自狮子的前面,大部队都跟着各自的狮子开始移动了,不一会,队伍分成了五队,朝不同的方向分散去了。上葫芦寨离耍秧歌的场地也就一个山头,三十分钟以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了。妙妙太困了,倒头就睡着了。 这样的秧歌要耍到正月十五,在学堂正殿老君像前烧表才算结束,所有的东西一并都得烧,只留灯架,盆架,龙骨架,狮头,以便来年再用。好多孩子跟几个晚上就跟不住了。所以,好多秧歌队最后面几个晚上,也是附近耍耍就算过了。 正月十五早上烧完表以后,一行人就会来到学堂的聚客厅,下棋,掀牛牌等。中午冯玄真会聚餐款待大家,以感谢大家的辛苦。因为实际上,起秧歌是道家的祭祀活动,以便让大家都知道“道”的名,济世安民。款待大家,国家都有经费的。 话说学堂聚客厅,在进入正门的左侧,穿过花圃就到了,这个聚客厅很大,能容纳近百人。学堂右侧识字树旁边的这一排房子,有两间是识字的教室,平时伴读生和女孩子在这里识字。 靠近大殿那边的房子,主要是冯玄真和先生,助教办公的地方。还有一间会客厅是招待客人的。孩子们被安置在这里聚餐。食堂厨房在大门外面水井的旁边,也有休息房,做饭的女眷们都在那里聚餐。 到了中午的时候,聚餐正式开始,因为都是上寨的人,每家离学堂都不远。所以大家可以玩的很晚。其他村寨比较远的人们,会一天一个村的安排,不会玩的太晚。 聚餐开始以后,冯玄真要先敬头领,今年的头领是金有田,然后大家随便吃喝。冯玄真刚准备起身敬酒,冯堂进来了,他本来给自己占了个前排的位置,这一看上面有人坐,很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坐这里了?”。他说完话,看见冯玄真在看着他,他片刻不待停留的赶紧来到了后面坐了下来。 凡没有娶亲出嫁的孩子,都在这边会客厅。金家的有:金山海的老三金有堂。金全海的老三金有国和老四金有平。金志海的老二金有亮,以及三个女儿金凤,金萍,金梅。金如海的儿子金有军和女儿金宝琴。金春海的两个女儿金莺,金朵,以及金有妙。金有田的女儿金灵,金香,儿子金君宝。 冯家有冯虎的老四冯炳乾,他三个姐姐都已经出嫁。冯玄真的老四冯炳章,老大老二已成家,老三老五是女儿,随母在县城居住,在鹿泉学堂识字。冯堂的老三冯秀莲(18岁),老四冯秀珍(16岁),老大已经结婚,老二跟随吴远航做学徒。 古家有古文武的独字古鹤。还有孙赵郑唐四家,暂不细表,今天来的有,孙果儿(女9岁),孙秋燕(女,6岁),孙秋海(男,4岁),他们的四叔孙宝亮,以及五叔孙宝明。赵刚(8岁),赵勇(6岁),郑国雄(19岁)郑国伟(10岁),唐福(24),唐贵(20岁),唐元(18岁).唐欣儿(12岁)。这里就属古鹤最大25。 话说冯秀莲和金凤一样大,平时也走的近。古鹤,唐福,唐贵,冯炳乾,郑国雄,金有军等都大孩子了,喜欢和他们坐一起。妙妙都不喜欢他们,和莺儿,冯炳章,孙果儿,朵儿,灵儿,香儿等小孩子坐一起。金萍,金梅,金宝琴,冯秀珍,唐欣儿等他们一起坐。 冯秀莲最是能说会道的一个,他提议大家猜谜喝酒,小孩子可以喝茶,谜由她来出,答上来了她喝。就这样,会客厅的气氛立马活跃起来了。从他身边开始转,别人不许帮腔,违反的罚三杯。然后她对着金凤说道:“偷什么不犯法?”。金凤想了一下,也想不出来个啥,说道:“偷人”。金凤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你偷鬼的个人吧,来喝酒”。金凤辩解道:“我说错了吗?那你说偷啥”。冯秀莲声顿起落的大声说道:“偷~笑”。 轮到莺儿这里,秀莲是比较了解莺儿的,莺儿她家干活的时候,她就经常出谜语逗莺儿玩。她说的谜语,莺儿大概都知道。她对着莺儿说道:“什么鸡没有翅膀?”。莺儿回答道:“田鸡”。大家都没想到,还是蛮佩服莺儿的。其实秀莲以前早就跟她说过这个。秀莲说太多了,这个说没说她或许不知道。 轮到冯炳章这里,秀莲说道:“你家有一条狗,为什么不生跳蚤?”。冯炳章说道:“因为它很干净”。秀莲说道:“错!因为狗只能生狗,来喝酒,你男儿,不许喝茶”。冯炳章抿了一口,就放下了。秀莲一看说道:“不行,喝完”。冯炳章就喝完了一盅。 轮到唐贵这里,秀莲说道:“小猫的左耳朵最像什么?”。唐贵想了一下,说道:“右耳朵”。秀莲端起一盅酒,就喝了下去。众人一看唐贵能答对,古鹤就说道:“你尽给他出简单的”。秀莲回击道:“你胡说,他回答上来了,你们就说简单,这比偷笑还能更简单吗?”。古鹤一听也就不说话了。 轮到灵儿这里,秀莲说道:“有一个字人人都会念对,这是什么字?”。灵儿回答道:“对字”。秀莲喝了一盅继续对着朵儿说:“有一个字人人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朵儿不假思索的说道:“错字”。秀莲说道:“不对,满茶一杯”。朵儿一听,说道:“为什么灵儿就对,我的不对”。秀莲说道:“对字念对自然是对的,但错字念错也是对的,怎么能说念错呢?”。朵儿一听,说道:“那你说什么字”。秀莲回答道:“还是对字,对字你念错字,那不就是念错了吗?”。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过了也不会管它。 妙妙听了这个辩证,很是震撼,他意识到,烦恼和讨厌只是自己语言思考强加给自己的,不同的理解有不同的对境。好像对金梅姐妹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轮到妙妙这里,秀莲说道:“一头牛原地转三圈,尾巴朝哪里?”。妙妙回答道:“朝地”。秀莲喝了一盅。众人就这样说笑着,不觉就到了晚上。 第10章 孙赵结亲终成怨,朵灵对谜拾地软 这年正月十五的晚上,碧空万里,皓月当空。大人们还在学堂喝酒玩牛牌。金春海在县城没过来。所以,朵儿和灵儿是比较自由的。灵儿和朵儿来到外面田埂边上看月亮。灵儿问朵儿说道:“姑姑,你说山的外面是啥?”。朵儿回答道:“自由吧,就像我们玩耍,不用看大人脸色一样的自由”。 灵儿又问朵儿说道:“那你说月亮里是啥?”。朵儿回答道:“也是自由吧,就像太阳每天升起来,不需要别人唤醒一样自由”。说完以后,朵儿紧接着问灵儿说道:“灵儿,你想离开这里吗?”。灵儿说:“嗯,去我家姑姑那里住几天,那儿估计没人管我,就可以好好玩几天啦,我也带你去”。 她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感觉渐冷的时候,回了灵儿房间,一起睡觉了。灵儿平时和奶奶睡,今晚他们三个一起也不挤,以前经常加个妙妙,也都是不挤的。 转眼到了农忙的时间了,话说赵刚和赵勇的父亲娶的是孙家女儿,排行老三。大哥孙宝财,二哥孙宝源,四弟孙宝亮,五弟孙宝明。赵刚父亲叫赵如意,母亲叫孙宝婵。孙赵两家在上葫芦寨下坡,靠的比较近。 这年春种的时候,赵如意借娃大舅孙宝财家的驴耕种了几亩稻谷。不知道咋滴,还回去的时候,驴没几天就死了。对于农人来说,一头驴那几乎是全部的家当和希望。孙宝财气不过,找赵如意算账。 赵如意说道:“在我家好好的,为什么在你家就死了,这能怪我吗?”。孙宝财怒斥道:“你没借用之前好好的,被你用了就死了,不是你动了手脚就是累坏了,你是别人家的东西不心疼是吧”。这样言语一来一去的,不片刻就打了起来。 孙宝婵见哥哥和丈夫打了起来,就去拉架,赵如意使劲一推,孙宝婵被磕在了桌子上,幸亏没事。孙宝财见状,撕着赵如意就往外面宽敞地来,对骂声响彻整个山谷。 不一会,孙家四兄弟也到了现场,打成一团。赵家也是四兄弟,只是他是老大,老二在外村学烧窑的手艺。老三老四都是十多二十来岁,也帮不了什么忙。他渐渐败下阵来。由于孙宝婵的阻拦,也没出什么事。赵如意给孙家补偿半头驴的钱,就这样了了(liao,le)事,只是两家从此落下了怨恨。 孙宝财有一男一女,老大孙果儿,老二孙康儿,和赵刚赵勇也是动不动就打架。孙宝源有两个孩子,女儿孙秋燕和儿子孙秋海,时不时的也会被赵刚欺负。如此世间迷障的轮回,就这样在孩子们身上流转着。 黄土高坡的春天,温暖而迷人。远处望去,渐青浮出地面,近观又不是太明显,但能闻到青草的泥香味,沁人心肺,这是冰雪融化的馈赠。冬天寂冷的山涧,现在被各种鸟声点缀。尤其是天蒙蒙发亮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黄鹂声,把人们从睡梦中唤醒。 这个时候,妙妙和朵儿走在乡间的小路。让他们最开心的是,顺便观察一下茂葛出脱了多少?茂葛是如同沙棘一样的植物,它开的花,形状如同一个鸟的形状,是可以吃的。吃的时候,朝着花心吹几口气,里面就会跑出来很多虫子。虫子如同针尖一般大小,小的看不清是什么形状。但是,墨黑的颜色让它们在黄色的鸟形花瓣上一览无余。等虫子跑完了,就可以吃了。正是因为它们可以吃,所以才让妙妙和朵儿念念不忘。 茂葛有正偏之分,正的可以吃,偏的有毒,没有见过的人,在外形上是很难分辨的。这个名字也是乡里人的叫法,具体叫啥,就不得而知了。 妙妙是去学堂,朵儿是去找灵儿,然后和灵儿一起去识字。女娃识字,没有固定的时间,灵儿往往会带着朵儿先玩一会再去。他们俩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金山海他们打水的泉的旁边,有一片杏树林。春天的杏树林是最好玩的地方。有的已经开了花,有的含苞欲放。蜜粉围绕着花朵,时不时的在她们的眼前飞过。你不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招惹你。 在杏林的地上,是去年枯萎的腐草。初春的腐草下面,地软开始膨胀。膨胀的地软,新绿未发时,更容易发现,这是拾取地软的最好时节。地软是黄土高坡最常见的菌类,要洗几十遍才能作为食材,农家人多以它为材料包包子,饺子,熬汤。做臊子面也会放一些。她俩逛一会就会去学堂,完了就会相约一起去拾地软。 她俩来到学堂,走进识字间,金志海给金梅,孙果儿,赵刚,郑国伟正在讲字,示意她们坐下。今天金志海讲的字她俩都认识,完了就让大家自己去练了,他自己就去拾掇花圃卫生了。 赵刚和冯炳章同岁,是给冯炳章做伴读的。孙果儿,郑国伟也是私通先生识几个字而已。金志海出去以后,赵刚不屑的看了孙果儿一眼,说道:“我给你说一个昨天一样的谜语,你肯定猜不出来”。孙果儿回答道:“你滚吧,就你还能说什么谜语”。他俩不一会,言语就杠上了。 灵儿最是机灵的,赶紧说:“我们大家都想一个,然后说出来大家猜。不会说的就是笨的,答不出来的,也是笨的,好不好?”。大家点头都同意了。先由灵儿说:“一只狗,四个口,打一个字”。大家都猜到是器,唯独赵刚没有答上来。余下再不细细表述。完了灵儿和朵儿就去杏林拾地软了。 要说今年开年的学堂,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冯炳章打算转入县城鹿泉学堂,想叫金有妙一起去,金有妙自然是想去的。再说了,父亲在那里,他也不会没个去处,只是他太怕父亲了,又纠结矛盾上了。说道:“我自然是想去的,可是转学不由我做主,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让我去”。冯炳章轻松的说道:“这有啥,你又不是没地方吃饭睡觉,转学我阿爹说一声就可以的,就是住我家也可以啊”。金有妙还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作答。冯炳章继续说道:“你下个决心,今晚就给你阿爹说,我回去给我阿爹说”。金有妙说道:“我父亲不在家”。冯炳章说道:“来了就说,不管什么答案你都告诉我”。金有妙点了一下头。 话说朵儿和灵儿在家里拿了箩筐,来到了杏树林,就开始捡地软了。春天的晌午,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布谷鸟,时不时的出来叫唤两声。农人赶驴耕种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朵儿问灵儿:“刚才你说的字谜哪里来的?”。灵儿回道:“我自己想的”。朵儿继续说道“你给我再说一个,我试试,蛮好玩的”。灵儿说道:“你来吧,我刚才说了一个了,你说一个我来回答”。朵儿想了好一会,说道:“十个兄弟有力量,你猜一个字”。灵儿说道:“十兄不就是克嘛,克自然有力量,这也太简单了”。朵儿说道:“那你说一个难的”……。他们俩就这样一问一答的说着话,捡了好长时间,就回去吃饭了。 吃完饭到了下午,朵儿回了家。妙妙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也给母亲说了转学的想法。所以,朵儿回来以后,母亲杨氏给朵儿说了这个事。朵儿说:“那挺好耶,我还没去过县城,也带我和灵儿去转转吧”。商定好以后,只等金春海回来说这个事了。 半月以后,金春海回来了,杨氏随便提了一下,还没等仔细说,金春海说:“我知道这个事情,我就是来接妙儿的”。杨氏就说带朵儿去玩的事。金春海说:“我托有田拉一些棉被去县城,让有田带着朵儿,灵儿一起去玩吧”。朵儿一听,别提心里多高兴了,她是不敢跟父亲说的,这顺利的超出了她的预想。 第11章 妙妙随父进县城,朵灵初离金山村 第二天,金有妙跟在父亲的后面,踏上了县城的路。她和父亲是不会有什么交流的,只有脚下的路在移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山梁。远处的山梁,波浪起伏,就如同他的心情,憧憬着外面的世界,又越不过这一重重迷障。 一阵阵的北风,扬卷着黄尘,呼啸着驰过山梁,摇曳着时不时飞起的蚂蚱,落在了他的脚跟。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抓蚂蚱时,被父亲一顿皮鞭的抽打。几乎失了魂的他,跑到五爸的门前,歇斯底里的喊着“五爸,开门了,要打死人了”。 母亲虽然懦弱到一句相劝的话也不敢说,可这是他唯一能期待的港湾。想到这里,妙妙“唰”的眼泪就如同清晨的露珠,滚下了丝滑的草叶,又滚上了他的脸颊,浸没在无处可寻的心田。 柔软本是我的真性,慈悲本是我的灵性,我何以如此憎恨,又如此失望。大地啊!你拥我入怀吧,让我感受你的宽广。急风啊!你贯透我的全身吧,让我把这仇恨与恐惧交给你的虚无。无心的人,世间的路,本来是好走的,为何我如此悲伤。 妙妙抬起了头,看向前面不远的父亲。这是他第一次眼睛不用闪躲的观察父亲。空旷的山梁,只有他的身影,孤独且单薄。单薄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隐过一个山梁,又出现在一个山梁,既真实又虚无。 在若隐若现中,妙妙丝毫不敢离的太远,抓住他的影子,就是抓住当下的踏实。世间的路啊,你为什么这么难走?他可曾被绊倒时又爬了起来?他可曾悲伤时,擦去了眼泪?他可曾在转身处看到喜悦的依靠?是谁把山河大地交于你?是谁把清风明月交于你?是谁把身体谷食交于你?是谁把妻儿情想交于你?苍天啊!你给他一个不能转身的转身吧!为何让他如此孤单。 到县城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吧,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时,金春海坐在路沿子上,等妙妙过来。妙妙走到跟前,他问道:“你饿吗”。妙妙没敢说话。金春海在布兜里掏出一个饼,塞到他手里,说:“吃吧”。妙妙接过饼,咬了起来。金春海抬头望着远方,目光坚定又慈祥,妙妙此时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就是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 金春海把衣服往左边撩了一下,绾过膝盖。忽然“哎呦”一声,急忙摸了几下腰间,手又平静的放在了膝盖,目光看向了远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要渴,就忍一忍,没有带水,忍一忍就到了”。妙妙心想:“这么远的路,他每月就是这样把面粉和一些土豆背到家的,这也太不容易了”。 休息了一会,他们又开始走了。他们绕过最后一个山梁,盘旋着就要走下坡去,向下极眼望去,很长一段下坡路。这要背粮上来,那得多吃力,妙妙如此想着。 下到山底下,他们就绕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很多人开始春耕。烟雾缭绕,有些平地有烧秸秆的痕迹。村子是比较平的,看上去不小,这就是傍河镇。看见这些,妙妙想起自己家今年也有驴了,大姐应该不会太辛苦了。 沿着傍河镇绕绕弯弯,就下到一条很宽的沟里,沟里有大水,后来他知道这条沟就是鹿泉河的上游,鹿泉河流过鹿泉县,最后汇入夏河。沿着沟越走,水量越大,以至于有了一些人工修的岸堤,渐渐的就进入了岸边的小路。 沿着岸路大概走二十分钟,一片很开阔的土地顿时现在眼前,有城,城左右观,眼不可及。河穿城而过,来往有小船,河中有水门,畅通未掩。在河的左侧,城墙那里有门,上面写着“鹿泉县”三个大字。金春海淡淡的说:“这就是鹿泉县”。 他们进入鹿泉县,越往里面走,人越多了起来,妙妙越跟的紧了,生怕过路的人把他挤丢了,这可比金山村人多多了。先傍着河畔走了大概15分钟的路程,看见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绿树葱荫,殿房不少。大院的左侧就是鹿泉河,河上有桥。过了桥,能看出来是一片很大的林子,有杏树,桃树,柳树,杨树等。 从这个路口右拐,左手边就是大院的正门,也是牌坊匾门,上面写着“鹿泉书院”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道学悠远,福恩烁古今。圣贤云集,治学传四海”。金春海指着门口说:“这就是鹿泉学堂,你以后在这里上学”。妙妙随声应了一声“嗯”。 沿着这条街道直走,大概也是十五分的路程。会看到一个很古朴的大院子,院墙很高,里面也是绿荫葱郁。院门口有一个大鼓,两边是花圃,正门上写着“鹿泉县衙”。 进入院门,他们沿着一条葱郁小路,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拱门,就看见一排房子。金春海指着一间房子说:“以后你就住这里,我就在隔壁”。妙妙本来怕和父亲住一起,一直纠结要不要来县城,这会可别提他心里有多乐了。金春海推门进了房,说道:“明天你有田哥把被子拿过来,你就可以住这里了,今晚去我房间挤一挤”。来到金春海的房间,休息了一阵子,他们就来到鹿泉书院熟悉。 来到书院,门口的衙役金春海认识,因为这里负责治安的,都是县衙直接派过来的。鹿泉学院的道学督办是龚映兰的舅舅方喜云,他最是一个欢道闲游的人,挨着学堂后面就是白云观,他在那里悟道。平时书院大小事等,由龚映兰的表哥方怀德做主。 龚映兰就是冯玄真的妻氏,生有五个孩子,老大冯炳德,老二冯炳仁已经结婚,老三女儿冯妙如这年十二岁,老四冯炳章,老五冯妙元这年7岁,在鹿泉女子特设班上学。 女子特设班是经过申报批准的女子学习班,审核严格,很少有书院被通过,鹿泉书院就是被通过的其中之一。女子特设班的的学生,和男孩子一样,有被提名推荐的资格,可以朝廷任官职。 金春海带着妙妙逛了一圈,就来到了鹿泉书院餐厅,吃了中午饭。然后根据冯玄真的交代,找到了方怀德。方怀德吩咐人带着妙妙办了手续,发了饭票和学服。饭票不够可以再申请。后天来上学,也是考虑孩子刚来,明天县城玩一天。办完这一切,然后就回了县衙,金春海去应景办事了,妙妙就在房间睡着了…… 话说灵儿和朵儿听说明天要去县城玩,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这天下午就帮杨氏晒被子。有一条毯子是金有田家的,让灵儿拿了过来一起晒。杨氏住金家老院子,院子上面是一个苜蓿地。莺儿带着她们俩就去苜蓿地里拾地软。 苜蓿地的坡埂上,有几株很大的茂葛,因为面阳,最外面的枝头有数朵花开始吐芳。灵儿和朵儿摘了几个开始用力的吹气,然后放嘴里嚼了起来,还不是很甜。初春的山里,也没什么其他花,杏花倒是漫山遍野的开。下午天气愈发温暖,蜜蜂飞的到处都是。朵儿和灵儿地软没拾几个,又爬上了老院子场边的两棵杏树,玩闹了起来。 灵儿奶奶送的三只兔子,就在这杏树下面挖的地窝里养着。灵儿过来的时候,也带了一筐白菜,她俩又鼓捣上了兔子。就这样不觉天黑了下来,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金有田带着架子车来到六妈家,把被子绑在车上装好了,留出了朵儿和灵儿坐的空间,他们三人就出发了。刚出门上山梁的时候,她俩帮父亲或者哥哥推车。到了山梁以后,路基本是平的了,朵儿和灵儿就坐车上了,那是别提多高兴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县衙,说明情况,就进去了,金春海带着他们在饭庄吃了饭。下午金有田带着他们仨就玩去了。金春海给了他们三个一人二量钱。 来到大街,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有捏泥人的,他们仨捏了自己心中的兔子,三个一分钱,分是量的十分之一。有扎气球的,妙妙要玩,金有田感觉有点浪费钱,就没玩这个。有套圈圈的,套圈圈就是一定区域摆上东西,人站远处扔圈圈,套住了东西归自己。他们仨套了一个毛弹球,拳头大小,踢着玩的。 朵儿给莺儿买了五色彩丝线,一色一捆,一困是孩子小指头那么粗,一共花了一量,丝线太贵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朵儿和灵儿都买了梳妆的镜子和梳子,头绳,发卡,都不是很贵,一共五分。然后就是买了一些糖果。金有田也买了一些菜籽种子,绳子,碗碟等平时必须用品。然后他们就回去了。 回去一看,金春海把妙妙睡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朵儿,灵儿,妙妙这里挤了一晚上。金有田和金春海挤了一晚,他俩从小长大,金有田小时候经常在奶奶童氏家和六叔挤一个炕,所以没啥不自在的。第二天他们三个拉着车就回了金山村。 第12章 鹿泉河边起春游,踏青节上逢妙元 话说在妙赞国,谷物等早熟的作物种上以后,差不多就是清明的时节,全国举行大祭祀。县城的人们会到郊边踏青。农人也会沿着山梁转山踏青,然后给先人们坟上烧纸。 在金山村,上葫芦寨东山梁上,有一个很大的土块堆起来的转堆,这里是禁忌。大人们都会告诫孩子,不能爬这个土堆。 每年踏青时节,农人都会来这个转堆这里,转堆中间点燃大火,作祭祀祷告,祭祀上天。祭祀活动,由道办来主持举行,金山村就是由冯玄真主持,祷念祭文:“道隐无名,始作天地,以火传信,变化来交,五谷畜禽。今起火信,上天转运,以示道本,祈我族人,五谷丰登,……”。祭文祷念完毕以后,大家围绕着土堆转圈跳舞。大火熄灭,祭祀结束。 这样重要的节日,妙理城,鹿泉县,以及各个城县,都要举行祭祀活动,暂不细表。学堂也要举行踏青春游。鹿泉学堂由龚映兰的表弟方怀玉带队,组织春游。方怀玉为学堂助教,方喜云的老四,今年二十八,有一个女儿7岁,名方祖蕊,最是和冯妙元要好,几乎形影不离。 方怀玉带着学生们,就在学堂跟前的鹿泉河边玩。过了学院旁边的这个桥,就是栖鹤林,林里有杏树,桃树,槐树,杨树等,大家分头拾取柴火,架起野炊锅,就可以烧鱼,烤土豆等。 金有妙,冯炳章,冯妙元,方祖蕊等这样一般年纪的学生,就到处拾柴,大一点的学生烤鱼,烧土豆。金有妙和冯炳章一起,转过两棵杏树,金有妙看见一个女孩子,清脆的笑声吸引住了他,他定眼一看。此人身姿轻盈,貌若天仙。可谓是: 宽额点黛,眸邃藏乾坤。鼻挺酒微,嘴翘秀玲珑。灵机一动露禅心,委婉笑来雀出谷。 体态丰盈,指纤握日月。行步洒脱,袂转微带风。静覆思想威众小,怜楚垂身惊天人。她就是冯妙元。 冯炳章跟了过来,说道:“元元,你们拾了多少?”。冯妙元回道:“拾了多少也不能给你呀,你问它做甚?”。说完话,眨巴了两下大眼睛。 冯炳章说道:“你理解错了,是把我们俩的给你分一点”。冯妙元看了金有妙一眼,说道:“这个哥哥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冯炳章说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叫金有妙,比我大一岁,给你做哥哥也是绰绰有余了”。 冯妙元一听有个妙字,来了兴趣,说道:“和我一个妙字,倒也是新奇的很”。然后深邃灵动的目光望了金有妙一眼。这一望,让金有妙有点不知所措。金有妙本来就结巴,这一紧张,更就不知说啥了,只是心里知道,她就是冯炳章经常提到的妹妹冯妙元。 方祖蕊最是一个马虎心宽的人,各种好奇,各处停留,等她过来时,大家都聊了好一阵。冯妙元说道:“你到哪里去了,我看你拾了多少啊?”。说话的同时,也看见了方祖蕊手里只有两根细柴。她接着说:“这下好了,我看你们拾的也不够她分的了”。然后她夺过冯炳章的柴火就往烤鱼的方向去了。幸亏金有妙拾了好多,金有妙跑的山多,拾柴火有经验。 金有妙把柴火分给冯炳章一些,他俩也来到了烤鱼的地方。冯妙元放下了柴火,拿起了两个烤的焦黄的土豆,分给了金有妙和方祖蕊。自己搅动着柴火,说道:“你们俩吃,我给咱们烤”。 方祖蕊一看给自己的烤的更黑一点,就说:“不行,我要和哥哥换”。冯炳章解释道:“你叫我炳章哥哥,那你以后就叫她有妙哥哥吧,要不然谁知道你叫谁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啥先熟他们就先吃啥。吃完后,四个人一起去鹿泉河坐船了。方怀玉不放心,也就跟着一起来了。 方祖蕊一看父亲在,也就不敢太随性了,只是听话的跟在后面。冯炳章有啥想法也是不敢先做主。倒是冯妙元,要那个要这个的很随性。他们坐着船,在栖鹤林边上随河移动,杏花的香味随处可闻。蜜蜂追逐着香味,时不时的在船头绕飞。就这样,他们玩了一会,各种奇遇趣事,不再详述。 傍晚,太阳披上了彩霞,红透了半边的天空。河的水草里不时的飞出几只蜻蜓。霞映下的空中,蚊子,飞虫,花瓣等,更加清晰。方怀玉让大家以此景作诗。也是为了考察金有妙以前学的如何?毕竟他也是这几天才见金有妙,不甚熟悉。 冯妙元最是机灵的,抢着说道:“我先来”。她想了一会:说道“三月阳暖春,杏香散落花。河牛乘碧叶,坐看晚归霞”。方怀玉一听,说道:“很好,符合道家禅理的顺其自然”。 下面他让金有妙也做一首。金有妙想了一下,说道“有杏不是花,是花不是杏,即杏不散花,做看非是霞”。冯妙元一听,很是震撼,只是未露形色,对这个陌生的哥哥产生了几分敬重。她才意识到,一切因人的定义而有,而道并非是这一切,而是能定义的那个本身。立马又说道:“说花即是花,看者就是霞,河牛不看花,落归分无涯”。 这个诗句表达的意思,只有金有妙理解其义,其他的人也被绕了进去。但他不想抢妙元的风头也就再没说什么。方怀玉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蕊儿你来”。 方祖蕊想了一下说道:“霞落临晚色,炊烟傍人家。归舟远行客,逢暖数落花”。金有妙听完她俩的诗句,才知道鹿泉学堂的正收学生,学功都很深厚。更何况她俩还比自己小两岁。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更加应该用功。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方怀玉抽查了几个学生做了诗,其他的也就作罢了,带着大家回到了学堂。交代了几句就让大家散去了。 冯妙元回到家中,在反复推敲今天金有妙说的禅诗。就追着哥哥问他的家庭和来历。冯炳章大概说了他的情况,冯妙元说道:“真是可惜了”。冯炳章问道:“可惜什么?”。冯妙元说:“他要是有一本道德经就好了,以后可以讲给我听了”。 冯炳章说:“那我也可以给你讲,你为什么唯独看重他?”。冯妙元说道:“我只是觉得他能讲的透彻而已”。忽然,冯妙元大声喊在厨房的母亲,说道:“阿母,我要把我的道德经送给有妙哥哥”。 龚映兰听见冯妙元喊她,立马出来问道:“有妙哥哥是谁?”。冯炳章说道:“是我要好的同学”。冯映兰一听,说道:“改天让你阿爹去学堂抄书房拿一本就是了”。冯妙元一听,说道“阿爹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不行,我明天就要给他”。话说冯玄真平时在金山学堂主持一些事,在县城家里待的时间很少。所以冯妙元有此一说。 龚映兰拗不过她,就说:“那明天让你哥哥带给他,你阿爹回来了,再给你学堂拿一本”。就这样,冯炳章第二天把冯妙元的道德经带给了他。 金有妙拿到书,迎面扑来淡淡的香味,封面赫然写着“道德经”三个大字,一行小字是“冯妙元独本”五个字,字体有力而不失灵秀。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书,他用心保护着,且不舍昼夜的研读。不觉时间过了五年了……。 第13章 吴远航家梅灵住宿,策马扬鞭妙元识人 话说这五年来,妙赞国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换了新国王。新国王为了改变国家多年进口丝线的不利局面。出台了女子可以进学堂的政策。学的好的学员,由道学督办推荐,做专门养蚕的官员。因为是第一期,所以几乎是免学费的,自己出点笔墨纸砚的钱就可以。年龄满十二都可以报名。 金朵这年十五岁,金梅,金灵这年十四岁,她们都报了这样的班。但是学堂不提供宿舍。金梅和灵儿只能在县城私人家,租一个房子居住。吴远航本就是金山村人,金志海寻了他家,让金梅和金灵住他家,一个孩子一月10量钱。金朵和金有妙住县衙,金春海也给他们也换了一个大的套间。 话说吴远航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吴宽勇,这年十八岁。老二叫吴宽海,这年十五岁。老三女孩叫吴宽杏,今年十二岁。他们三个本就是鹿泉学堂的学生,也会教金梅,金灵吟诗作赋。一来二往的都就混的熟悉了。 金有妙这五年来,潜心研学道德经。虽然和吴家兄弟多有来往,也不是很熟的深交。再说了,冯妙元隔三差五的就找金有妙给她讲道德经,他也没太多时间和别人交往。但是后来,因为金灵金梅住他们家的原因吧,他们都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要说金山村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赵如意的二弟赵如宝学艺回来,在上葫芦寨下坡沟里开了一家烧窑坊。金凤嫁于唐贵。金萍远嫁他乡。吴宽良娶了冯秀莲。李晴生了一个女孩名金珠,已经五岁。赵刚给冯虎家干活,愈发的仗势欺人。金有军和金宝琴也是换亲,已经成家。金有辉和金有平,走街串巷,又拾起了爷爷的营生,等等不可尽数。 要说鹿泉县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冯炳章和冯妙元在暑寒两假,都会去国家马场学习骑马。这骑马是国家最近三年才实行的政策,是为了应对边民被游族侵扰。看来国家又在准备着对游族的战争。 话说这数千里的黄土覆地的北面,是荒漠和草原衔接的地带。那里生活的人们,逐草而居,牛羊为食。他们经常在妙赞国边地村镇,快马掠夺,又急马而去。新国王急切的推出养蚕计划,就是为了省下以前换丝线的钱,用来换马。 国家马场,就设在傍河镇,因为这里隐蔽在很大的沟里,比较隐蔽。但沟里面又是一马平川,容易跑马,鹿泉河饮马也方便。 马场被一片杨树林围了很大的一个带状圈,圈比鹿泉县城还要大,沿着鹿泉河上游绵延。树与树之间用藤绳网连,马匹也跑不出去。今年十二岁的冯妙元骑马,那真是英姿飒爽,美丽绝伦,开合有度,勒缰自如,犹如仙女下凡。可谓是:“急风过影,仙袂挽裙带。悬缰立马,钗环接护甲。吆马时,灵鸟杨树三两声。行影处,暖阳数杏吐芬芳。 现在是夏天,冯炳章,冯妙元又过来骑马。和他们一起的有吴宽勇,吴宽海,方祖蕊,李承乾,李承坤,以及瑞王的一儿一女,道国昌和道国薇。 在妙赞国,不管哪家姓当国王,都会改成道姓,这样道姓永远是国姓,也就大大降低篡逆的概率。这是“道”无为而治的又一个巧妙性设计,这不是一个家天下的制度。大家考察谁贤能,就会被国王认做义子,赐道性。道姓子弟中,大家考察谁贤能,就会被选太子,继承王位。所以,道姓子弟,很少有纨绔子弟。这就是为什么妙赞国屹立千年不倒的原因。 话说这瑞王,本姓陈,叫陈海堂。武术世家,有一年妙赞国战急,急从民间招了一批武术家族,其中就有他家。开战数年,他有幸得还,被赐国姓,在与当今国王的比贤大会上,他因治国理念不明晰,败了下来,封为瑞王。道国昌今年十六岁,道国薇今年十三岁。 闲话不述了,话说他们几个一起骑马游玩。冯妙元最是喜欢策马奔腾了。也就甩开队伍自己疾驰追风去了,一直跑到了鹿泉河边,看见有一白衣少年,洗脸挽裤,应该不比自己大多少。 就问道:“你是哪来的憨生,这里是马场,你不怕把你踩扁喽”。白衣少年回道:“你一个女儿都不怕,我怕啥?”。冯妙元回答道:“我有马,那你的马呢”。白衣少年回道:“姑娘你牵的就是啦”。 冯妙元一听,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个抢马贼,你是看我女儿身的,好欺负是吧,那你过来,我看看”。白衣少年一听,径自走了过去。冷不防的被冯妙元一个旋身侧转,绊腿横推,放倒在地,四肢趴地,像一只王八,冯妙元笑的前俯后仰。 白衣少年侧身起来,后让了三步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咋还这么有力气,等会你就知道了,是不是我的马了。我可知道你是谁?”。冯妙元说道:“那你说我是谁啊”。白衣少年说道:“我知道姑娘是冯家四姐,妙赞国的国花,不仅仅我知道,妙理城国姓王爷中都知道”。 冯妙元一听,就知道是经常和他一起练马的道国昌这个碎嘴子传的谣。因为她从来没去过妙理城,王爷们怎么会认识她呢。所以,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就知道这个人最低也是个王爷。想到这里,她也收敛了许多,说道:“今天算你走运,我早上吃的少了。要不然,有你脱一层皮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白衣少年一看,急了,说道:“你得把马留下,要不然我怎么回去”。冯妙元一听,略显惊讶的说道:“你还真抢啊?我的马为何要给你留下?你怎么回去,关我什么事呢?”。说完径直的走了开去,看见迎面走来了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转眼就迎了上来。道国昌看见白衣少年,下马前迎了上去,问道:“太子,你这是咋了,咋泥成这样?”。在妙赞国,以道御国,没有太多繁琐缛节,不需要叩拜啥的。白衣少年说道:“你问她”,说话间,瞟了冯妙元一眼。 还没等道国昌开口说话呢,冯妙元揪住他的耳朵说道:“你给我传的什么谣?”。道国昌很纳闷,说道:“你这是欺负完他又欺负我,你是欺负上瘾啊,我传什么谣了?”。 冯妙元马鞭指了一下白衣少年,说道:“你问他”。道国昌看着白衣少年说道:“你们俩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出卖了,你给她说了啥?”。白衣少年说道:“就说了你给我说的她是国花”。道国昌一听急了,说道:“你这回子了,都不忘出卖我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哥们”。 然后又紧接着给冯妙元说道:“姑娘本来就是国花嘛,我又没说错,咋是传谣呢”。冯妙元一听,放开了他,说道:“他还想抢我马呢”。道国昌说道:“我也是顺便过来接他的,他是来这里体察生活的。他治理国家或许比我们都强,这上马的活他是不行的了,国王让他过来体验的”。冯妙元一听,说道:“关键是他骑谁的马呀?”。道国昌说道:“你们俩骑一个吧”。冯妙元一听急了,说道:“看我不打死你个碎嘴子”,说完一溜烟的前面跑开了。 冯妙元跑开了以后,只能让方祖蕊和冯炳章骑一个,白衣少年骑方祖蕊的马,就回了鹿泉县。 第14章 居远航朵灵对诗,过傍河妙元下乡 话说冯妙元一行人,来到鹿泉县,把马拴到学院外,就进了学院休息。放暑假的学院,本来也没什么人,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大树底下乘凉,没事胡乱对着诗玩。大树底下有木桩制成的桌凳。冯炳章带着白衣少年去换衣服去了。 冯妙元问道:“那个穿白衣服的太子叫啥啊?”道国昌回答道:“他叫道国元,今年十五岁,比我小一岁”。冯妙元一听,喃喃自语道:“又一个和我同字的”。道国昌说道:“同字什么意思呢”。冯妙元回答道:“就是和我的名元字相同”。道国昌轻描淡写的回道:“妙赞国名字取元字的,那不还得成千上万呢,这有啥稀奇的呢”。 道国昌继续说道:“当今国王,他本来不是妙赞国出生的。他是东边蚕盛国的王子,因为兄弟争权,跑到了咱们这里。就因为养的一手好蚕,又着有蚕道一书,被赐了国姓。三年前,他和我父亲辩论治国的时候,以蚕入道,讲了藏富于民的道理,着有《蚕道富国论》的奇书。他是儒家治国的亲身受害者,故而以儒家的弊端又完善了咱们国家的权利制度。才有这几年明显的国家力量的强大”。 冯妙元听到这里,抢着说道:“是比以前更加开放自由了,马匹,马车的出行,现在街上也是随处可见了”。 道国昌继续说道:“在权利制度设计上,他还写了一本叫《道行化微》的书,是国姓子弟学的,你们见不到的”。 冯妙元问道:“我们国王叫啥名字?蚕盛国你去过吗?”。 道国昌说道:“我们国王叫道守平,本是蚕盛国王盛海涛的老三,盛海涛去世以后,老二盛秋丰继位,迫害众弟兄,他叫盛秋有,就跑我们这里了。蚕盛国我没去过,听说有一条河,叫蚕桑河,北向南流入夏河。蚕桑河全境,听说就是他们国土了”。 冯妙元又问道:“太子道国元是有如何本事选为太子的?”。 道国昌说道:“你可别小看他,我们这些国姓子弟都有评选太子的资格,怎么唯独是他呢,现在我们国家,就是女孩子,只要赐了国姓,也有选太子的资格了,你莫不是想当国王,问这么详细”。话说到这里,道国元和冯炳章回来了。道国昌就没有继续说。 回来以后,道国元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冯妙元问哥哥:“为什么去这么久?”。冯炳章说道:“他要看你写的诗,就耽搁了”。冯妙元说道:“你那里能有几首呢,要看找本人才行呢”。说完话以后,不谦虚的看了道国元一眼。道国元憨笑着背过了脸,不敢看她。 话说金有妙和金朵,金灵这个暑假,刚放假没几天,就打算回金山寨帮父母去干活。冯炳章约了个日子大家聚一聚再回去。到了这天,他们就约在吴远航家里,知道是冯玄真家人,他们也不敢怠慢,做了很丰盛的一桌子酒菜。 吴远航说道:“该理说你们上学不能喝酒,这假期难得一聚,少喝几口高兴下也没啥问题”。说着就给大家都满了一盅,吴宽杏和冯妙元十二岁,也就没倒。冯妙元抢着要喝,就也倒了一盅。 冯炳章自从金山聚餐以来,也学冯秀莲一样,各处搜集了好多谜语,就说:“我们说谜语。我出谜,答不上来的你们喝,答上来就我喝”。冯妙元自然是不干,就说道:“我们做诗,谁做不出来谁喝,做的不通也喝,这样公平”。大家都同意了。 然后冯妙元就说道:“我们就先以‘酒’为题开始吧,我先说”。紧接着她说道:“五谷丰登盛,琼浆玉液流。月影杯中醉,仙娥世上游”。随着桌子转,紧接着就是吴宽杏,吴宽杏说道:“五谷丰登盈,琼浆玉液有。月影杯中碎,仙娥世上走”。 冯妙元一听,说道:“不行,你这是学我呢,喝酒,用大杯茶代替”。吴宽杏喝完,听见金有妙说道:“杏红蜜蜂在,花粉酿做酒。欲借一盅尝,醉来与风舞。冯妙元一听,哈哈笑道:“花粉酿的那是蜜,怎么会是酒呢?就算是酒,一杯能醉人啊,我看有妙哥哥是甜的吧,不通!来喝酒”。金有妙解释道:“古来就有桃花酒,杏花酒,你咋不知道呢”。冯妙元说道:“那都是人酿的,蜜粉酿的就是蜜”。说完“哈哈”的笑了。说道:“有妙哥哥你快喝”。金有妙喝了一杯。 完了轮到金朵,金朵说道:“无字不成书,无酒不成席。杏酒高粱酒。诗酒共一杯”。完了冯妙元说道:“姐姐这是掉到酒窝里了,还怎么看书呢?不通,喝一杯”。朵儿抿了一口。 就轮到金梅了。只听见金梅说道:“美味碗中菜,清凉杯中酒,胜似人间夏热天”。冯妙元一听:“姐姐做的,义理是通了一点,不押韵,也喝一杯”。完了金梅也喝了一杯。 紧接着是金灵,金灵说道:“冬山观雪雾,夏窗听雨声。闲来酒中话,年年有今丰”。冯妙元一听,这是祝福的话语,就没有反驳她,说道:“做的真好,我陪姐姐一起喝一杯”。冯炳章立马说道:“我看你是谁都叫姐姐,她俩可是姑侄呢”。冯妙元说道:“在我这里比我大的都是姐姐”。 轮到冯炳章,冯炳章说道:“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都是我喝,我还是先喝一杯算了”。说完喝了一杯。轮到吴宽勇,他说道:“酒置夕阳人满志,惊起飞鸟赶余辉。男儿就应鞍马上,不恋俊霞不恋醉”。冯妙元平时和他一起练马,知道她骑术最好,将来大概是个国家武备的人才,也不敢调侃他,说道:“很妙,我敬吴兄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轮到吴宽海和方祖蕊她俩,还没等吴宽海说呢,方祖蕊就抢着说道:“妙儿姐帮我做一个”。冯妙元说道:“那你们俩直接喝一个,不做了也行呢”。然后他俩就各自喝了一盅。就这样,眼看天色渐晚,他们就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金有妙,金朵,金灵,金梅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到傍河镇,然后打算步行上山,再绕几道山梁也就到金山村了。这样可以节省一些钱。马车到傍河镇时,他们刚好看见冯妙元和冯炳章练马在镇上闲逛。妙元一看,高兴坏了,说道“我也要去,哥哥回去告诉阿母,我去金山村找阿爹了,让他不用担心”。冯炳章一听,知道妹妹决定的事阻止不了,也就答应了。 可是只有一匹马,他们五个人,冯妙元说道:“有妙哥哥,我们骑一匹马先走,我还很多问题问你呢,金朵姐姐他们慢慢来吧”。虽然感觉不妥,金有妙也没过多犹豫什么,反而把事情弄尴尬。就这样,金有妙坐冯妙元后面,骑马先行了。 冯妙元问道:“道德经里说,小国寡民,要不要使国家大起来,如果大起来了,又如何治理呢?”。金有妙回答道:“人的身体要正常工作,那比国家正常运行要复杂好多倍不止。你看身体是怎么正常工作的呢?”。 冯妙元回答道:“用六根眼耳鼻舌身意互相配合来正常运行”。金有妙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六根不争权呢?”。冯妙元回答道:“它们本就是道自己本身”。金有妙说道:“是哒,就是这个道理,国家变大不怕,分六域而御之,六御之主即为国家之主,则国不乱”。 冯妙元问道:“怎么才能实行六域之主为国家之主呢?”。金有妙回答:“就像眼耳鼻舌身意一样,只因不知有道,所以能正常工作。六地之主若不知有王,就能行为国家主人。不会私我而奉上级”。 金有妙说完,一阵夏风吹过,从冯妙元那里散发的气息,比金山村的春杏还让人着迷,香气扑鼻而入。金有妙说道:“这风吹过来真的好香啊,没想到骑马这么好玩”。冯妙元只是一笑,没有说话。 转眼他们来到了山梁,梁上开满了很多狗蹄子花儿,这是农人的叫法,不知道学名叫啥。冯妙元看见满山零洒的的花朵,说要下马摘一些。金有妙就跟着她上了山梁。冯妙元很是开心,来来往往的摘了好多。 话说这种花,它的秸秆很长很柔软。可以用来编花冠。金有妙说道:“你把花给我,我教你怎么玩”。然后冯妙元把花给了金有妙,金有妙不一会就编出了一个花冠,戴在了冯妙元的头上。冯妙元问金有妙:“有妙哥哥,好看吗?”。金有妙回答道:“好看,真好看”。冯妙元继续说道:“可惜忘带镜子了,要不然我也可以看看”。 他们并排的坐在山梁最高处,冯妙元甩打着马鞭,说道:“这里好美啊”。远处山头上白云悠闲的飘荡着,一阵遮住了太阳,一阵又放开了太阳,层峦叠嶂的山头,斑斑点点的点缀着无数流动的影子。影子不时的流过他们的身处。也让夏热的山头有了些许期待。冯妙元枕着金有妙的胳膊说道“这白云的影子为什么不一直留在这里呢?,这样就不热了,我们可以一直坐在这里”。 一阵轻风吹过,撩起了冯妙元的长发,她圆圆的脸蛋更加迷人。青丝舞动的节奏就像听到了美妙的音乐。从不曾散失的香味就像置身于花的海洋。冯妙元抬头望向金有妙,说道:“有妙哥哥,你想什么呢?”。 金有妙若有所思的回答道:“美好的东西,就如同这不曾驻足的云影,你如此美丽,怎叫人割舍”。冯妙元说道:“哥哥,你是一个明道的贤人,怎么能期待世俗的无常呢?你的妙元妹妹,与道同在”。 远处的禾苗,正是葱绿的时候,泼洒在山坡上,豌豆花,苜蓿花,点缀在绿装丛中,很是壮观。农人的烟囱中,时不时的会冒出一缕青烟,直上云霄。应该是带走了农人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但带不走有妙的相思和恐惧。这五年的悟道,或许就像妙元说的那样,他不再怕失去,但眼前的她,怎能割舍。 布谷鸟的鸣叫声,时不时的从某个角落传出,荡满整个山谷。乌鸦成群结队的掠过一道道坡埂,传出“嘎!嘎!”的叫声。有妙不由的抓住了她的手,凝望着远方。就像父亲接他入城时那般。他才知道,有些事,提起来了,就不容易放下。就好像只有妙元纤纤玉手的热温,才能诠释道的永存。 金有妙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冯妙元头离开了他的胳膊,说道:“走,你拉我起来”。他们来到了一处豌豆地,这个季节,豌豆的青荚是直接可以吃的。 金有妙说道:“来,我教你怎么吃”。他把豌豆荚拿在左手上,平立起来。然后用右手的大拇指在中间棱线处一挤压,豌豆荚裂了开来。中间露出六七个青色豌豆,放到嘴里,甘甜多汁。然后把豌豆荚壳反过来一剥,最外面的青皮就会剥下来,再放到嘴里。这样,一个豌豆荚就吃完了。 冯妙元学着他的动作做了起来,看出来她吃的非常开心。他们一边吃,一边往兜里装。装的没地方装了,冯妙元拉着金有妙的手说道:“走啊,装不下了”。露出一脸满意的神态。 他们来到拴马的大树下,金有妙说道:“我能坐前面试一试吗?”。冯妙元说:“马这东西,会认生,你还是坐后面吧。咋滴!你怕搂到我呀,我不怕你怕啥呢”。金有妙晦涩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扶妙元上了马,他坐在了后面。一马双人,隐没在山梁之中……。 第15章 妙元闲逛金家院,拔豆妙讲道德经 走过几个山梁, 有妙和妙元来到了金山村。他们先是到了金山学堂,金有妙带她穿过右边花圃的小路,看见金志海给几个孩子识字。金志海也看见了他们,还是没好气的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金有妙回答道:“冯妙元找她阿爹来的”。金志海虽然没见过冯家老五,但他是知道的,就说:“把马给我,你们往里面走,进入会客厅,穿过那个后门回廊,就是到了”。 金有妙带着妙元来到回廊的尽头,看见有个门,上面写着道专督办,说道:“你进去,我就不进去了,我在识字的那里等你”。 妙元推门进去,看见冯玄真在写字。冯玄真一听有人推门进来,习惯的抬头一看,是冯妙元。他有点惊讶的问道“妙儿,你是怎么来的?”。冯妙元说道:“等阿爹接我,我就看不到一路这么好的风景喽”。冯玄真假装嗔色道“给阿爹怎么说话呢,都是你阿母把你宠坏了”。 冯妙元笑道:“反正已经来了,你不收也得收”。说完话,脸略带委屈,笑的也不自然。 冯玄真见状,赶紧迎了上去,抱起了她。冯妙元眼泪“唰”的流了出来。冯玄真给她擦拭眼泪说道:“你都来了,见到阿爹了,咋还哭上了,不哭了,别让别人看到了笑话,等会让厨房给你做两个好吃的菜”。 冯妙元大眼睛一眨巴,挤了两滴豆大的泪珠子。尽然好了,不哭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她喉咙自然流出。说道:“是有妙哥哥带我来的,你得奖励他”。冯玄真说:“嗯嗯,奖励他”。冯玄真接着说道:“你让他带你在附近熟悉一下,别走远了,晚上回来吃饭”。冯妙元回答着“嗯”跑出了房间。 冯妙元来到识字树下,看见金有妙坐在几个孩子中间,她也就过来坐下了。金志海不在,估计喂马去了。金有妙问道:“见到你阿爹了?”。冯妙元说道:“嗯,见到了”。赵刚见状问道:“你阿爹是谁”。冯妙元说道:“你们的冯道办”。赵刚一听是冯东家,立马献媚道:“小姐长的真好看”。冯妙元目睛不瞪的看着他,赵刚摇头晃脑,不知所措,腿部有点打颤。 刚好金志海走了过来,金有妙介绍道:“这是我的四叔”。金妙元起身鞠躬道:“四叔好”。金志海笑的合不拢嘴,说道:“你这娃娃真乖,坐!快坐!我刚吩咐厨房给你做好吃的了,你们先去逛一逛”。 他们俩穿过一个很窄的小沟,就来到了有妙家的麦场边。来到麦场里面,冯妙元看见两棵大杏树,满满的结着杏子,起身就要去摘。金有妙一把抱住了她,说道“小心”。 冯妙元说道:“你抱我起来,那边应该能勾着”。金有妙抱起她,在杏树周围转了一圈,她也没摘到,杏树太大太高了。金有妙为了不让她失望,爬上了树,摘了几个下来。 冯妙元一口就塞进了嘴里。“咔吧”一声脆响,金有妙听着就酸。更别说妙元吃了。“哇!哇!”她吐了两滴口水,说道:“阿爹,酸死了”。 金有妙说道:“这个月份还没熟黄呢,为了不让你失望嘛,你试下就知道了,就不失望了”。冯妙元说道:“你说了我就信,不会失望的”。 他们推开院门,来到了金家的老院子。进入院门左边,就是一个上房,看起来很破旧,应该有三四十年了。 推门进入,里面烟熏的墙壁都是黑色的网尘。左边是一个炕,炕上有一个桌子,炕的边上立着一个支撑房梁的柱子。柱子上用铁丝绑着一个灯盘,里面有一点黑色的油脂,一团麻线灯芯露头在外面。旁边坐着一个近乎憔悴的像老人的人。拄着一个树枝随便削的拐棍。衣服破烂,弯腿拱腰。冯妙元看到这里,“涮”的一下,豆大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再往右看,是几个装东西的袋子,凌乱的堆在墙角。还有一个尿盆,边缘垢的泛黄。外表也是落着黑色的网尘。黄土的房地上,立着一个痰盂。 在往里面一点,炕的上边缘是一个储物的空间,零散的摆着一斗黑灰色的面,几个土豆。冯妙元再也忍不住了,强掩着泪水跑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哭的不能自持。 妙妙母亲杨氏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到院子里,说道:“妙儿,你回来也不会招呼人家,把人家气哭了”。 金有妙说道:“我在这里,不也长大了嘛,不要哭了”。金妙元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能把控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一个女孩,大概十八九岁,眼神坚定,言语稀少。说道“你们吃啥呢”。金有妙回答道:“可能学堂放饭,今晚就不吃了”。一看家里也没个坐的地方,就引话题支开她,陪她到别的地方逛去了。更不敢让她再进厨房,以及妙妙和朵儿,莺儿他们睡觉的下房了。 他们逛了不一会,金朵,金灵,金梅也回来了。冯妙元就拉着他们去吃饭了。来到学堂,金梅看见金志海,说道:“阿爹,我回来了”。金志海冷淡的“嗯”了一声。冯妙元才知道,他是金梅的父亲,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如此冷淡? 他们来到会客厅时,饭菜已经摆好了,大家都落了坐。金志海先给冯玄真敬了酒,然后大家就动筷子吃上了。只是冯妙元一直惦记着刚才金家的场景,不觉又“涮”的两行热泪流了下来。金有妙就坐她旁边,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抓住她的右手,用力的“捏”了两下,她赶紧用衣袖擦去了泪水,拿起了筷子赶紧吃了起来。冯妙元是个“左撇子”,吃饭都是用左手。 吃完饭以后,冯玄真带冯妙元去了冯堂家,金有妙,金朵,金灵来到了金有田家里。金有田说道:“扁豆黄熟了,我们明天去拔,今晚早点睡”。还是金朵和金灵并刘氏一起睡,金有妙和金有堂并金山海一起睡。金有田这个时候已经在隔壁上坡盖了房,分了出去。金有辉成家也分了出去。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们就上地了。因为早上太阳没出来时,可以多干点活。金有妙家,常由于金志海县城背粮回来,所以种的少,不种扁豆,其他农作物也还没熟。所以金有妙,金朵就给金有田家拔扁豆了。 太阳刚露脸的时候,他们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她就是冯妙元。金有妙见状,喊道:“妙元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冯妙元喊着答道:“我有上天遁地之能”。金有田一听,就知道这是冯玄真的最小女儿,没想到生的这么标致。赶紧说道:“这土尘飞来飞去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冯妙元说道:“我也要拔”。金有田自然是拗不过她的,就安排她和金君宝一起后面慢慢磨工去了。 金有妙见状,也来到了后面,和她并肩一起拔。这是一个地里一蹲就是一上午的活,聊天是打发枯燥最好的办法。 金妙元问金有妙说道:“你们家为什么如此艰难?”。金有妙回答道:“我家一直是父亲每月从县城背粮回来,种的少。钱买粮了,就没钱买衣服啥的了。父亲又攒了七八年的钱买了个驴,也就没钱翻新房子。母亲到现在隔三差五的药还不能停,所以就是这样的现状了”。冯妙元说道:“哥哥,你给我讲讲道德经吧”。冯有妙说道:“你想听哪一章呢?”。冯妙元说道:“就讲第一章”。 金有妙说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故常有欲,以观其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里是说,道有可以展现的状态,道又有不可以展现的状态,这两种状态,就是恒久的道了,这两种状态都可以起名字,就是常说的知“道”了。 不可以展现的状态名无,名无者,是天地混沌的开始。可以展现的状态名有,名有者,是万物诸相的开始。 所以说,有无两种状态就是恒存的道了,道恒者无欲,可观其妙。常知者有欲,可观始终。(这里主要强调,道是没有欲的,就展现为无的状态,但觉明之性不失,妙觉可察。道以生命的状态展现知道的时候,一切有就在此欲望中产生了,随着欲望的轮转,一切有就会有开始和结束,即观缘起缘灭。这里的欲就是生命的主观贪执之性,世界就在这贪执之中产生了,生命不息,世界相续不断)。 这两者,同出于道,名字不同而已,都可以称为玄,这里玄是说,非有非无,即有即无,故说玄,究思玄义,就是道妙的门户了”。 冯妙元听了,问道:“什么是觉明之性?”。 冯有妙说道:“就是我们能听能见的那个明白”。 冯妙元问道:“明白之性就是道的话,那我们死了以后,明白之性还在,哥哥你还能明白我吗?”。 冯有妙说道:“能的,恒古不失,与道本在,你的美丽会展现成世界的一切美”。 冯妙元听完,一种平静和坦然从心底升起,也不怎么难受金家的情况了。因为,那只是表象,表象的背后,道依然展现着有妙哥哥这个人。如果他家辉煌,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有妙哥哥了。从此,她再也没有担心过会失去这个世界以及眼前的哥哥。为人更添加了几分沉稳和坦然。 第16章 元探亲良莲争吵,妙解经苜蓿扑蝶 他们拔了两个多钟头以后。冯秀珍过来叫冯妙元,说道:“我阿母让我带你去秀莲姐家拿鞋样”。金有妙一听,说道:“那你们赶紧去吧”说着接过了妙元手中的扁豆。 冯妙元和冯秀珍来到吴宽良家,看见姐姐很辛苦的在洗一大堆衣服。就问道:“姐夫去哪里了?为什么也不打个水啥的,帮个忙”。冯秀莲说道:“下地了,等会回来”。话刚说完,吴宽良就进来了。 吴宽良看见她们,也是心不在焉的说道:“元元什么时候来的?”。他或许是听秀莲这么叫着提到过这个妹妹,他也就没多想,就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用这个称呼随便问了一句。 可是冯妙元用余光打量了他的那种不以为是。说道:“秀珍姐看见你家狗对认识的人也有三分稀罕,就逗它玩了会,刚进门”。吴宽良一听这话头,抬头看向了她,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曾经对付金凤时的那种死皮赖脸无处遁形。立马毕恭毕敬的说道:“你们屋里坐,我让你姐给你们洗几个刚熟的杏子”。 冯秀莲用前襟擦了擦手上的水。准备去拿杏子洗。冯妙元问道:“姐夫你这不是闲着呢吗?”。吴宽良说道:“在我们这里,男人不干这些屋头的活”。 冯秀莲拿了杏子,不小心翻了碗,撒了一地。吴宽良见状,起身推搡道:“你咋这么笨呢,几个杏子都拿不住”。冯秀莲也不示弱,说道“我就知道我比不上金凤,你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好歹不是,这哪里是杏子的事”。 冯妙元见状,起身说道:“我们是来拿鞋样的,拿完我们就走,等我和秀珍姐走了以后你们再吵好不?”。然后冯秀莲也就不顶嘴了,去里屋拿了鞋样出来交给了秀珍。 拿到鞋样,冯妙元说道:“谢谢姐姐姐夫,我就不坐了”。起身就走开了,秀珍赶紧跟了出来。冯秀莲喊道:“杏子不尝一个吗?”。冯妙元喊着回道:“不了!秀莲姐”。 冯妙元他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就在冯堂家吃了饭。吃完饭以后,就去金灵家找金有妙了。金有田见冯妙元来了,下午就没让金有妙去拔扁豆,怕她也要一定跟着去。拔扁豆手上会弄很多勒痕的,怕她吃不了这苦,也怕给冯玄真不好交代。 下午的时候,金有妙就带着冯妙元跟着莺儿去割苜蓿了。苜蓿是专门喂养驴子的一种饲料。 来到苜蓿地,妙元硬是要试一试,结果镰刀都拿不稳,就不再尝试了。苜蓿地里有很多蝴蝶,在苜蓿花上面翩翩起舞。妙元东跑西追,去捉蝴蝶了,开心的不得了。苜蓿地里的蝴蝶不好捉,倒是蚂蚱好捉多了,金有妙从小捉它,有经验的很,就抓了一只给妙元送过去了。 妙元一看,吓了一跳,惊呼道:“这是个啥东西,这么难看”。金有妙“哈哈”笑道:“这么好看的,你从哪里看出来它难看的呢”。金妙元也清脆的笑道:“我是和哥哥对比了一下,看出来的”。然后前俯后仰的笑了起来。 金有妙说道:“好啊!你把我和蛐蛐比较,看我不打你”。说完就追着妙元去了,在妙元的胳肢窝里挠了几下,她笑的不能自持,赶紧央求道:“有妙哥哥,不闹了,我有问题问你呢”。 金有妙停下了手,说道:“有啥问题呢?”。冯妙元说道:“道德经第二章怎么理解呢”。 金有妙回答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这里的意思是说,天下人知道美而去作美,其实是一种恶,都知道善而去做善,其实是一种不善啊。(这里强调心有目的的对别人好,反而会干预“道”无欲妙为的本质,是一种不善,比如世人说的爱情,所以爱情给人带来的是痛苦,无欲合道的爱,就是灵魂的伴侣了,往而无咎)。 有和无互相转换,难与易互相成就,长与短因比较而有,高与下互相依存,音乐和声唱互相配合,前与后互相伴随,这是自然的常理。(这里强调世界在人们用二元对立的名相建立的理解中成就,若有人二元不再对立,思维时时互相转换思考,能取中道就是合道了)。 所以圣人依附道的“无”为而做事,这里的无为说的是居无而为,无中起用。实行没有语言的教化,万物依靠它自然生长而不被辞退和干涉(这里要强调一点,是万物的欲望成就了诸彼不辞,并不是道舍不得万物而不辞万物,说明道是一种圆满的施舍,当用当有)。 养育但是不会占有,做事但是不会炫耀,这里做事也包括人们品行的教化和社会制度的安排。功成了也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正是因为不自居功,所以功劳不会消失,成就万物。(这里强调无心之心才能证道,传道。没有成就才是最大的成就,何以故?因为道就是这样的特点)”。 冯妙元听完以后说道:“道就是无私的施舍和圆满的包容对吧?”。 金有妙说道:“嗯,是道以众生欲,成就了道的一切有,即欲即有,从来不吝啬,也不占有,也不恃傲”。 冯妙元问道:“众生有欲我能理解,毕竟有食色的要求。但是众生哪里来的呢?”。 金有妙说道:“只因觉明性然的一念无明,你如果现在就能不吝啬,不占有,不恃傲,即觉“明性道体”为自己。圆满世间一切有,亦是一切本自在”。 冯妙元说道:“觉明性然,就是道无欲妙为的本质吧”。金有妙说道:“是哒”。 金妙元继续问道:“那么第三章呢?”。 金有妙说道:“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这里的意思是说,不推崇贤能的人,人就不会争名利。(这里强调贤圣的人,不会显山露水而让人产生渴求的欲望,但教化如春风行于世间,万物觉醒,人们依然不知道他的存在,体现了道隐无名)。 不会看重稀有之物,人就不会去偷盗,不显露引起贪欲的东西,人的心性就不会扰乱。(这里强调圣人不会因物的差别而立稀有,合入大道的平等,这样众生也不去偷盗了,也不会有贪欲了)。 所以说圣人治世教化,使心不起贪执争取的妄念,每天只需要吃饱穿暖,弱化被人设定的坚固概念,只需要增强体魄,使人处于没有知限,没有欲限的自在境界中,(这几句话强调了知识和欲望为世界成形的根本,也是众生苦难的根本。这样,人本自由的道性就变成了不自由,人们被各种妄念缠缚,皆是被别人所骗的原因,圣人的教化只需要吃饱穿暖)。那些想利用别人的所谓智者就不敢恣意妄为了。(这里的思想主要能体现如今的资本家为什么如此胆大妄为的原因,就是人们因累劫的无明而升起的贪执,让资本家有恃无恐,是自己联合资本家把自己骗入苦难的绝境) 。 这就是道的作用,也就是无的妙用啊,如此这般,世界没有不能治理的。(这里强调道本是无欲自由的,圣人合道的治理教化,世界就没有不能治理的了)”。 冯妙元听完问道:“道就是隐藏的,平等的,无欲无为的,也就是我们的眼耳鼻舌身意,性然妙成,对吧?有妙哥哥”。金有妙说道:“嗯,是哒”。 冯妙元继续问道:“自己主观的知见和认知让自己变得狭隘,才产生了苦难,人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比如仇恨和情痴?”。 金有妙说道:“以道驭道,不要用自己的主观意想和判断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渐渐夜幕降临,金有妙就送妙元回了冯堂家。 第17章 宽良送驴谋私情,二妙学堂又参道 第二天早上,冯玄真接到一批养蚕书《养蚕十要》,要求尽快发放。因为开学就立秋了。他把各个学生,包括识字的学生,召集到了学堂,吩咐金有妙和冯妙元去发书。 这天金有妙,刚好碰到了吴宽余,就问吴宽余问道:“你哥怎么娶了冯秀莲”。吴宽余说道:“你不是说金凤不是你姐吗?你问这事干嘛呢”。金有妙说道:“好奇问问”。冯妙元一听金凤的名字,想起了秀莲姐夫妻吵架的话,她也来了兴致,说道:“你就说嘛”。 吴宽余看了下冯妙元,说道:“本来我哥和金凤在谈,这事只有我和有妙哥哥知道。有妙哥哥去了县城的第二年,有妙哥哥的驴下了一个驴娃,就送给了我秀莲嫂子冯堂家。听冯炳乾说,这是来抵有妙哥哥的学费的”。 吴宽余继续说道:“冯堂以前欠我家的好多箩筐钱都没给,就想用结亲来划掉这笔债。由于我哥的反对,我父亲不愿意,他就说可以陪嫁一头驴,我父亲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然后,有妙哥哥进城的第三年他们就成亲了”。 吴宽余继续说道:“我秀莲嫂子嫁过来以后,金凤可能是为了赌气吧,就答应了唐贵家的提亲,于次年也就和唐贵成亲了。唐贵他俩成亲以后,就分了家,穷的什么也没有。我哥就把这头嫁妆驴就送给了唐贵,前提是要求我们两家的农活一起干,也是希望唐贵给我们出点力”。再后来就是,我哥和我嫂子天天因为这事吵架”。 金有妙听到这里,低下头沉思道:“父亲是不想落别人的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贴补了自己的学费,也是父亲最后的尊严了。自己从未了解这样的父亲,感觉有点遗憾”。 冯妙元说道:“怪不得他俩这样吵架”。然后就再没说什么,开始发书了………。 话说唐贵,自从有了驴,自己的农活干的很卖力,也会帮吴宽良家一起耕种。到了秋收的时候,他们两家也是一起收。收完这家,收那家。今年吴宽良家种了四亩扁豆,唐贵家种了两亩。唐贵家的扁豆地向阳,比吴宽良家熟的早。他们两家一起就先给唐贵家拔扁豆。 他们一起拔扁豆,吴宽良和金凤总是眉来眼去,唐贵也是装作没看见,毕竟没有这一头驴,他的生活都是问题了,更别谈养活金凤了。 冯秀莲气不过,总是不给他家出工。基本上是唐贵夫妻给吴家出工,吴宽良给唐家出工也是去见金凤而已,并不是一定非要出工,毕竟他又不欠唐贵的驴。 这天,他们早上拔完扁豆,中午休息吃饭。忽然,看见金有田走了进来,说他家拉扁豆的架子车,因为装太多,翻沟里了。叫唐贵帮他抬一下。唐贵和金有田走了以后,就只剩下金凤和吴宽良了。 金凤说道:“他吴叔,你吃饱了吗”。吴宽良嬉皮笑脸的说道:“饭是吃饱了”。金凤回道:“那他叔是什么没吃饱?”。吴宽良一把拉金凤到他怀里,就上手了。金凤怒斥道:“这大白天的你不怕来人?”。 吴宽良说道:“你把大门关上”。金凤怒道:“你混啊!谁白天关门的,唐贵回来看见了怎么想,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脑子的,原来这么混。别说吃饱,我看你是饿傻了”。说完,他又“呵呵”的笑了。 唐贵一听她这么说,想了一下也对,就不再有过分的动作了。不一会儿,唐贵回来了。说道:“她吴叔,吃好了吗?要么你中午休息下,我和金凤先上地去”。吴宽良说道:“他唐叔,这说的哪里话,哪有主家上地干活,而帮工在家睡觉的道理,我吃的饱饱的了,我们一起这就上地吧”。说完,他们一起收拾了一下,就上地了。 金有妙和冯妙元发完书,其他孩子拿着书就回去了。只有金有妙,冯妙元以及吴宽余他们三个。吴宽余问金有妙说道:“有妙哥,你在县城学的啥”。金有妙说道:“学了一下道德经的道理”。吴宽余说道:“你给我讲讲吧”。冯妙元跟着说道:“有妙哥,那你从第四章继续说吧”。 金有妙说道:“第四章是这样:道盅,而用之或不盈。渊兮 ,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这里的意思是说,道的盅杯,万物都可以用它来装,似乎不会装满,比喻的说明了道的用处无穷尽,亦无处不在。(这里主要提现了道的空虚无形,但用性不失)。 幽深莫测啊,是万物的宗法,能锉刚鋭,能释运动,和光一体,与尘等同,(这能克刚鋭的是水,柔能克刚。能解运动的是风。和光一体的是火。与尘等同的是大地。万物的宗法就是由这四种缘聚缘散而成,生命也是由此四种产生)。 剔透湛明啊,但又实实起作用,这种存在又无处追寻,就好似存在一样。我不知道它因什么而有,湛然常住,就像是在最先的前面。 听完以后,吴宽余说道:“道既然空虚无形,我怎么才能发现它呢?”。 金有妙说道:“这就如同你的见,听,尝等性,脱离了色,声,味等尘劳,你就找不到了。但是你要用见,听,尝时,它们就在那里,从未失去过”。 冯妙元听到这里,赞叹不已,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人们从未发现呢?”。 金有妙说道:“是人们把注意力放到了美色,音乐,美食等贪欲上了。故而没有察觉到产生它们的根本,就是这大道”。 冯妙元说道:“第五章呢?”。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五章是这样: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 ,其犹橐tuo龠yue乎(风箱)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这段话是说,天地没有偏爱,任万物自生自灭,这里为什么要用刍狗一词呢?刍狗就是古时候祭祀的稻草人,祭祀时用,用完就烧了,就是说当用当有,不用也就找不到它的踪迹了,皆是因欲妄,性觉自然呈现。 圣人没有偏爱,任百姓忙来忙去,这里为什么也用刍狗一词呢?就是说有价值就有忙的可能,没价值也会被社会抛弃不用,也不用忙了。天地之间,正像一个风箱,虽然空虚,但不会穷竭,动起来就会起作用,言语太多就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不如坚守内心的虚静,不用去分别尘劳,居中就是静了”。 冯妙元说道:“那就是说我们所见,所听,所尝都是因欲妄性觉呈现吗?”。 金有妙说道:“是的,欲妄既然说妄者,那它就不是真实的存在,存在的只是道本身,是我们有欲取把道而立种种假认,这种种假认缘合聚集,就成了你我这样的生命,生命的奇迹,爱情的的美妙都是这样的缘聚的体现”。 吴宽余听的入神了,没有等到金有妙继续发言,就问道:“那第六章呢”。 金有妙说道:“第六章: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这段话是说,有欲妄,就会生养不息,如同有神不死,可以称之为最初的,有与无之间的孕育之门。这样的孕育,就是产生天地的根本。 这样的孕,就如同山谷空旷虚无,但气孕不绝。怎么的育,就如同有谷生长。这也是万物的根本。 所以,天地万物一切有的根本,亦源于一念留欲。这样的欲分散于每个生命的觉明道体中,绵绵若似常存。这样的欲念,总是变来变去,所以它不会一直在一个方向上发用。所以,世界万紫千红。人性贪嗔爱怨”。 冯妙元说道:“这样的欲妄,我们要不要去除呢?”。 金有妙说道:“以道驭之,即可。比如说爱情,符合道的随缘起灭,包容,施舍,不贪,常隐,公平,不执,它就会很甜蜜,并且两个人相处起来自然和谐”。 第18章 捉塘蚪二妙缘金珠,转娘家佳慧话家常 冯妙元来金山村的第四天,这天早上下了雨,快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妙元拿了一只烤鸡来到了有妙家。她进来上房,把烤鸡放到了炕桌上。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阿娘,这里有烧鸡你吃”。话说这里人把亲生母亲称呼阿母,把和母亲同辈的阿姨称呼阿娘。 杨氏说道:“你和妙儿怎么认识的,你这姑娘真标致”。妙元说道:“有妙是我的同学,他经常给我讲学”。杨氏听完话,用拐杖支撑着身子,从炕沿上起来,赶紧说道:“姑娘你坐,快坐”。妙元说道:“我去找有妙哥哥,阿娘,你赶紧吃,还热乎着呢”。 妙元来到了厨房,看见有妙在烧火,莺儿在做饭。黄土高坡的人家,做饭时都用农作物的秸秆,需要一个人的灶眼里尽管添秸秆,一个人灶台上做饭。她就说道:“有妙哥哥,我来烧”。有妙一听声音,就知道妙元来了。 金有妙说道:“你怎么来这里呢?”。妙元说道:“怎么了,我不能来呀?”。金有妙说道:“当然可以来,我一百个愿意,怕你又伤心”。妙元说道:“通过这两天你给我讲道,我试着说服自己,想开了许多事情,不会伤心了”。 她紧接着蹲下来说道:“有妙哥哥,你过来,我来烧火”。莺儿见状,说道:“阿妹,你没烧过,小心烫,你让他来”。妙元说道:“莺儿姐姐,没事的,我会小心的”。有妙知道她的性子,想弄一件事情,不试一试,她是不会罢休的,就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她。 冯妙元问道:“金朵姐姐呢”。金有妙说道:“昨晚在金灵家,到现在没有过来”。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还是经常做的老疙瘩汤。莺儿盛好饭,给上房炕桌端了一碗,看见烧鸡,喊着问道:“这哪里来的烧鸡?”。妙元回答道:“我给阿娘带的,大家就着饭一起吃”。 雨后的夏天,还是比较热的,妙元和有妙坐在外面台阶上吃饭,她就进去给有妙掰了一个鸡腿出来,放在了疙瘩汤碗里,金有妙说道:“给你也掰一个啊”。冯妙元回答道:“鸡腿我有的是机会吃,今天我要多喝几碗这个汤”。 吃完饭以后,他们来到了杏树下面的兔窝这里,妙元拿起了窝边的草叶,就开始喂兔子。金有妙家的兔子,已经繁衍到二十多只了。 冯妙元一边喂一边笑着说道:“我住这里不走了,我要等这个杏子黄熟了,吃了再走”。金有妙回道:“那不行,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媳妇呢”。妙元说道:“我就要给你当媳妇,天天喂它”。说完话,指了指窝里的兔子。 金有妙说道:“这公兔子和母兔子一个窝里就会有小兔子,你把我和你放一个窝里,那不得有小孩子”。冯妙元说道:“有小孩子养大不就行了”。金有妙说道:“你看我家这情况,咋养呢?”。 冯妙元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大眼睛里又滚出两颗热泪。金有妙见状急了,说道:“以前从来也没见你这么哭过,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好的很呢,你说好的不伤心嘛,不要哭啦”,说着把她揽在了怀里,摇动了两下身子。 冯妙元抹了两把泪,又笑着说道:“那你要不要我做你媳妇”。金有妙说道:“要,一百个愿意,怕是会把我家兔子喂的兔窝里盛不下喽”。冯妙元一听这话,脸蛋一红,说道:“看我不掐死你个胡说八道的”。说完话,拧了他的胳膊。 到了下午,天气彻底晴了起来,路上也不滑了,他们就出来逛了。 话说金如海门前有一个大池塘,就在这两棵杏树和金如海家门的正中间位置。平时里面有快干涸的一点点水,里面挣扎着些许蝌蚪。这天下了雨,池塘水又满了,里面的蝌蚪又活跃了起来。 他俩来到池塘,看见有一个女孩子在边上捞蝌蚪,娇美玲珑。冯妙元心想:“这女娃生的这般美丽,大有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不知道谁家孩子呢”。 金有妙问小女孩道:“你是谁家孩子?”。小女孩说道:“我阿爹是金有良”。金有妙一听就知道,这是金志海的长孙女金珠,今年5岁,她母亲是李晴。最是一个识字的贤惠人。 冯妙元问女孩道:“来!姐姐给你抓几个蝌蚪,要不要啊?”。金珠说道:“要”。冯妙元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瓶子,抓了好些送给了金珠。这金珠最是得到金妙元好感的女孩子。 他们就在这里和金珠玩了会,冯妙元说道:“有妙哥哥,你给我继续讲道德经吧”。金有妙回道:“讲那一段”。妙元说道:“接着昨天的讲就可以了”。 金有妙说道:“第七章: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 ,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 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 这里意思是说,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久,是因为它不主动促自己生长,这样就能长久。(这段话主要是针对生命比较而言的,人们之所以会死去,是因为自己会主动以食色等欲促生促长)。 所以有道的圣人谦退承让而能在众人中领先,这句话是类比了天地不自生,来说明圣人不主动妄为,驭道行事,以“无”为用。 将自己置之度外,反而能保全自己,这句话也是类比了天地没有己身的概念,能够长久。正是因为圣人的无私,所以成就了他的理想。 这段话说的是道存,物存,人存,在义理上是一致的,谁违背这个道理,谁就不可能成功或者长久。 告诉我们做事情,要先观无而后能有,有无统一才能恒久不失,功德圆满。如果只知道有,贪求妄为,不但不会成功,还会瞬息而亡”。 冯妙元听了以后,说道:“就是做事要以无心之心而做,不能太贪求结果,处处合道观无,做自在人”。金有妙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冯妙元回道:“有妙哥哥,你继续说下面的段落”。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里的意思是说,世上最难能可贵的东西,那就是水了。水能利万物,但不与他们相争。能处于众人所厌恶的地方,而不嫌弃。这是比较接近道的特点的。 居住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它立地的稳当。心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它能生发一切的源头。给予赠送的可贵之处,就在于没有私心目的。语言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能够说话算数。政治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能够被治理。做事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能胜任。开始的可贵之处,就在于选择的时间恰到好处。 这里的善也有刚刚好的意思。所以,人不可愚念,亦不必贪执,驭道寻善,不争而能自然契道,才不会有祸患。 整个语言汇总起来,“上善”这个词就是代表道的特点,当用当有,不用隐而不失,平等自由,施舍包容万物”。 冯妙元听完以后说道:“道的这些特点,就是我们能见,能听,能尝的那个心的渊头吗?”。 金有妙说道:“就是的,这样的心是脱离我们一切众生的,它独立存在,取名为道,我们又是它的功德幻成,所以我们处处在用它看听尝知等,我们误以为是‘我的’能为之功。道就像大海,我们就是一片片浪花,千变万化,妙不可言,可以称这样的心为妙心”。 冯妙元说道:“如此这般,我们所说的这个“我”,实际上是道。人们只应不知道有这样的常住妙心,非生非死。才因恐惧而贪执,只要明白了此妙心道体,自然也就合道了”。 金有妙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这天因为下了雨,金朵和金灵在金山海家里玩耍,也没去上地。金灵的亲姑姑金佳慧转回了娘家,和刘氏聊起了她这五年的生活情况。 金佳慧说道:“他姑父从来都不管家,喝酒,抽烟,是个酒鬼。经常跟我要钱喝酒,孩子也是我一手带,他从来不管不问。婆母有心脏病,我还要伺候喂饭,洗衣,梳头。忙里忙外,他也不看在眼里”。 刘氏听了,凝重而庄严的说道:“这都是命,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样的家庭,不好娶媳妇,你二哥总是要成家的,只是苦了你了。遇到事,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19章 雨后放驴妙论道,辉平担货走外国 话说金珠家就另在金如海的对门。可能是听到金有妙他们聊天吧,金珠的母亲李晴就出门来观望。她看见是金有妙,就说道:“他尕爸你是啥时候来的?”。 金有妙回答道:“来了有几天了”。李晴附和道:“我总是很少出门,你来这么几天,都把你么看见”。说完又继续说道:“今天下过雨不能上地,你没有放驴去吗?”。话说放驴就是把驴拉出去吃草,一般农人下完雨都会去放驴。 金有妙说道:“本打算去了,这回碰见珠儿,就玩了起来”。李晴说道:“那带着珠儿,把我们家的驴也拉出去吧”。金有妙说道:“嫂子,那自然是可以的”。 然后,李晴转头看见冯妙元拉着珠儿的手,问道:“这是谁家姑娘,看来和珠儿有缘,她倒可亲了”。金有妙说道:“她是冯道办的老五”。李晴说道:“哦!我听说过,没想到是一等一的仙女模样”。冯妙元一听,立马谦虚道:“嫂子过奖了”。 他们聊了一会以后。莺儿赶着两家的驴和珠儿一起去放了,金有妙和冯妙元也跟在一起。过一条沟就到金山海家了,也叫了金灵和金朵拉着金灵家的驴一起去放了。 他们来到一处水草比较丰盛的沟里,把驴全部赶进去。人们在沟沿上盯着就可以了。金有妙看着珠儿说道:“我可以变个法术,把你家驴子的耳朵变没”。珠儿一听,拉着冯妙元的手哭了起来。 妙元说道:“有妙哥哥你真坏,别逗她了,你看她都哭了”。金有妙说道:“谁知道她就哭了呢,你赶紧哄哄”。然后冯妙元对珠儿说道:“你尕爸她骗你的,他那有什么法术呢,我最知道他了”。珠儿一听不哭了。 灵儿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棵李子树,谁留下看驴,我们去摘”。莺儿说道:“你们去吧,我和珠儿看驴”。就这样,他们几个去摘李子了。 他们来到树下,也不知道谁家的树,啥时候栽的,很大,只能上去摘。然后金有妙就爬上去摘了,冯妙元和灵儿脱了外裙,把袖子绑到一起,弄成比较大的毯子状,一人拉一边在下面接。 李子多到她俩拉不展衣服的时候,就叫金有妙下来了。金有妙下来一看是冯妙元的衣服,就说道“妙元妹妹的这衣服,香的李子都成了你的味道,我都舍不得下口了”。 冯妙元一听,脸微润色,说道:“看我不打你个绕舌的,你把我当珠儿哄呢”。说着放下衣服,就追上去捶了她几拳。幸亏金灵机灵,在妙元放手的一刹那,把衣服的另一头猛往上拉,李子倒地上了,衣服没有落地,要不然衣服都得粘泥了。 然后他们几个分了李子,各自装兜里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妙元和金朵本来就装的最多,妙元把她的分给了珠儿,金朵分了一些给莺儿。 莺儿尽管看他们几家的驴,也不怎么说话,妙元拉着金有妙给大家讲道德经,他们就围成了一圈,找了一些干树枝,坐在了上面。金有妙说道:“第九章: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这里的意思是说,把执持的器物装满,不如适时停止。把身上的剑等物件锻造的锋芒,锐势不能保持长久。金玉满堂,没有谁能够守的住的。富贵骄横,自己给自己存留祸患。成就了功业,就当退位收敛,这就是自然之道了。 这里主要是提醒人们,世间一切皆在道中运行,不以人的想法为转移,包括人的生命,也是道中作,亦在道上过,使命完成了,就应该回到道中去了,不要执着世间的权色富贵,不然苦觉灾难,历历难平,苦的只是自己,于事无补,于道无碍”。 说完以后,金灵问道:“也就是说,世间的事情我们做就可以了,不需要有什么目的和答案对吗?”。金有妙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冯妙元说道:“没有目的的话,那人们就没有方向了吧?”。 金有妙说道:“如果一个人在当下,能够用心的干活,自在自己,不胡思乱想,就是最好的方向了,这个方向也是道的方向,往而无咎”。 冯妙元继续说道:“有妙哥哥你继续说”。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十章: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无疵乎。治国爱民 ,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这里的意思是说,精神和体魄合一,能做到永不分离吗?凝聚专气以致柔顺,能做到像婴儿那样吗?除去色受想行识五种遮蔽本心的障碍后,心能做到清净不执吗?爱国治民,能做到符合道的“无”为而为吗?有与无一开一合,能做的和雌性的生养那么完美吗?明晓上下内外一切之后,能够做到不需要知性就能明了吗? (这段文字是说,我们做一件事情能不能达到精益求精,取得无上智慧,来到与道合一的境界)。 冯妙元听完,问道:“怎么才算与道合一?”。 金有妙说道:“就是我们现在的当下,也是与道合一的,要不然我怎么说话呢?你们怎么听呢?皆是道性觉自然而已。了其当下本存,就是合道了。山河大地,不是有中来,也不是无种来,本自恒在,只是我们把它认为成山河大地了而已”。 他们聊了一会,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也各自回家了。冯妙元和金有妙也把珠儿送回家了。 话说金山海的老二金有辉,和金全海的老四金有平。成家分了家以后。日子过的艰难,就约一起去进点丝货,打算走街串巷。妙赞国内的丝品毕竟已经是进口的,价格比较贵。他们就来到了蚕盛国打算进点。 蚕盛国紧挨着妙赞国,有一个县城叫易城,名大易县,就是交易的意思。他俩平时都是在大易城进货,这里的丝品比妙赞国便宜一半,加上关税,他们运回国也能赚个两三成。 这天他们来到街上,逛了好几家丝店,走的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家饭庄吃饭歇息。 听到有一桌人聊天,有一人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十年来,老国王盛秋丰把国家整的民不聊生,人丁越来越稀少。老国王被三太子盛雄篡位,圈于白城庄饿死了”。有一个附和道:“我知道这事,这是两年前的事了,你说它啥意思?”。 这个人又说道:“鉴于这个现状,新国王出台了一个引人入户的政策,说外国人只要带着家眷来我们国家,就可以分到土地和用于耕种的牛,以及养蚕的桑树和蚕架”。 附和的人说道:“你我又不是外国人,有啥开心的呢?”。这个人又说道:“现在国里头人都这么干,到外国去拉人,然后上报的时候说自己亲戚,国家分的田和蚕桑吃一点回扣,比我们老实干几年还赚的多呢?”。 附和的人说道:“你我没有出过国,谁都不认识,拉谁去呢?”。 这个人又说道:“我们这大易城就有各国的商人,我们平时多打听,说不定就有愿意搬迁的”。 金有辉和金有平听到这里,来了兴趣,走过去问道:“两位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人说道:“榜文都在县衙门口贴了,怎么会有假呢?不过要有我们国家的亲戚推荐,你们俩想来的话,有亲戚吗?” 金有辉说道:“这倒是没有”。那个人说道:“没有亲戚你们往那个县搬呢,没人引路啊。如果你们想来的话,可以搬到这大易县。我哥俩给你俩报,就说是我俩的亲戚。不过事成以后,国家分的田我们得收三成田的租,蚕架分我们三成”。金有辉回答道:“我们想想”。 他俩回到自己的桌子,金有平说道:“这不是靠咋俩发财吗?以后还得剥削咋俩,这能成吗?”。金有辉说道:“我们现在有啥?什么也没有,他就算剥削咋,起码咋俩有田蚕了”。 他俩回来以后,就给金山海和金全海说了一下,带着全家搬到了,蚕盛国大易县茯苓镇,这里因产茯苓而得名。具体生活咋样,各种细节暂不细表。 第20章 妙元携珠掏鸟窝,灵儿求办讲经堂 自从金有辉搬离金山村以后,他另家时盖的房子就闲下来了。金有田想在这里养几头羊,可是没钱买羊,院子一直闲着。灵儿自从听了金有妙讲道德经,感觉特别殊胜。就求她奶奶刘氏,让给父亲说一下,把二叔的房子给她,她办个专门讲道德经的讲经室。金有田一想,反正这个暑假羊是养不上了,就同意了。 这天金朵,金灵,金有妙,金梅,孙果儿,唐欣几个在打扫收拾房子。冯妙元打算也是要帮忙的,刚好珠儿去冯堂家找她玩。珠儿是金志海的孙女,冯堂一家还是很善待她的,她经常跑冯堂家玩,轻车熟路的。他家又来了个和她投缘的姐姐,她自然要拉她一起玩的。 冯妙元也不知道带她去哪里玩,就在家给她叠纸折。有青蛙,有鸟,有篮子,有船,还有各种有意思的纸折。珠儿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把这些纸折放在一个特别大的纸折的篮子里,提上到处晃悠。 忽然,珠儿给冯妙元说,我知道哪里有鸟窝,姐姐带我去掏。冯妙元一听,从来没掏过鸟窝,就好奇的带她去了。他们来到一片苜蓿地里,紫色的苜蓿花上,蜜蜂和蝴蝶时不时起起落落。就在这个苜蓿地的土崖上面有个台子,台子上有个鸟窝。冯妙元一看,这么高的怎么能够得着呢,就带她回去了。 冯妙元把珠儿送回家以后,就来到了他们打扫房子的这里,房子也打扫好了。搬了几个平时坐的小凳子,大家就开始听金有妙讲道德经了。 金有妙说道:“第十一章: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shan zhi(和土)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这里的意思是说,三十根辐条汇集于车毂,有了毂中圆孔的空,才有了车的作用,糅合黏土做成器皿,有了器皿的空,才有了盛放食物的作用,开凿门户建设房屋,有了门窗四壁中间的空,才有了让人居住的作用,所以,“有”能给人便利,全靠“无”使它发挥作用,以无为用。 这段话是提醒人们“无”虽然无形无相,本不来不去,但它依附在有中,能起作用,世间有为相,无不如此,人的生命也是如此,譬如,开眼见明,闭眼见暗,明本无暗,暗从何来?暗本无明,明从何来?痛久自愈,缘聚即离,皆是“无”的功用啊! 所以说,这样的“无”,充满整个世界,随取随用,永不穷竭,凡世间有为相,皆是无中生有,说道有两个状态,本质也是觉明恒常,非有非空,无形无相”。 冯妙元说道:“无也是一种存在,有它的用处。如果没有有,那无也就无凭所立,这两者其实是道恒一,因对立的认知而立的分别,是这样吗?”。 金有妙说道:“是的,这种认知把道分成便利人们的‘有’,以及处处能用的‘无’。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十二章:五色令人目盲﹔ 五音令人耳聋 ﹔ 五味令人口爽 ﹔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难得之货,令人 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 ,故去彼取此。 这里的意思是说,缤纷的色彩,令人眼花缭乱。纷繁音乐,令人听觉不灵,丰厚饮食,令人味觉迟钝,纵马驰骋围猎,令人内心发狂,稀罕器物,令人行为不轨,妨碍德行。因此有道的人,只求安饱而不纵情声色,摈弃物欲的诱惑而安守本自清净的寂道,内心通畅明静。所以去欲存道”。 金灵说道:“烦恼的根本就是六根的妄真执贪,实则这些都是遮蔽道的假象,离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则无尘。是这样吗?”。金有妙说道:“就是这样”。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十三章: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 。宠为上,失之若惊,辱为下,得之若惊 ,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这段话是说,得宠和受辱一样,都会引起内心的惊恐,重视大的祸患就如同重视身体一样。什么是宠辱若惊呢?就是在人们看来,宠为上为好,怕失去。辱为下为恶,怕得到,(这句话主要告诉我们已经有的怕失去,不好的东西怕拥有,常常使人不安,内心总会升起惊恐担忧)。 什么是贵大患若身呢?就是说人们之所以看重大祸患,是因为自己有身。如果我连自身都可以舍弃,那我还有什么祸患呢? 所以,如果以看重自身的态度看重天下其他一切的人,可以寄活在天下任何地方。能够以爱惜自身并如此爱惜天下的人,可以把天下交给他治理”。 金朵问道“人们要在社会生存就要有如贵己一样广博的心。处于高位,平等心看下。处于低位,平等心看上。不执不贪,尊重别人,没有宠辱之分,也不会患得患失,就是这个道理吧”。金有妙说道:“是的”。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十四章: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 ,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这里是说,见不着色,但见性不失。闻没有听到声音,但闻性不失。触没有获得感觉,但觉性不失。这里的夷是没有形状,希是没有声响,微是没有觉受,这三个不可加以分别探究。所以他们是一体的。 一体的这个东西啊,觉明成万物也不会加工让它更亮,脱离了一切万物也不会失去觉明之性而蒙昧。这里的上和下,是指万物升起或者落下,也就是说道起作用或者不起作用的意思。 起起落落啊,不停变化,就如同波浪,故没办法命名。这里的绳绳就是起起落落如同绳子摆动的起伏。 总是能够恢复到没有形体的状态,没有物体的象态,可以称为“惚恍”。也就是说觉明之态,存妙有的势。 迎接它看不到它的前头,跟随它看不到它的结尾,这里是说一体的这个东西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回到道最初的样子,可以驾驭今天一切的“有”,返本复初,就能知道一切的开始,这就是道的纲纪规律,这里的古不是古代,是接近道最初的样子”。 冯妙元说道:“这么说,世界是我们六根妄成的,解决六根对觉明道体的缠缚,也就解了对世界的贪执。但是象的妙有之势,总会使得万物不休。道的这妙有之势应该是用欲引出来的吧?”。金有妙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古时候善于运用“道”的人,从细微处能够巧妙的实现各种“有”之间的变化,令人难以识别,正因为难以识别,所以只好勉强来形容。 他们小心谨慎,就像冬天里踏过冰河。警惕疑惧,就像随时准备着四周攻击。庄重严肃,就像是在别家做客。放松散漫,就像冰雪将要消融。敦厚质朴,就像未琢之璞玉。豁达空灵,就像深山之幽谷。混入恶俗,就像清水之混浊。摇中处静,就像沉海之波涛。静中急驰,就像谷风之过岗。谁能在混浊中安静下来,让内心保持净明,谁能在安静中变动起来,渐渐前进。 保有这样“道”的人,不求盈满,正因为不求盈满,所以能够装下新的东西而蔽藏旧的”。 说完以后,他们就出去玩去了。今天就听了这么多,大家都很欢喜。 第21章 经室续讲道德经,灵儿开头结诗社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来到了讲经室,金有妙继续讲道德经。他说道:“第十六章: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使心灵处于极度的虚无,牢牢保持这种宁静,万物随着六根好像在心里升起又落下,我就由此能够观察到循环往复的规律。 所以说,万物虽然纷纭繁杂,终究会各自返回其根本。返回根本就是这六根不用时的清净,即为妙心道本的虚静。这种虚静就是又使生命产生的本源。 生命的反复来去就是永恒的规律了,知道这个永恒的规律就是明白的人,不知道这个永恒的规律而肆意妄为就有凶险了。明白万物在道中起落就能有所包容,有所包容就能公平公正,只有公平了,天下各处才能都能被顾及。也就没有不来归顺的了,这样的包容归顺就是天的德化了。包容一切,归顺自然,就是合于大道了。合于大道就可以长久。道虽然没有身体,但万物在道中的起落不会停歇怠慢,万物能变化常住,实道本自在”。 金灵听完说道:“产生万物的那个本源就是我们的心,对吗?”。 金有妙说道:“是的,一切本自在,就是我们的本心,它就是道体,从不是从哪里来的,也不会到哪里去,有亘古不失的觉明之性。因明白而产生了妄见,标记了道体,就是万物了。这种标记是通过六根实现的” 金朵问道:“那这六根哪里来的?”。金有妙说道:“六根就是觉明之性,即道性本自在,是这种明白之性又因为明白,而分别了此种明白,名为见听嗅尝觉知”。 金有妙又说道:“第十七章: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 ,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 这里是说,最好的统治者,别人只知道他的存在,次一点的统治者,人民亲近他,赞美他,再次一点的统治者,别人害怕他,再次一点的统治者,别人轻慢侮辱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人们才不相信他,最好的统治者悠然自得,不会轻易发号施令,功到自然,事遂人愿,百姓都会说,我本来就是这样”。 金有妙继续说到:“第十八章: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这里的意思是说,大道废弃了,才提倡仁义,智慧出现了,才会产生诡诈,家庭六亲不和,才提倡孝子慈夫,国家陷入混乱,才会出现忠臣。这句话主要体现了社会的运行也在道中,大道会自然调节,人们主观定义规矩,是离大道越来越远,并不是越来越近。这种调节主要体现在苦上,人们有欲,万物乃生。人心有苦,万物乃归。这是自然的往复调节之理”。 冯妙元说道:“这就如同人们觉察到爱情的苦自然就会不去结婚,孩子就不会生出来,其他都是这个道理,欲望一定会产生苦对吗?”。 金有妙说道:“是的,所以去掉苦的办法,唯有损私去欲”。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十九章: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简素抱朴,少思寡欲 ,绝学无忧。 这里的意思是说,杜绝圣贤的权威,抛弃所谓的智慧,人民可以得到最大的好处。抛弃仁义等法则,人民才能回归孝慈。抛弃机巧和厚利,盗贼自然会消失。圣智,仁义,巧利全是包装的概念,有它的不足,只能让一部分既得者受益,大部分人恰恰被奴役。 外表朴素,内心纯真,取消思虑妄想,减少欲望,所以没有才能,没有知识,没有乱七八糟的概念就不会忧愁”。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章: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儽儽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 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这里的意思是说,谦逊柔顺与怠慢愤怒的差别在哪里?善与恶的差别在哪里?人人畏惧的与不可以畏惧的,不可理清。 这里的荒是表达思考也会像荒漠一样穷尽。根本找不到这两者的中心分界在哪里。 众人喜欢繁华热闹,喜欢锦衣玉食,喜欢嬉戏玩乐,而我喜欢淡泊清心,对那些诱惑无动于衷,混沌无知啊,就像成为孩童前的婴儿,疲惫颓丧啊,就像没有归处。 这里表达了一种状态就是无知且一无所有。也是告诉人们悟道最好具备的条件就是无知且一无所有,不要被先入观念束缚,不要被世俗财色束缚。 人人都想多拥有,而我却想抛弃,我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愚蠢啊,别人看起来多么的聪明睿智,而我看起来很傻,别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精明洞察,而我看起来很糊涂,人人都有自己的本领有所作为,而我却显得愚笨鄙陋,我之所以和别人不一样,我从道中吸取涵养”。 金有妙讲完以后,金灵说道:“今天就讲这么多吧,太多了理解不了,我们对诗玩吧,放松一下”。冯妙元附和道:“这个最好,也可以悟禅道理”。 孙果儿和唐欣虽然也报了县城学堂的蚕养班,但是不学诗词歌赋。就说道:“没怎么做过,不是很会”。冯妙元说道:“就玩着放松一下,你可以猜一些谜语,我也可以教你做诗”。 然后,金灵说道:“我们就以这外面此起彼伏的蛙声为题,大家各做一首,你们过来都没带笔,你们说出来,我帮你们写出来”。 吴宽余说道:“要是冯炳章在,就更好玩了”。冯妙元附和道:“下次我把他也叫过来”。说完大家开始构思去想了。 冯妙元想的最快,就说道:“农夏坡洒绿,微雨烟柳朦。偶起布谷声,迎来蛙继鸣”。金灵也跟着她朗读的节奏,记录了下来。 然后金梅说道:“青青山中色,点点草上露。池塘迎新雨,蛤蟆跳拱泥”。金灵也记录了下来。说道:“你们俩这两首诗,一个是用听,一个是用看,下一个不会是用尝了吧”。 金灵话说完,金朵也想好了,说道:“池塘新雨微,蛙鸣豆黄时。日出清尘霁,农人忙上地。” 说完紧接着吴宽余说道:“青蛙跳三跳,麻雀绕三绕。跳的胖嘟嘟,绕的毛巧巧。”金灵说道:“你这打趣诗说的也是有趣的很”。 金有妙说道:“地头田里草润润,露深塘边蛙歌歌。灵雀飞绕微雨里,苜蓿花紫点青坡。” 孙果儿说了一个谚语:“脚大扫露水,蛤蟆跳腿背。莫惊小娃娃,醒来笑哈哈”。唐欣也说了一个谜语:“坐也是坐,卧也是坐,行也是坐,立也是坐”。 大家说完,冯妙元说道:“你读读你写的”。金灵读道:“杏夏常经雨,蛙跳燕衔泥。近午瓦上烟,便知人不饥”。 大家一看外面,微微细雨也停了,云层也散去了不少,太阳时不时的在正中露了出来,也是快到中午了,就各自回家了。下午天气晴了起来,但还有些露水,不能上地。 第22章 趁雨露有妙多讲经,买瓷碗唐贵撞私情 因为露水,下午还是不能下地干活,他们都来到讲经室,听金有妙继续讲道德经。 金有妙说道:“第二十一章: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这里的意思是说,从一个点变化出千万的这种功德,都是遵循道的规律的。道这个东西,即有即无,这里的恍就是瞬间清晰,惚就是不能清晰,故说即有即无。从清晰到不清晰,这其中有象不会消失。从不清晰到清晰,这其中有物可以呈现。 这段话告诉我们,我们平时的见闻觉知的对象消失后,会有像种子一样的障碍象留在道中,这个种子象也会变成物体清晰起来。 从深远入昏暗,这其中有最纯粹的本质,这个本质甚是真切,它有如同信用一般守诚的功用,或者说,从不让人失望的功用,当用当有,即用即来。(这里主要描述了道,性明但不可追寻,明性湛然真常,即用即有的特点)。 从古到今天,它从来没有消失,可以叫它“不去”,来运作万物的兴衰变化。所以说,我是怎么知道万物兴衰变化的来龙去脉的呢,就是因为道啊”。 冯妙元听了,说道“照这么说,我们的所见,所听,所尝都是种子象的障碍,前尘所留。并非物体,声音,味道就是本存的实相。它们的本质还是清净明了的妙心道体。包括爱情,嗔怨,恐惧等等都是此种障碍,前尘所留之象,并非实有。实有的唯道是真”。 金有妙说道:“是的,道本自在,恒真觉明,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二章: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 ﹔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 曲 则 全 」者 ,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这里的意思是说,有弯曲才会看到全貌,有扭曲那就有捋直,有坑洼才会有盈满,遮蔽以前的就能变成新的,拥有太少就会注重得到,拥有太多就会产生困惑。所以,圣人常以清净心对待天下一切变化。 这段文字是告诉大家,有所执,就会痛苦,都不是好事情,都不可取。要用新的思想概念,时时遮蔽能引起苦难的旧的执念。 所以要常以清净心对待一切,这里的抱一,就是安住在产生我的那个根本里,即道的清净妙心。 自己不立知见,所以能明了一切,不刻意立是就非,所以能彰显本质,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人们自己不偏执固有的知和是,以及妄想概念,就能真正明了本质。 不自己夸耀,所以能有功劳,不骄傲自大,所以能长久,这两句还是从道的层面说明了,功和久是道本有的德和性,隐语内敛就合乎道了。 这样的道,正因为不争,才蕴含万物,天下就没有一个东西能争过它了。古人说的弯曲才能看见全部,委曲才能拥有且保全自己,诚言不虚啊,功成也能全身而退啊”。 听完金灵问道:“那就是说放弃自己的固有知见,比如仇恨,贪想,自以为是的爱等等,就是合道了”。金有妙继续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三章: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这里的意思是说,不言教命令,是符合自然道理的,这里的希言可以多方面理解,不指手画脚,不彰显自我而施加命令,不自己认为合理就说三道四等等。 狂风刮不了一早晨,暴雨下不了一整天,谁使它这样的呢?是天地,天地尚且不能长久维持它的狂暴,更何况人呢?所以做事合乎道的人,与道等同,做事遵从德的人,与德等同,做事失道失德的,他就会承担失道失德的后果。 和道相同的,道也乐于他所得的道,和德相同的,德也会乐与他所得的德,这两句其实说的是符合道德的人也会乐在其中,失道失德者体会不到的。 失道失德的人,失也会乐于他所承担的后果,诚信不足的人,就有不相信他的人。这段话是提醒人们做事要符合道德,凡事就有因果,失信就难立身了!切忌命令,质问,反问,说教等等语言方式,这是取祸的道理,不能长久”。 听完后吴宽余说道:“这段我能懂了,就是说,说话态度要好,要不然就是取祸的开端”。金有妙说道:“是的,就是这个理”。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四章:企者不立﹔ 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 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 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 :余食赘形。物或恶之, 故有道者不处。 这里的意思是说,踮起脚跟走路的人会站不稳,跨步前行的人反而走不快,固执己见的人不会明白道,不明就很难接纳别人。 自以为是的人不能彰显本质,不知道本质就会常被欺骗,自我夸耀的人少有功劳,自高自大的人不能长久,以“道”的观点看上面行为就是,多余的食物和累赘的行为,人啊,动物啊,甚至鬼神啊,都会讨厌它,所以有道的人不这样。 讲到这里,孙果儿说道:“赵刚就是这样的人,他应该好好学下这个”。 金有妙说道:“我们不以评价别人而障碍自己,和自己没关系的人事,不听不想不论,更不嗔不怨,不立任何知见”。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里的意思是说,有一种东西就像有和无混合而成,浑然一体,他是先天地而有的。它无声又无形,独立不受任何东西影响而改变,一直循环运行万物不知道疲倦,使万物生生不息,可以说是天地的开始了。也就是万物的母亲,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我强迫自己用一个字取个名字吧,就叫它“道”。 它的作为无所不包,依此还可以勉强叫它“大”,光大无边啊就如同逝去,逝去啊如同伸向遥远,就因为太远感觉它就在我的身边。 这段话其实告诉我们,宇宙空间时间实际是一体的道障显的知见概念,再远和再大都在我们自己本自在的妙心道体是一。 也就是,我们自己和广大都是同一个道,其实也不分彼此,所以说,道很大,天很大,地很大,人亦很大,所以空间区域有四个大,人也是其中的一个。 人依地而成,地依天而成,天依道而成,道本自存在,这段话主要说的是世界相成的次序,道本自在,而后有天,后有地,后有人”。 听到这里,冯妙元说道:“我们每一个生命原来就是那个整体的道,因障碍了不同的种子象,就变成了现在种种差别。这么说的话,我就是万物,万物就是我,因障碍的种种变化,我的生命就会以各种形态轮转不息”。金有妙说道:“就是这个道理”。讲完这段,他们就各自散去了,金灵金朵冯妙元他们又去放驴了。 话说这天下午,因为有露水,唐贵没有去拔扁豆,金凤也去放驴了。唐贵就来到赵老二的窑坊,打算买一个盘子碟子啥的。 赵老二的窑坊在金山上葫芦寨下坡的沟沿上,沟里草长的肥美,金凤就在这里放驴。 唐贵买了东西出来,绕过窑门无意间看见沟里有两个人。一个正是金凤,一个是吴宽良。他们贴的很近,在说着一些话,太远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唐贵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也不能让人不说话吧,也就回去了。 第23章 土豆除草捉蚂蚱,玄真回城元别乡 话说这雨下了三天,天气就彻底晴了起来。金灵又要去拔扁豆了,金朵和金有妙,以及冯妙元跟着莺儿去金有妙家土豆地里除草。 土豆是黄土高坡最常见的食物之一,它的果实在根部,茎叶都不能吃,可以做驴的饲料。开的花是红白两色,具体要看品种的不同。土豆地里,蚂蚱是很多的,且比较好捉。金有妙又带着冯妙元捉蚂蚱去了,莺儿和朵儿锄的很认真。 蚂蚱飞起来时,会发出“吱吱”的声音,随着声音,就能知道它落在哪里。然后悄悄的跟过去,然后用衣服迅速的盖住它,再在衣服上轻轻的揣摩,看它在哪里?不能用劲揣摩,要不然就拍死它了。然后用手扣住它,慢慢翻开衣服就捉到了。 金有妙把外衣借给了妙元,她是东奔西跑,也没捉到一只,就坐在了地头上休息去了。 金有妙坐在了她的身旁,她很自然的把头又枕在了金有妙的胳膊上了,说道:“这里真的好美,我喜欢这里”。 金有妙说道:“生活如意的时候,哪里都感觉是美的。生活不如意的时候,就连我们现在这样,片刻的宁静也不会有”。 冯妙元说道:“有妙哥哥,你说苜蓿花为什么是紫色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花”。 金有妙说:“世间本没有这种植物的,说天上有一个仙子把它带到了人间,让它开紫色的花,来区分凡间之物。后来仙子回到了天上,苜蓿就留在了凡间。每当仙子下凡的时候,都会对这种花情有独钟”。 冯妙元一听,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当你说第一句话时,我就知道你在编排我,看我不掐你”。然后她又说道:“我想是这仙子不会再回去天上了”。 金有妙说道:“为什么呢?”。冯妙元说道:“傻瓜,因为她心爱的花在凡间呢”。稍顿了片刻,她又说道:“有妙哥哥,你能一直陪着我吗?”。金有妙回答道:“我会的,你的有妙哥哥,与道同在”。 冯妙元听到这里,说道:“哥哥,你继续给我讲道德经吧,只要你讲经,我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金有妙说道:“第二十六章: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这里的意思是说,重为轻为根本,静是躁动的纲领。这两句话表达了,想要做成事情必须提前准备,厚积薄发,越全面越好。要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必须顺从静的平常,要从心底清净处下手。 所以,君子走一天也离不开辎重干粮,故君子有华丽的生活,显贵地位权势时,却能坦荡从容,超然处之。怎么有万乘的国君,会以轻率躁动治理天下呢?轻率就会失去立身的根本,躁动就会失去主宰的地位。 这段话主要反应了做人干事情都要厚积薄发。有所准备,尤其是婚姻爱情更是这样。” 冯妙元听完,说道:“生活中的情情爱爱,自然是不能脱离物质的。但你和我,它是本道一体的,距离不能把我们分开”。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七章: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这里的意思是说,善于行走的不留痕迹,善于言谈的不说错话,善于计算的不用筹策,善于关闭的不用栓锁那也打不开,善于捆缚的不用绳索那也不能松解。 因此,圣人总是能做到人尽其才,没有被抛弃的人。圣人总是能做到物尽其用,没有被废弃的东西。这可以成为代代传承的善工道理。所以精通这些善工道理的人可以成为不精通的人的老师。不精通这些善工道理的人就成为了精通的人的资源。不崇拜这样的师傅,不贪爱这样资源,就算智者也会迷惑,但是自然有这样做的妙处。 这里主要是体现这样一个道理,你没有手艺知识就去学,有传下来的手艺知识就组织人变成资源。如果不懂也不去学,懂了也不用,这样的话,智者也就看不懂了。 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它的妙处啊!那到底妙在哪里呢?其实这里强调的是合道无为,自由自在。求道者不追求善巧利欲”。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八章: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这里的意思是说,知道了强大的雄,却安于守住柔顺的雌,这是天下的溪源,道的德就不会离失,能复归于婴儿般的开始。(这里告诉大家,我本即净,甘愿守住清净就能处下,合道就是德了)。 人总是争理好胜,是自己知道有理有胜,如果能清净到一无所有,就能如小溪自然处下,也能守住溪源初心回归。 知道什么是阳,却安于阴的地位,这是天下的法则,道的德就不会偏差,复归于道的本处。(这段话是易理的道理,阳上阴下,阳动阴随,这样天下就可以化育运作,有了这个法则,道的德就不会偏差,能复归于道本的无极。无极运作有和无,运作天下的阴和阳,这就是道以及符合道的德啊。 知道荣耀,却安于被侮辱,这是天下空谷境界,能够达到这个境界,道的德就足备了,复归于道的质朴,朴散开来就是天下的器物了。 圣人能用道的这些德,就可以为百官之长,完善社会体制浑然天成,不会伤害到百姓。 冯妙元静静的听着,渐渐躺在了金有妙的怀里。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他们回头一望,是冯秀珍走了过来,说道:“你在这里啊,让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冯妙元说道:“找我做甚?”。冯秀珍说道:“二叔要回县城,要带你回去”。冯妙元一听,回头给金有妙说道:“有妙哥哥,那我先走了,你忙完了赶紧也回县城吧”。走的时候,深情的望了金有妙一眼,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地埂的转弯处。 冯妙元来到金山学堂,冯玄真已经在学堂的门口等着她了。她上前接过马的缰绳,默默的走在了前面。冯玄真摸了下马的脊背,说道:“这马体力还是不错,上去坐前面吧”。冯妙元脚一蹬,坐了上去,冯玄真也就坐在了后面。马儿渐渐驶出了村子……。 山间的蛙声,依旧回荡着,布谷鸟依旧时不时的鸣起。紫色的苜蓿花依旧点缀在绿色的山坡上。山坡上的人们依旧蹲卧在黄色的扁豆地里。蚂蚱的“吱吱”声依旧此起彼伏。远处波浪起伏的山头上依旧飘影点点。那酸的掉牙的杏子依旧在心里回荡。满山零洒的狗蹄花依旧在风里摇摆。那灵动活泼的兔子依旧撞在心上。这个世界本没有距离,我为何如此留恋,泪水从冯妙元的两颊轻轻滑落,一篇篇关于道的经文,述说着她最后的坚强……。 第24章 太子马场谈治国,妙元观中学武艺 冯妙元回到鹿泉县,不出两天,方祖蕊就来找她了。 她一见到冯妙元,就扯着她的胳膊问道:“妙元姐,你这些许天都到哪里去了?都没人陪我玩,可无聊死我了”。 冯妙元说道:“去乡下找我阿爹了,玩了几天”。方祖蕊说道:“去玩也不说带上我”。冯妙元说道:“我去了,阿爹还怪我到处乱跑呢。带上你,那我不得没个好了”。方祖蕊说道:“好吧,原谅你了。我们去骑马吧,也没事干着”。冯妙元说道“嗯,我们去骑马,叫上他们一起”。 然后,冯妙元和方祖蕊叫了冯炳章,道国昌,吴宽勇和李承坤,李承乾又来到了马厂练马。 话说这李承坤是镇边府李龙将军的次子,和道国昌同岁。他为人洒脱,不拘小节,胆识过人,但不通言笑,话少,和吴宽勇是这里骑马最上乘的。 他们来到马场,跑了几圈,就来到了一个帐寨,这是马场练兵总督的帐寨。他们把马匹拴到外面就进去了。看见一个身披裘装,腿绑绷缠,头戴护冠的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家子,他叫申林虎,是这里的总兵。还有一个人就是道国元。 道国元看见来的是冯妙元,脸露悦色,上前说道:“你们又来练马吗”。道国昌说道:“不练马难道找你啊”。道国元说道:“你也不会知道我在这里,你难道不会找申总兵吗?”。申林虎说道:“他们经常来,不用给我天天报备的,怎么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冯妙元说道:“我口渴了,讨一杯茶喝”,说着就坐在侧面椅子上。申林虎就叫人上了茶,他们就聊了起来。 申林虎问李承乾说道:“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需要多少马匹?”。李承乾说道:“这也是今天我此行的目的,近年游人继任了新主,屡犯边境,国王本来想建立一支一万人的突击队,以游人之法打击游人。父亲让我问你我们现在能抽调多少马匹?”。申林虎说道:“大概3000匹,那差的还很多”。李承乾是李龙将军的长子,比道国昌大三岁。 道国元说道:“我们国家今年发放的蚕种,年底就应该可以吐丝,还没有负责蚕业的官员,由我负责收蚕税,年底了我看收益如何,能不能加到6000匹马,翻一倍”。 李承乾说道:“蚕业要有显着的收益,恐怕最少得要三年,才能有收益。现在最要紧的是大量引进和培养蚕业的人才。我们是和游人赶时间,拖住他们三年,我们就有胜算的把握,现在恐怕不行”。 道国元说道:“学堂已经大量免费招收了女学生,专业学蚕桑,三年应该会有成效”。 冯妙元也不参与这些事,也就听听,只管喝她的茶。喝了一会,就和方祖蕊先出来骑马了。道国元见状,就给申林虎说道“兵的事我也不懂,这经济赋税的事最少等三年见效。这三年,还希望申总兵多多费心,我陪她俩去练马,你们聊”,然后他就跟了出来。 出来之后,他就赶紧的赶了上来。冯妙元一看是道国元,就说道:“元兄你不去聊天,出来跟着我俩干嘛?”。道国元说道:“出来也练练马”。冯妙元说道:“你不是不会骑马吗?”。道国元说道:“冯姑娘,我是没有马,并不是不会骑马”。冯妙元说道:“今天骑马打算去哪里呢?”。道国元说道:“这马场能去哪里,随便骑着玩呗,要么一起走走?”。冯妙元说道:“好啊”。 冯妙元问道:“元兄是怎么选为太子的?”。道国元说道:“这太子每三年轮选一次,只是去年今年明年是我,以后就不知道是谁了。因为我提交的定国十策在众兄弟们中胜出了,就选我了”。冯妙元说道“元兄可以说说大概吗?”。 道国元说道:“一个国家要从这几个方面入手,首先是业,业为国立足之本。二者是道,道为国之制度的根本。三者是商,商为国之进步的桥梁。四者是吏,吏为国构架的根本。五者是税,税为国运行的根本。六者是户,户为国稳定的根本。七者是兵,兵为国家安全的根本。八是人才引进,九是外事独立,十是工制自由”。冯妙元听完说道:“元兄大才,也是国家之幸”。 他们聊着,不觉就来到了鹿泉河边,就下了马在河边饮马。冯妙元忽然“噗嗤”一笑,道国元问道:“姑娘笑啥呢?”。冯妙元说道:“上回实在是误会了,你别见怪”。道国元说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呢”。他继续说道:“听说姑娘诗写的好,能借我看看吗?”。冯妙元说道:“抄录下来的也不是很多,我改天拿给你”。道国元说道:“谢谢姑娘”。 方祖蕊跟了一路,这会子就说道:“你们当我是空气人呢”。道国元说道:“上次多亏姑娘你的马了,真是谢谢你了,时间紧也没来得及问姑娘芳名”。 冯妙元说道:“她的爷爷是我的舅爷,算是我的表妹吧,叫方祖蕊”。道国元定眼一看,这姑娘虽然不及冯妙元姿色,但生的也是美轮美奂。就说道:“谢谢方姑娘了”。方祖蕊说道:“不谢不谢,姑娘我也是一个很大度的人”。 他们饮了一会马,就去河里摸鱼了。冯妙元没有下水,倒是方祖蕊和道国元便起裤腿,来来去去的不一会就摸了几条鱼。方祖蕊自从那天见到道国元的第一眼,就是比较在意这个太子的,所以才愿意把马给他。今天摸鱼也是很愿意的。不过道国元只是认为她还孩子气,就是喜欢玩。 他俩把这几条鱼绑在马鞍上,带到账寨让申林虎叫人烤了,大家吃着又谈论了一些事就回去了。 冯妙元回到家中,母亲龚映兰说道:“你舅爷说让你继续来白云观学武艺来,别到处没事闲逛”。冯妙元说道:“那个武教练老打我,我不去,数天下我最怕他了”。龚映兰说道:“不严格一点你也不认真学,你现在是长大了,他不会吓唬你了,但你要认真学”。 话说冯妙元从三岁就在白云观练习武艺,教练正是道国昌家镖局的总镖头段鸿。这个人为人严谨,一丝不苟,眼神犀利,身手敏捷,也是妙赞国远近闻名的镖师。他不出镖的时候就来白云观传授武艺,道国昌姊妹和吴家兄弟,李家兄弟都在那里。冯妙元跟她练武以来,没少挨她打,十岁以后,她就用各种理由隔三差五的去。方祖蕊也是隔三差五的去,但比冯妙元去的勤。 冯妙元拗不过母亲,第二天叫了方祖蕊到了白云观。看见练武的里面只有道国薇和李承坤。冯妙元说道:“你哥他们呢?”。道国薇说到:“去马场练马了,最近他们也不经常来,好些时候就我一个,今天还好,有个李承坤陪呢”。 说着冯妙元来到了大殿。看见方喜云和段鸿在聊天,赶紧跪在大殿道祖像前行了礼。段鸿说道:“元儿这姑娘长大了,越发水灵了”。方喜云说道:“就是淘气了些,让师傅费心了”。段鸿说道:“孩子淘气是有的,我会管教他们的”。冯妙元听到这里,心想:“完了,这家伙师傅又得打我”。 他们说完话,就让冯妙元和方祖蕊起来了,坐在了旁边,方喜云交代了几句就去跟着段鸿练武了。 来到外面,段鸿说道:“武术不是学会就行了,要熟练,你们现在各种套路虽然会了,不熟练也是不行的,不知道你们家里练了没练,元儿你打一遍我看”。冯妙元不敢怠慢,赶紧打了几个套路的拳法,身法。段鸿满意的说道:“嗯,不错,看来你家里没少练,今天我教你们一套棍法,好好学”。 教完棍,他就回镖局了,让他们自己去练。冯妙元口渴,就来到了方喜云的待客厅去倒水喝了,坐了不一会方喜云进来了,说道:“元儿,你要认真练”。 冯妙元说道:“舅爷,他们几个里面就我最认真啦,我得休息会”。她说完话,看见方喜云欲要说什么。她赶紧又说道:“舅爷,你给我讲道德经,我喜欢学这个”。方喜云见有人喜欢悟道,他很是开心,立马就问道:“你学到哪里了?”。冯妙元说道:“舅爷,你就从十二九章开始讲吧”。 方喜云说道:“道德经二十九章: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也。执者,失也。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这里的意思是说,想夺取天下任意妄为的人,或者说想占有身边一切东西,任意糟蹋挥霍的人,我看他永远达不到目的。 天下是神圣的存在,或者说每个生命都是造化玄妙的存在,不可任意妄为,也不能执取纠结。任意妄为就会失败,执取纠结就会失去。 故圣人不主动有所作为,所以不会失败。不执取纠结,所以也就没有失去。 那些世间万物,有前行就有后退。或者前行,或者跟随,有缓和就有急切,有刚强就有羸弱,有安稳就有毁灭,有道的圣人要去掉极端,去掉奢侈,去掉过分。 这里主要告诉人们,天下或者生命,是道的玄妙所成,是不由人们掌控的。想太多,求太多,执太多,就会在自我的纠缠中苦觉难离。” 冯妙元听完说道:“就是说思考问题要取中道,做事要顺其自然,是这样吧”。 方喜云说道:“是的”。他继续说道:“第三十章: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 。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 ,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这里的意思是说,用道辅佐君主的,不以武力逞强于天下,以武力逞强于天下,很容易会得到报应,军队驻扎的地方,会民生凋敝,田地荒芜,荆棘丛生,大战之后必定是灾荒连年。 善于用兵的人,只求达到目的适可而止,不敢以兵力来逞强于天下,达到目的而不自高自大,达到目的而不张扬夸耀,达到目的而不骄横待人,只把胜利当做情非得已,并不因此逞强于天下。 事物发展到了盛状之后,就会趋于衰亡,因此逞强于天下是不合于道的,就会早早消亡。这里主要告诉大家,国不可轻易用兵,人不可随便杀戮,为之,国必灾随,人必病随,皆是强而不久,极而必衰,故圣人许命而不轻易取命,有为之也是不得已”。 冯妙元听完,很开心的就又去练武了,在这个暑假里,为了听讲,她每天都会来练武,顺便听些道德经的章节。 第25章 有妙道德释义录,妙元练武戏国昌 自从冯妙元回了县城,金有妙每天就在讲经室写书。每逢金灵金朵她们下地不忙了也会继续讲道德经。他想了许久,给书起名为《道德释义录》。 吴宽余和赵刚有时也不去帮父母干活,知道有这么个讲经室了,就过来晃悠。其实金有妙最怕她俩过来打扰的。 这天下午,天气炎热,大家都带着草帽上地了,赵刚又来讲经室晃悠。金有妙就问道“你二叔的瓷窑坊挣钱吗?”。赵刚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二叔今年快三十的人了,一直没找到媳妇,可能也是没攒到什么钱吧”。 赵刚继续说道“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要去学艺”。金有妙说道:“我想去打工,看能不能贴补下家里”。赵刚说道:“刚进去的学徒有饭吃就不错了,更别说工资了”。 赵刚继续说道:“听说他县城里有一个相好的,好像是做裁缝的,我二叔都会去他那里买东西,说是买,其实也是送,他怎么会有钱找工人呢,活都是他一个人干”。金有妙一听,也不再提了。 话说冯妙元这天在白云观练武,道国昌带着道国元走了进来。冯妙元看到他俩进来,就说道:“国昌兄你几天没来这里练习了,恐怕生疏了吧,要么比试比试?”。 道国昌说道:“你我可不敢比,倒是有个人愿意的很啦”。说完话他看向了道国元,道国元赶紧说道:“怪不得姑娘那天三两下把我放倒了,原来是个练家子”。道国昌说道:“对付你,她用不到三两下,她可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秀拳花样多”。冯妙元一听,说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碎嘴的,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 方祖蕊见状,就说道:“国元兄就剩这张嘴有能耐了,你敢不敢和妙元姐比试比试”。道国昌见她这么说,就看着道国元说道:“你来,我给你指点,别让她俩看扁喽”。 道国元拱手说道:“那就向姑娘讨饶几招”。没等他话说完,冯妙元一把抓住他抬起的手,一个侧身,腿下绊住向前用力一拉。道国元眼看就要趴下了,说时迟那时快,道国昌一把扶住了他,一个半弧周转,把道国元转到了旁边。然后就朝冯妙元的肩膀抓了过去,冯妙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前一个拧甩,道国元立马一个虎口反锁,反拧了过来。冯妙元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放手,必被他反制住。就立马放手后退了三步。 冯妙元说道:“国昌兄几天不见这是进步了啊,佩服”。道国昌拱手不知道要说什么,冯妙元一个黑虎掏心,拿了他的腰间玉佩,戏说道:“国昌兄,能不能拿回你的玉佩啊”。道国昌说道:“不要了,送你了”。冯妙元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把我的东西送给祖蕊妹妹那就和你没关系了”。说着把玉佩递给了方祖蕊。 道国元见状,感觉有点过意不去,就偷偷找到方祖蕊说道:“我用东西换你的玉佩,好不”。方祖蕊说道:“你用什么换呢”。道国元拿出了一个玉佩,显然看上去要比道国昌的华丽珍贵多了。就说道:“我用这个换,这个玉佩我从未离身过”。 方祖蕊说道:“我随便要你这么贵重东西做甚?”。道国元说道:“我看姑娘也是义信之人,这事本因我而起,必会怜我难做之事,也不会拒绝我吧 ”。方祖蕊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不换的理由了,就把玉佩换他了。 完了以后,冯妙元看见道国昌又戴回了玉佩,就知道是方祖蕊拿了道国元的玉佩换的。心里就明白了方祖蕊的心思了,以后的日子里她总会撮合她俩。 道国元接着说道:“我知道这里有很多松鼠,不怕人的,我带你们去喂,很可爱”。冯妙元说道:“你们去吧,我舅爷给我安排了课程要讲,讲完我过来找你们”。 冯妙元来到舅爷修道间,方喜云开始讲道:“道德经第三十一章: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这里的意思是说,兵者,是不祥的东西,人们以及动物,包括鬼神都讨厌它,所以有道的人不接近它,君子居处,以左为贵,用兵打仗,以右为贵,这里面的左和右表示两个不同的道路或者方法。 兵是个不祥的东西,不是君子的道路和方法,万不得已而不可用,最好淡然处之,胜利了也不要自鸣得意,自鸣得意就是乐于杀人,这样的人不可能取得天下,这里的天下既是江山也是人心。 吉祥的事和凶险的事也是两个不同的道路或者方法,偏将军用吉祥的道路方法,上将军用凶险的道路和方法,就说出兵打仗是办一场丧礼,杀了人的人,以悲哀哭泣他们,胜利了以葬礼祭奠处之。(看这个结果,上面的上将军和偏将军其实说的出兵必须带的两种心态和慎重。这段文字主要说的打仗非儿戏,慎之又慎)。” 方喜云又讲道:“道德经第三十二章: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这段文字是说,道永远处在没有名字的状态,这里的话是说,道本性明,无中生有,变化莫测,所以没办法命名字,这里的朴就是能够变幻一切的那个点,它虽然小,天下万物都是它变现。所以朴亦可名为妙心。 所以,没有能让它臣服的,诸侯和王如果能守住它,万物百姓将自己来臣服,这里我强调下,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那个妙心的点,一人一世界。 只要我们每个人能守住自己内心的那个朴,物能尽享用。但不可贪,若贪必祸。天地一切合化运转,才能降下甘露,没有人命令它均匀它自然均匀。刚开始制作出来就给它命名字,命了名字就是所谓的“有”了。所以,亦能知道它的停止和消失。能知道适可而止就不会有灾祸。道存在于天下,协合统一,就如同川谷之流都归大海。 这段文字主要说的是万物怎么来的。核心是那个“朴”散开来,然后因明立名,即名立有,就是世界。至于那个“朴”其实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心”,也是天地万物的“心”,即物我一妙心。” 冯妙元听完,说道:“这么说,世界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心创造的,这每个心又是同一个觉明之性,就是道,是这样吧?”。方喜云说道:“是的”。 冯妙元听完经出来,就来到了白云观后花园,看见他们喂松鼠,真有松鼠不怕人的。冯妙元过来,松鼠一溜烟就上了树,道国昌看着冯妙元说道:“你看你过来,松鼠都怕你”。冯妙元说道:“万物都有不明状况的趋吉避凶的应机反应,怎么会是怕我呢,等会它们明白状况了,就又下来了”。果不其然,松鼠一看没有危险,又下来吃了。完了他们就回家了,道国元倒是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 第26章 转眼暑假要结束,妙元收录道德经 冯妙元就这样,每天听经练武,时间不觉过去了十天了,暑假也快要结束了。这十天里,她断断续续的学了道德经第三十三章到四十章。大概内容分别呈于下面,她把也把自己已经学过的做了收录。 道德经三十三章: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 。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这里的意思是说,认识别人的人很智慧,知道自己的人那叫明白。这两句话主要体现了,明白与智慧的差别,智慧是一种学来的法则,但明白是通达实相的开悟。 战胜别人就是强大有力量,但是战胜自己就需要知道满足,知道满足就是最大的富有,这里主要说的求道的功德富有,非人间假富。 强迫自己做自己认定的事,那就是志气,就是这种志气,也要符合道,要不然也不会持久,这里主要表达的是,不符合道的努力也会让人身心疲惫而放弃。 所以说,能够明了死而不会消失的根本才是长久啊。最后一句话是告诉大家,生命本道觉明,非生非死,非从哪里来,也不会到哪里去。是我们妄认有生死,故成就了生死的概念。 道德经第三十四章: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这里的意思是说,大道遍满播洒,怎么会这边多一点,那边少一点呢?这里主要强调大道运行不会偏袒,万物都依靠它,“道”就以生发的功用赠许它,不会辞退它,使万物自然生发运行收敛。“道”成就了这样的功德,那也找不到道的“有”在哪里,就像一个家庭,给许万物衣食,但不认为自己是家长而做主。 道恒常没有欲望,我们可以叫它为“小”,(这里为什么把无欲名为小呢?那是因为相对于人们的“有欲”而言的,世界就是每人的欲望开发的总和,它很大,那么对应的“无欲”故名为小)。 (道接纳万物归来,也不认为自己是家长而做主,可名为大,这里为什么把归来称作“大”呢,这就如同道是一个家,万物都可以回家,所以,这个家就很大)。 就是因为自始至终没有认为自己大,所以就能装下万物才能成其大。 道德经三十五章: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这里的意思是说,端着道这样的大镜像,天下的一切来往运行,他就会特别通透,但不会伤害到他们,这样天下的运行就是安全平稳健康。 音乐和美食,可以使过路的人止步不前。而道的叙述可能平淡没有味道。用眼睛去看,也看不到。用耳朵去听,也听不到。起作用,但又无处追寻其即是。 这里主要强调,世界是我们的六根和谐配合工作而安排的妥当。但六根发用的那个根本的道,无色无声无味无踪无迹。实际它用之不竭。 道德经三十六: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 。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这里的意思是说,就是因为想收敛它,所以才扩张它。就是因为想削弱它,所以才强壮它。就是因为想废除它,所以才兴盛它。就是因为想获取它,所以才要赠与它。这样就可以称为是通透的明白,以退为进,柔弱是可以胜过刚强的。 有活鱼的水域不能没有水的源头,国家的利器不能给人展示。这里话是说,太明确的赠予或者成就别人,就不能隐藏那个目的,智慧就会用过了头,反而不会长久。 就像静止的水塘鱼儿不能常存,过于展示利器反而早早灭亡。这里主要表达的是,再怎么厉害的智慧,也不会比合道“无”为自然长久。反而因过早的展示而速速败退。 道德经三十七章: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这里的意思是说,道是没有欲望的,它只是一种如是如实的觉明之性。反而这种不自为,而成就了世人的一切为。 诸侯王如果可以守住这个根本的运作,明察毫微,万物百姓自然会井然有序,然后各自就去做各自的事了。若各人私欲发展到过甚,我将用这个没有名的“朴”镇住他,这个无名的朴也是没有欲望的。 这里的话比较难懂,其实说的是人们私欲发展到过甚,自己内心就会纠结痛苦,然后他自己自然就会回归,这就是无名之“朴”的厉害。因为这个无名之“朴”常存无欲呀。就因为没有欲望,天下将自己回归安定。 道德经第三十八章: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理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这里的意思是说,合于道的德不表现为德,这是真正的德。不合于道的德,看似没有失去德性,实际是没有德。合于道的作为是这样的,以无心之心为己心,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不合于道的作为是这样的,以有心之心为己心,谦流表面,实际就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功劳。 注重仁的人,做事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注重义的人,做事是坚守自己的原则。注重礼的人,做事没有得到回应,就会伸出胳膊强拉硬拽。 所以,失去了道才讲德,失去了德才讲仁,失去了仁才讲义,失去了义,连原则都不要了,才强拉硬拽。所以说,礼啊,就是忠和信的末尾,混乱的开始。那些所谓的先知者,不过是道的虚华,是愚蠢的开始。所以,大丈夫立身敦厚,不居浅薄。处人朴实不虚华。故要取“道”弃“礼”。 道德经第三十九章: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贞,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誉无誉。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这里的意思是说,往昔得到这个“一”的,是这样的,天得到这个“一”才会清明,地得到这个“一”才会宁静,神得到这个“一”才会灵动,谷得到这个“一”才会生长,诸侯和王上得到这个“一”才能让天下运行不离正确的法则。这给我们传达了这样的事实,天没有清明恐怕就会崩裂,地没有宁静恐怕就会塌陷,神没有灵动恐怕就会停歇,谷没有充盈恐怕就会枯竭,万物没有生发恐怕就会灭亡,候王没有治世的法则,天下恐怕就会颠覆。 所以说,贵以贱为根本,高以下为基础,所以侯王自己称自己为孤寡不谷,这难道不是以贱为本吗?除非这样,才能通达最美的赞誉就是没有夸赞的妙理。 所以,有道的治理者不愿意如玉一样华美,宁愿像石头一样坚实朴素。这段文字里的“一”说的是孕育天地万物生命的那个根本,此种存在无形无相,但又如无存在,亘古不失,一切都是它在运作。 道德经第四十章: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这里的意思是说,回归就是道的动态了。为什么回归就是道的动态呢?而不是散发呢?根据下文,一切的万物生于“有”这个名,“有”的这个概念如果不辨识,不分别,不命名,它和无没有什么差别,复归于无,故说回归就是道的动态了。 什么是弱者道之用呢?根据下文,有既然是对道本觉明的妄认而名,那么有中遍满道本虚明的本质,此虚明就是道的用处,故说弱者道之用。 后面两句是说,天下的万物生于有,这就是说万物只是概念而已,有散开来就是万物了。有生于无是说,有的这种概念是从无的虚明中产生的。 第27章 元离马场返京城,假满妙灵回学院 话说道国元那天来到白云寺,其实是来给妙元道别的,他的马场学习结束了,打算回妙理城。由于发生了那些个事情,也就把要回去的事没有说。 就在学院开学的前一天,妙元碰到道国昌,就问道:“我们摔跤那天,道国元来白云观干嘛来了?”。道国昌说道:“人家马场学习结束了,要回妙理城,是来给你道别的,结果你险些摔了人家一个四肢爬地,他哪有面子再给你道别呢”。 冯妙元一听,觉得自己确实当时有点没轻重了,就问道:“那你咋说的呢?”。道国元说道:“人家看上你了,你看不出来啊?。我自然回他说,你对谁都那样,小姑娘家家的,率性的很,对谁都那样,没有分别的。谈不上看上看不上,你别往心里去”。 冯妙元说道:“你可别胡说,我看他挺看上祖蕊妹妹的,玉佩都给她了”。道国元说道:“那玉佩是用我的这块换的,道元他是过意不去我丢了玉佩,其实我还真想送你了,就怕你不要”。冯妙元说道:“你是我的好大哥,改天见到他,替我道个歉吧”。道国昌答应了声“好”,他们就分别忙各自的去了。 道国元回到妙理城之后,还是觉得,没有给冯妙元道别有些遗憾,心情也有些低落。不过他还是不敢怠慢,来到了王国大殿,述理交代。 国王道守平问道:“马场建设还缺什么吗?”。道国元回道:“马场建设已经很完备了,就是马匹不好搞”。道守平说道:“现在有几匹马?”。道国元说道“差不多3000匹”。道守平又问道:“蚕种的普及如何了?”。道国元说道:“蚕种发下去,因为我们这里桑树不够,农人用槐树叶子顶替,死的比较多,传播知识还是第一任务”。 道守平沉思了半天,说道:“桑树非一年之功,最少也要三年,技术和人才更是非三五年能成型,你有什么政策吗?”。 道国元说道:“隔壁蚕盛国本就蚕丝业发达,如果两国能并一国,那就不愁马匹的钱了,这是上策,一年见成效。听说盛秋丰驾崩了,新国王立志革新为民,这是个机会”。 道国元继续说道:“我们就像建立马场那样专门建立一个桑树林,请女工于桑树林专门养蚕,这比蚕种进农户便于管理,且容易总结经验。这是中策,三年有成效”。 道国元继续说道:“最后就是发放蚕种进农户,和养兔子那样收购蚕丝,道理上是比较完美的,可是农人没经验没桑树,多半蚕种浪费了,这是一个磨工的过程,十年见效,这是下策”。 道守平听了说道:“你回去了吧,我再考虑考虑”。 道国元从王殿出来,就回了家,他父亲是海容王,叫道守真,他们家原姓海,因疏导鹿泉河,治水有功而赐国姓,他有一个哥哥叫道国庆,比他大八岁,在户部任职。有个妹妹叫道国芳,和冯妙元同岁。 他刚进门,看见道国芳在门口浇花,道国芳把他堵门口问道:“哥哥,你有没有给我带一些好玩的东西回来”。道国元说道:“这次太忙,下次给你带”,说着就进了房间。 这天下午,金有妙,金朵,金灵,金梅他们收拾了下也要回县城。金灵和金梅背了一些面粉和土豆,金有妙和金朵则不用,他家本来就是金春海往回来背的。一路上,金有妙和金朵也会帮他俩换着背。 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也到了县城,金灵和金梅来到了吴宽勇家,收拾了自己的出租房。金有妙和金朵来到了县衙,看见金春海。金春海问道:“在家里有没有帮莺儿和母亲干活?”。金朵怯生生的回答道:“帮着割了苜蓿,除了土豆地里的草”。金春海说道:“蚕业是我们国家现在的主要政策,需要大量人才,你要好好学,将来才有一碗饭吃”。金朵说道:“知道了”。 金春海回过头来问金有妙说道:“你这几年学业老先生有没有夸你?”。金有妙说道:“夸的少了”。金春海说道:“先生道办都不赏识你,谁推荐你?父亲就算有门路,也是县里的这打工活,这么多年你住这里,难道这个道理你看不明白吗?”。 金有妙吓的一句话不敢说。金春海继续说道:“我们国家就是平民都有机会赐国姓,你的生活要你自己争取,上学不能贪玩,先生的问题平时要积极回答”。金有妙小声说道:“知道了”。 第二天,他们都就来到了学校。自从学校设了女子蚕业班,冯妙元他们以前上的女子特招班就撤了,他们都上一个班了,道课和蚕业大家都一样一起学了。男子和女子班是独立的,不在一起。冯妙元一直想着赶紧到中午了去吃饭,因为她就可以见有妙哥哥了。 到中午的时候,冯妙元去食堂碗柜里,拿了自己的碗,赶紧跑到了食堂。食堂的餐具都是自己专用自己的,吃完自己去洗,然后又锁回自己的碗柜。 冯妙元打了饭,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怎么看也没看到金有妙,正感觉纳闷呢。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回头一看,是方祖蕊。冯妙元说道:“你个憨妹,吓我一条”。方祖蕊说道:“怎么的,一看不是你的妙哥,就失望了呗?”。 冯妙元笑着骂道:“你个憨货,又来取笑我。要不是我拿了国昌的玉佩,你能得到他的玉佩?”。说完话,冯妙元笑着打趣道:“来,让我看看这玉佩啥样”,说着就在她的腰间揣了揣。方祖蕊说道:“我就不给你看,看你把我能咋呢”。 她们俩正互相打趣着说话呢,对面忽然坐了一个人,她俩定神一看,是金有妙。方祖蕊会意的瞥了一眼冯妙元。冯妙元说道:“这么怪怪的看我干嘛,你赶紧吃你的饭吧”。 方祖蕊说道:“有妙哥哥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要给我妙元姐啊?”。金有妙说道:“食堂就这些饭最是好吃了”。方祖蕊说道:“那自然是好吃,哪有你的好吃呢”。 冯妙元一听,说道:“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说。他哪有什么好吃的呢”。方祖蕊说道:“他有没有好吃的,我就不得而知喽”。说话间,把碗欲端到隔壁桌子上去吃。冯妙元一把拉住了她,说道:“你别走啊,又不妨事的,你走的哪门子道理呢”。 金有妙说道:“就是哒,一起吃吧,大家又没什么秘密,你躲的哪门子道理嘛?”。方祖蕊说道:“我和你自然没有了,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山里都玩什么了,你们那里有啥有趣且好玩的?”。金有妙说道:“有花有草有庄稼,有山有鸟有豆荚”。方祖蕊说道:“还有仙子下凡尘陪你吧”。 冯妙元一听,脸微微一红,说道:“你这三两句话就没个正形,你这个憨猪蹄子,下次我带你去看看,你去看看有没有仙女下凡尘陪他呢”。方祖蕊说道:“你要舍得带我,上回就把我带上了,也不必我在这里猜了,我就直接见到了”,说完话,她“哈哈”的笑了。 冯妙元一听,拧了她的胳膊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妮子在编排我,等我回去了收拾你”。方祖蕊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喽,还骗我说去看阿爹呢”。 冯妙元一看上当了,被她套了话数,就不再说话了。也是自己心里太惦记,才上了她当,越说越不清,所以就直接不说了,赶紧吃起了饭。方祖蕊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冯妙元说道:“我饿了,行了吧,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赶紧吃吧,这都凉了”。 吃完饭,金有妙拿着他们三个的碗就去洗了。冯妙元说道:“你怎么老说话没个正形呢?”。方祖蕊说道:“放心吧,他开心着呢,我看他巴望不得把你也给吃了”。冯妙元说道:“小蹄子,你又来了……”。 金有妙洗碗回来,把他们俩的碗交给了他俩,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俩赶紧也回去吧,要不然就迟到了”。 冯妙元看着金有妙回去的背影,目送了很远。方祖蕊看在眼里,也为她心疼。轻轻的拉了下她的胳膊,柔声说道:“我们也回去吧”。冯妙元轻轻的“嗯”了声就和她回去了……。 第28章 食堂用餐有妙赠书,学堂学习灵朵说蚕 转眼开学已是一个多月了,金有妙的《道德释义录》也写完了。这天中午,他食堂吃饭的时候,就把这本书拿上了,因为这里是他和冯妙元唯一能碰头的地方。不是说学院大的找不到她,而是他不想给她制造麻烦,落人口舌。 和往常一样,冯妙元和方祖蕊在一起一个桌子吃饭。金有妙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方祖蕊说道:“这些许天你为什么躲着我们俩?”。金有妙说道:“我没有躲你们俩,是怕你俩不方便”。方祖蕊说道:“难不成你抢我的饭不成?”。 冯妙元一听,“噗嗤”一声笑了。但她心里是清楚的,一起吃饭太过频繁,恐怕给别人落个议论的口实。心想:“有妙哥哥虽为自己着想,可是又有什么能解她心里的相思之想呢”。 想到这里不觉惆怅了起来,方祖蕊瞟了一眼冯妙元,对着金有妙说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理,可你知道那望眼欲穿的企盼吗?每天你的身影走过食堂,她都会久久目送到很远,你个没良心的”。 冯妙元想说的话,让方祖蕊这么一说,她心里倒是释怀多了。就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你不要说了”。然后深情的看了一下金有妙。 金有妙没有说话,他拿出了《道德释义录》放在了桌子上,这本他两个月来连夜赶工完成的书。说道“这个给你”。冯妙元说道:“这是什么”。金有妙说道:“这数月以来我们聊天的关于道的总结,八十一章我全部做了注解”。冯妙元把手按在了书上,金有妙伸过来了手,又撤了回去。轻轻的说道:“收起来吧”。冯妙元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懂他的意思的,也就没说话,把书默默的收了起来。 转眼他们吃完了饭,金有妙又去拿着三个碗去洗了。方祖蕊说道:“他可真有心,你没白想他一场嘛”,说着就拉起了冯妙元的手。又说道:“这手他不敢拉我敢拉”。冯妙元装作嗔怒道:“就你眼尖,我怎么没发现呢?”。方祖蕊说道:“你眼拙呗”。 他们说着,金有妙回来了,就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再坐一会”。方祖蕊说道:“,有妙哥,那我们先走了”,说着就拉着冯妙元的手走向了碗柜。冯妙元回头说道:“有妙哥哥,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就跟着方祖蕊去了。然后一步三回的出了食堂的门。 从此以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冯妙元都会拿出来读一读,封面上写着:“道德释义录的大字,和一列小字‘金有妙赠’”。 她翻开来,继续沿着她所学的进度往下看了去。 “道德经第四十一章: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 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免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这里的意思是说,上等的修学人听闻道,就会去勤恳印证。中等的修学人听闻道,似有所悟,但终无所得。下等的修学人听闻了道,只会加以嘲笑,不被嘲笑也就不足以成为真正的道了。 所以,上古有这样的谚语,明显的道好像很暗昧,前进的道好像在后退,平坦的道好像很崎岖。崇高的德好像空谷,广大的德好像不足,健行的德好像怠懒,质朴存真的道好像时刻在改变,处处明白的道时时就会被忽视。 广大的空间是没有边际的,想用就能用的器物是不需要制成的,遍满一切处的声音恰恰是没有声音,遍满一切处的形象恰恰是没有形象,道就隐藏在这其中故常常没有名字。 就说这“道”啊,就像一个人人都可以用的能量或者工具,不吝啬的贷于每一个人,善用者就能成就。 如此觉明功性,我们用完的当下,立马就回归了道,当用当有,不用也不会被自己私有,故说贷。欲求道合道的人,想了悟真性的人,是善于这个贷的,知道用哪些功能最能成就”。 “道德经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这里的意思是说,道存则一存,一存则二存,二存则三存,三存则万物存。 道生一,一就是“无”的名。一生二,二就是“有”的名。二生三,这个三是众生识心。何以故?世间一切,有识心就有“有”,一切有,皆是识心标识才有了万物。故说三生万物。此识心为何是二所生呢?此皆是万物“有”的名落谢的影子,汇总起来妄为我心故。心生则万物象成。 所以,万物都有阴阳的两面,无为阴,有为阳。有无感应,阴阳冲气交合,万物乃生。何以故?虚无的觉明感明,即成前尘物象,有“有”妄成,即名为生。生之,以精明为阳,以形为阴,浑融于道而和谐。 人们所嫌弃的是孤,寡,不谷,而王公用来称呼自己。所以,万物在损耗它时反而会产生好的效果,一切认为好的东西也会在无常中损耗消失。 别人所教传的真相,我亦如此教传,强力率性而为的人,死不得其道。故以直心传道,我当为教化的开端。” 话说冯妙元她俩回到教室,看见金朵和金灵在互相介绍养蚕的知识。就说道:“我们四个互相问答关于蚕的知识,谁答不上来,或者答错了作诗一首,你们看怎么样?”。 金灵说道:“可以,我问方师妹,方师妹问妙元妹妹,妙元妹妹问我姑姑,我姑姑问我,刚好这么转一圈来问”。 说完话金灵问方祖蕊道:“蚕籽什么形状?”。方祖蕊回答道:“圆的”。金朵说道:“不对,是椭圆形,来做诗吧”。方祖蕊想了下,说道:“云淡树叶黄,随风飘落台。苔青渐远色,方知秋归来”。 然后方祖蕊问冯妙元说道:“蚕卵孵化需要几天?”。冯妙元说道:“半个月”。方祖蕊说道:“不对,是10天左右,你快做诗吧”。冯妙元说道:“秋凉独添衣,南归双形雁。明朗西窗月,落影夜微寒”。说完方祖蕊说道:“什么叫独添衣,你冷的时候给我也弄一件不就行了,我就知道你也惦记不到我”。冯妙元说道:“今年我阿母定制了两条围脖,一条就是你的”。方祖蕊说道:“那倒是让姨母费心了”。 然后冯妙元问金朵说道:“蚕幼虫几天?”。金朵说道:“二十五天左右”。冯妙元说道:“答对了”。 然后金朵问金灵道:“蚕一般蜕皮几次?”。金灵说道:“五六次吧”。金朵说道:“到底几次呢”。金灵说道:“六次”。金朵说道:“,恭喜你,答对了”。他们就这么嬉闹着玩了一会,下午开课的铃声就响了。 这节课是方怀玉给大家讲的,主要内容是,让大家写一篇关于养蚕的文章,然后让大家交上来。这其中金灵写的最好,全文如下:春天临至,桑叶发芽,孵蚕于身,几天即出。摘桑于内,蠕虫黑头,渐渐白身,慢慢长大。半月之后,首脱其皮,蚕身又变,肥滚圆白。如此六变,秋来包茧,即是丝成,抽用待染。 方怀玉说道:“言简意赅,写的很好,但是没有写出养蚕注意的细节,这个很重要,大家谁知道有那些,都起来说说”。 冯妙元说道:“桑叶不能有水,要不然会胀肚子”。金朵说道:“孵蚕要温度以体温为主,不能太热,炕上孵化就得注意”。金灵说道:“树叶要勤换不能吃三天的,会拉肚子”。金梅说道“蚕结茧不能干扰它”。方祖蕊说道:“养蚕的环境也要安静”…… 大家就这样轮流着说了几十种,方怀玉说道:“看来大家都是实验着养过的,这很好,我们一定要会总结经验。正式养的时候以免减少失误”。其实,这种实验和学习为以后妙赞国的蚕丝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29章 金梅碎碗试人心,妙元幻逛金家府 话说吴宽海和金梅,金朵她们回家经常一起玩,一起写诗对对字啥的。金梅本来就漂亮,又是十四的年纪,窈窕美丽。十五岁的吴宽海渐渐对金梅产生了好感。 金梅和金朵放学,他依旧来到了金梅他们的出租屋里溜达。看到金梅和金灵在做饭,就问道:“你们俩做啥饭呢?”。金梅说道:“你说能做啥饭,难道不是吃的饭吗?”。吴宽海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是问打算吃什么饭?”。金梅说道:“我们比不得你们城里人,天天土豆面片就可以了,吃饱就行”。 吴宽海说道:“妹妹想吃好吃的吗?”。听她这么一叫,金灵说道:“你叫她妹妹,那你叫我什么呢?”。吴宽海说道:“哎呀,江湖人管不得这些辈分的,要你这逻辑,还怎么结交朋友呢”。 金灵说道:“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有所图”。吴宽海说道:“你说我能图个啥呢?”。金灵说道:“图啥你心里最清楚了,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呢”。 听到这里,金梅心里也是清楚吴宽海的用意的,再加上他最近总是有事没事给自己献殷勤,是人都能看出来。就是不知道他这人真心不真心,也不敢过于和他来往。 他们做好了饭,金灵说道:“宽海兄,你吃过了吗,要么一起吃点”。吴宽海说道:“不了,我吃过了”。金梅吃完饭,就去洗涮锅碗了。她故意把一个碗打碎了,说道:“哎呦,不小心打碎了,幸亏我还有一个小的”。吴宽海说道:“小的用着方便吗?不得尽管去盛饭?”。金梅说道:“没事,能吃饭就行了,我们不讲究这些的”。 然后金灵说道:“我们俩休息一会,吴兄你回去吧”。吴宽海一听,下了逐客令,也就回去了。 吴宽海出来以后,见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赶紧跑到街上买了两个瓷碗,打算明天送给金梅他们。他回来刚好看见金梅她俩,在院子里摆弄蚕宝,并没有休息。就拿出了瓷碗说道:“我父亲让我去买扫帚,路过时看到的,我就买了回来,你们用”。 金梅见状,说道:“我们怎么能平白无故的用你的东西呢,多少钱我给你吧?”。吴宽海说道:“这点小事,不必太在意,大家都住一个院子的,帮忙是应该的”。就这样,金梅觉得,吴宽海是一个有心且遇事可靠的人。 这天晚上,冯妙元又在看《道德释义录》,看到了第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以及四十八章,收录如下:“道德经第四十三章:“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这里的意思是说,天下最柔软的东西,可以自由出入于天下最坚硬的东西,比如风可劈隙为谷。无形的力量可以穿透没有间隙的东西,比如热量。故我是以此知道“无为”它的益处的。 没有语言的教化,没有作为的益处,天下很少有东西可以赶上它。 (这里主要还是强调了道隐无名,但功性不失,非有能及。用外在的现象可以观察道的特性,或者觉观我们的六根也可以察觉它的玄妙)。” “道德经第四十四章: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这里的意思是说,个人的虚名与自己的身体对比,那个更亲近呢?个人身体和货物资源对比,那个数目更多呢?(这两句主要还是强调道,去则真,少则得的要妙) 获得新生与患病亡故对比,哪个更有病害呢?甚是溺爱的事物,必然会大费周折。超级收藏事物,必然会在事物的厚重下亡故。(这里主要强调好与不好,是人为定义的。好可以是不好,不好可以是好,就可以调理好心态) 因此,晓得满足的人,就不会侮辱伤害别人,亦不被侮辱。晓得因时因地因人因事适当停止的人,就不会有灾祸,可以长久。” “道德经第四十五章: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这里的意思是说,天下最完美的东西好似残缺,但它完美的作用是不会有缺陷的。天下最充实的东西好像也很空虚,但它的作用是不会穷尽的。最笔直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弯曲的,最灵巧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笨拙的,最卓越的辩才好像是不善言辞的。 清静可以克服扰动,寒冷可以克服炎热。清静就是大道的根本,可以正天下。就如同虚空清净无象故不摇,世界万物任在虚空里变化而能自正。” “道德经第四十六章: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这里的意思是说,天下的运行,如果符合道的隐藏,包容,平等,施舍,清明等特点,就会太平安定,用于战争投送的马还给农夫去耕种。 如果天下运行不合乎道,则祸乱四起,就连怀孕的母马也要上战场。 最大的罪恶莫过于放纵欲望,最大的灾祸莫过于不知满足,最大的罪过莫过于贪得无厌。所以,知道欲望有度,不贪得无厌,才能保持恒久的满足。” “道德经第四十七章: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这里的意思是说,了解大道的人,不出门户一步,就能够推知天下事理;不向窗外望一望,就能够了解道本自然运行的法则。向外奔逐得越远的人,懂得的也就越少。 所以有道的人不出行也能够推知事理,不用看见就能够明晓,不主动妄为就能有成就,(这皆是驭道之功,就算成功,也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道德经第四十八章: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这里的意思是说,追求学问的人,知识一天比一天增加。追求大“道”的人,欲念一天比一天减少,私妄减少再减少,就达到了无为的境地。 如果能够做到无为,即不妄为,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了。治理天下的人要以清静无为、不扰动为治国之本,如果经常以繁苛政举骚扰民生,就不配治理国家了。” 看到这里时,夜已经很深了,她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在夜梦朦胧中,她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庄子。庄子上空中彩霞环绕,地上雾云飘绕,在雾云的缝隙中,夹杂着各种花草树木,宫殿美宇,琉璃仙池,美不胜收。忽然,她来到了庄子的跟前,抬头一望,上面写着金家府。冯妙元见状,感慨道:“原来有妙哥哥家这么辉煌漂亮,仙云飘绕,引人入胜”。 她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看见金有妙在看书,她迎了上去,轻声的问道:“哥哥,你家原来这么辉煌,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金有妙说道:“这是我们以后的家,你的有妙哥哥永远守候在这里,这里没有悲伤和相思,只要你想见,他就在”。然后拉着冯妙元的手说道:“来!跟我来”。冯妙元跟着他逛了各个殿宇,然后坐在了高宇的台阶上,云霞为他们披上了彩衣,她枕着他睡了过去,她自己又变成了他……。 冯妙元猛的一惊,醒了过来,知道夜已经很深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她想象着梦中的情形,已经非常坚定的相信,明道的人是富有的,此种情爱又不着世间的相思情苦,想见就在,自由无碍。回过来她又想到有妙哥哥家的艰难,也就不觉得苦难了。 秋天的夜,送来了淡淡寒意,她赶紧上了床,裹上了被子,思绪纷飞着:“不知道有妙哥哥他有没有添衣服呢?渐渐的又进入了梦乡……” 第30章 中秋学院大联欢,学生各个现才能 转眼到了今年的中秋,鹿泉学院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搞一场大型的聚餐联欢会。联欢会早上开始准备,地点在学院食堂。食堂的前面一排门,是移动木门可拆卸的,拆卸以后,食堂就和前面的院子融为一体了。然后在院子上搭个台子,这样上面人表演的节目,食堂里聚餐吃饭的人,也是能一览无余的。 临近中午,大家聚餐,然后依次表演节目,先生助教同学都要准备节目。道办方喜云也会参加这个聚会,他也会为大家准备个节目。 这天早上,大家都很早来到了食堂,男学生搭台子,女学生摆桌子,帮厨房姨娘们洗菜切菜,洗水果装盘子等事宜。 冯妙如,道国薇,金朵,金灵,金梅等稍微大一点的学生在厨房帮忙。方祖蕊,冯妙元,吴宽杏等年龄比较小的女生,在食堂摆桌子,摆果盘。男生无论大小都去搭台子了。 冯炳章和金有妙在下面传木头。吴宽勇,道国昌等在台子上面搭。所以他俩不是很忙,时不时的就会进来食堂休息喝水。方祖蕊说道:“你俩就会偷懒,你看他们多忙”。冯炳章回道:“你俩也会偷懒,你看他们忙的”。说话间,他朝厨房里面望了望。 冯妙元一听,说道:“哥,你别看着这活轻松,摆来摆去的,一刻不能清闲,要不是我们的付出,你哪有水喝呢?”。冯炳章说道:“知道了,知道你最辛苦了”。说完话,他朝金有妙望了一眼,说道:“有妙哥你说是不是”。金有妙说道:“嗯嗯,是很辛苦”。 就在金有妙说话的时候,冯妙元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前面。冯炳章说道:“元元,我的呢,你别只管顾着他呀”。冯妙元说道:“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正倒着呢嘛”。 冯炳章他俩喝完茶以后,就又去传木头了。冯妙元他们也没什么事了,她就又看了一段道德释义录的四十九章,五十章,五十一章,五十二章。 “道德经第四十九章: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这里的意思是说:有道的人是没有私心的,以百姓的心为自己的心。善良的人,我很好地对待他们;不善良的人,我也很好地对待他们,这样就可以使人人向善了。 守信的人,我信任他;不守信的人,我也信任他,这样就可以使人人守信了。 有道的人治理天下,会收敛个人的私欲偏见,使天下人的心思归于纯朴,百姓们皆专注于他们的视听,而有道的人使他们都回到婴孩般淳朴内然的状态。” “道德经第五十章: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人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这里的意思是说,人从生下来一直到死,长寿的有十分之三;短命而亡的有十分之三;生下后本来可以活得长久,但自己走向死路的也占十分之三。这是什么缘故呢? 是因为求生太过度了,酒肉餍饱,奉养过厚了。曾听说善于养生的人,在陆地行走遇不到犀牛和猛虎,在战争中不会受到杀伤。犀牛虽凶,却对其无法用它的角;老虎虽猛,却对其无法利用它的爪;兵刃虽锋利,却对其无法施用它的锋芒利刃。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没有进入死亡的领域。” “道德经第五十一章: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这里的意思是说,道生成了万物(生命本就是道本觉明性然),德蓄养了万物(合道的行为就可以蓄养生命,主要包括隐藏,包容,平等,施舍,清明,不占有,不自功等)。万物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是由于道体觉明象势而发。 因此,万物没有不尊敬道且重视德的。道之所以受到尊敬,德之所以受到重视,就在于它不加干涉而顺其自然。 所以,道生成了万物,德养育了万物;使万物生长发育,使万物成熟结果,使万物得到抚养和保护。道产生万物却不据为已有,养育万物却不自恃其功,导引万物自己生长而不做万物的主宰。这才是极大极深远的“德”啊。” “道德经第五十二章: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 这里的意思是说,天下万物都有本始,这个始可以称之为天地万物的母亲。既然知道了万物的根本母亲,也就认识了种种万物。 通过认识种种万物,就复能了其根本(比如生命都有六根,以此就可以了道觉明),万物若能了其根本,那么终身也不会发生危险了。 堵塞嗜欲的孔(也就是不执五根欲取),关闭欲念的心门(也就是不贪识为有),就可以终身没有劳烦扰心的事。打开嗜欲的孔,就会增添纷杂的事,使你终身不可救治。 能通达道的无欲自在,觉明(小)性然便作明。能够守住道的隐藏无名,随顺万物的柔便作强。 运用其道觉明而妄成的光,又能返照自在的明(比如山河大地本就是道本自在的明,是光返照道本觉明而映其明,而妄成种种差别)。 这样就能彰显道的明白,能明白一切而能不给自己带来灾祸,殃及自身。若人们对一切不明,则寸步难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承袭不断,延绵不绝的常道(也就是说,明白本身就是常道,它能明白一切而让我们没有灾祸)。” 冯妙元看了一会,转眼就到中午了,大家陆续都落了座。冯妙元和冯妙如,方祖蕊,道国昌,道国薇,金朵,金灵,吴宽杏,冯炳章,金有妙十个人一桌。 聚餐开始,方喜云说道:“道学为国家根本,蚕养为国家经济未来,大家必需精益求精,学识熟练,借此一年一度的活动,大家尽显所学之才能,以做验纠。好了,我说这么多,大家开始就餐,我就不上台了,给大家说个谜语,大家猜一猜”。接着他又说道:“小姑娘,猜一个字”。冯妙元站起来说道:“妙字”。 然后,各自准备的节目,也就陆续登场了。轮到冯妙元了,她快速的走上了台,说道:“各位先生老师好,同学们好,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望大家喜欢”。说完她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首歌曲在妙赞国广为传诵,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自由的时代,自由的国度,唱来也没有不合时宜。她在内心当中也是想表达一种思念,金有妙自然是懂的。然后轮到金有妙了,他也很快上了台,说道:“我给大家也唱一首歌吧”。说完他就唱道:“南有乔郎,窈窕有思;诚欲往矣,宽河阻兮。南有乔郎,明眸有思;诚欲往矣,羞涩阻兮。坎坎伐兮,遥观怜兮;一日不来,辗转侧兮。” 这也是一首在妙赞国广为传颂的一首歌,反映的是一位伐木男子的相思之情。在妙赞国经久传唱的歌,表达男女情爱的多。金有妙唱这个也没有什么不合时宜。冯妙元自然是懂的。还有其他很多节目暂不细表,时间就来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一轮明月高高挂,冯妙元和方祖蕊,冯炳章,金有妙就来到了白云观的土山上赏月,各自说着未来的理想……。 第31章 雪大边关逢战事,冯堂林场复招兵 转眼到了冬天,这年冬天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游人牛羊被冻死了许多,不得已他们又在边地劫掠。游人首领图列巴,自上任以来,就抹兵练马,早有图谋。要不是这场雪,让他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起冲突,他最是一个审时度势,野心雄宏的主。 国家为了应对战事,开始全国范围内招兵。冯堂养羊的林场又启用为练兵场,冯炳乾,唐贵,赵家老三叫赵如亮,吴彪他们几个都入了伍,当了兵。 话说唐贵知道金凤和吴宽良的私情以后,每天闷闷不乐,家里也是少有欢乐,他就当了兵,把2岁多的孩子扔给了金凤,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金凤日子全靠吴宽良接济。冯秀莲愈发的哀怨暴躁了,吴宽良冷暴力也是不说话。这样日子如山一般,看不到尽头,吴秀莲每天除了诅咒金凤早早死去,也没有其他办法。她眼里只有对金凤的仇恨和对吴宽良的抱怨。但这对于事情来说,无济于事,只是苦了自己,整天以泪洗面。合道的行为就是成全别人而知有舍,自己就会没有苦,可惜她不懂的放过自己。 冯堂自从羊场被收以后,他带着吴远宏又在金山寨修了羊场,规模从原来的几百只变成了几十只,家道渐渐也败落了下来,做事也没有原来嚣张了。女儿冯秀莲的事也让她头疼不已,他以为吴家家境好,女儿应该不会吃苦。现在搞成了这样,他也是无可奈何。金志海也没有原来那么仗势欺人了。 负责林场练兵的是道国昌的父亲陈海棠,国姓道海堂。他下面有个副官叫刘永福,最是严厉有信,练兵有方的人。冯炳乾更是处处表现,来讨好于他。 县衙负责筹粮,县大人就把这个事交给了金春海,金春海在金山葫芦寨设了筹粮所,建在金山学堂后院,由金志海管理。金春海因为要筹粮,所以长期就住在了家里,他也中间腾挪一些粮食给自己家。回来后,他自己修了两间侧房。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莺儿也从下房搬到了厨房火炕上睡觉了。上房因常年漏雨,也就做了库房。有妙母亲杨氏也就慢慢的好起来了,不再拄拐杖了。 国家为了信息通畅可靠,在每个县设立了问政团,问证团每月都要去妙理城述职报告,所以对于县大人,金春海,道海棠而言,这个团就是顶头上司,万万是不敢得罪的,生怕给自己穿小鞋。 鹿泉县的问政团团长是冯玄真的老二冯炳仁,这个人不但随父亲善良有大爱,而且刚正不阿,他选妹妹冯妙如做了副手。他们兄妹做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比如说,他是知道金春海家的情况的。金志海拿粮贴补家用的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金春海也怕被人举报,也就不敢多拿,只是家里能吃饱而已。 守边关的是李承乾的父亲李龙将军,因为战事,李承乾和吴宽勇也被招到了边关前线。吴宽勇走的时候,父亲吴远航泪流满面,但他最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他负责军队的武器以及食盐的供应,隔三差五的也能见到儿子。在妙赞国,铁器也要进口。所以,国家当前最要紧的事就是与隔壁蚕盛国合并或者联盟。道国元父子主要负责国家外交。 话说年底这月,蚕盛国的使节来到了妙赞国,蚕盛国的使节是盛雄的老二,叫盛有亮,今年二十岁。王上为了让述职团更了解国家情况,以便于施政提议,于民间推广。在招待外国使臣的时候,会选一些县的团首来赴宴。刚好冯妙如在妙理城述职,就让她和冯炳仁也参加了招待会。 在宴会上,盛有亮第一次见到了冯妙如。话说冯妙如和冯妙元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盛有亮看的呆住了,他不会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姑娘。就这样,想不到决定妙赞国联盟合并这样的大事,它的成败,却落在这么一个柔弱的大姑娘身上了。 盛有亮见冯妙如生的如此美丽,就问王上说道:“三爷,这位是哪家女子?,我从未曾见过”。王上道守平说道:“这是吾子国元在马场练兵时的同学,现在是问政专办,这次回来述职,刚好赶上太子到访,就让她过来赴宴,热闹一些”。 盛有亮一听是太子同学,心又凉了半截。道国元说道:“她叫冯妙如,是我同学的姐姐,我同学叫冯妙元,王上没有细问,以为就是了”。盛有亮听到这里,又打量了冯妙如一番,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初次见姑娘,也没有什么可述礼的,就把这个送给姑娘吧”。说话间,他把随身带的玉佩,就让随从递了过去。冯妙如在这个场合,也不好拒绝,也就收下了。道国元也是暗暗惊叹,没想到冯妙元姐姐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宴会结束,道国元为冯炳仁和冯妙如设了家宴,请他们上门做客,道国元,道国芳随父道守真一起做了陪同。道国元问道:“令妹近来可好?”。冯妙如一听他最先问这个,就知道他的心思了。虽然妹妹不说,妙如自然是知道妹妹的心思的,她想到这里,就说道:“妹妹和她同学,有个叫金有妙的天天一起参学,甚是用功,她的情况,我也不很是了解”。 道国元听到这话,心里也很是失落,慢慢的,他也就打消了对冯妙元的想法。只是还是想见到她,看看她。就像道国昌那样,能和她一起玩,一起开心也就知足了。 这个时候,道国芳开口说话了,说道:“姐姐你真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道守真说道:“大家别光聊天,快!吃菜”。尔后,冯炳仁问道守真说道:“姨叔你说我们两国联盟的事能成吗?”。 道守真说道:“我们王上本就是蚕盛国王盛雄的三叔,当年他父无道,逼着我们王上逃命来到了我们国家,盛雄又逼着父亲退了位。这个盛雄是个有头脑的雄才之主。他吸取了父亲的教训,把叔哥都分了侯,安顿在蚕盛国边疆了。他们国家蚕铁业发达,除了进口盐,其他都能自足,各个侯王也就没有再造反的必要了。国内现在政局很稳定,游人也劫掠他们国家,不过他们不需要我们帮忙,也是能够应对的。但是,我们需要他们”。 道守真继续说道:“所以,结盟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很重要,我们如果能和他们合亲,胜算的几率就大了,芳儿还小,我打算在民间找一个貌美的,报告王上,赐她国姓,然后嫁于盛有亮,结盟这事就可以成”。 冯妙如听到这里,想起白天盛有亮的长相,他生得浓眉大眼,宽额挺鼻,发簪高绾,动作形如流水,和自己蛮有几分相象。就说道:“国家大事,我们个人的利益就要放在后面,姨叔你看我可以的话,我愿意承担此重任”。 道守真一听,喜出望外,只是不敢表于形色,他心里是知道的,盛有亮是看上冯妙如的,只要她愿意,这结盟的事一定就成,没想到冯妙如这么痛快的自己答应了。道守真就说道:“那我先谢谢冯姑娘了,你不但生的美丽,而且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能以百姓心为心,是道的伟大践行者”。 话说金春海自从筹粮回家住了,金有妙也就有胆量出来了,或者回去晚一些。所以,有时候放学以后,他就会去女生教室找冯妙元,聊一会天再回去。今天,她俩又聊了一会,冯妙元说道:“有妙哥,你给我讲这五十三和五十四吧”。 金有妙说道:“道德经第五十三章: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夸。非道也哉! 这里的意思是说,当我有了知道而行于大道上时,唯一使我畏惧的就是大道是平坦的(平等没有分别),而我固执己见,坚持某个路径行使。(不立知见,不自以为是,即见夷道) 。 若有人偏要舍弃大道而寻觅小路(就是自以为是)。则朝廷就会败坏,农田也会荒芜,仓库也会空虚。还穿着华丽的衣服,佩带锋利的宝剑,精美的食物早已吃厌,搜刮侵吞了大量的财货,这就是盗魁贼首啊!其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合明道了!”。 他继续说道:“道德经第五十四章: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 这里的意思是说,善于建设的人不会建了又拔,反复修正(这里强调善建的人都是规划大师)。善于抱持的人一旦有所抱持就不会脱掉(比如信仰)。如果子子孙孙都能遵守“善建”、“善抱”的道理,后代的烟火就不会断绝。 把这个道理贯彻付诸到自身,他的德就是真实纯正的。把这个道理贯彻付诸到一家,他的德就是丰盈有余的。把这个道理贯彻付诸到一乡,他的德就会受到尊崇。把这个道理贯彻付诸到一国,他的德就会丰盛硕大。把这个道理贯彻付诸到天下,他的德就会无限普及。 所以以自身的修身之道来观察他人,以自家观察他家,以自乡观察他乡,以自己的国家观察其他的国家,以自己的天下观察别人的天下。我凭借什么知道天下的情况呢?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冯妙元说道:“那就是说,做调查和建立信仰是治理国家的根本”。金有妙说道:“是的”。然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各自就回家了。 第32章 备年货朵灵回家,逢寒假有妙做客 由于妙赞国做了充分的准备,游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经历了一场小的冲突,就熄灭了战火。摆在妙赞国的形势更加严峻了。 这年的冬天很冷,到处都是雪,回往金山村的路也是艰阻难行。金春海带着金朵,金灵,金有妙去县城的街上打算备一些年货。趁着放假,吴宽海也带着金梅在街上逛了几天。因为战事紧张的原因,吴远航,吴宽勇都平时不会在家,家里只有吴母和吴宽海,金梅也就住在了他家。 金春海带着他们来到街上,自己就去采购一些东西去了,给了孩子们钱,让他们自己去逛了。对于金灵,金朵,金有妙他们来说,这也是第一次能好好的悠然逛街了,平时都是买些东西立马就回了。 逢年的集市,非常热闹。他们先来到一家凉皮店,各自要了一碗凉皮。黄土高坡人的凉皮做的特别好吃,这也是这里的主要小吃了。按份量拾好凉皮,倒上早已经配好的料汁,然后放上辣椒,韭菜花就可以吃了。 吃完凉皮以后,他们来到了一家笔墨书店。金有妙买了一些书写纸,金朵和金灵买了一支新的毛笔。然后他们来到丝纺店,金朵给莺儿买了一捆丝线,金灵也给母亲买了顶针和拉鞋底的麻线。他们又来到糖果店,金灵给弟弟妹妹们买了糖果,也买了一些饼干。他们经过杂货铺,金灵和灵朵都买了头绳,梳子,发卡等洗刷物品。金有妙也买了头绳和发卡偷偷的藏在了身上。其实他除了书写,他什么都不会感兴趣的。 不像小的时候,他们都大孩子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也就不感兴趣了。街上有耍猴的,卖艺的,唱戏的,他们也会停留。就有这么一家耍猴的摊场,只见一个人用绳子牵着三只猴子,嘴巴里喊道:“趴下,立正,稍息,来上车……等训语”。猴子照着他喊的做着。 他们经过戏场,看见台上有一个人唱道:“漫漫风雪腊月寒,阵鼓摧破敌人胆。我家本是安稳人,六月入伍守边关,我道爹母莫恋儿,本是男子守帷安……。” 他们逛完县城的集市,金春海租了一辆马车,拉上采买的东西,带着朵儿,灵儿就回家了。金有妙说冯炳仁有事给他学习交代,就没有跟在一起。金春海一听是冯炳仁安排的,心里自然不提多高兴了,赶紧允许了他。 冯炳章找到金有妙,就带着他回了自己家。金有妙远远望去,那是一个不大但也不小的院子,大概七八间屋子,就在鹿泉河的边上。院墙边上时不时的露出几个树的枝条,不知道什么树,春夏两季应该很美。 他们推门进入院子,眼前正对面是一个很大的上房,进去正中间墙上挂着道祖的像,下面很大的桌子上有香炉,桌子两旁是椅子。椅子对面墙根有一排木椅,上面铺着毛毯。左右两边是套间。房前院子的左右两侧是回廊,进去有树有假山,有池子,其中空闲地伫立着房子。冯炳章一个人住一个屋子,就在右回廊的池子边上,他带着冯妙元见过龚映兰就回他屋,两个人去玩了。冯妙元和方祖蕊去逛街了,也不知道金有妙会来。 金春海赶着马车,到处是雪埂,路异常难行,金朵和金灵帮着推推车,铲铲雪,折腾了四个小时,临近晚上才到了家。金灵就直接回自己家了,金有田看见金灵回来了,也是非常高兴。金香和金君宝也是吵着要糖果,她就把糖果拿出来分给了他们。 这年他们几家都准备了年猪,每一家轮流着开始杀年猪了。金家兄弟除了金有辉和金有平搬到蚕盛国,金有妙在县城以外,其他兄弟都在,就帮忙着杀年猪了。然后大家聚在一起吃杀猪饭。这也是孩子们最开心的事情。 话说到了晚上,冯妙元回来了,她和冯妙如住一个屋子。冯妙如告诉她金有妙在家做客,可把她高兴坏了,脸都没洗,就跑到了冯炳章的屋里头。进去就看见金有妙,说道:“有妙哥哥,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去找你呢,你这就来了,看来真是心有灵犀呀”。刚说出口,见哥哥在边上,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她赶紧打岔的问冯炳章:“你带他来干嘛呢?”。 冯炳章说道:“二哥看了他写的道本问政录,是请他来写问政帖的,下月要带去妙理城给王上”。冯妙元说道:“二哥什么时候过来呢?”。冯炳章说道:“我也不知道,有妙哥估计得住咱家过年了”。冯妙元一听这话,可高兴了,说道:“我先去洗脸,你们聊,然后我们一起玩”。 冯妙元洗完脸,就拿了一些水果过来了,然后让金有念给她讲道德经。金有妙说道:“妙元妹妹你看到哪里了?”。冯妙元说道:“你从五十五开始讲”。 金有妙说道:“道德经第五十五章: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 [shi],猛兽不据,攫 [jué] 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朘 [zui] 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 [shà],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德行品质高尚的人,宛如刚出生的婴儿,毒虫、蝎子、毒蛇都不蛰他,猛兽不伤他,鹰也不捕食他,尽管他身体柔弱,但是他的拳头却牢牢地握着。 他虽然不知道男女的交合之事,但他的小生殖器却勃然举起,这是因为精气充沛的缘故。他整日啼哭,声音却不会沙哑,这是因为它和气充盈,懂得淳和的道理,即遵循常道,懂得遵循常道,便是真正的明白。 益年养生就是所谓的吉祥,争强好胜就是所谓的逞强。事物发展过于强盛就会逐渐走向灭亡,这就是不符合道的原则,不遵循道的原则便会过早衰败。”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这里的意思是说,真正知“道”的人,明道合一而不言说,因为他知道说出来的都是“名”,非是道。那些能够说出来“道”的,就不是真正知“道”的人。 世间万物、生命最本质的相同(玄同),无非就是地(同其尘),水(挫其锐),火(和其光),风(解其纷),见(塞其兑就是堵住五根孔窍),识(闭其门就是关闭获得认识的门),此六种大性。 所以,一切万物,都是此六大,在空中因缘际会变化合离,了无所得。不可得就不分亲疏了;不可得亦就不分利害了;不可得亦不分贵贱了。包括空,此七大就是世界万物的宗法,为道本觉明,于万物中圆融遍布。所以,道为天下人所尊重。”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五十七章: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以清静无为的正道来治理国家,以奇巧诡秘的方法来用兵,以不扰害人民来治理天下。我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 根据就在于:天下的法禁多了,百姓就越加贫困;民众的锐利武器多了,国家就越混乱;人们的心智和机巧多了,邪风怪事就越容易发生;法律越是森严,触犯法律的人便越多。 所以有道的人说:“我若‘无为’,百姓就会自我化育;我好静,百姓自然就会走上正道;我若无事,百姓自然富足;我无欲望,百姓自然就变得淳朴。” 金有妙说完,冯妙元说道:“世间一切都是空,地,水,火,风,识,明这七种元素因缘和合分离变化产生的对吧?。金有妙说道:“就是这个道,生命具有这七种的全部,身体具有五大性,心具有识和明二性。物体具有这七种的几种”。 冯妙元问道:“这七大的本质又是什么呢?”。金有妙回答道:“空是呈现态,风是摇动态,地是阻碍态,火是变化态,水是续合态。此五大皆是道本觉明,明势摇动而发,明象归来就是识。而后此七大在万物世界中圆融遍布创造世界”。 冯妙元说道:“那么道就是明吧,七大中明是道的本质吧?”。金有妙说道:“道不是明,也不是不明,它有觉明之性,离开了生命万物,这个明你也就找不到了,故说道隐无名”。 第33章 有妙冯家过大年,妙元观中讨彩头 由于大学封路不好走,金有妙在冯妙元家待了七八天,差不多也就到大年三十了。冯妙元家和金家过年风俗都是一样,这也是妙赞国的风俗。也是请纸,坐纸,烧纸,坐夜这么几个步骤。冯家因为老大老三在金山村,县城只有他们一家,所以他们家坐纸的人只有他们家人,今年再加一个金有妙。 大年三十坐纸的时候,多半是大人守在上房供桌旁边炕上,打牌掀牛下棋。孩子们都跑出去玩了,放炮的放炮,串亲的串亲。 冯妙元家院子里,也来了方家的,龚家的好些孩子,再加上冯炳德,冯炳仁的孩子,院子里好不热闹,放炮声此起彼伏。他们几家离的本来都不远,所以大人也不怕孩子自己乱跑,说一声都知道去哪里了。 冯妙元过了这个年就是十三岁了,虚岁都十四了,所以她现在不屑与这些小孩子玩,就拉着方祖蕊和金有妙去白云观了。 道观里今天有大型的,请道祖降圣的活动,步骤也是请圣,坐圣,送圣,坐夜。和家里不一样的是,送圣不用烧纸,因为圣人与道合一,不需要烧钱给他们花。送圣的时候,点大香,悼念道德经文,以表达道祖对万民的爱戴。坐圣也是大人围在点有大香的圣像前,很大的地毯或者火炕上,打牌,下棋,掀牛,论道。孩子们还是跑来跑去的玩。 方祖蕊对着金有妙说道:“有妙哥,你是道的坚定信仰者和跟随者,你不去坐圣啊?”。金有妙说道:“这走来走去的玩就是坐圣了,不一定就和老爷爷们一起下棋嘛”。冯妙元说道:“那有妙哥哥你今天要给我多讲几章道德经,讨个彩头嘛”。金有妙说道:“那好的很,我们就从五十八章开始吧”。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五十八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gui),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这里的意思是说,治理天下要政藏锋芒,无为而为,百姓就会忠厚淳朴;治理天下过于严酷,百姓就会狡诈。 灾祸啊,幸福就倚傍在它里面;幸福啊,灾祸就暗藏在其中。这种得失祸福循环,谁能知道它们的究竟?它们并没有一个确定的标准。正忽然转变为邪,善忽然转变为恶。世人看不透这个道理,迷惑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因此,有道的人处事方正而不显得生硬,虽有棱角也不会伤人,直率而不放肆,明亮而不耀眼。”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五十九章: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之其极;莫之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这里的意思是说,治理百姓、养护身心,莫过于收藏其意形而不用,以归无为。唯有这样,就可以称得上是早做准备。这样的早做准备才能爱惜精力,以迎接万物的到来。 早做准备,就是厚积其德。厚积其德就没有不能胜任的事,没有不能胜任的事就无法估计他的力量。无法估计力量,他就可以担当好治理国家的重任。有了治理国家的原则和道理,国家就可以长治久安。这就是根深柢固,长生久视的道理。”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li)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这里的意思是说,治理一个很大的国家,要像烹煎很小的鱼那样,不能时常翻动导致破碎。 运用“道”的原则去治理天下,那些鬼怪就起不了作用了。并不是说它们不起作用,而是起作用也不会伤害到人。 并不是说起作用不伤害人,而是圣人不侵越践踏别人。这样,鬼怪欲念和有道的人就伤害不到人,所以人们就能彼此相安无事了。”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六十一章: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恒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欲,大者宜为下。 这里的意思是说,治理一个很大的国家,要像江海那样安于处在卑下的地方。居于天下雌柔的位置,使天下百川河流交汇于这里。雌柔能以安静宁定战胜雄强,就在于它既能以静制动又安于居下。 所以,大国如能对小国谦虚卑下,则必然能取得小国的信任依附;小国若能对大国谦虚卑下,则也能取得大国的信任支持。所以,不管是大国用谦虚卑下取得小国的信任,还是小国用谦虚卑下取得大国的信任,大国无非是想兼并小国,小国无非是有求于大国。这样大国小国都可以达到各自的愿望。特别是大国,更应该谦虚卑下。” 金有妙又说道:“道德经第六十二章: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这里的意思是说,道是荫庇万物的那个不寻之所(此所为人自在,回头处静即是)。 善良的人把它当成宝贝珍惜它,不善的人也处处保住它。美好动听的言辞可以换来别人对你的尊重,良好高尚的品行可以给自己的人设加分。 那些不善的人,怎能把道抛弃呢?只因不能抛弃,所以在天子即位、设置三公的时候,虽然有拱璧在先、驷马在后的献礼仪式,还不如把这个清静无为的道进献给他们。 自古以来如此重视道是什么原因呢?不正是由于有求于它的就可以得到满足,犯了罪过的也可得到它的宽恕吗?就因为这个,天下人才如此珍视道。”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六十三章: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这里的意思是说,以道的无欲而为去做事,可以合道的以“无”为用而为。比如用不搅扰,不倒是非的方法去处理事物,以恬淡无味当作有味。 大生于小,多起于少。处理问题要从容易的地方入手,实现远大要从细微的地方入手。凡是天下的难事,一定从容易的地方做起;凡是天下的大事,必定从细微的部分做起。因此,有道的人始终不自以为伟大,所以才能做成大事。 以轻薄之态看待事物,就容易没有底线的许诺别人,很少有能够兑现的,必然会失去信用。并且会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势必会遭受很多困难。因此,有道的人遇到事情总是把它看得很难,所以反而没有困难了。”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六十四章: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这里的意思是说,当局面安定时容易把持,当事情还未露先兆时容易谋划。当事物脆弱时容易分开,当事物细微时容易消散。做事情要在它尚未发生就处理妥当,处理事情要在祸乱产生以前就早做准备。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根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是从脚下举步开始走出来的。 主观妄为的将会招致失败,强行把持的一定会失去。因此有道的人无所作为也不会招致失败,无所执着也不会遭受损失。 人们做事情,总是在快要成功时遭受失败,所以当事情快要完成的时候,也要像开始时那样慎重,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因此,有道的人追求别人所不追求的,不稀罕难以得到的财货。学习别人所不学习的,补救众人经常犯的过错。以辅助万物按其自身规律自然发展而不会妄加干预。” 第34章 有妙冯家包饺子,年夜团圆乐融融 下午五点的时候,白云观的大香燃到差不多十分之一的时候。送圣的活动就开始了。方喜云传唤在场的人们,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要跪于大香前面,面朝道祖圣像。方喜云开始念诵经文:“道可,道非,恒道……”。差不多到六点的时候,经文就念诵完了,大香也燃完了,送圣的活动就算结束了。人们就可以回家送纸了。 方祖蕊也回她家去送纸了。冯妙元和金有妙也要回冯妙元家了。在回家的路上,金有妙把自己买的头绳和发卡,从兜里拿了出来,送给了冯妙元。冯妙元接过头绳和发卡,深深的看了金有妙一眼,猛的扎到金有妙的怀里,哭了起来。 金有妙用胳膊揽住了她的肩膀,说道:“怎么还哭上了呢,你不高兴啊?”。冯妙元抬起了头,摇了摇头,说道:“有妙哥哥,你有心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你家艰难,你平时一支笔都舍不得买的,给我买这个”。金有妙说道:“咋不哭了,我也不是省下这个钱就能富的嘛,开心点”。冯妙元止住眼泪,笑着说道:“我知道,有妙哥哥是天下最富有的人”。说着他们就到了家。 他们回到家中,冯玄真开始召集大家,他手里拿着小香,跟在后面的大人各自都抱着烧的纸,小孩子手里拿着炮,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冯玄真家门口。 冯玄真把小香插到一个土堆上,然后大家把纸放到一起开始点燃。冯玄真再把小香也扔到火堆里,然后用一根棍子不停翻转。周围孩子放炮声不断。等到纸刚烧完时,冯玄真跪着先磕一个头,大家跟着他开始磕头。嗑完三个头就自动起来了,纸就送完了。 送完纸以后,大家开始坐夜。供品也开始撤了下来,这个时候是小孩子的最爱。也有抢不到糖,饼干,果子,油炸,饺子等食品的孩子哭鼻子的。 厨房虽然下午包了饺子,这个时候没事的大孩子们还会一直包饺子。先给大人们下饺子吃,孩子们一直就这么包着等大人吃完。冯妙元和金有妙也加入了包饺子的队伍。 金有妙说道:“没想到妙元妹妹饺子包的这么好看”。冯炳章说道:“她做啥都好看,心细着呢”。金有妙就没吃过几顿饺子,别说包了,就说道:“妙元妹妹,你教我,我也包”。 冯妙元拿起一个饺子皮说道:“你先把饺子馅这样放进去,然后合起来,然后四周用手按压着扣住,然后两个大拇指左右各一边并一起,用力这么一按压,就好了”。金有妙按她说的,就这样也包了起来。 等到大人们吃完,今有妙和冯妙元,冯炳章,还有一群孩子坐上长条饭桌,开始吃饺子,龚映兰和冯炳德的媳妇,冯炳仁的媳妇在厨房下饺子忙碌。金有妙说道:“这饺子真好吃”。冯妙元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说着她夹了一个饺子就放到了金有妙的碗里。 吃完饺子,冯妙如开始收拾多余的碗碟子等,开始往侧房准备糖果,点心,饼干,甜酒,瓜子,花生,核桃,凉拌黄瓜,土豆粉丝,猪头肉等等用于坐夜时打发口欲的食物。正房左右套间是大人坐夜的地方,物品由冯炳德媳妇她们准备。 冯妙如喊道:“元元,你过来拿东西呢,你咋坐那里了呢”。冯妙元拉着金有妙的手,赶紧帮冯妙如帮忙拿东西去了,不一会方祖蕊也来了,还有道国昌和道国薇也来这边凑热闹,还有龚家的龚灵娟,龚灵启。龚灵娟是冯妙元姑舅表姐,比冯妙元大一岁,龚灵启冯妙元表弟,比她小一岁。还有王天磊是冯妙元两姨表哥,比她大4岁。这过来的都是离冯家比较近的,都在鹿泉河畔。离冯妙元家太远的也就没必要跑远路来了。 都准备完毕以后,大家开始落坐,侧房这边有冯妙如,冯妙元,冯炳章,金有妙,方祖蕊,道国昌,道国薇,王天磊,龚灵娟,龚灵启,冯炳德的孩子冯文杰和冯文芳,冯炳仁的孩子冯文慧。 大家坐好以后,冯妙如说道:“坐夜要坐到过了夜半十二点以后,不到点可不能睡着了,你们说玩什么呢?”。冯炳章说道:“猜谜语,猜错了喝一杯,猜不出来也喝一杯,大姐你先说”。大家一听,都同意了。 冯妙如轮着坐次开始问了,先是方祖蕊。她问道:“早上起来人们首先会做一件事情,它是什么呢?”。方祖蕊说道:“穿衣服”。冯妙如说道:“不对,是最先睁眼睛”。方祖蕊一听,不服气的喝了一杯。 然后是冯妙元,她问道:“一个最贪玩的小孩子喜欢什么课呢?”。冯妙元说道:“不上课”。冯妙如说道:“是下课”。冯妙元说道:“这和我的没啥区别嘛”。众人说道:“那你俩同喜,碰一杯”。然后她俩就碰了一杯。 然后是金有妙,她问道:“大雁为什么要飞向南方?”。金有妙说道:“因为要去过冬”。冯妙如说道:“它或许去吃鱼呢?不对,是因为走起来太慢啦”。金有妙说道:“套路我呢”,说着就喝了一杯。 然后是冯炳章,她问道:“全世界最大的公鸡是从哪里来呢?”。冯炳章说道:“鸡蛋里来”。冯妙如喝了一杯,就往下问了。 下面是道国昌,她问道:“太阳和月亮在一起的是哪一天?”。道国昌说道:“应该是中秋节”。冯妙如说道:“是明天”。道国昌说道:“你说的是字啊,好像是这样的”,说着他也喝了一杯。 下面是道国薇,她问道:“什么布剪不断?”。道国薇说道:“没有布剪不断”。冯妙如说道:“没有布怎么称为是布的呢?是瀑布,来喝酒”。然后道国薇也喝了一杯。 然后是龚灵娟,她问道:“大家都不想得到的是什么呢?”。龚灵娟说道:“是得病”。然后,冯妙如就喝了一杯。下面她问龚灵启道:“全世界最大的土豆长在哪里呢?”。龚灵启说道:“就我们这里的最大最好”。冯妙如说道:“是长在土里的,来喝酒啦”。然后龚灵启就喝了一杯。 然后是王天磊,她问道:“什么蛋打不烂,煮不熟,也不能吃呢?”。王天磊说道:“想不出来了”,就端起酒喝了一杯。 谜语猜完了,道国昌说道:“这催的太快了,没到十二点,大家都醉了,还不睡着了,一人讲一个故事,讲完自己提一杯”。冯妙如说道:“那金有妙你先讲,你故事多”。 金有妙说道:“嗯,那我先讲一个”。然后他开始讲道:“说有一对老夫妻,老头子天天在外打柴,老婆子天天在家做饭。有一天晚上,看婆子问老头子:‘世上你最害怕什么呢?’,老头子答道:‘我最害怕老虎’。然后老头子问老婆子道:‘世上你最害怕什么呢?’。老婆子答道:‘我最害怕锅漏’。” 讲到这里,方祖蕊说道:“我知道了,老头子打柴的自然是害怕老虎,老婆子做饭的自然害怕锅漏啦”。众人说道:“你别打岔,让有妙赶紧说”。 金有妙继续说道:“就在他们俩正在聊天的时候,门外面正好有一只老虎在偷听。于是,它就在想:‘这锅漏是什么?难道比自己更厉害?它想着想着就来到了老夫妻俩的驴圈,打算偷着吃了老夫妻的驴。当它来到驴圈,四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它就黑揣摸瞎的摸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偷驴贼进到了驴圈,打算偷了老夫妻的驴。话说这个贼也黑揣瞎摸的摸了起来。摸着摸着,他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以为是驴,就骑了上去。” 听到这里,冯妙元“哈哈”大笑的说道:“那肯定是个老虎”。众生说,你别笑了,赶紧让有妙讲。 金有妙继续讲道:“老虎感觉忽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它,它就想起了锅漏,吓的撒腿就跑。这个小偷窃喜这家驴跑的好快啊”。 听到这里,众人笑的前俯后仰。冯妙如说道:“快别笑了,继续”。 金有妙讲道:“不知不觉天就发亮了,小偷看见是一个老虎,吓的双腿打颤,不知道如何是好”。众生又笑的不能自持,等他们笑完了,金有妙继续讲道:“忽然,老虎跑过一棵树,小偷立马抱住了树,老虎就跑开了。老虎暗自幸庆,终于把锅漏甩开了”。 龚灵娟说道:“然后呢”。金有妙继续说道:“老虎跑着跑着,碰见了一只猴子,猴子就问,虎大哥,虎大哥,你为什么跑的如此匆忙,老虎就把遇到锅漏的事告诉了猴子。猴子一听,世间那里有锅漏这么个东西呢,就给老虎说道:‘那肯定是个人,我们去看看’,然后他们就来到了这棵大树底下”。 金有妙继续说道:“猴子一看树上,就给老虎说道:‘虎大哥你把我们的尾巴绑到一起,我上去看,如果是个人,我拉下来一起吃,如果是锅漏,我给你挤眼睛,你拉着我就跑’,老虎一听,同意了。这小偷眼看着猴子快爬到他身边了,吓的尿尿直流,滴进了猴子的眼睛,猴子低头挤了两下。老虎一看,拉着猴子,撒腿就跑”。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大笑,过了一会,冯炳章问道:“然后呢?”。金有妙继续说道:“老虎跑了七山八河,看见猴子龇牙咧嘴的不动弹,就拍了它几下说道:‘我跑的累死了,你还给我笑’,然后就把猴子吃了。” 听完众人说道:“太有意思了,还有吗?”。金有妙说道:“下一个妙如姐讲”。然后他自己提了一杯。” 第35章 鹿泉十五放花灯,金山二月谋种树 话说他们轮流着讲故事,就不再一一详表。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了夜半十二点。他们来到了鹿泉河畔,整个鹿泉县城飞起的烟花,与鹿泉河相映成趣,好不壮观。 看完烟花,熬不住的人们,各自回家都休息去了。冯妙元和金有妙在河边上坐了一会。冯妙元问道:“有妙哥哥,县城过年和你们那里有啥不一样的呢?”。金有妙说道:“风俗都一样的,就是人没这里多,没这里热闹,初三家家户户都要跟团耍社火”。冯妙元说道:“县城初三也要唱大戏,也有狮子龙队挨家挨户的讨彩头”。 他们说了一会话,感觉凉意袭来,有妙轻轻的抱了抱她,说道:“我们回去吧”。冯妙元“嗯”了一声就起身了,然后他们就回去了。 他俩来到房间,只有方祖蕊和道国昌没有回家,和冯妙如,冯炳章一起嗑瓜子聊天呢。她看见冯妙元进来,说道:“妙元姐姐学习就是认真,这会子还要拉着有妙哥哥参经学道呢”。冯妙元说道:“你个小蹄子,你就整天盯着我呢,有妙哥哥说没看过鹿泉河的夜景,就陪她看了一会,你就盯上了”。 道国昌心想,怪不得冯妙元对道国元不感冒呢,原来是心里有人了,只是他不表于形色,没有说话。冯妙如说道:“来,我们继续喝酒,对诗接龙,谁接不上谁喝”。冯妙元说道:“好,我先说”。然后她就说道:“大年除夕夜”。方祖蕊对道:“夜半观烟花”。道国常对道:“花开三月中”。冯炳章对道:“中夏菜花黄”。金有妙对道:“黄杏六月熟”。冯妙如对道:“熟人约相摘”。……。就这样,他们实在坚持不住了,各自也就睡去了。 转眼到了正月初三,县城开始唱大戏,大戏是妙赞国一种非常古老的,豪放式吼唱的戏种。晚上有过来讨彩头的狮队,孩子们会待在门边上等待他们到来,然后把红包塞进狮子的嘴巴里。 这几天里,冯妙元和金有妙,方祖蕊,冯炳章天天在戏场里溜达,戏场里有摆凉皮的,卖瓜子的,卖糖糕的,卖气球的,有套圈的,这都是孩子们的最爱,好不热闹。 金有妙倒是对台上唱了啥,挺感兴趣了。他听道:“祖籍陕西韩城县,杏花村中有家园……”。金有妙就问冯炳章道:“这陕西是哪里?”。冯炳章说道:“就是我们隔壁县,那里和我们一样,到处是杏树,这出戏主要讲了兄弟怕分家产而不敢相认的故事”。 就这样他们每天在戏场里晃来晃去,时间很快到了正月十五,正月十五整个鹿泉河上挂满了花灯,每家每户也挂满了花灯。到了傍晚,太阳刚刚下山,大人带着小孩,就会来到河边,放花灯以表达祈福。 冯妙元做了自己的花灯,也帮金有妙做了花灯。正月十五的晚上,他们就来到了鹿泉河边。冯妙元手拿着灯,金有妙用火柴点燃,然后冯妙元就放进了河里。她们就这样放了一对。 冯妙元问道:“有妙哥哥,你说他们永远会在一起游吗?”。金有妙说道:“它们与河同在,与大地同在,永远会在一起的”。他们本来就是蹲着的,冯妙元听着金有妙说着话,轻轻的把头枕到了他的肩膀上。虽然是夜晚,有灯映衬,这一幕,被远处放灯的道国昌偷偷瞄了个见。 冯玄真本来每年都要在正月初十回金山村,正月十五要招待耍社火的农人。今年因为大学封山,招待活动改到了二月二,这是一个龙抬头的节日。刚好三月份就要植树,二月份就要把树苗运过去。从今年开始,大量种植桑树是国家政策,冯玄真丝毫不敢怠慢,他叫了金有田和金山村的村民来县城拿树苗。 金春海,金志海,金如海,金有田,金有军等,还有孙家弟兄,赵家弟兄,都拉着架子车,套着驴来到了县城。就这样,金有妙和冯妙元跟着金春海也随行在取树苗的队伍里。冯妙元偷偷的瞥了一眼这个金有妙口中那个严厉的父亲。这是一个被生活打磨的具有极其坚强品质的人,他遇雪扫雪,遇泥铺土,少言寡语,沉稳内敛,眼里充满着光,不怒而威,叫很难亲近,怪不得有妙哥哥那么怕他。 到了金山村,他们把树苗卸在了金山学堂的前院里。这天是二月二,冯玄真在学堂聚客厅为他们举办了招待宴。也让孩子们在会客室凑了一小桌去玩了。冯玄真来到聚客庭,大家都落了坐,他端起杯子说道:“今年大雪封山,物资不好下乡,本应十五举行的聚会,我们今天再把大家聚合起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今天又拉树苗,大家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然后他就一饮而尽了。然后大家有说有笑的开吃了。 冯妙元又回到了金山村,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他们在小桌也是又喝又吃,又对诗又猜迷的,好不热闹。冯妙元问金灵:“你们这个年怎么过的?”。 金灵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各家就开始准备杀猪了,然后就每天轮流着吃杀猪饭了。到年三十就坐纸烧纸坐夜,晚上吃臊子面”。冯妙元说道:“你们不吃饺子吗?”。金灵说道:“我们腊月二十八九人们都蒸了包子,年夜再不吃饺子的”。 冯妙元说道,听说今年开春全国要大量种植桑树,我们开学要推迟一个月,我可以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种树了。金有妙说道:“嗯,我和你一起种,你负责浇水”。冯妙元说道:“那不,我要负责给你拿树”。说完她又说道:“听说你们这里故事多,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金灵想了一想,说道:“我给你讲一个大郎放羊的故事吧。话说有一户人家,女的生了孩子就去了,男子辛苦的把这个儿子养到了六岁,他又娶了一房妻氏,又生了一个男孩,这个后妈就对大郎很不待见。她就让大朗去放羊,自己的孩子六岁了就去上学。 话说大朗十三岁的时候,有一天放羊时,看见两条蛇打架,他就救下了白蛇。这天晚上,他梦见一个穿白衣的老人,说道:“明天有两个人叫你去做客,穿白衣服的叫你,你就去,去了以后你只要花,其他的不要要。穿黑衣服的叫你,你不要去”。第二天,果然有两个人请他去做客,他就从了穿白衣的。 到了他家,有个白胡子老人说道:“你救的是我的三太子,请问你要什么报答呢?”。大朗说道:“我要窗台的那朵花”。然后老人就把花给他了。 大朗回来以后,每天放羊归于山洞,就有熟好的饭菜,他很奇怪。第三天他没有走远,就藏在洞口的隐蔽处,看见这朵花变成了一个女子给她做饭呢,他出来一把抱住了她,说道:“我看见你了,你就不要变回去了,你给我当媳妇吧!”。这样他们就幸福的在山里生活了下来”。冯妙元听完,深情的望了金有妙一眼。说道:“有妙哥哥该你讲了”。金有妙说道:“我给你讲第六十五章”。 金有念说道:“道德经第六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这里的意思是说,古代善于遵行“道”的人,不是教导人民知晓智巧伪诈,而是教导人民淳厚朴实。人民之所以难以治理。乃是因为为他们使用太多的智巧心机。所以用智巧心机去治理国家,就必然会危害国家,成为国家的灾祸;不用智巧心机治理国家,才是国家的幸福。了解这两种治国方式的差别就是一个法则,经常了解这个法则,就叫作“玄德”。玄德深不可测,远不可及,和万物一起复归到道的真朴,然后才能极大地顺乎自然。”他们听完,天也深夜了,就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第36章 宽良担任蚕架总制,妙元开导秀莲宽心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月份,话说三月份的金山村,到处的茂葛花也就正式盛开了。他们栽树的时候,总是能碰上这么几株。冯妙元学着金朵他们的样子,摘一朵下来,拿在手里,用劲的朝花吹几口,看见黑色的小虫子跑完了,就放到了嘴里。 冯妙元说道:“这花还蛮甜的”。今有妙回道:“这种茂葛花有两种,一种可以吃,就像这个。一种有毒,在外形上是分辨不出来的,你以后不要随便吃哦”。 冯妙元听了以后,硬是拽着金有妙给她找有毒的,她来辨认。金有妙就找了一株,对比着让她辨认了,冯妙元慢慢的终于可以辨别了。 冯妙元在种树的田埂上,不巧就遇见了冯秀莲。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人也苍老了许多,这几年的怨气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冯妙元问道:“秀莲姐最近还好吗?”。冯秀莲说道:“哎~,上次你来我家也看到了,你姐夫就那个样子。自从唐贵当了兵,他最近愈发的没个样子了。有事没事就往金凤家去帮忙”。 冯妙元说道:“不管怎么样,吴宽良是你的丈夫,你和孩子的一切吃穿用度,他也没少给你一分,你不要试着去控制别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做别人的主,但我们能做自己的主。让自己开心起来,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才是姐姐要思考的问题。你管他是谁的男人呢,受益的是姐姐你,受苦的金凤,她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凡有点办法,那个女人愿意偷人?驴还是你家送过去的呢,你也要理解她。同样是女人,如果你是她,你觉得她容易吗?姐姐且不敢再仇恨她了,也是放过你自己。这样,你每天就会容光焕发了,我姐夫见到你也会舒服起来。这就是人与人的相处之道,放开他,他就依附你”。 冯秀莲说道:“我知道了,就是这孩子也是和他爸不亲近”。冯妙元说道:“根本的原因还是在姐姐这里,要给你的孩子们灌输美好的东西,那么他以后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如果你给他们灌注这些不好的东西,他们以后还会重蹈覆辙,你于心何忍,就算为了他们吧,姐姐你要做出改变。” 冯秀莲这几年尝到了执念的心苦,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傲慢与偏见。这番话就像甘露沁入她的心田,她激动不已,连忙感谢着说道:“妙元妹妹,你是一个知心大度的人,谁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的人”。 冯妙元继续说道:“你每天要思考家里有啥值得幸庆的事。这样,日子就会有盼头”。 冯秀莲说道:“要说高兴的事,就是你姐夫被选上了负责制作蚕架的督办,他最近比较忙,在筹划一个蚕架编制工厂,到处招学徒传授工艺,以便赶上国家给的任务进度。编制厂好像就选在了三爸以前养羊的那个林场的旁边,工期紧的时候,旁边当兵的也要负责干一些粗活,也是由他支配的,看来他也是个不小的官了”。 他们正聊着,金有妙和金灵,金朵走了过来。说冯玄真安排四个人去抬水,把其中一片树的浇水任务,划给了他们。这还是冯妙元第一次抬水干体力活。冯妙元说道:“以前练武的时候,感觉出力好不舒服,教我武术的段师傅老打我,我可怕他了,今天才有力气干这重活,真是太谢谢他了”。金有妙说道:“我说怎么感觉你比我们仨都有力气呢”。金灵说道:“小叔,你给我们讲道德经吧,这样时间过的也快一些。人就感觉不到累了”。金有妙说道:“好,我们从六十六章开始”。 金有妙说道“道德经第六十六章: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这里的意思是说,江海所以能够成为百川河流所汇往的地方,是因为它居于百川之下,所以才能成为千百河谷的统帅。 因此“圣人”要领导人民,必须心口一致地对人民表示谦下;要成为人民的表率,必须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他们的后面。 所以,有道的人虽然地位居于人民之上,而人民并不感到负担沉重;居于人民之前,而人民并不感到受害。天下的人民都乐意推戴而不厌弃。因为他不与人相争,所以天下就没有人能和他相争了。”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六十七章: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这里的意思是说,天下人都说,“道”太广大了,大到不像任何具体的东西。也正因为它的大,所以才不像任何具体的东西。如果它像一种具体的事物的话,那么它就经久趋于细小而不是道了。 我有三种宝贝,是应当永远持有珍重的:第一是慈爱,第二是俭朴,第三就是不敢居于天下人的前面。有了慈爱,所以能勇武;有了简朴,所以能宽广;不敢居于天下人之先,所以能成为万物的首长。 现在丢弃了慈爱而追求勇武;丢弃了俭啬而追求宽广;舍弃退让而追求争先,结果是走向死亡。 慈爱,用来征战就能够胜利,用来守卫就会坚固。天将救助谁,就会用慈爱来保护它。”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六十八章: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这里的意思是说,善于带兵打仗的将帅,不崇尚勇武;善于打仗作战的人,不会轻易被激怒;善于胜敌的人,不与敌人正面冲突;善于用人的人,对人总是表示谦下。 这叫作不与人争的“德”,这叫作运用别人的能力,这叫作符合自然的道理,是古代德的准则。”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六十九章: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这里的意思是说,用兵的人曾经这样说:“我不敢主动进犯,而采取守势;不敢前进一步,而宁可后退一尺。”。 这就是说,虽然有阵势,却像没有阵势可摆一样;虽然要奋臂,却像没有臂膀可举一样;虽然面临敌人,却像没有敌人可打一样;虽然有兵器,却像没有兵器可持握一样。 祸患再没有比轻敌更大的了,轻敌几乎丧失了我的“三宝”。所以,当两军实力相当的时候,怀有慈悲怜悯之心的一方能获得胜利。” 金有妙继续说道:“道德经第七十章: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这里的意思是说,我的话很容易懂,很容易实行。可是天下却没有人懂得我的话,没有人照着去实行。 说话是有宗旨的,做事是有根据的。可正是由于人们不理解这个道理,所以不了解我说的道。 懂得我的人很少,能取法于我的人就更难得了。所以有道的人总是外表穿着粗布衣服,而怀里却揣着美玉。” 冯妙元他们这么聊着天,不知不觉的就浇完了分给他们的任务。 第37章 妙赞四年建桑林,王家公子吃官司 村里的桑树种完以后,王上道守平也采纳了道国元的第二种献策,打算在天水县到陕县的鹿泉河两岸,划一条三百余公里的区域,用来种桑树。由丞相周海涛负责。道国元也帮忙规划,所以平时也住工地。 话说天水县就在鹿泉县的下游。鹿泉河流过鹿泉县,就进入了天水县。过了天水县,就进入了宝成县,过了宝成县,就进入了陕县,然后从陕县汇入夏河。夏河东去,就流入了蚕盛国土。 就这样。妙赞国浩浩荡荡长达四年的桑林建设,育蚕养殖的示范工程开始了。妙赞国每户必需出一个人,包括所有学堂休课四年,进驻建设工地,种树,浇水,看护,育蚕养殖等。鹿泉学员和金山学员的学生并一处,由方怀德带队,平时休息起居也由方怀德安排。 平时金朵,金灵,金梅,龚灵娟,方祖蕊,冯妙元,吴宽杏,道国薇她们八个住一个帐篷。平时具体生活要求,工作安排都有冯妙如和道国薇安排负责,冯妙如不住这里,也是一月来一次,看大家需要什么,安排哪些工作区域。 道国昌,吴宽海,冯炳章,道国元,李承坤,吴宽余,金有妙他们住一个帐篷。平时生活要求,工作安排由道国元安排负责。需要什么东西,列一个单子,然后也是由冯妙如采购带回来。 就这样,每个帐篷都有负责人。鹿泉河两岸浩浩荡荡排列着三百多个帐篷,近三千人,治安由道海棠的副官刘永福负责,绵延数百公里。很多故事就在这夜以继日的劳动中发生了。 话说刘永福对这个少爷道国昌的管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道国昌比一般人还是要自由些,他甚至可以去女帐串门,刘永福手下人也是装作没看见。 话说龚家姊妹三个,龚映梅是老大,嫁给了王业成,王天磊就是她的老四。冯妙元母亲龚映兰是老二,老三叫龚映海,龚灵娟是他的老大。冯妙元平时和这个表姐走的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生疏。道国昌隔三差五的就来他们帐篷溜达,倒是和龚灵娟聊的很投机。 刚入夏的一天,天气很热,临近中午下工就早些,饭还没有熟。道国昌又来到冯妙元帐篷里溜达。冯妙元说道:“这三百余公里地,我看就你自由,我们都没你自由,你又来做甚呢?”。 还没等道国昌说话,龚灵娟就说道:“表妹这你就多心了,你尽管做你的,你理他干嘛呢?”。冯妙元说道:“你这是默许他过来串门,我看你俩才是知己呢,你不知道规定不许篷间串门呀,你不怕他被抓去坐监啊”。龚灵娟说道:“外面这么多兵,他能进来也是他的本事,他都不怕,我们怕啥子呢”。 冯妙元说道:“太子怎么不跟你溜达呢?”。道国昌说道:“人家是有身份的人,要注意影响,怎么滴,你不会是想见他吧?”。冯妙元说道:“就你嘴碎,我还不能问了啊”。其实,在一旁的方祖蕊更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就说道:“你应该把他一起带过来溜达”。道国昌说道:“我说呢,那天马场你们一起抓了好多鱼,莫不是你想见他了吧?”。冯妙元一听,这家伙越说嘴越碎了,就赶紧把他赶了出去。 回到自己帐篷里,道国元问道:“怎么没有多会子就回来了?”。道国昌说道:“冯妙元那个母老虎,凶的很,赶了回来,改天我看我要带着有妙兄弟去才行呢”。道国元听到这里,心里就有底了,冯妙元心里的人就是金有妙。他心里就在想:“我哪里比他差了呢?他看起来也就粗衣粗布的,除了空闲看书写书,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自己还参与国家政策呢,论才华哪里不如他呢?想到这里,他对金有妙产生了几分敬佩”。 道果昌继续说道:“国元,我把她方家表妹介绍给你吧,那姑娘温柔大方,聪明灵秀,看着马虎随意,其实心思细腻会来事,你玉佩还在她手里呢,我也改天帮你要回来”。道国元说道:“都给人家了,不要要了,你要是要了,显得我做人太不诚信了”。 然后道国昌又给金有妙说道:“改天我带你一起去串门,好不?”。金有妙说道:“她不让你去,你不去就是了,又不是非要去,”。道国昌说道:“我要去看她表姐龚灵娟,我看她才是我的知己,又不是去看她,你不去,我看她又得把我赶出来,你就好心陪我去一趟嘛”。金有妙说道:“那改天吧,马上就要放饭了”。 中午吃完饭,冯妙元习惯性的又看了三章道德经。第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章。具体内容是:“道德经第七十一章: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惟病病,是以不病。 这里的意思是说,知道自己还有所不知道和不足,这是最好的。不知道却自以为知道,这就是很糟糕的。有道的人没有缺点,因为他把缺点当作缺点,正因为他把缺点当作缺点对待,所以他就没有了缺点。” “道德经第七十二章: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当人民不畏惧统治者的威压时,那么可怕的祸乱就要到来了。不要逼迫人民使人民不得安居,不要压榨人民使人民无以生计。只有不压迫人民,人民才不厌恶统治者。 因此,有道的人不但有自知之明,而且也不自我表现;有自爱之心也不自显高贵。所以要舍弃后者而保持前者。” “道德经第七十三章: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chàn)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勇于坚强就会遭到杀害,勇于柔弱就能保全性命。这两种行为一个得利,一个受害。天道也厌恶其勇武好胜的行为,谁知道是什么缘故呢?有道的人也难以解说明白。 自然的规律是,不斗争而善于取胜,不说话而善于应承,不召唤而自动到来,宽缓从容而善于安排筹划。自然的范围宽广无边,虽然稀疏但并不会有一点漏失。” 话说王业成的老四王天磊,最是一个娇生惯养的,龚映梅啥事都不让他做。就是这林场劳动的事,她也是几次求冯炳仁,述职时报她儿子有头疼病。冯炳仁说道:“姨娘,国家大事,太子以及我妹一个女儿身,都在劳作,为何你家天磊就怕吃苦?”。龚映梅说道:“你也知道他从小啥也没干过,吃不了这苦”。冯炳仁看在亲姨娘的份上,给他儿子也就报了个有头疼病。这也让他担了很大风险,在药堂大夫那里开了个证明。 学堂休学,这王天磊整天没事,在鹿泉县城街上东荡西逛。有一天,他看上一个花瓷瓶,打听价格很贵,就想用很低的价买下来,店主刘氏不干,他就打伤了刘氏,打的还有点重。刘氏家人报了官,缉拿了王天磊在县衙。王业成使了银子到县衙求情,县大人说道:“王河监,你也知道,这里的每一件事情,都逃不过冯监政的眼睛,这事你得求他才行呢”。 王业成找到冯炳仁就说了这事,冯炳仁说道:“姨父,我在监政不假,可人民也在监督我,我们县的资讯举报厅的官员又是轮流制,一月一换,你找谁都没用啊,如果我给你在县衙通了情,那刘氏在资讯厅举报了我,这摊子又有谁来收呢?”。王业成听完,只能作罢,只怪自己当初教导不严。 第38章 金有辉蚕盛谋职,道国昌结识何玉 王天磊犯了事以后,王业成四处找门路,也是没有办法的。妙赞国的制度就是这样,一环套一环,就好像每个部门的头上,都悬着一把剑,都不敢肆意妄为。 这年入了秋,王天磊就被判了入狱三年,陪刘氏三百两银。王天磊入狱以后,王业成也是怪妻氏龚映梅太宠溺他了,没让他去林场干活,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惯子如杀子,古来圣贤训,莫不应验。 话说金有辉搬到这蚕盛国也有一年半了,生活虽然每年要给地主交租,倒是还过的去。这里蚕业发达,每年养蚕的收入也比在金山村强上一些。 就在这年的秋天,茯苓镇的镇长要招一批抽丝的工人,金有辉就寻了去。话说这茯苓镇和金山村不一样,这里是儒家治国,国下设郡,郡下设县,县下设乡镇,学堂只管教人怎么做官,学而优则仕,不管其他。所以和金山村不一样,这里的学堂对国家和社会,也没有监督权和引导权。 学子们也要通过考学才能做官,不需要大家认为他有才德而被推荐。考学也是考做官的那一套,既然不需要人民的推荐,所以考上的人也不会为人民负责,尤其盘剥农民。 道守平发现这一弊端,他在妙赞国改进并消除了这一弊端。所以,妙赞国的官员是给农民负责,农民的代表就是学堂,然后由学堂推荐有能的人管理国家。这和蚕盛国恰恰相反。 妙赞国是官穷民富,藏富于民。蚕盛国是官富民穷,藏富于官。只是因为他们国家蚕铁业发达,国家整体实力比妙赞国强,才感觉农民比妙赞国富裕。实际上蚕铁业的大部分财富还是在官僚手里面。所以,在妙赞国,这也就好理解,为什么金春海在县衙工作,家里还那么穷的根本原因。 金有辉寻得这么一个职业,农闲了就在里面干活,也学习了不少抽丝水染的技术活,这为以后妙赞国的蚕丝业在这方面的技术也做出了贡献,这是后话,暂不细表。 话说这天水县鹿泉河畔,有个村子叫归谷村,这里盛产谷物而得名。这里有个学堂叫归谷学堂,归谷学堂是一个叫刘海真的人出了大头的钱,村民出了小头的钱而建设的。刘海真也把学堂报备成了国家道办学堂,他任道办专员。和金山学堂不一样的是,归谷学堂没有国家补贴,这次种桑林,归谷学堂也成了国家少有的补贴学堂。 这次桑林的建设上,归谷学堂和天水学院合一处管理,他们共有十几顶帐篷就在冯妙元他们帐篷的不远处,离冯妙元他们最近的也是女生帐篷,她们种树的灌水的时候,互相总有照面。这一来二去的,不多久,她们也就都混熟悉了。 有个女孩子叫何玉,个头高挑,身材窈窕,生的特别美丽,她和冯妙元最能玩的来。当她知道这里的管理是瑞王道海棠,道国昌他爹时,就想让道国昌帮忙给士兵通融一下,让她出去隔半月一次的回家一趟。一来二往的道国昌和她也是混的熟悉了。只是下活以后,不能帐间串门,互相来往的少些。 转眼到了冬天,土层不好挖,种树也就停工了。他们每天的活,就是给树苗浇水缠麻,做滋养保护的工作,一天都不是很忙。冯妙元回到帐篷继续看她的书。今天她读了道德经的第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章: “道德经第七十四章: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zhuo)。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这里的意思是说,人民不怕死,为什么还要用死去恐吓他们呢?倘若人民真的惧怕死亡,对于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我们就可以把他们捉来杀掉,那么还有谁敢为非作歹呢? 经常有专管杀人的人去执行杀人的任务,代替行戮者去杀人,就如同代替高明的木匠去砍木头,那代替高明的木匠砍木头的人,很少有不砍伤自已手指头的。” “道德经第七十五章: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这里的意思是说,人民之所以会遭受饥饿,是因为统治者榨取吞食赋税过多,因此人民才遭受饥饿。人民之所以难以统治,是因为统治者政令繁苛、强作妄为,所以人民才难于统治。 人民之所以会轻生冒死去触犯法律,是因为统治者为了奉养自己,把民脂民膏都搜刮净了,所以人民才轻生冒死。只有那些不去追求生活享受的人,才比奉养奢厚的人更胜一筹。” “道德经第七十六章: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犒。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这里的意思是说,当人活着的时候,他的身体十分柔软灵活,可是他死后身体就会变得枯槁僵硬。万物草木生长的时候形质是柔软脆弱的,死了之后就变得干枯残败了。 所以坚强的东西属于死亡的一类,柔弱的东西属于生长的一类。因此用兵逞强就会招致失败,树木强大就会遭致砍伐摧折。因此凡是坚强的往往处于劣势,相反,柔弱的往往能处于优势。” 冯妙元正读的用功呢,道国昌和金有妙走了进来。道国昌问道:“你姐姐给你们分添了被子和火盆的柴火了没有?”。冯妙元说道:“已经到了,你们的呢?”。道国昌说道:“被子到了,柴火让我们去附近山上去拾,何玉这一带熟悉,说让她带我们去,你们去吗?也帮你们再捡拾点”。冯妙元他们帐篷七个人就跟着他们帐篷的人去拾柴火了,道国微在帐篷里看火就没有去。 何玉先带着他们在自己家里做了客,然后就去附近山上捡柴火了。冯妙元说道:“道国元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呢?”。道国昌说道:“他在帐篷看火,也是怕有人来问事会错过,就没来”。他们聊着,就来到了山里,各自就去捡柴火了。冯妙元说道:“有妙哥哥我们一起吧,你帮我拿点,我拿不动”。 然后金有妙和冯妙元就一起独立去捡了。冯妙元问道:“有妙哥哥,你有没有听道国元说过,我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阵仗,建这么一个桑树林呢?”。金有妙说道:“听说这是道国元的施政建议,养蚕业短期要有效果就得集中起来,规模化操作”。冯妙元一听,说道:“这个太子还是有点本事的,怪不得他能当太子”。接着她拿出了一条围巾,说道:“这是我托我姐给你采购的,冬天冷,你围上它吧”。说着把围巾递给了金有妙。金有妙接过围巾,把她紧紧的揽入了怀中。 道国昌和何玉在一起拾捡,何玉说道:“国昌哥,你怎么也会来这里干苦力活呢?”。道国昌说道:“在咱们国家没有特权的,都是靠能力吃饭的,父亲怕我落伍,就让我来了”。她又继续说道:“你们学堂的冯妙元好漂亮啊,我有她漂亮就好了”。 道国昌说道:“姑娘你也很漂亮啊,我看比她好看呢,她那母老虎一个,人近不得的”。何玉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她对大家都很温柔呀”。道国昌说道:“她就对女生温柔,对男孩子可凶了,差点把太子摔了个四肢趴地”。 何玉一听,说道:“她这么厉害啊?”。道国昌说道:“我们从小一起练武,她是我们当中学的最好的,几个人是近不了她身的,你别看她长的柔柔弱弱的”。何玉说道:“那她刚才还说拿不动柴火呢?”。道国昌一听,“嘿嘿”的笑了,说道:“她点子多,花样多,谁猜的透她呢”。 渐渐的天气暗了下来,他们拾了许多也就回去了。龚灵娟因为道国昌没有带她一起拾捡,心里有点失落。 第39章 学堂复课换新颜,莺儿出嫁隔壁村 转眼种树已过了三年,在大家的精心照顾下,树苗已经可以独立成长了,桑叶也可以采摘了。桑林场撤去了帐篷和兵士,只留下平时养蚕的蚕工照看,十里一岗,岗所建有食堂,客厅,卧室,抽丝房等,岗院很大很阔气。归谷村附近的桑林岗院,由金灵负责,由何玉,金朵督办,平时在归谷村招些人干活,浇水,抽丝等。这年金朵十九岁,金灵和何玉十八岁了。 话说这年的夏天,冯妙元十六岁了,她姐姐冯妙如二十一岁了。金梅也满十八岁了。金梅留在了吴家,和吴宽海成了婚。冯妙如赐了国姓,改成了国妙如,与蚕盛国太子盛有亮定了亲。 学堂预计四年的休课,提前一年也就复课了。学堂和冯妙元玩的好的,现在只有金有妙和方祖蕊了。龚灵娟还在学堂,只是不怎么和冯妙元一起玩耍。道国昌随父亲去练兵了,吴宽海也随父去采办盐铁的事情了。道国薇嫁入了丞相府。李家父子长期驻守在边关。 金凤家,因为唐贵当兵也有了俸禄,过的也不再那么困难了。冯秀莲自从妙元开导以后,家庭也过的和暖了许多。金春海家,杨氏身体彻底也好了,莺儿说了隔壁村一户人家,今年年底打算成婚。金珠,金君宝等在金山学堂也迎来了玩闹戏耍的生活……。 这天,金有妙和冯妙元,方祖蕊在女生教室一起聊天。方祖蕊说道:“这三年的栽树,真是磨炼人的心性,我感觉我长大了许多”。冯妙元说道:“长大就好啊,其实我感觉小的时候才好呢”。方祖蕊说道:“怕你有妙哥哥离开你啊?”。金有妙说道:“人都长大了,就各奔东西了,那有一点是由自己的呢”。 冯妙元听到这话也惆怅了起来。方祖蕊赶紧补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有妙哥哥讲道德经讲吧”金有妙讲道:“道德经第七十七章: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自然的规律,不是很像张弓射箭吗?弦位高了就把它压低一些,低了就把它举高一些,弓弦拉得过满了就把它放松一些,拉得不足了就要把它拉满一些。 所以,自然的规律是减少有余的补给不足的。可是社会的法则却不是这样,要剥夺不足的用来奉养有余的人。 那么,谁能够把有余的拿来补给天下的不足呢?只有有道的人合道才可以做到。因此,有道的人有所作为而不子持功高,有所成就而不居功自傲,他不愿表现出自己的贤能。 “道德经第七十八章: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这里的意思是说,天下最柔软的莫过于水了,但攻坚克强却没有什么东西能胜过水的,因而水是没有事物可以代替得了的。弱小的能战胜强大的,柔软的可以战胜刚强的,天下没有人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没有人能这样做。 所以有道的人说:能够承担国家的屈辱,才称得上是国家的君主;能为国家承受祸患的人,才配做天下的君王。正面的话好像是在反说一样。” “道德经第七十九章:和大怨,必有余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这里的意思是说,很大的仇怨虽经调解,总还是留有余怨,怎么说得上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呢?因此,有道的人保存借据的存根,但并不以此强迫别人偿还债务。有德的人就像持有借据的人那样宽容不索取,没有德的人就像掌管税收的人那样苛刻刁诈。自然规律对任何人都没有偏爱,不分亲疏,而常常伴随有德行的善人。” “道德经第八十章: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这里的意思是说,使国家变小,使人民稀少。即使有各种各样的器具也并不使用,使人民重视死亡而不向远方迁徒。虽然有船只车辆,却没有必要去乘坐;虽然有武器装备,却没有机会去布阵打仗;使人民再回到远古结绳记事的自然状态中去。使人民有香甜美味的饮食,漂亮华丽的衣服,安适稳定的住所,欢乐的风俗。国与国之间互相望得见,鸡犬的叫声都可以听得见,但人民从生到死,彼此也不互相往来。” “道德经第八十一章: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 这里的意思是说:真实的话不漂亮,漂亮的话不真实。行为善良的人不善于用言语自辩,爱用言语自辩的人不一定善良。有真知灼见的人知识不一定广博,知识广博的人没有真知灼见。有道的人什么也不保留,他愈帮助别人,自己反而更加富有;他越是把自己的一切给予他人,自己就越加丰富。自然的规律是让万事万物都得到好处而不伤害它们,有道的人的法则是施惠于众人而不与人争夺。” 转眼就到了年底,莺儿出嫁的时间到了。金有妙和冯妙元骑着马来到了金山村,金朵和金灵太远没有回来。冯妙元看到,这次回来比上次好多了,大家都住在刚盖的新房里,有妙母亲也精神多了,不再拄拐棍了。按照风俗,出嫁姑娘是要哭的,莺儿没有哭。骑着驴就被接走了。金有妙和冯妙元也送了亲。他们回来就骑着马返回了县城。 在回县城的路上,还是妙元坐马前面,金有妙坐马后面。冯妙元问道:“莺儿姐看起来很坚强,一定受了很多苦吧,”。金有妙说道:“嗯,家里活都是她干的”。冯妙元又问道:“哥哥有啥打算呢”。金有妙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年18岁了,可以推荐工作了,不知道学堂会不会看重我什么能力呢?”。 冯妙元说道:“我让我舅爷给你推荐一个事情,你不用担心哒”。金有妙说道:“这个我其实不怎么担心,我放不下的是你,每天会想你是不是廋了,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又在想我,我担心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冯妙元说道:“哥哥抱抱我吧”。金有妙抱着冯妙元走了很大一段路以后,说道:“哥哥不用担心,我们是一体的,与道永恒同在”。然后她继续说道:“我这一生,非哥哥不嫁”。冯妙元说道:“只要妹妹照顾好自己,是我最宽心的事,我亦非妹妹不娶”。 哎~!谁又能想到,这是他们三年别离前的最后一次骑马。世上百药治百病,唯有相思不能医。要不是一篇篇金有妙讲的关于“道”的经文,真不敢想象她是怎么熬下来了……。 第40章 妙赞新丝走西域,妙如盟亲嫁蚕盛 转眼就过完了年,又到了春天。这年的春天和往年不一样的就是,妙赞国每家都会发放蚕种。蚕种由金灵他们的桑林岗培育。桑林也会大面积开始孵化蚕蛋。吴宽良这个时候会给桑林又补添一些蚕架,用于扩大规模。 妙赞国去年出的第一批丝制品也完成了,除了本国用一些外,还有一些要首次拿到西域打通销路。因为东边蚕盛国和南边云梦国都是蚕业很发达的国家,那里不需要进口丝制品。 去西域打通销路的任务交给了冯炳德,这是个九死一生的差事,因为路线要通过北漠游人区域。龚映兰听到这个消息后,哭的稀里哗啦,问冯炳仁说道:“国家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在问政中上述你哥和你弟去西域的优势?要不然你舅爷也不会推荐他俩去的”。 冯炳仁说道:“阿母,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哥非要这么做。他说总要有人去,我们退缩,别人更会退缩。这件事如果没有超常的信念和决心,是不会成功的,说了别人也是白白送死。我们是道学世家,自然懂得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的道理的,我们有道的信念,就容易成功”。 龚映兰听了,说道:“那让你哥去,把章儿留下”。冯炳仁说道:“这已经是国家敲定的事,我如何再去述职时又说不适合呢?再说了,阿母,你要知道,在我们国家,没有能力的话,在某个位置上吃不了闲饭的。蚕丝贸易是我们国家以后最富有的行当,这个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们就这么舍手让人吗?”。 龚映兰说道:“那让金有妙也去吧,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路上也有个说话的,遇到事也有个商量的。金有妙这孩子遇事冷静,最是懂道的内敛,做事又如微风悄无声息”。 冯炳仁说道:“我去问问这孩子愿意吗?如果他愿意,我这月述职时给王上提议,然后让学堂提交他的资料推荐上去”。 冯炳仁中午在学院食堂找到金有妙时,他刚好和冯妙元在一起,一个桌子吃饭呢。冯炳仁说了前面的事,没等金有妙开口,冯妙元说道:“二哥,我不愿意,你知道他咨政有见地,为什么不能当你副手?我姐快要嫁人了,位置也刚空了下来,这不刚合适吗?”。 冯炳仁说道:“阿母也是想,他和你三哥一起长大,路上有个说话的。再者,有妙兄弟是道的伟大践行者,他在身边的话,你三哥犯错的机会就少点。回来了,有功劳了,我让他担任我的副手大家也会信服的。他也会成为唯一一个能资政丝绸贸易的人,那还不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嘛”。 冯妙元欲要说什么,金有妙抢着说道:“元妹,我也想去历练一下,世间本没有路,有人走了就有路了,总要有人在荆棘丛中踩出这第一步。道经说,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吾无身就无惧,事情就能成功,元妹你尽管放心就是啦”。 冯妙元只好做罢,不再反对了。说道:“那你父亲那里呢?”。金有妙说道:“我父亲最愿意我历练的,他会答应的”。 到了晚上,冯妙元和金有妙来到白云观后面山上。冯妙元抱着金有妙哭了好久,说道“哥哥,你几时才能回来呢?”。金有妙说道:“丝绸卖出去了我们就应该回来了”。金有妙说完,冯妙元拿出一块玉,正面刻着“道恒无欲”的字,背面刻着“妙元有情”的字。她把这块玉交给了金有妙,说道:“哥哥,不要忘了我”。然后在金有妙怀里,又是一顿大哭。金有妙搂着他,看向了远处的月亮……。 很快就到了商队出发的时间了,商队一共有三百人,三百匹马,十只骆驼背着丝绸,就要准备出发了。送行的人有国王道守平,太子道国元,冯家一家人,道国昌一家人,金春海和县大人几十人,也是一共三百来人。 就在金有妙要转身的那一刻,冯妙元没有顾住女孩子的矜持。当着一众人的面,一头扎进金有妙的怀里,哭的不能自持,说道:“哥哥你千万要回来啊”。母亲拉也拉不开。冯炳章说道:“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冯妙元能感觉道:“有妙哥哥这次一走,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北地关外,游人横行,万里黄沙,谁说的准了”。金有妙也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很久很久”。过了许久,他们终于踏上了北进的路,招手的身影渐渐小去,消失在冯妙元的视线中。方祖蕊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关于“道”经文,变成金有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金有妙他们走后,方祖蕊陪着冯妙元开导了好一阵子,形影不离,转眼就到了这年的中秋节。冯妙如和盛有亮成的国亲,就定在这一天。这是整个妙赞国的大事,冯妙如赐国姓后就是国王的女儿,叫道妙如。所以,道妙如在王殿出嫁,不在冯玄真家出嫁。 这个婚嫁前半月就开始准备,种种细节不能一一详述,就说中秋这天吧。这天早上,国王的王后刘氏,带着一群侍女给道妙如化了新娘妆,盘了新娘头,穿上华丽的丝绸锦缎,待在闺房,等盛家从国塌殿出来接人。国塌殿就建在妙理城的入城门的那里,绕过几乎所有的妙理城的主干道,才能到达王殿的门外。 盛有亮骑着马,绑着红花,后面四匹马拉着一个装饰的非常华丽的宝车。唢呐锣鼓的声音,响天震地,此起彼伏。队伍每到一个巷子,巷子里挤满了人,也有拦路讨彩头,要糖的小孩子,随行的工作人员,就会把糖果洒在了地上,很多孩子就去抢了。队伍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王殿门口。 队伍到王殿门口以后,有妙赞国接洽的人,是太子道国元,会带着盛有亮来到王殿正殿,队伍和马车留在门口。他们来到正殿,盛有亮跪拜道:“拙婿拜见王上”。然后又对着坐在侧面的冯玄真和龚映兰夫妻说道:“拙婿参见岳父岳母”。然后他就要给国王,冯玄真和龚映兰,太子,大臣,一一敬酒。敬完酒以后,这一众人陪着盛有亮就来到了后宫门口,等待道妙如被送出来,龚映兰进去通信迎接人了。 龚映兰还没走到内屋了,只听见一个丫鬟喊道:“来了,来了,姨娘来了”。道妙如一听,她顿时哭的不能自持。当龚映兰走进内室时,她已经是个泪人了。龚映兰作揖道:“见过王后”。然后抱住了道妙如,也哭了起来。然后冯妙元,方祖蕊,龚灵娟,道国薇,还有一众公主夫人等,也哽咽了起来。哭完以后,龚映兰给道妙如盖上盖头,搀扶着道妙如走出了屋子,一众人也跟在后面。龚映兰说道:“如儿,上宝花车的时候就不要哭了”。道妙如说道:“知道了,阿母”。她们很快就来到了后宫殿门口。 盛有亮看见她们来了,他赶忙迎上前,接过道妙如的手,搀扶着向宫殿外的花车走去。他们来到马车旁边,盛有亮跪在马车旁边,示意道妙如踩着他上宝花车。一般风俗都是扶着新娘上车,盛有亮这一动作,感动了在场所有的人。他和他三爷一样,是一个道的伟大践行者,圣人居柔不居强,处下不处上。 道妙如坐进花车以后,盛有亮起身给道守平作揖说道:“三爷,你们辛苦了,为了我们的事,你们操心了一个多月”。道守平说道:“贤侄不要过谦,也不要客气,你很有三爷当年来妙赞国的风范,盛蚕国现在有你,真是百姓之福啊”。 盛有亮说道:“我们是叔侄国,也是一个国家了,我回去就派人过来研究统一文字和钱币的事宜”。道守平说道:“太子做事条理清晰,合道大国而处下。真是令人钦佩,我也会派人过去商议关于建立共和联军的事议”。 盛有亮说道:“那是自然,我会配合的,只是钱币的统一有利于蚕盛国的丝绸也通往西域,听说三爷已经派出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在打通商道,在他们回来之前,我希望我们把这事能彻底完成”。道守平说道:“商道没有强悍的军队是维护不住的,我们这两件事需要齐头并进才行啊”。盛有亮说道:“三爷说的是,那是自然之理”。 他们聊完以后,盛有亮骑上了马,让妹妹冯妙元和方祖蕊坐进宝花车陪姐姐。然后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就上路了,后面送亲的马车也是一眼看不到尾……。 第41章 商队经过掖展城,两国共建联合军 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他们因遭遇了一股游人小部队,队伍损失成了30人,马也因为干粮和水不够,没办法也杀着吃了,现在只剩下了30多匹马。就这样,他们艰难的来到了游人的核心区域。 游人的核心区域,这里处在大漠的边缘,有个城叫掖展城。掖展城就在西边大塬雪地的边缘的带状土川当中。城的西边就是大塬雪地边缘的高山,叫昆道山,南北走向,绵延两千公里。就在这两千公里山下的土川里,点缀着大大小小十多个城市。掖展城还是比较大的一个,靠着昆道山的融雪水生活,水资源比较紧缺。所以,城市与城市间的距离都是离的比较远的,路人到了一座城,就要长备干粮和水再进行赶路。 话说金有妙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长年的风沙吹个不停,吹的路人眼睛都睁不开。他们裹着头巾,艰难的来到了这座城旁边的一个土凹坑里。冯炳德对手下刘志飞说道:“志飞,晚上你和金有妙先进城去,拿上我们的几件添丝衣服,然后去衣服店里,换三十件他们的衣服。我们是添丝的衣服,他们很愿意换的,如果不愿意可以添一点丝线给他们”。 到了晚上,刘志飞和金有妙贿赂守门的官兵没有太多盘问,就进入了掖展城。进入城以后,他们来到一家兽衣店,用添丝衣换了三十件兽衣,这里丝线一捆就可以换十头牛,店主一看是添丝的麻布衣,高兴的乐不合嘴,嘴里念叨着“这会发大才了”,他叫般屠巴多。以后成了这条商道最了不起的中专商人。 刘志飞给般屠巴多说道:“如果你告发了我们,这里的城主,不但会收走你的丝衣,还会因为你私通南人而杀了你。如果你不告发我们,你把丝衣偷偷卖给专门走西域的商人,你一家一生不用愁了,而且我们以后会把转运丝衣的商活交给你,轻重你要明白”。般屠多巴说道:“这个我自然掂的明,你们尽管放心”。 金有妙对般屠巴多说道:“你给我们介绍一个骆驼比较多的商队,还会有你的好处”。般屠巴多说道:“你们得守在这里,说不准他哪天来我这里拿货,我就介绍你们认识”。金有妙说道:“好的,事成以后,再给你几件添丝麻衣,够你抽一捆丝线了”。般屠巴多一听,脸微有惊色,好像自己贪婪的一捆丝线就在他眼前似的。 他们抱着兽衣来到土凹凹这里,刘志飞说道:“你为什么给他许诺这么厚重,抽一捆丝大概10件麻衣,都已经给他5件了”。冯炳德一听,说道:“有妙兄弟就是心细,厚赏之下才有忠诚和用心,他抽一捆丝线就相当于十头牛呢,他怎么会不用心呢”。 冯炳德吩咐大家换上兽人,把骆驼和马藏在了昆道山脚下,一个水草丰富的拐角窝窝里,吩咐几个人看守,也吩咐两个人给他们每天送饭,然后剩下的人就进了城。他们不敢住客栈,就在几户牧人家庭中住了下来。有一户人家虽然贫穷了些,但他们每天精心做饭,很是善良,他家有个姑娘叫舍勒,生的也是耐看的很,对冯炳章尤其是用心。冯炳德吩咐冯炳章和金有妙每天去般屠巴多那里蹲守。 真的不负他们厚望,般屠巴多不过几天就给他们介绍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巴图。 巴图说道:“你们要逃过这里士兵的眼睛,加入我们商队当然可以,我们是有通行证的,不过你们得化妆成和尚,说是南边来往西天拜佛求法的和尚,搭伙同行,毕竟你们和我们长相有差别”。金有妙说道:“这个当然没问题”。 他又说道:事成以后,你把你们货的代理权给我,我们只要丝绸的代理权,丝麻衣和丝线我们不做。金有妙犹豫了一下,巴图继续说道:“大货是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这里人把有丝绸的人叫做大货。金有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怕我们的种植也有周期,货源不足”。巴图说道:“价格不是问题,只要你只供我一家,多少价格都行,平时你们那里来的人,我都可以打掩护让你们到西域”。金有妙一听就同意了。 金有妙问道:“这和尚是什么样的人呢?”。巴图说道:“或许你们国家也有关于佛法的传说,只是不流行,知道的人少一些而已,这里的人们都信佛法,拜求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是佛陀的弟子”。信奉佛陀教法的人们就叫做和尚,我们这座城里就有观音寺院。你们去那里剃度吧。 金有妙听到观世音菩萨这个名字,立马就记起了母亲病的时候,外公让母亲天天念的那个名,他至今还会念:“吽!嘛咪叭咪吽”。从此,这六字真言保佑着他艰难的走在这条路上,就如同它当年保佑着母亲的病好起来一样。商量好了,大家就都去观音寺院剃度去了。 话说妙赞国和蚕盛国结盟以后,道守平派道海棠带着道国昌去商量建立联合军队的事情。盛雄为他们举行了国宴,有蚕盛国的丞相海青,太子盛有亮以及道妙如,蚕盛国大将军白海龙等。 盛雄问道海棠说道:“瑞王有什么好的建议建立联合军呢?”。道海堂说道:“我国两国北面是游人,长期劫掠,不与我们夏人一样,不讲恩义。这和我们南边的汉川国,云梦国,象成国以及东边的黑水国,盐盛国是不一样的。针对诸夏国的威胁,我们两国各自应对,我们就针对北面建立联合军,我的建议是建立北疆七军镇”。 盛雄说道:“请瑞王详细说说,愿闻其详”。道海棠说道:“我们先建立一个联合军政府,它不由我们王上指令,也不由王上你指令。我们把我们的北地边疆画出一块带状长条区域,分成七块,由军政府平时管理,开垦,收租这七镇的地方。征兵也从这七镇来征,平时耕,战时兵。我们两国百姓人家直接举家搬迁填补军镇就可以了,战事一起,就把家属全部再迁回内地”。 盛雄说道:“军人自然是懂的打仗的,这也避免了不懂的国王的瞎指挥,可是没有节制,这军政府叛变了怎么办呢?”。道海棠说道:“战事一起,他们的家属都在内地,再说了这都是内地百姓,他们没有听从长官叛变的道理了。长官就是想叛变他也调不动人心,这是自取灭亡,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的。这个方法也是你三叔想出来的”。 盛雄一听,说道:“我三叔真乃道家真人,他把道无为而为的精髓用在了这兵家。养,动,奇,变都能自由转换,没有多余的人掣肘,打仗能随机应变,真是妙,只是这军政府的大将军怎么选了?。 道海棠说道:“我国三镇由你国担任镇守,你国三镇由我国担任镇守,中间一镇就是总镇军政府,镇首总长由六镇选举产生,这样就公平且安全了”。 盛雄继续说道:“那军政府打下来的土地怎么分了?”。道海棠说道:“太边缘的地区继续编入军镇,适合开发的地区你我商议来定,这是后话,我想我们的智慧都能解决”。 盛雄一听,当即就同意了,他派往妙赞国三镇的镇长是:蚕盛国大将军白海龙的老大白展堂,今年25岁。蚕盛国边关总长的老二侯耀虎,今年28岁。蚕盛国北地王的老大,盛有海,今年25岁。妙赞国派的是道国昌,今年22岁,吴宽勇,今年23岁,李承乾,今年25岁。 在他们商定以后的日子里,妙赞国设立了西凉镇,望沙镇,陕原镇。陕原镇离妙理城最近,白展堂就在这里任镇长。中间刚好是夏河北绕流过这里,所以被称为夏套镇,也由白展堂镇守。蚕盛国设立的三镇是同顺镇,临草镇,燕廊镇,同顺镇离蚕盛国都盛宏城最近,道国昌就在这里任镇长。白展堂被选为总长,士兵都叫他白总。 军镇设立以后,比较穷苦的人家都争先恐后的报名。短短半年的时间,搬入军镇近200万人,金有辉也从茯苓镇搬入夏套镇。青壮战士也得40万人,五倍于敌人。游人驻扎在南地边缘的军队,最多8万人。 第42章 有妙寺中遇悟贤,妙元问政进大城 金有妙他们来到观音寺,施舍了香火钱,寺里的悟贤大师为他们做了剃头。完事以后,悟贤大师对着金有妙说道:“施主虽然是为了能顺利过关,这样做了剃度,我看施主的佛性智光外露,是妙悟我佛如来的上根性人”。 金有妙问道:“什么是佛性以及智光?”。悟贤大师说道:“人的身体之所以能够正常生活工作,那一定就有一个东西它在起作用,并不是我们的身体以及眼耳鼻舌身意在起作用。如果真是六根独立起作的话,那就没办法配合了,我们也就不能正常工作生活了。这个东西就是佛性了。我们是因为有了光,才明了了世间万物的差别,而实际上这种差别来源于我们佛性的觉明之性,并非来源于光,这种觉明之性就是智慧的光”。 金有妙回道:“谢谢大师的指点,那什么才算妙悟呢?何为如来?”。悟贤说道:“如来者,是表达生命万物的真相,如就是本自就在的意思,来的意思是说佛性此种觉明的性光当用当来,成就万物,是一切存在的真理实相,也就把此佛性称做了如来。明了如来的过程,就是妙悟了。” 金有妙问道:“大概意思我理解就是这样,世间万物生命就是如,本自就在,不是从那里来,也不会到那里去,觉明的性光常在而现种种差别对吗?”。悟贤大师回道:“是的”。 金有妙又问道:“那我自己也是妙如佛性觉明性然,并非是我自己,是我把此如理当成了我的道理,而与世界别人对立分别,是这样吗?”。悟贤大师说道:“就是这个理,此如理就是当下即归,然世人的道理是迷幻执妄,而成心苦。就比如说这甜的味觉,离开了糖,甜也就没有了,但如本妙体的觉明佛性还在,它并非是甜,众生不悟此如来真相,迷甜执取而成心苦”。 金有妙问道:“即说心苦的话,因为我苦过,我自然是明白的,比如我会憎恨,抱怨,恐惧,贪爱,失落,执想等等。即说这一切都是觉明性然,如理没有这一切,那心从何而立,而导致人们苦的呢?又是谁把此如理自在的觉明之性分辨成了一切有而妄说‘我有’的呢?”。 悟贤大师说道:“施主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这都是自己不明白如来真相的原因。因不明白真相,就把此真相妄立了处所,起名为‘心’,然后把觉明性然,妄说‘心有’。如理的即归与众生的贪求对抗,此妄立的心就有了感的觉明,就是苦。这和眼睛的觉明有色,耳朵的觉明有声等,并无差别。这眼睛,耳朵,和这心都是不明白真相的妄立。进而身体也是妄立的坚固相,与这虚幻的识心并无差别。如本觉明妙性,当体即归。所以,苦,色,声,身等实实不有啊,对抗就意味着苦难啊”。 金有妙听的入神,大师停下了声音,金有妙猛然醒来,回到了现实,说道:“听大师一言,我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不知道商队什么时候出发,若还能有缘,我愿意聆听大师的教诲”。 悟贤说道:“这里的头领叫图赞耶,是首领图列巴的四弟,他素来与首领图列巴不合,他主张广普佛法,来教化民众,对佛法很宽容,你们打扮成这样,不会有事的。而他哥哥图列巴,滥行杀欲,广行劫掠,与南冲突。所以,佛法并非在草原普及,只在这昆道山下兴盛。你们沿着这条狭窄的山下土川渐行,有大大小小的城邦都有佛寺,施主你们现在是和尚打扮,就可以住寺院歇脚,你可以随时问那里的师傅们了。” 金有妙说道:“谢谢大师指点,只是我觉得大师精通佛法如理,故生贪求的心了。我明白大师说的随缘听法,要随缘依理渐参,而不依人抓取”。 悟贤说道:“施主真乃上器之主,施主切记,初心不改,方得始终啊”。金有妙回道:“弟子听取教诲,感谢大师”。 他们一行人在寺院做完剃头,巴图开始安排启程的事,他吩咐手下把金有妙他们的马和骆驼带到城外面等待。他自己带了几骆驼的麻布粗衣,兽皮,装好了干粮和水。舍勒送给冯炳章一个兽皮水袋,也是装满了水。然后他们就与城外汇合上路了……。 冯妙元和方祖蕊,在学堂每天除了学习蚕桑道学以外,就没有其他事了。现在她们俩变成了大孩子,以前和他们玩的大孩子们,都脱离学堂干自己的事去了,想起来不觉有点失落无聊。方祖蕊问冯妙元道:“我们俩今年17岁了,虚岁也18了,应该可以干事了吧。让爷爷给我俩推荐个事做吧,妙元姐你去给他说”。 冯妙元说道:“你是他的亲孙子,你为啥不说,让我一个外孙说呢?”。方祖蕊说道:“就因为我是亲孙,他舍不得我走,能起什么效果,所以要你去说嘛”。冯妙元说道:“那要这样说的话,他答应了我也不能答应你啊?”。方祖蕊说道:“他知道我和你形影不离,他怎么忍心让你孤单呢。上次有妙哥走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面,你哭成那样,爷爷他心里自然也是难过的,他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他会答应”。冯妙元说道:“那好吧,我去试试”。 他们俩来到白云观,看见方喜云在喝茶看书。方喜云看见她俩进来,就说道:“你们两个娃不上学来这里干嘛?”。冯妙元说道:“舅爷也是最知道的,学堂这些娃娃们中啊,属我最认真喽”。方喜云说道:“就你最认真,那你来这里干嘛呢?”。冯妙元说道:“舅爷,我都十八了,你看我能干点啥?或者说,你看蕊儿表妹能干点啥呢?”。 方喜云一听就知道她俩的来意了,说道:“虽说咱们国家虚岁满十八就可以任职,我看你俩还需要再长一长喽”。方祖蕊一听这话,神情略有急色,打算说什么,冯妙元赶紧捏了下她的大腿,说道:“窝里的鸟永远不会飞,呵护的树苗禁不起风雨。舅爷是道学楷模,我知道舅爷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只是舍不得而已,这舍不得,就要违背道,而让事情走向坏的一面哦。”。 方喜云一听,知道是让她俩出去的时候了,说道:“元儿去帮你二哥做副手吧,这也是顶替你姐的位置,你姐嫁走以后,这个位置一直空着,王上也催了我几次,这刚好了。我知道你们俩要在一起,你们俩都去问政团吧,蕊儿就去做个团员历练一下。我现在就写荐书,能不能批准还要看你二哥的。因为王上肯定会咨询你二哥,你们俩的情况是否属实。你们俩也不用去问了,我想你二哥不会阻拦的,因为我属实禀报,他没有阻拦的道理”。 就这样,不出一个月,任命的通知书下来了,冯妙元任问政团的副团,方祖蕊协助冯妙元的工作,常住妙理城办事。接洽,整理,分析冯炳仁提交的社会咨询,政治见闻,违法乱纪等案宗。定期提交政治,蚕桑,盐铁,道学,农耕,吏治的学术报告。冯妙元一听,心想:“就这么个小官,任务量还蛮大”。实际上她这个位置,她提交的东西,决定着鹿泉县好多人的祸福吉凶,并不是小官。 妙理城的问政大院,有各个县的问政驻员,有宿舍,有食堂,有健身练武房等等。冯妙元和方祖蕊住一个套间屋,房子很大,布置齐全。方祖蕊一进屋,行李一扔就想睡觉。四脚朝天的躺床上说道:“终于没人管的可以玩喽,我真是太开心了”。冯妙元说道:“你想的美,工作量预计比我想象的要大”。方祖蕊说道:“有妙元姐你,啥事都搞定”。冯妙元:“揪了揪她的脸蛋,说道:“你想的美啊,要你干嘛呢”。 她们收拾完房间,衣物,行李,就出去妙理城去逛了。方祖蕊说道:“你去叫道国元一起逛,他熟路”。冯妙元说道:“你咋不去叫呢?”。方祖蕊说道:“你叫不叫?你不叫我掐死你”。说着朝冯妙元嘎吱窝挠了过去。冯妙元笑的前俯后仰,说道:“好啦好啦!我叫!我叫!还不行嘛”。他们打听着来到道国元家门口,道国元知道是叫个冯妙元的人来找他,立马迎了出来,叫她们进去。冯妙元说明来意,道国元说道:“那改天我家做客,今天带你俩去玩”。就这样,他们三个逛了一整天的妙理城。 第43章 有妙巧遇图桑格,妙元趣逛妙理城 话说金有妙他们出了城,迎面跑来几匹马,很快就到了眼前。一个体型彪悍的人问道:“巴图老爷,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哪里来的这几十个和尚?”。巴图说道:“这是南边来的,去往西域求法的和尚,不识路,就顺了路”。大汉检查了骆驼上的货,说道:“巴图老爷这是哪里进的又多又好的丝绸,看来是要发财了啊”。巴图老爷知道他的意思,说道:“全仰仗头领的威名,才使歹人不敢非为,这是一点点小意思,辛苦头领了”。大汉收了钱也就不再为难他们,他们继续就前行了。 巴图说道:“这是管理掖展城西门的总兵,大家都叫他阿镖,他们白天在丹连马场练兵,夜间回来”。金有妙问道:“丹连马场干什么的?在哪里?”。 巴图说道:“这个马场在昆道山脚下,掖展城的西北角,昆道山的雪水分二十多路流入马场,那里草地丰茂,南北绵延八百公里,东西绵延100多公里。因为其北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丹霞地貌,故取名丹连马场”。 金有妙心想:“这么大的马场,差不多是整个妙理城及周边区域了,听说妙理城及周边大概也是这个数”。然后她就问道:“这么大的马场,那养几万匹马都没问题吧?”。巴图说道:“听说这里大概有5万匹马,具体不清楚,外人不敢乱猜”。 巴图继续说道:“我们沿着马场的边缘,让过马场,就到了丹霞迷宫,这里是一个三百公里的区域,里面没有补给村。我们进入前,要在丹霞镇做好补给,他就在马场和丹霞的入口处,往北就是丹霞迷宫,往西就是马场。所以这个镇都是部队,要特别小心”。 当商队来到丹霞镇,巴图说道:“你们先进入丹霞迷宫三公里,在那里驻扎,等我们,我找个向导带你们。你们的人留八个人,跟我们进镇去弄水等给养。”。 金有妙,冯炳章,刘志飞等八人跟着巴图进了镇,冯炳德带着大家先入了丹霞迷宫。金有妙一看,这个镇子不大,眼睛就能看到它的边际。酒厮和客栈是最多的,也有一些兽皮和肉品的简单交易。到处都是强悍的游人兵士。有二三十户人家,也是管理马场兵士的家属。他们片刻不敢逗留,装了水和干粮就赶紧出发了。 就在他们刚要走出村镇的时候,有几个人堵住了他们,其中一个女的穿着华丽,丝纹勾边。辫子过肩,面盘圆润,头戴盔甲,英姿飒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她迎头看见金有妙,此人生的脸方眉正,英气目透,鼻挺口方,慈容善面。虽然剃了头发,丝毫不减仙佛之姿。 这个女子问道:“巴图老爷的补给今天带的多啊?”。巴图赶紧说道:“这是南面去往西域求法的和尚,不识路,就顺路了”。女子说道:“巴图老爷给我答应的丝绸呢,你是怕我不给你钱吗?能运到西域,运不到我这里吗?”。说话间让士兵查点了骆驼上的货,都是兽皮和麻衣。 女子说到:“这个男子你给我留下”,然后他指了指金有妙。巴图说道:“公主殿下,他一个求法的和尚,也不会讲法,你要他做什么呢?倒不如他求法回来了,也是要经历这里的。你再请他去讲法,也好给图赞首领交代不是。要不然没有由头,就乱了章法了。公主要的丝绸,年底有货,我先送到公主这里来”。 女子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好意思抢人了。反正他们回来,以讲法的名义带了他。那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想到这里,然后就放了他们。 金有妙他们进入丹霞迷宫,他就问道:“她看来就是图赞耶首领的公主了。可是巴图老爷,你这么一说,我回来咋办呢?”。巴图说道:“她叫图桑格,是图赞耶唯一的女儿,为人霸道但识礼数,最喜欢结交南人,笃信佛法,掖展城的观音寺就是她供养的。回来也只是请你去讲法,你怕啥呢,你又不是兵士,讲几天她就放了你了”。 他们说着话,就来到了冯炳德这里汇合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北地九月底的夜晚,异常寒冷,大家蜷缩在一起,挤着骆驼马匹慢慢前行。断崖峡谷间,狂风时不时的呼唤而过,发出魔鬼一样的吼声,叫人听了毛骨悚然。到处的白骨,夹杂着这寒气,人们都在瑟瑟发抖。就这样,他们就在这随时都可能死亡的无数峡谷中穿行……。 话说冯妙元和方祖蕊第一次来妙理城,甚是开心。妙理城东去五百公里,就是夏河,鹿泉河东去而入。所以,鹿泉河流到这里,河道甚宽,河里有很多很大的花船。船上灯笼高挂,摇橹的司机悠闲自如。有唱曲的艺人,美妙的歌声回荡在河水两岸。 冯妙元说道:“我要去船上听她们唱曲”。道国元说道:“那是男人们听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听干嘛?”。冯妙元说道:“那你给我找个女孩子听的?”。道国元说道:“女孩子听的我就会唱,我现在唱给你听”。冯妙元没好气的说道:“你给我唱?我不要!你还是唱给我方妹妹听吧”。道国元说道:“就是我唱了,方妹也未必愿意听撒”。方祖蕊一听这话,说道:“你来!快唱,我就愿意听来着”。 道国一看,话说到了这里,不唱怎么说的过去呢。就唱道:“山上的胡麻头绊头,世上就不弃个人想人。妹妹在山的那头头,哥哥怎能越过山沟沟”。 冯妙元一听,笑着斥责道:“你这唱的啥呀?”。说着推了方祖蕊一把,说道:“来!给你个妹妹”。方祖蕊说道:“你快别胡闹了,国元兄怎么能看的上我呀,我看他是看上你了吧”。道国元一听,这尴尬的也不知道说啥好了,一时没了话术。 过了一会,他说道:“我们去划船,这比听曲好玩”。然后他们到船坞这里,道国元喊道:“船家,租一艘船,我们去玩”。方祖蕊说道:“不行,我要单独自己划,才爽快”。冯妙元拗不过她,就说道:“那好吧,我们在河的那头汇合”。说完话,她就和道国元上了一艘船。 道国元说道:“我知道元妹心里有人,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呢?”。冯妙元说道:“你都知道了,那为什么问这种话呢?又是道国昌挑唆你的吧?”。道国元说道:“我是真心喜欢妹妹的,并不受他人指使,听妹妹的口气,我是没有机会喽?看来我还是不够优秀”。 冯妙元说道:“不!哥哥,你很出色,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有妙哥哥也有他的使命,你的爱本来就诠释着爱的真美,当我们不在乎拥有的时候,我爱谁,它还重要吗?爱和喜欢只是因人的贪欲而定义的,不是大道本自的平等和包容,以及施舍。我并不属于谁,但我展现着道对爱情最原始的诠释。我们不能因贪爱而废大道,让人们再也体验不到爱情的纯真和甜蜜。元哥哥你是聪明人,我想你能理解我的话。你有你的纯真和甜蜜,它更符合道,祖蕊妹妹喜欢你,别辜负了她”。 他们说着,就来到了河的一个滩头,方祖蕊在那里等他们。道国元这回看到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是方祖蕊先开口说道:“你们都聊啥了?”。冯妙元说道:“我们在聊世间的道理,往往最幸福的人,是站在河对面的那个人”。方祖蕊一听,她是明白的,故意嗔怒道:“就你大道理多,国元兄怎么学上她了”。道国元晦涩的笑了笑,说道:“来!我摇吧,你们俩坐好了”。方祖蕊说道:“那那艘船怎么办呢?”。道国元说道:“他们船坞有专门负责收船的人,我们不用管的”。 就这样,他们沿着鹿泉河,几乎看完了妙理城大半个河道的风景。道国元说道:“走!我带你们去吃妙理城的凉皮”。然后他们穿过一条很宽的街道,来到一个吃食小街。道国元要了三碗凉皮,他给方祖蕊夹了面虚,说自己不是很喜欢吃这个。面虚是凉皮里加的一种如海绵的块状面筋,特别好吃,或许他是有意的吧。就这样,他们一直逛到傍晚才回去了。 第44章 驼队进驻沙门镇,灵儿秋收归谷村 经过了十几天,他们才走出这个魔鬼般的迷宫。马匹又折了几匹,大家只能换着骑,脚程又慢了许多。出了丹霞迷宫,就进入了一片沙漠。在进入沙漠的前面,有一个镇子,叫做沙门镇,这里只有一条小溪般的河,从昆道山流出,流经沙门镇,然后隐没在沙漠之中了。镇子大概有几千人,规模不算小,有佛寺两座,佛法兴盛。 巴图说道:“沙门镇里兵士不多,因为南边是丹霞迷宫,东面和北面是几百公里的沙漠,西面沿着溪河上去就到了五六千米高的昆道山,所以很少有兵士来这里,我们大家都进去,在这里住几天,休整下”。 他们进入沙门镇,找到一家客栈,刚好这个客栈的后面就是一座寺院。因为客栈住不下,金有妙和冯炳章和其他几个人住进了寺院。这里住持叫戒执法师,在这几天的住宿里,金有妙向戒执法师问了很多问题,冯炳章看护丝绸马匹。 金有妙问道:“敬问大师,我在掖展城,于观音寺,听悟贤大师讲说佛法,如饮甘露。路人匆忙,未敢停留,不曾细问,启请大师,为我详述”。 戒执法师说道:“佛法创立于西梵之地,此地温暖湿润,耕业发达。北面是大塬雪地,雪地有夏山,均高六千余米,东西绵延三千余公里,夏山北面和昆道山连接处有个口叫做豁夏口,有夏河从此豁口流出一路向东,听说那里有道的名。在夏山南面有河叫做梵河,一路东南流行,佛祖就在这里诞生了”。 金有妙问道:“启请大师,那为什么佛法从西域传入呢?”。戒执法师说道:“大塬雪地太高,人不能攀越,更别说其上面的夏山了,更是人烟罕至。佛法沿着大塬雪地西边缘北上,再往西就到了陆中海,海边有一城名商城,那里的人们知道耶主的名,借名上帝,践行着佛祖的教法。北上以后往东拐,翻越大月山,就进入了西域诸国。翻越大月山也是只有一个豁口。西域诸国在中间大漠的四周绿洲上星洒着,有大有小。从西域再往东走,只有这昆道山下的带状土川才能通行,所以此土川上的大小城邦,佛法兴盛”。 金有妙问道:“那就是说,过了西域大漠诸国,翻越大月山豁口南行,就可以到达梵河流域是吧?”。戒执法师说道:“是的”。 金有妙问道:“启请大师,佛祖的教法主要有那些呢?”。戒执法师说道:“般若,禅定,精进,忍辱,持戒,布施名六度。般若就是明了生命以及世界万物的实相。禅定就是如何明了这个实相的方法。精进就是明了了实相以后,要常与此实相的觉明本定保持一致。忍辱就是说,在偏离这个寂常明定的本体而生心所动时,要有忍辱的功夫。持戒就是说,世人尘劳的心已经生起在无量劫前,那就要持戒才能达到忍辱的功夫。布施是说,要持戒就要先弃贪欲,就要行布施道,慢慢放下贪欲的执想”。 金有妙问道:“启请大师,这六度层层推进,最终是要来到明了真相本身并与此保持一致,是不是这样呢?”。戒执法师说道:“是的,若执心不起,归元本妙心平,那又何必立此六度而度人呢,故实无一人可度之”。 金有妙说道:“启请大师,既然众生归元本妙心平,怎么才能归元呢?”。戒执法师说道:“我且问你,色消退以后和声消退以后,留下那个不能消退的根本一样不一样呢?施主你仔细揣摩”。 金有妙说道:“那没有不一样,就是一种明白之性,还能明白下一个色或者声”。戒执法师说道:“是的,万物即如在,是六根妄成种种在,六根关闭,万物自归。世人若能不执动静二相,空有二相,也就是说不执一切二元对立相,一切即如体明定,如空体不摇,空也是色,色也是空。如果世人知见对立色空等相,则动静二相也就成了。故中道就是归元了义”。 今有妙说道:“此妙本如体,就是实相,有不动不摇的觉明之性。众生执此觉明性然为我的心,然后一切都被执心妄认而出现了。执心一起,则尘劳即起,才是外相变化摇动的根本。空与不空,不在于实相,在于众生的知见。动与不动,也不在于实相,亦在于众生知见,执心不起,即为归元,即了本妙心平,非有非无。执心标明成即有即无”。 戒执法师说道:“是的,此执心就是我们平时说的认识。如果说心在认识,那么脱离色声味等,心也就找不到了。此识心只能在妄立的处所那里呈现出来,或色或声等。所以,心与尘境同时出现,同时消失。此二者,实际是觉明性然唯一。此妙觉明性,性觉妙明,名妙心如体,因明发性,即名如来。施主为我遇见难得妙悟之人才,善哉善哉!”。 话说这晚秋的时节,蚕茧已经到了抽丝的季节。归谷村的晚秋,金黄色的落叶洒满了大地,早上会有白色的霜盖在落叶上面,远远望去,美不胜收。天气渐冷,农人们也套上了棉衣,然后就开始一天的农活。晚秋黄土高坡的农活,主要是碾场。碾场就是把作物颗粒,从秸秆谷穗或者麦穗中分离出来。这个活还是比较忙的,需要近十个人一起协作,好多家庭都是互相帮忙来碾。 何玉这个时候会帮家里去碾场。金灵,金朵,也会一起去她家,帮她们碾场。碾场的时候,要把谷子或者麦子平摊到麦场里面。人多的话,这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当麦垛快取完的时候,从地底下就会钻出几只老鼠,这是小猫最兴奋的时刻,小孩子们也会帮着它们围追堵截。 何玉有个侄儿很是调皮,叫何进欢。追老鼠的时候,一头扎进金朵的怀里。被何玉抓住,朝着小腿肚子踢了几脚。然后他跑在远处,嘟嘟囔囔的骂道:“你再不是我姑姑了,再也别想让我给你们去收蚕茧”。如此趣事,不能尽数。摊完场以后,驴子拉着圆形的石碌,在谷子或者麦子上,一圈圈的碾压,最少不低于八个小时。差不多太阳快下山了就扬场,扬场就是借助风的力量,把扬起来的谷糠麦皮吹走,颗粒就会落在了原地,以达到分离的效果。 农人们碾完了场,何玉就会招他们去抽丝,年龄大一点的,或者小孩子就去收茧。收茧就是把蚕茧从蚕架里收集起来,便于抽剥。手巧一点的女人们就去抽茧。男人会把抽好的丝送到县城去,印染成各种颜色。然后由国家采织办统一收购。要么作为丝线直接出口,要么送到织布坊做成绸缎,再出口。收丝的整个过程中,农人们也会有不菲的收益。所以农人也是很愿意干的。 何玉带领大家收完丝以后,也会去归谷学堂,教大家学习道理和蚕养知识。这倒是何进欢最开心的时候,一口一个姑姑叫的可甜了。他觉得他的姑姑是国家官员,可了不起了,也能在同学面前显摆显摆。金灵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村子里面的趣事太多,不可尽述。然而国家的兴盛,都需要一些先行者默默奋进。 第45章 有妙沙门论佛道, 问政国元帮祖蕊 第二天,金有妙又来到戒执大师的禅房,他们相向而坐。戒执大师问道:“施主既从南边来,那应该是明了道的,道又是如何解释真理实相的呢?”。 金有妙说道:“佛法中如理即归元了本,道法中道理也是返璞归真。此二者名虽不同,理却一致,即为真理。关于实相,佛法中如本自在,万物皆如是。道法中道本自在,万物皆自然。此二者名虽不同,揭示的实相是一致的,故本自恒在,就是实相了。就包括这名为“我”的生命,如果不执我妄认,也是如或者道,本自恒在,非有生死,是人妄取了一个片段,标记了生死。” 金有妙又说道“人之所以有此标记,那是因为有“有”和“无”的标记。但妙本如体,并非是有或者是无。即妙本道体,并非是有,也并非是无。这点上,佛法和道法也是出奇的一致。佛法说众生执心标记了有和无,一切关于生死的变化也就开始了。把如体记作有,把如体记作无,而此如体就遗失不寻了。道法也说众生欲妄命名了有和无,一切关于道演化世界的开端也就开始了。把道体名为有,把道体名为无,两个状态轮替变化,生死的名就立了出来。而道就常隐无名了。这关于创造的,二元对立概念的出现,也是出奇的一致”。 金有妙继续说道:“这执心和欲妄虽然名字不一样,它作为创造世界的根本是一样的。就是说,世界者,并非本自恒在,是众生执取欲贪而成的有为相,是名世界,并非是世界。即名者,名的对象还是如本道体,一切皆如是或者自然。关于世界的由来,佛法与道法也是出奇的一致”。 金有妙继续说道:“佛法的归元合如和道法的归真合道,在方法上,都是强调用真相觉明的明白之性去明白真相本身,不再颠倒妄认,就是解脱或者自在。这在方法上也是出奇的一致。也就是说求佛求道都是彻底弄明白的一个过程”。 戒指法师听完,说道:“听施主这么一说,看来天下解释真相的语义都是一样的。那么道又是怎么论述这欲妄而立的有为相呢?”。金有妙说道:“在道那里,一切的“有”,是六辨而明,分眼耳鼻舌身意的六辨论述”。 戒执法师说道:“除了这六辨而明的有,还有更细微的“有”的根本,施主知道吗?”。金有妙说道:“弟子诚心不知”。戒执法师说道:“在佛法这里,一切的“有”名认识,这和刚才施主说的道的辨明,其实是一个意思。不同的是,佛法分八种认识,而道只说了六种辨明”。 金有妙说道:“启请大师,为我详说,弟子愿闻”。戒执法师说道:“前面六种辨明是一样的,也就是眼耳鼻舌身意六识。意法妄存心所,意识也称心意识。 佛法还有第七识,它是用来把这些细碎的识种连成线的,表现为一种流态的觉感,所以,可以称它为流识,或者心流识。当然,这些被用于连线的六识片段并非来自尘劳。这就好比一个苹果有人说甜,有人说酸,但苹果是同一个,酸甜之别却各有各的。它们就来自众生对本心觉明的妄认,这种妄认名第八识,每一次对觉明片段的妄认就会被第七识的我执把它们搬运出来连成了流态的线,即念念流发,就像水流表现为流态。表现为平时的我看见,我知道,我听见等。” 金有妙听完,说道:“大师,觉明本性为什么要出妄呢?第七识又为什么要搬运它们呢?”。 戒执法师说道:“这是习气业力牵引导致的,最坚固的习气就是我执。所以,也可以称第七识称为我执流识,世人皆执我而取,然后如体妙本真性的觉明清净被当成了“我取”来满足自己的“执取”,皆是自心取自心而已,我执不同,第七识搬运的妄种就不同。至于这“明”和“识”,皆是如本道体的觉明之性,觉明真识。但此妙本的真如实相,并非是“识”或者是“明”。第七识搬运的这些识种,搬运的时候当念妄成,念念流发,此妄念即名第八识。实际还是真如妙体觉明,清净是一。我执不同,一即无量,并非是有识种存于佛性妙体中”。 戒执法师说完,金有妙说道“谢谢大师为我开示,我当细细理悟”。到了第三天,商队就上路了……。 话说冯妙元和方祖蕊干的活,理顺了还是很轻松的。但对于每月月底的,国王的问政,方祖蕊很是头疼。这又到了问政的时候,冯妙元和方祖蕊来到王殿。她们看见道国元也在,方祖蕊心里还是宽心了许多。道守平问道:“怎么样才能让养蚕丝的贸易我们收益最大化?方祖蕊你来说”。 方祖蕊一听,傻了眼了,怎么这个问题就问自己呢。她赶紧说道:“卖个好价钱吧”。王上说道:“这谁都知道卖个好价钱,怎么才能卖个好价钱,说说你的建议”。方祖蕊说道:“这样全方面统筹的事,要多商量才行,得了解国家的方方面面,太子先说说国家现在面临的情况,我才能对症说我的建议”。 道国元一听,赶紧说道:“现在西域的商路还没有打通,我们的货是跟着蚕盛国走的,游人图列巴首领垄断着这条路,他收的价格低,在西域却卖的很高,严重影响了丝绸的销量。我以为打通我们自己的商路是关键”。 王上说道:“你以为的就不说了,让方团助说”。方祖蕊说道:“我们西去的队伍必须成功,一次不行就两次。就目前情况,我觉得这是唯一的出路。要是轻易挑起战争,虽然能一劳永逸,但损失也很大,除非我们的国力远远大于游人”。 道守平说道:“嗯,你说的对啊,一次不成就两次,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希望没事”。冯妙元听到这里,也是一片惆怅,只是未表现在脸上。 他们三个走出王殿,方祖蕊说道:“刚才谢谢你啊”。道国元回道:“不用客气,这算什么呢,都为了国家嘛”。方祖蕊说道:“那还是要谢谢你的”。道国元说道:“其实要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灵机答话,我也不便随意插嘴”。冯妙元说道:“你俩呀,那干脆谢谢我吧,要不是我,祖蕊妹妹怎么能来这里呢”。道国元和方祖蕊同时说道:“那就谢谢妙元姐”“那就谢谢元妹”。这个一撞语,他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冯妙元说道:“走吧,我们去吃点啥好吃的”。 妙理城有一种吃的叫手撕兔肉,这也是妙理城的特色吃食。他们就来到了一家手撕兔肉店。道国元说道:“这还是道国昌找到的这家店,味道绝对正宗”。冯妙元问道:“道国昌怎么哪里都这么清楚呢?”。道国元说道:“他家有个镖局,他小的时候,就有时不时的跟着镖局,历练着逛去了”。 冯妙元说道:“这个我知道,他家镖局的镖头叫段鸿,也是我的武术老师,动不动就打我,我最怕他了”。道国元说道:“怪不得元姑娘身手这么好,原来是严师出高徒啊”。冯妙元说道:“你别看我咋咋呼呼的,方师妹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呢,不信你也试试”。道国元说道:“你要这么一说,那我就不敢了”。方祖蕊说道:“你别听她瞎说,我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在她和国昌兄那里不能比的”。 他们说着话,不一会兔肉就上来了。道国元给她们俩先撕了两块,自己才撕着吃了起来。方祖蕊说道:“好辣”。道国元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吃完以后,各自就回家了。 第46章 商队进驻敦厚城,入冬草原逢战事 金有妙他们离开沙门镇,就进入了一片沙漠。沙漠地带,狂风扬沙,把沙漠变成了一个个沙丘。沙丘的低处,零星地点缀着几垛沙棘草。沙棘草的下面匍匐潜爬着一些沙蜥,沙蝎。人走在远处,它们就偷偷的跟在驼队的后面,伺机喝马或者骆驼的血。被它们咬过,畜牲也会中毒身亡。中午太阳高悬,沙子温度有五六十度,人们的脚都烫出了一个个红斑。沙蝇也会时不时的叮上马或者骆驼的腹部,畜牲走起来就会难受的异常艰难,人要尽管观察它们的腹部。 由于风沙太大,人们相互都是手拉着手。因为没办法用眼睛去看,大睁眼就会有沙子马上钻进去。人们干渴的嘴唇一张开,嘴巴里到处都是沙子。大家除了能听到驼铃声,回荡在风沙中忽高忽低以外,彼此都看的不是很真切。只听见金有妙喊道:“炳章!炳章!”。听见冯炳章回道:“有妙哥怎么了?”。金有妙说道:“你那里水还有多少?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喝一口”。冯炳章说道:“还有半袋,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走出去”。这个时候只听见巴图喊道:“还早呢,才走了三分之一,给他喝一口就行,别贪喝”。金有妙寻着声音的方向,看着模糊的影子就找到了冯炳章,接过水带喝了一小口。 夜晚降临,沙漠温度异常冰冷,晚秋的大漠已经是寒风刺骨了。巴图让大家蜷缩在一个沙窝窝处,休息一会。这个时候,风也小了许多,眼前也清净了。夜空朗明,一轮明月高悬,无数的星星清晰的闪烁着忽明忽暗。金有妙抬头望着星空,把手伸进了胸前的衣服,紧紧的握住了冯妙元给的那块玉。 忽然听见冯炳德问巴图道:“你们常年就走在这样的路上吗?”。巴图说道:“不走又能怎么办呢,在西域再往西的地方,一件丝制绸缎衣服可以换一个小镇,我们从南地把丝绸运到西域,也能换一生的生活无忧,很多人一生跑几趟也就不跑了,也值了”。冯炳德说道:“巴图老爷你也跑了不止一趟了吧,为什么还跑呢?”。巴图说道:“丝绸被图列巴首领他们垄断了,我们底下商人,根本拿不到货。我每年贿赂图赞耶首领,他一年也给不了我一捆丝线,所以我不得不常年跑这条道”。 冯炳德说道:“南地的丝绸以前是在蚕盛国的临草镇出去了,那里都是图列巴的地盘,你们拿不到正常。我们妙赞国实行了四年的蚕养计划,我们的丝绸也可以出来了,以后你就在我们这里拿货”。巴图“哎”了一声说道:“图赞耶首领知道了,又要垄断这条道,你们能不能给我秘密弄一些就行,我也打算赶两趟大货,衣食无忧了我也就不干了”。冯炳德说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带的这批货是外交用的,不能多给你贸易,到地方了我给你一匹绸缎,你换盘缠吧”。巴图一听,月光都能映出他的眼睛一亮,遥远的夜空充满了希望……。 巴图吩咐大家,千万不要睡着。休息了一会,他们又借着月光赶路了。比起白天,这样能节省一些水。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月,他们终于见到了一个不小的月形沙漠湖泊,四面都是沙丘。巴图说道:“这里是沙月湖,翻过沙月湖前面的沙丘就到敦厚城了,那是这条路上最大的城。你们的骆驼和马沿着沙月湖的进水系一直往西走,就到了昆道山的脚下。那里有个很隐蔽的洞,到敦厚城一小时的路程,我会派人带你们去。你们的吃饭我会派人给你们送到,你们的人留十几个跟着我们就行了”。 他们来到敦厚城,金有妙一看,这座城特别繁华,西域和游族的商人络绎不绝。有客栈,有酒楼,有杂货铺,有麻衣店,有很多佛寺等等,就是没有丝绸店,看来丝绸是被有权的游人头领垄断了。 金有妙和冯炳章他们十几个人因为是和尚打扮,所以住进了一座寺院,这座寺院特别恢宏,看起来有些气魄。正殿的正中央供奉着佛祖的雕像,左右有一些菩萨罗汉的雕像,这也是金有妙第一次见到雕像。 这里的主持叫做智光大师,金有妙在这里问了一些自己比较困惑的问题。金有妙问道:“启请大师为我开说,一路走来,从其他法师那里听得些许佛理。即明世界为八识变现。师说第八识为觉明妄成,它本就是觉明佛性。那是不是说众生共用一个第八识呢?我取八识库里这些种子来用,他取八识库里的那些识种来用。是不是这样呢?”。 智光大师说道:“即说妄成者,就谈不上是或者不是什么了,更何况共用之说呢,此皆是因前尘留碍而虚妄想相,没有独立的体性,虚幻不实。” 金有妙问道:“启请大师,既然说众生所见,皆是前尘留碍的妄想,识性虚幻不实,何有山河大地以及一切众生?”。 智光大师说道:“一切障碍,在众生的无明中成就,了无所得,犹如眼病人看空有花,此种无明即同眼病之人。眼好的人,不颠倒的人,醒来的觉者,看山河大地皆是菩提妙如,一真实相。不妄认,见障即见菩提真如,若妄认,见障即名第八识。世人执心认此为我之本,故立轮转,妄认生死。妄说此转体就是第八识,或说神识。进而妄说此体就是染着的菩提真如妙体。如果真的是众生本同的真如妙体佛性被染着,需要修一个不染着的话,那一人清净了,众生皆清净成佛了”。 金有妙问道“启请大师,何为菩提?智光大师说道:“无上菩提,就是佛祖对至高真如实相的命名,和南人称呼的道一个东西,命名不同而已”。 金有妙继续问道:“启请大师,那么此一真菩提妙如自性,怎么成为一切众生及山河木石的?” 智光大师说道:“菩提妙如自性,性觉妙明,有障发明,无障觉明,何以名明?即障即现,故说明。因明而知,此所知即非妙明本心的元湛明性。山河大地就是这样的知,皆是前尘留碍的虚妄相想,因明而知”。 金有妙继续问道:“启请大师,即说菩提妙心本元,性觉妙明,有障发明,那么众生一切识障,从何而来? 智光大师说道:“这皆是沙数尘劫中,众生自做自受而已,久劫妄固,迷妄为真,妄说世界空间,山河大地,众生木石为本有,从而迷妄失本,不知这一切为我自做自受,当下六根妄成。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生身以来,山河大地就在,为何说是我自做识种障蔽,而后自领留碍? 智光大师说道:“世间一切众生,非有我相,纳想为胎,递情为种,种种颠倒,胎种传递,故做六根,以示领受,六根着处,山河大地就成”。 他们在这里休整了一天,也不敢多待。正打算起程的时候,店主传来北面打仗的消息。冯炳德问店主道:“北边是那个国家,为何打仗?”。店长说道:“北面是凉国,就在我们游国的边上,他们是小国,每年要给我们进贡品燕麦和小麦。凉国境内有昆道山发源的最大河流,名凉川河。那里水量充沛,适合农耕,我们国家北疆的粮食都从他们那里进口,南疆的从南人那里进口”。 冯炳德问道:“那为何忽然打仗呢?”。店主说道:“听说凉国换了新主,联合西域的鄯国,楼兰国,高昌国组成联盟,拒绝纳贡了”。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忽然冲进来一个兵士,说道:“头领有令,凡是外地人,都要去当兵”。他看到冯炳德十几个人都是和尚,说道:“你们几个南人的和尚也要去”。巴图赶紧说道:“这个和尚是我亲戚,并非南人,请你通融下”。说着指了指冯炳德,并给兵士一些钱。但其他人都被抓走了。幸亏冯炳章和金有妙在寺院。 兵士走后,他们叫了金有妙和冯炳章,赶紧收拾了东西出了城,直奔昆道山下的山洞来了。刘志飞看见他们,问道:“出什么事了?”。巴图说道:“有人被抓走了,以防被出卖,我们赶紧走,我们只能绕过敦厚城直接进入城后面的沙漠”。 话说敦厚城后面的沙漠绵延八百多公里,名无望瀚海。过了瀚海直接能到高昌国,就不再经过凉国了。只是这补济是个问题,冯炳德他们也只剩十二人,十匹马了。他们面临的最大考验即将到来……。 第47章 过大漠商队多损失,达高昌国王喜接见 他们进入无望瀚海,望眼看去,四面皆是沙丘,人烟罕至。空旷起伏的沙丘上,只有他们的身影。刚进入的时候天气还算可以,白天除了热,晚上就是冷。就这样过了十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一场浩大的沙尘暴逐渐逼近了他们。 冯炳章忽然喊道:“巴图老爷,你看那边沙丘灰崖崖的一片,就像立起来的山峰屏障,那是什么?”。 巴图老爷喊道:“不好了,那是沙尘暴,可以把人卷几百米高,然后送到很远的不知道哪里就去了,我们快把骆驼和马用绳子串联起来,每个人也要串联起来,物品绑在骆驼上绑牢了”。 说完大家赶紧就行动了起来。说这沙尘暴,看似远,动起来快,还没等他们绑完,就已经到了眼前。冯炳德这边的人只串绑了5个人,骆驼和贵重物品都绑好了,马还没来的及串绑。 巴图大声喊道:“大家快趴下!快!快趴下”。大家听到喊声,都手拉手,绳子串联在一起爬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大家瞬间都被抛起来几十米,没有绑到的人,被抛起几百米,也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人置身于沙尘旋涡中,黄沙蔽日,暗无准地,天旋地转。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当沙尘暴过去的时候,厚厚的落沙,埋了人半腰。 他们抖去身上的沙子,开始数人的时候,没有串绑到绳子的人和马匹,已经不知道吹去了哪里。冯炳德他们就剩冯炳德,冯炳章,金有妙,刘志飞和刘志海五个人了。骆驼和丝绸都在,马匹成了两匹。金有妙急忙摸了摸胸口,玉还在,他顿时踏实了许多。巴图那里也损失了几个人,骆驼和货物都在。 巴图老爷说道:“真不走运,这种事遇到的几率很少。大家快检查水还在不在,还有多少?”。冯炳德说道:“我们这里只剩一半的水了,都在”。巴图老爷说道:“绕过这里需要三十天,我们已经走了十天,水严重跟不上了,大家省着喝”。 然后他们又开始踏上了旅途,冯炳章问金有妙说道:“有妙哥,你后悔吗?”。金有妙说道:“凡事总得有人做,大难不死就有后福,我们憋住一口气加油吧”。冯炳德说道:“你们把水计算着喝,可别贪多了”。金有妙说道:“大哥,知道了”。 他们又走了十天,大家因为水米定量,都进的少,越来越体力不支了。冯炳章说道:“大哥,我走不动了”。冯炳德说道:“那你骑个马,能走了就自己走,这里沙棘草马也吃不饱,也没力气,都要省着”。 巴图那里有个人,在骆驼上倒腾货物,结果把水袋洒了。巴图一看,大骂道:“你不长眼睛啊,你这一洒,我们绝路五天”。那个孩子也就十六七岁,绝望的哭了。冯炳德说道:“已经洒了,我们允着喝就是了”。 当他们走过了二十五天以后,水只剩一点点了,大家也不敢喝,大红的太阳晒着晒着,人就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一样,忽然跌倒在那里,瞬间意识模糊,金有妙也是晕倒几次。刚跌倒,他就梦见自己在喝水,清澈而香甜的水,任由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睁开眼睛一看,是冯炳章给他喂了一口水而已。仰面看见太阳,灼热的和火一样,身子也是脱了一层又一层皮。就这样,有人起来,就有人倒下。起来的走,倒下的爬,连走带爬的,好不容易出了沙漠。 沙漠边缘是一丛沙棘草,巴图说道:“翻过这个沙棘丛以后,就有水塘,大家不用担心了”。真的过了沙棘丛,他们看到了水塘,他们都装满了水就开始上路了。 这水塘的水是来源于大月山,它是东西走向的山脉,东西也是三千公里,高达五千多米,终年积雪。高昌国就在这大月山下,正面朝南三百里就是昆道山,昆道山下就是凉国。 他们继续大概走了半天,就看到了村庄,这里的人,额骨很高,男人都长胡子,女人都围着头巾。说的语言不是很懂,但是巴图能听懂。金有妙心细,偷偷的搜集了他们的语言词汇。绕过几个村镇,以及村镇外围的葡萄架。他们就看到一个城,都是土坷搭建的高台平居,街道方正块状,大概有鹿泉县城一半大。它就是高昌国城。 他们进入高昌城,看见这里有很多佛寺,僧侣众多,香火鼎盛。有很多做陶瓷的店,衣服也是麻衣店,也是没有丝绸店。高昌国王听说是来自丝绸之国的人们,很高兴的接见了他们。 高昌国王问道:“你们是来自遥远的蚕盛国吗?”。冯炳德说道:“蚕盛国是我们的邦国,在我们的东边,我们是妙赞国,近年大面积也养了蚕,我们的货也可以供了”。 高昌王说道:“那图列巴拿走了丝绸的大头,到我们这里一件丝衣就得几十头羊。这样的价格就是拿到西方,王族富家能消费的起的都没有几个啊。那里一件绸缎衣服都能换一座村镇了,严重影响销量。这游人甚是可恶,你们种的不赚钱,我们辛苦转运的也不赚钱,倒是让他们拿走了七八成,这月又起兵攻打凉国,我这里也是岌岌可危啊,你们如果从南出兵,我愿意和你们联盟”。 金有妙说道:“我们可以沿着这条道,建立秘密联络点,然后把他们串起来,这样信息协调,贸易和运兵就方便多了”。冯炳德说道:“这样最好,金有妙你和冯炳章留在高昌,培养高昌人沿着丝路从北往南驻扎设点。我们回去在夏口镇我们的边境,从南往北沿着丝路驻扎设点,在掖展城汇合”。高昌王一听,很高兴,收下了丝绸礼物,为他们设了宴。然后说道:“我看你们和尚打扮,就在我们的国寺慈恩寺歇息吧”。 冯炳德和刘志飞,刘志海三个以及巴图等着战事歇了,带着丝绸来到了凉国。和凉王商定,起兵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忍耐,先建立信息联络点。商量完以后,返回途中,巴图答应做掖展城的联络人,地点在般屠多巴的布店,条件就是,给他和般屠多巴丝绸贸易的货。 冯炳德他们,因为返回有经验,也没带货,就走的快,半年以后就到了妙赞国,回来已经是妙赞国的初夏了。龚映兰见到冯炳德,激动的泣不成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了。过了一会她问道:“章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冯炳德说道:“好不容易到了西域,那里要留人搞好外交,金有妙和章儿留在了西域”。 龚映兰一听,又惆怅了起来,冯炳德见状说道:“阿娘你放心,到了那里就已经是安全的了,事在人为,合道的作为是往而无咎的”。龚映兰又问道:“那丝绸卖了多少钱?”。冯炳德说道:“我们第一批货,主要是搞外交的,象征性的收了他们一些钱”。龚映兰说道:“这么辛苦的跑一趟,卖货怎么不收钱呢?”。冯炳德说道:“道德经里言,欲将取之,必先予之,工作要慢慢来,就像吃饭一样,不能太看重眼前利益”。 他们聊了一会,龚映兰说道:“你赶紧去洗脸,收拾一下,我给你去弄点吃的”。冯炳德收拾着吃完饭,就有冯炳仁通知他,王上要见他。 第二天,冯炳德来到王殿,王上问了他西域的情况,然后说道:“真是九死一生啊,真辛苦你们了,以后你就负责咱们国家蚕丝品的采办和外销吧”。说完道守平又问道:“金有妙和冯炳章能胜任西域特使吗?要是能力不行就把他俩召回来,再派了将军”。 冯炳德一听,赶紧说道:“王上不可,就因为他俩是平民身份才能够胜任,如果派将军过去,反而会造成西域各国的忌惮,把事情弄糟”。道守平一听,很有道理,就说道:“金有妙和冯炳章直接领户部俸禄,月底发放,一人100量,由户部打发人直接送到他们家中”。这个工资,在妙赞国,那是高工资,平均工资是30量。 冯炳德在王殿回完话,就来到了团驻大院,来看望冯妙元和方祖蕊了。 第48章 有妙西域出访各国,妙赞再添夏口军镇 在冯炳德回家的这半年里,金有妙和冯炳章分别出访了,鄯国,楼兰国,吉盛国,木雅国,昆田国等西域东部的一些国家。 话说在大塬雪地的北部边缘是昆仑山,东西绵延三千公里,它和昆道山把大塬雪地半包围成一个巨大的弧形高塬。昆仑山流出的无数雪河,就流进了这西域中间的大沙漠。这无数雪河中,孔雀河是最大的一个,河的上游是昆田国,下游是楼兰国。 金有妙带着丝绸和高昌王给的葡萄,来到了昆田国,昆田王接见了他,金有妙给他说了西域各国结盟对付游人的事,打通丝路昆仑南路的通道。昆田王一听,建立一条从他这里经过的丝路,笑的合不拢嘴,赶紧就答应了。 昆田国也是佛寺众多,他通过短暂学习的西域话,和他们做了交流。这里有个师傅叫般达,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说众生及一切修学人,佛,菩萨的佛性都相同,为什么每个众生的思想以及形态不一样呢?” 般达说道:“师傅说佛性都相同。即说有相同者,那就有不同,我且问施主,那什么不同而让你说相同呢?”。 金有妙说道:“众生不同”。般达说道:“既然你已经都说众生不同了,那怎么又相同呢?所以说,那你认为的相同那一定不是众生啦,而是佛性。佛性难道有无数多个吗?让你对比说相同?”。 金有妙说道:“谢谢上师,我明白了,佛性就是一,不是无数,也就不存在相同之说了,世界以及一切众生就是一个整体,实际存在的就是这个净妙明体,众生是我分别妄认的知见。不是无数独立的个体而说相同。那么,这唯一的妙性佛体,为什么我能妄认而现种种差别呢?”。 般达说道:“那都是你六根知见上的宿习造成的妄认,这样的妄认分别会造成变化生灭的错觉,属于颠倒见。一切皆是菩提真如妙明性然,圆满是一,这个一也是借名而已,来表达菩提真如的整体性。世间一切众生万物空间,处处都是一,你分辨这个一成种种不同,此一即成无量,众生执妄不同,分别就不同,展现的思想形象就不同”。 金有妙说道:“这个一无形无相,没有固定的形态,我怎么把握它呢?”。般达说道:“佛性真如自性,虽然当体即归,没有固定的形态,但是它不辞众生,不辞世间一切有。当你所见,所听,所尝时,色声味历历明了,实为真如佛性,觉明性然,是你的知道把它命名成了色声味等等尘相了。所以,你处处都在把握它,不必要远处寻。你若妄认,则觉明真识,此菩提真如妙明佛性反而隐藏了,就成了你说的认识”。金有妙说道:“谢谢上师指点,有任务在身,不能久留,有机会再来请教”。 金有妙出访完昆田国,顺着孔雀河而下,就来到了楼兰国,楼兰国紧挨着凉国。所以它受到游人的威胁不亚于凉国,当即就同意结盟。 楼兰国因处于河流下游,这里水量充沛,甘甜可口,这里养出的人们肤润貌美。男子都很美貌,女子都很漂亮,这里盛产美女。孔雀河两岸,也是种小麦大豆,还有甜瓜和葡萄,国城就叫楼兰城,孔雀河穿流而过。也是寺院众多,女子修行者多于男子。 就在一个叫妙庵寺的寺院,金有妙遇到一个女的住持,法名慧行。金有妙问道:“启清法师,为何这里女子修行者多于男子呢?”。慧行说道:“这里女子多貌美,貌美者,贪者就多,就如同艳花吸引蜂蝶。这种贪爱带来的苦难,往往给于女子的,要大于男子。男子不愿舍弃美色,所以出家的就少了”。 金有妙继续问道:“启请法师,情想贪爱,众生皆为之,而见种种生。有生就有老病死,苦觉就难离,如此情爱源于哪里?又如何去除呢?”。 慧行法师说道:“若有人常夜行,则感有物相随。见影则笃定,鬼魅不净,可称感业见生。业就是障碍,来障碍本心的清净。同样的道理,这感情,就是来感“情识”障碍的,同样如此感情见生,就是生命的开始。” 金有妙说道:“男女之间为什么会产生感情而见生呢?”。慧行法师说道:“情痴的业障,无量劫前,宿习轮转导致了这种自然感业,生命本同,人畜并无差别,称为“业果自然”。 金有妙说道:“情想既然是一种业果自然的宿习,非菩提自在,且贪爱为苦,为什么人们不愿意去除呢?”。慧行法师说道:“生命的本质就是情识的妄习,遮蔽在觉明妙心佛性上。觉明感业,情明妄生,即感情见生,妄开六根来满足情欲。所以,众生身体就是来满足情欲的,故不愿意割舍此种宿习。有了身体,就会对异性莫名其妙的产生爱慕,皆是因为众生就是情种业障”。 慧行法师继续说道:“这样因情障而产生的身体,是由水成的,所以人体大部分是水,情想了就会流泪,情欲了就会流液。水沉下坠,沉情则苦重”。 慧行法师继续说道:“就说这个“感”字,它是针对本觉妙明真心而言的,如果真心没有被业障,那它也不会发感。说有感觉,那就是被某种宿习障碍了。诸多障碍中,情障的障碍最可怕,若升起这样的心了,则缘聚四大成身体,苦难就在如此身心中产生了,进而世劫的嗔怨和贪执,不能消散。所以,人们一定要明白,贪爱感情为苦”。金有妙听完慧行法师的讲解,很是殊胜。他在这里停留了一天就回高昌城了。 话说冯炳德来到团驻大院,冯妙元知道大哥回来了,就赶着来见他了,问了很多问题。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有妙哥哥。冯炳德说道:“你的有妙哥哥没事,一个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嘛,以后外人面前,可别表现的这么直白。你的有妙哥,他很好,我让他在那里建设联络站了,以后打仗便于利用”。冯妙元说道:“打仗我要带兵,进入哥说的昆道山下的条形土川走廊,直达西域,去见有妙哥”。冯炳德说道:“你要真有这想法,我打算报告王上,把夏口镇编入军镇,你去任镇长,我让刘志飞和刘志海兄弟协助你”。冯妙元说道:“我看这个行”。然后调皮的走出了门。 不过多久,王上就批准了冯炳德想法,让冯妙元做了夏口镇的军镇长,方祖蕊接替了冯妙元的职位,做了鹿泉县问政团的副团。 冯妙元回到鹿泉县以后,就准备夏口镇建设的事情了,前期规划等事情还是比较难的,多亏大哥冯炳德帮忙操持了。在这期间,冯玄真知道女儿要办这样的大事,也回到县城帮她一起弄了几天。 冯玄真说道:“元儿,你既然下定决心干上了一件事,你就不能退缩。不管中途多么困难,你不能半途而废。凡事根据道德经说的,做就是啦。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要你专注当下的每一步,总有一天就会达到目的。如果你好高骛远,设想困难,反而成了恐惧和忧愁,那不做也罢”。 冯妙元说道:“阿爹,你放心,我一定会踏实每一步的坚定干下去,我要打通西域,去见有妙哥哥”。冯玄真说道:“你大哥说了,有妙他很好,你也要宽心,别老惦记他”。冯妙元说道:“知道了,阿爹”。 首先他们要做的就是修路,修一条从鹿泉县道夏口镇的路,这样跑马,运输物资也方便。修路的时候,冯玄真也雇了金山村很多农人。都是熟悉的人,也就认真也不偷工,就干的比较快了,不到两个月路就修好了。路修好以后,他们运送了很多修建用的木头等建材。就这样,冯妙元开启了她的夏口镇建设之路……。 第49章 妙元经营夏口试兵,祖蕊协助太子筹粮 沿着夏口镇的夏河,一直往上,就能到豁夏口,豁夏口离掖展城直线距离仅100公里,只是要向南绕过昆道山才有路通行。夏口镇沿着夏河而下,就到了金夏县,金夏县在鹿泉县的北上面。两县被鹿泉山隔绝,鹿泉河就发源于鹿泉山。鹿泉山东北走向,夏河流到这里被鹿泉山阻隔而分两支,一支就沿着鹿泉山北麓,朝东北方向直接流到了夏套镇。一支又向西南绕过鹿泉山进入岷山脚下,这里是妙赞国临岷县。翻过岷山就是汉川国了,夏河沿着岷山东南边缘就流进了汉川国。岷山也是妙赞国和汉川国的分界线,东南走向。所以,直接从夏套镇沿着河路跑马,一路畅通无阻就能到夏口镇。这条天然走廊叫做夏河走廊。 冯妙元来到夏口镇,免除了这里三年的赋税,所以搬来了附近县上千户住民。也有汉川国远道而来的住民。她又上报白展堂,直接从夏套镇调来了两万部队。部队平时帮助刚搬来住民新垦土地,战时打仗。刘志飞任军事副官,刘志海任招兵钱粮的督办。 一切走上正轨以后,冯妙元带着刘志飞沿着夏河北上探路,出了夏口镇,这里是游人的统治区域,他们不敢声张,就只带了几个人。出了夏口镇,这里到处都是灰褐色的,土石交织的波状高丘,叠嶂起伏。不比黄土高坡,这种土石不能种地,也不长草,所以游人一般很少来这里,除了巡逻队。向北翻过几十座这样的高丘,就到了威镇城,它就在掖展城的南边。 这样的高丘的西南边缘就是夏河河道,沿着河道一直向西北上,跑八百公里,就到了豁夏口,一路河道跑马,甚是宽广。需要三五天就可以,人们步行的话,大概需要十几天。夏河河道的南边是岷山,东南走向八百公里。岷山的东南边缘豁口处,夏河从这里流过,向南进入汉川国。整个岷山均高三千米,所以妙赞国南边边境是相对安全的。 冯妙元他们来到豁夏口,看见这里三面都是均高五千米的大山,夏河在陡峭的山崖上几乎垂直倾泻几千米,大塬雪地的人也不可能从这里下来。所以进入豁口的地方只有南边的夏河出河口,只要几百人堵住这个出河口,这里就是一个相当安全的山坳坳。冯妙元打算在这里建设一个军队补给站。这样,只要有几百匹的战马,就可以突击掖展城。当前关键的任务就是,把波状高丘边缘西南,直到岷山的土地划归妙赞国。冯妙元建议用丝绸换。 冯妙元把呈奏书交给了二哥,冯炳仁第二天就到了妙理城,给了方祖蕊。方祖蕊见是妙元姐的事情,赶紧就交给了王上。王上一看,当即就同意了,派遣李龙将军和道国元前往了威镇城。 李龙和道国元来到威镇城,见到了他们的镇边侯,图越洪,这个人是个极其贪财的人,说服图赞耶答应了此事,用二十匹丝绸换了这里的地方。因为在他们看来,波状高丘不能放马,没什么用处,更何况更南的这些山阻之地了。 冯妙元得到这些地方以后,就在夏河两岸每隔五十公里建立了哨所,一直延伸到了豁夏口出河口,并在三面高山中部有平坦处的坡上,也建了哨所。在这里建立大型的粮食,饲料,住宿,养殖的基地,需要大量的粮食和饲料,以及冬天过冬的柴火。最主要的粮食任务又交给了太子来办。 就是这个给夏口筹粮的事,太子找到了方祖蕊。太子问道:“你说这怎么在短期筹很多粮食呢?”。方祖蕊回道:“现在是秋天,时间是刚刚好的。但是农人的粮食,一半是还了去年的旧账给地主。如果我们把这一部分先借过来,在用丝绸抵债给地主就可以了。告诉那些地主,丝路就要通了,他们手中的丝绸就会很值钱,这样他们就愿意了”。 方祖蕊安排了鹿泉县其他乡的任务以后,因为她对归元村比较熟悉,就去了天水县归元村。其他县的副团,也各自去了自己的县安排去了。方祖蕊来到归谷村,在蚕岗和金灵他们住在一起。然后她让金朵去金山村筹办这个事情,金朵问道:“那冯虎愿意吗?”。方祖蕊说道:“你告诉他,商路通了丝绸就很值钱且好卖”。 就这样,金朵来到了金山村。她找到冯虎,说了情况,冯虎问道:“那丝绸何时运回来?”。金朵说道:“给你运回来,你也没有门路卖出去了。把你有多少的数字,记在蚕丝督办那里,商路一开,就换成钱给你了”。冯虎说道:“那会不会到时候不认账?”。金朵说道:“处处都不认账,那国家不破产了,这个道理你不会想不通吧?”。 冯虎一听,就把账册拿给了她。金朵就看着账册,叫农人们按本息总共的百分之八十来还。大家都听说到,这个机会还的话,是按百分之八十,都争先恐后的来还了。很快金山学堂后院的粮仓装满了,这一部分不计入金春海筹备的国家军粮,直接运到夏口镇。 金春海知道这一情况,说道:“朵儿,你给家里拿一些吧,现在你母亲一个人,也干不了几个农活,你随便报个储存运输的损耗,也就过去了”。金朵说道:“好的”。她还是不会叫“阿爹”,这是小时候的习惯,现在大了也叫不出来了。金春海继续说道:“你今年二十三了,有好几个人家来提亲,我没有应,你看你要不要看一看”。金朵说道:“等这个事办完了再说吧”。 粮食到了金山学堂,金春海也不敢怠慢。他找了金山村的农人,都赶了架子车,分三天把粮食都运到了鹿泉兵粮站,并标记了夏口的字样。然后由冯炳仁安排,很快运送到了夏口镇。 归元村有两家乡绅,一家本来就是他堂大哥家,继承的是她大爷的产业,何玉的爷爷是老三。另一家是王家,因为何玉是蚕林的官员,所以他也不会怀疑。所以,何玉在归元村,这个事情办的相当顺利。很快粮食也就转到了夏口镇。事情办完以后,何玉金灵让她们的厨房,做了一些好吃的菜,庆祝了一下。 金灵说道,就那年在吴宽海家聚餐完了以后,这一晃近七年了,也没怎么玩过。今天,我们各自做一首诗,以丰收为题。何妹你先来。何玉想了想,说道:“秋黄叶上霜,农人丰收忙。碾场三两鼠,体圆肥又胖”。然后是方祖蕊,她说道:“谷沉农人家,农人话桑麻。晨起扫落叶,归门弄菊花”。方祖蕊说完继续说道:“快!来听听你的”。然后金灵也说了一个:“一年四季山中山,不得停歇忙偷闲。试问何时开颜笑,最喜收谷九月天”。就这样,方祖蕊在归谷村玩了几天,也就赶紧回了县城,来到妙理城为道国元交差了。道国元对方祖蕊,也是更添了几分欣赏和爱惜。 第50章 土川走廊并华夏,漠北首领起刀兵 夏口军营建好以后,冯妙元在刘志飞的引导下,偷偷进入掖展城好几次,对这里情况也是渐渐有了了解。她来到观音寺,问了金有妙他们当年留宿的情况。 悟贤大师想起来当年他和金有妙悟佛法的经历。说道:“施主所问之人,我知道他是道的笃定的践行者,但他能把佛法与道圆融统一,实属难得,佛祖传的法,与道并无差别。佛法能在土川走廊昌兴,也算是道在这里的伟大践行,我知道施主是能决定土川命运的人,如果施主能迎佛与道不做差别,土川民心可归顺,土川可定,愿施主思之慎之”。 冯妙元问道:“在我们那里,道有学堂,可以贯穿于社会的各个角落。启请大师,佛法如何行于社会的各个角落?”。 悟贤大师说道:“你可以借鉴南地的学堂,在这里建立佛道院,取名觉明院。国家管理人才从觉明院推荐。有能力的赐明姓为国姓,因为佛法和道法都讲觉明之性,亦是佛道所要表达的真理实相。建立与你们那里一样的政治制度。把权利从游人头领那里收回来,交给牧民”。 冯妙元说道:“这样做,恐怕头领不愿意交出权利吧?”。 悟贤说道:“这里的头领图赞耶是一个极其明佛的人,这座寺院就是他以及她的女儿图桑格供奉的。我和他经常说这样的想法,他说他早想革新制度,与南休战,只是北地王图列巴不愿意。如果脱离图列巴,就算他是图列巴的亲弟弟,也会被攻伐,怕牧民受苦,未敢轻易改动。今天如果你能和他合兵一处,图列巴也就未敢轻动了,这就在于一个势,震慑远比刀兵有用,具体操作,还要看施主的智慧了”。 冯妙元上报了招降图赞耶的想法,国王批准了,由冯妙元亲自实施督办,又派了道国薇带了几个丞相府有智的门客协助。 转眼又到了这年的冬天,过了年,冯妙元也二十岁了。这年冬天,北方亦是下了很大的雪,土川走廊好多人家,牛羊也冻死了不少。图赞耶首领无奈又南下抢粮食,只是这一带早就成了军镇,图赞耶大败而归,死伤惨重,逃回了掖展城。 这一战图赞耶早就明白了他们已经不是南军的对手了。就在这个时候,悟贤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她们正是冯妙元和道国薇。图赞耶看见他们进来,问道:“大师,这两人是?”。悟贤说道:“他们是夏口镇的首领。但你今天攻击的西凉镇首领是蚕盛国名将侯耀虎,大王输了也不足为奇”。 图赞耶说道:“那大师今天是何意?”。悟贤说道:“大王不妨听听这位头领怎么说”。说着他指了指冯妙元。 冯妙元说道:“华夏土地。夏河上下,纵横万里,大小国家四十有余,以道驭之,相安无事。首领如果愿意并入,我愿意迎请佛法,并驭华夏,不辨外邦。冬季大雪封草,你的子民既华夏子民,诸夏共帮之,永息刀兵”。 图赞耶说道:“头领豁达谦卑,不以我兵败而傲辱纳降,以诸夏平等之,我甚是感激。若我愿并入,又如何具体操作呢?”。 冯妙元说道:你的军队分散并入南地八军镇,凡是军士家属,一并搬入军镇生活。在这土川走廊设威镇,掖展镇,敦厚镇,三个军镇。镇守由我任命,在镇里设置佛道觉明院,院长赐明姓,第一任院长也由我任命,后面的在学院选拔有才能的人担任。参与土川走廊的治理的人,也一律从觉明院选拔。凡赐了明姓的,明年开春举行国王选举,建立明国。管理国家,但是军镇打仗的事,不由国王决定。就好像我国的国王,也不管北地军镇的事一样。 图赞耶一听,心想:“不用打仗,还有人能帮打仗,还有粮食供给,国王照样是国王,还不受其他诸夏国欺负,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嘛,就是这国王不一定是自己”。 于是,他说道:“对于土川来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可是我不一定是国王,这我有什么好处呢?这是其一。其二是,我哥哥必然攻打我,我不管军事了,你们能当的住他们吗?”。 冯妙元说道:“只要你愿意,第一任国王,就直接赐你明姓,由你来担任。后面的你不能破坏制度,严格选举就行,你的儿子们让他们觉明院去学习,未必就输给别人。至于你说怕失败的事,我以诸夏待你,你即我同胞,我们怎么会抛而不管呢?他若攻土川,我们南边攻打他后背,其势他不会不明的,他就不敢轻举妄动”。图赞耶一听,就同意了。 图赞耶手下只有3万骑兵,八镇大概一镇分了4000骑兵,很快就分完了。冯妙元派了二万兵,进驻了丹连马场,武备了两万骑兵,由刘志飞领导。三镇军长,掖展城是明桑格,带领一万南北混编的队伍,保护国城。因为掖展城也是明国国城,国王是明赞耶。悟贤大师任觉明院第一任院长,后来好多管理土川走廊的人才,都是他教导出来了。冯妙元迎接佛法,在鹿泉县建立了第一座佛寺。 图列巴听说图赞耶在土川走廊建国,很是气愤,发兵攻打。时间已经来到了来年初春三月,冻土消融,除了沙漠,草地变得泥泞,他的兵走到这里已经是人困马乏。 图列巴的前锋是阿拉律将军,他带着五千骑兵先到了威镇的东边的草原,名贺西草原。过了草原就是灰褐色的波状丘原,明国的边界就是这丘原和草原的分界线,这里有威镇修的了望塔和兵站。这片草原在鹿泉山北端的正北面三百公里处,贺山的西面,贺山的东面就是夏河走廊。鹿泉山和贺山这里有一个通往夏河走廊的很大的豁口,就是西凉镇的所在地。 阿拉律不敢和西凉镇硬碰,他们的目的只是活捉图赞耶。就沿着草原最北端行军。西凉镇守将侯耀虎自然根据探报是知道的。等他和威镇军交上手了,打算后面突袭。镇守威镇的是李龙和李承坤父子。阿拉律到达丘原时,已经被泥泞的草地弄的人困马乏。被李龙的伏兵打了个措手不及。仓皇东逃时又被西凉军拦截,五千骑兵只剩阿拉律几十人东去。后面赶到的图列巴也就班师东去了。图列巴这次失利,再也不敢轻易用兵了,以待时机。 话说贺山的最北端是贺西草原的边缘地带,这里是一片沙漠,沙漠的南面就是望沙镇,望沙镇的西边就是贺山缓缓没入沙漠的一段土丘高地。望沙镇的南边就是夏河走廊。夏河在这里继续北上,让过望沙镇北去三百里,就被一座很大的东西走向的山脉阻隔,叫做半月山。山下有大原平地,这里就是陕原镇。陕原镇到妙理城有直道可以通行,快马五天。沿着半月山下东行三百里就是夏套镇。夏河在这里东西流向,平缓穿行,河路纵横。这里耕业尤其发达,有小麦,苜蓿,土豆,豌豆等。半月山有个缺口就在陕原镇和夏套镇的中间,叫做半月口。游人经常在这里进入夏套地区,自从设了军镇,白展堂在这里修了关隘,名阴关。以后三十年与游人激烈的碰撞就在这里上演了。 第51章 妙元带兵入西域,二妙相逢话相思 游人兵退以后,转眼就来到了夏天,冯妙元通过信息站,告诉了西域各国,她要友好访问,建立丝绸邦交。信息站本来就是金有妙建立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这个事。至于土川走廊建国的细节,金有妙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自冯炳德离开高昌国以后的这一年半里,土川走廊已经建国,是南面夏人两个女头领帮助建立的。他就已经猜到协助土川走廊建国的人一定是冯妙元和道国薇。因为在妙赞国会骑马,会武术的只有冯妙元,道国薇,方祖蕊三个女儿身。 转眼就是这年的晚夏了,高昌和鄯国的葡萄正是快要成熟的季节,冯妙元准备了骑兵,带着刘志飞开始北上,进驻西域。道国薇和刘志海主持夏口镇事务,李承坤接管了丹连马场并那里的两万骑兵。冯妙元的骑兵一路畅通的话,有一个半月就可以到达。他们在中秋节前夕,就到达了凉国,进驻了凉国都城凉城。三千骑兵驻扎在城外,她自己进了城。来之前,信息联络站的人已经通知了凉国国王,所以进驻非常顺利。 凉王接见了他们。话说这个凉国本就是百年前出走的蚕盛国的王子建立的,国王叫陈鸿,祖先来到这里改了盛姓为陈姓。凉王问道:“我祖上本是夏人,因权力斗争来到这里,这百十年来,艰难生存。今世有幸能复见夏师,真是我的荣幸”。 冯妙元说道:“听说凉国君主是一个爱民如子,广普佛法的贤人,我有幸见面,也是荣幸之至,一点薄礼还望笑纳”。凉王一看是绸缎,心里已经笑的艳阳高照了,只是不好露于形色。说道:“将军真是客气了,既然这样,我也不便推辞了”。说着让手下收了礼物。 凉王说道:“听说高昌国近两年来,招了一个夏人丞相,他能力出众,叫金有妙。已经整合了大小西域三十国,建立了联盟轮流制的联盟选取制度,丝绸由联盟统一配货各国,统一定价,息灭了争端。我可以写信给他,将军进驻西域就没有困难了”。 冯妙元说道:“那就谢谢凉王了”。然后国王为他们举行了国宴,也犒赏了城外的士兵。第二天他们就出发了。 过了三天,队伍就来到了高昌国,金有妙根据信息站的来报信息,早就呈报了高昌王,冯有妙的队伍到了高昌了,其实不需要凉王的信。冯妙元只是不想驳凉王的面子而已。 他们到了以后,高昌王在高昌城门做了迎接,金有妙和冯炳章都在。冯炳章本来在西部的喀尔国,为了见冯妙元特意赶回来的。 冯妙元把部队驻扎在城外十里的边上,带了几个随从,拿着丝绸就来了。她从远处看见金有妙,激动的心情,就像小鹿乱撞,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她深情的看了金有妙一眼,强压着泪水说道:“有妙哥哥,你辛苦了”。金有妙回道:“妹妹你长高了许多,可盼到你了”。高昌王转头问金有妙道:“这位就是冯将军吧?”。金有妙介绍道:“这位就是协助明国建国,打通丝绸商道的冯将军”。 高昌王说道:“只听说冯将军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没想到如此美丽高挑,英气逼人啦,快请将军入城”。说完,他就示意大家让开了一条道。冯妙元他们都就进了城。 来到城里,大家都落座以后,高昌王说道:“过去丝路不通,西域各国为了抢先从游人手里拿到大货,勾结游人,你攻我伐。今丝路通了,大货直接就能到西域联盟府的手中,而这联盟府就设在我国。这全凭丞相和将军的能力,夏国真是能人辈出,令我钦佩之至”。 冯妙元说道:“诸夏以道驭国,谦让礼貌,这和西域实行的佛法并没有根本的不同。西域各国若能效仿明国,建立佛道觉明院,培养人才,以佛道驭国,则与我华夏无疑,我们皆兄弟,不分彼此”。 高昌王说道:“将军胸怀,宽纳四海。不日我和丞相商量,建立觉明院,培养人才,教化国民,止争制礼,合于华夏”。 冯妙元说道:“佛法能在西域兴盛,王也是功不可没,也是为天下和谐做出贡献的贤人,今天我远道而来,没有什么表示,一点小礼,还望笑纳”。说着他就让手下把丝绸呈上,高昌王说道:“将军真是客气了”,就命人接过了丝绸,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接过丝绸以后,高昌王说道:“刚好今天是贵国的中秋节,我为大家设了宴,走!我们过去乐一乐”。说着他们就来到了宴会广场,这个宴会广场是一个露天的广场,有烤羊排,烤全羊,抓饭,刚下来的新鲜葡萄等各种西域吃食和水果。 在西域的宴会上,跳舞是必不可少的。大家围着烤全羊的火堆站一圈,就开始跳了。不会的客人也会被拉入,主家会教着他们跳。金有妙拉着冯妙元说道:“我们一起来”。冯妙元试着跳了几下,说道:“这也不难嘛”。金有妙说道:“应该比你练武简单多了”。就这样,大家都沐浴在欢乐的海洋中……。 转眼就到了晚上,大家都吃饱喝足了。高昌王说道:“将军远道而来,旅途劳累,我也就不强留了,让金丞相带你去驿馆歇息去吧”。然后他们俩就来到了金有妙的住处。 金有妙的住处,也是西域特有的,高台土坯平房。一个很宽敞的四合院内,中间的院顶,被葡萄藤蔓遮蔽,甚是凉快。四周环绕着,应该就八九间房子。金有妙说道:“今晚你就住这里了,开心不”,说完调皮的看了她一下。冯妙元说道:“这里会不会有狼啊?”。金有妙说道:“有郎呢,你怕不怕呀?”。冯妙元说道:“我看你在说郎君你吧,那我不怕,你这头狼也不是我的对手”,说完她“哈哈”的笑了。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就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金有妙说道:“我给你去打水,你洗一洗”。冯妙元说道:“哥哥不急这些,我要和你说会话”。金有妙说道:“说话才不急呢,你洗个脸,泡个脚,然后我们慢慢说”。说完他就出去打水了。 冯妙元洗完脚,就开始泡脚了,水要凉了金有妙就会再加一点热的,泡了好一会。就在这期间,他们也聊了很多。金有妙说道:“妹妹你可真厉害,能说服图赞耶归降”。冯妙元说道:“都是哥哥道德经教的好,圣人处下不处上,处柔不处强,万物自然归顺。其实,让我做这件事的,最主要的,强烈愿望还是能见到哥哥”。说着她哭了起来,说道:“哥哥,你让我好等啊”。说完,然后把头埋进了金有妙的怀里,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金有妙说道:“这都见到我了,我这不好好的嘛,怎么还哭了呢,咋不哭了,你把脚取出来擦干,我去倒水”。冯妙元听完,止住了哭声,擦干了脚就躺到了床上。金有妙就去把水倒了。回来的时候,他拿了一碟子葡萄,让她打发嘴欲。冯妙元问道:“哥哥你说说你们出了妙赞国以后的经历吧”。 金有妙说道:“我们出了国,不是熟路,就被游人抓了。慌乱中,大哥把主要的丝绸和马,带着我们相西一直走到豁夏口藏了三个月。游人没等到我们也就放松了,以为我们返回了”。 冯妙元说道:“现在那里我建了兵站,什么都有呢,然后呢,哥哥你接着说”。金有妙说道:“然后就来到了掖展城……”。他们就这样说了个大半夜,不知不觉中,冯妙元睡着了,可能行军太累了吧。金有妙为她盖上了被子,轻轻的抱着她望向了窗外的月亮。西域八月十五的月亮,特别皎洁,月光穿过葡萄架的缝隙,就像柔软的丝线,划过美人的脸颊。又无声无息的洒落在床头,柔软且和蔼。冯妙元的脸上,微翘的嘴唇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她内心的喜悦和踏实。渐渐的,金有妙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冯妙元醒来时,看见金有妙搂着自己睡的很熟。她在金有妙胸口摸到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是自己给的那块玉。她把玉又放了进去,然后把头又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 第52章 远航办铁落罪责,金梅空房思情郎 话说冯堂的老二叫冯炳辉,今年二十八了,比妹妹冯秀莲大三岁。他一直跟着吴远航办盐的事,后来国家把铁务也交给了吴远航来办,吴远航就让冯炳辉主要负责这个事。 在蚕盛国的同顺镇东面的山里,这里有蚕盛国最大的铁场。铁锭进口回来的时候,先要在工部登记编号,称斤验收。然后用统一的价格,发往各地的铁匠铺,打造农具和武器。 冯炳辉以铁锭太重,难以运输为由,只是上报登记编号,不再验收货物,直接以同样的官价运送到了各处的铁匠铺。他以次货充好,从中拿了很多好处。这样打出来的农具也是讲究的能用,可是打出来的武器,一碰就折。 就在冯妙元夏口练兵的时候,发现武器都是很脆,就问刘志飞哪里采购的武器,刘志飞说是鹿泉天辉铁匠铺的。冯妙元让他派人去查,是什么原因,才知道是铁锭的问题,就报了冯炳仁此事。冯炳仁是熟悉冯炳辉的为人的,自然知道是这个堂弟使的鬼,但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不能不报。 道守平知道了,大怒道:“这不是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吗?一个人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不计后果?”。他立马找来了吴远航问话,吴远航说道:“臣了解其为人,平时会贪一些小便宜,没想到…。是臣失职,臣愿意受罚”。道守平说道:“这幸亏没开战,要是开战,你死一万次都不够”。吴远航吓的连忙说道:“是!是!”。 道守平继续说道:“我看你办盐有功,从不徇私枉法,你回家养老去吧,盐办交给你儿子吴宽海吧,你带了他也有三年了,业务应该也熟悉了。一切事务,你不得再过问”。吴远航连忙说道:“是!是!”。道守平说道:“你退下吧”。 然后他召冯炳仁和冯炳辉上了殿,说道:“你们兄弟好大的胆子,竟敢干这样的事”。吓得冯炳仁和冯炳辉一句话也不敢说。道守平继续说道:“冯团不私情藏匿,举报有功,功过相抵。至于你冯铁办,不要再负责铁办的事了,案子交给鹿泉县衙,暂押大牢,不准保释。冯团把这份信带给鹿泉道办,立即推荐人才补任铁办,从此铁办独立盐办,专门设人管理”。 不过几日,各个县的道办都推荐了人选,最终取了何玉的舅舅陈冰。他在天水学堂学习的时候,就写过一本《道论盐铁》。主张国盐和私盐,国铁和私铁并进的思想。国家以控制价格的办法,以及量的关系,让税收最大化。这样就能避免过于单一的供货通道带来的风险。 道守平采纳了他的这个建议,让他着手去办。陈冰组建了铁购商会,统一安排价格,让私人可以去采购铁锭。这样的竞争机制下,铁锭的质量越来越高,甚至在妙赞国出现了一种重新虑锭的手法。重新滤过的锭,造出来的武器,锋利无比,经久耐用。在以后的战争中,妙赞国的武器远近闻名,反而又能出口武器给蚕盛国,真正做到了以铁养铁。 这冯炳辉入狱以后,冯堂找到冯玄真,希望去县里求个情,从轻发落。冯玄真骂道:“我这快六十的人了,你让我贴个老脸怎么去说?就是说了县长也未必答应,炳仁差点也被撤了职,这你不知道吧,县长敢开这个口吗?”。 冯堂一句话不敢说,冯玄真继续骂道:“叫你们把道德经悟一悟,哪怕是里面的一句话,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个局面。你们总是不听,我行我素。现在我们家仗着妙如和亲的功劳,是能保佑子孙太平几年。世间的事情,瞬息万变,万一她那天不是蚕盛国的太子妃了呢?王上还会把你儿子发派到鹿泉县衙吗?你不懂,我现在告诉你,要是那样,他直接就杀了。今天能到鹿泉县衙,也是不想影响蚕盛国同盟的关系。你已经很走运了,你还不知足,你要作死你才满意吗?”。 冯堂一听这话,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后面一些事也收敛了很多,也是教育孩子防患于未然,不要再恃强凌弱,贪赃枉法。他的羊也养的没几个了,日子过的也略显出了窘态,吴远宏也不再跟他混了。吴远宏的日子,也紧巴了起来,每年有吴彪寄回来的兵禄凑合着度日。两个女婿也是不怎么待见他的。 吴远航被革职以后,就回到了鹿泉县的家里。金凤问道:“孩子他爸怎么没回来?”。吴远航说道:“他接管了我的工作,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金凤说道:“阿爹,我可不可以去看他几天?”。吴远航说道:“他鹿泉县放盐的时候,会回家的,你等他回来就是了”。金梅一听公公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开口了。 话说冯妙元和金有妙第二天起来,冯妙元说道:“昨晚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金有妙说道:“那你是错过了美丽的月光喽”。冯妙元回道:“只要你不错过就行了,趁着月光,你这头狼有没有兽性大发呢?老实说,不许撒谎”。说完她用手指着金有妙的鼻子,用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她,微翘着嘴唇,一副很神气的样子。 金有妙说道:“是郎,不是狼,既然说郎君郎君,那郎就是君子喽”。冯妙元“哈哈”大笑着说道:“我信你个鬼啊,你又把我当珠儿哄呢”。金有妙说道:“珠儿今年也十二岁了,和你第一次来金山村的时候一样大了,那已经哄不住她了”。冯妙元说道:“就是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才让你哄了嘛”。金有妙说道:“明明是你胁迫的我,我才从了你,这会子咋是我哄的你呢?”。冯妙元说道:“这我倒想听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胁迫你了”。金有妙说道:“那天我们到了傍河镇,你当着他们几个的面,要我和你一起骑马先走。我要是拒绝和你一起上马先走,不是反而把事情弄的,比骑马跟你先走更尴尬了嘛,你说我还有选择吗,你好大胆哦”。说完他托了托冯妙元的下巴。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很欣赏你这样敢于表达自己的性格,比不得我的胆怯和唯唯诺诺”。 冯妙元说道:“哥哥不要这样说,这没有可比性,世间一切都是互补的。有强势的就有弱势的和它配,有唠叨的就有安静的和她配,有勇敢的就有胆怯的和它配。有领导的就有顺从的和它配,有博学的就有不学的和它配,哥哥是博学的那个,我是勇敢的那个”。 金有妙说道:“这回承认了吧,是你胁迫的我吧”。冯妙元说道:“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金有妙说道:“还说没胁迫我,这回子就原形毕露了”。说完“哈哈”的就笑了。冯妙元假装怒嗔道:“你这头狼,你想吃肉了,还怪肉长了腿,寻了你不成?真不理你了,我要回夏口”。金有妙赶紧说道:“是狼想吃肉了,肉怎么会长腿呢,是我错了,错离谱了。我的理不通,咋不回去了能城不?”。冯妙元“哈哈”的笑道:“成!这能成的很啦”。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一起规划了高昌国的建设和西域的管理。 第53章 二妙共建觉明院,蕊元闲逛妙理城 冯妙元来到高昌以后,她在高昌城西门外建了临时军营。除了自己带的三千骑兵,又招了7000本地兵进行了混编,对西域各国也有威慑的作用。然后,她又和金有妙打算建设西域第一座觉明佛道院。 觉明院的地址就选在王宫的正对面,为王家第一院,由高昌王出资建设。建成后请了高昌第一梵僧般伽弥陀来主持讲法。般伽弥陀本是梵河流域梵伽陀国的高僧,来这里也是为了广传佛法,他把好多佛经翻译成了西域文字。冯妙元和金有妙也算是高昌觉明院的第一批学员了。还有一些寺院比较知名的僧侣和国王大臣的孩子们。 觉明院建成以后,般伽弥陀每天都会讲经说法。今天,他讲了这样一段理悟。般伽弥陀说道:“宇宙生命的真相,本不需要语言的,我们六根有知,有听,有见,有嗅,有尝,有身触。故立了文字来分别它们,便于自己生活方便利用。这些因六根测弄而有差别的相,其根本组成也就不离六根了,然后把如本道体就分六性而起了名字。眼展现的明暗名火。耳朵展现的动静名风。鼻子展现的通畅为空。舌头展现的碍味为地。身体展现的断续离合为水。意想展现的有无为识。六根的感觉看见等第一观为明。此七种名为七大。又作为根本元素,然后因缘合离成就世间一切生命以及世界”。 讲到这里,冯妙元问道:“启请上师,人的身体以及思想,我思考也是此七大缘聚而成,冷热是火,血液精尿是水,骨头肉块是地,呼吸是风,腹脏非实的地方就是空,大脑心意辨别是识,见闻觉知等性是明。它们又体现着身体的组成和六根的用处,那到底是先有六根以及空间物相,还是先有七大缘聚身心才有的六根及空间物相呢?”。 般伽弥陀说道:“这就是你在知的前提下问的问题了,你知道有什么,故会问谁前谁后。如果你知道没有什么,也会问谁前谁后。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明白本身就在当下,怎么会有先后呢?即明就在当下。七大离散,它也不会在那个固定的处所存放或者出现,此皆因身体有六性功用,当下测弄而出。故六根七大,皆是虚妄,那更谈不上谁前谁后了。菩提真相,如本道体不辞七大,但它并非是七大,或者不是七大。它觉明的妙性常在,故能成七大,又不着七大。七大的名,只是告诉大家,生命世界,是我执贪欲取而创造的”。 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如本道体,觉明真性,为何要以六根虚设而成生命和世界?”。般伽弥陀道:“如本道体,从未虚设过什么?皆是觉明性然。你若不迷我妄认,六根之用,亦非是别于如体妙明的虚设,觉明之性,当用当有,当体即归。对于个人而言,迷我甚真,故妄失了这道本觉明性然的真知。一切性不生,一切法不生。你若说六根为菩提真如妙明道体虚设,那是因为你认为除此六根,还有个真相,其实非然,六根七大就是真相,只是说此真相表现的样子,并非它本来的样子,故说虚妄。 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那如本道体的真相,它的本来样子如何?”。般伽弥陀说道:“它是没有动静的动静,没有色空的色空,没有气味的气味,没有味道的味道,没有感觉的感觉,没有知道的知道,没有认识的认识,遍圆法界,尽藏虚空。随众生心,妄开六根,变成七大,现成生命以及世界。名为如来藏或者道杯。它看似空无一物,但常怀妙有之势,有也会变灭入无,但它并非是有或者是无。若有一人不执有无,就是明道的本来面目了,也就离了这生死的颠倒见了。如道妙明常在,一切皆如是自然”。 方祖蕊筹粮回去以后,她和道国元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就走的比较近。道国元觉得,和她相处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她随和,自信,不为天下先,甘愿做别人的衬托。说话也是恰到好处,不得罪人,做起事来也是认真踏实,怪不得她能和冯妙元做最贴心的朋友。想到这里,道国元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反而更想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呢。 这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道国元来到问政团大院。他刚好看见方祖蕊一个人,在院子里跳绳锻炼。道国元从百米外喊着说道:“方妹你这锻炼还挺勤快啊”。方祖蕊抬头一看是道国元。她心里一阵惊喜,但毫无波澜的说道:“自从妙元姐走了以后,也没人陪我,只能一个人这里打发时间了”。道国元走近说道:“没人陪你,你叫我啊,我倒是愿意奉陪的很”。 方祖蕊说道:“你这个大忙人,谁敢叨扰呢”。道国元说道:“今天刚好没事,走,我们去吃兔肉,不知道你忙不忙呢”。方祖蕊说道:“走吧,我也没事,但我想吃麻辣酸粉”。道国元说道:“这没问题,你想吃啥,我们就去,你快去拿件棉衣吧,这腊月寒天的别冻着”。方祖蕊说道:“嗯,你等我”。 方祖蕊出来的时候,多拿了一条围巾,羞涩的递给了道国元。说道:“这个也给你,也不能把你冻着不是”。道国元说道:“这是你自己织的吧?”。方祖蕊轻轻的说道:“嗯”。然后她拿出来道国元的那个玉佩,说道:“这个也给你,本来妙元姐逗道国昌玩的,也不会真拿了他的玉佩,你大可不必换的,我现在物归原主”。道国元说道:“这虽然是以前换给你的,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吧,我很喜欢这个围巾,它和你一样温暖,懂人心,知冷热”。方祖蕊没有说话,手里紧紧的攥着这块玉,不知道如何是好。 道国元见状,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膀,说道:“收起来吧”。方祖蕊赶紧回答道:“嗯嗯”。然后收起来了玉佩,就没有说话了,道国元臂膀的踏实和温暖,把她刚才的顾虑也就打消了。就这样默默的走了一大段路,道国元说道:“转过这个拐角,就有一家麻辣粉店,最是好吃了”。方祖蕊说道:“你怎么知道呢,你是不是请那个女孩子吃过吆”。 道国元说道:“怎么可能,我就认识你和元妹,元妹能和我一起吃嘛!见她两次,两次把我弄了个四肢趴地”。方祖蕊一听,“哈哈”的笑弯了腰。道国元说道:“你那妙元姐,一般人驾驭不了”。方祖蕊问道:“那天坐船她给你说什么了?”。道国元说道:“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不能凭一面的贪色而说喜欢,告诉我说我的的缘分就是你”。方祖蕊一听,说道:“你莫不是逗我开心吧!”。道国元说道:“你可以问她嘛,这是真心话”。 他们说着,就来到了道国元说的这家粉店。道国元要了两碗粉,方祖蕊的辣一点点,他的稍微辣。方祖蕊吃到一半,说道“哎呀!辣死了”。道国元就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说道:“那下次弄淡一点,你先喝口水”。方祖蕊说道:“不行,辣的才好吃呢”。他们俩吃完粉,又逛了一会,就回去了。 第54章 葡萄园妙元问法,汉川国丝贸问路 高昌国自从金有妙明道制礼以来,也会过大年了。今年冯妙元在,他们就过的隆重了些。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葡萄园,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土灶台,燃起柴火,烤上全羊,就算是冬天,四周也是温暖的很。他们围着火灶,就聊起了天……。 冯妙元说道:“启请上师,为何称如来道体为妙心呢?”。般伽弥陀说道:“我们所说的心和境其实是一个东西,不存在心外的境,也不存在境外的心。了心与境俱非,就是生命的真相了”。 冯妙元问道:“这怎么理解呢?我总觉得心外有个世界呢”。般伽弥陀说道:“我们说有眼睛,实际上说的是看见,我现在问你,你的看见在哪里?”冯妙元说道:“我的看见在所见那里,离开了所见,那么看见也就没有了”。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这个很好理解,我再问你,离开了所见,你的能见还在不在?”。冯妙元说道:“在的,还能看见,从未中断,闭眼就见暗,睡着就见梦,就是不做梦,也能见幽暗的虚明”。 般伽弥陀说道:“同样的道理,听见,嗅见,尝见,觉见,认识,知道皆在声音,气味,味道,触觉,影尘,名那里。看见听见等性,我们会说是眼睛耳朵的作用,说它们在面部,实际在于尘相。我们会把认识和知道,会说是心的作用,那此心应该也在法尘那里”。 冯妙元继续问道:“那此心应该在名识等法尘那里,心外之境非是法尘,为何说心外无境?”。般伽弥陀说道:“你拿什么代表你所说的心呢?”。冯妙元说道:“我平时所说心,就是在说心看见,心听见等,以及心认识,心知道”。 般伽弥陀说道:“这不就明了嘛!境分六种认识呈现,与心分六性相对,故说心与境实一非二。我们可以把认识称为外尘,把名称为内尘,此皆是前尘法影”。 冯妙元说道:“如果平时我见到的是前尘法影的话,那我的心就是前尘法影了?”。般伽弥陀说道:“心本没有固定的形态,它以六性而明,又不着六尘,当体即归。你仔细揣摩,当声音落下去的时候,它如如不动的明性何曾变化过呢?”。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实际上心一直没有变,唯妙明为然,是它利用了它的妙明性,把自己妄认成了种种差别,实际是自心取自心而已。世人不明外境是心,却贪恋执取一生,犹如徒手抓空,亦如同梦魇的人,利用心的明白之性,能明白一切,就是不能醒来,叫人悲切怜悯”。 冯妙元说道:“我明白了,我平时所说的心就是外境,了此心境俱非,就是菩提妙心的如本道体了。它如如不动,与尘是一,一即无量,无量即一,清净不染。这些前尘法影障碍,山河大地,酸甜苦辣等,实际就是清净的妙明本心,无名无相。是我前尘宿习拉扯,把它妄成种种在,颠倒行事,而后贪执不离,实属可怜悯者”。 般伽弥陀说道:“真如妙心道体,本无形无相,无处追寻,如果你迷执妄认,它就在你妄立的处所那里呈现了出来。这种迷执的宿习,我们称为六根见病。但妙心的见体本身,并非在病中,明灵不昧”。 金有妙说道:“此妙心见体既然并非在病中,为何见病而妄有山河大地,日月星辰呢?”。 般伽弥陀说道:“这就如同一个人久瞪空中,观有花色。这个人的眼睛并没有生病,你说它为何见空有花呢?”。金有妙说道:“是他的眼睛久瞪劳累所致”。 般伽弥陀说道:“菩提妙心真如道体,也是这个道理,久明成劳,故有妄幻,而后迷妄成真,幻有生死,以做六根,起为生命。生命轮转不息,六根见病的世界就相续不断”。 金有妙问道:“我感觉世间的种种在,总有一个因为所以。世界是因为妙心觉明劳幻,妄作六根见病而出。而妙心因何而有呢?”。般伽弥陀说道:“佛陀把此菩提妙心道体叫做无上正等正觉,就是说它的产生,没有原因,恒本自在。它如如不动,清净不染,能成六性,能示万法”。他们就这样吃个烤全羊聊着天,上师般伽弥陀是不吃肉的,会烤一些土豆,红薯等来吃。种种话题,不可尽述,暂不详表。 话说妙赞国南边的岷山,从西北往东南延伸。西北部连接大塬雪地,高也在六千余米,绵延两千公里到东南角的时候,只有数百米高,这里有个缺口,叫做岷夏口,南行的夏河从此口流过,进入汉川国,过了汉川国,就流到了云梦泽国。 汉川国的北面就是这巍巍岷山,有河比鹿泉河还要大,就发源于岷山,叫做岷河。向南流过汉川国全境,在云梦泽国注入夏河,所以云梦泽国到处都是湖泊水系,故称泽国。这汉川国的蚕丝业尤其发达,尤其是汉锦,柔软细腻,花纹独特,远近闻名。 汉川国的丝锦商人,以前都是通过岷夏口,进入妙赞国土东行。到达妙理城再东行,就到了蚕盛国,把丝锦卖给他们。这条路,游人图列巴控制商路,价格压的很低。所以,汉川王听说打通了土川西部商路,就派人沿着夏河北上进入鹿泉县,再绕过鹿泉山,来到夏河走廊,沿着走廊来到夏口镇,然后再出夏口镇,进入土川走廊,就到达西域了。 有一天,道海棠在征兵的途中,其手下刘永福在鹿泉山下,夏河畔的土路上看见两个人,牵着两匹马,看起来驼的东西不少。刘永福一看装束,就知道是汉川人。 刘永福堵住他们问道:“你们去哪里?”。其中一个商人说道:“去往西域,混口饭吃,大爷通融通融”。刘永福说道:“你们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我放过了你们,你们也过不了夏口镇,那里是军镇,他们有私自扣人的权利,把你们说扣也就白扣了,东西说没收也就白没收了”。 另一个商人说道:“我听说夏口镇的镇长是个女的,他明道昌达,不为难夏人,我想她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刘永福说道:“她是不为难夏人,关键是她现在不在夏口,管理夏口的是丞相府一个叫道国薇的女的,就是我们总兵瑞王的女儿,她可不是这样大格局的人,她可不管你是夏人”。 其中一个商人,赶紧拿出了一些碎银子说道:“听将军这么一说,那肯定是能说上话的,帮我们俩通融通融,就麻烦你了”,说着把银子递给了他。刘永福说道:“我这种小官,怎么会说上话呢,她父亲自然是可以的,你们得去见我们的总兵瑞王”。 说着刘永福就把他们俩带回了鹿泉县,来到鹿泉县东侧的那个练兵林场,道海棠就在那里。道海棠问道:“你们是民间商人,还是国家官派,你们要老实说,不得隐瞒”。 其中一个商人说道:“我们是国家官派”。道海棠说道:“既然是国家官派,就应该商量利润分成的问题,下官帖通行,毕竟这条路是我们打通的,我们怎么能一分没有收入呢?不管怎么说,这于情理不合吧,你们王上也太贪心私欲了,想全部吃个饱。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王上,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如果要从这里过,就派人来谈合作的事”。说完就让他们又回去了。 他们俩回到汉川国,说明情况以后,汉王就派人来到了鹿泉县,这两个人一个是汉川国丞相的公子叫蔡文强,看起来二十来岁,一个是岷夏口总兵的女儿,叫云昭君。从汉川国过了岷夏口就是妙赞国的天南县。所以,这云昭君道海棠是见过的。 他们来到练兵林,云昭君作揖道:“侄女见过堂伯伯”。道海棠一看,此女二十左右,生的极其漂亮,扎一对麻花双辫,身材窈窕,出落大方,腰间佩剑,和小时候自己见时完全不一样。道海棠说道:“不客气,来!快坐”,然后他让手下上了茶。 道海棠继续说道:“这丝路的打通,我们也是很不容易的。这本就是我们夏人的福祉,大家都可以通行的,但不能你们收好处,我们出力气,这样那就不公平了”。蔡文强说道:“那伯父的意思是?”。道海棠说道:“明天你们和冯炳仁一起去妙理城见我们王上,把这个分成的事谈妥,我会介绍你们与冯炳仁认识,然后一起上路吧”。聊完就安排他们驿馆歇息去了。 第55章 昭君丹霞逢承坤,妙如搭线乾成婚 到了第二天,云昭君因为心里有事,起的很早。蔡文强起床后看见她早已经起来,就问道:“将军为何起这么早?”。云昭君说道:“睡不着了,不知道这事谈成什么结果”。蔡文强说道:“不用操心的,世间事合于道的公平才能运行,听说妙赞国王是个及其明道的人,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转眼太阳升起,刘永福带着冯炳仁来到了馆驿,介绍了他们认识。冯炳仁说道:“我租了马车就在外面,我们可以上路了”。差不多到晚上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妙理城,冯炳仁安排他俩住了下来。他自己来到了道国元家,说了情况。道国元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来到了王殿。 国王道守平问道:“那依太子之见,我们收多少提成合适?”。道国元说道:“我听说他们以前在蚕盛国走货,蚕盛国收两成的过境税,因为价格压的很低,蚕盛国并不赚多少。我们今天收他们一成五,因为往西域出货的价格高,反而我们收入要高的多。也能体现我们对待诸夏同胞的仁义,有利于人心归附”。 道守平说道:“太子说的有理啊,不能只看重利益。诸夏这些国家,各有各的盘算,都想统一对方,实际上最真实的道理是,得人心者得天下”。他们商量完以后,天色已经很黑了,道国元就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王上接见了他们,说道:“六年前,游人起兵,多亏了你父亲带兵协助。我们两国,是友谊之邦,本该是我们抽两成就是合理的,鉴于我们两国的友谊,我们抽一成五,并且让威昌镖局送你们到掖展城,那里有我们的联络站”。这么商定以后,他俩就回了汉川国。 不过几天,云昭君押送着一批货物就来到了鹿泉县威昌镖局。镖局做了数量登记,上报给了冯炳仁,然后由段鸿亲自押运就上路了。他们来到夏口镇时,道国薇给他们做了隆重的招待宴。 宴会上,道国薇说道:“师傅,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今天我还担任不了这样的重任呢,当初最怕你打了,都不想跟着师傅学了呢”。众人一听,“哈哈”的笑了,段鸿说道:“你我还打的少了,元元才是打的最多的那个”。道国薇说道:“谁让你打的比她少呢,你看妙元妹妹就比我厉害多了”。段鸿说道:“元元不在,你现在镇守这里,我看也是打理的井然有序嘛,以后你认下这个面孔,直接放他们过去就是了”。说完他指了指云昭君。 道国薇说道:“有王上的手谕那是自然”。云昭君观看道国薇,很有武行的气质,难怪他家是武行世家。就说道:“我敬薇头领一杯”,然后她就一饮而尽了。他们吃完饭,段鸿不敢耽搁,就带着货物出镇了。 大概过了二十天的时间,他们到了威镇,威镇镇长是李龙,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队伍也休整了一下。紧接着他们就上路了,又过了十来天,他们就到了掖展城,这里是明国的国城,明赞耶接见了他们。 云昭君奉上了几匹丝锦作为礼物,说道:“初次来贵国,一点薄礼,还望笑纳”。明赞耶说道:“早听听说贵国的锦缎远近闻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让头领破费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他让手下收了丝锦。 交接完礼物以后,明赞耶介绍道:“这是我小女,名叫明桑格,正打算去往西域,你们一同前往吧。你们先到丹连马场,让李将军安排人手暂时守卫掖展城”。然后他们参加完明赞耶准备的家宴,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上路了,中午时分就到了丹霞镇。 自从李承坤主持马场以来,他把丹霞镇建设成了一个军寨。云昭君一看这布置,就知道是一个会打仗的人。只是李承坤在马场练兵,不在寨中,他们在军寨等一会,李承坤就来了。 李承坤见到他们,说道:“段师傅,你们几时来的,一路辛苦了”,说着赶紧让手下又上了茶。云昭君见到李承坤,只见此人一米九有余,身材魁梧,说话声音浑厚,显得苍劲有力,眉宇之间,显的正气凛然。就这一面,深深的被他的气质吸引了。 没等段鸿说话,她就问段鸿道:“他是…”。段鸿说道:“他就是和薇头领一起学武的李承坤将军”。云昭君说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得见,幸会幸会”。 李承坤说道:“姑娘是…”,段鸿说道:“她是汉川国岷夏口守备将军云鹤的女儿,叫云昭君”。李承坤见此人生的貌如天仙,脸色微润,扶剑正座,气势不凡,说话干脆利落,扎两麻花长辫,又不失南方姑娘的水灵秀气,也是一见倾心。 明桑格看到李承坤看她的眼神,就打叉道:“承坤哥,你莫不是想和她去西域?父亲让我告诉你,你派人暂时去守卫国城,我要去西域,你下次吧”。李承坤听到明桑格这么一说,知道自己有点失态,赶紧说道:“哦!不,我只是见姑娘真是貌如天仙,世上少有”。云昭君说道:“将军过奖了”。他们在丹霞镇补充了水等物资,就进入了丹霞迷宫。 他们时不时的能遇到人的骨头,云昭君说道:“这里真瘆人”。明赞耶说道:“我经常走这里,要是没熟人带,刚进来的人恐怕就出不去了”。云昭君说道:“幸亏有姑娘,要不然我们还真过不去”。他们在这迷宫里穿梭了十几天,就来到了沙门镇,然后在这里做了补给。然后就进入了敦厚城南边的沙漠,大概也是十几天就到了敦厚城。 守备敦厚城的是明桑格的哥哥,叫明桑纳。他们进入敦厚城以后,在这里住了几天,明桑纳叫土川驿站的人去传信凉国。明桑纳说道:“凉国现在是西域联盟的轮值国,也要给他们准备些礼物,这样你们西域发货就容易些。虽然西域的货由金有妙和冯妙元统一定价发往各国,要是凉国私底下搞小动作你们也会很吃亏的”。 过了几天,他们就接到驿站的人来报,已经通知了凉国和高昌国。他们就开始上路了,在凉国送完礼物以后,做了短暂的停留,就又出发了。过了大概四五天,他们就来到了高昌国,暂且不表。 话说李承坤的哥哥李承乾,自从做了蚕盛国临草镇的镇守以后,整天练兵,也是没什么机会考虑婚姻的事,他本来就比道国昌大三岁,比冯妙元大七岁,今年也是二十八的人了。蚕盛国王盛雄也是想让他找一个蚕盛女子,就托冯妙如给他说一个媒。 冯妙如问丈夫盛有亮道:“咱们国家,你说哪家有合适的女孩子给李承乾说给?”。盛有亮说道:“李家家室自然是可以,就是好多人家不愿意嫁入这些镇边的将军”。冯妙如说道:“这是为什么呢?”。盛有亮说道:“常年打仗不确定,怕失去丈夫啊”。冯妙如说道:“富贵祸福相依,哪里都一样,喝水还呛人呢,这都是不明理的愚见”。 盛有亮说道:“有一个人可能见解和你一样”。冯妙如问道:“是谁?”。盛有亮说道:“就是丞相府海家,他有个三个女儿,老二今年二十二,叫海灵儿,比你妹妹大一岁,明天我们去问问”。 海青知道这事,就知道是王上盛雄的主意,也是为了防止妙赞国控制蚕盛国的边镇,他要答应了这门亲事,百利而无一害,就赶紧答应了。不日他们就成亲了,盛雄在国城盛宏城为他们赐了宅子。事情传到妙赞国这里,国王道守平也是谋划着给白展堂和侯耀虎找门亲事。最终金灵赐了国姓,名道灵儿,嫁给了白展堂。金朵赐了国姓,名道朵儿,嫁给了侯耀虎。她们俩虽然在妙理城也赐了宅子,不过还是住在桑林主持蚕桑的种植和生产。 第56章 蚕桑林炳章任职,觉明院妙元参禅 话说金朵的母亲杨氏,莺儿出嫁以后,就一直一个人生活。鉴于杨氏身体不好,金春海也就不再种地了,把地全给了金如海家去种了。金朵被赐了国姓以后,她在鹿泉县买了一个院子,把母亲接到了鹿泉县。金灵赐了国姓以后,在金朵买的院子的不远处,也买了院子,也想把父亲他们接到鹿泉县。但是金有田舍不得他的田地,就没有搬,鹿泉县的房子一直闲着,金香这年也十九岁,金君宝今年十七岁了,就搬了进去,在鹿泉学堂上学了。 话说云昭君他们一行人到了高昌国以后,冯妙元和金有妙会见了他们。也安排人把丝锦拉进了西域商会的库房,然后给云昭君付了钱,这车货钱的价值,在西域可以买到100匹马,收入相当可观了。 就在冯妙元给他们举行的宴会上,明桑格看见金有妙,非常惊讶的发现,他就是当初那个她想要的僧人。在吃饭的时候,她时不时的就会看向金有妙,冯妙元观察到了这个细节。 云昭君看见冯妙元,心想:“这姑娘生的真漂亮,原来这就是段鸿说的元元,夏口镇的镇长”。见她眼眸深邃,杏圆的脸蛋上,四周长发垂落,头顶两边盘着两个鹿角一样的发结,用头绳扎住插着玉簪。嘴唇棱角分明,嘴角微翘,看来好像一直微笑的样子,非常平易近人,使人容易亲近,但英气逼人,不怒自威。云昭君看罢,一种亲近和钦佩油然而生,想和她做朋友。 冯妙元说道:“你们大家这一路走来辛苦了,我敬师傅一杯”。说完向段鸿拱手作揖,喝了一杯。段鸿说道:“元元真是长大了”。冯妙元说道:“长大还早呢,还要师傅多指教呢”。 敬完段鸿酒以后,她对着云昭君问道:“姑娘属什么的”。云昭君说道:“我是属兔的,将军你呢”。冯妙元说道:“我也是属兔的”。云昭君说道:“那还真巧了,你是几月的兔子啊”。冯妙元说道:“我是三月的兔子,姑娘你是几月的”。云昭君说道:“我是六月的兔子,以后你就做我的姐姐吧”。冯妙元说道:“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就认了你这个妹妹,妹妹不要急着回去,这里多住几天”。云昭君说道:“我正有此意呢”。 冯炳章一看,她俩倒是一见如故,把众人凉一边了。就说道“元元,你是谁都不见生啊,你们俩倒是一见如故了,我们还等着喝酒呢”。云昭君一听这话,马上说道:“对,我们喝酒,我先敬姐姐一杯”,说完她就提了一杯。其他种种吃饭的趣事,不再细表。 第二天,冯妙元和云昭君,金有妙,冯炳章他们就开始往西域分发丝绸,丝锦,丝线,丝边麻衣等。西域各国都愿意要汉川国的丝锦和丝线,而鹿泉国的丝线有一点点掉色。冯妙元意识到,在工艺制造上,鹿泉国的技术太粗糙,和一流的丝品大国还是有差距的。她就说道:“哥哥这几年见过诸夏国各国的丝制品,知道西域哪一种最受欢迎,你跟着段师傅回去吧,然后到蚕林负责蚕丝的印染等技术,改进下我们的货,我写信给二哥上报情况”。冯炳章同意了。 他们走了以后,只有云昭君和明桑格留了下来。他们几个经常一起去觉明院听般伽弥陀讲法。金有妙问道:“即说我心与境,为何二者俱非才是生命的真相,那我又是谁呢?”。 般伽弥陀答道:“世间一切,为心对着自己清净湛明的如本道体的妄想,而起的分别妄认,为自心取自心而已。若问为何心要分别?是心本有湛明的了别性,就如同静湖里映入天空,心了己是蓝天,映入飞鸟,了己是鸟,如果无有所映,此妙心了己无所了,故人们常常遗失此本妙圆心,迷认变化生死”。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由此就可以知道,此妙心认识的自己皆非自己本来样子,皆是因妄想生的心。故说,心与境二者俱非,就是生命真相了。菩提真如道体,妙幻一切真,又一切真非真,然你恒真,为此妙心的本来样子”。 冯妙元问道:“我心因何映入我现在所观一切所明境界?”。 般伽弥陀回答道:“此皆是累劫以来前尘留碍,这就如同你见过一个泥人,你妄认泥人在,若泥人破碎,你还会说泥人在,道理一样。既然泥人已经破碎,难道在的不是你的心吗?同理推之,泥人不破碎,在的还是你的心,非泥人真在,何以故?因为给你制造泥人的一切缘,你即能造出泥人。同理,身体亦为你心所造,并世间一切,皆是心了成缘,而后七大缘聚成种种相”。 冯妙元问道:“此种种识障,我怎么能够去掉,而了我真貌呢?”。 般伽弥陀说道:“你若不妄认,当下即真啊!故说妙幻一切真。真如道体,本自恒在,非是有,亦非是无,清净恒在湛明,觉明之性永不中断,众生观者有差别,真如妙体,本无差别。就如同你和猴子观察水中的月亮,猫观察镜中的自己一样。你见到的是水体和镜子。而猴子和猫见到的是月亮和另一只猫”。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你能见闻觉知到识障,也不是因为识。何以故?若没有我本恒在,识何能映?故见闻觉知,皆是我真,非是山河大地,酸甜苦辣一切有为相。若有人念即无念,有还同无,则明白即如是了”。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故说,识种在无明中成就,无心之心,即为你真。此真离一切相,性一切心而成一切法。世人依法妄说因缘性,诸法因缘生,皆是虚妄,不了真我故。故佛祖言说‘知见无见,斯即涅盘’。” 金有妙问道:“此真我与圣言如来法身可有差别?即说诸法虚妄,何称法身?”。 般伽弥陀说道:“此真即名如来法身,若问诸法虚妄,何以名法身者?世间一切因缘和合变化,本因虽一,但助因总有它的来龙去脉,此来龙去脉称为法性,性者,为心自发,故心才是变化的根本,而成种种因缘。为了其因缘而立种种法,实非有因缘生其法,一切法不生,故说妄。妙心发性,即说妙性,实为我真,一切性不生,故说幻。此二者,皆我妙心能为,非我说心及身,即说法身,取能为二者故”。 金有妙问道:“此法身,除此二者,还有何状?”。 般伽弥陀说道:“圣者言此本真恒存,了其清净不动,性觉妙明,名此净妙明体叫金刚王体,或者佛体,因为它是一切的本尊,或者本因,故称为王,此佛体真实不虚,为人之灵性的根本,故名为心,称为妙心。如果人们能超脱我相,何必名心者?真我唯一世尊”。他们听完以后,就各自回了处所,各种细节,暂不细说。 冯炳章来到归谷村的蚕林以后,就主持改进了工作,他在鹿泉河边建设了一个印染实验工厂,也做了完备的污水处理。他和杨玉朝夕相处,也产生了情愫。这是后话,暂不细表。 第57章 高昌闲逛妙元吃醋,梵僧讲经有妙问答 话说又到了这年的秋天,又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冯妙元和云昭君这年也是二十一的大姑娘了。明桑格二十二了,四人来到街上逛街。 金有妙走在最前面不时的介绍着各种吃的,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明桑格听着金有妙小时候的趣事,同时也被这城中的琳琅景象,以及街道两边的各种干果葡萄所吸引。她像调皮的孩童一样充满了好奇,所逛之处都要细细的看一看。 冯妙元走在后面认真的观量着城内外的景色,她看到高昌城被四周的雪山环绕,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雪峰向天空蜿蜒而去。她似乎觉得沿着此街道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那山顶,此刻相比于城内的繁华,城外山峰上若隐若现的雪雾却吸引了冯妙元的目光。 冯妙元道:“不如我们改天骑马去远处的雪山上玩,到时候还可以看看山上有什么植物宝贝啥的”。明桑格和云昭君听了,也非常开心的赞同了。就这样,三人相约过些天闲了骑马去雪山顶玩。 城中的宫殿络绎不绝,各数错落有致的小巷子里人来人往,有异国商人来城中做买卖,贩卖布匹等,有耍杂技花活的艺人,其周围满是拍手叫好的百姓们的称赞声,街道的角落里有孩童的笑声,有小孩的衣服上全是泥巴。 云昭君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道:“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美好的景象啊!”,冯妙元说趣道:“不如我们也去玩泥巴啊”,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街道两旁的各种花样数不胜数,云昭君拉着冯妙元的手,开心的在每个小摊前都要看看。她们来到了一个卖手镯的小摊前,摊主热情的为冯妙元与云昭君推荐了最好的手镯。可此时,明桑格却挑了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手镯,却戴在了手上。伸出手腕问金有妙道:“有妙哥,你觉得这个手镯咋样?”。金有妙略显尴尬的回道:“镯子是好看,只是这个颜色似乎与桑格妹妹不太相衬。 明桑格又问冯妙元道:“妙元妹妹,你觉得啦?” ,冯妙元当然是看出了明桑格的心思,说道:“有妙哥,你替昭君妹妹选一个如何?”。虽说金有妙对女孩子的东西不甚了解,但他还是愿意听从冯妙元的意思帮云昭君挑一个。 他看了看冯妙元手上的镯子,挑了一个与之差不多的递向云昭君,说道:“昭君妹妹,你看这个如何?”。云昭君接过镯子戴上,开心的道:“虽然是比妙元姐姐的差了一点,但是却很适合我,我很喜欢,谢谢你!”。 最后,虽然冯妙元与云昭君极力要自己付钱,但还是没有金有妙的手快。为此,云昭君说道:“那我和妙元姐姐请你吃饭如何?”。金有妙道:“好啊,那就由我带三位妹妹到这城中最好的客栈里大吃一顿”。 四人一路边逛边欣赏着城中的景色,终于来到了吃饭的客栈,吃完饭之后已是黄昏时刻,高昌城的天边已现橙色的晚霞,那光透过王城上空,映洒向城中的每一个角落。照在四人的脸庞上,是那般的醉人。 又走了一段路程,终于到了明桑格和云昭君歇息的客栈。就此冯妙元和金有妙就向她们俩道别了。明桑格与云昭君回到了客栈房里,早早的休息了,明天还要去觉明院听法师讲法。 冯妙元和金有妙回去的路上,冯妙元说道:“你小时候的故事那么好听呀,还要讲给别人听”。金有妙一听这话,就知道冯妙元对明桑格过于热情有点意见。金有妙说道:“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嘛,我们过沙门镇的时候,她见我是个和尚,要虏了我去讲法,知道我是求法的新和尚,不会讲法,就没有虏我去。你不要想太多呀。大家一起逛,总得有个说话的嘛,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讲小时候喽”。 冯妙元说道:“我看他和你的想法不一样,她喜欢你”。金有妙说道:“你能看出来,我咋没看出来,这就说明你关注了,我没关注,足以说明我心里只有你呀,你担心什么呢?”。冯妙元说道:“我是不担心什么,你得挑个机会把话挑明,不能让她老这样,这也是对她好呀”。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又来到了觉明院,般伽弥陀开始讲经了。他讲道:“本我妙明真心,不是虚无的存在,但它遍虚无的一切处。何以故?你能想到的,看到的,听到的,觉受到的任何地方它都在,所以这个处虚无,为你妄立”。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我们平时所说的认识的心,它虚无的遍一切处,何以故?识心虚无,为我妄立,它就在我妄立的一切处那里呈现了出来。身体亦为识心妄立,所以能够幻想某某处有个我,实际身子是四大假合,并不存在实质的身体”。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六尘法性中生心,为此心遍在。而六尘明相里生心,为此心虚妄。此种虚妄的心,即分别了你我他,万物众生等等。即说老虎有虎心,人有人心等等。如果我们能观证到人和老虎皆是幻法的时候,就能明白人和老虎,实本妙心恒一,为遍在。并不会变化,也不是从哪里来,或者到哪里去。如果我们看老虎还是老虎,人还是人,那所知心就是妄识心,此心无本虚妄,更谈不上遍在了。妙明圆心,妙幻一切真,又一切真非真,寂湛明照,妙空真常”。 金有妙问道:“那此妙心就是有觉明之性的空体,对吗?” 般伽弥陀回答道:“空境妙心,非是真空,空也是人们想象的名。如此对妙明真心无处可寻的妄认为空的话,那么认识空的心也就升了起来,则现为虚空。然后就会昧空暗中,结暗成色,由色发己(心),了己成种种相,故虚空静止,实为妙心不动不摇,非真有虚空存在。虚静生摇,同中异成,有风名摇性,风异空中,立坚名光,故光有波粒二象,光聚碍成,发坚成地,地光实一非二,性地真空,性空真风,由此风轮,执持世界,隐名能量,显名运动,风地相摩,有火为变化性,故无量虚空,有火球无数,常发光耀明,若作命眼,故能穷达虚空,名星闪烁。大地精元,名为金宝,宝明生润,名水流态。故火光升处,有水流下,故无数地球内部,皆是岩浆流动,地,水,火,风,而后四大,实为一心,空中(心中)呈显。皆是以己了己而已,自心取自心,实无一物一相呈于外境,皆为自己心境,众生六根测弄就能发现。实一心呈现无明障碍”。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至于怎么理解这样妙无妙有的心?世间一切皆六根所为,六根性能,为心自发,观此六根种种,一切漏尽,无有所漏,可名为心者。若迷为心者,则轮业流转。比如说我心中有爱,有色,有声等等。有此情爱即为业障,众生流转受报。谁领受谁受报,众生迷为生死”。般伽弥陀讲完,天色已近中午,金有妙带她们到觉明院的食堂吃饭了去。 第58章 炳章改工逗何玉,游人东击临海国 冯炳章从西域夏天出发,直到晚秋,才到达了归谷村,何玉他们已经收完了蚕丝。冯炳章说道:“我们的蚕丝容易断,还容易掉色,这在西域与其他诸夏各国丝品的竞争中,处于不利的地位。以后我就在这里工作了,我打算在这鹿泉河畔建设一个温丝和印染的实验工厂,希望你们能支持我的工作”。 何玉说道:“炳章哥说的那里话,有什么需要我们支持的,你尽管说就是啦”。金朵说道:“秋蚕收完了,我过几天就要回妙理城了”。冯炳章通过听说,已经知道金灵金朵赐了国姓,金朵嫁给了侯耀虎,所以就没再说什么?他转头问向金灵说道:“金灵姐也是要回去的吗?”。金灵回答道:“我是这里的管事,我走了你怎么工作呢,我这个冬天就留在这里了”。 话说这天水县,就在岷夏口的东边,挨着鹿泉县,也算是属于鹿泉河的上游地区。从天水县东去三千公里,直到象成国的老牛山,有一座东西绵延三千公里的大山脉,叫做中岭大山,从中岭大山北麓发源的河流,向北流入鹿泉河,然后汇入夏河,所以归谷村的鹿泉河要比鹿泉县的鹿泉河水量大一倍不止。冯炳章在这里做了截流,建了一个很大用于印染的池子组,池子组分五部分。分别是蓄水池,泡丝池,调液池,试染池,下水池。 蓄水池就是把鹿泉河的一部分截流到水池里。泡丝池比较小,就是把这里的水加入温水用于泡丝,热的丝线更容易上色。调液池就是在染料中加入各种试剂。试染池就是开始染丝。下水池就是,如果染出来的丝线还掉色,就放掉水,反复调液,重新染。 冯炳章发现,给染液中加入橘子汁,染出来的丝线才不会掉色。可这橘子主要生长在中岭大山的南麓,那里是汉川国的地方。所以他又在天南县的岷夏口设了进橘厅,专门负责进口橘子,他叫来了吴宽余,由他负责。 何玉平时就给冯炳章打打下手,金灵主要是负责分拣,登记,包装等事,要管理几个人才能做到这样的活,所以也不过问冯炳章的事。平时工作的时候,也就冯炳章和何玉两个人,冯炳章总是逗何玉玩。 冯炳章说道:“以前建蚕林的时候,那时不能串门,还没发现何姑娘才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孩子”。何玉答道:“炳章哥尽拿我说笑话,我就不信西域没有比我好看的女孩子”。冯炳章说道:“这要看谁看喽,我看的话,何姑娘是最好看的,我打算就在这归谷村不回去了,我们俩干脆凑一对呗”。何玉一听,“哈哈”的笑道:“那时候妙元姐我觉得是个随性大方的人,没想到你们姊妹真像,开玩笑一套一套的”。 冯炳章说道:“你看这里多漂亮啊,远处的大中岭白皑皑的山头,与这鹿泉河水,相互配合,让人感觉置于仙境。农人缭撩升起的炊烟,和公鸡不时的打鸣声,诉说着这里的安宁与和谐。你家又在这里,我还有什么理由要回去呢?”。何玉说道:“不开玩笑,我问你个实话,你都这么大了,你阿爹阿母不操心的婚事吗?”。 冯炳章说道:“那自然是操心的不得了,改天我就告诉他们,我就来这里,你娶了我吧”。何玉一听,笑的前俯后仰,说道:“哪里有女孩子娶男孩子的道理”。冯炳章说道:“道理都是人说的,我要做那个引领潮流的人,不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何玉笑着说道:“那你等着吧,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就到了这年的冬天,游人攻击了临海国,临海国王请求蚕盛国北击游人,来减少他们的压力。话说夏河在半月山下的夏套地区东西延行一千二百公里以后,被一座南北走向的山脉阻挡,这座山叫阻梁山,南北绵延一千二百公里。夏河一直沿着阻梁山南行一千二百公里后,被一座东西走向的老牛山阻挡。老牛山北面是蚕盛国,南面是象成国。夏河让过老牛山就向南流入了象成国。这个时候的夏河是象成国和宋原国的分界河,河西是象成国,河东是宋原国,这两个国家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夏河灌溉农业特别发达,是产粮谷的大国。在宋原国的最南端有一座从西南往东北延伸的山脉,绵延六百公里,叫做稳泰岭。夏河又在这里沿着东北方向北上,就进入了盐盛国。 盐盛国东边靠着不平洋,在靠近海岸线的地方,有一座南北走向的山脉,名临海山,南北绵延三千多公里,最高处达六千余米,终年积雪,最北段一直延伸到游人的草原,巍峨而去。夏河在盐盛国沿着临海山麓北行,中途经过六个国家,他们分别是:铁盛国和赵原国。铁盛国在其西边阻梁山有优质铁矿,远近闻名,故得此名。赵原国整个国土处于夏河平原,耕业特别发达。这两个国家西边是蚕盛国,以阻梁山为分界线。 再往北就是燕岭国,因为这里最北端有一条阻梁山东西走向的余脉,叫燕岭。燕岭和临海山中间有个豁口,叫做豁燕口,最窄处只有几百米。夏河从这里奔腾而过,夏河让过豁燕口,就进入了辽成国,辽成国东边是临海山,临着不平洋,西边是游人草原。过了辽成国,就是黑水国,因为这里有黑水河发源于临海山,流入夏河而得名。过了黑水国,就是临海国,夏河在这里让过临海山流入不平洋。临海国因为处于妙觉星球的靠北段,常年气候寒冷,不宜耕种,只有在夏河两岸有零散的土豆种植业,属于半耕半牧,经常和游人为了草原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争。夏河入海口由于有河入海,倒是常年不冻,这里捕捞业特别发达。各种鱼产品出口诸夏,远近闻名。 蚕盛国王盛雄接到临海国的求助,就问丞相海青说道:“这临海国在夏河入海口,离我们几千公里,甚是遥远,我们要不要出兵协助他们?”。海青说道:“十多年前,燕岭国为了抢夺阻梁山铁矿,和辽成国联盟,攻入我燕廊镇,当时临海王联合黑水王从后面袭击了他们,我们才得以脱险。今天如果我们坐视不理,那么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处于被动位置了”。盛雄一听,说道:“那丞相你赶紧派人前往夏套镇,告诉白将军,让他安排出兵”。 白展堂接到出兵的指示以后,就命令燕廊镇总兵道国昌带五千骑兵,从燕廊镇出发,绕过燕岭,就是北地草原了。他又命令道国薇协调土川的兵从威城出发。道国薇接到命令,就让李龙将军带5000骑兵从威城出发,经过波状丘原,就进入草原了。又让李承乾带领1万骑兵的先锋,3万主力部队穿过半月山的阴关,进入了草原。白展堂告诉李龙和道国昌,你们遇到敌人不要恋战,一东一西拉扯敌人精力和注意力,让他们疲于奔命,李承乾主力部队作为主要进攻部队。 李龙和李承乾按照既定战略行军,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失误。倒是道国昌,进入草原就碰到了游人东行的先头部队,正是由先锋阿拉律领导的。阿拉律看见道国昌,说道:“将军入我这草原之境,意欲何往?”。道国昌说道:“诸夏国土,本我同胞,将军欲攻之,又作何道理?”。阿拉律说道:“我欲取你首级,没想到你送上了门”。道国昌被他这么一激,五千骑兵迎了上去……。 阿拉律命令骑兵后撤出十公里,等道国昌知道中计以后,欲将返回,才发现有两倍于自己的骑兵从两边包抄,堵住了退路。道国昌焦急万分,奋力拼杀,眼看只剩大概八百余骑,也没有突围。心想:“我将死于此地”。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看见有一队人马杀入包围圈。他定眼一看,是陕原镇的骑兵,领头的是白展堂的副官耶鲁宏,这耶鲁宏本就是游人出身,他父亲是游人,母亲是夏人,作战有勇有谋,英勇无比,不到几个回个,包围圈就杀出了一个缺口,道国昌带着仅剩的200骑逃回了燕廊镇。耶鲁宏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搞的阿拉律迟迟不能东进。 不过几日,李承乾的部队发现了游人主力,把战争拖在了草原中部,解了东部草原的压力。李承乾不敢恋战,边打边退,退到了阴关北面防御。图列巴怕李承乾又攻击,也不敢再东进了,李承乾也退入了关内,双方在阴关对峙。冬天大雪封草,马料不足,谁也不敢随便出击。 道国昌本来是守同顺镇的,他硬是要和吴宽勇换。这次兵败以后,他又去守同顺镇了,吴宽勇又调入了燕廊镇。不久,道国昌被打回了鹿泉县,鹿泉县从民间选拔了一个武将派往了同顺镇,此人正是金玉海的老三,叫金有宗,这年三十六岁。 第59章 腊月金山海去世,开春金有宗立功 高昌国的冬天是比较冷,西域的人们取暖,是在墙壁那里泥一个土炉子,然后墙壁里面挖一个烟囱。金有妙他们在觉明院的每个房间都泥了这样的炉子。这天,围着火炉听般伽上师讲法。 明桑格问道:“启请师傅,即说六根轮替,妄所立能,而后知见立知,世界就成。这就如同水中映入蓝天一样,是对如来道体的妄认。如来道体就如同这水体,从未改变,那怎么会有漏呢?”。 般伽弥陀说道:“世人颠倒,不知常住妙心幻法,迷妄成真,迷真即漏,是不明真相故,故有生死轮转。实无有所漏,为如来真不动地”。 金有妙问道:“即无所漏,何故生死轮转,生命生生不息呢?”。 般伽弥陀说道:“一切轮回的业障种子,谁领谁受,故说轮回,显世间一切我,实为平等无漏心处有。世人若能离一切颠倒业想的迷认,当离一切变化缘聚和合因。颠倒不生,清净明了,就是佛菩萨的正修行路了,即说无漏清净”。 冯妙元问道:“如果没有众生测弄无明妄想,此一心能不能呈现此空间及种种世界相呢?”。 般伽弥陀说道:“世人迷了故说轮回,非有轮回,是名轮回。世界的起灭相续,实因迷而有。这其中,迷情为世人第一迷障,立生续死”。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世间人,生身以来,世界就在。非世界真在,实际上是这样:妙心觉元,性觉妙明,因明立有,此有或称为念或者第八识。即有立异,因异立同,同异即立,念起明辨,念昧空成,昧空成暗,因昧暗的想象,惑暗为同,同中异成,觉明成色,执色成光,故光可以显色,光振成物,动妄成声,因物即实,非实就虚。而后通堵成相,通为同即空,物为异即味。离合之间,断续相形,妄触为身,断续成水,故身以水成。而后执此五种,妄身立界,执妄成知,而后六大成形。火有明光,风有动音,空有通同,物有味异,水有续合,知有执妄,六大缠缚,逐成六根,执心欲取,识影旋复,为生死根本,而后世界相续。若有人执心不起,没有识心测弄,世界的实际无,也就不会辨为究竟有了”。 冯妙元继续问道:“没有了世界,道本妙心是个什么样子?是空境吗?”。 般伽弥陀说道:“你现在看这个房间,盖的大它就大,盖的小它就小,空间并没有大小。小到极处你说空或者无,皆是个人知见的虚妄相想。不动的妙心湛明常照,有了了分明的了别性,有障即现,无障寂湛不动,故常隐名,障显即名,或空或色,或味或受,或冷或热,或世间一切相,或心意中种种法,是一切物体及概念。世间的一切,因心障聚缘成体。心意中的一切,因心障而立种种法生,故识障即为妙幻法性。尽管妙性非识,但幻法无识不幻”。 听完师傅讲完法,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了。金有妙中午吃完饭,看了一会书,不觉困乏,就睡了过去。她梦见了小时候,被人追着打,他哭喊着跑到了二妈家,就在他要敲门的时候,追打的人追了上来,抡手就打,猛的一下,他惊醒了,原来是个梦。于是,他想起了金山村,想起了母亲,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话说金山村,就在这年腊月的冬天,金灵的爷爷金山海去世了,享年66岁。金山村的人,都来到了金有田和金有堂家,开始搭灵篷。金有辉和金有平在外国没有来。莺儿的丈夫,叫何红杰,最是一个热心肠,也是会维护亲戚关系的人,他也早早的就来到了金有堂家,帮着搭灵堂,因为金春海家已经搬到了县城,他就住在金有堂家。 金全海,金志海,金如海,金春海四个料理着事情的里里外外,请了唢呐队伍,还请古鹤武了狮子,七天就下葬了。 转眼就到了来年的春天,高昌国的春天,还是有点冷意的,这里的人们就开始劳作了,主要种葡萄,甜瓜,土豆等作物。这年,冯妙元和云昭君二十二岁,金有妙二十四岁,明桑格二十三岁。 西域的农人,种葡萄的时候,春天就要把葡萄架,从地下挖出来,这是年前埋入的,以防冬天冻伤葡萄枝条。冯妙元让刘志飞把队伍分成若干份,去农人家里帮忙挖葡萄枝。她和金有妙,云昭君,明桑格也去了一家农人家里,帮他们挖枝。 挖枝的时候,明桑格总是跟着金有妙一起挖,冯妙元和云昭君一起挖。云昭君看见冯妙元一脸的不高兴,就问道:“妙元姐,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冯妙元说道:“就你眼尖,我哪里像吃醋的样子”。云昭君说道:“元姐,你脸拉的跟大月山的雪线一样长呢,还说没有呢”。冯妙元说道:“你说这个明国的公主,一点眼色没有,我就不信她不清楚我和有妙哥的关系呢?”。 云昭君说道:“大家把事情说在明面上,就没有什么误会啦。你应该提醒有妙哥,让他提醒下这明国的大公主。我想不会是有妙哥也有此想法吧”。冯妙元说道:“你可别瞎说,那就冤枉死他了”。云昭君说道:“元姐是真了解他呀,真羡慕你们”。 冯妙元问道:“君妹有没有喜欢的人呢?”。云昭君说道:“我从小跟着阿爹练武打仗的,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哪里去喜欢别人呢?”。冯妙元说道:“那这一路来西域呢?”。云昭君说道:“丹霞镇管理马场的那个将军还不错,个大威武”。冯妙元一听,“哈哈”笑道:“他的兵都是我节制的,他是我的手下,叫李承坤。你要喜欢,改天有机会介绍给你”。 云昭君说道:“我们已经认识了,就是没有机会相处嘛”。冯妙元说道:“这要缘分,我可以节制李承坤,我又不能节制你父亲,他那天招你回去了呢,所以说,这要随缘啦”。 话说回来金有妙和明桑格,明桑格说道:“我看有妙哥是处处躲着我”。金有妙说道:“我没有,你想多了”。明桑格说道:“有妙哥,我就愿意听你讲经说法,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看冯将军是对我有意见喽,你给她说说,可别把我撤了职”。金有妙说道:“她让你镇守掖展城,是因为你的能力,以及你是明国的公主。她怎么会撤了你呢,撤了你,那换谁都就不合适了”。 金有妙继续说道:“她是一个很大度的人,你不要太猜忌,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你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也就说一下。如果真如你说,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听我讲经,那我一百个愿意给你讲经,有机会你也给冯将军说说,以免她误会”。在后面的日子里,明桑格把同样的话也说给了冯妙元听,她们的误会就解除了。 明桑格继续说道:“听说图列巴王和白将军在半月山对峙已经有一个冬天了。我这个大伯,因为长期压迫我父亲,他长期占有最肥美的草原,给我父亲的就是沙漠戈壁,所以我父亲才投了诸夏,建立了明国。说不定白将军那天就招我和冯将军回去了”。金有妙说道:“不会的,西域这边也要军队维护商路的,内地有很多能打仗的将军呢”。金有妙虽然这样说了,心里也怕把冯妙元调回去,也不知道那里仗打的怎么样了…。 话说开春以来,金有宗镇守同顺镇也有两月了。同顺镇在半月山和阻梁山的豁口平川处,北上三百公里就是临草镇,这里是绕过半月山最方便的路,白展堂命令金有宗带五千轻骑兵,日行百里,绕到游人主帐后面,见机偷袭。 开春草原解冻,有些地方道路泥泞,草又没长出来,是游人最虚弱的时候,白展堂亲自带着部队寻求与游人主力决战,茫茫草原,他们游荡了十几天也没有找到。有一天,忽然帐外来报,说道:“同顺军来人了”。白展唐赶紧宣了进来,那问说道:“金将军偶遇游人左贤王主力,破人八千,虏马一千,游人北遁了,金将军正在回师的路上”。 金有宗回来以后,白展堂嘉奖了他,他又听说搬到夏套镇的金有辉是金有宗堂弟,要在夏套镇办一个染丝厂。他准许了,并给金有辉投了赞助。以后妙赞国夏河走廊的丝都在这里染了,金有辉染的丝,永不掉色,光泽鲜艳。 第60章 昭君回转汉川国,国昌迎娶龚灵娟 高昌国的春天,也是杏花遍地开,。一到春天,这里有专门养蜜蜂的农户,高昌国的蜂蜜,远近闻名。这天,金有妙在觉明院设了蜂蜜宴,请了上师般伽弥陀讲了一天的法。 般伽弥陀讲道:“心与物相的关系,这都是‘我认为’而已。世人所说心,皆是我的心,并非菩提妙心。若是我的心,言说心外无物,此言毕竟有漏。何以故?即说心外无物者,是心外有境有界而无物,还是心外无境无界自无物?”。 金有妙说道:“自然我心外有界喽”。般伽弥陀说道“若是这样,你不见物不代表别人不见,怎能无物?”。 金有妙说道:“那就是我心外无境自无物,物境就是我的心”。般伽弥陀说道:若是这样,你见物即见心,见心即见你,发见者又是自己,既然自己见自己,何说心外者?故知,一切存在都是自己这个整体,圆满无漏,谈内外之别就有漏。此整体常在,怎么能说无物?若不常在,今问者何?”。 金有妙说道:“我如是思维可否?此整体虽常在,不能名物者,故说无物”。般伽弥陀答道:“即说心外无境者,你见花时,花就是心,你即名花,即名你心,心即你,这与你说的自己不能名物者矛盾。若你要说,我见一切即见己,非见物,那你直接说“我即一切,一切即我。不管此一能不能名物,但它不是不存在,即存在,又何以说无”。 金有妙问道:“我即一切,一切即我,这个我是不是如来真如道体法身?般伽弥陀说道:“是的,即说见相非相,即见如来,此佛究竟义。这里强调见,即见,怎么能无物?此物就是如来,不能说无物”。 金有妙说道:“我无见就无物,即说心外无物难道不可以? 般伽弥陀说道:“如体道本,觉明之性常在,何能做到不见?就是舍弃六根,妙明不失啊。故说,无有不见,是名不见,见与不见,皆能明其是见或者不见”。 金有妙说道:“我明白了,道恒存常在,觉明性然。即说无物,那么物体不能常在就不是道了,既然物体不是道,怎么会有物体,难道根本外还有个根本?是故圣人典籍不以内外立言,言必真。以内外立言,言必悖”。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至于以我的心,而立的心学,它的作用在于力。比如业力和愿力,业力是苦难轮转的关键,愿力是悟道的阶梯。此心力,能导世间善恶,是人间善恶的根本。善心导善行,恶念导恶行。有施有受一切平地皆是心,无施无受即无心。有物无物,非此心立,是心物无别,恒真是一”。 冯妙元问道:“诸佛国土在哪里?又极乐世界在哪里呢?即说我心即如来定地,那么这样的地方,我又如何寻找呢?”。 般伽弥陀说道:“诸佛国世界以及阿弥陀佛极乐世界,只是觉明道体存在的不同表达,是名世界,非是世界。如本道体,存在恒真唯一,此净妙明体,如金刚不坏,清净不染,为一切幻存之根本,故名金刚明王,有觉之性,性觉妙明,明成空地水火风见识七大而缘聚种种相,名如来藏。妙觉如来,实我真性”。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若说界相,依空而立,空成大觉中,大觉者,取众生本觉一体唯一之义,故不会超此虚空,另有空外。如若不然,则成两觉,名佛功德,则成两佛,观世间人,可有两觉者?所以要明白,一切世界,虚空本同,无有二异,离开这个现在空间,不会另有一个空间,若有人说另有空间佛国,皆是虚妄相想”。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佛说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佛说诸佛国土,即非国土,是名国土。一切名者,皆为如来妙本。比如人类生命相续,人类国土世界执持相续。畜生生命相续,畜生国土世界执持相续。然此二者世界,本同是一。佛说诸佛国土,亦复如是,恒河沙数佛国世界,实为一世界,因众生心念,测度有别,执持有别,即说生住诸十方佛国世界”。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一切诸佛菩萨,不管报地何等国土世界,执心不起,就如同坐家中净土。就会像白云不会失去天空一样自由,明白真我佛性不来不去,而得大自在。即名得如来本定,即得无生法忍”。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故说,诸佛国世界在如来妙本中,发愿即成,若有一众生承接诸佛菩萨愿心,则一同往住,依此佛菩萨威力,自证清净,得无生忍,入如来定,归无上道”。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若有人得闻阿弥陀佛名号,且承信愿住行,一心念佛名号者,往生报地可入阿弥陀佛国土世界。然而,要说净土,寂乐世界,非在空间内,亦非空间外,当下明白即是,要不明白,觅于三界亦不可得,更不可能超此三界,更有界立,一切诸佛国诸佛菩萨于如来定中,观三界如同空花,此无上菩提唯一恒真自在,与道学即名“道”者,唯一恒真自在。法虽然有差别,了我之真相没有差别,凡依道法求道的人,亦与十方圣人同住诸彼圣国世界。因为一切皆在妙本如是和道法自然中”。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佛国世界,圣国世界,名字或有异,然世界并非独立,互不相干。皆是众生识心,一心测弄分别。不管众生神识妄心,落报何地,不会离此空间,更有空外”。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说世间一切,为一佛明发或者道法自然者,是说世间一切皆佛性或者道功演化的结果,此佛性道体即为我真,故一人不能有两觉。一切众生,并非名我者,实则是佛或者道本身,实际都是一本同,并非无量沙数,无量即一,一又现种种无量,不生不死,不转不动”。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众生为何总要遗本迷幻?若有一众生愿意真真切切的把自己的身心交出去,不执我妄认。怎么会有不成就菩提和道果的呢?成就菩提道果的命体名佛,或者圣。故说无量劫中,佛圣无数”。 金有妙继续问道:“佛说佛性是妙明性然,道说道法是顺其自然。可是这命却是自发贪求的,此妙心何以成意识心的呢?”。 般伽弥陀说道:“首先人说欲望贪求时,必称众生是有灵性的。而这灵性,实际是我们无明中不明白真相的妄认。何以故?妙觉如来,何为妙觉如来,比如人们公园散步,见花明花,离花想其颜色大小味道,忽有人喊,明其声起。这见花,知意,听声皆是妙觉,于如本道体中如是自来,本就是如是功德,即名妙觉如来,妙幻一切真。见花,知意,听声轮次起灭,然妙觉不会停止,还会继续,或闻或尝,故说一切真非真,何有贪求嗔乐之性呢?”。 般伽弥陀说道:“人们把这种如是功德称为灵性,皆是妄有我故。而后,了妄成觉,妄为明觉,这明觉就是念,即成欲念贪求,公园见花,非念而见,即见成念。若有人观如是呈现,有还同无,即真。若有人了明成有,觉明妄念,即欲。这明觉也是觉,自然也是妙觉功德,世人妄认成我能为之,即说人之能为之欲。 金有妙问道:“这明何以要了,妄为明觉,而后说人有灵性?难道不了不行吗? 般伽弥陀说道:“这皆因有我故,若我无身,何有若得若失?患得患失?明觉了妄,皆因得失想,其想亦是妙觉如是功德,何有贪求之嗔乐?哀哉!世人我相坚固至深,而不能得见我真”。 金有妙问道:“我今已有身,饥饿的明白不了我会死,疼痛的明白不了我不能坚持正常工作,金钱的明白,我不了就会贫穷,贫穷的明白,我不了就会被人耻笑,爱情的明白,我不了就会孤独,子女的明白,我不了就会老来无依,……如是等等,是不是皆因真相的明白而全能了?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明白你即一切,何有不了?你以及关于你的一切,皆是一佛明发,道法自然,你不住尘劳即真了。即了真性本不生灭而得大自在”。 蜂蜜宴结束以后的第二天,云昭君和明桑格就要回明国和汉川国了,金有妙和冯妙元送了她们俩。也是这年的春天,道国昌被罢军权以后,回来帮父亲征兵,娶了冯妙元的姑舅表妹龚灵娟。 第61章 妙元西征西域外,有妙觉明院听法 也就是这年的春天,西域一个名为库伦的国家,就在大月山西头的山脚下,这里是大月山西边的尽头,离陆中海边的商城只有三千公里。大月山以西的人们都知上帝的名,他们认为上帝创造了人类和觉妙星球的一切,他们自己是上帝的选民,拥有星球的一切,对别的国家人民,除了抢夺就是奴役。这年他们向东翻过了大月山,来到了西域绿洲的第一站就是库伦国。 库伦王向西域联盟上书,希望联盟出兵。冯妙元再三斟酌以后,决定出兵。如果不出兵的话,在西域没有了信誉,也就再难立足了。 冯妙元从丹连马场调来了两万骑兵,由李承坤领到,自己又在联盟各国组建了5万的步兵营和自己带的一万骑兵,加上后勤,火厨,通信等兵,浩浩荡荡近10万军队向西开拔而去。 就在他们出师的那一天,金有妙和高昌王在高昌西门为他们送了行。冯妙元看着金有妙,久久不肯离去。金有妙说道:“元妹你这么一去,怎叫人放心呢,我也很想跟你一起同去。可是,一切源于人心,这战争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我有我的使命,我必须留下来学习佛法”。 冯妙元说道:“我知道哥哥是有大爱的人,我死微不足惜,我们的道能普行天下,众生能得以解脱,也是我平生所愿,你不用担心我,我与道同在”。 冯妙元说完话,勒缰跨马,骑上了战马。她的身影,在西去的余辉里,显的高大挺拔,又窈窕多姿。铁制的肩甲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驾……”,她清脆的声音,此时像山鹰出谷,划过长空,大队人马开始向西移动而去……。 就在冯妙元西征的同一月开始,妙赞国开始向民间招收能带兵的将军了,打算后续进驻西域。白展堂当下命令候耀虎带领两万骑兵向西域开拔了,他派了他的胞弟白展鹰担任了西凉镇镇守。 这年的暮春,云昭君回到了岷夏口的守备军营。汉川国和西南的星蜀国因为巴剑岭的铜矿打了起来。因为汉川国和妙赞国比较和平,云鹤带着云昭君南下加入了战斗。 话说星蜀国在汉川国的西南,其西边是大塬雪地,高不可攀。亦有岷山西头发源的河流流过全境,名为西岷江。流入汉川国的名为东岷江。西岷江的上游就在汉川国。他们两国也为岷江水源屡次开战。巴剑岭是夹在西岷江和东岷江中间的南北走向的一座岷山余脉,南北绵延八百公里,其上有铜矿,远近闻名。暂时由汉川国控制。西岷江流入星蜀国时,流量已经很大了,这里有很大一块平原,占星蜀国的三分之二国土,所以星蜀国灌溉农业特别发达。 云鹤来到巴剑岭,两军在巴剑岭的两个山头扎营对峙。南方的天气,暮春多雾,两个山头也是彼此看不到对方的天数多。云昭君带领了一支500人的军队,来到对面山头探听虚实。不料被星蜀国守将余飞抓获。余飞为星蜀国大将陶恩泽的副将。云鹤这里一驻就是一年,暂且不表。 话说冯妙元西行以后,沿着大月山脚行军,没有什么阻挡,不到十天,就到达了库伦国。她在库伦国的西郊做了盟师大会,冯妙元响亮的声音划过天际,说道:“上古有道,昔日轩辕拾之,昌驭华夏,佛陀示之,邦连西域。生命以佛道同,你我皆兄弟平等,有人离道而贵己,欲杀伐奴役别人,为吾道而不佑,今众兄弟必将克之。请披上你们的战甲,拿出你们的勇气,跨上你们的战马,我们以合道志,无往不克,请坚定你们的信仰,就算身死,你我与道同在”。 众将士听了,无不激情昂扬,视死如归。感兄弟本同,无不泪流满面,皆以身死而能保兄弟全,为男儿勇志。会师完毕,队伍就向西出发了, 队伍翻过大月山,驻扎在大月山的北麓,这里是一片平原,一眼望不到头。冯妙元让刘志飞和阿不哥分别带领五千骑兵,左右急进,以应不测,阿不哥为高昌名将。 中军走过几十公里,有刘志飞的探马来报,已发现敌人先头部队。冯妙元叫大家快速造锅吃饭,就地休息,以逸待劳。大家吃完饭,她就命中军主力于侧翼后撤,命五百骑兵左右奔跑,扬起沙尘。让别人误以为主力就在这沙尘路上。沙尘的掩护也能让别人不知道具体多少人数。 她又命令伦台带领五千军士,首先迎战敌人,一边后退,一边负于对手,以慢其心。必须负三次,控制时间在一个小时。有不能完成任务而早负三次者,斩! 果然如冯妙元所料,对方首领,眼看击杀了三次他以为的敌人主力,马上就到大月山脚下了。轻慢无比,说道:“东边小国,不足可战,他们都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奴隶,翻过山去,奴役他们吧”。 冯妙元听探马来报,知道时机成熟,让李承坤带领五万步骑兵正面迎战他们方队,拖住他们方队,尽量避免他们包围圈,边战边退。自己带领三万骑兵从对方军阵侧翼杀入,他们的方阵,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最少也有十万人。冯妙元这么杀入,它们轻慢的心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惊恐失措。 眼看一黄甲战神,身披红色肩衣,急驰中与天边的流霞不能分别,误以为天神降临,顿时造成踩踏,三万骑兵就像切菜一样,不到片刻,他们方队大乱,横尸遍野。西域的将士们都看的呆了,越杀越勇,才见识到这位夏人头领的智慧和胆略,以及对人心的精准把握。 对方头领见状,立马做出布置,后军停止前进,前军只有突过他们步兵,只靠骑兵,敌人也就很难作为了。 冯妙元识破了敌人的想法,喊道:“坚定你们的信仰,冲啊”。清脆的声音就好比会师大会中响起的力量,很容易分辨。士兵誓死以示肉盾,也不退缩。别人见突破一寸也难,顿时心里也没了底了。不等他们思考,冯妙元的骑兵已经杀到了自己步兵这里。对方丢械弃甲,争前恐后四散逃命去了,整个平原都是他们逃命的身影。他们头领也被冯妙元一枪刺死。他们后军也被刘志飞和阿不哥斩杀,头领尽死。此一战,大破敌人十万有余,尔后西域诸国,皆不敢造次,大月山以西的上帝诸国,二十年也不敢翻越大月山。冯妙元也威镇西域。 战争罢,冯妙元让士兵掩埋了十万尸体,为他们做了祭奠,念诵了道德经文和金刚经文。告诫大家,兵者!不祥之物,非万不得已不可用。唯有帝师,以示佛道于西土,才能让世界大同,凡人不再受苦。看着惨烈的战场,他越来越理解有妙哥哥所做的事情了。能战胜别人并不是难事,世人却战胜不了自己的傲慢,白白葬送了十万活鲜的生命。 部队处理完尸体,就回了库伦国,库伦国在喀尔河的下游,喀尔河发源于其南边的昆仑山。朝北沿着大月山走向,中央大沙漠的边缘流行,最后注入中央大沙漠。所以,沿着喀尔河南行到其源头,就是喀尔国。冯妙元命令李承坤带领一万骑兵直接进驻喀尔国,以管理西域西边的国家。 在大月山最北端,有一个缺口,这里没有大月山的阻挡,来自西边陆中海的水汽在这里聚集,雨量充沛。这里有一国叫伊叶国,国城也叫伊叶城。离库伦国六百公里。冯妙元带着两万骑兵驻扎在这里,这里风景特别美,有大月雪山,有蓝色的月映湖,有杜鹃花,薰衣草,和一望无际的天然草场。这是训练大月良马的着名草场。冯妙元在这里建立了大月马场。可以训练10万良马。伊叶王也是特别开心,这样他的国家也就更安全了,而且成了丝绸着名的西去的桥头堡。西方商人进入西域,也是先入伊叶城,这里到西边陆中海边的商城,一路跑马畅通无阻,只需要20天左右。阿不哥带着其他部队回了高昌城。 金有妙知道军队得胜回转,他特别开心,只是冯妙元驻扎在西域西边的国家,还是有点惆怅。今天,他又问了般伽弥陀佛法。他问道:“怎么才算大涅盘的圆满得道者?”。 般伽弥陀讲道:“你以及你的身体,是妙空觉明性然圆成,此性可名为“见”。此见与身合即为我真。虽然其明见有六,实合身为我唯一,非身非见,是名为见。若无所见,亦无我身。此见真体即为大涅盘。此见体,见味合身舌,见声合身耳,见色合身眼,见气合身鼻,见受合身身,见知合身意。若离见,何以为身?然未有离身失见者,比如睡着了舍身忘身,亦能有见,即为大涅盘境”。 金有妙问道:“我实明此见离身离尘,若此即大涅盘,那么证入大涅盘的诸佛的见就是众生见了吧?”。般伽弥陀说道:“是的”。 金有妙问道:“如是这样,世间一切生命根尘皆诸佛妙幻发明,是诸佛所见。这样的话,佛有正遍见,我见即是佛见,为什么我没有正遍见呢?”。 般伽弥陀说道:“诸佛示现大涅盘,即与此妙明见体合一,世间一切即成一佛发明。诸佛虽无数,但涅盘境界恒见是一,是名如来,即说如来法身,为一切生命本。也就是说,众生都是此真心妙见是一,有自照之能,因业识障蔽照己而有差殊,名我名他,故凡人失此正遍见。实际此如来妙本道体从未生,谈何死?”。 金有妙问道:“在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陀示现进入涅盘,那也就是说,娑婆世界的一切,释迦牟尼佛陀都明了,或者说释迦牟尼发明,对吗?”。般伽弥陀说道:“是的,空间以及一切三界六道皆如来一佛发明,如来佛即称释迦牟尼佛陀”。 金有妙又问道:“那如来的此见体为什么有常乐我净呢?”。般伽弥陀说道:“如来是名,名其妙幻一切真,实见恒一不动,取不来不去,不生不灭之义,故说常。此见正遍无欲,故说乐。此见唯一恒真世尊,故说我。此见不染相,故说净”。 金有妙又问道:“既然大涅盘境与如来妙本见体合一,不动不灭,为我真精本未生,更谈不上死,非是果报地。这样的话,说诸佛执持佛国国土不就矛盾了吗?”。 般伽弥陀说道:“说大涅盘境,是诸佛示现大涅盘,就是不妄认一切识种。彻底脱离生死的妄认。不执心妄认,并不是说一定就没有了身心。诸佛菩萨以身心为能施,即说执持诸佛国世界。但诸佛菩萨不住于相,故亦没有能施之身心,亦无受施之众生,故不生住相布施。就算报果有身心,亦不昧因果而不住色受想行识,能观五蕴六尘及六根,以及世间一切变化缘为妙空自在,不失妙本而能得大自在。众生遗失真性而迷心轮转”。金有妙听完,很是殊胜。 第62章 侯耀虎进驻凉国,云昭君剑岭获救 就在冯妙元对西方的战争结束并搬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夏了,候耀虎的军队也进驻了凉国。他在知道西方战事结束了以后,他把军队驻扎在凉国,以对付游人。凉王迎接了他们,为他们设了宴会。 凉王说道:“候将军辛苦了,有了候将军的这两万铁骑,凉国无忧了”。候耀虎说道:“凉王客气了,我们现在是兄弟一家,不说两家的话,凉国安危,我全当尽力”。候耀虎驻军凉国期间,每天除了练兵,也没什么事干,暂且不表。 话说云昭君被抓以后,云鹤在几场战斗中也抓了他们的人,他们在巴剑岭的一个山坳里开始换人。云鹤说道:“那年发水,我不舍昼夜,带人堵岷上游,才保你下游国土,没有涝灾。今你国主,夺我矿山,做何道理?我们以诸夏道理以礼同邦,你们如此行事,是想别于华夏乎?”。 星蜀国大将陶恩泽说道:“将军所言,句句不虚,我王就是念恩于华夏,故未以兵取矿山,我今前来,只是问路尔,不日即可搬兵回转,今日将小女换你,念于华夏,从未相虐”。陶恩泽数月以来,见不能胜,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他们交换完人以后,陶恩泽带着队伍搬师回去了。怕他又来抢夺,云鹤驻守在铜矿山区,他让云昭君回了岷夏口。话说岷夏口的妙赞国一侧,吴宽余在这里有个进口橘子的办事厅,他离云昭君驻守的关营只有千百米的距离。她没事经常就来这里玩。 云昭君给他说了她在西域的经历,吴宽余说道:“冯妙元,我认识,她来过我们村子,那时才十二三岁,是很温柔的女娃,没想到她能做大将军”。云昭君问道:“你多大了”。吴宽余说道:“我今年二十三了,比她大一岁,还没说媳妇呢,我家也是富裕人家,不是说不到,说的我都不喜欢”。 云昭君说道:“那你喜欢啥样的”。吴宽余说道:“姑娘这样的我就觉得挺好”。云昭君说道:“我一个军人,常年行军打仗的,应该是不适合你的,我觉得军人更适合我”。吴宽余说道:“我哥也是军人”。云昭君问道:“你哥是谁?”。吴宽余说道“他是我三叔的老大,叫吴宽勇,是北地八镇的镇长,具体我也不知道是那个镇的”。 云昭君一听这话,她有了主意,问道:“北地军镇长可以换吗?”,吴宽余说道:“我听说只有国王任命,但打仗不由国王节制,由军镇总长白将军调度”。她一听这话,她想让冯妙元把李承坤换到北地八镇。就问道:“你能联系到冯妙元吗?”。吴宽余说道:“那肯定啊,我就给他亲哥收橘子呢,怎么会联系不到呢”。云昭君说道:“那你给我带个话吧,你就说,托她把李将军换回北地八镇”。 吴宽余说道:“那个李将军?是不是镇边侯李龙的两个儿子,老大就在八镇,老二我听说被调到了很远很远的西域叫个喀尔的地方,叫我收橘子的这个,冯妙元她哥就在那里住了两年里,他说从这里到那里,骑马也得跑一年”。云昭君一听这话,心顿时凉了半截,然后闷闷不乐的回去了。 金有妙今天又听了般伽弥陀讲法,弥陀大师讲道:“人的身体,为四大地水火风假合。地水火风即空,空即见,因见落影,即说我心,故身与心,实我性明见精,性空妙有。空空大千,见体中圆成。若不见,一切非我,亦非我所,妙空势有。此见与不见,也是众生分别见妄,觉明真性,明灵不昧,非是见或不见,圆满恒一”。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此真我妙见,妙空势有。若有人修道而欲弃身心,当先证我空,顺势而为。何为我空?本性妙空,势为妙有,本自俱足实为性空妙有。人们若能见身心我即见空,非果非因。见空即见真性我,即因即果,谓证得我空”。 金有妙问道:“即说此见体众生本同,所有众生所见,为何我见是我,他见是他? 般伽弥陀说道:“见体明性,非有别象。世间一切见者,非我非他,恒明是一。是名我名他而有别类,此种分别认领,实“我相”坚固的原因,破除即可。 金有妙继续问道:“既然名我名他而成别类,那有人两地见日,为何是同一个太阳,而两地见山,山就不一样了呢?”。 般伽弥陀答道:“世人所见,皆是见自己明体本身,以己见己而已,都是妙空实相,怎么会成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呢?所以,太阳是一个,众人的是太阳各有各的。大地是一个,众生的是山却各有各的,皆众生识障妄认而已。就像静湖映入天空和飞鸟,有两人见湖,一人见天空,一人见飞鸟,实则皆见静湖是真。此湖就如同见体本身,如同镜子一样,有妙湛明性,世间一切,皆自己见自己而已,实一切见者,皆见明本”。 金有妙问道:“理虽是然,可是我做不到不认领,比如我的身体,我的孩子,我的房子等等,我该怎么修呢? 般伽弥陀说道:“早有道圣言说,道当用当有,觉明性然,当用当在,不能为贪。凡有悟得本我性觉妙明的求学人,当许明白,虽然众生皆是性觉明妙空是一。但是生命非是空的,会展现如本道体的不同明态。所以,完美自然的展现自己,不执不贪就是合道了”。 般伽弥陀继续讲道:证得身空的修学人,还应当证得法空。何为证得法空呢?我们要明白,世间并无一法,是因为命名才有法义。反过来,世间相,也是因命名而成种种相”。 金有妙听到这里,问道:“那是先有法,还是先有相呢? 般伽弥陀说道:“你不认识树?怎么名树呢?反过来,你不执取上味,怎么会有甜饼呢?世间一切因贪求而生心念,即趋于某种明向的觉,然后念念相续,而缘聚种种相,故说种种心生,种种法生,有此相法,就有相立。妙空成有,冠名妄真。累劫流转中,世人即说见物。若有人通过相而知法,见法能见妙,则不名见为种种相,即了真我法身如来,虚湛妙明”。 金有妙问道:“这么说,还是先有法,后有相,名之,见真成假,是吗?”。 般伽弥陀说道:“你既然说名之,见真成假,即见是真,怎么能成假?难道你给一个东西起个名字它就假了吗?我说冠名妄真,是说妙幻一切真,一切真非真,就是说,即见就真,但此真不是它本来的样子而已”。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见就真,那一切色声香味触法都是真,为什么说是我无明见妄?”。 般伽弥陀说道:“是因为我们的六根即为见病,把自己看成了种种样貌”。 金有妙问道:“觉见妙明之性是怎么病的?而生六根?”。 般伽弥陀说道:“觉见未病,觉见之如来妙本如果有病,怎么能明一切成种种差别呢?这就如同一个人见不到自己,怎么会把自己当成种种相呢?”。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这就如同眼病人看空有花色,实花色为空,所以眼好人看不到,看空是空。不管眼病与否,能见之性没在病中。我们六根就如同这眼病,故见山河大地,皆同花色。此种见病,为累劫妄固而成。然后我们生身以来就见病,名自己成种种法,就是名相。然后以此又起贪求的心念,故说,种种法生,种种心生。若有人见一切是我真性然,他怎么会有贪求心呢?”。 金有妙说道:“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圈,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般伽弥陀说道:“你说没有结束,此理非究竟义,今你明白真相,即能念即无念,有还同无,会有这个圈圈吗?圈圈都没有了,更谈上结束的执妄了。即名证得法空。脱离法束缚”。 金有妙问道:“这样的法,即说为我心念贪求旋转而立,怎么能说诸法无我呢?”。 般伽弥陀说道:“即说心念者,起念即觉,若非觉,念从哪里来?如果没有此觉见妙明圆照,也不会有念,此照性既然脱离一切相法,妙空势有,怎么会是你的呢?故说诸法无我”。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若说贪求之念,只是性觉必明,妄为明觉而已,这明觉就是念了。世人不明白而妄认为我,皆是此菩提精见有自照之特性而已,众生不明,执领妄认为我。实一切皆为如来妙本菩提真如自性,如来一佛明发,圆满自照”。金有妙听完,心生欢喜,殊胜无比。 第63章 炳章归谷娶杨玉,昭君参加章婚礼 要看就到了这年的秋天,冯炳章娶了何玉,就在这年中秋节成婚,这年何玉周岁二十二,冯炳章周岁二十三。 他们俩的婚礼没有在鹿泉县城冯炳章家,而是在归谷村何玉家,就如同冯炳章是被嫁入的那一个一样。何家把整个院子搭上了喜篷,里面摆满了桌凳。何家亲戚女眷们,都来厨房帮工,做了餐食。摆好了酒,就等着两家的亲戚朋友,邻居等过来上亲了,上亲就是过来吃饭喝酒玩耍,然后掏份子钱。 上亲的人特别多,院子里坐不下,又在麦场搭了喜篷,借来了邻居的桌凳碗碟。从岷夏口到归谷村,中间隔着天南县,也就300公里的距离,沿着鹿泉河谷跑马的话,一路畅通,一个上午就能到,云昭君骑马带着吴宽余也来到婚礼现场,这是吴宽余第一次骑马,还是坐在一个女孩子后面,他有点不好意,但还是来了。 最值得一说的是,冯炳章的姐姐冯妙如今天也来了,她和她的贴身丫鬟杏红两个人一起过来的,这杏红是盛有亮在民间办事的时候买回来的,就做了冯妙如的贴身同房丫头,也算是盛有亮的二姨太吧,冯妙如待她如姐妹,言语从来不会过重。 吃饭的时候,云昭君和吴宽余坐一桌,这桌还有道灵儿,道朵儿,金梅,方祖蕊,道国薇,道国元,道国昌,龚灵娟。冯妙如和杏红也坐一起。就在冯妙如落坐的时候,杏红赶紧把凳子向后移动了一下,说道:“姐姐!坐”。冯妙如说道:“来!你也坐我旁边”。杏红赶紧说道:“姐姐,我站着就可以了”。冯妙元说道:“你既然叫我姐姐,哪里有姐姐坐着,妹妹站着的的道理,快坐吧,这里都是熟人,别拘谨”。 云昭君看到这一幕,心想,这蚕盛国的规律可真多,上下边际分的这么清楚。幸亏杏红遇到的是这么一个懂理识道的主,要是遇不上好主子的下人,那还怎么生活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只听见道国元说道:“国昌兄,你这回来,比在军镇自在吧”。道国昌说道:“还是和你们在一起自在”。听到这里,云昭君插话道:“国昌兄可认识李承坤”。道国昌说道:“那肯定认识啊,你是哪位,你怎么认识他的?”。然后云昭君就介绍了自己,也把自己去西域的经过说了。道国昌一听说道:“原来妙元的结拜姐妹,那昭君妹妹不简单啊,能让她看上眼的可非常人啊”。云昭君一听说道:“国昌兄,过奖了,我们都是平常人”。 紧接着云昭君说道:“你说李承坤能调入北地八镇吗?”。道国昌说道:“妙元那个人做事,一般人不敢提这事的,你问祖蕊妹妹吧,她就是妙元妹妹的分身了,她的想法一般偏离不了冯妙元的想法”。 方祖蕊说道:“那估计可能性不大,刚明国建国的时候,最好紧的职位就是丹连马场的两万骑兵,她交给了李承坤,这就说明这个人能力和信任是她最放心的,西域那么复杂的环境,她不会把大权随便交给能力不行和不放心的人”。 方祖蕊听到云昭君问这个人,就知道她进西域的时候看上李承坤了。就说道:“世间的是要看缘分的,强求不来的”,说着他看了道国元一眼。道国元紧接着就附和道:“是哒,那要看缘分的”。 他们正聊着,冯炳章和何玉过来给上亲的人们敬酒来了。云昭君一看何玉,只见这个人和冯妙元一样漂亮,不过何玉眼神温柔,眉纤细弯。没有冯妙元那样深邃灵动,也没有那种直目相视时的威严感。敬酒的时候,冯炳章都一一做了介绍给何玉认识。到云昭君时,吴宽余赶紧做了介绍。 新郎敬完酒,道国昌给道国元说道:“我们来划拳喝酒”。道国元说道:“来呀~,谁怕谁”。然后他们就开始:“三元三星照啊-哥俩好啊,四季发财-六六顺啊,八马跑滴,一点圆啊-七巧端呀,四方来财呀……”就这样,他们一杯一杯滴灌着对方。 云昭君拉着方祖蕊问关于冯妙元和李承坤他们以前练马的种种趣事。吴宽余插不上嘴,瞬间失落的在一旁发呆。冯妙如看出来吴宽余的心思,就说道:“宽余兄弟,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我知道,你和金有妙在金山村和炳章要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世上最难的就是用心,姐姐我看好你”。 因为是中秋节,他们一直玩到第二天才回去了,对诗,猜迷,闹床等等趣事再不详表。 金有妙这天还是听般伽弥陀讲法,他讲道:“生命生生不息,我们看似好像彼此没有联系,实际上是有轮回的生死相继的,今天所受,皆是前尘报果。今天所做,亦会成为后尘因缘。世间人就以此因果识障,轮回世间。所以,业识不存在是谁造的,执取认领的就是你的”。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实际上,识种业障,并没有本体,不存在是谁的,或不是谁的,也不存在前后之分,更就没有再来之说了。若有人不执一切妄识,并且断离杀盗淫三业,自己即离一切生死因,真我恒真,也不存在“我”相。所以说,妙真如本体,你不执,它清净不染,识障实实不有,唯觉明精见是真。你若执,它即成阿赖耶识种子,即成你本。这就如同一个人很小的时候,见过一个地方,记忆不能记起,当他再来这里,他会感觉什么地方有什么,似曾相识,执取觅寻”。 金有妙问道:“那怎么会有佛菩萨再来之说,或者几世修行的说法呢?”。 般伽弥陀说道:“今天你问佛菩萨再来的问题,一切佛菩萨信愿行的妙法种子,你本圆满,你依经法勤学修证即可自证圆满。 金有妙问道:“即说此真,唯妙是从,非我非他。我欲从佛妙法得见真精人本,当有成就者带我成就,应该功倍”。 般伽弥陀说道:“众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皆是觉明识幻障碍,妙幻法性,更不会有是我是他之别。若有人说给自己下辈子修个好结果,那就是大妄语了,你说的成就又指什么呢?”。 金有妙说道:“回答上师,我的意思是不再受苦解脱”。 般伽弥陀说道:“人本是佛体道妙,何有苦觉?怎么会需要解脱呢?众生说有,实则分别心起,贪执妄认。众生宿习难离,就需要发此脱离宿习拉扯的愿心。佛菩萨愿于你心,你心本俱,你恭敬发愿,就有力量,能助你脱离宿习拉扯,还于真精,莫与外求,而迷信佛菩萨再来之说,若有人传此说者,即为大妄语”。 般伽弥陀说道:“世间真行人,传达真理实相,从未有一着相说是佛,是菩萨,是仙人等等,更何况转世再来之说?纵有三世因果,也未有言道者泄佛大道密因。何以故?如此菩提妙明自性,道妙真性,人人自有,何以贵名立相,让众人羡慕供求,而导人入歧。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众生一体实相自有,没有语言不能明理,故名此净妙明体,即为佛体或道盅。一切道果自然的种子,众生圆满。就如同业果自然的种子,众生亦圆满一样的道理。我们要知道,哪些宿习会让自己不自在,就要用佛的愿力的种子击碎它。道德经里也有说明道的人,善贷且成,就是这个道理”。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如何弃此执心,而不被宿习拉扯呢?” 般伽弥陀说道:“识心虚妄,实念即觉,恒真是一,离念说心,皆是前尘,虚妄相想。当你执念的时候,不要随它,就如同水流或者风从你身边吹过一样自然即可,不执念即不执心。佛性道心,性觉妙明,即说妙觉,皆在一念,念起即明,即说性觉必明者。比如人们看树听音,即看即明,即听即明,此种见树见音,亦可见见,是谓觉知或者明白。此见即如,取不动不失,不生不灭之意。如此见心,是谓如是,或者观照”。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有无之别,不在于相,在于众生知见立知,念中起用而已,非我非他。道心见体,妙明性然,非是有是无。众生不能脱离情痴淫欲,皆为累劫宿习,妄说我以及我有。天下万物,空间,一体不能分离,成就它的背后逻辑虽然是无明障碍,情痴淫欲。你如果把注意力放在道的呈现上,而不是一切命根的欲望发明上,心自然不会有拉扯,世人最大的障碍就是我的概念以及身体。合道即如是,知见无见,即是合道,非生非灭。至于身体疼痛等障碍,当修忍辱”。金有妙听完,甚是欢喜。 第64章 昭君闲逛天水城,妙元款待西商客 云昭君参加完冯炳章婚礼以后,就想,既然来了,就多逛逛。第二天起来,她就拉着吴宽余去狂天水县城了。 他们来到天水县城,吴宽余带着她吃了凉皮,看了皮影戏。话说这皮影戏是天水县城非常流行的民间唱曲。到了晚上,皮影艺人挂起一块白布,白布后面打上很亮的灯光,艺人在白布上操作着自己提前剪好的纸皮形具,舞动各种动作,随着动作,开腔就唱了。观看者在白布的另一边就能看到白布上的影戏动作,甚是好看,云昭君看的津津有味。 他们还坐了鹿泉河上的游船,这年的中秋季节,天气比往年寒冷了,云昭君带的衣服少,吴宽余买了毛衣,就送给了云昭君,云昭君本不想要,可这冷的不行,就收了。他们在天水县城逛了几天就回岷夏口了。 话说冯妙元在坐镇伊叶城的时候,有来自西方商城的商人,来这里收取丝绸贸易。有一个叫菲玛丽的商人,冯妙元接见了他。冯妙元问道:“你们西方有几个国家?”。菲玛丽说道:“从这伊叶城到陆中海边的中间地带,有大小国家十几个,他们是被油柏人奴役的国家,油柏人自称上帝的子民,他告诉这些国家的人民说,你们是上帝创造出来满足油柏人的,油柏人全部奴役了这些国家以后,私欲越来越膨胀,后来组建了十万多的军队,打算翻过大月山,结果被将军全部消灭,他们就打消了翻过大月山的念头”。 冯妙元问道:“他们的国城在哪里?”。菲玛丽说道:“他们的国城就是陆中海东岸的商城,城里有山,山上有他们的圣殿”。冯妙元继续问道:“为什么这些国家不反抗了?”。菲玛丽说道:“油柏人是最会编故事的人,他们用种种故事告诉人们,如果反抗了,上帝会惩罚的”。冯妙元说道:“上帝不邪恶,这些编故事的人真邪恶,也是这些国家的人太愚蠢,如果上帝要惩罚,肯定会先惩罚这些油柏人,因为他们不合佛道,佛道的真相是平等的”。 菲玛丽说道:“在油柏人中,也有真切践行上帝志的人,他叫耶主,他告诉人们是平等的,上帝从未抛弃过每一个人,结果没油柏人的王把他杀死了,因为他动摇了他们编的故事”。 冯妙元问道:“这耶主倒是和佛陀以及我们的道法是一致的。那耶主死了以后呢?”。菲玛丽说道:“耶主在梵河流域求过学,他践行的应该就是佛法真相,只是他为了教化西方人,借用了上帝的名,宣扬了佛法所表达的真相。他死了以后,他传的法,在陆中海北大陆传开了”。 冯妙元继续说道:“油柏人不去这北大陆编造他们的谎言吗?”。菲玛丽说道:“那肯定是会去的,但被北大陆的人们杀了好几次,他们的故事就没有编造起来。凡是被油柏人资本控制的地方,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他们连儿童器官都贩卖,简直丧尽天良,更别说其他的了”。冯妙元说道:“真是可惜了上帝的名”。 冯妙元继续问道:“那此耶主教法的北大陆有多少国家?”。菲玛丽说道:“大小四十余国,耶主的大教堂就建在陆中海里的一个半岛上,在一个叫罗城的地方,与商城隔着陆中海东西向望,距离五百公里,油柏人会把丝绸运到罗城,一件衣服可以换一座城了,可见油柏人的贪婪,他们是想用垄断丝绸的方法奴役全世界,他们控制着西方丝绸的定价权,如果以后世界大部分商品让他们定价,凡人将被他们榨的骨头都不剩,他们就是吸髓鬼”。 冯妙元说道:“如果他们的故事和资本编到全世界,世界将永堕黑暗,平凡的人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悲哀啊”。菲玛丽说道:“有一个传说是这样说的,说二零二四年,上帝为了不让这些恶魔再打着它的旗号为非作歹,它会在世间寻找它的帝师,教化世人都成为上帝,都能明白真相,油柏人就不敢为非作歹了”。 他们聊完以后,冯妙元给这个商人赠送了丝绸,并邀请他到高昌做客,给他发了西域的通关文牒。 金有妙继续听般伽弥陀讲法,般伽弥陀说道:“世间一切的结果,都有促成它的原因,我们平时说话的时候,把那个我字拿掉,虽然这一切的报果还在承受,但不立我的心,自己就不会苦。没有了我相,就没有了断灭见。这个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出现,也是前世所造因,因果和自然,这是如本道体的常态”。 金有妙问道:“没有了我,那这个受报的报体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般伽弥陀说道:“这就是世人愚昧自私的地方,世人总以为受苦的是别人,自己就可以无所畏惧。你仔细揣摩,就是没有我相,病魔来的时候,疼的是自己,不管是不是我在疼,但这个疼的主体就要受苦,所以说一切报果,没有我相,但受着是自己”。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菩提妙心,人人都妙空势有,自己前世所造因就是势有的根本。然后被道体觉明自照成识,而成种种相。今天你所见所闻,所知所受,皆是前尘业因识种所至,如若非此,你当本自清净。包括烦恼,疼痛,生老病死,情痴贪欲等等,此皆是。 金有妙问道:“那就是说,世人若有善思善行,就有善果,若有恶思恶行,就有恶果,对吗?般伽弥陀答道:“是的”。 金有妙继续问道:“而我见者,此世界中人,不择手段,贪钱骗色者,恰恰富有,情人成群,这又何解?”。 般伽弥陀说道:“这就是果报,你认此报为好,而说此报即善,财多者,寝食难安,心不通,碍障起,身必有病。色多者,怨积深,心羁绊,烦恼起,识灵必沉沦,这样的人,活着身体受罪,死了神识堕入三恶。世人皆我相坚固,总以为我死了就算它堕入地狱,受苦的不是自己。同样的道理,今天如果你疼痛了,不管有没有我,不管是不是我在痛,但此苦的觉受自己在承受。所以,这样说来,你还会羡慕他们吗? 金有妙说道:“如是这样,我自不羡慕,那我怎么做到有财而不惧失,有妻而不贪色呢? 般伽弥陀说道:“不执不贪的爱,就是用心爱了,用心爱,就会很幸福甜蜜,用金钱包装的爱情,有道的人犹避毒蛇。父母对待孩子的爱,也不出此理。你应当知,世间一切,包括你的身体,非我,非我有,非我所,你所见所用,皆道本然,因障旋复。故一切只能为用,而不能为贪。你觉得财富有内外边际,实际为道是一,你守此大道,导财入无,入穷,入难,入弱之人以及境,你何有不富的道理?并且你还不怕失去而身心自由,无碍无病。 金有妙说道:“世间人有钱了就贪色,他或许刚开始能做到这样,有钱了就好色害人,甚至贪色取人性命者,或有我闻,更有未闻,如是这般,我当如何避免? 般伽弥陀说道:“世人贪淫,为累劫宿习,凡不明道者,很难剔出,若有人能明白,有摩尼宝珠,照世圆满,圆满自照,而成一切色声利诱,自当寻此宝珠,怎么会有人傻到弃其根本,而恋虚幻,故财与道并行,则不会有失”。 金有妙说道:“我明白了,求财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在钱上,要放在我能为别人做什么的思考上。求婚姻,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在爱情上,要放在道的运行上,以不贪淫执私而自成就”。 金有妙继续问道:“今天有很多男的不能成家,我观其穷是首因,不骗是二因,嘴笨是三因,我所观,可有差殊? 般伽弥陀说道:“这皆是你贪有为好,故说,穷,不骗,嘴笨为憎。殊不知,佛道以此三者为最上乘。守之,自在安了,有女愿嫁,必是正缘。失之,心乱烦思,有女愿嫁,必不善终,无有例外。故顺其自然,寡欲无忧。乘愿佛所,安了有定。若有人已迷途走远,业种自然,道中呈现,怨债现前,恐怕晚矣,因果即自然,这是铁定,无人能左右”。金有妙听完,心生欢喜。 第65章 蚕盛太子取姨太,妙如宽待如姐妹 话说冯妙如参加完冯炳章的婚礼回去以后,盛有亮问道:“你们过去带的什么礼物?”。冯妙如说道:“就是你上回拿回来那个玉白菜”。盛有亮一听,有点不悦的对着杏红说道:“你这瞎眼的,太太不懂,你天天收拾屋子,你还不懂那是个稀罕之物,怎么送人了”。 杏红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冯妙如一听这话,斥责道:“咱家是缺吃的,还是缺穿的?你贪那么个玩意是稀罕物,难道有灵气的人,还比不过它稀罕。我看杏红比他稀罕一百倍,你对她喊什么?那我和杏红走,把它再要回来,你和你的稀罕物过去”。 盛有亮一听这话,也不吭气了。冯妙如本来性格和冯妙元有点相似,也是武功练的不错,人长的也是让盛有亮欲罢不能。所以,盛有亮在冯妙如面前,就像温顺的一只猫咪。他赶紧赔笑道:“娘子可别这么说,我最稀罕你了”。冯妙如一听,说道:“不是我,是我们姐妹”,说完她揽着肩抱了抱杏红。盛有亮赶紧附和道:“是,是你们姐妹”。 话说这杏红,她家本是蚕盛国桃源县杏花村的一户姓王的人家。母亲早亡,和父亲相依为命,只因为生的漂亮,被地主逼婚抵债,打算让做六姨太,地主已经快六十了。杏红父亲没有办法,就托人打听,能不能把杏红卖给一家人当丫鬟,价钱能抵地主的债就可以。 人贩子见杏红如此标致,就很乐意带着杏红四处去跑,让人家物色。刚好在大街上被盛有亮撞见,盛有亮叫住了杏红他们,安排在饭店去吃饭,人贩子说了杏红的情况以后,盛有亮给下人说道:“赶紧回去报告你奶奶,关于杏红的遭遇,她最是一个见不得别人遭罪的人,这样我把杏红买回去,她也就没有话头抓我把柄了”。 不过多久,下人回来了,说道:“夫人说了,既然这样,就买回来吧,也比那近六十的老头强”。盛有亮一听这话,喜出望外,赶紧用100量钱买了杏红。回来以后,杏红最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做事谨小慎微,生怕惹冯妙如生气。冯妙如自然能够看出来她的无依无靠和恐惧,所以待她从来不会言语过重过大,比对盛有亮可温柔多了。盛有亮有一次还打趣的说道:“全天下的人,我看你就对杏红温柔,你亲妹子妙元也没见你这么温柔过”。 杏红在太子府过的还算自在,她主要的活就是拉扯盛有亮和冯妙如的孩子,老大名唤圆儿的,男孩,学名盛施圆,这年三岁半。老二名唤柔儿的,女孩,学名盛施柔,这年一岁。或许是为了感恩冯妙如吧,她对孩子知冷知热,贴心贴肺,冯妙如都看在眼里。 金有妙每天还是听上师讲法。这天,他问般伽弥陀道:“ 启请上师,这妙心精见觉明,与这识心同境虚妄,我悟而未明。启请上师再说,让我理悟圆满? 般伽弥陀说道:“我们这么理解吧,世人平时皆说我,这我,就如同一面具有觉明显像的镜子,障啥显啥,即觉明照见。显啥明白啥,即说觉明真识,何以故?这就如同水里映入蓝天,认己为天,实我(水)是真,蓝天是假。照见说心,为我心有,若无照见,也不迷为心者。因照见,反而名心名我。此见即我,世人不寻,硬是错认为心见,名我心在见,若无错认,也不会名心名我了”。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名心即妄,何以故?若无见己,何以成心,此见才是根本,故说妄。如此识障见己,湛明成有,名“心有”即境,比如说心里有山,说的就是世界上有山,说的就是境。见心即见境,见境即见心。累劫以来,人人说我,对立说心,迷失我真,反认心真,妄境成虚空,“我”以身限,内外就成,妄心在内,见空在外,而后一切物体色尘识障空中因明照见,实我唯真”。 金有妙问道:我已知,明白之性所明白的那个明白,为觉明真识,我如何再深入的理悟它呢?”。 般伽弥陀说道:“虽然如本道体的明照之性恒真不失,但因照见而有的明白,那就不会把明白的注意力放在真正的“道我”上了,而是“执我”之上了,即名无明,故说觉明真识。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自照,照的对象有我有识,为何要忽略我真而认妄识障?”。 般伽弥陀说道:“道我妙空势有,无形无相,明照湛然,无踪可寻,有障显性,方知我真,累劫妄固,众生反而失真说“我”,认识障为我,失我而贵妄”。 金有妙说道:“如此这般,这妙空势有的我,虽然有障能显性,没障了(liao),这个道我的存在又有什么用呢?那这个有用之性,也就如同不存在一样了,那我也就如同没有了一样”。 般伽弥陀说道:“”你说有,或者没有,皆是住知念的虚妄相想,道我何曾亏欠?你仔细思维,你能见一切山河大地,美女,美食,以及烦恼嗔怨,难道是因为它们吗? 金有妙说道:“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我有自照之性,若无我本,识障何有所依?见障即见我”。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若有人能见障即见我,烦恼转菩提,即说了脱自在,就如同观白云不会失去天空一样,无有挂碍恐惧,还我本不生灭定。故说,明白即清净,清净即菩提,这就如同一个明白镜子的猫,不会再去反对镜子里的猫一样悠然,何来有或者没有之执呢?”。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实已明,如此真如道体真我实相。那怎么能说明,众生都是同一个这样的镜子呢?并且是一切唯一存在的真相呢? 般伽弥陀说道:“这就如同两个人同时吃一个苹果,一人说甜,一人说酸,说甜的有甜的心,说酸的有酸的心,然这其中,是谁见苹果说甜说酸?”。 金有妙回复道:“是各自“我”见,我怎么能知道各自的“我”是一非二?”。 般伽弥陀说道:“苹果即已你见,那苹果就是你,苹果即已他见,那苹果就是他,苹果是你是他,那你和他不是一难道是二?”。 金有妙问道:“我见苹果,怎么能说明苹果即我,是一非二?”。 般伽弥陀问道:“你以何者为你?”。金有妙说道:“我以能见,能听等六性为我,若无六性,我如同死寂”。 般伽弥陀说道:“你即以见为你,你见苹果时,谁是见?谁是苹果?”。金有妙说道:“即见就是苹果,若非苹果,何以能见,见从何立?”。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即说见障即见我”。金有妙问道:“那就是说,两人同时见苹果,实际是见到了自己真如妙本道体本身,那为何了障有别,一分为二?一人见甜苹果,一人见酸苹果?”。 般伽弥陀说道:“此皆是执取有别,了障有别,然我实实没有分别,了障说心,迷为心有,实际心我一如,即迷为心者,说有外境,呈而显相,分别心起。如此识心测弄,“我”因人识心有别而成异,对立分别,仇恨贪怨世世纠结缠缚,犹如魇人,虽然妙觉的明白之性未失,但就是不能醒来。实如来法身,妙如道体,以己见己,以己了己而已,恒真是一。世人不明白真相,就在这自我的纠缠哀怨中,苦难了一生”。金有妙听完,心生欢喜。 第66章 辞旧金全海去世,国元成婚方祖蕊 就在冯炳章成婚的这年冬天,金家老三金全海因病卧床不起了,不过多日,也就命归升天了。金志海,金如海,金春海主持着下了葬。 话说现在的金山村,珠儿已经是十四岁的年纪了,她有一个妹妹叫娇儿,这年十岁,有个弟弟叫鹏儿。这年六岁。珠儿这年搬入了鹿泉学院上了学,住在其亲姑姑吴宽海家。娇儿和鹏儿还在金山学堂。他们的生活和学习,和以前金朵,金灵他们那个时候没有多大变化。母亲李晴也是养了几十只兔子,姊妹俩也是喂兔子就是最开心的事了。 金山村这年的冬天,和往常一样的冷。珠儿放寒假回到了金山村。这也快到过年了,她父亲金有良,去各个堂哥堂弟家,帮着杀猪去了。杀完猪,本家一起就会叫着吃杀猪饭。这年她家杀猪的时候,她的亲姑姑金梅刚好转回了娘家,一起吃了杀猪饭。 珠儿问金梅:“姑姑,我自从住你家,我也没见过姑父几面,他是不是平时很忙啊?”。金梅说道:“他要负责全国的盐品的发放,每两月才能到鹿泉县”。金珠问道:“那为什么不让私人自己也去销售盐呢,这样不就不用一个人辛苦了啊?”。 金梅说道:“国家卖盐,可以把税收参杂在盐的价格中,就算一包盐提高一分钱,也是很大的一笔收益”。金珠说道:“那可以让私人也放盐,国家统一定价,提高一点点价格,弥补量的损失,不就税收也没有损失了吗?”。金梅说道:“如果这样的话,你我吃盐就要多花钱了,你愿意吗?”。金珠说道:“为了国家整体利益,我当然愿意。如果资本商人控制了盐路而提价,那我就不愿意了。”金梅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国家迟迟没有做出盐销改革的原因”。他们聊着聊着,父亲金有良喊她道:“珠儿,过来给这个碟子再盛满肉,让几个你叔爸吃饱”。 金珠一听父亲喊,就赶紧过去拿碟子来盛肉了。李晴做事条理清晰,她把厨房各个地方都安排的很妥当,孩子们拿什么东西都不用问她的,这也从小培养了孩子们的自主意识和习惯,也为他们以后能成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就在这年冬天的腊月初八,妙赞国太子道国元,娶了方祖蕊,就在这个腊月初九。太子成婚,阵仗自然是大了一些。 太子在鹿泉县城建设了临时的迎亲院,迎亲院由哥哥道国庆主持建设,并由妹妹道国芳管理布置。 就在腊月初八这天。方怀玉本来就住方家老宅子,方喜云等带领方家一众人等,在老宅子搭了喜篷,包括方怀德,方怀仁家,他们三家是连一起的,占了半条街的长度,也搭了喜篷。方怀玉是老四,老三是女的,叫方依诺,也就是方祖蕊的亲姑姑,嫁的也不远。 初八这天,到方家过来上亲的人络绎不绝。有龚灵娟,道国昌夫妻,道国薇也从夏口镇赶了回来,道灵儿,道朵儿,冯炳章,何玉,以及冯炳德,冯炳仁等年龄比较大的一众人。方祖蕊都给大家敬了酒,唯独缺了她最好的朋友冯妙元,她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她在这天偷偷包了礼物,打算等妙元回来送给她。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道国芳提前从迎亲院来到方家,帮方祖蕊盘新娘头。她和方祖蕊同岁,最能把握年轻人的风格。盘完头以后,她给方祖蕊交代道:“我知道妹妹是和我哥哥相恋才走到一起的,妹妹自然是愿意的。但是妹妹等会你要哭,这是风俗”。方祖蕊听了,点了点头。道国芳比方祖蕊大六月,故叫她妹妹。 不过一会,道国元的迎亲队伍就到了门上,是六匹马的大车,看上去极其豪华,唢呐声也是吹奏不停。方祖蕊听到唢呐声响起,盖上盖头,哭了起来,被道国芳和母亲搀扶着走出了房门。 他们来到外面,道国元已经在外面等他们。道国元看见他们出来了,就很快迎了上去,抱她上了花车。唢呐在前面开道,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送亲的队伍也是排了很长。这过程中,各种细节,也要包红包意思意思的,就不细表。 队伍到了妙理城,已经是走了一天了,到道守真家已经是傍晚了,送亲的队伍也参加了晚上的狂欢活动,第二天他们才转回了鹿泉县。一路上也捎上了,各种回县的人。 金有妙继续听上师讲法,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即说识心,为我妄立。我相的建立,包括我身体以及我的一切就是一堆前尘留下来的障碍概念,堆积而成,那这样的心除了让我执贪不断,六道轮转,要它有什么用呢? 般伽弥陀说道:“如来妙明真如道体,本自清净,无欲亦无心,觉明性然。众生遗此本明,说我能为之性,而升起种种心念,妄认我成种种虚幻,比如我爱,我想,我知道,我看见等等。这些虚幻归来又没地方放,就妄立有个心所,所以,山河大地一切都是虚幻归来,即说认识,就有了认识的心。若有人能见我即见真,见障即见我,了障现真性,即说是佛性,此性是于妙空势有中现一切我,在无作用处能作用,在不可说处能为众生转法轮,如果没有这样一个识种妄心的集合体,那也不会缘聚成关于你的种种相了。大道至简,存乎当下一见,若失此见,真相也就遁无可寻了,故圣人言,没有一法可说,凡有见处,又皆可圆说,即空空大千见体中圆成”。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此心有聚缘成相的作用,它是一切欲望缘聚缘散的根本推动力,故说,一切因心成体,因心了成缘。此心,就如同道的尾巴,抓住了心,离道就不远了,但是,如果一个修道的人,抓住了此尾巴就认为抓住了道,那他不得无上菩提,即不得如来妙觉,道本元心。 金有妙问道:“一切烦恼,恐惧,怨恨,愤怒,贪执,皆是此执心心力所为吗?”。般伽弥陀说道:“是的”。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我如何运作此力让我快乐并且做事有力量呢? 般伽弥陀说道:“要说快乐,执心不起,则一切烦恼,恐惧,不安,从何而立?自然就快乐了。关于做事的力量,那要看你做什么事,你如果是求道,求出离,寻解脱的话,自然要以明白无心为根本,无心即无为。然后发勤悟此如来根本的心,即信仰道的心或者菩提心,这样力量才足以让你不再迷妄宿习拉扯。凡夫的生活中,只要有个欲望心,这个力量足以让你做成很多事情了”。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此种欲望识心,实实不存在。那么所发证道的心,或者干事情的欲望心,既然不实有,那能有力量吗? 般伽弥陀说道:“心的力量其实是趋于某种方向的念,故说心念。这心虽然是识种概念的集合体,是死性的。但是,这念是菩提觉明精见,即念即觉,是具有力量和灵性的根本。所以说,此识心虽然不是力量的本质,但它是此力量发用方向的根本,故说发心。就是引导念动的方向,趋于某个方向。所以,世间有这样那样的不同性格的人。我们所说领导力,也就是引导大家的念动趋向同一个方向。这里金钱和价值培养是一个很好的抓手”。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样,那不是骗大家为自己服务吗? 般伽弥陀说道:“这没好没坏,因人而异,你遇上好领导,你就赚了,你遇上坏领导,不要让他把你骗了就行,你管他呢,不给自己找烦恼”。 问:如此这般,好人可以变坏人,坏人也可以变好人。我能不能把不好的识种子完全踢出,让我不再被魔事拉扯呢?” 般伽弥陀说道:“这识种影障,就如同人的影子,说有实无,无明就相当于制造它的太阳,生活中的无明,还是被人包装所欺骗而成,尤其是无良家庭,以及无良老师,坏朋友的欺骗。你不要被别人骗了就行,那么,一切烦恼或不好的结果都不会有。求道求解脱中的无明,是自己妄想分别执着所至,你寻求善知识,发菩提道心即可。即可销解障碍”。金有妙听完,随喜赞叹。 第67章 妙元回来高昌城,志飞留守伊叶城 转眼就来到了这年的大年三十,冯妙元和刘志飞并其他将士们,一起过了年,也包了饺子。这些人大部分是当年建设夏口镇时,从夏套镇调派过来的,跟了冯妙元四年了,过了年,她也就二十三了。 在大年夜的宴会上,冯妙元让跟军的乐人弹了一首曲子,叫《思故乡》。这是在妙赞国非常流行的一首军乐曲,是当年妙赞国大将军王鼎,在被游人头领抓去以后,在草原流浪三十年而还,回来时,也带回来了他在草原作的这首曲子,曲子悠扬和缓,急行处,又抑扬顿挫。悲愤时,如泣如诉。将士们听了,无不泣泪神伤。 冯妙元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想回去了,如果我们都回去了,回想下我们国家以前的穷苦,谁来守护我们可爱的国家和亲人。是人终究有一死,是男儿就应死得其所,不管在哪里,我们的道与我们同在,这伊叶城就是我们的家”。说完,大家共同提了一杯。过了这个年,开春的时候,冯妙元把伊叶城的防守交给了刘志飞,她带了五百轻骑,回了高昌城。 回到高昌城这天,金有妙正在觉明院参佛悟道,忽然听见有人在喊他:“有妙哥哥”。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且清脆,他下意识就知道冯妙元回来了。他转头起了身,三步并两步的来到了冯妙元身边,把她揽在怀里,紧紧的拥抱了很久,生怕她逃脱一样。冯妙元也是已经泪流满面,说道:“让哥哥担心了”。金有妙慢慢放开了她,说道:“你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冯妙元说道:“我在冲向敌阵的时候,全部都是哥哥讲道的声音,我就没有了恐惧和挂碍,哥哥,是你给了我力量”。金有妙又把她抱在了怀里,又慢慢的拉她坐在了凳子上,讲起了最近上师讲的法……。 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在觉明院食堂吃饭,冯妙元硬是要回去给今有妙做一顿饭吃。就这样,他们一起在外面买了些菜,有鸡,皮牙子,羊肉和几个羊蹄子,她炒了一个爆炒羊肉,又煮了一锅羊蹄子,煮的很烂,容易嚼,熬了一锅鸡肉汤。 金有妙尝了尝,说道:“好吃,没想到妹妹还有这手艺”。冯妙元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有更厉害的呢,以后告诉你”。他们吃完,就上床睡觉了,金有妙抱着冯妙元问道:“我本不想问这么悲伤的事,但是我想了解西边的情况,你能告诉我打仗的情况吗?”。冯妙元就给他说了这一年的经过,说着说着他们就睡着了。冯妙元说道:“有妙哥哥,你别乱碰啊……”。 过了一个月,冯妙元和金有妙在觉明院学习佛道经典。忽然,她感觉一阵恶心,想吐,乏力。他们就去看了郎中,郎中告诉他们是怀孕了。冯妙元开心坏了,真有妙也是很开心。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她就哪里也不敢去了,就在这觉明院和家,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就在初夏的一天,上师般伽弥陀又讲了法,他讲道:“世间人我相坚固,故迷认生死,总说生之前和死之后的生命众生,和自己没有关系。但实际上,皆是觉明业障,轮转不息,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表现为生命生生不息”。 讲到这里,冯妙元问道:“即说佛性真如道体,整体唯一,觉照之性湛明常住。那么此觉照的了别性怎么会分辨你的或者他的呢?,如果没有我或者他的主体,那么谁在轮回?”。 般伽弥陀说道:“你见到两个苹果,如果你说其中一个是你的,那么肯定是对立另一个是他的,而有此说。所以当你认此佛体是你的时候,你必然也会把此佛体立一个他出来。“我”的建立,是众生不明白佛体自照之性而妄说我能之故。所以,说的轮回,就是概念我执的轮回。是故没有轮回,是名轮回,即名这种不同的妄认”。 金有妙问道:“如此这般,没有我的妄认,就没有轮回了。那为何有说众生转世投胎呢?”。 般伽弥陀说道:“即说众生转世投胎,也没说具有特定标记的你转世投胎吧?世间一切皆一佛累劫发明呈现,世间人及一切生命本佛妙明而开六根,故有妄认,一部分人明白这些识种,就妄认这些识种是自己,有一部分人明白那些识种,就妄认那些识种为自己,故世人说自己前世今生,皆佛累劫中展现的相而已,被一部分人妄认同分,叫同分妄见,比如看月。被一人分,叫别业妄见。比如同一个苹果有人说甜,有人说酸”。 般伽弥陀说道:“有人若证得正遍见的圆满无漏的如来妙本法性后,当知一切众生,皆我累劫呈现,无一不是我。亦全部非是我,皆是前尘留碍的影相而已,本觉妙明真心,人人自有,不动不失,为如来唯一恒真常存,累劫发明种种妄识,众生迷“我”,依此识心妄认说自己明白,一人明白,为一人见妄,名别业妄见。一众明白,为一众见妄,名同分妄见。执此识心,而后就遗失了这如来本觉妙明圆心”。 冯妙元问道:“即说一切皆佛觉明精见,为何于众生中,人人见妄?就比如这月亮,被佛见了以后,于各自心中表现的不一样。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暗,有的地方圆,有的地方缺呢? 般伽弥陀说道:“我们一起看月,如果你的见不是我的见,世界应当有两月,你见你的,我见我的,那为何是一个呢? 冯妙元说道:“我诚信是佛在觉明精见,即见即现佛真,我是说,为何现真有别? 般伽弥陀说道:“你要知道,佛没有固定的形态,妙空本湛,因人识心测弄而成种种形态,就因为它没有形态,所以能成种种形态。这就如同一个苹果,你咬一口说是甜的,我咬一口说是酸的,道理亦然”。 金有妙问道:“如是这般,生命不息,我就不灭,处处都是我,那我也出不了这轮回了呀? 般伽弥陀说道:“如果处处没有“我”,你还能不能出离这轮回呢?”。 冯妙元说道:“妙哉,我本是佛,不妄认乱领即是出离,不住一切色声香味触法即真”。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见我即见真,见障即见我,了障现真性,即说是佛性。此性是于妙空中现一切我。是故说轮回,实则认领,谁认领,谁受报,当下若有人勤学善知识,明佛如来道体,即出生死”。 金有妙继续问道:“启请上师,那么对“我”概念的执迷妄认,来自生身以前,还是以后呢?” 答:“众生执业轮转,转回来的那个东西皆名我。所以,“我”只是对有的称呼而已,即有即我,非是生前,亦非生后,当下妄成。你若明白真相非我,亦不会问“我”之名相。众生执某种识为我,脱离佛的本觉的妙明性,那此执认的我毕竟是死性的,一个没有灵性的东西怎么会想着去投胎呢?”。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你细细思维,父母亲执情识念想,精血而成你身。成长中,因为有“我”的这种坚固执认,所以把菩提妙如自性,妄认成了我能为之性,幻生幻灭,则“我”相继续轮转”。所以,非有“我”相在前,而有我身,而是有了我身,“我”的识障就在其中了。父母本,爷爷奶奶本,一直往上推,以至于生命万代本,再以至于一切众生本,从未生过,也没死过,何来父母,爷爷奶奶这些名字呢?此皆是无明妄认。这些名,皆是递识障碍而已。故说,如此执我的识障,当下妄成。 冯妙元问道:“上师,那就是说,一切业障识种为父母妄认领取,而蔽现我身,非我执领妄认。投胎母体? 般伽弥陀说道:“你仔细思考,父母所说“我”和你所说“我”,这三个“我”,是不是一个“我”? 冯妙元回答道:“此皆是如来妙明性然,此真如果名我的话,那就是一个我。但是,世人因身体独立非是一个我。 般伽弥陀说道:“既然是一个我,何来投胎之说呢?你要说身体不同而我有差异,那身体毕竟是死性的,它是四大缘聚的产物,怎么会想着去投胎呢?”。 冯妙元说道:“我父母就是我,我就是我父母,再往前推,以及一切生命皆名我。道本恒一,执是有别,别成我体,我说是我”。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我”的概念是你,父母,以及一切生命执妄认领的结果。生命的延续,也让这个概念有了传递,至于你说他的概念,有了我,自然会对立他出现。你当下明白了,这个“我”也就不会再传递了,真我如来佛体妙本法身顿时现前”。 金有妙说道:“我明白了,父母执心念取什么?就有什么样的业障成子女现前,子女皆是心了的缘分。故父母当行福德施舍才有善缘”。 般伽弥陀说道:“就是这个理,今天若有人修佛道种因,兼福兼慧,亦可生福德之子。亦可回向如来妙本道体,众生皆受益”。 第68章 昭君欲驻云梦国,途听云梦逢战事 随着技术的进步,铁质的出现,铜质主要用于酒器和祭祀鼎器的制作。云梦国是南夏众国中的大国,诗词歌酒都很发达,祭祀活动也是很多。他们制作的铜器酒具,餐碗锅盆,远近闻名,器鼎也是精美绝伦。但是他们国家居于平原的千湖沼泽之中,种植水稻发达,没有铜矿,铜矿主要在汉川国进口。因为云昭君四处跑商,对周边国家比较熟悉。所以,汉川王就派了云昭君去云梦泽国,代办铜矿出口事宜了。离开岷夏口的时候,她给吴宽余道了别,吴宽余有点依依不舍。 云昭君就来到云梦国的国城荆楚城,因为这里盛产用于祭祀的荆草而得名。荆楚城里有大大小小的湖泊,人们就在这湖泊的空旷处建设房屋,耕种,捕捞,其鱼也是远销诸国。所以,荆楚城很大,是妙理城的两倍不止。 她刚来的时候,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改天去荆楚城府报到,说明来意。 南方中夏的天气,阴雨绵绵的天数多,客栈总是挤满了人,猜拳喝酒,打发时间。就在云昭君入住的第二天,外面也是阴雨绵绵,她在客栈楼下的酒楼里喝酒打发时间,听见两个人聊天,一个人背着剑,看起来是跑江湖的人士,另一个书生模样,摇着蒲扇。 只听江湖人说道:“刘兄,你知道吗?我们国家合并了南面的湘沙国,湘河流域十二县,皆并入了我们国家,大将景洪战死,国家又在招兵”。书生说道:“你跑江湖去的地方多,那湘河你去过吗?”。 江湖人说道:“湘河发源于南面的湘山,湘山东西走向,绵延八百公里,呈现朝南拱出的半月形状。上面植被茂密,常年有猛兽毒蛇,谁也没上去过。湘河朝北流到这荆楚城东汇入了夏河,夏河北岸是岷江水从北向南汇入夏河,所以这荆楚城一片泽湖”。 书生说道:“既然胜利了,为什么还打量招兵?”。江湖人说道:“听说要向北翻过老牛山,攻打象成国”。书生说道:“听说这象成国和宋原国,盐盛国,赵原国是同盟,恐怕不能胜利,我看未必攻打象成国,而是向东出兵,越过江夏口,攻打昌米国”。 江湖人说道:“对对对!江夏口的北边是老牛山,南边就是昌隆山,南北绵延一千二百公里,南边和这湘山连接,连接处有一天然豁口,名通隆口,过了通隆口,就可以从南边进攻昌米国了。北边过了江夏口,就可以从北面攻打昌米国,这样南北夹击就容易胜利,看来费这么大劲合并湘沙国,就是为了获得通隆口,以便东出吧”。 书生说道:“景洪将军战死了,那由谁带兵?”。江湖人说道:“我想去带兵打仗,可是咱们国家的权利被景,熊,费,墨四大家族控制,苦没有门路啊”。书生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去北边的汉川国,说服汉川王趁云梦国攻打昌米国的机会,南下收复汉河流域,这样他们国家就会用你”。 江湖人说道:“我知道,汉河发源于大中岭南麓,注入岷江,这里原来是汉川国的领土,十年前被景洪将军出门占领,现在景洪死了,云梦国穷兵黩武,又东出攻击。我看有机会说服汉川王,真是谢谢刘兄提点了”。 云昭君听道这里,就过去坐在了他们那桌,说道:“兄弟莫不是要去汉川国,我可以引见”。江湖人问道:“你是何人?”。云昭君说道,我就是汉川国大将云鹤的儿子”。因为她是女扮男装,故有此说。江湖人一听,云鹤他听说过,就信了,让云昭君一起坐下喝酒。 云昭君继续问道:“昌米国北面是那个国家?”。江湖人说道:“昌米国北面是一片均高一千二百米的高原山地,东西括八百公里,南北括六百公里,这片高原山地的东北方向,是从其延伸出去了稳泰岭,北夏河在这里折返北回而去。北边就是宋原国。高原山地的南边,就是南夏河过了江夏口后,通过的一片河谷走廊。这片河谷走廊叫做夏谷走廊,并高原山地都是双夏国的地盘了。云梦国为了夏谷走廊,经常也是和双夏国开战”。 书生问道:“兄台来这云梦国做甚”。云昭君就说了来意,书生说道:“我劝你还是先回去,你这个时候去谈事情是没有效果的”。江湖人说道:“兄台带我去你们国家,我亲自告诉你们国王这里情况,他也不会责怪你,你回去也好交代”。就这样,云昭君带着这个江湖人又转回了汉川国,这个江湖人叫李子兴。汉川国一听有这么好的机会,就封了他为讨南先锋将军,跟着云鹤将军驻守在岷江的汉河汇入口。 话说这个汇入口,四面宽阔,在岷江东北边靠近大中岭的一侧,汉江以南是云梦国,汉江以北是汉川国。岷江西南边靠近巴剑岭的一侧,沿着巴剑岭脚下都为汉川国国土,一直向南深入到巴剑岭南端。他们两国为了这巴剑岭脚下的岷河平川,也是屡次开战,汉川国失败的多,无奈割让了汉河南岸土地给了云梦国。汉川王心意难平,欲等机会收回,没想到这个机会来了。云鹤没有让女儿跟着,又把她调回了岷夏口。吴宽余知道了自是很高兴,暂且不表。 金有妙和冯妙还是在觉明院听上师讲法。般伽弥陀讲道:“金刚经言,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何以故?比如说昨天你在某处见一棵树,你说树在。今天你告诉我说,你在那里见到一棵树在,实为你心在,这个时候树或许已经砍伐”。 金有问道:“如上师所言,那世间一切相,离了见听嗅尝觉,皆为心在,并非境在。平时我说心的时候,是因为心里有知道,离了知道,那此心也就没有了。这样的话,那见闻觉知的用性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般伽弥陀说道:“菩提真如妙性,就是见闻觉知性用。它当用当有,当体即归。世间一切,当体发生,循业轮转。世人不知菩提真相,故迷为心者”。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故过去种种,皆心为在,此心觅不可得。同样的道理,你当下又一处见树,你又会说心树同在,名心一如为心在,那当下心应该是可得的吧。实则亦不可得,何以故?因为当下知道心在的,还是那个知是根本,知性为菩提真如觉明之性,性然自发,故当下心亦不可得”。 说到这里,金有妙说道:“我明白了,菩提觉明之性,从未有失,何言得者?明障六性发用,了障六尘即如是。如是本在,非色非声,非世间一切相。了了分明,即色即声,即世间一切相。此见即明,了障于中”。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此见体从未中断,并未失去,何言可得?然人们会说,活着有眼睛故见性不失。其实,此见并不受身体影响,亘古不失。然过去现在未来之心,为人妄立”。 冯妙元问道:“我实不能明白此妙明精见,身体死了还不动不失呀,启请上师为我解答”。 般伽弥陀问道:“你认为什么样的东西会死? 冯妙元答道:“逐渐变化的东西,比如身体”。般伽弥陀说道“那此见可有变化?”。 冯妙元说道:“10岁和80岁并无有异”。般伽弥陀说道:“是故可知,此见即你真性,了了分明,恒古不失。然心为你对障分别而起的知见,虚妄不实”。他们俩听完,随喜赞叹。 第69章 昭君再运丝绸入西域,妙元中秋葡萄宴聚会 南方的桑蚕,吐丝比北方早一两月。晚夏的时候,汉川国的第一批丝织品已经生产了出来,汉川王让云昭君又带着丝绸出发西域了。因为一路畅通,快马加鞭,两月后她到达了西域,这也是快到八月十五了,冯妙元高兴的不得了,问到:“妹妹,你怎么回来了”。云昭君回道:“咋滴,姐姐是不想见我呀”。 冯妙元说道:“怎么会呢,我们是金兰之交,在我心里,你和妙如姐是一样的”。说到这里,云昭君说道:“妙如姐我见过,简直和姐姐长的一模一样,说起话来,温柔的我的心都化了,可不比姐姐你,不高兴了还给我使脸色呢”。 冯妙元“哈哈”的笑了,说道:“你是朋友,见不到她使脸色,她要使脸色,我最怕她了,动不动就让我端菜洗碗”。云昭君说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没有怕的人呢”。冯妙元继续说道:“家里怕她,在外面就怕那个武教头段鸿,一想起她我就条件反射的要练武”。 云昭君一听,“哈哈”的笑的前俯后仰。说道:“怪不得你武术这么好,原来是怕出来的”。金有妙在一边也插不上嘴,眼看他们停顿了,就立马说道:“快回家再聊吧,外面太冷了”。然后,云昭君就住在了金有妙家里,和冯妙元住一个房间,她见冯妙元怀孕,起居不方便,处处照顾,很是贴心。 转眼就到了中秋节,冯妙元和云昭君在家里鼓捣了半天,做了一桌子菜,叫了高昌王最小的妹妹名唤萨维姆的,还有阿不哥将军在家里做客,一起过中秋节,阿不哥带了上好的葡萄酒。 在宴会上,冯妙元端起茶杯,敬阿不哥说道:“不哥将军勇武神威,西征多亏了你勇武,才能取胜,我身体多有不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阿不哥说道:“冯将军客气了,都是将军指挥有方”。说完话,他拿起来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也抿了一口茶。 阿不哥问道“这茶真香,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冯妙元说道:“这是我义妹从汉川国刚带过来,我给西域各国批货下放的时候,把最好的部分批给了我们高昌国,你回去的时候带几盒,不收你钱的,也是我义妹想替我谢谢你,你就不要拒绝了”。阿不哥听她都这么说了,就答应道:“那就谢谢云姑娘了”。 这个时候,金有妙说道:“我们猜拳喝酒,这里有一个骰子,盖碗来摇,猜准了不喝,猜不准就喝一杯,不喝酒的做诗一首,如何?”。大家一听都同意了。 最先猜的是冯妙元,她说道:“是个二”。结果揭开一看是个六,她不能喝酒,就做了一首诗,她说道:“北地八月飘雪寒,将士铁衣着栏杆。抬头亦见故乡月,回头又跨良马鞍”。云昭君本就军人出身,很有感触,说道:“我敬姐姐一杯”。然后提了一杯喝了。 下一个到了云昭君,云昭君说道:“是个五吧”。结果揭开一看,是个一,冯妙元说道:“云妹做一首诗”。云昭君说道:“我从小和父亲打仗,也没去过学堂,就认识几个字,作不了诗,我喝一杯就是啦”。冯妙元说道:“听说你们国家和云梦国的舞蹈不错,你给大家跳一个吧”。 云昭君就跳了一段云舞,那可真是惊呆了众人,她的舞姿,女儿的柔美中,不失军人的劲力。转身腾步间,不失武行的稳健。冯妙元能看出来,她是个武学底子极厚的人,武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怪不得汉川王屡次派她远行押货。 然后是萨维姆,她也猜错了,就喝了一杯,跳了一段高昌西域舞蹈。轮到阿不哥将军,他也猜错了,就喝了一杯酒。 轮到金有妙了,他也猜错了,就做了一首诗,然后提了一杯,他作道:“天涯共等同,四海皆兄弟。瀚海北地兵,军士同休息”。阿不哥一听,这是在赞美他,也是从侧面敲打自己,带兵要知士兵冷暖才能打胜仗,他很感激金有妙的提醒,只是未露形色。 他们就这样,玩到了很晚,大家才就散去了,云昭君也照顾冯妙元就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他们三个来到了觉明院,又听上师讲法。般伽弥陀说道:“菩提真如自性,觉明妙性,有了了明现的了别性,所以万物色声味触就有了差别。世人即说我心认识,如果离开了认识的心,没有了这种了别性,那么万物从何而立” 。 金有妙说道:“如此了别性,我是如何把它说成了我的认识之能的呢?”。般伽弥陀说道:“此皆是你累劫妄固,妙明发知,即说知道,因为先有知道山河大地等等,故认觉明真相为山河大地等有为相,此种指认,觉明成识,即见就现此知道,实则觉明性然是一,非是什么?或不是什么?”。 金有妙说道:“如果没有了知道,那么见树见花就没有差别,一切皆我清净所瞩,恒见是一,就如同镜子里有不同,但镜子恒一,没有差别一样。一切影像在变化,但镜子也不会变化,也就没有了一切变化种,更不会有一切变化因。因为它本就没有变化,如何递种纳因。可是我明了我有知道,这个明了有的明白,也是即见恒一。一切知道,亦为我清净映照,这种清净的不妄自加工的觉照之性就是了别性,这种了别性是没有变化的,而分别性是有变化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即见就现此知道,那么见就是知道,实一非二。此见精妙明,了障分明,故见万物色声等类而成差别,众生名知道而别这种差别,此种种知道都是万物归来的影子,聚集在了一起,妄说心所,存放着各种不同的分别心”。 金有妙说道:“我明白了,是我的见呈现了我的种种心,此种种心称为分别心,非是此心有分别性。我平时说的我的心,原来不是一个唯一的名词,而是不同分别心的集合体。这种种心也包括空境的心,我见此空境心,即现为虚空。其他种种心,在虚空中因见皆可呈现,我误以为是我在分辨认识种种差别”。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了别性即为道我如来觉明妙性,觉明精见明现。此种不同的分别呈现,非是主观判断分别,正因为它不加工,不自昧,故能成就万物才能让你分别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它障啥现啥,即现即见,你误以为你有分别之能”。 冯妙元问道:“此唯一恒真的妙心,与我这分别心是不是一个东西呢? 般伽弥陀说道:“世人所说“我”,已非菩提妙心我,而成“心我”,即说我有,即为心有,这样的心里所形成的概念我,见闻觉知还是妙心本我性然,众生妄说我能,此皆为见“我的心”,若非是见,何明是我能为?故一切皆为自己见自己啊。这就如同梦魇的人,明白不失,就是不能醒来,故而明白种种见境,今天你明白不再颠倒,即名醒来”。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见境即见心,见心即见我,见我即见真,即见是菩提,唯一恒真。其他一切虚妄,为六根见病所成。此觉明的见体,就是如来藏道体。它是一切存在的根本,俱有和无两种状态。道体虽然妙空,但有觉明之性,故势有之势不失。即成我见,即见即现,虚空因它而显现,万物因它而成形,它在一切轮回变化的中央,如如不动,亘古不失,常隐无名,关照自己,通过“我见”,就可以发现它,即见是真”。他们三个听完,顿感明白了许多,浑身自在轻松。 第70章 云鹤收回汉河地区,子兴初战即立头功 话说云鹤屯兵汉入口,云梦国王知道了,就派了使臣来到了汉川国讲和。这要是一改往日,云梦国万万不会这么胆怯的,只因刚息了征南的战争,军士大伤,又死了主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云梦使臣叫景逸仙。 汉王见到景逸仙,就问道:“汝来何意?”。景逸仙说道:“汉河川地,本为汉川国地,只因前些年来,云梦大涝,颗粒无收,我王借来种种而已,今愿奉还”。汉川国王说道:“汝说借去种种,天下哪有用兵强借土地的道理。既然你国王上有此奉还的诚心,我亦既往不咎。就请阁下做交接事宜吧”。 景逸仙说道:“那就请王上先撤了兵,方显诚意”。汉川王说道:“我即刻下令,先生勿忧,请先生先说交接那些地区吧”。汉川王虽然嘴上这么说,他是知道的,云梦国向来言而无信,其目的就是在他们撤兵的时候忽然袭击。所以,他下令云鹤,假装后撤,云梦军必然追至,然后伏击之。 果然不出汉川王所料,在云鹤后撤的时候,他们追来掩杀,但被云鹤伏兵在中间拦截,打乱了阵脚。云梦军一看情况不妙,后军回撤,却被李子兴堵截掩杀。云梦军死伤无数,仅仅剩下残余,逃回了荆楚城。汉川国全部收回汉河三县肥沃的土地。汉川王也把景逸仙放了回去,让他告诉云梦国君,如果云梦国有诚意讲和平,而不是言而无信的戏论人,他不以诸夏为敌,随时恭候和谈。 战争结束后,汉川王奖励了李子兴,让他镇守汉河三县。李子兴就在汉河以南五百公里处的两国边界,修了防御工事。在以后的诸多战争中,李子兴也成了汉川国镇南的大将军,云梦国人,皆谈李而不敢应战。 转眼就到了这年的冬天,冯妙元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了,行走不便,就和云昭君待在家里。金有妙又到了觉明院听法。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即说自性觉明道体,本自清净,一切性不生,为如来自妙自成,为何又说佛以性为海,无量不辞众生?”。 般伽弥陀说道:“一切生命,循业轮转,死死生生,即为业障果,故世人说“我”,即此障果,此种业障,有共业和独业二种,六根见病,为众生共业,忆人情怨,为众生独业,今生所造,必循业还来。无量业还来无量命,此障海即性海,故说无量。何以故?障无性不显故,障虽有别,性恒真是一,众生迷障为己,循业死生,六道受领,从来不悟性真清净不动不生,为我灵性真地,即如来真不动地”。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那一切非我,皆是别人造业,让我领受,我观六根见病,众生本同,然而我的性格习气,为家庭乃至家族关联。六根见病,为众生造,何以我受?性格习气,为家庭乃至家族造,何以我受?”。 般伽弥陀说道:“当你说我受时,已经认障为己了,你下次说我的时候,明了我性真不动不生,再观可有受报?如此,一切山河大地,六亲情怨,顿时销解,我如晴空,不辞业障就如同不辞白云,然能了我如空不动不失,清净不染。故实无受报,为众生迷恋红尘妄认而已”。 金有妙说道:“此种迷恋,众生难离,就吃饭而言,已经有身,不吃难道等死吗?就情思忆想而言,没有情绊,心无落处,孤独恐惧顿生。我如何做,才能不落种种障?”。 般伽弥陀说道:“你先明白我上面所说菩提真相,性真唯一,为我根本,我即菩提,菩提既我灵本,深信不疑为清净第一见地,二者,见障即见我,念念处处,不落邪思,不着贪淫,这样才能如同晴空不辞白云又不染着,见障即见我,平等智为清净第二见地,三者,以戒为师,念起即觉,导念入无,就如同流水遵循水渠一样行径。以戒为师,导念动的方向慢慢入本还真。放纵贪淫以身口意三者为最,也是众生迷恋红尘难离的根本,你当以身口意三者供养如来净妙明本,何有不能归真之理呢?故以戒为师为如来清净第三见地”。 金有妙问道:“即说业障显化,是名轮回,那是孩子命体业障投胎到父母哪里呢?还是父母把如来妙本中的业障带入世界成形显相呢?我观生命,父母所生,故有此问”。 般伽弥陀说道:“我复问你,父母生种,是欲望使然,就是界于是命非命的最原始体,也有它遗传的东西久久轮回,皆以有欲导其实现。此种欲在于父母还是孩子呢? 金有妙说道:“我观是命皆有欲,非来源于父母,亦非来源于孩子,是命贵己有身,无量劫中以情识立生死本,故父母生孩子轮转不息,情识不立,欲即消散,轮转即息”。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历劫以来,命贵有身,立情识以延续,立六根趋吉避凶以存活,实不明真我恒存不失,非生非死故。父母生人,亦复如是,同业召感,就会有情种妙本成象,母胎成形。虽说历劫以来,无量众生造无量业,若了我恒真,即了即如是,何有生者以及受生之迷呢?若有人世间欲求福德种,当召感福德业,其理亦然,故世间一切因果,为自作自受。故你说投胎,还不如说是父母无明见生。即生,因果就在。若人们心识还是情种,必来受生,是名投胎,亦循因果而生”。 金有妙继续问道:“世间一切有,皆我无明见妄。那是不是说,菩提真如觉明自性,和无明是一个东西的一体两面,觉了就是明,迷者就是无明,是不是这样呢?”。 般伽弥陀说道:“你即说一体两面,那菩提自性即有真如妙明,也有无明,我且问你,山河大地,烦恼嗔怨爱乐,那个是真如妙明?那个是无明?若说无明,则无明显,所非明显,何有山河以及我的思想,所虽妄立,显化即明,非有无明,是名无明,真如自性,恒真是一”。 金有妙问道:“即说我之真性,以及世间一切真相,恒真清净,为何说有无明而立生死以及一切相?”。 般伽弥陀说道:“菩提自性是存在,无明是假名,非实有,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更就谈不上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了,假名无明,取人们贪执之性,菩提真我,并非贪执,何来无明?世人当以无我为我,无心为心,菩提妙明,恒我唯一。了此心我俱非,无无明,亦无无明尽,即见如来,妙性常在。名我名心,名世间一切在。即名,分别就起,分别一起,世间一切众生,贪执就起,贪执难离,即名无明。 金有妙问道:“即说分别一起,贪执名无明,我当以平等无分别智,以示真相,教人不在贪执,以及我亦从中解脱,可是世间人以及我,以及一切众生,颠倒妄迷,我当又以何种法开启如此智慧? 般伽弥陀说道:“法无定法,种种方便都可以明白菩提真相,我现以三种方便智告诉你,此三者,世人皆所明,故容易开道。一者,关注自身六根功用,从哪里来?收摄后归哪里去?若无归处,何以尽管能用?凡夫选择耳根切入比较圆满。六根发用,山河音寂等就在,六根不用,梦境亦在,即能了梦与山河是一非二,皆心本唯一是真。此即一法。二者,众生皆用六根作为信息交流的桥梁,唯独人类有文字,有了文字,就会通过思辨,在思辨中,剥丝抽茧,最后剥不去的就是唯一恒真的存在了,就是那个“我”,故妙悟文字即二法。三者,好多人不认识字,又以分别贪执以安命,妄说世界本就是这样。这样的人,可以告诉他,世界本非这样,还有极乐世界。此世界,众生不苦,虽无一切山河大地,但想见即见。故求生极乐为第三法。此三法可无漏救助一切众生。 金有妙说道:“即说此极乐世界,我观和此娑婆世界一样,皆是知见而立,分别还在,亦是贪执,何能救助众生?”。 般伽弥陀说道:“世间一切,皆是法界,并非世界,是名世界,此法界又以一心当下显化,非是法界,是名法界。极乐世界,亦复如是,即见即成,见极乐即见本觉妙心,何不能救助?往浅来说,最起码能让众生看淡爱欲情痴的执染后而有归处”。 金有妙问道:“即说阿弥陀佛国土此极乐世界即见即成,那它又在哪里可见呢? 般伽弥陀说道:“阿弥陀佛在如来真心妙本中,乘愿可往,当下即见”。 金有妙问道:“何为妙本,以乘何愿?”。 般伽弥陀说道:“我复问你,你做梦,梦境在哪里?又何以有此境? 金有妙说道:“梦境应在我心,以我日日思想而成熟,故有呈境”。 般伽弥陀说道:“阿弥陀佛国土,亦复如是,若有人能好好念佛,深信不疑,就如同梦里忘身失身,心合佛国,即是佛愿,必有佛愿力接应,当然去佛不远。愿往如来妙常真心本住,思不偏移”。 金有妙问道:“我观世界是真,梦境是假,那此佛国是真是假?”。 般伽弥陀说道:“梦境是心见,白天世界是六根之见,六根亦以心为根本,皆是心见,你为何执梦境是假,世界是真呢?唯心是真,即是佛国,乘愿可现种种相,故名妙本”。金有妙听完,欢喜赞叹。 第71章 昌米国向东结盟,临海国通商东陆 经言,兵者,不祥之物,国家用兵,需谨慎从事。云梦国连续几年的战争,让国家陷入了空前的危机。首先,昌米国为了应对云梦国穷兵黩武的威胁,和东北边的双夏国,以及东边的吴兴国,和越兴国达成了四国结盟。 话说南支夏河流过夏谷走廊以后,就进入了吴兴国,夏河在吴兴国的福慧村流入不平洋。吴兴国南边有山,叫会积山,东西绵延八百公里,向东延伸,直到海边。山上有吴江发源在此,向北注入夏河,在注入口有大城名夏京城,这里水量充沛,种业灌溉发达,陶瓷业及其精美。和西边的昌米国,并称为华夏瓷王。这两个国家的陶瓷甚至远销西域。夏京城也是极其繁华的。从夏京城东去三百公里,就是福慧村。这是一个夏河入海口长年冲积而成的半岛村落。 福慧村是因为有一个传说,说有帝师成于此处,兼福兼慧而得名。村里夏河三角洲耕业发达。吴兴国和汉川国,妙赞国,都是以道治道,贯穿很彻底的国家,这福慧村有福慧明道堂,吴兴国的明道堂就相当于妙赞国的学堂。明道堂里也教航海技术,主要跑船把丝绸和陶瓷运往不平洋的东大陆。 在会积山的南边,是越兴国,越兴国里有一条江从会积山流出,直接注入了不平洋。这条河叫做越江。越兴国的国城,就在这越江的临江北面的高台平地处。属于依山傍水的大城。这里水稻种植发达,桑蚕业也很发达,货物主要走海路运往不平洋的东大陆。 话说去往不平往东大陆的航海路,都是沿着海岸线一直北上,差不多到临海国的时候水路会结冰,船再沿着冰线东进,一年以后就到了东大陆,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旅行。临海国如果向北能躲过游人巡逻,北上三千公里,有一座通往东大陆的天然冰桥,也能到达东大陆。所以好多吴兴国和越兴国的摆船人把货物拉到这里,就直接交给临海国北上押镖的队伍了。这镖运费可不低。 所以,瓷器到了东大陆,价格很贵。这里有从陆中海沿岸搬过来的油柏人控制着瓷器的价格。东大陆的人们,都在油柏人编造的故事里,被油柏人经济奴役着,生活过的很是凄惨。 回头再说这云梦国,其次,它又和汉川国关系不和,又让自己压力空前倍增。云梦国为了缓解这种压力,把太子熊真,放在汉川国的国城汉阳城成长。其实作为质子,以兑现自己不再用兵的承诺。质子汉阳城的生活,暂且不表。 金有妙又听了上师讲了法。他问道:“言说菩提自性,妙幻一切真,即见即成,若见非真,何以能见?此皆是我以及众生之见,故此真即我,亦是一切众生。如此这般,我能不能这样理解,有我遍满十方一切处,不生不灭,可以变幻种种形,如此理解可否?”。 般伽弥陀说道:“你所问言,就如同说有佛遍满十方,不生不灭,只是把佛改成了我,没有区别,此种说法即外道言,何以故?圣佛言世间一切,皆道法自然或者一佛明发,只是告诉大家一切产生的本因,非取世间粗相,亦非告诉大家此本因就是这个有思有想的我。你把菩提真如道体人格化,这是住我住相之言,故为外道种智。实际上本此无住,建立世界以及一切众生,诸法无我”。 金有妙问道:“即说一切为本此无住建立世界众生,此本又是众生本,是众生情想又立非情非想,而建立世界众生十二类。那我说此本就是“我”遍满十方,这有什么区别吗?”。 般伽弥陀说道:“我这个词产生于人类固化的思辨妄认。用此固化妄认测弄无上菩提,无有是处。然穷达究竟智,证契菩提自性,如来妙本之正遍见,与诸佛菩萨等觉,又不得不利用人类的语言思辨。世人若不能脱离“我”相,可以暂时这么去理解,世间一切,见障即见我,了障显真性,即说是佛性,此性于妙无势有中显一切我,非是有我或者有佛遍满十方幻成种种形”。你要记住,此真如妙性脱离一切佛人我众生之相,独立不改,清净不染,有障即明,因明说心,心了成缘,缘起性空,了无所得。故你不能把此得我之论作为修道的正见”。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缘起性空,那人死后什么也没有了,此性空的如来妙本道法何能生生不息,又使众生执持世界久久相续呢?”。 般伽弥陀说道:“此皆是众生不知菩提妙性为我灵本,故而颠倒妄想,自做自受,非菩提咎,若有人言说修行真处能见我生生世世,亦为外道见,何以故?见道即见清净,何来生生世世?此亦是得我之论,非正等觉”。 金有妙继续问道:“启请上师,那人死后有啥呢?”般伽弥陀说道:“人死后什么也没有”。金有妙问道:“那怎么说“自性见体”不生不灭?”。 般伽弥陀说道:“众生见生,递想为种,即说识情为垢,纳想为胎,你现在所见所想,皆是胎中递想成就的,非有你的本体,本来就没有你,死后怎么会有个啥呢?”。 金有妙问道:“那自性见体难道说不是我的灵性根本吗?”。般伽弥陀说道:“它是你的灵性根本,但此菩提妙心根本,妙空势有,此种势有非是谁的,只是一种觉明功性。怎么会有一个你立出来呢?故人死后什么也没有”。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怎么说众生循业流转呢,难道我死后没有业了吗?”。 般伽弥陀说道:“感业见生,纳想为胎,此虚妄业想的传递,以历沙劫,非你唯造,情胎纳想见生,受者是你,若有人感业又生,受者是子孙,无穷无尽。故你死后,什么也没有。你若今生造恶业,定有同业情想纠缠的父母受此报果,纳想成胎,又成命体。此命已非你所说“我”。但受此恶果的命体所见业报,有你生前所造者,即说轮转”。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报果的命体,什么样的见生地狱?”。 般伽弥陀说道:“情痴怨重的,就如同人流泪或者男女二根流液,水必下沉。会被地狱众生感召见生。 金有妙问道:“即说本来就没有我,是递想为种。那现在问话吃饭做事的不就是我吗?我实不能明白没有我的妙明觉性”。 般伽弥陀说道:“世人皆是虚妄相想有个“我”存在,其实人们只在当下的一念当中活着,是行阴遮蔽了本觉妙明,故世人有此虚妄相想。念动的方向不同,世人的轨迹方向不同,善念导善行,恶念导恶行,若你能导念入无,即入当下本觉真心,就能发现你活于当下一念当中”。 金有妙继续问道:“人因何有念?”。般伽弥陀说道:“本觉真心,性觉妙明,妄为明觉,此因明发的觉就是念了。其实念即觉,恒真是一,它是心力,或者业力的根本推动力。欲望,贪求等都由此心力推动。识心相想虽然虚妄,但它引导着念动的方向。故世人不生邪见,不行邪道,往而无咎,不会有冤情债主被感召,无因不受果”。金有妙听完,心生欢喜。 第72章 何玉喜生男孩儿,妙元生下龙凤胎 转眼就到了年末,今天是腊月初八,何玉生了一个男孩,名冯文辉,何玉全家都很高兴。过了年,正月初三,冯妙元在高昌生了一对龙凤胎,名妙成龙和妙成凤,这年冯妙元二十四岁了。因为她和金有妙名字都有妙字,故给孩子赐妙姓。也是佛果道妙的意思。因为她和金有妙没有成婚,生了孩子,会让邻居看父母笑话,她偷偷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归元村何玉夫妻抚养,这是后话,暂不细表。 冯妙元生完孩子以后,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云昭君照顾的无微不至。金有妙也是把屋子里的炉子架的火热。清晨,阳光穿过葡萄架的缝隙,照进温热的小屋,冯妙元看着孩子,又温馨又踏实。 这段时光,是金有妙一生当中,最难忘且珍贵的经历,也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饭他是不会做的,云昭君会叫他去买菜,金有妙买的不是鸡肉就是羊肉,因为他觉得,饮食是冯妙元身体恢复的关键,他也会亲自一口一口的喂冯妙元喝鸡汤。 照顾宝宝孩子他也是义不容辞,宝宝刚出生的那几天,总是哭闹不止,他手忙脚乱地学着换尿布、喂奶、拍嗝。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笨手笨脚的,不是把尿布穿反了,就是喂奶的姿势不对,幸亏云昭君女孩子天生就懂这些。不过他学的很勤快,生怕云昭君哪天离开。 金有妙怕冯妙元感觉无聊或者担心,他每天拉着冯妙元的手聊天,没有去觉明院,也会静静的听冯妙元倾诉内心的感受。金有妙故事讲的好,他也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逗她开心。他还会给她按摩,帮她缓解身体的疲劳和不适。每天晚上,他都会躺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到有妙哥的陪伴和支持,种种细心不能尽述。 就这样转眼过了半年,已经是中夏了。冯妙元和云昭君收拾了一些东西,就打算带着孩子去归元村,把他们寄留在那里成长。走的那一天,云昭君在马车里照顾着两个孩子,冯妙元紧紧的抱着金有妙,过了好一阵才说道:“有妙哥哥,你保重啊,西域温差大,你平时早上要披上外套,中午就脱掉,有什么想吃的就去买,别委屈自己,起码现在不像小时候那么困难了,我走了,不要太计挂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话,她们的马车急驰着消失在荒凉的原野上,金有妙若有所失的望在原地。 她们快马加鞭,一个多月就到了天水县,来到了归元村,说明了情况,就把孩子放在了何玉家成长,也放了很多钱粮丝绸。冯炳章说道:“元元你没必要这么客气嘛,我们有呢”。冯妙元说道:“我知道你们夫妻没啥,可他爷爷奶奶呢,这些你们尽管去花吧,后面的我慢慢送”。她们在何玉家住了几天,就回鹿泉县了。 龚映兰见到女儿,这也是近四年分别以来,头一次见面,抱住就哭了起来。她和母亲聊了四年的种种经历,也说了孩子的事。然后龚映兰做了好吃的,她和云昭君吃完饭,就出去了鹿泉县城逛去了。 冯妙元打听着来到了金有妙母亲杨氏家,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平时都是杨氏一个人在家,也是宽敞。杨氏看起来比那年金山村精神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她尽管不停的说着话,也不能掩盖她的孤独和无助,就像儿子金有妙一样,孤独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默默的前行,为人们寻找着迷雾中的方向。明明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我为什么如此悲伤,冯妙元如此想着。 金有妙在冯妙元回去了之后,他也无数次的想过回去了,但他又坚持了下来。每每夜深的夜晚,他也不知道被惊醒多少回,坚持不住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冯妙元清脆的笑声。哎!世间三百八十难,最是情深难上难。 次日,金有妙不敢懈怠,还是来到了觉明院听法。金有妙问道:“即说大道至简,众生只要把“我”的执妄放下,不颠倒妄认,即成佛道,菩提觉明妙性,恒本自在。即说一切相法无我,那谁在修佛呢? 般伽弥陀回答道:“菩提道心,金刚妙明王体,妙觉如来,不需要修,性觉妙明为然,恒真常存,久觉成劳,故有虚幻,此幻以种种碍而妙幻一切己。这就如同一个眼病的人看空有花色,花色代表三界六道,眼病代表觉之劳病,花色以眼病所成,眼病没有了,那花色也就没有了。但是明白自己眼病的明白并非是眼病或者花色,如果没有了此明白,眼病和花色也就不存在了。这就说明眼病和花色就是一个东西,为我心明而现。同样的道理,山河大地以及一切六道众生,皆是菩提妙明体久觉劳幻。六道见妄相当于花色,心见就相当于眼病,故心见与境实一非二。了心境俱非,能明白明白本身,即见如来妙觉菩提妙明自性。此见体性觉妙明,即为菩提真性,脱离一切妙幻相法,唯妙明为然。故说不需要修,明白即是,非我非他”。 金有妙问道:“这当然还是我在明白,那我自己就是菩提妙本自性,可以这样理解吗?般伽弥陀说道:“如果你就是明白本身,那还有个“你”吗?”。金有妙说道:“如是这样,此明白能成一切六道众生,了“我”有别,明白即成别类”。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我”来源于头上按头的虚妄相想,明白之性虽然恒真不动,但是明白了什么那就千态万别了,怎么能有它固定的形态呢?人们久劫妄固,颠倒行事,认种种所明识障为真。明白大家都在用,却忘记了明白本身,反而认“我”的种种明白为自己,颠倒行事,比如梦魇的人,即用此明白,能够明白,就是不能醒来。这就如同世人明白有个我,但就是不能醒来一个道理”。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是这样,我还需不需要修行呢?”。般伽弥陀说道:“弄明白的过程就是在修了,知幻即离。不再执念贪求外境就是行了,即失即离。了即与离俱非,如是安住当下,就是菩提归处,也是成佛道果。当下了真不失,观我如观白云不会失去天空一样自在无碍,即名得道”。 金有妙继续问道:“世间人大部分有家庭六亲,难免情痴嗔怨,这样的自由无碍,世间罕有,该怎么到达这里?”。般伽弥陀回答道:“你要明白,是情痴嗔怨成就了家庭六亲,并不是家庭六亲让自己情痴嗔怨,若有人不再颠倒认知,就会从心上剥离爱憎二种根本的宿习,尘劳便不再起”。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如何深刻的理解妙觉如来,性觉妙明?”。 般伽弥陀说道:“觉为世人能感知,故取名为觉,以示菩提道妙,此觉当用当有,不用隐而不失,故说妙。不失又无处可寻故说无。此种妙觉,为何如来?如来者,取其非从有中来,亦非从空无中来。何以故?生而有灭故说无,空而有色故说有,有无乃生灭见,是世人认知对立而产生的概念,如者,本自存在,非生生灭,非空非有,非有形非无形,非真非幻,恒存不动的那个本体,有觉之性,妙觉就是此真如的发用,发用即感,或明或知,或见或听,即说如来。这样的真如自妙觉性,自带明性,故说性觉妙明。因明而有“有”。故“有”实明是一,故说觉明真识”。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菩提性觉妙明,因明而现种种相,以及心识里种种幻法,此性觉又是我的真性,那我怎么感知它的存在呢? 般伽弥陀说道:“在眼觉即看,在耳觉即听,在鼻觉即嗅,在舌觉即尝,在身觉即受,在意觉即知,此种种障起为发念,发念即是觉。观念即观有,了我真觉性。观失即观觉,了我真存性”。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说来,此种种六根之见,皆为见菩提性用,妙觉明本。可我见者,是空是明,是树是山,是音是声,是香是臭,是甜是苦,是痛是舒,是爱是憎,观此种种障,与见有什么不同呢?”。 般伽弥陀说道:“性觉必明,亦能明白性觉发用,真明明本,此种明白真相的明白就是观了,即见即观,菩萨用观,众生用见,实都是觉明灵知。菩提妙心,如来妙本,无障照照,有障照识,如是呈现。此照性即观即见,照顺观逆,皆是菩提明用,众生名见名知。知见无见,顺逆交际,即佛等觉,即名观照。以观照见,三界即空,道妙恒常”。 金有妙继续问道:“菩提妙明性,不发用时,不觉即不见,不见也就没有了观照,我以何观真?”。般伽弥陀答道:“你所问言,表达的是:菩提妙心真如和性觉明知是二非一,想相不觉即菩提,随时等着发觉来用。这又是你知见立知的对立见。非有不觉,亦非是觉,菩提妙明,恒真是一。有障即明,即明即见,即见即照,即照即观。观即了障,了障即无,非有障或无障,无漏清净,即是我真”。金有妙听完,随喜赞叹。 第73章 君元复归高昌城,志飞成婚吴宽杏 话说云昭君在鹿泉县城玩了几天,就回了汉阳城。她交了这次跑商的收入到国库账房。汉川王接见了她,汉川王问道:“听说西域路途艰难,你也跑了两趟了,你愿不愿意和妙赞国一样,驻守西域呢,然后每月招待我们的货,这比半年跑一趟的,收益好啊。我知道那里艰难,我可以赐你家一座大宅,以表示答谢”。 云昭君说道:“国民理应为国家着想”。汉川王说道:“西域路远,那你今天收拾一下,即日就启程吧”。云昭君答应了,就出了王殿,准备了一车货物以及驻办高昌的商官文牒,就出发了。 她来到鹿泉县,找到了冯妙元,冯妙元说道:“这就走啊,也太快了吧,我还打算住几天呢”。云昭君说道:“过了这个八月十五我们就上路”。冯妙元说道:“嗯,就这么定了”。 到了八月十五,她俩已经来到了妙理城,来到了道国元家,约了道朵儿,道灵儿,方祖蕊,道国昌,龚灵娟,吴宽海在妙理城聚了一下。冯妙元问吴宽海道:“我记得你妹妹和我一样大吧,她结婚了吗?”。吴宽海说道:“我常年不在家,金凤难免感到孤独,我妹妹一直和她在一起,还没有结婚呢”。 冯妙元说道:“那有主了吗”。吴宽海说道:“金山村我大爸帮忙托媒说了一个”。冯妙元说道:“乡下人都往城里搬,你们家怎么还把女儿往乡下嫁呢?”。吴宽海说道:“只因我父亲犯了事,撤了职,城里的这些人家也就不愿意了,怕连累上他们”。 冯妙元问道:“那定了没有呢?”吴宽海说道:“还没定呢”。冯妙元说道:“那就跟我进西域,我说给我的贴身副将刘志飞,也报她个随军家属,一月100量的俸禄呢”。吴宽海一听,非常感激,连忙道谢。吴远航只因犯事而连累子女,一直心生愧疚,他听说这件事,也是非常高兴。 云昭君问吴宽海道:“你叫吴宽海,我认识一个人叫吴宽余,你们是一家吗?”。吴宽海回答道:“他就是我大爸的老二”。云昭君说道:“哦,我明白了”。 在聚会宴上,道国昌还是那么的嘴碎,他问冯妙元道:“你的义妹真漂亮,我给他介绍个主家吧”。冯妙元说道:“你还是操心好我表妹吧,你各处操心的,要是让我妹妹受了委屈,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哈哈”的笑了。 方祖蕊问冯妙元道:“妙元姐,你干脆也带我去逛逛西域吧”。云昭君一听她说话,很是温柔,就打量了这个义姐的发小。见她生的和善柔顺,慈眉善目,标致有气质,涵养大度,抬手大方得体。不仅感叹道:“姐姐真福相啊”。 方祖蕊问道:“妹妹几月的兔子啊”。云昭君说道:“我是六月的”。方祖蕊说道:“我是九月的,我应该叫你姐姐呢,以后妙元姐就是大姐,姐姐就是二姐了,我就是三姐了”。道国昌一听,打趣道:“那加我个老四吧”。众生一听,都笑了。 道朵儿问冯妙元:“凉国离高昌远吗,我也想去找耀虎,顺便逛逛那里”。冯妙元答道:“不远,骑马三天就可以到,那我们一起上路吧,到时候我叫姐姐。我去过姐姐鹿泉的家,见过阿娘了,她的病彻底好了,我真的很开心,有妙哥顾不到,一切都让阿姐费心了,有妙哥也就踏实了。姐姐你需要啥,你就给我说,我帮你弄,在这里,我敬阿姐一杯”。说完话,她敬朵儿提了一杯。道朵儿说道:“谢谢元妹,我们一起喝”,她也提了一杯。 道国元说道:“我们出个节目喝酒吧,元妹,你说怎么喝呢”。冯妙元说道:“猜谜语,我先坐庄,猜出来我喝,猜不出来你们喝”,大家一听都同意了。 冯妙元问云昭君道:“什么东西越洗越脏呢?”。云昭君说道:“是水”。冯妙元说道:“君妹难不住你啊”,说着喝了一杯。紧接着是道灵儿,冯妙元问道:“什么花不用浇水呢?”。道灵儿说道:“纸编的花”。冯妙元说道:“不是,是烟花,姐姐你喝”。她说完话,道灵儿就提了一杯。 然后是道朵儿,她就问道:“什么人怕太阳”。道朵儿说道:“是雪人”。冯妙元说道:“阿姐难不住你啊”,说完她就提了一杯。然后她问吴宽海道:“什么牛不吃草呢?”,吴宽海说道:“是水牛”。冯妙元说道:“是蜗牛,你来喝”。 然后是龚灵娟,冯妙元问道:“表妹你说,猫的右耳朵像什么呢?”。龚灵娟说道:“是勺子”。众人一听,“哈哈”笑了。冯妙元说道:“是左耳朵,你快喝酒”。就这样,最后一个是方祖蕊,她就问道:“什么瓜不能吃呢?”。方祖蕊说道:“这我知道,我就是你经常说的那个小蹄子,小傻瓜,傻瓜不能吃”。 道国昌一听,你们俩这么默契啊,元妹这是走后门呢呀。冯妙元对着方祖蕊说道:“说你小蹄子吧,一点不聪明嘛,你就给那个饶舌的给机会堵我呢”。说完,她提了一杯。 喝完酒,大家都散去了,冯妙元,云昭君和方祖蕊三个在方祖蕊家,也就是太子家的一个很高的阁楼看月亮。冯妙元问方祖蕊,太子她对你咋样啊,方祖蕊说道:“他细心体贴,无微不至,还是妙元大姐有智慧,成就了我们俩”。冯妙元说道:“是你俩有缘分呢”。 云昭君说道:“你看这月亮,多亮多圆,我们不用去西域多好啊”。冯妙元说道:“有些事不由人啊,我为了见到有妙哥,才誓死打通西域。有妙哥呢,为自己谋个出路,也是没的选择。昭君妹妹,你还不是心有挂念,才愿意去西域嘛,哪里由的我们呢”。方祖蕊说道:“你们俩不去了就可以陪我一起玩了”。冯妙元说道:“带你去西域得了,把你的元哥哥晾一边去”。三人一听这话,“哈哈”的都笑了……。 第二天,冯妙元就带着金朵,吴宽杏押着两国的丝绸,茶叶等物品就上路了,过了两个月,他们到了西域。金有妙看见姐姐也来了,很是开心,就想带他们去酒楼吃点好的,冯妙元说道:“我和阿姐做饭吃,你去买菜”。然后金有妙就去买菜了……。 第二天,冯妙元带着五百骑兵就送道朵儿来到了凉国,侯耀虎见到冯妙元说道:“冯将军辛苦了,我已经整顿好了兵马,请冯将军查点”。因为白展堂让冯妙元总督西域兵马,所以冯妙元是侯耀虎的顶头上司,他以为冯妙元是来查验兵马的。冯妙元说道:“侯将军乃蚕盛国名将,办事我自然放心,我是送夫人,也就是我阿姐来看你的”。侯耀虎赶紧扶着道朵儿下了马,冯妙元自己也下了马,他们一同就进了凉城。 在凉王为他们举行的宴会上,侯耀虎分析了游人的情况,以及近年来游人的变动,他说道:“图列巴的老大叫图拉海,他最近总督草原西部的兵马,在明国边境持续施压,明王希望我这里调一万骑兵入敦厚城”。冯妙元说道:“这样也好,明桑格本就是游人,一旦看情势对我们不利,她肯定会倒戈,让她管理丹连马场我也不放心,你派人去,拿着我的手谕接管丹连马场吧”。侯耀虎派了他的副将侯明辉就接管了丹连马场,侯明辉在敦煌城驻了五千骑兵。 不日冯妙元就返回了高昌城,第二天就和云昭君向西开拔,来到了伊叶城,刘志飞说了这两年的情况,他说道:“伊叶王想派人去西边探商,绕过油柏人直接卖丝绸品,这油柏人太可恶,控制价格,一件衣服还是可以换半个城,严重影响销量”。冯妙元说道:“我知道了,我慢慢看谁能胜任这份工作吧”。冯妙元也为吴宽杏和刘执飞举行了部队婚礼。 冯妙元安排好伊叶城的事,就和云昭君南下进入了喀尔河,不到十天,他们就到了喀尔国的国城喀尔城,喀尔王很是开心,为他们举办了国宴。李承坤见到云昭君竟然和冯妙元在一起,很是惊讶,也是很开心。 他问道:“冯将军妙赞国人,云姑娘汉川国人,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然后云昭君就说了她别了李承坤后,三年以来的情况。她见到李承坤,也是越发的喜欢他了,只是不敢表于形色,暂不细表。就在这年十月的冬天,诸夏国土南边的形势,更加严峻……。 第74章 云梦国北盟象国,墨羽任云梦大将 话说云梦国质子汉川国,稳定西北边疆以后,它以让出老牛山玉脉的条件打算合盟象成国,宋原国和盐成国。云梦王熊武就派了使臣景逸仙出使这几个国家。 晨曦微露,一行车马自荆楚城缓缓出发,车轮辘辘,压过石板路,景逸仙开始踏上通往老牛山的路。他身着庄重朝服,神色凝重而坚毅,此番出使象成国,他肩负着云梦国的能不能化险为夷的重任。 车驾渐行渐远,不过几日,就来到了老牛山脚下。话说这老牛山类似于蚕盛国那样的黄土高坡地形。这需要反复绕十几个山梁才能绕过这老牛山。山上植被稀疏,行路也是安全的。绕过老牛山来到山下,就进入了北夏河流域,沿着夏河北上五百公里,就到了象成国国城,大豫城。 景逸仙进入大豫城,百姓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人猜测到,这人肯定是云梦国使臣,果然气质非凡。在象成王殿,象成王高坐,目光威严。景逸仙上前,先是恭敬行礼,继而展开了对当前局势的分析。他说道:“先有昌米国谣言,说云梦欲北上翻过老牛山,此言不实,为离间尔。今双夏国,南盟南面诸夏,对你国高而下瞰,他攻你,急也。你攻他,缓也。若有我国西南牵制其势,让他不敢攻你,让昌米国亦不敢攻我,此为今天下上势,望王上慎思”,说完做了一个揖。 象成王说道:“先生说言,甚理,然事能成,以信为本。我何以知云梦之诚矣?”。景逸仙说道:“老牛山素有玉脉,为我国控制,我王愿意把北边玉脉让于象国,以示结好”。象成王一听,当即就同意结盟了,答应选一个公主嫁入云梦国,以定盟好。然后他进而继续促成了四国合盟,使得南边四盟国也不敢轻易用兵。 话说云梦国大将军景洪战死以后,云梦王熊武让景,墨两家快速推荐人才上来,担任大将军。有一人叫墨羽,他父亲是墨云飞,墨云飞是大将景洪的偏将。墨羽这个人,有一统华夏的抱负,云梦征南之战,他最积极,战功也是最多的。墨羽自幼习武,剑法精湛,且聪慧过人,他任大将以来,为云梦国开疆拓土做出了贡献,也把云梦国推向了破产的边缘,这是后话暂不细表。 一日,就在云梦国昌隆口,有一股昌米国的侦察军。墨羽听闻,毫不犹豫地拿起佩剑,驻守在这里。云梦王任他为镇南大将军,后来提为云梦国大将军。他为了了解对方虚实,平装穿过昌米国,沿着昌米国南部边境东行进入会积山脉,沿着山路边缘绕过会积山就到了吴兴国,他进入吴兴国城夏京城。因小规模冲突,墨羽负伤被一女子所救。 这个女子,名为郝婉玉。她擅长医术,心怀慈悲。他父亲是附近有名的名医郝郎中。有一年吴国水患,疫病横行,婉玉不顾危险,深入患区,救助灾民。她的善良和坚韧在周围百姓中传颂。 就这样,两大军事集团成形。大争之势就把两个互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了一起。墨羽和郝婉玉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演绎出了种种佳话传奇,暂不细表。 金有妙还是继续在觉明院听上师讲法, 金有妙问道:“什么是寂灭真常,以及寂乐净妙?般伽弥陀说道:“我复问你,世间人见眼前色相,见与色如何区分?金有妙回答道:“若见者就是见,那就不是色,若见者是色,离色无见,那见从何寻?故我不知,见者是见还是色?若见就是色,那么见者即是见也是色,命名不同而已”。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世间一切,皆如来妙心明本中前尘留碍,此如来妙明即是我真,故我们能明白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见者即色即见即如来明体,恒真是一,物与我,实如来一体妙明,了障见己而已,世人迷妄,说见是我,了障说他。当我们把一切所见,定义成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的时候,法于意中,即成识心,烦恼就成”。 金有妙问道:“那我如何去掉根深蒂固的妄认分别呢?”。般伽弥陀答道:“一切成体之象,占用一点空间在空中现显,一切无体住空之象,亦在空间传播,比如光,声音,冷热等。首先,你于妙法中,空有不做分别。其次,空有与见,不做分别。最后,见闻觉知等性,与我不做分别。这样,就可以圆融无碍了,即说寂灭无生,非是说空寂就是寂灭”。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见举心,尘劳先起,贪嗔痴行,知此如来精见妙体,好像并没有实质改变,如何契入?般伽弥陀答道:“若有人能常常妙悟心中无体之体,则如来妙圆德成,非有非空,即空即有。非!取不虚妄相想之意。即!取当下妙真即见之意。了即与非俱灭,清净无漏,寂定现前,妙见无碍,不动不失,是名寂乐。此非是众生之见,观大观小,思有思无等障碍。这个时候,世间一切,皆我无漏清净觉见,即见即了,不思其是空无中来?还是有中转换?我本真如是,妙德如来。故说,正常不住一法一相的吃喝拉撒睡就是寂乐了”。 金有妙问道:“如此这般,好像只是心上的功夫,难道这就是成正等觉,得佛果吗?”。般伽弥陀回答道:“你要知道如来菩提自性道果佛体,是离一切相的,又不辞一切相,是世人以种种识障轮回世间,沉情坠果即为身体。若一个人能脱离情怨爱憎,正常吃喝拉撒睡,也就没有沉坠的报果了,身死自然超脱入本,与如来妙本中与诸佛同住。然而,是世人执识心执我粘相,妄开六根而成就诸彼不辞。若有一人彻底脱离我与非我的对立妄认,辞与不辞,亦无分别”。 金有妙问道:“那无我的如来妙心道体,到底是空还是不空呢?”。般伽弥陀答道:“无上菩提,唯妙明为然,恒存不动,妙幻一切众生,故众生性然,即是菩提,众生天天随时随地在用,但又不能察知,却把变化摇动的身体概念思想当成了自己,故说无明见妄,故明明即空,无明为不空。故空与不空,不在于实相,在于众生知见”。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我如何察知我如是性然的菩提真相?又为何空明的菩提心中忽然有了无量无明的种子?”。般伽弥陀回答道:“你说菩提心中藏有无明的种子,其理非然,何以故?菩提妙心,性觉妙明,因明白而发的觉,念念不得停住,这皆源于众生有明白之性,而恰恰也是有此明白之性,人们能明白种种明白而行观定,悟脱生死,究竟解脱。明白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众生把累劫所明不愿意割舍,故妄习如瀑流成势,自己做不得自己的主人,妄受尘累”。 金有妙问道:“如此所明,和我所说种子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啊,为何我说的其理非然?”。般伽弥陀答道:“明白和所明是同时出现的,怎么会有无量的所明先存起来呢?故性觉妙明处,所明当下妄见,当明即有,世间一切现象,是明白之性不失不断,并非先存了无量所明,才能明白。然而众生明白了种种所明,妄说识种无量为真存,却忽略了自己恒真唯一的明白本身,故你说识种存起来其义非实”。 金有妙继续问道:“既然一切所明的妄识是因明当下妄成,为何又说妄习如瀑流成势?”。般伽弥陀答道:“觉明之性,非是世间一切有,亦非一切想,本觉本不动摇。但因明而发的觉,觉明即成妄念,故当下一念的明觉,就是这瀑布的源头,而后虚妄乱想,念念相随,若不止息,必当奔流成势,妄心成碍,苦坠尘劫,贪嗔痴慢怨憎想,即成久劫宿习。世人若有悟菩提者,还需慢慢去掉这些宿习方可真正见道”。金有妙听罢,欢喜妙悟。 第75章 云梦国南征诸越,郝婉玉北上换药 云梦国和昌米国中间的昌隆山朝南一直绵延而去,其间除了昌隆口,再没有中断处。它的南面和一片高地丘原相连,这片丘原的最高山叫做赐米锋,高三千米有余,终年积雪,有赐米江发源于此峰,向北流入昌米国的全境,注入夏河。 此大丘原从星蜀国一直向东起伏叠嶂到不平洋岸边,东西括近四千公里,它的北面有星蜀国,西岷峡(巴剑岭与南边丘原隔峡相望的峡,西岷江从此峡谷流过,进入云梦国注入夏河),云梦国的湘山区,昌米国的赐米峰山区,越兴国的南边山区。就在这峰峦叠嶂的丘陵之中,大大小小分布着数十个国家。 从东往西看,大的有闵越国,广越国,骆越国,桂越国,贵越国,蜀南国,云滇国,诸夏称他们为南岭七国,在此丘原的大峰中朝南也发源着两条比较大的河,一条靠近东边叫广川河,东南流向注入南洋。一条靠近西边蜀南国边界叫红川河,也是东南流向注入南洋,这两条河的入海口皆有大川,分别是岭川国和岭南国。 此八国,不与夏同,穿兽皮粗麻,不近道理治国,各国攻伐不断。因为其地丛林密布,毒蛇猛兽出没,烟瘴毒气时不时的从腐叶中升起,夏人从不敢南行。 就是这样的地形,兽蛇毒气,却有人不怕死,偏要南行,他就是云梦国的大将军墨羽。自从云梦国与汉川国兵败以后,也不敢再北上了,东边又有四国同盟,东北边为自己盟国,没办法只能朝南边开疆拓土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墨羽。 墨羽沿着湘河寻其源头朝南而上,兵士们过一处地,就砍树搭建临时住所。为了躲避猛兽,住所搭在树与树之间用木头支起来的空中。就是空中,他们也要日日熏香,以防止毒蛇来侵,行军异常艰难。好不容易翻过香山,就会有越人在峰峦叠嶂的犄角旮旯里忽然冒出来袭击,防不胜防,南征军第一次南征就在这消耗战下失败了。墨羽有了经验,他又准备着第二次南征,暂且不表。 郝郎中为了从临海国换一些鹿茸,人参等药材,他经常会叫女儿跑船,去临海国换一些。所以,郝婉玉是跑船的能手,她会拉一些吴兴国的丝绸,茶叶,瓷器去换鹿茸,人参等药材。这跑船是个很难的活,因为沿途岸边就是高大的临海山,也没有什么大港可以停靠,所以要一口气直接到达临海国,沿途有很多临海山脚的小港补给站,资源也是比较匮乏的,补给很贵。 其中最大的临海港就是盐盛国这里有个临海山的缺口。可以直达盐盛国国城大齐城,海边有村叫临日村,村里造船业和盐业发达。郝婉玉经常会在这里住几天再走。盐盛国为了应对北边的赵原国,铁盛国,蚕盛国,对南面过来的船都很宽松,一般不会克扣阻拦,尽管它已经与云梦国结盟,结盟也就取个势,不开战的话对民间贸易没什么影响。 郝婉玉今年二十二岁,比冯妙元小两岁,长的极其漂亮水灵,南方地润,姑娘多长的貌美肤润,灵动温柔。就在这临日城,她被盐盛国盐办总务的儿子姜怀玉看上,姜怀玉今年二十四。 姜怀玉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跳就莫名的加快,她就像一束光,轻盈地走进了他的视线,那精致的脸庞,眼眸似藏着繁星,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姜怀玉迎了上去,问道:“姑娘好,敢问姑娘来自哪里”。郝婉玉说了她的情况,他们交谈着。郝婉玉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姜怀玉心上,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可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郝婉玉的一颦一笑都刻进了姜怀玉的脑海,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开来,他知道,自己在这初见的瞬间,已经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孩。他问道:“姑娘,我们还能不能见面”。郝婉玉说道:“我每月都会北上跑船一次,江湖无处不相逢”。说完话,姜怀安目送着她渐渐走远……。 金有继续在觉明院听法,他问般伽弥陀道“启请上师,石头有没有佛性,如果有,它的佛性在哪里体现呢?”。 般伽弥陀说道:“世间一切,草木石头,众生精怪,非是此种种,是名此种种,实菩提妙心,性本然故,非生非死,亦非来非去,本真恒存。菩提妙心,了了明湛,因明发见,即见此种种,得道的人,即见菩提如来妙心。故世间一切,实一体本然,菩提明性,发见其中,故现种种差殊,但见体恒一不动,性明本然”。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此种明白,亦能明白种种差殊,差殊即立,所立知见而失菩提妙明照性,故说所立照性亡。实照即见,见即照,恒真是一。因明而有的分别以及虚妄相想,恰恰是悟道人最大的障碍,就像你现在明白有佛性而问石头的佛性怎么体现一样,此皆是虚妄相想,这就如同你问你的指甲佛性在哪里,如何体现一个道理?你自然明白它和你性然本一,指甲慢慢长大就是自己佛性的体现”。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同理,石头与你,性然本一,发见其中,你能看见它慢慢变化就是佛性的体现,故说一切变化,在见体中圆成,非有石头太阳大地等慢慢变化成住坏空,实则因见,名石名我,名一切变化。故说,非有一切变化因,亦无一切变化种,恒见是一,即是佛性,非是佛性,是名佛性。若有人用生灭心修佛菩提的不生灭性,无有是处”。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一切是一个本体,性本然故,非生非死,非来非去,恒见是一,可是我之见者,实实有变,就比如我的身体,就是会生老病死,我如何能合此精见,入涅盘路,离生死惧海?”。 般伽弥陀说道:“你今天明白了明白本身,非生非死,非来非去,即是醒来,这就如同一个梦醒的人,不会取梦中之物,不取怎么会怕不得呢?不得怎么会有得失之恐惧呢?何以不得?因我真从未有失故”。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识种运行世界以及人们思想的深层逻辑是怎样的?”。 般伽弥陀说道:“即说识种在无明中成就者,就没有体性,为前尘留碍的虚妄相想。三界在当下妄成,谁执妄受领则谁受报,则六道见生。佛说解脱,实无解脱,不住即是,佛说出离,实无出离,知幻即离,佛说报果,实无报果,不执我妄认即可。此三即,是名涅盘真归处。今你问识种运行的深层逻辑,也是虚妄相想,故有此问。然你惑中,我为你答言”。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一者,你细细思维,我们全神贯注的看一部电影,外面鸟叫声就不会被我们听见,一个男人全神贯注的看女子的身体,她穿什么衣服也就会被忽视。同样的道理,把注意力关注于一件善境缘所上坐禅,常此练习,眼耳鼻舌身,五根遮止,菩提真妙明性则与此固定缘所合一,比如默念阿弥陀佛。众生只因六根不弃,故报果地狱畜牲鬼人等类”。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二者,如此这般,则于意境中,善境现前,见种种佛,种种菩萨,天人等等,是名意根销其他五根入寂灭,此种意识的虚妄相想,不住即可,万不可有求加持,求成就等贪求乱想,这样就进入了诸漏不动的想境定了,报果为诸天界等”。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三者,即想不住,意识淡薄模糊,这样微细的念头就会被觉察,此即第七识,故七识是用来搬运念头的,如此这般,念头如瀑布一样流发又念念不住,妙观即起,如是可观见念与相实一非二,此种微细的念头即第八阿赖耶识。如此能见三界空有无碍,一即无量,无量即一,报果即菩萨道场,常随菩萨法界”。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四者,此后有两种路,一则见与观不离不取,妙入本心,即为正路,报果即佛妙道体。二则住此微细念,即留阿赖耶识,则入识地,也有执非念而住者,则入晦昧钝地。此是偏离菩提中道而取两端,报果即无色界众生”。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你问你的世界思想如何运行,你把上述逆推禅修之法,顺着念头观想下行,就知道你的世界如何形成了。故说,识种灭尽即是无明灭尽,以中观了义,亦无无明,无无明尽,菩提道妙,恒真本存,非识非幻,非有非无,非生非死,常住清净。故世间人,不住即真,知幻即离,不领不受,若欲除妄,倍加虚伪”。金有妙听完,赞叹殊胜。 第76章 西方逃民说油柏,元君西出探实情 冯妙元和云昭君,整天就在这喀河上溜达,甚是自在。在茫茫中央大沙漠的边缘,喀河就在这片珍贵的绿洲上静静流淌。河水澄澈如镜,倒映着岸边郁郁葱葱的胡杨树和色彩斑斓的野花。像是一条碧绿的绸带蜿蜒其中,为这方干旱之地带来生机。河水潺潺,冯妙元和云昭君一路欢歌,天南地北的畅想着,与这无数的飞鸟和动物共同奏响着生命的乐章。 有一天,喀城成群结队的来了很多西方面孔的流落之民。一问才知道,他们是不忍油柏人的剥削,无法生存才艰难冒险,翻越了这五六千米的大月山,好多人已经要么累死,要么冻死在这大月山。 冯妙元问道:“他们是怎么剥削你们的?。他们说道:“一个大饼的价值就相当于我们三天干的活,我们都是做体力活,不吃能行吗?城里能为油柏人做保洁,建筑,服务等的人,虽然相对好一点,也是常年要面临被打,被开除的风险。一旦失去这些服务的活,他们这样相对好的人,也是要等死了”。 他们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大饼,油柏人拆了我们的房子,让我们去城里租房住,我们一月的收入百分之八十用来租房,几乎就剩不下钱吃饭了,更别说生养孩子了。他们是要用这个办法消灭我们的种族。我们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腐烂有毒的东西,他们是想从体力和智力上,逐渐弱化我们的遗传,生出来的孩子代代越来越弱,以便他们奴役”。 这些人继续说道:“年年这样,就难以维持生计,我们不得不翻越这大月山。在我们那里,流传着将军大破十多万油柏人的传说,这个传说是我们的希望。现在就在那里的人们,都盼着将军有一天能东来拯救他们啦”。 这些人继续说道:“油柏人不让我们认识字,他们说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上帝制造了一切,制造我们就是为了被他们奴役的,我们是上帝赐给他们的奴隶,反抗的人就会受到上帝的惩罚。大家都相信了这样的谎言,油柏人嘴里,一张嘴就是谎言,我们几个算是胆大的了,别人都不敢怀疑,生怕上帝惩罚”。 云昭君问道:“那你们病了呢?”。这些人回答道:“要是病了,就等死吧,这里哪怕是一副药,我们的花一月的劳动报酬。油柏人杀死了我们的本地医生,说他们非法行医,长此下去,我们本地医人,以及医术也就断绝了,我们不得不买他们的高价药,邪恶的油柏人,才是上帝需要惩罚的人”。 这些人继续说道:“我们每天都要拼命的工作,才能勉强活着,得工作二十个小时才行啊。工作条件差,劳动强度大,长期处于恶劣环境中,我们大部分人都有病。油柏人还不让我们说话,参有话语权,谁议论他们就是死罪。我们在社会决策中没有参与权,我们如畜生一般,易被忽视,只能被动接受规则和他们的安排,难以改变自身命运”。 他们继续说道:“他们歧视我们所带来的心理创伤,让我们的小孩生下来就生活在自卑,恐惧,绝望,无助等情绪中,严重影响着他们的成长”。冯妙元和云昭君,李承坤听完,无不伤感。 冯妙元和云昭君听完,打算翻越大月山去看看,话说翻越大月山只有一个缺口,就是喀城西南角,大月山和昆仑山交接的地方有个缺口,叫做昆月口。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承坤在这里放有重兵,所以那些流民只能爬山了。通过昆月口,朝西就是油柏人控制的地区,朝南就是梵河流域了。 冯妙元和云昭君穿过昆月口,这里是一望无边的土石地,没有一点生机。腊月的天气异常寒冷,腊月的戈壁滩,是寒冷的绝境。狂风如刀,狠狠割过她俩的脸颊,空气中的寒意似无数钢针,直往骨头缝里钻。地面被冰雪覆盖,宛如一块巨大的冷硬铁板,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是寒冷在脚下发出的咆哮。远处的山峦,早已被冰雪掩埋了棱角,模糊地与苍白的天空融为一体。在这里,一切都被寒冷凝固,生命的迹象似乎都已被这腊月的严寒抹杀。 她俩来到一个村庄,在村庄的田埂边,老弱妇孺们在瑟瑟寒冬下苦苦劳作。干裂的土地似要将他们的脚掌划破,每一次锄头挥下都扬起一阵参沙的尘土。老人枯瘦的双手满是血泡,却仍紧紧攥着农具,汗水流过额头,却立马在眉梢被冻结。孩子们瘦小的身躯背着沉重的水囊,摇摇晃晃,稚嫩的脸庞看起来相当黝黑,嘴唇干裂起皮。妇女们背着药桶,刺鼻的农药侵蚀着她们的身体,咳嗽声此起彼伏,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那场景如同被命运无情蹂躏的画卷,写满了艰辛与惨烈。 冯妙元和云昭君走进一户农家,冬天的寒风如刀,狠狠的刮过用树枝扎的小院。屋里头,仅有的柴火在炉中苟延残喘,勉强散发着一丝暖意。一家人围坐在柴火边,身上是破旧且单薄的棉衣,补丁摞着补丁。老人在昏暗灯光下修补农具,粗糙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地穿梭在麻绳与铁块之间。女人借着微弱光线缝补衣裳,时不时哈口气暖暖手,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担忧。孩子脸被冻裂,躲在父母身后,眼神却盯着几乎见底的米缸。窗外,是冰雪覆盖的几个番薯,那是他们生活仅有的希望,也是这个冬天残酷的考验,一家人在寒冷与拮据中坚守,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冯妙元拿出一捆丝线,打算给他们,但那个农人一见,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冯妙元问道:“阿伯,这可以让你几年生活无忧了,你为什么害怕?拿着吧”。那个农人说道:“我们就是有,只能卖给油柏人,他们只会抢,不会给我钱的,还会把我毒打一顿,你们还是快走吧,被油柏人发现你们就死定了,还会连累我”。冯妙元才知道,油柏人控制着这里的贸易和定价,给了他们也没用,就收起来了。无奈他们就出了这户院子,踏上了东还的路。 金有妙继续在觉明院听法。 他问道:“启请上师,我实本真净,为何忽有山河大地?”。般伽弥陀答道:“一切性不生,一切法不生,妙幻一切真,一真性然,有处不自有,无处不自无。众生知见立生灭,自性记做有,自性记做无,故说,执妄为识存,妄不止息,念念流发,有六粗相成。山河大地,实性本然,非是山河大地,是名山河大地。众生执妄,执妄见生,执妄见灭,记有记无”。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诚已明,见精妙明,圆融无碍,我的执妄怎么会有世界无量色?怎么解释这个执妄呢?”。般伽弥陀答道:“这就如同空中执方见方,执圆见圆,如此这般,遍计所执而起种种相,实所标记者,为菩提妙心自性,性本然唯一。如果你能除去世间器记,仅存不真,那还能是什么呢?就如同这虚空,你不执方圆,虚空何有方圆?菩提妙心自性,就如同这虚空,本不动摇,本自清净,又不辞诸相发挥。诸相何以能发挥?因众生遍计执妄”。 金有妙问道:“如此所执,从哪里来?我见就有大小远近,我听就有高低舒缓,我尝就有酸甜苦辣等等,如此种种,我生身就在,难道是因六根随身而来? 般伽弥陀答道:“你仔细思维,相固然有大小远近,见没有,包括听尝等性,并没有相的差别,故妄从六根而出,其义非实,就像你执大小一样,眼睛可观大小,手能握感大小,用音的差别可以判断大小等等,故妄念妄想,就在当下的一念心执中产生。所执虽然是前尘留碍,如若不执,此种留碍说有实无。见山河大地即见如来妙本,即见相非相,即见如来。故说,空与不空,不在于相,在于众生知见”。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所说八识就是这前尘留碍吧,也是说有实无?”。般伽弥陀答道:“是的,识种缘所即成,当下妄见,见菩提成种种相殊。这皆是菩提自性,有明白之性,故有妄见,同样也是这样的明白,能明白真相而不再颠倒,悟脱生死,解脱自在。故说,迷与不迷,皆菩提自性,真性之用。而这一切只在当下发生,念起即觉,即觉即明,即是出离,非是出离,是名出离,亦名解脱”。金有妙听罢,心生欢喜,殊胜而归。 第77章 妙元佛道拆穿西方谎言,有妙觉明悟答如来真相 冯妙元她们回来以后,就安顿那些流民在喀河地区住了下来,发给他们农具,让他们自己开垦新的土地,编了户籍。喀尔国王有些不悦,冯妙元给了他丝绸,就当做买了这些地方。 有一个流民问冯妙元道:“将军你说到底有没有上帝?”。冯妙元答道:“我们能正常工作,肯定有一个支配我们的东西。佛陀叫它菩提妙心,这妙心在上帝的前面,可称为上帝的老师,人人平等自有,不从外得”。 这个流民继续问道:“既然这妙心我也有,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呢?”。 冯妙元答道:“菩提妙明真心,宛如宇宙深处最璀璨的星辰,虽历经尘世诸般幻相的遮蔽,却永恒闪耀。它是我们自性中的纯净之光,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当我们拨开烦恼的云雾,拂去欲望的尘埃,那菩提妙明真心便开始显现。它像一面澄澈的镜子,世间万物在其中映照,却无法留下痕迹。在喧嚣尘世中,它是宁静的港湾,任外界狂风暴雨,其安然不动”。 这个流民又问道:“那这人人都有的妙心是一个东西吗?”。冯妙继续说道:“这真心能洞察一切虚妄,于纷繁复杂的现象中直见本质,其本质本同。它是慈悲的源泉,让我们对众生之苦感同身受;它是智慧的根本,指引我们在人生迷宫中找到解脱之路。拥有菩提妙明真心,就如同手握通往永恒自由与安宁之门的钥匙,在这无常的世间,绽放出永恒之花”。 流民继续问道:“那我如何把握它?”。冯妙元答道:“首先,你试着去体悟佛陀说的佛性智光,慢慢放下我们贪嗔痴慢疑,其次用慈悲的心发动它的真善美,世人就不会再感到苦”。 流民继续问道:“什么是佛性?”。冯妙元答道:“佛性,是那潜藏于众生内心深处的神圣光辉,如同一颗永不磨灭的明珠。它无关乎身份、地位、美丑或善恶,平等地存在于每一个生命之中。它是寂静中的惊雷,妙空势有,不动声色却蕴含着改变一切的力量。在世俗的染缸里,佛性或许被贪嗔痴所掩盖,但它从未消失,宛如被乌云暂时遮蔽的太阳,只待一阵清风,便能再次闪耀光芒。 冯妙元继续说道:“佛性是慈悲的种子,能让我们对世间万物心生怜悯,感受到每一个生命的苦难与快乐。它也是智慧的摇篮,孕育出宇宙人生的真谛。无论我们在红尘中如何迷失、徘徊,佛性始终是那座指引我们回家的灯塔,让我们有机会突破无明的枷锁,回归到清净、自在、圆满的本然状态。它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珍宝,并且是亘古不失的永恒,是自在与觉悟的关键所在”。冯妙元说完,流民们露出了喜悦。 金有妙今天继续在觉明院听法。金有妙继续问道:“我如何才能彻底静下来?”。般伽弥陀答道:“观世间人,有三个层次的静,一者,于相依附而静者,首推爱情伴侣的陪伴胜过父母之依附,谓之情定。二者,于心理悟而静者,首推独处之观心,谓之心定。三者,于第一谛常明而静者,谓之性定。你要说彻底而静者,非第一谛而不动即可”。 金有妙问道:“何为第一谛?”。般伽弥陀答道:“世间一切,无非见闻嗅尝觉知,见色则见性不动,变化的是色。见闻则闻性不动,变化的是声音。见嗅则嗅性不动,变化的是气味。见尝则尝性不动,变化的是味道。见觉则觉性不动,变化的是疼痛舒痒。见知则知道不动,变化的是概念。此六者,见于当下,恒明不动,见即明,明即见,即明明不动,即了真性,非心非相,恒真不动。是谓于第一谛而不动”。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性既然本明不动,何以立心而动?”。般伽弥陀答道:“此皆是明对所明而不舍,归来立所,妄为心所,心识就成,所明变易,摇动的根本就成,故说众生性识不定,觉者性觉恒定”。 金有妙继续问道:“这样的定是不是修行人最终目标,即佛说三昧?”。般伽弥陀答道:“是的,此即佛说三摩提,首楞严王,即金刚明王,即说楞严大定,如此行走坐卧,皆在定中,是我本定,非是修定”。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本定,为何一般人乃至一切畜类而做不到呢?般伽弥陀答道:“人以及畜生,妄所立心,故而不能归真”。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如何才不会妄所立心?般伽弥陀答道:“用菩提的明性,去明白菩提真相,如来实相,明白即定,何以故?这就如同一只猫明白镜子里的猫是自己而不再起嗔怒,看见镜猫如同没看见一样自在。故说,若有人欲修三摩提者,觉入菩提如来妙本,明白是关键,只要明白了,就不会执贪一切根尘,就如同明白的猫不再理睬镜猫一样自在”。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我如何彻底明白呢?”。般伽弥陀答道:“选一根于当下反复观定,首推耳根圆通。于经典中反复参悟,以佛道经典为根本,先可参悟缘起法,尔后进入胜义谛”。 金有妙问道:“那何为缘起性空之法?”。般伽弥陀答道:“般伽弥陀答道:“池子中心非池子有,是空有,是空周遍,故池子可大可小。其理亦然,众生中心亦非众生有,是性有,是性周遍,故众生可多可少,小之又小,少之又少,以至于无,故说缘起性空。空即性,性即空,性周遍,实空周遍,处处性然,即说性然,非真是空,是名为空,名妙心明性,本定不动,不来不去。故世间种种相,缘起空间呈现,实妙心性相一如”。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万物变化,是谓缘起,以至于性然不动不失,不来不去,是谓性空。是谁决定着池子的大小,众生的多少?也就是说变化的根本由谁决定?或者说缘起的根本因素是什么呢?”。 般伽弥陀答道:“此皆是众生贪执立心,心了成所,所即妄立,性妄见生,生此六能,六用和合,即为缘起。故说,你心中有大池子,池子就大,心中有小池子,池子就小,同样的道理,你心中有老虎,缘所即见老虎,心中有仇怨,缘所即见仇人,心中有情爱,缘所即见夫妻等等,不可尽数。实世间一切,性本然故,恒见唯一,妙觉如来,有处不自有,无处不自无,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如如不动,非有非无。若有众生执心不起,复归清净本然,是谓见性”。 金有妙问道:“如此这般说,那么科学技术的发明也是众生执心测弄的缘起,终归于无,了无所得,现在人当做真理花一生去学去求,岂不是徒手捉空?那学习还有用吗? 答:世间种种变化,不以人的意想为转移,是无量众生共同测弄的结果,这种共同的特点,往往表现着不同的时代。所以,对于自己而言,观其本然即可,不需要改变什么,这样起码自己不会被尘所累,至于学习,以合道为根本志,往而无咎。生活中的合道,就是观察时代的特点,顺势而为即可”。般伽弥陀说完,今有妙欢喜而归。 第78章 承坤携君游喀河,有妙觉明院听法 李承坤他们驻守喀尔城,平时没有事的时候,还是比较悠闲的。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李承坤带着云昭君去游了喀河,冯妙元为了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在营帐练兵。 李承坤和云昭君来到喀河水域,他们悠然漫步于沙漠中的喀河水域之畔。脚下,细腻的黄沙绵软温热,与喀河那清澈而又略带凉意的河水相映成趣。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在水面上跳跃着、闪烁着,似无数细碎的金子在欢快舞动。 李承坤微微眯起眼,感受着这独特的氛围,心中却似有小鹿乱撞。他偷偷瞥向云昭君,见她目光温柔地望着远方,欲言又止了数次后,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昭君,与你在此处共赏这景色,我竟觉得胜过世间无数繁华。”云昭君心中一动,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垂首轻声回应:“承坤哥,有你在旁,这荒芜之地亦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两人的目光交汇,似有电流穿过全身。李承坤心跳加速,他紧了紧拳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其实,从初见你时,你的一颦一笑便刻在了我心底,只是我一直不敢言说。”云昭君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情与感动:“我又何尝不是,你的身影总是在我心间徘徊,让我在这漫漫时光里有了别样的期待”。 言罢,李承坤率先踏入喀河,溅起晶莹的水花,他转身向云昭君伸出手,笑着说:“来,与我一同感受这河水的清凉。”云昭君微微犹豫,便将手放入李承坤掌心,踏入水中。河水轻轻荡漾,李承坤轻轻捧起一捧水,洒向云昭君,笑道:“看你能否躲过这水的轻抚。”云昭君娇嗔一声:“你莫要使坏。”却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捧水。在嬉戏中,李承坤突然停住,认真地说:“愿此后岁月,都能与你如此相伴。”云昭君眼中含泪,点头道:“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两人玩闹着出了水,正说着悄悄话,忽然看见沙棘草下有一只沙蜥蜴。李承坤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昭君,快看那只沙蜥蜴,灵动得很,我们去追它玩玩。”说罢,便轻手轻脚地靠近。云昭君被他的热情感染,也跟着一同前去。沙蜥蜴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迅速逃窜。李承坤加快脚步,嘴里还念叨着:“小蜥蜴,别跑那么快。”云昭君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坤哥,你这般模样,好似个孩子。”李承坤回头扮了个鬼脸:“在你面前,我愿永远做个孩子,只要有你相伴,这简单的追逐也满是乐趣。” 追逐过后,他们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驼队驮着丝绸进入喀尔城。李承坤感慨道:“这骆队一行,满载的不仅是丝绸,更是希望与繁华,目睹此景,心中喜悦难抑。”云昭君微微点头:“是啊,这一路的风沙都化作了背后的故事,见证着往来的生机与活力。”李承坤轻轻握住云昭君的手:“愿你我也能如这骆队,在未来的旅途上,坚定地相伴同行,共赴诸多盛景。”云昭君回握,眼神坚定而温柔:“定当如此,携手共赏世间万千。” 李承坤忽又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你们汉川国闻名遐迩的汉云锦是怎么造出来的?”云昭君浅笑道:“这可是门精细的工艺。需先精心养蚕,待蚕吐丝作茧后,将蚕丝精心缫取,再经能工巧匠之手,在织机上穿梭往复,配以巧妙的染色技法,方能成就那华美的汉云锦。每一道工序都饱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一丝一缕皆有乾坤。”李承坤听得入神,赞叹道:“如此繁复,难怪汉川云锦能名动四方。” 李承坤问道:“你们汉川国啥样啊,好玩吗?”。云昭君回道:“我的家乡啊,我想想”。然后她又说道:“在我们家乡,北面是岷山,傲然屹立,高达四千米,山顶积雪终年不化,阳光倾洒时,圣洁光芒耀眼夺目,尽显雄伟气魄。 东岷江奔腾于汉川大地,江水汹涌,如灵动长龙,它自岷山起源,一路呼啸而过,为沿途带来盎然生机。 夏日里,油菜花田宛如一片金色海洋,铺满整个大川,灿烂的花海在村落间肆意穿插。微风拂过,花浪翻滚,浓郁的花香飘散在空中,引得彩蝶翩跹、蜜蜂忙碌。那一块块金黄与村落的质朴相互交织,构成一幅绚丽而又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当夕阳西下,农舍的烟囱中便会升起袅袅炊烟,直直地冲向天空,而后又缓缓散开,似轻纱般缭绕在村落上空。田间归来的农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谈论着今年的收成与家常琐事。不远处的山坡上,牧童骑着牛儿,手中的笛子吹奏出悠扬的曲调,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与潺潺的岷江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美妙的田园交响乐。 我们的国城汉阳城,依山傍河而卧,城墙巍峨,城门楼壮丽,城内街巷熙攘,宫殿辉煌,尽显王者风范与庄重威严。 远处岷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若神秘仙境,与近前的油菜花田、村落、袅袅炊烟、悠扬笛音、岷江、汉阳城共同勾勒出一幅美到极致、独一无二的汉川画卷,处处彰显着农人们安居乐业、幸福美满的生活景象”。李承坤听完,听起来真美,要看太阳西斜,他们就回去了。 金有妙继续在觉明院听法。 他问般伽弥陀道:“启请上师,即说生命的真相是菩提性然,本没有生死,是我们的知见妄认了生死,故有恐惧和悲伤。菩提妙心见精明性,见种种障而六道现种种形,是名六道见生。即说如此无量识障,是众生无始劫来感业又造,如烽火轮,无有休息。又说识性虚妄,当下分别妄成,说有实无。我如何深刻理解如此业障识种,让我彻底无惑?”。 般伽弥陀答道:“觉见之性,本无差别对错,它只是一种如是如实的功性,即菩提真性,亦即众生性然。是我佛性菩提的这种明白的功性,让我们因明白而立是与非,对立分别就成,久劫妄固,这种分别的判断即成神识,沉降飞举,六道别居,故说感业见生,所以,此对立分别才是见生的根本。若有人当下不再对立分别,即见不是明白本身,还能是什么呢?这就如同一个人看镜子,不去分别镜子里面的东西,即见不是镜子又能是什么呢?故说,识种在无明中成就,当下妄成,说有实无。此皆是众生迷中不明白真相故”。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我不对立分别了,就见道或者见性了吗?不再受识种业障拉扯了吗?”。般伽弥陀答道:“是的,理上明白起来并不是很难,但是要做到不对立分别,不立是非知见,宿习艰难,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当依渐次,逐渐入第一义谛而不动,即是见性,或者见道”。 金有妙问道问:“依何渐次?”。般伽弥陀答道:“首先,菩提妙性,在当下一见中自在,非必乱想外求,即见即明,即明即了。把注意力复归当下,为如来清净第一步骤。其次,看色观见,走路观觉,选一根或两根而观定,长期练习,虚妄乱想也就会逐渐淡漠,乱想即停,心识即灭,明灵现前。故观定为如来清净第二步骤。又次,专注和定力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学经明理了,这个时候思路清晰细腻,也不会有到处想给人讲经的我慢欲望了。故学经明达如来实相,为如来清净第三步骤”。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上述三步不能顾此失彼,明理又能坚固前两步,如次日日用功,微细的念头就会被察觉,贪嗔痴等如流水一样流出又不知所踪,这个时候可以自己做自己主人了,就可以发菩提愿心,行菩萨道路,于众生而如是观照,或嗔或怨,或贪或痴,解行并重,唯照自心。故发菩提愿心,行菩萨道路为如来清净第四增进步骤。最后,一直持第四步到见一切众生不嗔不怒,不贪不求,如来妙性圆明,明定不摇,随缘法义,如是流淌,没有施舍之身心,亦无受施之众生,无是非二相,亦无即离二相,我如本恒一。故行菩萨愿行,信行如一,自觉觉他,为如来清净第五增进步骤”。 金妙继续问道:“五步已毕,可得佛果?。般伽弥陀答道:“若说得佛果,它从未有失,何言得者?此五步,能了你无有恐惧和挂碍,即名业尘事销。知幻即离,为业尘理销,若有人理至顿见,尘劳顿销,何须借此五步”。金有妙听完,心生欢喜。 第79章 郝婉玉远行东大陆,姜怀玉自愿随君行。 话说墨玉第一次征南岭诸越失败后,他又做了充分准备,发动了第二次南征。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为了避免被偷袭,他把队伍散开在各个方向行军。 他和一个小部队不料闯进了一个不甚熟悉的迷雾森林,等大家发觉情况不对时,毒瘴已经漫在身边了,身边的人,拼死把他背了出来。大部队无奈返回了云梦国最南边的村落,湘山村。 回到湘山村,墨羽一直昏迷不醒,后来醒了,却不能正常行走,一到黄昏不由得就癫狂不止。云梦王遍访名医,后来就找到了郝郎中。 郝郎中一看,说道:“能治,就是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药,听临海国跑商于不平洋东大陆的人说,在不平洋的东大陆有一种花叫做夕闭花,一到太阳下山就会自动闭上花朵,所以叫夕闭花,能治此病,得有人去寻了来”。 众人一听要横跨不平洋,那得跑完半个觉妙星球,都没人愿意去。就在这时,郝婉玉一听,说道:“我去,我随临海国跑商的人去,我就知道路怎么走了”。大家都被她的气魄震撼到了,其实郝婉玉,自从见了墨玉也是喜欢她的。 郝婉玉来到吴兴国的福慧村,坐了一条跑海北上的船,就到了盐盛国的临日村,她在这里等跑盐去临海国的船。姜怀玉知道了,说乘他家的商船去,郝婉玉说了要去不平洋东大陆时,他安排了手头的活,坚定的和郝婉玉北上了。 他们来到了临海国,现在是冬天,这是去往东大陆最佳的时间,这个时候极北边连接不平洋西大陆和东大陆的冰桥才会结冰结实。他们联系了一家镖局,就跟着上路了,这里去需要一年,来也要一年,不知道墨玉能不能坚持这么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商队从临海国的土地出发,那里的黑土地广袤无垠,翻过一座临海的大山,寒风呼啸着诉说着冬日的悠长。这里游人也很少来,不平洋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不时的有捕捞的猎人,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这么冷的地方竟然有人居于此处?”,郝婉玉这样想着,迎着寒风艰难的前行。 不平洋越靠近北边的海水,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银光,像是无数细碎的钻石漂浮在水面。有零散的几个渔船在近海忙碌,它们是大海的守望者,也是沿海居民生活的依托。“这里竟然也有渔船?”,郝婉玉又是一阵惊讶的想道。 这样一路向北,过了五个月,就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这里已经把游人的草原甩在了身后。气温越来越低。姜怀玉紧紧的抱着郝婉玉,他们来到了连接两个大陆的冰桥。狭窄的冰桥分隔着两片广袤的大陆,却也连接着两个不同的世界。狂风在海峡中肆虐,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郝婉玉望着远处白蒙一片的对面大陆,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他们踏上东大陆已经是过了六个月,又要从北往南行四个月才有人居住,就可以易货了。东大陆的临海也是南北走向的大山,南北绵延六千公里,均高五千米,终年积雪,临海商人称呼它为安全山,简称安山,因为看到此山,他们就基本安全了,故得此名。 他们看到安山以后,必须在安山的内陆侧行走,如果继续沿海岸线走的话,后面安山越来越高阻挡,就进不了内陆了。安山的内陆区域,这里有大小三千河流,从安山奔腾而下,他们沿着最北端的一条河流顺河而下,就到了安城,这也是临海国商人的叫法,不知道本地人叫啥。 临海国这个镖局是长期跑商的镖局,里面自然是有懂安语的人才,他沟通着登了一家客栈,大家住了下来,郝婉玉和姜怀玉开始四处打听夕闭花。 他们来到街上,看到有一种人穿着黑色礼服,带着礼帽,显得时尚干净,他们就是油柏人,这些油柏人都是从陆中海区域搬入,他们到那里,那里就会遭殃。还有一些大街流浪的无家可归着,到处弓腰驼背的打工人。看似繁华的城市,两种截然不同的身影形成了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那些身着精致黑色礼服、头戴礼帽的油柏人,迈着优雅的步伐,他们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所谓的时尚与高贵,他们在城市的舞台上宛如闪耀的明星,掌控着大量的财富与资源,是这个世界表面的主宰者。 而与之相对的,是那些在大街小巷流浪的无家可归者,他们眼神空洞,衣衫褴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下一顿温饱从何而来。还有那些弓腰驼背的打工人,他们每日在繁重的劳作中耗尽自己的精力,从晨曦微露忙到夜幕深沉。 油柏人以其雄厚的经济实力构建起了一张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奴役之网。他们以微薄的薪酬雇佣打工人,让这些人为了生计不得不忍受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剥夺了他们享受生活、陪伴家人甚至是休息的基本权利。打工人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只能机械地运转,稍有懈怠就可能面临失去工作、失去唯一收入来源的绝境。 对于那些无家可归者,油柏人更是冷漠以对。他们把控着城市的房产与土地,使得住房成为了奢侈品,让无数人被迫流落街头。他们的经济体系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底层人民的希望与尊严,让这些被奴役者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难以逃脱。在油柏人的经济统治下,公平与正义被践踏,只剩下赤裸裸的剥削与压迫,而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只能在黑暗中默默承受,这才是觉妙星球的真实写照,他们期盼着曙光的降临,打破这残酷的经济枷锁,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得偿所愿。 油柏人控制着从西大陆来的粮食,丝绸,瓷器,茶叶,盐等必须品的价格和销售,临海国的镖局商人,就是和他们交易, 在东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油柏人像恶狼,把控着西大陆的必需品。粮食是生命的根基,丝绸为奢华精品,瓷器是技艺珍宝,茶叶有独特韵味,盐乃生存必需。 他们懂西大陆供应对自己重要性,与临海国镖局交易时,看似出价合理,实则暗藏贪婪。虽价不离谱,却精算谋利,用条款盘剥。西大陆人因生计,无奈万里供货,油柏人维持表象,暗谋霸权,无情未改,交易满是算计与压迫。 对本国人民,油柏人尽显丑恶。肆意抬粮价,平民受饥;丝绸价高,只为逐富;瓷器成天价,不顾艺术传播;茶叶垄断,暴利榨取;盐价被操弄,令人兴叹。穷人只能除了睡觉就是工作,勉强生存,这也是觉妙星球的真实写照。 他们绝情,以物敛财,交易中贪婪冷酷,弱肉强食,于财富中狂笑,无视他人苦难。 郝婉玉踏入油柏人领地的安城,四处探寻夕闭花的下落。她走进一家药店,店内弥漫着各种药香混合的气息。 郝婉玉上前询问药店老板:“老板,您这儿可有夕闭花?”老板抬眼打量了她一下,缓缓说道:“夕闭花?那可是稀罕物。这花在咱这儿可不好找,得从很远的地方运来,而且经过层层关卡,成本极高。” 郝婉玉皱了皱眉:“那价格是多少?”老板伸出几根手指晃了晃:“就这一小株,没有百两银子可拿不走。这还不算,若是你想大量购买,还得看我有没有货,毕竟我进货的渠道都被那些油柏人把控着。他们定下高价,我只能跟着卖高价,不然我连这点货都进不来。” 郝婉玉心中一惊:“为何他们要如此控制?”老板苦笑着说:“那些油柏人啊,眼里只有钱。他们垄断了药品的运输和销售,像这夕闭花,本就珍贵,他们却故意囤积居奇,压低收购价,抬高出售价。普通百姓若是生病,根本买不起这些药,只能在病痛中苦苦挣扎,可他们哪管这些,只想着自己的腰包如何更鼓。” 郝婉玉握紧了拳头,心中对油柏人的贪婪和无情又多了几分深刻的认识,她知道,在这片被油柏人掌控的土地上,寻找夕闭花的道路将会无比艰难,而油柏人这种对药品的操控,无疑是在无数人的生命健康上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郝婉玉咬了咬牙,尽管心中对这离谱的价格极为愤懑,但为了心中所求,她还是决定买下。“老板,给我那株夕闭花吧。”她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银袋,数出百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老板一边收起银子,一边摇头叹息:“姑娘,你也是个可怜人,被这夕闭花所迫。这油柏人的贪婪,让我们都没得选择。”郝婉玉捧着来之不易的夕闭花,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她走出药店,望着安城熙熙攘攘的街道,却只看到油柏人统治下的畸形繁荣。那些衣着光鲜的油柏人在街头大摇大摆地走过,而街边角落里,穷苦的百姓们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她深知,这株夕闭花只是一个开始,在这片被贪婪与剥削笼罩的土地上,还有更多的不公等待她去见证,更多受压迫的灵魂等待被拯救。但此刻,她只能紧紧握住手中的夕闭花,向着未知的道路继续前行,而油柏人的丑恶行径,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中,激励着她在未来的探寻中,去寻找打破这种黑暗统治的力量。 郝婉玉找到夕闭花以后,不敢耽搁,就跟着镖局打算回程上路了。姜怀玉打算就留在这安城,建立盐盛国的盐路代办处。郝婉玉临行前,姜怀玉说道:“第一眼见到姑娘的时候,我就被姑娘的气质和美貌吸引,我知道姑娘为何寻这夕闭花,原来姑娘对那位将军用情至深。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拥有姑娘,能和姑娘这样生死相依一年,也是我莫大的福分,我知足了。我要留在这里学习安语,建立属于我们夏人的贸易点,不能再让油柏人盘剥。回去的路,姑娘你要一路保重啊,祝福你”。 郝婉玉说道:“这些公子这一年的风雪想拥,让我在迷茫在恐惧中拥有继续前行的依靠。世间事,造化弄人,若有来世,定不负公子的生死相随。这里的油柏人狡诈贪婪,只要你不掉入他们的谎言和圈套,就不会有事,公子你也多保重啊”。她说完话,做了一个离别的拥抱。 又经过一年的风雨兼程,郝婉玉他们到了临海国,郝婉玉马不停蹄的拿着夕闭花来到了云梦国,郝郎中给墨羽用了药,一月以后,墨羽渐渐好转。 第80章 昭君成婚李承坤,有妙觉明院听法 当郝婉玉踏上那长达两年的寻药之路时,汉川国于西北边境又对云梦国用兵,云梦王派景逸仙来到妙赞国合盟,国王道守平委婉的拒绝了他。 岁月的车轮悄然滚动,冯妙元也从二十四岁的寒冬逐步迈向二十六岁的凛冽时节。而在这期间,李承坤与云昭君的爱情故事在军营中盛绽出一朵绚烂之花。 彼时,李承坤与二十四岁的云昭君,于军营中,他俩以坚毅为伴,柔情相随,终结为连理。就在这个冬日,寒冷却无法冰封两颗炽热的心,他们的婚礼就在军营的广场上举行,士兵们齐心协力,将平日训练的场地迅速装点的幸福的帐篷。风中拉掣的军旗,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欢呼。 李承坤,身姿英挺,戎装在身更显威武,冷峻的目光此时只余温柔。云昭君,钗钏珠玉,云锦着身,嫁衣似火,与这冷峻的军营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完美融合。她的美丽与坚韧,如同寒梅傲立雪中。 在战友们如雷的欢呼声与祝福声中,他们双手紧握,目光坚定,许下了庄重而深情的誓言。这场婚礼,简约而不失庄重,平凡却又刻骨铭心。它像是一盏明灯,在充满艰辛与挑战的军旅生涯里,为众人照亮了爱情与希望的方向,也成为了军营中一段佳话,久久传颂,让每一个听闻的人都能真切感受到,爱情在战火纷飞中那顽强不屈的生命力与熠熠闪耀的魅力。 冯妙元看着盛装的李承坤与云昭君,笑着说:“承坤哥,二妹,祝福你俩”。 李承坤回应:“冯将军,谢谢你的祝福,也谢谢诸多将士们,我的婚礼,你们一个个比训练还起劲,就盼着能给我们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真谢谢你们”。 冯妙元点头:“可不是嘛。就说婚礼开始前,那几个小战士为了把彩球挂得更高,差点摔下来,还好被战友们接住,一群人却哄堂大笑起来”。 云昭君捂嘴轻笑:“我当时在一旁看着,又担心又觉得有趣。还有那用军鼓临时拼凑的乐队,敲打出的鼓点乱中有序,也是别出心裁”。 冯妙元接着说:“宣誓的时候,我听着你们坚定的话语,再看看周围士兵们那专注的神情,他们紧紧握着拳头,像是在给你们力量。随后爆发出的欢呼,差点把我的证婚词都淹没了”。 李承坤笑道:“那欢呼声响彻军营,我知道兄弟们是真心为我们高兴。” 礼成之后,大家围着篝火跳舞,那舞步虽然杂乱无章,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这军营婚礼的热闹,让每一个战士铭记。 金有妙继续在觉明院听法,: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明白以及理解,这两个词,于菩提自性的功用中有什么不同呢?”。 般伽弥陀说道:“明白之性为菩提妙明真性,亦即六道报果的众生皆性然本俱,此明白之性本无差别,但因明白而有的理解,就有不同。何以故?菩提性觉妙明,此本众生整体一如,本无差殊,我说众生因执前尘留碍而立知见,知见即立,理解就在其中,不同的理解就会有不同的见识,以及行为方式,故理解即为众生相殊,以及善恶爱怨的根本。故说,世间一切事以及相,需要善知识加以引导,让众生做出合道的理解,就不会有相的分别障碍以及善恶爱憎的分别了”。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是这般,我以为还是在思维层面自己和自己对话,是以幻制幻的方便解,故我以为理解非究竟解,此是不是不符合大道的究竟第一义呢?”。 般伽弥陀回答道:“首先你要明白,理为我性然,解是需要信息交流的,有了信息,就有了法义,法义的建立,世界就能被理解构,才能明白世界的产生即为佛心道体。诸多信息当中,人类的语言是最能传达六根功用的,这就是人道众生容易悟道的原因。如来妙明性,虽然不需要理解,但是妙悟如来,离开了理解是不能通达的。” 金有妙继续问道:“众生何以能理解?”。般伽弥陀答道:“我复问你,你认为一只蚊子,在你拍打前起飞时有没有理解这种危险?”。 金有妙说道:“那是肯定的,起飞的动作自然是如来觉性,但此如觉性然的前面,应该是先有理解”。般伽弥陀答道:“道理亦然,故理解来源于前尘留碍的明白。我再问你,你喊一只猫,它没有理你,那它有没有理性?”。 金有妙说道:“有理性,只是或解为烦?或解为懒?如此等等而未应我”。般伽弥陀答道:“理解亦复如是。解虽然各有各的解,但理,亦是如来觉性,恒真唯一,谓之真理。故说理解本身也是如来妙明觉性,因解不同而导致世人行为方式不同,世人从来不悟如来,去理解理解本身,而是把理解的概念以及自己意想的结果坚信为事实,而做出追回莫急的事,而造种种业”。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已明,理是如是如实的观照所明之境,此如来妙德众生本俱,但是对境的解释各个并非相同,如同两只猫你同时喊它,一只不理人,一只理人,理解不同,世界不同。故世界亦是理解的产物,然世界又是道体清净恒一,那我能不能说世界就是染着的真如道体?”。 般伽弥陀答道:“你所说真如道体被染着,就如同你说你有心即道能装识种子,实际一个意思,你把你认为的此心当做真如佛性道体,并非真理实相。何以故?是众生妄想有心故有无量识种,并非真有识种藏于称为心的佛性道体中。更何况谈染着之论呢?”。 金有妙继续问道:“有智者言:我心即宇宙,宇宙即我心,难道此理解不是真理解?。 般伽弥陀答道:“如来菩提妙性,当下即见即成,见即明白,一切所明,过后实无一相一法存留某处,你把他们归来妄立留所,此所即名为心的话,那么心即宇宙,宇宙即心,此理解并无不对,关键是此心已经是你妄立了,再谈对与不对,更是妄想了。故脱离宇宙以及心等概念的理解,才是真理解。故说,了宇宙和心二者俱非,即是真理”。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说来,虽然心是妄立的处所。但世界就是我的心现化的,这句话表达的义理是对的吧?”。 般伽弥陀答道:“义理说是义理者,何来对错之别呢?你立对而论它就对,你立错而论它就错。所以,对于义理的理解,理解本身才是那个根本,它是没有对错的。世间的一切,不是有和无,是你认为它是有就有“有”,你认为它是无就有“无”。故说,何有世界,是名世界。即名者,实相皆如来妙本,妙幻一切名,然此真,恒存妙明,不动不失,非一非六,即一即六。何以故?因一或者六,皆是名者,来称呼菩提妙明真性”。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世间一切,唯心所造,可否?”。般伽弥陀答道:“若此心源于众生,即可,此心若名菩提,非可。何以故?名世界者,为菩提妙心清净性然,一真实相,何有心创造之说呢?世界的创造发明,实为众生迷中妄认”。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那么世间一切,皆为众生执妄立心所造,非菩提有为之?”。 般伽弥陀答道:“是的,此理妙明,菩提妙性,清净不染,恒真不动,妙幻一切,实非生非幻,真妄恒真,妙性是一,即我本来面目。说真说妄,此真即非真真如性。五大亦为众生执识心测弄而出,一心测弄,一心妄见,众心测弄,众心妄见。遍宇宙测弄,则遍宇宙出”。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众生识心测弄,世界就成,可我还是感觉世界本来就在,我如何弃此妄见?”。般伽弥陀答道:“对于意识想的种种障而言,烦恼担心即起,烦恼担心就是心,恐惧焦虑即起,恐惧焦虑就是心,情痴爱怨即起,情痴爱怨就是心,这你肯定不会怀疑,因为意想在内,称为内尘。同样达于其他五根而言,山河大地即起,山河大地就是心,音声静寂即起,音声静寂就是心,酸甜苦辣即起,酸甜苦辣就是心,沁爽香臭即起,沁爽香臭就是心,疼痛舒痒即起,疼痛舒痒就是心,此种你就怀疑不是心,那是因为你认为在外,称为外尘。我们把它们统称为分别心吧,这何有差别呢?不管内尘外尘,都是此分别的识心妄立。即说,分别心即起,我和我的世界就内外圆融的体现了出来。故说,不存在境外的心,亦不错在心外的境”。 金有妙继续问但:“如此这般,烦恼愤怒,情痴爱怨的内尘和山河大地,鸟兽虫声的外尘并不差别,可是这样的分别心是如何升起的呢?”。 般伽弥陀答道:“我复问你,你的愤怒情爱是如何升起?”。金有妙回答道:“愤怒源于我认为,情爱亦源于我认为”。般伽弥陀答道:“山河大地,鸟兽虫声,亦复如此”。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分别心源于我认为,我何以有认为?”。般伽弥陀答道:“我复问你,你以何种想认为别人不对而起愤怒?”。金有妙回答道:“这源于寻因逐本的理解”。般伽弥陀说道:“世界山河大地的此种认为亦复如是,就源于你寻因逐本的理解”。 金有妙继续问道:“科学,物理,化学,都是寻因逐本的理解啊,可它们开创了丰富的物质生活,这有什么不对吗?”。 般伽弥陀答道:“理本身就是菩提性然,并无不对,没有不对,就不会有对,但是因解而妄立的我认为,给人带来烦恼爱怨,执相贪着,就成了苦的根源了。故解决苦的果子,逆推上去,也要从理解处下手,才能跳出我认为的执想拉扯”。 问:比方说吧,我正在恐惧中,如何解? 金有妙继续问道:“爱情我当如何理解,才能不被婚姻和淫欲所累,世间人多以此为本,虽然各有各的解,但是大家都在此苦难贪求中轮回”。 般伽弥陀答道:“理解都是方便智,如果不起一切分别心,那自然就不需要理解了,故不婚不爱最究竟。观世间人以情爱立本,那么这就需要多层次的理解,一者,先理解情爱。二者,再理解家庭。三者,有了家庭就有了孩子,次理解孩子。如此三层,情痴所带来的苦也就没有了”。金有妙听完,心生欢喜。 第81章 妙元赐姓封太子,有妙坚定成佛道 就在这两年里,有一件事,是妙赞国的大事。妙赞国的太子是三年一选,在冯妙元二十五岁的这年,又是三年一次的太子大选,太子道国元听取了妻氏方祖蕊的建议,把算把太子之位。让给冯妙元。 方祖蕊劝太子道:“我大姐冯妙元,我最了解她了,她那么爱着有妙哥,可是有妙哥家里贫穷,虽然朵儿姐姐赐了国姓,也跟他没多大关系,他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修行人,也注定了妙元大姐这一生的单身。她一个女人,没有家庭的生活,她只能把精力放在国家上,了以寄托。所以,让她当太子,一定能带领我们国家走向强大与和谐,任何人都比不了她的能力,她又是熟悉西域商路情况的唯一人选”。 道国元一听,就采纳了她的建议,在选太子前,就上述王上道守平说道:“冯将军经营西域五年,政通人和,贸易畅通,战功卓越,王上应该封赏她,我建议赐她国姓,来选太子,以她的威望,太子非她莫属”。 道守平听取了道国元的建议,就在云昭君结婚后的第二年,召冯妙元进了妙理城。赐她道姓,分九殿大宅于妙理城,仅次于王殿的二十大殿住宅,一时名声显赫。妙赞国的贵族,因为丝绸路的打通,都赚盆满钵满,冯妙元又能做到定价公平,所以大家都怕她被换下,这些国姓家族,一个个拥戴她。所以,在选太子的那天,没有悬念的冯妙元成了妙赞国的太子,名道妙元,住九殿办公。 冯妙元回去以后,金有妙心里倍感失落,他知道,只要他回去了,以冯妙元现在的地位,他们生活无忧,富贵异常。如果他真回去了,那么这一路的坚持又为了什么呢?再显赫的富贵,也填补不了人们内心的匮乏。他不想让妙元和自己坚持的道,在他这里崩塌。他知道,他和妙元早就合在一起了,与道永恒,距离是分不开他们俩的。所以,他继续坚持留在了高昌,学习佛法。 自从冯妙元赐了九殿大宅,方祖蕊照料着给大宅雇了很多管理的人,冯妙元说道:“找人伺候我很不习惯,你别找这么多人呀”。方祖蕊说道:“大姐,此言差矣,你不需要人伺候,我可以陪你,可是这花花草草没人浇水就死啦。再说了,农人家庭送女儿打些零工也是补贴家用,他们是来用劳动公平交换的,这是符合你的道的公平的,又不是免费伺候人嘛,也是侧面帮他们呀”。 冯妙元一听,就同意了,负责冯妙元起居的是一个叫阿柔的姑娘,她长的极其标致水灵,她家在妙理城外不远的近妙村,走路也就一小时,特别近。父母都是农人,有一个弟弟,今年十岁。阿柔做事细心,把内室打扫的干干净净,也管理着外面一众男女干活的丫鬟修园的。她也会叫冯妙元大姐,方祖蕊三姐,这是方祖蕊交代她的,不能叫错。他就在想,这二姐到底长啥样呢?。 在太子道妙元的大宅之中,丫鬟与下人们各司其职,过着有条不紊的生活。阿柔站在花园中,看着刚被修剪过的花枝,对一旁的翠柳说:“这花修剪得虽好,可若能有诗相配,才更有意境。我想组个诗社,你觉得如何?”。 翠柳眼睛一亮:“阿柔姐,这主意好是好,可咱们平日里活儿多,小姐们会应允吗?”。 正说着,方祖蕊走了过来,听到她们的话,笑道:“诗社?倒也风雅。只要不耽误了正事,我看可以”。 阿柔忙行礼:“多谢三姐支持。只是有些姐妹怕自己才疏学浅,不敢加入”。 方祖蕊摆摆手:“无妨,本就是为了大家能在这宅子里寻些乐子,互相学习。对了,我听闻前院的李管事,他想安排自己的侄女进诗社,阿柔你意下如何?”。 阿柔面露难色:“三姐,诗社若要长久,当凭真才学。若只因是管事侄女便入社,恐众姐妹心里不服”。 这时,道妙元也踱步而来:“阿柔说得对,诗社当以诗会友,不可乱了规矩。不过,若那姑娘有潜力,可先让她在一旁学着,日后再论入社之事”。 方祖蕊点头:“大姐所言极是。那咱们这诗社,得有个名号吧?”。阿柔思索片刻:“三姐饱读诗书,不如您来取一个?”。方祖蕊想了想,说道:“就叫‘清韵诗社’如何?愿姐妹们在诗社中都能保有一份清雅韵致”。 众人皆赞:“这名号极好”。然而,消息传开后,却在宅子里引发了一阵小风波。负责洒扫的婆子张妈,嘟囔着:“这诗社有甚好,还不如多给些赏钱实在。咱那苦命的女儿,在这宅子里累得腰酸背痛,哪有闲情作诗”。 她女儿小桃却悄悄拉住她:“娘,我倒想进诗社学些东西,日后也能像阿柔姐般有气质”。张妈瞪了她一眼:“你莫要痴心妄想,咱是下人,做好分内事才是。” 小桃委屈地低下头,阿柔瞧见这一幕,走过去轻声说:“张妈,诗社本就是为了让大家在闲暇时多些乐趣,若小桃愿意,可在做完活儿后来听听,不会耽误事的。” 张妈哼了一声:“阿柔姑娘,您是好心,可这宅子里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说我们不安分,可如何是好?”。 阿柔笑道:“张妈放心,有大姐和三姐撑腰,不会有事的。” 金有妙还是在觉明院听法,他问道:“因知见而起的分别心,与菩提性觉妙心我如何区分?”。 般伽弥陀答道:“分别心即说即起者,那就不是恒常的存在,既然妄立的不存在的东西,再谈区分,那更是妄上加妄了”。 金有妙继续问道:“可是众生认此识心为己,名我有心,妄认坚固。若有人说他是没心的东西,他的语言理解就是在骂他,那么大道如何达于众生呢?”。 般伽弥陀答道:“众生心灭,则菩提心生,众生心生,则菩提心灭,即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者,此种生心,即为菩提道心。实菩提妙心,并非是生,而是说,众生心灭,就是菩提心了”。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想问的关键就是如何能让众生心灭,不再执我妄认呢?”。 般伽弥陀答道:“去除烦恼嗔怨,用菩提妙心的理性去解,即理解种种生心,可获得暂时的清净。若要长期无漏清净,达于正等正觉本源,非于第一义而不动不可,众生当以此本定为究竟志,日日勤修”。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世间一切分别,为菩提妙明性然,菩提妙心,离一切相法,为何还有分别性呢?”。 般伽弥陀答道:“既然你说世间一切分别为菩提妙明性然,那菩提妙心有分别性,皆此妙明性故,其妙明性,非是什么?或者不不是什么?”。 金有妙继续问道:“我常听言,菩提妙心,性觉妙明,本觉明妙,愿仔细再论,让我无惑”。 般伽弥陀答道:“其实如来真相,不需要语言,妄心灭处,它就在那里,世人迷妄,不悟如来,故立种种语言解。何以故?比如有人吃苹果,酸甜即如是,非是酸甜,是名酸甜,非从苹果来,亦非心中来,本无所从来,亦无所去,随顺因缘,前尘障现而已。实则见障即见如来。所以说,吃苹果的人,不起苹果酸甜的心,即见不是如来,又能是什么呢?故说众生心灭,菩提心了。包括色法,声法,香法,味法,触法,意法,亦复如是,故说,十八界选一皆可悟如来妙明本,金刚不坏身”。 第82章 妙元看望双胞胎,归谷夏日重聚喜 当太子府的一切事情安顿好以后,是这年的夏天。冯妙元踏上了去往归谷村的路,去看望妙成龙,妙成凤兄妹,这年她快二十七岁了,兄妹俩也三岁半了。 她和方祖蕊乘坐着马车,就来到了天水县的归谷村。刚到村口,就看见三个孩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乘凉玩耍,他们正是妙成凤,妙成龙以及哥哥冯炳章的孩子冯文辉,嫂子何玉在旁边捡桑叶。 冯妙元的目光锁定在那三个孩子身上,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她的心中五味杂陈,眼眶也渐渐泛红。方祖蕊在一旁轻声说道:“妙元姐,莫要过于伤怀。”冯妙元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可那期盼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的激动。 她缓缓走向孩子们,妙成龙率先发现了她,奶声奶气地问:“你是谁呀?”何玉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是冯妙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放下桑叶,快步走来,笑着对孩子们说:“这是你们的阿母,是文辉的姑母。”接着,何玉看向冯妙元,“妙元,你可算来了,路上还顺利吧?” 冯妙元看着何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嫂子,我一直都想过来看他们,只是各种事情缠身才拖到现在。”何玉轻轻握住她的手,“来了就好,孩子们也一直盼着呢。” 冯妙元蹲下身子,看着妙成龙和妙成凤,声音有些哽咽:“阿母对不住你们,这么久才来看望你们。”妙成凤眨着大眼睛,天真地问:“阿母,为什么现在才来呀?”冯妙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阿母之前有事耽搁了,但是阿母一直都很想你们。” 何玉在一旁说道:“好了,咱们先回屋吧,别在这儿晒着了。”众人便一同往村里走去。冯妙元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妙成龙和妙成凤身上,那眼神里满是慈爱与疼惜。 回到家中,冯妙元打开带来的包袱,拿出给孩子们的礼物。她拿出一对精美的银手镯,分别戴在妙成龙和妙成凤的手腕上,说道:“这是阿母给你们的礼物,愿你们快乐成长。”又拿出为孩子们准备的衣服,衣服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男孩的是蓝色锦缎长袍,上面绣着活泼的鲤鱼图案,寓意着年年有余、活泼健康;女孩的则是粉色的罗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桃花,宛如春日盛景。还有柔软的小皮鞋,鞋面上镶嵌着圆润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此外,包袱里还有满满一袋糖果,五颜六色,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妙成龙开心地晃着小手,“谢谢阿母。” 冯妙元接着拿出给冯文辉的礼物,一本精美的画册,还有一双鞋。这双鞋是由顶级的小牛皮制成,质地柔软而坚韧,鞋身以金线勾勒出华丽的云纹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金光璀璨,鞋尖处还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蓝宝石,周围环绕着细碎的钻石,显得极为金贵。 冯妙元又拿出给哥哥冯炳章的礼物,是一方精致的墨砚,墨砚选材于上等的端石,石质细腻温润,纹理精美独特,砚台上雕刻着精美的松竹梅岁寒三友图案,象征着哥哥的高洁品格与坚韧精神。另有一套定制的茶具,茶壶与茶杯皆为细腻的白瓷,壶身绘有淡雅的山水图,茶杯上则是简约的竹叶纹,这套茶具无论是工艺还是品质都属上乘,让喜爱品茶的冯炳章能在闲暇时尽情享受茶香。 给嫂子何玉准备的是一条精美的丝巾,丝巾由柔软的蚕丝织就,质地轻薄如羽,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案,每一只鸟的羽毛都仿佛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凤凰更是绣得活灵活现,色彩绚丽夺目,尽显高贵与华丽。还有一盒珍贵的养颜珍珠粉,这珍珠粉是经过精心研磨与炮制,具有美白养颜、滋润肌肤之效,可让何玉保持肌肤的光洁与细腻。 考虑到何玉的阿爹阿母,冯妙元也备下了厚礼。给两位老人各带了一件保暖的羊绒披风,披风的里子是柔软的羊羔毛,外面是精致的羊绒面料,颜色沉稳大气,领口与袖口都镶着细腻的狐狸毛边,既保暖又彰显品质。还特意准备了一些滋补的药材,如人参、鹿茸等,这些药材皆是精心挑选而来,希望能为老人的健康添一份保障。 冯炳章回来看到这一幕,对冯妙元说:“妙元,你来了就好了,家里都期盼着呢,没必要这么破费的”。冯妙元看着哥哥,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哥哥,我早该来陪陪他们的。”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妙成龙一边吃着,一边对冯妙元说:“阿母,你能给我们讲个故事吗?”冯妙元擦了擦眼角的泪,开始讲述一个有趣的童话故事。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冯妙元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温暖。 在归谷村的日子里,冯妙元带着孩子们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她带着孩子们来到村子后面的山坡上玩耍。山坡上绿草如茵,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他们在草丛里捉蚂蚱,冯妙元笑着说道:“这还是你阿爹教会阿母捉的呢”。妙成凤起初有些害怕,冯妙元便耐心地教她如何用手轻轻捏住蚂蚱的身体,“成凤,不要怕,像阿母这样,轻轻地靠近它,然后快速地捏住。”妙成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尝试了几次后,终于成功地捉到了一只小蚂蚱,她兴奋地跳起来:“阿母,我捉到了!”妙成龙则在一旁跑来跑去,兴奋地喊着:“我又捉到一只啦!” 冯妙元还会教孩子们识字,她拿着自制的识字卡片,指着上面的字耐心地教他们认读。妙成凤学得很认真,小嘴一张一合地跟着念:“日、月、星、辰。”妙成龙则有些调皮,总是念错字,把“山”念成“三”,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冯妙元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成龙,要认真哦。” 有一次,冯妙元带着孩子们去村边的小溪旁嬉戏。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脱了鞋子,跳进溪水中。妙成凤站在浅水区,用小手撩起溪水洒向妙成龙,妙成龙则弯下腰,试图在水中捉小鱼,“阿母,这里有好多小鱼呢!”冯妙元站在岸边,看着孩子们欢快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叮嘱道:“宝贝们,小心点,别滑倒了。” 冯妙元还带着孩子们去村里的果园采摘水果。果园里弥漫着果香,红彤彤的苹果挂满枝头,黄澄澄的梨子沉甸甸地压弯了树枝。孩子们兴奋地在果树间穿梭,妙成龙努力地踮起脚尖,想要摘到那个最大的苹果,“阿母,我要摘那个大苹果。”冯妙元帮他把苹果摘下来,递到他手中,“成龙好棒,这个苹果肯定很甜。”妙成凤则在一旁捡起地上掉落的花瓣,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阿母,这些花瓣好漂亮。” 然而,时光匆匆,离别的日子还是到了。那天清晨,天空中飘着几朵乌云,似乎也在为这离别而哀愁。妙成龙和妙成凤早早地来到冯妙元的房间门口。妙成龙眼睛红红的,问:“阿母,你是不是要走了?” 冯妙元打开门,看到孩子们,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蹲下身子,将孩子们紧紧抱在怀里,“宝贝们,阿母是要走了,阿母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阿母会想你们的,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妙成凤大哭起来:“阿母,不要走,不要走”。冯文辉也默默地站在一旁流泪。冯妙元摸着他的头,“文辉,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冯炳章和何玉前来送行,冯炳章说:“妙元,一路平安,记得常回来。”冯妙元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孩子们和家人,转身踏上马车。马车缓缓驶离,冯妙元在车内泣不成声,她知道,这次离别虽有不舍,但是,作为太子,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她也只能带着对孩子们的思念和牵挂,继续前行,再以后的日子里,只要路过天水镇,也会必来归谷村看孩子们。 第83章 云昭君领军西征,有妙参悟妙莲花 自从冯妙元回了妙赞国,西方的油柏人听闻此讯,便筹备大军意图攻取喀尔城。云昭君通过流民得知消息后,与丈夫李承坤决意主动出击,北方伊叶城的刘志飞也迅速响应,配合行动。 出征前,云昭君在营帐中部署战略:“油柏人长途行军,士卒疲惫,我军可先派小股精锐骑兵佯装败退,将其引入大月山山谷。此山谷地势险峻,两侧山峰陡峭,中间通道狭窄,是设伏的绝佳之地。”李承坤深表赞同,刘志飞则主动请命,率五百铁骑执行诱敌任务。 大军开拔,刘志飞的铁骑与油柏人前锋短暂交锋后便佯装不敌,节节败退,巧妙地将敌军引入大月山山谷。云昭君早已在山谷两侧埋伏下主力,李承坤指挥弓箭手在山坡严阵以待。待油柏军队大部分进入山谷,李承坤一声令下,箭如雨下,油柏士兵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云昭君高呼:“将士们,杀敌报国!”率领步兵如汹涌潮水般冲入敌阵。 激战中,李承坤在山坡密切关注战局,发现敌军一支后备队企图从侧面袭击云昭君的步兵,他当机立断,亲率部分兵力迅速转移阵地阻击。李承坤箭术高超,箭无虚发,一次次击退敌军的进攻,确保了主力部队侧翼安全。刘志飞完成诱敌后,率铁骑绕至敌军后方,截断其退路,使油柏军队陷入绝境。但油柏人也非弱者,他们迅速组织起圆形防御阵,顽强抵抗。 云昭君见状,挑选擅长攀爬的士兵携带易燃物,从山谷峭壁悄悄绕至敌军后方。同时,命令大军加强正面攻击。随着一声令下,正面攻击更加猛烈,喊杀声震天动地。油柏人的防御阵虽坚固,但在持续攻击下已摇摇欲坠。此时,绕后的士兵成功在敌后纵火,敌军后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油柏人阵脚大乱,防御阵出现缺口。云昭君抓住时机,率先冲入敌阵,手中宝剑寒光闪烁,所到之处血溅当场。李承坤也率部从山坡冲下会合,刘志飞的铁骑从后方杀来,三方合力,油柏军队土崩瓦解,纷纷投降。 此役大捷,解除了喀尔城的危机,但云昭君深知油柏人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们在边境修筑防御工事,云昭君亲自监督,确保坚固;李承坤统筹物资调配运输;刘志飞负责训练士兵,研究战术阵法。 数月后,防御工事竣工。油柏人果然再次集结大军来犯,可看到边境严阵以待,不禁心生犹豫。云昭君果断制定夜袭计划,刘志飞率轻骑趁夜色绕过敌军防线,直捣粮草营地;李承坤率主力在正面佯装进攻;云昭君亲率精锐从侧面突袭。 夜幕下,刘志飞的轻骑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封锁线,抵达粮草营地后迅速放火。油柏人后方顿时一片混乱。李承坤见信号,立即率主力冲锋。云昭君也率精锐如神兵天降般插入敌阵。油柏人遭受前后夹击与粮草被焚的双重打击,军心大乱,战斗力锐减。西征军士气高昂,经过一夜苦战,油柏人再次溃败,狼狈退回西方。 云昭君的西征,成功保卫了喀尔城与边境,她的智谋、勇气以及与李承坤、刘志飞的默契配合,成为军中佳话,为妙赞国经营西域的稳定繁荣奠定了坚实基础。此后,云昭君继续镇守边境,加强军事防御,开展外交活动,她的名字永远镌刻在妙赞国和汉川国的历史长河中,成为一代传奇女将。 金有妙继续在高昌城听上师讲法。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即说我身为业果报身,我所处世界,为业果报地,人畜同分,共同受报。然此皆是菩提性然,妙明恒一,我不妄认迷执,即见真相菩提,了障即空,是名出离生死轮回。这听起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明白即可。为何世人恒沙劫中六道受苦呢?”。 般伽弥陀答道:“我说解脱,明白即达,我说出离,知幻即离,是因为菩提妙心如来真相恒真不动故。如来妙性,本无来去,生灭名妄,灭妄名真,世人执生死妄见,故不管他愿不愿意来世间,都会因曾经的业障成为现在的自己,即说受报,无量劫中,不管业障谁造,受者是自己,皆是执此生死妄见。报地同分,大家一起受报,六道别居”。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么我当下不执生死妄见,为何就能出离轮回?我的身体还是要死的呀?”。 般伽弥陀答道:“轮回即名生死妄见,生死妄见即名轮回,世人此妄坚固,故成报果,轮转不能出离。然实际非有报果,是名报果,灭此妄见,即见是真,非是是真,是名为真,不动不失,清净不染,是名出轮回。所以,你所认为的生和死就是妄见,你不妄见,有没有生死,身体只是个幻相”。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则生死当下即离,众生为何心甘情愿受此果报?”。 般伽弥陀答道:“迷认生死,执与不执,只在一念之间,然世人执此生死两端,生有父母,死留子孙,苦累一生,殊不知生从业转,死后随业。何有父母子孙,皆是业感见生,业感见死。并世间一切见闻觉知,都是菩提妙明心,业障蔽现,何有可贪呢?世人迷障而贪,又造种种业,殊不知清净菩提,才是业障的实相根本,非生非死,为我性然,清净本然。若世人迷障,就不可能有出离”。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有上学人说学佛就是了因果,听起来就是这样吧?”。 般伽弥陀答道:“即说了因果,没说修因果,你当仔细思维这其中的差别,今天父母子孙皆是因果,即了,就没有障碍,则心无挂碍,亦了生死,心无恐惧,是名见道,亦名出离轮回。业障现前,凡人很难自持,比如生老病死爱怨等,世人当提前下功夫”。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妙觉如来,专注当下即见,如观音妙观自在。观照念头,亦要先专住当下,念头升处,即是菩提妙处。又说清净人得道真处,执心不起,不住即真,此两者有何不同?”。 般伽弥陀答道:“不住相,是因明了处处觉在,故能见妄显诸真而不住一法。一切妙觉明在,为我本定不失,即念佛三昧,这是开悟人的功夫。你若还不明白菩提妙明定本,谈执心不起,不住即真,那只是语言,不能够处处行如来本定,故说,在明白的路上需要住念观修,观念即观定,而后念起不随,明了它就如同明了水流从我身边流过一样,我觉性恒定不动。刚悟道的人可以住声音而修,即耳根圆通法门”。 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无所住是开悟人的功夫,有明悟者言,无证无修,明白即是,那还需要功夫吗?”。 般伽弥陀答道:“我先问你,你已经明白了“一切所见,若执心不起,皆性本然,非是山河大地等有为相,不住即真”这样的道理,你还喜欢美色吗?别人骂你,甚至打你,你还生气吗?”。 金有念回答道:“执心扰乱,还不能做到如此”。般伽弥陀说道:“所以说,修行真处,或者说了法我二空的本定之人,才能做到不住即真,即与离二相俱非,这是功夫”。 金有妙又问道:“如此这般,我感觉直接念佛号不就更加契道吗?为何还要明悟如来妙本常住真心?”。 般伽弥陀答道:“若有念佛人能直接契入本心,那自然是很上乘的。但是,好多念佛人不明如来本心,执识心思续乱跑而念,就不能契道了。这就如同打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而打坐一个道理。故说,不管念佛还是打坐,皆以明理为基础”。 金有妙继续问道:“老人,不识字的人不能明理,念佛如何做到契入本心?”。 般伽弥陀答道:“找一个懂的净土法门导师,听师傅话就行。如果没有师傅带,常思“老实念佛”,即是明理”。金有妙听要,殊胜感叹。 第84章 国昌明国逢战事,有妙听法觉明院 冯妙元回妙赞国后,白展堂关键部署,命侯耀虎节制土川走廊与西域兵马,且令妙赞国征新兵赴丹连马场,王上道守平,选派道国昌前往。 道国昌权衡距离,因夏口镇路途遥远且补给难,就率新兵出西凉镇,入游人草原抄近路,未料危机重重。游人熟知草原且剽悍好斗,其军一入草原,即遭围堵,遭遇战爆发,明国与游人战争开启。 妙赞国老将李龙,于明国威镇闻信,即率军东出。他虽知游人难敌,但为护国安土,毅然赴战。明国国王明赞耶,靠妙赞国得位,明国本就受妙赞国控制,他闻战起,便心怀私念,为保存自己的实力,令主力按兵不动,托辞待援,实欲坐观其成败,以图渔利。 战场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李龙指挥,士兵奋勇,然游人依草原优势,骑马射箭或近身搏斗,攻击如潮,明国军队深陷苦战,难破僵局,李龙竭力亦无果。 侯耀虎就从凉国出兵,鉴正面之艰难,他定迂回之策,率精锐深入草原。他们穿过草丛、渡过急流,历艰难险阻,终突袭游人后方。游人不备,阵脚大乱而东逃。侯耀虎紧追歼敌,扭转战局。 道国昌遇袭,初有点慌乱,后遇到李龙将军,镇定指挥新兵抵抗。其身先士卒,鼓舞士气,新兵凭顽强意志与有效指挥,稳阵脚与游人死战,亦有阻碍杀伤。 侯耀虎破局,李龙将军和道国昌即率兵反击,两军配合,夹击游人,展开围剿。侯耀虎突破僵局,如利刃插入游人后防。李龙将军迅速抓住战机,率兵勇猛反击。道国昌将新兵分组,呈扇形包抄游人,自领精锐直捣核心。新兵虽缺经验,却热血满腔,随其高呼口号,坚定冲向敌人。 侯耀虎部队于侧后以骑射袭扰,箭如蝗雨射向游人,令其难顾正面。两军渐近游人,战斗白热化。刀光剑影交错,金属撞击声不断。道国昌身先士卒,长刀挥舞,血雾飞溅,激励新兵。新兵或挺长枪刺敌,或举盾牌御攻,伺机施以致命一击。 侯耀虎精锐完成侧攻后,从两翼切入,与道国昌部紧密夹击。游人深陷绝境,阵脚大乱,仓皇逃窜。两军紧追残敌,直至游人反抗之力尽灭,草原方渐归平静,唯余战后狼藉血腥。 此役明国惨胜,土川走廊与西域得保,然士兵伤亡众多。战后,明国反思,白展堂强化军事训练与情报收集。候耀虎知道明国国王明赞耶的小心思,又无可奈何,毕竟政治的东西不由他管,侯耀虎因卓越表现受嘉奖,道国昌因临危不乱得赏识提拔,与候明辉一起驻守丹连马场。 此一战,暴露了明国国王欲打算借助诸夏势力统一草原,然后脱离诸夏的野心,王上道守平以和亲的名义,撤了其女儿明桑格驻守掖展城的职位,嫁给了道守平的老三道国海,掖展城交给了道国昌防守。 金有妙还是在觉明院听法。金有妙问道:“离相的我的灵本真相,称呼“见”“觉”“菩提”“道”“如来”“自性”“本心”“妙心”等,为何同样的东西要名如此多的名字?”。 般伽弥陀答道:“一切见闻觉知,并山河大地,男女禽兽都是业障,说有实无,了无所得。实则是那个被障的净妙明体有自照之性故妄成种种形,我的身体亦复如是,那个净妙明体才是我真,是名“菩提”或者“道”。 如此自照之性,性觉妙明,即障即现,当用当有,故说妙觉如来,故亦名如来。至于“觉”“见”等名,是菩提妙明发用时就能明了它。比如有人忽然喊你,你应急“啊”了一声,那就是“觉”,名之为了菩提真性。又比如一个酸杏子你咬了一口,应急“啊”了一声,那就是“见”,名之为了菩提真性。 这两个例子当中,如果离开了声音和味道,那么你的那个“觉见”之性也就找不到了,故说“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不管是觉还是见,皆我明定不动,了了分明,召召不昧”。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么为何称我如此灵本为“妙心”“明王”“本心”“妄心”呢?。 般伽弥陀答道:“称为妙心者,是因为固有的灵性就是妙明,如此妙明不管它有没有被障碍,它都是它自己,故名为“妄心”。至于本心,就是来说明它是我们的根本,我们经常说心起作用,就是它在发明,就称它为“本心”,或名“明王”。”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为何又称为“自性”呢?”。 般伽弥陀答道:“它是众生脱去形质外套的真实自己,障辨见闻嗅尝知六性发用,六辨而明,世间种种有序现显,但它本身非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名为“自性”,取本真恒存的妙明之性的意思”。 金有妙问道:“那么“见性”“闻性”等六性是不是它?”。 般伽弥陀答道:“此六性就是它自己,并非它所生,或者所化”。 金有妙问道:“那名它为“见闻觉知嗅尝”都可以吧?”。 般伽弥陀答道:“是的”。金有妙继续问道:“即说明与所明是一非二,那么我见空时,明见与空也是一个东西,那它也可以名为“空”吧?”。 般伽弥陀答道:“是的”。金有妙继续问道:“世间一切,空间显现,我见一切,一切即见,那它也可以名“一切”吧?”。 般伽弥陀答道:“是的,这其中一切又有很多名,故它可以名一切“有”,即名“人”“狗”“虫”等等”。 金有妙问道:“神佛仙道亦是名它对吧?”。 般伽弥陀答道:“是的,故说世间一切,一佛发明或者道法自然,命名不同而已”。 金有妙继续问道:“为何不名一个词阐明真相,而要名佛名道两个词来阐明”。 般伽弥陀答道:“这是为了纪念伟大的佛陀以及道圣先师,是他们用超群的智慧发现了生命和宇宙的真相”。 金有妙问道:“我听闻西方人信上帝,那么此上帝是不是名它?”。 般伽弥陀答道:“一切存在的根本就是它,如果西方人说上帝创造了一切,那么,上帝就是名它,但它不是有人相,我相的上帝。它没有欲望,并不创造一切,一切本来就是他自己”。 金有妙想了一回,顿了下又问道:“即说本觉妙明,不会被染着,我对“阿赖耶识”“念”“本觉”此三者的关系还是不太清晰”。 般伽弥陀答道:“如果没有了阿赖耶识,念也不会发起,故说,阿赖耶识即念,念念不住,是阿赖耶识如瀑流,从未止息流发,说发起者,取明觉之意,故念还是本觉在发用。故说,念即觉。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如果没有本觉发用,识种也没办法来用,说发用者,取性觉之意。若无性觉,何以明觉?故说,识种在无明中成就,是自己把性觉妄成明觉,故说性觉妙明,妄为明觉。如果众生不执迷见妄,性觉妙明,恒真清净”。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到底阿赖耶识存在还是不存在?”。 般伽弥陀答道:“我复问你,你不饿的时候会忽然想去做饭吗?”。 金有妙说道:“那自然不会”。般伽弥陀说道:“是的,你不做饭,是你不饿,你说饿存在吧,它就无实质的用处,说有实无。如果你做饭了,那就是饿了,这个时候你说饿不存在,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为何对你造成影响?阿赖耶识亦复如是,性觉发用时,它就是性觉,自然是存在,性觉不发用,此识说有实无”。 金有妙继续问道:“性觉何以发用,难道不是因为有阿赖耶识?”。 般伽弥陀答道:“这就如同你饿了一个道理,饥饿是提醒你需要吃饭了,这是欲望。性觉何以发用,取决于你的欲望和贪求之性,并非有识具有灵性自发欲望贪求。识种能取用不尽,关键在于菩提性觉的妙性,并不是真有无量识种藏在菩提妙心中”。 金有妙继续问道:“没有识藏,真性妙性如何体现?”。 般伽弥陀答道:“这就是菩提道体的玄妙之处,你用世思维是不能通达的。前尘的一切留碍,妙心它不会被染着,清净不染,更何况藏识之说呢,何以故?因为明即所明,故不会被染着。你若一执一贪,一欲一求,它即成前尘法影,现化能用,妙不可言,何以故?亦即明即所明故”。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世间一切,那就是无中生有,并非“有”本恒存”。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这就是性空妙有,缘起即有,众生一执一贪,一欲一求,即为缘起之根本”。 第85章 云昭君怀孕东归,方祖蕊喜生女孩 喀尔城的上空,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泛起一片金黄。李承坤站在城门外,身旁是即将东归的云昭君,她的腹部已微微隆起,眼神中却依旧透着坚定与不舍。李承坤的目光中满是忧虑,他轻轻抚摸着云昭君的发丝,开口道:“昭儿,西域之地局势复杂,虽我已安排众多护卫护送你,但此去路途遥远,我实在放心不下。” 云昭君将头靠在李承坤的肩上,轻声说道:“夫君,你身负驻守之责,不可因我而分心。我定会平安回到汉川国,你且等我归来,待孩子出生,我们一家人再团聚。” 李承坤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玉佩,系在云昭君的腰间,“此玉佩伴我多年,有它在你身边,就如同我在。昭儿,一路保重。” 云昭君踏上东归的马车,车帘缓缓落下,隔开了彼此的视线。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黄沙,发出沉闷的声响。出了喀尔城,便是无垠大漠戈壁,狂风卷沙,沙丘光影交错,尽显雄浑苍凉。行至途中,偶见绿洲。绿洲边缘,胡杨林稀疏散布,金黄叶片于风中轻响。远处沙漠与蓝天相连,浩瀚神秘。绿洲中,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宁静祥和。 云昭君坐在马车中,透过车窗望着这一路的风景,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这一路的艰辛不仅仅是路途的遥远,更是对未知的担忧。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和远方的亲人,她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坚定。 数月后,云昭君抵达汉川王宫。王宫的大殿庄严肃穆,汉川王端坐于王座之上,两旁的朝臣垂手而立。云昭君步入大殿,她虽身怀六甲,但步伐依旧沉稳,行至殿前,屈膝跪地,恭敬行礼。 “王上,臣女云昭君,因身怀有孕,行动渐为不便,且西域丝办之事务繁忙,臣女恐日后精力不济,有负王上重托,特来辞去西域丝办之职。” 汉川王凝视着云昭君,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赏与关切,“昭君,你自担任西域丝办以来,为汉川与西域的商贸往来、文化交流立下汗马功劳。今你有孕在身,此乃大事,这职务自可卸下,回府安心调养,待日后身体恢复,若有意愿,再为朝廷效力不迟。” 云昭君心中感激,再次叩首,“谢王上圣恩,臣女定当铭记王上关怀。” 辞行王宫后,云昭君回到汉阳城的家。她的母亲林氏早已在门口等候,林氏面容慈祥,眼神中满是喜悦与关切。云昭君的家是一座传统的汉川宅院,青瓦白墙,庭院中种满了各种花卉,此时正值花期,繁花似锦,香气四溢。 云昭君走进家门,看着熟悉的庭院与厅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走进自己的闺房,房内的布置依旧如旧,雕花的床榻、摆放整齐的妆奁,一切都充满了家的味道。 在家中稍作休息后,云昭君便继续踏上旅程,穿过岷夏口,来到妙赞国妙理城的太子府。太子冯妙元闻得云昭君到来,亲自出府迎接。冯妙元一身华服,英姿飒爽,她快步上前,搀扶着云昭君进入府内。 “二妹,你可算来了!一路上辛苦了,我已命人准备好房间,你且好好休息。” 不过及月,方祖蕊顺利诞下一个女婴,云昭君悉心照料其月子生活,道国元也是经常来这里照看,能看出来他们感情很好。每日清晨,云昭君先轻轻唤醒方祖蕊,“三妹,醒醒,先喝口温水润润嗓。”待方祖蕊起身,她便端来热气腾腾的鲫鱼豆腐汤,“这汤下奶又滋补,你多喝点。”方祖蕊感激地看着她,“二姐,你如此用心,叫我如何报答。”云昭君嗔怪道:“你我姐妹,说什么报答。” 白日里,云昭君帮着整理襁褓中的婴儿,换洗衣物时还念叨着:“小宝贝要穿得干干净净才舒服。”她与方祖蕊闲话家常,“三妹,你瞧这孩子眉眼像你,将来定是个美人坯子。”方祖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夜晚,只要孩子稍有动静,云昭君便披衣起身,“三妹,你睡你的,我去看看。”她轻摇着婴儿,低声哼唱着小曲,直至孩子再次安睡。 五个月后,云昭君的产期渐近。冯妙元选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柔儿前来照料,方祖蕊亦不顾自身产后尚未全然恢复,执意相伴相助。 是日,云昭君忽感腹痛阵阵,产室之中,柔儿与方祖蕊忙碌不迭,悉心准备热水、洁净棉布等物。云昭君卧于榻上,腹痛如绞,双手紧攥床沿,额间青筋绽露,冷汗潸潸而下。 方祖蕊守于一侧,紧握着云昭君之手,出言劝慰:“二姐,莫慌,且用力,此关定能安然度过。” 云昭君闻言,深吸一口气,倾尽全力。不时,一声痛呼响彻产室,男婴呱呱坠地。刹那间,室内欢声雷动,柔儿赶忙为婴孩清洗包裹。云昭君凝视身旁幼子,面上绽出欣慰笑意,仿若望见未来的团圆盛景。虽与夫君远隔天涯,然有姐妹悉心相陪,亦觉暖意盈怀。 此后,云昭君与方祖蕊在太子府中细心照料着两个孩子。自从冯妙元封了太子以后,方祖蕊见冯妙元一人居住孤独,所以就搬入了这偌大的府宅居住,平时也管理下人打理。生了孩子之后,道国元想要接他回去了。为陪伴冯妙元,并且她已习惯了这里,就没有搬回道国元自己家居住。 此后,在这太子府中,庭院里时常回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云昭君,方祖蕊,道国元经常和孩子们一起嬉笑玩耍,冯妙元因为国事要操心,经常在理政院。偶尔,冯妙元也会加入她们,四人的情谊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愈发深厚。 金有妙继续在觉明院听法。金有妙问道:“启请上师,我如何理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般伽弥陀答道:“色是你能认知的,它是所明之境。空是妙明道体本身,它有明白之性,当你明白一件事物时,明白和所明就是一个东西,故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故空与不空,在于妙明性然而成的虚妄认知,不在于实相。实相就是妙明本身,非有非空,寂灭妙明”。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如果我不“认”以及“知”,菩提妙明性真顿见,非有非空,亦非固定的一,明即所明而成种种相殊,恒真是一”。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你仔细思维,世间一切,无非是“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或者是“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是与不是,在于五根认识,有或没有,在于心里知道,脱离六尘,认识和知道也就没有了,反过来,脱离了认识和知道,六尘也就没有了。但这认识和知道之性,本从空明中发起,非是认识或者知道”。 般伽弥陀继续说道:“世间一切有为相,当处发生,当业轮转,恒明是一,亦非是明,或者非明。此妙明佛性。有障了障,无障寂灭照照。故世间一切,皆你自己的虚妄念想认知,念念流发,而成就山河大地,爱恨情痴”。金有妙听完,赞叹不已。 第86章 寒冬金志海去世,恰唐贵回家探亲 时间已经来到了自唐贵当兵已过十年,金山村在寒冬的紧箍下,似已奄奄一息。村头老槐,残枝抖瑟,于风中发出濒死的低吟,仿若在诅咒这酷寒的肆虐。残雪借风势,如暗器般刺向土坯房,沙沙作响,似要将村庄最后的生机也一并抹杀。 金凤如一尊木雕,僵立在自家那行将坍塌的茅屋前。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那如长蛇般蜿蜒的小路,眼神里是无尽的荒芜。身旁的金生,虽有了少年的轮廓,却瘦骨嶙峋,那倔强的面容下,藏着过早被生活捶打的痕迹。金凤的思绪,恰似被恶魔拉扯,猛地被拽回往昔。曾与吴宽良的时光,是那般美好,他们在月光下编织的梦,在田野间追逐的影,都被命运的巨手无情碾碎。吴宽良另娶,金凤的世界瞬间坠入黑暗深渊,绝望中她投身于唐贵那贫寒的家门。 彼时唐贵,家中徒留四壁,吴宽良所赠之驴,成了全家唯一的指望。农忙时,金凤与吴宽良的重逢,似是火星溅入干柴,旧情复燃于眉眼之间。唐贵看在眼里,痛如刀割,可为了一家的生存,他只能把这苦果囫囵咽下。怎奈流言蜚语如汹涌的泥石流,一次激烈的冲突后,唐贵的自尊被彻底踏碎,他满心悲戚与愤懑,投身军旅,一去十年。 如今唐贵归来,身着破旧且满是补丁的军装,岁月的沧桑在他身上刻下深深的沟壑。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望着村里新旧交错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自家茅屋依旧破败,他站在门口,仿若被抽去了灵魂。 金凤从屋内挪出,岁月已将她的美丽榨干,如今只剩一具被生活掏空的躯壳,面容枯槁,眼神黯淡无光。 “你回来了。”金凤的声音冷硬,像是从地府传来的宣判,没有一丝温度。 “嗯,我回来了。”唐贵望向金凤,目光里愧疚与陌生相互交织。 “这十年,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金凤的语调平板,却似有千钧之力,“你走之后,我独自扛起这个家。每天从破晓忙到深夜,家里穷得连老鼠都不愿光顾。孩子饿得奄奄一息,我四处求借,遭尽白眼。我像个男人一样耕地、砍柴,双手满是血泡和老茧,可生活从未有过一丝怜悯。” 唐贵低着头,不敢直视金凤的眼睛,心中的愧疚如洪水泛滥。 “你还是个男人吗?”金凤突然愤怒地喊道,“说走就走,把我们母子扔在这世上,让我们受尽苦难!” 唐贵身体猛地一震,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十年,若不是宽良哥,我们母子早已不在人世。”金凤继续说道,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初时,秀莲姐极力阻拦,可我们的惨状让她动了恻隐之心。我曾重病不起,是秀莲姐带着药和食物,守在床边照料。自那以后,宽良哥的帮助便再也没有断过。” 唐贵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问道:“岳父他……” 金凤缓了缓神,说道:“就在你来的前两天,他刚去世。在邻村的老宅里走的,按规矩停灵在那边。” 唐贵听闻,心中一阵刺痛。他匆匆赶往岳父在邻村的老宅。一路上,寒风如刀割着脸,他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对岳父的愧疚与未能见最后一面的遗憾。 到了老宅,望着那冰冷的灵堂,唐贵的脚步变得沉重而迟缓。他走进屋内,望着岳父的灵位,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金志海的葬礼上,村里的老人默默操持着一切,唐贵与金凤披麻戴孝,金生木然地站在一旁。送葬队伍缓缓前行,纸钱在风中飞舞,像是孤魂的哀号。寒风呼啸,催促着人们将逝者送入最后的归宿。 到了墓地,金如海,金春海主持着下葬,墓穴张开大口等待着棺木。唐贵亲手将岳父的棺材放入墓穴,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强行忍住。他拿起铁锹,和金有良,金有亮等金志海的儿子们,一锹锹的将土填入墓穴,每一下都似在捶打着自己的良心。金凤和金生,包括金有良的孩子,金珠,金娇,金鹏等跪在一旁,压抑的哭声在山谷中回荡,似要冲破这死亡的寂静。 葬礼过后,唐贵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金凤缓缓走来,坐在他身边。 “这些年,你在外面想必也历经磨难。”金凤的语气稍有缓和,却依旧冰冷。 “苦是吃了不少,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唐贵长叹一声,眼神里满是落寞,“只是苦了你们。” “你走后,家中的日子如同地狱。”金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我对农事一窍不通,收成少得可怜。宽良哥手把手教我,帮我耕地、播种、收割。没有他,我们根本撑不到现在。” 唐贵听着,拳头紧握,又缓缓松开,问道:“他就这么一直帮着,秀莲姐没说什么吗?” 金凤摇了摇头,苦笑道:“开始自然是反对,后来见我们实在可怜,也就不再阻拦。” “那村里其他人呢?有没有为难你们?”唐贵又问。 “有人嚼舌根,但大多数人还是善良的。大旱之年,村里凑粮给我们,才让我们活了下来。”金凤淡淡地说。 唐贵望着远方的田野,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问道:“金生这孩子,读书怎样?” 金凤说道:“幸亏我阿爹在学堂助教,要不然他哪里有学上?他跟着他外公学字倒是很认真,或许他知道家里不易吧,一心想有出息报答帮助我们的人。常常在微弱的灯光下读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就好,那就好。”唐贵连连点头,眼中有了一丝希望的光芒,“我这次回来,想好好撑起这个家。我已在鹿泉县东侧树林里的招兵办担任招兵副手,那里离金山村步行约两个小时路程,虽有些距离,但好歹也算有个稳定的营生,能为家中带来转机。” “真的吗?”金凤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若能如此,也算有个盼头。” 夜晚,寒风依旧呼啸。唐贵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隔壁金凤和金生微弱的动静,心中满是温暖与愧疚。他知道,未来的日子充满挑战,但他已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双手,为这个家遮风挡雨,弥补曾经缺失的一切。 次日清晨,唐贵早早起身,看着院子里的破旧农具,决定先修缮它们。正当他拿起工具时,金生走了过来。 “爹,我来帮您。”金生说道,眼神里带着对父亲的敬重与期待。 唐贵看着儿子,心中一阵欣慰,“好,儿子,咱们一起干。” 父子俩在院子里忙碌起来,金凤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一刻,这个饱经风霜的家庭,似乎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而金山村的故事,也在这寒冬的葬礼之后,翻开了新的篇章,等待着他们去书写未知的命运,去面对未来的风雨,去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继续演绎平凡而又动人的故事。 第87章 金珠随太子理政,方喜云观中长辞 在鹿泉学院,道办方喜云溘然长逝。消息传开,整个学院被哀伤笼罩。方祖蕊匆忙赶来,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方喜云之子方怀德、方怀仁、方怀玉强忍着悲痛,在白云观中忙碌地筹备后事。灵堂内,白幡飘动,香烛闪烁,香烟袅袅,一片庄严肃穆。 此时,远在妙赞国的国城妙理城的太子冯妙元听闻此噩耗,心急如焚,当即启程赶往鹿泉县。一路疾驰,风尘仆仆。 待冯妙元赶到鹿泉县,金山学堂的道办冯玄真见到女儿,在安慰之余,神色凝重且郑重地对她说道:“妙元,金珠这孩子你自幼便相识,他才思敏捷、心地纯善,又是金志海之孙,家学熏陶之下,才学与品德皆优。为父欲将他举荐给王上,任理政院执事,与你一同辅政。此事先要上报王上,待道守平陛下批准之后,方可定夺。” 冯妙元微微点头,她心中对金珠的能力亦有几分了解,自小一起玩耍时,便知晓他的聪慧,当下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这也是金山学堂道办冯玄真在任职期间的最后一次推荐。 冯玄真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修书一封,随后将信件交予儿子冯炳仁,郑重嘱托:“炳仁,此信关系重大,务必以最快速度呈递给道守平王上。”冯炳仁领命,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赶往王宫,一路扬尘,不敢有半分懈怠,直至将信顺利呈到道守平王上手中。 停灵期间,众人皆依循礼仪守灵。方祖蕊跪于蒲团之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祖父的音容笑貌,往昔祖父陪伴自己读书、教诲自己为人处世的场景历历在目,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打湿了身前的地面。冯妙元与龚灵娟在旁轻声安慰,只是那哀伤之情仿若浓重的阴霾,萦绕在众人心间,久久难以散去。 待出殡之日,众人神色哀伤凝重地护送灵柩,缓缓行至白云观后的土山。随着一捧捧黄土缓缓洒落,方喜云自此长眠于这片青山之下,而他的音容笑貌、高风亮节,却永远地镌刻在众人的心田,化为无尽的思念与缅怀,在岁月的长河中悠悠荡漾。 数日后,王宫传来消息,道守平王上批准了冯玄真的举荐。冯妙元得知后,亲自前往金珠住处,告知他这一喜讯。金珠心中满是感激与振奋,连忙整理衣冠,随冯妙元前往理政院,开启他们共同辅政的新征程。这年金珠 19 岁。 之后,冯玄真组织金山村的村民进行金山学堂道办的选举。在一番公正、公开的竞选流程后,金有田的儿子、金山海的孙子金君宝脱颖而出。冯玄真随即将选出的金君宝人选呈交给王上道守平,待王上批准后,金山学堂的道办从此便换成了金君宝。这年金君宝 23 岁。冯玄真 63 岁,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于此同时,鹿泉学院在经历此次变故后,原本作为代理道办的方怀德正式接任道办一职。他深知责任重大,望着学院的一草一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父亲未尽之事继续推行,让鹿泉学院培育出更多的贤才,为妙赞国的繁荣贡献力量。 唐贵听闻同村的金君宝当选金山学堂道办,赶忙备上厚礼前往金君宝家中。 一进门,唐贵满脸堆笑,急切地说道:“君宝啊,我听说鹿泉县征兵的兵办道海棠已届退休之龄,你如今在这重要位置上,可得拉兄弟一把。你看能不能推荐我去做鹿泉县招兵办的兵办?若能成事,我定当重重酬谢。” 金君宝微微皱眉,神色严肃地回应:“唐贵,这可不是小事。你若想让我举荐,必须得有能详细证明你可胜任这份工作的材料,否则我怎能贸然向王上上报?这毕竟是我担任金山学堂道办的第一份推荐,容不得半点马虎。” 唐贵连连点头,称会尽快准备材料,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材料更具说服力。 而金君宝望着唐贵离去的背影,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不仅关乎唐贵的前程,更关乎自己在这新职位上的声誉与责任,不禁陷入沉思,思索着该如何妥善处理这棘手之事,在遵循规则与考量人情之间寻找平衡。 唐贵不敢有丝毫懈怠,回到家中便闭门谢客,精心撰写材料。他详细地回顾了自己往昔的经历,从在原西凉镇追随镇守侯耀虎说起。在那段岁月里,与游人的战争频繁爆发,唐贵始终奋勇当先,在战场上他曾率领小队奇袭敌军粮草营地,成功截断敌军补给线,为己方在后续的决战中奠定了坚实基础;又曾在敌军夜袭时,坚守阵地,浴血奋战,以少敌多守住了关键据点,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侯耀虎被调入西域,唐贵转至夏口镇,在道国薇镇长麾下效力。他积极参与夏口镇的建设与防御事务,在修建镇口坚固的防御工事时,他凭借丰富的军事经验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使得工事的布局更加合理、坚固,大大提升了夏口镇的防御能力;还曾在一次周边匪患的清剿行动中,作为先锋官,巧妙地运用战术,迅速剿灭了匪帮,还百姓以安宁。 他将这些经历一一整理,写在材料之上,待材料完成时,一份内容详实、功绩斐然的自荐材料跃然纸上,颇具说服力。唐贵看着自己的成果,心中稍感满意,随后便带着材料再次前往金君宝家中,期望这份材料能够助力自己达成心愿,开启在鹿泉县招兵办的全新征程,而他的命运也在此刻与金君宝的抉择紧紧相连,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金君宝直视唐贵,严肃道:“你所述之事王上皆可查证,不容虚假。若不实,你将受责难,我亦会被停职,被打回重新选举。万不可胡编。” 唐贵忙挺直身,郑重回应:“君宝,我绝无虚假,皆有据可依,愿接受核查,深知此事关乎你我前程声誉。” 金君宝点头:“我先审材料,再派人核关键信息。若无误,依流程上报王上,过程不快,你需耐心,莫要宣扬或走歪路。” 唐贵连应,心有焦急却也无奈,只盼顺利担任鹿泉县招兵的兵办。金君宝则着手处理举荐事宜,深知需谨慎行事,不容有失。 不过许日,鹿泉县兵办瑞王道海棠退休,开启颐养天年之态。因金君宝举荐与既定流程,唐贵成功担任鹿泉县兵办。唐贵欣喜不已,前往金君宝家感谢。此兵办职涉北方三军镇兵源补充,意义重大。该职位月薪优厚,一月所得,足保唐贵一家三年无忧。金凤亦满脸欢喜。 第88章 妙元教金珠理政,金珠闲逛太子府 阳光洒落于妙赞国的土地,太子冯妙元携金珠款步迈向理政院。冯妙元神色端凝,边走边向金珠悉心交代:“金珠,你且先将这些文档依类目仔细整理,莫要有所差池,这关乎诸多政务的条理。”金珠垂首应下,目光专注而坚定。 踏入理政院,一片庄严肃穆之象。冯妙元引领金珠穿梭于各个殿堂楼阁,逐一阐述:“此处乃官员奏事之所,彼处是存放卷宗之地,一切皆需遵循定规,方可保政务畅行。”金珠用心聆听,不时提问,冯妙元皆耐心解答,将妙赞国的政治架构、职能分工等要旨一一剖析。金珠渐明其理,遂投身于文档整理之事,冯妙元则在旁适时提点,二人协同一心,理政院中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政务暂歇,金珠得闲,方祖蕊便携着她踏入太子府。刚入府门,便见庭院深深,繁花似锦。蜿蜒小径似在无声指引,金珠沿着小径徐行,左右顾盼,只见奇花异草争妍斗艳,绿植修剪得精致齐整,仿若一幅天然画卷徐徐铺展。 行至一处楼阁,金珠轻推雕花木门,内里藏书满架,墨香幽然。她好奇地踱步其间,指尖轻拂过书册的纹理,心中满是对知识的敬畏与渴望。又闻潺潺水声,循声而去,一方小巧精致的池塘映入眼帘,锦鲤嬉戏于莲荷之下,泛起层层涟漪。 金珠漫步至花园中的亭台,清风拂面,送来丝丝凉意。此时夕阳渐斜,方祖蕊笑着对金珠说:“金珠妹妹,逛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咱们先去用些膳食,再回来此处赏景闲聊。”金珠欣然点头。 用过晚膳后,二人重回凉亭。方祖蕊随意说起府中的花卉打理不易,金珠立刻接口道:“姐姐,我看这花卉的布局极为精巧,定是花费了不少心思。而且每一株都生长得如此茁壮,可见照料之人对它们的习性颇为了解,就如同姐姐对这府中诸事一般用心。”方祖蕊听闻,心中一动。 方祖蕊又提及近日来府中访客的一些趣事,金珠专注倾听,时而因趣事而浅笑,时而恰到好处地发表几句独到见解。她眼神灵动,总能根据方祖蕊的表情变化调整自己的言语,既不抢话,又能让交流顺畅且愉快。方祖蕊越发觉得金珠聪慧过人,极善察言观色,对她的喜爱也更添几分。 金有妙还是在觉明院听法。金有妙问道:“即说性觉必明为我菩提真性,怎么又说觉明真识,毕竟识性虚妄,说有实无,这里我还是不太清晰,请深解?”。 般伽弥陀答道:“说有一人抽烟,抽烟以后一整天感觉有烟味,我且问你,此烟味来自哪里?” 金有妙答道:“我仔细思维,此味非来自已抽完的烟,毕竟时隔一天了。也非来自口腔,因为没抽烟之前毕竟没有烟味。更非来自空间,空间不会自成烟味。故我不知此味来自哪里?”。 般伽弥陀说道:“你仔细思维,这个人能够正常干活,自然是性觉必明的原因,觉明是他手头的活。当他停下来歇息,回味口腔鼻子等处,感有烟味,觉明是烟味,这样的烟味虽然是前尘留碍,实为觉明妄见,所以你不能明了它来自哪里?故说觉明真识”。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这般,如果没有觉明发用,识性也不会有,就如同此人忙于工作就不会感有烟味了。同样反过来讲,如果没有识障,觉明何以发用?这样的觉明还是因为识障吧?”。 般伽弥陀答道:“你要知道,明白的觉明之性之存在是因为识障吗?还是觉明发用因为识障呢?”。 金有妙答道:“我细思维,一个人能正常工作和它工作了什么没关系,觉明的存在不是因为识障,没有了识障,觉明之性就不会体现出来”。 般伽弥陀说道:“是的,故说见又离见,见不能及,见在障处现,真在妄处察。即言“借假明真,不可认真”。世间人迷失真性,故迷妄认真,逐成心苦”。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烟味,可不可以理解成由觉明而生呢?还是说觉明就是烟味?”。 般伽弥陀说道:“菩提性觉妙明清净,非是烟味,亦非其他种种色声,识障出妄,性妄见生,生出种种味以及种种色声。即说见生者,见与生是一非二,就如同见空时,见与空是一非二一个道理。若说是二的话,你想啊,妄怎么能脱离觉明本体而独立存在呢?故说觉明真识”。 金有妙继续问道:“菩提妙性,性真圆融,妙幻一切真,即说是真,为何分性真和幻真呢?同样还有,菩提妙明真心,心精遍圆,含裹一切心,即说是心,为何分真心和妄心呢?”。 般伽弥陀答道:“一个湖里映入月亮,湖水本质一点都没变,但观者的认知不同,人的认知是湖水就是湖水,猴子的认知是月亮掉进水里。故真妄之别,在于认知,不在于实相。你若不妄认,真心妄心恒真是一,命名不同,意在达理”。 金有妙继续问道:“那性真和幻真呢?”。 般伽弥陀答道:“你仔细思维,一个劳累的人腰酸背痛,现在你已经明了,此痛是觉明性然妄成,我现在问你,此人何以腰酸背痛?”。 金有妙答道:“因为此人劳累”。般伽弥陀说道:“觉明何以见妄?也是这个道理,是觉明之性久劳成幻,这就如同一个久瞪空间的人,见空中有花色,但觉明本身未在病中,并不腰酸背痛。腰背等身体部位也是觉明累劫妄成。若没有觉明,怎么会有病痛?所以性真和幻真是一非二”。 金有妙继续问道:“如此说来,我不要太造业才能出离痛苦轮回了,一旦造了业,这觉明之性就要妄成,我做不得自己的主啊?”。 般伽弥陀答道:“即说识种业障妄成者,那它就实实不存在,业果现前的时候,你不妄认,了我觉明恒定不动,何以受报?世间人之所以受报的原因是无明而妄认,并非菩提妙心觉明之过。就比如说这腰酸背痛,你不妄认,痛当然是痛,但你心里明白,此即是真如妙性,就没有苦以及恐惧,活的一样自由快乐,生死的妄见,亦复如是。故说,性真和幻真亦是人们妄认而名差别,若有人见障即见真,怎么会有性真和幻真之别呢?”。 第89章 金有妙回转金山村,二妙看望归谷村 就在冯妙元二十七岁的这年春天,金有妙经过两个月的跋涉,来到了鹿泉县,见到了冯妙元。见到冯妙元时,又是一个百花灿烂的夏天。 城门外,冯妙元早早等候,微风拂动她的发丝,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急。当金有妙的身影出现,她的心瞬间被喜悦填满,不顾众人目光,快步迎上前去。金有妙亦是满脸疲惫中难掩深情,看到冯妙元的瞬间,眼中光芒大盛。 两人相拥,许久无言,唯有彼此的心跳声诉说着思念。冯妙元泪湿眼眶,嗔怪道:“你远在西域,我日夜牵挂。”金有妙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我又何尝不想早日归来,幸得如今相聚。” 之后,他们来到了鹿泉县金有妙的母亲住的地方,此住所是金有妙的姐姐金朵为母亲置办的。一路上,冯妙元好奇地打听着关于这住所的情况,金有妙笑着一一作答,言语间满是对姐姐这份孝心的感激。 踏入住所,庭院中种着几株花卉,正逢夏季,花朵竞相绽放,散发着阵阵清香。屋内布置简洁却不失温馨,各类家具摆放整齐。金有妙的母亲杨氏听闻动静,从屋内迎出,看到金有妙,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拉着他的手不住打量,说道:“妙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又看向冯妙元,微微点头,眼中带着几分赞许。 众人进屋落座,金有妙向母亲细细讲述着归途中的经历,杨氏听得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笑颜,冯妙元在一旁适时补充几句,屋内气氛融洽而温暖。 数日后,冯妙元提出去金山村看望。一路上,春花烂漫,他们并辔而行,往昔在金山村的甜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到了金山村,熟悉的一草一木皆勾起曾经的浪漫点滴。他们漫步在曾经的小径,冯妙元看着那片曾一起嬉戏的草地,感慨万千。金有妙采来一朵小花,轻轻插在冯妙元发间,笑问:“还记得当年此处的欢笑吗?”冯妙元脸颊绯红,微微点头。 他们来到曾经共赏夕阳的山坡,并肩坐下。冯妙元轻声说:“那时的我们,多么无忧无虑。”金有妙揽过她的肩,道:“如今虽历经风雨,你我情谊与道同在。” 夜晚,他们踏入金山村金有妙堂哥金有田家歇息。金有妙与冯妙元刚进门,堂嫂热情相迎,屋内饭菜飘香。他俩遂入厨房帮忙,忙碌中欢笑声回荡。 而后围坐闲聊,闻金有田之子金君宝当选金山学堂道办,皆大欢喜。金有妙即兴挥毫赠诗,冯妙元亦吟诗夸赞,金君宝感恩接过,立志不负太子所望。金有田因早已知晓冯妙元被封为太子,言行举止尽显敬畏,不敢有丝毫越距,诸如斟茶递水时皆微微弯腰,目光不敢直视,答话时用词也极为谨慎。 次日,冯妙元提出要复看金家老院,他们来到金家老院门外,金有妙轻推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院内杂草丛生,往昔小径难寻,上房尽显破旧,泥灰脱落,土坯斑驳。 靠近房屋,门的木框腐朽,推门时门轴发出干涩声响。屋内光线昏暗,炕席残破,柱子上灯盘歪斜,油脂凝固。装物袋子布满灰尘且有鼠洞,尿盆痰盂倒地肮脏,储物之处面粉痕迹尚在,土豆已干瘪。 冯妙元感慨此院虽破败却承载诸多回忆,金有妙回应称每个角落皆存往昔影子。 随后他们在屋内短暂静立,便走向场边。场边两棵杏树高大却透着沧桑,树干纹理交错,枯枝于风中摇曳,杏子树下面的兔子窝已经不见了,曾经活蹦乱跳的兔子也早已没了踪迹。树下草垛近乎腐烂,形状垮塌,颜色灰暗,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味。 夕阳余晖洒下,为院子增添几分落寞,二人手牵手缓缓踱步,心中滋味杂陈,却因彼此相伴而感到丝丝暖意。 这样一座承载着金家几十年历史的老院子,静静地矗立在时光的角落里,沉默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曾经的苦难压抑、金母的呻吟声以及父亲的怒吼声被尘封在历史的记忆当中,都已被岁月的洪流席卷而去,徒留着残垣断壁与荒芜景象。 它于风雨侵蚀下日渐式微,仿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虽身躯渐颓,但那些深深刻于墙缝间、屋瓦上的记忆却永不磨灭。此后岁月,它唯有独自守望,渐被世人淡忘,化作被时光掩埋的一段往昔。 他们逛完金山村,回到鹿泉县金有妙母亲的住处。金春海恰在此时归家,他脸色阴沉,不苟言笑。金有妙见状,儿时遭受打骂的恐惧瞬间涌起,身体微微颤抖,欲言又止,终是没能发出声音。 金春海冷淡地看了一眼,便走进屋内坐下。冯妙元向他礼貌问候,金春海微微点头回应。 屋内气氛沉闷,杨氏连忙出来圆场,招呼众人就座并端来茶水。金有妙低着头,紧张地揪着衣角,沉浸在痛苦回忆里。冯妙元握住他的手安慰,心中思索着缓和气氛之策。 冯妙元细细打量金春海,其面容饱经岁月侵蚀,皱纹如黄土高坡的沟壑纵横,双颊凹陷,肤色粗糙黯淡,头发稀疏花白。目光移至他的双手,手背皮肤松弛,青筋暴突似蜿蜒青蛇,指甲宽厚泛黄且边缘磨损,尽显沧桑。 金春海神情冷峻,不苟言笑,犹如冰山。但冯妙元仍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那抹倔强,那是一种即便被岁月与生活重压,脊梁被压弯,却依然在内心坚守骄傲与执着,不甘向命运低头的顽强气质,带着一种不被外人轻易理解的疏离与执拗。 在鹿泉县时,金有妙与冯妙元虽受金春海影响有些压抑,却因彼此相伴而慰藉。数日后,他们踏上前往归谷村看望子女的路途。 途中,金有妙见冯妙元满是思念与期待,心中疼惜。冯妙元也向他诉说着去年探儿的情景,言语尽是慈爱。 抵达归谷村,村口安宁质朴。进村便闻孩子欢笑,妙成龙、妙成凤和冯文辉在小院嬉闹。冯妙元疾步上前抱住孩子,眼中闪泪:“宝贝们,阿母来了。”妙成龙欢快道:“阿母,好想你。”妙成凤也拽着衣角撒娇。 金有妙一旁微笑,冯妙元拉过他向孩子介绍:“这是你们阿爹。”金有妙蹲下轻摸孩子头,妙成龙好奇问:“阿爹,你从哪来?”金有妙答:“远方,有高山大漠奇景。”妙成凤也怯声问:“阿爹,会讲那的故事吗?”金有妙捏她小脸:“会,还有礼物。”随后拿出木陀螺、毽子等物。 何玉出屋招呼:“快进屋,累了吧。”进屋后氛围温馨。冯妙元拉孩子询问趣事,妙成龙讲新诗与比赛成果,妙成凤拿出绣帕。 金有妙与冯炳章相谈,金有妙说西域风情,冯炳章听得入神惊叹。 夜晚,一家人围坐吃晚餐,桌上佳肴热气腾腾。金有妙为孩子夹菜,满心幸福。饭后,冯妙元讲故事,孩子们靠在旁,眼中好奇向往。在归谷村的时光,他们陪孩子田野放风筝、溪边捉鱼虾,尽享天伦。 第90章 归谷游罢归家欢,夜谈修行悟妙言 妙成龙、妙成凤与冯文辉似欢快的小鸟,拉着冯妙元与金有妙开启归谷村之行。 来到蚕桑林,阳光斑驳闪耀。“阿爹,阿母,瞧我们的功夫!”妙成龙呼喊后,三人齐展武术。妙成龙出拳带风,妙成凤身姿婀娜且刚劲,冯文辉沉稳专注,林里拳声回荡。 离了蚕桑林,妙成龙嚷着:“去果林,杏子可酸了!”果林里,他爬上树摇落杏子,妙成凤与冯文辉捡取。“阿爹,阿母,尝尝。”金有妙咬了一口,“哇”可酸了,他回头给冯妙元说道:“还记得第一次来我家吃杏子吗?”冯妙元笑着说道:“当然记得,这杏子和你家那杏子真有的一拼”。说着,他俩笑了。 至豌豆地,豌豆荚饱满。“阿母,你尝”,妙成凤剥荚献豆,冯妙元尝之觉甜。说道:“和当年金山村你阿爹带我吃的一样甜”。 苜蓿地中蝴蝶翩跹,正逢林悦儿前来加入,妙成凤拉住她的手就去追蝴蝶。冯妙元说道:“就是你阿爹带我在金山村的苜蓿地里追蝴蝶,教我捉蚂蚱的,这里和当年一样好玩”。妙成龙说道:“金山村在哪里啊?”金有妙说道:“就是阿爹的故乡”。 终到土豆地,蚂蚱乱蹦。妙成龙与冯文辉悄然靠近,猛地一扑得手。“阿爹,看蚂蚱!”金有妙夸赞不迭,说道:“我看你们抓蚂蚱,比阿爹当年还厉害,你阿母还说我比蚂蚱长的好看多了呢”。妙成凤笑的前俯后仰,说道:“阿爹怎么能和蚂蚱比呢”。 接着,他们来到鹿泉河畔。河水波光粼粼,妙成龙高喊:“阿爹,阿母,摸鱼咯!”便踏入河中,冯文辉与妙成凤紧跟其后。金有妙在岸指导:“轻点,莫惊鱼。”妙成龙紧盯水面,双手缓探入河,猛一捧:“抓到啦!” 而后,妙成凤拿出风筝:“放风筝啦!”金有妙迎风起跑,待风筝升起,将线交予妙成龙:“儿子,掌控好。”妙成龙紧握线,望风筝升空,满脸自豪,冯妙元在旁幸福微笑。 随后,他们来到河畔旁边的大池子。池中蝌蚪自在游弋,引得孩子们欢呼雀跃。 妙成凤蹲在池边,眼睛紧盯着蝌蚪,问道:“阿母,蝌蚪会变青蛙?”冯妙元答:“会,长大捉害虫。”林悦儿拿着小树枝轻拨水,说:“这蝌蚪好多,又小又可爱。”妙成龙兴奋道:“咱们比比谁捉得多。”说罢,他与冯文辉、林悦儿纷纷伸手捉蝌蚪,溅起阵阵水花。 孩子们捉完蝌蚪,来到鹿泉河畔蚕桑林。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倾洒,如金纱披落,蝉鸣此起彼伏,奏响林中叶韵。石桌凳处,众人围坐。 妙成龙起身,绘声绘色讲道:“我见一个很大的蚕,身比我指头大,吃叶可快了”,言罢,众人皆笑。 妙成凤与林悦儿,起身就唱道:“蚕桑林里好风光,桑叶青青映暖阳。小蚕吐丝织梦想,鸟儿欢唱伴我旁。”声若灵泉,绕林不绝。 孩子们你言我语,述林中奇事。金有妙与冯妙元笑而倾听,鼓掌赞誉。金有妙心里想着,愿此美好永驻,家庭温暖常存,不受外界侵扰,让孩子们的笑声永远回荡在这方天地。他们在蚕桑林眼看太阳西斜,便踏上了归家的路。 刚进家门,饭菜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原来是何玉早已在厨房忙碌许久,精心烹制着美味佳肴。冯妙元见状,赶忙走进厨房帮忙打理,清洗蔬菜、摆放碗筷,二人配合默契。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饭菜便已就绪。冯炳章也来到饭桌前,桌上摆放着几壶酒。金有妙笑着正欲给孩子们斟酒,冯妙元连忙阻拦:“孩子们还小,莫要饮酒。” 酒过三巡,大人们兴致渐浓。妙成龙率先起身,端起一杯茶,模仿古人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说道:“今日归谷游,欢乐心中留。桑林习武艺,河畔戏鱼鳅。”众人听了,皆拍手称赞。 妙成凤也不甘示弱,起身吟道:“果林杏子酸,豌豆甜心间。苜蓿蝶飞舞,此景醉流年。”冯文辉略作思索,接着道:“土豆蚂蚱跳,池边蝌蚪闹。鹿泉欢歌处,情谊永不消。” 冯炳章听着孩子们的诗作,哈哈大笑,他端起酒杯,对着孩子们说道:“你们聪慧机敏,日后定有大作为。”说罢,与金有妙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冯妙元也浅酌一杯,微笑着看着大家,眼中满是幸福。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美酒佳肴相伴,一家人其乐融融,尽享这温馨的相聚时刻,仿佛世间一切烦恼皆被拒之门外,唯有这满室的温情与爱意在缓缓流淌、蔓延。 晚上孩子们都睡去了,冯妙元问金有妙道:“我离开高昌后,般伽弥陀上师都讲了什么?”。只听金有妙言:当时,我问上师道:“启请上师,即说业障现前,不要妄认,就不受报,不管我妄认不妄认,毕竟现前,我如何自处?比如疼痛,爱怨,尤其是生死轮回,我实实难以自了,明理之后有何修持之法?”。 般伽上师答道:“最好就是不做不受,尤其当断杀盗淫三业,最为根本。故世间人已轮回世间,当断此三业为修行第一要义。第二者,若业报已经现前,要做到不妄认,就得明生命的菩提真相,行如来本定,故读圣贤善知识明理为修行第二要义。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读一点就感觉自满了。第三者,做到上面断除万缘和学习经典以后,常静坐观觉,观觉即观念,观念即观觉,即观自在,念起不随,为修行第三要义。第四者,长期做上面三个工作,时间久了,执心不起,处处归真本定,则智慧自发,颠倒不生,就不会妄认一切障了。故发慧为修行第四要义”。 我继续问道:“如此说来,就是佛陀说的戒定慧三无漏学了”。 般伽上师答道:“是的,此三无漏学即为出离轮回苦难的根本方法,你当时时勤修,莫贪欲懈怠即可”。 我继续问道:“那么,戒除了戒杀盗淫,还需要戒什么?”。 般伽上师答道:“一切不好的习惯都得戒,比如抽烟,喝酒,骂人,妄语,口舌是非,挑食等”, 我继续问道:“说到挑食,有肉吃肉,有菜吃菜,这是肉食,修行人不挑能行吗?”。 般伽上师答道:“此肉又不是你杀,亦不为你杀,那它只是食物而已。若是你杀,或为你杀,有业嗔怨,你或受报”。 我继续问道:“那么,定除了观念头,观声音等,还有哪些?”。 般伽上师答道:“出家的修行人可以坐禅,在家人有时间也可以”。 我继续问道:“如此做下来,我如何知晓我有智慧了?”。 般伽上师答道:“你自由了,身心无碍了,这是唯一标准。如果你还不自由,那么就是离道甚远,方法就要做出调整”。 冯妙元说道:“就是顺其自然,脱离我相,不执不贪,即是与道合一,与佛等同”。金有妙轻轻的搂住她,说道:“是的,我非常欣慰你有如此悟性,因为不久可能我将西行,你和我早合二为一,与道同在,切莫太挂念而伤身自己”。冯妙元轻轻的“嗯”了一声,依偎在他的怀里,摸了摸他胸口的那块玉。 第91章 孩子游玩太子府,二妙短赞话恩爱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金有妙与冯妙元于冯炳章和何玉家中准备返回妙理城。临行之际,何玉推荐林婉清,称其是林悦儿姐姐,心灵手巧且有才情,望冯妙元能将她带入太子府为丫鬟。冯妙元应允后,便带着孩子与林婉清同往太子府。 太子府门前,方祖蕊与柔儿早已恭敬等候。方祖蕊一见冯妙元,脸上便洋溢起亲切的笑容,朗声道:“妙元姐,你们可算来了!”而柔儿则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欢迎您回宫。” 冯妙元笑着回应方祖蕊:“三妹,今日特意带孩子们来府里逛逛。” 孩子们好奇地张望着高大的府门,精美的雕刻和威严的门环都让他们兴奋不已。妙成龙率先跑上前去,轻轻触摸着门环,又回头冲众人喊道:“阿爹,阿母,这门环好重呀!” 众人走进太子府,庭院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青石小径蜿蜒其间,仿佛一幅天然的画卷。妙成凤被路旁的花朵吸引,蹲下身去轻轻嗅着花香,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阿母,这花好香,比咱们家院子里的还香呢。” 冯文辉则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建筑,问道:“阿母太子,这房子为什么这么高大呀?”冯妙元耐心地解释着,讲述着太子府建筑的独特之处和象征意义。 方祖蕊带着他们在府中穿梭,一一介绍着各个楼阁的用途。来到一处楼阁前,柔儿轻轻推开房门,里面摆放着各种精美的古玩字画和书籍。妙成龙眼睛一亮,立刻跑过去想要仔细观看,金有妙赶忙跟在后面,生怕他不小心碰坏了珍贵的物件,嘴里还念叨着:“龙儿,小心些。” 逛了一阵,孩子们也有些累了。他们来到花园中的亭子里休息,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茶水。妙成凤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真好吃,阿爹,阿母,你们也尝尝。” 稍作休憩后,他们又在府中的小湖边漫步,看鱼儿在水中嬉戏,随后还去了演武场,观摩侍卫们的操练。待把府中的几处景致都游玩赏遍,时间也悄然流逝。 夕阳西下,金有妙一家前往餐厅。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晚餐,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分享着美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今日的见闻与趣事。饭后,冯妙元安排好林婉清在太子府的事宜后,一家人便各自回房休息,而林婉清也将在这太子府开启新的生活篇章。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太子府的庭院中。方祖蕊将林婉清唤至跟前,说道:“婉清,你初来乍到,先跟着府中的绣娘学着绣制些物件,若有不懂便虚心请教。另外,厨房那边若有需要帮手之处,你也去搭把手,帮忙择菜洗菜之类的。”林婉清恭敬地行礼应下:“是,三小姐,婉清定当尽力。” 林婉清虽手脚勤快,但对太子府的一些规矩和事务流程尚不熟悉,难免有些差错。柔儿看在眼里,总是在合适的时机给予帮助。比如林婉清在厨房帮忙时,对一些食材的处理方式不当,柔儿便会不动声色地在旁提点:“婉清妹妹,这菜要先摘去黄叶,再用清水浸泡片刻,方能洗净泥沙。”林婉清感激地看向柔儿:“多谢柔儿姐姐,若不是姐姐,我恐要犯错了。” 当林婉清跟着绣娘学刺绣时,因针法不够熟练而着急,柔儿见她手忙脚乱,便在一旁轻声安慰并示范:“妹妹别急,这针法讲究个轻重缓急,你看像这样慢慢穿针引线,绣出的图案才会平整好看。”在柔儿一次次的帮助下,林婉清逐渐熟悉了府中的各项杂务,做事也越发沉稳有序,与府中的众人相处也渐趋融洽。 时光渐逝,林婉清于太子府已有些时日。恰逢远方番邦使者前来,妙赞国与之贸易往来密切。 冯妙元率众人于正厅相迎,林婉清随侍。使者携异域珍宝而至,双方相谈甚欢,话题涉及贸易、文化与友好发展。林婉清一旁聆听,暗自惊叹外交场面的复杂。 使者去客房休息后,方祖蕊筹备晚宴,对林婉清说:“随我选晚宴餐具与装饰,要显府中风范,顾使者习俗。”二人至库房,祖蕊挑选并解释:“金餐盘配红绸缎,本国表尊贵热情,加使者民族花纹更示尊重。”婉清助力,搭配出适宜布置。 晚宴时,厅内辉煌,乐声回荡。婉清席间斟酒布菜,动作优雅。使者对特色食材好奇,她微笑解释:“此乃妙赞灵菇,生于深山,味美且滋补。”众人赞赏其应对。 晚宴毕,冯妙元于花园设茶席续谈,婉清烹茶侍奉,展示茶艺,讲述茶文化,从种植采摘到炒制冲泡,娓娓道来。 使者离去,府中归静。婉清跟账房先生学记账,初时头疼,凭聪慧勤奋渐入门道。柔儿赞道:“你进步大,府务处理愈佳。”婉清笑言:“多亏姐姐相助教导。”此后,林婉清于太子府持续成长,融入其中,成为不可或缺之人,绽放自身光彩。 孩子们来玩,恰逢这年花灯节。花灯节过后的一日午后,阳光正好。林婉清正和柔儿在庭院中整理着花灯节剩余的材料,妙成凤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妙成凤笑着对林婉清说:“婉清姐姐,你做的花灯可太漂亮啦,我还想让你教我做呢。” 林婉清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摸了摸妙成凤的头:“好呀,凤儿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等有空了,姐姐就教你。” 这时,妙成龙和冯文辉也走了过来。妙成龙满脸期待地说:“我在花灯节看到好多人舞剑,我要是也能把剑法练得那么好就好了。” 冯文辉在一旁附和:“哥哥肯定可以的,新师傅教了那么多厉害的招式。” 林婉清看着他们,说道:“成龙这么努力,以后肯定能成为了不起的武士。文辉你也别光看着,你在藏书阁都学到了什么呀?” 冯文辉眼睛一亮,开始滔滔不绝:“我知道了妙赞国很多以前的事,还有好多地方的风土人情。比如说,西边的沙漠里有个神秘的古城,传说里面藏着无数的宝藏。” 妙成龙不屑地哼了一声:“那都是传说,哪有那么多宝藏。我觉得还是练武能实实在在保护大家。” 冯文辉不服气地争辩:“知识也很重要呀,如果不懂地理,军队在外面打仗都可能迷路呢。” 林婉清笑着劝解:“你们说得都对,成龙的武和文辉的文,对太子府和妙赞国都很有用。就像阿母和阿爹,一个管理府中事务,一个保卫家国,缺一不可。” 妙成凤在一旁拍手:“对呀对呀,哥哥和弟弟都很棒。那我呢,我要学做花灯,还要学好多好多东西,以后也能帮上忙。” 林婉清点头称赞:“凤儿这么有志向,将来定能有所作为。等你学会了做花灯,咱们可以把花灯送给府里的每一个人,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妙成龙挠挠头说:“那我练好了武,就可以保护大家看花灯,谁也别想捣乱。” 冯文辉也笑道:“我就负责把妙赞国的故事都写下来,让更多的人知道。” 几人正说着,方祖蕊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话,笑着说:“你们都这么有想法,太子府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夜晚,孩子们都已安然入睡,金有妙和冯妙元躺在卧房中。 金有妙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今日见孩子们在府里的样子,各有各的机灵劲儿。妙成龙一心痴迷武艺,将来定能有所成就,成为护卫家国的勇士;文辉对学问的钻研劲头十足,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好学之心,妙赞国未来的文臣谋士或许就有他一席之地;成凤那丫头古灵精怪,惹人怜爱,将来也必是个聪慧女子。” 冯妙元轻轻应了一声,“是啊,孩子们都在长大,我们也在这岁月里经历诸多。这太子府多亏有众人齐心操持,林婉清这丫头也是个得力帮手,做事愈发沉稳干练,和府里众人相处也甚是融洽。”他们这样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第92章 金春海与王并逝,冯妙元登基王位 在妙赞国,金有妙之父金春海染病离世,如同一颗大树倒下,在家族中掀起巨大的悲痛波澜。金春海的大女儿金灵与女婿何宏杰、二女儿金朵以及儿子金有妙,皆齐聚于父亲病榻之畔。他们眼神哀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悲痛,共同操持办理丧事。而二女婿侯耀虎,因身负镇守西域的重任,远在边疆,虽心系家中,却无法脱身归来,只能在那遥远的西域朝着故土的方向默默祈福。 几乎与此同时,宫廷也被哀伤笼罩,老国王道守平因过度操劳国事,心力交瘁而驾崩。整个宫廷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宫人们皆面色凝重,往日的欢声笑语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哀伤在空气中蔓延。 妙赞国向来有独特的人才选拔与王位传承制度,对于有才能者赐予道姓,而道姓子弟中贤能之人可竞争太子之位。冯妙元,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凭借自身卓越的才能与智慧,在众多道姓子弟中崭露头角。她自幼熟读兵书战策,心怀壮志,对开拓国家疆土有着强烈的渴望与独特的见解。 彼时,西域诸国虽与妙赞国时有往来,但局势复杂多变,贸易之路时常受阻。冯妙元毅然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前往西域。她率领军队踏上征程,在西域的广袤土地上,展现出非凡的军事谋略与果敢的决断力。她深入了解西域诸国的风土人情与政治格局,巧妙地利用各国之间的矛盾与利益纠葛,或结盟,或威慑。在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与外交博弈中,她成功征服了西域诸国,打通了那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丝绸之路。从此,妙赞国的商队可以畅通无阻地与西域乃至更远的国家进行贸易往来,妙赞国的丝织品、瓷器等精美货物沿着丝绸之路远销他国,为国家带来了丰厚的财富与繁荣。她的这一壮举,让她在国内威望大增,道姓子弟们对其钦佩不已,纷纷拥护她为太子。 而宫廷之中,道守平的葬礼庄严肃穆。长长的送葬队伍身着素白的服饰,缓缓前行。队伍前端,捧着国王灵位的侍者面容凝重,灵位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沉重的气息。宫廷的钟声低沉地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对老国王的缅怀与不舍。文武百官们整齐地跟在后面,他们深知,随着老国王的离去,国家即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待两场葬礼的哀伤稍有缓和,众人便将目光聚焦于冯妙元的登基之事。登基前夕,冯妙元独自在王宫的花园中踱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坚毅的轮廓。她心中思绪万千,既有对即将肩负起国家重任的敬畏,也有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她回顾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从刻苦学习治国之道,到战场上的出生入死,再到外交场上的纵横捭阖,这一切都成为了她成长的基石,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带领妙赞国走向辉煌的决心。 登基当日,阳光明媚,王宫大殿内人头攒动。道姓家族的子弟们站在前列,眼神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文武百官身着华丽的朝服,手持笏板,整齐地排列在两侧。金有妙一家也位列其中,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这一年,冯妙元二十八岁,金有妙三十岁了。 冯妙元身着绣满金龙的登基服饰,头戴璀璨夺目的王冠,步伐沉稳而庄重地走向王座。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长河之上,带着整个妙赞国的希望与未来。当她坐上王座的那一刻,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视着这位新君主。 冯妙元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大殿中的众人,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朕今日登基,必将以国家昌盛、百姓安乐为己任。妙赞国的先辈们创立此国,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方有今日之根基。朕定当秉持公正,广纳贤才,推行仁政,让我妙赞国的威名传遍四方。”言罢,台下众人纷纷下跪,高呼:“陛下圣明!”呼声震天动地,久久回荡在王宫之中。 登基之后,冯妙元全身心投入到国家的治理之中。在军事上,她进一步巩固边疆防线,加强军队的训练与装备更新,确保国家的安全稳定。在经济方面,她大力扶持商业与农业发展,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工程,提高粮食产量。同时,她积极推动手工业的创新与发展,尤其是丝织业,使得妙赞国的丝织品在质量与工艺上更上一层楼,在国际市场上独占鳌头。在文化教育领域,她加大对学府的投入,广招天下学子,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栋梁之才,为国家的长远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改革与发展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在推行一些新政策时,触动了部分旧贵族的利益,引发了一些反对的声音。但冯妙元毫不退缩,她以睿智的头脑和坚定的信念,与反对者们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她一方面耐心地向他们解释新政策对国家整体利益的重要性,争取他们的理解与支持;另一方面,对于那些顽固不化、企图破坏国家稳定发展的势力,她果断采取强硬措施,予以坚决打击。 在外交舞台上,冯妙元充分展现出了她的智慧与风范。她积极与周边邻国开展友好往来,通过外交谈判与文化交流,增进彼此的了解与信任。她与一些国家签订了互利共赢的贸易协定,促进了双方的经济繁荣;与另一些国家建立了军事合作关系,共同应对外部的威胁与挑战。 岁月流转,在冯妙元的精心治理下,妙赞国逐渐从一个相对贫困的国家崛起成为一个国力强盛、文化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国。冯妙元站在王宫的高处,俯瞰着脚下繁荣昌盛的国土,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尚未完成,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但她坚信,只要秉持着坚定的“道”的信念与无畏的勇气,妙赞国必将在她的带领下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第1章 女王妙元出新政,翻开诸夏新篇章 悄然间,故事已然步入第二卷。上一卷说道,冯妙元二十八岁登基为妙赞国国王,名道妙元,励精图治,出台新政。这一卷主要沿三个脉络徐徐铺展。 其一,金有妙毅然踏上西行之旅,踏入油柏人统治的疆域以及诸多信奉耶主名的国度。在那片陌生而充满未知的土地上,金有妙将开启一段惊心动魄、充满奇遇与挑战的征程,去探寻隐藏在这片区域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真相。 其二,冯妙元以雄才大略致力于统一诸夏与草原。他以非凡的智慧和果敢的气魄消除战争的阴霾,使大地重归安宁。不仅如此,他更大力推进统一货币、贸易规则以及文字等影响深远的举措,以“道昌”之理念治理华夏大地,从而建立起足以彪炳史册的不世功勋,成为后世传颂的传奇人物。 其三,姜怀玉则在不平洋的东大陆全力经营盐路。他的足迹遍布东大陆的每一寸土地,在这一过程中,他亲眼目睹了油柏人犯下的累累罪恶,也深切感受到了在油柏人精心编造的谎言故事欺骗下,当地民众所深陷的无尽苦难与艰难处境,而他又将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抉择与行动,无疑给故事增添了诸多悬念与期待。 冯妙元登基成为妙赞国首位女王后,便大力推行改革。其首道诏令即男女可同等为官参政,此令虽遭传统保守势力抵触,然冯妙元心意坚决,不为所动。 为有力推行改革,她着手组建领导班子。任命方祖蕊为理政院院长,她是冯妙元义结金兰的三妹,也是远亲表妹,她坚信其能担起统筹国事之重任。道国元出任丞相,名门出身,可协理诸多政务,他是方祖蕊的夫君。道国薇为大将军,夏口镇建设颇有军功。云昭君负责妙理城城防以及王宫安全,她是冯妙元义结金兰的二妹。金朵负责丝业督办,金朵本出生于普通贫困家庭,因镇边大将军侯耀虎功勋卓着,金朵被赐道姓,嫁与侯耀虎。吴宽海负责国家盐办,凭多年盐务经历,可整饬盐务,充实财政。何玉的表哥陈云生因精于铁器制造研究,被委以国家铁办总督之职,以促进铁器产业进步。 此外,冯妙元设立国家道办总督,金有妙任总长,金有妙西行以后,道办总督的事务由诸学堂选拔的副总来代办。金灵任国家外事总办总长,凭其外交世家背景与出色外交才能,可提升妙赞国国际影响力。 在冯妙元的引领下,妙赞国如扬帆之船,朝着新的方向进发。虽前路不乏艰难险阻,但领导班子满怀信心。而金有妙即将开启的西行之旅,亦充满未知,或为国家带来新契机与变革。因冯妙元赐有道姓,以后称呼为道妙元。 此时,诸夏国土,北夏河流域有:妙赞国东边的蚕盛国,蚕盛国东面是铁盛国,有大梁河出东阻梁山过其境入北夏河。再东边一直到临海山是赵原国,有北夏河流过全境。 铁盛国和赵原国南边是宋原国和盐盛国,以南北走向的狭窄丘陵为界,称宋丘。宋原国的西边是象成国,来自蚕盛国而南去的北夏河就是两国的界河。 象成国北面蚕盛国,两国以老牛山北支为界。南去的北夏河被盐盛国南边的稳泰岭阻挡以后,又北流而去。过境盐盛国,流入赵原国,穿过燕岭国,来到辽成国,过黑水国,于临海国注入不平洋。 临海山就在着不平洋海岸边南北绵延三千多公里,均高四千米,终年积雪,其西边亦出三千河流,滋润着盐盛国,赵原国,燕岭国。辽成国,黑水国,临海国。 南夏河流域有:夏河从西边大塬雪地进入妙赞国以后,遇到鹿泉山阻挡分成两部分东流,南支部分就是南夏河。先进入汉川国,再入云梦国,再过夏谷走廊,进入昌米国,过昌米则入吴兴国,于其福慧村入海,故福慧村为突海半岛状,海运极其发达。 夏谷走廊的北边是一片很大的高原丘陵,稳泰岭就是此高丘于东北方的延伸。高丘上有双夏国,就因为高丘的北面是北夏河,南边是南夏河,故称双夏河。 诸夏诸国风貌志 在诸夏大地之上,各国因河而盛,独具风貌。分别是北方诸夏,南方诸夏,北地诸夏三部分。北方诸夏有: 妙赞国,鹿泉河发于鹿泉山,东西向注入夏河,将国城妙理城一分为二。此国养兔业规模可观,兔产品优质;蚕桑业发达,丝质上乘;谷物与油籽作物种植广泛,为民生根基与贸易往来奠定了良好基础。 蚕盛国,蚕桑河源自东北阻梁山,奔腾过国城盛宏城向南入夏河。其蚕丝业闻名遐迩,所产丝绸精美绝伦而畅销各地,铁器业亦发达,打造的器具坚固耐用,有力推动农业与军事发展。 铁盛国,大梁河起源于东北阻梁山,穿国城大梁城而过。城内铁匠铺星罗棋布,铁器制造工艺传承久远,所产兵器锐利无比,农具坚实实用,声名远扬诸夏。 赵原国,夏河自南向北贯穿全境,国城邯郸城坐落河畔,被夏河分为东西两部,商船穿梭频繁。国土多为夏河平原,地势平坦、土壤肥沃且光照充足,小麦、谷物生长繁茂,油籽作物亦广泛种植,为食用油及手工业提供丰富原料。 象成国,西有老牛山环抱似巨钳。北临夏河,其边缘夏河缓流;南有豫河发于山间,东北向汇入夏河,国城大豫城依河而建。此地水稻种植历史悠长,稻田广袤无垠,谷物产量可观,蚕丝业同样昌盛,丝织品精美受赞誉。 宋原国,与象城国以夏河为界,一条小河源于西边宋丘,流经宋丘城后注入夏河。该国土地肥沃、水源充沛,是声名远播的谷米生产大国,所产谷米饱满晶莹,供应诸夏百姓。 盐盛国,夏河穿流而过。南依稳泰岭,夏河被其阻挡后北流贯穿,流过国城大齐城。谷业繁荣,盐业昌盛。铁矿资源丰富,开采冶炼有序。种植多样,果蔬品质优良。丝绸业颇具规模,丝质柔软色泽鲜亮。且贯穿南北的临海山南端位于盐盛国临日村,使之成为北方诸夏唯一港口,海运极为发达,盐、丝织品、小麦、稻谷等货品经海路畅销南方诸夏与北地诸夏。 双夏国坐落于高原丘陵,北临北夏河,南靠南夏河,国城为夏城。境内桑林、果林繁茂,杏子与杏核产量可观,丝绸品质上佳,木材业昌盛。森林茂密,树种丰富,工匠善制精美器具与建筑材料,沿夏河贸易。东北延伸的稳泰岭部分归其所有,带来矿产、药材与独特风光,助力木材业发展,尽显该国地域魅力与经济活力。 北地诸夏有:燕岭国,辽成国,黑水国,临海国。 在诸夏的广袤版图中,妙赞国与蚕盛国以北,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游人草原。草原之上,水草丰美,骏马奔腾,牧歌悠扬,仿若一幅天然的画卷在大地徐徐展开。 而在游人草原东部的夏河流域,分布着被称为北地诸夏的几个国家。燕岭国,国如其名,境内山岭起伏,似燕舞于空,其独特的山地风貌孕育出坚韧不拔的民风,山民们在峰峦之间开辟出生活的天地,畜牧与狩猎成为他们重要的生计来源,所产的山货与皮毛在诸夏贸易中亦有一席之地。 辽成国,地势较为平坦开阔,夏河的支流蜿蜒其中,灌溉着肥沃的或土地。该国农业发达,谷物满仓,同时擅长畜牧养殖,牛羊成群,百姓生活富足安康,其制作的奶制品与肉制品在周边国家颇受欢迎。 黑水国,因境内有一条河水幽深的黑水而得名。这片土地资源丰富,森林茂密,木材与药材储量可观,居民们多以伐木、采药和渔业为生,其独特的木雕工艺品与珍贵药材在诸夏市场上享有盛誉。 临海国,由于处于绝妙星球的靠北之地,气候寒冷,不适宜农耕。不过,它拥有漫长的海岸线和优良的港口,渔业是其主要的经济活动,每日清晨,渔港千帆竞发,傍晚归来。其贸易往来,海产换取诸夏粮食。此外,临海国的造船业也十分发达,坚固耐用,海航业行于诸夏以及不平洋东大陆,促进了各国之间的海上贸易与交流。 难道诸夏自西向东有:星蜀国,汉川国,云梦国,昌米国,吴兴国,越兴国。 星蜀国,境内西岷江发源于巍峨的岷山,江水由北向南奔腾流淌,而后向南绕过巴剑岭,进入云梦国境内,最终注入南夏河。星蜀城作为国城,雄踞于此,见证着岁月的变迁与国家的发展,蚕锦发达。 汉川国,巴剑岭东部的东岷江穿南流而过,流经国城汉阳城,带着一路的润泽,继续向南奔入云梦国,汇入南夏河,为这片土地孕育出勃勃生机与无限可能,蚕锦绸缎远销诸夏。 云梦国,南夏河蜿蜒贯穿全境,星罗棋布的湖泊如璀璨星辰散落其间,国城荆楚城依水而建,在湖光水色与河流的环绕下,散发着独特的水乡韵味与文化气息,稻谷文化舞蹈等,远近闻名。 昌米国,赐米江自南方的丘塬大岭发源,一路向北流入夏河,为这片土地带来充沛水源。米仓城作为国城,或许也因赐米江的滋养而在粮食储备与农业发展上有着独特的优势与底蕴。 吴兴国,夏河贯穿其整个国境,国城夏京城坐落于夏河之畔。夏河在吴兴国的福慧村奔入不平洋,使其拥有发达的海运,借此与远方的地域建立起广泛的贸易联系与文化交流。 越兴国,北靠会积山,兼具临海平原之利。越江源此山,东南入不平洋。国城大越城于山水间,承载历史文化,书写独特篇章,为诸夏添彩。 第2章 婉玉功成商贸繁, 有妙别君赴远途 上卷说道,墨玉病重的两年里,汉川国于云梦国西北边境屡屡兴兵,跨越汉河进犯。云梦王遣景逸仙前往妙赞国结盟,欲从北方牵制汉川国,却因云梦国筹码匮乏而铩羽而归。 郝婉玉携药归来后,墨玉病情渐有好转,只是不宜再长期领兵作战。郝婉玉向云梦王进言:“前次合盟失败,在于我方筹码不足。我听说妙赞国有个女王最近登基,我愿出使妙赞国,以打通妙赞国丝绸海上销路为条件,且我家乡在吴兴国福慧村港,海运兴旺,可免其二十年过境税,并助其于福慧村设立销售代办点,如此定能成功。”云梦王闻言,当即准允郝婉玉出使妙赞国。 所以,就在郝婉玉东陆寻药归来的第二年,她踏上了北上妙赞国的路程。妙赞国王道妙元在妙理城接见了她。郝婉玉仔细打量了这个女王,眼眸深邃,尽显智慧超群,容颜娇美,不失王气威严。郝婉玉详述来意,陈说利害,道妙元终被说动,同意结盟,并遣道灵儿随郝婉玉前往福慧村建立丝绸销售代办点。 抵达福慧村后,郝婉玉全力协助道灵儿。她凭借对家乡的熟知,为代办点选定了靠近港口、交通便利之处。又召集村中商户,介绍丝绸销售代办点的规划与商机,众人皆踊跃参与合作事宜。郝婉玉还亲自安排人员对场地进行布置与整理,从展示架的设计到货物的存储规划,皆悉心考量。 吴兴国为表诚意,于福慧村赐道灵儿一座府宅。那府宅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假山水池错落有致,屋内装饰精美典雅,家具一应俱全。道灵儿踏入府宅,心中满是欢喜与感激。在以后的交往中,郝婉玉和道朵儿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墨羽与郝婉玉在这往来之间,感情亦悄然升温。墨羽见郝婉玉为联盟之事奔波操劳,心中既钦佩又怜惜。他时常伴郝婉玉左右,协助处理事务,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郝婉玉亦能感知墨羽的心意,每遇烦忧,见墨羽在侧,便觉心安。有时四目相对,情意暗涌,却又羞涩地各自移开视线,只那心底的情愫愈发醇厚绵密。 从此以后,妙赞国的丝绸开启了漫漫商途。于夏套镇起始,沿着夏河蜿蜒南下,至盐盛国临日村中转后,搭乘海船抵达吴兴国福慧村。 福慧村港内,道朵儿忙碌于丝绸外销事务。她凭对南洋的了解安排货品调配,将妙赞丝绸销往各国。随着一艘艘货船出航,福慧村因丝绸贸易得以昌盛。 星蜀国的西岷江奔腾不息,滋养着两岸的土地,农桑之利使其在岁月里安然富足,百姓依江而作,贸易之路也随江水延伸向远方。 汉川国因东岷江的润泽,工商之业如破土春笋,汉阳城内店铺林立,人流熙攘,展现出蓬勃的发展活力。 云梦国的湖河之间,渔民们晨出暮归,渔歌飘荡,那丰富的水产与繁荣的稻作农业,共同编织出一幅水乡盛景。 昌米国的赐米江默默流淌,带来的不仅是水源,更是丰收的希望,谷仓满溢见证着农业的辉煌。 吴兴国凭借夏河与海洋的连接,商埠繁忙,船只往来,文化与货品在这河海联运中传播交融。 越兴国则坐拥山海资源,山中珍宝与海产奇货在工匠与商人的手中转化为财富,工贸并济书写着它独特的发展篇章。 郝婉玉就在这南方诸夏的国土穿梭往来,进行各种货物的贸易。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果敢,以及在各国间积累的人脉与信誉,逐渐成为了南方诸夏贸易领域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而在妙赞国这边,金有妙开始踏上了西行的道路。妙赞国王道妙元亲自为他送行,城门外,秋风瑟瑟,似在低诉着离别的哀愁。 道妙元的眼眸中满是不舍与深情,她紧紧握着金有妙的手,柔声道:“此去山高水长,君定要多加小心。每念及你将孤身远行,吾心便随君西行”。金有妙轻轻拂去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微笑着回应:“陛下放心,吾之心中唯有陛下,无论相隔多远,此志不渝。待归来时,愿能与陛下再续佳话,共赏妙赞盛景。” 道妙元微微点头,泪水却在眼眶中打转,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精心准备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妙赞国的图腾,象征着守护与思念。“带上此物,如吾在君身旁。”金有妙接过玉佩,珍而重之地挂在腰间,而后缓缓松开道妙元的手,转身踏上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道妙元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金有妙的身影,直至那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尽头。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恋人远行的担忧,又有对未来重逢的期许,那深深的眷恋在秋风中弥漫开来,久久未曾散去。 马车驶至夏口镇,道国薇率人于镇口相迎。入镇后于府衙内堂,道国薇关切道:“金公子远行,准备可还周全?此去西边,有小股马贼出没,气候亦恶劣,沙漠水源与辨向皆难。”金有妙谢过道国薇的提醒并请教。 继而进入土川走廊,两侧高山冷峻,山风凛冽。至掖展镇,道国昌热情迎接,设酒款待。酒间,道国昌言:“我镇是走廊要地,盛产良马,公子若需换马,尽管开口”。 离镇后入大漠,黄沙漫天,沙丘起伏如金浪,烈日高悬,远方高山雪顶与大漠相映,狂风起时沙暴肆虐,马车于恶劣环境中艰难西行,车身频遭风沙侵袭。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金有妙终于来到了西域最西边的国家。伊叶城的轮廓在风沙中逐渐清晰,刘志飞早已听闻金有妙将至,亲率部下在城门外等候。 金有妙的马车缓缓停下,刘志飞上前抱拳行礼:“金公子,一路风霜,着实不易。”金有妙赶忙还礼:“刘将军久候,金某感激不尽。”刘志飞微笑着将金有妙引入城中。 城内建筑异域风情浓郁,街道行人形形色色。至营帐,刘志飞以特色饮食相待。刘志飞瞧着金有妙面容,说道:“公子此来任务不轻。伊叶国偏远,是贸易文化交融重镇,近年周边部落纷争,局势不稳。”金有妙回应:“金某来为增情谊寻合作,将军有何见解?”刘志飞思索后道:“先保商路,我知西边油柏人,从未放弃东进之心,王上派你西行,查明地理,也是无奈之举啊,此去艰难,危险重重,还望先生保重”。 夜晚,金有妙站在营帐外,仰望繁星,思念妙赞国道妙元,他明白使命在肩,唯有前行,方可归见爱人。 第3章 油柏施虐觉妙愁,夏河诞师解世忧 就在金有妙来到伊叶城的第二天,恰逢菲玛丽又来到伊叶城易货,他带来了西方的琉璃,地毯,犀牛杯等货物。金有妙告诉了他,和他一起西行的打算,他同意了。 过了几天,菲玛丽的商队就出发了。不过半月,他们就翻过了大月山,翻过大月山西行,这里再没有大山阻隔了。他们沿着一条发源于大月山西麓河流顺河而下,二十天毕,就看到一个很大海。这条河流就流入这个海。菲玛丽告诉金有妙,这是一个被陆地包围的内陆海,叫里海,此江叫西里江。就在西里江的入海处,里海的岸边,有很大的一个村镇,人们主要种植小麦和土豆。 菲玛丽一行人进入了村子,名沿里村。他们找到了一家很简陋的店住了下来。就在吃饭的时候,他们的对面桌子有两人聊天。 在对面桌子上,一个面容沧桑的老者,低声对身旁的年轻人说道:“哎!这油柏人统治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他们说咱们能在此地生活,全是因为他们的恩赐,若不是他们与上帝沟通,庇佑咱们,这土地早就荒芜,咱们都得饿死。” 年轻人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爷爷,这怎么可能?咱们每日辛苦劳作,收成却被他们搜刮大半,这难道也是上帝的旨意?” 老者叹了口气:“他们还说,那些反抗他们统治的人,就会受到上帝的惩罚,就会降罪,说我们都是有罪的人,所以才会被赐于油柏人服务啊”。年轻人说道:“难道他们没罪吗?”。老者说道:“这都是他们的谎言,便于奴役我们,要说有罪,他们才罪大于天,可是被他们谎言欺骗太久了,大家也不敢反抗啊”。 年轻人问道:“那要是反抗了呢?”。老者说道:“就像上次,村里有人想联合起来抵制他们无理的赋税,结果第二天就失踪了,大家都说是上帝讲罪给他们了,可我知道,定是油柏人使的坏。”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爷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咱们得想办法。” 老者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孩子。若是被他们听到,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金有妙与菲玛丽漫步在村镇各处,所见之景皆透露出油柏人统治的苛酷。 金有妙与菲玛丽走进集市,这里货品繁多,却不见村民的欢颜。油柏人操纵物价,称其为上帝旨意。村民贱卖粮食与手工品,再高价买入所谓有“神奇功效”的宗教物品。许多家庭负债累累,却深信唯有如此才能赎罪祈福,默默忍受着这经济骗局带来的苦难。 村子的学堂,本应充满希望,却成了禁锢思想的地方。油柏人向孩子们灌输着他们是上帝选民、村民天生低等应为其服务的观念。孩子们心灵被谎言蒙蔽,家长们虽有疑虑,却因害怕违背“神意”而不敢反驳,只能任由油柏人扭曲孩子们的认知。 来到村子中央的金油庙,周围公告栏满是经济规则与处罚条例,皆托名于神。若村民未按规定上缴大部分粮食,便会被定“不敬神”之罪,遭受重罚,土地也会被没收。村民们在这重重经济谎言与压榨下,身心俱疲,艰难求生,深陷于无形的奴役枷锁之中。 金有妙回头问菲玛丽:“你们信耶主的国家是怎么样认识上帝的呢?” 菲玛丽微微顿了顿,缓缓说道:“在耶主的国家,人们心中坚信,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上帝是那无尽的爱与慈悲的源泉,他是无私的,只知奉献,绝不会因地域、出身或者财富而厚此薄彼。他张开怀抱,时刻准备接纳每一个迷途知返的灵魂,无论贫富贵贱,无论善恶美丑,他都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他的子民。他的爱如暖阳,平等地洒落在世间每一个角落,给予人们力量、希望与指引,让人们在信仰的光辉中,追寻善良、公正与和平,而非像这里,被用作统治与剥削的工具。” 金有妙又问道:“那你们的国家是怎么样对付油柏人的这种谎言的?” 菲玛丽说道:“我们用耶主的名以及耶主的教化来对付他们的谎言。我们积极传播耶主所倡导的平等、博爱与公正的教义,让人们知晓真正的信仰并非是用来压迫和欺骗的手段。我们通过教会的力量,组织神职人员深入民众,讲解耶主眼中众生平等的理念,使大家明白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由与幸福,而不是被虚假的神权统治所束缚。同时,我们的国家也在外交和文化交流等层面,与其他秉持相同理念的地区联合起来,共同抵制油柏人这种歪曲上帝旨意、制造谎言以奴役他人的行径,让更多被蒙蔽的人能够觉醒,认识到真正的上帝精神。” 金有妙满怀困惑与期待,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让世界大同,所有的人们不再受到有钱的资本家们的欺骗,而过上平等的生活呢?” 菲玛丽目光坚定,缓缓说道:“传说有一个人将作为上帝的老师降临觉妙星球。他会开启众人的灵智,让每个人都能够明白自己就是上帝本身,众生皆具神性,都有创造美好与改变世界的力量源泉。他将以无上的智慧与慈悲,深入人们的内心,驱散蒙蔽心灵的重重迷雾,让人们看清资本家们编织的谎言与骗局。他致力于解放人们的思想,打破禁锢自由与公平的枷锁,这便是上帝的志。他将引导人们解脱生命的苦难,让欺骗与剥削无处遁形,让每一个生命都能在真相中得到展现,共享世间的美好与安宁。故而这个人被称作上帝的老师。” 金有妙急切地问菲玛丽:“上帝的老师什么时候出现?” 菲玛丽神情凝重地说道:“当油柏人的谎言如阴霾般遍布整个觉妙星球的时候,他们肆意妄为,操纵房价,让无数人无家可归;操纵粮食,使民众面临饥饿威胁;操纵铁矿,把控工业命脉;操纵能源,让世界陷入黑暗与寒冷的危机边缘。不仅如此,他们的罪恶甚至延伸到贩卖人体器官,把鲜活的人体当成了交易的商品。他们还恶意控制药品价格以及医疗服务,使得患病之人即便倾家荡产也难以获得救治,只能在绝望中被病痛吞噬。他们掌控着觉妙星球的一切价格,将底层人民的生活搅得支离破碎,令所有人都无法正常生活。在这绝望与困苦达到极致之时,上帝的老师就会降临,他将如破晓的曙光。 金有妙惊讶地反问道:“整个觉妙星球?难道也包括我们诸夏大地吗?” 菲玛丽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回答:“在油柏人的贪婪与扩张欲面前,恐怕没有哪片土地能成为例外。他们的触角不断延伸,妄图将整个觉妙星球的资源与人民都纳入其掌控之中。诸夏大地虽有着深厚的底蕴与坚韧的人民,但也面临着被其阴谋侵蚀的危险。不过,诸夏向来有着不屈的精神与独特的智慧,当危机蔓延至诸夏的时候,正是华夏大地上产生了这一位上帝的老师。他将从这片古老大陆中获得思想和智慧,承载着使命与希望,带领众人冲破油柏人的黑暗统治,让诸夏成为抵抗邪恶、走向大同的中流砥柱,进而将光明与救赎播撒至整个觉妙星球。” 第4章 资本阴谋乱诸夏,郝婉玉奔走破局 话说姜怀玉来到不平洋东大陆以后,在安山的东部边缘的落基城,有一个夏货商铺。落基城,在城市的西边,是雄伟的安山山脉。山脉连绵起伏,山峰高耸入云,有许多海拔超过4000米的高峰。这里有壮观的高山地貌,包括高山峡谷、冰川遗迹等。山间森林密布,有松、杉等针叶林,是多种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如鹿、熊、山羊等。 落基城的东边是一片广袤的大平原。这里地势相对平坦、开阔,土地肥沃,主要是草原和农田景观。有众多的农场和牧场,种植着小麦、玉米等农作物,也用于畜牧业,养殖牛、羊等家畜。 在气候方面,受安山的影响,落基城的降水量不算丰富,属于半干旱气候。冬季,山脉的冷空气会影响城市,带来较为寒冷的天气和降雪;夏季,阳光充足,比较温暖。落基城顺流而下的河流,就到了安城。 他在这里和一个叫柏利图的商人,作为合作伙伴,接触的比较多,这个柏利图打算在诸夏大地建立票行,请求姜怀玉帮忙。 柏利图怀揣对诸夏大陆财富的觊觎,着手帮姜怀玉构建东大陆销售网络。 他在落基城大力兴建分销中心,看似积极投入资源,实则布局暗藏玄机。借专业销售团队作掩护,暗中刺探诸夏商业机密与资源分布,沿交通要道设立销售站点,用小恩小惠拉拢当地势力,逐步编织起由自己掌控的商业网,企图牢牢把控诸夏贸易渠道。 他把他的票行选在了临海国,在临海国票行之事上,姜怀玉的助力成了柏利图阴谋的关键一环。选址时,他就盘算着利用金融流量为己用;招募人才,安插心腹以操控运作核心;面对金融法规和传统势力刁难,表面妥协,私下却谋划突破,以便日后肆意进行资本掠夺。 他以甜言蜜语哄骗姜怀玉,自己躲在幕后,妄图凭票行掌控诸夏金融命脉,使诸夏财富尽入囊中,让这片古老大陆沦为其资本帝国傀儡,其贪婪阴谋时刻危及诸夏商业根基与经济主权。 柏利图派往临海国票行办事处的负责人尤里波迪,在当地编造谎言,妄图达成资本控制之目的。 尤里波迪编造的谎言涵盖精神信仰、住房、衣食、医疗消费、婚姻等诸多方面,以此作为其资本控制的手段,试图蛊惑人心,以达柏利图的野心图谋,其居心叵测,危害深远。 尤里波迪在信仰方面,蛊惑众人纵欲享受,称此乃上帝赋予之权,唯有如此方能彰显自身存在,实则是为其推广商品、达成资本控制而设的骗局,其用心险恶,意在扭曲信仰以谋私利。 于婚姻之事上,尤里波迪鼓吹打破家庭枷锁,以自由爱情标榜其伟大。实则构建男人无尽追求女人之境,借此兜售所谓爱情产品,其行径虚伪,以爱情之名行商业操控之实,将神圣情感沦为逐利工具。 在住房方面,尤里波迪鼓吹交付少量定金即可入住大房子,后续慢慢还利息。看似惠民,实则将民众变为房奴,通过此举提前榨取底层百姓一生财富,其手段狡诈,以虚假承诺谋巨额利益,使大众深陷债务泥沼,为其资本扩张买单。 在衣食领域,尤里波迪大肆宣扬其所谓健康廉价产品,实则是将过期、发霉、有毒之物经调味后售予民众。食用者健康受损,药铺人满为患,其恶行昭彰,为逐利而罔顾人命,以不良货品充斥市场,严重危害大众生命安全与健康福祉。 尤里波迪还吹嘘唯有其药可治因食用他产品而致之病,进而囤积药品,哄抬药价至天价,令人一年收入竟不够一周用药花销,其行径恶劣至极,尽显贪婪与无良,借民众病痛大发横财,置大众于绝境而不顾。 为打击临海国本土药商郎中,尤里波迪编造本土药品不安全的谎言,妄图扰乱市场,以实现其资本垄断,其心可诛,手段卑鄙,不惜以虚假信息破坏本土医药行业的稳定与信誉。 经尤里波迪三五年的蛊惑欺骗,临海国陷入混乱。国王受其蒙蔽,查封本土药铺,禁郎中行医,任其食品倾销,还与他勾结的官员一道哄抬房价、放款借贷,致民众沦为房奴,甚至宣扬纵欲为人生真谛。其罪恶滔天,数之不尽,令临海国社会秩序崩塌,民生凋敝,深陷其资本阴谋的泥沼难以自拔。 临海国女性受此爱情观误导,渐轻本国贫苦、勤劳之男,唯重钱财与尤里波迪之爱情产品。父母嫁女竟如市侩交易,明码标价,只论财资,罔顾真情,传统婚姻伦理崩坏,家庭温情被铜臭侵蚀,社会风气亦因之污浊不堪,人心趋利,质朴渐失。 临海国的男人们,受这般扭曲风气影响,为求得一女子,只得拼命挣钱,无奈沦为房奴、药奴、食品奴等各类资本的奴隶,深陷资本设下的重重枷锁,生活不堪重负,往昔的自在与尊严尽失,徒留被资本裹挟的疲惫身影。 在这提前透支底层民众财富、打造房奴的阴谋设计里,临海国的官员们与尤里波迪相互勾结,借此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不仅蒙蔽国王,还对心存正义之士肆意打击、残酷迫害,致使朝堂乌烟瘴气,正义难伸。而国王的权力也在这般乱象中逐渐失去稳固根基,国家局势愈发动荡不安,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泥沼,前景堪忧。 彼时,临海国社会攀比之风大行其道,于众人眼中,面子竟比生存更为要紧。想求得一位女子,组建一个美满家庭,已然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往昔简单纯粹的幸福,如今在这歪风邪气的侵蚀下,变得无比渺茫,人们被虚荣所困,却忘了生活的本真,整个社会也因此笼罩在一片浮躁且迷茫的氛围之中。 随着局势的不断恶化,逐渐地,临海国的国库以及税收大权也落入他人之手,被暗中操控着。国家陷入穷困的艰难境地,无奈之下,只得巧立各种名目,四处征收赋税,本就不堪重负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生活愈发艰难困苦,而整个国家也在这般恶性循环中,摇摇欲坠,陷入更深的危机泥潭,往昔的繁荣昌盛早已不见踪影。 更可怕的是,这种不良风气并未局限于临海国,而是犹如瘟疫一般,在诸夏各国之中缓缓地铺展开来。诸夏大地本应是祥和繁荣之态,如今却被这股歪风邪气所侵蚀,各国社会秩序、民众生活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长此以往,整个诸夏的安稳与发展都面临着严峻的威胁。 郝婉玉常年南北奔波经商,因其目光敏锐独特,率先察觉这股不良风气以及资本家的狡诈谎言。心怀大义的他,毅然决定在各国间匆忙奔走,不辞辛劳地四处提醒,竭尽全力阻止这如毒气般有害的思想与行径肆意蔓延,力图守护诸夏各国的安宁与纯净,其身影在各国的道路上奔波不息,成为那混沌局势中一道希望的曙光。 第5章 东洋资本掀诸夏,墨羽平南保云梦 很快,这股资本谎言的歪风邪气,蔓延到了沿海的盐盛国和吴兴国、越兴国等国家。在吴兴国的福慧村,负责妙赞国丝品销售代办事务的道灵儿,心思细腻且极具洞察力,在日常贸易往来中最早察觉了东洋人的阴谋。 他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所探知的信息精心整理,通过可靠渠道快马加鞭地传送给妙赞国的国王冯妙元。冯妙元收到消息后,立刻召集心腹重臣于王宫密室之中,众人面色凝重,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冯妙元坐于王宫大殿之上,神色凝重,待大臣们齐聚,她缓缓开口:“诸位,今有一事极为棘手。道灵儿传来消息,那东洋人的资本阴谋已蔓延至沿海诸国,临海国,盐盛国、吴兴国、越兴国皆受其害。” 丞相道国元皱眉道:“陛下,我妙赞国地处西北内陆,此等歪风邪气应难以长驱直入,所受影响或许有限,何必如此忧虑?” 冯妙元微微摇头:“丞相此言差矣。虽我妙赞国当下看似受波及尚浅,然若此歪风于诸夏中土肆意席卷,各国皆陷入混乱,我妙赞国亦难独善其身。届时,贸易中断,民生凋敝,周边皆成废墟,我等又如何能在这残垣断壁中安然度日?” 大臣金朵附和道:“陛下圣明,那依陛下之见,当如何应对?” 冯妙元目光坚定:“我意已决,我妙赞国虽自身暂未深陷危机,但不可坐视不理。需得派遣能臣干吏前往诸夏中土各国,协助他们提前布局,抵制这股资本阴谋的侵蚀。或传我妙赞国治理之策,或共商贸易新规,务必要将此歪风邪气扼杀于摇篮之中,如此方能保我诸夏大地长久安宁,也为我妙赞国的未来奠定稳固根基。” 众大臣纷纷点头:“陛下高瞻远瞩,臣等定当全力以赴。” 冯妙元神色凝重地继续对大臣们说:“听说东洋人就是西方油柏人后裔,他们借助上帝之名,传‘欲望即真谛’的控制人的邪说,渐蚀诸夏。朕欲建道办学堂于诸夏,以华夏道本为基,统一联络。于思想筑固本诸夏,兴道德淳朴,驱东洋之蛊惑,引子民于正道,绝歪风根源,护文化传承,保社稷安宁。众爱卿意下?” 道国元拱手道:“王上圣明,只是实施细则尚不明晰。诸夏地广,国情风俗不同,建统一学堂难避阻碍,如何促各方协力?资源又怎调配?” 冯妙元略作思忖,肃然道:“可设联合协理司,各国派专员,统筹分歧。富者出财,余者营建工事、选培师资。朕亦下诏,晓谕诸王,明其关乎诸夏安危,令其力挺。再遣能臣督各国进展,定期述职,保学堂速立,以华夏道破东洋谎言。” 尔后,冯妙元开始安排命人实施,于各国奔走。先选诸夏贤才组筹备使团,巡诸国觅址筹资,各地设分院,依情编典,选贤为教,传华夏道之返璞归真,令学子悟道明策,使学堂兴于诸夏为御邪坚垒。 在冯妙元奔走联络下,诸夏各国相继开办抵御西方歪理的道办学堂。道灵儿与侯婉玉于盐盛国临日村也设学堂,对抗东洋邪说谎言。 他们精心构建课程,融华夏道德与御敌之策,剖析东洋邪说谎言的危害。教学中着重培养学子思辨力与信念,以言传身教让学子悟华夏道本并践行,使之成抵御歪风的新锐。 学堂影响力渐扩,临日村及周边民众思想觉醒,对东洋邪说警惕大增,为诸夏海防添坚实助力。 尤利波迪走进盐盛国临日村,脸上虽带狡黠笑容,眼神却有慌乱。他开口宣扬贷款买房策略:“诸位村民,从我们那贷款买房,即刻能得宽敞住所,这是走向富足开端。”但村民们只是互相看看,满是疑惑与警惕。 一位老者站出,目光坚毅地直视尤利波迪:“我们临日村生活安稳,你的话看似美好,实则有诈。我们怎会陷入房奴陷阱,被债务捆绑一生?”周围村民纷纷点头。 尤利波迪笑容凝滞,仍不死心:“难道不想过上城里好日子?这可是良机!”可村民们不为所动,转身离开,只留尤利波迪望着背影沮丧懊恼,其谎言在临日村难以施展。 尤利波迪在临日村遇挫后,又赴盐盛国大齐城谋划建房。他傲慢地申请批地建房,却遭盐盛国官员果断拒绝,且明确禁止其资本涉足本国土地行业。 尤利波迪又气又急,想用利益诱惑、权势压迫官员,官员们坚守底线毫不退缩。他在大齐城活动碰壁,富商乡绅受官员告诫对其不理不睬,建房计划受阻,资本扩张梦碎,陷入绝境。 尤利波迪见建房计划受挫,便招募闲散游民,许重金让其在大齐城等地向适婚女性兜售“结婚须大齐城有房”的扭曲思想,妄图制造舆论压力与焦虑,为房产阴谋开路。同时,他还在诸夏各国挑拨离间,煽动对抗,妄图挑起战争以坐收渔利,实现资本扩张野心。 昌米国与云梦国早有嫌隙,而此时,云梦国大将墨羽正深陷于与南岭七国的战争泥潭之中。墨羽与南岭七国的交锋起初便陷入胶着,呈拉锯之势。 一日,探马急报,前方山谷似有埋伏迹象。墨羽即刻率军奔赴。待至山谷,只见七国严整,骆越首领雄连驱象向墨羽冲来。墨羽指挥盾牌手迅速组成盾墙,长枪兵挺枪列于其后,弓弩手严阵以待。待敌军临近,弩箭齐发,一时间声响震天。墨羽见状,急令轻骑迂回包抄,自己则亲率中军持刀奋勇冲出,展开近战。 墨羽勇悍无比,长刀在手中挥舞如风,血溅四方,一心寻觅敌军指挥核心。七国联军亦围绕各自首领拼死力抗,墨羽见不能胜,逐退兵重新谋划。 墨羽深知天时地利对战争影响巨大,回营之后便与众将士商议对策。谋士进言:“将军,敌军于山林之中占尽地利,可佯装败退,引其出林,于开阔之地克敌制胜。”墨羽思索良久,觉得此计可行,遂着手精心谋划。 他命令部分士兵白日大张旗鼓,佯装筹备进攻,实则暗中安排主力部队于夜间悄悄转移至山谷两侧隐蔽埋伏。又令一支小队伪装成大军模样,故意在山林边缘显露踪迹,佯装慌乱败退,沿途遗落些许军备物资,以此诱使七国联军上钩。 南岭七国诸首领于山谷之中观望,见云梦军这般“慌乱”景象,不禁起了追击之心。勐泰叫嚷道:“云梦军已乱,此时出击追击,必可大获全胜。”雄连却仍心存疑虑:“墨羽向来多谋,恐其中有诈。”但多数首领已被眼前景象迷惑,不听其劝,联军遂浩浩荡荡出林追击。 待联军追至一片开阔平原,墨羽一声令下,山谷两侧伏兵齐出,迅速摆下雁行阵。此阵形如大雁展翅,利于包抄夹击。墨羽亲率精锐骑兵,如利箭般从阵中迅猛冲出,直插敌阵中枢。 七国联军未曾料到有此变故,阵脚顿时大乱。然他们亦非弱旅,迅速应变。广越鸿泽指挥勇士结圆阵自保,骆越雄连重整驯兽部队欲图反击。墨羽见敌方圆阵坚固,传令改变阵法为锥形阵,集中兵力突击一点。同时,令军中善使火器之士,抛出霹雳弹炸向敌阵薄弱之处。一时间,硝烟弥漫,喊杀震天。墨羽趁机发力,一枪挑落渊宏盔缨,渊宏大惊失色,气势渐颓。墨羽大喝:“降者免死!”贵越士兵见首领受困,多有踌躇。 桂越勐泰见势不妙,欲率部回援山林,墨羽早有防备,右翼轻骑迅速截断其退路,将桂越军围困。闵越启山与蜀南炎炽相视,皆露退意,指挥本部人马向战场边缘退去,欲保存实力。广越鸿泽仍苦苦支撑,其圆阵虽坚,在云梦军持续攻击下亦摇摇欲坠。墨羽麾下大将钟离远率一队精兵,绕至广越军后方突袭。鸿泽前后受敌,无奈弃械投降。 此时,骆越雄连虽控住猛象,然大势已去,面对重重围困,长叹一声,放下武器。墨羽收拢降卒,整军再战。经此一役,南岭七国元气大伤,然仍有残部散于山林。墨羽深知,彻底平定南疆尚需时日精心谋划。 他令军医全力救治伤员,又遣使者携招安文书往七国残部劝降。同时,组织士兵在占领地修筑堡垒,开垦农田,以期长期扎根。然丛林深处,部分极端势力不甘失败,暗中勾结神秘部落。这些部落擅使蛊毒之术,能控人心,使局势再生变数。墨羽虽有所察,可南疆广袤神秘,诸多危险挑战如影随形,未来征途满是未知艰辛,而他坚定地走在这平南漫漫长路上。 墨羽经多番激战,终使南岭七国元气大伤,七国军队退至丘原大岭南部区域,至此,大片领土落入墨羽掌控之中。为稳固新得之地,墨羽下令砍伐部分树林,以杜绝敌军借密林隐匿偷袭之可能。士兵们挥斧伐木,声声巨响回荡在山林间。清理出的区域视野开阔,便于巡逻与防守。 同时,墨羽向云梦国请求调入军民屯垦。不久后,一批批云梦百姓背井离乡,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他们在墨羽的安排下,划分土地,开垦农田。男人们挥舞着锄头,翻耕着肥沃的土壤;女人们则播下种子,期待着丰收的希望。 然而,虽有新的局面,但挑战并未远去。七国残部在南部区域仍蠢蠢欲动,他们不时派出小股部队骚扰屯垦的百姓。墨羽得知后,加强了周边的巡逻力度,增派士兵保护百姓安全,借机出击。 数日以后,七国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七国残部最终选择放下武器投降。墨羽收纳了这些降兵,对他们进行了整编与安抚。他深知,要真正稳定这片土地,光靠武力是不够的,还需赢得人心。 于是,墨羽下令对投降的七国百姓一视同仁,给予他们土地和生活物资,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同时,他还在新占领地设立学堂,传播云梦国的文化与知识,促进不同民族之间的融合。 历经一年多激战,墨羽终让云梦国南部三倍于本土的丘原大岭区域归云梦。昌米国与越兴国自此处于云梦俯瞰之下。昌米国因忌惮云梦国俯视之强盛,在尤利波迪的挑拨之下,联合越兴国在夏谷走廊对峙,也不敢西进,尤利波迪又偷偷派人前往南越七国残部势力,使以重金离间。看起一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战争博弈在所难免。 第6章 广越残梦扰渔村,总兵府情续新章 在广越国并入云梦国以后,广越国旧的贵族们汇聚于南洋沿岸的深圳村,在这云梦国的深圳村伺机谋划复国,尤利波迪又来到了这深圳村,兜售鼓吹他的盖房复国计划。广越王鸿泽投降以后,他的弟弟鸿宇就在这海边村落,和尤里波迪勾结到了一起。云梦国在这里,侧重于军事管理,在文化和经济上还是很薄弱的,这让尤里波迪有机可乘。 在深圳村的海边酒馆角落,尤里波迪与鸿宇凑在一起,眼神闪烁着狡黠。 “鸿宇老弟,这深圳村可是咱的大好机会。咱在村东那片空地盖些华丽大宅,对外就说这是未来深圳村的中心,是云梦国与广越旧地融合的荣耀象征,只有现在贷款买房,日后必成大富大贵之人。”尤里波迪压低声音说道。 鸿宇微微点头,“可村民们会信吗?” “哼,咱这广越旧贵族的身份一亮,再加上些甜言蜜语,不怕他们不上钩。”尤里波迪自信满满。 不久后,村东的大宅动工,一栋栋雕梁画栋的房子拔地而起。村民阿强本是个朴实的渔夫,在尤里波迪和鸿宇的蛊惑下,倾尽所有还贷款买了一套房。 起初,阿强满心欢喜,觉得自家有了如此气派的房子,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可随着时间推移,为了还房贷,他不得不每日早出晚归,出海的时间越来越长,陪伴家人的时间寥寥无几。家里原本的欢声笑语被愁云笼罩,妻子为了补贴家用,日夜操劳编织渔网,孩子也因缺少照顾而日渐消瘦。 而村里像阿强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那些买了房的村民们都陷入了沉重的债务压力之中,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可尤里波迪与鸿宇却在暗中数着骗来的钱财,提前搜刮了渔民一辈子的财富,卷入他们的口袋,渔民为了还贷款,一天近乎要 24 小时打渔,吃住在海上,危险异常。 山坡上的大宅建起以后。村民阿海本靠打鱼为生,被说动后贷款买房。起初,他觉有房有面,可不久,因离海远无法打鱼,为还房贷只能当兵。战场上,阿海以命搏微薄兵禄。家中妻子阿珍,原瞧不上渔夫,嫁入有房家后,生活却每况愈下。 阿海走后,家中只剩阿珍。尤利波迪的走狗和一些旧贵族常来纠缠,阿珍为了生计,也半推半就地从了他们,靠着这些灰色收入维持家用。她虽心中有愧,却也无奈,在这乱世之中,清白与尊严早已被生存的压力碾碎。 村里其他战死士兵的遗孀们,也多有类似遭遇。她们聚在一起时,只能默默流泪,互相倾诉着生活的悲苦与命运的不公。 尤利波迪见深圳村渐乱,又生一计,前往越兴国。他对越兴王进言:“大王,深圳村宝地,距越兴国钱塘村港仅十日海程,若得此地,广越国旧地归您,可压云梦国。”越兴王心动,绝不能让云梦国独吞,便应允。由此,云梦国与越兴国开启长达十年的广川河流域之争。战火蔓延,深圳村村民更陷水深火热,苦不堪言,而尤利波迪仍在暗处谋划,妄图复国,全然不顾生灵涂炭。暂且不表。 话说道妙元成了王上之后,搬离了太子府,太子府被云昭君改成了妙理城总兵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轻纱般缓缓洒落在太子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斑斓的光晕。庭院中,那棵苍劲的老槐树,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 “柔儿,王宫虽好,可我对这太子府仍有几分牵挂。”道妙元微微叹息,目光在这熟悉的庭院中徘徊。 柔儿轻声劝慰:“王上,新的开始亦有新的风景。” 在府内的一处厢房,云昭君正坐在榻前,为李世成整理衣衫。 “阿母,这府里我还没玩够呢,我不想走。”李世成拽着云昭君的衣角,嘟着小嘴说道。 云昭君微笑着:“傻孩子,它只是换了个模样,依然是咱们的家。” 林婉清穿梭于各个房间,指挥着下人们忙碌。丫鬟翠玉和碧荷站在一旁,翠玉是个颇有心机的丫鬟,她眼珠一转,对碧荷轻声说:“这府里以后的事儿啊,就是二姐云夫人做主了,咱们多操心,你可别犯糊涂。”碧荷是个老实巴交的丫头,只应了句:“翠玉姐,我听你的便是。” 翠玉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想着借着新府初立的机会,在林婉清面前多表现,好把碧荷踩在脚下,日后自己能在这府里独占鳌头。于是,在整理书房时,翠玉故意将一摞书碰倒在碧荷脚边,佯装着急地说:“碧荷,你怎么如此毛手毛脚,这可是王上用过的书房,若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碧荷涨红了脸,急忙辩解:“翠玉姐,不是我,是你……”可翠玉根本不给她机会,提高了声音:“你还敢顶嘴,若是让婉清姐知道了,定不饶你。” 午后,阳光变得柔和起来。府中的花园里,繁花似锦,蜂蝶飞舞。云昭君带着李世成在花园中散步。 “世成,你看这花儿开得多艳,你要像它们一样茁壮成长。”云昭君温柔地说。 “阿母,我会的。”李世成欢快地奔跑在花丛间,惊起一群彩蝶。 此时花园凉亭里,林婉清正核对着账目,微风轻拂,携来缕缕花香。忽然听到一声呼唤:“婉清。”抬眼望去,竟是三姐方祖蕊带着孩子道雅萱前来。方祖蕊身着淡紫长裙,裙摆随风摇曳,面容温婉动人,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婉清,这府里事务进展还顺利吗?”林婉清赶忙起身行礼,回应道:“多谢三姐挂怀,虽有些繁杂,不过尚能处理妥当。”道雅萱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花草,不时伸出小手触碰,那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纯真无邪。林婉清瞧着道雅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一时间将丫鬟们的那些纷争琐事都抛到了脑后。 二姐云昭君听闻方祖蕊前来,也踱步至凉亭。方祖蕊与云昭君相视而笑,命丫鬟摆上茶果。李世成与道雅萱在旁边花园里嬉闹玩耍,不一会儿,他俩跑了过来。云昭君和方祖蕊示意林婉清坐在旁边一同享用。林婉清忙道:“夫人与三姐在上,我站着就好。”李世成却上前拉着她的手说:“婉清姐,你就坐吧,莫要拘礼。”道雅萱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林婉清见状,只好谢过坐下,这一番情景,也让旁人知晓林婉清在府中的地位颇高,并非寻常下人可比。 李世成拍着小手,眼睛亮晶晶地提议:“咱们来玩捉迷藏,让文辉哥哥来找,我们藏!” 妙成龙第一个响应,喊道:“好呀,文辉哥哥肯定找不到我!”说着就往花园的假山洞跑去,边跑边说:“我藏这儿,绝对隐蔽。” 妙成凤则有些犹豫,小声说:“我跟雅萱妹妹一起藏吧。”拉着道雅萱的手,躲到了一片茂密的花丛后,还小声叮嘱:“雅萱,别出声哦。” 冯文辉笑着应道:“那你们可要藏好了,我开始数啦,一、二、三……” 数到二十后,冯文辉开始寻找。他先走到假山洞前,故意大声说:“成龙,我看到你啦,出来吧。”里面却毫无动静。冯文辉笑着弯下腰,往洞里一看:“哈哈,被我骗到了吧。”妙成龙只好灰溜溜地出来。 接着冯文辉在花园里踱步,假装思索着:“成凤和雅萱会在哪呢?”突然听到花丛里传来轻微的动静,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猛地拨开花丛:“找到你们啦!”妙成凤和道雅萱相视一笑。李世成在一旁蹦蹦跳跳:“文辉哥哥好棒!”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花园中回荡,这场捉迷藏游戏在冯文辉的胜利中落下帷幕。妙成龙,妙成凤,冯文辉在总兵府就这样玩了几天,方祖蕊带着林婉清,亲自把他们送回了归谷村何玉家,并带着李世成和道雅萱在归谷村玩了十几天。妙成龙,妙成凤,冯文辉也拥有了一个别样的暑假。 第7章 归谷嬉闹暂作别,妙理危机待化解。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方祖蕊带着孩子们就来到冯炳章与何玉家,刚踏入院子,妙成龙便兴奋地喊道:“舅舅,舅娘,我回来了”。冯文辉也笑着喊道:“阿爹,阿母,我们回来了”。何玉听见声音,走出屋子一看,是方祖蕊,赶紧迎进门道:“一路辛苦你们了”。 林婉清先去了自己家,妹妹林悦儿见到她,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惊喜:“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林婉清抱住妹妹说道:“悦儿,我好想你呢”。林悦儿好奇地的问道:“太子府阔气不?好玩不好玩,哪天也带我去嘛”。林婉清说道:“嗯,那天就带你去”。她在家里和父母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林悦儿来到了何玉家。 来到何玉家,方祖蕊和林婉清带着六个孩子来到村边的小溪旁。李世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地方呀?”方祖蕊温柔地回答:“这是小溪,里面有好多小鱼哦。”道雅萱拍手笑道:“我想捉小鱼!”妙成凤也跟着说:“我也想。” 林悦儿拿来了几个小竹篓分给孩子们,说道:“用这个捉鱼哦。”妙成龙卷起裤腿第一个下到溪水里,溅起一片水花,引得其他孩子哈哈大笑。冯文辉则在一旁耐心地教道雅萱和李世成:“要轻轻地,不然小鱼就被吓跑了。” 过了一会儿,林婉清看着玩闹的孩子们,对林悦儿说:“看到你们这样开心的玩,真好。”林悦儿应道:“是呀,姐姐,你在府里的生活一定很有意思吧?”林婉清微微叹气:“有开心也有烦恼,不过现在这样的时光很难得。” 方祖蕊也加入对话:“是呢,孩子们的快乐总是很简单,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此时,妙成龙在溪水里大喊:“我捉到一条鱼啦!”众人纷纷围过去观看,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在溪边回荡。 林婉清看着溪边嬉戏的孩子们,轻声对方祖蕊说:“三姐,这次回村,孩子们都欢喜得很,多亏有您带着我们一起。” 方祖蕊微微浅笑:“婉清,你也操持不少,这些孩子有你照料,我也放心。你家中父母可都安好?” 林婉清恭敬地回答:“劳三姐挂心,父母一切尚好。只是许久未归,见家中变化,心中感慨颇多。” 方祖蕊轻轻点头:“岁月流转,难免物是人非。你在府里尽心尽力,日后若有难处,可莫要独自扛着。” 林婉清欠身道:“多谢三姐厚爱,婉清明白自己身份,定当全力做好分内之事,不辜负您与夫人的信任。” 方祖蕊轻拍林婉清的肩膀:“你呀,不必如此拘谨。虽有主仆之分,但你我相伴多年,情分自是不同。” 林婉清心中一暖,却仍保持着分寸:“三姐待我恩重如山,婉清铭记于心。只盼能一直伺候在您和夫人身边,便已足够。” 在归谷村的日子过得飞快,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溪边回荡。然而,远方传来的消息打破了这份宁静。一日,一位信使匆匆赶到冯炳章家,带来了总兵府的急信。 方祖蕊展开信件阅读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对林婉清说道:“婉清,府里有些事务需要我们回去处理,这几日的欢乐时光只能暂告一段落了。” 林婉清点头称是,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但也深知责任重大。她们开始召集孩子们,告知归期将近。 李世成嘟着嘴嘟囔:“我还不想回去呢,这里太好玩了。” 道雅萱也拉着方祖蕊的衣角:“娘亲,能不能再多留几天呀?” 方祖蕊蹲下身子,轻轻摸着他们的头:“孩子们,总兵府需要我们回去处理事情,世成和雅萱要先跟我们回去了,成龙、成凤和文辉你们在归谷村好好学习。” 妙成龙和妙成凤懂事地说:“好的,三姨,等下次再见面,我们再一起玩耍。” 冯文辉则像个小大人般说道:“三姨,你们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妹妹的。” 于是,方祖蕊、林婉清带着李世成和道雅萱收拾行囊,在归谷村村民们的送别目光下,踏上了回总兵府的路途。一路上,孩子们还在回味着归谷村的趣事,而方祖蕊和林婉清则在马车中商讨着应对府中事务的策略,马车缓缓驶向总兵府,新的故事与挑战即将拉开帷幕。 女王道妙元听闻云昭君求见,即刻召见。云昭君入殿,行礼之后,道妙元赶忙问道:“二妹,此次抓捕草原探子之事进展如何?” 云昭君神色凝重地回道:“大姐,我等已在城中布下天罗地网,各个要道皆有士兵严守,目前虽尚未擒获,但那探子想来也插翅难逃。只是此人行踪诡秘,可见背后草原势力居心叵测,我担忧他们另有阴谋。” 道妙元微微皱眉,站起身来踱步:“妙理城向来与草原相安无事,如今探子潜入,定要查清楚他们的目的。二妹,你在城中排查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云昭君思索片刻,说道:“我等在城中一些偏僻角落发现了一些异样的脚印与痕迹,似乎那探子在暗中窥探我城防布局与兵力部署。而且据一些百姓反映,近日有陌生人在夜间出没于军营附近,行为鬼鬼祟祟。我已加派人手对军营周边进行重点排查,想必很快就能有所收获。” 道妙元点头道:“二妹办事,我自是放心。只是此事不可掉以轻心,若草原真有不轨之心,我们需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你觉得他们此次是单纯刺探军情,还是有后续更大的动作?” 云昭君沉声道:“目前尚不能确定。但不管怎样,我们加强城防与军事戒备总是没错的。我建议调遣一部分兵力在城外驻扎,形成内外呼应之势,以防万一。同时,对城中百姓也要多加安抚,以免引起恐慌。” 道妙元认可道:“此计甚好。那粮草物资方面可还充足?” 云昭君回道:“回大姐,粮草物资尚可支撑数月,但若是战事一起,还需尽快筹备补充。我已派人去周边地区采买,只是运输过程中也要谨防被敌人劫夺。” 道妙元眼神坚定:“无论如何,妙理城的安全与百姓的安宁是重中之重。二妹,你继续全力抓捕探子,我在府中也会统筹安排其他事宜。云昭君领命:“大姐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经过几日几夜的严密搜捕,云昭君终于带领士兵在城郊外一处废弃的窑洞中将草原探子擒获。探子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道妙元面前。 道妙元坐在王座之上,眼神威严地审视着探子,缓声道:“你潜入我妙理城,所为何事?若如实招来,或许可免你一死。” 探子起初还梗着脖子,试图顽抗,但在云昭君示意士兵稍稍用刑之后,他吃痛不过,终于开了口:“我……我是草原巴特尔部落的人。我们部落首领听闻妙理城在道妙元的治理下日益繁荣,且与周边城池关系和睦,心生忌惮。此次派我前来,就是为了探清妙理城的兵力、城防以及粮草储备等情况,好回去制定进攻计划。” 道妙元冷哼一声:“你们巴特尔部落好大的野心。那你们可还有其他同伙在城中?” 探子颤抖着回答:“我……我只负责刺探军情,并未听闻有其他同伙,但首领可能还会派遣后续人手,我只知道这么多了,求大王饶命!” 道妙元与云昭君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了计较。道妙元对云昭君说道:“二妹,看来我们需得进一步加强城防,并且派人去与草原上其他友好部落联络,打探巴特尔部落的更多消息,以防他们突然来袭。” 云昭君抱拳领命:“大姐,我这就去安排。对于这个探子,该如何处置?” 道妙元沉思片刻:“先将他关押起来,严加看守,或许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云昭君便命士兵将探子押了下去,自己则转身去筹备城防与情报收集之事,妙理城在紧张的氛围中开始积极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第8章 草原兵戈扰明疆,明国苦战胜危亡 道妙元与云昭君详谈之后,深知此次草原局势复杂多变。那探子在牢狱中战战兢兢,又道出更多隐情。 原来,草原首领图列巴辞世,新主图桑塔纳继位不久,根基未稳,妄图借征伐明国之举来立威。明国国王明赞耶,本是图桑塔纳三叔,昔日于妙赞国助力建立明国,然其军事大权仍握于妙赞国之手。而巴特尔部虽与明国相邻,却也不愿无故卷入这场叔侄纷争,只是迫于新首领权势,无奈受命。 道妙元闻此,对云昭君说道:“二妹,这草原内部纷争竟牵扯到我妙理城安危,此中利害关系,需细细思量。明国军事受我妙赞国掌控,当下可直接遣军支援,以保其周全,亦能护我妙理城安宁。” 云昭君点头称是:“大姐,虽可直接调军,但仍需谨慎谋划。我这便安排人手分别进驻明国已有的三个军镇。威镇守城将军李龙经验老到,可派一千精锐前去协同;掖展镇,守镇将军道国昌作战勇猛,再调一千壮士助力;敦厚镇,将军侯耀虎颇具谋略,亦拨一千精兵增援。如此,三镇互为犄角,可有效抵御巴特尔部来犯。” 道妙元赞许道:“二妹安排甚是妥当。传令下去,速速调遣人马出发。” 随后,云昭君有条不紊地组织军队,选派得力将士分别率部奔赴各军镇。前往威镇的将士在赵启带领下,快马加鞭,与李龙将军会合后,迅速加固城防,布置防御阵线。 奔赴掖展镇的队伍由孙翔统率,抵达后与道国昌将军共商作战策略,训练士兵,严阵以待。 去往敦厚镇的一千精兵则在钱峰指挥下,与侯耀虎将军携手,储备物资,勘察周边地形,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事。 而道妙元与云昭君在总兵府中,持续关注各方动态,妙理城在这场草原危机中紧密筹备,力求在风雨飘摇之际稳守防线,保得一方安宁。 在明国的威镇、掖展镇和敦厚镇皆已得到妙赞国援军加强后,草原巴特尔部的铁骑也汹涌而至。巴特尔部的首领巴特尔·猛克,是一位身材魁梧、眼神坚毅且极具军事谋略的勇士,他身旁还有两位得力战将,分别是善使长枪的速不台·巴特尔和擅长骑射的哲别·巴特尔。 战斗率先在威镇外的旷野打响。巴特尔·猛克一声令下,速不台·巴特尔率先率领先锋部队如黑色潮水般冲向威镇。威镇将军李龙与援军将领赵启镇定自若,指挥士兵以强弓硬弩射击,一时间箭如雨下,巴特尔部的先锋部队虽勇猛,但在这密集箭雨下也损失惨重。速不台·巴特尔见状,挥舞长枪,大声呼喊鼓舞士气,其部众呐喊着继续冲锋。 与此同时,哲别·巴特尔则率一队精锐骑兵绕到威镇侧翼,试图突袭。但李龙将军早有防备,派出一支骑兵与其在侧翼展开激战。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战场上尘土飞扬。 掖展镇这边,道国昌与孙翔见威镇战事吃紧,果断率军出城支援。他们采用夹击战术,从巴特尔部的后方和侧面同时发动攻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巴特尔部陷入混乱,哲别·巴特尔急忙回援,却被孙翔拦住去路,两人在马背上展开殊死搏斗,枪来箭往,难解难分。 敦厚镇的侯耀虎与钱峰则按兵不动,严守镇口,防止巴特尔部有其他奇兵突袭。同时,他们也在等待时机,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巴特尔·猛克见战局不利,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投入战斗。就在此时,明国国王图赞耶亲领一支队伍赶到战场。图赞耶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虽已离开草原多年,但身上的草原儿郎气概丝毫不减。 图赞耶纵马来到阵前,高呼:“巴特尔·猛克,你我本是草原同根,为何要挑起这无端战火?”巴特尔·猛克回应道:“图赞耶,你背叛草原,投身他国,如今我奉新首领之命,前来讨伐。”图赞耶喝道:“我不过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生存之路,并未忘却草原情谊,你如今这般行径,只会让草原生灵涂炭。” 说罢,图赞耶挺剑冲向巴特尔·猛克,巴特尔·猛克也毫不示弱,挥舞大刀迎敌。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烁,周围的士兵纷纷停下手来,注视着这场草原王者的对决。他们的招式中都带着草原传统武技的影子,或腾跃,或劈砍,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诉说着草原的热血与豪迈。 而在战场的其他各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明国的将军们相互配合,李龙与赵启在威镇正面坚守,利用地形与防御工事抵御着巴特尔部的猛烈冲击;道国昌与孙翔在掖展镇附近灵活机动,不断袭扰巴特尔部的侧翼与后方,打乱其进攻节奏;侯耀虎与钱峰则在敦厚镇密切观察战场局势,适时派出小股部队支援其他战场。 草原巴特尔部这边,速不台·巴特尔奋勇在前,带领手下的勇士们一次次冲锋,试图突破明国的防线;哲别·巴特尔在与孙翔的激战中逐渐稳住阵脚,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他的骑射技艺发挥得淋漓尽致,给明国军队造成不小的威胁。 巴特尔·猛克与图赞耶酣战许久,难分高下。但随着时间推移,明国军队的整体协作开始发挥出更大的优势,他们逐渐压缩巴特尔部的活动空间。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图赞耶看准时机,使出全力一剑刺向巴特尔·猛克,巴特尔·猛克虽奋力抵挡,却仍被击中肩膀,受伤落马。 见首领受伤,巴特尔部的士气受到重创。明国军队趁机发起总攻,喊杀声震天动地。速不台·巴特尔试图组织抵抗,但在明国军队的多路夹击下,渐渐难以支撑。哲别·巴特尔也被孙翔与其他援军合力击退。 最终,在漫天的尘沙与激烈的战斗声中,巴特尔部的军队开始溃败,明国取得了这场艰难战斗的胜利。战场上留下无数的尸体与残痕,见证着这场惨烈而又英勇的战争。 战争落幕,明国休养生息。道妙元为抚明国国王明赞耶,遣使者携厚礼相赠,有精美丝绸锦缎、珍稀药材与雅致茶具。 对守边有功将士,赏赐亦丰。道国昌获华宅一座,良马百匹;侯耀虎得金银珠宝数箱,加官进爵;李龙老将军受绝世宝剑一柄,恩准回乡省亲,家人亦得厚赏。 受赏者感恩,明赞耶致谢。此后,两国邦交愈密,边境宁和,商贸频仍,文化互通,百姓安乐。 第9章 草原临海攻盐盛,吴越江畔战云汹 草原新首领图桑塔纳,不甘心失败,逐遣能臣巴特尔·乌力吉前往临海国。此人能言善辩,且熟知草原与周边各国形势。临海国王思索良久,派出了足智多谋的谋士林渊,协同草原使者前往盐盛国。 在盐盛国的王宫大殿之中,众人会面。盐盛国王高坐王座,目光审视着来者。草原使者巴特尔·乌力吉率先开口:“陛下,如今草原虽新败于明国,然实力尚存。明国与妙赞国、蚕盛国结盟,其势渐盛,若任其发展,恐日后对各国皆不利。草原广袤,本可与盐盛国互市互利,然现今草原受困于北方战事,无暇他顾。若盐盛国能出兵牵制妙赞国与蚕盛国之南方兵力,草原便可在北方全力反击,届时,草原之骏马、良畜皆可入盐盛,盐盛之丰饶物产亦能广传草原,此乃双赢之举。” 盐盛国王微微皱眉:“本王深知其中利害,然盐盛国地处南方,若轻易出兵,恐妙赞国与蚕盛国断我海上商路,我盐盛国以商贸立本,此风险不可小觑。且听闻草原新主继位未稳,此次兵败,又何以为凭再兴战事?再者,我们和云梦国素来就是联盟,最近云梦国为了应对汉川国,又和妙赞国有军事上的协助协议,这样会破坏南方联盟的和谐。” 巴特尔·乌力吉忙道:“陛下有所不知,草原虽一时兵败,然部落众多,勇士如云。新主图桑塔纳胸怀大略,正整军经武,且已与临海国达成默契。若盐盛国肯出兵,临海国亦会在东侧予以呼应,妙赞国与蚕盛国必首尾难顾。至于商路,待草原取胜,可保盐盛国商路畅通无阻,且以草原之力,为盐盛国开辟新的贸易通道亦非难事。” 临海国谋士林渊亦拱手道:“陛下,现今局势如一盘棋局,各国皆为棋子。若盐盛国此时不出手,待妙赞国与蚕盛国进一步扩张,恐各国皆无宁日。我临海国虽地域狭小,但亦愿尽微薄之力,与草原、盐盛国共图大业。” 盐盛国王陷入沉思,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众人的呼吸声在这庄重的排名中此起彼伏,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在这沉默中酝酿而生。 女王冯妙元闻临海国遣使前往盐盛国,遂亦遣使臣道灵儿自福慧村启程赶赴盐盛。当临海国使者踏入盐盛王宫之际,妙赞国的道灵儿亦适时而至。 盐盛国王闻报,传令召见道灵儿。大殿之上,道灵儿昂首挺胸,向盐盛国王行礼后,侃侃而谈:“陛下,切不可轻信草原使者之言。此次草原与明国之战,实乃草原新主图桑塔纳妄图立威,主动挑起战端。我妙赞国与蚕盛国一向秉持和平,从未有攻占诸夏之野心。草原使者为求贵国出兵牵制,不惜歪曲事实,其用心险恶。我妙赞国与各国皆愿友好往来,互通有无,共促诸夏繁荣。若陛下误信谎言,卷入战火,非但会破坏南方之和平稳定,亦会使盐盛国陷入无端纷争,得不偿失。望陛下明鉴,莫要被其蒙蔽。”盐盛国王神色凝重,陷入沉思,殿内气氛愈发凝重,似有风云将起之势。 盐盛国王思忖再三,心中明了云梦国深陷岭南诸国平乱泥潭,无力北援。他深知,若仅盐盛国响应草原之请,无疑是孤立之举,会将自身径直拖入绝境。当下,盐盛国之安稳系于平衡各方势力,而非贸然投身于北方草原与妙赞国等的纷争。 于是,盐盛国王神色凝重地开口:“草原使者,本王已深思熟虑。盐盛国虽重情谊与机遇,然亦不会罔顾自身安危与南方联盟之和。今云梦国无暇北顾,我若出兵,便是独自犯险,陷本国于水火。此等险事,实难从命。还望尔等归告图桑塔纳,莫要再作此想。” 草原使者巴特尔·乌力吉听闻,脸色一变,仍欲再辩,却见盐盛国王心意已决,临海国谋士林渊亦默默无言,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只得恨恨而退。妙赞国使臣道灵儿见状,微微松了口气,向盐盛国王再次行礼致谢:“陛下圣明,此抉择于诸夏和平意义非凡,妙赞国定铭记陛下之恩德。” 草原新首领图桑塔纳于外交受挫后,恼羞成怒,贼心不死,妄图以武力扭转败局。他将目光投向临海国,凭借着草原的威慑与自身的权谋,胁迫临海国的战船听从其号令。尤里波迪,这个在临海国兴风作浪的阴谋家,在图桑塔纳的蛊惑下,为其指引方向,将罪恶的矛头对准了盐盛国的临日村。 一时间,临海国的战船浩浩荡荡地驶向临日村,船上满载着草原的野心与尤里波迪的算计。临日村的宁静被打破,村民们惊恐地望着海上逼近的战船,战火瞬间点燃。盐盛国的守军虽奋力抵抗,但因事发突然,且敌军来势汹汹,陷入了艰难的苦战。消息传开,盐盛国上下震怒,誓言必将此仇加倍奉还,而诸夏各国也对草原与临海国的这一恶行密切关注,局势愈发紧张,一场更大规模的纷争似乎已在酝酿之中。 吴兴国听闻临日村遭受侵袭,毫不犹豫地派遣战船自福慧村北上驰援。盐盛国的战船也迅速整队,两军会师后,迅速构建起统一的指挥调度联盟。他们深知,此次面对的不仅是临海国的战船,更是背后草原的阴谋与尤里波迪的恶意操控。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吴兴国的战船率先发起冲锋,船身如利刃般划破海面,冲向尤里波迪指挥的临海国战船。盐盛国的战船则从侧翼包抄,协同作战。尤里波迪站在船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妄图凭借着自己的狡诈战术与临海国战船的火力优势,一举击垮这支联盟舰队。 然而,吴兴国与盐盛国的联军士气高昂,他们相互配合,紧密无间。吴兴国的战船发射出密集的弩箭与石弹,如雨点般落在敌方船上,临海国的战船纷纷受损,船员们忙于应对。盐盛国的战船则利用灵活的机动性,靠近敌船展开白刃战,一时间,海面上刀光剑影,鲜血染红了海水。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厮杀,局势胶着,胜负难分,而这场海战的结果,也将对整个诸夏的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尤里波迪见联军攻势猛烈,己方渐落下风,虽心有不甘,却也知晓若继续苦战,恐有全军覆没之危。于是,他当机立断,指挥着剩余的战船且战且退。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后,终于成功带领军队退入了越兴国的钱塘村港。 钱塘村港内,尤里波迪收拢残兵,心中暗自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他深知此次战败定会引起各方的连锁反应,草原那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盐盛国与吴兴国的联军极有可能乘胜追击。他一方面命令士兵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攻击;另一方面,派人快马加鞭向草原首领图桑塔纳以及临海国传递消息,请求支援与指示。 同时,尤里波迪心怀恶念,于不平洋东大陆觅得一种邪恶的豆类。其含特殊成分,食用可致上瘾消沉,为人所控。他诓骗姜怀玉,称此豆利于诸夏解温饱,姜怀玉受骗,在东大陆帮助柏利图把豆子运回了云梦国的深圳村与临海国的临海村。尤里波迪于两村将豆混入食物,村民渐渐沉迷,生产力降。他借此削弱诸夏民众意志,操控上瘾者为其所用,威胁和平安宁。诸夏有识之士察觉异样,展开调查,欲破阴谋,故事就在这里又缓缓展开了。 第10章 姜怀玉商东陆奋进,油柏恶欲遗犯诸夏 在布平洋东大陆,姜怀玉踏上了构建诸夏产品销售网络的征程。 他首先来到大陆中部的灰石城,此城因周边盛产灰色石材而得名。城中的黑泥河被工业废渣污染,河水浑浊不堪且散发刺鼻气味。这里的油柏人极为奸诈,商人在交易时常常使出缺斤少两的手段,还会用伪造的货品冒充真品。一旦被识破,他们便会露出贪婪嘴脸,纠集地痞无赖对受害者进行恐吓威胁。普通百姓也极为冷漠,邻里间常为蝇头小利争吵打斗。 接着,姜怀玉来到滨水城。滨水城虽依傍清澈的蓝晶河,风景看似秀丽,可城内的油柏人残忍无情,奴隶贸易盛行。不论男女老少,被抓捕的奴隶都被像货物一样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等待拍卖。那些从事奴隶贸易的油柏人则数着金币,脸上满是狰狞与满足。 再往南是炎日城,地处炎热干旱的沙漠边缘,仅有一条季节性枯水河。这里的油柏人吝啬多疑,对外来者充满敌意。姜怀玉推广诸夏产品时,当地商家百般刁难,提出苛刻合作条件,时刻提防姜怀玉抢夺利益。普通居民在艰苦环境中为了水源和食物尔虞我诈,生活疲惫不堪。姜怀玉在这片充满挑战的土地上艰难前行,虽遭遇油柏人种种恶劣行径,却未放弃构建商业网络,只是前路漫漫,危机四伏。 在滨水城郊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住着卢卡斯一家。村庄曾宁静祥和,村民们自给自足。但油柏人统治此地后,一切都改变了。 卢卡斯原本靠耕种几亩薄田维持生计,却被油柏人强征了大部分土地,用来种植一种奇异作物,对外宣称带来财富,实则满足私欲。卢卡斯一家只能在小块土地上艰难求生。 油柏人设立严苛税收制度,各种赋税让村民们不堪重负。卢卡斯辛苦劳作一年,交完税后所剩无几。艾娃为补贴家用饲养家禽,却因超过油柏人规定的限额,面临没收和重罚。 奥利弗本应天真无邪,却因长期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村里学校被油柏人掌控,向孩子们灌输虚假知识,宣扬油柏人的统治是上帝的旨意,村民们天生该为他们服务。奥利弗因偶尔对这些谎言表示怀疑,在学校经常被油柏人教师体罚。 卢卡斯的邻居老汤姆不堪重负试图反抗,揭露油柏人税收欺诈行为,结果被诬陷盗窃,被油柏人的士兵抓走,投入地牢。他的家人四处求救,却无人敢理会,只因大家害怕被油柏人报复。 艾娃常常在夜里暗自哭泣,为奥利弗的未来和家庭困境感到绝望。卢卡斯看着破败家园和受苦家人,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面对油柏人的残酷统治和强大武力,他无力反抗,只能在黑暗压迫下苟延残喘,盼望着有朝一日能摆脱苦难。 姜怀玉因探寻诸夏产品销路结识了卢卡斯一家。他同情卢卡斯一家的遭遇,此后常带诸夏的生活用品,如布料、调味品等赠予他们。他给奥利弗讲述诸夏故事,令奥利弗心生向往。姜怀玉打算在村中建诸夏产品加工点,雇佣卢卡斯等村民以增加收入,然而因油柏人监管严密,计划推进艰难。但他们仍暗中努力,期待转机降临。 尽管困难重重,姜怀玉并未放弃帮助卢卡斯一家和村庄的计划。他更加谨慎地行动,利用自己在各地经商结识的人脉,悄悄收集油柏人统治下的不法证据,试图从外部寻找制衡油柏人的力量。 与此同时,奥利弗在姜怀玉的影响下逐渐成长为勇敢且充满希望的少年。虽然他仍要在油柏人掌控的学校里忍受虚假教育,但回到家中,便会和姜怀玉偷偷学习诸夏文化与知识,心中暗暗立下与姜怀玉一起改变村庄命运的决心。 卢卡斯和艾娃看到儿子的变化,既欣慰又担忧。他们深知儿子的行为一旦被油柏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们也明白只有抗争才有一线生机,于是开始在村庄里小心翼翼地串联其他村民,向他们讲述姜怀玉描绘的美好未来,以及诸夏产品加工点可能带来的生机与希望,试图凝聚村民们反抗的勇气与力量。 在村庄的暗处,姜怀玉筹备的加工点虽然进展缓慢,但也在一点点成形。他通过秘密渠道运来简易加工工具,藏在村庄偏僻角落。卢卡斯则利用自己在村庄的人缘,挑选可靠村民,准备在合适时机开始培训,让他们掌握诸夏产品加工技艺。然而,危险悄然逼近,油柏人的巡逻队似乎察觉到村庄中一些异样氛围,开始加大搜查力度,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个小村庄展开。 姜怀玉内心厌恶油柏人的恶行,但为不引起柏利图怀疑,从而能暗中继续帮助卢卡斯一家及村庄,他只得表面上参与到寻找那种使人痴迷的豆子的行动中。他跟随柏利图的队伍在布平洋东大陆的深山老林里穿梭。每到一处,他都佯装积极探寻豆子踪迹,实则留意周围地形与环境,期望找到可利用资源或逃脱路线,以备日后与油柏人彻底决裂所需。 在寻找过程中,他看到柏利图不断向当地居民施压,逼迫他们交出可能知晓豆子下落的人。姜怀玉强忍着内心愤怒,偶尔附和几句以维持伪装。他深知自己处境危险,一步走错便可能满盘皆输,但一想到村庄里卢卡斯一家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就坚定了继续周旋的决心,哪怕前方是无尽黑暗与未知艰险。 与此同时,被柏利图派往临海国经营票商的尤里波迪,虽身处异地,却通过柏利图安插在姜怀玉身边的眼线掌握着姜怀玉的动向,心中暗自谋划着如何将姜怀玉在诸夏的商业网络纳入自己掌控之下,以进一步扩充自己在票商领域的势力,实现其更大野心。 在那片神秘广袤的布平洋东大陆深处,姜怀玉与柏利图的寻豆之旅艰难进行着。他们穿越了茂密不见天日的古老森林,翻过陡峭险峻、寒风呼啸的山脉,渡过汹涌澎湃、暗藏漩涡的河流,却始终未能发现那种令人谈之色变的豆子的大规模踪迹。 原来,这种豆子极为特殊,对生长环境要求近乎苛刻。它需要特定的土壤酸碱度,仅在这片大陆极少数地区的土壤中才能满足。而且它对气候的变化极为敏感,温度、湿度稍有偏差,就会影响其生长繁殖。此外,它的授粉过程极为复杂,需要一种仅在当地深山里才有的特殊昆虫协助,离开这种昆虫,根本无法完成授粉,自然难以大规模人工培育。再加上其原本在野外的分布就极为稀缺,往往隐匿在人迹罕至、环境恶劣的山谷或者沼泽深处。 正因如此,诸夏大地才侥幸暂时免去了一场可能席卷而来的灭顶之灾。但姜怀玉深知,危险并未真正解除,只要油柏人没有放弃寻找,只要这种邪恶的豆子依然存在于世,那诸夏大地就始终处于危险边缘。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油柏人,绝不能让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遭受如此浩劫。 第11章 尤里波迪施毒计,诸夏齐心破迷局 在妙理城的王殿之中,女王妙元正襟危坐于王座之上,目光平和地静候着姐姐冯妙如的到来。不多时,冯妙如身姿优雅地步入殿内,行至殿中,仪态端庄地微微屈膝,福了一福,轻声道:“陛下。” 妙元见姐姐前来,脸上立刻绽出笑意,迅速起身,莲步轻移至冯妙如身前,伸出手温柔地扶起她,同时说道:“姐姐,你我姐妹私下相见,无需这般多礼。听闻姐姐被封为蚕盛国皇后,此乃大喜之事,妹妹还未来得及好好祝贺姐姐,愿姐姐与姐夫琴瑟和鸣,共谱佳话,也盼姐姐能在蚕盛国顺遂如意,福泽深厚。” 冯妙如微微浅笑,欠身回应:“多谢陛下美言,此皆仰赖陛下洪福与各方眷顾。” 待冯妙如站直身子,妙元轻轻拉着姐姐的手,引她至一旁的锦榻落座。此时,宫女们训练有素地鱼贯而入,动作轻盈地呈上精致茶点,而后悄然退下。冯妙如端起茶盏,轻嗅茶香,微微抿了一口后,方缓缓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妙元,轻声开口:“陛下,您在诸夏各国兴建道学学堂,以对抗尤里波迪谎言之事,妾身在蚕盛国亦有所耳闻。幸得陛下明智,让蚕盛国不能落入那东洋人的圈套,如今学堂在蚕盛国已初现规模。” 妙元微微欠身,以示回应,随后含笑道:“姐姐,这学堂能于蚕盛国顺利推进,着实离不开姐姐在当地的全力支持与周全配合。想当初,我方选派的道学夫子刚抵达蚕盛国,便即刻与姐姐商议学堂落地生根之策。姐姐凭借皇后之尊,为夫子们妥善安排诸多事宜,使其得以顺利深入城邑各处宣讲。” “夫子们初时四处张贴榜文,欲广纳贤才,奈何应者寥寥。姐姐派人帮助,大力宣扬道学智慧,亦揭露尤里波迪谎言的狡黠之处,又特意安排数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前去聆听,才让夫子们的工作得以进展。” 道妙元继续说道:“贵国老臣也是深明大义,率先送家中子弟入学,仿若投石入水,引得民间纷纷效仿。现今,蚕盛国的道学学堂已在多座城池稳固建立,众多学子于其中潜心研习道学,修身养性,明辨是非。此等成果,实已为诸夏各国的学堂建设树立绝佳典范,他国见状,亦纷纷效仿,渐成燎原之势。” 道妙元继续说道:“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蚕盛国靠近象成国边界的夏河河畔,有一座宁静祥和的村子——夏惠村。道建团队在王后姐姐您的全力协助下,于此地筹建夏惠学堂,全仰仗姐姐了才得意建成。” 冯妙如说道:“我知道,起初夏惠村的村民们对学堂的建设颇感不解与疑惑。你们的道建团队抵达村子时,村民们只是好奇地围聚在一旁,眼神里满是疏离与观望。是王上让大臣们前去,耐心地向当地的村民们阐释道学的要义,以及学堂建成后将为村子带来的诸多积极改变,也不全是姐姐的功劳。” 道妙元说道:“村里的老族长都说了,是在姐姐的提前沟通与悉心劝说下,他才愿意提供自家的一块空地作为学堂的选址,如此,学堂的建设才总算有了初步的立足根基,姐姐就不必谦虚了。” 女王道妙元继续说道:“如今,夏惠学堂里书声琅琅,一片生机勃勃之景。从夏惠学堂的建设历程可观,诸夏各国的学堂建设在困难中前行,正一步步从无到有,在诸夏大地渐成燎原之势,越来越多的人投身于道学的学习与传承之中,成为对抗尤里波迪谎言的坚实力量。” 说完话,妙元轻蹙眉头,话语中满是忧虑:“姐姐,虽诸夏各国学堂建设已见成效,然仍有几处极为艰难之地。临海国的临海村、越兴国的钱塘村以及云梦国的深圳村,皆深受尤里波迪暗中作梗之害。” 冯妙如神色凝重,问道:“陛下,那尤里波迪究竟施了何种手段?”妙元缓缓道:“在临海村,尤里波迪散播谣言,称道学学堂乃是束缚人心、压抑天性之所,致使村民对学堂恐惧抵触。许多村民受其蛊惑,不仅阻止自家孩子靠近学堂,还对前去宣传的夫子们恶语相向。夫子们欲在村中寻一落脚之地建设学堂,却屡屡被拒,甚至有人暗中破坏已筹备的建筑材料。” “越兴国的钱塘村亦不轻松。尤里波迪买通当地一些地痞流氓,在夫子们讲学之时寻衅滋事,搅得学堂不得安宁。他们还伪造道学经典,将其中教义歪曲,四处散发,让村民们对道学产生误解,以为是邪说异端,使得招生工作举步维艰,原本有意向的学子也纷纷退缩。” “云梦国的深圳村情况更为复杂。尤里波迪勾结当地的一些守旧势力,这些势力在村中颇有威望,他们利用村民对传统的尊崇,将道学学堂描绘成破坏村子原有风俗的祸根。而且,他们限制物资流入学堂建设工地,导致工程进展缓慢,几近停滞。” 冯妙如听后,握拳道:“陛下,此等恶行实在可憎,绝不能让尤里波迪得逞。”妙元点头:“姐姐所言极是,我方亦在思索应对之策,定要破除这些阻碍,让道学之光普照诸夏每一寸土地。” 冯妙妙继续说道:“那东洋人尤里奥迪的谎言具体有哪些?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妙元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姐姐,那尤里波迪编造的谎言遍布诸多方面。于信仰,蛊惑众人纵欲,称是上帝赋予权利,实则为推销商品行资本控制。婚姻上,鼓吹打破家庭枷锁,以自由爱情为名,行兜售爱情产品之实,致婚姻沦为商业操控。住房方面,宣称少量定金住大房子后付利息,却将民众变为房奴,榨取一生财富。衣食领域,推销有毒有害之物,还哄抬药价,称唯有其药可治病,且编造本土药品不安全谎言,打击他国药商。” “仅三五年,临海国便陷入混乱。国王受其蒙蔽,查封本土药铺,禁郎中行医,与官员勾结哄抬房价、放款借贷。民众沦为各类奴隶,社会攀比成风,国库税收大权旁落,国家穷困潦倒,百姓苦不堪言,传统伦理崩坏,风气污浊不堪。此皆尤里波迪之恶行,其居心险恶,危害深远,诸夏绝不能重蹈临海国覆辙。” 冯妙如听闻这些,不禁怒目圆睁:“陛下,此贼恶行累累,绝不可轻饶。我们当尽快将尤里波迪的这些谎言公之于众,让诸夏百姓都能认清他的丑恶嘴脸。” 妙元微微颌首:“姐姐所言甚是。朕已着人整理这些谎言的证据,准备在各国学堂中宣讲,同时也会通过布告的形式张贴于诸夏各城邑。临海国之事便是前车之鉴,我们必须让其他国家的民众提前知晓,提高警惕。” “朕打算选派一些有胆识、善言辞的学子,组成宣讲团,前往各地巡回演讲。他们可以结合临海国的实际惨状,详细剖析尤里波迪谎言背后的阴谋。比如在讲述住房骗局时,对比正常的建房成本与尤里波迪所谓的购房模式,让民众清楚看到其中隐藏的巨额债务陷阱。” “对于婚姻方面的谎言,可邀请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者,讲述传统婚姻的美好与稳定,以及家庭在社会中的重要性,戳穿尤里波迪以爱情为名的商业操控。在衣食医疗上,让遭受其害的民众现身说法,展示被其毒害的身体状况,揭露那些所谓健康产品的真面目。” 冯妙如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此举虽好,但尤里波迪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定会设法阻挠。我们还需加强对宣讲团的保护,同时在各地安排眼线,密切关注尤里波迪爪牙的动向,以便及时应对。” 妙元眼神坚定:“姐姐考虑周全。朕会从各国的精锐之士中挑选护卫,确保宣讲团的安全。另外,朕也会与诸夏各国君主互通消息,共同防范尤里波迪的阴谋破坏,绝不让他在诸夏大地再有可乘之机,定要将他的邪恶势力连根拔起,还诸夏一片清明。” 第12章 东洋祸苦临渔村,村民苦难盼解脱 在临海国的临渔村,一间破旧的茅屋中,一位老者正躺在那张摇摇欲坠的木床上,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他已被病痛折磨许久,往昔熟悉的郎中如今踪迹难寻,只因国王受尤里波迪蛊惑,查封了本土药铺,禁止郎中行医。 “爹,您感觉咋样了?”大儿子满脸忧愁地问道,手中紧紧握着那只空了许久的药碗。老者微微摇了摇头,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儿啊,爹怕是不行了。那尤里波迪的药铺,药价贵得离谱,咱们哪能买得起啊。” 一旁的小儿子忍不住抹起了眼泪:“爹,都怪这尤里波迪,把咱们的生活全毁了。以前村里的郎中,几副药就能把您的病治好,现在可怎么办啊?” 孩子们的母亲坐在床边,默默垂泪,她看着病榻上的丈夫,又看看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孩子们,心中满是悲戚。“这日子过得,啥时候才是个头啊。以前咱们虽不富裕,可也能勉强糊口,现在倒好,你爹病成这样,咱们却无能为力。” 大儿子咬了咬牙:“娘,我听说其他村子有人在反抗尤里波迪,咱们是不是也能做点啥?”小儿子赶忙接话:“哥,咱们能做啥呀?连爹的病都治不好,自身难保呢。” 老者听着孩子们的对话,长叹一声:“都是那恶魔般的尤里波迪,让咱们临渔村陷入了这无尽的苦难。他的那些谎言,把国王都骗了,咱们老百姓只能受苦受难,在这贫苦和病苦里挣扎,只盼着有人能来救救咱们啊。”说完,老者又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和绝望的气息,孩子们只能围在床边,眼睁睁看着父亲在病痛中苦苦煎熬,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厄运。 就在一家人沉浸在愁苦之中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大儿子起身开门,只见尤里波迪的几个狗腿子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手里拿着几盒包装精美的东西,开口便滔滔不绝:“哟,大爷大妈,兄弟姐妹们,听闻家中有长辈身体不适,可巧了,我们这有最新研制的健康保健产品,那可是采用了东洋最先进的技术,包治百病呐!您看这成分,都是从珍贵的药材里提取的,只要吃上几个疗程,老爷子这病肯定药到病除。” 他边说边走进屋内,将产品放在桌上,还煞有介事地介绍着各种神奇功效。然而,一家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待他说完,大儿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走吧,我们没钱买这些东西。”那狗腿子赶忙说道:“哎呀,这价格好商量嘛,咱们可以先试用,有效了再给钱。”可无论他如何巧舌如簧,一家人都不为所动。 狗腿子们见势不妙,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小儿子拿起桌上的产品,拆开包装看了看,那散发着一股怪味的东西让人作呕。他走到门口,唤来家中的狗狗,将产品扔到狗狗面前,可狗狗只是嗅了嗅,便摇着尾巴跑开了,仿佛也知晓这是些无用的垃圾,只留下这一家人对着那所谓的保健产品,心中满是对尤里波迪及其爪牙的愤恨与无奈。 临渔村东头,阿强本是个勤劳朴实的打鱼渔民。往昔,他靠着依山傍海的地利,每日出海捕鱼,虽不富裕,却也过得自在。可自尤里波迪的海景房骗局蔓延至此,一切都变了。 阿强听信了尤里波迪那“交付少量定金即可入住大房子,后续慢慢还利息”的花言巧语,卖掉山上祖屋购置了海景房。起初,他还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然而,没多久他便发现,自己每日辛苦打鱼换来的钱,竟远远不够交付那如流水般的贷款利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强的生活逐渐陷入穷困潦倒的境地。家中缺衣少食,渔船也因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当他再也无力偿还贷款时,尤里波迪的狗腿子们凶神恶煞地找上门来。他们毫不留情地收走了阿强的海景房,可那巨额的贷款却依旧如大山般压在他的肩头,还要继续偿还。 阿强悲愤交加,对着那些狗腿子怒吼:“你们这是何道理?房子都被你们收走了,为何还要我还钱?这简直是无耻至极!”可狗腿子们却置若罔闻,扬长而去。阿强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绝望,瘫坐在海边,不知自己的未来在何方,只觉得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曾经的希望之光已彻底熄灭。 阿华本过着平静且幸福的生活,他自己身强体健,两个孩子也如春日嫩苗般茁壮成长,家中时常充满欢声笑语。然而,尤里波迪的阴影逐渐笼罩了这片安宁。 尤里波迪暗中操控,使得众多学堂饭店纷纷从他处采购食材。阿华的孩子们在学堂上学,学堂提供的餐食也多是来自这些被尤里波迪把控的供应源。孩子们每日食用这些饭菜,原本红润的小脸开始变得苍白,活力也不复往昔,身体每况愈下。阿华心急如焚,带着孩子四处求医,可医生们只能无奈摇头,告知他这病症棘手,需用昂贵的药物医治。 阿华望着那高不可攀的药价,心中满是绝望。家中的积蓄如流水般消逝,却仍买不起足够的药物。他看着病榻上虚弱的孩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自责与无助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曾经温馨的家庭,如今被愁云惨雾所笼罩,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寒冬,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只在这病痛与贫困的泥沼中苦苦挣扎。 阿辉年方弱冠,恰至适婚之龄,身姿挺拔,面容憨厚,心地亦颇为善良。他怀着对未来家庭的憧憬,开始挨家挨户上门提亲。 可每至一户,女方家眷皆先问:“你可有购置尤里波迪的海景房?若无此房,我家女儿断不会嫁。”阿辉面露难色,如实相告尚未购置。女方家长又道:“那金镯子、银镯子总得有吧,还有那尤里波迪宣扬的钻石,此乃爱情象征,亦不可或缺。且需有能在尤里波迪商店肆意消费的存款,彩礼数目也绝不能少,我家女儿养这么大不容易,这些都得备齐。”言罢,眼神中满是对这些财物的执着与期盼。 阿辉听着这些要求,心中如坠冰窖。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子弟,每日辛勤劳作,仅能维持生计,如何能满足这般苛刻条件。他看着那些将女儿待价而沽的家长,满心失望与无奈,只得绝望地放弃了婚姻的打算。从此,阿辉对婚姻之事闭口不谈,往昔眼中的热情与期待渐渐熄灭,只剩无尽的落寞与孤寂,在这被尤里波迪谎言扭曲的婚恋风气中,独自黯然神伤。 阿树与阿水并肩坐在临渔村的海边礁石上,海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两人之间凝重的氛围。 阿树目光坚定,率先开口道:“阿水,你可知尤里波迪大人乃是上帝的选民,他所传达的旨意便是上帝的意愿。我们只需遵循,便能得福,若反抗或不听,上帝定会降下惩罚。” 阿水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怀疑:“阿树,你怎如此确信?这不过是尤里波迪的一面之词,我们凭什么认定他就是上帝选民?” 阿树听闻,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不安,赶忙制止道:“阿水,莫要胡言!你这般怀疑,定会触怒神灵。尤里波迪大人带来的诸多事物,皆是上帝的恩赐,从那精美的饰品到宏伟的房子,皆是明证。” 阿水却不以为然,反驳道:“阿树,你仔细想想,那些所谓的恩赐,让我们村陷入了何种境地?多少人因病致贫,多少家庭因那高昂彩礼与房价支离破碎。这难道也是上帝的意愿?” 阿树双手捂住耳朵,摇头道:“不,你错了。这只是暂时的考验,若我们背弃尤里波迪大人,必将遭受灭顶之灾。”阿水看着阿树这般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两人观念难以扭转,望向那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忧虑,不知这被尤里波迪谎言笼罩的临渔村,最终将走向何方,而他们又能否挣脱这精神的枷锁。 第13章 油柏恶行扰沿里,众贤破妄救村危 金有妙与费玛丽在沿里村已居住些时日,亲见油柏人诸多恶行,对村子的认知深刻且沉痛。 油柏人初临沿里村,面带伪善笑容,宣称引领村民奔赴康庄大道。带来新奇商品技术,村民起初好奇期待,岂料此为谎言起始。 于经济层面,油柏人快速把控关键产业与贸易路径。以低价收购村民辛苦所得农产品与手工艺品,转而异地高价抛售,牟取暴利,实施经济掠夺。同时,巧立名目发放高利贷,利息高得离谱,致使众多村民为偿债,抵押土地房屋,渐成经济奴隶,于贫困泥潭愈陷愈深。 思想控制上,油柏人在村中大行宣扬扭曲观念,鼓吹消费至上,使村民摒弃传统节俭。于学堂篡改教材,向孩童灌输其为上帝选民思想,妄图改变村民认知信仰。还四处散播谣言,诋毁村中原有的文化习俗,令村民对自身传统产生怀疑与动摇,以利其掌控。 为稳固统治,油柏人编织连篇谎言,妄称自己是上帝选民,身负特殊使命而来,村民唯有听从指令,方可获上帝庇佑。虚构诸多莫须有危机,佯装保护者,令村民感恩顺从。 金有妙与费玛丽见村民受油柏人诓骗奴役,往昔活力希望尽失,眼神迷茫恐惧。深知若不尽快揭露恶行,沿里村将堕入黑暗深渊,遂决定暗中收集证据,联合各方力量,与油柏人邪恶势力展开殊死较量,誓为村子夺回自由尊严,使真相昭然于世。 金有妙即刻行动,从西域请来精通佛法的法师与擅长论道的道士,在沿里村开启一场有关世间真理实相的深度探讨与弘法之行。 法师身着庄严袈裟,以平和深邃之语阐释佛法精妙,言佛性并非神秘莫测,而是深植人心的本真善念,是洞察世间万物慈悲的源泉,如隐匿心灵深处的明珠,经修行内省可绽璀璨光芒,照亮自身与周遭世界。 道士一袭道袍,仙风道骨,以自然之道为基,论述道为宇宙万物运行根本规律,无形却无所不在,孕育天地万物,赋予生灵使命特性,人若顺应,可获身心和谐安宁,与天地共生共荣。 而后,法师与道士共同揭示一深刻哲理:上帝实则就是人们心中的佛性,也是大自然道的根本。此三者并非相互割裂,而是一体多元呈现,犹如豆与豆荚,彼此依存交融。 上帝并非被某些人假借名号、遥不可及以控制奴役众人的虚幻权威,而是与每个人紧密相连,存于身心之中。人们无需盲目向外追寻,为虚假表象迷惑,当回归内心,体悟自身蕴含的神性力量,觉醒自我,挣脱外在枷锁束缚,依内心真理重建沿里村的精神家园与和谐秩序。 费玛丽有感于油柏人“上帝选民”论调对沿里村村民的严重误导,毅然从信奉耶主之名的国度邀请众多牧师前来。牧师们满怀着对信仰的虔诚与传播真理的热忱踏入沿里村,在村子中心广场、简陋教堂以及村舍间空地,开启一场场意义非凡的布道。 牧师们以激昂诚挚之声宣告真正上帝的教义:于上帝光辉之下,众人平等无分,不论贫富贵贱、种族出身,皆为上帝珍视子民。上帝胸怀宽广包容,不因地域习俗差异而排斥,接纳世间一切善良悔过之人。上帝慷慨施舍,将爱与希望遍洒每个角落,给予人们力量指引。且上帝宽容大度,对于人们的过错迷失,只要诚心悔过,皆可得其谅解慈爱。 村民们起初心怀疑惑好奇前来聆听,渐渐被这充满善意温暖的教义触动。那些在油柏人思想控制下滋生的迷茫恐惧缓缓消散,眼神中渐有对新希望与新信仰的憧憬。孩童们围坐一处,专注倾听牧师讲述上帝故事,纯净心灵开始被真正神圣滋养。 老人们一旁默默沉思,从教义里感受久违安宁慰藉,仿若望见村子重归和谐美好的曙光。而年轻人们则跃跃欲试,欲于新信仰引领下,为村子未来奋力抗争,挣脱油柏人奴役欺骗,使沿里村再度焕发生机,于真正上帝之光映照下,迈向自由、平等与幸福的崭新道路。 在沿里村,金有妙、费玛丽与法师、道士、牧师们深入交流探讨后达成重要共识。鉴于村民在油柏人长期思想控制下内心满是混乱迷茫,若多种理念并行宣扬,恐引发更多思想分歧困惑,不利于村民挣脱虚假思想枷锁。 于是,众人决意将上帝、佛性以及道这三个各自蕴含深刻哲理却易被误解为相互独立的名词,融合成一个统一概念,用以指代生命真相。经众人商议,最终确定以“上帝的师傅——来自东方的道”这一独特称呼诠释宇宙生命的真相。 他们觉得此表述对普通村民更具引导性与安抚性。村民长期受油柏人“上帝权威论”威慑,内心充满对上帝惩罚的恐惧。如今提出“上帝的师傅”概念,能让村民在心理上产生新认知转变:既有更高层次存在引领上帝,或许不应仅盲目敬畏上帝惩罚,而应探寻更为根源性的、由上帝的师傅所代表的生命真谛。 这般有助于村民克服内心恐惧,以更积极主动且满怀希望的态度探索接受新思想理念,进而凝聚力量,共同对抗油柏人虚假的“上帝”说辞,逐步恢复沿里村的精神清明与和谐稳定,为村子走向真正的自由与幸福筑牢思想根基。 他们经慎重考量商议,最终推举金有妙为“上帝的师傅——来自东方的道”的化身。金有妙心怀慈悲与智慧,深悉村民苦难与内心挣扎,决然挑起引导众人的重担。 金有妙频繁与村民接触交流,以温和而坚定之语深入浅出地阐释那被称为“上帝的师傅——来自东方的道”的深刻内涵。他告知村民无需再被油柏人所宣扬的恐怖上帝形象束缚,真正的生命真相是充盈爱与包容、顺应自然且源自内心深处的力量。 他借讲述一个个鲜活故事,引导村民回忆村子往昔美好和谐,使其明白此美好正契合生命真相。在金有妙引导下,村民逐渐重新审视内心与周围世界。 孩子们眼中恐惧渐被好奇与希望替代,紧紧环绕金有妙,渴望汲取更多生命真相知识;老人们紧锁眉头徐徐舒展,从金有妙话语里觅得心灵慰藉与安宁,仿若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年轻人们更是斗志满满,将金有妙视作引领村子走向新生的领袖,积极响应其号召,决心与油柏人邪恶势力抗争到底。 随着时间推移,沿里村氛围悄然发生微妙而积极的变化。村民不再如往昔那般浑浑噩噩、满心恐惧,而是逐步团结起来,在金有妙这个“上帝的师傅的化身”引领下,一步一步向着挣脱油柏人控制、重建自由和谐家园的目标奋勇前行,他们深信,只要遵循这生命的真相,沿里村必将迎来曙光重现、生机盎然的那一天。 第14章 道启村民新希望,破雾驱邪迎曙光 在古老的传说里,道于鸿蒙初辟时便已存在,它是宇宙万物之源。金有妙坐在村中的老树下,村民们围坐四周,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待。 金有妙缓缓开口:“昔有一灵,生于混沌,其性懵懂,此灵即后之所谓上帝。道观此灵,虽具慧根却未开悟,便决心引导。道先以清风为笔,绘天地之象于其心,令其知晓世界之广。又引灵泉之水,润其性灵,使其初尝慈悲之味。此灵渐有感悟,然仍有诸多不足。” “道遂携此灵至世间诸境。见一贫地,众生于困苦中挣扎,饥寒交迫。道令灵以神力播撒谷种,瞬间田野满绿,稻穗金黄。众生欢呼,上帝亦明施予之乐。然有贪婪者欲独占,上帝怒,道则劝之,言众生皆有欲,当以宽容化之。上帝遂平心静气,均分谷粮,众人皆得温饱,平等之念始植其心。” “又逢疫病肆虐,生灵涂炭。上帝欲以神力尽除病患,道止之曰:‘此乃世之考验,当令其自渡,你可于旁助力,教其预防医理。’上帝从之,化身医者,传医术于众人,亲护病者,使其康复。在这过程中,上帝体会到关爱众生之责,慈悲之心更盛。” “经此种种,上帝方悟大道。道之教,如明灯引其前行,令上帝知晓如何以平等、施舍、宽爱、慈悲对待世人。而此道,亦在我们每个人心间,若能领悟,沿里村亦能如那被眷顾之地,重归安宁祥和,人人皆可感受生命之美与善。” 一位村民带着满脸的疑惑,急切地问道:“道既然如此教传上帝能成为上帝,那道教传我们,我们岂不是也成了上帝?” 金有妙微微颔首,目光平和地注视着提问的村民,继而语重心长地说道:“君之疑问,颇具深意。道,乃万物之源,其蕴含之智慧与力量,确可启迪众生,引领我们走向更高的境界。道传于上帝,使其明悟诸多真谛,从而担起造化与护佑之责。然道之光辉,亦平等地洒落在每一个人的心田。” “道赋予我们感知爱与善的能力,正如其启迪上帝一般。当我们以慈悲为怀,对世间万物心怀怜悯与同情,尽力去帮助那些身处困境之人,给予他们援助与希望,此即为道在我们内心种下的施舍之种开始发芽。当我们摒弃偏见与歧视,视每一个生命皆为平等,不论贫富贵贱、强弱尊卑,皆能以公正之心相待,这便是道在我们灵魂深处刻下的平等之痕逐渐清晰。” “而宽爱与慈悲,亦在我们日常的言行举止中得以彰显。面对他人的过错与冒犯,我们若能以宽容之心谅解,以爱去化解仇恨与怨愤,那便是道在我们身上发挥的神奇力量。当我们不断在内心修习这些品德,不断在生活中践行这些理念,我们亦在逐步趋近那神圣的境界。” “你们依道的教化行使,你们就是上帝本身,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油柏人所虚构的上帝的惩罚而心怀恐惧。道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皆有成为伟大与神圣的可能,让我们以道为指引,挣脱虚妄的枷锁,重塑沿里村的精神脊梁。” 又一个村民挠了挠头,带着些许期待与困惑说道:“到那时我们都成了上帝本身,那不成了油柏人的主人了吗?他们还会继续剥削经济、压榨我们吗?” 金有妙闻言,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智慧:“当我们依道修行,成为自身的主宰,也就是那拥有无限可能的‘上帝’时,油柏人的恶行自当无所遁形。道之力量,会让我们明晰自身的价值与尊严,不再被其虚假的表象所迷惑。我们将以平等、公正之心对待世间万物,包括油柏人。 若他们仍妄图经济剥削与压榨,我们便以道所赋予的智慧与慈悲,揭露其丑恶,让他们的行径在正义的阳光下无处可藏。我们不会以恶制恶,而是凭借道的指引,建立起公正和谐的秩序,使沿里村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都能沐浴在自由、平等与博爱的光辉之中,那时,他们的恶行将成为历史的尘埃,而我们将引领着走向一个全新的纪元。” 又有一个村民满脸担忧地说道:“如此这般,油柏人不会让我们成为上帝本身的,油柏人他们会极力阻挠道的传播,怎么办?” 金有妙神色镇定,目光扫视众人后沉稳而言:“油柏人虽有阻挠之心,然道之力量坚不可摧。其如暗夜烛光,愈是被遮蔽,愈能显其珍贵。我们只需信念如磐,于日常细微处坚守道义。聚沙成塔,点滴善念与正行汇聚,便是对抗阻挠之利刃。且人心向道,其势难挡,一人传十,十人传百,众志一心,何惧油柏之扰。道在心中,任他风雨如晦,亦能破障前行,终使道德光辉遍照沿里,油柏阴谋自会溃败消散。” 又有一个年轻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如此这般,很多人在油柏的经济奴役和压榨下会成为为道献身的人,那这样的话好多村民会不愿意做出施舍和牺牲。” 金有妙微微叹息,继而目光坚定地说道:“当下困境虽艰,然为道献身非仅独指舍财舍物。于油柏压迫中,坚守本心善良,不随波逐流,亦为献身。村民每一次对道义的坚守,每一回对同胞的互助,虽微小却如繁星。积少成多,可成璀璨银河。施舍并非仅物质给予,微笑、鼓励、分享知识亦是施。牺牲亦非壮烈赴死,而是克制私欲,为众谋福。道之真谛,在点滴践行,当众人明此,自会踊跃追随,合力冲破黑暗枷锁。” 众人听闻金有妙的一番话,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眼眸中闪烁起希望的光芒。一位老者率先抚掌而笑,那笑声爽朗而开怀,脸上的皱纹似都被这笑意熨平,口中喃喃道:“善哉,善哉,原来道就在咱身边,咱有了方向咧。”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响应,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这片土地上回荡。 年轻人们兴奋地互相拍打着肩膀,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与活力,他们的眼睛明亮有神,仿佛已经看到了沿里村未来的美好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妇女们则轻轻拉起彼此的手,交头接耳地分享着内心的喜悦,嘴角的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孩子们在人群中欢快地蹦跳着,像一群灵动的小鹿,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为这欢乐的氛围更添几分生机。 大家围聚得更加紧密,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憧憬与期待,那股曾经被油柏人打压下去的精气神儿,此刻又重新回到了每一个村民的身上,如同一把被重新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势不可挡。金有妙作为帝师的名亦在西方世界广泛传播开来……。 第15章 大婚盛景映妙赞,婚房嬉闹情韵浓 当金有妙传播的道在沿里城成熟以后,他又跟随费玛丽走了很多城村以及信耶主的名的国家,不觉已过了三年。三年来,帝师金有妙在西方传播的道,已经在很多人的心中扎了根,好多人都能够自觉觉他的建立起来一个道的网络,人们不再受苦,上帝的老师金有妙的名字已如雷贯耳,他传播的道义似星星之火,在人们心间燎原。 然而,他心中始终牵挂着东方的故土,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山水与故人。终于,金有妙踏上了东归的旅程。一路上,他跨越山川湖海,历经风雨洗礼,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 当金有妙的身影出现在妙赞国妙理城道路上时,道妙元早已率众人在妙理城门口翘首以盼。当金有妙渐近,道妙元快步迎上前去,眼中泪光闪烁。 道妙元颤声道:“你终于归来,此去西方,岁月漫长,我日日牵挂,生怕你遭遇不测。每念及你孤身远行,传道义于异域,心中便满是担忧与敬佩。” 金有妙亦动容,轻声说道:“虽相隔万里,然心中有你,有故乡,纵艰难险阻亦无所畏惧。在西方之时,常念起与你共度的往昔,那是我坚持前行的力量源泉。如今归来,见你安好,一切辛劳皆化作乌有。” 道妙元微微仰头,看着金有妙,说道:“你所行之事,功在千秋,不仅为西方带去希望,亦让故乡之名更为荣耀。我感激你为大义的付出,更感动于你对这片土地和我的深情。” 金有妙执起道妙元的手:“往后余生,愿与你相伴,共守这片土地,让道义之花在此处永远盛放。” 回到故乡后,他与女王道妙元重逢。岁月并未冲淡他们之间的情谊,反而让那份情感在心底沉淀得更加醇厚。 这一年,金有妙 34 岁,道妙元 32岁。他们站在熟悉的土地上,望着彼此的眼眸,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携手相伴的时光,共同经历的风雨,都成为了此刻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在众人的祝福与期盼下,金有妙与道妙元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整个王国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愿。他们的结合,仿佛象征着一个新的开始,为这片土地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憧憬。 结婚的这天,冯妙元专门差人把杨氏也接了过来。她看着王殿里的一切,有些紧张又满是开心,她拉着金朵的手说:“朵儿,你看这殿,咋这么大,这么亮堂,人都有点晕乎了。”金朵笑着安慰:“阿母,这是女王的王殿,自是极为气派。今日弟弟大婚,你才有机会来,要不然你一辈子没机会来呢”。 冯炳章和何玉带着冯文辉也站在一旁,冯文辉攥着表妹妙成凤的手,丫鬟柔儿牵着妙成龙的手紧跟在后面。冯炳章对何玉说:“此次婚礼,光看这王殿布置就知道花了好多心思,那些个鲜花怕都是从老远运来的。”何玉点头:“是啊,元妹身为女王,这婚礼定自然是与众不同”。 云昭君和方祖蕊陪着道妙元在后面。云昭君说道:“大姐,这嫁衣穿在你身上,就像仙女下凡。这王殿的装饰也全是为了衬你今日的大喜。”方祖蕊也笑着说:“大姐,等会儿你走出去,肯定把所有人都震住,这满殿的珠宝和华丽装饰都比不上你的美。”道妙元微微浅笑说道:“就你俩会说话”。眼神里透着满是幸福。 等众大臣安排冯玄真和龚映兰,杨氏在大殿侧面的凳子上并排坐好,道妙元和金有妙缓缓进入大殿,左右两边是方祖蕊和云昭君的陪同。道妙元和金有妙走到三位父母长辈身边,单膝跪地,敬了酒。 冯炳德和道国元指挥着侍从忙碌。冯炳德说:“这婚礼各国都关注着,咱不能出一点岔子,这些贺礼也都得安置好。”道国元应道:“放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这王殿的布置就是咱妙赞国实力的展示。” 给父母长辈敬完酒,冯妙元和金有妙缓缓登上王座,大臣们及一切参加的人,行了礼。然后大婚的乐声响起,乐师们奏响欢快的曲调。道妙元头戴金缕凤冠,身披华丽嫁衣,示意乐师上舞蹈杂耍等节目。顿时,整个大殿成了欢乐的海洋,大家也不需要拘谨礼节。8岁的妙成龙,妙成冯,9岁的冯文辉,4岁的道雅萱,李世成跑来跑去。 金有妙握着道妙元的手,二人深情凝视。殿外烟花盛放,光芒照进王殿。道妙元看着这场景,对金有妙说道:“有妙哥哥,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再也不想你离开了”。金有妙说道:“我们的道,已经行于世间,我就在这妙赞国土了,不会再远行了”,他们轻轻的相拥在了一起。这个婚礼,也让妙赞国在诸夏国间更显荣耀,成为佳话。节目完了以后,大家各自被安排在不同的区域用餐了。 王殿的前院广场,宴席满桌。蚕盛国使者,锦袍加身,携一幅丝绸画卷,以天蚕丝织就,绣着龙凤呈祥之景,使者行礼道:“此卷贺新婚,愿君似蚕丝情长。” 象成国之人皆佩象牙饰品,抬来一尊象牙雕刻,新人相依于莲台瑞兽间,其言:“望二位情如象雕,纯洁且贵”。宋原国使者捧出紫砂茶具,质地细腻,刻有符文,说道:“愿此茶具伴君,共品岁月宁和。” 盐声国呈盐晶灯,灯光微黄柔和,使者轻声:“盐晶灯至,盼为前路引光,守君纯净”。赵原国使者抱宝剑而来,剑柄镶玉,剑鞘雕花,朗声道:“宝剑赠英雄,愿护女王与国。” 铁盛国送铁制餐具,打造精良,刻有吉祥纹,语云:“此寓情比铁坚,祝生活丰足”。燕岭国献燕窝,使者浅笑:“奉上燕窝,愿共筑爱巢,情暖一生。” 辽成国展皮毛披风,绒毛厚密,说道:“披风赠君,寒日亦有暖”。黑水国奉黑玉摆件,玉色幽黑神秘,使者道:“黑玉佑运,祝君福泽深厚。” 临海国献大海贝,珠贝相映,言:“此贝如爱,包容且深”。汉川国赠古诗集,集内佳作满篇,使者诵:“愿情如诗,流传千古。” 星蜀国出星盘,星芒隐现,语曰:“星盘指路,引君情路畅”。云梦国奉香囊,香气沁人,云:“香囊伴身,情添浪漫。” 昌米国献上精心培育的优质稻米,颗粒饱满圆润,使者恭敬说道:“昌米国特奉此米,愿二位生活富足,岁岁满仓。” 吴兴国呈折扇,扇面画景,摇扇而言:“折扇赏景,闲情逸致长”。越兴国抱美酒坛,酒气飘香,高呼:“美酒贺喜,爱似酒浓醇。” 双夏国献图腾玉佩,温润有泽,道:“玉佩成双,圆满永随君”。各国使者献礼毕,纷纷入席,广场笑语欢声,共贺这大婚盛事。 道妙元与金有妙现身,众人行礼。蚕盛国皇后冯妙如牵起道妙元的手,亲昵唤道:“元元,走,去主宾席。”道妙元与金有妙眼神交流后,随姐姐走向席桌。冯妙如步伐优雅,目光始终含情看着道妙元,道妙元亦身姿优雅,幸福满溢。 至席前,冯妙如轻捏道妙元的手后欠身坐下,理好裙摆,道妙元随后轻盈入座。冯妙如倾身帮她整理发丝,柔声道:“今日大喜,元元定要畅怀。”道妙元点头称是。 金有妙走来,深情看道妙元后入座其侧。道国元兄妹随后,道国元向冯妙如行礼后正襟危坐,道国薇则活泼地挨着坐下,眼神灵动。冯炳章与何玉携手而来,冯炳章为妻子拉开座椅,二人坐下与道国元低语谈笑。方祖蕊和云昭君拉手嬉笑而至,相邻而坐便私语不断,笑声清脆。 隔壁桌,柔儿紧盯着主宾席,林婉清拉她坐下,边分发餐具边说:“托女王福,好好享用。”柔儿点头,偷看主宾席见道妙元笑容也跟着憨笑,众人遂放松,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酒过三巡,冯妙如笑意盈盈,提议道:“今日盛景,不妨以对诗猜谜佐酒,胜者令负者饮,增添雅趣,诸位以为如何?”众人纷纷称善。 道妙元轻抿红唇,率先起句:“蝶舞花间意自迷,”金有妙即刻回应:“蜂鸣叶底韵相依。”道妙元又道:“青山隐隐云深处,”金有妙略一思索:“绿水迢迢雾起时。” 冯妙如接着说:“我出一谜,‘层层叠叠似楼塔,行行列列满天涯。’此为何物?”道国元沉思片刻:“可是梯田?”冯妙如点头。 方祖蕊眼珠一转:“我来一首诗谜,‘生来本是高山客,雪岭冰峰任我歌。一旦投身尘世里,清香袅袅化心魔。’猜一植物。”众人思索,云昭君笑道:“可是茶树?”方祖蕊拍手:“正是。” 此时,道国薇也跃跃欲试:“那我出个字谜,‘半青半紫。’”冯炳章很快答道:“是素字。” 众人你来我往,对诗猜谜,失败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席间气氛热闹非凡,欢笑声此起彼伏。 华灯初上,宾客散去,王殿渐寂。金有妙牵起道妙元的手,穿过回廊,步入婚房。 室内红绸暖烛摇曳。金有妙双手搭到妙元肩头,目光炽热:“元元,生死相随。”道妙元抬眸,眼中满是爱意:“有妙,此为幸事。” 金有妙轻摘其凤冠,秀发垂落,他手抚发间。而后引她至桌前,斟酒交杯而饮。还未等二人细细品味这独处的宁静,不料云昭君与方祖蕊如欢快的小鸟般,跟了进来。 云昭君一进屋,就笑着嚷道:“哎呀,可算到这最热闹的地方啦。”方祖蕊也在一旁附和,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冲向床边,抓起一把花瓣就朝金有妙和道妙元洒去,边洒边说:“愿你们的爱情像这花瓣一样绚烂多彩。”金有妙笑着侧身挡在道妙元身前,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的肩头。 云昭君几步上前,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打趣道:“妙元,你今日可真是美若天仙,金帝师都看直了眼咯。”道妙元脸颊绯红,嗔怪道:“就你嘴贫。”方祖蕊却不依不饶,拉着道妙元的手说:“今日你大婚,可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你,快说说,你和金帝师是何时情定的?” 金有妙无奈地笑了笑,刚要开口,云昭君又抢着说:“不行不行,要妙元自己说。”道妙元羞涩地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轻声讲述起她与金有妙相识相知的过往。云昭君和方祖蕊听得入神,时而惊叹,时而捂嘴偷笑,方祖蕊说道:“这我都知道”。 道妙元说道:“你个恼人的,你都知道了,你还问啥,我看二妹就比你懂事”。方祖蕊说道:“二姐自然是比我懂事,可没有比我更懂你”,说完她“哈哈”笑了。道妙元说道:“看我不打你个小蹄子”。方祖蕊继续笑道:“可别,你都女王了,也就是这内室,外面我可不敢多说一句话”。他们嬉闹着,让这婚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与浓浓的温情。 第16章 帝师福慧破谎言,墨羽深圳战海寇 婚后不久,金有妙便肩负起新的使命,毅然前往吴兴国福慧村福慧学堂,担任道学宣传大使。福慧村,一个宁静却又在尤里波迪谎言阴影笼罩下略显迷茫的地方。 金有妙踏入福慧学堂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困惑与动摇。他站在学堂的讲台上,目光坚定而温和地扫过台下一张张年轻而又充满求知欲的脸庞。 “诸位学子,尤里波迪的谎言如迷雾,遮蔽了真相与正道。”金有妙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学堂中回荡。他开始讲述道学的真谛,从天地万物的起源,到人性本善的光辉,再到为人处世的德行与智慧。他以生动的故事、深刻的哲理,一点点拨开学子们心中的疑云。 在与尤里波迪谎言的对抗中,金有妙遭遇了其背后所谓“师傅们”的强力挑战。这些人宣称自己是上帝的选民,拥有唯一的真理阐释权,蛊惑了不少村民。金有妙站在村子的辩论台上,直面这些谎言制造者。 金有妙神色镇定,声音朗朗:“你们妄称上帝选民,实乃大谬。在道学之中,道为万物之源,上帝亦依循此道而行。道,至公至正,无偏无私,它孕育世间万象,赋予万物生机,其德如暖阳,平等洒于每一寸土地,不分亲疏贵贱。上帝的慈爱、公正与施舍之举,皆是以道为则。道如师者,引领上帝,亦引领我们所有人。我们遵循道,便是遵循上帝的本真意旨。而你们自恃特殊,违背了道之公平,怎会是真正的上帝选民?” 此番言论一出,台下众人皆陷入沉思。福慧村的人们开始细细体悟金有妙话语中的深意,逐渐意识到金有妙所传之道蕴含着至高无上的智慧,那是与上帝的旨意紧密相连的力量。 从此以后,金有妙作为上帝的老师在福慧村正式开启了大规模的道学传播之旅。他在福慧学堂里讲学授课,于村子的广场上、大树下,随时随地为村民们阐释道的内涵。他的声名在福慧村不胫而走,村民们对他敬重爱戴,纷纷以他为楷模,遵循道学理念,福慧村逐渐摆脱尤里波迪谎言的阴霾。 从此以后,金有妙作为上帝的老师在福慧村开启道学传播之旅。其声名远扬,周边村落与诸夏各国竞相邀请。金有妙所到之处,皆以道学智慧揭示不法者假上帝之名的欺骗行径,民众受其感召,纷纷追随。道学如燎原之火,燃遍诸夏大地。 诸夏文化交流频繁,金有妙随之将道学带向绝妙星球更广阔天地。各界民众听闻其能解尤里波迪的上帝谎言和骗局,皆来聆听。金有妙悉心阐释,令众人领悟真道,不再受虚假蛊惑。 随着道学在绝妙星球的广泛传播,金有妙成为众人心中的精神导师。因其担当上帝之师的使命与功绩,人们敬称其为金帝师,从此,金帝师之名在绝妙星球传颂开来,成为抵制欺骗、弘扬正道的象征,引领着人们走向充满智慧与正义的未来,暂且不表。 话说尤利波迪带着临海国的海战船在福慧村东的海战中失败以后,退入越兴国钱塘村休整。他目睹金帝师被广大民众欣然接纳,其上帝选民的话术已然失效,维护平等的理念深入人心,特权等同于被唾弃,被打倒,被推翻。福慧村再无人敢与他勾结,尤里波迪深知大势已去。于是在休整一年之后,于云梦国的深圳村蓄意挑起了规模更为浩大的海战。 尤里波迪率领着越兴国与临海国组成的混合战队,气势汹汹地在深圳村海岸登陆。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彻云霄,妄图一举踏平这片土地。 云梦国战将墨羽早已严阵以待。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全身散发着坚毅的气息。当敌人踏上陆地的那一刻,墨羽振臂高呼,带领着云梦国的勇士们如猛虎般扑向敌军。 墨羽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身后,士兵们紧密跟随,与混合战队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墨羽时而跳跃闪避,时而奋勇突击,他的身影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以顽强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阻挡着敌人前进的步伐,守护着深圳村的每一寸土地。 而就在此时,原广越国残余复国势力头领鸿宇,妄图借此时机复辟,遂在陆地接应尤里波迪。 云梦国战将墨羽在前线奋勇抵抗,以一夫当关之勇与敌军周旋。激战正酣时,墨羽敏锐地察觉到敌军后方与鸿宇势力的接应配合,他果断调整战略,亲率一支精锐小队,迂回包抄至鸿宇所在之处。 鸿宇虽有一众手下护卫,但墨羽如天降神兵般杀至,其身手矫健,出招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墨羽便冲破护卫的防线,直面鸿宇。鸿宇惊恐万分,奋力抵抗却难敌墨羽神勇,终被墨羽生擒。 这一擒获,极大地打击了尤里波迪与残余势力的嚣张气焰,为云梦国在这场陆地保卫战中赢得了关键转机,战局也由此逐渐发生转变。 鸿宇被擒,其手下见首领被制,阵脚大乱。墨羽将鸿宇押解至阵前,大声喝令其残余势力投降。这一威慑使得部分人纷纷弃械,不敢再作抵抗。 尤里波迪见陆地接应出现变故,心中焦急,却仍驱使着混合战队加紧对深圳村的进攻。他们依仗着兵力优势,试图冲破墨羽的防线,直捣深圳村核心。墨羽则沉稳应对,他一边安排人手看管鸿宇及俘虏,一边重新调配兵力,加固防御工事。 云梦国的士兵们在墨羽的鼓舞下,士气高昂,以顽强的意志坚守阵地。他们利用地形优势,设置陷阱、障碍,让敌军的推进困难重重。墨羽更是身先士卒,在关键之处多次击退敌军的强攻。 双方陷入了一场持久而惨烈的拉锯战。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土地,伤者与尸体横七竖八地遍布各处。但墨羽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卫深圳村,绝不让敌人前进一步。随着时间的推移,墨羽渐渐发现了敌军进攻节奏中的破绽,他瞅准时机,组织起一支突击队,如利刃般插入敌军心脏,展开了绝地反击…… 墨羽突击队如蛟龙出海,直捣黄龙,敌军主营顿时乱作一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混合战队的指挥体系几近瘫痪。尤里波迪见大势已去,拼死率残部突围,向着海边狼狈逃窜。 墨羽深知穷寇莫追之理,遂令士兵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深圳村经此一役,虽满目疮痍,却也因胜利而士气高昂。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箪食壶浆以迎勇士。墨羽整军回城,受万民敬仰,其英勇事迹被编成歌谣,在云梦国境内广为传唱。 此后,云梦国威名远扬,周边小国纷纷来附,以求庇护。而金帝师得知墨羽大捷,亦倍感欣慰,他在福慧村继续潜心钻研道学,期望能将道之智慧进一步传播,使更多人能明辨是非,为这乱世寻得更多太平根基,让绝妙星球在正道的光辉下走向新的繁荣,不再被战火与欺骗所笼罩。 第17章 道灵儿问道帝师,女王欲遣临海国 自从金帝师来到了福慧村,道灵儿和金帝师叔侄俩又相逢在了一起。道灵儿办完丝铺的贸易诸事,总会来到福慧学堂问叔叔关于道法的问题。 这天,她又来到了学堂,道灵儿踏入福慧学堂,见金帝师正于堂中静思,遂轻声问道:“小叔,何为道之起始?” 金帝师微微抬眸,缓声道:“道之起始,仿若混沌初开,无名无形。未有天地之先,道已存在,其为万物之源,却又超乎物外。如《道德经》所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此乃道之元始,无始无终,无增无减。非有非无,人们记无记有。” 道灵儿若有所思,继而又问:“小叔,既说道为万物之源,那道如何孕育万物?” 金帝师起身踱步,说道:“道生万物,乃是以一种玄之又玄之理。道蕴含有无之态,转阴阳二气,此消彼长。消长交感,化生五行,阳进阴退为木气,阳极为火气,阳退阴进为金气,阴极为水气。四气调和为土气”。 金帝师继续说道:“五行运转,相生相克,方有世间万物之雏形。恰似太极之图,阴阳互抱,一动一静,此消彼长。万物皆循此阴阳五行之律而生、而长、而衰、而亡。道之生育万物,非刻意为之,乃自然之造化,如春雨润物,悄然无声,却使大地复苏,万木葱茏。” 道灵儿眨眨眼睛,再问:“小叔,那在这世间,人于道中处于何位?” 金帝师停步,凝视道灵儿,答曰:“人者,乃道之精灵,天地之灵长。虽生于道中,却有觉明之性可察道、悟道。然人常为尘世所蔽,声色犬马,功名利禄,迷其本心。若能去妄存真,清心寡欲,返璞归真,即可与道相通。人可法道之无为,行于世间而不执于物,顺应自然而不强求。如古之圣贤,或隐于山林,或处于朝堂,皆能以道修身,以道济世,此乃人于道中当行之径。” 道灵儿思索片刻,又道:“小叔,道既无为,那世间善恶之行,又与道有何关联?” 金帝师轻捋胡须,道:“道虽无为,却有好生之德。善者,近道也。心怀慈悲,为人之寂灭之乐,乐善好施,与人善言善行,此乃合道之行。恶者,背道而驰。损人利己,嗔怒怨恨,皆为恶念,远离道之真意。然道之包容,犹如沧海纳百川,虽恶者亦在道中,以待其用道的觉明之性,自省自悟,改过迁善。善恶之行,亦如阴阳之两面,相互依存,而人当择善而从,以促自身与道之契合,使世间趋于祥和。” 道灵儿继续追问:“小叔,那如何才能真正悟道?” 金帝师坐回椅中,缓缓而言:“悟道之路,漫漫修远。首在修心,心定则神清,神清则可察万物之理。需静思默想,观天地之变,察人事之常。于日常琐事中,见道之踪迹。如炊爨之中,火候之掌握,亦合道之阴阳调和。再者,需研读经典,先贤之言,如暗夜之明灯,可指引方向。然不可拘泥于文字,当以心体之,以行证之。于山水之间,感受自然之律动;于人群之中,体悟人性之善恶。日积月累,渐悟渐明,方可达悟道之境。” 道灵儿似懂非懂,又问:“小叔,悟道之后,又当如何?” 金帝师目光深邃,道:“悟道之后,当行于世间,传播大道。以自身之德,感化众人;以自身之智,解众人之惑。或兴教育,启民智;或施仁政,安民生。不为名利,不为权势,只为本心之慈悲平等,只为道之弘扬。如春风拂过大地,使道之种子生根发芽,使世间之人皆能沐浴道之光辉,共筑大同之世。” 道灵儿又陷入沉思,少顷,问道:“小叔,道在不同之境,可有不同?” 金帝师点头道:“然也。道在山林,为静谧清幽,为万物之生长荣枯,飞鸟走兽之自在栖息;道在市井,则为人间烟火,为商贾之交易,为百姓之劳作生息。道在朝堂,为君臣之礼,为政治之清明,为国家之兴衰治乱。虽境不同,然道之本质如一,皆为自然之理,皆为平衡和谐之则。故无论身处何境,皆可悟道、行道,皆可使道之精神彰显。” 道灵儿此时想起一事,问道:“小叔,听闻海外有诸多奇异之地,那道于海外,又有何体现?比如,东洋人尤里波迪说他们是上帝的选民等谎言,与道又怎么分别?”。 金帝师轻捋胡须,道:“尤利波迪之谎言,皆为私欲所驱。其于信仰处,劝人纵欲,此背道之清心寡欲;于婚姻上,以虚伪爱情谋利,坏道之家庭伦理;住房之事,诱人入债坑,乱道之平衡公正;衣食间,售毒货抬药价,违道之好生善念。道求真实、和谐、善良,其作为尽是虚妄、混乱与丑恶,使临海国之人离道渐远,陷入痛苦与迷茫。然海外有耶主的教化,亦是遵道而行”。 道灵儿愤愤不平,问道:“小叔,那他如此行事,难道不怕因果报应?道之理难道不会降临惩罚于他?” 金帝师微微摇头,道:“道之因果,如影随形,非不临之,时候未到。其虽一时得逞,然违背大道,终会自食恶果。只是临海国百姓无辜受其牵连,苦难深重。” 道灵儿目光坚定,说道:“小叔,那我们该如何挽救临海国于水火?如何让其重回道之正轨?” 金帝师坐回椅中,缓缓而言:“需有智者勇者,携道之理前往,揭露其谎言,让民众知晓真相。以道之德感化人心,使其重归质朴善良。当助临海国重建秩序,使经济、文化皆依道而行,平衡阴阳,修复五行之序。此乃顺应道意之举,亦是我等之责任。” 道灵儿抱拳行礼,道:“小叔,灵儿愿为使者,前往临海国,践行此道。” 金帝师面露欣慰之色,“灵儿有此志向,可嘉。但此去艰难险阻,需深悟大道,灵活应变。” 于此同时,女王在宫中思量许久,决定遣使前往临海国。她召集大臣,说道:“临海国与我国虽相隔甚远,然我听说其道理不存,人民生活艰难异常,我将派一明道的人前往,说服其国王,莫要被东洋人所骗”。 丞相道国元奏道:“陛下圣明。临海国之奇珍异宝,如香料、珠宝等,皆为我朝所需。且两国交流,可使我朝威名远扬,于外交大有裨益。” 道朵儿亦道:“陛下,遣使之事需慎重挑选使者,需有能言善辩、熟知礼仪且精通道学之人,方可胜任。” 女王点头称是,“朕自会挑选合适之人。此次遣使,关乎国家之发展,不容有失。望诸位爱卿齐心协力,筹备相关事宜。” 于是,宫廷之中忙碌起来,为遣使临海国之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而道灵儿在福慧村,仍在与金帝师深入探讨着关于道的奥秘,她深知,这探索之路,永无止境,且与即将到来的出使重任息息相关。 第18章 道灵儿出使临海国,东洋人使乱深圳村 女王道妙元于宫中深思熟虑后,决定派遣道灵儿作为使臣北上临海国。她差遣侍从传召道灵儿入宫,郑重地对她说道:“灵儿,如今临海国局势危急,乱象丛生,其关乎我诸夏之安稳与声誉。你心怀大义,且于道之感悟有独到之处,朕委你以重任,前往临海国。你此去,要说动临海国王,支持学堂建设,挽救诸夏于混乱之始”。 道灵儿恭敬地行礼,目光坚定:“陛下圣恩,灵儿定当全力以赴,以道为引,竭力挽救临海国于困厄之中,不辱使命。” 于是,道灵儿在众人的筹备与瞩目中,登上了北上的海船。海船缓缓驶离港湾,道灵儿站在船头,海风拂过她的脸庞,她望着远方的海平面,心中默默思索着即将面临的挑战与未知。 道灵儿乘坐的海船一路破浪前行,终于抵达了临海国。踏上这片土地,入眼之处尽是衰败与凄凉。 集市上,商人们眼神呆滞,摊位上摆满了粗制滥造的货品,那些号称“健康廉价”的食物散发着腐坏的气息,可民众们却因饥饿与迷惑仍在购买食用。 许多人身体虚弱,患病者在街边痛苦呻吟,而那被哄抬至天价的药物让他们望而却步,只能在病痛中苦苦挣扎。曾经热闹的交易场所,如今只剩下绝望的呼喊与讨价还价的争吵声。 街巷里,衣衫褴褛的妇女们聚在一起,谈论的不再是家庭的温馨与邻里的和睦,而是如何用美貌换取更多的钱财与所谓的“爱情产品”。家庭伦理崩坏,传统的价值观被抛诸脑后,孩子们在混乱的街头流浪,无人照料与管教。 田野中,农民们望着荒芜的土地,满脸愁苦。沉重的赋税与债务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而那些被鼓吹的“先进农业理念”只带来了更差的收成,土地肥力被过度消耗,庄稼枯黄,牲畜瘦弱。 道灵儿心怀悲悯,径直前往王宫。临海国王听闻诸夏使者到来,赶忙召见。 国王神色疲惫且迷茫,见到道灵儿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使者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道灵儿微微行礼,诚恳说道:“陛下,吾观临海国如今深陷苦难,此皆因那尤利波迪之谎言所致。其以私欲编造诸多骗局,破坏陛下之国的制度与民心。陛下当协助诸夏共同建立学堂,传播华夏道本,以治邪祟”。 国王无奈地叹了口气:“朕当初被其迷惑,以为他能带来繁荣。他所言的自由爱情、轻松住房等,朕以为是利民之举,却不想是这般恶果。” 道灵儿正色道:“陛下,道之理,在真、善、和。他劝人纵欲,此非真爱,乃乱人伦常;许以微利诱人入债,是为贪婪掠夺,非惠民之策。真正之道,应让百姓安居乐业,家庭和睦,社会有序。” 国王面露惭色:“朕如今方知大错特错,可如今局面,朕已不知如何挽回。” 道灵儿道:“陛下莫急,当重拾正道。严惩奸佞,破除谎言,恢复民生之基。鼓励农耕,整饬商业,兴道办堂,以正民风,此乃回归大道之途。” 国王沉思良久,缓缓点头:“使者之言,如醍醐灌顶。朕愿与使者协力,拯救临海国于水火。兴办道本学堂,只是国家财富现在都被那东洋商行控制,我掏不出来钱啊”。 道灵儿说道:“这个不难,你只要派人支持,建设费用我们出”。听罢临海国王连忙道谢。 道灵儿自与临海国王达成办学共识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她选定了临海国的临渔村作为首办学堂之地,此地虽也遭受尤利波迪谎言的冲击,但村民们仍保留着几分质朴与对希望的渴望。 道灵儿带着从诸夏带来的物资与随行的智者,在临渔村的中心广场召集村民。她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声音清脆而坚定:“诸位乡亲,临海国之难,皆因邪念入体,正道蒙尘。今吾等欲在此兴办道本学堂,以道之光辉驱散黑暗,让孩童习得真知,让成人明悟大理,重拾生活之美好,回归家庭之和睦,再现临海之昌盛。”起初,村民们面面相觑,多有疑虑,但道灵儿耐心地讲解学堂将教授的耕种之术、家庭伦理、品德修养等知识,渐渐引得众人目光中燃起希望之火。 与此同时,在深圳村,尤利波迪因之前的战争失败以后,和他以前合作的复国势力被歼灭,鸿宇被抓,他怀恨在心。他深知仅靠武力难以彻底征服诸夏,于是又生一计。 他带着手下乔装打扮后潜入深圳村,在村中的酒馆、集市等地,用花言巧语蛊惑人心。“诸夏之传统太过迂腐,限制了诸君的自由与享乐。”尤利波迪大声宣扬,“看那临海国,若能效仿其自由的生活方式,抛弃那些繁文缛节,定能富足安乐”。 他将自己编造的那一套关于纵欲、金钱至上的理念包装成所谓的“先进思想,是上帝的对于选民的赠与等”,并拿出一些从临海国搜刮来的精美却无用的物件展示,“这些皆是自由生活的象征,只要诸君敢于改变,便可拥有。并且可以得到上帝的护佑等” 一些年轻人被他的新奇言论所吸引,围聚过来。尤利波迪见状,更是滔滔不绝,他诋毁诸夏的学堂教育是磨灭人性的枷锁,鼓吹他的那一套歪理能让大家瞬间获取财富与地位。 然而,深圳村的一些长者并未被迷惑,他们深知尤利波迪所言与诸夏传承的道义背道而驰,于是暗中组织村民中的忠义之士,密切监视尤利波迪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并派人快马加鞭向道灵儿及诸夏朝廷传递消息,一场正与邪的暗中较量在深圳村悄然展开,而道灵儿在临海国的办学之路也才刚刚起步,未来充满未知与挑战。 在临渔村,道灵儿一边指挥众人修缮学堂的屋舍,一边亲自挑选和培训师资。她从诸夏带来的贤达之士,精通经史子集、农桑医理,他们将知识倾囊相授给本地选拔出的聪慧后生,培养第一批能在学堂任教的人才。 道灵儿还深入村民家中,与他们促膝长谈,了解每家每户的困境与需求。她组织村民互助,将荒废的田地重新开垦,播下希望的种子,并传授先进的农耕之法,承诺收获之后,学堂将以合理价格收购粮食,既保障村民的生计,也为学堂的持续运营积累资金。 而在深圳村,尤利波迪见蛊惑年轻人有了些许成效,便更加肆意妄为。他指使手下在村中散布谣言,称诸夏朝廷即将加重赋税,唯有投靠他所代表的“新势力”,才能免受盘剥。这使得部分不明真相的村民心生恐慌。 但深圳村的长者们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们在村中公开讲述诸夏历代君王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仁政,以及尤利波迪在临海国的所作所为导致的惨状。同时,他们加强了村庄的守卫,防止尤利波迪的人进一步破坏。 道灵儿收到深圳村的消息后,深知若不及时制止尤利波迪,其谎言将如瘟疫般蔓延。她加快了临渔村学堂的筹备进度,期望能尽快培养出一批有识之士,前往各地揭露尤利波迪的阴谋。 就在此时,尤利波迪在深圳村的阴谋进一步升级。他暗中勾结了一些外地的盗匪,许以重金,让他们在深圳村周边佯装打劫,然后自己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宣称只要村民们听从他的指挥,就能保一方平安。这一计使得一些村民开始动摇,对他的信任有所增加。 道灵儿决定派遣自己的得力助手前往深圳村,协助长者们应对危机。助手带着道灵儿的亲笔信,信中详细阐述了尤利波迪的阴谋诡计以及应对之策,鼓舞深圳村村民坚守正道,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在临渔村,学堂终于初步建成,迎来了第一批学子。道灵儿亲自为他们授课,讲述道之真谛,传授知识技能,她希望这些孩子能成为临海国复兴的希望之星,用所学去改变这个被谎言侵蚀的国家,同时也能在与尤利波迪的斗争中,成为守护诸夏大地的坚实力量。 第19章 金帝师解惑破谎言,学子悟道明辨正邪 道灵儿深知小叔金帝师博古通今、精通道法与佛理,其智慧定能为学堂的学子们拨开迷雾,戳破尤利波迪的重重谎言。于是,她精心修书一封,遣人快马加鞭送往小叔处,金有妙便启程来到了临海国。 在学堂之中,学子们听闻即将有金帝师前来讲道传法,皆满心期待。当金帝师踏入学堂的那一刻,众人皆感受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一位青年学子率先起身,恭敬问道:“金帝师,那尤利波迪鼓吹自由爱情,言无需伦常束缚,此为何般邪说?于道与佛法之中,又该如何明辨?”金帝师微微闭目,缓声道:“道与佛法皆重伦常,家庭伦理乃社会之基,真爱岂是纵欲?此乱人伦之举,背离正道,如无根之木,终不可久。” 一位老者亦颤巍巍站起:“帝师,尤利波迪称其有奇法可速获财富,此与道之财富观、佛之因果论相悖否?”金帝师手抚长须:“道与佛法皆言财富应取之有道,其以歪理诱人贪婪,此为恶因,必结恶果,非正途也。” 众人纷纷点头,又有学子问道:“帝师,那尤利波迪宣扬抛弃诸夏传统,此在道与佛法看来,是何谬误?”金帝师目光坚定:“诸夏传统蕴含大道至理与佛性智慧,传承千年,岂是轻易可弃?弃之则如失魂之躯,迷茫无依,道与佛法皆倡坚守正源,传承善念。” 金帝师的解答如明灯照亮学子们的心田,让他们对道与佛法有了更深的领悟,也更明晰了尤利波迪谎言的本质,众人皆立志于学堂中精研学问,以所学对抗邪说,护佑临海国与诸夏大地。 此时,一位面容沉静的中年学子起身,合掌问道:“金帝师,在日常修行中,如何于行为举止间体悟道与佛法,从而炼心修性?”金帝师微微点头,说道:“道在日用常行,一举一动皆可悟真。行住坐卧,心存正念,如扫地时,念及清扫心地尘埃;担水时,悟得滋养性灵源泉。佛法亦言,诸行无常,于无常中观照本心,不随境转,念念清明,此即为炼心之要。” 一位年轻的女学子目光诚挚,轻声问道:“帝师,尤利波迪诱使众人追逐虚华名利,令人心浮气躁。在道与佛法之中,如何能于这纷扰尘世中坚守内心宁静,不被妄念所侵?”金帝师微笑作答:“道心唯微,人心唯危。需知世间诸相皆如梦幻泡影,名利更是过眼云烟。于道,致虚极,守静笃,以静制动,心不为外境所扰;于佛法,当观照五蕴皆空,不生贪嗔痴念,以定力慧力破妄显真,自然能守得内心净土。” 又有一位老者蹙眉深思后问道:“帝师,生命无常,若遇苦难灾厄,从道与佛法的角度看,应如何看待,又怎样以之锤炼身心?”金帝师神色凝重,说道:“苦难乃生命之磨砺,于道而言,阳极生阴,阴极生阳,苦难中蕴含生机转化。当顺天应人,于困境中寻道之出口,以坚韧之心承之,如老子所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谓天下王’。佛法有云,一切皆苦,然能以苦为舟,渡脱轮回。借苦难之境,生慈悲之心,发菩提大愿,破我执,证无我,方得身心自在解脱。” 诸学子闻金帝师之言,如醍醐灌顶,纷纷陷入沉思,于道与佛法的智慧海洋中探寻生命真谛与修行真义,立志以所学正心修身,抵御世间邪妄。 一位神情坚毅的男学子抱拳问道:“金帝师,在与人交往中,常生嗔怒嫉妒之心,道与佛法怎样助我化解,从而炼就平和包容之心?”金帝师轻抬衣袖,说道:“道尚无为,不争善胜。嗔怒嫉妒皆因心中有执,执于己念,不容他念。若能以道观之,万物平等,各有其序,放下偏执,心自开阔。佛法讲忍辱波罗蜜,嗔心不起,犹如虚空,无有边际,能容万物。以慈悲喜舍四无量心待人,嗔怒嫉妒自消,炼心亦达新境。” 有位目光敏锐的学子紧接着问:“帝师,面对诸多诱惑,如美食华服、权势地位,道与佛法如何指引我们不迷失本心,坚守清心寡欲?”金帝师目光深邃,缓缓而言:“道之贵柔守雌,不为物役。明白多欲则苦,寡欲则乐。如庄子逍遥游,心不为形骸所累。佛法中,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当观诸欲无常,以不净观、白骨观等对治贪欲,时刻警觉,守护自心,于诸诱惑前,如如不动,方得炼就金刚不坏之心,于道与佛法中觅得真自在。” 一位年长的学者模样的学子沉思片刻后问道:“帝师,在追求大道与佛法的途中,时常心生疑惑,信心动摇,此当如何是好?”金帝师双手合十,说道:“道经有云,道隐无名,其深邃幽微,疑惑动摇本属正常。但需志心笃信,勤加研习。道如明灯,虽有时光暗,然始终在那。佛法亦言信解行证,信为道源功德母。以诵经、坐禅、持戒等修行法门,积累福慧资粮,功到自然成,疑惑自破,信心坚固,心亦在这炼心之旅中愈发笃定,终能体悟大道与佛法的无上妙境。” 一位学子愤懑地问道:“金帝师,尤里波迪鼓吹提前贷款买房,众多民众陷入债务泥沼,此中危害,道与佛法如何剖析?”金帝师长叹一声,说道:“道者,顺应自然,量力而行。房贷之困,乃是贪求居所之欲过甚,背离自然之序。佛法有云,一切皆苦,此等债务之苦,源于妄念。应明了安身之所,可随缘而得,勿为虚荣与妄念驱使,陷入无尽烦恼。当以知足之心,守清正之道,不为这虚假繁荣所迷惑,方得解脱。” 又有学子忧心忡忡地说:“帝师,高医疗高药价使病者苦不堪言,这又该如何从道与佛法去理解应对?”金帝师神色凝重:“道尊生命,故赐众生贵生恶死。高药价者,乃是不德,违背天地好生之德。佛法以慈悲为怀,救度众生病苦。此境之下,应秉持善念,从医道根本出发,以自然之法疗愈,亦如道之养生,固本培元,身体于道中自然休息疗养,这样没人看病了,资本家也就不敢卖高药价了。 一位女学子悲戚地问道:“帝师,自由爱情沦为金钱交易,此等乱象,道与佛法有何化解之方?”金帝师闭目片刻,说道:“道重真情,佛讲慈悲,此皆自然纯净之寂乐,其美妙与道同在,故真爱的阴阳妙合是一,和距离没关系,这不同于世人看重距离的霸占之欲。 金帝师继续说道:“金钱交易之爱,是为亵渎。佛法言,爱欲为生死轮回之本。当以正心观爱,于轮回中不着情苦。不为色相钱财所诱,回归爱情本真,以真诚、善良、尊重为基,于相处中修心养性,明辨真爱与妄情,不使真心蒙尘,方得爱情真义,超脱这污浊之境。” 再有学子怒目而视:“帝师,尤里波迪以思想奴役,妄称上帝选民,此等恶行,道与佛法作何评判?”金帝师目光威严:“道化万民,平等无别,岂有选民之说。此乃邪佞之徒妄图分裂人心,掌控众生于股掌。佛法普度众生,无有分别。当以智慧识破,坚守本心,不被这邪说洗脑。以道之正气、佛之光明,破这思想黑暗,使众生于正道中觉醒,免受其害。” 最后,有学子提及:“帝师,不健康食品充斥,损人健康,道与佛法怎看此现象?”金帝师缓缓而言:“道在养生,饮食有节,食当天然纯净。不健康食品,是违背自然、伤害生灵之举。佛法戒杀护生,入口之物,当怀敬畏。应倡导自然农法,食五谷杂粮,以养身心。不为这利欲熏心之商业手段所骗,遵循道与佛法之饮食理念,护佑生命之本。” 第20章 二妙夫妇闺房趣,忆往情深意绵绵 金有妙在临海国临渔学堂讲佛道法数日后,女王道妙元召他入宫讲法。金有妙启程入妙赞国妙理城,踏入王殿。 金帝师于王殿中安然伫立,轻启双唇,声若洪钟:“吾之爱妻,诸位臣民,佛法与道法,皆为济世之良方。佛法以慈悲为根,普度众生脱离苦海,如那浩渺星空中之明月,洒下清辉,照破世间无明。其修持之法,在戒定慧,持戒以束身语意,禅定以凝心静念,智慧以洞察实相。 他继续说道:“而道法则法自然,无为而治中蕴含无穷妙理,似那大地之母,孕育万物生长。于丹道可修身养性,致虚守静,使精气神三元归一。为政者若悟道法,可使邦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二者虽路径有别,然殊途同归,皆为引导世人向善向真,于这尘世之中寻得心灵净土,共筑祥和之境。” 道妙元双眸含情,秋波盈盈,凤目之中似有星芒闪烁,那精心描绘的黛眉微微上扬,眼影晕染出一抹深邃而迷人的色泽,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她身着华丽锦袍,仪态端庄又不失妩媚,莲步轻移至金帝师面前,轻启朱唇,声音温婉且满含期待:“帝师,请你继续为我等讲述道及佛法的修心、修身之处。” 金帝师见爱妻如此情状,心中亦生暖意,整了整衣衫,缓声而言:“修心之要,在于内观自省。道之修心,仿若清风拂镜,使心湖澄澈无波。常守淡泊宁静,不为外物所扰,于纷纭世事中,洞见本心之清明。如庄子逍遥之境,心游万仞,超脱物外。而佛之修心,则似莲花生于淤泥,在诸般烦恼中,以正念觉察,破除贪嗔痴三毒。以慈悲喜舍滋养心田,令心量广大如虚空,能容万物。” “修身方面,道重性命双修。于身,遵循阴阳调和之理,吐纳导引,使气血畅行,经络疏通。如五禽戏之灵动,太极拳之圆融,皆为强身健体之妙法。于性,养浩然正气,德润身,富润屋,心怀天下,与天地精神相往来。佛法之修身,以持戒为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身口意三业清净,远离杀盗淫妄酒等诸恶,常行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六度之行,渐次净化身心,证得无上菩提。” 道妙元眼波流转,略带一丝惆怅,轻声问道:“我常思夫君远行,甚是思念,我如何让我的心平静自处呢?” 金帝师微微动容,和声道:“爱妻,于道而言,此乃情执。需明阴阳相济,虽有离别,然思念之情亦为心之历练。当守静笃,顺自然之变,将思念化于对道的体悟,心寄于天地万物之常。于佛法观之,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思念亦不过是妄念之起,以观照之法,觉察此念生灭,不随其转,以空性智慧纳之,让心归向寂静涅盘,于独处时,深修禅定,于念念中得自在安宁,不被情牵所缚,方得内心平静如水,守得本心清明。你我与道,本合一同在,莫要挂念。如此这般,想起我时,当下寂乐,我想起爱妻,亦会坦然踏实” 金帝师讲法已毕,与道妙元款步来到王殿的住所花园。只见柔儿正带着妙成龙、妙成凤在花园中玩耍。 妙成龙眼尖,一眼瞧见金帝师,立刻面露喜色,飞奔过来,行礼道:“阿爹,您可算来了!”金帝师笑着将他扶起,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妙成凤也赶忙跟过来,轻声说道:“阿爹,儿臣好想您。” 金帝师看向柔儿,微微点头示意,而后携众人走到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柔儿乖巧地奉上茶点。妙成龙按捺不住兴奋,说道:“阿爹,儿臣近日在学业上又有了新的感悟,尤其是对史书里的那些帝王治世之策,颇有思考,还想请阿爹指点。”金帝师微笑着鼓励他说来听听,妙成龙便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见解,金帝师不时给予肯定与引导。 这时,道妙元轻轻嗔怪道:“你这孩子,一见到你阿爹就说个不停,也不让你阿爹歇会儿。”妙成龙吐了吐舌头。妙成凤笑着说:“阿爹,儿臣在诗词音律方面有所精进,新学了一曲,待儿臣为阿爹弹奏,也好让阿爹放松放松。”说罢,便命人取来琴,轻拨琴弦,悠扬的琴音在花园中飘荡。道妙元看着金帝师,含情脉脉地说:“夫君,此般时光,甚是美好。”金帝师执起她的手,点头称是,一家人在这花园之中,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 夜幕低垂,星子闪烁,金帝师与道妙元于闺房之中相对而坐。烛光幽微,映出道妙元端庄而深情的面容。 道妙元微微垂首,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夫君,君行千里悟道传法,此乃大义之举。然于妾而言,相思亦如道之修持,虽有孤寂,却未敢嗔怨。每念夫君,便思及道之阴阳相济,君于外布道,妾于内守静,此亦为道之运化。然长夜漫漫,思念如缕,盼君归来,共参大道,以解相思之苦,亦使妾于道之修行更进。”言罢,抬眸望向金帝师,目中波光闪动。 金帝师伸手握住道妙元的手,说道:“元妹,为夫虽志在弘道,然漂泊在外,亦常心系于你。于山川湖海之间,体悟自然之道时,亦深感与你分离之憾。道之无情,似天地不仁,然你我之情,又在道中生出无限眷恋。归来见你,方觉心安,此后愿与你同修共进,于道之途中,相伴不离,以补往昔离别之憾,亦不负你这多年坚守与深情。” 烛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二人于这静谧的闺房内,躺于床上,道妙元从金有妙脖子里拿出一块玉,正面刻着“道恒无欲”,反面刻着“妙元有情”。道妙元问道:“有妙哥哥,你有没有把它解下来过呢?”。金有妙说道:“自从我十八岁西走西域以来,就没解下来过”。 冯妙元笑着说道:“那我帮你解下来嘛”。金有妙说道:“你老实交代,你想干嘛”。说完话,他调皮的看了道妙元一眼。道妙元说道:“我想吃了你,解下玉,我好下口”。金有妙调侃道:“我端庄的女王,你咋还跟二十岁我们高昌相遇一样呢,又想胁迫我”。冯妙元嗔怒道:“理都让你占了,所以我不能长太大,才能降服你”。说完话,她“哈哈”的笑了。说着,冯妙元为他解下了玉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第21章 冯公辞世众人悲,祭礼寄情道韵长 在那寻常却又注定不凡的一日,阳光洒在妙赞国的王宫之中,道妙元正于政务殿内与大臣们商议着兴修水利之事,金帝师则在偏殿查阅典籍。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王宫的宁静,只见一骑快马飞奔至王宫大门前,马上之人翻身而下,不顾守卫阻拦,径直冲向政务殿。 此人乃是冯家的一名亲信,他一路狂奔,冲进殿内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泪痕,声音颤抖地高呼:“女王陛下,冯玄真大人……他……他突然病重离世了!”这一声呼喊如晴天霹雳,瞬间让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道妙元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刷白,难以置信地呢喃:“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金帝师听闻动静匆匆赶来,听到这噩耗,心中亦是一沉。 金帝师与道妙元闻丧讯,悲恸万分,速速启程赶往鹿泉县。一路上,道妙元神色哀伤,金帝师在旁紧紧相陪,以轻声抚慰。 待抵达冯家,只见冯炳德、冯炳仁、冯炳章与何玉皆已齐聚。家中一片素白,悲戚之气弥漫。冯玄真的灵堂庄严肃穆,众人皆身着孝服,面容沉痛。 道妙元见父亲遗像,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阿爹,您怎可如此突然离去,女儿还未尽孝。”言罢,瘫倒在地。金帝师赶忙搀扶,眼中亦有泪光闪烁。 冯炳德强忍着悲痛,安排丧葬诸事,与兄弟们商议丧仪流程。冯炳仁默默整理着冯玄真生前的遗物,每一件都勾起往昔回忆,不禁悲从中来。冯炳章则在一旁协助,话语不多,神色凝重。何玉陪伴着道妙元,轻声劝解,可自己亦难掩哀伤。 众人在这哀伤的氛围中,齐心协力操办丧事。诵经超度的梵音回荡,香火袅袅升起,众人皆怀着对冯玄真的思念与敬重,送他最后一程,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金君宝闻听冯玄真去世的噩耗,满心悲戚油然而生。忆及往昔,冯玄真对自己的栽培与提拔之恩情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曾几何时,在他迷茫不知所措,于学业与成长的道路上徘徊时,是冯玄真独具慧眼,将他引入正途,倾囊相授知识与智慧,给予他诸多历练的机会,才让他有了今日的些许成就。 怀着感恩与沉痛,他赶忙召集金山学堂中几位出类拔萃且与冯家相熟的学子,一同奔赴鹿泉县。一路上,金君宝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内心的哀伤溢于言表,学子们也被这压抑的氛围笼罩,默默相随。 抵达鹿泉县后,他们径直前往冯家。冯家一片素白,悲戚之气弥漫。金君宝率学子们先至灵堂,对着冯玄真的遗像,恭恭敬敬地行大礼,每一个动作皆满含对逝者的感恩与缅怀。 金君宝正忙碌于灵堂前的事务,偶然间看到金帝师与道妙元站在一旁。金帝师神色凝重,对着道妙元缓缓开口:“王上,君宝深受冯大人的恩泽。想当年我金有妙,家中贫苦,若不是冯大人慷慨免除学费,让我得以踏入金山学堂,我绝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更不会成为如今的金帝师。冯大人于我而言,是改变命运的贵人。” 金帝师稍作停顿,又望向金君宝说道:“而君宝,冯大人也是慧眼识珠,因他在学业上的勤勉与天赋,大力举荐他出任金山学堂的道办、道学督办。这使得君宝能够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施展才华,为学堂和学子们尽心竭力。冯大人对我金家两代人的知遇之恩,如同巍峨高山,令人难以报答。” 道妙元微微点头,眼中含泪:“冯大人一生高风亮节,对众人的帮扶与提携,本宫亦深有感触。他的离去,实乃我妙赞国之重大损失。” 金君宝微微躬身,神色哀伤且坚定,接着道妙元的话说道:“王上所言极是。正因冯伯祖对我恩重如山,栽培提拔之情我没齿难忘,所以此刻,虽他已离去,我们愿在这尽绵薄之力,送伯祖最后一程。”言罢,他便与学子们协助冯家处理丧葬之事,有的精心书写挽联,有的用心布置灵堂,以实际行动在这哀伤之际,回馈冯玄真曾经的知遇之恩,让这份恩情与悼念在鹿泉县的上空交织蔓延。 灵堂之内,烛光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似是灵魂的低语。香烟袅袅升腾,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冯家的亲眷们皆身着素白孝服,整齐地站列两旁,面容沉痛而哀伤。道妙元站在灵柩前方不远处,身姿虽仍显端庄,却难掩眼中的悲戚。金君宝与金山学堂的学子们垂首静立,默默不语。此时,万籁俱寂,唯有轻微的风声从窗外吹入,似在为这哀伤的氛围增添一抹幽咽。 金帝师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缓步行至灵堂中央。他双手恭敬地捧起《道德经》,那经卷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光辉。金帝师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目,片刻后,睁开双眼,目光坚定而深邃,开始为冯玄真念诵《道德经》祭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声低沉而醇厚,如洪钟般在灵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对逝者灵魂的呼唤与慰藉,引领着众人在这经文的韵律中,缅怀冯玄真的一生功绩与品德,也让这哀伤的送别多了一份对生死大义的思索与敬重。 金帝师的诵读声仿若悠长的叹息,缓缓落下,余音在灵堂的梁柱间萦绕不散,似在诉说着对逝者的缅怀。 道妙元静立当场,她的目光锁定在父亲的灵柩之上,眼神中透着敬重与深情。她轻启双唇,一声幽叹逸出:“阿爹,您此去,大道归真,女儿虽知应坦然,然父女情长,心亦难宁。”言罢,她款步走向灵柩,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似带着对往昔的追忆。 她伸出手,指尖轻触棺木,那手微微颤抖,却非因恐惧或脆弱,而是真情的自然流露。起初,她的眼角只是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映着烛光,宛如星子闪烁。那是一种含蓄的哀伤,是对父亲离去的不舍,却又因合道之人的心境而有所克制。 片刻之后,她仰起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如清澈的溪流。哭声自她喉间溢出,起初是低低的呜咽,似林间微风拂过树梢,轻柔而舒缓。“阿爹,您一生磊落,于这世间尽展道义,如今功成身退,女儿定当秉承您志。”她的话语在哭声中清晰可闻,那哭声渐渐有了节奏,像是在吟唱一首送别之歌。 周围之人皆垂首默立,沉浸在这哀伤而又充满敬意的氛围之中。金帝师目光凝重,微微点头,他深知道妙元此刻的心境,那是合道之人对生死的通透与真情的交融。冯炳德挺直脊梁,泪水在眼眶中滚动,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冯炳仁紧抿嘴唇,手中紧攥着父亲留下的物件,指节泛白;冯炳章默默垂泪,眼神中满是对父亲的思念。 道妙元的哭声在夜空中飘荡,带着对父亲的思念与敬意,那是一种超越俗世贪恋的情感释放,是合道者在面对生死离别时的真性情展现,她以泪水与哭声,为父亲送上最后的敬意与祝福,愿他在大道之中,永恒安息。这边道灵儿,道朵儿,方祖蕊等都来参加冯玄真的丧事,不再细表。 第22章 道妙元回乡探杨氏,金君宝传言引热议 冯玄真去世以后,趁着这次回到鹿泉县的机会,道妙元和金有妙来到了金有妙家里。金有妙的母亲杨氏,这年已经六十五岁了,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头发也是花白一片。 走进屋里,只见正中间摆着佛祖的雕像,前面有个香炉,里面的香正袅袅升腾。金有妙望向母亲,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那满是沧桑褶皱的脸上,却有着一双透着通透淡然的眼睛,仿佛往昔病魔与仇恨的苦难都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见金有妙进来,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听说你冯伯父去世了,你们事情都办完了吗?” 道妙元轻声应道:“阿母,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杨氏微微叹了口气说:“幸亏你们是大户人家,农村人办这样的事,可就艰难多了。我走了以后,还不知道妙儿能不能把我从这个门送出去呢。” 道妙元面露悲伤之色,说道:“阿母,我知道这些年您独自生活,难免孤寂绝望,但您是如此坚强之人,熬过了一生的苦难。您无需担心,佛祖定会与您同在。” 道妙元说完,便恭敬地把带来的物品放在旁边的矮凳上,和声说道:“阿母,此次前来,匆忙间备了些薄礼。” 一边说一边把礼品逐一取出展示,“这里有几样滋补身体的吃食,对您身体有益。还有些保健用品,这鞋子和衣裳,是我特意按您的身形找来的,期望能合您心意。另外,像感冒药、破伤风药等日常所需药物,我也都准备了些,希望能为您的健康多一份守护。” 杨氏的目光扫过这些东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如此费心,我这老身子用不了这些。” 话虽如此,她还是缓缓接过包袱,微微欠身,轻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你能惦记着老身,老身已是欣慰,多谢你了。” 说完,道妙元转身走向厨房,打算为三人烹制一顿午饭。踏入厨房,她不禁微微一怔,只见那厨房的陈设极为简陋。斑驳的泥墙,几处还隐约透着湿气,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一方破旧的灶台,砖石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灶台上仅有一口缺了小口的铁锅,旁边零落地摆放着几只缺边少沿的粗瓷碗碟。 角落里,堆着一些干柴,柴堆上方的墙壁挂着几样简单的炊具,也是锈迹斑斑,在昏黄的光线中更显寒酸。道妙元轻叹了口气,挽起衣袖,开始在这简陋的环境中准备食材,心中暗暗想着定要用心做出可口的饭菜,让阿母与金有妙吃得舒心。 金有妙也跟着走进厨房,在炉灶前蹲下,开始帮道妙元烧火。火焰渐渐燃起,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道妙元一边切菜,一边轻声说道:“我们做小的,实在惭愧,竟让阿母生活得如此拮据。每每想到此处,心中便满是心酸。” 金有妙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缓缓说道:“我母亲一生,可谓是历经风雨磨难。早年的困苦艰辛,病魔折腾,铸就了她坚韧不拔的心性。那些苦难的岁月,让她对生活所求极少,只盼着能有个遮风挡雨之处,三餐得以温饱。即便如今二姐金朵每月都送来钱财,她也只是淡然处之,觉得那不过是身外之物,远不及粗茶淡饭、平静度日来得实在。” 道妙元微微叹了口气:“阿母这般心境,实非我们常人能及。她在这简陋的环境中,却能寻得内心的安宁,仿若超脱了尘世的纷扰。” 金有妙目光有些悠远:“或许这就是她的生存智慧吧,不被物欲所累,只守着心中那份纯粹的满足。我们虽知晓她的不易,却难以真正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给予她最贴心的照料。” 道妙元熟练地操持着厨房的一切,不多时,便做好了黄土高坡人最爱的长面条。她将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炕桌之上,三人围坐下来开始用餐。 杨氏一边慢慢地吃着面条,一边抬起头看向金有妙和道妙元,眼中带着关切与好奇,问道:“妙儿,还有妙元,你们在外面的日子过得怎样?工作可还顺遂?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难处?” 金有妙咽下口中的面条,赶忙回答道:“阿母,您莫要担心,我在外面一切都好。工作虽说偶有挑战,但也都能应对自如,和同事们相处也还算融洽。生活上也没什么大问题,衣食住行都有着落。” 道妙元也跟着点头说道:“阿母,我亦是如此。每日的工作忙碌却充实,所遇之人也大多和善。我们都在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您就放心吧。” 杨氏微微点头,又叮嘱道:“你们在外打拼不容易,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只顾着忙工作,身体才是本钱。” 杨氏放下筷子,看着道妙元,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问道:“听说你如今是妙赞国的王了,这王到底是要做些啥呀?会不会很是劳顿辛苦?听说这王想杀人就杀人,可厉害了。” 道妙元神色一凛,赶忙说道:“阿母,如今身为国君,一举一动皆受国法约束,且秉持仁政爱民之心,断不会随意草菅人命。王者之位,是为护佑百姓,让国家繁荣昌盛,若肆意妄为,定会失了民心,国将不国。每一项刑罚皆是依法而定,且有诸多审议流程,绝不是随意可为。” 杨氏接着说道:“我听他二爷的孙子金君宝说,好多国家的王还盖了大房子,要让人民贷款买房子去城里居住,不让种地了。” 道妙元连忙摆手,笑着说道:“阿母,咱妙赞国可不会这么做。他国之事有他国的考量,咱这自有一套法子,定不会让百姓陷入那般境地,您老就放心吧。” 杨氏接着说道:“还有,我听说那些国家的姑娘只看重男人的钱财和城里的大房子,最不愿意嫁给这农村的娃娃了。这以后农村的娃娃怎么找媳妇呢?这不违背了天道吗?” 道妙元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回应道:“阿母,那些国家那样的风气确实不好呀,可咱妙赞国不一样。在咱这儿,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讲究的还是人品、勤劳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品质。农村的娃娃们踏实肯干,心地善良,自然也能寻得好姑娘相伴一生。咱可不会任由那种只看重钱财、房子的歪风邪气滋长,您老就莫要为此忧心啦。” 杨氏接着说道:“还有我听说那些国家的药品很贵,一个感冒就能花掉一个家庭大半个月的收入。这要是真生了大病,那可咋整呀,普通人家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呢。” 道妙元皱了皱眉头,赶忙说道:“阿母,那些国家那样的情况确实糟糕,不过咱妙赞国可不会如此。咱这儿向来重视百姓的安康,一直想法子让药价稳下来,不管是治感冒的小药,还是应对大病的药物,都尽力让大伙能买得起、用得上,绝不会让百姓因病致贫,让大家能安心过日子呢。” 杨氏接着说道:“还有,我听说不让农民自己养猪、养鸡、养羊,要花钱去买他们的,他们养的那些个不知道吃的啥东西啊?农人买回来吃了以后都得了病。” 道妙元忙安抚道:“阿母,咱妙赞国不会这样。咱农民可以放心养牲畜,而且对售卖的肉品都有严格监管,不会让大家吃到有害的东西,您别担心这些。” 杨氏接着说道:“这都是我听他二爷的孙子金君宝教导孩子们说的,也是担心的很,他家还养了鸡,兔子,猪呢。他是金山学堂的道办,他的消息灵通,我才听说了这些。我就怕哪天呀,咱这儿也变成那样了,那可咋好啊。” 道妙元笑着握住杨氏的手,说道:“阿母,您放宽心呀,金君宝说的那都是别的地方的事儿,咱妙赞国自有咱妙赞国的规矩。咱这向来尊重咱农民的营生,养鸡、养猪、养兔子这些,只要大伙愿意,尽可以养着,哪会去禁止呢。而且呀,咱对市面上售卖的吃食把控得可严了,就是为了让大家吃得放心、吃得健康,断不会出现他说的那种糟心事儿,您就把心妥妥地放回肚子里吧。” 第23章 帝师金山学堂论道,王上金有田家问答 金有妙和道妙元辞别杨氏后,道灵儿约了他俩,三个人缓缓踏上了前往金山村金山学堂的路途。 此时正值盛春,黄土高坡的山梁像是被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狗蹄子花蓝盈盈地绽放在道路两旁,如同繁星点点洒落人间;苜蓿花则紫莹莹的,一丛丛依偎在坡地之上,微风拂过,轻轻摇曳。豌豆花也不甘示弱,粉白相间的花朵在翠绿的藤蔓间若隐若现,好似羞涩的少女。田野里,禾苗一片葱绿,它们在微风中欢快地舞动着身姿,似是在欢迎二人的到来。 道旁的草丛里,蚂蚱在欢快地蹦跶着,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似是在演奏一曲独特的乐章。偶尔一阵风起,山梁上的尘土随风扬起,在阳光的映照下,像是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 道妙元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带着泥土芬芳和花香的空气,心中的烦闷渐渐消散。金有妙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景色,说道:“这黄土高坡的春景,别有一番韵味。你还记得你 12 岁那年第一次来金山村吗?” 道妙元微微泛起幸福的感觉,随即温柔的笑道:“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在山梁上吹着微风,我还记得白云的影子遮住了太阳,又放开了太阳。我很期待它永远遮住太阳,我们就能凉快地一直坐在山梁上了。还有你帮我摘了豌豆荚,那是我吃过的最香甜的豌豆荚了。” 到了金山村,道灵儿直接回了自己家。二妙径直来到了金山学堂,金山学堂渐近,一座庄重的建筑映入眼帘。学堂正门上,“金山学堂”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那是道妙元的父亲冯玄真亲自所刻,岁月的痕迹已悄然爬上字迹,却更添几分古朴厚重。 金君宝早已在学堂外等候多时,见二人前来,赶忙迎上前去,脸上挂着热忱的笑容:“小叔,王上,可算盼到你们了。” 金君宝引领他们走进学堂,稍作休憩后,金有妙便准备前往学堂授课。金君宝在旁介绍道:“小叔,这学堂里的学子们听闻您要来,都兴奋不已,对道学满心期待。” 金有妙微微点头:“希望能不辜负他们的期待。” 众人来到学堂的讲堂,只见宽敞的屋内,一排排桌椅整齐摆放,众多学子已正襟危坐,眼神中充满渴望与崇敬。金君宝走上讲台,声音洪亮地说道:“今日,是我们金山学堂的幸事。站在我身旁的这位,乃是我小叔,如今妙赞国道学宣传的帝师。他不辞辛劳莅临,旨在为我们传递道法自然的神圣教化,西方的上帝亦不出此理。所以,妙觉星球的人称我小叔为上帝的老师,诸位要仔细听,我们每个人都具备成为上帝的神性,莫要被世俗的业障与外界的欺骗蒙蔽本心,定要以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塑造自己的道心” 语毕,金君宝侧身,金有妙稳步走上讲台,孩子们齐声高呼:“金帝师好。”金有妙双手微微抬起,示意众人安静,脸上带着温和而又庄重的神情,开始了他的讲学。 “诸位学子,今日我们相聚于此,便是一场灵魂探索之旅的开端。道,宛如那浩渺苍穹中隐匿的星辰轨迹,虽不见其形,却主宰着万物的运行。它存在于我们每一次呼吸之中,每一步前行的节奏里。”金有妙目光深邃,仿佛穿越了这讲堂,看到了无尽的远方。 “看这世间,风云变幻,山川河流奔腾不息,皆是道的显化。我们人立于天地之间,应如同那随风而舞却又根基稳固的劲草,顺应自然之道,不强求,不执拗。”金有妙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脚步轻盈而有韵律。 “而佛法,恰似那静谧湖面上倒映的月光,清冷却能照彻人心底最深处的幽暗。它倡导慈悲为怀,让我们以平等之心对待世间一切生灵。在这纷扰的尘世里,人们常常被欲望的迷雾遮蔽双眼,深陷于爱恨情仇的纠葛之中。佛法便是那驱散迷雾的清风,教我们学会释怀,放下心中的贪念、嗔怒与痴愚。”金有妙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讲堂中回荡。 “道与佛法,虽一者侧重于自然规律的遵循,一者侧重于心灵的救赎,但二者恰似双生的灵慧之光,在我们追寻生命真意的道路上,相互交融,彼此辉映。它们引导我们摆脱尘世的枷锁,去触摸那隐藏于表象之后的永恒真理,使我们的灵魂得以升华,生命获得超越。”说到此处,金有妙微微停顿,目光坚定地看向台下的学子们,似乎在等待他们对这深邃思想的领悟与回应。 金有妙话音落下,台下的学子们陷入沉思,片刻后,一只只小手陆续举起。 金有妙抬手示意一位前排的金姓学子起身提问,那学子恭敬地问道:“金帝师,我是金家的金启文。您说要顺应自然之道,可若遇天灾,如洪水肆虐,危及家人与村民,我们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抵抗?这是否违背了道?” 金有妙微笑着回答:“金启文啊,顺应自然并非消极等待。洪水虽为天灾,亦是自然现象的一种失衡。我们修筑堤坝、疏导水流,此乃人力与自然的协作。就如同大禹治水,他顺水性而为,以疏导之法归流江河,这正是在洞悉自然规律后的积极作为,并未违背道,反而是对道的践行。” 这时,后排一位吴姓学子站了起来,说道:“金帝师,我叫吴子轩。您讲佛法让我们放下嗔怒,可若有人恶意欺凌,我们也不应反抗吗?” 金有妙轻轻摇头,耐心解释:“吴子轩同学,佛法的放下嗔怒并非任人宰割。当面临恶意欺凌,我们应以智慧化解,以慈悲感化,若不能,亦当以正当手段扞卫自身与他人尊严。此中尺度,需凭内心的善念与对佛法的领悟去把握,不被仇恨蒙蔽双眼,才是真意。” 孙家的孙悦儿也站起来提问:“帝师,我听闻冯家先辈曾在这金山村大兴土木修建学堂,此等作为是出于道与佛法中的何种考量?” 金有妙微微点头,说道:“孙悦儿,冯家先辈此举,既为传承知识,泽被后世,此乃顺应世间发展之道。于佛法而言,亦是一种大善之举,为众生开启智慧之门,积累无量功德,是将个人的善念与对家族、对村落的责任相融合,值得敬仰与效仿。” 金有妙一一解答完学子们的问题后,讲学也渐入尾声。他望着台下若有所思的学子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今日所讲,不过是道与佛法的沧海一粟,望诸位日后能在生活中不断感悟、践行。”言罢,便缓缓走下讲台。 金有妙一一解答完学子们的问题后,讲学也渐入尾声。他望着台下若有所思的学子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今日所讲,不过是道与佛法的沧海一粟,望诸位日后能在生活中不断感悟、践行。”言罢,便缓缓走下讲台。 金君宝迎上前去,满脸笑意:“小叔,王上,这一番讲学真是令学子们受益匪浅。现在就请移步到家中,父亲已在等候,准备了些许粗茶淡饭,还望二位赏光。” 道妙元和金有妙欣然应允,随着金君宝来到了金有田的家中。金有田早已站在门口,见他们到来,赶忙上前热情相迎:“王上,有妙,快请进。寒舍简陋,还望不要见怪。” 众人入内,屋内虽不奢华,但布置得井井有条,透着一股质朴的温馨。宾主落座后,金有田先是恭敬地为道妙元与金有妙斟茶,随后才小心谨慎地开口问道:“王上,我们国家以道治国,我心中却有一惑,这妙赞国以道学治国,可在这世间,人心复杂,欲念丛生,如何能确保众人皆遵循道义,不起妄念呢?” 道妙元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沉思片刻后说道:“金哥,这确实是个关键所在。妙赞国以道学为基,重在教化与引导。从孩童起便开始灌输道之理念,让其在成长过程中逐渐明辨是非善恶,以道德规范自身行为。同时,国家也设有相应的奖惩制度,奖励那些遵循道义的善举,惩戒违背者,双管齐下,以维护道之秩序。” 金有田微微点头,又问道:“王上,那在这农耕之事上,道学又有何指引?毕竟我等皆为庄稼人出身,农事关乎民生根本。” 道妙元放下茶杯,耐心解释:“在农耕方面,道学倡导顺应天时。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皆依自然节律而为。不违农时,不过度索取土地,保护生态平衡,如此方能使土地肥沃,庄稼丰收,百姓富足。这也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之道在农耕中的体现。” 金有田听后,心中豁然开朗:“王上圣明,经您这一讲解,我等对道学治国在民间之事上的施行有了更清晰的认知,真是感激不尽。” 这一番问答,在屋内的茶香袅袅中,让众人对妙赞国的道学理念与实践又有了更深的探讨与感悟。到了晚上,道灵儿安排着他们就休息了。 第24章 草原忽起叛乱风,妙赞兴师讨逆凶 道灵儿带着金有妙和道妙元在弟弟金君家住了两天后,都就回了鹿泉县。回到鹿泉县,道妙元还是派道灵儿继续驻守吴兴国的福慧村,负责妙赞国丝绸海上贸易的事。金有妙继续来到临海国的临渔村,在临日学堂对抗尤里波迪的谎言。 尤里波迪见金帝师的工作成秋风席卷落叶之势,他的房子越来越没人贷款买了,就窜通游人头领图桑塔纳,把金有妙抓去了草原,道妙元问讯大惊,赶紧派了使丞道道元去交涉。 话说自从金帝师被掳去草原以后,被带到了图桑塔纳的大帐之中。图桑塔纳望着金帝师,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挑衅,说道:“听闻你在临渔村大谈佛法道妙,那你且说说,这佛法有何高深之处,能让那么多人信服?” 金帝师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后说道:“首领,你且听我说。你我皆同,菩提妙心是一,非言语可尽述,然我今试为君解。世间万象,皆为心之幻影。你眼中之草原、牛羊、众生,乃至自身,皆因一念而起。心若清净,如澄澈之湖,万象于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不会泛起波澜” “世人皆具有本真的纯爱,是谓慈悲,然佛法并非仅仅讲慈悲,其深邃在于洞彻诸行无常。世间诸般事物,皆无恒常之性,如朝露瞬息即灭,似繁花转瞬凋零。财富权势,皆为梦幻泡影,执着于此,徒增烦恼。真正的解脱,是于这无常变幻中,觅得内心的安宁与自在,不被外物所缚,不被妄念所驱。” “而菩提妙心,是能于众生的愚痴颠倒中,生起智慧的观照。见一切众生皆具佛性,虽被贪嗔痴所蔽,但本性仍如明珠蒙尘。以无分别之心,平等对待万物,不生憎爱,不起取舍。此心广大,能纳须弥于芥子,能化烦恼为菩提。君若能悟此,便入佛法真境,超脱生死轮回的桎梏,于这无尽的时空之中,证得永恒的自在与解脱。” 图桑塔纳皱了皱眉头,说道:“世间弱肉强食,慈悲又有何用?难道面对敌人的利刃,我要束手就擒吗?”。 金帝师轻轻摇头:“慈悲并非懦弱,而是一种力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仇恨只会滋生更多仇恨。若以佛法度化,能化干戈为玉帛,方为长远之道。就如草原之上,若各部族间皆因仇恨而征伐不断,那牛羊将不得安宁,草原亦会被鲜血染红。” 图桑塔纳陷入沉思,金帝师又道:“且佛法所讲因果,种善因得善果,作恶多端必遭报应。人生短暂,若只追逐名利权势,死后亦是一场空,唯有精神的解脱与升华,才是永恒。” 图桑塔纳听闻,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良久,缓缓屈膝跪地:“金帝师,您的开示令我如梦初醒,我愿诚心皈依佛法,受您指引,探寻这无上的真谛。” 不过多日,道国元出使草原的队伍,也到达了这图桑塔纳的王庭。道国元匆匆步入大帐,神色凝重却不失礼数,向图桑塔纳拱手行礼道:“图桑塔纳首领,我乃妙赞国使丞道国元,特为金帝师之事而来。金帝师在我妙赞国身负重任,还望首领能高抬贵手,允其随我返回。” 图桑塔纳微微抬眼,语气坚定:“道使丞,金帝师佛法高深,已让我心生敬仰,我欲留他在草原。此地之人,久困于蒙昧与争斗,正需金帝师这般智者指引,他可成为我的导师,助我引领草原走向更好之路,亦能作为军师,为草原谋划未来,此乃草原之幸,亦是金帝师弘扬佛法的善地,你又何必执意带他回去?” 道国元眉头一皱,说道:“首领,金帝师于妙赞国亦有诸多使命未竟,其在临渔村对抗谎言,关乎众多百姓的福祉与认知。况且,金帝师与我国情谊深厚,他的去留并非我一人之意,实乃妙赞国上下之期盼。若首领强留,恐伤两国和气,于双方皆无益处。” 图桑塔纳神色稍缓,却仍不退让:“道使丞,我对金帝师尊崇有加,留他在此,亦是想让佛法在草原深深扎根。我定不会亏待金帝师,会以最高礼遇相待,且草原广袤,亦能让他的佛法传播得更远更广。” 道国元沉思片刻,说道:“首领,您既已皈依佛法,当知凡事皆有因缘。金帝师与妙赞国的因缘尚未了结,此时强行阻断,恐违背佛法本意。若您真心敬佛,当促成金帝师先回妙赞国完成使命,之后金帝师若愿再来草原,我想亦无不可。” 道国元正与图桑塔纳僵持不下,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阿拉律率领着一群亲信,气势汹汹地冲进大帐。 话说自从图桑塔纳继任头领以来,老将军阿拉律本来就不服他,他见头领皈依了佛法,阻挡了他抢劫杀伐的道路,他欲谋叛逆的心就在这道国元出访的时候暴发了, 阿拉律高声喊道:“图桑塔纳,你这软弱无能的家伙,竟被这佛法迷了心智,还想留什么金帝师,你已不配为我们的头领!”阿拉律满脸横肉抖动,眼中满是叛逆的凶光。 图桑塔纳怒道:“阿拉律,你莫要胡来,我如今皈依佛法,正是想为草原寻得一条更好的出路,不再让生灵涂炭。” 阿拉律冷哼一声:“什么佛法,那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这草原上,唯有武力与抢夺才能让我们强大。”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亲信便一拥而上,将图桑塔纳、金有妙和道国元团团围住。 道国元虽身处险境,却仍镇定自若:“阿拉律,你这般行径是叛乱,必将引起草原的大乱,你会成为草原的罪人。” 阿拉律根本不听,命人将他们捆绑起来,押往一处偏僻之地囚禁。在那阴暗潮湿的囚牢里,图桑塔纳满心懊悔:“都怪我,若我早些处理阿拉律之事,也不会酿成如今大祸。” 金有妙却轻声安慰:“首领莫急,世间诸事皆有定数,此劫或许亦是转机。” 道国元也点头道:“我们且先等待时机,阿拉律如此倒行逆施,必不会长久,草原上定有忠义之士不会坐视不管。”三人在囚牢中,虽被困住了身躯,但眼神中仍透着坚定与希望,默默思索着应对之策,期待着能从这困境中突围,再次为草原、为妙赞国以及临海国的和平与发展而努力。 消息如疾风般传回妙赞国,女王道妙元听闻后,不禁悚然震惊,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肃然。她在王宫的大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金有妙与道国元被困,图桑塔纳被囚,草原局势失控,若不加以干预,必将对周边局势产生难以预估的影响。 道妙元说道:“传我旨意,即刻召集八镇将军众将领,以及唐贵的新编军,商议派兵征讨阿拉律之事。”道妙元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后她又派方祖蕊出使蚕盛国,商讨一起用兵的事。 众将领迅速齐聚王宫议事厅,气氛凝重。道妙元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诸位,如今草原生变,阿拉律谋逆叛乱,囚禁我妙赞国使丞与金帝师,此等恶行绝不能容忍。我欲亲征讨罚,恢复草原秩序,救回我等之人,诸位可有异议?” 白展堂上前一步,抱拳道:“女王陛下,出兵草原,虽可彰显我妙赞国与蚕盛国之威,但草原地域辽阔,阿拉律的叛军亦不可小觑,需得制定周全之策,方可保万无一失。再者,王上你要亲征,就得改变当初两国建设八镇时的制度安排”。 道妙元微微点头:“将军所言极是。此次出兵,不仅要解救人质,更要彻底平息草原的叛乱,让佛法之光再次照耀那片土地。粮草物资、行军路线、兵种调配,皆需精心谋划。所以我必须亲自调度,至于制度安排,开战我代替你的位置,战争结束后,你还负责八镇镇守,至于蚕盛国,我已经派人说明情况了” 随后,将领们纷纷献计献策,讨论之声此起彼伏。道妙元认真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与要求。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一份详尽的征讨计划逐渐成形。道妙元望着众将领,眼神中透着决然:“此去草原,虽艰难险阻,但我相信诸位定能不辱使命。待大军凯旋,妙赞国必将威名远扬,和平亦将重回这片大地。” 第25章 妙赞女王征草原,严惩兵乱抚民心 晨曦微露,妙赞国女王道妙元身披金红战甲,战甲上的纹路似有流光游走,腰束玄色蟒纹带,更衬得身姿英挺。头戴华丽凤翅盔,红缨垂落,随风而动,恰如烈烈烽火。她面若皎月,凤目含威,朱唇轻抿,于点将台上卓然而立。 “白展堂,朕命你率夏套镇之军为先锋,如利刃出鞘,直插敌腹,遇敌莫怯,奋勇破阵!”道妙元声若洪钟,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下方的白展堂。 白展堂单膝跪地,抱拳应道:“末将遵命,必不负陛下所托,定当为大军开辟前路,让叛军胆寒!” “金有宗、李承乾、吴宽勇,你三人率通顺镇、临草镇、燕廊镇之军组成右路军,共八万人马。行军之际,右翼谨防敌军包抄,相互呼应,紧密协作,以排山倒海之势推进。”女王转身,战甲的披风猎猎作响。 三人齐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万死不辞!” “候耀虎、道国薇、图赞耶,你等领左路军八万将士。候耀虎稳重有谋,当把控全局;道国薇心思缜密,可洞察敌军奸计;图赞耶熟悉草原,负责引军深入。三路齐发,使叛军首尾难顾。”道妙元玉手一挥,似已掌控战局。 “臣等领命!”众将皆拜服。 道妙元继而翻身上马,云昭君作为副将,业跨上战马,神骏非凡,嘶鸣声响彻云霄。道妙元高擎佩剑,喊道:“朕亲率五万骑兵于中策应,如雷霆万钧,适时穿插,定要将那阿拉律叛军彻底剿灭。此次出征,非为杀伐,乃为救我金帝师,平草原之乱,扬我妙赞国威!众将士,随朕出征!”言罢,率先纵马前行,身后大军如潮水般汹涌而动,浩浩荡荡向着草原进发,所过之处,烟尘蔽日,气势恢宏。 大军在草原上浩浩荡荡地行进,道妙元身处中军,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时刻扫视着四周。她深知草原作战的复杂与多变,不断派出侦骑探听前方消息。 先锋白展堂的部队风驰电掣,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草原。接近敌军营地时,他下令放缓速度,采用锥形阵,逐步逼近。“众将士,保持阵型,不可冒进,待敌军露出破绽,一举击破。”白展堂低声嘱咐着身边的副将。 右路军在金有宗、李承乾和吴宽勇的率领下,呈扇形展开,步步为营。金有宗看着远方,对李承乾说道:“草原看似空旷,实则危机四伏,我们的侧翼绝不能暴露,与先锋的衔接至关重要。”李承乾点头称是,同时指挥着临草镇的士兵加强对右侧的警戒。 左路军这边,道国薇凭借着女性的细腻,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沼泽地,及时提醒候耀虎改变行军路线。“将军,若从此处通过,恐陷大军于困境,不如绕道东侧,虽路程稍远,但更为安全。”道国薇指着地图说道。候耀虎听从建议,下令部队转向。 图赞耶则利用自己对草原的熟悉,带领一小队精锐骑兵,提前探查敌军的布防情况。归来后,他向候耀虎汇报:“将军,阿拉律叛军主力集结在前方山谷,但其后方防守较为薄弱,我们可派一支奇兵迂回包抄。” 道妙元收到各路消息后,心中迅速谋划着战略。她决定亲率骑兵,从敌军防守薄弱处撕开一道口子,与先锋和左右路军形成合围之势。“传令下去,午夜时分,全军发动总攻。白展堂从正面强攻,吸引敌军主力;右路军从西侧夹击,左路军绕道东侧突袭,朕的骑兵直捣黄龙。” 随着夜幕降临,草原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白展堂率先发起冲锋,喊杀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叛军仓促应战,一时间,火光冲天,箭如雨下。右路军和左路军也按计划展开行动,金有宗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奋勇杀敌;候耀虎指挥若定,左路军如鬼魅般出现在敌军东侧。 道妙元和云昭君率领的骑兵如一阵狂风,冲破了叛军的后方防线。她挥舞着佩剑,剑之所向,敌军纷纷倒下。“今日,便是你们叛乱的终结!”女王的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妙赞国的将士们勇往直前。 在四路大军的夹击下,叛军渐渐陷入混乱,阿拉律虽奋力抵抗,但已无力回天。最终,妙赞国取得了这场草原之战的胜利,金有妙、道国元和图桑塔纳被成功解救,草原也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和平与安宁。道妙元凯旋而归,她的威名在妙赞国和草原上流传开来,成为人们心中敬仰的英雄女王。 阿拉律眼见大势已去,心中一横,趁着战场的混乱,指挥亲信裹挟着金有妙和道国元,向着北方仓皇逃窜。图桑塔纳虽被囚禁多日,却始终留意着周遭动静,凭借着对草原一草一木的熟悉,瞅准时机,在乱军之中奋力挣脱束缚,独自奔出。 道妙元见阿拉律遁逃,心急如焚,一面命大军清扫战场,一面亲率精锐轻骑追寻而去。终于,在一片草原的边缘寻到了惊魂未定的图桑塔纳。 道妙元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图桑塔纳,目光坚定地说道:“你虽曾被叛军所制,但朕知你向佛之心未改,且熟悉草原事务。今朕欲封你为草原之首,建立游国,使这片草原重归安宁,纳入华夏之疆土,你可愿担此重任?” 图桑塔纳满怀感激与敬畏,单膝跪地,拜谢道:“陛下圣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引领草原子民永随陛下,共铸华夏盛景。” 而阿拉律带着人质一路狂奔,向西绕过巍峨的大月山,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游柏人统治的里海区域。在那片陌生而又充满未知的土地上,阿拉律一行犹如惊弓之鸟,暂寻栖息之所,然其未来命运,却也在这异域他乡的风云变幻中,飘摇不定。 在草原战事逐渐平息,大军暂作休整之时,道妙元却听闻了一些令人不悦之事。有部分八镇士兵,竟在作战过程中,被贪婪蒙蔽心智,肆意抢夺游牧人的牛羊等资源,致使草原牧民惶恐不安,怨声载道。 道妙元得知后,怒发冲冠,立即下令彻查。很快,那些涉事士兵便被一一揪出,带到女王面前。他们面露惭色,却也难掩心中的惶恐。 道妙元凤目圆睁,厉声呵斥:“尔等所为,与那叛军何异?草原与我华夏本就同属一体,这些牧民亦为我大夏子民,不分彼此。朕出兵,是为平乱,为救金帝师,为护草原安宁,绝非让你们来掠夺欺凌。” 说罢,她下令对为首者施以重刑,以儆效尤,其余人等亦各有惩处。随后,道妙元亲自带着赔偿之物,走访那些遭受损失的游牧部落。 她骑于马上,身姿挺拔,声音洪亮地对牧民们宣告:“诸位草原的兄弟姐妹,朕乃妙赞国女王道妙元。今日,朕的部分士兵犯下大错,朕已严惩不贷。从今往后,草原与华夏将携手同行,共享太平。你们的牛羊会重新满坡,你们的生活亦会恢复安宁,朕定会护佑你们,如同护佑华夏每一寸土地上的子民。” 牧民们望着女王威严而又亲和的面容,听着她诚挚的话语,心中的怨恨与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位女王的敬重与感激,草原上的风波,也在女王的果敢处置下,缓缓归于平静,只留下那片广袤大地之上,关于公正、包容与融合的故事,久久传颂。 第26章 草原救亲风云起,暂盟破敌战鼓急 女王道妙元得胜回师后,王宫前热闹非凡,百姓夹道欢呼。在宫殿内,道妙元举行了庄重的奖赏仪式,她目光威严又透着欣慰,看着一众将领说道:“此次出征草原,各位将军奋勇杀敌,力挽狂澜,实乃我妙赞国和蚕盛国之幸。 白展堂将军,你率八镇兵马立下赫赫战功,本王赏你金银珠宝无数,封地再扩五百亩,依旧统领八镇兵马,望你继续为妙赞国和蚕盛国殚精竭虑。其余众将也各依功劳,皆有厚赏,愿众卿与本王共护这大好河山。”众将领赶忙跪地谢恩,高呼女王圣明。 道妙元虽打了胜仗归来,可心中对被掳走的夫君金有妙牵挂不已。她常常独自坐在寝宫,对着那本《道德释义录》发呆,这是他俩在鹿泉学堂一起读书时,金有妙送她的。她心中满是担忧:“有妙哥,你如今在那遥远西方,不知正遭受着怎样的折磨,我虽赢了此战,可你若不能平安归来,我这心便始终难安啊”。 每念及此,她眼眶泛红,往日的坚毅中也添了几分落寞与哀愁,夜里也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心盼着能早日知晓金有妙的下落,将他解救回来。 方祖蕊得知夫君道国元被掳往西方后,更是心急如焚。她守在空荡荡的家中,看着道国元用过的物品,泪水止不住地流:“国元,你身处险境,我却在此无能为力,只恨不能替你受苦。你一定要撑住,盼着早日能再见到你呀”。 她茶饭不思,原本温婉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每日都去寺庙道观祈祷,祈求上苍保佑道国元能躲过灾祸,平安回到自己身边,那满心的思念和担忧,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云昭君见三妹这样,每天都会安慰她:“三妹,你也别太着急,我已经快马加鞭的通知喀尔城了,我夫君李承坤很快就会有回信的”。方祖蕊听二姐这么说,也就宽心了许多。 果然两个月以后,收到了李承坤从喀尔城来的消息,道妙元也收到了刘志飞从伊叶城发来的消息,据可靠消息,金有妙和道国元在里海北面放牧。 金有妙和道国元被阿拉律扔在里海北面的哈萨克草原放牧后,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白日里,他们忍着烈日炙烤,在草原上一点点翻找野菜,双手伤痕累累,挖到的野菜也仅够勉强填填肚子。渴了的时候,只能挖一些不干净的雪来解渴,那种充满着牲口气息的雪的味道几近作呕,可也别无他法。 阿拉律时不时出现,在他们耳边鼓吹那些歪理邪说,试图让他们屈服,帮自己做事,宣讲他的杀戮和征服是道的本质,是上帝天神的志。但金有妙和道国元皆是正气凛然,金有妙冷哼一声道:“阿拉律,你痴心妄想,我与道的清净包容同在,我们宁可死在这草原,也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阿拉律在草原上越发肆意妄为,又将矛头对准了油柏人,几场残酷的战争下来,油柏人惨败。阿拉律的军队如恶魔般在里海周边区域烧杀抢掠,不管是油柏人还是被奴役的草民,都惨遭屠戮,几乎无一幸免。那片土地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草地,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宛如人间炼狱,可阿拉律却丝毫没有收手之意,依旧在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扩张自己的恶行。 道妙元在得知金有妙与道国元于里海北面放牧的消息后,决意尽快展开营救。她亲自挑选了一支由最精锐战士组成的救援队,赶到了伊叶城,由刘志飞安排营救。 这些战士个个身手不凡、忠诚无畏,且精通草原作战与长途奔袭。道妙元叮嘱他们:“你们到了伊叶城后,告诉刘统领,此次任务,关乎我妙赞国的尊严与亲人的安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与此同时,云昭君也没闲着,她四处奔走,联络各方力量。她找到一些曾在草原上有过往来的商旅,详细询问草原的地形与阿拉律军队的布防情况,将这些珍贵信息一一整理,交给了救援队。她自己也亲自带着一队人马,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喀儿城。 营救行动与草原危机 救援队在刘志飞的指挥下,于伊叶城稍作休整后,便迅速向里海北面的哈萨克草原进发。他们日夜兼程,穿越茫茫沙漠与险峻山脉,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出色的军事素养,逐渐逼近目标区域。 而在草原上,金有妙与道国元在困境中依然坚守。他们利用对草原上一些草药知识的了解,开始尝试为受伤患病的牧民治疗,在牧民中渐渐赢得了尊重与信任。然而,阿拉律察觉到了金有妙与道国元的影响力在扩大,心生忌惮,于是加强了对他们的看守与监视,还在周边布下了更多陷阱与暗哨,这给即将到来的救援行动增添了巨大的困难。 云昭君赶到喀尔城后,与李承坤商议,决定从喀尔城派出一支奇兵,从侧面牵制阿拉律的兵力,以配合伊叶城出发的救援队行动。李承坤集结了城中最勇猛的骑兵,交由云昭君率领。云昭君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她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此次出征,定要为救援创造有利条件,让亲人得以团聚,让草原恢复安宁。” 随着各方力量的逐渐靠近,哈萨克草原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与反营救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这一战的结果,不仅关系到金有妙与道国元的生死安危,也将对整个草原乃至周边地区的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云昭君率领着喀尔城的骑兵翻过大月山后,未及喘息,便遭遇了准备攻击阿拉律的油柏人残余力量。刹那间,草原上的宁静被打破,喊杀声四起。 油柏人残余部队见云昭君一行,误将他们当作阿拉律的援兵,不由分说便发起了猛烈攻击。云昭君见状,立刻勒马提枪,大声高呼:“且慢动手,我们并非阿拉律的人,而是前来阻止他恶行之人!”然而,油柏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不听解释,只是一味地冲杀过来。 云昭君无奈之下,只得指挥骑兵迎战。她身姿矫健,长枪在手中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花。但油柏人因家园被毁、族人被杀,个个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异常惨烈。云昭君心中焦急,她深知时间紧迫,不能在此过多纠缠,于是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寻找油柏人的首领。 终于,她瞅准时机,冲破重重防线,来到了油柏人首领面前。“首领,我们目标相同,都是要对抗阿拉律,若在此自相残杀,只会让阿拉律坐收渔翁之利!”云昭君目光诚挚地望着对方。油柏人首领听了她的话,心中一震,渐渐冷静下来,看着云昭君身后同样英勇无畏的骑兵,意识到眼前之人或许真的是盟友。 此时,双方皆有损伤,云昭君看着疲惫不堪的士兵和油柏人,心中暗暗叹息。她下马走向油柏人首领,伸出手道:“让我们放下仇恨与误解,携手共击阿拉律,为这片草原的安宁而战。”油柏人首领犹豫片刻,最终握住了云昭君的手,草原上的两支力量,在经历了短暂的冲突后,达成了联盟,共同谋划着对阿拉律的致命一击,云昭君是知道油柏人是狡诈与谎言的化身,她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第27章 困境坚守寻转机,暗谋协作待救援 云昭君与油柏人首领达成联盟后,开始商议作战计划。云昭君目光坚定地说道:“首领,我们需齐心协力,从正面与侧面同时突袭阿拉律的营地,我率骑兵吸引其主力,你带族人从后包抄,方可破敌。”油柏人首领眼珠一转,谄媚笑道:“昭君公主所言极是,只是我族兵力受损严重,需些时日休整,还望公主先正面出击,待我族恢复元气,定全力配合。”云昭君心中虽有疑虑,但仍点头同意。 待云昭君率骑兵与阿拉律激战正酣时,却迟迟不见油柏人身影。原来油柏人首领暗中与阿拉律勾结,企图坐收渔利。阿拉律得知云昭君的计划后,设下重重陷阱。云昭君的骑兵陷入苦战,伤亡惨重。 另一边,道妙元派出的救援队也遭遇阿拉律主力围攻。阿拉律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救援队虽英勇抵抗,但寡不敌众。“兄弟们,今日之战,虽险象环生,但绝不能退缩!”队长高呼。然而,在阿拉律的猛烈攻击下,救援的突击队渐渐难以支撑,无奈之下,只得边战边退,最终退入哈萨克草原以北的茫茫山丛当中。 云昭君率残军突围后,望着被鲜血染红的草原,心中满是悲愤与悔恨。她深知此次失败皆因油柏人的奸诈自私,咬牙切齿道:“油柏人背信弃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而金有妙与道国元在草原上听闻战事失利,也为自己的命运和草原的未来忧心忡忡,他们深知,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金有妙与道国元在哈萨克雪域草原,每日都在与恶劣的环境顽强抗争。清晨,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他们便要起身,在茫茫白雪中寻觅那星星点点的野菜。双手早已被冻得红肿,每一次挖掘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找到的野菜,也只是勉强果腹。 渴了时,只能捧起地上的积雪,那冰冷的雪水带着丝丝寒意直入肺腑,冻得牙齿打颤,口中满是牲口踩踏过的异味,却也顾不上许多。他们身上的衣物单薄破旧,难以抵御严寒,在狂风呼啸中,瑟瑟发抖地穿梭于草原之间。 放牧的牛羊也因草料稀缺而瘦骨嶙峋,金有妙与道国元既要照顾这些牲畜,又要时刻警惕阿拉律的爪牙前来骚扰。阿拉律因之前的营救事件,对他们二人看守得更加紧密了,增加了巡逻的人手和频次,还在他们居住的周边设置了更多的暗哨。稍有风吹草动,便有士兵前来查看。 夜晚,他们只能蜷缩在简陋的避风处,听着外面野狼的嚎叫声,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助。“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金有妙望着天空中那轮冰冷的月亮,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坚韧,而道国元则在一旁默默握紧了拳头,他们在这冰天雪地中坚守着心中的信念,盼望着转机的到来。 日子在煎熬中缓缓流逝,金有妙和道国元在严密看守下,几乎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然而,他们并未放弃希望,在艰难的放牧间隙,仍会相互交流心中的信念与对未来的憧憬。 一天,金有妙在草原深处意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他与道国元小心翼翼地进入其中,惊喜地发现洞内较为干燥,且有一些前人留下的痕迹。他们决定将此处作为秘密的藏身之所,在里面藏匿了一些勉强收集来的食物与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道妙元在救援失败后,深知强攻难以奏效,于是在国内广招贤才,寻求智取之策。一位智者献计,可从阿拉律内部寻找突破点,离间他与手下的关系。道妙元依计行事,暗中派人联络阿拉律军中一些对其残暴统治心怀不满的士兵,许以重诺,劝其倒戈。 而云昭君虽对油柏人的背叛愤恨不已,但也明白当务之急是重新制定救援计划。她与李承坤再次商议,决定联合周边其他部落,共同对抗阿拉律。云昭君不辞辛劳,奔走于各个部落之间,凭借着她的智慧与勇气,逐渐说服了一些部落加入联盟。 在各方努力下,局势逐渐有了微妙的变化。阿拉律虽仍占据优势,但他的军队内部开始出现了一些动摇与纷争。金有妙和道国元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丝转机,他们在山洞中谋划着如何配合外部的救援行动,尽管未来依旧充满不确定性,但他们心中的希望之火却越烧越旺,坚信终有一天能够摆脱困境,重获自由,让这片草原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祥和。 在那隐蔽的山洞中,道国元望着金有妙,目光中满是困惑与期待,问道:“有妙兄,如今我们深陷困境,这‘道’常言顺应自然、无为而治,可我们难道就只是坐以待毙,等待外界救援吗?该以何种心态与毅力在这‘道’的指引下冲破困厄?” 金有妙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国元,道虽讲无为,却非无所作为。我们身处此境,需以平和坚韧之心接纳现状,这便是顺应自然。就如这草原的风雪,虽寒冷刺骨,却也磨炼我们的意志。我们在困境中照顾牲畜、寻觅生机,不抱怨、不绝望,是为心态之基。而毅力则源于对道的坚信,道存于万物,我们与这草原、与这困境亦是一体。每一次忍受饥寒、躲避监视,都是在践行道的磨砺。虽艰难万分,但只要心中有那一抹对正道的坚守,如同星辰在暗夜指引,终能等到云开雾散之时。我们以道为心灯,以行动为舟楫,定可渡此难关。” 道国元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妙兄所言极是,看来这道并非是消极的等待,而是在困境中积极地领悟与坚守,我如今似懂了几分。”二人在这寒冷的山洞里,因对道的探讨,心中多了几分温暖与力量,继续为未知的命运默默准备着。 此后,金有妙与道国元依照对“道”的感悟,更加沉稳地应对困境。他们利用阿拉律看守换岗的间隙,悄悄在草原上观察地势,标记出一些可用于隐蔽和逃脱的路径,同时,还留意着阿拉律军队的日常行动规律,将这些信息用隐晦的符号记录下来,藏在山洞深处,以备日后救援队伍到来时能够发挥作用。 第28章 洞夜思君情无尽,道爱相伴不畏死 金有妙独居于山洞之中,每当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际,往昔与道妙元共度的点点滴滴,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洞外,冷月高悬,宛如一弯银钩,疏星寥落,夜空静谧得如同一片幽蓝的深海。偶尔,远处传来几声狼嗥,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更添几分孤寂与苍凉。 他的手缓缓探入脖领,取出那块温润的玉,玉在指尖流转,“道恒无欲”“妙元有情” 这八个字的刻痕,似有魔力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划过他的指尖。每一次摩挲,都仿佛是在触碰着那些遥远而又珍贵的回忆。 初次相见的情景,犹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徐徐展开。彼时,她那一双灵动的眼眸,宛如星子坠入凡间,顾盼生辉间,令原本便有些结巴的他,瞬间乱了心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那一眼,她的模样便深深烙印在他心底,成为了他心中一抹无法言说的温柔。 鹿泉河畔的对诗,是他们灵魂共鸣的开端。他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她才情横溢,出口成章,而自己甘心在一旁默默成全,看着她在诗韵中绽放光彩,心中满是喜悦与欣慰。那是一种别样的幸福,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彼此心中的默契与欣赏。 当他第一次接过她赠予的《道德经》时,那股迷人的书香瞬间萦绕在鼻尖,仿佛一缕幽梦,钻进了他的心间。每一页纸张都似乎承载着她的情思与期许,他轻轻翻阅,指腹摩挲着书页,仿佛在触摸着她的温柔与聪慧。自此,这本书便成为了他最为珍视的宝物,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她问道时的模样,更是令他难以忘怀。她专注的神情,微微蹙起的眉头,眼中闪烁着对知识与真理的渴望,那般认真与执着,让他不禁为之动容。在她的追问下,他亦觉自己对世间之道有了更深的领悟,仿佛每一次解答,都是他们心灵靠近的一步。 学堂中秋聚会上,她轻启朱唇,唱起那首《青青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她的歌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似一缕清风,穿过人群,直抵他的心田。他静静地听着,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只觉得这歌声里饱含着她对自己的情思,那般浓烈而又羞涩,令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她接过《道德释义录》时,眼中闪烁着的期待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深知,那不仅仅是对一本书的期待,更是对他的信任与依赖。他暗暗发誓,定要将自己对道的感悟,毫无保留地分享与她,与她一同在这求道之路上携手前行。 过年时,他们在鹿泉河畔放下的花灯,犹如点点繁星,顺着水流缓缓飘远。花灯摇曳的光影里,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又幸福的脸庞。他记得,她亲手在花灯上写下心愿,眼神虔诚而又坚定。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停驻,让这份美好永远延续下去。 然而,离别的时刻终是来临。当他决定西行之时,她泪如雨下,那哭声肝肠寸断,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感觉指尖的温暖在渐渐消逝,心中的痛楚如刀绞般难以忍受。可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使命,不得不踏上这远行之路。 后来,他听闻她为了见他,仅仅十八岁便毅然打通了土川走廊。那是一条充满艰难险阻的道路,她却毫不畏惧,凭借着对他的思念与执着,一路披荆斩棘。这份深情,让他既感动又心疼,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有重逢之日,定要好好补偿她这些年来的艰辛与等待。 终于,在高昌他们意外相遇。那一刻,惊喜与激动充斥着彼此的眼眸,所有的思念与牵挂在瞬间化作无言的拥抱。在高昌的土堡里,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彼此倾诉着这些年来的思念与爱意。那一夜,情话绵绵,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所有的苦难与分离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他们一同前往归谷村看望孩子的时光,充满了幸福与知足。她温柔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怜惜。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只觉得这样的画面便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在她的笑容里,他看到了一种超越爱情的大爱,那是一种对世间万物的悲悯与关怀,让他对她又多了几分敬重与钦佩。 而在王殿举行婚礼的那一日,热闹非凡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红妆十里,宾客盈门,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许下了一生的誓言。她身披凤冠霞帔,美得如同仙子下凡;他牵着她的手,心中满是欢喜与惶恐。那一刻,他深知,自己肩负起了守护她一生的责任,无论前路如何,都要与她相伴相随,不离不弃。 可命运的车轮并未就此停歇,他再次面临西行的抉择。她眼中的依恋与不舍,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刺痛着他的心。但他明白,自己所追寻的道,需要他继续前行,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去领悟更深层次的真理。尽管满心愧疚,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旅程,只留下她在原地,孤独地守望。 在这漫长的分离岁月里,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她。她始终以道践行着自己的感受,内心平静如水,爱意却深沉似海。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滴泪水、每一次陪伴,都成为了他在这孤寂求道之路上最坚实的依靠。他知道,无论相隔多远,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他们之间的情谊都如同这山洞外高悬的明月,永恒而皎洁。 手中的玉,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温润,仿佛是她的温度,透过这冰冷的石块,传递到他的掌心。他轻轻地将玉贴在胸口,闭上双眼,任由思念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在这无尽的长夜里,他默默地祈祷,愿命运能够再次眷顾,让他们早日重逢,续写那未完成的篇章。 金有妙轻抚着那块玉,心中五味杂陈。虽思念如狂,却也有一股坚毅在心底缓缓生长。他深知,自己在这世间的追寻,早已与道和对道妙元的爱紧密相连。 西行之路,险象环生,死亡的阴影或许随时会将他笼罩。但此刻,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他想,倘若生命就此终结,那又何妨?他与道妙元之间的爱情,那一次次心动、陪伴与深情厚意,已然在岁月长河中留下深刻印记。每一个回忆的瞬间,都是他们爱情的永恒见证,如同璀璨星辰,镶嵌在他灵魂深处,永不磨灭。 而他对道的追求,也让他领悟到生死不过是世间循环的一环。道恒在,他在求道之路上的感悟与成长亦不会消逝。他的生命或许有限,但他与道妙元的爱情、与道的交融,却能超越生死的界限。就像那山洞外的冷月与繁星,虽个体有生灭之时,但它们所代表的永恒与浩瀚,却永远存在于天地之间。 他想起道妙元的一颦一笑,那些共度的美好时光,不仅是情感的寄托,更是他无惧死亡的力量源泉。只要这份爱与对道的信念在心中,他便如同拥有了无畏的铠甲,可坦然面对任何未知。哪怕身躯倒下,他的精神、他的爱,也会与道相伴,在无尽的时空中熠熠生辉。在这寂静的山洞里,他的心愈发笃定,不惧前路漫漫,不畏生死无常。 道国元在今有妙身边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为什么元妹选了你,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也非常感谢她成全了我和方妹”。金有妙说道:“我们本心的慈悲和寂乐都是一致的,坚定信念守护住它,我们就没有死亡”。 第29章 为救友人赴险途,情牵一路志如初 道灵儿在福慧村听闻小叔被游人西掳而去,心急如焚。她与郝婉玉迅速商议,决定筹备一批丝绸,由郝婉玉和墨羽押送至里海西国,以期与他们易货换回金有妙和道国元。 郝婉玉和墨羽奏请了吴兴国王,领命而行,此去里海西国,迢迢万里,一路艰险重重。他们从福慧村出发,来到妙赞国,女王接见了他们,说道:“作为盟国,贵国不远万里涉险,你们这批易货的成本算我们妙赞国的。墨羽将军和郝女侠,皆大义之人,本王佩服不已”。然后为他们送了行,说道:“二位一路保重”,说完话,目光坚定的望向了他们。 刚踏入丝绸之路的大漠,烈日高悬,黄沙漫天。郝婉玉看着前方茫茫沙海,面露忧色:“这大漠一眼看不到头,墨羽,咱们可得小心。”墨羽拍了拍挂在腰间的水囊,笑道:“婉玉,别怕,水和干粮我都检查过了,够用些时日。你跟紧我,别走散了。”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想拉郝婉玉一把,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郝婉玉心中一动,微微红了脸,轻声道:“嗯,这风沙太大,你也别光顾着我,自己小心迷了眼。” 行至大漠深处,狂风骤起,飞沙走石。郝婉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墨羽见状,毫不犹豫地伸手扶住她,大声喊道:“婉玉,抓紧我!”郝婉玉紧紧抓住墨羽的胳膊,感激地说:“墨羽,这风沙太可怕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墨羽看着她,眼神坚定:“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待风沙稍小,他们继续前行,郝婉玉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布巾,递给墨羽:“你擦擦脸吧,都是沙子。”墨羽接过,笑着说:“还是婉玉细心。”此时,墨羽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看着郝婉玉被风沙吹乱的发丝,忍不住说道:“婉玉,等这阵风沙过了,我帮你把头发重新梳理一下吧,乱了些。”郝婉玉微微一怔,随即羞涩地点点头:“好。” 越过茫茫大漠,戈壁滩出现在眼前。地面崎岖不平,马车在上面颠簸前行,车轮不时被石块卡住。墨羽跳下车,用力推车,郝婉玉也赶忙下来帮忙。郝婉玉看着墨羽累得气喘吁吁,心疼地说:“墨羽,你歇会儿,我来推会儿。”墨羽摇摇头:“这活儿重,你哪能行,我不累,你在旁边帮我看着就行。” 郝婉玉执拗地说:“不行,我们一起,还能快些。”于是,两人齐心协力,终于让马车通过了难行之处。郝婉玉从腰间解下一个小水壶,递给墨羽:“喝点水,润润嗓子。”墨羽喝了一口,递给郝婉玉:“你也喝些,别渴着了。”墨羽看着郝婉玉干裂的嘴唇,眉头紧皱,从包裹里翻出一小盒润唇膏,递给她:“婉玉,把这个涂上,嘴唇都干裂了,看着让我心疼。”郝婉玉接过,心中满是感动:“墨羽,你总是这么体贴。” 随着行程的推进,高山巍峨耸立。山路险峻崎岖,一侧是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另一侧则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郝婉玉望着陡峭的山路,心中有些害怕。墨羽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叮嘱:“婉玉,脚底下踩稳了,拉着我的手。”郝婉玉伸出手,轻轻握住墨羽的手,感受到他手掌的温暖与力量,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墨羽一边走,一边给郝婉玉介绍路边的草药:“你看,这种草药可以止血,如果不小心划伤了,可以用它。”郝婉玉好奇地看着,说:“墨羽,你懂得真多。”墨羽笑了笑:“多知道些,就能更好地照顾你。”行至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墨羽蹲下身,轻轻抬起郝婉玉的脚,查看她的鞋子:“婉玉,这山路费鞋,我看看有没有磨破脚。”郝婉玉脸一红:“墨羽,我自己来就行。”墨羽却认真地说:“别动,让我看看,要是磨破了,得及时处理,不然感染就麻烦了。” 终于,雪山映入眼帘。寒冷的空气如冰刀般割着他们的肌肤。郝婉玉冻得瑟瑟发抖,墨羽赶紧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婉玉,这样会暖和些。你靠着我走,能少受点风。”郝婉玉拉紧披风,感激地说:“墨羽,你把披风给我,你不冷吗?”墨羽拍了拍胸脯:“我身子骨硬朗,这点冷算不了什么。你可别冻着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郝婉玉听了,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脸也红了。雪地里行走艰难,郝婉玉脚下一滑,墨羽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尴尬,但又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关切。墨羽轻声说:“婉玉,小心点。”郝婉玉微微点头:“嗯,有你在,我就安心。” 过了一会儿,墨羽从怀里掏出一个暖手炉,递给郝婉玉:“婉玉,这个你拿着,能暖和些。”郝婉玉接过,眼睛亮晶晶的:“墨羽,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墨羽挠挠头:“出发前就想着路上可能会冷,特意准备的,就想能在最冷的时候给你一点温暖。” 在这长达八个月的旅途中,他们风餐露宿,历经无数次的磨难。夜晚,当他们在荒野中停歇,仰望星空。郝婉玉看着墨羽疲惫的面容,说:“墨羽,这一路多亏有你,不然我肯定坚持不下来。”墨羽握住她的手:“婉玉,其实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这一路充满希望。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郝婉玉靠在墨羽肩上,轻声说:“等我们救回金帝师和道丞相,回到福慧村,你想做什么呢?”墨羽想了想:“我想和你一起在村里种满鲜花,让福慧村变得更美。你呢?”郝婉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想和你一起看每天的日出日落,平平淡淡就好。”墨羽轻轻抚摸着郝婉玉的头发:“婉玉,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觉得幸福。” 终于,他们抵达了里海沿岸,与阿拉律进行易货。望着那片浩渺无垠的里海,波光粼粼的海面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郝婉玉和墨羽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的艰辛与困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坚定的决心。他们知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困难,他们都将携手面对,为了朋友,为了爱情,为了心中那份执着的信念,去完成这一场充满挑战与希望的使命。 第30章 前世缘牵今生情,鹿蔻心远难相见 金有妙在山洞里,还是依旧思念着道妙元,可能是因为思念,也可能是因为苦寒天气所致吧。有一天,他高烧不退,道国元用心照顾着他,生死悬于一线。 在一个月朗高悬的寒夜,金有妙的身体不再有知觉,他看到了那混沌初开的世界里,一切识障错乱的分布着,没有或前或后,缘分错综交织。 金有妙看到了一个世界高楼林立,城市灯火辉煌,马路宽敞,在马路的一边有一个高楼组成了院落,一处高楼的里面住着一个人,长的很像自己,他手上拿着一个平平的东西,这个东西里面能显示各种人,各种跳动着画面,背面有一个很大的鹿的图案。 今有妙忽然觉得好熟悉,惊讶的喊道:“鹿……”,可他就是记不起叫鹿什么。他问道:“你是鹿什么吧”,那个人说道:“你就叫我灵鹿吧,是你的前世”。金有妙很惊讶的问道:“灵鹿先生,你说你是我的前世,那此时我的爱妻在哪里呢?”。 灵鹿指着他手上的一个方框平板说道:“她就在这里面”。金有妙一看,平板里确实有一个女子,他心中满是诧异。平板之中,那女子的面容宛如一颗圆润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她的脸盘恰似中秋之月,饱满而丰盈,线条柔美流畅。双眸恰似星子落入秋水,明亮且深邃,眼波流转间,神韵天成,透着一股自然而纯真的灵动劲儿。眉形纤细而弯,仿若两片柳叶轻柔地卧于眼眸之上。琼鼻小巧而精致,微微隆起的鼻尖更添几分俏皮。其唇瓣纤薄,仿若初春之樱,色泽淡雅,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仿若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一头柔顺的秀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几缕发丝俏皮地搭在脸颊,更显其妩媚动人。金有妙望着方框平板里的她,不禁呆立当场,只觉此女如同天女临世,美得让人窒息,瞬间便被其容姿深深吸引,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唯有这惊鸿一面,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灵鹿见金有妙如此目不转睛,轻轻的喊道:“大士,此人便是你的爱妻,女王道妙元,你和道女王有此缘分,也是我为你们于此世造成定的”。金有妙问道:“灵鹿先生,那你应该是知道此缘分的深浅的,我现在流落于西方苦寒之地,快要死了,估计再也见不到妙元了,你帮我继续展现下你们的故事”。 灵鹿说:“你刚才看她的感觉,就是我看她的感觉,我就是你,就是这个感觉让我着了迷,你且往下看”。金有妙只见灵鹿甚是欢喜,朝着平板里的人问道:“妹妹甚是漂亮,我甚是欢喜,我的微信号码是……,请妹妹加我”。金有妙只见那姑娘在平板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金有妙问灵鹿道:“微信是什么东西?”。灵鹿说道:“它就是我们这个时代通话的工具,有了它,人们就不需要面对面,也可以聊天了”。金有妙感觉不可思议,很是惊讶。 就在他们俩说话的同时,忽然平板里的人关闭了画面。金有妙问道:“姑娘她怎么消失了?”。灵鹿说道:“是对方关闭了直播场景,但她不是虚无,她就在这个空间的某个角落,那里叫甘谷”。金有妙问道:“那这一关,你们缘分也就结束了,为何我和妙元艰难走到了一起?”。 灵鹿说道:“你且往下看”。他看见过了若干天后,有一个女的真的加了灵鹿的微信,金有妙问道:“你告诉她加,她就加,这是为什么呢?”。灵鹿说道:“就是因为你和道妙元女王的缘分又造就了我们的缘分,你们俩的结局缘分深浅也就造成了我们俩的感情走向,你继续往下看”。 金有妙看见就在那称为微信的聊天框里,他们聊了起来,灵鹿了解到她叫蔻映霞,灵鹿称她为灵蔻,灵鹿了解到灵蔻家庭孩子多,都在上学,灵蔻作为老大,学习生活花销的费用不够,就支持灵蔻完成学业,当然,灵鹿是因为喜欢而支持的,并非无私。 金有妙看到这里,问道:“灵鹿先生,你对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如此付出,要是符合道的无私也罢,可你因为喜欢而支持,你不怕受伤吗?”。灵鹿说道:“世间人的缘分虽然是天定,但是能铺展开来,都是因为喜欢啊,你继续往下看”。 灵鹿在微信里给灵蔻发去消息:“灵蔻,自从见你一面,你的模样便印在我心间,我满心盼着你毕业之后,能来到我身边,与我相伴,共享这世间喜乐。” 灵蔻回复道:“灵鹿,你待我极好,我心中自是知晓,只是未来之事尚远,且待日后再论。” 灵鹿又道:“我对你之情,真挚且深沉,每念及你,心中便如暖阳照耀。你可莫要负我这番心意,我愿为你遮风挡雨,只盼你能应下这日后之约。” 灵蔻:“你所言,我皆听在耳中,你之恩情,我亦不会忘怀,只是此刻学业繁重,实难有更多思量。” 灵鹿:“灵蔻,我只愿你能明白,我之等待,皆因对你的倾慕,待你学成,我定以真心相待,盼你能成为我此生的伴侣,共赴白头之约。” 灵蔻:“灵鹿,你且莫要心急,日后之事,自有定数,我且先专注学业,其他的,容后再说罢。” 灵鹿:“灵蔻,你看好的衣服和项链我为你已经付了款,你查收” 灵蔻:“好的,谢谢哥哥” 灵鹿:“我给你打一些钱。愿它能助你无忧于学业。愿你能懂得我的情意” 灵蔻:“灵鹿,你如此慷慨,我感激不尽。你的心意我怎会不知,只是这情事重大,我不敢轻易应承。” 灵鹿:“我不求你此刻便给我确切答复,但你可否给我一丝希望的曙光?让我知晓我的付出并非枉然。” 灵蔻:“灵鹿,你于我而言是极为重要之人,你的帮助我铭记于心。但未来充满变数,我不能欺瞒于你,且让时光慢慢沉淀,方可见真心。” 灵鹿:“灵蔻,我每日每夜都在憧憬与你携手的画面,你在那方刻苦攻读,我在此处默默守候,只盼那一日早日来临。” 灵蔻:“灵鹿,你的深情厚意如同重山,我亦不想伤你。可我尚有诸多责任在肩,不能只凭情感抉择。” 灵鹿:“那我便等你尽完责任,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看到我才是那个能与你相伴一生的人。” 灵蔻:“灵鹿,莫要把心思全置于我身上,世间广阔,或许你会遇见更合适之人。” 灵鹿:“不,灵蔻,自从见你,我的心便只为你而跳动,他人再美再好,于我而言不过过眼云烟。” 灵鹿:“灵蔻,这一年多的时光,思念如潮水将我淹没,我实在按捺不住,想要与你见上一面,亲手触碰你的温柔。” 灵蔻:“灵鹿,我知晓你情深意切,可此刻我还未准备好,学业尚未完成,诸多事务缠身,实在不便相见。” 灵鹿:“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如此无足轻重,连一次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予?” 灵蔻:“并非如此,你于我意义非凡,正因为重视,才不想仓促行事,待我将手头之事处理妥当,自会考虑与你相见。” 灵鹿:“我苦苦等待,只盼能早日与你相逢,为何你总是这般推脱?” 灵蔻:“灵鹿,你当理解我之难处,我亦有自己的生活节奏与规划,不能因一时冲动而打乱。” 灵鹿心中的思念如熊熊烈火,再也无法抑制。他不顾灵蔻之前的婉拒,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灵蔻所在之地的旅程。他坐上长途火车,一路哐当哐当,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可他的眼中唯有对即将见到灵蔻的期待。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的心愈发忐忑不安。既有着即将相见的激动,又害怕自己的突然到来会惹得灵蔻不悦。但这份思念驱使着他,让他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魂牵梦萦的方向疾驰而去。 终于,火车缓缓驶入那座城市,灵鹿望着车窗外陌生的街道,心中默默念着:灵蔻,我来了,不管你是否怪罪,我都无法再忍受这无尽的思与等待,于是他来到了灵蔻学习的学校门口,给灵蔻发了信息,但是灵蔻这一次回复了三个字“你回去吧”。 第31章 灵鹿情伤觅解脱,灵蔻波折赴同城 灵鹿失落地踏上归程,火车的哐当声似在嘲笑他的痴心。回到自己的城市后,他心灰意冷,手指颤抖着删除了灵蔻的微信,那些曾经满含期待的聊天记录瞬间化为乌有。他又一一点开与灵蔻家姐妹们的对话框,决然地按下删除键,仿佛这样便能将这段感情从心底连根拔起。 此后的日子,灵鹿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与修行之中,试图用忙碌来填补内心的空缺。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他的脑海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灵蔻的面容,那一抹未曾谋面却深深烙印的模样,让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虽努力忘却,可这段缘分的纠葛,或许并未真正消散,只是被他深埋在心底最深处,等待着某个契机再次破土而出。 灵鹿自被灵蔻拒见后,内心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思念如毒刺,深深扎入他的灵魂,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蚀骨的疼痛。他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往昔与灵蔻的聊天画面如鬼魅般不断浮现,那期待与失落交织的情绪,令他几近癫狂。他痛苦地揪着头发,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心中满是不解与不甘:为何自己一腔深情,却被拒之门外? 为了从这苦痛的深渊中挣脱,灵鹿开始寻求心灵的慰藉,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道德经》和《楞严经》。他试图在这些古老经典的智慧里,找到治愈内心创伤的良方。起初,他诵读经文时,思绪仍会被灵蔻的身影打断,但随着深入研读,他渐渐领悟到世间万物皆有其无常与缘起性空。 他学着用“致虚极,守静笃”的心境去观照自己的思念,在经义的熏陶下,慢慢从执念的泥沼中拔出,尽管那份思念的痕迹仍在心底,但已不再如从前那般煎熬,他的内心逐渐趋于一种平静而超脱的状态,在经典的世界里踏上了自我救赎与心灵成长之路。 灵鹿在潜心研读经典的日子里,心底深处却始终有个角落为灵蔻保留。当他推算着灵蔻即将毕业的最后一个月来临,内心那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再次泛起波澜。犹豫再三后,他还是鼓起勇气重新添加了灵蔻的微信。 灵蔻通过了好友请求,灵鹿怀着忐忑的心情发去消息:“灵蔻,许久未见,你近来可好?”灵蔻回复道:“我挺好的,你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在这时,灵鹿得知了那个令他心碎的消息——灵蔻已经交了男朋友。灵鹿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滑落,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为什么?你为何这么快就选择了他人?”灵鹿失控地追问。灵蔻平静地回应:“灵鹿,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们缘分未到,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灵鹿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的痛苦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曾经的付出、等待和思念,此刻都化为泡影,他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与悔恨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灵鹿强忍着内心的剧痛,颤抖着手指打出一行字:“能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片刻后,灵蔻发来一张她与男友的合照,照片里两人笑容灿烂,相依相偎。接着她又发来自己的单人照,说道:“这是我现在的样子,我和他是在一次学术交流活动中认识的。当时我也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稀里糊涂就和他在一起了。” 灵鹿看着那些文字和照片,只觉得心被狠狠揪住。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艰难地回复:“原来如此,他看起来很不错。”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苦涩的味道。 灵蔻继续说道:“他对我挺好的,会陪我去参加各种活动,可有时候我又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灵鹿的眼眶泛红,心中五味杂陈,有失落,有嫉妒,有不甘,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他想起自己曾经对灵蔻的那些美好憧憬,那些在等待中度过的日日夜日,如今都成了最残忍的讽刺。“那……希望你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幸福。”灵鹿打出这几个字,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刺目的对话界面。 在与灵鹿接连两个月的聊天中,灵蔻的内心始终处于一种迷茫与混沌的状态。她虽有男友在侧,可与灵鹿的交流又似在心底种下了一颗别样的种子。 当她前往男友家时,满心期待能融入那个家庭。然而,男友父母那挑剔的眼神和冷淡的态度,如同一盆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她的幻想。他们对她的出身、她的穿着打扮、她的言行举止都表现出明显的不满,甚至说出一些尖酸刻薄的话语。 灵蔻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展览又被批判的物品,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无助。她试图解释,可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任由那些伤人的言语如利箭般刺向自己。 从男友家出来后,她走在街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也对未来感到无比的恐惧与迷茫。曾经以为的依靠瞬间崩塌,她像一只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满心都是孤独与绝望,只能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独自舔舐伤口。 灵蔻在经历感情重创后,虽身心俱疲,但内心深处那团名为梦想的火焰并未就此熄灭。她在县城的角落里租下一间狭小却温馨的房子,将自己的痛苦与迷茫深埋心底,决心踏上考研之路。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她便已端坐于书桌前,翻开考研书籍,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成了她此刻最坚实的依靠。每一个知识点都像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她用心浇灌,期待着它们能在未来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在无数个挑灯夜读的时刻,她也曾被疲惫和自我怀疑侵袭,过去的挫折如阴影般笼罩。但每当这时,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的憧憬,想起那未被实现的价值,于是又咬紧牙关,继续在知识的海洋中奋力遨游。她深知,这是她重新掌控自己人生的唯一途径,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坚定地走下去,用自己的努力去书写属于自己的未来篇章。 在那些孤独的备考时光里,灵蔻偶尔会在心底泛起对灵鹿的一丝牵挂。当她在知识的迷宫中徘徊,被压力和迷茫笼罩时,她会拿出手机,给灵鹿发去信息。 “灵鹿,我决定考研了,想在这纷扰中寻一条出路,可又时常害怕失败,不确定这选择是否正确。曾经以为爱情是依靠,如今才明白,能真正救赎自己的只有内心的梦想。” 消息发送出去后,灵蔻会陷入短暂的沉思,回忆起与灵鹿的过往种种,那些曾经被她忽视的灵鹿的深情与付出,此刻竟成了一种别样的慰藉。她等待着灵鹿的回复,仿佛在等待着来自过去的一种力量,来支撑她度过眼前这艰难的追梦之旅,在这迷茫的人生十字路口,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可能成为她继续前行的动力。 灵鹿:灵蔻,考研虽说是个追求梦想的途径,但咱穷苦人家的孩子,得先顾着生活。有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心里才踏实。 灵蔻:灵鹿,可我不想轻易放弃这念头,我想为自己博一把。只是我在这县城,两眼一抹黑,找工作也难,你能不能给我指条路? 灵鹿:我也想帮你,可咱们隔了这么远的城市,我能做的实在有限。你看能不能来我这边,这边工作机会总归是多些。 灵蔻:我去了能做什么呢?我怕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一事无成,最后还拖累你。 灵鹿:不会的,灵蔻。只要你肯来,哪怕从最基础的工作干起,慢慢总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咱们一起努力。 灵鹿继续说道:“灵蔻,我知道我在这边目前状况也不太好,没个正式工作,朋友也不多,可能暂时难以帮你找到专业对口的活儿。但只要你过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好过你在县城独自打拼。” 灵蔻:“灵鹿,我很感激你这份心意,可正因为你那边情况也不稳定,我若贸然过去,不但可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还可能给你增添更多负担。我不能这么自私,还是让我先在这边努力看看吧。” 灵鹿:“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又无助,我会愧疚自己没能给你更好的支持。我会努力改善自己的处境,也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来我这儿。” 灵蔻:“你也别太为难自己,我会好好规划自己的路,等我有了一定的能力和基础,若有机会,再去你的城市也不迟。现在我还是想先专注于自己的考研复习或者在这边寻找一些工作机会。” 灵蔻在历经诸多波折与内心的挣扎后,默默地在灵鹿所在的城市寻觅机会。她投递了无数份简历,参加了一场又一场面试,终于,幸运女神悄然降临。一家企业看中了她的专业才华,向她递出了橄榄枝,而这家企业的所在地,正是灵鹿的城市,就这样,她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灵鹿的城市。 灵蔻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接受了这份工作。她未将此事告知灵鹿,可能是担心万一工作有变,徒增烦恼。她开始精心筹备着前往灵鹿城市的一切事宜,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憧憬,不知当灵鹿知晓这一切时,会是怎样的反应,而他们之间的缘分,又将在这座城市续写怎样新的篇章。 第32章 旧情重扰心迷茫,新讯又起意惆怅 灵鹿经过这两年的深入学习,对道、佛法以及周易八字都有了透彻的领悟与精湛的造诣。 在一次微信聊天中,灵蔻满怀期待地对灵鹿说:“灵鹿,你对周易研究得那么透彻,能不能用它帮我算算我,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呀?”灵鹿当即回应:“好,你先随意说出三个数字,我来起卦。”灵蔻想了想,说道:“369”。 灵鹿闻言,立刻静心凝神,开始推演卦象。片刻后,也发信息道:“灵蔻,从这卦象来看,你就在这座城市的附近,似在其西北方位不远处”。 灵蔻看到信息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与好奇,回复道:“灵鹿,你这卦象还真有些奇妙,我确实在你的城市呢,我在郊区的一家化工公司工作,做品质检测,没想到你能算出我在这附近。” 灵鹿:灵蔻,既然知道你也在这座城市了,我特别想去找你,咱们找个时间,我带你在市中心好好转转,一起吃个饭吧。 灵蔻:灵鹿,不用了,我工作挺忙的,没什么空闲时间。 灵鹿:我理解你工作忙,那等你周末有空的时候总行吧?我真的很想见见你。 灵蔻:周末我也有事,要加班赶一些工作任务,实在抽不出身。 灵鹿:灵蔻,你就不能为我腾出一点时间吗?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聚聚,聊聊天。 灵蔻:灵鹿,不是我不想,是我现在的生活节奏很紧凑,不想被打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尽管他们同处一城,可各种缘由交织,就这样,从他们视频认识到现在,四年的时光悄然流逝,他们竟还未见过一面。 无奈之下,灵鹿骑着电车去往灵蔻单位的门口去等她。一路上,灵鹿的心情既忐忑又充满期待。他望着街边不断后退的风景,脑海里全是灵蔻的模样,想象着等会儿见面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来到灵蔻单位门口,灵鹿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停好电车。他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单位的大门,生怕错过灵蔻的身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下班的人群陆续涌出,灵鹿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他不断在人群中搜寻着那熟悉的面容,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依然没有等到灵蔻。无奈之下,他又给灵蔻发了信息,说“我就在你们单位门口”。灵蔻收到信息后,心中一惊,看着手机屏幕,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慌乱。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灵鹿,只是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灵鹿在单位门口,依旧在等待着她的回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灵鹿收到了灵蔻的信息:“你回去吧,我要加班”。 灵鹿绝望地踏上了返回市中心的路途。一路上,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电车在街道上疾驰,往昔与灵蔻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那些未得到回应的期待,那些被拒绝的失落,此刻都化作了心中深深的绝望。 回到家,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望着手机屏幕上与灵蔻的聊天窗口,手指颤抖着,又一次删除了灵蔻的微信。他试图以此来斩断自己对她的眷恋,仿佛这样就能将这四年的情感纠葛彻底抹去,让自己从这份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中解脱出来。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清楚地知道,即使删去了联系方式,那些记忆的痕迹,那份曾经真挚的爱意,却难以轻易消逝,只是被他深埋进了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在寂静的夜里,或许仍会悄然刺痛他的灵魂。所以,他愈发的坚信了他的道和佛法,努力不再纠缠这段感情了,让他的心合道日月常明。 又过了几个月,灵鹿的生活已逐渐步入一种看似平静的修行日常。他每日诵读经文,研习道与佛法的奥义,试图让内心彻底超脱于尘世情感的纷扰。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午后,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提示音。他微微一怔,拿起手机查看,竟发现是灵蔻请求微信通过的验证信息。 那一刻,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心中原本已被压抑至深的情感瞬间泛起波澜。诸多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有往昔的眷恋与痛苦,有此刻的惊讶与疑惑,还有对未知的一丝期待与不安。 他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许久都没有动作,仿佛在这一瞬间,时间都为他静止,他不知道这一次的重新连接,又会将他带向何方,是新的情感纠葛,还是能真正释怀的契机,一切都在这小小的验证请求中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他还是缓缓地点击通过了验证。过了一会儿,灵蔻发来一行信息:“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让你看一下他的八字怎么样。”灵鹿看着这条信息,心中五味杂陈。 他苦学周易八字,本以为已能淡然面对与灵蔻的过往,可此刻这看似平常的请求却如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他的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复道:“把他的八字发给我吧。” 灵鹿尽管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得看似平稳,可内心的波澜却久久难以平息,那些被深埋的情感仿佛又在蠢蠢欲动,试图冲破他用道与佛法筑起的心灵防线。 灵鹿强忍着内心的痛楚,细心地为灵蔻解答所提供的八字。他凭借着自己对周易八字的精通,逐字逐句地分析着,将其中蕴含的命理信息、性格特征、运势走向等一一阐述清楚。 解答完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们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灵蔻很快回复:“还没有谈,就是家里人介绍的。目前只是刚有个初步了解的意向,我还在考虑当中。” 灵鹿看着这条回复,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继续难过,他只觉得命运似乎总在跟他开玩笑,在他想要彻底忘却的时候,又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将他们重新联系起来,而这种联系却又夹杂着让他痛苦的情感纠葛与无奈。 看完八字以后,灵鹿这次没有删除她的微信,只是内心的伤痛让他再也没有主动给灵蔻发过信息。时光悄然流转,又过了几个月,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灵鹿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手指不自觉地在微信界面上轻点,给灵蔻发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消息发送出去后,他的心中却有些忐忑,既期待着灵蔻的回应,又害怕面对可能的冷漠或尴尬。他望着手机屏幕,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笑脸,是否会在他们之间泛起一丝新的涟漪,亦或是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徒留他在这情感的漩涡中继续挣扎。 灵鹿在手机这端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内心的煎熬与期待。终于,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了灵蔻回复的一个字:“咦!”。 看到这个字的瞬间,灵鹿的心猛地一揪,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一丝惊喜,毕竟数月的沉默后,灵蔻还是有了回应;但更多的是迷茫与惆怅,他不清楚这简单的一个“咦”背后,灵蔻是怎样的心境,是对他突然问候的诧异,还是仅仅出于礼貌性的回应。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想要回复些什么,却又觉得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呆呆地望着那个字,任由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33章 灵鹿灵蔻缘生灭,二妙之情道恒常 灵蔻接着发了个调皮的表情包,回道,怎么忽然又想起给我发信息了呢? 灵鹿赶忙解释道,没事干,翻了一下微信,翻到你了,就随便发了一个。 灵蔻发了个假装生气的表情,“哼,我就这么可有可无呀,被你这么‘顺便’联系。” 灵鹿赶紧回了个讨好的笑脸,“哎呀,你可别误会,我这不是想着好久没和你聊了,心里一直惦记着呢,正好趁现在有空就找你啦。” 灵蔻发了个笑着的表情,接着问道:“你有没有闲着的自行车?我的自行车被人偷了,我上班比较远,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灵鹿回复道:“我倒是有一辆,不过好久没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使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先看看。” 灵蔻连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有就行。我先谢谢你啦,等我买了新的就马上还给你。” 灵鹿:“咱俩还客气啥,都是小问题。你这自行车在哪被偷的呀?有没有报警?” 灵蔻:“就在我家楼下,早上起来发现没了。还没报警呢,感觉报警也不一定能找回来,先解决上班的交通问题再说。” 灵璐回复:“行,那咱们就约在你上班的路上吧。我推着自行车在那儿等你,你到时候直接过来拿就行。” 灵蔻发了个开心的表情:“太好了,有你帮忙真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那咱们明天中午在我宿舍的地方门口见吧,我中下下班要回宿舍” 灵鹿:“没问题,我肯定准时到。你这几天上班就得辛苦些了,等新自行车到了就好了。” 灵蔻:“哈哈,不辛苦,能有自行车骑就很不错了。到时候见啦,等我发了工资请你吃大餐。” 当天中午,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街道上。灵鹿早早地推着自行车来到灵蔻下班必经之路等待。 不一会儿,灵蔻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梢微微卷曲,增添了几分俏皮。 她的眼睛犹如明亮的星辰,笑起来时弯成月牙,清澈而灵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仿佛能扇动起轻柔的风。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精致的鼻梁下,嘴唇如娇艳的玫瑰花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身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淡蓝色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自然又迷人的气息。灵鹿不禁看得有些发呆,心中暗自赞叹灵蔻的美丽动人。 灵鹿回过神来,灵蔻已走到近前。灵蔻看到灵鹿和自行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等很久了吗?”灵蔻问道。 “没有,我也刚到。”灵鹿回应着,将自行车递给灵蔻,“你看看车怎么样。” 灵蔻试骑了一圈,感觉还不错。此时,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目光交汇后,不禁相视而笑。他们发现旁边有一家麻辣烫店,店内香气四溢,热气腾腾。 “要不咱去吃点麻辣烫?”灵鹿提议道。 “好啊。”灵蔻欣然同意。 走进店内,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两人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菜品。灵蔻挑了许多青菜、金针菇和鱼丸,灵鹿则选了一些牛肉丸、豆皮和藕片。 不一会儿,满满两大碗麻辣烫被端了上来,红油汤汁包裹着食材,散发着诱人的麻辣香味。灵蔻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嘴唇瞬间被辣得微微红肿,但她却说道:“你不要笑话我的吃相,我没吃早餐,饿了”。 灵鹿看着她的模样,笑着递上纸巾,自己也尝了一口,顿时被那热辣的味道刺激得鼻尖冒汗。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欢声笑语在店内回荡,原本不太熟悉的两人,距离也在这一顿麻辣烫中渐渐拉近。 灵蔻接着说道:“这会真的谢谢你,有机会让我男朋友请你吃饭”。灵鹿说道:“你不用客气,也不用他请我吃饭”。就这样他们吃完了麻辣烫,就各自回了家。 些许天后,灵鹿正在家中休息,突然收到灵蔻的信息:“我买新自行车啦,明天把你的车还给你。”灵鹿回复:“好呀,不着急。” 第二天,两人再次见面归还自行车。灵蔻则热情地和灵鹿分享着这几天的趣事,还说新自行车骑着很舒服。灵鹿微笑着倾听,偶尔回应几句。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会在微信上聊天。他们聊了很多东西,灵鹿说了他悟道的经历,灵蔻也说了她图强的艰难。灵鹿说道:“我和我的爱,与道同在,和谁没有关系,或许轮回中就不是灵鹿了”。灵蔻亦说道:“把我交给时间的永恒,亦与道轮回,亦不会再有灵蔻了”。 后来,灵蔻说她家苹果很好吃,让灵鹿买一些,灵鹿就买了苹果,结果她妹妹把苹果发错了,灵鹿就说灵蔻道:“你真是不用心”。她们起了矛盾,互相删了微信,再也没有联系过,缘分就此彻底结束了。 金有妙缓缓回过头问灵鹿道:“你们的故事,这怎么会成为我和道妙元的缘分的了”。灵鹿道:“此生灵蔻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们不会有未来的。但灵鹿悟了道,以道爱许诺了灵蔻,说他们的爱,与道同在,非是灵鹿,亦非灵蔻,互相相约了来世,就是你和道妙元,所以你此生以道成就了帝师,道妙元以道成了女王”。 金有妙说道:“我的躯体马上就要死去了,那我还能见到道妙元我的爱妻吗?”。灵鹿说道:“你们的相约,爱与道同在,不生不灭,会重新见到她的”。 金有妙缓缓从那前世的场景中抽离,意识逐渐回归当下。他看见道国元大声呼喊着他,她躺在那奄奄一息的躯壳里,微微说道:“国元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死的,我和妙元妹妹的前约还没有结束,我们与道同在”。说完,他又昏死了过去。 第34章 金有妙遇难得救归,长途跋涉入伊叶城 就在金有妙命悬一线的时候,墨羽和郝婉玉与阿拉律几天的交涉,阿拉律要求在他的里海西国建立丝绸贸易点,且每年进供一万匹为代价,同意放了金有妙和道国元,此后阿拉律带着他俩来到了里海北境草原,才发现金有妙病的很严重,辛亏郝婉玉懂医术。 在郝婉玉的悉心救治下,金有妙终于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墨羽看着苏醒的金有妙,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对阿拉律说道:“阿拉律,你已答应赦免金兄和道兄,如今金兄大病初愈,我们想尽快带他们离开此地,找个地方调养。”阿拉律微微点头:“哼,你们走吧,记住我们的条件约定。如果你们失约,我将东征,再抓几个你们的人,那是很容易的”。 墨羽望着逐渐远去的里海北境草原,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这次可真是九死一生。” 郝婉玉轻轻点头:“是啊,金兄能挺过来也是万幸。金兄,你现在感觉如何?” 金有妙虚弱地笑了笑:“多亏婉玉姑娘妙手回春,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只是连累大家了。” 道国元连忙说道:“金兄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本就是同甘共苦之人。” 墨羽道:“接下来,我们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让金兄好好调养。我听闻东边有一座宁静的山谷,谷中物产丰富,气候宜人,我们不妨前往那里。” 郝婉玉表示赞同:“此计甚好。只是这一路,我们还需多加小心,阿拉律虽暂时赦免了我们,但难保不会反悔。” 金有妙坐直身子,眼神坚定:“等我恢复元气,定要好好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若阿拉律再敢来犯,我也绝不退缩。” 道国元拍拍金有妙的肩膀:“金兄且安心养伤,有墨羽兄和婉玉姑娘在,我们定会平安无事。” 墨羽抬头看了看天色:“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说罢,四人朝着东方缓缓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草原与天际相接之处。 四人一路向东,行了数日,终于抵达那座宁静的山谷,这个山谷就在大月山的西侧深处,沿着谷东行能到伊叶城。谷中繁花似锦,溪流潺潺,宛如世外桃源。 墨羽四处查看一番后,说道:“此处确实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众人齐心协力搭建了简易的住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郝婉玉每日都会进山采药,精心为金有妙调配药剂。 一日,墨羽坐在溪边擦拭着自己的佩剑,金有妙缓缓走来,他的气色已好了许多。金有妙道:“墨羽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已恢复不少,不能总是让你们照顾我。” 墨羽抬头笑道:“金兄不必心急,阿拉律的威胁尚在,你需彻底痊愈才行。” 这时,郝婉玉也采药归来,她看着金有妙说:“金兄,今日我采到了几味极为难得的草药,对你的恢复大有裨益。” 金有妙感激地拱手:“婉玉姑娘之恩,金某铭记于心。” 又过了些时日,道国元从谷外归来,带来了一些消息:“我听闻阿拉律正在整军备战,打算又与油柏人争夺里海西边的领土,似乎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仍有窥探。” 墨羽皱起眉头:“看来我们不能在此久留,需得提前做些打算”。大家商量了一下,不过几天就朝着东方缓缓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峡谷尽头的雪山之中。 金有妙骑在马上,虽仍显虚弱,眼神却透着坚定:“此次大难不死,又得诸位不离不弃,金某定要重回故土,将这番经历告知众人。” 郝婉玉在旁轻声说道:“金兄先莫要思虑过重,调养身体才是首要。这一路东归,尚不知还会遇到何种艰难险阻。” 金有妙抬头眺望远方说道:“沿着谷东去翻过大月山,就是伊叶城了,那里往来商旅众多,物资丰富,有我们妙赞国的大将刘志飞镇守,到了那里,就算到家了”。话虽这么说,今有妙心里是清楚的,翻过高达五千米的大月山,谈何容易。 道国元点头称是:“如此甚好,只是这一路,我们还需小心行事,莫要暴露行踪,以免阿拉律暗中派人追来。” 行至一片树林,天色渐暗,他们决定在此暂作休息。墨羽与道国元负责寻找柴火与布置警戒,郝婉玉则为金有妙检查身体。 “金兄,你体内的伤势虽在好转,但仍需时日恢复,切不可劳累。”郝婉玉一边把脉一边说道。 金有妙微微苦笑:“婉玉姑娘放心,我心中有数。只盼早日到达伊叶城,寻得良医良药,也好让我能尽快恢复元气,不再拖累大家。” 次日清晨,他们继续赶路。一路上,金有妙向墨羽和郝婉玉讲述着自己在家乡的种种过往,以及对东归后生活的憧憬。 数日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伊叶城的轮廓。然而,镇口却有一群守卫在盘查过往行人。 金有妙示意大家先在城外稍作等候,自己前去探查情况…… 金有妙下马,缓缓走向镇口,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稳健。他靠近守卫,拱手行礼道:“各位军爷,辛苦值守,不知这城中近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为何盘查如此严格?” 守卫打量了他一番,见他面容虽有几分憔悴却透着不凡气度,回道:“你是何人?从何处来?这伊叶城最近局势紧张,我们奉命盘查可疑之人,你若无事,莫要在此多问。” 金有妙心中一凛,仍笑着说:“军爷莫要误会,我与几位朋友本是行商之人,途中遭遇劫匪,财物尽失,如今只想进城寻个安身之所,找些生计。” 守卫面露疑色:“行商?可有货物凭证?” 金有妙一时语塞,正思索如何应对,墨羽等人见情况不对,也走上前来。墨羽说道:“军爷,我们确实遭遇不幸,货物被抢,但我们在这城中有旧识,可作担保,还请军爷通融。” 守卫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那你们在城中何处有旧识?叫什么名字?” 金有妙忙道:“是刘志飞将军,我们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此次前来,也正想前去拜会。” 守卫一听刘志飞的名字,态度稍有缓和:“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声。”说罢,转身进城。 众人在城门外焦急等待,金有妙低声道:“希望一切顺利,莫要再生枝节。” 不多时,守卫归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军官模样的人。那军官审视着他们,说道:“你们随我进城,将军要见你们。” 众人松了一口气,跟着军官走进伊叶城。城内街道繁华,人来人往,但他们却无心欣赏,径直朝着刘志飞的府邸而去。 到了府邸,刘志飞已在堂中相迎。金有妙上前拜见:“刘将军,别来无恙,今日我们前来,实是经历诸多磨难,特来寻求庇护。” 刘志飞扶起金有妙,目光关切的说道:“金兄,听到你被抓,王上让我组建的救援突击队没能救回你,真是惭愧。” 金有妙说道:“刘将军不必自责,不是你的责任,是那阿拉律实属不易攻取”。他说完,便将他们在里海西国的遭遇简略说了一遍,刘志飞听后,面色凝重:“阿拉律此人野心勃勃,你们能平安归来实属不易。既然到了伊叶城,你们便安心住下,我自会派人保护你们。” 众人感激不已,在刘志飞的安排下,他们在府中住下,金有妙也得以请城中名医诊治,调养身体,只待恢复元气后再做打算。 第35章 金有妙归高昌城,探佛法启新征程 云昭君自里海南边与油柏人密谋救金有妙的活动中得闻其已获救的确切消息后,便果断从中退了出来,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喀尔城。 来到喀尔城,云昭君轻理裙摆,盈盈拜倒在李承坤面前,神色坚定却又难掩不舍:“夫君,莫羽他们已救回金有妙,如今在伊叶城暂得安宁。我欲亲率一军前往伊叶城,接他们回高昌城,此去路途虽有风险,然我心已定。” 李承坤眉头微皱,目光中满是担忧:“昭君,此行事关重大,你安危系于我心。可否另遣他人?” 云昭君微微摇头:“夫君,金有妙于我等情谊深厚,我去方显诚意,且我亦有能力护众人周全。” 李承坤长叹一声,起身扶起云昭君:“既如此,你定要小心谨慎,我在喀尔城盼你归来。” 云昭君重重点头,转身步出殿门。校场上,军队早已严阵以待。云昭君翻身上马,长枪一挥:“出发,目标伊叶城!” 大军浩浩荡荡前行,一路风餐露宿。这日,终于抵达伊叶城。云昭君遣人通报刘志飞后,率数人先行入城前往刘志飞府邸。 金有妙等人闻得云昭君前来,皆又惊又喜。相见之时,云昭君笑道:“诸位受苦了,我特来接你们前往高昌城。” 众人感激不已。随后,在云昭君的安排下,众人整顿行装,随大军踏上前往高昌城之路。 出了伊叶城东门,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阳光倾洒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上,勾勒出一道道优美的金色弧线。远处,点点绿洲如翡翠般镶嵌在沙海之中,与湛蓝的天空相映成趣。更远处,皑皑雪山巍峨耸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马蹄声哒哒作响,马车的车轮碾过沙地,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军队整齐有序地行进着,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 云昭君与金有妙并驾齐驱,她转头说道:“金兄,此去高昌城虽有几日路程,但沿途风景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金有妙点头笑道:“多亏云姑娘前来相迎,否则我等还不知何时才能踏上归乡之路。这一路,又要劳烦姑娘了。” 云昭君轻轻摆手:“姐夫你客气了,不救回你来,我也向大姐没办法交代,多亏了郝婉玉妹妹他们。大家相互扶持,都辛苦了”。 道国元在一旁打趣道:“有云姑娘这等巾帼英雄相伴,这一路定是安全无虞,说不定还能留下不少佳话。” 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欢声笑语在沙漠中回荡,伴随着军队前行的步伐,渐渐飘向远方,他们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向着高昌城坚定地进发。 行至一处绿洲,云昭君下令暂作停歇,众人纷纷下马取水休憩。绿洲中绿树成荫,清泉潺潺流淌,为这漫漫旅途带来一丝清凉与慰藉。 金有妙望着绿洲中的景色,感慨道:“这一路虽艰辛,但有此等美景相伴,倒也不算无趣。云姑娘,你可知这高昌城如今是何模样?” 云昭君微微思索,说道:“高昌城如今依旧繁荣,城内百姓安居乐业。我等回去后,金兄可安心调养身体,待恢复元气,再做打算。” 道国元接话道:“听闻高昌城的夜市极为热闹,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我可是期待已久。” 众人正说着,突然前方探马来报,说发现有一小股沙盗在附近出没。云昭君神色一凛,迅速起身,翻身上马:“众将士听令,列阵迎敌,务必保护好金帝师等人的安全。” 士兵们齐声应和,迅速集结成阵。云昭君一马当先,率领将士们朝着沙盗出没的方向疾驰而去。一时间,马蹄扬起阵阵沙尘,喊杀声回荡在沙漠之中。 金有妙等人在后方焦急等待,郝婉玉握紧手中的医箱,做好随时救治伤员的准备。不多时,前方传来阵阵欢呼声,只见云昭君带着将士们凯旋而归,沙盗已被击退。 云昭君勒住缰绳,来到众人面前,笑道:“无妨,不过是些小毛贼,已不足为惧。我们继续赶路吧。” 于是,大军再次踏上征程,向着高昌城稳步前行。随着距离高昌城越来越近,众人心中的期待也愈发浓烈,而那未知的挑战与机遇,似乎也在前方悄然等待着他们。 随着行程的推进,高昌城的轮廓终于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雄伟的城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老而厚重的气息,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云昭君率领众人来到城门前,早有士兵飞奔入城通报。片刻后,侯耀虎将军率领一众将士出城相迎。侯耀虎将军虎目含威,却又带着几分欣慰:“云姑娘,金帝师,你们可算回来了,一路辛苦。” 云昭君上前见礼:“侯将军,有劳将军挂怀,此次能顺利归来,多亏众将士齐心协力。” 金有妙亦拱手道:“金某多谢将军出城相迎,又承蒙将军一直以来对我等之事的关注与支持。” 侯耀虎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诸位皆是忠义之士,快请入城。” 众人在侯耀虎将军的引领下进入高昌城。城内街道宽阔,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百姓们听闻金有妙等人归来,纷纷驻足观望,眼中满是好奇与敬重。 来到城中的议事大厅,众人依次落座。侯耀虎将军开口道:“金帝师,此次你在里海西国的遭遇,我爱妻金朵已经告诉我了,作为你的亲姐姐,她也是日夜茶饭不思,我也很为你担心,我这就派人把她从凉国接回来见你。阿拉律此人心思叵测,日后不得不防。你们且先安心在高昌城住下,我已安排好住所与护卫。” 金有妙感激道:“姐夫大恩,金某铭记于心。我想尽快恢复元气,会继续为这西域的建设出一份力,你和姐姐镇守西域,辛苦你们了”。 云昭君在旁说道:“侯将军,我观阿拉律近期似有与油柏人争斗之意,此局势或对我们有利,可提前谋划应对之策。” 侯耀虎沉思片刻:“云姑娘所言极是,此事需从长计议。待诸位休息整顿之后,我们再详细商讨。” 随后,在侯耀虎的安排下,众人前往住所休息。到了晚上,道朵儿也见到了弟弟金有妙,他们聊了很多话,道朵儿见弟弟安全了,也欣慰了许多。金有妙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在高昌城重新积蓄力量,以应对未来的风云变幻,而他们在高昌城的故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高昌城稍作安顿后,金有妙怀着崇敬之心,前往拜见上师般伽弥陀。那座静谧的寺庙坐落在城中一角,香烟袅袅,梵音阵阵。 金有妙踏入寺庙,穿过庭院,见到了正在禅室静修的上师般伽弥陀。上师面容祥和,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金有妙恭敬地行礼:“上师,弟子金有妙历经磨难,如今重回高昌城,特来拜见,渴望能在上师的智慧中寻得内心的宁静与解脱。” 般伽弥陀微微点头,示意金有妙坐下:“金施主,此遭磨难,亦是一场修行。佛法云,诸行无常,世间万物皆在变幻之中,施主可有所悟?” 金有妙沉思片刻,说道:“弟子在困境之中,曾多次在生死线思索生死轮回与因果业报。于里海西国,见众生皆在苦厄,似更明了慈悲为怀之深意。” 上师轻轻拨动手中佛珠:“善哉,施主能有此感悟,已入佛法之门径。然修行之路漫漫,非一时之功。施主可知,嗔怒与执念,皆为修行阻碍,当以何法破之?” 金有妙思索后回答:“弟子以为,当以宽容与豁达之心对之,观照内心,不被外境所扰,方能破除嗔怒与执念。” 般伽弥陀露出赞许之色:“正是此理。施主在高昌城经营数载,如今归来,可将此经历融入对佛法的践行之中,造福一方百姓,亦是功德无量之事。” 金有妙心中豁然开朗:“上师教诲,如醍醐灌顶。弟子定当谨遵教诲,以佛法为指引,在这高昌城重新开始,为百姓谋福祉,亦为自身修得正果而努力。” 与上师的一番探究,让金有妙仿若拨开云雾见青天,他带着满满的收获与坚定的信念,离开了寺庙。高昌王也命人把金有妙以前住的土堡收拾好了,让金有妙重新住了进去。金有妙又在觉明院给学子们讲法。云昭君他们有时候闲了也会来听。金有妙准备在高昌城开启新的篇章,以全新的姿态面对未来的挑战与机遇。 第36章 女王心急赴高昌,旧院情深月作证 妙赞国女王道妙元,听说丈夫金有妙得到解救,已经到了高昌城,她心急如焚,即刻亲率一支军队朝高昌城进发。 妙赞国女王道妙元亲率大军,日夜兼程,马蹄扬起的沙尘遮蔽了一路的风景。她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丈夫金有妙的面容,只盼能早日与他团聚。 高昌城这边,金有妙在觉明院讲法,台下的学子们皆专注聆听,云昭君和郝婉玉也在一旁静静坐着,她看着金有妙,心中感慨万千,深知经历此番磨难后,金有妙在佛法的感悟与传播上更进一层。 而此时,侯耀虎将军带着墨羽正在城头巡视,远远望见一支军队朝着高昌城奔来,他立刻警觉起来,下令士兵们严阵以待。待那军队渐近,侯耀虎才看清旗帜上的标志,认出是妙赞国的军队,心中稍安却仍不敢大意。 道妙元来到城门前,高声喊道:“我乃妙赞国女王道妙元,特来见我夫君金有妙,还请速速开门。”侯耀虎站在城头回应:“女王远道而来,且先稍作等候,我等需核实身份。”一番查验后,城门缓缓打开。 道妙元率着亲信径直走向城中,侯耀虎见到女王,赶忙单膝跪地,低头参拜,恭敬说道:“末将侯耀虎,拜见女王陛下。陛下亲至,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道妙元神色威严,轻轻抬手:“侯将军平身。”侯耀虎起身,侧身跟在一旁。墨羽不是妙赞国的军官,也拱手道:“见过女王陛下”。道妙元回道:“这次金帝师能回来,多亏你了,辛苦你了,我愿意与贵国云梦国,永结同好”。墨羽拱手道:“女王圣明”。 道妙元身姿挺拔,神色威严中带着一丝急切。见到金有妙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坚冰瞬间融化,快步上前握住金有妙的手:“夫君,你受苦了,我来接你回妙赞国。”金有妙微微一愣,随后露出温和的笑容:“元妹不辞辛劳前来,我很是感激,只是我在高昌城还有诸多事务尚未处理完。” 道妙元皱起眉头:“夫君,你我夫妻,自当同回妙赞国。况且妙赞国也需你相助打理。”金有妙轻轻摇头:“我在里海西国的经历让我对佛法有了更深的领悟,如今我想在高昌城继续研习佛法,为这周边百姓做些善事,还望女王理解。” 道妙元心中不悦,她转头看向云昭君等人,语气略带疑惑说道:“二妹,莫不是你们蛊惑金帝师,让他留在此处?”云昭君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大姐误会了,金兄有自己的考量与追求,我们只是尊重他的决定。” 此时,侯耀虎将军开口道:“女王陛下,如今局势微妙,阿拉律在里海西国蠢蠢欲动,金先生留在高昌城,于我们共同对抗外敌亦有诸多益处,还请女王三思。”道妙元陷入沉思,她虽心系夫君回妙赞国,但也明白侯耀虎所言非虚,当下的局势不容小觑。 金有妙见状,轻轻拍了拍道妙元的手:“元妹,我并非不顾及我们的夫妻情分,只是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使命待我去完成,待此间事了,我定会回妙赞国与你团聚。”道妙元看着金有妙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夫君,我且在高昌城停留些时日,与你一同商议应对之策,之后再做打算。” 于是,妙赞国女王道妙元暂时留在了高昌城,高昌城因她的到来,又多了几分新的变数与故事,各方势力在这城中交织,未来的走向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之后,金有妙又带着道妙元来到了他们曾经住过的土堡院中,金有妙轻轻推开那扇陈旧的院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似在低吟着往昔的歌谣。道妙元紧跟其后,踏入这熟悉的土堡院。 “元妹,你可还记得此处?”金有妙目光温柔地扫视着四周,声音略带一丝惆怅。 道妙元微微仰头,看着那葡萄藤蔓,轻声回应:“怎会不记得,昔日在此处的时光,仿若就在昨日。” 他们缓缓走向那间曾经留宿的大屋,金有妙说道:“那夜你长途跋涉而来,疲惫却难掩见到我的喜悦,我为你打水,你在这屋中倾诉思念,当时的月光,美极了。” 道妙元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嗔怪道:“你呀,那时还打趣我怕狼,实则是你这只‘狼’让我心动难安。”说罢,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满是对过去甜蜜的回味。 金有妙停下脚步,握住道妙元的手:“经历诸多风雨,如今再回此处,才发觉你于我而言,是愈发珍贵的存在。在里海西国被困时,我常念起我们的过往,盼着能有再聚之日。” 道妙元心中感动,眼眶微微湿润:“夫君,我亦是如此。我在妙赞国听闻你被困,心急如焚,只想着定要将你救出。这一路的艰辛,在见到你的瞬间都化为乌有,只愿此后能与你相伴,不再分离。” 他们走进屋内,道妙元抚摸着那张旧床榻,感慨道:“这床榻见证了我们曾经的彻夜长谈,也见证了我们感情的起始与成长。如今,它虽已陈旧,却承载着无尽的深情。” 金有妙从背后轻轻拥住道妙元:“元妹,未来或许仍有诸多变数,但我们的感情定能如这土堡院一般,虽历经岁月,却始终屹立不倒。” 道妙元转身,与金有妙深情对望。往昔的回忆如涓涓细流在心中流淌。两人坐在床边,金有妙轻轻抚摸着那有些粗糙的床沿,说道:“元妹,多少岁月匆匆而过,这床榻却仿佛还留存着昔日的温度。”道妙元微微靠向他,眼神中满是眷恋。 他们轻声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与思念,不知不觉,夜色渐浓。金有妙起身,想要为道妙元添些茶水,当他走到窗前时,不禁被那窗外的景色吸引。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院中的葡萄藤上。葡萄藤的枝叶在月光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边,朦胧而美丽。那透过葡萄藤缝隙洒下的月光,星星点点地落在地上,宛如碎钻铺满了庭院,透进了窗台。 道妙元也来到窗前,被这月色所震撼。金有妙轻轻揽住她的腰,道妙元顺势依偎在他怀中。金有妙喃喃说道:“这月光,似是在诉说着我们的故事,上次你睡着了没看到,这次终于没再错过,你就说它美不美吧?”。道妙元说道:“真的很美”。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许久之后,才缓缓回到床边躺下。月光透过窗户,穿过院中的葡萄藤,斑驳的光影悄然爬上床榻,洒在他们的身上。道妙元看着那光影,心中满是宁静与幸福,她将头更紧地靠在金有妙的怀中,金有妙则紧紧拥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在这月光笼罩的土堡院中,他们的心灵贴得更近,感情在这无声的陪伴与回忆中愈发深沉,如同那窗外永恒的月光,永不消散。 第37章 道妙元借兵谋远征,西域战势将开启。 在高昌城的日子里,各方势力虽暂得安宁,却也暗潮涌动。道国元心中始终牵挂着远在妙赞国的妻子方祖蕊以及国内的政务。 这日,他寻到道妙元,神色略显焦急地说道:“陛下,臣在高昌城已有些时日,承蒙陛下与金帝师庇佑,得以保全。然妙赞国不可无人打理,臣之妻祖蕊虽有才能,可诸多事务仅凭她一人,臣实难放心。臣恳请陛下恩准,让臣即刻返回妙赞国,助祖蕊一臂之力。” 道妙元听后,微微点头:“国元,你能有此心,朕甚感欣慰。朕亦知三妹恐怕不能全部打理,正为此事忧心,有你回去,朕确能安心不少。” 金有妙在旁也说道:“国元此去,路途遥远,还需小心谨慎。如今周边局势微妙,妙赞国的稳定对各方都极为重要。” 道国元恭敬地向金有妙行礼:“金帝师所言极是,臣自会留意。臣定能和三妹全力暂时监国,维持妙赞国的安稳,亦会关注周边局势,若有异动,及时来报。” 当下,道国元便匆匆回去准备行装。不多时,他率领一队护卫,踏上了归返妙赞国的路途。道妙元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默默思量着妙赞国的未来,以及自身与金有妙在这复杂局势中的抉择。 而金有妙轻轻握住道妙元的手,似在给予她力量与支持,两人在这高昌城中,等待着未知的挑战与机遇,他们的感情也在这风雨欲来的氛围中,愈发深沉厚重,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的变幻与沧桑。 道国元走后,道妙元为了彻底解除阿拉律对西域诸国以及草原的威胁,打算远征阿拉律,遂与云昭君在营帐中对坐,帐内烛火摇曳。道妙元身为女王,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果决:“二妹,如今欲整编西域远征军,此乃开疆拓土之关键,你我姐妹需得好好筹谋。” 云昭君抱拳行礼,应道:“姐姐所言极是。小妹以为,当务之急是广纳贤才,于西域诸地招募善骑射、通谋略之士,不论出身,唯才是举。” 道妙元微微颔首,轻拂发丝,说道:“不错,且需设立严格训练之法,模拟西域各种恶劣地形与作战情境,锤炼出一支坚韧不拔、进退有序之师。再者,军中纪律务必严明,赏罚分明,方能令行禁止。” 云昭君起身,英姿飒爽,侃侃而谈:“姐姐,还有一事不可忽视,便是与西域诸国及部落的外交事宜。可遣使者先行,或结盟,或晓以利害,减少远征军行进之阻碍,亦能在必要时获取援助与补给。” 道妙元亦起身,握住云昭君之手,目光坚定:“二妹,有你相助,此大业必成。你我齐心协力,定能让我西域远征军威名远扬,成就不世之功,护我家国安宁,扬我姐妹之威!” 道妙元沉思片刻后,对云昭君说道:“二妹,此次远征,兵力多多益善。我欲派遣前国王的儿媳妇图桑格作为使臣,前往草原游国,让图桑塔拉调驻二万骑兵前来助阵。图桑格本就出生于草原,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由她出使,最为合适不过。” 云昭君眼睛一亮,点头称是:“姐姐此决定甚好。图桑格公主身份尊贵且熟悉草原风土人情,她前去游国,必能顺利说动图桑塔拉国王出兵。” 道妙元微微颔首:“正是如此。她与草原游国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聪慧果敢,外交之事亦有自己的手腕。我相信她定能不辱使命,为我们带回好消息。” 云昭君抱拳行礼:“有图桑格公主出马,这草原游国的二万骑兵可期。待其归来,我等便可全力整军备战,向着阿拉律进军,让其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还西域诸国长久的太平。” 图桑格快马加鞭来到草原,径直踏入堂哥图桑塔拉那宽敞而又充满威严的大帐。入内后,图桑格向图桑塔拉行了草原上的大礼,随后便将道妙元女王欲借兵之事详细道出。 图桑塔拉听闻女王要调驻两万骑兵,眉头微微皱起,心中虽有不愿,毕竟这两万骑兵于本国而言亦是不小的力量,一旦调离,国内防御与诸多事务或会面临压力。但他深知,自己的国家乃是女王扶持建立的保护国,对女王的旨意实难违背。 他在大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权衡利弊,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堂妹,此乃大事,我虽心忧本国,但女王之令不可违抗。只是这两万骑兵的调配,尚需些时日准备,且我也有几个条件,需你代为转达女王。” 图桑格神色凝重,忙应道:“堂哥但说无妨,我定会如实禀报女王。” 图桑塔拉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说道:“其一,此次出兵,粮草需由女王那方全力供应,我草原游国近年也受气候影响,牲畜草料不足,难以再负担大军远行的粮草所需;其二,战后我游国士兵的伤亡抚恤,必须由女王以厚礼相待,他们皆是我族勇士,不可寒了人心;其三,若此役胜利,我游国希望能在西域诸国的贸易往来中,获得更优厚的条件,以弥补此次出兵的损耗与风险。” 图桑格心中一凛,深知这些条件颇为棘手,但仍坚定地点头:“堂哥所言,皆是合理诉求,我定会一字不差地传达给女王。不过,女王一心为西域和平,此次远征阿拉律也是为了拔除威胁我们的毒瘤,相信她定会慎重考虑堂哥的条件。” 图桑塔拉微微叹气:“我亦知晓其中利害,只是身为国王,不得不为自己的子民和国家争取最大利益。堂妹,你回去告知女王,我会尽快集结骑兵,只待女王答复,便即刻出发。” 图桑格再次行礼后,退出大帐。她望着广袤无垠的草原,心中忧虑重重,不知女王会如何回应这些条件,而此次远征又是否真能如众人所愿,顺利解除阿拉律的威胁,一切都如同草原上的风云,变幻莫测。 图桑格快马加鞭,径直来到了高昌城,入了道妙元营帐,将图桑塔拉的条件一一禀明。道妙元听后,神色凝重,沉默良久。云昭君在旁忍不住怒道:“这图桑塔拉,未免有些趁火打劫,我西域诸国齐心抗敌,他却在此处诸多计较。” 道妙元抬手示意云昭君暂勿激动,缓缓开口:“二妹,图桑塔拉的顾虑也并非全无道理。我西域远征军筹备以来,粮草虽有储备,但供应两万骑兵确有压力,不过可再与诸国内部商议调配。伤亡抚恤,本就是应尽之事,厚待勇士方能让更多人为之效命。至于贸易条件,待战后西域太平,商贸繁荣,些许让利亦可行。” 云昭君眉头紧皱:“姐姐,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处处受制?” 道妙元轻拍她的肩膀:“二妹,目光需放长远。当下先解决阿拉律才是重中之重,只要能将其击败,西域稳定,日后诸多事宜皆可徐徐图之。” 于是,道妙元唤来书记官,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对图桑塔拉的条件一一回应,表示粮草会竭力筹备,伤亡抚恤定会优厚,战后贸易优先考虑游国利益。随后,道妙元派亲信带着书信与厚礼再赴草原。 图桑塔拉收到回信与礼物,细细研读后,心中敬佩道妙元的气度与远见。当下不再犹豫,下令击鼓聚兵,两万草原铁骑迅速集结,在指定日期浩浩荡荡向西域进发,由草原名将巴特尔率领,与道妙元的远征军会师。 道妙元与云昭君亲率大军出迎,望着草原骑兵的雄姿,心中燃起必胜的信念。此刻,远征军兵力大增,士气高昂,只待一声令下,便向着阿拉律的领地长驱直入,一场决定西域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38章 墨羽郝婉玉新婚,共探灵眼会阴谋 话说郝婉玉与墨羽,成功救回金有妙和道国元以后。在高昌城,女王道妙元为他们俩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道妙元盛赞二人功绩,赏赐无数珍宝和丝绸等物件。 墨羽心中却记挂着云梦国与妙赞国的同盟之事,他恭敬地接过女王递来的永结同盟书,那是一份承载着两国交好、互护互助意愿的重要信物。郝婉玉望着墨羽坚毅的侧脸,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她知晓墨羽肩负的使命,亦决定与他同行。 告别高昌城,他们踏上归乡之旅,目的地是福慧村。福慧村,是郝婉玉的家乡,这里的山水田园于她而言无比亲切。道灵儿自从郝婉玉离开后,也是一直记挂着小叔的安危。作为妙赞国在福慧村的蚕丝贸易代表的她,郝婉玉的安全也关乎她的事业。终于,她等到了郝婉玉他们要回来的消息。 就在墨羽和郝婉玉到达福慧村的时候,道灵儿兴奋地迎上来,急切的问了小叔金有妙的情况。郝婉玉微笑说道:“他安全了,和女王在一起了”,道灵儿一听,也就放心了,她也给郝婉玉交代了最近丝绸各国贸易的情况,郝婉玉目光却不时飘向自家的方向。待与道灵儿寒暄过后,郝婉玉快步走向自家小院。 院门口,郝婉玉的父母早已伫立等候,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的痕迹仿佛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见到女儿平安归来,母亲眼眶泛红,父亲的眼中也满是欣慰。墨羽跟在郝婉玉身后,看着这团圆的一幕,心中亦被触动。 待众人进屋,墨羽整了整衣衫,向前一步,朝着郝婉玉的父母行了大礼,神色庄重:“伯父、伯母,此趟远行,婉玉与我同经风雨,她的坚韧勇敢、善良聪慧,让我深深倾慕。我墨羽今日真心相求,愿娶婉玉为妻,此生定护她周全,不离不弃。”郝婉玉站在一旁,脸颊如霞,眼中却满是幸福与期待。 在福慧村的时光宁静而美好,郝婉玉带着墨羽漫步在儿时熟悉的小径,讲述着童年的趣事。但墨羽心中知晓,自己还有使命未完成。 不久后,他们告别福慧村,前往云梦国。云梦国的山水依旧秀丽如画,墨羽带着郝婉玉穿梭于熟悉的街巷,最终来到王宫。云梦王听闻他们归来,即刻召见。墨羽呈上同盟书,详述此行经历与两国结盟的诸多益处。云梦王仔细翻阅,微微点头,对墨羽的办事能力与忠诚颇为赞赏。 处理完盟书之事,墨羽与郝婉玉开始筹备婚事。他们精心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云梦国的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婚典当日,郝婉玉身着凤冠霞帔,妆容精致绝美,墨羽则是一身红袍,英姿飒爽。墨羽站在礼堂前,看着郝婉玉一步步走来,眼神中满是深情与陶醉,轻声说道:“婉玉,今日你美得让我心醉,我何其有幸,能与你共结连理。”郝婉玉微微垂首,羞涩道:“墨羽,从与你同行那刻起,我便知此生是你。” 行礼时,墨羽紧紧握着郝婉玉的手,仿佛害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他郑重地说:“我墨羽愿以真心对婉玉,此后岁月,无论是喜乐还是忧患,我都与你相伴同行,永不分离。”郝婉玉眼中闪烁着泪花,回应道:“我信你,愿与你一同谱写属于我们的未来。” 礼成之后,他们步入洞房。房间里红烛摇曳,映照着彼此幸福的面容。墨羽轻轻为郝婉玉摘下凤冠,温柔地说:“婉玉,我们终于修成正果,以后这世间的纷扰都与我们无关,只有你我相伴的宁静与甜蜜。”郝婉玉靠在墨羽怀中,满足地说:“是啊,过往的艰难都化作此刻的幸福,我只愿与你这样一直走下去。” 在墨羽与郝婉玉新婚的甜蜜还未消散之际,云梦国南端海边的深圳村却悄然被阴云笼罩。尤里波迪在那里建立了邪恶的灵眼会,此会犹如黑暗中的毒瘤,在地下谋划着令人发指的邪恶计划,其阴谋一旦得逞,必将给云梦国乃至周边诸国带来灭顶之灾。 灵眼会内部等级森严,入会仪式神秘而恐怖。新成员需在阴暗的地下密室中,面对诡异的符号与象征邪恶的雕像起誓,誓言要绝对服从组织,将个人灵魂出卖给黑暗力量,他们却包装成了上帝。他们在暗中操控着深圳村的一切,食品,医疗,住房等等。村民们在其蛊惑与胁迫下,逐渐失去自我意识,眼神变得呆滞,行为举止怪异非常。 灵眼会的高层们,犹如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恶魔,妄图通过上帝的欺骗手段,控制人心来积聚力量,进而扩张势力范围,将整个云梦国纳入其邪恶统治之下。他们与各地的黑暗势力勾结,走私违禁物品,贩卖人口,用无辜者的血泪与痛苦换取财富与权力。还在暗中散布谣言与恐慌,企图破坏云梦国的稳定与和谐,为他们的夺权之路铺平道路。 云梦国国君深感忧虑,深知此事非寻常之人可解,于是决定派遣墨羽前去调查。墨羽接令后,毫不犹豫地准备出征。郝婉玉听闻此事,心中虽有担忧,但她望着墨羽坚定的眼神,便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说道:“墨羽,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们曾一同经历诸多风雨,此次也定不例外。”墨羽看着郝婉玉,既感动又有些无奈:“婉玉,此行危险重重,我怕你有闪失。”郝婉玉轻轻摇头:“正因危险,我才更不能让你独自面对,我们是夫妻,生死与共。” 当墨羽与郝婉玉踏入深圳村,所见景象令他们揪心不已。原本热闹的集市如今一片萧条,几个村民如行尸走肉般在街上游荡,眼神呆滞无光,嘴里念叨着一些关于上帝的“灵眼会”教义的话语。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如乱草般纠结,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与绝望混合的气息。 在村子的一角,有户人家的院子里,一位母亲正把仅有的一点食物分给几个孩子,那食物不过是些发霉的粗粮,孩子们却吃得狼吞虎咽,眼神中带着对食物的极度渴望,早已没了孩子应有的活泼与灵动。母亲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愁苦,在“灵眼会”的控制下,他们失去了基本的生活保障,只能在饥饿与困苦中挣扎。 继续前行,他们看到一群村民正聚集在所谓的“灵眼会堂”前,每个人的表情都表现的对于上帝极为虔诚,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一个小孩因为饥饿而哭泣,旁边的大人却视若无睹,只是一个劲儿地祈求着“灵眼会”赐予福祉。 墨羽和郝婉玉注意到,村民们的住所破败不堪,许多房屋甚至摇摇欲坠,可他们却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修缮,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邪恶的组织身上,而自己的苦难则被抛诸脑后。 墨羽握紧了拳头,低声道:“婉玉,这灵眼会实在太可恶,上帝的志已经被魔鬼侵入了,定要将其连根拔起,还村民们安宁。”郝婉玉同样满脸愤怒:“没错,绝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为非作歹。” 他们深知,眼前的这些苦难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邪恶阴谋还亟待他们去揭开与粉碎。但他俩殊不知,这邪恶的灵眼会已经完全控制了不平洋的东大陆,他们试图正在攻取诸夏。想把诸夏变的和深圳村一样。 第39章 姜怀玉东陆历艰险,灵眼会恶行罪滔天 话说姜怀玉在不平洋东大陆经营几年后,一路辗转,这年终于回到了深圳村。他的面容略显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坚毅。刚踏入村子,便与郝婉玉和墨羽相遇。彼此打过招呼后,郝婉玉与墨羽注意到姜怀玉神色间的凝重,不禁询问起他在东大陆的经历。姜怀玉微微顿了顿,开始讲述起来。 “我来到东大陆的安城,此城位于一片广袤平原之上,平原被一条名为安河的河流贯穿。支流耀阳河河水奔腾不息,流入安河,耀阳河畔有一城,叫星耀城。星耀河水灌溉着两岸大片肥沃的农田,滋养出了繁荣的农业。城中建筑林立,街道宽阔,曾经是东大陆重要的商业枢纽,各地的商队往来不绝,交易着香料、丝绸、珠宝等珍贵货物。” 他继续说道:“然而,灵眼会的阴影笼罩了这里。他们首先渗透进星耀城的商业体系,暗中扶持自己的傀儡商人。这些傀儡商人在灵眼会的指使下,恶意压低收购价格,从农民手中低价买入粮食、从工匠手中低价拿走手工艺品,然后高价卖出。许多普通商人因此破产,百姓们辛苦劳作却得不到应有的报酬,生活逐渐陷入困境。” 他继续说道:“灵眼会还掌控了星耀城的治安力量。他们将原本公正的城卫军替换成自己的亲信,这些人在城中肆意妄为。他们随意给普通百姓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没收他们的财产。比如,一位老裁缝只是因为没有按照灵眼会规定的样式制作衣服,就被污蔑为违抗命令,不仅店铺被查封,本人还被关进了大牢,家中财物被洗劫一空。” 他继续说道:“在星耀城郊外的静湖村,那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村边有一个宁静的湖泊,湖水清澈,盛产鲜美的鱼类。村民们除了耕种,也以捕鱼为生。灵眼会到来后,在湖边设立了关卡,村民们每次捕鱼归来,都要上缴大部分的渔获。而且,他们强迫村民在湖中养殖一种特殊的灵鱼,这种鱼会吞噬其他鱼类,导致湖中原本丰富的渔业资源逐渐枯竭。” 他继续说道:“为了控制村民的思想,灵眼会在静湖村的祠堂里设立了所谓的‘教义堂’。每天,村民们都要被集中到这里,听他们宣扬灵眼会的歪理邪说。那些试图反抗或者不听从的村民,会被带到祠堂后的暗室里遭受毒打。有一位老者,因为在教义堂里小声嘀咕了几句质疑的话,就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村口示众,以此来威慑其他村民。” 他继续说道:“灵眼会还在星耀城与静湖村之间修建了一条秘密的地下通道。通过这条通道,他们将从星耀城搜刮来的财富和从静湖村掠夺的资源运往他们在深山里的据点。我曾冒险探寻这条通道,发现里面布满了机关陷阱,还有灵眼会的守卫巡逻。在通道的一个岔路口,我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财宝,这些都是他们压榨百姓所得。” 姜怀玉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愤怒:“灵眼会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他们把东大陆搅得乌烟瘴气,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们,还东大陆一片安宁。” 姜怀玉微微皱眉,继续说道:“东大陆上有五个主要的国家,分别是耀阳国、星瀚国、苍岩国、风羽国和霜雪国。这五个国家在地域、文化与风俗上各有差异,原本相互制衡,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继续说道:“耀阳国位于大陆的中心地带,地势平坦开阔,土地肥沃,是农业最为发达的国家,曾有‘粮仓之地’的美誉。星瀚国在东部沿海,航海业昌盛,凭借着众多优良港口与先进的造船技术,掌控着海上贸易的要道。 他继续说道:“苍岩国则多山地与丘陵,矿产资源丰富,其锻造的兵器与开采的宝石在东大陆久负盛名。风羽国气候温和,森林茂密,擅长驯养飞禽与制造精巧的木制品,其独特的木艺文化传播甚广。霜雪国地处北方寒冷之地,国民坚韧,畜牧业发达,耐寒的牲畜与保暖的皮毛制品是其特色。” 他继续说道:“然而,灵眼会的渗透极为隐秘且深入。他们在各国的宫廷中安插了奸细与内应,通过贿赂、威胁等手段,逐渐腐蚀了一些重臣与王室成员。 他继续说道:“在耀阳国,灵眼会买通了财政大臣,使得国家的税收政策被暗中操控,大量财富流入灵眼会的腰包,而用于民生建设与国防的资金却被削减。星瀚国的海军将领被灵眼会蛊惑,将先进的战舰与航海路线情报出卖给他们,导致星瀚国在海上的优势逐渐丧失,海盗横行,海上贸易受阻。” 他继续说道:“苍岩国的矿山开采权被灵眼会巧取豪夺,他们驱使着大量廉价劳动力,包括被拐卖与诱骗而来的他国百姓,在恶劣的环境下挖掘矿石,许多矿工因矿难与过度劳累丧生,而苍岩国的国王却被灵眼会制造的假象蒙蔽,以为这是国家矿业发展的必然代价。 他继续说道:“风羽国的森林资源遭到灵眼会的肆意砍伐,他们以建造大型建筑与发展新兴产业为名,破坏了风羽国的生态平衡,引发了一系列自然灾害,而国王在灵眼会的误导下,还以为这是上天的惩罚,忙于祭祀祈福,却忽略了真正的祸根。 他继续说道:“霜雪国的畜牧业也未能幸免,灵眼会控制了牲畜的交易市场,压低价格收购,高价卖出,牧民们的生活日益艰难,而国王因国内经济混乱,焦头烂额,无力去探究背后的阴谋。” 他继续说道:“这些国家的国王并非全然不想阻止,只是灵眼会的阴谋诡计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困在其中。他们在察觉问题之初,便被灵眼会的虚假情报与伪装手段误导,等到发现真相时,灵眼会在国内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难以轻易拔除。 他继续说道:“而且,各国之间由于灵眼会的挑拨离间,相互猜疑与矛盾加深,难以形成有效的联盟共同对抗灵眼会。这便是东大陆如今这般局面的缘由,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姜怀玉的声音越发低沉,满是愤懑地说道:“灵眼会的邪恶简直超乎想象,他们用让人上隐的豆子控制人的心智,他们在各国之间操纵的奴隶贸易,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他继续说道:“他们派出的爪牙在各个城镇乡村暗中搜寻,无论是因为贫困而无力反抗的穷苦百姓,还是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无辜之人,都被他们强行掳走”。 他继续说道:“年轻的女子被贩卖到遥远的岛上,成为富贵人家的奴仆,或是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妓院里,遭受着无尽的折磨与屈辱;而男子们则被驱赶到条件恶劣的矿场、建筑工地,像牲畜一般劳作,稍有懈怠便会遭受毒打,许多人因过度劳累和疾病死在那里。”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涉足婴儿器官和青壮年男子器官的贸易。他们在各地的医院、诊所安插眼线,一旦发现有健康的婴儿出生,便会不择手段地将其偷走。这些可怜的婴儿被带到秘密的据点,在毫无怜悯与人性的手术台上,被摘取器官,他们的生命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被灵眼会的贪婪与邪恶残忍终结”。 他继续说道:“青壮年男子也未能逃脱厄运,一些在外出途中被灵眼会劫持,被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密室里,等待着被摘取器官的命运。他们的身体被当成了商品,在地下黑市中进行交易,那些丧心病狂的买家,用巨额的财富换取这些鲜活的器官,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或者救治自己的病痛,而灵眼会则在这血腥的交易中获取了巨额的利益,他们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他们的灵魂早已堕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这种恶行简直是对生命和人性的公然践踏与亵渎。上帝的志,已经被这些魔鬼侵蚀”。 墨羽和郝婉玉听罢,说道:“怪不得我看村民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原来是真的,他们肯定吃了这种豆子”。姜怀玉说完,说道:“我在这里不能久留,我必须回到我的国家盐盛国,告诉王上早点做好准备”。 郝婉玉说道:“为了响应女王道妙元的号召,我们俩在盐盛国的临日村建有道办的临日学堂,来对抗尤里波迪的谎言,现在由临日村的苏璃打理,你带一些东西给她吧”。姜怀玉答应了,次日,他就踏上了回往盐盛国的路途。 第40章 祖蕊监国暂理政,金鹏抗邪临渔村 在女王道妙元离开以后,作为理政院院长的方祖蕊暂时监国理政。宏伟的王宫中,气氛庄重肃穆,朝堂之上,众大臣齐聚,目光皆投向端坐在王座一侧的方祖蕊。 方祖蕊身着一袭深紫色绣金长袍,头戴精致冠冕,面容冷峻而沉稳。他缓缓抬手,示意众人开始奏报政务。金珠身姿婀娜,眼神坚定,静静侍立在旁。户部尚书率先出列,详述国库收支与赋税征纳,言辞间稍有犹豫吞吐。方祖蕊目光如炬,瞬间洞察其隐忧,未及开口,金珠已轻声递上关键数据与建议,方祖蕊微微点头,据此对户部事务做出精准裁断,条理清晰,令众人折服。 谈及地方治理,有大臣奏报某城突发水患,灾民安置与城防修复皆遇难题。方祖蕊沉思片刻,金珠适时呈上周边城郭资源与人力分布的详细卷宗。方祖蕊据此迅速调配物资与人力,安排得力官员前往赈灾抢险,一系列指令果断决绝,尽显其监国之能与金珠辅佐之智。 尽管他们都很用心,但是全面地处理起一些事情,还是比较吃力的。就在这个时候,得知她的丈夫,道国元被救,已经来到了妙赞国,方祖蕊喜出望外,当下决定出城迎接。 方祖蕊听闻消息后,匆忙安排好宫中事务,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城外奔去。一路上,她的心早已飞到了丈夫身边,往昔的思念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 当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方祖蕊的脚步陡然加快,眼神中满是狂喜与难以置信。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眶也微微湿润。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消失不见,天地间唯有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 道国元也看到了飞奔而来的方祖蕊,他张开双臂,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方祖蕊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分离的痛苦与思念都在这一刻倾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道国元的衣衫。“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方祖蕊哽咽着说道,声音里满是劫后重逢的庆幸与喜悦,双手更是将道国元抱得更紧,生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道国元紧紧拥着怀中的方祖蕊,心中五味杂陈。在被困的日子里,他满心都是对方祖蕊的思念与担忧,无数次在心底祈祷她平安无事。如今真切地感受到她在怀中,那曾经的惶恐不安才渐渐消散。 他轻轻抚摸着方祖蕊的秀发,温柔地说道:“方妹,莫要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在困境中一直牵挂着你,生怕你会遭遇危险,如今看到你好好的,我便安心了。”他微微抬起方祖蕊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眼神里满是疼惜与深情,“这段时间你承担了太多,辛苦你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如此操劳”。 道国元回归朝堂后,原本作为妙赞国丞相的他,迅速以其卓越的政治智慧和丰富经验挑起大梁。原本压在方祖蕊肩头沉甸甸的担子顿时轻了许多,她不再需要独自面对如山的政务,眉眼间的疲惫之色也渐渐淡去。 理政院助理金珠,因在方祖蕊监国期间表现出色,其敏锐的洞察力和高效的辅佐能力被道国元看在眼里。道国元在朝堂之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对金珠大加赞赏:“金珠姑娘聪慧过人,心思细腻,于诸多事务中助力颇多,实乃我妙赞国之幸。”言罢,命人取来一箱珍贵的珠宝绸缎赐予金珠,“此乃对你功绩之嘉奖,望你日后继续竭诚效力。” 金珠恭敬地接过赏赐,跪地谢恩:“多谢丞相夸赞,此皆为分内之事,金珠必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自此,金珠在朝堂中的威望也因道国元的赏识而有所提升,她愈发勤勉努力,与方祖蕊、道国元一同为妙赞国的繁荣昌盛而不懈努力。 话说自金有妙于临海国临渔村被游人掳走后,临渔学堂中对抗尤里波迪谎言的行动被迫中断。金珠深知此事关乎诸夏未来的安危,不容有失,遂决定举荐自己的弟弟金鹏担此重任。 金鹏身形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聪慧。他自幼受金珠的教导与熏陶,对正义之事心怀热忱,且才学不凡。在金珠的引荐下,金鹏踏上了前往临海国临渔学堂的路途,这年金鹏 22岁。 他带着满心的壮志与使命感,一路风餐露宿,不惧艰辛。沿途的风景与磨难都未能阻挡他前行的脚步,他心中只想着尽快抵达学堂,接过对抗谎言的大旗。 金鹏踏入临渔村,一种压抑且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看到村民们个个面容憔悴却眼神狂热,手中紧握着一种不知名的豆子,不断往嘴里塞去,那模样显然是对这种豆子上瘾已深。 灵眼会的人在村子里大摇大摆地穿梭,口中念念有词,向村民们灌输着他们是上帝选民的荒诞理念,村民们如同被洗脑一般,对其言听计从。 村子的主道两旁,店铺林立却尽显萧条。灵眼会的标志醒目地挂在各处,村民们的衣食住行、医疗保健等一切生活所需,都被灵眼会以资本的手段牢牢把控。他们哄抬物价,村民们辛苦劳作换来的报酬在这高价面前显得杯水车薪。 为了维持生计,村民们在灵眼会的诱骗下,签下高额贷款买房的协议,从此便被债务的枷锁紧紧束缚,只能沦为灵眼会的廉价劳动力,在这被操控的经济牢笼里,艰难喘息,失去了自由与希望,曾经充满烟火气的临渔村,如今只剩一片死寂与绝望的阴霾。 抵达学堂后,学堂已经是荒废了许久,金鹏迅速熟悉环境与事务。他以学堂道办的身份,积极奔走宣传,招收一些还比较正常的人进入学堂,引导他们以理性的思维去剖析尤里波迪的谎言。 课堂之上,金鹏引经据典,用真实的历史与科学知识为依据,逐一批驳尤里波迪散布的虚假言论,鼓励学子们大胆质疑、深入探究,渐渐地,学堂中原本被谎言迷惑的氛围开始消散,一股追求真理的风气悄然兴起。 金鹏也在与谎言的对抗中逐渐站稳脚跟,成为了临渔学堂中守护思想净土的重要力量。就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灵眼会的阴谋已经控制了临渔村,好多临海国的官员也被他们收买,听说临海国王也迷恋上了这种豆子。金鹏感觉事态严重,他赶紧上报回了姐姐金珠,以便在国家层面做出更有效的应对。 金珠急报传朝堂上,道国元与方祖蕊闻之,皆面色凝重。此般危急局势,恰似风暴来袭前的滚滚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然妙赞国经此前诸多历练,已非昔日,如今贤能齐聚,且看他们如何在这暗流涌动之中,拨云见日,扭转乾坤?还是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正邪较量?暂不细表。 话说金鹏在临海国临渔村四处奔走,宣传学堂招生,欲凝聚力量对抗灵眼会。一日,他于村口老树下给村民讲学堂意义,一清秀女子在旁倾听。村民走后,女子上前。 金鹏问:“姑娘,可是对学堂感兴趣?” 女子浅笑答:“我叫苏瑶,觉得你说得有理,村子不能再被灵眼会蒙蔽,我愿帮你召集人手,我在村里有些朋友呢。” 金鹏喜道:“太好了,苏姑娘,我正愁人手不够。” 苏瑶看着金鹏,目光钦佩:“你不惧灵眼会危险,只为还村子真相,勇气可嘉,我相信你能成功。” 金鹏腼腆回应:“有你相助,我更有信心,不过村子被控制得紧,怕是阻碍不少。” 苏瑶摇头坚定说:“没事,只要我们齐心,而且和你一起做事,我心里踏实。”金鹏心生暖流,似找到知己,苏瑶也被他赤诚吸引,初次见面便种下倾心种子。 苏瑶来自盐盛国临日村,那是个宁静海边村落,渔业、农业并重。她家虽不显赫但受尊敬。父亲是渔夫,常出海捕鱼,归来收获满满,家中也种地,农忙时父亲精心照料农作物,苏瑶自幼随父熟悉海与田。母亲持家有方,懂草药医术,常帮村里人诊治。苏瑶在这样氛围下养成善良、聪慧、坚韧性格,与姐姐苏璃感情深厚。 因临日村临海,苏瑶常随商船经海路去周边各国易货,补贴家用兼长见识。一次去临海国交易遇风暴,商船停靠临渔村,她便滞留在此。恰逢金鹏来此对抗灵眼会宣传招生,苏瑶听后被打动,主动交流,二人就此相遇,决心携手打破黑暗、拯救村民,或许也开启一段独特缘分。 第41章 灵眼祸侵诸夏地,姜苏义助临日学 姜怀玉踏入盐盛国境内,心急如焚,往昔繁华的都城大齐城在他眼中仿若迷雾,他的思绪全被灵眼会的恶行占据,只想尽快见到家人与王上,仿佛多一刻耽搁,邪恶便会多一分肆虐。 家中庭院,父母与家人的身影在焦急中透着欣慰。母亲泪水在眶,迎上来紧紧拉住他:“儿啊,你这一去,娘日夜难安,可算盼你回来了。”父亲虽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内心的波澜:“回来便好,先莫急,与家人好好聚聚。”姜怀玉强压心中忧虑,向父母问安,与兄弟姐妹谈及东大陆之事时,也尽量轻描淡写,不想让家人过多担忧。 但他不敢多作停留,很快便置身于王殿那威严的氛围之中。姜怀玉行礼毕,王上赐座,他便滔滔不绝地将灵眼会在东大陆的罪恶行径一一揭露:“王上,灵眼会在星耀城宛如恶魔,操控物价,编制谎言,欺骗百姓,百姓辛勤劳作却换不来温饱,多少家庭因此破碎;用资本控制国王政府,民众苦不堪言”。 他继续说道:“如今,这股祸水已蔓延至诸夏,临海国的临渔村、云梦国的深圳村、越兴国的钱塘村,皆已被其阴影笼罩。尤里波迪精心布局,已然构建起灵眼会的初步组织架构。他掌控的商会,看似带来诸多“机遇”,实则是将村民们引入黑暗深渊的陷阱”。 姜怀玉继续说道:“他大力鼓吹贷款买房,用花言巧语描绘着拥有房产后的美好生活,许多村民被迷惑,在懵懂中背负起沉重的债务。而高价看病更是让患病之人及其家庭陷入绝境,为了治病倾家荡产,却不知这高价背后是灵眼会贪婪的掠夺。那些有害的食物,被包装得精美诱人,村民们食用后,身体逐渐被侵蚀,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更可怕的是那让人上瘾的豆子,一旦沾染,便难以摆脱,身心皆被控制”。 他继续说道:“尤里波迪还编织着“上帝的选民”这一荒诞谎言,宣称只要遵循灵眼会的指引,便是被神眷顾之人,未来将享受无尽荣耀与财富。村民们在这虚假的承诺下,思想逐渐被禁锢,对灵眼会言听计从,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们操控的傀儡,而灵眼会的邪恶势力也在很多诸夏村落中如毒瘤般不断蔓延、滋生,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深深的灾难与危机”。 姜怀玉继续说道:“咱们的临日村亦岌岌可危。他们在商路要道设下暗哨,如幽灵般监视着一切,妄图筛选出可利用之人与物,将邪恶的触手深深扎入我盐盛国。”王上面沉似水,思索良久后问道:“那你有何良策?”姜怀玉抖擞精神,将心中筹谋已久的计划详细道出,君臣二人你来我往,直至定下初步的应对之策。 从王殿出来,姜怀玉马不停蹄赶往临日村。临日村外,那棵老槐树依旧静静地伫立,可姜怀玉却无暇欣赏这宁静。踏入临日学堂,他看到了那一抹临窗的倩影。 苏璃转身,那清澈的眼眸、挺秀的琼鼻、不点而朱的樱唇,以及如瀑的乌发和婀娜的身姿,让姜怀玉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苏璃眼中的那一丝忧愁也落入他的眼底。 姜怀玉递上包裹,苏璃打开看到珍贵典籍文具时,眼中闪过的惊喜如星子般闪亮:“姜公子,此等好物,真乃学堂之福,您的大恩,苏璃铭记。”说罢,忙去为姜怀玉沏茶,茶香氤氲中,两人的交谈逐渐深入。姜怀玉说道:“这是郝婉玉夫妇让我带给你的,我只是做点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姜怀玉看着苏璃,继续诚恳的说道:“苏姑娘,灵眼会日益逼近,临日村定是他们眼中肥肉,你可有应对打算?”苏璃微微昂首,坚定道:“我虽为女子,但只要我在这学堂一日,定不会让邪恶得逞。我会教导孩子们认清善恶,也会与村民并肩,共筑防卫。” 姜怀玉心中敬佩,许下承诺:“姑娘放心,我会在盐盛国四处奔走,召集各方豪杰,与你一同抵御。若有任何需求,派人告知,我定速来。”苏璃展颜一笑,如春日暖阳破冰:“有公子此言,苏璃心安,相信我们定能护得这方安宁。” 夕阳西下,姜怀玉离去,苏璃望着那背影,默默祈祷。而姜怀玉则在盐盛国各地穿梭不停,每到一处,他都激情澎湃地讲述东大陆的惨状与灵眼会的恶行,那生动的描述仿佛将人们带入了那黑暗的深渊,又用坚定的信念将众人拉起,越来越多的人被他感染,纷纷加入抗敌之列。 临日村中的苏璃也未曾停歇,她站在学堂的讲台上,目光坚定地教导孩子们知识与品德,转身又与村民们商议防卫之事,组织巡逻队,亲自示范如何应对危险,将灵眼会的手段剖析给众人听,那认真的模样仿佛一位临战的将军。 然而,平静之下暗潮涌动。盐盛国边境小镇,一些被灵眼会蛊惑之人开始兴风作浪,谣言如毒雾般弥漫,试图扰乱人心,为灵眼会的入侵撕开缺口。 姜怀玉得知消息,心急如焚,率领盟友如疾风般赶赴小镇。他们在小镇中穿梭,安抚受惊的民众,如春风化雨;追查蛊惑者的踪迹时,又似鹰隼般犀利。一番苦战,终于暂时击退了这股邪恶势力。 但姜怀玉深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匆匆赶回都城,面见王上,言辞恳切地请求更多支持。王上目光深邃,最终决定增派人手与物资,全力支持这场正邪之战。 此时的临日村,苏璃发现可疑之人在附近出没,她不动声色,心中却警钟大作。一边加强学堂与村子的安保,巧妙地布置下简易陷阱,一边写信向姜怀玉求救,那笔下的字迹都带着一丝颤抖。 姜怀玉收到信后,心急如焚,不顾疲惫,日夜兼程赶回临日村。再次见到苏璃,看到她眼中的疲惫与坚定,心中五味杂陈。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商讨应对更大危机的策略,他们知道,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与荆棘,但为了盐盛国的安宁,为了诸夏的和平,他们必须握紧手中的剑,向着那未知的危险奋勇前行。 苏璃低头,轻声说道:“姜公子,临日学堂能有如今,全靠妙赞国资助。可如今妙赞国出兵北方,经费短缺,学堂难以为继。公子侠义,人脉广阔,苏璃恳请您伸出援手,救救学堂。”说罢,抬眸望向姜怀玉,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信任,那眼神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怀玉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而庄严:“苏姑娘放心,妙赞国女王道妙元之举,心怀天下,我钦佩不已。临日学堂是希望之光,是对抗邪恶的根基,我姜怀玉定不会袖手旁观。我将倾尽所能,筹措资金与物资,与姑娘一同守护这知识的净土,让学堂在这乱世中继续闪耀,培育出更多抵御邪恶的勇士。” 苏璃轻抿茶缘,缓缓开口道:“姜公子,这诸夏学堂的建设,背后实有诸多故事。妙赞国女王道妙元心怀仁慈,出资助力,才让众多学堂得以在诸夏大地生根发芽。女王旨在借学堂传播知识,开启民智,为诸夏培育贤才。” 她顿了顿,又道:“而帝师金有妙,亦有其深远谋划。他欲在诸夏建立道学佛果的信仰,期望以此凝聚人心,使诸夏百姓在佛性道妙的信仰指引下,遵循正道,坚守善念。于各学堂之中,皆设有专门研习道学经典之处,由专人讲授道学要义,让学子们自幼受其熏陶,在心中种下道学的种子。” “只是如今,因金帝师蒙难,妙赞国出兵等事,经费短缺,这学堂建设与运营皆面临重重困难。不仅临日学堂如此,其他诸夏学堂亦在艰难维持。像教材的更新、师资的延聘,皆因资金匮乏而受阻。若长此以往,学堂恐难以为继,诸夏的希望之光亦将渐趋黯淡。”苏璃说着,眉头轻皱,眼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姜怀玉说道:“我听郝婉玉夫妇说,金帝师已经被解救回了高昌城,你不必太担心”。苏璃听罢,踏实了许多。他们就这样谈及道妙元与金有妙之功业。苏璃叹道:“也不知西域那边如今怎样,女王西征之路是否顺遂安然?此等局势,又会给诸夏学堂带来何种变数?”姜怀玉闻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故事走向愈发扑朔迷离。 第42章 道妙元筹西征事,诸军聚伐阿拉律 话说女王道妙元准备西征阿拉律。她深知,此次西征阿拉律的重要性与艰巨性,仅凭现有的兵力难以确保万无一失。妙赞国与蚕盛国北方的八军镇乃是两国昔日共同建设,其军备精良、兵强马壮。若能从八军镇借调六万步骑兵进驻西域,将极大地扩充远征军的实力,使西征胜利的天平更倾向己方。 于是,她决定派遣道国元出使蚕盛国,委以重任,期望他凭借出色的外交才能与对两国关系的深刻理解,说服蚕盛国君主应允借兵之事,为西域的和平稳定以及两国的长远利益奠定坚实基础。 道国元领命后,即刻整顿行装,率领一支精干的使团踏上了前往蚕盛国的路途。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穿越山川河流,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蚕盛国的都城——盛宏城。 道国元入宫觐见蚕盛国君主,恭敬行礼后,便将道妙元女王的来意详细道出:“陛下,阿拉律在西域的威胁日益增长,其野心勃勃,欲又东归草原。妙赞国与贵国北方的八军镇乃我们两国共同所建,女王陛下特遣微臣前来,希望能与贵国商议从八军镇借调六万步骑兵进驻西域,以增强我方西征之兵力,共同应对阿拉律之患”。蚕盛国君主闻之,陷入沉思,毕竟这涉及到六万兵力的调配,事关重大,需与朝中大臣细细商议权衡利弊。 道国元与蚕盛国君主及众大臣商议许久,仔细权衡了借调兵力的各项事宜,最终拟草好了调兵文书。在庄重的仪式下,由两国的代表郑重地签了字,这一签,意味着双方达成了重要的军事合作共识。 道国元成功促成借兵之事后,消息如飞鸟传书般迅速抵达八军镇。八军镇总镇守白展堂接获文书,深知此乃关乎西域命运之战的关键部署,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白展堂接获文书后,深知责任重大,迅速着手筹备调兵事宜。他下令各营将士集结待命,精心调配步骑兵的人员构成与军备物资,确保六万大军能够以最佳状态开赴西域,为即将到来的西征之战贡献力量,也为维护西域的和平稳定迈出坚实的一步。 不多日,白展堂凭借其卓越的组织与领导能力,成功筹集了 6 万步骑兵。考虑到此次出征的重要性与复杂性,他决定委派自己的亲弟弟白展鹰带领这支大军开赴西域。 白展鹰虽年轻,但自幼在军中历练,熟读兵书,精通骑射与战阵之术,且具备非凡的胆识与谋略。在接到兄长的指令后,白展鹰整肃军纪,激励士气,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征程。 他们一路穿越山川沙漠,日夜兼程,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军威赫赫,令沿途观者无不心生敬畏。随着这支生力军的逐渐靠近,西域的局势也越发变得微妙而充满希望,道妙元所筹备的西征之战也即将迎来更为强大的力量加持,一场决定西域命运的大战愈发临近,各方势力皆拭目以待,不知最终鹿死谁手。 白展鹰率领着六万步骑兵风驰电掣般地奔赴西域。一路上,大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尽管长途跋涉,却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士气。 白展鹰的大军如汹涌浪潮般与道妙元的远征军顺利会师,西域大地一时战云密布、兵气腾腾。然而,道妙元深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一场战役的胜利不仅仰仗于兵强马壮,更离不开充足的粮草供应。此时,云昭君挺身而出,承担起筹集粮草的重任。 话说自从妙赞国与云梦国成功结盟,妙赞国便积极发挥斡旋作用,在多番努力之下,汉川国与云梦国旧日沉积的仇怨终得化解。云昭君审时度势,深知西征大军的粮草供应至关重要,于是修书一封寄予父亲——汉川国大将云鹤。 信中,云昭君言辞恳切,详述了西征对于西域和平稳定的重大意义,以及当前联军在粮草方面的迫切需求。她恳请父亲凭借在汉川国的威望与影响力,从云梦国和汉川国筹集军粮,并组建一支可靠的运输队伍,将这些珍贵的军粮护送至妙赞国的夏口镇。云鹤接信后,深感女儿所托之事意义非凡,立即行动起来。 他与云梦国和汉川国的相关官员协商,顺利筹集到了数量可观的军粮。随后精心挑选了一批忠诚勇敢的士兵,组建起运输队伍。在严密的组织与安排下,军粮从两国启程,浩浩荡荡地向着夏口镇进发。 当军粮安全运抵夏口镇后,夏口镇的镇守道国薇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深知这批军粮关系到西征的成败,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派遣刘志海押送这三国共同筹集的军粮前往西域。 刘志海深知责任重大,临行前在道国薇面前立下重誓,必定全力以赴确保军粮安全无虞地送达目的地。他率领着押送队伍,在重重护卫下,踏上了充满挑战与未知的征程,而这支承载着希望与力量的军粮队伍,也成为了西征之战背后坚实的后勤保障力量,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增添了几分胜算与底气。 随着粮草在重重护卫下向着西域缓缓推进,如同坚实的后盾已然筑起。而在其他方向,各方军事力量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集结,侯耀虎接获指令后,迅速行动起来,整合驻扎在土川走廊的军队,并与明国在草原筹得的军队会合,组建起一支五万之众的联合骑兵部队。他深知出征意义重大,精心组织行军序列,派遣侦察兵提前探路,保障大军安全高效行进。 五万骑兵在大地驰骋,马蹄扬尘蔽日,气势磅礴,引得沿途百姓纷纷瞩目。他们日夜兼程,奔赴西域,志在与道妙元的西征大军会师,为击败阿拉律增添关键力量,于西域命运之战中铸就辉煌。 西域诸国筹得两万步骑兵,由高昌名将呼延震山统领。呼延震山少年从军,身经百战,武艺精湛,军事指挥才能卓越。其用兵灵活多变,在高昌边疆守卫战中屡建奇功,威名远扬。 此次受命,他深感责任在肩,全力整训军队,提升士兵战斗素养与协同作战能力,使队伍纪律严明、士气高昂。两万步骑兵在他率领下,浩浩荡荡开赴集结地,壮大了西征大军,为战局增添更多变数与希望。 各方军队陆续集结整合,西征大军规模空前。白展鹰率六万步骑兵从蚕盛国八军镇而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行军队列整齐,气势如虹;侯耀虎的五万联合骑兵如黑色风暴席卷大地;呼延震山的两万西域步骑兵凭借对本土的熟悉而独具优势,步伐坚定。加上道妙元与云昭君筹备的军队及后勤军,近二十万大军踏上西征之路。 大军行进,尘土蔽日,脚步声与马蹄声交织成雷,震撼西域。在道妙元统一指挥下,各路人马协同作战,有序前行。先锋部队探路警戒,中军主力严阵以待,后勤部队紧密跟随,确保物资供应。西征号角吹响,这支汇聚各方力量的雄师,满怀必胜信念,稳步推进,直指阿拉律领地。一场决定西域未来命运的史诗大战即将爆发,其结果将左右这片土地上各国、各民族与每个生命的走向。 第43章 西征破敌驱阴霾,军威彰显定乾坤 西征军自高昌城出发,数日后抵达西域大月山脚下的伊叶国。伊叶王率众人出城相迎,恭迎女王道妙元和金有妙入宫殿。 伊叶城镇守将军刘志飞前来觐见,行礼道:“末将刘志飞,拜见女王陛下。承蒙陛下牵线,得与吴宽杏结缘,此恩必报,愿在西征效命!”道妙元点头:“刘将军,今阿拉律犯我西域,你我当齐心伐之。” 而后,女王于伊叶城外集结大军。道妙元登上高台,身姿飒爽,声音洪亮:“诸将士,阿拉律作恶,西域蒙难。然吾等凭道而行,必破其邪,战无不胜!”将士们高呼:“遵道征伐,战无不胜!” 女王道妙元看向云昭君:“二妹,命你组先锋军,沿大月山峡谷前行,虽有通路但挑战重重,务必小心,为大军开辟坦途。”云昭君抱拳应道:“陛下放心,二妹定不辱使命!” 云昭君与刘志飞整军入峡谷。两侧雪山高耸,积雪银光耀眼,雪水使道路泥泞,马蹄难行。寒风似刀,冰雪碎屑打脸,秃鹫盘旋,鸣声凄厉。云昭君于马上指挥若定,刘志飞在队尾留意士兵,不让一人掉队。先锋军士气高昂,相互扶持,一心跨越峡谷赴平原,奏响西征的前奏乐章。 先锋军出发,后续部队依次入谷。金有妙是熟悉这里情况的,引导着道妙元亲率中军稳步前行。谷中寒风呼啸,冰冷刺骨,将士们却士气如虹,彼此呼应。经月余,大军成功越过大月山。 眼前,大月山西边平原辽阔,阳光洒地。远处西海里国边境在望,大军休整后即向西海里国进发,营帐相连,甲胄生辉,脚步与马蹄声交织,彰显西征决心与无敌气势。 阿拉律曾以权谋武力夺油柏人之地建西海里国,经数年经营渐有繁荣。女王道妙元西征军逼近,阿拉律闻之惶惶,急召众将。“道妙元大军将至,我军准备不足,城防兵力皆缺,诸将有何计?”一将进言:“陛下,唯紧闭城门,速于边境设防,或可阻敌。”阿拉律强作镇定,下令:“依此计,速行!” 阿拉律焦虑中,遣能言使臣西行,往陆中海沿岸商城。此处有油柏人圣殿,为其根基。使臣见油柏首领,言辞恳切,巧言蛊惑:“今局势危急,西征军若西进,西海里国必亡,油柏利益亦损。阿拉律愿归西海里国半壁,求联手抗敌。”油柏首领面带虚伪笑,当即应道:“定与西海里国并肩,共御外敌。” 待使臣去,油柏首领集族人商议。众人皆觉西征军来势汹汹,阿拉律难敌。“与其参战损兵,不如按兵不动,佯装应下合作,冷眼旁观。若西征军胜阿拉律,我等可坐收渔利,重返西海里国。” 油柏人谋划后,佯装备战,集数万军。军容看似严整,实则士气低落,士兵多为临时募,对战事无热情。于距西海里国数十公里平原扎营,营帐稀疏,旗帜低垂。将领们虚应操练,暗通首领,紧盯战局,伺机而动,心怀坐山观虎斗、渔人得利之谋。 道妙元屡与油柏人交锋,知其狡诈。于主营召众将,部署作战。“云昭君,率本部兵与阿拉律先头部队作战,只许诈败引油柏人出来占便宜,他们生性就是这样,定会上当”。道妙元目光坚定望云昭君。云昭君抱拳受命:“末将遵命,定诱敌深入!” “白展鹰,待云昭君诱敌后,率六万步骑冲击阿拉律与油柏人联军侧翼,乱其阵脚。”白展鹰高声应:“遵旨,必破敌军阵地” “侯耀虎,率五万联合骑兵,寻敌弱点击之,协同白展鹰。”侯耀虎抱拳:“陛下放心,臣必竭力!” “呼延震山,巴特尔你们俩合兵一处,依地形设伏突袭,造战机。”呼延震山,巴特尔目光炯炯答道:“末将定不负所托”。 西征军与阿拉律先头部队初遇,云昭君即令:“兄弟们,诈败撤!”阿拉律先头部队将领见之,得意笑道:“西征军如此弱,不足惧。” 油柏人见西征军败退,一将领高呼:“兄弟们,冲出去抢功,更多领土归咱!”油柏士兵纷纷离阵冒进。 道妙元见状,果断下令:“众将士,转攻油柏人!”刹那间,西征军喊杀震天,围油柏冒进军团。刀光剑影间,油柏人阵脚大乱,惊恐发觉身陷绝境,然已迟。西征军攻势迅猛精准,欲先除这贪婪之“恶狼”,绝后患,亦警示阿拉律等观望势力,与女王军作对无侥幸。 阿拉律生性多疑自私,见道妙元攻油柏人,心中盘算:“若油柏人败于西征军,我可趁乱西迁,夺油柏之地。” 于是,他坐观战场,未出兵援油柏人,全然不顾先前承诺。其麾下将士亦按兵不动,只等油柏人溃败,谋后续良机,不顾合作情分,满心皆为混战谋利。 油柏人见西征军转向自己,虽心有惧意与懊悔,但已无退路。士兵们面带怯色,在将领呵斥下握紧武器。“今已至此,唯有一战,成败在此一举,或可求生。” 当油柏主力与西征军在广袤平原展开殊死厮杀,阿拉律派出先头部队与西征军稍作接触后,便亲率主力如恶狼般直扑油柏人位于陆中海东岸的商城。 商城内百姓惊恐万分,阿拉律军残忍无情,一路烧杀抢掠,繁华街道瞬间血海火海。油柏人精神象征之圣殿,也在阿拉律的蓄意破坏下化为废墟,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仿若末日降临。 战场上,油柏主力闻王城被占,军心崩溃。本已疲惫且有退意的他们,此刻更无心恋战。在西征军猛烈攻击下,阵脚全乱,士兵丢盔弃甲,四处溃逃。而西征军乘胜追击,毫不留情地将这股溃败之师剿灭,油柏主力全军覆没,昔日辉煌不再,势力一落千丈。 油柏主力覆灭后,阿拉律如丧家之犬逃往陆中海沿岸商城。妄图凭借商城防御与物资喘息,以图东山再起,然其前路已布满阴霾,西征军之威如影随形。 且说那白展鹰,待云昭君诱敌成功,见油柏人与阿拉律联军侧翼防守稍显松懈,他大喝一声,率领六万步骑兵如汹涌浪潮般冲向敌军。马蹄扬起滚滚烟尘,喊杀声震耳欲聋。联军侧翼顿时陷入混乱,士兵们惊恐地看着如钢铁洪流般的西征军,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白展鹰身先士卒,手中长刀挥舞如风,所到之处血溅四方。 侯耀虎也不甘示弱,率五万联合骑兵在战场周边迂回,他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搜寻着敌军的薄弱之处。终于,他发现联军后方的补给线防守薄弱,且有指挥调度的混乱迹象。侯耀虎当机立断,率部如疾风般冲向敌军后方。这一突袭,恰似一把利刃插入敌军要害,联军的后阵顿时乱作一团,与前方被白展鹰攻击的侧翼相互呼应,整个联军陷入了首尾难顾的绝境。 呼延震山则带着两万西域步骑兵,巧妙地借助地形优势,潜伏在一处山谷之中。当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巴特尔也牵制了敌人很多主力,协助白展鹰和侯耀虎的部队,冲击敌人步兵方阵,敌人阵脚大乱。呼延震山看准时机,率领伏兵如天降神兵般杀出。山谷中顿时喊杀声四起,他们截断了联军的退路,与正面的西征军主力形成合围之势。 油柏人和阿拉律联军本就军心不稳,被这三面夹击之下,油柏人主力尽被歼灭,士兵们四处奔逃,相互踩踏,惨叫连连。但西征军并未因此而有丝毫懈怠,他们紧密配合,继续收紧包围圈,将联军的残部逐步剿灭。这场激战,从烈日当空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冯妙元命令士兵掩埋了他们,金有妙也为死去的敌我双方兵士做了道祭。 西征军以其英勇无畏和精妙的战术,彻底击垮了油柏人和阿拉律联军,为西征之路扫除了一大障碍,也让西域各方势力深深敬畏女王道妙元的军威与智慧。 第44章 阿拉律兴邦起波澜,耶主大陆藏隐患。 阿拉律于商城焚烧了油柏人的灵眼会圣殿以后,展开血腥驱逐,油柏人被迫仓皇逃离,商城由此陷入恐惧与绝望的深渊。 紧接着,他以迅猛之势挥师周边,凭借武力与权谋掌控了陆中海西部的大片土地。随后,阿拉律以原属油柏人的商城为根基,建立起自己的王国,并将商城更名为阿拉律城,开启了志得意满的建都、治国分封等一系列规划。 局势稍稳后,阿拉律选派使臣,携带书信与厚礼前往西海里国拜会道妙元。他深知西征消耗巨大,意在谋取商路利益,故而期望与道妙元和解,共享陆中海西部商路之利,以重开贸易往来。使臣心怀不安地踏上行程。 抵达西海里国王宫大殿,使臣行礼毕,诚恳陈言:阿拉律已在当地根基牢固,兵戎相见只会两败俱伤,和解则可使双方财富充盈。道妙元沉思良久后应允,但提出条件:阿拉律必须保障商路畅通无阻,公正对待商旅,并每年进献一定份额的贸易所得,否则将再次兴兵讨伐。使臣如释重负,赶忙跪地谢恩。 此后,双方达成和解,商路重现生机,货物川流不息,阿拉律的王国与西域各国均从贸易中获益,渐趋繁荣,西征引发的风波也暂时平息。 阿拉律借助商路获取的财富招兵买马,军队规模不断扩充。油柏人则彻底失势,其灵眼会也土崩瓦解,流亡至不平洋东大路寻求新的生机。往昔饱受奴役的群体,在阿拉律的宽松政策下重获自由,村落与城镇焕发出勃勃生机,民众生活也有了新的希望。 然而,和平的表象之下危机四伏。位于里海西国西北苍狼草原的苍兰汗国,可汗呼日勒胸怀大志。他眼见阿拉律的王国崛起,深感自身商路受到威胁,于是召集诸部首领于王庭大帐商议对策。呼日勒直言阿拉律野心勃勃,若不加以遏制,汗国前景堪忧。众首领纷纷响应,愿追随可汗出征。 随即,苍兰汗国紧锣密鼓地筹备战事,骑兵迅速集结。呼日勒亲率八万铁骑如狂风般南下。消息传至阿拉律处,他镇定自若,即刻下令加固边境防御工事,并召集麾下将领共商御敌之计。有老将提议,可在边境山谷要道设伏,先挫敌锐气,再截断其补给,令敌军陷入困境。阿拉律深表赞同,点头认可,同时紧急派遣使者奔赴西域各国,痛陈利害,恳请出兵援助。 值此剑拔弩张之际,远在不平洋东大路的油柏人灵眼会也没闲着。虽流亡异地,但他们对陆中海西部旧土始终念念不忘。灵眼会首领们洞察当下局势,认定这是天赐良机,企图趁阿拉律与苍兰汗国激战正酣之时,暗中联络阿拉律国内心怀不满的旧贵族及潜伏的反对势力,从其后方发动突然袭击,以扰乱战局,坐收渔翁之利。 此刻,阿拉律的王国陷入腹背受敌的艰难处境,陆中海西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即将再度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无辜百姓刚刚享受到片刻安宁,却又被无情地卷入风暴漩涡,他们满心惶恐与迷茫,只能默默祈求命运的眷顾,盼望多方纷争能够早日结束,让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重归和平与繁荣。 陆中海北方诸多信奉耶主的国家,依耶主教化治理,政治清明,社会稳定,是东方丝绸贸易的主要消费市场。阿拉律王国在陆中海西部崛起后,其丝绸贸易点借助陆中海船运,主要面向耶主大陆南部销售; 苍兰汗国的商路则侧重于耶主大陆北方,原本双方相安无事。但苍兰汗国可汗呼日勒因忌惮阿拉律势力扩张,萌生兴兵之意。阿拉律遂派遣擅长外交的使臣出使。使臣深知使命艰巨,一路精心筹备说辞,期望能说服可汗,为王国与百姓谋求和平。 使臣踏入苍兰汗国威严的王庭大帐,恭敬地向呼日勒可汗行礼后,神色镇定,言辞恳切地说道:“伟大的可汗,阿拉律王久仰您的威名与苍兰汗国的强盛。您也知晓,陆中海北方众多耶主之国,因遵循教义而政治昌明、社会祥和。耶主大陆,是东方丝绸极为重要的消费之地。 阿拉律王国在陆中海西部兴起之后,其丝绸贸易依靠陆中海船运,将精美丝绸送往耶主大陆南端。而贵国商路在耶主大陆的侧重在北方,就如同两条并行的河流,互不干扰。 若两国和平共处,在耶主大陆之上,不仅丝绸贸易能够各守其界,在众多其他物资领域也可互通有无,如同繁星与明月相互辉映。于文化层面还能彼此交融,让双方百姓领略不同的精神滋养,携手推动这片大陆走向繁荣昌盛。这般情形,才契合耶主慈爱世人、倡导和睦的旨意。还望可汗您能明辨其中利弊,释怀心中顾虑。” 呼日勒可汗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语调低沉地问道:“你所言听起来有些道理。但阿拉律势力如熊熊烈火迅速蔓延,本可汗怎能确信日后不会损害我苍兰汗国在耶主大陆北方的利益与威望?” 使臣赶忙回应,态度愈发谦逊:“可汗睿智,我王对耶主满怀崇敬,深知和平珍贵无比。我王愿与苍兰汗国郑重签订盟约,明确约定互不侵犯。在贸易事务上,双方可构建公正的监督体系,若有一方违约,甘愿接受严厉惩处,以彰显诚意。我王一心所求,不过是让阿拉律王国的百姓在耶主的福泽下安居乐业,与周边各国,尤其是如苍兰汗国这般的强大邻邦,携手并肩,友好相处,同享耶主的恩泽。” 呼日勒可汗目光如炬,紧紧审视使臣许久,最终缓缓点头:“既如此,那本可汗暂且相信阿拉律王这一回,愿与贵国缔结和平盟约。但务必牢记,莫要让本可汗有丝毫后悔,定要坚守承诺。” 在耶主大陆的最南端,陆中海之滨有一座半岛。半岛之上,罗兰城傲然矗立。此城因建有信奉耶主的诸多国家共同尊崇的耶主教庭,在宗教领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阿拉律为拓展贸易版图,谋求更广阔的商业合作空间,毅然决定信奉耶主之名。他满怀敬畏地步入耶主教堂参拜。踏入教堂,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在深入探究教义与仪式的进程中,阿拉律敏锐地捕捉到诸多异样之处。 他惊觉这里与油柏人的灵眼会竟存在不少相似的理念与仪轨,甚至有些教义已被悄然篡改。这一惊人发现让阿拉律意识到,油柏人的思想谎言仿若无形的毒瘴,已悄然渗透进这片以耶主之名治理、理当清明的大陆。这或许会给耶主大陆的信仰纯粹性、社会稳定性以及他自身期望构建的贸易网络都带来诸多未知的变数与挑战,阿拉律不禁陷入沉思,苦思应对这一潜在危机的良策。 第45章 西征罢治西海国,帝师会破灵眼谎 西征军大捷,成功占领西海里国后,女王道妙元开始着手治理这片新得之地,力求恢复秩序,安抚百姓,促进发展。 道妙元首先任命云昭君为西海里国的军事总督,负责整军练武、戍卫边疆以及维持境内治安。云昭君领命后,迅速清点降卒,挑选其中精壮者编入新军,严格训练,又在西海里国的战略要地修筑堡垒、设立关卡,加强军事防御,确保边境安宁无虞。 金有妙则被委以民政之重任,她深入民间,普查人口,丈量土地,轻徭薄赋,制定利于民生的政策法规。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恢复农业生产;同时扶持商业,降低商税,促进市集贸易的繁荣,让西海里国的经济渐渐复苏,百姓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 女王道妙元还下令在西海里国设立道学学堂,广纳贤才,不论种族、出身,只要有学识、有才能者均可入学或为官。一时间,各地的饱学之士纷纷前来,文化之风在西海里国逐渐兴起,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新的活力与智慧。 在宗教文化方面,道妙元尊重当地的信仰习俗,与当地宗教领袖会面交流,共同商讨如何在遵循教义的基础上,引导信众积极参与佛学道本的正信正念,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对于阿拉律统治时期的一些弊政和冤案,道妙元成立专门的调查组,重新审查,为冤屈者平反昭雪,赢得了民心。 经过一系列的治理举措,西海里国逐渐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安居乐业的景象,成为西域大地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女王道妙元的威名也在这片土地上更加远扬,让四方来朝,心悦诚服。 费玛丽易货踏入西海里国,见到金帝师后,脸上满是欢喜:“金帝师,可算又见到您了。” 金帝师平和地回应:“费先生,此趟前来,定有要事相告。” 费玛丽易货神色凝重起来:“金帝师,如今耶主大陆被灵眼会搅得不得安宁。他们四处宣扬自己是上帝的选民,以一种极为隐蔽的手段渗透进各个阶层。他们设立金融机构,以贷款诱导民众购置房产,许多人因无力偿还高额债务而陷入困境。在医疗方面,他们把控医药资源,抬高医疗费用,使得普通百姓看不起病,只能在病痛中苦苦挣扎。” 金帝师眼神冷峻:“这般行径,简直是用经济手段奴役民众,他们究竟想把耶主大陆引向何方?” 费玛丽易货叹气道:“他们还掌控了诸多商业领域,通过操纵物价、垄断市场,让无数小商贩失去生计。底层民众在他们的压榨下,生活愈发艰难,而灵眼会却借此积累了巨额财富与权势,耶主大陆的贫富差距愈发悬殊,社会矛盾日益尖锐,不少地方已出现动荡的迹象。” 金帝师沉思良久:“如此下去,耶主大陆必将陷入更深的黑暗。我们需早做防范,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在西域得逞,也要思考如何助力耶主大陆的正义力量对抗灵眼会。” 金帝师与费玛丽易货深入探讨许久,皆意识到灵眼会谎言的危害已刻不容缓,亟待应对之策。 金帝师目光坚定,缓缓开口:“费先生,灵眼会以其虚假言论蛊惑众人,我等不能坐视。我欲建立帝师会,以正视听,传播真理。” 费玛丽易货眼中一亮:“金帝师此计甚妙。帝师会当以宣扬人人皆为上帝本身为宗旨,让民众知晓自身的力量与尊贵,不再被灵眼会的歪理邪说所蒙蔽。” 金帝师微微点头:“不错。我们要深入市井乡村,通过讲学布道,让每一个人都能理解这一理念。不再被灵眼会所谓的选民之说欺骗,打破他们以经济手段奴役民众的根基。” 费玛丽易货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在各地行商,人脉颇广,可以召集一些有识之士加入帝师会,共同为传播思想而努力。同时,我们还可编写教义典籍,以通俗易懂之语,阐述人人平等且皆具神性的道理,让即使是目不识丁之人也能领悟。” 金帝师赞同道:“如此甚好。帝师会还需设立慈善之举,救济那些被灵眼会压榨而困苦不堪的百姓,让他们切实感受到帝师会的关爱与温暖,从行动上展现与灵眼会的截然不同。” 二人相视而笑,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决心与希望。此后,他们便积极筹备帝师会的各项事宜,一场思想的变革风暴,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悄然兴起,向着对抗灵眼会谎言的目标坚定迈进。 在费玛丽的全力协助下,金帝师于西海里国开启了意义非凡的创举。他们精心选址、筹备物资、召集贤能,终于在这片土地上成功建立起妙觉星球第一个帝师会学堂。 学堂建成之日,金帝师亲自登台讲学,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向台下众多渴望真理的学子与民众宣告:“在这里,我们将摒弃灵眼会的虚妄谎言。每一个灵魂皆源于佛性真理,每个人都是上帝本身,拥有无限的潜能与尊贵,无需被他人定义与奴役。” 费玛丽知道这片土地被油柏人谎言毒害已深,他尽量安排大家都来听,将帝师会的理念与宗旨详细地讲解给每一个人听。学堂中,众人或沉思、或讨论,思想的火花在这里碰撞与交融。随着时间的推移,帝师会学堂的影响力逐渐在西海里国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觉醒,认识到自身的价值与力量,不再被灵眼会编织的经济陷阱与虚假身份所迷惑。 有一个学子问道:“怎么证明我自己就是上帝本身?”。金帝师微笑着看向提问的学子,缓缓踱步说道:“若论证明,先看世间万物之创造。上帝被视作创世之主,然我们自身,拥有无尽的创造力。你看那能工巧匠,凭双手与智慧,可造精美器具、宏伟建筑,从无到有,此等创造之力,与上帝创世何异?” 金帝师稍作停顿,目光扫视众人后继续道:“再思我们内心的善恶之辨与抉择。上帝主宰世间善恶平衡,而我们每日皆面临善恶的考验,且能以自身意志抉择善念与恶行,此乃一种对自身及周围世界秩序的掌控,仿若上帝之权衡天地。” “再者,我们的情感与爱。上帝被赋予博爱的特质,而我们能对亲人、朋友乃至陌生人付出真挚情感与关爱,这种爱能温暖人心、改变世事,难道不也是上帝之爱的体现?我们每个人在生活的舞台上,都如同上帝般主宰着自己的命运轨迹,发挥着独一无二的影响力,这便是我们身为上帝本身的明证。不必外求于天,自身之内,神性具足。” 第46章 帝师灵眼争信仰,妙元返国托重任 在帝师会以佛法、道法为根基建立信仰的进程中,金帝师明白,需将高深教义转化为大众易于接受的形式。他常在学堂阐释,佛法之“众生皆具佛性”,与人人皆为上帝本身相通。 他讲述平凡之人一念觉醒佛性、展现慈悲智慧的修行故事,表明众人皆可凭自身神性行善举、创美好。而道法“道法自然”,引导人们探寻内心本真与力量源泉,遵循正道便能如上帝创世般创新局面。 为加深理解,帝师会组织多样修行实践。于山林禅修悟道,让参与者感受自然律动,聆听内心,体悟佛性神性。同时,慈善堂依佛法慈悲、道法济度理念救济困苦之人,使双方在善举中彰显神性,明白平等与力量。 随着时间推移,帝师会信仰渐入人心。西海里国城乡民众,以佛法、道法智慧处理纷争困境。邻里慈悲包容,商人诚信经营,社会渐趋和谐,帝师会影响力蔓延,引发信仰与人性变革。 然世间难容纯善之盛,暗处阴影悄然滋生。灵眼会视帝师会为威胁,加紧阴谋布局。在经济领域,于西海里国大兴土木建高价住宅,推广诱人住房贷款,蛊惑民众陷入债务。还引入奢华出行工具、昂贵家庭摆设与璀璨穿着首饰,设店陈列并推低首付长贷方案,民众受诱贷款购置,生活破碎,灵眼会却借机敛财扩势。 医疗方面,灵眼会囤积药品哄抬价格,民众患病需接受高息医疗贷款,饱受折磨,灵眼会则坐收暴利以谋扩张与谎言编造。 他们编造谎言,宣称追随灵眼会才得成功幸福,购其高价物、背贷款是“上帝考验”,暗中操控物价归咎帝师会,致百姓困苦惶惶。于舆论宣传,雇骗子散播谣言,诋毁帝师会教义,迷惑民众,使其抵触帝师会。 面对此种局面,费玛丽协助金有妙。告诉人们,帝师会要人人都做上帝,才是上帝真正的志。他以真实故事与教义讲解揭露灵眼会关于消费,住房,医疗,成就资本家的所谓上帝选民的骗局。 他告知众人,真正幸福源于内心平静、善良与帝师所讲的佛性神性的觉醒。他还协助帝师会帮助了陷入经济陷阱的民众,让他们摆脱债务,挽回人心,信仰之战渐趋激烈。 云昭君成立军政府治理西海里国,然军政府初建,管理松散,官员素质参差不齐。灵眼会却趁机而动,暗派密使以金钱贿赂官员。部分官员贪欲渐长,先收小惠,后大肆为灵眼会行方便,无视其违规商业活动,助推行坑民贷款计划,甚至打压帝师会传播发展。 在土地审批上,违规批优质地给灵眼会建高价劣质房产;税收征管时,减免灵眼会赋税,转嫁给百姓与正义商家。众多官员陷入陷阱,官僚体系腐败滋生,公正廉洁不再,官场勾结营私,政令不通,惠民难行,民众对军政府信任瓦解,灵眼会妄图借此巩固地位与帝师会抗衡,西海里国局势危急如暗夜将至。 女王道妙元深知,虽驱走阿拉律,然西海里国安宁路仍漫长。战火虽息,创伤犹存,民生凋敝,百姓流离,田园荒、商业滞,经济复苏艰难。灵眼会如毒瘤侵蚀根基,经济巧取豪夺致民众困于债务,贫富悬殊,矛盾待发;官僚体系被贿渗透,公正蒙蔽,民众信任濒危;文化信仰亦陷混乱,灵眼会虚假教义迷人,帝师会传播受阻,民众迷茫。 道妙元明白,安宁非武力可及。她决心整饬吏治,除灵眼会于官僚之害,建公正廉洁秩序,畅行政令,福泽百姓。经济上,引商业归正,扶农桑,减民负,助民众挣脱灵眼会经济枷锁。文化信仰层面,助帝师会扬正信,以佛道智慧驱灵眼会谎言,重塑民众精神家园,使内心平和坚定。虽艰难险阻远超军事征战,但道妙元信念如磐,为西海里国长远安宁,必勇往直前,无畏无惧。 道妙元站在西海里国的土地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战甲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光晕。她深知,要构建一个以信仰为核心,人们心怀平和、秉持平等理念且为而不争的社会,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是一条布满荆棘且漫长无尽的道路。欲望的泛滥只会让民众陷入痛苦与灾难的深渊,而她已在这片土地上耗费了诸多时日。 道妙元西征已过半年有余,妙赞国国内诸多事务,也等女王回去处理协调。于是,她打算班师回朝。而西海里国的事,她将这副沉重却意义非凡的担子交付到金有妙的肩头。 金有妙神色凝重却毫不犹豫地接过,他深知这使命的分量,亦明白道妙元的信任与期望。此时,道妙元缓缓转向金有妙,这个与她相伴同行、既是爱人又是帝师会会长的男人。此次离开,她亦有诸多不舍。 微风轻轻拂过,道妙元轻声开口:“君且留步,此西海里国之重任,我今托付于你。你乃我之支柱,亦是这信仰传承之希望。你也知晓,欲使此地民众超脱欲望苦海,回归平和本心,遵循为而不争之道,需费无尽心血”。 金有妙凝视着她,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担当,握住她的手:“爱妻放心,你之所愿,我必倾尽全力达成。虽知前路漫漫,然我有佛法、道法为指引,定能引领众人走出迷障。你我与道同在,回去且莫太过挂念我而劳心自己”。说完,他深深的抱住了道妙元。 过了片刻,道妙元直身微微点头说道:“欲望之害,已让这世间蒙尘。你以帝师会为基,让平和与平等之念深入人心,使百姓悟得为而不争之妙。我归妙赞国,亦是为大局考量,然此心时刻牵挂夫君,早日归来”。金有妙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我懂,你且安心回朝。我会在这西海里国,守望着你我共同的信念,待你归来之日,愿呈一片祥和盛景。” 道妙元的眼眶微微泛红:“离别之苦,此刻方知深切。但我们肩负使命,必当无畏前行。愿君保重,待重逢时,再话别情。”说罢,她轻轻挣脱金有妙的手。 其他远征将领们早已整军待发,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历经战火洗礼,如今随道妙元班师回朝,亦是带着荣耀与使命回归妙赞国。而云昭君和刘志飞则留了下来,他们肩负着打理西海里国军政府的重任,望着女王与诸将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立下誓言,定要在这异国他乡稳固军政秩序,与金有妙携手共进,让西海里国在动荡之后逐步走向繁荣与安宁。 道妙元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转身踏上战马。金有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身影在夕阳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际,而他心中那份信念却愈发坚定,转身毅然迈向西海里国的都城,去开启那充满挑战与希望的征程。 第47章 基城困厄盼转机,理念融合启新程 在西海里国的宫殿中,金有妙与费玛丽正商议着应对当下的困境。 金有妙神色凝重地说道:“如今西海里国局势复杂,灵眼会在暗处搅弄风云,我们虽竭力抵抗,可仍需更多的力量与支持。我观那西方信耶主的大陆,地域辽阔,人口众多,若能将帝师会的理念传至彼处,或许能为我们的信仰大业开辟新的天地,也可寻得对抗灵眼会之法。你本就来自那片大陆,对那里的情况更为熟知,此次西行,你可愿与我同往?” 费玛丽思索片刻后回应:“此去西方,虽有诸多挑战,但为了心中大义,我愿与君同行。那里有我的故乡基城,我们先去那里,我也希望能为它带去改变。” 随后,金有妙与费玛丽踏上了西行之路。他们穿越山川河流,历经风雨,终于踏入了那片信耶主的大陆。 不久,他们来到基山脚下的基城。基山巍峨耸立,犹如一位古老而沉默的巨人,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山上的植被郁郁葱葱,从山脚下的阔叶林逐渐过渡到高处的针叶林,随着海拔的升高,绿意慢慢被白色所取代。 一条清澈的河流从基山的深处发源,河水奔腾而下,穿过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谷,带着雪山的清冷与山林的生机,一路呼啸着贯穿基城。河水在城中形成了几处宽阔的水面,河岸边垂柳依依,随风轻舞,与错落有致的房屋建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独特而又充满生机的画卷。 然而,就在这看似宁静美好的画面中,却有着无数百姓的悲苦与无奈。他们看到一位年轻人满脸愁苦地坐在街边。金有妙上前关切地问道:“朋友,为何这般忧愁?” 年轻人看了看金有妙,叹了口气说:“你看这周围,看似热闹繁荣,实则我们都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油柏人定的房价高得吓人,为了有个住所,我得在他们的工厂没日没夜地干活,一天至少 14 个小时,可还是攒不够钱。” 金有妙和费玛丽心中一惊,正说着,一位妇人也凑了过来,接口道:“这还不算完,医疗更是个大问题。药品的价格被哄抬得离谱,一旦生病,哪怕是小病,也可能倾家荡产。我家那口子,就因为一场小感冒,现在还在为还医疗贷款发愁呢。” 费玛丽问道:“那为何大家不反抗呢?” 妇人苦笑着说:“反抗?难啊。他们还编造了各种规矩,说男人必须给女人买丝绸衣服和高价房子,不然女人就不能嫁给他。这丝绸的价格也是他们控制的,好多男人一辈子就为了成家,在油柏人开的工厂里累弯了腰,可最后还是成不了家。” 金有妙皱起眉头:“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人不应被这些虚假的物质所束缚。” 费玛丽点头道:“我们必须做点什么,让这里的人们看到还有另一种生活的可能,一种遵循内心平和与平等的生活”。就这样,他们逛了很多基城的街巷。 费玛丽带着金有妙穿梭在基城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不多时,便来到了自家门前。那是一座略显陈旧的两层小楼,墙壁由斑驳的石块堆砌而成,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屋顶的木梁有些年头了,却依旧坚实,支撑着那片不大的瓦片屋顶。 大门是厚重的实木材质,上面雕刻着一些简单的宗教图案,虽历经风雨侵蚀,仍可辨出是与耶主相关的故事场景,彰显着这个家庭虔诚的信仰。推开门,庭院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几盆鲜花在墙角绽放,给这略显严肃的氛围增添了一抹生机。 走进屋内,客厅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耶主画像,画像前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质长桌,桌上铺着精致的刺绣桌布,摆放着一本厚重的圣经,其书页微微泛黄,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次被翻阅的过往。旁边还有几支未燃尽的白色蜡烛,蜡油顺着烛身缓缓流下,凝固在烛台底部。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几把样式古朴的椅子,扶手和靠背都被摩挲得光滑无比。墙上挂着一些家族的照片,照片中的人们表情庄重,眼神中透着对生活的坚毅和对信仰的执着。费玛丽的父母迎了出来,他们身着传统的服饰,面容和蔼却难掩生活操劳的痕迹。父亲的眼神中透着对来客的审视与好奇,母亲则微微欠身表示欢迎,口中轻声念叨着感谢耶主带来的客人。 费玛丽的父母热情地将金有妙和费玛丽迎入屋内,稍作休息后,众人围坐在一起。费玛丽的父亲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耶主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耶主降临尘世。他心怀慈悲,欲将爱与救赎播撒人间。他行走于大地之上,治愈病痛,抚慰苦难之人,用他的力量与智慧,引导着人们走向光明。”老人的眼神中闪烁着虔诚与崇敬,“耶主教导我们,要心怀善意,宽容待人,不可被贪婪与私欲蒙蔽双眼。他曾面对无数的诱惑与挑战,却始终坚守正道,他的每一个神迹,都是对我们信念的鼓舞。” 费玛丽的父亲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如同那基山的积雪,虽历经寒冬,却依然纯净洁白,那是耶主赋予我们的心灵的纯净象征。我们在这世间,也应如耶主一般,在困苦中坚守信仰,不被外界的邪恶与纷扰所动摇”。 金有妙专注地听着,虽信仰不同,但他能感受到这份信仰给予人们内心的力量与支撑,也思索着如何能将帝师会的理念与耶主的精神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共通之处,以更好地帮助这里的人们摆脱困境,迎接新的生活。 费玛丽的父亲讲完耶主的故事后,屋内弥漫着一种宁静而虔诚的氛围。此时,费玛丽微笑着看向父亲,轻声说道:“父亲,这位金有妙先生乃是帝师会的创立者。帝师会以佛道理念为根基,倡导着众生皆具佛性,人人皆可成为上帝本身。这与耶主的理念实则有着相通之处。耶主希望人们心怀善念、坚守正道,而佛道中亦强调慈悲为怀、遵循自然与内心的本真。 我们帝师会希望能将这些理念融合一处,让每个人都能挣脱尘世的枷锁,不再被虚假的物质和规矩所束缚,真正地觉醒自身的神性,成为独立自主、内心平和且充满力量的个体,就如同耶主期望人们能在信仰中找到自我救赎与升华一般。” 费玛丽的父亲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似乎在考量着这种理念融合的可能性与意义,而金有妙则目光坚定地望着老人,等待着他的回应,室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而充满期待。 费玛丽的父亲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这基城已经被油柏人灵眼会的谎言欺骗得千疮百孔,人民苦难不堪。长久以来,他们被那些虚假的物质追求和荒谬的谎言所误导,生活早已偏离了正轨。如今的基城,看似繁华,实则是一座被囚禁的牢笼,百姓们在其中苦苦挣扎,却难以找到解脱之法。” 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期望,“或许正如你们所言,是需要一种新的思想来带领人们冲破迷雾。耶主的教义本是引导人们走向光明与救赎,但如今却被灵眼会扭曲利用。若帝师会的理念能够与耶主的精神相互融合,取长补短,为人们揭示出一条回归内心本真、追求平等与自由的道路,那或许真能成为拯救基城的希望之光。我们不能再坐视百姓们在黑暗中沉沦,必须行动起来,为这片土地找回真正的安宁与幸福。” 金有妙听闻,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他深知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但此刻,在这基城的一角,似乎已悄然点燃了一丝改变的火种。 第48章 金帝师倡佛道体,基城民循心抗扰 在基城的中心广场,金有妙站在高台上,面对着围聚而来的民众,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如洪钟般响彻四方:“基城的同胞们,我们长久以来被外界的欲望与虚假蒙蔽了双眼,深陷于痛苦与迷茫之中。如今,我将引领大家踏上一条回归内心本真的道路,一条通往安宁寂乐、祥和自在的康庄大道。” 民众们面面相觑,眼中有疑惑,也有一丝期待。金有妙继续说道:“我们需放下无尽的欲望,莫再盲目追求那些外在的功名利禄。减少对物质之爱的追逐,转而探寻内心深处本就存在的道爱。那是一种寂静而恒常的喜乐,当我们回归于此,便能建立起佛性道体的防护墙。这防护墙坚不可摧,它将护佑我们的心灵,使我们不再被外界的邪恶与纷扰所侵蚀。” “与油柏人的合作,只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泥沼。他们用高价的房子、哄抬的物价、昂贵的药品,将我们的财富榨干,让我们在恐惧与困苦中挣扎。但从现在起,我们要坚定地说‘不’。哪怕身患重病,只要我们回归内心的安宁,便能超脱苦的觉受与恐惧的束缚。油柏人敢定高价药,就是利用了人们对于疾病的恐惧,我们不应再被其蛊惑。” 金有妙的话语如同一颗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民众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一些人开始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们想起自己在油柏人工厂中没日没夜的劳作,想起为了看病而背负的沉重债务,想起那些因物质追求而迷失的日子。 “我们要从生活的各个细节入手,与油柏人建立起拒绝的防护网。当我们不再为他们贡献财富,他们的贪婪将无处遁形。他们再也不敢肆意妄为,因为我们将夺回属于自己的生活,找回内心的平和与自由。”金有妙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一个全新的未来。 在人群之中,一位老者缓缓走上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但此刻却多了几分光亮:“金帝师,您的话如醍醐灌顶。我在这基城生活了一辈子,见证了它的变迁,也饱尝了其中的辛酸。如今,我愿追随您,踏上这条回归内心的道路。” 老者的话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民众们心中的热情。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听从金有妙的指引。金有妙望着眼前的民众,心中满是欣慰与使命感。他知道,这条改变基城命运的道路才刚刚开始,前方或许还有诸多艰难险阻,但只要民众们团结一心,坚守内心的本真,基城必将迎来真正的曙光。 费玛丽站在一旁,看着金有妙,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信任。她深知,金有妙所倡导的理念不仅仅是一种思想的变革,更是一场关乎基城命运的伟大实践。而她,将与金有妙并肩作战,直至基城重归安宁与幸福。 金有妙环顾四周,目光坚定而深邃,继续说道:“同胞们,在我们追求内心本真的道路上,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真相需要你们知晓。那便是人人都可以成为上帝本身的佛性真相。” 众人皆露出惊讶与好奇之色,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金有妙微微抬起头,声音越发激昂:“佛性并非遥不可及,它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就如同那隐藏在乌云背后的璀璨阳光,虽有时被遮蔽,但始终存在且拥有无尽的力量。我们每个人皆因有佛性而能正常生活工作。它是我们的本元,本自就在,亘古不失,无生就更谈不上死去,无生本在,才是生命的真相。这样本自恒在的佛性道体,是我们能够超越尘世苦难、达到至上境界的根基。” “当我们逐渐摒弃外界的诱惑与干扰,回归内心的宁静与祥和,这佛性便会如擦去泥垢的宝珠,开始彰显它的光芒。我们不再是被命运摆布的蝼蚁,而是能够主宰自己命运、创造奇迹的神明。只要我们用心去觉察、去体悟、去修行,就能唤醒心中的佛性道妙,进而拥有如同上帝般的智慧、慈悲与力量。” “你们看那世间万物,皆有其灵性与佛性的光辉。花草树木虽无言,却能顺应自然之道生长繁荣;飞禽走兽虽无思,却能遵循本能自在生存。而我们人类,作为万物之灵长,更有能力去挖掘和释放自身的佛性。一旦我们领悟到这一点,便能够以全新的视角看待世界,以更高的境界处理生活中的种种难题。” “我们不再需要依赖外在的权威或力量来拯救自己,因为我们自己就是那能够带来救赎与希望的上帝。在面对油柏人的压迫与不公时,我们凭借内心的佛性,便能生出无畏的勇气与坚韧的毅力,去打破枷锁,重建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平与正义。让我们共同去探索、去追寻这人人皆可成为上帝本身的佛性真相,开启基城全新的辉煌篇章!” 金有妙的话语让民众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与热烈的讨论之中。许多人开始意识到,他们过往所追求的物质与虚荣,不过是徒增烦恼的枷锁,而内心深处的佛性,才是真正的解脱与力量源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基城逐渐发生了变化。一些原本在油柏人工厂中拼命劳作的人,开始减少工时,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自我内心的探索与修行之中。他们在清晨相聚于基山脚下,迎着朝阳,在静谧中冥想,试图触摸那内心深处的佛性之光。 家庭中,人们也开始重新审视彼此的关系。不再以物质的多寡来衡量亲情与爱情,而是更多地给予关爱与理解。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共同抵制油柏人高价商品的诱惑。当油柏人试图推销高价药品时,民众们不再盲目购买,而是依靠一些传统的草药疗法和内心的安宁来应对疾病。 学校里,金有妙与费玛丽倡导的理念也开始传播。老师们教导孩子们要关注内心的声音,尊重世间万物的灵性,不要被外界的功名利禄所迷惑。孩子们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纯真的光芒,他们积极参与到关于佛性与内心探索的讨论中,仿佛为基城的未来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基城的社会风气焕然一新。人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安宁与满足。街道上,不再是充满着对生活抱怨与疲惫的面容,而是洋溢着平和与自信的神情。 然而,油柏人并不会轻易放过基城这块肥肉。他们开始对基城进行经济封锁,试图切断基城与外界的贸易往来,让民众们屈服。但基城的人们在金有妙与费玛丽的带领下,并没有被吓倒。他们利用基城周边的自然资源,发展起了自给自足的农业与手工业。妇女们纺织出精美的布匹,男人们打造出实用的农具和生活用品。 基城的艺术家们也受到内心佛性的启发,创作出了许多富有灵性与内涵的作品。这些作品不仅装饰了基城的大街小巷,也成为了民众们精神寄托的一部分。它们传递着对内心本真的追求,对和平与自由的向往,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 在面对油柏人的压迫与封锁时,基城的人们越发团结一心。他们深知,只要坚守内心的佛性,遵循自然与内心的本真之道,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他们。而金有妙与费玛丽也始终站在民众的前列,不断地给予他们精神上的支持与引导,基城在这条回归内心本真的道路上,越走越坚定,越走越光明,逐渐成为了一个令周边地区都为之瞩目的独特存在,它所散发的佛性光辉与祥和气息,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探寻与学习。 第49章 问道修行悟真意,尘世慈悲践佛心。 在基城于困境中坚守且渐显佛性光辉之时,一日,金有妙召集城中众贤能与追随者于静思堂中。众人皆肃穆而坐,静候金有妙讲道。金有妙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色凝重而又透着深邃的智慧,说道:“诸君,吾等于尘世修行,虽已初窥本心,然修行之路漫漫,诸多精微要义尚待吾等深入探究。 今有诸多疑惑与修行关键之处,需吾等共同参详,以期能在这回归内心本真之途更进一步,使基城之佛性光辉更为璀璨,亦能坦然应对未来一切挑战。”众人闻言,皆点头应是,心中满是对进一步修行悟道的期待与热忱,一场关乎心灵深层探索与修行精进的论道就这么展开了。 有一个人问道:“既然道心佛性是平等清净的,一尘不染的,为什么我有很多的念头、习气、想法?”。金帝师微微颔首,神色平静,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然后轻声说道:“诸位有所疑惑,亦是正常。人们的本心虽本自清净平等,然吾等身处尘世久矣,尘世诸象如影随形,仿若迷雾,遮蔽了本心的清明。念头、习气与想法,恰似这迷雾中的尘埃,因往昔无数世的业力流转,以及今生诸般经历的沾染而积聚。” 金帝师稍作停顿,继续道:“譬如一面宝镜,初始光洁明亮,可置于市井之中,往来之人熙熙攘攘,尘埃纷扬,久而久之,镜面便蒙尘。这并非宝镜之本质改变,而是外界影响所致。吾等之心亦复如是,本心虽在,却被尘世的贪、嗔、痴,慢等妄念所扰。” “但此并非无解。为道之途,便是一场擦拭尘埃、回归本心的修行。需以正念为拂尘,时刻警醒自身,觉察每一个念头的生起与消逝。于日常行住坐卧间,勤修戒、定、慧,持戒以约束身口意之妄行,修定使内心安宁沉静,生慧则能洞察诸念虚妄,渐次破除习气的枷锁。” “当修行日深,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本心的清净平等之光自会再次彰显,诸般妄念习气也将如冰雪遇阳,渐渐消融。故而,莫要因当下念头纷杂而心生沮丧,此正是修行之契机,只要坚定向道之心,必能重返本心的纯净之境。” 众人听闻金帝师的一番话,皆若有所思,纷纷点头。其中一人似有所悟,上前一步问道:“金帝师,那在这修行途中,如何能精准地觉察到每一个妄念的根源,从而更有效地破除它呢?”金帝师微微一笑,抬起手来,轻轻一挥袖,只见空中浮现出一幅光影画卷,画卷中呈现出一个人在市井中面对各种诱惑时内心的波动与挣扎。 金帝师指着画卷说道:“诸位请看,这妄念的根源,往往隐藏在我们日常的欲望与执着之中。比如对名利的追逐,对情感的过度贪着,皆会成为妄念滋生的温床。当我们面对这些情境时,需以一颗旁观者之心去审视自己的内心,仿若站在高山之巅俯瞰尘世蝼蚁,不被情绪所左右,如此便能清晰地洞察到妄念的起始。” 金帝师踱步片刻,又道:“再者,修行不可急于求成。每一个习气的破除,每一个妄念的消散,都如同在石上雕花,需有耐心与恒心。在这过程中,可多与同道之人交流切磋,分享彼此的修行心得与感悟。众人拾柴火焰高,相互扶持,相互激励,能使我们在这向道之路上走得更为稳健。” 这时,另一位老者双手合十,恭敬地问道:“金帝师,那在修行时,若遭遇外界的诋毁与磨难,又该如何坚守本心,不被其动摇呢?”金帝师微微仰头,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此亦是修行的考验。外界的诋毁与磨难,恰似狂风暴雨,而我们的心则是那海中的灯塔。只要灯塔根基稳固,无论风雨如何肆虐,其光芒自不会熄灭。需深知,这些磨难皆是来磨砺我们心性的,以慈悲与宽容之心去对待,将其视为提升自我的垫脚石,如此便能在困境中坚守本心,砥砺前行。” 金帝师言罢,众人皆陷入沉思。片刻后,一位年轻后生抱拳行礼,问道:“金帝师,若于修行中偶入歧途,错把妄念当作正念而深陷其中,当如何自救?”金帝师目光温和,看向那后生,说道:“此问甚好。修行之路,犹如暗夜行舟,歧途难免。一旦察觉有误,切不可慌乱。当即刻停下,反观自照,追溯念头之起始与演变。如能发觉其偏离正道之处,便是转机。” 金帝师走近众人,继续阐释:“此时,需重拾正知正见,以经典教义为指引,以古圣先贤之智慧为灯塔。且要勇于剖析自身,向德高望重之师者或同修坦诚相告,求其点化与监督。正如病者求医,不可讳疾忌医。而日常修行中,亦应时常反思,定期审视自身修行之轨迹,防微杜渐,方可避免深陷歧途而不自知。” 又有一女子轻声问道:“金帝师,修行时如何平衡世间责任与向道之心?难道要抛家弃业,遁入深山,方能一心向道?”金帝师轻轻摇头,笑道:“非也。世间责任与向道之心并非水火不容。若身处家庭,孝亲敬长、抚育子女便是修行;若为朝堂之士,奉公守法、造福百姓亦是修行。” 金帝师环顾四周,语调沉稳:“于尘世中践行正道,以道心对待世间诸事,在纷扰中修得定力与智慧,此为大修行。不必刻意远离尘世,而是在世间万象中淬炼本心,如莲出淤泥而不染。在尽责中体悟大道,在生活点滴里彰显道性,方是真正的合道之人所为。” 此时,一位中年儒生模样之人沉思后问道:“金帝师,那在这修行过程中,如何判断自己是否真正有所精进,而非仅仅是自我感觉良好?”金帝师微微沉思,随即说道:“判断修行是否精进,可从多方面考量。其一,观心境之变化,若昔日遇事心浮气躁,如今能泰然处之,嗔怒渐少,宽容渐增,此乃心境上的进步。” 金帝师抬眼望向远方,接着道:“其二,察行为之转变。往昔或有诸多不良习性,如懒散怠惰、言而无信等,若在修行中能逐渐修正,变得勤勉自律、诚实守信,行住坐卧皆合于善道,此为行为的精进。其三,验智慧之增长。面对世间复杂之事理,从前懵懂迷惑,现今能洞察其本质,以智慧抉择应对,而非仅凭意气与本能,此即智慧层面的提升。” “且真正的精进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如涓涓细流,持续不断。需时常自省,以更高标准要求自身,莫要满足于一时之功,方能在修行之途稳步前行。” 金帝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接着,一位随帝师西行的僧人合十问道:“金帝师,佛道皆言慈悲为怀,在这尘世中,如何将慈悲落实于具体行动,而不只是空有其念?”金帝师双手背后,神色庄重地回应:“慈悲之行,体现在对众生之苦的感同身受与积极救助。见贫者,施之以财物资助;见病者,给予关怀照料;见愚者,耐心启迪智慧。” “且于日常,不杀生而护生,不嗔恨而包容,不嫉妒而随喜。以善言劝诫恶行,以善举温暖人心。大慈悲者,更能为众生之解脱而不懈努力,乃至不惜牺牲自身之利益。此即为将慈悲从念化为行,于世间广布善缘,普利群生。” 第50章 佛道耶教论义深,正心破妄启新程。 金有妙他们在基城待了月半,费玛丽就带着他踏上了前往罗兰城的路途。罗兰城在基山的南边的半岛上,他们一路翻山越岭,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那座位于半岛之上、在耶主大陆共同敬奉的极具神圣地位的教堂。 教堂庄严肃穆,高耸的尖顶直插云霄,彩色的玻璃窗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神秘而绚烂的光芒。金有妙踏入教堂,目光平静而坦然。牧师早已等候在此,他身着华丽的教服,眼神中透着对信仰的虔诚与执着。 金有妙微微拱手,率先开口:“牧师阁下,今日前来,欲以佛道之理,与君共探上帝之真义。在吾佛道看来,万物皆有灵,皆具佛性,此性与上帝之神性虽名有别,然其皆为一种至高无上、引导众生之力量源泉。”牧师微微皱眉,说道:“上帝乃世间唯一真神,全知全能,创造万物,汝等佛道之说,又怎可与之相提并论?” 金有妙轻轻一笑,说道:“牧师莫急。佛道所言之佛性,如心中明灯,照亮众生解脱之路,其倡导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此与上帝之爱世间、救世人之慈悲,岂无相通之处?且吾等皆望世人能离苦得乐,于道德善念上的追求亦有共通。”牧师陷入沉思,片刻后道:“然上帝之威,可审判世间善恶,此为佛道所缺。” 金有妙神色依旧平和:“佛道有因果轮回之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亦是一种审判与约束。吾等皆致力于使人心向善,只不过路径与教义阐释略有差异。”牧师凝视金有妙许久,缓缓道:“君之言语,虽与吾教义不同,但于劝善导德之上,似有可思之处。”金有妙点头:“愿彼此尊重,共为世间祥和而努力。” 此时,教堂内静谧无声,唯有那从彩色玻璃窗透入的光线,似在见证着这场跨越信仰的交流与思考。 金有妙双手合十,面容沉静而庄严,缓声说道:“在道学之理,世界源起于欲望,众生因欲而奔波流转,故道生生不息;佛学亦言,世界由妄念而生,诸般烦恼皆因妄念起,众生亦在妄念中流转,故世界起灭相续。然上帝既为创世之主,若依此论,其必有欲念,有妄念,如此则难称究竟圆满。而道心佛性,本自无欲无求,恒常自在,清净无染,空灵澄澈,不着一物。此等妙明之性,足可引导上帝之欲念,使其归正入善,故而可为帝师,引领众生走向真正的解脱与光明。” 牧师听闻金有妙这一番高论,不禁大为震撼,心中细细思量,越觉其中蕴含深刻智慧与真理。他面露钦佩之色,当即躬身行礼,尊金有妙为帝师。 紧接着牧师说道:“帝师所言,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实不相瞒,此教堂如今已陷入困境,被灵眼会暗中掌控。他们歪曲上帝旨意,妄传上帝只为少数高人一等之选民赐福,而其余众人只配为奴受役。此等邪说,背离上帝平等包容、慈悲施舍、无害众生之真志。今幸得帝师降临,我坚信,唯有帝师能拨乱反正,恢复上帝之正志,令世间重归正道,使信仰之光再次照耀大地。” 金有妙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悲悯:“既已知晓此事,我自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必以道心佛性之智慧,破除这灵眼会之邪妄,让上帝之真意再次彰显,使众生皆能沐浴在平等、包容、慈悲的光辉之下。” 牧师沉思片刻后,翻开圣经,神色凝重地问道:“帝师,圣经有云,上帝与人类立约,此乃神圣之契约,关乎救赎与使命。在佛道之中,可有类似与众生之约定,能保其脱离苦海,明确生命之方向?” 金有妙双手合十,微微垂目,平静作答:“在佛道理念里,虽无如圣经这般直白契约之说,然有因果之缘法。众生所行善恶,皆种因于当下,必受果于来日。此因果相续,犹如无形之契约,引导众生弃恶从善,以修得解脱正果。佛菩萨发大愿,普度一切有情,此愿力与众生之善念相呼应,亦是一种冥冥中的约定。众生若能依循佛法,持戒修禅,洞察本心,便是遵循这解脱之约,走向光明彼岸。” 牧师又问道:“圣经中常提及信者得永生,此乃上帝对信众之承诺。佛道如何看待生命之永恒与救赎?” 金有妙轻抬眼眸,缓声道:“佛道以为,生死轮回,本无永恒不灭之肉身。然众生皆具佛性,此佛性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若能觉悟佛性,破除无明烦恼,便能超脱轮回,证得涅盘寂静,此即一种生命之永恒解脱。佛道以慈悲为舟,智慧为桨,渡众生出苦海,此救赎之途,在于自心之觉醒与修行,非依外力之独赐,而是众生本具之力量的发掘与彰显。” 牧师目光专注,继续发问道:“圣经记载,上帝以洪水涤荡世间罪恶,此乃其对世间审判与净化之举。佛道之中,又如何看待世间罪恶的净化与惩处?” 金有妙神色安然,说道:“佛道秉持因果循环之理,罪恶之行必遭恶果相报,此为自然之惩处。然佛道更重教化与救赎,以慈悲心度化罪恶之人,使其心生悔悟,改过自新。如地藏菩萨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便是以无尽慈悲于罪恶渊薮中救拔众生。且佛道以修行净化自身业障,以善念、善言、善行化解世间戾气与罪恶,非以强力毁灭,而是以智慧与爱转化,令世间重归祥和清净。” 牧师思索片刻,再问:“圣经中述及上帝创世,赋予万物秩序与规则。佛道对于世界的秩序构建与运行法则有何见解?” 金有妙双手结印,娓娓而言:“佛道认为,世间万物皆遵循因缘和合之法而生灭变化。天地间有自然之道,日月运行、四季交替、万物生长皆有其内在规律。此规律非人为强定,而是法尔如是。人心亦有其道,若能使内心顺应自然与道德之理,不起贪嗔痴念,便能与天地之道相契合。于社会而言,以仁、义、礼、智、信等道德规范为基石,构建人际和谐、互助互敬之秩序,此皆为佛道所倡导的世界秩序构建与运行之要旨,以达成万物共生共荣,和谐有序之境。” 牧师又翻了翻手中的圣经,问道:“圣经里提到,上帝将智慧赐予人类,但人类常因智慧而陷入骄傲与纷争。在佛道的认知中,如何看待智慧以及它所带来的影响呢?” 金有妙微微仰头,说道:“佛道视智慧为解脱生死、洞察实相的关键。然此智慧非世俗之小智,乃是能照破无明、了悟诸法空性的大智。真正的佛道智慧使人谦逊,因深知一切皆因缘和合,无常无我。若人得此智慧,不会陷入无谓的骄傲与纷争,而是以平和包容之心对待万物。但众生在修行途中,或会错把世智辩聪当作真智慧,从而产生偏执与烦恼。故佛道强调以正见、正思维修习,让智慧如明灯照亮修行之路,引导众生超越尘世的迷惑与纷争,回归内心的宁静与自在。” 牧师点头,接着问:“圣经中说上帝的荣光充满圣殿,那在佛道的境地中,何处可寻得神圣与庄严的彰显呢?” 金有妙神色祥和,回应道:“在佛道里,处处皆可觅神圣庄严。寺庙古刹,晨钟暮鼓回荡,香烟袅袅升腾,佛像庄严慈悲,此为有形之庄严,令人生敬畏之心,助众生收摄身心,入于修行之境。而山川草木、江河湖海,乃至众生心中的一念善念、一丝慈悲,皆蕴含佛性的光辉,此为无形之神圣。当修行者内心清净,证悟真如,其自身便成一方净土,佛性之光遍照,无处不是神圣庄严之所,不必拘于特定之地,而是随心自在,当下即见佛国净土之妙境。” 第51章 罗兰官员是魔鬼,医生作恶艾文冤 费玛丽带着金有妙来到一个酒馆,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气氛压抑而沉重。费玛丽认识他们,带着金有妙和他们坐在一起,并介绍了金有妙。 汤姆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金有妙大师,您听说了吗?艾文被抓进精神病院了。他只是看到一个警察收了油柏人的贿赂,还去刁难小商贩,然后去举报,结果就被油柏人利用警察势力,诬陷成精神病人给抓走了。这罗兰城,如今是被黑暗彻底笼罩了啊。” 金有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忧虑:“我已有所耳闻,这正是油柏人操控下灵眼会的恶行。他们掌控着法律、警察与治安,为所欲为,普通百姓在他们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杰克满脸愤懑:“大师,这太不公平了!我们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金有妙轻轻摇头:“并非如此。但在当下这种情形,若像艾文那般手无寸铁便直接与恶势力正面冲突,实非明智之举,这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莉莉焦急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作恶吧?” 金有妙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首先要在思想层面与这些邪恶势力彻底划清界限。莫要被他们的利益所诱惑,切不可有与之合作的念头。我们只需满足基本的温饱,有衣穿、有饭吃即可。 至于结婚生子之事,在这乱世之中,也需慎重考虑。一旦有了家庭与后代,我们便会有更多的牵挂与羁绊,而油柏人正可利用这些来对我们进行操控与压榨,如此一来,苦难便会延续至下一代。” 迈克疑惑不解:“大师,为何结婚生子会成为他们操控我们的把柄呢?” 金有妙神色凝重地解释道:“油柏人的手段极为阴险狡诈。他们编织出各种谎言,如同隐藏在暗处的陷阱,而我们的欲望与贪求,恰是触发这些陷阱的诱因。当我们有了家庭,为了家人的生活与未来,往往会更容易被外界的功名利禄所迷惑,进而陷入他们的圈套。” 汤姆接着问道:“那我们要怎样才能不被他们的世俗利益所诱惑,不被他们的谎言所欺骗呢?” 金有妙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这就需要我们回归本心。静下心来,聆听内心深处那最纯粹、最真实的声音。当我们能够做到不被外界的功名利禄所干扰,便能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油柏人谎言的侵蚀。如同在狂风巨浪之中寻得宁静的港湾,坚守内心的安宁与清明,以一颗澄澈宁静的心去洞察这世间的真相。 我们要选择跟他们非暴力不合作,在这混沌的世道中秉持大道,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让他们在正义与大道的无声对抗中,慢慢走向失败与消亡。我们虽不主动出击,但坚守正道,使他们的恶行在时间的长河中无所遁形,最终失去生存的土壤。” 此时,酒馆中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认真聆听着金有妙的每一句话。 杰克率先问道:“大师,可我们具体要怎样做,才能真正坚守本心,不被油柏人影响呢?” 金有妙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说道:“我们需在思想领域大力传播佛道的帝师理念。佛道讲万物皆有灵且具佛性,这是一种引导我们安住本心、回归本真的力量。我们每个人都是这理念的传播者,在日常生活中,与邻里交谈,与友人倾诉,都要不失时机地分享这种理念。” 莉莉疑惑道:“大师,只是这样交谈,就能有作用吗?” 金有妙轻轻摇头,继续说道:“并非简单交谈。当我们传播佛道帝师理念时,要引导人们去内观自己的内心,就像每日三省吾身。让他们察觉自身的欲念,明白欲念是被油柏人谎言诱导的缺口。比如,一个人若贪图财富而与油柏人勾结,那便是陷入了欲念陷阱。我们要让众人知晓,安住本心,不为外界的功名利禄所动,才能真正获得内心的安宁与自由。” 汤姆接着问:“大师,那如何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这些理念呢?” 金有妙沉思片刻,说道:“可以从一些小事例入手。比如讲述一个人因摒弃欲念,坚守本心,虽生活平淡却内心充实快乐的故事。用这些故事去感染他人,让他们在心底种下佛道理念的种子。同时,我们可以组织一些小型的、隐蔽的集会,大家共同探讨佛道经典中的智慧,分享在生活中如何践行安住本心。但务必小心,不能被油柏人察觉。” 迈克又问道:“大师,若有人已经被油柏人的谎言迷惑,该如何挽救呢?” 金有妙长叹一声:“对于被迷惑之人,我们更要以耐心和爱心去对待。用佛道的慈悲去感化他们,向他们剖析油柏人谎言背后的丑恶目的。让他们明白,追求欲念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而回归本心,遵循佛道帝师理念,才是走向光明的正道。当越来越多的人安住本心,油柏人的恶行便如同无根之木,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壤,他们的谎言也将在众人的觉醒中灰飞烟灭。” 众人听后,皆若有所思,他们深知肩负的责任重大,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决心在这黑暗的罗兰城中,播撒佛道帝师理念的种子,让希望与光明慢慢驱散阴霾。 在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折磨后,艾文终于从精神病院逃出。他整个人已变得憔悴不堪,眼神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曾经那个单纯善良、只知凭借正义冲动行事的他,如今已彻底改变。 艾文深知,若再盲目地以武力对抗,只会重蹈覆辙,落得更为凄惨的下场。他想起了金有妙所倡导的佛道帝师理念,那是一种能从根源上瓦解敌人的力量。于是,他开始潜心钻研,用帝师理念武装自己的思想。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愤怒的艾文,而是成为了一名理念的传播者。他在城市的角落里,秘密地与那些同样对油柏人统治心怀不满的人们会面,向他们讲述自己在精神病院的遭遇,揭露油柏人操控下医生们的残忍与虚伪,同时传播佛道帝师理念中关于安住本心、不为欲念所诱的智慧。 他用温和却坚定的话语,引导人们认识到油柏人的谎言与恶行,告诉他们唯有回归本心,遵循佛道的指引,才能真正摆脱被奴役的命运。艾文四处奔走,不顾自身安危,每一次的交流都是一场与油柏人无形的对抗。他深知,只要能让更多的人觉醒,拿起帝师理念这一武器,那么即使没有刀枪剑戟,也能在这场与邪恶势力的较量中取得最终的胜利,让罗兰城重归光明与公正。 第52章 灵眼施谋侵诸夏,义士抗恶守正途。 在诸夏的国土之上,沿海的城市村庄与西方那被黑暗笼罩的罗兰城毫无二致,这无疑是一场悄无声息却又危害至深的灾难蔓延。 在临海国的临渔村的一个破旧角落里,几个村民围坐在一起,脸上满是愁苦与疲惫。金鹏老师缓缓走来,村民们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 一位老者叹着气说:“金老师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哟。咱在油柏人的工厂里没日没夜干 16 个小时,挣那点钱都不够糊口。” 金鹏眉头紧皱:“我知道,他们把咱当牛做马,可咱又无力反抗。警察还到处为难咱这些小商贩,收的税重得离谱。” 旁边的一位妇女抹着泪说:“我家那口子病了,想去医院看看,可一听那药价,一盒感冒药就要花掉半个月工钱,只能在家躺着,看着他难受,我这心里像刀割一样。” 金鹏咬着牙说:“这医院也不是咱穷人能去的地方了,都是油柏人搞的鬼。而且你们发现没,现在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差,生病的人越来越多,医院里全是排队遭罪的人。” 另一个年轻村民愤恨地说:“金老师,咱就这么忍着吗?这法律、警察、当官的,没一个为咱做主的。” 金鹏无奈地摇摇头:“他们都被油柏人控制了,连咱们的道学堂都未能幸免。课本里都是谎言,我却没办法左右临海国的政策,我实在是愧疚啊”。 金有妙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女王道妙元,说临海国已经被灵眼会彻底攻陷控制了,只有推翻临海国王,才有希望,要求女王撤出临海国的学堂支助,对其用兵。 在云梦国的深圳村这边,郝婉玉在学堂教道学知识也是艰难,她的丈夫墨羽,作为云梦国南境的总督,居然也收了灵眼会的钱,勾结油柏人让村民成了房奴。用高价药为自己谋金钱。 村民甲抱怨道:“郝老师,这世道变了,咱在油柏人的工厂干活,累得要死还挣不到钱,出来卖点东西,警察就来欺负咱。” 郝婉玉满脸忧虑:“我在学堂里也不好过,那些教材都是错的,可我如果不按照上面教,就会被处罚。我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被误导,却无能为力。” 村民乙咳嗽了几声,虚弱地说:“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去不起医院啊。这到底是谁在害咱们啊?” 郝婉玉沉重地说:“是油柏人,他们掌控了各个部门,从官员到医生,从警察到教育,都在按照他们的阴谋行事。咱们就像被困在黑暗里,找不到出路。” 村民们听了郝婉玉的话,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无尽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悲惨的命运和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郝婉玉满心忧虑地回到家中。墨羽正坐在客厅,看似悠闲自在。郝婉玉径直走到墨羽面前,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质疑道:“墨羽,我今天听到村民们的哭诉,你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在油柏人的工厂被压榨,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被警察刁难,生病去不起医院,孩子在学堂被灌输错误的知识。而这一切,都有你的‘功劳’,你怎么能收灵眼会的钱,让村民们沦为房奴,还抬高药价谋取私利?” 墨羽微微皱眉,试图辩解:“婉玉,你不懂,这是官场的生存之道,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郝婉玉冷笑一声:“好日子?用村民的苦难换来的好日子?你曾经的正直和良知都去哪儿了?你本应是守护一方的总督,如今却成了油柏人的帮凶。” 墨羽提高了声音:“我这是顺势而为,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政治权谋。” 郝婉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对错。你这样做,不仅背叛了村民,也背叛了自己的良心。我不能与你这样的了人同流合污。” 墨羽不屑地说:“你要与我作对?没有我,你在这深圳村能有什么地位?” 郝婉玉坚定地说:“我宁可一无所有,也不愿与你一起堕落。从今天起,我们分道扬镳。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可重利之下,连你都能抛弃良知,这云梦国恐怕也离覆灭不远了。” 说完,郝婉玉转身离去,回到了娘家吴兴国的福慧村。只留下墨羽坐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与懊悔,但很快又被贪婪和傲慢所掩盖。 郝婉玉回到吴兴国的福慧村后,迅速投身于妙赞国所办的福慧学堂。她深知,唯有传播佛道理念,才有可能唤醒被蒙蔽的众人,与那如鬼魅般的灵眼会谎言相抗衡。 在学堂中,郝婉玉与道灵儿并肩作战。她将自己在深圳村的所见所闻,那些村民的苦难与挣扎,化作生动且极具感染力的故事,向学子们讲述。她阐释佛道中关于慈悲、因果与本心的教义,教导学生们如何以一颗澄澈之心去洞察世间的真相,不被虚假的表象所迷惑。 道灵儿则凭借其对佛道经典的深刻理解,深入浅出地为大家剖析灵眼会谎言背后的邪恶目的。她组织学子们进行辩论与思考,让他们在思想的碰撞中,逐渐明晰正义与邪恶的界限。 她们着重揭露灵眼会在诸多方面的谎言:针对灵眼会蛊惑民众成为房奴之事,她们宣扬佛道中对安身立命的豁达认知,倡导人们不为物欲所驱,不被虚荣的房产拥有权所捆绑,明白真正的居所是内心的宁静港湾而非高价的砖瓦泥墙; 对于高价药的压榨,传播佛道中对生命与健康的自然理念,引导众人关注身心的平衡与调养,不盲目依赖高价却未必有效的药物,揭露灵眼会操控医药市场以谋取暴利的阴谋; 在歪曲的婚姻理念上,批判灵眼会让女方消费高价婚姻产品的行径,讲述佛道里婚姻是灵魂契合与相互扶持的神圣结合,而非商业利益的交换,呼吁年轻人追求真挚纯粹的感情,莫让物质侵蚀了爱情与婚姻的本真。 尽管郝婉玉心中对墨羽仍残留着爱意,往昔的美好回忆不时在脑海中浮现,但每当想起深圳村村民们那绝望的眼神,她便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她清楚,与墨羽在一起意味着与邪恶同流合污,这是她的良知所无法容忍的。她将这份爱深埋心底,化作无尽的力量,倾注于传播佛道理念的事业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福慧学堂的影响力逐渐扩大。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觉醒,他们不再盲目相信灵眼会的虚假宣传,而是秉持佛道理念,用智慧和善良去影响身边的人。 在这黑暗的局势下,福慧学堂宛如一盏明灯,虽光芒微弱,却顽强地在灵眼会谎言的重重迷雾中闪烁,给人们带来了一丝希望与勇气,也让郝婉玉在这条对抗邪恶的道路上愈发坚定地走下去。 第53章 灵眼会恶行肆虐诸夏,众邦国联军共讨凶邪 在金碧辉煌的妙赞国宫殿之中,女王道妙元端坐在华丽的王座上,面容凝重。大臣道国元、方祖蕊、金珠等人位列两旁,气氛严肃而压抑。 道妙元率先打破沉默:“诸位大臣,金鹏传来报告,灵眼会以阴险狡诈之手段控制了临海国。他们先是重金贿赂临海国诸多官员,令其上下勾结,形成一张黑暗的利益网。而后,编造出各种蛊惑人心的谎言,诸如‘上帝选民’之说,让民众陷入迷茫与盲信。在此基础上,他们大肆兜售高价物品,使民众辛苦积攒的财富被轻易榨取。更甚者,操控房地产市场,推高房价,再以诱人却暗藏陷阱的贷款手段,让无数民众陷入债务深渊,难以自拔。如今临海国百姓深陷苦难,于油柏人的工厂遭受残酷压榨,警察与官员亦被其掌控,为非作歹。吾等是否当对临海国用兵,将灵眼会驱逐出境,救百姓于水火,还请诸位畅所欲言。” 道国元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女王陛下,用兵一事需慎之又慎。虽临海国局势危急,但动兵必将劳民伤财,且可能引发周边国家的不安与连锁反应。可先尝试外交途径,联合其他正义之国,对灵眼会施加压力,迫其退出临海国。” 方祖蕊微微点头,接着道:“陛下,道国元大臣之言不无道理。然外交手段恐耗时良久,临海国百姓恐难久等。或许可一边筹备军事力量,示以强硬姿态,一边展开外交斡旋,双管齐下,方为稳妥之策。” 金珠则皱着眉头提出:“女王陛下,灵眼会势力庞大,其背后或有诸多隐情与未知力量。若轻易用兵,我妙赞国或陷入苦战。需先派人深入探查灵眼会在临海国的布防与势力架构,再定用兵与否及用兵之策。” 众人各抒己见,道妙元女王陷入沉思。她深知这一决策关乎妙赞国的命运走向以及临海国百姓的未来福祉,无论如何抉择,都需权衡利弊,谨慎定夺,方能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中找到最佳应对之法,不负国民所托与正义之名。 女王道妙元经过反复的思考,心中愈发清晰地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决然:“诸位大臣,灵眼会的恶行犹如一场肆虐的风暴,如果此时我们坐视不管,仅仅考虑用兵的风险与代价,那么这股歪风邪气必将如瘟疫般蔓延,整个诸夏国土都有被侵染的危险。临海国不过是他们阴谋的开端,若不及时遏制,日后各国都将陷入同样的悲惨境地,百姓将永无宁日,正义与光明亦将被黑暗彻底吞噬。” 大臣们听闻女王之言,皆面露凝重之色,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道妙元继续说道:“诚然,动兵绝非首选之易策,外交与情报收集亦不可或缺。但我们必须明确,我们的目的是彻底拔除灵眼会这颗毒瘤,恢复临海国的安宁与公正,守护诸夏大地的和平与繁荣。所以,在外交施压的同时,军事筹备万不可松懈,必须以最强有力的姿态,让灵眼会知晓我们的决心,让他们明白,邪恶的行径终将受到正义的制裁。” “道国元大臣,你即刻着手联合周边正义之国,详述灵眼会的危害,务必争取到更多的支持与同盟。方祖蕊大臣,你负责筹备军事粮草,确保我军在必要时能够迅速出击,且战之必胜。金珠大臣,情报的探查就交予你,务必将灵眼会在临海国的一切情况摸查透彻,为我们的决策提供最精准的依据。”女王有条不紊地部署着各项任务。 大臣们齐声领命:“谨遵女王陛下旨意,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为了妙赞国,为了华夏大地,与灵眼会战斗到底!” 宫殿内的气氛庄重而肃穆,众人皆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而一场关乎华夏命运的正邪较量,也在悄然拉开帷幕。 道妙元女王深知,要对抗灵眼会对临海国的控制,单靠妙赞国的力量是不够的,需联合更多的势力。草原游国,以其剽悍的民风和强大的骑兵闻名,且其东边与临海国相邻,出兵极为便利。 草原游国自从并入诸夏道学统治范畴以来,图桑塔拉作为首领在名义上管理着这片土地,但实际上在诸多事务上皆受女王道妙元掌控,他必须听从女王的指令行事。 于是,道妙元精心挑选了几位能言善辩、沉稳睿智的使臣,携带珍贵的礼物和诚挚的国书,踏上了前往草原游国的路途。 草原游国的王庭之中,首领图桑塔拉正端坐在巨大的毡帐内,听闻妙赞国使臣前来,心中略有疑惑。使臣们入帐后,恭敬地行礼,呈上国书与礼物。 为首的使臣高声说道:“伟大的图桑塔拉首领,如今临海国被邪恶的灵眼会掌控,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以欺诈与贿赂手段,操纵经济、奴役民众,此恶行若不制止,必将蔓延至整个诸夏大地。我妙赞国女王道妙元心怀正义,欲举兵讨伐,望首领即刻调遣兵马,共同拯救临海国百姓,扞卫诸夏之安宁与公正。” 图桑塔拉面露难色,刚欲开口,使臣便接着说道:“首领,您应知晓自身职责与使命,草原游国既然已并诸夏道统,此等关乎诸夏的正义大事,您无需犹豫,也不能推诿。女王殿下旨意已明,您当全力配合,这亦是您对诸夏的认同。” 图桑塔拉听闻此言,心中虽有无奈,但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他缓缓起身,恭敬说道:“请回禀女王殿下,草原游国定当遵从旨意,出兵相助。” 使臣们相视一笑,心中大石落地,他们深知,有了草原游国的助力,这场对抗灵眼会的战争便多了几分胜算,而临海国的百姓也即将迎来被拯救的希望。 获草原游国支持后,道妙元女王遣使赴盐盛国。盐盛国之临日村乃灵眼会攻击的桥头堡,受害极深,故而盐盛国对灵眼会恨意颇浓,最为愿意出兵。 使臣向盐盛国国王陈说利害,称临海国被灵眼会掌控,百姓受苦,诸夏蒙难,妙赞国牵头抗敌,望盐盛国遣海军夹击,战后共享贸易资源。国王权衡之下,念及临日村惨状与诸夏大义,当即应允。 使者亦往黑水国与辽成国。黑水国擅山地作战,使者言其国邻临海国,侧袭可助联军,战后有贸易文化优惠,国君遂派精锐。辽成国物资兵力雄厚,使者表明联军将攻,其出兵可为后盾,战后共享成果并合作,国君答应出兵。 各方响应,妙赞国主导的正义联军壮大,集结待发,即将对临海国灵眼会发起总攻,此役将定临海国与诸夏走向。 第54章 姜苏探邪会情报,联军出捣邪老巢。 盐盛国王与女王道妙元商定好出兵之事后,深知情报关键。盐盛国盐办姜怀玉,因曾在东大陆经营商路,对灵眼会手段颇为熟悉,遂遣其收集情报。姜怀玉接令后,匆匆赶往临日村临日学堂寻苏璃。 见到苏璃后,姜怀玉神色凝重道:“苏璃,灵眼会祸乱临海国,女王已决意用兵,盐盛国将从海上北进。你我需为大军收集灵眼会情报,我虽在东大陆经营商路时对其手段略知一二,然此次任务艰巨,你可有良策?” 苏璃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姜兄,灵眼会狡诈多端,其在临海国暗处布局已久。我们可先从其控制的商业脉络查起,那些被哄抬物价的货品来源与流向,或能牵出他们的关键据点。再者,临海国的港口工人,或许也能知晓一些灵眼会海上运输的秘密。” 姜怀玉抚掌道:“苏璃此计甚妙。只是这调查过程中,难免会打草惊蛇,如何隐匿行迹,也是一大难题。” 苏璃目光坚定:“姜兄放心,我在临日学堂尚有一些可信赖的学子,他们机灵聪慧,可助我们暗中查探,你我则从明处着手,与临海国的一些正义之士取得联系,内外呼应,定能有所收获。” 姜怀玉点头称是:“既如此,事不宜迟,你我即刻分头行动,务必要在大军出征前,将灵眼会的情报详尽梳理,为胜利开辟道路。”说罢,二人便各自准备,投身于情报收集的任务之中。 姜怀玉与苏璃依计行事,多日来不辞辛劳。姜怀玉凭借昔日人脉,周旋于各类商贾之间,假意合作,实则探寻灵眼会商业机密。苏璃则带领临日学堂的学子们,悄然接近港口工人,以真诚换真心,获取不少关键线索。 一日,姜怀玉与苏璃秘密会面。姜怀玉难掩兴奋:“苏璃,经多方探查,灵眼会确有一整套祸乱诸夏的详细计划。他们意图通过控制临海国的经济命脉,进一步向内陆渗透。不仅如此,还打算利用贿赂拉拢更多诸夏官员,已列出一份长长的名单,按职位高低、影响力大小制定不同的贿赂策略,从金银财宝到许以权位,无所不用其极。” 苏璃神色凝重:“此等恶行,绝不能让其得逞。我们需尽快将这些情报传递给女王与盐盛国王,以便联军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在战争中先发制人,彻底粉碎灵眼会的阴谋。” 姜怀玉点头:“所言极是,我这便安排可靠之人,星夜兼程送往两国,绝不让情报有丝毫延误。” 姜怀玉即刻安排了数名忠诚且擅长隐匿行踪的心腹,让他们乔装改扮,分不同路径向着妙赞国与盐盛国疾驰而去。而他与苏璃并未停歇,继续深挖情报,力求将灵眼会在临海国的每一处势力布局、每一条秘密通道都探查清楚。 在等待情报送达的期间,联军的筹备也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草原游国的铁骑在图桑塔拉的亲自率领下,于边境集结演练,马蹄声阵阵,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战士们个个摩拳擦掌,士气高昂。 妙赞国在方祖蕊的指挥下,军备物资已筹备齐全,白展堂亲自带兵,军队过草原,开拔临海国。黑水国的山地部队已悄然潜入临海国边境的山脉之中,熟悉地形,构筑临时营地,准备随时如猎豹般出击。辽成国的物资也源源不断地运往联军的集结地,为大战提供坚实的后勤保障。 不久后,姜怀玉派出的心腹成功将情报送达。道妙元女王与盐盛国王在仔细研读情报后,深知灵眼会的阴谋远比想象中更为险恶复杂。他们迅速召集联军将领,于营帐之中展开紧急军事会议。 道妙元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手持指挥棒,神情冷峻:“诸位将军,此战意在换掉临海国王,从新建立官员制服,不可杀人越地,违者斩”。 然后几路大军,草原游国的骑兵从东侧正面冲击,要以排山倒海之势撕开他们的防线;盐盛国的海军按原计划从海上北路包抄,截断其海上退路;黑水国的山地部队从侧翼突袭,打乱他们的阵脚;妙赞国与辽成国的大军,在白展堂的带领下作为主力,直捣黄龙,一举捣毁灵眼会在临海国的老巢。 联军成功攻破临海国后,扶持了临海国国王的外甥成为新君。新国王登基不久,便着手调查那座臭名昭着、实则为黑暗囚牢的“精神病院”。 这座伪装成医院的地方,从外面看,是一座阴森的建筑,高大的围墙将其与外界隔绝,围墙上还缠绕着带刺的铁丝网。大门紧闭,旁边挂着一块斑驳的牌子,写着“临海精神康复中心”。 走进里面,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和腐臭扑面而来。狭小的走廊灯光昏暗,两侧是一间间狭小逼仄的房间,房间的门是厚重的铁门,上面仅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 每个房间里不过五六平米,一张破旧的病床几乎占据了一半空间,床边摆放着一些锈迹斑斑的所谓“治疗器械”,有布满尖刺的电棍、束缚手脚的铁铐,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用途不明的金属器具,上面沾染着暗红色的污渍,显然是无数受害者的鲜血所染。 墙壁上挂着一些人体经络图和精神疾病的科普海报,但海报已经破损不堪,半垂着挂在那里,仿佛是对这虚假伪装的一种嘲讽。角落里还有一个简易的手术台,上面的白布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周围散落着一些用过的注射器和手术刀,这些刀具的刀刃都已不再锋利,却曾一次次割破那些无辜者的肌肤。 在地下室,更是一片死寂黑暗。潮湿的地面上满是积水,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老鼠在其间穿梭。墙壁上挂着粗大的铁链,铁链的末端是皮制的手环脚环,显然是用来限制人的行动。房间里回荡着一种低沉的嗡嗡声,像是某种电器运转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此时,金鹏正带着学生们匆匆赶来,他们听闻了这里的种种恶行,决心要揭开这黑暗的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金鹏带着学生们踏入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地下室,众人皆被眼前的惨状惊得脸色煞白。学生们有的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有的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愤怒。金鹏紧握着双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说道:“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我们定要将这些罪恶之人绳之以法,还死者公道。” 他们开始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仔细搜寻证据,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泊与脏器。每发现一份关键的文件或者一件可疑的作案工具,都谨慎地收集起来。金鹏深知,这些证据将是揭露灵眼会及背后黑暗势力的关键,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在搜寻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本记录着受害者信息的账本,翻开账本,那一行行冰冷的字迹令人不寒而栗。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受害者的姓名、年龄、身体状况等信息,旁边还标注着各个器官的“售价”以及预定的“买家”,这些买家大多来自东大陆的神秘组织与富商。 他们将那些被囚禁者视为“商品”,按照器官的健康程度和稀缺性明码标价,通过秘密的海上运输通道,把从这些无辜健康人身体里割下的内脏走私运往东大陆,从而获取巨额的财富。 金鹏看着账本,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发誓,一定要让新国王彻底清查此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临海国不再被这样的黑暗阴影所笼罩,给那些冤死的灵魂一个安息之所,给活着的人们一个安全公正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