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酒楼大掌柜》 第1章 风云突现麒麟大酒楼 北宋汴京城,华灯璀璨,车水马龙,仿若一幅永不落幕的繁华盛景。 麒麟大酒楼内人声鼎沸,酒客们推杯换盏,喧闹声此起彼伏,小二们如灵动的鱼儿,在桌椅间麻利穿梭。 “小二,上酒!” “来啦!” 向平高声应着,手中稳稳托着酒壶,身形一转,奔向发声的酒桌。 他如今是这麒麟酒楼的伙计,头戴深色软脚幞头,前端微微下垂,衬得人利落精神。 上身一袭深褐色袍衣,厚实棉布质感上乘,领口袖口镶着浅色滚边,精致讲究;腰间亮色布腰带一系,挂着记数竹筹与刻有酒楼字号、编号的铜牌,显眼夺目。 下身长裤宽松,裤脚绑带扎紧,脚蹬黑色布靴,走起路轻便无声,肩上搭的白毛巾,随时待命擦拭桌椅。 谁能想到,数月前他还是京城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彼时他争强好胜,空腹硬扛多日,终在汴京街头晕厥,醒来便换了身份、失了钱财,困在这酒楼讨生活。 虽说当这小二不容易,是层层筛选留下的,可向平心里那股子傲气未消,只暗地蛰伏,等一个转机。 正忙碌时,向平瞥见两个不速之客——左边脸颊一道深长刀疤、断了扫帚眉还戴瓜皮帽的壮汉,身旁是脸色苍白、身形清瘦的男子,桌椅霸道地占了过道三分之一。 向平心中“咯噔”一下,涌起不祥预感。 这时,矮胖老实的小二橡皮端着菜盘路过,刀疤脸突然伸出脚一勾,橡皮“哎哟”一声向前扑去,托盘摇摇欲坠,热汤热菜眼看就要泼洒一地、砸向食客。 说时迟那时快,向平脚下轻点,如泥鳅般滑步向前,飞起一脚勾住托盘对角,借力一转一送,托盘稳稳落回橡皮身旁。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食客们惊得倒吸凉气,下巴差点砸到桌面。 刀疤脸二人见没得手,对视一眼,灰溜溜逃下楼去了。 “向平,掌柜叫你呢。”橡皮缓过神,满脸感激,扯着嗓子喊。 “来了!” 向平应着,捏紧手中宋青荷所赠的铜牌。一年前官道偶遇,姑娘留下信物后便没了踪影,他守着秘密,在酒楼一等再等。 其间,酒楼严苛的规矩也死死约束着他,若非方才情况危急,向平断不敢轻易露这一手,江湖水深,树大招风,他懂。 一阵微风拂过,向平打个寒颤,思绪飘远,又想起那个改变命运的夜晚——到底是谁,在生死关头救了自己? 他满心疑惑,抬步朝掌柜处走去,麒麟酒楼的喧嚣还在身后,前路却似迷雾重重。 向平整了整衣衫,将铜牌小心藏入怀中,快步走向掌柜的议.事房间。一路上,酒楼的喧嚣逐渐远去,他的心却愈发忐忑,不知掌柜此番传唤所为何事。 推开门,掌柜正坐在雕花桌后拨弄算盘,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向平啊,你今日那手功夫,可都被大伙瞧见了。” 向平垂首,低声道:“实属无奈,怕砸了酒楼的生意,坏了招牌。”掌柜微微颔首,目光里透着几分审视:“身手是不错,可咱这酒楼,讲究的是低调行事、安稳迎客。你往后,可得收敛着点儿。” 向平连连称是,刚要退下,掌柜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这本事倒也能派上用场。近日,城里不太平,时有地痞流氓骚扰酒肆饭馆,上头有令,各店得自保。我琢磨着,你牵头,挑几个机灵伙计,组个护卫小队,关键时候护护场子。” “是,宋掌柜。” “哦,还有就是过道上谁让摆桌子的?那两大汉的来历?” “宋掌柜,这事得问胖管事,两大汉跑了,估计也是白问。” “说的对,言之有理,你先下去,此事到此为止。” 向平一怔,随即抱拳应下。 出了房门,他便开始思量人选,橡皮自是首选,别看身板矮胖,却耐力十足、忠心耿耿。 召集好人手,向平带着大伙日夜操练,酒楼的后院时常传出棍棒交错之声。 几日后,暮色笼罩汴京,麒麟酒楼依旧灯火通明。 酒客们吆五喝六,正当热闹时,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一群凶神恶煞的混混闯了进来,为首的满脸横肉,手里还攥着根铁棍,叫嚷道:“掌柜的,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 向平眼神一凛,给伙计们使了个眼色,大伙迅速散开,呈包围之势。 那混混头子见状,“哼”了一声:“哟,还想反抗?”说罢抡起铁棍扑来。向平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凌厉一击,顺势抬腿踢中对方手腕,铁棍“哐当”落地。 其余伙计也不甘示弱,橡皮抱住一个混混的腰,用力一甩,将人撂倒在地;众人拳脚相加,一时间混混们被打得抱头鼠窜。酒客们先是一惊,而后纷纷拍手叫好。 待风波平息,向平满身尘土,却难掩意气风发。 正此时,晃忽见门口传来一声清脆惊呼,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袭淡绿罗裙的女子亭亭玉立,眉眼恰似梦中故人——宋青荷! 宋青荷莲步轻移,走到向平跟前,美目含情:“那日分别,我便听闻你进了麒麟楼,特来寻你。” 向平眼眶微红,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来了……” 走向前欲拉宋青荷的手,突然一个激灵。 原来是个幻影,这段时间太劳累了。 不过他到麒麟大酒楼快一年了,也没见到宋青荷的影子,更不敢把这段经历告诉给任何人。 他暗暗蛰伏在酒楼中,等待着机缘,等待着宋青荷的出现。 此时,街头突然马蹄声急,一队官兵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武官下马,扫视一圈后,目光锁定向平:“上头听闻麒麟楼有人聚众闹事,跟我走一趟!” 酒楼瞬间噤若寒蝉,向平眉头紧皱,暗觉此事蹊跷,却也只能束手就擒。 向平被押往官府途中,目光闪烁,心中盘算着脱身之策。他知道,这平静日子彻底被搅乱,往后的路,怕是荆棘满途,但为了麒麟楼、为了宋青荷,他必须闯一闯这未知的险境。 向平被官兵押着,一路沉着冷静,看似驯顺,实则大脑飞速运转。他余光扫过街边的摊贩、巷口玩耍的孩童,暗暗记在心里,一个脱身的计划逐渐成形。 行至一处热闹集市,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边耍猴的艺人敲锣打鼓,引得众人纷纷围拢,道路瞬间拥堵不堪。 向平瞅准时机,佯装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顺势撞向身旁的官兵。官兵们猝不及防,队形大乱,嘴里骂骂咧咧。向平趁乱,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混入拥挤的人群。 他扯下肩头毛巾,裹住脑袋,又顺手从旁的货摊上捞起一件粗布衣衫,套在身上,佝偻起腰背,刹那间像变了个人。 官兵回过神,举刀怒喝着四下搜寻,却只见茫茫人海,哪还有向平的影子。 摆脱官兵追捕后,向平没急着回麒麟楼,他料定官府定会派人蹲守。转而折进一条偏僻小巷,翻墙入院,七拐八绕来到好友阿福的居所。阿福是个机灵的市井小人物,消息灵通,人脉遍布汴京。 “阿福,我惹上大麻烦了,得摸清这背后门道。” 向平开门见山。阿福一拍胸脯:“平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不多时,阿福带回消息,原来是竞争对手觊觎麒麟楼的生意,勾结官府,蓄意构陷。 得知缘由,向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旋即计上心来。他让阿福散播消息,称麒麟楼遭此一劫,恐难再经营,准备低价转让。消息一出,引得各方瞩目,幕后黑手也按捺不住,现身与阿福接触,佯装要卖店。 约定交易那日,向平提前藏在暗处,看着对手得意洋洋步入圈套。待时机成熟,官兵如约而至,却见阿福呈上实打实的证据——对手与官府的密信、贿赂往来账目。 原来向平早料到他们会趁交易谈妥时销毁证据,提前复刻了一份,还暗中知会了清廉刚正的府尹。 府尹大怒,当即下令抓捕真凶,还麒麟楼清白。向平从暗处走出,掸掸衣角,昂首站在酒楼前。 经此一役,麒麟楼声名更盛,向平也成了众人夸赞的对象。 但他清楚,江湖诡谲,往后的日子还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望着酒楼高悬的烫金招牌,目光坚毅,决意守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 第2章 遇上老对手,两强相对 夜色朦胧,京城的繁华街市上,灯火阑珊,游人如织。 商店鳞次栉比,各式货品琳琅满目。 初放的锦灯把个夜市照耀的如同白昼。 向平一身锦衣华服,摇摇晃晃地从一家七星大酒楼中走出,脸上带着几分朦胧醉意。 他,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公子,商业巨头南应龙与向晚晴的独子,自幼娇生惯养,挥霍无度,是个多金的富二代。 向父深爱妻子,待小公子出世就随了妻子的姓,这也足见他们夫妻伉俪情深。 “哼,这京城之中,还有谁敢与我向平作对?” 骄性跋扈无与伦比。 向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的身后,是几个恶卜随从兼打手,一个个也是醉眼惺忪,步履蹒跚,显然没少喝。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匆匆跑过,不慎撞到了向平。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撞本公子?” 向平大怒,一边呵斥,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娘生病了,我急着去抓药……不经意冲撞到你。” 少年脸色苍白,慌乱中甚是惊恐,连连鞠躬道歉。 向平却是不依不饶,挥手就是一巴掌:“撞了我,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人实在看不下去,出声劝解:“向公子,这少年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他家中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你就高抬贵手吧,放他一马。” “高抬贵手?放过他?在这京城,我向平的话就是规矩!” 向平嚣张地讥笑,又是一脚踹向那少年的心窝。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身影闪电般掠过,伸出如铁钩般五指,稍一运劲,便往向平的脚踝上抓去……。 一捏一送。 “唉哟!” 一声惨嚎大叫。 向平几个趔趄才勉强站稳,痛的脸上豆大汗珠向下滚落,身形弓成虾背,形情极为痛苦! 神秘侠士一个陀螺转,稳稳地扶住了那卖药少年。 显身的少侠却是一个面目清秀、俊朗,身着青衫的年轻人。 剑眉如利剑般扫向向平及一干随从。 “向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青衫年轻人淡淡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坚定口吻。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鸟?敢管我向平的闲事?” 向平瞪了那年轻人一眼,满脸的不屑与嘲讽。 年轻人却是不慌不忙,神情微微一笑,双手抱拳:“在下林慕风,虽是个无名小卒,却也看不惯向公子这般欺压无辜百姓。” “好,好得很!今日就让你这无名小卒见识见识,什么叫京城第一公子的无名手段!” 向平大怒,挥手让随从上前。 嘿,你知道吗?向大公子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跟平常不一样!他这底气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原来啊,他的随从中有四位武林高手,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呢! 这四位高手都有着不一般的身手和厉害的武功。 一开始,向平给他们起了两个名字。 “四大金刚!” “四大无敌手!” 不过向公子看着这两个名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这四个人吧,看着也不像金刚,更不像是什么天下无敌的武林高手。 不过呢,他们平时表现得还挺不错的,打打杀杀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一点也不含糊。 就因为这个,向公子可喜欢他们了,对他们赞不绝口。 后来经过一番比较分析,向平决定给他们起个新名字,就叫:“四大恶人。” 叫恶人还挺合适的,既然不是什么好人,又老是干些坏事儿,叫恶人再合适不过啦! 向平对这个决定可满意了,还分别给他们取了新的称号。 “东阳恶。” “西月毒。” “南中鬼。” “北绝差。” 四大恶人被林慕风那潇洒帅气的身手给镇住了,能一招就把向平给拿下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要晓得向公子平日里有三大爱好。 “爱美色!” “爱练武!” “爱绘制地理图”……就是把平常看到的漂亮景色给记录下来,再配上地貌标注。 爱美色也许是男人的天性。 而爱练武对向平来说呢,想要征服世界就得有厉害的本事,所以学武功那可是他的分内之事。 虽说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但是每天他练武功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向父平常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些民间的武林高手,来教向平学习武功。 向公子五岁就开始练童子功了,到现在十二岁,已经有七年的武功基础啦。 前阵子刚刚打通了小周天,也能稍微用点内力了,对付一般的普通人那可是绰绰有余。 向公子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因为吃得太好,身体发育得特别快。现在都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五尺男儿了,谁能想到,他还是个小孩子呢。 四大恶人谁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在没听到主人的命令前,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场乱战,瞬间就在街头打响。林慕风?虽说身手不凡,可毕竟寡不敌众,没一会儿就陷入了被动。 其实林慕风这是故意卖了个破绽,他可没那么容易落败,只是想试探一下向大公子爪牙的真正功夫。 向平在一旁,不停地冷笑,好像已经看到林慕风跪地求饶的画面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向平用食中二指朝后面轻轻一点。 四大恶人中的“东阳恶”为了讨好主子,第一个就朝林慕风扑了过去。 嘴里还嘟囔着。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进!” “死胡同你也要硬闯,真是自讨苦吃,白活一场!” 说完,他扯掉套在手指上的皮套,只见十指上都镶着精钢打造的弧月指,青光闪烁,里面的空心处还灌着毒液呢。 他按下机关,毒液就流向了弧形的指尖,要么直接从指尖喷出来,让人根本来不及防备,眨眼间就能要了人的命。 “东阳恶”鼓足了劲,十个指尖发力,突然一个旱地拔葱,如泰山压卵一般,朝林慕风压了过去。 林慕风只觉得头顶凉风飕飕,正想闪转腾挪,就瞅见头顶一道黑影跟变形金刚似的,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儿就往下砸。 “海底捞月!” “猴子摘桃!” “狗狸献寿!” 看着像一个招式,其实是三招一块儿使。 这一招,真是一箭三雕啊! “好阴险的损招!” 林慕风深吸一口气,一股真气往头顶百会穴送,一股真气往下丹田穴道运,紧接着金钟罩铁布衫一块儿使出来,浑身上下被劲气包裹得严严实实。 “东阳恶”眼瞅着就要得手了,心里那叫一个美,指尖刚碰到,就跟摸棉花似的软绵绵的,可下一秒就变成铜墙铁壁了。 这一下可把“东阳恶”吓得够呛,手忙脚乱的,赶紧按动机簧,十指尖腹里的毒液跟下雨似的,铺天盖地地朝林慕风罩了过去。 林慕风可是个老江湖,一看“东阳恶”脸色巨变,马上就知道危险来了,真气在全身转了一圈儿。 脚尖轻轻一跺,瞬间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竟然以七百六十度的姿势在空中飞速翻滚着冲过“东阳恶”的头顶。 就算林慕风迅速飞身跃过,也只是堪堪躲开那漫天的毒液,真是好险啊!林侠士的背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种卑鄙小人要是不稍加教训,还有天理吗? 念头一转,林慕风迅速从袖套中掏出一支绳笔。 笔头带着锯齿,微微张开,仿佛一条灵动的小蛇,快如闪电般朝着“东阳恶”的左手中指咬了下去……。 “妈呀!”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东阳恶”右手捧着被啃掉的中指,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三恶见此情形,惊愕万分,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向平双手一挥。 三恶心领神会,一同向林慕风猛扑过去。 “西月毒”轻拍腰间,两只红色毒蝎子化作两道红光,一只直扑面门,一只急速袭向腿窝。 “南中鬼”取出胸前的银色伸缩钢丝圈,其后连着细铁链,圈内露出半寸薄如蝉翼的刀片,向空中一抛,当头朝林慕风罩去。 “北绝差”更为凶狠,从后腰袋中掏出巴掌大的回旋铁飞轮,一大一小,猛地往地上一甩……。 两轮一前一后,朝林慕风的脚趾根和后腿肚飞滚而去。 这子母轮内藏机关暗器,专门用于割腕断脉,是极其阴毒的下流暗器。 因东恶已败,三恶分别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同时出手。 如此阵势,即便一般的武林高手,也难以逃脱覆灭的命运,不死也必重伤。 然林慕风异于常人,乃隐匿于民间的绝世武学高人;历经诸多恶战,扶危救困,惩恶扬善。 但见其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冷笑。 暗自提起一口丹田之气,运劲于全身各处,忽地矮身沾地,如卷席般朝东面急速掠去。 三恶绝难料到,暗器尽皆落空,砸向地面,发出炽热的火光与异响。 四恶平素所用暗器轻巧耐用,擅于隐匿;以重金打造,堪称神兵利器。 正当他们惊愕之时,只感背后一阵风声掠过。 “咚咚咚”三声异响过后。 只见“西月毒”神色怪异、举止扭捏。胁窝处的“神俞穴”被点中,奇痒难耐,上衣几近扯破。 “南中鬼”天枢穴被戳中,心中如翻江倒海,疼痛难忍。 “北绝差”晴明穴被扫中,泪水不止,正欲放声大哭。 三恶狼狈不堪。 “一群无用之辈!” “留你何用?” “妄自尊大!你有何能?” 话音未落,林慕风身形一闪,已至向平身前,手指轻弹,使出一招“拂花指”,点向其下身气海穴。 向平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如遭雷击,腹痛如绞。 “你……你究竟意欲何为?使此等卑劣手段?” 话未说完,已是气若游丝,冷汗淋漓。 仿若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此前的狂妄嚣张,此刻已消失无踪。 四恶在江湖争斗中从未落败,此番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四恶伏地求饶,磕头不止。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林慕风缓缓走到他们面前,在他们的肩背、腋下、小腹等处…… “啪啪啪啪”四声轻响过后,向平和其三名手下瞬间恢复正常。 他转身,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一小瓶粉末,迅速递到“东阳恶”手中。 “速敷断指药粉!” “东阳恶”如蒙大赦。 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赶忙用牙齿拧开瓶盖,扶正断指,将粉末尽数倒入。 旋即扯下一块口袋布紧紧绑住。 “尔等日后若再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是是是……绝不敢了。” 四恶磕头如捣蒜。 “还不速速离去!” “走走走……” 向平自始至终沉默不语,怨恨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慕风…… 第3章 穿越风云,如逆水行舟 向平和四恶还有他们的随从一共八人,被林慕风教训了一顿之后,那叫一个狼狈,就像被吓破了胆的兔子一样,撒丫子就想跑。 平时耀武扬威的向平,看到路人那惊讶和疑惑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们专挑那些偏僻的小巷子往里冲,就为了躲开大家好奇的目光。 还好这里离向府不远,跑了一会儿,那青石琉璃瓦的大门就已经在眼前了。 夜晚静悄悄的,向府也是安静得出奇,这座古色古香的府邸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家就是心灵的避风港,这让这群刚刚被吓得不轻的人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赶紧靠近。 可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从天降落一道道金色的幕墙,把他们狠狠的阻隔在外面。 犹如神界的结节,坚不可摧。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向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晕厥过去,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古色古香,显然是古代的建筑。 “这是……哪里?”向平惊愕地四处张望,却发现自己的衣着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引来不少人侧目。 他连忙拉住一个路人询问,却得知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北宋时代,来到北京大名府。 向平心中一阵慌乱他在这陌生的古代世界,无亲无故,该如何生存?更何况,他身上的现代服装和举止,都让他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异类。 很快,向平就尝到了苦头。他的现代服装引来了无数小孩的追逐打闹嬉戏,大人们也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 到了晚上,向平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被围观和凌辱的生活,他寻思着决定偷一套本地人的衣服,把自己装扮一番,才好融入这个社会。 夜幕静悄悄的来临。 他趁夜色掩护,悄悄潜入街道内一家民宅,小心翼翼盗走了一套粗布衣裳。 换上男装新衣,穿戴整齐的向平,终于能够在大街堂而皇之上行走,再也不被围观了。 正准备融入这古代社会,到夜市溜达。 呀!正走着呢,突然就瞅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形色匆匆地隐入一条街巷之中。 向平这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悄悄尾随其后偷看。 在一条小小的街巷里左拐右拐之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来到了一个侧门的四合院。 公子哥拽着小院门上的铁环,轻轻叩了五下,三长两短。 “咚咚咚……咚咚。”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快进来吧!”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轻声喊道。 公子哥一猫腰闪了进去。 向平也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门,跟着钻了进去。 然后把门轻轻掩上。 这门没插栓,看来小哥办完事就得赶紧回去。 这公子哥还真是个采花大盗呢! 四合院里花香四溢,绿草如茵,美不胜收。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富家小姐。 公子哥和女子进了小房间,门就被关上了。 房间里烛光闪烁,人影绰绰。 向平赶忙趴在窗下,伸出食指在窗纸上小心翼翼地戳了个小洞,把眼睛凑上去。 且看那公子哥一把抱起女子,轻轻将其放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瞅着眼前这娇俏的可人儿。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褪去女子肩上那如烟似雾的嫣绿色薄纱。 里面是件紧身的浅粉色抹胸。 解开抹胸,里面居然还有个红色肚兜。 这红肚兜两边是个活结。 轻轻一扯,结扣就开了,肚兜“唰”地一下从女子身上掉了下来。 刹那间,映入眼帘的是:那细腻光滑如羊脂玉般的白皙肌肤…… 向平慌里慌张地把目光移开,看向女子的头部,原本高高盘起的头发,这会儿如同瀑布一般自然地垂落在双肩上。 再瞧那女子,脸蛋儿红通通的,脸颊上那两道浅浅的粉艳,就像桃花瓣儿一样,更是把她衬得娇艳动人,光彩夺目。 公子哥一下子都看傻了。 稍稍愣了一下,公子哥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那女子! “哎呀,你个死鬼!衣服都还没脱呢,着啥急嘛!” “好好好!” 向平条件反射般地就想去解腰带,突然回过神来,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头嘀咕着。 “她宽衣,又不是我解带。” 向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你这不是自个儿想多了嘛!” 这么一想,脸“唰”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呢。 向平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裤裆,不知啥时候下面竟然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非礼勿视哟!” “非礼勿动呀。” 向平的心“砰砰”直跳。 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这时候公子哥已经像饿狼扑食一样,迫不及待了。 三两下就把衣服裤子扒拉下来,随手一扔,就扔到了窗沿边的桌子上,然后嬉皮笑脸地朝着那漂亮姑娘凑了过去…… “砰”的一声轻响。 贴在窗纸洞上的眼睛被震得晃了晃,还有点小痛。 哟呵,这响声居然是挂在腰上、圆鼓鼓的钱袋碰到窗框发出来的呀! 对面床上的男女正在上演着不能外传的春宫大戏,床板都快被压得嘎吱嘎吱响。 那活色生香的画面,魅力可真是大得很呢!向平的口水都快流出来啦! 不过再怎么香艳迷人的活春宫,也没有好好活下去重要哇! 向平的眼睛已经紧紧地盯着那个钱袋了。 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它弄到手。 想了好多办法,居然没有一个能行得通的。 向平都快急成一只上蹿下跳的小猴子。 “嗖”地一下蹦到窗台上,手指紧紧揪住框边,使劲儿地往内瓣扯。 窗框门一点点往内移动。 突然“咣啷”的一声爆响。 向平整个人失去依靠,刹那间向房中滚落,原来门框真的没上栓。 激情中的男女被这爆响吓的不轻,正在莫名惊恐之际,只见一团黑影撞开窗户跌落到房内。 “啊!!” “谁?!” 眼看事情败露被抓。 摔倒在尘埃中的向平也被吓得不轻!后背刚着地,他就两手一撑,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然后出手如风,朝着腰带中的钱袋抓去…… 钱袋到手,心中大喜。 左手拎着钱袋子,右手麻溜地往窗下桌边一按,接着“嗖”地一下跳过去;“呼”的一声,一个旋风腿就踢了出去! “啪啪”两声震响,两处烛光应声熄灭。 接着一个鱼跃,窜出窗外,不见踪影。 第4章 悦来客栈中的黄梁一梦 向平像只灵活的小猴子,“嗖”地一下从四合院蹦了出来,“哧溜”一声钻进了小巷……跑了好久,他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呢! 不过,手里捏着的钱袋沉甸甸的,让他心里一阵窃喜! 他不停地往后瞅,就怕被公子哥追上擒着,那可就太丢人啦,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哟。 在确定后面没人追,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一阵倦意袭来,这几天的劳累和辛苦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浑身酸溜溜的疼痛,还有那穿了好几天的袍服散发的汗臭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孔里钻。 头重脚轻,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 必须马上找个地方休息,快速恢复体力,要办的事情太多了。 向平身体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朝着前方艰难地挪动着,那如同被灌铅一般沉重无比的双脚,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已经走了多久。 就在这时,目光所及之处,一座位于稍显偏僻之地的旅馆逐渐映入眼帘,尽管距离尚远,“悦来客栈”的招牌依然能够清晰可见。 “店家驻店。”伴随着这声呼喊,原本有些安静的店内瞬间多了几分紧张气氛。 “小二来客了!”店家赶忙提醒道。 正在角落里打瞌睡的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揉了揉那对依旧朦胧的双眼,睡眼惺忪地看向门口。 一阵浓烈的酸臭味道扑鼻而来,让本就还有些迷糊的店小二不禁皱起眉头,想要上前迎接却又显得有些犹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店家看到小二如此磨蹭,正要开口呵斥他怠慢了客人。然而,话还未说出口,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已经大步走进店里。 随着少年的靠近,一股刺鼻的怪味更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掩住口鼻。 “哪里来的乞……”店家那个“丐”字刚要脱口而出,嘴巴却突然张得大大的,仿佛变成了一个呕吐的形状。 因为此刻,他对上了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那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自己充满轻蔑的目光。 刹那间,店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原本准备骂出的话语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狗眼看人低!”只听那少年冷哼一声,紧接着“嘡啷”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一个极其精美、绣着龙凤金线的钱袋重重地砸在了柜台上。 见到这一幕,店家的脸色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弯腰躬身,满脸堆笑地说道:“楼上雅间请!” 同时,他还不忘给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千万不能得罪这位贵客,不然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向平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走向楼上的雅间。一进屋,嚯!好家伙,里面的东西那叫一个齐全,看着就上档次,还特别温馨雅致。 小二麻溜地送来了一套崭新的袍服和靴子。 向平快速地脱掉那皱巴巴、臭烘烘的袍服衣裤,一头扎进早就被小二准备好的温水里,可劲儿地搓洗起来,那皮泥屑就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猪腰型的大木桶里的水被小二换了个遍,还倒上了香喷喷的香水配料,向平舒舒服服地躺在木桶里,美得不行。 那股子困倦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向平在木桶里一躺就是两个时辰…… 等他醒来,都已经是下半夜了,一点儿都不困了。他那一身搓洗干净的皮肤,还有那结实的胸腹肌,可太显眼了。 向平从木桶里爬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睡衣,往床上一躺,盖上那轻柔绵软的蚕丝被,又呼呼大睡起来…… 睡梦中,一个身材曼妙的美女,蹦蹦跳跳地走向向平,一颦一笑都透着俏皮,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美女的目光在向平的腰间扫了一下,看到那结实的胸肌,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她那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只听那可爱的少女发出“嘤嘤”的一声娇嗔,声音清脆悦耳!眼神温柔如水,可眨眼间又变得凶狠如神。 向平看着美少女,见她的脸色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目光也躲躲闪闪的,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开溜。 “嘿,看招!”随着一声娇喝,美少女左手一挥,那水袖就像变戏法一样甩出十几米长,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它的威力,水袖直直地朝向平卷去,从脚一直缠到了头。瞬间,向平就被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向平面色涨红,几近窒息,命悬一线,心中暗惊:“吾命休矣!” “救我……”其声仿若自幽冥传出,满是绝望。 向平须臾间睁眼苏醒,浑身湿透,方知乃是黄粱一梦。 心中顿悟,暗自庆幸。 一个俯卧又趴在床上昏昏睡去。 这一觉真是一个好睡,从头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华灯初上时分。 小二把饭菜热了两次,送到房间,又不敢叫醒向公子,怕招来责骂。 其实向平正在梦见和贵公子哥干架。 他提着那鼓囊的钱袋子,踱步走在街上,心中无比激动,今天收获颇丰呀。 正在美滋滋的当口,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呔,小毛贼哪里走?!还爷钱来!” “给你,接着!”向平说完,痛痛快快的把钱袋往前递。 公子哥本以为这偷袋小贼被自己震住,正得意地伸手去接;没想到,向平一个巧妙的偷梁换柱,把钱袋扔到了右手。 左手立掌运气,朝着公子哥的脸面就拍了过去,那掌风呼呼作响,力道可不小;右脚立膝,像隔山顶牛一样踮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后扫堂腿跟木棍似的直往公子哥后背扫过去。 这公子哥其实也是个练家子,武功可不差,一看“毛贼”这几招又快又狠,招招都往要害上打。 当下心里一琢磨:不给这“毛贼”露两手真功夫,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眼看着向平的掌风就要拍到脸上,只见他一招“铁板搭桥”,身子往后一仰,轻松躲过。 公子哥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双手如同铁钩一般,使出大力金刚指,用尽十成力道,一招“夜叉反探海”朝着“毛贼”的扫堂腿脚面抓去。 这大力金刚指可是厉害得很,要是向平的脚背被抓中,那可不得了,不是筋断骨碎,就是皮脱骨裂。 不过公子哥这大力金刚指使出来,威力可就大打折扣了,一个整天在温柔乡里浸泡的主,习惯享受这种风花雪月,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使出的十成力道,也就剩下六成了。 即使这样也足够吓人的。 这虎虎生风的六成金刚指招式,一般不是行家也难以知晓。 向平三招齐出,结果全打了个寂寞,心里已成乱麻,完全慌了神。 这时候,公子哥的双手大力金刚指直直地朝着他的右脚背戳来,向平心里“咯噔”一下,吓得不轻! 他右脚来了个“反向拉弓”,可能是用力太猛,膝盖居然撞到了自己的右耳朵。 这可把他急坏了,头赶紧往左一偏。结果呢,速度太快,空气一挤压,血流都跟不上了。 哎呀!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个大跟头。 虽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可危险还是没解除。 在还没落地的当口,赶紧使个千斤坠,大头朝下,嗖的一下朝地面冲了过去。 向平见此情形,心中早已骇然,双手一竖一立,凝聚十成劲力朝地面猛拍而去,两股气浪撞击地面,身形微微一滞,刹那间,慌乱使出一招“沾衣十八滚”,仿若风车火轮一般,急速向外飞旋滚落。 即使如此这般,向平依旧没刹着身形,跌落尘埃,触地擦成了一个嘴啃泥。 “哈哈哈……”公子哥仰天大笑。 “见过狗啃王八,还没见过这招狗啃屎的!” 公子哥这句话就像一柄利剑刺痛着向平的心,也是在奚落、更是在讽刺。 向平听着这话就像锥心一样的痛,剑红脖子粗,弹身就想拼命。 运劲弹身,气息全无,向平干脆一翻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重重的喘气着! 公子哥眼见向平一个倒栽葱落地,跌了个嘴啃泥,再无翻天赢了的可能,心下大喜! 慢慢的踱着方步走近向平,手掌一摊。 “小子!小毛贼?”还我钱来。 向平绝望摇摇头。 “没有是吧?那别怪我心狠手辣!今天看我不废了你。” 公子哥恶狠狠的说道。 说罢脚尖点地,一个腾空翻转,左脚画成一个漂亮的圆弧;使出一招“千斤重锤”直往向平脚踝砸落! “吗呀!救命!!” 向平狂嚎一声,突然又悠悠醒来,霎时惊吓出一身冷汗。 第5章 北都夜市尝美食 向平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小二早把钱袋搁在眼前的桌面上,动都没动一下。 向平走近钱袋,指了指,摇头笑道:“你呀,差点害得我声名狼藉。” 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总归是要还回去的!就当我先借用一下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袋两边的细绳松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在桌面上。 这一看,好家伙,差点惊掉下巴。 这个钱袋呀,简直就是个神奇的百宝袋,里面装着:两根金灿灿的、扁平、圆弧形金条,折二钱、折三钱、当五钱、当十钱加起来足有三十多枚;铜币一贯三百多文钱,还有一根超棒的竹筒套“石墨芯”笔。 可别小瞧了这根笔哦,“石墨芯”这种笔只有皇宫里才有,这就足以说明这袋子的主人可不简单哟! 哇塞,这袋子里面居然还有夹层! 轻轻一拉,嘿!一股浓香瞬间钻进鼻子,这独特的香味,只有域外才有呢! 赶紧掏出里面的东西瞅瞅,我去,又被吓了一跳! “角先生、羊眼圈、春宫瓷器。” 还有几个超级光滑的“跳蛋”,也不知道是用啥材料做的。 这些可都是男女之间的私密玩意儿,一般人可没有,也不容易搞到。 向平看完,本来想把这些奇葩玩意儿扔掉的,但又一想,说不定以后啥时候能派上用场。于是又包好收起来。 接着把房内整理一下,匆匆下楼和店家结账。 这两天的吃穿用度可是不少。 赏了几十文钱给店小二。 说了些感谢的话语,店家与小二挥手和向平告别!送出店外。匆忙赶往北京大名府集市最热闹的地方、大名重镇商业街夜市。 当时大名府被称为“北京”,也是陪都、副都、辅都,具有御外敌,拱卫首都作用,属于北方重镇,民间人士习惯称之为“北都”。 大名府商业衔夜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商铺酒楼林立,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各种灯光把夜市照耀的如同白昼,光影闪烁摇曳,为夜市增一份独特的魅力,商品美食也更加诱人。 夜幕降临,大名府商业街夜市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才缓缓展开。 向平悠闲的踱着方步,缓缓走进夜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个个灯火通明的摊位。 各种摊位在商业街两边一字形摆开,绵延数里,中间是宽阔的人行道,供游人行走欣赏、尝吃、玩乐! 自然是小吃摊儿最显眼。 “旋煎羊白肠”这小招牌可太勾人了。 摊主是个胖乎乎的大叔,左手大勺,右手大剪子。 还有个眼睛忽闪灵动的小姑娘,是胖大叔的副手,也叫搭手、帮手。 胖叔先把羊的大肠、小肠切成二指和一指长,混搭放好,这一大一小,看着就很顺眼。 然后把切好备用的羊大小肠,一股脑儿全倒进锅里的沸水里焯三回,马上捞起来盛进圆肚瓷碗里,刚好三分满,再配上白山药、香菇、芋子当佐料。 三口锅一起开火啦! 三口锅,三种煮炒法哟! 第一口大锅,那叫一个敞亮,让顾客能亲眼瞧见,羊肠是现下现煮的,突出一个“旋”字,效率超高! 第二口、第三口是小锅,一个“煎”字,把炒煮的即食效果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一种呢,把瓷碗里的羊肠倒进锅里,加点儿白胡椒粉,用低度油温翻炒一小会儿,就能装碗开吃啦! 记住哦,可别用高油温爆炒,不然大小肠容易脱皮,原味可就没啦! 第二种,把羊肠倒入锅里,加少许温水煮开,配上调料,立马装碗就能吃咯! 第三种是,把羊肠从滚水里捞出来,配上调料,直接就能享用啦! 摊位的小桌子上早就坐满了想尝鲜的食客。 向平看到这儿,口水都止不住往下流。 “店家,来一碗白煮肠。” “得嘞!”胖叔爽快应道。 “来喽,公子请慢用。”小姑娘手捧瓷碗笑盈盈地走来,在碗面上撒上些许葱花。说完又慢悠悠地转身离开,去招呼其他游客了。 这父女俩的动作轻巧娴熟,一快一慢,配合得那叫一个妙啊! 向平正巧肚子也咕咕叫了,吃得那叫一个香呀,嘴里还不停喊着“太过瘾啦”,心里很是美滋滋的。 本来还想再来一碗,不过他得留点肚子尝尝其他的美味呢! “鳝鱼猪肚煲”这小巧玲珑的招牌,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 瞧,这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只见小媳妇身着浅蓝碎花对襟紧身上衣,下身是宽松的青碧色扎脚灯笼裤,脚蹬湖蓝色软底绣花鞋,头上还扎着一条黛蓝色的头巾,脸颊旁的两缕头发也被巧妙地塞进了头巾里,显得格外清爽利落。 这一身蓝调的搭配,简直是恰到好处! 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散发出满满的青春活力! 有的食客乐呵呵地送了个外号。 “瓦煲西施。” 只见“瓦煲西施”麻溜儿地从水缸里捞出一条黄鳝,一甩一扯;接着抄起一根圆木柄尖细铁锥,“嗖”的一下就把黄鳝头钉在木板凳上。 左手将黄鳝捋得直直的,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唰唰”两下就把鳝背划开了,又利落地分出脊柱骨。 被划成两半的鳝肉按二指半长切下来,装盘洗好放一边。 这一连串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儿拖沓,简直堪称完美。 “瓦煲西施”的小丈夫正在捣鼓另一道主食呢,他把洗得干干净净的猪肚,用那娴熟的滚刀法将猪肚切成规整的片状,然后整齐地搭配在一边备用,每片都差不多二指半长。 准备好的猪肚片有两种哦:一种是已经在开水里焯过的,另一种还是生的猪肚片呢。食客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要求来选择,要哪种就拿哪种,现拿现用,可方便啦! 这里的瓦罐煲有大、中、小三种型号呢。 这大、中、小三种瓦煲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就像一列小士兵,下面则用炭火慢慢地煨着,那香味啊,真是让人馋涎欲滴! 大煲用鳝鱼猪肚片二二配比,另加二成莲藕条、蘑菇,再加二成骨头汤,刚好成八分满,这样炖煨不会沸腾溢出。 中煲用鳝鱼猪肚片三二配比,另加一成白莲子,再加一成半骨头汤,刚好八分半满。 小煲用鳝鱼猪肚片二三配比,另加二成白山药,再加一成骨头汤,刚好九分满。 三种瓦煲炖至七成熟,再加小磨香油和提鲜调料。 三种瓦罐煲应食客亲点,一会一罐热气腾腾的瓦煲就端到你眼前桌上。 向平看到这里,早已按捺不住,食欲大开。 “店家,来一罐中瓦煲!” “好咯,马上到。” “瓦煲西施”说罢冲向平莞尔一笑。 不一会,一中煲鳝鱼猪肚汤如期而至。 “少公子,你慢用。” “瓦煲西施”说完一句客气话,神情一顿又说道:“公子,这夜市常来吗?是外埠来的?还是本土的?” “瓦煲西施”一连提了三个问题,向平正欲喝汤吃肉,神色一呆说道:“离这不远,第一次光顾夜市。” 美貌摊主几句问话,戳到了向平的痛处。他只是呵呵敷衍了两句,更不敢说是一千多年后现代人穿越到这,这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晓。 “公子常来,这里吃喝玩乐多着呢!” 向平的穿着打扮和气质风度、神情举止早已引起了“瓦煲西施”的注意力。 “啊啊啊、是是,这么多好东西不品尝可惜了。” 美女摊主见向平公子爷回话模棱两可,心不在焉,就不好多说什么。转身缓缓离去。 向平这才的安心的捏着精致小汤匙喝汤,味道鲜美异常;那微卷厚实的猪肚片绵弹细腻;那微张爽口嫩滑的鳝鱼片。 环顾四周,向平才觉得这摊位和其它摊位相比确实要大好多,所以这“瓦煲西施”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这道鳝鱼猪肚煲的味道实在独特,令人难以忘怀。 它融合了鳝鱼和猪肚的鲜美,再加上各种调料的精心搭配,形成了一种独有的风味。 每一口都充满了浓郁的香气,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不过鳝鱼猪肚汤煲最忌和狗肉、狗血,柿子同时食用。 鳝鱼猪肚煲大中小罐分别为:二十文、十五文,十文铜钱。 向平付了钱,辞别了“瓦煲西施”两小夫妻。 一路慢步观景,往下缓行。 还有常见的馄饨摊、烧烤摊、烙饼摊…… 间隔一段路又见捏糖人大叔在招揽孩童生意。 卖饰品摊位,各种各样的精品物件撩人心弦。 手工艺品摊位:有木雕、竹雕、根雕、石雕;还有各种竹编、藤编工艺品物件。 高雅字画艺术品摊位、古董玉器摊位…… 在摊位另一处角落,围了一大群人,原来是卖杂耍在高声吆喝。 走的累,看的也累,撑饱的肚子也有点缩小。向平决定找一家茶店品茶,看斗茶。 正欲离开之际,后面杂耍场内传来一阵喝骂打斗之声。 向公子急忙赶了过去。 只见场内几个地痞流氓围着买艺两父女痛下刹手。 其中一个穿对襟横扣短衫、身形有点干瘦的青年人,手摇折扇,手下帮凶称其为“猴哥”,对父女下手极为狠辣。 一把折扇点、打、撞、扫、扣,砸一气呵成。 父女俩渐渐的落到下风,父亲被打在地,女儿双手被绑着拉走。 “嗖嗖”两道破风之声响起。 原来是向平临时从摊位抓了二根竹筷,运足劲力射向“猴哥”两膝盖处。 随即一个鹞子翻身,双手十指运劲如钢钩,向“猴哥”双耳抓去。 第6章 点茶斗茶,看街头流浪童被追杀 “哎呀!”一声惊叫。 “猴哥”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向平,嘴巴张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跑!” “好好好……这就跑。” 几个小混混架着受伤的“猴哥”撒丫子就跑。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女子双手抱拳,父女俩在边上嘀咕了一会儿。 只见女子走到向平面前,噗通一声单膝跪地,神色严肃地说道:“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向平心头一震,此时才将目光投向女子,见此女面容姣好,秀色可餐,一双丹凤眼灵动有神,身材凹凸有致。 一股成熟迷人的体香,钻入鼻中,令人心醉神迷。 “万万不可……快快请起,”转身对父女二人言道:“家中已为我定下亲事。” 向平这谎话说如真的一般,没有半点迟疑,出口倒也迅速,就不会引起父女俩的猜疑,此女固然出众,只是时机未到,更不愿牵连这对父女。 “大叔、姑娘,速速离开此地,另寻生计去吧!我送你们出夜市到外城。”向平言罢,招手叫来两辆在此候客的人力手推车。 送至大名府外城,向平从钱袋中取出三百铜钱,强行塞入女子的包袱内,挥手与父女二人作别。 那美貌女子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轻声说道:“若他日有缘重逢,必当报答救命之恩。”言罢,匆匆上车离去。 这会儿向平只觉得累得不行,眼前直冒金星,他闭上眼睛养了几分钟神,再睁开眼时,那些金星就都不见了。 他心里琢磨着,得找个茶店喝喝茶、看看斗茶,解解乏。没走多远,一家小巧精致的茶楼就出现在了眼前。 茶艺小姐把向公子领进了茶楼里,为了能随时看到窗外的美景,向平特地挑了一个东边靠窗又临街的位置。 “点茶吗?”小茶娘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问道。 “嗯!随便点就好。”向平回答道。 来瞅瞅咋点茶哈: 点茶法可是斗茶时常用的法子呢,茶人自己喝也爱用这个办法。 点茶就是把茶叶碾得碎碎的,放进茶盏里,再用滚烫的水冲开。 先倒一点点开水把茶调成糊糊,然后再根据茶的量倒热水,倒的时候还要用茶筅不停地搅和。 这搅和的工具叫“茶筅”,是用细细的竹子做的,能让茶末和水完美融合在一起。 这茶娘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纯白汤茶就摆在了眼前。 向平虽然是从现代来的,却也学着宋人的样子饮用,入乡随俗嘛,应该叫入世随俗才对,这不,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北宋人的生活啦! 小茶娘热情地邀请向公子一起品茶。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再看这茶姐,双肩好似削成般平滑,腰肢纤细得就像一束丝帛,身姿轻盈又灵巧。 她长着一双月牙般的眼眸,额前的刘海轻轻拂过,半遮着额头,身穿一套紧身的翠绿色宽袖唐装,脚下踩着翘头薄软底绣花布鞋,迈着轻快灵活的小碎步,就像一阵风似的,别提有多快了! 茶娘伸出那修长白嫩的手指,轻轻捏住一只碧绿色的小瓷杯,右手托着杯底,朱唇轻抿一口,微微仰头,一股白色的茶汤就缓缓流进了肚子里。 茶娘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优雅又自然,稳稳当当的。 这种点茶的法子,就是要追求那原汁原味的茶香和茶味,可不能有一丁点儿的杂质。 点茶泡好了之后呢,如果茶汤的颜色是乳白色的,“汤花”在茶汤表面漂着,还能长时间地停留在杯盏的内壁上,一动不动的,那这才算得上是一杯上好的茶汤,可以开怀畅饮啦! 向平瞧完点茶的法子,这才晓得,现代人跟北宋人喝茶的套路可不一样。 现代人讲究“喝”茶,北宋人喜欢“吃”茶。现在喝茶呢,就是把包装茶、成品茶、成茶、天然茶啥的,用开水一冲,再拿茶漏那么一滤,茶汤那叫一个纯,一点杂质都没有,颜色基本上都是浅咖啡色的。 可在北宋的时候,茶楼和老百姓喝茶都不用滤网过滤。 那时候的喝茶方式更像是“吃茶”、“茶羹”,就是把蒸青绿茶饼捣成碎末,然后拿来煮。 这种喝茶方式看重的是茶叶的粉末,而不是要保持茶叶的完整,所以也就用不着滤网去滤掉那些茶叶碎末啦。 恰恰相反,那时候的饮茶方式更在意茶叶的细碎程度呢,甚至还有人击打汤面,打出“汤花”来,最后把茶和茶末一起喝掉,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咖啡拉花嘛! 所以啊,在北宋的时候,茶漏滤网这种能过滤碎茶、让茶汤更好看的工具根本就没人用呢,它的使用历史得追溯到更晚的明清时期,是随着泡饮法慢慢流行起来,才开始正式被使用的哦。 向平心里暗暗嘀咕:“哇塞,这趟茶楼之行可真是太值啦!” 宋人“吃茶”哇,那可是更偏爱茶的原始吸收法子。茶汤茶末都得一块儿下肚,这吃得干爽清净的,一点儿都不浪费呢!向公子啊,是对点茶的兴致那是越来越高啦! 咱们再来瞅瞅斗茶到底是咋个玩法: 茶叶品质和茶艺水平那可是斗茶的关键呢。 斗茶的时候呀,不光要比茶的味道,还得比茶汤的颜色和茶沫的咬盏,谁的茶沫能在盏面上多停留一会儿,谁就赢咯;斗茶活动一般都在大清早举行,因为这时候人的嗅觉和味觉最灵敏啦。 斗茶呢,其实就是比试茶叶的好坏,是那些有钱又有闲的人玩的一种高雅游戏,胜负欲可强了,特别有意思,也很有挑战性;斗茶的人都把自己珍藏的好茶拿出来,轮流煮茶,然后品尝打分,看谁的茶最棒。 斗茶又叫斗茗或者茗盏,这玩意儿从唐代就有啦,到了宋代那规模可就大了去了,然后就慢慢发展到了巅峰。 选的茶叶得清新嫩绿,冲泡出来的颜色得翠绿清澈,这里面还蕴含着深深的文化艺术呢。 斗茶的方式那叫一个五花八门,既可以好多人一起斗,也能俩人单挑“火拼”,通常呢,都是三斗两胜决胜负。 宋代斗茶这么流行,那跟当时的社会背景大有大关系呢。 想当年,物质那叫一个丰富,社会也开始讲究精神享受啦。斗茶这股潮流就是从闽地建州茶乡兴起来的,为啥呢?还不是因为那儿盛产超级极品的茶叶“建茶”嘛。 斗茶呢,用建茶里的白茶最好,一般都是那种加工得特别精细的茶饼。斗的时候,茶汤颜色可是评判胜负的关键标准哟,纯白的最好,青白、灰白、黄白的就稍差些啦。 朝廷还在这儿搞了个超棒的贡茶制度呢,每年春天新茶一做好,茶人们就开始互相pk 茶叶的好坏,斗茶的风气就这样越来越红火啦。 不管是高官贵族还是普通老百姓,就没有不喜欢斗茶的。 北宋那旮旯的茶楼啊,喝茶斗茶主要靠点茶法呢!这可不单单是看茶叶质量咋样,茶艺技巧和过程也老重要了,形成了特别独特的茶文化哟! 哎呀呀,真没想到这小小的点茶斗茶,里面的茶文化底蕴这么深呐,简直让人眼前一亮,收获满满当当的呀! 向平正全身心地沉浸在点茶斗茶的无穷乐趣中。 冷不丁被一声责骂给打断了。 顺着声音瞧过去,哟呵,只见西面茶桌上有个穿着华丽袍服的公子爷正在那叫骂呢。这是咋回事?原来跟向平对饮的那位茶艺小姐,啥时候跑到西面去了? 再一瞧,原来是公子爷看小茶娘长得有几分姿色,心里就起了坏念头,那只咸猪手啊,正准备去猥亵茶姐呢。 向平可最看不惯这些富家公子的丑恶嘴脸了,想到这,他的脸不禁“唰”地一下红了。不过,如今的他可不是以前的他了,难道他已经改过自新,从善如流了? “嘿嘿!”向平在心里暗自偷笑,顺手剥了两颗花生,把两粒花生仁扣在食指和拇指上。 公子爷一看自己的小九九被识破了,那可真是狗急跳墙啊,伸手就把茶娘给拽过来,按在大腿上,另一只手还不老实,朝着茶姐那白白嫩嫩的胸脯就伸了过去…… 茶娘被公子爷这一下子给整懵了,脸一下子红得跟苹果似的,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公子爷那手在茶娘胸前游走,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啊,正高兴着呢。 “嗖”“嗖”两声,就看见两个小黑点像箭一样朝着公子爷的脸飞了过去。 “哎呦”公子爷一声惨叫,赶紧把手从茶娘胸前抽出来,捂着自己那肿得跟馒头似的脸,破口大骂。 “哪个不要脸的家伙敢偷袭本少爷!” 茶娘趁着这机会,撒丫子就跑。 可公子爷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啊。 眼看着茶娘要跑没影了…… 说时迟那时快,公子爷一个闪身,脚下跟抹了油似的,“嗖”的一下就挡在了茶姐面前。 一只手一搂,就把茶娘给抱回桌位上去了。 嘿,这回这茶娘可真是拼命挣扎啊,那腿蹬得,那衣服扯得,公子爷脸上又多了两道抓痕,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得嘞,一不做二不休。 “哗啦”一声,公子爷直接撕开了茶姐的胸衣…… 坐在对面的向平可是看得真切的,心里“咯噔”一下,哎呀妈咦,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么大胆的家伙。 只见他左手中指扣了一颗最大的椭圆形尖头花生米,运足了十成功力,“嗖”的一下,花生米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公子爷的脑袋射了过去。 “臭妖精,小贱人!本公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公子爷扯着嗓子叫骂着,扬起大手就朝着茶娘的脸扇了过去…… 就在公子爷骂骂咧咧、抬手要打的时候,一道黑影“嗖”地一下飞进了公子爷的嘴里。 “噗嗤”一声轻响,花生米就钻进了公子爷的嘴里。 “咕噜”一声闷响,花生米已经落进了公子爷的肚子里。这时候的公子爷心里那叫一个害怕呀,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今天不会真的碰到那个高手了吧?! 茶娘又一次逃脱了。 公子爷环视了一下四周茶桌上的人,觉得只有东边那个少公子嫌疑最大,可又没有证据,也不好发作。 他黑着一张脸,朝着向平走了过去。 然后举起一双大大的拳头,朝着向平的茶桌砸了下去。 这招“夜叉探海”其实就是个幌子,他这么做就是想试试对面这公子哥到底是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可向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那淡定得哟,一下子就把公子爷给震住了。 向平看向公子爷,公子爷慌慌张张地把高举的拳头收回来背在身后,转身就想开溜。 “这位公子爷,您有啥事吗?”向平笑着开口问道。 公子爷转回身,双手抱拳,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多谢多谢!” “要不坐下来喝杯茶?”向平故意逗他。 “不了不了!”公子爷转身又是一抱拳,灰溜溜地跑了。 打斗声把茶楼女掌柜给引来了,她带着两个穿着劲装的大汉,也是打手,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两大汉一下子就把公子爷的路给拦住了。 向平赶紧朝女掌柜这边挥挥手,示意让公子爷走。 女掌柜马上就明白了向公子的意思,手一挥,两大汉就让到一边去了,公子爷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一溜烟儿地逃出了茶楼。 “公子爷可是有大来头的,不然哪敢这么嚣张,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回家得在床上躺半个月呢。”向平跟女掌柜解释道。 “多谢公子,多谢少爷!”女掌柜赶忙说道,然后躬身行礼,把几个茶艺小姐都叫了过来,摆了一大桌茶,重新开始了茶艺表演,以此来答谢向公子。 水果、茶点、小吃摆满了一桌。大家你来我往,各自展示着独特的技艺,推杯换盏,正高兴的时候,窗外街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打斗声、奔跑声、惊叫声、叫骂声由远及近,朝着茶楼街边涌了过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穿着破烂、满脸黑乎乎、狼狈不堪的流浪小孩,后面被几个大汉、家奴,还有几个地痞流氓追着猛打。 这下手可真够狠的,难道是想把这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孩给打死吗?这几个小孩能掀起什么风浪? 小孩们被打倒在地,又赶紧爬起来逃跑,只见一个落单的小女孩被一片竹片打倒在地,急得大哭起来。 拿着宽竹片的痞子看到小姑娘被打倒,心里乐开了花,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发现是个小美人胚,虽然脸色有点黑,心里的邪火却噌噌地往上冒,右手抓起小姑娘,左手按住她的头,快步闪到街边躲了起来。 小女孩双手死命地抓挠着痞子,牙齿狠狠地咬着,拼命地挣扎着,眼神中满是无助和哀求。 向平目睹此景,已是怒不可遏,对这恶棍恨之入骨。 他双手迅速抓起茶桌竹简内的两个尖头竹夹子,瞄准恶棍的右手肘关节和胸前的气海穴,凝聚全身力量,猛然射出…… 第7章 五小鬼童获救 “扑通”一声,地都被砸响啦。 这痞子摔了个狗吃屎,两处穴道还被扔出的竹夹给射中了,可他换了左手,还是紧紧抓着小女孩不松手。 向平一看,那叫一个气呀,直接从窗户里蹦了出来。抬脚狠狠一跺,就踩在痞子耷拉在旁边动不了的右手上。 “哎哟哟。”痞子疼得直叫唤:“好汉饶命啊!” “还不赶紧滚。”下次再让我碰到,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滚滚滚。”痞子捂着受伤的右手,像屁股着火了似的,撒丫子就跑了。 向平把其他几个小孩子也都救了出来。就三拳两脚的功夫,就把那几个坏家伙打得哭天喊地,抱头鼠窜、跑得比兔子还快。 “扑通扑通。”四男一女五个小孩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跟捣蒜似的。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啥?啥?我可不是你们师傅。”向公子这回可真是吃了一惊。 “说!为啥挨打?”向平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五个小鬼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个叫小不点儿的小鬼勇敢地跳了出来,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明白白。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事儿可怪不得你们。” 向平把他们拉起来,让他们站成一排,挨个点着小鼻子说道,“今天算你们运气好,要是没碰到我,你们不是被揍得哭爹喊娘,就是缺胳膊少腿,不死也得掉层皮。” “多谢公子大哥救命大恩!”一群小鬼头齐声磕头道谢。 这五个小鬼头能凑到一块儿,还结拜成了兄弟,可真是不容易。 这群孩子的头儿叫狗仔,其他四个小鬼头的名字分别是:皮皮蛋蛋、小不点和香儿。 他们相互扶持,学着好汉们的样子,那可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原来啊,这次倒霉的事儿是狗仔认识了一个叫王二的家奴,这王二呢,正好在一个有钱商人家里打长工,碰巧这商人的老爹过生日,而且还搬了新家。 这天狗仔和四小童从商人气派非凡的家门口经过,正好被王二看到,叫住他们帮助搬东西,因为东西太多,叫的人手不够。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每人十个铜板,再加一大包馒头和包子。 可是在搬的时候小不点不小心把个没系好包袱里的一个精彩花瓶打烂了。 吓的王二面如土色,慌忙用一废米袋装好叫狗仔他们悄悄扔掉,分好一包馒头包子外加十铜钱,吩咐他们快点离开。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他们的一举一动却被管家的侄儿钱三看得一清二楚。 钱三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平时就和王二不搭,两人刚好是个死对头。 钱三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这般和他亲叔管家乱咬一番,并诬陷王二和小孩串通,偷了花瓶和面食,逃跑时把花瓶打破了。 王二和孩子们有口难辩,没人作证,只好自认倒霉。 王二做事就是缺了一根筋,认为这点事没必要和管家说,自己掏五十个铜钱也不多,平时认识狗仔,也算是帮点小恩小惠。 可正是他的这点想法,被钱三钻了空子。 王二已被管家叫人用绳索绑了个结实准备送官,钱三在旁边幸灾乐祸大呼过瘾。 “钱三你这卑鄙小人,栽赃陷害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是你!又不是我?”钱三阴阳怪气说道。 “放开王二!花瓶是我打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时小不点再也看不下去,果敢的站出来,大声叫道。 “你这小不点还挺意气啊?是你打掉?分明是想偷呗?!”钱三走近小不点恶狠狠的说道。 “放屁!”小不点胆气大增,眼前冒着十足火气骂道:〝诬陷别人是要遭雷劈的。” 钱三抓住小不点的衣领,歪住斜巴子脸,睁着一对三角眼:“遭雷劈?我看你要被天打!今比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钱三越说越来劲,挥舞拳头就要砸向小不点。 “慢!住手。”管家一声厉喝制止着钱三说道:“我看这花瓶也值不了多少钱,就算十贯钱吧,量你们也拿不出十贯,打个十折,只要一贯钱如何?” 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铜钱。 “打十折?就是零个铜钱,也就是免费吧?”小不点急中生智说道。 “你小子看不出牙尖嘴利呀。”管家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一千文铜钱拿来就放了王二,也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如何?” “一千文?不去抢钱庄啊!”小不点恨声说道:“要钱没有,烂命一条。” 管家走起四方步,音量是越来越高:“小毛贼,我看你不值一文吧。” 小不点的恨意越来越浓,趁大家不注意的当口,恶狠狠的在钱三手上咬了一口。 “唉哟!”一声尖叫响起,钱三捂着出血的手腕,刹那间呆住了,竟不知如何应对。 狗仔察言观色,做了一个扯乎的手势。 五个小家伙飞也似的往前方逃窜而去。 变故突然,管家随机应变,立马叫上几个家奴,拿着棍棒,一齐往小不点五人方向齐刷刷猛追而去。 小不点说完事情经过,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转。 “扑咚一声”小不点再次跪倒在地。 “扑通……扑通通。〞余下四人也一起跪下。 五人围着向平,扯着衣服,涕泪滂沱说道:“小哥哥……小哥呀,救救王二吧!” “哪个王二?”向平皱眉问道。 “就是被钱三讹诈的王二。”五人齐声说道。 “额,是商人家王二?”向平托住下巴,意味深长的思索了一会。 五小童用哀求的眼光看着。 “好吧!这事宜快不宜迟。”说罢转头看向五人:“皮皮蛋蛋,你们腿脚利索,马上回王二处打探消息,切不可轻举妄动。 狗仔、小不点,香儿随我们一起救人。” 说罢一行四人大步流星赶往王二处救人。 这边管家、钱三叔侄两人和几个家丁,手持木棒,把王二五花大绑正送往官府衙门。 一众人走出不远,突然遇到先前被管家出派去追打五小童的恶仆、家奴赶回,一个个哭爹喊娘,神情狼狈。 小不点眼尖,早已看到钱三等一干家奴、仆从打手,提醒说道:“钱三来了。” 向平一群四人,马上匍匐在大路旁,隐藏了起来。 “哪个小贼这么厉害,看被我逮住了,不割了他的皮才怪。”钱三阴险着脸色说道。 小不点俯身在向平的耳下说道:“就是那个钱三,看清楚了?〞 “是的是的,肯定没错!” 三人附和着说。 “这样,你们三个先在茶楼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藏起来,等我把事情办完就来找你们。〞 说罢,向平如离弦之剑窜出,双手一张,五指运劲如风,像鹞子一样飞扑向钱三。 第8章 两奴仆重归于好 钱三和管家众人,押住王二准备送官,在路上急急行走!巧遇上先前被管家派去追杀小孩的家丁,而众家丁却被反杀,个个受伤不轻,好在没丢性命,心下惊骇。 两帮人马会合在一起,准备停止押解王二,众人正商议间,忽见一道黑影在人群里一闪,待众人回过神时,却失去了钱三的踪迹。 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如惊弓之鸟,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让魅影来去自如,还没办法知晓。 “鬼来啦!”不知谁趁机大叫一声。 呼啦一下大家做鸟兽散。 只留下王二一人,双手绑着绳索,虽然可以行走,但总是不便。 王二倒是镇定,心下嘀咕道:“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呀?” 正准备想办法把绳索解脱,忽见两人朝自己走来,心下惊慌,就想逃跑。 “王二别跑!是我。”听声音好像是钱三。 想逃跑的王二果然刹住脚,看钱三被人制着,背后是个魁梧的少年,眉宇间戾气很重。 “咕咚!”一声,钱三走到王二面前跪下道:“王哥,是我诬陷你的,不用送官,你也不用逃走。还在我叔那里当值,以后一切听您吩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二惊异张着嘴,还不敢相信眼前这回事。 王二揪了揪自己的脸面,火辣辣的有点疼,这才信了。 “怎么?就完了!”向平盯了钱三一眼。 “没完……还有。”钱三看着向公子那锐利的眼光,心胆俱裂,点头哈腰道。 钱三颤抖的手从腰间解下一钱袋,摸出一叠铜钱,双手递给王二说道:“这是一百文钱,算是赔罪钱。” “你有罪吗?哪里来的?”王二这回也故意显出惊慌的样子说道。 “有罪,有罪!”钱三脸上冷汗直冒,双腿颤抖如糠筛:“我不该讹你清白,回去重新做人。” 然后又双手捧着钱袋献给向公子道:“这是五百钱,给你小弟赔罪。” “算你小子识相”向平接过钱袋子抛了抛手:“今后若有反复,加倍清算。” “不敢……不敢!让王二作证”钱三拉着王二的手。 王二还有点迟疑,向平向他点了点头:“跟钱三回去吧,他没有下回了!” 王二向向公子拱手施礼道:“大恩无以为报,日后定当图报!” 言罢,二人并肩而行,渐行渐远……. 观钱三之态,此前被向平挟持而去,想必所受惩戒甚重,否则断不会如此温顺。 向平于茶楼周遭寻得狗仔、小不点与香儿,未几,皮皮、蛋蛋亦一同归来,众人齐聚一堂,皆大欢喜。 向平领五孩童至一休憩亭中落座,轻摇手中所获之物,言道:“此乃自钱三处罚没之所得,现我宣告,其一,往澡堂沐浴;其二,至剃头铺理发;其三,往布料店,每人定制二套衣裳?” “胜利矣,胜利矣!”众孩童欢呼雀跃,举手相贺。 “其四……”向平刻意拉长语调,欲引孩童好奇。 “尚有其四唉?哇塞!”五孩童惊诧不已。 “此其四嘛……赴饭店聚餐一次!”向公子最终宣告。 孩子们终于流露出如饥似渴之神情。 夜幕渐沉,孩子们早早便齐聚于休憩亭中。 每人皆着一身整洁衣裳,虽是旧衣,却也尚算齐整,在新衣未至之前,倒也不至于显得太过寒碜。 他们正静候着一位重要人物的到来。 “北宋饭店”坐落于大名府外城之内,与茶楼毗邻,距城门口不过一箭之地,过往行人皆可清晰望见。 远远望去,城门口有几个身材魁梧的兵丁,手持锃亮的尖头矛铁杆枪,身披铠甲,严阵以待。 今日,这北宋饭店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几个孩子脸上皆露出兴奋之色,叽叽喳喳的喧闹声,给这静谧的饭店增添了些许生气与活力。 北宋饭店虽只是一家寻常饭店,位于市井街巷之中,虽无豪华正店那般气势恢宏的建筑,但也独具一番别样的韵味与氛围。 门面并不宽敞,却打理得井井有条。 宽敞的大店门口悬挂着一面略显陈旧的幌子,上面用浓墨重彩书写着“北宋饭店”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幌子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向过往行人昭示着此处可供歇脚、用膳、休憩。 一走进店里,就看到里面的布置挺朴素的。 几张普普通通的木桌和长条凳摆得整整齐齐,桌面虽然有点磨损的痕迹,不过被擦得干干净净。 墙壁上也没什么花哨的装饰,就挂着几幅简单裱起来的字画,倒是多了几分宁静和谐的感觉。 饭店的窗户是木头做的格栅窗,柔和的自然光透进来。窗边还摆着几盆绿植,给有点单调的环境带来了一点生机。 向平和一群孩子在二层靠东窗的一个包间坐下,从这里往下看城门口,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等大家都坐好了,伙计热情地递上菜单,看到一群孩子还想在包厢里吃饭,他的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咣啷”一声。 向平把那个绣着龙凤的金色钱袋丢在桌子上。 “伙计,来一桌你们的特色招牌菜。” “好嘞!”伙计一看到那个大大的钱袋子,脸上的疑问一下子就没了。 “等等!”伙计听到声音,赶紧转身,踮着脚等着。 “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先上点面食,每人两个熟蛋包好,然后再上菜。” “好嘞!”伙计掂量着向公子给的那十个铜板赏钱,心里乐开了花,忙不迭地躬身笑道:“菜马上就来!” 没一会儿,伙计就端着十来个蒸熟的鸡蛋过来了,这些鸡蛋被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还用细网兜兜着,中间隔开,上面系了个绳结,手指刚好能套进去提着走,这可是平安蛋哟! 每个小孩都有一份。 伙计另一只手还托着个木托盘,上面的瓷盘里盛着一团冷面,旁边还配着六把小切刀。 五个小孩各自提着网兜的平安蛋放在面前,眼睛却都直勾勾地盯着向公子,心里琢磨着这面团疙瘩该咋吃呢? 看着孩子们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向平抓起小刀,一边一绺绺地切着,一边往碗里放,嘴里还说着:“大家跟着我这样切,切成小条就行啦。 这叫云英面,是用藕、莲、菱、芋子、鸡头、荸荠、茨菰,百合等好多食材混在一起,在石臼里捣得细细的,再加上四川的糖和蜜蒸熟,然后又放回石臼里捣一捣,让糖、蜜和各种原料都拌得匀匀的。 最后取出来做成一团,等面变冷变硬了,再用刀子切着吃。” 这几个孩子的模仿能力还真不错,不一会儿,那一团冷面就被切得干干净净啦。 “来咯,羊肉旋酢上桌啦!”伙计把木托盘里的大瓷盘端到桌面上。 “狗仔,快讲讲这羊肉旋酢的来头?” “我听人说,是开国皇帝捣鼓出来的。”狗仔眨巴着眼睛,“别的我就不清楚啦。” “皮蛋、小不点,香儿!”向平看向四人,“你们知道吗?” 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向平看着孩子们,心里一阵发酸,暗自感叹:现在的他们就像以前的我,只是我运气好,有点钱罢了。 “这可是当朝的一道宫廷菜,在太宗那个时候可流行了。 北宋王朝刚建立没多久,吴越王钱俶归顺了大宋,去拜见宋太祖赵匡胤的时候,宋太祖特意让御厨做一道用羊肉做的南方菜。 御厨就仿照生鱼刺身的做法,做了生羊刺身,也就是‘羊肉旋鲊’,可受欢迎了,后来就成了北宋宫廷大宴的头一道名菜。”向平耐心地解释道。 孩子们听向公子说得这么有趣,都抢着夹着吃。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小孩们哇哇大叫,一个个摇头晃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原来这道名菜是将上等鲜羊肉切成薄片,用葱、姜、蒜,盐、糖、醋,酒等调料拌匀腌制后直接生吃的菜肴。 不过在旋酢羊肉中加入辣、麻、芥末,那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样啦,带着一股辛辣的苦味,小孩子可接受不了。 “伙计!” “诶,客官,您有啥吩咐?” “把这旋酢羊肉撤了。” “好嘞!” “来一道炙羊肉。” 没过多久,伙计就端上来一个长条型的炭炉,上面用铁网格罩着,旁边的瓷盘里放着用竹签串好的薄羊肉片,然后放在炭火上烤。等烤到七分熟的时候,再抹上调料。 加上盐、胡椒粉、酱料调成复合配料,直到羊肉表面变得金黄,滋滋冒油,再在肉串表皮用毛刷涂一遍酱料,达到外酥里嫩的口感。 小朋友们可喜欢这道菜了,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把羊肉串放在铁炉上烤。 皮皮更是心急,羊肉串才烤到半熟就咬着吃了起来。 蛋蛋眉头紧皱,把羊肉串烤得焦黑,却还吃得津津有味。 狗仔不愧是孩子王,烤的羊肉串那叫一个绝,色泽金黄,香气诱人。 狗仔把烤好的羊肉串递给香儿。 小不点在一旁看着,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酸溜溜的。 香儿毕竟是女孩子,心细如发,烤的羊肉串比狗仔的还要好,堪称第一烤串大师。 “向哥哥,你也吃点吧。”香儿把烤好的羊肉串递给向平,声音又甜又柔,充满了温暖。 “好嘞,你也吃。”向平接过一串,又把另一串递给香儿。 伙计紧接着又上了几道硬菜。 “鹿肉、红烧五花肉、火腿、火锅、盘兔、酒炙肚胘、麻腐鸡皮、滴酥水晶脍。” “冰雪冷元子、酸梅汤。” 伙计最后又端上两道汤品。 不过后面这些菜,孩子们可不太感兴趣,还是那炭烤、火炙的羊肉更合胃口,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孩子们终于打着饱嗝,对着剩下的食物发起了呆。 “伙计,把剩下的菜打包。”饭店伙计用长条型竹编食物篮子把多余的菜品装好。 向大公子付了钱。 皮皮和蛋蛋两人抬着竹篮子,正准备走出饭店大门。 “现在宣布两件事。”向平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皮蛋你们俩去找个晚上能落脚的地方。 第二,明天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逛逛。” 皮蛋两人相视一笑,那模样有点神秘兮兮的。 狗仔、小不点,还有香儿都有点懵,这大名府的大街小巷、边边角角,他们哪没去过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大家猜猜看咯,猜对有奖励!” 大家跟在皮蛋后面,朝着城门口走去…… 第9章 重游大名故地五鹿城 当东边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小孩子们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麻溜地收拾了一下。 这就是皮皮和蛋蛋昨晚寻好的驻地、桥洞底下的安乐窝。 不过这地方还没和向哥交底,暂时留点神秘。 狗仔把昨晚剩下的菜热了热,大家就七手八脚地分着吃了。 大伙急急忙忙地往休憩亭赶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向平才从北宋饭店赶到休憩亭。 饭店的三楼是住人的。 今天的向公子穿着一套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个精美的香囊,那模样,简直就是玉树临风啊! 没过多久,裁缝铺的刘掌柜就叫来了学徒,坐着一辆骡车急匆匆地赶来了。 “公子,十套童装昨晚已经赶制好了。”学徒从螺车上跳下来,恭恭敬敬地给向公子行了个礼。 “谢过刘大掌柜。”向平面色沉稳地拍了拍学徒的肩膀,接过递来的单据付了钱,缓声道:“多谢小徒弟,不过称伙计更为适宜。” “徒弟并非跑腿之人!”小不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肃然地纠正道。 “不跑腿,乃学艺之人。”向平用手指轻敲小不点后脑勺,沉声道:“伙计才负责跑腿。” “是……是是。” “是你个头!”向平扬起手掌,作势要打小不点。 吓得小不点匆忙逃之夭夭。 “快,新衣裳穿上。”向平转头对学徒说道:“皆坐学徒的车。” 学徒亦是驾驭螺车的能手。 “目标……大名古城!出发” 此次不容小孩犹豫,将他们尽数推上车,徒弟挥起鞭子,甩出“啪嗒”一声脆响,骡子扬起前蹄,朝前疾驰而去。 向平一个纵身跃上螺车。 没一会儿,骡车就慢悠悠地靠近了大名府的中心地带,大家兴高采烈地开始游览大名府故城。 北京大名府古城那可是相当厉害,历史悠久,影响深远,文化底蕴深厚得很呢! 它还曾经多次成为国都、陪都呢!卫国君主齐桓公在位的时候,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五鹿城。 宋仁宗庆历二年的时候,当朝在这里建了个陪都,大家都叫它“北京”。建这个陪都主要是为了抵御西域辽国契丹族骑兵的入侵。 那时候大名府的人口都有上百万了,是个特别热闹的古城。 再看看现在,有一座古塔特别显眼。 向平把孩子们领到古城不远处的一座塔上。这座古塔叫七层玲珑宝塔,从上面往下看:风景那叫一个美,所有的景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向平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宝贝“石墨芯”笔,铺开油纸,他得把这座古城给画下来。 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可能要离开这座古城了。 他一边画一边说:北京大名府的建筑布局是三重城垣,包括宫城、内城、外城。宫城就在内城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回”字形的格局。 宫城的周长为1.83千米,即3里198步。 南宫门有三门:分别为中“顺预”、?东“省风”、?西“展义”;?东宫门有一门:?“东安”;?西宫门有一门:?“西安”;?北宫门有一门:?“靖武”。? 南宫门“顺预”门内有二门,?分别称为左保城、?右保城。? 内城环绕宫城,?其城墙的始建、?使用、?内城的主体布局为宫城位于内城中心,?形成“回”字形格局。? 外城环绕内城,?周长为48里。直径大约为15.28里。 南面有三门:?正南为南河门、?东为南砖门、?西为鼓角门;?北面二门,?正北为北河门,?正北偏西为北砖门;东面二门,?正东为崔氏门、?东南为朝城门,?西面二门,?正西为魏县门、?西南为观音门。? 上水关为善利门,?下水关为永济门。? 仁宗执政那会儿,把大名府故城建得那叫一个坚固,简直就是铜墙铁壁。宫城、内城、外城,布局那叫一个合理,井井有条,简直就是严丝合缝。 大名府在黄河以北,那可是北方的军事重镇,就像个楔子一样嵌在关键防线里,牢牢扼住河北的咽喉要道,变成了超级重要的军事堡垒。 而且这地方水系发达,军队和战略物资能快速集结调配,也是军队驻扎和屯集的前沿阵地。 “向哥哥,来吃点心啦。”香儿笑嘻嘻地走到向平跟前,娇声说道。 “好呀。”向平伸手接过香儿递来的两个灌汤包。 “一个就够啦。”向哥接过包子,大口咬了一口,汤汁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香儿赶紧递上一块香帕,让向哥哥擦嘴。 “香儿!” “嗯!” “你今天可真俊啊!”向平扭过头,只瞅了香儿一眼,便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哎呀,别逗俺啦。”香儿红着脸,低头抿嘴笑了笑。 再瞧香儿,上身穿着件鹅黄色的窄袖小衫,下身是一条长长的裙子,裙边还绣着精美的花纹,风一吹,裙摆就轻轻摆动起来。 腰间系着一条粉红色的丝带,更添了几分清新素雅;头上两边各梳了个小发髻,看着格外活泼俏皮,真是可爱极了。 香儿往日那黑漆漆的小脸儿也不见了,变成了微微发黑中透着点儿红晕。 “大家来评评,香儿漂不漂亮?” “那当然是天生丽质啦!”皮皮连连点头,蛋蛋则露出神秘的笑容,说道:“向哥偏心,这可是专门给香儿挑的呢!” “女孩子嘛,不多花点心思,怎么能打扮得这么漂亮呢。” “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拿我寻开心。”香儿娇嗔地说道。 “狗仔、小不点,你俩咋不吭声呢?” “香儿本来就很美。”狗仔扯着嗓子喊道。 “现在更美啦。”小不点小声嘟囔着。 “我看这都快到中午了,大家肚子饿不饿呀?” “饿啦!”众人齐声高呼。 “又饿又馋!”小不点又冒出一句。 “小不点,你皮又痒了。”哥这手可不是吃素的,小不点一听,吓得撒腿就跑。 “皮蛋,你俩腿脚快,古城外边有条美食街,快去占个桌,不然……” 皮蛋两人相视一笑,没等向哥把话说完,就踮起脚尖冲出了古城,瞬间就没了踪影。 下午逛古城的西北面,上午已经逛过东南面了。 走进大名府古城,也是先祖命名的五鹿城,一条笔直的由鹅卵石铺成的古老大道,从西边一直延伸到东边,快到南面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径直朝着西北方向去了。 道路两旁矗立着高大的青石石碑,上面刻着:五礼记碑、狄仁杰祠堂碑、马文操神道碑、朱熹写经碑,还有各种历史名人的石刻碑文。 有的碑文风化得厉害,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光影。 碑文有阴刻也有阳刻,有的清晰可辨,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从碑文下走过,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大家的兴致也不像刚开始那么高了。 向哥瞅了瞅边上的两块大青石,招呼大家过去坐会儿。 “这碑有啥好看的?我腿都软啦。”小不点一瘸一拐的,活像只小鸭子。 “就你话多,不好看人家立着干啥?” “不就是些功德政绩,歌功颂德的话嘛。”小不点还是嘴硬。 “人家有资本歌颂,为啥不立?” “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可没那福分。” “等你长大了,当上将军,不就有啦。”香儿瞅着小不点,没好气地说道。 “就我?得了吧!”小不点还是一脸不服气:“我可没那本事。” 人各有志嘛,大家别丧气,有些事啊,做梦都想不到呢。 向哥给大家做了一次头脑风暴。 大家叽叽喳喳地说着各自的话题,场面一度很嘈杂。就在这时,小不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他心里想着一定要拍拍向哥的马屁,但又担心一不小心拍到了马腿上。于是,他嬉皮笑脸地凑到向哥身边。 “怎么?有事吗?别这么扭扭捏捏的,有什么事赶紧说。”向哥看着小不点,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向哥哥,你能不能给香儿还有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啊?”小不点模仿着香儿的腔调,嗲声嗲气地说,还不时地用手比出兰花指,脸上挂着一副讨好的表情。 “少在这里发嗲,是不是皮痒了又想挨打了?”向哥双眼一瞪,吓得小不点立刻闭上了嘴巴。 向哥看着众人,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沉闷,需要提升一下大家的士气,以免大家都昏昏欲睡。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那好,既然你们想听故事,那就让我给你们讲讲吧。大家都围过来一点。” 众人听到向哥要讲故事,纷纷兴奋起来,纷纷聚集在一起。 向哥看到大家都围拢了过来,便开始讲述起故事来:“我自己没什么可讲,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保卫大名府的故事。” “小不点,你可要好好听着哦,如果等会我提问题的时候答不上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向哥盯着小不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小不点连忙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先说一下在大名府任职的三个官员。这故事也是我最近才听到的。 “第一位:唐代狄仁杰任魏洲刺史-即北宋大名府。 公元696年10月,契丹攻陷翼州,河北震动,为了稳定局势,武则天启用了狄仁杰为魏州刺史。 狄仁杰到任之后,下令让百姓们返田耕作,当契丹来犯时,看到百姓们安居乐业,城墙上并无重兵把守,以为是有诈,且惧怕狄仁杰的威名,纷纷退兵,使魏洲避免了一场灾难。 颇有点如三国时期诸葛亮唱的一出空城计。 武则天为了表彰其功绩,敕他紫袍龟带,老百姓更是感恩戴德,为狄仁杰修建了祠堂。 狄仁杰不仅智慧过人,还心系百姓,他的事迹至今仍被人们传颂不衰。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狄仁杰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了一方安宁,成为了历史上备受推崇的人物之一。” “第二位:冦准镇守大名,那时冦准为户部尚书,抵御辽兵五年。 当时大名府是宋代国都的北大门,被称为北门锁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乃兵家必争之地。 《资治通鉴》当中记载,宋真宗景德三年,即公元1006年,冦准任天雄军镇守大名。 宋真宗派一贯主战的冦准镇守此地,防御辽兵南下。 那时的寇准可是户部尚书,冦准根据对敌情的分的分析,制定了一套抗敌方略和奖惩制度。 他深知辽国的骑兵擅长在平原作战,但对于城池攻坚战却并不擅长。 于是他下令将大名府周边的百姓全部迁入城中,并加强城防工事,使得大名府成为一座坚固的堡垒。 同时,他还组织了一支精锐的军队,时刻准备出城迎战。 而对于守城的士兵们,冦准则实行了严格的奖惩制度。 凡是表现出色者,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士兵,都能得到丰厚的奖励;反之,如果有人临阵退缩或者违反军纪,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一制度极大地激发了士兵们的斗志,让他们个个奋勇争先。 正是由于冦准的积极备战,宋军士气高昂,给辽军以有力的反击。 一时间,辽国的军队无法突破大名府的防线,损失惨重。面对如此顽强的抵抗,辽国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南侵的计划。 这段时间里,冦准带领着宋军成功抵御了辽国的进攻,保卫了宋朝的边境安全。 他的策略和勇气不仅赢得了百姓的赞誉,也让他在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嘿,这第三位呀,是包拯!他呀,当时在河北当都转运使呢! 就在公元 1052 年,包拯在大名府里当都转运使,管着河北路的财政监察那些行政事务。 他在任的时候,特别关心老百姓,还帮着老百姓免掉了多年欠下的税赋,足足有十多万呢! 过了两年,包拯就被召回开封府啦,还升了官,当上了户部副使。而且啊,好多北宋的大文豪还有朝廷的高官,都在大名任职过呢。你瞧瞧,大名在历史上那可是北宋的重要地方呀!” 小不点听得特别的专注,生怕漏了哪个重要环节。到时向哥提问答不上,非挨揍不可。 正当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 突然,靠东面七层玲珑宝塔对面的假山上,一束亮光像闪电一样来回闪了几下,眨眼就消失了。 向平立马警惕起来。 再往东就是大名府驻屯军的物资仓库,要是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大了。 “狗仔,裁缝铺的徒弟在不?” “在呢,在骡车上打盹呢。” “好,你们赶紧回去。”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在休憩亭等着!” 大家的神情有些紧张,只见向哥风风火火地朝玲珑塔假山飞奔而去。 第10章 敲山震虎擒辽国探子 向平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几个纵身跳跃之间,便已经快要到达玲珑塔假山的顶部。 他憋住一口气,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前凑近。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迅速一闪而过,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嘿!竟然真的有奸细在这里,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啊!\"向哥心中暗自嘀咕道。 此时,他面临着一个选择:预警?示警?还是报警?然而,每一种选择似乎都存在一定的风险,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黑影躲藏在大石头的东南方向,向哥决定悄悄地从东北面绕过去,以便更好地观察情况。 终于,他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原来,那是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脸上蒙着一层黑巾,只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只见一男子手持两面凹凸镜子,身后石头上还立着一面平.面镜。 这细作正用太阳光吸收、反射的原理,利用凸镜聚焦太阳光,通过测量焦点处的温度变化来估算面积。 凸面镜可利用阳光拓宽窥探视角,凹面镜可会聚阳光,在焦点处形成高温点。 至于测距,黑衣人用双手指比划了好一阵,正是利用“目视测距”这种方法,对于资深辽国老密探是小菜一碟。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大白天的,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嗯,肯定是个辽国探子没跑了。 向哥本来想靠近点用擒拿手把这细作给锁住,可又怕弄出动静惹来麻烦。 嘿,他干脆爬上一块大石头,站得高高的,使出全身力气,双手五指充满力量,使出一招“飞鹰擒食”,如疾风般朝着那探子的后背抓去。 只见向哥如同一只凶猛的老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目标。他的动作迅猛而准确,仿佛已经手到擒来。 那名辽国探子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从背后偷袭,当他察觉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哼!看你往哪里逃!\" 向哥得意洋洋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就在这时,那黑衣男子突然感到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心头不由得一紧,暗叫不好。只见他身形敏捷,迅速做出反应,急忙在地上翻滚开来。 他的左手轻轻在地面上一点,身体便如箭一般飞速旋转起来,瞬间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 紧接着,他的右脚用力一蹬,这一脚力量惊人,笔直地朝着向哥的手背狠狠地踹了过去。 向哥也不甘示弱,立刻施展了一招“陀螺旋转”,双手猛地一收,十指如同铁钩般紧紧扣住,然后使出了一招“秃鹫啄食”,反身朝着黑衣人踢出的脚背狠狠地啄去。 然而,黑衣人察觉到自己的脚面即将被啄到,立即做出反应,右脚迅速弹起,轻点地面,头部向下倾斜,整个身体在空中翻转过来。 同时,他的左脚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脚尖直冲向哥的后脑勺。 这辽国探子身手着实不凡,向哥已然使出了十成的力道,却仍被其躲开。如此这般耗下去,也非良策,向哥不禁暗自思忖:须得想法子找出他的弱点才好。 正当此时,向哥眼角余光一瞥,便瞧见那三面镜子闪闪发光,熠熠生辉,心知这便是探子的宝物。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黑衣人足下生风,眼看就要踢到向哥的后脑了。 向哥眼疾手快,顺着风力头往右一歪,即刻露出个破绽来。 与此同时,右掌猛地拍出,带出一阵强劲的旋风,直朝黑衣人脚背拍下,只听“啪嗒”一声巨响。 黑衣人见势不妙,误以为已击中向哥的后脑勺,心中不由暗喜,但脸上的表情却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向哥佯装被击中,宛如一只充满气的气球,“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待到靠近镜子之时,他忽地伸出双手,顺势一抓一捞,几个翻滚之后,便已到了两丈开外。 黑衣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假招式,被耍得团团转,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瞬间冷汗淋漓。 那宝镜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如果这些秘密泄露出去,他的主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黑衣人愣住了片刻后,突然双腿用力一蹬,竭尽全力地朝着向哥的方向狂奔过去。 然而,向哥的这一招依然是老套路,只是虚晃一枪而已,他想要借此试探出黑衣人的真实意图。 就在黑衣人快要靠近时,向哥迅速一闪,“嗖”的一声躲到了一块大石头旁。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潜逃,“哧溜”一下躲藏在石头后面,观察着黑衣人的反应。 黑衣人本已近在咫尺,眼看便能擒住敌人,未料须臾之间,对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心狐疑,赶忙止住脚步,不再追击。 只见黑衣人自腰间取出一个黑色小袋,从中取出一只棉花小火把,淋上桐油;又取出火折子于凹镜面上轻晃,“噗”的一声,火把瞬间被点燃。 黑衣人手持火把,在手中转动数圈,佯装要向仓库重地抛掷。 “嗖!嗖!”两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黑衣人举着火把的左手肘,猛地向左一挥。 有一物落空,另一物“啪嗒”一声击中肘窝,火把脱手,“吧嗒”一声掉落于地。 黑衣人连续两次中计,被虚招所骗,此番他亦变得机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次点火把,黑衣人用的还是虚招,他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敌人引出来。 这不,向哥就上钩了,把自己的位置给暴露了。 黑衣人一眼瞅见对手正趴在背后盯着自己呢,二话不说,迅速抄起地上的黑袋子,“嗖”地几下就往东南方向蹦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向哥看着辽国探子准备放火烧宋军仓库,心里暗暗琢磨,这家伙既然一计不成,那肯定还有其他的后手,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可是现在辽国探子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这可让向哥有些犯难了,上哪儿去找啊?两边就这么僵持着,比拼耐力,看看最后是谁先被耗死。 向哥一拍脑门,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假招用多了反而把自己给坑了。 看来这次必须要使出大招才行,首先得把自己暴露出来。 就在这时,向哥心中生出一计——“敲山震虎”!只见他迅速捡起黑衣人之前扔在地上的棉花球火把,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其点燃。这个火折子原本是打算给狗仔他们用的,但此时却意外地发挥了作用。 随着“噼啪”声响起,被点燃的棉球棒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十分惊人。向哥右手紧紧握住火把,并顺势旋转了一个 360 度的大圆圈,油脂溅起的火星发出“嘀哒”的声响。 接着,向哥使出浑身解数,将火把球朝着军械库的方向猛力抛出。而那军械库乃是一座小型的临时兵器储备库,平时由当地的厢军负责看守。 此刻,一群士兵正在库内有条不紊地整理刀枪、兵器以及铠甲等物品,准备对它们进行维护和保养。 然而,当这些兵士们突然看到一个火球从天而降时,他们立刻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哇哇乱叫,眼中充满了恐惧之情。 “山贼来袭!”一名都头模样的军官沉声喝道:“若有谁敢扰乱军心,休怪本官无情!” 众兵丁闻言,皆被都头的气势所慑,不敢妄动。 纷纷抬头望向玲珑塔方向,只见有两道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身形矫健,仿若灵猴。 “有贼!” “兵器遭抢……” “速逃一一” 向哥面色凝重,假意高声呼喊。 “哐当、噼啪!”只听两声脆响,两颗拳头大的石块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军库的琉璃瓦背,眨眼间就砸出个大洞。 “大头!”你赶紧带几个人,抄起家伙从北边绕过去。 “杜子!”你也别闲着,带几个人拿长矛枪从南边堵他们。 “我去叫几个禁军兄弟来帮忙。”都头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朝着隔壁的河北禁军驻地跑去。 河北禁军虽然人数不多,只有几千人,但那战斗力可不是吹的,一个个那都是身怀绝技,以一当十的主儿! 这些禁军并非固定驻守一地,而是根据当地形势的轻重缓急需要进行调防。 向哥这边故意大声嚷嚷,还用大石头砸房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实就是为了把辽国的探子给逼出来。 这一招果然灵验,只见黑衣人从大石隐藏处跳了出来,神色慌张,带来三个绵球火把损失二个,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未容片刻迟疑,黑衣人已然点燃火把。此番有备而来,向哥根本无法触及火把,唯见黑衣人背影遮蔽火光。 向哥纵身跃起,落地后接连数个翻滚,继而朝黑衣人猛扑过去。 黑衣人此刻暗自庆幸,凝聚全身力量,将火把奋力脱手抛出。 恰在此时,只见人影一闪,飞射而出的火把被一只大手一抓一卷,瞬间便被凭空夺去。 向哥喜出望外,即刻抄起火把砸向地面,然而忽然察觉腰间一松,原本装有重要物品的布袋已然被黑衣人抢走。 镜子再度回到黑衣人手中。 众兵丁的呼喊声已然逼近。 黑衣人脚尖轻点地面,数次起落疾驰,刹那之间便消失于无形。 向哥施展一招“飞波逐浪”隐身之术,霎时不见了踪影。 只见两耳生风的向哥,脚步也是更飘逸灵动奇快。 嘿,你知道吗?最近听说宋辽两国在边境玩起了情报谍战的游戏呢! 北宋和辽国签了澶渊之盟后,两边就消停了不少。为了让两国经济联系更紧密,就在宋辽交界的地方开了好多榷场。 可这辽国不老实呀,派了一大帮奸细,装成商人的样子混进宋朝,到处收集情报,什么离间、刺探、暴乱、贿赂、威胁、欺骗的手段都用上了,就为了达到他们那见不得人的目的。 北宋也没闲着,在雄州弄了个情报机构,负责人是贺令图哟! 话说在 986 年,耶律逊宁派出间谍一打听,嘿,北宋大将贺令图居然“头脑简单,没啥谋略”,这可把耶律逊宁乐坏了,赶忙派人跑去诈降。 贺令图这傻小子还真就信了,带着几十名骑兵就傻乎乎地跑过去了。耶律逊宁趁机就把宋太祖赵匡胤的内侄给诱捕了,要知道贺令图的姑母可是赵匡胤的妻子呢! 契丹的间谍还假扮成和尚,偷偷摸摸地深入内地,到处打探北宋的情报,把北宋边境搅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宋太宗就是通过边关将送来的情报,才知道萧太后和韩德让之间好像有点暧昧呢。 还有一些从辽国跑来的汉人,也摇身一变成了北宋派往辽国的间谍。 担任知雄州的李允则,那可是用间谍的行家呀! 他竟然派人乔装成僧人混进辽国,还成功策反了辽国的间谍,让他给北宋效力。 话说在宋真宗景德元年,也就是 1004 年,辽国派使者萧挞览带着大部队气势汹汹地南下攻打北宋。 在这场战争中,北宋的将领杨延昭通过审讯探子,搞清楚了辽国的军事布局和战略意图,然后麻溜地向宋真宗汇报。 宋真宗根据杨延昭提供的情报,迅速制定了战略计划,最后成功赢得了胜利。 要说北宋间谍战最牛的一次,那还得是宋仁宗那会儿。 当时啊,辽国派刘六符来索要关南之地,可北宋的保州知州王果早就通过间谍得知了这个消息。 刘六符还没到开封呢,宋仁宗就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了,迅速在边境集结兵力。 1005 年,辽国又派了好多间谍,把北宋的好多政治情报都给搞到手了,他们对北宋的官制、官员数量那是了如指掌,连朝廷里的人事情况都摸得透透的。 当时,北宋严禁大臣文集外流,可苏辙在出使辽国时,居然看到了苏洵、苏轼还有自己的文集。 在谍战这方面,辽国可比宋国厉害多了。 首先,在辽国南部靠近宋朝边境地区的易州,设立了飞狐招抚司、西南招安使司。 这两个情报机构呢,专门负责间谍安排的事儿,北宋在地方安插眼线,就是为了查证辽国探子契丹派到中原的各种密探、头目还有间谍组织机构。 向哥今天虽说没直接逮住那辽探,可也是立了大功啦,成功阻止了军械库大火的发生呢! 国家的兴衰,咱普通人也有责任嘛。 至于到底咋打击辽国探子,那就交给枢密院去操心吧! 第11章 钱有八只脚,人才四只脚 常言道,钱有八条腿,人却只有四条腿。这意味着人在倒霉、遇难的时候,就跟动物没啥两样啦,让干啥就干啥,甚至在地上爬来爬去,这时候可不就成四条腿了嘛。 不过人正常还是只有两条腿哈…… 狗仔、小不点、香儿,皮皮、蛋蛋,在休憩亭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那叫一个着急哟。 “向哥来了!”小不点失声叫道。 只见一道黑影朝着休息亭逐渐靠近。 “向哥哥,真的是你吗?”香儿那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上满是关切与爱怜。 “嗯,是我。” “好了,大家不必站着,去北宋饭店吧。” 与孩子们相处时,向平这个名字无人敢叫,更多的是称呼向哥。 然而在香儿眼中,多了一个字,却更显亲昵。 向哥领着狗仔、小不点、香儿、皮皮和蛋蛋走出休闲亭。 夜色如墨,寒意渐深,众人的肚子也开始发出咕咕的叫声。向平大手一挥,领着这几个孩子朝北宋饭店走去。 北宋饭店里,灯火璀璨,热闹非凡。 向哥他们挑了个靠窗的旮旯坐下,点了几道招牌菜。狗仔他们几个还是兴奋地东张西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这可是他们第二次来北宋饭店啦。这里的布置摆设隔几天就变个样,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饭菜一上桌,香味四溢,大家就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这顿饭,让他们在疲惫的旅途中找到了难得的温暖和满足。 第一次让他们尝尝酒的滋味。 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温馨。 酒足饭饱之后,向平带着孩子们跟着皮蛋二人,找到了一个安身之所——桥洞下的安乐窝。 远远看去,一座破旧的石板拱桥稳稳地立在那儿,桥下是一块光滑的花岗岩。 右边是凹进去的岩层,溪水哗哗地从这儿流过,又兴高采烈地奔向远方。 蝈蝈和蛐蛐欢快地吟唱着,为这宁静祥和的夜增添了一抹静谧和谐的色彩。 狗仔他们五个早就把这花刚岩大石平面收拾得一尘不染,还别出心裁地用树枝和茅草做了些简单的点缀。 桥洞下,流水潺潺,清脆悦耳,既能遮风又能挡雨,简直是个安身的绝佳之所。 两边原本是个菜园子,边上还围着编好的竹篱笆。中间立着几个桩子,现在成了废弃的菜畦,主人似乎曾想在这里大干一场。 这里简直就是个被人遗忘的世外桃源,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向哥把精心测绘好的图纸和记录大名府全景建筑的文字,放进一个圆圆的小竹筒里,然后交给了狗仔。 狗仔像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一个石匣里,再用石头严严实实地堵上封好。 向哥看着这几个孩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必须要让他们掌握生存的技能。于是,向哥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 “嘿,孩子们,我要教你们一个超有趣还能赚钱的事儿——赌绵球哦!”向哥乐呵呵地说着。狗仔他们几个一听,立马精神抖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向哥。 “这赌绵球呢,就是把绵球在三个碗里捣腾来捣腾去,然后让人下注。简单说,就是趁机赚点小钱啦。”向平乐呵着解释规则,“狗仔,你得把绵球捣腾得麻溜点,可别让人瞧出破绽哟。 小不点,你就在旁边留意着客人的反应,给狗仔递递暗号。 香儿,你就负责把客人都招呼过来,把他们都吸引住。皮皮和蛋蛋,你们俩就负责看好场子,别让人来捣乱哦。” 向哥拿出三个光溜溜、圆滚滚的瓷碗,右手攥着根细细的竹筷,又掏出六个绵球。 这六个绵球左一下右一下中间一下,压球放球都得让玩客瞧得明明白白。 翻碗之时,食指轻点,拇指轻抠,点抠皆需迅疾如电,绝不可有丝毫犹豫,手法须得行云流水。 如此,便决然不会露出丝毫破绽。玩客们定然会深信不疑,毕竟是亲眼所见,心中有数,且会愈发投入其中! “狗仔,看我手势,谨慎操作。”手指动作要一气呵成,切不可有半分迟疑。否则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狗仔谨遵向哥手势,照猫画虎。 初始时那手指仿若鸡爪,难以掌控,不是此处有误便是彼处疏漏。 经由向哥亲身把控,反复操练模仿。历经数百次演练之后,狗仔总算略通其道。 “狗仔,你仅有一日时间。”向哥言罢,眼神中透露出既威严又狠厉的神情。 狗仔心中一惊,略有怯意、略有慌乱。 石桥的光滑岩面之下,成为了向哥与五小孩临时的演练之所。 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听着向哥的安排,不住点头表示晓得啦。他们心里明白,这可是他们活下去的好机会,可得牢牢抓住。 第二天,狗仔他们照着向哥的指示行动起来。 行动的地方嘛,他们挑在了大名府靠近城门内的一条小巷子里。 这里啊,进能四面开花,退能八方潜逃。离城换岗军营也不远,观察那些军士的动静很重要,可不能稀里糊涂地被抓了都不知道。 军营、北宋饭店、茶楼,还有那座石拱桥。四个方向、四条连线。 这么特别的方位,都被向哥仔细地标在油纸测绘图里了。 香儿站在街道的岔路口,用甜甜的声音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快来快来呀,超刺激超好玩的赌绵球,赢了就有丰厚奖金拿哟!”没一会儿,就有好些好奇的人被吸引过来了。 狗仔麻溜地摆弄着绵球,在三个碗里欢快地捣鼓着。小不点则提心吊胆地瞧着客人的反应,时不时地给狗仔打个眼色。皮皮和蛋蛋则机警地站在一旁,维持着场面。 向哥在不远处的街边,有一棵大树,他弄了个躺椅,往那一躺,翘起二郎腿,脸上还盖了个瓜皮帽。 路过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富家公子在这里悠哉游哉、赏景呢。 这瓜皮帽下面藏着一双狡黠的眼睛,正滴溜溜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一开始,客人们都战战兢兢地押点,但是随着游戏的推进,气氛越来越嗨,大家的赌注也越来越大。狗仔他们几个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客人们始终摸不清绵球到底在哪个碗里。 然而,他们的举动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有一个聪明的商人瞧出了其中的门道,他决定揭穿狗仔他们的骗局。 商人偷偷地观察着狗仔的举动,终于找到了破绽。 “你们这是在骗人!”商人愤怒地喊道。狗仔他们几个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向哥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过来。 “这位客官,有话好好说。”向哥冷静地说道,“我们这只是一个小游戏,大家图个乐子而已。如果您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把钱退给您。” 向哥走近商人,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其肩膀上,稍微一运劲。 商人的脸色煞白,虚汗自冒;两个腿,顿时就像糠筛一样。 商人看着向平,心中有些懊悔,又在犹豫。 他知道,在这个乱世,生存不易,这些孩子也是迫不得已。最终,商人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以后不要再骗人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在大名府外城门内街道叉路口,向平带着狗仔、小不点、香儿、皮皮和蛋蛋在城门口摆下了第一局赌绵球。凭借着巧妙的手法和默契的配合,他们赢了不少钱财。 尝到甜头的众人寻思着换个地儿,就像那句话说的“打一枪换个地方”。 他们心里清楚,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容易招来麻烦,特别是城门口还有个换防的兵营呢。所以,他们就开始找个隐蔽的地方,接着搞他们的绵球赌局。 找了好一会儿,他们在一个偏僻的旮旯里发现了合适的地儿。 这儿人来人往的,但是又不怎么起眼,离第一个地方也没多远,就两箭的距离,外城还有另一条路直接通到这边,是去军营的近道。简直太适合他们的赌局啦! 狗仔熟练地摆弄着绵球,小不点机灵地瞅着周围人的反应,香儿则热乎地招呼着客人。皮皮和蛋蛋警觉地守在一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赌局搞得热热闹闹的,他们不停地赢钱,心里那叫一个美。正高兴着呢,突然几匹骑着快马的精壮兵士飞奔而过。 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来,抬头一看,一个瘸子大叔正站在路中间,处于马蹄下踏方位,眼看着就要被踩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向哥想都没想,飞身就冲了出去。他的速度快得像闪电一样,眨眼间就到了瘸子大叔身边。 向哥一把抱住瘸子大叔,使出浑身的劲儿一滚,险中好险地躲开了飞驰的马蹄。 精壮汉子们脚下生风,眨眼间就没了影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向哥“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赶紧查看瘸子大叔的伤势。嘿,还好还好,大叔就是受了点惊吓,有点皮外伤,没啥大事儿。 瘸子大叔满脸感激地望着向哥,一个劲儿地道谢:“哎呀,多谢恩公的救命大恩啊!要不是恩公您,我这条老命今儿个可就要交待这里啦!” 向哥大手一挥,笑着说道:“大叔您太客气啦,这都是小意思。” 大叔看到这几个古灵精怪的小娃娃,那叫一个喜欢,可一听说他们搞赌球,大叔立马就不乐意了。不过大叔还是热情地邀请大家去他家做客。 大叔的家就在城门外大概半里地的左面山坳里。 大叔这次进城是想买点生活用品,谁承想,这祸事就从天而降了。 好在有这个身强体壮的少年出手相救,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经过这么一闹,大家的心情稍微有点小低落呢。他们心里都清楚,在这乱糟糟的世界,危险说不定啥时候就冒出来啦。赌局虽然能让人一下子变成大富翁,可这风险和挑战也是相当大的哟! 向哥看着狗仔他们几个,心里琢磨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心里明白,总不能一直靠赌局过日子,得找个更靠谱的谋生办法才行。 “伙计们,咱们可不能再这么混下去啦。赌局虽然能赚点小钱,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呀。咱们得想办法做点正经生意,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呢。”向哥笑嘻嘻地说道。 狗仔他们几个连连点头,他们也懂向哥的担心。所以,他们决定先暂停赌局,找找新的出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到处打听,寻找合适的赚钱机会。他们试过卖小吃、做手工,可惜都没取得太大的成功。不过,他们可没灰心,继续努力着呢。 有一天,向哥在大街上偶然听到一个消息。听说,大名府的富商们正在准备一场超级盛大的贸易会,到时候会有来自各地的商人来参加哦。 向哥心里一动,他觉得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呢。 他把狗仔那几个家伙叫到一块儿,笑嘻嘻地说:“嘿,小伙伴们,咱们的机会来啦!这次贸易会可是咱们露脸的好时机哟!咱们可以整点有特色的玩意儿,到贸易会上试试手气。”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称是,立马热火朝天地准备起来。他们东奔西跑地搜罗特色物件,又是精心包装,就等着在贸易会上大显身手啦。 “狗仔、小不点、香儿,还有皮蛋。”你们五个在展销会开始之前,一定得找到一件能卖出好价钱的宝贝。 要新、要奇,要特别哦!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五个人齐声喊道。 终于,贸易会的大日子到了,向平领着狗仔他们几个来到了会场。哇塞,这里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热闹得不得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向哥他们找了个挺大的摊位,分成好几个小摊位,把自己的宝贝整整齐齐地摆好。他们的商品凭着独特的模样和新奇的特点,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没一会儿,就有客人过来打听价钱了。 香儿今天打扮得那叫一个漂亮,头发高高盘起,稍稍化了点妆。穿着宽袍窄袖的藕荷色套装,腰上系得紧紧的,脚上还蹬着一双软底皮质高帮鞋。 说话声音又甜又柔,介绍起物品来那叫一个动听。 狗仔他们也在一旁帮忙,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商品逐渐开始畅销起来。 首先展现的是:冬虫夏草六十五贯一斤。 野山参:十五贯一斤。 金线莲:十贯一斤。 肺型草:一贯二一斤。 山瓷菇:二贯一斤。 各种名贵药材不下十种。 还有一种六道木也是论斤卖的,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所以采摘非常困难,价格也高。 在贸易会上,由于他们具备新、奇,特货品,不仅赚到了钱,还结识了不少商人。这些商人对他们的商品赞不绝口,纷纷表示愿意长期合作。 通过这次贸易会,向哥他们找到了新的生存之道。他们不再依赖赌局,而是通过正当的生意,在这个北宋的世界里努力拼搏着。 而那个曾经充满惊险的赌局,也成为了他们人生中的一段难忘的回忆。 第12章 神秘的瘸大叔 在历史的画卷中,大名府古城商业街一片热闹繁华。 自从向哥和五小童结束赌球赌博后,便在这里用租金寻得一间店面和摊位,正式做起了营生生意。 每日里,他们忙碌于招呼顾客、整理货物,生活虽忙碌却也充实。 这一日,向哥在忙碌之余,忽然想起了那天差点被马匹踩毙的瘸大叔。 心中挂念之下,他决定下午晚些时候就早早结束生意,带着小不点、香儿、狗仔、皮皮和蛋蛋,一起去城外看望瘸大叔。 几个孩子一听要去看望大叔,都兴奋不已,纷纷帮忙准备礼物。他们用篮子装了鸡鸭鱼肉、蔬菜和一些生活用品,还特意准备了一些可口的吃食。 出城之后,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眼前的风景愈发秀美,山川如诗如画。 绿树成荫,鸟儿在枝头欢唱,溪水潺潺流淌,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这里距城门岗哨还不到一里,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瘸大叔的住处。 这是个不小的山坳,山势起起伏伏,活像只乖巧的绵羊,从山腰缓缓而下,顺着山形慢慢变得平缓,到了山脚就越发开阔起来。 一股清冽的山泉水,宛如潺潺溪流,从山脚的岩洞里哗哗流出。 清澈的山泉流进了宽敞的池塘里,碧绿的荷叶,如今已渐渐褪去原本明艳的色泽,变得有些垂垂老矣,秋天让它变了模样。 外面围着一圈竹篱笆,一条金黄色的半大卷毛狗,汪汪叫了一声,就朝大家扑过来。 “大叔,在不在家呀?” “在呢在呢,来咯!”这一嗓子刚喊出来,那金丝狗立马就不叫唤了,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大家伙儿,尾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简直萌翻啦! 大叔瞧见向哥他们来了,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大家伙儿围坐一块儿,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带来的好吃的,一边嘻嘻哈哈地谈天说地,这氛围那叫一个轻松欢快。 大叔搬出了一堆山货,有板栗、锥栗、山核桃、南瓜籽,还有几个刚摘下来的莲蓬,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 大叔家里头啊,头一回传出这么不一样的欢声笑语。 打那以后,向哥和孩子们一有空就跑来探望瘸大叔。在这一回回的相处中,大叔对向哥的为人是越来越了解了,心里头认定他是个品行端正的好苗子。 大叔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完成他这辈子一直想做的一件大事儿。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又有快一个月没去看瘸大叔了。 再过个两三个月可就到年底了,因为忙着进货采购,大家把这事儿给忘得死死的。 这天中午吃完饭,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向哥就把狗仔他们几个人叫到了一块儿。还叫了一辆骡车,几个人麻溜地坐上车,就往城门口奔去咯。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香儿,她被看得有些害羞,不禁红了脸。 瞧,香儿今天身着一件浅绿的对襟长袍,下身是一条浅粉的长裙。 那宽大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腰间系着一条青色丝带,头上梳着两个可爱的髻,真是清新又迷人。 她原本红黑的肌肤变得白皙,脸上略施粉黛,透出淡淡的红晕。 垂鬟上插着一个水晶步摇,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响,活脱脱一个豪门千金的模样。 小不点看到香儿如此打扮,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总觉得香儿离自己越来越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香儿真是贴心,特意去裁缝铺给瘸大叔做了一套过冬的衣裳,还配上了鞋袜。 大叔试了试新衣和鞋帽,合身极了。他抚摸着香儿的头,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不停地夸赞着。 “大叔,您别客气,这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 这几个孩子呀,这次又带来了米、面和水果蔬菜。 金丝毛犬轻声叫着,那声音听起来特别亲切呢。 瞧着眼前的这些,大叔的眼眶慢慢变红啦。 都到这时候了,也没啥可琢磨可藏着掖着的了。 “小子,过来!” “好嘞。” 大叔把向哥喊进屋里,顺手带上了房门。 “臭小子,咱相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叔转过身,搬来一把木梯子,爬上大柜顶,从木箱里掏出个匣子,拿出一本略略泛黄的古书。 “这可是针灸秘籍,拿着!”大叔的表情那叫一个郑重其事。 左思右想,大叔还是决定把他视若珍宝的针灸秘籍毫无保留地送给向哥学习。 向哥一听,那叫一个激动万分,当下就“扑通”一声跪地上,给瘸大叔磕了个头,认了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啦好啦,快起来!” 他们也没搞啥拜师仪式,就说了几句简单的问候话。毕竟时间紧迫、环境特殊,还得保密呢。 两人相视一笑,大叔悄悄地抹了把眼泪。 向哥心里头越来越觉得大叔可不是普通人,肯定是个神秘的高手。 在聊天的时候,大叔对向哥的为人和品性那是一个劲地夸。 经过好多次的观察,他觉得向哥是个品性优良的好苗子。所以呢,大叔就打算把自己珍藏的针灸秘法教给向哥。 他慢悠悠地说:“这针灸秘法啊,可是我毕生的心血呢。你要用心去琢磨推敲,肯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以后呢,你可以去南京应天府,找一位针灸的老前辈,学学他的神针大法,把这两个融合到一块儿,肯定能在针灸这条道上闯出一番名堂来。” “记住师父的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退缩的。” 向哥听得可认真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针灸技术学好。 这时候,大叔的眼神落在了狗仔、小不点、皮皮、蛋蛋还有香儿的身上。 他微笑着说:“这几个孩子甚是可爱,不可荒废了他们的天赋。我有一好友,乃是一位很有分量的私塾老师。我可介绍他们去那里学习,让他们学知识、长见识。” 向哥感激不已,没想到在这里竟能遇到如此贵人。 在师父这里停留的日子里,向哥刻苦学习针灸秘法。不懂的地方就问师父。 回去之后,向哥安排五个孩子轮流去私塾老师那里学习。 打那以后,向哥做生意的空档,就埋头苦学针灸秘诀。师父那也是毫无保留,尽心尽力地给向哥传授其中的奥妙和窍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向哥的针灸技术那是越来越厉害。孩子们呢,跟师父相处的过程中,也学到了不少做人的道理和知识。 他们的日子虽说平平淡淡,但也是暖意融融,充满了希望。 不过呢,这神秘的地方老是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向哥心里就老琢磨,这位大叔到底是谁呀?他咋会有这么厉害的针灸技术呢?又为啥这么热心肠地帮他们呢? 这些问题在向哥心里头不停的转悠,可他也清楚,有些事儿可能得等以后才能慢慢弄明白。 “嘿,有了!”向哥心中豁然开朗,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 第13章 私塾先生说出的密秘 在大名古城那热闹非凡的商业街里,向哥正经营着自己的小生意呢。 他呀,自从拜了瘸大叔为师后,就变得格外不一样啦! 瘸大叔可是位神秘的针灸大师哦,他掌握的针灸秘诀,那叫一个令人惊叹!向哥呢,不仅在生意场上忙得团团转,还刻苦钻研针灸秘术,一心想要把这门技艺传承下去。 为了让狗仔、小不点、香儿、皮皮和蛋蛋这五个小家伙能有更美好的未来,师父瘸大叔就把他们介绍到自己的好朋友私塾先生那里去学习文化啦。 这么一来,向哥的生活就更忙碌紧张了,他既要把生意安排得妥妥当当,又得保证五个孩子能轮流去私塾学堂上课学习。 不过呢,师父的神秘兮兮老是在向哥心里头转悠。 他老想知道师父以前的事儿,可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查起。直到有一天,向哥把手里的生意一放,打算去私塾先生那儿找找线索。 因为他家五个孩子都在那儿念书,向哥和先生那是相当熟了。 这次,向哥特意带了点钱,好声好气地硬是塞给先生,先生推都推不掉,只好收下了。在向哥苦苦哀求下,先生这才慢慢悠悠地讲起了师父的故事。 好些年前,师父有一回出门,救了个去京城做生意迷路的商人,这商人可精了,又世故,还年轻,长得那叫一个帅气、英俊。 那时候,商人受了重伤,师父心善,就把他带回家养伤啦。师父哪晓得这是引狼入室哟! 就因为这么一个想法,给师父一家带来了个超级大的麻烦…… 师父要出去一段时间给病人治病,就把商人留在家里养伤了。 谁能想到,这商人本来就是村里的流氓恶霸,狗改不了吃屎。他贪图师娘的美貌,好几次引诱威胁师娘都没得手,心里就记恨上了。 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商人竟然偷偷在师娘的饭碗里下了蒙汗药。师娘不小心吃了蒙汗药就晕过去了,然后被商人给欺负了。 师娘醒来之后,晓得发生了啥子事,居然拿起刀子割腕自杀,还好被商人给救了。 一不做二不休。 商人还用刀子逼迫师娘和自己逃离,在商人眼中白捡了个大美人,何乐而不为?师娘至死不从。 在商人多次威逼利用下,师娘思前想后,只能隐忍下来。 在临走时,商人翻箱倒柜,希望能弄到点钱财。师娘生怕被商人找到针灸秘籍,又被抢走,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忍辱负重跟商人逃离。 师父回家后,发现情况不对,全力追赶秀才和师娘。 当他追到两人时,却误以为师娘要和秀才私奔。愤怒之下,师父想要杀了师娘。 在争夺刀具的过程中,师父被秀才刺中腹部,倒地不起。 为了以绝后患,商人把师父左脚用石头砸断,随后又强迫抓着师娘双手,紧抱一块大石头砸向师父的右脚…… 师父只感到天旋地转,撕心裂肺的钻心痛,他只好双手撑地,慢慢往前挪动。 商人随即又抱起另一块大石头,向师父脑壳砸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位神秘人出现救起了师父,赶跑了商人。 但师父的双脚却被商人打断,虽然后来治好了一只脚,另一只脚却永远变成了瘸子。 这件事成为了师父心中永远的耻辱,他不愿再提起,也不愿这块伤疤被揭开。 向哥听完这个故事,心中感慨万千。 他终于理解了师父的神秘和痛苦,也更加敬佩师父的坚强。 从那以后,向哥更加努力地学习针灸秘术,同时也用心照顾五个孩子,希望他们能在私塾先生的教授下学到好的成绩。 可不久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向哥在整理师父的旧物时,发现了一本奇怪的日记,日记的内容晦涩难懂,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向哥仔细研究日记,发现其中多次提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和一个神秘的符号。 他决定顺着日记中的线索去寻找这个神秘的地方。 在寻找的过程中,向哥遭遇了一系列离奇的事件。 有时候,他会在半夜听到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跟踪他;有时候,他会在一些古老的建筑中发现一些奇怪的标记,这些标记似乎在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向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但他并没有放弃。 终于,向哥找到了日记中提到的神秘地方。 这是一个古老的洞穴,洞穴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向哥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发现里面有一些古老的器具和书籍。 在这些书籍中,向哥发现了一本关于针灸秘术的古籍,古籍中记载的一些针法和师父所教的有所不同,似乎更加高深莫测。 正当向哥沉浸在古籍的研究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他惊恐地抬起头,却发现一个黑影正向他逼近。 黑影中的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向哥心中一紧,他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武技,与黑衣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在激烈的搏斗中,向哥逐渐发现,这个黑衣人似乎对针灸秘术也非常了解。 黑衣人攻击方式中,似乎蕴含着一些针灸的原理。向哥心中一动,他开始尝试用针灸的方法来对抗黑衣人。 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向哥终于战胜了黑衣人,黑衣人被擒获。 黑衣人趁向哥不注意瞬间,用另一把锋利匕首,抹了脖子一下,幸亏向哥眼疾手快,把刀打落,并在黑衣人的脖子中,上了最好的金枪药,黑衣人奄奄一息,悠悠醒转。 黑衣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么在临死前,说出了一个惊人秘密: 原来,他是商人的后人,一直在寻找针灸秘籍,想要为祖先赎罪。 他得知向哥在寻找神秘地方,便跟踪而来,想要抢夺古籍。 向哥听了黑衣人的话,心中感慨万千。 他决定将古籍带回,交给师父,让师父来决定如何处理。 向哥带着古籍回到了大名古城。 他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沉默了许久。 最后,师父决定将古籍中的针法融入到自己的针灸秘术当中,让这门技艺更加完善。 同时,师父也原谅了商人的后人,这黑衣人死里逃生,躲过一劫。 师父希望他能改过自新,不要再重蹈上辈人的覆辙。 那师娘的生死、下落不明,就让黑衣人去寻查吧! 一股神奇的神秘力量,一直把向哥往前推进。 第14章 典当行多管闲事 北宋的大名府又叫五鹿城,为啥叫这名字呢?因为有五个山丘呀,这五个山丘就像五只活灵活现的梅花鹿。 五鹿城的名字是从沙麓山来的,这座山顺着齐国和卫国的边境,一路绵延几十里,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穿过了十几个村子。 山丘那叫一个雄伟壮观,西边有卫水,也叫淇水,东边挨着黄河,水清澈得很,百姓淳朴,物产丰富。 晋献公对这块地眼馋得很,而另一个霸主齐桓公为了防止晋霸往东侵略,就在沙麓山下给卫国公子建了座城,因为有五个山丘,形状像五只梅花鹿,就把这城叫做“五鹿城”啦。 这地名呀,不仅展现了大名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还象征着福禄寿吉祥呢。大名府古城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魅力独特得很。 向哥领着狗仔、小不点、香儿、皮皮还有蛋蛋,在这儿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那日子过得可叫一个有滋有味。 他们几个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靠着聪明的脑瓜和勤劳的双手,生意慢慢有了好转,干得那叫一个漂亮。 为了把生意做大做强,向哥当机立断,又租了个店面,这不,他们就有俩分店啦! 一个分店由狗仔和香儿管着,狗仔鬼灵精怪的,总能想出一堆招揽客人的妙招。香儿温柔又可亲,对客人那叫一个热情周到,他俩配合得天衣无缝,把分店整得是有条不紊。 另一个分店呢,就由小不点、皮皮还有蛋蛋三个人负责。小不点别看年纪小,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皮皮和蛋蛋也都是老实能干的,他们仨一起使劲儿,让分店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店面扩大了,资金投入也跟着多了起来。 不过,他们五个人还是住在桥洞下面,这儿虽说简陋了点,可到处都充满了他们的欢笑声。 向哥大多数时候也跟他们一块儿住桥洞,只有碰上重要的事儿了,才会去北宋饭店住住。 为了搞定资金这大难题,向哥琢磨着把他之前搞到的两根扁平圆弧形赤金金条中的一根给当了。 这金条可是从皇宫里流出来的,上面还有特别的印记呢。为了不引人注目,向哥和大伙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们穿上破破烂烂的衣裳,脸上还抹了一层灰,看着就跟普通的穷苦老百姓一个样。 到了典当行,向哥战战兢兢地拿出金条。典当行掌柜一瞅见金条,立马就傻眼了。 他一眼就瞧出来这条纯赤金金条是皇宫的玩意儿,心里头立马就打起了小算盘,想着怎么把这几个家伙给抓了,好去领赏钱。 所以呢,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收下了金条,背地里却偷偷用飞鸽传书给军营,叫兵丁来抓向哥他们。 这典当行掌柜长得瘦瘦巴巴的,留着一小撮山羊胡,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还有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 听说这亮闪闪的眼镜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 “掌柜的,你把我金条收了,咋还不给个价呢?” “哦哦,小哥你开个价呗。” “就这种成色的金条,你们典当行怕是不多见吧!”向哥一句话就把典当行掌柜的嘴给堵上了。 “成色确实不错,不过嘛……” “不过就一万个铜板啦。”向哥顺嘴接过掌柜的话头。 “一万可不行哦。”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呢?” “最多给七千个啦。” 掌柜开七千个铜币其实就是在打马虎眼,也是想拖延时间。还时不时地朝街道外瞄上几眼。 “这赤金可是足两的稀罕玩意儿。”向哥让掌柜拿秤来称一下。 趁着掌柜取秤的空当,向哥一把抓起柜台上的黄金,随口说道。 “不……不当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向哥转身就朝店外走去。 “好说……好说,给你加到八千怎么样?”掌柜赶忙低头赔笑道。 还没等掌柜把话说完,向哥就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了,只留下一句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哦。” 掌柜听到这句话,脸上那叫一个精彩,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 “哒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领着四个兵丁,从马上纵身一跃而下。 “小侄,快快快……快追。” 典当行掌柜已经急得跳脚了。 校尉带着四个小兵,“嗖”地一下就上了马,朝着街头疾驰而去。 “吁吁……”校尉一拉缰绳,朝着小兵们比了个分开、包围的手势。 四个小兵马上心领神会,从左右两边包抄了过去。 校尉呢,则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守在街头,就等着大鱼上钩啦。 向哥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大当家。看到校尉带着小兵追了出去。 他马上穿戴整齐,化好妆,右手挽着香儿的胳膊,左手摇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典当行。 典当行掌柜一瞧,来了位贵客,立刻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这边请坐!” “伙计,上茶!” “有急事,就不讲究了!” “哐当”一声。向哥把钱扔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看看货,给我当咯。” “好嘞好嘞。” 掌柜一看这钱袋就不一般,赶紧从金丝钱袋里拿出一根金条,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浑身还冒了一层冷汗。 “这……这位公子爷,刚才有个小哥也拿了一根跟您这一模一样的金条来当。” “别人的事我可管不着。”向哥说完,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 “才不是呢,肯定是那小哥偷了皇宫或者你的金条。”掌柜急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我?怎么可能!” “那那那……” “掌柜的,少管闲事,赶紧验货吧。”向哥调侃道。 “好嘞,公子这金条的成色真不错,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货啊。” “先拿一根试试水,后面还有呢。” 典当行掌柜听到这话,眼睛滴溜溜一转。 “贵公子想当多少啊?” “一万二千,一分都不能少。” “呵呵呵,您看这样行不行,一万零五十。” “太少了吧,再加点呗?” “嗯嗯,一万零八十,不能再多了。” “好嘞,成交!”向哥跟掌柜握手,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向哥心里盘算着,一个小平钱 3 克,一万个铜币就是 3 万克,也就是 30 千克,足足有 60 斤重呢。 向哥早就准备好了三个装钱的布袋。 “掌柜的,动作麻利点哦,一万零八十个钱币,分成三个袋子装起来,我们有急事要赶路呢!” “伙计们,加把劲呀!”掌柜乐呵呵地吩咐道。 两个伙计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铜钱数好,装进了三个袋子里。 掌柜笑着把向哥和香儿送到店外的大街上。 向哥潇洒地一挥手,喊来一辆在这里等客的手推车。 “就前面不远,推到巷子里就行啦。” 到了巷弄口,狗仔和小不点迅速把布袋搬到早就准备好的骡车上。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原来是皮蛋把追兵引诱到城门外,已经安全返回军营啦。 车夫潇洒地一挥鞭子,只听“叭嗒”一声,骡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飞奔而去。 第15章 金窝银窝不如狗窝 嘿,你看!向哥在大名古城商业街做的生意,那简直就跟开了金手指一样,顺得不能再顺啦! 狗仔、小不点、香儿、皮皮和蛋蛋跟着向哥,那叫一个神气。两个店面都容不下他们闹腾,接下来啊,肯定还会有大动作。 这天傍晚,向哥忙里偷个闲,带着香儿在古城外溜达。 哟呵!现在这古城的模样,那可真是大变样啊!古城外围新弄了个休闲观赏园,亭台楼阁别提多精美了,假山水榭,就跟从画里蹦出来似的,还有那小桥流水,啧啧啧,人走在里面,那视觉享受,简直绝了! 一个都料匠领着一帮工匠在那儿做最后的修复工作呢。 向哥这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瞅到了机会。赶紧吩咐香儿:“去,把那料匠给我叫来。”香儿麻溜地就去了。 料匠来了之后,向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嘿,兄弟,我打算把我们居住地,就是那桥洞重新装修一下,你看咋样?” 料匠摸摸下巴:“这事儿啊,得实地考察,还得绘制图纸。”向哥点点头:“行,那就等你消息。” 三天后,向哥那叫一个着急,拉着料匠就匆匆往桥洞那边赶去。 也不知道这桥洞最后能装修成啥样,咱只能静静等待吧! 向哥,虽然豪爽,却是个务实的人,在这商业街上逐渐有了不小的威望。 香儿,聪慧伶俐,一直陪伴在向哥左右。 他们所在之地,有一个独特石拱桥洞,那桥洞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秘密,静静等待着被人发掘。 三天后,阳光洒在大地上,向哥和香儿带着料匠,坐着骡车缓缓驶向桥洞。 骡车的车轮嘎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一路上,微风轻拂,带来阵阵泥土的气息。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不知道这个桥洞将来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终于,他们来到了石拱桥洞。料匠一下车,便开始仔细地考察桥洞的环境。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业与专注,时而抚摸着桥洞的石壁,时而仰头观察桥洞的顶部。 向哥和香儿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待着料匠的评价。 经过一番仔细的考察,料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从怀中掏出“散卓笔”和纸,迅速地画出了装修方案和图纸。 图纸上,桥洞被设计得别具一格,既保留了历史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的元素。 向哥和香儿看着图纸,心中充满了惊奇。 料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嘿,向哥,香儿姑娘,这桥洞啊,那可是潜力无限。就好比一块璞玉,等咱这一雕琢,那绝对是光彩夺目。” 向哥笑着回应:“哈哈,那就全靠料匠你大展身手了。要是弄得好,以后有活儿还找你。” 料匠连忙点头:“那是必须的,向哥您就放心吧。” 这时,一个领队工匠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向哥,您放心,咱肯定好好干,把这桥洞弄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您可得多赏点工钱啊。” 向哥豪爽地一挥手:“只要活儿干得好,工钱少不了你们的。” 工匠一听,乐得眉开眼笑。 接着,料匠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 他指着桥洞南北的菜畦地说道:“这里可以暂时征用,做一个简单的装饰。 这样一来,桥洞和南北菜畦地就连成了一片,将会成为一个独特的景观。” 向哥微微点头,说道:“嗯,这主意不错。不过这菜畦的主人会不会有意见啊?” 料匠嘿嘿一笑:“放心吧,向哥。咱给他们点补偿,保证他们乐呵得不行。说不定还得感谢咱们给他们的菜地来了个大变身呢。” 香儿在一旁掩嘴轻笑:“料匠这嘴啊,可真会说。” 向哥瞥了香儿一眼,说:“你就知道笑,也不说说你的看法。” 香儿调皮地一扬下巴:“哼,我觉得料匠说得有道理呀。你呀,就爱挑我的刺。” 向哥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丫头,还不让人说了。” 随后,料匠又神秘兮兮地提出了一个小方案。 他带着向哥和香儿来到桥洞底下的大岩石一对角处,说道:“在这里打造一个暗门石匣,可以藏宝贵的东西。” 向哥一听,眼睛一亮,对这个提议非常欣赏。他打趣道:“嘿,这以后咱要有啥宝贝,可就有地方藏了。料匠你这脑袋瓜里咋这么多鬼点子呢?” 料匠得意地笑了笑:“嘿嘿,向哥,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另一个工匠好奇地问:“向哥,您这是要藏啥宝贝呀?给我们也开开眼呗。” 向哥哈哈一笑:“等以后有了宝贝再说,现在保密。好好干活,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工匠摸摸脑袋,嘿嘿笑着回去干活了。 接下来,他们开始讨论工程是包工还是点工。 料匠详细地分析了两者的利弊。包工虽然省事,但质量难以保证;点工虽然麻烦,但可以确保工程的质量。 向哥思考片刻后,决定以点工为准。他说道:“工程质量至关重要,我们不能为了省事而牺牲质量。”香儿也点头表示赞同。 向哥决定派皮皮、蛋蛋两人监工和记点人工数量。 工期以一月为准,虽然料匠心中明白,实际上只要半个月就行,但他也知道,时间虽然有点虚,但是质量必须要实。只有做到这点,双方才能有个愉快的结尾。 料匠拍着胸脯保证:“向哥,您就放心吧。咱这工程绝对给您办得妥妥的。要是办不好,我就把这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向哥哈哈大笑:“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随着工程的开始,桥洞变得热闹起来。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在桥洞内外穿梭,锤子的敲击声、锯子的切割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建设的乐章。 皮蛋两人认真地监工,记录着每一个工人的工作情况。向哥也时常来到工地,查看工程的进展。 在施工的过程中,料匠充分发挥了他的专业能力。他精心设计每一个细节,确保工程的质量。 料匠还善于察言观色,根据向哥的要求及时调整方案。在他的带领下,工匠们干劲十足,工程进展顺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桥洞的装修工程逐渐接近尾声。 当最后一块石头被放置到位,最后一抹油漆被涂上墙壁,整个桥洞焕然一新。 桥洞与南北菜畦地连成一片,形成了一个美丽的景观。 暗门石匣也被打造得十分精致,隐藏着神秘的色彩。 向哥看着完工的桥洞,心中充满了喜悦。他对料匠的工作非常满意,对皮蛋两人的监工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料匠也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到底这个桥洞下会不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宝藏,那只有天知、地知了。 第16章 有缘人终于发现了宝藏 在大名古城,一个看似平常却又充满传奇的日子。 向哥如往常一般在古城商业街值守,心中却波澜起伏。今日,桥洞装修圆满完成,这是他最为满意和高兴的事情。 看着焕然一新的桥洞,向哥满心欢喜,特地给每个工匠都发了一个小红包。 料匠对向哥的慷慨之举感激不已,还热情地邀请向哥到北宋饭店吃一顿大餐。 酒足饭饱之后,料匠收完向哥的全部工钱,心中甚是满意,当场表示今后若有需要,他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向哥微微一笑,说道:“赴汤蹈火,倒不必。只要能把工程踏实完成就可。” 然而,不知为何,向哥总感觉今日心神不宁。 心脏时不时噗噗地跳个不停,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摸摸额头,却又并无异常。 他叫来香儿,述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香儿摸了摸向哥的额头,也未发现发烧的迹象,又不像高烧说胡话的样子。 临近傍晚,这种不安的感受越发强烈。 向哥内心有些恐慌,却又查不出原因和来源。他对香儿说:“我们回桥洞一趟吧,会不会是自家遭贼了?”于是,两人坐上一辆骡车,急匆匆地赶往桥洞。 到达桥洞后,向哥和香儿两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桥洞里面的房间,然后又来到两旁菜畦地的装饰景观园,结果一无所获,并没有发现任何意外的事情。 可当走到桥洞底下时,向哥的心跳的特别严重,就像有一股磁场一样要把他吸入里面。 此时,已是傍晚,华灯初上。向哥交代香儿在桥洞底下的房间先休息会儿,他再到外面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当向哥走到桥洞底下大花岗岩面左面的边缘时,这种磁场的感受愈发强烈。 桥洞左边是一块偌大的菜畦地,而左面石壁上,一种不知名的翠绿爬山藤把石壁遮盖得密不透风。 向哥走到石拱桥底靠边缘石壁旁边,轻轻揭开那层绿色的遮盖藤蔓,顿时大吃一惊,闯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圆拱形的青石花岗岩门,耸立在眼前。 边上一个石柱紧贴石壁,石柱顶端雕着一个展翅欲飞的石鸟儿。 向哥一跃跳了下去,地底离上岩面才半人高,他小心翼翼走过去抚摸那个青石鸟,一股温润的感受,沁入肌肤;他用双手拧了几下,只是有点松动,并无其他响应。 向哥只好遵循左三右四的原则,双手握着鸟背,往左旋三下,然后往右旋四下。 随着最后一旋,“嘎嘎嘎”一声大响,石门应声而开。 借助微弱的月光,向哥看到一个青石条切成的半圆拱通道,直通到里面的尽头,又往里走,一道青石圆拱门又显现在眼前。 这回他按左三右四旋拧却没有打开。 想了一会儿,向哥只好往反方向旋拧,用左四右三的旋拧方式,最后一旋还没完,“咔咔咔”的一声震响,石门轰然而开。 向哥掏出火折子,点燃室壁上的几个油灯。 刹那间,灯光把石室内照的如同白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被铆钉铁脚包裹着的木质大柜箱。 还好之前料匠给的扁铁钎,还别在腰间呢。 他拿起扁铁钎,轻轻一撬,一个大柜箱就被打开啦,一道金色的光芒扑面而来,晃得人眼花缭乱。 里面整整齐齐地摞着一锭锭金灿灿的金条。 这些箱子按照九的数量排成五行,这可是九五之数啊,难不成这里面藏着的是皇帝的宝藏?这大名古城,历史上可是好几次都当过都城呢,说不定是哪个皇帝偷偷藏在这里的宝贝呢! 边上另一个石室也是按九五之数排列,尽是珍珠、玛瑙、翡翠,水晶之类的宝石。 石室中央一个锦盒内,一个鸡卵大的夜明珠,发出碧绿色光芒。 几颗鸡血宝石萦绕其旁,发出红色的火艳光,红绿二道光芒交错闪耀,把整个石室照射得纤毫毕现。 左边石室旁有条甬道,上面叠着累累白骨。 在宝藏岔路口,有一尊高大的白骨矗立着,估计是在此监工的监军,而众多白骨则是在此修筑宝库的工匠。 可怜这些工匠,宝库建成之日,就是他们的毙命之时。 向哥诚恳地向监军跪拜道:“宝藏重见天日之时,就是尔等风光大葬之时。” 向哥拜毕起立,突然这尊监军高大白骨,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片片白骨散了一地。 向哥把白骨移到另一端藏好。 做完这些之后,向哥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到最初进入的地点,他小心翼翼地将石柱大门重新关闭起来。 就在那只石飞鸟的旁边,恰好有一个凹陷形状的石槽扣帽,就像是专门为它设计的一样。当向哥将这个扣帽套在飞鸟的头部时,竟然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 这样一来,这个巧妙的机关被隐藏得无影无踪,即使是神仙降临到这里,也绝对无法找到这个宝藏的入口。 向哥仔细地关好石室的大门,然后再次将覆盖在石壁上的藤蔓整理好,确保它们能够完全遮挡住后面的秘密。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支名为\"石墨芯\"的特殊笔。这支笔具有独特的功能,可以用于测量和绘制地图。 向哥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目光和多年的经验,以山川古木、山形、水势等自然元素作为参照点,开始精确地测量角度、距离和坐标。 他全神贯注地在纸上绘制出一幅详细而准确的测绘地图,每一笔都充满了严谨和专业。 这幅地图不仅标注了宝藏的位置,还包括了周围环境的各种细节,对于未来寻找宝藏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份珍贵的指南。 做完这些,向哥才回到桥洞底下呼叫香儿,说自己在那边察看景物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他推测可能是因为最近想得事情太多,导致心智疲惫不堪,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香儿一直在担心着向哥哥的安危,她甚至觉得向哥哥已经失踪了。 当她看到向哥哥出现在眼前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向哥哥所说的晕眩昏睡,香儿也深信不疑。 就在这时,桥洞那边传来了骡车哒哒的声音,原来是狗仔他们回来了。 此刻,向哥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宝藏的发现,究竟是福是祸?他该如何处理这笔巨额财富?稍有不慎就会带来巨大的麻烦和潜在威胁。 在这个历史悠久的大名古城,宝藏的出现又会引发怎样的惊涛骇浪。 而那些可怜的工匠白骨,又在诉说着怎样的历史沧桑…… 第17章 官家牧马场惹风波 那日,向平和香儿来到桥洞,仔细检查一番后,未发现任何异常。 向平将香儿安顿好后,竟在桥洞底下的石壁甬道内意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宝藏。 然而,深知此事重大的向平,没敢将宝藏的事情告诉香儿,也没敢透露给刚回到桥洞的狗仔、小不点、皮皮和蛋蛋。 在他看来,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保障,一旦宝藏之事走漏风声,必将带来不可挽回的毁灭性后果。 至于宝藏何时能够重见天日,也只能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香儿一度以为她的向哥哥失踪了,好在看到眼前的向哥,她才放下心来,也相信了向哥哥说的昏睡过去的谎言。 向平心中一直惦记着师傅的针灸秘术需要传承发展,还有那位隐藏在南京应天府的神秘高人——针灸神针大师。 他真想立刻找到这位大师完成心愿,可他又离不开这里熟悉的生意和一帮小兄弟。 他只能审时度势,再做决定。而北京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两地相隔近六百里路,找一匹好马至关重要。 这天一早,向平先到民间车马行询问。民间车马行虽有一些马匹、骡子和驴,但这些都是寄养在百姓中喂养的散户马,质量参差不齐,价钱虽便宜,却难以让向平满意。 接着,他又来到官家车马行,这里的马匹数量有一定规模,层次比民间车马行好,价钱也高些,可向平依旧觉得不够理想。 车马行掌柜告诉向平,在大名府外城不远的地方有军马场和官家马场。 军马场即便有熟悉的人也不好进,而官马场最近从西域进购了一批优良马匹,可以去那里看看。 向平得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立刻叫了一辆骡车,匆匆赶往大名府外城的官家马场。 到了官家马场,说明来意,牧监使告诉向平,昨日刚好有一匹汗血宝马被一个富商买走了,不过现在还有一匹黄骠马也非常好,这马有透骨龙的称号,温顺耐力又好。 汗血宝马,是西域大宛马,身形高大挺拔,四肢修长而有力,毛色如火焰般赤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它奔跑起来,速度如风,仿佛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大地。 据说汗血宝马耐力惊人,能日行千里,且在奔跑时会流出如血色般的汗水,故而得名。 而那黄骠马,通体黄色,毛色光亮,犹如金色的绸缎。它的眼睛明亮而有神,透露出一种温顺而坚毅的气质。 黄骠马的身姿矫健,步伐稳健,耐力持久,是不可多得的良驹。 向平看过黄骠马的身段后,觉得甚是满意。 在交割钱币的时候,牧监使看到向平的金丝袋颇为眼熟,想起那年在皇家御马场的一位远房亲戚时,也见到过这种钱袋,但又不能确定。 于是,他找了三个西域马贩大汉,想试探向平的武功如何。 三个大汉靠近向平,发出挑衅的呼觑声,并虎视眈眈地围住向平,一人率先发难,大喝一声,挥舞着粗壮的拳头如流星般砸向向平面门。 向平眼神一凛,脚步轻移,侧身一闪,瞬间避开这刚猛的一拳。 接着,他如灵蛇般探出右手,精准地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扭。大汉吃痛,发出一声嚎叫。 另一大汉见状,飞起一脚踢向向平腰部。向平双腿微屈,猛地向上一弹,轻盈地避开这一脚,同时挥出一掌,带着呼呼风声击向大汉胸口。 “砰!”掌力击中大汉胸膛,发出沉闷的声响。大汉闷哼一声,向后踉跄几步,脸色变得苍白。 第三个大汉见同伴受挫,怒吼一声,挥动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朝向平头部砸来。向平敏捷地侧身闪过,同时抬腿踢出,脚尖正中大汉腹部。 “嗷呜……”大汉痛苦地弯下腰,捂住肚子。 向平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三个大汉之间,招式凌厉,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第三个大汉又从背后偷袭,手持木棍狠狠砸向向平。 这一招式叫疯魔砸棍,力道威猛刚劲,虎虎生风,直往向平后腰扫来。 向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转身,如影随形,滴溜一回旋,飞起一脚踢中大汉握木棍的手背,大汉只觉得手背有如撕裂一般,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又是一拳打在大汉腹部,大汉踉跄着后退几步,面色惨白,冷汗如雨下。 三个大汉怒目圆睁,再次一起扑向向平。 向平正拿着钱付购马款,只听背后破风之声袭来,他马上一低头,顿挫运足十成力道,一个后扫堂卷风腿,三个大汉一下子摔了个背砸地,狼狈不堪。 牧监使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挥手示意,身后的十多个西域大汉迅速加入混战。然而,尽管人数众多,他们仍然无法对向平造成威胁。 就在此时,一名马商首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场激烈的打斗,不禁发出哇哇的惊叫声。 他身形一动,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瞬间来到向平面前。他施展着西域掌法,招式狠辣,直击向平的要害部位。踢、打、摔、拿四种技巧融为一体,攻击之间,不断逼近向平。 向平察觉到这一招的凶狠和老练,立刻向后仰倒,以地躺拳的姿势,用双脚猛力蹬砸,直接朝着首领的后脚跟踹去。首领反应敏捷,侧身一闪,紧接着反手又是一掌,狠狠地劈向向平的后腿肚。 向平灵活地翻滚躲避,顺势站起身来,挥动手掌,朝着首领的肩背用力拍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十几个回合下来,竟然难分胜负。而牧监使再次挥手,示意更多的西域大汉加入战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平逐渐感到体力不支,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被对方擒获。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提一抓向平的衣领,瞬间整个人腾空飞起。如随波逐浪,霎时飘出了马场,遁去了踪影。 向平被神秘人救走后,心中骇然,满脸充满疑惑。 这神秘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救他?他又会被带到何处?一连串的问题在向平脑海中盘旋。 而此时,香儿在桥洞中等得焦急万分,不知向平到底遭遇了什么。 此时的向平在神秘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宛如世外桃源。 神秘人将向平放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向平试图追赶,却发现神秘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第18章 往事不堪回首 大名府外城的官家马场,因一些西域的良种马到来,马场变得热闹非凡。 向平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来到此处,他渴望能购得一匹西域的良种马。 这西域马,身形精壮高大,毛色亮丽,光是远远看着,便让向平心中涌起无尽的向往。 向平在马场中穿梭,目光紧紧锁定那些来自西域的骏马。 然而,当他准备付钱时,却发现钱袋子的形色出了问题。这一意外,竟引出了祸端。 马场的牧监使见向平拿出一个金丝钱袋,钱袋样子为何这般稔熟?为了证实钱袋的来历。心生恶意,欲加害于他。 于是叫来西城大汗和马商头目一起群殴向平。 在这万分危急关头,有个神秘人出手把它救走。神秘人第二次现身的时候,已经把他所购马场的那匹黄骠马救了回来。 想感激神秘人也无从说起。 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高人,没到了他自愿现身的时候,你也根本见不到。 黄骠马回来,他浮躁的心情也落了地。因为它才惹来这场无妄之灾。 也因为有了它,才给他带来了底气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再远的距离也会变得触手可及。 也因为马才使他思绪纷纷,心潮澎湃。 向平父母出自云南腾冲,也是最靠近缅甸翡翠原产地,密支那,即缅甸北部克钦邦首府的地方。 向父从年轻开始就受雇于一位翡翠矿产老板,由于耳濡目染对翡翠原石的鉴别有一定的经验。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一位收购翡翠原石的老板看中,也帮这老板断了好几回石料,都被说中,也因为智商高被选做上门女婿,而向母就是原石老板的女儿。 后来因收购翡翠原石中,有一赌石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 原石老板也就赚的盆满钵满。后经有缘人引荐到京城做房地产。经过多年努励和扎实拼搏,终于成为雄起一方的地产大亨。 后来又转战各行各业,向家的财富越滚越大。也就成了雄霸京城一方的商业巨鳄。 堆高出于岸,流必湍之。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所谓树大招风就是一个道理。 也由于向父用人不当,内外勾结,庞大的实体产业几乎被掏空。 此外还受众多行业打压、排挤。危机险情也就越向向家接近、靠拢。 向母,一介女流,虽有几分商业头脑,却难以抵挡众多竞争对手的联合打击。 在这危难关头,一位商界大佬索哈图出现了。 他是蒙古人,以精明强干而着称。索哈图用各种手段拯救了向家产业于危机之中。然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的背后隐藏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索哈图觊觎向母的美色,向母被逼无奈随了索哈图。向家虽然暂时稳住了,但却风雨飘摇,庞大的资产也因此落入了索哈图之手。 向父因此咯血,病入膏肓,在向宅休养,成了一个无用的闲人。 向平也随其母去到了蒙古。 在蒙古的两年时间里,索哈图教会向平拳击、骑术、射箭,向平成了一个堂堂的蒙古小汉子。 但向平不会因索哈图的这些恩惠而放过他,几次想杀死索哈图,报夺母之恨,却因年少思虑不成熟而没有成功。 向母常常在深夜无人之时偷偷掉眼泪,向平看不惯这些,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偷偷出走,回到了京城向宅。 向平回到京城后,不会因为家破人亡而有所改变,依然我行我素。 索哈图得知向平回到京城后,心中大怒。他派出手下的杀手,企图除掉向平。向平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但他并没有退缩。 他带领着自己的朋友们,与杀手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格斗。 在战斗中,向平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骑术、拳击和射箭技巧,一次次化险为夷。最终,他们成功地击退了杀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向平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索哈图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当他穿越到北宋大名府时,才痛定思痛,决定改过自新。他深知,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必须要为自己和家人的未来而着想了。 向平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他决定利用自己在蒙古所学的技能,在大名府闯出一片天地。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他的现代服饰和妆容引起了北宋人的警觉和不满,把它当成一个异类来嘲弄,而小孩们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嬉戏打闹,嘲笑。 “怪人……怪人!”大人和小孩都把他当成了从外星来的客人。 口袋里就算有再多现代的钱币,在这里也根本买不到宋人的食品啊! 饿了好几天肚子的向平,已经饿得两眼发昏,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更糟糕的是,他还时不时遭到周围宋人的嘲笑和打骂。 无奈之下,他只能逃到荒郊野外去,与那些凶猛的野兽为伍,争夺食物。 一天,他发现一头雄狮杀死了一只野鹿,并开始享用美食。就在这时,几块大石头突然飞过来,砸得那头狮子嗷嗷直叫,落荒而逃。 原来,这是向平干的。虽然他现在身处宋朝,但他毕竟曾经学过武功,而且还有一定的功底。 赶走狮子后,向平注意到野鹿的脖颈上被咬出了一个大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他赶紧找了个破瓦片,将那股新鲜的血液接住,然后低下头,一饮而尽。 向平脸上、脚上、胸口,腿上纷纷出现血痕,他睁大一双绝望的眼神,内心惊恐道:难不成就要成为这群狮的口腹之欲。 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向平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长啸。 “我命休矣!” “哒哒哒……哒哒。” 突然传来了几声精妙绳笔暗器的击打声,只见几头凶猛的狮子的眼睛被击中,鲜血直流,它们顿时变得狼狈不堪,痛苦地逃窜而去。 这绳笔暗器的声响是如此的熟悉。 “哦,原来是林慕风这个小子!” 向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斜睨着眼睛看着林慕风。 “我可不会感谢你,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领情的。”向平依然嘴巴厉害得很,但是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反而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我救你,并不是要你感谢我,也不期望得到任何回报,想想为什么会这样?”林幕风看着向平那副仍然桀骜不驯的模样。 不过他心里清楚,向平就是个嘴硬的家伙。 林慕风说完这句话,便转身飘然离去。 第19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向平本来就是个洒脱随性的主儿,在牧马场钱袋子这事儿上,不小心露了马脚。 那马场牧监使可真够坏的,瞅准机会就给他下绊子,还撺掇着西域大汉一起揍他。 向平双拳难敌四手,一下子就被逼到了绝境。就在他觉得自己小命难保的时候,一个神秘人就跟仙侠下凡似的,把他给救了,连他心爱的黄骠马也一块儿救了回来。 这神秘人始终不肯露面,致使向平的好奇心被强烈地激发出来。 也是因为这匹马,向平突然想起了两年前那段惊险刺激的经历。 想当年啊,他被一群狮子团团围住,那可真是命悬一线哟!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一个黑衣人如同闪电一般“嗖”地一下现身了,一把就将他从生死边缘给拽了回来。 可向平这小子,不仅不懂得感恩,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呢。 不过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个在关键时刻拔刀相助的大侠,正是他昔日的对头林慕风。 说是对头,其实有点言过其实。向平后来才渐渐明白,林慕风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英雄。 每次和他过招,林慕风都会手下留情,并不会痛下杀手。 林慕风的意图很明确,就是盼着向平能够改邪归正,踏上正途。 林慕风留下一句话点醒他:“好好想想为啥这样?为啥这样?还不明白吗?就是要你融入北宋社会这个大熔炉里头,就算你是铁,也得给你融化咯。” 当时的向平并没有清醒过来,但后来他所走过的路程,却恰恰契合了林慕风话语的提示。犹如醍醐灌顶,他豁然开朗。 自从来到大名府后,已快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他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痛苦。然而,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挺过了一道道难关。 如今,他觉得自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师傅的一个指引,他就可以去南京应天府去追随那位神秘的神针大师。 想到这里,向平心中涌起莫名的兴奋。他翻身上马,黄骠马一声嘶鸣,向大名府商业街疾驰而去。 一路上,向平思绪万千。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种种过往,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那些肆意妄为的行为,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他也想起了林慕风的一次次宽容和提醒,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不辜负林慕风的期望。 来到大名府商业街,这里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向平牵着黄骠马,缓缓走过。 他看着街边的店铺,心中感慨万千。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与他曾经的生活截然不同。 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新的道路,一条充满希望和挑战的道路。 在繁华的大名府商业街,阳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仿佛为这座历史悠久的城池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呜哇!”一声大叫,打破了街道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小不点睁着大眼睛,看向远处。 远处,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牵着一匹黄颜色的高大骏马,缓缓而来。那匹马高大威猛,毛色光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男子气宇轩昂,眼神坚定,他便是众人熟知的向哥。 这一声叫喊,把狗仔、香儿、皮皮和蛋蛋都从店铺内吸引了出来。 大家一看到那威风凛凛的王骠马,顿时兴奋不已,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路人也纷纷驻足围观,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早点打烊吧,今天特殊情况。”向哥看着狗仔他们几个说道,“去北宋饭店聚餐呗。” “好咦,好咦。”大家欢呼雀跃,仿佛一群快乐的小鸟。 “狗仔,你们几个坐骡车去,香儿坐我马后面,看我骑术怎样。” 向哥边说边把香儿扶上马背,随后自己一跃而上,一拉缰绳,大喝一声:“驾!”那马一撅前蹄,向前飞驰而去,霎时没了踪影。 香儿只觉两耳生风,把头靠在向哥哥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这是香儿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惬意和舒心,心中还有点怦怦直跳。 她真希望就这么一辈子靠在向哥哥的身上,永远也不分开。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北宋饭店。向哥把香儿扶下马,并把缰绳交给了伙计。 不一会儿,狗仔他们几个的骡车也已赶到。大家依旧靠窗坐下,向哥点了一桌他们爱吃的菜。小不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夹,向哥用手压住。 “慢,小不点,我宣布一件事。” “什么事呀?这么神秘兮兮的。”大家带着疑问在猜测。 “大家先猜猜看,能不能被说中。”向平笑着说道。 大家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是这样呀,我决定后天离开大名府,动身去应天府,找那位有缘人。” 这几句话一落地,大家神情一呆,脸上的笑容登时凝住,个个垂头丧气的。 “别这样,我只是暂时离开大家,又不是……”向哥说完,又看向他们不悦的脸。 这时只见香儿眼眶泛红,“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走呀?冬天就来了,谁照顾你呀?”香儿越说越激动。 这一哭声,一下带动狗仔、小不点、皮皮和蛋蛋,竟一起哭了起来。 “你就不要我们了?”小不点越说越伤心。向哥看着这几个难兄难弟,心中感慨万千。 一年来的交往信任,他们已不分彼此。他突然宣布这事确实有点草率。 也许是气氛被他们所感染,向哥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缓缓地从脸颊上滑落。 向哥深吸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强笑道:“那你们说我该什么时候动身呢?” “抓阄呗。”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于是,大家开始抓阄。根据抓阄结论,都不同意向哥马上走。最后大家讨论决定,等到明年春季五月。不过北方依然寒冷,但南方早已是草长莺飞。 “好,同意大家的决定,明年五月出发,这会满意了吧。”向哥说完,大家破涕为笑。 “开吃喽!”大家这会都兴奋异常,大快朵颐着,那气氛是相当的融洽和谐。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名府的人们依旧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而向哥和他的朋友们也在期待着明年五月的到来。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他们一起去郊外踏青,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一起去寺庙祈福,祈求来年的平安顺遂;一起去集市逛街,品尝着各种美食。 然而,时间的脚步总是匆匆而过。转眼间,春天的气息已经悄然来临。 大地复苏,万物生长,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向哥和他的朋友们也开始为出发做准备。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干粮,还为向哥准备了许多礼物和祝福。 大家的欢声笑语,齐聚一堂。正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20章 欢乐趣,离别苦 在大名古城的商业街,向哥领着皮皮和蛋蛋、狗仔、香儿,小不点,正忙碌地进行着店铺内最后的整理摆设,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明天,他们敬仰的向哥就要离开古城,而此时向哥的内心也极为复杂,一方面对未知的前路充满期待与担忧,另一方面又对即将离开熟悉的古城和伙伴们深感不舍。 皮皮蛋蛋两人擦试铺内物件,已经弄过好几遍了,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小不点、狗仔和香儿静静地坐在一旁,他们的心情同样沉重无比。 狗仔眉头紧锁,回忆着与向哥一起经历的那些难忘岁月。他们曾在古城的街巷中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各种挑战。 如今向哥即将离去,狗仔的心中满是失落。 小不点则低着头,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物件,试图掩饰内心的伤感。 香儿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眷恋,她不时地看向向哥,仿佛想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中。 就在众人沉浸在离别的愁绪中时,一条金丝毛犬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视野。 这只金毛犬全身湿漉漉的,毛发杂乱地贴在身上,脚上沾满了黄泥巴,显然是经历了一番不寻常的遭遇。 它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恐与求助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向平他们几个人,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发出呜咽的叫声。 “不好,这是师父的金毛犬,肯定有事发生。”向哥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金毛犬身边,仔细地观察着它的情况。 只见金毛犬脖子边上的毛粘着一些血痕,这让向哥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师父他老人家……”向平疑惑地叫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向哥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他深知师傅与这只金毛犬感情深厚,金毛犬的出现必定意味着师傅遭遇了危险。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歹人敢伤害师父,必须受到严惩,确保师父的安全是他的义务。 狗仔等人也围了过来,看着金毛犬的惨状,他们的脸上同样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狗仔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金毛犬的头,试图安抚它的情绪。 金毛犬感受到狗仔的善意,微微颤抖着身体,靠在了狗仔的身边。 “狗仔你先留在这里看铺,其余坐骡车随我去师傅那里。”向哥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他拉上香儿,骑着黄骠马说道:“把师父的狗带上。”说完,一拉缰绳,那黄骠马向前如箭一般急驰而去。 狗仔、小不点和蛋蛋也赶紧坐上骡车,紧随其后。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金毛犬趴在骡车上,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它似乎知道自己正在奔向主人的身边,不时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一路上,向哥的心情格外沉重。他不断地催促着黄骠马加快速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师父那里。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向哥的思绪却飘回到了与师父相处的日子里。 师父的教诲如指路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他想起师父的严厉与慈爱,想起师父传授给他的针灸神诀。 如今,师父可能遭遇了危险,他绝不能坐视不管。 狗仔坐在骡车上,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向哥。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不仅为师父的安危担心,也为向哥的勇敢和担当所感动。 他知道,向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狗仔暗下决心,一定要与向哥一起,共同面对这种的挑战。 随着距离师父的住处越来越近,金毛犬也变得越发焦躁不安。它不停地站起身来,朝着前方张望,仿佛在催促着众人加快速度。 终于,他们来到了师父的住处。这是一座山坳篱笆泥墙宅院,四周绿树环绕,宁静而祥和。 然而,此刻的宅院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向哥等人跳下骡车,快步走进宅院。 院子里,一片狼藉。花盆被打翻在地,花草东倒西歪,仿佛经历了一场风暴。 向哥的心猛地一沉,他加快脚步,朝着师父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心情,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当他推开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师父静静地躺在地上,半卷着身子,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向哥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不安,他连忙冲上前去,试图唤醒师父。 师父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染红了地面。向哥的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师父的脸庞,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他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师父的脸上。 金毛犬一看到师父,立刻冲了过去,趴在地上靠近,用鼻子轻轻触碰着师父的手臂,发出悲伤的呜咽声。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师父的伤势严重,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无助。 “师父!”向哥扑到它身旁,急切地呼喊着。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师父的手腕,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跳动。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师父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向哥等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但他仍然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表达对他们的欢迎。 “你们来了……”师父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向哥焦急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蒙面黑衣人……行凶……”师父艰难地说出几个字,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向哥紧紧握住师父的手,泪水不停地流淌。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师父是他的依靠和导师,如今却遭受如此重伤。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师父报仇。 嘴巴又翕张几下,向平马上把耳朵贴到师父嘴边,只见师父用尽最后力气说出二个字…… 第21章 荷花池中的锦囊 这一日,向平正在大名府的商业街,与狗仔、小不点、香儿,皮皮和蛋蛋在店铺重新调整货物和货架方位,也顺带定个财位。 方位合适、正确,能给选购货品顾客最大视觉冲击。 大名府乃是繁华之地,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 忽然,一只机灵的金毛犬冲了过来,对着向平和狗仔他们不停地吠叫。这只金毛犬是向平师父所养,平日里极为温顺,今日却显得异常焦急。 向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他意识到师父可能遭遇了危险。 只留下狗仔值守。 向平、香儿和小不点、皮皮和蛋蛋马上带上金毛犬赶往师父的住处。推门而入,只见师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向平心如刀绞,急忙扑上前去。师父见到向平,艰难地睁开双眼,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他示意向平贴近一点,向平连忙把耳贴到师父耳边。师父用尽最后力气,说出了两个字:“水塘。”随后,头一歪,便永远的离世了。 向平悲痛欲绝,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栽满荷花的水塘。 向平决定按照师父的遗言指引,找到近边那个水塘。他与小不点、香儿,皮蛋一起,匆匆来到水塘边。 向平看着满塘的荷花,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个水塘中一定隐藏着师父留下的重要秘密。 向平来到栽满荷花的水塘边,心中满是对师父的思念与急切。 向平缓缓走近那神秘的荷花池,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专注。他微微皱着眉头,双唇紧抿,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放水机关究竟会藏在哪里呢? 他知道此次寻找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丝毫马虎。他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池边的石块,仔细查看每一处缝隙,心里想着也许机关就隐藏在这些不起眼的地方。 接着,他又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拨开枯萎的荷叶,目光如炬地在荷叶下的隐蔽处探寻着。 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一心沉浸在寻找放水机关的任务中,那认真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个充满谜题的荷花池。 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定要把机关给找出来,解开这个谜团。 在荷花池边漫无目的捣鼓了一通,啥也没捞着。 没办法,他只好跑到离荷花池有近十丈远的高坡上。 站在那儿,他眯起眼睛,心里琢磨着各种可能找到开关的法子。他开始用“目测视距”的招儿,再加上对角连线,全神贯注地估算起来。 他的眼神那叫一个专注,那叫一个锐利,好像啥都能看穿似的。小心的估算着,他心里慢慢有了点儿盼头。 等确定开关可能藏在荷花池水下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夸这个设计真是绝了。他心里明白,不管是谁,都很难想到开关会藏在这么个奇怪水下的地方。 但他也明白,这将是一场更加艰难的挑战。 这荷花池全部用青石条切成。切池塘的工匠还颇花了一份心思,水深近九尺。 而放水机关却在水下三尺处。向平根据“目测视距”定位之后,决定先找一根竹篙试试,在做好定位点之后,向平用石头划了一条暗线做记号。 必须找个铁弯钩,套在竹竿上。在池塘边转了一圈之后,却发现个洗衣池边上放着一根竹篙。向平走过去拿起竹篙一看,顿时傻眼了。 原来这竹篙头真的套了个铁弯钩。这一发现给他带来惊喜。 拿过竹篙头一看,竹篙头铁弯钩锃亮如新,由此判断说明,这竹篙弯钩就是用来钩池塘开关的。 向平马上拿了竹篙铁钩,往池塘水中定位探去,下到三尺之后,就触碰到一硬物,在硬物边上往左绕一圈。 “咔嚓”一声噿响,铁钩头像榫卯结构一样,被镶进了水下一铁钩眼内。 向平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竹竿往上一拉。 “喀喇”一声大响,隐藏在池塘排水沟处,出现一个铁闸,只见铁闸缓缓升起,一股水流从闸下冲击而出。 向平深吸一口气,开始放干水塘的水。随着水位缓缓下降,一个铁凹槽渐渐露出。 游目四顾,只见北边杂物间,有一泥船,而泥船顺着斜坡而下,可以直接推入池塘内。 向平坐上泥船,撑着竹篙,直达铁槽边,船仓隔板上有一铁钎,插入铁槽旁的孔眼,往左边一拧,扣眼应声而开。 向平的心跳骤然加快,他小心翼翼地将铁盒捧起,仿佛捧着师父最后的嘱托。 颤抖着双手,他缓缓打开铁盒,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锦囊,锦囊的布料虽有些陈旧,却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向平轻轻触摸着锦囊,感受着师父留下的温度,他知道,这个锦囊里一定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锦囊,只见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神秘的文字和符号。向平仔细研读纸条上的内容,心中渐渐有了头绪。 此时,大名古城街道司知道此事重大,已派大使臣和三班使臣来帮忙处理好了师父的后事。 向平看着师父的遗体,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师父的遗愿,为师父报仇雪恨。 向平幸运地找到锦囊,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此锦囊或许是师父冥冥之中的指引。 怀揣着对师父的思念与敬意,向平决定前往师父的新冢祭拜。他庄重地站在墓前,默默诉说着自己的决心,定要在南京应天府找到神针大师,不负师父的期望。 微风拂过,仿佛是师父在给予他鼓励。向平眼神坚定,转身踏上征程,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勇气,相信此次南京应天府之行定能马到成功,为自己的人生开启又一心路历程,打下坚实基础。 向平将锦囊收好,独自一人骑上黄骠马,“驾〞的一声厉啸,匆匆往南京应天府官道方向,那黄骠马放开四蹄,犹如一道闪电绝尘而去。 第22章 官道偶遇 那向平骑着黄骠马,在去往南京的官道上飞驰而去。 马蹄扬起的灰尘,就跟小旋风似的。 少年心情焦灼,虽是满脸的春风,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正跑着呢,就瞅见一辆马车匆匆忙忙地从后面向前追赶。 “噼啪”天空中爆出一声脆响。 车夫着力的横耍了一下马鞭。少年勒住马,歪着脑袋瞅着那马车,心说:“这车里坐的啥人呢?这么着急。莫不是有啥宝贝被人抢了去?” 啾,没想到这马车上坐的一对面目清秀的少年男女,就是他以后的同僚同事。这可真是事无巧不成书啊。 少年凑过去,大声嚷道:“喂,车里的,你们这是急着去哪儿啊?” 车里的少年男子撩开车帘,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谁啊?管得着吗?赶紧走你的路,别挡道。” 男子身着华服,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显然是个养尊处优之人。 向平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心里却想:“嘿,这家伙脾气还挺冲。不过看这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说不定以后还真能有点交集。” 嘴上却说:“别这么大火气嘛,这官道又不是你家的。我就问问,说不定咱还能同路呢。” 这时,一稚嫩女子探出脑袋,笑嘻嘻地说:“这位小哥,我们有急事,你别挡着啦。” 女子面容姣好,眼神灵动,一看就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少年看着那女子,心中一动:“这姑娘长得还挺俊俏。” 嘴上应道:“行嘞,那你们先走,咱以后肯定还能见面。” 青年男子轻哼一声:“谁要跟你见面,别自作多情!” 女子却拉了拉男子的衣袖,轻声说:“表哥,别这么凶嘛。说不定以后还真能遇到呢。” 男子无奈地看了女子一眼:“就你爱多管闲事。”说完,男子放下车帘,催促车夫快些赶路。 向平一夹马肚子,又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嘀咕:“这官道上的风景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以后会遇到啥未知的事儿。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再能遇到这对有趣的人,倒也不错。” 而那马车上的少年男女,也继续匆匆赶路,他们也不知道未来会和这个俊朗少年发生多少故事,又扯上多少关系呢? 向平在马背辔缰缓行,目光看似流连于路边美景,实则余光一直留意着后方。 他心里那点小九九,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承认呢。不一会儿,那辆熟悉的马车果然追了上来。向平嘴角微微上扬,故意一夹马腹,让马儿快跑几步,又超到了马车前面。 微风拂过向平的脸庞,他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那马车上的绝美少女,早已过目不忘,深深的烙印在脑中。就像一朵盛开在他心间的碧莲花,夺目绽放,美艳无比。 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怕唐突了佳人和她同伴。向平放缓速度,与马车保持着若即若离的间距,期待着下一次的相遇。 这北方的官道还算平坦宽泛、绵延不绝,除了两辆马车轻松交会之外,旁边还有人行道,而路沿两旁还挖有排水沟。 时而从后面经过的有马队、螺车,抬轿的轿夫,有骑马的文人、商贾……各色人等。 阳光洒在通往南京应天府的官道上,向平骑着威风凛凛的黄骠马,悠然前行。马蹄声清脆,打破了官道的宁静。 先前出现一对少年男女。那少年锦衣华服,又像是哪家贵么子,始终对向平保持戒备和警惕,而身旁的女子,美艳清秀,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她的眼眸明亮,似藏着万千星辰,一颦一笑都让人心生涟漪。向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心中暗自赞叹。 向平哑然失笑,在没弄清楚他们的关系之前。何必去挑逗他们呢? 继续前行,官道上的驿站渐渐映入眼帘。驿卒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在喂马,有的在整理行囊。向平勒住缰绳,稍作歇息。 就在这时,几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几个谨慎神秘的人,从他们的举止和装备来看,像是枢密院的探子。 他们行动敏捷,眼神警惕,似乎在执行着什么重要的任务。 强烈的好奇心在向平心中涌起,他一拉缰绳,快速跟在他们后面。 黄骠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迈开四蹄,疾驰而去。向平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不想被他们发现。他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行动,想探一下他们的行动和做事方法。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眼神的交流,都被他收入眼底。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好奇,也许是那神秘的氛围,也许是对未知的渴望。 但无论如何,他决定一探究竟,看看这些枢密院探子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向平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踪着枢密院的探子,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这些探子十分警惕,他们不断地变换着路线,时而加快速度,时而放慢脚步,让向平难以捉摸。向平不得不更加小心,以免被他们发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平的耐心逐渐被消耗殆尽。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揭开这些探子的神秘面纱。但是,他心中的那份好奇和执着却让他不愿轻易放弃。 就在向平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出现了。 探子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向平趁机悄悄地靠近,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 虽然他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但从他们的语气和表情中,向平感觉到他们正在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这个任务似乎与南京应天府的局势有关,但具体的内容他却无法得知。 最终,向平还是没有完全揭开枢密院探子的神秘面纱。但是,他的这次冒险却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认识。 他知道,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还有很多神秘的事物等待着他去探索。 第23章 施援手暗生情愫 向平才没心思瞧官道上的风景呢,他的心呀,早就被那少女给勾走啦,两人一前一后的,这距离交错了好几次。 他故意放慢马步,落在后头;他在等机会呢,心里头又是猜,又是赌,又是想。 嘿,你还别说,老天爷还真挺眷顾他的。那马车真又回来了,和向平擦肩而过,然后迅速调转方向,这车夫驾驭马车的本事还真不错。 向平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呀,这缘分,真是想挡都挡不住。 向平还没美够呢,就瞅见那马车忽地停住了。向平正纳闷呢,就看到那少女急匆匆地从马车上下来,挥着手在路上拦马。 向平赶紧凑过去。 “大哥,帮个忙呗!我哥中暑啦,快不行啦。”少女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向平一听,哟呵,这英雄救美的好机会不就来了嘛。 “嘿,妹子别慌,有小哥在呢。”向平麻溜地上前查看那少年的情况,只见那少年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确实是中暑得厉害,都快虚脱昏迷了。 “妹子,你别着急,咱得赶紧把他弄到凉快的地方去。”向平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把少年从马车上抬下来。 “大哥,这可咋办呀?”少女急得直跺脚。 “没事,妹子,小哥有招儿。”向平说着,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水壶,给少年喂了点水。接着又找了块凉布,敷在少年的额头上。 忙活了好一会儿,少年终于有了点儿知觉。“妹子,别担心,你哥好着呢。”向平眉飞色舞地说。 “大哥,真是太感谢你啦。”少女满心欢喜地看着向平。 “哈哈,小意思啦。以后出门可长点儿心,这天儿热得能把人给烤化咯。”向平乐呵乐呵地说。 自那以后,向平和这对少年男女就变得热络起来,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一路上,向平动不动就逗逗少女,把少女逗得前仰后合。而那少年呢,一开始对向平很是讨厌,现在也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三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和谐。 官道上的这次相遇,也成为了向平人生中一段难以忘怀的美好经历。 少女提议一起结伴而行,向平想都没想就说:“好……好呀”!可转念一想,又说道:“好是好,不过这一路的美景我还没看够呢,你们先走着,我在后面慢慢欣赏,随后就来”! “这样呀,那我们先行谢过,稍后再会” 少女迟疑了一会,美目顾盼传神,双手抱拳嫣然施了一礼,转身上车快速离去。 向平眼神有点发直,目光飘向远方。心里头空空荡荡的,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干脆下马拉住缰绳慢悠悠地走着……向平真的不想一起走吗? 那怎么可能!这种熟悉的感觉来得太快,去得也肯定快,他想多留一会儿,好好巩固巩固。 可这缘分往往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永远没了,世上可没后悔药,他冷静地想再赌一把,成败就在一瞬间。 两个时辰过去了,少女的马车还是没有回来,太阳都快到西山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向平站在官道上,心里头暗暗嘀咕,上回和那少女的相遇好像就在昨天,那可爱的模样、俏皮的眼神,让他实在是忘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地就赌自己能和少女再次碰面。结果这次赌输了,再也见不到心中的女神啦!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急得差点哭出来。他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他抬头看向西边,太阳都快下山了,得赶紧找个能睡觉的地方。想到这儿,向平一个闪身就跳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马肚子,那马打了个响鼻,前腿一抬就站了起来,然后像一支箭一样沿着官道飞奔而去! 那匹马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向平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旁边还停着那辆熟悉的马车。 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了过去。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那个少女正满脸焦急地守着一个昏迷的人。向平定睛一看,原来是少女的表哥又出状况了。 只见那女子的表哥脸色惨白,嘴唇干得都裂开了,少女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向平麻溜地上前瞅瞅,一搭脉象,心里就门儿清了,这是冷热暑气凑一块儿了,就跟开水和冰水撞一块儿似的,能不出事儿嘛?再加上一路颠簸,又累又不习惯,呕吐脱水的,可不就重度昏迷了。 向平也不耽搁,“唰”地一下从怀里掏出金针,手起针落,熟练地扎进了几个穴道。周围的人都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连气都不敢喘一口。 没过多久,那表哥就慢悠悠地醒过来了,少女又惊又喜,一抬头瞅见向平,眼里那叫一个感激。“哟呵,这可真是太巧了啊!看来咱俩挺有缘分的呀。” 向平“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少女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又一次出手相助。”向平大手一挥,“小意思啦,不值一提。” 可这少女被这么一折腾,身体也虚得厉害,眼看着就要站不住了。向平赶紧扶住她,说道:“这可不行啊,得找个地儿让你好好歇着。” 这时赶马的车夫也非常的焦灼,和向平商量了一下:两人一起将少女搀扶到马车上。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乐颠颠地朝着附近的驿馆驶去。这一路上,向平就跟那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和少女说个不停,想方设法要让她放松下来。 “你瞧,这事儿是不是特别巧?我就这么随手一赌,嘿,还真就又见到你啦!看来以后我得多赌几把,说不定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呢!”少女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子,您就别拿我寻开心啦。” 向平乐呵一笑,“我可没开玩笑,这就是缘分呐!” 到了驿馆,向平向驿丞说明来意,驿丞本想拒绝,但看那被搀扶的小姑娘脸色灰白,确实病的不轻,只好答应暂住。 因为驿站是官办,且属于兵部管辖。一般不接待普通人员。 北宋朝廷十分重视交通建设,以都城汴梁为中心,修建了通往各路、府、州、县的“官道”。 按照当时的制度,官道上每隔二十里有马铺和歇马亭,以供行人、马匹休息。 每隔六十里则设有驿站,驿站提供食宿,以及乘马、传信、钱财,米粮等物资供应,专门用来接待公使、官员等人。 驿丞是负责驿站日常事务管理的低级官吏。 他们的职责包括检查驿券、安排食宿、调配马匹车辆等交通工具,管理驿站的货物以及维护驿站的秩序等诸多事务。 当持有驿券的官员到来时,驿丞要仔细检验驿券的真伪和相关信息,然后按照规定为官员提供相应的服务。 向平见驿丞答应暂往也无所谓,只要先住进去,以后再说。 把小荷包整理好,向平装进一些钱币递给驿丞,可驿丞坚持不收;向平无奈只好收回,看来这驿丞的本性不错。 向平急忙又忙活起来,又是安排房间,又是张罗晚上的饭菜。 等少女安顿好了,他这才如释重负。看着少女那娇弱的模样,向平心里头满满的都是疼惜。 “你就安心休息,等你养好了精神,咱们再好好唠唠。”话一说完,他便轻轻退出了房间。 向平在驿馆的院子里来来回回地溜达着,心里头那是千头万绪。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咋回事,咋就对这个才见过两面的小丫头片子这么牵肠挂肚的。 没准儿,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想到这儿,向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说自己还真是个情种。 打那以后,向平天天都去看那小丫头,给她带点好吃的,讲点笑话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小丫头的身体慢慢好起来了,小脸蛋儿又跟以前一样水灵灵的了。这一来二去的,他俩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深,一种特别的感觉在他们心里头悄悄蔓延开了。 不过呢,向平心里清楚,他们的未来还充满了未知数和变数。毕竟,他俩一个来自天南,一个来自地北,身份也不一样。但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他决定要大胆地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终于,在小丫头身体彻底好利索的那天,向平鼓足了勇气向她表白。 小丫头羞红了脸,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向平高兴坏了,恨不得马上把小丫头紧紧搂在怀里,又怕自己太粗鲁了。 “太好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小丫头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呀,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向平咧嘴一笑,“我这是高兴过头啦。” 两次邂逅后,感情逐渐升温, 不过毕竟是偶然相遇,彼此都不太熟悉,向平恋恋不舍地和少女还有她表哥道别。 临别之际,少女笑嘻嘻地对向平说:“我叫宋青荷,他是我表哥,叫何能” 向平赶忙应道:“我,向平,多多关照。” “不敢当不敢当。”宋青荷似乎还有些话没说完。 向平翻身上马。 “等一下,向公子。”青荷话一出口,就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铜牌递给向平。 “向公子,要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汴京找我哦。”青荷说完,便上了马车,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向平。 第24章 寻找同一个目标 向平在从北京大名府去南京应府的官道上,竟然偶遇了一对要去应天府的少年男女,就这样邂逅了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小娘子和老搭档。 第二天,向平曾经的老对手林慕风和他的老管家也火急火燎地走在这条古老的官道上。这一前一后的时间交错,到底能不能让他们重逢相聚呢?那可只有老天爷才晓得! 阳光欢快地洒在古老的官道上,扬起的尘埃在光线中愉快地舞蹈。 一辆有点破旧的骡车在官道上飞奔,拉车的骡子使足了劲儿往前跑,蹄声哒哒哒地响个不停。 骡车里,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叫林慕风。 他身着一袭藏青色劲装,窄袖束腰,既便于行动又凸显出他的干练身姿。腰间系着一条黑色宽带,带子上挂着精致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侠士脚蹬黑色长靴,靴筒紧紧包裹着小腿,更显沉稳有力。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黑色丝带随意绑着,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露出英气的面庞。 他的背上斜挎着一把长剑,剑鞘由黑色皮革包裹,上面镶嵌着银色的花纹,古朴而神秘。剑柄缠着黑色的丝线,手感舒适,末端还挂着一条红色的穗子,在风中摇曳生姿。 这把剑有两个响亮的名字,一个叫蟠钢剑,另一个叫松纹剑。它的刃是用剂钢打造的,茎干则是柔铁,经过特别的锻接工艺,剑身就有了像鱼肠一样的花纹,那叫一个锋利呀! 鱼肠剑可是春秋时期越国铸剑师欧冶子铸造的宝贝,这把剑的下落一直是个谜呢。没想到,它突然就出现在了林慕风的身上,北宋的好多侠客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其实呀,这鱼肠剑是有来头的,是林慕风的师父在一个神秘的洞穴里修炼的时候得到的。现在师父把它传给了爱徒,到了徒弟手里,也就不稀奇啦。 当林慕风“唰”地一下把剑从剑鞘里抽出来时,剑身闪烁着寒光,锋利得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邪恶都一刀两断。 林慕风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充满了感慨:“这一路啊,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轻声嘟囔着。驾车的车夫是个年约五十的老汉,打小就在林府当仆人,后来还当上了管家呢。 管家扯着嗓子喊道:“公子,从这大名府到应天府,路可远着呢,不过这官道挺平坦的,咱们能走快些。” 林慕风点了点头,好奇地问:“管家,这一路安全不?” 管家咧嘴一笑,答道:“公子放心啦,这官道上经常有官兵巡逻,一般的小毛贼可不敢乱来。就是这路有点长,可能会有点累哦。” 管家哪里晓得,他身边的这位主人,那可是武林大侠,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啦! 骡车继续前行,林慕风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自己此次前往应天府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据说此人在应天府有着非凡的才能和见识,他希望能从这位故人那里得到一些启示和帮助。 官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有挑着担子的商贩,有骑着毛驴的书生,还有赶着牛羊的牧民。 林慕风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心中充满了好奇。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林慕风探出身子问道:“管家,怎么了?” 管家指着前方说道:“公子,前面有一群人在围着什么,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林慕慕风一个箭步跳下马车,和管家快速地走上前去。哟呵,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受伤的男子呢,那男子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身上还有好多处伤口。 林慕风蹲下身子,急切地问道:“这位大哥,你咋啦?” 男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在路上碰到劫匪了,被他们好一顿胖揍。幸亏碰到你们了,不然我可就……交待这里了。” 林慕风赶忙说道:“管家,快把他扶到马车上,咱带他去附近的医馆瞅瞅。” 管家迟疑了一下,说道:“公子,这会不会耽搁咱们的行程呀?” 林慕风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可不行,人命大过天,哪能见死不救呢!” 于是,他们把受伤的男子扶上了骡车,又开开心心地继续赶路啦。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找到了一家医馆。林?风为受伤男子付了医药费,让医馆的大夫为他治疗。 男子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林慕风笑了笑,说道:“不必客气,出门在外,理应互相帮助。” 离开小镇后,骡车继续在官道上行驶。林慕风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在这旅途中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更加增强了自己的信心,一定要找到那位故人。 随着骡车的前行,林慕风见景色越来越美。有一望无际的田野,有蜿蜒流淌的河流,还有古老的村庄和城镇。 他仿佛看到了北宋时期的繁华与沧桑。 然而,林慕风也知道,这个时代并不太平。 政权上的争夺更迭,外敌的入侵,让这个美丽家园陷入了困境。 他想起了被吐蕃占领的燕云十六州,心中充满了忧虑。 “管家,你说我们宋国什么时候才能收回燕云十六州呢?”林慕风问道。 管家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燕云十六州地势险要,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被石敬瑭出卖,被吐蕃占领被实控,我们宋地的马匹也变得非常稀缺。没有足够的马匹,我们的军队在战场上就会处于劣势。” 林慕风沉默了片刻,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收回燕云十六州,让大宋变得更加强大。” 骡车在官道上继续驰骋,林慕风的心中充满了信念和希望。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宋土才能稳定、繁荣强盛。 林慕风与老管家快马加鞭走在去往南京应天府的官道上,卷起的烟尘极速在骡车边上隐没。 这林慕风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心中暗自琢磨:“这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值得我林慕风如此大费周章地找寻。” 他转头看向老管家,“老管家,你说这神秘人会是啥模样?” 老管家捋了捋胡须,“公子,老奴也猜不透。但想来定是有非凡之处,不然也不会让公子这般急切。” 林慕风扬脸说道,“不管如何,定要找到此人。说不定这是个传奇人物。” 此时,林慕风又想起了向平。 “那向平小子,根基确实不错,就是脾气倔了点;只是为非作歹干了不少坏事,也并非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若能改过,日后必成大器。” 老管家点头道:“公子宅心仁厚,对那向平留有余地,实乃侠义之举。” 林慕风笑了笑,“咱这江湖,总得多几个有出息的后辈,不能老是打打杀杀。” 林慕风救过向平几次,也惩戒过几次。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大向公子早已经从善如流了。 他们一路风驰电掣,林慕风的武功在这颠簸的马背上,时隐时现。瞧他那身姿,挺拔得就像青松,气息沉稳得好似泰山。一抬手,感觉能搅动风云;一跺脚,好像能震动大地。 林慕风心里琢磨着:“我林慕风手持长剑闯荡江湖,扶危济困,铲除邪恶,这一身武功可不是用来炫耀的哟。” 老管家望着林慕风的背影,心里充满了钦佩:“公子的武功真是厉害得没话说,这江湖上能和公子一较高下的怕是没几个。”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林慕风眼神一凝,“老管家,当心,可能有状况。” 这时,官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 远处的山峦此起彼伏,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然而,这宁静的景象却被一群劫匪打破。 只见一群劫匪拦住了去路。 劫匪头目长得那叫一个五大三粗,手里拎着把大刀,扯着嗓子喊:“嘿,这条路是我开的,这树是我栽的,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钱哈!” 林慕风“噗嗤”一声笑了,“哟呵,你个小毛贼,还挺嚣张啊!” 话音刚落,他一个纵身就从马上跳了下来,跟一阵风似的就朝劫匪冲了过去。 劫匪们都还没回过神呢,林慕风就已经到他们跟前了。他手快得跟闪电似的,“砰”的一拳就打在离他最近的劫匪身上。 那劫匪只感觉一股大力撞过来,“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然后“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嘴里还吐着血呢。 其他劫匪一看,吓得赶紧把武器举起来。 林慕风一点都不惧怕,身子一闪,就躲开了一个匪徒砍过来的刀。他反手就是一掌,又拍倒一个劫匪。 劫匪头目一看,气呼呼地吼道:“都给我上,把他干掉!” 劫匪们一下子全冲了上去,林慕风却一点都不慌张。他使起轻功,在劫匪堆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出拳,一会儿踢腿,每一招都又准又狠,打得劫匪们直叫爹喊娘。 劫匪头目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大刀向林慕风砍来。林慕风侧身一闪,轻松避开。然后他顺势一脚,踢中劫匪头目的手腕。 劫匪头目手中的大刀脱手而出,林慕风接住大刀,反手架在劫匪头目的脖子上。 劫匪头目吓得脸色惨白,“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们的闲事。” 林慕风傲然道:“吾乃林慕风,江湖行侠。专门惩治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之徒。” 劫匪们一听,吓得四散而逃。 林慕风把大刀扔在地上,拍了拍手,重新上马。 “哼,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打劫。” 老管家笑道:“公子的武功真是高强,这些劫匪根本不是对手。” 林慕风咧嘴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咱接着赶路,去找那神秘人。” 他俩一路疾驰,心里头对神秘人那是充满了好奇和信心,还揣着一个梦想,这梦想就是侠士的大爱和担当,盼着江湖能少点纷争和祸乱,让老百姓能过几天太平日子。 第25章 鱼肠宝剑再现江湖 林慕风悠闲地站在湖边,微风像个调皮的孩子,轻轻吹起他的发丝。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腰间悬挂的鱼肠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他轻轻摩挲着剑柄,感受着剑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这把鱼肠宝剑,可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宝贝呢,它曾经在好多厉害的英雄豪杰手里闪闪发光,现在却到了他的手上。 林慕风心里清楚得很,这可不只是一把剑那么简单,它还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和使命呢。 他想起了关于鱼肠宝剑的那些有趣传说,那些曾经的主人,可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靠着这把剑创造了好多令人惊叹的传奇故事。 而自己,一个平凡的少年,真的能够承担起这份重任吗? 林慕风的心中充满了犹豫和彷徨。他看着湖水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心中不禁自问:我真的准备好了吗?宝剑所带来的危险,他并非没有想过。 那些觊觎宝剑的势力,随时都可能对他发起攻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场风暴中保护好这把剑,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然而,当他的手再次握住剑柄时,一股坚定的力量涌上心头。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那些曾经陪伴他的朋友。 他们的信任和支持,让他有了勇气去面对一切。林慕风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他决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勇敢地走下去,守护好这把鱼肠宝剑。 林慕风的思绪飘回到了儿时。那时候,他常常坐在爷爷的膝头,听爷爷讲述那些古老的故事。 “风儿啊,咱们家族曾经出过一位了不起的英雄。”爷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岁月传来。 “爷爷,是谁呀?”年幼的林慕风眨着好奇的眼睛问道。 “他是一位仗剑走天涯的豪杰,他的佩剑,就是一把绝世名剑。”爷爷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林慕风的心中充满了向往:“那把剑一定很厉害吧?” “那是自然,那把剑削铁如泥,威力无比。它不仅是一把武器,更是家族的荣耀。”爷爷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随着年龄的增长,林慕风渐渐淡忘了这个故事。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地得到了鱼肠宝剑。当他看到剑身上的熟悉纹路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他开始怀疑,这把剑是否就是爷爷故事中的那把名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找到了家族中最年长的长辈。 “大伯,我想问您一件事。”林慕风恭敬地说道。 “什么事?风儿,你说吧。”大伯和蔼地看着他。 “我得到了一把剑,我觉得它可能和我们家族有某种联系。”林慕风说着,拿出了鱼肠宝剑。 大伯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接过宝剑,仔细地端详着。良久,他才缓缓说道:“这把剑……确实和我们家族有着深厚的渊源。” 林慕风的心跳骤然加快:“大伯,您快说说。” 大伯陷入了回忆之中:“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曾经是一位英勇的将军。他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他的佩剑,就是这把鱼肠宝剑。后来,家族历经沧桑,这把剑也失去了踪迹。没想到,它竟然在你的手中重现。” 林慕风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他没想到,这把剑竟然有着如此悠久的历史和如此深厚的家族渊源。 “风儿,这把剑既是我们家族的荣耀,也是一份沉重的责任。你一定要好好守护它,不能让它落入坏人之手。”大伯郑重地说道。 林慕风紧紧地握住宝剑,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家族的使命,但他也害怕自己无法承担起这份重任。他想起了那些曾经因为宝剑而遭受磨难的祖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大伯,我怕我做不好。”林慕风低声说道。 “风儿,不要害怕。你是我们家族的希望,你一定能够做到。”大伯鼓励道。 林慕风看着手中的鱼肠宝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守护好这把剑,为家族争光。 在外部势力联合其它势力对鱼肠宝剑虎视眈眈的重压之际,家族内部出现了多种不同的声音。 一部分家族人员因恐惧而主张将宝剑献出,以避免流血冲突。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软弱只会换来敌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欺压。 另一部分家族人员则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策。他们建议把鱼肠剑挂在城门上,以此吸引敌人前来抢夺。当敌人被宝剑吸引,放松警惕深入之时,家族便可趁机设下埋伏,一举围歼敌人。这个决策得到了家族大多数人员的支持。 首先,家族开始精心筹备这场诱敌深入的战斗。他们挑选出最精锐的战士,在敌人可能经过的路线上设置隐蔽的陷阱和伏兵。同时,密切监视着城门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突袭。 诱敌深入是一种巧妙而具有风险的战术。 家族大会开完之后,族长把几个分队头目聚集到一起,进行紧急开会磋商。 族长盯着了一双如鹰隼般的亮眼。看了几个分队长一眼。 “现在请林慕风、林大侠给大家讲解。”大家欢迎。 在一片掌声中,林慕风双手示意大家停止,接着他详细的讲解了这次的战斗计划和周妙安排: 面对外部势力对鱼肠宝剑的觊觎,族长深知若正面硬抗,可能会遭受巨大损失。 而部分家族成员因害怕想献剑的做法,又会让家族陷入软弱可欺的境地,助长敌人的气焰。 因此,诱敌深入的策略应运而生,旨在利用敌人的贪婪,将其引入精心布置的陷阱,从而实现以弱胜强精妙布局。 从家族中选拔出最勇敢、最有战斗经验的人员组成伏击部队。这些战士不仅要具备高强的武艺,还要有坚定的意志和良好的团队协作能力。 在敌人可能经过的道路上设置各种陷阱,如陷阱坑、绊马索、铁蒺藜等。这些陷阱要巧妙地隐藏起来,不易被敌人察觉,以确保在关键时刻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选择一个地形有利的地方作为伏击地点,通常是山谷、森林等易于隐藏和发动突袭的地方。这个地点要能够限制敌人的行动,使他们陷入困境。 但我们却将伏击点,选择在闹市,拥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将鱼肠宝剑庄重地悬挂在城门上,展示给敌人看。这一举措无疑是向敌人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即宝剑就在这里,快来抢夺。 同时,家族也在城门周围布置了少量的守卫,以营造出一种看似薄弱的防御态势,进一步引诱敌人上钩。 当敌人得知鱼肠宝剑悬挂在城门上的消息后,他们的贪婪之心会驱使他们迅速集结兵力,向城门进发 家族的守卫在敌人到来时,要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进行象征性的抵抗后便假装败退,让敌人误以为城门的防御不堪一击。 为了确保敌人能够深入陷阱,家族可以安排一些探子在敌人周围散布虚假情报,夸大宝剑的价值和获取宝剑后的好处,让敌人更加坚定抢夺宝剑的决心。 当敌方完全进入伏击圈后,家族的伏击部队要迅速发动突袭。首先,触发陷阱,让敌人陷入混乱。 然后,弓箭手从高处向敌人射箭,打乱敌人的阵型。接着,步兵和骑兵从四面八方冲向敌人,展开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中,家族要充分发挥团队协作的优势,各个部队之间密切配合,对敌人进行分割包围,逐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同时,要注意保护好鱼肠宝剑,防止敌人在混乱中夺走宝剑。 如果敌人警惕性高,识破了家族的诱敌深入策略,可能会提前做好准备,或者改变进攻路线,使家族的伏击计划落空。 家族内部可能存在一些被敌人收买的叛徒,他们会泄露伏击计划,给家族带来巨大的危险。 即使成功地将敌人引入了陷阱,但如果家族的战斗力不足,或者在战斗中出现意外情况,也有可能导致战斗失利。 为了降低敌人识破陷阱的风险,家族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设置多个诱饵,让敌人难以判断真正的宝剑所在位置。同时,可以利用假情报和伪装等手段,迷惑敌人的判断。 在实施诱敌深入策略之前,家族要加强内部管理,清查叛徒,确保伏击计划的保密性。同时,要对家族成员进行思想教育,提高他们的忠诚度和战斗意志。 在战斗中,家族要预留后路,以防战斗失利时能够及时撤退。同时,要安排一些预备队,在关键时刻投入战斗,增加胜利的砝码。 总之,诱敌深入是一种高风险高回报的战术策略。在实施过程中,家族需要精心策划、密切配合,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才能成功地击败敌人,保卫鱼肠宝剑和家族的尊严。 林慕风把话说完后。但接着族长又提醒大家,这次任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大家对这次任务有没有信心?” “有!保证完成任务。”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慕风再把几个小队要守护和战斗地点编排扼要的阐述一遍。 待众人散去后,族长只留下林慕风。 “林大侠,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林慕风用眼睛扫视了周围一眼。示意族长靠近,神秘兮兮的在族长耳朵上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族长瞪着吃惊和不敢相信的眼睛说道:“林大侠太高明了,真乃神人也。” 族长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接着,鱼肠剑被庄重地悬挂在城门之上,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这一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外部势力得知后,果然按捺不住贪婪之心,纷纷开始集结兵力,准备抢夺宝剑。 随着敌人的逐渐靠近,家族成员们紧张而又兴奋地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当敌人完全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城门四周伏兵四起,陷阱被触发,家族战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 待交战进行到一半时,突然传来了撤退的击鼓声,众人的战斗精神正在高涨。突闻此鼓声惊讶的张大了嘴。 敌军将领见对方这时敲响撤退的信号,真以为对方就要战败。 高声大喊一声:“杀!” 这时将领手下一头目说道:“将军,小心有诈,鱼肠剑不会是假的吧?” “管他真假,一律劫到手再说。”将军高傲说道。 然后将军派了二十个一流武功顶尖高手,分作两队。以前后推进、后进前伏的二进制方法急如闪电般向城门悬挂鱼肠剑的地方掠去。 〝喀喇!”一声震响,挂鱼肠剑的原木被拦腰劈断。 随后鱼肠剑也落入首位的敌尖兵之手。 见拿到鱼肠剑,将军大手一挥:“撤!” 这时隐藏在另一高楼上监视敌军的林慕风和族长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第26章 少侠策马下澶州 向平骑着神奇的黄骠马,心里头充满了对这片土地历史的好奇和敬畏呢。 出了大名府古城后,一路上的官道虽然人来人往,驿站也忙得很,但是都比不上现在踏进澶州的激动心情。 阳光暖暖地照在古老的街道上,东街的天主教堂透着一股神秘的味道。那尖尖的顶子直冲向天空,彩色的玻璃窗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 向平停下脚步,盯着看,心里头想象着以前在这儿祈祷的人,他们心里头都抱着啥样的希望和虔诚呀? 西街的回銮碑,安安静静地立在那儿,好像在讲着那段轰轰烈烈的历史。向平慢慢地走过去,手指轻轻地摸着碑身,感受着岁月留下来的印记。 当年宋辽之战的烽火似乎在眼前燃起,宋军的英勇无畏,辽国的虎视眈眈,最终以“澶渊之盟”结束战乱,换来两国的和平。他沉浸在历史的长河中,思绪飘荡。 北街的都坊,那叫一个气派!牌坊上的雕刻简直绝了,每一条线都好像是工匠们用了心画出来的。 向平仰着头看着都坊,感觉就像看到了以前的热闹和辉煌。这里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达官显贵、文人雅士,又有多少故事流传下来呢? 南街的城隍庙,那香火可旺了。善男信女们来来去去的,都在祈求着平安和幸福。向平走进城隍庙,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那种宁静和祥和。庙宇里的神像可威风了,看着就让人心里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就在向平正陶醉在澶州的美景中的时候,一个契丹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人的样子跟他在大名府玲珑宝塔游玩的时候见到的辽国探子简直一模一样。 向平心里“咯噔”一下,强烈的好奇心和责任感让他决定悄悄地跟在这个契丹人的后面。 向平提心吊胆地跟着契丹人,离得远远的,生怕被发现。契丹人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走得急匆匆的,还时不时地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向平心中暗自猜测,这个契丹人究竟有何目的?难道真的是辽国的探子,又在谋划着什么阴谋吗? 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小巷,古老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向平的心跳越来越快,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忽然,契丹人在一座有些破旧的院子前停下了脚步。他好奇地左瞧右看,然后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向平猫在一旁的角落里,偷偷观察着契丹人的一举一动。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可因为离得有点远,向平啥也听不清。 他琢磨着靠近一点,这样就能更好地知道是咋回事儿了。向平蹑手蹑脚地靠近院子,躲在一堵墙后面,竖起耳朵听着。 只听到一个声音有点沙哑地说:“这次的任务可重要了,千万得小心哦。”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好嘞,您就瞧好吧,我肯定能完成任务。”向平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个契丹人不简单。 就在这时候,一只猫冷不丁地从向平身边跑过去,“喵”地叫了一声。契丹人一下子就警惕起来,朝着向平藏身的地方走过来。 向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身,撒丫子就跑。哪晓得,他还没跑多远呢,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契丹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向平玩儿命地狂奔。他在大街小巷里左拐右拐,心里那叫一个慌啊,紧张得要命。汗水把他的衣服都给湿透了,可他一点儿都不敢松懈。 总算,向平在一个拐角成功把契丹人给甩掉了。他“呼哧呼哧”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时候,他心里充满了问号和不安。这个契丹人到底想干啥呢?他得赶紧搞清楚,可不能给澶州招来麻烦。 毕竟这儿不是大名府,他也不想在这儿瞎耽误工夫。这种事儿啊,还得找当地的衙门来处理。 向平拿定主意要去当地官府报案。他一路走一路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找到了澶州的府衙。 府衙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守卫。向平赶忙上前说明情况,可守卫将信将疑的,就是不让他进去。向平急得抓耳挠腮,好说歹说,守卫才终于答应带他去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是个一脸严肃的中年人,听完向平的讲述后,就陷入了沉思。没过多久,他就下令派人去追查那个契丹人的下落。不仅如此,他还对向平的勇敢和机灵劲儿夸赞了一番。 向平从府衙出来后,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不晓得官府能不能尽快找到那个契丹人,也不清楚这个契丹人究竟会给澶州惹出啥麻烦。他琢磨着在澶州多待一阵子,也好随时掌握情况。 接下来的日子里,向平四处奔波,不辞辛劳地打听着各种消息。他积极主动地与当地百姓交流沟通,努力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通过与这些淳朴善良的人们交谈,他不仅了解了澶州的悠久历史、灿烂文化,还听到了许多关于这座城市的传奇故事。 与此同时,向平始终保持警惕,密切关注着官府的一举一动。他深知只有掌握足够多的信息,才能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局面。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数日的艰苦调查,官府终于成功锁定并抓获了那个契丹人。 经过一番审讯,真相大白。原来,这个契丹人并非辽国的探子,而是一名普通的辽国商人。他此番前来澶州,只是为了洽谈一笔重要的生意。因为身材高大威猛,与辽国探子颇为相似,这才引起了向平的怀疑。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向平如释重负,心中那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不禁感叹道:“真是虚惊一场啊!”然而,这次的经历却让他对澶州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感悟。 他意识到,澶州不仅仅是一座普通的城市,更是一座承载着厚重历史的文化名城。它见证了无数的战争与和平,见证了中华民族的兴衰荣辱。而如今,澶州依然屹立不倒,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同时,向平也为自己的勇敢和机智感到骄傲和自豪。面对未知的危险,他没有退缩,反而勇往直前,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这段特殊的经历将成为他人生中的宝贵财富,激励着他不断前进。 在澶州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向平觉得是时候继续前行了。他收拾好行李,骑上骏马,准备踏上前往南京应天府的旅途。 尽管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但向平满怀信心,带着对澶州的美好回忆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策马扬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 第27章 员外之女起死回生 向平骑着那威风凛凛的黄骠马,在澶州逗留了数日。澶州的大街小巷都曾留下他的身影,或是在热闹的集市中感受人间烟火,或是在宁静的小巷里思索着今后的方向。 那几日,他仿佛与这座城融为一体,成为了澶州宋人的一部分。 然而,向平心中始终怀揣着对应天府的向往,他知道,自己不能长久地停留在一处。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他毅然决定再次踏上征程。 跨上那匹雄健的黄骠马,向平从澶州出发,重新走向官道。马蹄声清脆,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毅力与勇气。 黄骠马不愧是西域良驹,高大威猛,毛色金黄,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它奔跑起来,四蹄生风,速度惊人。一日可行四、五百里路,这让向平的旅程充满了效率与惊喜。 但向平并不急于赶路,他享受着这一路的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每当看到一处美丽的景色,或是听到一段动人的故事,他便会放慢脚步,细细品味。 不久,向平来到了滑州地界。 滑州,一个充满历史韵味的地方。这里的山水、这里的百姓,都让向平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晚,好好地养足精神。滑州的夜晚宁静而美丽,繁星点点,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向平躺在客栈的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心中充满了宁静与满足。 第二天,向平精神饱满地重入官道。那黄骠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欢快地奔跑着。向平骑着马,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心中充满了自由的喜悦。 他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未知的前方,那里或许有挑战,或许有惊喜,但他没有退路,只能前进。 从滑州官道开始,向平本可以让黄骠马展开四蹄飞奔,但他不想走得太快。 毕竟,这样的旅程会让人感到劳累,而且他也希望能够多欣赏一些沿途的风景。 于是,他控制着马的速度,缓缓前行。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青山绿水,田园风光,让向平陶醉其中。 就这样,向平骑着黄骠马,一路前行。当他来到开封府地界时,他犹豫了一下。 开封,那是都城繁华之地,充满了诱惑与热闹。但向平知道,一旦在那里停留,一时之间很难走出,这里是终点、而非起始点。 他不想被繁华所迷惑,忘记自己的使命。于是,他决定绕过开封府地界,继续前行。 在绕过开封府的过程中,向平看到了许多美丽的风景。田野里,农人辛勤地劳作着,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小溪边,孩子们欢快地嬉戏着,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向平被这一幅幅生动的画面所感动,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终于,向平来到了杞县。 杞县,一个充满历史文化底蕴的地方。这里是蔡邕、蔡文姬故里,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 向平对这里充满了信念,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这里的历史韵味。 到达杞县后,向平先找了一家客栈,用过早餐。早餐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当地的特色。 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浓的豆浆,让向平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吃完早餐,向平信步走入城内。 杞县的街道宽敞而整洁,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向平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孔庙。 孔庙庄严而肃穆,红墙黄瓦,古木参天。向平走进孔庙,感受着儒家文化的博大精深。他静静地站在孔子像前,心中充满了敬意。 离开孔庙后,向平又来到了大云寺塔。大云寺塔巍峨耸立,气势恢宏。塔身上的雕刻精美绝伦,让人叹为观止。向平绕着塔走了一圈,感受着这座古老建筑的历史沉淀。 接着,向平来到了竹林仰韶文化遗址。这里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远古时代的故事。向平仔细地观察着遗址中的每一个细节,想象着古人的生活场景。 他被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所折服,心中充满了感慨。 向平在杞县流连忘返,尽情地享受着这里的历史文化和自然风光。 当他走到县外一处大道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他感到有些疲惫,正准备住宿歇息。 突然,他看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往街巷僻静处溜去。 向平紧紧的跟在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 到了街头巷子口,是一个静谧的无人地方。 只见其中一个人说道:“搞定没有?” “那还用说,手到擒来。”只见一个穿仆从衣服的人说着。 “那好,算你识趣,给!”这时那公子模样的人说道,把装着钱币的袋子扔给对方。 又见仆从模样那人,把钱袋子在手中掂了掂,说道,“好像少了点吧?” “这是半数,我要亲眼看过结果才行,另半数再付清。”公子模样的人说完,两人一起往前面悄无声息潜去。 向平也静静的跟在两人后面。 来到街巷一空旷之处。 突然,他听到一户深宅大院中传出阵阵哭声。 抬眼望去,那是杞县李员外的大宅子。宅子的大门紧闭,但从里面传出的哭声却让人感到无比的悲伤。 向平心中一动,他决定去看下情况。 走近宅门,两守门仆人问道:“公子是干啥的?” 向平先前已听到这里仆人和外面公子哥串通一气。大概知道事情原委,随即灵机一动。 “老爷请我来,帮小姐超度的,马上就到时辰了。” 两仆人见公子说的话对上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进大宅子,向平看到那是一座气派的建筑。青石堆砌的墙壁坚固而厚重,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门前的两只石狮威武霸气,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宅子。 向平再度询问旁人,得知原来是李员外老来得女,视若掌上明珠。可天有不测风云,其女竟突然病故,今日正要入殓出殡。 据说病因是心绞痛引起的猝死。向平听后,心中觉得此事蹊跷。刚好和他前面偷听到那两人对话,正好吻合。 所以判断李员外的女儿是被这俩霄小谋害的。 他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直觉,断定这里面定有人从中作祟。 就在李宅下人准备入殓盖棺之时,向平一声高呼制止了他们。 他快步走上前去,对李员外说道:“员外莫急,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李员外听后,满脸疑惑地看着向平。 向平解释道:“我略通医术,从这女子的病情来看,不像是单纯的心绞痛引起的猝死。请让我一试。” 这时向平也看到先前偷听对话的,正是老爷宅内的仆人和其贤孙。 只见这俩人恶狠狠的盯住他说道:“哪里来的畜生,敢在这里危言耸听,乱放臭屁。” 向平也不想让他们说的过多,一个箭步闪到他俩身前。 一手扣着仆人脉带,另一手卡住那公子哥的脖颈。 两手一运劲。 俩个被扣的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老实交待,若有半句虚言,当心狗命。” 说罢,向平加大力度。 只见老爷的亲侄孙,两腿糠筛不住在颤抖。已痛得尿了裤子。 而那仆人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说道:“我交代,我交代。” 仆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说了一遍。 李员外捶胸顿足,说道:“家门不幸呀!” “你们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向平伸手拦住了他们说道:“员外老爷,不交给衙门处理吗?” “不了,家丑不可外扬。” 其他下人一齐说道:“老爷,快请这位公子,施救小姐吧。” 李员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让向平试试。向平取出金针,精准地扎入女子胸前任脉的几个穴道。 他全神贯注地施针,手法娴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 不一会儿,那女子竟悠悠醒转。她睁开眼睛,仿佛从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又回来。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员外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地握住向平的手,就要下跪道谢,向平立马拉住。 “员外老爷别这样阿,这是经验教训,很惨痛呀,切记、切记!”向平婉转的说道。 向平揪出这俩内鬼。原来是李员外的一个仆人,被老爷侄孙收买,在老爷女儿的饮食中下了毒,导致其女突发心绞痛而猝死。 养内鬼就这样逍遥法外吗? 员外老爷子无力的挥挥手说道:“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李员外对向平感激涕零,他拿出重金想要酬谢向平,还想将小女许配给向平,但都被向平婉言拒绝了。他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求回报。” 向平的事迹在杞县传开了,人们都对他敬佩不已。他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他的名字也被人们铭记在心。 而向平,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成就而骄傲自满。他知道,自己的旅程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的帮助。 于是,向平再次跨上黄骠马,继续往南,踏上了应天府的去路。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第28章 救小狐狸,冒险探秘 向平骑着黄骠马一路风尘仆仆,走过了雎县地界,这天他终于下了官道,来到宁陵歇脚。这座古老的小城在北宋的时光里,有着独特的韵味和魅力。 越往前走,越靠近商丘了。 他先去游览了宁陵的着名景点。 金厢寺遗迹,那古老的建筑在阳光下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向平站在寺前,想象着当年赵匡胤落难于此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 寺内的香火袅袅,僧人们的诵经声悠扬回荡,仿佛让人的心灵得到了洗礼。 接着,他来到了可能与信陵君相关的遗迹之处。虽然岁月已经让这里变得有些斑驳,但那残留的石碑和古老的城墙,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信陵君当年的风采。 向平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石块,思绪一下子就飞到了那个遥远的战国时代,脑海中浮现出信陵君在此地的飒爽英姿。 游完这些景点后,向平在一家小茶馆里稍作歇息。他正悠然地品味着宁陵特有的香茶呢,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吱吱”的细微叫声。他满心好奇地顺着声音找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瞧见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 那小狐狸可怜巴巴地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毛乱蓬蓬的,一只前爪软绵绵地垂着,显然是受了伤。 向平蹑手蹑脚地靠近它,小狐狸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向平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小狐狸,想让它别那么紧张。他慢慢地伸出手,想去查看小狐狸的伤势。 “小可爱,让我瞧瞧你的伤。” 小狐狸一开始还有些抵触,不过可能是感受到了向平的友好,慢慢就不挣扎了。 向平仔细端详了小狐狸的伤口,发现那些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的。他琢磨着小狐狸可能是在森林里碰到了麻烦,说不定是被野兽给欺负了。 小狐狸的伤口很深,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感染恶化,生命不保。 向平心里头忽然泛起一丝怜悯之意,当下便决定要救救这只小狐狸。他东奔西走,到处打听,总算找到了一位本地的兽医。 这兽医是个和善的老爷子,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小狐狸的伤势,随后笑眯眯地跟向平说道:“这小狐狸伤得是有点厉害,不过好在没伤到骨头,只要用心照料,很快就能好起来啦。” 向平带着小狐狸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它。他给小狐狸清理伤口,喂它吃东西,还特意给它搭了个暖和的小窝。 在向平的悉心照料下,小狐狸慢慢恢复了元气。它开始在屋子里欢蹦乱跳,还用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向平的腿,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呢。 在照顾小狐狸的那些日子里,向平还结识了一些当地的居民。他们告诉向平,这只小狐狸好像超有灵性的,老是会在一些神秘的地方出没,仿佛是在守护着啥宝贝呢。 这个传说让向平的好奇心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他当下就决定要带着小狐狸一起去探寻这个神秘的地方。 向平和小狐狸就这样愉快地开启了一场冒险之旅。他们沿着古老的街道悠闲地走着,尽情享受着宁陵的历史韵味。小狐狸似乎也明白向平的心思,它欢快地在前面蹦跶着,还时不时地回头瞅瞅向平,活脱脱就是在给他带路嘛。 他们来到了宁陵一片古老的树林。树林里的树木高耸入云,阳光像精灵一样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一片片光斑。小狐狸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它一溜烟儿地朝着树林深处跑去。向平赶紧紧紧地跟在后面,心里充满了好奇。 在树林的深处,他们瞧见了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的墙壁上画满了神秘的图案和文字,让人不禁想起了那些有趣的传说。小狐狸在庙宇前驻足,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向平走进庙宇,里面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好奇地打量着庙宇里的一切,发现了一本古老的书籍。 当向平翻开这本书时,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过目不忘,书中的内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向平意识到这本书有着非凡的价值,它不只是一本普通的书籍,更是蕴藏着无穷的知识积累和智慧。 正当向平陶醉在对这本书的好奇之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警觉地抬起头,只见几个黑影从庙宇的角落里冒了出来。这些人表情严谨,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把书交出来!”其中一个人冷冷地说道。 向平微微眯起眼睛,身上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他可是有着不弱武功之人,岂会轻易被这些人吓倒。向平紧紧地抱着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这本书,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小狐狸也发出了一声怒吼,它挡在了向平的面前,对着那些人露出了锋利的牙齿。那些人被向平的气势和小狐狸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们慢慢地向向平逼近,手中拿着武器。 向平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紧紧地抱着书,准备与这些人抗争到底。 就在这时,小狐狸突然发出了一道奇异的光芒。光芒笼罩着向平和小狐狸,让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之中。那些人被光芒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脚步。 在光芒中,向平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他看到了宁陵的过去和未来,看到了无数的英雄豪杰在这片土地上奋斗和拼搏。 他仿佛明白了这本书的真正价值,它不仅仅是一本普通的书籍,更是宁陵历史的见证和传承。 光芒渐渐消失,向平和小狐狸依然站在庙宇里。那些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向平轻轻地抚摸着小狐狸的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知道,这次冒险让他收获了很多。他不仅得到了一本珍贵的书籍,还结识了一只勇敢的小狐狸。然而,向平也明白,小狐狸属于这片森林,它不应该被束缚。于是,向平决定将小狐狸放归森林。 小狐狸似乎也明白了向平的心意,它用头蹭了蹭向平的腿,然后转身跑进了森林。向平看着小狐狸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向平带着书籍继续他的旅程。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他遇到重大的决斗或困难时,他都会默默地呼唤小狐狸。而小狐狸也仿佛能听到他的呼唤,在关键时刻出现,帮助向平度过难关。 第29章 宋州遥遥在望 向平骑着那神骏异常的黄骠马,一路上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沿途的美景啊,那是尽收眼底。 这一天,南京应天府那高大的城墙,一下子就映入眼帘,多日来的辛苦和疲倦一下子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他轻轻一抖缰绳,嘿,那黄骠马还挺通人性的。只见它两只前蹄高高撅起,“咴儿咴儿”地发出一声长嘶,然后就撒开蹄子,直奔商丘宋州飞驰而去咯。 这是一个风云变幻的时代,江湖中传闻有一位神秘的神针大师,其医术通玄,能起死回生。 无数人渴望找到他,求得一线生机。而年轻的侠客向平,便是其中之一。 向平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这一日抵达了南京应天府,也就是商丘宋州城。往日里,向平或许会被这城中的美景所吸引,驻足欣赏一番,但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找到神针大师。 按照锦囊内的文字和符号,向平一路寻觅,最终来到了宋州城靠外城门内边上的一处居所。这里偏僻宁静,环境清新,几乎没有外界的打扰。神秘高人选择这样一个居所,显然是为了清静,同时也为了减少被外人接触的机会。 向平站在这处居所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希望着能在这里见到神针大师,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居所已人去楼空,甚至有些破败,显然神秘人已经迁往他处。向平不甘心,他仔细地勘察着周边的居住地及房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公子,这神秘高人也没在这里了?”这是一个年长老人的声音。 向平心中一紧,马上隐藏起来。他透过缝隙,看到了一老一少两人。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面容英俊,气质不凡。向平仔细一瞧,原来是林慕风那小子。林慕风在江湖中也颇有名气,向平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向平当时还把林慕风作为冤家对头。也救过他,现在想来真是冤枉他了。 林慕风两人在居所周围四处翻弄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向平大气不敢出,生怕被他们发现。他心中暗自思忖,林慕风为何也在寻找神针大师?难道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过了一会儿,林慕风两人似乎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便离开了。向平等他们走远后,才匆匆地现身离开。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神针大师究竟去了哪里?他决定不放弃,继续寻找。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向平又来到了神秘高人的居所附近勘察。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两个晚上过去了,他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第三个晚上,奇迹出现了。 向平在靠一墙角不远处,发现了一个老鼠洞。他心中一动,这个老鼠洞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 他用手伸进老鼠洞,竟发现洞穴较深,摸不到底。正在他无奈的时候,老鼠洞周围突然塌陷下去。向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跟着跌了下去。 老鼠洞只有半人高,好在向平并未受伤。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室。 突然,他看到一个圆瓷小罐露出泥面。向平小心地把瓷罐捧起,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卷羊皮。他展开羊皮,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应天书院。 向平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线索。他收好羊皮卷,也不管现在是哪个时辰,骑上黄骠马,急急忙忙往应天府书院赶去。 一路上,向平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应天书院里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但他坚信,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黄骠马在夜色中疾驰,向平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终于,应天府书院出现在了眼前。这座书院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向平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敲响了书院大门,守夜人几次把向平拒之门外,向平正在绝望之际,书院大门缓缓开了,这时从门内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穿长袍的老者。他就是书院的山长。 只见山长双手施礼说道:“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向平连忙行礼,说道:“前辈,晚辈向平,前来寻找神针大师。不知前辈是否知晓大师的下落?” 山长上下打量了向平一番,说道:“神针大师?你找他何事?” 向平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原来,向平的一位好友身患重病,生命垂危,只有神针大师才能救他。 山长听后,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神针大师确实曾经在这书院出现过,但他行踪不定,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向平这次历尽千辛万苦,是想拜神针大师为徒,修习其神针密诀,他只好散一个谎话。 向平心中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他请求山长帮忙,一起寻找神针大师。山长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在山长的带领下,向平开始在书院里四处寻找神针大师的线索。他们查看了书院的每一个房间,询问了每一个学生和老师,但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向平突然想起了那卷羊皮。他拿出羊皮,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四个字:应天书院。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四个字还有其他的含义? 向平开始在书院里寻找与这四个字有关的地方。终于,他在书院的一间藏书阁里,发现了一本古籍。古籍的封面上写着“应天书院志”。 向平打开古籍,仔细地翻阅着。在古籍的最后一页,他发现了一行小字:“神针大师,隐于书院后山之幽谷。” 向平兴奋不已,他连忙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山长。山长也很高兴,他带着向平来到了书院后山。 后山的路崎岖难行,但向平却毫不畏惧。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神针大师。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幽谷。幽谷中景色秀丽,宁静祥和。 在幽谷的深处,他们看到了一座简陋的茅屋。向平心中一动,他知道,神针大师一定就在这里。 向平快步走到茅屋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是谁?为何来到这里?”老者的声音平静而威严。 第30章 神针大师现幽谷 向平带着满心的信念与紧张,踏入幽谷深处。这里宁静祥和,仿佛与世隔绝,让人的心灵也不由自主地沉静下来。 在那简陋的茅屋前,向平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神针大师。大师白发苍苍,眼神却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向平恭敬地行礼,说道:“大师,晚辈向平,受师傅所托,专程前来修习神针秘诀。” 神针大师微微颔首,目光在向平身上打量着。片刻后,大师缓缓开口道:“既如此,那便先过这关再说” 向平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关键的考验。 只听大师念出第一句诗:“幽谷深处藏玄机。” 向平毫不犹豫接过:“神针妙法世间稀。” 大师接着念:“针走龙蛇武乾坤。” 向平回应:“气贯长虹震苍穹。” 两有缘人对上暗号,皆是大喜。向平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知道自己通过了第一道考验。 接着,向平小心翼翼地拿出锦囊中的文字和符号,与神针大师一一对上。 每对上一个,向平心中的喜悦便增添一分。 确认无误后,向平双膝跪地,再拜大师为师父。大师微笑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从此,向平得以在幽谷中修习神针秘诀。 幽谷之中,时光仿佛静止。 向平每日刻苦钻研神针之术,大师则在一旁悉心指导。向平深知自己肩负着师傅的期望,不敢有丝毫懈怠。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幽谷,向平便早早起身,来到一处空地,开始练习针法的基本动作。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每一次的刺、挑、捻、转,都力求精准无误。 午后,向平会跟随大师学习神针的理论知识。大师深入浅出地讲解着神针的奥秘,从人体的经络穴位到针法的运用技巧,向平听得如痴如醉,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和见解。 大师对向平的好学和聪慧颇为赞赏,总是耐心地解答他的问题。 夜晚,明月高悬,幽谷中一片宁静。向平则会独自一人坐在茅屋前,反思自己一天的学习和练习,总结经验教训。 他知道,只有不断地反思和改进,才能在神针之术上取得更大的进步。 随着时间的流逝,向平的神针之术日益精进。他不仅掌握了各种复杂的针法,还领悟到了神针的精髓——以针通脉,以气御针。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大师的感激和敬意,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传承神针之术的决心。 在幽谷的日子里,向平也逐渐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他明白了,真正的强大不仅仅是武功的高强,更是内心的宁静和善良。 他决定,等自己学成之后,要像大师一样,用自己的医术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为世间带来更多的温暖和希望。 这幽谷中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绿树成荫,溪流潺潺,奇花异草遍布,是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 向平,一个怀揣着梦想与执着的年轻人,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个幽谷,拜在了神针大师的门下。 向平初入幽谷,便被这里的宁静与美丽所震撼。 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神针之术的渴望。 神针大师,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和无尽的威严。 他看着向平,微微点头,仿佛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潜力。 “向平,你既已拜我为师,便要牢记,神针之术,非一日之功。需心无杂念,刻苦修习,方能有所成就。”大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幽谷中回荡。 向平恭敬地行礼,“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定当努力修习,不负师父期望。” 此后,向平开始了他紧张而艰苦的修习之旅。每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幽谷之中,向平便早早起身,来到一处静谧的空地,开始打坐练习武功。 他双腿盘坐,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让自己的身心逐渐平静下来。 在打坐的过程中,向平感受着周围的自然气息,倾听着鸟儿的歌声、溪流的潺潺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他试图将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从中汲取力量。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 通过神针之术修习,向平的武功也逐渐有所进步。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健壮,气息也更加沉稳。 然而,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神针之术的精髓在于将武功与针法相结合,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为了更好地领悟神针之术,向平开始模仿飞禽走兽的形态姿势。 他观察鸟儿的飞翔,学习它们的轻盈与敏捷;他观察老虎的奔跑,学习它们的力量与威严;他观察猴子的攀爬,学习它们的灵活与机智。 每一种动物都有其独特的特点和优势,向平试图将这些特点融入到自己的神针之中。 在模仿飞禽走兽的过程中,向平也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有些动物的形态姿势非常复杂,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练习。 有时候,他会因为一个动作的不准确而反复练习数十次甚至上百次。但是,向平从未放弃。 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领悟神针之术的精妙之处。 除了模仿飞禽走兽,向平还花费大量的时间研读神针秘诀。 这些密诀是神针大师多年来的心血结晶,蕴含着深奥的道理和精妙的技巧。 向平逐字逐句地研读,反复思考其中的含义。每当遇到不懂的地方,他便虚心向大师请教。 大师总是耐心地解答他的问题,引导他深入理解神针之术的奥秘。 随着时间的流逝,向平对神针之术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他开始将自己所学的武功、模仿飞禽走兽的形态姿势和神针密诀相结合,不断地进行实践和探索。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领悟到了神针之术的精妙之处。 在幽谷的日子里,向平偶然发现了许多珍贵的草药和神秘的遗迹。 这些经历不仅丰富了他们的知识和阅历,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对神针之术的追求。 然而,向平的修习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有一次,在练习神针之术时,急于求成,不小心走火入魔,陷入了昏迷之中。 后来还是师父发现向平,超过时辰还未回,才找到他。 师傅通过一番检查向平身体,然后施展了一种神奇的针法,将向平从昏迷中唤醒。 “向平,你此次走火入魔,是因为你的心境不够稳定。神针之术,需要使用者保持平和的心境,否则很容易陷入危险之中。”大师严肃地说道。 向平惭愧地低下了头,“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一定会更加努力地修炼自己的内心,提高自己的境界。” 经过这次事件后,向平更加注重修炼自己的内心。他每天都会花一定的时间进行冥想,让自己的心境更加平和。 时间像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向平的神针之术越来越精湛。他能够在瞬间施展出神针,准确地命中目标。 这仅仅只是击中大的目标,而小点子目标就无从谈起。 他的针法越来越准,而且蕴含着一种强大的力量。 然而,向平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知道,神针之术永无止境,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心中还有一个念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师父商量一下。 第31章 成应天书院学子 向平心中的念想就是入学院攻读一段时间的圣贤书。 他把这一想法告诉师父,师父的想法竟然和他不谋而合。 这天傍晚师徒二人怱怱下山来到书院,和山长说明来意。 想不到山长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即然是大师爱徒想到学院修习,岂有拒之门外之理。”山长看着大师师徒二人和蔼的说道。 “山长,不必过滤大多,我这爱徒到这做学子,不会叨扰太长时间。” “无妨,无妨。”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 山长吩咐仆从安排向平食宿。 应天书院,作为北宋四大书院之一,乃朝廷国子监学府,这里汇聚着天下英才,学术氛围浓厚,书声琅琅,墨香四溢。 书院中的学子们每日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刻苦攻读,为了追求更高的学问和未来的仕途而努力奋斗。 然而,长时间的伏案学习让他们渐渐出现了各种问题。学习任务繁重,学子们常常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颈椎不堪重负,开始隐隐作痛。 而那长期盯着书本的眼睛,也因过度疲劳,好多学子都变成了近视,看东西模糊不清。 这一天,课间休息时,一个学子正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脖子,嘟囔着:“这颈椎疼得也太难受啦,再这样下去,哪还有心思学习哟!” 旁边另一个学子也跟着唉声叹气:“我的眼睛也是,现在看东西都得眯着眼,真是烦死啦!” 他们的话引发了周围学子们的热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个个都苦着脸。 就在这时,向平碰巧路过。听到学子们的牢骚,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向平想起自己学过的神针大法,说不定能帮这些学子们排忧解难呢。 于是他兴冲冲地走上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学子们说道:“各位同学,我也许有办法能让你们好受些哦!” 学子们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其中一个好奇地问:“你能有什么办法呀?” 向平信心十足地回答:“我跟师父学过神针大法,说不定对缓解颈椎疼痛和眼睛问题有点作用呢!” 学子们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决定让向平给他们治疗。 向平把一位颈椎疼得龇牙咧嘴的学子按在椅子上,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只见他目光专注,手法娴熟地把银针往学子的穴位上一扎。 随着银针入体,学子先是“嘶”地倒抽一口凉气,紧接着就觉得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欢快地奔腾起来。 没过多久,向平就把银针取了下来,笑眯眯地问:“咋样,现在感觉好点没?” 学子晃了晃脖子,喜出望外地说:“嘿,真的好多了,疼痛减轻了一大半呢!” 其他学子们一看,眼睛都亮了,争着抢着要向平给他们也来一针。向平也不推辞,一个接一个地给他们施针,没一会儿,那些颈椎疼的学子们就都觉得舒服多了。 随后,向平继续为近视的学子们医治眼睛。他在学子们眼部周围的穴位上谨慎地扎下,依旧是那套神针大法,以刺激穴位,加快血液循环。待治疗完毕,学子们的视力均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 学子们对向平感恩戴德,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一刻变得愈发紧密。 打那之后,向平在应天书院可就出了名啦,谁不知道有这么个精通神针大法的学子,能帮大家解决身体上的小毛病呢。 向平也特别乐意给大家治病,他一有空就给更多的学子瞧病。 这一来,向平收获可不小。他不光赢得了学子们的尊重和友谊,还把神针大法悟得更透了。 通过给不同的人治病,他不停地改进针法,医术那是越来越厉害了。 不过,学习可还没完呢。向平心里清楚,自己在应天书院的任务可不只是给学子们治治病,更重要的是在这儿多学点知识。 所以他还是每天拼命学习诗词歌赋,跟同学们一起研究学术问题。 有一回呀,书院整了一场诗词辩论会。学子们围绕着一个诗词主题,那叫一个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向平也兴冲冲地加入进去,他靠着在应天书院学到的知识,还有那别具一格的见解,赢得了大家的一片叫好。 在辩论的时候,向平也瞅见了自己的短板,他就更来劲了,拼命学习,不停地给自己充电。 日子一天天过去,向平在应天书院的小日子越过越有滋味。他不光在学业上有了大进步,还结识了好多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他们一块儿学习,一块儿长大,一块儿追逐自己的梦想。 那神针大法在应天书院更是大放异彩。不光学子们尝到了甜头,就连书院的夫子们都对向平的医术竖起了大拇指。有个夫子因为成天批改作业,眼睛出了毛病。 向平知道后,二话不说就给夫子治。经过几次治疗,夫子的眼睛就好啦,对向平那是另眼相看。 在应天书院的日子里,向平还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有一次,书院组织学子们去郊外踏青。大家在大自然中尽情地享受着春天的美景,放松心情。 向平也和学子们一起玩耍,他们吟诗作画,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在这个过程中,向平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也激发了他创作诗词的灵感。 回到书院后,向平写下了一首优美的诗词,描述了郊外踏青的美景和自己的感受: “春风拂面意悠然,郊外踏青心欢畅。 芳草如茵铺绿野,繁花似锦舞翩翩。 应天书院求贤路,少年筑路向高天。 学子立心追远梦,夫子心系育俊贤。” 这首诗词在学院中广为流传。大家都对向平才华赞叹不已。 随着学习的深入,向平开始思考如何将神针大法与诗词歌赋相结合。 他认为,医学和文学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两者之间应该有一定的联系。于是,他开始尝试用诗词来描述神针大法的奥秘,用医学的理念来解读诗词中的意境。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向平终于取得了一些成果。 他创作了一系列关于神针大法和诗词歌赋的作品,这些作品不仅在应天书院引起了轰动,还传播到了其他地方,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和赞赏。 在应天书院的日子里,向平不断地挑战自我,超越自我。 他用自己的努力和才华,书写了一段属于自己心中的故事。而他与学子们之间的友谊,也将越来越深。 时光如梭,向平在应天书院的学习那是日益精进呀!回想起这段难忘的日子,他心里头满满的都是感慨。 在这儿呢,他不光学到了超多的知识,还收获了宝贵的友谊和宝贵的人生经验。他心里清楚,自己可没法像其他学子那样,能有好几年的求学时光。 说不定啥时候就得走了,所以他得好好珍惜在这儿的每一分每一秒。就算以后踏上新的征程,不管走到哪儿,他都不会忘记应天书院,更不会忘了那些跟他一块儿奋斗过的学子们。 向平琢磨着,要是能多待些日子就好了,起码能参加一次诗词比赛。 这么一想,他心里又有了新的主意。 第32章 夜探养心斋舍 在历史的长河中,应天书院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这座由商人杨悫创办的书院,历经五代后晋的雎阳书院时期,到了北宋,已然发展成为全国四大书院之一,与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齐名。 这里不仅是学术的殿堂,更是培养众多杰出人才的摇篮。 向平初来乍到应天书院,便被这里浓厚的学术氛围所吸引。 然而,他总觉得这书院不应该如此简单,肯定有一些隐秘和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向平这人啊,生得眉清目秀,脑袋瓜里整天转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 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仿佛能看穿这书院的每一个角落。 这天傍晚,太阳刚刚落山,余晖还洒在书院的屋顶上,给整个书院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向平早早用过晚餐,便开始实施他的“秘密行动”。 别人看他是在散步,实则他是在偷偷勘察周围的环境方位。他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那模样就像一只警惕的小老鼠,生怕被人发现他的真实目的。 向平慢悠悠地在书院里溜达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找到那些神秘的地方。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学院的一个偏僻后门。嘿,这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向平心中一阵窃喜,仿佛发现了宝藏的入口。 他左右望了一下,没见有其他人,便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溜了进去,然后又轻轻地把门掩上。 一进去,一条规整的大约三尺宽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映入眼帘。 这小道就像一条蜿蜒的小蛇,直通往幽静处。向平看着这条小道,心中充满了好奇。 他蹑手蹑脚地往前踱步,仿佛自己是一个潜入军营的密探。大概走了十多丈远时,一个空旷之地豁然开朗。 周围绿树掩映,美不胜收。那绿树就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石圆桌、圆凳皆规则排列的恰到好处,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杰作。向平看着这些石桌石凳,想象着在这里读书、聊天的场景,心中不禁感叹:“这地方真是个世外桃源啊!” 靠前面是用青砖砌成的围墙,给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感觉。 一个圆拱门通到里面,在圆拱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养心斋舍”四个大字。 向平登时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道:“想不到这老山长还留有这一手,真是人心难测。”不过又一想,心中了然。 毕竟,这应天书院如此之大,有几个神秘的地方也不足为奇。向平瞄了眼周围的环境,围墙外有一棵倾斜大树。 这棵大树就像一个驼背的老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向平退后十步,突然运动全身,往大树冲去。 他的动作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充满了力量和速度。脚尖点地,借力蹬点树干,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划一道圆弧,直往围墙内落去。 那姿势,简直帅呆了!要是有人看到,肯定会以为是哪个武林高手在施展轻功呢。 轻轻落地之后,向平迅速隐藏在房内一大梁上。他趴在梁上,大气都不敢出,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小老鼠。 这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向平只能静静地卧在木梁上,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他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向平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下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掌灯时分到了,养心斋内灯火齐明。几个大灯笼高高地挂在房屋四角的木梁上,前后左右则点亮着整齐的排烛。照得养心斋舍如同白昼。 向平看着这灯火辉煌的场景,心中不禁感叹:“这地方真是太壮观了!” 学子们陆陆续续归位。 这时只见一个中年夫子,两手示意大家安静坐好,他要讲学了。这夫子长得慈眉善目,留着一把山羊胡,穿着一身长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都是学院选拔出的顶尖监生,不可辜负大好时光,要勤勉!勤勉知道吗?” 学子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夫子!”那声音响亮而整齐,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回应将军的命令。 夫子开始讲学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像一把重锤,敲打着学子们的心灵。 “今日,我们来讲一讲《论语》中的一句话:‘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句话的意思是,只学习而不思考,就会迷惑不解;只思考而不学习,就会陷入困境。所以,我们在学习的过程中,要学会思考,要将学习和思考结合起来……” 夫子讲得津津有味,学子们也听得入神。 向平趴在梁上,听着夫子的讲学,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想:“这应天书院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夫子都是如此博学多才,这里的学子也都是如此勤奋好学。 我一定要好好在这里学习,将来成为一个可造之才。” 就在向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听到下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赶紧低下头,只见一个黑影从门口闪过。向平的心跳瞬间加快,他不知道这个黑影是谁,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黑影,只见那个黑影在学子们中间穿梭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悄地离开了。 向平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黑影到底是谁呢?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呢?向平决定等讲学结束后,去调查一下这个黑影的来历。 讲学结束后,学子们纷纷离开养心斋舍。向平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了,才从梁上跳下来。他悄悄地走出养心斋舍,开始寻找那个黑影的踪迹。 向平在书院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个黑影的踪影。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放弃。 他决定从那个偏僻的后门开始,重新寻找线索。当他再次来到那个偏僻的后门时,发现门还是虚掩着的。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那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向平沿着小道往前走,来到了那个空旷之地。石圆桌、圆凳依然排列得恰到好处,青砖砌成的围墙依然古朴庄重。向平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想:“这个地方如此神秘,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入口或者出口呢?”于是,他开始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向平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围墙的一角,有一块石头看起来有些松动。 他走过去,轻轻地推了一下那块石头,竟然发现石头后面有一个洞。向平心中一阵兴奋,他想:“这个洞会不会就是那个黑影的通道呢?”他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向平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那个洞。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往前走,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好奇。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到前面有一丝光亮。他加快脚步,朝着光亮走去。当他走出洞口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个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在花园的中央,有一座小亭子。 亭子里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黑影。向平心中一惊,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悄悄地走过去,想看清这个人的面容。 当他走近亭子时,那个人突然转过身来。向平这才看清,这个人竟然是书院的老山长。向平心中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老山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山长看着向平,微微一笑,说道:“你终于来了。” 向平惊讶地问道:“山长,您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 老山长缓缓地说道:“这个地方是我专门为那些有潜力的学子准备的。只有通过考验的学子,才能来到这里,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 向平听了老山长的话,心中恍然大悟。他想:“原来这就是应天书院的秘密啊!” 老山长接着说道:“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学子,但是你也有很多不足之处。你要学会谦虚、勤奋、思考,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才。” 向平恭敬地说道:“山长,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老山长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回去吧。记住,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向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花园。他沿着原路返回,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在应天书院的学习之路还很长,但是他有信心,在这个神秘的书院里,他学到更多的知识,挖掘更多有用的东西。 从这次以后,向平一边努力地学习,一边又在思考,怎样才能加入到顶尖学子的行列,他知道时机还不成熟,即使去找山长他也不会答应,他就像一个蛰伏的雄狮,等待着那梅花鹿的到来。 向平不再去寻找那些神秘的地方,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他知道,只有通过锤炼自己,才能锻造出一把好刀。 才能真正揭开应天书院的神秘面纱。而那个神秘的养心斋舍和花园,也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秘密。 第33章 山长嘱托传密件 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有一座古老而神秘的书院。这座书院名为应天书院,乃是当地学子们向往的求学圣地。 书院内,古木参天,花香四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处处散发着浓厚的文化气息。 向平,一个年轻有为的书生,来到应天书院修习学问已有一段时间了。 初来乍到之时,他只觉得这书院不过是个普通的求学之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此地卧虎藏龙,每一位夫子和同窗都有着独特的才华和故事。 而书院的山长,更是一个笼罩着一层神秘色彩的人物。 山长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总是身着一袭长袍,手持书卷,面带微笑地在书院中漫步。 他的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种儒雅之气,让人不禁心生敬意。但向平却知道,山长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是个藏着大能量的人。 自从上次向平夜探养心斋舍后,对山长更是肃然起敬。那一夜,向平本是好奇之心作祟,想看看这神秘的养心斋舍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没想到,这一探却让他大开眼界。斋舍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经典,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字画,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而山长在这斋舍中,更是显得格外庄重,那一刻,向平仿佛看到了一位智者在沉思。从那以后,向平心中对山长充满了敬畏,他深知山长必有其过人之处,也明白了有些禁忌不必给外人言明。 这日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书院的每一个角落,给整个书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向平在学院内漫步徜徉,这会他没有东张西望,而是气定神闲,非常悠然自得。 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古籍,一边走一边轻声诵读着书中的诗句。心中还想着山长那养生斋舍的事,不知道那里面还有多少秘密等待着他去探索。 就在向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忽然,山长从他居住的房舍走出。不过,今天的山长看起来神色不对劲。 向平心中一惊,连忙走上前去关心地问道:“山长,今日欠安吗?” 山长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说道:“向公子,吾说对唉,今日老心慌、气喘,头晕目眩。” 说罢,脸上显出萎靡之色。 向平一听,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他仔细观察了山长的脸色,又询问了一些症状,然后说道:“山长操劳过度,夜寐时辰转少,可否是这样?” 山长点了点头,说道:“是唉、是唉,向公子真医者心也!” 山长的夸赞让向平有些不好意思,他笑嘻嘻地劝道:“区区小疾,无恙也。” 就在向平说话的当下,他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所学的医术。他迅速取出银针,分别在山长胸前的檀中穴,脑后的玉枕穴,两眉之间的印堂穴上扎上三针,然后轻轻回旋针搓了几下拔出。 山长顿时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心中甚是喜悦。他看着向平,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说道:“向公子,你这医术真是了得啊!吾今日算是见识了。” 向平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山长过奖了,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这时,山长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吾有一事,欲托付于你去办,此事关系重大,交由你去处理,望你竭心尽力办成。” 向平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责任感,他挺直了身子,说道:“山长请吩咐,向平定当竭尽全力。” 山长微微颔首,说道:“你随吾来。” 向平跟着山长走进了他的宿舍。宿舍内布置简洁,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靠墙几个书柜,仅此而已。 山长坐在椅子上,看着向平,缓缓说道:“吾要你去取回一件重要物件,此物在嵩阳书院。两地同属于河南省属地,应该是四个书院中最近的一个。” 山长没有说是什么物件,向平自然也不好多问,只能假装不知。但他心中却在猜测,肯定是山长让嵩阳书院的山长帮忙准备的测试考题卷封。 毕竟,两地相距几百里路程,原来的测试题明面上都是由邮驿传过来的。这次是暗中亲手接传,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向平心中暗自盘算着,按照他的黄骠马行程,急行一两天,慢赶两三天,则可来回。 他看着山长,坚定地说道:“山长放心,向平一定尽快取回物件,不辱使命。” 山长点了点头,说道:“好,吾相信你。此事切不可让太多人知道,你明日清晨出发,趁着夜色掩护,骑上你的黄骠马,速去速回。” 向平郑重地应道:“是,山长。” 第二天清晨,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向平整装待发,他身着一袭劲装,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背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水。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马鞭,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山长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并没有来送行。 向平骑上黄骠马,辞别了山长,直往嵩阳书院方向的官道疾驰而去。 黄骠马不愧是一匹良驹,奔跑起来速度极快。向平骑在马上,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两边的景物飞速向后退去。 他心中在思考,不知道这次的任务会遇到什么挑战。一路上,向平经过了许多村庄和小镇。 他看到了农人们在田间辛勤劳作,看到了孩子们在路边嬉戏玩耍,看到了商人们在集市上忙碌地买卖。这些平凡而又美好的画面,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温暖。 中午时分,向平来到了一个小镇。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于是他决定在这个小镇上找一家饭馆吃点东西。 他牵着黄骠马,在小镇的街道上走着,寻找着合适的饭馆。终于,他看到了一家名为“远方来客栈”的饭馆。 这家饭馆看起来还不错,门口挂着一面红色的幌子,上面写着“美味佳肴,宾至如归”。向平走进饭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向平看了看菜单,说道:“来一碗牛肉面,再来两个小菜。” 店小二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和两个小菜。向平闻着那诱人的香味,顿时食欲大增。他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牛肉面的味道非常鲜美,面条筋道有嚼劲,牛肉也煮得很入味。两个小菜也非常可口,让向平吃得非常满足。 吃完饭后,向平付了账,走出了饭馆。他牵着黄骠马,继续踏上了前往嵩阳书院的路程。下午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向平连忙找了一个地方避雨。 他看着那淅淅沥沥的雨,心中有些担忧。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如果雨一直不停,他的行程肯定会受到影响。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地等待着雨停。 终于,雨停了。向平骑上黄骠马,继续赶路。傍晚时分,他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非常安静,只有几户人家。向平决定在这个小村庄里借宿一晚。 他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一位老人走了出来。向平礼貌地说道:“老人家,我是路过此地的书生,想在您家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老人看了看向平,见他面容和善,不像坏人,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进来吧。” 向平感激地说道:“多谢老人家。” 老人带着向平走进了屋里,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房间虽然简陋,但却很干净。向平放下包袱,坐在床上,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小村庄里,还能遇到这么善良的老人。 第二天清晨,向平早早地起床了。他向老人道谢后,继续踏上了前往嵩阳书院的路程。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他终于来到了嵩阳书院。 嵩阳书院坐落在一座山上,周围环境优美,景色宜人。向平看着那气势恢宏的书院大门,心中充满了敬畏。他牵着黄骠马,走进了书院。 书院内,学子们正在认真地读书,夫子们在讲台上讲解着经典。向平四处打听着山长的住处,终于找到了山长的房间。 向平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向平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内,一位老者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向平恭敬地说道:“晚辈向平,拜见山长。” 老者抬起头,看着向平,说道:“你就是应天书院的向平?吾已等候多时了。” 向平说道:“山长,晚辈奉吾院山长之命,前来取回物件。”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吾知道了。你随吾来。” 老者带着向平来到了一个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向平,说道:“这就是你要取回的物件,务必小心保管。”向平接过盒子,说道:“多谢山长。晚辈一定不负使命。” 向平拿着盒子,告别了嵩阳书院的山长,骑上黄骠马,踏上了归程。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保管着盒子,生怕出什么差错。 经过两天的奔波,他终于回到了应天书院。山长正在书院门口等着他,看到他回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向平跳下黄骠马,拿着盒子走到山长面前,说道:“山长,物件已取回。” 山长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看着向平,说道:“向平,你辛苦了。这次你做得非常好,你的梦想成真了。” 山长的意思向平可以进入养心斋舍修习了。 向平说道:“山长过奖了,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听到山长已答应他入养心斋舍的事,心情是无比的激动和兴奋。 从那以后,向平在书院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了。他不仅学问大有长进,还成为了山长的得力助手。 而那个神秘的盒子,也成为了书院中的一个传说,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但向平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着的不仅仅是一件物件,更是山长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第34章 静斋精舍选留学子 向平自从发现学院中的“养心斋舍”后,胸中波涛汹涌。这里的学子们肩负宋国大任,一但学成后,这些栋梁之材,就是各个方面的主力军。 第一次完成了山长交待取回嵩阳物件的嘱托,圆满完成。 这时山长才暗暗感到心惊,觉得向平是个可造之材。 才答应了向平入学养心斋舍的恳求。这时山长又有了悄悄的安排。 山长在众多家人求学信函中,精选出六名学子。不日就可来到书院修习。 安如羽:性格豪爽,以关羽为偶像、有义薄云天的气概。 毅云天:自称是毅大将军之子。自带些许自负,但他充满了热情和活力。 莫如善:自幼无名,被大家唤作阿莫,山长赐名莫如善。勤奋好学,心地善良。 韩潇潇:商丘富商之女,自幼末出家门,有大家闺秀气质,对大千世界充满好奇及幻想。 麦冬冬:麦家医馆之女,怕血、却又对医术有着独特的见解和兴趣。 冷秋:名如其人,外表冷漠,但内心有着丰富的情感世界。 这天傍向平又在学院内徘徊。山长吩咐仆从把向平叫到山长阁。 山长把这六人的事逐个说了一遍。 “向公子,六人明日到齐,你担当学长。”山长点头说道。 “我?不行、不行!”向平看着山长直摇双手。 “先说解释。” “山长,我就那点墨水,真的行不通。” “只当十日就成。” “山长,十日就赶我走。” 向平听到山长这么一说,倒是自己觉得着急起来。 山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山长先把向平和他们六人组合到一起。 先到养心斋舍外面的静斋精舍修习十日,山长要向平对六人逐个摸底,说白就是看他们个人的能耐如何,进行最后落实。 就是垫底对接。 “这叫榫卯结合,榫头对卯眼”山长自信说明。 向平心中暗自嘀咕:“这山长是老奸巨猾,是个老猾头啊” 想完这事,向平自个用手堵了堵嘴,可别被老山长听见哆。 翌日,六人一齐达到书院,山长吩咐仆从把他们行囊、食宿安排妥当。 这一日,在静斋精舍庭院中,向平偶遇一位身着青衫的少年,只见他眉清目秀,气质不凡。 少年看着满园春色,不禁吟道:“春至书院花满枝,书香四溢惹人痴。” 向平一听,心中暗赞,走上前去微笑着说:“兄台好诗才!在下向平,初来书院,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少年回礼道:“在下叫安如羽,久闻应天书院人才济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且看这满园春色,正应了那句‘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向平哈哈一笑:“安兄过奖了,这书院确实令人心旷神怡。‘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此等美景,当与兄台共赏。” 正说着,突然来了一群纨绔子弟,对着安如羽冷嘲热讽起来:“哼,就你这穷酸样,还在这附庸风雅,真是可笑。” 安如羽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向平却拦住了他。 向平对着那群纨绔子弟不卑不亢地说:“诗词之美,在于心灵之感悟,岂能用贫富来衡量?‘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各位还是多读书吧。” 那群纨绔子弟被说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走了。 安如羽感激地看着向平:“向兄今日之恩,我安如羽记下了。以后定当与向兄共同进退。” 没几日,书院里来了一个外院的学子,此人名叫刘浪,为人嚣张跋扈,听闻安如羽诗才出众,便前来挑战。 刘浪站在庭院中央,大声说道:“听闻安如羽诗才过人,今日我刘浪特来讨教,不知敢否应战?” 安如羽本不想理会,但向平在一旁说道:“安兄,莫要让他小瞧了咱们应天书院的人。” 安如羽点头,站了出来。 刘浪先出题:“我先来一句‘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请安兄接下句。” 安如羽略一思索,回道:“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刘浪又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安如羽不慌不忙:“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刘浪见难不倒安如羽,便开始使坏,突然出手偷袭安如羽。安如羽反应迅速,侧身躲过。 向平见状,怒喝一声:“你这小人,竟敢偷袭!” 说罢,便迎上前去,与刘浪过起招来。 向平自小就痴学武功,即使穿越过来后,再忙也没落下练武,小小一个刘浪根本没放在心上。 向平身形灵活,几招过后,刘浪渐渐招架不住。 最后,刘浪只得灰溜溜地逃走。 安如羽看着向平,感动不已:“向兄,今日若不是你,我安如羽恐怕要吃亏了。以后你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又有一次,在学堂上,向平与一位目光炯炯的同窗争论起一道难题。 这位同窗言辞犀利,条理清晰,最后以一句:“学如逆水行舟进,才似春笋破土出。”结束了争论。 向平对他的才学佩服不已,下学后找到他说:“兄台高才,在下佩服。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同窗扬起下巴,自豪地说:“吾乃毅云天,自幼熟读兵书,立志成为像毅大将军那样的英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此乃吾之志向。” 向平点头道:“毅兄志向远大,令人钦佩。‘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相信毅兄定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没几天,毅云天却因为得罪了书院的一位夫子而被刁难,甚至面临被开除的危险。向平得知后,四处奔走,为毅云天求情。 最终,在向平和其他同窗的努力下,夫子原谅了毅云天。 毅云天感动不已:“向兄,此次若不是你,我毅云天恐怕就要离开书院了。以后我定当加倍努力,不负大家的厚望。” 还有那自幼无名被大家唤作阿莫的少年,山长赐名莫如善。他勤奋好学、心地善良。 一日,众人在湖边赏景,阿莫轻声吟道:“湖水潋滟映碧空,垂柳依依舞清风。” 向平微笑着应和:“书院学子共赏景,诗意人生乐无穷。‘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湖边之景,美不胜收啊。” 阿莫转头看着向平,腼腆地说:“向兄也喜欢诗词?以后我们可以多交流。‘纸上得来终觉浅,深知此事要躬行。’我们一起在诗词中探寻更多的美好。” 向平欣然答应:“好啊,阿莫,你这诗才可不一般。‘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我们共同进步。” 然而,几天后阿莫却生了一场重病,向平用他精妙的神针大法在其病灶穴道上施针救治,日夜照顾,至到第九天,才悠然好转。阿莫终于康复。 向平惊呼:差点交不了差。 商丘富商之女儿韩潇潇,大家闺秀气质十足。她初到书院,看到满架的书籍,感叹道:“书海浩瀚藏万象,墨香四溢韵悠长。” 向平正巧路过,接道:“才女入院添光彩,共谱华章映日光。‘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万卷始通神。’沈姑娘果然才情出众。” 韩潇潇微微脸红,轻声说:“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只是略表感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书院真是个好地方。” 向平连忙道:“韩姑娘不必谦虚,你的才情令人赞叹。‘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当珍惜在书院的时光。” 可没想到,韩潇潇的父亲跑到书院向山长要人,说是其女没经他同意,偷跑出来的,却不同意她在书院读书,要将她带回家。 向平和其他同窗一起去劝说其父,最终韩父被他们的诚意打动,同意韩潇潇继续留在书院。 麦家医馆之女麦冬冬,怕血、却对医术有着独特见解。在一次讨论医术时,她说道:“医道精深难尽悟,仁心济世暖千家。” 向平点头道:“草药飘香除病痛,妙手回春绽芳华。‘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希望我们都能为百姓的健康贡献一份力量。” 麦冬冬看着向平,认真地说:“向公子对医术也有研究?‘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医者仁心,当以救人为己任。” 向平摆摆手:“只是略知一二,听姑娘此言,深感医道之博大精深。‘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医者的关怀就如同春雨一般,滋润着人们的心灵。” 麦冬冬对古医学甚有研读,却不知道,她面前是一位神针大师的传人。 但后来听麦冬冬说,有次因为误诊而陷入了自我怀疑,向平又耐心地开导她,帮助她重新找回信心。 翌日,书院举办诗词比拼大会。韩潇潇与麦冬冬狭路相逢。韩潇潇先来一句:“花开庭院映朝霞,诗意盎然韵自华。” 麦冬冬不甘示弱,回应道:“杏林春暖驱病痛,医术精湛惠万家。” 韩潇潇又道:“墨香四溢书千卷,才情尽显映月辉。” 麦冬冬接着道:“草药神奇疗百病,仁心一片暖人心。”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向平在旁边瞧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心里头不禁暗暗赞叹这两人的才华。到最后,这场比试竟然以平局告终,韩潇潇和麦冬冬相视一笑,对彼此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呢。 再看那冷秋,人如其名,外表冷冰冰的,内心却藏着好多好多的情感呢。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里,他望着窗外,轻声嘟囔道:“这秋雨啊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我的心也跟着凉飕飕的,愁绪好多呢。” 向平一听,马上回应道:“别光叹气说这风雨让人发愁啦,快看看那被霜打过的枫叶多漂亮呀。‘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秋天的景色虽然有点儿凄凉,可也有不一样的美呢。” 冷秋瞅了向平一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说道:“你还挺乐观的嘛。” 向平哈哈一笑:“人生嘛,总会有起起落落,乐观点儿才能发现美好呀。‘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经过这么多的起起伏伏,向平和他的那帮同窗好友们在应天书院里一起成长,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深啦。 眼看十天之期就到,他可以向山长交差了。 第35章 风云突发第十天 在应天书院的静斋精舍,七个朝气蓬勃的学子们正在施全力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才华。 山长对他们探底筛选,因材施教。这一招可以说是釜底抽薪,每人卯足了劲。勤快、钻研,习文。都不想落为人后。 毅云天,自称是大将军后代的少年,如今改名为毅云天,依旧自负满满,却又热情似火。 他总是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腰间佩着一把精致的短剑,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挑战。 他梦想着有一天能像先辈一样,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 安如羽,性格爽直,总以关羽为榜样。义薄云天。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刚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他平日里最爱与人切磋武艺,行侠仗义。在静斋精舍,他是大家的依靠,只要有他在,有什么问题,都会想办法、帮助大家解决问题。 阿莫,那个曾经无名的少年,如今被山长赐名莫如善。他勤奋好学,心地善良,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读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每一本书都像是他打开世界大门的钥匙。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却用行动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韩潇潇,商丘富商之女,透露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带着对世界的好奇。她身着华丽的丝绸长裙,长发如瀑,美丽动人。 她从未离开过家门,来到静斋精舍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她喜欢听大家讲述外面的故事,也渴望自己有一天能走出家门,去看看这个广阔的世界。 麦冬冬,麦家医馆之女,对血特别敏感,却对医术情有独钟。她的见解新颖,不落俗套。她总是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药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温柔和善良,每当有人生病受伤时,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虽然自己怕血,但她还是努力克服着内心的恐惧。 冷秋,名如其人,外表冷漠,内心丰富、内热外冷。他总是独来独往,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郁。 他不轻易与人交流,但一旦打开心扉,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 可谁能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如同不速之客,悄然闯入了这繁华闹市,大有蔓延之势。 应天府坐落在商丘古城南河畔,那可是个好地方。书院呢,虽说是独门别院,可在这瘟疫的威胁下,也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随时都有被侵染的危险。 这不,待向平等人一离开,学院那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像是要把瘟疫死死地挡在外面。 应天府知府大人那可是个厉害角色,一听说瘟疫来了,立刻亲自上阵,带领着府衙里的一干众人全部出动。 那场面,就像将军出征,威风凛凛。知府大人站在那儿,大手一挥,指挥调度着人员抗疠疫,颇有大将风范。 书院的学子他们征得山长同意后,由向平带领着七个人,再加上别院的三人,组成了一支十人小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府区,要和民众一起抗疠疫。 临行前,向平这小子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和安排。他那脑袋瓜,转得比风车还快。 首先,他叫来麦冬冬和韩潇潇这两个机灵鬼。 “嘿,麦冬冬、韩潇潇,你们赶紧去收集手帕一类的软物,用绳系在脸面上,这可是对咱的呼吸起保护作用呢!”麦冬冬和韩潇潇一听,立马行动起来,那速度,就像两只小松鼠在找松果。 向平自己呢,在师傅那里早就配有了解毒药粉。他把这药粉用开水冲泡后,装在小瓷罐之内,然后给每人分发一罐。 “嘿,都拿好了啊,这可是咱的宝贝,关键时刻能救命呢!”向平一脸严肃地说道。 接着,他又在十人学子中,包括自己,在每人的心经和肺经施针数次。那针在他手里就像魔法棒一样,“刷刷刷”几下,就起到了阻隔毒气的作用。 这边应天府街市上,那可真是人心惶惶。民众们一个个面容忧虑,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哎呀,这瘟疫啥时候能止啊?”大家都在心里嘀咕着。 郎中、医士们则像忙碌的小蜜蜂,到处奔走,希望能献出良策。他们不顾自身疲惫,日夜为患者诊治。 有的医士累得面容憔悴,就像几天没睡觉似的,可眼神中却透露着坚定。那眼神仿佛在说:“瘟疫不除,我绝不休息!” 一些郎中在为患者切脉问诊,额上汗珠密布,却无暇擦拭。那认真的样子,就像在解一道超级难题。 在乡村里,里正和户长也没闲着。他们确保物资能合理分配给有需要之人。 耆长与壮丁则负责治安,防止瘟疫期间有不法之徒趁乱闹事。他们日夜巡逻,守护着乡村的安宁。那模样,就像忠诚的卫士。 向平这家伙脑子就是好用。他临行前雇了一辆骡车,“得儿驾!”那骡车跑得还挺快。他又买了一些木料,还雇了两个木工匠。 这工匠可是专业的,不一会儿,就搭建好了一个棚户。那屋顶用薄片盖板盖上,看起来还挺像样。 麦冬冬和韩潇潇也没闲着,他们配合着给病患诊脉配汤药。麦冬冬那认真的样子,就像个小神医。韩潇潇则在旁边帮忙拿药,忙得不亦乐乎。 向平呢,一个人用银针施治。他拿银针在患者身上一扎,就像变魔术一样。 然后,他又把师傅那里配的解毒粉末,分发给民众。“来,大家拿着,这可是好东西。”向平笑着说道。 这瘟疫来势汹汹,就像一阵风暴。可谁也没想到,从早上到晚边,这瘟疫竟然就无影无踪了。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向平和众学子十人,身心疲惫地走在回学院的路上。尽管劳累,可脸上仍溢满笑容。他们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骄傲而自豪。 “哎呀,这一场瘟疫,可真是把咱们累坏了。”向平伸了个懒腰说道。 “可不是嘛,不过咱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麦冬冬笑着说道。 “嘿嘿,以若遇上这样的事,咱们就有经验了。”韩潇潇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 十日期满,这静斋精舍修习结束。 那么接下来,进入养心斋舍修习就指日可待了。 山长也应该给七人打满分。 第36章 夜探藏书阁 养心斋舍的夜晚,安静又迷人。月光穿过窗棂,轻柔地洒在地上,好像给整个斋舍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向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白天在斋舍里的学习和探索,让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特别是那神秘的藏书阁,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向平“嗖”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夜行衣,蒙上黑巾,准备去夜探藏书阁。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走廊里静悄悄的,一阵微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有点儿慌,也有点儿紧张,不过更多的还是兴奋和期待。 他沿着走廊慢慢地走,脚步轻得像猫一样,朝着藏书阁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他左看看右看看,仔细分辨着周围的环境。古老的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幅幅神秘的壁画好像在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向平好奇地盯着壁画瞅了一会儿,心里头暗自琢磨着这些壁画到底啥意思。 嘿,终于,向平到了藏书阁门口。这藏书阁的大门紧闭着,上面刻着些复杂的图案和文字,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向平轻轻推了下大门,哟呵,门里头居然上了门栓。这可咋办?边门也上了好几层锁扣呢。 他皱了皱眉头,开始琢磨其他能进去的门道。 围着藏书阁转了一圈,向平瞅见一棵大树挨着藏书阁。他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嗖”的一下就上了树,一根枝干正好伸到二层飞檐拱角窗棂上。他迅猛地穿了进去,然后一个翻身,跳进了藏书阁。 藏书阁里飘着淡淡的陈旧纸张香,书架上满满当当都是各式各样的书籍和法器。向平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他急不可耐地开始寻找那些神秘的法器和古典书籍。 他小心地在书架间晃悠,顺手从腰间摸出火折子,轻轻一折一甩,火折子就燃起来了,火光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天地。 向平认真地端详着每一本书籍的封面和标题,盼着能发现点线索。嘿,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本古旧的书籍给勾住了。 这本书的封面都黄啦,上面刻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和图案。向平轻手轻脚地拿起这本书,翻开第一页,哟呵,上面写着些古老的文字。 他虽然不认得这些字儿,但能感觉到这本书里藏着强大的力量呢。 向平把这本书搁到一边,接着找其他的神秘书籍和法器。他走到一个角落里,瞅见了一个古老的箱子。 箱子上刻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透着一股神秘的味儿。向平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些古老的法器。 这些法器五花八门,有的像剑,有的像法杖,还有的像玉佩。向平随手拿起一件法器,饶有兴致地端详起来。嘿,这件法器居然是一把剑! 剑身上布满了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还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平心里“咯噔”一下,他琢磨着这把剑肯定有不一般的来头。 向平在藏书阁里东摸摸西找找,寻找着法器和古籍。他的身影在火折子的灯光下晃来晃去,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突然,“嘎吱”一声轻响,引起了他的注意。向平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就在不远处的书架旁边,一个黑影“嗖”地一下闪了过去。向平的心“砰砰”直跳,他定睛一瞧,原来是个黑衣蒙面人在书架间偷偷摸摸地穿梭呢。 那黑衣人动作可快了,不停地翻着书,还这儿摸摸那儿碰碰,像是在找什么藏着法器的地方。 向平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衣人。黑衣人好像也感觉到了向平的存在,稍微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接着找了起来。向平轻手轻脚地挪动脚步,想要靠近黑衣人,看看到底他想干啥。 就在这当口,藏书阁外传来守夜人的脚步声。黑衣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他手忙脚乱地把手中的一本书揣进怀里,转身撒腿就想溜。 向平瞅见这一幕,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打算拦住黑衣人。黑衣人身子一扭,轻松躲开向平的阻拦,朝着窗户的方向狂奔而去。 守夜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衣人慌慌张张中撞倒了一个书架。书籍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守夜人听到动静,跑得更快了。黑衣人哪还顾得上那么多,纵身一跳,跃上窗台准备开溜。 向平赶忙追过去,伸手去抓黑衣人,结果只揪住了一小片衣角。黑衣人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守夜人冲进藏书阁,看到满地狼藉的样子,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向平站在窗前,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头充满了问号。 这个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也在寻找藏书阁的法器和古籍?一连串的问题在向平的脑海中盘旋。 正当向平沉浸在神秘法器和古典书籍的世界中时,突然听到了那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向他靠来他心中一惊,连忙熄灭火折,躲到了一个书架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向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发现。 脚步声在藏书阁内回荡着,向平紧张地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向平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继续寻找神秘法器和古典书籍。 在藏书阁的深处,向平发现了一本更加古老的书籍。这本书的封面已经破旧不堪,上面的文字也几乎无法辨认。向平谨慎地翻开这本书,只见里面记载着一些关于神秘法器和古老魔法的传说。 向平如饥似渴地阅读着这本书,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兴奋。 不知不觉间,向平已在这藏书阁中待了许久。他意识到不能继续留在此处,以免被他人察觉。 于是,他迅速将那两件神秘法器和古典书籍整理妥当,放回原位。随后,他蹑手蹑脚地离开藏书阁。 回到房间后,向平躺在床榻上,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他深知今夜的发现将给他和同伴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决定在恰当的时机,与众人分享这些神秘法器和古典书籍,一同探寻其中的奥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向平白天在养心斋舍学习文化知识,晚上则悄然研究那些神秘法器和古典书籍。此外,他还需在夜间打坐练气。 他发现,这些法器和书籍中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和智慧。只要能领悟并掌握它们,日后在面对各种挑战时,便能激发巨大的潜力。 第37章 藏书阁之险 向平从藏书阁回到养心斋学舍后,心还是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学舍,生怕吵醒了已经鼾声入梦的其他学子。窗外蝈蝈的吟唱声悠悠传来,本应是催人入眠的旋律,可此时的向平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藏书阁中那些神秘的古籍和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法器。 那些古籍的纸张似乎都带着岁月的沉淀,每一页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而那些法器,有的造型古朴,有的光芒闪烁,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就在向平沉浸在对古籍和法器的回忆中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个呆子,古籍和法器为何不拣点好带回来?”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真是狗胆包天,藏书阁中的宝贝你也敢窃取,你就不怕山长剥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这两个声音在向平的脑海中争吵不休,让他不得安宁。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越是想要忽略这些声音,它们就越发清晰。 不一会儿,向平终于在疲惫中沉沉睡去。然而,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安稳,那些古籍和法器的影像不断在他的梦中闪现,仿佛在提醒他刚刚经历的冒险。 第二天上午,向平在学堂上也是魂不守舍。他的思绪时不时地飘回到藏书阁,想着那些差点就被他带走的宝贝。 韩潇潇、麦冬冬几个人看着向平这样的状态,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小声议论着:“向平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知道啊,云里雾里的,更是不知所以。” 向平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他努力想要集中精力听讲,可那些杂念总是不断地涌上心头。 他暗暗责怪自己:“向平啊向平,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不就是看到了一些古籍和法器吗?至于这样魂不守舍吗?” 可是,他的内心却无法控制地被那些神秘的宝贝所吸引。 临近晌午,午餐铃声敲响,向平几人正准备用餐,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向平的心猛地一紧,他抬头看去,只见山长带着两个劲装仆人来到卧室。 山长的脸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向平看见山长和仆从的到来,已猜出几分意思,开始有点心惊肉跳。不过很快就静下心来,心中暗自嘀咕:“不可自乱阵脚。” 山长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缓缓地开口道:“向公子近来可好?夜晚睡眠可安好?” 向平强装镇定,回答道:“多谢山长关心,学子一切安好。” 山长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观察向平的表情。接着,他又说道:“尔等先去用午餐,有人要给你们整理整理学舍,我觉得有点乱啊。” 说完这话,山长更是四处张望,似乎想搜寻到什么东西。 向平心中一阵庆幸:“真是好险呀,如把法器古籍带回,这回正好逮个正着。嘿嘿,所谓贼不走空,这句话语有问题呀?幸亏两手空空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说道:“山长你忙哈,我用餐去了。”说完,赶忙溜走。 向平走出学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知道,这次侥幸逃脱了,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遵守学舍的规矩,不再去打藏书阁宝贝的主意。 话虽然这么说,他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吗? 然而,向平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对那些古籍和法器的好奇。他在想,那些宝贝到底有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被收藏在藏书阁中?它们又有着怎样的神奇力量呢?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欲罢不能。 用过午餐后,向平回到学舍。他发现山长和仆人已经离开了,学舍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他松了一口气,坐在自己的床上,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进入藏书阁的那一刻,是跃升到边上一棵大树进去的。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学舍的后院发现了一扇隐藏的门。. 门后是一条幽暗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就是藏书阁。怪不得几个门都是内栓的。原来这条暗直通进藏书阁的。 当他从大树上进入藏书阁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籍,墙壁上挂着各种法器,每一件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向平忍不住走上前去,拿起一本古籍翻阅起来。古籍上的文字古老而晦涩,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但他能感觉到,这本古籍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接着,他又拿起一件法器,法器上的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就在他沉浸在这些宝贝的神秘之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躲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向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来人是谁,如果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幸运的是,来人只是在藏书阁中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向平趁机赶紧离开了藏书阁,回到了养心斋学舍。 至于那黑衣人是被守夜人吓跑的。 现在回想起来,向平还是觉得后怕。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被山长发现,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决定以后要远离藏书阁,不再去冒险。 可是,那些古籍和法器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向平的心中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些宝贝有着巨大的价值,只要能得到它们,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他不断地在心中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向平一直处于矛盾之中。他一方面想要忘记那些古籍和法器,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它们。他的学习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成绩一落千丈。 韩潇潇和麦冬冬等人看出了向平的异常,他们纷纷关心地询问向平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在藏书阁的经历告诉他们。他不想让他们也陷入危险之中。 然而,向平的秘密并没有保守多久。有一天,他在学舍的花园中散步时,不小心把一本书掉在了地上。这本书正是他从藏书阁中偷偷拿出来的一本古籍。 他吓得连忙捡起书,想要藏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韩潇潇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由于经历险恶,自己倒把这事忘了,最初看见古籍,就顺手拿一本藏在身上。那天山长来到学舍,他也记不清藏书没有,若真藏了还不把他吓死。 韩潇潇走过来,疑惑地问道:“向平,你这是什么书?怎么从来没见过?” 向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韩潇潇更加好奇了,她翻开书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韩潇潇发现这本书上的文字非常古老,而且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她立刻意识到,这本书不简单。 “向平,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韩潇潇严肃地问道。向平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把自己在藏书阁的经历告诉了韩潇潇。 韩潇潇听后,大惊失色。她知道,向平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被山长发现,他们都会受到惩罚。 “向平,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藏书阁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拿的。 我们赶紧把这本书还回去吧。”韩潇潇着急地说道。向平也知道自己错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把书还回去。” 于是,向平和韩潇潇带着书小心翼翼的从暗道潜入藏书阁。他们快速地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迅猛离开了藏书阁。 他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山长看在了眼里。 山长早就怀疑有人偷偷进入了藏书阁,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当他看到向平和韩潇潇拿着书蹑手蹑脚地从暗道进入藏书阁时,他就明白了一切。他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违反学舍规矩的后果。 第二天,山长把向平和韩潇潇叫到了自己的山长阁。 山长的脸色非常严肃,他看着向平和韩潇潇,说道:“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向平和韩潇潇低着头,不敢说话。山长继续说道:“藏书阁是学舍的重地,里面的东西都是珍希古籍和古董法器,是稀世古物珍宝,不能随便拿取。你们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学舍的规矩,必须受到惩罚。” 向平和韩潇潇听了山长的话,心中充满了悔恨。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他们愿意接受惩罚。 山长看着他们,说道:“念在尔等是初犯,我就从轻惩责。尔等要在学舍中打扫一个月的洒扫庭除,并且要写一篇悔过书,深刻省察己行。” 向平和韩潇潇连忙点头答应。他们知道,这是山长给他们的一个机会,他们一定要好好珍惜。 从那以后,向平再没敢打藏书阁宝贝的主意。 这次拉上韩潇潇,可把她害苦了,韩潇潇可不这样认为,他看向平的脸色,总是带着些许温柔。 第38章 入驻养心斋舍 在学院的静谧角落里,养心斋舍宛如一颗明珠,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向平、毅云天、安如羽、莫如善、麦冬冬、韩潇潇和冷秋七人,在应天府区救助瘟疫的武勇之状、义勇之举,被山长夸赞,并亲自把他们编入养心斋舍修习。 瘟疫之情辗转多日才传到汴京城,朝廷众官员也闻之变色。 汴京,繁华如锦,却也难避疫病之祸。 这一日,宋仁宗赵祯听闻疫病横行,百姓受苦,心中忧虑不已。他不顾侍从劝阻,毅然将自己珍贵的“通天犀”碎之和药,以救民疫。 朝廷更是迅速行动起来,太医局、惠民局、和剂局等机构的官员们忙碌不休,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有的负责药品调剂,有的负责瘟疫治疗,只为早日控制疫情。 走在汴京的街道上,绿树成荫,道路两侧遍植各色树木,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那艮岳、玉津园等苑圃,宛如人间仙境,饰都邑风貌,治都城园囿之景,也让百姓们在疫病的阴霾中有了一处心灵的慰藉。 而朝廷设立的虞部,就如同现代的自然资源部一般,精心呵护着这片山泽、苑圃。 各地也纷纷效仿汴京,重视植木于市,一时间,“绿树成帷连药市”“五门路,四月乳鸦啼绿枝”的美景处处可见。 此外,朝廷还专门开辟了“漏泽园”,专门用来收埋那些没有主人的尸体。这一招,从源头上切断了传染病菌的产生,让环境变得干净又清爽。 在疫病横行的时候,翰林医官院、太医院、惠民局、和剂局等各个机构齐心协力、共同合作。惠民局负责把药品卖给老百姓,和剂局负责制作药品。疫情一来,这些药铺马上调配药物,迅速控制住了疫情。 好在这次瘟疫,闹腾的时间不长。 不过留下的烂摊子,估计得收拾好几天呢。 养心斋舍,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雕梁画栋,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这里收藏着学院里最珍贵的典籍和神秘的法器,典籍和法器按照等级高低,轮流使用,直接从藏书阁里调配随行。 山长带着仆从和下人们在暗地里忙前忙后、调配往来,谁都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养心斋舍可是学院里最有传奇色彩的地方之一呢。 七个人刚踏进斋舍,就被这里的安静和神秘给迷住啦。他们各自找好位置,开始了全新的学习生活。 向平呢,是七个人里最沉稳的,他心里清楚,这次能进养心斋舍绝对不是碰巧。 在救助瘟疫的时候,他们表现出了超厉害的勇敢和智慧,山长肯定是看到了他们的潜力,才把他们安排到这儿的。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大家在养心斋舍里好好学习,可不能辜负了山长的期望呀。 毅云天那可是斗志满满,他特别渴望能在养心斋舍里找到更强大的力量,这样以后就能更好地保护老百姓啦。安如羽聪明得很,她对斋舍里的神秘典籍可好奇了,巴不得马上就去探索里面的秘密。 莫如善还是那么善良温和,他盼着能在这儿多学点医术,好给人们治病。麦冬冬一门心思研究草药和医术,她觉得养心斋舍里肯定有好多宝贵的医学知识等着她去发现呢。 韩潇潇那叫一个活泼开朗,她一来,斋舍就像被注入了一股活力源泉。她心里可盼着在这儿能有更多刺激的冒险和挑战呢。冷秋呢,就比较沉稳内敛,他总是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琢磨着未来的路要咋走。 谁都没料到,一个神秘的机密之事正偷偷摸摸地来了。 有一天,七个人正在斋舍里研读典籍,突然,“唰”地一道神秘光芒闪过。他们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就看见一本老得掉牙的书慢慢打开了,然后从里面飘出一张黄不拉几的纸条。 向平快速地把纸条拿起来,上面写着:“养心斋舍的深处呀,藏着一个神秘的宝贝,这宝贝可有大能耐了,能拯救天下苍生呢。 不过宝贝被好多封印围着,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拿到。你们七个,那可是被选中的勇士,一定要找到宝贝,完成使命哦!” 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兴奋。他们才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宝贝是啥呢,也不知道等着他们的考验会是啥样。 不过呢,他们也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可重了,必须得勇敢地去迎接这个挑战。 于是乎,他们就在养心斋舍里到处找线索。他们把每一本典籍都翻得仔仔细细的,盼着能找到关于神秘宝物的记录。 可斋舍里的典籍多得像大海里的鱼,他们这找线索就跟大海捞针似的。但他们可没放弃,一直坚持着努力找呢。 在寻找线索的时候,他们瞅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和图案。这些符号和图案好像藏着啥秘密,可他们就是弄不明白。 安如羽靠着自己的机灵劲儿,开始捣鼓着破解这些符号和图案。他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总算是摸到了点儿门道。 他发现,这些符号和图案是一种古老的密码,只有把这个密码给解开了,才能找到神秘宝物的线索。 七个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一起努力破解密码。他们各显神通,不停地尝试各种办法。经历了数不清的失败和挫折,他们可算是把密码给解开啦。 密码一解开,他们就得到了一张地图,地图上标着神秘宝物的位置呢。 他们照着地图的指示,来到了养心斋舍的深处。这儿可神秘啦,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他们提心吊胆地往前走,时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最后,他们走到了一个老大的石门跟前。石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和文字,透着一股神秘的劲儿。 向平好奇地打量着石门,咦,这石门上的文字好像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呢!他努力想解读这些咒语,可脑袋里却像一团浆糊,啥也理不清。 毅云天可勇敢啦,大步上前,想用武力把石门打开。结果呢,石门动都没动一下,还猛地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毅云天给震退了好几步。 他们这才明白,要打开石门,得找到正确的办法才行。于是乎,他们开始认认真真地研究起石门上的图案和文字。 七个人又一次齐心协力,一起开动脑筋解开谜题。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和才能,不停地尝试各种各样的办法。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和挫折后,他们总算解开了谜题。石门缓缓地打开了,露出了一个神秘的通道。 第39章 神奇宝石在召唤 养心斋舍中,七人围坐,气氛沉凝而满含期许。 向平率先开口,神色坚毅:“诸位,此番吾等奉命寻那神奇宝物,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终得此宝。那一路之艰险,想来诸位皆历历在目。” 韩潇潇微微颔首,清丽面容之上浮现感慨之色:“确然,那石门缓启,神秘通道乍现之际,吾心既喜且惧。通道之中,神秘气息弥漫,令人敬畏。” 麦冬冬接着言道:“入得通道,每行一步皆小心翼翼。见那巨大密室与古老宝箱之时,便知吾等距目标渐近矣。” 毅云天皱眉忆起当时之景:“那宝箱之上,强大之力散发,一眼便知其非凡。奈何被重重封印,吾等使尽诸般手段,亦无法开启。” 莫如善轻叹一声:“吾等遍寻各处,欲寻那开启宝箱之钥匙,却一无所获,彼时真乃无奈至极。孰料,绝望之际,竟有那般可怕之独角兽现世。” 安如羽眼中闪过惧色:“那独角兽实乃可怖,头大如斗,目若炬火,四肢粗壮若水桶,兽角锋利似刃。当其张血盆大口扑来之时,吾真以为吾等休矣。” 冷秋亦心有余悸道:“那一声怒吼,似要震破密室。幸得关键时刻,向平兄反应迅疾,否则吾等皆为独角兽口中之食。” 向平摆手,谦逊道:“亦是运气使然,恰见那束亮光。那法杖现得甚是及时,否则吾等皆难逃此劫。” 韩潇潇望向向平,眼中满是钦佩:“向平兄,汝之身手着实了得。运足十成力道,五指齐张,那动作端的是英武不凡。” 麦冬冬亦点头称赞:“没错,向平兄那一掷,威力惊人。竟能将独角兽贯穿,实乃厉害之极。” 毅云天感慨道:“此一切仿若上天注定。独角兽消失后,现那把金钥匙,似专为吾等而备。” 莫如善微笑道:“当吾等以金钥匙开启宝箱,见那晶莹剔透之宝石时,心中之喜悦难以言表。” 安如羽兴奋道:“此宝石蕴含神奇之力与智慧,可愈各种疑难杂症,拯救苍生。吾等此次任务,实乃意义非凡。” 冷秋眼中闪烁光芒:“今吾等将宝石交于山长,归位于学院宝库之中,成镇院之宝。吾等亦赢得无上荣耀。” 向平起身,望向众人:“此荣耀非独属于吾等七人,亦属吾等之学院。吾等当继续努力,为学院,为苍生,贡献吾等之力。” 众人纷纷点头,以示赞同。 恰此时,山长步入。其面带微笑,看着七人:“汝等做得甚好。此宝石将为学院带来无尽荣耀,亦为苍生带来福祉。” 向平恭敬道:“山长,此乃吾等应为之事。吾等在寻宝之途中,亦学到诸多。” 山长点头道:“汝等之果敢与智慧,令吾深感骄傲。望汝等能继续秉持此初心,为正义而战。” 韩潇潇问道:“山长,此宝石究竟有何神奇之处?吾等只知其能愈各种疑难杂症,然具体之原理为何?” 山长微微一笑,解释道:“此宝石蕴含强大之生命力与治愈之力。可激发人体潜能,疗诸伤损,理脏腑之气,和血气之伤,速愈疮痍,从而达治愈疾病之效。” 麦冬冬好奇道:“那此宝石可有副作用乎?” 山长摇头道:“目前尚未发现任何副作用。然吾等亦当谨慎使用,不可滥用其力。” 毅云天思索片刻,问道:“山长,吾等日后还会遇此等任务乎?” 山长看着毅云天,眼神中满含期待:“未来之事,难以预料。然只要汝等保持果敢与善良,定有更多挑战与机遇。” 莫如善担忧道:“若再遇如独角兽那般之危险,吾等当如何?” 山长严肃道:“汝等当不断提升自身实力,共襄同举。面对危险,当冷静应对,寻解决之法。” 安如羽点头道:“山长所言极是。吾等不可因一次之成功而自恃其才。当奋力不懈,强其根本,砥砺前行。” 冷秋亦道:“吾等定会牢记山长之教诲,为学院与苍生,不断奋斗。” 山长满意地看着七人:“甚好。汝等乃学院后起之秀,吾信汝等定能创造更为辉煌之成就。” 随着时光流转,养心斋舍之七人在学院中声名鹊起。其事迹被众人传颂。 养心斋舍,七人围坐,气氛肃穆。向平、韩潇潇、麦冬冬、毅云天、莫如善、安如羽与冷秋,此七人历经艰险,寻得神秘宝石,献于山长,归置于学院宝库,成镇院之宝,赢无上荣耀。 向平端坐,神色凝重,曰:“吾等此番历经万难,终得宝石,实乃幸事。然此宝之神奇,吾等尚未全然洞悉。” 韩潇潇微微颔首,轻声道:“向平兄所言极是。此宝石蕴含神奇之力与智慧,可愈各种疑难杂症,拯救苍生,实乃神物。” 麦冬冬笑迎道:“吾等当细研此宝,以解其奥秘,造福苍生。” 毅云天皱眉道:“然吾等亦不可忘,那寻宝之路之艰险。若再有此等任务,吾等当更加谨慎。” 莫如善轻叹道:“此次能得宝石,实乃上天眷顾。吾等当珍惜此荣耀,继续为学院、为苍生效力。” 安如羽点头道:“吾等定当不负使命,为正义而战。” 冷秋亦道:“吾等齐心协力,何惧艰难险阻。” 众人正议论间,山长步入斋舍。众人起身,恭敬行礼。山长微笑道:“汝等此次功不可没。此宝石乃学院之重宝,当善加保管,慎用其力。” 向平道:“谨遵山长教诲。吾等定当守护此宝,不使其落入歹人之手。” 山长微微点头,又道:“汝等在寻宝过程中,所展现之义勇与智慧,实乃学院之庠序之荣。望汝等勤勉不辍,为学院之繁荣,为苍生之福祉,助圣学之传。” 众人齐声应道:“吾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山长厚望。” 此后数日,七人时常聚于养心斋舍,共同研究宝石之奥秘。然宝石之神奇,非一时所能尽解。众人虽有所得,却仍感其神秘莫测。 一日,向平独自在斋舍中沉思。忆起寻宝之路之种种艰险,心中感慨万千。正思索间,韩潇潇步入斋舍。 韩潇潇道:“向平兄,吾等研究宝石多日,虽有所获,却仍有诸多未解之谜。不知何时方能完全洞悉其奥秘。” 向平道:“此事急不得。宝石之神奇,非一朝一夕所能解。吾等当持之以恒,慢慢探究。” 韩潇潇点头道:“向平兄所言极是。吾等当继续努力。” 正说话间,麦冬冬、毅云天、莫如善、安如羽与冷秋亦相继来到斋舍。众人围坐,继续探讨宝石之奥秘。 第40章 情丝缠绕,困迷局 自从向平和其他七个人一起成功从密室里取回宝石之后,他的形象就像是被吹气球一样,一下子变得高大无比。 特别是在韩潇潇的眼里,向平已经变成了一个让她非常敬佩的大英雄。 说起这个韩潇潇啊,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她可是商丘城里大富商的女儿,从小就过着那种让人无比羡慕的生活:衣服有人帮忙穿,饭也有人喂到嘴边。但是,当她来到学院的时候,这种好日子可就到头了。没办法,她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不过,韩潇潇就是韩潇潇,就算是在学校里,她还是那么的讲究。每天都要换一身新衣服,三天就要换上一套更大气的行头。 虽然学院有明确规定不能穿得太花哨或者化太浓的妆,但这对韩潇潇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她总是能在那些看似普通的装扮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风格,展现出一种特别的魅力。 这一天的午后,阳光正好,穿过茂密的树叶,柔和地洒落在学院里的青石小径上,形成一片片斑驳而迷人的光影。 韩潇潇漫步其中,她身上穿着一袭浅蓝色的窄袖宽袍,淡粉色的抹胸若隐若现,透出一丝性感与妩媚;紫色的罗裙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 她腰间系着一条鲜艳的红色丝带,上面悬挂着一个精美的香囊,散发出淡雅而迷人的幽香。 韩潇潇的头发梳成高高的发髻,用紫色的丝带绑成可爱的蝴蝶结,一支精致的金色金钗斜插在发间,上面镶嵌的珍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脚下穿着一双柔软的黑色皮质靴子,每一步都显得轻巧而灵动,如同仙子降临凡间般令人陶醉。 韩潇潇脚步轻盈地朝着向平走来,她的身影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婀娜多姿。 此时,向平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手中一本泛黄的手抄本,扉页上那几个苍劲有力的毛笔字——\"琵琶指揉按术\"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向平完全沉浸在了对手抄本的好奇与探索之中,全然没有察觉到韩潇潇已经悄然走到了他的身旁。直到韩潇潇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喂,看够了吗?\" 向平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韩潇潇那张美丽动人的面庞上。刹那间,他被她的美貌所震撼,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韩姐这打扮真如仙女飘下凡间。”向平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美之词。 韩潇潇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看你耍嘴皮子厉害,要不要试试韩姐的琵琶指呢?” 向平赶忙点头应道:“要的、要的。” 韩潇潇连忙让向平俯卧在青石上,然后开始施展她的琵琶指。只见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在向平的背上轻盈地舞动着,弹、抹、挑、搓、揉、滑,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向平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从背部传遍全身,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表示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背上揉完后,韩潇潇让向平翻转仰卧,准备给他揉揉胸部。向平听到这话,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毕竟男女有别,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亲密。 然而,他心中又对韩潇潇充满信任,知道她并无恶意,于是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听从她的话,转身仰卧在青石上。 就在这时,韩潇潇提高了八度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难道本姑娘还会把你吃了不成!” 向平被这突如其来的高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抬头看着韩潇潇那严肃的表情,心里暗自苦笑。 心想这个女子果然与众不同,行事风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韩潇潇的琵琶指轻柔地如雨点般在向平的胸前、小肚子上划过。她的手指细长圆润,不带骨感,指身饱满光滑,细腻而富有弹性。 每一次触碰都让向平的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激活了一般。 当韩潇潇的手指来到向平肚子眼下丹田气海处时,她慢慢停了手。然而,就是这一停,向平却感到一股酥麻兴奋感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一下,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此时,韩潇潇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向平的变化。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向兄的下体,下面竟微微拱起。她霎时脸颊一红,头马上别转过去。 “你怎么了?”韩潇潇眨眨眼,嘴角微微上扬,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 向平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韩姐,没什么,只是觉得太舒服了。” 韩潇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扬,又问:“还要不要再吃点琵琶指啊?” 向平连忙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了……不了,这琵琶子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他伸出大拇指,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愉悦的笑容,毫不吝啬对韩潇潇的夸赞。 “嗯,那就好。”韩潇潇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向平,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轻声说道:“好了,向兄弟,马上就要去学堂了,我还得赶回学舍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呢。” 说完,韩潇潇便转过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离去。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远方的视野之中。向平独自坐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知,自己与韩潇潇之间的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感到既兴奋又紧张,同时也充满了无尽的期许。 自从那天之后,每当向平看到韩潇潇时,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那个美好的午后,如同一场梦境般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会时常回忆起那片温暖的阳光、微风中的发丝和韩潇潇灿烂的笑容。而韩潇潇呢,尽管表面上依然像往常一样与向平相处,但在她内心深处,也悄然滋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每次见到向平,她都会不自觉地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将这份情感藏在心底。 第41章 情思绵绵,意绵绵 向平,自密室取回宝石后,声名大震。他的勇敢与沉稳,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麦冬冬这位气质如兰的女子心中。 麦冬冬,中医世家传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宁静与优雅。 麦冬冬平日里总是身着得体的袍服裙子,那是专门请服装店掌柜定制制作的高档布料,穿在她身上,尽显合身与优雅。 她不像学院里的其他女子那般热衷于华丽的装饰,而是以一种简约而大气的风格展现着自己的魅力。 她的长发如墨,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插着一只精致的玉簪,几缕发丝垂落在耳畔,更添几分温婉。 面容清丽,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略施粉黛,便如仙子下凡。颈间挂着的那一双圆润的珍珠项链,仿佛在诉说着她的高雅品味。 这天晚上,下课铃声清脆地响起,打破了学院的宁静。麦冬冬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向平身边,邀请他到养心斋舍外面的石凳上谈心。 向平欣然应允,他的心中也对麦冬冬的邀请充满了好奇。向平一边跟着麦冬冬走,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麦姐找我所为何事呢?她平日里总是那么神秘。” 当向平来到石凳旁时,他再次被麦冬冬的美丽所震撼。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罗裙,罗袂飘飘,仿佛随时能与微风共舞。那淡蓝色的裙摆,如同清澈的湖水,荡漾着温柔的涟漪。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不忍移开目光。向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在心里感叹道:“麦姐真是太美了,每次看到她都让我失神。” “喂呆子,看好了没?”麦冬冬一声吆喝,把向平从愣神中唤醒。 向平连忙夸赞道:“麦姐,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 麦冬冬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绽放着温暖与美丽。麦冬冬心里也有些欢喜,她觉得向平的夸赞很真诚,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地想:“这小子嘴倒是挺甜。”麦冬冬开口说道:“向兄弟,你的神针大法可否教点麦姐?” 向平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问题麦姐,除教针之外,还教你运气可行?” 麦冬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欣喜地说:“太好了,向兄弟麦姐怎样报答你呀?” 向平诚恳地回答道:“真的不用,麦姐。”麦冬冬心里有些感动,她想着向平真是个善良大方的人。 麦冬冬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那麦姐表演个绝活,你看看?” 向平好奇地应道:“好的,麦姐。”麦冬冬心想,自己的绝活本来可在向平的背上做,但这样他就看不到,于是她叫向平仰躺着。 接着,她迅捷地从包里取出几根银针,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向平的额头,仿佛在感受他身体的脉络和气息。随着她的手指移动,她轻声说道:“放松……让我来帮你舒缓一下压力……” 向平静静地躺在那里,感受着麦冬冬温柔的触摸,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麦冬冬的手指轻柔而有力,每一次触摸都带着一种温暖的能量,让他感到无比舒适。 当麦冬冬的指尖滑过他的太阳穴时,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穿过他的大脑,带来一种奇妙的愉悦感。 就在这时,麦冬冬突然将手中的银针扎入了向平的头部穴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向平吃了一惊,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麦冬冬的治疗手段。 他闭上眼睛,专注于体内的感觉,试图配合麦冬冬的操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平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平静。他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仿佛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同时,他也注意到体内的气息流动变得更加顺畅,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修复他的身体。 当麦冬冬最后拔出银针时,向平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感激地看着麦冬冬,说道:“谢谢你,麦姐。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麦冬冬微笑着回应道:“不客气,向兄弟。看到你恢复得这么快,我也很高兴。”她将银针收进包内,然后继续为向平按摩其他部位。 向平感激地点点头,然后慢慢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他对麦冬冬的医术表示赞赏,并表示以后会经常找她治疗。 麦冬冬笑着回答道:“没问题,向兄弟。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了一步。他们开始聊天,分享各自的生活经历和故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向平和麦冬冬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彼此的陪伴。他们的笑声和交谈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感到温馨而融洽。 那银针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麦冬冬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凝重,她轻轻地将银针分别刺入向平胸前的任脉几个穴道上,天突穴、檀中穴、巨阙穴、中腕穴、关元穴。 她的动作轻柔而准确,仿佛每一针都蕴含着她对中医之道的深刻理解。麦冬冬心里十分专注,她想要在向平面前好好展示自己的技艺。 只见麦冬冬凝神聚气,双手搓了搓,突然发力,向向平的胸部施针处一擦一推一拧,然后双手分别向向平胸肌拍去。 随着“啪嗒啪嗒”的几声大响,五枚银针依次弹跳而起,虽然跳得不高,但随后调转方向,分别刺进原来的穴道旁,并稳稳地立在皮肤上,只是没有深扎进去。 然而,向平的注意力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只见麦冬冬吐气如兰,一股氤氲兰香直钻鼻孔。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麦冬冬那精致的脸上。此刻的麦冬冬美丽动人,让人心动不已。 就在这时,麦冬冬察觉到了向平的异样,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看什么呢?闭上眼睛!” 向平尴尬地笑了笑,赶紧闭上双眼。他暗自庆幸麦冬冬没有发现自己内心的波动,否则一定会被她嘲笑一番。 麦冬冬那宽大的薄纱袍服随风飘动,若隐若现间,展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里面的抹胸领口微微敞开着,一对小白兔在呼吸间轻轻弹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般,充满了诱惑与魅力。 向平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看实在不合适,可是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一般,无法从那诱人的风景移开。 麦冬冬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发现向平那双贼兮兮的眼睛正滴溜溜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瞬间脸色一沉,娇嗔道:“向兄弟,你看够了没有?” 这一声娇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向平头上,让他猛地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顿时感到十分尴尬,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 向平在心底暗自懊恼:“哎呀!我怎么能如此失态呢?麦姐一定生气了。”他后悔不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麦冬冬。 麦冬冬的心里同样充满了羞涩和恼怒。她万万没有想到向平会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向平可能并非有意为之。 毕竟,在这清斋静舍中,大家都需要相互扶持。而且,她对向平也有着一定的好感。于是,她决定不再计较此事,只是白了向平一眼后便继续赶路。 从那以后,向平和麦冬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起来。每次见面时,向平总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尴尬的瞬间,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而麦冬冬也会因为向平炽热的目光而感到羞涩不已,心如鹿撞。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疏远对方,反而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彼此。他们逐渐发现,对方身上有着许多值得欣赏和学习的地方。 在学院的日子里,向平和麦冬冬时常聚在一起探讨中医之术。麦冬冬对向平的神针大法充满了好奇和敬佩之情,她认真地学习着每一个针法和运气的技巧,仿佛置身于一座医学的宝库之中。 向平则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他耐心地解答着麦冬冬的疑问,一步步引导她掌握这门神奇的医术。他们在交流与实践中不断成长,彼此的友谊也愈发深厚。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平和麦冬冬的医术都有了显着的提升。他们不仅成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更是在中医领域并肩携手的伙伴。他们相信,只有相互共进,就一定能够在未来的道路上创造出更多的奇迹。 第42章 学院离别情 春去秋至冬来。 时光悄然流转,学院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清冷。 傍晚时分,养心斋舍内,向平用过晚餐,心绪却如这渐凉的天气般复杂。他抬眼望向窗外,那一抹余晖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哀愁。 片刻后,向平起身,他决定把韩潇潇和麦冬冬约到养心斋舍的石桌上谈心。 当两女身披大氅,袅袅婷婷地走来时,那婉约清丽的模样,如同画卷中的仙子。她们的身姿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韩潇潇和麦冬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她们觉得事有反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 向平看着眼前这两位出类拔萃的女子,心中满是感慨。他慎重地开口道:“韩姐、麦姐,兄弟今天有点事想和二位商量。” 韩潇潇眉眼一弯,嬉笑地说道:“向兄弟你有什么事呀?不会是看上麦姐了吧?” 麦冬冬也不甘示弱,接着韩潇潇的话语哈哈笑道:“向兄弟,看上韩姐富家女了吧,那你也不成富翁了呗。” 向平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两位姐姐都非常出类拔萃,我只要攀上其中一位,今生都会衣食无忧,不过……” “不过啥呀?!”两女瞪大眼睛问道。 向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哦,是这样,我要离开学院了。” “啥?离开学院。”两女同时吃惊地问道。 “两位姐姐请听我慢慢道来。”向平把要离开学院的大体方向说了一遍。 两女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失落。当向平说完后,两女陷入了沉默,鸦雀无声。久久不见言语,仿佛时间被定格一般。 还是韩潇潇率先打破僵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向兄弟执意离去,我等也毫无办法,只是我俩无福消受你这等夫君,为之憾也。” 麦冬冬见韩潇潇说的甚是伤感,接着说道:“向兄弟不要我俩了,你就这样舍得离开我俩。”韩潇潇见麦冬冬眼眶泛红,自己的眼睛也变得湿润模糊。 向平眼见两位姐姐越说越伤心,竟不知如何劝说两位。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好笨口笨舌地说道:“两位姐姐可否让兄弟抱抱?” 只见韩潇潇和麦冬冬同时点了点头。向平左手搂着韩姐,右手搂着麦姐。软玉温香,两位姐姐的身体发出兰袭之味,中人欲醉。然而,这美好的瞬间却被两女“哇”的一声大哭打破。 向平这时也慌了神,更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一时劝说不了,只好由他们去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向平也受到两女哭声抽噎的感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眼睛一眨泪水“啪嗒”滴落在尘埃。 他真想久久地抱着两位姐姐,不愿松手,哪怕是……哪怕是时间就此停止。 向平心情沉重地回到房间,他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万千。离开学院,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但面对韩潇潇和麦冬冬的伤心,他的心中又充满了愧疚。 第二天,向平鼓起勇气去见了山长。山长却不像两女那般婆婆妈妈,大气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前程要紧。” 接着吩咐仆从,明晚在山长阁宴请向平和韩麦之女及他们伙伴吃席。 翌日傍晚,山长阁灯火通明。精舍墙壁上挂着裱装好的字和画,周围摆着奇石雕件和各种花卉盆景。整个精舍布置得古色古香,既高雅又精美。 不一会,仆人端上一桌珍馐美馔,还有一些精致的点心膳食。几瓶高端黄酒和白酒摆在桌上,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等众人入驻整齐,山长首先端起杯子说道:“各位学子,向公子入住学院已近一年,在这段时间中,所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明日向公子就要离开学院。为此,大家举杯敬向公子一杯。” 向平慌忙站起,举杯说道:“承蒙山长关爱、提携,入驻养心斋修习,晚辈感激不尽。”然后一一向韩潇潇、麦冬冬、安如羽、毅云天、莫如善,冷秋回敬了一杯酒。 这时只见山长笑眯眯地对向平说道:“向公子这两位仙女不领一位带上、或两位一起领走?” “山长你又打趣我俩,有点为老不尊吧。”韩潇潇言辞犀利地说道。 “这是打趣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也。”山长又认真说道。 “那山长?您做月老大人,成就好事,先敬您老一杯。”麦冬冬说完就走到山长身边,硬是敬了山长一杯又一杯。 这时只见山长又说道:“从明日起,韩麦两位仙女,休假三天,陪陪向公子转转逛逛。” 向平这时眼见时机来临,举杯敬了山长一杯说道:“山长,我想带韩姐、麦姐见见恩师,可肯应允?” “先说何事再定?”山长想知道有什么秘密之事。 向平把事情原委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好说、好说,向公子就依您之见如何?” “多谢山长宽宏大量,弟子谢领了。”向平说完深深的向山长施了一礼。 整个宴席之间,显得其乐融融。猜酒行令,吟诗作对,真是好不热闹。然而,在这热闹的背后,向平、韩潇潇和麦冬冬的心中却都藏着离别的忧伤。 宴席结束后,向平、韩潇潇和麦冬冬走在学院的小径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向兄弟,你为何一定要离开学院呢?”韩潇潇轻声问道。 向平沉默了片刻,说道:“韩姐,我有自己的使命和追求。在学院的这段时间,我学到了很多,但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我要去外面的世界,去追寻我的梦想。” 麦冬冬叹了口气,说道:“向兄弟,我们理解你的决定,只是这离别来得太突然,让人难以接受。” “韩姐、麦姐,我有一喜事宣布。”向平看向两位姐姐认真说道。 “哇,真的吗?”两女异口同声问道。 “你俩休假三日,明天带你两位姐姐去见我恩师。” “真的?太好了!” “让我师父指教一下麦冬冬的银针之术,能更加锦上添花。韩姐的腰背椎脊病痛让师父治治。” 这一消息让韩潇潇和麦冬冬两人忘却了和向兄弟的离别之苦 第43章 传奇幽谷再现 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有一处神秘的幽谷,宛如世外桃源一般,隐匿于崇山峻岭之中。 向平,一位年轻有为的侠客,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半年前,由于机缘巧合跟随师父在幽谷中修练神针大法,并习得一身非凡的武艺。这一日,向平带着两位女子,韩潇潇和麦冬冬征的学院山长的同意,踏上了返回幽谷的征程。 韩潇潇,商丘富家之女,生得花容月貌,气质高雅。她那如丝般的波浪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麦冬冬,麦家医馆之女,家道殷实富足,性格上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少女,面容清秀,眼神充满了睿智与活力,对针灸疗法有一定的功底。 三人骑着黄骠马,一路疾驰。这黄骠马身形高大威猛,毛色金黄,犹如一道闪电在山间穿梭。尽管驮着三人,却不见丝毫吃力。 向平为了让三人在马背上更加舒适,特意调整了马鞍。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憧憬着即将到达的幽谷。 随着他们不断前行,景色也变得越来越美。山峰沟壑蜿蜒曲折,如缠绕的丝带一般,美不胜收。一条石径在山间若隐若现,却也越来越难走。此时,离幽谷已不远,向平三人只好下马,牵着缰绳,缓慢地往石阶上登走。 走完石阶,一个山谷出现在他们眼前。山谷里显得平坦、宽敞,虽临近冬日,谷里的花草依旧生机勃勃,美不胜收。 山岚雾气氤氲缠绕,仿佛给山谷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飞禽走兽时常出没,绿树成荫,山泉漴漴流淌,真有点“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味道。 师父的结庐就在一个瀑布深潭边不远。那飞流冲击入潭的场面,令人无比震撼。瀑布如银河落九天一般,水花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瀑布边上是岩洞,一直往里面延伸而去,深不见底。里面岩层突兀,窟窿怪异嶙峋,钟乳石如静止的瀑布,一绺绺地从岩顶往下垂落。而另一个岩洞比较安静、清爽,非常适合练功打坐。 走进谷中,瀑布的震撼声从远处传来。韩潇潇和麦冬冬两人从没见过如此场景,好奇中带着惊愕,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向平手卷成喇叭状,向谷中大喊一声:“师父,我回来了!”声音经久回荡,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持拂尘,从远处飘然而至。老者身着一袭白色长袍,仙风道骨,气质非凡。他的头发如雪一般洁白,面容却如同孩童般红润,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 “是平儿回来了。”师父微笑着说道。 “是,师父,孩儿回来了。”向平恭敬地回答道。 “早上鸟声不断,就知道有贵客来临,我已做好一桌美味山珍。”师父说道。 “这是韩潇潇,这是麦冬冬。”向平介绍道。 师傅一甩拂尘说道:“两位仙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韩麦两女深深施了一礼:“见过师尊,您老人家真如神仙降临。” 一番寒暄过后,师父把三人引进茅庐。时近晌午,正是饭点的时候,一桌珍馐美味已摆上桌面。 只见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野味,香气扑鼻。向平大呼好个珍禽兽食,伸手抓起个山鸡腿就往嘴里塞。 “平儿,客人面前也这样放肆。”师傅嘻笑斥责道。 “这是石鳞硅吧。”师父话刚说完,向平一只手又伸向另一个碗,被师父轻轻拍了一下,向平嘿嘿一笑,赶忙缩了回来。 师傅拿出四个晶莹剔透的碧绿瓷碗,四双象牙筷子。随后师傅又拿出一个高脚白瓷瓶,说这是装的“百花酿”。拨开瓶盖,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经久不散。 “哇撒,百花酿,这是神仙喝的酒。”韩麦两人惊奇叫道。 这百花酿,是采摘谷内各种能食用的奇花异卉,收集整齐,除去杂质,收集于瓶内压紧,封半年之后,再用新鲜糯米做的酒曲和不受污染的野蜂蜜,按配比调和拌匀压紧。收集于瓷瓶之内,密封半年就可使用了。 三人看着师傅介绍百花酿,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师傅给每人倒了一杯百花酿,那酒液清澈透明,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韩潇潇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甘甜醇厚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令人陶醉。 麦冬冬也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向平则是一饮而尽,大呼过瘾。 饭后,师父又拿着几个小口杯子泡茶。这是采摘谷内一种野生的茶,这种高海拔,经云雾露滴侵浸的茶。 见师父刚把茶介绍完,又拿出一个铁盒子,盒子里面有一颗千年老参,掀开绸布包裹,露出了一个人形的野山参,这参须的长度竟超过了参的两倍多。 师父扯断几个小参须,把它放在茶的盖碗中,和茶一起冲泡。师父说:“这茶必须用沸水冲泡,水沸腾后,还要等气泡散尽,也就是废气散尽了。然后冲泡时,一直要打出‘汤花’为止。一泡完整的茶就冲泡好了。” 向平、韩萧萧、麦冬冬,听了师傅的解说,竟张着惊愕的嘴,不敢相信这种有大学问的茶。三人手上,每人拿了一小杯。 韩潇潇伸出那光滑如凝脂般的葱指,用拇指、食指捏着杯茎,中指托杯底。微微一仰头,一股参茶汤,缓缓地流进肚子,抿嘴轻吸一口,口中津液源源不断,令人回味无穷。 向平和麦冬冬竟看傻了眼,想不到这商丘富家之女,韩潇潇吃茶竟有如此这般高雅的光景,真是令人赞叹。他们两人也依样葫芦画瓢地模仿着吃了一回茶,向平大呼过瘾。 向平把韩潇潇和麦冬冬的来意说了一遍。 原来,韩潇潇和麦冬冬听闻幽谷师父医术高超,一个是来求医,一个是想学师父的神针之术。 师父听后,展眉轻声说道:“两女娃只有三日时光,这两天我用茶食,把他们的经脉梳洗一遍,待到第三日再施针,这样才更好、更稳固。” 向平、韩潇潇,麦冬冬一齐颌首点头说是。 接下来的两天,师父每天都用谷中的茶和一些特制的食物为韩潇潇和麦冬冬调理经脉。韩潇潇和麦冬冬也非常配合,每天都按照师父的要求进行调养。 在这两天里,向平则陪着她们在谷中四处游玩,欣赏着谷中的美景。 谷中的日子宁静而美好,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韩潇潇和麦冬冬在这两天里,不仅身体得到了调理,心灵也得到了放松。她们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也感受到了师父和向平的关爱。 韩潇潇和麦冬冬在安静等待第三天奇迹出现。 第44章 御气飞针术 在静谧的幽谷之中,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座古朴的茅庐坐落在山谷深处,这里便是神针大师的居所。 翘首以待的第三天终于来临。 师父准备为韩潇潇和麦冬冬施针。 师父的针法每一针都恰到好处。韩潇潇和麦冬冬躺在茅庐中的床上,紧张的等待着师父施针。向平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中满怀希望。 师父手持银针,眼神专注。 他轻轻的将银针插入韩潇潇和麦冬冬的穴位,手法娴熟、准确无误。 随着一针又一针的插入,韩潇潇和麦冬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舒适的表情。 施针过程每人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师傅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针。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韩潇潇和麦冬冬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感觉着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好,你们的身体已经调理好了,以后要多注意保养,不要过度劳累。”师父认真说道:“不过七日之内不能大过吃油腻的食品。” 这次韩潇潇和麦冬冬两女来幽谷的目的各不相同。一个想学神针大师的针灸秘术,用以巩固原来的针灸疗法,并加以升华和跃升。是麦冬冬最想要的。 为济世救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人吃五谷杂粮,自身问题都会存在一些小疾和毛病,如湿气、胸闷、气短不顺,自身治疗比不上别人施治为妙。 所以麦冬冬也想请神针大师为自己治疗一下。 而师父则根据两女的目的和治疗方法,各不相同而对症施治。 而韩潇潇则是一心想要治好自己的腰脊椎伤痛。 这脊椎伤也算是个老疾病,是在他小时候留下的。 他年幼时,曾与小伙伴们一同在公园里玩耍,却不慎被其他玩伴推搡跌倒,恰巧撞到了公园假山的一块尖锐石头上,腰部脊椎骨被撞出了一个小伤口。 虽然没有出现断裂或骨折等情况,但已经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所幸他家境富裕,才能避免落下重大残疾。 师父首先给韩潇潇施针,幸好茅草屋还算温暖,两女身穿薄纱,只需掀起抹胸下方的衣物即可,露出腹部和肩背部。只见师父拿着针的手稍微犹豫了一下,麦冬冬见状开口道:“师尊,可以开始下针了吗?” 韩潇潇也附和着说:“师尊,请您放心施针,我还是有点胆量的。” 只有向平才懂师父的意思,因为那两个女子袒胸露背的样子实在不适合久看,毕竟男女有别。 麦冬冬和韩潇潇这时才回过神来,两人一起关切地说道:“师尊,我们都懂您的意思,不过请放心,施针没有问题的。” 师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们的话。 接着,师父开始在韩潇潇的任脉上的几个穴位依次施针。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随后,他运用外气在膻中穴和气海穴之间轻轻扫过两次,最后缓缓收针。 韩潇潇乖巧地翻转身体,将背面朝上,并俯卧在床上,等待着下一轮的治疗。 师父又一次施展针法,这次是从韩潇潇的背上入手,分别在肾俞穴、大肠俞穴、阳关穴等督脉穴位上施针。 紧接着,她让韩潇潇侧卧屈股,然后在下肢的环跳穴、委中穴、阳陵泉穴等穴位上再次施针。最后,师父在韩潇潇的手掌后溪穴上也施下了一针。 至此,韩潇潇第一轮的施针终于结束。 稍作休息之后,第二轮施针即将开始。这一遍的施针至关重要,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于是,师父吩咐向平和麦冬冬分别守住门口两侧,以防有人闯入。 这第二次施针名为以气御针,乃是一种高深的针法技巧。 只见师父面色凝重地盘膝坐在屋内一修整好的岩面上,双眼微闭,呼吸平稳,开始运气凝神。他双手结印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与天地沟通,汲取自然之力。 不一会儿,只见师父的头顶白气袅袅闪现,如同一团云雾般环绕着他的头部。这股白气越来越浓,逐渐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气场,将师父笼罩其中。 此时,师父的左手剑指突然伸出,指向桌面上的银针。瞬间,一股强大的劲气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一般冲向银针。 银针受到这股劲气的冲击,剧烈地颤动起来,但却并未被吹飞。相反,它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顺着那股劲气的方向流动、缠绕。 只见那股劲气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而过,将所有的银针都卷入其中。这些银针在劲气的带动下,相互缠绕成两卷,形成了两个紧密相连的圆环。 师父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步操作。然而,他并没有丝毫松懈,因为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师父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发出一声大喝:“着!”这声大喝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房间,震得人耳膜生疼。与此同时,师父手中的劲气再次爆发,将那两卷银针狠狠地向着对面的石壁激射而去。 其实这时的韩潇潇也盘腿坐在床上,紧闭双眼,只留一丝缝隙看着师父。只见师父双手一翻,肩上的劲气如灵蛇般蜿蜒而下,直袭韩潇潇的肩背,然后迅速将银针卷入其中,精准无误地刺入原穴道之中。 紧接着,师父再次运劲吐气,左右两手劲气缠绕,从头往下梳洗数遍。右手劲气再次往银针卷去,速度快如闪电,瞬间收回所有银针,并落进针袋。 这时,只见师父面露疲惫之色,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显然是消耗了大量内力。其实这么做为爱徒,向平非常清楚师父以气御针的时间只能维持一分钟,必须在一分钟之内结束,否则就会受到严重内伤。 针对这个问题,他必须引起重视。日后如果像师父一样替人施针,内气必定要源源不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目前来说,他向平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韩潇潇暗疾去除,顿时精神大振,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脸上眉飞色舞、心情愉悦。她立刻起身,恭敬地奉上一杯参茶给师尊喝。 稍作歇息后,师尊便开始准备给麦冬冬施针。 麦冬冬看完师尊的以气御针之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暗自感叹,这样精湛的医术实在令人叹为观止,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45章 琵琶指揉按术 韩潇潇在师傅那神乎其技的驽气飞针术针灸之下,只觉得浑身舒坦,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她知道自己身上的顽疾已经痊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她感激地望着师傅,眼中满是崇敬和钦佩。师傅的医术如此高明,让她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一旁的麦冬冬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虽然一直知道师傅医术高超,但今天亲眼所见,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麦冬冬暗自感叹:“师尊这飞针之术,当真是天下独步啊!” 然而,这其中的门道,只有向平略知一二。他深知师傅的御气飞针术不仅仅是一种技艺,更是一种心境。只有心境达到一定境界,才能施展出如此神奇的针法。 而此时的韩潇潇,也正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之中,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师父稍作歇息后,再次拿出银针,准备为麦冬冬进行针灸治疗。与韩潇潇不同,麦冬冬并没有明显的暗疾或暗伤,但偶尔会出现心慌、气短、胸闷和头晕目眩等不适症状。对于普通人来说,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这样的小毛病。 师父根据麦冬冬的具体状况,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采用特定的施针方法。这次不需要使用消耗大量内气的御气飞针术,而是先在麦冬冬的任督二脉上施针,待完成后,再用内气缓慢地扫过几遍。 没过多久,麦冬冬就像焕然一新一样,整个人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散发出迷人的光彩。相比之下,韩潇潇只能从师父那里得到单方面的好处。向平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愧疚,觉得自己对韩姐有所亏欠。 此时,向平眼前一亮,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原来那日所看的“琵琶指揉按术”手抄本,正是自己从韩潇潇处借来看的!当下他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告诉了师父这件事情。 师父听后,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啊。那‘琵琶指法’与我们所学的推拿手法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但在动作特点上确实有着一些相似之处。” 说着,师父开始详细解释起来:“就拿琵琶按弦来说吧,演奏者通常会使用左手的指尖将琴弦按在相应的相位或者品位上,以此来改变弦的有效振动长度,从而发出不同音高的声音。 而我们的推拿按法则是以掌根、拇根或是肘尖作为着力点,垂直地按压在施术部位上。可以说,二者都具有垂直方向施加压力的动作特点。 此外,琵琶按弦是为了调整音高,而推拿按法是通过按压刺激人体的穴位、经络以及肌肉组织,进而达到疏通经络、调和气血、缓解疼痛等治疗效果。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之间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共通性呢。” 琵琶揉是在按弦的基础上,用手指做小幅度的滚动或摆动;而推拿中的揉法又分为指柔法、掌揉法、鱼际揉法等多种类型,具体操作是以手指或掌在穴位部位做回旋揉动。 二者在动作上都具有一定程度的回旋揉动、摆动的特点。同时,琵琶指法中的“抹弦”动作与推拿中的“抹法”也存在着一些相似之处——推拿中的“抹法”通常使用拇指螺纹面或者手掌面在施术部位上下左右往返移动。 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琵琶指法和推拿手法在动作形态上的确有着一定的相似性。 此外,推拿不仅可以养生、摄生,还能够疗病治疾。在北宋时期,推拿术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和演变。 紧接着,师父让韩潇潇和麦冬冬进行推拿演示。按照师傅的指示在穴位精准位置进行相互推拿、按压。随着他们的动作,各自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舒适的表情。 这时,大家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师父不仅仅是一个擅长推拿的医生,竟然还是一个弹琵琶的高手!他的指法技巧如此娴熟,让人赞叹不已。 师父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着又开口道:“两位仙女娃娃啊,现在离天黑还有半天时间呢,我们可以一起去做些有意思的事哦!你们觉得怎么样?” 两女听后,连忙拱手行礼,异口同声地回答:“谨守师尊教诲。” 师父向来有午休的习惯,于是向平和韩潇潇以及麦冬冬三个小徒弟便趁着这个时候,偷偷拿起药锄,溜到了野外采药去了。 他们三人一同踏上了采药之旅。在这片山林之中,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株极为罕见的草药——金钗石斛。这株植物生长在陡峭的悬崖之上,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独特魅力。 金钗石斛,一种神奇而珍贵的植物,被人们赋予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它的茎犹如圆柱般笔直挺拔,肉质丰厚,充满生机与活力;叶子呈纸质,形状狭长,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宝剑;每到开花时节,洁白如雪的花朵绽放,散发出淡雅的芬芳气息。 金钗石斛作为一种备受推崇的上品药材,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它能够滋养胃部,促进胃液分泌,有效缓解胃脘疼痛、干呕等不适症状;同时还能滋阴清热,对于肾阴虚的人来说,更是带来了健康的福音。 然而,这株草药生长在一处陡峭的山坡之上,那山坡地势险峻,人迹罕至,采摘起来颇有难度。向平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表示自己愿意前去采摘草药。 韩潇潇与麦冬冬心中十分担忧,纷纷出声劝阻,希望向平不要冒险。但向平心意已决,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为团队做出贡献。于是,他非常小心地开始攀爬山坡,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与挑战。 经过一番努力,向平终于成功采到了草药。然而,当他准备返回时,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落下去。韩潇潇与麦冬冬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呼喊向平的名字。 关键时刻,向平展现出了惊人的轻功和顽强的毅力,他迅速调整姿势,用手紧紧抓住一旁的树枝,最终稳住了身形。虽然有惊无险,但向平还是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 回到地面后,韩潇潇与麦冬冬既心疼又责备地看着向平,责怪他太冲动。向平却只是嘿嘿一笑,安慰她们道:“只要能为大家做点事,这点危险算不了什么!” 这件事情让三人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明白彼此都是可以相互依靠、互相信赖的朋友。 金钗石斛采到了,必须马上回去,不然师父又得担心了。 不知师父对这个金钗石斛到底怎样评价? 第46章 采到千年灵芝 师父午休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徒弟以及那两个女娃都不见了踪影。他不禁心中骇然,担忧他们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 正当师父准备外出寻找时,却看到向平带着韩潇潇和麦冬冬走了回来。他们的神情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更令人惊讶的是,向平手中还拿着一株极为珍贵的金钗石斛。 这株金钗石斛显然是刚刚采摘而来,它的花朵鲜艳夺目,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师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种金钗石斛在市面上极其罕见,价值不菲。 “你们……”师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们竟然找到了这样珍贵的药材!” 向平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师父。我们在山上偶然间发现了这片药地,里面生长着少有珍稀的草药。其中就有这株金钗石斛。” 师父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接过金钗石斛,仔细端详着。他深知这株草药对于医学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可以用来研制出更为有效的药物。 “好啊!真是太好了!”师父感叹道,“你们这次的收获可真是不小啊!” 韩潇潇和麦冬冬也笑着表示她们很高兴能够找到这么珍贵的草药。向平则谦虚地说:“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如果没有韩潇潇和麦冬冬的帮助,我一个人也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师徒四人一起回到了屋里,开始讨论如何利用这株金钗石斛来制作更好的药物。 师父本来想要开口责备他们几句,可是当他看到向平竟然将那珍贵无比的草药给带回来了的时候,心里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父心情大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今天下午我会带你们去寻找一株千年灵芝!” 听到这个消息后,三人顿时兴奋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多留一天,而且明天早上再离开幽谷时,不仅能够带着宝贵的灵芝草药回去,还能欣赏到美丽的风景,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师父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不知道山长那边是否已经延迟了很长时间。 向平和韩潇潇以及麦冬冬都表示非常赞同,于是师父收拾好采药的工具,将行囊交给向平背在身上。一行四人开始朝着大山深处前进。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跋涉,他们终于听到了一阵巨大的瀑布流水冲击声,声音震撼人心。走近一看,眼前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 站在寒潭边,可以感受到瀑布如银河般从高空倾泻而下,仿佛一条白色巨龙奔腾而下,发出阵阵轰鸣声,震耳欲聋。 瀑布自高处飞泻而下,水流猛烈地撞击在坚硬的岩石上,溅起无数晶莹剔透的水花,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水花飞溅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迷蒙的水雾,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潭水幽深而静谧,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犹如一颗镶嵌在大地上的宝石,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瀑布从悬崖峭壁上倾泻而下,水花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悬崖峭壁如刀削斧凿般陡峭,直插云霄。 崖壁上怪石嶙峋,有的如狰狞的猛兽,张牙舞爪;有的似婀娜的仙女,翩翩起舞。它们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给这片景色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惊险。 峭壁之上,几株顽强的小草在风中摇曳,它们扎根于坚硬的岩石之间,凭借着微弱的养分艰难地生长着。它们虽然渺小,但却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仿佛在向大自然展示着生命的坚韧。 站在崖边,向下望去,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胆战心惊。潭水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冰冷刺骨。那升腾而起的水雾,如梦如幻,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而在这悬崖峭壁的一处隐秘角落,生长着一棵千年灵芝。它通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与神秘。 灵芝的形状宛如一把精致的小伞,伞盖上的纹理细腻而清晰,仿佛是大自然用最柔美的笔触勾勒而成。 这棵灵芝历经千年的风雨洗礼,汲取了天地间的精华,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它静静地生长在这里,见证着时间的流逝,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 它静静地生长在那里,宛如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存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见证着这片土地的沧桑变迁。 就在这千年灵芝旁边的崖洞中,一条千年巨蟒正盘踞其中,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巨蟒身躯庞大,粗如巨木,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是由钢铁铸就而成。 每一片鳞片都闪耀着坚韧和力量,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它的眼睛犹如两盏巨大的灯笼,散发着冰冷的光芒,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和敬畏。 巨蟒微微蠕动着身躯,那庞大的身体如同山脉一般缓缓移动。 每一次动作都带来一阵强烈的震动,使得周围的空气也随之颤抖。它的气势磅礴无比,令人窒息。巨蟒似乎在守护着这棵千年灵芝,将其视为自己的珍宝,不容任何人侵犯。 当师父等人靠近时,巨蟒瞬间警觉起来,它的感官敏锐得如同闪电一般。它立刻察觉到了外界的威胁,迅速做出反应。它昂起巨大的头颅,口中吐出鲜红的信子,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威慑力。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对这片领地的绝对主权。任何敢于挑战它的人都会遭到无情的打击,成为它锋利獠牙下的牺牲品。 寒潭瀑布如银龙奔腾而下,水花飞溅,如烟似雾,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悬崖峭壁之上,那棵千年灵芝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而在灵芝旁边的崖洞中,一条千年巨蟒静静地盘踞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巍峨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巨蟒的身体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宛如钢铁铸就一般。 这条巨蟒为何会守在此处?或许是因为这千年灵芝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灵气。那灵气袅袅升腾,仿佛是天地间最为纯净、最为浓郁的力量,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敬畏和震撼。 对于巨蟒而言,这灵气便是它修炼的至宝,每一丝一缕都能让它的实力更进一分。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一直守护在这里,吸收着灵芝的灵气,不断地提升着自己的境界。 它深知这宝物的珍贵,绝不允许任何人轻易染指。 每当有风吹过,灵芝的香气便会飘散开来,与空气中的灵气相互交融。这种气息对于任何生灵来说都是极具吸引力的,但巨蟒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领地,不允许其他生物靠近一步。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注定属于某些特定的存在,它们之间有着特殊的缘分和联系。而千年灵芝和千年巨蟒就是这样一对完美的组合,彼此相依相存,共同见证着时间的流转和生命的奇迹。 这千年灵芝有着神奇的药用功效。巨蟒在这充满危险的世界中生存,难免会受伤或染上疾病。而这灵芝,就是它的救命良药。 当它受伤时,只需轻轻靠近灵芝,便能感受到那股神奇的治愈之力在身体中流淌,伤口也会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所以,它紧紧守护着这棵灵芝,如同守护着自己的生命。 此外,这寒潭瀑布的悬崖边还拥有一种特殊的生态环境。这里荒无人烟,静谧而又神秘莫测。巨蟒能够在此处避开外界的喧嚣和纷扰,悠然自得地安居乐业。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棵屹立不倒的千年灵芝。它的存在使得这片区域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氛围,令其他生灵望而生畏,不敢轻易踏足此地。这无疑为巨蟒提供了一处安全无虞的避难所。 或许,在遥远的往昔岁月里,巨蟒与这株千年灵芝之间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神秘羁绊。也许是某位古老的神只将守护灵芝的重任交托给了巨蟒,并世代相传。因此,巨蟒始终如一地守望着这里,恪守着自己的使命。 在它冰冷的眼眸深处,闪耀着坚毅与忠诚的光芒,似乎在向世间昭告:这棵千年灵芝,乃是它不惜以生命扞卫的无价之宝。 师父带着向平、韩潇潇和麦冬冬来到寒潭瀑布边。面对盘踞在千年灵芝旁崖洞中的巨蟒,师父冷静沉着。师父先拿出早已备好的雄黄粉,撒在地上点燃,熊熊火焰燃烧起来。 他手持一把芭蕉扇,用力扇动,强大的风力卷起雄黄烟火,直直地往蛇洞里灌去。不一会儿,洞内便弥漫着刺鼻的雄黄气息。 此时,那巨蟒感受到雄黄的刺激,顿时怒不可遏,昂起巨大的头颅,口中吐出长长的信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它显然对这种气味感到十分不适,却又无可奈何。 向平和韩潇潇、麦冬冬三人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在师父的镇定自若感染下,他们也强自稳住心神,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师父观察着巨蟒的反应,不断调整火势和风向,确保雄黄烟雾持续地攻击巨蟒。巨蟒在洞中痛苦地翻滚着,试图摆脱雄黄的困扰,但始终无法得逞。 终于,巨蟒不堪忍受,化作一道闪电,猛然间从洞口窜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师父见状,立刻带领向平迅速来到千年灵芝旁边。 只见千年灵芝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师父将绳索一端绑在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系在向平身上,让他慢慢地下到悬崖边。向平小心翼翼地抓住绳索,一步一步地向灵芝靠近。 经过一番努力,向平终于成功地采下了千年灵芝。师徒二人欣喜若狂,因为这颗灵芝不仅珍贵无比,而且还有着神奇的药效。 他们带着灵芝回到幽谷,四人都非常兴奋,觉得这次冒险收获颇丰。而那颗千年灵芝,则成为了他们共同的财富,也是他们直面困难并取得丰硕成果的历程。 第47章 辟谷和龟息大法与冬眠法 向平师徒和韩潇潇、麦冬冬在寒潭采得千年灵芝后,心情无比激动。 这棵灵芝虽然说是四人的共同财富,但他们依然把灵芝留给师尊。 而师尊则把灵芝菌盖上的孢子粉,用软刷轻轻刷下,收集用小瓷罐装好送给韩潇潇和麦冬冬享用。 两女非常感动,辞别师尊,向平依然骑着黄骠马把两人送回到学院。 不过韩潇潇和麦冬冬知道向依然还留在幽谷,至于什么时候出走,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分别也是暂时,心情就不是那么复杂,也不会那么悲伤。 分别时两女还是依依不舍,吩咐向平有空一定要来看他们。 向平返回幽谷后,经师徒两人商量,决定把灵芝寻的一个好地方把它栽起来。 思来想去,向平觉得那个练功的岩洞后面有一块平整的地面。也比较肥沃很适合摘灵芝。 这灵芝宽大如盖,向平和师傅颇费了一番心思才把它栽好。这个地方非常隐秘,人很难把它找到。所以灵芝的生长环境是非常好,也是非常安全的。 这天向平又和师父讨论一个事情。 古人常有道行高深修行者,常有食气之说,也就是“辟谷”之说,这时向平又想到龟息大法 向平和师父将仙灵芝栽种在隐秘之地,是希望它能在这绝佳又安全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这仙灵芝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或许他们期待着它能繁衍出更多神奇的灵芝,又或许是想借助此地的灵气,让仙灵芝孕育出独特的药效。这仙灵芝就像是他们的一个希望,在这幽谷之中,默默等待着绽放出更大的价值。 “辟谷”,这是修行者的一种奇妙之法。他们通过特殊的修炼,能够做到不食五谷杂粮,仅靠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来维持生命。 这需要极高的心境和对气息的精妙把控,仿佛进入了一种与尘世饮食需求隔绝的境界,超脱了凡人的生存模式。 龟息大法更是神奇。它能让修行者进入一种看似死亡的假象。身体的机能仿佛瞬间停止,如同江河断流、星辰黯淡。但这只是表象,实则是一种深度的自我控制。 在关键时刻施展,就如同在敌人面前布下一道迷雾,能巧妙地瞒天过海,让敌人误以为修行者已死,从而躲过杀身之祸。这种对自身生命迹象的操控,堪称绝妙。 而“冬眠法”,则像是大自然中动物所拥有的神奇本能一样。它比“辟谷”和龟息大法更胜一筹,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境界。当修行者运用这种法门时,就好像踏入了另一个时空维度。身体的新陈代谢速度变得极其缓慢,几乎停滞不前,宛如被时间冻结。 然而,当特定的时机到来,生命的火花将再次点燃,修行者便会从沉睡中醒来,犹如重生般充满活力。这三种法门都是修行道路上的神秘宝藏,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奥秘,等待着有缘人去探索、领悟。 向平和师父静静地站在岩洞之中,四周一片宁静,唯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们决定尝试施展“冬眠法”,这无疑是一个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和精心准备的过程。 师父首先盘腿坐下,双手结出一个繁复而古老的手印,口中喃喃自语地念起口诀。随着口诀的吟诵,他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让人无法分辨他是否还活着。 每一次吐纳都变得悠长而缓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灵气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开始缓缓地向着他聚集。这些灵气像是一群被吸引的孩子,围绕在他身旁,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 向平站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师父。他看到师父的手印变化,心中暗自惊叹。这手印似乎蕴含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能够与天地间的灵气产生共鸣。 他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学着师父的样子,依样画葫芦地盘腿而坐,并模仿起师父的手印。 向平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内视自身。他将注意力集中到身体内部,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些真气,让它们沿着经脉缓缓流淌,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河。 随着真气的流转,向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仿佛陷入了一场沉睡之中。然而,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他知道,这是修炼中的正常现象,需要坚持下去。 向平紧紧抓住这一丝清醒,按照师父教导的步骤,控制着真气的速度和流向。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不敢有丝毫懈怠。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对真气的掌控越来越熟练,仿佛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此时,师父的身上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那是灵气与他自身气息融合的表现,显得神秘而庄重。他的呼吸愈发微弱,几乎难以察觉,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降低,就像一块温热的玉石逐渐冷却。 向平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师父。他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期待着能从师父的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提升自己的实力。 向平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的心跳越来越慢,仿佛时间在他的身体里也变得迟缓起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向平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茧中,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离开来。他的思维渐渐停止了波动,只剩下最纯粹的意识,如同夜空中的孤星。 最后,师徒二人如同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身体一动不动,进入了“冬眠”状态,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苏醒。 山洞中,烛火摇曳。向平师徒二人对坐,神色肃穆,即将开启“辟谷”之法。 师父率先垂目,双手自然搭于膝上,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悠远。他的面容在烛光映照下,仿若古铜,透着一种神圣的静谧。 随着呼吸的调整,周围的灵气似有感知,丝丝缕缕地朝他涌来,在他周边形成若有若无的光晕。他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吸纳着这天地之精,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干涸许久后遇到甘霖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灵气。 向平看着师父,也迅速沉静下来。他的胸膛有节奏地起伏,越来越慢,气息如游丝般轻盈。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无比,仿佛望向了另一个时空。 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渐渐被他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灵的舒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清甜起来,那是灵气被转化的奇妙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天地愈发紧密相连,身体虽未进食,却似获得了另一种更纯粹的滋养,灵魂仿佛在这静谧中升华。 一时间,山洞中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师徒二人宛如与这山洞、这天地融为一体,在“辟谷”中探寻着生命与修行的真谛。 第48章 北宋针灸铜人 这天,师父正在和向平谈论针灸秘诀的时候,忽然之间就告诉了他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原来,当年翰林医官王维一在铜人铸成之后,曾经秘密地研究出了一套名为“穴道打击秘木”的成果,并且将其藏匿在了铜人之中。 师父详细地解释道:“这个‘穴道打击秘木’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医术,它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法打击人体的穴位,从而达到治疗疾病及运用此秘术伤人的目的。 但是,由于这种技术过于危险,如果落入坏人之手,将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危害。因此,王维一决定将其藏在铜人之中,只有有缘人才能够得到。” 说完这些话,师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丅”型的铜钥匙,递给了向平。他说道:“徒儿啊,只要你把这把铜钥匙嵌入铜人的隐秘部位,铜人的内部自然会打开,然后你就可以获取其中的穴道打击秘术了。” 向平听了师父的话,心中十分激动,但同时也非常谨慎。他谨慎地从师父手中接过铜钥匙,然后仔细地观察着它。只见这把铜钥匙通体金黄,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起来十分神秘。 向平紧紧地握着铜钥匙,对着师父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徒儿一定会妥善保管这把铜钥匙,不会让它落入他人之手。至于何时取出其中的秘术,我会再做打算。” 师父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很好。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向平再次行了一礼,说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随后,他便离开了师父的房间,开始思考如何使用这把铜钥匙,以及如何保护其中的秘术不被他人发现。 至于师父从哪里得到这把铜钥匙?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向平也就不再多问。只是对于这两把钥匙的来历充满了好奇,但既然师父不想说,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那么,为什么要铸造这两尊铜人呢? 原来,在宋仁宗天圣五年的时候,翰林医官王惟一奉诏制造了两具针灸铜人。这些铜人的高度与成年人相当,而且他们的胸部和背部可以打开或闭合,内部还装有脏腑等器官。 同时,它们的体表还雕刻着穴位,并标注了穴位的名称。其中一具铜人放置在医官院中,另一具则放在相国寺里,而相国寺内还有针灸图经刻石。 这两尊铜人可谓是世界上最早的人体模型,不仅用于教学,还广泛应用于医疗和考试等领域。在考试时,考生需要在铜人身上涂抹蜡并灌入水分,然后穿上衣服。 如果能够准确地找到穴位并刺入,就会有水渗出;反之,如果刺不准穴位,则无法刺入。 然而,北宋最终败给了金国,这两尊铜人和图经刻石都被金兵掳走。后来,蒙古人又从金人手中夺走了它们,并将其放置在大都太医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朝代的更替和战火的摧残下,它们最终不知去向,成为了历史的谜团。 在明代英宗正统年间,朝廷将针灸铜人复制出来,并放置在太医院供太医们学习使用。然而,《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石刻却遭遇了不幸,它们大多遭到了破坏,甚至有些被当作修城的石料。 这让人不禁感到惋惜和痛心。 幸运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残碑逐渐被人们发现。这些残碑成为了研究医学史和针灸学史的重要资料,它们犹如历史的见证者,默默地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考试的时候,整个考场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氛围。堂前摆放着那尊珍贵无比的针灸铜人,仿佛它就是一位沉默不语的考官,静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考生。 老师们先小心翼翼地在铜人光滑的表面均匀地涂上一层薄薄的蜡,他们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尊普通的铜人,而是世间罕见的珍宝。 接着,他们拿起特制的器具,将水缓缓地灌入铜人的体内,直到铜人体内装满了水。最后,老师们为铜人披上一件质地轻薄的衣裳,这件衣裳完美地贴合在铜人的身体上,丝毫不影响对穴位的判断。 学子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神情肃穆,仿佛等待着一场重要的考验。他们一个个手持细长的银针,眼神专注而坚定,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期待。 只见那针在学生手中微微颤抖,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当针尖靠近穴位时,学生们需要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寻找准确的位置。一旦找到,他们便猛然扎下,动作果断而迅速。 如果这一针扎得精准无误,那么当针抽出的时候,一股清泉般的水流便会顺着针眼细细渗出。这细微的水流宛如铜人在无声地宣告学生的成功,让人不禁感叹中医针灸的神奇之处。 然而,如果学生没有扎准穴位,那针便会在铜人的表面受阻,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无法将针刺入深处。自然也就不会有水流渗出,学生只能无奈地叹息,心中暗自悔恨自己学艺不精,未能掌握这精妙的技艺。 王维一翰林医官留下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为何要这样做呢?这个后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呢? 北宋时期,宫廷内充满了暗流涌动的力量,各方势力如同一张看不见的蛛网,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翰林医官王惟一,怀着对天下医者的仁爱之心,却也深深陷入了这复杂的局势之中。 近年来,边境战事频繁,负伤士兵众多,可军中懂针灸之术者寥寥无几,许多伤者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而白白丢了性命。 面对这样的惨状,王惟一痛心疾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更高效、更精妙的针灸疗法,让更多的士兵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 从此,王惟一开始日夜埋头钻研古籍,不放过任何一本关于针灸的书籍。他还不辞辛劳地走访民间的名医大家,虚心请教,吸取经验。 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努力,他终于成功地总结出了一套前所未有的针灸穴道打击秘术。 然而,朝廷之中并非风平浪静,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奸佞之臣与江湖邪教相互勾结,妄图掌控一种能够操控生死的力量来谋取私利。 一旦这种力量被掌握,将会给天下苍生带来无穷的灾难。王惟一深知这套秘术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必将导致生灵涂炭。 可是,王惟一不过是一介医官,无权无势,根本无法与这股邪恶势力正面抗衡。在无奈之下,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原来,王惟一接到了皇帝的诏令,要他负责制造针灸铜人。他灵机一动,决定将这门绝世秘术隐藏在铜人的身体里。只要这门秘术不落入奸佞之人的手中,就不会有危险。 王惟一对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很可能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哪怕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助手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铜人的内部构造中,王惟一精心设计了一些复杂的机关,这些机关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秘术内容不被他人轻易发现。只有通过一种非常特殊的方法,才能触发这个隐藏在铜人体内的暗格,从而显示出其中所藏的秘术内容。 他心中充满诚恳和决心,希望有一天,当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这套秘术来拯救苍生的时候,有缘并且心地善良的人能够找到铜人之秘,并将这门神奇的针灸之术传承下去。 他希望这些医术能够帮助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们重新获得生命的活力,而不是成为那些心怀叵测、野心勃勃的人争夺权力和利益的工具。 在那个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北宋时期,王惟一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守护着这份希望,而那两尊针灸铜人则宛如两颗沉睡中的种子,静静地等待着适合它们生长的时机,期待有一天能够在历史的土壤中生根发芽。 第49章 医官临危受命 向平尽管暂时没有接触到铜人,但他必须了解铸造铜人工艺。 北宋针灸铜人的铸造工艺较非常复杂。 北宋针灸铜人是依据正常成年男性的体型和比例进行设计,整体造型自然直立,两上肢自然下垂,两肘微曲稍向前伸。 右上肢掌心向前、五指平伸;左上肢掌心向内,拇指与中指自然屈曲略叩呈环形,以显示“中指同身寸”一种穴位定位的标准。 两下肢平肩分开,足趾向前,立于特定的基座上。其颅顶有一个可取戴的发髻,面型较方,面部丰腴,轮廓准确,外眼角上吊,口角内收,两耳垂较厚且稍下垂。 这样的设计既符合人体的生理特征,又方便教学和考核使用。 铜人体内中空,以便放置内脏器官模型和模拟人体的生理结构。同时,设计了经脉、腧穴的位置和分布,使其与传统医学理论相契合。 穴位的定位和标注需要依据古代医学经典如《灵枢》《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等进行精确规划,每个腧穴都有圆形小孔与中空的体腔相通。 北宋时期的冶金技术已经较为发达,铸造针灸铜人选用的是优质的青铜。青铜具有良好的铸造流动性和可塑性,能够满足铸造空心薄壁结构的要求,且不易生锈腐蚀,适合长期保存和使用。 铸造过程中还需要准备铸模所需的砂土、木炭等材料,以及用于装饰和标注的颜料、刻字工具等。 首先根据设计好的铜人形态,用黏土等材料制作出与铜人外形完全一致的泥模。泥模的制作需要非常精细,要准确地表现出铜人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穴位位置等细节。 工匠们会使用各种工具对泥模进行雕刻、修整,确保其精度和质量。 在泥模干燥后,在其表面涂上一层特殊的涂料,然后用砂土等材料包裹泥模,制作出外部的铸范。铸范要具有足够的强度和透气性,以便在浇铸过程中能够承受高温金属液的冲击,并且让气体顺利排出,避免产生气孔等缺陷。 为了形成铜人的中空内部结构,需要制作一个与铜人内部形状相匹配的内芯。内芯通常由砂土、木炭等材料混合制成,具有一定的强度和耐火性。 内芯的制作要考虑到与外范的配合,确保在浇铸后能够顺利取出,形成中空的腔体。 将准备好的青铜材料放入熔炉中进行熔炼,加热到足够高的温度,使其完全熔化成为液态。熔炼过程中需要掌握好火候和温度,确保铜液的质量和纯度。 将熔化好的铜液小心地倒入预先制作好的铸范中,要保证铜液的均匀填充和流动,避免出现局部缺液或冷隔等缺陷。浇铸的速度和温度控制非常关键,需要经验丰富的工匠进行操作。 浇铸完成后,让铜液在铸范中自然冷却凝固。冷却过程中要注意控制温度的变化速度,避免因冷却过快或过慢而导致铜人产生裂纹或变形等问题。 待铜人完全凝固后,小心地打破铸范,取出铜人。对铜人进行清理,去除表面的砂土、杂质等,使其表面光滑整洁。 将预先制作好的铜制脏腑器官模型安装到铜人的胸腹腔内。这些脏腑器官模型采用浮雕式的工艺制作,能够准确地展示人体内部的器官结构。 对铜人的穴位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和标注。用刻字工具在穴位旁边刻上穴位的名称,以便识别和学习。 为了使铜人具有良好的外观和防腐性能,会对其表面进行打磨、抛光等处理,然后可能会涂上一层特殊的保护漆或颜料。 这种冶炼和锻造工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王惟一立于工坊之中,望着那熊熊炉火,心中波涛汹涌。他深知,自己正在进行的,是一项足以名垂青史的宏图大业。 周围的工匠们忙碌地准备着铸造所需的铜料,那些铜块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年来为了这针灸铜人所付出的朝朝暮暮。 每一次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古籍之中,每一回与志同道合者展开激烈的探讨,就像不断投入炉火中的优质燃料,熊熊燃烧着他内心深处对于针灸事业的热忱不竭和志坚如磐。 \"此次的铸造,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他默默地告诫自己,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拳头。因为眼前的这座针灸铜人,凝聚着他对针灸学传承与发展的所有满满期望。 他深感目前针砭学术虽然蓬勃繁荣,但其中存在着许多混乱现象:穴位不准确、经络不明确等问题罕见无奇。 倘若这座铜人的铸造能够取得圆满成功,那么它必定会成为后世医学家们前行道路上的一盏明耀灯台。 随着铜料缓缓放入熔炉之中,瞬间融化成滚烫炽热的铜液,王惟一的心情也犹如被那熊熊烈火所点燃。 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熔炉内的变化,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铜人最终铸成之后的完美姿态——那上面精确无误的穴位以及清晰可见的经络,将会为无数渴望探索针灸奥秘的医者打开一扇通往文翰之阁的大门。 “一定要成功啊!”他在心中呐喊着,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腔,额头也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 模具已然备好,那是他呕心沥血,精心设计,又反复修改的成果。每一处穴位的刻画,每一条经络的描绘,都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和汗水。此刻,他屏息凝视,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即将被铜液浇灌的模具,眼中闪烁着冀望之光。 当铜液开始缓缓流入模具时,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铜液流动的细微声响。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随着铜液逐渐填满模具,铜人的雏形慢慢显现出来。王惟一见状,长舒一口气,但他的神情依旧凝重。因为接下来,还需要经过打磨、检查等诸多工序,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毁掉这来之不易的成效。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工具,亲自参与到打磨的工作中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虔诚,如同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他的眼神中满是专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这尊铜人完美无瑕,成为大宋医学史上的灼烁明珠! 第50章 赤狐和红衣女子 大雪来临的幽谷,仿若被时间遗忘的仙境。漫天的雪花如同棉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山谷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木都温柔地包裹起来。 那幽谷中原本青葱的松柏,此刻像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那绿色的枝叶在雪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苍翠欲滴。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忠诚的卫士,见证着幽谷在大雪中的蜕变。 幽谷中的溪流也不再奔腾喧嚣,冰雪为它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罩子,偶尔能看到冰下那潺潺的细流,仿佛是在低语着往昔的灵动。冰面上,雪花堆积出各种奇特的形状,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珍玩。 走在幽谷中,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是雪与谷的对话。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在这大雪来临的幽谷里,心也变得无比宁静,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感受着这份纯净而又神秘的美。 在那大雪纷飞的幽谷之中,虽漫天皆白,却并不十分寒冷,偶尔有几缕寒风拂过,竟还带着一丝暖意。 向平身处幽谷,心中念念不忘师父提及针灸铜人内藏的秘密,一心想早日将其获取,可他也明白这等神秘之物全凭机缘,难以轻易得手。 向平与师父商讨之后,鉴于冬日严寒行动不便,便决定将探寻针灸铜人的计划推迟到次年五月。 从此,向平每日都到师父往昔打坐练功的岩洞勤勉练习,期望能在这段时日打通大周天功,这大周天功要想完全打通,确非易事。 这日,幽谷里雪花飘舞,山川大地银装素裹。向平觉着今日是个打猎的好时机,虽未携带狩猎武器,却也想碰碰运气捉些活物。 他身着保暖的棉大氅,脚蹬高脚皮靴,朝着幽谷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嗷嗷嗷”的叫声。 向平转身,只见一头赤狐贴着雪地飞速奔来,积雪减缓了它的速度。赤狐之后,有一红衣女子飞奔而来,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身着红装特色配服,头戴红色锦缎抹额,上绣精致的梅花图案,花蕊处点缀着几颗小巧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窄袖对襟褙子,衣料上乘,领口至下摆绣着淡雅的云纹,下身是红色百褶裙,裙摆随风飘动。 她在雪地中飞奔,红色的狐裘披风在身后烈烈作响,裙摆飞扬间,露出里面的筒裤。这筒裤锦缎上似有微光流动,如同雪地反射的阳光。 筒裤毫无褶皱,利落非常。在裤脚处,用红线绣着神秘的古老符文,符文在雪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奇力量,助她在这雪地追狐之旅中行动自如。 每一次抬腿、跨步,都彰显出气势非凡,似与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又似能冲破这冰雪之境。 腰间束着红丝绦,系着玉佩与香囊。她脚蹬红色高脚皮靴,靴面上绣着梅花模样。 这女子面容白皙如雪,眉如弯月,双眸灵动有神,鼻梁挺直,嘴唇红润似樱。 她抽出腰间红绫鞭练朝着赤狐卷去,就在赤狐即将被卷住之时,向平一个鱼跃,抓住了赤狐。 红衣女子急忙刹着身形,美目圆睁,娇喝:“呔,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抢我追逐的赤狐。” 向平回道:“这赤狐又未写你名字,怎就是你的?” 红衣女子一愣,继而怒道:“你这无礼之人,讨打!”说着,红绫鞭朝着向平挥来。 向平赶忙问道:“姑娘为何追这赤狐?” 女子手上动作稍缓,喘着气说道:“这赤狐叼走我娘留给我的保命玉佩,我定要追回。” 向平低头一看,只见赤狐嘴里果然有一玉佩,他心中一动,忙将玉佩从赤狐口中取出,作势要给女子。女子伸手欲接,向平却突然收回手,抱着赤狐转身就逃。 红衣女子先是一怔,旋即怒喝:“好个狡诈之人!”她提起红绫鞭追去,边追边喊:“站住,把玉佩和赤狐还来!” 向平抱着赤狐在雪地上狂奔,心中却在想:“这赤狐和玉佩似乎不简单,说不定与针灸铜人有关。且先带着它们回去,待我仔细探究一番再说。” 红衣女子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向平,这时,师父从幽谷茅庐中走出,恰好看到了这场追逐。师父眉头微皱,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向平和红衣女子听到师父的声音,都停下了脚步。向平看着师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而红衣女子则转过头看向师父,眼中瞬间射出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师父,嘴唇微微颤抖,却并不说话。 师父被这目光一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他慢慢走近红衣女子,语气轻柔地问道:“姑娘,为何如此看着我?”然而,红衣女子却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师父再次开口询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苦衷?若是能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但红衣女子仍然没有回答,只是那怨恨的目光愈发深沉。 面对师父的再三追问,红衣女子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彻骨的寒意:“我娘已经过世了,你可知道?” 听到这句话,师父犹如遭受五雷轰顶般震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起来。 站在一旁的向平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想不通师父和这位红衣女子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 师父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娘……她是怎么……” 没等师父说完,红衣女子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假惺惺地问了,我娘的事与你无关!” 说罢,她从向平手中夺回赤狐和玉佩,转身快速离去。 只留下一道红色的背影。 师父看着她的背影,嘴唇翕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代神针大师,在红衣于女子面前,却显得苍白无 向平的心情也变得极为复杂,探寻的目光看向师父。 师父在这种心情下也无以言表。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父的过往总会水落石出。 或许哪天高兴,师父自然会说出他和红衣女子以及那孩子的关系。 第51章 天涯剑客的落寞 师父就是一名江湖侠士,名曰江剑尘。 此君身姿矫捷,一袭白衣,恰似霜雪,剑眉星目之间,冷峻坚毅之气尽显。 自幼入剑道,于剑术修习,可谓殚精竭虑,其剑术之精妙,已达超凡之境。江剑尘秉持侠义之心,欲于江湖惩恶扬善,仗剑天涯。 那是暮春时节,午后阳光懒散地铺洒于小镇之上。江剑尘因追一伙盗贼至此地。 那盗贼甚是狡黠,遁入人群后便踪迹难寻。江剑尘于小镇集市寻觅盗贼线索,不经意间,一阵悠扬笛音传来,宛如仙乐。 江剑尘遂循音而去,于一古老槐树下,见一红衣女子。那女子手持长笛吹奏,红衣似火,随风轻舞,与周遭之景相较,甚是惹眼。其面容白皙,双眸若星,恰似仙子临世。此女便是朗星月,红衣女子之母。 江剑尘为这笛音与星月之美貌所动,驻步不前。星月亦觉察到这气质不凡之白衣男子,笛音戛然而止,二人目光相接,仿若时光停滞。 江剑尘先行拱手行礼,言道:“姑娘笛音仿若天籁,在下江剑尘,冒昧打扰。” 星月微微欠身,轻声应道:“江公子莫要客气,小女子星月,不过闲来吹奏,让公子见笑。” 自那日起,江剑尘常伴星月左右。二人漫步溪边,观那潺潺溪水映着蓝天白云;同登小镇后的小山丘,赏那落日余晖染就的漫天火红。 江剑尘给星月讲述江湖冒险经历,与恶势力斗智斗勇之事,星月听得入神。星月亦说些小镇趣闻,邻里间的暖心之事,令江剑尘感得别样宁静。 时光流转,二人感情渐深。江剑尘觉己愈来愈离不开星月,星月亦将芳心暗许江剑尘。某夜,月光如水,江剑尘携星月至小镇外的花海。 繁花似锦之处,花香盈溢。江剑尘自怀中取出一精致玉簪,轻轻插于星月发间,深情而言:“星月,君乃吾此生挚爱,吾将持剑护君一世。” 星月眼中泪花闪烁,依偎于江剑尘怀中,轻声道:“剑尘,吾将永伴君侧。” 然命运无常,江剑尘所属门派忽传急讯。门派中一位德高望重之长老为邪教势力所害,门派危在旦夕。江剑尘身为门派核心弟子,自当回去。他虽知此行危险重重,却深知自身责任。 江剑尘怀着沉重心绪向星月告别。星月闻此消息,虽万般不舍,亦理解江剑尘处境。江剑尘离去那日,星月早早起身,为其备行囊,装满亲手所做干粮与疗伤草药。 她默默随江剑尘身后,送至小镇路口。江剑尘转身,见泪流满面之星月,心痛如绞,紧紧抱住星月道:“星月,吾必归而寻君。”言罢,决然踏上归程。 江剑尘回门派后,投身于与邪教势力之战。战斗惨烈非常,江剑尘多次濒于生死之间。但他心中有一念,便是早日归返星月身边。 而星月于小镇之中,每日往他们昔日去处,念着与江剑尘之往昔点滴。常坐溪边,整日凝望江剑尘离去方向,心中默默祈愿其平安归来。 光阴似箭,一岁已逝,江剑尘仍困于门派纷争。而小镇之上,星月家族突遭变故。其父于生意为奸人所算,欠下巨债。债主日日上门逼债,星月家族陷入绝境。 彼时,小镇一富户公子相中星月。其言只要星月嫁他,便助星月家族还清债务。星月家人为家族生计,苦求星月应允婚事。星月心中唯有江剑尘,然面对家族困厄,陷入两难。 终了,星月被迫应下婚事。出嫁那日,小镇张灯结彩,星月心中却满是悲戚。身着红嫁衣,却无半分喜悦。泪水不断滑落,浸湿嫁衣。她知晓,与江剑尘之爱,恐就此终了。 江剑尘与门派之战终近尾声。经艰辛努力,他与门派弟子击退邪教势力。尘埃落定后,江剑尘满心欢喜回小镇。他心中畅想与星月重逢之景,甚是兴奋。 岂料,归镇之时,却见星月已为人妇。江剑尘如受雷击,难以置信。四处打听,方知星月家族变故。江剑尘心中满是愤怒与痛苦,觉命运甚是残忍。 江剑尘不甘失星月,欲找其夫理论。星月夫闻江剑尘来意,遣一群打手对付。江剑尘虽剑术高强,然对方人多,打斗中渐落下风。 星月闻江剑尘来且被围攻,心急如焚。不顾丈夫阻拦,奔至打斗现场。见江剑尘满身伤痕,心中愧疚且心疼。冲过去挡于江剑尘身前,对打手喊道:“汝等住手,莫伤于他!” 江剑尘望星月,眼神复杂,既有深情,亦有对命运之怨恨。星月夫见状,令众人停手,走至星月旁,对江剑尘冷笑道:“江剑尘,星月现为吾妻,莫要再纠缠。”江剑尘握剑欲辩,却觉无力。 此后,江剑尘离镇而去。心中满是仇恨,恨使二人分离之人,亦恨己无力护星月。于江湖四处游荡,剑不离身,遇恶必除,剑术愈发凌厉,眼神更为冷峻。 星月于夫家亦不好过。其夫虽娶她,却不珍惜。常因小事对星月发怒,星月唯有默默忍受。心中始终念着江剑尘,悔当初未坚持等其归来。 数年后,星月产下一女,即红衣女子。星月将对江剑尘之思念与爱倾注于女。望女健康成长,莫如己般历经诸多苦痛。 红衣女子渐长,性格活泼开朗。从母口中闻江剑尘之事,对这未曾谋面之师父颇感好奇。欲寻江剑尘,问清当年之事。 红衣女子于江湖寻江剑尘踪迹。一边历练自身,一边打听消息。终于一幽谷遇江剑尘。此时江剑尘已非昔日意气风发少年,面容沧桑,然剑术依旧犀利。 红衣女子行至江剑尘前,行礼道:“江师父,吾乃星月之女。”江剑尘闻星月之名,身躯微震。望红衣女子,仿若见当年星月。红衣女子将母多年遭遇告知江剑尘,江剑尘心中满是愧疚悔恨。 江剑尘决返小镇,见星月最后一面。再回小镇时,星月已病入膏肓。星月见江剑尘,眼中闪过惊喜。吃力抬手欲触江剑尘脸。江剑尘握起手,泪不禁流下。 星月轻声言:“剑尘,吾知君会归。吾此生最大憾事,乃未能与君相伴。”江剑尘哽咽道:“星月,是吾负君。”星月摇头道:“此乃命运安排,吾等无力改之。” 是夜,江剑尘无奈离星月而去。江剑尘去后不久,星月便阖目长逝。而江剑尘不知,其挚爱已撒手人寰,星月临终眼神中似有莫名怨恨。 红衣女子见此,心中悲戚。她知晓,母与江剑尘之情事,实乃悲事,然亦是刻骨铭心之回忆。 自那之后,江剑尘于小镇住下。收红衣女子为徒,传其剑术。望红衣女子成正直善良之人,以剑护正义。 待红衣女子剑术小成,江剑尘便离她而去,寻得一世外桃源,便是如今幽谷,远离尘世烦恼。 第52章 探寻红衣女 那日,幽谷之中,一场追逐正在上演。向平瞧见红衣女子追赶着一只赤狐,他瞅准时机,佯装露出个破绽,顺势将赤狐掳走。红衣女子怎肯罢休,一路追至幽谷茅庐。 就在此时,师父一声喝阻,让这场追逐戛然而止。谁能料到,这红衣女子竟是师父老情人之女呢? 向平交还赤狐后,心中对红衣女子的好奇愈发浓烈。他本想跟着这女子,去探寻一下她的情况,可又怕触怒师父,落得个弄巧成拙的下场。 师父和师娘以前的那些往事,他虽不想过多探究,可好奇心就像猫爪在挠,让他忍不住想去探个究竟。 不过,毕竟师父是这里的主人,向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莫要去触这个霉头,暂且作罢。 但他心里又实在急切地想知道红衣女子的驻地和状况,这可真是让他进退两难,最后也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向平一边在幽谷中加紧修炼武功和神针之术,一边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才能探得红衣女子的下落。 一天晚餐过后,师父在木桌上的炭炉煮茶,那茶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师父突然看向向平,缓缓说道:“平儿,为师有一事想求你,不知你可否应允?” 向平赶忙恭敬地回答:“师父,莫说是一件事,便是十件百件,徒儿也绝无二话。” 师父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平儿,为师心中一直牵挂着那红衣女子。你明日去帮为师查探一下她的居住之地和动向,只此一事,办好足唉。” 向平眼神坚定,信誓旦旦地保证:“是,徒儿谨遵师父指令,定当完成嘱托。” 师父听闻,用手捋了捋胡须,多日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随之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次日清晨,碧空澄澈如洗,不见一丝云彩。皑皑白雪在暖阳的照耀下缓缓融化,滴滴水珠像是大自然的精灵在欢快跳跃。 向平收拾好行装,牵着他那匹许久未曾使用却依旧膘肥腿壮、风采不减往日的黄骠马,一个纵身跃上马背。他轻轻一抖缰绳,黄骠马欢快地撒开四蹄,朝着幽谷外缓缓驰去。 翻过几座山头后,向平来到一片平坦之地。他从包裹中拿出那支陪伴他多年的“石墨芯”测量笔,眯起眼睛,用目测视距的方法,仔细地把前后左右都测量了一遍。 他一边测量,一边根据之前的思考和想象进行分析,心中暗自思忖:按照红衣女子当日离去的方向,她的居驻地应该不会太远。要么就在这方圆几十里的范围之内,要么就是个山川秀美、适合她这样的侠女居住的地方。 向平感觉有些疲惫,便坐下休息。他登高望远,忽然发现山脚下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通向外面的小镇。小镇上,袅袅炊烟缓缓升起,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小镇的宁静与祥和。 此时已临近晌午,向平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他决定前往小镇溜达一圈,顺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向平骑着黄骠马慢悠悠地走进小镇。这小镇不大不小,却也是物阜民丰。街道两旁商铺、饭馆林立,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处处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 向平寻了一家饭馆,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一碗面食,然后便细细品尝起来。 就在这时,一抹殷红如火焰般从远处飘来。向平定睛一看,竟是红衣女子带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小女子走在街上。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又惊又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向平急忙付了面钱,悄悄地跟在两人身后。只见她们走进一家经营生活用品的店铺,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几卷绳索,之后便匆匆离开。 向平骑上黄骠马,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这次他不敢跟得太近,生怕被她们发现,于是拉开了较大的距离。 红衣女和紫衣小女子顺着向平来时的小路,有说有笑地朝着山里走去。这让向平暗自庆幸,看来自己的判断几乎是正确的。 向平将马牵到几棵大树背后的隐秘之处,用缰绳巧妙地结了个活扣。只要马听到指令或者哨声,轻轻一拉就能解除束缚。 向平蹑手蹑脚地跟在两位女子后面。从第一次测量的地方只翻过两个山坳,便看到山坳脚下有一片平坦的开阔地。 一条山涧小水流从山顶潺潺流下,一直向外延伸。四周峰峦起伏,沟壑纵横,宛如一个被山峰温柔包裹着的世外桃源,此等美景,世间罕有。 在山脚的平坦之处,用竹子搭建了好几间竹屋。那竹子篱笆房看起来特别清新、靓丽且宽敞,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竹味,直往人的鼻孔里钻。这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令人耳目一新。 向平心想,红衣女买的绳索,想必是用来修缮竹房,做捆绑之用的。不一会儿,一间竹屋的屋顶上竟冒起袅袅炊烟,估计是在做饭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红衣女和紫衣小女孩从竹屋内走出,来到门前的开阔地,竟开始练起武艺来。 红衣女在旁边耐心地指点紫衣女练习。只见紫衣女子手拿紫色紫绫鞭,那紫绫鞭在她手中舞动起来犹如灵蛇一般,卷、缠、劈、拉、挂、扯、拿,一招一式,一气呵成,丝丝入扣。 “心儿,出手要狠、稳、快,你现在力道较弱,不过只要勤加练习,这些缺陷都可以弥补。”紫衣女心儿不住地点头,表示明白。 “师父再甩一次你瞅瞅。”说罢,红衣女抽出红绫鞭,用力一甩,那绫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哨声,劲风十足,端的是凶狠毒辣异常。紫衣小女子看的愕然不已。 向平在一旁看得心中大呼过瘾,差点就忍不住鼓起掌来,好在及时控制住自己,才没有暴露目标。 这一幕,被躲在树后阴影中的向平看得一清二楚。他心中暗自感叹:“这红衣女的身手真是厉害,那条鞭子挥舞起来犹如一条灵蛇,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这也正好说明我的选择没错,跟对了人才能学到真本事。” 此时,差使已经完成,向平知道不能久留,于是他迅速隐去踪影,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现场,准备回去向师父复命。 一路行来,其心甚为激动,思忖着当如何向师父禀报此番所见所闻,亦包括自身对红衣女与心儿之观察、剖析。 第53章 二次绕过开封府 向平自从接受了师女的指令之后,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探寻红衣女下落的艰难征程。那几日的摸索探寻,宛如在无尽的黑暗中苦苦寻觅一丝微弱的光芒,充满了迷茫和未知。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努力,他终于成功找到了红衣女的下落以及她的驻地,并顺利返回。 回到幽谷,向平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一一告知师父。师父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逐渐从严肃变得舒缓,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最后,他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那是一种深深的欣慰和愉悦。为了犒赏辛苦奔波的徒弟,师父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几道拿手好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谁能想象得到,这位威震江湖、备受尊崇的神针大师,在面对这儿女情长之事时,竟然展现出如此温柔的一面。 在徒弟面前,他甚至流露出一丝祈求的意味,仿佛一个平凡的老人渴望得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使是最强大的英雄,也难免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不过,对于追查红衣女子下落这件事情,向平本来就非常上心。即便师父没有特别嘱咐,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以完此任。 这种默契或许就是师徒之间心灵相通的体现,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吾等当共为心中之标而奋,竭力不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冬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离去,而新的一年五月已然来临。 在南方,早已有了一片莺歌燕舞、百花争艳的繁华景象,然而,北方却依然弥漫着寒冷的气息,那肆虐了整个冬天的冷空气,也只是刚刚开始缓缓消散。 师父为向平准备好了干粮和行装,还有一路上所需要的物品。向平小心翼翼地把师父给他的“t”型金钥匙放入行囊的内层,然后用布仔细地包裹了好几层,最后还用细绳紧紧地捆绑扎牢。 就在晨曦刚刚露出一丝微光的那天早上,向平跨上他心爱的黄骠马,与师父告别。师父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向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一次离别,他们将会分隔天涯海角,师徒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想到这里,这位平日里威严庄重的大宗师不禁感到一阵酸楚,泪水情不自禁地从脸颊滑落。 向平骑马走下幽谷,慢慢侧身转向官道。按照师父的要求,他本应从商丘直奔汴京城,两地相距不过四百里左右。 古人开辟官道,讲究取直线,不像现代人驾车,路线弯弯曲曲,距离往往是古人路程的数倍。《太平寰宇纪》和《元丰九城志》记载,从南京应天府到西京河南府的距离为七百二十里。 走在熟悉的官道上,所到之处的风景依旧令人赏心悦目。向平又一次从宁陵地界走上官道,他轻轻一抖缰绳,黄骠马就如一道闪电般沿着官道飞驰而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着,扬起了一片尘土。向平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线。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对师父的思念和感激之情。 在这漫长的旅程中,他将独自面对各种挑战和困难。然而,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智慧,一定能够克服一切险阻,实现自己的目标。 同时,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再次与师父重逢,向他汇报自己的成长和成就。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远方,只留下了一片宁静的官道和美好的回忆。 官道上的驿站,总是能让向平记忆深刻。这些驿站不仅是旅途的休憩之所,更是一种文化的象征。它们矗立在官道两旁,见证着南来北往的官员们的奔波与忙碌。 朝廷为了方便官员上任和出差,特地修建了官道,并每隔六十里设立一座驿站。这一举措极大地便利了官员们的出行,使他们能够在漫长的旅途中得到充分的休息,同时也方便更换疲惫的马匹。 向平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思考着宋朝官员接到命令后如何从官道驿站赴任的问题。他深知,一旦宋朝官员接到任命,首先必须前往吏部领取告身和印纸。 所谓告身,是以皇帝的名义颁发的委任状,分为两种:有官品的称为告身,无官品的叫做敕黄。而印纸,则是前任上司对官员任期的考核评价。 随后,官员还需前往礼部领取官印和公文。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官员还得上表谢恩,感谢皇帝的恩赐。接着,便是与亲朋好友的告别饯行了。 新任官员须在两个月内抵达任职地点,任期通常为三年。对于那些路途遥远的官员来说,他们往往会携带家眷、仆人和大量的行李、书籍等物品一同上路。这样的旅程既充满了挑战,又充满了期待。 为了确保旅途能够顺利进行,朝廷专门设立了通引客司、书表司以及茶酒司等机构来统筹安排停靠站点、文书传递、饮食供应等各项事务。而对于随从人员的安全保卫工作,则由厢兵们负责担当。 在宋朝时期,士兵主要分为禁兵和厢兵两类。禁兵主要负责作战任务,而厢兵并不参与战斗,他们的主要职责是承担各种劳役工作,属于地方兵。其中,迎送官员就是厢兵的重要职责之一。 厢兵在其所属辖区内负责搬运物资和护送官员,一旦离开管辖边界,便会进行更换。根据官员的品级高低,配备的厢兵数量也有所不同,少则几百人,多则数千人。 如果有官员滥用士兵,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规定。例如,如果超出原定目的地,官员需要为士兵提供饮食;此外,每天还需支付二十文钱的费用。 而如果在到达目的地后的十五天内没有将随行的士兵归还,那么该官员将会以未经许可雇佣军队的罪名受到降级官品的惩罚。 在旅途中,朝廷还会提供舟车、马轿等一系列官营交通工具,这些交通工具全部由各地厢兵负责操作。官员只有出示相应的传信,才能够得到接待并享受免费待遇。 官员凭借枢密院颁发的驿券,便可以在馆驿免费登记住宿、换乘马匹、骡驴,而驿丞则需要热情接待这些官员。驿馆一般由当地厢兵管理,他们负责馆内的各项杂事,如点灯、做饭和喂马等。 当官员接到任命通知时,会通过递铺兵迅速传递给就职地。 官员们经过漫长的旅途,一路舟马劳顿到达目的地后,通常会受到同僚们的热烈欢迎,并举办一场公务宴请,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和祝福。这场宴会不仅是一种社交活动,更是一种官场文化的体现。 然而,北宋时期,朝廷重文轻武的风气盛行,这种观念逐渐渗透到各级地方政府之中,使得军队的战斗力日益下降,国家面临着严重的危机。因此,对于官员的迎来送往、走马上任等事务,接待工作变得尤为重要且严格。 向平骑着一匹快马,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而过。他刚刚离开宁陵县,穿越雎县,来到了杞县。这次,他决定再次绕开繁华的开封府,径直朝着中牟县飞奔而去。 那么,他为何总是避开汴京城,急于前往西京河南府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洛阳城中深深地吸引着他?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如同磁铁般将他紧紧地吸引过去。 第54章 中牟传奇 向平骑着黄骠马,勒紧缰绳,那马展开四蹄,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驰过五城,直扑中牟县而去。 北宋中牟县,宛如中原大地上的一颗明珠。县城四周青山环绕,翠绿欲滴,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县内田野阡陌纵横,农人正忙着野外耕种。 河流穿城而过,河水清澈,波光粼粼,河岸垂柳依依。集市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屋舍俨然,尽显古朴繁荣。 向平牵着黄骠马走进城内,准备在这歇息一晚,寻得一家饭馆和住宿的地方。 那黄骠马交给伙计喂点草料。向平直往城内踱去。 中牟县城内,街道如棋盘般纵横交错,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街边店铺林立,幌子随风飘舞,有热气腾腾的食肆、摆满精美瓷器的铺子、香气弥漫的茶坊。 行人穿梭其中,有挑担的小贩吆喝,有文人墨客谈笑风生,处处透着热闹与烟火气。 特别是中牟县那厚重的历史传奇。 在北宋治平元年,中牟县宛如一幅古老而生动的画卷,在岁月长河中徐徐展开。这片土地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每一寸都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传奇,同时,又不断有新的故事在此生根发芽。 中牟县东南二十里的古城村,宛如一颗被岁月遗忘的明珠,静静地镶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这里有一座神秘的古城遗址,斑驳的城墙和残垣断壁见证了无数的春夏秋冬。传说,在上古时期,这里便是乐神宗祖师延的居所。 师延,那是一个在历史长河中闪耀着神秘光辉的名字,他精通阴阳之术,晓明象纬之理,仿佛是天地间的使者,掌握着沟通神灵与凡人的密码。 作为司乐之官,师延早在轩辕黄帝之世,便掌管着朝廷的音乐歌舞。他的音乐造诣高深莫测,仿若拥有神奇的魔力。 他抚一弦琴,可令地只皆升,仿若大地都为之震颤,神灵从地下涌出,聆听这天籁之音;吹玉律,能使天神俱降,天空中祥云朵朵,众神在云端俯身倾听,为这乐声所陶醉。 一日,师延云游四方,他的脚步如同被命运牵引一般,来到了这片土地。此地木秀竹茂,环境清幽怡人,周围的山水仿佛都蕴含着灵性。 且此地离古都新郑、商都郑州都很近,人杰地灵之气浓郁。师延一见,心中大喜,当下决定在此定居,开启一段新的音乐传奇。 他要在这里制造一种全新的乐器——箜篌。 师延如一位虔诚的工匠,精心挑选上等的竹子和木材,每一根竹子都要亲自检验其质地和纹理,每一块木材都要摩挲感受其温润与坚韧。 他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到这些材料中,运用自己精湛绝伦的技艺,日夜雕琢打磨。 在那简陋的工坊中,师延沉浸在创造的世界里。他手持刻刀,如同舞者在琴弦上翩翩起舞,木屑纷飞,如同雪花飘落。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箜篌终于诞生了。它的形状优美典雅,宛如一位风姿绰约的佳人。琴身的曲线流畅自然,仿佛是大自然亲手勾勒而成。 那琴弦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当师延第一次弹奏起箜篌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乐声如同清澈的泉水,从箜篌中流淌而出,初时如涓涓细流,轻柔地穿过树林,惊起栖息的鸟儿;继而如奔腾的江河,气势磅礴,向着远方席卷而去。 美妙的乐声传遍了整个中牟县,无论是田间劳作的农夫,还是集市上忙碌的商贩,亦或是深闺中的女子,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地聆听着这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惊奇与感动,仿佛在这乐声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就连中牟县的灵公也被这乐声所吸引,他原本正在宫中处理政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乐声打断了思绪。 那乐声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抗拒。他立刻派人循着乐声寻找,最终将师延请到宫中。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师延再次弹奏起箜篌。乐声在宫殿中回荡,仿佛给每一根柱子、每一幅壁画都赋予了生命。 灵公坐在王座上,听得如痴如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陶醉和向往。他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音乐,仿佛在这乐声中,他看到了神灵的舞蹈,听到了仙境的仙乐。 演奏结束后,灵公对师延的技艺赞不绝口,当即赏赐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珍贵的绸缎。从此,师延在中牟县备受尊崇,他的名字和他的箜篌成为了人们口中传颂的传奇。 而在这治平元年,中牟县迎来了一位新的知县——郭之美。 郭之美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勤奋好学的他在十八岁那年便考中进士,与父亲同榜,这在当时的京城里引起了轰动,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佳话。 皇帝亲自召见了他们父子俩,对郭之美更是赞赏有加,郭之美也由此踏上了自己的官宦生涯。 历经十年的磨砺,郭之美带着满腔的抱负来到了中牟县。他刚到任,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解当地的民情。 他走访了大街小巷,与百姓们亲切交谈,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和所面临的问题。 他发现中牟县的道路年久失修,坑洼不平,百姓出行极为不便;水利设施也破败不堪,农田灌溉得不到保障,严重影响了农作物的收成。 郭之美深知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刻着手解决。他亲自参与道路修缮工程,带领工匠们测量、规划。在烈日下,他的身影如同不知疲倦的行者,指挥着大家铺设石板、填平沟壑。 百姓们看到知县如此亲力亲为,纷纷自发前来帮忙,一时间,修路的队伍如同一条长龙,在中牟县的土地上蜿蜒前行。 在兴修水利方面,郭之美更是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他邀请水利专家前来考察,根据中牟县的地形和水源情况,制定了详细的水利工程计划。 他组织百姓挖掘沟渠、修建堤坝,确保每一块农田都能得到充足的水源灌溉。在工程建设期间,他日夜坚守在工地,与百姓们一起劳作,一起吃住在简陋的工棚里。 在郭之美的努力下,中牟县的面貌焕然一新。道路平坦宽阔,商旅行人往来更加便捷,贸易逐渐繁荣起来;水利设施完善,农田得到了充足的灌溉,庄稼丰收在望。 百姓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他们对郭之美充满了感激之情,称赞他是一位难得的好官,是上天派来拯救中牟县的福星。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郭之美曾出于信任和对人才的爱惜,推荐过一个人。他本以为此人能够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却没想到,此人后来却因贪污受贿而犯了罪。 按照当时的规定,作为推荐人,郭之美也要承担责任,被免官处理。 消息传出后,中牟县的百姓们都感到十分震惊和不舍。他们无法接受这样一位好官就要离开他们,纷纷聚集在县衙门口,希望能找到挽回的办法。 一位老者热泪盈眶地说道:“郭知县是我们的恩人啊,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好事,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被免官呢?” 众人纷纷附和,他们决定选出代表,前往京城申诉,希望能挽留郭之美。 一群百姓代表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他们怀揣着希望,带着全县百姓的联名信,一路风餐露宿。他们先来到了开封府尹处申诉,百姓代表们跪在府衙门口,声泪俱下地讲述着郭之美在中牟县的功绩,请求府尹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然而,府尹却表示自己也是按律办事,无法更改结果。百姓代表们不甘心,他们继续前行。 当街拦住了丞相的轿子,将郭之美在中牟县的事迹和百姓们对他的爱戴之情一一道来。丞相虽然也对郭之美感到惋惜,但法律森严,他也无法改变局面。 最终,郭之美还是被免官回家。他收拾行囊,离开了中牟县衙。百姓们夹道相送,许多人泣不成声。郭之美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满是感动和无奈,他向百姓们一一告别,眼中闪烁着泪花。 郭之美回到家中后,心情郁闷至极。他常常独自来到古城村的古城遗址旁,静静地坐着,听着那仿佛还在回荡着的箜篌乐声,回想着自己曾经的抱负和理想。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流星,在中牟县的天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耀眼的光芒,却最终还是消逝了。他的命运,如同这古城的兴衰一般,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不久之后,郭之美便因忧思过度而郁郁而终,年仅三十岁。 中牟县的百姓们听闻这个消息,无不悲痛落泪。整个县城仿佛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人们为这位年轻有为却命运多舛的好官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送葬的队伍排成长龙,百姓们身着素服,手持白花,默默地为郭之美送行。 而师延的箜篌传说,却一直流传在中牟县的土地上。每当风吹过古城遗址,那风中仿佛夹杂着隐隐约约的箜篌乐声,诉说着师延的传奇和郭之美的故事。 岁月流转,中牟县的历史不断延续,这些故事如同璀璨的星辰,镶嵌在中牟县人民心中,成为了他们永远的记忆,代代相传,永不磨灭。 它们激励着中牟县的后人,要珍惜那些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也要传承和弘扬像师延那样的文化瑰宝。 第55章 龙门石窟的密秘 向平在中牟县留宿一夜,领略了中牟的历史风光,令人回眸感叹。 养足了精神,继续走向官道。一路往郑州府方向奔驰。 郑州曾一度是北宋的辅郡。 崇宁四年七月,宋徽宗设立的四个辅郡,以保卫东京,郑州的地位和影响突出,但这种特殊的地位并没有持续太久,后来宋徽宗又多次调整辅郡设置。 走过郑州府直往洛阳都城飞驰。 洛阳有着悠久的建都历史,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从夏朝开始,就有王朝在此建都,商、西周、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唐武周、后梁、后唐、后晋等十多个王朝都将洛阳作为都城。 向平忽然想起了着名的龙门石窟。 龙门石窟在隋唐以后,这里因伊水东西两岸之香山和龙门山对峙如天然门阙,故习称“龙门”。因此可以推断在北宋时期洛阳到龙门石窟的距离为二十六里。 区区二十六里路程,向平的黄骠马眨眼就到。 在伊河之畔,龙门石窟宛如一座神秘的伎巧之华殿静静的矗立着。 向平走进 石窟,指尖轻触那些历经岁月沧桑的石刻。 突然,一阵奇异的风刮过,仿佛古老的神灵被惊扰。只见一尊佛像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微光,他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他,将揭开龙门石窟隐藏的神秘面纱。 窟中的石刻罗汉像,仿若也有了生命一般,它们在暗处注视着向平,像是守护着某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向平越往深处走,那种神秘的氛围愈发浓烈,而石窟的秘密,正等待着他一步步探索。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一尊佛像上,那佛像的雕刻工艺让他惊叹。佛像的线条流畅得如同伊河之水,每一处纹理都像是在诉说着工匠的匠心。 这些看似普通的雕刻背后定有秘密。他凑近观察,发现佛像身上有一些极细微的痕迹,那或许是古代特殊工具留下的印记,也许隐藏着失传的雕刻技法。 这些技法是如何能让坚硬的岩石化为如此精美的艺术品?是代代相传的家族秘籍,还是某个大师的独门绝技? 向平沿着石窟前行,来到一处色彩残留的大佛前。那斑驳的绿、红颜料,像是岁月的指纹。他知道,这里曾有着绚丽的彩绘,甚至佛面曾有过金饰。 可为何历经风雨,这些色彩还能留存些许?是特殊颜料的功劳,还是古人有独特的涂抹保护之法?在这色彩背后,是否有着当时的宗教与审美交织的密码? 再往深处,向平发现了双窟。南北并列的洞窟,主尊不同却又共处一檐。他知晓这双窟背后的政治风云,武则天时期的野心与权谋似乎就印刻在这石窟之中。 可这洞窟开凿之时,工匠们是否知道自己正在为一场政治大戏搭建舞台?他们在雕刻那些象征意义非凡的佛像时,心中是敬畏还是无奈? 在探索的过程中,向平还注意到石窟历经洪水却依然保存较好。他仔细研究,发现岩石的裂缝和地下溶洞似乎构成了一个天然的排水系统。 这是巧合还是古人开凿时就巧妙利用了地质特点?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他去揭开,而龙门石窟的秘密似乎在暗处向他招手。 伊河的微风轻轻拂过,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向平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那大大小小的石窟犹如历史的眼眸,深邃而神秘。 他首先来到奉先寺,卢舍那大佛庄严肃穆地俯瞰着世间万物。向平仰望着大佛,阳光洒在佛面上,光影交织,那慈悲的面容仿佛有了生命。 他见到佛像的眼睛,深邃而宁静,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他不禁想,古代工匠是如何赋予这石像如此神韵的呢?是怀着对佛的虔诚,还是有着独特的雕刻心法? 向平沿着石窟的通道缓缓前行,手指轻轻抚摸石壁,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在一处罗汉像前,他停下了脚步。 这罗汉像的表情栩栩如生,每一道皱纹、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向平发现罗汉像的服饰褶皱有着独特的韵律,他凑近细瞧,那雕刻的线条有的深如沟壑,有的浅若发丝,就像在讲述着罗汉的前世今生。 他猜测,这其中或许有着工匠对佛教故事的独特理解,又或者是一种代代相传的雕刻定式。 向前走着,向平来到了有着神秘色彩的双窟。南北并列的洞窟,宛如两个世界。北洞的释迦牟尼像庄严肃穆,南洞的弥勒佛像则带着一种祥和的笑意。向平深知这双窟背后有着复杂的政治寓意和历史背景。 在探索的过程中,向平发现石窟内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它们刻在不显眼的角落。这些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的语言,有的像飞鸟,有的像神秘的符文。 向平拿出“石墨芯”笔,仔细地描绘着这些图案,他知道,这可能是解开龙门石窟更多秘密的钥匙。他的心跳加速,一种对未知之境的欣喜遽然涌上心头,宛如稚子得饴,妙不可言,真乃奇趣之态也。 他试图在脑海中拼凑这些符号的意义,是工匠们的标记,还是隐藏着佛教更深层次的教义呢? 当向平深入石窟的更暗处时,他发现了一些似乎是古代修复的痕迹。新的石块与旧的石壁在岁月的磨合下有了一种别样的融合。 他思考着,古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进行修复的呢?是佛像受损后的及时补救,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修复所用的材料又是什么呢?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如同石窟中那萦绕不去的神秘氛围。 向平继续在龙门石窟中探索,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历史对话,每一个新的发现都让他更深入地陷入这片神秘世界的魅力之中,而石窟的秘密,正一点点在他眼前显现。 一路上,向平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香客,有小贩,皆朝着石窟方向而去。当龙门石窟最初映入眼帘时,他不禁屏住了呼吸。眼前的景象,于他而言,宛如仙境与神迹交织,又如在梦中重逢一般清晰。 踏入石窟,向平被那宏大的气势所震慑。他看到一尊尊佛像,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对于北宋的百姓来说,这些佛像便是心灵的寄托,而在向平眼中,它们更像是历史留下的璀璨明珠。 他先来到一尊高大的佛像前,周围的善男信女们正虔诚地跪拜。向平看到佛像那精致的面容,慈祥而庄重,嘴角似有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为世人祈福。 他心想,这佛像定是工匠们呕心沥血之作,每一寸肌肤的纹理,都彰显着匠心。在北宋,佛的信仰深入人心,这些佛像的存在,便是人们心灵的慰藉,是他们在苦难世间的希望之光。 沿着蜿蜒的通道前行,向平注意到石窟壁上的小佛像。它们密密麻麻,却又各具神态。有的闭目诵经,有的低眉含笑,每一尊都像是有灵魂一般。 向平听闻周围人谈论着这些佛像的神奇,说它们能保佑平安、消除灾厄。他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深知这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在北宋这个时代,这些传说让石窟更添神秘色彩。 他轻轻触摸着佛像下的石壁,有一种温润的沁肤之感。感受着岁月的沧桑,仿佛能看到北宋的工匠们在此精心雕琢,一凿一斧间,都是对佛的敬意。 走到一处色彩斑斓的洞窟,向平看到佛身上残留的色彩在阳光下闪耀。 北宋的颜料工艺在此时已颇为发达,可这些历经风雨仍留存的色彩,还是让他惊叹不已。他知道,这是古人智慧的结晶,是用特殊材料和技法绘制而成。 周围的人对着彩色的佛像赞叹不已,认为这是佛显灵的迹象,向平却在心中默默赞叹古代工匠的高超技艺。 向平又来到有着特殊布局的洞窟,这里的佛像排列和姿态似乎有着别样的寓意。在北宋,佛教的教义与思想通过这些石窟造像更加具象化。 他看到前来参拜的文人墨客对着佛像沉思,或许是在从佛理中寻找诗词文章的灵感,又或许是在思考人生的真谛。向平也沉浸其中,感受着这个时代对佛教文化的尊崇和理解。 在石窟的角落里,向平发现了一些模糊的题记。他凑上前去,努力辨认着那些古朴的字迹。 在北宋,文人之风盛行,这些题记或许是某位文人留下的游览感悟,又或许是工匠们的署名。向平深知这些题记是珍贵的史料,它们能让后人更加了解这个时代人们对龙门石窟的情感。 夕阳西下,向平走出龙门石窟,他回头望去,那石窟在余晖中愈发神秘。在这个北宋的时空里,龙门石窟不仅是佛教圣地,更是艺术与历史交织的传奇之地,而他,有幸成为这段传奇的见证者。 第56章 龙门石窟佛教节日 北宋时期,龙门石窟犹如一颗闪耀在洛阳大地上的佛教瑰宝,承载着深厚的宗教文化底蕴。官家对龙门石窟的管理与守护细致入微,这一切都为石窟周边寺庙里的佛教节日增添了别样的色彩。 向平寻得一家民宅改装的客栈,安排停当,把黄骠马交给客栈的伙计喂些草料,并打赏十几个铜钱,伙计乐颠颠的喂马去了。 要想精细了解、探寻龙门石窟,那么花时间是肯定的。 在石窟外官家设立的管理机构颇具规模,公廨之地位于离龙门石窟不远的一座古朴城镇中。这机构里的官员皆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贤能之士,他们大多对佛教文化心怀敬重,并且在建筑、艺术、历史等多方面知识渊博。 在石窟的日常维护上,官家每年都会从国库中拨出一笔数目可观的款项。这笔款项犹如生命之泉,滋养着龙门石窟的修缮工作。工匠们从各地被召集而来,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能工巧匠。 洞窟内,工匠们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对待每一尊佛像。在清理佛像时,他们先用柔软的毛刷轻轻拂去佛像表面厚厚的灰尘,那灰尘像是岁月的帷幕,被一点点揭开。 遇到污垢难以清除的地方,他们便用蘸了特殊药水的湿布小心谨慎地擦拭,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佛像的宁静。对于佛像斑驳的色彩,工匠们会根据古老的记录和经验调配颜料。 他们用细细的画笔,蘸上色彩鲜艳的颜料,一笔一笔地重新描绘佛像的衣袂、面容。金箔则被剪成小块,工匠们用特制的工具,轻轻将金箔贴在佛像的螺发、璎珞等部位,使得佛像在昏暗中也能闪耀出神圣的光芒。 当遇到佛像有裂缝时,工匠们会先仔细测量裂缝的大小和深度,然后调配混合了特殊材料,像糯米浆和细沙等一荚的泥浆。他们用小勺将泥浆缓缓填入裂缝,再用工具将表面刮平,确保佛像的稳固,就像为受伤的生灵疗伤一般细致。 为了抵御自然的侵害,官家安排的专人会根据不同季节采取不同的防护措施。在雨季来临前的一段时间,负责防护的人员会早早地来到石窟周围。 他们手持工具,清理着排水系统中的杂物。那沟渠里有落叶、泥沙等堆积物,他们弯下腰,用手将这些杂物一点点捞出,然后用铲子将沟渠底部的淤泥铲除干净。 雨水落下时,可以看到清澈的水流顺着沟渠迅速排走,而石窟丝毫不会受到积水的威胁。夏季烈日当空时,遮阳设施就派上了用场。这些遮阳物是用坚固的木材搭建框架,上面覆盖着厚实的布幔。 布幔的颜色经过精心挑选,既能有效阻挡阳光,又不会显得突兀。 安装时,工匠们在石窟附近的合适位置打下木桩,将遮阳设施稳稳固定,并且调整好角度,确保阳光只能在规定的范围之外徘徊。 安全防范方面,石窟周围常年有一队守卫驻守。这些守卫由当地厢军调配,他们如同忠诚的卫士,日夜坚守岗位。 厢兵守卫的训练极为严格,个个身姿矫健、目光如炬。巡逻时,他们沿着石窟周围蜿蜒的道路前行,步伐整齐而轻盈。 他们的眼睛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在石窟入口处的岗哨,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当普通百姓前来参拜时,士兵们会先仔细打量来人的神情举止,然后询问前来的目的。 他们会检查百姓携带的物品,确保没有危险物品后才会放行。遇到可疑之人,士兵们会立刻提高警惕,将其带到一旁进行详细的盘问。 在佛教节日来临之前,官家的重视程度更是加倍。官员们会亲自前来视察,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官员们身着华丽的官服,神情庄重。 他们进入石窟后,会从一个洞窟走到另一个洞窟,仔细检查佛像的修复情况、洞窟的清洁程度以及安保之具是否皆完好。他们还会与寺庙里的僧侣交流,询问是否有任何需要官家协助的地方。 在一个阳光初升的清晨,寺庙的钟声打破了龙门石窟的宁静。那钟声悠扬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佛祖的低语,唤醒了沉睡中的僧侣们。今天,是一个特殊的佛教节日。 平日里,僧侣们的生活宁静而规律。他们的饮食简单朴素,大多是寺庙菜园里自给自足的蔬菜。那片菜园是僧侣们辛勤劳作的成果,嫩绿的青菜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生机,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佛法滋养过一样鲜嫩。 寺庙磨坊里,石磨缓缓转动,磨出的面粉制作成简单的面饼,这便是僧侣们日常的主食。 小和尚乐善,是寺庙里年轻且充满活力的一员。他像往常一样,天还未亮就起床了。他轻轻推开禅房的门,清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他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清凉的井水,洗脸漱口,那井水清澈冰凉,让他瞬间清醒。洗漱完毕后,他便前往禅房进行早课。禅房里,烛光摇曳,僧侣们的诵经声此起彼伏。 早课结束后,了缘能明显感受到今天寺庙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他看到年长的师兄们脸上都带着一丝喜悦和期待,那是因为今天这个特殊的节日。 寺庙的厨房内,负责膳食的僧侣们正忙碌得热火朝天。主持大师傅了空,在这个时候总是最为操劳的。他深知,在这个节日里,饮食不仅是为了饱腹,更是一种对佛法的敬重和对节日的庆祝。 了空师傅今天决定打破平日的常规,他让小和尚们去寻找一些平日里不常食用的食材。 小和尚们兴高采烈地奔向山林。山林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他们在腐朽的树干上发现了木耳,那些木耳黑得发亮,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黑色宝石。 小和尚们小心谨慎地将木耳摘下,放入随身的竹篮中。在草丛深处,他们还找到了散发着独特香气的香菇。香菇的菌盖圆润饱满,如同小伞一般。 这些食材,在平日是很少出现在餐桌上的,但今天,它们将成为节日盛宴的一部分。 同时,寺庙里储存的坚果也被拿了出来。在寺庙的一个角落里,存放坚果的陶罐被打开,杏仁和核桃的香气弥漫开来。 小和尚们小心地敲开坚果的硬壳,取出饱满的果仁。这些果仁富含营养,将被用于制作特殊的菜肴。寺庙的菜园里,新鲜的蔬菜被采摘得格外仔细。 了缘看到师兄们在菜园里忙碌的身影,他们轻轻握住豆角的茎,将成熟的豆角摘下,豆角在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翠绿的黄瓜被摘下时,还带着清晨的露珠,萝卜则是水灵灵的,仿佛刚刚睡醒的胖娃娃。 在厨房内,了空师傅指挥着大家,犹如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决定用面粉和找到的蔬菜制作精美的素饺。面粉被倒入一个大木盆中,了空师傅加入适量的水,开始和面。 他的双手在面粉中不断揉搓,面粉逐渐形成一个柔软的面团。面团在他的手中不断变换形状,最后变得光滑而有弹性,被放在一旁醒着。蔬菜被切碎后,与豆腐混合在一起。 了空大师加入了从寺庙的香料园里采摘的新鲜香料,有香叶、花椒等,再加入适量的盐、酱油等调料,制成了美味的馅料。 大师了空亲自上手制作饺子,他先将面团擀成薄如纸的面皮,那面皮在他的擀面杖下迅速扩展,然后包上馅料,捏出一个个精致的饺子。 这些饺子,有的被放入蒸笼蒸熟,蒸笼里冒出的热气带着淡淡的麦香和蔬菜的清香。慧明站在蒸笼旁,看着蒸笼里的饺子逐渐变得饱满,仿佛能透过面皮看到里面美味的馅料。 有的饺子则被放入锅中煎制,不一会儿,锅底传来滋滋的声响,饺子的外皮变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那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让人口水直流。 另一边,还有僧侣在制作素食点心。用米粉和豆沙为原料,他们先将米粉倒入一个干净的瓷盆中,加入适量的水,慢慢搅拌。米粉逐渐变得黏稠,形成柔软的面团。 僧侣们将豆沙分成小块,然后把豆沙包裹在米粉面团中。接着,他们用灵巧的双手将点心捏成各种佛教吉祥图案。有一位年长的僧侣,他的手如同有魔力一般,将点心捏成象征着吉祥如意的莲花形状。 那莲花的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仿佛刚刚从水中盛开。还有年轻的僧侣捏出象征着佛法无边的法轮形状,法轮的边缘精致而细腻,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这些点心被放入蒸笼中蒸制,当蒸笼揭开的那一刻,热气腾腾,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香气中夹杂着米粉的清香和豆沙的甜香。 在寺庙的殿堂内,佛像前已经摆满了供品。供品的制作极为严谨,水果拼盘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负责准备水果拼盘的僧侣们精心挑选着水果,那红彤彤的苹果,像是被夕阳染过色,象征着平安。 僧侣们将苹果擦拭得光亮无比,整齐地摆放在盘子的中央。黄澄澄的香蕉,寓意着祥和,它们被弯曲成优美的弧度,放置在苹果的周围。 紫莹莹的葡萄,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代表着富足,被小心地串起来,垂落在盘子的边缘。还有用谷物和豆类制作的精美斋饭,斋饭的颜色搭配和谐。 僧侣们将金黄色的小米、翠绿色的青豆、红褐色的红豆等混合在一起,粒粒饱满的谷物和色彩各异的豆类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 这斋饭象征着对佛的敬重,每一粒粮食都饱含着僧侣们的虔诚。 小和尚乐善和其他僧侣们一起,双手捧着制作好的食物,迈着庄重的步伐走向佛像。他们的表情严肃而虔诚,心中充满敬畏。 将食物一一摆放在佛像前时,他们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眼中满是对佛祖的感恩和对美好生活的祈愿。 当供品供奉完毕后,僧侣们开始享用节日的美食。他们聚集在寺庙的斋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大家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斋堂里弥漫着欢快的氛围,与平日默默用餐不同,今天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乐善坐在师兄们中间,他看着面前的美食,心中满是欢喜。 了空师傅开始讲述佛教故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他讲述着佛祖的慈悲,讲述着佛教节日的意义。 年轻的僧侣们都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了空师傅,认真地聆听着。在讲述过程中,僧侣们互相分享食物。了慧将自己面前的煎饺分给旁边的师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友善的光芒。 师兄则将蒸饺递给他,还轻声说:“师弟,这蒸饺味道很不错呢。”这种分享充满了温暖和友爱。 而在寺庙外,信众们也纷纷赶来参加节日的庆祝活动。寺庙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张开双臂欢迎着信众们的到来。信众们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向寺庙,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虔诚和期待。 进入寺庙后,被这节日的氛围所感染。他们看到僧侣们欢乐的用餐场景,心中满是敬意。 了空师傅看到信众们到来,便站起身来,招呼僧侣们将部分节日美食拿出来与信众们分享。信众们纷纷围拢过来,品尝着那美味的素饺、精致的点心,感受到了佛教文化的独特魅力。 一位老妇人带着自己的小孙子前来,小孙子好奇地看着僧侣们的生活。当他吃到那香甜的素食点心时,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他嘴里塞满点心,含糊不清地对奶奶说:“奶奶,这个好好吃。”老妇人则微笑着摸摸他的头。 在斋堂的一角,有一位老和尚,他已经在寺庙里修行多年。他静静地吃着食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宁静和祥和。他回忆起自己多年来在寺庙里度过的一个个佛教节日,每一个节日都像是一次心灵的洗礼。 他想起曾经在困难时期,寺庙里的食物虽然简单,但大家依然怀着对佛的虔诚度过每一个节日。 而如今,虽然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但那份对佛法的敬重和对节日的珍视从未改变。 午后,阳光依然明媚。僧侣们和信众们一起在寺庙的庭院里,进行着一些简单的庆祝活动。小和尚乐善和其他年轻僧侣站在庭院中间,为信众们表演了一些佛教仪式中的简单动作。 了缘双手合十,然后缓缓抬起,做出各种手势,他的动作轻盈而庄重,展示了佛教文化的内涵。信众们围坐在四周,认真地观看,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随着夕阳西下,寺庙里的庆祝活动逐渐接近尾声。僧侣们和信众们一起在佛像前祈祷,祈求佛祖保佑天下太平,人民幸福。那夕阳的余晖洒在佛像上,佛像仿佛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神圣而庄严。 夜晚来临,寺庙里恢复了平静。僧侣们回到自己的禅房,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佛教节日的美好回忆。了缘躺在禅床上,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今天的一切。 那美味的食物、欢乐的氛围、与师兄们和信众们的互动,都让他感受到了佛教的温暖和力量。他知道,这样的节日不仅是一种庆祝,更是一种对佛法的传承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带着满心的欢喜和对未来的期待,渐渐进入了梦乡。 日子一天天过去,下一个佛教节日又将到来。僧侣们依然会怀着虔诚的心,准备着节日的美食,传承着佛教文化。 龙门石窟的寺庙,在北宋的时光里,就这样在佛教节日的轮回中,延续着它的宁静与神圣,僧侣们也在这样的氛围中,不断地修行,追求着心灵的解脱与升华。 第57章 龙门石窟的守护 在北宋那风云变幻的时代,龙门石窟宛如一颗璀璨却蒙尘的明珠,亟待修缮。而修缮的资金,就像一条条隐秘的溪流,汇聚而来。 在龙门石窟外,有一家官家管理机构,要想全方位了解、剖析石窟内壁构造,必须得和这官家人只多打交道。 为此,向平一直在这徘徊,等待机会。 先说那官方拨款,这可是大头。朝廷的金库里,银子在烛光下闪着胘目光芒。朝廷重视啊,文化与宗教的发展就像国家的两条臂膀,缺一不可。 龙门石窟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有着极高宗教文化价值和艺术地位的圣地!朝廷把它的修缮看作重要的文化建设大事,每年都会从国家财政中划出一笔款项,那银子就像带着使命,流向龙门石窟。 而洛阳的地方官员呢,也没闲着。这洛阳城本就是重要之地,龙门石窟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保护它是责任也是义务。 地方财政里,也有一部分钱是专门留给石窟日常维护和小规模修缮的,这些钱就像是守护石窟的卫士,虽不显眼,却至关重要。 再看那信众捐赠,这可热闹得很。佛教在北宋就像一棵大树,信众多得像树下的小草。那些虔诚的信徒啊,心里怀着对佛的敬畏,把向龙门石窟捐赠财物当作积累功德的大事。 有钱的信徒,金银财宝不在话下,就像那些富贵人家,出手就是一大箱金银。普通的信众呢,也有自己的法子,粮食、布料,这些看似普通的东西,积攒起来也能变现。 还有民间的佛教团体,那是有组织的。他们就像一群热情的蚂蚁,号召成员集资,每个人拿出一点,汇聚起来就是一大笔。 富商们呢,也不甘落后。有的是因为信仰佛教,有的是敬重文化,还有的是想提高自己的名声,总之,他们的捐赠那是相当慷慨,大把的银子就像流水一样,注入到修缮资金里。 还有寺产收入这条线。龙门石窟周边的寺庙,那可都是有产业的。大片的土地、田庄,在阳光下泛着希望。寺庙把这些土地租出去,田庄经营得红红火火,收入源源不断。 这些钱一部分用于寺庙自己的生活,一部分就流向了龙门石窟的修缮。香火钱也不少呢,信众们朝拜时留下的香火钱,还有捐赠的物品,寺庙都会拿出一部分。 寺庙还会举办各种法会、宗教仪式,那场面可壮观了。信众们在参加的时候,纷纷捐赠财物,这些收入除了维持寺庙的日常和宗教事务,也有一部分悄悄流向石窟的修缮工作,就像涓涓细流,滋润着龙门石窟这颗古老的明珠。 在北宋那悠悠岁月里,龙门石窟宛如一颗夜明珠,闪耀在历史的长河中。朝廷对它的管理与守护,有着独特的故事。 有个官职,名曰“石道公事”,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有专人担任此职,每日的任务就是维护龙门石窟前端的道路。 要知道,那道路就像一条生命线,对于前来参观的游客、虔诚朝拜的信徒,还有运输物资的车马来说,都至关重要。道路平坦安全,石窟的管理和保护才能更顺畅。 那官员每天带着手下,认真查看道路的每一处,修补坑洼,加固路基,只为了石窟能一直热闹繁荣。 龙门石窟的佛像,那是经历了无数劫难。曾经的灭佛运动,让它们伤痕累累。可北宋时期,修复工作轰轰烈烈地展开了。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整整多尊佛像得到了修复。 在卢舍那大佛的佛座上,刻着“东八作司胡副使一十人修佛记”,那十个名字和时间,就像是对这段修复历史的庄重见证。 这些工匠们,怀着对佛的敬畏,精心修复每一斧每一刀,让佛像重新焕发光彩,那是官方对佛教造像重视的体现,也是守护宗教文化遗产的坚定决心。 而卢舍那雕像,更是重中之重。朝廷特地为它加盖了九间木构屋檐式建筑,大家都称它为“九间房”。这“九间房”就像是忠诚的卫士,为佛像遮风挡雨。 无论是狂风呼啸,还是暴雨倾盆,佛像都能在它的庇护下安然无恙。自然的侵蚀被大大减少,佛像也能在岁月中多留存些时日。 在那个古老的时代,虽没有现代这般科学的保护体系,但北宋官方对龙门石窟的重视和保护意识,就像一盏明灯。 正是这些努力,才让龙门石窟这珍贵的文化遗产,在数百年的风雨洗礼后,依然能屹立不倒,向后人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北宋洛阳城如明珠般闪耀,而龙门石窟则是这明珠上最璀璨的文化之光。 在汴京朝堂之上,宋真宗赵祯高坐于御座上,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冕旒上的珠串微微晃动。下方群臣朝拜,口中高呼:“拜见官家。”赵祯微微抬手,其声如洪钟般响起:“众卿平身,今日所议之事,乃龙门石窟守护与修缮,此乃关乎祖宗文化之事,诚为大焉,万不可轻怠。” “传,将作监李大人觐见。”赵祯下令,声音在殿堂中回响。 不一会儿,将作监李大人匆匆而来,行礼后,赵祯开口:“龙门石窟的守护事宜,朕已多有耳闻,你有何见解?” 李大人恭敬地回答:“陛下,臣以为当派专人常驻石窟附近。可从厢军中挑选忠勇之士,组成护窟军,一则防贼人破坏,二则可监察石窟状况。” 官家微微点头:“此计甚好,就命你着手安排。至于修缮之资,可从内库拨出一部分,再令洛阳府协同当地富户、商贾募集。” 在洛阳,官差们在城中张贴告示,详述龙门石窟修缮之事。城中富户聚集在商会之中,议论纷纷。 绸缎庄的王老掌柜抚着胡须:“这龙门石窟是咱洛阳的骄傲,咱不能让它毁了,我愿捐银千两。”其他富户也纷纷响应。 而在龙门石窟,护窟军已经到位。为首的张校尉每日带着士卒在石窟内外巡逻。他们的身影穿梭在各个洞窟之间,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石窟内,工匠们也开始了修缮。老工匠陈师傅带着徒弟,看着佛像上的裂隙,眼中满是怜惜。 “这佛像受损,乃是吾等之罪过,定要精心修复。”他们用着官家拨下和募集而来的资金,购置材料,小心地修复着每一处破损。 在官家的重视和各方努力下,龙门石窟的守护与修缮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那千年的佛窟又重焕生机,佛光在伊水河畔闪耀如初。 第58章 探寻龙门石窟夜景 向平独自走在龙门石窟的小径上,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轻地笼罩着这片古老而神秘的世界。 月色如水,洒在伊河上,波光粼粼,像是无数细碎的银子在跳动。 那河水潺潺流淌的声音,宛如一首轻柔的夜曲,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向平的目光被吸引到那依山而凿的石窟上,白日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散去,此时的石窟在月色下更显庄严肃穆。 石窟中的佛像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们有的慈悲微笑,有的目光深邃,仿佛带着千年的智慧凝视着世间。 月光为佛像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那斑驳的光影让佛像的线条更加柔和又神秘。有的佛像身旁的雕刻花纹在夜色中如同神秘的图腾,纹路里似乎藏着过去的故事,等待有心人去解读。 向平沿着河岸慢慢走着,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岸边的垂柳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婀娜多姿的舞者,它们的影子在地上晃动,与石窟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远处,几盏复古的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灯光在夜雾中晕染开来,为这龙门石窟的夜景增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 抬头望向那高耸的石窟,它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在夜色中仿佛一座神秘的空中楼阁。每一尊佛像、每一个洞窟都是历史的见证者,它们在这漫长的黑夜里,默默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向平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与千年前的工匠、信徒们在心灵上相遇,他们用血汗和信仰打造出了这震撼人心的艺术瑰宝,而自己是如此幸运,能在这宁静的夜晚与它独处。 当夜幕降临,龙门石窟宛如被神秘之纱笼罩。伊河水在月色下泛着微光,似一条流动的银河。石窟中的佛像在灯光映照下,仿若带着千年的神秘故事。 传说,每一尊佛像都有灵,它们是神佛在人间的化身。每当深夜,万籁俱寂,这些佛像便会苏醒,与天上的仙神交流。 卢舍那大佛目光慈悲,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天地,那微笑中似乎藏着知晓古今的智慧,也许是在回忆着远古天庭的辉煌。 飞天的雕像像是随时会振翅而起,带着神的旨意飞往天宫,向玉帝诉说人间的沧桑变化,它们舞动的身姿在夜风中像是奏响了一曲来自仙界的乐章。 夜幕如墨,龙门石窟像是被囚于黑暗中的珍宝。然而,石窟边那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厢兵宛如冷峻的门神,无情地阻拦着人们靠近的脚步。 本应在夜色中闪耀神秘光辉的石窟,被隔绝在人们的视线之外,那璀璨夜景仿若被锁进了一个无声的匣子里,只能在人们的想象中散发着迷人魅力。 而厢兵守卫如一道冰冷的屏障,横亘在渴望与美景之间,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和猜测。 通过几天的摸排考查,对龙门石窟内石佛造像有了通盘的了解和认识。 假如他是现代教授,可以写成长篇论文了。但他什么都不是,却是个三无人员。 “没身份、没地位,没职称。”要想进到龙门石窟看夜景,那比登天的还难。 本来向平准备穿上夜行衣,以他的武功造诣和身手,进入石窟探夜景,也并非难,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里面是价值连城的瑰宝。所以他不敢硬闯,只得从其它方面着手。 那只有寻找其它办法,不过他绝对不会放弃看夜景的想法。 夜幕笼罩着龙门石窟,四周静谧中透着几分神秘。石窟外的官家机构戒备森严,火把的光在夜风中摇曳。 向平背着行囊,脚步匆匆地来到此地。还没等他靠近,便被警惕的守卫拦住,“站住!此处乃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守卫低声呵斥,手中的长矛枪泛着凛冽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官兵路过,为首一个校尉军官模样的头目皱着眉走过来,“怎么回事?” 守卫行礼后说道:“大人,这人想闯进石窟。” 校尉看向向平,眼神犀利,“你是何人?为何此时在此?不知道石窟夜间禁止外人进入吗?” 向平赶忙躬身,诚恳地说道:“大人,在下是一名热衷于石窟文化的学者。久闻石窟夜色下仿若佛国,那是白日里无法领略的神韵。在下实在渴望能一饱眼福,从中获得对文化更深的感悟。” 校尉冷笑一声,“哼,说得轻巧,夜间只有为佛像修缮的工匠和我们官家团体能进,岂是你能随便看的。” 向平急忙从行囊中掏出一块玉佩,“大人,这块玉佩是我偶然从一位曾参与石窟修缮的老工匠那里得来,他知晓我对石窟的痴迷,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见识到石窟完整的美,包括这神秘的夜色。 我绝无破坏之意,只是想观摩学习。”小头目接过玉佩,端详了一番,面色稍缓,但依然有些疑虑:“即便如此,我也做不了主,跟我来见长官。” 向平点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提前准备了这块可以表明身份的玉佩,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他默默地跟着小头目走进了官家机构。 屋内,长官正和几位下属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商讨着重要的事务。他们神情严肃,气氛紧张。当看到有人进来时,长官眉头微皱,语气不悦地问道:“何事?” 校尉上前一步,恭敬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长官听完后,目光转向向平,眼神犀利如炬,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他的内心。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目的单纯?这夜间的石窟,可是不容许出现丝毫差池!”长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向平连忙从行囊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书信和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他小心谨慎地递给长官,说道:“大人,这些都是我与各地学者交流的信件以及我多年来对石窟研究的笔记。 我只是想在夜晚这个特殊的时刻,为我的研究找到更多灵感。请您相信我,我的目的纯粹且没有恶意。” 长官接过信件和笔记本,仔细翻阅起来。每一封信都充满了学者之间对于石窟艺术的探讨和思考,而那本笔记本更是密密麻麻地记录了主人公多年来对石窟的观察、研究和心得。 随着阅读的深入,长官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向平一脸诚恳地说:“我知道这里有严格的规定,也知道佛像修缮和保护的重要性,我愿意遵守一切规定,绝不给石窟带来任何损害。” 然而,向平内心深知这其实只是他身为一个学者的临时起意,同时也是迫于无奈之举。毕竟,石窟中的秘密对他来说实在太诱人了,让他难以抑制内心的好奇。 他的所谓学者身份,虽不能说完全是假,但也难过认真推敲,只要这种事露馅了,那就难堪了。 长官皱起眉头,认真翻阅着向平递过来的笔记。屋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显得愈发紧张压抑。 过了许久,长官终于缓缓开口道:“虽然你看起来很真诚,但这件事情太过重大,我需要派人去核实你的身份信息。在这期间,你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向平心里不禁一阵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得到许可进入石窟。 但眼下,除了等待之外,他别无选择。于是,他默默地坐在一旁,目光透过窗户望向石窟的方向。那里的夜色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而他此刻却无心欣赏这些美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能否如愿以偿呢? 第59章 龙门石窟监造司 在北宋时期,龙门石窟外有一个官家管理机构,它被称为\"龙门石窟监造司\"。这个机构负责监管和管理龙门石窟的相关事务。 一天,向平来到了这个官家办事机构门前,准备进入龙门石窟欣赏夜景。然而,当他试图进入时,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守卫表示需要核对向平的身份信息。听到这个要求,向平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引起怀疑。 毕竟,他并非真正的北宋人,而是穿越时空而来。尽管他能够融入这个时代,但他实际上是一个\"三无人员\",没有合法的身份证明。 这样的情况让他感到担忧,因为一旦深入调查,他的真实身份很可能会被揭露。 意识到此路不通后,向平只能匆匆离开这家官家机构。当他走出大门并抬起头时,他惊讶地发现门牌上挂着\"龙门石窟监造司\"七个烫金大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后来,向平得知刚才那位官员原来是监造司使,也可以简称为监造使或者监造司提举,简称为提举。这些都是官方的职务称呼,代表着他们在龙门石窟监造司中的地位和职责。 这监造司的长官名为“监造使”,乃是正六品官员。监造使身穿着一袭深青色的官袍,袍上精心绣制着代表其品级的图案,显得庄重而肃穆。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革带,上面悬挂着玉佩和香囊等配饰。 那玉佩质地温润,光泽明亮,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彰显出他的高贵身份。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幞头,幞头的两角微微上翘,给他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 监造使的面容严肃而沉稳,眉头微皱,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鹰隼一般,似乎能够透过人的表面看到内心深处。 每天清晨,他都会准时来到监造司,开始一天繁忙的工作。 在司内,他需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包括石窟的修缮计划、工匠的调配安排、物资的管理以及安全防卫等等,每一项工作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不能有丝毫疏忽。 此刻,监造使坐在宽敞的公堂之上,面前的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公文。 这些公文来自四面八方,有的是各地运来的修缮材料的清单,详细记录了各种建筑材料的数量和质量;有的则是工匠们的考勤记录,记载了他们的出勤情况和工作效率;还有一些是朝廷专门下发的关于保护石窟的旨意,强调了对石窟文化遗产的重视和保护。 监造使端坐在公堂之上,背后是一幅气势恢宏的龙门石窟图,图中的佛像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辉煌。 在他的两侧,则摆放着两块巨大的肃静牌子,提醒人们这里是庄严之地,不得喧哗。 堂下站着属官和差役,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监造司便会迅速行动起来,确保石窟的万无一失,无论是白日人来人往之时,还是夜晚静谧神秘之际。 晨曦初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龙门石窟监造司内已是一派繁忙景象。 监造使身着官服,步伐稳健地走进公堂。他轻轻拂去案几上昨夜未曾完全熄灭的烛火灰烬,目光落在摊开的文书上,那上面详细记载着石窟修缮的进展情况。 眉头微微皱起,监造使陷入沉思。他想起昨晚审阅文书时发现的一个重要问题:佛像彩绘所需的颜料供应出现短缺。这将直接影响到工程的进度和质量。 正当他思索之际,属官们纷纷前来参拜。他们整齐地站成一排,向监造使行礼。 “大人,昨日新到一批石料,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工匠们仔细检查过了,品质良好,可以用于窟壁的修复工作。”负责管理物料的属官上前禀报。 监造使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但紧接着又严肃地叮嘱道:“不可掉以轻心,这批石料关乎石窟的安全稳固,务必再次派人复查一遍,确保每一块石料都符合标准。” 公堂外的院子里,工匠们排成一列列长队,静静地等待点卯。差役们手持名册,声音洪亮地逐一喊出工匠们的名字。 工匠们齐声应诺,神情专注而认真。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每一次点卯都是对他们工作态度的检验。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阳光洒在龙门石窟的岩壁上,映照出千年古佛的庄严面容。监造司的众人开始了一天紧张而有序的工作。 那些来自各地的能工巧匠,有擅长雕刻佛像的,他们的手指粗壮有力却又无比灵活;有精于绘制壁画的,眼神中透着对色彩的敏锐。点完卯后,工匠们便在差役的带领下,前往各自的工作区域。 在石窟内,雕刻工匠们神情专注,双手紧握工具,犹如战场上的勇士一般,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他们熟练地挥舞着锤子和凿子,随着清脆悦耳的敲击声响起,坚硬的岩石表面渐渐浮现出精致的线条和轮廓。每一次的敲打都是对历史的追溯,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无数代人的智慧传承。 工匠们的脸庞被石粉沾染得花白一片,如同覆盖了一层细腻的雪花;汗水从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但他们毫不在意,只是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眼前的佛像雕琢之中。 他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敏锐的观察力,细致入微地勾勒出佛像的每一道线条,力求让每一尊佛像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石壁上走出来。 监造司的小吏手持纸笔,站在一旁认真观察并记录着工匠们的工作进展。 他们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若是有人稍有懈怠或者技艺不够精湛,都会被一一记录在案,等待后续的处理。这不仅保证了工程质量,更是对每一位工匠辛勤付出的尊重和肯定。 与此同时,绘制壁画的工匠们也在忙碌不停。 他们小心翼翼地调配着颜料,遵循着古老的配方,将各种珍贵的矿物原料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以调出绚丽多彩且经久耐用的色彩。这些颜料宛如大自然赋予的宝藏,经过精心调制后,焕发出独特的魅力。 一支纤细的毛笔在工匠们的手中犹如灵动的精灵,轻轻舞动间,一幅美丽的壁画逐渐展现在眼前。 一朵盛开的莲花在他们的笔下悄然绽放,花瓣娇艳欲滴,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色彩斑斓的画面让人陶醉其中,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 监造司的官员时不时前来巡查,目光犀利地审视着壁画的每一个细节。 一旦发现颜色不均匀或者图案走样之处,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责令工匠立即改正。这种严格的要求确保了壁画的完美呈现,使得每一幅作品都成为了艺术的杰作。 午后,太阳高悬,石窟内有些闷热。监造使带着几位属官前来视察。 他们沿着石窟的通道缓缓前行,每到一处,监造使都会停下脚步,查看修缮的情况。 走到一尊正在修复头部的大佛前,他询问工匠修复的难点,工匠回答说佛头的螺髻造型独特,需要花费更多时间来雕琢。 监造使叮嘱一定要保证质量,不可仓促行事。 与此同时,在监造司的偏房内,账房先生们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他们在核算此次修缮工程的开支,从工匠们的工钱、物料的费用,到差役们的俸禄,每一笔账目都要清晰准确。 一旦发现账目有问题,便会立刻展开调查,确保朝廷拨下的修缮款项没有丝毫浪费。 黄昏降临,工匠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在差役的监督下收拾工具。监造司的官员们则聚在一起,总结今日的工作,讨论明日的计划。 而石窟在夕阳的余晖下,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辉,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守护者们卓越不凡的雄奇伟绩。 第60章 聆听琵琶女弹奏天籁之 向平在龙门石窟监造司那里无望而回,监造使装模作样要审查他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不想放他进石窟看夜景,待监造使审查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他也不想在这浪费太多的时间,正在他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立马想起他居住的客栈掌柜说的一番话。 客栈掌柜姓马,向平有时亲切的叫他为马老哥。 这马掌柜说有一个亲戚在石窟中当守卫,具体情况和官职,他没有详细说明。 向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到放射现成的关系步骤下折成什么样? 犹如醍醐灌顶,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那天向平早上就匆匆赶往附近的集市,他首先到酒铺选购了名酒米酒、麦酒、黄酒、果酒,白酒各挑了一小坛装密封洒。 再到肉铺割一小块五花肉和里脊肉。又去熟食铺里买了卤货。有:猪头肉、猪耳朵、猪大小肠、猪小蹄、猪肘子,另加一个烧鸡和花生米。 向平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好,交待店铺的伙计送到客栈,并打赏了十几文铜钱,伙计兴高采烈的把东西放在一个独轮车上,并哼着小曲,推着独轮车“咿咿呀呀”的走了。 这天傍晚,客栈马掌柜正要外出,忽然被向平叫住。 “马大掌柜,这是要上哪呀?” “不满向公子,我到集市采办点酒和卤货,好几天没打牙祭了。” “停……停停,别找了,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啥?现成的!哪来的?” “马掌柜、马老哥,这不刚上午集市上采办的吗?” “哎哟,咱哥俩的好好喝几杯了。” 马掌柜听向平这么一说,马上吩咐客栈伙计到相公子房内,把这些东西全搬到厨房里,叫厨娘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整齐的摆到桌上。 向平和马掌柜对坐。 “马老哥,这五种酒,你最喜欢哪一款?”向平对马掌柜嬉笑说道。 “要说喜欢还是白酒,不过白酒容易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马老哥这五种酒各尝一杯如何?” “要的,要的。”马掌柜拍手称赞道。 两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喝酒吃菜,好不自在快活。 这时只见马掌柜笑眯眯的说道:“美酒有了,还缺一样东西哟。” “啥!还缺哪样?” “美人呀。” “美人?马掌柜这乡野僻壤之处,哪来的什么美人呢?” “向公子,这你就不懂了吗!不瞒你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时马掌柜露出了神秘兮兮的一笑。 伸出双手“啪啪啪”的啪了几下。 随着掌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绿衣的年轻女子,袅袅娜娜的往这边踱来。 这女子生的好生俏丽,肌肤白嫩而细腻。脸颊略施粉黛,发髻高高挽起,一支金钗从发髻中穿过,金钗上的水晶在月色光芒的映射下闪闪发亮,犹如明珠在天空划过。 女子靠近向平坐下,身上香气如兰,直往相公子鼻孔里钻,只见那女子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给两人杯子斟满了酒。 几杯酒下肚,两人慢慢拉开了话匣子。 只是这向平心下暗自思忖,晚上的事还没办成,加上这女子在旁边,说话都有不便。要办的事不要被搅黄了。 向平正要开口辞了这女子,这时只见马掌柜笑哈哈说道:“向公子这美人如何?今晚一起做个伴怎样?” “呵呵,马老哥?这非常时期,这美人在下可消受不起,还是退了吧。” “向公子不喜欢美人?”马掌柜见向公子这般言辞拒绝,心中暗暗心惊,只好向女子挥了挥手。 女子正欲撤走。 “慢着。” 向平从钱袋中取出三十文铜钱赏给女子,女子接过钱,给向公此施了一礼,并慢慢的走回房间。 “向公子,这美人没了,还是缺少点东西?” “啥东西呀?” “雅乐,就是吹拉弹唱。” “马掌柜,哪来的乐班啊?” “向公子你又不懂了吧?远在天边,就在近前。” 马掌柜这时又伸出手掌拍了几声,只见先前的那个绿衣女子手抱琵琶,从房间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向公子,听听雅乐如何?” “要的,要的。”向平也学着马掌柜的声调说道。 两人说罢,相视哈哈大笑。 只见女子手抱琵琶,调试了音弦两三声之后,便开始弹奏起来。 那如葱般嫩白灵动的手指用拔、抹、揉、按,挑的手法在琴弦上游动。 琵琶声时而低沉,时而婉转,时而如奔腾战马,时而如涓涓细流,润滑无声。 这才是真正的“琵琶指揉接术”,向平听到这才想起韩潇潇的那“琵琶指揉接术”的推拿手法,两者各不相同,不过有相似之处。 向平和马掌柜听得如痴如醉。两人正在陶醉之时,突然琵琶声?然而止。 一切归于沉寂之后,一阵低沉婉转的琵琶声,又从耳边传来, 她怀抱琵琶,宛如抱着稀世珍宝。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弦上,似有灵韵流转。 只见她右手轻拨琴弦,那动作宛如春日微风轻轻拂过嫩绿的柳枝般轻盈曼妙,此乃轮指之法。 每一次指尖与弦的亲密触碰都精准得好似经过了精心校准一般,就仿佛大颗的珍珠和小颗的珠子纷纷洒落于晶莹剔透的玉盘之上,清脆悦耳的音符如连串的珍珠般连绵不绝地涌现而出。 仿佛一双无形的巧手正在精心编织着一首欢快活泼的曲调前奏,那旋律中的每一个音符都跳跃着喜悦的光芒,让人仿佛能看到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花朵在欢快地舞动。 接着,她那灵动的左手开始缓缓按弦,指法如同梦幻般变幻莫测。她时而轻柔地吟弦,手指在弦上微微地揉动着,那模样就像是在轻声诉说着那些历经岁月沉淀的古老故事。 使得那一个个音符都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颤动的柔情,犹如轻纱般萦绕在空气之中,仿佛能将人的心灵带入那遥远而神秘的时光隧道。 时而又用力重按琴弦,那动作仿佛是要把心中积压许久的情感如同汹涌的波涛般狠狠地压入弦中,刹那间,那音便如洪钟大吕般轰然响起。 仿佛能穿透云霄,震撼着每一个聆听者的心扉,让人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之情。 当她缓缓施展开那神秘而古老的揉弦之术时,宛如灵动的蝴蝶翅膀般的手指犹如魔法般沿着琴弦轻盈地上下滑动,那滑动的幅度精准到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力度的拿捏更是恰到好处,恰似一位技艺精湛的画家在精心勾勒着每一处细节。 如此一来,那原本单调的音符瞬间变得鲜活起来,如同一波波清澈的水波在静谧的湖面荡漾开来,一波接着一波,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猛烈地冲击着听者那脆弱而敏感的心扉。 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柔情蜜意、缱绻缠绵都灌注其中,为这原本就优美动人的曲调注入了一股深沉而无尽的缠绵悱恻之情。 她的双手仿佛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好似有着自己独立的生命一般,彼此之间配合默契至极,宛如一对心心相印的舞者,在那方寸之间演绎着一场天衣无缝的舞蹈。 琵琶在她的手下,已然不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乐器,它仿佛化身为能够洞察世间万象、描绘人间百态的神秘神器,每一个娴熟的技巧都如同五彩斑斓的画笔。 在那无形的空气中缓缓地描绘出一幅绚丽多彩、动人心弦的绝美画卷。 那画卷中,有繁华都市的喧嚣热闹,有宁静乡村的恬淡悠然;有甜蜜爱情的温馨美好,有刻骨仇恨的狰狞可怖。 每一笔每一划都饱含着她对音乐的热爱和对人生的感悟,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此时,两人再度全身心地沉浸在了那悠扬婉转的琵琶声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美妙的声音。 向平微微一震,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猛地打了个激灵,脑海中的混沌顿时消散,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他定睛一看,只见马掌柜已是满脸通红,眼中已有八分醉意,说话也开始有些结巴,显然已被这琵琶声所深深打动。 就在向平正欲出声叫停那琵琶女子之时,那琵琶声却依然如泣如诉地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继续聆听下去…… 就见那马掌柜身形有些摇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他紧紧扶着桌面,努力想要站起身来,可尝试了好几次,却都如同被定住了一般,难以稳住脚步,步履愈发显得蹒跚起来,那醉眼之中更是朦胧一片,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只见马掌柜缓缓地挥动了一下手,那动作带着些许无力,像是要驱赶掉眼前的模糊景象,瞬间便叫停了正在弹奏琵琶的女子。 他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先撤下吧。”这说话的口气中,明显能感觉到舌头有些捋不直,仿佛是被那烈酒浸泡得失去了原本的灵活。 向平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从钱袋内摸索出一百文钱,那钱币在他手中微微发凉,他小心谨慎地递向琵琶女子,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轻声道了个万福。 接着,女子怀抱着琵琶,脚下迈着小碎步,那步伐细碎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她内心的不安,慢慢悠悠地走回了房间。 就在此时,马掌柜那酒气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摇摇晃晃地走近向平,那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重,他附在向平的耳朵上,如同蚊子般嗡嗡作响,如些这般地说了一通。 向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这边明明又没人,马掌柜为何要把这气氛搞得这般神秘? 他静静地听着马掌柜的话语,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心中开始暗自嘀咕,不知道马掌柜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究竟会是什么…… 第61章 石窟校尉 马掌柜附在向平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那话语间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与深意,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心思。 “这样行得通吗,马掌柜?”这句询问中,饱含着对未知之事的担忧与不确定,仿佛那即将展开的行动如同一片迷雾笼罩在心头,让人忐忑不安。 “这事你就别管了,看我眼色行事。”马掌柜的这句话,透露出一种沉稳与果断,仿佛他早已胸有成竹,而让向平只需跟随他的指引即可。这背后或许有着复杂的谋划和考量,让人不禁好奇其中的缘由。 两人散席后夜已很深,向平默默地将马掌柜搀扶回房间,那背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孤寂。 月光像一层银纱,轻柔地披在大地上,那银色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照亮心中的迷茫。 它像一位温柔的母亲的手,抚摸着世间万物,给人以温暖和慰藉。此时的世界,仿佛被这月光所笼罩,变得格外宁静而美好。 窗外蝈蝈声此起彼伏,那声音清脆而悦耳,既像催眠曲,轻轻哼唱着,让人渐渐进入梦乡,又像是在引诱人去遐想那无尽的梦境。那一只只小小的蝈蝈,仿佛是大自然的音乐家,用它们独特的歌声编织着夜晚的梦幻。 向平躺在客栈的床上,思绪万千。香儿的影子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在他心间摇曳生姿。 韩潇潇、麦冬冬的影子也随之而来,她们各自有着不同的性格和魅力,让向平的心弦为之颤动。还有宋青荷的影子,那温柔的眼神和甜美的笑容,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这些影子交织在一起,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入眠,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思绪飘荡在这寂静的夜晚。 最初的时候,那香儿宛如一抹轻柔的微风般悄然降临,她的出现如同春日暖阳洒落在他心间,让他心底涌起一份难以言喻的眷恋与依靠。 韩潇潇那高贵典雅的气质以及麦冬冬那独特的身份地位,两者之间的差异犹如天壤之别,这使得他在面对她们时,心中始终怀揣着一丝敬畏,不敢轻易涉入太深,只是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种似近非近、若离若合的微妙距离。 然而,自从那次偶然遇见了宋青荷之后,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心底滋生蔓延,仿佛找到了生命中的最后归宿,那份宁静与安心让他沉醉其中。 但未来的道路却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迷雾之中,他简直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那些亲如兄弟姊妹的伙伴们,像忠诚的狗仔、温柔的香儿、古灵精怪的小不点,还有调皮可爱的皮皮和蛋蛋,他时常牵挂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各自的生意场上过得如何,是否一切顺利。 就这样,他一边思绪纷飞,一边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熟悉的身影和过往的点滴。不知不觉间,疲惫渐渐袭来,他便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进入那如梦如幻的梦乡。 第二天傍晚,当向平正准备外出之时,马掌柜突然吩咐伙计过来邀请他,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 向平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紧,他深知马掌柜向来行事稳重,此次特意相邀,必定非同寻常。于是,他迅速收拾妥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即刻赶往马掌柜所在之处。 踏入厅堂,只见一张精致的餐桌已然摆上了一桌丰盛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餐桌旁,站着一位身着军装、威风凛凛的少尉,他眼神锐利,神情严肃,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只见校尉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衣料质地厚实,纹理间隐隐透着坚韧。 上衣紧身窄袖,袖口处以精致的黑色皮料镶边,边缘处绣着暗红色的细密云纹,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的云纹仿佛有了生命,在风中轻轻流动。 领口呈交领样式,以一枚暗银色的梅花扣紧紧锁住,梅花扣造型古朴,花瓣纹理清晰可辨,在黑色的映衬下,散发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腰间束着一条宽约三寸的黑色革带,革带质地柔韧,表面用暗金色的丝线绣出蜿蜒的蛟龙图案,龙鳞一片片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耀下,似有金光流动。带扣是一方纯铜打造的方形扣饰,上面刻着“校尉之印”四个篆字,字体刚劲有力,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下身的长裤同样是玄色,裤脚略微收紧,塞进一双黑色的长靴之中。长靴高及膝盖,靴面由上等的牛皮制成,打磨得光滑平整,两侧用银色的铆钉排列出对称的星芒图案,既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又不失精致。 他的肩上披着一件暗红色的披风,披风质地轻盈,却极为保暖。 边缘处垂着长长的黑色穗子,穗子随着他的行动而轻轻摆动。在披风的背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兵”字,以金色的丝线勾勒轮廓,字的周围环绕着一圈火焰图案,象征着他在战场上的勇猛无畏,如火焰般炽热而不可阻挡。 校尉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头盔,头盔呈圆锥形,顶端有一根尖锐的红缨枪头,枪缨随风舞动,鲜艳夺目。盔体由精铁打造,表面刻着细密的防滑纹路,两侧护耳向下延伸,保护着耳部。 盔前有一道可上下活动的护额,护额上镶嵌着一块圆形的墨色宝石,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 腰间左侧挂着一把长刀,刀鞘为黑色鲨鱼皮包裹,上面镶嵌着数颗细碎的蓝色宝石,宝石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在微弱的光线下也能闪烁出清冷的光辉。 长刀的刀柄由黑色牛角制成,握柄处缠绕着暗红色的丝线,手感舒适且防滑。长刀微微弯曲的刀身从刀鞘中露出一小截,刀刃闪烁着森寒的白光,仿佛能轻易地撕裂一切阻挡它的事物。 右侧则挂着一个皮质的箭囊,箭囊里插满了羽箭,箭尾的白色羽毛整齐而光滑,在风中轻轻颤动。 向平详细端详了校尉的模样,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见过军爷!” “好说、好说,你客气了。” 马掌柜和向平邀请校尉入座。 校尉除去披挂,露出随身便着。 这位校尉身形高大且魁梧仿若一座巍峨的小山丘。宽阔的肩膀似能担起千钧重担,厚实的胸膛如铜墙铁壁般结实。他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凿,轮廓分明,透着坚毅与果敢。 双眸狭长而深邃,幽黑的眼眸犹如寒星,在浓密如墨的剑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精锐之光,仿佛一眼就能看穿敌人的破绽与伪装。 高挺的鼻梁笔直地耸立在脸中央,犹如山峰般峻峭,为他整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与威严。 微微上扬的薄唇,常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唇色略显暗沉,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下巴方正,胡茬短而硬,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彰显着他的刚猛与不羁。 他的头发浓密而粗硬,整齐地束在脑后,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系紧,几缕碎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随风轻轻飘动,更衬出其潇洒豪迈之气。 在阳光的映照下,他那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上面还交错着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疤,这些伤疤犹如无声的勋章,默默诉说着他在往昔战场上的英勇无畏与九死一生,让人望而生畏却又不禁心生敬意。 第62章 马掌柜的计谋 校尉看向平这少年生的齿白唇红,脸颊圆润饱满,身形高大,心生羡慕,知道这少年并非凡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两人互相欣赏、称赞。 三人落坐,桌面上摆着几瓶好酒。而马掌柜却偏偏开了他自家酿的白酒,这酒还加了各种名贵药材,放在地窖里已经好几年了。 各人面前皆稳稳放置着一个宛如羊脂白玉般纯净剔透的小瓷杯,那瓷杯轻薄却不失质感,仿佛能透过它看到杯底的纹路一般。 马掌柜轻轻一摇手,那动作优雅而娴熟,客栈里的伙计便如同接到了一道神秘的指令,瞬间利落地打开了酒封,那酒液如金色的丝线般缓缓流入三个酒杯之中,不多不少,恰好满杯。 那酒呈现出璀璨的金黄琥珀色,色泽明亮且动人,就像是清晨阳光洒落在琥珀之上所折射出的光芒,泛着微微的涟漪。 一股浓郁的香气如同海浪般扑面而来,那香气中夹杂着谷物的芬芳、花果的香甜以及一丝淡淡的酒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仿佛整个人都被那股香气包裹住了,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侄儿、向公子,请!”马掌柜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声音温和而亲切。 “哇哦,好酒。”侄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之色,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孩子见到了新奇的玩具般兴奋。 “二叔家的好酒,果然名不虚传!”向平亦是赞叹不已,他轻轻地端起酒杯,凑到鼻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两位,先请干了这杯。”马掌柜说着,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豪爽的姿态尽显其豪迈之气,随后他将空酒杯高高举起,在众人眼前晃了晃,以示酒已干尽。 “军爷,请。”向平伸出右手,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恭敬。 “好说,干!”校尉也毫不含糊,举杯仰头,将杯中酒尽数吞下,那动作干脆利落,尽显军人的果敢与坚毅。 伙计随后又如变戏法般迅速地将三个酒杯重新添满,那动作熟练得就像是早已演练过无数遍一般。 “侄儿,这是都城来的向少公子,经商的少掌柜,乃是我们这座城市的栋梁之材。”马掌柜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向公子久仰石窟大名,他对石窟的夜景甚是向往,想要入石窟看下那独特的美景,不知可否通融一下呢?” 此时,整个客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似乎都在思考着该如何回应这个请求,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这恐怕有点难,看夜景只有三种人许可,其一维修工匠;其二官家众人;其三是顶头上司来查视事务。”校尉显得很谨慎的说道:“有监使大人手喻也行,还有就是有七品以上官员做保。” “侄儿呀,要是有这些名儿,也不找你了,弄这些东西太麻烦,所以想走你这偏门,看是否可行?” “二叔,您老交代的事,侄儿我肯定不会推脱的啦,只是这事儿可不简单,要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大啦!” 向平和马掌柜好说歹说,校尉就是不答应,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向平也觉得在校尉这里浪费时间没啥意义。 这时候,马掌柜给向平使了几个眼色,还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接着向站在旁边的伙计丢了个眼色。 伙计心领神会,马上转身跑开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子,抱着琵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向平一看,这不就是之前弹琵琶的那个小女子嘛。 不过这女子今晚穿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宽宽的袍子,窄窄的袖子,头上两边各梳了一个小发髻,看起来又机灵又可爱。 女子在夜光火烛的映照下,简直美若天仙,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 那女子一出现,校尉的眼睛就像被黏住了一样,再也移不开了。 只见女子轻轻放下手中的琵琶,袅袅婷婷地走到校尉跟前。 “军爷,喝酒啦。”话一说完,女子朝着校尉甜甜地一笑。 女子身上散发的兰麝香气,一个劲儿地往校尉鼻子里钻,让人闻了都要醉了。 看校尉那副样子,恨不能把女子直接抱进怀里,亲个够。可毕竟是在这种场合,也只能端端正正地坐着,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那女子拿捏的分寸恰到好处。霎时离开校尉,被马掌柜的吩咐到高堂左侧的高脚椅子上,开始弹奏琵琶。 马鸣校尉高坐于堂前,故作面色冷峻中带着威严。马掌柜与向平在侧,皆敛声屏气,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琵琶女怀抱琵琶,款步而来。她身着一袭月白绫罗长裙,裙角轻拂地面,似有清风相伴。发间一支羊脂玉簪,简单却衬得她面容愈发温婉。她微微福身,向三人行礼,那姿态如弱柳扶风,惹人怜惜。 待她坐定,轻轻将琵琶置于身前。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宛如春笋尖芽。只见她缓缓抬起右手,那指尖似有魔力,轻轻搭在弦上,仿若在与琵琶轻声细语。 起初,她只是轻轻拨弦,一声清脆之音,恰似夜空中的孤星乍现,瞬间吸引了校尉的目光。随后,她的手指灵动起来,如蝶舞花间,弦音也变得急促。 大弦嘈嘈,仿若沙场点兵,金戈铁马之声奔腾而来,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要冲破这屋内的四壁;小弦切切,又似幽林深处的涓涓细流,呜咽婉转,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她时而扫弦,那动作一气呵成,如疾风掠过湖面,泛起层层雄浑的音浪;时而轮指,指甲在弦上飞快地滚动,发出一连串细密而清脆的声响,如同江南春雨,淅淅沥沥,绵延不绝。 随着乐音的流淌,她的身躯也微微摆动,与琵琶融为一体。她轻蹙蛾眉,眼神中时而透着坚毅,似在重现古战场上的烽火硝烟;时而又满含忧伤,仿佛在追忆往昔的柔情蜜意。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宛如一缕轻烟,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校尉原本冷峻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惊叹与赞许之色,马掌柜与向平则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这琵琶女技艺的钦佩。 女子弹完琵琶之后,依次走向马掌柜和向平,先给两人斟酒,过后才给校尉敬酒。 校尉心中有点不悦,但又显得无可奈何。其实琵琶女子是受马掌柜的嘱咐,来一招“先擒故纵”的手法。 马掌柜向伙计打了一个手势,伙计立马搬来一个坐椅,让琵琶女子和校尉坐到一块。伙计和女子轮流敬了两次。 过后伙计就退到一边,让琵琶女子独自一人向校尉敬酒。眼见校尉已是醉眼惺忪。说话己捋不直舌头的样子。 校尉看来是真醉啦,马掌柜这陈年老酒,那后劲可大着呢,酒量小的,喝个三五杯,不醉倒才怪哩。 就算你是酒仙,也有喝醉的时候啊,何况还有伙计和琵琶女子不停地敬酒呢。 校尉想不醉都难呐。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马掌柜给琵琶女使了个眼色。 “军爷,夜深啦,该歇息咯!” “哦……好好。”校尉晃晃悠悠地站直身子,又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马掌柜一招手,伙计和琵琶女子赶紧一左一右搀扶着校尉,慢慢地朝客房走去。 马掌柜和向平相视一笑。 向平从腰间解下钱袋,丢给掌柜。 “马老哥,一点小意思,你收着。” “多谢向公子啦,夜深了,早点歇息吧。” 说完,两人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看琵琶女子的表现咯? 第63章 入石窟观夜景 翌日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宛如金色的纱幔般缓缓洒落,向平静静地站在客栈小院之中,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朴的玉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思索。 就在这时,那平日里总是脚步匆匆的马掌柜,如同一阵风一般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一把拉住向平的胳膊,压低声音急促地告诉他:“嘿呀,昨晚那事儿啊,可算是办成啦!” 向平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仿佛有一只欢快的小鸟在胸腔中扑腾跳跃。 他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渐渐上扬,忍不住轻轻哼唱起了一首轻快的小曲,那眉眼之间更是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眉飞色舞。 紧接着,他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快步走进房间,熟练地从衣柜中取出一套精悍的劲装便服,又将绳索、火折子这类常用于攀爬的特殊用品,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装进刚刚新买的随身布袋之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利落而谨慎。 此时,马掌柜早已在房下耐心等待多时,看到向平整装待发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 他笑着说道:“向兄弟,准备好了咱就出发吧。”向平抬头看了看天色,点点头道:“好嘞,马掌柜,我们这就启程。”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一边悠闲地聊着天,一边朝着那神秘的石窟方向缓缓走去。沿途的风景在他们眼中似乎都变得格外美丽,仿佛每一朵绽放的花朵都在为他们的行动欢呼喝彩。 当他们刚来到石窟入口处时,只见一名身着华丽校尉服饰的人带着几个手持兵器的士兵,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那校尉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他看到向平和马掌柜走来,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沉声说道:“为了确保此次行动的安全,我特意派了两个士兵跟随你们一同进入石窟,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看完夜景后务必立即返回,切莫耽误时间。 等你们完成任务回来,此时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 向平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校尉和那两名士兵,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多谢校尉的关心和安排,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带领着两名士兵踏入了那幽深而神秘的石窟之中…… 向平向校尉拍胸脯保证相安无事。 “军爷,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保证万无一失。” “但愿如此,速进速回!”校尉吩咐完毕,与马掌柜一同怱怱离去。 两个士兵手擎火把,亦步亦趋跟在向平身后。从士兵的火把就可知道,火把燃烧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火把燃尽,必须返出,这是铁律,向平必须遵守。 说明校尉只给向平半个时辰的时间,所以说石窟管理已到相当严厉的程度。 另一种稍大一点火把,可持续燃烧一个时辰。校尉考虑比较周全,只给士兵小火把,说明在时间上已做了限制。 士兵们踏入龙门石窟,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这片古老之地。石窟四周,怪石嶙峋,宛如狰狞的巨兽蹲伏。呼啸的夜风在石窟中穿梭,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似是千年幽灵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火把的光在风中忽明忽暗,只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光影在佛像和壁画上跳跃,让那些原本庄严肃穆的面容变得诡异阴森,仿佛下一刻就会活过来。 墙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中如同倒计时的钟声,敲击着兵丁们紧绷的心弦。 两士兵非常小心地前行,脚下的碎石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石窟深处,黑暗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地蔓延、扩张,随时准备将他们吞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压抑,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地揪住他们的咽喉。 向平深吸一口气,踏入了石窟。两名士兵一左一右,举着火把,微弱的火光在石窟中摇曳,映出三人长长的影子。 刚一进入,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四周的石壁上,隐隐约约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刻痕,仿佛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符号。他们脚步放轻,每走一步都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突然,一阵“嘶嘶”的怪异声响从石窟深处传来,那声音像是有一条巨大的蟒蛇在暗处吐着信子,又像是狂风呼啸着穿过狭窄的缝隙。 两名士兵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举着火把的手也微微颤抖,火苗跟着跳动不定。他们的眼睛瞪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却只见一片黑暗如墨,什么都分辨不清。 向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手心全是汗水,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那声音持续不断,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他们的心上。 士兵们下意识地靠近向平,手中的火把几乎要并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多一些安全感。 他们继续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极为艰难,那怪异的声响时不时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们的耳边萦绕不散。 两名士兵交换了一下惊恐的眼神,其中一个士兵的牙齿甚至开始打起架来,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他们提心吊胆,生怕从黑暗中突然窜出什么可怕的怪物,却又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向平一步步深入这充满未知恐惧的石窟之中。 向平想支开两个士兵单独行,但他们跟的甚紧,一时之间还难以摆脱。 在那幽森的石窟洞口,校尉面无表情地一挥手,两名士兵领命,快步走向向平。他们手中的火把摇曳不定,仿佛也在这阴森的氛围中瑟瑟发抖,那火焰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时辰,校尉此举,无疑是在向平的探索之路上勒上了一道紧箍咒。 向平目光沉静,内里却思绪翻涌,他佯装镇定地踏入石窟,实则一直在暗中盘算如何摆脱这两个如影随形的士兵,好独自探寻其中的奥秘。 脚步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缓缓挪动,眼睛却似不经意地将四周的环境尽收眼底,石窟的石壁上刻满了奇形怪状的纹路,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神秘暗语,在火把昏黄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怪异响声打破了平静,那声音像是远古巨兽的低吟,又似神秘幽灵的叹息。 两名士兵本能地回头张望,就在这一瞬间,向平的身形如鬼魅般闪动,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几步便拉开了与士兵的距离,紧接着一个侧身,如同一缕黑烟般从另一侧的石窟通道隐没不见。 回过神来两士兵,顿时惊得脸色煞白,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冷汗如细密的雨珠般从额头渗出。他们慌乱地对视一眼,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这……这可如何是好?” 向平猫着腰在狭窄的通道里疾行,心中暗自得意,以为甩掉了那两个累赘,就能顺利揭开石窟的秘密。 可就在他分神之际,左脚突然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那石头的形状怪异,像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狰狞兽爪。随着“?吱”一声震天巨响,那声音在石窟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震碎。 向平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同一根被砍断的枯木,直直地朝着无尽的黑暗深渊栽了下去。 此时,那两名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双腿发软,其中一人甚至差点尿了裤子。他们惊恐地看着向平消失的方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仿佛那黑暗中有什么可怕的恶魔即将扑出。 原来,向平所踩中的那块石头竟是一个精巧而隐秘的机关。这机关的设计极为奇特,只有在特定的时辰,特定的人,以及特定的磁场环境下才会触发。 向平,这个看似普通却与石窟有着某种神秘联系的人,无意间契合了这所有的条件,仿佛是命运的丝线将他与这石窟深处的秘密紧紧缠绕在一起,只是这缠绕的开端,却是如此惊心动魄,生死难料。 第64章 神秘石窟遇险 向平如一片飘零的残叶,直直坠向那无尽的深渊。耳畔风声呼啸,似是死神在厉声尖啸,他的身体不断碰撞着崖壁上横生的树枝,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剧痛,却也奇迹般地减缓了他坠速。 终于,“噗通”一声,他摔落在谷底。 他心有余悸地喘息着,双手在脸上、手臂、身躯上慌乱摸索,发觉仅是些擦伤时,劫后余生的庆幸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时,他摸到腰间的火折子与绳索,那触感仿佛是命运给予的一丝安抚,让他原本慌乱的心瞬间有了依傍,底气也缓缓回升。 颤抖的手点燃了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在这幽冷的谷底摇曳。 突然,他不经意地回首,目光扫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白骨,恐惧瞬间攥紧他的心脏,令他几乎窒息。 白骨之畔,一个油纸包裹的物件静静躺着。向平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层层油纸,仿佛在揭开一个来自地狱的秘密。 随着油纸剥落,一个精致的小钱袋映入眼帘,袋身完好无损,在火光下透着一丝神秘的光晕。 他急切地打开钱袋,里面竟有一幅手工绘制的军用地标图,图上坐标、角度精准标注,山川地貌的对照定位点细致入微,显然是一份珍贵的藏宝图。 而在图中,还卷着一片小纸条,展开纸条,那上面竟是一个祖传的上古酿酒秘方。向平的双眼瞬间亮如星辰,狂喜在心中激荡,这死里逃生竟换来如此巨大的收获,实乃天赐之福。 然然而,喜悦就像那短暂的流星,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被困谷底的现实,犹如一盆冷水,把他心中的亢奋给浇灭了。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目光真诚地看向那具白骨,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之情,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 接着,他在谷底欢快地寻觅着,找来几块锋利的石头,用力地挖出一个土坑,小心翼翼地将白骨放进去,再用土仔细地盖好,就像是在完成一场有趣的游戏。 他像只自由落体的小鸟,直直地坠入那深不见底的谷底深渊,然后就被无尽的黑暗和死寂紧紧抱住啦。 等他回过神来,脑子里就开始被各种忧虑塞满啦。他心里很清楚,得赶紧想办法逃出这个困境,不然啊,时间这个大坏蛋可不会留情,到时候肯定会惹出一场超级大的麻烦。 他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那个校尉的样子。那个校尉也是心太软,竟然私自放他进石窟看夜景,这可是违反军纪的哦。 要是自己被困在这儿回不去,校尉肯定会被牵连的,说不定还会被狠狠惩罚呢。军法可是很无情的,这件事要是被发现了,校尉的前程还有小命可都要完蛋啦。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哦,后面引发的一连串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会连累到更多无辜的人,到时候整个局面肯定会乱成一锅粥,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呀! 向平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与内心的惶恐,开始在谷底摸索探寻。 他的小眼睛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滴溜溜地转着,努力寻找着任何能帮他脱离困境的宝贝,两只小手在冷冰冰湿漉漉的地面、在陡峭的崖壁上摸来摸去,一点儿也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希望。 这时候,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坚定的想法:赶紧离开这个要人命的地方,可不能让那吓人的灾难发生。 眼前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和安静得吓人的环境。他的脑子却像一匹撒欢的小马,在可能会引发灾难的道路上狂奔。 马掌柜那张亲切又带着一点儿小聪明的脸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马掌柜为了帮他,那可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了,到处找人帮忙,甚至连自己积攒了好多年的人脉和资源都用上了。 可现在,自己掉到了谷底,如果不能快点脱身,马掌柜肯定也跑不了。在那向来以公平严格出名的军规下面,马掌柜肯定会被当成同伙。 他的客栈说不定会被封掉,名声也会变得臭烘烘的,那些平常和他有来往的生意伙伴肯定会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要全毁啦。还有家里的老人和小孩,也会因为他而丢脸,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向平心里充满了内疚和着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手掌里,自己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不行,决不能牵连他们!”他在心中暗暗低吼。 环顾四周,唯有陡峭的石壁和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泥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开始认真观察四周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牢牢把握,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每一刻耽搁,都可能让更多无辜之人被那即将坍塌的“多米诺骨牌”残酷碾碎。 向平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具白骨之上,心中暗自思忖:这白骨的主人,定是一位军爷无疑。瞧这军用地标图,绘制得如此详尽精确,山川地貌、坐标角度皆无遗漏,绝非泛泛之辈能够为之。 能拥有这般宝物且深入此地之人,想必在军中也是声名赫赫,有着非凡的本事与经历。 可他究竟遭遇了何种不测,才会命丧于此?是行军途中的意外,还是被奸人所害?是迷失在这复杂的地势中,困厄而亡,还是卷入了一场残酷的争斗,不幸落败? 这一切的疑问,都如同谷底的黑暗一般深沉而无解,那泛黄的纸张上并未留下丝毫线索。 向平缓缓卷起地图,紧紧攥在手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唯有找到宝藏,或许才能解开这白骨主人的身份之谜。那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真相,才会如拨云见日般,显山露水,大白于天下。 他仿佛已经看到,在那宝藏的光芒之中,一段被岁月尘封的传奇故事正徐徐展开,而他,将成为那个揭开谜底的人。 处理完白骨,向平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沉稳,仔细打量着谷底四周。 只见上方十余丈处,一棵古松倾斜而下,那粗壮的枝干仿佛在向他示意。向平深吸一口气,凝聚体内真气,猛地将手中绳索朝着古松掷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绳索如同灵活的巨蟒,稳稳地缠绕在了古松上。 他用力拉了拉,确认牢固后,再次深吸一口真气,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犹如脱弦之箭瞬间飞起,双手紧紧握住绳索,借助这股力量,如一只矫健的猿猴向着古松上方急速掠去。 第65章 从出石窟深渊 两士兵从向平失去踪迹后,心中慌乱无比。 以为他是跌进了深渊,可是又找不到深渊入口。 这可急坏了二人。 两士兵急速返回,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校尉。 校尉一听,顿时吓的汗流浃背、倍魂飞魄散。 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节骨眼上,一定要稳住心神,不可慌乱。 镇定片刻之后,校尉火速调集士兵打着火把,全部往石窟内寻找向平。 先前两名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向平的身影在眼前消失,踪迹全无。 此时,狂风在山谷中呼啸穿梭,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吹得周围的草木疯狂摇曳,似是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 他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向平失足跌入深渊的可怕画面,可四下寻觅,那深渊的入口却不见分毫。 天空中乌云遮蔽了星月,黑暗如墨汁般倾洒,更让这周遭的一切显得阴森而迷离,急得两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校尉听完两士兵的述说,脸色刷地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后背的衣衫瞬间被浸湿,整个人仿佛被恐惧抽走了灵魂。 营帐内,灯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扭曲,仿佛有什么邪祟之物在暗中窥视。 “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校尉喃喃自语,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但他深知,此刻越是害怕,局面便会越发失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决然。 “来人呐,速速召集所有士兵,打上火把,随我前往石窟寻找向平,务必把他给我找回来!”校尉的声音响彻营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迅速集结,一支高举火把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石窟进发。 石窟外,飞沙走石不断击打着众人的身躯,火把的光亮在风中时明时暗,那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摇曳,仿佛是众人心中希望与不安交织的写照。 士兵们举着火把,踏入石窟。摇曳的火光在佛像和壁画上投下怪诞的影子,似是张牙舞爪的恶鬼。 他们的脚步慌乱而杂乱,每一步都带着恐惧的回响。 “校尉有令,务必找到他!”领头的士兵大喊,他们分三小队寻找,声音在石窟中回荡,竟带着几分诡异。 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碎石,惊出一身冷汗,以为是触发了机关。 他们的眼神在黑暗中慌乱地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和着石窟中常年不散的灰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 士兵们鱼贯而入石窟,火把在夜风中呼呼作响,火焰剧烈地跳动,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惊扰。他们的心跳如擂鼓,在这寂静又透着神秘的龙门石窟里,每一下都震得耳膜生疼。 “都仔细着!”领头的士兵是个虞候军官,压低声音吼道,声音里却难掩紧张,尾音甚至有些发颤。 石窟的墙壁上映出他们扭曲的身影,像是一群在黑暗中挣扎的鬼魅。每走一步,都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火把猛地一暗,有个年轻的士兵“啊”地一声惊呼,手中的长矛差点脱手。其他人也都被惊出一身冷汗,目光惊恐地扫视四周。 他们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却又急促,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仿佛稍有懈怠,就会有未知的恐怖将他们吞噬。 这些士兵是受校尉命令,高举火把在寻找向平。 而这时的向平,已从谷底摸索出来,察看周围环境,想办法怎样脱困。 深渊岩壁上有棵醒目的古松。 向平把绳索抛向岩壁突出固松、扣牢。接着运劲抓着绳索往古松上飞跃而上。 接着几个纵跃,向平已跃升到古松上面,他重新点燃火折子,向四周查看。 周朝四边察看一遍,顿时心跌落铁路冰点。谷底深渊的洞口已被严严实实的遮盖着,上面是厚重花岗岩盖面,要想打开在这盖,无异于比登天的还难。 估计这白骨主人,已摸黑跃升到古松的地方,因时间关系,洞口的盖子早已盖严,这人轻功虽然了得,但没有火把照明和绳子,估凭自身轻功很难打开洞顶盖子。 无奈只有返回到谷底,坐以待毙。这是可惜之极。 向平可不想重蹈覆辙,进石窟探险他是做了充足准备的。 手扶古松,目光向四周再搜查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距离洞口还有三丈远的地方,有个方形条石,突出在石壁上,向洞中延伸,非常醒目。 这方石说不定就是个开关,不可错过这个机会。 他解开绳索往方形条石上套去。身形跟着绳子倏然而至,并小心抱着石条,只见石条头部中间有个圆孔,圆孔中间有石制鸭舌机簧开关;他用力按向鸭舌开关。 随着一阵“咔咔”声响,洞口石盖板缓慢打开。向平清楚知道,这石盖子只能维持一刻钟时间,超过一刻钟,盖子石板自然盖上,要想重新打开又得一番力气。 游目四顾,只见洞口方向,有一根粗大树支桠延伸向洞垂落。真是太幸运了。 他解开绳索往树枝压套去。 绳索准确地挂在了树枝桠上,向平拉了拉绳索,确定足够牢固后,便纵身一跃,顺着绳索快速滑向洞口。 就在他即将到达洞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他回头一看,只见原本敞开的洞口竟然开始缓缓合拢! 向平心中一惊,加快了速度。他终于在洞口完全关闭之前钻出了洞穴边沿,突然“咔嚓〞一声噿响,枝丫折断,他双手往后急忙拍出一掌,减缓跌落冲力。 “啪嗒”一声,整个人往石盖子坠落,刚好赶在盖子盖拢之前掉落。 这一惊吓,差点魂飞魄散。 侥幸之中的大幸。 他来到了石窟外面的通道上。只见洞口人声鼎沸,火光映照如潮般晃来。 他大口喘着气,望着周围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感慨。这次冒险虽然惊险万分,但也让他收获颇丰。 然而,他知道这里仍然充满了危险。他整理好装备,继续和士兵汇合,去找校尉交差。 只是这校尉,不知道会不会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心中却实在没底,也是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 心中愧对校尉。 第66章 向校尉请罪 向平终于从石窟深渊逃出生天,感觉就像去地府玩了一圈。 心里那叫一个震惊,跟做梦似的,好半天才回过神。 只瞧见石窟里闹哄哄的,士兵们举着火把,排着队,一群一群地朝他这边涌过来。 他本来想蹦出来大喊别找啦,我在这儿呢! 可他没这么干,反而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坐在石窟边上。两只眼睛闪着奇怪的光,就跟被啥吓到了似的,变得呆呆傻傻的。 领头的士兵用火把终于寻到向平所在之处。 即刻传来一声高呼。 “向公子?在此!” 众士兵举着火把,一同围拢过来,众人低声议论起来。 “速请校尉前来!” 校尉闻得寻到了向公子,心情甚是激动;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匆匆赶来。 校尉行至向平跟前,见向公子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 他伸手轻拍向平面颊。 向平佯装惊恐说道。 “你是……何人?” “向公子,我是校尉” 众兵士在旁惊讶说道:“中邪了……中邪了!” 向平故作惊惶地回过神来说道:“是校尉大人,有劳……有劳,辛苦了!” 校尉与诸士兵见向平如梦方醒,众人方才安心。 此时向平佯作惊惶之态,沉声道:“我与二士兵入石窟未久,便见阴风骤起,须臾晕厥,不知过了多久,方又至此?” 众士兵闻此,皆悚然,幸而人多势众,阳气颇盛,未至惊惶失措,狼狈而逃。 仅此一幕,便瞒过众人。 向平心中暗惊,见校尉满脸倦容,心有不忍。必严惩笑为大肠者,以负荆请罪。 遂决定设宴犒劳校尉,以谢罪赔礼。 校尉连忙扶起向平,关切地问道:“向公子可曾受伤?洞内可还有其他异样?” 向平摇摇头,一脸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阵阴风吹过,便失去了知觉。” 校尉见向平无碍,松了口气,随即下令道:“此地不宜久留,先护送向公子回营。”一行人簇拥着向平离开了石窟。 向平和校尉一起回到营地住夜。 翌日向平给钱校尉,校尉把钱递交采办军士,到集市采办酒宴菜品、酒品。 华灯初上,向平在军营内设下宴席,宴请校尉和众士兵。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向平站起身来,诚挚地向校尉及众士兵敬酒,表达歉意和感激之情。 军营中一片肃静。向平在营帐内摆下了丰盛的酒食,宴请一众士兵。营帐内,灯火摇曳,映照在士兵们质朴而坚毅的脸上。 校尉身姿笔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营帐,他目光如炬,犹如寒星般犀利,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士兵,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 片刻,他开口说道:“昨夜之事,即寻找向公子一事,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就当它从未发生过。此事关乎重大,绝不能有只言片语外传,若有谁不遵守,军法无情,定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士兵原本正襟危坐,听闻校尉的话语,先是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紧接着,他们如条件反射般齐刷刷地站起,动作迅速而整齐,甲胄相互碰撞,发出一阵轻微的“哗啦”声。 士兵们个个昂首挺胸,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神情庄严肃穆。他们的双眼圆睁,目光中满是敬畏与决然,直视着前方的校尉,没有丝毫的游移与怯懦。 每张年轻或沧桑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军纪的尊崇,坚毅的线条如同刻在岩石上一般深刻。 “诺!谨遵大人嘱托。”这齐声的回应犹如洪钟鸣响,震得营帐的布幔微微颤抖。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每个音节都充满了力量,在营帐内久久回荡。 士兵们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尊沉默而坚定的雕像,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们对命令的绝对服从,以及守护秘密的决心。 他们表情严肃,眼神坚定,仿佛在这一刻,那道命令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军纪。 校尉豪爽地举杯回应,两人一饮而尽。席上气氛融洽,众人开怀畅饮。 营帐内,牛油蜡烛燃烧得正旺,橘黄色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映得四周的帐幔都泛起一层暖意融融的光晕。 酒香与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成一种独特而浓郁的气息。 校尉闻得向平言语,豪爽之情顿生,大笑着猛地举起酒杯,那酒杯在灯火下闪烁着微光,酒水似要溢出。 他手臂粗壮有力,肌肉贲张,将酒杯送至唇边,而后仰头一饮而尽,酒水如银线般直落腹中。向平见状,亦赶忙举杯饮尽。 一时间,席上的拘谨之感仿若被这杯酒冲散,气氛瞬间变得融洽起来,众人开始开怀畅饮,笑声、劝酒声交织一片,仿佛外面的寒夜与军中的烦心事都被这一方小小天地隔绝开来。 校尉私下放向平进入石窟观夜景,以致向平走丢之事,本是军中机密,此刻士兵们的口,算是被校尉暂时封缄。向平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校尉,见他眉间仍有一抹化不开的忧虑。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营帐,帐外的军旗猎猎作响,似是在低诉着不安的秘密。 向平心下疑惑,走近校尉,轻声问道:“军爷,我瞧您脸色,似仍有重重心事,却是为何?” 校尉微微叹气,转头看向向平,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唉,我这边事情虽可暂且应付,可监使大人那边,如今尚不知情,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怕是要被知晓。” 说罢,他踱步到营帐门口,掀起帐帘一角,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远处的山峦在黑暗中只留下模糊的轮廓,像沉默的巨兽潜伏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向平嘴角上扬,胸有成竹地靠近校尉,压低声音,附在他耳畔悄声道:“军爷大人,此事不难。您可先差遣亲信之人,暗中探听监使大人的行踪与消息,知晓他近日所关注之事、所亲近之人。 再寻一位能言善辩、心思缜密之士,扮作往来信使,伪造一些无关紧要却又似与石窟之事有关联的信件,故意在监使大人常经之路遗落,让他先入为主,以为石窟之事不过是一场虚惊或者误会。 待他有所疑惑前来询问时,您便可依照伪造信件中的线索,从容应对,只说为防外敌奸细,才有所布置,向平的事不过是误传罢了。” 校尉听后,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远方,那凝重的神情在夜色的映衬下愈发深沉,唯有手中紧握着的酒杯,还散发着一丝温热,仿佛是这寒夜中最后的慰藉。 向平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摆平监使大人,又安抚了校尉军爷。 真是大快人心。 第67章 临别饯行 向平心意已决,要离此地前往开封府。他将这消息告知马掌柜与校尉,马掌柜面露不舍,执意要为向平饯行,以尽地主之谊。 而校尉眼珠一转,忽生一计,提议石窟再次为向公子开放,且不论白天黑夜,定要让向平尽情观赏。 向平听了校尉的提议,心中甚喜,暗忖若是公开游览,白日里也定能领略石窟的壮美,不必非得夜间赏景。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大地,掌柜与校尉满怀热忱地陪着向平踏入石窟。 三人缓缓前行,犹如穿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行至一圈后,只见一尊大佛矗立眼前,刚修缮完毕的它散发着崭新的气息,旁边工匠们正忙碌于另一尊大佛的修缮工作。 向平被这尊修缮完的大佛深深吸引,它那磅礴的气势与精妙绝伦的修缮技艺相互交融,仿佛赋予了大佛灵动的生命。 太阳光影洒落在一尊新修缮完毕的大佛之上,那佛像宝相庄严,螺髻高耸,宛如螺旋的星云,透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 面庞圆润,双耳垂肩,仿若能倾听世间一切疾苦。身披的袈裟褶皱自然,似有微风轻拂,每一道纹理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佛像双眸微垂,目光似能穿透尘世,普渡众生。 此佛素有“灵佑大佛”之称,传闻在古时,曾有敌军兵临城下,城中百姓慌乱无助,纷纷聚集于石窟大佛之前祈愿。 是夜,敌军营地忽现祥光,仿若千军万马奔腾之象,且伴有阵阵梵音。敌军惊恐万分,以为有神佛庇佑,遂不敢再犯。 自那以后,这尊大佛便被视作守护之神,香火愈加旺盛。 众人惊叹于大佛的宏伟与精美之时,校尉偶然发现大佛底座之下似有异样。待仔细探寻,向平也觉得此中有秘密。 这秘密是否和工匠有某些关系。 遥想那维修工匠艺人,在这石窟之中默默劳作,无人知晓其姓名与来历。他就像这石窟中的一抹幽影,每日与石屑为伴,在锤凿声中度过一个个日夜。 或许他是一位遁世的奇人,身怀绝世技艺,却甘心隐匿于这偏僻之地,将心血倾注于佛像的修缮与这微刻经藏之中。 他如何寻得如此珍贵的象牙,又怎样以微末之技将浩渺的经藏刻于其上,一切都如同被迷雾笼罩,只留下这令人震撼的成果,引得众人在这佛像之前久久伫立,思绪飘入那神秘莫测的往昔之中。 突然,向平瞥见大佛座底有一抹灵光如电般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可向平眼神锐利,精准地捕捉到了这瞬间的奇异。 他赶忙将此事告知校尉,校尉雷厉风行,迅速召集来十几个工匠。工匠们齐心协力,喊着号子,缓缓将大佛移开。 刹那间,大佛座下露出一个小巧的神龛,宛如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角落。神龛之中,放置着一个铜盒子,众人目光齐聚,心跳加速。 打开铜盒,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小象牙,众人围拢过来,细细端详,却只见其表面光滑,未发现任何特别之处。 此时,马掌柜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购自西域的放大镜,那放大镜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精致而耐用。 当象牙置于显微放大镜之下,神奇的景象出现了,原本看似普通的象牙终于展露真容。 原来,这竟是北宋太宗时期敕令雕印的《大藏经》微刻。 遥想当年,开宝四年于成都开雕,至太平兴国八年大功告成。 这部大藏经规模宏大,共计四八〇帙,五千零四十八卷,一百零七十六部,乃是当朝第一部木版印刷的大藏经,世称《开宝大藏经》。 如今,这庞大的经文竟被鬼斧神工般地浓缩于一个小小象牙之上,每一笔每一划都清晰可见,仿佛将千年的佛法智慧与雕刻艺术完美融合,实乃稀世珍宝。 校尉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他猛地蹲下身子,小心谨慎地将那部象牙微刻《开宝大藏经》捧出。 只见那象牙表面,经文细密如蚁行,却又个个笔画清晰,仿佛不是人力所刻,而是上天用神来之笔微雕而成。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精心雕琢的米粒,圆润饱满且笔锋尽显,其精致程度,让人难以想象工匠是如何在这坚硬的象牙之上施展技艺的。 校尉手指轻轻摩挲着象牙表面,心中满是震撼与疑惑,喃喃自语道:“此等秘藏于大佛之下,定非寻常,其中莫不是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或是关乎重大的历史渊源?”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既有发现宝物的兴奋,又有对未知谜团的凝重。 向平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连声道:“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象牙微刻整部《开宝大藏经》,得耗费多少心力与技艺啊,究竟是哪位高人所为? 这微刻之艺,需得在这方寸象牙之间,将如山海般浩瀚的经文一一呈现,非有绝世耐心与超凡专注力不可为。那工匠定是在幽微的灯光下,手持至细之刻刀,屏气凝神,一笔一划,仿若与佛对话,才能成就此等神作。”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那微刻经书上,仿佛被勾去了魂魄一般。 马掌柜则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先是露出惊叹之色,而后又隐隐有一丝担忧,低声说道:“此等宝物现世,恐会引来诸多麻烦。在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这象牙微刻经藏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仿佛那些觊觎宝物的势力已经悄然逼近。 “军爷,这是少有的异宝,你把它献给监使大人,或是你的上司,保准你官阶往上跃升呢!” 校尉见此宝物,心中不禁一动,见向公子要他进献给大人,心下恍然。 对向平说道:“向公子,你或许想着将此微刻象牙献上,以求 加官进爵。可你想的太过天真,我若将它交给监使大人,监使大人难保不会起了私心,将其藏匿不报,或是当作自己往上攀附的垫脚石,如此宝物,还不如献给公子您。” 马掌柜在一旁听了,也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向平思索片刻,觉得校尉所言有理,便将象牙微雕小心收入自己的随身布袋之中。 随后,校尉指挥工匠们把大佛缓缓复位,三人怀着敬畏之心,一同向大佛鞠躬参拜,而后缓缓退出石窟。 神秘的石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68章 前途遭遇不测 向平将象牙微雕收入布袋后,三人离开石窟。一路上,向平心中思绪万千,既为这稀世珍宝的神奇而震撼,又隐隐担忧它可能带来的麻烦。 行至镇中客栈,夜幕已悄然降临。向平坐在房中,将布袋置于案几之上,借着烛光凝视着那微微凸起的轮廓,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马掌柜前来拜访,带来了一些干粮与盘缠,说是为向平的开封之行准备。 两人围坐,谈论着今日的奇遇,马掌柜感慨这象牙微雕定非凡俗之物,恐会招来各方觊觎。向平默默点头,他深知前路艰险,但也不想轻易放弃这珍贵的发现。 与此同时,校尉回到军营,那象牙微雕之事却如芒在背,令他坐立不安。他深知监使大人的脾性,若消息走漏,自己恐难脱干系。思前想后,校尉决定暗中派人保护向平,以防不测。 次日清晨,向平告别马掌柜,骑上那多日不用的黄骠马。踏上前往开封府的官道。 两地相距四百里路程,借黄骠马的耐力和行程,急赶一天就可到达。 向平可不想赶的过急,决用两天时间走完四百里路程。 出洛阳,过偃师地界。 北宋的官道上,偃师宛如一颗熠熠闪耀的明珠。 官道穿城而过,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每日都有无数的车马行人穿梭其中。 那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如梦似幻。载货的马车满载着各地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赶车的汉子吆喝着,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响声。 城中集市热闹非凡。卖粮食的老农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自家田地里产出的粟米、麦子颗颗饱满,堆成了小山。那些精美的丝织品在微风中轻摆,像是在诉说着织女们的巧手。 陶瓷铺子前,一个个精美的瓷器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吸引着过往商旅的目光。 书院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先生手持书卷,摇头晃脑地讲解着圣人之言。台下的学子们,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他们或奋笔疾书,或蹙眉沉思,未来的希望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孕育。 偃师的郊外,驻扎着大宋的军队。营帐一座连着一座,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目光坚毅地注视着官道,守护着这座繁华的城池,也守护着通往两京的咽喉要道,不容许任何敌人来破坏这一片安宁。 夜幕降临,偃师在月色下宛如一位恬静的佳人,等待着新的一天,续写属于它的传奇。 一路风餐露宿,官道靠近一片荒林时,突然遭遇一伙强盗。强盗们听闻有宝物在身,面露凶光,将向平团团围住。 向平紧紧护住布袋,心中暗自思忖,这伙强人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们人多势众,他不想过多的纠缠。就在强盗们准备动手抢夺之时,校尉派出的士兵及时赶到,一场混战就此展开。向平趁乱走进树林深处,却不慎迷失了方向。 在树林中徘徊许久,向平意外地发现了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破旧,却透着一股宁静祥和之气,向平走进庙宇,欲暂作休息。 在庙宇的后殿,他遇见了一位高僧。 高僧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向平向高僧诉说了自己的遭遇,高僧微微点头,说道:“此宝物既入你手,定是缘分,亦是考验。你需心怀善念,护其周全,待时机成熟,自会有它的归处。” 向平若有所思,在庙宇中停留一夜后,在高僧的指引下,重新踏上了前往开封府的道路。 而此时,关于象牙微雕的消息已渐渐传开,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向平的开封之行,注定充满了凶险和挑战。向平在荒林中慌乱地奔走,脚下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他的心跳如鼓,布袋中的象牙微雕仿佛有千斤重,既是珍贵的负担,也是未知危险的源头。 天色渐暗,密林间雾气升腾,可视度极低。向平只能凭借微弱的月光在树林里摸索着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小心谨慎。 忽然,他一脚踩空,整个人顺着一个斜坡滚落下去。在一阵翻滚后,他重重地摔落在一片较为平坦的草地之上,浑身酸痛,布袋也脱手而出。 向平顾不上疼痛,急忙在草丛中寻找布袋。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他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竟是一群野狼。 野狼们似乎也对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警惕,暂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慢慢地围拢过来。 向平平时很少会带兵器,双手掌心已捏出汗水,眼睛在四周快速扫视,试图找到可以防身之物。他看到旁边有一根粗壮的树枝,便迅速捡起,横在身前。 野狼们开始缓缓逼近,向平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深知自己寡不敌众,但也绝不甘心命丧狼口。 就在野狼们即将发起攻击之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那笛声空灵而奇异,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野狼们听到笛声后,竟停下了脚步,耳朵竖起,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向平也被这笛声所吸引,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随着笛声渐近,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缓缓走来。在朦胧的雾气中,看不清其面容,但能感觉到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白衣人走近后,轻轻挥了挥手,野狼们便转身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向平长舒了一口气,抱拳向白衣人致谢:“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在下向平,不知恩公是何方神圣?” 白衣人微微浅笑,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布袋上,轻声说道:“这袋中之物,虽为珍宝,却也会给你带来无尽灾祸。你当慎重抉择,莫要被贪婪与权势蒙蔽了心智。” 向平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护住布袋:“这是我偶然所得,定不会让它落入奸人之手。” 白衣人轻轻摇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且好自为之。”言罢,白衣人转身欲走。 向平连忙喊道:“恩公留步,这荒林茫茫,我已迷失了方向,还望恩公指点一二。” 白衣人停下脚步,抬手一指:“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便能走出这片荒林。但出林之后,你的路途依旧荆棘密布。” 向平望着白衣人所指的方向,待他回过神来,白衣人已消失不见。他捡起布袋,定了定神,朝着指定方向走去,心中对行程既充满了忧虑,又多了几分莫名的希冀。 月光洒在荒林的薄雾上,白衣人仿若踏月而来的仙人。他身姿修长,一袭白衣胜雪,在幽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灵动的云絮。 他的面容白皙如玉,双眸深邃似星夜寒潭,却透着一股空灵与神秘,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一头乌发随意地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洒脱。 其手中所持之笛,碧绿通透,笛身似有光华流转,仿若由上古灵玉雕琢而成。 当他吹奏那奇异的曲调时,薄唇轻启,神情专注而又淡然,仿佛与这荒林、这天地融为一体,那空灵的笛音便是他与万物交流的语言,能驯服野狼的凶性,亦能让向平在慌乱中寻得一丝安宁与希望。 向平走出荒林,前面就是官道;他知道是被奇门遁甲方位所困;他吹响口哨,那黄骠马如电闪而至。 第69章 夜探皇陵之惊影 在北宋年间,有一座名为巩义的小城,静静地坐落在中原大地之上。它北临黄河,南依嵩山,伊洛河如一条玉带般穿城而过,滋养着这片土地. 巩义的历史源远流长,自秦庄襄王元年置巩县以来,岁月的车轮便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辙痕. 而到了北宋,它更是承载了一份特殊的使命——成为北宋皇陵的守护者。 正因为巩县有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集中了北宋一千多座皇陵,可以说是历史绝无仅有的地方。 这就引起向平的极大兴趣。 他骑着黄骠马,一路狂奔,直往东京开封府方向的官道急驰而去。 出洛阳过偃师地界官道上,靠近一遍荒野时,被一伙强人打劫,想抢夺他布袋内的微刻国宝《开宝大藏经》。被校尉派兵打散,后又被白衣人所救。 这事总算算是风平浪静过去,但是意想不到的事在所难免。 他准备在巩义县住宿一晚,但考虑的心怀宝物,目标太大,向平把自已化装成一个老头。 并在巩县城外一处偏僻的客栈中,把黄骠马寄留在那里。并和店家谈好价钱,再吩咐伙计喂马草料,还打赏给伙计。 他就直奔巩县西南方向的皇陵。在达到皇陵之前,向平又把自己扮回到一个中年大叔,否则他可进不了陵园。 北宋皇陵除了有固定守陵人之外,官家是派兵丁守卫的. 从至道三年,997年开始,就有在永熙陵下宫设置五百卫兵守奉的记载。 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下诏对守陵士兵的职责、待遇进行规范,将其安置在陵墓附近居住,并给予近陵职田与住所,让其专职守陵. 大中祥符四年1011年,正式出现了守陵军队的名号“奉先指挥”,这些本属于西京河南府的厢军,因守护宋朝陵墓,被升为禁军。 向平到达到皇陵陵区时,最开始外围是固定守陵人。 只见那高大威猛的皇陵石碑上详细的刻印记载着: 北宋景德四年,为了守护宋皇陵,朝廷划巩县西部、偃师东部、登封北部设永安县,治所设永安城,那一座座气势恢宏的皇陵便在这片土地上逐渐兴起. 这里的皇陵,有着“七帝八陵”之称,埋葬了北宋的七位皇帝以及赵匡胤的父母,一座座陵寝庄严肃穆,石像生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那个时代的辉煌与沧桑。 北宋政和三年,巩县升格为永安军。元至正二十年,一度升巩县为军州万户府。 传说,当年赵匡胤有洛阳情结,生时未能迁都洛阳,便希望死后能葬在靠近洛阳的巩义。 而巩义的地理环境,也正合那神秘的风水阴阳堪舆术之要求,其东南仰高、西北低垂,恰似为赵姓皇帝量身定制的安息之所,于是,这里便成了北宋皇室最终的归宿。 在这片土地上,还流传着许多与皇陵相关的故事。 有人说,在月黑风高之夜,能听到从皇陵中传出的隐隐约约的声响,仿佛是那些逝去的帝王将相在诉说着他们的不甘与遗憾;也有人说,曾有盗墓贼觊觎皇陵中的珍宝,却在进入陵寝后被神秘的力量所阻挡,最终落荒而逃。 这些传说,更为巩义北宋皇陵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在北宋时期的巩义县,有一处令世人瞩目的所在,那便是北宋皇陵。 它宛如一座沉睡千年的历史巨兽,静卧于西村、芝田、市区、回郭镇一带的大地之上。 想当年,北宋九个皇帝,除那被金兵掳去、客死五国城的徽、钦二帝,其余七位天子以及赵匡胤之父赵弘殷,皆归宿于此,人称“七帝八陵”。 这片土地之下,还安息着众多后妃、宗室亲王、王孙,更有高怀德、蔡齐、寇准、包拯、杨六郎、赵普等名臣良将,陵墓总数近千座,规模之宏大,令人咋舌。 且看那永昌陵,它作为北宋帝王陵区的第二座皇陵,实则是北宋皇陵的开篇之作。 这里葬着太祖赵匡胤,想那赵匡胤,出身河北琢郡,昔日在周显德七年,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一手创立北宋王朝。 却不想开宝九年竟暴毙而亡,直至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四月,才葬于永昌陵。 如今,其四门神墙虽历经风雨,仍有残垣断壁在无声诉说往昔威严;两台遗迹、乳台、鹤台遗迹,似在默默守望;南门神道石刻,更是北宋石刻制度创立的标志,那一个个石刻,仿佛忠诚的卫士,虽岁月侵蚀,却依旧挺立,石马昂首嘶鸣,石人拱手肃立,仿佛在向后人讲述太祖的英勇事迹。 再瞧永昭陵,它是宋仁宗赵祯的寝陵。 宋仁宗在位之时,天下太平,文治昌盛。如今这里已辟为宋陵公园,园内绿树成荫,小径蜿蜒。 北宋永昭陵建于嘉佑八年1063年,当年三月宋仁宗病逝,按照规制,帝王生前不修陵,死后七个月之内必须下葬,于是朝廷调集士兵四万六千七百人,耗费银50万两、钱150万贯、绸绢250万匹,历时七个月,于当年十月将宋仁宗下葬于此。 向平穿越的北宋正是宋仁宗盛世。他本不想看这段历史记录,但他现代人身份,是很容易见到这种碑林记载的。 那遗址之上,石雕像保存完好,它们或威严,或慈祥,或肃穆,让人不禁遥想当年宋仁宗治下的盛世景象。而永厚陵,英宗赵曙于此长眠,现也成为永厚陵文化遗址公园,供后人凭吊。 永定陵,真宗赵恒安息之所,它在岁月的洗礼中相对完好地留存。 远远望去,陵丘起伏,松柏环绕,神道两侧的石刻依旧精美绝伦,石兽形态各异,石翁仲庄严肃穆,仿佛在守护着真宗的英灵。 永裕陵里,神宗赵顼沉睡不醒,他在位时的变法风云虽已散去,但这陵墓中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像,似乎都还留存着当年变革图强的气息。 永泰陵则是哲宗赵煦的最后归宿,位于永裕陵西侧,那落寞的陵寝,仿佛在低诉着哲宗短暂而波折的一生。 北宋皇陵,自公元 963 年开始营建,悠悠 160 余载岁月流转,凝聚成了这规模庞大、气势雄浑的皇家陵群。 那 700 多件精美石刻,犹如一部部史书,雕刻着北宋的辉煌与沧桑,每一道纹路,都是历史的笔触,每一尊石像,都是文化的传承。 它们静静地伫立在这片土地上,见证着朝代的更迭,岁月的变迁,等待着有缘人来揭开那尘封千年的北宋秘史。 嘿,您可知道那北宋皇陵,就像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城,在巩义这片土地上可是相当有排面地横卧着哩! 先说说它那布局,就好似按照一套神奇的规划图,被分成了四大块地盘。 西村陵区啊,在巩义西南角,那地方四周山水环绕,像是天然的大屏障。 宣祖永安陵、太祖永昌陵、太宗永熙陵跟排排坐吃果果似的依次躺在那儿,好似在唠着当年的开国传奇。 蔡庄陵区呢,在正中间位置,前面正对着少室山主峰,那派头,就像是在跟大山比试谁更威风。 这里就住着真宗永定陵,独占这一片好风光。 孝义陵区在巩义市区南边,地势跟坐滑梯似的,南边高北边低,宋仁宗永昭陵和宋英宗永厚陵就在这儿,仿佛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守望着市区的烟火。 八陵陵区在芝田镇那边,视野开阔得很,神宗永裕陵和哲宗永泰陵舒舒服服地待在这儿,周围的山水像是它们的小弟,时刻簇拥着。 这皇陵的特点啊,更是有趣得很。 一般的皇陵都爱找个高处,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可北宋皇陵偏不,就喜欢在低地待着,背靠着水,脸朝着山,南高北低,整个一反向操作,在皇陵界那可是独一份的“叛逆”。 再瞧瞧那陵园里的建筑,上宫可是主角儿,陵台就像个巨大的方形土帽子,稳稳地扣在那儿,神墙和角阙、神门把它围得严严实实,献殿着像个华丽的大舞台,好像随时准备上演一场祭祀大戏。 下宫呢,就像是上宫的小跟班,在西北边默默待着,住着守陵人,还存放着各种祭品,活脱脱一个后勤保障处。 这里面的等级制度那叫一个严格,帝陵就像皇宫里的皇帝,威风凛凛,后陵和陪葬墓只能乖乖跟在后面,石刻雕像的数量、大小都不敢僭越,就像臣子见了皇上,恭恭敬敬。 说到石刻,那可都是艺术珍品啊!一尊尊石刻就像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人物雕像仿佛在讲述着北宋的故事,动物和瑞兽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地下世界,一个个雕刻得那叫一个精美,仿佛是能工巧匠们施了魔法,把石头都变活了。 为啥北宋皇陵这么独特呢?原来啊,那时候讲究“七月而葬”,就像赶火车似的,时间紧巴巴的,所以规模就没法搞得太大。 而且啊,“五音姓利”这风水学说盛行,赵姓属角音,对应的风水就得是东南仰高、西北低垂,巩义这地儿正好符合,就成了北宋皇陵的风水宝地啦! 在北宋巩义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北宋皇陵宛如一座沉睡千年的石刻艺术殿堂,静静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且看那皇陵的石刻,题材简直如同一个热闹非凡的人间百态图。 动物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从世间各处奔赴而来。大象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方厚的体质,下部镂空的巧思,四条如巨柱般的腿稳稳地立着,长鼻优雅地垂地,双眼透着温和与灵动,背上的莲花座更添几分圣洁,仿佛是从遥远的佛国踱步而来的圣象。 骏马膘肥体壮,鬃毛随风轻扬,控马官身姿矫健,与马的组合好似正准备奔赴一场盛大的宫廷游行,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神态都凝固在这石刻之中,鲜活如生。 人物形象更是丰富多样,文臣们峨冠博带,手持笏板,面容和善儒雅,眼神里透着睿智与谦逊,仿佛正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武将们则身披铠甲,手握剑柄,身姿挺拔如松,那威严的神情仿佛能吓退千军万马,他们一柔一刚,恰是北宋抑武扬文官制序班的生动写照。 还有那远道而来的客使,他们面容各异,服饰奇特,有的高鼻深目,有的肤色黝黑,手捧着宝瓶、珊瑚、莲花盘等异域珍宝,像是刚刚踏上北宋的土地,带着远方的神秘与问候。 宫人们身姿婀娜,双肩瘦削,束发簪珥在风中轻轻摇曳,内侍们则体态微胖,神情拘谨,默默站在一旁,仿佛在静静等待主人的差遣。 这石刻的造型啊,写实得就像把真实的人和动物直接复制粘贴。 工匠们的巧手好似有灵,人物的五官精致入微,文臣脸上的皱纹、武将的虬髯根根分明,连服饰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吹动那轻薄的衣袂。 动物们也是如此,石狮威风凛凛,那霸气的站姿,项圈铁链精美绝伦,肌肉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仰天长啸,扑向猎物。 说到雕刻技法,那更是巧夺天工。 线条在工匠的手中就像灵动的丝线,在石像上编织出美妙的画卷。 人物的衣纹如行云流水,发丝细密整齐,动物的毛发根根直立,鳞片闪闪发光,每一处线条都充满了韵律和节奏。 圆雕让这些石刻仿佛有了生命,能呼吸、能走动;浮雕和线刻则像是给它们穿上了华丽的装饰,让其更加耀眼夺目。 北宋皇陵的石刻风格,既传承了唐末五代的古朴遗风,又开启了宋代独有的细腻篇章。 它不像唐代石刻那般雄浑豪放、气势磅礴,而是宛如一位内敛的雅士,用含蓄的方式表达着深刻的情感和丰富的内涵。 这些石刻啊,可不仅仅是些石头雕像。 它们是艺术的瑰宝,在雕塑史上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每一尊石刻都是通往北宋时代的一扇窗,透过它们,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繁荣昌盛、礼仪制度、文化交融。 文臣武将的服饰与仪态诉说着北宋的官制与礼仪,客使的身影见证着民族融合与对外交流的盛景。 而且,它们的影响力如同涟漪一般,扩散到后世,明清两代的神道石刻都能看到它们的影子,仿佛在向它们致敬,传承着这份古老而珍贵的石刻艺术血脉。 向平抚摸着皇陵石碑碑刻记载,心潮澎湃。心情似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再往前就是皇陵核心区啦,陵区边上还有士兵站岗呢。 向平闷着头就往里面冲。 结果被守卫士兵给喊住了。 “喂!请出示路引和身位!” “嘿嘿……嘿嘿,官爷!小的忘带啦,下次一定补上哈。” 向平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慌慌张张地退出了陵区。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身份可经不起仔细盘查。 他打算晚上去探探皇陵,就凭他的武功和修为,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向平在准备晚上行动的装备,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到来。 夕阳红彤彤的,像血一样,余晖洒在古老的北宋皇陵上,向平站在陵外,心里充满了对那神秘地方的好奇和敬畏。 虽然大家都说皇陵晚上阴气重,不适合去,但他就是按捺不住想要去探秘的冲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晚我倒要看看这皇陵在夜色里有什么特别的。” 向平心里暗暗想着,检查了一下腰间的火折子,然后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那片士兵守卫的禁地。 夜色渐浓,如墨般晕染开来。 向平在皇陵中悄然潜行,四周的松柏在夜风中摇曳,似是发出声声低语,令他毛骨悚然。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欢快地跳跃着。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一个黑影在远处的墓碑后面一闪而过。 “谁呀?”向平大喊一声,声音在安静的皇陵里回响,可是没人搭理他。 他定了定神,朝着黑影闪过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快乐和好奇的边界上,心跳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当他走到墓碑后面,却发现啥也没有,只有那冷冰冰的石碑在微弱的火光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向平刚松了口气,转身刚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好像有人在草丛里蹑手蹑脚地走。 他迅速回头,借着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到处瞅,只看到草丛在晃动,却看不到人。这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涌上心头,他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后脊梁也有点发凉。 “不会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吧?” 向平心里暗暗嘀咕,不过他马上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掉。 “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可不能被吓到。”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下定决心要揭开这黑影和怪声背后的秘密。 第70章 墓穴秘事与不速之客 在北宋那悠悠岁月里,皇陵的选址与建造,宛如一场神秘而浩大的传奇之旅,其间发生的种种奇事,更是为这段历史蒙上了一层诡异莫测的面纱。 向平在昨夜深入皇陵中心区,觉得有奇怪异响在响动,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为了弄清事情真相,翌日白天,依旧进入皇陵探寻。 倘若白天没有什么进展。 决定依旧在晚上伎俩从施。 北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生于洛阳夹马营,对洛阳那份眷恋之情,犹如心头一抹化不开的浓墨。虽因群臣反对,迁都洛阳之愿未遂,可那份执念却始终深埋心底。 一日,赵匡胤自洛阳返回开封,途经巩县。此地北依邙山,那邙山巍峨绵延,似一道天然屏障,守护着这片土地;南靠嵩岳,嵩岳高耸入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伊洛河如一条灵动的玉带,潺潺流淌其间,将山水巧妙地串联起来,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壮丽景致。 再看这巩县的地势,东南方群山起伏,山峦层层叠叠,地势缓缓升高,仿佛大地在此处微微昂起了头;西北方则地势低垂,广袤无垠且平坦开阔,恰似大地温柔地舒展着身躯。 赵匡胤见此风水宝地,心中一动,当下便对随行大臣说道:“朕死后,便葬于此地吧。” 这巩县能被选中,除了赵匡胤的个人情愫,实则还有诸多因由。 彼时北宋,阴阳堪舆术盛行,在葬制上对“五音姓利”之说深信不疑。北宋皇室姓赵,属角音,与木行相应,木主东方,阳气在东,依此说法,最佳的葬地当是东南仰高、西北低垂之态。而巩县的地理形势,恰恰完美契合这一要求,宛如上天特意为赵宋皇室量身定制的安息之所,实乃绝佳的阴之宅宝地。 再者,北宋都城汴梁地处平原,地下水位颇高,建造大型陵墓实非易事。反观巩县,黄土深厚肥沃,水位偏低,足以深挖墓穴,且附近盛产优质石料,无论是取材建陵,还是雕琢石像,都极为便利,无疑为建造皇陵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待太祖赵匡胤之后,每有皇帝驾崩,宫廷内外便陷入一片肃穆哀伤之中。与此同时,丧葬指挥与皇陵营建两套组织机构便迅速成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皇陵建造事宜。 负责勘察陵园具体位置的,是以山陵按行使为首的一干人等,其中包括修奉山陵都护、修奉山陵都知、修奉山陵都监等,这些人多由宦官或者近卫亲军长官担任。 他们会同司天监官员,依据阴阳堪舆之术,对选定的区域展开细致入微的勘查与推算。 他们既要考量地势的高低起伏、山水的方位走势,又要观测天象的变幻、推算地气的盈虚,务必确保所选之地符合皇家陵寝那严苛的风水要求,以期福泽后世、保佑国运昌盛。 向平看完前面一个碑刻。 又转到下一个碑刻面前。 天下能工巧匠齐聚一地。 皇帝驾崩的噩耗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宫廷与天下人的心。而在巩县这片选定的土地上,一场浩大的工程即将拉开帷幕。 各地能工巧匠们闻召而来,他们怀揣着对皇家工程的敬畏,如潮水般汇聚于此。 这些工匠们各怀绝技,有的擅长土木工程,他们肩负着挖掘墓穴、修筑墓道以及搭建陵寝主体架构的重任;有的精通石雕技艺,他们的使命便是将一块块粗糙的石料,雕琢成栩栩如生的石像生,或是打造出精致华丽的墓门、栏杆等装饰物件;还有擅长木工、漆工等各类手艺的,他们也都将在这场浩大工程中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 当第一批工匠们抵达巩县,踏入那片将建皇陵的土地时,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便悄然笼罩在众人心头。天空似乎也变得阴沉了些,原本轻柔的微风,此刻吹过,却带着一丝寒意,仿佛在预示着这场工程不会一帆风顺。 向平走过一个又一个墓碑。 这边的墓碑记载又不一样。修筑墓道出现诡异身影。 这极阴之地不现出鬼魅那才怪呢? 挖掘墓穴,无疑是一项艰巨且危险的任务。 工人们手持铁镐、铁锹等工具,在选定的地点小心翼翼地破土动工。 巩县的黄土深厚无比,每一镐下去,便扬起一片尘土,那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呛得人喉咙发痒。 可就在挖掘逐渐深入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工匠正奋力挖着,突然,一阵阴森的低语声幽幽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深深的幽冥之地。 又好似从遥远的时空穿透而来,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工人们顿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当他们继续挖掘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愈发清晰,仿佛在念叨着一些古老而又晦涩的咒语。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工人,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在那儿?”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那寂静仿佛能吞噬一切声音,让人愈发心慌意乱。 从那之后,这几个工匠便总觉得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每当他们挥动工具,都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干活时也越发心慌意乱起来。 动了皇陵幽冥之地。那些护卫的鬼魅魂魄不现身才怪呢? 而墓道的修筑同样讲究颇多。 它不仅要保证足够的宽度和高度,以便日后棺椁的运送以及祭祀人员的通行,还要注意其坡度和走向。 工匠们按照设计好的图纸,一砖一瓦地铺设着墓道,确保其坚固耐用,能够经受住岁月的侵蚀。 在一个月色黯淡的夜晚,负责修筑墓道的工匠们正在忙碌着。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原本明亮的灯火瞬间摇曳起来,差点熄灭。 紧接着,他们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墓道的尽头一闪而过,那身影若隐若现,看不清模样,但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工人们吓得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有的甚至瘫倒在地。等他们回过神来,那身影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自那以后,每到夜晚,修筑墓道的工人们干活时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那诡异的身影再次出现,那黑暗中的未知,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他们的心。 在墓穴挖掘和墓道修筑的同时,陵寝的主体架构搭建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木工匠们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料精心加工,制作成梁、柱等构件,然后按照严格的建筑规制进行搭建。 他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经验,确保整个架构稳固而不失庄重。 地底幽冥中,阴气之风又传出地面,有点可怕。 在一个闷热的夏夜,当值的木工们正在忙碌着。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那风凉飕飕的,与这闷热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灯火在风中剧烈摇曳,差点熄灭。 紧接着,他们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陵寝的梁柱间穿梭,那身影若隐若现,看不清模样,但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木工匠们吓得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有的甚至瘫倒在地。 其中一个年轻的木工匠,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工具都差点掉落。等他们回过神来,那身影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自那以后,每到夜晚,木工匠们干活时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那诡异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们在干活时,不时地会向四周张望,那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警惕,仿佛那鬼魅般的身影随时会再次出现,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恐惧。 这个牌文记载了石像生雕刻与打造方法 石像生雕刻变得活灵活现,暗喻鬼斧神功现世。 另一边,石雕工匠们则沉浸在他们于技艺创作之里。 他们面对一块块巨大的石料,心中早已勾勒出了石像生的模样。 从威武的石狮子、石马,到神态各异的文官武将,每一尊石像都要经过他们的巧手雕琢,才能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他们先用大锤、凿子等工具粗略地打出石像的轮廓,然后再换用小凿子、刻刀等精细工具,一点点地刻画细节。眼睛的神韵、衣褶的纹理、武器的质感,都要做到极致逼真。 可在雕刻一尊石将军像时,怪事发生了。 那石雕工匠正专注地刻画着将军的面容,突然,手中的刻刀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自行在石料上划动起来,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完全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工匠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手滑,便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可当他再次拿起刻刀时,那刻刀又开始自行乱动,这次甚至差点划伤他的手。 工匠惊恐地看着那块石料,仿佛它被什么邪恶的力量占据了一般。 从那以后,其他石雕工匠在雕刻时也都格外小心,生怕遇到同样的诡异情况。他们在雕刻时,会不时地抬头张望,仿佛担心那神秘的力量会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干扰他们的撰作。 同时,那些擅长木工、漆工的工匠们也没闲着。他们打造出精美的墓门,在上面雕刻出华丽的图案,再涂上鲜艳的漆色,使其显得富贵堂皇。 栏杆、斗拱等装饰物件也都经过他们的精心打造,为整个陵寝增添了不少华丽的气息。 这边不在碑文记载之列,只听守陵人如泣如诉故事描述。 经过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艰苦努力,一座宏伟壮观的北宋皇陵终于渐渐成形。但这还没完,在基本架构完成后,还有许多收尾工作要做。 工匠们会对陵寝内外进行最后的清扫和整理,确保每一个角落都干干净净。 然后,便是各种祭祀设施的安装和摆放,如香炉、烛台等,以便日后皇家进行祭祀活动。 同时,对于陵寝周围的环境也会进行一番整治,种植上松柏等树木,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然而,就在种植松柏树的时候,工匠们又遇到了灵异事件。 那天,阳光明媚,可工人们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们刚把一棵树苗种下去,突然听到一阵凄惨的哭声,那哭声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又好像环绕在四周,让人毛骨悚然。工人们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异常。 那哭声持续不断,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工人们吓得纷纷丢下手中的工具,往远处跑去。可当他们跑出一段距离后,哭声才渐渐消失。 一座承载着北宋皇室荣耀与期望的皇陵,在无数工匠的辛勤付出下,在巩县这片土地上矗立起来。 而那些发生在建造过程中的灵异事件,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神秘传说,在岁月的长河中,不断地被讲述、被演绎,为北宋皇陵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碑刻记载看完了,向平仍旧难抑心中的平静。在北宋朝廷统治三百多年的历史进程中,演绎出各种纷呈不同阶层角色。 来到陵园中心区,那肃立在门口的守卫兵士。 使他想起。 昨天晚上探园的一段惊魂经历,仍然历历在目。 他决定故技重施,看下第二天晚上到底会经历如何不可思议的事情? 向平沿着狭窄的墓道缓缓前行,墙壁上的烛火摇曳不定,映出他修长而坚毅的身影。他的目光被墙壁上精美的壁画所吸引,那些古老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北宋往昔的辉煌与神秘。 “如此精湛的壁画,不愧是北宋皇陵,果真是藏有无数珍宝与秘密之地。”向平轻声赞叹,手指轻轻抚过壁画上的纹理,感受着历史的厚重。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墓道深处传来,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向平警觉地抬起头,瞬间熄灭了附近的烛火,侧身隐入一个壁龛之中,目光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黑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身形敏捷,动作迅速。黑影逐渐靠近,向平这才看清,来人竟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女子。她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绝,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 女子在壁画前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墙上的图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向平心中疑惑,不知这女子是何人,为何会在这深夜出现在皇陵之中。他正欲现身询问,突然听到女子喃喃自语:“终于找到了,这传说中的宝藏,定是在此处无疑。” 向平心中一惊,原来这女子是来寻宝的。他深知这皇陵中的古物皆是历史的瑰宝,绝不能落入不法之徒手中。于是,他悄然从壁龛中走出,故意加重脚步,发出声响。 女子听到声音,猛地转身,短剑指着向平,低声喝道:“谁?竟敢在此坏我好事!” 向平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说道:“姑娘,这皇陵中的宝物皆是朝中遗产,不应被私人窃取。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女子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能阻止我?这宝藏本就该属于我,谁也别想夺走!” 说罢,女子挥舞着青光短剑,朝着向平扑来。向平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女子的攻击,说道:“姑娘,莫要执迷不悟,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两人在墓道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向平虽然武功武功了得,但女子的身手也颇为矫健,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在打斗中,向平发现女子的招式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武术流派,心中不禁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 “姑娘,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这等独特的武功?”向平一边躲避着女子的攻击,一边问道。 女子却并不答话,只是一味地进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执着。 随着打斗的持续,墓道中的烛火被纷纷打翻,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向平与女子只能凭借着微弱的火折的光和对环境的熟悉继续战斗,局势变得更加紧张与危险。 第71章 寻匣皇陵秘宝 向平在墓室和女子缠斗。 这时只见女子一声娇喝:“看招!” 忽然一物急速朝向平砸来,临到近前“嘭”的一声大响炸开,烟尘滚滚。 原来是女子自制的烟尘弹,甩出过后几瞬间自动炸开。 这种烟尘弹用于快速逃离作掩饰作用。 向平慌忙躲过,张眼一看,女子踪影全无。 继续跟踪一会。 向平隐匿于暗处,目光如炬,终于发现那女子,紧紧地凝视着那她的一举一动。 在那幽微的光影交错之处,女子宛如从画卷中步出的佳人,遗世而独立。 她身形高挑而纤细,一袭月白色的长裙如潺潺流水般垂坠于地,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身姿,随着她的每一步移动,裙摆似有若无地摇曳,仿若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百合花。 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显身姿婀娜。 她的面容白皙胜雪,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仿佛是由最上等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眉如远黛,细长而微微上扬,双眸恰似寒星,深邃而明亮,眼波流转间,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智慧。 眼眸中偶尔闪过的警惕之光,又似一只在荒野中警觉的小鹿,敏锐而灵动。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唇,此刻正紧紧地抿着,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散落在她的脸颊两侧,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的发髻简洁而高雅,仅用一根羊脂玉簪子轻轻挽起,簪子上垂落的细细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在轻诉着古老的传说。 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既有着皇室后裔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那种气质仿佛是深入骨髓的,即便身处这阴森诡异的墓道之中,也无法被掩盖。 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了精心的丈量与雕琢,恰到好处。然而,她又不失英气,那紧握着短剑的手,指节微微泛白,显示出她坚韧不拔的一面。 她像是一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女将,虽为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儿的果敢与坚毅。 这种英气与高贵优雅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魅力,让人在她面前,不禁为之倾倒,又心生敬畏。 她的婀娜身姿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 此时,她正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那双眼眸犹如黑夜中的寒星,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幽冷的光,显然并非寻常之人。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向平的存在,那敏锐的感知力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然而她并未表露丝毫惊慌,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神色间更多的是戒备与谨慎。 片刻后,女子莲步轻移,小心谨慎地朝着墓道深处走去。她的脚步很轻,像是生怕惊扰了沉睡在此地的亡灵。 向平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如同一个隐匿于黑暗中的幽灵。 墓道蜿蜒曲折,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火,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唯有那轻微的呼吸声和衣袂摩挲声在寂静的墓道中回荡,谁也没有说话。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那石门高大而厚重,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门上刻着繁复的花纹,那些纹路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石门上蜿蜒盘旋,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女子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锁住石门,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石门上的纹路,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处细节,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努力解读着其中的奥秘。 向平见状,心中思忖片刻,决定现身。他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脚步沉稳而缓慢,像是怕惊到眼前的女子。他轻声问道:“姑娘,你为何来到此地?”声音在空旷的墓道中回荡,带着一丝空灵。 女子转身看着向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紧咬嘴唇,那粉嫩的嘴唇微微泛白,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乃皇室后人,此来是为寻回失窃的宝匣。”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坚定与决然。 向平心头一震,他深知这座北宋皇陵中隐藏着无数珍贵遗物,那些都是历史的见证,岁月的沉淀。 而宝匣更是其中最为关键之物,传说中,宝匣里存放着足以改变天下局势的宝物,或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丹,或是能富可敌国的宝藏秘籍,又或是能掌控天下大权的玉玺兵符。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向平语气坚定地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真诚与热忱,仿佛在这一刻,寻回宝匣成为了他此生最重要的使命。 女子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她的目光在向平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审视着他是否值得信任。 于是,两人一同研究起石门上的纹路。向平凑近石门,他能闻到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那是岁月的味道。 他的手指沿着纹路缓缓划过,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刻痕,心中暗自思索。这些纹路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某种规律。有的纹路像是龙蛇蜿蜒,有的像是云卷云舒,还有的像是古老的符文。 女子在一旁轻声说道:“我曾在古籍中见过类似的记载,这些纹路或许与五行八卦有关。你看这一处,像是代表着水的波纹,而那一边,则像是象征着火的烈焰形状。”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是对家族传承的熟悉与了解。 向平听了女子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他开始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在石门上寻找着对应的机关。 他的手在石门的各个角落摸索着,时而轻拍,时而按压。女子也不甘示弱,她蹲下身子,查看石门底部是否有隐藏的线索。她的长发垂落在地上,像是黑色的绸缎。 “这里似乎有个凹槽。”向平突然喊道。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那凹陷的形状奇特,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女子闻言,急忙起身凑了过来。 她仔细一看,说道:“这会不会是放置某种信物的地方?也许只有放入对应的信物,石门才能开启。” 两人开始在身上和周围寻找可能是信物的东西。 向平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温润剔透,上面刻着一个“平”字。他试着将玉佩放入凹槽,然而却并不匹配,凹槽比玉佩略大一些。女子则从发髻上取下了一根簪子,簪子上镶嵌着一颗珍珠。 她将簪子放入凹槽,同样也不合适。 就在他们有些沮丧的时候,女子突然想起了家族流传的一个传说。传说中提到,守护宝匣的石门需要用皇室特有的信物才能开启,而那信物是一枚刻有皇家徽记的金锁。 可是,这金锁如今又在何处呢? 向平看着女子沉思的模样,问道:“姑娘,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女子将传说告诉了他。 向平沉思片刻后说道:“也许这金锁就在这墓道的某处,我们需要仔细寻找。” 于是,他们开始在墓道中四处寻找金锁。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翻找着石块下、墙壁缝隙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突然,女子在一处墙壁的暗格中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她打开盒子,里面正是那枚刻有皇家徽记的金锁。 女子拿着金锁,心中激动不已。她快步走到石门之前,将金锁放入凹槽。 只听一阵沉闷的机关转动声,石门缓缓打开。 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文物和器具。 在墓室的正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个精美的宝匣。 女子眼中含泪,朝着宝匣走去。她的脚步有些颤抖,那是激动与紧张交织的情绪。当她走到石台边,伸出手想要拿起宝匣时,突然,周围的墙壁上射出了无数支利箭。 向平见状,大喊一声:“小心!”他身形一闪,挡在了女子身前。利箭纷纷射在他的身上,他却咬牙坚持着。 女子惊恐地看着向平,说道:“你为何要如此?” 向平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我答应过要助你,岂能食言。”女子心中感动不已,她急忙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疗伤药丸,塞入向平口中服下。 向平慌乱摆着手,意思是不用药丸,他把衣服一掀,里面竟然藏着一片薄铁板。 “哇,还有这后手?”女子心中暗惊。 经过一番折腾,利箭终于停止了发射。 女子再次伸手捧起宝匣。 “这是我家族传承的宝物,如今终于找回。多谢公子相助,若不是你,我恐怕难以成功。”女子感激地对向平说。 向平摇了摇头,说道:“姑娘客气了,能参与这场寻宝之旅,也是我的荣幸。这宝物对姑娘意义重大,希望姑娘能善加利用。” 此时,墓道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有其他人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正朝着墓室赶来。 向平和女子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新的危机即将来临,但他们并不害怕,因为他们已经找回了宝匣,而且在这场冒险中,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准备迎接前方的不测。 女子手持宝匣,与向平刚要离开这危机四伏的墓室,墓道里的脚步声愈发清晰,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低沉的商议声。 “这墓里的宝贝肯定不少,咱北境五恶可不能空手而归。” “哼,听闻有个皇室后人也进来了,要是能抓住她,向那些个达官贵人邀赏,下半辈子可就吃喝不愁咯!” 女子柳眉轻蹙,低声对向平说:“是北境五恶,他们皆是北方武林高手,来者不善,我们得小心应对。” 向平点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刀。他们迅速躲到墓道一侧的阴影里,试图等五恶先过去。 然而,一只老鼠突然从脚边窜过,惊得女子险些叫出声来,这细微的动静还是被五恶察觉到。 “谁?!在那儿!”一道火把的光亮直直照了过来。 “溜!”李风低喝一声,拉着女子沿着墓道狂奔。 北境五恶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不断叫嚷着污言秽语。 墓道中岔路众多,女子凭借着之前在古籍中对北宋皇陵布局的研究,在岔路口处果断指挥:“左旋!” 两人在狭窄的墓道里七折八弯,可这五恶对这墓道似乎也有几分熟悉,始终咬在身后。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宽约数丈,阻断了去路。女子心急如焚,四处张望寻找通过的方法。向平则冷静地观察着周围,发现旁边有一些散落的石块和断裂的木板。 “我们搭个桥过去。”说着,他便迅速搬起石块。女子也赶忙帮忙,可就在桥即将搭好之时,北境五恶追了上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挥舞着长刀冲在最前,此乃五恶之首的雷霸天,“小娘子,把宝匣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向平挺身而出,与雷霸天战在一起。 刀剑相交,火星四溅。女子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趁向平与雷霸天胶着之际,她发现沟壑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类似机关的东西,似乎是控制对面石门开合的。 她顾不上危险,踩着摇摇晃晃的木桥向对面走去。北境五恶见状,分出两人来阻拦她。 女子抽出短剑,与敌人周旋。她身姿轻盈,剑法凌厉,虽是以一敌二,却也不落下风。几个回合下来,竟划伤了其中一人。 向平这时,他瞅准雷霸天的一个破绽,猛力一刀,划伤了雷霸天的手臂。雷霸天吃痛,攻势稍缓。向平趁机摆脱纠缠,跃到女子身边,共同对抗剩余的敌人。 此时,女子已成功触动机关,对面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一丝光亮。 “快走!”两人相互掩护着,通过木桥冲向石门。北境五恶不肯罢休,继续追来。就在他们即将踏入石门的瞬间,女子从怀中掏出一颗烟雾弹,扔向身后。 刹那间,墓道里烟雾弥漫,北境五恶被烟雾呛得咳嗽不止,乱作一团。 向平和女子趁机冲进石门,里面是一个狭小的石室。 女子发现石室内有一个机关枢纽,她思索片刻,依照之前在家族古籍里看到的机关术知识,转动枢纽,石门缓缓关闭,将北境五恶隔绝在外。 两人长舒一口气,这才发觉彼此都已疲惫不堪。女子靠着墙壁坐下,手中仍紧紧抱着宝匣。向平看着她,心中不禁对她的勇敢和聪慧暗暗钦佩。 稍作喘息后,女子缓缓打开宝匣,里面放置着一颗散发着幽光的千年驻颜丹。 “这便是我家族传承之物,传说服下此丹虽不能长生不老,却可多活几百岁,且容颜永驻。”女子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敬畏与感慨。 向平听闻,心中暗自惊叹。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和盔甲碰撞声。 女子脸色一变:“不好,这北宋皇陵有兵驻守,定是我们触发了某些机关引来了守卫,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向平站起身来,神色凝重:“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找地方躲一躲,再寻机离开。”说罢,两人开始在狭小的石室里寻找可能的藏身之处或其他出口,而紧张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愈发紧紧地笼罩着他们。 第72章 来到汴京城 暮春的清晨,晓风轻拂,向平身着一袭青衫,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通往北宋汴京的官道上。 他的目光中满是对那座京城的憧憬与向往,仿佛能透过眼前的薄雾看见汴京的繁华盛景。 远处,汴京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高达数丈的城墙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由巨大的砖石堆砌而成,城墙上间隔着威严的敌楼与垛口,在晨雾中散发着历史的厚重与肃杀之气。 向平在巩县的皇陵区经历了一番波折。连着两个晚上,他在皇陵区探寻,意外发现了一个穿夜行衣的神秘女子。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皇陵中的某些秘密,企图私下拿走里面的宝藏。 向平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与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斗。两人的身影在皇陵区的月色下交错,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一时间竟难解难分。 然而,争斗的动静终究引来了旁人的注意,他们被打出了皇陵区,而那黑衣人女子也趁机消失在夜色之中。 其实,当朝皇陵内的宝物,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并非什么稀世奇珍,所以这件事在江湖上也并未引起太多的轰动。 翌日清晨,向平收拾好行囊,骑上他的黄骠马,踏上了前往汴京的路途。 那黄骠马四蹄生风,如离弦之箭般在官道上飞驰,直抵郑州府,又迅速穿过中牟县境。向平一抖缰绳,黄骠马长嘶一声,撒欢放开四蹄,向着东京开封府绝尘而去。 一路奔波后,向平终于抵达了繁华热闹的开封府。 他决定先在汴京外城找一家客栈稍作休息,再着手调查他来此的目的。他将黄骠马交给客栈的小二,仔细叮嘱其安顿好马匹并喂好草料,还慷慨地打了赏钱。 进入客栈后,他要了一间上房,将疲惫的身躯扔在床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不久,店小二端来了点心和茶水。 向平本打算到汴京内城去吃正餐,此时便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一边吃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客人,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与他的任务相关的线索。 然而,他一无所获,周围的人看起来都只是普通的旅人或本地居民,并未有任何可疑之处。 向平起身,决定前往汴京内城。他深知,这座城市充满了未知,而他必须谨慎行事。 城门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朱红的城门高大宽阔,两扇门上铜钉密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金光。 门楼上挂着一块写有“汴京”二字的匾额,字迹刚劲有力,彰显着这座都城的威严。向平随着人流缓缓步入城中,城内的街道纵横交错,宛如棋盘一般整齐。御街宽阔平坦,足以让四五辆马车并行。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肆的旗幡随风飘扬,客栈的招牌醒目高悬,还有那琳琅满目的杂货铺、散发着墨香的书坊、精致的点心铺子,一家挨着一家。 店伙计们站在门口,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客人,吆喝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再往前走,一阵喧闹声传入向平的耳中。原来是那闻名遐迩的大相国寺。寺宇宏伟壮观,红墙黄瓦,飞檐斗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严。 寺前的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有香客虔诚地焚香祈福,有小贩叫卖着各种小玩意儿,还有杂耍艺人在表演绝技,引得周围的观众阵阵喝彩。 向平望着那气势恢宏的大相国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他缓缓拿出 t 型铜钥匙,心中思潮澎湃,他牢记着临行前师父的嘱托,此次前来汴京,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便是进入大相国寺获取铜人内部的宝物。 然而,他也明白,此事关系重大,一步走错便可能满盘皆输。而且,这偌大的汴京城,对他来说还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地方,他必须先熟悉环境,再寻找合适的时机。 行至御街,向平看到道路中央以砖石铺就,两侧设有御沟,沟中清水潺潺流淌。 御街两边的建筑更是宏伟挺拔,官衙府邸鳞次栉比。那雕梁画栋的建筑风格,尽显北宋的繁华与昌盛。 街边的树木郁郁葱葱,为这喧闹的街市增添了几分宁静与雅致。向平漫步其中,感受着汴京的繁华盛景,心中暗自思忖,这汴京果然不负传闻,真乃天下第一等的大都会。 他继续在城中闲逛,手中下意识地捏着那精细的小铜牌,手心却早已沁出了汗珠。 路过迎宾大道上的麒麟大酒楼时,他的心中不禁一动,心心念念的宋青荷姑娘是否就在那里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很快又被理智取代。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冲动行事的时候,必须等时机成熟。眼下,最要紧的是熟悉这汴京城的环境,再做出今后的决断。 此时,晨光洒在汴京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将这座都城唤醒。向平漫步于街头,入目之处尽是一片繁华盛景。 主街之上,人潮如织,摩肩接踵。绸缎庄里,绫罗绸缎堆积如山,那精美的绣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南来北往的商旅们穿梭其中,或挑选货品,或与掌柜讨价还价,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作响,清脆的响声里是一笔笔数额巨大的交易。 食肆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新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羊肉泡馍浓郁鲜香,还有那精致的点心,花样百出。 伙计们高声叫卖着,食客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小二们端着菜肴在桌椅间敏捷地穿梭,忙得不亦乐乎,而店门口还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着空位。 药铺中,各种珍贵药材琳琅满目,人参、鹿茸、灵芝等摆放整齐,药师们熟练地为顾客配药、讲解药理,不少外地客商专门来此采购药材,运往各地。 再看那码头,汴河之上船只往来如梭。一艘艘满载货物的商船缓缓靠岸,船工们吆喝着搬运货物。 从江南运来的大米,堆积成一座座小山,那是支撑京城百姓生计的重要物资;还有景德镇的瓷器,胎薄釉润,精美绝伦,一箱箱被小心卸下,即将被送往城中的各大瓷器店,有的甚至会被呈入皇宫或远销海外。 街边的小摊贩也不甘示弱,售卖着各种小物件,从精美的香囊、手工编织的竹篮到新奇的小玩具。 手工艺人们在街边展示着自己的绝艺,捏泥人的巧手瞬间就能将一团泥土变成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观看、购买。 远处的集市更是热闹非凡,各种牲畜的叫声、叫卖声、议价声交织在一起。这里有来自北方草原的良马,高大健壮,吸引着众多马贩和达官贵人的目光;还有各地的特产,如岭南的水果、蜀地的锦缎等,应有尽有。 向平站在这繁华的市井之中,心中满是惊叹,汴京城的经济繁荣,果真是名不虚传,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岁月的长河中熠熠生辉。他在城中四处游走,观察着、思考着,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 他径直往州桥夜市缓步行去。 夜幕悄然降临,北宋汴京的州桥夜市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朱雀门至龙津桥一带缓缓展开。 朱雀门巍峨耸立,朱红色的大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庄重而神秘。 门楼上的灯火闪烁,宛如星辰坠落人间,照亮了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了朱雀门,人流如潮水般涌入市集,欢声笑语和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夜市的前奏。 沿着街道前行,一盏盏灯笼高高挂起,火光摇曳,将道路照得通明。街边的摊贩们早已摆好摊位,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那卖王楼梅花包子的摊位前,蒸笼堆叠,热气腾腾,白色的雾气在灯光下缭绕,仿佛仙境中的云雾。 摊主熟练地揭开蒸笼,一个个皮薄馅大、形状如梅花般的包子展现在眼前,肉馅的鲜美和着面皮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隔壁的曹婆婆肉饼摊位也不逊色,金黄酥脆的肉饼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油光发亮,咬上一口,外酥里嫩,肉香四溢,引得食客们纷纷驻足购买。 再往前走,薛家羊饭的摊位前飘来了阵阵浓郁的羊肉香味。一口口大锅炖煮着鲜嫩的羊肉,汤汁翻滚,热气腾腾。 摊主一边用大勺搅拌着锅里的羊肉,一边大声吆喝着:“新鲜的薛家羊饭,香得很嘞!”薛家羊饭采用了精选的羊肉为原料,搭配多种香料和调料,然后再配以适量新鲜米饭精心烹饪。 其口感鲜美、肉质酥烂,令人回味无穷。 向平看着香气四溢的薛家羊饭,早就馋涎欲滴。 “店家,来碗薛家羊饭。” “好嘞客官!先请就坐。” 不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薛家羊饭,就端到向平面前的桌上。 他抓起筷子,就大口地吃着这美味羊饭。真是舒心爽口,大呼过瘾。 正当向平埋头吃羊饭时,只见一个妖艳异常的女子,从街边走边,轻轻碰了一下向平的身子。 “官爷,请饶恕!冲撞你了。”女子冲向平嫣然一笑。 “无妨,无妨!”向平瞧向那女子,见她生得妖娆美艳无比,不禁就多看了几眼,直到她消失在街的尽头。 向平正沉醉于薛家羊饭的美味,却未察觉灾祸将至。 那妖姬神偷如一抹幻影,悄然靠近。她身姿婀娜,恰似风中摇曳的柳枝,走起路来,步步生莲,腰肢款摆间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一袭紧身的绯红罗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仿若一朵盛开的红莲。 领口低开,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锁骨精致如瓷,在夜市灯火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的面容更是娇艳绝伦,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透着一丝狡黠与妩媚。 双眸恰似秋水含星,顾盼之间,流光溢彩,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诱惑。琼鼻挺秀,下面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嘴,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间,仅用一根丝带轻轻束起,几缕发丝调皮地散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慵懒与风情。 说起这妖姬神偷的来历,江湖中传言纷纷。有人说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却因家族变故沦落江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聪慧的头脑,练就了一身神偷绝技。 也有人说她自幼被神秘组织收养,经过严苛的训练,专门被派往各地窃取珍贵之物,以达成组织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更有甚者,传闻她是千年狐妖化身,因贪恋人间的繁华与财宝,才化作人形在这汴京城中出没。她凭借着妖法迷惑众人,使那些被她盯上的目标防不胜防。无论是达官贵人藏于密室的稀世珍宝,还是江湖豪客随身携带的防身秘籍,只要她有心,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入囊中。官家虽多次下令缉拿,可她每次都能在重重围困之下巧妙脱身,只留下一个令人遐想的背影,久而久之,竟成了汴京城中一个神秘而又传奇的存在。 等他回过神,往腰间一摸,霎时惊出一身凉汗。挂在腰间的钱袋不见。向平惊慌的神色,把店家引来了。 “客官,查下少东西没?” “钱袋没了?!” “客官,你不知道吧,那美艳妖妇叫妖姬神偷,经常在这一带出没,专门偷窃有钱的主和贵重东西。” 向平这会儿可真是尴尬得不行,钱袋子居然被偷了,连十五个铜板的羊肉饭钱都给不起啦! “客官莫急,赶紧去追那妖姬神偷吧!” “多谢店家,等我追回来一定补上!” 话一说完,向平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妖姬神偷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旁边的食客们有的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啥事呢,有的则是见怪不怪的。而那些食客们呢,还是稳稳地坐在那简陋的桌椅边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羊肉,喝着羊汤,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不远处的梅花鹅鸭摊位上,一只只烤得金黄的鹅鸭挂在架子上,那油光锃亮的,散发出来的香气可太诱人啦!摊主手脚麻利地把鹅鸭切成小块,装进盘子里,再配上特制的酱料,让人看了就直咽口水。 第73章 妖姬神偷现踪影 向平沿着街道全力追赶,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愤怒。 他本是武功高强之人,却没想到在这汴京的夜市中,竟被一个女子轻易偷走了钱袋,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然而,那妖姬神偷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向平往前追了好长一段路,却依然连妖姬神偷的影子都没瞧见。 他深知,如果一味地盲目追逐,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于是,他决定先返回外城的客栈,从长计议,找到蛛丝马迹再说。 尽管心中满是不爽,但向平在返回的途中,仍不忘留意周围的情况,仔细察看有无妖姬神偷的踪迹。 此时的街道上依旧行人摩肩接踵,有穿着华丽服饰的达官贵人,他们在侍从的簇拥下,悠然自得地挑选着各种商品;有身着朴素衣裳的平民百姓,他们或是在为家中的生计奔波,或是在享受这夜市的热闹氛围。 还有来自各地的商贾游客,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与本地商人讨价还价,或是好奇地四处张望,欣赏着汴京的独特风情。 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打闹,手里举着糖葫芦、糖人等小零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他们无忧无虑地奔跑着,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在意。而向平却一脸愁容,他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 好在他还算有点远见,在出发前将 t 型铜钥匙和铜牌还有几样贵重物品装进了另一个荷包里,否则此次的损失可就更加惨重了。 继续前行,便来到了州桥边。州桥横跨在汴河之上,桥身雄伟壮观,桥栏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桥下的汴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桥上的灯火和行人,仿佛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河边的摊位上,各种河鲜琳琅满目,活蹦乱跳的鱼虾,肥美的螃蟹,还有鲜嫩的螺蛳,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摊主们手法娴熟,清蒸、红烧、油炸,各种烹饪手法信手拈来,为食客们呈上一道道美味佳肴。 那鲜美的河鲜香气四溢,吸引了不少过往的行人驻足品尝。 过了州桥,龙津桥就出现在眼前!龙津桥周边的夜市更是热闹非凡,小吃摊、杂货摊、手工艺品摊,让人眼花缭乱。 郑家油饼摊位前,摊主那娴熟的动作,揉面、擀面、油炸,一气呵成,一个个香喷喷的油饼新鲜出炉,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简直是人间美味啊!在宋小己的血肚羹摊位上,那热气腾腾的血肚羹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直叫人垂涎欲滴,恨不能马上尝上一口。 夜渐渐深了,可州桥夜市的热闹劲儿却一点没减。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美食的香气在空气中四处飘散,好像整个汴京都陶醉在这欢快的氛围里。这里可是北宋汴京最有烟火气的地方,也是人们尽情享受生活、体验繁华的好去处。 人们在这里忘却了白日的烦恼与疲惫,沉浸在这夜市的欢乐与喧嚣之中。 然而,向平此时却无心欣赏这些美景。 他满心都是对妖姬神偷的愤恨以及对自己大意的懊恼。他加快了脚步,赶回客栈。一路上,他回想起自己在巩县皇陵区的经历,那神秘的黑衣女子与眼前的妖姬神偷是否有什么关联呢?他不得而知。 但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不能让这个妖姬神偷继续逍遥法外。 回到客栈后,向平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张汴京的地图,开始研究起来。他标记出了自己今天去过的地方,包括大相国寺、州桥夜市等地,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他思考着妖姬神偷可能的藏身之处,以及她下一步的行动目标。也许,她会在这热闹的夜市中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又或许,她会躲在某个偏僻的角落,清点今天的收获。 向平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决定从明天开始,扩大自己的搜索范围。 他要去拜访一些汴京的江湖人士,或许他们能提供一些关于妖姬神偷的消息。同时,他也要更加小心谨慎地保管好自己的财物,不能再给这个狡猾的小偷任何机会。 他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自己的钱袋,并且揭开妖姬神偷的真面目。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武功,一定能够在这繁华而又复杂的汴京城中找到线索,让这个神秘的妖姬神偷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这喧嚣的夜市背景音中,向平渐渐进入了梦乡,他的脑海中依然浮现着妖姬神偷的身影和那繁华的汴京景象。 第二天清晨,向平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便直奔汴京的市集。他穿梭于人群之中,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在一个小茶馆里,他听到了一些有关妖姬神偷的传闻。据说,这个神偷经常在夜间出没,手法娴熟,从未被人发现过真实面目。 向平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他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了几个可能与妖姬神偷有联系的人物。他逐个走访,希望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排查的过程中,向平结识了一位名叫李山的江湖人士。李山告诉他,曾经有人目睹过妖姬神偷在汴京城外一座废弃的庙宇附近出现。向平心中一动,立刻前往那座庙宇展开调查。 李山目光深邃,压低声音对他说道,曾经有人亲眼目睹过妖姬神偷在汴京城外一座废弃的庙宇附近现身。 向平听闻,心中猛地一动,仿佛有一道光瞬间照亮了他的追查之路。他毫不犹豫,立刻朝着那座庙宇的方向疾驰而去。 向平一路疾行,不多时便赶到了李山所述的汴京城外不远之处。 只见一座废弃的庙宇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庙宇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痕迹,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几尊神像的面容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变了颜色,透着一股阴森与凄凉。 向平踏入庙宇,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凝重。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大殿,只见大殿中间一尊大佛好似较为特别。 周围的大佛都被厚厚的灰尘所覆盖,宛如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而这中间的大佛却似有人精心擦拭过一般,在这一片破败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向平心中疑窦丛生,他缓缓走近大佛背后,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一种即将揭开谜底的紧张感弥漫全身。他正欲伸手按底座的香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咔嚓”一声大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庙宇中犹如惊雷炸响。 紧接着,几支小箭分别朝着向平的上中下三路急射而来,箭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乎要将他钉在原地…… 第74章 追逐妖姬神偷 夜幕笼罩着汴京城外的荒野,破旧的庙宇在月色下显得阴森而神秘。 根据江湖人士李三提供的线索,一路追踪到此。他身形矫健,步伐轻盈,眼神中透着冷峻的形色,一袭黑衣随风而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踏入庙宇,向平的目光立刻被神座上的佛像吸引。佛座边上的香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奇异气息,他心中一动,料想这香炉定有蹊跷。 就在他伸出手欲按向香炉之时,异变陡生。几支小箭如闪电般从暗处向他射来,箭头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带着致命的气息。 向平早有防备,他身形陡然一矮,整个人如猎豹般贴地弹射而出。同时,他双手迅速拍出十成劲气,强劲的气流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向那几支小箭。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叮叮当当声,小箭被劲气拍落,纷纷掉落在地。 “看刀!”一声娇喝如夜莺般划破庙宇的寂静。妖姬神偷从佛座背后窜出,她的身姿轻盈似燕,速度快若鬼魅。 只见她手握薄如蝉翼的弯刀,刀身微微泛着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锋利。弯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向平的面门和胸口,刀光闪烁间,仿佛能划破虚空。 向平平日里虽甚少携带兵器,但此次他有备而来。他专程前往铁匠铺,花费重金打造了一支三尺长的圆形金钢笔。这支笔笔头似箭头,尖锐无比,笔身可伸缩自如,既能长驱直入,又能短兵相接,还可发射暗气,实乃神兵利器。 此刻,金钢笔在握,向平顿时觉得胆气大增。 他迅速从腰间拔出金钢笔,迎向妖姬神偷的弯刀。笔尖与刀身相碰,溅起一串串火星。一时间,庙宇内人影交错,刀光剑影闪烁不停。 向平施展出浑身解数,金钢笔在他手中犹如蛟龙出海,时而刺出如灵蛇吐信,时而横扫似狂风卷叶。妖姬神偷也不甘示弱,她的弯刀舞得密不透风,如同一团蓝色的光影,围绕着她的身体上下翻飞。 双方你来我往,转眼间已交战几十回合,竟打成平手。向平心中暗自诧异,他没想到这妖姬神偷竟有如此高超的武艺。而此时,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 妖姬神偷犹如幽秘暗夜中的一抹神灵,美得令人窒息。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几缕幽蓝的发丝挑染其中,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的面庞精致绝伦,白皙如雪的肌肤在光影的映照下更显明艳动人。眉如远黛,斜飞入鬓,双眸恰似湛蓝的宝石,深邃而明亮,眼波流转之间,似有星辰闪烁,又透着狡黠与灵动。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欲飞的蝶翼。琼鼻秀挺,下方是一张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身蓝艳套装紧紧地贴合在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上,将她纤细的腰肢与修长的双腿完美勾勒。 上衣领口呈深 v 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迷人的锁骨与一小片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胸口与袖口皆用细密的银色丝线绣着精细的花纹,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 裙摆如鱼尾般散开,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每走一步,蓝色的裙摆便如同波光粼粼的湖水泛起涟漪,上面镶嵌的蓝色宝石与细碎的水钻相互辉映,仿若夜空中的繁星坠落凡间,发出璀璨而迷人的光芒。 腰间一条蓝色的丝带束得恰到好处,更凸显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丝带随风飘舞,似在为她的神秘身形增添一抹灵动的韵致。 向平心中暗自嘀咕:如此美艳动人的绝色女子,怎会是一个大盗,一个神贼?他实在想不通。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片刻,妖姬神偷抓住机会,一声厉喝:“着!” 只见她两把弯刀脱手而出,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啸声,转着耀眼的光圈。一把弯刀如银色的蟒蛇般往向平的脖子上圈来,另一把则如凌厉的闪电般往他的大腿根部割去,此招阴狠至极。 “好阴暗的损招。”向平也不甘示弱,一声厉喝:“去!” 他手中的金钢笔仿佛有了灵气一般,直往妖姬两把薄刀的中心处窜去。说时迟那时快,向平猛地一扯精钢笔尾的细链子,精铜笔眨眼间就套上了两把弯刀,飞速地转着圆圈。 紧接着,他再度一扯一横,两把弯刀竟一同往妖姬面门急速圈去。 只听“嘶”溜一声闷响,妖姬躲避不及,一头秀美的长发立马被削去三分之一。妖姬双目一怔,刹那间吓得魂飞魄散。 她深知今日遇到了劲敌,若再恋战,恐有性命之忧。于是,她随手一颗烟雾弹往向平甩去。 “嘭”的一声大响,烟雾弹瞬间炸开,浓烟滚滚弥漫了整个庙宇。向平被烟雾所笼罩,视线受阻。 待烟雾稍稍散去,他再看向妖姬神偷时,却发现她已是踪影皆无。向平心中既恼怒又钦佩,恼怒的是这妖姬神偷狡猾多端,竟在关键时刻逃脱;钦佩的是她的武艺和机智,确实不容小觑。 他缓缓收起金钢笔,望着妖姬神偷消失的方向,暗暗发誓,如果下次再遇上她,必将绳之以法。 此次交手,只是他们之间恩怨的开端,在这江湖的风云变幻无穷,以后路还很长,不知他们还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交锋。 而汴京城外的这座破旧庙宇,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那几支小箭和被削落的发丝,还残留着刚才那场激战的痕迹,见证着两位高手的一次精彩对决。 向平走出庙宇,夜色依然深沉。他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思索着妖姬神偷的身份和目的。江湖中为何会出现如此神秘而又武艺高强的女贼? 她背后是否有着更大的势力或秘密?这些疑问如同这夜幕中的星辰般繁多而又难以捉摸。 他决定先回到城中,与其他江湖朋友商议对策。或许从他们那里,能得到更多关于妖姬神偷的线索。向平加快脚步,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怱怱的脚印,向着汴京的方向延伸而去。 而在他身后那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庙宇之中,那一尊高达数丈的佛像依然静静地端坐在神座之上。 它身披金裟,宝相庄严,低垂的双目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慈悲与智慧。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佛像身上,光影交错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佛像的面容宁静祥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默默微笑,又好似在无声地叹息。它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不发一言,却仿佛洞悉了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江湖的恩怨情仇如同一出永不停歇的大戏,日复一日地上演着。侠客们仗剑天涯,为正义而战;恶人们横行霸道,鱼肉乡里。 爱情的甜蜜与苦涩交织在一起,友情的真挚与背叛相互碰撞。 然而,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尊佛像始终如一,以其永恒不变的姿态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第75章 惊遇妖姬神偷 向平蛰居于汴京外城的一家客栈,这里仿若他在这繁华与纷扰间的暂栖之所。 客栈周围,市井烟火缭绕,贩夫走卒的吆喝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此处既为他的行动提供了便利的掩护,又因物价亲民而不至于让他本就拮据的行囊更为吃紧。 自那妖姬神偷如鬼魅般掠走他的钱包后,向平的生活便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困窘。 每一枚铜板在他指尖流转时,都似有千钧之重,令他不得不斟酌再三。 往昔饮食上的肆意畅快,如今已被节俭所取代。粗茶淡饭虽能果腹,却难以慰藉他心中的烦闷与失落。 日间,他奔波于大街小巷,眼神如鹰隼般搜寻着任何可能与妖姬神偷有关的线索;夜晚,他则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狡黠的身影和自己丢失财物的场景,难以成眠。 这日傍晚,天边晚霞如绮,向平草草用过晚餐,便趁着余晖未尽,一头扎进了汴京外城的集市。 集市中,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各类摊位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在一家小吃店前驻足,店内氤氲着馄饨与各式小吃点心的香气。向平寻了个街边的空位坐下,点了一碗中份馄饨,目光看似散漫,实则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时,街道上两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高一矮两个身着劲装的大汉,高个一袭黑衣,如夜鸦般暗沉,矮个则着棕色衣衫,似土拨鼠般敦实。 两人肩上皆背着鼓鼓囊囊的布袋,行至小吃店左前方售卖生活用品之处,开始籴米购置日杂用品。 他们动作虽看似寻常,却难掩那一丝刻意的谨慎,时不时地抬眼扫视周边,眼神中透着一种久经江湖的警觉。 待布袋装满,两人迅速扛起,脚步匆匆地离去。向平心中疑窦丛生,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心底轻轻拉扯。他放下几枚铜板,悄然起身,如一抹淡淡的影子,跟在两人身后。 他深知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瞧那稳健而灵动的步伐,定是练家子无疑。为防被察觉,他刻意拉大了跟踪的距离,小心翼翼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 走着走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向平心中一凛,这路,竟是前几日追逐妖姬神偷时所经之路。 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那日的惊心动魄与无功而返如潮水般涌来,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约莫半个时辰的疾行后,一座破败庙宇突兀地出现在路边。庙宇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的藤蔓,屋顶的青瓦残缺不全,透着一股荒凉与寂寥。 向平定睛细看,刹那间,一股强烈的震撼与惊喜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没错,这正是前几日他追妖姬而至的地方。 那两人毫无察觉地步入庙宇,向平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敏捷的闪身,如狸猫般轻巧地藏身于一尊佛像之后。 只见高个大汉将布袋缓缓放下,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佛像前案桌上的香炉,先是向左旋了三圈,那动作沉稳而有力,随后复又向右旋了三圈。 刹那间,只听“咔嗒”一声巨响,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那尊大佛竟缓缓向左侧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宛如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口。 两人依次入洞,又将布袋迅速传递进去。向平躲在暗处,看得惊心动魄,手心满是汗水。待他们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他深吸一口气,依样旋转香炉,怀着忐忑与决然,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洞口。 大佛座下的秘道狭窄而幽长,洞壁上悬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火苗摇曳不定,却将洞内照得亮如白昼。 向平行于其间,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回荡,仿若敲响的丧钟。约摸两刻钟的光景,他终于抵达秘道尽头。 洞口覆着一块木板,他轻轻一顶,木板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应声而开。向平纵身一跃而出,抬眼便瞧见前方那两人拐过几个弯岗。 岗弯之下,一片宏伟建筑群如巨龙盘踞,在火光映照中,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富丽堂皇。那建筑群依山而建,错落有致。 飞檐斗拱在火光下勾勒出精致的轮廓,似展翅欲飞的金凤,每一道曲线都仿佛在诉说着工匠们的巧夺天工。 朱红的大门上铜钉密布,门环锃亮,仿若两只威严的铜睛,两侧的石狮威风凛凛,宛如忠诚的卫士,镇守着这片神秘之地。 庭院之中,亭台楼阁相互映衬,回廊蜿蜒曲折,似一条灵动的丝带连接各处。假山水池分布其间,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周围的美景,仿若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那两人从一座偏殿进入,看模样应是厨房。向平不敢贸然跟进,他的目光如电,迅速锁定了一棵靠近大堂的大树。身形一闪,如灵猴般窜上树干,隐匿于茂密的枝叶之间。 居高临下,堂内情形一览无余。只见大堂之中摆着一张宽敞的长条桌,一侧坐着八人。桌前正中位置,端坐着一位首领模样之人。 此人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此时,向平的目光被那妖姬神偷牢牢吸引。 她身着一袭月白绫罗休闲装,那衣料如月光般轻柔,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腰间束着一条淡紫丝带,如同一缕春日的藤蔓,更显纤纤细腰不盈一握。 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羊脂玉簪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宛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韵味。 面若桃花,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秋水含星,琼鼻秀挺,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她的眼神灵动而狡黠,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灵动而又妩媚的气息,却又不失几分俏皮与洒脱,恰似那误落凡尘的精灵。 只听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仿若银铃轻摇:“前几日遇一公子哥,本以为其怀揣重宝,不想打开钱袋,唯满袋银钱,别无他物,实乃可惜。” 说罢,将那精致钱袋往桌面一掷。向平一眼认出,这钱袋竟是自己从那采花大盗公子哥处抢来的皇宫用品,非凡之物。 又听妖姬神偷续道:“看来朝廷已在汴京各处安插密探,这宫廷用品外流,便是例证。诸位日后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向平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竟是一个劫富济贫的组织,而那妖姬神偷,似乎也并非穷凶极恶之人。 他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一方面,这妖姬神偷确实偷走了他的财物,令他陷入困境;另一方面,她所在的组织若真如表面所示,是在劫富济贫,那是否意味着他们的行为有着某种正义的成分? 向平隐匿于树上,继续观察着堂内众人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此刻他正站在一个命运的十字路口,一步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而那妖姬神偷与这个神秘组织的真相,也如同层层迷雾,等待着他去揭开。 堂内众人开始低声商议起来,话题围绕着近期的几次行动以及朝廷密探的踪迹。向平努力倾听着,希望能从中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妖姬神偷偶尔插上几句话,言辞间透着聪慧与果敢。她似乎在组织中颇受尊重,众人对她的意见多有重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众人瞬间警觉,纷纷起身。向平心中一惊,不知来者何人。 只见一个小喽啰匆匆跑进大堂,神色慌张地禀报:“首领,外面发现有可疑之人的踪迹!” 堂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首领眼神一凛,喝道:“速速去查!莫要放走了可疑之人!” 向平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此时,他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继续隐匿于此,等待时机脱身,还是冒险一搏,趁众人慌乱之际探寻更多秘密?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妖姬神偷,只见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众人准备行动之时,向平决定冒险一试。 他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如鬼魅般从树上跃下,几个起落,朝着建筑群的深处奔去。他深知此地危险重重,但强烈的好奇心与想要找回财物的决心驱使着他勇往前窜。 在奔逃的过程中,他发现这片建筑群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曲径通幽之处,暗藏着各种机关陷阱。 他细心谨慎地避开地上的绊索与暗处的暗箭,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能力,逐渐深入。 与此同时,那神秘组织的众人也发现了他的踪迹,纷纷追来。喊杀声在建筑群中回荡,向平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相信,在这重重危险背后,必定隐藏着能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他在一座楼阁前停下脚步,这座楼阁看似普通,却散发着一种神奇的气息。向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陈设简单却不失精致。他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与妖姬神偷或自己财物有关的线索。 就在他翻找之际,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向平猛地转身,只见妖姬神偷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这小贼,竟敢擅闯此地。”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向平心中一紧,正欲开口,却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 妖姬神偷缓缓走进屋内,她的眼神在向平身上打量着,仿佛在审视着一件稀世珍宝。 “你一直在找我?是为了那个钱袋吗?”她问道。 向平深吸一口气,说道:“那钱袋本是我的,你偷走它,害我陷入困境。” 妖姬神偷轻轻一笑:“你这呆子,那钱袋本就是我从那采花大盗手中夺来之物,你不过是恰好从他那里抢来罢了。” 向平闻言,心中一愣,他没想到事情竟如此复杂。就在这时,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妖姬神偷看了看门外,说道:“你若想活命,便跟我来。”说罢,她转身朝着屋内的一道暗门走去。向平略一思索,决定相信她一次,跟着她走进了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人沿着通道疾行。妖姬神偷在前面带路,她的身姿轻盈如燕,仿佛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向平行于其后,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条通道通向何处,也不知道妖姬神偷为何要救他,但此刻,他已没有别的选择。 在通道的尽头,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中堆满了各种财物,金银珠宝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向平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财富。 妖姬神偷走到一个角落,拿起那个熟悉的钱袋,递给向平:“这钱袋还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向平接过钱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看着妖姬神偷,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富济贫?” 妖姬神偷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我们不过是看不惯那些权贵的贪婪与欺压,想要为百姓做点事罢了。” 向平心中一动,他开始理解这个组织的存在意义。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入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显然,神秘组织的众人已经追了过来。妖姬神偷原本妩媚动人的脸庞瞬间变色,娇声喝道:“不好,他们来了,你赶快走!”声音之中带着急切和担忧。 向平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妖姬神偷,沉声道:“不,我绝对不能丢下你独自逃命!” 听到这话,妖姬神偷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之色,但随即她便用力推了向平一把,急道:“你别犯傻了,你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只会拖累我,快走吧!” 向平一脸的无奈与不舍,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朝着另一个出口狂奔而去。就在他离去之后,妖姬神偷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追兵,绝美的容颜之上流露出一抹决然的神情。 她心里很清楚,以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对抗这众多强敌,恐怕今日很难安然脱身。然而,对于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她丝毫没有感到后悔。哪怕前路艰险万分,她也绝不退缩。 另一边,向平一路疾行,终于成功逃出了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当他踏出地下室的那一刻,眼前豁然开朗,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在这片庞大建筑群的后方。 他抬头仰望着那一排排气势恢宏、错落有致的建筑,心中默默地为妖姬神偷祈祷着,希望她能够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向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激荡的情绪。 他明白,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将会如同烙印一般永远镌刻在他的心头。 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与妖姬神偷之间的故事,也许仅仅只是刚刚揭开了帷幕……往后等待着他们的,又会是怎样一番惊险刺激的冒险呢? 第76章 妖姬神偷反水 在汴京繁华背后的阴影里,向平一路追踪妖姬的踪迹。 外城那座破庙,残垣断壁在夕阳下透着说不出的凄凉,向平的脚步匆匆,踏入庙中,唯有风声在破败的屋梁间呼啸而过,地上的尘土似被扰动不久,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再度启程。 终于,他寻到了妖姬的老巢。 那是一处隐匿于大山深处的宅院,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向平刚踏入院子,妖姬便如鬼魅般现身。 她身姿婀娜,却蒙着面,只露一双灵动狡黠的眼睛,让人难以窥探真容。 向平冷哼一声,正欲出手,妖姬却先开了口:“你这追踪的本事倒是不差。”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调侃。 向平怒道:“妖姬,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妖姬轻轻一笑,莲步轻移:“你且慢动手,我看你不像那些欺压百姓的恶人,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说罢,她身形一闪,片刻后又出现,手中已多了向平的金丝钱袋。 “这物还给你,我不过是拿了那采花大盗从皇宫中偷来之物,本想戏弄戏弄那些权贵,不想却与你牵扯上了。” 向平心中一怔,他看着妖姬手中的钱袋,又看向她,眼中满是疑惑:“你为何如此?” 妖姬微微仰头:“我虽为神偷,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只偷那些为富不仁者。你这一路追查,却未惊扰百姓分毫,我自当另眼相看。” 言罢,她带着向平走到墙角,轻轻触动机关,一道暗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从这暗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向平犹豫了一下,还是踏入了暗道。在黑暗中,他心中五味杂陈。 此前,妖姬在他心中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偷遍达官贵人,搅得汴京鸡飞狗跳。可如今这一番相遇,她的形象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似是一个心怀侠义的奇女子。 妖姬回到组织中,气氛却瞬间凝重起来。头领目光如刀,冷冷地看着她:“你放走了那追踪之人?” 妖姬镇定自若:“头领,此人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他心怀正义,不曾欺压善良。” 头领冷哼一声:“哼,他手持皇宫之物,定是大有来头,你这般莽撞,若是得罪了皇家,如何是好?” 妖姬轻轻一笑,将向平所说之事一一道来:“他不过是从采花大盗那里偶然得到这皇宫钱袋,并非皇家公子。” 头领听后,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既如此,念你往日功劳,且饶你这一次。你也恢复自由身,去吧。” 妖姬心中一喜,却也并未表露太多,只是默默行礼后转身离去。 此后,汴京的街头巷尾,偶尔能看到向平和妖姬并肩而行的身影。 他们或是在茶馆中听书,偶尔对视一笑;或是在夜市中穿梭,妖姬看到有小贼欺负百姓,便悄悄施展手段,将小贼捉弄一番,向平则在一旁假意不知,待事情了结,两人相视大笑。 一日,他们听闻城东有一恶霸强占民田,百姓苦不堪言。 向平皱起眉头:“此等恶行,不能不管。” 妖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有一计,定能让那恶霸吃些苦头。” 夜幕降临,两人悄悄潜入恶霸的宅院。妖姬身形灵动,如影随形地跟在向平身后。他们避开守卫,来到恶霸的书房。妖姬在门口望风,向平则翻找着恶霸强占民田的证据。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妖姬心中一紧,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物件,朝着远处一扔,只听“哐当”一声,脚步声瞬间转向。向平也加快了动作,终于找到了那份地契。 他们将地契悄悄送还给百姓,又在恶霸的床头留下一张纸条,警告他若再作恶,定不轻饶。 此事过后,向平和妖姬的名声在汴京渐渐传开,百姓们对他们赞不绝口。 然而,他们也知道,在这繁华复杂的汴京,还有更多的不公与邪恶等待着他们去面对。但只要彼此携手合作共进,心中便充满了无畏与勇气,继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侠义传奇。 向平从暗道逃离后,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妖姬虽一时放他离去,但她所在的神秘组织未必就此善罢甘休。汴京的夜色如墨,他在曲折的小巷中快速穿梭,耳边不时传来远处的犬吠声。 回到自己暂居之处,那是一间位于城西角落的小屋。向平坐在昏暗的烛光下,手中紧握着那失而复得的金丝钱袋,思绪万千。 他想起妖姬归还钱袋时的眼神,那其中似有真诚与侠义,可又为何会身处那般神秘且声名远扬的组织? 几日后,向平决定暗中调查妖姬的组织。他乔装成一个普通的货郎,挑着担子在城中四处游走,有意无意地接近那些平日里与地下势力有所关联的人物。在一个喧闹的集市上,他听到两个地痞模样的人低声交谈。 “你听说了吗?那妖姬放走了一个追查她的人,组织里好像也没怎么为难她。” “哼,那妖姬一向神出鬼没,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据说上头忌惮她的本事,也不敢轻易动她。” 向平心中一动,正欲再听,那两人却警觉地住了口,匆匆离去。向平继续在城中探寻,发现这神秘组织似乎与多起离奇盗窃案有关,但其中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有些案件背后竟牵扯到朝中官员的争斗。 与此同时,妖姬恢复自由身后,也并未远离向平。她暗中关注着向平的一举一动,对他的调查也有所察觉。一日,妖姬现身在向平面前。 “你不要再追查了,那组织背后的水太深,不是你能涉足的。”妖姬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向平看着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汴京为非作歹,若其中真有官员勾结,更不能姑息。” 妖姬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性子,真是倔强。不过,你若真要继续,我也不会阻拦,但你需小心行事。” 随着调查的深入,向平发现了一些指向某位朝中重臣的线索。他深知此事一旦揭露,必将在汴京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而此时,妖姬的神秘组织也察觉到了向平的逼近,他们开始对向平设下重重陷阱。 在一次前往探寻秘密据点的途中,向平遭遇了埋伏。数名黑衣杀手从四面八方涌出,刀光剑影在狭窄的巷道中闪烁。向平虽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险象环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妖姬如仙子般降临。她手中的软鞭似灵蛇舞动,瞬间缠住了数名杀手的兵器,为向平解了围。 “跟我走!”妖姬喊道。向平来不及多想,与妖姬一同逃离了埋伏圈。 经此一役,向平明白,他与妖姬已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旋涡之中。而他们的命运,也在这汴京的暗流涌动中。 为了申张正义,他们决定携手合作,共同面对未知的危险与挑战,哪怕前方是荆棘满途,也绝不退缩。 向平深知自己已被神秘组织盯上,行事愈发谨慎小心。他不再大张旗鼓地在城中探寻,而是采用迂回隐蔽之策。 他先是与一位擅长易容术的老者结交,花费多日学习易容之法。 向平先前也会易容,但跟这老者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经过反复练习,向平能够将自己乔装成各种模样,从佝偻的老乞丐到富态的商人,甚至是柔弱的女子。这样一来,他穿梭于大街小巷时,很难被神秘组织的眼线识破。 向平还改变了调查的时间与地点。他常常在深夜出动,此时城中大部分人都已沉睡,神秘组织的警戒也相对松懈。他避开那些人多眼杂的繁华区域,专挑偏僻的废旧宅邸、荒郊野外的秘密据点附近探查。 一日,他得知神秘组织在城北郊外有一处废弃的仓库可能藏有重要线索,便连续多日在深夜,扮作夜猎的农夫,潜伏在仓库周围的草丛中,观察人员往来于货物进出。 此外,向平开始培养自己的谍报网络。他与城中那些消息灵通但地位低微的人群建立联系,把街头的小混混、茶馆的伙计、码头的苦力,这些小角色利用起来。 他用自己的积蓄为这些人解决一些生活上的难题,换取他们的信任与情报。这些人平日里不引人注目,却能听到许多神秘组织成员不经意间透露的消息。 有一天,一个茶馆伙计曾告知他,有个神秘人在茶馆角落低声说过,组织近期会在城南的一处暗巷接头。向平据此提前布局,暗中监视,获取了不少有用信息,且始终未被神秘组织察觉。 向平在这重重困境下,决心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继续深入调查神秘组织。 他首先想到了那位曾受神秘组织坑骗,如今在街边摆着小食摊的孙老汉。 向平寻到孙老汉,说明来意,孙老汉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决然之色,他压低声音道:“公子,我虽只是个小百姓,但也想为这汴京除害。我曾见他们的人常出入城东的一家赌坊,那赌坊定有蹊跷。” 向平心中一喜,又赶忙去联络自己在汴京城中刚结识不久的明友。 在城外十里亭,他见到了擅长轻功的莫兄弟。 莫兄弟听闻此事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旋即毫不犹豫地拍着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脯大声说道:“向兄但放宽心便是!小弟我自当竭尽全力去召集一些江湖之上富有侠义心肠之人,在那赌坊四周巧妙地布下严密的眼线,定然不会让那些家伙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察觉!” 说罢,莫兄弟抱拳拱手,转身便匆匆离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向平则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缓缓踏入了那座早已声名远扬、威震四方的少林寺。一进入寺内,他便直奔藏经阁而去。这座藏经阁气势恢宏,里面收藏着无数珍贵的典籍和秘籍。 向平在藏经阁中如饥似渴地翻阅查找着,每一本书都不放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旧专注而执着。 经过长时间的苦苦寻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他在一本布满灰尘且略显陈旧的古籍之中发现了有关那个神秘组织的些许蛛丝马迹。 仔细研读之下,向平方才知晓,原来这个神秘组织早在百年之前本也是江湖中的一大门派,只是后来因为修炼邪门功法,引得武林众怒,遭到各大名门正派联合围剿。此后,该组织销声匿迹,转为在暗处秘密行事。 此外,这本古籍当中还隐隐约约提到,他们其中的一处重要据点很有可能设置了复杂精妙的机关迷阵,用以防范外敌入侵。 至于如何破解这些机关迷阵,古籍里也给出了一点线索——似乎与音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之后,向平不敢有片刻耽搁,小心翼翼地将古籍放回原处,然后快步离开了少林。下山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城中,并四处打听寻找那位号称“百事通”的王麻子。 向平谢过众人,开始谋划潜入赌坊之事。 他依照古籍所记,自制了一支玉笛,以备破解机关之用。待莫兄弟传来消息,说赌坊近日防守有所松懈,向平便乔装成一名富家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赌坊。 赌坊内人声嘈杂,向平目光四处搜寻,却发现里面似有不少神秘组织的暗哨。 他装作沉迷赌博,暗中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发现赌坊后院有一道暗门,门口有两人把守,眼神警惕。 向平故意在赌桌上输了一大笔钱,装作懊恼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后院走去。那两名守卫见状,立刻阻拦。 向平借着酒劲,大声呵斥:“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家与朝中大人关系匪浅,我今日心情不佳,想去后院透透气,你们也敢阻拦?” 守卫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然而,就在此时,赌坊内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喧闹声,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原来是莫兄弟带领着几位江湖朋友在赌桌前故意挑起事端,制造混乱,以此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分神,就在这一刹那间,向平瞅准时机,如闪电般迅猛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手指轻轻一点,便准确无误地点中了守卫们的穴道,使得他们动弹不得。 紧接着,向平没有丝毫迟疑,一个箭步冲向暗门,并以极快的速度闪身而入。 暗门之后,是一条幽暗而狭长的通道。向平轻手轻脚地沿着通道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警惕。果不其然,没走多远,他就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机关陷阱。 这些机关设计得极为巧妙,稍有不慎,便会触发致命的攻击。 面对眼前的重重危机,向平并未惊慌失措。他冷静地从怀中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将嘴唇贴近笛孔,轻轻吹奏起来。 悠扬婉转的笛声在通道中回荡开来,宛如天籁之音。向平根据古籍中所记载的音律节奏,有规律地控制着吹奏的节拍和力度,一步一步地化解着机关的威胁。 眼看着就要成功通过这条通道,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定睛一看,竟是一名来自神秘组织的高手。 此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冷冷说道:“哼,你以为能如此轻易地闯入这里吗?”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向平而来。 向平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伸手拔出腰间的伸缩金钢笔。这支金钢笔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 这支伸缩金钢笔拔长六尺,收缩后竟只留下一尺长度。 向平手持金笔,迎向敌人的长剑,在这狭窄逼仄的通道内,与那名神秘高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较量…… 第77章 赌坊探秘,神奇交锋 在北宋汴京城那繁华与混乱交织之处,有一家声名狼藉的赌坊。 这赌坊看似平常,实则内里隐匿着神秘组织精心布局的暗道与暗哨,仿若一张潜藏于暗处的巨网,专候那些莽撞之人前来入网。 向平,此等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听闻赌坊诸多诡异传言后,好奇心顿起,决定大闹赌坊。 他岂是毫无准备之人,为破解赌坊中可能潜藏的机关,耗费诸多心血,自制了一只精美玉笛。 这玉笛看似仅是一件寻常乐器,实则是向平的秘密法宝,据说吹奏古籍所记载的音律节奏,便能化解机关威力,削减那暗藏的杀伤力。 向平踏入赌坊,那喧闹嘈杂的场景瞬间将其淹没。 赌徒们或是面红耳赤地叫嚷,或是眼神呆滞地紧盯着骰子与牌九,整个赌坊弥漫着一股贪婪与绝望相混的气息。 向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羁与戏谑,在赌坊中悠然闲逛,目光却在暗中留意周遭一切动静。 果不其然,在他有意触动一处看似毫不起眼的角落之后,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响起,紧接着,一道暗门缓缓开启,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向平毫不迟疑,大步迈入暗道之中,小心向前潜行。 此暗道狭窄昏暗,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磷火,仿若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向平却毫无惧意,他轻轻摩挲着腰间玉笛,仿若那是他最为忠诚的伙伴,一股豪壮之气大增。 就在向平沿暗道深入探查时,前方忽传一阵轻微脚步声。 他心中一紧,即刻止步,警惕地凝视前方。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神秘高手如鬼魅般闪现,拦住他的去路。 这位神秘人身形隐匿于黑暗之中,面上严严实实地蒙着一块黑布,仅仅露出了一双冰冷至极的双眸。那双眼眸犹如寒星般冷冽,仿佛能够直直地洞穿向平的灵魂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只听得一阵低沉而又威严的喝声响起:“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擅自闯入此地!”这声音宛如沉闷的雷声,在狭窄的暗道中不断回响,震耳欲聋。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威慑,向平却是毫无惧色,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暗道中回旋,竟隐隐有与那神秘人的威势分庭抗礼之势。 笑罢,他朗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们这个神秘组织竟然在这赌坊之中暗中捣鬼。今日,我定要将其中的猫腻彻底探查清楚!” 话音未落,只见两人身形一闪,瞬间便交起手来。神秘人手中的长剑宛若一条灵动无比的毒蛇,猛然出鞘,在空中急速舞动,一时间剑影重重,密不透风。 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刚猛遒劲的力道,直取向平身上的要害部位。 那剑法之凌厉,简直匪夷所思,仿佛能够轻易地划破虚空一般。剑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 在这昏暗无光的暗道里,剑光闪烁不定,犹如道道寒芒交错纵横,令人眼花缭乱,胆战心惊。 而向平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就在神秘人的攻击将至之际,他动作迅捷如风,右手猛地一抽,腰间那支金刚伸缩笔瞬间就到了手中。 这支金刚笔乃是他的独门兵器,经过精心打造而成,不仅坚硬无比、锋利异常,而且还具备多种奇妙的功能,可以根据战斗中的实际情况灵活变化形态,堪称一件复合型的多用途利器。 既能如棍般横扫千军,又能当作软兵器灵活缠绕,还可充作暗器出其不意。向平舞动金刚笔,招式灵巧、刁钻古怪,每一招皆出人意料。 时而用笔身挡开神秘人剑招,时而用笔尖刺向对方破绽,一时间,两人在暗道中打得难解难分。 然这神秘人的武功着实高强,向平虽施尽浑身解数,却依旧难以占得半分便宜。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神秘组织果然不简单,随便派出一个高手都这般厉害。若是不将这厮拿下,交给衙门法办,这神秘组织可就伤不了皮毛。” 可就在此时,妖姬神偷的告诫忽在他耳边回响:“这神秘组织水太深,并且和官家亦有交往,切不可涉入太深,免得到时回不了头。” 向平心中一凛,那原本打算生擒神秘高手的念头瞬间消散。他心想,罢了罢了,给这神秘人一个教训,也就算过去了。 但那神秘人却似无意放过向平,反而步步紧逼,每一剑皆更为凶狠,仿若欲将向平置于死地。向平心中叫苦不迭,暗忖道:“这神秘高手果然武功了得,足见是个一流高手,如此缠斗下去必定会出更大的麻烦。” 突然,他灵机一动,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迅速抽出腰间那晶莹剔透的玉笛,在这紧要关头,不必吹笛,只要按响其中独有的音符即可。向平手指轻按,刹那间,一阵鬼魅般缠绵悱恻的冥冥之音爆发而出。 这音符如波浪般,一浪推一浪重叠、冲击而来,在暗道中回荡,仿若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那神秘人忽如中邪一般,身体猛地一震,原本凌厉刚猛的招式瞬间变得迟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痛苦,昏昏沉沉,头痛欲裂,手中之剑亦仿若有千斤重,再难挥动自如。 向平见时机已到,毫不犹豫地一按金刚笔的机簧,只听“嗖”的一声,金钢笔尖脱手而出,如离弦之箭直射神秘人的面门。 神秘人察觉危险,脚尖轻点,欲向上窜起避过锋芒。其轻功倒是不错,整个人瞬间跃起半空。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噗嗤”一声,笔尖还是射进了他的右胸。 向平一抖手中细链子,用力往回一拉,那笔尖带着一块血肉,在神秘人的右胸挖出一个小窟窿。神秘人发出一声惨叫,面色惨白如纸,左手捂住右胸,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他惊恐地看了向平一眼,随后仓皇逃窜,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向平望着神秘人逃走的方向,冷笑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顺着暗道继续追去,很快便追到了密道尽头。眼前出现的是一道暗门,此暗门看上去厚重坚固,门上刻满各种奇怪符号与图案。 向平心中暗自猜测,这后面必定藏着宝藏一类的物件,说不定还能寻到这神秘组织的更多秘密。 可就在他欲仔细探究这暗门之时,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袭来。 他知晓,自己在这赌坊中一番折腾,早已疲惫不堪,仅凭一己之力,决然打不开这密室。且他亦明白,若再一味追查下去,既费时耗力、又费钱财,搞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他心中暗自叹息,要做之事太多,还是将这事交由妖姬神偷来完成吧!如此亦较为合理,既顺理成章、也顺其自然。 向平急忙运气,将气息输贯全身。这一招运气,仅暂时打消了他的疲惫之感。他不敢多做停留,慌忙潜出暗道。 一番摸索之后,他终寻得出口。跃出出口,他仔细一瞧,发现此出口已然在城外的一处大道边上。这出口极为隐蔽,周围杂草丛生,若不仔细查看,极难发现。 向平站直身子,然此时他的脚步却踉踉跄跄。 数日来的连轴转动,早已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他只觉眼前金星乱冒,一阵晕眩袭来,“咕咚”一声,向平重重栽倒在大道上,跌落尘埃。 不知过了多久,向平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客栈的床上。妖姬神偷正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你这小子,可真不让人省心。”妖姬神偷嗔怪道。 向平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此次可真是栽了个大跟头,那神秘组织果然厉害。不过,我在那赌坊里亦发现了不少线索,这后面的事情,可就靠你了。” 妖姬神偷轻轻点头,说道:“你先好生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不过,你可得记住,这神秘组织不是那么好惹的,日后可别再这般莽撞了。” 向平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发誓,待自己恢复元气,定要将这神秘组织的秘密彻底揭开。在这江湖之中,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 日子一天天过去,向平在客栈中调养身体。 妖姬神偷则依向平所提供的线索,对那神秘组织展开深入探查。她穿梭于汴京的大街小巷,与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试图从他们口中获取关于神秘组织的蛛丝马迹。 而向平在客栈中亦未闲着,他一边调养身体,一边钻研那只玉笛。 他深知,这玉笛是破解神秘组织机关的关键所在,唯有更深入地了解玉笛的秘密,方能在未来的对抗中占据上风。 他翻阅诸多古籍,尝试吹奏出更多不同的音律,每一个音符皆在客栈的房间中回荡,仿若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终于,妖姬神偷带回了些许消息。 她一脸凝重地对向平说:“这神秘组织名为‘暗影会’,他们在江湖中暗中操控诸多地下交易,势力庞大,且与官府中的一些贪官污吏勾结,想要扳倒他们绝非易事。” 向平听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定:“不管有多难,我们皆不能退缩。这暗影会在赌坊中设下机关暗道,必定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于是,两人开始精心制定计划。他们决定先从那赌坊中的暗门入手,设法打开暗门,探寻其中的秘密。同时,他们亦在暗中联络一些江湖正义之士,共同对抗暗影会。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向平和妖姬神偷再度来到赌坊。他们非常谨慎地潜入暗道,来到那道暗门前。向平深吸一口气,拿起玉笛,吹奏出那能够破解机关的音律。 随着音律响起,暗门上的机关缓缓启动,一道道光芒闪烁,齿轮转动的声音在暗道中回荡。 终于,暗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宝藏古旧气息扑面而来。但他们并未被宝藏所迷惑,而是警惕地注视四周。只见暗室内摆放着各种箱子和柜子,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武器和地图。 他们开始仔细搜寻暗室,期望能找到关于暗影会的更多线索。 在一个角落处,妖姬神偷发现了一本账簿,上面记录着暗影会的一些交易明细。向平则在一个箱子里寻得一封信件,信中似乎提及了一个关于朝廷的大阴谋。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暗室时,忽闻一阵烟熏之味传来。只要有异响轻微震动,这烟熏装置则自动点燃。 原来,暗影会早已在暗室中设置了烟台机关。向平和妖姬神偷心中一紧,知晓自己陷入了险境。 他们迅速冲向出口,然此时,一群暗影会的高手已然围了上来。这些高手个个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杀意。 “你们以为能如此轻易地离开吗?”一个为首的高手冷冷说道。 向平握紧手中的金刚笔,妖姬神偷亦抽出腰间两把薄如蝉翼的弯刀,此弯刀既可当硬兵器使用,也可当成软兵器来用。两人背靠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战斗瞬间爆发,向平和妖姬神偷与暗影会的高手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 刀光剑影在暗室中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向平施展出自己的绝学,金刚笔在他手中如蛟龙出海,时而攻击敌人的要害,时而抵挡敌人的攻击。 妖姬神偷则凭借自己的轻功和敏捷身手,在敌人之间穿梭,弯刀或砍或削,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 然暗影会高手众多,他们渐渐陷入困境。就在这危急时刻,向平忽想起玉笛的另一功能。他将内力注入玉笛,而后吹奏出一阵尖锐的音波。 这音波如利刃般冲向敌人,不少暗影会的高手被音波击中,纷纷捂住耳朵,痛苦地倒下。 趁此机会,向平和妖姬神偷奋力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赌坊。他们知晓,此次虽成功逃脱,但暗影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必须尽快将寻得的线索交予可靠之人,揭露暗影会的阴谋,否则,整个汴京乃至江湖都将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两人所在之处乃是北宋汴京城的外城客栈,要找寻正直官员,只需前往内城再到宫城即可,那里是朝廷皇宫的居住地。 他们稍作整顿,便向内城进发。虽无需长途跋涉,但一路上亦不敢有丝毫懈怠,时刻留意着是否有暗影会的人暗中跟踪。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内城,而后顺利进入宫城,为慎重考虑,经一位熟悉线人引见,寻得一位以刚正不阿闻名的大臣,将信件和账簿郑重交予他。 大臣看后,脸色凝重,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立刻着手调查。 随着朝廷的介入,暗影会的阴谋逐渐被揭露。他们在江湖中的势力亦遭受官家沉重打击。而向平和妖姬神偷则成为了汴京城中的英雄,他俩画像也被到处悬挂。其事迹被传的神乎其神。 但他俩觉得这样非常不好,对今后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和不方便。 但向平深知,这只是江湖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其中尚有更多的神秘组织和危险等待着他去探索与跨越。 他望着远方,心中满是对这汴京未知世界探寻与期望…… 第78章 影子会受官家打击,元气大伤 汴京城中,有一处繁华与阴暗交织的角落,曾不可一世的神秘组织“影子会”,在官家的强力打压下,其赌坊如残花败柳般迅速凋零,往昔的喧嚣与张狂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破落死寂,大门紧闭,仿若一只被拔光了牙齿的巨兽,再难兴风作浪。 可仍有一帮子赌徒,好似那没了窝的老鼠,却又舍不得离开这曾经的“销金窟”。 他们在赌坊附近偷偷摸摸地搞起些小规模的赌局,跟做贼似的,时聚时散。 官府一来追查,立马作鸟兽散;风头一过,又跟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般聚拢开局。 这些小打小闹的零星赌局,就像池塘里泛起的小水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官府久而久之也没了耐心去理会,只当是几只嗡嗡叫的小苍蝇,随他们去吧。 “影子会”遭此重创,可谓是元气大伤,旗下的各种产业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高层们,也被牵连其中,不少人都被官府抓了去,好似被猎人逮住的狐狸,只能在笼子里哀嚎。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组织的三大头目,就像三条滑溜溜的泥鳅,依旧在暗处活跃得很,在这看似平静的汴京城中,悄悄谋划着什么。 “二弟、三弟啊,这次坏了咱们大事的,就是那个叫向平的臭小子。即日起,你们在汴京各处给我撒下天罗地网,一定要把他的行踪查个水落石出,可别给我搞砸了!” 大头目恶狠狠地说道,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是……是,大哥!那妖姬神偷又该咋办呢?” 二头目唯唯诺诺地问道。 “哼!那妖姬嘛,暂时先留着,她不过是个帮凶,小角色而已,还有利用价值。” 大头目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三人商议完后,便像鬼魅般匆匆散去,只留下一阵让人不安的冷风,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汴京外城的一家客栈里,向平正躺在房间里养伤。 这几日,多亏了那妖姬神偷悉心照料,他的身体才慢慢有了起色。虽说不再是病恹恹的模样,但整个人还是显得有些虚弱,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小树苗,摇摇晃晃。 清晨,清脆的鸟鸣声如同调皮的小精灵,在窗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硬是把沉睡中的向平给唤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推开窗户,一束明亮的阳光瞬间如利剑般直射进来,刺得他眼睛都有些花了。 “哎呀,这大清早的,鸟儿都比我勤快。” 向平一边嘟囔着,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懒腰伸得仿佛要把全身的骨头都给拉开,接着又打了个响亮的哈欠,好似要把这几日的疲惫都给吐出去。 客栈的伙计早已把早餐端到了他的房间,这自然是妖姬的吩咐。 那丰盛的早餐摆在桌上,热气腾腾的,有皮薄馅大的馄饨,汤汁浓郁;还有小巧玲珑的灌汤包,仿佛一个个可爱的小胖子,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花卷和馒头白白胖胖的,像两个憨厚的兄弟;再加上一杯原汁原味的石磨豆浆,那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向平拿起一个灌汤包,轻轻咬了一口,那鲜美的汁液瞬间如调皮的孩子般从嘴角溢出。 就在这时,他的思绪突然飘到了大名府,想起了那个温柔可爱的香儿。 在大名府的时候,每次他吃灌汤包不小心弄出汤汁,香儿总会像个贴心的小天使般,迅速拿出香帕,轻轻为他擦拭嘴角,那一声声“向哥哥”叫得他心里甜滋滋的,仿佛吃了蜜一般。 香儿那美丽的倩影,就像一朵盛开在他心头的花朵,怎么也挥之不去。 如今这妖姬,虽说对他也是关怀备至,但更多的是像个大姐大般把他当小弟照顾。 妖姬身上那如兰如麝的香气,每次靠近都让向平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晕晕乎乎的。 她那历经风雨后沉淀下来的成熟韵味,就像一坛陈酿的美酒,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品几口,回味无穷。 向平正吃着早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妖姬如一阵风般走了进来。 “向平小弟,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早呀?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等着呢?” 妖姬笑着打趣道。 “哈哈,姬姐,我这是听到喜鹊叫,就知道有贵人要来了,所以早早起来迎接呀。” 向平笑嘻嘻地回应着,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调皮。 “就你嘴甜,我算哪门子贵人哟。” 妖姬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姬姐,你可比贵人还贵呢,你就是我的大贵人!” 向平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说得那叫一个甜。 “你这小嘴,就会哄人开心。咦?你脸上这红晕,是不是又在想哪家的姑娘啦?” 妖姬不愧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向平的心思。 向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妖姬可真是厉害,我刚想到香儿,她就看出来了。不过他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这不是正想着姬姐你嘛!” “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啦?” 妖姬高高举起手掌,作势要打,可那眼神里却满是温柔与亲昵,就像母亲看着调皮的孩子。 两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一种微妙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把目光移开。妖姬的脸上,也悄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天边的晚霞,一闪而过,却被向平敏锐地捕捉到了。 “向平小弟,姐先出去忙点事,你在这儿好好静养,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妖姬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转身向门口走去。 “好姐姐,你放心去吧,事情办完了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向平望着妖姬的背影,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深情。 “知道啦,我走了。” 妖姬回头看了一眼向平,那眼神里仿佛有千言万语,然后便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这边妖姬刚走,向平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与妖姬的互动,同时也在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却不知道,在客栈对面的房顶琉璃瓦背上,正有两个不速之客在暗中窥视着他。 “二哥,那向平小子就住在对面客栈里,咱们都盯了好几天了。” 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 “三弟,先别轻举妄动,这小子滑得很,可别打草惊蛇,一切等大哥的命令。” 另一个黑衣人轻声回应着。 话一说完,只见那两人如同鬼魅一般,身影一闪即逝。此时,晨曦刚刚微微露出,天空还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着,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然而就在这迷蒙之间,那两个人却宛如两道黑色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疾驰而去。他们的动作快如疾风,身形敏捷得令人咋舌,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随着他们的离去,屋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那些排列整齐的瓦片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它们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这里曾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整个场景显得格外静谧,甚至连一丝微风都不曾拂动这片寂静的瓦片。 第79章 影子会又在蓄谋对策 在汴京外城的一家客栈,向平正于暗室中潜藏,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影子会的二当家与三当家盯上。 此二人受大头领之命,如鬼魅般穿梭于市井街巷,终将向平的藏身之处探得一清二楚。 他俩返回城外的住所。 这栖居地仍然风光无限。 影子会的居驻地“山墅别院”,在汴京城郊偏远之处,仿若世外桃源,遗世而独立。 往昔,楼阁重重,依山而建,高大院墙似忠诚卫士,将尘世纷扰隔绝其外。 踏入别院大门,蜿蜒青石小径于葱郁花木间悄然延伸。小径两侧,繁花似海,红若烈焰,粉像天边霞彩,白犹寒冬初雪。 微风轻拂,花瓣纷扬飘落,如梦幻花雨。 往前行走,一泓静谧湖泊映入眼帘,湖水澄澈如镜,阳光洒落,金芒闪烁。湖面荷叶田田,几株荷花含苞待放,恰似羞涩少女,亭亭玉立。 湖边精致亭台,亭柱雕花精美绝伦,亭内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凭栏远望,山峦起伏,绿树成荫,云雾缭绕山间,仿若仙境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别院建筑错落于山水之间,飞檐斗拱似飞鸟展翅,雕梁画栋如诗画满壁,处处彰显往昔辉煌与奢华。 庭院中,潺潺溪流蜿蜒而过,溪水撞击石块,奏响清脆悦耳之音。 溪边垂柳依依,细长柳枝随风曼舞,似佳人轻抚琴弦。 尽管外面到处都流传着官方即将展开严厉打击行动的消息,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但这片地方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完全没有受到尘世间那些喧闹声音的影响,依然保持着它那份宁静和绝美的姿态。 在这里,鸟儿欢快地在枝头歌唱,似乎在诉说着生活中的美好;五彩斑斓的蝴蝶则在花丛间翩翩起舞,它们优美的舞姿令人陶醉。时间仿佛也被这悠闲的氛围所感染,变得缓慢而凝滞起来。 就在这时,二当家和三当家匆匆赶回了驻地,并快步踏进了议事厅。 然而,一进入厅内,他们就感受到了一股凝重压抑的气氛。只见大头领端坐在首位之上,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火炬一般,紧紧地盯着二人。 片刻之后,大头领低沉地问道:“二弟、三弟,关于追查向平这件事情,进展是否顺利?” 听到大哥的问话,二当家连忙抱拳回答道:“回大哥,经过我和三弟多日的探访查找,终于得知向平那小子目前藏身于汴京外城的一家客栈之中。不知我们是否应该立刻采取行动将其擒获?” 大头领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切不可操之过急。眼下局势尚不明朗,我们需要先稳住他,绝对不能让他察觉到异常从而趁机逃脱。” 三当家赶忙接着说道:“请大哥放心!虽然我和二哥暂时离开了那里,但已经留下了机灵可靠的哨探严密监视向平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稍有异动,我们便能迅速知晓并做出应对。” 此时,二当家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大哥,还有一事……在咱和三弟暗中探查的时候,经常发现妖姬与向平有所往来。对于此事,不知道大哥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大头领眼神一凛:“妖姬之事,莫要轻举妄动。此刻乃紧要关头,不可自乱阵脚。妖姬虽无大恶,且立功颇多,未到绝境,不可囚之。” 二当家与三当家心中暗自揣测,总觉大头领与妖姬关系非比寻常,往昔每提囚禁妖姬,皆被否决,此等情形,若换做其他组织,妖姬恐难脱重罪。 实则,大头领与妖姬之间,纠葛甚深。 曾经,那位威震一方的大头领不幸遭遇了官家以及整个江湖势力的双重追杀,一时间陷入了生死存亡的绝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娇艳的妖姬挺身而出,以命相搏,拼尽全力救下了大头领。 这份救命之恩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大头领的心间,让他永生难忘。 而鲜为人知的是,大头领和妖姬的母亲早年间还有过那么一段缠绵悱恻的旧情。 尽管他们最终未能修成正果、共结连理,但爱情的结晶——妖姬还是降临到了这个世上。 妖姬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绝世容貌和高超技艺,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大美人。 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令人为之倾倒,仿佛世间所有的美丽都汇聚在了她一人身上。 也正因如此,大头领对她百般呵护、关爱有加,这种特殊的照顾倒也是人之常情。然而,这段隐秘的过往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此刻,大头领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眸缓缓扫过身旁的二弟和三弟。似乎凭借多年来的默契与了解,他一眼便洞悉了两人心中所想,但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面色凝重地沉声说道:“眼下情况十万火急!你们二人速速前往外城的那座古老庙宇,务必将那里的入口通道彻底封死,并想办法另外开辟一条隐蔽的暗道出口。此事关乎我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不得有丝毫懈怠!” 当时外城这一偏僻宁静的庙宇,还有大佛底座的香炉机关。向平就是通过这个香炉机关,获得秘秘通道,才得以找到影子会那神秘的老巢。 向平当时也准备二次进入这庙宇暗道,但由于时间紧急和不允许,也失去这个机会。 影子会在最先遭到官家的打击时,为何没有想到这关键所在地。这是一个极其危险和一个脆弱的地方。 难道大头领当初没有想到这地方吗?当然不是! 因为这暗道非常隐秘及方便通行往来。所以也就迟迟没有封堵。 今日大头领想到这身系全部影子会危亡的暗道入口,冷汗直冒,脊背发凉,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二当家闻听此言,当即抱拳拱手,沉声有力地回应道:“是,大哥!小弟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您的重托!” 话音未落,只见他与三当家身形一闪,犹如两道闪电般疾驰而去。 转瞬间,两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宏伟的殿堂之外,只留下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微波动,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影子会的高深莫测与神奇之处。 第80章 转移挖掘密道 在汴京外城的远景客栈中,向平已休养多日。他身体依旧虚弱,每次试图运气,那乏力之感便如细密的蛛网,缠缚着他的经脉,令劲力难以顺畅流转。 不过,幸得妖姬时常前来探视,她或是带着精致的点心,或是携来舒缓身心的香茗,于床榻边与向平轻声细语,那温柔的抚慰似涓涓细流,淌入向平心间,让他在这病弱的困厄中,寻得一片心灵的慰藉,精神倒也还过得去。 然而,向平的心中却总有一丝阴霾挥之不去。他敏锐地察觉到,有几个神秘身份的人如暗夜中的幽灵,在暗中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些鼠辈,藏头露尾,只敢暗中窥探,料想也不敢有何大动作,且随他们去,莫要扰了我在这客栈的清净。” 他心中暗自思忖,可那股被监视的芒刺在背之感,却又如何也无法彻底忽略。这客栈宛如尘世中的一方净土,环境宜人,静谧而舒适。 掌柜的总是满脸和气,伙计们也伶俐勤快,极为贴心,向平着实贪恋这份难得的安宁,不想搬离。 这日傍晚,向平早早用过晚餐,那饭菜虽精美,他却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心思早已飘向那未知的探秘之中。他换上劲装夜行衣,那黑色的衣料紧紧贴合他的身躯,仿佛夜的一部分。 向平身形一闪,如一抹暗影从卧室窗户悄然穿出,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飘落的鸿羽。他在屋脊之上几个纵跃,便轻松甩掉了盯梢的哨探。那哨探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再寻觅时,早已没了踪迹,徒留一脸的惊愕与茫然。 向平足尖轻点琉璃瓦背,身形如电,在大街边的小巷中飞速穿梭。他专拣僻静处奔行,那狭窄的小巷两侧高墙林立,犹如两道沉默的巨兽,将他的身影隐匿其中。 脚下的琉璃瓦在他的轻点之下,稳如磐石,丝毫不见破碎,发出的轻微声响似是他与夜的私语。出了外城,向平施展轻功与陆地飞行术,风驰电掣般向前掠去。 他的心中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熊熊烈烈:“此次定要瞧清那影子会的阴谋,不可再让他们肆意妄为。” 不多时,便来到汴京外城那座破旧古庙附近。 离古庙尚有几丈之遥,便见庙内星星点点火光闪烁,好似夜空中散落的寒星。向平小心翼翼,仿若一只觅食的猎豹,轻手轻脚地选择了庙旁一棵大树。 他深吸一口气,提气纵身,如灵猴般矫捷地跃至树干,而后缓缓匍匐其间,目光犹如锐利的鹰隼,紧紧锁定庙内。 只见影子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指挥着手下众人,正忙着拆除大佛底座与香炉机关。那二当家身形魁梧,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与阴鸷;三当家则略显瘦小,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门外,有两个守卫之人如门神般严阵以待,手中的兵器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三当家高声道:“二哥,咱有火药,不如直接点了,将这庙炸个精光。”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莽撞。 二当家却摇头否决,他的脑袋缓缓晃动,似是在斟酌着什么:“不可,这是古庙,颇具灵性。把大佛移到边上,让土工匠撬了墙根石头,整面泥巴墙便能放倒。” 三当家连忙奉承:“二哥高明。” 向平心中冷哼:“这等恶行,若是惊扰神灵,定遭天谴,可我且先看你们究竟要作何用途。” 随后,二当家指挥土工匠挖掘墙根石头。刹那间,随着一声令下,“轰隆、轰隆隆”几声巨响,那座承载着岁月痕迹的古旧庙宇瞬间被烟尘吞没,消失不见。 巨响传来,向平在树上也受了波及,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差点将他从树上震落。他只觉眼前一阵昏黑,双耳嗡嗡作响,浑身瞬间被灰尘笼罩,灰头土脸,牙齿都被泥尘沾满。 他暗自恼怒:“这影子会行事竟如此张狂,全然不顾后果。” 待影子会众人撤离,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从树上跃下,悄然跟在其后,欲探究竟。 影子会的二当家与三当家率领手下在外城转了一圈,最终选定外城东北角动工。 此地东南角是个较大的三圣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便于观察态势;东北角则是巨大的蓄水池,其水供应内外城乃至皇宫,瓦筒管道坚硬无比,直通宫城。 常有专业人士与士兵巡逻,四周围墙高耸,防止有人破坏,围墙外树林郁郁葱葱,极为隐秘,正是挖掘密道的绝佳之所。 二当家得意地笑道:“三弟,在这片树林内修筑密道口,任神仙也难以察觉。” 那笑声中满是自负与得意。 三当家附和道:“二哥深谋远虑,此处设暗道入口,人员往来方便,还可窥探内外城诸事变动。” 话说这二人交谈结束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开来,似是夜枭的鸣叫,透着一股阴谋得逞的快意。 然而就在此时,躲在暗处观察的向平却是心中猛地一惊!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正在挖掘密道的场景,脑海中迅速闪过一连串念头:“这些人竟然敢在这里偷偷摸摸地挖掘密道,其目的必定不单纯,定然是有所图谋。若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恐怕整个汴京都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啊!” 紧接着,只见那两名头目转身面向众多工匠,并大声吩咐道:“兄弟们,开始动手吧!从现在起,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随着头目的一声令下,那些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纷纷拿起手中的工具,热火朝天地开始挖掘工作。 这时,二头目又转头对三头目说道:“三弟啊,明天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开始安排人手干活儿。咱们采用三班轮流制,每个班次负责挖掘两个时辰,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收工。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千万记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来,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这位被称作二哥的头目一脸严肃地叮嘱着,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谨慎。 听到二哥的话后,那位三弟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二哥您尽管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肯定没问题,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的!” 说完这番话,三弟便转过身去指挥工匠们继续施工。于是乎,现场顿时变得热闹非凡,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但没过多久,这些声音便逐渐变小变无。 原来,那些工匠们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挖掘密道的工作当中去了,每个人都聚精会神、非常小心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生怕一不小心发出过大的响动。 而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向平,则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石墨芯”笔来。 他轻轻地展开随身携带的那张地图,然后用这支特殊的笔在上面仔仔细细地标注下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情况。标注完后,向平又悄悄地从琉璃瓦背上潜回了客栈。 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两个哨探更不知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有点守株待兔的味道,依旧在原地傻乎乎地守着。 由于昨夜向平探得影子会毁了古庙,又重新挖掘了新的密道,加上身体还没有复原,一番折腾下来,疲惫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回到客栈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至晌午才悠悠转醒。 恰在此时,妖姬如一阵香风般飘然而至。她轻推房门,莲步轻移,走到向平床前。 见向平醒来,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你可算醒了,我担心了一夜呢。” 向平看着妖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将昨夜所见的影子会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妖姬。 向平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姬姐,那影子会在东北角蓄水池附近挖掘密道,其心叵测,我料想他们定是要对汴京不利。” 只见那妖姬蛾眉微蹙,秀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影子会一直以来都是行踪飘忽、行事诡异难测,此番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有所举动,想必定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精心策划与筹谋。” 她轻柔地伸出纤纤玉手,紧紧握住身旁向平的手掌,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些许温暖和慰藉。 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小弟啊,你暂且不要如此心焦如焚嘛。咱们遇到事情应当冷静沉着,从长远考虑仔细谋划应对之策才是。” 然而此时的向平却是一脸焦躁不安,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急切地回应道:“怎能不着急呢!倘若那密道真的修筑完成,他们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潜入皇宫以及城中各个要害之地。 到那时,必定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无数无辜百姓将会遭受池鱼之殃,整个局面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听到向平这番话语,妖姬原本如水般温柔的眼眸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她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道:“小弟所言极是,咱也深知此事关系重大,非同小可。好在这繁华热闹的汴京城中多少还有些耳目眼线。 咱这就前去吩咐他们密切关注影子会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定会第一时间前来禀报。而你呢,则务必要好生调养伤势,切不可逞强贸然行动。 毕竟你现今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如初,如果强行涉险,恐怕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有可能误了大事啊!” 向平听了妖姬的话,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知晓她说得在理。 他望着妖姬,满是感激:“姬姐,有你在,我心稍安。只是这影子会之事,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 妖姬轻轻抚去他额前的乱发:“小弟,莫要如此。你我携手,定能化解此次危机。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说罢,妖姬转身离去,她的身影婀娜多姿,却透着一股决然。 向平望着妖姬离去的背影,心下思忖:幸亏有妖姬鼎力相助。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脑袋,肆意搅动。 向平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意识逐渐被黑暗吞噬,昏昏睡去。 此时,客栈的琉璃瓦背上,悄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他们如暗夜的幽灵,匍匐在那里,一动不动,唯有身上的黑衣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发出极细微的摩挲声。 原来是影子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 二当家的面容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冷峻,他那鹰隼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只见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根细竹管,那竹管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而三当家则从怀中非常谨慎地掏出一包粉红色药末,那药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刺鼻气味,似是隐藏着无尽的恶意。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嘴角同时扬起了一抹笑容。 然而这笑容却是如此冰冷刺骨,其中没有半分温暖和善意可言,有的只是阴谋得逞后的洋洋自得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之色。 此时,三当家小心地拿起一小撮药粉,轻轻地倒入一根细长的竹管之内。他的动作看似轻柔无比,但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险狠毒。 与此同时,二当家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紧盯着远处的风向。他的双手在空中不断比划着,动作熟练而精准,仿佛正在进行一项极其重要且不容有失的神秘仪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份宁静。终于,经过一番观察和计算之后,二当家朝着三当家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时机已经成熟。 得到信号的三当家立刻鼓足了力气,他的腮帮子高高鼓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气充得过满的癞蛤蟆。那张原本还算正常的脸庞此刻因为过度憋气而变得通红,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但此时此刻,没有人会觉得好笑,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手中那个套着嘴巴的竹管上。 只见三当家紧紧咬住竹管的一端,将其对准了不远处向平所居住的那扇敞开的窗户。 紧接着,他深深吸进一大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猛然用力吹出。刹那间,一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粉末如同一条灵动的灰色长蛇一般,从竹管中飞速窜出,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屋内的人影蜿蜒而去。 那股粉末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开来,宛如一层淡淡的烟雾,悄然无声地钻入房间之中。 它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慢慢地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阴暗和危险的氛围之下。 第81章 西域惊魂,毒草密事 向平住在汴京外城的客栈中,住的也舒适安心。但他的举动已被影之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侦探的八九不离十,他心中虽然知晓此事,但总是临危不惧、也不乱,所谓艺高人胆大,正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有一个地方是相平没有想到的,这影子会二当家和三当家善于使毒,也是用毒高手,其实凭向的经验,只要没人直接在他的吃饭的碗里下毒,他都不会惧怕,使毒者一般都是近距离用毒,如此一来被发现的几率就很容易让人知晓。 可向平万万没想到这影子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却是用毒之中的高手,并且能够远距离投毒。 这种投毒方式是一般人具备不了的。 这二人投毒配合的天衣无缝,毙在他俩手中的重要人物还真不少。 在江湖上有毒王双煞的称号,有的做过亏心事的人,听说这个名号往往闻之色变,惊恐异常。 其实他俩所用的毒药正是从西域采购所得。 就是乌头和莽草这两种植物配成的药粉。 按配量配比,吸食者也是按药量的大小和中毒程度大小来衡量。 这毒药的最初来源,是二当家和三当家追逐一个西域密探,这西域的密探,竟然探到影子会的老巢,山墅别院里去,被他们发现后,想捉活的,谁曾想到一直追到西域那边去了。 二当家和三当家回想起这次西域之行,真是有点毛骨悚然。 这天残阳如血,给北宋西域的大漠披上一层诡谲的纱幕,沙砾在风的裹挟下肆意飞舞,呜咽着扑向一支疲惫却警觉的队伍。年轻的二当家,肩负领队重任,领着人马艰难前行,干裂的嘴唇、蒙尘的面庞尽显旅途艰辛,此刻他们满心盼着寻得水源歇脚。 行至一隐蔽山坳,眼尖的伙计猛地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石缝间挺立着几株模样怪异的植物,叶片分裂似手掌,幽蓝花朵绽放在风沙之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正是那令人胆寒的乌头。 二当家心头一紧,往昔师父的郑重告诫在耳畔响起,这乌头可绝非善类,全株皆藏剧毒,内里所含的生物碱宛如隐匿的夺命暗器。 人畜但凡不小心沾染,舌尖瞬间便会泛起麻意,仿若无数小虫乱钻,紧接着这麻意便会如汹涌潮水般席卷四肢百骸,肠胃也旋即“翻江倒海”,呕吐、腹泻不止。 若毒性再深些,心脏就像脱缰的野马,节律全然失控,呼吸也会渐渐微弱,人一旦倒下,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便只剩死路一条。 众人惊魂未定,正欲速速远离这“煞星”,不远处矮灌丛中,几株莽草隐隐露出身形。 其厚实的叶片层层叠叠聚于枝顶,其间点缀着几点殷红似血的果子,仿若恶魔窥视的眼珠,在昏黄光影下散发着致命诱惑。“千万别靠近,那是莽草!”二当神色凝重,高声喝止了身旁好奇心作祟、意欲凑近一探究竟的三当家和伙计。 市井传言里,莽草的果子毒性之烈,足以蚀骨噬魂,误食之人,先是如同被邪祟缠上身,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紧接着腹中便会绞作一团,剧痛难忍,待神志恍惚之际,生命便如同风中残烛,飘摇欲灭。 刹那间,整个山坳似被一层无形且剧毒的迷雾笼罩,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恐惧如藤蔓般缠上众人的心。 二当家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喝令全员迅速撤离。 马蹄声急促响起,驮着满心的惶恐与劫后余生的庆幸,众人扬尘而去,很快便隐没在西域无尽的风沙之中,徒留那暗藏毒草的山坳,继续守着它致命的秘密,静候下一个莽撞闯入者。 自从这次到西域后,首次见到的两种毒药。使二当家和三当家发生了极大的兴趣,再过后,他俩正式研究起用毒、使毒的循环之中。 当初,二人追西域密探至老巢,一路追到西域。那次西域之行,山坳偶遇乌头、莽草后,险象环生的记忆深植心底,也让他们对这两种毒物兴趣陡升,自此钻研用毒之术,渐入精熟,配合天衣无缝,成了江湖上令人胆寒的“毒王双煞”,此番盯上向平,怕是又在打什么恶毒主意。 自那之后,这两种毒物便像勾魂使者,勾着二人的心。 回到影之会,他们搜罗典籍,请教毒物行家,钻研乌头与莽草炮制之法,历经无数次调配、试验,终制成一种烈性药粉。 按不同配量配比,毒性或缓或急、或轻或重,吸入者中毒程度,全看药量多寡,至此,江湖上又多了一抹夺命阴影。 这天妖姬去探视向平小弟,结果在客栈中扑了个空档,正当她准备退出来时,双眼瞥见对面琉.瞧那稔熟的模样,不是影子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还能是谁?,只要被这两人盯上,都难逃被毒药覆灭的命运。 妖姬运足全身劲气,全力往二人的方向追去。 妖姬心系向平小弟安危,前来客栈探视。她一袭黑衣,面蒙轻纱,莲步轻移间透着灵动劲儿。 踏入客栈,寻到向平小弟房间,却扑了个空,屋内陈设整齐,人却不见踪影,想来是外出办事未归。 妖姬心下疑惑,正准备退出来,眼角余光瞥见对面,那身形轮廓,瞧那稔熟的模样,不是影之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还能是谁? 她久闻“毒王双煞”恶名,知晓只要被这两人盯上,都难逃被毒药覆灭的命运,当下心一沉,暗忖不能让他们得逞,坏了向平之事。 突然,一道寒光从侧边袭来,二当家粗壮的手臂裹挟劲风,挥拳砸向妖姬脑袋,妖姬侧身闪躲,软剑沿着屠睢手臂缠绕而上,试图绞伤他手腕。 三当家见状,从暗处掷出一枚毒镖,镖身泛着幽蓝微光,带着刺鼻药味,直逼妖姬咽喉。妖姬察觉危险,脚尖点地,身体急速后仰,毒镖擦着鼻尖飞过,钉在身后墙壁,滋滋冒烟,腐蚀出一个黑斑。 “好家伙,这般阴毒手段!”妖姬咬牙切齿,攻势愈发凌厉,软剑舞动如蛇,与二人战作一团。 三人缠斗,从门洞打到街头,引得路人四散尖叫、躲避。摊位被掀翻,蔬果滚落一地,瓷器摔得粉碎,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妖姬虽身形灵活,剑法精妙,但面对“毒王双煞”联手,渐感吃力。 三当家寻得间隙,手指轻弹,又是一把药粉撒出,药粉随风飘散,弥漫在空中,带着股甜腻腐臭气息。 妖姬屏住呼吸,脚尖轻点,借力街边屋檐,高高跃起,避开药粉范围,顺势挥剑斩向高处三当家。三当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飘移,手中短刀与妖姬软剑碰撞,火花四溅。 二当家趁此时,猛地扛起街边石墩,大吼一声,朝妖姬掷去,石墩裹挟呼呼风声,势大力沉。妖姬在空中一个翻身,软剑点在石墩边缘,借力改变方向,落于一旁屋顶。 “你们这般恶行,就不怕江湖人唾弃!”妖姬怒声呵斥,胸脯剧烈起伏,发丝凌乱,却依旧风姿不减,透着倔强与决绝。 “哼,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向平挡了影之会的路,就得死!”三当家冷笑道,与二当家呈合围之势,步步紧逼妖姬。 妖姬深知不能久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佯装不敌,剑法渐乱,身形踉跄后退,引二人上钩。 三当家与二当家以为有机可乘,加快攻势,待近身时,妖姬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烟雾粉,用力撒向空中,烟雾粉四散飞扬,迷住二人双眼。 “咳咳……小贱人,敢使诈!”二人捂住眼睛,怒骂连连,攻势一顿。 妖姬趁此良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街巷尽头,朝着向平所在客栈奔去,她要赶在“毒王双煞”之前,告知向平危险,共商应对之策,只是不知能否来得及,这场江湖纷争,似一团越滚越大的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风雨欲来,前途未卜。 暮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地泼洒在汴京城外。妖姬一袭黑衣,身姿鬼魅,与影子会的二当家、三当家在一片荒僻之地缠斗已久。 刀光剑影闪烁,恰似暗夜流星,你来我往间,劲风呼啸,飞沙走石。妖姬心中渐生疑惑,这二人看似出招凌厉,却隐隐有拖延之意,每一次攻势都留有余地,仿若在等待着什么。 思绪飞转,刹那间,妖姬忆起那日与向平的密谈。提及汴京城外蓄水池边上,似藏着关乎影子会重大秘密的密道入口。 念及此处,妖姬眸光一凛,心下明了,当下不再恋战,娇喝一声,手中软剑一抖,剑花如银蛇乱舞,逼退二人,旋即施展“鬼影步”,身形如烟,朝着蓄水池方向全力奔去。 再说向平,此刻已悄然潜入蓄水池边那片幽森树林。林间静谧得可怕,只有他踩在落叶上的细碎声响,似是惊扰了沉睡的巨兽。 他目光如炬,细细搜寻着密道入口的蛛丝马迹,不放过一寸土地、一块怪石。手指抚过粗壮树干,眼神突然定格在一处青苔斑驳、纹路诡异的巨石旁,那底下泥土似有翻动迹象,他心下暗喜,俯身便要深挖探究。 然而,危险恰似蛰伏暗处的毒蛇,猛地探出獠牙。影子会的暗哨不知从何处涌出,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向平毫无惧色,拳风霍霍,腿影翩翩,与众人战作一团。 可没几个回合,顿觉周身力气如潮水般褪去,四肢百骸绵软无力。他心下知晓,定是先前与二当家交手时,不慎被那阴毒粉侵蚀,留下这要命的后患。 眨眼间,向平便被擒住,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他双眼冒火,怒视敌人,却也无奈身陷囹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仿若暗夜幽灵,自树梢翩然而至。 此人蒙面遮容,唯露一双寒星般眼眸,手中长剑寒光凛冽,恰似暗夜闪电。只见他身形疾转,长剑挥洒自如,剑出如龙,所到之处,敌人穴道被戳,纷纷倒地,丧失战斗力。 向平获救,刚要开口道谢,却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整个人似无根浮萍,栽倒在路中间。 此时,远处一辆马车辘辘而来,车辕上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恰似飘摇的烛火。 驾车的是个精瘦汉子,老远瞧见路中有人,忙勒住缰绳,转头朝车内喊道:“掌柜,路中间好像有人躺着。” 车内传出一道沉稳声音:“快下去看看。” 汉子跳下车,俯身探了探向平鼻息,回头道:“嗯,掌柜,这人还活着。” “马上抬到车上。”车内掌柜语气果断。汉子犹豫一下,又道:“掌柜这身份不明敢救吗?” “不管那么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爷声如洪钟,满是慈悲。 汉子依言,将向平抱上马车,安置妥当。随着一声清脆“驾”,马车扬尘而去。林慕风隐匿在树梢,见向平被救,高悬的心才落了地。 而妖姬也恰好赶到,目睹此景,心下思量,既有他人相救,那便悄然尾随,探个究竟也好。 马车疾驰,车内布置素雅,锦缎坐垫透着暗光,角落香炉散着袅袅青烟,馥郁檀香弥漫。掌柜年过半百,面容慈祥,目光透着睿智,身着暗纹锦袍,正端详着昏迷的向平,手指搭在他脉搏上,眉头微皱,似在思忖这中毒之症如何化解。 “掌柜,此人像是中了烈性毒药,周身经脉受损,怕不好救治。” 一旁老仆忧心忡忡。掌柜却沉稳摆手:“无妨,我既救他,便不会见死不救,寻几味草药,再施针灸,或可解这毒症。” 言罢,从药箱取出银针,消毒擦拭后,精准刺入向平穴位,手法娴熟沉稳,透着深厚医道功底。 妖姬一路暗中跟随,马车行至城郊一座古朴庄院才停下。 庄院朱门斑驳,门环铜绿厚重,四周高墙爬满藤萝,透着隐秘幽静。 见众人将向平抬入院内,妖姬绕至后院,翻墙而入,隐在花丛,窥见掌柜正指挥仆人煎药、照料向平,心中暗忖这掌柜身份蹊跷,缘何对萍水相逢之人如此尽心竭力相救,还不惜耗费珍贵药材、施展精妙医术。 是夜,月挂中天,清冷银辉洒遍庄院。向平悠悠转醒,睁眼便见身处陌生房间,雕花床榻,绫罗幔帐。 掌柜端着药碗进门,见他醒来,面露微笑:“年轻人,你中了剧毒,幸得及时救治,把这药喝了,余毒可清。” 向平满心感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拱手道:“多谢恩公搭救,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掌柜摆手笑道:“不必挂怀,咱是汴京麒麟酒楼大掌柜,不过略通医道,见不得性命攸关而不救,我姓宋,名叫宋金旺,你且安心养伤便是。” 向平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一个炸响,那不是在官道上遇见宋青荷姑娘说的父亲吗。 他几乎就想脱口而出,说出宋青荷的名字,但他忍着了。 目前的情况还没到说穿的时候。 妖姬潜伏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疑虑更甚。这宋老爷行径绝非寻常医者那般简单,背后或许藏着与影子会千丝万缕关联,或是知晓其诸多隐秘。 待众人安歇,她悄然潜入书房,烛光摇曳下,翻找书卷信件,试图寻出线索,破解这重重迷雾背后真相,好将影子会阴谋连根拔起,还汴京一片太平,不觉东方破晓,晨曦透窗,又是暗流涌动、充满变数的新一日。 第82章 宋府密事,主人公的慎重抉择 阳光透过汴京城的晨雾,洒在了麒麟大酒楼的琉璃瓦上,金光闪闪。 向平在酒楼的客房中醒来,耳边回响着昨夜宋掌柜的话语,心中充满了感激。他,一个江湖上的武功高手,竟然在一次意外中险些丧命,若非宋金旺出手相救,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向平翻身下床,穿上了宋掌柜特意为他准备的青色长衫,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髻。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块精致的小铜牌上,麒麟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他与宋青荷的缘分,也是他与宋家的不解之缘。 他轻轻抚摸着麒麟的图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记得宋青荷那清澈的眼眸,她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是我家的标志,若你日后有难,可凭此牌求助于宋家。” 向平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将这次遇险的经历告诉妖姬,她是他在江湖中唯一的知己。他急匆匆地走出房间,却被两个看门的家丁拦住。 “向公子,老爷有交待,你暂时不能外出。”家丁的态度坚决。 向平微微一笑,他知道如何说服这些下人。“两位大哥,我有个亲戚送了我一些衣服,我必须去取。另外,我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家丁对视一眼,似乎在权衡向平的话。“那你快去快回,别让老爷等急了。” “一定一定。”向平点头哈腰,表现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家丁最终放行,向平走出宋宅,心中却有一丝不安。他知道宋金旺的好意,但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刚出大门,向平便看到了妖姬的身影。她穿着一袭黑衣,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向了附近的一个凉亭。 凉亭下,妖姬急切地问道:“向平小弟,你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姬姐放心,我已经好多了。多亏了宋掌柜的照顾。”向平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妖姬松了一口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向平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犹如闪电般凌厉的光芒,其中蕴含着深深的恨意和决心,仿佛能将一切都撕裂开来一般。 只见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影子会的那两个可恶的头目,我发誓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为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站在一旁的妖姬轻轻地摇了摇头,她那张绝美的脸庞此刻显得异常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只听见她用一种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向平啊,报仇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心急,否则很容易陷入敌人设下的陷阱。咱们现在身负重任,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所以目光必须得放得长远一些才行。” 听到妖姬这番话后,向平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沉默不语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妖姬说的句句在理,只是心中的仇恨之火燃烧得太过旺盛,让他一时间难以冷静思考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抬起头看着妖姬,开口问道:“那么姬姐您的意思是……?” 妖姬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依我看呐,你倒不如先留在宋掌柜的酒楼里,寻摸点事情做做。毕竟你一直这么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也不是个办法呀。时间一久,别说报仇雪恨了,恐怕连自身的安危都难以保障呢。” 说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与劝慰之意。 向平听后,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的确如妖姬所说,如果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流浪下去,不仅无法实现自己的复仇大计,甚至还可能把小命给搭进去。 想到这里,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姬姐所言极是,看来我确实应该尽快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了。” 看到向平终于想通了,妖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那美丽的双眸中更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之色,轻声说道:“你能想通这一点就太好了。所谓事在人为嘛,只要你肯用心去谋划,相信一定能够有所作为的。” “一切听从姬姐的吩咐。”向平的语气斩钉截铁、坚定不移,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摇对妖姬的信任与服从。 只见妖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呀,真心希望你能够快些成长起来,早点儿成家立业呢。”她的话语轻柔婉转,却带着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听到这话,向平不禁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他挠了挠头,略带几分羞涩地回应道:“姬姐,您又拿我打趣啦!我这辈子心里只有您一个人,哪还装得下别人哟!” 然而,当向平望向妖姬时,却发现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最终却只是缓缓吐出一句:“小弟啊,等你日后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尽管向平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深知妖姬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考量和道理。 于是,他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向平略显焦急地开口道:“哎呀,姬姐,我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再不回去宋府,那些个家丁肯定又要责怪我了。” “好啦好啦,小弟,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决定了哦。记住,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留在宋掌柜身边,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呐!” 妖姬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黄鹂出谷般动听,在空中悠悠回荡着。与此同时,这声音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向平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里不停地应和着:“嗯嗯嗯,我知道啦,姐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说罢,他转身朝着宋府的方向快步走去,身影渐行渐远…… 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但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期待与憧憬。随着话音落下,他们简短的谈话也暂时画上了句号,然后便各自转身,急匆匆地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妖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始终追随着向平渐行渐远的身影。看着那个曾经稚嫩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略显成熟稳重,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你呀,总算是长大了……”她喃喃自语道,语气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淡淡的不舍。 与此同时,向平一路小匆匆回到了宋府。 尽管已经远离了妖姬,但他的心情依旧无法平复下来。他深知,自己的人生即将迎来一次重大的转折。 从今往后,他就要在宋掌柜经营的酒楼里努力打拼,去寻觅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或许,这座酒楼会成为他全新的人生舞台,一个可以让他施展才华、实现梦想的地方。 当夜幕缓缓降临时,整个汴京城都被点点灯火所照亮。向平独自站在房间的窗前,痴痴地凝望着远处那一片璀璨夺目的灯火。 在这片繁华热闹的景象背后,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可能与希望。他暗暗告诉自己,明天将会是崭新的一天,也是他新生活的起点。而所有的故事,都将从宋金旺的酒楼拉开帷幕…… 第83章 入住麒麟大酒楼 在宋掌柜的庄院里,向平的日子渐渐步入了正轨。自从那次与妖姬的深刻对话后,他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暖流所温暖,踏实而坚定。 他不禁感慨,在这纷扰的江湖中,能遇到像妖姬这样的良师益友,真是三生有幸。 这天,夕阳的余晖洒在庄院的青石板上,向平正坐在卧室的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那是他唯一的财产,也是他唯一的牵挂。 他的思绪随着铜钱的旋转而飘远,直到家仆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向公子,老爷有请。”家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向平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随着家仆来到了议事厅。他的脚步轻快,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道宋掌柜这次召见他,又有何用意。 宋掌柜坐在厅中的主位上,目光如炬,看着向平走进来,微微一笑,问道:“向公子,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托掌柜老爷的福,身子完全复原,好了。”向平恭敬地回答,心中却在想,这宋掌柜的医术果然了得,竟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是公子身体底子厚,才抗得了这般毒性呢?”宋掌柜继续问道。 “不……不不,是掌柜老爷,妙手回春,在下感恩大德,没齿难忘。”向平连忙摆手,他可不敢贪功。 “公子你先别急着感谢,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宋掌柜直截了当地问道。 向平心中一惊,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仔细想过。 他本是个现代人,穿越到这个大明府,一路游历,本想仗剑走天涯,却没想到会落到如此田地。他想了想,苦笑道:“老爷,像俺穷酸小子一个,既无权,无名、又无钱两,能有什么打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呗。” “不不不,俺是问公子有何种志向?”宋掌柜似乎对向平的回答并不满意。 向平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宋掌柜在试探他,于是他决定卖个关子,看看宋掌柜的反应。 “老爷,不瞒您说,俺志向高远着呢?只是背后无依无靠,无人提携,就算志向高远又有什么用呢?明天正准备离开老爷,浪迹江湖,只是这大恩无以言报,有点可惜了。” 向平的话音刚落,宋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似乎看穿了向平的小心思。 “向公子,你是有急事要走?或是急着找人、办事?在汴京城是游历一下,还是想常驻下来?是有固定居所没有?” 向平被宋掌柜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宋掌柜会如此直接。 他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老爷说实话,俺如水塘里的一颗浮萍,只是从塘里流到溪水里,飘得更快一点,不一会就没影了,谁还会记得你呢?” 宋掌柜被向平这一句话说的,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还算厚道,说了实话。 “你小子还算厚道,说了实话,承蒙不弃,到麒麟酒楼上工如何?不过得从最下层做起,看你机缘如何,再能升值也有可能也。” “真的吗,老爷?咱答应了,就从店小二做起,绝不辜负老爷的一片心意。” 向平心中一喜,他没想到宋掌柜会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掌柜老爷摸着下颌的一片胡须说道:“先别急着表白,俺只看事,不看人。等你身子骨全好了,再去上工如何?” “是是,老爷,看一个人的能力如何,再做决定那自然是最为妥当不过了!小的明白您的意思,俺们明天就可以上工啦!”向平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点头应和着,脸上满是急切之色,生怕错过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哦?当真如此?”宋掌柜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对向平的话有些怀疑,但更多的还是感到些许意外。毕竟,像这样积极主动且自信满满的求职者并不多见。 “千真万确啊,老爷!小的怎敢欺骗于您?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绝对没有半点儿虚假之言呐!”向平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宋掌柜,语气诚恳而坚决。 就在这时,只听宋掌柜高声喊道:“小山子!” “嗯嗯,老爷,小的在呢!不知老爷有何吩咐呀?”小山子闻声赶忙跑过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主人下达指令。 “明日你带上这位向公子前往麒麟大酒楼,将他交给那里的管事,并让管事给他安排上工之事。记住,一定要办得妥妥当当,不得有误!”宋掌柜有条不紊地交代着任务。 “好嘞,老爷!您放心吧,小的一定把这件事办好喽!”小山子满口答应下来。 然而此刻,向平的心里却不禁犯起了嘀咕:这老爷为何要叫个家仆去交待管事呢?按常理来说,像这种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由老爷亲自出面带领自己前去才更为合适吗?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想到这里,向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心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也许宋掌柜这样做自有其深意所在罢了。 他想看看向平是否真的有能力,是否真的值得他进一步的提携。 告别了老爷,向平回到卧房中。心情无比激动,真想把老爷答应的事,立马说给妖姬听。明天就可以上工了,他堂堂的武功高手,竟成了一个酒楼的跑腿。 向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自从他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北京大明府,一路游历到南京应天府,过西京河南府,最后才来到心中无比崇敬的东京开封府,其中经历了太多的苦楚,跨过了多少难以想象的坎。 不过都被他这种坚韧不拔的超强毅力,挺过来了,就像一个迷途知返的羊羔回归正途。 窗外的蛐蛐又像是在唱着轻柔曲调,催人入眠。不久向平就在这催眠曲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向平的脸上。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今天,他将开始新的生活,虽然只是一个酒楼的跑腿,但他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向平穿上了宋掌柜为他准备的新衣,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布衣,但对他来说,却如同战袍一般。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跟着小山子,踏上了去麒麟大酒楼的路。 一路上,向平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他不知道酒楼的生活会是怎样,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多苦多累,他都会坚持下去。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实现自己的志向。 到达麒麟大酒楼,向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这酒楼处在汴京城迎宾大道上,高三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精彩的幌子迎风飘扬,显得格外喜庆。 酒楼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小山子带着向平走进酒楼,找到了管事。管事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微胖,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 他上下打量了向平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看你挺精神的,就从跑堂做起吧。” 向平点了点头,他知道跑堂是酒楼最基础的工作,但他并不介意。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总有一天能够脱颖而出。 于是,向平开始了他在麒麟酒楼的跑堂生涯。他每天早起晚归,忙前忙后,虽然辛苦,但他从未抱怨。他对待每一位客人都彬彬有礼,服务周到,很快就赢得了客人们的好感。 第84章 麒麟大酒楼运作 向平应宋掌柜要求,来到了麒麟大酒楼,从此他便全身心的投入到酒楼的运作之中。 和妖姬临别时的话语犹在耳旁回响。至于影子会的事情全部交由她去完成,到酒楼之后却不可三心二意,一事无成,又被酒楼抛弃。 妖姬的谆谆教诲和严厉的目光。使相平看的胆寒,妖姬的年龄虽然和她相差无几,每次和她说话的口气和行事风格,都把他当做小辈看待,她自己严然成了长辈。 形式上一拉远,心灵上再想与妖姬贴得更近,真是难上加难。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妖姬总是有一份莫名的眷恋和牵挂,尽管和妖姬还经常见面。但心灵的关爱与契合,却是越来越远。 虽然很是思念妖姬,妖姬却说与她不适合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自己至今也弄不明白。 算了,不去管这些了,既来之、则安之。 自从向平到酒楼当差去两三天之后,宋掌柜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就是要求向平入住到酒店中去。这一要求和相平不谋而合。 他没提出来,而掌柜刚好提出来这一要求。 虽然住在宋掌柜的庄院里,外出和妖姬交流比较方便,但在和酒楼的对接的距离还是有点远。 他把这事和妖姬说了,妖姬也坚持要他住的酒店中去。 弄不明白妖姬的想法怎么和宋掌柜如出一辙?难道这就是两辈人的思考上的差距? 应掌柜的要求,酒店管事给给了向平安排一个小房间,这小房间既舒适,又安心。 向平把它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管事给向平一个严苛的要求,就是不能把外人带入小房间中。 把这个事告诉了妖姬,几次要求妖姬到他这个小房间来,都被他拒绝推脱。只好在外面的小摊位见面聊天。 可这点事他又想不清楚,有几次他想带妖姬到小房间去坐坐,妖姬都以各种理不去。 其实妖姬对这小弟是有好感的,以她目前的身份,也不想拖累他,前程要紧。 妖姬想把这小弟推到更高层次。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他都退避三舍,就是怕这小弟过早的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 她的苦口婆心,向平总有一天的会理解的。 向平在酒楼供职,显得非常卖力,起早贪黑。 在酒店中要想有出头之日,他必须这样做。 近来向平买一支芦苇笔和小本初纸,用来记事,说是日记也不为过。 通过几天的观察和实践。 麒麟大酒楼的运作和人员安排,把它细心的记在本子上。 以下是的一些人员安排和布局情况: 人员安排: 1. 掌柜:负责酒楼的全面管理和运营决策。 2. 账房先生:管理财务账目,记录收支等。 3. 茶饭量酒博士:即厨师,负责烹饪各种菜肴。 4. 小二:数量较多,负责招呼客人、点菜、上菜、清理餐桌等服务工作。 5. 大伯:一般是年轻的跑腿伙计。 6. 煌糟:穿梭于席间为宾客斟酒的中年妇人。 7. 歌妓:有档次的酒楼自然会有歌妓,她们或在主廊槏面上待客,或在包厢陪酒,以增添酒楼的娱乐氛围。 后厨安排: 麟麟大酒楼的后厨有着精细分工,设有“四司六局”。 1. 四司:包括帐设司,负责安排筵席、布置场景等;庖厨司,专注于烹饪和菜品制作;茶酒司,管理茶饮和酒类供应;台盘司,负责餐具的整理和摆放。 2. 六局:涵盖果子局,准备水果、点心等小吃;蜜煎局,制作蜜饯等甜食;菜蔬局,供应蔬菜菜肴;油烛局,保证酒楼内的照明;香药局,提供香料和药材相关的服务或制品;排办局,负责安排和筹备各种活动、宴会等。 这只是个流程规定,具体的人员数量和分工细节可能会因酒楼的规模、档次和经营特点而有所不同。 应酒楼档次高低,而随时变动安排。 员工分工细致,应顾客的需求和市场的变化,适时调整人员安排和服务内容。 麒麟大酒楼和樊楼在规模和运作上还差了一大截,不过也列在七十二家正店之前,在樊楼之后。 另外,像樊楼这样的大型正店,家底丰厚,酒的销量也很大。 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记载,樊楼在宋真宗年间每年从官方购入的酒曲就达五万余斤。 在这座宏伟壮丽的大酒楼里,客人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美食的天堂,可以尽情地品尝到琳琅满目的珍馐佳肴。这里的菜品丰富多样,令人目不暇接。 光是各种羹类就让人垂涎欲滴:有那百味羹,集百种食材之精华熬制而成,味道浓郁醇厚。 头羹则选用上等的肉类和鲜美的蔬菜精心炖煮,口感鲜美无比;新法鹌子羹更是独具匠心,将鹌子肉与多种香料巧妙搭配,烹制出别样的美味。 而三脆羹则以其独特的口感着称,脆嫩爽滑,让人回味无穷。 此外,还有二色腰子,鲜嫩多汁的腰花配上色彩鲜艳的配菜,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虾蕈和鸡蕈则分别用新鲜的虾肉和鸡肉制成,香气扑鼻,诱人食欲;浑炮则是一道颇具特色的菜肴,制作工艺复杂,味道别具一格。 不仅如此,这里还供应着各种精致的小吃和主食,像旋索粉,细腻滑润,入口即化;玉棋子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可爱;群仙羹更是汇聚了多种山珍海味,营养丰富,堪称一绝。 然而,麒麟大酒楼可不仅仅只有美食吸引人。在这里,还有精彩纷呈的表演节目供客人们欣赏。 舞台上,美丽动人的舞者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翩翩起舞,她们优美的舞姿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轻盈飘逸。 吹箫者吹出的曲调悠扬婉转,如泣如诉,让人心醉神迷;弹奏者手法娴熟,弹奏出的音符清脆悦耳,犹如天籁之音;息气表演者的技艺更是出神入化。 他们能够通过控制呼吸来发出奇妙的声音,令人惊叹不已;锣板声铿锵有力,节奏明快,为整个表演增添了不少热闹气氛;歌者们嗓音甜美动听,歌声婉转动人,余音绕梁。 散耍艺人则各显神通,杂耍、魔术等表演层出不穷,引得观众们阵阵喝彩。 再看这酒楼的装修,简直可用奢华至极来形容。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五彩斑斓的绸缎,随风飘动,如梦如幻;重重帘幕或绯红或碧绿,色泽艳丽,赏心悦目。 门外还悬挂着许多形如栀子的灯笼,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些灯笼便会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将整座酒楼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楼内的梁柱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龙飞凤舞,栩栩如生,展现出高超的工匠技艺。 麒麟大酒楼若想要在众多同行中脱颖而出、独树一帜,必然得拥有属于自己的独门秘籍和独特经营方式才行。 首先,那些作为酒楼招牌的菜品以及独具特色的菜肴,不仅需要做到色、香、味三者俱佳且完美融合,还要在其外貌形态上下足功夫,力求能够第一时间吸引住顾客们的目光。 与此同时,对于烹饪时所使用的各种调料更是不能掉以轻心,需着重关注它们之间香气与气韵的协调搭配,只有这样才能让每一道佳肴都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诱人味道。 经过一番细致观察后,向平敏锐地察觉到了酒楼在人员安排方面存在着不少有待改进之处,而且可拓展的空间还相当之大。 于是乎,他将这些涉及到各个方面的关键要点逐一详细记录在了一本专门的账本之上。 然而,由于自身级别较低的缘故,向平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将这本宝贵的账本直接递交给相关负责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亲力亲为,当面呈送给德高望重的宋掌柜过目。 因为若是将如此重要的账本随意交给底下的管事,恐怕旁人都会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所以说啊,一旦心中有了绝妙的好点子,就必须得越过中间层级,直接向上级汇报方可彰显其价值所在。 就在这一天临近傍晚时分,向平非常慎重地怀揣着那本精心记载着诸多想法和建议的记事本,脚步匆匆地赶往宋掌柜居住的庄院。 此刻的他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满心希望着能将这份心血之作顺利呈交到宋金旺手中,并亲眼见识一下这位眼光独到的掌柜究竟会作何评价。 至于接下来该如何进一步行动,则要视宋掌柜的反应而定啦!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行为却出了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第85章 祸起萧墙 向平被供职到麒麟大酒楼中,成为了一名小二,扫地、端茶递水、上菜,什么活都抢着干,他也决心想做些成绩出来给宋掌柜看看,他当初的决心,和现在是否相当。 这天傍晚他把酒楼的人事安排和人员调动配备上做了详细的说明和改动。 并把它记在粗纸本上,那只芦苇硬笔吸入墨汁后,能写好长时间的字,比起毛笔来,轻巧、耐用、方便,只要把套筒套上就行了。 可毛笔用完之后还得清洗,另外他又买了一根竹笔这竹笔灌墨水也方便,这两支笔配合着写,是越来越锦上添花了。 心中有喜事,精神大爽,想着他的谏议递给宋掌柜,得到称赞褒奖。想着这事心里美滋滋的,差点就高声大叫起来,就顺手掏出了记事本,边走边看、心中洋洋得意。 正当他兴高采烈之际,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倒跌去。 只听得\"卟\"的一声大响传来,向平就直直地向前扑倒在地,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啃泥。 与此同时,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本记事本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前飞速地飘落而去。 正当向平满心恼怒、火冒三丈的时候,只见他身形一闪,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便跃身而起。 他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静静躺着的记事本,然后快步冲上前去,准备将其捡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前方突然间窜出来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他们如同两道闪电般迅速冲向那本记事本。 其中一个孩子眼疾手快,一把将记事本抢到手中,随后两人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向平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望着那两个孩子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俩小鬼头抢我的记事本做什么?能有啥用啊?真是莫名其妙!” 等向平回过神来,再次定睛朝着孩子们消失的方向看去时,却发现他们早就像泥鳅一样钻进了错综复杂的街巷之中,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咦?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向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着,向平不知不觉间终于来到了宋宅庄院。这座庄院气势恢宏,庄严肃穆。 从这里出发,如果步行前往麒麟大酒楼的话,大约需要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当然啦,如果脚步稍微快一些的人,可能连一刻钟都用不上便能抵达目的地。 两个看门的家丁远远地便瞧见了向平的身影,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迎上前去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哟呵!向公子,可是有些日子没瞅见您嘞!今儿个怎么得空来咱们庄院溜达啦?” “呵呵……是啊是啊。”向平心不在焉地随口应和着,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心思完全不在此处。 话刚说完,他猛地转过身,脚下生风似的朝着来路快步走去。 其中一个家丁见状,急忙喊道:“向公子,您都到门口了,咋不进去庄院里坐坐呢?” “啊啊……不了不了,我这边还有急事儿等着处理呢,下回吧,下回一定!”向平头也不回,含含糊糊地应付着。 两位家丁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诧异之色。瞧着向平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们实在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家丁忍不住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啧啧啧,真不知道这向公子到底遇上啥烦心事了,瞧把他给愁成这样儿!” 另一个家丁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两人眼睁睁地望着向平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才收回目光。 向平一路急匆匆地赶回麒麟大酒楼,然而一踏入大门,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同事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 那些人一个个交头接耳,对着他指指点点,神情神秘而又怪异。 每当与向平的目光交汇时,他们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迅速闪开,好似向平是什么可怕的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向平满心狐疑地回到属于自己的小房间,一头扑倒在床上,脑海里开始细细回味起方才所经历的种种奇怪之事。 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一般,猛地惊叫出声,整个人如弹簧般从床上一跃而起。 “哎呀!我明白了,肯定是那个该死的胖管事在背后搞的鬼!”向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 向平决定揭开这个秘密,胖管事手下的小二,都是依附于他的,平时对管事也是点头喝腰的。 好在向平在暗中布了一局,留了一手。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应该马上就会浮出水面。 原来平时向平收买了一个管事的贴心小跟班,对管事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可向平这边的行事风格,早被一个监视他的小二汇报给了管事,管事听后心头大惊道。 “若让这小子上位了,还有俺们的活路吗?” 翌日早晨,天刚擦亮,酒楼的店小二,外号叫小点子的,就匆匆忙忙的往向平这边的小房间跑来。 神秘兮兮的把他所打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向平。 其实向平的任何作为,都被他们探查的非常清楚。 原来向平外出,去宋宅庄院,他们都探查的一清二楚。 就在向平一个不留神跌倒在地的瞬间,那个至关重要的本子竟然毫无防备地落入了两个小孩的手中!而这一切,其实全都是胖管事精心策划、一手安排好的阴谋。 别看那胖管事表面上总是一副笑嘻嘻、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比蛇蝎还要狠毒万分! 就连向平被绳子绊倒,也是那阴险狡诈的胖管事,指使手下之人动用绊马索,将其放倒所致。 要知道,这绊马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好的东西。想要让它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还必须得精确地计算好高度才行。否则的话,如果没有经过反复多次的演练和尝试,恐怕很难达到令人满意的理想效果。 然而,就是因为向平这不经意间犯下的一个小小的失误,却最终导致了全盘皆输的惨状。可以想象得到,在事情发生之后,必然会引发一系列极为严重的后果。 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时候命运的转折就是如此突然且充满戏剧性。 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简直就如同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一般,情节曲折离奇、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捉摸透其中的真相与内幕。 直到此时,向平才恍然大悟般地想起,宋掌柜早在前几日就已经外出办事去了。 正因如此,那无法无天的胖管事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自己下狠手,变着法儿地加以惩治。 看样子,如果不能将向平彻底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那胖管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此刻,向平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待到宋掌柜归来之时,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去向他如实交代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向平只觉得心头一阵沉重,仿佛压上了千斤重担一般,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86章 一朝不慎,反遭诬陷。 向平这些天非常沮丧。 由于一朝不慎,反被诬陷,他住在麒麟大酒楼中的小房间里,真是度日如年。 胖管事及他手下一般人也是对他横眉岭冷对,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真不想出怎么好的办法应付。 妖姬又没在面前,这事又不好,怎么和他说又熬过几天后,宋转会外出办事,终于回来了,向平正想把这里的一切告诉掌柜。 掌柜却先一步叫小二来请。 向平随小二来到掌柜的议事房,这时向平看掌柜的脸色不大随和,正想把自己所受到不公待遇讲给掌柜听听。 “向公子,这里的一切管事已告诉俺了,从明天起您依旧搬回庄院去住,这小房间已经有安排了。” “掌柜,您就不能听一听我的缘由吗?”向平一脸恳切地看着眼前这位面沉似水的掌柜,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然而,掌柜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不必说了,你走吧。” 向平还想再争取一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掌柜打断道:“好了,就这样吧。”说着,掌柜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模样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显得无比疲惫。 向平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缓缓离去。 谁能想到,他这一路走来,从遥远的北京大名府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一直走到如今繁华热闹的汴京城,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饱尝了多少人间疾苦。但即便是如此艰辛的旅程,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只可惜,上次他不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本以为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定会小心谨慎。却不曾想,这一次居然又在一条小小的河流中遭遇挫折。 自从住进这家酒楼开始当差以来,他早已习惯了那种自由散漫的生活节奏。可如今出了事,掌柜竟然连让他解释分辩的机会都不给! 这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向平满心委屈,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或者哪一处关键地方犯下错误,导致掌柜对他如此决绝。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的向平心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只能默默地退出这间令人压抑的议事房。 傍晚时分向平把小房间简单收拾了下,心里想道,我总算是要回来的,他把被褥放进了一个隐秘的衣帽间里。几件简单的衣服用个小包裹系好,背在身上就走出了大酒楼。 胖管事看到相平孑然一身走出酒楼。心下恍然,想到:“这招剥茧抽丝还真管用。” 然后手一挥,叫个小跟班马上搬到相平住的那个小房间里。 其实掌柜叫向平搬离酒楼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也不容向他有辩白的机会。 若是以以前依向平的性子,它铺盖一卷,马上走人。真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有的时候该忍还得忍,况且掌柜没有叫他离职,只是叫他依旧住到庄院里去,这虽然看起没什么失了身份,可若是放在官员身上,这就叫贬官,贬到你认输为止。 向平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房顶上的横梁,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梳理着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那些令人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只见一个看门的家丁来到向平的房门前,轻声说道:“向公子,外面有位姑娘来找您。” “哦?是吗?我马上出去看看。”向平应了一声,起身与家丁道谢后,便匆匆朝庄院外走去。 当他一眼望见那个熟悉的妖姬身影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全身都被温暖包裹住了一般。 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家热闹非凡的面摊前。他们各自点了一碗香气扑鼻的手工卤面,然后相对而坐,慢慢地品尝起来。 妖姬一边优雅地吃着面条,一边关切地看向对面的向平,柔声问道:“向平小弟,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又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啦?” 向平微微一怔,连忙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啊……没有啦,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烦罢了。”然而,他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却早已出卖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妖姬何等聪慧,她自然看得出向平是在强颜欢笑。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地对向平说:“小弟呀,有时候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其背后蕴含的能量可能超乎想象。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都要慎重对待,仔细斟酌才行。” 向平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终于决定不再隐瞒,缓缓开口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向妖姬叙述了一遍。 “小弟俺才是个酒楼的小二,其实就是那家伙想要把我排挤掉,好让他自己手底下的人上位,这不是典型的任人唯亲嘛!”向平愤愤不平地说道。 “姬姐,您说说看,那管事不就是害怕我能力出众,有朝一日会爬到他头上去么?”向平一脸委屈地看着妖姬。 妖姬轻轻拍了拍向平的肩膀,安慰道:“小弟啊,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失去方寸,一定要沉得住气才行。” “好的,姬姐,小弟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向平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听从她的建议。 这时,妖姬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姐姐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以助你应对当前的困境。”说着,她便凑近向平的耳边,如此这般地小声说了一番话。 听完妖姬所说的计策,向平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诚恳而感激的神情,连连点头应道:“如此甚好!那就依姐姐您的主意行事。” 说完这些之后,两人又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匆匆分别,各自忙去了。 就在这天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宋金旺掌柜在酒楼处理完事务后,也是行色匆匆地坐着马车往自家的庄院方向驶去。 眼看着距离家已经不远了,借着前方赶马车夫手中灯笼所散发出来的微弱余光,突然间,一道白色的光影如同闪电一般急速地朝着宋掌柜的马车飞射而来。 只听得“啪嗒”一声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小小的纸团从马车车窗上的布帘缝隙中掉落进来。 宋金旺正乘坐着马车悠哉游哉地前行着。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路边飞射而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马车窗布帘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久经商场风浪的宋金旺惊慌失措,他面色沉稳,轻喝一声“停下”,那驾车的车夫便熟练地拉住缰绳,将马车稳稳停住。 宋金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团落在车内。他弯腰捡起纸团,非常小心地展开,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内有蹊跷,酒楼管事有鬼,欲探明各种缘由,请问小点子。” 看到这里,宋金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要说这宋大掌柜,那可是商界的老狐狸,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向来不喜张扬,更喜欢用些巧妙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这不,面对这个小小的纸团所透露的信息,他心中已然有了盘算——一招欲擒故纵之计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和事开始渐渐地浮出水面。 有些人自以为聪明,行事张狂无比,殊不知这正是落入了宋金旺设好的陷阱之中。正所谓“人要张狂,必先疯狂”,这些人的行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而宋金旺呢,则稳坐钓鱼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就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渔夫,静静地等待着鱼儿们一个个主动跳进自己精心编织的网里。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他便会毫不留情地收网,然后将这些“鱼儿”按照大小分类处理。 如此一来,所有的麻烦都能迎刃而解,而他也能够继续掌控全局,维护自己的商业帝国。 第87章 以退为进,屈尊吃苦 宋金旺见到纸团上的内容,心下骇然,他清楚的知道这虽然是个小事,也和他猜想相近。如任由其发展下去,必然铸成大错。 不一会儿,马车在宋宅庄院停下。看门的家丁马上来到车旁,把掌柜搀扶下马车,一行人鱼贯而入。 掌柜叫家仆请了向平一起入坐用餐。 向平欣然应允,坐在桌上,瞧着了一桌子丰盛的美味佳肴,差点流了口水。好长时间没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了,就算肚子咕咕叫也不能露出饥饿的本相,他只能正襟端坐,装作没事一般。 等掌柜入坐夹菜之后,大家这场慢慢的跟着小心用起餐来,向平这几天也感到身心疲惫,也急需补充点营养,但他不能操之过急,也只好慢吞吞的品尝。然后在不紧不慢的夹菜。 众人默默无言地享用着餐食,整个饭厅里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和餐具碰撞的声响。 向平坐在桌旁,肚子饿得咕咕叫,但他却不敢放肆地大吃大喝,生怕自己不雅的吃相会引来下人们的嘲笑。尽管心中急切渴望填饱肚子,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尽量让动作显得优雅一些。 好不容易,过了一会儿,向平终于吃下了大约三分之一的食物,总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下腹中的饥饿感。此时,他觉得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不必再像刚才那样拘谨,可以慢慢地品味剩下的美食了。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说道:“向公子,你明日依旧到酒楼去当差,看看胖管事又会给你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差事?”说话的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向平连忙应道:“好的,老爷。” 虽然表面上平静地答应着,但他心里却十分清楚掌柜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很明显,作为一个店小二,如果连这样的小差事都做不好,那么自己在这个酒楼中的地位恐怕都会岌岌可危。 可是,向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地做好本职工作,为什么胖管事还要特意给他安排别的差事呢?难道是对他有所不满吗? 但平日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管事啊!向平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一边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柔和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大地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向平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麒麟大酒楼走去。 一路上,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 不一会儿功夫,向平就来到了麒麟大酒楼门口。他抬头望了一眼这座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建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随后,他迈步走进酒楼,径直朝着员工换衣间走去。 刚一踏进换衣间,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原来是酒楼的胖管事。 只见胖管事满脸堆笑地冲着向平喊道:“哎呀呀,向小哥啊,你来的可真够早的呀!” 听到招呼声,向平连忙回应道:“管事大人早上好!这不是想着早点过来干活嘛。” 胖管事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嗯,不错不错。向小哥啊,今天有件事情得跟你商量商量。” 向平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道:“这一大早的能有啥事儿?该不会又是些麻烦差事吧……” 但表面上还是恭敬地问道:“不知管事大人所说何事?” 胖管事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是这样的哈,最近咱们酒楼里的小二数量呢,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有时候客人多忙不过来,有时候又闲得慌。所以我琢磨着啊,能不能让你暂时调换一下职位差使,委屈一下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向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哼,说了半天全是废话,这不就是想把我支开吗?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于是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生硬地回答道:“管事大人,您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啊!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小二,每天跑前跑后,端茶送水已经够累的了,怎么现在还要去干老妈子的活儿呢?” 胖管事似乎早就料到向平会有此反应,赶忙陪着笑脸解释道:“别着急别着急,小哥你听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辛苦的活儿啦,就是让你临时借用一段时间,去庭院里帮忙扫扫地,再顺便清理清理净手间就行了。” 向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胖管事,提高嗓门反驳道:“管事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呀?我可是专门负责给客人们服务的小二,哪能去干那些老妈子才做的事情呢?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哎呀,还不就是因为老妈子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了嘛!所以才让你来临时顶替一下呀。放心吧,也就那么几天的事儿,等她那边处理好了,你就能顺顺利利地归位啦。” 胖管事脸上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说道。 “真……真的吗?管事大人,您说的话可一定要算话啊!” 向平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满怀希望地看着胖管事。 “那当然咯,我怎么会骗你呢?肯定的,肯定的!” 胖管事连连点头应道,然而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嘴角却不易察觉地浮现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向平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这个胖管事没安什么好心,摆明了是想要故意刁难自己,给自己穿小鞋。 而且按照胖管事以往的行事作风,如果不把自己整得惨兮兮、遍体鳞伤,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形势比人强,只能先忍气吞声了。 这笔账就先记下来,日后总有机会慢慢讨回来的。想到这儿,向平咬咬牙,接过胖管事递过来的大扫把,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他先是费力地清扫着庭院里的落叶和杂物,扬起的尘土呛得他直咳嗽;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提水冲洗地面,一趟趟来回奔波累得气喘吁吁;最后还要仔细擦拭栏杆拐角处那些难以触及的灰尘,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吃力。 太阳高悬在空中,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向平早已是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衫。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向平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手中的扫把仿佛变得越来越沉重,双腿也像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子。 干这洒扫力气活可比练舞辛苦多了!两者之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如今要想将偌大的庭院以及狭小却需要精心打理的净手间同时收拾妥当,这可绝非易事啊!若是没有旁人协助,单凭向平一人之力,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支撑不住,只能脚底抹油——开溜啦! 这不,当他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将庭院清扫完毕,正准备马不停蹄地赶去清理净手间时,突然间,只见身旁有个身形略显臃肿的老妈子脚步匆匆地走了过去。 “哟呵,这位小哥儿,瞧您这模样,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哪像是店里跑堂打杂的伙计呀?这种又脏又累的粗活儿,您怎么能干得了呢?还是让俺来帮您吧!”老妈子满脸堆笑地说道。 “哎呀,谢谢您嘞,老妈子!可是不成啊,要是被那胖管事瞧见我偷懒让人帮忙,指定又得挨一顿狠狠的责罚喽!” 向平一边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焦急地回应道。 “小哥儿莫怕,俺跟那胖管事还算相熟哩,不过嘛,能不让他瞅见自然是再好不过咯!” 说着,老妈子手脚麻利地从向平手中一把夺过抹布和木桶,二话不说便热火朝天地忙活了起来。 望着老妈子如此热心肠且雷厉风行的举动,向平心中满是感激之情,连忙不迭声地道谢:“多谢老妈子出手相助,这份恩情小子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第88章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向平一脸苦相地站在麒麟大酒楼里,被那个胖乎乎的管事折腾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自从他接下洒扫庭院和清洗净手间这两项又脏又累的职差以来,已经辛辛苦苦地干了好些日子了。 就在这一天,胖管事正坐在管事间里,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暗自思忖道:“嘿!这个向平那小子,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这么长时间的重活儿呢?嗯……不行,我可得再过去瞧瞧情况才行。” 于是乎,这位胖管事便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而另一边,向平刚刚踏入庭院之中,正巧碰见了那位热心肠的老妈子。只见他满脸感激地对老妈子说道:“哎呀,多谢老妈子您一直以来的帮忙啊,不过今天这些活儿就让我自己来吧。” 老妈子听后点了点头,应声道:“嗯嗯,向公子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刚才俺可瞧见有一个胖胖的身影一闪而过,估摸应该就是那胖管事过来监管巡视啦,你可得赶紧加快速度干活儿哦,等会儿俺再来替你一会儿。” 说完,老妈子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果不其然,向平才刚开始动手打扫没一会儿功夫,那胖管事就已经笑嘻嘻地出现在了酒楼这边最大的净手间门口。 他先是假惺惺地问候了一句:“哎哟喂,向公子啊,您可真是辛苦啦!这活儿干得还不错吧?” 向平抬头瞥了一眼胖管事,没好气地回答道:“胖管事,这活儿到底干得好不好,您不是正在这儿查看嘛!” 胖管事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接着追问道:“嘿嘿,向公子,俺可不是问你这活儿怎么样,而是想问问您个人的感受如何呀?” 向平心中暗暗骂道: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儿!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应道:“感受呀?胖管事,如果您真想知道的话,要不干脆亲自来试试,好好感受一下呗!” 向平缓缓地摘下那沾满污渍和异味的掩鼻手巾,非常小心地将其伸向胖管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讨好之意。 然而,胖管事却像是见到了瘟神一般,面色惊恐,慌忙地摇着头,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口鼻,仿佛生怕被那股难闻的气味所侵袭。 他的双脚如同抹了油一般,迅速地向后挪动,接着便如一阵风似的急急忙忙地逃离了现场,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那位面容慈祥的老妈子迈着蹒跚的步伐再次出现在向平面前。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哎呀,向公子,到底还是俺来啦!那个胖管事就是个无事生非的主儿,整天就知道故意找茬整您呢!不过,您别往心里去,俺这活儿其实一点都不累,哪需要劳烦您这样的贵人大驾光临哟!” 向平苦笑着叹了口气,无奈地回应道:“老妈子,您可真是心善呐!但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也是没办法才会来干这些杂务的。” 老妈子心疼地看着向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你也别太憋屈了。要不这样吧,你先到庭院那边去溜达溜达,顺便捣鼓捣鼓那些花草树木啥的,也好趁机歇息歇息。” 向平感激涕零,连忙点头称谢:“多谢老妈子的关心,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老妈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嗨,你这孩子,老是嘴上说着谢俺,光动嘴皮子可不行哦!” 向平眨了眨眼,调皮地笑道:“那老妈子,您想要我怎么谢您呀?要不……您家里有没有待字闺中的闺女呀?要是有的话,干脆嫁给我得了呗!” 老妈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哎哟哟,你这小子还挺机灵的嘛!俺倒是差点把这事儿给忘喽!实话告诉你吧,俺闺女那可是长得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的,而且还特别水灵,今年刚好十六岁呢!” “老妈子,俺刚好也是十六岁呢,您瞧,这不正好跟您闺女年龄相当嘛,多合适呀!”向平嬉皮笑脸地说道。 “哼,你这臭小子,少在这里给我胡言乱语!明天俺把闺女带过来,让你好好瞅瞅。” 老妈子瞪着眼睛,没好气儿地回应道。 “哎呀,老妈子,您该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向平一听,顿时有些傻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咋滴啦?难道还有假不成?明天就让你来见见我闺女,咋样?” 老妈子双手叉腰,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老妈子,您……您这不是为难俺嘛!” 向平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你个小兔崽子,别在这儿磨磨唧唧、推三阻四的!要是胆敢戏弄老娘,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老妈子扬起手,作势要打向平。 “老妈子息怒,息怒!您看俺像是能娶得起姑娘的人吗?俺现在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整天四处漂泊,更别提啥成就了。” 向平一边躲闪着,一边苦着脸解释道。 “俺瞅着你挺不错的呀!” 老妈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向平,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妈子,这真的不行啊!俺如今居无定所,一事无成,怎么能配得上您家闺女呢?” 向平连连摇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怕什么!大不了你就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呗,反正咱家房子宽敞着呢,你空着手来就行了。” 老妈子嘴角微微上扬,使出了一记釜底抽薪之计,直接把向平逼到了墙角,让他再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 “啊……”向平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那老妈子话还未及给向平听完,便急忙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向平呆立原地。 而这边厢,那尚未料理妥当的净厕之事仍摆在眼前。只见老妈子迅速行动起来,她手脚麻利得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口气将剩余的活计全都做完。 此时,他望着老妈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惊慌之感。难道刚才那句无心的玩笑话被她当了真不成?想到此处,向平不禁懊悔万分。 他左右张望一番,见四周并无他人,于是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那一巴掌下去,直打得他嘴唇火辣辣地疼。 他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那发烫的嘴唇,一边满心愤恨地自言自语道:“叫你这张不知深浅的臭嘴乱说话!看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话说回来,每天清晨时分,向平总是早早地来到这里。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估摸着今儿个老妈子可能有要事缠身,所以他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动作,务必赶在短时间内将这两件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要不然,若是被那挑剔的胖管事抓住了把柄,可少不了一顿斥责和刁难。 不知为何,今日这洒扫庭院之事竟让他的心犹如鹿撞般突突乱跳起来。他暗自思忖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异样感觉究竟因何而起。 于是乎,向平愈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见他熟练地打扫着地面,将尘土和落叶清扫一空;紧接着又迅速地打来清水,仔细地清洗着庭院中的石桌石凳;最后还不忘用干净的抹布将所有物品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也把他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正当向平稍作歇息,准备前往清洗净手间时,他手脚麻利地更换了一块崭新的汗巾。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原来是酒楼中那位老妈子那稔熟无比的口音:“向公子,快过来瞧瞧,您看看是谁来啦!” 听到呼唤声,向平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目光瞬间被前方吸引住。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之时,整个汴京城都弥漫着金桂浓郁的香气。大街小巷里,满眼尽是秋日所独有的斑斓景致。 而这位年纪不过十六岁的姑娘,则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袅袅婷婷地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跟随着老妈子缓缓走到了麒麟大酒楼前。 再瞧她那张美艳无比的面容,真是如同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第89章 贫嘴自找麻烦 向平拒绝老妈子带女儿过来,可真来到眼前时,他顿时傻眼了。 想不到老妈子年近中旬,看上去虽然还有几分姿色。想不到还能孕育出这样出类拔萃的闺女。 但见她容貌端庄秀丽,肌肤犹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泛着淡淡的粉色,在秋日暖阳的映照下,散发着沉稳的光泽。 面庞呈标准的鹅蛋形,下巴圆润而不失精致,透着一丝成熟的韵味。 双眸恰似深潭静水,清澈而明亮,眼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沉稳与灵动,眼眸中映照着街头的繁华与秋意,眼神流转间尽显内敛气质;那鼻梁,恰似山峰挺立在面庞中央,为她增添了几分端庄、高雅。 嘴唇恰似樱桃小口,自然而红润,宛如春日枝头初放的花蕊,此时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浅笑,却又不失庄重。 一头乌发如墨缎般柔顺亮泽,松松挽起一个垂鬟分肖髻,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颈边,宛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髻上簪着一支羊脂白玉簪,玉质温润细腻,雕成了简约的兰花样式,花瓣舒展、栩栩如生,在日光下散发着莹润微光,与她的温婉气质相得益彰。 旁侧还别着一支小巧的金步摇,以极细的金丝精心缠绕成枝叶形状,叶间镶嵌着细碎红宝石,恰似秋霜凝结的红果,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一步一摇,尽显婀娜。 上身着一件深灰色的对襟窄袖短袄,衣料乃是顶级的绸缎,触感柔滑细腻,纹理紧密精致,灰色恰似秋日深沉的夜幕,庄重又不失典雅。 领口与袖口皆镶着一圈素白色的锦缎花边,绣着连绵的云纹,针法精细、线条流畅,为整件衣裳增添了几分素雅。 短袄的下摆微微收紧,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她苗条的腰肢,腰间系着一条深黑色的织锦腰带,宽约三寸,带上绣着繁复的古藤图案,以银线勾勒轮廓,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彰显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又增了几分冷峻。 下身配着一条月白色的百褶长裙,裙摆宽大,如行云流水般垂坠至鞋面。 裙身面料轻柔如烟,随着她的走动,百褶灵动起伏,仿若秋日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每一道褶子都细密均匀,尽显工艺精湛。 裙面上用银线绣着稀疏的桂花图案,星星点点,与秋日街头弥漫的桂香遥相呼应,仿若将这秋日盛景披在了身上。 脚下蹬着一双小巧的翘头履,鞋面是深青色的锦缎制成,鞋头微微上翘,形如凤喙,俏皮又别致。 锦缎之上,以五彩丝线绣就沉稳的云雀图案,针法严谨,雀羽逼真,仿若即将振翅高飞;鞋底为千层纳底,坚实舒适,行于青石板路上,悄然无声,每一步皆彰显少女的端庄与娴静。 如此穿着装扮,尽展北宋女子特有的庄重、素雅与大气,于秋日市井之间,别具一番肃穆景致。 “向公子……向公子!” “啊……啊”向平见老妈子闺女长的如此标致,竟看呆了。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呼喊声猛地传入耳中,将还沉浸在回忆中的人硬生生地拽回了现实。 “向公子,做梦呢?”原来是那位老妈子扯着嗓子在喊呢。 迷迷糊糊间,向平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应道:“嗯……我醒了,老妈子。” 老妈子满脸堆笑,迫不及待地问道:“向公子啊,您觉得俺家闺女长得咋样呀?” 向平定了定神,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女子来。只见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肤胜雪,朱唇皓齿,当真称得上是俏丽动人。于是他由衷地赞叹道:“老妈子,您闺女这容貌可不是一般的好啊,简直就是俊俏极了!” 听到这话,老妈子喜笑颜开,趁热打铁地追问道:“既然如此,那公子您是不是可以答应做我们家的入赘上门女婿啦?” 向平心里一咯噔,没想到话题转变得这么快,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老妈子,这事咱们还是容后再议吧,您看成吗?” 谁知老妈子却不依不饶起来,瞪大眼睛说道:“怎么?难道公子您想耍赖不成?” 向平赶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老妈子您误会了。您先别着急,听我说。等这酒楼歇工之后,我请您和您闺女去吃一顿丰盛的大餐,怎么样?” 老妈子一听还有这好事,脸色瞬间缓和下来,笑着点头道:“行行行,那就暂且信你一回。看你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说话间,只听得酒楼里传来一声清脆的钟声,悠扬而响亮。紧接着,第二批当值的人员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开始忙碌起来。 向平和老妈子以及她的闺女一同走出酒楼,没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一家精致小巧的酒楼前。这家酒楼虽然规模不大,但装修得却是颇为讲究。抬头望去,一块烫金的招牌高高悬挂着,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五个大字——高远小酒肆。一阵微风吹过,那块黄色的布幌轻轻飘动起来,仿佛在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客人。 这家酒楼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其含义便是希望顾客们能够如同登上高楼一般,视野开阔,可以眺望远方的美景和无尽风光。 向平走进酒楼之后,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大厅,然后毫不犹豫地挑选了一个临近窗户的位置坐下。他的两个同伴也紧随其后,依次入座。 此时的向平已经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生疏和腼腆之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直率和豪爽。只见他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地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位被称为姑娘的女子轻声回答道:“俺叫月梅。”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听到月梅的回答,向平微微点头表示知晓,接着说道:“好的,月梅姑娘,请您点菜吧。”说着便将手中的菜单轻轻推向月梅所在的方向。 然而,月梅却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妈子,用那柔美而又清晰的嗓音说道:“阿娘,你来点撒。”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每个字都仿佛带着独特的韵味,如同一曲美妙的歌乐,萦绕在人们的心间。 向平静静地聆听着月梅说话,心中不禁暗自惊叹。不仅因为月梅的嗓音富有弹性和灵韵,更是由于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如此精炼且恰到好处,堪称精品口语。 这种语言表达能力让向平深感佩服,同时心中也涌起一丝敬畏之情。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兰香忽然钻入向平的鼻中。他下意识地循着香气望去,发现原来是从月梅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清香若有若无,似近似远,令人陶醉其中,几乎有种微醺的感觉。 第90章 小酒肆里的情谊与谋算 向平随着月梅和老妈子,踏入那热闹的高远小酒肆。这酒肆虽说不大,却处处透着一股子烟火气,食客们吆五喝六,酒香气、菜香味交织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一落座,那母女俩便把菜单轻推到向平跟前,眼神里满是期许,似是等着他一展身手。向平也不推脱,修长手指划过那泛黄的菜单,口中念念有词,几道菜名轻巧落定,皆是这酒肆的精品招牌。 不消片刻,菜便如流水般上齐,摆满了一桌。 首当其冲的是东坡肉,四方的肉块红亮油润,颤巍巍地卧在青花瓷碟里,肉皮上的褶皱恰似山川脉络,卤汁凝脂,在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遥想当年苏轼创制它时,从徐州回赠肉辗转至黄州,又在杭州成名,一路承载的是多少人间烟火与才情。 旁边那汴京烤鸭,鸭身烤得金黄酥脆,皮似琉璃般透亮,油脂滋滋冒响,早年在北宋汴京的酒楼间便是赫赫有名,经了岁月改良,愈发勾人馋虫。 玉井饭盛在古朴陶碗之中,莲子与莲藕卧于软糯米饭间,恰似湖底珍宝藏于田间新谷,每一勺下去,都是满口清香。 广寒糕摆在那儿,宛如秋夜明月化作盘中食,用甘草水精心调制,再嵌入点点金黄桂花,是金秋时节士子们求个“蟾宫折桂”彩头的必备好物,科举场上,它承载的是无数书生的青云之志,如今摆在这寻常酒肆桌间,倒多了几分市井的亲切。 梅花汤饼精致得仿若艺术品,薄如蝉翼的面皮捏成梅花形状,浮在清汤之中,恰似寒梅映雪,入口爽滑,带着别样雅致。 莲房鱼包则创意独具,莲蓬作容器,裹着鲜嫩鱼肉,蒸熟后莲蓬的清香丝丝缕缕渗进鱼肉,咬上一口,水生植物与河鲜之味碰撞交融。 向平目光扫过,觉得还少了些什么,扬声喊道:“伙计,再来个蜜三刀糕点。” “好勒!马上到。” 伙计应得爽快,不多时,一盘蜜三刀呈上,金黄面皮被糖浆裹得严实,恰似披了层琥珀铠甲,阳光下晶莹闪烁,外皮轻咬即碎,“咔嚓”一声,内里软糯肉馅与甜香糖浆漫溢口腔,甜却不腻人,相传还是苏通坡亲赐其名,透着文豪的雅趣。 “月梅,来尝尝蜜三刀糕点,老妈子也来一块。” 向平一脸热忱,修长手指夹起糕点,稳稳放入二人碟中,随即又添了块广寒糕。 月梅那双美丽的眼眸宛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星子一般明亮动人,她不时地俏皮眨动眼睛,紧接着,她轻轻巧巧地夹起一块精致的广寒糕,微笑着将其递给身旁的向平。 此时,她粉嫩的双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刚刚绽放的娇艳桃花,美不胜收。 一旁的老妈子看到这一幕,不禁抿嘴轻笑起来,打趣说道:“哟哟哟!瞧瞧咱们这位姑娘,都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如此懂得心疼自家的小郎君啦!” 月梅听到这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轻轻地跺了跺脚下的莲足,娇嗔地埋怨道:“哎呀,阿娘您怎么也跟着取笑人家呀!” 老妈子却不以为意,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向平,夸赞道:“这位小哥儿,我们家的小令媛可是出类拔萃、与众不同呢,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好姑娘。” 向平听后,连连点头称是,他由衷地赞叹道:“月梅姑娘不仅生得貌美如花,而且那一口流利的汴京方言更是说得软糯动听,腔调婉转悠扬,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声声都能传入人的心底。” 老妈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趁热打铁追问道:“那么向公子,让我家闺女给你做个小情媛,你可还满意呀?” 向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心慌意乱,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匆忙拱手作揖,结结巴巴地说道:“满……满意!啊不,不对,老妈子,事情是这样子的,俺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既没有功名又没有名分,实在担心会耽误了您家这如花似玉的令媛,所以心中一直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呢。” 老妈子摆摆手,宽慰道:“向公子,无妨无妨,俺看好你,必成大器,只不过现今,还没露头而已。” 又转头问月梅:“月梅,这小郎君,你可满意?” 月梅娇嗔道:“阿娘,瞧你说的,满不满意,不是你说了算咦?” 而后望向向平,眼含羞涩与坚定:“向公子,俺月梅满心喜欢你,你可不能负了俺啊。” 向平这才恍然,怪不得老妈子此前一直不让他清洗净手间,原是早对他另眼相看、心中有数。 他心下尴尬,赶忙转移话题,将桌上菜品来历一一详述,本想着讨老妈子欢心,却没料到老妈子浑不在意,只摆摆手道:“向公子,这些菜品俺早就知道,至于他的来历俺不关心。” 向平心念电转,忽记起一事,忙道:“老妈子,等会席散,俺帮月梅和你扯身新衣如何?” 老妈子眉开眼笑,点头赞道:“算你小子,还懂得明白人。” 月梅也闪着灵动双眸,脆生生道:“小哥哥,真懂事,你长大咦。” 那话语像羽毛轻撩向平心弦,直让他耳根泛红,心下暗忖,若不是身负重任,娶月梅这般温婉可人的女子,该是多美满的事。 可念及那胖管事,向平不禁眉头紧蹙,满面忧愁之色:“哎呀,那胖管事可不是个善茬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这人诡计多端,后面还不知道要耍多少阴招呢!”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老妈子见状,连忙拍着自己丰满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向公子!有我在这儿给您打掩护,您做不了的事儿统统交给老身就好啦。”她目光坚定,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一般。 然而,向平心中的忧虑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连连摇头说道:“老妈子,这恐怕不太妥当吧?日子久了,迟早都会露出破绽的呀。到时候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咯。”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搓着手。 老妈子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随意地摆了摆手,宽慰道:“没啥大不了的,您呐就把心妥妥当当地放进肚子里去吧,只管安安心心地去做事就行啦。其他的一切有老身在呢,保管出不了岔子!” 听到这番话,向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对老妈子的仗义相助感动不已。只见他双手抱拳,深深地向着老妈子鞠了一躬,诚挚地道谢:“多谢老妈子的成全,此恩此情,向某铭记在心,感激涕零啊!” 老妈子见向平行如此大礼,慌忙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扶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道:“哎哟哟,可使不得,快些起来!这点小事儿何足挂齿呀。” 就在此时,酒肆中的这一番交谈暂时告一段落。而向平也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打量起高远酒肆内的环境。只见这酒肆虽不甚宽敞,但布置得却颇为雅致。木质桌椅摆放整齐,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字画,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菜肴的香气,让人闻之食欲大动。伙计们忙碌地穿梭其间,招呼着客人们,好不热闹…… 第91章 恶霸地痞闹酒肆 高远小酒肆,恰似闹市中的一方古朴天地,隐匿于熙攘街巷,朱漆门扉半掩,透着几分欲说还休的热络劲儿。 门口高悬的酒愰子,布面被风拂动,“高远”二字苍劲有力,似在招徕过往行人,诉说着此间的故事。 迈步入内,首先撞入眼帘的是那斑驳木质柜台,台面被岁月与酒渍摩挲得油亮,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酒坛。 坛身贴着泛黄宣纸,墨迹勾勒出酒名与年份,高粱酒、女儿红、竹叶青……各类佳酿在这方寸之地汇聚一堂,馥郁酒香氤氲不散,仿若能醉倒每个踏入之人的心房。 酒肆大堂,数十张方桌错落摆放,桌面刻痕纵横,皆是食客们多年来留下的“印记”,或划拳比试的计分,或即兴赋诗的残笔,承载着人间百态。 长凳古朴厚重,凳脚与地面摩擦出圆润弧度。 四周墙壁,挂着几幅泛黄字画,笔锋或豪迈、或婉约,描绘着山川市井,为这烟火之地添了几分文雅气息。 此时,大堂一隅正热闹非凡。 一桌客人围坐,皆已是面颊泛红、酒意上头。当中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汉子,敞着领口,手中擎着酒碗,高喊道:“今日与诸位兄弟相聚于此,实乃快事,定要喝个痛快!” 言罢,仰脖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打湿了衣衫前襟,他却浑然不觉,一抹嘴,爽朗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那个面容消瘦的青年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只见他迅速地撸起袖子,双手稳稳地端起那只装满美酒的大碗,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旁边人的酒碗用力一碰。 随着“砰”的一声清脆声响传来,酒花四溅而出,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一般。 紧接着,这个瘦脸青年扯开嗓门大声吼道:“咱们兄弟几个可是过命的交情!今日在这里,有福就该一同享受,有好酒自然也要一起痛饮!来,这满满的一碗酒,我先干为敬,让我们共同举杯,敬咱们坚不可摧的情谊!” 话刚说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腹中一样。随后,他仰起头,张开嘴巴,开始咕嘟咕嘟地大口灌起酒来。 眨眼之间,那一整碗酒就被他一饮而尽。 最后,他还特意将手中的空碗底朝上高高举起,向大家展示自己已经一滴不剩地喝完了。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纷纷鼓掌叫好,气氛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此时的众人早已沉浸在了浓厚的酒兴之中,吆喝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有的人甚至兴致勃勃地玩起了划拳游戏,嘴里不停地喊着:“哥俩好啊,五魁首啊……” 他们一边挥动着粗壮有力的手臂,一边脸上露出激动兴奋的神情。每当高喊出一个数字时,仿佛都要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才行。 而且,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对方,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判断失误。 如果赢了,那就会开心得哈哈大笑;要是不幸输了,倒也十分干脆利落,二话不说直接端起面前的酒碗仰头又是一大口。 那些飞溅出来的酒水有的洒落到桌面上深深浅浅的刻痕里面,与往昔众多食客们留下的残酒痕迹混合在一起,让人一时间难以分辨此刻究竟身处何时何地。 后厨敞着门,烟火滚滚而出,灶台上炉火正旺,映红了大厨汗湿的面庞,炒勺在锅中上下翻飞,菜肴入锅、颠炒、调味、出锅,一气呵成,那“滋滋”声、“当当”响,是奏响的美味乐章。 穿梭其间的伙计,肩头搭着抹布,手脚麻利,吆喝声、应和声此起彼伏,端着摆满佳肴的托盘在桌椅间灵活游走,将美味送至食客面前。 角落里,还设有几个雅间,雕花屏风半遮,隔绝些许喧嚣,供那喜静或有私密之事相商的客人使用。 窗外市井嘈杂,人来人往,店内暖意融融,酒香菜香人情暖,高远小酒肆,便是这般将尘世繁华与质朴日常,妥妥收藏于方寸之间。 向平饶有兴致地将酒肆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酒肆处于闹市之中,但却宛如一方宁静的小天地,着实令人感到惊喜。 这里没有外面街道的喧嚣与纷扰,反而多了几分清幽与雅致,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坐在一旁的月梅此刻显得有些焦急,她匆匆忙忙地对身旁的人说道:“阿娘,您看看这天色也不早啦,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呀?” 说完,还不时地朝着门口张望,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此时,那位热情的老妈子微笑着看着向平,关切地问道:“向公子,您可吃饱喝足啦?要是没啥事儿,那咱就准备动身咯!” 向平连忙点了点头,应声道:“嗯呐,老妈子,我吃得挺好的。咱们接下来要去趟裁缝铺呢。”说罢,他便站起身来。 见此情景,老妈子和月梅也赶忙跟着一同站起身子,离开了座位。 向平很爽快地付完了饭钱后,三人便一块儿朝着酒肆的大门走去。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响彻整个酒肆。 众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地痞无赖和流氓气势汹汹地踏进了店里。这些家伙显然是存心来找麻烦的,一个个脸上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头目模样的人更是引人注目,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犹如一颗透亮的灯泡一般。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群手下则也是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摇头晃脑地紧跟着老大,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肆之内。 原本正在喝酒聊天的客人们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避让开来,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这群瘟神,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向平和老妈子、月梅三个人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神态自若且步伐沉稳地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传来了一声极其严厉的呵斥:“给俺站住!” 这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那光头老大的一名手下见状,赶忙满脸谄媚地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惹您不高兴啊?” 此时,向平身边的几个酒客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看那个光头仔,他可是咱们汴京方圆几十里内出了名的恶霸呀!人送外号‘吴法天’,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名号,就是因为他平日里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惯了。” 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家伙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到处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向平等三人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朝门口走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声厉喝似的。 直到第二声更为凌厉的怒喝再次响起:“给俺站着,你三个难道聋啦!” 这下子,向平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被称为“无法天无懒霸王”的家伙喊的正是他们三人。 第92章 惩戒恶霸地痞 向平外出时,一般都把麒麟大酒楼的当差衣服换下,上边有麒麟标志,太扎眼。 今天身着一袭青衫,神色淡定,仿若这汴京街头的喧嚣与他无关,身旁老妈子虽年事已高,可脚步稳健,目光透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沉着,月梅则是莲步轻移,粉面含嗔,三人不紧不慢朝着小酒肆大门口挪去。 刚至门口,就见那吴一霸领着一伙人横在跟前,恰似一堵破衣烂衫、满脸横肉拼凑的“恶墙”。 这吴一霸,身形似熊,满脸麻子坑洼里都透着戾气,外号“吴法天”,在这汴京城里,仗着有几斤蛮力、几个混混跟班,整日惹是生非。 百姓见了都绕着走,偏生今儿撞上向平这不吃硬茬的主儿。 “站住!当本大爷是灰尘呐?” 吴一霸扯着嗓子吼道,那声音尖锐得像破锣,惊飞了旁边老树上几只雀儿。 向平眉梢都没抬一下,仿若耳旁只是一阵风刮过,脚下步子依旧沉稳,老妈子轻啐一口,低声嘟囔:“哪来的疯狗,乱吠。” 月梅则是下意识往向平身后躲了躲,小手攥紧了衣角,眼神却也不惧,满是倔强。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叫你停下还敢走?” 吴法天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活像两颗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胆敢公然与他作对! “你们仨给老子站住!”吴法天怒不可遏地吼道。 听到这话,走在前面的向平却显得轻松自如,只是随意地回过头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是叫俺们三人停下么?” 吴法天冷哼一声,恶狠狠地骂道:“难道你们三个不长耳朵吗?听不到老子让你们停下来?” 向平丝毫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一脸不屑地回敬道:“俺停不停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好狂妄的小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吴法天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 向平一听,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瞪大双眼,提高音量喊道:“你是在说小爷我吗?” 一旁的老妈子和月梅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两张俏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们下意识地一左一右紧紧抓住向平的手臂,身体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然而,向平却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安慰起二人来:“月梅、老妈子别怕,就这么几个不入流的地痞流氓而已,根本没资格让俺放在心上。” “什么?你竟然敢说我们是地痞流氓?”吴法天闻言,更是怒火中烧。 “咋滴,不服气啊?”向平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 就在这时,只听得吴法天又是一声怒吼:“兄弟们,给我上!干死这两个一男老女的,把那个小娘子给老子留下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身后那七个凶神恶煞般的手下立刻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向平等三人猛冲过去,瞬间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向平冷笑一声,将老妈子和小梅护在身后。他虽看似瘦弱,却自幼习武,怎会怕这几个混混。 “就凭你们也想动我?”向平不屑一顾说道。 “揍他跪地求饶再说。”吴一霸恶狠狠的说道。 那七个人听闻便蜂拥而上。向平看准时机,飞起一脚踢向最前面那人的胸口,那人惨叫一声向后飞去,撞倒了后面两个人。 其余几人一愣,但很快又扑了过来。向平灵活地穿梭其中,出拳如风,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劲道。老妈子和小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本的恐惧也减少了几分。 向平心中思忖道:“这些痞子耍浑,不使点厉害手段,还是比较难缠。” 有几不怕死喽啰又继续往这边涌来,走在最前面身形魁梧那个,双手运劲如风,来一招“如雷贯耳”,朝向平两耳砸来。 向平一招移形换位,左手伸进这痞子两手之间,瞬间捏着其右手,往左用力一旋,“咔嚓”一声闷响,痞子右肘顿时脱位,发出一声惨叫,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其他痞子形情一呆,正不知所措时。向平一个滑步,抓着其中一个瘦弱的左手碗,右掌根向往下一压,咔哧一声卟响,痞子左手碗移位,发出“哎哟〞一声尖叫。 其他几人立刻止步不敢向前。 “没用的东西,操家伙!”吴一霸大声喝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瘦猴似的喽啰耐不住性子,拿着棒哨,一棒朝着向平天灵盖砸来,嘴里还喊着“让你狂”。 向平身形一闪,如同一尾灵活的鱼,那棍棒擦着他肩头而过,“砰”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向平顺势一记肘击,捣在瘦猴心窝,瘦猴“哎哟”一声,像只虾米蜷缩在地,大口喘气。 老妈子这边也不含糊,别看她老态龙钟,可动作麻利,从袖口里抽出一根擀面杖,那是她平日在厨房的“好家伙”,专对付面团,如今用来对付混混也得心应手。 一喽啰冲上来,她一擀面杖抽在对方小腿上,“啪”,清脆响亮,喽啰疼得跳脚。 “老太婆,你敢还手!” “哼,老身纵横厨房几十年,还怕你们这群毛贼!” 说着又是一扫,吓得旁边喽啰连退几步。 月梅虽不会拳脚,却机灵得很,瞅见个空子,猛地从旁边桌上面上,抓起一包剩下的面粉,朝着围堵的人扬去,一时间,混混们眼里、嘴里都是白灰,“呸呸呸”,阵脚大乱。 吴一霸见状,恼羞成怒,亲自上阵,抽出藏在腰间的薄片鬼头刀,这刀精巧锋利,闪闪寒光四射。拼尽全力,一刀朝向平脖子上砍来。 “今儿不把你们揍服,我就不姓吴!” 向平冷笑一声,“就怕你没这本事。” 迎着吴一霸刀风,侧身一闪,抬腿踹在他膝盖弯处,吴一霸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脸上虚汗涔涔而下,这场面,哪还有方才那跋扈模样。 吴一霸犹自心里不服,双手握着鬼头薄片大刀,舞的密不透风,杀向向平。 向平心想:这厮困兽犹斗!必须给个教训,留个纪念。 他马上掏出金钢伸缩笔,一按机簧,笔头如灵蛇般窜去,啪嗒一声,吴一霸右手整个指甲盖被掀飞。 吴一霸托着鲜血淋漓的手,哀嚎不止。 活脱脱像只斗败的公鸡,只恨没地缝钻进去。 剩下喽啰见老大都不济事,哪还敢恋战,搀着受伤的同伙和老大,灰溜溜跑远了,只留小酒肆门口一片哄笑,久久不散。 第93章 升职麒麟大酒楼管事 向平在高远小酒肆,把吴一霸地痞头子打得满地找牙,食客即围观众人拍手称赞。 老妈子和月梅更是对相公子刮目相看。 向平在麒麟大酒楼,做洒扫庭院和清洗净手间,这两种事已快差不多两个月时间。胖管事心中暗想: “象平这小子竟然干成在两月之内如此重活,也支撑过了,要叫俺来做,怕是一天也干不下来。 这几天胖管事的眼皮一直在跳,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胖管事总是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掐指算算,宋金旺掌柜外出办事已经快回来了。 是否在他回来之前恢复向平小子的店小二职位呢? 胖管事心有不甘,就这样放过相平这小子?再等两天看看吧。 其实向平没把胖管事当做对手。胖管事时刻把向平当做挑衅对象。 向平在酒楼干两样体力活,坚持了近两个月,其实全靠老妈子帮忙,洗净手间这事,向平几乎没动过手。 他只负责打扫庭院,有时也是老妈子过来帮忙擦洗好多东西。向平才能勉强支撑到现在,如放在他一人身上,也撑不到十天就焉了。 这天傍晚歇工后,向平随便吃了个点心,就往宋金旺的宋宅庄院赶去。好久没回庄院了,他又想品味一回庄院的饭菜。 庄院庖厨做的饭菜都是一流可口,吃的舒适、看着也爽心悦目。 “向公子,好久没回庄院了吧?”看门的家丁笑着问道。 “啊,是的是的。”向萍点了点头就往宅院内走去。 “向公子,等会老爷就回庄院了,也是叫你回来的吧。” 向平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马上又摇了一下头。 叹息一声,埋头就往院内走去。 他刚躺在庄院的床上,宋宅门外就响起一阵马蹄的响声,真是宋金旺掌柜回家了。 没过多久,只见那家仆一路小跑着来到向公子面前,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后说道:“向公子,老爷有请,请您移步到膳厅一同用饭。” 听到这话,向公子微微点头应道:“好的,我这便过去。” 要知道,虽说只是陪着老爷一起用餐,但若是自身没有足够的资格和分量,那可是连这样的福气都享受不到的哟! 当向公子踏入膳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一桌丰盛至极的佳肴。 各种山珍海味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还有那新鲜水灵的水果以及精致可口的糕点,也是应有尽有,摆放得整整齐齐。 其实啊,向平之前在酒店里已经用过一些点心,所以此刻倒也不至于太过饥饿。 他抬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宋金旺,发现今日老爷的面色红润有光泽,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看上去神采飞扬、精神大振,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这时,只听宋金旺笑着开口问道:“向公子,这两个月以来,那些体力活儿可还做得怎样?” 别看这句话问得如此轻描淡写、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极为巧妙。因为它既像是对向公子当差情况的关心询问,同时又似乎在暗暗试探着什么…… 他只是询问活干得怎么样,而并没有明确说出活干得好不好。要知道,问活干得怎样与问活干得如何之间可是有着微妙的差异呢。 如果问活干得怎样,其潜台词就是在质疑对方是否能够适应这样的体力劳作;而若是问活干得如何,则表示对对方完成这项体力活的能力有一定程度的认可,认为对方大致上是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 尽管向平从事体力活一直持续到了二月份,然而凭借宋掌柜多年来积累的经验、敏锐的洞察力以及精准的判断力,对于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他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些疑问。 究竟这些活儿全都是由向平独自一人完成的呢,还是在此期间得到了他人的帮助或者支持?这个问题就如同一个谜团一般萦绕在宋掌柜的心头。 不得不说,宋掌柜那双眼睛犹如能洞察一切的明镜,任何细微之事都难以逃脱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入木三分的分析。 此时的向平脑海中正飞速地盘算着该如何回答宋掌柜的提问,与此同时,他几乎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掌柜的,还算好啦。” 听到向平如此作答,宋掌柜稍稍眯起了自己的双眼,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说道:“哦?还好?依我看啊,这言下之意恐怕就是不太好了吧。照这么说来,你只不过是一直在苦苦支撑直到现在而已喽。” 向平心中一凛,暗自惊叹于这位大掌柜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赶忙抱拳躬身施礼道:“大掌柜真是火眼金睛啊!小的对您的睿智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见那大掌柜摆了摆手,朗声道:“投地就不必了,不过嘛,你的好运倒是来了。自明日起,我将擢升你为麒麟大酒楼的管事。至于原来的那位胖管事,则降为佐理管事,亦可称作辅助管事。” 向平闻言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躬身道谢:“多谢大掌柜的赏识与抬举!小人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老爷对我的殷切嘱托!” 然而,那大掌柜却是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此次晋升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试用三个月。若是这三月期间表现不佳,未能达到我的要求,那你依旧会被降回小二之职。” 要知道,这宋掌柜行事向来以雷厉风行为着称,一旦做出决定便绝不会更改,更不会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或是优柔寡断之举。 但凡由他定下之事,那便是板上钉钉,绝无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东方才泛起鱼肚白,向平已然迫不及待地赶到了麒麟大酒楼。 只见那胖乎乎的管事一瞧见向平,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忙忙赶过来,脸上堆满笑容,急切地说道:“哎呀呀,向小哥哟!从明天起呢,您呐,就得恢复小二这个职位啦,还请您赶紧归位吧!” 向平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眯着眼睛,笑眯眯地回应道:“嘿嘿,好说好说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胖管事的肩膀。 胖管事见状,不禁好奇起来,凑近向平问道:“我说向小哥啊,瞧您这满面春风的样子,是不是遇上啥大喜事啦?快给我讲讲呗!” 向平眨眨眼,故意卖起关子来:“哦?你真想知道?哈哈……那好吧,我告诉你,我可听说你又要升官啦!这次直接升成酒楼巡查喽!” 胖管事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不可能吧!俺这两天左眼一直在跳呢,难道真有这么好的事儿?” 向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继续说道:“可不是嘛!而且啊,我还听说宋掌柜一会儿就要到酒楼来宣布这件大好事儿啦,你就在这儿安心等着吧!” 胖管事先是一阵欣喜若狂,但很快又半信半疑起来,喃喃自语道:“真……真的吗?哎呀,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随后,他感激涕零地对向平说道:“嗯嗯,多谢小哥提前告知啊!要是真能升职,以后少不了您的好处!”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向平狠狠地耍弄了一番,正满心欢喜地做着春秋大梦呢! 第94章 胖管事遭贬职 随着宋金旺掌柜来到麒麟大酒楼,胖管事马上出来迎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宋掌柜的脸色,觉得不温不火,好像又有事要发生,又觉得没事一般,心里就像十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但胖管事感觉到了一种异样,一种莫名的心惊胆颤。 “你,胖管事,叫向公子一同到议事间谈事。” “嗯嗯,好的掌柜。” 胖管事向旁边的一个小二使了一个眼色,那小二心里立马明白,是去请向公子到议事间去。待胖管事和向平来到掌柜的议事间。 满面春风的宋金旺突然脸色一变,就好像有什么暴风骤雨要来临一样,胖管事立马感到不对劲,一种压迫感随之而来,两脚开始颤抖起来。 “现在俺宣告一件事,你二人听详细了,从即日起胖管事降为佐理管事,也称为辅助管事,向公子晋升为管事,试用日三个月为准。” 向平偷偷看向胖管事,只见他一双脚尖踩到议事间的木板上,发出“咚咚咚〞的颤抖,那是一种自律不了的抖动,就像没穿衣服的人,被寒风侵袭的发出寒颤,脸上的汗水,霎时划过脸颊,滴落到地板上。 宋掌柜那如鹞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扫了一下二人说道:“你俩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掌柜。” “没……没……有,掌柜。” “胖管事,现在叫你协管事,另外那间小房间退给相公子入住。” “好……好好!”胖管事只觉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身体摇晃,像是要跌倒的样子。 胖管事三十还不到,正是而立之年,被宋掌柜降为协管事,一下苍老了十岁还不止。 向平看到这,心中不忍,可这事又能怪谁呢?他既没告状,又没做小动作。正是: 人作恶、不可活。 天作恶、犹可活。 胖管事的心腹小二,马上把铺盖卷和一应所用,一并搬走,他一招手对小二说道:“把管事间腾开,正面大桌给向公子用,俺只用小的,放在一旁。” 胖管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犹如蚊嘤。 向平看到胖管事这样,心下骇然,暗自说道:“至于这样吗?你当初惩治俺,俺不是挺过来了。” 再说,这宋掌柜还留有一手,并没有叫他去干向平那样的重活,说明让他有改过的机会。 小点子非常聪明,早把胖管事的那个小房间收拾出来,依旧把向平隐藏的被褥在小房间放好,叠的很是整齐,每个角都擦拭的干净异常。人一走进房间,有一种亲切的归属感。 管事间里,向平正襟高坐,面前大气大桌面,是当职管理的象征。对面是佐理管事的理事桌,胖管事姓吴,现在称呼为吴佐理。 这时的吴佐理心情非常复杂,原来的理事大桌,端坐其上,心情舒适,目光高远。 而现在成为一个佐理,坐在理事小桌上,心情灰暗、沮丧,无以言表。 要说这吴佐理,也是活该这样,这两个月来向平要是沉不着气,早被赶着跑路了。 向平最大的拥护者,应该是老妈子,其次是心腹小二小点子。 翌日清晨,向平早早来到管事间。第一天当值,心情无比舒畅。他吩咐一个小二叫小点子过来。没过多久,只见那小二神色慌张、脚步匆忙地一路小跑来到了理事间。 “向理事啊,不好啦!那个小点子被吴佐理解雇了,这会儿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卷铺盖走人呐!”小二气喘吁吁地说道。 听到这话,向平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什么?赶快去拦住他,我得去找吴佐理问个清楚!”说着便抬脚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吴佐理却正巧走进了管事间。还未等吴佐理开口,向平率先质问道:“吴佐理,我可听说你把小点子给辞退了?” 吴佐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恢复镇定回答道:“向管事,您有所不知啊,这个小点子手脚不太干净,留在咱们这儿迟早会惹出大麻烦的,所以我才决定将他解雇掉。” 向平眉头微皱,紧盯着吴佐理追问道:“哦?你这么说是有何依据?难道是亲耳所闻或是亲眼目睹了吗?” 吴佐理有些支吾起来,小声嘀咕道:“呃......其实是大家都在疯传这件事。” 向平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仅仅只是因为一些没有根据的传言,你就要轻易辞退一个人?吴佐理,马上把这辞退令给我撤销掉!” 吴佐理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这......这恐怕不太好吧。” 向平冷笑一声,威胁道:“怎么?莫非你还想让我把此事告知宋掌事不成?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 吴佐理闻言脸色大变,急忙摆手说道:“别别别,千万别告诉宋掌事,我这就去撤销。” 说完,他慌慌张张地带着一名心腹匆匆忙忙赶往酒楼门外。 而此时的小点子已经背着包裹走到了门口,正准备离开。吴佐理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并好言好语地将其劝回了酒楼内。 小点子回到酒楼后,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跑到向管事面前告状:“向管事,您可得替我做主啊!吴佐理刚把我拉回来,转头又把老妈子给辞退了!” 就在此时,向平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爆发而出!他怒不可遏地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那张宽大厚实的板桌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似乎都为之颤抖起来。那放在桌上的茶杯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力,里面的茶水瞬间飞溅而出,如同雨点般洒落一地。 向平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吴佐理,怒吼道:“吴佐理啊吴佐理!你今天又是辞退这个人,又是赶走那个人的,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 哼!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不经过宋掌柜的同意就擅自作主!我现在就去告诉宋掌柜,让他来好好收拾你这无法无天的家伙,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干下去了?” 紧接着,向平越说越来气,用手指着吴佐理的鼻子继续斥责道:“还有,最早的时候就是你勾结那些外面的人,妄图搞垮咱们酒楼的声誉。 这些事情都是你在背后捣的鬼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抓不到你的把柄是吗?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面对向平的质问,吴佐理一开始还企图狡辩一番,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的事,绝……绝对没有!” 然而,当向平提及将餐桌移到过道上去这件事时,吴佐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下算是彻底露馅了。 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出的主意,而且只有他和几个心腹知道。 此刻,吴佐理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强硬顶嘴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不停地滚落下来,后背更是早已被冷汗湿透。 与此同时,一旁的老妈子正忙碌地整理着屋内的物品。 吴佐理的心腹小二见状,急忙跑过去阻止她,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快停下!千万别再弄了!这位向公子已经被正式任命为管事啦,咱们可惹不起他呀!” 老妈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第95章 久别重逢在庄院 通过不懈的争取、干涉,胖管事无言以对。恢复了小点子和老妈子的职位。 有了这两个人的辅助,向平的管事职位,暂时算是稳定了。 至于吴佐理以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暂时还不得而知。 这天晚上向平睡得非常安稳,也睡得很踏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扬眉吐气。 总算有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这段事情忙完后,他要好好的谢谢妖姬。 妖姬的坚持和鼓励他才走进了麒麟大酒店。这份恩情永生难忘。他又想起在北京大名府,几个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姐妹。 夜已经很深了,辗转反侧、思绪激荡。 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翌日,晨曦微露。 窗外传来了叽叽喳喳喜鹊的叫声。 向平心下想道: “难道今天酒楼有贵客要到?” 不管如何,他觉得晚上歇工后回庄院一趟。 向平歇工之后,本来想吃下点心再回庄院,吃过点心之后肚子就不饿,万一庄院有大餐吃,也好多吃点,不然只能看着美味佳肴发愣。 今天第一天提为管事,心情愉悦,走路更是轻快。 傍晚,残阳似血,给汴京城蒙上一层暖橙色的薄纱,麒麟大酒楼前车马渐稀,向平诸事了却,满心都被归家的急切填满,脚步匆匆,如逐着晚风的归巢倦鸟,直奔宋宅庄院。 没过多久,一座宏伟的庄院便映入眼帘。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前左右各站着一名笑容可掬的看门家丁。 他们站在远处,目光紧盯着前方,只见一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当终于能够看清楚来人时,他们原本就挂着淡淡笑容的面庞,此刻如同春日花朵般灿烂无比。 两人急忙迈开脚步,快速地迎上前去,高声喊道:“相公子,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没回庄院啦,今日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向平听到这热情洋溢的呼喊声,先是微微一怔,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迎迓有些意外。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疑惑。紧接着,他缓缓开口问道:“哦?为何说是个好日子呢?” 这时,其中一名家丁连忙凑到跟前,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向公子,咱们府上的小姐今天回家了!” 然而,向平却对此感到十分困惑,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满脸狐疑地追问道:“哪个小姐?” 见此情景,另一名家丁不禁笑出声来,他好心地提醒道:“向公子,您这是怎么啦?莫不是因为见到小姐要回来了,高兴得连人都记不清了?咱这庄院里可不就只有一位小姐嘛,那自然就是宋清河小姐呀!” 听到此言,向平如闻晴天霹雳,呆立当场。他的嘴巴瞬间张得大大的,许久都无法合拢。他那双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睛,此时也瞪得浑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这时,先前说话的那家丁又补充道:“而且呀,这会儿老爷也快回来了,正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就等着开饭呢。” 向平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应道:“哦哦,原来是这样,那敢情好。” 接着,他与两名家丁又寒暄了几句,便抬脚向着院内走去。 庄院朱门开启,余晖从门缝挤入,在石板路上铺就一条金色光路。向平沿着石道,往前迈进,只见满院芳菲,蔷薇依着花架肆意攀爬,粉白花朵层层叠叠,恰似簇拥的绮梦。 微风拂过,花枝轻颤,簌簌落花似彩雪飘飞,馥郁花香弥漫开来,丝丝缕缕,缠绕心间,仿若一曲无声的柔板,悄然奏响重逢的前奏。 院内,宋青荷正于花径旁俯身轻嗅一朵初绽的蔷薇,听到动静,她直起身来,目光迎上向平。 四年时光,将那曾在官道上初遇的青涩少女,雕琢成了眼前的佳人。 她身着一袭月白绫罗裙,裙摆绣着细碎银线勾勒的缠枝莲,恰似月光倾洒成纹,随着她的动作,流淌出一抹灵动的华彩。 腰肢纤细,束着淡蓝丝带,左边垂下一截温润玉佩,轻轻晃悠;右边是绣着鸳鸯的精致香囊。 面庞是鹅蛋形,肌肤白皙胜雪,透着淡淡粉晕,艳如桃花;眉如远黛,墨色里藏着几分娇俏,眉梢轻扬,透着灵动俏皮。 双眸恰似清澈秋水,眼波顾盼流转,映着霞光,满是惊喜与羞怯;鼻端秀挺,朱唇如樱桃,微笑时,嘴角梨涡浅现,能醉倒晚风。 正在俯身赏花的宋青荷闻声抬头,目光触及向平,先是一愣,旋即眼眸绽出惊喜光芒,脱口喊道: “向平哥哥” 言罢,提裙快步迎上。 那软糯清甜的声音传来,瞬间击中向平的心。他心下暗道,这一声呼唤,自己在多少个忙碌又疲惫的日夜魂牵梦萦,如今真切听到,仿若梦境,却又这般美好得令人心颤。 向平疾步向前,近前时,却猛地顿住,双手局促的揪着衣角,喉结滚动,半响挤出一句话语: “青荷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宋青荷停在他眼前,脸颊泛红,轻嗔道: “向平哥哥,青天白日的,哪来的梦啊?你可算回来了,这四年,青荷时常念着你呢。” 说着,微微低头,手指绕着腰间丝带。 向平心口一热,眼眶竟有些湿润:“我又何尝不是,每有闲暇,脑海都是你我官道初见模样,再看如今,你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我都不敢认了。” 宋青荷抬眸,眼波含情,浅笑盈盈:“哥哥莫打趣我,你如今也是一表人才,成了管事,定是吃了不少苦。” “那些苦算不得什么,只盼着还能再见你。”向平说着,往前一步,“往后,我定不会再让你我分别这许久。” 宋青荷微微颔首,柔声应道:“嗯,往后便好了。”二人相视,余晖拉长身影,满院蔷薇似也在轻吟着这场重逢。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久别重逢的喜悦。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几步上前,恋恋不舍的望着久别重逢的心上人。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边说边暗自感慨,四年岁月,自己从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成了风流倜傥的成熟男子,转眼又成了酒楼管事,一路风雨兼程,可眼前人儿始终是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此刻重逢,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庆幸与难以言喻的喜悦。 宋青荷莲步轻移,裙摆拂过花丛,带着少女的娇嗔与久别重逢的欢愉说道:“向平哥哥,这些年可安好?” 向平连连点头,嘴角噙着笑,“好……好,如今见着你,一切都更好了。” 言语间,双眼满是深情,只痴痴望着她,余晖将二人身影投在蔷薇丛边,绘就一幅久别重逢的缱绻画卷,任那馥郁花香、烂漫花色,将此刻的深情厚意层层包裹。 第96章 别后重逢的喜悦 夜幕如墨,宋宅庄院里烛火摇曳。 宋金旺刚把账本归置好,正揉着太阳穴,就见女儿宋青荷风风火火跑进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阿爹,您可知今日谁来了?”宋青荷脸颊绯红,眼眸亮晶晶的。 宋金旺抬眼,疑惑道:“瞧你这欢喜模样,我哪能猜得着?” “是向平、向公子!他如今升作麒麟大酒楼管事啦,可出息了。” 宋青荷边说边走到父亲身旁坐下,双手托着腮,嘴角噙着笑。 宋金旺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满脸惊讶:“竟是他?这小子,倒真是有能耐了,怪不得瞧你这般高兴。” 宋青荷轻嗔道:“阿爹,您可别打趣我。您不知,我能再见到他,实是老天眷顾。前些日子,我与表哥何能去应天府,行在官道上,不承想突遇狂风骤雨。我俩衣裳单薄,生生被那寒湿之气入了体,中了风寒,最后虚脱晕厥过去,人事不省呐。” 说着,她心有余悸地攥紧衣角。 宋金旺眉头紧皱,急切插话:“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后来怎样了?” “多亏了向公子!” 宋青荷眼里闪着光,“他恰好在那官道赶路,见我们晕倒路旁,赶忙下马施救。他从行囊里掏出银针,手法娴熟,在我和表哥穴位上施针,那沉稳模样,我迷糊间瞧见,心都安定不少。不一会儿,我便觉着身上寒意渐退,有了几分力气,慢慢醒转过来,表哥也是他这般救回来的。” 宋金旺听得入神,捋着胡须,不住点头:“这向平,还有这般医术,倒是深藏不露,救了你俩,那便是咱家的恩人呐。” “是的,阿爹。” 宋青荷微微垂首,红晕漫上耳根,“自那之后,我这心里就总念着他,白日盼着能再见,没成想,如今他还升了职,回咱这儿了,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宋金旺看着女儿娇羞模样,哈哈一笑:“看来这缘分呐,是老天爷牵的线,往后呐,爹找机会,好好酬谢这小子,也探探他对你的心意。” 宋青荷轻啐一声,起身佯装要走:“阿爹,您就会乱说。” 可那眼角眉梢,尽是藏不住的甜蜜期许,烛火映着,满室都似氤氲着少女的情思。 想不到分别四年后的向平和宋青荷,竟在宋宅庄院重逢。这真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宋掌柜今天气色很好,心情也很激动。快一年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特地叫后厨安排了丰盛的晚餐。 宋金旺高坐厅堂上,忽见久别后的女儿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男子缓缓走了。这男子竟是自家麒麟大酒楼的新任管事向公子,宋金旺睁大着吃惊的眼睛,难以置信。 “阿爹,俺知道你想说什么。”宋青荷一阵旋风似的走近宋掌柜。 “为何如此说?莫非向公子在俺庄院?” “正是,阿爹!”宋青荷眼中透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样子。 “阿爹,四年前在去应天府的官道上的那段往事,难以忘怀。” “天下还有如此巧合的事?” “阿爹,向公子还是俺和表哥的救命恩人,这事能忘得了吗?” “快快有请向公子。” 宋青荷急忙把向平请来,他跟着青荷一前一后往庄院厅堂走去。 “见过掌柜老爷。” “向公子,看不出你和俺家小女,还有一段非比寻常的过往。” “宋掌柜,这是上天安排好的。” “说的也是,你既是小女的恩人,这事必然要重谢。” “宋掌柜不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俺只做点分内的事。” “这事容我考虑考虑。” “向公子,饿坏了吧。” “还好了,掌柜大人。” “向公子,快请入座用餐。” 一桌极为丰盛的珍馐美馔,摆了满满一桌。 宋青荷舀了一碗猪肚莲子羹,递给向平,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然后再舀一碗给阿爹。 “向公子,阿爹、先用羹汤吧” “谢青荷妹子!” 宋金旺瞧着眼前的一对有情人,身心中甚是欣慰。 一家人沉浸在别后重逢的喜悦之中。 向平在北京大名府花去二年时间;在南京应天府书院和幽谷花去一年光景;今年在汴京城中,正是第四个年头。 那宋青荷呢,到底去了哪里?前三年在麒麟大酒楼当职,出任酒楼巡查。 她与表哥何能,今年被宋掌柜派驻汴京外城,监督建造酒厂,于今年底完工,由于工期比较紧,所以平时住在酒厂外面,临时建成的工房内。 今天是何能建议回酒楼看看。所以自从向平来到麒麟大酒楼,一直不见二人的影子。 为此,向平一直不敢打听他俩的下落。 其实是胖管事捣的鬼,他怕直接送信被人知道。 就采用飞鸽传书的方法。 那天何能收到飞鸽传书之后,面色有点阴沉难看,因为胖管事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怪不得宋青荷问他是什么事,他支支吾吾有没有应答?推说没什么事。 这何能身居酒楼高位,任酒楼监事之职,再往上升就是酒楼掌柜之位。但在宋金旺没退下来之前,何能想要上位,难如登天。 他也想另立门户,这样太难了。只有在内外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才能走这条路。 对于他今后要走的路,必须稳扎稳打。必须得沉住气,更不可意气用事。 何能为何没有到宋宅别院来呢?他直接去找胖管事商量事情去了。 原来如此。 宴席过后。向平回到他的小房间。 青荷正要往向平那边去,被老爹叫着。 “青荷,向公子是俺们大恩人,看看有什么合适的送点。” “阿爹,你看着办吧。” 宋金旺手抚着胡须,沉思片刻后,抬眸看向宋青荷,目光里透着欣慰与盘算。 “青荷啊,向平对咱有救命之恩,又逢他高升管事,咱可不能失了礼数。你去库里挑些好物,备份厚礼送给他,以表俺家的感激之情。” 宋青荷脸颊一红,轻咬着下唇,微微点头应下:“阿爹,我晓得啦,定挑那妥帖实用的物件,只是……只是不知向公子他喜好什么,别送差了才好。” 宋金旺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女儿肩头,“傻丫头,向平出身质朴,平日在酒楼忙进忙出,那些个文墨雅玩估计不合用。依爹看,挑匹好缎子,做身衣裳利落,再配上些精巧点心、上等茶叶,让他劳累时能垫垫肚子、品品茶香,解解乏便是。” 宋青荷眼睛一亮,笑道:“还是阿爹想得周全,我这就去准备,定不让您操心。” 说罢,脚步轻快地转身朝库房走去,裙摆如蝶,满是少女怀揣心事的雀跃。 第97章 麒麟大酒楼,任人为贤制度 何能心急如焚地冲进掌柜议事间,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抬眼望向门口。待宋掌柜的身影终于出现,何能一个箭步上前,急切地说道:“宋掌柜,我实在是有一事不明,如鲠在喉,不得不问。” 宋掌柜不紧不慢地坐下,抬眼看向何能,平静地回应:“何事让何监事这般焦急?” 何能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宋掌柜,胖管事向来办事得力,如今却突然被降为佐理,这到底是为何?我问过他,可他也没能给我个清楚的说法。” 宋掌柜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何监事,这事儿你若想知道详情,去问胖管事本人岂不是更好?” 何能有些着急地摆了摆手,提高了音量:“我早问过了,他含糊其辞,我实在不解。掌柜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胖佐理往日也为酒楼出过不少力,能不能给他个机会改过?” 宋掌柜双手交叠,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自然可以给他机会,降他半级,也不过是想看看他后续的表现罢了。” 何能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有,那平小子刚来不久就被提为管事,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宋掌柜眼神坚决,直视着何能的眼睛:“这与时间快慢无关,我用人只看能力,能者居之,庸者退之,这是酒楼的规矩。” 何能微微低下头,应了句:“掌柜说的是。” 何能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又鼓起勇气转身面向宋掌柜。 “宋掌柜,我虽明白您任人唯贤的道理,可这平小子到底有何出众之处,能让您如此破格提拔?” 宋掌柜微微眯眼,缓缓说道:“何监事,你可记得上月那桩棘手的宴席之事?诸多宾客临时提出各种刁钻要求,食材短缺、人手不足,状况频出。 向平在混乱之中,冷静周旋,不仅迅速调配了人手,还巧妙地用现有的食材搭配出新颖的菜品,让宾客们赞不绝口。这等应变能力与创新思维,正是酒楼所需要的。” 何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宋掌柜接着道:“在这酒楼之中,不论资历深浅,只要能在关键时刻解决难题,为酒楼带来声誉与利益,就应当给予机会。 胖佐理以往虽有功劳,但近期懈怠不少,出错连连。我将他降职,也是想让他警醒,莫要躺在往日的功劳簿上。 而你,何监事,你在酒楼的地位举足轻重,更应理解我的用心,与我一同发掘真正有潜力之人,而不是只念旧情。” 何能面露惭色,“宋掌柜,您的话让我如梦初醒。我之前确有狭隘之处,今后定会以您的用人理念为准则,全力协助您。” 宋掌柜满意地笑了笑,“如此甚好。酒楼在这风云变幻的商海之中,唯有不断吸纳贤才,淘汰庸碌,方能长久立足。” 宋掌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似随意地说道:“就如同你,身为监事,若能力出众,未来坐上掌柜之位也未可知啊。” 何能听到这话,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阿阿……宋掌柜,我可没敢这么想。” 宋掌柜见状,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既然没想那么多,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何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默默低下头,转身匆匆退出了掌柜议事间,脚步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无奈。 何能回到麒麟大酒楼后,先独自在监事的房间里静坐沉思,深刻反省自己之前因念旧情而对胖佐理一事产生抵触情绪的狭隘。 随后,他召集酒楼的核心骨干,将宋掌柜的用人理念详细传达,强调今后不论资历,只看能力与贡献,鼓励众人积极进取,莫要懈怠。 他找到胖佐理,严肃地告诫其需珍惜机会,努力改正错误,用实际行动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 何能还主动去了解像平这样的新人,观察他们的工作方式与潜力,思考如何更好地激发他们的才能为酒楼所用。 同时,他着手重新梳理酒楼的各项监管制度,确保能精准地衡量每个员工的工作成效,以便筛选出真正的贤才,为麒麟大酒楼的长远发展奠定更为坚实的基础,也让自己能在掌柜的用人理念下,更好地履行监事职责,提升酒楼的整体运营水平。 何能应先与胖佐理进行一次坦诚布公的单独谈话。他需明确告知胖佐理,宋掌柜的用人决策不可更改,此次降职是对其过往失误的警醒与考验,希望胖佐理能正确看待。 在职位上,何能要建立起更严格的监督与指导机制,依据酒楼新的考核标准,为胖佐理制定详细的改进计划,定期检查其完成情况,督促他提升工作效率与质量。 同时,何能也要给予胖佐理一定的心理疏导,让他明白这并非是对他个人的否定,只要努力改过自新,未来仍有晋升机会。 但在日常相处中,何能必须保持适当距离,避免因私交过密而让其他员工产生误解或质疑。 他要引导胖佐理将精力集中在工作成果上,而非纠结于职位的升降,以公正、透明的态度处理与胖佐理相关的一切事务,确保既不偏袒,也不刻意打压,使胖佐理在规范的管理下有机会重新证明自己。 胖佐理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小屋,一屁股坐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满心的愤懑与失落。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眼巴巴地跑去找何能,为何却毫无作用。那何能,平日里耀武扬威,关键时候却如此窝囊。 宋掌柜的话在耳边回响,可那些冠冕堂皇之语,于他而言更像一种嘲讽。他与何能的距离,仿佛随着这次事件被拉到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彼岸。 曾经,他还对何能抱有期望,期望能在其麾下有所作为,如今,只剩下满心的怨怼。 “俺胖佐理哪点比人差了?就因为那点事,便一直被轻视!”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不应如此偏激,可另一方面,被人揭短的耻辱感和深深的无力感不断啃噬着他的心。 他想起那些轻蔑的眼神,那些看似无意却句句刺心的话语,心中的仇恨之火便越烧越旺。 “我定要让他们知道,小瞧我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可片刻后,一丝犹豫又悄然浮现,报复之路,又谈何容易? 但那被压抑许久的自尊心,终究还是将这丝犹豫狠狠压下。 此刻的他,已被心中的黑暗完全笼罩,满心只想着如何去报复那些所谓的错误偏见,全然不顾这将会把自己拖入怎样的深渊。 第98章 麒麟大酒楼筹建酒厂 汴京城外,一片空旷之地,在宋青荷与何能的精心规划下,麒麟大酒楼的酒厂正拔地而起。 初时,这里只是一片荒野,杂草丛生,乱石嶙峋。 但随着第一块基石的奠基,整个建造工程便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先有一群精壮的工匠,挥舞着铁镐,奋力挖掘地基,每一镐下去,都带起一阵尘土飞扬,那坚实的土地在他们的劳作下,逐渐被挖出深深的沟壑,为酒厂的根基打下坚实的基础。 继而,石匠们带着錾子和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将一块块巨大的石料雕琢成规整的形状,用作酒厂的柱础和围墙基石。 他们的脸上满是聚精会神,手中的工具仿佛是他们与石头对话的媒介,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敲击,石料上便绽出一朵朵石花,纹理精美,坚实耐用。 木匠们也不甘示弱,在一旁搭建起简易的木工坊,将一根根粗壮的圆木锯开、刨平、榫卯拼接。他们的动作娴熟而敏捷,锯末纷纷扬扬,像是冬日的细雪。 那搭建起的框架,逐渐有了酒厂的雏形,梁枋交错,结构稳固,仿佛是一个巨人张开了坚实的臂膀。 麒麟的酒厂,特色独具。 为了酿造出美酒,酿酒的工坊宽敞而明亮,屋内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巨大的陶瓮,这些陶瓮皆是由本地能工巧匠烧制而成,质地细腻,壁厚均匀,能够极好地保持酒液的温度与风味。 陶瓮旁边,设有专门的曲房,用于培育酒曲。 曲房内,温度与湿度皆需严格把控,经验丰富的曲师穿梭其中,小心谨慎地翻搅着曲块,那曲块上布满了菌丝,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这是酿酒的灵魂所在。 在酒厂的一侧,建有高大的粮仓,用于储存酿酒所需的粮食。 粮仓的墙壁厚实,防潮防虫,里面堆满了精选的高粱、小麦等谷物,颗粒饱满,散发着淡淡的谷物清香。 粮仓外,有工人正忙碌地将粮食搬运至清洗区,清澈的水流从竹管中潺潺流出,冲洗着粮食上的杂质,水花飞溅,粮食在水中翻滚跳跃,洗去铅华,准备开启它们化为美酒的奇妙旅程。 再看那煮酒的炉灶,以砖石砌成,呈圆形,灶膛宽阔,可容纳巨大的铁锅。 炉灶下,熊熊烈火燃烧,映红了工匠们的脸庞。锅中的酒液翻滚着,热气腾腾,酒香四溢,弥漫在整个酒厂之中。这热气与香气,仿佛是酒厂的呼吸,见证麒麟酒厂酿酒工艺的精湛与传承。 在汴京的繁华盛景之中,麒麟大酒楼犹如一颗璀璨明珠,闪耀于市井之间。 酒楼大掌柜宋金旺,为人精明,处事练达,将酒楼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 其女宋青荷,生得聪慧伶俐,身姿婀娜,虽为女子,却对家族生意兴致盎然。 她的表哥何能,常伴左右,协助宋掌柜处理诸多事务。 为拓展生意,麒麟大酒楼于汴京城外筹建一座酒厂。 宋青荷与何能亲赴城外,监督酒厂建造,寒来暑往,已近一年。其间,胖管事因办事不力被降职,心有不甘,遂以飞鸽传书急召何能回酒楼,妄图求其说情,恢复原职。 何能匆匆赶回酒楼,入得后堂,见胖管事正满脸焦急地等候。未及何能开口,宋掌柜便从内室缓缓而出,目光沉静,直视胖管事,将其失职之事一一数落。何能在旁,几番欲为胖管事求情,却被宋掌柜言辞恳切之语堵回。 宋掌柜晓之以理,言明酒楼规矩不可废,职责所在,赏罚分明,方能令众人信服,使生意长久兴隆。 胖管事见求情无望,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愤,暗暗怀恨在心,悄然离去,只在心中盘算着日后寻仇报复之机。 此时,酒厂建造已近尾声,琐事繁多。何能趁机向宋掌柜进言,称酒楼事务堆积,难以兼顾酒厂,提议调派他人接手酒厂扫尾之事。 宋掌柜略作思忖,点头应允,遂决定将新上任管事一职的向平调往酒厂,与宋青荷共同督导。向平为人诚实老练,办事勤勉,接此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收拾行囊,奔赴酒厂。 而在麒麟大酒楼,何能以酒楼欠缺管事为由,力荐胖佐理代理管事之职,且一人兼任二职。宋掌柜初时面露犹豫之色,然何能言辞凿凿,巧言令色,称此乃权宜之计,可解酒楼燃眉之急。 宋掌柜权衡再三,终是勉强同意。何能此招,可谓一石二鸟,既摆脱了酒厂琐事的纠缠,又不动声色地将胖佐理推上高位,为自己在酒楼中培植了势力。 向平来到酒厂,与宋青荷相见。宋青荷见向平沉稳内敛,心中稍安,二人遂齐心协力,着手处理酒厂扫尾事宜。 向平事事亲力亲为,仔细查验工程细节,与工匠们耐心沟通,确保每一处皆无差错。宋青荷则凭借其细腻心思,统筹安排各项事务,调度有方。二人配合默契,酒厂扫尾工作进展顺利。 然酒楼之中,胖佐理代理管事之后,行事风格却与往日大相径庭。他仗着何能撑腰,又兼二职之权,对下属颐指气使,诸多决策独断专行,全然不顾酒楼旧规与众人意见。 酒楼上下,人心渐生不满,暗流涌动。 宋掌柜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深知如此下去,酒楼必将陷入混乱,声誉受损。 于是,宋掌柜暗中留意胖佐理的一举一动,收集其不当行径之证据。同时,他亦开始物色合适人选,以备日后替换胖佐理。 一日,宋掌柜召集酒楼众人,于大堂之中,面色凝重,当众数落胖佐理的种种过错,证据确凿,令胖佐理无从辩驳。 随后,宋掌柜宣布免去胖佐理代理管事一职,另择贤能。胖佐理大惊失色,欲向何能求救,却见何能在一旁默默无语,知大势已去,只得灰溜溜地退下。 宋掌柜此举,既平息了酒楼众人的怨愤,又重新树立了自己的威望。 此后,他重新规划酒楼人员布局,选拔贤能之人担任要职,酒楼生意逐渐回归往昔兴盛,而酒厂也在向平和宋青荷的悉心操持下,顺利落成。 这日傍晚歇工后,胖佐理匆匆赶到监理室。 “我已多次嘱咐你,要有耐心,沉得住气。不想你刚接任代管事就如此嚣张跋扈。” “监事所言极是,我诚心受教。” “受教又有何用,你终究只是个佐理的命。” “那我应当如何行事?” “你真是愚笨至极,酒楼现今最需要什么?最欠缺什么?你难道不知!” 胖佐理看着何能所言,他却是一脸茫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惊愕不已。 何能手一招,凑到胖佐理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胖佐理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 第99章 胖佐理的转机 在麒麟大酒楼,胖佐理近来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如深陷泥沼,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尴尬处境更是像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头顶。 酒楼里的流言蜚语,伙计们私下的指指点点,还有掌柜偶尔投来的质疑目光,都似钢针,扎得他芒刺在背。 他整日愁眉紧锁,绞尽脑汁寻思着如何破局,何监事那句语重心长的提醒,便在这时候一遍遍在他耳畔回响,挥之不去。 “有了!”胖佐理猛地一拍脑壳,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把平日里勒紧腰带、从牙缝里省下的积蓄一股脑翻了出来,又厚着脸皮跟朋友周转了些,火急火燎赶到钱庄,换出两个沉甸甸的伍拾锭银。 这银锭可不小,平日里都用在大宗商品交易上,此刻被他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凉飕飕的触感却烫得他手心冒汗。 揣着银子还不够,胖佐理又马不停蹄奔去亲戚家的酒厂。软磨硬泡、好话说尽,才从人家那儿搞来一张酿酒方子。 回到家,他挑灯夜战,裁了精致的纸张,用工整小楷誊写一遍,又包上绸缎,改头换面一番,“酿酒秘方”四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把秘方和银锭小心谨慎放进卯钉的木箱,喊来手下,匆匆就往监事房赶去。 监事房里,何监事正悠闲品茶,瞧见胖佐理风风火火闯进来,眉头一皱:“什么好东西呀?慌慌张张的。” 胖佐理满脸堆笑,谄媚劲儿都快溢出来,搓着手道:“何监事,俺这两样宝贝,是特地献给酒楼的!这个是一百两银锭,实打实的;这个,可是亲戚酒厂的不传之秘——酿酒术!” 说着,示意手下打开箱子。 何监事眼睛一亮,起身围着箱子转了一圈,拍了拍胖佐理肩膀:“真有你的!走,跟俺去宋掌柜议事间。” 胖佐理大手一挥,手下抬着箱子,一行人快步走向议事间。到了门口,胖佐理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这才哈着腰进去。 “掌柜大人安好!”胖佐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脸上笑意更浓。 宋掌柜抬眼,目光在几人身上一扫:“哦,胖佐理、何监事?” 胖佐理急忙上前,亲手打开古旧木匣,泛黄本子上“酿酒秘术”四个大字格外显眼:“掌柜大人,小的一片赤诚之心,想献给刚建的酒厂。这酿酒秘术,可是费了好大周折;还有这一百两纹银,虽说微薄,也是小的心意。” 宋掌柜端详片刻,伸手拿起秘方翻了翻,淡淡一笑:“难得胖佐理这份心,这酿酒秘术,酒楼收下了。至于这银锭,你拿回去孝敬长辈吧。” 胖佐理心里“咯噔”一下,哪肯罢休,眼眶微红,急切说道:“宋掌柜,俺是真心实意!酒楼正值前景无量,积少成多,也算小的为大伙出份力啊。” 宋掌柜见他这般,思忖片刻,终是点点头:“那好,这银锭先放酒楼,年底返还,再加点利好给你。” 胖佐理如获大赦,双手虔诚抱拳,“扑通”一声跪地磕了个响头:“谢过掌柜大人!” “这样,酒楼管事还是你依旧代管。” 宋掌柜目光陡然锐利,“不过若是再有不利传出,立马降到佐理,你可给我好生尽职!” “感恩掌柜老爷!”胖佐理又磕了个头,声音都带着颤音。 “胖管事,你先退下,俺有事与何监事商量。”宋掌柜轻飘飘一句话,却让胖佐理浑身一震。“胖管事”这称呼,可比先前的“胖佐理”中听多了! 胖佐理退出门,只觉浑身轻飘飘的,像只出笼小鸟,满心畅快。走廊的风拂过,都透着甜意,他挺直腰杆,大步流星往外走去,仿佛未来尽在掌握,脚下的路也都洒满了光。 酒楼这边也忙碌异常。 在繁华的汴京城外,麒麟大酒楼正在兴建一座新的酒厂。 负责此事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酿酒师傅,名叫李有福。 监督酒厂建造是何能与宋青荷,现在改为向平管事。 这里有一位全能工匠酿酒师李有福。 李有福在选址时,颇费了一番心思。他最终选定的地方,紧邻着一片广袤的农田,田里种植着的水稻、小麦等农作物,为酿酒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原料。 而且,此处距离一条宽阔的河流也不远,清澈的河水为酿酒过程中的蒸煮、发酵等环节提供了充足的用水。 此外,该地靠近官道,交通十分便利,日后酿出的美酒能够便捷地运往汴京及其他各地。 酒厂建成后,内部构造精巧且合理。 制曲房里,摆放着一排排木架,上面放置着正在发酵和干燥的曲块。 房间的角落设有通风口,能够保证曲块在适宜的温度和湿度下更好地孕育出独特的风味。 蒸煮区有炉灶和大型的甑等蒸煮器具,炉灶的设计便于控制火候,负责蒸煮的工人可以根据需要随时添柴加火,确保粮食能够被蒸熟蒸透。 发酵房相对封闭,一个个陶瓮整齐排列,里面装着拌入酒曲和水的熟粮,正在静静地进行发酵。地面设有排水设施,可将发酵产生的汁水及时排走。 压榨区配备了槽、醡、压板、罗等工具,工匠们通过压板施加压力,使酒液从酒醪中流出,再经过罗的过滤,得到较为澄清的酒液。 储酒区则存放着大量陶制或木制的酒坛、酒瓮,有的酒坛还被小心地放入地下酒窖中,以便更好地储存和陈酿美酒,提升酒的品质。 管理区设有办公场所和仓库,掌柜在公事房里仔细地记录着酿酒的各项事宜,仓库中则堆满了酿酒工具和备用的原料。 汴京麒麟大酒楼的酿酒流程极为考究。 首先是原料处理,工人们精心挑选粮食,筛选、洗净后进行浸泡,待其充分吸水,再放入甑中蒸煮。 蒸熟的粮食摊凉至适宜温度,与制作好的酒曲混合,放入陶瓮中,加入适量的水,搅拌均匀后密封,开始发酵。 发酵时间根据不同的酒种和工艺而定,有的需要数天,有的则需数月。 发酵完成后,将酒醪倒入压榨设备中,工人们操作压板,使酒液流出,经过罗的过滤,流入酒坛。 最后,将过滤后的酒液装入酒坛或酒瓮,密封后放入储酒区进行储存和陈酿。 时间会让酒的口感更加醇厚、协调,有的酒还会在陈酿过程中进行勾调,让不同批次或年份的酒相互融合,达到更佳的品质。 这座新建的酒厂,承载着汴京麒麟大酒楼对美酒品质的追求和对后续发展的期望,也为麒麟酒楼的酒业繁荣增添了一抹亮色。 第100章 宋秦酒技的传承与蜕变 汴京城外,日光倾洒在麒麟酒厂刚砌好的青瓦屋顶上,熠熠生辉。 向平一袭利落的粗布衣衫,挽着袖口,额头上挂着细密汗珠,正指挥着工匠们安置酿酒的巨瓮,声音沉稳有力:“大伙小心些,这瓮碰坏了可就误了工期!” 他身形挺拔,眉眼间满是专注,事事亲力亲为,泥点子溅上鞋面、裤腿也浑然不觉。 一旁的宋青荷,身着素色罗裙,裙角轻挽,露出纤细脚踝。 她手持账本,朱唇轻抿,将工人搬运的物料、新购的器具,一笔一划精准记录,偶尔抬眸,望向忙碌的向平,目光里尽是倾慕与爱意。 见向平忙得顾不上喝水,她悄声叮嘱小随从:“去,打桶井水来,晾凉些,别让向公子上火。” 新建酒厂,诸事繁杂,向平却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晨起,天才蒙蒙亮,他便一头扎进酒坊,查验新到的粮食,抓起一把,放在鼻尖轻嗅,辨别优劣;又蹲下身,查看酒曲发酵的进度,手指轻捻,神情凝重,遇上问题立马召集老师傅商讨改进。 午后,日头正毒,他跟着工匠们穿梭在厂房间,丈量储酒地窖的尺寸,确保通风、防潮万无一失。 工匠嘟囔:“向公子,歇歇吧,不差这一时。” 向平抹一把汗,笑着摇头:“不行,工期不等人,早一日建成,咱酒厂早一日出酒。” 宋青荷也没闲着,她心细如发,掌管酒厂内务。 账目上,一分一毫算得清清楚楚,绝不让花销有半分糊涂账;物料采买时,她货比三家,软磨硬泡压低价格,只为省出成本多添设备。 闲暇之余,还亲手操持女工,缝补酿酒用的粗布滤网,手指被磨得泛红也不喊累。 每日歇工,宋青荷总会怀揣惊喜。她早早回屋,守着小火炉,慢熬滋补汤羹。 待向平踏入房门,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热汤便递到眼前,里头或是软糯的山药,或是鲜嫩的枸杞炖鸡。 向平接过,暖意瞬间从掌心传至心间,抬眼撞见宋青荷满含笑意的双眸,心头一热:“青荷,辛苦你了,每日还惦记着我。” 宋青荷红了脸,嗔怪道:“快趁热喝,往后事儿只多不少,你垮了身子可怎么好?”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两人坐在酒厂院子里,伴着淡淡酒香,盘算明日事宜。向平紧攥宋青荷的手:“有你在,这麒麟酒厂定会在汴京打响名头。” 宋青荷靠在他肩头,轻声应和,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坚信两人齐心,定能酿出这世间最香醇的酒。 这酒虽然是从秦朝蜕变而来,但里面的门道太多。 酒厂歇工之后,他又一头扎进这酒文化在每个朝代的衍生和变化学用之中。 汴京的夜,像一幅绮丽的市井长卷,徐徐铺展。 华灯初上,麒麟大酒楼的金字招牌在夜风里熠熠生辉,酒旗烈烈作响,馥郁的酒香肆意飘散,仿若一双双无形的手,轻巧地勾起路人腹中的酒虫,任谁都忍不住循香而来。 店小二手托雕花酒盘,灵活地穿梭在喧闹酒客间。盘中那澄澈的佳酿,轻轻晃荡,溅起的细密泡沫,藏着的可不只是酒水的香醇,更是大宋酿酒匠人数百年的心血与希望。 这酿酒秘术啊,说来话长,还得回溯到遥远的秦代。 彼时,华夏大地刚经大一统,乾坤初定,酒坊遍布街巷,酿酒之艺虽说尚算古朴,却也有了几分气候。 街头酒肆里,时常可见文人雅士围坐,诗酒唱和、挥毫泼墨;往来西域的商队驮着香料、珍宝,悄然裹挟来域外的酒风,东西文化悄然碰撞、交融,给华夏酒文化添了一抹别样的异域色彩,也为后世白酒的发展夯实了根基。 斗转星移,岁月悠悠,一晃便到了北宋这烟火鼎盛的繁华盛世,酿酒一途仿若被注入了灵魂,挣脱旧俗枷锁,闯入全新境界。 朱肱,江湖人称“朱医酒仙”,放着安稳医馆不坐,一头扎进酒坊,跟诸位老师傅们摸爬滚打数月有余,把制曲门道、酿酒诀窍摸得一清二楚,末了倾尽全力着成《北山酒经》。 书里详述谷物甄选、火候拿捏的技巧,恰似武林绝学现世,引得无数酒坊竞相研习。 仕途坎坷的苏轼,宦海浮沉间,闲时不忘酿酒寻趣,凭着一腔洒脱劲儿,捣鼓出《东坡酒经》,字里行间尽是随性巧思,仿若把人生百味都融进了酒里。 还有那游历四方的范成大,自岭南归来,满心满眼皆是异乡酒韵,赶忙汇聚成册,写成《桂海酒经》。 这些酿酒典籍,仿若夜空繁星,熠熠生辉,照亮了大宋酒界的前行之路。 麒麟大酒楼的后厨,一位年迈的酒匠正眯着眼,紧盯着炉火,不时提点身旁的学徒:“小子,可别小瞧这火候,跟秦代的粗放酿法大不一样喽,咱大宋的酒,讲究的是精细拿捏,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呐。” 学徒听得连连点头,手中添柴动作愈发谨慎细致。 大宋的匠人们没躺在秦代的功劳簿上睡大觉,反倒日夜钻研,鼓捣出新式酿酒器具,反复琢磨改良配方,硬是把发酵这门手艺锤炼到登峰造极。 前厅里,酒客们已是醉眼朦胧,咂咂嘴,不住口地夸赞这酒的醇厚香浓。 却殊不知,杯中美酒暗藏乾坤,承载着几代人的坚守执着与奇思妙想,从秦代质朴的酿酒胚子起步,经岁月反复雕琢、大宋匠人的巧手打磨,早已脱胎换骨,成了这独一份的宋韵琼浆。 向平缓缓合上手中书卷,目光中仍残留着思索之色。他深知,酒之一物,自秦代起始酿造,岁月悠悠,流转至今,其间官民两道的制酒技艺皆已达非凡境界,却又各有千秋。 官家酿酒,那是一套严谨且刻板的流程。酒曲的配方秘而不宣,似是被岁月尘封的宝藏,唯有少数人得以窥探。 每至酿造之时,酒曲的取用、研磨,皆需精准称量,毫厘之差亦不可有。发酵的时间更是严格把控,仿若一场精密的行军布阵,多一刻则过,少一刻则欠。 那巨大的酒窖之中,一坛坛美酒有序摆放,似在无声诉说着官家的规矩与威严。 而民间酿酒,与之相较,则多了几分烟火气息与传承的温热。 那是数代人智慧的沉淀,是先辈们在田间地头、灶火屋舍间,用无数的汗水与心血浇灌而成的技艺。 每一户酿酒人家,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法,或源自祖上传下的只言片语,或得自某次偶然的灵机一动。从选料开始,便是精挑细选,而后蒸米、拌曲、入瓮,每一步都饱含着对生活的期许与对传统的敬重。 那庭院里摆放的酒坛,虽不似官家那般规整,却有着独属于民间的质朴与醇厚。 第101章 醉梦坊酒厂,如梦沉醉 汴京城外,残阳似血,将麒麟大酒楼新建的酒厂染得一片金红。 厂门朱漆崭新,铜锁锃亮,内里石屋井然,酒瓮罗列,蒸酒的热气袅袅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粮香与酒香——第一批发酵酒,成了。 向平和青荷并肩踏入宋宅庄院,一路的仆役瞧见,皆含笑点头。 二人鞋上还沾着酒厂的泥尘,脸上却掩不住意气风发,恰似凯旋的将士。院里,青金旺正负手踱步,瞧见二人,眼里瞬间绽出笑意。 “两位辛苦了!”青金旺大步迎上,声若洪钟。 向平拱手,腰杆挺得笔直,朗声道:“谢过掌柜大人。” 说着,侧身朝青荷使个眼色,“还是青荷功劳大,俺只是辅助,酿酒的精细活儿,多靠青荷把关。” 青荷双颊泛红,轻嗔道:“向平哥,你又过谦了。这一年,从破土奠基到设备调试,风吹日晒的,哪桩少得了你?” 宋青荷说完这话,霎时觉得不妥。 年前的那些事,是她与何能在一起,急速吐了一下舌头,耸耸肩。 青金旺摆摆手,哈哈大笑:“不用推辞,分明是两人同心合作的结果,我都看在眼里。”他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满是赞赏,“往后这麒麟酒楼,还得多依仗二位,都是可造之材啊!” 众人入厅落坐,桌上茶雾升腾。向平轻咳一声,打破寒暄的热络,略显局促道:“掌柜大人,有一事,还得劳你大驾。” 青金旺搁下茶盏,饶有兴致:“哦?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向平与青荷对视一眼,眼中亮光闪烁。 青荷开口,声如黄莺出谷:“阿爹,你看酒厂落成,酒也顺利产出,万事俱备,独缺个好名儿。这酒厂题名的大事,还得请您拿主意。” 青金旺先是一愣,随即拍腿叫好:“好好……好!” 他站起身,在厅中缓缓踱步,目光悠远,似已瞧见这酒厂未来宾客盈门、酒香漫城的盛景,“酒厂的名儿,可得细细斟酌,配得上咱这一番心血。” 厅中一时安静,唯余烛火噼啪,众人皆屏气凝神,静待掌柜赐名。 汴京城的夜色如梦幻,可麒麟大酒楼的掌柜宋金旺却顾不上赏景。 此刻,城外新建的酒厂内,烛火通明,一众管事、匠人齐聚一堂,空气里弥漫着新酒馥郁的香气,却也夹杂着几分凝重的焦灼。 为这酒厂定名,大伙已掰扯了大半宿。 账房先生清了清嗓子,率先开腔:“叫‘盛康酒坊’如何?昌盛安康,寓意酒厂往后生意顺遂,财源广进,客人听了也舒坦。”几个伙计附和点头,觉得这名字稳妥又喜庆。 酿酒师傅却皱起眉头,把手中量酒的木斗重重一顿:“这哪成!咱费了多少心力选材、改良方子,酿出的酒入口绵柔得仿若春日微风拂过唇间。 初尝时,舌尖轻点,酒液顺滑而下,清甜率先在味蕾上爆开;咽下的刹那,醇厚之感汹涌袭来,热流一路暖到胃里,回味悠长。 普通名号可显不出这精妙,依我看,得是‘琼浆府’,才衬得上这酒的品质。” 宋家酒坊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面庞上晃荡,气氛凝重得似要凝出水珠。眼下,新酒坊取名一事,已争论了数个时辰。 这时,酿酒老工匠陈大叔率先打破沉默:“依我看,叫‘瑞丰酒坊’,图个生意兴隆、祥瑞丰年,通俗易懂,客人一听便知咱的祈愿。” 伙计们纷纷点头,这名字确实中规中矩,稳当保险。 工匠师却“呸”了一声,把手中旱烟杆在桌上重重一磕:“俗!咱这酒,用的是祖传方子,酿法独一份,普通名号哪衬得出?叫‘玉液阁’才好,尽显酒质上乘。”一时间,屋内又嘈杂起来,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话落,屋内瞬间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宋金旺一直静坐不语,指尖轻叩桌面,目光紧锁墙上挂着的酿酒古图,心里犯起了愁:这名字至关重要,关乎酒厂往后命脉,平庸不得。 半晌,他霍然起身,踱步走向窗边,推开窗扇,夜风灌了进来,带着城外独有的清爽。 “醉梦坊。”宋金旺轻声道出三字,声不大,却似一道利箭,刹那间让喧闹的屋子噤了声。 众人面露疑惑,齐刷刷看向他。 宋金旺缓缓转身,踱步至一排酒坛旁,抬手摩挲着粗糙的坛身,目光深远:“诸位,咱酿酒图什么?酒一入喉,辛辣过后便是悠然沉醉,仿若踏入一场美梦,尘世琐碎、仕途坎坷、情场波折,统统都能忘却。” 说着,他拔开一坛新酒的塞子,瞬间,酒香四溢,醇厚浓烈。 “你们想想,往昔文人雅士,借着酒劲吟诗作对、挥毫泼墨。杜甫醉里悲歌,柳永酒中诉情,酒,从来就是这般,助人超脱现实,奔赴心中梦境。咱们这酒厂,也要有这般魔力。” 宋金旺舀起一勺酒,酒液在烛光下闪烁微光,恰似碎落的星辰,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泛起微醺的红。 酿酒师傅最先回过神,猛地一拍手:“掌柜的,这名字妙啊!透着股文雅劲儿,还点明酒的神韵。” 账房先生也恍然大悟,忙不迭点头:“高,实在是高!‘坊’字添了传统匠气,往后客人定会认准咱们正宗手艺。”一时间,赞叹声此起彼伏。 窗外,微风拂过酒坊旁的竹林,沙沙作响,似在低语附和;屋内,酒香愈发醇厚,萦绕不散。 宋金旺抬眸,仿若瞧见“醉梦坊”的金字招牌高悬厂门,光芒四射,引得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文人墨客接踵而至,沉醉在这一方醉梦天地。 往后,这醉梦坊携着期许与豪情,要在酒林闯出赫赫威名。 屋内灯火通明,光晕跳跃,空气中还氤氲着新酒的馥郁香气,方才敲定“醉梦坊”之名的热乎劲儿尚未散去。 宋金旺大掌柜双目炯炯,胸膛微微起伏,似有一腔豪情亟待宣泄。 “笔墨伺候。” 宋金旺陡然一声大喝,声若洪钟,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几个小厮如梦初醒,手脚麻利地搬来桌案,铺上一张莹润如雪的宣纸,又呈上一支杆粗毫壮的狼毫大笔。 那笔尖饱蘸浓墨,墨色黑亮,恰似藏着无尽乾坤。 宋金旺上前一步,稳稳站定,伸手握住笔杆,五指如钳,筋骨突显。他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间,周遭仿若瞬间静了下来,唯余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刹那,大掌柜手腕一抖,笔锋落下,墨痕在宣纸洇开,起笔藏锋,利落又厚重,“醉”字率先现形,一撇一捺尽显劲道,仿若醉酒之人的肆意洒脱,又藏着匠人的严谨规矩。 随着笔势游走,“梦”字婉转而出,笔画勾连,如梦似幻,恰似勾勒出世人酒后的绮丽梦境;“坊”字最后落成,竖笔挺拔、折角刚硬,透着老字号的底气与坚守。“酒厂”二字紧跟其后,虽笔画简单,却笔笔扎实,规整中不失豪迈。 待五个遒劲大字一气呵成,墨香弥漫全屋,众人看得呆愣,半晌才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宋金旺搁笔,端详着字迹,目光中满是期许,仿若瞧见这几个字高悬厂门,带着醉梦坊的酒香,名动四方。 宋金旺大掌柜,心中甚是欣慰,叫小厮立马根据五字帖,拿到牌匾铺制成烫金大招牌。 第102章 醉梦坊酒厂,崛起之日 北宋的汴京,冬日的寒风也被南边吹来的一丝暖风所柔化,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醉人的香气所笼罩,那是比馥郁花香还要迷人的酒香。 麒麟大酒楼内,热闹非凡,达官显贵与江湖豪客共处一堂,欢声笑语不断。 店小二们穿梭其中,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一趟趟地捧出佳酿,那酒液澄澈透明,香气仿佛有了实质,丝丝缕缕地勾人心魄。酒一入口,绵柔醇厚的口感瞬间征服了众人的味蕾,引得满堂喝彩声此起彼伏。 而这令人陶醉的美酒,不少就出自那官方的酒坊。 在官家的御酒坊内,管事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工匠们的一举一动。 选料之时,那粮食粒粒饱满,色泽纯正,哪怕稍有一点瑕疵都会被毫不犹豫地舍弃。 制曲的环节更是精细,分量和时辰都必须精准把控,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那制曲的方子是内务府与酿酒博士反复研讨敲定的,对外秘而不宣。 到了发酵的时候,工坊里的温度和湿度全凭老手们多年的眼力与经验去拿捏,稍有差池,整窖酒都可能前功尽弃。 酒成之后,澄清和过滤的工序更是严苛至极,必须滤去所有的杂质,只留下最纯粹的精华,如此这般,才配得上“御酒”的尊贵之名。官家手握专利,通过专卖酒肆,牢牢把控着酒的品质,使得御酒身价不菲,也引得四方的民间酒坊暗中效仿。 相较之下,民间的酿酒则多了几分烟火气与灵动感。 在城南,老李家的酒坊历经世代传承,那祖传的秘方从不外传。老李头时常摩挲着祖父传下来的泛黄手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酿酒的诀窍。 他们用深山里的清泉,自家精心培植的酒曲,再搭配上当季的新粮,比例把握得恰到好处。 发酵得用老瓮,埋在地窖之中,还得依照时节的变幻调整深浅,借大地的温凉锁住独特的风味。 老李头的儿子李山儿年轻气盛,充满了创新的勇气和想法。 他看到近来百姓们喜欢甜口的酒,便大胆地添加了蜜饯碎渣,微调了发酵的时长。新酒一出,果香与酒香完美融合,清甜爽口,瞬间在市井之间走红。 邻里乡亲们品尝之后赞不绝口,酒坊的订单如雪片般纷至沓来。别家的作坊见状,纷纷前来取经改良,一时间,民间的酒品花样百出,各有千秋。 官方的严谨工艺为北宋的酒业夯实了根基,而民间的灵活巧思则为其添砖加瓦。 每年酒市开集的时候,官酒排列在前,彰显着尊贵的身份;民酒摆满其后,尽显多元的特色。酒商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百姓们细细品鉴,从京城到各州各县,酒坊林立,酒香四溢。 北宋的酒,就在这官民齐心的酿造中,流淌出一段香醇四溢、繁荣昌盛的酒业佳话。 向平每日虽忙于醉梦坊酒厂的制酒监造,但其心思缜密,对汴京城各酒厂、酒坊的酿酒动态了如指掌。 甚至在官家造酒坊,他也安插了自己的耳目,只为能真正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在这方面,宋青荷无疑是他的得力助手。 这一日,宋金旺大掌柜亲自手书的“醉梦坊酒厂”字帖,由小厮送去制牌匾铺。 小厮一路小跑来到牌匾铺,将字帖小心翼翼地递给店主。 店主接过字帖,展开一看,不禁赞叹道:“这字,笔力雄浑,气势非凡呐!” 小厮笑着说:“那是我们掌柜亲自写的,这可是要挂在我们新酒厂门口的招牌。” 店主连连点头:“能看出这字里透着对这酒厂的厚望啊!加上这醉梦坊酒厂的前三字,真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 小厮自豪地说道:“我们这醉梦坊酒厂日后必定成为汴京数一数二的大酒厂!” 店主应和道:“看这字,就知道你们的决心不小,我定当精心制作这牌匾,不辜负了这好字!” 三日后,一块气势高雅的烫金大招牌便制作完成。 当这块招牌被抬到醉梦坊酒厂的大门口时,工匠们围聚而来,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 向平兴奋地说道:“兄弟们,咱们醉梦坊的招牌今天可算是要挂上啦!” 一位年长的工匠笑着回应:“向管事,这可是大喜事,咱们酒厂往后指定兴旺!” 宋青荷也欢快地说:“是啊,大家这么久的努力,总算有了个新的开始!” 向平接着道:“这都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咱们的酒以后定能在汴京打响名声!” 工匠们纷纷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牌匾缓缓升起,向平和宋青荷仰头望着,脸上满是激动与自豪。 向平感慨道:“看着这招牌,就像看到了咱们的希望啊!” 宋青荷应和着:“没错,以后咱们更得加油干!” 工匠们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那是必须的!” “跟着向管事和宋姑娘,错不了!” 当牌匾稳稳地挂在大门上,瞬间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整个酒厂都显得格外有神韵。向平和宋青荷并肩站在这大牌匾额之下,望着那闪耀的金字,心情无比愉悦。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决心和憧憬,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酒厂做成汴京城中的一流酒厂,让同行们对他们刮目相看。 原本,按照常理,今天挂牌匾是个大喜的日子,应当好好庆贺一番。然而,经几人一致同意,决定低调进行。 向平清楚记得那天宋宅庄院,宋金旺掌柜说的话。 “向平、青荷,你俩说要俺去庆祝揭牌议试,依俺看还得低调进行。” “宋掌柜为何如此说?借这酒厂揭牌仪式宣传一下不是更好吗?” “否,否,高调进行有其利、也有其弊。” “啊,还有坏处?”向平和宋青荷有点吃惊的口吻。 “好处是酒厂一旦打开局面,麒麟酒楼生意必然兴盛,但是酒厂后劲若被知己者联手打压,后果不堪设想。” “哦,这一招倒是没想到,还是大掌柜料事如神。”向平说罢,佩服的五体投地。 “阿爹,他夸你呢。”宋青荷拐了个弯,也不说往后的女婿称赞岳丈大人。 “你这小妮子,还是这乘龙快婿、向公子厉害呢!” “阿爹,你又取笑俺了。” “好了好了,快去酒厂挂牌了。” 大掌柜的一席话犹在耳旁回响。 所以,今日的挂牌匾仪式,连宋金旺掌柜都没有出来庆贺,只是酒厂的工匠们聚在一起,自娱自乐,倒也热闹非凡。 俗话说,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向平深知这个道理,故而行事谨慎。 向平之所以如此有自信心,原因有二。 一是这醉梦坊的地理环境极佳,占尽了天时地利。 二是向平手握酿酒秘方,这秘方乃是头一年在龙门石窟秘密所得。没有任何人知晓其中的奥秘,甚至连他的心仪之人宋青荷,他都未曾透露半分。 只是,向平心中清楚,宋青荷是他此生最信任之人。 他准备寻个恰当的时机,将这个秘密告诉她,把制酒秘方献出,与她一同打造醉梦坊的辉煌历程。 第103章 内酒坊酒匠师,现酿酒秘法 在醉梦坊,酿酒的工坊整日弥漫着粮食发酵的馥郁气息,酒液在瓮中轻晃,咕噜作响,仿若低吟,见证着这里的酿酒事宜已然步入平稳、高效的正轨。 忙碌了整日,工匠们陆续歇工回房,身影隐没在暮色之中,余晖将坊里的屋舍勾勒出一道暖黄的轮廓。 向平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身躯,迈进自己的房间,前脚刚跨过门槛,一股浓烈醇厚、勾人馋虫的鲜香便直往鼻腔里钻。 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目光瞬间被屋内的景象牢牢锁住——宋青荷正守在小火炉旁,纤细的身影在升腾的热气间显得温婉又动人。 “嚯,这是在煲汤呐。”向平难掩惊喜,快步凑近,只见砂锅里羊肉与猪肚在汤汁中翻滚,枸杞、山药、香菇、莲子错落其间,红的透亮,白的软糯,黑的油润,食材吸饱了汤汁,胀鼓鼓的,看着就叫人垂涎三尺。 “向平哥,快趁热喝汤吧。”宋青荷眉眼含笑,素手端起一只精巧细腻的绿瓷碗,里头满满当当盛着羊肉猪肚煲汤,袅袅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向平的视线。 向平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宋青荷的手背,滚烫的温度顺着指尖一路蹿到心底。他稳了稳心神,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鲜美的汤汁瞬间在舌尖爆开,暖了胃,更暖了心。 “青,你这煲汤的手艺,是越来越高哟。” 向平咂咂嘴,由衷夸赞道,抬眼望向眼前的心上人,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只觉此刻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汤还没喝完,向平却似突然想起什么,匆匆搁下碗筷,转身翻找出一个精美木匣。 宋青荷面露疑惑:“啥好东西呀?”目光紧紧追随向平的动作。 向平郑重其事地打开木匣子,里头用油纸层层包裹着的,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卷。他小心展开,泛黄的卷面上, “大宋光禄寺内酒坊酒匠师酿酒制造秘法” 几个大字苍劲有力,落款“酒匠师陈大雷”更是醒目。 再细看,选料的诀窍、制曲的门道、发酵的时长、培制的要点,乃至温度、湿度与火候的精准掌控,无一遗漏,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满了酿酒的精深学问。 “呀,官家内酒坊酿酒秘法,太好了!”宋青荷忍不住惊呼出声,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俺俩先研究研究,明天叫几个酿酒工匠来参透参透,剖析一下。” 向平摩挲着羊皮卷边缘,心中已然勾勒出醉梦坊未来的宏伟蓝图,“有了这张密方,醉梦坊制酒法肯定能有极大的提高,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酒厂指日可待!” 宋青荷脸颊绯红,眉眼弯弯,透着几分娇俏:“向平哥,到时俺叫阿爹给你请功。” 向平摆摆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用了,青,俺是帮未来的老岳父。” “阿?老岳父!谁说俺要嫁给你了。”宋青荷佯装嗔怒,抬手轻捶向平肩头。 向平佯装吃痛,却笑得愈发开怀:“青,俺自己推荐呗。” “向平哥,你真的好坏耶。”宋青荷跺跺脚,别过头去。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呗。”向平笑嘻嘻地凑近。 “你再变坏,就没有女人会看上你耶!”宋青荷气鼓鼓地回怼。 “是,是是,青妹子!”向平连连应和。 此时,宋青荷双颊飞起两朵红云,恰似春日里姹紫嫣红的桃花,明艳动人。 向平瞧得一时愣神,周遭的一切仿若瞬间失了声、消了影,眼中唯有眼前这娇俏可人的姑娘,满心满眼都被她占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其他。 向平回过神,与宋青荷一同将目光再度落回羊皮卷上,屋内一时静谧得只剩烛火的噼啪声。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仿佛要将这密法中的门道一字一句拆解开来:“青,你瞧这选料,开篇便点明,酿酒所用粮食,需颗粒饱满、色泽鲜亮,还得是当季新粮,这样方能蕴含充足精气,酒液初始的香醇就有了底子。 像是高粱,须得穗大粒实,淀粉含量高,入口的醇厚劲儿才足;小麦则要皮薄麸少,酶活力强,做酒曲时发酵效果才好。” 说罢,向平手指顺着字迹滑动,指向制曲那栏:“这制曲可是精细活儿,密法里连时辰都拿捏得精准。选在三伏天,趁阳气最盛时,将碾碎的小麦拌上井水,揉成紧实面团,再切成小块码放。 白日要暴晒,让曲坯吸饱日光热力;夜里收进阴凉地,促水汽凝结,这般反复,曲中微生物滋生得恰到好处,酒曲才有灵性,往后酿酒时,催化粮食转化的本事一绝。” 宋青荷听得入神,不禁微微颔首,目光紧锁羊皮卷,轻声道:“那这发酵,想必也藏着大学问。” “没错。” 向平语调微微上扬,“发酵讲究个温湿平衡。密法里说,春日发酵,室温得控在二十来度,湿度维持在六成上下,酒醅才能稳当发酵,不生杂味;若是冬日,就得生火增温、洒水保湿。 还点明发酵时长,少一分酒气不足,多一分酸涩上头,唯有精准把控,方能酿出香醇绵柔的酒液。” 谈及培制环节,向平神色愈发专注:“培制时,酒醅要层层堆叠,中间留着气道,热气均匀往上走,酒液慢慢凝练成熟。翻动酒醅的时机也有讲究,早了酒气散逸,迟了酒体浑浊,全靠匠人的眼力与经验拿捏。” 说到最后蒸馏,向平指尖轻点关键处:“蒸馏堪称画龙点睛。火候是重中之重,初蒸时火势要猛,快速催出酒气;中蒸火势放缓,细致分离杂质;末蒸小火慢熬,锁住精华。 蒸馏器皿的选用、摆放角度,乃至冷凝水流速,都关乎酒液纯净度与风味留存。青,有这详尽密法在手,咱们醉梦坊往后酿出的酒,定能在京城一鸣惊人!” 宋青荷眼中满是憧憬,双手握拳,满脸振奋:“向平哥,咱们定不能辜负这份密法,明日就召集工匠,细细钻研,定要让醉梦坊酒厂大放光彩!”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会心的一笑。 那是一种真诚、自信的笑容。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张满是决心的脸庞,仿佛已然瞧见醉梦坊日后宾客盈门、酒香四溢的盛景。 第104 醉梦坊议事 在醉梦坊的酒坊议事间,向平和宋青荷召集酒匠师与工匠师,商议酒厂酿酒之事。 向平站在众人面前,拱手说道:“诸位酒匠师、工匠师,这段时间大伙为了酒厂早日建成酿酒,不辞辛劳,我在此代宋掌柜谢过大家。” 一位老酿酒工匠捋着胡须,笑道:“向管事,若论辛苦,您当属第一,无人能及。” 向平连忙摆手,笑着回应:“还是工匠、酒师们辛苦劳累!等第三批制酒成功,我报请宋掌柜聚餐犒劳大家,如何?” “好哇,好哇。”工匠们齐声应道,议事间内气氛融洽。 这时,一位年轻的酒匠师小李好奇地问老酿酒师:“师傅,您看咱们这次酿的酒,口感上能不能比过城里那家老字号?” 老酿酒师哈哈一笑,摸着胡须道:“这可不好说,咱醉梦坊有自己的秘方和工艺,只要用心,未必逊色。” 老酿酒师的徒弟小王也跟着搭腔:“师傅,那‘金麦穗’酒的度数,您打算定在多少合适?” 老酿酒师沉思片刻,说道:“这低度酒啊,度数得拿捏精准,既要保留小麦的香气,又不能失了酒的韵味,我想着十五度上下较为合适,不过还得试验几次。” 向平接着说:“现在请宋青荷为巡查为大家详解醉梦坊今后的制酒规划。” 此时的宋青荷身着翠绿色套装,身姿婀娜,袅袅婷婷地走上前,她身上的体香与脂粉香气弥漫开来,众人不禁投去吃惊与赞赏的目光。 宋青荷微微有些局促,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清脆:“现今咱们酿的酒分为四类,有黄酒、果酒、白酒和配制酒。黄酒的主要原料有稻米、黍米、玉米、小麦等,多为纯手工酿制,香味醇厚,口感绵长、清冽爽口。因由农作物酿成,民间百姓便习惯性称为黄酒。” 向平适时补充道:“现下醉梦坊准备以小麦为主酿制一种低度酒,取名叫‘金麦穗’酒。”言罢,示意宋青荷继续。 北宋时期,酒虽无如今的注册商标保护法,但也有相关制度。实行榷酒制度,官府垄断酒的生产与销售,从源头把控,限制私人酿酒售卖。 在销售环节,按地界划分,外来酒不得越界销售,以此保障本地酒税收入与市场份额。 有资格酿酒的群体规定也甚严格,京城中资本雄厚的正户酒店可向官方购买酒曲获得酿酒销售许可。 宗室、外戚、官僚等特权阶层虽可自行酿酒或造酒曲家用,却不得在市场销售,民间百姓酿酒也仅供自用。 向平接着说道:“如今市面上有多种药酒,如蛇酒、枸杞酒、菊花酒、桑葚酒等十余种,还有屠苏酒、竹叶青、苏合香酒、艾酒、菖蒲酒、茱萸酒等。咱们醉梦坊酒厂,只酿制少量药酒,供有需要者购买。” 向平插话后,宋青荷继续说:“咱们醉梦坊主打果子酒。北宋的果子酒种类繁多,有葡萄酒、荔枝酒、石榴酒、甘蔗酒等,清香四溢。其中最受欢迎的当属从西域传入中原的葡萄酒。 咱们醉梦坊现在制作的果子酒,包括葡萄酒、荔枝酒、石榴酒,还有主要制作的猕猴桃酒与毛冬瓜酒。” 向平接着解释:“猕猴桃取自野生产地,多在山地海拔较高之处。‘毛冬瓜’亦是野生果,形似冬瓜,表面有绒毛。这两种野果霜降之后可直接从藤上采摘食用,霜降前采摘则需密封、堆放熟化。咱们醉梦坊如今大量生产这两种野生果酒。” 宋青荷说道:“咱们在进口西域葡萄酒的同时,也同步酿造葡萄酒。葡萄原料来源广泛,有自家庭院栽种的,有与酒厂签约种植园的,也有野生的。” 向平停顿片刻,又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葡萄美酒用夜光杯盛装,才更显其质感。只是麒麟大酒楼仅有少量夜光杯。” 宋青荷轻声提示:“这夜光杯是否加大购买力度,咱们与宋掌柜商量后再定夺。明日叫伙计送几只到酒厂试试盛装外观如何?” 众人皆点头,对醉梦坊的未来酿酒计划满怀期待,此次议事也在一片热议声中暂告一段落,众人散去,只留下向平和宋青荷在议事间内,似仍在商讨着诸多未尽事宜。 待众人散去,议事间内静谧下来,宋青荷与向平仍沉浸在对醉梦坊酿酒大业的谋划之中。宋青荷轻启朱唇,打破沉默:“向平,我思量许久,觉着咱们醉梦坊在现有酒品规划之外,不妨增添些独具匠心的植物花酒。” 向平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赶忙问道:“青,快请讲,是哪些花可用来酿酒?” 宋青荷微微抬起眼眸,娓娓道来:“桂花,其香浓郁醇厚,若能化入酒液,定能让饮者仿若置身于秋日的桂花林,神清气爽。 玫瑰花娇艳欲滴,所酿之酒想必会深得女子欢心,酒液中萦绕着玫瑰的馥郁芬芳与浪漫柔情。 菊花淡雅清幽,制成的酒品自会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金银花不仅有药用之效,融入酒中,能使酒香与药效相得益彰。 还有樱花与桃花,在其盛绽之际采撷花瓣酿酒,那酒里便会封存住整个春天的明媚与朝气。” 向平听得连连点头,抚掌道:“青姑娘此等想法当真是精妙绝伦!只是这花酒酿造之法,怕不是那般容易,需得好好筹谋一番。 就说桂花酒,我曾听闻需在桂花盛放的绝佳时机,精挑细选那完整无损、香气正浓的花朵,再以极为考究的工艺悉心酿造,方能将桂花的迷人香气牢牢锁于酒中。” 宋青荷微微颔首,神色专注:“正是此理。玫瑰花酒,采摘之后必须即刻处理花瓣,让其精华毫无保留地融入酒液,方能成就玫瑰与酒的完美交融。 菊花酒可借鉴古方,再结合咱们的创新思路加以改良,使菊花的淡雅清香丝丝入扣地渗透进酒的每一寸肌理。 金银花酒则要在提取药效成分时慎之又慎,绝不能让药味掩盖了酒的醇厚本味。至于樱花与桃花酒,更是要精准拿捏采摘的黄金时刻以及酿造时的火候与时长,稍有差池便失了那春日的灵动韵味。” 向平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既如此,咱们事不宜迟,这就着手筹备花酒的试酿事宜。我即刻安排人手前往各地,严格按照要求采集品质上乘、新鲜娇嫩的花瓣,绝不容许有半分差池。 青姑娘便在酒坊之中精心筹备酿造所需的一应器具,布置妥帖酿造场地,你我二人齐心协力,定要让这些花酒成为醉梦坊的又一传世佳酿。” 宋青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满是憧憬:“如此安排甚是妥当。待这些花酒酿成之日,醉梦坊的酒品阵列必将更加丰富多元、独具魅力,在这酒林之中稳稳立起独树一帜的招牌,吸引五湖四海的酒客纷至沓来,沉醉于这花酒的奇妙世界。” 向平亦是信心满满,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自然!届时,醉梦坊的美名定会如这花酒的香气一般,悠悠飘散,传颂千里。” 第105章 醉梦情浓,定姻缘前奏 在醉梦坊酒厂内,气氛热烈而紧张,向平和宋青荷二人宛如不知疲倦的陀螺,在酒坊中穿梭忙碌。 他们先精挑细选了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的优质麦子,将其仔细研磨成粉。 接着,把麦粉与清澈的山泉水混合搅拌,形成均匀的麦糊。 向平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掌控着火候,宋青荷则在一旁协助,将麦糊缓缓倒入大锅中蒸煮。待麦糊熟透,晾凉至适宜的温度,再撒入秘制的酒曲。 这酒曲如同魔法的引子,均匀地渗透进每一寸麦糊。之后,把拌好酒曲的麦料移入干净的陶缸,密封得严严实实,放置在酒窖中。 在酒窖那恒温且静谧的环境里,麦料悄然发生着变化,淀粉逐渐转化为糖分,又在微生物的作用下慢慢生成酒精。 日复一日,经过耐心的等待与悉心的照料,当打开陶缸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麦香扑面而来,那色泽金黄橙亮、泡沫丰富的“金麦穗”麦子酒,终于酿成。 一旁观摩的老酒客陈爷忍不住赞道:“这‘金麦穗’,麦香与四季交融,每一口都是时光的沉淀,实乃酒中上品!” 采摘来新鲜熟透、果肉饱满多汁的猕猴桃,洗净后去除果皮,将果肉小心地捣成果泥。 向平把果泥装入特制的布袋,宋青荷用力挤压,提取出纯净的猕猴桃果汁。 把果汁倒入发酵桶中,按比例加入适量的白糖和专用的果酒酵母。 轻轻搅拌均匀后,密封发酵桶。在发酵的过程中,桶内不断地冒出微小的气泡,那是酵母在欢快地运行,将果汁中的糖分转化为酒精。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液的颜色由最初的浑浊逐渐变得清澈透亮,碧青如绿宝石般的色泽显现出来,猕猴桃那独特的果香也愈发浓郁,直至发酵完成,猕猴桃果子酒诞生。 年轻的品酒师小苏眼睛一亮,说道:“此猕猴桃酒,果香清新纯粹,口感活泼俏皮,恰似山林间跳跃的精灵,为果酒之佳作。” 在醉梦坊的花园中,玫瑰盛开得正艳,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如同一层层绚丽的裙摆,微风拂过,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向平和宋青荷漫步在玫瑰丛中,精心挑选那些刚刚绽放、娇艳欲滴且香气浓郁的玫瑰花瓣。 他们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确保花瓣的完整与新鲜。 回到酿酒的小屋,宋青荷将玫瑰花瓣放入清水中漂洗,她的手指轻轻拨动着花瓣,洗去表面的杂质后,用竹筛捞出沥干。向平拿来一个大玻璃罐,放置在案台上。 宋青荷一层花瓣一层冰糖地铺在罐中,每铺一层,都会轻轻按压,让花瓣与冰糖紧密贴合。直至将罐子装满大半,那红白相间的画面,宛如一幅精美的艺术品。 随后,向平提起一壶纯度极高的米酒,缓缓倒入罐中,米酒缓缓没过花瓣与冰糖。 宋青荷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将罐口密封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人一起将罐子放置在阳光无法直射但又温暖通风的角落。 在漫长的浸泡过程中,玫瑰花瓣的色素与香味如同被唤醒的精灵,缓缓溶入米酒之中。 酒液的颜色逐渐殷红如霞,那花粉的馨香味也沁入每一滴酒液。 宋青荷轻轻端起一杯玫瑰花酒,目光有些许羞涩与深情地看向向平,轻声说道:“向平哥,你看这玫瑰花酒,颜色如火,香气醉人,就如同俺对你的心意,在这忙碌与岁月沉淀中,愈发浓烈。” 向平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温柔回应:“青,与你相伴酿酒的时光,也让我的心如同浸在这玫瑰酒中,满是甜蜜与眷恋。” 几位请来品尝女酒客也围了过来,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轻嗅酒液,赞叹道:“这玫瑰花酒,香气幽然,恰似情人在耳边的软语。” 另一位手持团扇的女子浅尝后说道:“是啊,口感轻柔,甜意丝丝入扣,每一口都能品出玫瑰的深情厚意,真真是酒中妙品,最懂女人心。” 善饮的女豪客轻轻摇头晃脑,评价道:“这玫瑰花酒,芬芳馥郁,甜而不腻,一口入喉,仿若心中情丝缠绕,当是女子钟爱的佳酿。” 此时,又有一位女酒客端起一杯桂花酒。 她轻嗅着酒中散发的馥郁桂香,不禁悠然神往,开口说道:“这桂花酒的香气,仿若能将人带往那月宫仙境。你们可知,传说月宫里有棵巨大的桂花树,吴刚受罚,日夜砍伐,那桂花便纷纷飘落。 这酒中的桂花,是否也沾染了月桂的灵气?每一口饮下,似能看到吴刚挥舞着斧头,那坚韧与执着,都化作了这酒中的韵味,让这桂花酒更多了几分神秘与醇厚。” 说罢,她浅尝一口,微微眯眼,仿佛在酒液中品味着千年的神话与无尽的诗意。 在醉梦坊酒厂的一个角落,向平和宋青荷正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向平微微欠身,伸展着有些酸痛的腰背,宋青荷见状,赶忙上前轻轻为他捶打按摩。 “向平哥,这段时间一直忙于酒厂的事,纠缠太多,以至于练功方面急剧减少。要好好弥补了。” 宋青荷温婉说道,眼神中满含柔情蜜意。 “是的,青!等宋掌柜指定个日子,和酒匠、工匠师聚餐完成了,俺准备回到酒楼或庄院去,要好好练一段时间的功夫。” 他转头看向宋青荷,目光里满是热切与希望。 宋青荷眼珠一转,嘴角上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好的,向平哥,俺陪你一起练呗,到时教教俺。” 向平心中大喜,一把抓住宋青荷的手,调侃道:“有娘子陪伴身边夫复何求?” 宋青荷双颊瞬间泛起红晕,嗔怪地说道:“谁是你娘子啊?” “宋青荷、宋大姑娘呗。”向平笑着,眼神里却没有丝毫退缩。 宋青荷佯装恼怒,举起粉拳轻轻捶向向平的胸口:“找打了是吧?俺阿爹还没同意呢。” 向平顺势握住她的拳头,一本正经地说:“青,听你阿爹的口气,早就同意了,只是你这个当局者有点迷呀。” 宋青荷歪着头,疑惑道:“那不如请你指点迷津。” 向平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温柔地说:“指点不敢,只要每天有青陪伴俺就行了。” 宋青荷抽回手,背在身后,故作傲娇:“想得倒美,那俺阿爹呢?” 向平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俺入赘向宋家不行吗?” 宋青荷愣了一下,随即展颜而笑:“这还差不多。” 美人当前,向平只好缴械投降,说出入赘宋家的话。 其实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毕竟以前的家已经没了,如今的他在这世间,宋青荷和醉梦坊便是他最珍视的存在,入赘又何妨? 只要能与心爱的人相伴一生,所有的世俗规矩都可抛却脑后。 此刻,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相视而笑,仿佛看到了往后相濡以沫的无数美好时光,那些一起练功、酿酒、经营生活的日子,就在眼前徐徐而来。 第106章 如梦沉醉筹晚宴,醉梦坊里竞添彩 残阳如血,酒厂的喧嚣渐渐归于平静,向平和宋青荷并肩走出那片弥漫着酒香的天地,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日的辛劳与满足。 踏入宋宅庄院,宋掌柜那熟悉而又略显匆忙的身影恰好也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在看到向平和青荷的瞬间,满是慈爱与欣慰,随即高声吩咐后厨准备晚宴,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欢喜。 待向平和青荷落坐,宋掌柜满面春风地托着一坛“黄封酒”稳步走来。那酒坛在他手中,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向公子、青荷,此乃皇帝御用的黄封酒,今日你俩定要尝尝这稀世佳酿的滋味。” 宋青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阿爹,这酒您从何而来?” 宋掌柜笑道:“为父是从光禄坊一位酒匠师那儿所得。那光禄坊可是内酒坊,为父在那儿有相识的酒匠师。” 宋青荷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满是好奇与吃惊。 揭开黄封酒盖,刹那间,一股馥郁的馨香如灵动的精灵,瞬间弥漫了整个厅堂。那香气醇厚而悠远,似有诉说不尽的故事。 宋金旺掌柜站在桌旁,目光紧紧锁住那盛着黄封酒的酒碗,仿佛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 他微微前倾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黄封酒独有的馥郁香气瞬间涌入鼻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醉与满足,像是一位老饕即将品尝到梦寐以求的珍馐。 缓缓端起酒碗,他将嘴唇轻轻凑近碗沿,先是小啜了一口,酒液刚入口,他的双眉便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抹惊喜。 那酒在舌尖上打转,绵柔的触感如同最细腻的丝绸轻轻拂过,他细细品味着,喉咙微微滚动,让酒液缓缓滑入喉中。 随后,他闭上眼睛,片刻后才缓缓睁开,长舒一口气,赞叹道:“这黄封酒,不愧是皇帝御用。其香幽远,仿若穿越千年宫廷而来;其味绵柔且醇厚,每一滴都似凝聚了无数酿酒人的心血与智慧,实乃酒中极品,人间至味啊!” 向平亦端起酒碗,轻嗅酒气,神色间满是崇敬与期许。 他小饮一口,酒液入喉,眼中顿现亮光:“此酒恰似岁月凝练的琼浆,初尝绵柔爽滑,如春风拂过心田,再品则觉其味悠长,醇厚之感在舌尖散开,似能品出那宫廷御制的奢华与讲究,果真是非凡之作。” 宋青荷浅尝黄封酒,轻声说道:“黄封酒,单是那扑鼻馨香,便已令人沉醉。酒色晶莹透亮,未饮已觉不凡。轻抿之下,绵柔爽滑之感久久不散,那悠长回味里,似能品出皇家酿酒工艺的精湛与严苛,果真是国酒风范,尊贵无双。” 正当向平和青荷对皇家御用酒啧啧称赞之时,宋掌柜又拿出一瓶竹叶清酒。 那是一个精致细瓷瓶装的封口酒,瓶身的釉色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掌柜取出精巧的酒杯,为向平和自己各倒一杯。 宋代竹叶青酒最初以竹叶加原料精心配制而成,此刻,那股清新的竹叶味道飘散开来,仿若置身于一片幽静的竹林之中,竹香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为之一振,通体舒畅。 “宋掌柜,我已与酒匠师、工匠师商议,待第三批酒酿制成功,便让他们聚餐一次。”向平恭敬地说道。 “向公子,此事你自行决定即可。”宋掌柜摆了摆手。 “那可不行,必须报请掌柜定夺。聚餐之时,掌柜也定要亲临,如此方能彰显您的亲和力,与酒匠们一同庆贺。”向平言辞恳切。 宋掌柜微微颔首,“看来向公子管理酒厂愈发成熟稳重了。这聚餐仪式,你拿主意便好。” “还是掌柜来定夺为好。”向平谦逊地回应。 “既如此,那就定在明日吧。”宋掌柜目光坚定。 “掌柜,明日是否太过仓促?”向平有些疑虑。 “向公子,来得及。人手若有不足,可从麒麟大酒楼调配。”宋掌柜成竹在胸。 “嗯,如此甚好。”向平点头称是。 “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恰逢初九日,有长长久久之意,又与酒谐音,甚是吉利。”宋掌柜捻须笑道。 “大掌柜果然高明。”向平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夸赞。 “青荷,明日你协助向公子,办好此次聚餐仪式。”宋掌柜转头对宋青荷说道。 “好的,阿爹。”宋青荷乖巧应道。 “好的,阿爹。”向平竟也有样学样,那模样带着几分憨厚与俏皮。 宋金旺父女俩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捧腹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厅堂中回荡,为这温馨的夜晚更添几分欢愉。 等家宴散场之后,热闹的喧嚣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只留下些许残羹冷炙的气息还在家宅的廊道间若有若无地飘荡。 宋青荷莲步轻移,穿过那略显寂静的回廊,来到向平的小房间。 屋内,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光洒在墙壁上,映出一片暖融融却又带着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在墙上绘制着一幅神秘而古老的画卷。 向平正坐在桌前,桌上的茶具还残留着家宴时的茶香,他手里随意地摆弄着一支笔,眉头微锁,似在思索着什么。 见宋青荷进来,赶忙起身相迎,说道:“青,你来了。这明日晚宴的事儿,咱得抓紧商量出个章程来。 俺今儿个听宋掌柜讲,这晚宴惯例是不怎么邀请同行的,就请几个亲近的至交好友意思一下,说是怕动静太大,引人侧目。” 此时,窗外的夜风吹过,吹得窗棂上的纸沙沙作响,似在低诉着夜的私语。 宋青荷轻轻嗯了一声,她今日着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裙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仙子下凡。 她微微歪着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安排确实较为低调稳妥。不过,那几位家境殷实且对酒颇有品鉴心得的女客,可不能忘了,她们在品酒圈子里颇有影响力,有她们在,晚宴的格调也能提升不少。” 向平皱了皱眉,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地开口:“青,俺还有个事儿拿不准,想问问你。那酒楼的监事何能和胖管事,你说要不要给他们发请柬?” 说着,他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丝窗缝,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庭院中花卉的幽芳。 宋青荷轻轻抿嘴一笑,眼眸里透着一丝灵动:“向平哥,你这可就有点迷糊啦。何能监事打从咱这酒厂刚开始筹备的时候就一直在监工,里里外外忙前忙后,他可是为这酒楼立下汗马功劳的人,邀请他那是理所当然,毋庸置疑的。 至于胖管事嘛,虽说他平日里也管些事儿,但相较而言,他的作用倒不是那么关键,邀不邀都可。” 向平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说道:“行嘞,青,就依你说的,何能肯定得请。不过那胖管事,咱也不差多请这一两个人,干脆也请上吧,省得有人说闲话,觉得咱厚此薄彼。” 宋青荷脸上笑意更浓,声音也轻柔了几分:“好呀,向平哥既然有此考量,那自然是极好的。全凭哥哥做主便是。” 两人这般说完,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笑出了声。那笑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带着对明日晚宴的期望,也带着彼此间愈发深厚的默契与情谊。 窗外,夜色渐浓,星辰闪烁,仿佛也在为这对年轻人的往后眨着神秘的眼睛。 第107章 醉梦坊晚宴,盛景华彩与情浓意长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向平和青荷便匆匆赶到麒麟大酒楼。用过早餐后,他们于雅间稍作歇息,随后径直走向何能的监事议事间。 向平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望着何能,心里对醉梦坊的聚会事宜不敢有丝毫懈怠。 “何监事,这次酒厂晚宴,宋掌柜已交待麒麟酒楼全力协从。” “向管事,俺已交待下去了,有关人员听从调遣。” 何监事说完,转头对青荷缓缓开口说道:“表妹,醉梦坊那边若有需求,咱们麒麟大酒楼定当全力调配资源予以支持。” 他微微皱眉,似在脑海中思索着可能出现的状况,又很快舒展开,流露出一丝自信。 青荷轻轻颔首,眼神肯定而沉静,心中反复斟酌着聚会的细节。 向平不紧不慢地说道:“何监事,宋掌柜有吩咐,此次醉梦坊的聚餐,性质为内部聚会,仅邀请一小部分知己好友相聚,规模不会太大。” 宋青荷微微抬眼,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待我稍后列个所需物品的清单,让胖管事驾车直接送往醉梦坊便可。” 说罢,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何能站得笔直,脸上堆满恭敬之色,连忙回应:“好的,两位还有其他需求吗?” 青荷嘴角含笑,眼神明亮,带着几分轻松说道:“表哥,所需物品都已详细列于清单之中了。” 向平面色沉稳,眼神坚毅而深邃,语气不容置疑,内心则对此次聚会充满期待与重视:“何监事,清单上所列之物,务必在上午全部到位。若其间发现还有短缺之处,届时直接吩咐小厮前来传达即可。” 他眼神微微一凛,加重了话语的分量。 何能连连点头,额头上沁出些许汗珠,忙不迭地说道:“两位放心,清单上的物品我已叫酒楼伙计清点装车,稍后便让胖管事亲自押送过去。” 诸事安排妥当,两人与何监事礼貌道别。 他们走出议事间,坐上早已在门外等候的马车。 向平带上自己在酒楼的心腹之人,小点子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机灵劲儿,老妈子则一脸严肃沉稳。 一行人在清脆的马蹄声中,朝着醉梦坊疾驰而去,马车扬起的尘土在晨曦中渐渐消散。 向平与宋青荷、老妈子、小点子一行人,在飞扬的尘土中,乘坐马车匆匆赶到醉梦坊酒厂。 车轮滚滚,似也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晚宴将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智力与体力的双重考验。 按照宋掌柜的叮嘱,晚宴需把握好尺度,既不能过于奢华铺张、惹人注目,也不能太过冷淡、失了礼数。 向平站在众人中间,神色镇定,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分工:“青荷,女客品酒团和外景布置就交给你了,你心思细腻,定能处理得恰到好处。” 他看向宋青荷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单独相处时,他总是亲昵地唤她“青”,可当着众人,还是规规矩矩地称“青荷”。 宋青荷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的向平哥,放心吧。” “我和小点子负责监工场景灯烛的安排,再请舞狮和歌舞团来增添些热闹氛围。” 向平接着说道。 老妈子在一旁候着,向平转头吩咐:“老妈子,洒扫之事就劳烦你了,你可找几个仆人帮忙。” 老妈子脸上堆着笑:“好的,向公子,俺女儿等会也来帮忙呢。” 向平嘴角上扬:“好呀,许久未见令媛了。” 老妈子打趣道:“向公子,你呀,要不是你推三阻四,俺都快抱外孙了。” 向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啊啊,老妈子,你女儿那般秀气,定能觅得更好的人家。” 只有在宋青荷不在身边时,他才会和老妈子如此敞开心扉。 “小点子,工匠师到了没?”向平问道。 “到了,这就安排他们把灯烛摆放整齐。”小点子刚说完,几位工匠师便赶着马车抵达了。 一时间,众人忙碌起来。烛灯的布置最为讲究,长烛、短烛交相辉映,金、银、铜制的灯饰造型精美,上面雕刻的花纹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灯笼则间隔悬挂于场地各处,内部放置着蜡烛或油灯,既能手提,又可高悬于空,灯外装饰着各种动物、花卉造型,微风吹过,轻轻摇曳,好似活物一般。 显眼位置还配有花灯,彩纸包裹,烛光摇曳其中,造型千变万化,令人目不暇接。 宋青荷眼睛一亮,提议道:“向平哥,在这院中间搭个竹架布画板面吧,肯定显得大气。” “青,想好上面写什么词了吗?”向平问道。 宋青荷胸有成竹:“早想好了,就叫‘醉梦坊晚宴 - 醉梦情浓歌舞’。” 向平忍不住赞叹:“哇,青,这名字听着就让人心里敞亮,别致得很呐!” 至于宴席,共安排了二十桌,其中五桌为贵宾专席,十五桌留给酒厂工匠、酿酒师以及麒麟大酒的部分人员。 每位被邀请之人,都将收到一份精心制作的请帖,静候晚宴的到来。 当宾客陆续入场时,几位身姿婀娜的舞姬身着绚丽多彩的舞衣,在场地入口附近的空地上翩翩起舞。 她们的舞步轻盈,如蝴蝶穿梭于花丛间,手中的彩绸随风飘舞,似天边的云霞,柔美而迷人。 这小型的歌舞表演恰如其分地暖起了场,吸引着宾客们的目光,却又未显嘈杂。 待大部分宾客就座,晚宴即将正式开始前,一阵激昂的锣鼓声打破短暂的宁静。 只见两头威风凛凛的舞狮从场地边缘奔腾而入,它们双眼圆睁,金毛抖动,在场地中央跳跃、翻滚。 舞狮者技艺高超,将狮子的灵动与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现场气氛瞬间被推向一个小高潮,宾客们皆被这精彩的表演所感染,沉浸于晚宴的欢乐氛围之中。 在晚宴进行过程中,每当菜品更换的间隙,或是重要嘉宾致辞完毕后,便有乐工上前献艺。 或是一位乐工弹奏悠扬古琴,其音袅袅,如泣如诉;或是数位乐工合奏,丝竹之声婉转悦耳。表演时长约半刻钟到一刻钟,既能持续活跃气氛,又不会让宾客感到疲惫或厌烦。 接近晚宴尾声时,一场盛大的歌舞表演将作为收官节目隆重登场。 舞台上灯光璀璨,众多舞姬身着华丽服饰,伴随着悠扬的音乐,舞动出优美的旋律。 她们的队形变幻莫测,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将晚宴的气氛再次推至最顶点,宾客们仍然沉沦在这精彩绝伦的表演中,这次晚宴之旅,心中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此时的醉梦坊酒厂,正沉浸在一片忙碌而又充满欢快、愉悦的氛围之中。 宾客们正感到新奇,酒厂头面人物,怎么一个也没现身说词,或讲些祝福的话语? 正当他们疑惑之际。 麒麟大酒楼的宋掌柜出现了。 第108章 醉梦坊里夜宴酬 醉梦坊酒厂内,华灯璀璨,歌舞升平,众人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酒液在杯中荡漾,映照着人们泛红的脸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仿佛这世间的烦恼都被隔绝在了厂墙之外。 然而,就在兴味正浓之时,乐声戛然而止,歌舞瞬间凝固,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寂静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只见一批工匠匆匆走上场地中央的台面,手脚麻利地更换物件。 不一会儿,一批如梦似幻的彩灯被安置妥当,柔和的光线洒在台面上,营造出一种神奇而诱人的氛围。 此时,身着华服的醉梦坊大掌柜宋金旺缓缓现身。 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矫健,目光中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微微点头示意后,他款步走入台面中央,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富有磁性:“各同僚好友、各君、各女君、各工匠师、酒匠师们,夜安。” 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宋金旺的目光缓缓扫视全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思。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欢迎诸君临于酒坊,观歌舞而品佳酿,务垦赐下珠玑之见。今且始放烟火、奏雅乐!” 这时的醉梦坊宋大掌柜,神采飞扬、心情激荡。 只见。 宋金旺身着一袭织锦缎面的华服,衣料上精致的暗纹在灯光下隐隐闪烁,似有光华流动。 他身形高大而挺拔,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沉稳如山的感觉,仿佛能扛得起任何风雨与波澜。 一张国字脸,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透着坚毅与果敢。 剑眉斜飞入鬓,浓密而黑亮,眉心微微隆起,似藏着无尽的思索与谋略。 双眸深邃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幽深得让人难以捉摸,偶尔闪过的一丝精光,又似能洞悉世间一切。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线条坚毅,嘴角微微上扬时,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世故与亲和。 他的皮肤因常年的操劳略显粗糙,泛着淡淡的古铜色光泽,那是岁月与商海沉浮留下的痕迹,每一道纹理仿佛都诉说着他过往的艰辛与荣耀。 颌下蓄着一部整齐的胡须,修剪得十分精致,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与威严。 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一根玉簪横穿而过,玉质温润,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得益彰,在这醉梦坊中,他便是那主宰一切的王者,举手投足间尽显非凡气度。 乐工们闻令而动,丝竹之声悠悠响起,宛如清泉流淌,在空气中编织出美妙的旋律。 与此同时,烟花爆竹声轰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爆竹声声,似是在欢呼这盛大的时刻;火树银花,烟花如流星般璀璨升空,瞬间将夜空点亮。 那绚丽的光芒映照在众人脸上,惊呼声与赞叹声此起彼伏。 青烟幕墙围绕聚合而散,如梦似幻,为这夜宴增添了一抹奇幻的色彩。 烟花放毕,宋金旺大掌柜大手一挥,两位小厮匆忙抬上一坛黄封酒。 酒坛上的封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各同僚好友、女君,现在开始品尝醉梦坊仿制宫廷内酒坊制作的御酒,也就是皇帝喝的御封酒,请诸君尝酒。” 宋金旺再次扫视全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这是仿制酒,并非真正的皇帝御用酒,但也不是假冒的御酒。” 台下的向平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思忖。 他深知这未来的老岳丈大人在商场上的手段与谋略,今日这一招,更是让他见识到了宋金旺的老奸巨猾与面面俱到。 市面上以假乱真的酒屡见不鲜,但向平却清楚,这坛醒目的黄封酒分明就是光禄坊流传出来的真正皇帝御用酒。 宋掌柜却故意说成仿冒酒,此中深意,令人玩味。 若被他人知晓醉梦坊藏有真正的皇帝御用酒,那无疑会掀起轩然大波。 这等宝物现世,各方势力定会闻风而动,或觊觎抢夺,或恶意告发,天下必将大乱。 而一旦被人告发,醉梦坊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宋金旺大掌柜也难辞其咎,牢狱之灾恐将在所难免。 然而,宋大掌柜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如同一层巧妙的伪装,将潜在的危机悄然化解。 既让众人得以品尝到这珍贵的美酒,又避免了可能招致的大祸,真可谓是用心良苦,手段高超。 小厮们面色凝重,双手微微颤抖着搭在黄封酒的封盖上,仿佛在开启一件稀世珍宝。 随着封盖缓缓揭开,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如丝如缕地钻进众人的鼻腔。 他们迅速取来二十个小巧精致的茶缸,小心翼翼地将酒液倾入,直至七分满。 那酒液在茶缸中轻轻晃动,琥珀色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随后,小厮们轻手轻脚地将茶缸送到每一桌客人面前。 众人正沉浸在这仿制御酒的独特风味之中,或闭目细品,或低声赞叹。 然而,向平却突然感到心头一阵突突乱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双眼,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全场和每一张酒桌,却唯独不见胖管事那熟悉而臃肿的身影。 刹那间,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他并非担心胖管事会蓄意捣乱,只是这莫名的缺席实在太过蹊跷和突兀。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从酒厂门口传来。 向平闻声望去,只见胖管事带着两个陌生人,正急匆匆地往酒厂里闯。 守门的仆人赶忙阻拦,挺直了腰杆,神色坚定不容分辫。 “哟嗬,俺的客人也敢拦。” 胖管事顿时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那原本就圆滚滚的脸此刻更像是一颗熟透的番茄。他扯着嗓子大骂守门仆人。 守门仆人坚决道:“胖管事,没请柬的一律不许进,这是向平管事交待的。” 向平见状,心中怒火中烧,正欲冲过去好好责骂胖管事一番,却见何监事如一阵风般先一步赶到了门口。 向平无奈,只得硬生生止住脚步,心中暗自揣测何监事会如何处理此事。 何监事微微抬了抬手,语气平静:“放他们进吧,这是胖管事的朋友,俺当保没事。” 向平紧咬着下唇,内心强烈地想要阻止这两个陌生人入内,按照规矩,他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可是,他心中清楚,事情恐怕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青,这胖管事姗姗来迟,还带两个没有请柬的陌生人。” 向平低声对身旁的青荷说道。 “向平哥,要俺去阻止吗?” 青荷眨着灵动的眼睛,一脸关切。 “青,不用了,你表哥放他们进来。” 向平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跟阿爹讲一下?” 青荷歪着头问道。 “不用了,晚宴正在高潮之际,可打乱节奏。” 向平目光始终紧紧盯着门口。 向平眯起双眼,目光如鹰隼般犀利地扫向胖管事身边的两人。 那两人身形普通,穿着朴素的衣衫,但面容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向平心中隐隐觉得,这两人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他在脑海中仔细搜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109章 酒坊疑云,醉梦坊晚宴惊变 华灯初上,醉梦方内灯火辉煌,雕梁画栋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精致。 晚宴大厅中,宾客们围坐在摆满珍馐佳肴的桌案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宋金旺的突然现身,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将晚宴的气氛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众人皆知,内酒坊所酿制的皇帝御用酒,那可是犹如稀世珍宝般的存在,人人都梦寐以求,渴望能有幸一品其香醇。 然而,此刻他们杯中的,不过是仿制御用酒罢了。 尽管如此,那酒液滑过喉咙时,仍有独特的韵味,众人在赞赏之余,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些许遗憾的轻叹。 这轻叹声在热闹的大厅中虽不明显,却也似一丝别样的音符,为这奢华的场景添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此时,该轮到酒厂负责人向平登场了。 宋金旺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现在,就由酒店掌管人向公子,为大家分尝醉梦方自酿的高品质自酿酒。” 言罢,宋掌柜微微侧身,退至一旁,目光中带着对自家美酒的自信与期望。 向平面带微笑,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言辞恳切地说道:“各位同仁,接下来分享给大家的,是醉梦方自酿的精品高端酒。”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众人对即将登场的美酒更加热切。 一时间,大厅里安静了些许,所有人都翘首以盼。 就在这时,宋青荷莲步轻移,走向前台。她那纤细的小手轻轻一挥,早已候在一旁的小厮们立刻会意,麻利地抬着几坛醉梦方酒匠师精心自制的品质酒走上前来。 他们脚步轻快,却又十分稳当,生怕惊扰了这美妙的氛围,又似带着对美酒的敬重。 宋青荷今日身着一袭华服,那料子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似仙子落入衣间。 她那可人佼俏的身段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婀娜多姿,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 她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体香,混合着淡淡的脂粉香气,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引得众人不禁啧啧称赞。 几位公子哥儿眼神中满是倾慕,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而夫人们虽有几分嫉妒,却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一时间,场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因她而变得更加敞亮。 随着小厮们将酒一一摆放好,后面依次呈上来的酒品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有那如翠玉般澄澈的竹叶青酒,酒液在杯中摇曳生姿,仿佛将窗外的翠竹之影都融入其中。 还有金麦穗酒,仿若将丰收的金黄麦浪都凝聚在了酒坛之中,仅仅是摆在桌上,就似能听到麦浪翻滚的声音。 果子酒中的猕猴桃酒,散发着清新的果香,那果香似调皮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嬉戏,仿佛能让人瞬间置身于猕猴桃园之中。 而那植物花酒桂花酒,更是香气扑鼻,馥郁的桂花香弥漫在整个空间,令人沉醉,仿佛将月宫中的桂花树都移栽到了此处。 女客品酒师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争先恐后地来到宋青荷的身旁。 她们的目光被那殷红如血色、鲜亮夺目的玫瑰花酒所吸引。 轻轻端起酒杯,那酒杯在烛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映照着她们带着期待的面容。 浅尝一口,那美妙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先是浓郁的玫瑰花香萦绕口腔,继而酒的醇厚缓缓跟上,让她们不禁陶醉其中,有的闭目回味,有的轻声赞叹。 一位女客笑着对宋青荷说道:“青荷妹子,你的身段形色,可比那月宫嫦娥还要美上几分。这桂花酒如此香醇,恐怕月宫中的吴刚闻到了,也会暗自赞叹,手中砍伐桂树的斧子都要悄悄停了手呢。” 其他女君纷纷附和,一时间,夸赞声不绝于耳。 宋青荷脸颊微微泛红,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轻声说道:“各佳丽女君品酒师,可真是高赞俺小女子了。” 她那清脆柔美的爽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又如春日的微风拂过,令在场的众女客和男君们都为之倾倒。 大厅中的气氛愈发融洽而热烈,众人在美酒与美人的陪伴下,尽情享受着这醉梦方中的难忘晚宴。 醉梦方的晚宴现场,灯火辉煌,欢声笑语如浪潮般此起彼伏,然而在这热闹非凡、高潮迭起的氛围之中,向平却仿若置身事外,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在人群中不断扫视,时刻警惕着可能突然降临的不测事件。 当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胖管事身旁时,心脏猛地一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原本在那位置上的两人,竟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宛如一个张着大口的黑洞,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向平的额头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急如焚。 他强自镇定,低声对身旁的青荷说道:“青,你先在这儿镇着场子,俺瞧胖管事带的那两人肯定有问题,俺去寻寻。” 青荷微微点头,应道:“嗯嗯,向平哥放心找去吧。” 向平深吸一口气,努力定下心神,脑海中飞速运转:这晚宴场地如此之大,他们究竟会朝着哪个方向离去? 思索片刻,他心中豁然一亮,暗自思忖道:“这晚宴与酒相关,哪个地方对酒而言最为重要?无疑是酿酒车间!他们必定在那里。” 念及此处,他加快脚步,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酿酒车间奔去。 酿酒车间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与发酵的气息。 向平刚踏入这片区域,便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蹿升。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在酿酒发酵罐的后面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好似鬼魅。 他赶忙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靠近。 临近门口,只听见两个值守的酿酒师正低声交谈着。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酿酒师说道:“师哥,这里有我守住,你到宴会场去探探情况吧。” 另一个年长些的酿酒师面露犹豫之色,说道:“擅离职守,等下向管事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年轻酿酒师连忙宽慰道:“放心吧,师哥!向管事这回也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闲管到俺们这边。” 年长酿酒师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听说宋掌柜那黄封御酒,是俺醉梦坊仿造的。” 年轻酿酒师立刻反驳道:“这个不可能的事,师哥,俺醉梦坊从来没仿造过御用酒啊。” 年长酿酒师轻声说道:“那宋掌柜为何说是仿造呢?商场沉浮,好多东西,师弟你不懂啊。好好学着点。” 年轻酿酒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师哥说的是。” 随即年长酿酒师说道:“师弟,俺到晚宴现场看看,一会就回。” “嗯,好的,师哥快去吧,一会要散场了。” 向平隐藏在门口的阴影之中,大气都不敢出,落地无声的放慢身形,将酿酒师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心中不禁大为吃惊。 宋掌柜声称仿造御用酒的事情,这两个酿酒师怎么会知晓? 这些人当真心思缜密,不可小觑,看来必须得加倍小心防范才行。 此刻,向平心中的焦急愈发浓烈,他不再迟疑,朝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快速扑了过去,身影很快便融入了车间内的黑暗之中。 第110章 酒坊暗影寻迹,醉梦幽秘解谜 夜,浓如墨汁,笼罩着醉梦坊酒厂。 向平,身形如鬼魅,在车间内急速穿梭,目光紧锁前方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 黑影灵动,左躲右闪,最终隐没在高大的发酵瓷瓮之后,屏气敛息,偷听着酒匠师们的密谈。 “哼,这宋掌柜真是老奸巨猾,”黑影心中暗忖,“市面上以假乱真的酒不少,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用真酒伪装次品,这算盘打得倒是精明。” 正出神间,黑影忽感背后劲风袭来,向平裹挟着七成力道,双掌如电拍至。 黑影不及多想,后背瞬间前贴,紧接着运气反弹。 向平只觉手掌如陷棉花堆,绵软无着,正惊愕之际,黑影后背陡然爆发出刚猛之力,汹涌撞来。向平应变奇快,急速缩手,施展后空翻,瞬间跃出一丈开外,稳稳落地,心中暗惊:“今日莫不是碰上了硬茬?” 双脚刚沾地,向平腰身一拧,如鹞子翻身般再度扑上,十指如钩,施展出“大力金刚爪——鹞鹰追食”,直取黑影面门。 黑影刚欲施展“绵里藏针”并暗发暗器,却猛地警醒身处酒厂,一旦暗器失控,伤及无辜酒匠师,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硬生生止住暗器出手。 这一迟疑,身形微滞,向平的凌厉爪势已至,黑影慌乱偏头,向平的鹰钩爪擦着黑影的左背划过,“嘶啦”一声,黑影肩头布衫被撕下大片。 向平这大力金刚指是学采花大盗“公子哥”那里偷学来的,再结合自身功力、转化而成。 向平乘胜追击,双手齐出,攻向黑影中下盘。 恰在此时,酿酒车间大门轰然洞开,强光如潮水般涌入,刺得人双目生疼。 “向管事,快停手!” 先前那位酒匠师哥领着一群人蜂拥而入。 向平无奈收手,这才看清黑影竟是胖管事引荐之人。 “二哥,你这是?” 和二哥同来的人喊道。“三弟,无妨。” 被称作二哥的黑影应道。 “乌里羊,还不快给向管事赔罪!” 何监事面对黑影喝道。 “向管事实在对不住,俺喝多了,寻厕所迷了路,误闯此地。” 乌里羊满脸堆笑,向向平鞠躬致歉。 “这位客人,厕所在南边,这儿是西北边。” 酒匠师哥提醒道。 “哎呀,酒喝多了,糊涂了,不好意思啊。”乌里羊再次鞠躬。 此时,何能监事眼珠一转,向乌里羊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快步抽身往外走。 向平欲阻拦,何监事忙道:“向管事,掌柜在晚宴场等你,先回去吧。” 向平心中一凛,深知何监事位高权重,此刻强拦恐生事端,只得恨恨摆手:“何监事,此事你看着办吧!”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何监事望着向平背影消失,长舒一口气,抬眼看向乌里羊二人已走出酒场,这才放下心来。 心想若被宋掌柜知晓此事,绝非轻易能了,一念及此,冷汗已浸湿后背,也匆匆朝晚宴集会中心赶去。 向平满心狐疑与愤懑地离开了酿酒车间,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与那黑影交手的种种情形,以及乌里羊等人慌张离去的背影。 他深知此事绝非乌里羊口中寻厕所那般简单,其中定有隐情,而且很可能与这醉梦坊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勾当有关。 脚步匆匆,向平并未直接前往晚宴场去见掌柜,而是绕道来到了自己在酒坊中的住处。 这是一间位于酒坊后院角落的小屋,屋内陈设简单但整洁有序。 他迅速关上门,走到床边,蹲下身子从床底拉出一个陈旧的木箱,从箱底翻出一本有些泛黄的册子。 这本册子是他多年来在酒坊收集的各方信息和自己的一些调查记录,他一直觉得醉梦坊在宋掌柜的经营下有些异样,如今的事情更加证实了他的直觉。 向平快速翻阅着册子,试图找到一些与乌里羊或者近期酒坊异常情况相关的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页记录着近期酒坊原材料进货渠道异常的文字上,上面提到有一批特殊的酒曲来源不明,而这批酒曲似乎与酒坊近期出的几款“特殊”酒品有着微妙的联系。 他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或许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正当他沉浸在思考中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向平警觉地合上册子,藏于衣袖之中,悄然起身来到门前,侧耳倾听。 脚步声在门前停顿了一下,而后缓缓离去。向平微微皱眉,他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或许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接下来的事情怕是更加棘手了。 但向平岂是轻易退缩之人,他决心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要揭开醉梦坊背后隐藏的秘密,哪怕前方荆棘满布,危机四伏。 向平待脚步声远去,便轻轻打开房门,机警地观察四周,确认无人后,朝着酒坊的仓库方向潜去。 仓库位于酒坊深处,平日里看守森严,但此时晚宴正在进行,大部分守卫都被抽调过去维持秩序,这给了向平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避开巡逻的路线,借助酒坊中堆积的酒桶和建筑阴影作掩护,很快便接近了仓库。 仓库的大门紧闭着,还上了一把大铜锁,但这难不倒向平。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特制的铁丝,熟练地插入锁孔,轻轻摆弄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锁应声而开。 向平很小心地推开仓库门,一股陈腐与酒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迅速进入仓库,凭借着记忆中的记录,开始寻找那批来源不明的酒曲。 仓库内光线昏暗,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酿酒原料和器具,他逐排货架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仓库最里面的一个隐蔽角落,他发现了几个被黑布遮盖的大缸。 揭开黑布,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发出来,与寻常酒曲的香气截然不同。向平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他从缸中取出一些酒曲样本,仔细端详,这些酒曲的颜色暗沉,质地也较为粗糙,看起来绝非正常工艺所制。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查看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发现了仓库这边的异样。 向平暗叫不好,匆忙将酒曲样本藏好,环顾四周,发现一扇窗户可以通往外面的小巷。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爬上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离开仓库后,向平深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那些人一旦发现酒曲被查看,必然会加强防范,甚至可能会对他不利。 他决定去找一位在酒坊中工作多年的老工匠,这位老工匠平日里沉默寡言。 但向平知道他对酒坊的事情知道得不少,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关于这批酒曲的信息以及酒坊背后秘密的线索,而此时,危险也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第111章 醉梦坊中,暗流涌动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宋宅庄院之上。向平带着宋青荷,像两只受惊的小鹿,左顾右盼地回到了熟悉的院子。 一路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不安的幽灵在游荡。 一进向平的小屋,向平就像只敏捷的猴子,迅速地把门拴好,那“哐当”一声,仿佛是他紧张心情的宣泄。 宋青荷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刚要开口询问,向平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他压低声音,将晚宴上那如阴霾般的诡异事件,从胖管事的神秘出现,到那两个如同暗夜幽灵般的陌生人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宋青荷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仿佛那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这事儿必须马上告诉俺爹,晚了就来不及了!” 宋青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那你爹呢?”向平焦急地问道。 “我问了看门的仆人,说他过会儿就回。”宋青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俺们就在这儿等。”向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急忙跑出宋宅,迎上了风尘仆仆的宋掌柜。 宋掌柜刚下马,还没来得及抖落身上的灰尘,就看到向平和女儿匆匆跑来,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向平走上前,小心谨慎地打量着宋掌柜,见他虽有些疲惫,但眼神还算有神,便鼓起勇气说道:“掌柜大人,不好了!” “啥事儿?这么慌张!”宋掌柜皱起眉头,声音低沉而威严。 “宋掌柜,酒厂出事了!”向平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 “啥?你说啥?”宋掌柜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掌柜大人,酒厂出大事了!” 向平提高了音量,将胖管事带来的叫乌里羊两人的诡异行径,以及车间里那股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异味酒曲,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掌柜。 宋掌柜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身体晃了晃,“啊”的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但他毕竟是久经商场的老手,转眼间,眼神中便闪过一丝坚毅,迅速恢复了镇定。 “向公子、青荷,你们马上回酒厂,我随后就到。” 宋掌柜的声音虽然低沉,但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好的!”两人齐声应道。 “记住,切不可声张,要悄悄地查。” 宋掌柜叮嘱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三个人甚至来不及吃一口热饭,便匆匆消失在夜色中,各自怀着忐忑的心情,向着酒厂奔去,只留下那被月光笼罩的寂静宋宅,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宋掌柜望着向平和宋青荷远去的背影,目光深沉如渊。 他缓缓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紧绷的心弦之上。 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酒厂的过往:从最初选址时的精挑细选,到酒曲配方的反复研制;从第一批酒出窖时的满怀期待,到逐渐打响名号后的蒸蒸日上。 这一路的心血,怎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阴云遮蔽? “乌里羊……”宋掌柜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觉。他深知此事绝非偶然,背后定有隐情。 这些人是商业对头派来的奸细?还是江湖上的恶势力妄图染指他的产业? 宋掌柜走到窗前,望着夜空的冷月,暗暗发誓一定要保住酒厂。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物件,带上自己多年珍藏的一本酒坊古籍,里面记载着一些特殊的酿酒技艺和辨别酒质的方法,这或许会在应对此次危机中派上用场。 他又仔细检查了身上的那管铜珠弹筒,那是他年轻时闯荡江湖留下的防身之物,如今也成为他面对未知危险的一份底气。 随后,他吹灭灯火,融入夜色,向着酒厂大步走去,那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坚毅而决绝,似是要与这未知的黑暗势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守护他一生的心血与荣耀。 夜,黑得浓稠如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向平和宋青荷乘坐的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疾驰,宛如一只在惊涛骇浪中奋力前行的孤舟。 不多时,便来到了醉梦坊酒厂外二箭之地,马车戛然而止,向平迅速起身,将灯笼熄灭,那一瞬间,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彻底笼罩。 “青,你往酒厂车间大门那边走,俺悄悄翻墙进去。”向平凑近宋青荷,声音低得如同夜风吹过草丛,带着几分紧张与关切。 “好的,向平哥,你可要小心点哦。”宋青荷紧紧握住向平的手,眼中满是担忧,那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知道了青,在那边等我。”向平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后退后几步,身形微微下蹲,双脚猛地蹬地,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悄无声息地落入酒坊车间内。 落地后的向平猫着腰,非常小心地朝着酒坊深处摸去。 只见最深处灯火摇曳,几个杂役的身影在灯光下忙碌地穿梭着,脚步匆忙而慌乱,像是被什么驱赶着。 向平定睛细看,原来是几瓮刚发酵好的配料,那些杂役正手忙脚乱地用布袋将配料或酒曲装好,然后搬到骡车上,看样子是准备运走。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哐当”巨响打破了夜的寂静,酒厂车间的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然撞开,一时间,数十个火把被同时点燃,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照亮了整个车间,将一切罪恶都暴露在光明之下。 “全部拿下,一个都别想走!” 宋掌柜那威严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起,回荡在车间的每一个角落。只见他身姿挺拔,目光炯炯如电,仿佛夜空中的猎鹰锁定了猎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十几个杂役顿时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如纸,纷纷被团团围住,无奈之下,只能乖乖缴械投降,身体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然而,在酒厂的一个阴暗角落里,一双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地盯住这边发生的一切。 此人正是何能何监事,他所处的位置极为隐蔽,退可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进可窥探车间内的一举一动,这般进退自如的本事,是他在这酒厂多年来历经无数风波所练就的,如今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此刻,察觉到形势不妙的何能,心中暗叫不好,毫不犹豫地转身,如同一道鬼魅般的暗影,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只留下一片死寂和尚未消散的紧张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还未真正结束…… 第112章 醉梦坊风云变换,权力交持挽狂澜 夜幕笼罩下的宋宅,烛火摇曳,向平、青荷与宋掌柜围坐于一桌丰盛的佳肴前,然而,三人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美食之上。 此前,一场针对醉梦坊暗箱操作制造害人酒的调查悄然展开,向平与青荷携手,在宋掌柜的协助下,如抽丝剥茧般,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逐渐揭露。 他们张开的无形大网,精准地捕获了大部分参与这起恶劣事件的主谋,可唯有乌里羊两兄弟趁乱逃脱,隐匿于茫茫夜色之中,如同两条狡猾的鱼,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丝未尽的遗憾。 何能监事,这位平日里在醉梦坊看似稳重的人物,此刻却深陷泥沼。 经查实,他竟暗通款曲,与乌里羊兄弟狼狈为奸,利用西域人独特的酿酒配料,偷偷酿制那具有麻痹神经乃至致幻效果的毒酒。 好在醉梦坊尚有声誉的顾忌,这种致幻酒仅有少量流入黑市,如同投入湖面的小石子,虽泛起几圈涟漪,却未掀起惊涛骇浪,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然而,何能老奸巨猾,行事滴水不漏,尽管嫌疑重重,但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下,愣是没留下一丝可供确凿查证的证据,仿佛一只狡黠的狐狸,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踪迹,让众人对他的处理深感棘手。 酒过三巡,宋掌柜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在向平和青荷脸上缓缓扫过,打破了席间的沉默:“向公子,不论这何监事是否确凿参与了制造假酒的合谋,他身为监事,未能察觉这等恶行,就已难辞其咎。” 青荷微微点头,附和道:“阿爹,表哥说得没错,此事扑朔迷离,处理起来实在是让人头疼。” 向平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接话道:“宋掌柜,这醉梦坊的水太深,何监事一事如今这般局面,贸然接手,怕是不妥。” 宋掌柜凝视着向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沉吟片刻后说道:“那好,我意已决,从即日起,暂停何能监事一职,由向公子暂代。” 向平心中猛地一震,脸上却未显丝毫惊喜之色,反而连忙推辞:“宋掌柜,您瞧我手头事务繁杂,实在难以分心顾及这监事之职。依我看,不如让青荷代理,她心思细腻,对醉梦坊的事务也颇为熟悉,定能胜任。” 说着,向平朝青荷使了个眼色,青荷心领神会,眼中虽满是惊讶,但也未出声反对。 宋掌柜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最终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青荷,那便由你暂代监事一职吧。” 青荷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任命,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阿爹,这……我能行吗?” 向平微笑着看向青荷,眼神中透露出鼓励与信任:“青荷,你定能行,我会全力协助你。” 宋掌柜见状,微微点头:“就这么定了,向公子,你可得好好帮衬着青荷。” 说罢,他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早已洞察了向平的心思。 其实,向平的一举一动皆未逃过宋掌柜的眼睛,他深知向平在这敏感时刻不愿接手这棘手的监事之位,是怕引火烧身,毕竟何能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说不定哪天便会卷土重来,届时这代监事便会陷入万难之境。 向平的小心思,宋掌柜又岂会不知?只是他并未挑明罢了。 在这醉梦坊的风云变幻之中,新的权力交接已悄然完成,而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与阴谋,却依旧如阴霾般笼罩着,等待着他们去进一步揭开、化解…… 青荷虽接手了监事一职,这权与位是在麒麟大酒楼的,但此重任自然移到了醉梦坊。 她总觉内心忐忑不安,深知这看似荣耀的位置实则暗藏汹涌。向平虽承诺协助,却也告诫她不可掉以轻心,行事需格外谨慎,谨防何能残余势力的反扑。 几日后,醉梦坊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青荷在整理监事事务时,发现了一些账目上的细微出入,这些蛛丝马迹看似无关紧要,却隐隐指向一个神秘的方向。 与此同时,坊间开始流传一些关于醉梦坊新监事的谣言,说青荷年少无知,根本无法胜任此职,醉梦坊在她的管理下必将走向衰败,这些流言蜚语像毒蛇一般缠扰着青荷,让她心生烦闷。 向平四处打听消息,终于从一个神秘的线人口中得知,何能虽已被停职,但他的党羽并未就此罢休,正在暗中谋划着一场阴谋,企图让何能重回麒麟大酒楼,重新掌控大权,但醉梦坊是回不去了,而且似乎与外部的一些势力有所勾结,那些势力对醉梦坊垂涎已久,想借此机会将其据为己有。 正当向平和青荷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时,醉梦坊却突然遭遇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故。 先是酒窖里的几坛珍贵美酒无故破碎,接着是酿酒的关键原料被人暗中掉包,导致酿出的酒口感怪异,订单也因此纷纷被退回。 这一系列变故让醉梦坊上下人心惶惶,众人皆猜测是何能的报复行动开始了。 青荷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解决这些难题。 向平冷静地分析着局势,他觉得这些事故背后定有一个主谋在操控着一切,而要找出这个主谋,就必须从那些账目上的疑点和最近坊里人员的异常举动入手。 于是,两人决定从内部开始排查,先找出那个在醉梦坊里通风报信的奸细,再顺藤摸瓜揭开整个阴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向平悄悄地跟踪着一个形迹可疑的伙计,发现他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与一个黑影碰面。 向平躲在暗处,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提到了何能的名字以及下一步的计划,心中大惊。 就在他准备靠近听个清楚时,不小心弄出了声响,惊动了那两人。黑影迅速逃窜,伙计则抽出匕首,凶狠地向向平扑来。 区区一把匕首哪能伤得了向平,只几招就把伙计制服,然而他自己也受了些轻微伤。 青荷得知向平受伤后,心急如焚地赶来,看着向平包扎伤口,她的眼中满是愧疚与担忧:“都怪我,若不是我接手这监事之职,你也不会陷入这般危险境地。” 向平却笑着安慰她:“青荷,莫要自责,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如今,我们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要揪出背后的主谋,醉梦坊就能恢复往日安宁。” 经过对伙计的审问,他们得知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何能背后的势力竟然与当地的一个庞大黑帮有所勾结,这个黑帮企图通过控制醉梦坊来扩大他们在酒水生意上的版图,从而谋取巨额利益。 而接下来,他们将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让醉梦坊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向平和青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们并没有退缩。 向平开始联络自己在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寻求帮助和支持,而青荷则在醉梦坊内部加强安保措施,同时继续深入调查账目,试图找出更多有力的证据来揭露这个阴谋。 在与黑暗势力的较量中,向平和青荷能否力挽狂澜,拯救醉梦坊于危难之中?他们又将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 第113章 智擒内贼 几日来,向平在江湖上的各路朋友纷纷回信,信中虽言辞恳切,表示愿拔刀相助,然而皆因自身事务缠身,难以即刻奔赴而来。 向平望着这些信件,心中忧虑更甚,深知此次危机,只能靠自己与醉梦坊众人化解。 醉梦坊内,青荷日夜安排人手加强安保。 坊内的伙计们虽心有惶恐,但在青荷的调度下,也暂时稳住了局面。只是那暗处的敌人,如同隐匿在迷雾中的恶狼,趁着混乱愈发猖獗。 何能的死党见先前的阴谋未能得逞,竟越发丧心病狂。 他们暗中买通了醉梦坊一位高级酿酒师,命其在酒中混入一种慢性毒药。 此毒制作精巧,无色无味,寻常人等难以察觉。 人一旦饮用,起初只会觉得身体稍有不适,宛如微恙缠身,极易被忽视,然而多日之后,毒性便会在体内爆发,显现出严重的中毒症状,到那时,即便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幸而青荷心思缜密,在查验酒品时多留了个心眼。她目光如炬,仔细端详着每一个酒坛,终于发现了几坛酒的细微异样。 那几坛酒的封口处,似乎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酒液的色泽也比寻常的略显浑浊。 青荷不动声色,暗中召集了几个心腹工匠师,悄无声息地将这几瓮成酒掉了包,及时阻止了这批毒酒外流,否则一旦流入市面,定会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后果不堪设想。 青荷不敢有丝毫耽搁,慌忙将此事告知向平。 向平听后,心中悚然,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附在青荷耳边低语了一番。 这天傍晚,醉梦坊酒厂歇工后,向平与青荷乘坐马车匆匆离开。 马车缓缓驶出,车轮辘辘作响,打破了傍晚的宁静。 此时,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一双如夜鹰般凶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目光中闪烁着得意与轻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在嘲笑他们的自投罗网。 马车刚行出半里地,却突然急急停下。 向平和宋青荷迅速下了马车,向平低声对马车夫嘱咐了几句,马车夫心领神会,继续赶着马车朝前驶去,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仿佛是这场智谋较量的前奏。 向平和青荷下车后,脚步匆匆,折返酒厂。 他们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矫健,犹如两只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猎物。 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向平在危急时刻想出的险招,虽危险万分,但也是破局的关键。 两人蹑手蹑脚地进入酿酒车间,车间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却也暗藏着紧张的气息。 向平轻声对青荷说道:“青,你在西面的酒瓮下隐藏起来,一会儿小点子会悄悄潜入这里,与我们会合。” 青荷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地朝着西面走去,她的脚步轻盈,生怕惊动了这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话刚说完,两声夜猫的叫声突兀地传来,在寂静的车间内回荡。 向平神色一紧,随即轻轻地用手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回响。这时,只见一个黑影从黑暗中缓缓靠近,身影灵动,犹如鬼魅。 “小点子,是你吗?”向平压低声音问道。 “嗯,向哥,俺到了,另外后面已安排十多个工匠师埋伏在外层。” 黑影低声回应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干练。 “好的,小点子,你办得很好。” 向平微微松了口气,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和青荷先在西面躲着,俺在东边这里藏着,到时两面合围,一举擒获……” “向哥,真高手咦!” 小点子轻声赞叹,一挥手,便和青荷快步朝西边隐去,身影瞬间消失在酒瓮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寂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向平、青荷与小点子三人,刚在酿酒车间的东西两边悄然埋伏好,车间内静谧得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此时,静谧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只见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朝这边闪来,脚步虚浮却又透着一丝急切,仿佛被贪婪驱使着走向深渊。 “陈酒师,你吩咐俺办的事妥了。” 其中一个尖细的声音谄媚地说道,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正是那被买通的小胡子。 “小胡子,你办的很好,这次搞好必有重谢。” 陈酒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阴狠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阴谋得逞后的场景。 “嗯嗯,陈师傅放一百个心好了。” 小胡子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副嘴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丑恶。 “小胡子,昨天那几瓮酒一会拉走。” 陈酒师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一边低声说道。 “师傅,酒就在前边放着呢,还能飞了不成。” 小胡子满不在乎地回答,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似乎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丰厚报酬。 “哪当然飞不走。” 陈酒师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他们正在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时,只见陈酒师从贴胸的衣内非常小心地摸出几包粉末,交到小胡子手里,那粉末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药粉真厉害啊。”小胡子接过粉末,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利益的渴望,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不厉害要你何用?”陈酒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仿佛在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那是, 那是。”小胡子一脸谄媚地笑着,连连点头,那副奴颜婢膝的模样让人作呕。 只见小胡子熟练地拿着那几包粉末,快步走到酒瓮前,伸手揭开酒瓮的盖子,正要往里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向平大吼一声:“动手!” 瞬间,东西两边埋伏的人如猛虎般扑出。小点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西边飞速冲向小胡子,手中的棍棒带着呼呼的风声。 青荷则身姿矫健,从侧面迂回,防止二人逃脱。 向平更是如苍鹰扑兔,径直朝着陈酒师而去,手中的金刚笔在微光中闪烁着寒芒。 小胡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手一抖,药粉撒了一地。 他惊恐地看着四周扑来的人,转身想逃,却被小点子一棒打在腿上,顿时瘫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饶命啊!饶命啊!” 陈酒师见势不妙,企图反抗,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向平刺去。 向平侧身一闪,轻松躲过攻击,一个反擒拿手,只听“咔嚓”一声,陈酒师握匕首的手腕立马脱臼,匕首“嘡啷〞一声脱手掉落地面。 陈酒师还想挣扎,向平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拇指直掐着他的咽喉:“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陈酒师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却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此时,车间内一片混乱,酒瓮被撞得东倒西歪,酒香与紧张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这场惊心动魄的智擒内贼行动,终于在向平的精心策划下,即将落下帷幕,而醉梦坊的危机,也在这一场激烈的交锋中,看到了一丝转机…… 第114章 醉梦坊绝境谋局 向平与青荷站在醉梦坊的暗影之中,眉头紧锁,计划在这熟悉的酒坊中再度布局,引蛇出洞,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者一网打尽。 然而,此计已非首次使用,犹如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让这倾注心血的酒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酒坊内,一坛坛美酒排列整齐,散发着醇厚的香气,但向平的心中却满是忧虑。 他深知,一旦酒坊内部被搅乱,不仅会影响生意,更可怕的是,酒遇火即爆,届时将引发不可挽回的灾难,多年的心血将付之一炬。 “青,昨天对陈酒师和小胡子审问得如何?”向平打破沉默,目光坚定地问道。 青荷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小胡子倒是老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交待了,可那陈酒师,死活不肯吐露半个字,真是个老顽固!” 向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俺就料到会是这般结果。陈酒师这老江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怎会轻易就范?” “那俺们该怎么办?向平哥!”青荷焦急地搓着手,眼神中满是无奈。 “私自关押不能超过三天,那些有靠山的家伙一旦反咬一口,俺们可吃不消,而且这里也不安全。”向平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那得赶紧想办法,夜长梦多啊!”青荷催促道。 向平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有些冒险。俺们把他们两人交给汴京府尹衙门。” “什么?交给官府?这要是酒坊被查封,后果不堪设想!”青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向平拍了拍青荷的肩膀,神色凝重:“俺知道此举风险巨大,搞不好酒楼和酒坊都会受牵连。但如今已无退路,只能赌一把,或许还有转机。在交给官府之前,我们要设法让他们心生恐惧,逼他们交待清楚。” 青荷咬了咬牙,点头道:“那,马上进行二次审问!” “好,青荷,俺们先吓唬他们,就说要把他们送进开封府狱。那可是北宋开封府的监狱,专门关押犯人和证人,由司录司直接管理,设在开封府衙署内西南角,俗称‘府司西狱’,进去了可就不好受了。” 向平一边说着,一边和青荷走向酒厂深处一个隐秘的关押处。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陈酒师和小胡子被铁链锁在墙角。向平和青荷走进来,陈酒师抬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强装镇定。 “陈酒师,好好享受吧,这是你最后的晚餐,吃完就上路了。”向平冷冷地说道,声音在牢房中回荡。 陈酒师闻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心中惊恐万分,但他还是强撑着问道:“俺又没杀人放火,为何如此说?” “陈酒师,你虽没杀人放火,但你犯下的罪可比这严重得多。明天,就把你交给官家府尹处置。”向平故意提高了音量,眼神犀利地盯着陈酒师。 “什么?交给官家?别别别……” 陈酒师一听,顿时脸色惨白,两脚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像筛糠一般。他心中清楚,一旦落入官府之手,自己那些秘密恐怕再也藏不住了。 沉默片刻,陈酒师终于崩溃,声音颤抖地说道:“俺交待,一定交待……” 向平和青荷的目光瞬间交汇,仿佛在这简短的对视中传递着千言万语。 向平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更多的则是凝重与忧虑。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酒师,你可莫要耍什么心眼儿,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你只有把知道的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出来,才有可能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陈酒师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他抬起头,眼神慌乱地在向平和青荷脸上扫过,随后又迅速低下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噼里啪啦地打湿了脚下那片昏暗且散发着霉味的地面。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噜”一声响,接着缓缓开口道:“前些日子,有几个陌生人神神秘秘地找到我。他们穿着一身黑袍,藏头露尾的,看不清面容。 一上来,就给了我一大笔钱,那钱袋子沉甸甸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他们让俺在酒坊里暗中做手脚,具体就是想办法让咱们这酒的品质变差,说只要能砸了醉梦坊的招牌,后面还有更多的好处等着我。可我……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啊! 他们没说自己是谁,从哪儿来,但我能感觉出他们背后势力不小,而且行事手段极其狠辣,我这心里一直怕得很呐。 小胡子只是被他们收买跑腿的,具体的计划他也不太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真的,向爷,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向平和青荷听着陈酒师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待陈酒师说完,向平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之策。 许久之后,他转头看向青荷,目光中带着询问与决断:“青,你先去把兄弟们召集起来,让他们守住酒坊各个关键位置,眼睛都给我瞪大了,耳朵也竖起来,千万别放走一个可疑之人,更要防止有人趁机在酒坊里捣乱。 我留在这儿,继续问清楚细节,看看能不能从这老狐狸嘴里再撬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青荷神色严肃地点点头,应声道:“好嘞,向平哥,我这就去办。您放心,兄弟们都靠得住,绝对不会出岔子。” 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匆匆,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 向平又将目光投向陈酒师,那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寒星,直直地刺向陈酒师的心底:“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会再次联系你?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 哪怕是一点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是我们揪出他们的关键,你好好想想,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陈酒师拼命地回忆着,眼神空洞而慌乱,像是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 他的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满脸沮丧地说:“没有,他们真的什么都没说。当时俺被那银子冲昏了头脑,也没多问。 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还会有什么动作,向爷,您可要救救我啊!” 此时,青荷已经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迅速返回。向平把陈酒师交代的情况简单扼要地跟大家说了一下,众人听完,皆是一脸严肃,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向平紧锁着眉头,环顾了一圈众人,接着说:“兄弟们,我们现在面临着两条路。一是按原计划把他们交给官府,可官府一旦介入,这事儿就可能闹得沸沸扬扬,我们的酒坊很可能会受到牵连。 到时候生意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二是我们先不动声色,利用这些情报在酒坊里设伏,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再次出现,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这样做风险也不小,万一走漏了风声,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计划,我们可就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众人听后,顿时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一时间难以达成一致的抉择。 向平在押房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的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得失,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和后果。 许久,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我们先在酒坊设伏,不能轻易把主动权交到官府手里。青,你带几个人去酒坊周围布置暗哨,要隐蔽,千万别暴露了行踪。 其他人跟我准备好家伙,就在这儿等着那些鱼儿上钩。今晚,就是我们和他们的对决之时!” 众人齐声领命,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 酒坊内看似平静如常,依然弥漫着醇厚的酒香,实则暗流汹涌,凶险异常。 第115章 献出罪犯,稳步推进 向平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引蛇出洞’之策虽陈旧,却也不得不试,只是不知此番能否奏效。” 他在醉梦坊酒厂的屋内来回踱步,身旁的宋青荷和酒匠师满脸忧色,外面的喧闹声愈发清晰,火把的光亮透过窗棂,映照出众人惊恐的面容。 “莫慌,”向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既已如此,便坦然面对。”说罢,他稳步走向酒厂大门,双手缓缓推开那扇紧闭的门。 “官家辛苦,在下便是这酒厂的负责人。”向平微微躬身,脸上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目光扫过眼前的捕快们,最后落在陈大山捕头身上。 陈捕头身形高大魁梧,虎背熊腰,往那一站便如同一尊巍峨的铁塔,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面色黝黑,犹如被岁月的烟火熏烤过一般,透着坚毅与果敢。 浓眉之下,一双鹰眼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一切黑暗中的罪恶,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难以逃过他的审视。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阔嘴紧闭时显得冷峻严肃,偶尔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洪亮,犹如洪钟鸣响,在街巷中回荡。 他身着一袭皂色捕快服,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黑色腰带,凸显出他结实的腰身。 腰带上挂着一块精铁打造的捕快腰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昭示着他的身份与职责。 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快靴,靴面上的褶皱仿佛在诉说着他多年来奔波查案的辛劳。 陈捕头的身手更是了得。 只见他身形一动,便如猎豹出击,迅猛而敏捷。 他的拳法刚劲有力,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犹如虎啸山林,能轻易击碎厚实的木板。 双腿犹如铁鞭,踢腿时势大力沉,可将路边的巨石踢得碎石飞溅。 在追捕逃犯时,他能轻松跨越数丈宽的沟渠,上墙爬屋如履平地,那些狭窄的街巷和崎岖的屋顶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而他手下的捕快们,虽然身形不如陈捕头那般高大威猛,但个个也是精神抖擞,身形矫健。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头戴黑色幞头,腰间佩着长刀,眼神中透着精明干练。 在陈捕头的带领下,他们行动整齐划一,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苍狼。 在抓捕犯人时,他们相互配合默契,有人负责包抄,有人负责正面强攻,身手敏捷地穿梭在街巷之间,展现出了出色的团队协作能力和不凡的个人身手,令城中的不法之徒闻风丧胆。 陈捕头眼神犀利如鹰,在火把的照耀下,身上的捕快服显得格外威严。 他上下打量着向平,微微点头:“俺受府尹指派,在此巡逻设岗,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向平侧身让路,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捕头,里面请。” 众人走进一间雅间,屋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向平招呼着众人坐下,随后命人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酒菜:“陈捕头,班头,些许酒菜,不成敬意。” 陈捕头摆了摆手:“掌柜的,酒菜就免了,吃茶即可。你们无需顾虑,只要酒厂不参与非法酿酒之事,俺们也不会随意封厂。醉梦坊的名声,大家都是知道的。” 向平心中一松,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有劳陈捕头,各位辛苦了。若发现什么目击证人或物件,定会交给官家审理。” 陈捕头和班头相视一笑,起身告辞。他们昂首挺胸地走出酒厂,身后的捕快们也纷纷跟上。 向平疾步走出酒厂,高声喊道:“陈捕头,稍待!有两名罪人要交给官家审理,马车就在酒厂车间门外。” 陈捕头勒住缰绳,回头看向向平:“好的掌柜,证人俺带走,若有线索和行动,定会通知醉梦坊。” 向平拱手致谢:“多谢陈捕头。” 马蹄声起,陈捕头一行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之中。向平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长舒一口气,心中暗忖:“这场风波,总算是暂时平息了……” 陈捕头离开后,向平伫立在酒厂门口,目光凝重地望着捕快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待那马蹄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他才缓缓转身,面色沉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踱步回到酒厂内,宋青荷和酒匠师立刻围了上来,眼中满是焦急与询问之色。 向平微微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轻声说道:“此次虽暂时躲过一劫,但切不可掉以轻心。俺们的计划虽已稳固,需重新思量下一步打算。” 向平用目光向众人扫描一遍。 “各位有知道俺为何把罪犯交给官家?” 众人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其中的内涵。 “你们看呀,俺把罪人交给官家,其目标也一并移走,醉梦坊酒厂就不会受到攻击对象。俺们的危险解除了十之八九。”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向管事。 也不知道他还留有这最后一手。 他缓缓走向放置酒桶的仓库,手指轻轻拂过那些酒桶,陷入半沉思。 半晌,他抬头望向宋青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青荷,寻找这真正幕后黑手的步伐可以暂停了,静等官家的消息就行。 不过不能一直被动等待。 俺明日便去城中及衙门打探消息,你留在酒厂,督促大家照常酿酒,切不可让此事影响了酒的品质和产量。” 随后,他又转向老酒匠师,神色关切地问道:“老师傅,您经验丰富,依您看,俺们的酿酒方子可有需要改进之处?在这风口浪尖上,我们的酒必须更加出众,才能稳住醉梦坊的声誉。” 酒匠师微微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向管事放心,俺这几日便仔细琢磨参研,掺和向管事原来的秘方,酿出新酒会更上一层楼。” 向平深吸一口气,环顾着酒厂的四周,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定要护住这醉梦坊,将那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彻底粉碎,还酒厂一个安宁和太平。 向平离开后,宋青荷站在酒厂庭院中,眼神中透着刚毅与果敢。 她先是召集了酒厂的伙计们,神色严肃地说道:“各位,向管的有事外出,这段时日咱们更得齐心协力。大家照常各司其职,酿酒的环节务必严格把控,不可有半分懈怠,任何细微的差错都可能让咱们醉梦坊陷入困境。” 她亲自来到酿酒工坊,仔细检查每一个酒桶和酿酒器具,对酒匠们叮嘱道:“老师傅们,如今形势不明朗,咱们的酒就是醉梦坊的根基。大家按照往日的配方和工序,用心酿造,有任何问题随时告知我。” 在管理事务上,宋青荷变得更加严谨细致。 她重新梳理了账目,确保每一笔收支清晰明了,以防有人借机生事。 同时,她加强了酒厂的安保措施,安排伙计轮流值守,不仅要防火防盗,更要留意是否有可疑之人在酒厂周围窥探。 闲暇之余,宋青荷还会与来酒厂送原料的商贩交谈,不动声色地打听城中的各种消息,试图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寻找与酒厂危机相关的线索,一心盼着能在向平回来前,将酒厂稳稳守住,让醉梦坊在这暗流涌动中不至出现意外。 向平匆匆回到酒厂,刚踏入大门,便看见宋青荷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伙计们忙碌于各项事务。宋青荷听闻向平归来,急忙迎上前去,将这几日酒厂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向平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微微点头说道:“青荷,这几日辛苦你了。你行事果断,安排得当,不仅稳住了酒厂的日常运作,还加强了安保和账目管理,实在是让我放心不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与宋青荷一同走向酿酒工坊,查看酒的酿造进度。 看到酒匠们认真专注,酿酒工序井然有序,向平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对酿酒环节的把控也十分精准,在这风口浪尖上,保证酒的品质就是保住了醉梦坊的招牌。” 向平又详细询问了宋青荷从商贩处打听到的消息,听完后,他轻轻拍了拍宋青荷的肩膀说道。 “青,你做得太好了,这些消息说不定会成为俺们解开谜团的关键。接下来,俺们还需继续小心应对,不过有你在,俺才更有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