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霸途：从救下神仙姐姐起步》 第1章 想做导演的霍歌 （本故事发生在平行世界，人物、时间、地点、事件均为虚构！请勿考究！） 2003年的六月，骄阳似火。 位于汉东省北部山区的一处幽深的山谷中，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清澈见底的水潭上。 水潭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落，轻轻触碰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两群身着古装的武者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杀气，手中各持刀剑，在水潭岸边对峙着。 “action！” 随着一声令下，武者们纷纷踩水疾冲，水花四溅。 水面上剑光闪烁，拳影交错，四散的水花成为了他们战斗的见证。 周围三部摄影机的镜头在不断移动，变换角度，捕捉着每一个精彩瞬间。 “cut！左边的，走出镜头啦，再来！” 与水潭那边热火朝天的拍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隐藏在水潭上方一处溪流回旋处旁边的平地。 平地处，有一半在树荫之下，还算阴凉；而没有林荫遮蔽的另一半则热气炙人。 平地的大树下用石头简单堆砌成了一个火炉，炉上架了一只山鸡，正滋滋地冒着肉香气。 以火炉为界，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世界的人。 左边一人，身穿白色长衫、头扎发髻的古装男子。 他名叫霍歌，他是一位群演，身上穿的是戏服。 他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间透着英气，搭配额头旁边垂下的两条龙须尾，彰显出青春活力。 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自信与从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帅气。 右边一人，身着蓝色短裤、黑色长裤，这是夏季警服。 这位青年警察叫祁同伟，后背微驼，年轻的脸上却带上了刻着一些岁月的痕迹，有些阴郁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沉稳。 群演和警察怎么坐在一起呢？ 霍歌在18岁高中毕业后，因家里条件不好，没办法继续上大学，他就做了兼职货车司机。 他每一次开车送货，就会到目的地生活一段时间，打零工也好，上网吧混着也好，总之是一路走一路看风景。 就这样他走南闯北三年多，走了大半个华夏，甚至还去高丽、小日子、暹罗、漂亮国等国家转了一圈。 开阔眼界之后，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做导演。 他的偶像是漂亮国那位从卡车司机变成世界着名导演的卡梅隆。 于是追梦的他就从月入一万多的兼职货车司机变成了有上顿没下顿的群演，这群演一做就是两年。 两个月前，他在竖店影视城做群演时，得遇贵人。 他被那贵人推荐到现在这个剧组，他由于身手好，导演签了他做特约演员兼武师，随着剧组来到了这乌侗乡拍戏。 他昨天吊威亚拍戏时，没想到拉威亚的人没拉住，把他摔了下来，幸亏没事，只是手腕扭伤，导演给他放了一天假期。 但他还是敬业的化好妆，等着拍戏，不过等了一上午，导演都没安排他上场。 霍歌干脆在附近的山林里打了一只山鸡，拉了祁同伟一起来喝酒吃鸡。 说起来，祁同伟也是青年才俊。 他是汉东省警察学院刑侦学的高材生，毕业那年，他以笔试第一名，面试第一名的成绩，原本铁板钉钉要进入汉东省警察厅工作的。 但他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到汉江省警察厅报到时，就莫名其妙的被分配到了汉东省北部贫困县——万川县的乌侗乡里当了派出所的一位普通民警。 他后来才知道，当年他那一批新招录的警察，并不是按成绩排名来分的。 而他家并不是汉东省，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人脉，加上在大学里学习时，埋头苦练，没与老师同学打好关系，于是就相当于被流放到最差的岗位上。 但是他的组织关系还在省厅处，当年省厅组织处也说过，他这批警察，都要下基层锻炼至少两年，做出成绩后，会在省内进行流动培养。 可他在这里也待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别说成绩了，连一个县局年度优秀都没拿到，还因为一些小错，被记过一次。 现在的祁同伟，原本意气风发的棱角已经快被磨平。 一个平平无奇的群众演员，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警察，本来不可能相遇，但却因为一个拍摄《大剑侠》的剧组而认识。 剧组需要当地警方配合维持拍摄秩序，因为这边的民风彪悍，剧组来这山谷拍戏时就被村民拦路耽误了两天时间，交了点过路钱才放行。 还是见多识广的霍歌建议导演花钱办事，一方面跟村民订饭，一方面请当地派出所派警察维持秩序。 双管齐下，剧组这才顺利开拍。 祁同伟是所里最年轻的单身警察，加上所里的事情也不算多，他就被派来这山沟沟里蹲着，美其名曰——保障剧组工作安全。 剧组内部有些小偷小摸、打架吵架什么的，都是剧组自行解决。 剧组与村民的关系，只要钱到位，啥事都没有。 祁同伟在这呆了一个月了，没什么事可做，每天就是看拍戏，吃饭、睡觉，要不就是看看书。 要不是这里的风景秀丽，他都郁闷的想辞职走人。 后来霍歌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后，主动上来套近乎，今天请教一下怎么考警察，明天问一下怎么擦枪不容易走火。 起初祁同伟不愿意搭理做群演的霍歌，但霍歌谈吐不俗，说话又风趣，态度又好，祁同伟慢慢地就跟霍歌聊了起来。 霍歌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还从导演那里拿了一笔公关费用，专门招待祁同伟。 所以霍歌就时不时的拉着祁同伟一起喝酒吃肉。 霍歌做的菜跟酒店大厨差不多，比村民做的那些快餐好吃多了。 几顿烧烤下去，两人就从陌生人成了说得上话的朋友。 “伟哥，来串蝉蛹，这个补腰子的！” 霍歌不知从哪里挖来一大堆的蝉蛹，还摘了不少野菜，直接现烤现吃。 “别叫我伟哥！” 祁同伟因为跟蓝色小药丸扯上了关系，在上学时就经常被同学笑。 “好的，伟哥！” 霍歌咬了一只蝉蛹，“拍完戏，跟我去趟省城，我介绍老李给你认识。” 霍歌之前说过他在汉东省公园，跟一位老人下象棋，那老人姓李，说是省警察厅刚退休的厅长。 祁同伟当霍歌吹牛，并不太在意。 他在省警察厅也有关系，当年省厅组织处干部科的科长是他师兄，挺赏识他的， 他在逢年过节，也会跟师兄通电话发短信问候，偶尔去省城时，也会送点薄礼。 在县局、所里有时也要请人吃饭什么的，而他微薄的薪水也不够支持这种人情往来，所以也只能靠苦干实干。 但没有成绩，没有人提携，干得再好也没多大用。 第2章 神仙姐姐出事啦 祁同伟接过一串蝉蛹后，拍了一下胳膊上吸血吸得很快乐的蚊子，看着那一小团污血，心情糟糕起来。 “你们还要多久拍完？” 霍歌嘴里嚼得嘎嘣脆，“应该还有两天！” “你上个星期就说两天。” “这次真的两天，男主角下午到，拍两天就转到其他地方拍。” “你再骗我，我一叉子！” 祁同伟举起手里的竹签当刺刀，作势若刺，脸上的威胁意味甚浓。 “吓唬谁呢？” 霍歌拿起旁边的道具剑，“来，你一签，我一剑，你是三剑六洞！” “算你狠！” 祁同伟悻悻的放下手，两人切磋过，说来惭愧，他这散打冠军居然打不过自小习武从没拿过名次的霍歌。 这时候，下方水潭边拍摄场地开始喧嚣起来，祁同伟站起来往下一看，原来是男主角提前到场，正在准备拍摄。 “你还不下去准备？老实说，这男主没你帅啊！” 祁同伟看了一会就兴趣寥寥地坐了下来，男主角是最近很火的明星李冠朋，但这男主角还不如霍歌帅呢。 “没关系，我是男主角的武替，今天没有男主角的武戏，而且我正享受难得的假期！” 霍歌低着头猛吃蝉蛹，根本不关心男主角的到来。 他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安排的，为男主角就找了五个替身，一个文替，替男主角演文戏；一个吻替，替男主角演吻戏床戏；三个武替，替男主角演武戏。 霍歌是武打替身之一，还兼了一个有台词的群演，但群演的戏拍完了，武替却从没上过场。 这个替那个替的，合着男主角就来拍正面戏，其他的全都是替身演的，这男主角几百万的片酬赚得还真是轻松舒服。 霍歌觉得剧组纯粹就是钱多烧得慌，他原本还想跟导演说，替身用他一个就行！ 他是能文能吻能武的多面手，还省钱，可导演说这是为了拍得更完美一些！ 估计是导演请多几个，多报一些钱才对。 祁同伟为霍歌打抱不平，“依你外形条件，完全能演个男主角，是不是没走关系？” “导演不喜欢男的”，霍歌干脆利落的回答 “我是这意思吗？难道女导演你就可以走关系？！” “女导演可以啊，这男主角是投资方塞来的，而且他是华戏毕业的，科班出身，有演技！” “妈呀，就他，还演技？！瘫着个脸耍帅，也叫演技？” “这叫山崩在前而色不变的镇定风演技！” “什么玩意？！” 祁同伟似乎也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眼神变得更加阴郁，站起来，眼看水潭，来回走了几趟。 他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哎，哎，你那神仙姐姐，那谁，刘亦妃，出来啦！” 霍歌如闪电侠一般出现在祁同伟身边，“哪呢？哪呢？” 水潭边，一部黑色保姆车上下来的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年轻女孩，远远望去，风姿动人。 她走到水潭上方的一处小溪边，几个工作人员正给她绑威亚，准备拍一个横渡小溪的镜头。 “哇，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衣袂飘飘，如同一朵盛开的紫罗兰。黑发如瀑，轻轻垂落于柳腰，眉如远山含翠，眼似秋水含波。她的肌肤胜雪，唇若点朱，一笑间，仿佛春风拂面，你看，她朝我这么一笑，让我的心跳直上180迈！” 霍歌嘴里喃喃地说了一段话，将刘亦妃飘逸出尘的气质都形容出来。 “文采斐然啊，霍兄，这么远，你也能看清她对你笑，屁服！屁服！” “此等神仙姐姐，只可远观！” “以你的脸蛋，也可以凑上去给她玩玩的！” “什么话，我可不是舔狗！” 祁同伟不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但这词听起来不太正经。 “拍了一个多月的戏，我看不少人都凑上去跟她说话，你倒好，从不跟她套近乎。你看看人家那条件，女五号都有保姆车，家里非富即贵，你居然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祁同伟一点都不怀疑霍歌与人打交道的本事，霍歌这人就是脸皮厚，自来熟，跟谁聊个两三句就能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但很奇怪，就没见霍歌主动跟刘亦妃聊过天。 别看刘亦妃条件好，刚来的时候也就带了一个小助理，挺招蜂引蝶的。 后来才配上了一辆保姆车，对她不怀好意的人才基本绝迹。 这小姑娘没什么心机，也不高冷，还挺和气，上至导演，下至群演，都能聊上几句。 当然她也不会主动跟霍歌这样的群演聊天，毕竟是不同圈子的人。 霍歌摸着下巴，“时机未到，像我这种目前没有什么价值的小角色，在她眼前混个脸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祁同伟完全不同意霍歌的说法，“脸熟了，才有机会！” “会有机会的！” “什么时候才有？” “很快，能自然接近但不会被她认为是算计的机会才叫机会！” “能不能别扮哲人，说这么深奥的玩意做什么？” “我先下去看看，我感觉今天就有机会！”，霍歌提着道具剑，朝下方走去。 祁同伟瞄了一眼烤得金黄的山鸡，想着，是自己全吃了好，还是留个山鸡屁股给霍歌好？ “给我留个鸡腿，等会你也下来，你出人头地的机会也来啦！” “什么？你说什么？” “把火灭了，先下来，哥带你飞！” 祁同伟看看山鸡，再看看霍歌的背影，迟疑了几秒，还是出人头地四个字听起来诱人，他便拿盆水泼湿了火炉灭了火，拔腿跟了下去。 两人快走到剧组拍戏现场时，就看到吊威亚上了半空的刘亦妃尖叫着摔了下来。 她正好掉落在小溪正中，由于石头湿滑，她想站起来又摔倒，被溪流冲着直往下溜。 一众工作人员还想着水浅，刘亦妃能自己上岸，只有一个工作人员下水伸手准备拉她。 没想到就一眨眼的功夫，身子娇小的她就被冲出了四五米，那处的水流变大。 “救命啊！” 刘亦菲脚扭了，刚才试了几下没站起来，掉回水中，呛了几口水后，惊慌失措，越慌越滑得快，眼见己到了一处断崖，就要滑到下方的水潭。 祁同伟立即跑了起来，但霍歌已如一阵狂风刮过，极速接近刘亦妃。 第3章 占便宜 “救命啊，救~” 微弱的呼救声很快被山风打散。 刘亦妃拍了两部电视剧，有一定拍摄经验的她万万没想到，吊威亚也能遇到钢丝断裂的事。 更加倒霉的是，她掉下来的时候，落在溪流的石头上，一下子没踩稳，崴了左脚。 她落到水中，身子还撞在溪流中的乱石上，痛得差点背过气去。 慌张之下，她就这样被溪流冲走，一路滑向下方的小水潭。 她惊慌失措，双手拼命挥舞，试图抓住岸边的草木、水中的石头，却一次次被无情的水流冲刷，她的长发在水中飘散，如同水中不断挣扎舞动的水草。 慌乱中，她看到一个白色人影飞奔过来，想抓住她。 但是让她绝望的的，眼看到那只大手，快要抓住她的手指时，却没抓住。 而后她感觉到脖子一紧，“撕啦”一声，似乎衣领被抓住，但衣领紧接着破了，那人没能抓住她。 “啊~” 她顺着水流从断崖上掉了下去，直扑下面绿幽幽的水潭。 “砰！” 断崖不高，也就五六米高的样子，但刘亦妃的身子是横着重重的拍在水面之上，这让她眼前一黑、胸口一闷。 等她双眼睁开时，她已经在水中。 她的眼神穿透清澈的水面，隐约能看到破碎的蓝天。 蓝天上极速落下一朵巨大的白云，重重的砸在水面之上，震碎了她眼中的一切景象！ 有人来救她了吗？！ 她迟钝的脑袋反应过来，手脚在水里使劲扑腾，想向上游去。 哎，完了！ 她的双腿抽筋，顿时全身僵硬如木头，身子缓缓下沉！ 不！妈妈！ 刘亦妃无力地张了张嘴，她想发出的声音被水呛了回去。 紧接着她的眼前一黑，脑海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慈祥的姥姥，还有她小时候就已经去世的姥爷，还有温和的爸爸、碎嘴的妈妈、严肃的爷爷..... 她的手在水里胡乱的拍打挥动，想抱住眼前的亲人们。 “咦？！” 她沉进黑暗时，她感觉似乎拍到了一根木头，她使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牢牢抓住了那根木头。 过了两秒，她觉得头皮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长发往上提。 头皮好痛！ 她甩着头，想把缠在头发上的东西给甩掉，一阵胡乱纠缠之后，头皮不再发紧，但脖子一痛，然后就晕了过去。 ...... 在祁同伟的眼中，霍歌的动作似乎有点慢，尽管霍歌跑得比他快，而且最先接近刘亦妃。 但是最后一刻，他明明往前伸出手就可以抓到刘亦妃，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霍歌偏偏就差了那么一丝距离没抓住她。 还有刘亦妃快要掉落水潭时，霍歌明明抓住了她的衣领。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衣领居然撕裂开来，刘亦妃就这样在众人眼睁睁注视之下跌落到水潭。 而霍歌毫不迟疑地紧跟着跳下。 尽管两年偏远山区工作经历已经磨灭了祁同伟的工作热情，但是他内心的正义仍旧驱使着他第二个跳了下去。 他的落点远离着霍歌落水处，等他浮出水面，已经看到霍歌抱着刘亦妃浮出了水面。 “嘿，伟哥，你属蜗牛的吗？这么慢！” 霍歌踩着水，托着刘亦妃，朝岸边游去，他还有闲暇去笑话祁同伟。 “你大爷的！”，祁同伟骂骂咧咧的，加快手脚游了过去，抓住刘亦妃，与霍歌合力将刘亦菲拖上岸。 霍歌放平刘亦妃，二话不说，给刘亦妃做起心肺复苏术。 “咳咳！” 就在霍歌想给刘亦妃进行人工呼吸时，她嘴里吐出几口清水，悠悠醒转过来。 祁同伟心里忽然笑了起来，看来老天爷来得及时，没让霍歌这小子没有占到便宜，哎，不对，这小子还是占了她便宜！ “过哥哥？” 刘亦妃视线模糊，但眼前的帅气容颜，让她恍惚之中，以为看到了前几天一直在追看的香江电视剧《神雕侠侣》里演杨过的古添乐！ “哎，龙儿~” 霍歌的回应出乎意料，旁边的祁同伟差点没笑出来。 祁同伟看到剧组工作人员已经赶了过来，赶紧把霍歌拉了起来。 “龙儿~”，霍歌仿佛入了戏，任由祁同伟拉着他离开，他的手却伸向刘亦妃，眼神悲伤不舍！ “嘿，醒醒！” 祁同伟一拳捣在霍哥肋骨上，霍歌痛得立即缩回了手。 “亦妃，亦妃！” 导演和刘亦妃的助理陈橙几乎同时赶到，将霍歌和祁同伟挤到一边。 陈橙将手里的大毛巾盖在刘亦妃身上，免得她春光外泄。 其他工作人员也是呼啦啦地围了好几圈，在导演的指挥下，几个女群演手忙脚乱地抬起刘亦妃，赶紧送去医院。 刘亦妃挣扎道：“导演，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咱们继续拍！” 导演安慰道：“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真没事，再回来拍，别急！” “我怕耽误了进度！” “没关系，先拍其他戏份。” “导演，我~” “你先别说，听我的！” 刘亦妃抬起头，想看是谁救了她，但被人围着，她没看到是谁。 霍歌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退到人群外围后，才瞪着祁同伟，“你打我干嘛呀，我这是在救人！” 祁同伟指着霍歌的鼻子，“演，你再演，我要是不拉开你，等会一堆铁拳钢腿就往你身上砸，你不死也得废！” “我怎么了吗？” “你还有脸说，狼手按人家胸前，还想亲她！禽兽啊，她才16岁，你下得去手？” “你瞎啊，我那是心肺复苏术！” “我不瞎，我要是不拉开你，你早被那些护花使者锤死！” “谁打得过我？哼！” “...” 刘亦妃被抬上保车前，已清醒过来，视线变得清晰，她在人群中寻找着救她的人。 她不知道是被谁救的，但刚才她隐约记得有两人在她身边，一个穿白色戏服，一个穿警服。 在这里，警察只有祁同伟一个，她之前还跟祁同伟说过几句话。 但她确定救她的第一个人应该不是祁同伟，可能是跟祁同伟说话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看着眼熟，哦，对了，刘亦妃想起来了，那是在片场里到处转悠帮忙的一位帅哥。 她记得很清楚，那帅哥好像很害羞，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 第4章 不是意外 刘亦妃在保姆车上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势，左脚踝有些肿，身上还有一些青紫的外伤，但整体好像无大碍。 但助理陈橙坚持要去医院做检查，免得有内伤。 坐下后，心有余悸的刘亦妃才想起正事，“橙子姐，刚才是谁救了我？” 陈橙刚跟刘亦妃的妈妈通完电话，“好像是李哥的武替霍歌第一个跳下去的，还有就是那个警察祁什么来着，对，叫祁同伟。” “霍歌？” 刘亦妃心想这名字还挺特别的，很好记。 “你妈妈说明天会赶回来！” “你别告诉她嘛，她一来，天天唠叨，我耳朵受不了！” “你出这么大事，瞒不了的！” “哎~” 陈橙坐到刘亦妃旁边，说起了八卦，“茜茜，刚才你掉下去时，那霍歌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跟着跳了下去，就跟《铁达尼号》的杰克一样，你跳，他也跳，真的好帅！” “你是看他长得帅吧？” “人帅，动作也帅，他跟其他武师试戏对打时，超帅的！” “我怎么没看过他拍戏呢？” “我们来之前，他的戏拍完了，他是李哥的武打替身之一，听说排第三，前面两个没受伤，根本轮不到他上场！” “哦，难怪。” ...... 霍歌回营地脱了湿透的戏服，换了一件白t恤和一条沙滩裤，穿着人字拖，跑到了武术指导组这边的帐篷。 出了拍摄事故，导演跟着刘亦妃去了医院，暂停拍摄。 在场的工作人员也就难得清闲，三三两两在围在一起，要么打牌，要么喝酒聊天，堆放道具的帐篷里也没人守着，也没人去留意霍歌在做什么。 祁同伟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出来，转了一圈，才找到霍歌。 他看到霍哥坐在一个道具箱上，手里拿着两条约有十厘米长的钢丝绳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有问题吗？” 出于警察办案的敏感，祁同伟一眼认出那两条钢丝绳，似乎就是剧组拍戏吊威亚用的钢丝绳。 “你看看断口！” 霍歌把两条钢丝绳递给祁同伟。 祁同伟接过一看，发现这两条钢丝绳一头是光滑的切口，另一头有一小部分是比较光滑的切面，而大部分则有扯断后出现的毛刺。 剧组有钱的话，钢丝绳断了的话，就会换全新的。 而剧组没钱的话，通常会在钢丝绳断裂部位附近切掉一部分，剩下的继续使用。 霍歌指着钢丝绳的断口，“这断口好像钢丝绳先被切开一个小口子，然后在吊起刘亦妃时，钢丝绳不受力而被扯断。” “你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做的？” 祁同伟忽然兴奋起来，近两年他都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小事，难得遇见这么一件可能涉及谋杀的案子。 “不知道，我也感到奇怪，昨天我也是吊威亚的钢丝断了，今天轮到刘亦妃，我总觉得这事太过巧合！” “你情敌下的手？” “这肯定没有，我跟刘亦妃又没有定情！” 霍哥的神情平静，“像钢丝绳每天都会定期检查两次，吊起来前还会再检查一次，如果切开口子，肯定检查得出来。” “得了吧，我来了这么久，剧组里人就没检查过钢丝绳，都是用之前，看一下而已！” “剧组工作人员失职是肯定的，但现在要排除是否有人故意切断！” “你有怀疑的对象？” “没有，不过能接触的钢丝绳的人，都是武术指导组的人。” “这范围倒是不大。” 祁同伟站在帐篷外面，眼睛如雷达一般扫过整个营地，但没有发现什么扎眼人物。 “你说谁会害刘亦妃，她那么可爱，那么漂亮？”，霍歌走了出来，环顾一圈。 “情杀？财杀？嫉妒杀？连环杀？谁知道呢？朝她下手，倒也合理，但要是朝我下手，就不对！” “有什么不对，你这人好色嘴馋，好大喜功，谎话连篇，好勇斗狠，朝你下手，叫清除祸害！朝刘亦妃下手，才叫不合理！” “行、行”，霍歌赶紧抬手阻止祁同伟，“你就懂几个成语，还炫耀，真服了你！” “我书读得比你多！” 祁同伟继续观察着营地的人员，“如果你和她出事，不是意外，怎么办？” “去跟刘亦妃聊聊，让她记得欠我们一个人情。” “欠人情，就这？不是找出凶手并干掉吗？” “抓住凶手，那是你们警察的事，关我什么事？” “让她欠人情，有什么用？” “作用大了，以后找她拍戏、投资，她都不好意思拒绝我，我写了好几个剧本，角色任她挑，不然她给我们一个红包，钱债两清，不欠人情，我以后怎么抱她大腿，怎么发展我的导演大业？” “你真是谈什么事都能绕到导演的事上去。哎，就冲你要她欠人情这事，我看你也有嫌疑！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事件？” “不是你说的吗，为了梦想，卑躬屈膝算什么、阴险卑鄙算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别诬蔑我！” “上次你喝醉的时候！” “……” 祁同伟感觉脑壳痛得一抽一抽的，他想不明白，一个啥都没有的穷小子，怎么就会有一个做导演的梦想！ “走，走，吃山鸡去，都冷了！” 祁同伟赶紧推着霍歌，小溪那边还有只烤好的山鸡等着他们。 霍歌一边走着，一边朝东向的水潭边看了好几眼，那里聚了六七个武师在打牌，到底是谁呢？ “看什么呢？”，祁同伟与霍歌并肩而行，察觉到霍歌的视线着重落在一群人身上。 “刚才好像王家三兄弟都在，现在少了一位！” “可能上厕所了吧？” “也许吧，刚才我进帐篷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三人。” “别疑神疑鬼的！” “合理怀疑”，霍歌脚步一顿，很快向前继续行走，“昨天拉威亚的人里，有王家三兄弟，今天拉威亚的人应该也有王家三兄弟！他们有机会在钢丝绳上做手脚！” “没证据，没办法抓人，而且你和刘亦妃也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真要是他们，估计也就是赔钱了事。” “我也觉得奇怪，搞事就搞事，也不搞大一点！” “你也是奇怪，还嫌事不大！” “有大案，你才能立功啊！” “别，你让我安生过日子就行，千万别出大案！” “……” 第5章 难缠的刘母 万川县第一医院的病房里，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了白色的床单上，给这间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温暖。 刘亦妃经过昨天的一系列检查，她五脏六腑和头部均没有暗伤，医生叮嘱观察一晚，再办理出院。 她静静地半躺在床上，如瀑黑发轻柔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格外宁静。 她的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仙剑奇侠传》，书页微微泛黄，还起了毛边，显得有些年代感，这是陈橙从租书店租来给她打发时间用的。 她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文字，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偶尔，她会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与书页的墨香交织在一起。 “您好！” 一声问候，打破了宁静而温馨的气氛。 她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病房门外站了两位年轻男子。 前面一位是挤出笑容的警察祁同伟，后面那位摇手打招呼的是霍歌。 祁同伟凭着警服，也不用亮证件，找护士一问，很容易就找到了住在单人病房里的刘亦妃。 他们被刘亦妃看书所散发出的宁静所影响，在门外站了几秒，祁同伟才开了口。 “你们是？” 霍歌的身后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穿素雅的连衣裙的年轻女子。 她拥有一头柔顺浓密的长发，以简单的盘发髻束在脑后，她的眉眼间与刘亦妃有六七分相似，但眼角细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是刘亦妃的母亲孔筱莉。 “阿姨好，我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我叫霍歌！” 霍歌赶紧让开道路。 孔筱莉淡淡地看了一眼霍歌，这小伙子不熟，无名小辈，不值得多看一眼。 她对霍歌也有印象，霍歌的脸在群演当中如鹤立鸡群，但在她眼中，一个小群演没有跟她对话的资格。 而且在她看来，霍歌一定是对刘亦妃有非分之想的癞蛤蟆之一。 要是霍歌知道孔筱莉的内心活动，真会说句，阿姨你说得不对。 他就是在刘亦妃这边刷脸的，混个脸熟，如果能交个朋友最好，以后找刘亦妃拍戏也能说得上话。 “您好，孔阿姨。” 孔筱莉与祁同伟打过交道，她跟祁同伟点了点头，“祁警官，你来这里是？” 孔筱莉提着暖水壶去打开水，进了病房后，放下暖水壶后，看向祁同伟，视线从不停留在霍歌身上。 霍歌感受到孔筱莉眼神当中的警惕，便没跟着进病房，就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吗？” 孔筱莉站在病床旁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显然是不太欢迎祁同伟和霍歌的到来。 “是这样子的，有些情况想找亦妃了解一下！” “你直接问我吧，我代她回答。” “这个，也行！” 祁同伟走到病床尾部，直面孔筱莉，交谈起来，他恰好挡住了孔筱莉的视线，让她看不到霍歌。 刘亦菲将书放在胸前，好奇的眼神看向霍歌。 霍歌朝她做了个鬼脸，笑了笑。 刘亦妃白皙的小脸蛋上飞起两朵红云，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不自在的扭转身子躺了下去。 祁同伟在乡里应付过不少泼辣女子，但面对姿色上乘、气质高雅的孔筱莉，心里的压力也是不断上升的，措词也越发谨慎。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昨天亦妃落水一事，可能不是意外。” “什么？” 孔筱莉好看的杏眼瞪得大了一圈，“不是意外，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茜茜？” “茜茜？”，祁同伟疑惑了，又从哪里冒出一个叫茜茜的人。 “哦，茜茜是亦妃的小名，我叫习惯了。” “我们发现，亦妃昨天吊威亚的钢丝绳有一个比较光滑的切口，所以我们怀疑有人切断一部分钢丝绳，那两条钢丝绳承受不了亦妃的重量才断的，这才导致落水。” “什么？谁干的！” 孔筱莉神情愤怒，宝贝女儿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幸好没毁容，这可把她心痛得要死。 “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明确的怀疑对象，而且我只是私下调查，今天是想来问一问亦妃在剧组里是不是与人有矛盾？” “没有，她这么乖，怎么可能跟人结怨呢？” “那有没有人对她骚扰、威胁、恐吓或其他不当的行为。” “没有，搭讪算不算？剧组里很多男的来搭讪！” “这个”，祁同伟神色犹豫，刘亦妃这么漂亮，有人搭讪，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有没有亦妃不搭理的人，产生怨恨的呢？” “这个应该没有！” 孔筱莉基本上在剧组陪着刘亦妃，想搭讪刘亦妃的人都被她挡住。 “导演呢？有没有想潜规则她的？” 祁同伟之前不太了解拍戏的事，后来跟霍歌聊得多了，也知道拍戏的一些黑幕。 像导演潜规则女演员，甚至男演员的事，在娱乐圈里是很常见的事。 孔筱莉摇摇头，“没有，导演之前或许有不该有的想法，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也不知道孔筱莉用了什么办法，搞定了导演，所以刘亦妃在剧组里没有惹上什么是非。 祁同伟把问题指向孔筱莉，“亦妃这边如果没有可怀疑的人，那你这边有没有怀疑的人或者事，他们会不会通过报复亦妃来报复你呢？” 孔筱莉的手无意识在刘亦妃的头上抚摸了几下，摇了摇头，“没有！” “你这什么意思？” 孔筱莉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你是认为我的仇人朝茜茜下手是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 “没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一老百姓，能得罪谁？” “我只是照例询问，阿姨你不用着急。” 祁同伟不知道孔筱莉为什么会一点就炸，他递过去一张名片，“如果你想起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好的！” 孔筱莉刚才有些失态，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表示歉意。 她婆婆想要个孙子，而她又不想再生一个。 她婆婆对此很不满，刘亦妃小时候有个头痛脑热、磕伤摔伤的话，她婆婆老是会说她照顾得不好，是她的责任。 孔筱莉现在很烦别人伤害了刘亦妃却把责任推到她头上的行为。 第6章 烂借口 冰雪聪明的刘亦妃，在孔筱莉和祁同伟的谈话变得冷场的时候，适时地加入谈话。 她坐起身，柔声问道：“祁警官，当时好像是你跳下来救我的，对吗？” 祁同伟不想抢了霍歌的功劳，回身指了指门外的霍歌，“第一个跳下去的是霍歌，是他救你出来的，我只是第二个跳下去，帮了点小忙！” “谢谢您！”，刘亦妃朝祁同伟点了点头。 “应该的”，祁同伟笑着回应，心想，这刘亦妃的脾气比孔筱莉要好得多。 刘亦妃又朝霍歌甜甜地笑了笑，“谢谢您！” “不客气！”，霍歌笑着回应，“大家都是同事，你没事就好！” “阿姨，如果你有怀疑对象，可以先在我这报案！”，祁同伟准备告辞。 “如果有的话，我会的！” 孔筱莉也在考虑，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刘亦妃，那肯定得报案，但她不会找祁同伟，而会直接找关系通过县局去查。 “那我们先走啦，不打扰你们休息！” 祁同伟也没其他可询问的，便朝孔筱莉和刘亦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等，妈！”，刘亦妃看向孔筱莉的手包，昨天她让孔筱莉准备了两个红包，准备回剧组时，亲自感谢祁同伟和霍歌。 “你们等一下”，孔筱莉虽然不待见祁同伟和霍歌，但他们毕竟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总得表示一下谢意。 “谢谢你们救了茜茜！”，孔筱莉拿出两个红包，递给祁同伟一个红包。 “不用，不用”，祁同伟连忙拒绝，纪律不允许他收红包，“这是我应该做的，千万不要客气！我不能收！” “拿着，一点心意”，孔筱莉把红包硬塞到祁同伟手中，“不会让你违反纪律的，就当是长辈过年发的红包！” “这个”，祁同伟感受到红包的厚度确实不厚，而且也不是收钱办事，但他觉得还是不能收。 “谢谢！”，孔筱莉把红包递给霍歌。 霍歌爽快收下，“谢谢阿姨！” “祁警官，请！”，孔筱莉下了逐客令，“我送你们出去吧！” “阿姨，这红包我真不能收！” 祁同伟经过孔筱莉身边时，把红包递了出去。 “跟我客气什么”，孔筱莉没接红包，而是拉着祁同伟，把他和霍歌送出了病房。 她还送了一段路，才停下来，正色说道：“祁警官，小霍，谢谢你们救了亦妃，但你们不要有什么心思，亦妃还小，大家的路不同！” 孔筱莉几乎是指着祁同伟和霍歌的鼻子在说，你们呀，不要有追刘亦妃的心思，你们不配！ 祁同伟还真没对刘亦妃有什么心思，“阿姨，你不要误会，我今天来只是正常查案子。” “那就好”，孔筱莉也没当面拆穿，你祁同伟只是派出所的小民警，查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我也是”，霍歌也是当场否认，“阿姨，我只是来传个话，我有个朋友想拍部电影，如果请亦妃拍的话，要什么条件？” “你朋友？”，孔筱莉差点笑出来，她横看竖看霍歌也不像是有朋友做导演的人，找这么烂的借口来接近刘亦妃。 “如果剧本合适，片酬合适，可以谈谈！” 孔筱莉倒也没有一棍子打走霍歌，她现在也是在商界中打滚的人，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 “谢谢阿姨！我跟朋友说一声，阿姨再见！”，霍歌混个脸熟悉的目的已达到，也不多费唇舌。 …… 祁同伟和霍格两人出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相视大笑起来。 “老霍啊，你自己想拍电影就说嘛，还说你朋友？” “我这么年轻，说我想拍电影，阿姨肯定不信！” “你完全是目的不纯，说，是不是为了泡妞？” “当然不是，刘亦妃可是未来巨星，在她没火之前，得抢先投资，你懂不懂？” “不懂！我只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 “你不觉得刘亦妃太过漂亮，漂亮到不敢有非分之想！” “说得也是，看到她，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完全没有追的念头！跟你说的，她是神仙姐姐，咱们是凡夫俗子，仙凡殊途啊！” 祁同伟叹了一口气，说起正事，“我看以刘亦妃的性子，不会与人结怨，你还觉得有人要害她吗？” 霍歌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人要害她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目标不一定是她！” “那目标也不可能是你吧”，祁同伟反驳道：“难道是你小子得罪了人？” “我人缘好，没得罪谁呀？” “谁知道，你要是抢了别人的机会，不报复你才怪！” “我又不跟人争抢。这事是动机不明，我想不出害我和害亦妃的动机在哪？” “别管动机，如果真有人要害你，这次不成，下次肯定会再出手，还不如先抓到人再问动机。” “有道理”，霍歌也没有好的思路，“你想怎么抓人？我舍身当诱饵，你抓人？” “我抓个屁呀！”，祁同伟没好气地说道：“你凭什么报案？刘亦妃那边也不报案，最后就当是一个意外事件，剧组赔点钱给她，这事就了了。” 霍歌也知道祁同伟说得在理，没有人报案就无法立案，自然也无从调动警力去调查。 “要不咱们私下调查？” “我可没这么闲！” “你天天呆在剧组看戏，有什么事？” “昌武市选调公务员，我准备参加，要看书备考！” “选调？轮得到你，你一警察还能跨界？” “反正试试，又不花什么时间，行就跳出这山沟，不行就继续待着！” 霍歌拍拍祁同伟的后背，“祝你金榜题名，走吧，你先请我吃个升职宴！” “去”，祁同伟把霍歌推开，“还没考上，吃什么饭？” “吃牛肉火锅就行，不要怕花钱啊，你收的红包比我厚！” “谁说的，咱们的红包肯定一样！” “肯定不一样，你是官，我是民，你的红包肯定比我多！” “这样，要是我的红包比你多，比你多多少，就拿多少出来请你吃饭！” “行，要是一样多，我请你吃饭！” 两人拿出红包来一比，祁同伟的红包有一千，而霍歌的红包只有五百。 “哎，不对”，祁同伟收起红包，“这红包我得退回去！” “退什么退”，霍歌抢过红包，“就阿姨那副瞧不起你的嘴脸，这钱你还非收不可！让她看看，你就是贪钱的凡人！” “别说我，你不是啊？” “我是，所以我收得坦荡，你不要这红包，就给我吧！” “喂，你拿回来，我要退回去！” “不要怕啦，以后亦妃是我朋友，就是你朋友，朋友发个红包请你吃饭，很正常的！” “……” 第7章 偶遇 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 《大剑侠》剧组拍完上午的戏份之后，下午再补拍几个镜头就可以撤出乌侗乡。 霍歌自打进组以来，除了说了一句“拿命来”的台词，然后就中箭倒下的镜头之外，就没再拍过戏。 大部分时间反而像是个打杂的小弟，哪里有活就去哪里。 幸好他早有经验，在哪个岗位上都能如鱼得水，很快把活干完。 刘亦妃的戏份也拍完了，不过她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待在剧组，学习揣摩其他演员的表演。 霍歌除了在医院里与刘亦妃有过简单的对话之后，再没有跟刘亦妃聊过天。 因为孔筱莉一直守在刘亦妃旁边，眼神犀利地打量着任何接近刘亦妃的人，像头警惕的母狮守护着幼狮一样。 中午时分，霍歌吃过没啥油水的盒饭之后，趁着大家午睡的时间，他跑到水潭下方一处溪流回旋处钓鱼。 他的鱼竿可是不是什么专业器材，而是随手折了一根竹子，绑上几米长的渔线，再用回形针做了个鱼钩，鱼饵也是就地取材挖了几条蚯蚓。 这工具相当简陋，所以他枯坐了快半个小时，一条鱼都没钓到。 没钓到鱼，霍歌也不觉得沮丧，而是从旁边的背包里拿出一本《摄影的艺术》，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 刚看没两页，他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似乎有人走了过来。 他回头一看，十来米外，刘亦妃和她的助理陈橙走在山路上。 不过她们的眼睛似乎在追逐着一只从一棵松树跳到另外一棵松树上的红毛小松鼠，并没有看到霍歌。 霍歌也没打招呼，继续看着书。 在蜿蜒的山路上，刘亦妃轻盈地行走着，边走边看树上那只红毛小松鼠抱着一颗松果吃得满嘴鼓囊。 在医院里，母亲硬是让她躺了两天，才允许她下地走动，要不是她坚持要把戏拍完，母亲还不许她回来呢。 幸好昨天她的戏拍完，孔筱莉有事先行离开，她才敢带着陈橙到处逛逛。 她的步伐虽然轻盈，但走了十来分钟还是让脚伤没完全好的她感到了一丝疲惫。 她看到前面有个开阔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平坦的岩石，石头下还有几丛盛开的野花，便走了过去坐下。 陈橙在岩石上铺了一块手绢，免得刘亦妃坐在冰凉的石头上。 “橙子姐，要是在这里住多好，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刘亦妃微微喘息，用手背轻轻拂去额头上的汗珠。 她环顾四周，欣赏着这宁静而美丽的自然风光。 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近处，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小溪潺潺流过，奏出自然的乐章。 橙子把手指竖在嘴巴前面，轻轻地嘘了一声，再指指刘亦妃左下方。 刘亦妃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下方溪边坐着的霍歌。 她看到了霍歌，也留意到他手中的书，那好像是一本不正经的画册。 因为霍歌刚好翻了一页，她能清楚地看到那页，好像是一位赤着上半身的西方金发女郎的照片，这让她迅速回过头来。 橙子自然也看到了那页的女郎，再看到刘亦妃的窘态，橙子顿时咳嗽起来，“咳、咳！” “嗨！” 霍歌回头，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后，问候起来，“你们好啊！吃了吗？” 刘亦妃回过头，神情不自然地朝霍歌挥了挥手。 橙子回答道：“吃了，你在干什么呢？” “钓鱼，看书！”，霍歌合上书，把封面亮了出来。 “哦！”，橙子点了点头，看书名是《摄影的艺术》，原来不是xx公子、xx豹之类的不正经杂志。 霍歌看了一眼刘亦妃，笑了笑，继续低头看书。 “我下去跟他说几句话”，刘亦妃站起身来，轻轻拍打身上的尘土。 “哦”，橙子先往下走了一步，准备接刘亦妃下来。 “不用”，刘亦妃摆手拒绝，“我一个人下去就好！” 刘亦妃小心翼翼的从高低错落的石头走了下来，离着霍歌约有三四米远。 霍歌扭头一看，陈橙没有跟下来，反而远远的站在后面，想来是要给刘亦妃和他一个说话的空间。 “你要钓鱼吗？” 霍歌朝刘亦妃点了点头，拿起竹竿。 “不用，谢谢！” 刘亦妃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将脚伸入清凉纯净的溪水中，感受着那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她舒服地叹了一声，“啊~”。 水下的鹅卵石轻轻摩擦着她的脚底，带来一种微妙的按摩感。 她轻轻地摆动着双脚，激起一圈圈涟漪，水中的鱼儿好奇地游过来，围绕着她的脚丫嬉戏。 神仙一般的妹子在溪中戏水，这让霍歌的心神完全定不下来，他虽然端坐着，但眼睛经常不自觉的瞄向溪水中那一双白皙秀气的小脚丫。 “那个，上次我妈~”，刘亦妃的声音有点小，上次霍歌来医院，她看出孔筱莉不待见霍歌，这让她感觉很不好意思。 霍歌的耳朵很灵敏，“没关系！阿姨人挺好的！” “那个你~我” 刘亦妃接着开口，但是说了半截，又没说下去，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她看到霍歌膝盖上的《摄影的艺术》，“听说你是想做导演，才看这些书？” “是啊，这是我的梦想！”，霍歌拿起书，递给刘亦妃，“你要看吗？” 刘亦妃想到刚才看到书里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不看，谢谢！” “你是哪间电影学院毕业的？”，刘亦妃看着专心钓鱼的霍歌，觉得他的侧颜线条俊朗，真是好看。 霍歌扭头看了一眼刘亦妃，“高中毕业，没读大学，不过自考了燕京电影学院的影视美术设计，去年刚拿了自考本科证。” “哇，燕影啊？原本我妈想让我直接读燕影的，但我爸不同意，说要参加高考。” “以你的外形条件，燕影应该会特招的。” “我也不想太早上大学。” “走演员这条路，越早出名越好！” “为什么？” 霍歌笑了起来，“你妈没跟说过吗？做大明星能赚大钱！” “说过呀”，刘亦妃娇俏地一歪小脑袋，“那又怎么样呢？” “你如果走高考读大学这条路，然后再拍戏成名的话，会少赚好几年大钱，你现在要是拍戏成名，多赚了吧？” “但要是成不了大明星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我这个未来大导演的眼力，你将是超级巨星！” “……” 第8章 做了一个导演梦 霍歌当导演的梦想，在剧组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不在乎，甚至有人在工作时还会开玩笑地说一句，“霍导，过来扛箱子！” 做群演的人谁没有一个成为大明星的梦想呢？ 只不过霍歌比大部分群演的梦想更大而已。 刘亦妃与霍歌热聊了一会后，还是对霍歌想成为导演的自信感到惊讶，“你为什么想做导演？” 霍歌的视线投向远方的青山，似乎穿透时空看向某一个地方，“我曾经做过一个导演梦！” 18岁高中毕业时，他没去上大学，跟着村里的老乡去做了货车司机。 有一次因为同伴急病半路去了医院，他独自一人开车送货去西疆省。 某晚，他开累了，决定停在路边歇息一下。 他躺在货车顶上，仰望着无垠的星空，当时是繁星点点，四周无人，偶尔有几声狼嚎响起。 内心一片平静的他，星空当被，大地当床，沉沉睡了过去，然后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我在梦里，好像成为着名演员、歌手，后来成了一个导演，跟许多大明星合作过，比如说星爷、华仔、达叔、巩丽、青霞、漫玉、陈道名、葛悠……！” “我以前很少看娱乐新闻，梦里合作的许多大明星也不认识，除了电视电影上看到的，比如星爷、达叔等！” “但有些大明星是听都没听过的，后来我梦见跟一位卡车司机飚车，就在那戈壁滩上。” “那卡车司机超过我后，还跟我说了一句相当气人的话：来呀，超过我！” “看着那卡车远走，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一气之下，就醒了！” 霍歌回忆当时的梦境，“那卡车司机是老外，后来我看了一部漂亮国的纪录片，才知道那是大导演卡梅隆！” “所以你就立志成为导演？”，刘亦妃也知道，卡梅隆成为名导之前是个卡车司机，他不是科班出身的导演。 “是啊，卡梅隆也能成名导，那我也行！” 霍歌露出自信的笑容：“于是我就继续做货车司机，跑遍了大半个华夏，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停留几天到十几天不等，要么去观察各行各业的人，琢磨着怎么表演，要么去打工体验生活！” “后来我觉得演技有进步，就去做了群演，跑了许多剧组，遇到了许多贵人。” “我遇到最大牌的明星就是星爷，我感觉我的路跟星爷很像，所以我们成了朋友！” “等等”，刘亦妃打断霍歌的话，“你说星爷？你认识星爷？你怎么会认识他？你们是朋友？” “前段时间，星爷在内地拍《少林足球》，我去跑龙套，还客串了一个角色，我跟星爷、达叔很熟的，经常一起吃宵夜！” 刘亦妃眼中露出深深的怀疑，“我不信！星爷这么大牌，怎么会和你吃宵夜？” “这么说吧，星爷在《喜剧之王》里演龙套的戏份，跟我在《少林足球》演龙套的经历差不多，星爷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还想签我呢，不过我没答应！” “哇，星爷的邀请，你都敢拒绝”，刘亦妃语气十分遗憾，“要是星爷签我，我保证立即答应，他可是我的偶像，他的电影我都看了很多遍。” “以后我带你见星爷，一个电话的事。不过他这个人对钱有些偏执，不好打交道，不过现在好多了，你说请他吃饭，他肯定来！” “不许你这样说星爷！” “他和你一样都是人，星爷要吃饭，也要上厕所，他又不是神！” “是，是，好像你就是星爷本人一样，你就吹吧”，刘亦妃觉得霍歌只是在吹牛。 “我不是吹啊”，霍歌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你看看，这是星爷的号码，这是达叔的，这是葛大爷的，这是华仔的，这是巩丽的，这是杨蜜的，……” 刘亦妃看通讯录确实有许多耳熟能详的明星名字，可不知道这电话号码是真是假。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明星的电话？” “我到处跑龙套，每进一个剧组，就厚着脸皮请教如何演戏如何拍戏，一来二去熟悉后，电话不就有啦？” “明星耶，随便把电话给你这个龙套？” “虽然我是个龙套，但我是未来的导演，只要我抱着请教的想法跟明星交流，他们大都愿意指点一二。” 霍歌拍拍脸，“再加上我的脸，靠才华和脸蛋，无往而不利！” “嗯，确实帅”，刘亦妃端详霍歌的脸，“才华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脸皮一定很厚！” “那是”，霍歌一点都不在意脸皮的薄厚，“如果我拍戏，你能来做女主角吗？” 霍歌转向太快，让刘亦妃一脸懵然，“你让我做女主角？什么戏啊？” “我写了一个电影剧本，恐怖片，感兴趣吗？” “为什么拍恐怖片？” “成本低啊，我估计十万以内就能拍出来。” “十万？拍电影？” 刘亦妃脸上全是“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 霍歌解释道：“我做了预算，室内拍，一个星期拍完，主要是演员片酬，所以没办法找知名演员！” 刘亦妃嘴巴一撅，不开心，“原来我不是知名演员。” “确实不算，但你很快就会成明星的，到时我更请不起你，所以趁你没出名前，请你拍电影。” “你觉得我能成明星？” “能，你能成为观众眼中的神仙姐姐，不过，如果有我这个未来大导演助力，你将是全球巨星！” “全球巨星？哈哈！”，刘亦妃被逗得大笑起来。 因为霍歌长得帅，帅哥吹牛也是很帅的，尤其是霍歌那自信的语气神态，让她没有说出取笑的话。 “你有剧本吗？” “有大纲，不过台词不多，主要靠现场发挥！” “听起来不靠谱啊！” “你看看剧本再说！” 霍歌从背包里翻出一份装订好的a4纸，递给了刘亦妃。 刘亦妃接过来一看，剧本名是《魅影实录》，再一翻，大纲只写了两页纸，后面是分镜头草稿，还有详细的拍摄预算，这不仅是剧本，还是一份拍摄计划。 她也没拍过电影，也不知道拍电影要有什么章程，但霍歌递来的拍摄计划一看就是用了不少心思。 “你这里的男女主角是情侣，我怕我演不来”，刘亦妃现在读高一，还没谈过恋爱，她妈妈也不让她拍恋爱戏份。 “这个可以改的，可以改成兄妹、父女、母女的！” “剧本能随便改的吗？” “可以，我写的剧本，我做导演，我还可以做男主角！” “啊，那不是？” 刘亦妃指了指自己，再指指霍歌，“咱们演情侣？你自编自导自演？” 霍歌肯定地一点头，“省钱嘛，而且我演技不错的，我是实力派。” 刘亦妃低头双手按住脸颊，实在不想让霍歌看到她想笑的表情。 第9章 没钓到美人鱼 不管霍歌的导演和演员水平如何，对于接到的每一个剧本，刘亦妃都会认真阅读。 她看完《魅影实录》的剧本，用了五分钟，但思考这个剧本，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刘亦妃提了一个问题，“你这剧本，我觉得不算恐怖啊，最后连幽灵都没亮相！这也叫恐怖片？” “拍的时候肯定不恐怖，要看的时候才会感觉到恐怖！” “拍的时候，连演员都感觉不到恐怖，能演得出恐怖？” “呃~”，霍歌认真地看了一眼刘亦妃，“那说明你的演技还不过关，好的演员，光凭剧本，就能演出导演想要的角色。” “……”，刘亦妃心想，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说不出反对的话。 “加入吗？”，霍歌伸出手，“来我这部电影，磨炼演技，你会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你会进入实力派的行列，而不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 刘亦妃有种莫名的心动，可想到接工作还要先过她妈妈这关，“你这个预算，估计我妈不会同意我演的，片酬比我现在拍电视剧的还低！” “一部好电影，值得低片酬甚至免费出演”，霍歌不放弃游说，“相信我，你演好这部电影，就有问鼎影后的实力！” “啊？” “是真的，不过，国内影后有些难，国外的还相对容易一些！” “什么？” 霍歌解释道：“你现在是新人，又没有加入大公司，国内拿奖是要讲资历讲背景的，你在国内很难拿奖，国外好一些，当然，咱们这部电影，大电影节的奖难拿，小电影节的奖还是很有机会！” “啊？”，刘亦妃想了片刻，才想出适当的话，“盲目的自信等于自大，你不觉得吗？” “自信是建立在实力上的，自大是建立在泡沫上的！” “你哪来的自信？” “我差不多攒够十万，其他角色都定了，就差你这个女主角！” “……” 刘亦妃心里已经举手投降，以前有朋友跟她说过，做导演的人都是思维奇特的人，简单的说，就是奇葩怪胎，看来霍歌也有些执拗。 只是霍歌的坚持，并不会让她觉得讨厌。 “我妈应该不会同意我接这部电影！” 刘亦妃用了一个强大的理由去拒绝霍歌，因为她还不满18岁，接任何工作还是她妈妈同意。 “我可以说服你妈妈，但你已经16岁了，在古代， 都可以做两个孩子的娘了，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暂时还没有想太长远，现在挺好，我不想太快长大！” “如果你想成为超级巨星，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你就会成为经纪人、公司的赚钱机器！” “我没想过做巨星，是我妈想让我做演员，说我读书不太行，做白领出不了头，嫁豪门做怨妇又难受，还不如自己多赚点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就像你不想接公司安排的戏，你只要说一句，我不接！公司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这才叫自由！” “……” 刘亦妃思考着这么有哲理的话，双手一摊，“好吧，我说不过你！” 霍歌又提出一个想法，“如果你妈妈和你一起演，行不行？” “啊？” “剧本改成母女啊，双女主！合理吧！” “这个~”，刘亦妃想到自己母亲锱铢必较的性格，“很难！” 霍歌大言不惭地说道：“你跟你妈妈说，这部戏去国外参展，说不定你妈妈有拿影后的机会！” “咳、咳、咳！” 刘亦妃本想说她妈妈看都不会看这种电影剧本，被霍歌的大话冲进耳里，顿时被吓得呛咳起来。 霍歌看刘亦妃有点喘不过气，赶紧走过去，轻拍刘亦妃的后背，“你没事吧？” “茜茜！” 陈橙连忙跑了下来，递过水杯，让刘亦妃喝水顺顺气。 刘亦妃喝了一小口温水后，顺过气来，脸色也好了一些，“我没事。” 陈橙提醒道：“茜茜，我们出来太久了，回去吧，等会还有一个镜头需要你补拍的。” 刘亦妃把剧本递回给霍歌，“你剧本写得还不错！” “谢谢！”，霍歌没接剧本，“这剧本你留着看吧，你要是想演或者有投资人感兴趣，随时联系我！” “好”，刘亦妃正愁着怎么还人情，就收了剧本。 她转身时，留意到鱼竿上的线断了，可能是她和霍歌聊天时，鱼咬了钩又挣脱了，还把线给扯断，“你的鱼线断了！” “没事”，霍歌拿起竹竿，将竿头沉进水里，“我这是霍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我是鱼吗？！” “是，你是美人鱼！” 刘亦妃笑着离开，她感觉跟霍歌聊天是件轻松愉快的事。 …… 霍歌继续钓鱼，没有鱼线，他直接把钓竿伸进了溪水里，有几条鱼慢悠悠的游过钓竿。 鱼不咬竿，霍歌也不着急，就在那静静的坐着，看着水里面游弋的小鱼。 前段时间，霍歌去看医院里看刘亦妃时，本来就带了剧本去的，没想到刘亦妃的母亲孔筱莉也在，所以没敢拿出剧本来。 他知道，孔筱莉肯定看不上他写的电影剧本，就想着直接说服刘亦妃。 没想到，一直没机会把剧本递到刘亦妃手中。 正好今天在这里钓鱼，刘亦妃出来游玩，这才把剧本给了刘亦妃，接下来就看刘亦妃能不能出演，不过他感觉刘亦妃出演的概率很小。 刘亦妃现在也拍了三部电视剧，在业内也算有了一点名气，孔筱莉跟导演聊天时说过，有几家大影视公司已经开始洽谈想签下刘亦妃。 他这部电影，钱攒得差不多够了，如果刘亦妃不太计较片酬来拍的话，他还真有信心一周内拍完。 如果等刘亦妃名气变大，再来拍这部电影，估计预算远远不够付刘亦妃的片酬！ 当然，找其他女演员来拍也行，但他感觉这部电影适合现在的自己，也适合现在的刘亦妃。 “扑通~” 一块石头从霍哥的头上越过砸进了小溪，溅起一圈水花！ 霍歌头也不回，就知道是祁同伟在后面搞鬼，“你把鱼给吓跑，晚上的烤鱼可就没有着落！” 祁同伟戏谑的声音传来，“我还想烤美人鱼，你咋没有钓上？” “线都断了，连条小鱼都吊不起来！”，霍歌提起竹竿。 “哟”，祁同伟从上面跳了下来，“可惜啊，鱼快咬钩时，发现了你的阴谋，直接跑了！” “你说什么阴谋？” “借拍戏泡妞！” “呵呵，心里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 “你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 “……” 第10章 搂草打兔子 霍歌没钓到鱼，但也挺乐呵，终于跟刘亦妃搭上了线。 而祁同伟也很乐呵，拍完下午的戏份，剧组就要撤场，他也不用再呆在这山沟里面。 只是他想到，刚成为朋友的霍歌要离开这里到处游走拍戏，而他这条困在沙滩上的龙还是窝在这里，想到这一点就有些冒火。 “走啦！”，祁同伟看了一眼手表，“快到三点了，你们该开始补拍镜头。” “没我的戏，回去也只是打杂！”，霍歌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才跟着祁同伟离开。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一处山道拐弯处，停了下来，因为仅容两人并排的小路上方出现了三个人，挡住了去路。 “文哥、武哥、斌哥！” 霍歌定睛一看，是剧组临时招的武师，还是三兄弟来的。 走在前面的是老二王家武，后面是老大王家文，他们两人抬着一口半米长的木箱，看起来不重，两人的神情轻松。 最后面是老三王文斌，嘴里叼了根烟，懒洋洋地走着。 他们的二舅住在山顶的大嘴村，他们过来走亲戚时，正好看到剧组在水潭边拍戏，就主动问有没有活，还说练过武。 当时武师没来齐，导演就让王家三兄弟做了临时武师，也做群演。 霍歌跟王家三兄弟喝过几次酒，打过几次扑克，还赢了他们。 在剧组里，没人愿意跟他们打牌，因为这三兄弟配合好，赢大钱输小钱。 但他们从没赢过霍歌，怎么打都赢不了，所以他们后来都不跟霍歌打牌。 这王家三兄弟正是霍歌的怀疑对象，他们最有可能是割断刘亦妃吊威亚的钢丝绳。 不过霍歌和祁同伟都没找到王家三兄弟做坏事的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祁同伟也打量着王家三兄弟，“你们不用拍戏吗？” 王家武摇摇头，“我们拍完了，结了工钱，先帮忙抬点道具下去！” 霍歌上前想搭把手，“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王家武赶紧拒绝，“又不重！” 最后面的王家斌开口道：“霍歌，那张导刚才还找你结工钱呢，你快点回去！” “好的，斌哥”，霍歌侧着身子，让开道。 “小心点！”，祁同伟也侧着身子让路，“下边有段路被冲垮了，小心点！” “行，谢谢祁警官！”，王家斌快步走过祁同伟时，没忘记道谢。 霍歌和祁同伟往上走了好一段路之后，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回身看着王家三兄弟。 这时王家三兄弟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中，在郁郁葱葱的林木当中时隐时现。 “这条路不是下山首选的路！”，祁同伟眉峰微蹙，觉得王家三兄弟出现的太过突兀。 “他们抬的箱子也不是剧组的。” “王家文的神情不对，似乎有点惊慌！” “王家斌是老三，但看起来是主事的！” “有问题！” 霍歌看向祁同伟，赞扬道：“伟哥，你在山里待了两年，看来你的刑侦技术没有退步，不错不错！” 祁同伟对于霍歌的调笑没有感觉，“你发现他们有什么问题？” 霍歌认真想想，“我们拍摄进度延迟，原本我们这里的戏份是半个月就可以拍完，现在差不多用了一个多月。” “那王家三兄弟在剧组里工作了半个月之后，就开始出现不耐烦的情形，经常请假或者磨洋工。” “他们三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每半天会回村子里一趟，每三天必有一个人下山一趟，我怀疑他们在做什么非法生意。” 祁同伟问道，“什么非法生意？”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警察”，霍歌的眼神变得深沉，“但是我查到，刘亦妃那天摔落，断的钢丝绳就是他们三个拉的。” “什么你查到的？我查到的，我告诉你的！” 祁同伟不满地推了一下霍歌。 “对，对，是你这个大神探查到的！” “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怎么办？” “没办法，就跟你说的一样，刘亦妃人没事，不报案，就没法立案，只能不了了之！” 祁同伟了解霍歌为人，“我不相信你，你不做点什么，你的念头肯定不通达！” “呵呵，法治社会，讲证据的嘛！” “屁，我们才讲证据，你只需要一个名单！” “呵呵，我是守法公民！” 祁同伟打量着霍歌的神情，他可不相信霍歌的话。 霍歌这个人，说大度挺大度的，对朋友或亲近的人非常好，恨不得掏心掏肺的那种。 但他说小气也小气，谁要得罪了他，报仇绝不过晚。 就像前段时间，副导演骚扰一个女群演，恰好那女群演跟霍歌聊得来，当晚副导演就被几头马蜂蜇进了医院，也不知道那马蜂是怎么钻进帐篷的。 霍歌察觉到祁同伟的怀疑，搂着祁同伟的肩膀，“伟哥，是兄弟的，咱们去村子里面看看王家三兄弟搞什么鬼？” “别，我没那么好奇！”，祁同伟赶紧推开霍歌，“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好地睡一觉！” “睡什么觉，立功的机会你不要？” “什么立功的机会？” “万一王家三兄弟是大盗、悍匪、老贼，你抓了他们，是不是立了大功？” “万一不是呢？” “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啊！” “不是，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霍歌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膀，“搂草打兔子，我准备去村里收点松茸转手卖掉，顺便看看王家三兄弟是不是贼，是的话，你上，不是的话，咱们走，不耽误事！” “我怎么觉得你很笃定，他们就是贼呢？” 祁同伟心里奇怪，但他也知道霍歌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霍歌可能知道王家三兄弟的什么事。 “你们办案不是合理怀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大力抓贼的吗？” “是，但我没怀疑他们。” “你刚才说他们有问题，这不算怀疑？” “......” 祁同伟张了张嘴，呆愣了一会，才说道：“我只是说有问题，没说要调查！” “啧啧”，霍歌连连摇头，“伟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想立功，就得多办案子，没有人报案，你就得多留意一些有问题的人或者事，稍微一用力，可能就是一个案子！” “你嫌我没事干，是吧？我很忙的！” “是，是，你很忙，忙到没时间立功！” “你这什么话，有功谁不想立！” “那我就问你，去不去吧？现在都快晚上了，去村子呆一晚，我收货，你查案，有损失吗？万一立功了呢？” “......” 祁同伟想反驳，但霍歌说的在理，反正不费劲，去去又有何妨。 霍歌见祁同伟在犹豫不决，干脆动手拉着他走，“走，走，去村里蹭一顿饭再说！” “你是去蹭饭的？” “那村子我熟，吃饭，加一双筷子的事！” “你脸皮跟树皮一样厚！” “是，是，既然说我脸皮厚，那你借我点钱！” “草，借钱？” 祁同伟顿时停下脚步，他自己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元，除了寄回家里，自己还要生活，还要拉关系，纯纯的月光族。 “我准备拍电影，女主是刘亦妃，有没有兴趣投资一下，客串个角色？” “拍电影？你没病吧？还刘亦妃做女主，你请得起她吗？” “她接了剧本，就差点钱！” “真的假的？差多少？” “五万！” “呃~” 祁同伟心里在想，要是霍歌说借个千儿八百，就当请霍歌吃顿饭。 但要借五万，两个字，门都没有！ 第11章 胜天半子 霍歌先回剧组忙活完工作，结了工钱。 可惜的是，他没能跟刘亦妃说上话，因为结束工作后，很多人争先恐后地与刘亦妃合照。 不然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许就能说服刘亦妃接拍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 霍歌看着天色将晚，赶紧拉着祁同伟朝山顶附近的大嘴村行进，怕晚了赶不上饭点。 大嘴村，因为村口有两块巨石一上一下，远处看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巴，村子因而得名。 进村只有一条山道，经过大嘴石，就到了山顶的大嘴村。 祁同伟挺宅的，在剧组待了这么久，楞是没来过大嘴村。 他第一次站在大嘴石前，看着那形状奇特，近看宛如一张魔神张开的大嘴，似乎在向天际呐喊。 他被这壮观的景象深深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感。 一阵风吹过，他的耳边似乎有人在低语，让人不敢靠近去探寻巨石后面的世界。 而霍歌来过大嘴村很多次，对大嘴石早就没有了敬畏。 他半推半拖地把祁同伟拉到了大嘴石附近，嘴里还在念叨着借钱的事。 “伟哥，你要这样想，如果王家三兄弟是大贼，咱们抓了他，上面是不是得发奖金？！” “你就说我是你的线人，这样我也能分点奖金！” “你先借我五万，我拿到奖金后，立即还你！” “或者我授权你代领奖金，你拿到奖金后，不用给我，就当我还钱，怎么样？” “伟哥，你怎么不说话？傻啦？” “停！停！”，祁同伟被叨叨得眼前的石头都变成了钱，“他们不是嫌疑人，我不是来查案的，好吧？我跟你来蹭饭的，ok？！” “行”，霍歌乐呵呵的说道：“只要你借钱，万事ok！” “你不是刚结了工钱，还缺钱？” “缺大发了，我现在是五行缺金，拍电影要请演员、备道具、筹剧组，睁眼闭眼都是钱！” “你没钱，拍个什么劲？” “拍个小制作，投钱少，拍摄快，回本快！还你钱就快！” “小制作？两个人赤身为人类繁衍事业做贡献的电影？” “你想拍这种？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们国家不允许，要去小鬼子家拍，出国拍，费用很高的喔！” “我特么~” 祁同伟想都不想，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嘿嘿”，霍歌像只灵活的猴子跳了出去，“说定了啊，我给你留个角色，想主演或客串都行，如果你想做混娱乐圈，我给你写个剧本，绝对把你捧成小片片巨星！你的艺名就叫齐同伟郎，怎么样？” “我齐你个大头鬼！”，祁同伟对于霍歌的信口开河已经有了极强的免疫力。 “不过我相信，你做警界明日之星更好！” “我窝在这穷山沟，你说我做警界之星？” “天将降大任于你，必先苦你筋骨...” “停，别叨叨，这话听你说过八百遍！” “伟哥，英雄不问出处，我想做导演，你就不能想想自己做所长？局长？厅长？部长？！” “握草，你真敢想，我真觉得你去当官挺好的，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你这嘴皮子，鬼都给你说得再死一次！” “伟哥！”，霍歌上前勾住祁同伟的脖子，语重心长，又叨叨起来。 “同伟啊，你不能辜负你的名字，同伟、同伟，我们共同伟大呀，伟哥！” “我帮你抓贼立功，你升职，你当了部长后可别忘了给我保驾护航！” “我以后当了大导演，我也不会忘了你，我一定以你为原型给你拍一部电影或电视剧，就叫《人民的利益》！” “咱们这不是官商勾结，叫互相扶持、互相成就！” “停！”，祁同伟赶紧推开霍歌，“我送你一个字，麻溜的滚！” 霍歌不依不饶的又搂住了祁同伟的脖子，“伟哥呀，像咱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要想胜天半子，就得敢打敢拼，要有舍得一身剐、皇帝拉下马的勇气，不然怎么出人头地！” “胜天半子？”，祁同伟当即反驳，“有用吗？我有些同学已经是副所长、副科长、副队长，还有一个已经是交警支队长，怎么比？” “道路险阻且长，但你可以后发制人、大器晚成嘛！” “你信吗？就像我从来没想过当部长一样，你这一个大货车司机做了群演，也想做导演？别做梦啦！你找个稳定的工作，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 “至少我敢做梦，你不敢想做部长，局长总可以吧？退一步，所长，你没想过？” “哈哈哈哈”，祁同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局长，我？所长，我？哈哈哈！” 霍歌松开手，正面看着祁同伟，神情严肃，“有什么好笑的？我觉得你至少能当个厅长！” “我~”，祁同伟慢慢地止住了笑声，直视着霍歌，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霍歌严肃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没有梦想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 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梦想，放在心里就好，别老是挂在嘴边，做不到的话，那叫白日梦！” “有梦好过无梦，哪怕是白日梦，这是我们前进的动力，狗！狗！狗！” 霍歌振臂高呼，斗志昂扬地带头前进。 祁同伟看着霍歌的背影，摇了摇头，“疯了，你特么的是个疯子！” 霍歌进了大嘴村，直奔西边的姚大爷家。 姚大爷六十多岁，一人带着五岁小孙女在家，儿子儿媳在外打工，常年不回家。 祁同伟发现霍歌来姚大爷家不是蹭饭的，而是来送温暖的。 霍歌不仅以高于市价五成的价格向姚大爷收购松茸，还亲自下厨为姚大爷做饭。 做完饭还收拾碗筷，顺手劈了三大担的柴火。 要不是姚大爷拿着扫把不让霍歌动手，霍歌估计会将屋内外都扫得干干净净！ 姚大爷从后院里摘了一个西瓜，大家坐在前院里吃瓜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王家三兄弟身上。 “他们啊，以前不常来”，姚大爷抽了一口旱烟，“这过近一年，他们经常来村里。” “他们也收购山货？”，霍歌随意地问道。 “偶尔，但收得不多！” “他们来做什么？” “好像是带什么驴友旅游，顺便带点山货去隔壁的南云省卖掉。” “这里去南云省？太远了吧？” “还好，翻三座山就到了，有时候，他们还晚上出发呢，说看夜景！” “走夜路啊！” 霍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祁同伟。 祁同伟也回过味来，这王家三兄弟带驴友团的话，谁会在晚上走山路呢？看来确实有问题！ 第12章 落水原因 大嘴村的东边，有一棵百年老樟树，离老樟树二十多米远，远离邻居，有一座独立的小院子，这是王家三兄弟的二舅家。 夜色如墨，笼罩着这座离群居村落有些远的乡村小院。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银光，照亮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 四周的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花，它们在夜色中静静地绽放，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偶尔，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却又很快被夜色所吞噬。 院落的一角，几只小鸡在窝里安睡，偶尔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在这样的夜晚，时间仿佛慢了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而安详。 小院左边的房间，透出淡黄的光芒，刺破了黑夜，房里的王家三兄弟正围在小桌旁吃喝着。 桌上摆了几样小吃，有卤肉、卤鸡爪、卤豆干、水煮花生，还有几瓶大绿棒子啤酒。 老大王家文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老三，今晚走不走？” 老三王家斌没说话，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 “哥，还是等等吧”，老二王家武正啃着一个鸡爪，“谁知道那祁同伟来做什么，在姚老头家吃完饭也不走，还住下了！” 王家文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我去铁柱家坐了会，听铁柱说，他们找姚老头是来收松茸的，之前霍歌也去过姚老头家好几次。” “铁柱家不是有个女儿吗，霍歌还拉着祁同伟去铁柱家喝了茶，想给祁同伟说媒，不过铁柱没看上。” “铁柱说了，他们就住一晚，明天就走。” 王家武：“那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走，也放心一些！” 王家文：“明天再走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那边可等着我们的货，再不送，错过交货期，可是我们的责任！” 王家武：“万一祁同伟是来打头阵的，后面跟着大部队，怎么办？” 王家文：“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事得老三定！” 王家文和王家武停止了争执，看向王家斌。 王家斌把手里的花生壳往地下一扔，看向王家文，“凌晨三点走，二舅那边？” “放心”，王家文得意一笑，“给二舅和二舅妈的茶里放了一点安眠药，现在睡得跟猪一样沉，能一觉到天亮。” 王家斌利落决定，“那就吃饱点，三点出发！” 王家文和王家武对视一眼，“好！” 三人默默地吃喝了一阵。 王家文一口气灌了半瓶啤酒，叹气道：“还是以前的日子舒服，现在打个工，受一肚子鸟气不说，工资还低！” “就是”，王家武附和道：“在剧组打工，领的工资还不够咱们以前去酒吧一晚给小姐的钱！不过那刘亦妃可比那些小姐漂亮多了，真可惜啊！” “尽想些鸟事”，王家文将啤酒瓶重重顿在桌上，“要是以前，我非得给那狗屁导演脑袋上开两个口子！” 王家武一撇嘴，“得了吧，就你这身板，动嘴勉强，动手就算了！” “老二，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 “你给我说清楚！” “好，你要清楚是吧，你说，搞事就搞大一点，你到好，这里搞一点，那里搞一点，剧组原本拍戏拍半个月变走人的，你一搞事，拍了一个多月，我受了多少鸟气？！啊！” “你有没有脑子？”，王家文看了一眼王家斌，“老三，你来说！” “二哥”，王家斌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是我让大哥做的，你有意见？” “没、没有意见！”，王家武看着是三人中最壮实能打的一个，但他却最怕三弟王家斌，因为王家斌狠起来连他和王家文都敢骂，还敢下死手打！ “我让大哥搞点事出来，我们才机会下山办事，不然怎么把货给一点点地运上山？借剧组名义办事，一路畅通，警察一般都不检查剧组的车。” 王家斌道出了在剧组搞事的真正原由。 王家斌紧接着在王家武脑袋上削了一记，“还有，我没让你搞刘亦妃，你割她的威亚绳子做什么？！” 王家武不敢还手，“我不是看着她漂亮吗？想等她落水，我好救她，摸上两把，谁知道她会被冲下去呢，那个霍歌跑得贼快，我看那小子就摸了她，特么的！” “你跑这么慢，还好意思说？做狗都抢不上一口热乎的屎吃！”，王家斌不留情面地骂了一句，“我当时叫你把剪掉的钢丝绳给扔了，为什么没扔？” “拿去卖啊，废品站收钢丝绳的，反正剧组也不管，我拉了一堆钢丝绳去卖，还卖了五十块！” 王家武说得意洋洋，他越说，王家斌的脸色越黑。 “你特么的，就是欠削！”，王家斌朝着王家武的脑袋上猛削了几下，“那两段断了的钢丝绳能卖几个钱，扔了就扔了，你不扔，我看前段时间霍歌和祁同伟已经怀疑我们，还暗中观察我们，你知不知道？” “怀疑就怀疑啰，有什么大不了的！”，王家武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么多天，也没见警察找我们，说明警察没证据，怕什么？！” 王家斌实在不想跟无脑的王家武说话，“我不怕他们，但要是影响了我们的生意，就很麻烦！你给我记住，以后叫你做什么就什么，别搞多余的事！” “知道啦！” “马安排好没有？” “安排好了，拴在后山！” “小心一点的好，别让马跑了！” “放心！” 王家斌与王家武谈了几句后，王家文插嘴道：“老三，如果那霍歌和祁同伟真是冲着我们来的话，要不要？” “不用，这种小角色，他不来惹我们，就算了，真要敢惹我们，你和二哥出手就行！” 王家斌可不想在霍歌身上浪费时间。 “哼”，王家武一拍身边放着的短管猎枪，“那小子敢来，我一枪崩了他！” “你特么小心走火”，王家文朝旁边挪了挪身子，“你眼睛擦亮一点，别动不动的就开枪！” “怕个吊~毛！” 王家武不屑地看了一眼王家文。 “你特么~” 王家文火冒三丈，还想再骂，王家斌出口阻止，“行了，都别吵了，吃完东西，赶紧眯一会，走山路要走很久。” 王家文不服气地瞪了一眼王家武，而王家武只是笑着拍了拍猎枪。 第13章 一起看流星雨 离大嘴村两公里外，有一片广阔的高山草原。 此时的夜空如同一块深邃的黑色天鹅绒，点缀着无数闪烁的星辰，仿佛是宇宙的灯塔，照亮了草原的每一个角落。 月光轻柔地洒在草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宁静而又神秘。 草原上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草尖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伴随着远处偶尔传来的鸟虫低吟，构成了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样的夜晚，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只剩下心灵的宁静和对大自然的敬畏。 “哇，漂亮！” 一个激昂的人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霍歌举着像素不高的手机，拍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啪、啪！” 一旁的祁同伟却不断地与围绕着身边的蚊子战斗，他心里奇怪得很，怎么蚊子都不叮霍歌。 祁同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原本要休息的他，被霍歌硬拉了出来。 霍歌说要抓点萤火虫给刘亦妃做个礼物，还说今晚有流星雨，一起去许愿什么的，他就傻呼呼地跟了出来！ 他从十二点被拉出来，等到快两点，萤火虫没抓到，流星也没见到，蚊子倒是见了许多只！ 他心里也是郁闷，两个大男人出来看什么流星雨？ 霍歌有本事的话，叫来刘亦妃一起看啊，中间再发生点男女喜欢做的事不是更好？！ “哇，流星，快许愿！” 随着夜幕的深沉，南边的天空有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短暂而耀眼。 紧接着，更多的流星接踵而至，它们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仿佛是天幕上的笔触，绘制出一幅动人的画卷。 祁同伟惊叹于这壮观的景象，放过了烦人的蚊子。 霍歌一顿猛拍之后，不再看头上璀璨的景象，而是低头玩着手机，选了一张不错的照片发了一条彩信出去。 “这么晚了，给谁发呢？” 祁同伟刚才在心里默默许下心愿后，一睁眼看向霍歌时，就看到霍歌给联系人备注为“神仙姐姐”的人发了一条彩信。 “给刘亦妃发的，叫她起床一起看流星雨！” 霍歌举着手机，在草原上跑向高点，寻找着手机信号。 “现在都两点多了，你发短信给她，不怕被打吗？” 祁同伟一看时间，这霍歌半夜发信撩妹，估计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没关系，此时此刻的美景就要与美人一起分享。” …… 此刻万川县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景瑞酒店内，刘亦妃还没入睡。 因为她入睡前，把霍歌的剧本又拿出来翻看。 做电影女主角对她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哪怕这是一部预算才十万的小制作。 看着看着，她的心里泛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感，此时四周宁静，唯有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拂着窗帘。 结合到剧本里的一些恐怖场景，她顿时有种处身于凶险之地的感觉。 这种恐惧让她辗转难眠，就连手机发出收到短信提示音，也差点让她尖叫出来。 她大着胆子拿起手机，看到是霍歌发来的短信，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喂！”，刘亦妃拨通霍歌的电话，就想兴师问罪。 霍歌的声音却是兴奋异常，“哎，你还没睡啊，一起来看流星雨啦！” “什么流星雨？”，刘亦妃想说的话被霍歌打了回去。 “看东边，狮子座流星雨，好多啊，快起来看！” 刘亦妃房间的窗户正好朝东，她起脚赤脚跳下床，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一颗红色的流星拉着长长的星尾从天空滑落。 “真有流星呀！”，刘亦妃赶紧跑回柜子，拿出相机，准备拍下流星雨的美景。 这时，东边的天空已被不断落下的流星给覆盖，划出一道道美丽无比的轨迹。 “一颗两颗三四颗，五六七八九十颗，千颗万颗无数颗，流星落地都不见！” 霍歌诗兴大发，当场做了一首诗。 “不愧是有才华的霍导！”，刘亦妃把手机开成免提，拿着相机不断地拍着天空，也不管拍得好不好！ “亦妃，快许愿！许愿成为影后！！” “你还没放弃呢？还想我做你电影的女主角？！” “对啊！这剧本就是为你写的！” “骗人！” “我对着流星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许愿啦，你许了什么愿？” 在高山草原上，霍歌兴奋地指着天空中出现的最大一颗流星，大喊道：“我叫霍歌，要做大导演，雄霸娱乐圈！” 刘亦妃赶紧阻止，“别说，说出来就不灵了，赶紧再许个愿！” 霍歌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他双臂朝天，像是在等着流星扑来，给它们一个拥抱！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宁静，只剩下流星划过天际的声音，让人感受到宇宙的浩瀚与神奇。 “亦妃，人生得意须尽欢，大愿须得告天下！哈哈！” 霍歌神情癫狂地朝着星空大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亦妃不知道霍歌在哪里看流星雨，她感觉霍歌的声音不太对劲，“你在哪呢？！” “我在~” 霍歌话还没说完，通话就断了，刘亦妃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她也不管，先拿着相机继续拍着流星雨。 霍歌回拨给刘亦妃，没接通，便跑过来，给了祁同伟一个大大的拥抱，“走，哥带你吃肉去！” “滚！” 祁同伟挣开后，朝霍歌屁股上踹了一脚，“发什么疯呢，给我清醒一点！” “哈哈！” 霍歌顺势在地下一滚，再一跃而起，“伟哥笑我太疯癫，我笑伟哥看不穿！” 他跑出几步远后，回身朝着祁同伟，左手呈举杯状，“伟哥，天下风云出辈，一出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我敬你，喝！” “喝你大爷，喝，喝，没喝酒发酒疯呢！” 祁同伟从地下捡起一根枯枝，朝霍歌追去，“你这祸害，看我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妖怪，吃我一剑！” “看我霍家拳，霍！霍！霍！” “握草，你不讲武德，扬沙子？！” “对付你个剑人，就得这样！” “剑人？我是大剑侠！” “……” 两人打打闹闹，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草原上方。 第14章 狭路相逢 月光之下，离高山草原不远的小路上，王家三兄弟正牵着两匹矮脚马行进着。 他们连手电筒都没开，借着天上月亮发出的微弱月光，在山路上小心行进。 即使天上零星下落的流星，也未能为他们增添一丝光亮。 老二王家武在前面开路，身上斜背着一支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 老大王家文则牵马走在中间，每匹马上背了四个长木箱。 老三王家斌走在最后，正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周。 一阵风吹过，王家武似乎听到风中有几句说话声，他立即举手示意停下。 “怎么啦？” 王家文赶紧站定，头马不安地踢了踢脚，他拍了拍头马的脖子，才把它安抚下来。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王家武侧着头，听了一会，再没听到刚才顺风传来的隐约人声。 “什么声音？没听到！”，王家文回头看了一眼王家斌，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王家斌微微摇头，他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王家武回身看着王家斌。 王家斌知道王家武不是说大话的人，“你先往前走走，探一下！” 他一挥手，让王家武去开路。 王家武一言不发，将猎枪拿在手中，枪口朝下，快步往前走。 王家斌看王家武走出一百米开外之后，才开口，“走吧！” “驾！”，王家文轻喝一声，拉着马绳往前走。 王家文出来前，看到天上往下掉流星，心生不安，现在右眼皮开始跳，让他心里更慌。 “老三，要不回去吧？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别疑神疑鬼的”，王家斌把一匹走到道边吃草的马赶回小路，他观察四周，并不觉得有异常。 王家斌年纪最小，但却是带头的，王家文只好埋头往前走。 王家武一个人走在前面，目光警惕，手中紧握着短管猎枪。 他又停下了脚步，因为耳边再次隐约传来的声音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开枪啦！” 一句警告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王家武一愣神的功夫，还没作出反应，就看到两个身影从黑暗中跑了出来，明显是在一追一逃。 “哎，握草！”，前面跑的一个人看到了王家武手里的猎枪之后，立即朝路边的草丛跳了下去，还叫了一句，“伟哥，小心枪！” 后面追的人立即停下脚步，他与王家武的视线在月光下交汇。 王家武定睛一看，心里骂娘，草，祁同伟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等着他们三兄弟吗？ 而祁同伟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凌晨时分，王家武带着猎枪在这里做什么？ 后面还有人牵着两头背着东西的马，还有一人在后面押阵。 他的第一反应是，王家三兄弟凌晨出现在无人的山路上，想必不是做好事？！ 祁同伟的手无意识地朝后腰摸去，这动作在王家武看来是想掏枪。 “砰！” 王家武见到祁同伟后两秒，本能地抬起猎枪，就扣动扳机，轰出了一枪。 而祁同伟反应也很快，在王家武抬枪的时候，他已经朝侧方做出了规避的动作，和霍歌一样，翻下了小路。 祁同伟虽然避开了正面被轰，但右肩右臂上还是中了几粒钢珠，打得他的右臂发麻。 该死，是钢珠枪！ 祁同伟翻下小路后，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下方的灌木丛中。 王家武在后面又开了一枪，打得枝叶乱飞。 两枪过后，王家武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祁同伟开枪击中。 等王家武换完弹，后面的王家文和王家斌也赶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王家文和王家斌刚才也看到了两人奔来，但没看清楚霍歌和祁同伟的面目，他们听到枪声后一愣，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惧。 王家斌立即从腰后抽出一把九二式手枪，快步跑过王家文，“走！” 王家文也从马背上抽出一把猎枪，急忙跟上。 “砰！砰！” 王家武朝着祁同伟滚落的方向又接连开了两枪。 “怎么回事？开什么枪？” 王家斌急速赶到后，查看了一会，看到倒伏的枝叶上有一些滴落的零星血迹，“那人是谁？” “我刚才遇到两个人，先跑来一个人，看到我立即跳了下去，没看清样子，看身形好像是那谁来着，对，姓霍的小子！” 王家武端着猎枪，四处扫瞄着，“后面的是那个姓祁的警察！” 他也不敢贸然跳下小路去追，怕祁同伟手里有枪。 王家斌的眉头紧紧地聚在一起，“霍歌？祁同伟？他们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一追一逃！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歌犯了什么事，被祁同伟追着跑！” “怎么办？要不要我下去给他们开个洞？” 王家武跃跃欲试，只要王家斌一声令下，他绝对像一条放开缰绳的猎狗，冲下去撕咬霍歌他们。 “先看看！” 王家斌脸色阴沉，他也怕祁同伟是冲着他们兄弟来的，不过他知道这山上的手机信号不行，祁同伟想打电话报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砰！” 王家武看到下方有一处草丛动了两下，二话不说，抬枪朝着那草丛就轰了一枪！ “砰！” 另一边的草丛也动了一下，这回是王家文忍不住心里的紧张，跟着打了一枪。 “都住手！” 王家斌看了一眼远处的黑山，山谷空旷，还有一丝枪声的回响在风中激荡。 等回音消失之后，王家文指着下方二三十米处的一块巨石，他发现山坡草木一路倒伏的痕迹指向那块巨石。 “大哥，你走左边，二哥，你走右边，包抄那块石头，看有没有人藏在里面？发现有人，就直接开枪！” 王家文从左边下了小路，而王家武则从右边包抄，王家斌则在居高临下地指挥。 “砰！” 王家武下了约十米之后，又朝石头旁边开了一枪，不过这回打中了一只被惊出窝的兔子。 王家斌喊道：“别乱开枪，节省子弹！” 王家武这时开枪开得正爽，回过身子朝王家斌随意地一挥手，表示知道！ “出来，我干死你！” 王家武端着枪，神情嚣张地逼近巨石。 第15章 当我不是枪神啊 祁同伟跳下小路后，顺着山坡一路翻滚。 他的右肩被钢珠打中，卡在肌肉当中，但没伤到骨头。 右臂也中了几粒钢珠，只是擦伤。 这种伤势让他痛得差点闭过气去，手臂无力之下，他朝下翻滚了十来米后，才抓住一棵小树，勉强停了下来。 他的左手腕擦过一根枯枝，被划了一道长口子，剧痛之下，他无力抓住小树，又往下溜了一下截。 “砰！” 一粒子弹似乎擦着他的头皮发过，直直地打进他身边不远处的一处草丛当中。 他顿时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尽量伏低身子，免得被发现。 “嗖！” 他听到一股破风声从左边响起，然后他身左侧不远处，有股草丛动了一下，他还清晰地听到石头落地时的撞击声音。 “砰！” 一声枪响之后，刚才石头落下的地方，一丛树木炸开，枝木横飞。 “伟哥，过来！” 祁同伟看到附近的巨石处冒出一个脑袋，那正是霍歌朝他招手。 那巨石朝外斜出，躲在下面，正好能挡住上面枪弹。 祁同伟抬头朝上面看了几秒，看到上面山路上隐约的人影，王家三兄弟还没追下来。 他深呼吸了几次，借着浓密的树木遮掩，小心翼翼地横向移动。 快到巨石处时，他看到上方有两人已经分两路下来。 “快走，这里不能久呆！” 祁同伟爬到巨石之后，拉着霍歌就要往下面跑。 “等等，你的伤！” 霍歌看到祁同伟的肩膀受伤，要给他上药治疗。 “砰！砰！” 又是两记枪声，其中一枪还带起一丛碎石及满天落叶在他们头上飞舞。 其中有一发子弹应该打在了他们头上的石头，被打下的碎石砸在祁同伟身上，让他闷哼一声。 “你怎么样？！” 霍歌看到祁同伟的右肩鲜血淋漓，手伸进背包摸索了几下，摸出一卷纱布和一包药粉来。 “没事，刚才被子弹咬了一下，幸好没打到骨头！” 祁同伟忍着痛，在右肩右臂上摸了几下，伤不算太严重。 但麻烦的是，他刚才跳下来时，左手腕也受伤，现在两手都是半废状态，连拿枪都拿不稳。 “我给你包扎一下！” 霍歌把药粉全倒在祁同伟的伤口上，三两下就用纱布包扎好。 “你学过急救？”，祁同伟动了动左肩，霍歌的包扎技术挺好，纱布没绷开。 “学过，开大货车嘛，什么都得懂一点！” “我包里有把枪，你帮我拿出来！你枪法怎么样？” “打cs百发百中！” “......” 祁同伟的眼神很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开玩笑。 霍歌讪笑一声，“真人cs也打过，七步以外，百发百中！七步之内，又快又准！” 祁同伟点点头，勉强算是有用枪经验，“现实中开过枪吗？” “以前家里用过鸟铳。” “够了，你拿枪警戒！看着两边，谁冒头，你就打一枪，省着打，子弹只有7发。” “我能拿你枪？不违规吗？” “都火烧眉毛，管这规矩干吗？” “为什么你不拿？” “我现在两手都用不了力，怎么开枪？！” “好吧！” 霍歌从祁同伟的包里拿出一把64式手枪，“我去，这么旧的枪？” 祁同伟说道：“有的用就行，这枪有点偏左，你瞄准的时候要偏右一些，我教...” 霍歌拿起64式，娴熟地拉膛、取出弹夹再装回、合膛，用枪前检查动作如行云流水。 祁同伟看得眼睛都直了，“你还说没用过枪？” 霍歌一口否认，“真没有打过真枪，不过以前在老家参加过民兵训练，拆装过无弹的枪支，大概知道一些！” 祁同伟现在没有心情去探究霍歌话里的真假，他把头往外一探又急速收回，看到了有两道身影已经从上方下来朝巨石摸来。 应该是王家三兄弟分兵包抄，不过他们也不敢直接冲下来，而是不断地借着树木的掩护，慢慢地摸下来。 祁同伟拿出手机报警，没想到这山里没有信号，拨打了三四次都没能拨出去。 “你手机有没信号？”，祁同伟问霍歌。 “你下来前，我打了几次，没信号！” 霍歌掏出手机，证明没信号，没想到来了一个电话，“叮铃铃~” “喂”，霍歌一看是刘亦妃的号码，赶紧接通。 “喂，霍歌，你还在看流星雨吗？” 刘亦妃的轻柔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 “对，还在山里，不过现在只有一两颗流星，你还在看吗？” “我这里看不到，有云遮住了！” “哦，怎么还没睡？” “我刚才看你的剧本睡不着，我想到一个问题，咱们国家不允许拍现代鬼片，所以你这部电影估计过不了审！” “还有这事，为什么呀？” “破除封建迷信，无神论呀！” “我可以改剧本，改成悬疑恐怖片~” “还能改？怎么~” 刘亦妃的声音未落，霍歌头顶上就传来几声“砰砰”的巨响。 看来王家三兄弟听到了电话响，循着声音开枪。 “你们在干什么呢，放鞭炮吗？”，刘亦妃听到手机那端传来像是放鞭炮的声音，心下奇怪。 “我们在玩真人cs游戏呢！” “这么晚了，在山里玩游戏？” “是啊，二对三，我方稍占上风！” “……”，刘亦妃迟疑了两秒，“那你们玩得开心！” 霍歌感觉刘亦妃快要挂断电话，赶紧问道：“别，别，你帮我~” 他正想让刘亦妃帮忙报警，没想到手机信号又断了。 祁同伟快要发疯，要不是双手有伤，他一定抓住霍歌的衣领，“你能不能先说正事，头上飞着子弹，你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说拍电影呢，这是正事！那三个小毛贼，怕条~毛！” “你不怕？你冲出去啊！” “等一会，等他们走近点，我一枪一个！真以为我打过鸟铳，就不是枪神吗？！” “……” 祁同伟开始打量附近的环境，看往哪里冲，不然等会被王家三兄弟包了饺子，那真没地哭去。 “砰砰！” 两人正斗着嘴，头上巨石又传来两声巨响。 这回响声不是从头顶传来，而是从两边传来，看来左右两边已经有人逼近。 危矣！ 第16章 大案 霍歌拿起地下的两块小石子，分左右用力扔了出去，嘴里还跟着发出“biu biu”的子弹声。 石子打在树上，两段树枝被打断，掉落在草丛当中，引起一阵杂响，加上霍歌口中发出的子弹声音，很像是开枪的声音。 包抄的王家文和王家武以为祁同伟拿枪反击，都立即躲在树后，不敢走近。 祁同伟震惊地看着霍歌，这小子学枪声怎么学得这么像。 “砰砰！” 王家武胆子稍大，见祁同伟没有再打枪，就探出身子，又朝巨石开了两枪。 子弹打在巨石上，石屑横飞，祁同伟眼睛闭上，感觉脸上又多了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霍歌毫发无伤，冷静说道：“伟哥，等会你往下跑，吸引火力，我来对付他们！” “你数一二三，我跑”，祁同伟也不纠结，他双手受伤，根本开不了枪，只能寄希望于霍歌。 “一、二、三！跑！” 霍歌话音一落，祁同伟如弹簧一样从地下弹了起来，朝前方一跃，然后一个团身，冲进了下方的灌木丛中。 王家文和王家武看到有一个人影从巨石后面窜出之后，朝着人影倾泻火力，打得枝木横飞！ 他们用的是猎枪，打了两发之后就要填弹。 他们也懂得填弹时，躲在树后，以免被击中。 等他们再度现身时，发现迎面而来的是充满死神意味的子弹。 霍歌顺着被祁同伟压倒的草丛，半跪在地，倒着滑了下去。 由于王家武换弹的速度较快，最快现身，所以霍歌选他为第一目标。 “一！” 霍歌心里默数着，朝着王家武就是一枪，也不管王家武有没有中枪，他立即调转枪口对准王家文。 “二！” 王家文刚冒出半边脑袋，就迸出一道血花，脑袋向后一仰，然后整个人就摔落在地，朝下翻滚。 “三！” 霍歌击中王家文之后，趁着下滑的时候，视线越过巨石，与上方的王学斌对上。 王学斌也看到了霍歌。 两人几乎同时举起了枪，但霍歌速度更快，“啪啪啪”连开三枪。 霍歌左侧有一棵小树被打断，之后，却再无枪声响起。 趴在草丛中，观察战场的祁同伟清楚地看到上方的王学斌摇晃着身子倒下。 而王学武和王学文也都倒在地下！ 几秒内，王家三兄弟全都倒下，生死不明！ 霍歌滑到祁同伟身边，抹了一把热汗，摸索着自己的身体，“cs大神保佑！我没中枪！伟哥，你呢？” “我也没中枪！” “他们呢？” “不知道，感觉都被你中了！” “啊？”，霍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上面，“怎么办，黑呼呼，看不清他们的状况！” 祁同伟也不敢放松，“等，他们要是站起来，你再给他们一枪！” “才七发子弹，打掉五发，剩下两发，不够用啊！还有没有子弹？” “没有，就配了七发！” “真够抠的！” 祁同伟相当无语，要不是接了保障剧组的工作，所长还不给他配枪呢，每天所长都会打电话跟祁同伟说一下用枪的注意事项。 在这森林里，还得找回弹壳，这样才能交差。 一旦开枪，后续还要写一大堆报告，麻烦才刚刚开始。 祁同伟和霍歌趴在地下，与王家三兄弟比耐心。 等了十来分钟，祁同伟确信王家三兄弟应该中枪。 霍歌拿出手机，拨通了刘亦妃的电话，这回有信号，“喂，喂！亦妃！” “你真人cs打完啦”，刘亦妃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像刚睡着被叫醒的样子。 “你听我说，帮我报警！” “什么？出了什么事？” “伟哥跟我在大嘴村附近的高山草原上，我们遇到三个偷马贼，伟哥跟他们枪战呢！” “啊？！” “快，喂，喂~” 霍歌没说完，电话又断了，“这什么破信号，以后有钱，高低得整个卫星电话！” “怎么你手机能打得通？”，祁同伟刚才也用手机尝试着联络所长，但没打通。 霍歌又试着拨打其他在万川县的朋友，也没打通，“现在也打不通。” 两人又等了半小时，霍歌还用手电筒照着王学文和王学武，他们均趴在地下一动不动。 “我想他们可能已经挂了”，霍歌察看着地形，“要不我绕过去，看看他们？” “你小心点！”，祁同伟想着一直趴着也不是个事，同意霍歌去冒险。 祁同伟看着霍歌如同森林里的幽灵，敏捷而无声地先后出现在王学文和王学武身边，然后又消失在小路边。 等霍歌再度出现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伟哥，他们都死啦！” “？” 祁同伟听到之后，心里有种荒唐的感觉，霍歌开了五枪，就击毙了王家三兄弟。 在这黑灯瞎火的森林里，就连警队的射击冠军也不敢保证有这样的水准。 祁同伟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一查看。 王学文右眼中了一枪，王学武眉心中了一枪，两人都是当场毙命。 而王学斌是脖子上中了一枪，肋下有两处子弹擦过的伤痕，他倒地后，还爬行了约十米，最后才倒毙在地。 看样子，霍歌开的三枪，应该有两枪瞄准胸口，一枪瞄准眉心，只不过对射时出现了偏差。 五枪击毙三个匪徒，这是运气能解释的？ 祁同伟瞄了一眼正在查看长木箱的霍歌，感觉霍歌的身上缠绕着浓厚的迷雾，他看不清霍歌到底是谁！ 祁同伟看着辉煌的战果，喃喃说道：“霍歌，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呀！” “是，我是瞎猫！”，霍歌罕见的没跟祁同伟拌嘴，指着地下一个破烂的长木箱，“你是抓住耗子的好猫！” 祁同伟走过去，一看，长木箱附近散落了一些扎成砖块一样的白色粉末包，他捡起一块粉砖一闻，脸色剧变，“d品？！” “d品？！”，霍歌脸色一变，赶紧将手里搜集的枪支扔在地下，还把64式塞回给祁同伟，这事可不是他能参与的了，一旦被d贩盯上，有可能永无宁日。 霍歌把在附近吃草的两匹马都赶了回来，一点算，八个木箱，每箱一百斤，足有八百斤的d品。 这可能算是乌侗乡派出所，不，是万川县警察局遇到的最大的d品案。 缴获这么大数量的d品，估计省警察厅都会被惊动。 祁同伟第一时间想到报警，“霍歌，咱们不能走，得看着这里，你赶紧拿我手机报警！” “要不先撤吧？”，霍歌担心王家三兄弟有同伙接应，到时他一个人可对付不了！ “不，我们得坚守待援！”，祁同伟也想先下山，这样安全一些，但警察的职责让他做不出这事。 “哎~”，霍歌只得把王家三兄弟的枪弹都收集起来，找了一个相对易守难攻的地方躲了起来，然后猛拔电话。 第17章 奖金五五分 霍歌拿着祁同伟的手机，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成功报警。 祁同伟籍籍无名两年时间，今天骤然破了一件大案。 他现在就像一个穷光蛋用仅剩下的两元买了一张彩票，中了一千万一样激动万分。 他背靠石头，盘腿坐在地下，想抽口烟，可夹着烟的手抖得厉害，硬是没能把烟塞进嘴里。 霍歌打电话回来，看到祁同伟的样子，抓住他的手，把烟送进他嘴里，“立了大功，激动点没事，千万别太激动，别把自己给激动死了，到时功劳被别人领走！” “呼！” 祁同伟一口气吸掉了三分之一的烟，等烟气在肺里打了一个转后，再慢慢地吐了出来。 “咳、咳！” 不常抽烟的祁同伟剧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 “不会抽，就少抽点！”，霍歌把烟夺了过来，按在地下摁熄。 “你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的？”，祁同伟看霍歌面不改色、手不颤抖的样子，心里很是奇怪。 “我是演员！”，霍歌向前用力一挥左手，收回来时，手指间多了一根华子。 “当时，我把自己切换成兵王的角色，在枪林弹雨当中取主帅之首，全身而退，毫发无伤，此等小战，不过是区区小事，自然是镇定自若！” 霍歌一甩右手，指间多了一个打火机，点上烟，再缓缓吐出一口烟气，尽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将之风。 祁同伟心里暗骂，你装，你再装，你个装逼之王！ 但他心里不得不服，这霍歌的表现真是出彩，哪怕兵王也不过如此！ 过了一会，祁同伟没听到霍歌自我表扬的话，不由觉得奇怪，霍歌这人，做了三分事，能说出十分好来，今天这是怎么啦？ 他扭头一看，发现霍歌坐如钟，眼神直视前方的青山，双眼有些放空，嘴上的烟也快掉落在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想什么呢？”，祁同伟撞了一下霍歌，“在想奖金吗？” “没有”，霍歌咬住差点被撞掉的华子，“我在想改剧本的事。” 祁同伟两眼冒出两个大大的服字，这小子没有一点击毙悍匪的后怕，居然想着拍电影的事，“改什么剧本？” “咱们这里居然不准拍现代灵异片，我那部电影是部灵异恐怖片，我要好好想想，改成悬疑恐怖片！” “建国后不准成精变鬼，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哪部规定说了这个？！” “好像是文体部发的一个红头文件吧！” “你这警察还能看到文体部的文件？” “好像是说反盗版的文件，附了一些文件，当时我看到这条，觉得好笑，很容易记下来！” “好吧”，霍歌想了一下，到时再问一下朋友，看是否真有这种规定，如果是的话，那还是得改剧本。 只是灵异恐怖片改成悬疑恐怖片，这电影效果可能就会下降许多，最终影响到票房表现。 祁同伟跟霍歌聊了一会电影后，心情平复下来，手也不再哆嗦。 祁同伟艰难地掏出自己五元一包的大前门，再看看霍歌嘴里的华子，“来根华子！” 霍歌包里经常带有一盒华子，还有一盒便宜的烟，这是他的公关烟，见到导演、大明星，他就发华子，与群头群演打交道，就发便宜的烟。 但他备的便宜烟，都比祁同伟备的公关烟要贵得多。 霍歌给祁同伟点上华子，“伟哥，等会警察来了，千万别说我的事，行吗？” “你想好没有，功劳真的全部给我？” “伟哥，总之我什么都没干，这三个匪徒都是你击毙的！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知不知道，这八箱d品加王家三兄弟，我至少能拿个二等功，你如果想做警察，只要考试通过，肯定能特批进来，还是有编制的！” 霍歌连连摇头，“我志不在警察，我想做的是导演，d贩没人性的，我要是被曝光，d贩报复我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过日子啦？” “真不要？！”，祁同伟还想给霍歌说说立了大功后的好处。 霍歌一口拒绝，“真不要！这事就是你一个人干的，我啥也没做，最多早上起来晨跑，发现你，然后就是帮你疗伤。” “晨跑？谁信啊！难道你连奖金都不要？” “这个可以要，你来领，咱们五五分！” “五五分？！” “呃~” 霍歌神情挣扎了好几秒，“六四？你六我四，这样也不行？那七三，这是我的底线？还不行，最多八二！算了，看你这抠门样，奖金我也不要，全给你！” 祁同伟只是稍微迟疑一两秒，霍歌一连串的话就爆了出来，让他完全没有回答的时间。 “我是说全给你”，祁同伟拿到功劳都觉得有愧于心，如果连奖金都全部拿下，那真是人不如猪狗。 “全给我？”，霍歌惊讶地看着祁同伟，“你拿了奖金，才能有钱送礼，才能升官发财！” “算了，升什么官，我就做技术类警察，靠技术吃饭！” “也行，要是你不想做警察，出来做演员，就凭你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样子，简直是演警察的专业户！” “没兴趣！” 祁同伟狠狠吸了口烟，他知道，就像霍歌不想做警察一样，他也不想做演员。 他心里突然有一种野望，等那天，他要是真正掌握大权，他一定不会请霍歌吃饭喝酒，只会跟霍歌说句话，“兄弟，有事找我！哥帮你平了！” 要不是霍歌，他也不会来大嘴村，也不跟着去看流星雨，也不会遇上王家三兄弟，然后白捡这么一个大功劳。 霍歌之前跟他说过，做兄弟，一辈子的事！ “兄弟，功，我就愧领啦，钱，全是你的！” “伟哥，大气！一看就是做部长的料！” “……” 接下来的事，就跟霍歌无关，也跟祁同伟没太大关系。 层层上报之后，县局、市局甚至省厅都派人下来，大批特警包围了大嘴村，由特警带着警犬挨家挨户地仔细搜查。 祁同伟和霍歌则被直升机送到万川县第一医院治疗，失去了被电视台采访的露脸机会。 之后，汉东省厅与相邻两省合作，顺藤摸瓜，联合打击贩d，肃清了经过三省的两条运d路线，缴获d品近三吨，抓获贩d分子约百名。 祁同伟因此事荣获个人二等功，由于他是省警察厅下派基层的优秀人才，因此火速提拔为万川县警察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 他还因为五枪击毙三个d贩，在内部被称为“辣手神探”！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 第18章 这个面子要给他 凌晨五点，刘亦妃接到霍歌的的一条短信说警察已到，她这才安心的睡下。 但是《魅影实录》剧本的威力太过强大，她原本看了之后就处于失眠状态。 加上熬夜看流星雨，刘亦妃的觉睡得不太安稳，噩梦悄然而至。 她梦到了被一群看不清面孔的阿飘围追堵截，走投无路，掉下了永远到不了底的深渊。 啊！ 刘亦妃在梦里惨叫连连，但在现实里面只是轻轻的啊了一声，手脚扑腾了几下，突然惊醒过来。 半梦半醒的她，看到酒店房间的窗帘在吹拂，靠着窗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正好处在窗帘打开的一丝缝隙之下，头顶有一层白色光晕，在她惊叫的时候，那人影转过头来，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令人呼吸骤停的的寒光！ “啊~” 刘亦妃吓得坐了起来，按开床头灯，猛眨眼睛，才看清那人影，居然是自己的妈妈孔筱莉！ “妈”，刘亦妃胸膛急剧起伏，她轻轻拍着心口，安抚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吓死我啦！” “你这孩子！” 孔筱莉也被刘亦妃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你叫什么呀？你才吓到我啦！” “我做噩梦，梦到一大堆阿飘在追我！吓醒了，看到你坐在窗前，还以为阿飘来了呢！” “什么阿飘？你少看一些恐怖片！” “哦，你不是回江城吗？怎么又回来啦？”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回来接你！”，孔筱莉拉开窗帘，“你怎么睡到中午还不起床？没有去晨跑吗？” 猛烈的太阳光照走进房间，让刘亦妃眼睛受到刺激，她用手挡在眼前，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看剧本，睡不着，后面又有流星雨，看了好一会才睡”，刘亦妃说出了大部分实情，只是隐瞒了霍歌的存在。 孔筱莉对她看得很紧，只要有男生找她聊天，总会盘问上许久，还不如不说，耳根能落个清净。 “不要熬夜”，孔筱莉看着女儿浮现的黑眼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熬夜伤肌肤，你看你，有熊猫眼了，赶紧去贴面膜！” “啊~”，刘亦妃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中带泪地下床，准备去洗手间洗漱。 “这剧本哪来的？”，孔筱莉扬起手里《魅影实录》的剧本。 “呃~”，刘亦妃的脚步一顿，然后加快脚步，“是霍歌给的，他想拍电影，找我演女主角。” 霍歌？！孔筱莉眉头一皱，紧接着走到洗手间门口，“他怎么会找上你？” 刘亦妃挤牙膏的手顿了一下，“我拍完戏，在附近闲逛时，遇到他，就聊了一会，这是他写的剧本，他想自导自演，当时橙子姐也在，你不信的话，可以问她！” 孔筱莉倒不怕刘亦妃骗她，她只是担心霍歌心怀不轨。 她想起前段时间在医院里，霍歌就曾经说过，有个朋友想找刘亦妃演戏的事。 当时她并没有当真，现在看来应该是霍歌想找刘亦妃演戏，而不是他嘴里所谓的朋友。 这让孔筱莉对霍歌的观感变得更差，她觉得霍歌不是个诚实的人，明明是自己想拍电影，拿一个不知所谓的朋友当挡箭牌，还私下里接触刘亦妃。 这小子，拿剧本骗刘亦妃演女主角，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亦妃一边刷牙，一边观察着镜子里的孔筱莉，“妈，你觉得这剧本怎么样？” “故事还行，但要是找你做女主角的话，不合适！” 孔筱莉充当刘亦妃的经纪人，也与不少剧组接触，看了几十个剧本，有一定的鉴赏力。 “哪里不合适？” “女主角和男主角是情侣，你18岁都不到，不能拍谈恋爱的戏，拍了也过不了审查！” “霍歌说可以改成兄妹，父女、母女都行，还说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一起演！” “我对演戏没有兴趣！” 孔筱莉从浴室门口走开，她之前在国内一家证券公司上班，曾经一笔业务，帮公司赚了8000万，但是她拿到手的报酬却只有区区两万元。 之后她就从证券公司离职加入了漂亮国一间大型投资银行的华夏分公司，现在已经做到董事合伙人级别，经常全球各地飞来飞去。 由于职务较高，工作时间也相对自由，所以她还有时间来担任刘亦妃的经纪人。 年薪超过一百万的她，错过了进入娱乐圈的年纪，加上也不喜欢演戏，不过在商界里，她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也是一名优秀的演员。 刘亦妃朝镜子里做了一个鬼脸，模仿孔筱莉的语气，说了一句，“我也不喜欢演戏！” 孔筱莉让她进入娱乐圈的时候，她是不太乐意的。 但是后来拍了一部电视剧之后，她感觉演员这个职业很新奇，通过扮演不同的角色，能体悟不同的人生，慢慢的就喜欢上了表演。 刘亦妃贴了一片面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孔筱莉还在看剧本，奇怪的问，“妈，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我是说对表演不感兴趣！” 孔筱莉微微翻了一个白眼，“但是这个剧本的预算做的挺好，十万不到的拍摄成本，一个星期就能拍完，虽然不知道霍歌怎么算的，但他这个计划确实做的比较详细！” 孔筱莉对数字比较敏感，从电影的拍摄预算计划看出了不少东西。 她觉得这计划不是霍歌一个人能做出来的，后面也许有一个团队。 “那要跟霍歌聊一聊吗？他应该还在县里面！”，刘亦妃无意中的说漏了嘴。 “你跟他有联系？”，孔筱莉看着刘亦妃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是啊！”，刘亦妃心里暗叫一声“坏啦”，但她很快想出了对策，“他在等我答复嘛，有时还会就角色沟通一下？” “只是沟通角色？” “不然呢？” “……” 孔筱莉看着一脸坦然的刘亦妃，也就没再追问。 虽然霍歌做的不地道，没联系她这个经纪人，而是直接联系了刘亦妃，但是刘亦妃的解释也算合理。 刘亦妃看着孔筱莉脸上神情由阴转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孔筱莉沉思片刻，“中午叫霍歌过来一起吃个饭，我和他谈一谈！” “啊？”，刘亦妃心里很是意外，“为什么呀？” “跟导演吃饭聊聊剧本，很正常的事！” “妈，你以前都不正眼看一下霍歌，怎么约他吃饭呢？” “这话，你可别当他面说，莫欺少年穷，你懂不懂？哪怕霍歌没拍过电影，我们可以不接他的戏，但是面子得给他！” 孔筱莉奉行多个朋友多条路的理念，尽管霍歌现在啥也不是，但是霍歌能拿出一个自己写的剧本，至少能初步证明他有一定的实力。 如果霍歌能一飞冲天的话，现在花点小钱请他吃顿饭，也能结下香火情。 第19章 初谈戏约 霍歌到了万川县第一医院治疗，他只是脸上和四肢有一些擦伤，并无大碍，医生检查完之后抹了点红药水，就让他出院。 祁同伟因为双手受伤，加上滚落下来的时候撞断了两根肋骨，只能住院治疗。 霍歌这次沾了祁同伟的光，万川县局这边帮忙支付了医疗费。 他坐在祁同伟的单人病房里，“伟哥，托你的福，还享受了一把高干的单人病房待遇！” “我们差点挂在墙上，你还笑得出来？”，祁同伟原本充满全身的肾上腺素已经退却，躺在医院病房里，整个人才觉得后怕。 “怎么笑不出来？能活着，这是多好的事！难道活着你还哭啊？咱们两个全须全尾的，你这也不算重伤，也没残，能完好地站着领二等功，你不高兴？” “高兴，我特么都高兴得快哭了出来！” 祁同伟叹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是没有想到，在王家三兄弟三把枪的围攻之下，他居然没有被打死打残，还反杀成功。 他觉得自己伤好之后，应该去龙王庙烧炷高香才行。 “伟哥，你真没文化，你应该说喜极而泣，好开心！破了大案，立了大功，升官是肯定的，老弟先祝你跳出山沟沟，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现在想开了，不想什么升官，做警察这行，平安就好！” “放心啦，气运在你，回头你请我喝酒，白的黄的红的绿的，随便我挑啊，咱们不醉不归！” “……” 祁同伟无语地看着霍歌，比酒量，他在霍歌面前就是个渣渣。 两人正说着话，霍歌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刘亦妃打来的，笑着说：“伟哥，亦妃的电话，看来今天是双喜临门！” 霍歌对着电话哼哼哈哈了几句，挂断之后，“中午我就不陪你吃没油水的快餐啦，刘亦妃的妈妈说要请我吃饭，聊聊剧本，看来刘亦妃有望出演我的第一部电影！” 祁同伟一听，这是好事，“你去忙吧，你在这里，话挺多的，打扰我睡觉！” 霍歌笑道：“医院这里挺多漂亮的护士姐姐，叫她们给你喂饭，你可别错过，快点找个嫂子，家庭稳定，组织才会给你压担子！” “别唧唧歪歪，赶紧走！” 祁同伟艰难的举起手，想让霍歌瞧瞧他的中指多么直挺，没想到两只手包成了粽子，根本露不出来。 “哈哈”，霍歌看出祁同伟的用意，特意伸出双手，自如地屈伸手指，“伟哥，我的电影给你留了个角色，到时你来客串啊！” “客串没问题，不过我得问问上面能不能让我拍？” “没问题，也是一个警察的角色，完全可以本色出演！” “有损警察形象的，我可不敢拍。” “那肯定的，你这个角色是伟光正的正义角色！” “行，到时发剧本给我看一看，我问问上面能不能拍？！” “好！” 霍歌与祁同伟分开后，直接去了景瑞酒楼。 景瑞酒楼，是县城中最好的酒楼，坐落在老街的尽头，古色古香的中式门面。 酒楼内，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匠心独运。 大厅宽敞明亮，桌椅排列整齐，每张桌上都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餐具。 墙上挂着一些中外名家的字画，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 这里的菜肴以地道的本地风味着称，色香味俱佳。招牌菜有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糖醋排骨等。 这酒楼，霍歌跟着剧组来过一次，酒菜不错，但价格也很感人，反正他是不敢来这里请客吃饭。 他一进333包间，就迎面接受了孔筱莉那带着警惕、审视的眼神洗礼。 孔筱莉坐在主座上，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的霍歌。 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警惕，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的目光从霍歌的衣着打量到举止，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她微微皱眉，似乎在心中默默地给霍歌打分。 她知道，眼前的霍歌虽然年轻，但能拿得出一个完整的电影预算书，至少不是随便忽悠的人。 霍歌能不能拍出一部不错的电影，能不能为她女儿打开电影界的大门，她必须仔细考量。 包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但同时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阿姨好！亦妃！”，霍歌站在孔筱莉面前，略显紧张，脸上的微笑显得自然。 刘亦妃的眼眸闪烁着星光，嘴角微扬，露出浅浅的梨涡，清新而甜美。 “请坐！”，孔筱莉没站起身迎接，在她眼中，霍歌是跟刘亦妃一样的晚辈，不用太过热情。 她也没对霍哥摆什么谱，毕竟霍歌扛着导演的大旗，还有意让刘亦妃担纲演女主角。 她刚才认真研究过剧本，她觉得这剧本写的还可以，就是预算太少，完全负担不起刘亦妃现在的身价。 而且霍歌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拍电影的经历，暂时看不出对刘亦妃的演艺之路有太大的帮助。 刘亦妃则是完全不同的心态，她根本不像孔筱莉考虑那么多。 她就是觉得第一部电影就能担任女主角，对比不少女新人来说，已经很好。 至于片酬什么的，她并不太在意，真要按霍歌的预算，女主角的片酬极低，还不如她历年攒的红包钱多。 她只是希望霍歌能说服孔筱莉，让她有一个担纲女主角的机会。 孔筱莉也没跟霍歌客套，单刀直入的问道，“小霍，你之前都没拍过任何电影或电视剧，你觉得你能拍好一部电影？” “可以！” 霍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部电影的所有镜头都在我脑海里模拟了很多次！” “模拟？这可不是玩游戏，也不是画图，模拟是没有什么用的。” “我知道一切都以成绩说话，我可以一个星期拍出来，半个月把成品交给您看，您看怎么样？” “一个星期拍一部电影，这听着也太不靠谱了吧？” “场景简单，而且我们倾向于让演员自由发挥，只要演出这方面的感觉就行，拍摄的时间真不需要太久！” “你觉得亦妃能完成这种现场发挥的任务？” “可以”，霍歌看了一眼刘亦妃，“其实她本色出演就行，我这部戏有点伪记录片的性质，她的演技还不太好，恰恰能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孔筱莉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她可不认为刘亦妃没有演技。 恰恰相反，孔筱莉觉得刘亦妃外形优秀，演技也很优秀，完全能胜任各种角色。 第20章 票房预计一千万以上 刘亦妃对于演技不好的评价，不置可否。 演技行不行，导演说了算，演技再好，导演不满意，那演技也是不行的。 孔筱莉也没跟霍歌争论刘亦妃演技水平的问题，因为这没有意义。 “除了亦妃，其他演员落实了吗？”，孔筱莉从另外一个角度继续讨论电影如何拍摄。 霍歌回应道：“剧本我要改一下，我和亦妃演同父异母的兄妹，还有一位主要配角已经定了，其他角色都是客串的，人员已经基本到位，资金也基本到位！” “从情侣改成兄妹，也算合理。” “改成父女或者母女都行，阿姨有没有兴趣出演？你和亦妃在现实里是母女，在电影里面也可以是母女，而且这也可以作为电影宣传的噱头！” “你觉得我适合出演？那我和亦妃，谁是主角？” “可以演的，你和亦妃站在一起就是姐妹！阿姨做女主，亦妃做女配，母为先嘛！” “哈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霍歌恭维的话让孔筱莉的眼神中带上愉悦的光芒。 孔筱莉对自己的容颜保养的如此之好，也是相当骄傲的。 “阿姨，你觉得怎么样？” 霍歌想趁热打铁的确定下来。 “不怎么样”，孔筱莉抛出一个直白的问题，“你准备给亦妃开多少片酬？” “两万，就是一万定金，杀青之后再给另一半。” 霍歌刚才在atm机上取了两万块出来，就是想在谈片酬的时候拿出现金，会显得比较有诚意。 可在孔筱莉眼中，霍歌拿钱出来这动作多少有些低端，“你知道刘亦妃在拍《大剑侠》的片酬是多少吗？” “知道，20万！” “那你这两万是不是有点低？” “不低了，因为我整部戏的预算不到十万，女主角两万，男主角两万，差不多已经快用掉一半的预算。” “不能这么算的，亦妃各方面都有成为一线明星的潜力，这刚接完一部20万的戏，然后就拿2万的片酬，这是在贬低我们亦妃的商业价值。” “从时间上算，我这片酬其实是不低的。” 霍歌掐着手指算了一笔账，刘亦妃拍《大剑侠》用了两个月，收了20万，日收约三千元。 而刘亦妃拍《魅影实录》的话，只用七天，收两万，日收约七千元，这可比拍《大剑侠》的片酬要高。 孔筱莉感到好笑，我算总片酬，你小子给我算日均片酬，还说得还头头是道。 “小霍，谈生意不是这么谈的，我要看亦妃的总收入，还有这部戏对亦妃的商业价值有没有加成，而你都做不到这两点！” “阿姨，你看这样行吗？” 霍歌又提出了另外一个方案，“基本片酬一万元，另加票房提成的2%！” 孔筱莉眼睛眨了几下，显然心里在盘算着票房提成的2%能拿到多少钱，“那你预计能有多少票房？要是亏本呢？” “运作的好的话，我估计是这个数。” 霍歌竖起食指，微笑着看向孔筱莉。 “10万？” “少了，阿姨再大胆猜猜！” “100万？” 霍歌仍旧摇了摇头。 “不会是一千万吧？” 孔筱莉的嘴角已经带上了不屑的冷笑，霍歌轻轻一点头。 他坚定的眼神，直直的一根手指如同擎天巨柱一样，撑起他的梦想和未来。 “阿姨，我相信，这部电影至少能拿到一千万的票房！” “好帅”，刘亦妃的眼睛里闪起了小星星，之前她跟霍歌聊剧本时，也曾经问过霍歌对票房的预计。 当时霍歌说是一个亿左右，但她觉得霍歌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她心里却很愿意相信霍歌没有吹牛，她不知道为何会对霍歌有信心，也许是他长得帅的缘故？！ 但是今天霍歌吹牛变得保守了，在她面前说一个亿，在她妈妈面前说一千万，到底哪句话才真呢？ 不过想想，霍歌说至少拿到一千万的票房，可能说的是票房的下限，那上限可能是一亿？ 刘亦妃这是在帮霍歌加油，当然不敢明着支持，而是在心里默默支持他，票房一个亿！ 她想想都觉得开心，要是自己出演的第一部电影能拿到过亿票房，那不是说明她也能迈入一线女星的行列？！ 拿不到一亿，拿一千也行啊，十万电影拍摄成本，转手就翻了一百倍，想想真带劲啊！ 刘亦妃思绪飞扬，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票房一千万？！哇~哈，哈哈！” 孔筱莉拍着桌子，毫无顾忌地展露出洁白的牙齿，脸上的笑容勾勒出的纹路充满着浓浓的嘲讽，她的长发随着大笑声左右摆动，增添了几分疯狂的意味。 霍歌看向刘亦妃，眼里问询，“你妈这是高兴得疯了吗？” 刘亦妃微微摇头，眼里回答，“谁知道？也许是吧！” “哎，哎哟~” 孔筱莉只是笑了一会儿后，她捂着肚子弯下腰，哎呦哎呦的喊起疼来。 “妈、妈，你怎么啦？” 刘亦妃立即站起身，关切地问。 “哎，让我缓缓！” 孔筱莉揉着肚子，脸上带了一丝痛苦之色，“我笑岔气了，这、这实在是太好笑啦！” 霍歌平静地说道，“阿姨，一千万的票房，我大概能入账四百万，2%的提成差不多有80万，这比亦妃现在收的片酬高吧？如果是两千万、三千万，甚至一亿呢？这提成可就水涨船高！” “但你如何保证做到一千万票房？” “除了国内上映，我准备发行到海外，一个国家卖个一两万美元，卖几十个国家都有几十万美元，一千万票房真的不难！” “海外发行？你有这路子？” “有，星爷的星辉影视有海外发行业务，我准备委托星爷办理海外发行！” “星爷？” 孔筱莉又想大笑，但隐隐作痛的肚子让她忍了下来。 “来，你给星爷打个电话，我听听！”，孔筱莉的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但眼神开始变冷。 你小子，敢骗到我头上，我看你怎么收场！ 霍歌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阿姨，这是星爷在内地用的手机，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嘟嘟~你拨打的客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霍歌神情尴尬地收了电话，“看来星爷又忙了个通宵，现在还在睡觉，他最近在做《少林足球》的后期，忙得昏天黑地的！” “呵呵！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 孔筱莉没有当面让霍歌下不了台，但她还是不冷不热地批评霍歌。 第21章 美丽是一种罪 霍歌没打通星爷电话的尴尬，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孔筱莉接到一个燕京来的电话，她走到外面去聊。 包间内，刘亦妃感到有些头痛而抚额，“你这电话真的是星爷的？” 霍歌差点就对天发誓，“如假包换！前几天，我还跟星爷联系来着，他说在魔都做后期，快要完成制作！” 刘亦妃微叹一口气，“哎，你这打不通电话，我妈肯定以为你说谎。” “我等会再打”，霍歌也很无奈，但娱乐圈中人经常是日夜颠倒，晚上拍戏，白天睡觉。 像星爷这种人，除了身边人，很难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工作。 “丁铃铃~” 霍歌的手机响了起来，刘亦妃探出脑袋一看，来电显示“杨蜜”。 “喂，蜜姐，方便，我在外面吃饭，您说，哦，哦，行，那我到了燕京联系您，好的，好的，再见！” 霍歌放下电话，正好迎上刘亦妃那一对闪着熊熊八卦之火的大眼睛，“怎么啦？” “杨蜜？是那个杨蜜吗？”，刘亦妃好奇地问，“就是演《金粉世家》的蜜姐？” “是啊！” “你怎么认识她的？” “前段时间，在竖店影视城拍《聊斋之小倩》，她演聂小倩，我演无名小鬼，就这样认识的。” “你这群演，也能跟大明星蜜姐搭上关系？” 对于刘亦妃的质疑，霍歌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你不会是陪她那个吧？”，刘亦妃的大眼睛有变圆的迹象。 “虽然我是靠脸吃饭的武师，但我只卖艺，不卖身！” 霍歌实在佩服刘亦妃的想像力，但刘亦妃的想像又是娱乐圈常见的事。“我教她功夫，教她怎么吊威亚会少受伤！算是她的师傅，她请我吃过几次饭。” “哦~”，刘亦妃心里还有疑惑，但想到自己，好像也是看着霍歌英俊脸庞的面子上，才请他吃饭的。 如果霍歌长得丑，哪怕霍歌给个好剧本，她也不会请吃饭。 她内心一直认定自己就是外貌协会的会员，如果男人长得不帅，第一关都过不了，那肯定没有下一关。 刘亦妃问道：“那我拍了一个多月的戏，怎么不见你来指导我呢？要是你来拉威亚，我是不是不会掉水里？” “这个”，霍歌也不好回答她这个问题，毕竟她吊威亚为什么会掉水里，真相随着王家三兄弟的死已永远埋没。 霍歌只好把问题归到孔筱莉头上，“你妈在你旁边寸步不离，哪有机会！” “是呀，我妈好烦人的，只要有男的接近，她就很紧张！” “这也怪不得你妈，你长得祸国殃民，美丽是原罪啊，要是没有一定实力，你早就被潜规则啦！” “说的也是，不公平啊”，刘亦妃不知道想到什么，心情变得有些低落。 霍歌安慰道：“别想太多，投个好胎又不是你的错，只管接着，觉得演员不好做，那就不做，就凭咱们这张脸，做什么不行！” “嗯~”，刘亦妃勉强打起精神，“有时就是觉得心累，我那么努力，别人还说我靠关系。” “嫉妒也是一种原罪，你越做越好，让别人嫉妒到爆炸吧！” “你不嫉妒吗？你全靠自己奋斗，你不嫉妒我这种关系户？！” “嫉妒啊！嫉妒又能怎么样，咱们是不同赛道，你倒下，我又接收不了你的资源。” “如果我是男的呢？我又是做导演的呢？” “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惹我，我必打你！” “……” 刘亦妃做出害怕的样子，“我好怕呀，来呀，你打我呀！” “你自己找打，可别怪我”，霍歌伸手朝刘亦妃的头上拍去，不过被她躲了过去。 两人拿起筷子，你来我往，像击剑一样，有模有样地打了起来。 霍歌化解掉一次攻击之后，“蜜姐跟你一样，也有点背景，能护得住自己，以后，你们才是竞争对手！” “为什么非得竞争呢，市场这么大，各干各的，不好吗？”，刘亦妃左右手齐出，都打不过霍歌一只手。 “头部资源就那么多，比如国际大牌的代言人，你拿了，蜜姐就拿不到，不争才怪，何况还有其他女星。” “随缘就好，大牌代言，又不是我想要就有的！” “要是个个女星像你这样，那就天下太平啰！” “哎，蜜姐是什么背景？” “具体不知道，但她说是大院出身，估计祖辈是军人。” “哦，那比我家强多了，我爸只是个副教授。” “你们都比我强！” 杨蜜是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的，现在应该是26岁左右，比霍歌大了三岁。 她一毕业，就在电视剧《金粉世家》里演女二号，这部剧播出之后，女二号的风头盖过了女一号，让她一举成名。 之后接连拍了《燕京爱情日记》、《四大美人之王昭君》等收视率极高的电视剧，名气越来越大。 前年，杨蜜开始涉足影坛，接拍了《孤岛惊魂》、《香气》等电影，票房表现不错，还凭《香气》拿到了金凤奖的最佳女配角。 如今，她已站稳居二线明星的位置，正朝着一线明星前进。 “说起来，你跟杨蜜也算是校友”，刘亦妃记得霍歌自考燕影本科的事，“她这算是扶持小师弟？” “燕影文凭有点帮助，但不多”，霍歌解释道：“主要还是我看得书多，能聊。” “是能吹吧？” “真没吹，你看蜜姐都给我打电话，要我到燕京帮个忙，我有很多明星的电话号码！” “是，是，你是无名小辈时，电话号码只是一串数字，等你真成霍导时，这电话号码才会变成你的人脉！” “哇，看不出来，小小年纪的你，居然有如此见识！” “我才说不出这话来”，刘亦妃摆摆手，不居功，“这是我妈说的！以前我拿着手机，到处加别人的电话，我妈后来就不让我加，说没用的，抄在本子上就好，有用的，才录进手机里！” “你妈说得对”，霍歌笑了起来，“现在的手机内存太小，存不了几个电话，等以后智能手机发展起来，存一万个电话都是小事。” “智能手机？什么来的？”，刘亦妃时常能从霍歌嘴里听到新鲜名词。 “就是手提电脑变得像现在手机一样大，手机可以当电脑用，可以叫智能手机。” “哪有这么先进的手机。”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 “哦~” 第22章 勇于投资 孔筱莉打完电话，走了进来，她坐下后，又问起星爷。 “小霍，星爷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没打通”，霍歌苦笑摇头，他刚才跟刘亦妃聊天的时候，也拨打了两次星爷的电话，但都没接通。 这关键时刻，星爷居然掉链子！ 孔筱莉这时已在心里判定霍歌是撒谎者，她也不再纠结接不接《魅影实录》的剧本，“小霍，我想亦妃不合适接你的戏，我们下次再合作吧！” 刘亦妃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孔筱莉一道凌厉眼神给瞪了回去。 “理解！理解！” 霍歌也不觉得意外，他也没想着硬要说服孔筱莉，他也知道光靠豪言壮语也不能说服她。 刘亦妃是他拍《魅影实录》的第一人选，孔筱莉不同意刘亦妃演女主角，那他只能选择其他人。 华夏这么大，总有不计较片酬的女演员。 他相信，如果他在竖店影视城立个招女角的牌子，大把女演员会冲过来投简历，甚至晚上投怀送抱送温暖的女演员也会很多。 景瑞酒楼的菜品不错，孔筱莉拒绝霍歌之后，也没急着走，而是边吃边聊。 抛开拍电影这事，孔筱莉还是喜欢跟霍歌聊天，一是看霍歌长得赏心悦目，二是听霍歌说话如沐春风。 加上霍歌骨子里有种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狠劲，这些都是霍歌能从普通人里拔尖的必要助力。 至于霍歌未来发展到什么地步，孔筱莉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的霍歌还没到她下注的时候。 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还不是科班出身，就想做导演，在她眼中，霍歌要成为名导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哪怕是霍歌吹嘘跟星爷关系如何如何好，她也不会轻易相信、草率下注。 “阿姨慢走！” 三人吃得不算尽兴，但也没有败兴，用完午餐之后，霍歌也没有再作努力，把孔筱莉和刘亦妃送到门口。 刘亦妃趁着孔筱莉没留意，回头朝霍歌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霍歌点了点头，朝刘亦妃笑了笑，嘴巴无声的蹦出了四个字，“随时联系！” 他沿着老街走了一段路，时常停下来，看一看商铺里卖的东西。 在一间茶叶铺里，他正观赏着一只荷叶紫砂壶，电话响了，他随意接了起来，“喂，您好！” “喂，朝右边看！” 霍歌听到刘亦妃的声音，扭头朝外面看，发现街道对面一间服装店里，刘亦妃正探头探脑的朝他招手。 “怎么打电话呢，直接叫我，不就行啦？” “你出来，看一看，我妈在不在附近？” “你妈？” 霍歌走出茶叶铺，左右看了好几眼，没发现孔筱莉的踪影，便挂掉电话，朝服装店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呢？” 站在门口的刘亦妃，探出半个脑袋朝外面看了几眼，顺手把霍歌拉进店里面。 而她的助理陈橙则站在店门口的位置，装模作样的挑选着衣服，眼睛都不看他们反而是看着街道外面，似乎是在防备孔筱莉的突然出现。 “那个，你真的能七天内把电影拍完？” 刘亦妃的眼睛时不时瞄向外面，像是做贼一样。 “可以呀”，霍歌没说大话，他确实是打算在一周内把这个电影拍出来， “你这么有信心？” “自信是我的唯一缺点。” “真的有一千万的票房？” “应该可以！说不定你还能拿个最佳女演员或最佳新人！” “你刚才怎么不敢跟我妈说呢，你说得自信一点，我也好帮你说话！” “在你妈面前，说保守一点才行，你妈什么人没见过，我要是说大话，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用保守，我妈刚才还说我小心你，说你夸夸其谈不实在，反正都是吹牛，你不干脆吹大一点！” 霍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吹牛就吹牛吧，等拍出电影上映了之后，再以票房论英雄，“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拍，不过剧本就按你说的，要改成兄妹关系！” 刘亦妃话如同惊雷一般将霍歌炸得愣在原地，她怎么敢把宝押在他身上？！ 难道是叛逆期，孔筱莉不让她做的，她偏要做？！ “你确定，但你没成年，你要是跟我签协议的话，得经过你爸妈同意！” “没关系，咱们先斩后奏，我先跟你签个合同，到时你的牛皮要真是实现了，我想我爸妈也会同意的！” “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不过我提成要10%！” “成交！” 霍歌举起手，示意刘亦妃和他击掌为誓 “你不还价吗？10%很多耶？要是票房超过一千万，我会赚很多的呀”，刘亦妃神情惊讶得很。 “你都敢押注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敢答应呢？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不能跟其他人提起这个提成的比例，其他人我可能不会给这么高的提成！” “嗯？”，刘亦妃眉梢轻轻挑起，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光芒。 她嘴角微扬，似乎带着几分戏谑，“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为什么给我这么高的提成？” 霍歌坦然说道：“我觉得你未来一定能成为超级巨星，给你这么高的提成，一是感谢你信任我，这是对你慧眼识英雄的最好奖励；二是跟你打好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时，希望你将我列入优先级别，少收点片酬！” 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真诚的话语在她耳边回响，让她的心中的怀疑一扫而空。 “成交！啪啪啪！” 刘亦妃举手与霍歌轻轻击掌三下，两人就此达成口头协议。 “你准备在哪里拍？” “大嘴村有个空置院子，很适合拍戏，而且我也跟屋主提前打了招呼。” “那其他演员呢？” “演员不多，也就打几个电话的事，一两天之内都能集合起来。” “在这里拍呀，我争取在这里留多七天，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拍？” “你这么赶的吗？” “是呀，我现在是瞒着我妈妈，我可以跟她说要在这里玩多几天。” “但你妈不会怀疑你吗？还有~” 霍歌眼睛瞄向站在店门口的陈橙，意思是那陈橙不会向孔筱莉通风报信吗？ “我搞定，但最好明天就开始拍摄！” 霍歌想了想，“没问题，拍你的戏份五天足够了，其他你没出现的场景，我可以延后再拍。” “那就这样，您到时候告诉我去哪里拍戏就行！” 年纪轻轻的刘亦妃，做起事来却不拖泥带水，谈完事情后就要拉着橙子离开。 “等等！” 霍歌出手拉住刘亦妃，亮出自己正在响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星爷！” 刘亦妃一看到来电人，眼睛立即瞪得溜圆！ 第23章 星爷来电 “泥猴，星爷！” 霍歌以字正腔圆的粤语聊了起来。 “喂，霍歌，不好意思，昨晚剪片子熬了通宵，刚睡醒，有什么事？” “我准备拍电影，招女主角时，她经纪人不相信我认识你，所以打个电话，你帮我证明一下！” “你拿我名字招人，给十万，我就允许你使用我的名字。” “不用了，只要你这招牌声音一出来，她就知道啦！” 霍歌看着一旁边激动得手舞足蹈想要抢电话的刘亦妃，笑了起来，“星爷，她是你的粉丝，你跟她说几句！” “星爷，您好！我叫刘亦妃”，刘亦妃接过手机，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您好，我是周星星！很高兴认识你！” “哇”，刘亦妃激动地叫了出来，“星爷，星爷，你演的电影我全部都看过，每一部电影都看了五遍以上，我最喜欢你演的至尊宝，如果给我一个机会……” “哎，哎”，霍歌赶紧示意刘亦妃别念台词，小声提醒，“别说至尊宝，千万别说！” 刘亦妃白了一眼霍歌，背转身子，继续念台词，“星爷，你觉得我念得怎么样？” “哈哈，念得挺好，挺好！”，星爷的声音好像透出一丝尴尬，“你是要演霍歌的哪部电影？” “魅影实录！” “哦，这部戏啊，你要小心霍歌临时加吻戏、床戏！” “啊？不会吧，我们改剧本，不是情侣，是兄妹！” “兄妹呀，那你更要小心，免得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霍歌在一旁听得清楚，“星爷，你可别抹黑我的光辉形象啊！” 星爷笑骂道：“你有屁的光辉形象，做群演就敢要求加床戏的，也就你一个！” “没有，绝对没有，当时是女六号要求加的！” “行了，不跟你啰嗦，过段时间，我到内地，再找你聊，带上你的女朋友！” “不是我女朋友，喂，喂！” 霍歌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无奈地看着刘亦妃，“星爷，这人，不太喜欢聊天，有事说事，说完就挂，你不要见怪。” “没想到，你真认识星爷！”，刘亦妃高兴地捶了一下霍歌的手臂，“你刚才让我不要说至尊宝，为什么呀？” “你不知道那部戏的幕后绯闻吗？”，霍歌揉了揉手臂，这小女生，手劲还挺大！ 当年，星爷拍摄电影《西游大话传》时，用了当时的女朋友朱紫霞的名字，创造了紫霞仙子这个角色。 没想到拍摄电影情海生变，星爷与朱紫霞闹翻，据说是星爷与另一位女演员魏文茉有勾搭，只不过当事人均没有回应绯闻。 但星爷拍完《西游大话传》，与朱紫霞正式分手却是人尽皆知。 而星爷和魏文茉后面还有合作电影，但两人也没有走到一起。 刘亦妃的双眼都快被八卦之火烧穿，“你是说星爷、朱紫霞、魏文茉三角恋的事？” “对啊，以后你见到星爷，尽量不要提至尊宝，也不要提紫霞，除非他自己说出来，否则不要说！” “哎呀，那我刚才说了，会不会引起星爷的反感？” “这倒没事，不知者不怪！” “星爷说来内地，是真的吗？” “对，到时有空的话，我带你见星爷！” “好耶，一言为定！” 刘亦妃高兴地蹦了起来，在原地跳了几个恰恰舞步。 霍歌也乐呵呵地与她对跳了一把。 …… 回酒店的路上，刘亦妃拉着助理陈橙的手，“橙子姐，你可不能把我拍电影的告诉我妈妈！等我拍完了，你再说也不迟！反正就是一周的时间！” “这个~”，陈橙有些为难，毕竟是孔筱莉请她来当刘亦妃的助理，她的工资还是孔筱莉发的。 但刘亦妃才是她真正的老板，如果刘亦妃跟孔筱莉说她不适合当助理，那她去哪里再找一个活少又轻松的活，而且刘亦妃也不像一些女明星那样难伺候。 陈橙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劝刘亦妃，“你就这么相信霍歌吗？万一他真的对你有不良企图呢？到时候在山里拍戏，真要出了事，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放心吧，他不是那种人！” “这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 “他救了我的命啊！”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救了你的命，然后就给了你这么一个小剧本，是不是有点挟恩图报？” “你想多了，霍歌不是那种人，我看人很准的！” 陈橙给整无语了，你才多少岁呢？你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连她自己都不敢说能看得出人的好坏。 刘亦妃看着不远处的酒店，强调道：“总之，等会我回去跟我妈说，在这里玩多一个星期，你不要说出来就行！到时我去见星爷时，把你也带上！” 陈橙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答应守口如瓶，一是助理得听老板的，二是她也想见偶像星爷。 她也想不到，霍歌居然真的认识星爷。 虽然她没有听到星爷的声音，但刘亦妃听到声音后很笃定地认为那人就是星爷。 陈橙想到司机兼保镖王德发肯定是听孔筱莉的，“但是你妈肯定让王叔留下来看着我们的！” “没事，王叔这么照顾我，他也不会说的！” “我可没信心，王叔这么严肃，不好说话！” “王叔听我爸的，我爸听我的！一切ok！” “……”，陈橙其实想说一句：“你爸听你妈的，你听你妈的，所以你妈才是大boss！” 但她看到刘亦妃兴冲冲的样子，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作为助理，她知道刘亦妃脾气虽好，但刘亦妃决定的事，一般九头牛都拉不回头，有时候连孔筱莉也说不服刘亦妃。 只是刘亦妃犟的时候很少，平时都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 陈橙不得不感叹，霍歌不知道给刘亦妃灌了什么迷魂汤，迷得刘亦妃要违背孔筱莉的意志。 酒店的行政套房内，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毯上，刘亦妃背着阳光坐在沙发上，看不太清她的表情。 她看着孔筱莉一边打电话，一边在指挥陈橙收拾行李。 她想着找什么借口，忽然想到孔筱莉之前接到的电话，计上心来！ 第24章 自己去游玩 “妈！” 刘亦妃鼓起勇气，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说：“妈，我跟你说个事。” 孔筱莉挂断电话，在床上躺了下来，“什么事？！” 刘亦妃装出淡然的神情，语气平和地说道：“我想在这附近玩几天再回去！” 孔筱莉支起上半身，眉头微微皱起：“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我回去还要处理一下手头的工作。” “不用你陪，橙子姐陪我就行！” “你想去哪里？” “去隆武天坑看看，还有桃花源。”，刘亦妃说的都是离万川县不远的几处有名的旅游景点。 孔筱莉没有回答，而是问陈橙，“小橙，茜茜最近有什么行程？” “最近没有什么通告”，陈橙翻出黑皮笔记本，看了一会，“就是下周您说要跟ctv的张导吃饭的事，不过你刚才说张导下周没有时间，可能要下下周才能安排，这中间空出大约有十天左右的时间。” 陈橙说完后，朝刘亦妃打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时间充足，你加把劲！” 孔筱莉得知华夏官方电视台——ctv电视台要拍《射雕英雄传》，而且是由业内着名导演张记忠担任制片人。 她就通过华夏国内最大的影视集团——艺华集团的艺人总监王金花联络上了张记忠。 王金花也想借拿下《射雕英雄传》里的一些角色，顺带帮刘亦妃拿下一个角色，进而把刘亦妃签进艺华集团，她最近与孔筱莉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 “十天？茜茜，你还不如呆在家里看看老版的《射雕英雄传》，到时与张导见面时，也能谈谈角色的理解！” 孔筱莉想为刘亦妃争取到《射雕英雄传》里黄蓉的角色，这可是妥妥的女主角，而且刘亦妃现在的年纪也符合黄蓉的设定。 “妈~”，刘亦妃有些紧张，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妈，在这山里拍戏快拍了一个多月，累死我啦，我想休息几天！” 孔筱莉看着女儿：“茜茜，我不是反对你去玩，但你也知道，你现在还年轻，正是拼搏事业的时候，可不能放松。” 刘亦妃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可是，妈，我还是学生呢，是不是要以学业为重？你不是想我去考燕影的吗，要是文化分不够，那怎么考？” “燕影对文化分要求不高，主要是专业分，这方面我会给你铺好路，没太大问题！” “我还是想自己考！” “你要是读书的料，我们也不用费尽心思让你走演员这条路！” “妈，我成绩又不差！” “是不差，但能进985、211吗，如果只进一些杂牌大学，对你以后的工作有什么帮助？！” 刘亦妃不服气地反驳道：“又不是上了名校就能找到好工作的！” “上不了名校，以后找好工作更难！” 孔筱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难道你要像我以前一样只能相夫教子？这女人啊，还是要自立！让你做演员，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好的外形条件，天生就是吃演员饭的，为什么要浪费天赋呢？” “又不是我想做演员”，刘亦妃嘟哝着，“是你想，你怎么不去做？” “哎，你这丫头”，孔筱莉感觉偏头痛又要开始作威作福，“你怎么说不通呢，趁还年轻，多接点戏，攒多点钱，自己有能耐，你去哪里都有底气，不用靠男人！” “哦！” 刘亦妃不敢再说，她听得出孔筱莉话中的怨气。 刘家在江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有从政的，有经商的，还有就是像刘亦妃父亲那样的大学副教授。 而出身一般的孔筱莉嫁入刘家之后，也像大多数小媳妇一样受了不少婆婆的气。 关键是孔筱莉没生个儿子出来，她生刘亦妃时碰上难产，差点一命呜呼，所以她不想再生，这就惹怒了一心要给刘家传宗接代的婆婆。 只不过老公脾气好女儿又乖巧，才让要强的孔筱莉没跟婆婆彻底翻脸。 她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还把希望刘亦妃也能成材，这样就能让婆婆看明白，女人一样可以有大作为。 孔筱莉也不想刘亦妃步她相夫教子的后尘，所以一直找机会让刘亦妃多赚点钱，以后哪怕是嫁不进豪门，只要自己有钱，刘亦妃也可以自己做豪门，而不用靠男人。 陈橙一看孔筱莉有发飚的前兆，赶紧借收拾收李之机，出了房间。 孔筱莉看刘亦妃撅嘴不快的样子，心里也知道不能把女儿压得太紧，语气放软，“行了，你就玩几天再回吧，不过，你答应我几个条件。” 刘亦妃眼睛一亮：“什么条件？” 孔筱莉严肃地说道：“首先，安全第一，老王和小橙要跟着你，你们要确保随时能联系上，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当然，妈，我会的。” 刘亦妃连忙答应。 “其次，你们要有一个详细的行程计划，包括住宿、交通等，到时你让小橙发我邮箱，我要看过之后才能放心。” “最后，出门在外，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去人不多的景点玩，最好报个当地的团，要找有知名度的旅游公司，别找那些野鸡旅游公司！” 刘亦妃连连点头：“这些都没问题，保证做到！” 孔筱莉顿了顿，“遇到问题要立即给我和你爸打电话！” 刘亦妃走过去，感动地抱住孔筱莉：“妈，我会小心的！谢谢您！” 孔筱莉虽然想到刘亦妃去拍霍歌的戏这么一种可能，但刘亦妃平时可是乖乖女，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小橙，你叫老王过来一下”，孔筱莉让陈橙去叫司机王德发。 一会后，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温和的王德发走了进来，他的双手布满老茧，显露出长年累月的刻苦训练，步履轻盈，行走间流露出从容不迫的自信。 “老王，你...” 孔筱莉跟陈橙和王德发详细地交待了一番，特别叮嘱王德发要看好刘亦妃。 而王德发也是话不多的人，应承下来之后，就帮孔筱莉提起行李，开车送她去坐火车站。 在车上，孔筱莉眼睛盯着手提电脑上的文件，问道：“老王，霍歌这人查得怎么样？” “查到一些，但不是很详细。” “说说！” 第25章 查底细 自从上次霍歌跟着祁同伟来医院探望刘亦妃后，孔筱莉对霍歌的警惕心从来没有消退过。 如果说刘亦妃摔落水中不是意外的话，作为武师的霍歌同样有作案动机。 刘亦妃在医院里，霍歌来探望，一是可能查看刘亦妃是否发现他作案，二是可能想在孔筱莉面前邀功请赏，从霍歌没有太多客气就收了红包就能看出。 这次，霍歌绕过孔筱莉直接把剧本递给了刘亦妃，说明霍歌不敢与精明的她打交道，怕被识穿，而是转向说服单纯的刘亦妃。 尽管中午一起吃饭，孔筱莉对霍歌的印象有所好转，但好转不多，她对霍歌仍旧疑虑重重。 出于保护女儿的想法，孔筱莉从祁同伟口中得知刘亦妃出事不是意外的时候，就让王德发动用关系去调查，其中也包括怀疑对象之一的霍歌。 王德发一边开车，一边将查到的资料说了出来。 “霍歌是巴川省五陵县松山村人，23岁，燕京电影学院自考本科，学的专业是影视美术设计……” 霍歌的爷爷叫霍元乙，他原来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习有家传的形意拳，在五陵县颇有名气。 霍歌的父亲霍青风、母亲陈娣曾是大货车司机，父母一起跑车，后来霍青风受伤回家休养，陈娣跟着回家照顾，其父母在一次山洪中为救村民牺牲。 霍歌还有一位姐姐，叫霍宁，26岁，毕业于巴川省师范大学，现在是五陵县一中的语文教师。 霍歌从小跟着爷爷学医习武，后来跟着县里的中医学习，考了中医执业证，原本挂在眉县中医院，后来挂在一家中医诊所金柜堂！ 这个金柜堂是霍歌出钱给爷爷开的，目的是让爷爷离开老家的伤心地，因为当年山洪所带来的泥石流几乎把松山村全部冲毁。 虽然松山村在离原址三公里外的山地上重建，但霍歌觉得这里已不是以前温馨的小家。 他就拿出三年跑大货车存下来的钱，在县里买了一套小房子和一间商铺，以爷爷的名义开了一家中医诊所，也方便姐姐就近照顾爷爷。 孔筱莉手里就有霍歌的调查报告，但她喜欢听王德发的报告，她可以从王德发的一些言语中构建出霍歌的形象。 王德发自顾自说着，“霍歌曾经在五陵县货运公司里兼职，那是他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受了颇多照顾，他在司机里的口碑很好，都说他吃苦耐劳，乐于助人。” “村子被山洪冲毁时，他还在西疆省送货，得到消息后，他先送完货，然后一个人开着车跑了两千公里，开了一天一夜，回到村子里参加救援。” “完成救援之后，他累垮了，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在家里调养了近三个月后，就不再做货车司机，跑去竖店影视城做群演！” “做群演的事，问了几个群头，也是真的，在群头当中，他的口碑也很好，只是运气差点，一直没有演上角色，有的群头说因为他太帅，导演不太敢用，怕夺了男主男配的光彩。” 王德发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前段时间，霍歌在竖店影视城拍戏，与杨蜜关系似乎不错，他来大剑侠这个剧组，听说是杨蜜介绍的！” 孔筱莉眉峰相拢，“杨蜜？他和杨蜜是什么关系？” “传闻他与杨蜜曾经呆在同一家酒店。” “有证据吗？” “没有。” “他花心吗？” “……”，王德发似乎思考了一会，“这个倒没有发现。” 据王德发所请的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霍歌这人凭着俊朗的外形，倒是吸引了不少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但霍歌并没有滥交的传闻。 在竖店影视城，霍歌似乎与一位叫赵丽影的女群演交往过，但是赵丽影成为艺华集团的艺人之后，两人似乎已经分手，私家侦探并没有找到两人交往的实证。 最近的事，就是霍歌与杨蜜的绯闻，但杨蜜是二线女星，真要与霍歌发生点什么，也会做好保密工作。 王德发询问道：“大概查到这些，要不要继续查他？” “你怎么看他？” 孔筱莉听完之后，对霍歌的好感度升了几级，但还不足以消除她的疑心。 王德发认真思考了一会，“首先，他确实很帅！” 孔筱莉立即打断他，“这个，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说点其他的！” 霍歌就凭外貌这一点，就能过孔筱莉的第一关。 但这也是让孔筱莉非常忌惮的一点，因为霍歌帅绝人寰的脸加上阳光开朗的笑容，对于涉世未深的刘亦妃来说，简直是无法抵挡的核武器。 这从刘亦妃愿意接拍霍歌的电影就能看得出来，至少刘亦妃已经被霍歌的脸说服。 “他的人品~”，王德发迟疑了一下，“我觉得还不错！” “人品，要看放长远点看！” “是的，我觉得他的学习能力和交际能力很强。” “哦，怎么说？” “怎么说呢……” 王德发回忆起在《大剑侠》剧组里霍歌的一举一动，说起霍歌的学习能力，他举了一个例子。 在剧组里，工作人员来自天南地北，猫在山沟里拍戏时，也没其他娱乐，闲时，大家要么聚在一起打牌，要么喝酒瞎聊。 打牌时，因为各地玩法不一样，即使是打麻将也有十多种玩法，但对霍歌来说，只要他站在旁边看一会，就对打法了如指掌。 王德发看过霍歌打麻将，发现霍歌打牌时有个特点，输赢都不会太多，好像是在控盘，既不赢钱得罪人，也不输钱亏了自己。 除非有那个不长眼的或嘴臭的人，触怒了霍歌，那霍歌一定让得罪他的人输得最多。 王德发也是观察多次之后，才发现霍歌对于牌局的控盘能力，他没发现霍歌出千，他也不知道霍歌是如何做到控盘的。 至于霍歌的交际能力，王德发只是简单说了一下。 王德发要再说下去，就会说出如果没有孔筱莉的紧密盯防，刘亦妃早跟霍歌成了朋友，霍歌甚至有可能成为刘亦妃的闺蜜。 孔筱莉闭上眼，头靠在车枕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了许久之后，“老王，这几天你跟着亦妃，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亦妃要是受到什么威胁，你知道怎么办的！” “好的！” 王德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孔筱莉，不再作声。 第26章 开拍 清晨的大嘴村，阳光明媚。 背了一个双肩包的刘亦妃带头、陈橙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在中间，后面还有保镖兼司机王叔推着一个大行李箱，还背着一个大旅行包。 三人漫步在乡村的一条小路上，目标是正前方半山腰上的一座独立院子。 这院子在大嘴村的南边，原本是姚大爷家的老房子，后来因为年久失修，后院塌了一半，就搬到更平坦的村中心拿了一块地修了新房。 附近原本有两三家人，但都陆续搬走，这里就变得荒凉。 霍歌之前跟着姚大爷来过这边采药，发现这里适合做《魅影实录》的拍摄场地，就跟姚大爷说了要租下来。 姚大爷却说霍歌很照顾他爷孙两人，租什么租，直接把钥匙塞给霍歌，说让他随便用。 得，霍歌就省了一笔场地租金。 刘亦妃脚步轻快地走在蜿蜒的山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随着她的步伐跳跃。 她的心情如同这明媚的天气一样，愉悦而轻松。微风拂过，带来山林间清新的气息，她的长发随风轻轻飘扬，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她时而停下脚步，好奇地观察路边的野花，时而俯身捡起一片落叶，细细端详。 时而她站在树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 当她在如同经历了战争一样千疮百孔的院门前时，一路的欢歌笑语戛然而止。 漆面斑驳的院门敞开着，仿佛在邀请她进入。 院子四周被半人高的泥墙包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一些野花在墙边盛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可是这院子里没有人气，很久没有人住在这里，四周无人，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发出巨大的声音，这让她有些发怵。 同样觉得这里荒凉的还有陈橙，她感觉这里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萦绕在房前屋后，这让她心生恐慌，“茜茜，这里也太、太....” “太什么？” “有点冷，感觉不太舒服！” “我觉得还好，可能你刚才走得热，这一下子进到阴凉的地方，不太适应。” “......” 陈橙回头看了一眼王德发，见他神情平和地笑了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刘亦妃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感受到这里的宁静与孤独。 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茂盛，仿佛见证了这个院子的兴衰。 刘亦妃走到树下，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树皮，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老槐树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在院子的一角，有一口水池，水是从山顶流下的山泉水。 池里的水清澈见底，映照出刘亦妃的身影。 她蹲下身，用手轻轻拨动水面，水波荡漾开来，水很凉，似乎能凉到心里。 她想象着这口水池曾经滋养这座院子里多少代人的生活，如今却静静地躺在这里，无人问津。 陈橙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她发现一些废弃的农具，如锄头、犁耙等，它们散落在草丛中，锈迹斑斑，看着更是心慌，这里到底废弃了多久啊！ “这里好像荒废了很久！” 陈橙捡起一把生锈的锄头，在地下刨了几下，铲了几棵杂草，觉得费劲又把锄头扔下。 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姚大爷想先打扫一下院子的，但被霍歌阻止，说保持原状正好。 王德发没有忘记孔筱莉的嘱咐，他四处观察了一下，这里没有住人的痕迹，也没有猛兽经过的脚印，倒是有一些小动物经过的脚印。 院子没打扫，但有四间房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是提前收拾好的。 有两间房只摆了一张单人床，估计给霍歌和刘亦妃拍戏用的；另两间房都摆了两张单人床；每张床上都没有铺盖。 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这小院的安保设施几乎没有，如果让他来设置的话，至少要在几处关键地方设些陷阱机关，晚上才能相对睡得安稳。 到时，他跟霍歌沟通一下，毕竟这山沟里面，出了什么事，警察可没那么快赶到，还得先靠自己。 陈橙先挑了一个房间，安放行李。 刘亦妃一个人站在正门前，看着字迹还算清楚的对联，想来这里过年时，还会有人贴上一副春联，只是节日之后，这里又会重归沉寂。 “嗨，你们这么快就到啦？” 霍歌的声音，惊醒了正处于孤独和失落之中刘亦妃。 她回头一看，霍歌走进院门，他背着黑色背包，手里还提着两套床上用品。 而霍歌身后站着的一位年轻小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小伙子有着一张朴实无华却充满阳光的脸庞，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透露出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 他的皮肤黝黑，是长期在户外工作留下的痕迹，却更显健康与活力。 他同样背着背包，背包上还有一套床上用品，手里也提着两套床上用品。 年轻小伙看到刘亦妃后，先是露出了真挚的笑容，然后很快别过头，不敢看容光焕发的她。 “霍导，刘亦妃向你报道！” 刘亦妃调皮地立正敬礼。 霍歌的两根手指在眉毛上一点，用力往外一挥，“稍息，准备开工！” 他拉过身后的年轻小伙，“这位是我兄弟，王保强，竖店做群演的，学了少林真功夫，能打，能吃苦！咱们剧组的男二号、厨师、场工、剧务，总之有什么事叫他做就行！” “妃姐好！”，王保强朝刘亦妃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刘亦妃连忙摇手，“我还小呢，别叫姐，叫老啦！” 霍歌笑道：“还真没叫老，他比你小两个月！” “这么年轻？”，刘亦妃把霍歌和王保强一对比，这王保强看起来比霍歌还老一些。 “嘿嘿”，王保强憨笑几声，“我长得比较着急！” 霍歌拉着王保强，介绍起人来，“这是亦妃的司机兼保镖，王德发，王叔！” 王德发跟霍歌打过几次交道，也是相熟，他朝王保强点点头，“你好！” “你好，王叔！”，王保强朝王德发鞠了一躬。 “王叔练的是武当功夫”，霍歌一拍王保强的后背，“你出自少林，武当少林可以切磋切磋！” “请王叔多多指教！”，王保强还是个武痴，他去剧组做群演，经常找理由跟武师切磋，然后输上一阵，与武师拉近距离，看能不能接到替身的活。 “不敢当”，王德发笑着摆了摆手，他可没有年轻时争强好胜的心。 “这是亦妃的助理陈橙，叫橙子姐就好！” 霍歌拉着王保强与陈橙打了声招呼。 陈橙见霍歌主动介绍的样子，看来霍歌很看重王保强，便与王保强多聊了几句。 她样子也不差，但有刘亦妃在一旁比较，就显得失色一些，王保强与她聊天也自然许多，至少敢看她的眼睛。 “人到齐了，咱们开工！” 霍歌等王保强与其他人熟悉之后，就准备开拍。 第27章 故事大纲 霍歌和王宝强提来的床上用品，既是道具，也是剧组工作人员的住宿用品，这些都被霍歌纳入剧组预算当中。 刘亦妃整理了一个装得半满的行李箱，而霍歌则轻装上阵，两人都要带一套床上用品。 “等会我掌镜，我和亦妃从院门外进来，亦妃对着院子抱怨几句，第一个镜头完成。” “那个，霍哥，具体的剧本呢？”，刘亦妃等霍歌说完，立即询问，她还没看到最新的剧本。 “我改了大纲”，霍歌从背包里翻出三份剧本，递给刘亦妃一份，王保强也给了一份。 “我简单说一下人物，在剧中，我叫李雷，是个自由摄影师，亦妃，你演的韩梅是高中学生，现在放暑假，李雷和韩梅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李爸和韩妈都是离异再婚的，这处院子是李爸祖上传下的，李爸准备在村里摆婚宴，让李雷和韩梅回来收拾老屋！” “两兄妹在老屋里住了五天，发生了一些灵异事件，而保强扮演村里阴阳先生的徒弟，来处理这些灵异事件。” “实际上这是脑子有病的李雷通过环境、食物、药物以及心理暗示，给韩梅设下了重重陷阱，差点把韩梅逼疯，但韩梅最终反杀成功。” “故事大概是这样，至于什么陷阱，如何反杀，等影片制作完成后，你们自己看，现在先保留悬念！” “我没写详细台词，有大概的聊天主题，咱们也不用化妆，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然，要让观众有真实感和代入感，觉得我们这不是电影，而是一部生活中无意中记录下来的片子，明白吧？” “明白！”，王保强重重点头，低下头就翻看起大纲来。 “呃~”，刘亦妃刚在一个完整的剧组里拍完戏，突然拍这种没有台词只有大纲的电影，感觉很不适应。 霍歌看出刘亦妃的郁闷表情，“我带你先走一遍，其实很简单，演自己就好！” “我们一先一后从山路上来，我先进院门，亦妃拿着大行李箱跟着进来！” “我会站在院子当中转着拍，亦妃你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生闷气，因为我不帮你拿行李，你很累！” “我会拿起锄头，让你和我一起除草收拾！你拒绝，至于怎么拒绝，你看着办！” “因为咱们并不熟悉，甚至你对我的观感不好，反正演一个不喜欢我的你就好！” “记住一点，不要老是看镜头，你当就镜头不存在，真要看镜头，你看我就行！” “明白了吗？” “明白！”刘亦妃点点头，先试一遍也好。 霍歌背起背包，提着大行李箱和两套床上用品，出了院子，“保强，橙子、王叔，麻烦你们进屋里坐着，别发出声音，也别出来，不然会穿帮的！等我拍完，我喊你们出来时再出来！” “对了，橙子，你把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拿一些出来，有些重”，霍歌刚才提着大行李箱，觉得有些重，估计刘亦妃提不太动。 “不用腾出来，我直接提，这样效果应该更真实”，刘亦妃提出了异议。 “会很累的！”，霍歌好意提醒刘亦妃。 “我行的！”，刘亦妃坚定地点头。 “好”，霍歌一拍手，“大家先进屋，我和亦妃准备开拍！” 开始拍戏之后，所有人都得听导演的，所以王保强等人都没什么异议，很快就收拾好东西，进屋关上门。 霍歌带着刘亦妃往山下走了一段距离，“亦妃，我往上走一段，然后你再提着行李箱跟上来！我转身拍你，你就开始抱怨！” “action!” 刘亦妃吃力地提起行李箱，走了十来步，就觉得提不动，便放下行李箱，“喂，喂！” “干什么？” “帮我提！” “不要以为你是女生，我就要帮你提，自己提吧！” “你~” 霍歌和刘亦妃试着拍了一段之后，让刘亦妃了解霍歌拍戏的风格。 “剧中的兄妹认识不到两天”，霍歌翻看着拍下来的镜头，指点起来，“咱们也认识没多久，也不算很熟，所以我会做一些让你生气的行为，你作出自然的反应就好！” “愤怒？生气？想打你？”，刘亦妃想到几个关键词。 “对，但我比你高大，比你壮，在这见不到几个人的地方，你想打却不敢打，要演出憋屈的感觉！” “无可奈何？” “对，可以做出一些挑衅的小动作，但不是真的动手！” “好，我试试！” “action!” 霍歌拿着摄影机对着自己一顿自拍，然后将镜头从小溪再转到远处的老屋。 “这是我山清水秀的家乡，大家看左边，有条清澈的小溪！我小时候常在溪里捉鱼摸虾！” “沿着小溪往上走，约300米就能看到我家那古色古香的老宅！” 然后他将镜头向后扫过刘亦妃的身影时，稍微一停顿，从镜头的影像中可以看出，刘亦妃提着一个硕大的粉色旅行箱，箱上还放着一套床上用品。 可以看出，那行李箱很重，她经常是走上三步要歇上两步。 “喂，你帮我提箱子！” 刘亦妃停下脚步，叉着腰，气呼呼看着霍歌。 “我跟你不是很熟”，霍歌的语气很是冷漠。 “混蛋，你是我的哥哥，你不帮我？” “你妈和我爸还没结婚呢，咱们现在理论上来说比陌生人好一点，只是认识！” “哪怕是陌生人，男生见到女生这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像个绅士一样帮我忙？” 霍歌露出欠揍的笑容，“哎，不好意思，我不是绅士！我是无名人士，我叫喂！” “喂！你~” 刘亦妃看着霍歌转身就走，气得直跺脚，“你要是不帮忙，我会告诉你爸！” “随便告吧，我又不靠他吃饭！” 霍歌转身半蹲着，朝刘亦妃拍了起来，“我给你加油，一二一、一二一、加油！” “你~”，刘亦妃指着霍歌，气得手指发抖，她见霍歌真的不帮忙，只好继续吃力的提起箱子继续往上走。 霍歌先到了院门之外，不过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院门前，转身看着上山的刘亦妃。 他只是默默的拍着，并不说话。 带着热气的山风拂过林木，发出一阵阵哗哗的声响！ 刘亦妃小心翼翼地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上行，行李箱很是沉重，背上又驮了一大床上用品，这让她的步伐显得凌乱。 但她却咬着牙，坚持一步一步地走着，偶尔，她会停下脚步，用衣袖擦拭额头的汗珠，然后继续前行。 距离老宅最后30米时，她一口气不停歇的把行李箱提了上来。 第28章 入戏 刘亦妃气喘吁吁地看着霍歌，她现在没其他想法，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没品，看到她这辛苦也不帮忙。 她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入戏，她现在就像一座酝酿了许久的死火山，即将喷发！ “哦嚯，力气还挺大的嘛！” 霍歌给刘亦妃拍了近镜头的特写之后，对着刘亦妃说道，“累不累？热不热？” “累你妈！热你大爷！” 刘亦妃把行李箱重重的往地下一顿，然后爆了粗口，“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品的男人！” 她对着霍歌乱打了几记空气拳，甚至她还加了几记撩阴脚，看样子要是霍歌敢上前，她非断了霍歌命根子不可！ 霍歌火上浇油，一拳挥出，停在刘亦妃的鼻子前，“有招有式啊，想切磋一下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散打冠军！” “喂，有种你就来打我呀！不打我，你就是小狗！”刘亦妃的肺真的快要被气炸！ “我从来没打过女人，现在也不例外！” “你不敢打吗？你不是没打过女人吗？来呀，打我呀！” “我给个机会你先动手，你打我一巴掌，我立刻可以破了从来不打女人的记录！” “呸呸，就你这种无胆废物，还想我先动手！我呸！” 霍歌的眼神蓦然变得阴冷，顿时让刘亦妃如浇雪水清醒过来，这荒郊野外，她可打不过人高马大的霍歌。 “让开！” 刘亦妃把行李箱提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朝霍歌走去，走到院门前，还用肩膀把霍歌顶了一下，将霍歌撞开，“让一让，好狗不挡路！” “汪汪！”，霍歌狗叫几声，举着摄影机继续拍摄。 他走进院子，指着院子左侧的老槐树拍了起来，“这是我们家祖宗在此建屋时种的树，有500多年历史，比我的年纪都大，我得叫它一声槐祖宗！” “哎，这棵歪脖子树，正好适合你自挂东南枝！” 刘亦妃这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拍戏，把自己对霍歌的怨气全都撒了出来，说话也变得尖酸刻薄。 “小小年纪倒是挺牙尖嘴利的”，霍歌捡起一把上面都是锈迹的铁铲，“当啷”一声扔到刘亦妃脚下，“开始干活吧，先把院子里的杂草给我铲掉！” 刘亦妃一脚把铲子踢开，“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种活也叫我来干？” “我是很正常的男人，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惹我！” “凭什么呀？” “就凭你妈进我李家的门，还得经过我的同意！” “你以为我稀罕进你家的门呢？我们不稀罕！” “不好意思，你们还真得来我家做牛做马，不然你去年治病的那些几万块钱，你妈都还不起！” “你说什么？治病的钱是你爸给的！” “确切的说是我给的，我爸找我借钱，然后转借给了你妈。” 这个时候，刘亦妃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几万块钱看着不多，但对于戏里角色是穷姑娘的她来说，却是一个天文数字。 霍歌语出惊人，“之前你妈的意思是，如果还不起钱，要么她嫁给我爸，要么你嫁给我，我这人心善，让我爸选择了你妈！” “什、什么？” 刘亦妃被震惊到手脚发麻，“你们怎么能这样？逼人下嫁！” “这是你妈说的，可不是我们提的，我也不想选你，你别自作多情。” “我、我很差吗？在村里，多的是人来我家提亲！” “你这种小屁孩，跟太平公主似的，我没兴趣！还提亲，你这病秧子，给彩礼都不够交药费的，谁敢娶你？！” “谁、谁是太平公主？我、我只是还没有发育！” 刘亦妃被气得满脸通红，她一挺胸，挑衅地看着霍歌。 霍歌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干活吧，今天你要不是把院子里的杂草除干净，今天你就别想有饭吃！” “凭什么呀，我又不是你丫鬟！” “你会做饭吗？” “会不会做饭？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不会做饭，你如果完不成任务，就没饭吃；如果你会做饭，那你就做完除草工作后再去做饭！” “凭什么？那你做什么？” “我是债主，通常是坐着享受！” “我去你xx！” 霍歌走到正门前，回过头来，“我就喜欢看你头铁嘴钢的样子！” 刘亦妃想到霍歌借钱给她治病，怒火已经熄了大半。 她看着不远处的铁铲，呆愣着站了一会后，还是上前拿起铁铲，忙活起来。 没想到从石头缝里长出的杂草还挺难清除，她试着上手连拉带拽的，忙活了十来分钟，才清了几丛杂草。 “cut！” 霍歌直接叫了停，“不错不错，咱们这镜头基本上一镜到底！” “保强，你们可以出来！” 在屋里待得有些憋气的王保强、陈橙和王德发三人相继出了屋。 “保强，你过来一下，咱们看一下镜头的回放，看看拍的效果怎么样？” 霍歌把刚才拍的镜头倒放出来，指点刘亦妃和王保强演戏起来。 “亦妃，你看着你这个生气的表情，如果跺脚之后，再把旁边的小石头给踢到小溪里，更能反应你生气的状态！” “你这跺脚的表情有些撒娇的味道，你演的不是心机女，而是纯真女，不要乱撒娇！” “你可以根据场景，自己设计一些小动作，比如说你跟我对台词的时候，如果出现接不了话，或者说错话的时候，你可以通过低头、撩头发等动作掩饰一下！” “还有，你至少有三处是在看向镜头的明显动作，因为摄影机是低于我的眼睛，所以说你真要看镜头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睛，这样显得自然一些！” 刘亦妃连连点头受教，霍歌说得都在点子上，“要不要重拍？” 霍歌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刘亦妃，感觉她的体力应该不足以支持重拍，“不用，素材够了，可以剪辑，有些镜头可以不用！”. “哦”，刘亦妃一听不用重拍，心头的一股气突然泄掉，顿时觉得全身酸痛，哪哪都不舒服。 “我和保强去布置一下，亦妃你多看几遍回放，琢磨琢磨演技！” 霍歌拉着王保强去布景，让刘亦妃看回放的镜头，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她反复看了好几遍回放，虽然不知道最后的成片会如何，但是各个画面很流畅且不显得突兀，她很难想象这些流畅的镜头是都年轻的霍歌拍出来的。 “橙子姐，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刘亦妃突然开口问旁边坐着的陈橙。 “呃~”，陈橙组织了一下语言，“挺自然的，跟你平时差不多，要不是知道拍戏，我都看不出你是在演戏！” “真的吗？你别哄我，我觉得始终达不到霍歌的要求！” “应该达到了吧，不然他会叫你重拍的！” “嗯~万一他经验不足，看不出来呢？随便拍拍，敷衍我呢？” “我看他不像是这种敷衍的人，我看他比李导还强一些！” 陈橙所说的李导，正是前段时间拍《大剑侠》的导演。 刘亦妃心里比较了一番，似乎陈橙说的有道理。 第29章 边吃边拍 拍完霍歌和刘亦妃进院子及除草的戏份之后，已近中午。 厨房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临时担任剧组厨师的王保强正手法熟练地在炉火前翻炒。 而霍歌则打着下手，他负责洗菜、切菜，这时他手中一把锋利的菜刀，快速地切出整齐的蔬菜丝。 两人配合无间，不一会儿，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便陆续出锅：红烧肉色泽红亮，清蒸鲩鱼鲜嫩多汁，山笋焖腊肉和小炒回锅肉香辣可口，生炒小白菜翠绿欲滴，凉拌黄瓜爽口开胃，还有那热气腾腾的蘑菇汤，香气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刘亦妃在厨房里只帮忙择菜，其他时间就是看霍歌和王保强两人在表演。 “你们这功夫，都能开饭店啦”，刘亦妃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六菜一汤，让她忍不住就要大快朵颐。 霍歌笑着说道：“在竖店时，我和保强合租，平时都是我们自己做饭吃的，保强也是我们那的大厨！” 王保强擦了一把汗，“霍哥做菜比我好吃，不过我比较喜欢下厨，所以一般是我做饭！” “你也会做饭？”，刘亦妃惊讶地看着霍歌。 “看你说的，我当然会做啦”，霍歌端起两盘菜，“好不好吃就难保证，亦妃，你端汤，咱们拍一场吃饭的戏。” “啊，吃饭还拍戏？” 刘亦妃现在真是饿得前心贴着后肚皮，真想先吃饱饭，然后躺着不动。 “你时间紧，赶一下进度，不耽误吃饭，边吃边拍！” 霍歌在饭桌上摆下两菜一汤，其他四个菜就让王保强、王叔，还有陈橙在厨房里吃饭。 不过王保强他们都没想着吃饭，而是站在一旁看霍歌怎么拍戏。 “亦妃，来，咱们呈直角坐着，开始吃饭，吃饭的戏份主要是我在说话，你就表现出心不在焉，敷衍应付的神态和动作就行。” “好的”，刘亦妃经过霍歌的点拨之后，感觉自己演起戏来已经有了那么一丁点得心应手的味道。 霍歌朝的摄影机旁边的王保强点点头，王保强立刻按下了摄影机上的按钮。 刘亦妃看着桌上的菜，一份山笋焖腊肉，一份清炒小白菜，一份蘑菇汤，色香味俱全，看的她暗中咽了一口口水。 刚才她提着行李箱上山，再加上院子里除草，体力消耗巨大，现在肚子是饿得直叫。 但她想到戏里角色的人设，虽然出生在农村但在城市长大，应该是不再喜欢这种乡村饭菜。 于是她拿起筷子，在山笋焖腊肉的盘子里挑挑拣拣，拨了几筷子，然后避开了山笋炒焖腊肉，直接夹起了一根小白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之后又吐了出来，最后只夹了几粒白米饭，放进嘴里嚼嚼。 霍歌看了刘亦妃的动作，暗自点头，刘亦妃将一个挑食的城市少女演的活灵活现。 他端起碗，猛扒了几口饭后，“多吃点肉吧，这里可不像城里，随时可以找到吃的，这山地方，晚上可没有大排档！” “哦~”，刘亦妃的眼皮都没抬，用筷子拔着碗里的米粒。 霍歌警告道：“这山里，晚上经常有野猪出没，还有一些山猫，前几年甚至还能见到一些老虎豹子，所以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刘亦妃的耳朵里仿佛听到了一声老虎的吼叫声，她抬起头来，看着门外的猛烈的阳光，难道刚才是错觉，“真的有老虎？” “是的，前几年我还亲眼见过” “老虎会跑进家里？” “一般不会，除非它很饿！” “哦。” 霍歌如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两碗饭，还把两个菜基本吃光，就连汤都喝了大半。 刘亦妃频频侧目，“你吃这么快，是饿死鬼投胎吗？老虎饿了进来，怕是要被你吃了吧？” “吃饭不积极，事业做不大”，霍歌吃饱后，慢悠悠地喝着汤。 “你就是婚礼摄影师，还事业？”，刘亦妃冷笑一声。 “也比你这个只会花钱的学生强！” “我以后肯定赚得比你多！我会成为大明星的！” “是，大明星，发达了记得还钱！” “......” 刘亦妃气不过，挑起事来，”听说你妈也想做大明星，不知道你妈发达了没？” 霍歌的手一顿，气恼地道：“我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家，我怎么知道她发达了没？那你爸一直在香江，那你爸发达了吗？” 刘亦妃惊讶地抬起眼，“谁说的？你怎么知道我爸在香江？” “你是不是笨？当然是你妈告诉我爸，我爸告诉我啦！” “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爸告诉过我，但我没告诉过我妈！” “你说梦话，你妈听到了！”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还知道你爸的脾气比较暴躁，你爸跟你妈吵架的时候，你爸是会动手打你妈，你妈忍不住才离婚，你爸之后就去香江，还发誓不发达不回家。” “你……” 刘亦妃一时之间接不下去，想起霍歌说的，就沉默下来，低着头，慢慢地吃起饭来，拖延一下时间，让自己能现编台词。 “我爸妈只吵架不动手，但是我爸经常在外面鬼混，又没钱交回家里，我妈是忍不了才离婚的！” “你爸牛，没钱还能在外面鬼混！想来是靠张脸吃软饭！也对，他要是不帅，也不能生出你这种女儿！” “你说什么？什么叫你这种女儿？不准你这么说我爸！” “我没说错，你长得还行，你妈长相其实就一般，也不知道我爸怎么会看上你妈。所以你应该遗传了你爸的大部分外貌，男人没钱还能鬼混，要么脸行，要么腰子行，要么脸和腰子都行，我看你爸至少是脸行！” “粗俗！” 刘亦妃气得满脸通红，接不上话，只得气呼呼的埋头吃着米饭。 霍歌刚才说秃噜嘴了，有些话不能当着未成年的刘亦妃说，他便把碗一放，“我吃完了，你收拾，把碗洗了！” “我一向不洗碗的！” “为什么？” “饭菜是我做的，你洗碗！” “好吧”，霍歌把刘亦妃手里碗筷子拿了过来，“你吃饱了，回房收拾铺盖，不然晚上没得睡！” “你管我！” 刘亦妃抢回碗筷，“我还没吃完！” “cut！” 霍歌叫停，“先吃饭，吃完饭后休息，下午两点再拍整理房间铺盖的戏！” “开饭啰！” 第30章 我还是少女 午休时分，霍歌坐在前后通风的客厅里，看着摄影机里回放的画面，时不时地在笔记本上写下精确到秒的时间。 他这是写镜头剪辑的时间段，这样在后期制作时能加快剪辑速度。 王保强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霍歌工作，时不时地问上一句。 “那个”，陈橙脚下无声地出现在客厅，吓了王保强一跳。 她看到王保强也在，神情有些忸怩，“霍导，亦妃的大姨妈来了！” 王保强一听，扭头朝院门处看去，但那里并没有人。 霍歌随着王保强的动作，头转了一半，才醒起陈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没带？” “忘了！”，陈橙有些脸红，跟男生说卫生巾的事，有些羞人。 “剧组有准备，不过是普通的，你看合不合用，不合用的话，先顶着！” 霍歌拍了一下王保强的后背，“保强，去拿包卫生巾！” “哦哦”，王保强终于明白大姨妈是谁来着。 王保强进到房间，从备用箱里翻出一包卫生巾，出来交给陈橙。 “你们还有备这个？”，陈橙接过卫生巾，普通牌子，跟以往刘亦妃用的不一样，不过也能先用着，等会她下山再去买。 之前在《大剑侠》剧组，她就没看过剧组会准备这些女人特殊时期用的东西。 王保强解释道：“这个不单是为女生准备的，有时候拍戏也可能用到。” “拍戏会用这个？” “是啊，比如说拍跑步、行军、运动的戏，垫这个能吸汗，保持脚部干爽，这样演员也能保持好的状态！” “哦~” “我们还有准备成人尿片呢，要是拍一整天不动的戏，就不用担心上厕所的问题？” “谁会拍一整天不动的戏。” “有啊，拍战争片的时候，扮死尸，经常要一动不动地躺两三个小时的！” 这经验，还是霍歌在一部战争片做群演时，教给当时新入行的王保强。 “哇，这么辛苦呀！” 陈橙跟着刘亦妃，倒是不知道群演里面一些小方法，听得新奇。 “橙子，亦妃还等着你呢！” 霍歌见陈橙和王保强聊开来，怕是一时半会都聊不完，就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哦哦，对！” 陈橙赶紧转身小跑回房，给刘亦妃送去贴心的保护。 过了一会，陈橙又跑了回来，“霍导，亦妃在这个时候都会痛得不想动，要卧床休息，能不能请个半天假！” “很痛？” “啊，第一天一般会疼得走不了路。” “这么严重？”，霍歌想了想，“等会，她收拾好了，你告诉我一声，我给她把个脉看看！” “把脉？你？” 陈橙一脸惊讶，难道霍歌还是医生？ 可是刘亦妃痛经的问题，看了不少医生，也无法完全根治，难道霍歌有办法？ “我是中医，有执业证的，可开药方！” 霍歌似乎很高兴看到陈橙震惊的表情，感觉自己是个绝世高手，隐世已久，终于又在普通人面前展露出绝世武学。 陈橙有些挠头，孔筱莉不太相信中医，带刘亦妃看病都是看西医。 西医通常是开些止痛药，嘱咐多休息。 让刘亦妃看中医，治出问题怎么办？ 茫然无措的陈橙看到王德发从房间里走出来，如找到主心骨一样，看向王德发。 王德发知道霍歌有中医执业证，但不能当众说出来，“亦妃现在不宜走动，下山也不方便，不如让霍导看看！” 王德发虽然是个司机，但在孔筱莉面前，他的话比陈橙说的话有力得多。 既然王德发这么说，陈橙自然遵从，她进房跟刘亦妃说明这个情况。 十分钟后，霍歌提了一个小药箱走进房间。 他看到刘亦妃脸色苍白、眉间隐有痛苦之色的样子，他心里微微一揪，坐下来后问道，“感觉怎么样？哪里痛？” 刘亦妃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脐下三寸之处，“这里。” “我先给你诊脉！” 霍歌的手指搭在刘亦妃腕脉上，诊了约有一分钟，“你把舌头伸出来看看！” “觉得冷吗？” “有点！” “出血多吗？” “不多，但有血块！” “好！” 霍歌诊断之后，有了结论，“经期腹疼，经血量少，颜色深紫黑且有块状物，畏寒，舌苔白腻，脉沉紧。可用少腹逐瘀汤。” “少妇逐瘀汤？”，刘亦妃一听药名就以为霍歌开错药了，“我，我还是少女，不是少妇！” “啊？哈哈！”，霍歌大笑起来，“此腹非彼妇也，少腹是中医上的说法，跟西医里的下腹部对应，少腹部，不是少妇！” “啊？”，刘亦妃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把被子拉到头上盖着。 在一旁看着的陈橙也是捂嘴憋笑，但指缝里不时迸出的噗噗声，证明她憋得有点辛苦。 霍歌趴在书桌前，开了少腹逐瘀汤的药方，酌情增减了一些药材的份量，“如果有止痛药，也可以吃一两片，我就不给你用针灸止痛！” 因为落针部位靠近隐私部位，霍歌考虑了一下，收起了针灸包。 “我再写一份安神汤的药方，橙子，等会你一并抓药！” 刘亦妃问道：“为什么要喝安神汤。” “这个主要是为了拍戏用的，咱们现在拍的是恐怖片，要是入了戏，难出戏的话，会扰乱精神，到时可能会出现失眠的情况。” “不觉得恐怖呀。” “还没到呢，等晚上拍戏时，你就知道啦！” “啊，我这样子，还能拍戏？” “可以！” 刘亦妃痛经的样子，正好与电影后半段女主角被看不见的心魔折磨得不近人形的样子很像。 既然刘亦妃能本色出演，那霍歌也就不用费太多力气去给她说戏，以激发她的演技。 刘亦妃心里腹诽，这小子当上导演之后，果然就像资本家一样，要把演员的所有价值都榨取出来。 霍歌教了刘亦妃一个按摩方法，让她自行按摩以缓解经痛。 刘亦妃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后，两点准时被叫醒，开始拍摄。 她还以为躺着拍戏挺轻松的，没想到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折磨。 不能乱动，台词也少，还要做出有气无力的样子，拍了不到一小时，她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像是生了铁锈，稍微一动，就嘎吱乱响，全身难受。 第31章 一拳见血 厨房里，下山抓药还带回来两个陶药煲的王保强，正准备熬药。 王德发走了进来，“保强，我来熬吧，你去帮忙拍！” “不用了，王叔，反正没轮到拍我的戏，正好也准备一下晚上的菜！” “听我的，霍导拍戏能学到许多东西，熬完药再回来做饭也不迟！” “霍哥懂得东西真多，我学不完！” “所以更要学，你去吧，这里我来！” 王德发力气不小，硬是把王保强推出厨房。 王保强只好说了一句，“饭菜放着，等我来做”，就跑去看拍戏，他喜欢演戏多过做菜。 王德发在中药材批发市场做过几年保安，大部分中药材都能认得出来。 他拿着药方，一个个地比对药包里的中药材。 “少腹逐淤汤，小茴香、干姜、延胡索、没药、当归、川芎、官桂、赤芍、蒲黄、五灵脂，药都对得上！” “安神汤，人参，石莲肉，莲须，麦冬，远志，芡实，甘草……” “药材对得上方子，就是这数量……” 王德发陷入深思，因为中医讲究的是一人一方，千人一方的话，通常是以最弱之人能接受的药量为准。 他不知道霍歌开的药方会不会对刘亦妃造成危险，但他又看不出药方和药材有什么问题。 “等熬出来，我先喝吧！” 王德发只好用最笨的办法，把自己当作试药的小白鼠。 熬好药后，他真的各喝了一小碗，等了半小时，没有头晕眼花、呼吸困难、七窍流血的症状，反倒是精神好了一些，看来这药没问题。 他便端着有些温的药，去到房间，趁着拍戏的空隙，“霍导，要不亦妃先喝药吧！” 早就躺不住的刘亦妃猛地坐了起来，“喝药，我要喝药！” “等等，正好可以拍一场男主角送药来的戏”，霍歌接过碗，“你躺下！” “啊~”，刘亦妃有些抓狂地拍了几下被子，在霍歌的注视下，不得不躺下。 刘亦妃双目无神地看着蚊帐顶，拍躺着的戏好累，真的累了，毁灭吧！ 霍歌看着刘亦妃的神情，心里暗赞，孺子可教，随便一躺都能切合女主的状态，好！ 开拍！ 喝了药之后的刘亦妃，过了半小时之后，腹痛大大缓解，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顺利地完成了下午的拍摄。 …… 晚餐时，也是先拍戏，再用餐，拍得刘亦妃的小脾气都冒出来了，拍戏开始一段时间后，都不怎么搭理霍歌。 霍歌还是挥洒自如，时而入戏，时而出戏，让刘亦妃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在演戏，还是在现实当中。 “你晚上最好待在房里，不要出来！”，霍歌拿着牙签剔牙，说着台词。 “你管我！”，刘亦妃把筷子拍在桌上，“我想在哪待就在哪待，你管得着吗？” “是，管不着”，霍歌利落地收拾桌子，“咱这里，老虎野猪不常见，但是蛇、老鼠倒是经常见的，晚上出门，你小心踩到蛇！” 刘亦妃最怕这种滑溜溜的长虫，闻言脸色一白，“真的有蛇？” “有，还有专门抓你这种小女孩吃的妖魔鬼怪！” “哼，我会怕什么妖魔鬼怪？”，刘亦妃反倒安下心来，她还真没看到过妖魔鬼怪，挺想见识一下。 “我没开玩笑的，哪怕到晚上有人叫你开门，你也不要开！” “为什么？” “因为~” 霍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手电筒，搁在下巴处打开，整个脸在白光的照射下，变得阴森森的。 刘亦妃一抬头就看到霍歌惨白的脸孔啊的叫了一声，居然一拳轰了过来！ “碰！” 刘亦妃的拳头正正砸在霍歌的鼻子上！ 霍歌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鼻子一酸，两行泪水滑落，跟着一道鼻血从涌了出来。 刘亦妃看到霍歌泪血齐流，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保强连忙抽出一张纸巾，走上前来，“哥，你流鼻血了，擦一擦！” “没关系，没关系，亦妃这个临场反应很好，我们继续拍！不要浪费了我的鼻血！” 霍歌仰着头，等众人散开之后，才一个甩头让自己的正脸面对向摄影机，拍了一两秒的特写。 然后他扭转过头，对着刘亦妃，“你打我做什么？” “谁叫你吓我的？” “你学过拳吗？打的又狠又准！” “我学过跆拳道。” “跆拳道都是花拳绣腿，最多练练反应，你这反应倒是挺快的。” “是呀”，刘亦妃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王德发，“我师傅说，遇到歹徒或者突然出现的不认识的人，先把它撂倒再说！没打中或打不过，再跑！” “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会尖叫跑走，没想到你这么刚！” 霍歌拿过一张纸巾，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把鼻血擦掉，“cut！” 刘亦妃心里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打导演的演员，上前关切的问，“你鼻子真没事？” “没事，我这皮糙肉厚的，你这拳头没什么劲，只不过鼻子比较脆弱而已！” 霍歌揉了揉鼻子，还有点酸痛，刚才还飙了两行泪，糗得很，“我去洗一下鼻子！” 陈橙看霍歌出去后，她朝刘亦妃竖起大拇指，“茜茜，牛！” 刘亦妃只好苦笑以对，她真不是有意的，刚才那一拳纯粹是本能反应。 王保强收拾碗筷，跟刘亦妃说道：“妃姐，你真厉害，我跟霍哥切磋，就没赢过他，更不用说打到他脸。” “你不是学了少林功夫吗？你还打不过他？” “霍哥从小就学形意八卦，后面还学了一些散打格斗什么的，功夫很厉害的，哎，反正我是打不过他的！” “那我不是比你厉害！看招！” 刘亦妃出其不意的朝王保强的脸上打去，但是被眼疾手快的王保强一把挡住。 “为什么你能挡住？霍歌挡不住？” “不知道，可能是对你没有防备吧。” 王保强看着刘亦妃那白皙q弹的脸庞，不由自主的错开了视线。 他心里在想，要是他刚才坐霍歌的位置，肯定也会被刘亦妃的绝色容光所吸引，估计也挡不住那一拳。 第32章 睡衣码数小了 霍歌的拍戏安排是一个接一个，相当紧凑。 刘亦妃从来没有如此高强度地拍过戏，可以说从上午开始就一直拍到晚上，还得现编台词，废了十几亿脑细胞。 对她来说，除了学习要费点脑子外，其他时间能不动脑子是绝不动的，哪怕是玩游戏，她主打的是消磨时间，而不是费尽心思去赢。 所以一整天的拍摄下来，她已经神思恍惚，看到床，就差点一头栽上床去呼呼大睡。 接下来要在刘亦妃的卧室里拍戏，霍歌给不断打着哈欠的刘亦妃说戏。 而陈橙则坐在一旁边监督，她也困得上下眼皮已拉开架势在打架。 霍歌开始给刘亦妃说戏，“现在天黑了，正好可以拍晚上和凌晨的一些戏，咱们早点拍，早点休息！” 刘亦妃抬头看到霍歌鼻孔插着一团纸巾，看着就想笑，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是，等会你别吓我，不然再打你一拳，你又流鼻血！” “诶诶，你严肃一点”，霍歌无奈地拍了拍刘亦妃的头。 “嘻嘻”，刘亦妃轻笑了几声之后，板起脸，但脸上憋笑的神情还是很明显。 “等会我们在卧室门口交谈一阵，然后我把摄像机给你。” “我会把摄像机放在书桌上，正对床，然后你上床睡觉。” “紧接着我会给你发出一系列的指令，你配合做出一些不安的动作和发出一些恐惧的声音！” 刘亦妃用双拳挡在小嘴前，眼神惊恐，“像这样吗？” “差不多，你尽情发挥！” “好的！” “对了，你带了睡衣没有？” “带了，要换吗？” “拍睡觉的戏份，穿睡衣才对。” “好！橙子姐！” 刘亦妃拍了一天戏，整理行李的事交给了陈橙。 而陈橙则今天跟着监督了一天，怕霍歌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来，她还没得来及将衣服从行李箱里取出。 脑袋有些昏沉的陈橙打开行李箱，翻找了好一会，才把睡衣翻了出来。 霍歌无意中看到行李箱里的一些私密衣物，赶紧挪开视线，抬头望灯，作出沉思的模样。 陈橙很快把睡衣摊在床上，一套是印有维尼熊的棉质两件套睡衣，普通但可爱；一套是纤薄的丝绸两件套睡衣，还有两条真丝长睡裙。 霍歌一眼扫过，“用这套维尼熊的吧？比较保守一些，其他的睡衣容易走光。” “你先换睡衣，我出去，然后我来敲门，在门口拍一段。橙子等会出来！” 霍歌出了房间，拿着摄影机对着自己拍了起来，“现在x月x日晚，我这位便宜妹妹胆子大得很，居然说不怕妖魔鬼怪，还让我把摄影机给她，看能不能拍到妖魔鬼怪，然后她就一拳一个，像打我一样把妖魔鬼怪打跑！” 他调转摄影机朝着漆黑的大山以及无垠的星空星空转了半圈，再把镜头对准刘亦妃的房间门，伸手敲了几下。 开门后，刘亦妃穿着维尼熊睡衣的可爱样子出现在霍歌眼前。 但霍歌一看到刘亦妃，立即放下了摄影机。 因为刘亦妃身上那睡衣看起来有点小，胸前鼓鼓囊囊的，连扣子都快绷得扣不上。 之前霍歌救刘亦妃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有料之人。 现在刘亦妃穿的睡衣似乎小了一号，这让她的身材看起来很是有料，而且她还正处于青春发育期，未来应该可能更有料！ “怎么啦？”，刘亦妃正想说台词，没想到霍歌却放下了摄影机。 霍歌不敢乱看，眼睛对着刘亦妃的眉毛，“你这睡衣有点小，以你的年纪，这么出镜的话，审查过不了！” 刘亦妃微一吸气，让腹部缩小一些，也能让胸前舒服一些，刚才她也是勉强穿上的，“这是去年买的，大半年没穿，我也没想到变小！” “这样不合适吗？”，刘亦妃的手掩着胸部，欲盖弥彰的行为，反而让霍歌更加留意到她姣好的身材。 霍歌回头看着与刘亦妃身材差不多的陈橙，问道：“橙子，你有宽松一点的睡衣吗？保守一点的？亦妃尽量别穿太凸显身材的睡衣。” “有倒是有”，陈橙迟疑了一下，“但是亦妃她不太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刘亦妃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我这拍戏呢，橙子姐，你就借一套睡衣给我吧。” 趁着陈橙去找衣服的空隙，霍歌跟刘亦妃聊起了天，“你是有洁癖，所以穿不惯别人的衣服？” 刘亦妃否认道：“我没有洁癖，是我比较认旧。” 她回身一指床上的被子，“这枕头、床单、毛巾被等，都是我自己家里用的，我不习惯用宾馆里的东西，这可以让我觉得像在家里睡，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霍歌看着床上的色彩优雅柔和的四件套，“从床品看人品，您是个细致优雅的人，生活可以平淡，但不能乏味无趣。” “你属于比较慢热，你的内心纯净善良，像流水一样温暖柔和！” “你喜欢和亲密的人在一起，但是不习惯太吵闹的环境，独处时更能放松自己。” 刘亦妃惊讶地道：“看被子还能看出这么多，你还懂这个？” 霍歌吹嘘起来，“以前在一家卖床上用品的店铺打过工，跟店经理学了一些卖货的心得，后来我还做了销冠。” “销冠？你不是开大货车的吗，怎么会做销冠？ “我从初中起就打工，我还在寺里做过解签的，你信不信？” “刚才还以为你会算命，说的这么准。原来你做过和尚啊！” “什么和尚？我可没出家，我只是打工！” 刘亦妃捂着小嘴，娇笑起来，“其实我觉得你剃个光头，也挺帅的！” 霍歌甩了甩盖耳朵的半长头发，“我这头发，留了几个月，有导演的文艺范吧！” 微弱的月光下，他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闪烁着亮银的光泽，配上他那俊朗的面容、深邃的眼神，还有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身上成熟的魅力猛地散发出来，这让刘亦妃瞬间失了神。 陈橙提了两套睡衣，走了过来，及时叫醒了刘亦妃，“霍导，您看这两套睡衣行吗？” 一套是粉色的丝绸睡衣，轻柔飘逸，领口和袖口点缀着蕾丝边。 另一套是深蓝色的棉质睡衣，简约舒适，胸前印有小巧的星星图案。 霍歌一比较，选中深蓝色的棉质睡衣，“就这套吧！看着宽松，也不显身材。” 等刘亦妃换好睡衣，霍歌和刘亦妃在门口简单交谈了几句，刘亦妃便转身进入房间。 第33章 恐怖的夜 霍歌检查了一下摄影机，放在对着床的书桌上，调整了一下角度，跟陈橙说，“你是出去，还是呆在这？” 陈橙可不放心让霍歌和刘亦妃独处，“我站在旁边看，不影响吧？” 霍歌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布局，“不影响，不过要委屈一下你，咱们在这书桌的旁边，挤一挤，这里不会被拍到！” 陈橙看了一眼书桌的角落，空间不大，蹲一个人有余，蹲两个人会挤，她便指着大衣柜说，“要不我躲到那衣柜里面？” “也行”，霍歌看了一眼衣柜，“你待在里面，但是不要发出声音！” 陈橙点点头，将衣柜里的衣服拔到一边，然后藏进衣柜后，又小心的关好柜门。 霍歌则在书桌旁边的空位上席地而坐。 “亦妃，你现在开摄影机，然后你拍一下房间，不要拍到我！” “然后把摄影机放在桌上，要说一段话，说什么你自己编。” “说完之后，你就上床躺着，装作睡觉，大概两三分钟后会有声音出现，到时候你再做出反应。” 刘亦妃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拿起摄影机摆弄了好一会，“这是怎么开的？半天都开不了，是没电了吧？” 等到摄影机的画面出现之后，她朝四周拍了几秒钟，抱怨起来，“这屋子真破旧，还是瓦片的屋顶，木头梁，也不知道结不结实，要是下起雨来漏水了可怎么办？” 她将摄影机放在桌上，坐了下来，拿起一包面膜，撕开后，对着镜头贴了起来。 “那个混蛋还说什么山里多的是妖魔鬼怪，吓唬谁呢？！” “我就开着摄影机，我看哪个妖魔鬼怪敢现身！” 刘亦妃贴好面膜后，冲着镜头比了比拳头，对着空气打了几拳，“妖魔鬼怪敢来，我就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哼哼哈嘿！” 她收拳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揉着肩膀走到床边，“这个混蛋，行李箱都不帮我提，还要我除草、做饭，哎呀，我的肩膀，好痛！” 刘亦妃小心地仰躺下来，拉过毛巾被盖在肚子上，嘴里哼着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在有些稚嫩的歌声当中，垂下的粉色窗帘无风而动，先是慢慢的掀开一角，然后鼓了起来，似乎有一个无形的人影慢慢地从窗帘里现身。 刘亦妃听到了电吹风的声音，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窗帘，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她心里在想，这电吹风的呜呜声，不算是异常声音吧？ 她又一想，不对，这是在拍戏呢，于是她再次看向窗帘，这回，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恐惧。 随着电吹风声音的消失，卧室里陷入了宁静。 躺在床上的刘亦妃，原本还很淡定，但当霍歌不再出声的时候，加上听不到陈橙的呼吸之后，她心里的宁静被一丝不祥的预感打破。 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这本是大自然最平常的乐章。 但在刘亦妃的耳中，这声音似乎带着某种不寻常的节奏。 呼~哗哗~呼~哗哗！ 外面似乎有一个怪物蹲在窗户前，在缓慢地呼吸着！ 她翻了一个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波动的窗帘给吸引。 慢慢的，她没听到电吹风的声音，但窗帘仍在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拔动。 她的心跳逐渐加速，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咕咕~” 突然，一阵低沉而模糊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它像是从远处山谷传来，又像是在小屋的四周徘徊。 刘亦妃的双手紧紧抓住毛巾被，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像是某种生物的低吟，又像是风吹过空洞的回声。 “好了，亦妃，你起身，去到窗边，朝外看几秒，然后拉紧窗帘，再躺回床上！” 霍歌的声音低沉而幽深，不禁让刘亦妃打了个寒颤。 她起身，打开电灯，眼角余光看向霍歌，但她只看到一团黑影。 哪怕知道是霍歌，她都觉得腿肚子一直在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上。 风吹过槐树，枝叶在地下的影子一阵摇摆，像是一群妖魔鬼怪在乱舞。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房门走了几步，想要走出小屋，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了脚步。 “谁，谁~” 那莫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更加接近。 刘亦妃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这不是风，不是动物，可能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存在。 她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她慢慢地退回到床边，坐了下去，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那声音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它在小屋周围徘徊，时而低沉，时而尖锐，像是在嘲笑她的恐惧。 她开着灯，让小屋充满了温暖的光芒。 她蜷缩在床上，把毛巾被蒙在头上，紧紧抱着自己，身子在不由自主地轻轻抖动，她只希望灯光能快速驱散周围的黑暗和恐惧。 但那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如同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不肯离去。 “亦妃，等会门会开一条缝，你要尖叫一声，然后下床，拿着摄影机出门去看，出门后，站着不动，站三四秒钟，然后惊叫着回来，跳到床，被子蒙头，瑟瑟发抖！” 霍歌的声音及时出现，驱散了那莫名的声音，让刘亦妃的心跳慢慢地安稳下来。 一分钟后，心情恢复的刘亦妃从毛巾被里露出小脑袋来。 “吱呀~” 她的眼睛看向房门，刚才明明锁好的房门像是有人推开了一样，开了大约一个巴掌宽之后就停住不动。 “谁？谁在外面！” 刘亦妃的声音颤抖起来，她又坐起身，穿上拖鞋，犹豫着走向房门，她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电筒壮胆。 她要打开房门时，还回身拿起摄影机， 她打开房门，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口，站在门边上，打开手电筒。 一根光柱扫过院子下的老槐树，正正照在一张黑脸上，那黑脸下方还打开一道口子，露出上下两排洁白的牙齿。 “鬼呀！” 第34章 双双尖叫 刘亦妃看到黑脸后，尖叫起来，没看清那黑脸其实是将脸、脖子、手脚涂黑还穿了一身黑衣的王保强。 她转身就跑向房间，一不小心，脚下一绊，身子撞在房门上，差点摔进房间。 她抓住房门上的把手，用尽全身力气站直后，一步跨进去，然后重重地关上房门，身子软软的靠在房门背面。 等了好几秒后，她才想起霍歌的交待，又跌跌撞撞地奔向书桌，将摄影机摆在书桌上，摆了好几次才摆正。 然后，她再跳上床，手忙脚乱地扯过毛巾被盖住头。 让她更加惊恐的是，头顶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后灭了，房间内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但刚才所看到那些画面和听到的声音，却如幽灵一样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拍戏，这不是真的，但内心深处的恐惧一旦泛起，就难以平息。 她悄悄地伸出小脑袋，环顾四周，每一个角落，每一件家具，都似乎隐藏着吓人的东西。 她甚至开始怀疑，剧本中所说的那些幽灵，是否也悄悄地溜进了她的房间。 “太上老君、如来佛...” 她嘴里念叨起漫天神佛来，试图通过这种念叨，沟通神灵去驱除幽灵。 但刚才的黑脸白牙时不时在她的眼前闪现，这让她的思绪始终无法集中。 她不时地抬头，看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即使她看到书桌旁边的那一团黑影，她也不觉得那就是霍歌，而是一只伺机出击的幽灵。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眼不见为净，“我看不见你，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滋拉~” 一阵电流声响起，电灯复明，温暖的黄色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但似乎并不能完全驱散那些阴影。 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刘亦妃，睁开眼睛，看着灯光，慢慢地扯开毛巾被，虽然角落里的一些阴影让她心有余悸，但光明已经照进了她的心。 “吱呀~” 衣柜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慢慢地开了两指宽的缝！ “啊~” 刘亦妃的喉咙被彻底激活，发出了令人难受的最高度音量！ “啊~啊~” 夜柜里也传出了尖叫声，回应着刘亦妃。 之前陈橙躲进夜柜里，黑暗让本已疲惫的她睡了过去，等她被房门打开的声音惊醒时，在黑暗中，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外面的奇怪声音。 衣柜门不知道何时开了一小道缝隙，从缝隙中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但那光似乎也带着不祥的气息。 她从缝隙往外看，看到窗帘鼓起，好像有一个人躲在窗帘后面，吓得她屏住呼吸。 平静没一分钟，她又看到门无声打开，顿时心跳如雷！ 再看到刘亦妃惊惧万分的出门、尖叫、回房、上床、蒙头，她紧紧地咬着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偏偏这时衣柜门又打开了两指宽，陈橙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她推开的，也没人拉开。 柜门缓缓打开，一束光线刺入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地眯住双眼，仿佛看到门外有一道黑影闪过，恐惧达到顶点之后，惊叫如期而至！ 陈橙的声音打扰了拍摄，霍歌无奈站起来，走过去，打开衣柜的门，“橙子，你干嘛呢？” 没想到，陈橙在衣柜里，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还把拳头塞嘴里，仿佛躲着可怕的怪物。 “你怎么啦？” 霍歌拍了拍陈橙，心里奇怪她怎么吓成这样。 “太、太可怕啦！” 陈橙哭丧着脸，从衣柜里爬了出来，踉踉跄跄地朝房门走去，“茜、茜茜，我、我在外面等你！” “啊~” 陈橙跑出房后，以更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间，还跳上了床，把刘亦妃的毛巾被抢了过去蒙在头上。 霍歌无奈地一摊手，“拍戏而已，怕什么哟？” “这里是不是不干净？”，刘亦妃指着头上的电灯，“你看这灯一会亮，一会灭的，还有外面的声音也太可怕啦！” 霍歌看向双眼含泪的刘亦妃，安慰道：“这山里的电力不是很稳定，经常会停电，不用怕。声音也是保强弄出来的，没想到你们会怕这个。” 刘亦妃苦着脸，“我们拍这恐怖片，会不会真的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霍歌笑了起来，“你不是无神论者吗？你还说来一个妖魔鬼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那是演的，初一十五的时候，姥姥经常带我去拜神的！” “那你自己拜不拜？” “倒是没有像我姥姥那样虔诚，不过，我去寺庙道观游玩的话，都会拜拜的！” “那就没什么，拜得神多，自有神保佑！” “可是~” 刘亦妃心有余悸地打量着房间，害怕从阴影里突然窜出一只怪物来。 “吱呀！” 房门似乎感受到了刘亦妃的想法，极其突兀地又自行打开。 “啊！” 刘亦妃尖叫起来，指着房门，却说不出话来。 “风吹的，不用怕！” 霍歌走上前去拉开房门，朝外看了看，“保强！” 但是外面没有回应，霍歌又叫了一声，“王叔？！” 霍歌回头看了一眼刘亦妃，这时她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了恐惧，王保强和王德发去哪儿了？不会被妖魔给吃了吧？ “手电筒给我”，霍歌也是有一些害怕，外面黑呼呼的，让人害怕。 “保强？” “哎，霍哥，你叫我？”，王保强的声音远远传来，紧接着，王保强的身影从院门处闪现。 “你去哪了？”，霍歌看到王保强手里似乎抓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还在扑腾。 “我去抓野猪啦，你看！刚才这野猪在咱们院子周围乱窜，我追了半天，才抓住它！” 霍歌手电筒一照，果然王保强的手正捏着一头小野猪的脖子。 那小野猪在拼命挣扎想逃脱，奈何它的力气不如王保强，它被提在半空无力地踢着脚。 “赶紧放了，不然等会它爸妈来找它，我们可干不过！” 霍歌提醒道，前段时间，他也想猎头野猪尝尝味，但野猪没猎到，反而差点被野猪给撅上天。 “得嘞！” 王保强听霍歌的话，将小野猪提到院子外，远远地扔了出去。 小野猪在地下翻滚了好几圈后，站起来，哼唧着几声，钻进了茂密的草丛。 霍歌回到房间，跟刘亦妃解释，“估计刚才的声音是野猪追兔子、老鼠弄出来的，不用怕！” “原来是这样！” 刘亦妃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她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今天就拍到这吧，你好好休息！” “嗯！” 第35章 地理环境梳理师 “橙子姐，别怕，是野猪呢！” 刘亦妃安慰着还在瑟瑟发抖的陈橙。 “我不怕，我只是有点冷！” 陈橙的嘴还挺硬，可是被子蒙着头，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闷得很。 “我也觉得冷！” 刚才被折腾得够呛的刘亦妃，觉得身上发冷，也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 她看着摇曳的电灯，灯光照射下的桌子也在一明一暗地交替，让她看着心慌。 可是她不敢关灯，黑暗让她觉得更加可怕！ “茜茜，我明天下山去买点平安符、镇妖符啥的，再请一尊观音回来，镇一镇这老宅，这地方真的很可怕！” 陈橙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朝四处看去，看到还打开的衣柜门，吓得又缩回了被子当中。 “没什么好怕的，咱们是人，还怕妖魔鬼怪？哼，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刘亦妃给自己和陈橙打气，但她的身子缩了起来，最后也完全缩进了被子当中。 吓得脸蛋煞白的刘亦妃和陈橙相互鼓励、相互打气，然后抱在一起，折腾了许久才勉强睡下。 霍歌则回到自己卧室，和王保强在一起合力拍男主角的戏份，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各自睡下。 第二天一早，刘亦妃、陈橙都顶着一对熊猫眼走了出来，满含怨念的看着霍歌。 “你们看起来都睡得不好，不习惯在农村里住吧？” 霍歌心里倒是对刘亦妃现在的状态比较满意。 有些憔悴的刘亦妃正好切合了电影当中因惊恐而睡不好的女主角形象。 刘亦妃双目无神，“昨晚我睡得不太好，老是做噩梦。” 陈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 司机王德发的眼圈也是发黑，他昨晚住在刘亦妃的隔壁，在刘亦妃没睡下时，他也不能睡觉，得看着。 昨晚他倒是听到了刘亦妃和陈橙的尖叫，不过他没有冲进房。 他知道她们是在拍戏，而霍歌和王保强也没有借拍戏搞出不当的事来。 后来刘亦妃睡下后，就轮到王保强和霍歌开始拍戏。 王保强拍到凌晨一点，才回房睡觉，这让王德发也没能好好睡觉。 “都起来啦？正好，吃早饭啦！” 王保强端了一大锅白粥，走了进来，“大家先吃碗粥，润一润肠胃，我还做了一些面条馒头。” 他很快又从厨房端来面条、馒头，还有五六样小菜。 早饭虽然简单，但对于被折腾了一晚上已经饥肠辘辘的刘亦妃等人来说，就是白粥、馒头配咸菜，都是香气诱人的美食。 就连饭量不大的刘亦妃，就着萝卜干、咸菜都吃了两碗白粥。 刘亦妃有了食物垫底，眼中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神采，“霍哥，今天拍哪些戏份？” 霍歌早就吃完，“今天主要拍保强和你的戏份，他后天要进组，所以他只有两天的时间，先紧着你和他的戏来拍。” “保强，接了什么戏？”，刘亦妃好奇地看向王保强。 王保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接了一个替身的活，是部武侠连续剧，叫天下第二！” “替身可不好做，你要注意安全！” 刘亦妃刚拍过武侠剧，知道吊威亚的难受，尤其是她还半空掉了下来，要不是有霍歌在，估计她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嗯，我会注意的！”，王保强低下头，猛嗦面条。 霍歌都不用看剧本，就知道今天要拍什么戏份，“保强和你的戏份，主要是两场对话，你们也是随意发挥。” “我记得剧本有你和保强的对手戏，不用拍吗？”，刘亦妃也牢牢记得剧本大纲。 “我和他的对手戏，昨天晚上已经拍了一部分，你的戏份也拍了差不多40%，今天时间是足够的，我们可以慢点拍！” “这么快？” “这还得谢谢你呀，你昨天拍的镜头基本上就是一镜过！” “是吗？” 刘亦妃想起昨天拍戏的经过，要求重拍的戏份好像只有一次，但她不知道是霍歌要求低，还是她真的演技好。 可是昨天晚上的戏太吓人了，只听声不见影就够吓人的，她完全是本色出演。 霍歌对着王保强说戏，“保强，你扮演一位驱邪师，上门来给亦妃驱邪，身份什么的，你自己发挥！” 王保强信心满满，“没问题，看我的！” 霍歌看向刘亦妃，“等会是在室外拍戏，你和保强说话的声音要洪亮一些，因为主要靠摄影机的现场收音，可以有停顿，但是要说得清楚，免得后面还要配音。” 刘亦妃和王保强都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王保强换了一身装扮，脚踩草鞋，身着青色长道袍，斜挎一个白布袋，身背三尺桃木剑，手里端着一个小罗盘，走到院门外准备开拍。 “action!” 王保强单手行礼，“无量天尊，请问这里可是李老板家？” 刘亦妃走上前去打开院门，“您是林师傅？” 王保强一脸骄傲，“我师傅身体不太舒服，便叫我下山帮李老板解决问题，我叫王山谦，是龙狮山天师府第七十二届见习弟子。” “见习弟子？天师府七十二届？”，刘亦妃的脸部一抽，想笑不敢笑。 “这是我的毕业证书，我已经取得了地理环境梳理师的资格！你也可以称我为，王地师！” 王保强一本正经地从白布袋中拿出一本红色封皮的证书。 地理环境梳理师？简称地师？王地师？！ 刘亦妃脸皮一抽一抽的，她好想笑，但她得忍住！ 她接过证书打开一看，这是一个培训班的合格证书，证书上有一个龙狮山天师府的方形印章，还有一个华夏管理科学研究中心的圆形印章，看起来相当正式。 “咳，咳，你、你这是真的证书？” 刘亦妃看到证书内容之后，差点笑场，感觉自己不是在拍恐怖片，反而倒像是拍一个喜剧片。 “当然，这是国家和天师府共同认可的资格证，有正式编号，上网可以查到！” 王保强指了一下证书右下角的编号，他留意到了刘亦妃快要笑场，但他神情仍旧没有太大变化。 他心里在想，演戏，我是专业的，霍哥是这么教他的！ 第36章 不讲钱讲缘份 “王地师，请进！” 刘亦妃庆幸自己是背对镜头，勉强压下了快要绷不住的笑容之后，才转身面对镜头。 王保强一进院门，四周转了一圈，然后站在院子的老槐树下，“李老板，您这老宅阴气很重！这里不常住人吧？” 刘亦妃抬头看着槐树，“对，这里很久没有住人，我们也就是一年回来住个两三天。” “这里除了人少住的问题外”，王保强指着罗盘里的指南针说道，“还有其他问题，你看此处磁场极其紊乱！” 刘亦妃上前一看，果然，看到罗盘中心的指南针，在胡乱的转着，时而顺时针转一圈，时而逆时针转一圈，有的时候是指着一个方向左右摇摆。 “这有什么问题？” “这是两种不相容的磁场相冲！”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这老宅本来有一个固定的磁场，但是现在从外面又跑来一个与你们不同的磁场，造成冲突，打个比方，就是说您这里原先是个金鱼池，但是跑来了一条鲨鱼，把金鱼池搞得乱七八糟！” “哦”，刘亦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明白！” “依我看，这里应该有一个灵体！”，王保强端着罗盘原地转了一圈，停下来时，还是对着槐树。 “灵体，是什么？鬼吗？” “灵体和鬼魂是不一样的，鬼魂是人死亡以后产生的，灵体则不一定是人产生的，有可能是其他动物，甚至是植物。” “......” 刘亦妃彻底听懵了，灵体和鬼魂还不一样？这什么跟什么嘛？ 王保强指着槐树说，“老宅坐南向北，背阳而建，平时阳光少，再加上院子里种了一棵槐树，俗话说的好，院内不种槐，家族百代好，这槐树就是招惹灵体的一个引子！” 王保强又在原地转了一圈，停下后将罗盘指向刘亦妃，“李老板，你已经被灵体选中！” “我不姓李，他才姓李”，刘亦妃一指后面跟拍的霍歌。 “你往后会姓李”，王保强笑了一下，“现在叫李老板也不会错！” 刘亦妃也不想跟王保强计较姓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是鬼上身啦？” 王保强纠正道：“是灵体，不是鬼！” “什么灵体？动物还是植物变的？” “木灵，跟这槐树有关，植物时候所化成的精怪称之为魅，也可以称之为木魅！” “封建迷信要不得哇！” 王保强微微一笑，“我们上课的老师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们对于现在科学无法验证的东西，应当保持谨慎敬畏的态度，留待以后由科学来证明！木灵就是科学无法证明的东西！” “我谢谢你啊，玄学、木灵什么的，跟我没关系！”，刘亦妃走到槐树下坐着，懒得搭理神叨叨的王保强。 “无量天尊！”，王保强呼了一声，“你这是木魅近身之后，亲近植物的一种表现，看来挺严重的！” 刘亦妃不想跟他说话，便指了指院门，下了逐客令。 “李老板”，王保强转身霍歌，“看来她的问题挺严重的！你要赶紧解决！” 霍歌看了一眼刘亦妃，“怎么解决？” “先帮她驱灵，等木魅回到槐树上之后，再困住木魅，然后消灭她！” “要多少钱？” “不要谈钱，咱们讲缘份，驱灵6888，困灵8888，灭灵！” “这么贵？” “你可以只驱灵，然后离开这再也不回来，要么就做全套，我给你打个折，全套只要，怎么样？” 霍歌犹豫着，“这也太贵了吧？” “无量天尊”，王保强肃然说道：“钱和命，你要哪一个？” “要钱也要命！” “抱歉，你只能要命，要钱的话，不久之后，命也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 “哎”，王保强突然跳了起来，“李老板，你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谈啊，没必要踩我脚！” 霍歌后退一步，远离王保强，“我没有踩你脚！” 王保强和霍歌同时低头一看，发现王保强的左脚鞋面好像在呼吸一样，时而鼓起，时而落下。 刘亦妃注意到王保强鞋子的异常之后，跳了起来，指着鞋子，说不出话来。 “无量天尊，妖魔鬼怪，速速退避！” 王保强跳了起来，脚踩七星步，手掐辟邪诀，“急急如律令，退！” 过了一会，王保强停了下来，踮起左脚，缓缓转转着身子，左掌在前，右拳在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王地师，你怎么啦？”，霍歌又朝后退了三步，拉开与王保强的距离。 王保强回头看了一眼霍歌，左边眉毛一挑，“这位李老板，我的水平还不够，你妹妹这种情况得我师傅亲自出马，我马上回去请我师傅过来！” 王保强说完，收起罗盘，抬脚就朝院门处快步走去。 他的左脚像是受了伤，踮得有些高，走起路来是一脚高一脚低，像是个跛脚之人在快步行走。 在镜头当中，王保强出了院门之后，越走越快，接着是慢跑，最后快跑起来，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山路上，像是后面有猛兽在追着咬一样。 “cut!” 过了一会后，王保强跑了回来。 霍歌叫来刘亦妃和王保强，“来，来，一起看一下回放！” 刘亦妃看着镜头前表演得活灵活现的王保强，再看看自己的表演，觉得自己还不如王保强演得自然。 “保强，你演得真好！” 刘亦妃的赞扬让王保强脸红了起来，“妃姐，我二叔在村里就是帮人看风水的，小时候我经常跟着他到处蹭饭，学了一些骗人的手段。” “保强这水平，可以去摆算命摊子”，霍歌也不吝美言，“表演需要调动演员有意识的思想和心理，达到天性的下意识创作。由于保强在生活中有做风水先生的相关经历，因此他在表演时，他的内心是视自己为一个真正的风水先生，然后他所有的行为在我看来是角色的合理行动，这个非常好！” “你们现在表演时，都会带有自己平时生活的特色，尤其是现编台词时，会用到自己平时的言语习惯。” “这个没问题，因为这是你们第一次出演主要角色，所以观众没有办法将你们现在的表演跟以往的表演作比较！” “但是你们一定要注意，未来，你们的作品越多越多时，演技要有所变化，不能让别人一看，哦，这不是王保强吗？这还是刘亦妃啊！” “你们要多琢磨角色，设计出不同的动作和对话，不能一张脸一种动作演不同的角色，除非你演的是同一类型的角色！” 霍歌的话让王保强和刘亦妃陷入了沉思。 他给了一段较长的休息时间，让王保强和刘亦妃能消化他刚才所说的话。 如果他们能听懂并在实践中很好的运用，那他们的演技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第37章 演技极佳的强子 “亦妃，你去换套衣服。” “保强，你继续穿现在的衣服，拍下一场戏！” “亦妃现在是感冒发烧，你要演出一种身心俱疲的状态！” “保强，你从院门进来时，可以蛇形走位，走走停停，但不要超出客厅能见的范围！” 霍歌安排好后，用三脚架固定好摄影机，看过角度和光线之后，指定了刘亦妃与王保强开始的位置。 然后他拉着王保强在院子里走了一遍，帮王保强记住走动的位置。 “action！” 王保强在院门外现身，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李老板在家吗？！” 在客厅里，刘亦妃半躺在一张竹制摇椅上，她懒洋洋的一招手，“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 王保强手里拿着桃木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时而往左快走两步，时而向右慢走两步，眼睛还四处张望，似乎在警戒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呢”，刘亦妃感到奇怪，“你走了三天才回来，你师傅怎么没来？” “我师傅做了手术，现在动不了，还在养病，不过我师傅跟我说了，像你这种木灵附身情况最好尽快找一个法力高深的大师过来驱灵！” “你不是没办法驱灵吗？你回来做什么？” 王保强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就要往刘亦妃额头上贴，“我师傅说给你贴张符，可以暂时困住木灵，他邀请的大师正从国外赶过来！” “等等，你这符要多少钱？”，刘亦妃伸手阻止王保强贴符。 “谈什么钱呢？都是讲缘份，一张688缘份！” “别贴，我可没钱！” “你看起来病怏怏的，这是木灵损耗你的阳气所致！再不贴麻烦就大啦！” “我感冒而已！” “不是感冒，这是阴邪入体！看你大热天的，还盖着毛毯，畏寒吧？你脸色潮红，可见血气上冲，头晕吧？” 刘亦妃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头还真有点晕，心想，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 她最近赶着拍戏，晚上又睡得不太好，身子感觉有些沉重。 “我是感冒发烧，吃过药，很快就好！下午我就下山回城看病，远离灵体总行了吧？” 王保强摇了摇头，“离开是没有用的，因为灵体已经选中了你，会一直跟着你的，你去哪里他就在哪里，只能解决它，你才会转好！” 刘亦妃有些烦躁，“怎么解决？你不是认证的什么梳理师吗，你来解决啊！” 王保强连连摇手，“哎，我还是见习弟子，没办法解决，不过我给你留个电话，那是我师伯，正在赶过来的途中，你跟他联系一下！不过他和我师傅闹得比较僵，我师傅是借用别人的名义邀请他的。你跟他打电话千万别提我的名字！” “那你回来做什么？” “给你送符啊，这样你能撑得久一点！” “我谢谢你啊，我不用符，再见！” 刘亦妃一挥手，感觉手臂上吊了千斤重物，差点抬不起来。 “你这种情况，我真无能为力，请李老板见谅！” 王保强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大石头上，他提着桃木剑，倒着走出院子，一直保持小心谨慎的样子。 “什么大师？还有名片？”，刘亦妃看了一眼大石头上的名片，觉得有点远，就懒得动身，而是在躺椅上挪了一下身子，闭上眼睛休息。 “cut！恭喜保强的戏份杀青！” 霍歌喊了停，宣布保强的戏已拍完。 “啪啪啪！” 王保强的戏份杀青，没有鲜花，但有霍歌、刘亦妃等人送上的掌声。 他虽然杀青，但还得留下来，继续担任场务、杂工等工作。 “谢谢！谢谢！” 王保强一边拱着手，一边弯腰鞠躬，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保强，你先歇会，我跟亦妃说下戏！” 霍歌拍戏在赶进度，紧接着就给刘亦妃说戏，“亦妃，等会你在这个院子里随意逛荡，要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做出一些怪异的行为，等会你要在这个范围内打转。” 他张开双臂，呈一个扇形，限定刘亦妃在院子里活动的空间范围。 “这个~”，刘亦妃神情为难，演病人的经验倒是有，但精神病人还真没接触过，连相关的影视剧都没看过，“我没接触过精神病人，不知道怎么演啊！” 霍歌招手把刚坐下的王保强喊了过来，“保强，你给亦妃演示一下！” “好的”，王保强朝刘亦妃笑了笑，“等我一分钟！” 王保强站在院子里的一角，酝酿了一分钟左右，他才开始行动。 他的双目变得无神，脚步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规律，时而快步疾走，时而缓慢踱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双眼空洞，偶尔抬头望向天空，嘴巴在不断的蠕动，仿佛在与不可见的存在对话。 他的嘴角不时的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那是他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满足。 他跳到院子的大石上，像个指挥家在用力挥动着双臂，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惊悚，他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牵引着，在他自己的孤独的舞台上演绎着他的独角戏。 一曲奏罢，他从大石上跳了下来，张开双臂朝老槐树奔去，紧紧的抱住老槐树，还热烈地接连亲了老槐树好几下。 他满脸笑容的与老槐树喃喃低语，如同许久未曾相逢的老朋友！ 很快，他就跟老槐树告别，转身蹲了下来，像只青蛙一样，一下一下地跳到水池旁边。 他对着水面倒影的自己，泪流满面，而后朝着天空啊啊的乱叫，但就是不说一句话。 刘亦妃被王保强的精湛演技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王保强用水池里的水泼在脸上，洗了把脸后，脸上恢复了憨厚的笑容，走了过来，“霍哥，您看我演的怎么样？” “非常棒”，霍哥对于王保强的演技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你已经达到了影帝的水准！” “真厉害，你怎么演的这么逼真？” 刘亦妃迫不及待的请教起王保强来。 “我比较喜欢观察，我村里有位老人是精神分裂患者，我常看到他，所以能演到七八分相似。” “这个不好学呀！” 刘亦妃觉得自己临阵磨枪，很难学到精髓。 第38章 安神 霍歌也知道，要让从没有接触过精神病人的刘亦妃表演精神病，的确很难。 不过他认为刘亦妃在表演上已经开窍，稍微点拨一下，她应该能很快掌握。 他现场指导起刘亦妃来，“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你可以尝试把脑子先放空，然后眼神不聚焦。” “你可以回想看过的电影里一些病人或醉酒者走路的姿势，改变一下你的步姿，你就像生病一样，东倒西歪的都行！” “还有如果你脑子里同时想七八件事，还是一件接一件，交替着想，比如你想到吃饭，然后快速跳到跑步！” “这样想的东西杂乱的话，你的身体就会跟不上你思维的速度，那你的手脚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动作，这在别人眼中就会显得你很不正常！” “我尽力试试！”，刘亦妃走到老槐树下，闭着眼睛开始酝酿情绪。 过了三四分钟后，她抬起头，看着眼前斑驳的树皮，伸出手来，“你好，我叫韩梅，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神涣散，完全不看跟着拍摄的霍歌，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幻想世界当中。 她转身慢慢的走向水池，她向前张开双手，似乎在扶着一个小孩在走路，“你不要跑，别摔着了！” “哎呀，你不要用这里的水洗手，好凉的！” “哎、哎不准喝这水，水是是生的，要煮开才能喝！” “不准泼我，你再泼我，我就生气了！” “诶，又跑哪去了？” 刘亦妃直起身子左右张望，在满院子的四处乱找，“你在跟我捉迷藏吗？你跑到哪里去了呀？你在哪里呢？” 她站在大门前面后立即停了下来，眼神直直地看着客厅的摇椅，“原来你在睡觉，真淘气，快起来，这是你太爷坐的椅子！” 陈橙看刘亦妃的状态不太对，赶紧出声提醒，“茜茜，你~” 刘亦妃看向陈橙，手指抵在嘴巴前“嘘”了一声，“你不要吵醒他，他会很生气的！” 陈橙被眼神幽深的刘亦妃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灵的冷颤。 霍歌朝陈橙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扰刘亦妃。 现在的刘亦妃已完全入戏，就像梦游一样，要是强行打断，反而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刘亦妃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游荡，嘴里念念有词，看着极不对劲。 “cut！” 霍歌一直盯着摄影机，看拍到了足够的镜头之后，喊停刘亦妃。 听到喊停之后，刘亦妃立即站定，久久不动。 陈橙担心地上前询问，“茜茜，你怎么啦？” 刘亦妃机械地扭头，看到陈橙之后，刘亦刀突然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直直的倒向地面。 霍歌赶紧上前立即抱住她，不让刘亦妃倒在地上，把她横抱起来，轻轻的放在躺椅上。 “她这是怎么啦？怎么晕啦？” 陈橙神情很是激动，她早说过这里很不对劲，万一刘亦妃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可不好跟孔筱莉交代。 霍歌摸了一下刘亦妃的额头，再探了一下她的颈动脉，一分钟之后：“她没什么事，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子晕了过去而已！” 陈橙追问道：“你确定吗？万一亦妃有个三长两短，你和我都无法交待！” 霍歌安慰道：“她没事，最多是感冒发烧，相信我！” 他回头吩咐王保强，“保强，你去把厨房里煮的安神汤倒一碗出来！” 王保强很快端了一个大碗出来，碗里是黑色的药汤。 陈橙闻到浓浓的中药味，眉头一皱，“茜茜这个样子，怎么喝嘛？” “灌进去啊！” “不会呛着吧，她之前都没喝！” “没喝？” 霍歌一愣，眼神严肃地看向陈橙，“不是交待你，每天三次，饭后半小时服用吗？” “我们觉得苦，都没喝！” 陈橙觉得霍歌的反应有些过激，没喝药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你也没喝？你们~”，霍歌想骂人，但看到刘亦妃的样子，又骂不出口，“这是安神汤，安定神魂用的，你们最近晚上是不是睡得不好，做恶梦啊？”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霍歌解释了一下，他是拍恐怖片，整个场景设计，包括台词、动作和声音，可能看着不恐怖。 但这些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对人会有心理暗示的作用。 让刘亦妃和陈橙在潜意识里接受这是恐怖的场景，一旦看多了听多了，她们晚上容易想起来，就容易滋生恐惧情绪，影响睡眠。 “那你和保强怎么不受影响？” 陈橙觉得奇怪，怎么就影响刘亦妃和自己呢？ “我们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健，身强则魂稳，心定则神宁”，霍歌看了一眼王保强，“加上我们做群演，演死尸是经常的事，对此早已免疫！” “你们不一样，毕竟是女生，身子弱一些，而且你们经历也少，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接触也不多，心不定则神摇魂荡，所以你们才要天天喝安神汤！我们几天喝一次就行，不喝也没关系！” “拍恐怖片的演员经常会有夜惊失眠的情况出现，如果难出戏的话，就要通过一些办法来出戏，这安神汤有安神助睡的作用！” “人的睡眠充足，精神好就百病不侵，你们不喝的话，失眠会越来越严重，亦妃也做不到完全出戏，你们就会一直被恐惧缠着而不得安宁！” 陈橙越听越怕，跑向厨房，“我去倒一碗来喝！” “哎~”，霍歌长叹一口气，吩咐保强，“保强，你现在下山抓多点安神汤的药，大家都喝！” “好嘞”，王保强戏服也不脱，转身奔出院子。 “嘤~”，刘亦妃喉咙里响了一声，悠悠醒转，“我刚才是怎么啦？” “晕过去了”，霍歌把碗抵到刘亦妃嘴前，“你怎么不喝安神汤呢？” “好苦”，刘亦妃扭过头，一脸苦色，她不想喝中药，太难喝！ “喝吧，这药还有驱寒生热的功效，你感冒了！” “小感冒而已，我还能拍！” “拍什么，休息吧！” 霍歌将想要起身刘亦妃按回躺椅，“喝吧，喝完嘴里含颗冰糖就不苦啦，乖！” 刘亦妃拗不过霍歌，苦着脸把药喝完。 第39章 眼有杀气 最后一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倔强的想抓住刘亦妃的手臂，但却抵不过时间的力量，慢慢的褪去。 刘亦妃缓缓的睁开眼睛，感到一阵的晕眩和乏力。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提醒着她刚刚经历过的不适 她轻轻拍了拍额头，试图驱散头部的沉重感。 “你醒啦？！” 一个惊喜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是她的助理陈橙。 陈橙惊喜的脸孔出现在刘亦妃的上方，她按住刘亦妃的额头，“嗯，没有发烧！” 刘亦妃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头有点晕，怎么回事？” “吓死我啦，你喝了安神汤之后就睡着了，王叔差点跟霍歌打起来。” “啊，为什么呀？” “王叔说霍歌把你当骡子一样拼命使唤，一点都不照顾你！” “没有这事，这不是要赶紧拍完吗？”，刘亦妃掀开被子，想下床，被陈橙按了回去。 “你歇着”，陈橙安慰道：“霍歌跟王叔解释过了，现在没事！” “那就好”，刘亦妃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是不是从上午睡到下午？好饿！” “是啊”，陈橙递过一杯温水，“先喝点水润润喉咙，等会吃晚饭！” “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刘亦妃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感觉干咳的喉咙舒服了一些。 “你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我好像在演一个精神病患者，后面发生了什么？” “你当时的演技真是大爆发，我看你那个样子就跟真的比精神病一样，真的很吓人！” “真的，我演技这么好吗？” “真的，我发誓，我在旁边看你表演时全身发冷，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鸡皮疙瘩！” 陈橙用力在自己手臂上刷了几下。 “不过你还不算演技最炸裂的，最厉害的是霍歌！” 怎么会是他呢？刘亦妃一脑门子问号。 霍歌的导演能力是很强的，这一点，她是承认的。 但要说他演技好，好像也就那样吧，他的演技看起来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 “他连你睡觉的时间都利用起来拍戏，你知道他是怎么拍的吗？” “怎么拍的？” 刘亦妃的好奇心顿时被牵了上来。 “我就说三点，第一，在你睡觉的时候，他让保强在你毛巾被上绑了一条细细的线，然后保强躲在床底把被子慢慢的拖了下去！” “这有什么可怕的？” “你现在听当然不可怕，我当时看着那个镜头的画面，我整个身体都是僵住的，连头皮都是发麻的！” “发麻？” “唉，真的发麻！” 陈橙想起下午霍歌拍戏时的场景，现在仍是毛骨悚然。 霍歌在刘亦妃的房间进进出出，一共有三次。 第一次，他一言不发在刘亦妃床边静静的站着，站了三四分钟。 第二次，他手里拿了一把菜刀，还把菜刀架到刘亦妃脖子上，架了约有一分钟。 第三次，他提了一个汽油桶，那应该是个空桶，但是盖子没盖严实，室内能闻到浓重的汽油味道，看样子想放一把火烧光这个宅子。 “这些都是大纲上有的，没什么可奇怪的！”，刘亦妃觉得这很正常。 “你是不奇怪，但我旁边看的心惊肉跳”，陈橙打了一个冷颤，“当时霍歌身上带有，嗯，带有什么来着，嗯，对，带着杀气！” “杀气？杀气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的感觉是，霍歌想把你干掉，不信你去问一下王叔！” 陈橙形容起当时的情景，王德发一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两米长的木棍，他死死的盯着霍歌。 只要霍歌稍有异动，王德发绝对会将霍歌一棍子打飞。 “真的这么厉害？” 刘亦妃感觉陈橙是在说天方夜谭，难道是跟霍歌待久了，陈橙说话都变得夸张啦？！ “真的，我发誓，没骗你！” 陈橙举手赌咒发誓，“他的演技绝对比你和保强厉害，当时他有一个转头看镜头的画面，他那眼神完全是是生死如无物的淡漠眼神，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比你刚晕倒前的那个眼神还要可怕一万倍！”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刘亦妃回想霍歌的演技，他的演技不是说有多好，但胜在自然，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真不夸张，真要给演技排个名的话，我觉得霍歌能排在第一位，保强排第二，你排第三！” “诶，你可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怎么能排第三呢？” “实话实说，你跟霍歌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排什么第一呀？” 霍歌的人未到，声音先至。 等他面带微笑走进房间时，陈橙如受惊的兔子嗖的一声跳了起来，与他拉开距离立定站好，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像一个见到少爷的温顺丫鬟。 “橙子，你做什么？怎么一见到我就跳远？” 霍歌奇怪的看了陈橙一眼。 “厨房里还热着安神汤，我怕烧锅，我、我现在去把火关了！” 陈橙不敢看霍歌，她低着头，稍微绕开了一点距离，拉开房门，立即消失。 “她怎么怪怪的？”，霍歌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刘亦妃笑了起来，“她是被你的演技吓到了，觉得你现在不是个好人！” “这说明我们拍的戏很成功呀，能吓到观众！”，霍歌端详着刘亦妃的脸色，“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头还有点晕，但全身好像很轻松，这感觉有点奇怪！” “你是在恢复当中，上午是我要求过高，让你疯魔了一把，要是你真出点精神问题，我百死莫赎！” “没关系，我是演员，完成导演的要求是我的本分，我们继续拍吧！” “不着急，你的戏份已经拍的差不多到了六成，再多两天就可以拍完！” 刘亦妃有些失神，怎么会拍得这么快？ 好像自己都还没演几场戏，戏份就过半啦？ 霍歌看出刘亦妃的疑惑，“你和保强的表现都非常好，很多镜头都是一次过，正好多出的时间，你可以到武隆天坑、桃花源这些景点补拍几张照片，发给你妈看一看，好交差！” 刘亦妃点点头，如果能提前拍摄完成，就按霍歌说的办，去旅游景点走马观花拍几张照片，这样才能忽悠住她妈妈。 刘亦妃担心拍的这么快，后面还要补拍镜头，“后期要补拍怎么办，到时可能抽不出时间补拍。” “这个没问题，您放心吧，虽然画面质量不咋地，但是整个电影的质量绝对是能达到一流水准！”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子！” “实力就是这样，不允许我低调！” “……” 第40章 说八卦 刘亦妃想着差不多睡了一个白天，主动要求晚上加班赶拍。 但霍歌一口拒绝，说晚上的戏份基本拍完。 刘亦妃不死心，劝霍歌不如一口气今晚上就全部拍完晚上戏份。 霍歌连连摇头，“不用那么赶，我这剧组实行8小时工作制，过八小时还要给你们算加班费，不划算！” “八小时工作制？还有加班费？咱们剧组福利这么好的吗？跟白领上班一样！” “你不看合同的吗？” 霍歌这是借鉴漂亮国的拍摄模式，不管是明星还是群演，都会在合同上写明一天工作多少小时，一个月休息多少天，超过工作时间的都要算加班费，不算的话，漂亮国的演员工会都能把影视公司告到破产。 刘亦妃很遗憾霍歌不懂国情，“咱们这里是华夏呀，一天拍24小时都不会怎么样啊？” “你觉得这样子通宵拍没问题？” “没问题啊，要是我一天收入个几十万，我觉得一天拍24小时都可以啊，不然对不起这份收入！” “一天收入几十万？” 霍歌眼神中有种蔑视的意味，“那你真太小看自己，你未来的你可能一天收入几百万呢！” 在他眼中，刘亦妃的敬业精神，让他佩服。 以刘亦妃的性格，日入几百万的时候还是会努力工作的。 不像现在有些明星日入几十万，还嫌钱少事多工作累，拍个戏扎到手指还要救护车送医院急救。 刘亦妃感到不可思议，“不会吧？既然能赚这么多钱，那肯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对呀，还有人能轻轻松松赚几百万的？” “现在还没有，但以后会出现的，现在都有这种苗头。你看国内有些号称一线巨星的，就是滥竽充数的多，只不过是长得帅或长得漂亮，但业务能力也就一般。” “啊，你竟然认识那么多明星，你跟我说说嘛，到底是谁没有业务能力赚钱又多的？” “这个不能说，以后你和他们还要打交道，万你和他们见面，你就以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们，那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吗？” “不会不会，我演技很好的，绝对不会鄙视他们，你说嘛！说嘛~” “别人就不说了，我说一个，你千万别说出去！” “快说！快说！” 一听到有八卦新闻，刘亦妃的眼睛如同100瓦的白炽灯泡亮了起来。 霍歌朝门外看了一眼，没人偷听，“就是星爷拍的《少林足球》，找了那个赵燕子当女主角。” “赵燕子？啊，我知道、我知道她，她前年演的那个《怀珠格格》，火遍大江南北，当时我也追剧看，现在每年暑假都重放那部电视剧呢！” 霍歌把自己在星爷剧组跑龙套听到的八卦故事说了出来，“就是她，前段时间她不是换了一个经纪公司吗？ “好像上换了一个什么叫天、天什么来着”，刘亦妃想了一下，“叫诚天的吧？” “那你知道诚天的老板是谁吗？” “谁呀？” “真正的大老板是小日子那边的人！” “这有什么问题吗？” 霍歌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是做狗仔的，他拍到赵燕子穿和服陪几个小鬼子喝酒，那场面，据说不堪入目啊，我朋友还听到诚天给赵燕子接了一个商演，准备让赵燕子穿着一套类似于小日子红日旗的服装去走秀！” “哇，这不行吧？怎么没看到相关的新闻？” “我那朋友还不打算报道出来！” “为什么？” “要等《少林足球》上映时候再卖个好价钱吧！” “跟星爷的电影有什么关系？” 霍歌解释一通，因为星爷的脾气不好，得罪了不少人，也拒绝参演一些大资本投资的电影。 这些大资本看星爷不顺眼，等到星爷《少林足球》上映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出手狙击。 到时候爆出赵燕子的黑料，对《少林足球》可能是致命打击！ “没有这么严重吧？”，刘亦妃被孔筱莉保护得很好，没有机会接触到娱乐圈里竞争的阴暗手段。 霍歌看着如一朵纯洁小白花的刘亦妃，“比最严重的还多的是，等以后你成为一线巨星时，你就知道，明枪暗箭是四面八方袭来，你挡都挡不住，不过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再加上灵活应对，你就不用怕这些下作手段！” “在外面跟人打交道，你得留一个心眼，比如说去酒吧玩，小心别人给你酒里或饮料里下药！” “还有啊，你要是没有大佬罩着，或者自己够强，遇到有权有钱的人，很容易就被拿捏住，要是用钱砸、用权压着你，要你陪睡，你怎么办？” “你妈妈把你保护的很好，但凡有点关系，有点钱还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艺人，都不会沦为陪酒陪喝陪那啥！” 刘亦妃无比震惊，“如果要这样子才能成明星的话，那我宁愿不要做明星！” 霍歌笑刘亦妃天真，“你不想做，大把人想做，想做明星，要人前风光，人后就得吃苦挨刺！” 刘亦妃想起自己入行以来，虽然受过不少言语上的和行动上的骚扰，不过真没遇到切实的伤害，全是她妈妈帮她遮风挡雨。 这个时候，刘亦妃忽然理解了孔筱莉以前近乎于病态一样的保护，都是为了她好！ 刘亦妃想到霍歌和星爷是朋友，“你知道赵燕子的事，没有提醒星爷吗？” 霍歌点点头，“当然说过，但我没有证据，星爷也不能轻易就把赵燕子换掉，赵燕子身后也有大佬支持的！” “不过星爷的《少林足球》要在内地上映的话，除了赵燕子这个事，还有一件事他可能过不了审！” “什么事？” “就是电影用了少林两个字，少林已经被少林寺注册了商标，所以他要在内地上映，要用少林这两个字的话，还得经过少林寺的同意！” “星爷的电影，少林寺会同意的吧？” “不一定，这电影里面有些内容会抹黑少林寺形象，我私下开玩笑的跟星爷说过，改成功夫足球，不过星爷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说宁可放弃内地的市场，也不想改名字。” “那怎么办？” “凉拌！等星爷碰得头破血流之后，再说！” “哇，你还说是星爷的朋友，星爷有难，你也不帮！” “不是不帮，而是没实力帮”，霍歌问心无愧，他尽到了朋友提醒义务，只不过自己人微言轻，所提的意见还无法引起星爷的重视。 “看来做导演的人都是不听劝的！”，刘亦妃听了之后感叹的说了一句 霍歌当场否认，“没有啊，我很听劝的，你说咱们不能拍灵异恐怖片，我立即改剧本！你说不能拍男女情侣，我立即改成兄妹！你要提成10%，我照给！只要你说的对，我都照做啦！” “好像也是哦！” “是吧，呵呵……” 第41章 不该有想法 没有赶着拍戏的压力，霍歌和刘亦妃天南地北海聊起来。 霍歌正在吹在某次做群演时，一个打十个的威风史，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吹嘘。 他一看来电人，立即站了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刘亦妃摇摇手，示意他自便。 霍歌快步走到院子外面看了一下，左右无人的时候才接通了电话。 “阿姨，您好！” 霍歌刚才看到来电显示人是孔筱莉，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难道她发现了刘亦妃在这里偷偷拍戏？ 是不是陈橙或者王德发将拍戏的事告诉了孔筱莉？ “小霍，方便吗？” “方便，您请说，阿姨！” “我在乌侗乡政府这边，你一个人下来，见个面！” “呃，我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到！” “好！” 霍歌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孔筱莉就挂了电话，看来她的怨气很大啊。 既然瞒不住，那就不瞒了，直面孔筱莉的暴风雨吧！ 他回去跟刘亦妃说要下山办点事，然后找王德发借了车钥匙，开车一路狂奔下山。 乌侗乡政府旁边有一家小学，小学前面有一片比较宽大的广场，孔筱莉的车就停在这广场上。 霍歌到达之后，看到孔筱莉靠在一辆黑色小轿车的车头，司机位上似乎坐着一位女秘书。 “阿姨，阿姨好！” 霍歌一下车，就满面笑容的走过去，远远打起招呼。 孔筱莉见到霍歌之后，脸上也欠缺笑容，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阿姨，你怎么不上去看亦妃！” 霍歌也不隐瞒，既然孔筱莉能找到这里，说明有人将刘亦妃拍戏的近况报告给了孔筱莉。 “路过，怕打扰你们拍戏！” 孔筱莉对于霍歌和刘亦妃串通瞒骗她拍戏的事，一开始她是一肚子火，想立即杀过来阻止的！ 不过她知道自己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像以往那般用高压强硬手段，还要用怀柔手段。 她忍了下来，想看看霍歌和刘亦妃是怎么拍戏的。 王德发将这两天的整个过程，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她，尤其是霍歌帮刘亦妃缓解痛经的事，还有霍歌用心指导刘亦妃拍戏的事。 让孔筱莉放心的是，王德发称霍歌是守礼君子，并没有刘亦妃动手动脚，就连对陈橙也没有动过什么歪心思。 事已至此，孔筱莉怕强行打断拍戏，会引起刘亦妃的叛逆，所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事。 但凡霍歌有一点做的不好，孔筱莉一早就杀了过来，把刘亦妃带走。 “亦妃很努力，也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必是超级巨星！” 霍歌相当镇定，他也看得明白，孔筱莉叫他单独下山会面，那肯定是不想让刘亦妃中断拍戏。 孔筱莉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来一根？” “谢谢，不会！”，霍歌立即摇手拒绝，“阿姨，你少抽一些，吸烟有害健康！” “说得好像你不抽烟似的，上次我看你包里都带着烟！” “那是用来应酬的，平时我不抽！” “喝酒吗？” “能喝一点，不常喝！” “嗯！” 孔筱莉也从王德发口中了解到，霍歌平常是不抽烟不喝酒，就连工作时也不会狂喝茶和咖啡来提神。 不过霍歌是用自己配制的药材包泡水喝，还影响了周围的人，就连刘亦妃都开始用保温杯泡药茶喝。 看来霍歌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孔筱莉自顾自点了支细烟，“你是怎么说服亦妃的？” “一万片酬加10%的提成，这是亦妃提出来的，我答应了！” “亦妃主动找你的？” “对，亦妃继承了您的投资眼光，勇于投资未来！” 霍歌的话，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讽刺，让孔筱莉神情微怔。 孔筱莉笑了笑，对霍歌的暗讽不以为意，让她意外的是，这次戏约是刘亦妃主动接的，这让她有失控的感觉。 不过她想到女儿居然敢提出要提成10%，这对演员来说，提成比例已经很高。 虽然她没看过具体合同，但刘亦妃敢这么做，说明刘亦妃已经懂得为自己考虑，这很好。 “亦妃还年轻，如果你和她签的合同对她不利，我是不会追认的，而且我会让你这部电影无法上映！” “当然，所有的合同都给亦妃保管，如果您觉得不妥，随时可以改，但片酬和提成比例是不会变的。” “很合理，你还要几天拍完？” “四五天吧，不过亦妃的戏份两天内可以拍完” “那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亦妃没拍完，也得走！” “这么急吗？阿姨，你是帮亦妃接了其他戏？” “带她去燕京见个制片人，5000万的大制作！” “ctv的射雕英雄传？” “你怎么知道？” “在朋友群里面已经传开了，说ctv准备拍射雕英雄传，不少朋友都打算去剧组应聘呢，还让我也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孔筱莉把还有一半的细烟丢掉，“小霍，你要努力，不要以为拍了一部小成本电影就是大导演，能不能上映也是未知数，但亦妃很快就能拿到大制作的女主角，如果你以后还是在群演里面打转的话，你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霍歌不明白孔筱莉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厚积薄发嘛，我还年轻，不着急！” “年轻是年轻，等以后想成家时，你还是群演，或者只是一个18线的小明星，你觉得亦妃会选你吗？” “不会！” “话说到这，我就不再说，你明白就好！” 霍歌明白孔筱莉的想法，她的意思是刘亦妃以后肯定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我要还是地上找食的山鸡，刘亦妃也不会看我一眼。 孔筱莉想了想，“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一点，你要是够条件，你想追亦妃，我不拦着，但这是以后的事；但如果是想拿她做登天梯，踩着她出人头地的话，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 孔筱莉抬手打断霍歌的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总之在亦妃大学没毕业前，你都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霍歌心里暗叹一口气，你不知道你女儿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吗，我这凡人连吃肉的心思都不敢有。 但我也有亮丽的外形和有趣的灵魂，你怎么就觉得我配不上你女儿呢？ 心里不服气的霍歌，问道：“阿姨，你觉得亦妃大学毕业后，我要是有想法，你有什么要求？” 孔筱莉心里冷笑，你小子，果然对我女儿有想法，哼！ 第42章 敲打 霍歌目前对刘亦妃真没有什么想法，所以对孔筱莉话中的劝告、警告还是威胁什么的，都不在意。 但孔筱莉透过门缝看扁他，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他也直接问了起来，“阿姨，以后要是有想法，你的要求？” 孔筱莉直视着霍歌，“你现在敢问我的要求，我有点欣赏你，可是你的条件真达不到我的最低标准。” “这个，是不是我这个人，离高富帅就差了一个富字？” “你说呢？” “所以我要是成了富人，以后你就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不一定，还要看你的人品，你要是沾黄赌毒，还有家暴倾向……” “……” 霍歌终于明白了孔筱莉的意思，就是你小子过了我的第一印象关，但没钱没人品还是不要凑上来找抽！ 前几次见面，孔筱莉都当他是透明人。 现在不过是拍了一部小制作电影，难道孔筱莉就会认为他有成为名导演的潜力？不可能的嘛！ 她会允许他有钱后追求刘亦妃吗？ 这应该会，毕竟那个做母亲的愿意女儿跟着穷光蛋吃苦呢？ 这么一看，孔筱莉不会像一些爽文里无脑母亲，没有将现在还没出人头地的霍歌一棍子打死，至少还愿意给机会。 只不过她是不相信霍歌能达成她挑女婿的条件。 霍歌晒出自己的家底，“阿姨，其实我跟富字还是沾点边的，勉强也能算得上百万富翁。” “我爸妈见义勇为，政府奖了一套小别墅，虽然是在老家村里，但也有两百多方！还有一些奖金！” “我爷爷开中医诊所，生意还行，给我准备了一套小三房做婚房。” “我呢，这几年也攒了些钱，在县城里也买了一套小三房和两套小商铺，七七八八加起来，差不多也勉强算得上百万富翁！” “这条件，勉强也能去阿姨家提亲了吧？” 孔筱莉笑了起来，这小伙子还挺幽默的，“差远了，上我家提亲的话，至少一千万存款以上，有大别墅有宝时捷无贷款，这是最低要求！” “这么高要求？” “不高，大把年轻人做得到！有好几家人都想提前订亲，彩礼都是给八位数！” “咝~” 霍歌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颜值能折算成现金的话，以刘亦妃的外形来说，确实是要千万起步。 所以霍歌也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县城里也算是有房有车有存款有颜值的四有青年，回去相亲，他可是抢手货，每年来说媒的媒婆都能凑成一个连！ 但放到刘亦妃面前，千万富豪都不敢轻易追求，亿万富豪才有一点竞争力。 当然不管有钱没钱，最后也得刘亦妃喜欢才行。 所以说为什么美女往往会成剩女呢，就是年轻的高富帅太少，找富老头，又未必愿意。 霍歌有梦想但也有理性，没有雄厚的实力之前，不会主动去招惹美女而欠下情债。 当然，他也不是圣人，要是刘亦妃主动投怀送抱，他肯定张开双手抱起立刻进洞房。 孔筱莉看到霍歌的表情，知道他已明白她的意思，只要他主动退却，不去招惹刘亦妃，那她今晚敲打他的目的就算达成。 “我给刘亦妃带了一些营养品，给她补补身子，你等会拿上去吧！” 她从车里拿出一大包东西，交给霍歌。 霍歌接过一看，里面是一些洋参片、蛋白粉、鱼油胶囊什么的，说了一句，“阿姨，好像亦妃不太喜欢吃这些营养品。” “怎么会不喜欢吃，她从小吃到大！”，孔筱莉有些恼意，“这都是我托人从漂亮国寄回来的。” “真的，她说过”，霍歌与刘亦妃签约时，还让她填了一份调查表。 比如喜欢什么时候拍戏，会不会对化妆品过敏，有没有食物过敏，有没有不吃的食物等等。 不然拍戏时，她吃了一些引起过敏的食物导致身体不适，肯定会影响拍戏。 刘亦妃填得很认真，基本上把能想到的都写了出来，就连不喜欢吃的零食都写上，其中就有不喜欢吃的药物、营养品。 霍歌没想到，孔筱莉带来的营养品大部分是刘亦妃不喜欢，“阿姨，这些营养品是你从家里拿来的吗？” “不是，刚寄到的，我就顺便带过来！” “那这是亦妃平时常吃的？” “对，有什么问题？” “有”，霍歌干脆说明白，“亦妃进剧组前签约时，填了一份调查表，里面就写了她不喜欢吃这些营养品，如果我带回去，她就会知道是你来过！” “她不喜欢吃？她从没说过呀！” “也许是不想让你伤心！” “这孩子，啧~” 孔筱莉想了一会，又把营养品要了回来。 她对霍歌所说的调查表有些好奇，“亦妃在调查表上写了什么？” “就是一些工作习惯、生活习惯，食物偏好，还有一些对剧组的要求。我会根据她的一些要求，调整合同的内容。” “你这做法，跟漂亮国的一些做法很像。” “对。” 虽然拍《魅影实录》的预算少，但霍歌仍旧采用了漂亮国好莱坞拍戏的规范做法。 他用自己以前注册的燕京龙腾影视制作有限公司与刘亦妃、王保强签约，也跟自己签约。 刘亦妃所签的合同大概有五十多页，事无巨细地规定了拍戏的片酬、提成计算方法、拍摄期间、每天的拍摄时间等内容。 甚至提供住宿的条件、配备多少助理、三餐的标准、交通的标准等都有写，但是标准都比较低。 毕竟预算就这么多，不可能全花在刘亦妃身上。 就连霍歌这位自编自导自演的人，也跟龙腾影视签了好几份合同，拿几份薪酬，当然总的薪酬没有超过他自己规定的上限。 这一切全都合法合规，还依法纳税。 孔筱莉现在漂亮国摩通投行华夏分公司工作，因为刘亦妃的关系，她还特别研究过漂亮国的影视制作方面的法律法规和一些通行做法。 她对于霍歌这种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的泾渭分明的做法非常欣赏，回头她再仔细研究一下刘亦妃签的合同，看有没有漏洞。 孔筱莉递给霍歌一张名片，“有个老板想找亦妃拍广告，这事你来谈，过两天，我跟那老板定好时间地点之后，会跟亦妃说，想必她会拉你一起去谈，你做一下准备！” “呃，阿姨，你才是亦妃的经纪人，我来谈？”，霍歌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我明天要出国，没空谈，这家企业规模也不大，但舍得出钱，如果你觉得合适，亦妃代言费至少要50万一年，低了就不要接，你不要让亦妃乱承诺就行！” “可亦妃不一定听我的！” “呵，那你最好想办法说服她！” “……” 孔筱莉也不跟霍歌多说什么，坐上车，扬长而去。 霍歌低着头看孔筱莉给的名片，“笑哈哈集团，候庆宗董事长” 这企业是做什么的？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43章 笑哈哈集团 霍歌回到大嘴村，并没有跟刘亦妃说孔筱莉来过的事。 该拍戏拍戏，该休息休息，一切如常。 接下来两天的戏份拍的很是顺利，有了霍歌的安神汤，刘亦妃不管是演精神病人，还是演苦情戏，都能一镜通过。 拍完让她闹心的戏份，只要一碗安神汤下去，第二天刘亦妃又是全新出发的演员，演什么都能得心应手，完全不怕将戏里的角色情绪带到现实当中。 这就是演技高深的演员所具备的一个终极技能，就是入戏快、出戏更快。 拍戏的第四天上午，刘亦妃的戏份顺利杀青。 她一听到杀青两字，立即感到全身酸痛，陈橙赶紧扶着她去休息。 王保强跑到霍歌身边，“哥，最近有个人一直在附近打转，不知道想做什么？” “哪里？” “我带你去看！” 王保强把霍歌带到院门外，指着离院子约有两三百米的山林处，隐约有一个人影，看样子似乎在挖着什么东西。 霍歌看了几眼，不敢肯定地说道：“是采蘑菇的村民吧？！” “不像，他有时候在这边，有时候在那边，这几天就在咱们这附近转来转去！” “我怎么没印象。” “你都忙着拍戏，昨天你们午睡时，我在院子里乘凉，还看到那人从门前经过，探头探脑的不知道看什么。” “算了，不来招惹我们，就不管他！” “嗯！” 霍歌深深地看了远处山林一眼之后，转身回院。 不知道是不是王家三兄弟案子留下的后患？ 霍歌想了一会后，不再管被人窥探的小插曲，继续拍摄。 进房躺下的刘亦妃并不准备离开，她还想跟着霍歌学习。 但孔筱莉的电话似乎瞅准了她的空当，打了过来，“茜茜，在哪呢？” “呃~” 刘亦妃想了一下，昨晚跟孔筱莉打电话时，好像说今天去桃花源景点的，“妈，我在桃花源这里，正坐着船，溯溪而上，这里好凉快呀！” “哦，桃花源啊，正好，晚上你在桃源县城等一下，有个老板想你拍广告。” “啊？桃源县城？拍广告？你什么时候到？” “我不来，你跟那老板谈就好！” “我去谈？怎么谈啊？” “随便谈，你觉得合适就接，不合适就不接，对了，代言费至少50万起！” “啊？” 孔筱莉说那老板看过刘亦妃之前演的电视剧，认为刘亦妃形象好，切合他家产品的特质，就想请她拍广告。 孔筱莉人在国外抽不开身，就让刘亦妃自己做决定，如果刘亦妃觉得合适就先签意向书，她回国后再签约。 刘亦妃还想再问清楚一点，没想到孔筱莉很快挂了电话。 无奈之下，刘亦妃找到霍歌问计，“我妈让我跟一个老板谈拍广告的事，我妈还让我自己拿主意，怎么办？” 霍歌明知故问，“不会是让你去陪人吃饭喝酒吧？” “那不会”，刘亦妃不相信孔筱莉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什么广告？” “笑哈哈集团，好像是做食品饮料的！” “这个集团啊，在汉东省还有点名气！” “是吗？要不你跟着我去谈吧！” “我也去？你妈要是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 “有什么关系，你都骗我拍电影了，再去谈广告，扒多一次皮有什么所谓，反正你皮厚！” “……” 刘亦妃当霍歌不说话是默认，“桃源县在哪里？我妈说今晚去桃源县城吃饭！” “桃源县，离这三百公里！” “这么远？那赶紧出发，别耽误时间！” “行吧！” “等会我跟橙子姐和王叔说，你带我去见个老板谈电影发行的事，拍广告的事，先不要说！” “……” 霍歌真是无语，好吧，孔筱莉让他保密，刘亦妃让他说谎，幸好不是要命的事。 今天就当作放假半天吧，霍歌把王保强也叫上，一起去桃源县城逛逛。 霍歌和王德发轮流开车，一路上只停了两次，花了将近五个小时，才赶到了桃源县城。 王德发、陈橙和王保强则开着车，在县城里溜达逛街找美食。 而霍歌和刘亦妃则到了县城比较有名的金帆大酒店的v666包间，等着笑哈哈集团的候庆宗。 两人刚坐下没五分钟，一位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身材圆润，面庞红润，脸上总是带着笑眯眯的表情。 大热天的，他还身着一件合身的灰色西装，红色圆点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精神。 这位正是笑哈哈集团的董事长候庆宗，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刘亦妃，眼中闪过惊艳之色，“您好，我是候庆宗，你是刘亦妃吧？” “您好，侯董事长！我是刘亦妃”，刘亦妃跟着孔筱莉应酬过不少老板，她的应对得当。 候庆宗看向霍歌，“这位是？” 刘亦妃用手指着霍歌，“这是我的经纪人，霍歌！我妈不在的时候，就由他来处理接洽工作上的事。” “啊？”，候庆宗有些意外，这霍歌也太年轻了。 之前他联系孔筱莉时，她并没有说霍歌的年纪和职务，只是说刘亦妃拍广告的事，听霍歌的意见就行。 “您好！您好！” 候庆宗进了院子，热情地与霍歌握手，“霍先生，真是年轻有为！” “候董，您客气，请坐！” “不要叫候董，叫我老侯，这样亲切！哈哈！” “候叔，请坐！” 霍歌想着叫老候有些不尊重，干脆以叔侄相称。 “亦妃，您好，你妈妈跟你说过我了吧？”，候庆宗坐下后，亲切地看着刘亦妃。 “说过了，候叔，拍广告的事，我妈说让霍歌决定！” 刘亦妃按两人商量好的，把霍歌推到前台。 “那就好！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候庆宗还担心刘亦妃啥也不懂，不好谈，但霍歌来谈，也可能不好谈。 候庆宗是汉东省昌武市人，十几年前承包了昌武市一家国有饮料厂，后来由于饮料厂改制，他就筹资买下饮料厂，更名为笑哈哈食品集团。 这几年他推出了非凡可乐、笑哈哈纯净水、笑哈哈ad钙奶、笑哈哈营养液等产品，但卖得不温不火。 产品的知名度仅在汉东省内有点名气，全国来说，还排不上号。 他想来想去，就想到找明星代言产品，并花巨资拍广告投放到全国。 之前他也找过一些明星拍过广告，不过推出之后，像是石头掉进河里，扑腾起一朵水花之后很快恢复平静，花了不少钱但没起到多大效果。 在国外留学的女儿建议他找一些有潜力的新人来拍广告，一是费用低，二是可以试错，如果新人一夜爆红，那他就赚大了。 候庆宗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让手下在全国范围内搜索新人。 而刘亦妃拍过两部电视剧，知名度有一点，但不高，就被选中。 候庆宗找到孔筱莉的联系方式，直接说明请刘亦妃拍广告。 但孔筱莉说人在国外办事，如果候庆宗有意的话，可以直接去找刘亦妃谈。 候庆宗原本想着，一个新人，还要劳我大驾去谈，凭什么？ 但后来，他的手下找来刘亦妃拍的电视剧片段，他惊为天人，一拍桌子，决定亲自出马。 他正好在桃源县城隔壁县洽谈经销渠道的事，一问刘亦妃在桃源县游玩，就定在桃源县城里与刘亦妃洽谈广告一事。 他还带了企业的产品手册，让霍歌和刘亦妃能对他家产品有个初步了解。 霍歌随便翻看了几页产品手册，“候叔，你这边的想法我们已经了解，不知道你打算出多少代言费。” 候庆宗愣了一下，现在年轻人谈生意这么直接的吗，不是先上来海阔天空地吹捧一番，然后再上酒桌喝点小酒，喝完再去会所按摩潇洒后再谈生意的吗？ 不过这样也好，一上来就谈钱，钱能解决的问题，那还是问题吗？！ “代言纯净水，代言费一年50万！” 候庆宗很有底气地张开五指，这价格对于刘亦妃这个新人来说，相当高。 但他看到刘亦妃脸上没有露出喜色，而霍歌也很淡定，他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价开得低了？ “很合理”，霍歌也知道这价格已经很高，“但是，候叔，我有两个方案，咱们探讨一下！” “……” 第44章 广告代言方案 霍歌提了两个方案。 方案一，代言费一年两百万。 方案二，代言费保底一年五十万，另加销售提成的5%，即笑哈哈纯净水使用刘亦妃的头像作为标签，以区别普通纯净水的包装，提成就以刘亦妃版的纯净水销售业绩计算。而且代言期间推出的刘亦妃版纯净水不得低于三千万瓶！ 刘亦妃拍纯净水的广告由霍歌来做导演，霍歌还会提供一首广告歌。 她拿代言费，霍歌则拿广告导演费和歌曲版权使用费。 侯庆宗听完两个方案之后，并没有当场表态。 他在心里盘算着，两个方案都是奔着代言费一年200万去的。 而且方案二更进一步，如果刘亦妃版的纯净水卖的更好的话，提成会更高。 其实侯庆宗对于代言费是50万还是200万并不在意。 他想要的是打开全国的知名度，切实提升笑哈哈纯净水的销售额。 只要刘亦妃的广告效果好，侯庆宗绝不会吝啬区区200万代言费。 但是如果广告效果不好，出50万代言费，他都觉得心疼。 可这本身，就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毕竟刘亦妃还是一个新人，启用她做广告代言人的效果还需要市场来检验。 不过久经江湖的侯庆宗，并没有认为霍歌是狮子大开口，而当场翻脸。 他反而虚心地请教起来，“霍歌，你将代言费设定在200万的基础是什么？” “侯叔，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咱们笑哈哈纯净水去年销售了多少万瓶？” “5000多万瓶。” “那按一元一瓶的零售价来算，那就是5000多万的销售额，我是这么想的，我认为我相信亦妃代言之后，咱们笑哈哈纯净水销售额会翻倍甚至更高！” 霍歌算了一笔账，因为刘亦妃提升的销售增加额有5000万的话，提成5%，也就是250万，这就是他开价的基础。 侯庆宗心想，翻倍的销售额这么算也行，“你这么有信心翻倍？” 霍歌看了一眼刘亦妃，说道：“你看亦妃，是不是绝色？” 侯庆宗点了点头，虽然刘亦妃还没成年，但看得出是绝色胚子。 霍歌继续说道：“我看过一份报纸，就去年纯净水的销售额来看，最高的企业也不过是四个亿，但全国有300多个纯净水品牌！” “也就是说，在纯净水这个领域内，还没有出现王者！” “侯叔，你找代言人的目的也是为了提升笑哈哈在全国的知名度，打开全国的销量，对吧？” 侯庆宗默默点了点头，谁不想做老大呀？ 但是各地的牌子众多，又有一些地方保护，有的时侯笑哈哈纯净水铺货到全国各地时困难重重。 笑哈哈纯净水也只是在汉东省内进入前十名之列，在全国也真的排不上号。 霍歌观察着侯庆宗的表情，“侯叔，还有方案三，就是代言费保持50万，提成由5%上调到10%！” 侯庆宗苦笑道：“你这10%，我一瓶水都赚不到10%！” “侯叔，您这么说，可就是说笑啦！零售价一元的纯净水，出厂价一般是四五毛，但生产成本不过是一两毛，我想笑哈哈纯净水至少能赚三倍，提10%不算多！”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霍歌曾经在一个纯净水厂打过工，他大约了解到一瓶水生产批发零售的成本。 一瓶纯净水，连瓶子、水费以及处理水的一些费用，大约是一毛多钱。 出厂价四五毛，批发价七八毛，零售一元左右，各个环节都是有的赚。 但是，赚的最多的始终还是生产厂家。 霍歌开玩笑说，如果侯庆宗做得好，说不定能坐上未来华夏首富的宝座。 侯庆宗听完，是倒吸一口凉气，霍歌所说的成本分配虽然有所出入，但是相差不大。 笑哈哈纯净水的利润确实没有做到三倍，但两倍多还是有的。 只是如果按出厂价来算提成的话，刘亦妃拿提成的10%，以成本价计算，就相当于拿走了一倍的利润。 但是刚才霍哥也说过可以单独制造一个刘亦妃版纯净水。 如果将刘亦妃版纯净水控制在一定数量以内，它是有的赚。 而且通过刘亦妃版纯净水带动普通版纯净水的销量，整个盘子做大以后，他赚的肯定是比以前多。 而且，霍歌提出单独制造刘亦妃版纯净水的想法，也是为了方便核算提成。 刘亦妃版纯净水是独立运作的话，不会侵占普通版纯净水的利润，这样一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侯庆宗看向刘亦妃，“亦妃，你的意见是？” 刘亦妃笑着看向霍歌，“我听霍歌的！” 侯庆宗顿时明白，今天的决策人是霍歌。 也难怪孔筱莉会让他找霍歌谈合作，原来霍歌真的是了解纯净水这个行业，而且提出的方案又不会让他觉得接受不了。 思来想去，侯庆宗提出了改进方案，“代言费保底50万，咱们分阶段提成怎么样？1000万瓶以内提成10%，5000万瓶以内提成8%，5000万到1亿瓶之间为5%，1亿到3亿之间为2%，五亿以上0.5%。” 霍歌当场拍板，“可以，但只签一年，一年后的代言再议！” “签十年吧，一年太短！” “一年后，亦妃的身价完全不同，保底不能是50万！” “这个到时可以再谈嘛！一年的代言太短，要是一年后我们这产品卖的火，你们漫天要价怎么办？” “不会的，总有个市场价的，我们不可能用三线明星代言收一线明星的价格。” “这样，我跟亦妃的妈妈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意见！” 侯庆宗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孔筱莉那边能答应签长期代言合同。 他走到院子外面，跟孔筱莉打了一通电话。 没想到他说完几个方案后，孔筱莉直接问霍歌跟他达成一致的方案是什么。 侯庆忠只好说了出来，孔筱莉则同意了霍歌的方案。 他挂了电话之后，在外面沉思了一会，反正保底代言费是50万，也达到了他一半目的，至于一年后换不换人，提不提价，到时再说。 “霍歌，你看广告怎么拍？”，侯庆宗也干脆，直接问下一步工作。 “侯叔，等会我发一份拍摄方案给你，你帮我找好场地和人员，三天后，我们就可以开拍广告。” “就定在昌武市拍吧，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有，你先去高丽那里买一首歌的版权，是一个女团papayo的歌曲《listen to my word》，它的旋律挺好的，我还作了词，我会拍个mtv，纯净水广告就从mtv里截取！” “……” 侯庆宗感觉自己成了冤大头，花钱给刘亦妃拍mtv，还不知道广告好不好。 第45章 唱跳俱废 霍歌和刘亦妃在晚餐之后，在幽静的小县城里随意逛着。 从酒店谈判开始到现在，刘亦妃感觉自己好像一直踩在云朵之上，轻飘飘的，一直在发懵。 一份广告代言合同就这么谈了下来，代言费还保底50万，还有销售额提成，放在以前的都不敢想象自己有这么高的身价。 她愣愣的看着霍歌，“你打我一下，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呢？” 霍歌看的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不忍心下手，只好轻轻一弹她光洁的额头，“喂，醒醒，别做白日梦啦！” “哎，疼”，刘亦妃揉着额头呼痛，“你这么大力做什么？” “怕叫不醒你呀！” “真没想到，你居然把代言谈下来！” “那是，凭我的口才，再加上你无敌的容颜，候叔不签都不行！” “谢谢你喔”，刘亦妃手托下巴处歪着头看他，“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个中介费？” “咱俩谁跟谁？不用客气！” 霍歌看到刘亦妃那红润的小嘴，心头一荡，连忙念清心咒压下泛起的一丝想一亲芳泽的欲念。 “哎，你怎么会知道高丽那边的女团歌呢？papayo这名字我没听过呀！” “我去年去高丽考练习生，没被录取，说我年纪太大！” “你还考练习生？哈哈！” “我唱跳俱佳的，好不好？！” “是、是！” 刘亦妃忍住不笑，忍得有些辛苦。 霍歌在高丽没考上练习生，但在那里混吃混喝，蹭了一个月的饭，接触了不少人，听了不少歌，其中就有papayo这个女团。 不过这个女团成立不到两年就解散，红过但不持久，霍歌说这首歌是真的好，改编后很容易大火特火！ 刘亦妃眼中带有怀疑之色，“你还会作词？” “我要做大导演，什么都得懂一点！” “那会作曲吗？” “这个就差一点，不过我会把曲调哼出来，让别人去编曲！” 霍歌以前在湾湾打工一个月，遇到一个叫周杰轮的年轻演员，两人因为打篮球而认识，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周杰轮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写出一首歌，尤其是在写曲方面更是离谱，听霍歌哼出一首歌，五分钟内就能把简谱写出来。 霍歌觉得周杰轮做歌手的成就会高过做演员，但劝他向歌坛发展。 不过周杰轮的声带有问题，唱起歌来气不稳定。 霍歌就给他留了一个药方，让他坚持喝上半年，声带问题就会解决。 刘亦妃听了很是惊讶，“你还跑到湾湾打工？还有什么地方你没去的？” “这不都是为了积累导演经验嘛，还有许多地方没去呢，留待以后慢慢再去！” “你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过奖，过奖！” 霍歌尔拿出刚才写好的歌词，跟刘亦妃说，“我先教你怎么唱，有空你就练一下，唱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拍广告时对口型也行，事后再配音！” “感觉我要向歌坛进军了耶！” “你的声音不错，虽然欠缺点特色，但可以用好歌来弥补！” “你这意思是我做不了歌星？” “可以，但需要接受专业训练！加上好歌！再加上我，你就是下一个天后！” “……” 刘亦妃小时候也接受过声乐训练，但是被老师说她音质一般，音域不够广，唱歌不怎么好。 被老师这么一打击，刘亦妃哭了几天，后来就不去上声乐课，转向舞蹈课。 没想到舞蹈课老师也说她腿不够细长直，身材也偏丰满型，做舞蹈演员也有点够呛。 要不是孔筱莉硬压着她上课，她都不想上这些音乐舞蹈培训课，实在是太打击她这祖国的花骨朵。 “哈哈！”，霍歌听着刘亦妃的诉苦，乐得不行，“上天给你一张绝色容颜，就收了你音乐舞蹈才能，免得你太过逆天而受天谴！” “你还笑？”，刘亦妃气得推了一下霍歌，但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确实，要是真的太完美，那让其他女明星还怎么活？自己还想过点平淡日子呢！ “听我唱啊！” 霍歌双手一夹，腿微屈，看着就像一个快要下蛋的母鸡，夹着屁股怕蛋掉下来。 他扭动起来，双手和双腿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看着十分滑稽。 刘亦妃被逗得前俯后仰，笑个不停。 “哟哟哟，神仙姐姐今天真高兴！” “电影杀青，天上掉下个广告，代言进账几百万！ “但她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只能瞪大双眼乱唱乱跳一气！” “666！” 霍歌停了下来，低下头来，手按在头上那一顶不存在的黑色高顶礼帽，手指刘亦妃，“怎么样？我这歌舞双绝，你学会了吗？” “没学会！学废啦！” “你应该具备我这种唱而优则演，演而优则导的影视歌三栖巨星的实力！” “呵，你演技惨不忍睹，唱跳俱废，也就是导演还有点水平！” “哎呀，你这小演员，大胆！” 霍歌围绕着刘亦妃，打了一堆空气拳。 “花拳绣腿！” 刘亦妃不屑地说了一句，她跳了起来，一记鞭腿横扫过来 霍歌轻松闪过，“不错，你这花架子看来练了许多年！” “花架子？呀哈！” 刘亦妃来了个旋风踢，一腿连着一腿，就朝霍歌身上招呼。 霍歌侧身闪过，右手闪电般的抓住刘亦妃的左小腿，往前一拉，顿时让刘亦妃定住身子，动弹不得。 他捏了捏刘亦妃的小腿，“还真是没说错，您这腿确实有点粗！” “你放手”，刘亦妃神情羞恼，她往前跳了两步，但霍歌也随之退了一步，硬是让她没法脱离控制。 她从小练习跳舞，加上她的骨架比较粗，双腿不是很纤细。 所以她平时穿裤子或长裙多，比较少穿短裙，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腿不好看。 比如今天她就穿了一条黑色休闲裤，遮住了壮实的小腿。 霍歌松开手，盯着刘亦妃的小腿猛看，让刘亦妃觉得羞恼不已，“看什么看？” “拍笑哈哈的广告，你要穿格子裙，我得想好怎么拍，才能拍出你腿部细长的感觉！” “哼，你别想拿拍广告的事当借口，你就是怪我腿粗，我生气啦！” “生什么气，到时我教你一些法子，保证你的腿变成细长白直！” “真的吗？” “真的，你还有生长空间，过了二十岁就有点难，现在还不迟！” “快说，快说！” “这拍mtv呀，是你的第一首歌，你要用心学！” “哎，你找打！” “哈哈……” 刘亦妃对于红不红，没有太多的想法，怎么红，她也不太关心。 她可不想顶着天使的脸，魔鬼的腿，女孩子嘛，对美丽的要求是全身上下的。 第46章 差点肝胆俱裂 由于孔筱莉明天会回国，她打电话让刘亦妃回家一趟，有些事要交待。 刘亦妃只得依依不舍地与霍歌告辞，连夜踏上回家的路。 霍歌和王保强则在桃源县城住了一夜，第二天搭火车回到大嘴村，继续拍摄电影。 两天后，电影顺利拍完。 霍歌将钥匙交给姚大爷后，留下了一千元租金。 然后带着王保强直接从万川县隔壁的石山市机场直飞昌武市。 霍歌现在是笑哈哈纯净水广告片的导演，而王保强则是导演助理。 他从侯庆宗那里拿了五万的导演费，而王保强则拿了五千的劳务费，还包食宿和来回机票。 霍歌和王保强去机场的时候，因为出租车司机绕了一下远路，害得他们差点赶不上飞机。 办理登机牌的时候，那漂亮的地勤服务小姐，微笑问道，“先生，对不起，经济舱已经满员，请问你们需要升舱吗？” “可我买的是经济舱！” 霍歌虽然第一次坐飞机，但也知道，这应该是航空公司多卖了机票，导致座位不够，只能让后来的客人升到商务舱，也就是头等舱！ “先生，我们的商务舱还有四个空位，可以免费给你们升舱！” 霍歌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即答应，“那就升舱吧！” “这是你的机票，祝你旅途愉快！”，地勤小姐递过机票之后，紧接着又递过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 霍歌朝地勤小姐露出温和的微笑。 “哥，你认识她吗？” 王保强推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地勤小姐。 “不认识啊！” “那她为什么一直对你笑？还给你名片！她都没给我！” “保强，哥可是靠脸吃饭的！” 王保强无语的闭上眼睛，好吧，跟霍歌比帅，纯粹是自取其辱。 进了商务舱，霍歌又成了空姐们争相问候的对象。 虽然他身上穿的衣服很普通，但看不出具体的牌子，因为那就是个杂牌衣服。 但是杂牌的衣服穿在霍歌身上，也掩盖不住他那飞扬的神采。 空姐都以为霍歌身上穿的是定制的衣服，以为他是那家低调的公子哥。 坐下来两分钟，就有四个空姐过来问他要不要饮料？要不要拖鞋？要不要毛毯？ 还给了他两个手机号码，三个企鹅号，还有一个固定电话号码。 王保强就看着霍歌身边的空姐像走马灯一样轮流转，羡慕不已，一直凝神盯着霍歌如何应对空姐们，学习一下经验。 等空姐回去做起飞准备工作之后，王保强才兴冲冲的打量起头等舱来，这里摸一下真皮座椅，那里按一下耳机音量按钮。 “哥，飞机飞上天之后，如果我觉得闷，是不是可以开门出去抽根烟？” 霍歌正在用电脑看着《魅影实录》，思考怎么剪辑，他听到王保强的话后，觉得好笑。 但他当扭头看到王保强的手放在紧急开关上的时候，差点肝胆俱裂。 他飞快地伸手按住王保强，“你千万别动这个开关！” “为什么？” “这是开逃生门用的，你一开，这门就弹出去，然后有个救生梯就会弹出来，然后你的钱包就会少上十万元，然后你进局子里蹲上十五天接受思想再教育！” “这、这、这么贵的吗？” 王保强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咱、咱们换个座位，坐在这门旁边，我觉得好危险！” “你别动它就行，坐在窗边位置，看外面的风景挺好！” “不不不，还是换吧！”，王保强想解开安全带，站起来。 霍歌把王保强按了回去，“坐着吧，飞机都快起飞了，我坐里面的话，空姐找我聊天都不好聊，隔着个你这个大灯泡！” 王保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他拿起一本时尚杂志，翻开封面，正是现在炙手可热的赵燕子拍的一组时尚大片。 “诶，哥，这赵燕子，你说的她会什么来着，塌、塌房？” 王保强从霍歌嘴里听说过塌房这个词，好像说是明星被爆黑料导致人气下降甚至星途断绝的意思。 霍歌瞄了一眼杂志，“现在大概率是塌不了，因为她背后的资本会撑着，过多几年才会塌！” “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你联系你师傅没啊？” “联系了，他说去的时候提前三天跟他说，他好安排时间！” “行！” “哥，星爷真的会去找我师傅吗？” “有这个可能性，提前打个招呼也好，这样你师父才好提前准备！” 王保强知道霍歌说有可能性的事情，基本都会实现，便专心翻阅杂志。 拍摄《魅影实录》的时候，霍歌私底下找王保强，让他跟少林寺方丈释勇信联系一下，说星爷可能要跟释勇信谈一下电影里使用少林商标的事。 王保强小时候在少林寺举办的武术学校里面学武，因学习成绩优秀，被少林寺正式收为少林弟子。 但他不用出家，主要就是学武有成之后帮少林寺推广少林功夫，也就是俗称的少林俗家弟子。 只不过在少林寺里把僧人和王保强这种俗家弟子都称为少林弟子。 除了僧人有按辈份排序之外，像王保强这种俗家弟子，一般谁给他签发弟子证书，谁就是他的师傅。 因为方丈释勇信已执掌少林寺近10年，威望极高，所以王保强也称释勇信为师傅。 《少林足球》最大的投资人是香江环亚影视的老板林大明，他为了开拓内地市场，让星爷提前跟少林寺商量好，避免少林寺不同意电影使用少林两字而导致要改名。 星爷一开始并不愿意改名，说少林是大家的，谁都可以用。 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星爷说先把电影送审，如果能过审，少林寺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审时再与少林寺协商也不迟。 霍歌估计《少林足球》的内地初审可能会不过，因为电影里面一些搞笑的片段是拿少林功夫开玩笑的，还用了少林这两字。 在内地，少林就是少林寺，这是家喻户晓的事。 他提前让王保强跟释勇信联系，也好让释勇信有个心理准备，到时跟星爷也好沟通。 尽管星爷还不知道霍歌已经提前做了这个工作。 第47章 排练 霍歌和王保强下了飞机之后，坐上了候庆宗派来的专车，不过候庆宗没有来接机。 专车把霍歌带到了一个叫月岩宫的地方，看名字会以为这是一个旅游景点，其实就是一个培训机构。 候庆宗在这里租了一个练舞室，给霍歌和刘亦妃排练拍广告要用到的舞蹈。 刘亦妃已经提前到达，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服，头上简单扎了个马尾，简简单单的装扮，掩盖不住她的青春活力。 她正站在全身镜前，头发已被汗水打湿，看来刚才她已经自己练习过。 霍歌打量了一下练舞室，没看到孔筱莉，只看到陈橙坐在角落的长椅上。 陈橙看到霍歌，挥了挥手，权当打了招呼，大家这么熟悉，完全不用客气。 刘亦妃也从镜子当中看到霍歌，转身迎了上来，“你来啦！” “保强”，刘亦妃看到门口出现的王保强，也不觉得奇怪，想来是霍歌把王保强拉来干活的。 “妃姐！”，王保强朝刘亦妃挥了挥手，他先找地方把行李放好。 “早到啦？”，霍歌朝刘亦妃一点头，找了一张长椅坐下，“你妈没来？” “回来一下又飞了，说有些工作还没做完！”，刘亦妃在霍歌旁边坐下。 “她这么放心你？你没跟她说，我是广告导演？” “没说，我让橙子姐和王叔也没说，拍了广告再说！” “你这是第二次先斩后奏，就不怕她秋后算账？” “没事！” 霍歌看着刘亦妃，头上似乎在冒着热气，“刚才练得怎么样？” “还行，刚才对着镜子练，有点感觉！” 室内哪怕是开着空调，刚才运动比较激烈的刘亦妃还是觉得汗水在不断往外冒。 “等伴舞来了，再练吧，现在也不急！” 候庆宗说找了当地一个有名气的舞蹈工作室，请了六名伴舞过来配合拍广告。 霍歌和刘亦妃两人热聊起来，聊到王保强在飞机上的糗事，比如说差点打开逃生门，不敢跟空姐对视，吃飞机餐时，还想点个辣椒炒肉。 刘亦妃听了，乐得直笑，“保强，你这也太逗了！” 王保强的脸色涨红，“第一次坐飞机，还坐头等舱，不知道嘛！” “你们还坐头等舱？” “经济舱卖多了，把我们免费升级到头等舱！” “还有这样的？” “有，妃姐，我跟你说，空姐都抢着给霍哥留电话。” “哦，是吗？” 刘亦妃横了一眼霍歌，看得霍歌心里奇怪，空姐给帅哥电话，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王保强和刘亦妃两人在嘀咕霍歌跟空姐的事。 霍歌想着事情，出了神，没听刘亦妃和王保强在说什么。 他还打开电脑，旁若无人地噼里啪啦写剧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停下有些酸痛的手指时，抬头发现旁边只剩下刘亦妃，王保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刘亦妃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看霍歌在聚精会神写剧本，也没打扰，“你写的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的剧本？” “电影的，片名暂定是《回家囧途》。” “喜剧片？” “对，刚才保强坐飞机时闹了不少笑话，灵感说来就来，先记了下来！” “讲什么故事的？” 霍歌写的这个剧本，就是讲述春节回家途中，一位商界精英和一位憨厚农村小伙，在飞机场认识，产生了矛盾。 由于飞机出了故障，半路迫降，他们转乘火车，又再搭汽车，坐拖拉机，坐渡船，总之是水陆空各种运输方式齐上，一路笑料不断，最终两人携手克服困难回家团圆的故事。 刘亦妃看了不少电影，“公路喜剧片？没有女主角的吧？” “有女主角，但戏份不多，这是大男主戏。” “你为什么不写一个都市女白领和男农民的囧途？” “有很多桥段安排不了啊，两个男的就好安排，比如说男主角和男配角在一个小旅馆里就因睡觉打呼噜都能拍出一场戏来，如果是男女主角共处一室，那怎么拍呢？不搞笑啊，反而是有可能是拍着拍着就变成爱情片！” 霍歌斜着眼看着刘亦妃，“你想演女主角？” “是啊，你帮我写个剧本！” “简单，我手上有五六个剧本都适合你，有电影的，有电视剧的，只不过要慢慢来，要根据你不同的年龄段来拍！” “为什么呀？” “你现在都还没满18岁，最多拍一些女儿或者学生的戏，这很限制你的戏路！等你满了18岁后，能拍的角色就会很多，可以扮演少女、少妇、白领等，等你30岁可以扮演母亲，40岁可以演婆婆奶奶！” 刘亦妃娇嗔道：“你才演奶奶呢！” 霍歌笑道：“就是个比喻，如果你想拍，你年年都有戏拍，我的剧本量足以让你拍足20年！” “那我不是变成你的御用演员，观众肯定有审美疲劳！” “没关系，要看你怎么演？只要角色不同，你演谁像谁，而不是怎么演都是你，那就行！” “哎”，刘亦妃想起这次拍广告的歌是情歌，“那咱们这次拍的mtv也不能在国内播吧，那拍来有什么用？” “主要是感觉，唱一首歌和唱一段歌的感觉不一样，拍完整的效果会更好！从中选取好的镜头用来制作广告。” 霍歌当然知道刘亦妃唱情歌有限制，“如果想播，也有办法，国内不播，到国外播也行！” 刘亦妃摇摇头，“不能播就不能播，我留着做纪念，拍好广告就行！” “是这么个理！” 门外有六位年轻漂亮的女孩鱼贯而入，伴舞们到位！ “开工！” 霍歌这次拍广告也是兼做编舞，他当仁不让的站在前面。 “各位，请看我跳一遍，我再给各们讲一下分解动作！” 霍歌开始作出一段基础的群舞动作，他的动作流畅而充满韵律，每个转身和跳跃都精准到位。 刘亦妃和伴舞们都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极力捕捉他跳的每一个细节。 “好，这次我跳慢一点，你们跟着一起跳！” 随着音乐的响起，刘亦妃开始尝试跟着霍歌的动作。 虽然起初有些笨拙，但她很快找到了节奏，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协调。 霍歌从镜子里看着刘亦妃和伴舞们的动作，停下来之后，“跳的很不错，咱们再来一遍！” 霍哥带着她们跳了三遍之后，然后就她们自己排练，他在场中来回走动，不时的纠正刘亦妃和伴舞们的姿势。 霍歌主要的关注力集中在刘亦妃身上，确保她能掌握正确的动作要领。 “亦妃，侧身的时候，要看镜头，脸上要露出甜美的笑容，像我这样，要让人看起来很高兴！再来一遍！” 随着不断练习，刘亦妃和伴舞们跳得越来越好，动作也更加流畅！ 霍歌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第48章 拍广告引起轰动 经过一天一夜的排练，刘亦妃和伴舞们的配合达到了霍歌的要求。 第二天就正式开拍，拍摄的场地在汉东大学。 因为汉东大学里面有一个刚修好还没启用的教学楼，楼正面是一个占地近百亩的湿地湖，风景宜人，水质清澈，非常切合笑哈哈纯净水的特色。 刘亦妃梳着高马尾，穿着国外贵族学校常见的学生制服，白衬衫配红色波点小领带，及膝红色格子裙，黑色小腿丝袜配上黑色小皮鞋，让她的双腿显得纤细修长。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如同此时校园升起的清晨阳光，温暖而纯净。 路过的一些大学生不由自主而被她的青春气息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 刘亦妃后面就是一字排开的六个伴舞，她们也穿着学生制服，不过伴舞们穿的裙子是灰色格子裙。 “yo yo yo yo crystal！” “what what''s wrong with me！” 音乐响起，霍格唱的rap跟着响起，广告正式开拍。 刘亦妃手指向镜头，说了一句“爱你！” 她的声音清澈富有感染力，唱起了改编后的歌曲《爱你》。 “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是我在想你！如果半夜被手机吵醒，那是因为我关心……” “oh 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表现多一点点，让我能真的看见！” “oh baby少说一点，想陪你不止一天多一点，让我心甘情愿爱你！” 她的歌声如同沾上了蜜糖，听起来很是甜蜜，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让人甜入心的力量，让周围的人不自觉的被她的歌声所吸引。 边唱边跳的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自然而优雅，她仿佛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恰到好处，与音乐的节奏完美融合。 她的手臂轻轻摆动，指尖似乎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个爱心，让人感受的歌曲中那份纯真而热烈的情感！ 四周的观众被她的美丽所折服，被她的歌声所陶醉，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当歌曲接近尾声，刘亦妃深情地凝视着镜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因为你，让我心甘情愿~” 她的歌声渐渐转弱，歌中的情感却愈发强烈，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谢谢！” 刘亦妃没想到周围观众的反响如此热烈，微笑着鞠躬致谢。 “非常好！”，霍歌坐在轨道车亲自掌镜，他拿着喇叭喊道：“亦妃，你们都往前站两步，再来一遍！” 刘亦妃看到附近的大学生们越聚越多，感觉自己就像在开演唱会，心里更加高兴，唱跳更加卖力，镜头效果更好！ 第一次拍的时候，围观的学生们还没完全意识到刘亦妃的魅力。 当第二次开拍的时候，周围的学生们纷纷拿起手机拍了起来。 “她是谁呀，好漂亮！” “唱的歌好甜啊！人也甜！” “她好像在《京华烟云》里面演了个女三号来着，叫玉珠的！” “是吗？回去找下种子，下载看看！” “哇，女神呀，赶紧叫兄弟们来看！” “……” 有不少大学生打电话发短信，呼朋唤友来教学楼看刘亦妃。 汉东大学来了一位天仙拍广告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校园。 不到半个小时，教学楼前呼啦啦的就围了四五百人，后面来的人挤不进去，纷纷爬到附近的树上、观赏石上。 霍歌也没想到刘亦妃的魅力如此之大，他看到现场事态有点失控，赶紧让副导演去跟校方商量，校方加派了十多名保安过来维持现场秩序。 “再唱一遍！” 拍了三遍之后，群戏镜头已经拍完，接下来就是刘亦妃的一些个人镜头，但是不少大学生还是起哄，要刘亦妃再唱一遍。 霍歌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便把刘亦妃叫了过来，“这场面适合做宣传，你等会儿去跟学生们打个招呼，互动一下！” “怎么互动？” “你看过演唱会吧，就是歌星与观众聊天，你可以问问他们想听什么歌，你选一首你能唱的，清唱一段就行！” “好！” “唱完之后，你就跟学生们说要注意安全，不要拥挤，免得受伤，然后你先退场，换衣服，等人差不多散了，咱们再去拍其他镜头。” “我知道了！” 霍表陪着刘亦妃站在中央，临时充当刘亦妃的保镖，避免有激动的学生扑过来。 “大家好！我是广告导演，我叫霍歌！我旁边的这位神仙妹妹，名叫刘亦妃，是位非着名演员兼非着名歌手！” 霍歌的幽默话语引起学生们的大笑。 “大家好！我是刘亦妃！我旁边是非着名导演霍歌！请大家给他热烈的掌声！” 刘亦妃与霍歌互损，接地气的话语让学生们一阵欢呼鼓掌。 她待掌声变弱，接着说道：“今天很高兴来到汉东大学拍广告，这里真的是非常漂亮，还有热情的你们，谢谢大家！” 有个学生扯着喉咙喊，“刘亦妃，你多大啦？” 刘亦妃手搭在眼前，看了一周，“是那位树上的朋友问我的年龄吗？年龄可是女生的秘密哦，不过现在的我还不怕，我十六岁，正在读高一！” “哇！哇！” 周围的大学生们一阵阵尖叫。 又有学生大喊，“亦妃，做我女朋友，好吗？！” 刘亦妃连忙摇手，“不行哦，我妈不准我早恋！” 那学生继续说道：“没关系，我等你到十八岁，你妈就是我妈！” 刘亦妃一指身边的霍歌，“如果你们像霍导一样帅，到时我可以考虑哦！” 许多男生看到霍歌之后都熄了火，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霍歌及时拿起话筒，“大家不用灰心啊，我现在也在排号呢，那位兄弟，你排在我后面，你号码是第号，大家想插队的，跟我说啊！但我是不会让的！除非拿钱买！” “哈哈！” 学生们哄堂大笑。 “感谢大家的厚爱”，刘亦妃笑着说道：“我给大家唱首歌吧，大家想听什么歌？” “可以随便点吗？” “可以，但我不会唱的歌，我是绝对不会唱的哟！” “哈哈！” 学生们很欢乐，纷纷举手。 “夫妻双双把家还！” “纤夫的爱！” “好心分手！” “明年今日！” “旧情绵绵！” 第50章 合唱好心分手 霍歌听着大学生们嘴里说出一首首歌名，大部分是情歌，而且很多是诉说苦恋不得、分手痛苦的苦情歌曲。 他拿起话筒，“我发现大家很多点悲伤的情歌，你们是大学生啊，正当青春年少、怒马欢歌之时，怎么不点高兴的情歌呢？” 大学生们纷纷回复到： “我还是单身狗！” “特么的，刚分手，高兴不起来！” “看到刘天仙，我更悲伤啦，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啊，个个不如刘天仙！” “……” 刘亦妃面对群情汹涌的大学生们，紧张地抿了抿嘴唇，要是应对不好，那可就是演出事故！ 霍歌依然淡定，“原来是这样，不过大家不要悲观，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天仙！” “天仙可以是亦妃，也可以是你们喜欢的人！” “记住，你们心里的她或他，永远在等着你们回家！” “别让她或他等太久！” “送上一首《好心分手》，满足你们对悲伤的渴望！” 昨晚，在排练之后，候庆宗专门请霍歌和刘亦妃等人吃夜宵。 由于候庆宗喜欢唱歌，吃完夜宵，他又带霍歌等人去了ktv高歌了两个小时才尽兴而散。 霍歌在ktv里，当起了刘亦妃的声乐教练，两人基本上霸占了麦克风，让候庆宗郁闷不已。 他和刘亦妃正好合唱过《好心分手》，只不过刘亦妃的粤语唱得不好，所以是霍歌唱粤语女声那一段，而刘亦妃则唱国语男声部分。 音乐缓缓响起，是一段轻柔的钢琴前奏，如同细雨般细腻而又充满情感。 “是否很惊讶 讲不出说话” “没错我是说 你想分手吗” “曾给你驯服到 就像绵羊” “何解会反咬你一下 你知吗？” 霍歌首先开口，他用粤语唱了出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感情，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法挽回的爱情故事。 刘亦妃紧接着用国语唱了起来： “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 “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 “如果我曾是个坏牧羊人！” “能否再让我试一下，抱一下！” “……” “好心一早放开我，从头努力也坎坷，通通不要好过！” 霍歌唱的时候，瞪着双眼，伸出手臂指着场下的大学生们，搞怪的动作引起大片掌声。 他清脆的声音在校园里回荡，触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刘亦妃的声音清澈而甜美，与霍歌温柔有力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刘亦妃：“为何唱着这首歌，为怨恨而分手，问你是否原谅我！” 霍歌：“若注定有一点苦楚，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两人的声音先后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对话，又像是在争执，将歌曲中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随着歌曲的进行，两人的表演越来越投入。 他们的眼神在舞台上交汇，仿佛在用歌声交流着彼此的心声。 霍歌的手势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情感的力量。 刘亦妃则沉浸在歌里，她时而痛苦闭眼，时而不舍地凝视着霍歌。 她的表情随着歌曲的情感起伏而变化，让人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挣扎和不舍。 大学生们被他们的表演深深吸引，现场陷入了一种安静而又紧张的气氛中。 每个人都在静静地聆听，感受着这对以前从未听说过的男女歌手用歌声讲述的爱情故事。 有的人眼中泛起了泪光，有的人则默默地点头，有的人则与爱人紧紧相拥，仿佛在歌曲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当歌曲进入高潮部分，两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激昂和深情。 “好心分手，谁都别说，彼此两个，曾经深爱过...” 霍歌和刘亦妃的声音在这一刻达到了整合达到了顶峰，两人的情感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霍歌和刘亦妃相视一笑，他们也想不到，第一次现场合唱是如此合拍。 他们自然地手牵手向观众鞠躬致谢！ “大棒了，再来一首！” “唱哭我了！” “唱得真好！” “好！” 大学生们拼命地鼓掌喝彩，掌声和欢呼声经久不息。 “谢谢大家，我们会尽快推出专辑，请大家多多支持！” 霍歌再次鞠躬致谢。 “谢谢大家！” 刘亦妃兴奋得小脸通红，眼中含泪，拼命地挥手。 在霍歌的劝导指挥下，大学生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接下来，霍歌带着刘亦妃在汉东大学里面找了几个景点，拍了几组单人镜头。 有几十个大学生没有离去，像忠诚的粉丝一样，不离不弃地跟在刘亦妃后面，为刘亦妃的美喝彩。 霍歌怕再度引起人群聚集，拍完广告所需的素材之后，就立即坐车离开。 偏西的太阳，照进黑色的保姆车中，刘亦妃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与疲惫神情交织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刚结束了一场精彩的演唱会，粉丝们的欢呼与赞美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真切感受到了“红了”的滋味。 “这一切简直像梦一样！” 她半躺在座椅上，扭头看着旁边在闭目养神的霍歌，眼中闪烁着星光。 霍歌微微一笑，没有睁开眼睛，“这是你应得的，没有你小时候练习声乐和舞蹈，今天你也很难做到唱跳俱佳！是无数个日夜的努力，才换来了今天这份荣耀。” “不过你要记住，这只是开始。要坚持练习，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真正的挑战和机遇还在后面，你要保持初心，砥砺前行。” “你说话很像领导耶，打着官腔”，刘亦妃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只是提醒一下你，不要恃靓行事，朱貌易老，但技能不老！” “我明白！” “让你妈找好的声乐老师、舞蹈老师，还有表演老师，争取做能唱能跳能演的全能明星！” “嗯！” 这时候，刘亦妃才明白了孔筱莉的苦心，要是没有孔筱莉的高压，她小时候哭着也要上各种艺术培训课，也换不来今天的吹呼。 “哎，你以前跟谁学的歌舞，能不能介绍给我？” 刘亦妃想起霍歌就是能唱能跳能演的人，能去高丽参加练习生考试，肯定练过。 “没有请老师，交不起学费，不过我记忆力强，只要看几遍，基本上就能跳，听几遍就能唱，看多点电影就能演，我是天赋型选手！” “……” 刘亦妃看着霍歌线条分明的下巴，真想给这个牛气哄哄的小子来一记下勾拳！ 第50章 没做成代言人 一天半的时间，霍歌就把笑哈哈纯净水的广告所需的镜头全部拍完。 刘亦妃拍完广告之后，立即飞往燕京，准备跟孔筱莉会合去见ctv导演张记忠。 霍歌和王保强则留了下来，在候庆宗租下的一间影音工作室里面完成广告的剪辑制作。 广告剪到一半的时候，候庆宗走进了影音工作室。 “候叔，来视察工作呢？” 霍歌随意地打着招呼，手里不停，继续拖动着画面。 “看看进度，再和你说个事！”，候庆宗坐下时，看了一眼王保强。 王保强接收到候庆宗的眼神意思，便站了起来，“哥，我去洗手间！” “候叔，什么事？”，霍歌看着王保强关上门，停下手，转过椅子，对着候庆宗。 候庆宗神情看起来像是不好开口，他的手在大腿上来回摩挲了几下，“我们集团跟亦妃签的合同暂时签不下来。” “为什么？” 霍歌神情一怔，这谈好的事，难道候庆宗想反悔。 候庆宗神情满是阴郁，“公司里面有不同意见，我还在说服他们。” 他简单说了一下，是因为董事们对刘亦妃担任代言人有不同意见，结果是审批没通过，其实他并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原来笑哈哈集团是候庆宗父亲创立的，五年前，候父去世，将笑哈哈集团的股份分给了三子一女。 候庆宗排在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第二位置，上有兄长候庆光，下有三弟候庆祖、小妹候庆佳。 原本候父想生四个儿子，凑成“光宗耀祖”四个字的，只是第四个小孩是个女儿。 笑哈哈集团现在的股权结构，昌武市城市投资有限公司占股20%，这是家国资公司，不参与管理，只管分红。 笑哈哈集团工会占股10%，是候父特别设定，当时为了解决昌武市饮料厂老员工待遇问题，便将股份授予工会，也是不参与管理，只管分红的股份。 候家兄妹占股70%，其中候庆宗负责运营，占股25%，其他三人各占15%。 候庆宗以前在笑哈哈集团是一言九鼎，但最近遇到了挑战。 因为漂亮国的可乐巨头之一的百世可乐想收购笑哈哈集团，以笑哈哈集团为跳板，提高百世可乐在华夏的市场占有率。 候庆光、候庆祖和候庆佳是同意出售股权的，因为他们每年分红不过一两百万，但卖掉股份，却可以立即成为亿万富豪。 第一次董事会表决时，被候庆宗联合昌武市城投有限公司和工会派驻的董事，否决了百世可乐的收购提案。 但是昨天召开的临时董事会上，昌武市城市投资有限公司的董事突然弃权，导致候庆宗掌握的票数没过半，而候庆光等三人掌握的票数同样没过半，收购提案再次被否。 但候庆光等三人提出了另外一些提案，其中就有一项是超过50万元的费用支出需要董事会审议的提案。 这项提案获得了通过，等于变相地削了候庆宗的权力。 而聘请刘亦妃担任广告代言人的事项在候庆宗的书桌上压着还没来得及审批，被候庆佳拿出来当成提交董事会审议的第一个审批事项。 在会上，候庆光以刘亦妃只是新人，代言费太高为由，提议否决刘亦妃代言方案，并获得了大部分董事的支持。 候庆宗虽然有争取，但并没有下大力气保住，他与兄弟姐妹的交锋焦点并不在刘亦妃，而是公司的控制权。 更让候庆宗恼火的是，董事会同意继续与百世可乐谈判，而且刘亦妃的妈妈正是帮百世可乐谈判的人员之一。 候庆宗不能跟霍歌说太多，也不能让刘亦妃担任代言人，避免孔筱莉了解太多公司内情。 “原来是这样！” 霍歌对这事也没有解决办法，毕竟这是笑哈哈集团内部事务。 他可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让笑哈哈集团的董事改变主意。 霍歌更关心广告能不能播出，“那广告怎么办？” 候庆宗来的时候，已想好了解决方案，“咱们的代言合同反正还没签，就此作罢，广告你们自己处理就行。” “如果我们用于其他饮用水品牌呢？” “没问题，广告是你们的，你们怎么处理都行！” “那高丽女团的那首歌的改编权卖给我怎么样？” “呵呵”，候庆宗脸上浮现尴尬的神情，“那歌的改编权还没买下来，想着先拍广告，再买的！” “哦，是这样”，霍歌顿时明白候庆宗可能是想白嫖歌曲。 毕竟广告不是mtv，不会用整首歌，只是截取一小段音乐的话，变换一下就与原歌曲不一样，这样就可以不用买改编权。 “对了，这影音工作室租了三天，还有你住的酒店也续了三天，你可以在这里完成广告剪辑。” 候庆宗做生意也讲信用，毕竟说好了签刘亦妃做代言人的，广告也已经拍完，现在才说签不了约放不了广告，还是有点愧对霍歌。 所以他还是按之前的口头承诺把导演费尾款支付给了霍歌，还有王保强的费用，还延长了酒店房间的租住时间。 至于刘亦妃，就按新人的市场价给了一万元的演出费。 这演出费直接给了孔筱莉，她也没有意见，毕竟她正在与候庆宗谈收购股权的事，这事要是谈成，她的业务提成至少有五十万。 所以刘亦妃的广告演出费低点就低点，只要不影响她赚大钱就行。 候庆宗心里遗憾，他听工作人员汇报过刘亦妃在汉东大学引起轰动的事。 如果大力运作的话，刘亦妃的知名度肯定能快速提升，对笑哈哈纯净水的销量肯定有推动作用。 但他现在得先解决内部隐患，刘亦妃的事可以放在一边。 不就是一个代言吗，只要舍得投钱，找谁做代言人都行。 霍歌并不知道这背后一连串的故事，但想到这影音室还能用三天，干劲十足，快马加鞭剪辑好广告。 剩下的时间，他就用来剪辑自己的电影《魅影实录》，做好配乐，补配了一些听不太清的对话。 第51章 视频聊天 燕京，柔怀区，丰怀路21号，原本是一家五百多平方的农具厂。 因为老板移民海外，两年多前以十万的价格把农具厂卖了，而买家正是霍歌。 霍歌把前边两栋厂房改成仓库租了出去，后边有一栋两层员工宿舍就拿来自己住。 后来因为燕京电影学院城正在附近建设柔怀校区，目前附近一些空置的土地准备搭建一些影视基地。 附近已有一些精明的房地产商开始收购地皮，开始搭建小型的影视城，租给剧组拍戏。 有不少房地产商想买下霍歌的农具厂，不过霍歌以要居住为由拒绝。 霍歌在夏天的时候就会在这边接戏，通常就回农具厂里住，省点房租。 冬天的时候，霍歌就会到温暖一些的竖店影视城或南方的广信省南梅影视城拍戏。 在汉东省昌武市，霍歌完成了《魅影实录》和笑哈哈纯净水广告的后期制作。 可惜的是，由于笑哈哈集团内斗，导致他拍的广告未能推出，让刚启动的刘亦妃推广计划不得不按下暂停键。 他就回到燕京的家里，约好了明天晚上与杨蜜一起去见个老板，洽谈电影审查发行的事。 由于他不常回燕京，就没在家里装网线，他想着许久没上网冲浪，于是就跑到附近一间网吧去上网。 网吧内灯光昏暗，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一排排电脑前，玩家们专注地盯着屏幕，沉浸在各自的虚拟世界中。 角落里，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年在大声喧哗，经常传出问候女性祖宗十八代的爆骂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电子设备的热量、零食的香味还有浓重的烟味，混合着汗水的气息，散发出一种让人退避三舍的独特味道。 霍歌找了一台靠近窗户的机子，将窗户打开一小条缝，清新的空气吹淡了附近的烟味，这让他的鼻子舒服了许多。 他没有点开桌面上满满的游戏图标，而是上了企鹅号，紧接着一连串的敲门声此起彼伏。 不少亲朋好友，甚至有一些陌生人都发来了亲切的问候，有些问候还直接问及他这边的祖宗和女性亲人。 友好问候都一一回复，不友好的问候就发了一条动态统一回复，“狗子们，爷爷在此！请开始向我汪汪！” 众多信息当中，有一个“胜天半子”的企鹅号发来一条消息：“有任务，勿联，勿念！” 这“胜天半子”是祁同伟的网名，前段时间，两人还会电话短信联系。 但这几天，祁同伟的手机关机，一直打不通，霍歌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见到这条消息后，霍歌也就知道，祁同伟应该是在执行秘密任务，不方便联系。 他就回了一条消息，“大吉大利，平安吃鸡！” 霍歌继续在网上冲浪，半小时后，有一个陌生的企鹅号申请加霍歌为好友。 霍歌一看，“我是刘天仙”这企鹅号很陌生，难道是刘亦妃，他便点了通过。 “我是刘天仙”：“霍哥？” “霍霍磨刀”：“朕是，你是哪位爱妃？” “我是刘天仙”：“我是刘亦妃！” “霍霍磨刀”：“亦妃啊，我还以为是华妃呢！请证明你是亦妃，朕不翻无名小妃之牌！” “我是刘天仙”：“霍歌，你飘啦！”，随后发来了视频聊天申请。 “霍霍磨刀”：同意了视频聊天。 画面有些模糊，不过霍歌能看清那是刘亦妃，但是她的穿着淡绿色丝绸睡裙，青色山丘显眼，背景看上去好像是在酒店里。 他赶紧关掉摄像头，还左右看了几眼，见附近的网民们都在紧盯着电脑屏幕，完全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 “我是刘天仙”：“？” “霍霍磨刀”：“我在网吧，你穿得这么少，免得被人看光！” “我是刘天仙”：“我打字慢，想着跟你直接视频聊天的！” “霍霍磨刀”：“没关系，慢慢聊！黄蓉的角色拿下没有？” “我是刘天仙”：“没有，还没见张导呢，我在燕京呆了三天，好无聊！” “霍霍磨刀”：“一看就是钱和美女没到位！” “我是刘天仙”：“龌龊！我刘天仙出马，还用钱吗？还用美女吗？！” “霍霍磨刀”：“你真舍得！脱下的衣服，再穿上就难啦！可别随便脱衣服！” “我是刘天仙”发来一张“锤子敲头”的图片，“我没脱衣，你别冤枉我！” “霍霍磨刀”：“是，是，我错了！” “我是刘天仙”发来一张“朕饶了你”的图片：“电影剪辑好啦？” “霍霍磨刀”：“电影已剪好，广告也剪好了，不过广告暂时无法播出，有些遗憾。我在燕京，明晚约了人谈审查发行的事！是蜜姐介绍的老板！” “我是刘天仙”：“你在燕京？！杨蜜介绍的？吹牛吧？” “霍霍磨刀”：“我在柔怀这边一个网吧上网！不吹牛，真是蜜姐介绍的。” “我是刘天仙”：“你晚上吃饭，白天没事吧，不如明天咱们去紫禁宫玩吧！我在酒店好无聊啊！” “霍霍磨刀”：“白天可以，去哪会合？！” “我是刘天仙”：“我妈回来啦，88！” 霍歌发了一个“88”回去，“我是刘天仙”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 …… 燕京此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秋风卷着灰尘在城市四处游荡。 离ctv不远处一家四星级酒店中，刘亦妃听到房门处开锁的声，赶紧关闭企鹅号的聊天窗口，但企鹅号正在升级，迟迟关不了，她干脆一键关机。 她刚合上电脑，孔筱莉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房间，“妈，你又去血拼啦？” “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试一下！” 孔筱莉把一堆纸袋放在床上，猛甩酸痛的手腕，“明天你和我去一趟艺华集团，花姐想跟我们谈签约的事，晚上约了张导一起吃饭。” “明天吗？”，刘亦妃还想着跟霍歌去紫禁宫游玩。 “你明天有事？” “没有，谈合约的事，你跟花姨谈不就行了，我去做什么？” “她想带你去见见艺华的老板。” “啊？” 刘亦妃听霍歌说过艺华集团的一些内幕，说艺华的老板好色，她不太想进艺华集团。 “妈，听说艺华的老板好色，真的去见？” “开影视公司的，谁不好色？我跟着你去，你不用怕，反正只是去谈谈，又不一定签。” “那他要是看上我，给的条件又好，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你这孩子！” 孔筱莉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刘亦妃，“你放心，真要卖你，我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妈妈”，刘亦妃抱着孔筱莉撒娇起来，“那你一定找个年轻帅气多金的大老板，再卖我吧！” “大老板？哪里有年轻帅气的，都四五十的老头！” “我才不找老头呢，一定得找年轻的！” “找什么找，先赚钱！自己有钱，要多少帅哥都行！” “哇，妈，你这么开放的？我跟爸说去！” “去吧，看你爸信你还是信我？” “好吧！” 刘亦妃摇摇头，她爸就是妻管严，只要孔筱莉一瞪眼，她爸啥都答应。 第52章 艺华集团大小王 燕京定海区，离燕京电影学院三公里的地方，有一栋十二层高的大楼——艺华大厦，这是艺华集团的总部。 大厦外墙覆盖着厚重的大理石，巨大的罗马柱支撑着宽阔的门廊，柱头装饰着精细的莨苕叶纹。 大楼顶部的三角形山花，雕刻着神话故事的浮雕，以及用红色砂岩拼出的艺华集团logo，细节之处透露着古典艺术的精湛。 每一层楼的窗户都镶嵌着复古的铁艺护栏，与整体建筑风格相得益彰。 整座建筑在附近大都是红墙青瓦的建筑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在艺华集团的宽敞大堂里，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一身青花旗袍的孔筱莉像只骄傲的孔雀，带着一袭天蓝连衣裙的刘亦妃，缓步走进了这幢充满罗马风格的建筑。 “筱莉，亦妃”，一早等候在大堂的王金花穿着一身简洁的职业装，快步迎了上来。 孔筱莉轻声对王金花说：“花姐，让您久等了，咱们这艺华集团的大楼很有品味！” “谢谢”，王金花站在前面引路，“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吧！” 一楼大堂左侧则是艺华集团纪念馆，主要说的是集团发展史；右侧是名人堂，凡是艺华集团b级以上的艺人都有照片及简介。 纪念馆一进门就是集团创始人王忠艺和王忠华两兄弟的等身青铜雕塑，看得出这两兄弟有些自恋。 “这是大王总王忠艺，这是小王总王忠华”，王金花指着雕塑说道：“他们是亲兄弟，白手起家创立了艺华集团，目前集团的业务涉及地产、金融、文娱等。” 孔筱莉对于艺华集团有一定了解，她所任职的摩通投行与艺华集团洽谈过公司上市发行事宜，对王家兄弟的情况较为了解。 王家兄弟也算是燕京的大院子弟，只不过王家没有什么出彩人物，他们靠着大院子弟的名头，先是倒卖批文，后来介入国际贸易，赚到第一桶金后，多方投资，涉及到影视城开发、参股地方银行、影视制作等领域。 目前艺华集团的支柱收入来源就是在影视制作方面，旗下艺人至少占了目前华娱明星的五分之一有多，不少是一二线明星，可谓是星光熠熠。 艺华集团自1993年成立，至今已有十年，已经投资了近三十部电影、五十多部电视剧，得了不少奖项，也捧红了不少明星。 王金花与孔筱莉边看边聊。 刘亦妃对纪念馆里扬功颂德的事迹不感兴趣，但对名人堂里的明星们却很感兴趣，基本上都驻足看一下明星们的简介。 “咦？” 在一张集体照前面，刘亦妃停了下来，指中其中一人说道：“妈，这是霍歌耶！” 孔筱莉凑上前细看，果然是霍歌，再一看照片，是2000年拍的。 “这是我们集团举行的第一届星途计划”，王金花也凑上前去看了一眼，“我们参照高丽的练习生计划，在国内试着举行了一次短期的艺人培训班，看能不能发现好苗子。” 王金花看着霍歌，似乎有点印象，问刘亦妃，“你是指他吗？” “对，没想到他也会来做艺华集团的练习生。” “我好像看过他的简历，名字比较特别，所以有点印象，不过他没有进入艺华，你认识他？” “我拍《大剑侠》时，他是剧组的替身演员！” “哦！” 王金花听到是霍歌是替身，顿时没了兴趣，虽然照片里的霍歌看起来很帅，但同期的，与霍歌不相上下的男生还有十来人，她对此不太关注。 孔筱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亦妃，“霍歌三年前是新人，现在还是替身，看来光靠帅是没有什么用的。” “是，是”，刘亦妃心里在反对，霍歌可不只是帅，还有才华，是拍了一部电影和广告的导演，不过她可不敢明着说。 “说得对”，王金花附和道：“在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看多了，对美貌有了免疫力！” 孔筱莉把刘亦妃从集体照前拉开，“我们亦妃能让你丧失免疫力！” “确实，亦妃是千年一遇的美人”，王金花看了一眼腕间的巴宝丽手表，“咱们上去见见大小王吧！” 十二楼顶楼，只有两间办公室，左边是王忠艺的办公室，右边是王忠华的办公室。 王忠艺的办公室采用了华夏古典风格的装修装饰，家具主材是金丝楠木，低调而奢华。 哥哥王忠艺身材魁梧，一头浓密的黑发略显凌乱，深邃的眼眸透露着锐利与决断。他身着一套定制的深蓝色唐装，剪裁得体，彰显出其不凡的品味。 弟弟王忠华则显得更为精干，身材适中，一头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的面容温和，总是带着一抹和煦的微笑，只是让人感觉有些阴冷。 他身穿一件剪裁合身的银灰色西装，搭配一条红色领带，既专业又不失时尚感。 兄弟两人坐在一起，虽然是风格迥异的东西风格，却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合拍。 他们看到王金花带人进来，都站起身来，热情地迎接。 王忠艺微笑着说，“欢迎，欢迎，孔女士，这位是花姐力荐的刘小姐吧？” 孔筱莉与王忠艺握手，“您好，大王总，这是我女儿刘亦妃！” 刘亦菲微微鞠躬，礼貌地回应：“您好，大王总！” 她与王忠华握手时，感觉握住了一条滑腻冰冷的蛇，而且王忠华还有意无意地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 要不是孔筱莉一再交待，出门在外，不到翻脸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风度，说不定她就会拂袖离开。 办公室内，双方开始了友好的交流。 王忠艺简单介绍了公司的历史、文化以及未来的发展规划，也说了刘亦妃签约条件。 孔筱莉认真聆听，不时点头表示认同。 而刘亦菲则将注意力集中在母亲和王忠艺身上，她总觉得王忠华像看一件商品一样在不断打量她，这让她有些心烦。 孔筱莉并没有当场答应签约，而是与王家兄弟扯了一大轮有的没的，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告辞离开。 在回酒店的途中，刘亦妃突然跟孔筱莉说道：“妈，我不喜欢艺华。” “为什么？” “那小王总看我好像色迷迷的，还挠我手心！” “嗯？” 孔筱莉眉间沟壑变得很深，进入沉思状态。 刘亦妃打量着孔筱莉，心想孔筱莉会不会答应艺华集团的条件，那不是送羊进虎口吗？！ 第53章 燕京大妞 燕京，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城市，不仅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还有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在汇集华夏大地众多的美食中，谭家私房菜以其独特的风味和私密的环境，成为了燕京吃货心中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谭家私房菜祖上是恭王府里的厨师，烧得一手好菜，据说比皇城里的厨师还要强。 谭家后人开了间“隐逸小筑”的私房菜馆，位于燕京的一处幽静胡同内。 它不像那些熙熙攘攘的餐馆那样显眼，而是隐藏在一座不显眼的四合院中，给人一种远离尘嚣的感觉。 走进“隐逸小筑”，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满是传统味道的古代。 “隐逸小筑”的装修风格古朴典雅，青砖灰瓦、木质桌椅、青砖的墙面，以及墙上点缀的水墨山水画，都透露出一种浓厚的文化氛围。 这里的菜品，每一道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制作的，不仅味道独特，而且注重食材的新鲜和健康。 这里不接受大规模的预订，只接受小规模的私人聚会，确保每一位客人都能享受到最优质的服务和最美味的佳肴。 没能与刘亦妃携手同游紫禁宫的霍歌提早到了“隐逸小筑”。 他一进大门，被这里的幽静环境所吸引，就在院子里溜达了好几圈，通过各种角度来观察这座四合院的美。 “喂，你干嘛呢？！” 一声娇柔的呼喊把在后院到处溜达的霍歌喊停。 一间没有写房号的厢房门打开，一位艳丽的身影出现。 那女子的面容清秀，?五官玲珑精美，?脸型轮廓清晰流畅。? 她的眉毛弯弯的，?如同柳叶，?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剪水的双瞳。? 她的眼角尖而细，?微微向下沉淀，?眼尾呈上扬趋势，?与狐狸眼相似，?给人一种成熟韵味。? “咦，蜜姐，不好意思，我迟到啦！” 霍歌一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怎么杨蜜提前到了呢？ 他三步赶两步，飞快地跑到杨蜜面前。 眼前这位女子，可别被她清秀的外貌给骗了，凶起来，几个大男人都摁不住她的火。 这个杨蜜，在燕京北城胡同出生，在大院里长大。 小时候，她的小朋友被欺负的话，她一定会一马当先去打抱不平，这也让她在邻居、朋友之间获得了“小飞侠”的外号，长大后就被叫成杨大妞儿。 前段时间，霍歌正好在杨蜜担任女二号的剧组里做群演。 由于她在影视城里遇上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正好霍歌路过出面解决了她的麻烦。 两人认识之后，杨蜜觉得霍歌很对自己的脾气，喝了几次小酒。 当然这不是单独约会，而是杨蜜交游广阔，经常有朋友来探班。 朋友探班之后，杨蜜总会请朋友下馆子，而霍歌算是地头蛇，总能找到符合杨蜜和她朋友口味的馆子。 而后，杨蜜就介绍霍歌去《大剑侠》剧组做特约演员，成了男主角的替身，也算是在平平无奇的群演当中冒了个尖出来。 她也知道霍歌的导演梦，平时两人在企鹅号里也会聊天。 当她知道霍歌已经拍成一部电影和一部广告之后，立即要霍歌来燕京，介绍一位家人在文体部任职的朋友给霍歌认识。 从提携霍歌这一点来看，杨蜜称得上是他的伯乐。 厢房里没其他人，杨蜜坦然坐上主位，霍歌坐在进门处，与她相对而坐，因为他不知道杨蜜请了多少人来，所以自动坐在下首位置。 杨蜜看霍歌的作派，眉头微蹙即舒，招手让霍歌坐到她身边，交待起来。 “等会来的客人，我叫他二哥的，就咱们三人吃饭，不用讲太多规矩！” “他二姑在文体部，职位挺高，但你不要乱打听！” “二哥自己做点小生意，具体做什么，你也别打听，要是他想参与电影的发行，你可以适当让点利，但不用太多，按市场行情来！” “二哥他好玩，能喝酒，等会喝起来，他要是敬酒，你别推，只管喝，依你的酒量，他倒你不倒，喝到他尽兴，他认你这人的话，以后做事好商量！” “他喜欢边看电影边喝酒，看到精彩处，叫个好，喝一杯！看到难看处，骂个娘，喝一杯！通常看完一部电影，酒喝到位的话，说明他对这电影比较看好。” 杨蜜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真正为霍歌考虑。 霍歌连连点头，“懂了，蜜姐，等会要是我做到不好，你在桌子下直接给我一脚，我立即改！” “不用怕，有我呢！”，杨蜜是家里独生女，真心把霍歌当自家弟弟。 “好！” 霍歌也没跟杨蜜说谢谢，他知道杨蜜的脾气，把谢谢挂在嘴上，那才是客套和疏离。 “蜜姐，你之前说有事要我帮忙”，霍歌看杨蜜的脸色有些苍白，“这段时间，我都在燕京，什么时候你有空，我帮你办？” 杨蜜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神情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后才说道：“过几天，我再跟你联系吧！” 她眉头一皱，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喝了几口茶才压下去。 霍歌仔细观察着杨蜜的眉目，“蜜姐，我给你把个脉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最近变天，可能是感冒。” “你这干呕有多久了？” “前天开始！” “胃口好吗？会不会一吃就想吐？” “还行，不过吃得少，吃多了想吐！” “我看看！” 杨蜜知道霍歌有中医执业证，之前她在拍戏时扭伤了腰，也是霍歌用药酒和草药，让她两天内大大转好，才没耽误拍戏。 霍歌帮杨蜜诊脉诊了约两分钟，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杨蜜看他的表情不太对劲，“怎么啦？我得了什么病？” “呃”，霍歌神情犹豫，“不是病，但我不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是喜还是惊！” “什么意思？” “算是喜吧，你要是喜欢小孩，恭喜你！你要是不喜欢小孩，也恭喜你，现在还来得及！” “……” 杨蜜低头看了一眼肚子，再看看霍歌，“我有啦？” 霍歌轻轻一点头，想着问谁是孩子他爸，但想到杨蜜并没有公开男朋友或丈夫的信息，说不定孩子他爸是圈外人，还是不要问的好。 杨蜜的表情有些复杂，有后悔、遗憾、高兴，甚至还有一点愤怒。 第54章 愿做挡箭牌 杨蜜被怀孕的事弄得有些失神，陷入了魂游九天的状态。 霍歌探出手，把她杯里的茶水倒掉，换成白开水，惊醒了杨蜜。 “蜜姐，茶有兴奋作用，少喝一点，喝白开水就好！” “这事吧，也不用想太多，多虑伤身！” “你要是想留，我给你开个安胎方子，想弃，等手术后就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 “我先考虑一下”，杨蜜也明白霍歌说的意思，“家里催婚催得紧，原本是想请你当个男朋友，当个挡箭牌的，可这事一出，就不合适了！” 霍歌心想，原来是帮这个忙啊，“没关系，蜜姐，我演男朋友、未婚夫、老公、渣男都行，你一句话的事！” “你有大好前途，可别被我牵扯”，杨蜜轻轻拍了拍霍歌的手臂，表示感激。 看来蜜姐倾向于生下孩子，就是不知道孩子他爸愿不愿意。 再说杨蜜已是二线女星，未婚生子是件劲爆新闻，如果霍歌被认为是始乱终弃的渣男，那对霍歌未来的发展会有负面影响。 不过，霍歌倒不在乎这个，他对自己的职业规划，不是以演员歌手为主业，导演才是主业。 何况他没结婚又没女朋友，哪怕被杨蜜当作挡箭牌承担骂名，也无所谓，男欢女爱，分分合合很正常的事，又不违法，也不违道德良心。 霍歌嘻皮笑脸地说道：“蜜姐，要不咱俩扯证去，我想当燕京人想了许多年，就差一个户口！” “你胡说什么？”，杨蜜眉头紧皱，在想霍歌是开玩笑，还是真想这么做。 霍歌正色说道：“给孩子一个合法爸爸！咱们郎才女貌，年纪相差不大，配吧？过几年，再以感情淡了为理由离婚，隐婚总好过未婚生子，你爸妈也好接受，对吧？” “嗯，以后要帮忙的话，我会跟你说的！” 杨蜜想了想，虽然霍歌说得对，但孩子爸爸未必愿意，还是先谈谈再说。 如果孩子他爸不想成家也不想生下孩子，那就干脆斩断，也不用把霍歌拖进来。 “哟，杨大妞，有什么事，也不找我帮忙啊？！” 房门推开，一位身材中等、面目略显平庸的青年男子腋下夹了两个铁盒走了进来。 他看到坐在杨蜜身边的霍歌站起身，眼神一闪，看来他对杨蜜与霍歌的关系有些好奇。 霍歌一眼看出这位青年男子在平庸脸庞下隐藏的自信与从容，能在燕京一环内开一家私房菜馆的老板可不会是简单人物。 “二哥”，杨蜜大咧咧地坐着，指着左边的空位，“你迟到，等会自罚三杯啊！” “三杯就三杯，你陪着喝！”，青年男子朝霍歌点点头，走到杨蜜身边坐下。 他把两个铁盒放在桌上，三十年前，茅台酒厂发行了一批用铁盒装的茅台酒，现在存世量极少，被称为铁盒茅台。 不过他这两盒铁盒茅台不是老酒，而是五年装的新酒，但这种酒不对外发售，是专供燕京有关部门用作招待外宾的酒。 今天杨蜜说介绍个老弟给他认识，让他带几瓶好酒，他就带了两瓶铁盒茅台过来。 “郭为民，二哥”，杨蜜一指霍歌，“霍歌，我弟！” 郭为民眼神有些惊讶，他还从没见过杨蜜对哪个男子亲口认作弟弟的，他主动伸出手，“以后你就跟着杨蜜也叫我二哥！” “二哥好！”，霍歌赶紧伸出双手，与郭为民握手。 “不用客套，我刚才跟他说过你的规矩，上菜，开喝吧！” 杨蜜与郭为民是同一大院出来的发小，要不是郭为民在大学时就遇上贤妻一早就已成家，说不定在大人的撮合下，能与杨蜜成一对。 杨郭两家是世交，所以杨蜜与郭为民的感情跟亲兄妹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客气。 郭为民看杨蜜对霍歌的态度，心里着实好奇，这小子能让杨蜜如此维护，不简单啊！ “霍歌，咱们第一次见面，先来三杯漱漱口！”，郭为民拿过铁盒茅台，开了几下，没打开，反而把拉环弄断了。 “二哥，我来吧”，霍歌要过铁盒茅台，用筷子直接插进接缝当中，然后撬开，紧接着开酒，给郭为民和杨蜜各倒了一杯。 霍歌给自己倒完酒之后，将杨蜜的酒杯放到自己面前，“二哥，蜜姐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她的酒，我来代喝怎么样？” “代喝没问题”，郭为民看了一眼杨蜜，“不过按规矩，你得喝六杯！” 杨蜜笑眯眯地看着郭为民，也不帮霍歌说话，她这看好戏的态度让郭为民心里起了嘀咕。 “二哥，不知道是我先喝为敬，还是一起喝高兴？” “你先喝！” “好，二哥，第一杯，我敬您，祝您身体健康！” 霍歌双手捧起酒杯，遥敬郭为民一抬手，一口喝光约两钱多的酒。 紧接着，霍歌每喝一杯，就说一句祝酒辞，六杯下去，喝了约一两多酒，面不改色。 “哟”，郭为民惊讶地看向杨蜜，“你找了个高手过来跟我过招啊？” 杨蜜瞥了一眼郭为民，“今天你想跟我喝酒的话，先过霍歌这一关！” “酒品见人品”，郭为民肚子里的酒虫也被勾了起来，他举杯，“你敬我六杯，我回敬你一杯，别说祝酒辞了，我肚子墨水不多，今天喝到高兴为止！” “二哥，请！” 郭为民起了考较霍歌酒量之心，一杯接一杯，几乎没有怎么停歇息，两人拼了约有四两左右，郭为民率先举起白旗。 “停一停”，郭为民喝了一口茶，把喉咙间翻涌的酒气压低一些，“霍歌，放电影吧！” 霍歌所在这间包房，是“隐逸小筑”从不对外招待客人的包房。 这是郭为民专门为自己的打造的一间影音室，在这里可以吃饭，也可以唱k，也可以看电影。 这影音室用了电影院的大幕布，jbl的5.1环绕音响，墙壁贴了不少吸音海绵，还有五张可调节的双人真皮沙发。 这影音室完全可以媲美电影院里的小型vip放映厅。 只不过，这里还摆了一张十人位的酸枝圆桌，供人吃饭。 郭为民小时候很喜欢看电影，大院里放电影的时候，他一定是第一个到的，而且经常是捧着饭碗，拿着小板凳坐在最好的位置。 郭为民妈妈是谭家菜的传人，当郭为民长大后，出资给舅舅开了一间私房菜馆，在这里占了一间包房。 他都在这里先看还没上映的电影，甚至有一些国内看不到的外国电影，也能在这里看到。 霍歌一番操作之后，屏幕开始播放画面，没有上映电影的龙标画面，因为要经过审查，才允许使用龙标图案。 开头平平无奇，不过郭为民还是找到了继续喝酒的理由。 “这女主角不错，清水出芙蓉，仙女落凡间！杨蜜，终于有女生能与你一较高下，还比你年轻，哈哈，值得喝一杯！” “这证明霍歌的眼光是极好的！” 杨蜜并没有跟刘亦妃的一较高下的心思，在她看来，刘亦妃与她的外形各有千秋，戏路有重叠并不完全相同。 郭为民举杯与霍歌相碰，两人都是一个滋溜，把酒喝光。 第55章 又菜又爱看 郭为民看到质朴无华又满是粗糙的画面时，还以为这是一部生活纪录片。 “镜头拍得不错，故事性也还行，女主角很漂亮，就是这色彩...”，郭为民看了两三分钟，扭头跟杨蜜讨论起来。 “对于一位不是科班出身的导演来说，这已经相当优秀！” 杨蜜没想到霍歌拍的电影镜头运用得非常流畅，而且布局相当巧妙，很容易让人沉浸在电影情节当中。 “这是恐怖片吗？一点都不恐怖啊？” “别说话，认真看，要抠细节，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到刚才背包里的药瓶了吗？” “看到了，不就是药瓶嘛，有什么奇怪的？” “花一个镜头，拍药瓶的特写，导演这么无聊的吗？肯定有用意！” “……” 郭为民回想了好一会，认为杨蜜说得有道理，于是就坐直身子，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霍歌有心解说一番，但看到杨蜜和郭为民都看得津津有味，干脆就闭嘴不说。 “啊~” 霍歌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吓了一跳，他一看屏幕，这会正好是播到刘亦妃躺在床上，看到窗帘无风启动的镜头。 原本这个镜头并不吓人，但配上一段阴森的音乐，就有点吓人！ 惨叫的人不是杨蜜，而是郭为民。 更夸张的是，郭为民的身子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他双手盖在眼睛上，可手指却又是张开的，他的眼睛还紧盯着屏幕。 霍歌差点笑出来，这郭为民的样子十足像是喜欢玩鬼屋但又害怕而尖叫不断的女生。 这是又怕又爱看恐怖片的真实写照。 “干嘛呀，二哥，你胆子这么小，别看啊！”，杨蜜也被吓了一大跳，心跳加快！ 郭为民拿起酒杯，自己干了一杯，“太恐怖了，我喝点酒，压压惊！” “你看吧，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心脏受不了！” 杨蜜看了一会电影之后，也感觉有点恐怖，心脏经常急剧跳动，她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找了个借口，戴上耳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也不管郭为民和霍歌是怎么一边看电影一边拼酒。 郭为民试不出霍歌酒量，自己倒快喝趴下，现在隔个七八分钟，才会邀霍歌喝酒。 霍歌是来者不拒，一口闷，然后给郭为民和自己添酒。 两人又喝了十来杯，郭为民终于不再举杯拼酒。 因为他发现，霍歌喝酒跟喝水似的，一口酒下去，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握草！” 郭为民又被电影中一个恐怖情节吓到，手一晃，杯中酒洒了一半。 “暂停，走一个！” 郭为民示意霍歌暂停一下，举杯邀霍歌喝酒，他杯中酒只剩一半，但霍歌是面不改色又是喝了一满杯！ “你这酒量是怎么练的？” 郭为民放下酒杯，他喝了约有六两酒，头开始发晕，但他看霍歌动作如常，脸也不红，看来杨蜜说霍歌酒量好是真的！ “我从小练武，经常有损伤，我爷爷就让我泡药酒，有时还会喝药酒，练着练着就有量！” “能喝多少白酒？” “52度的话，大约两斤吧！” “两斤吧？你这语气不太肯定，没试过醉？” “没有，喝太多也不好，一般别人醉，我也跟着醉！” “你这可不诚实！” “喝太多酒伤身，尽兴就好，最好是半醉半醒状态！” “……” 郭为民摇摇头，“下次叫老大来，我拿四瓶茅台来，大家喝个痛快！” 他吃了几口菜后，让霍歌继续播放电影，于是包间里鬼哭狼嚎起来。 “啊~” “握草！” “特么的！” 郭为民看到一个恐怖片段，就要问候不知谁人的祖宗一句，看到最后结局时，还差点跳起来跑出屋外。 杨蜜是背对屏幕，虽然戴着耳机睡了一觉，但醒来后看着表情丰富动作怪异的郭为民，感觉像看了一场猴戏。 等影片放完之后，她才摘下耳机，不屑地看着一口一口抿着酒的郭为民，“二哥，就你这胆子，等会回家可别走夜路！” “#%·##￥” 郭为民嘴里嘟哝着，也听不清到底骂什么，反正不会是好话，“这部电影太恐怖，我怕过不了审！” “我还剪了一个灵异恐怖版，更恐怖，要不要接着看！”，霍歌在电影放完后，提了出来。 他通过剪辑，微调了一些画面，另外剪了一版，国内上映不了灵异片，那就放到国外去，说不定又能赚一笔。 “不看了，我怕今晚做噩梦！”，郭为民喘着气，不断地往下抚着心口，他感觉喉咙被掐着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 “结局时，那女主角的表情真是太牛了，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看着真是骨髓都发冷！她是怎么做到的？” 郭为民想起结局里刘亦妃那表情，身子不由抖动了三下。 “什么表情？”，杨蜜没看完电影，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霍歌，“你调出来看一下。”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刘亦妃站在院子里，看着起火的老宅，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样子。 杨蜜看了这表情似曾相识，想了一下，“咦，她居然会游氏笑哭！” “什么？游氏笑哭？什么来的？”，郭为民听得一头雾水。 杨蜜看向郭为民，“你看过83版的《济公》吧？” 郭为民一点头，“看过，挺好看的！” “那你还记不记得济公看着自己屋子烧毁时的样子？” “呃，我想一下，好像哭了！” “你有空回去再看看，演济公的游本畅老爷子当时的表情就是半边脸笑、半边脸哭！” “啊？” 郭为民不是演员，根本没想到一个哭的表情里还会有笑的成分在。 但是杨蜜却是知道，游本畅这个哭戏片段成为了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经典教材之一，不少学生都尝试过重现这个片段，但都没有成功。 杨蜜也试过，做出来的表情与游老爷子的表情有八分相似，被老师称赞有表演天赋。 而今，杨蜜却从刘亦妃脸上看到了与游老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刘亦妃是怎么做到的？ “我教的！” 霍歌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第56章 宣传发行关不易过 当杨蜜和郭为民听到刘亦妃还只是高一学生时，尤为震惊。 杨蜜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发掘到她的？” “姐，你不是介绍我去《大剑侠》剧组吗”，霍歌将认识刘亦妃的首功归于杨蜜，“亦妃在《大剑侠》里演女四号，有一次她吊威亚，绳子断了，掉进水潭，我把她救起来。” “听起来好像是拍电影一样，这么巧？” “无巧不成书嘛！” “后来我觉得她可以本色出演《魅影实录》，就绕开她妈妈，直接找她敲定戏约！” 杨蜜横了一眼，“你是哄骗未成年少女吧？” 霍歌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算是吧，半哄半骗的，她是巨星胚子，演第一部电影就是我导的，对她对我，都是意义重大！” 霍歌把救下刘亦妃之后，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趁机递出了剧本，虽然有点挟恩图报的味道，但他没想到刘亦妃居然主动接下戏约。 他也不隐瞒与刘亦妃和孔筱莉如何打交道的，在杨蜜和郭为民面前，保持真诚才是必杀技。 杨蜜听霍歌说过家庭情况，知道像他这样的人要在大染缸一般的娱乐圈出人头地，要付出许多常人所不及的努力。 杨蜜对于霍歌抓住各种机会推销自己和推销剧本的事，并不觉得反感，反而感到佩服。 因为霍歌也向她推销过几个剧本，她看过剧本，也觉得很不错。 只不过这几个剧本的投资预算较大，以霍歌现在的名气还吸引不到投资方，所以只能暂且搁置。 娱乐圈的资源就那么多，如果不去争不去抢，资源永远也落不到霍歌头上。 霍歌终于在预算有限的情况下拍成了《魅影实录》，只是后续的审查发行关卡也不容易过。 所以杨蜜就组了今天这个饭局，把霍歌介绍给郭为民，就看郭为民帮不帮忙。 郭为民个性鲜明，看得顺眼的，当兄弟，看不顺眼的，懒得理你。 而且他很喜欢与人喝酒，常说酒量越大、能力越强，还说酒品好的人，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杨蜜不太赞同他的以酒识人的方法，但不得不说，他这办法还真的找到不少对脾气又能互相帮助的朋友。 “你小子酒量行，人不错”，郭为民举着酒杯，对着灯光，似乎在观察酒的质量：“电影审查和发行的事交给我吧！霍歌，你这兄弟，我认了！” “二哥，尽在酒里！”，霍歌举杯感谢，随后一口闷光杯中酒。 “不过”，郭为民将酒杯擦了一下嘴唇，“国内发行，我有门路，但要是想在海外发行，有难度！” 郭为民旗下并没有影视公司，他也要找一间相对可控的影视公司来宣发影片，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最大利益。 国内的影视公司，他有一些相熟的朋友，但他们都没有海外发行渠道。 霍歌早有准备，“海外发行，我准备交给星爷的星辉影视，通过香江的公司发行到海外，比较便利！” “你认识星爷？你怎么会认识星爷？”，郭为民颇为吃惊，星爷可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他的一些朋友，想找星爷合作，星爷看都不看一眼。 就连艺华集团的老板出面，星爷也只是客气一下，说有机会再合作。 霍歌居然认识星爷？ 这完全出乎郭为民的意料！ “这点我倒是知道！” 杨蜜为霍歌做证，“我认识他之前，他刚从《少林足球》剧组拍完戏，才进了我那个剧组，他之前跟我说过，有一次，他还在我面前跟星爷打了通电话。” “哦！” 郭为民喝了不少酒，脑袋不是太清醒，“霍歌先跟星爷认识，然后与你认识，经过你的介绍，他又认识了刘亦妃，然后拍了一部电影，你又把他介绍给我！” “哇”，郭为民举起酒杯，邀请杨蜜一起喝，“杨蜜，你才是霍歌的伯乐呀！” “霍歌是千里马，我帮助不多”，杨蜜干呕了两下，“霍歌跟你喝，我有点感冒，胃口不好！” 郭为民已有七分醉意，并没看出杨蜜的异样，转向霍歌，“走一个，这杯下去，今天咱们就尽兴啦！” 霍歌赶紧拿杯与他相碰，“二哥，喝好！” 郭为民喝光酒后，长长吐了一口气，把酒杯倒过来盖在桌上，“今天这酒喝得舒坦！霍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国内的宣发费用，我来出，大概需要多少？” “我没有做过这方面的预算。” “宣发费用一般是电影制作成本的10%-15%左右，你这部电影制作成本多少？” “九万多！” “多少？” 郭为民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一再确认之后，才确定《魅影实录》的拍摄成本是九万多。 制作成本这么低，不可能只拿一万多的宣发费用去宣传，光燕京地区的电影院派发电影海报都可能不止这么一点钱。 “那你预计的全球票房是多少！”，郭为民准备用票房来反推宣发费用。 霍歌说了保守预计，“一千万。” “哇哦！”，郭为民十分震惊，“不到十万的拍摄成本，一千万预计票房，100倍的收益率？你倒是敢想！” 杨蜜也是张大了嘴，霍歌说出这预估一千万票房也太有勇气了吧？谁给他这么大的勇气？ 郭为民抱着双臂，闭目沉思起来。 以他阅尽近三千部电影、电视剧的经验来看，《魅影实录》的成片率很高。 这电影说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就是一个心理疾病的男主角，通过环境、药物、食物和心理暗示等方法，一步步地摧毁心理健康的女主角，想将女主角打入深渊，没想到女主角很聪明，发现了异常之后，利用男主设下的陷阱反杀成功。 电影的画面布局、镜头调度、叙事节奏、人物对话动作表情等等，都可以打高分。 唯一令人难以信服的就是，霍歌、刘亦妃和王保强都是新人，就连客串的几个角色都是村民本色出演。 电影导演和演员没有知名度，这才是电影发行最大的障碍。 因为院线排片时，会考虑给有知名导演和知名演员的电影更多的排片。 比如《魅影实录》上映时，杨蜜也有一部电影上映的话，院线就会给杨蜜的电影更多的排片。 不过导演和演员不知名，排片不如人，并不意味着《魅影实录》取得不了高票房。 主要是看有没有吸引观众进入电影院看电影的点，而这些点，就需要宣传发行来让观众知道。 郭为民没做过影视发行，但把电影当成一件新产品来看，用什么方式宣传，怎样铺货到渠道，如何吸引客户购买，这些他是有自己独到见解的。 他觉得《魅影实录》的质量没问题，那取得高票房的重点就在于宣发上。 他眼睛缓缓睁开，宣发方案的大纲也随着慢慢成形，“我想见见刘亦妃！” “好！” 霍歌也不知道郭为民为什么要见刘亦妃，一口答应下来。 第57章 张大胡子 霍歌并没想到，刘亦妃其实离他并不远。 “隐逸小筑”内，一间名为“太和殿”的厢房内，坐着孔筱莉和刘亦妃母女，旁边还有一位穿着简洁大方的银灰色职业套裙的王金花。 孔筱莉约了几次ctv的张记忠导演，但都没约上。 还是通过王金花的关系，才约到张记忠来“隐逸小筑”这里聚聚。 王金花也算是神通广大，在这里通常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房，是她打了一个电话给这里的老板，才挤出来一间厢房来。 王金花拿着菜谱，随手翻着，随口就报一个菜名，“葱烧海参、抓炒石斑鱼片、砂锅白肉、黄焖鱼翅……” 孔筱莉在旁边看着菜名后面的价目，心里在滴血，她觉得钱包今晚也要大出血，这里的菜价真的很贵。 而刘亦妃则不关注这些人情世故，她正在用短信跟霍歌聊天。 “你找到发行公司啦？” “对，我在跟朋友吃饭呢，正在说发行的事，发行方想见你一面！ ” “见我做什么？ ” “想跟你聊聊宣发的事，他看过你拍的纯净水广告，觉得将宣发重点放在你身上最好！” “真的吗？到了这一步，是不是要跟我妈坦白？好怕呀！” “啊？还没跟你妈说啊？” “…… ” 刘亦妃想起瞒着母亲拍了电影，拍广告也隐瞒了导演是霍歌的事。 要是被孔筱莉知道，肯定会挨骂的。 孔筱莉不想再看菜谱，抬头正好看到刘亦妃脸蛋发红，关心的问：“茜茜，你怎么脸红了？发烧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这里有点热”，刘亦妃心虚地用小手在小脸前扇了几下，“张导怎么还没来呢？” 王金花看了一眼手腕上镶钻的手表，“现在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可能是塞车了吧？” “不着急，等张导来了，我们再叫起菜吧”，孔筱莉跟王金花聊了起来，“花姐，你觉得亦妃拿下女主角的把握大不大？” “这个不好说，我尽力而为”，王金花也不遮遮掩掩，张记忠可是ctv的大导演。 虽然这几年张记忠已不做导演，而是转做制片人，但权柄更大，对角色的选择有极大的自主权。 “其他竞争对手的实力也很强，关键还是亦妃，她没有演过女主角，这是个硬伤！” “总有第一次的嘛，亦妃在其他剧组也积累了不少角色的经验，你看她的演技已经不输给那些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 “确实是”，王金花说这话有些违心，因为孔筱莉提供给她一个光盘，里面是刘亦妃演过的一些角色的表演集锦，但她看了一半就没再看下去。 王金花只能说刘亦妃的演技还是显得稚嫩，不过就凭刘亦妃那一张赛过天仙的脸，就能打败大多数女演员，只要专门开一部戏，她相信一定能捧红刘亦妃。 刘亦妃在一旁听着，张了张嘴，想说自己还拍了一部电影和一部广告，而且她在这部电影里面的演技是可圈可点。 但她看到孔筱莉之后，又把想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哈哈，不好意思，来迟啦！” 随着服务员推开房门，一个大胡子男人走了进来。 来人张记忠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导演，脸上的络腮胡子就是他的着名标志，娱乐圈人称张大胡子！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复古的圆框眼镜，犀利的眼神经过镜片的折射后变得柔和。 “张导好！” “张导！” 王金花和孔筱莉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刘亦妃则赶紧把手机屏幕摁熄，跟着站了起来。 “王总，好久不见！” 张记忠满面笑容地跟王金花握了握手。 “张导，越活越年轻啊！”，王金花恭维道，“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孔女士，这是她的女儿刘亦妃！” “孔女士，您好！”，张记忠跟孔筱莉轻轻的握了握手，再看了一眼刘亦妃，“你们两母女站在一起，我还以是两姐妹呢！” “张导，您过奖啦！”，孔筱莉笑得脸上都是盛开的杜鹃花。 张记忠上下打量刘亦妃，“小刘，这外形没得说，一等一的水准，未来的大明星胚子！” “谢谢张导！”，刘亦妃轻笑着，朝张记忠微微鞠躬问好。 “张导”，王金花跟张记忠常打交道，单刀直入地问，“趁着没上菜，咱们先看一看亦妃演戏的一些片段，您给指导指导？” 八面玲珑的张记忠自然不会说什么，“行，咱们共同学习！” 这里的厢房都配有电视机，还很贴心的配了一部蓝光dvd机，以供客人消遣。 刘亦妃把一个光盘塞进dvd之后，调出画面，然后将遥控器放到张记忠面前。 一开始播放的都是刘亦妃参演过的电视剧里面的角色片段，大多只是展现刘亦妃的美丽容颜，这不太需要演技。 张记忠看的时候并没有说话，而是频频点头，似乎对刘亦妃的表演感到满意。 但是王金花却不敢大意，虽然这位张大胡子是位好好先生，挺好说话，但涉及到影视制作，那可是相当认真的。 “嗯？” 张记忠忽然坐直身子，紧盯着屏幕，这时候的画面已经定格。 屏幕上的刘亦妃双眼含泪，嘴角微翘，但是在光线之下，她的左脸处于光明之中，而右脸处于黑暗之中，那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左脸仿佛在笑，而右脸仿佛在哭！ 镜头正是刘亦妃在《魅影实录》杀青时拍的最后一个镜头，昨天霍歌通过企鹅号传给了刘亦妃。 她把这一镜头也复制进了光盘当中。 张记忠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到倒退键，又看了一遍刘亦妃那似笑似哭的镜头。 这个镜头持续时间不到五秒钟，但是张记忠一遍遍的回放观看，足足看了十遍！ “张导，这镜头有什么问题吗？” 王金花觉得张记忠的表现有些异常。 “小刘，这是哪部电视剧的片段？” 张记忠和颜悦色地问刘亦妃。 刘亦妃心虚的看了一眼孔筱莉，“这不是电视剧，这、这是我看过《济公》之后，游老爷子演的这一幕戏，我觉得非常厉害，所以我就自己练习。” 她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这镜头确实不是拍电视剧，这是拍电影！ 她偷偷瞄了一眼孔筱莉，见孔筱莉的神情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第58章 没有拿下 “小刘，想不到你会看老电视剧《济公》！” 张记忠非常惊讶，游老爷子演的济公都已经快20年，这比刘亦妃的年纪还大，像刘亦妃这种年轻人一般都不会看这么老的电视剧。 而且游老爷子那一幕似哭似笑的封神演技，如果没有认真细看的话，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张记忠听说在燕京电影学院的表演系里，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游老爷子演技进行过剖析试演，但没几个学员能做到。 孔筱莉看刘亦妃有些呆愣，还没有回答张记忠的问题，伸脚暗中踢了一下刘亦妃。 刘亦妃小腿一疼，立即回过神来，“前段时间拍完戏后，无意中看到济公这部电视剧，我觉得挺好看的，就一直看了下来，后面看到济公的家被烧了之后，他那表情很特别，我就试着学了一下！” “这个很难学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张记忠饶有兴趣的问。 刘亦妃回忆霍歌跟她说过的话，“当时我试了很多次，发现由笑转哭，很难；但是由哭转笑容易一些！” “我就对着镜子先做出哭的表情，然后绷住右脸，然后在左脸这边松动肌肉，做出笑的表情，试多几次，还真被我尝试成功！” 张记忠吃惊地问，“几次就成功啊？那你对这个表演的领悟力可是相当高呀！” 刘亦妃感到脸颊发烫，她刚才说的都是霍歌教的方法，而且当时现场经过霍歌的指点之后，她能很快领悟！ 后来，她也试过在家里练习这个表情，发现十次里面会失败七八次。 当时，她就在想，是不是有霍哥的指导，她才能很容易做出这个表情？！ “张导，你看亦妃的演技不错吧？”，孔筱莉很开心，感觉拿下黄蓉这个角色的把握大了许多。 “很有灵气，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张记忠实话实说，他觉得刘亦妃确实是可造之材。 “那张导，你觉得亦妃能演黄蓉吗？” 孔筱莉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 张记忠看向孔筱莉，“如果小刘去试镜黄蓉这个角色，我觉得小刘可以排到前三！” 孔筱莉喜出望外，“前三？好，太好了！” 王金花听到这里，脸上反倒没有欢喜的神色。 她太了解张记忠这个人，他要是没说刘亦妃排在第一位的话，就意味着刘亦妃不是他心目中黄蓉的第一人选。 “不过~”，张记忠为难地看了一眼王金花花，“黄蓉这一个角色其实已经定了下来！” “啊？！” 孔筱莉的嘴角微微下垂，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 张记忠看得出孔筱莉的失望，但让他奇怪的是，刘亦妃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似乎并不是失望，而是一种“早知道是这样”的淡然。 王金花还想再争取一下，“张导，可以问一问是谁演黄蓉吗？” “周薰！” 张记忠说出的一个名字，让王金花沉默下来 周薰这两三年拍了很多电视剧，还向电影进军，拿下了几个重要的电视奖项，已经有了向一线女星冲击的实力。 刘亦妃听到周薰的名字之后，虽然脸上表情平淡，心里却是波涛翻涌。 因为她跟霍歌聊天的时候，霍歌对她能否争得黄蓉这一角色抱着五五开的态度。 他觉得黄蓉这个角色，在目前来说，放眼华夏，能跟刘亦妃一争长短的只有周薰！ 只不过周薰胜在年纪比较大，而且出演了比较多的影视作品，用她来做女主角的话，制片风险会比用刘亦妃要小得多。 如果单按容颜来说，刘亦妃胜过周薰，但是要按古灵精怪的气质来说，周薰要比刘亦妃强！ 而且刘亦妃长得太过仙气飘飘，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不如周薰那样接地气。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刘亦妃到现在还没签下一个经纪公司，没有经纪公司帮忙，要拿下ctv制作的电视剧角色，这相当难。 如果她能找艺华、唐风、信荣这三大影视公司之一作为靠山的话，或者在国营电影制片厂里面工作，她跟周薰正面竞争的赢面较大。 像周薰就是信荣影视的台柱子，所以刘亦妃暂时处于下风。 可惜的是，在孔筱莉眼中，刘亦妃就是天人之姿，加入艺华集团必须给予她一姐的待遇。 但是刘亦妃还算是新人，目前也没有出彩的影视作品，光凭漂亮是很难让别人信服她的商业价值。 毕竟华夏这么大，美女多的是！不差刘亦妃一个。 孔筱莉在几家大公司之间摇摆，一直也没有让刘亦妃签约哪家公司。 “张导，我可以试一下梅超风吗？”，刘亦妃语出惊人，打破了厢房内的沉默。 “亦妃，你说什么呢？” 孔筱莉可是知道《射雕英雄传》里梅超风是什么人物。 张记忠眼神惊讶地看着刘亦妃，“您这么年轻，你想演梅超风？” 刘亦妃眼神里跳动着跃跃欲试的火花，“我觉得挺有挑战性的，可以化妆变老的，还有傻姑啊，我觉得也挺好的，这个对于演技的进步来说很有帮助！” 她这么说可不是没头脑，因为霍歌跟她说过，如果竞争不过周薰的话，那不如选一个能让人记忆深刻的角色。 比如说梅超风、傻姑等比较特殊的角色，提升一下自己的演技。 张记忠一听，反倒是有些欣赏刘亦妃，像她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能主动提出扮丑扮傻，这可不容易。 但他欣赏不代表同意，“你现在演梅超风的气质不太对，如果年纪要稍微大一点的话，倒没有问题，傻姑的话~” 张记忠想了想，“傻姑这个角色确实挺考验演技的，但你的外形太过漂亮，而傻姑比较平庸，所以说你也不太适合演傻姑！” “对、对、对！”，孔筱莉可不想让刘亦妃演这种不讨喜的角色，“亦妃肯定不适合演什么梅超风！” 张继忠想了想，“我们台里近期还会再开一部戏，叫《天龙八部》，要不让小刘试一下王语嫣这个角色？” “好，王语嫣好！” 孔筱莉一拍巴掌，没想到今天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接不到黄蓉这个角色，这不来了一个王语嫣吗？ “还不谢谢张导？！”，孔筱莉一拍愣神的刘亦妃。 “谢谢张导！”，刘亦妃起身拿起茶壶，往张记忠的茶杯里添了点茶。 “张导，这《天龙八部》什么时候拍呀？” 孔筱莉迫不及待地张记忠商讨签约以及拍摄的日程安排。 这些事，刘亦妃可插不上话，她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霍歌，“跟你说的一样，我可能要演王语嫣啦！” 霍歌很快回复，“那就提前恭喜神仙姐姐闪亮登场！” 第59章 要参加国际电影节 “隐逸小筑”的影音室内，郭为民打了几个电话，基本上敲定了电影送审的事，但在电影上映的日期上，郭为民和霍歌起了分歧。 郭为民想在电影审查通过之后，立即在国内安排上映。 他觉得这电影拍的质量和完成度都比较高，是很有潜力小爆的一部影片。 但是，霍歌却坚持参加漂亮国的圣丹斯电影节后再安排上映。 因为圣丹斯电影节对独立制片较为友好，像《魅影实录》这种低成本影片可能更受欢迎。 郭为民心里很是纳闷，“难道你认为这部电影会得奖？” “去国外镀镀金，如果能得奖，那对于国内票房肯定有促进作用。” 霍格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听起来铿锵有力，显得极为自信。 “如果只是参加外国电影节，不一定要去圣丹斯电影节。” “确实不用，但是怎么说呢？漂亮国的电影节在全球的知名度还是挺高的！” 郭为民思考了一会，觉得霍歌说的在理。 虽然现在到年底这个阶段，欧洲各国也有不少电影节，但重量级的电影节都在上半年举行。 欧洲一些还没举行的电影节跟漂亮国那边的电影节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含金量。 “那你为什么不去纽约电影节？” “纽约电影节对先锋派电影比较友好，还有商业大片，我这部电影是独立小制作，去了参加都不知道能不能有个提名！” “但你的目的其实就是要在国外电影节里面，至少拿到提名或者获奖，这样来提升国内的票房？” “是的，毕竟现在来说，国外的电影技术比咱们国内的要强，而且国外影评人士对电影的点评也会更专业一些！” “可惜的是，国外的电影节对咱们国家的电影还不是太感兴趣。” 杨蜜出声赞同，“咱们在国外获奖的电影，大多数是涉及到咱们国家的一些阴暗面，而且像你这种灵异恐怖片，也不是国外评委的口味。” “没关系，反正都是出去走一走，咱这部电影的成本又不高，我是去国外参展，也就是花个机票钱酒店钱而已！” 杨幂不想打击霍歌，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刷信用卡请她吃饭，“别忘了你的存款不多！” “我不是拍了笑哈哈纯净水的广告吗，导演费收了五万！现在不差钱。” “那等会你买单！” “行！” “停停”，郭为民举手打断，“这是我地盘，霍歌你买什么单？杨蜜你也别演了，有什么活，我介绍给霍歌，行吧！” “还不谢谢二哥！”，杨蜜笑了起来。 “谢谢二哥！”，霍歌举起酒杯。 “不喝了，不喝了”，郭为民怕了霍歌的酒量，连连摆手，“说回正事啊！” “这样吧”，郭为民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10月份先去参加东都电影节？参展费用、路费、酒店费、公关费我包了！” 霍歌一听，立即摇头，“东都电影节？小日子的电影节不是很想参加！” 郭为民却从另外一个方面考虑，“你要这样子想，如果我们的电影能在小日子拿奖，那是不是为国争光？” “这个真可以考虑！”，杨幂也赞同郭为民的意见，东都电影节也是国际a类电影节，要是能拿奖，在全球也有知名度。 郭为民还加了一个砝码，“我听说今年东都电影节邀请巩丽做评委会主席，这一点，对咱们国家的电影有天然的优势！” “而且，我觉得小日子也很喜欢拍那些灵异片，你的电影可能符合他们的口味！” 霍歌听郭为民说到这份上，也不矫情，“二哥，那就听你的，去参加东都电影节！” “那就这么定了，要是能拿个奖，肯定会对票房有拉动作用！” “那票房预计到两千万？”，霍歌可不敢在郭为民面前说出自己对票房的预计。 “不可能有这么多，真要拿奖，增幅一般是30%左右。” “那是上映期间参加电影节拿奖才有这种增幅，如果先参加电影节再上映，票房可能会拉升更多！” 郭为民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八月，十月东都电影节后，圣诞节前有一段空档期，可以考虑先电影节后上映！就这么定吧。”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后，基本谈妥了电影审查发行的事。 杨蜜吃完饭后，私底下跟霍歌说道：“我和二哥还有点事要聊！” 霍歌闻言起身，看着郭为民，“二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我送你”，郭为民站起身，“这几天我在燕京，你跟刘亦妃和她妈妈约好时间，随时通知我！” 霍歌把郭为民按回座位，“不用不用，下午我逛了一下，熟门熟路的，我能出去！” 郭为民看着门关上后，才问杨蜜，“什么事？霍歌都不能听啊？” 杨蜜摸了摸肚子，叹了一口气，“刘威凯的事。” 她把与刘威凯秘密恋爱三年的事说了出来，也说了未婚先孕的事。 郭为民把头皮都快挠破，“刘家和你家一直不对付，你是怎么和刘威凯谈起恋爱来的！” 杨蜜苦笑一声，“谁知道，爱情说来就来，我成了燕京朱丽叶！” “哎~”，郭为民刚喝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这事不好办啊？你有没有跟刘威凯说？” “还没跟他说！” “那你是什么想法？” “问你啊！” 郭为民差点把头发薅掉一大半，他做生意还行，但情情爱爱基本上是一窍不通啊。 在大学时，还是女朋友倒追她的，他觉得女朋友人不错，毕业了就结婚，根本没多少恋爱经验。 要是老大在就好了，那小子，虽然家里也不是很太平，但脑袋聪明啊，肯定有主意。 这刘威凯现在是政务院经济发展委二处处长，是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与杨蜜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不过拦在他和杨蜜之间有两个障碍，一是刘杨两家政见对立，多有矛盾；二是刘威凯想杨蜜在家相夫教子，而杨蜜却更喜欢在镁光灯下展现光彩。 郭为民苦着脸，“大妞啊，要不过几天约老大出来，他点子多，你听他的，我这人，恋爱家庭这方面不擅长啊！” 杨蜜也是无语，老大跟大嫂好像正在闹离婚，能有什么好主意？！ 第60章 不要帮她拿角色 霍歌从“隐逸小筑”出来时，经过一间包房，似乎听到孔筱莉的声音，但他并没有贸然敲门去看，只是顿了一下脚步，就径直离开。 稍晚一点，孔筱莉和刘亦妃在大门处送别张记忠和王金花。 她们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刘亦妃眼尖，看到了朝大门慢悠悠走来的杨蜜，赶紧跑过去。 “你、你是蜜姐吧？我很喜欢你在《燕京风华》里演的宝珠！” 刘亦妃像个小迷妹一样，蹦到杨蜜面前。 杨蜜在五年前已经从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已经拍了六部电视剧、三部电影，已经是较有知名度的三线明星，所以刘亦妃一眼就认了出来。 “您好”，杨蜜也很惊讶，看着眼前青春无敌的刘亦妃，“你是刘亦妃？” “你认识我？” “我刚看过你拍的《魅影实录》，你的演技非常好！” “啊？” 刘亦妃回头看了一眼，见孔筱莉正在打电话，赶紧小声说道：“我妈不知道我拍《魅影实灵》，你千万别说漏了啊！” 杨蜜在嘴边作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她看刘亦妃有些着急的表情，也不知道霍歌给刘亦妃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刘亦妃到现在还瞒着这事。 “我刚才还和霍歌一起吃饭，谈电影发行的事。” “啊？我听霍歌说过，但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你也在这里吃饭？这么巧？” “我们请张记忠导演吃饭！没拿下黄蓉的角色，不过他介绍我去试镜王语嫣……” 杨蜜看着一张嘴就没停下的刘亦妃，觉得这小妞还挺有趣的。 “对了，发行方想跟你见个面，你和霍歌约个时间”，杨蜜看到孔筱莉打完电话，赶紧低声交待。 “哦，哦！”，刘亦妃顺着杨蜜的视线，回头看到孔筱莉正在招手，“蜜姐，再见！” “再见！”，杨蜜出了大门，经过孔筱莉身边时，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坐上保姆车，先行离开。 孔筱莉和刘亦妃则站着等出租车，问道：“茜茜，刚才那女的，有点面熟，你认识？” “她是杨蜜，蜜姐！”，刘亦妃回答道：“她演过很多戏的，你没看过吗？” “是她啊，我在杂志上见过，没看过她的戏。你找她聊什么？” “我是她的粉丝啊，找她要签名。” “要到了吗？” “没有，她急着回家。” “哦！” 孔筱莉交待刘亦妃，“刚才花姐打电话来，再次问我，你要不要签约艺华。” 刘亦妃想起王忠华那色迷迷的样子，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想签。” “花姐帮你安排了明天去《天龙八部》试镜，你先去试镜，要是能拿下女主，我再拒绝也不迟！” “她要是帮我拿下角色，最后又不签约，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孔筱莉也没打算签约艺华集团，那个王忠华居然敢打刘亦妃的主意，得给刘亦妃出口气。 如果王金花帮忙拿下女主角，那她就跟剧组先签约，到时推了艺华集团。 如果拿不下女主角，那她更有理由拒了艺华集团。 艺华集团很小气，只愿意刘亦妃一份c级合约，就是相当于四五线明星的待遇，对于新人来说，已算不错。 但孔筱莉想谈到b级合约，她认为刘亦妃至少拿二三线明星的待遇，一年后再调到a级合约。 刘亦妃听了孔筱莉的打算后，也没作声，只是隐隐觉得不安。 …… 王金花开着车回家途中，接到了王忠华的电话，她便找了个空地停下，才接通电话。 “王总！” 艺华集团旗下文娱板块是由王忠华管理，而王忠艺只是管大方向。 集团内员工不敢称大小王总来区分王家兄弟，对王忠艺叫王董，而王忠华是总经理，叫王总。 “跟张导谈得怎么样，能不能拿下一些角色？” 王忠华问的并不是刘亦妃能不能拿下角色，而是艺华旗下艺人能不能拿下。 “亦妃争黄蓉没戏，黄蓉被荣信的周薰拿下，但其他角色大都没定，有机会！” “到时你跟张导再联系一下，带份厚礼去！” “明白！” “周薰，你也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挖她过来。” “好的”，王金花停顿了一下，问道：“亦妃那边，怎么处理？” “孔筱莉还是坚持要b级合约？”，王忠华问道。 “对！其实可以考虑，王总……” 王忠华打断王金花的话，“c级已经不错了，新人签约连d级都没有，她不签就算了！” “王总，这~”，王金花还想争取一下。 “要是她们母女都签进来，我还可以考虑给个b级，哈哈！以后不要帮她拿角色，没签约，就不是我们的人，就这样吧。” 王金花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摇了摇头，王忠华居然想把孔筱莉和刘亦妃母女一起签下，这心思可够阴暗的。 算了，这事也不用跟孔筱莉说，明天刘亦妃去《天龙八部》剧组试镜，就让她凭实力去争，争得到就算她运气好，争不到也不会怨她没帮忙。 …… 刘亦妃回到酒店之后，趁着孔筱莉洗澡的时候，拨通了霍歌的电话。 “喂，喂”，刘亦妃跑到阳台上，背靠栏杆，看着室内，随时准备挂断电话。 “这么小声，你妈在旁边？”，霍歌接到电话有些意外。 “没有，她在洗澡，我在阳台，风有点大！” “咋了，有事？” “没事，今晚我见到蜜姐！” “蜜姐？杨蜜？在哪见的？” “隐逸小筑！” “啊？你跟张导他们吃饭也在这啊？” 刘亦妃听到霍歌惊讶的语气，心下来气，你也没跟我说，你也在这地呀！ “蜜姐跟你说什么啦？”，霍歌问道。 刘亦妃装作若无其事，“没说啥，就说我演技好什么的，我就奇怪了，她会看我演的电视剧吗？她怎么知道我的演技好呢？” “呵呵”，霍歌听出刘亦妃话里的怨气，估计她是在生气，没跟她及时说电影审查发行的事。 “蜜姐介绍个老板，我陪老板喝了一斤多白酒，头晕得很！” “啊？一斤多白酒？你在医院吗？” “我没醉啊，只是头晕！” “哦哦，那你睡觉吧，明天聊！” 刘亦妃听到孔筱莉在叫她，赶紧挂断电话。 霍歌是没醉，但有些醉意，脚步有些轻飘，确实忘记了跟刘亦妃说电影发行的事，他发了一条短信之后，倒头就睡。 第61章 王西平 “隐逸小筑”的影音室内，王西平、郭为民和杨蜜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气氛略显沉重。 王西平，39岁，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他刚刚结束了一段九年的婚姻。 他与郭为民和杨蜜曾效仿刘关张结义，结拜为异姓兄妹，他年纪最大，脑子最灵活，是小团队里的老大。 郭为民和杨蜜是接到了王西平的电话后，都特意赶来，想要给大哥一些支持和安慰。 王西平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我和秀妍，是和平分手，你们不用担心我。离婚，虽然痛苦，但对我和秀妍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郭为民关切地看着王西平，轻声说：“老大，这几年我看你和嫂子之间没什么矛盾，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是没什么矛盾，相敬于宾，连吵架都没有，你觉得像两夫妻吗？” “反正没看过你们在公开场合红过脸，私底下我也不知道啊，你也没说。” “哎，有时候觉得，吵吵还好，不吵不闹才有问题。” “……” 郭为民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求助的眼神抛向杨蜜。 杨蜜很冷静，“老大，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离婚不是小事，会影响到欣欣。” 王西平苦笑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们最终还是无法达成共识，我们也跟欣欣沟通过，欣欣跟着我留在国内，秀妍会出国。” 郭为民摇了摇头，念叨一句，“学艺术的人就是难搞！” 王西平现在是燕京大学社会科学系的教授兼校团委书记，妻子高秀妍是华夏美术学院设计系的讲师。 两人是通过家里人介绍相亲认识的，相识不久，即订亲结婚，严格说来，两夫妻的感情基础不算牢靠。 高秀妍一心想成为驴牌、古奇等大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做了近十年的家庭主妇之后，她觉得应该像风一样自由地追求梦想。 王西平与高秀妍沟通过许多次，始终无法扭转高秀妍的想法，甚至说不用离婚，她自己去国外闯荡也行。 但高秀妍觉得不成功则成仁，一定要破釜沉舟轻装上阵，家庭只会成为她的负累，所以坚持要离婚。 王西平最后不得不同意，两人今天上午就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高秀妍转身就去了机场，潇潇洒洒地国外追梦！ 王西平心里苦，就叫来郭为民和杨蜜喝酒解愁。 郭为民轻轻拍了拍王西平的肩膀，“老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想那么多，过段时间我给你介绍几个美女。” “别搞这事！”，王西平连忙拒绝，“家里准备让我去地方挂职，也没心情搞这些！” 郭为民惊讶地问，“挂职？那更加要赶紧成家！家里没个女人操持，你能安心为老百姓服务？” 杨蜜则换了个角度，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是啊，大哥，你要是孤家寡人，那可容易被美色引诱，做出错事。” 王西平被杨蜜的话逗笑，“这不关成不成家的事，这人啊，只要持身不正，即使成了家，照样被美色引诱！” 郭为民举杯道：“那就祝老大早日脱离寡人之苦吧！” 王西平跟着举杯，他的心情似乎稍微好转了一些：“现在不想这事，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 他看着杨蜜没举杯，“你不喝？” 杨蜜摇摇头，拿起茶杯，“身子不舒服！” 郭为民张嘴想说出杨蜜未婚先孕的事，但想想，还是她自己说为好。 王西平也没有硬劝杨蜜喝酒，“听为民说，你认了个弟弟？” “对”，杨蜜点点头，“下次有空，我带他来见见你！” 王西平对霍歌也很好奇，因为杨蜜从来没有认圈内人作弟弟，而郭为民对霍歌也赞不绝口。 王西平放下酒杯，“择日不如撞日，看霍歌有没有空，一起喝，人多热闹点！” “不用了吧”，郭为民看向杨蜜，今天除了安慰王西平，还有就是杨蜜与刘威凯的事，要跟王西平请教的。 还有，昨天他刚跟霍歌喝过一场酒，他现在一想起霍歌的酒量，头皮就发麻！ “我问下”，杨蜜拿起电话，“二哥，你不是要见刘亦妃吗，昨晚我在这见过她，很不错的小女生，看霍歌能不能带她一起过来，正好谈事。” “我没问题”，郭为民见王西平和杨蜜都不反对，他自然也没意见。 …… “咯咯” 半小时后，服务员敲门后推开，霍歌和刘亦妃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 霍歌昨晚喝了一些酒之后，睡到今天上午十点多，起来写了一阵剧本之后，接到杨蜜的电话，立即打的赶了过来。 途中还联系了去紫禁宫游玩的刘亦妃，两人在“隐逸小筑”大门处会合，一起进来。 霍歌看到在座的王西平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被他迅速泛起的笑容所掩盖，“二哥好，蜜姐！” 杨蜜没起身，指着王西平，“这位是大哥王西平，二哥郭为民就不介绍了，你见过，亦妃跟着叫就行！” “王大哥好！”，霍歌朝王西平微微躬身问好！ 刘亦妃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王大哥好，郭二哥，蜜姐好！” 霍歌坐到郭为民身边，刘亦妃想跟着坐在霍歌旁边，但她看了一眼杨蜜，就自然地走到杨蜜身边坐下。 王西平看到霍歌和刘亦妃落座前的表现，心里暗自点头，这两位年轻人是知礼之人。 不过，他刚才留意到霍歌的表情细微变化，霍歌似乎认得他是谁？ 如果杨蜜和郭为民介绍过他，那霍歌不应该是惊讶的表情。 这是为什么呢？ 郭为民看着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刘亦妃，眼中都闪过惊艳之色。 “你们两个站在一起”，郭为民夸起霍歌和刘亦妃，“让我想到天造地设这个词！难怪霍歌会选亦妃做女主角！” “确实是郎才女貌！”，王西平眼神清澈，并没有被刘亦妃的清丽所迷倒。 霍歌笑道：“大哥，二哥，其实我靠脸吃饭的，才华还在其次，请称呼我为靓仔！” “哈哈！” 王西平和郭为民一起大笑起来。 郭为民立了今天喝酒的规矩，“霍歌，今天咱们随便喝点，不以喝倒为前提！” “哟，少见啊，你喝酒还有随便的”，王西平揭了郭为民的老底。 郭为民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昨晚我是见识过霍歌的酒量，甘拜下风！” “二哥是让着小弟的！二哥怎么喝，小弟跟着！” 第62章 拔苗助长 王西平心里苦闷，成了喝酒的主力军。 他与霍歌喝过三轮酒之后，发现霍歌的酒量确实如郭为民所说，非常好。 霍歌什么话题都能聊，绝不会让人把话撂在地下而冷场，这是学识渊博的一种表现。 而且霍歌的话不多，但能起到穿针引线、画龙点睛的效果，每个话题，都能让在座的人参与进来。 哪怕是最年轻的刘亦妃，他也能把她拉进话题当中，说上一两句让人觉得舒服的话。 刚才郭为民和杨蜜都暗示过他，没向霍歌透露过他们的家庭背景。 但是王西平第一眼看到霍歌时，明显看到霍歌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他感觉霍歌可能认得他。 不过，他没问霍歌，而霍歌话里话外，从不打探他、郭为民和杨蜜的家庭背景。 霍歌只是聊娱乐圈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被爷爷逼着练武学医，跟爸爸上山打猎的见闻。 饭局进行中，他一直在斟茶倒酒，剥虾拆蟹，说笑不断，活跃气氛，看起来就是一副热情巴结大佬的小弟模样。 但王西平却真实感受到，霍歌底色当中的不卑不亢、挥洒自如。 此子有才华，亦有风骨！ 酒过三巡之后，霍歌以一敌二，他有三分醉意。 而王西平和郭为民则有了五分醉意，头脑还算清醒。 杨蜜则乐呵呵地不时拱火，让三个男人拼酒拼得不亦得乎。 “停！” 郭为民猜拳输了，又喝下一杯酒之后，高挂免战牌，“我到量啦，再喝就要倒了，谈正事！” 王西平也用冰毛巾擦了一下脸，清醒了一下，刚才喝得有些上头，多喝了两杯。 他和郭为民轮番上场，都没把霍歌喝倒，最多是把霍歌的脸喝得有些红。 这时的霍歌脸色红润、眼神明亮，是包房里最靓的仔。 他拿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有十多粒花生大的药丸，他拿了一颗喂进嘴里，“大哥，二哥，来颗解酒丸，我自制的！” “哦”，郭为民眼神一定，拿起一颗闻了闻，很浓的中药味，“这就是你千杯不醉的秘诀。” 霍歌微微摇头，“不是，这是解酒的，喝酒前或喝酒后吃一粒，可促进酒精的加快分解，减轻肝脏的负担。” 郭为民扔了一颗药丸进嘴，嚼了嚼，嘴里激起薄荷的清凉，他的脑袋顿时一清，“不错，大哥，你也试试！” 王西平拿过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味道很不错！” “都给我吧”，郭为民将铁盒拿了过来，“霍歌，回头你再做一些给我。” “你觉得好的话，我把药方给你，有应酬前，在家里熬点药水，或拿保温杯泡水，效果也不错！也可以让药房帮你搓成药丸也可以。” “药方要来做什么？这是你家的秘方！” “我自己研究的，不算秘方。” “要是真有解酒护肝的效果，这可是一门大生意！” “我可没那能耐做药，家里有长辈做药，我时不时地顺一点，自己吃的，二哥要是想开发，尽管拿去研究！” “好！” 郭为民一拍桌子，拿起酒杯，“我敬你三杯，喝！” 王西平等郭为民喝了一杯后，阻止道：“酒先留着，把霍歌和亦妃电影的事先办好，别忘了！” “对，对！” 郭为民想见见刘亦妃，一是想见见真人是否跟电影里一样漂亮，毕竟拍电影要化妆，镜头要找角度，画面可美化等等，真人未必有电影上角色那样完美。 二来是想亲眼看看刘亦妃的品性，如果刘亦妃的人品不行，那郭为民是不会帮忙的，免得帮出一条白眼狼来。 他和王西平、杨蜜认识多年，已有默契，在酒桌上不经意的聊天当中，他们就在互相配合，对刘亦妃进行考察，其中也包括了对霍歌的考察。 大院子弟最不缺的就是见识，郭为民什么人没见过，只要喝上一顿酒，这个人能不能交心，他就有七八成把握。 这顿酒喝到现在，霍歌和刘亦妃应该说都过了郭为民的考察。 现在如何捧红刘亦妃，郭为民已经有了一系列的预案。 “亦妃，我看过霍歌和你拍的电影和广告，其实呢，你的年龄在国内是有一定限制！” “比如说不能拍床戏，不能拍现代爱情片，不适合唱情歌，这些都不利于你的宣传。” “明星炒作，绯闻是最容易炒的，其他演员吵架打架、争番位、争咖位呀，都是小事。” “不过，你在国内不适合炒绯闻，但在国外就可以。” “二哥”，刘亦妃大约明白郭为民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移民到国外？” 郭为民点点头，“对，这样好操作一些。去漂亮国、枫叶国、或者欧洲一些国家。” 孔筱莉因为在漂亮国的摩通投行工作，也想着把刘亦妃移民到漂亮国，然后直接跳过高中，进入燕京电影学院学习。 只是她不太想移民到漂亮国，外国人生地不熟的，吃个地道的江城火锅都不容易。 霍歌却有不同意见，“亦妃的未来在华夏，拿个外国身份不合适。” 王西平点头认可，“对，华夏人就要在华夏发展，移什么民呢？” 郭为民不满说道：“那不去外国也行，可以去香江或澳岛！” “香江？”，刘亦妃这回不明白郭为民的想法，香江和澳岛都是华夏的，有什么不同。 郭为民指着刘亦妃，“香江和澳岛的体制与内地不同，在它们那边满16岁的人，唱情歌、演现代爱情片等不像内地那样限制多多。” 刘亦妃看向霍歌，好像他曾经也说过移民香江这个问题。 杨蜜插话道：“这是个好主意，有香江身份的话，那亦妃可以发行专辑，戏路也大大拓宽。” 霍歌还是持不同意见，“亦妃离十八岁也就一年多时间，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办法提前炒作，而且她也想读完高中再进大学，如果现在就进大学，会不会拔苗助长？” “不会！”，杨蜜反驳道：“娱乐圈里，越早出名越好，你的电影上映之后，如果亦妃的表现好，一定要乘势而起，不然一等一年多，后续没有作品的话，这人气一落，再想起来就不容易。” “亦妃她去《天龙八部》试镜，戏应该是不缺拍的！” “选上了吗？” “呃~” 霍歌难以回答，刚才来之前还跟刘亦妃聊过，说《天龙八部》剧组还没有确定王语嫣这个角色花落谁家。 郭为民看着霍歌，“亦妃虽然拍过三部电视剧，但没什么名气，反而你拍的电影、广告，还有那首歌《爱你》，我觉得加把火，亦妃就能红，所以一定得想办法减少限制，尽情发挥！” 霍歌看向刘亦妃，“这事，你可能要与你妈商量一下！” 刘亦妃点点头，心里思考怎么跟孔筱莉坦白才好。 第63章 太过巧合 “隐逸小筑”的影音室，温暖的夜色将它拥抱在怀。 喝醉了的王西平和郭为民先后醒了过来。 “醒啦？” 半躺在他们旁边沙发上看电影的杨蜜，指了指他们沙发旁边茶几，“刚倒的柠檬水，还是温的，喝吧！” 王西平喝了大半杯柠檬水后，感觉自己从电脑宕机状态恢复过来，“几点？” “六点三十六分！”，杨蜜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手表。 王西平腾地站了起来，“这么晚？哎呀，我都忘记接欣欣放学！” 杨蜜摆摆手，示意他安心坐下，“下午我去接她回家，也跟你爸妈也说了一声，说你在外面有事，吃完晚饭再回吧！” 为疗养情伤而放纵了一下午的王西平又躺回沙发，“谢啦！” 郭为民按着太阳穴，回想着下午是怎么喝醉的，好像喝了挺多的，可能自己喝了大概有七八两。 谁先倒的？是我还是老大？霍歌倒了没？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到霍歌，看来那小子没喝醉。 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以前喝醉醒来头痛，今天喝醉了居然不疼，就是有点沉，看来霍歌的解酒丸还真的有点效果！” 杨蜜指了指郭为民旁边茶几上一张折好的纸，“霍歌把药方写下来了，你自己放好！” “他人呢？” “说是有个朋友开了一间什么茶馆，还能听相声，叫什么云德社，今天开业，过去捧场！” “这小子在燕京朋友这么多？” “肯定比我多，那小子在我上次那剧组，不到三天，基本全组上下都认识，还能把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叫得出来，连群演也不例外，厉害不？” 王西平问了一句，“霍歌，什么来头啊？” “普通人一个”，杨蜜把了解到的关于霍歌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王西平闭上眼，一边听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沙发的扶手，等杨蜜说完之后，说了几个字，“你们不觉得他出现的太过巧合？” “巧合？什么意思？” 杨蜜认真想了一下，霍歌与她认识的过程当中，并没有发现他刻意结交的痕迹。 王西平缓缓开口说道：“你说，霍歌与你结识是你骑马拍戏时，马受惊，你掉下扭伤了腰，他帮你医治。” “他与亦妃结识的过程，跟你很相似，也是亦妃意外落水，他救了亦妃！” “然后他和亦妃拍了部电影，拍好之后通过你的关系认识了为民，通过为民来办电影审查发行。” “他会不会早知道我们的关系，一早就计算好？” 郭为民惊叹起来，“哇，老大，你这说的跟天书一样，霍歌要是有这谋算，那不是~” 郭为民也不是草包，他想到自己与霍歌一见如故，很快就把霍歌当成兄弟。 要是霍歌知道他的脾气而曲意奉迎，那他对霍歌的印象可要大打折扣。 郭为民思考了一会，“老大，这里面有很多不可控的环节，比如说找亦妃演戏，亦妃要是不答应呢？跟我喝酒，我愿意就帮他办事？他凭什么让杨蜜认他做老弟？！” 郭为民拍了拍沙发扶手，“老大，你的疑心病又犯了吧？” 王西平从小就是如此谨慎，读的历史书太多，见过的阴谋阳谋太多，加上他的家世显赫，谁接近他，他都要在心里过一遍，避免上了有心之人的当。 一般人很难跟他交心，但是一旦交心，一定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其实王西平与霍歌今天能喝酒喝到醉，其实他的心里面已经初步认可了霍歌的为人。 但是否值得交心，那就得看霍歌以后的表现。 杨蜜看着王西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对于霍歌倒没想这么多，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 “霍歌看样子应该不是坏人！”，王西平沉吟片刻，“但如果他借我们的资源做事，这个目的至少是不纯的！” 郭为民劝道：“老大，你也要下去挂职做一县之主的人，你的下属团结在你的周围，谁不是为了进步啊？要是你不能带他们进步，谁跟你呀？你的资源也得给下属用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王西平问道：“我们有跟霍歌说过咱们的情况吗？” “我没有说过，杨蜜，你呢？”，郭为民明白王西平想说什么。 杨蜜摇了摇头，“我没跟他说过，不过他可能猜到一些，我是公众人物，之前有一些报纸说了我有大院背景。你们是我哥，至少会猜测你们也是大院子弟吧？” 王西平嘴角微翘，“就是这样，如果霍歌知道我们的背景，他接近我们的目的单纯吗？我猜测是不是很合理？” “这么说来……” 郭为民抓着头发，“我记得喝醉前，霍歌说了一句什么来着，说老大要是去汉东省挂职的话，可以介绍个警察给你，这也是另有目的？” 杨蜜没喝酒，倒是记得清楚，“他说在汉东省和亦妃在一个剧组拍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警察，叫祁同伟，组织关系在汉东省警察厅，如果老大下去挂职的话，可以想办法把他调到要挂职的县警察局，这样子至少很快就有一个信得过的下属。” “汉东？我说过要去汉东挂职？” 王西平愣了一下，他对喝醉前说过什么话，也不太记得。 不过爷爷对他挂职的事很上心，说过让他在汉东、广信、广林这三个地方选个挂职的县，这三省当中，王家门生故旧较多，可以对王西平照顾一二。 杨蜜答道：“你说啦，还说了两广，不过，霍歌说两广不太适合，去与广林交界的汉东更好。” “为什么？” “说是容易出政绩！” 王西平顺着额头往后捋头发，前段时间，爷爷一直教他为官之道，叮嘱他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 爷爷还说汉东经济落后于广信、广林，去汉东虽然条件艰苦一些，但更容易出成绩。 但广信、广林那边，爷爷余威犹在，做事会顺畅一些。 怎么抉择，还是要王西平自己决定。 郭为民补充说道：“对了，霍歌还说汉东有一个笑哈哈集团，他给笑哈哈集团拍过广告，认识笑哈哈集团的董事长，要找投资招商的话，可以帮忙介绍。” 王西平记得这事，“他不是说，现在笑哈哈集团，因为漂亮国的百世集团提出了收购，目前正在内斗，导致亦妃的广告暂时播不了吗？还有闲心到处投资？” “内斗总会平息的嘛”，郭为民不以为然地说道：“霍歌也问我，有没有想法做纯净水的生意，他说做纯净水是一本万利的。” 王西平没接触过纯净水的领域，“卖水也能一本万利？” 郭为民想了好一会，才把霍歌跟他说过的，纯净水生产制造成本与零售价有着巨大价差的事，说了出来。 王西平听了，若有所思。 第64章 考验 郭为民见王西平想着什么事，便跟杨蜜聊起水生意来。 “我实在想不到，一瓶纯净水居然能有三四倍的净利。霍歌还说，以后竞争激烈的话，大打广告，纯净水至少也能保持60%以上的净利率，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生意能比这个好的！” 杨蜜在旁边笑道：“二哥，你当时听到三四倍的净利时，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更是拉着霍歌说了半天！” “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郭为民隐约记得几个数字，当时自己兴奋得拉着霍歌连干三杯。 杨蜜从旁边的茶几下，拿出一瓶燕京食品厂出产的“玉泉湖”矿泉水，“当时霍歌拿这水举了例子。” 霍歌说这水是矿泉水，是稀有水源，可以卖贵一点，卖到四五元，甚至十几元都行！ 物以稀为贵嘛！ 就像外国的云依矿泉水一样，一瓶卖个十多二十元，还得在免税店才买得到，大把有钱人乐意买，这是身份的象征，品牌的作用。 咱们的国产水品牌也可以打造高中低三档，分别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 做矿泉水的成本主要是前期投资大一点，只要能找到水源地，建厂房买机器，抽水消毒灌装分销.... 只要生产规模增大，生产成本就能下降到几毛钱一瓶，出厂价两三块，这是什么利润率，贩d都没这么好赚！ 郭为民连连点头，“对对，我记得霍歌这样说过！” 杨蜜微笑说道：“你还拍胸脯说过，保护民族企业，抵挡外资侵袭，我辈义不容辞！” “什么？这话是我说的？” “保护民族企业，抵挡外资侵袭，我辈义不容辞！这是霍歌说的，你复述的！” “我是不是说自己建个水厂，霍歌跟你说可以打造一个品牌，叫农妇山泉。” “对”，杨蜜忍不住笑了起来，“霍歌还给你想了一句广告词，农妇山泉有点甜！” “农妇？有点甜？”，郭为民也贱笑起来，“这小子有点黄啊！” “这广告词不错”，王西平虽然醉了，但头脑明显比郭为民清醒，“建厂不如直接买更快，你又不会经营。” 郭为民神情一怔，“我买什么？” “笑哈哈！” “笑哈哈？我买它做什么？” “笑哈哈是咱们国内企业，遇到外资收购，又有股权之争，内忧外患之时，你介入，拿下一部分股权做投资也不错。” “好像要很多钱！” “钱是问题吗？”，王西平出了一个主意，“你让霍歌去跟笑哈哈的老板谈，能收多少股权就收多少股权，他谈不妥，你二叔不是在昌武市吗，让你二叔出面谈。” 郭为民一拍额头，哀叹道：“我二叔这人很古板的，让他介入还不如砸钱！” “不是”，杨蜜心里奇怪，“大哥，收购这么大事，你怎么让霍歌去办？他也不懂这行吧？” “他怎么会不懂”，王西平眼神深邃，“一个年轻演员、导演，连纯净水生意都能摸得一清二楚，你可别小看他！让他谈这事，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考验？”，郭为民不明白王西平的意思，“考验他做什么？” “我想看看他与我们打交道，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老大，你就是想太多！” “谨慎一点总是好事，这样，他电影审查发行的事，亦妃移居香江的事，加上收购笑哈哈股权的事，你提供人员名单和准备好钱，其他都交给霍歌去跑！” “玩这么大？他玩砸了怎么办？” “玩砸了，对你没有损失，你投钱之前，都可以叫停！还能看出霍歌是不是千里马！” “啧……”，郭为民感觉这么做不太义气，但王西平又是为他考虑，这让他左右为难。 王西平就想通过这些事，一是看霍歌的办事能力如何，二是看霍歌在办事过程中会不会中饱私囊。 如果霍歌能顺利完成，且私德不亏的话，那可引为孔明之材。 如果通不过考验，不好意思，霍歌会被他排出圈子之外。 郭为民有些发愣，拿电影宣传发行和亦妃移民的事做考验，涉及的钱不过几百万，真要被霍歌祸害完了，他也不太心痛。 但是笑哈哈收购，那可是几个亿的事，要是亏了，可不是他一个人亏，那是一群人亏。 到时候，他的荷包和名声都会受到极大的损害，以后在商界当中可就要夹着尾巴做人。 郭为民看着稳如老狗的杨蜜，“你就不劝劝老大，霍歌可是你弟！” 杨蜜似乎对霍歌相当信任，“我同意大哥的意见，我这老弟，是龙是虫，总得做点大事，才看得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王西平一锤定音，不容郭为民更改。 郭为民耸耸肩，王西平给他的建议几乎没出过错，也没坑过他，那就这样吧，看霍歌能不能通过考验。 “大哥，霍歌要是通过考验，没什么奖励？”，杨蜜既然认了霍歌为弟弟，她要帮霍歌争取利益。 “我们认他做四弟，如何？” “能不能给点实惠的？” “我就一军师，实惠什么的，你得问为民！” 王西平一脚就将皮球踢给郭为民。 郭为民埋怨道：“老大，你这不厚道啊，你提的主意，怎么奖励，你来定啊！” “事办成，奖励肯定要有”，王西平打起太极，“不过，你可以跟霍歌谈嘛！” “对，对”，郭为民朝杨蜜笑道：“我跟他谈，保证让他不亏，行吧？” “不行，你们对他秘密考验，他又不知道，我是他姐，我来谈，他去跑腿，所有的花费都得你出，办成收购的话，你给收购金额的3%作为中介费，用现金或股份抵都行。” “哇，中介费一般是0.1%到1%！” “那我让他两头吃，吃足3%！” “行，行，怕了你”，郭为民赶紧求饶，“3%就3%，只要谈得下来，这都是小钱！” “好！” 杨蜜说完霍歌的事，主动说起自己的事，“大哥，我和刘威凯搞出了一个孩子！怎么办？” “什么？”，王西平差点惊掉下巴，“你和他谈了三年，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保密工作做得好啊！” “你王家跟刘家也不对付，免得你为难。” “政见不同，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你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那挑容易的说！” “简单，你和霍歌闹点绯闻出来，看刘威凯怎么反应，他要是紧张你，你俩的事就能成，要是不紧张你，那就……” “啊？” 杨蜜愣了说不出话，这事要是扯上霍歌，让刘亦妃误会了怎么办？ 好像霍歌和刘亦妃还不是男女朋友，那就没事，可以用！ 王西平还没说出另外一个未经证实的信息，就是刘家准备给刘威凯安排相亲。 因为刘威凯已过三十岁，再不成家，会让组织觉得还不够沉稳，这会影响上级对他的印象，不敢重用他。 还是不说这事的好，免得刺激到杨蜜！ 第65章 坦诚交谈 燕京，ctv大楼，虽有二十多层高，但淹没在附近林立的崭新高楼之中，显得默默无闻。 今日下午，艺华集团的经纪总监王金花送旗下艺人到ctv录制节目，顺便约了张记忠导演谈事。 王金花轻车熟路地走进张记忠的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张导！” 张记忠正忙碌地翻阅着一堆拍摄计划，看到王金花进来，便放下手中的工作，“王总，请坐！” 王金花在沙发上坐下：“张导，我听说《天龙八部》的主要角色已经试镜完成！” “是啊，你是为了王语嫣的角色？” 张记忠上次见过刘亦妃之后，回来认真比较了各大公司递来的简历，觉得刘亦妃竞争王语嫣的角色还是可以的。 而且导演在试镜之后，对刘亦妃的演技和形象也给予极高的评价。 张记忠已经倾向于选择刘亦妃演王语嫣。 “是的”，王金花开门见山，“王语嫣的角色，还有其他角色，我这边有不少既有演技又有观众缘的男女演员，我想推荐几个！” 张记忠并不感到意外，“行啊，你把简历给我，我安排一下试镜！” “好的！张导，那个王语嫣的角色，咱们这边是倾向用谁？” “刘亦妃排第一，你们艺华的李雪雪排第二，唐风的曾琳排第三。” “这个张导，王语嫣这个角色，你看我家雪雪的机会大吗？！” “你不是力推刘亦妃的吗？！” “哎，她妈妈还是不肯签约，这样我也很难做。” “这样啊，我跟导演再沟通一下。” 张记忠虽然惜才，但知道刘亦妃还不是艺华集团的艺人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太过关照，刘亦妃不过是一个新人而已。 而艺华集团的背景实力更强，他也得给王金花几分薄面。 “张导，感激不尽！” 王金花从随身的驴牌大皮包里掏出几份简历，“张导，这是我们旗下几位很不错的演员，简历上面都标注了想试镜的角色！” 张记忠接过后，简单地翻了一下后，看着最上面一份简历，“这个黄小鸣，外形很不错，但是跟戏里萧峰的差距有些大，你确定他要竞演萧峰？” 王金花点点头，“让他试试吧，不行，演段誉也行！” “这些都是你们公司要力捧的新人？” “对！” “你们艺华果然是人才济济，基本上要将主要角色一网打尽！” “那可不敢，拿下几个就行！” 王金花谦虚地说道：“如果我们的演员能拿下三个角色以上，我们老板说了，愿意投资一千万，只占10%的股份！” “哦？！” 张记忠有些意外，《天龙八部》整部戏投资预算约5000万，如果艺华集团投入1000万才占10%，那ctv算是占了大便宜。 “我不能承诺什么”，张记忠深思之后，缓缓说道：“我只能保证你的人能进入最后的试镜，拿不拿得下角色，得通过集体投票！” “我知道，不会让张导为难的”，王金花见张记忠松口，喜笑颜开，“其他工作，我们也会做的！ “那？”，张记忠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几摞资料。 王金花识趣地起身，“那就不打扰张导工作，找个时间，咱们再好好聚聚！” “好！” …… 酒店套房里，夕阳散出的光线洒在窗帘上，在室内形成斑驳的光影。 刘亦妃进到房间，看到孔筱莉半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准备给孔筱莉盖上薄被子。 “回来啦？”，孔筱莉嗓子有些沙哑，燕京的天气有些干燥，她这几天都有些上火。 “妈，你生病了吗？” 刘亦妃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孔筱莉。 “没事，刚才睡了一会！你去哪玩了？” “我~” 孔筱莉注意到了女儿的异样，轻声问道：“茜茜，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刘亦妃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妈，我...我做了个决定，没有事先和你商量。” 孔筱莉放下茶杯，拉着女儿坐下，温柔地问：“是什么事？你告诉妈妈。” 刘亦妃满怀愧疚的低下了头，“我、我拍了霍歌的《魅影实录》，还有笑哈哈纯净水的广告也是霍歌导演的，那首《爱你》的歌也是他写的。” 孔筱莉没有责骂她，反而问道：“你觉得霍歌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很好”，刘亦妃有些奇怪，“妈，你不怪我吗？” “有点生气，但你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当妈的总得支持你！我看过笑哈哈的广告，拍的很不错，我没想到你唱歌挺好听的！” “是吗？” 刘亦妃高兴起来，“都是霍歌教的好，你知道吗，他教我演戏，我学的特别快，他教我唱歌，我也很快就会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我学什么都很快，好奇怪呀！” “那你喜欢他吗？” 孔筱莉的问题打了刘亦妃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刘亦妃的手不知道放哪里才好，“喜欢，不过不是谈恋爱的那种，就是觉得他像一个很亲切的大哥哥！” “当哥啊！” 孔筱莉心底松了一口气，她想刘亦妃走演员这条路。 刘亦妃要想做大明星，就不能太早谈恋爱，不然粉丝对她的幻想破灭，对她的星路影响很大。 孔筱莉还想着怎么劝女儿不要早恋，但听到她对霍歌的喜欢像是兄妹之情，那就很好，省得她来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刘亦妃想起郭为民让她移居香江的事，便跟孔筱莉说明白，不然郭为民下一步的宣传发行方案就执行不了。 “妈，今天中午霍歌带我见宣传发行方的老板郭为民，他是霍歌的二哥，郭二哥建议我移居去香江，说那边满了16岁的话，限制比内地少，可以拍一些现代爱情片，唱情歌发专辑什么的。” “那还不如去移居去漂亮国呢。去好莱坞发展，不是更好？” “可是霍歌说咱们是华夏人，去漂亮国再怎么发展，也会有天花板，难成超级巨星，还不如在华夏扎扎实实的发展，再向海外发展！” “你开口闭口都是霍歌，如果是你，你怎么选？”，孔筱莉柔声问道。 “呃~”，刘亦妃思考了好一会，“我要再想一想。” “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 深夜刚回到家的霍歌，接到了郭为民的电话，郭为民说明天有急事去漂亮国，给了他一个电话，宣传发行的事就让他去跑一跑，资金会随后到位。 让霍歌意外的是，郭为民还让他去谈收购笑哈哈集团股权的事，尽量谈成，资金不是问题。 还有就是刘亦妃移居香江的事，郭为民的言外之意是让他全力说服刘亦妃，才能动用更多资源去捧她。 不等霍歌问个详细，郭为民就挂断电话。 霍歌思虑再三，还是没给杨蜜打电话。 第66章 赔我一个女主角 关于移民漂亮国还是移居香江的问题，临睡觉前，刘亦妃给了让孔筱莉不太意外的结果。 基于对霍歌的莫名信任，刘亦妃语气坚定，“妈，我就留在内地发展吧，霍歌说我真的想提前燕京电影学院的话，可以读完高二，试着参加艺考，能考上的话，就不用参加高考！进了大学，满了18岁后，戏路就广了！” 孔筱莉愣了一下，这不就是她准备为刘亦妃铺好的路吗？ 她原本想着就是让刘亦妃移民去漂亮国，然后再以外国人的身份申请燕京电影学院的留学生，这样就不用读国内的高中，直接上大学。 这样等刘亦妃20岁毕业之后，她至少比同龄人领先两三年，能拿到文凭并进入娱乐圈发展。 而且有漂亮国的身份，回国发展，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像王忠华要想潜规则刘亦妃的话，她的外国身份就能让王忠华忌惮三分。 香江现在是华夏的，虽然体制不同，但论户籍的含金量，肯定不如漂亮国。 只是刘亦妃决定留在内地，提前参加艺考的决定，孔筱莉尊重她的选择。 “你跟霍歌商量过？” “没有，还没跟他说，想先问你的意见！”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跟霍歌沟通一下，看这样做，会不会影响那郭二哥的计划。” “哦！” 孔筱莉问起郭为民的背景，“你那郭二哥是做什么生意的？” “说是做投资的，也做一些贸易。” “哦，下次你要是见到他，带我去见见他！别遇上骗子。” “应该不是，霍歌说他们应该都是大院子弟。” “大院子弟？霍歌怎么会认识他们？” “以前曾报道过蜜姐有大院背景，不过蜜姐没有澄清，霍歌说，如果蜜姐真是大院子弟，能让蜜姐称哥哥的，估计也是大院子弟！” 孔筱莉心中暗暗吃惊，他知道艺华集团的王家兄弟也是大院子弟出身，如果王西平、郭为民和杨蜜都是大院子弟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刘亦妃也算有了靠山？ “霍歌就没有说明他们的背景？” “没有，不过霍歌私下跟我说，王大哥很像一个人。” “谁呀？” “年轻时候的的两广王。” “两广王？” 孔筱莉嘴里念叨着，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 她低着头认真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终于记起她任职的摩通投行总部曾经做过一份华夏大佬的简介。 这些大佬的简介是从公开信息里搜集，也包括大佬的子女、门生、故旧等信息，当然这些信息是比较模糊的。 总部统计大佬信息，就是想让华夏分公司的高管谈生意时留神一些，避免与大佬及相关人员起了不必要的冲突。 孔筱莉立即拿过手提电脑，噼里啪啦的操作起来，打开了一个表格，搜索王姓大佬的信息，弹出了十几条信息，她挑了一条信息，点开链接的文件。 “你说的王西平像他吗？” 孔筱莉指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一张照片。 刘亦妃歪着头打量着照片中慈祥的老人，想了好一会，“如果王大哥化个老年妆的话，有七八分像！” “不会吧？” 孔筱莉心里卷起滔天巨浪！ 两广王？！ 华夏现存的十几位大佬之中只有一位姓王的，叫王大勋，曾经先后担任过华夏南方广信省和广林省的一把手。 因为王大勋在这两省做出骄人的政绩，极得民心，民间尊称他为两广王。 王家第二代也是政经领域也是赫赫有名，不过随着第二代快到退休年龄，第三代又没有出现杰出人物，王家现在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 传闻艺华集团的大小王总跟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才能在国内文娱界做得风生水起。 不过，在摩通投行的内部资料里，对大小王总的资料并不多，而且指出他们并不是王家子弟，只是标明疑似同乡关系。 孔筱莉知道自己必须做个决断，刘亦妃如果认识王家第三代子弟的话，那她也能跟着沾点光。 不用说别的，就凭她能跟王家拉近关系，她在摩通投行华夏分公司的位置就稳如泰山。 “茜茜，关于你的后续发展，霍歌有没有说其他的？” “没有，霍歌说有方案，不过我没签他公司，就先不跟我说。” 孔筱莉心里一愣，这霍歌是想让刘亦妃成为旗下艺人？这算盘也打得太响了吧？！ 不过霍歌是刘亦妃与王西平、杨蜜交往的桥梁，不能太过得罪。 “这几天，你多跟霍歌联系，多去见见你那大哥、二哥，你一定要约个时间，把我带去见见他们！” “啊，你见他们做什么？” “谈谈你移以后的工作安排呀，刚才《天龙八部》剧组的人打电话给我，说期待下次合作。最近你没工作，正好让霍歌他们帮你安排工作。” “啊？我试镜没过呀？！” “对啊！我打听了一下，是艺华集团的李雪雪拿到了女主角。” 孔筱莉晚上接到通知，觉得自己好像忙活了好长一段时间，连个女主角都没给女儿拿下，心情有些低落。 没想到，刘亦妃跟着霍歌拍了一部电影和一部广告之后，不仅打开了登陆影坛之路，还打开了歌坛大门。 更重要的是，搭上了燕京大院子弟的关系。 这个霍歌，简直就是刘亦妃的贵人啊！ 两相对比之下，孔筱莉对霍歌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恨不得把刘亦妃现在送去侍候霍歌。 “不可能呀，霍歌说我拿下王语嫣这个角色的概率是99.9999%的！” 刘亦妃记得当时在《天龙八部》剧组试镜时，是进入最后一轮的十个人集体试镜的。 当时她觉得自己表现很好，唯一有威胁的是艺华集团的李雪雪，其他都不足为惧。 输给李雪雪，她倒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她一直相信霍歌的眼光，这次霍歌的判断居然大翻车。 “喂”，刘亦妃当着孔筱莉的面拨通霍歌的电话，兴师问罪，“你说我能拿下王语嫣这角色，可我没拿下，怎么办？” “啊？”，霍歌的语气很是震惊，“不可能！我用三枚硬币算了一下，大吉啊！是谁拿到啦？” “李雪雪？” “艺华集团的李雪雪？” “就是她，你算得不准！” “不是我没算准，是你没签约艺华吧？” “这跟我签不签约，有什么关系？我的实力比李雪雪强，还比她漂亮！” “哎哟，我的刘大祖宗，我跟你说过，你不签约大公司，做自由人，是拿不下这个角色的，没有大公司撑腰，怎么能进大制作嘛？” “我不管，你赔我一个女主角！” “……”，霍歌停顿了一下，无奈地答应，“行吧，我找一下剧本，找郭二哥投资去！” 刘亦妃笑得眼睛成了弯弯的月牙，她朝孔筱莉比了个耶。 另一端的霍歌的心情却不太好，刚接到郭为民做了甩手掌柜的电话，又接到刘亦妃试镜失败的消息，这些都不是好消息。 这些事情的变化与他原先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来做好的计划，得做相应的调整，是否能取到好的结果，需要留待以后检验。 看来人生总是在不断变化的，有a计划，那就得有b计划，甚至还要有c计划。 霍格站在院子里苦思良久，才进入房间开始修改之后的工作计划。 第67章 燕京假日 一大早，霍歌按郭为民留下的电话，和负责审查电影的科室经办人员联系。 对方语气温和也很客气，只是最近这几天工作忙，暂时安排不了见面，只是约定后天再联系一次，看能不能确定时间见面。 吃了个软钉子的霍歌，又打电话跟笑哈哈集团的侯庆宗，寒暄几句后，说有老板想来调研笑哈哈集团，看是否能投资。 侯庆宗对此有极大的兴趣，不过他现在正在国外跟百世集团谈判，具体的事情要等他回国后再谈。 得，一大早出师不利，霍歌正想打电话给刘亦妃，没想到她的妈妈先打电话来请他到酒店会面。 霍歌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匆匆赶到酒店。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孔筱莉和刘亦妃居然在大堂里等他。 孔筱莉看到霍歌之后，笑容多了一些，但不让霍歌看出她的热情。 “小霍”，孔筱莉语气平淡，像是吩咐他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昨晚亦妃跟我说了拍你电影的事，你们很胡闹！但既然到了宣传发行这一步，我就不多说什么，以后有事要先跟我说一声，知道吗？” “知道，阿姨”，霍歌赶紧道歉，“是我做的不对，请您原谅！” “下不为例，今天我有事要办，你就带亦妃在燕京逛一逛，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顺便谈谈宣传发行的工作，亦妃会全力配合的！” “好的，好的！” 霍歌忙不迭地答应，他有些抓不准孔筱莉的脉络，这一边陪刘亦妃游玩，一边谈工作？ 霍歌心里奇怪，等孔筱莉带着陈橙和王德发离开之后，他看向刘亦妃，“你妈这是怎么啦？” 刘亦妃轻轻地耸了下肩，“不知道，昨天我跟我妈坦白一切，她也没骂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没骂你，不可能吧？” “真没骂，我觉得她可能误会了！” “误会什么？” 刘亦妃把她误会王西平可能是大佬孙子的事说了出来，让她觉得刘亦妃走了大运。 连带着对霍歌的态度也来了180度的大转变。 “原来是这样！” 霍歌也不确定王西平和郭为民的真正身份，反正能跟杨蜜结拜的他们，估计也是大院子弟，只不过他从没问两位大哥是谁家子弟。 “你可别以为一起喝过酒，你就飘了，王大哥和郭二哥真要有这么强的背景，也不一定会帮你！” “兄弟姐妹不是互相帮忙的吗？” “那你能帮他们什么？” “呃~” 刘亦妃哑口无言，好像自己昨天除了斟茶倒酒，陪着说话之外，真没起到什么作用。 至少霍歌还能和他们谈笑风生，谈收购笑哈哈股权，论祁同伟掌握武力的重要性。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刘亦妃有些沮丧，好像什么忙都没帮上。 “大错特错”，霍歌调侃道：“你不是花瓶，你是聚宝盆！你是摇钱树！” “什么呀？” “你的演技和美貌是一座富矿，有着巨大的商业价值，懂吗？等开发出来之后，我们都靠着你赚钱，你说，你是不是摇钱树？” “？” 霍歌看着一脑门问号的刘亦妃，耐心解释起来。 他与王西平、郭为民是不同圈子的人，只是通过杨蜜这座桥梁，让两个不同圈子的人有了交集。 大院子弟接触的是达官贵人，往来无白丁！ 霍歌要与他们谈笑，至少也得有鸿儒的水平。 要是他没有鸿儒的水平，怎么办呢？ 那就展现自己的赚钱能力，要么做军师建言献策，要么做棋子横冲直撞。 等到知名度提升，地位提升之后，那才有与他们平起平坐的一丝可能性。 刘亦妃同样如此，霍歌寻找机会去展现她的魅力，同样也在展现刘亦妃的商业价值。 大院子弟缺美女吗？根本不缺！ 像刘亦妃这样的美女，多的是！ 华夏这么大，刘亦妃敢称老娘天下第一美吗？不敢！ 如果王西平、郭为民和杨蜜三人之中，只要有一人看刘亦妃不顺眼，那刘亦妃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小团体里的五妹。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王西平在考量霍歌，而霍歌同样在考量王西平、郭为民。 要是王西平、郭为民是跟艺华集团王氏兄弟一样的好色之徒，那霍歌根本不会带刘亦妃去赴宴。 通过两次饭局，霍歌了解到郭为民和王西平不是乱来的人。 当然，刘亦妃要是不管不顾地乱放电，他估计王西平和郭为民也抵挡不住。 就连杨蜜在娱乐圈打滚多年，虽然自己能保持洁身自好，但也不会圣母到阻挡朋友为了一个角色而宽衣解带。 你情我愿的事，她也管不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只是她朋友做了这种利益交换的事，她以后只会保持泛泛之交，她怕将来与朋友出现利益冲突时，很有可能会翻脸成冤家。 所以她朋友很多，密友很少。 刘亦妃因为家境不错，加上孔筱莉保护得好，一直以来没有真正接触到娱乐圈的阴暗面，听说过一些，但不是亲身经历，感受没那么深。 她听完霍歌的一番高谈阔论之后，感觉脑壳疼，“这么复杂？我听不太懂，但我大受震撼！” “没事啦”，霍歌怜惜地拍拍刘亦妃的头，“既然你叫我哥，还有大哥、二哥、三姐罩着，以后你就横着走，谁敢惹你，我们一脚把他踢出地球！” “是，四哥最厉害”，刘亦妃挥着小拳头，喊了几句，“去吃早餐吧，我好饿！” “这里是四星级的酒店，送早餐券的吧？你请我吃，我也还没吃早餐。” “吃腻了，你带我去吃燕京有特色的早点！” “我怕你吃吐哇！” “吐？我是铁胃刘，带路！” “呵呵！” 两人边走边聊，刘亦妃告诉霍歌不移民外国不移居香江的选择，霍歌对此并没有惊讶，表示尊重她的选择。 郭为民交待的三件事都没有好的进度，这让霍歌的心情不好，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干脆今天什么工作都不想，好好玩一天。 霍歌去的特色小吃店，就在酒店后面一堆平房处，在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里。 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挂着一块斑驳的招牌，上面用褪色的油漆写着“老刘小吃”。 店内的装饰简单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老燕京的黑白照片，桌上铺着蓝白相间的桌布。 霍歌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偶尔有几只鸽子掠过。 “这里味道好像怪怪的”，刘亦妃坐下之后，鼻子耸了几下，一股淡淡的酸臭味让她的鼻子发痒。 “这里的豆汁、焦圈是燕京地道的小吃，非常有特色！”，霍歌的笑容藏着一丝古怪。 服务员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和四个炸得有些黑的焦圈。 豆汁呈灰白色，表面浮着一层细腻的泡沫。 刘亦妃好奇地闻了闻，浓浓的酸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捂住鼻子，“原来是豆汁的味道！” “试试！”，霍歌拿起铁勺，舀了一勺豆汁，喂进嘴里。 “好吃吗？”，刘亦妃看霍歌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 霍歌笑了笑，自然地吞下豆汁，“你得在嘴里停留一会，品味它的味道，再慢慢咽下去！” 刘亦妃皱了皱眉头，她拿起铁勺，轻轻抿了一口豆汁。 “噗！”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在她嘴里爆炸，她根本忍不住，一秒不到就将豆汁吐回碗里。 “哈哈！” 看到刘亦妃狼狈的样子，霍歌大笑起来。 第68章 同游紫禁宫 刘亦妃喝了一口豆汁，漱口用了一整瓶纯净水，但她还是感觉嘴里有一股几年没洗的抹布酸臭味。 还是霍歌找老板要了一根生黄瓜，洗干净削皮，让刘亦妃生吃，才去掉大半的酸臭味。 霍歌带着刘亦妃吃了嫩滑鲜美的炒肝、松软甜的糖火烧、浓稠鲜香的面茶、清爽解馋的门钉肉饼…… 吃得浑身舒坦的刘亦妃这才消了豆汁带来的怨气，不然霍歌的手臂又要多挨上几记粉拳。 两人坐着公交车，到了安天门广场，拍了几张照片，炎热的天气把他们赶到了路边大树下阴凉处。 刘亦妃摇着一把小折扇，“好热，咱们去哪玩？” 霍歌指着不远处的朱红色宫墙，“那里怎么样？” “新宫？前天去过，没有什么树，走得又累又热！” “没进过后宫吧？” “后宫？不准进啊！” “我有办法，跟我来！” 新宫是华夏古代三个朝代的皇家宫殿，旧称紫禁宫的官方称呼。 现在的人们还称这里为紫禁宫。 紫禁宫以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这三大殿为中心，占地面积约80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20万平方米，有大小宫殿九十多座，相传新宫一共有一万间房屋，实际只有9066间房屋。 霍歌带着刘亦妃来到一处有两个武警把守的小门，“这是紫禁宫的西北部，以前是太监宫女住的地方，现在是博物院办公的地方。” “这是临时出入证，你带身份证了吧？”，霍歌往自己脖子上挂了一张朱红绳子的出入证，给了刘亦妃一张蓝色绳子的临时出入证。 “你怎么会有出入证，不会是假的吧？”，刘亦妃看着那两位目不斜视的武警，心里发怵。 “我是特约修复师。” “修复师？” “就是修复文物的师傅。” “你？修文物？” “跟我来，带你看看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霍歌帮刘亦妃办了出入登记之后，就长驱直入，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走到一处红墙黄瓦的小屋时，霍歌停下来，“那房子的屋顶和柱子，就是我修好的，我可是泥瓦匠，不是泥瓦工哦！” “你说是就是啊？”，刘亦妃指着另外一处小屋，“我说那地方还是我修的。” “过来，我带你看样东西”，霍歌环顾四周，没有人经过，便带刘亦妃来到一处柱子之下，“来，你摸下这个石鼓！摸这里！” “咦！”，刘亦妃蹲下去，摸了几下，感觉那石鼓上似乎刻了两个字母，一个是h，另一个是g。 “hg，霍歌？你刻的？” “对呀！” “你怎么刻的，不会被查出来吗？” “只是很小的阳纹，而且这是手工打磨的，又是下半部分，谁会细看！” “你也太大胆了吧？” 霍歌笑了起来，虽然古代营造皇家宫殿是非常严格的，但建筑多了，时常修修补补的，有一些大胆的工匠总有留下一些独到的印记，希望能沾沾皇气。 像一些大殿的砖瓦就会被悄悄刻字或画个图案，有些厉害的工匠打造的家具还会带有自己的独门标记，外人如果没有指点，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基本上能看到整个紫禁宫。” 霍歌带着刘亦妃沿着一条小径，来到了一处幽森的庭院。庭院中央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周围环绕着几株苍翠的松树。 他拉着刘亦妃的手，一起爬上了假山的顶端。 “哇！” 登上假山之后，刘亦妃惊叫起来，从这里可以俯瞰这个古老皇宫的壮丽景色。 阳光洒在连绵建筑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颗璀璨的宝石。 “这里不能呆太久，有监控的，要是被当成破坏分子，那可是要挨电棍的！” 霍歌抢拍了几张刘亦妃的美照之后，拉着她下了假山。 两人继续在宫墙下漫步，高大的宫墙挡住了阳光，变得清凉。 刘亦妃好奇地摸着红墙，“你说，古时候，会不会有皇帝皇后经过这里？” “可能性极小，这里又不是帝后们住的地方，不过这里离冷宫不远，皇后妃子们要是被打入冷宫，还是有可能走过这里的！” “冷宫啊，能去看看吗？” “看不了，锁住了，那里现在堆了不少等待修复的文物。” “哦！” 刘亦妃有些失望，她看到前面有一扇半掩的门，跑过去，没有推门，而是演起了皇后，“小霍子，开门！” “小霍子不好听，要不叫小歌子吧？”，霍歌很不满意自己的称呼。 “小歌子？哈哈，你牛高马大的，不好叫小鸽子吧？！”，刘亦妃开心大笑起来。 “是喔，确实不好听，小霍子就小霍子吧，你重新叫一次！” “小霍子，看那兰花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它一定在想为何太阳还没晒暖我发冷的身子，罢了，本宫跟它一样，也是累了，开门！” “娘娘，你废话太多，显不出你的气势！” “大胆，来人啊，将小霍子拖下去，斩！” “娘娘，小的先帮你开门，再斩也不迟！” “嗯！” 刘亦妃慵懒地伸出手，霍歌赶紧弯腰伸手托住她的手，像是个小太监服侍皇后一样，并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片幽静的花园，园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中间有一座小巧的亭子。 刘亦妃扭着腰肢，指点着园里盛开的鲜花，夹着喉咙，“这里风景不错，本宫心情很好，小霍子，给我准备一碗冰沙酸梅汤，再去烧点水，我要沐浴，睡个小觉觉！” “哎呀，我滴妈！”，霍歌受不了刘亦妃的夹子音，浑身如触电一般，跳开三步远，“你给我好好说话！” “皇上，你不喜欢哀家了吗？”，刘亦妃捏起兰花指，幽怨地看着霍歌。 霍歌一脑门白毛汗，刘亦妃作妖，顶不住啊，只好祭出必杀器，拿起相机，“这里风景不错，我给你拍几张写真！” 一看到相机，刘亦妃立即摆出最灿烂的笑容，举起了剪刀手。 霍歌调整着相机的角度，对刘亦妃说：“你别比剪刀手，站到那扇窗下，微微抬头，让阳光洒在你的脸上，这样光影的效果会更好。” 刘亦妃脚步轻盈地走到指定的位置，她微微侧身，让阳光勾勒出她的轮廓，脸上的表情既自然又含蓄。 “很好，现在微笑一下，但不要太夸张，保持一种古典的优雅。” 霍歌继续指导她作出新的表情。 刘亦妃眼波流转，轻轻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光芒，她的手轻轻从白色连衣裙的腰侧滑落，动作优雅而自然。 “非常好！” 霍歌连连按下快门，捕捉下了她的每时每刻的美好。 接着他又引导刘亦妃站到一处古井旁：“你坐下倚靠在井边，眼神望向远方，想象自己是一个等待夫君归来的古代女子。” 刘亦妃看了一眼霍歌，依言而行，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越了时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完美，就是这样的感觉。” 第69章 想拍文物修复记录片 霍歌和刘亦妃两人边走边拍。 每走过一个景点，霍歌都会设定一个简单的情景，让刘亦妃做出相应的细微动作及表情。 这也是在锤炼刘亦妃的演技。 他们沉浸在拍摄当中，不知不觉地到了午饭时间。 “走，我带你去吃御膳房！” 霍歌拉着刘亦妃去新宫文物修复师特有的小饭堂蹭饭。 “咱们能吃吗？” “没事，我是特约修复师，那里的修复师都是我师傅。” “别被赶出来啦！” “那就趁没赶出之前，多吃几口，这里的厨师，祖上真是做御厨的！” 两人穿过故宫的重重宫门，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 这里是专门为修复师设立的小饭堂，一个不为大众所熟知的地方。 小饭堂的门面古朴，挂着一块木制的牌匾，上面刻着“御膳房”三个大字。 霍歌推开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饭堂内部装饰简朴，几张八仙桌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几幅描绘古代宫廷生活的画作。 此时，已经有几名上了年纪的工作人员围坐在桌边用餐，谈笑风生。 “王师傅好，刘师傅好，铁师傅好，傅师傅好！” 霍歌上前一一鞠躬问好，他果然认识这里的人。 “小霍，好久不见呀，成大明星没有啊！” “霍歌，有活，接不接呀！” “小霍，带女朋友来玩啊？” “介绍一下呀！” 霍歌拉着刘亦妃过来，一一介绍修复师们，“这是……” “各位师傅，她叫刘亦妃，是我未来的燕影师妹，她想拍一部咱们修复师的记录片，所以我带她来看看！” 刘亦妃眼睛微张，我什么时候想拍纪录片啦？！ 你不要乱讲，我很难解释的！ “我修钟表的，等会我带你去看看！” “修表的，有什么好看！我修字画的，那才叫功夫！” “我修壁画的，我的地方大，好拍！” “我补墙的，等会我教你调色和泥！” “……” 修复师们一听，居然有人要拍他们的纪录片，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与刘亦妃聊天，让刘亦妃应接不暇。 “先吃饭，先吃饭”，霍歌拿来两双碗筷，“边吃边聊，等会一一去看，不用急啊！” “对，对先吃饭，今天的烤鸭不错，尝尝！” “豆腐好吃！” “试一下宫保鸡丁，够辣！” “……” 刘亦妃成了修复师们的团宠，这个用面皮卷烤鸭，那个舀一勺宫保鸡丁，很快就让她的饭碗堆成了菜山。 “够了，够了，谢谢师傅！” 刘亦妃肚子的早餐还没有完全消化完，只得把菜山匀了一半给霍歌。 不得不说，这里的菜色比外面餐馆的要好吃许多，比如烤鸭做得比金聚德的更脆更香。 大家边吃边聊，修复师们向刘亦妃讲述了一些关于皇宫珍贵文物的历史和趣闻，刘亦妃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 就在这时，饭堂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穿着工作服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颇有威严，但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霍歌一眼认出，这是修复工作室的主任，便起身打招呼：“张师傅好！” 张泽山，一辈子都待在这里跟文物打交道，是位极具盛名的文物鉴赏家和修复大师。 霍歌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双碗筷，帮张泽山摆好。 张泽山坐下后，跟霍歌说道：“你还做群演吗？这么久了，还没出名，别做了，回来这里，不要浪费了你的修复天赋。” “快了，快了，年底就会出成绩啦！”，霍歌拍拍胸膛，“刚拍完一部电影，大制作，男主角！” “话没有三分真！”，张泽山不满地说了一句，但也没再说让霍歌做修复师的事。 张泽山这时才留意到饭桌边多了一位青春女生，“咦，你是哪家的小娃娃，这么漂亮可爱？” 修复师们一起指向霍歌，“小霍的师妹，想拍一部修复师的记录片！” “这想法好！”，张泽山一听，非常赞同，他看向霍歌，“我记得你以前也说过要帮我们拍一部纪录片，你们两个是拍一样的？！” “角度不一样，我侧重拍文物，她侧重拍你们”，霍歌一边解释，一边往嘴里猛塞饭菜。 “你们合起来拍就行，不要浪费资源！” “是，是，张师傅，你吃块鸭肉，好吃！” “……” 刘亦妃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餐，学到了不少文物知识。 修复师们中午一般会小睡一会，不过张泽山没有午休的习惯，他是有工作就做，累了就倒头睡上十来分钟。 所以霍歌带着刘亦妃到张泽山的修复工作室参观。 修复室内，几位张泽山带的徒弟正专注地工作着，他们的手中拿着各种工具，小心翼翼地修复着一件件珍贵的瓷器。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这个充满历史气息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刘亦妃轻手轻脚地走进工作室，不想打扰到修复师们的工作。 她站在张泽山后边，看着他修复一只明代的青花瓷瓶。 那瓷瓶看样是碎成了许多块，但已经修补得差不多，就差瓶口几处破损。 张泽山在桌上的一堆碎瓷片里翻找着，时不时地拿起瓷片与破损处对比。 “张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刘亦妃看张泽山久久没找出一片合适的瓷片。 “嘘”，霍歌在旁边轻轻拉了一下刘亦妃，“他工作时，基本听不到你说什么。” “这堆碎瓷片，是跟瓷瓶在一个地方找到的，修补时，尽量找回原有的瓷片来修补，这样才能保证与原品最大的相似。” “这么多，要找很久吧？” “没办法，只能一个个找，跟拼图一样，要有耐心和眼力。” “……” 刘亦妃很佩服张泽山的定力，他已经找了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了一块米粒大的瓷片。 他拿起一块细小的瓷片，点了一些粘合剂，轻轻地放在瓷瓶的缺口处按紧，松手后，那一块小缺口果然严丝合缝。 “好厉害！” 刘亦妃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工作！” 张泽山回头看了一眼刘亦妃，笑了笑：“是的，每一件文物都是历史的见证，我们有责任让它们以最好的状态传承下去。” 接着，张泽山放下手头的工作，向刘亦妃介绍了其他几件正在修复的瓷器。 刘亦妃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问题，张泽山也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第70章 云德社 在参观完张泽山的工作室后，霍歌找来两张沙滩椅，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让刘亦妃小睡一会。 午休过后，充满电的刘亦妃继续着未完的参观。 霍歌带着她到处溜达，看了修复西洋音乐钟，看了修复宋代古画，也看了房屋的修补…… 等她参观完了，也到了下班时间，她跟着下班的人流，迎着火红的夕阳走出了新宫。 霍歌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公主，请上车！” 刘亦妃又说起夹子音，“小霍子，本宫今日玩的甚为高兴，赏！” “谢娘娘赏！” 霍歌推着刘亦妃上了车，“你再用夹子音，我可大刑伺候了啊！” “大刑？看掌！” 两人在车里打闹起来，让司机羡慕不已。 刘亦妃看着路边朱红色的宫墙越走越远，“我觉得文物不仅仅是历史的遗产，它们还承载着一个民族的记忆和情感。保护和修复文物，就是保护我们的文化根源。” “请你不要拿我说过的话装高雅！” “你的话，我也可以说啊！” “那你再说多一点！” 刘亦妃声音变得深沉，“每一件文物背后都有它的故事，我希望通过我的镜头，让更多的人能够了解和感受到这些故事，了解并尊重亲手写出这些故事的人们。” “这些修复师们，每天都在做着平凡而又伟大的工作，他们用自己的双手，让一件件文物重焕生机，让历史得以延续！” “他们，是让文物重生的最可爱的人！” 霍歌点评道：“解说得不错，语速可以放缓一些，以后我拍纪录片的时候，你可以来做主持人。” “你真要拍记录片？”，刘亦妃以为霍歌只是说说而已。 “拍呀，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没钱！” “你可以写个方案出来，找投资。” “纪录片又不赚钱，怎么吸引投资？” “找ctv呀！” “我知道，但现在的我，还是无名小卒嘛，等咱们电影成功之后，我有了名气，才好跟ctv谈。” “嗯”，刘亦妃老气横秋地一拍霍歌的肩膀，沉声说道，“小霍子，总有一天，你会变成霍爷的！” “是，等我年纪大了之后，我自然是霍爷！”，霍歌伸手在刘亦妃头上一通揉，这小妞发量大，又乌黑顺滑，摸着真舒服，摸了还想摸。 “哎呀，头发被你搞乱了！”，刘亦妃娇嗔着推开霍歌。 司机不知道想到什么，手里一滑，方向盘一偏，车子在车道上晃了几下，附近几辆车猛按喇叭。 “师傅，你开稳一点”，霍歌扶住歪在身上的刘亦妃。 “不好意思，手滑！” …… 出租车停在一处黑瓦单层仓库之前。 这座仓库一看就是工业时代的遗物，外墙斑驳，只是简单刷了白灰。 刘亦妃下了车，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感觉是城郊结合部，马路上尘土飞扬，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挺多的。 “走！” 付完车钱的霍歌，带着刘亦妃朝仓库走去。 仓库外面黑色大铁门敞开着，里面是一个停车场。 左边有一道古朴的木制对开大门，门边挂了两个招牌，左边是“京味茶馆”，右边是“云德社”，进门处还有十来个恭贺开业的花篮。 刚才霍歌说这里原本是一间茶馆，后来有位朋友盘了下来，开了一间专门说相声的“云德社”。 按霍歌的说法，这里就是古代人看表演喝酒的酒吧。 走进这家茶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用旧木板拼成的墙壁，上面挂着一些复古的茶具和几幅水墨画。 这些装饰品与仓库原有的粗犷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茶馆内部保留了仓库的高挑空间和宽敞格局，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工业风格的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 还有十几部吊扇在干足马力地转动。 墙壁上保留了一些原有的管道和支架，经过巧妙的改造，成为了摆放绿植和装饰品的地方。 茶馆的一端是个约有一米高的小舞台，这时，有几位工作人员正在检查调试音响。 现在是晚饭时间，已经坐了一半有多的客人。 因为这里有表演，所以茶馆一般不提供酒品，只提供一些饮料和茶水，但可以点餐，也可以拿上几碟零食消磨时间。 趁演出还没开始，霍歌和刘亦妃一人点了一碗炸酱面，先填饱了肚子，然后点了一壶茉莉花茶和几碟小吃，边吃边聊，等着演出开始，享受这悠闲的时光。 快到晚上八点时，霍歌见外面有等位的客人，便跟刘亦妃说道：“咱们去后台，把位置让给客人！” 他紧接着解释，“茶馆也是我朋友开的，多来点客人，他赚的也越多。” 刘亦妃笑道：“你朋友也就是我朋友，走着！” 茶馆没有直通后台的门，除非从跳上舞台，从侧边走到后台。 霍歌带着刘亦妃先出大门，沿着停车场来到了一间小门，他一推开门，就见到一个胖男孩坐在门边。 小胖的脸庞圆圆的，脸颊上两团红晕，仿佛是天然的腮红。 他的小眼睛看起来像是笑得眯了起来，透露出一股子天真无邪。 他的身体圆润，手臂和腿都显得肉乎乎的，站起来时，身上的肉似乎也在跟着轻轻颤动。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说话还挺有礼貌，“请问你们找谁？” 霍歌看了小胖好一会，问道：“你爸是不是郭得钢？你是不是叫郭琪林？！” “请问你找谁？”，小胖的眼睛里浮现警惕之色。 “我找于大妈！” “这里没有姓于的大妈！” “于迁，于大妈！” “有于迁，但他不是女的！请问你找谁？” 刘亦妃看着神情认真的小胖，拉了拉霍歌的衣服，“你是不是找错人啦？” “好吧”，霍歌耸耸肩，来了一记狮子吼，“于大爷！” “谁呀？”，走廊里冒出许多人头来，有一位身材高大、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谁呀？！” “于大爷！”，霍歌挥手叫道：“好久不见，我想死你啦！” “你这臭小子，昨晚喝酒不买单，搞得我被人押着，还要你嫂子来赎我”，于迁走近后，拳头就朝霍歌身上招呼。 “于大爷，说好你买单，你居然喝醉了，我买的单，等嫂子来接你，我才回的！” “不是呀，是你嫂子买的单，今天我把钱补了回去。” “买单多少钱？” “1800！” “咱们只喝了300！” “……” 霍歌和于迁大眼瞪小眼，最后于迁一挥手，“算了，不提这事！你来这里做什么？” “带准师妹来看师兄的表演”，霍歌转头跟刘亦妃说道：“于哥，在燕影导演系进修班毕业，咱们师哥。” “刘亦妃，准备读燕影表演系！” “您好！于哥！” “您好！亦妃去燕影，铁定是校花。” “谢谢！” 第71章 于迁 于迁是云德社的创始人之一，所以他在后台有一间单独的休息室。 还没到他上台的时间，他便将霍歌和刘亦妃带到休息室里聊天。 休息室里不大，有一张化妆台，还有一张三人布艺沙发和一张方形松木小茶几。 “昨晚没喝到位，来点小红酒，怎么样？” 于迁从化妆台下拿出一瓶满是外文标签的红酒，“这牌子是拉什么飞，说是挺贵的，两三千一瓶。” 霍歌拿过来一看，“是拉菲，不是83年的，93年，10年的，还行，两三千贵了，一千多是有的！” 于迁接着翻出一盒雪茄，扔给霍歌，“这是朋友送的，巴古的卡罗牌雪茄，说是在少女大腿上卷的，有着独特的风味。” “红酒配雪茄，于哥，你是懂生活的”，霍歌接住雪茄一看，“这牌子，我看过一本书介绍说确实是少女腿上卷的，这雪茄比红酒贵。” “贵不贵的，无所谓，好喝，好抽就行”，于迁笑着问刘亦妃，“亦妃，允许霍歌抽烟喝酒吧？” “你们随意”，刘亦妃答完，才明白于迁是什么意思，“我管不了他！” 于迁看向霍歌，“霍歌这么霸道的吗？不让你管？” 刘亦妃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他的那个！” 霍歌笑道：“于哥，亦妃还在读高一呢！” “啊！”，于迁嘴巴微张，似乎想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他看向霍歌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这个禽兽！” “于哥，你想象力别太丰富！”，霍歌感觉自己背着禽兽的大锅至少要再背上两年。 “没你丰富，我去找几个杯子！”，于迁找了一会，没找到红酒杯，也没有打火机，便开门出去找。 “你对红酒雪茄很有研究嘛”，刘亦妃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歌，“要不要在我腿上卷一下雪茄？” “可以吗？” 霍歌看刘亦妃的表情，讪讪说道，“不可以，你就不要引诱我了嘛！我只是看书上这么说的，随口一说！” “哼，没胆！”，刘亦妃哼哼几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歌见刘亦妃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想问，于迁推门进来。 于迁手里拿着一个红酒起子，两个一次性塑料杯，一把剪刀，还有一个一次性塑料打火机。 “哎，条件所限，没有玻璃杯，也没有雪茄剪，更没有专用打火机，凑合着用！” “于哥，你等会要演出，别喝了吧？”，霍歌拿过红酒，不让于迁开酒。 “没事，今天还没喝呢，就喝一杯，醉不了的！” 于迁抢过红酒，将起子扎进木塞。 他这人有几个特色，第一个好交朋友，三教九流，只要说得来，都能拉在一起喝酒。 第二个是好酒，不管白酒、红酒、啤酒还是其他什么酒，只要他觉得好喝，不管贵贱，不管品牌，都能拿来喝，也是个酒量不错的家伙。 第三个就是好玩，不是玩女人的玩，他玩的东西很杂，比如养马养孔雀买文玩等，说以后要开个马场，专门养马；还收藏一些有趣的古董文玩。 总而言之，要在燕京城内外吃喝玩乐尽兴的话，只要找他，保证安排的妥妥当当。 霍歌知道于迁的脾气，“就一杯啊，多了也不行，不然，我又要挨嫂子骂！” 于迁往塑料杯里倒酒，“没事，我只要说跟你喝酒，你嫂子一准放心，说谁喝醉了，你都不会醉，有你看着，她放心得很！” 他看向刘亦妃，问道：“亦妃要不喝点？红酒美容养颜呢！” 刘亦妃连忙摇头，“我不喝，被我妈知道了，会被骂的！” 于迁有些遗憾，“那你没口福了，下次我让朋友送多两支，我存着，等你满18岁时，我们再喝！” “好呀”，刘亦妃笑了笑，这于迁师哥也是个妙人。 她在霍歌耳边低声问，“我能不能喝酒？” 霍歌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想喝酒，等你成年再说！” “哦”，刘亦妃想试红酒的心被无情镇压。 于迁看着眼前这对小年轻交头接耳的样子，脸上现出慈母般的微笑。 “亦妃，你不要被霍歌骗了，这小子天天拿着剧本去忽悠一些小女生！” “啊？”，刘亦妃看了一眼霍歌，无奈地道：“可我已经被他骗去拍了一部电影，于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霍歌用身子撞了一下刘亦妃，“咱们是正儿八经的投资拍电影，怎么能说是骗呢？” “他怎么骗你的？”，于迁好奇地问，“以前我和他在剧组里拍戏，他可是拿着剧本到处游说，就是没人上钩，你是第一个！” “我是第一个？”，刘亦妃瞪着霍歌。 “不是，第一个应该是蜜姐，她答应了，只不过我还没找到投资！” “我不是第一个？”，刘亦妃一听不是第一个，眼睛又瞪圆了一些。 “你是第一个！”，霍歌赶紧改口，“我们的第一部电影，我们的第一个女主角，这是第一个吧？” 刘亦妃眨了眨明亮的眼眸，放过了霍歌。 于迁伸手打断，“你们先别说，跟说相声似的，绕得很！” “你真的拍了一部电影？”，于迁不敢相信地问霍歌。 于迁原本是相声演员，十年前出演了第一部电视剧《编辑们的故事》，正式踏入影视演员的行列。 之后也陆续参演了一些影视剧，但是呢，不温不火，也没成为一戏主角。 他后来想了一个办法，曲线救国，想转行做导演，然后自导自演。 于是他就去了燕京电影学院参加了导演进修班，学了两年。 以为能翻身，谁知道导演更加难做，好剧本难找。 找到一些自己觉得好的剧本时，投资人难找，找到几个投资人，一看剧本就没了兴趣。 得，他就继续在影视剧里演着配角，期望认识更多的明星、大导。 只是混了两三年后，成了家，生了小孩，为了生活，就做回了老本行，说起了相声。 自己开了一家京味茶馆，还在茶馆里加了个小舞台，作为自己和郭得钢、高丰等人合创的云德社总部，供自己和弟子们表演相声。 于迁这也算是有了稳定收入，但导演梦和演梦一直都在。 第72章 找煤老板 于迁和霍歌是在拍电视剧《李卫当大官》时认识的。 当时霍歌在燕影读着自考本科，在剧组里做群演，而于迁是个有些台词的特约演员，不过只出演了两三集。 因为他们都是燕影人，加上两人都是酒量好的人，一见如故，从酒友变成好朋友。 说起来，于迁的京味茶馆能开起来，还是霍歌帮忙找的场地。 霍歌写了不少剧本，也找过不少明星，只是男明星大都看过后，不再搭理他。 因为他通常是给个上半部的大纲，男明星要看全部大纲的话，至少要签个保密协议，以免创意被剽窃。 后来，霍歌就主动向女明星推荐剧本，凭着他那俊俏脸庞和健康体魄，倒也吸引了不少女明星。 但是霍歌呢，又不是见女明星就脱裤子奉献爱的主，所以也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而杨蜜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与霍歌签了保密协议的明星，因为她觉得霍歌的剧本写得相当不错。 只是霍歌没有名气，还不能吸引到投资，她只能先占个位，等以后霍歌真的开拍时，她铁定是女主角。 刘亦妃则是唯一一个与霍歌拍了电影的女演员。 于迁相当羡慕霍歌能拍出一部电影，女主角还是刘亦妃这种绝美女生。 他连珠炮地发问，“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拍的电影？什么类型的电影？拍了多久？用了多少钱？昨晚喝酒时，怎么没说？” “上个月拍的，悬疑恐怖片，拍了一个星期吧，用了九万多！昨晚没说，怕打击你！” “一个星期？九万多？一部电影？” “对啊！我演男主角，亦妃演女主角，还有你也认识的王保强，他是男配角，主要就是我们三个人演的！” “我~” 于迁愣了好久，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少的钱，居然能拍出一部电影？这完全颠覆了他固有的观念。 他觉得，拍部电影，怎么也得几百万，工作人员百来人，拍上个半年左右，再花几个月做后期，这样才能打磨出一部好电影。 可霍歌是怎么做的？ 电影也能这样拍？！ 霍歌还简单说了一下《魅影实录》的拍摄过程，并说现在已经差不多谈好了送审、宣传和发行的事，并准备参加东都电影节。 于迁捂着心口，按着快要嫉妒到爆炸的心脏，“你这路子挺野的，还去参加东都电影节！” “都是朋友帮忙的！” “哎，值得干一杯！” 于迁举起酒杯，也不跟霍歌碰杯，一口喝光满满的一杯红酒。 “哎，于哥，一杯了啊！” 霍歌看于迁拿起酒瓶准备倒酒时，赶紧抢过酒瓶。 “哎”，于迁看着霍歌，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知道，同人不同命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导演之王嘛，你以后也会是相声皇后的！” “皇后？谁是相声皇帝！” “郭得钢！” “我去你的！” 于迁笑骂着，拿着酒杯，作势要扔。 霍歌赶紧举手求饶，“别，衣服沾上红酒，那可难洗！” 于迁放下酒杯，正色说道：“我也想做导演，你给个建议！” “你说相声更好，为什么非得做导演呢？” “我跟你一样，做梦都想当主角做导演！” “好吧！为了梦想，你现在是缺剧本还是缺钱？” “都缺！” “好吧”，霍歌低下头，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剧本我可以解决，但投资不好找！” “于哥，你有晋山省、秦西省、古蒙省的朋友吗？” “为什么要这三个省的？” “这三个地方煤多，煤老板就多。” “煤老板？！” 刘亦妃也好奇地看着霍歌，煤老板，这词新鲜哎，找投资，为什么要找煤老板呢？ 上半年，能源部出台了一份政策，允许煤炭按市场行情上下浮动，国家不再作限制。 而晋山省、秦西省、古蒙省都是煤炭大省，有不少煤矿是私人承包的，甚至是无证开采的。 煤炭价格一放开，现在煤价是一天一个样，翻着跟着往上涨，煤矿主的荷包也是不断膨胀。 尤其夸张的是，不少采购商拿着麻袋装现金去煤矿买煤。 现在已经有了一群依靠煤炭开采而暴富的人，统称为煤老板。 而这些煤老板钱多文化不高，舍得花钱买豪车买别墅养情人。 有钱没处花的时候，煤老板出现砸钱拍电影的事，为的是让情人出演影视剧，以博情人一笑。 霍歌听说有煤老板愿意花个百八十万投资拍戏，有的大老板甚至愿意花几百万拍戏。 而且这些煤老板根本不管电影拍得好不好，能不能上映，所以有不少骗子盯上了煤老板，专门拿剧本去骗投资。 段位高一点的，真的找一些不出名的导演，骗来一笔投资，拍上一部粗制滥造的电影就交差。 反正只要不触犯文体部的限制规定，电影总能拿到上映批文。 拿到上映批文就好办了，在煤老板所在的县市里面，花点钱打点一下院线经理，安排一些排片。 也不用管票房好坏，上映之后，煤老板看过后没有发飚，这钱就算平安落袋。 如果运气好，拍出一部票房好口碑好的影片，出了名，那煤老板都抢着上门送钱。 “握草！还能这么干？！” 于迁感觉有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正慢慢打开，门里一堆的黑色金子正呼唤他进去捡！ “你们先坐一会！” 于迁是说干就干，当场掏出手机，坐到化妆台那边，看着小本本上记的电话号码，一个个打电话问朋友谁认识煤老板。 霍歌喝了一半的红酒，画个轻轻摇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面来回旋转，他问刘亦妃，“妹子，你看哥优雅不？” 刘亦妃手指朝下挥动，“呦，呦，呦，切克闹，非常优！雅雅！” “啧啧”，霍歌摇着手指，“你唱rap跟结巴似的！看我的！” “摇晃的红酒杯” “嘴唇像染着鲜血” “你不寻常的美” “难赦免的罪” “谁忠心的跟随” “充其量当个侍卫” “脚下踩着玫瑰” “回敬一个吻当安慰” “可怜！” 霍歌赶紧翻出笔和纸，刷刷地写起歌词，“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 “写得不错哟”，刘亦妃在旁边看着，“我能唱吗？” “我唱合适一些，不过得找人谱下曲，到时我发给轮子谱下曲！” “湾湾那个天才唱将周杰轮？” “对啊，有空介绍给你认识，那小子的口头禅就是后面加个哟字，哎哟，不错哟、厉害哟，是不是有点娘炮？” “湾湾的人说话都是这个腔调吧，不过你千万别这样说，是娘了点！” “不会哟！” “咿！” “我发了一些女人歌给轮子，让他谱曲，到时够你录一张专辑！” “哎哟！你真是个好人哟，厉害哟！” “……” 第73章 大叔你好吗 京味茶馆内，一位身穿黄色旗袍的女子正在报幕。 “下面有请相声演员郭得钢和于迁为大家带来《败家子》，大家欢迎！” 台下的观众掌声不算热烈，但对比前面几对相声演员的掌声，已经多上许多。 郭得钢身材矮胖，肤色较黑，他朝台下拱手作揖，“大家好，我是着名相声演员郭得钢，下面为大家带来一段相声！ 于迁赶紧拉住郭得钢，“哎，我还没介绍！” “哦，我旁边这位，就是那谁，某某！” “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某某啦？” “确实，这位是不着名相声演员于某！” “嘿，你是着名演员，我成非着名……” …… 刘亦妃一个人坐在舞台旁边，看着相声表演，笑得直打跌。 霍歌没有陪在她身边，刚才跟于迁聊起剧本的时候，他的灵感突然来了，正在休息室内奋笔疾书写剧本。 刘亦妃对此已见怪不怪，他已经有好几次灵感来了之后立马拿起纸和笔记本刷刷写的。 “妃姨，吃糖葫芦！” 小胖墩郭琪林，一手拿了一串糖葫芦，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递给刘亦妃一串糖葫芦。 郭琪林是郭得钢的二儿子，不喜读书，反倒喜欢说相声，因此有空的时候经常跟着郭得钢到处表演，今天恰逢周末，他跑来云德社充当小门童。 “叫姐姐”，又长了一个辈分的刘亦妃，捏了捏郭琪林的胖脸蛋 “不行，你跟我师叔是一个辈的，礼不可废！”，郭琪林老气横秋的说道。 郭琪林叫于迁作师叔，霍歌和刘亦妃与于迁平辈，算起来，刘亦妃确实比郭琪林要高一个辈。 “咱们各论各”，刘亦妃被郭琪林叫做阿姨，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郭琪林却很坚持的摇摇头，“不行的，我爸要是知道我叫你姐姐，会拿皮带抽我！” “那好吧”，刘亦妃为了不让郭琪林的屁股遭殃，只好无奈的接受了妃姨这个称呼。 她看郭琪林举着糖葫芦，却没有吃的意思，逗他道：“你不吃，是要送给霍叔叔吃的吗？” “才不是呢，他是个坏人！” “啊，你为什么说他是坏人呢？” “他说我是小胖子，还捏我脸，还是，他老是色眯眯的看着你！” “啊？” 刘亦妃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霍歌有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她。 “你是怎么看出他色眯眯的呢？” “他看你的时候眼睛放光！” “就这？” “是呀，我爸跟师叔聊天的时候就说过，男人看女人眼睛放光，那就是色眯眯的表现！” “哈哈”，刘亦妃大笑起来，但她很快捂住嘴，免得打扰到他舞台上的表演，这小胖墩好有趣。 她看了十来分钟，把郭琪林手里的糖葫芦也忽悠到手后，她就回到休息室。 霍歌已经停下笔，半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刘亦妃坐下，递过去一串糖葫芦，“这是你大侄子郭琪林孝敬你这个叔叔的！” 霍歌接过糖葫芦来，“他挺有心的，连你这个师姑都有糖葫芦！” “什么师姑啊？他叫我妃姨！” 刘亦妃有些咬牙切齿，“跟着你噌噌的长辈份。以前有保强叫我姐，现有郭琪林叫我姨！” “哈哈！” 霍歌乐了起来，“相声界嘛，最讲究师门传承，很是讲究辈份的，他叫你姨没有错，你要是说他不尊重长辈，他可是要挨骂的！” “这么严重？ “是呀，其实电影界也差不多，也讲论资排辈，只不过规矩没有相声界那么多而已！” “唉，如果以后比我小的都叫我姨，那我不是显得很老！” “没关系，你看星爷被人叫爷，不也很年轻，过多几年也有人叫我霍爷呢！” “是，霍爷！” 刘亦妃拿过霍歌刚写好的剧本大纲，翻看起来，这剧本的名字有点恶趣味，叫《大叔你好吗》。 “你这剧名这么怪，我倒是听过有首歌叫《大哥你好吗》！” “只是暂名，到时候再改。” “你这是给于哥写的剧本？” “对呀，也是给你写的，你没了王语嫣，不是说要赔你一个女主角吗？” 刘亦妃连连摆手。“我只是给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可是铁齿铜牙霍大导，说出去的话，那都是真话，就看你演不演？” “这回我真的要问过我妈！” “没事，等咱们的电影参加东都电影节之后再说！” “为什么？” “要是能得奖，那你的身价又不一样，到时候我找投资也好找一些！” “你就这么笃定，能得奖？” “总得有这个梦想吧，难道你不想做影后？” “我没有想那么多，随缘吧，能不能得影后这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 霍歌在心里默默地为佛系的刘亦妃点了个赞。 刘亦妃看完这剧本后，觉得心里堵得慌。 剧本写了一个简单故事，说的是一个中年大叔在公司里面上着无甚意思的班。 他老婆与上司有暧昧关系，家里人知道，同事们也知道，他也知道但都没证据。 他为了生活，只能忍气吞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 女主角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由于奶奶重病，她每天要打三份工。 白天在大叔所在的公司做文员，晚上在便利店做店员，下班后又到ktv里做清洁工。 一次偶然的机会，大叔帮助女孩解决了困难，由此展开一段温馨的故事。 刘亦妃看完之后，深受触动，“这是真实故事改编的吗？” 霍歌摇头道：“不是，但每个角色在现实生活当中都看得到原型！” 刘亦妃接触的底层生活少，“如果我来演女主角，是不是要去体验生活，我没试过打工。” “有空可以去打工，多去一些不同的店，多积累经验，对你有好处。” “哦！” “是真的打工，你最好在外面租个房子，白天上学，晚上打工，靠打工来付房租水电费，还有一日三餐，这样体会更深。” “嗯！” 霍歌看刘亦妃的神情似乎有些低落，“你怎么啦？” “你这里写了一段，说这个女主角一天就吃了三个馒头，我想她一定过得很苦！” “不，一天有三个馒头吃，已经很不错了，还试过一天一个馒头的呢！” “要不要写得这么虐呢？” “这现实里也有的！所以高兴一点，你一餐都有三个馒头吃！” “……” 第74章 霸道总裁 刘亦妃因角色而低落的情绪，在霍歌的三两句话之下，心情变好。 她也认真开始琢磨怎么演好这个女主角，以及怎么拍成一部电影。 “你找于哥，说起煤老板的事，是不是想找一些煤老板来投资拍这部电影？” “对呀，于哥交友广阔，认识的人比我多的多，总能认识一两个煤老板！” “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认识一个煤老板？” “认识啊，不过跟他说起电影投资的时候，说错话了。” “说错什么？” “因为我跟他说，你有没有什么情人需要捧红的？没想到他只认糟糠之妻，当场跟我翻脸，叫了五个保安把我抬出门扔掉！” “哈哈，你说笑的吗？还抬出门扔掉！哈哈！” 霍歌耸耸肩，这是真人真事，关键是那位大哥的老婆当时就站在他后面，听到了全部谈话。 说起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那位叫许叔的煤老板，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被老婆押着去学习，有机会再找他聊聊电影投资。 霍歌和刘亦妃两人聊起投资，不由得聊起了郭为民。 刘亦妃想到郭为民是做生意的，“为什么不找郭二哥投资呢？” “郭二哥做的是一些实业投资，对咱们这种影视投资并不是太懂，而且我们跟他认识不久，贸然开口要投资，不太合适！” “我看郭二哥挺好说话的，好像对拍电影也挺感兴趣的，尤其是你说十万能拍一部电影，就能拿上千万的票房，我觉得他对这个很感兴趣！” “像我们这种这部电影，不是正常操作，小成本高收益的电影只是少数，何况咱们现在的票房还没出来，郭二哥只是看在蜜姐的面子上，抱着搏一把的心态，包揽了宣传发行费用，这已经是对我们极大的信任，要是还找他投资电影的话，那是不识抬举！” 刘亦妃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毕竟拍电影也不是说包赚钱的生意。 很多时候投入了1000万的拍摄成本，可能票房才几十万。 这个行当，拍电影亏损的例子比比皆是。 两人刚谈到过郭为民，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霍歌将手机摆在茶几上，按了免提，“郭二哥，您好！” 郭卫民之前打电话来交代了三件事，也是王西平安排的考验，不过霍歌目前一样都没完成。 “我在漂亮国，办点事，可能没那么快回来，发行的资金，你想些办法先垫一下，实在不行，就推后一些。收购笑哈哈集团股权的事，可以缓一缓，我发个名片格式给你，到时你就挂个副总的名义去谈，好谈一些！” “好的，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有需要的话，我会跟你联系的！再见！” “再见！” 郭为民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完，很快就挂断了电话，估计是怕国际长途电话贵。 刘亦妃听了对话，“郭二哥那边出了什么事吗？谈好的资金跟不上，怎么办？”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方便问。资金的问题好解决！” 霍歌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刘亦妃。 刘亦妃被看得有些心慌，“我有点钱，不过都在我妈那里，我手头没有多少钱！” “你妈那里有多少钱？” “之前拍戏的片酬，有几十万吧，说等我长大了再给我！” “呵呵！” 霍歌笑了起来，这钱估计就跟爹妈收了小孩的过年红包一样，长大后再也拿不回来。 “在你妈那里，估计你也拿不出来！算了，我自己解决！” “你能解决？” “应该可以！” 霍歌调整后的宣发计划，就有外部资金不到位时如何解决的预案。 几分钟后，霍歌收到郭为民发来的一条彩信，打开一看是一张名片格式，公司名称华夏金隆投资有限公司，还有一条龙形商标图案。 刘亦妃看到彩信，虽然不知道这家公司是做什么，但公司前面有华夏两个字，向来都是不简单的。 她听孔筱莉说过，国内公司凡是名字有华夏两字的，都是有背景有实力的公司。 霍歌感叹道，“这名片，有华夏两字，在国内也可以昂头挺胸走一圈，真是想不到我也有做霸道总裁的一天！” 霸道总裁？ 刘亦妃一脑门子问号，“你自己不是开了间皮包公司吗？你自己也是总裁！” “那不算，我这公司总裁有名无实，更不用说是霸道总裁啦！” “那什么叫霸道总裁？” “就是多金腹黑又深情霸道的总裁，他对别人的态度很差，对女主角就一定很好，但他对女主角表面上假装不在乎，内心又爱得很深！” “这不就是偶像剧里面的有钱人？” “不太一样！我们来演一段，你就知道什么叫霸道总裁！” 霍歌的戏瘾被一张名片样本钓了起来，“现在你是脸蛋平平、身材平平、出身平平，处处受欺负，却机缘巧合受到了我这个帅气阳光多情多金冷酷腹黑的总裁垂青！” 刘亦妃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挺直胸膛，“我相貌平平，身材平平，出身平平？” “演戏好不？不这么写，怎么为广大女性编织一个美丽的梦呢？” “演吧，演吧！” 刘亦妃没好气地说道。 霍歌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刘亦妃，嘴角翘起，“我现在朝你邪魅一笑！” 刘亦妃看着霍歌的表情，顿时喷饭，“哈哈，是怎么个邪魅法？邪魅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我看网文上这么写的，我就拿来用一下，你看我这笑容，邪魅吧？” “不邪魅，反倒有点色眯眯的感觉！” “无所谓了，你如此平凡，能让我这个霸道总裁看上，说明我品味独特，我色眯眯的看着你，也不奇怪！” 刘亦妃强忍住笑容，“来吧，继续演！” 霍歌冷着脸问道，“今天你为什么迟到？” “公交晚点，地铁等了三趟才挤上去，电梯没赶上，跑楼梯还把高跟鞋弄断了！” 刘亦妃随便编了起来。 霍歌拿起笔扔到茶几上，“拿去！” “这是什么？” “宝时捷996的钥匙，全球限量100辆，价值1000万美金！” “太贵，开不起！” “没关系，这辆车是我家保姆买菜的代步车！” “刮花了，赔不起！” “没关系，把你赔给我就行！” “啊？” 刘亦妃瞠目结舌，这个怎么接下去？！ 霍歌收敛了表情，“现在你知道霸道总裁是什么样子了吧？” 刘亦妃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好夸张啊，谁会拿宝时捷996做代步车呢？” “就得这么夸张，不夸张都不足以表达霸道总裁对女主角的爱，现实里，我真见过开劳仕莱仕载保姆去菜市场买菜的！”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那个司机，这叫取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不愧是开过劳仕莱仕的霍大导演！” 第75章 夫妻对拜 如果霍歌是霸道总裁，他会不会真的送我一辆宝时捷呢？ 刘亦妃如此想着，想得入神。 霍歌看刘亦妃神游天外，推了她一下，“想什么呢？咱们这第二部电影，你回去跟你妈商量一下！” 刘亦妃醒过神来，当场给了答复，“我答应！” “你答应什么？你能做主？” “我妈说，你的戏能接就接，钱什么的，都好说！” “你妈真这么说？” 刘亦妃点了点头，霍歌心想这也许是沾了王西平、郭为民的光！ “回去有空你就多练习歌舞和表演，到时拍电影的时候用得上！” “我会的！” “你真不考虑移居香江或移民国外？” “不考虑了，我觉得你的建议挺好！哎，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希望我移民，但又不想我移民！” “啊？你这什么话？是又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想，怎么说。” “……” 刘亦妃下个月开学的时候就升到高二，她现在的计划是，在读完高二后就直接报考燕京电影学院，就不再参加高考。 平时节假日可以用来拍戏，还要找老师加强演技、唱功和舞蹈能力。 她觉得这条路更加稳妥，她不想成为花瓶，虽然可以做偶像派，但不能做一辈子的偶像派，始终要靠实力才能走得长远。 移民与否，跟她的计划没太大关系，她在国内一样可以做影视歌三栖明星！ 她忽然想到移民国外是孔筱莉设定的路，移居香江是郭为民设定的路，在国内发展则是在霍歌看好的一条路。 三条路线对她现在的计划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影响，都是不读完高中，直接进入燕京电影学院上学，然后进入娱乐圈发展。 虽然霍歌并没有明显反对她移民国外或移居香江，但他却话里话外，却是支持她在国内发展。 这是为什么呢？ 刘亦妃脑海里的记忆画面不断交错浮现，她与霍歌认识之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快速展现。 以前她不曾在意的一些对话，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另有深意。 在大嘴村拍戏闲聊时，她说过孔筱莉想让她移民到漂亮国，霍歌说去漂亮国挺好，但在华夏会更好。 孔筱莉想让她不读高中直接去燕京电影学院，霍歌说这是不错的想法，却又说她按部就班从高中到大学也很好。 霍歌说她不一定能拿到黄蓉的角色，拿到王语嫣这角色的概率大，还说她演小龙女更好，霍歌是怎么依据什么做出各种判断的呢？ 霍歌曾不止一次称她为神仙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叫她？ 明明她的年纪比霍歌还小，叫神仙妹妹不行吗？ 刘亦妃灵光一闪，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三种发展路线或许代表了不同的未来，这让她想起了霍格曾经对他说过的导演梦。 刘亦妃直视着霍歌，“你在梦里是不是看到了我的未来？” 霍歌神情一怔，“什么？” “你不是做过一个导演梦吗？梦里跟很多大明星合作，那梦里面有看到我吗？” “没有！” “那有跟我相似的大明星吗？” “嗯~” 霍歌的神情出现了明显的犹豫，“有，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一个漂亮国的华裔演员！” “她的路是怎么样的呢？” “好像是从小移民漂亮国，在漂亮国长大，16岁回国进入华夏戏剧学院表演系学习，同年她饰演了小龙女，被观众称为神仙姐姐，后来又演了黄蓉、王语嫣等经典角色，成为大明星！” “还有呢？！除了事业上的，还有生活呢？” 刘亦妃脸庞下隐藏着一丝紧张，期待着霍歌的答复。 霍歌仰头看天，思索着，“她的生活啊？好像跟国内的富豪、男明星，还有跟高丽国的男明星都传过绯闻，但她好像从来没承认过谁是男朋友。” “成家了吗？” “好像没有，她说自己35岁前会嫁出去的，但是到了她37岁生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后来呢？” “没有后来，梦醒了，我对她的印象就到37岁为止，也许某一天她突然闪婚，有了儿女！也许单身快乐一辈子！” 刘亦妃紧接着问了一个要命的问题，“我和她，谁漂亮？” 霍歌的回答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你漂亮！” 刘亦妃眼中满是怀疑，“你回答这么快？” 霍歌求生欲望极高，“你在我眼前，你能打我；但她在梦里，她打不到我呀！” “去你的！”，刘亦妃用力打了一下霍歌，“你在梦里，没跟她打过交道？” “没和她合作过，梦里我一直是配角。有一次活动，我坐在她旁边，都不敢跟她说话，就是一直傻笑！” “你不是说梦里你成了大明星吗？怎么会跟她没有合作？” “是啊，我从群演成了大明星，一直演配角，跟达叔一样的龙套王啊，她是超级巨星，真没合作过。” “呵呵”，刘亦妃冷笑抱臂，看了霍歌好久，“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她？然后在现实里跟我合作，圆了你的梦？还不让我走她的路，你是怕没机会跟我合作吧？！” “没有！绝对没有！”，霍歌差点对天发誓，“咱们不是合作了吗？” 刘亦妃语气变冷，“是因为你做梦的关系吧？为了圆梦？那我以后走的路是不是跟你梦中情人一个样？” “没有”，霍歌坚决否认，”其实我跟你说的导演梦，是编的！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刘亦妃的头向后仰，眼睛斜视着霍歌，“你现在跟我说是梦是编的？以前又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让我怎么信你？ ” 霍歌小心地陪着笑，“我是编剧，根据你的经历，稍微地发挥了一下！” “发挥？” “你妈让你移民去漂亮国，再回来读燕京电影学院，我编个有类似经历的女明星，可以吧？” “可以，那你怎么解释女明星跟国内富豪、明星，还有高丽的男明星的绯闻？” “你才多大？有这经历？没有吧？女明星闹绯闻很常见，我编一些这个女明星跟国内外富豪明星的绯闻，是不是很合理？” “不合理！我还小，我更具可塑性！我是按自己想走的路子走？还是受你影响，按你梦中情人的路子走？或者你梦中情人的结局不太好，所以你让我走你梦里情人相反的道路？” “……” “我都说了梦是编的”，霍歌的语气有些弱，“你不能拿你和我编写的角色相比，我真写了一个关于女明星的剧本，现实和电影角色是不能混淆的！” “什么剧本？” “《玫瑰的一生》，写的是一位巨星黄玫瑰的一生。” “剧本呢？我看看！” “在电脑里，没带来，怎么看？” “哼！” 刘亦妃还是不相信霍歌的说法，她这会觉得心里憋闷，伸手去拿桌上的塑料杯，想喝口水缓缓。 谁知道，刚起身，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朝霍歌倒去，她睁开眼后本能地伸手按向霍歌的大腿。 但感觉不是很淑女，急忙收手，想撑在沙发上，没想到撑在沙发边缘，手一滑，身子一歪，两脚交叉一绊，她居然华丽丽地在霍歌面前跪下。 她傻了，眼巴巴看着霍歌，忘了起身！ 霍歌吓了一大跳，见她不起来，赶紧跟着跪下，“天地君亲师，你别乱跪！你这样跪我，会折我寿的！” “我只是腿软，没想跪！” “吓我一跳！赶紧起来！” “哈哈”，刘亦妃看着跪着的霍歌，想起电影里拜堂的场景，“咱们这像不像夫妻对拜，哈哈！” 霍歌连连摇手，“别乱说啊，传出去，对你声誉不好！” “哟呵，天地君亲师，你们跪的是哪个？” 于迁和郭得钢表演完了，郭得钢知道霍歌来了，特地过来打声招呼。 他们回到休息室推门进来一看这情景，都愣住了。于迁率先调侃了一句。 郭得钢紧接着说道：“我看跪那个都行，一是跪拜天地，二是跪夫君。” “那还有亲和师呢？” “现在的小年轻喜欢互喊爸爸妈妈，算不算亲？” “算！那师呢？” “娱乐圈里互称老师，很常见吧？尤其是某类电影的女老师，对不对？” “这老师可不兴在这里说！” “对！对！” 郭得钢和于迁一唱一和，逗得霍歌和刘亦妃都忘了两人还跪着。 刘亦妃闹了一个大红脸，恨不得地下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赶紧起身，这只是个意外，谁拜天地？！ 霍歌跟着起身，解释道，“郭哥，于哥，亦妃是腿软，不小心跪下的！” “亦妃啊”，于迁找了个台阶，“你们闹着玩就好，可别轻易对着跪， 这不合礼数，跪了就要认的！” 郭得钢附和道：“是啊，要认的！” 刘亦妃：“……” 啊~啊~，我不是拜天地，我只是腿软！认什么认？ 第76章 不要把虚拟当现实 “真是意外，不是闹着玩的！不算数啊！不认不认！” 霍歌帮刘亦妃解围，他也想不明白，刘亦妃好端端怎么就腿软跪下了？ 即使他真的是复制梦里的那个像刘亦妃的女明星之路，让刘亦妃重走一遍，不也是复制成功经验吗？这能让刘亦妃少走许多弯路。 不过，看起来，刘亦妃好像一点都不乐意。 她的跪下，好像求霍歌放过她，别让她走设定好的路，她要自由自在地走自己的路。 他做过导演梦，这是真的，但他也曾经做过傻事，把梦境里的一些事，当成现实里可以参照的例子，然后碰得头破血流。 只不过，除了他爷爷之外，他只跟刘亦妃说过这个导演梦，连杨蜜、王西平、郭为民都没有说过。 记得熟读易经的爷爷曾经说过，当你在梦里看到某些人的一些未来画面时，那可能只是千万个未来的其中一个。 如果看到的未来是好事，就照着做，也许会有好结果，也许结果不佳。 如果看到的未来是坏事，可以去尝试改变，结果不定，也可以置之不理，任由发生。 未来有无限可能，好坏难定，结果难定。 如果此路不通，换一条路走就是。 于迁意味深长地看了霍歌一眼，“亦妃是小师妹，你这做师哥的，要多关照她，互相切磋，共同提高！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互跪！” 郭得钢看出一些端倪，“对，对，现代社会，不兴行跪礼！” 刘亦妃涨红了脸，又解释不明白，只得憋得一股气，朝霍歌看了一眼，意思是，你赶紧转移话题。 霍歌收到刘亦妃的信号后，跟于迁说道：“于哥，刚才我想到一个剧本，您看合不合适？” 霍歌把《大叔你好吗》电影剧本大纲，递给了于迁。 于迁一目十行的看完，“这剧本不错，你想自导自演？” 霍歌指着自己的脸，“这男主角是大叔，我演不了，是给你写的，导演这事，你导也行，我导也行！不过，投资要想办法！” “给我写的？”，于迁很是意外，他看了一眼刘亦妃，“女主角是亦妃？！” 霍歌看刘亦妃保持微笑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意下如何，“女主角还没定，亦妃还要上学，要看拍摄时间安排！” “如果我有时间，能演吗？”，刘亦妃笑容温和地看着霍歌。 “能”，霍歌心里有个小人，在“能”和“不能”两个盘子里来回跳了好几下，最后还是从心地落在“能”上面，也不知道这答案能不能让刘亦妃满意！ “谢谢霍导！”，刘亦妃拱着手，像只可爱的小猫。 郭得钢和于迁可是老江湖，看出眼前这对小年轻似乎闹了点矛盾，但他们都识趣地装聋作哑。 于迁打趣道：“女主角是亦妃的话，是不是可以加一点大叔和少女爱情的戏份？” 霍歌想也不想地当场拒绝，“于哥，你想得美，爱情那是男二号跟女主角的暗线戏份，整部戏，不会有明显的爱情戏份！” 于迁挪了一下身子，往前坐了一些，“你演男二号啊？这可是个恶人，经常向女主追债，还打女主，打男主，以后电影上映，你连亦妃这么美的女孩都能下手，估计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你是老鼠！”，刘亦妃笑嘻嘻地做了一个扑击的动作，“我是猫！” 霍歌感觉刘亦妃的心情变好，也不知道她的心情为何转变，“合适的话，我会演男二号，演戏而已，如果观众恨我，那说明我演得好。” “对，演戏而已！我演男主角的上司怎么样？这个反派角色也挺出彩！” 郭得钢拿着剧本大纲看了一会，他之前也在一些电视剧里客串过，但也没混出个名堂，也是专心做回相声这个老本行。 霍歌看了一眼郭得钢，还别说，这形象还挺契合角色的。 “郭哥，您一看就是大佬的面相，演老板绝对合适！角色预你一个！” “说定了啊，以后这部戏要是开的话，这个角色就留给我！” 郭得钢也很干脆，前几年为了生活，他什么活都干，甚至为了帮商家做广告，曾经在一家商场做了24小时的真人模特，吃喝拉撒全在一个橱窗里面，被人当成猴子一样看，他也扛了过来。 众人聊剧本聊了半个多小时，霍歌看刘亦妃有些无聊、经常发呆，就拉着她告辞先行离开。 上了出租车之后，霍歌小心翼翼地问刘亦妃，“你好像在生气，因为什么？” “你猜？”，刘亦妃脸朝车外，看都不看霍歌。 “我说谎？跟你说导演梦其实是我编的？”，霍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继续猜！” 霍歌继续说了几样可能让刘亦妃生气的事，但刘亦妃都摇头否定。 这可让霍歌脑袋发麻，要是说拍戏的事，他能说上三天三夜，但要让他哄女孩子，他现在还没学会啊。 一路上，大部分时间，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就连善于侃大山的司机因为这冰冷气氛也不敢说话。 十点多的时候，刘亦妃回到了酒店，看到孔筱莉还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 “妈，还没睡呢？” 刘亦妃像蔫了的花朵，瘫倒在床上。 孔筱莉摘下眼镜，打量了一下刘亦妃眉目之间没有春意盎然的景象，行走姿势也没有什么异常，看来霍歌这个小伙子还是比较靠谱。 不过怎么感觉刘亦妃一副丢了几千万的无精打采样子？ “怎么玩到这么晚才回？” “我们~” 刘亦妃把燕京一日游的行程，简单说了出来，“吃了一堆早点，逛了好大的新宫，看了牛哔的文物修复，还去听了不错的相声！” “斯文一点，不要说牛什么的！就这？没啦！” “是呀，好累！” “……” 孔筱莉试探问道，“霍歌惹你生气啦？” “没有”，刘亦妃转身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又转身仰躺，“妈，霍歌他~” 她原本想把霍歌的梦境说出来，但临到嘴边改成了剧本。 霍歌写了一个剧本，叫《玫瑰的一生》，说的是一位漂亮国华裔女明星的一生。 这女明星十六岁到燕京电影学院就读，然后参演电视剧一举成名，一生绯闻缠身，然后孤独终老。 “妈，你说霍歌是什么想法，拿剧本来安排我的一生！”，刘亦妃气得狂捶枕头，把枕头当成了可恶的霍歌。 孔筱莉可不认为霍歌有这种能耐，“你想多了吧，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霍歌拿你现在的经历，往后伸展写出的剧本？” 刘亦妃一愣，怎么妈妈跟霍歌的说法很类似，霍歌只是拿她的经历编了个剧本？ 真的是剧本吗？ 刘亦妃迷茫了，是剧本，还是霍歌梦里看到的梦中情人？ 自己的路，还是别人的路？ 霍歌说是做梦，她又不能潜入他的梦里查看清楚，他梦里有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说是编了个剧本，她也无法反驳！ 这一切都是霍歌说了算！ 我怎么就这么傻呢？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就是我，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我的人生，我说了算！ 你给我等着，霍歌！ 孔筱莉在刘亦妃脸上看出一种明显是懊恼的表情，“你们俩就因剧本的事，吵架啦？” “没有吵，谁跟他吵呀！” “那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不开心的是，他这剧本，居然没写个好的结局，我这么漂亮，就不能嫁个年少多金深情霸道的总裁老公吗？” “……” 孔筱莉哭笑不得，搂住刘亦妃安慰道：“好了，茜茜，你当然能嫁个好老公啦，不要生气，你也是奇怪，为了剧本的角色生气，不要把虚拟当现实！” “我~” 第77章 找妈借钱 孔筱莉是位老江湖，三两下板斧下去，就把刘亦妃与霍歌的燕京一日游的详情给套了出来。 刘亦妃还把霍歌要先垫钱做电影宣发以及去笑哈哈集团收购股权谈判的事都说了出来。 正好，孔筱莉是摩通投行华夏分公司的高管，她正在负责百世集团收购笑哈哈集团股权的项目。 她没想到，居然从刘亦妃口中听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她便不动声色的问：“为什么会让霍歌去负责办这种事呢？” 刘亦妃并不知道她已经无意中泄露了一个重大的商业秘密，“不知道啊，郭二哥去了漂亮国办事，要一段时间，所以就让霍歌去办。” “是吗？”，孔筱莉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猫腻，难道郭为民是想空手套白狼？ 郭为民一开始答应包揽电影宣传发行费用，后面又用其他借口推托，倒是符合某些大院子弟只出关系不出钱的做事风格。 难道是郭为民看了电影之后，觉得风险大，不敢投资，然后以去国外办事回不来的借口拖延。 刘亦妃小心问道：“妈，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要多少？” “50万！” 孔筱莉一脸愕然，“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霍歌不是要垫钱做电影宣传发行吗？我想也尽点力！” “他跟你要钱？” “没有，我想着是不是当作投资，拿点电影股份，再拿分红。” “……” 孔筱莉一脸为难，“你这几年的片酬扣完税后，只有30多万，而且我都投到项目里，要两年后才能拿出来。我的积蓄也全都投进去，现在手头只有两万多存款。” “啊？”，刘亦妃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拿不出钱，自然也没办法支持霍歌。 她只能先把钱的事放一边，“妈，咱们在燕京也呆了快半个月，快开学了，要不咱们回江城吧。” “呆多一两天，我还有工作要收尾！” “好吧，哎，妈，我们说好边上学边学歌舞和表演，学费怎么办？” “学费有多少钱，让你爸出！” “哦，哦！” 孔筱莉带着刘亦妃在燕京城待了十来天，没签约大的影视公司，也没拿到好的角色。 不过她现在也不担心，反正霍歌已经带着刘亦妃踩在了大院子弟圈子的边缘。 她也知道，跨进圈子的那一步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只能努力做，然后听天命。 霍歌那边又写了一个电影剧本，准备让刘亦妃做女主角，而且投资人也不用她去找。 霍歌和于迁双管齐下的去找投资，他们说好了，谁先拿到投资，谁就做导演，就开始筹备拍摄。 这事也急不来，正好快要开学，回家去休整一段时间，给刘亦妃找名师。 孔筱莉问道：“你不想在燕京呆多几天，帮助霍歌跑宣传发行，你出不了钱，还出不了力？” “这个嘛~” 刘亦妃确实舍不得离开，但是今晚跟霍歌闹了别扭，再见霍歌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 孔筱莉看刘亦妃有些扭捏，“反正还要待多一两天，你不想跟着霍歌，你就和陈橙出去玩！” “好的！” “你别光顾着玩！你暑假作业做完没有啊？” “……” 一提暑假作业，刘亦妃就傻了眼，差不多一个暑假都在拍摄电视剧电影和游玩当中，暑假作业她都只写了个开头。 她在孔筱莉的督促下，挑灯夜战暑假作业。 …… 第二天，刘亦妃醒来，旁边睡的孔筱莉又不见了人影，连陈橙都发了一条短信，说跟着孔筱莉出门办事。 今天有空，刘亦妃拿起床头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给霍歌，但想到昨天闹了别扭，她就放下手机。 没想到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霍歌来电，她接通手机，用冷淡的语气，“喂！” “早上好！” 霍歌的声音充满活力，“我为昨天的事，郑重向你道歉！” “你哪里错啦？” “我不该胡说八道，拿虚构的人物剧情影响你的人生选择，我的导演梦，都是瞎编的，你不要相信。” “你现在这么说，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要怎么做，你才觉得真？” 刘亦妃沉默了许久，久得让霍歌觉得这网络是不是卡住了？ 霍歌小心问道：“要不，我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不给你写歌，不给你拍广告，不给你写剧本，不给你拍电影？你想走什么路就走什么路？！” “哎，你这什么意思？” “我很难啊，给你写歌写剧本的话，又会被你认为，我在安排你的人生！哎，做男人真难！你说我图你什么呢？我只想成为一个导演嘛！” “哼！” 刘亦妃很想问他，你就只想成为一个导演吗？ 不过她没问出口，“你电话来道歉还是诉苦的？” “都不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约了审查二科的科长吃饭，他居然说带老婆去泡澡，我想着，我一个人去有些唐突，就想着你有没有空，一起去啊？” “泡澡？” 刘亦妃心里嘀咕，你小子不会拿这烂借口来泡我吧？ 霍歌成功说服刘亦妃去体验一下东北大澡堂子的文化。 她给孔筱莉打了一个电话，孔筱莉知道她是陪霍歌招待审查科的人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留个心眼，别被坑了。 燕京城北边靠近五环的地方，有一家酒店叫水月坊养生沐浴酒店。 可能大部分燕京人不知道这里的特色服务，但是来过燕京的东北人一定知道这里是现代化的大澡堂。 这家酒店不高，仅有六层，外墙立面是棕色的金属花栅，配上大片的蓝色幕墙镜片，古朴厚重中透出一丝灵动。 “这是澡堂？！” 从出租车下来的刘亦菲看着酒店外立面，愣了许久。 “是呀，现代化改良的澡堂，跟以前的澡堂不一样吧？” “确实是大开眼界！” “这地方听说还是个小品王赵本水开的！” “谁？赵本水？” 刘亦菲大为惊讶，赵本水是黑水省钢岭市人，二人转演员出身，后转型表演小品。 七年前在春晚上表演了一个《白土黑水》的小品而一夜爆红，已经连续七年登上春晚的舞台，人称小品王。 赵本水在钢岭市组建了一个赵家班，收了30多位徒弟，然后带着弟子参演了不少电视剧。在当地声名显赫、手眼通天，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酒店后面还有一栋楼，被赵本水买了下来，做了赵老根大舞台，平时他的徒弟会轮流来这里表演一些二人转，还有唱歌跳舞小品等各种形式的表演。 第78章 打麻将的精髓 水月坊养生沐浴酒店前。 霍歌带着刘亦菲拾阶而上，穿过巨大的电动旋转门，进入到了宽敞明亮的大堂。 大堂有将近五百多平方，地面全部由进口大理石铺成，质感绵密，温润如玉。 “贵宾两位，男宾一位，女宾一位！” 两个长得漂亮的服务员热情如火，带领霍歌和刘亦妃去换更衣室换衣服。 刘亦妃穿着崭新的一套短袖短裤休闲服，新衣的味道，让她有点不太自在，但衣服质地不错，穿着还算舒服。 她就把这衣服当成戏服穿，这才大大减轻了不适的感觉。 穿着对开襟衫大裤衩的霍歌走了出来，看着刘亦妃时不时的这里挠一下，那里扯一下子衣服的样子，笑道，“我估计你等会也不敢下去泡澡。” “我不泡啊，来见识一下的。” “那可惜了，泡一泡，蒸一蒸，按一按，搓一搓，舒服一整天啊！” “我就是来看看的！” 刘亦妃好奇地到处走动。 二楼是自助餐厅，林林总总摆了四五十种食物，海鲜、烤肉、西点、水果等应有尽有，看得她直流口水。 自助餐厅能容纳三四百人同时进餐，还设有十个包间，可以提供点餐服务。 三楼是水区，有大大小小二三十个池子，冷热水池都有，还区分男宾女宾池，如除了泡澡之外，还可以搓澡。 刘亦妃看了一下，水质清澈，也没什么异味，只是想到穿泳衣下去泡澡，感觉便宜了霍歌，也就没想着下水，反正她也没带泳衣。 四楼是休闲区，有网吧、书吧、咖啡吧，还有桌球区、棋牌室，能想到的休闲活动，这里也有。 五楼则是休息区，有几百平方的大通铺，也有沙发区，还有二三十个独立房间。 逛了一圈后，刘亦妃问道，“那科长还没来吗？” 霍歌说约了文体部审查二科的科长杨树，不过她到现在还没见霍歌接到杨树的电话。 “早来了，他们要了一个包房，正泡澡互相按摩呢，等会吃午餐的时候再碰面！” “你不用全程陪同？” “他们两公婆泡澡，我陪同，玩呢？” “哦哦！” 刘亦妃这才想到互相按摩是什么意思，脸很热，不知道会不会红。 她扭头看着附近的镜面玻璃，还好，脸不是太红。 霍歌在书吧坐了下来，要了两杯果汁，“坐一会吧，到了饭点，我们再下去！” 他坐下后，拿了纸和笔，又开始写写画画。 刘亦妃已经习惯他二话不说就沉浸在工作当中，拿了一本时尚杂志，随便翻阅，偶尔喝口果汁，瞄一眼霍歌写的东西。 看了一会杂志后，她把杂志扔开，手支在下巴上，歪着脑袋看着工作当中的霍歌，眼神逐渐放空，神游天外。 “哎，想什么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眼前有一只手在不断晃动。 刘亦妃眼神重新聚焦，“什么？” “你是不是被我帅到人事不醒啦？” “脸皮挺厚的哈！” “你想什么呢？看你发呆的样子，还以为你睁眼睡觉！” “你才睡觉呢，几点啦，饿了！” “走吧，杨树他们在餐厅等着我们！” …… 身高将近两米的杨树，长的雄壮威武，站在他身边，极具压迫感，但是他说话柔声细气的，与他的威猛外形有很大反差。 杨树的老婆黎丹妮，也有一米七几，身材高挑，谈吐爽朗，从华夏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已有两年，如今在燕京电影制片厂工作。 杨树的顶头上司就是郭为民的二姑，只要大方向没有错，《魅影实录》基本上就能过审。 他在看《魅影实录》的时候，看到粗糙的画质，还以为是哪个关系户拍的电影。 但看完之后，让他即使在白天也觉得身子发凉，后面接着看了三遍，才品味出了一些导演所要表达出的几层意思。 他又听说这部电影的导演非常年轻，接到霍歌拜访的电话之后，他就一口答应，约来澡堂见面。 一方面不想让霍歌带他去夜总会、ktv等一些男人容易犯错误的地方。 另一方面，是想跟霍歌谈点事，这点涉及到黎丹妮的工作，所以杨树夫妻俩干脆就约在水月坊见面。 在他的观念里面，当男人坦荡荡相见的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色，他也想看一看霍歌的成色如何。 四人在自助餐里面边吃边聊，聊的很是愉快。 黎丹妮是巴川省蓉城人，巴川省除了以辣闻名之外，还以爱打麻将出名。 当她知道霍歌也是巴川省的同乡之后，立即邀请他搓上几把。 “我们斗地主呗，简单好玩，打麻将太费脑子！” 杨树是东北人，比较喜欢斗地主，加上他打麻将根本就打不过黎丹妮，每次打麻将，他总得把零花钱输掉，还不得不签下一大堆做家务的不平等条约。 黎丹妃眼睛一瞪，“现在四个人，斗什么地主？刚好打麻将！” “锄大d也行，拖拉机也行，这些，四个人也可以打！” “没意思！” “很有意思呀！”，杨树向霍歌寻求结盟，“你说是吧，霍歌？” 霍歌可是分得清谁是大小王，“杨哥，我觉得打麻将比较有意思！” “请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霍歌慢条斯理地说出了一通道理。 像斗地主、锄大d这样一开始就发完牌的的一些游戏，发牌之后就知道拿的是一手好牌还是一手烂牌？ 这些游戏其实打的是运气，而不是技术，拿到一手烂牌只能怨老天爷，都没有太多的翻盘机会！ 而麻将就不同，开局十三张牌可以是一手烂牌，但可以通过不断的摸牌打牌碰牌吃牌，然后慢慢的扭转形势，最后也有可能胡牌。 “我觉得人生就跟打麻将一样，出生时拿一手烂牌没有关系，只要努力，不说有多大成就，也许人生还是一团糟，但总有赢的机会！” “听听”，李丹妮力赞霍歌，“这才是吃透了麻将精髓的文化人！” 杨树点了点头，讲得似乎很有道理，但他觉得打麻将就打麻将，没必要讲这么多道理！ 说那么多做什么，赢了我再说！ 我打，行了吧！ 打麻将，可以认输，但不能认命，我屡败屡战！ 杨树信心满满地应承下来。 第79章 天胡开局 杨树在打麻将之前，看了一会儿灯光、桌椅朝向、窗户，选了一个坐北朝南的位置，抢先拿下地利。 他还暗搓搓的朝黎丹妮打眼色，示意她坐在他的上家，然后又把霍歌按在他的下家位，这样他就正面对着刘亦妃。 黎丹妮对于他的小心思也不说破，反正这憨货打麻将从来没有赢过。 她一开始就立下了规矩，“亦妃还没成年，今天咱们就玩一玩没有彩头的清洁麻将！” 刘亦妃对于彩头什么的，并不在意。 在家里的时候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也会陪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打麻将，可是老人家好像都让着她，反正她这个陪打者从来都没输过。 霍歌笑着说，“这牌桌跟战场差不多，赢家总得摘点胜利果实吧？” 他琢磨着是不是通过麻将让杨树和黎丹妮赢点彩头，但得是算不上犯错误的那种彩头。 “不要彩头好”，杨树一听没有彩头，也很高兴，因为他以前都是输家，经常出钱还要赔上做家务活，“随便打打，玩个乐呵就好！” 黎丹妮没好气的说，“你要是乱打，回去一样是你做家务！” “说得好像以前就不是我做家务一样！” 杨树朝双手哈气，“我今天一定能大杀四方！” 黎丹妮打击道：“呵呵，你还是小心点吧！” 果然，杨树第一局就迎来了第一记暴击。 刘亦妃年纪最小，由她扔骰子定庄家，一算点数，庄家是她自己。 她摸齐14张牌后 ，一看，“霍歌，你看我是不是胡牌啦？” 霍歌侧身一看，她的牌是七小对，按燕京这边的打法，算是对对胡，“丹妮姐，咱们是按巴川的打法，还是燕京的打法？亦妃这是七小对！” “什么？”，黎丹妮凑过来一看，惊叹一声，“哇！天胡！这么好的手气，就算亦妃胡吧，今天咱们也不管什么打法，只要算是胡牌的，都算，可以吃胡！” 什么？天胡？！ 杨树一听就蒙了，他上手的牌，是胡13幺的牌面，这还没打呢，13幺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看到刘亦妃的牌后，摇头苦笑，“从来没见过打麻将是天胡开局的，霍歌，这就跟你的电影一样，也是天胡开局！” 霍歌谦虚回应，“杨哥，您过奖，我们这电影虽然拍完，但还有宣传发行上映等一大堆事，能顺顺利利的上映，我家祖坟都冒青烟啦！” 杨树心想，你这电影都有郭为民亲自背书，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魅影实录》电影初审已经过了，不过那个片头片尾要补充一下发行方的名称，再送审一次就没问题。” 霍歌有些愕然，因为他把电影原带交给郭为民去完善后并送审，他不知道送审的影片还没写上发行方。 霍歌一脸惭愧，“哎呀，是我粗心大意，忘记写上，我会尽快补正！”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的电影整体上很好，人物不多，台词也干净，整个故事背景也不犯规，过审是必然的。” “还是多得杨哥照顾！” “不用客气，郭哥托办的事，你放心。要不是前段时间被《少林足球》的人缠着，又要跟着领导办事，所以一直没机会与你见面，也忘了跟你说这事，你别见怪！” 杨树这是侧面简单解释了一下，前段时间没法与霍歌会面的原因。 “杨哥，您客气！”，霍歌在《少林足球》里跑过龙套，关心问道：“我参演过《少林足球》，这电影过审了吗？” “你演过《少林足球》？我没看到你啊！” “在片尾，我扮演了一个推汽车进停车位的白领。” “哦，不过那镜头没看到正面，不过外形挺像你！” 杨树看《少林足球》看得非常仔细，毕竟这是星爷的作品，得认真对待，“可惜这电影没过初审！” 霍歌并不意外，“是不是因为没有少林寺的授权？” “这是一方面！” 杨树知道霍歌参演过《少林足球》后，就将这电影中一些不当的地方指了出来，这也不算违规泄露剧情。 《少林足球》除了没有少林寺的授权使用“少林”这两个字外，在电影里面对少林功夫和少林弟子都有一些过火的调侃。 审查人员觉得就这样上映的话，可能会损害少林寺的形象，就建议片方去修改一下。 但星爷觉得修改电影，又会多支出一笔费用，电影上映时间也会延后，星爷觉得艺术作品不能随意更改，改了之后就可能没有笑点。 片方人员无奈，只能不断跟审查人员沟通，磨了好几天，上面领导发话，不干涉剧本的改动。 让片方自己去找少林寺沟通，只要取得少林寺的授权文件，那就意味着少林寺同意就接受电影里面的一些调侃，那审查也可以过。 刘亦妃诧异的看了霍歌一眼，杨树所说话里的大部分内容，跟以前霍歌说过的类似。 霍歌听完之后，心里认为这跟他的判断差不多，作为朋友，他之前也提醒过星爷。 但这次，他就不会再提醒星爷，免得星爷心生嫌隙。 两人就当成闲聊一样，很快就把《少林足球》的事翻过。 “三条”，杨树随手打出一张牌，“霍歌，你电影的发行方，郭哥定了没？” 霍歌回答道，“还没定！杨哥有介绍？” 杨烁看了一眼黎丹妮，“考虑一下燕京电影厂怎么样？” 霍歌看向黎丹妮，“丹妮姐在燕京电影厂负责发行方面的工作？” 黎丹妮接过话，“现在还不是，不过下周上班就要调到发行部，正好杨树跟我说，你们这部电影质量很高，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让我们厂发行？！” 郭为民跟霍歌提过发行方谈了几个，但还没有定下来。 霍歌不知道燕京电影厂是不是郭为民谈的几家发行方之一，不过这事情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 “这个没问题，回头我问下郭哥，因为发行的事一直都是郭哥亲手经办，他最近去漂亮国办事，分不开身，我就来跑跑腿！不知道，你们厂是怎么发行的呢？” “如果能过我们的评审会，我们一般是独立发行！” “那郭哥如果已经谈妥一些发行方的话，怎么办？” “那就看能不能联合发行，这个我们厂以前也做过，但很少采用。” “这样啊。” 霍歌若有所思，打出一张牌，“六万！” “碰”，杨树拿起六万，“发行的事，你跟郭哥沟通一下，尽量争取在燕京电影厂独立发行，虽然燕京电影厂这几年效益不好，发行片子也少，但关系不错、渠道还在，它来负责发行，你们也省心省力。” 燕京电影厂这几年发展并不是很顺利，2000年只拍了三部电影，2001年拍了两部电影，2002年只拍了一部电影。 今年更差，一年的日子都快过去2\/3了，一部电影都还没拍。 平日里就靠引进一些海外大片，收一些发行费用，勉强支撑着。 由于经济效益差，不少工作人员纷纷离职寻求出路。 黎丹妮原本是编剧部的工作人员，现在导演部、编剧部、道具部将统合进制片部，形成一个新的制作部，刚进燕京电影厂两年多的黎丹妮就成了富余人员。 还是杨树厚着脸皮，找了厂领导，把黎丹妮调职到了还有活干的发行部。 正好霍歌的影片送审，还是郭为民的关系，杨树也厚着脸皮请霍歌帮忙，为黎丹妮增加业绩。 第80章 想同步上映 海外大片的引进工作一般由燕京电影厂发行部国际组的工作人员处理，刚调入发行部的黎丹妮被分到国内发行组。 由于燕京电影厂资金有限，国内影片的发行通常是优先选择大公司制作的电影，而且要求制片方签订合约后就要付齐全款，这样能借制片方的资金来运作宣传发行工作。 黎丹妮下周才调入发行部，想来个开门红，但老员工早已对接好大公司，她分不到大公司的一杯羹，只好找小公司的电影。 她通过杨树的审查工作便利，提前发掘一些还未上映的潜力影片，看能不能与片方谈合作。 霍歌的电影就是杨树推荐给黎丹妮的，黎丹妮还借此便利，去文体部提前看了《魅影实录》。 她觉得这部电影也拍得很好，正好杨树要与霍歌见面，她就跟着来了。 还是她选的水月坊，主要是想看看杨树是不是很熟悉这些娱乐场所，既能谈业务，还能查查老公是否经常风花雪月，一箭又雕。 霍歌了解了燕京电影厂的近况之后，心里估算着宣传发行资金的最低额。 燕京电影厂由于缺乏资金，对于国内的一些影片，除了极少数的大片会采用联合发行的方式以外，其他大部分影片都是采用独立发行的方式。 燕京电影厂属于快要瘦死的骆驼，没什么实力独立制作影视剧。 但它的底蕴雄厚，技术力量比较强，还拥有比较大的影视拍摄基地。 另外现在全国试点数字影院，而燕京电影厂是国内少数能将胶片电影转换成数字电影的公司，所以还是能接到不少电影发行工作。 电影拿到上映批文之后，一般是由发行方来制作电影拷贝。 片方要看同时投放多少家电影院，拷贝越多，相应的生产成本越低，但所需的资金量就越大。 还有后续的宣传费用与院线的公关费用，那都不是一笔小数字。 霍歌问道，“咱们厂接受来料加工吗？就是我们提供胶卷或硬盘，你们帮忙制作电影拷贝，只收加工费！” 黎丹妮提前做了功课，“我们制作拷贝主要两种方式，一种就是全部打包给我们做，我们出材料，负责制作、运输，我们一般采用这种方式。” “还有一种就是你说的来料加工，不过这种方式，一般出现在进口大片当中，我们与其他公司联合发行，不过这种非常少采用，因为赚得少！” “如果我要制作600个拷贝，一半是胶片的，一半是硬盘的，全包的话，要多少钱？来料加工的，要多少钱？！” “600个？去年的《黑客帝国1》也算制作了100个拷贝，你要这么多？” “我想在全国主要影院同步上映！” “……” 现在电影上映是轮流播放的，先在一二线城市，再到三四线城市，然后再到县级区域，没有电影院的县、乡镇只能看影碟。 霍歌对此早有预计，拷贝制作数量关系到资金量大小的问题。 所以电影拷贝会重复使用，甚至一部电影拷贝有可能在一座城市里的几家电影院里轮流播放。 但是数字电影试点之后，由于有存量大、成本低、方便运输的数字硬盘，让一部电影在不同电影院同步上映成为了可能。 杨树和黎丹妮被霍歌的魄力所震惊，但黎丹妮的发行经验还不足，一下子也没办法说出宣发全包或来料加工的大概预算。 她与霍歌约好，明天来燕京电影厂，与发行部的负责人洽谈。 明天正好是周一，上午按照惯例也会举行电影评审会，黎丹妮会将霍歌的《魅影实录》放进了评审名单当中。 刘亦妃听了，心里感觉不太舒服，黎丹妮的做法，好像霍歌铁定会答应的样子。 霍歌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到！九万！” “碰”，黎丹妮笑呵呵的拿起九万，打了一张三万！ 杨树搓搓手，高兴地说，“上碰下自摸，看来该我胡牌啦！” 他摸了一张七万，一看自己的牌面，不需要，他又将七万打了出去。 “吃胡”，刘亦妃正等着七万胡牌。 黎丹妮一看就炸毛，“杨树，你会不会打牌？你没看到刘亦妃这边一张万子都没出过吗？” 杨树指着刘亦妃面前的一张五万，“她不是打过一张五万的牌吗？” “那是霍歌打的！” “啊，我也不知道！” “你不看谁打的牌，就乱打一气！” 黎丹妮也是准备胡一把大牌，没想到刘亦妃先胡了一把小牌，气得黎丹妮眼里快要冒出一千度的真火来。 “鬼打眼，鬼打眼！”，杨树只能陪着笑，说道：“下一把，我一定认真看！” “人高马大的，眼睛掉地上都看不到！” 杨树赶紧转移黎丹妮的视线，“霍歌，你要胡什么牌？” 霍歌把牌一推，他的牌不怎么好，打了很久，也没凑成好牌。 杨树一看，“喔，上手就是一手烂牌吧，打这么久还没打成好牌，你说的精髓在哪呢？” 杨树还记得刚才霍歌所说的麻将精髓，就是烂牌开局，但只要打得好，也能胡牌。 为了熄灭黎丹妮的怒火，他只好把霍歌拿出来踩上一脚，转移一下她的视线。 黎丹妮看着霍歌的牌，认为只要霍歌打多两张牌，就是胡牌的面，因为她刚才翻了桌上还没拿的牌，接着打的话，霍歌就能听胡。 “杨树，我看霍歌打明牌，你都赢不了他！” “怎么可能？”，杨树对着霍歌说道：“下一盘咱们都打明牌，看谁能赢！” 刘亦妃看向黎丹妮，“丹妮姐，咱们也要打明牌吗？” 黎丹妮摇摇头，“不用，就杨树那水平，他打明牌也是个输！” “嘿！”，杨树狠狠的洗牌，“我就不信了，我胡给你看！” 这一盘，杨树拿了一手的字牌，三个东风，三个南风，三个西风，还有一个红中。 杨树一看，喜出望外，“看一看纯字牌，你们小心点打，我就不信三个红中我摸不到一个！” 霍歌就拿了一手烂牌，二五八筒，一六九万，三八九条，再加一个东风！ 杨树一看，更乐了，“霍歌，您这张东风，早点打，我能杠牌，不然留着也胡不了牌！我能胡十八罗汉！” 等到霍歌出牌时，他真的先把东风打了出去，让杨树杠了东风。 杨树杠了牌之后，运气变差，接下来的七轮摸牌，都轮空。 要么是霍歌碰牌，要么就是黎丹妮杠牌，要么就是刘亦妃碰牌，让杨树打了个寂寞。 杨树好不容易摸上了一张二条，随手扔了出去。 “谢谢杨哥”，霍歌把二条拿了起来，“胡啦！” “什么？”，杨树看着霍歌的牌，看了一会才看清楚。 霍歌手里牌的顺序从左至右，是三张一万、六七条、一对北风，四三五条、二条。 杨树楞楞地问，“你不是胡四八条吗？” 霍歌把条子牌摆成二三四五六七条，“我是胡二五八条！” 黎丹妮也是等胡牌，刚被刘亦妃先胡，现在被霍歌先胡，气得她一推牌，“你个锤子眼哟，你不会看牌啊！” “我、我”，杨树无辜地说，“他摆牌摆得那么乱，我没看清啊！” “哎~”，黎丹妮彻底无语，打明牌时，打乱牌序扰乱对手视线也是一种战术，没想到杨树会上当。 “不打了，跟他打牌，我会少活几年”，黎丹妮起身，拉走刘亦妃，“亦妃，我们做美容去！” 杨树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黎丹妮，耸了耸肩，“女人，就是输不起！” 霍歌朝杨树一翘大拇指，“以后打麻将还是得叫杨哥，你可真是送财童子！” “你将一手烂牌打成一手好牌，你才是真的厉害！” “碰运气，碰运气！” “什么运气，这叫实力，走走，咱们泡澡去！” 第81章 欠你一个人情 杨树拉着霍歌去休闲区，拿了一瓶东北特产玉米烧，再拿了一些盐水花生、鸡架等小吃，聊了起来。 主要是杨树大倒苦水，说自己一个堂堂东北好男儿，被巴川暴龙压得动弹不得。 霍歌对此只能抱以同情，说自己当年也是被妈妈和姐姐压制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杨树顿时对霍歌升起了知音之感，频频举杯，很快，喝不到一半酒，没想到人高马大的杨树居然有了五分醉意。 “那个，霍歌”，杨树感激地拱拱手，“你让燕京电影厂发行的事，多谢你帮忙！” “杨哥，你跟我客气啥呢？其实你直接跟郭哥说，郭哥还能不给你面子！” “那不一样，说实话，你郭哥那里，我可没那么大面子！郭哥的姑姑是我老大的老大，见到郭哥，我最多就是问个好的感情，不像你，你是郭哥的兄弟！” “没有，没有，都是郭哥给面子，我那是郭哥的兄弟。” “不，不，郭哥这人，我知道，他这人，可不轻易称兄道弟，他打过招呼，说这电影是他兄弟的事。” “那给杨哥添麻烦了！” 霍歌赶紧拿起酒杯敬酒。 “不麻烦，因为审你这部电影啊，我都有机会跟大领导直接汇报工作，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来，走一个！” “杨哥，您客气，您慢点喝！” “霍歌，我跟你说……” 杨树搂着霍歌的脖子，看了一眼四周，低声说起，为什么让霍歌去燕京电影厂谈发行的事。 因为上面已经下定决心，要把燕京电影厂、华夏儿童电影制片厂、华夏电影股份有限公司等8家单位整合成华夏电影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华夏电影集团以后将成为唯一一家能引进海外大片的公司，这也必将成为华夏影片出口海外的最大最重要的通道。 霍歌与燕京电影厂打好关系，意味着未来能跟华夏电影集团拉上关系，这样国内外电影宣传发行就能省心省力。 “原来是这样，那我得和郭哥说说！” 霍歌心想，如果杨树所说为真，光华夏电影集团拥有海外大片唯一引进渠道这一点，就足以成为国内影视公司的第一人。 比如霍歌以后在香江、澳岛或外国投资拍摄的电影，能不能在国内上映，就要看华夏电影集团同不同意。 而在海外发行，有代表国家力量的华夏电影集团的介入，一些大国不得给点面子，给点便利？ 这里面涉及到巨大的利益，没有一个导演、演员，没有一家影视公司敢忽视华夏电影集团。 霍歌当着杨树的面，给郭为民发了一条短信。 霍歌也不知道郭为民去了哪个国家，也许郭为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正是睡觉的时间，就发了一条短信。 过了十来分钟，一个境外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看区号好像是漂亮国那边的电话。 “喂，您好，二哥？” “霍歌，我正准备睡觉，有事？” “二哥，是这样的，杨树哥说……” 霍歌简单明了的把华夏电影集团的事说了一下，还准备把电影交给燕京电影厂发行的事跟郭为民商量了一下。 “杨树在你身边？”，郭为民沉默了一会，问道。 “在！” “你把电话给他！” 杨树接过手机，大着嗓门，“郭哥，我杨树，哈哈！这事是我求到霍歌头上的，您别怪他，主要是我媳妇在燕京电影厂混饭吃，她上边的领导吧，也想做点事！” “发行的事，你和霍歌谈就行。华影的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上周四，我去你姑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她让我提前准备一些资料，说是要上报整合方案。” “好，我知道了，这消息公布了吗？” “估计小范围知晓，部里也还没有公开！” “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客气，郭哥！有事，你随时找我！” 杨树把手机给回霍歌。 郭为民跟霍歌说了几句，主要意思是他在漂亮国这边的业务遇上了麻烦，资金方面调动不太顺畅，宣发资金还是要霍歌自己搞定。 至于票房分成的事，郭为民也就跑了一些关系，成本也不大，他说大家是兄弟，就不再提分成的事，到时霍歌请他喝顿酒就行。 霍歌当着杨树的面，也没说太多，只说会记在心里。 至于华影集团的事，想来郭为民另有打算，会提早布局，不然也不会说欠杨树一个人情。 霍歌才挂断电话，杨树已经举杯，“走一个？” “杨哥，请！” 两人一口干了。 “霍歌，以后有电影或电视剧送审，你事先跟我说一声，我拿到我科室去审！” “那太感谢了，杨哥，我敬你！” “喝！” 这两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些话也说得敞亮，不知不觉喝了一瓶玉米烧。 杨树还想再拿酒，不过霍歌看他差不到量，就劝他别喝酒，喝茶散酒气！ 四人在水月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时间飞逝而过。 临近晚餐的时候，杨树接到领导电话，要去赶一个饭局，叫上黎丹妮，先行匆匆离开水月坊。 而刘亦妃没接到孔筱莉催促的电话，干脆打电话给孔筱莉，说要在水月坊吃晚饭后再回酒店。 孔筱莉除了让她别玩得太晚外，也没说其他的。 刘亦妃和霍歌悠哉悠哉的吃过自助餐，找了一个相对幽静的休息区。 这里的休息区是一排巨大的一米八的罗汉床，每张罗汉床之间用一些木条和竹帘隔开，显得相对隐秘。 现在正是晚餐的时候，所以休息区里没什么人，非常安静。 霍歌半躺在靠垫上，翘着二郎腿，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刘亦妃坐在小木桌前，堆了厚厚的七八本暑假作业，正在拼命的写写算算。 “哎，你预计宣发费用要用多少钱？” “300万以内。” “按你之前预计1000万票房，我们能拿到的钱才400多万，还要扣掉300万宣发费用，才赚多少钱？一百多万？” “我们用10万拍出的电影，如果能赚到一百多万，那也翻了十几倍，已经是很高的收益率啦！” “那也是！可惜我没钱，不然我借你一点，拿点股份，赚多一点！” “没关系，钱不是问题！” “……” 刘亦妃咬着笔头，想了一会，算算自己的提成也有10多万，一个星期的拍摄能赚到这么多，也是很高的。 “丹妮姐建议我去考华夏戏剧学院，你觉得怎么样？” “华戏啊，比较看演技的，燕影看脸的比重大，你去燕影的成功率要高过华戏！你现在演技和颜值都有，哪一家都可以！”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去燕影呢？” “我只提供专业意见，决定权在你！” “滑头！” 霍歌心想，滑头也好过被认为要操纵你的人生啊，神仙姐姐的心思好难猜。 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以后绝对不让她二选一、三选一，让她自己选去！ 刘亦妃头也不抬，语气平淡，“我选燕影，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会重走你梦中情人老路？！” 霍歌慢慢地缩了一下身子，这话要了老命，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我都说啦，那是我写的剧本！” “那你拿给我看！” “你等一下！” 第82章 爱过就好 霍歌去储存柜里拿来电脑，打开《玫瑰的一生》剧本大纲，给刘亦妃看。 刘亦妃仔细看完，眉头皱了起来，“女主角黄玫瑰，一生结了四次婚，还谈了七次恋爱？到最后，也没人跟她白头到老？” “如果女主角遇到一个人就幸福美满一生，就少了戏剧冲突，观众也不爱看啊！观众就爱看男女主爱得死去活来，最后意难平。” “写男女主相识相爱，也有戏剧冲突啊！加一些男二男三追女主，女二追男主害女主的情节，还可以加失忆、绝症、父母甩支票逼分手的情节，但最后男女主误会消除，大团圆结局！” “你这些情节太老套了！” 霍歌指着电脑，“我这剧本，年轻女主跟四十岁富豪谈恋爱，中年女主跟二十岁小鲜肉谈恋爱，老年女主还千方百计找初恋结婚，最后悟出了婚姻的真谛，爱过就好！错过了虽然遗憾但不后悔，还是自由更可贵！” “是吗？自由更可贵？！” 刘亦妃抬起眼帘，淡淡地看了一眼霍歌，“我不喜欢这个剧本，你给我重写！” 霍歌举手投降，“好，没问题，你放心，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你要是有空，也可以亲自改，反正这只是大纲，随时改！” “我没空，你改，要改成两人一生一世，大团圆结局！” “改！改成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都没问题！” “还十里桃花？改成男主花心？” “不，只是比喻两个人的爱情天长地久，又如十里桃花般灿烂美丽！” “……” 刘亦妃深深地看了一眼霍歌，暂时放过霍歌。 霍歌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神仙姐姐一发威，咱这个凡人扛不住啊！ 还是赶紧转移她的视线，“我写了一些歌，交给轮子谱曲，到时咱们可以先录歌！” “你不是说我现在的年龄，发情歌专辑不太适合的吗？” “可以录一些不是情歌的歌！这些歌可以用华语、英文、小鬼子语、高丽语来唱，国内外市场全包！” “……” 刘亦妃无语了，说唱情歌的是你，说不唱情歌的也是你！ 你这个男人，太过善变！不是个好东西！ “我现在就联系轮子，问他谱好曲没！” 霍歌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湾湾省的一个手机号码，“我跟你说，这小子，第一句话肯定是，哎哟，稀客哟！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后，响起一个软绵绵的腔调，“哎哟，稀客哟！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霍歌冲刘亦妃挑了挑眉毛，无声说道：“你看，我说对了吧？” 刘亦妃捂嘴娇笑，这俩朋友，好搞笑！ “轮子，上次发你的十几首歌，谱好曲没？” “大哥，我是演员，我不是歌手，谱什么曲哟！” “别哎哟，篮球一对一单挑，你输给我十次，这次就算是还一次的债！” “好啦，好啦，谱了六首，下个月完成发你！” “你怎么还没出道啊，我写了五首歌给你，你可以发专辑的喔！” “光有词，没有曲，你让我唱屁喔！” “我发给你清唱的音频，你听了谱不出，那就是你的问题！” “……” 周杰轮愣了好一会，才有些羞恼地说道：“现在我要求你还一次钢琴单挑输给我的债！我要求取消谱曲！” 霍歌捏着喉咙说道：“最后一次了喔，你想清楚喔，等过了十月份再提好一点喔！” “为什么要过十月份？” “十月，哥的电影要参加东都电影节，到时我可能拿到最佳导演奖喔，到时我再给你开部戏喔！” “真的假的？厉害哟！” “你赶紧谱曲，等着录专辑呢，到时我发三部电影剧本给你，你挑一部，全是男主角喔！” “行喔！说定了喔！” 等霍歌挂断电话，见刘亦妃在使劲捋手臂，“你做什么？” “把鸡皮疙瘩撸掉”，刘亦妃加快手速，“两个大男人，说话这么娘，听了，生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湾湾腔，都这样啦，习惯了就好啦！你妈准备给你找老师没有啦？” “你别啦啦，已经在找老师！” “我介绍一位声乐老师给你，你记一下电话，是你们江城人！” “谁呀？” “陈缘缘！” 刘亦妃一看电话号码，“呀”的一声，“你怎么会认识陈缘缘老师？” 陈缘缘，江城人，30岁，毕业于魔都音乐学院，华夏着名花腔女高音歌手，曾被称誉为“华夏之莺”，后因身体出现问题，目前已在江城休养了近三年。 “我做过搬运工，正好遇到给陈老师家搬钢琴！” “不用说了，肯定是你弹钢琴，引起了她的注意，后来成了朋友！” “不是，她低血糖，晕倒了，是我送她去医院的！” “这么巧，她家人呢？” “她又没结婚，一个人住大别墅！” “你就没有趁她之危下手什么的？” “……” 霍歌无语地赏了一个爆栗给刘亦妃，“你脑袋里想什么呢？我要是那种人，你早就不是少女啦！” “啊？”，刘亦妃摸着脑袋，雪雪呼疼，“你那么大力做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记下没有，你联系陈老师时，就说我介绍的，能打五折！” “为什么？” “她觉得我唱歌不错，想收我为弟子！” “你一定是想做导演，不想做歌星！” “你还学会抢答啦！我是想让她免费教我，她说不行，只能打五折！” “……” 刘亦妃连连摇头，“跟着你的时间越多，我一定会变得越傻！” “可怜的傻娃，赶紧做作业！” 霍歌又躺了回去，拿起手机跟王保强通电话，“强子，干嘛呢？没工开啊？来燕京，哥带你飞！飞哪，飞到天庭去，咱们的电影要宣传发行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来帮我，开工资的，你直接到农具厂住下，行，就这样！” “哎！” 刘亦妃的脚从小方桌下伸出，踢了一下霍歌，“这么闲，帮我做作业！” “做不完了就不做嘛，反正你对着老师撒一撒娇，我估计老师都根本不在乎你做没做暑假作业！” “快点！”，刘亦妃再度用劲踹了一下霍哥，“你帮我做选择题就行！” “你这学渣，看学霸是怎么做的！” 霍歌随便拿过一本作业，刷刷的写，十来分钟就已经写完了一本。 “你题目都不看的吗？做错了，怎么办？” “你这套暑假作业我几年前都做过，暑假作业的关键不在对错，而在于有没有做！” “……” 第83章 电影评审会 周一一大早，霍歌开了一辆燕京吉普车来接刘亦妃，两人一起去燕京电影厂谈宣传发行的事。 今天刘亦妃是充当霍歌的助理，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还盘起了一头秀发，戴上了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个刚毕业找工作的大学毕业生。 而霍歌则穿了一身绣有金龙的白色唐装，脖子上挂了一串铁制十字架，左手戴了一串檀木佛珠，头发特意弄乱了一些，看起来很有搞文艺的范。 他也戴了一架黑框平光眼镜，在扮老成方面，他和刘亦妃想到了一块。 刘亦妃上车后，嫌弃地看着霍歌，“你要跟燕京电影厂的领导谈生意啊，不应该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开辆劳仕来仕去谈吗？怎么穿得这么随意？” “我这才是导演派头，你说是的霸道总裁的范！” 霍歌瞄了一眼刘亦妃，“你这样子，倒切合平平无奇的灰姑娘装扮，想得到霸道霍总的垂青啊？” “你才平平无奇！”，刘亦妃挺了挺胸，她朝霍歌脸上虚虚打了几拳，“霍总，开车吧！我只有半天时间，当你秘书！下午六点我就要回江城啦！” “叫霍导！半天的秘书，能做许多事啦！” “是，霍董！冲！冲！冲！” “......” 燕京电影厂对于华夏电影人和影迷来说，是他们梦想成真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华夏三大电影基地之一，是华夏电影的金字招牌。 如今，从承载几代人基地记忆的燕京电影影厂，是雨打风吹风流去，慢慢的陷入了沉寂。 以往车水马龙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参天大树下的红砖楼房，显得孤寂。 燕京电影厂三号楼，是三层砖木结构建筑，已有近60年的历史，像是花甲老人垂垂老矣。 三楼的放映室内，烟雾缭绕，绕着一张长条会议桌，分别坐着七个人，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已过初审的《魅影实录》。 燕京电影制片厂，发行影片前都会举行一个内部试映会，对内部推荐或者外部送来的影片进行评审。 看完电影之后，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自由讨论时间，然后，投票决定是否承接宣传发行业务，形成投票结果之后再层层上报审批。 《魅影实录》是黎丹妮通过内部推荐渠道进行试映的，今天有三部影片等待评审，但国内影片就《魅影实录》这一部，所以就排在了第一位。 七个评委当中，有发行部主任翁丽，还有四名发行部的员工，黎丹妮只能列席发表意见，没有投票权。 另外两名评委则是导演部和制片部派来的人员。 电影放完之后，七个评委齐齐陷入了沉默，大家仿佛度过了惊心动魄的100分钟，还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发行部主任翁丽，一头精干利落的短发，鼻梁上加了一副小巧的老花镜，它环顾着四周的评委们。 看完电影之后不是没有出现沉默的时候，但是出现这种集体沉默的情况却很罕见，往往意味着大家对电影的看法并不一致。 各个评委们对于内部推荐的影片，都抱着谨慎评价的态度。 因为谁都知道，内部推荐都是各种关系户推荐进来的。 以前，燕京电影厂辉煌的时候，通常影片质量不太差，内部推荐的电影一般都可以通过评审，大家和和气气。 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燕京电影厂是江河日下，资金捉襟见肘，要把有限的资金用在能带来高收益的电影上。 各个评委都在绞尽脑汁的在想办法，想一些赞美之词，也要想一些站得住脚的拒绝理由，这样大家面子上才都过得去。 翁丽只好看向黎丹妮，“丹妮，你来说说你的推荐意见！” 黎丹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被点名发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各位评委，我推荐这部电影的主要原因有：第一，故事情节设计巧妙，叙事完成度高！” “第二，镜头布局合理，语言丰富，运镜巧妙！” “第三，悬疑情节步步推进，出人意料，最后的结局反转，让人惊叹！” “第四，主要演员表演出色，尤其是三位主演的表演自然，情绪到位！” “……” “各位评委，我的意见汇报完毕！” 发行部评委甲：“我同意丹妮的意见” 这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将在明年退休，所以现在对于任何影片的评选都是投赞成票。 发行部评委乙：“丹妮说的都是优点，但我看来，这部电影最大的缺点就是悬疑恐怖片，这类影片受众层面较窄，可能对票房有很大的影响。” 发行部评委丙：“电影画面比较粗糙，采用的是家庭摄影机拍摄，观感不是太舒服，而且作为悬疑片的话，男主角拿摄影机记录下所有的行为，那不是给警方提供证据吗？是不是不太合理？” 发行部评委丁：“我觉得电影挺好看的，全程紧张刺激，我这些喜欢看恐怖片的观众可能会喜欢这部电影，而且这部电影的投入比较小，我觉得可以搏一搏！” 导演部评委文质彬彬，说话也慢条斯理：“丹妮的推荐意见，我觉得非常中肯，如果没有看导演的简介，我还以为这是一个从影多年的导演作品！” “嗯，看得出他有模仿悬疑大师希区柯克的痕迹，总的来说，还是有自己的特色，我还是担心票房，毕竟三个主要演员都没有什么名气，可能撑不起高票房！” 制片部评委梳着大背头，看起来像个老板，“我很赞同大家的意见，我个人的看法是，这一部100多分钟的电影，在一个星期内完成拍摄，只用了不到十万的拍摄成本，这部电影的制片相当厉害！” “我也很难相信这部电影的导演、制片居然是同一个年轻人，罗导刚才说得对，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没有什么名气，要想取得高票房，可能要投入比较大的宣传发行费，这个我们要综合考虑！” 翁丽心里综合评判各种意见，感觉评委的意见更加倾向于不发行这部影片。 她也私底下问过黎丹妮这部影片的背景，但黎丹妮并没有明确说明，只是含糊说了一下，是一个朋友推荐的。 其实黎丹妮很想把《魅影实录》背后的实际运作人郭为民透露出来，但老公杨树一再提醒她不要说出来，免得给郭为民增添麻烦。 所以翁丽只是把《魅影实录》当成一部有点关系但不强的普通影片，这让她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到否决的一端。 翁丽虽然有一定的自主权限，但现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后面还有好多海外引进的商业大片，比如说《黑客帝国三》、《海底大动员》等。 这些进口大片都是瞄准了国庆假期和圣诞节假期，发行进口大片获得收益的可能性远远高于《魅影实录》这部国内的小成本电影。 翁丽思考了一下，也不发表倾向性的评论意见，“大家都充分表达了各自的意见，那就投票表决吧！” 投票采用无记名投票，当场唱票的方式，投票结果是三票赞成，三票反对，一票弃权，《魅影实录》没有通过评审。 翁丽看到投票结果也是一愣，她最终投的是反对票，但她没想到还有一票弃权。 说明《魅影实录》还是有可能涉险过关，但结果已定，翁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接着看下一部。 黎丹妮虽然有些不太服气，但是规则就是如此，她也不能当众提出异议，只能接受这惜败的结果。 第84章 联合发行 上午九点半，霍歌和刘亦妃提前抵达燕京电影厂。 霍歌和黎丹妮约的时间是十点半，但他提前过来，想故地重游。 他对于燕京电影厂，这个华夏电影的摇篮，可是熟悉得很。 以前燕京电影厂辉煌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有几百人蹲在燕京电影厂门前等待群头挑选，这叫蹲活儿。 当年有一位叫欧阳强的群演被选中成为《红楼梦》贾宝玉的扮演者，一炮而红。 这激励着群演们前仆后继朝着燕京电影厂进发，而霍歌当年也是群演大军中的一位。 霍歌站在冷清的大门口，忆往昔峥嵘，“当年，我和保强来这里蹲活儿，那时连马路都站满了人！” “这么夸张？” “不夸张，现在这里没怎么拍戏了，当年拍《红楼梦》选角时，那才叫热闹，有几千个群演！” “这么多人？！” “那是！” 两人在大门处登记来访信息之后，举步进入标志性的拱门，大摇大摆地四处闲逛起来。 他们走进厂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道两边一排排的电影海报，每一张都记录着华夏电影的辉煌历史。 霍歌和刘亦妃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他们最喜欢的电影和导演。 霍歌指着一张海报：“这部《霸王别姬》，我喜欢的电影之一，程蝶衣和段小楼的故事真是感人。” 刘亦妃连连点头：“虽然我看不太懂，但能拿戛纳大奖的电影就是好的！” “反映特殊时代的影片，现在的年轻人未必喜欢看，但艺术性确实高！” “扮演段小楼的演员还是京剧名角，演得好看！” “哎，可惜不是章国荣演的！” “谁是章国荣？” “我在香江认识的一个警长，气质相当好，唱歌又好听，被称为警界歌神！” “不是明星啊？” “不是，其实当警察好，长命百岁！当明星就难说！” 刘亦妃第一次听说章国荣的名字，能被霍歌赞扬，看来章国荣也是个厉害人物。 刘亦妃指着远处一个高大的铁棚，“你看那边，是一号摄影棚吧？咱们过去看看！” 霍歌看着海报，“一号棚已经停用，说是要转到柔怀基地去！没什么好看的。” “过去看看嘛！” 刘亦妃把霍歌从海报前拉走。 燕京电影厂内原本三个摄影棚，外面还有公园、假山、流水等外景，1985年为拍摄《红楼梦》还建立了宁荣二府的外景，现在都成了景点。 不过燕京电影厂并没有对游客开放，不然的话，这里能成为一个热门的旅游景点。 刘亦妃兴奋地跑到一号摄影棚，果然看到了一把铁将军把门，“给我拍张照！” 霍歌脖子上挂了一个单反相机：“你站铁门边上，侧向阳光，对！” 刘亦妃跑到铁门处，摆了一个金鸡独立，霍歌不断按下快门。 他们走过一号摄影棚，经过二号摄影棚时，看到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准备着拍摄。 一位女导演坐在监视器前，拿着对讲机在指导演员走位。 霍歌和刘亦妃静静地站在门口，不想打扰他们的工作，但他们的眼睛却一刻也离不开那些专业的设备和忙碌的身影。 霍歌小声地说道：“你看那个摄像机，是索泥的xdcam摄影机！” 刘亦妃听不明白，“什么泥？什么啃？” “无影带式专业录影系统，这是数码摄影机，不是胶片摄影机，用一张磁盘就能储存大量影像，比胶片机轻多了，储存图像更多，而且更容易剪辑！” “那以后这什么啃会取代胶片机吗？！” “那肯定的，这就是未来发展的方向！” “哦！” 刘亦妃对于这些专业器材也只是一知半解。 两人看拍戏就忘记了逛，等到十点十五分时，霍歌才想起要与黎丹妮会面，便拉着刘亦妃，一路小跑到了三号楼。 他们刚在发行部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坐下，黎丹妮就推门进来。 “丹妮姐！” 霍歌和刘亦妃齐齐起身问好。 黎丹妮微笑摆手，“坐，你们喝什么？我们这里的咖啡还不错！” “那就喝咖啡，不要牛奶，半糖！”，霍歌也不客气。 黎丹妮很快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趁热喝，香味更浓一些！” 霍歌轻轻吹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咖啡，“蓝山咖啡？” “识货！这是我们主任在国外出差带回来的！” “确实香，咱们南云省那边也有相似味道的咖啡豆，手磨的话，也与蓝山咖啡差不多！” “哦，有机会要试试！” “我有朋友在那边，可以直接寄到这来！” 霍歌与黎丹妮不急不躁地聊着天。 最后还是黎丹妮忍不住，她力推的《魅影实录》没有通过内部试映，让她有些愧对霍歌，“你们的电影没有通过，三票赞成，三票反对，一票弃权！” 霍歌放下咖啡，神情不见沮丧，似乎对结果早有预料。 “比我想像的结果要好，我以为会一边倒地不同意，五五开的结果，说明我这部电影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哎，没能推荐成功，主要是我的原因。” “丹妮姐，这不能怪你！” “我同学在魔都电影厂，我问问他！” “丹妮姐，你这边还考虑联合发行吗？” 霍歌想着既然燕京电影厂不愿意投入宣传发行费用，那就换一种方式合作。 就是联合发行，自己出钱买胶片或硬盘，把电影拷贝制作的工作交给燕京电影厂，再由燕京电影厂出面联系各大院线，谈好《魅影实录》的上映时间，以及保证排片率。 其他如宣传物料的制作派发、宣传媒体的联系等工作都由霍歌这边完成。 燕京电影厂只收固定的服务费，而不是按《魅影实录》票房的一定比例来收费。 黎丹妮之前跟霍歌也交流过联合发行的方式，她觉得这提议可行，至少燕京电影厂不用投入资金，还能赚取一定的服务费用。 只是燕京电影厂一直以来习惯了做老大，喜欢将电影宣传发行掌控在自己手里。 如果只是提供发行渠道和制作渠道的话，收益不能做到最大化。 黎丹妮不知道厂领导会不会同意这种联合发行的方式。 但是目前燕京电影厂抓在手里的王牌并不多，就连大部分摄影棚、录音室、剪辑室都对外出租，技术人员更是走了一半有多。 现在燕京电影厂最占优势的地方，应该就是历年积累下来的发行渠道。 黎丹妮心下估量之后，觉得联合发行是一条路子，“你们坐会，我跟主任汇报一下！” “好！” 第85章 达成发行意向 发行部主任翁丽正在观看《黑客帝国三》，黎丹妮进来在她耳边一顿嘀咕。 翁丽让黎丹妮回去先陪霍歌聊着，她对着屏幕上戴着墨镜的尼奥深思起来。 独立发行《魅影实录》，燕京电影厂现在没这能力。 但如果联合发行，而且不用厂里投一分钱，还能赚回一笔钱，她估计厂里的领导会同意的。 这种联合发行的方式之前也有过一次，这次照着做也不算开了先河。 而且这种光收钱办小事的联合发行，可以由翁丽一人决定，不用过评审会，然后上报审批即可。 翁丽思虑之后，出了会议室，去见霍歌。 在小会议室里，霍歌是以燕京龙腾影视制作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身份，与翁丽面对面坐着。 这龙腾公司是霍歌两年前注册的，不是皮包公司，是以他住的农具厂为办公场所的公司。 当然，现在这公司就他和王保强两个人，第一笔业务就是制作发行《魅影实录》。 刘亦妃和黎丹妮都扮演着不说话光微笑的助手角色，双方都显得十分专业和认真。 一番寒暄之后，霍歌微笑说道：“翁主任，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和我们讨论《魅影实录》的发行事宜。” 翁丽礼貌地一点头，“霍总，不瞒您说，您拍的《魅影实录》我看了，非常吸引人，我相信它会是一部成功的电影，但是我们这边条件有限，没办法独立发行，还望你不要见怪。” “谢谢您的肯定。我们对这部电影的质量和市场潜力都非常有信心。我们希望能够得到燕京电影厂的支持，让这部电影能够在全国各大影院上映。” “我们愿意支持优秀的国产电影。不过，您也知道，发行费用和分成比例是需要我们详细讨论的。” “如果您这边没办法独立发行的话，我认为，固定发行费用会更合适。” “通常按票房比例的，我看霍总这边对票房的预计是一千万以上，不管是按分成比例还是固定费用，总金额大概是差不多的。” “我们只是借贵厂的渠道，打个比方，我运一车农产品经过高速公路，翁主任收个过路费就好了嘛，要是还要从我卖农产品的利润里再分一笔，我这心如刀割啊！” “霍总真是幽默”，翁丽脸上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对霍歌这个年轻人却是一点都不敢轻视。 这霍歌像是商场老手，有点难对付。 霍歌紧接着提出了相关的要求，特别指出要使用数码电影拷贝，并在拥有数码播放设备的影院要完全拿到排片。 因为霍歌想同步上映，避免轮流播放时，出现盗版影碟。 2003年，华夏国内影院仅有一千余家，电影屏幕不到2000块，平均下来一家影院还不到一块电影屏幕。 不过这跟各地经济发展有关，像东部沿海地区的大城市，一家电影院可能有三四个影厅，而中西部地区，可能一个县城里都没有一家电影院。 但是2003年上半年，华夏国内已推出影视业的市场化和产业化改革，各地开始建设电影院。 现在的电影院还大都采用胶片式放映机，有部分影院开始采用数码播放机。 但总体来说，数码影院只占了总影院的六分之一，但都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和一些省会城市。 霍歌提出让燕京电影厂制作600个电影拷贝，其中有300个是数码硬盘拷贝，争取覆盖全部数码影院。 燕京电影厂至少要谈下500家电影院，上映一个月内，每家电影院的排片率至少要做到每天一场，总排片率不能低于10%！ 翁丽一边听，一边在心里计算，按霍歌的要求，依燕京电影厂与各大院线的关系，打十几个电话，就可以谈妥500家电影院，排片一天一场也没关系。 就是这电影拷贝的事，胶片拷贝比较贵，如果只拷贝十几个，单个拷贝成本至少要五千元，超过100个拷贝，生产制作成本会下降到三千元左右。 算上数码硬盘拷贝，总的生产制作成本也要达到150万左右，再加上燕京电影厂20%的加工费，那霍歌自己出宣传发行费用的话，他都得先掏将近180万的拷贝费用。 之后还有宣传费用，那霍歌至少得准备300万，可翁丽看霍歌也不像身上有300多万的主。 而且她还想着由燕京电影厂来采购胶片和硬盘，这样能赚多一些。 翁丽微笑着提出了质疑：“霍总，你拍电影的成本很少，但宣发费用这么高，而且如果委托我们制作拷贝的话，不如从我们这里采购，这样你可以先付一半款，等制作完成后，你再付清尾款，这样你资金压力也小一些！如果给予一定比例分成的话，你还可以分期支付拷贝费用。” 霍歌却坚持只支付固定费用，“只要签订合同，三天内我可以将首期款打进燕京电影厂的账户，其他的按进度付款。” “我们也愿意在宣传方面也做出一些投入，以更好地确保电影成功。” “我们已经有宣发方案，资金也基本到位，要不我们先谈谈拷贝加工费用？” “好，我们这边~” 翁丽和霍歌开始拉锯战，你来我往，都想说服对方。 霍歌却接连抛出两个论据，一是说现在国内胶片的质量不比国外胶片差，成本比用国外胶片下降了一半有多。 二是数码拷贝所用的硬盘，如果能用他在上关村的朋友供货的话，同样的进口硬盘，采购价至少能少一半。 翁丽听得目瞪口呆，这些都是燕京电影厂上层近期采用降低成本的方法，还没有广泛采用，只是在试点阶段。 以黎丹妮的位置，还不足以了解到厂里的这些信息，翁丽相信不是黎丹妮透露给霍歌。 翁丽也不知道霍歌从何处听来的消息，但她被霍歌的突袭打得方寸大乱，在谈判中不知不觉中就处在下风。 最终，翁丽如愿取得电影拷贝的全包工作，材料费、加工费用定在120万，再加上50万的渠道费用。 霍歌再加了一个条件，签约三天内付60万，完成拷贝后再付60万，院线合约签订后，再付50万的渠道费用。 翁丽也加了一个条件，如果后续需要追加拷贝数量的话，必须选燕京电影厂。 还有海外发行费用另行商议，因为霍歌也想着再找找其他发行方，至少要货比三家。 谈妥之后，霍歌笑道：“翁主任，我们就说定了啊，我把合同发给您，领导看过没问题，我们就签约开工！” 翁丽微笑回应，伸出手来：“霍总，感谢您的支持，我们一起努力让《魅影实录》票房大卖！” 霍歌和翁丽的手紧紧相握，发行意向就此达成。 第86章 机场车神 霍歌还想着中午请刘亦妃吃个饭，但孔筱莉打电话来，让她赶紧去机场。 原来是她的姥姥在家里摔了一跤，被送进医院。 孔筱莉就将下午六点的飞机改签成下午两点的飞机。 刘亦妃来不及吃午饭，就让霍歌驱车送她去机场。 她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没忘了秘书的职责，“我回去再把今天的会议纪要写出来，发你邮箱吧！” “签约就行，公司人少，没那么多讲究。” “不行，公司虽小，但也要规范操作。” “你妈教的？” “不是，我自己看书学的，我最近都看一些经济类书籍！” “哇！你真想做我秘书？” “是啊，你不是说做明星的，要想好退路的吗？你的退路好多，能做医生、电工、泥瓦工、修复师等等，我做个会打字的秘书也行吧！” “你可以去做销售，比如卖保险、卖汽车，凭着你的美貌，保证是销冠！” “好的！” 霍歌看着一脸严肃的刘亦妃，他的心神有些恍惚，她好像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而是降落凡间的仙女。 “你看我做什么？看路！”，刘亦妃发现霍歌不时扭头看她。 “看妹妹长大了啊！”，霍歌的语气欣慰，“哥哥我很是放心！” “长大？”，刘亦妃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明白过来，霍歌的意思不是指这里，她赶紧抬头看向窗外。 她的眼角余光看到霍歌正视前方，应该没留意到她的小动作，还好还好！ 通往机场的高速，正在塞车，车辆移动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你能不能开快一点？” 刘亦妃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的飞机，现在已经12点40分，她怕赶不上。 “塞车啊，开法拉力996也没用没办法，要是有手机导航就好了，至少能知道哪里塞车，哪里不塞车！” “手机导航？” “对，就是在手机里面做个电子地图，通过卫星识别位置，这样就知道路况，去机场要开多久，有没有其他路，就可以一目了然。” “手机还有这种功能？” “未来的技术会实现的！” 霍歌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况，约一百米外有个下高速的路口，“下了高速，有一条近道，可以去机场。但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塞车或其他事。” “近道？那就走吧！” “不能保证按时到达，毕竟没有导航指引。” “那就试一下！” 刘亦妃接到孔筱莉的电话，说还有半小时就能到机场，问她什么时候到，她干脆博一把。 霍歌犹豫道：“迟到了，怎么办？” “那不怪你，这是我选的！” “确定？” “走！别磨叽！” 霍歌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打着双闪灯拐上了应急车道，在应急车道走了50多米，顺着辅道朝出口驶去。 “坐稳了啊！” 过了收费站，霍歌离合一踩，换档加油门，吉普车如离弦之箭急冲而出。 没一会，车就驶上了一条刚刚铺好还没开通的公路，一路疾驰。 刘亦妃看路两边有些荒凉，“这路是通往哪里？” “这是连接机场高速和大龙高速的一段国道，还没开通！” “没修好，你就开上来？” “没事，等会拐进一个村子再开一段，差不多就到机场附近！” “你开过？” “熟得很，以前在燕京做群演时开过出租车！” 霍歌在剧组认识了不少咖位还不够高的演员，这些演员没有专车接送，但又有点钱，愿意乘坐出租车。 他兼职做出租车司机时，就经常接送一些演员往返机场，赚的钱比群演还高。 最令他得意的是，有一天，某个迷糊的女演员本来要去兴龙机场坐飞机的，居然跑到了燕京国际机场。 他以极其出色的车技，在一个小时内将这女演员送到了兴龙机场，赶上了飞机。 机场里有一些司机就专门做这种迷糊顾客的生意，号称“机场车神！” “车神，开快点吧！” 吉普车转下公路，驶上了一段坑坑洼洼的泥路，刘亦妃被颠簸得快要吐出来。 “放心，进了前面村子，就很快啦！” 霍歌开着吉首车，进了一个小村子，在狭窄的村道里七拐八弯，在刘亦妃都快被绕晕的时候，吉普车终于出了村子。 她眼前豁然开朗，远远能看到机场的候机楼，天上不断有飞机呼啸着飞过。 霍歌并没有在候机楼前放下刘亦妃，而是直接进了停车场。 在如迷宫般的停车场里开了两三分钟，刘亦妃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 最终，吉普车停在一部货梯附近。 “走吧！” 霍歌带刘亦妃走进货梯，上到一楼，再转客梯上到三楼，一出来，就是热闹非凡的安检区。 “你从这18号安检口进去，左转，走两三分钟，应该就是去江城航班的b5登机口。” “哇！”，刘亦妃像做梦一般，感觉从高速下来，没多久就到了机场，她高兴地一拍霍歌，“不愧是机场车神！” “小意思！” 霍歌看了一眼周围，没看到孔筱莉、陈橙等人，“你妈到了吗？” “我问下！”，刘亦妃在人潮中也没找到孔筱莉。 她一打电话，才知道，孔筱莉离机场出口还有三公里，还在塞着车。 “先坐一会吧！” 霍歌指着候机厅一处没人坐的长椅。 刘亦妃环视四周，朝一处银行atm机走了过去。 霍歌跟了过去，看刘亦妃分几次取了两万现金出来。 他朝四周看了一眼，附近有几个乘客，都没注意到他们。 不过不远处的茶水间门口站着一位神情鬼祟、留着齐耳长发的年轻男子，倒是看了刘亦妃好几眼。 “给！”，刘亦妃把现金递给霍歌。 “给我做什么？你要我帮你买什么吗？” “宣传发行费用。” “你这点钱，能起什么作用？！” 《魅影实录》的宣传发行费用预计要200多万，刘亦妃给2万只是杯水车薪。 刘亦妃却很坚持，“多少没关系，是我一点心意，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给我点电影股份也行！” “2万？可能1%的股份都没有。” “股份无所谓，我就想着尽一份力，这样我拿10%的票房提成也安心一点！” “那提成降到3%？” “白纸黑字写了10%，你可别想黑我的提成！我挠你满脸花的啊！” “哈哈！怕了你这只猫！” 霍歌说笑间，把钱塞进了背包。 刘亦妃见状，也很高兴，她感觉《魅影实录》就像是她和霍歌的孩子，一定要顺顺利地上映才行。 第87章 火力全开 霍歌和刘亦妃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起起落落的飞机，轻松地聊着天。 “拍了我这电影，你有没有上了贼船下不去的感觉？” “有啊，不过我的第一部电影，不能因为差钱就这么黄了！” “不会黄的，只是有些急于求成，也不知道票房怎么样！” “一定很好！” 霍歌原本打算拍完《魅影实录》后，去参加明年1月的漂亮国圣丹斯电影节的，看能不能拿到电影奖项。 如果能拿到奖项的话，那回国谈宣传发行的话，肯定有人愿意投资。 没有公司愿意宣发的话，那他可以在电影节上卖电影版权，筹集一部分资金后再自己安排宣发。 上映的话，也可以找一些淡季，谈一些院线，慢慢放映个半年，10万的成本也许能慢慢收回。 主打的就是“不急”这两个字，有多少钱，就做多少钱的事。 他的理想估计，应该是半年左右，用15万左右的自有资金，完成电影上映的计划，再用半年回本。 没想到，杨蜜介绍背景深厚的郭为民之后，打乱了霍歌的计划。 郭为民原本承诺包揽宣发费用，参加东都电影节，其实也想快点让刘亦妃走红，为电影票房贡献一分力，这样就能更快回本盈利。 他摆好了大台，招呼客人就座吃席，却又突然离开，这笔账就得霍歌来承担，一时之间就出现了资金紧张的情况。 不过，两三百万的资金，他还是有信心筹集的到。 一方面，自己名下还有一些房产可以拿来贷款，借个七八十万出来。 如果跟爷爷和姐姐开口，估计也能凑到一百多万。 再厚着脸皮找一些朋友凑凑，应该也是能借够宣发费用的。 如果还要让刘亦妃出钱参与宣发，那属实有些过分，毕竟当初也是半哄半骗的，把她忽悠成了女主角。 要是电影不能上映，或者电影上映后不能取得好票房，那不就是妥妥地坑她，这以后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 宣发费用并不难筹集，刘亦妃给的钱可有可无，不过收下，让刘亦妃安心也好。 至于未来，等票房出来之后，再给她分多一份。 离登机时间还有20分钟时，孔筱莉、陈橙和王德发才匆匆赶到机场。 孔筱莉只跟霍歌打了招呼，聊了两三句，就带着刘亦妃排队进入安检区。 上了飞机之后，孔筱莉才向刘亦妃问起了电影发行的事。 刘亦妃把在燕京电影厂时听到的、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说出刚才给霍歌两万块钱的事。 孔筱莉惊讶地问，“你哪来的钱？” “爸爸让我买一些实验材料，我都没来得及买。” “你敢挪用？你回去，你爸还不揍你？” “嘿嘿，回去让爸爸找你拿钱，用我的片酬抵消！” “你怎么不找你爸借50万？” “爸爸肯定不借的，到时一问你，你们又要吵架！” 孔筱莉用手指一戳刘亦妃的额头，“跟着霍歌多，还学会了玩心机！” “嘻嘻”，刘亦妃轻笑一声，“你不是说怕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吗？我可是好好读了孙子兵法的！” 孔筱莉欣慰的点了点头，娱乐圈人事复杂，多个心眼总不会错。 刘亦妃最近跟着霍歌跑了许多地方，认识了许多人。 霍歌也经常会跟教她怎么跟人打交道，怎么说话更合适，怎么办事更稳妥。 不像以前，她在孔筱莉严密保护下，好像是一朵温室里的培育而成的兰花，可能放到温室外面，没几分钟就会失去光彩。 但是在霍歌的帮助下，刘亦妃快速成长，她有了远超同龄人的阅历和眼光。 霍歌送刘亦妃登机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飞机起起落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爷爷，五年之期快满了，我是不是可以？” “那这五年里面你学到了什么？” “助人者，人恒助之！” “那你有奋斗的目标了吗？” “也许有，但感觉不是很清晰！” “那就按你的想法先做，其他的事，你考虑清楚后再说！” “谢谢爷爷！” “中秋前记得回来！” “知道！” 霍歌举起双拳，朝空中狠狠的挥动了几下，来吧，火力全开！ 他高中毕业时，因故没考进大学，后又因父母牺牲一事，他想着进大学读书浪费大久，就想着去创业。 但这个想法被霍爷爷无情镇压，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复读，读完大学后再创业。 要么沿着父母走过的路走一遍，走完之后，去尝试各种职业，等满五年后，再选择一种职业，一路走到老。 总之，必须是五年后才能走自己选的路。 霍歌选了第二条路，沿着父母走过的路，其实就是霍爷爷云游华夏走过的路，他也走了一遍，甚至走了霍爷爷和父母没有走过的路。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万种人，云游天下并没有忘记学习的霍歌，见识阅历可能比一辈子没出过县的老人还要多。 他可以选很多路，但这些路，他可以一眼望到尽头。 比如做医生，也许一辈子都超不过爷爷。 比如走仕途，做贪官风险大，做清官难，他又过不了和光同尘、勾心斗角的日子。 他现在走得最踏实的一条路就是导演之路，拍一部电影，不管制作成本大小，不管明星咖位大小，票房多少始终是不确定的，在他看来，因为不确定性才够刺激。 还有，导演可以与不同的电影角色对话，再通过电影角色与观众对话，仿佛是在与天下人对话，这很过瘾。 至于什么做导演可以与不同的女演员夜夜探讨剧本，不喜欢女演员的，还可以与男演员剖析剧本。 还有什么做导演，能赚大钱，还有名气。 这些女色、男色、金钱、名利，对于从小学习道门知识的霍歌来说，就是一些浮云。 女色，只要他皮带松一松，靠脸就能吃上许多香喷喷的软饭。 但他追求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契合，一句话，我霍某人不是个随便的男人！ 赚钱？他脑子里一堆奇思妙想，拿出任何一个都能赚大钱。 钱只是让他实现创作自由的工具，而不是他的主人。 五年之约将满，得到爷爷的首肯，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之后，霍歌犹如去了身上一道枷锁，全身轻松下来。 “哈哈，华娱中人，看我霍大导演火力全开吧！火力全开！” 霍歌很中二的喊了一句口号，还摆出手持雷神机关枪的样子，横扫机场！ 等他心情愉快地一转身，就看到一脸震惊模样的杨蜜。 “蜜姐，你怎么在这？” 第88章 有狗仔 杨蜜准备去汉东省昌武市拍一个广告，刚到机场就看到霍歌站在落地窗前。 她想着悄悄过去，吓他一跳。 没想到霍歌喊了一句口号，还做出持枪扫射的动作，反倒把她吓了一跳。 “你受了什么刺激吗？”，杨蜜小心地问。 “没有，就是想到一个场景，觉得挺不错，演了出来”，霍歌发现构思剧情这个借口相当好用，能合理解释自己的一些怪异言行。 “还以为你电影宣发的事不顺利，在这发泄压力！” 杨蜜知道郭为民给电影宣发工作增加了一些困难，比如让文体部审查科拖慢审查进度，又让杨树跟霍歌讨人情，把发行工作给即将瘦死的骆驼——燕京电影厂。 再把资金的压力给到霍歌，杨蜜这才以为霍歌是在通过呐喊来发泄压力。 “没有，挺顺利的，郭二哥都打点好了，我就去谈谈，审查没问题，发行的事跟燕京电影厂也谈好啦！” “郭二哥在漂亮国的事有些麻烦，资金可能跟不上，你这边能搞定？” “应该能搞定！” 霍歌把自己筹资的路子都说了一遍，杨蜜觉得还算靠谱。 不过她对刘亦妃愿意拿钱出来宣发，感到意外。 “我手头还有点钱，借给你！也给点股份就行。” “当借的行不行，分红可比利息要多，我有点心痛！” “给亦妃就不心痛？” “也心痛，对她也没说给股份，我一视同仁！再说了，还有郭二哥的股份呢，也不知道他要分给朋友多少，我得跟郭二哥商量商量！” 杨蜜摇头轻笑，“你啊！二哥不在，你听我的，二哥不出钱的话，你就给个5%的股份，其他的按资金比例来。” “那行，我问问二哥，他要是没意见，就按你说的办。” “你来机场做什么？” “刚才送亦妃来机场，她姥姥摔跤进了医院，她和妈妈坐两点的飞机回江城！” 霍歌回头看了一眼，有一架江城航空的飞机已经驶向跑道，应该就是刘亦妃所乘的飞机。 杨蜜由于有孕在身，孕吐反应还比较明显，就暂停了一切工作，但这次要拍的广告是大企业的广告，加上只拍三四天，她就乘飞机去昌武市完成这个广告。 杨蜜看还有时间，便把霍歌带进机场贵宾候机室聊天。 霍歌看脸色苍白的杨蜜，伸手帮她诊脉，“还是吐得厉害？” 杨蜜捂嘴干呕了一下，“喝了你开的药，舒服多了，只是偶尔干呕！” “你不在家休息？” “去昌武市拍广告，拍完后就要找个借口躲出去才行，怕被我爸妈发现，有没有好的建议？！” “用外国进修的借口怎么样？” “不行，去年范雪雪去漂亮国进修一年，就被传是生小孩的。” 霍歌想了一下，“要不去外国拍电影怎么样，我有个剧本，讲的是咱们国家的孕妇，跑到漂亮国待产，跟一个华裔产生爱情的故事。” “文艺片？” “对，可以放慢速度拍，拍个半年也没关系，这样即使被记者拍到你大肚子，你完全可以说是扮成孕妇体验生活！” 杨蜜以激赞的眼神看向霍歌，“霍大导演的脑子就是灵活，就这么办！不过要快一点！” 杨蜜身材纤细，三个月后，肚子大了就会很明显，算算时间，应该十一月中旬就要遮掩。 幸好那时天气冷，还能穿宽松衣服遮一下。 霍歌思考着去哪里拍合适，“要不去南半球拍吧，那时候应该是夏秋时节，天气正好，也适合养身体。就是这剧组得用自己人，才不会泄露。” 杨蜜赞同道：“我让经纪人去筹剧组，你需要多少人，你跟我说，你来做导演！” “我做导演，你公司同意啊？” “我自己投资拍的，关公司什么事！” “这可以！” 霍歌想了想，问道：“这事，你跟孩子的爸爸说了没有？” 杨蜜脸色微沉，“不要提他！” “还没跟他说吗？”，霍歌看着杨蜜的表情似乎不太开心。 “没说，还没想好生不生！” “那你赶紧想好，你肚子里可能是儿子！” “你诊得出来？” “六成吧！要是我爷爷来诊，有九成九的把握。” “……” 杨蜜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不说这些，《魅影实录》上映后，你下一步是拍电视剧还是电影？” 霍脸神情轻松，“准备拍部《大叔你好吗》的电影，主要角色都差不多定了，正在找投资。” “还是小成本的电影？” “预算300万以内，算是小成本吧，大成本的，现在也找不到大公司投资。” “300万，可不是小数，你能筹到？” “可以，我和副导演都在找煤老板投资！” “煤老板?” 霍歌把煤老板的由来说了一下，杨蜜这才知道，现在还有这种不关心剧本的投资人。 “蜜姐，这是我认识的一位煤老板，不过他不赞成我拍电影，一心想和我合伙做生意，我过几天去拜访一下，看能不能筹到资金！” 霍歌打开手机，翻找通讯录，找出一位叫“许文强”的联系人。 “许文强？上海滩呢？” 杨蜜一看这名字就笑了起来，香江拍的《上海滩》曾经引起万人空巷的观看热潮。 香江大明星周闰发就饰演了《上海滩》里的男主角许文强，一夜爆红。 “这是个煤老板，四十多岁了，比《上海滩》还早出生两年！许文强可是他一早就记载在户口本上的大名！” “煤老板，你的朋友真是遍布全国各地、各行各业啊！” “不是全国各地，是全球各地，各行各业才对！” “说你牛，你还飞上天了呢！” 霍歌正拨着电话，朝杨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喂，大佬，小弟有难！” “饿弄啥嘞？” 杨蜜伸长耳朵，光明正大地听霍歌讲电话，听到那边传来浓重的秦西口音。 “我过几天去秦西，方便不？婶在家不？” “你在哪？” “燕京呢！” “到家了，直接进来，打个屁电话！我在睡觉，你个龟孙！” “……” 那边“啪”的挂断电话，霍歌尴尬地朝杨蜜一笑，“许叔就是这脾气！不过他确实有钱！” “既然你能借到钱，为什么不拍更大投资的电影？” “他觉得我做导演不靠谱，怕我被骗，也不相信拍电影会比挖煤赚钱，一直劝我跟他一起干煤矿。” “那你怎么不干？” “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窝在山沟沟里挖煤呢？” “搞不懂你们！” 霍歌讲起了他与许文强的趣事，让杨蜜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过了一会，霍歌似有所感，坐直身子，视线越过杨蜜的肩膀，朝她身后看去。 杨蜜转头一看，“怎么啦？” 霍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刚才好像有人在观察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狗仔在偷拍我们？” “不会吧？狗仔在哪？” “那个推箱子走出去的齐耳长发的年轻人！” “不用追，闹大了也不好！” “……”，霍歌认得那年轻人，刚才刘亦妃取现金时，他见过的那个神情鬼祟的年轻人。 难道那是常年混迹机场，偷拍明星的狗仔？！ 第89章 狗仔卓小伟 燕京文化报，是一家小报社，平日里主要转载一些大报纸的新闻，占据版面最多的还是娱乐八卦新闻。 卓小伟，是燕京文化报娱乐版记者，俗称狗仔。 他平时除了跑跑电影发布会之外，很喜欢来机场这边蹲点。 遇到脸熟的明星，就上前采访。 遇到藏头露尾的明星，他就暗中拍摄。 今天他的收获不错，先是看到了刘亦妃。 狗仔对漂亮的演员总能记得一清二楚，虽然刘亦妃的作品不多，但也算小有名气。 刘亦妃的名气主要来源于孔筱莉的护犊子行为，据说刘亦妃拍某部电视剧时，被群演揩油，孔筱莉当场甩了那群演几个耳光。 后来剧组没有给出恰当的赔礼道歉，孔筱莉就带着刘亦妃退出了剧组，还把剧组告了，事闹得挺大，但新闻报道极少，因为剧组背后的公司把新闻压了下去。 当年卓小伟正好被派去那剧组采访，从头到尾目睹了孔筱莉的彪悍。 但他收了剧组还算厚的红包，就没把这事报道出去。 他也纳闷，剧组宁愿给狗仔塞封口费，也不愿意跟孔筱莉和刘亦妃道歉，后来才知道，孔筱莉狮子大开口，剧组做不到，干脆就封口了事，反正当时刘亦妃的咖位也不高。 但刘亦妃的漂亮让他现在还记忆犹新，一眼就认出了刘亦妃。 卓小伟站在候机室的茶水间门口，观察来往的人群里有没有藏着明星时，正好看到了刘亦妃在取钱。 刘亦妃还把钱递给了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这引起了卓小伟的好奇心，但他并不认识霍歌。 卓小伟多看了两眼时，就发现那霍歌的警惕性好像很高，还朝他看来，像是发现了他的暗中观察。 卓小伟就随着人流跑到一根柱子边，继续观察着刘亦妃。 后来孔筱莉带着助理和司机到来，与霍歌聊了几句，就和刘亦妃一同进了安检区。 霍歌似乎是来送行的朋友或晚辈，他送走刘亦妃后，并没有离开，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飞机的起降。 卓小伟想了想，就慢慢接近，走到霍歌的附近一根柱子旁边的长椅坐下。 然后卓小伟就看到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子从面前走过，等她走过后，他才发现那女子居然是杨蜜。 杨蜜戴了一顶黑色棒球帽，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披散着头发，脸上好像没化妆，还带了一副眼镜，与以往艳光四射的打扮不同，刚才卓小伟一时没看出来。 让他更惊讶的是，杨蜜似乎走向霍歌。 霍歌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挥着拳头，高喊了一句什么口号，卓小伟没听太清楚，只听到“火力全开”四个字。 霍歌还做出了举枪扫射的怪异动作。 他转身之后，与杨蜜面对面相对于沉默了一会儿，就热烈交谈起来，一看就是很熟的样子。 卓小伟心里更加奇怪，这霍歌是谁？ 刚送走一个清纯的刘亦妃，又迎来一个美艳的杨蜜，这艳福也太好了吧？ 难道霍歌不走就是为了等杨蜜？ 卓小伟心里激动起来，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劲爆的八卦新闻。 于是在杨蜜和霍歌进入贵宾候机室时，卓小伟也想办法混了进去。 果然，杨蜜和那霍歌坐下来后，就手拉起了手，在那里说说笑笑。 有时杨蜜和霍歌还会把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谈什么。 卓小伟心里那个激动呀，频频按着藏在挎包里的相机快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偷拍引起了霍歌的警觉。 他看到霍歌坐直身子，像与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扫射四周。 卓小伟心里一慌，赶紧停下按快门的手指，拿出一本杂志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他的眼角余光发现，霍歌似乎想站起来，但被杨蜜阻止。 他见势头不对，立即起身推着箱子快步走出了贵宾候机室。 走出很远一段距离之后，他才轻吁一口气。 刚才他感觉自己是一位特工在跟踪犯罪分子，很是刺激！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贵宾候机室附近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看霍歌会不会出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卓小伟仍然像一个耐心的猎人蹲着，静静的等候猎物现身。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半小时之后，他看到霍歌从贵宾候机室走了出来。 不过霍歌站在候机室门口附近朝四周看了一会，才举步离开。 而且他没有离开，而是走走停停，还时常跑进机场商铺里面闲逛。 卓小伟很淡定，只是坐在一处不起眼的长椅，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机场商铺。 20分钟后，霍歌从免税店里出来，跟一位路过的地勤人员聊了几句。 往前走了一段，又帮候机的几位女大学生拍了几张照。 接着，他又跟巡逻的两位机场警察聊了几句，并且转身朝卓小伟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机场警察随后就朝卓小伟这边走了过来，他以为那俩警察是冲着他来的，但他自认没做什么非法的事，所以就坐着不动。 那两个警察从他身边走过，这让卓小伟暗自舒了一口气。 看看霍歌坐了电梯下了一楼，他赶紧沿楼梯飞奔下去。 霍歌出电梯后，在一楼溜达了一会，然后进了货梯。 卓小伟估计霍歌是去停车场，所以从另外一个货梯下到停车场。 他一出电梯没走几步，迎面就撞上了走过来的霍歌。 卓小伟躲避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霍歌手里拿着根烟，问道：“大哥，有火吗？” 卓小伟只好停下来，从挎包处摸出一个打火机，递了过去。 “谢谢”，霍歌用打火机点着香烟，吸了一口，掏出一包香烟，问卓小伟，“大哥，抽一根？” “不抽，谢谢，我赶时间！” “客气什么？” 霍歌笑容突然消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银色的勃朗宁，“别说话，跟我走！” 卓小伟的大脑仿佛被一颗炸弹炸炸得稀碎！ 他怎么会有枪？他怎么可能有枪？！ 但他的腰侧被枪口顶住，他被霍歌搂着脖子拉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 “你是cai ，mi8，kpc，还是jap的人？” 卓小伟除了cai知道什么外，其他的都不知道是什么？ 其实霍歌说的是漂亮国、英格兰、高丽和小日子国的情报机构缩写。 “我、我只是个记者！” “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跟拍杨蜜。” “狗仔？” 卓小伟沉默了，他在心里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记者，虽然在娱乐版工作，但绝对不是狗仔。 他感觉脖子上仿佛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霍歌从卓小伟身上搜出了记者证，嗯，真是一个狗仔。 于是他不客气地将卓小伟上包里所有的胶卷都拿走，还收了他一张名片，并把他的身份证信息给记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才举步离开。 第90章 改用灵异版送审 机场地下停车场中，躺在一辆汽车后面的卓小伟醒了过来。 他一看时间，居然只过去了两分钟。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菊花前后无异常。 再检查挎包，发现钱包财物没有丢，所有的胶卷不见了，就连相机里的胶卷也被取了出来。 天啊！ 我一周的工作成果，全没啦！ 该死的！不要让我找到你，我要把你干翻！ 特么的！ 卓小伟突然想到，刚才他毫无反抗地晕倒，霍歌要他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为什么还让他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跟踪的是一位华夏特工？ 不然他手里怎么会有枪？ 我的天啊！ 他想起杨蜜的大院背景，难道霍歌是上面派来保护杨蜜的大内侍卫？ 妈呀，惹不起！ 卓小伟收拾东西，赶紧跑路，免得霍歌回头把他干掉！ 霍歌一直坐在吉普车，通过后视镜看着卓小伟醒过来然后仓皇的跑进货梯。 他从刘亦妃给钱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关注他们，而且这种感觉迟迟未消。 就连和杨蜜在贵宾候机室的时候，也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后来卓小伟离开贵宾候机室后，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才消失。 但当霍歌从贵宾候机室出来，他就感觉又被人盯上。 所以他在机场逗留了一阵，最后在停车场制服了卓小伟。 没想到卓小伟真是个记者，便搜出他的胶卷全部带走。 “啪嗒！” 霍歌用勃朗宁型打火机点了根烟，静静地等着。 他在停车场等了几分钟，也没见有警察或保安过来，想来卓小伟并没有报警。 他这才启动吉普车，驶出停车场。 回燕京市区途中，他接到了郭为民的电话。 “喂，二哥！” “审查发行的事办的怎么样？” “跟燕京电影厂谈妥，用联合发行的方式，我们可以加个主发行方！” “主发行方就用你的龙腾影视吧，要多少资金？” “预计要200万左右。” “怎么这么多？” “我让燕影厂做了600个拷贝，想在11月11日在全国各大影院同步上映！” “……” 郭为民原本预计投入100万，一半资金用于做50个拷贝，另一半资金用于宣传。 但霍歌一起步就是600个拷贝，这让他感到意外。 “拷贝做了吗？” “还没有，要等正式过审后才做！” “正好，你先不要急着做拷贝，你用灵异版再上审一次！” “啊？” 霍歌一脑门子问号，“二哥，灵异版过不了审呀！” 郭为民却是智珠在握，说话相当淡定。 “没事，你只管送审，就说调整了一下，你送审的材料不要说是鬼片什么的，只说是一对兄妹遇上灵异现象去找根源，但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 “咱们的电影当中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所以你说鬼片也行，我说不是鬼片也行，只要审查的人说不是鬼片就行！” “影片最后要留白，什么都不说，那灵异现象是怎么来的，怎么解决的，就留个悬念！” “可以隐晦的提一下男女主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最终的结果是让观众去评判，这是恐怖片，还是悬疑片！” “还有，片尾最好加一句话，就说故事纯属虚构，谨防借封建迷信活动诈骗钱财！” 霍歌思考了一下，他本来就剪辑了两个版本，用灵异版送审的话，只需要调整一下就行，费不了多少时间。 “行，那我重新剪辑一下！” “大概要多久？” “一天时间就行！” “行，你那边能自己筹多少资金？” 霍歌不明白郭为民问这个做什么，他想说可以筹到全部资金的，但说出的话却是保守了一些。 “我自己大概能凑出80多万，其他的也能借到，燕京电影厂那边可以分期付款。” “不用借了，后天我汇200万给你，其中100万算是你借我的，等票房结算后再还我！我占20%股份！” “这个”，霍歌迟疑了一下，“二哥，你出一半的资金，只占20%的股份，低了吧？” “这部电影，你才是主角，哈哈”，郭为民爽朗大笑说道：“咱们兄弟不用客气，先这样，再见！” “等等，二哥，还有件事！” “你说！” 霍歌也没提郭为民资金麻烦是否解决的事，“二哥，那个笑哈哈集团的事，如果收购不成，咱们是不是可以自己搞一个品牌？” “农妇山泉？有点甜！哈哈！”，郭为民到现在还记得这个梗。 “那是开玩笑的，我想做的是农夫清泉！” 霍歌把自创农夫清泉水品牌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郭为民准备了收购资金，如果收购不成，正好可以用来自创品牌。 自创品牌的同时，还可以聘请刘亦妃担任代言人，将刘亦妃拍的《爱你》mtv里的部分内容作为广告推出。 如果来得及的话，还可以做一批带有刘亦妃头像的纯净水投放市场。 趁着电影上映前后，以刘亦妃为宣传主力，一方面提升电影热度，另一方面则打响农夫清泉这个品牌的知名度。 “这想法不错！” 郭为民想不到霍歌会以这种方式来突破王西平的考验，“你对收购笑哈哈集团不太看好？” “对，百世可乐不会放弃打击国产可乐品牌的机会，会出大价钱收购笑哈哈的。” “拼资金肯定拼不过百世可乐的。” “是啊！” 霍歌还提了一点，指出笑哈哈集团里的国资成份并不高，有关部门力保笑哈哈不被外资收购的动力不足。 甚至在全民招商引资的大环境下，有关部门可能乐于见到笑哈哈集团被百世可乐收购。 毕竟百世可乐的控股集团——百世集团可是世界五百强之一。 “先谈吧”，郭为民想着如果自己收购不成，也要让百世可乐大出血，“收购价格就以笑哈哈集团净资产的5倍为上限。” “好的，后天我去一趟昌武市，跟笑哈哈集团的董事长谈谈！” “辛苦了！” “不客气！” 霍歌挂断电话，思索了一会，也不知道郭为民为什么要用灵异版送审。 好像兜兜转转，《魅影实录》由悬疑恐怖片又回到他最初设定的灵异恐怖片。 不对，郭为民说的，我就不说是灵异，那审查部门也不能硬说是灵异片吧？ 先把电影剪辑好送审，然后再去昌武市谈收购。 就这么办。 第91章 郭为民在行动 郭为民与霍歌通完电话，看着酒店外面的璀璨街景，深思起来。 此时此刻，他正身处大洋彼岸的漂亮国新约克市的喜尔顿酒店。 他这段时间并没闲着，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抛给霍歌。 他来漂亮国，是为了拜访即将担任东都电影节评委会主席的巩丽。 巩丽毕业于华夏戏剧学院表演系，在1988年，还是大二学生的她，参演了张易谋导演的第一部电影——《高粱红》。 她凭着《高梁红》里的出色演绎，不仅拿下欧洲三大电影节柏灵电影节的金熊奖，还拿下华夏国内三大影视剧奖项的金凤奖、敦煌奖、白兰奖的最佳影片奖和最佳女主角奖。 她成为了华夏影后大满贯的历史第一人。 其后，她与张易谋先后合作了《大红灯笼》、《兰豆》等电影，拿国内外奖项拿到手软。 她与张易谋因戏生情，坠入爱河，只是两人相差13岁，她热烈奔放，张易谋成熟内敛，想法大有不同，恋情持续了五年之后，无疾而终。 两人分开后，张易谋一直没有结婚，巩丽也没有结婚，各有各的精彩。 但是三年前，各自恢复单身生活的两人再次相遇后重燃爱火。 半年不到，两人正式宣布结婚，成了当年的华夏娱乐圈的头等大事。 两年前，巩丽怀孕。 为了避免娱乐圈的纷纷扰扰，她就来到漂亮国这边待产。 生下女儿后，为免女儿在聚光灯下生活，她就一直住在新约克市。 张易谋除了工作之外，大部分时间也是呆在漂亮国，陪着妻女。 说起来，郭为民还是张易谋和巩丽的媒人。 正是三年前他组织了一次饭局，他的两个朋友分别邀请了张易谋和巩丽。 也就是那次饭局里面，几年未见张易谋和巩丽再度相遇后擦出爱火花。 郭为民也因此与张易谋和巩丽成了好朋友。 他想着大家关系这么熟，所以登上飞往漂亮国的飞机前，都没有和张易谋联系。 等到住进酒店之后，他就直接上门拜访，没想到吃了闭门羹。 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张易谋开着车，带巩丽和女儿外出旅游，要两天后才回来。 他不得不在新约克市多待了两天。 明天，张易谋一家将回到租住的公寓里面，他将再次登门拜访。 …… 新约克市是漂亮国的金融中心和文化中心，在曼哈岛不足6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拥有全球金融中心地标华尔街，另外文化地标比比皆是。 在时代广场周围的剧场区，有41家百老汇剧场簇拥在一起。 在第五大道北端“博物馆一英里”，大都会博物馆、古根海姆博物馆以及非洲艺术博物馆等10家博物馆鳞次栉比。 在哥伦布广场附近，建有世界最大的艺术表演建筑群林肯表演艺术中心，占地6.6万平方米，世界着名的新约克交响乐团、大都会歌剧院和市立芭蕾舞团均安家于此。 巩丽因为喜欢这里的人文气息，便在新约克市曼哈区的心脏地带购入了一套公寓。 她的公寓位于能看到中央公园附近的川普大厦。 川普大厦的楼宇外观设计现代而时尚，线条流畅，反射着曼哈岛的繁华与活力。 郭为民拎着两大盒玩具，走进川普大厦，行至入口处，一扇自动门缓缓打开，迎接着他的到来。 走进公寓，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堂，大理石地板与高挑的天花板相得益彰，营造出一种奢华而又不失温馨的感觉。 大堂内，优雅的真皮沙发和一些艺术雕塑交错相间，为等待或休息的访客提供了舒适的空间。 经过一轮繁琐的安检，有预约登记记录的郭为民才进入了电梯。 电梯快速而安静地将他送至20楼，透过楼层的玻璃，能将中央公园的美景尽收眼底。 “叮咚！” 前来开门的是一副朴实憨厚农民模样的张易谋。 “张哥！” “为民，快进来！” 他乡遇故知，张易谋高兴的和郭为民拥抱了一下！ “丽姐呢？”，郭为民进来在玄关处放下玩具，走进客厅后没看到巩丽。 “在厨房里准备菜呢，今天酸菜炖血肠，油泼面！简单吃点！”，张易谋将郭为民带到厨房，“巩丽，为民到啦！” “在漂亮国就没吃到正宗的华夏菜，这嘴都淡得尝不出味来，吃面正好！” 郭为民看到厨房里忙碌的巩丽，“丽姐！要帮忙吗？” 巩丽在大屏幕上艳光四射，现在却像是洗净铅华的厨娘在素手做羹汤。 “不用，你和老张去聊吧！”，穿着宽松家居服的巩丽正在切着葱丝，“这边降温了，习惯吗？” “还顶得住，这时候燕京的天气也差不多转凉了！”，郭为民抽了抽鼻子，“好香，在漂亮国怎么找到酸菜和血肠？一闻味道就很正宗！” “巩丽做的，味道可好了！”，张易谋推着郭为民去客厅，“走，走，喝茶去，朋友送了点大红袍，尝尝！” “咱大侄女妞妞呢？” “她外公外婆带到中央公园晒太阳去了！” “老人家在这边帮着带妞妞呢？” “啊，过了中秋就回去，这边天气比咱们那冷，一到冬天风大得很！” “也是，你们打算在这边定居？” “没有，等妞妞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回国，这里毕竟不是华夏，吃不习惯，住的还行，朋友少了点，现在姑苏那边的房子装修好了，等味道散尽就回去住。” 两人热聊起来，张易谋也许是太久没见到国内的朋友，话很多。 “老张，为民，吃饭啦！” 巩丽在餐桌上摆上一锅香喷喷的酸菜炖血肠，再端来两碗红彤彤的油泼面和一小碟剥皮的蒜瓣。 “简单吃啊”，张易谋拉着郭为民走进餐厅，把油泼面端到郭为民面前。 油泼面静静地躺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面条是巩丽手工擀制的，宽厚而有劲道，它们在碗中堆叠成一座小山，仿佛在诉说着北方面食的豪迈。 面条上铺着一层清爽的小白菜、翠绿的葱花和切成细丝的黄瓜，为这碗面增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 几片薄如蝉翼的牛肉片，静静地躺在蔬菜之上，等待着被唤醒。 最引起郭为民口水的是那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它像是一件艺术品，均匀地覆盖在面条和配料上，辣椒的香气与花生油的醇厚交织在一起，让他垂涎欲滴。 郭为民拿着筷子，强忍着拌面的冲动，“不等叔叔阿姨回来吃吗？” “不用等”，巩丽脱了围裙，端了一小碗面坐下来，“他们要带妞妞去做保健，下午两三点才回来。” “那我就不客气啦！” 郭为民用筷子的快速搅拌，让辣椒油开始渗透到面条的每一寸，蔬菜和牛肉也随着油的流动而变得更加生动。 他夹起一大把面条塞进嘴里，“哇，好吃到爆！” 面条的麦香、蔬菜的清新、牛肉的鲜美，以及辣椒油的热烈，在他的嘴中完美的融合。 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面条的q弹与辣椒的辣味在口中交织，让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狂吃。 “她做的油泼面，我永远都吃不腻”，张易谋吃得满头大汗，吃几口面，就会咬一口蒜头，“吃面加蒜，滋味无穷！” “吃点酸菜，可以解腻！”，巩丽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化身饕餮的男人，他们狂吃的样子，就是对她这位大厨最好的褒奖。 “再来一碗！” 第92章 卡神来蹭饭 郭为民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一碗油泼面，这几天不习惯吃西餐的他为了找一口好吃的费尽心思，去了唐人街也没吃到正宗的华夏菜，这让他非常难受。 今天在这里，吃到正宗的华夏家常菜，这抚慰了他受苦受累好几天的胃。 巩丽很快端上一碗油泼面，“慢慢吃，不够还有，管饱！” 三人吃的正欢，门铃响了起来。 “你还约了朋友？”，张易谋在这里的朋友比巩丽多，时常有朋友来拜访。 “没有啊”，张易谋擦了擦嘴，准备起身去开门。 “坐着吧，我去开门！” 巩丽起身离开餐厅，一会后，门口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嘿，张，吃面也不叫我！” 人未到，声音先到，紧接着一位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的高个外国人走进餐厅。 他眼睛深邃、鼻子高挺，略薄的嘴唇上下一碰，居然能说出不太标准的华语。 郭为民抬头一看，顿时愣了，这老外，好像是枫叶国着名的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 卡梅隆拍过的《未来终结者》系列和《铁达尼号》，在全球掀起了观影狂潮。 他是半路出家的大导演，原先是来往枫叶国和漂亮国的卡车司机，后来进入好莱坞成了大导演。 他的电影作品不多，但基本上每部电影都是精品，而且票房极高，被华夏粉丝称为卡神。 他也是霍歌的偶像。 “嘿，卡梅隆！” 张易谋上前与卡梅隆拥抱了一下，两人看起来很熟。 卡梅隆就住在川普大厦的26楼，与同是大导演的张易谋认识后，他经常跑下来跟张易谋聊天，顺便蹭饭。 “张，我闻到了油泼辣子的味道，想着你们一定回来啦！” 卡梅隆举起手中有瓶红酒，“柏翠98年的红酒，配油泼面，一流！” 张易谋请他坐下，“今天你有口福，巩丽还做了酸菜炖血肠！” “wow，cool！酸菜，我的至爱！”，卡梅隆张开双手，朝巩丽说道：“巩，你要是不做酸菜了，我可怎么活呀？” “那我给你腌十几缸放着”，巩丽笑着拿过红酒，准备打开。 “嗨！”，卡梅隆看到郭为民后，主动打了个招呼，并伸出手来，“你是张的朋友？” 郭为民现出激动之色，“你好，卡梅隆导演，我是郭为民！我很喜欢看你的电影。” “郭，你认识我？” “我看过你的《未来终结者》的拍摄纪录片，是的，我认得你！” “哦！想不到我在神秘的东方大国这么有名！” “你在华夏的名气比我还大”，张易谋笑着说道。 “那必须的”，卡梅隆不是漂亮国人，但在漂亮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有着漂亮国人的盲目自信。 巩丽又端了一碗油泼面上来。 卡梅隆使用筷子很熟手，吃面也吃的很快，但是被辣的涕泪齐流，嘴里还嘶嘶作响，吃了面还会吃蒜瓣，看来平时没少来张易谋家里蹭饭。 一顿饭下来，三个大男人都吃的油光满面，满头大汗，但都说吃的过瘾。 饭后，每人端着一杯红酒，坐到客厅里，开始饭后余兴节目——看电影。 张易谋笑着对卡梅隆说，“今天你有口福，又有眼福，有一部我们国内一位新秀导演拍的电影，还没上映！” “什么类型的电影？” 卡梅隆好几年没推出新的作品，每天无所事事的闲逛，到处寻找灵感，每天花大把时间看电影 “恐怖片，哈哈，你不喜欢看的类型！” “哦，我的主啊，让他把这部电影收了吧！” 卡梅隆拍的第一部电影就是恐怖片，叫《食人鱼二》，是一部恐怖片的续集。 因为电影当时是在意达利拍摄的，他与当地的剧组人员语言沟通不畅，产生了各种矛盾，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之后他再也没有拍过恐怖片，也不喜欢看恐怖片。 郭为民在一旁笑道，“卡梅隆，这部电影的导演叫霍歌，他视你为偶像，因为他也做过货车司机，你是他一直在追赶的目标！” “哦？”，卡梅隆顿时来了兴趣，“你这么说，让我对这电影有了期待，希望我能坚持十分钟！” 巩丽也不太喜欢看恐怖片，但是郭为民找上门来，说这部影片也报名参加了东都电影节。 作为评委会主席，巩丽并不在意私下接触制片方。在她看来，郭为民不过是评审前的一次公关。 像漂亮国的奥斯卡奖，在颁奖前，有许多公关公司都会对评委们进行公关，要么送小礼品，要么寄纪念版影碟，让评委们先熟悉参赛电影。 华夏电影与国际上的电影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不管是拍摄技术，还是拍摄设备，甚至是电影营销，都落后于以西方大国。 用一句好听的话来表达，就是华夏电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当然华夏电影也出了许多优秀的作品，今年张易谋导演的《英雄》就取得了华夏历史票房第一的佳绩，而且在漂亮国也取得了几百万美元的票房佳绩。 巩丽已经接下东都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一职，如果有机会，她也会大力扶持华夏电影，只要这华夏电影的质量够好，能说服其他评委就好。 等电影播放完毕，在播放过程中一言未发的卡梅隆率先开口。 “哇，我的主啊，不敢相信我居然看完了，中间还没有去过厕所，这对我这个老家伙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张易谋点点头，卡梅隆的话，其实对《魅影实录》这部电影是一种极高的赞赏。 这电影的节奏掌握的很好，轻松幽默当中又紧张刺激，可以说是全程无尿点 巩丽也拍过不少电影，看的电影更多。 尤其是跟着张易谋生活了好几年，现在又是日夜相对，她经常陪着张易谋看电影，她对电影也有极高鉴赏能力。 她看了一眼张易谋，“我觉得这位霍导的镜头布局功夫，已经接近你了！” 张易谋点点头，他做导演前，足足做了十年的摄影师，后来才转行。 他看得出来这部电影是用家用摄影机拍摄的，色彩不够饱满，但镜头布局看起来很舒服，可见霍歌的拍摄功底相当扎实。 郭为民询问众人的意见，“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你们能给这部电影打几分？” “8.5分！”，卡梅隆又是率先表达意见，“我只是觉得他这种风格，如果拍成鬼片或者更好！” “霍歌原本是想拍一部灵异恐怖片的，不过我们国家对现代鬼怪的题材有所限制，所以他就改成了悬疑恐怖片！” “华夏对鬼片有限制吗？” “有的！” 第93章 利益要最大化 张易谋给卡梅隆说了一些华夏电影制作当中的规矩。 但卡梅隆还是不太明白，“上次在你们家看的《倩女幽魂》《白蛇传》《僵尸道长》，不都是鬼片吗？” “古代的鬼片可以拍，近现代的鬼片在香江、澳岛、湾湾省这些特别行政区可以拍，但在内地，是不允许拍近现代鬼片的！” “这么奇特？我们这里什么题材都能拍摄！” “国情不同，不能相提并论！漂亮国也不是什么题材都能拍，比如关系到鱿鱼财团也不能拍吧？” 卡梅隆自然知道漂亮国这里什么题材能拍，什么题材不能拍，他耸耸肩膀，“好吧，华夏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啊，天下乌鸦一般黑！” 张易谋笑了起来，“这话可不能用在这里！” 郭为民继续之前的话题，“我还带了这部电影的灵异版，你们要看吗？” 卡梅隆惊讶的问道，“他还拍了两部？” “不不，只拍了一部，但可以剪辑成两部，主要情节相似，但一些细节上处理不同，结局不同，给人的观感也不同。” “那我真的要好好看一看！导演真的要有最终剪辑权才行！”，卡梅隆这回是真的被勾起了兴趣，刚才还有些应付，但最终被吸引着看完。 其实不管在哪个国家的导演，都有可能屈从于资本，而没有电影的最终剪辑权。 像卡梅隆导演的第一部电影《食人鱼2》，当时没有名气的他就没有最终剪辑权。 但是拍完电影后，年轻气盛的他用一张信用卡把剪辑室的门给撬开，把电影母带偷走，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闭关一个月后剪辑成一部电影。 但最后上映的电影也不是他的剪辑版，所以等他拍《未来终结者》一举成名之后，基本上都要求片方授予最终剪辑权，不然他就不拍。 就是因为掌握了最终剪辑权，所以他在后面拍出了《未来终结者2》和《铁达尼号》等着名电影，成为了好莱坞着名导演。 郭为民已经看过两个版本，现在再度看灵异版，仍旧挡不住心底发凉。 “oh shit！” “oh my god！” “哦，我的主啊！” 卡梅隆看电影的过程中，不断的发出惊叹声！ 巩丽也看的发脸色发白，看了一半之后，正好爸妈带着女儿妞妞回来，她借机带着女儿进到卧室里，哄女儿睡觉。 张易谋虽然偶尔会被电影里面的一些情节吓一跳，但总的来说相当镇定。 “wow！” 当电影放到最后一分钟时，卡梅隆紧张的站了起来，双手捂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 放到片尾的时候，卡梅隆大声说，“这版电影我给他打9.5分，如果能拍出三个结局的话，我给满分！” “为什么要拍三个结局？”，郭为民记得当时霍歌提过一下，想拍三个结局的，但最后没有实施。 当时他顾着和霍歌拼酒，忘记问霍歌原因。 卡梅隆喝了一口红酒，舒缓了一下紧张的神经，“三个结局或者开放性结局都可以给满分！” 如果电影结尾处留下个悬念的话，可以给观众更大的想象空间，会感到更加恐惧。 因为在未知的存在面前，死亡可能是必然的，观众看了反而容易接受。 但不死才是观众感到最可怕的，恐惧会一直在心里，这能引起人们心中恐惧的共鸣。 结尾处留下空白，意味着可以继续往下拍续集，做到利益最大化。 卡梅隆做导演的目标很清晰，就是拍商业大片，不管什么题材，一定要能大卖。 如果兼顾票房和口碑，卡梅隆也愿意做，如果不能兼顾，他一定会选择票房。 只有不断拍出高票房的电影，才能有源源不绝的投资进来，才能维持它大导演的地位。 所以他看一部电影的好不好，其实就看有没有获得高票房的潜力。 他对于《魅影实录》的评价，就是一部极有可能取得高票房的小成本制作。 遗憾的是，如果在漂亮国来拍，用漂亮国的演员来拍，在漂亮国上映，再到全球上映，可能票房会更高。 也许可以买下这部电影的版权改编，卡梅隆心里想着这种可能性。 “郭，如果有机会，请一定要介绍这位叫霍的导演给我认识！” “没问题，你可是他的偶像！” 郭为民一直在留意卡梅隆的表情，这位被华夏影迷称为卡神的大导演对《魅影实录》是大为赞许的态度。 “后生可畏！”，张易谋一问，才知道霍歌仅23岁，不由得感叹霍歌的天赋如此之高。 他被称誉为华夏第五代导演的扛鼎之人，这几年，他也一直在培养第六代导演，但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年轻导演很少，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个！ “我已经报名参加东都电影节”，郭为民直接问卡梅隆，“您看这部电影拿奖的可能性高吗？” “东都电影节？”，卡梅隆神色古怪，“这电影节没什么含金量，为什么不来漂亮国的电影节或欧洲三大电影节？” 郭为民说道：“要等到明年上半年，时间太久！” 卡梅隆显然不认同郭为民的说法，“不，不，要想猎到黑熊，猎人需要有好的耐心！” 张易谋好奇的地问，“东都电影节只设了七个奖项，这部电影题材小众，演员也没有什么名气，不太占优势，为什么会想去参加东都电影节？” 东都电影节设置了金樱花大奖、评审会特别奖、最佳导演奖、最佳男演员奖、最佳女演员奖、最佳艺术贡献奖、观众奖。 像一些电影节常设的最佳音乐、最佳编剧、最佳摄像、最佳男新人奖等等都没有设置。 所以即使东都电影节为全球十四个a类电影节之一，也被外界认为含金量不高。 “主要是想捧红刘亦妃”，郭为民有些汗颜，张易谋和卡梅隆都看不上东都电影节，看来是自己魔怔，非得让刘亦妃提早成名。 “这很合理”，卡梅隆笑了起来，制片方捧红一个女星来赚钱是常有的事。 “有点急了！捧个演员不是拿个奖就肯定能红的。” 张易谋想到的是，正在读高中的刘亦妃表演基础还不太稳固，如果像巩丽那样读了两年表演再出来拍戏，可能会更好。 郭为民笑道，“那是，不是每个女演员都是丽姐！” 巩丽碰上张易谋后，就像安装了推进器的火箭，一发不可收拾，红得发紫。 正好巩丽哄女儿妞妞睡着之后，从卧室走出来，听到郭为民谈论自己，“说我什么呢？” “说你一出道就爆红”，张易谋指着屏幕上定格的刘亦妃画面，“为民也想让刘亦妃一炮而红！” “亦妃演得不错，很有潜力”，巩丽在张易谋身边坐了下来，“不过，论演技的话，我觉得霍歌的演技更好。” “霍歌的演技确实很好，很自然”，张易谋伸手搂着巩丽的肩膀，“为民还想问你，能不能拿奖？” “东都电影节吗？” 第94章 娱乐圈里的家族 巩丽明白郭为民想在东都电影节上拿奖的想法。 她思索了一会，直白说道：“很难！如果用灵异版参展的话，我觉得观众奖可以争一下！这类灵异电影，小日子的观众比较容易接受。而且这次小日子的评委就是拍鬼片出名的。” 卡梅隆说道：“我觉得获奖的可能性很大，今年的东都电影节将会增设一些奖项。” “你怎么知道？”，巩丽接受评审会主席邀请之后，东都方面还没有正式公布评委名单和具体奖项，应该会在9月初公布，9月下旬各国报名截止。 “佛朗西斯说的！” “谁？哪个佛朗西斯？” “科波拉家那个！” “哦，他啊！” 郭为民在旁边听到一头雾水，听着科波拉好像很熟悉，但就是不知道卡梅隆和巩丽在说谁。 不过张易谋却是听得明白。 科波拉家族是漂亮国艺术世家、电影世家，这个家族源于意达利，后移民漂亮国，经过近百年的发展，科波拉家庭在现代漂亮国的电影业中赫赫有名。 家族成员当中最着名的是拍了《教父》三部曲的导演佛朗西斯·科波拉，还有现在好莱坞里如日中天的影星尼古拉·凯奇·科波拉。 其他家族成员大多从事演员、音乐家、作曲家等演艺职业。 卡梅隆所说的佛朗西斯·科波拉可是拿过六座奥斯卡奖杯的大导演。 “虽然我不太喜欢意达利人，但佛朗西斯还是有很能耐的，他说东都电影节今年会增加最佳青年导演奖、最佳男新人奖、最佳女新人奖等多个奖项。” 巩丽并不怀疑佛朗西斯能拿到内幕消息，“东都电影节举办了十几届，一直是七个奖项，怎么今年会突然增加奖项？” “就是佛朗西斯搞的鬼！” 卡梅隆在好莱坞的地位很高，虽然他与大导演佛朗西斯·科波拉交往不多，但打听到一些隐秘并不难。 “佛朗西斯的女儿索菲拍了一部电影《女生无敌》，准备到东都电影节上拿个奖！” 巩丽一听就反应过来，“她想拿最佳年青导演？” “对！还有其他新增奖项，比如青年导演方面，有银樱花奖。当然佛朗西斯也不介意索菲拿到原来设置的大奖，不过这不太可能。毕竟东都电影节的大奖一般是颁给亚洲电影。” 巩丽看了一眼郭为民，“看来今年，你还有点希望！” “只是有点”，卡梅隆捏着两根手指，指间缝隙只够漏出一道光线，“五个评委会改成七个评委，亚洲三名，漂亮国两名，欧洲两名！看起来亚洲占优势，但是……” 卡梅隆看着巩丽，遗憾地说道：“所有的评委当中，也许就你一个与漂亮国无关。亚洲的评委一个是小日子的，一个暹罗的，欧洲的两个分别来自法兰西和因格兰。你这主席当得也许会很委屈！” “忒驴啦”，巩丽嘟囔了一句东北骂人的话，如果七名评委中有六个都听漂亮国的话，那还怎么玩？ 卡梅隆接着说，“我觉得霍的电影还是有希望获得一两个奖项的，有人看过《女生无敌》，说拍得像一坨狗屎，要不是佛朗西斯挂名做了制片人，估计都没人正眼看这部电影。” 张易谋轻描淡写地说道：“父母扶上马送一程，这在哪个国家都是很正常的事！” 1984年，华夏导演程凯拍摄处女作《红土地》时，也是得益于父亲程越这位电影界大佬拉了一帮大咖帮忙，最后还得了一个欧洲b级电影节的大奖。 张易谋当时是《红土地》的摄影师，1986主演了一部《老井》拿了三座影帝奖杯，1987年凭导演的第一部电影《红高梁》拿下华夏首个a级国际电影节的金熊奖。 程凯得知后张易谋拿到金熊奖后，接受记者采访时，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他当年还在我手下当摄影师呢！” 张易谋对此程凯的说法不予回应，一来他这人老实厚道，不想争；二来程凯说的是事实，三来当时程凯父亲是势力庞大的京圈扛鼎之人，他所在的西北圈也不想平白招惹麻烦。 程凯在1993拍了一部拿了国内外不少大奖《霸王别姬》，算是赶上了张易谋。 但张易谋得奖一直多过程凯，拍的电影所取得的票房也远超程凯的电影票房。 两人都是第五代导演之中的杰出代表，但张易谋远胜程凯，程凯纵有不服也得认。 两人能保持表面上的和气，但暗地里是长期互相较劲。 巩丽知道这些年，张易谋被泼了不少脏水，便轻轻握住张易谋的手。 张易谋朝巩丽笑了笑，尽显夫妻之间的默契。 卡梅隆侃侃而谈，“我觉得《魅影实录》这部电影很不错，霍可以竞争最佳男新人，最佳年青编剧，也许还可以跟索菲竞争一下年青导演，当然，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刘可以竞争最佳女新人，最佳女演员都有一线希望。” “其实我觉得，霍和刘都有参选最佳男女演员的实力！” “我也这样觉得！”，巩丽点了点头，“但我估计很难，毕竟东都电影节的最佳男女演员意味着影帝影后，他们还太年轻。” 卡梅隆耸肩摊手，“年轻算什么？去年戛纳电影节的影后不就是一位十二岁的小女孩。 “巩，你是评委会主席，你有1.5的投票权，你得用好这个！” “电影奖项就跟政治一样，都是妥协的产物。” “你不为自己国家争取利益的话，我怕你回国被扔臭鸡蛋！哈哈！” 张易谋看了一眼巩丽，笑道：“没那么严重，不过争一争还是有必要的！” “嗯！”，巩丽点了点头，“那就争一下！” 既然你佛朗西斯·科波拉这么玩，那她就用尽十二分力气帮华夏电影人拿下一些奖项。 巩丽看向郭为民，“公关费准备好了吗？” 郭为民一拍口袋，笑道：“随时可用，丽姐，你指哪，我打哪！” 巩丽看向卡梅隆，“我想你对评委也有影响力吧？” 卡梅隆竖起两根手指，想了想，改成五指，“五顿华夏菜！如果不是跟佛朗西斯想要的奖项直接竞争的话，我可以影响三个评委！” “五顿？这么少吗？” “是的，不过得我点菜，你亲自下厨！” “如果你吃得下，我没问题！” “那就成交！” 卡梅隆探出身子，手越过张易谋，与巩丽轻轻一握。 第95章 和富二代参观博物馆 霍歌花了一天时间，重新剪辑了《魅影实录》，加上了燕京电影厂和龙腾影视联合发行的字幕。 他还在片尾加了一些花絮，将刘亦妃拍摄的《爱你》mtv也截取了一些片段放进片尾。 这样可稍稍降低电影当中的恐怖感，可能会被华夏观众更容易接受。 霍歌把新版电影直接递给文体部审查二科科长杨树。 杨树看过电影之后，觉得可以过审，他还亲自帮忙改了送审的书面材料。 在霍歌登上昌武市的飞机前，杨树打来电话，说审查通过，正式拿到了上映批文。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霍歌操心，赶到燕京帮忙的王保强跟燕京电影厂发行部的黎丹妮对接开始制作电影拷贝。 由于有批文，燕京电影厂只是简单地看了一下电影，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后，就开始制作电影拷贝。 郭为民承诺的200万已经到账，霍歌很爽快地付了一半的拷贝费用和渠道费用给燕京电影厂。 燕京电影厂发行部主任翁丽一看霍歌如此爽快，立即让黎丹妮加快联系各大院线，落实上映事宜。 …… 昌武市此时正是风和日丽的秋日午后。 昌武市博物馆迎来了两位不同寻常的访客——黄斯琮与刘亦妃。 年仅十八岁的黄斯琮是位超级富二代，其家族企业是排在华夏百强前三十名之列的亿科集团。 亿科集团是集地产开发、金融投资、矿产开采、商业贸易、物业管理于一身的综合性大型企业集团。 黄斯琮的父亲黄健诚在华夏富豪榜上排名第31位，但一些大佬私下里都说黄健诚至少能排进前十。 但黄健诚深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年年花大价钱公关各媒体，使劲压着自己的排名。 黄斯琮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蓝色高级定制西装，线条流畅，彰显出他挺拔的身姿。 深灰色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透露出低调的奢华。 领带是一条精致的红色丝绸领带，颜色与蓝色西装相得益彰。 领带夹上镶嵌着一颗小巧的蓝宝石，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他的发型经过精心打理，一丝不苟，显得既正式又时尚。 手腕上戴着一款经典的百达翡丽机械表，彰显出他不凡的品味。 他从直接停在博物馆工作人员车位的宾利轿车下来，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优雅和从容。 “亦妃，我们到了！” 黄斯琮如绅士一般伸出手，接刘亦妃下车。 刘亦妃今天穿了一件素白色长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以精致的剪裁凸显了她的优雅身形。 她的长发被简单地梳成马尾，几缕发丝自然垂落，增添了几分随性的美感。 她没有化妆，只是在手腕上戴了一条粉色水晶手链，那是霍歌在燕京紫禁宫游玩时帮她手工串成的手链。 两人此行，表面上是对昌武市悠久历史的探索，实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安排。 开学后第一个周末，刘亦妃被妈妈孔筱莉带到了昌武市，与黄斯琮和她的母亲林晓芳，一起共进午餐。 因为孔筱莉和林晓芳是闺蜜，正好又都要来昌武市办事。 而林晓芳带着刚回国的黄斯琮出来锻炼，说要让儿子准备开始接手家族生意。 孔筱莉则带着女儿前来赴约，她对刘亦妃说要好好表现，不要失礼。 刘亦妃原来以为是陪母亲应酬，但林晓芳一直用审视的眼神看她，而且林晓芳还不时地问一些情况，明里暗里打听她是否交过男朋友，是否洁身自好，等等。 她就明白，今天这个饭局就是一个相亲局。 午饭后，林晓芳跟孔筱莉借口有事要谈，打发她和黄斯琮出来玩。 黄斯琮也是有趣，既不选择逛商场游公园，也不选择看电影喝甜品，反而来到昌武市博物馆参观。 刘亦妃跟着霍歌游玩过紫禁宫，对于小小的昌武市博物馆馆的兴趣不大。 但碍于礼数，以及孔筱莉的严肃提醒，她只好端着架子，扮成淑女，与黄斯琮一同参观。 两人并肩步入博物馆，周围的工作人员和游客纷纷向这对金童玉女一般的男女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边走边看，从楚文化的辉煌讲到三国时期的烽火连天，从精美的青铜器到珍贵的古籍文献，每一样展品，黄斯琮都如蜻蜓点水一般，看一眼就走。 他经常摇头，仿佛对这里的展品不是很满意。 但他似乎不喜欢说话，刘亦妃觉得好闷。 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不远处的陈橙，发了一个“好无聊”的眼神。 陈橙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刘亦妃的背稍微塌了一些，要是霍歌在，霍歌一定能就每样展品说出一个故事来。 哪怕是刚才看过的一个灰朴朴不起眼的陶罐，霍歌都可能说这可能是黄帝用过的尿壶。 有霍歌在，就不愁缺少欢乐的笑声。 想到这里，刘亦妃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傻呵呵地无声笑了几下。 黄斯琮从展柜玻璃上看到刘亦妃无故发笑，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猜测她笑自己是因为领带歪了还是头发乱了。 随着参观的深入，两人来到了一个关于古代婚姻习俗的展厅。 这里展示着各种婚嫁用品和习俗，黄斯琮看着展桌上一对高低不一的龙凤烛，举手叫来工作人员，问道：“能不能换一对龙凤烛，你看左边的要低一些。” 工作人员抱歉说道：“那是有两百多年历史的文物，我们不能轻易换的！” “嘶~”，黄斯琮手脚动了几下，看着想跑进展区把龙凤烛给点着，但他还是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赶紧离开。 “那龙凤烛有问题吗？”，刘亦妃忍不住问道。 “不对称，破坏了平衡的美”，黄斯琮尽量不让自己回头去看龙凤烛，怕控制不住自己。 “对称？” “世间有阴阳、大小、高低、长短之分，人事物要对称平衡才称得上美丽。” “龙凤烛不就有高有低，这算平衡吧。” “不”，黄斯琮停了下来，看着刘亦妃，“要一般高才显得美，比如说你的左眼角比右眼角要高，就显得不太美。” 刘亦妃扭头看向附近一个展柜的玻璃，睁闭了几下眼睛，“我不觉得啊！” “你可能看习惯了自己，在我眼中，你鼻子不算特别正，有些偏左，脸部有些平，不算立体，左下巴线条比右边要差一点。” 黄斯琮的眼睛还无礼地朝她胸部滑过，一路向下，再看向她的腿部，看腿的时间超过了两秒。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刘亦妃心里明白，他一定嫌她的腿有点粗。 刘亦妃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怒火。 第96章 我是小家碧玉? “你看我还有那些缺点呢？” 刘亦妃忍住心中怒火，微笑着问黄斯琮。 “瑕不掩瑜”，黄斯琮仿佛不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冒犯了她，“在天然美女中，你属于上乘之列，过多几年，应该可以跟十年前香江的嘉欣、紫霞、青霞那些时代女星相媲美。” “天然美女？”，刘亦妃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让她跟上世纪九十年代香江女神们相提并论，足以证明她的颜值。 “天然美女再好，总是有这个那个的缺陷！” 黄斯琮的话，让刘亦妃很想朝他脸上来一记直拳，“我更欣赏，高丽国女团成员，她们通过整容手术将自己变成了完美的艺术品。” “？” 刘亦妃大吃一惊，黄斯琮居然喜欢整容美女，“你喜欢拉皮削骨隆鼻隆胸的女人？要是她们之前很普通，或者很丑呢？” “以前的脸算什么，只要现在美，那她也是漂亮的。” “那你觉得算是艺术品的女团成员有哪些？” “很多了，像李孝丽、成有莉、金素妍、尹恩慧啦！” “……” 刘亦妃看着眼前五官立体、线条流畅的黄斯琮，“你不会也整容了吧？” “当然”，黄斯琮走到一个展柜前，对着玻璃理了一下头发，“现在的我，才是最美的艺术品！” 刘亦妃忽然很想看看黄斯琮以前的照片，也不知道他以前的底色如何。 她忽然觉得看不太习惯黄斯琮，因为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老是摆出冷酷的神色，笑起来也有些端着，只会微笑，从不敢大笑。 她还以为是他从小接受西方贵族礼仪教育的结果，没想到是他整容之后脸部肌肉变得不生动导致的神情僵硬。 还是看着霍歌这种天然帅哥舒服啊！ “其实你的底子很好”，黄斯琮整理仪态之后，转过身来对着刘亦妃，“稍微整一下，你就可以达到完美无缺的境界！” “我不会整容的，我觉得现在的我挺好的！” 刘亦妃想起霍歌对她的容貌评价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自然才是最美的，真正的美也无须太过修饰。 当然，这评价对一些容貌真的丑陋的人来说并不适用，霍歌还是赞成通过微整容调整容貌的。 尤其是做演员的男女可以微整形，只要保留自己的特色就可以。 如果像高丽女团那样都按模板整成大众漂亮脸的话，那就会失去特色，火的是歌不是人。 如果演员都整成网红脸，漂亮是漂亮、帅气是帅气，但观众分不清谁是谁，就记不住谁是谁，到时反倒火不了。 霍歌还笑话刘亦妃，说她这种脸就是整容模板脸，以后要是很多女孩照着她的样子来整容的话，人人都是刘亦妃的话，那她的人气可能会快速下滑。 甚至在某些少儿不宜的电影中，出现她的脸的话，那可就完蛋了，这话让霍歌挨了刘亦妃好几记粉拳。 黄斯琮对于刘亦妃的回答感到可惜，“我知道今天是个相亲局，不过，你是小家碧玉，应该过不了我妈那一关。如果你不整容的话，也过不了我这关！” 刘亦妃闻言，吃惊于他的坦诚，“你说话倒是坦白，不过我也没有嫁入豪门的想法！” “嫁入豪门是你妈妈的想法，也是你的想法吧？” “我妈是这样想，但我不这样想！” “为什么？你进入娱乐圈，成为明星，不就是为了嫁入豪门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想赚点钱，自己成为豪门呢？” “你，哈哈！” 刘亦妃话似乎触动了黄斯琮的笑点，他终于大笑起来，不过他的嘴不敢咧得太开，声音倒是蛮大的。 她保持着微笑，静静地看着大笑的黄斯琮，这时她并不觉得难堪，而是以一种平和平等的心态注视着他。 黄斯琮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平和，渐渐收了笑声，“做明星，大不了赚个几千万上亿，远远称不上豪门！” 刘亦妃微笑说道：“钱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就好，如果可以，到我孙子孙女也能不为钱发愁，那我应该也算是豪门！” “对于豪门的定义，我这小家碧玉跟你这个富家大少是不一样！” 黄斯琮点头认可，“确实是这样，不过，以你家的条件，很难让你大红大紫！” “大红大紫，跟大富大贵一样，有时候要看命！” “不，不，不是看命，而是看钱，看谁舍得花钱包装宣传！” “你的意思是抱你家的大腿，或者抱你的大腿！” “是的”，黄斯琮点点头，“我准备回国开一家影视公司，你可以签到我公司。” 刘亦妃心里好奇：“你开影视公司？” “对”，黄斯琮并不隐瞒家族生意的投资走向，“我爸准备搞一家院线，配合我们集团开发的商场开发项目，既然商场要配影院，那就要有电影配影院，未来会有亿科影视集团，我爸妈准备让我来搞影视方面的业务。” 刘亦妃心想，霍歌千辛万苦攒了点钱，才开了一家准皮包公司的龙腾影视。 而黄斯琮一起步，估计就是以亿为单位的影视集团。 他看向刘亦菲，认真地说道：“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跟我们签长约。” “多长？” “至少十五年，最长二十年！” “这么长？” “共同成长嘛，我会投入大量资源，相信你也能给我巨大回报！共赢！” “……” 刘亦妃轻声说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要是放在以前，她对于傲慢的黄斯琮，早就甩脸离开。 但跟着霍歌跑了几次应酬后，她明白，在实力不够时，不要与大佬甩脸子，至少要保持表面上的客气。 不然惹怒大佬，被甩耳光泼红酒都算轻的，重的可能拿枪逼着拍写真，甚至被污辱危及生命都有可能。 如果真的想拿大佬给的资源，要拿什么去换，她也是心知肚明。 霍歌说过，要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或者不情不愿地脱下衣服，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最直接的就是用钱砸，一百万不够，就砸一千万，还不够，砸一个亿！ 这世间，能抗拒一个亿的女明星极少。 刘亦妃当时还说她可以拒绝这种诱惑。 霍歌笑她是未尝人间疾苦滋味，如果她是从底层出来的，不用一个亿，说不定用十万都能让她弯腰。 于是，当时口嗨过头的霍歌又华丽丽地领了五记花拳，一记绣腿！ 第97章 亿科商业广场 在繁华的昌武市东部，有一家五星级的亿豪酒店。 杨蜜在昌武市拍广告期间，自掏腰包住在这家酒店，公司会按出差标准给她报销一部分费用。 现在她的工作已完成，算是开启了休假待产的状态。 午睡醒来，她就半躺在床上，看着一部讲述武则天的宫廷剧《红颜至尊》。 电话响了起来，是郭为民打来的。 “喂，二哥！” “在哪呢？” “酒店，看剧！” “这么无聊，你帮我去订做一批纯净水！” “什么？” 郭为民解释道，为了宣传《魅影实录》这电影，他已经让人在帮忙注册了一家燕京农夫清泉饮料有限公司。 他给杨蜜、霍歌还有刘亦妃预留了农夫清泉公司的股份。 所以让杨蜜这个小股东帮忙做点事，等过几天，他从漂亮国回来，再一起商量怎么做大做强。 他想着订做一批有刘亦妃头像的纯净水，其实他是有手下在做着这事，他是让杨蜜帮忙看着账目，代他审批一些支出。 “你还没回国吗？”，杨蜜孕吐反应虽然减轻许多，但每天还是觉得累得慌。 “暂时回不了，我跟着卡梅隆到处请人吃饭喝酒呢！” “谁？” “就是拍《铁达尼号》的导演！”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说起来话长，我来漂亮国找丽姐公关，没想到丽姐跟卡梅隆是上下楼的邻居，卡梅隆经常来蹭饭！” 郭为民把卡梅隆盛赞《魅影实录》的事情说了一遍，卡梅隆还建议《魅影实录》明年报名参加奥斯卡。 所以他现在跟卡梅隆拜访了不少电影界和商界名流，其中就有东都电影节的两个评委。 杨蜜心想，以前我力挺霍歌，你不信，现在卡梅隆一说电影行，你就信？ 她开玩笑道：“二哥，合着你信老外，不信我啊？” “怎么会！你眼光独到，一直支持霍歌嘛！我是多听专家意见，结合你的意见，这才敢下决心啊！” “你不问问大哥的意见？” “他忙着做工作交接呢，没空理我！” “电影的事算过关了，那你注册农夫清泉，是让霍歌不再谈笑哈哈收购的事吗？” “没有啊，让他继续谈，如果谈妥，那就两个品牌同时运营，谈不妥，那就做自己的品牌，这是霍歌说的！” 杨蜜想了一会，“照你这么说，大哥的三个考验，霍歌都已经完成。” “不管大哥，他看谁都有小心思，除了咱们两个！” “呵呵！” 杨蜜与郭为民闲聊了一阵，才挂断电话。 她躺在床上，看着贴有星空壁纸的天花板，想了一会，拨通了霍歌的电话。 “喂，在哪？” “蜜姐，我刚到昌武市，刚下飞机，你还在昌武吗？” “我在亿豪酒店，等会你是不是去笑哈哈集团？” “不是，候叔有事不在公司，让我晚上去吃饭，边吃边谈。” “我也一起去吧。” “我问问候叔，加上你行不行！” “你先过来酒店，我有事跟你说。” “好嘞！” …… 在离亿豪酒店两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占地近三千平方的亿科商业广场。 这家广场的六楼全层都是一家名为“翠竹轩”的高档中餐厅，以其精致的装潢和卓越的菜品闻名遐迩。 晚上六点，霍歌和杨蜜并肩走进“翠竹轩”，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六扇精美的玉雕屏风。 这屏风应该是从一块巨大的玉石切成六片，以温润的白玉为底，白玉中穿插的绿丝为线，雕刻出栩栩如生的翠竹。 霍歌驻足打量了玉屏风好一会，“难怪叫翠竹轩，用水种翡翠做屏风，这家店的老板一定很有钱！” “有眼光！” 温润亲切的声音在霍歌身边响起，霍歌和杨蜜扭头一看，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贵公子。 他的五官立体，眼睛深邃，看起来像是混血儿，但黑头发黑眼睛，显示他是一位纯华裔。 他身上是意国着名定制品牌“阿巴尼”的白色西装，剪裁合体，线条流畅，完美地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 “蜜姐？” 那年轻人看到杨蜜后，愣了一下，才认出化了淡妆的杨蜜。 “你是？” 杨蜜看着他也觉得有些眼熟。 “我，黄斯琮！蜜姐！” 黄斯琮神情激动指着自己。 “啊，是你啊，想不到长这么高啦！” 杨蜜记起小时候在大院时，有一个流着黄鼻涕的小孩像只跟屁虫一样经常跟着她，还说长大了要娶她做老婆。 “不是”，杨蜜看着眼前黄斯琮很是陌生的脸，“你怎么是男大十八变啊？长得这么帅啊！” 杨蜜可不敢说黄斯琮现在长得既不像他爸也不像他妈，反倒像高丽国电视剧里的那些在脸上动过刀的偶像。 黄斯琮坦诚地说道：“我去高丽整过容！” “脸受过伤？” “没有！就是觉得不够完美！” “啊？哦！” 杨蜜愣了一会后，才介绍霍歌，“这是霍歌，演员、导演，是我的弟弟。” 黄斯琮听到霍歌是演员的时候，眼神中还带有一种优越感，但听到是杨蜜的弟弟时，脸色微变。 “蜜姐，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吧？” “是，认的老弟！” “情人？” “……” 杨蜜被一根筋的黄斯琮整无语了，她发现黄斯琮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愣头愣脑，“不是！” “哦！” 黄斯琮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俯视感。 “您好！”，他主动伸出手来，“我是亿科影视的董事长，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合作，也欢迎你签约到我们公司！” “您好，您好！”，霍歌满面笑容，“亿科集团准备开发影视业务？” “是的”，黄斯琮并不讳言，“这里五楼即将是电影院，正在装修，国庆节期间会开业，这是我们亿科院线的一部分，有了硬件设施，自然要有软件配套，开发影视业务是必然的！” “这想法真好！” “那是，做一个产业，务必要掌控上下游，这样才能吃到全部利润。” “……” 霍歌心里非常认可这个通吃全产业链的概念。 亿科集团其实已经走在房地产业的前列，它现在已经完善了以亿科商业广场为核心，在周边打造住宅、学校、写字楼等建筑的综合地产经营模式，这也是未来开发商业地产的主要模式。 “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吧，这里是餐厅，也是一个小型博物……”，黄斯琮伸手相邀。 杨蜜拒绝道：“我们约了人吃饭，下次吧？” “你们在哪个包房，我带你们去！” “翠玉！” “你们约了候董？” “你也是？” “对啊，真巧，一起吧！” 黄斯琮在前面带路。 霍歌和杨蜜对视一眼，笑哈哈集团的候庆宗怎么也请了黄斯琮。 第98章 意外相聚 黄斯琮带路时，会时常介绍摆在走廊一边的一些玉器、瓷器、字画，通常是“这是宋代的画，值320万”、“这是明代青花瓷，不贵，值80万”这样的介绍词。 霍歌问道：“黄公子，你跟候董是朋友？” “不是，我爸认识他，我爸想收购笑哈哈，但他没空，让我妈和我来谈！” “你们做地产的，也做水生意？” “我们没有限制，什么赚钱就做什么，纯净水的利润可观，我爸说让我练练手，只要严抓生产质量，根本不怕亏。” “……” 霍歌听了暗自咋舌，亿科集团收购笑哈哈，还只是给黄斯琮练手，这待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黄斯琮打开“翠玉”包房大门，“两位请！” 杨蜜先行，霍歌跟着进去，看清包房内的人，两人都呆住了。 上首坐着一位中年贵妇人，她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精致的妆容下在灯光下更让肌肤显得更加白皙。 她的发型经过精心打理，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了她的额头和耳朵，显得既高贵又大方。 一条简约的钻石项链在她v形衣领前闪耀，与她耳畔的钻石耳环相得益彰，既不失贵气，又不会过于张扬。 她坐在上首，毫无疑问就是这次晚宴的焦点。 她旁边坐的是一身淡红旗袍的孔筱莉。 而身着白裙的刘亦妃也微张小嘴，吃惊地看着杨蜜和霍歌。 霍歌看到刘亦妃眼神有些慌张，就笑了笑，朝她摆摆手。 “芳姨！”，杨蜜愣了两秒后，立即走向上首的贵妇林晓芳。 林晓芳是大院子弟，不过很早就搬出了大院，她与黄健诚成亲之后，更是有好几年没有回过大院。 但她生下黄斯琮后，曾经有几年，是将黄斯琮放到大院里，由她爹妈照顾的。 所以黄斯琮才成了杨蜜的小迷弟。 “哎呀，蜜蜜啊！” 林晓芳看到杨蜜后，也是满面笑容地起身，抱了杨蜜一下，还仔细端详杨蜜，“越长越漂亮啦！” “哪里，不及芳姨漂亮！” “还拍电影呢？” “啊，电影电视剧都拍！” “正好，斯琮以后要做影视，你帮忙提点一下他！” “好啊，以后还要斯琮多支持我才是！” “哈哈！”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才坐下聊。 众人一聊，林晓芳才知道杨蜜和刘亦妃早就相识，算起来，在场的都是熟人。 难怪孔筱莉这次跟她出来，好像多了几分自信，原来是抱了杨家的大腿。 至于那什么霍歌，在林晓芳看来，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年头，娱乐圈的姐弟、兄弟、义父义女、义母义子都可能是情人关系。 如果杨蜜年轻十岁多好，就凭杨蜜的容貌和家里的条件，绝对配得上黄斯琮。 可惜的是杨蜜跳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再想清清白白出来嫁入豪门可就没那么容易。 所以，林晓芳也没看中刘亦妃，尽管刘亦妃很漂亮，但漂亮有什么用，对黄斯琮的事业有帮助吗？对黄家的生意有帮助吗？ 有钱，想要什么美女都可以有！ 林晓芳看着这里坐着的所有人，除了自己儿子以外，让她正眼相瞧的资格都没有，她心里的优越感此时是爆棚的，但她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林晓芳、孔筱莉和杨蜜在热聊。 而黄斯琮偶尔会加入这三个女人鸭子阵，说上几句话，他也没跟霍歌和刘亦妃多说话。 霍歌和刘亦妃只好默契地将手机调成静音，互发短信聊起了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妈拉我来的，相亲局！哭死！” “啊？你还要相亲吗？你站在大街上，喊一声，追你的人，从这里排到漂亮国！” “要啊，黄斯琮说我是小家碧玉，入不了他妈的眼！” “哈哈！你好像在说粗口！对比亿科集团，你确实不是大家闺秀！” “你笑什么笑？！更气人的是，黄斯琮还让我去整容，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哈哈哈！” 霍歌捂着嘴，尽量不让别人看到他嘴角压不住的笑容。 刘亦妃手挡在额头前，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发了一条短信，“你笑个屁呀！” “哈哈，我估计他有强迫症，看到任何不对称的事物都要搞成对称的！” “对对对！我觉得他就是强迫症，我的天啊，要是我嫁了这种人，我会疯的！” “冷静，千万别让他知道，他这富二代，伸根手指就能摁死你这只蚂蚁！” “你怎么不拍桌而起，给他两巴掌，然后骂他，你想死吗？” “大小姐，咱这可不是拍电影，也不是写无脑爽文，我要是这么干，明天你就得去长江捞我！” “……” 刘亦妃发了一长串的省略号，心底慨叹，这该死的现实啊，为什么与理想差距这么大呢？！ “有时想想，做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更好！” “想想而已，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别想这么多，跟着哥混吧，哥带你飞越豪门！” “飞你个头！我自己要成为豪门！” “是，是，刘豪门！等会喝多几杯椰汁，醉了后就成豪门啦！” “滚！” 房门被服务员推开，笑哈哈董事长候庆宗带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那年轻女子的脸庞有些方，五官整体还算柔和，中等身材，看人的神情中似乎带有一股淡淡的傲然。 “哈哈，林总，孔总，霍总”，候庆宗拱手道歉，“临时有点事，没办法一一招待，只好把各位凑在一起聊聊！” 他介绍身边的年轻女子，“这是小女候馥芬，在漂亮国加州大学管理系就读，暑假回来跟着我学习，这次我带她跟各位老总学习学习。” 也不知道候庆宗有意还是无意，他并没有说出霍歌、孔筱莉、林晓芳代表哪家公司。 而林晓芳也没有自报家门。 孔筱莉也没有帮霍歌介绍林晓芳等人。 一番介绍寒暄之后，候庆宗才说出了今天饭局的用意。 “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一直让我快点决断，希望尽快找到投资者接手他们的股权，还给下了最后通牒，一周内不给个答复，他们就会各自卖掉手中的股权。” “所以呢我也不想把事拖得太久，我就把各位老总聚在一起吃个饭，大家聊聊，给股权定个价。” “希望各位在收购股权后，能与我共同进退，一起做好笑哈哈集团！” “好了，各位，我把集团的近三年的审计报告也带来了，还有未来五年的财务指标测算。” “各位可以研究一下，出个什么价合适！” 霍歌观察着众人的表情，林晓芳、孔筱莉和黄斯琮的神情不变，看来她们是早已知道候庆宗要这么做。 这个候庆宗，做事不太地道啊！ 第99章 三家竞价 霍歌翻看着笑哈哈集团的审计报告，眼角余光看着四周。 孔筱莉和黄斯琮也在看着审计报告。 黄斯琮甚至还要来一个计算器，在计算着什么。 霍歌没想到孔筱莉代表百世可乐来洽谈收购，他想了想，似乎没跟刘亦妃聊过郭为民给的上限，这让他放下心来。 黄斯琮那么努力地计算着，还时不时地与坐在他身边的候馥芬交流几句。 这对有着留学生身份的男女彼此认同，聊得还不错。 霍歌心里骂娘，都没有去企业实地考察，光看审计报告有什么用。 现在财务数据造假现象频发，100万的收入都敢写一个亿，如果不实地调查并结合银行流水的话，根本就难以确定企业的经营状况，也无从评估企业的股权价值。 候庆宗借口被下了最后通牒，实地上是将三家竞争方拉到一起，让竞争方竞相抬价，他好把股权卖个好价钱。 说不定，哪家出价高，候庆宗把自己的股权也卖了，另起炉灶，搞个喜哈哈、哇哈哈出来也有可能。 商人逐利，无可厚非！ 要是让霍歌来做笑哈哈集团的董事长，他也希望股权卖得贵一些。 但是他的头脑要是一发热，叫了超出笑哈哈集团实际价值的高价，那可就会给郭为民带去大麻烦。 霍歌受郭为民所托，得忠人之事，不能当众甩脸离开，只能耐着性子看完了所有材料。 他心里评估，如果材料数据为真的话，出价最多是净资产的3.5倍左右。 候庆宗看到霍歌、孔筱莉等人先后放下手中的材料后，就说出报价的规则。 “各位都看过材料，我说一下！” “我哥我弟我妹的股权都委托我出售，给了一个底价，你们开个价，如果超过他们的底价，那就出价最高的人成交。” “价格合适的话，我的股权也可以卖！不过，我们想签了合约，一个月内就收到钱并完成交接！” “出价就统一按净资产的1倍起叫，叫价区间是百分之五，大家都是朋友，竞价伤了和气，大家写一个倍数给我，价高者得。” 候庆宗将早已准备好的审计报告，一人发了一份。 黄斯琮举手说道：“候董，要不还是竞价吧？做生意的，价高者得！孔姨，霍歌，你们觉得怎么样？” 孔筱莉看向霍歌，“我没意见！” 霍歌想了想，点头回应，“可以！” “竞价前，我介绍一下……” 候庆宗拿起审计报告，简单介绍了一下笑哈哈集团的业务板块、经营规模以及财务指标等情况，并不时回答孔筱莉的提问。 黄斯琮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并不提问，好像对收购漠不关心。 而霍歌一边看着审计报告，一边与杨蜜低声密语。 霍歌低声问，“我还以为有时间慢慢谈，搞这个竞价，郭二哥那边麻烦没解决的话，竞价成功可能也没办法交易。” 杨蜜的手挡在嘴巴前，“你只管谈，二哥那边说过两天麻烦就会解决，他的资金不到位，会协调其他投资方的！” “我觉得收购价的合理价格是3.5倍，郭二哥给的上限是5倍！这么一抬价，我怕5倍拿不下来！” “到了5倍，你就别再叫价，二哥哪里我会说的。” “好！” 杨蜜看了一眼全场，忽然说道：“我发现今天好像还是一个相亲局！” “什么？” 霍歌不太明白杨蜜的意思。 杨蜜低声笑道：“你、黄斯琮、亦妃、候馥芬，两对年轻男女，再加上两个妈妈一个爸爸，还有我这个替代母亲角色的姐姐，不就是父母带孩子的相亲局吗？” “咱们可不算在内，是黄斯琮一男相两女！” “说的也是，你连相亲的资格都没有！” “……” 霍歌只能耸肩表示无所谓。 这时，候庆宗已经回答完孔筱莉的问题后，见霍歌和黄斯琮都没有询问的意愿，“那我们现在开始竞价，按净资产的1倍起叫，叫价最小单位是百分之五。请各位出价！” 霍歌率先举手，“3.5倍！” 他这一步到位的叫价，让孔筱莉和黄斯琮愣了好一会。 孔筱莉想了想，“3.75！” 黄斯琮：“3.8！” 霍歌叫了一次价之后，就不再叫价，任由黄斯琮和孔筱莉你追我赶不断抬价。 杨蜜捅了捅霍歌的腰，低声问道：“你厉害，一步到位！” “懒得多说！” “你真是。” “没关系，我准备推出一个农夫清泉，跟笑哈哈打对台！” “你跟二哥说啦？” “说了，二哥说可用作备用方案，我们不用吊在笑哈哈这一棵树上。” “……” 当孔筱莉和黄斯琮竞价到4.5倍的时候，两人竞价的速度开始减缓。 黄斯琮看着气定神闲在喝茶的霍歌，忍不住问道，“霍歌，你怎么不竞价呢？” 霍歌双手一摊，“你们轮流叫价，叫得太快，我都赶不上！” 孔筱莉心里也觉得奇怪，郭为民应该会给霍歌很大的权限吧？怎么叫了一次就不叫呢？ 她看了一眼候庆宗，难道笑哈哈集团有他不了解的信息？ 她便试探的问了一句，“霍歌，你不用怕驳了我的面子，想竞价就竞价嘛！我输了，也不会怪你！” “阿姨，那我真叫啦！” 霍歌看向黄斯琮。 黄斯琮摆摆手，示意霍歌先叫。 “5倍！”，霍歌轻描淡写地出价，看着孔筱莉，“阿姨，我的权限就到这了，你还打算竞价吗？” 孔筱莉又看了一眼在旁边微笑不作声的杨蜜，她咬了咬牙，“5.05倍！” 孔筱莉的报价早就超出了总公司的授权的4.5倍，她敢叫这么高，也是想着在林晓芳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实力。 候庆宗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他还想着有三方竞价，能将收购价拉到净资产的10倍以上。 没想到，霍歌最后一次叫价，连孔筱莉也明显犹豫起来，看来孔筱莉的心理底价也就是5倍左右。 黄斯琮张了张嘴，想报价时，林晓芳插嘴道：“阿琮，好好考虑一下。” 林晓芳看向候庆宗，“候总，这报价没有时间限制吧？” 候庆宗哪敢跟林晓芳叫板，连忙回道：“没有，没有！咱们这是私人聚会，又不是公开拍卖。” 黄斯琮得到林晓芳提醒，本想停止叫价的，但他看到霍歌以一种淡然的眼神掠过他的脸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无声的侮辱。 “5.1倍”，黄斯琮的报价脱口而出。 第100章 代言又没谈成 黄斯琮的声音一出。 林晓芳立即扭头看了黄斯琮一眼，幸好他的报价没有太高，不然很可能成了让候庆宗捡了大便宜。 她眼神不豫地看了霍歌一眼，要不是这小子的两次叫价，也许最后报价不会到5.1倍。 要不是有意锻炼黄斯琮，而没有开口，这才让霍歌拱火成功。 她现在横看竖看霍歌，怎么么看他都像是候庆宗请来的托。 要不是看在杨蜜的面子上，林晓芳会当场翻脸警告霍歌。 孔筱莉看出林晓芳脸上隐隐出现不快的表情，她举起酒杯，“哎呀，我的权限也超了，恭喜晓芳，恭喜斯琮！” “恭喜黄公子”，霍歌也举杯相敬。 “孔阿姨，承让！” 黄斯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举杯与孔筱莉轻轻一碰，再与霍歌遥相敬酒，“承让！” “大家一起喝一杯”，候庆宗笑容灿烂，“感谢大家的支持，来来来，大家起筷！” 饭局上的主角变成了林晓芳和黄斯琮，候庆宗也有意逢迎，众人相谈甚欢。 孔筱莉对黄斯琮也很感兴趣，不断催促刘亦妃与黄斯琮说话。 杨蜜是个旁观者清，看清了局中各人的神情。 她低声说道：“你乱叫价，得罪了林晓芳，你要小心，她可不是心胸宽阔的人。” 霍歌淡然一笑，“无妨，公平竞争而已。” “哪有什么公平？” “放心，不论今天竞价多高，只要是黄斯琮竞得，最后写在合同里的，一定是我出的3.5倍，甚至更低！” “怎么可能？黄斯琮亲口说出，我们也做了见证，要是毁诺，黄家也要面子的！” “口头承诺，又不是书面合同，即使签了合同，也可以撕毁的。而且要是林阿姨想得明白，她还会感激我搅局！” “……” 霍歌三言两语就跟杨蜜说了个明白。 候庆宗想把股权卖个高价，但他把三家拉到一起竞价，其实是一个昏招。 林晓芳和黄斯琮都认识杨蜜，而黄斯琮的父亲在公开报道中并无官家背景，想必林晓芳才是有大院背景的人。 黄家生意能做到这么大，林晓芳或者说林家应该出力很多。 但林晓芳的公开报道极少，想必没多少人知道她的背景。 要不是今天杨蜜跟着来，霍歌都不知道林晓芳有大院背景。 这么一来，有了信息差的候庆宗就把林晓芳当成无甚见识的妇人家，把黄斯琮当成还未见识商场风浪的雏鸟。 如果黄家主事人黄健诚前来，候庆宗绝对不敢这么干。 只是候庆宗把算盘打得啪啪响，林晓芳又岂是无能之辈，加上有黄健诚在背后，所以今天的竞价当个笑话来看就好。 说不定明天，林晓芳就会翻脸不认账，以后真要签了书面合同，黄健诚同样有一万种理由毁约。 跟大佬做生意，留点心眼防被吞掉是可以，但要是挖空心思占大佬便宜，很容易被大佬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学到了，学到了”，杨蜜一听霍歌的解说，顿时感慨，生意中人身上都有八百个心眼，比娱乐圈中人的心眼还要多， “斯琮，既然你们亿科即将入主笑哈哈，原来我们亦妃跟笑哈哈本来要签广告代言人，你看？” 孔筱莉提起之前刘亦妃代言笑哈哈的事，饭桌上的欢声笑语就停了下来。 “这事？”，黄斯琮看向候庆宗。 “有这事，之前谈过”，候庆宗看了一眼刘亦妃，“合同都谈好了，后面不是百世可乐要收购我们吗，公司内部有分歧，就没签成。” “这个”，黄斯琮看了一眼林晓芳，见她只是微笑不说话，“孔阿姨，如果亦妃愿意签到亿科影视来，我想这个代言不是问题。” 刘亦妃有些着急，她可不想签进亿科影视，因为黄斯琮又自大又无趣，要是他做老板，她会被逼疯的。 她用求援的眼神看向霍歌，“快，救救我！” 霍歌微笑回应，以眼神示意，“妹子，淡定！” 他的眼神转向候馥芬，刘亦妃也跟着看向她。 “其实我们刚跟湾湾的王礼弘签了代言”，全场话不多的候馥芬突然开口，“而且今明两年也没有广告代言人的预算！” “王礼弘？”，黄斯琮只关心娱乐圈的女星，并不关心男星，王礼弘是谁？ “一个天才的年轻歌手，漂亮国华裔歌手，住在湾湾，最近发了一张专辑，销量达到了30万张！” “很帅？” “……” “没你帅！”，候馥芬捧了黄斯琮，顺带踩了下霍歌，“比霍总帅一点！” “呵呵！”，黄斯琮一直感觉霍歌在颜值上是个大威胁，现在有候馥芬的认可，总算感觉自己高出霍歌，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有空要见一见王礼弘，比我帅的人可不多”，霍歌摸了摸脸，说了一句让黄斯琮感觉更开心的话。 杨蜜含笑不语。 刘亦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是捂嘴娇笑，但没笑出声。 林晓芳眼中闪现异色，对于霍歌的应对，她感到有些意外。 候馥芬似乎没听出霍歌话里的调侃，“比你帅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咳”，候庆宗打断了不懂人情世故的候馥芬，“只要亦妃加入亿科影视，就跟我们是一家人，多一个代言人也不什么大事，这事，斯琮你来定就好！” 黄斯琮并不是个草包，知道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谈这事，刚才他轻易喊出高价，就被林晓芳眼神警告过，这回也不敢轻易许诺。 “孔阿姨，等我把亿科影视组建好后，我们再细聊这个！” “好”，孔筱莉心里有些失望，黄斯琮居然连口头承诺都不给，刚才报价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事已至此，又有林晓芳在旁边，想来今天也难以谈成。 不过，以后还是有机会，让刘亦妃与黄斯琮拉近距离，只要成了老板和下属，那见面的机会不就多了吗？ 在霍歌眼中，黄斯琮就是霸道总裁的模板。 在孔筱莉和候庆宗眼中，这年少多金帅气的黄斯琮就是女婿的模板。 接下来的饭局中，孔筱莉卖力推荐刘亦妃。 候庆宗不甘心落后，也不断创造话题，让候馥芬有机会与黄斯琮聊天。 不过候馥芬似乎有不输于黄斯琮的高傲，跟黄斯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看来候馥芬没看上黄斯琮，而黄斯琮也是如此。 霍歌和杨蜜则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这出争夺女婿的大戏。 这戏可比收购战好看多啦！ 霍歌觉得自己的剧本的素材又增加了不少。 第101章 被当成备胎 饭局散去，孔筱莉还想拉着林晓芳去会所消遣一番，给刘亦妃和黄斯琮创造独处的机会。 而候庆宗同样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林晓芳都拒绝了，说身体劳累要回酒店休息，还把黄斯琮带走，让孔筱莉和候庆宗颇为失望。 候庆宗见正主离开，也不想跟孔筱莉应酬，便带着候馥芬离开。 孔筱莉离开时，她把霍歌叫到一边，“我以前跟你说过，要来我家提亲的话，至少要有1000万以上，如果你做到和黄斯琮一样，你就有机会！” 她这话说得很直白，选女婿就是要选黄斯琮这样的，你霍歌要是做得到，也可以参与竞争。 霍歌苦笑道，“阿姨，你这要求可是比天还要高，他的身家，我坐东风100都赶不上！” “认识到差距，你才有动力，你要相信自己，你行的！哎，什么是东风100？” “阿姨对我有信心？东风100是火箭的代号！” “哦！你确实坐火箭也赶不上黄斯琮，不过黄斯琮虽然是高富帅，但看着就很花心，而且他妈妈好像也看不上亦妃！” 霍歌心想，你把好像这两个去掉，换上肯定两字，林晓芳根本就没看上刘亦妃。 孔筱莉居然给霍歌打气，“你呢，又高又帅，目前来看还算专一，钱嘛，可以赚的，所以你不要泄气，加油，我相信你能赢的！” 孔筱莉朝霍歌比了比拳头，好像给霍歌加油，又好像给霍歌警告，让他聪明点自己离刘亦妃远点。 “阿姨”，霍歌懒得想孔筱莉的算盘，“亦妃如果不做笑哈哈代言人的话，不如签我这里！” “你有什么代言？” “我们准备自创一个水品牌，叫农夫清泉！” “和杨蜜她们一起创立的？” “对！” “……” 孔筱莉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与刘亦妃热聊的杨蜜，她倒是知道一点杨蜜的背景。 如果霍歌是跟杨蜜那些大院子弟一起做生意，应该也有前景，刘亦妃去担任代言人倒也不亏。 不过，她事先问了黄斯琮，加上还想着让黄斯琮做自己女婿，所以给农夫清泉做代言人这事可以不急着答复，还是先等黄斯琮答复再说。 “这样，我回去问问亦妃的意见”，孔筱莉发现过了一个暑假，刘亦妃成长飞快，有许多事都不一定会完全听从她的意见。 霍歌虽然心急，但也知道催不得孔筱莉，“好，尽快给我答复，因为亦妃这代言要跟电影宣传捆绑在一起，这样效果会更好！” 孔筱莉点点头，“对了，你给亦妃介绍陈缘缘老师，我要谢谢你！” “不客气！陈老师收了亦妃做弟子吗？” “没有，说亦妃的音乐天赋不够高，唱歌是可以的，但做她的弟子就不太适合。” “啊，那陈老师不教亦妃？” “那倒有，她让亦妃周末去上课，她收费还挺贵！” “物有所值！陈老师教过之后，亦妃就可以向歌坛发展，明年可以准备录专辑！” “麻烦你了，多教教亦妃！” 孔筱莉虽然没有把霍歌当成未来女婿看，但有霍歌这种努力耕作只吃一点草的牛犊子，她多说几句没有成本的好话，就能让霍歌几乎无偿的送刘亦妃登上青云梯，好得很啊！ “亦妃，走啦！”，孔筱莉回头喊了一声。 “来啦！”，刘亦妃和杨蜜并肩走了过来，一起走进电梯。 霍歌跟着进入，按键关门，“亦妃，《大叔你好吗》顺利的话，会在国庆期间开机！你这边要参演吗？” “女主我就演！” “那肯定是女主！” “行，这次我会按市场价谈片酬的。” “没问题，于哥这几天已经约了好几个煤老板谈投资，虽然还是小制作，但片酬一定按市场价来。” “到时发我剧本，再谈片酬啰！不要像第一次临场发挥，要详细的剧本！” “没问题！” 在亿科商场外，霍歌挥手目送孔筱莉和刘亦妃先行坐车离开。 杨蜜站在霍歌身边，掩上外套，秋天的昌武，天气有点冷，“孔姨刚才跟你说什么，还握拳喊口号！” “让我加油追赶黄斯琮，这样我就有资格参与到女婿的竞争当中！” “呵呵，她思维挺独特的，我还以为她会将你拒之门外呢！” “我现在想明白了，她就是把我当成备胎！” 霍歌知道孔筱莉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替补，要是黄斯琮看不上亦妃，也没有其他合适的富贵子弟的话，说不定就会将他扶上女婿的位置。 只是孔筱莉没有想过，既然霍歌有实力打上主力，会愿意做替补吗？ 天下美女也不独刘亦妃一人，不是还有杨蜜、李雪雪、范雪雪、嘉欣、青霞、紫霞等女星吗？ 孔筱莉为了刘亦妃的幸福，也算是费尽心思，她做妈妈这个角色，没得说。 只是世事未必能如她的意而已。 “做备胎也不错，至少有机会上位！”，杨蜜拍了拍霍歌的背，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哟！” “……” …… 林晓芳和黄斯琮坐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回酒店。 在车上，林晓芳闭着眼，回想起饭局上的点点滴滴，终于把一些当时看不透的事情给想明白了。 “阿琮，今晚感觉怎么样？” “累！”，黄斯琮坐得笔直，只是眼神里透出一丝疲惫，“跟候叔，孔姨谈话太累，个个都是话里藏话，应对不好，就会变成口头承诺。” “呵，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谁？蜜姐吗？” “霍歌！” “他？他都没跟我说几句话！” “你再想想！” 黄斯琮闭上眼睛，也回忆起饭局中各人言行。 闭眼思考这个习惯，是他父亲黄健诚的习惯动作，久而久之，就连他和林晓芳也学会了用这招思考。 黄斯琮清楚地记得霍歌的两次报价，一次报了3.5倍，一次报了5倍。 他细细推敲一番，睁开眼，“霍歌第一次报价，应该是他对笑哈哈实际价值的判断；第二报价应该是他老板给的上限！” 林晓芳笑着拍了拍黄斯琮的大腿，儿子没有让她失望，“你能想到这两点，很不错！” “3.5倍才是实际价值？那我报价不是报高啦？” “你爸派人调查过笑哈哈集团，这公司大部分资产已经被候庆宗转移到他公司名下，剩下的资产，加上笑哈哈品牌溢价，建议收购价就是净资产的3倍左右。” “嗯？” 黄斯琮又闭上眼，陷入沉思。 第102章 讲信用得看人 车标有个b字母的黑色轿车在黑夜中斩风破浪。 车中的黄斯琮闭眼思索尝试着拨开之前饭局中的迷雾，而林晓芳则悠然地转着腕间的翡翠手镯。 “霍歌与候庆宗应该没有串通抬价！”，黄斯琮再度睁眼。 “理由？” “他对于候庆宗说出现场竞价时，我刚好看到他，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愤怒，他应该不知道三家竞价的事！” “对”，林晓芳点点头，她一早知道三家竞价的事。 候庆宗自作聪明，事先跟她通气，看似尊重她，询问她的意见，实际上是欺负她这个妇人家不懂里面的算计。 当时她装作糊涂，说没问题，候庆宗才敢当场提出竞价的事。 候庆宗也跟孔筱莉说了这事，并且说林晓芳已经同意。 他唯独没通知霍歌，在他眼里，霍歌并不是做决定的人，也不是他想交易的主要对象，所以霍歌到了现场才知道要三家竞价。 黄斯琮继续说他的推测，“霍歌第一次报价就拔高到3.5倍，其实是在提醒我们，他对笑哈哈价值的评价。第二次报5倍，是为了给他后面的老板一个交待。” “除了这两点呢？” “还有吗？” “再想想！” 这回黄斯琮没有闭眼思考，而是一个个地过，“蜜姐？” “你怎么老是说杨蜜呢？”，林晓芳轻呼一口气，这儿子聪明是聪明，但有时候就会钻牛角尖，“你再想霍歌最后一次报价！” “我想不出来！” “哎，他这个报价，还有一个作用！” “什么？” “给了我们一个毁约的理由！” “？” 林晓芳耐心解释起来。 因为霍歌将收购价拉到5倍时，没点眼力劲的孔筱莉还在继续抬价，这让林晓芳心里相当不满。 而黄斯琮得到林晓芳的眼神警告，这才降了出价，不然以他的脾气，至少出价要比孔筱莉高上许多，才显得出他黄家的财大气粗！ 林晓芳觉得孔筱莉也是鼠目寸光之辈，她非得跟黄斯琮争个长短来刷存在感，反到引起林晓芳的反感。 霍歌的出价，虽然表面上驳了林晓芳的面子，但也递给了她一把刀，就是她可以用收购价远高于笑哈哈集团股权价值的借口，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攻就是，以查笑哈哈集团资产价值为理由，要求确认真正的股权价值，然后压低收购价。 退的话，就说口头承诺或没调查，总之随便给个理由都可以把这事给搁置或直接不收购。 黄斯琮迟疑说道：“这不好吧？刚说好的事，转身就不认账！” “被坑了，你还认账？” “也不算被坑吧？” “花多两倍的价钱还不是被坑？” “……” 林晓芳心想，这儿子还是未见过大风大浪，心还不够狠，“要不你回家问问你爸，看你爸同不同意你的报价？” 黄斯琮闭口不言，以黄健诚买一斤枣子都要让老板送二两的作风，肯定会让人再去调查，签协议前还得再压压价。 如果候庆宗坚持的话，估计这笔交易就会黄。 黄健诚在他出行前交待过，做纯净水的也不只笑哈哈一家，谈不成就谈不成，自己有钱，自己做也行。 这次之所以让黄斯琮出面，主要是候庆宗主动找上门来求援，正好给了他练手的机会。 但要是让黄健诚给这么高价的面子，那还不如不买笑哈哈集团。 算了，黄斯琮想着，后面的事，他就不出面了，让老头子派人出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霍歌做得比我好，这让黄斯琮有些不服气。 林晓芳安慰道：“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竞价不成，你孔姨或者霍歌得手，她们也一样会反口不认的，一定会找理由重新评估过笑哈哈集团的价值。” “做生意，都这么不讲信用的吗？” “愚蠢！讲不讲信用，那得分人！像候庆宗这种心怀算计的人，你跟他讲什么信用？” “……” 林晓芳见黄斯琮仿佛在用沉默来反驳，不由得放轻语气，“你要记住，生意场上锱铢必较，脸面什么的，都不重要！” “可是轻易毁诺，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做生意？” “毁诺怎么了，签了书面合同也可以撕毁的，你懂不懂得随机应变？如果明知道前面是坑，你还往前踩下去？如果你明知道会做亏本生意，你还坚持要做？” “可、可这不符合道义！” “你~” 林晓芳被黄斯琮气得七窍之中有六窍已经冒烟，“行，我跟你说不明白，我让你爸好好跟你说！” “我明天约了朋友，去海边玩！”，黄斯琮可不想站在严厉的父亲面前，然后挨上半天的骂。 “哪些朋友？” “李科他们！” “……”，林晓芳感觉额头上贴了一个电极，正在突突地输电进她大脑，让她头痛得很。 李科是号称“燕京四少”的其中之一，行事嚣张，要不是家里有点钱，早被抓进去修缝纫机。 “你少跟李科他们混，对你没有好处！” “知道啦！” “还有别乱搞，别把身体搞出病来！” “知道！” “前几天，你跟韩冰冰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比我大三岁，老了点！” 林晓芳像被点着了导火线，炸了一般地暴躁伸手把黄斯琮的头发弄乱，“叫你好好谈，大三岁有什么问题，我也比你爸大三岁！” “哎，妈”，一向注重形象的黄斯琮顿时破防，躲开林晓芳的手，“妈、妈，我谈，我好好谈行吧！” 林晓芳瞅准空当还是伸手揪住黄斯琮的头发，“你给我好好谈！听到没？” “是，是，妈，你放手！我不是小孩子啦，你还揪我头发，你揪我耳朵不行吗？” “你当头发是宝贝，揪头发你才听话！” “……” 林晓芳见黄斯琮老实下来，这才放了手。 黄斯琮对着镜子把头发理顺之后，说道：“妈，韩冰冰看不上我，她说之前跟刘威凯相过亲，她觉得刘威凯比我好！” “什么？刘家的刘威凯？” “对啊，她直接说的，说我不如刘威凯成熟稳重，这不废话吗？我才18岁，那刘威凯都30岁的老头，能不稳重吗？我……” “你别说话，让我想想！” 林晓芳闭上眼，开始思索起燕京城里一些大家族的复杂关系。 韩家要是和刘家联姻，对哪家有影响，对自己林家是不是有影响，这都得好好思量。 第103章 是不是你设局的 霍歌叫了一辆出租车送杨蜜回酒店，顺便聊一下农夫清泉代言人的事。 “二哥那边准备委托厂家生产有亦妃头像的纯净水，要是亦妃不签代言，这很难推进的！” “没关系，等会我打电话给她！” “她会听你的？” “七成机会说服她！” “行啊，你都能绕过孔姨，直接跟亦妃对话！” “亦妃现在有主见啦，她妈妈不一定能左右她！” “看来是你教得好！” “嘿嘿……” 在杨蜜看来，霍歌为刘亦妃做这么多事，拍电影，又写歌，推广告代言，不是图刘亦妃的身子还能图什么？ 图刘亦妃能赚钱啊？以霍歌的才华，捧谁都可以，又不一定要捧刘亦妃。 “你呀，要是对亦妃有意，就早点下手，等生米煮成熟饭，孔姨也无话可说！”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什么时候才不算早！” “不知道，时机到了就知道！不是你想的那种啊，我是指亦妃红的时机！” “……” 杨蜜心里有个疑问一直像个蜜蜂在心里飞来飞去，这让她有些烦，干脆问道：“你图什么呢？你不签她进你公司，你做这么多干什么？” “谁说我不想签她的？要不是孔姨在，我早说服她签了约！” “啊？以前你也没说要签她啊？” “当然是想签她啊！不过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孔姨开的天价条件，我可做不到，如果是亦妃主动加入，那就不同，签约条件好商量，你当我真的无偿奉献啊？” 霍歌举了个例子，把刘亦妃当成还没登上皇位的雍正，现在正是九子夺嫡的时候。 各大公司都看到了刘亦妃的潜力，但都不知道她能不能红，只想投点小钱试试看。 而孔筱莉认为自家女儿一定能红，就开出天价，让各大公司暂且退却，这就给了霍歌机会。 霍歌就趁着各大公司暂时不争的空当，先跟刘亦妃混熟，再把她捧红！ 只要刘亦妃爆红，那就像雍正登基一样，他也成了从龙之臣，完全可以靠着刘亦妃享受荣华富贵一辈子！ 杨蜜可不相信霍歌的话，“那要是她红了，不签你呢？或者签了又毁约，你不是白忙一场！” “没白忙啊！她红，我不也红了吗？电影成功，我不就是成名导了吗？说不定我还能拿个影帝呢！” “不是，你就这么确定，你们能红？” “以前不确定，现在不是有蜜姐你罩着我们吗？还有大哥、二哥照顾，红是必然的，只是什么时候红而已！” “哦，你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是故意盯上我的吧？” “嘿嘿！” 霍歌笑得很奸诈，眯着眼看着杨蜜，“蜜姐，我人帅也得站在你面前嘛，你才有机会看到我的帅！我开大货车，在各地拓展人脉，做群演，努力在明星面前混个脸熟好推销剧本，这时机一到，你不就像神仙下凡来拯救我这个凡夫俗子了吗？” “亦妃才是你的神仙姐姐吧？”，杨蜜想了想，勉强接受了神仙下凡这个说法，“如果我不给你介绍二哥呢？” “那我就慢一点成名啰！这么多年都等了，我又不急，审查发行上映，按步就班，能红就红，不能红就认命！” “看你就不像认命的人！慢慢来的话，如果亦妃被亿科影视签下，或者被艺华、荣信这些大公司签下！你怎么办？” “没关系，她走她的金光大道，我走我的阳光大桥，天下又不只刘亦妃一个女演员，我也可以继续捧出张亦妃、李亦妃！” “你就这么笃定你随便捧人都会红？” “当然！我可是要成为世界名导的人，我眼光很准的，以后，我说谁能红，谁就能红！” “……” 霍歌对自己拍的《魅影实录》很有信心，制作成本不过十万而已，运作得好，完全可以先在国外开花，再香回国内，回收成本完全不成问题，只是时间会拉长而已。 现在有了杨蜜的介入，郭为民的帮忙，宣发资金比霍歌预想的要多，再加上笑哈哈纯净水广告代言的事，又有了农夫清泉这个品牌。 可以说，霍歌现在手上的牌不仅多了，还更好，没理由把一手好牌打坏的。 虽然时间仓促了一点，不符合他以往顺其自然的做事风格。 既然馅饼从天上掉了下来，就不能白白落在地上浪费，怎么着也得接住送进嘴里才行。 杨蜜思索着与霍歌相识的经过，“扯远了啊，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设局来接近我？比如那次马受惊把我摔下来的事！” “我可没有这本事”，霍歌眼神坦诚，“不过我有一种天赋，就是观察力很强，然后想象力很丰富！” “这跟我摔下马有关系吗？” “有，因为我看到管马的人经常把剩饭剩菜倒进马槽混在草料中，马吃多了油腻的东西会胃胀，马难受的时候就会惊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马会受惊，但我能想像，如果你拍戏的时候，马受惊的话，你可能会摔下来，那我提前准备好救你就行！” “你为什么不一早就阻止管马的人？” “如果我跟你不熟，你有喜时却以为是感冒，我叫你去检查，你可能会骂我是神经病，这就跟我阻止管马的人是一样的道理，没人信我这个无名群演！” “那亦妃落水呢？” “这个！” 霍歌说出当时在《大剑侠》剧组的事，由于孔筱莉一直强势保护刘亦妃，所以刘亦妃在剧组里并不太受欢迎。 吊威亚的时候，经常出现被摔倒、拉倒或吊在空中滞留较长时间的情况。 甚至一些武打戏里面，一些演员甚至群演会故意用力抽打她，或者假装失手打伤她。 他们一般不敢打脸、手等露出部位，但用力打身体还是可以的。 刘亦妃单纯，没想太多，以为是演员失手，经常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而孔筱莉又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又不跟剧组工作人员打好关系。 刘亦妃受伤，她就会责骂演员甚至导演，反而会招来更隐秘更强烈的报复。 当时群演是抱团排斥刘亦妃的，霍歌做为群演一员，也不敢太过明显地离群，只能暗中相助，帮刘亦妃化解了一些难题。 至于吊威亚落水一事，是霍歌先摔下来，他当时就怀疑有人搞鬼，他就暗中观察，也想着刘亦妃可能也会因此落水。 果然，刘亦妃落水，就给了早就准备好救人的霍歌机会，之后的事，杨蜜都知道。 “这么曲折，你就不事先提醒亦妃或者孔姨？” 杨蜜问完这问题，才醒觉自己是放马后炮，“我蠢了，当时你是无名小辈，孔姨根本不在意你，亦妃也不会听你的！” “对的，所以，我一般不会提前跟人说，你可能会怎样怎样，等出了事，我再出手，那还显得侠义呢，对吧？” “你就不怕，我被马踩死，亦妃被淹死！” “不会，你和亦妃都是天命之女，一生富贵无比，靠着你们，我也能沾点富贵之气！哈哈！” “这么玄乎？你还会看相？” “我不会！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们现在不是好好的！” “……” 两人聊了一路，杨蜜心里怀疑霍歌设局与她相识的小小心结就此解开。 第104章 靠绯闻上头条 第二天，霍歌和杨蜜一起启程回燕京。 《魅影实录》的发行工作在稳步进行，燕京电影厂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电影拷贝。 院线那边，燕京电影厂发行部的黎丹妮现在将全部精力放在排片上，打着燕京电影厂的旗号，也谈妥了大部分院线。 其他杂事，王保强在跑着，事也办得利落。 霍歌在机场，问了问工作上的事，事事顺利，他的心情很愉悦。 杨蜜的心情却不美丽，在上飞机前，她的经纪人曾佳打来电话，说燕京文化报和一些小报登了杨蜜的绯闻。 曾佳还用手机拍了报纸报道，传给了杨蜜的企鹅号。 杨蜜打开企鹅号一看，自己的绯闻上了这些报纸的娱乐版头条，各家报纸的新闻标题都很吸引眼球。 《二线女星发展姐弟恋！》 《女星杨某与某男子在酒店大战！》 《某杨姓女星老牛吃嫩草！》 《杨某背后的男人究竟是谁？》 《……》 要是乱写一气，杨蜜可以置之不理，但是文章都配有图片，有几张是机场候机室她与霍歌交谈的画面，但从这个角度拍出的照片，看着像是在摸手接吻。 还有她与霍歌在昌武市亿科广场闲逛的照片，以及一起进亿豪酒店的的照片。 杨蜜看完新闻，立即走到僻静处，打电话给曾佳，问道：“不是花钱打点了吗？怎么还会有人爆我的照片？” “你那部《火星恋人》不是要播放了吗？有人想狙击这部戏！” “哪家公司？” “艺华、唐风都有可能，这两家公司最近也有剧要播。” “赶紧压下去！” “我已经派人跟报社沟通了，但有些小报不肯让步。” “公司不出面吗？” “哎，你要暂停一年的工作，又不愿意跟公司续约，公司现在不想管你的事！” “我知道了，佳姐，我回来再跟你说！” “行吧！” 在杨蜜打电话的时候，霍歌也掏出手机拨通了燕京文化报卓小伟的手机。 “喂，哪位？”，卓小伟的声音有些小，背景里有人在大声说话。 “我们在停车场见过。” 卓小伟的气息顿时变得粗重，电话那边的声音几经变换，最后安静下来，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大哥，那篇报道不是我写的！” “机场的照片，除了你还有谁？” “大哥，当时你都把我的胶卷全拿走了，我没留照片，是我一个同事从其他人手中买来的！” “你的意思是，当时还有狗仔跟拍！” “对，当时有位燕京小太阳报的记者正好在贵宾室，是他拍的，你找他，他叫周松！” “我只找你，你搞定，现在上面的人不高兴，我也不高兴，懂吗？” “懂，我懂，大哥，搞定这事需要用钱，这个……” “你搞定，钱自然会送到你家里，搞不定，我会来找你！” “我~” 霍歌也不再听卓小伟的解释，立即挂断电话。 杨蜜回来见霍歌还在看着电脑上的照片，他还时不时地摇头，“你做什么？” “狗仔拍照的功夫不行啊，焦距都没调好，镜头都没布局，都看不清楚人。” “行规来的，不能爆太清楚的照片，就是要让明星吃哑巴亏，照片清晰很容易侵犯隐私。” “哦！” “唉，不对啊，你也是演员，这门道你应该也清楚啊！” “清楚啊，我只是说狗仔功夫不行，要是我来拍，拍得会更好！” “……” 杨蜜忍不住拍了一下霍歌的背，“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怎么没有心情”，霍歌握紧拳头，用力挥了一下，“跑龙套这么多年，终于靠绯闻上了一次头条，还不用花钱，真好！” “还好呢？赶紧想办法！” “不用管，现在又不是信息传播迅速的智能时代，这几家报纸的发行范围也只是燕京市及周边，明天只要这些报纸不再跟踪报道，过几天，谁还记得这事。” “现在信息比以前快多了，好不好？” “你问你经纪人，看这事有电视台会播吗？也就几个小报在瞎写，听我的，淡定！” “……” 霍歌见杨蜜久久不语，安慰道：“咱们男未婚，女未嫁，幽会同居又怎么样，老牛吃嫩草又怎么样，犯法了吗？违反道德了吗？怕什么？” “哪个明星不闹点绯闻，今天这个天王左搂右抱，明天那个天后姐弟恋，只要不是小三，不是出轨，不做违法的事，怕什么！该担心的是，你怎么跟你那位解释。” “……” 杨蜜摇摇头，看来霍歌还是不知道娱乐圈里墙倒众人推的好习惯。 但凡她出现一个负面新闻，她的竞争对手们肯定会落井下石，然后分食她的资源。 反正她也是这么一路拼杀出来的，也有了百毒不侵的强大心脏。 杨蜜的妈妈刚才也打来电话询问绯闻的事，还怪她瞒着，说有空的话，带那位神秘嫩草回家吃个饭。 而杨蜜担心的是，刘威凯看到这些绯闻之后，不知道又会怎么说她。 在这歪风吹得正响的情况下，杨蜜只得跟霍歌说道：“到了燕京，我要先回家，你自己忙吧。” 霍歌点点头，“要是方便，去你家吃晚饭，我解释一下，我想你爸妈一定很欢迎我！” “想都别想。” “哎，想蹭顿饭也不行！” “呵~” …… 霍歌回到燕京，幸好记者们还不知道杨蜜回燕京的时间，不然很可能会在机场堵住杨蜜，甚至将他也围住采访。 他上了出租车，就接到于迁的电话，说约了一个煤老板，让他晚八点来云德社。 晚上七点，霍歌刚走到云德社大门口，一辆八成新的风田霸道越野车停在他的身边，车窗滑下，现出一面年轻的面孔，“霍哥！” “诶？三木，你怎么会在这？” 霍歌扭头一看，那年轻人正是他认识的煤老板许文强的长子——许森，熟悉的人一般叫许森的小名三木。 许森是肤色白皙，相貌阴柔，有些男生女相的样子，“你在企鹅号发动态说这里有相声听，我就带许智他们过来看看。” 许森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几个发小纷纷跟霍歌问好。 “霍哥好！” “霍大佬！” “霍哥！” “你们好！” 霍歌一看，都是许家村的人，两男一女，都是跟许森玩得好的发小。 两个男人，一个是有点吊儿郎当的许智，一个是憨厚老实长相老成的许大勇。 还有一位少女，是古灵精怪梳着七彩脏辫的许芝琳。 许森在华夏美术学院攻读美术设计，他是许家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现在读大二。 他考上大学时，许文强在许家村摆了一个流水宴，足足举行了一个月，来人不管是不是许家村的人，只要坐下，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吃饱喝足了，还能带两条华子走。 他一个人，就是一个村的骄傲！ 第105章 许文强与冯程程 许森是许文强的骄傲，也是许家村的骄傲。 他的发小，许智、许大勇、许芝琳他们三人在读完高中之后，没有继续上学，要么在家帮忙打理生意，要么游手好闲，反正家里有大把钱。 不过许智他们算是许家村里有出息的年轻人，由于许家村背靠三座煤山，骤然暴富之下，许多人迷失在金钱当中，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但是许森、许智他们由于父母管教得好，都没有被毒害，当然吃喝用度还是比普通人要奢华得多。 许文强当上村长之后，将煤矿折算成村集体股份，让许家村民入股。 统一开采煤矿，统一收款，统一分钱，做到了全村共同富裕，因此许文强在许家村威望极高。 许文强对于作奸犯科、违法犯罪的村民，也下重手，一律没收股份，逐出许家村。 谁不服，可以申请在祠堂里召开大会公审，只要族老会裁决一出，不服者就会被乱棍打出村子。 现在许家村里的风气为之一清，只是吃喝玩乐之风无法完全禁绝，黄赌毒也只有毒这一字做到了真正的禁绝。 许文强也知道村民手头有了钱，很多东西难以完全禁绝，只要在村里没有黄赌毒就行，其他地方有，他也管不了。 许森这些富二代进了云德社，并不像某些纨绔一样呼呼喝喝，只要了一张角落的大八仙桌，叫了两壶清茶，几碟点心，一边小声聊天，一边听相声。 这会，于迁和郭得钢正在台上表演，包袱不断，引得笑声阵阵，连许森他们也乐不可支地频频鼓掌。 在一旁喝茶的霍歌感觉后边似乎有人接近，回头一看，屁股在长桌上一滑，一个胖墩墩的身影差点扑在桌上。 那胖子站直身子，动了一下腰间的古驰皮带，笑骂霍歌，“你小子，还是跟泥鳅一样难抓。” 他就是许家村里威风八面的许文强，身材中等，肤色黝黑，梳着一个大背头。 身上的衣服是定制的阿巴尼休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只估计有上百万的百达飞丽腕表，全身上下散发着暴发户的豪气。 “冯姨！” 霍歌先闪到许文强的妻子冯程程身边，问了声好，“你也不管管许叔，万一他闪了腰，可别怪我啊！” “你这小猴子！”，冯程程亲昵地打了一下霍歌，“躲得还挺快！” “逃不出冯姨的五指山”，霍歌笑嘻嘻地拍了一下许文强的啤酒肚，“许叔，看你好像胖了一圈，怎么，我给你的减肥降脂的方子没效啊？” “去去”，许文强拍开霍歌的手，“你什么眼神，我都轻了二十斤！” “嘿嘿”，霍歌搂着许文强，眉毛挑了挑，“轻了这么多，推车更有力了吧！” “咳！”，许文强看了一眼坐下望着舞台的冯程程，小声说道：“给力！” 霍歌嘿嘿笑了几声，按着许文强坐下，看着许森，“三木，你不厚道啊，你爸妈要来，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出去迎接！” “霍哥”，许森一脸贼笑，“要是跟你说，你早跑出燕京城，我还得挨打！” “你小子，狡诈得很！”，霍歌笑骂一声。 许文强乐呵呵的说道：“这叫虎父无犬子！” 霍歌几年前，刚开大货车的时候，有一次去秦西省送完货后，想去煤矿打个短工，见识一下。 谁知道差点被骗去挖黑煤，逃出来后，正好碰上许文强开的小煤矿也在招工，他看着挺正规，就跑去报名。 等候面试时，附近一些煤矿主纠集一大帮人跑来抢许文强的地盘。 霍歌也是大胆，跟着一帮村民蹲在旁边看打戏。 后来许文强被人围攻时，露出脖子上挂的一块太平无事木牌。 霍歌一眼就认出，那木牌是爷爷的手笔，想来是爷爷云游天下时，经过秦西这里，与许文强或他的父辈成了朋友。 因为爷爷一般不会给人做太平无事牌，只给朋友做。 所以霍歌当时立即抄起地下一根长棍，杀进战圈，还杀了个七进七出，把许文强和一些工人给救了出来。 等许家村的人来援，许文强反攻，又把地盘夺了回来，还打得那些煤矿主鬼哭狼嚎。 要不是警察及时介入调解，许文强早已一统这十里八乡的煤矿。 光救许文强，霍歌最多是得到一大笔钱，做个贴身保镖。 但是有太平无事木牌在，许文强得知霍歌爷爷就是当年与许爷爷一起打鬼子的奇人，立即奉霍歌为上宾。 霍歌还得知，霍爷爷跟许爷爷说许家村这地人杰地灵，要守住。 于是许家村就一直守在这里，即使后来有村子搬迁聚居的政策，许家村还是守在这里不动窝。 霍歌觉得奇怪，打电话一问爷爷，爷爷只说了一句，许家村地下有宝。 他一听就明白，这附近应该有煤矿。 凭着爷爷教的寻龙点穴的皮毛功夫，霍歌在许家村附近找到了三个煤矿。 这三个煤矿还是相当于露天矿，只往下挖了十米就能挖到煤。 这让许文强占了先机，抢先拿下三个煤矿的开采权。 后来许文强又听从霍歌的建议，把三个煤矿的大部分股份转给许家村集体经济社，用于发展许家村。 许家村便从没有姑娘嫁进去的光棍村，一跃成为当地有名的富豪村。 由于煤矿是村集体经济社为主，这两年的煤矿改制，国资进入后仍旧保留了集体经济社的股份，许文强变成了小股东。 但是国资没有派人经营，只是派人监督，实际上还是由许家村经营，也还是由许文强实际控制。 许文强长袖善舞，交好各界，又兼处事公正，热心公益，终成当地一方豪雄。 这一切财富的起源都是拜霍歌指点，所以只要许文强只要一见霍歌，就要拉着霍歌不让走，要霍歌跟他一起打江山。 还说将集团总裁的位置留给霍歌，可以的话，等他的二女儿许晶长大之后，立即成亲，总之，一定要把霍歌绑在许家的船上。 霍歌说自己志在天下，岂能窝在鸟不生蛋的黑沟沟里，所以瞅准机会开溜。 不过，一年里，他总会去许文强家住上几天。 他会在村里开展义诊活动，给许家村的老人检查身体，给病人看看病。 这让霍歌在许家村的威望日涨，许家村也把他当成自己人。 许文强知道霍歌想在娱乐圈里做出名堂，他对混乱的娱乐圈相当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反感。 因为这几年，他身边一些朋友有钱后，包小三养情人，发展到后面，还比着谁能追到女明星。 他都见过不少影视剧里熟悉的面孔在饭局里玩得很花，什么波里酒，什么浪打浪啊，哎呀，简直是不堪入目。 还是许文强把持得住自己，霍歌就笑他，如果冯姨不是赛母猪的貂婵，你试试脱不脱裤子，估计一天里头，系皮带的时间都没有两分钟。 冯程程当时差点叫关门放藏獒的了，要不是霍歌及时哄好她，估计早就被藏獒咬下几块肉来。 许文强看着正在说话的许森和霍歌，心想着自己妻美贤贤惠子女孝顺，真是有福气啊！ 冯程程感觉到许文强的注视，扭头看了一眼，“怎么啦？” “看你，总是看不够！”，许文强咧开嘴憨笑。 “傻呼呼的”，冯程程的手在桌子下握住了许文强的手。 第106章 拉人入伙 冯程程气质优雅、肤色雪白，身上总带着淡淡的一股化不开的忧愁，颇有几分林黛玉的气质。 她和许文强站在一起，给人一种猪八戒与美女在一起的感觉。 这对夫妻与十多年前香江火爆的《上海滩》里的男女主角同名同姓，不过现实的许文强没周闰发那样高大帅气，但冯程程跟赵娅芝的美貌却难分高下。 冯程程原是东海市人，几十年前由于社会动荡，从大城市来到许家村，做了美术老师，引起了附近十里八乡年轻后生的争夺。 但最后是许文强成功抱得美人归，按许文强的说法就是，两人是天注定的缘份，电视剧说的！ 两人成婚近三十年，仍旧恩爱如初。 “叔，你怎么会来这？” 霍歌知道许文强平时没啥爱好，除了晚上喜欢关上门和老婆数钱之外，就是看看书、听听秦腔。 他心里在想，许文强不会就是于迁所说的煤老板吧？ “三木说这里是你朋友开的，过来捧捧场，程程也想听听燕京的相声。” 许文强微侧着头，他的右耳以前争地盘时被打得半聋，现在听力不太好，所以通常是左耳朝前。 “还以为你约了人谈生意。” “没有，来燕京就是看看房子，当度假的。” “要买房啊？” “给三木买套房，做事方便一些！” “也是，自己有房，谈女朋友也方便一些！” “想什么呢？” 许文强打了一下霍歌的后背，“我在燕京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让三木帮着打理，如果应酬太晚，就不用回学校住。” “叔，你不让三木体验一下象牙塔里的快乐，太早出社会工作，可不容易再找到相对纯洁的感情！” “呵呵，现在的大学生，心眼多着呢，纯洁？你多看着一点三木，要是三木乱来，你直接打断他的腿！” “许叔，你不如现在打断我的腿，我打三木的腿，冯姨肯定要我的命！” “咳~”，许文强呛了一下，心虚地看了一眼冯程程，“只是打个比方，就是你得看着三木，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大胆管教，我们不怪你。” “行，明天我带他去一个舞会，那里的模特多的是！” “你敢！” 许文强搂着霍歌就是一阵怼，霍歌与他打闹起来。 旁边的许森和他的三个发小看得是一阵羡慕。 许文强在许家村里是说一不二的主，许森要是做错事，吃一顿皮带炒肉都是轻的。 而发小们更加是敬畏许文强，他们要是被许文强盯上，都不用许文强出手，他们的父母早就把他们拖回家里上大板子捶肉。 跟能许文强没大没小地打闹的小辈，也就是霍歌一人。 但就连许森都不敢视霍歌为平辈，更不用说他的发小。 如果说许文强是古代大家族的族长，那霍歌就是优秀到连族长都得放下身段的族人。 “你那电影怎么样？” 闲聊一阵后，许文强问起了电影发行的事，之前两人打电话聊天时，霍歌提起过电影即将上映的事。 “谈得差不多了，将在11月11日上映！” “怎么不挑个吉利的日子，6号、8号、18号？” “这个日子就很吉利，特意挑的！一代女神即将横空出世，成为许多单身狗心里的白月光！” “……” 许文强一听是霍歌挑选过的，也就不再说，因为许家村的煤矿开工的日子也是霍歌选的，到现在顺风顺水，从没有出过事故。 “你前段时间，说要来，有事吗？！” “还真有，我有个朋友开了间饮料公司，准备做水生意，我拿了点股份，想着拉你进来！” “什么水生意？” “就是采矿泉水，做纯净水，以后还会推出可乐、果汁这些饮料！” “我们那地方，煤比水多，水都是黑的，怎么做水生意？” “那不正好，水都是黑的，你们得买水喝，是不是有很多需求？而且你们也不缺钱！” “……” 许文强虽然没读多少书，但脑子转得很快，眼睛眨巴了几下，立即明白霍歌的想法，“这生意好像做得过。” “可以做！”，冯程程说的字少却是份量重，在家里，她的地位最高。 “那就做”，许文强是典型的听老婆的话会发达的人，“咱们自己做不行吗？你在我这的股份分红已经有一个多亿了！” 霍歌帮许家村找到三处煤矿时，许文强就要给霍歌一些股份，但霍歌没要。 许文强一直留着这些股份的分红，存在银行里，现在这存款已有一个多亿。 之前霍歌也问过爷爷能不能收这股份，爷爷说这煤矿是老天赐予许家村的，他不过是帮许家村找宝藏而已，酬劳已收，不必再拿。 霍歌就坚称无功不受禄，拒绝拿股份，而且之后尽量不跟许文强提钱的事。 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提钱，许文强会在下一秒就把钱打入他账户。 在霍爷爷给他设定的创业五年冷静期之内，让他不要动用任何人脉，也不要参与证券投资，让他尝尝普通人积攒财富并让财富增值的滋味。 因为霍爷爷认为霍歌修的道是要创造价值，而不是以强弱程度去瓜分价值。 比如，有100元在聚宝盆里，是要创造出110元或者更多。 而不是大家伙围着聚宝盆，看着这100元，你霍歌力大抢80元，别人力小抢20元，或者霍歌一人全抢了，别人一无所有。 所以霍歌在五年内没动用过任何人脉，只是默默地布局积攒力量，等着第一桶金的到来后再化蛇为龙。 直到现在创业冷静期已过，所以他才敢开始借力打力。 比如借郭为民的资金和人脉去做电影宣发的工作，以及开创农夫清泉品牌。 当霍歌说要做项目时，这可让许文强乐坏了，终于能还一点霍歌对他家那天大的恩情。 霍歌从背包里掏出农夫清泉的方案，“你看看项目方案，要是做的好，可以让你成为华夏首富！” “我不想做首富！” “为什么？” “枪打出头鸟，做了首富，很容易被干掉！” “……” 霍歌愣了半晌，摇摇头，“叔，你真是个明白人！该你发达！” 许文强根本不看方案，他相信霍歌不会乱来。 反倒是冯程程拿过材料，认真翻看起来。 但两个项目好像都很有前景，她就把材料推给许文强，“你看看！” 许文强对于冯程程的话是言听计从，立即拿起材料认真看了起来。 许文强对于赚钱有天生的敏感，农夫清泉项目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以他的眼光来看，其实这个方案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抽采地下的矿泉水，这个可以通过一定的操作实现相对垄断，利润回报比较丰厚。 另一部分是生产纯净水，这要真刀真枪的在市场上拼杀，难度相对较大。 至于后续推出可乐、果汁什么的，就不是他考虑的，到时请职业经理人来管就行。 霍歌想起跟亿科集团太子爷黄斯琮的见面，“许叔，其实房地产业也有搞头，你现金流多，可以试试！” “哦？！” 第107章 商住综合体的前景 许家村的煤矿预计还能开采三十年，许文强一早就想着怎么转型，毕竟到了许森这一代就很难靠煤矿吃上一辈子。 霍歌说的房地产项目开发的设想，正好切中了许文强对未来的一种设想。 因为有些败在许文强手下的煤老板，已经脱离煤矿去涉足房地产开发。 也有一些手握大量现金的煤老板在寻找钱的出路，也开始介入房地产。 许文强也想做房地产，但手下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只能徐徐图之。 霍歌画了一个商场的模样，然后简单写了一些说明。 这是他以闲来无事研究国内外房地产市场的时候，随便写的一个方案。 现在已有先行者亿科集团打造的亿科商业广场为样本，所以解说起来并不费劲。 这个方案引起了许文强的极大兴趣，“商住综合体是什么意思？” 霍歌解释道：“就是以一个大型商场为中心，周围分布住宅、办公楼、学校、医院，类似于重新开发一个小镇或者新城。” “商场里面有百货、超市、饭馆、服装店、电器店，还有培训机构、电影院等等，简单来说，这个广场里面的所有店铺都可以满足你衣食住行的所有需求！” “然后在商场附近，建一些住宅区，建一些学校、写字楼、工厂的话，居民可以就近学习、工作、消费。” 许文强满是疑惑，“有前景吗？房价好像也不高，开发大型商场能回本？” 2003年上半年，国家出台取消福利分房的政策，并放开房地产市场定价，目前房价正处于小幅上涨阶段。 因为很多地方还没有建好新房，不少房地产开发商正加足马力建房。 可以预见未来的房价会在较长时期内处于上涨区间。 华夏现在许多城镇中心区的建筑设计落后、设施老化，这存在大量的城市更新需求。 拆老城区的房子没那么容易，反而找一些地方兴建新城更容易。 霍歌以前曾经去香江、漂亮国打工，看了一些国外的商场，有了一些隐约的灵感。 正好遇上华夏房地产政策变化，他有空时就简单写了项目方案大纲，将灵感记下来。 他去昌武市时，正好在亿科商业广场吃饭，这广场已经有商住综合体的雏形，但还只是一个商场，并没有以商场为核心，在周边打造一系列的配套建筑。 这种商住综合体的规模放在大城市只是小范围更新，但放在县城，就相当于建造了一个新城。 华夏是二千多个小县城，如果都用这种模式实现城市更新的话，说赚个天文数字，真不是夸张。 许文强陷入了沉思当中，他虽然不懂房地产，但他打心底里觉得霍歌提出的这个商住综合体会有前景。 但怎么赚钱，他还是看不懂，毕竟从没有接触过房地产开发。 他有一些开发房地产的朋友，曾听他们说过房地产开发投入的资金很多，他感觉自己的资金不太够。 霍歌一听资金的问题，“稳妥的话，用自有资金发展也不难，只不过规模没办法快速扩张！借钱扩张会更快！” “有多快？” “非常快！快到你不敢想像，如果不怕缺德的话，一天同时开工几十个项目都行！” “缺德啊？！”，许文强摇了摇头，“那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霍歌点头赞同，“稳点好，可以先在榆县先试点。” 许家村所在的榆县是煤炭资源大县，这几年，靠着煤炭赚得盆满钵满。 但环境却变得很差，以前清澈河溪因为洗煤变成了黑河污溪，马路因为超载煤车经常来往而变得坑洼不平。 县城的娱乐业也跟着发达，小发廊、夜总会、ktv、酒吧、桑拿等场所都扎堆开业，搞得乌烟瘴气、纸醉金迷。 霍歌建议许文强在县城东郊拿一块地，进行开发，如果试点成功的话，再复制到其他区域。 许文强琢磨起来，榆县东郊倒是有不少荒地，而且与县城主城区隔了一条河，跟国道也不相连，煤车不怎么经过，拿来做个商业综合体并不难。 许文强还是想着拉霍歌，“开个地产公司，你来操刀？” 霍歌连连摇头，“我更喜欢跟女明星探讨剧本！” “有钱，有大把女明星！” 许文强感受到一股杀气从旁边袭来，扭头一看，冯程程正眯着眼看着他。 他额头立即冒出一大堆冷汗，赶紧解释，“我说的是霍歌，不是我！” “哼”，冯程程冷哼一声，扭头转向舞台。 许文强轻吐一口气，微微一瞪霍歌，你小子，差点让我今晚上不了床！ 霍歌挑了挑眉毛，叔，是你有钱就飘了，关我什么事？！ “你不来，没人啊”，许文强一脸惆怅，等着霍歌拍胸脯承诺帮他排忧解难。 霍歌眼睛朝许森一瞄，然后看一眼许文强，等许文强的注意力转到许森身上后，霍歌再看向许智他们。 许文强的视线又跟着扫过许智他们。 许森、许智一直留意着许文强和霍歌的聊天，他们与许文强的视线相触时，都不由自主地坐正身子。 许少嘉和许大勇则听着相声，乐哈哈地嗑着瓜子，根本就没留意到许文强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滑过。 “既然是试点，那就给年轻人一些试错的机会”，霍歌老气横秋的说道，视线转向对许文强有最强影响力的冯程程。 许文强的视线最后与冯程程对上。 冯程程是位冰雪聪明的女子，“我看行！” 许文强一拍霍歌，“那你出方案，我出面，他们干！” “行！”，霍歌点头应下，“给我一星期时间，我出大纲，细节你让许森他们来完善！” 许森和许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霍歌和许文强像是在打哑谜，而且好像几句话之间就决定了跟他们有关的事，但霍歌和许文强说的是房地产，他们能搞定？！ “霍歌！来啦！” 额头上还在冒汗的于迁出现，他的搭档郭得钢还在台上表演。 因为于迁要和霍歌谈电影投资的事，所以郭得钢临时让徒弟曹云鑫顶上，让于迁有空出来。 “于哥，这是自家人，许叔，冯姨，阿森……” 在霍歌的介绍下，于迁与许文强交换名片，还坐下来热聊了几分钟。 于迁见许文强夫妻不像是普通人，但霍歌只说许文强在燕京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没说太多底细，于迁也识规矩的不多问。 于迁坐了五六分钟，就告罪拉着霍歌出了茶馆，走进旁边一家饭馆。 许森被许文强打发出来跟着霍歌，让霍歌带他学习学习。 霍歌边走边说：“于哥，等会你是导演，你主导，我辅助！” 于迁点点头，“行，这老板姓郝，叫郝仁，是秦西省榆县人，听说煤矿生意做得挺大的，现在燕京还搞了块地，准备建房子，很有钱！” “好人？榆县人？”，霍歌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许森。 许森听到郝仁的名字后，神情也有些古怪。 第108章 想做喜剧之王的煤老板 于迁约煤老板吃饭的地方，说是饭馆，还不如说是大排档。 但于迁说这是煤老板订的地方。 店铺外面几张简易的塑料桌椅随意摆放，却座无虚席。 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烟熏味和各种香料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一个头戴头巾的女子正熟练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油脂滴落，火焰跳跃，发出滋滋的响声。 旁边的炒锅里，一位头戴白色高帽的厨师正快速翻炒着牛肉，锅铲与铁锅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店里面有两间包房，有一间包房的门关着，里面传出猜拳喝酒的喧闹声。 另一间包房半开着，可以看到一位身材矮小、三几缕头发横过光秃秃头顶的中年男子，正在与一位妖娆女郎搂搂抱抱、掐掐捏捏。 许森一看那位中年男子，赶紧把于迁和霍歌推过包房。 “哥，我认识这郝仁”，许森苦笑连连。 郝仁之前也是榆县的煤老板，不过在与许文强争煤矿时被打败，拿了一大笔钱去其他地方搞煤矿，还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不过郝仁与许文强争夺地盘时，霍歌已经离开榆县，所以霍歌不认得郝仁。 郝仁见过许森，要是许森跟着霍歌进去，说不定会坏了霍歌的事。 霍歌看了一眼于迁，“那行，你先回去，跟叔说一声！” 许森赶紧转身离开。 于迁听出点味道，“你那许叔也是煤老板？” 霍歌含糊道：“有做一点煤炭生意。” “那你还让我找煤老板，你自己都能找！” “万一咱们电影的票房不好，那不坑了自己人？！” “……”，于迁被厚颜的霍歌打败。 霍歌被于迁的奇怪眼神看得发毛，“好了，其实是许叔的实力太强，咱们这些小制作请他出面，没必要，至少要上千万的大制作才行！不然就浪费人情！” 于迁这才认可霍歌的话，“你这话才对，人情债不好还！” “进去吧！”，霍歌把于迁推到前面，进了包房。 “郝老板，不好意思，刚表演完下台！” 于迁一进包房，就先拱手作揖问好！ 这个郝仁有些夸张，脑袋上没几根头发，梳理得满头滑溜。 他身上穿着一身绿色红点西服，手上带来了六颗戒指，有翡翠戒指，有金戒指，还有银戒指。 脖子上戴了个18k金链子，左手一个玉镯，右手一个金镯，恨不得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有钱人，快来打劫我吧！ 他身边坐着一位面容妖媚、身材火辣的女子，名叫李丹丹。 她穿着一身紧绷的吊带短裙，胸前白花花的露出一大片，让霍歌和于迁的视线不知落在哪里才好。 “老于，你迟到，等会喝多三杯！”，郝仁懒懒地一摆手，让于迁落座。 他对于外形出色的霍哥就没那么好的态度，只轻轻地瞥了一眼霍歌，感觉大受威胁，干脆就当霍歌是透明人，就拉着于迁说话。 李丹丹倒是不断地瞄霍歌一眼，那丹凤眼好像在持续地朝他放电。 不过霍歌现在是个绝缘体，对李丹丹的媚眼视而不见。 于迁趁着酒菜还没上来的空当，跟郝仁聊了好一会后，让霍歌拿出《大叔你好吗》的剧本，“郝老板，您看看剧本，多提宝贵意见。” 郝仁接过剧本，随手放在桌上，“电影剧本我也看不懂，钱不是问题，不过丹丹做女主角，我就投！” “这个嘛~”，于迁有些为难地看向霍歌，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其实内定了刘亦妃。 霍歌看了一眼浓妆艳抹的李丹丹，“这部戏的女主角大部分时间要素颜出镜，而且经常挨揍，是个很虐心的角色，丹丹小姐可以看一看剧本，看能不能接受。” 李丹丹看都不看剧本，抱着郝仁撒娇，捏着湾湾腔，“哎哟，仁哥，人家这么漂亮，不要拍这么惨的戏啦！” 于迁拼命控制自己的脸上的表情，还有蠢蠢欲动的拳头，这李丹丹真是太特么欠揍，好好的，非得学湾湾腔。 “好，好”，郝仁指着霍歌，“那谁，改剧本，女主角一定要拍得漂亮！” 霍歌苦笑道：“郝老板，要是女主角改成漂亮的，整个剧本都要改，变成另外一个剧本。” “那就改，不就是钱的问题吗？！”，郝仁拍拍桌子，“钱不是问题！你给我改！” “那郝老板，你觉得怎么改好！” “我觉得吧，将女主角改成夜总会的舞女，与像我这样有爱心的老板相遇，在我的帮助下，女主角最终成为了大明星，实现了梦想！” “……” 霍歌一脸便秘的表情，违心说道：“郝老板真是有才华！” “当然”，郝仁突然站起来，让李丹丹站到包房门口，“其实我也有个梦想，想成为像星爷那样的喜剧之王，我给你演一段《喜剧之王》里面的我养你的片段，丹丹你配合一下！” 李丹丹扭了几下身子，摆了一个妖娆s形的姿势。 郝仁双手插袋，鼻孔朝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哪里啊？” “回家~”，李丹丹咬着手指，眼皮子像电风扇一样飞快闭合，朝郝仁发放电力。 “然后呢？”，郝仁依旧是冷酷老板的表情。 “上班啊~”，李丹丹扭着腰肢跳了几下舞步。 郝仁一甩垂下的一缕头发，霸道地说：“不上班行不行啊？” 李丹丹将身子趴在门上，高高翘起臀部，回头看着郝仁，欲说还羞地问道：“不上班你养我啊~我很贵的喔！” 郝仁跨步向前，摆了一个oo7电影片头射击的姿势，“我养你啊~” “仁哥~”，李丹丹双手捧在胸前，满眼感动地看着郝仁，双脚还小碎步地在地下交替踩着，表达激动的心情。 “等等！” 郝仁收了姿势，“我觉得戏还不够激情！” 他拿起手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啪地一声甩在桌上，扯着喉咙吼道：“我养你啊！” “啊”，李丹丹眼中满是小星星地走了过来，抱着郝仁，“好啊，好啊，你养我啊！” 李丹丹松手之后，喜滋滋地将钞票塞进自己的驴牌包包当中。 “怎么样？”，郝仁得意地看了一眼于迁，再以挑衅的眼神看向霍歌。 于迁被郝仁和李丹丹的浮夸演技逗笑，他无法说出内心的震惊，只能鼓掌大笑，“好，很好！” “非常好”，霍歌笑容有些古怪，“星爷看到你们的表演，只会说一个字，绝！” “那当然”，郝仁将垂下的头发拔回到脑袋中间，“丹丹是舞女，我是老板，你就照这个改，我来当男主角！” 霍歌和于迁对视一眼，被这个郝仁整得彻底无语。 第109章 男二号留给我儿子 霍歌看得出来，这位郝仁郝老板对演戏还是有自己的理解。 郝仁演《喜剧之王》的片段，没有星爷与张百芝那种龙套演员与夜总会小姐的卑微伤感的对话，但却演出了老板对夜总会小姐的盛气凌人。 郝仁还演得比较自然，虽然有些夸张，但看样子，像甩钱说“我养你”的戏，一看就不是演的，很可能平时在夜总会经常这么干。 李丹丹的演技也不错，不像是胸大无脑那一类人。 只是郝仁怎么跟那些有钱不管事的煤老板不一样呢？ 这样，很难忽悠的嘛！ “哇！”，霍歌微笑看着郝仁，“郝老板真是天才，不如，你来写这个剧本，我们来拍？” “我没空，我做生意的，一分钟几百万上下！” “是，是，郝老板一看就是每天做亿万生意的！” “哈哈！” 郝仁没听出霍歌话里的意思，开心大笑！ 而于迁听出来后，也跟着大笑，还笑得前仰后哈，不过他也没有点破。 郝仁看于迁笑得这么开心，心里奇怪，“你笑什么呢？” “没有”，于迁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我看大家谈得这么开心，我很开心！” “哎哟，原来是老郝啊！” 许文强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后面跟着同样是拿着空杯的许森。 郝仁一看是许文强，脸色一变，手抄起一瓶啤酒，指着许文强，“姓许的，你来干什么？” “老郝，这么激动做什么！”，许文强走过来坐下，亮了亮空杯，“我听许森说，我大侄子在这里谈生意，我想着过来敬杯酒，没想到是跟你谈生意！” 郝仁看向于迁，“你是他大侄子？！” “是我”，霍歌站了起来，“我也没想到郝老板与许叔认识！” “你？！” 郝仁挡在李丹丹面前，拿啤酒瓶指着霍歌，“你别过来！” 霍歌安抚道：“郝老板，没事，许叔只是过来敬酒，没别的意思！” “行！”，郝仁一看，自己一对四，打是打不过的，他光棍的把酒瓶往桌上一顿，“姓许的，有什么朝我来，把我的女人放了！” “老郝，我许文强什么时候打过女人”，许文强拿酒杯敲了敲桌子，“我就是来敬酒的，怎么，一杯酒都不舍得啊？” “特么的，你敬酒，怎么不带酒来敬？带个空杯什么意思？” “我来敬酒，已经给你面子，还要我带酒？！” “我的酒，你喝不惯！” “确实喝不惯”，许文强盯着啤酒酒，“都转喝啤酒了，以前非xo不喝的，来燕京混得这么惨吗？” “我现在就喜欢喝啤酒，你管得着吗？”，郝仁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怒视许文强。 “喝不惯啤酒”，许文强拿起空杯，遥敬郝仁，“我这算敬酒了啊！许森！” “郝老板，我敬你”，许森双手端着空杯，遥敬之后，还作了一口喝光的姿势。 “滚！滚！滚！” 郝仁暴躁无比，这两父子纯粹是来打脸的，看着就烦，打又打不过，更烦！ 许文强没有走的意思，“霍歌，你有好的电影项目，怎么不找我？老郝的实力可不比我强！” “你说什么？”，郝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单挑！” “郝老板，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霍歌连忙把郝仁安抚下来。 “叔”，霍歌拿起剧本，“这部戏，你不是没看上吗？郝老板觉得行，说要改编一下！” 其实刚才霍歌聊天跟许文强略微提过，下一部电影《大叔你好吗》原本是电视剧的剧本，他将其中的一些精华挑选出来，写了一个电影剧本。 这要是拍成电视剧，他对收视率有信心，也觉得能捧红男女主角，但是呢，拍成电影就没什么信心。 不过许文强说，对电影不懂，也不管，霍歌想拍电视剧也好，拍电影也好，随时开口，资金不是问题。 霍歌说不亏自己人，先拿到外面去亮相一圈，让电影投资人评判一下这剧本的前景。 许文强知道霍歌真实想法，正好郝仁跟他还有些恩怨没有了结，既然霍歌说剧本可能会有坑，那他就配合一下让郝仁去探一下坑的深浅。 许文强一捋大背头，眼睛看向郝仁的地中海，“我刚才看了一下，我觉得男二号挺合我家许森，我部戏，我投了！” 郝仁一听，急眼了，“姓许的，有个先来后到，我先谈的！” “什么你先谈的，我大侄子先跟我谈的！” “你不是不投吗？” “我改主意不行啊！” “改了主意，就重新拿个号，排在我后面！” “讲投资呢，你以为银行排队啊？”，许文强轻蔑地看着郝仁，“你有钱吗？” “我没钱？” 郝仁顿时大怒，从手包里拿出三沓钞票拍在桌上，把金镯子、玉镯子、戒指全部捋了下来，“来，来，看你身上有多少钱？” 他还把身上的绿色西装脱了下来，皮带解了下来，“西装，圣兰罗的，大牌，一套十万块！皮带，哭死你的，鳄鱼皮，大牌，三万块！来，来，比啊！” “小心裤子掉了”，许文强拿起手机，“要不比比半小时内，看谁凑得现金多？” 郝仁顿时偃旗息鼓，“银行已经关门，哪里能取现金？” “你我都不是燕京人，就比谁朋友多嘛！看谁借的现金多！” “我才不会跟你斗气，想知道我的人脉，呸！” 郝仁看向霍歌，“你说，你选谁？” “这个~”，霍歌看看郝仁，再看看许文强，神情为难地说道：“叔，我跟郝老板差不多谈成，你看~” “无所谓”，许文强看到霍歌的眼色，知道差不多到火候，起身说道：“记得把男二的角色，留给许森！” “好嘞”，霍歌起身相送！ “好走不送！”，郝仁感觉自己赢了许文强一局，声音都高了八度。 许文强走到门口，回头跟霍歌说了一句，“大侄子，你小心点，这郝仁，可不一定是好人，最擅长过河拆桥，你最好让他把投资一次投进来！” “我相信郝老板是个好人”，霍歌轻轻捏了一下许文强的手臂，示意知晓。 郝仁仍旧要求改剧本，不过要将男二号写成坏事做尽的富二代，最后是被郝仁这个义薄云天的男主角干掉。 霍歌对此暂时不发表意见，而是端起酒杯，“郝老板，喝点啤酒，消消气，咱们再谈！” 于迁也跟着举杯相敬，有他的插科打诨，郝仁很快转怒为喜，频频举杯喝酒。 第110章 一身假货 喝了一打啤酒之后，霍歌抽空上了个厕所。 喝啤酒就是这样，不醉人，但急人，肾再好，也得上厕所放空，不然膀胱难受。 霍歌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时，从镜子中看到李丹丹从女厕出来，她靠在墙上，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还好吗？”，霍歌抽纸慢慢地擦手，问道。 “来一根？”，李丹丹眼神迷离地从包里拿出一包健牌香烟，朝霍歌晃了晃。 “谢谢，不会”，霍歌对于不熟悉的朋友递过来的烟，一般都会推掉。 “怕什么，没加料的？”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至少看得出你没有碰白货！” 霍歌的手一投，将纸团远远地投进了不远处的纸篓，然后潇洒离开。 “哎！” 李丹丹走到走廊处，举起一个打火机，“帮我点个火！” 霍歌停下脚步，走了回来，离她三步外停下，眼神玩味地看着她，“玩火吗？” “玩吗？来啊！” 李丹丹靠在墙上，将头稍稍摆正，眼神慵懒的看着霍歌，“谈笔生意怎么样？” “说来听听！” “我可以让郝仁投资你那部电影，而且我会说服他投入500万，你我五五分！” “才分我一半，这钱也不够我拍完电影。” “那你六我四，你刚才说300万能拍完电影，再高就不用谈！” “你哪来的信心说服他投500万？” “这你不用管！” 霍歌没说话，眼神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李丹丹，“你的脸上动过刀子没？” “没有！” “隆胸抽过脂吗？” “没有！” “纯天然？” “对！” 霍歌摇头，语气遗憾的说，“像你这种天然美女来说，做情人实在有点浪费！” “怎么，你想娶我呀？” “嗯，在你刚出生的时候认识你，也许我会的！” “你特么的”，李丹丹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巴掌朝霍歌甩了过来。 霍歌轻松挥手，将她的手挡开，“郝仁听你的话吗？” 李丹丹得意一笑，“当然，他对我百依百顺，我叫他摆什么姿势，他就摆什么姿势！” 霍歌心想，姿势任摆的人，怕是你吧？！ “那我想问一下，你一个月能拿多少生活费？” “问这个干嘛？” “看看你在郝仁心目中的重要程度。” “我不用你评估”，李丹丹伸出两根手指慢慢捏紧，“我对他轻松拿捏！” “那可未必！”，霍歌笑了起来，指着躺在雪白沟壑上面的翡翠项链说道：“你这项链是玻璃做的，还是用大绿棒子的瓶底磨的，因为那啤酒瓶的底部够厚！不过镶的银应该是真的，毕竟银不值钱嘛！” “你这吊带裙的吊牌是古奇的吧，但却是高仿货，批发市场一百元两条！” “你这驴牌包包，广信省穗州皮具专业市场里面，100元一个！” “我想这些应该都是郝仁送给你的吧？” 假的？！ 李丹丹低头看着翡翠项链，不可能？！ 霍歌双手插袋，“你有空的话，可以去大商场的珠宝店鉴定一下，看是真是假！还有我想郝仁给你的生活费，一个月5000左右吧？” 李丹丹秀眉紧皱，被霍歌说中，郝仁每月给她的生活费只有4500元。 霍歌继续打击着李丹丹，“我想你现在住的房子可能是租的，但郝仁一定跟你说是买的吧，而且房本上写的是你名字，你知道做假证一本多少钱吗？一百元，买一送一！”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段位够高呢？能轻松拿捏的住一个月能赚几十万的煤老板呢？” “你以为他看不出你的算计，你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当中！” “你只要想一想，你让他买包买珠宝的时候，他是怎么样推脱掉的？” 李丹丹顿时想起跟郝仁逛街的时候，缠着他买这买那时，如果东西便宜，他总是爽快地付款。 但要是贵的时候，他就说这些衣服包包都是过时款式，然后带她回家去选最新款式。 郝仁会带她去到一个高档小区里面的套房，打开保险柜，从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里面挑一两件出来送给她。 有时，郝仁还会带她去不同的房子，有的房子里面挑衣服，有的房子里面挑包包。 她也不知道真假，总觉得郝仁在包里常年放着几扎钞票，又能买好几套房子分别摆放衣服包包珠宝。 郝仁是个有钱人的观念在她脑海里已经如同百年老树一样深深扎根。 这才让她心甘情愿的俯首弯腰侍候大她二十多岁的郝仁。 霍歌的话仍旧一步步的打击着李丹丹的自信心，“要不你有空试一试，让他把你的生活费提高到一万，我敢打赌，他最多一个月给你5000！” “他还会说，因为资金都投进了大项目里面，没有太多的余钱周转，等过一两个月再把你提高到一万！” “一两个月后，说不定你就被她踹了，永远拿不到一个月一万的生活费！” 李丹丹愣了许久，嘴里叼的香烟都忘记点火，“不会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霍歌深沉的声音唤醒了李丹丹，“你的生意风险太高，收益不大，还容易被抓进局子里喂蚊子！我有个生意，你要不要做？” “什么？” “你说服郝仁投资这部电影，也不用500万，就300万，我增加个女二号，你来演，我给你20万的片酬，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可以轻轻松松拿250万，拿20万？” “我可以让你成为大明星，嗯，一线明星可能有点难，但二线明星，你还是可以期望一下的！” “……”，李丹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霍歌，“我高中没毕业，但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霍歌直视着李丹丹，“你看着我的眼睛，只要你演了我的戏，五年内保证你成为明星，250万算什么？你一年要是不赚个1000万，你都不好意思，跟记者说拍过我的电影！” “1000万，没想到我遇到一个疯子？” “天才与疯子只是一线之隔嘛，有没有兴趣？” “没有，我还是想着五五分的方案！” “那就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合作！” “我想你会的！” 李丹丹慢慢的把一根吊带从肩膀上滑落，露出了一大半的雪白，“如果我喊非礼，你就拍不成电影！大家一拍两散！” “何必两败俱伤呢？” 霍歌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抵在李丹丹的喉结上。 李丹丹只觉得喉咙有一股冷气钻了进来，顿时冻结了她全身。 第111章 帅哥要保护好自己 走廊里，霍歌的手指抵在李丹丹喉咙前，有些经过的人，还以为这对男女在玩什么情调呢！ 走廊里喧嚣一阵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霍歌笑呵呵地看着李丹丹，“真的，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最多让郝仁不投资，但我一样能找到其他投资，之前我高看你了，你的脑子都转成胸前的脂肪了吗？！” 被霍歌毒舌狂怼，李丹丹只觉得屈辱，但她不敢动。 因为她觉得有一根利针已刺破了喉咙处的皮肤，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她尽量不让喉咙发声，“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跟你演示一下，江湖儿女一定要带点东西防身！” “像我这么帅的男生，行走江湖，一定要提防被你这种歹毒的女人毁了我的清白！” “你看，我身上都会带着几根针，要么用针把你干掉，要么用针把我自己干掉！” “总而言之，为了我的清白，我是会跟你拼命的！” 李丹丹看着霍歌如同狮子般嗜血的眼睛，心脏犹如处在冰库，正在一寸一寸的变冷。 疯子！啊~~ 李丹丹在心里狂喊，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快来救我啊！ 霍歌嗜血的表情如同变脸一样，霎那之间变得平和，“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居然快哭出来，演技不错，我想你两三秒内就能演好哭戏！” “我、我没哭！” “那你怎么选，按你的方案，还是？” “大哥，全按你说的做！” “识时务者，丹丹也！我希望三天内能让我看到好的结果！” “一定，一定！” 李丹丹脸上陪着笑，心里骂着娘，三天？老娘明天就离开燕京，看你怎么找到我！ 霍歌缓缓收手，“你真名叫什么？” “李花！” “哪里人？” “秦西省蜜脂县人！” “原来是蜜脂婆姨啊，难怪珠圆玉润！” “……” 李丹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下望，想看清楚霍歌手中的针长什么样，怎么会给了她如此剧烈的疼痛和极大的压迫感。 霍歌在手里戏剧性出现了一根牙签，他还把牙签放进口里剔了几下。 他叼着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出门在外，随身带着几根牙签，既能让人没有防备，又能将飞针使，这是我的七种秘密武器之一！” 李丹丹的嘴唇在快速蠕动，看口型像是在骂人，但她却不敢发出声音。 霍歌笑道：“我很喜欢你的语速，骂了一百多个字，居然没一个重样的，厉害！” 李丹丹顿时闭嘴不语。 霍歌往前走了几步，见李丹丹没跟上来，回头一看，“走吧，尽情发挥你的专长，把郝仁灌醉，要是今天能签合同，你就完成任务！” 李丹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会喝酒！” “呵呵，别装了，我看你一斤白酒都喝不醉！你刚才在厕所里抠喉咙吐酒，我听到了！” “我没在郝仁面前喝过白酒。” “那就用啤酒喝趴他！以后，能不抠喉咙就别抠喉咙，伤了喉咙的话，唱不了歌！” “唱歌？” “我培养的人都是影视歌三栖明星！” “呵呵，那你培养了哪个大明星啊？” “等你成为霍女郎的时候，你就知道谁是第一个！” “……” 李丹丹恨恨的看着霍歌的后脑勺，真想拿起扫把给霍歌来一记重击。 但她只限于想想，刚才霍歌癫狂的表现，不知道是本色，还是在演戏，但这都让她提不起下手的勇气。 回到包房，李丹丹媚力全开，温言软语加上绵手软胸，把郝仁迷得分不清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郝仁一连干了三杯啤酒之后，像堆烂泥软瘫在桌子底下。 “哎呀，这可怎么办，醉啦？！”，李丹丹以无辜的眼神看着霍歌。 霍歌也没点破她的小心思，把郝仁灌醉就不用当场签约，第二天远走高飞是吧？！ 这胸大无脑的女人哟，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霍歌让李丹丹叫来郝仁的司机，大度的让她和司机送走郝仁。 于迁喝了不少酒，喝了一口茶缓缓神，“要命啊，这么喝酒，真累！” “于哥，以后咱们成了名导”，霍歌笑着翘起二郎腿，手一扔，像是甩了一个剧本出去，“让投资人坐成一圈，咱们把剧本这么一丢啊！” “怎么的？” “嘿，下一部戏拍这个，你们要多少份额？报个价来！” “那肯定得抢着要！” “个个都争先恐后地说，我全包啦！不要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哈哈！”，于迁狠狠擦了一把脸，“真要这样，这辈子也就值啦！” “不容易啊”，于迁感慨万千，以前觉得当导演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真的操作起来，筹资、组队、拍摄、制作、宣传、发行……一大摊子事要理顺，还有一大堆的关系要处理。 “于哥，今天这事可能要黄了！” 霍歌把刚才李丹丹想合作坑钱的事说了出来。 于迁沉默了许久，“她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我师父说过，出来混饭吃，得讲义气，这事，咱们不能干！” “我拒绝了她，不过她肯定会在郝仁耳边吹风，搞黄咱们的事。” “没关系，再找投资人。真不找你那许叔投资？” “许叔那边肯定没问题！” 霍歌说出实情，说《大叔你好吗》电影剧本是用电视剧剧本改编的，对电影票房的信心不太足。 “电视剧剧本？改成电影剧本？！电视剧你就有信心？” “有，谁演谁红！” “那不如拍电视剧！” “拍电视剧至少拍40集，这成本比拍电影高！” “……” 于迁心里摇头，得，都是钱闹的！ 霍歌跟于迁商量，这段时间多接触一些电影投资人，听听他们对《大叔你好吗》这个剧本的评价。 如果大部分投资人都说好，那就可以自己投一点钱，再找许文强凑足投资。 如果大部分人说不好，要么暂时搁置，要么就找一些像郝仁这样不懂行的煤老板。 但最好不要像郝仁既安插女主角，又要大改剧本，最后自己也过把演员瘾的煤老板。 霍歌可以接受安插女演员，但剧本能不改还是不要改的好，不然改得面目全非，拍出来是一坨垃圾，那只会坏了他的名声！ 第二天，李丹丹没有任何消息。 于迁联系郝仁，被郝仁多次说研究研究、考虑考虑给搪塞过去。 看来找郝仁投资影的计划落空。 于迁和霍歌也分别联系了一些电影投资人，这些投资人对于剧本的评价还算可以，但是对于男女主角的人选却不太满意。 有的投资人甚至想把剧本买下来，请知名演员来出演，但是霍歌拒绝。 这部戏是于迁的圆梦之作，于迁是导演又是男主角，霍歌做监制，所以霍歌不打算卖剧本。 某天晚上，正在打磨剧本霍歌接到了杨蜜的电话，让他来玫瑰宫一趟。 霍歌也没问什么，收拾好东西，立即出门。 第112章 分手 玫瑰宫是燕京城里有名的西餐厅，内部装潢以深棕色和金色为主调，营造出一种奢华而不失温馨的典雅。 柔和的灯光洒在厚重的橡木餐桌上，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洁白的餐巾和闪亮的银器，彰显着对餐具品质的追求。 墙上挂着几幅印象派画作，增添了一抹艺术气息。 餐厅的一角，一架三角钢琴静静地坐着，一位身穿燕尾服的钢琴师正弹奏着轻柔的旋律，为这里增添了几分优雅。 穿了一袭黑裙的杨蜜坐在一个角落，视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欣赏外面的迷人夜景。 “蜜姐”，霍歌看着素颜的杨蜜，感觉她身上的一层艳光似乎蒙上了一层灰纱，她的心情应该不太好！ “我约了个朋友，你在附近坐着。” “好！” “要是我泼水或者打人，你过来摁住我！” “啊？” 杨蜜约了刘威凯在这里吃晚饭，可过了九点，刘威凯还没来，只发了一条短信，说还在开会，请她等一会。 霍歌心里猜测，杨蜜应该是约了男朋友摊牌，但他也没问什么，就在附近的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拿出纸笔，继续忙着自己未完的工作。 十点半，玫瑰宫的客人只剩下杨蜜和霍歌这两桌。 姗姗来迟的刘威凯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坐在了杨蜜的对面。 他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气。 头发被精心打理过，梳得一丝不苟，显得干净利落，增添了几分随和。 他的眼角微往上挑，双眼明亮有神，仿佛能洞察人的细微之处。 嘴角时常翘着，像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以温暖而可靠的感觉。 他的外形不输霍歌，身上还比霍歌多了一丝成熟的上位者气质。 等吃过前菜，上了主菜之后，刘威凯看了一眼四周，才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最近去哪玩啦？” “汉东，昌武！” “跟谁啊？” “霍歌！” “霍歌？”，刘威凯停下动作，直视着杨蜜，“他是谁？” 杨蜜看着眼前的牛排，没有胃口，“我认的弟弟，一个电影导演。” 刘威凯的手背冒出青筋，“弟弟？报纸上说你和他在酒店相会，是真的？” “我和他去谈生意，他送我回酒店”，杨蜜也不想隐瞒，“只是弟弟，不是你想的那种弟弟。” “……” 刘威凯轻咬牙关，他知道杨蜜因为有大院子弟的背景，在娱乐圈里，没人敢潜规则她，也知道杨蜜洁身自好，很少闹绯闻。 在娱乐圈里，没有一个明星能禁绝绯闻，杨蜜也不例外。 她之前爆出过的绯闻，她都会及时澄清。 但她与霍歌的绯闻，她与公司到现在都没有澄清，看起来有些古怪。 有一次在家里吃饭时，他的母亲顺带说起了杨蜜的事，还嘲笑杨蜜老牛吃嫩草，这让他很不舒服。 接到杨蜜的电话后，他想着不见，但后来考虑再三，还是来赴会，只不过临走前被领导叫住加班，这才晚了点到。 杨蜜的视线从牛排转到刘威凯眼睛上，“你准备什么时候成家？” “单位有个副司长的缺，我正在竞争，比较忙，要再等等！” “等？我等了三年！再等三年，我就三十多了！” “现在时机不对，你也知道，我外公和你爷爷有矛盾。” “老一辈的事，关我们什么事？” “哎，谈恋爱是咱们两人的事，但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 “所以”，杨蜜脸上浮出一丝怒气，“你就跟韩冰冰相亲，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 刘威凯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那是家里安排的，你也知道，韩家~” 杨蜜嘲讽道：“是啊，韩家可比我们杨家有势力，韩冰冰还比我年轻漂亮！” “她不如你，你漂亮！” “这好话，你跟她说去！” “你怎么无理取闹呢？” “呵呵”，杨蜜双臂一抱，“那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爸妈？” 刘威凯放下刀叉，“你觉得现在去见合适吗？你和那什么霍歌刚闹出酒店相会的绯闻，你说没发生什么，只是弟弟，这话，我敢信吗？我爸妈会相信吗？” “你不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跟谁去玩？在哪玩？玩几天？你打过电话吗？发了短信吗？” “……” 杨蜜和刘威凯两人争执起来，一度声音还挺大的，服务员不得不过来提醒他们小点声，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杨蜜在十分压抑的气氛下，一点胃口都没有，反倒是刘威凯吃得不亦乐乎。 她留意到霍歌看着她，示意是否要过来解释，她微微摇头。 刘威凯正低头吃着东西，没看到她的小动作。 杨蜜看着刘威凯斯文地吃着牛排，心里暗叹一口气，“我们分手吧！” “嗯？” 刘威凯一脸愕然，切了一小块牛排准备往嘴巴里送的手停顿空中，“分手？” “嗯，分手！” 杨蜜的话，让刘威凯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因为有了霍歌这个新欢？” “你说什么？我们的事跟他无关！” “无关？哼，你行啊，脚踏两条船！” “呵呵~” 杨蜜轻笑一声，“也不知道谁踏两条船？韩老爷子在我爷爷面前得瑟，说你和韩冰冰好事将近，国庆假期准备订婚！” “谁说的？”，刘威凯眉头一皱，订婚的事，他不知道。 他好像听母亲提过订婚的事，不过他当时忙着处理公务，随口应付说不订婚，难道是母亲自作主张跟韩家订亲？ “装得还挺像！” 杨蜜用力捏着水杯，她在极力控制自己不把水泼到刘威凯脸上。 刘威凯坦然说道：“我不知道订婚的事，可能有什么误会。” 杨蜜也知道刘威凯的性格，大事上不糊涂，想着，火气消了一些，“算了，咱们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你妈也看不上我这个戏子！” “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刘威凯都觉得自己的话苍白无力。 大院子弟当中，在娱乐圈闯出名堂的也就杨蜜一人。 杨蜜有很多追求者，经常有人送花送贵重礼物到大院里来。 因为刘家与杨家素有恩怨，刘母看到风光无限的杨蜜就不爽。 刘母跟人聊天时，经常指桑骂槐，指杨蜜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一开始时，杨蜜还会跟刘母明里暗里交锋，从未落过下风，这更让刘母不喜。 后来杨蜜不知道怎么的，跟刘威凯好上之后，对刘母的阴阳怪气，就退避三舍。 刘母还以为功力上涨，打败了杨蜜，在杨蜜面前更加得意。 杨蜜也想明白了，等了刘威凯三年，都没有得到一个女朋友的名份。 刘威凯也总是推托，不带杨蜜进刘家的门。 以刘威凯这种必听父母之言的粘糊个性，杨蜜真要嫁进刘家，跟婆婆必有一番恶斗，会搞得家犬不宁，还不如早点斩断情丝，落个清净。 她也没跟刘威凯说怀孕的事，免得让刘威凯以为她以子相逼，就让孩子姓杨吧。 “再见，再也不见！” 第113章 小四合院聚首 杨蜜艰难说出再见之后，心头如放下一块千斤巨石。 心情放松的她，恢复以往潇洒利落的风姿，拿起外套离开，留下刘威凯一人在餐厅里凌乱。 “走！” 杨蜜经过霍歌身边，招了招手。 刘威凯起身想追杨蜜，不过高他半个头的霍歌站了起来，眼神隐有压迫性，让他以为是杨蜜的保镖，便停下了脚步。 霍歌朝刘威凯微微一笑，转身跟上杨蜜。 刘威凯看到霍歌的背影，立即想起这背影跟报纸上与杨蜜一起进入酒店的男人背影很像。 “等等”，刘威凯在玫瑰宫门外，叫住杨蜜，指着霍歌说道：“他是不是你说的霍歌？！” “是”，杨蜜转身面对着强压着怒气的刘威凯，“我忘了告诉你，他是个导演，还有，他是我四弟，还有个五妹，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他是你四弟！王哥、郭哥也认他？！” 刘威凯知道杨蜜与王西平、郭为民的关系，他也想打入这个小圈子，王家、郭家的实力在燕京城内属于超一流水平，远远高于刘家。 可惜的是，杨蜜并没有跟王西平、郭为民透露恋情，而王西平、郭为民也没接纳刘威凯。 不是说王家、郭家与刘家有什么矛盾，纯粹就是王西平、郭为民觉得与刘威凯性情不投，玩不到一块。 “对，明白了吧，我们的事，和他无关！” 杨蜜眼睛越过刘威凯的头顶，看向秋天来临，那叶子逐渐枯黄的大树，就像她和刘威凯之间逐渐枯萎的爱情。 “您好，刘哥”，霍歌递出一张名片，“我叫霍歌，开了一家小小的影视公司，前几天，我和蜜姐去昌武，是帮郭二哥谈笔生意。” 霍歌简单说清原由后，就退回杨蜜身边。 杨蜜以一种释然的眼神看着刘威凯：“你说得对，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家的事，我们两家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与其勉强成家，大家都不快乐，不如各自安好！就这样！” 杨蜜洒脱地转身离开，留下伸手想挽留却发不出声音的刘威凯。 拐过街角的时候，杨蜜才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一阵秋风吹来，让她感到一丝透骨寒意，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低着头往前走。 “蜜姐，要不要我回去打他？打到他妈都认不出来的那种猪头？” 杨蜜抹去泪水，“你打他做什么？”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他那么渣，打成猪头，算轻的了！” “没必要！”，杨蜜抬头朝四周看了看，街上行人稀少，“陪我走走！” “真不打？”，霍歌瞄了一眼杨蜜，见她神情还算正常。 “不用！他没那么渣，只是软弱而已，太听她妈妈的话！” “软弱？这叫懦弱！” “不说了，喝酒去！” “姐，你不能喝酒的！” “你代我喝！” “行啊！” “去哪喝？” “去二哥那！” “二哥回来啦？” “下午回来的！” 两人步行了十来分钟，来到了坐落在一环内的一座小四合院。 这里是华夏金龙投资有限公司的注册地和办公场所，听杨蜜说，这是以前郭为民做生意，没收到货款，欠债的人拿小四合院抵债。 霍歌一脸羡慕，一环内的小四合院，几年后，值老鼻子钱啦！ 四合院的东厢房是郭为民的办公室，西厢房是办公区，现在夜深时，居然还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在加班。 正厅被改成现代化的客厅，棕色真皮红木沙发，具备艺术气质的玻璃茶几，地上还铺着手工纺织的地毯。 杨蜜和霍歌进入客厅，惊讶地看到，王西平居然也在。 郭为民正在茶具前忙着冲茶，抬头一看，“哟，今天是怎么回事，老大来了，老三老四也跟着来，是准备在我这里聚会吗？” “大哥、二哥！” 霍歌和杨蜜异口同声问好。 杨蜜把外套一扔，懒洋洋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来了个半瘫半躺。 “老五呢？”，郭为民门外看去，前一阵子跟霍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刘亦妃没来。 “亦妃她上学呢！”，霍歌坐到郭为民旁边，自然地接过热水壶，做起了冲茶的工作。 “草，九月了啊！怎么过得这么快？”，郭为民一拍额头，最近他在漂亮国忙着应酬，都忘记现在是什么月份。 “过几天就是中秋啦！”，王西平看杨蜜的状态不太对，“杨蜜，你怎么啦？病怏怏的呢？” “今晚我跟刘威凯分手了”，杨蜜懒洋洋地一挥手，“想喝酒！一醉解千愁！” “开玩笑，你这身子还能喝酒！” “所以我带霍歌来啦，他代我喝，你们一醉方休！” “别，明天我还得陪我爷爷出门一趟！” “你的工作定啦？” “还没有！正在选！” 王西平的工作变动，由挂职变成了正式调动。 他在燕京大学的级别是正处级，准备直接调到汉东省担任某县的县委书记或县长。 原本家里是想让他先从县里的副职做起，但级别是正处，不可能担任副职，干脆一步到位。 之所以要赶鸭子上架，家里考虑他担任县里的一把手或二把手会更快成材，毕竟王西平的年龄有些大，现在才走上仕途，落后别人许多。 今天，他在燕京大学的工作已经完成交接，现在处于休假状态，等到国庆假期后再到汉东省报到。 这段时间，他还有时间搜集一下汉东省的资料，看去哪个县合适，确定之后，家里面会跟汉东省那边的大佬们打个招呼。 在座的人，都是王西平认可的人，所以他也不忌讳泄密什么的，把他调动的事说了出来。 对霍歌的三个考验，刚才郭为民跟王西平也详细聊过。 郭为民通过一些渠道，查了一下霍歌的资产和家里人的信息，发现确实如霍歌所说，霍歌自己差不多可以筹到一百万的电影审查发行资金。 当然，短时间内有点难，但放长时间慢慢来的话，霍歌自己有实力搞定电影审查发行的事，而不用和郭为民合作。 至于笑哈哈集团收购的事，郭为民打听到的消息就更加好笑。 黄斯琮的报价，第二天就被他老子黄健诚以小儿胡闹的理由给否掉！ 他说本来是要林晓芳谈判的事，但林晓芳纵容黄斯琮乱报价！ 所以他黄健诚要拨乱反正，要求实地核查笑哈哈集团的资产实际价值后再定收购价。 笑哈哈集团董事长候庆宗可不敢跳出来骂黄健诚不守承诺，只能私底下跟朋友抱怨，这事成了汉东省商界的一个笑话。 候庆宗不知道怎么找到了郭为民的电话，直接打电话过来，表示可以按霍歌报出净资产3.5倍的价格交易，郭为民以资金周转不开为由直接拒绝。 百世可乐的母公司倒还有意向，不过将价格压到了净资产的2倍，这让候庆宗后悔不已。 第114章 去哪里任职好 霍歌做出的替代笑哈哈收购方案的农夫清泉方案，现在已经开始实施，也拿到了刘亦妃独自签署授权农夫清泉使用肖像的授权书。 郭为民和杨蜜调动力量，委托了五家水厂开始生产农夫清泉纯净水，并谈妥了两家商超渠道，等中秋之后，就会先铺货，等待霍歌开始启动集中宣传。 霍歌接连办妥审查发行和农夫清泉两件事，至于说服刘亦妃移民外国或移居香江的事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郭为民知道按霍歌的稳扎稳打的做法，去捧红刘亦妃，或许更好。 刘亦妃还年轻，至少有二十年的黄金艺术年龄，的确不用急于一时。 郭为民还说了在漂亮国巩丽家遇到了大导演卡梅隆的事。 卡梅隆对霍歌的电影赞赏有加，这坚定了郭为民支持霍歌的决心。 王西平对霍歌的表现也很满意，真正认可并接纳了霍歌。 只是杨蜜和霍歌闹出绯闻，也是王西平出的主意，两人都没想到杨蜜会与刘威凯分手。 王西平关切地问，“你跟刘威凯真的分手啦？那你的……”， 他看了杨蜜的肚子一眼，再看向霍歌。 “生下来，姓杨”，杨蜜摸了摸肚子，“霍歌都知道，我有孩子的事，都是他把脉诊出来的，不过他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刘威凯，也不知道刘威凯做什么的！” “你会诊脉？”，王西平惊讶地看着霍歌。 “会啊，上次跟你说过，我是中医医师！” “什么时候？” “你和二哥喝醉，我给解酒丸的那次！” “……” 王西平与郭为民对视一眼，“我怎么不记得，为民，你听他说过吗？” 郭为民摇了摇头，“不记得！” 杨蜜肯定地说道：“他说过，当时你问他为什么会做解酒丸，他说家里祖上行医，他也是中医师，不过他刚说到中医师，二哥你钻地下，大哥躺沙发上！都醉了！” “……” 郭为民和王西平同时摇头，喝酒出糗啊！ 王西平内疚的眼神看向杨蜜，“你这事搞成这样，我……” “大哥，不关你事，你出的主意，我也没做！” “没做？那……” “天意如此！是我自己想明白了！” “好吧！这事，你自己决定！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直接开口！” “你和二哥，不要对他做什么，我们没事，只是不爱了！” “……” 王西平看了一眼郭为民。 郭为民耸耸肩，“你说不动就不动呗，要是他提出来分手的，我非得废他丫的！霍歌，你当时就没上去捶他？” “说了，蜜姐不让！”，霍歌捏了捏拳头，“我的拳头当时已饥渴难耐，可惜未能饱饮敌寇的鲜血！” “你饥渴啊？！”，杨蜜抽出背后的靠垫，朝霍歌砸了过去。 霍歌轻松接住靠垫，“哈哈！” 王西平和郭为民见杨蜜还能扔东西，看来没多大问题，两人都放下心来。 “来，大家帮我参详一下，我去汉东哪个县任职的好！” 王西平抛出自己工作的话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杨蜜和郭为民的眼睛同时看向霍歌。 霍歌正低头冲着茶，感觉室内一静，气氛过于安静，他抬头一看，三双眼睛正灼灼地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霍歌奇怪地问，“我对汉东官场又不熟！” “我更不熟！”，杨蜜开口说道：“但你说走过半个汉东省，你肯定比我熟悉。” 郭为民眼睛眨了几下，“霍歌走过半个汉东？做大货车司机的时候？” 霍歌点点头，“汉东跟巴川相邻，以前开货车去汉东或经过汉东比较多。” 王西平说道：“那你随便说说。” “大哥，汉东有15个地级市，126个县，能说上三天三夜去，您对去哪个市有初选吗？” “家里长辈给的意见有三个，洞湖市、江荆市、前江市！” “嗯……” 霍歌思索一番后，对于王西平去汉东省挂职的县，他把前江市给排除在外，说了三个地方。 一是洞湖市下辖的岳江县，二是江荆市下辖的安工县，三是长宜市的六安县。 这三个县都是县级市，县长或县委书记都是高配地级市的市级常委。 只不过这三个县的经济都不发达，有向上发展的巨大空间，做得好，容易出政绩。 但这三个县的民风彪悍，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做不好一县主官的话，也很容易口碑崩坏而败走麦城。 王西平如果只是下去挂职，如果能稳扎稳打，顺带做出一些成绩，两年后很容易向上晋升。 如果是调动任职，要做好至少在当地扎根五年才能出成绩的心理准备。 王西平看着指点江山的霍歌，心神一阵迷糊，既然他有如此眼光，为何不去从政？反而做个容易被指拿把掐的导演？ “握草！”，郭为民的反应更加直白，看霍歌如看怪物一样而爆出粗口。 霍歌笑着看向郭为民，“二哥，从你情绪饱满的话里，我听出了你对我大大的赞扬！” 郭为民身子靠着沙发，双手捋着头发，“你说你是不是怪物，既懂经济，又懂政治！这特么的还有天理吗？”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多看多听多想，你也做得到！何况纸上谈兵，你也可以做得到！” “我做不到，看书就想睡，走路就犯困，能坐着我绝不站着，能躺着我绝不坐着！” “那是二哥已经有了躺平的资格，我也想躺啊，但得先赚钱，赚够了，我也学二哥一样躺着！” “……”，郭为民笑骂道：“你小子拐着弯骂我！” 王西平打断了两人的商业互吹，“霍歌，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汉东省下边的县市？” “开货车走的地方多，我去到当地，都会看当地报纸看当地新闻，跟当地人聊天，了解当地的信息。” “了解当地信息，做什么？” “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商机啊！” “商机？” “是啊，比如我送货去宜长，那里靠近长江，我送完货，就买一些刀鱼运回巴川，有时一趟下来，好的时候能赚几千元。” “……” “牛哔！”，郭为民不得不写个服字，这霍歌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 霍歌补充道：“还有啊，像我们做大货车司机的，每到一地，也得打听打听当地黑白两道的大佬，免得触犯到大佬而寸步难行。” 郭为民笑道：“还以为你每到一地，就大展身手，到处打脸呢！” “大哥做了县里老大，就可以，我嘛，不行，一般是夹着尾巴做人！” “我就不信你没干过架！大货车司机路上遇到的麻烦可不少！” “那肯定打过！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何况打起来，我怕把人打废，所以基本不出手，除非遇到犯罪分子。” “……” 郭为民摇了摇头，“你这牛吹的，我无话可说！” 王西平在一旁听着，心里明白这霍歌可不是在吹牛。 第115章 王大勋 王西平对霍歌的知识面之广极为佩服，不知不觉当中，已将霍歌放在平等位置。 “霍歌”，王西平真心请教道：“三个县级市，你觉得哪个县最好！” “六安”，霍歌答得飞快，“长宜市，临长江，水路交通方便，而且那里有一个六安水库，也是纯净水项目中初定的一个取水点。” “如果大哥去的话，可以将纯净水项目列入招商投资范围。” “投资可以控制在两千万以内，这金额对一个县级产业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一个投资，足够拿到不错政绩。” “这种纯净水生产线是很环保的，又不产生多少废气废水，只要抓住生产质量，完全不怕出现什么矿山倒塌、废水污染这类安全事故！” “六安临水，水产品丰富，旅游资源丰富，只不过没有形成产业而已，如果养殖业、旅游业形成规模，那gdp可就噌噌往上涨！” “投资的事，二哥，上！” 霍歌和王西平同时看向郭为民。 郭为民摇头笑了起来，“你小子，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行，不管大哥去哪，咱就去哪投资，别说是纯净水项目，其他项目我也照上！以前咱没碰过实业，这回走走实业兴邦的路子！” “我准备把电影放到六安去拍，二哥，投呗！” “去去，大哥还没说去哪呢，你凑什么热闹？” “哈哈！” 王西平与霍歌深入地聊起三个县级市的风土人情，越听越是震惊，霍歌真不是随便说说。 霍歌对三个县级市的优劣之处都能说个一二三出来，显然了解颇深。 两人甚至聊到了地方治理、产业发展等一些比较高端的话题，其间两人还起了争执，让郭为民不得不作为和事佬把两人劝开。 王西平40岁不到，已经是大学教授，出版了五六部着作，论文更是有三四十篇，不少文章还上过内参，不少大佬都说他理论扎实有见识。 别看他平日里待人平和，但是骨子里是还有点文人的清高。 他以前觉得学历不高、满身江湖气的霍歌是靠着杨蜜，才能与他同席吃饭。 今天在他有心探究之下，才发现霍歌的谈吐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片面看法。 霍歌虽然没有正经上过大学，但他的视野极其广阔，对各行各业的了解不说深刻但绝对算得上有见地。 虽然还无法确定霍歌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但霍歌能说出一番自己的见解，这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且霍歌用一个纯净水项目让郭为民投资，算是解了王西平羞于开口的烦恼。 以前王西平是大学教授，与商人郭为民在事业上的交集不多，两人的交往并不掺杂利益，相处起来相当自然。 王西平一旦下去任职，也需要信得过的人来投资以支撑政绩。 把一些只捞钱不干实事的商人招商进来，极可能会圈走资金，留下一地鸡毛。 王西平更信任郭为民，只是两人在朋友之上又叠加了政商的关系，两人要如何保持交往的适度又不损害友情，成了他们以后要慢慢磨合的工作。 王西平看着霍歌，“今天真是，听霍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郭为民深以为然，“大哥说得对，反正我听了，心里的握草声就没停下来！” 霍歌谦虚道：“大哥，二哥过奖啦，有很多想法也不单是我一个人想出来，都是看得书多，我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众人热聊了许久，杨蜜参与到王西平未来事业的讨论当中，心里的伤痕也在慢慢愈合。 …… 昨晚聊到晚上一点时，霍歌送杨蜜回家。 而王西平和郭为民则在四合院里聊到了天亮。 由于王西平今天还要陪爷爷出门办事，天一亮，他就赶紧回家。 在七点半的时候，王西平走进一处戒备森严的大院。 这里大门处只写了801大院，在公开地图上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801大院里面有三四十栋独立小洋楼，这里住的都是为国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 第15号院子，是王西平爷爷王大勋所住的地方。 王大勋头发稀疏，脸色还不错，老人斑也不多，看来身子骨还比较硬朗。 早就吃过早餐的他，正在院子里练着八段锦。 如果刘亦妃在这里，会觉得王大勋练的八段锦和霍歌教给她的八段锦几乎是一样的。 一个年轻的警卫员站在附近大树下，如标枪般矗立着。 “爷爷”，王西平打了一声招呼，站在一边。 王大勋半闭着眼睛，晃着脑袋，“工作交接好了没有？” “昨天办完交接！” “想好去汉东哪个地方没有？” “初步选定了洞湖市岳江县，江荆市安工县，长宜市六安县。这两天我再查些资料，再作决定！” “要尽快，你的档案准备调到汉东省，报到之前要定下地方。” “好的，爷爷！” 王大勋睁开眼睛，浑浊的老眼当中闪过一丝亮光，“为什么想去这三个地方？” 王西平不敢隐瞒，“是我一个朋友说的，这三个县级市的一二把手通常会高配市委常委，对我后续的发展有利。” 王大勋收功，枯瘦的手指挠了挠后背，“你这朋友很有见地！还有什么，你详细说一说！” 王西平赶紧上前帮爷爷挠背，把霍歌给的建议，结合他自己思考的一些想法简单说了出来。 他不用说得太详细，因为王大勋年纪已近九旬，说得太多，老人家自然就会思虑太多，这会伤神劳气。 “纯净水项目，有点意思！”，王大勋在躺椅上坐了下来，让王西平把纯净水项目展开说一下。 王大勋的眼神已经不太好，现在已经很少亲自看文件，都是家里人或警卫员给他念文件。 王希平把纯净水项目方案让郭为民复印了一份，带了回来，准备有空时研究一下，看一下如何与招商引资结合起来。 王大勋听到纯净水生产基地将会遍布华夏八方时，笑了一下，“有意思，纯净水生产基地的选择，跟各大j区总部位置差不多，你这朋友，站得高，望得远啊！” 王西平不太明白，“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经济方面的东西我不懂，但是要把这方案当做一份作战计划来看的话，做的很好，各方面考虑的都比较周全！不过这方案只能看做是战略计划，还没到战术计划层面！” “确实是，他还没有细化这个方案，说时间比较仓促。不过说只做纯净水的话，暂时也够用！” “不是时间仓促，是留了一手！什么都写明白了，你们拿来就用，不带他玩，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和为民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吗？” “……” 第116章 排兵布局 小院里，爷孙俩的谈话仍在继续，围绕着农夫清泉的方案展开来说。 王大勋笑了笑，“如果你要采用这个方案，你会怎么排兵布局？”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是项目的主办方的话，会将农夫清泉总部和生产基地如何铺排，形成互相呼应的格局。 王西平认真思考起来，他的大伯是建湖省一把手，还有两年就即将达到退休年龄，如果不能更进一步进入最高层的话，那就会到龄退休。 父亲在科技部担任副部长，还有五年退休。 王家第三代里面最拔尖的就是他大伯的儿子，目前在南江省台温市担任常务副市长，但能力有限，王大勋说他到副省级应该就到头。 王大勋之所以让他下去挂职，也就是想看一看自小聪明的王西平能不能做出成绩来，继续延续王家的辉煌。 如果能将农夫清泉打造成像可嘴可乐、百世可乐这样的大型食品饮料集团，那对于王家来说，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将农夫清泉集团总部放到建湖省，对大伯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建湖省的大企业也很多，像农夫清泉这种的新生企业去的话，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似乎说不上是锦上添花。 自家父亲在部委当中，要不了这种政绩。 如果放到他堂弟那个市里，为他堂弟增添业绩，似乎说不过去。 他与堂哥在家族内部现在开始是竞争关系。 一个家族的资源总是有限的，有时候要动用家族资源的时候，总会倾斜到能起到最大作用的地方，因此他和堂哥还要通过竞争才有可能获得家族的支持。 这种给竞争对手增加业绩的事，王西平觉得不能做。 那将农夫清泉总部放到我即将挂职的县，行不行？ 不行！ 王西平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霍歌如果想把农夫清泉做大做强，就不可能将总部放到汉东这个不算发达的省份。 放个生产基地倒没有问题。 经济发达？ 王西平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霍歌在方案中并没有写出农夫清泉的总部放在哪里。 但在聊天时，霍歌更倾向于将总部设在沿海省市，而不是西南地区的巴川，说是吸引不了优秀人才。 而以往担任最高层职务的大佬们的履历，大佬们基本上都有在沿海发达地区任职的经历。 广信省？不可能，爷爷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得避嫌。 建湖省？不可能，大伯在这做了十几年，根深蒂固，上面可不想再出一个建湖王。 南江省？堂哥不调走的话，不可能让王家两兄弟在同一省为官。 吴越省？父亲说这省的科技创新很厉害，有个淘金科技，弄了一个淘金网出来，引领华夏互联网创新，是能出政绩的地方。 东海市？这个号称华夏魔都的地方，明星企业比比皆是，世界五百强也有不少企业在此地落户，农夫清泉在魔都的优势不显。 燕京？首都这里，更讲究的是政治，而不是经济，虽然这里大小企业也不少。 其他直辖市或省会城市，王西平估计霍歌不会选。 “爷爷，如果是我，我会将农夫清泉的总部放在吴越省！生产基地就按方案里的八大生产基地来建。”，王西平给出了自己想出来的答案。 “总部为什么放在吴越？” “吴越省海岸线漫长，岛屿众多，素有千岛省之称，水源丰富，可为生产基地，而且这里上联东海，下联建湖、广信，能为总部吸引众多优秀人才。” “还有呢？” “还有，如果未来有机会向最高层冲击的话，我会选择在吴越省任职！” “好！” 王大勋用力一拍扶手，睁开眼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只会沦为平庸之辈，且不说你以后能不能在吴越省任职，就凭你这走一步看三步的功夫，你下去任职，我很放心！不过不要太沉稳，该冲锋时就要冲锋！” “明白！” 王西平沉默下来，霍歌昨晚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说学校里待久了，四平八稳固然好，但想拿到政绩，以他现在这年龄，得玩命地冲锋陷阵。 “你觉得我说得不在理？”，王大勋见王西平低着头不说话，以为王西平对他的话有不同的看法。 “不是，爷爷，只是我那朋友也曾经这么说我，他说我做学术久了，沉稳有余，冲劲不足！” “哦，你这朋友看人倒挺准，他是做什么的？” “导演，演员！” “导演？说说他的情况！” 王西平不敢隐瞒，将认识霍歌过程，完整的说了出来。 王大勋听完后，直接在王西平脑袋上削了一掌，“你小子还想着考验人家？！” 王西平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第一次见面，觉得他有些故意接近杨蜜，怕他居心不良。” “考虑是对的，但不应该让为民和杨蜜去考验他！” “为什么？” 王大勋缓缓说出了一番道理，说郭为民和杨蜜不是王西平的下属，而是他的兄弟姐妹。 “杨蜜是支持霍歌的，而你却出主意去考验他，不管兄弟姐妹感情如何好，至少这一点上，你没有考虑过杨蜜的感受！” “还有为民帮不帮忙办电影发行的事，是他考虑的事，你掺和什么？他是成年人，不要用你的想法去改变他的行动，除非你真的知道霍歌不是好人！” “还有，你不应该当着为民和杨蜜的面说出考验霍歌的事，万一他们跟霍歌说了呢，那你的考验还有什么意义？” 王西平：“……” 听王大勋这么一说，他也怀疑霍歌没办成郭为民委托的三件事，是不是霍歌知道是考验而故意不做成。 王大勋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我想为民和杨蜜是不会说出去的，应该是霍歌看穿了你们的考验，他也不是有意不完成考验，而是向你们展现实力，表明他与你们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有些人不阿权贵，不踩百姓，在他眼里，不分贵贱，众生平等。这种人，我见过不少！咱们的教员就是这样！” “……” 王大勋看着王西平，心里暗暗叹气。 这小子还是有点书生意气，不太懂得变通，而且做教授做久了，有好为人师的毛病，总觉得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却不知有多少是纸上谈兵。 郭为民做生意的事还好说，提点建议，不被人骗，也是积德行善。 但杨蜜与刘威凯的感情纠缠，王西平也敢提建议，还提了个馊主意，说爆点绯闻出来，看刘威凯是不是真心。 在王大勋看来，根本不用试，就凭刘威凯与杨蜜隐瞒恋情三年，都不敢往刘家带，就凭这一点，这刘威凯一看就没有担当的人。 现在好了，杨蜜的绯闻被爆了出来，还把霍歌拖下水，杨蜜和刘威凯的事铁定要黄。 王大勋不知道的是，杨蜜和刘威凯已经分手，虽然不是绯闻的错，但绯闻成了分手的助攻。 要是被王大勋知道这事，说不定会打断王西平的腿！ 王西平立即聪明地保持沉默，不再提杨蜜的事。 第117章 训孙 王大勋对王西平的做法颇为失望。 要是被刘威凯知道是王西平出了闹绯闻这个馊主意，说不定会恨上王西平，连带着刘家与王家关系转差。 虽然王家有王大勋这根定海神针在，地位超然，但王家仍需要与各大家族都保持良好关系，才能行稳走远。 王大勋训斥道：“你以后别特么乱出主意，也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尽出馊主意！” “是，爷爷！” “自己家的家事都处理不好，你还有脸帮杨蜜出主意，别人的感情你掺和什么？” “刘家的人最近左右横跳，险些坏了大伯的事，我看着不爽！” “不爽，你就亲自下场，帮杨蜜干掉他，拿杨蜜的感情做文章，损人不利己，有个屁用！” “……” 王西平被训得耷拉着脑袋，不敢回话。 王大勋继续训斥：“你记住，如果你把为民、杨蜜，还有霍歌和那个、那个刘亦妃，把他们当成兄弟姐妹的话，你这个做带头大哥的，有事，就得带头冲锋！” “你别躲在后面，自以为大局在握，指挥得当，实则是当缩头乌龟，有事兄弟冲，有功你来领，是吗？！” “这么做，不管是当官还是当将军，都做不长久！” “连亲自上阵带兵打敌人的胆气都没有，你想赢？！” “还考验霍歌？你为什么不帮他，他要是你的兵，你不带着他，你不教他打仗，他能懂？” “你以为你是刘备啊，张飞关羽见到就叫大哥啊？霍歌见到你，就得认你做大哥？不拜你做大哥，你就不帮他？愚蠢！蠢不要及！” 王大勋骂人时中气十足，难得的是，这一连串的话骂下来，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王西平被骂得脸色发白，赶紧安抚爷爷，“爷爷，你慢点骂，喝口水，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个屁！”，王大勋拿过一杯白开水，咕嘟喝了几大口，喝完一抹嘴，“你好好想想霍歌是怎么做的？” 王大勋把霍歌所做的事，掰碎了弄出道理，再喂进王西平的嘴里。 第一，电影发行一事，霍歌知道了郭为民资金上有麻烦，但他也没有坐等靠要，而是动用自己的关系，借钱也要启动发行工作。 跟燕京电影厂合作，是征询过郭为民的意见，郭为民也没反对，霍歌这点做得对。 这说明霍歌本身就有独自主导发行工作的实力，只不过通过杨蜜送了一个桃子给郭为民，本身是想结交朋友打好关系。 第二，竞购笑哈哈集团股权的事，霍歌仓促之下，准备不足，对手实力较强，没有必要哄抬价格，这才主动退让。 但是他做了农夫清泉纯净水项目作为备用方案，项目所需资金量正好与收购笑哈哈集团所需要的资金量相当。 这说明霍歌做事准备充分，还能将这项目与电影宣发结合起来，可谓是一举多得。 第三，让刘亦妃移居香江再回内地发展的事，在王大勋看来，郭为民和王西平两人简直就是两根不可雕的朽木！ 明明可以直接与刘亦妃或她爸妈商量的事，非得叫霍歌这一个外人去说服刘亦妃。 霍歌是刘亦妃的什么人？老板？经纪人？还是男朋友？亲戚？ 你王西平和郭为民就没想过，霍歌对刘亦妃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霍歌说什么，刘亦妃就做什么？ 王大勋毫不留情地喷着王西平，“电影发行，你们靠关系！” “收购笑哈哈，你们拿别人的钱来投，还是靠关系！这里头，有几分钱是你们自己挣的？” “让刘亦妃移居香江，你们还是要靠关系，你说说，这三件事里，有哪一样是靠你们自己实力做到的？” “你说说，你要不是我孙子，你能像霍歌做到这些事？” “我告诉你们，霍歌他做这三件事，也许要跑关系，但按章办事的话，他也做得到，只不过时间慢一点！” “慢一点成名，慢一点赚钱，对他和刘亦妃来说，影响不大，他们还年轻，等得起一年半载！” “就凭这个农夫清泉这个项目，你和为民哪一个想得出来？啊？！” “他要是没有实力，只会拍马屁说好话，你们能帮他？啊？！” “你个龟孙，用脑子想一想，如果你是他，你能不能做到他现在这样？！还考验？我看你们自己都没过关，还有脸考验别人！” 王西平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耳发烫！ 他扪心自问，如果是抛开家族，是不是能做到霍歌所做的事？ 答案是否定的！ 王大勋停了一会，回了一口气，才继续骂道：“娘西皮，我看你在大学里呆久了，脑子都僵化了，一脑子的教条！” “还有，你们躺在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功劳簿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吃喝不愁，起点还比别人高，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子孙是不是还有机会吃老本？你个瓜娃！” “富不过三代，贵也不过三代！就凭你现在的表现，我告诉你，你下去当县官，只能当成一个县太爷！” “我为什么让你下基层，因为治理一个县是最难的，你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会遇上三教九流，没点能耐，你都摆不平事搞不定人！” “如果你连一个县都治理不好，根本就不要考虑治理一个市、一个省，甚至一个国家！” “我给你五年时间，你要是做不出成绩，你就回大学继续当你的教授，安稳过一辈子吧！” 王西平从来没有被王大勋如此严词厉色地训斥过，爷爷每说一句话，就像往他的心里敲上一枚长钉子，让他的心被戳得七零八落。 王大勋沉默了一两分钟，略微平复激荡的心情后，缓缓说道：“当年教员当我们带头大哥时，被几十万大军围堵在根据地，照样稳坐钓鱼台，调兵遣将与敌人周旋激斗！” “他就没离开根据地，一人带着一个警卫团牵着几十万敌军的鼻子团团转，为我们争取时间，赢得最终胜利！” “你特么的给我牢牢记住，当官如当将，从政如从军，没有以身入局的胆气，没有谋大局的眼光，没有一帮愿意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特么的，什么都不是！” “你特么的牢牢记住我老大说过的话，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别特么的以为自己姓王，就以为自己是大王，别人见到你就会拜！” “我特么的看你就是一山大王，放以前，我一人一枪就能干倒一群像你这种的王八县太爷！” 王大勋仿佛再度化身为在战争年代中逮谁就轰上几炮的王大炮，句句不离特么的！连骂粗口也有五湖四海的特色！ 王西平早上挨了爷爷的训，中午在家吃饭时又挨了父母一顿混合批评教育！ 晚上，他又被大伯打电话狠狠教育了一顿，说老爷子年事已高，你小子好好伺候着，别把老爷子气出什么病来！ 紧接着，他堂哥打电话来，笑着说，家里又多了一个从政的，现在有人帮他分担爷爷的火力，真的是谢谢啊！ 王西平悔不当初，考验霍歌做什么呢，搞得里外不是人！ 第118章 中秋前后 霍歌不知道王西平被训得灰头土脸的事，但自那次小聚之后，一切事情仿佛开上了高速，电影宣发工作推进非常快。 《魅影实录》的拷贝工作以及院线上映安排已经基本完成，上映日期就定在11月11日，将会在486家电影院同步上映。 闲了下来的霍歌并没有外出接活，而是通过龙腾影视给自己发工资，让自己清闲了一段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他就一直待在农具厂里面写剧本，细细打磨准备开拍的《大叔你好吗》这部电影剧本，甚至还开始细化这部电影电视剧版的剧本。 他还让刘亦妃在江城录了用樱花语、高丽语、英语演绎的《爱你》音频，他再将这三个音频分别整合进了原来拍的mtv当中，制作出了四种语言版本的mtv。 写剧本或制作mtv出现疲累的时候，他就会去细化农夫清泉项目方案，还有商业综合体的项目方案，给脑子换一种思维。 许文强派来许森、许智两人给霍歌做伙计，霍歌就把查资料、实地调查等工作交给他们。 他们怎么调集人员、怎么分派工作，霍歌就完全放手，任他们施为。 反正许文强说了，把许森、许智两个当驴使唤都没问题！ 许森、许智也拉了许家村里一些玩得来的发小，比如许大勇、许芝琳两个，组成项目组，严格执行霍歌制订的工作计划。 由于有亿科商业广场作模板，商业综合体的项目方案研发进度很快，在离中秋假期还有一周的时候，这两个项目的方案已经基本成型。 项目完成后，霍歌就给项目组放了假，让许森他们回许家村过中秋国庆。 等他们放假回来，就会到许文强在燕京开设的贸易公司里办公，正式开启农夫清泉、商业综合体这两个项目。 其间，霍歌还当了一回中间人，把许文强和郭为民拉到一起喝了顿大酒，三人正式达成两个项目的合作。 许文强买了一层写字楼，还把一半的办公室无偿给霍歌使用。 霍歌这回照单全收，毕竟两个项目真的能发展起来，许文强或郭为民真的有可能做首富的，收点方案策划费总可以吧！ 中秋节前，霍歌一人回到了巴川省五陵县的老家。 中秋节当天，吃过团圆饭后，他与爷爷进书房里谈了三个多小时。 等他出来时，姐姐和姐夫已回房睡下。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头上的圆月，拨通了刘亦妃的电话。 最近一段期间，霍歌和刘亦妃也保持着联系，不过联系越来越少，好像刘亦妃那边出了什么事。 霍歌曾经装作不经意地问过，刘亦妃并没有说什么原因，只是说学习培训比较忙，一周七天，除了吃饭睡觉，不是学习就是歌舞表演培训。 霍歌有些意外，这么晚了，还能拨通电话，“喂，还没睡呢？” “啊，刚写完作业，好多作业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 霍歌停顿了一下，他感觉到刘亦妃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活力，话语之间也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 而且他隐约听到刘亦妃那边似乎有争吵声，“你那边声音有点吵，好像有人在吵架？” “没有，是我妈在追剧，又臭又长的家庭剧，两分钟一小吵，十分钟一大吵！听着就烦，还不听我说！” 刘亦妃那边的争吵声消失。 “当妈的都这样！哎，东都电影节在10月18日到26日举行，护照做了吧？到时你是全程待在东都，还是只参加开幕式或者闭幕式？” “护照拿到了，你是全程参加还是？” “我全程吧，我会提前去东都，看看同行的电影，看看东都的风景，我还没去过小日子呢，去某个地方撒泡尿拉泡翔，为国争光！” “不是找艺伎争光吧？” “……” 霍歌愣了一会，“我是指小日子的神厕！你觉得，我的钱包能厚到能让艺伎卖身吗？！” “要是厚的话，你是不是就争光了呀？！” “那得看你同不同意？” “滚！” 两个人随后沉默了十几秒，好像有一种无形的隔膜隔开了两人。 霍歌说道：“《大叔你好吗》的投资还没落实，估计会晚点开拍，原本想着国庆拍你的戏份的！” “没关系，慢慢来，现在我也不急，天天累得半死，上完课还得去练舞，回家洗个澡倒头就睡！这半个多月都是这么过的！” “过犹不及，别累坏身子！” “我知道，每天早上练一下你教的吐纳术，再练练八段锦，再喝你给的大力茶，现在不用喝咖啡喝茶，一天的学习培训都能扛下来！” “生产队的驴也没你勤奋！劳逸结合啊！” “知道，知道，我睡啦！拜拜！” 刘亦妃匆匆挂断电话，在那一瞬间，霍歌好像听到她那边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大力关门的声音。 “我还没说中秋快乐呢！” 霍歌摇了摇头，编了一条祝福短信发给刘亦妃。 过了一会，刘亦妃回了一条短信，“中秋快乐！” 这短信有点短啊，才四个字，一点都没有情绪的起伏！ 这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呢？还是不咸不淡的回应呢？ 以往她发短信，一条信息能分四五条短信发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练来的手速。 霍歌坐在阳台上，仰望着头上明月，心想，难怪异地恋最后很难成好事。 真的是远隔千里之外，不常见面的话，什么感情都容易淡却。 不过他笑了笑，好像自己跟刘亦妃也不是异地恋，只是朋友而已。 他心里对刘亦妃那边应该是出事的感觉愈发强烈，因为她现在都不提孔筱莉。 以前跟她打电话，她都会吐槽几句，我妈今天不让我吃冰淇淋啦，我妈今天又让我看书啦，我妈说我不好好写作业。 现最近一段时间，刘亦妃都不吐槽孔筱莉，好像在有意地回避谈孔筱莉。 这是怎么回事？ 霍歌想着，是不是给陈橙或者王德发打个电话，打听一下，想想还是算了，既然刘亦妃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小师叔，中秋节快乐！没，没，我爷爷你师父有件小事要请你帮忙！嘿嘿，其实是我的事，我拍了部电影，要宣传，对，对……” 这个电话，他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手机打到快没电才挂断。 他在家待了一个多星期，在国庆前回到了燕京。 他下了飞机，拎着行李箱，就来到了一家名称有些古怪的医院——黑龙潭医院。 这家医院附近有个水潭，水呈深紫色，看起来像是黑色，传说有条黑龙盘踞在水底，所以这里又叫黑龙潭。 黑龙潭是个镇，其实是近燕京的冀省宝定市下面的一个乡镇。 但就是一河之隔，黑龙潭医院的看病开支就比燕京这边的医院会少上三分之一。 霍歌进了医院后，直接来到住院部七楼，一间单人病房外。 这时王保强正守在病房外，见到霍歌，赶紧过来，“哥，就是这里！” 霍歌从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看，里面躺了一位面容枯槁的年轻女子。 “是她吗？” “对！” 第119章 不要伤害她 黑龙潭，单人病房内。 由于这里住的是一位因车祸变成植物人的年轻女人，平时里，除了他的弟弟会来看望外，并没有其他人来探望。 所以霍歌冒充女病人的表哥，轻易就获得了护士的同意，走进病房。 女病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脸庞苍白而平静，仿佛陷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窗外的夕阳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在她的身上，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病房里，没有任何医疗仪器，只有头顶一个吊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与她微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奇异的宁静。 她理着光头，头部还留有狰狞的伤疤，床头摆放着一束已经枯萎的百合花，但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床头柜上摆了一个小小的插电式收音机，音量调得很小，似乎是个音乐频道，一直在播放着音乐。 收音机旁边，还有一张合照，是一家四口的照片，父母的笑容温暖而鼓励，姐姐的笑容灿烂，弟弟的笑容腼腆。 音乐和照片仿佛在静静地守护着她，无声地呼唤着，等待着奇迹的降临。 霍歌看着照片里的弟弟，虽然照片上的弟弟面相稚嫩，但他一眼看出，这就是燕京文化报娱乐记者的卓小伟。 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卓小伟的姐姐卓璇，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带走了她的父母，而她幸存下来，却成了植物人。 卓小伟变卖家产为她治病，但她迟迟没有苏醒。 由于燕京的医疗费太贵，卓小伟就把姐姐移到燕京近郊的黑龙潭医院治疗。 这些都是王保强查出来的信息。 因为前段时间，霍歌和杨蜜闹出绯闻，霍歌找到卓小伟，让他搞定小报社。 霍歌也不知道是卓小伟出了力，还是杨蜜公司出了力，反正第二天就再也没有绯闻的跟踪报道。 他看过卓小伟之前的一些报道，发现卓小伟文笔极好，而且写的报道都领先于其他狗仔，可见卓小伟的人脉资源丰富。 也许卓小伟是个打听消息、宣传方面的人才，正好现在电影要宣传发行，很缺人手，霍歌就让王保强找卓小伟。 没想到，卓小伟在燕京并没有固定住处，让王保强费了不少心思，才找到黑龙潭医院。 霍歌在病床边坐下，为卓璇诊脉，他的神情凝重，她的状况不太好，但似乎还能救，只不过他没这能力。 他爷爷，或者是住在燕京的鬼门十三针真正传人赵海雄赵老爷子来，可能会有办法。 “姐，我买了一束百合，一块钱三支，很便宜，很香！” 在医院的走廊里，门未开，已经传来卓小伟欢快的声音。 他推开病房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霍歌，在燕京国际机场停车场轻易弄晕他的神秘特工，正坐在姐姐的病床边，手按着姐姐的手腕。 姐姐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而霍歌脸上的微笑，在他眼里就是阴险的笑容，加上眼神冷酷无情，似乎正准备对昏迷的姐姐下毒手。 百合花无声从怀里滑落。 卓小伟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双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喉咙哽咽，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大、大哥，你、你……” 霍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哦呀，是你啊！来得正好。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没想先见到你姐，你姐一直不说话，也不给我倒杯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卓小伟双手合十，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她还那么年轻，她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她吧！” 霍歌站起身，走到卓小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过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让你办的事，你办成了吗？” 卓小伟的眼泪从脸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办了啊，我用我收集的猛料跟其他狗仔交换，他们连续几天都没报道杨蜜的绯闻！” “你怎么证明？我只知道我被上头骂了三天，还关了三天禁闭！” “我，我”，卓小伟赶紧掏出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我都有通话记录的，还有你可以看我的企鹅号，我把照片发给他们，还保留着！” “电脑拿出来”，霍歌示意王保强去查电脑。 王保强不知道霍歌在做什么，但该配合的演出，王保强也是全力配合。 一番操作之后，王保强冷着脸说道：“大哥，确实有发给其他人的照片，涉及的明星有范雪雪、林欣茹、陈昆……” 霍歌看了一眼卓小伟的企鹅号，居然有大大小小近百个聊天群，其中还有不少是明星的企鹅号，果真是人才啊！ “人才啊”，霍歌把卓小伟拉起来，还拍了拍他的衣服，“你怎么拍到这么多明星的？” 卓小伟说起跟拍，话也流畅了不少，“有的在燕京有固定的住处，有喜欢住的酒店，有喜欢吃的馆子，只要有报道他们在燕京，那去他们常逗留的地方就可以蹲到他们，自然……” “最近有什么独家猛料？” “有，艺华集团的艺人总监王金花似乎想跳槽，正在联系她旗下的艺人一起跳！” “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艺华的几个艺人聚餐，有人出来打电话，无意说漏了嘴，让我听到了！” “人才！” 霍歌重重一拍卓小伟的肩膀，“21世纪什么最重要，就是你这种人才！” 卓小伟感觉笼罩在他头上的利剑已经撤走，但阴云仍在，他不知道霍歌找他做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 “保强！” 霍歌从王保强手中接过一个牛皮纸袋，拍给卓小伟，“照着里面的做，你和你姐的命就能保住！” “一定完成，一定完成！” 卓小伟心中一惊，他不知道霍歌给他什么任务，但他不敢问。 霍歌回头看了一眼卓璇，“你帮我做事，我会付你钱，不过，我不准备付现金！” “不用钱，不用钱”，卓小伟连忙拒绝，“免费，免费，一定办妥！” 霍歌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名字给卓小伟，“这位赵老爷子脾气有些古怪，也不容易找，但既然你是狗仔，你肯定有办法找到他，至于是将你姐带给他看，还是请他来看，就看你的能耐。” “如果赵老爷子出手，你姐很有可能会醒来！” “如果他不愿意出手，你就提我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的，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每个字都价值万金！” “记住了！” 卓小伟听到姐姐有可能醒来，一整个人都如同被雷电劈中而呆住，后面霍歌说的话，他只听了个大概。 等他醒过来，房内早已没有了霍歌和王宝强的身影。 要不是怀里的牛皮纸袋，他还以为做了个梦。 第120章 龙腾水军 头脑懵然的卓小伟把地下的百合花捡起来，换掉花瓶中早就枯萎的百合花。 帮姐姐卓璇做了十来分钟的按摩之后，他才坐下来，打开牛皮纸袋。 袋中有一份宣传文案，二十几张照片，还有一个u盘。 照片主要是刘亦妃的照片，有些是剧照，有些是生活照，有些拍得光明正大美轮美奂，有些则像是偷拍的而且拍得模糊不清。 还有一些合照，则是霍歌与刘亦妃的，或者是刘亦妃与王保强的合照。 他再翻看宣传文案，原来这是电影《魅影实录》的宣传计划。 这部电影即将在10月18日开幕的东都电影节展映，并于11月11日在国内上映。 霍歌策划了一场盛大的全国性宣传活动，以确保电影和主要演员们能够获得最大的曝光度，而女主角刘亦妃则是宣传重点之中的重点。 而卓小伟负责的工作主要有两点：一是借其狗仔的身份，不断向大小报纸发放猛料，霍歌会不断地通过企鹅号传送最新照片给他。 二是让其组成一个网络宣传组织，主要骨干就是电影上映的所在地的大学生，以及未来会形成的刘亦妃的粉丝会。 他要组织大学生和粉丝统一在贴吧、论坛等地方发帖、讨论，形成宣传电影、宣传刘亦妃的热潮。 霍歌还列了一份十几所大学的大学生名单，这是他前期招募的水军，但他现在没多少时间去管理，于是他就让卓小伟去管理水军。 卓小伟看到一份水军的考核细则时，头皮发麻。 霍歌丧心病狂地规定了二十多项考核指标，比如有日发帖量、每个帖子的字数、发表的网站排名、发表的网站排名等等。 相应的考核结果分了优秀、良好、合格和不合极四类，每一类结果都有对应的奖励金额。 卓小伟算了一下，如果一个水军头子做得好，任务完成优秀的话，都能拿到好几千的奖金，跟现在的白领工资水平差不多。 而卓小伟作为水军统领，赚的钱只多不少，做到合格水平就已经能负担姐姐半个月的治疗费。 他的工作大都是在企鹅号上完成，或者打打电话就可以。 这就意味着他还可以保留现在的燕京文化报记者的工作，拿两份收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看到希望的卓小伟泪如雨下，他紧紧握住姐姐的手，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姐姐，你一定会醒过来的，我们一起回家！” …… 卓小伟忙活完姐姐的当天的治疗之后，在黑龙潭医院附近找了个网吧，登陆企业号。 他一上线，就被一串串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原来有十几个陌生的网友申请加他为好友。 其中一个是“霍霍磨刀”，他知道这是霍歌的企鹅号，便一点同意加为好友。 “霍霍磨刀”：“我拉你进聊天群，你通过一下！” “卓狗”：“好！” “霍霍磨刀”：“以后你来统领对外宣传工作，具体工作我告诉你，你再安排下去！” “卓狗”：“是！” 很快，卓小伟就加入了一个名为“龙腾水师”的聊天群，里面除了霍歌和卓小伟外，还有13个人。 “霍霍磨刀”：“我介绍一下！卓狗，卓小伟，以后宣传工作就由他来负责！你们聊，我有事要忙！” 霍歌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后，就头像变灰，下线。 他一下线，群里的气氛立即变得活跃起来。 “卓狗”：“大家好！我是卓小伟，燕京人，今年23岁！未婚，是燕京文化报的记者！” 卓小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自己，虽然说网络上都在掩藏真实身份，但既然这聊天群是霍歌组织的，想来谁都没法隐藏真实身份，他干脆自己说了出来。 “奉天舰之萧剑双绝”：“霍董好，卓总好！我叫刘飞羽，奉天人，今年19岁，未婚有女友，哈工大物理系大二学生，我家……” “南江舰之我爱一条棍”：“霍董好，卓总好！我叫关备，南江人，今年20岁，未婚无女友，肥宅一个，金陵财大投资系财务管理专业大一学生……” “汉东舰之天仙座下小侍卫”：“霍董好，卓总好！我叫张翼，汉东人，今年18岁，未婚曾有女友但已分手，汉东大学中文系大二学生，有幸亲眼见霍董和嫂子在汉东大学合唱《好心分手》，太好听啦，撒花！撒花！” “巴川舰之龙腾最锋利的爪牙”：“……” “嫂子？”，卓小伟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刘亦妃给钱霍歌的影像，那场景，看起来是很像管钱的老婆取钱给老公的样子。 “霍霍磨刀”没有说话，不知道是真的下线还是隐身，卓小伟也不敢问谁是嫂子。 下面其他十人的介绍信息也是争先恐后地弹了出来，把“座下小侍卫”的信息给顶走。 卓小伟仔细翻看了一下，才记下13位同事的简介。 既然是水军，所以13位同事以家乡名为航母名，再加上自己的网名，以此来区分。 卓小伟发现，这13位同事没有一个是老乡，而且囊括了沿海省份和一些枢纽级别的省份，可以说，以后宣传时能涵盖华夏大部分区域。 这13个人，恰好都是在读大学生，有大把时间能在网上冲浪，正好符合网上宣传的要求。 卓小伟深谙要想马跑得快跑得远，必须先喂好粮草的道理。 所以等13人介绍完之后，“感谢霍董的关爱，初来乍到，给各位一点见面礼，我有劲舞天团的服装、黄钻粉钻、还有企鹅币，各位需要哪一个？直接说！” 他为了打探娱乐圈的消息，真金白银在企鹅号上买了一些道具，比如说打赏用的黄钻粉钻，玩游戏的企鹅币，还有现在相当流行的游戏《劲舞天团》的服装装饰。 有时候网友们爆了猛料，他查证属实之后，往往会回赠一些企鹅号上的小礼物，所以他总是能比别人收到更快更劲爆的消息。 “奉天舰之萧剑双绝”：“伟哥，来点黄钻，我准备发展几个水军……” “南江舰之我爱一条棍”：“伟哥，我需要《劲舞天团》的服装，最好是女装，我女朋友的几个舍友也将加入南江舰……” “汉东舰之天仙座下小侍卫”：“伟哥！我要企鹅币，我进cs国服里面收买人心！” “巴川舰之龙腾最锋利的爪牙”：“伟哥……” 13位水军舰长提出要救济之后，卓小伟都爽快的一一分发下去，而且他把这些礼物记在账上，都是用于宣传，那肯定要找霍歌报销。 第121章 拿全部身家来 在一片感恩戴德的感谢声中，头脑稍微有些发热的卓小伟顺势说起了电影宣传的方案。 尤其是当初他拿出完善后的宣传考核方案，聊天群里足足讨论了三个多小时，才把宣传任务和考核方案定了下来。 卓小伟把第一批需要宣传的文案和材料照片分发下去之后就下线，他着急要去找那位霍歌口中所说的名医赵海雄。 他并不知道，今天就是以后号称龙腾水军十三太保扬威娱乐圈的开始。 而卓小伟以后将成为则被娱乐圈众人所说的华夏第一狗仔。 但是由于有霍哥的运筹帷幄，龙腾水军和卓小伟，从来没有偏离过大方向，也没有出过大问题，成了官方宣传力量之外的极其重要的民间宣传力量。 卓小伟也初步展现出他未来第一狗仔的能力，在网上一通联络之后，再打了十来个电话。 在一晚上，凭着医生的身份、赵海雄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拿到了赵海雄现在的住址。 在燕京五环和六环之间，有一片叫通天街的地方，这里是占地约两三平方公里的棚户区，这里居住人口有近十万人。 通天街东边是繁华的高楼大厦，西边则是低矮的房屋，从这条街道开始，就是繁华走向贫困的地方。 这里，狭窄的巷道蜿蜒曲折，两旁是低矮的棚屋，它们由铁皮、木板和塑料布拼凑而成，仿佛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 头顶的天空，电线如蛛网般交错，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其上又飞走，为这片区域增添了一丝生机。 狭窄的巷弄里，光线稀薄，家家户户的门前堆放着零乱老旧的用具，晾衣绳上飘扬着五颜六色的衣物，成了这片区域独有的风景线。 晨光还没照进这里狭窄的走道，一些棚屋门前的街灯还闪着黄色的微光。 卓小伟已经深入了这片棚户区，凭着极其出色的方向感，他仿佛如一道幽灵，穿梭在破旧连片的房屋之间，闪过头上还滴着水的衣物，跨过地下横流的污水，最后在一间约十平方米大小的红砖房子面前停下脚步。 铁门已经敞开，一缕阳光照进房间，一位秃头老者穿着白色背心正躺在大师椅上，听着咿咿呀呀的京剧《定军山》。 这老者头顶锃亮如出家人，满脸横肉，身材魁梧，赤裸的臂膀肌肉虬结，看着更像是再世的花和尚鲁智深，而不是一代名医。 卓小伟敲敲门，“请问您是赵海雄，赵老先生吗？” 赵海雄睁开眼，瞥了一眼卓小伟，又合上眼睛。 卓小伟听霍歌说过，赵老爷子脾气古怪，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赵老，我姐姐，28岁，三年前因为一起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有人让我来找你，说你能救我姐姐！” 赵海雄再度睁开眼，“跪下求我！” 卓小伟二话不说，进门跪下来，双手合十举在头上，拜了下去，“请赵老救我姐姐！” 赵海雄从大师椅坐了起来，弯着腰看着卓小伟，“你愿意把你全部身家给我，拿来救你姐姐吗？” “全部身家？所有的钱？” “对！” “不管多少？” “对，不管多少，你现在的全部身家！” 卓小伟一听，眼中喜色一闪即逝，他立即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存折，“赵老，我存折里还有3129块，刚发的工资！” 他又翻出钱包，拿出所有的现金，数了数，“这里还有现金59元3毛，这是我所有的钱！” “就这么多？！” “是的，我还欠外债，大约有十五万多，我想我还能再借到一些，赵老你要多少诊金？” “看来你没什么钱！” “有，有，赵老，只要救我姐姐，多少钱，我都给，现在还不起，我给你做牛做马做一辈子还钱！” 赵海雄面无表情的看着卓小伟，过了一会，他站起来把卓小伟手上的存折和现金都拿了，取下门旁墙上挂的一个药箱，“走！” 两个人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黑龙潭医院，出租车费51块，卓小伟没钱，还是赵海雄帮忙垫付车费，于是卓小伟的外债又增加了51元。 赵海雄给卓小伟的姐姐卓璇做了一番详细检查，再看了以往拍的ct片子，“你姐姐应该及早动手术的，它脑内的血块压制神经太久，元气耗损的太厉害，现在醒过来的成功率不到五成。” 卓小伟却是精神一震，他去了不少医院，说他姐姐醒来的机会渺茫，“我姐能醒过来？” 赵海雄沉吟一会，说道：“我把握不太大，如果失败的话，她就必死无疑！” 卓小伟的心脏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却只能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与父母、姐姐亲人共度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此刻如同锋利的刀片，将他的心脏片成一块块薄片。 恐惧、无助、不舍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让他几乎窒息，让他不敢轻易下决定。 但隔着绝望的深渊中，他仍努力地呼喊着快走入鬼门关的姐姐回头。 霍歌的到来，还有赵海雄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他在心底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卓小伟哑着嗓子，“赵、赵老，你说我姐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吗？” 赵海雄看着快要枯萎的卓璇，“你可以叫醒她，问她这个问题！” 卓小伟缓缓跪下，将头抵在地板上，“请赵老救我姐姐！” “成功率不高，死了，我可不负责！” “一切责任我负，哪怕我姐醒来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救！” “值得吗？她醒来，也可能一生瘫痪在床或者痴傻一生！” “值得！” 卓小伟哽咽着说道：“我、我就剩下姐姐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救她的话，她要是就这样走了，这个家就没了啊！” “……” 见惯生生死死的赵海雄也有些动容，不过，他没有动手扶卓小伟起来，“谁让你找我的？” “霍歌！” “这个小兔崽子，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要是没找到你，再找他，还说他的名字价值万金！” “哼，难道我还不如霍老鬼？！” 卓小伟直起上半身，仍旧跪着，看着赵海雄。 赵海雄此时眼中似乎刚炸了两颗火箭弹，怒气勃发，“你先准备好十万元，然后去香江济民堂买十五粒安宫牛黄丸，每天切半粒融于水，灌下去，一个月后我再施针！” 十万？！ 卓小伟狠狠地一咬牙，我借！ 第122章 神仙姐姐正式亮相 卓小伟跟霍歌预支了两年的工资，足有12万元。 他没说预支工资做什么用，霍歌也没问。 另外霍歌还给他批了第一笔8万元的宣传费用。 仓里有粮，心里不慌的卓小伟，托人去香江买药之后，立即启动宣传工作。 9月29日晚，汉东大学的内部论坛率先打响《魅影实录》电影宣传第一枪。 原本刘亦妃在汉东大学拍广告唱歌一事，已经引起过汉东的学生们热议。 隔了一个多月，刘亦妃在汉东大学的热度并没有消退，甚至她拍的mtv的部分片段在昌武市其他大学里也有流传。 汉江大学中文系大二学生张翼，前段时间刚和昌武科技学院的女友分手，心情低落之时，正好看到刘亦妃在拍广告，顿时惊为天人。 什么前女友，什么女明星，什么女老师，统统抛在脑后，他当时跑回宿舍，借了室友的有摄像功能数码相机，跟着刘亦妃咔咔好一顿拍。 之后，他就在学校内部论坛，发了好几个关于刘亦妃的帖子，并附上美照，引来了极大的点击阅读量。 这让他大受鼓励，率先成立了汉东大学内第一个刘亦妃粉丝会，招揽了近百个粉丝。 这些粉丝里，并不是男粉丝居多，反而是女粉丝占比略高。 由于张翼是粉丝会会长，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少女粉丝纷纷与他联系，要求他播放更多的照片和视频。 他在寻找刘亦妃之前拍过的剧集，搜集报纸杂志上关于刘亦妃的报道，满足粉丝的要求。 可惜的是，刘亦妃的新闻几乎没有，让张翼的吸引力慢慢下降。 正苦于偶像无新闻的时候，霍歌找上门来，请他做刘亦妃的宣传主力。 张翼喜出望外，一口答应，紧接着就加入了龙腾水师，摇身一变，成为龙腾影视掌管汉东省宣传阵地的一员大将。 在卓小伟将第一批宣传材料发给他之后，他利用自己的生花妙笔，一连写了十篇文案要点，然后下发给了麾下十个小组。 让十个小组，根据宣传方案要点，写出不同的宣传稿，然后到各大论坛、网站去发帖。 他还将之前珍藏的跟拍刘亦妃的一些的影像资料，分成十几个片段，随着文稿上传。 甚至他还让计算机系的师兄做了一些刘亦妃和霍歌的动图出来，一并发到网上。 图文并茂的文稿，甚至还有第一手的影像资料，许多原本就对刘亦妃念念不忘的粉丝立即将热度炒了起来。 汉东大学的学生们纷纷热议起来。 “304第一宅”：“哇！这是哪位学妹！跪求名字、班级、年龄、爱好……” “物理系系花”：“此女可与本仙女一较长短！” “化学系系花”：“物理系的男人婆，你比的是头发吗？” “汉东第一美男子”：“已设为壁纸，ji动不已，纸巾不足，待我去去小卖部就回！” “……” 关注着论坛的张翼骂道：“还纸巾不足，此ji是何ji也，干他！” 萎缩的玩意，竟敢亵渎我的女神？！ 骂他！ 他在聊天群上发出信息，“凡对神仙姐姐猥琐者、亵渎者、不敬者、黑者，一个字，干他丫挺的！” 于是论坛上掀起一轮又一轮的骂战，凡是说刘亦妃像丑八怪，像某某老师的，要与她对战到天明的一些怪词骂语，都会被一个网友骂得狗血淋头，然后被一群网友点赞评论，将对刘亦妃的负面评论刷到一百层楼以外。 张翼一人更是开了十多个小号，在网上带着粉丝会成员冲锋陷阵，把敌人杀得丢盔弃甲。 他如同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在网上以一当百骂个痛快淋漓，就如同燕人张翼德在长坂坡以一挡百万曹军一样，那感觉是从头爽快到脚，比陪女朋友还要舒服。 现在还要什么女朋友，有刘天仙一人足矣，有我汉东张翼横枪立马在此，谁敢伤我刘天仙？！ 9月30日，张翼又再度率先发动宣传战。 这次，他放出了一张刘亦妃的变装短片，背景就是一处瀑布之下，她穿着普通衣服回眸一笑时，变成头系天青色发带、身着白色长裙的素颜美照。 这是霍歌拍《魅影初录》时，劳逸结合，在大嘴村附近一座未开发的瀑布陪刘亦妃游玩时所拍。 当时，霍歌让刘亦妃准备了一些衣服，说可以帮她拍一些写真。 刘亦妃便把拍《大剑侠》时穿过的一袭白色长裙和一些其他衣服带上。 在瀑布边拍摄时，拍到这身戏服时，瀑布上方正好出现一道彩虹。 霍歌抓住机会，用摄影机拍了下来。 现在截取当时的一段影像，作为宣传素材。 当卓小伟和13太保看到霍歌今天发来这段素材的时候，全部失声，因为他们没有恰当的词语去形容刘亦妃。 影像中的刘亦妃身着一袭纯白长裙，裙摆随风飞扬，仿佛是尘世间最纯洁无瑕的精灵。 她立于瀑布之前，面对着倾泻的水流，长发被微风轻轻拂起，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柔美与仙气。 阳光温柔地穿透轻纱般的云层，洒在幽谷之中，瀑布如白练般自峭壁飞泻而下，水雾弥漫，瀑布中有一道彩虹隐约可见。 当她缓缓转身时，她的眼眸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神情的淡然与超脱，仿佛与世隔绝，只与这青山绿水相融。 霍歌捕捉到了刘亦妃每一个细腻柔美的瞬间，将镜头定格在了她回眸一笑与瀑布共映的绝美画面。 阳光、水雾、白裙、丽人、微笑，构成了一幅慑人心魄的画卷，让人忘却尘嚣，沉醉于这份不可多得的宁静与美好之中。 至于如何剪辑画面，如何宣传，那就要卓小伟他们去处理。 卓小伟没有说太多，就给了一个宣传主题：神仙姐姐！ 这个词，他听霍歌偶然提起过，说刘亦妃曾经试镜《天龙八部》的王语嫣角色，但很遗憾没拿到神仙姐姐这个角色。 读书极多的卓小伟，很快就明白神仙姐姐这词的由来。 因为《天龙八部》中王语嫣因其外貌与段誉朝思暮想的石洞仙子极其相似，而被段誉称为“神仙姐姐”。 如果刘亦妃扮演王语嫣的话，那神仙姐姐就能够具像化，结合霍歌所拍的写真，刘亦妃或许能够一举成名，成为大众心目中的神仙姐姐。 卓小伟将他所想，发到聊天群上，其余人等均抚掌大赞！ 张翼极快地揣摩到了卓小伟的用意，奋笔疾书，五分钟就写了一个文案，叫“她不是王语嫣，还有谁是？张导糊涂啊！” 方案附上了刘亦妃的写真短片。 “304第一宅”：“神、神仙姐姐……” “物理系系花”：“哎，她已是天上神仙，吾仍是浊世凡女，不可比也！” “化学系系花”：“物理系的，知道你哪里丑了吗？” “汉东第一美男子”：“已收藏，我会每日拿出来观摩学习，由于近日小卖部纸巾严重缺货，我已在淘金网已下单十箱！可有人一起拼单，能打九折，有意者请联系13xxxx……” “……” 第122章 张导糊涂啊 张翼完全没想到他一句“张导糊涂啊”会成为2003年一个火爆热词。 有聪明人联想到ctv将要拍摄的《天龙八部》，再联想到前段时间王语嫣这一角色将由艺华集团李雪雪扮演的新闻，虽然张翼没有明说是谁，但很多人将张记忠自动确认为张导。 于是“张导糊涂啊”就成了刘亦妃粉丝们调侃的一句话。 网上出现了众多以“张导糊涂啊”开头的评论。 “张导糊涂啊！李雪雪都快30啦，还扮十八岁的小姑娘啊！” “张导糊涂啊！刘亦妃才是神仙姐姐啊！你是不是瞎啊！” “张导糊涂啊！是不是收了艺华集团的钱啊？” “张导糊涂啊……” 始发于汉东大学内的神仙姐姐热潮，先是在各大学的内部论坛流传，然后上载到各大网站，讨论神仙姐姐的话题热度始终居高不下。 10月1日国庆节当天，神仙姐姐这一热辣滚烫的词语席卷华夏大地。 这一天，卓小伟和龙腾水军十三大保们在网上再度发力。 卓小伟率先在《燕京文化报》报上公布了一篇文章《神仙姐姐与古代文明的碰撞》，随文发布了一组刘亦妃在紫禁宫拍摄的美照，其中有刘亦妃认真听修复师们讲解的照片。 在这张照片中，以古老文物为背景，虚化了身影的张泽山递给刘亦妃一根代表皇权的仪杖，刘亦妃躬身双手接过，像极了一位刚刚接掌权位的女王。 卓小伟结合国庆，以新老交替、再创华夏文明辉煌为主题，一方面大赞华夏开放以来取得了巨大成就，另一方面大赞紫禁宫中修复师们重现古代文明的努力勤奋。 除此之外，还写了一小段刘亦妃的介绍，着重点出了她主演的《魅影实录》即将参加东都电影节。 十三大保们则带领水军在网上攻城掠地，主要的武器就是一小段刘亦妃的哭戏花絮以及电影里的片段！ 刘亦妃以其一秒内梨花带雨，下一秒又能破涕为笑的演技引起了一大片赞叹。 而且她在电影里阴郁压抑，楚楚可怜的形象，引发了粉丝们和路人们的心痛怜爱之情。 神仙姐姐的横空出世，也引起了官媒的注意。 晚上，在ctv播放国庆庆祝仪式的新闻中，记者在紫禁宫里里报道时，就引用了一张刘亦妃在某处无名宫门前拍摄的照片。 记者原意是用这张照片来衬托古老的宫门，叙述这无名宫门的由来，并说明现在紫禁宫进入了新时代，有许多游人来此拍照。 但刘亦妃接住了ctv泼来的富贵，她就像“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所描述的一样，以往只在娱乐圈里有点名气的她，通过官方报道，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这一切，郭为民没有动用任何力量，完全是由霍歌一手策划。 霍歌一开始也没有动用官方媒体和各大报社，而是通过新兴起的网络传播，在极短时间内就让刘亦妃家喻户晓。 刘亦妃的国民关注度日益高涨，自然也引起了一些知道刘亦妃演艺经历的娱乐圈中人的高度关注。 比如，ctv导演张记忠，在家里看完新闻之后，就有不少朋友打电话来，明里暗里问，刘亦妃是不是被他刷掉的，大有“你糊涂啊”的意思。 这让他气得摔了几次电话，但亚基诺的手机如板砖一样硬，楞是摔不坏。 又比如，准备从艺华集团离职的艺人总监王金花则打电话给孔筱莉，再次表达了当刘亦妃经纪人的想法，不过被孔筱莉直接拒绝。 再比如，杨蜜所在的荣信影视，老板就直接发话，让人接触孔筱莉，看能不能签下刘亦妃，以替代离心离德的杨蜜。 10月2日，神仙姐姐的推手霍歌没有再看网上的汹涌热潮，他点下的星星之火，已经燎原，国内的宣传，他已经不用太过关注。 他便和王保强一起出发前往小日子的首都——东都市。 登机前，霍歌接到了刘亦妃的电话。 “哎呀，好烦啊”，电话一接通，刘亦妃就好一通抱怨。 她说昨天到现在，接了不下一百个电话，几百条短信。 有姥爷姥姥打来的，有同学打来的，有以前一起拍过戏的演员打来的，还有一些就是各大公司经纪人打来的……她的耳朵都听麻啦！ 她不得不关掉手机，借了陈橙的手机打给霍歌。 “那你准备请多几个助理，再开个私人手机号！” 一手策划宣传的霍歌笑道：“现在还不算什么，等你以后出门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叫红得发紫！” “就连中学的校长也打电话来问我，那神仙姐姐是不是我？” “你怎么回答？” “我怎么回答？我当然说是啊！” “校长怎么说？” “他说，我就知道是你！还说怕我回学校引起骚动，可以让我请一个月的假！” “骚动？哈哈，这词用得真好，骚动的少男少女，哈哈！不愧是校长！” “你还笑？” 霍歌笑完之后，才说正事，说自己现在去东都，大概会呆到闭幕式结束。 刘亦妃很惊讶，问为什么要在东都待这么久？ 霍歌耐心地说出其中的缘由。 东都电影节在9月15号已经公布了具体的评委名单，9月30号截止报名。 但其实很多制片方已经提前报名并将电影送至东都，进行初选。 9月30日，东都电影节组委会已经初步选出30部电影作为主竞赛单元的参展电影。 10月1日起，这30部电影将会在东都谷涩区的繁华地带的\"bankamura”里的6个中型影厅里循环播放，直到电影节闭幕。 \"bankamura”又被称为东都文化村，俗称东都电影村，这是东都市政府为举办电影节建设的大型综合文化设施，占地近3万平方米，有4栋大楼，一家大型电影院，还有10余个中小型影厅。 播放参展电影的是中型影厅，每个影厅能坐300人左右，每天每个影厅安排播放六部参赛电影，每部电影每天播放一场。 在10月1日至20日，观众可以免费领票进场观看，看完后可以填写选票投入选票箱，选出自己最喜欢看的电影。 其中得票最高的一部电影，如果也被评委们选入参与最后评选的15部电影的话，就会获得电影节所设的观众奖。 每个评委对15部电影进行评比投票，得票最高的前三部电影，将再举行第二轮投票，以竞争金樱花大奖，即最佳影片奖，影帝影后和最佳导演一般也出自这三部电影当中。 排名第二、第三、第四的电影会再选出一部电影，给予一个安慰奖，就是评审会特别大奖。 今年东都电影节新设了不少奖项，还将在10月12日-18号举行青年导演周，在5个小型影厅里播放20部遴选过的青年导演电影。 青年导演电影周具有比赛性质，只有年龄不超过40岁、拍摄影片不超过6部的导演而且未在小日子放映过的影片才能参赛。 为了表彰青年导演和青年演员，今年东都电影节特别为此设置银樱花大奖、最佳青年导演奖、最佳青年男演员奖、最佳青年女演员奖等主要奖项和一些小奖。 青年导演的作品，如果被纳入主竞赛单元，可以同时获得主竞赛单元大奖和青年导演电影奖项。 而霍歌和刘亦妃主演的《魅影实录》已经确定是主竞赛单元的初选电影之一，以及参加青年导演周的20部电影之一。 今年奖项多了，霍歌就想着看能不能拿到一两个奖项，也不用说多大的奖，只要拿奖，就能对《魅影实录》的口碑和票房有所增益。 第124章 抵达东都 霍歌之所以提前抵达东都市，就是想在东都提前做一些宣传工作。 这酒香也怕巷子深，何况霍歌这个无名小卒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呢！ 霍歌想法就是拿竹杆往枣树上打几杆子，不管枣子熟不熟，总能打下几个枣子来。 万一宣传做得好，奖项拿到手软呢？那不就赚大了吗？ 刘亦妃听了霍歌的一番描述美好前景的话，说话有些飘：“国内都红了的话，得不得奖也无所谓吧？” 霍歌告诫道：“吹捧出来的红，如果没有实力，很快就会过气，如果得奖，说明你的演技得到认可，这样也容易接戏！” “我妈说，有好几个导演打电话来邀请我，都是古装戏！” “你现在是电影咖，电视剧可以慢慢挑，合适的话，再接！” “嗯！” 霍歌感受到刘亦妃似乎有话想说，但这时候准备登机检票，他只好问道：“我要登机了，你来参加开幕式吗？” “我妈还没定，我感觉可能来不了！” “怎么啦？怕花钱啊？不用担心，我们有预算的，你和你妈、陈橙，还有王叔一起过来都行！” “嗯，要是能来的话，来之前，给你打电话！” “那行，我住在民宿，是郭二哥安排的，有足够的空房间，到了地方后我发地址给你！” “好，再见！” “再见！” 在排队检票时，霍歌问王保强，“强子，最近有和亦妃联系吗？” “没有”，王保强视刘亦妃为未来嫂子，平时哪敢跟刘亦妃联系，怕霍歌知道了不好交待。 “陈橙呢？” “也没有，不过我跟王叔打过一次电话。” “哦，他有没有说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不过，他说最近刘亦妃主要是上学培训，不需要外出拍戏，他的活少了很多，问我有没有活介绍？” “他不是固定工资的吗？活少，钱一样多，这还不好？” “不知道，可能去剧组，孔姨会发补贴的吧，可能补贴比工资高吧！” “嗯！” 霍歌想了想，也没再问。 …… 随着飞机缓缓降落在东都国际机场，王保强透过舷窗往外看，“这里好多飞机，跟咱们燕京差不多！” “东都是国际大都市嘛”，霍歌看了一眼外面，就没再看。 两人走出机舱，有些冰凉的微风迎接着他们，倒是挺提神醒脑的。 “这里的空气也没那么香！”，霍歌抽了抽鼻子，传承自爷爷骨子里打小鬼子的精神，他对东都的观感很复杂。 要不是郭为民说来东都电影节拿奖，也算是为国争光，他才不想来这鬼地方。 郭为民还拍胸脯说，有他的老朋友巩丽在，《魅影实录》要是拿不到一个奖，他就不要电影的股份，投入的宣发费用就当是赞助。 所以霍歌就带着王保强来东都公费旅游，不，来工作的！ 来接机的是久居小日子的一位华裔中年大叔，名叫周西利。 他的头发半白，面容略显疲惫，眼神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沧桑。 他的西装虽然整洁，但显旧，一些边角磨损得厉害，仿佛记录着生活的窘迫。 他走路时背微驼，步伐也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千斤重担。 他一见到霍歌，就习惯性地鞠躬问好，“霍导，您好！” “周哥，您好！”，霍歌连忙鞠躬回礼，“周哥，都是华人，不需要行小日子的虚礼，一天鞠躬几十个，腰难受！” “呵呵”，周西利刚想鞠躬，想想还是挺直了腰板，“这边请。” 周西利二十年前，来东都留学，但没有归国，留在东都工作生活，娶了一位小日子女人，生了两个孩子。 他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主要做华夏和小日子之间的钢材贸易，原本日子还算过得滋润。 但是呢，因为1990年小日子的经济泡沫破裂，经济危机爆发，导致他的生活一落千丈，连房子都卖掉还债。 他觉得在小日子没混出个人样，又不想回华夏被亲友笑话，就在东都这里打几份零工。 2000年，小日子实施经济改革，经济状况略有好转，周西利就拿出积蓄再度开起了贸易公司。 正逢华夏大兴土木，对小日子的一些特殊钢材需求巨大，而他正好了解这一行业，所以生意很快转好。 只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融不入由小日子财阀掌控的商界，只能喝点边角汤料，生意不温不火。 不过他还清了债务，把原来的房子买了回来，刚重新装修好，正好遇上中介带人在附近找房，说要短租一个月，租金还挺高。 他一问，原来是国内参加电影节的导演等人员要租住约一个月。 因为一个多月前，东都电影节举行地点周边的大中型酒店都已被订完，就连小宾馆都没有长期的空房。 他想着现在租的房子租期还没到，就想着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正好抵消掉自己的租金。 他就把中介和租房的人带到自己家里一看，来租房的人挺满意，当场就签了租房合约。 周西利想着最近公司的生意也不太好，就多嘴问了一句，需要不需要向导，他在东都住了约十五年，熟悉得很，也知道东都电影节的一些规矩。 来租房的人是郭为民的朋友，代郭为民租民宿的，他打电话给郭为民一问，郭为民也爽快地同意。 于是，成了向导的周西利就开着一部小型厢货车来接霍歌和王保强。 周西利的家也在东都谷涩区，离东都电影文化村只有三四公里的距离，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居所。 这是一栋占地50平方米的三层半小楼，以其精巧的设计和紧凑的布局，展现出小日子住宅独有的精致小巧风格。 外墙采用了工业铁皮波纹板，通过大面积的开窗，让自然光线透入室内。 室内则巧妙地利用空间，设计了半地下室用作老人房和浴室、二楼是餐厅和主人房，三楼则是三间小房，再上则露台区域。 里面的装饰不多，还能看出木制的几何框架结构，增添了一份自然和温暖的感觉。 小楼的天花板高度从1.9米至2.7米不等，这让身材高大的霍歌有些憋屈，身材中等的王宝强还算自在。 霍歌放下行李后，并没有收拾整理，而是叫上王保强，请周西利开车，到东都电影文化村附近的街道转一转。 第125章 小师叔 周西利开着车，带着霍歌和王保强绕着东都电影节文化村，在主干道上转了三圈。 第一圈，王保强东张西望，如同刚进入大观园的刘姥姥，眼里都是东都街头的红男绿女。 第二圈，王保强似乎看到了什么，但等他回头时，却没到自己想要看的东西。 第三圈，霍歌让周西利开慢一点，王保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指着路边一处拉面馆说道：“哥，那店前面好像贴有我们电影的海报！” 霍歌出门前带了一个望远镜，他把望远镜递给王保强，“应该是我们电影的海报！” 王保强接过望远镜，仔细一看，那果然是《魅影实录》的电影海报。 这张海报上刘亦妃站在前排c位，而他和霍歌站在后面，上面还有英语、华语和樱花语的片名。 英语片名是《paranormal events》，翻译回来就是“超自然事件”，不如《魅影实录》好听。 车继续开动，王保强留心有电影海报的商铺，他发现，一条街道，如果有十间店铺的话，大概有四五间店铺面前会贴《魅影实录》的电影海报。 这些海报大都以刘亦妃为c位，偶尔有霍歌或王保强站c位的海报。 但是片名都是用显眼的英文片名或樱花语片名，华语片名相对不起眼。 “周哥，前面你看哪里可以停车，我们下去走走！” 霍歌挑了一条人流密集的街道，准备下去看看。 他记得，穿过这条街道的话，就能看到东都电影村，但是白天车好像开不进去，变成了步行街。 周西利不愧是东都通，在附近一家写字楼停了车，走出来，正好是步行街的一个出入口。 步行街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霍歌和王保强刚踏入步行街，一位穿着白衬衫、红色格子短裙的少女就递来一张传单。 王保强看到这位少女后一愣，因为她的打扮很像《爱你》mtv里的刘亦妃。 而且妆容也跟刘亦妃五六成相似，乍一看，王保强还以为是刘亦妃在发传单。 他再一看手里的传单，居然是《魅影实录》的宣传单，上面用三种语言详细介绍在电影村的播放时间地点，还特别注明凭电影票可以在步行街的指定商铺里消费的话，可以获得8折优惠。 “哥，咱们什么时候在东都做广告啦？”，王保强看霍歌往前走了好一段距离，赶紧跟上。 “找一个老板赞助的！” 霍歌打量着周围的店铺，这边的店铺挂的《魅影实录》的电影海报就比较多，十间店铺里面有七八间会挂海报。 “哥，你真牛哔！”，王保强对再次刷新他认识的霍歌神奇术赞叹不已。 “哎，哥，你看那发传单的少女，好像妃姐！”，王保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不远处的一位派传单的少女。 那少女同样穿着学生装，脚踏小皮鞋，穿着及膝黑色丝袜子，她的头发被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几缕碎发调皮地拂过她充满活力笑容的脸庞。 她身后正好是一张《魅影实录》的电影海报，远远看去，她的样子与刘亦妃有八成相似，引起了一群少男少女的围观。 那群少男少女指着海报，叽里呱啦的与那少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少女微笑着，简短而生动地介绍着《魅影实录》。 听得懂樱花语的霍歌站在附近，听了一会，微微点头，这少女的解说恰到好处。 她的自信和热情感染着周围的人，使得不少行人停下脚步，对她手中的传单产生了兴趣。 在这条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这位少女就像是一股清新的风，给人们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愉悦。 她的存在，也让《魅影实录》获得了更多年轻人的关注。 王保强走完步行街后，拉着霍歌转身看着步行街，“哥，我刚才数了一下，跟妃姐在mtv装扮一样的派单少女一共有11人！约有一百家店铺贴了我们的海报，十家店铺对外的电视在播放《爱你》的mtv，这得花多少钱？” 霍歌笑道：“都说是赞助的，花多少钱，咱们也不管！” “可咱们没有电影里植入广告，也没有感谢赞助商，这也能赞助。” “可以的，那老板不在乎这点钱！” “不会吧？” “走，我带你去见见老板！” 霍歌指着前一栋十来层高的写字楼。 三人走到写字楼前面，周西利看到写字楼外的一个招牌时，突然拉住了霍歌，“这地方，你们最好别进去！” “为什么？”，王保强看着写字楼挂着一块金灿灿的圆形招牌，上有金色城市图案，下面的有几个樱花字，他看不懂。 “这里是金城株式会社！” “就是金城公司是吧？” “是金城集团，但这里是高丽极道社团的总部！” “……” 王保强脸色一变，他看过不少小日子的电影，极道社团就是黑帮的意思。 小日子国的政策很古怪，允许黑帮登记成法人社团，但是又不遗余力地打击社团。 好像觉得只要把黑帮放到明面上，比藏在暗处的黑帮更好管理。 金城集团是高丽帮？ 王保强看向霍歌。 “没事，跟我来！”，霍歌迈进写字楼，在楼下大堂跟前台说了几句，前台启动电梯，请他们直达顶楼。 到了顶楼，还有一位前台负责接待。 不过与楼下大堂不同的是，前台两侧摆了几张黑色皮质沙发。 十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如同雕塑般静默地坐在沙发上。 他们的目光锐利，当他们的视线集中在霍歌三人身上时，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是谁说了算。 他们的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 尽管他们没有言语，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让王保强和周西利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甚至变得有些胆怯。 不过霍歌步姿如常，他与前台的接待小姐说了几句，接待小姐打了个电话后，立即对着霍歌连连鞠躬。 但是她请王保强和周西利去到招待室，只带领霍歌进入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位身材匀称壮实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附近的街景。 “小师叔！” 第126章 金城俊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中年男子转身面对着霍歌。 他年轻时应该是位美男子，岁月为他雕刻出更加深邃的五官，脸部线条更加硬朗，却仍保留着那份独特的温柔与雅致。 一头略显凌乱却充满魅力的黑发，随意地垂落在额前，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身材保持得宜，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展现出中年男性的力量与美感。 穿着简约大方，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对生活的热爱与追求。 前台小姐一进来，就以狂热的眼光看着那位中年男子，汇报一声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出去。 这位中年男子是霍歌爷爷的关门弟子，姓金名城俊，人如其名，年轻时有玉面小郎君的外号。 金城俊是华夏高丽族，后不知什么原因，年幼时跟着父亲渡过绿鸭江，进入高丽半岛，后来又不知道怎么的在小日子这边扎下根来。 他在小日子国的姓是金城，单名俊，没有忘记根在华夏。 前几年，金城俊才想办法联系上了霍爷爷。 霍爷爷并没有跟霍歌说太多金城俊的故事，只说这是关门弟子。 霍歌跟金城俊在网上用视频聊过天，但线下见面还是第一次。 金城俊眼神如炬，他深吸一口气，体形似乎膨大了两分，“喝！” 他低喝一声，身形如野牛狂奔而来，接近霍歌时，他施展出八极拳中的绝技——铁山靠，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猛地撞向霍歌。 霍歌并未退缩，他身形轻盈如风，脚步微移，便轻松闪开了金城俊的攻势。 金城俊错身而过，脚在地下重重一顿，半转身形，拳脚如同狂风骤雨，快速而猛烈地攻向霍歌。 霍歌则以快打快，两人拳脚交相撞击，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金城俊的每一次攻击都似乎蕴含着千钧之力，但又被霍歌以同样迅猛的速度和力量化解。 狭小的空间内，两人的身影在快速移动中交织成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乱的画面。 画面突然停止，霍歌出手如闪电，打在金城俊的双肩关节上，让金城俊双臂发麻而酸软无力。 又迅速出手，手掌如电，轻轻搭在了中年高手的肩头，一股柔和却又不失力量的劲力悄然传入。 霍歌一击得手，立即后退，“小师叔承让！” 金城俊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哈哈大笑，“好，看来师父的霍家拳后继有人！哈哈！” “我爷爷说，小师叔天赋过人，已尽得他的真传，还说我比小师叔差很多！” “霍家拳是杀敌之国术，华夏承平日久，你想杀敌都难，除非去参军！我就不一样，经常要打打杀杀的！你比我差是正常的！” “小师叔有道心，施魔手也无妨！” “哈哈！” 金城俊活动了一下肩膀，酥麻感觉已经消失，刚才他还是大意了，想手下留情，没想到霍歌反而敢打敢拼，才让他一时不察受挫。 “喝茶！” 金城俊把霍歌带到玻璃窗边的沙发上坐上，亲手泡了一壶玄米茶。 “这里风景很不错！”，霍歌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月底爷爷80大寿，让我问你回不回去，大师伯他们也会来！” “我怕回去了，出不来！” “以前的事，早就翻篇！” “没那么简单！” “你就以投资外商的身份回去，保证没事，你要是怕的话，最好带几个女翻译回去，你就变成纯粹的小鬼子，放在以前战争年代，我爷爷肯定手撕了你！现在不会！” “……” 金城俊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轻轻下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他的目光似乎在说：“你特么的才是小鬼子！” 霍歌微微一笑，“小师叔，昨天我那电影上座率怎么样？” “还可以！” “有多少是你派去的人！” “满座，我的人不到一半！” “那就有五成的上座率，还不错！” 霍歌也盯上了东都电影节的观众奖，因此请金城俊派人电影院充当观众。 从昨天各部参选电影来看，上座率最好的是一部华夏与小日子合拍的电影《暖阳》，大约有七成左右的上座率，这是真实的上座率。 主要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是小日子这边很受欢迎的男明星——香川映之，吸引了不少小日子的观众先睹为快。 其他电影的平均上座率都在四成左右，甚至有一部电影的上座率不到5%。 但是一部电影是应该是用了盘外招的，就是索菲·科波拉导演的《女生无敌》。 这部电影应该是有人花钱请观众捧场，上座率也是100%，真实上座率无法算出。 金城俊只是派人去现场看了一眼，应该也有其他社团派人在拉票，不过派去的人并没有调查并汇报是哪个社团在拉票。 “小师叔”，霍歌提出继续加大广告投入，“过几天，能不能做几幅巨布广告，能挂楼宇外墙的那种。” “这手续不好办！” “问问呗！你不是刚买了一个美妆品牌吗？咱们正好可以做产品广告！” “你准备在哪里挂？” “前町广场、时代大厦……” 霍歌说了四个地方。 金城俊思考了一会，“我问一下，最快明天给你答复！” 霍歌请金城俊帮忙在东都电影村附近做宣传，只要是有人步行或开车往电影村去，总会不经意间看到《魅影实录》的电影海报。 还有像刘亦妃一样打扮的派传单少女，还有播放《爱你》mtv的店铺，都是金城俊派人找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呢？ 其实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就是在不经意之间，将电影和演员的形象植入路人的脑海当中。 当这些无意中看到海报、mtv或类似演员的少女的路人，也正好是去观看东都电影节参展电影的观众，就会对电影及演员产生一种熟悉感。 别小看这种熟悉感，因为来参展的电影来自全球各地，而且从未在当地上映过。 对当地的观众来说，这些参展电影都很陌生，除非有脸熟的演员参演电影。 但是观众没看电影前，已经有意无意中被植入了电影的一些信息。 等观众看电影时，就可能会唤醒这些无意识的记忆，从而对这部电影及演员产生好感。 在很陌生的电影当中，突然有一部电影让你感到似曾相识。 那评选时，观众就会很容易倾向选择这部有熟悉感的电影，以及有印象的演员。 这么一来，《魅影实录》和主要角色拿奖就能增加不少概率。 第127章 放眼国际 金城俊当年是以非正常途径进入小日子国，以高丽人的身份拼杀出了一条血路，崛起后有了小日子的正式身份，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他将社团力量放在金城大厦这边，而将正当生意放在离这不远处的一栋大楼里。 他掌握集团大权，但将他的大儿子金城舞派去掌管正当生意。 有了社会地位之后，他带领集团转型，介入建筑、物流、金融等行业。 前段时间他还买入了一个叫“滋生堂”的药妆品牌，准备进入利润率高的化妆品行业。 在小日子，像房地产、钢铁、家电、汽车等对国计民生有重大影响的行业均被财阀控制，金城俊想插一脚都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他只能从一些刚兴起的新兴产业，比如说互联网企业、药妆产品等行业切入。 药妆是含有药物成分，介于药物和化妆品之间的产品。 在一些西方发达国家里，人们有了皮肤问题时是不会盲目地去商店买各种化妆品回来在家试效果的，而是由皮肤科开出处方，再根据医生的建议来解决皮肤问题，“药妆品”也因此诞生，并迅速风靡全球。 事实上，华夏古代早就有“药妆”这个概念，在《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的“红玉膜、浮萍膏、面黑令白方、三花除皱液”等就具有相当好的美容效果。 但是现代小日子利用华夏古中药方，在化妆品里面加入一些中草药成分，说是独创的汉方药妆。 金城俊痛心于华夏中医文化的没落，前几年，他靠着霍爷爷传下的一些中医知识，与大学的一些科研机构联合研发了一些含中草药成分的化妆品。 前两个月刚买下滋生堂这个三线化妆品企业，准备全面推出药妆产品。 近期滋生堂推出的sk3抗皱精华液就采用了华夏古方三花除皱液的配方，在化妆品中添加了桃花、荷花、芙蓉花的提取物，提升了抗皱效果。 金城俊知道霍歌的想法，“亦妃在小日子这边知名度还不够高，选她做广告代言人的话，可能没有多大作用！” 霍歌却持相反的意见，“小日子这边，只是个添头，重点在华夏。你想想华夏的人口数量有多大，消费力远高小日子！” “我在这边都还没打出名堂，哪敢去开拓华夏市场！” “话不能这么说，小师叔，要做大，除了西方发达国家之外，华夏市场是不可忽视的！” “……” 霍歌表明将会在小日子推出刘亦妃的樱花语音乐专辑，包括一些电影也会侧重于考虑小日子和高丽的市场，以刘亦妃的条件完全可以打开这两国的市场。 而且，滋生堂这个品牌在小日子是新生品牌，在华夏也是个新生品牌，知名度都不高。 不知名的品牌，还不知名的刘亦妃，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可以一起打出知名度。 如果刘亦妃能红遍华夏，她担任滋生堂在华夏的广告代言人，对滋生堂肯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如果她不红，一切都作罢，不过是一个代言人而已。 金城俊完全可以再聘请其他明星做代言人，他明白这个道理，霍歌也心知肚明。 但金城俊做药妆，一定要放眼国际，不能困在才四个大岛的小日子这里。 “小师叔，我把亦妃的照片，包括滋生堂营销方案大纲发你邮箱，你可以看一看，先制作一些广告挂出去，再看看市场反应！” “如果电影节刘亦妃能斩获一些奖项的话，对于你们打开知名度，会有很大帮助！” “现在亦妃已经在华夏拥有了还算高的人气，你这几天可以留意一下华夏的娱乐新闻，她的照片还上了ctv的新闻！” 金城俊让秘书把邮箱里的方案打印出来，细看之后，“亦妃做广告代言人只签一年？” “她授权我和龙腾影视有一年的肖像使用权，也就是说，在这一年内，我可以用她的肖像做广告，这是全球授权，所以你要用的话，要尽快决定！” “我们这边艺人签约至少得15年起步，代言至少也要签5年，她才签1年？” “她不是我旗下艺人，只是合作关系，而且一年后，她的身价可能高到我出不起价的地步！” “那你不更应该先跟她签下长期合约？” “还没谈，不过我们习道之人，自由随性，好聚好散，真正稳定的长期关系，也不是靠一纸长期合约！” “……” 金城俊摇了摇头，自家师父的随意洒脱，霍歌似乎学到了十成十。 作为关门弟子，金城俊虽然没有在霍爷爷身前学习成长，但他从来都不敢小瞧霍爷爷。 以霍爷爷随手就能布下大局的神奇能力，可能霍爷爷当年不经意布下的棋子，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之树，足以为霍歌遮风挡雨。 就如现在的他一样，如果霍歌要在小日子拍电影，有他站在旁边，一些牛鬼蛇神就不敢过来得瑟。 在华夏同样如此，甚至有更多的人在暗中为霍歌保驾护航。 他有一种感觉，可能几十年前，霍爷爷就已经开始布局，经过霍歌父母，再到霍歌，在霍家三代人的持续努力之下，霍歌已有一种潜龙即将出渊一飞冲天的气象。 “亦妃的代言费用怎么算？” “在小日子的话，能抵掉电影宣传费用就行，如果在华夏的话，就按市场价，跟她妈妈谈！” “宣传费用没花几个钱！” “那也得算个明白！” 霍歌却是明白金城俊动用了这么多人去派传单，还要说服那么多店铺老板做广告，花的钱也许不多，但花的心思一定不少。 金城俊的语气不愉，“你我之间需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霍歌微笑道：“我爷爷说过，天之大只需片瓦遮头，地之宽只需三尺之床，财聚人散，财散人聚，小师叔，你现在是做正行生意，干活拿钱，天经地义！” 金城俊扭头看着窗外的蓝天，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扭头看向霍歌，“如果代言费不够支付宣传费用呢？” “我补足，不过我相信光华夏代言人的的费用，就绰绰有余，您在商铺那里打广告，一个月要花多少钱？” “正经算的话，一间店铺一个月大概要付5000多！” “倒也不贵！” “这还不贵？一间店铺，5000！楼下这条步行街，两三百间店吧，如果全部做下来，一个月的广告费都要一两百万！” “其实还是有办法，一分钱不花，既能做广告，还能赚钱！” “还有这好事？” “有的！” 第128章 只适合做送财童子 霍歌重新提起了楼宇广告这个词。 楼宇广告就是依托互联网科技，围绕楼宇展开的一系列广告活动，包括楼宇户外超大液晶屏、电梯等候区的楼宇液晶电视、电梯内部的框架广告等。 在小日子，楼宇广告已经兴起，户外液晶广告屏到处可见，写字楼、公寓里面也常见液晶广告屏。 而在华夏，楼宇广告才刚刚起步，2003年上半年，众分传媒才开始在魔都一些住宅小区的电梯里安装液晶屏并播放广告。 现在的楼宇广告模式与以往单打独斗的模式不同，采用电信网络传输、管理广告片，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大范围发布、更新、同步播放各种广告。 甚至还可以根据不同住宅小区的价格，定位不同的消费人群，发送不同的广告。 只是不管是在小日子，还是华夏，利用互联网管理楼宇广告还没有形成规模。 霍歌建议金城俊重金购入一批液晶显示器，投放到商铺、公寓、写字楼。 比如无偿送液晶显示器给步行街的商户，这样一来，除了播放商家的产品和服务信息之外，还可以播放其他广告。 广告的收益可以跟商家谈一定比例的分成，以弥补电费、网络费用和其他开支。 除了做金城集团旗下产业的广告之外，还可以接其他产品的广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金城俊大概听明白了，但还是想不通，如果到处都是这种液晶广告屏时，广告费用会很高吧？那么会有商家愿意做广告吗？ 霍歌笑道：“你就把金城集团当成电视台，那些液晶广告屏是你送给客户的电视机，你按电视台的标准收广告费，不是按液晶广告屏的数量来收费。” “那这样的话，没什么赚头吧？” “怎么会没得赚？东都几个大区，每个大区放不同的广告，甚至每个写字楼都放不同的广告，按广告数量收费，你一天能播多少个广告，一个广告的费用不贵，十个呢？一百个呢？” “哦！” 金城俊恍然大悟，“那广告屏坏了怎么办，管理这么多广告屏，人手不够会是大问题！” “广告屏出故障也是概率，不可能全部同时出问题，除非遇上地震、战争什么的！” 霍哥举了个例子，用互联网管理楼宇广告跟银行的总分行模式有些像。 金城集团为总部，通过网络将信息分发到各个广告屏，各个广告屏的信息也可以反馈到总部。 比如说哪个广告屏出现的问题或故障，总部收到信息后就派附近的维修人员去处理。 一个区域或多个区域设置一个维修队就已经足够应对。 “下一步，你会建议我在电影村附近做个试点吧？”，金城俊猜到了霍歌的用意。 “呵呵”，霍歌脸上泛起一抹坦然的笑容，他的眼神直视着金城俊，“是的，我觉得电影宣传力度还不够强！再添把火！” “这样办的话，代言费跟宣传费应该差不多！” “没关系，重点是在华夏市场，而不是在这里！” “这里的购买力很强的！” 霍歌竖起了尾指，“呵呵，这里才四个岛，有多少人？能有多大的购买力？” 他收起尾指，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华夏十几亿人，那才是巨大的市场！当你有了自己的宣传渠道，你就知道媒体的威力，宣传可不限于产品！” 金城俊听完，若有所思。 小日子这里，社团已经渗透进生活的各个方面，甚至写字楼、公寓、住宅小区都有社团在暗中把持。 在小日子做楼宇广告，无法绕开社团，因为社团就是最大的地头蛇。 金城俊恰好拥有一支社团力量，在东都也有不小的势力范围。 在暗，可以利用社团的力量，更快地进入市场。 在明，同样可以遵守正常的行业规则，一个楼一楼个地谈下来。 楼宇广告可以看作是电视台抵达各个用户的毛细血管，一旦拥有自己的楼宇广告群，就相当于成立了一个自己掌控的电视台，想宣传什么就能宣传什么！ 尤其是在小日子这里经常有公开竞选，各候选人也是想尽千方百计地宣传自己。 以前除了电视台、网站、街头宣传之外，还多了楼宇广告这么一个重要的宣传阵地。 未来，楼宇广告可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当然在华夏，宣传又不一样，重要宣传一定掌握在官媒手中，但控制楼宇广告群用于商业宣传，却是官媒之外的一大利器。 金城俊略一思考，心里的想法就如水银泄地一般到处流转，有了自己筑就的宣传阵地，自己是不是可以将竞选区议员的计划提上日程？ 这广告，小日子可以做，高丽可以做，华夏也可以做，东南亚各国也可以做，市场真的相当巨大！ 金城俊想了许久，发现这真的是一条既能赚钱又能养好声望的好路子，他心里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做？” 霍歌神态懒散，“我这人有点懒，做做策划，赚点小钱就好，冲锋陷阵的事，还得小师叔你们来！” “只赚小钱？为什么不想赚大钱？” “我想赚大钱，但爷爷说我只适合做送财童子，不适合做沈万三！” “……” 沈万三是明朝开国时期的首富，曾花了许多钱去支持朱元璋建国，但最后还是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首富从来是个高危职业，自古以来，一直如此。 建国前，最后的疯狂时期，在华夏富甲一方的金家面临灭顶之灾，与金城俊爷爷关系极好的霍爷爷指了一条明路，让金家散尽家财，一路往东，财散人存，方能延续金家。 金城俊爷爷依言行事，散尽家财支持革命，族人分三路先后离开。 金城俊这一脉留在华夏守着祖业，后因时局动荡，金城俊与父亲则去了高丽，最后又在小日子扎下根。 第二路金家人去了东南亚，开枝散叶。 而第三路金家人走得更远，飘洋过海去了漂亮国。 时至今日，金家族人遍及全球，在各行各业都有优秀人物。 金家第三代当中发展最好的就是留在小日子的金城俊，他已成为东都少数的幕后大佬之一。 他旗下各家企业合起来，也能进入小日子前五十强，不过他一直遵守闷声发大财的原则，不显山不露水。 霍爷爷能给金家指出一条生路，自然也能为霍歌铺就一条青云大道。 霍歌的路，金城俊无需多想，只要他有事上门，大力支持就行。 金城俊与霍歌随意地聊着，大到联合国的五常争锋，小到追女孩子的七十二招，总之，天南地北，什么都聊。 聊了一个小时之后，金城俊才说回正事。 “我叫人上来一起聊聊宣传的事！” 金城俊叫来他座下的四大金刚一起商量。 第129章 金城会四大金刚 金城俊座下四大金刚各有特点。 第一人是长子金城舞，与金城俊长得最像，简直就是金城俊年轻时的翻版，戴着金丝眼镜，神情镇定，他今年刚从漂亮国毕业，回来准备接手家族里的正当生意。 第二人，李仲久，一身银灰色西装，神情阴冷，一看就是锦衣卫统领的角色。他掌握着金城社团的武力，帮金城俊的管理金城建筑，是从高丽就跟了金城俊近20多年的心腹。 第三人，丁青，头发自然卷，穿着白色长裤、大花衬衫，吊儿郎当的抖着腿，他原本是高丽的华裔，在高丽创立了一个东大门帮，但后来社团争斗之中输了，便亡命逃到小日子这边，投靠了金城俊，现在负责管理金城物流。 第四人，李子成，原来是丁青社团的二把手，穿着黑色西装，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在烟雾当中半闭半开，神情显得阴郁。他现在协助丁青管理金城物流。 众人到齐之后，霍歌将互联网管理楼宇广告的模式又再说了一遍。 金城俊看向金城舞，示意他先发表意见。 “互联网是未来趋势，我觉得可以试一试！”，金城武惜字如金，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再不开口。 他很清楚自己家老子的风格，一旦金城俊叫齐四大金刚，必然有事吩咐他们合力去做。 他对楼宇广告还是很有兴趣，但一时之间，没有详细方案可看，他只能自己慢慢思考。 金城俊又看向李仲久。 李仲久咬着雪茄，他一向是唯命是从之人，“大哥，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也不懂这个！” “大哥”，丁青不等金城俊开口，主动说道：“楼宇广告，我觉得挺好，我想咱们物流车辆也能装液晶屏，也可以接移动宣传的广告，我看山田组的大田远竞选区议员时，就找了十几辆车，车厢两边挂了极大的液晶屏，到处宣传！” 霍歌看了一眼丁青，这位头脑灵活还会举一反三，是个人才！ 金城俊也很满意丁青的意见，“移动宣传，还不错，如果让你去开拓楼宇广告呢？” “我想可以先从咱们管理的写字楼和公寓做起，至少在谷涩区，咱们比山田组要强！” “我要的不只是谷涩区！” “其他地方，估计要黑的白的一起上，东都这里，山田组控制了不少物业，咱们要介入的话，可能要跟山田组打过一场才行！” “别老想着打打杀杀，你现在是物流老总，如果我让你做广告公司老总，你怎么办？” “啊？！” 丁青有些意外，看来金城俊是想开辟新的业务板块，“大哥，我也没啥文化，不如让子成做广告公司老总！” 金城俊看向李子成。 李子成赶紧掐灭手里的香烟，“大哥，你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金城俊点点头，他看向丁青，“你看看子成，做事不推托，你呢？有事不好好干！” 丁青嬉皮笑脸搂着李子成，说道：“大哥，咱们的事业越做越大，总得有放心的人帮你看着，子成在我这里，学了我七成本事，勉强可以出去独当一面，请大哥给他机会！” “嘿，正经一点”，李子成给了丁青一记肘击，挣脱了丁青的搂抱。 “你小子”，丁青伸手搂住李子成的脖子，不让他挣开。 李子成呼吸不畅，拍了几下丁青的手臂，示意投降。 丁青才松开手，顺手将李子成的领带搞得松松垮垮。 李仲久吐了一口烟，眼睛微眯，眼神不悦地看着打打闹闹的丁青和李子成。 而金城舞则脸带微笑，似乎在羡慕着丁青和李子城的友情。 而金城俊则眼神幽深，凝视着窗外沉思。 金城集团目前好像撞到了天花板，再想往上，总有一股无形有阻力挡在前方。 在地产、建筑、物流和金融方面，要挑战财阀是不太可能的事，固守现有地盘，不是他想做的事。 但开拓新领域，风险也很大，他深知，一步错，满盘皆输。 比如进入化妆品行业，他也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征询过霍爷爷的意见。 霍爷爷说如果做中草药成分的药妆，来华夏；如果做西药成分的药妆，去漂亮国。 至于其他的，霍爷爷说给不了太多意见，但可以多跟霍歌交流，因为霍歌的想法天马行空，常有惊人之举。 金城俊刚才与霍歌闲聊，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主题的闲聊，实际上他是通过闲聊来听霍歌的建议。 毕竟他高霍歌一辈，正儿八经地问霍歌，面子上过不去。 只能通过闲聊，看看霍歌能不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聊着聊着，霍歌一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话，让金城俊对于金城集团的未来有了一丝较为清晰的脉络。 金城俊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 “各位，我将重组金城集团！” 金城俊环视一圈，他决定将旗下企业整合在一个集团之下，正式向外界展现实力。 他认为，唯有勇于变革，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金城舞、李仲久、丁青、李子成全部挺直腰杆，用心聆听金城俊的话。 唯有霍歌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靠在沙发上，打量着众人的表情。 “金城集团控股各子公司，地产由仲久负责，物流由丁青负责；成立一家科技公司，由阿舞负责；成立一家影视公司，由子成负责。你们四位，为集团副总裁，各负责一个板块！” 新的金城集团，将以前各自独立的公司变成子公司，将之前的金融公司纳入集团直管范围，负责整个集团的资金调度。 新增的科技公司，将负责发展互联网业务、化妆品、药品、食品等新增业务。 让金城舞负责科技公司，也是想让金城舞开辟新的业务板块，而不是介入原来的地产、物流等业务，不与以前的元老争地盘。 如果金城舞做出成绩，则未来可顺利接任金城集团，如果做不出成绩，也无妨，金城俊退休前，会为金城舞扫清障碍，接掌业务稳定的地产、物流等企业。 地产下面将新设物业管理、保安公司等孙公司，将社团中没有什么案底的人员分散安置。 其他难以做正行的社团人员则会成为外围力量。 第130章 相人 金城集团新设的影视公司，金城俊则把机会给了一直做副手的李子成。 他将刘亦妃在东都电影节的宣传工作，一股脑丢给了李子成。 刘亦妃做滋生堂代言人的巨幅广告海报，还有电影村附近商户做液晶屏广告的事，金城俊要求李子成两天内完成。 “仲久，拔一队人出来，这段时间跟着子成办事。” “丁青，子成办事所需的资金，先由物流公司那边垫支，等办完后，集团这边会报销！” “阿舞，网络方面，你去协调，所需资金，你先解决，最后再由集团统一处理。” “子成，还有什么要求？” 李子成看了一眼丁青，摇了摇头，“没有，我保证两天内完成任务！” 金城俊点点头，手一挥，赶人出办公室，“你们去商量吧！” 金城舞、丁青和李子成先后离开，但李仲久仍旧坐着不动。 金城俊看着李仲久，“有事？” 李仲久瞥了一眼霍歌，神情犹豫。 “有事就说，婆婆妈妈的”，金城俊并没有让霍歌离开。 李仲久又看了一眼霍歌，心里感觉金城俊对这个年轻人十分信任。 “大哥，我手下的人全派出去了！”，李仲久怕背上一个抗命的锅，“有三个新开工的项目，人手不够，我派人去盯着，还有最近山田组、松井组搞事，跟他们打了几场，不少兄弟受伤。” “出人命了吗？”，金城俊眉头紧锁。 “没有，不过有几个重伤的，都及时送进医院！” “山田组、松井组搞什么事？” “就是争东都湾那块地皮的事。” “……” 东都湾是个内海湾，半边是住宅区，半边是工业区。 工业区那边由于小日子经济泡沫破裂，区内企业倒闭了一大半，剩下的苟延残喘。 前段时间传出风声，说东都市政府有意将工业区改成商住区，打造成繁华的商业中心。 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已经开始收购工业区里的企业，意在这些企业拥有的土地。 金城俊也想分一杯羹，就派了李仲久去东都湾掺和一脚。 但李仲久作为外来社团，跟本地社团山田组、松井组比起来，底蕴还是差了一些。 因为东都湾的争斗，李仲久虽然维持了均势，但还是落了下风。 金城俊沉默了一会儿，“这些事可以先缓缓，你抽一些人手出来，先帮子成的事搞定。” “是！”，李仲久见话说到这份上，不敢再推托，“大哥，李子成负责影视公司，是不是咱们也要往影视制作方面发展？” “怎么？你想负责影视板块？” “不是，是我家慧恩，书读不好，整天想做明星！” “明星啊？”，金城俊一指霍歌，“你带慧恩来，让霍歌看看，他说慧恩能成大明星，那就能成，要是不能成，那就死了心吧！” “啊？”，李仲久惊讶地看着霍歌，刚才他们进办公室后，金城俊从头到尾都没介绍过霍歌。 李仲久刚才还在心里嘀咕，为什么说集团的工作，会有一个外人在场听着。 “啊什么啊？你不知道他是谁吗？”，金城俊一看李仲久的表情，就知道李仲久应该没有亲力亲为办宣传的事。 因为他将《魅影实录》在电影村附近宣传的工作安排给了李仲久，如果李仲久有看过电影海报，那肯定知道霍歌是谁。 李仲久还真没看过电影海报，因为他都把心放在争夺东都湾的地皮上面，他是让秘书去办电影宣传的事。 “对不起，大哥！”，李仲久知道霍歌居然是大导演之后，一脸尴尬，连忙站起来九十度鞠躬，他还不敢直起腰来。 “阿西巴！”，金城俊把霍歌的事当大事来办，李仲久却不当一回事，气得金城俊狠狠地一拍李仲久的后脑勺！ “对不起，大哥！”，挨打后的李仲久反而露出了笑容，他朝着霍歌鞠躬道歉，“对不起，霍导！” 霍歌赶紧起身回礼，“李叔，没关系，没关系！” “滚蛋！”，金城俊指着李仲久，“去跟子成商量办好这件事，再有下次，你特么的自动撅起屁股挨打！” “是！是！” 李仲久点头哈腰，陪着笑离开，出了门后，他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他没想到，金城俊如此看重霍歌，看来宣传的事，真的要配合李子成办好才行。 不然当着小弟的面，被老大拿着高尔夫球杆揍得屁股开花，那脸还能要吗？ 他路过会议室时，看到金城舞、丁青和李子成坐在里面谈得正欢，他想了想，推门进去，“子成，我想……” …… “霍歌，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金城俊靠在沙发上，问霍歌对金城舞等人的印象。 霍歌笑道，“相人，应该找二师伯！” “你才得了师父的真传。” “没有，我才多少岁，相人能看出什么来，只学了爷爷的一些皮毛！” “皮毛也不错，随便说说！” 霍歌想一想，“舞哥很帅，我觉得他可以去娱乐圈闯一闯，要是闯不出名堂，再回来继承你的家业都可以！” 金城俊没好气地说道：“他对娱乐圈不感兴趣，在漂亮国的时候就遇到过星探，他都没去，再说了，我这一大摊子家业，不还得交到他手上！你别打他主意！” 霍歌笑着回答：“我只是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李仲久这人，忠心，锦衣卫大都督之才，你退休，他也退休，应该问题不大！” “丁青有能力，也讲义气，该给钱就给，该监督监督，他想独立门户也可以，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李子成嘛，你走正路，无妨，捞偏门的话……” 霍歌没把话说放透，但金城俊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李子成难道有问题？做正行没事，做偏行反倒有事？ 为什么？ 难道李子成是卧底？ 不会吧？！ 金城俊眉头皱了起来，之前他派人查过丁青和李子成，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真要有问题，也应该是他们来小日子之前，在高丽发生的事。 李子成不是卧底金城集团，而是卧底丁青的东大门帮？ 这么一来，好像说得过去！ 第131章 山田组找上门 这时，前台带着一丝惊慌之色走了进来，就在金城俊耳边嘀咕了几句 金城俊抱歉地说道：“山田组来人，我要处理一下，我们再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 “需不需要帮忙？”，霍歌捏了捏拳头，“打鬼子，义不容辞！” “你不是江湖人，就不要理江湖事！” “我只是帮你而已！” “需要你的帮忙一定会叫你的！” “那我在旁边看一看，我也想看看小日子最大社团的威风！” 霍歌知道山田组是小日子第一大社团，也是东亚乃至世界上最具历史和规模的帮会组织之一。 山田组由山田春吉于1915年在小日子户神市创立，主要活跃在小日子的西部、南部一带，势力范围则涵盖四大岛。 山田组在西欧、南北美、东南亚等地均有活动。现有正式成员及准成员约人。 山田组与吉住会、川稻会并称为三大社团，吉住会、川稻会的总部都在东都市，但山田组进入东都之后，反而取代了吉住会、川稻会成为了东都最大的社团。 “随便你！” 金城俊耸耸肩，刚才他试过霍歌的功夫，已经与他相差无几，倒也不太怕会出什么事。 霍歌跟着金城俊出到前台，这里已经是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两群大汉正在对峙。 两帮人都是身着黑色西装，分不清谁是谁，不过一方是李仲久领头的金城集团安保人员。 金城舞、丁青、李子成则站在李仲久后面助阵。 另一方是山田组成员，这帮大汉都戴着统一制式的山峰状的金色胸针，看起来很是整齐。 山田组的领头人叫大岛一郎，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身后还有一位将近两米高的壮实青年，其他手下个个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爆发。 李仲久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冷眼看着大岛一郎。 金城俊走到前头，“大岛，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岛一郎用樱花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 跟着霍歌躲在后面看热闹的王保强问道：“哥，他在说什么？” 听得懂樱花语的霍歌回答道：“说金城会的人踩过界，在山田组保护的场子里做宣传，还不给钱！” “等会打起来，我们跑还是打？” “帮金城会，他们帮我们宣传，惹上事，咱们可不能扔下事就跑！” “明白！” 王保强也是胆大，悄悄地开始活动手脚，做好热身，等会打起来，也不容易拉伤肌肉。 霍歌听了一会，那山田组之所以来找金城会的麻烦，居然跟他有很大关系。 因为这附近有一条街道是山田组的势力范围，金城俊为了霍歌宣传电影在这条街上找了几十家商户做广告，而且派人去发传单。 金城俊的人知道这里是山田组的地盘，也没有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直接按市场规矩与商户沟通，付钱做广告，由商户来请人发传单。 这事后来被山田组的人知道了，以为金城会来抢地盘，便跟金城会的人干了几架，但都被打败。 山田组负责谷涩区的头头找上门来，想跟金城俊谈判要钱，被李仲久不讲情面地赶走。 于是山田组东都市的负责人大岛一郎被请了出来，上门要个说法。 依金城俊的现在的地位，与山田组组长是对等的，本来可以不见这大岛一郎。 不过大岛一郎的口碑还行，有老派江湖人的风格，不怎么玩阴的，所以跟大岛一郎打交道，直来直去就行。 金城俊与大岛一郎交谈了几句，居然约定先打擂台，三局两胜。 如果山田组赢了，金城俊就请大岛一郎进办公室喝茶谈事，要是山田组输了，打哪来就回哪去！ 金城大厦的负一楼有健身房，平时社团成员在这里练武健身，所有这里还有个拳击擂台。 金城俊闲暇时，会在这里跟李仲久、丁青等人打拳。 大岛一郎直接派出了那将近两米高的壮实青年上场，这是他的贴身保镖横路敬一。 横路敬一原本是个相扑手，但后来因为体重不达标，没能进入相扑界，后来苦练拳击，依靠高大的身材，还有极长的胳膊，在地下拳坛也打出了赫赫威名。 霍歌看到横路敬一上场的动作，估计金城俊的手下没有人能打得过这个壮汉。 金城俊上场或许能赢，但要是他上场，那金城会的脸面就会被山田组踩在脚下。 果不其然，金城俊派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上去。 这壮汉没撑过三秒，就被横路敬一一拳打下擂台。 金城俊神色不变，反正输了，请大岛一郎进去喝茶谈事而已。 “小师叔”，霍歌突然凑近金城俊，小声说道：“第二场让保强上吧！” 金城俊看了一眼站在霍歌身边身材瘦小的王保强，“他上？受伤了怎么办？” “不会的，他会少林功夫，正好克制那大个子！” “输了，很难看的！你不怕抹黑少林功夫？” “少林弟子也不是天下无敌，难得有这种实战机会，让他上去试试！” “那行吧！打不过，赶紧认输！” 霍歌笑了笑，回头说道：“保强，你上！” 王保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扭了扭脖子，“打成什么样？” “全力打，但别打死打残！” “打晕可以吗？” “可以！” “好！” 王保强一脱衣服，如一只灵活敏捷的猴子，三两下就窜上了擂台。 “华夏，少林弟子，王保强！”，王保强站定之后，抱拳施礼。 横路敬一根本不回话，只是狞笑一下，率先发动攻势，步伐灵活，长臂如大锤，每一击都好像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 王保强却是不慌不忙，脚下轻点，身形宛如林间的灵猴在跳跃，避开锋芒，以柔克刚。 只见他时而侧翻闪避，时而借力打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灵猴在大自然中的灵动。 他的手臂仿佛化为争抢果子的猴臂，速度快到出现了幻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打得横路敬一是眼花缭乱、左右支拙。 如此交锋了一分钟之后，体力下降严重的横路敬一的重拳频频落空，攻势逐渐减缓。 “嗨！” 就在横路敬一的直拳落空之际，王保强身形一闪，转到横路敬一侧面，一记回首望月，重拳轰在他的耳后根处。 横路敬一终于支撑不住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第132章 一起打江山 “八噶！” 大岛一郎看着横路敬一倒地不起，怒得站起身，瞪着金城俊，“你居然请外援！他不是金城会的人！” 大岛一郎曾经作为山田组海外市场的开拓者，在华夏、高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刚才王保强说的话，他至少听得出那是华语。 金城俊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只是答应和你打三场，可没说一定派我的人上场，你要是有外援，也可以上场！” “混账！” 大岛一郎气急败坏，但之前确实也没说派谁上场，吃了个闷亏之后，他回头看着一眼手下，指了一个站在后面身材中等的男子，“李，你上！” 那人叫李杰，中等身材，一头短寸，浓眉大眼，就是眼神很是淡漠，看了像是一只无视生死的猛兽，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李杰来路不明，半年前，在街头与大岛一郎的手下起了冲突，他以一敌十，打得大岛一郎的手下抱头鼠窜。 大岛一郎觉得李杰是个极其厉害的打手，便重金招揽李杰，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李杰说最终答应保护大岛一郎。 半年当中，李杰多次救下大岛一郎，但他只救人，从不参与争抢地盘的事。 这让大岛一郎很无奈，但李杰确实身手了得，也只能任由他自由行事。 李杰被大岛一郎点名，愣了一下，但看到站在擂台上的王保强，他淡漠的眼神似乎有了松动，他慢慢地走向擂台。 金城俊看着李杰的步姿，神情变得凝重。 “小师叔，我上吧”，霍歌站起身，脱了外套，扔在椅子上。 “你小心些！”，金城俊的神情缓和下来。 金城舞、李仲久、丁青和李子成都听得懂华语，他们听到霍歌的话之后，眼神都相当惊讶。 除了金城舞知道金城俊的师门出身外，李仲久、丁青和李子成这三人都不知道金城俊一身凌厉的功夫从何处学来。 现在听到霍歌叫金城俊为小师叔，这让李仲久等人心里升起了浓厚的探究之心。 不过，这比武的时候，谁也不敢问，都紧盯着霍歌和李杰。 王保强下了擂台，“哥，要小心，这人的气势很足！” 霍歌点点头，“我知道，他好像是你同门！” “是吗？”，王保强打量着李杰，看李杰的姿态，怎么看都不像是练过少林功夫的样子。 霍歌和李杰在擂台上面对面站定。 “华夏，霍家拳，霍歌！”，霍歌率先抱拳施礼。 李杰如石板的脸抽了一小下，迟疑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说，“李杰！” “华人？” “……” “华人不打华人，你不如认输下去吧！” “……” 李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于武者来说，不打就认输，是极大的侮辱，“霍家，迷踪拳？” “不，是无影拳，还有无影脚！” “黄飞鸿的无影脚？” “不是！自创的！” “……” 下边的大岛一郎见李杰迟迟不动手，喊道：“李，打！” 霍歌冷冷地瞥了一眼大岛一郎，“可惜没打到小鬼子！” “不过打汉奸也行！”，霍歌看向李杰，“请了！” 霍歌身形暴起，如同猛虎下山，一记直拳携带着呼啸之声，直取李杰胸前中宫。 李杰身形微转，仿佛鱼游在水，轻松避开这雷霆一击。 霍歌见一击不中，立即变招，将家传的形意拳的十二形精髓尽情挥洒出来，时而如龙腾云，时而似鹰击长空，时而如虎啸山林，拳风呼啸，气势磅礴。 李杰则以不变应万变，以精妙步伐在方寸之间腾挪闪移，每一步似乎都暗含八卦之意，攻守兼备的掌法圆转如意，时而掌推如拒大浪，时而指戳如闪电，时而变掌为拳似大锤。 两人在擂台上，攻防交织，打得难解难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拳脚速度愈发迅猛，拳风掌影交织成一片，衣物摩擦与空气爆裂的声响震撼健身房。 最终，在一记震耳欲聋的碰撞后，李杰被打飞，如果不是擂台四周的绳子拦住，他已经被打下擂台。 “我不是汉奸！”，李杰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心中有一股火苗在突突跳动。 “你这身手，帮小鬼子做事，可惜了！” 霍歌收手后，手脚有些酸痛发麻，他没出全力，李杰应该也没出全力。 “哎，你收小鬼子多少钱，我出双倍，一起打江山如何？” 霍歌挥起锄头，当着大岛一郎的面，挖起了墙脚。 “八噶！”，大岛一郎大怒，站起来，喝斥道：“你干什么？” “良禽择木而栖”，金城俊也站了起来，“我也很欣赏李杰的身手，你不如割爱啦！” “哼！”，大岛一郎输了比武，觉得丢了面子，直接转身就走。 “哎，哎，大岛”，金城俊笑着喊道：“既然你输了，你们山田组不能阻挠我们的生意，我接的电影宣传，可是笔大生意，要是被你们搞黄了，可不是赔钱就算的！” 大岛一郎回头看了一眼金城俊，一言不发地带人离开。 李杰下了擂台，慢慢地跟在山田组队伍后面。 “喂，李杰，要是改变主意了，来这里找他，或留信息都行！” 霍歌下台，走到金城俊身边，朝李杰喊道。 李杰没有回头，直接走出大门。 “试出了吗？” 金城俊看着李杰的背影，问霍歌，“他什么来路？” “不知道，学得很杂，有太极、八卦、洪拳、谭腿，不过确实有少林功夫的底子！” 霍歌跟李杰交手，除了金城俊那一帮师伯师叔，年青一代中，李杰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对手。 “有特殊身份？” “可能有，他身上有煞气，肯定见过血！” “特么的，要是他真的帮山田组做事，我这边还真没有多少人能挡得住他！” “拳脚再好，也挡不过子弹，加强安保，多加点人手！” 霍歌看了一眼金城舞、李仲久等人，“舞哥他们，确实得加强安保。” “嗯，等会，我派几个人跟着你！”，金城俊可不想霍歌在小日子出事，不然无法向霍爷爷交待。 “不用，我又不是江湖人！” “你还知道自己不是江湖人，你出什么头！” “想打小鬼子嘛，我爷爷干过的事，我这做孙子的，也想打鬼子嘛！今天真是可惜！” “……” 第133章 非主流少女 早上七点半，周西利开着厢货车，从唐人街回来，他带了一些豆浆、油条、饺子等早点。 他负责霍歌、王保强等人的一日三餐，由于霍歌直白说吃不惯小日子的食物，所以他就去十多公里外的唐人街买早餐，顺便采购一些食材。 如果霍歌在家吃饭，他就得当厨师。 虽然周西利在小日子住了近二十年，但也吃不太习惯小日子的菜，平时都是自己做家乡菜，以慰乡愁，所以他做菜的功夫相当不错。 如果霍歌在外面吃饭的话，费用是由霍歌自己出。 周西利开车转弯，进入自家住宅所在一条街道时，发现不宽的街道旁，竟然一字排开了七八辆耀眼的黑色宾士汽车，每一辆车旁边都站着三四位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大汉。 这些大汉们笔直站立，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地打量经过的每一个行人、每一辆车，如同忠诚的士兵守护着这片区域。 他们的存在为这宁静的住宅区增添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隐而不发的压力。 周西利心中不安，不由自主地揣测这里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等他把车停到自家住宅前时，才看到宾士车队的头车就停在他家大门前。 站在车队前方的是，金城会的四大金刚之二的李仲久和李子成。 李仲久靠在车门上，李子成靠在车头，两人正抽着烟，面带笑容，热聊着什么。 周西利看到李仲久和李子成之后，相当惊讶。 昨天在金城集团，周西利从头到尾旁观了金城会与山田组的擂台较量。 他没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霍歌和王保强居然是身手强得离谱的高手。 更没想到的是，霍歌与金城会的老大金城俊似乎相当熟识，就连金城会的手下对霍歌也相当尊敬。 周西利上前问候，“请问你们是来找霍先生吗？” 李子成把烟头丢在地下，上前笑着回应，“打扰了，我们会长吩咐，前来听候霍先生差遣！” “他应该起床了，你们进来坐会吧！” “那我们就打扰了！” “请进！” 李子成朝李仲久点点头。 李仲久点头回应，敲了敲车窗。 一会后，从车上下来一位特立独行的非主流少女。 她留着参差不齐的头发，还染着淡淡的蓝紫色，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不羁的光芒。 她穿着宽松的牛仔短裙，搭配着满是卡通图案的t恤，衣角随意地塞进腰间裙里。 脚踏一双厚重的松糕鞋，走起路来“咚咚”作响。 她的手腕上缠绕着各式各样的彩色细绳和手链，耳朵上挂着夸张的骷髅头耳环，眼神中透露着对世界的不羁与叛逆。 她还背了一个印满复古图案的帆布包，大耳机接着包里的随身听，听着音乐，摇着身子，向世界传达她的个性。 她就是让李仲久非常头痛的大女儿李慧恩。 李慧恩一心想成为大明星，李仲久却希望女儿去漂亮国留学，到时好接掌家族生意。 金城俊昨天说过重组金城集团时，也说明李仲久、李子成、丁青如果有自己想做的生意，可以去做，金城会可以投资参股。 李仲久的老婆、小舅子开了一家建材公司，依靠金城会的地产公司也赚得盆满钵满。 李仲久有一女一子，大女儿李慧恩自小聪慧，深得李仲久喜爱。 只是李慧恩进入高一之后，变得叛逆，以前的乖乖女成了令人头痛的非主流。 李仲久昨天知道霍歌是导演，又见识过霍歌的逆天武力，再加上霍歌与金城俊的师门关系，就起了让霍歌带李慧恩进娱乐圈的念头。 于是，李仲久一大早就拉着李子成前来拜访霍歌。 因为金城俊说过，未来的金城影视将由李子成负责管理，所以他不得不拉下面子，将以往面和心不和的李子成一起拉来。 正好李子成也要跟霍歌请教一下，如何加强《魅影实录》的宣传力度，还有就是楼宇广告如何布局才能取得最佳宣传效果。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带上各自的手下，前来拜访霍歌。 霍歌在六点半已经起床，晨练之后，这会正坐在餐厅里，研究今天的行程。 看到周西利带人进来，他颇为惊讶。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在客厅落座。 李慧恩的眼睛一直在霍歌身上打转，她没想到父亲口中的导演如此年轻帅气，她还以为是顶着地中海腆着大肚子的油腻中年男人呢。 她觉得霍歌的眼神温和却隐藏着很锐利的锋芒，让她感觉到一种比面对父亲李仲久还要大的压力。 这种无形的压力，在她见金城俊时，有过类似的感觉。 李仲久落座后，开门见山说出来意，“霍先生，会长说您眼光独到，我想请您看看，慧恩她是否能成为明星？！” 霍歌看了一眼化了浓妆的李慧恩，“你能否卸妆，我想看看你的素颜状态！” “慧~”，李仲久正想开口，李慧恩已经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李仲久心里奇怪，以往叫女儿做什么，她总是以“不要”、“不”开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好说话的？ 五分钟后，李慧恩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脸上那些张扬的彩妆已经褪去，露出一张清秀而略带稚气的素颜。 没有了厚重的眼线，她不算大的眼睛显得更加清澈。 肌肤透出了自然的光泽，虽不完美也不算白皙，却透着一种未经雕琢的真实美。 她轻轻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霍歌。 霍歌看李慧恩的外形不错，入行应该没问题，“你会几种语言？” “华语、高丽语、樱花语、英语”，李慧恩在一家贵族女校就读，接受的是英语与樱花语的双语教学。 而高丽语则是家人平时交流的语言，华语则是她选修的。 “你能用这四种语言唱歌吗？” “可以！唱什么歌？” “随便，边唱边跳，行吗？” “行！” 从小接受舞蹈音乐培训的李慧恩，一点都不怯场，当场清唱起来。 唱的过程中，她还能配些舞蹈动作，唱跳能力很不错。 “好！你为什么想做明星？” 霍歌听完李慧恩的演唱之后，像是面试官一样，直问她的本心。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酷！” 第134章 大消息 “你想做歌星、还是电影明星？或者是电视剧明星，还是其他？” “我都想试一试！” “为什么？” “我觉得这很酷！” 李慧恩的回答让霍歌满意，因为做什么事，如果是自己想做的事，就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她的整体条件虽然差于刘亦妃，但想成为明星的意愿却高于刘亦妃。 只要李慧恩的演技能过关，结合她现在的唱跳能力，做个影视歌三栖明星应该问题不大。 霍歌看向李仲久，征询道：“这段时间，慧恩跟着我们学习，如何？” 李仲久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坐着鞠躬，“那就麻烦霍先生！” “不麻烦”，霍歌扭头看向在一旁做了半天石佛的王保强，“保强，等会你带慧恩去看电影，跟你一样，要写观后感和角色心得，你指导一下她！” 王保强一听，眼神有些怜悯地看向李慧恩，“明白！” 昨天是来到东都的第一天，霍歌和王保强已经看了四部参展电影。 霍歌还给王保强布置了一个任务。 就是每看一部电影，王保强必须写出一千字以上的观后感，同时选择电影中的某个角色，写出自己演绎这个角色会有什么心得。 昨晚看完电影已是十一点多，王保强回来后，忙活到凌晨两点多，才把昨天看的四部电影的观后感和角色心得写完。 在李仲久等人没来之前，霍歌已经看过王保强交来的作业，并进行了点评。 今天仍将继续，王保强和李慧恩看一整天的话，要看完六部电影，写观后感的工作量相当大。 但是霍歌的要求是看完所有进入初选的30部电影，接下来还有20部青年导演电影，时间紧、任务重。 王保强一想到这点，头皮就发麻，不过一想，有李慧恩的加入，他终于不用一人面对霍歌的点评，有人分担一下霍歌批评时的火力，还是挺让他愉快。 李慧恩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将是地狱一般的经历。 她还眨着眼睛，看着霍歌和王保强，比较着两人的颜值，果然还是霍歌要帅得多！ 李慧恩和王保强去到餐厅，聊起了看电影写作的事。 霍歌则与李仲久聊起了与娱乐圈不搭界的地产生意，“昨晚我跟朋友聊天时，聊到了东都湾，他透露了一个信息，我觉得你可以求证一下！” “哦！请说！”，李仲久一听到事关东都湾，耳朵立即竖了起来。 “我朋友说，东都湾的地皮已经被山井财阀包圆了！” “山井财阀？” “对，而且有意开发成奥运村，并与华夏竞争2008年奥运举办权。” “这不都定了华夏举办吗？” “这个~” 霍歌透露的消息的是，据说小日子不甘心败给华夏，说动奥组委的某些官员，说华夏场馆建设进度不佳，无法按时完成建设，希望承接2008年的举办权！ 当然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反倒有可能是山井财阀在做局炒高土地价格。 据说山井财阀本已收购了一部分东都湾的土地，这次炒高土地价格之后，估计可以出手。 至于出手后， 李仲久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了沙发上，眼睛变得毫无神采，嘴半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霍歌所说的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震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周围的声音渐渐模糊，唯独霍歌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盘旋，每一个字都沉重得让他难以承受。 他努力想理清思绪，但大脑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走向一片混沌。 如果霍歌说的是真事，那他前期投入东都湾收购土地的资金可能转眼之间就被山井财阀吞掉。 他可是太懂得财阀坑钱的套路了，先抛出一个吸引人的开发概念，炒热即将出售的土地。 等大量资金涌入之后，财阀可以勾结官员，出台不利于土地开发的政策，让土地价值急剧下降。 这个时候，原本入手的投资者急着出售土地回笼现金以降低损失，财阀则低价购入土地，反手再公布一些利好，拉升土地价值，然后再抵押给银行。 要是操作的好，财阀根本不用出一分钱，就能借银行的钱买入大批土地。 到时，财阀转手土地也好，开发土地也行，总之，怎么做都能赚钱。 懵然间，李仲久喃喃说道：“不可能吧？山井能吃得下这么多的土地？” “这个就要你们自己查证，我也是道听途说的！”，霍歌的话，将李仲久从无垠的迷茫之中拉了回来。 “怎么查证？” “可以看看吉住会、川稻会的动向，我朋友说，东都湾争地时，就咱们金城会和山田组大打出手。” “吉住会、川稻会？” “它们的总部在东都，得到的消息可能比我们灵通！” “我们的总部也在东都……” 李仲久说了一句，底气不足的他，声音慢慢沉了下去。 金城会总部是在东都，但社团主要成员很少是小日子人，被本土社团排挤打压是常有的事，消息肯定不如山田组、吉住会这些本土社团灵通。 山田组的总部在户神市，在东都的势力不如吉住会和川稻会，只能算是猛龙过江的外地社团。 李仲久想到这里，坐立不安，因为他将金城地产的一半左右的资金都投进了东都湾。 要是东都湾的土地价格像过山车一样急升急降的话，出现亏损的话，很容易就拖垮金城地产。 “这事，你跟会长说了吗？”，李仲久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霍歌点点头，“昨晚已经说了，不过看样子，他不觉得是大事，所以你还有充裕的时间！” 李仲久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九点，金城俊现在应该在上班的路上。 正如霍歌所说，如果金城俊觉得东都湾的事是件大事的话，昨晚就会吩咐他办事。 一想到这里，李仲久觉得不能在这里闲聊浪费时间，要亲自去拜访查证，有了结果后，及时汇报给金城俊。 “那我先去办这事，慧恩就拜托您！”，李仲久匆忙离开。 李子成没跟着李仲久离开，他还有事要跟霍歌商量。 “我们去街道看看”，霍歌拿起外套，“现场边看边聊会更好！” 李子成耸耸肩膀，这个霍歌，做事雷厉风行啊！ 第135章 绽放你的自然之美 阳光透过高楼大厦的缝隙，洒在还有些冷清的步行街上。 经过一晚上的熙熙攘攘，现在的步行街上大部分商铺并没有开，行人也很少，但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招牌和广告牌还是显得格外耀眼。 霍歌和李子成慢慢地走着，他们的目光在寻找着最佳的广告位。 他们后面一步远还跟着一位穿着灰色套裙加黑丝的女秘书，模样清秀。 再后一点，七八位黑色西装大汉排成两行，紧盯着附近的行人。 这阵仗，让不多的行人纷纷绕行，生怕惊扰到某个大佬。 “子成哥，你看那边！” 霍歌指着不远处一块巨大的液晶广告屏，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东都时装周的录像，色彩斑斓的服饰，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观看，“那个位置能谈下来吗？从东边来的话，能一眼看到。” 李子成眯起眼睛，仔细评估着那块屏幕的位置与人流量：“确实是个黄金地段，但恐怕租金不菲。我们得算算账，看看预算是否允许。” 他回头看了一眼女秘书。 女秘书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们昨晚在东都电影村附近街道的考察广告位置的结果。 “谈短租吧，最少三天、最多一周，就在电影节开幕日前后，要晚上步行街最繁华的时段，播出咱们滋生堂的广告！” 霍歌不太考虑租金，而是想着怎么让刘亦妃的广告能在这里脱颖而出，那带来的曝光度将是无法估量的。 李子成对照着调研结果，“那广告屏背后的公司，应该没有社团背景，花点钱应该能搞定。” “那就先定下这个！” “预算多少？” “不限！” “……” 李子成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出预算可能很高，不过他看到霍歌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拿下广告位置的渴望，又想到霍歌与会长金城俊的关系，算了，不提预算。 只要霍歌看得上，他就派人去谈！ 钱不钱的，会长搞定。 两人继续前行，不时停下脚步，讨论着每一个可能的选择。 商业街上的每一块广告牌、每一扇店铺橱窗，在他们眼中都成了潜在的战场，一场关于注意力争夺的战争即将打响。 “你看这家咖啡馆的外墙，这种复古风格与亦妃的古装照挺契合的。”李子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家装饰着暖黄色灯光的咖啡馆说道。 霍歌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点了点头：“这地方不错，而且这里靠近地铁站出口，人流量稳定，可以挂大一点的海报 ！” “那我们进去问问！” 李子成提议道，两人随即走进了咖啡馆，向店主说明了来意。 经过一番友好的协商，虽然店主对在自家外墙打广告持保留态度，但看过刘亦妃的照片后，以及所做的广告是化妆品，虽然与咖啡馆的风格不搭，但还是愿意让李子成提交一份详细的广告提案后再做决定。 两人走出咖啡馆，这时候步行街的人流开始变旺，不少商铺也开始营业。 “现在，送钱给老板，还得搭上美女照片才行！”，李子成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成就感。 以前找商户都是收保护费，现在是送钱出去，这一收一送之间，感觉相当微妙。 霍歌看着周围的商铺，“走正行，求人办事都这样，相信我，只要形成规模，以后他们会求着送钱给你们做广告！” “我很期待那一天！走吧，去看看海报！”，李子成看了一眼手表，现在的时间，第一幅刘亦妃的广告海报应该已经挂好！ 他们继续漫步在商业街上，偶尔停下脚步，就潜在的广告位置进行简短交流。 十来分钟之后，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在一处二十多层的大楼外面，有一幅长十米，宽三米的巨幅海报展现在他们面前。 海报采用了刘亦妃在大嘴村瀑布下的神仙姐姐照片，但背景中瀑布附近加入了一些樱花树，营造出一种春天的气息。 她站在樱花树下，她身着一袭简约而优雅的宫装白色长裙，肌肤在樱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透亮。 刘亦妃回眸轻笑，视线所及正是一瓶滋生堂的新款精华液，她微笑着，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这就是美丽的秘密。 海报上方用优雅的字体写着：“滋生堂——绽放你的自然之美。” 整个海报充满了春天的活力和少女的柔美，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感受那份由内而外的美丽。 每一位在十字路口因红绿灯而停下的人们，都被这份海报所吸引，不少人还拿出手机纷纷拍照，并与身旁的友人们交流。 “滋生堂，没听过这个牌子！” “那女孩子是新出道的？叫什么名字？” “那不是咱们国家的人，是华夏的！” “对，对，你看这传单，电影《魅影实录》的女主角就是她！叫yi fei liu！” “一飞流？不是一刀流？” “哈哈！去看这电影吧！” “走！” “相当不错”，霍歌站着看了一会，听着附近人们的交流，看来神仙姐姐刘亦妃已给路人留下的深刻印象。 李子成也听到了附近的行人对海报的评价，十个路人有七个路人在讨论，还有两个在拍照，一个在痴痴看着。 他没做过影视方面的生意，这次是被金城俊赶鸭子上架，接掌新成立的金城影视，他还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但他跟着霍歌出来考察广告位置后，他突然醒悟，专业的事，就要问专业的人，找专业的人去办。 他立即放低身段，虚心向霍歌请教起如何经营影视制作业务。 霍歌也不藏私，李子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甚至还会衍生出更多的知识，让李子成受益匪浅！ “子成哥，像慧恩这种通晓四国语言的女孩，你可以多找一些，试一下歌舞水平，如果样子身材都不错，可以先签下来！” 听到霍歌的话，李子成愣了一会，“这样的女孩可难找！” “找呗，不仅可以在小日子找，也可以在华夏、高丽、暹罗等亚洲国家找，至少要懂英语。” “你想走国际化路线？” “对！” 霍歌指着刘亦妃的海报，“她、慧恩，再找一至两个青春靓丽的女生，可以组成一个国际化女团，但在华夏、小日子或其他国家又可以单飞的歌手！合是国际化组合，分是各国巨星！至于每个人是否能成国际巨星，就看各人的造化！” 李子成眼睛一亮，霍歌这想法真的很大胆，不过要是做成了，尤其是能打入西方市场的话，那成就感可不是一星半点！ 两人边走边聊，在秘书、保镖的前呼后拥之下，大摇大摆地行走在街头。 在第二处广告海报的十字路口，红绿灯前，一部宾士保姆车停在斑马线前。 一位两岁左右的可爱小女娃扒着车窗，她看到刘亦妃的海报后，叫道：“妈妈，看，漂亮姐姐！” “是刘亦妃啊！” 第136章 宣传的路子真野 “真是刘亦妃啊！” 张易谋、巩丽、妞妞挤在车窗前，看着大楼外面的滋生堂广告。 巩丽拖家带口来到了东都市，订的酒店就在东都店电影村附近，当他们的车经过这处十字路口时，正在看街景的妞妞正好发现了刘亦妃的海报。 巩丽在新约克市时已经拿到了东都电影节组织委员会传来的30部电影。 因为这次电影节参赛有32个国家，近370多部电影，所以，组委会先行初选出的30部电影。 当然这30部电影，有一些是评委所在国家已经先行挑选出来的有代表性的作品。 至少巩丽属意的几部华夏电影全部进入了初选范围，这其中也包括《魅影实录》。 而且《魅影初录》也进入了青年导演周的竞赛，同样待遇的还有漂亮国的《女生无敌》。 这次电影节的评委们都知道，青年导演周的奖项竞争主要是《女生无敌》和《魅影实录》之间竞争，也是华夏与漂亮国的一次文化层面的正面竞争。 巩丽反复看过《女生无敌》和《魅影实录》，觉得《魅影实录》稳占上风。 不过在主竞赛单元，有一部欧洲普鲁士国和漂亮国合拍的电影，正好也是低成本的电影，叫《吸雪茄的圣诞老人》，与《魅影实录》极其相似。 巩丽曾经与新增的法兰西评委让·皮埃尔联系过，皮埃尔说《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拍摄成本也就是一万美元左右，而且拍的很随性，用的也是家庭dv摄影机。 这引起了巩丽的好奇心，于是在家，她就反复播放《吸雪茄的圣诞老人》与《魅影实录》，寻找两部电影之间的共同点和差异处。 由于反复播放，连女儿妞妞都认识了刘亦妃，所以一看到刘亦妃的广告，她就叫了出来。 巩丽坐回座椅，“为民挺厉害的，把广告都做到小日子这边！” 张易谋轻轻一点头，这营销手段确实厉害。 经过这个红绿灯后，在下一个红绿灯停下来时，妞妞又拍着车窗：“妈妈，快看，又看到漂亮姐姐啦!” 巩丽扭头看向车外，看到路边有个很像在《爱你》mtv里面刘亦妃扮演的学生模样的少女在派传单，远远看去，确实很像刘亦妃。 车缓缓开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张易谋和巩丽扭头四望，发现两边的街道似乎隔开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像刘亦妃模样的少女在派传单。 街边的一些商铺也在播放《魅影实灵》的预告片。 巩丽还在思索，这是怎么回事？ 张易谋最先反应过来，感叹道：“为民的宣传手段真是厉害！” “怎么厉害？” “上个月我跟美奥广告的设计总监聊天时，他提到一个很有趣的词，叫视觉暗示！” “视觉暗示？” “就是……” 张易谋解释起来，这视觉暗示是根据视觉流动的规律和人们趋利避害、喜乐恶忧的视觉心理，利用图形和文字对视线进行诱导。 就是利用视觉由动到静、由大到小、由疏到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视觉流程规律，有意识地引导读者沿着设计师所选择的流程来阅读广告内容。 广告中人物之间的感情交流，人与景色、物品、生物等元素的契合，会使读者在心灵上得以沟通，产生共鸣，从而使画面内的呼应延伸到画面之外，使人感到亲切，缩短了广告与人的距离。 比如，网民登陆某个网站时，通常会对网页做出快速判断。 用户需要大约 50 毫秒（即 0.05 秒）对这个网站形成第一印象，这就决定了他们是否喜欢这个网站，是留下还是离开。 如果把《魅影实录》当成一个网站的话，那现在刘亦妃的广告海报，还有派发传单的少女模样、商铺的广告等，就是要在不知不觉当中引导人们在心中形成这部电影的第一印象。 一旦人们对《魅影实录》有了良好印象，那么在选择《魅影实录》与其他电影时，很有可能将《魅影实录》列为第一观影选择。 如果《魅影实录》的质量够高，那么在评选电影节相关奖项时，可能对观众和评委都会形成一种“从一开始，这就是一部好电影”的心理观感。 张易谋指着附近的一位派单少女，“我敢说，她派的传单一定是《魅影实录》！” 巩丽让司机过了红绿灯之后，找个地方停下来，她一个人下了车，拿了一张传单回来，“真让你说对了！” 张易谋一看传单，就笑了起来，“我就说嘛，通过这种宣传方式，无形中影响路人，甚至会影响到评委的观感，我估计电影村附近的主要马路都会有刘亦妃的广告海报！” 巩丽摇头赞叹，“还真有可能，只要评委和观众们经过，都能清楚的看到刘亦妃，从而在脑海中留下记忆，真是无孔不入的宣传营销！” “就像我们去参加一个舞会，一样会不由自主的先跟熟悉的人打招呼，再通过老朋友介绍认识新朋友。” “是啊，我去参加陌生宴会的话，肯定不会一进去就到处与陌生人打招呼，这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我肯定会先跟他打招呼。” “对，你就会与那熟悉的面孔聊天，聊一聊广告的事，话题从此打开！” “啧，学到了，这宣传！啧，厉害！” 张易谋倒是有些担心，关于刘亦妃的广告是铺天盖地，万一观众看过电影后不买账，那可是会反噬的。 电影能不能吸引到观众，不能光靠漂亮的广告或者精彩的预告片。 宣传做得好，电影质量跟不上的话，虽然前几天还能吸引到一波观众，但是电影太差的话，上映两三天后口碑崩了，那导演、主演以后拍的戏再精彩也会被质疑！ 他觉得郭为民民肯定是认为有了卡梅隆、巩丽和他的评价，对电影质量很有信心，所以才敢用这种方式不断的强化宣传！ 不过巩丽倒不太担心，她始终认为华夏电影可以拿到一两个奖项，《魅影实录》也很有机会得奖。 巩丽说起了一件事，“组委会每天会向我们评委发一封邮件，通报一下初选电影的观看数据，《魅影实录》和《女生无敌》这两部电影，在观众投票上已经遥遥领先其他电影，不过《女生无敌》的优势更大！” “毕竟小日子是漂亮国的附庸嘛！” “呵呵，我听小日子的评委说，科波拉家族请了山田组帮《女生无敌》拉票！” “山田组？这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味道！” “不过，《魅影实录》也有社团支持，好像请了一个叫金城会的社团来拉票！” “为民的路子这么野的吗？” “是真野，咱们也跟漂亮国和小日子过过招！” “……” 第137章 演员和角色的适配度 “妈妈，快看，坏蛋哥哥在哪里！” 保姆车里的妞妞指着车外走过的一群人。 她指的是霍歌，因为她看了好多次《魅影实录》，记得他那英俊的脸庞。 不过巩丽跟她说电影的人物时，说霍歌演的是一个坏蛋，但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认为霍歌就是个大坏蛋。 张易谋和巩丽同时扭头看向窗外。 巩丽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车外的霍歌。 霍歌身穿灰色羊呢大衣，正与一位气质阴郁的年轻男子边走边聊。 后面跟着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仿佛一堵移动的墙，将霍歌与外界隔绝开来。 霍歌的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他的步伐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 他似乎感受到巩丽视线的投射，经过巩丽所乘坐的宾士保姆车时，还看了好几眼。 “妈妈，打911抓住那个坏蛋哥哥！” 妞妞拍打着车窗，仿佛化身成了正义女侠。 “妞妞，那不是坏蛋哥哥，是他演了一个坏蛋”，巩丽把妞妞抱过来，放在大腿上坐着。 “他就是一个坏蛋，他还欺负漂亮姐姐！”，妞妞不服气地指着车窗外的霍歌。 “来来，你给她解释一下”，巩丽把妞妞交给张易谋。 张易谋抱着妞妞，笑着问道：“妞妞，爸爸上次扮演超人，那爸爸是不是超人啊？” “是！” “哈哈！妞妞真聪明，不过，爸爸不会飞、不会激光眼，爸爸只是扮演超人，不是真的超人！” “爸爸就是超人！” “那你扮演过女超人，你是不是女超人啊？” “不是，我打不过汤姆，他扮演蜘蛛侠！” “哈哈！” 张易谋和巩丽齐齐大笑起来。 车辆开动，巩丽再看向步行前进的霍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对年纪轻轻的霍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羡慕，“为民真是厉害，给霍歌找了一群保镖！” 张易谋看着霍歌一行人渐渐远去，收回了目光，“要不是为民说过霍歌的来历，我还以为他是哪家公子呢！” “你有没有感受到后浪的威胁？” “还好，现在的压力不大！以后就难说！” “你终于承认老啦？” “那没有，我还能拍，至少拍到七十多岁，拍到拍不动为止！” “那我也演到演不动为止！” “哈哈，到时，可没人想看你这个老太婆喽！” “你这人！” 巩丽轻轻打了一下张易谋，也笑了起来。 …… 一连三天，都是王保强带着李慧恩去观摩参展电影。 而霍歌则忙着电影宣传。 今天上午，王保强和李慧恩又看完了两部电影。 其中有一部电影《夫妻夜话》，主要场景就是一间卧室，一对夫妻坐在床上说着家长里短，其间穿插着一些外景镜头。 王保强感觉这部电影跟古代老娘们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看的他是直打哈欠！ 但他不能不看，因为有任务在身，加上身旁还有一个新人李慧恩。 在他看来，李慧恩就是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 就连电影里一个化妆镜头，她都要跟王保强讨论一下，为什么要用这个化妆品，为什么不用那个化妆品。 王保强差点被她问到崩溃。 从电影院出来，王保强感觉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两个。 离下午一点的电影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和李慧恩就近找了一家文艺气息浓厚的咖啡馆歇息，顺带着把上午看的两部电影的观后感写出来。 王保强与李慧恩相对而坐，两张木质桌面上摆放着两杯刚泡好的摩卡咖啡，杯口的热气袅袅上升，与周围低沉的爵士乐旋律交织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王保强拿出一本黑皮笔记本，刷刷地写着《夫妻夜话》的观后感。 李慧恩坐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她问道：“你这写的，台词乏味，如同古代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能这样写吗？” 王保强头也不抬地回答：“可以啊，霍哥要求我们写出最真实的观后感，嬉笑怒骂都可以！” “像影评那样？” “对，不过不能乱写，比如不能写女主角真的太丑了，怎么能演好妻子这个角色呢？” “如果这就是我的真实感受呢？我就觉得这女主角丑啊，不能写吗？” “……” 王保强放下笔，直视着李慧思，“如果你有这种想法，就不太适合做演员。” “为什么？” 李慧恩轻抿了一口咖啡，眼神疑惑地看向王保强，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王保强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导演说戏的兴奋：“霍哥说过，一个演员，不能将外貌美丑与角色表演的好坏挂钩！” “丑女可能演技很好，美女可能演技很差，导演选角，只看演员与角色的适配度，不是随便选的！” “如果你只是单纯看演员的外貌，就认为不适合演某个角色，那是偏颇的看法。”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从小说改编电影，比如说白雪公主，你觉得什么人适合演白雪公主？” 李慧恩思索了一下，“西方白色人种？” “对”，王保强肯定道：“因为白雪公主是西方童话里的经典角色，在观众的脑海里的印象就是应该由白色人种来扮演，如果换成非洲公主或你来演，你觉得能演好吗？” 李慧恩摇了摇头，“非洲公主啊，我觉得不好，我来演，也不行！” 王保强点头赞同，继续说道：“你强行演白雪公主是可以的，但票房和口碑一定很差，因为童话故事已经限定了演员和角色的适配度，如果我写了一个黑雪公主或者亚洲公主的故事，那你就能演好！” “我有点明白了”，李慧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当中。 王保强也没打扰她，继续写着观后感。 他不知道李慧恩的悟性如何，不过他相信霍歌的眼光，这个李慧恩说不定未来就是第二个刘亦妃。 霍歌说过演员要大红大紫，必须有演技的支撑，光靠脸蛋和身材，可以红一时，不能红一世。 只要经过霍歌的指点，李慧恩能在演技上开窍的话，说不定能走得更远。 现在的刘亦妃已经起飞，远远地抛开了当初站在同一起跑线的王保强。 不过王保强并不担心，因为霍歌说属于他的时代还没到来，但快了。 第138章 神仙与凡人的爱情故事 下午五点钟，看完电影《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王保强，觉得肩膀上的脑袋已经有四个，已经比三头六臂的哪吒还多了一个。 李慧恩还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精神劲也反常地高。 王保强都不知道这个小女生从哪里来的精力。 两人刚走出电影厅，就看到大堂处如黑夜中火炬一样明亮的霍歌。 没办法，霍歌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李慧恩一看到霍哥，心跳开始加速，她立即小跑到霍歌面前鞠躬行礼，“霍导好！” “不必多礼，叫霍哥就好”，霍歌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王保强，“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们？” “我们坐在前面几排”，王保强知道霍歌看电影喜欢坐最后一排。 “难怪”，霍歌点了点头，《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上座率很不错，有七成多。电影剧情也好，霍歌看得很入神。 霍歌询问李慧恩，“晚上有空吗？继续看电影？” “我打电话跟爸爸说一声”，李慧恩想了想，然后兴奋地说：“霍哥，你和我一起看电影吗？” 霍歌点点头，“我们三个，七点场的《暖阳》，是部很好的电影，值得一看！” 李慧恩的脸微微泛红，“《暖阳》啊，是华夏与我国合拍的电影，就像咱们一样，霍哥是华夏人，我是小日子人，一定很合拍的！” 王保强在一旁，看着李慧恩有些花痴的模样，心里在想，是不是要跟刘亦妃打个电话，免得霍歌这肥水向外流，肥了小日子的鲜花。 霍歌可没有那么多想法，带着众人去了附近的一间拉面馆，一人一碗面，再加上一杯果汁，就当是晚餐。 “你们两个，谁先说说看《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观后感？” 最快填饱肚子的霍歌，吸了一口果汁后，问王保强和李慧恩。 王保强的视线还没完全转到李慧恩身上，她已经举起了手，“霍哥，我先来！” 好吧，让你先表现吧，等会你就知道霍歌的问题是如何刁钻，王保强心想。 李慧恩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电影的热情：“我觉得，这部电影最吸引我的是它的原创性和颠覆性。它打破了我对圣诞老人的传统印象，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视角。” “圣诞老人不再是那个只会送礼物的慈祥老人，他有了更多的人性化特征，比如吸烟这个小习惯。” “而且他不是抽普通的烟，还是抽雪茄，我想不明白，男主角是个普通人，为什么抽得起雪茄呢？” “还有，圣诞老人居然谈恋爱，不可思议！天使与人谈恋爱，要是我遇到神仙，我一定要让他跟我谈一场恋爱！” “……” 李慧恩说了足足有五分钟，说完后，她眼神灼热的看着霍歌，仿佛霍歌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王保强一撇嘴，心想，你这小妞，大概不知道华夏牛郎织女、宝莲灯的故事，华夏神仙与凡人的爱情那才叫感天动地！ 霍歌轻轻敲了敲桌子，“是的，这种人性化的处理让圣诞老人的角色更加立体，也让观众更容易产生共鸣。你还看出其他什么吗？” “啊？”，李慧恩苦苦思索，电影中的情节不断闪过，但她楞是没想到还有什么可谈的。 霍歌看向王保强。 王保强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思考：“电影中的圣诞老人吸烟，这个设定让我思考了很多。它似乎在告诉我们，即使是我们心目中的神仙，也有他们的弱点和缺点。” 霍歌点头表示同意：“没错，这种设定很有趣，即使是圣诞老人，也有自己的烦恼和压力，他也需要用抽雪茄的方式来缓解。” 王保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确定：“还有，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男主角与男配角之间似乎不太正常。” “你能看出这一点，非常不错！” “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 “这涉及到同性之爱，这是一条相当隐晦的暗线，不仅男主男配之间有，女主女配之间也有，但都不明显！” “……” 同性之爱，在华夏是敏感而禁忌的，这类作品极少。 不过2001年一部涉及同性之爱题材的《蓝字》在华夏电影界引发过轩然大波，但得奖无数。 霍歌曾经提过《蓝字》，说这部影片可与墨镜王拍的《乍泄的春光》相提并论。 但霍歌不建议王宝强现在去看这两部电影，让他经历过爱情之后，再去看才好。 李慧恩听傻了，《吸雪茄的圣诞老人》为什么会有同性之爱的暗线？为什么自己没看出来？为什么霍歌和王保强能看出来？ 难道霍歌也是同性中人？ 不要啊？霍歌这么帅，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不行，绝对不行！ 霍歌看李慧恩无声地摇头，“慧恩，你有不同意见？” 李慧恩正想着同性异性之事，脱口而出，“霍哥，你喜欢男人吗？” “？” 霍歌一脑门黑汗，看个电影，怎么会扯到喜欢男人这事上？ “不喜欢”，王保强马上替霍歌回答，“霍哥有女朋友啦！” “？” 霍歌一脑门黑汗变成了问号，我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对不起”，李慧恩的脸因羞臊而变得通红，“我刚才想着电影里的暗线，一时说错话了，对不起！” “没关系”，霍歌摆摆手，“不过这话可别乱说，免得别人误会！” 他再一指王保强，“你也是，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啦？” “我从《吸雪茄的圣诞老人》里的同性之爱，想到咱们电影，我刚才想到的是情侣，原来是兄妹，是我说错了！”，王保强笑嘻嘻地回答，暗指霍歌和刘亦妃的关系不清不楚。 兄妹？情侣？你小子要不要预约一下骨科的号？ 霍歌摇头苦笑，对王保强说道：“你着重写一下《吸雪茄的圣诞老人》观后感，不少于3000字，然后写你演圣诞老人的角色心得！” “不要啊！” 王保强的脸色像生吞黄莲一样，苦得很，看来今晚又是熬到凌晨。 李慧恩的心情变得很好，霍歌不喜欢男人，还没女朋友，这很好！ 她看着霍歌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第139章 张导来了 王保强和李慧恩执笔匆匆的写着下午看过的两部电影的观后感。 霍歌则叫了一杯卡布奇诺，慢条斯理的喝着，思考着最近电影的表现。 他手里拿了个硬币，时不时的往上抛一下，硬币落回掌心之后，他看一眼，然后就在纸上写一行字。 李慧恩终于写完了一部电影的观后感，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她抬头一看，看到霍歌纸上写了kindle霍歌写的是一东都电音节奖项以及对应的电影 最佳影片（金樱花奖）?：《暖阳》、《吸雪茄的圣诞老人》、《西装》、《魅影实录》、《上帝是桑巴人》。 最佳导演?：霍建启（《暖阳》）、克里斯·瓦伦汀和帝尔·肖德尔（《吸雪茄的圣诞老人》）、广木隆二（《震荡器》）、霍歌（《魅影初录》）。 最佳男演员：香川映之（《暖阳》）、帝尔·肖德尔（《吸雪茄的圣诞老人》）（《吸烟的圣诞老人》）、霍歌（《魅影初录》…… 最佳女演员：克里斯汀·简（《吸雪茄的圣诞老人》）、岛寺忍（《震荡器》）、刘亦妃（《魅影实录》）。 评委会特别大状： 观众奖： …… 李慧恩看着霍歌像是在预测东都电影节的各大奖项：“霍哥，你写的是提名影片？” “我做个预测！” “哇！真厉害，霍哥，你的电影能得到这么多提名？” “当然啦，我预测的嘛，所有奖项都要加上我！” “……” 李慧恩看了一眼还在埋头写字的王保强，“如果有设最佳男配角，是不是要写上他！” “当然”，霍歌抛了一下硬币，“可惜当时还不认识你，不然的话，你加入进来，也许能得个最佳女配角提名！” “真的吗？” 李慧恩不敢置信地看着霍歌。 “真的”，王保强虽然在写字，但耳朵一直竖着，“咱们这部电影是专门为女主写的，就是刘亦妃，妃姐，你知道吗？” “我知道刘亦妃，她真的很漂亮！”，李慧恩这几天来电影村，感觉到处都有刘亦妃的身影。 “咦？”，王保强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慧恩，“我还以为你会说自己最漂亮呢！” “要是我去割双眼皮，就能跟她一样漂亮！”，李慧恩撑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内双，看起来不算大。 “你再削个脸骨、隆个鼻子，嗯~”，王保强留了一点面子，没说出隆胸一词，“有妃姐的五成！” “我不整容，有她的九成，整容，那就比她漂亮！” “想什么呢，你一凡人，敢跟神仙姐姐平起平坐？” “我是天使，跟神仙一个级别的！” “……” 王保强笑了一下，跟小女孩争什么？ 你说什么都对！ 我继续写观后感。 看到王保强写了满满几页的观后感，李慧恩也提起笔来，继续写第二部电影的观后感。 霍歌则闭着眼睛，不断地抛着硬币，他也不看硬币，凭着手感去判断是硬币的正面还是反面。 这时，拉面馆大门处，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掀开布帘走了进来。 如果霍歌和王保强抬头，就能看见这位高大男子正是小日子的大明星高仓建。 现在的高仓建已有七十一岁，岁月在他脸上雕刻出深深的痕迹，却掩不住那份独有的坚毅与沉稳。 他的眼神，依旧如鹰隼般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银发苍苍，却显得格外整洁，透露出他对生活的严谨态度。皱纹爬满了他的额头和眼角，但每一道都像是他精彩人生的见证。 他的身影，依旧挺拔如初，那是岁月无法侵蚀的风骨。 即使年逾古稀，高仓建依然保持着那份独特的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高仓建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曾是红透半边天的动作片明星，出演了不少票房和口碑俱佳的电影。 他曾经凭着一部电影《追捕》红遍华夏大地，成为华夏80、90后年轻人的偶像，被誉为硬汉的代表。 他走进拉面馆后，身后紧接着进来的就是张易谋，后面还有一位翻译。 张易谋，在去年拍摄《英雄》的时候，曾经邀请过他的偶像高仓建扮演电影里面的哑侠这个角色。 不过，当时高仓建已年逾七旬，早已不拍动作片，便委婉的拒绝。 但是两人由此建立了联系，日常会通过书信联系。 特别的是两人写的信都用各自的语言，然后会附上一份翻译稿。 但这并不妨碍两位出色的电影人成为好朋友。 张易谋来东都后，特地去拜访高仓建。 高仓建热情接待，甚至还带张易谋去看电影，说好不容易抢了两张票。 谁知道，张易谋去到电影院才发现，高仓建请他看的电影就是《魅影实录》。 张易谋都不知道自己陪巩丽看了几遍《魅影实录》，感觉对电影台词都快倒背如流。 但是他不想拂了高仓建的好意，陪着看完，跟高仓建交流，还聊出了一些火花。 高仓建对《魅影实录》的评价也很高，还说他现在想演的就是这种艺术片，而不是像《英雄》那样打打杀杀的商业片，因为他老得实在是打不动！ 两人看完电影后，高仓建就带他来体验一下当地的小饭馆，他觉得这才能体现小日子生活的烟火气。 张易谋一进来，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汤底香气扑鼻而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店内的座位已经基本满座，但是角落里还有一桌空位，但那里附近坐了四个神情冷酷的黑衣大汉，没有人敢去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 再往里面，似乎有三个年轻男女在低头写着什么。 有一对小情侣走到那空桌前，想坐下的，但女孩把男孩拉走，或许是坐在黑衣大汉们旁边，压力太大。 “不用怕，那些是社团分子，你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惹你！” 高仓建看到黑衣大汉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 他一这辈的老电影人，当年也见识过社团争斗的腥风血雨，他这张老脸，在社团分子当中还是有点面子的！ 他带着张易谋走了过去，在那张空桌坐下。 果然，四个黑衣大汉注意到了高仓建和张易谋，但他们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静静地坐着。 高仓建笑着说道：“这里的梅子酒非常棒，等会咱们喝一杯，怎么样？” “好！” 张易谋自然是客随主便，他打量着店内的装饰。 正好不远处的人回头一望。 “咦？！” 张易谋和霍歌的视线对上，都愣了两秒钟！ 第140章 张导要拍文艺片 霍歌听到高仓建的声音时就觉得熟悉，因为他看过《追捕》的原版电影。 原版电影里，高仓建的声音洪厚响亮，特别好记。 所以霍歌忍不住回头一看，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华夏鼎鼎大名的第五代导演领军人物——张易谋。 他赶紧站起来，拍了一下王保强，“张导来了！” “谁？”，王保强写字写得有些迷糊，他以为是“张导糊涂啊”对应的大导演张记忠，“糊涂的张导来啦？” 霍歌没理王保强，已经走了过去，边走边鞠躬，“张导，您好！” 他一动，金城会派来的四个保镖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易谋和高仓建吓了一跳，以为他们要开打。 霍歌赶紧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这是我的朋友。” 四个保镖朝张易谋和高仓建微一鞠躬，说了声抱歉之后，就坐了下来。 张易谋等霍歌走近后，也站了起来，主动伸出手来，“霍导，您好！” “张导，你折杀我了，叫我小霍就好”，霍歌可不敢托大，张易谋可是他相当佩服的大导演，能跟他心中偶像卡神并列的大导。 “也是，叫你名字的话，好像你变成我大哥啦”，张易谋开起来玩笑来，因为他跟郭为民是好友，而郭为民与霍歌是兄弟，所以张易谋看霍歌，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小子惶恐，惶恐”，霍歌刚才眼角瞄到张易谋的朋友果真是高仓建。 他松开张易谋的手后，又正儿八经地朝高仓建鞠躬，“高仓先生，您好！我是华夏演员霍歌！” 因为霍歌是用纯正的樱花语问候，这让高仓建大为惊讶，“你是《魅影实录》的导演霍歌？你本人比电影里的角色看起来要帅气得多！” “谢谢！非常感谢高仓先生的赞扬！” “我们刚看完你的电影，你的表演真棒！女主角表演也很好！” “谢谢！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拍得不好的地方，还请高仓先生多多指教！” “那我还是能说上一两点不足的！坐下说！” 高仓建也是直爽的性子，让霍歌坐下说话。 “张导好！”，神情激动王保强一上来，就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当年他和霍歌去《英雄》剧组里应聘群演时，可是远远的看过张易谋，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与张易谋握手。 “保强，你演大师演得活灵活现”，张易谋对《魅影实录》的演职员表是记得一清二楚，毕竟也没几个人。 不过，王保强在电影里的搞笑表演，给张易谋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都是霍哥教得好！”，王保强把功劳归于霍歌。 “你是道士，哈哈”，高仓建与王保强握手时，还用华语说了“道士”一词，可见他也记住了王保强。 王保强受宠若惊，“高、高仓先生，我很喜欢看你演的《追捕》，那时候我们附近几个村轮着放你的电影，我都跟着看的！” “好、好”，高仓建大笑，这王保强可算是他的小粉丝。 有能说樱花语的霍歌在，高仓建带来的翻译就没了用武之地。 众人的交流，霍歌能又快又准地翻译出来，几乎实现了同步交流，因此大家的聊天非常顺畅。 李慧恩也有了在前辈面前露脸的机会，张易谋倒是对没整过容的李慧恩挺感兴趣，觉得她气质温婉中带一点张扬，挺适合演文艺片的。 这几年，张易谋接连拍了《夜战》、《英雄》等几部商业大片，取得票房成绩很好，但是没获得什么奖项。 于是国内的黑子又说张易谋江郎才尽，拿不到大奖。 所以张易谋干脆准备拍一部文艺片，证明自己宝刀不老。 张易谋之前就很遗憾未能与偶像高仓建在《英雄》里合作，所以他请了一个编剧，写了一个《千里走单骑》的电影剧本。 电影讲述了一个小日子父亲为了在儿子生命最后时刻表达自己的爱意和忏悔，走上一段自我心灵的救赎之旅。 他看过剧本之后，觉得不错，趁着来参加东都电影节的机会，与高仓建当面聊一聊剧本的事。 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剧本，由霍歌翻译给高仓建听。 高仓建拿过剧本，慢慢地翻阅起来。 张易谋突然问霍歌，：“你觉得我这个故事怎么样？” “剧本不错，就是题材旧了点！”，霍歌听郭为民说过，张易谋虽然对艺术有自己的坚持，但能听得进各方意见，只要说得有道理，张易谋大都会采纳。 “有什么话，就直说”，张易谋看出霍歌没有说尽话中意，“咱们只是探讨，艺术上的探讨是不分对错，只讲各人看法！” 霍歌大着胆子说道：“依张导的功力，这部电影拍出来肯定清新唯美，但是故事情节起伏却不够大，在华夏和小日子可能会有不同的表现。” “为什么会不同。” “主要是高仓先生，我们国内观众对高仓先生的印象是能打能拼的硬汉，突然变成了文艺男神，可能很多观众看不习惯！但在小日子就不同，高仓先生拍了许多文艺片，小日子的观众熟悉高仓健。” “您的意思是咱们国内的票房可能比小日子这边低，对吧？” “没有，这都没上映，我不敢说票房高低，就是觉得故事冲突不太够，可能观众会看的比较沉闷！” “……” 张易谋知道霍歌的真实意思，就是不太看好文艺片的票房。 有些文艺片就像草原上的溪流，波澜不惊，有些则像火山爆发那样情感强烈。 张易谋也知道，文艺片肯定不如商业大片那样悬念迭出，剧情紧张，角色冲突此起彼伏。 文艺片通常关注电影的深度和内涵，不像商业大片那样有大规模的吸引力，而且观众相对来说比较小众，票房自然不会太高。 其实霍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担心《千里走单骑》的票房。 以张易谋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太可能拍摄低成本电影。 这倒不是张易谋耍大牌，而是经纪公司、广告商、制片方等各方不会同意张易谋去拍低成本电影，因为这会影响张易谋的商业价值。 按张易谋现在的身价，一部电影要是低于五千万的制作成本，都不好意思请他来做导演。 而《千里走单骑》的剧本，剧情老套欠缺吸引力，未来的票房表现可能不太好。 要是电影亏损的话，张易谋就会遭遇滑铁卢式的惨败，到时候口碑下滑，也会损害到自己的商业价值。 第141章 我会改剧本 高仓建看过《千里走单骑》的剧本后，挺喜欢。 “易谋，我拍了几十年的电影，已经准备退休，一是打不动了，二来像我这种老年演员已经没有太高的商业价值，撑不起一部电影，很感谢你能邀请我出演！” 张易谋指着霍歌，“我们那里有句古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再过多几年，我们都要看霍歌的了！” 高仓建笑道：“对，未来是霍歌、保强，还有慧恩他们的！” 霍歌连忙拱手合十，“张导，高仓先生，你们太抬举我们了，我们还是学生，要多向两位老师请教！” 张易谋叮嘱道：“如果在东都电影节上获奖，仍要不骄不躁，你的路还很长，一定要走稳一些！” “感谢张导的教诲！”，霍歌神色认真地回答。 “易谋，不要太严肃”，高仓建拍了拍霍歌，“我很希望，在闭幕式上能为你颁奖！” “高仓先生是颁奖嘉宾？” “对！易谋也是！” “哇！那我希望在台上与高仓先生和张导握手！” “哈哈！” 高仓建看着张易谋，“了不得啊，这年轻人的想法比我们大胆多啦！” 张易谋神情轻松，“年轻人嘛，就要有这种奋勇争先的劲头！” “那我就不客气地问一句”，高仓建问了一个让霍歌措手不及的问题，“如果你来执导这部电影，你会怎么做？” “这个~”，霍歌看向张易谋。 张易谋鼓励道：“你大胆说，不用管我，导演嘛，一旦拿起了大喇叭，你就是片场的王，你得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被别人左右。” “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霍歌稍微正了正脸色，对着高仓建说道：“高仓先生，如果是我的话，首先我会改剧本！” “哦”，高仓建有些意外，“你会怎么改？” 霍歌说出了完全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千里走单骑》。 男主角在一个监狱里担任狱警，即将退休，一辈子也没走出过所在的县城。 单调的工作，让他麻木不仁了，尤其是比他年轻十来岁的妻子，先他去世之后，日子更加难熬。 但是，他的妻子留下了一封信，需要到妻子的老家亲自去取，才能拿得到。 于是你就启程前往，一路上你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事，帮助了不少人。 然后去到妻子的家乡之后，你看了妻子的信，原来祖籍在华夏的妻子一直想和他去华夏旅游，去妻子老家寻根。 他按妻子的遗愿，将她的骨灰撒进大海，然后带着她的照片去了华夏。 在华夏，由于语言不通，风俗不同，闹了不少笑话，但一路走来，帮助了许多人，也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 最后帮妻子完成了寻根的心愿，男主角也跟消沉的自己做了和解，带着妻子的祝福，好好的活下去。 电影可以在华夏和小日子两地拍，用两国的演员，演出不同的风土人情。 如果可以，还可以拍出上下两集，上集拍在小日子的归乡之旅，下集拍在华夏的寻根之旅。 高仓建听完霍歌的想法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张易谋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高仓建的一些隐秘的家事。 霍歌的想法正好戳中了高仓建的肺管子，才让他如此沉默。 高仓建的妻子曾经也是一位很着名的歌星，只是成婚之后做了家庭主妇。 两人成亲十多年，由于一些意外，他的妻子流产，之后因为一些矛盾，两人离婚。 他的妻子很伤心，借酒消愁愁更愁，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 情根深种的高仓建痛苦不已，只能借拍电影麻醉自己，至今也没有再婚。 霍歌却仿佛没看到高仓建的沉默，也没看到张易谋的担忧，等了一分钟之后，继续说道：“高仓先生，你可以邀请你圈内的好友出演，将你们之间的一些发生过的有趣的事，在电影当中呈现出来。” 高仓建听了之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咧嘴一笑，“要是请南野武那家伙来演，倒是能拍出不少笑料！” 南野武也是小日子国大名鼎鼎的导演和演员 此人是社团成员出身，文化不高，拜师成了漫才演员（类似华夏的单口相声演员），后来与人组成相声搭档，参加电视节目，大受欢迎。 后来演了许多知名电影，也作为导演拍了不少名作，比如《菊次郎的夏天》、《大逃杀》、《座头市》等电影。 南野武能演能导能搞笑，在小日子极受欢迎，在国际影坛也很有名气。 高仓建聊起南野武，“他初中没毕业，所以很喜欢念诗，一见到我，就跟我谈诗集，还要给我读诗，哎呀，我一看到他就头疼！” “哈哈！” 高仓建的话让众人大笑。 张易谋等笑声渐落之后，问道：“那第二呢？” “第二，我会控制成本”，霍歌看高仓建和张易谋都无不快之色，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如果是一部电影，制作成本控制在3000万以下，如果分成两部则控制在5000万以下。” 张易谋脸上露出深思之色，“你是考虑到票房？” “对！” “那请高仓先生，片酬可不低，如果再请其他的明星，很难控制到你说的成本线。” “高仓先生的片酬随行就市，其他明星可以请高仓先生的朋友免费客串，甚至咱们国内，只要张导振臂高呼，我想大把明星愿意无片酬出演，甚至倒贴都行！” “……” 张易谋看了一眼高仓建，“你这话，会让高仓先生生气的！” “哈哈！”，高仓建有翻译在旁边，听明白了霍歌的意思，不以为忤，反以为喜，“如果安排一场我被车撞的戏，南野武肯定愿意o片酬出演，他说想在电影中揍我已经很久啦！” “哈哈！” 高仓建的话再度让众人大笑。 明星之间互相客串是常有的事，一般是不收片酬的。 以高仓健在小日子的知名度，找一些小日子明星客串，不是难事。 以张易谋在华夏国内的地位，那更加不用说，只要他登高一呼，从者云集，甚至有些资本倒贴钱送人上门拍电影都没有一点怨言。 这就是娱乐圈内大导演的地位！ 第142章 最好来参加闭幕式 东都电影节开幕式之前，巩丽有一大堆工作要忙，顾不上女儿。 于是张易谋带着女儿妞妞、岳父岳母到处逛。 因为霍歌懂樱花语，就自告奋勇地承担了向导的工作。 一大早，霍歌就守在酒店门外等着，后边还跟了一辆风田黑色mpv，里面坐着七位李仲久派来的保镖。 李仲久通过李慧恩，知道了张易谋在华夏娱乐圈的地位后，硬是塞了两车保镖过来，还说包了所有的游玩费用。 霍歌拗不过，只让跟一车的保镖，至于费用什么的，他也不在意，反正就当李慧恩的拜师费。 张易谋抱着妞妞出现时，妞妞看到霍歌，立即扭头，“爸爸，我不上坏蛋哥哥的车！” 霍歌弯腰从车里拿了两样东西，左手一亮，一个如火炬般大小的棒棒糖出现在手中，“妞妞，要不要吃棒棒糖？里面有十多种口味，有西瓜味、草莓味、橙子味的哟！” “不要”，妞妞咽了一口口水，不舍地看了棒棒糖一眼，将小脑袋埋在张易谋脖颈之间。 “吃不吃雪糕？”，霍歌右手亮出了一袋杯装雪糕，“巧克力味、草莓味……” “我要巧克力的”，妞妞转身，伸出小手。 不过霍歌没递雪糕过去，看着张易谋，“可以给她吃吗？” “吃一点吧，她身体好得很”，张易谋宠溺着地看着女儿，“妞妞，你吃了，可不能跟妈妈说！” “嗯”，妞妞伸出尾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拉勾！” “好”，张易谋与妞妞拉勾。 妞妞还朝霍歌伸出尾指，奶声奶气的说道：“你也要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霍歌笑着与妞妞拉勾后，递给她一杯巧克力蛋糕。 “谢谢！”，妞妞现在觉得霍歌是个好哥哥！ 在车上，化身为儿童之友的霍歌三两下散手，就将妞妞变成了跟屁虫，她粘着霍歌，哥哥前哥哥后的叫得很欢。 霍歌成了妞妞的保姆兼保镖，游玩时，基本上不用妞妞下地走，不是他抱着，就是背着。 深草寺、东都塔、银座……一天下来，妞妞跟着霍歌，就如同跟父母一样亲近。 张易谋看女儿粘着霍歌的样子，还大发醋意地叨叨了大半天。 霍歌抱着睡着了的妞妞回到酒店，费了一点劲，才把妞妞交给张易谋。 “辛苦您了”，张易谋安顿好女儿和岳父母后，回到客厅，半躺在沙发上，“真的老了，跑了三四个景点，感觉很累！” 霍歌坐直身子，“是有点赶，如果一天跑一到两个景点就很自在。” “老人家第一次来这里，想着多走几个地方。” “要不明天我来安排，保证玩得舒服开心！” “不，不，你忙你的！” “没关系，我来也就是看看电影，做做宣传，现在宣传的事也办妥了，没什么事！” “说起来，你宣传的力度很大啊！” “一般一般！” 张易谋和霍歌聊起了电影宣传的事。 因为张易谋后面有庞大的工作团队，宣传的事，基本上不用他操心，但有的时候呢，有些宣传手段，比如说电影上映前闹点绯闻，就让他闹心。 反倒是霍歌这种密集却又润物细无声的宣传，让他感到惊奇。 而且霍歌在国内的宣传，他也通过郭为民了解到一些内情。 霍歌宣传电影一不靠绯闻，二不靠黑竞争对手，宣传重点就在电影和演员的演技上面。 像网上“张导糊涂啊”这种调侃式词语的出现，霍歌也没有拼命地狠踩张导或者艺华集团的艺人，只是轻轻带过。 当然，这种宣传，不可避免也会得罪某些人，可是这种调侃很难让人愤怒到要找回场子。 毕竟成名导演或明星要是正式回应的话，会有对号入座、自认不如的味道，反倒可能让霍歌和电影更受关注。 不过，一些影视集团也有黑霍歌和电影的，不过火力主要集中在刘亦妃身上。 毕竟刘亦妃的突然火爆，让一些女明星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威胁，这些女明星和背后的资本不出招是不可能的。 两人正聊着，巩丽带着一脸倦色走了进来。 “巩老师好！”，霍歌赶紧站起来问好。 “坐，不用客气”，巩丽走到张易谋身边，也半躺了下去，“你跟为民是兄弟，叫我丽姐就好！” 她和张易谋用的都是“葛大爷躺”的姿势，有些不雅，但两人觉得霍歌不是外人，也就没那么讲究。 “妞妞呢？”，巩丽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忙了一天，这评委会主席事真多，光应酬人就是件费心费力的事。 “爸妈带着睡了”，张易谋把手伸到巩丽的后颈下方，轻轻捏了起来。 “我有点后悔接这活了，今天，光跟人说话，嗓子都有点哑，一辈子的鞠躬指标，今天算是用完了，这腰也快直不起来。” “我也差不多，去到哪，服务员都鞠躬，我不鞠躬吧，至少得点头回应，脖子也酸得很！” “这些还好，就是跟一帮人精打交道，个个几百个心眼子，我说话都很小心翼翼，难受！” “正常！” 巩丽和张易谋两人恩爱地叨叨了两三分钟，让霍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含笑看着两位大佬给他发狗粮。 “霍歌”，巩丽终于记起室内还有一个电灯泡，“亦妃来参加开闭幕式吗？” “还不确定，她还要上学！” “开幕式可以不来，但闭幕式争取参加一下！” “好的，我跟她说一声！” 霍歌心里一喜，巩丽让刘亦妃参与闭幕式，意味着刘亦妃可能拿到奖项，就是不知道是最佳女演员奖还是新增的最佳女新人奖。 “亦妃能拿奖吗？”，张易谋也有些好奇，他也跟着巩丽看了今年的入选电影，刘亦妃在一众女演员当中，演技也可圈可点，极具竞争力。 “还没最后投票，不过初选时，已经确定提名最佳女演员和最佳女新人。” “挺不错的，有两项提名！” “不止，《魅影实录》也进了最后的提名，霍歌也提名了最佳男演员，不过~” 巩丽看了一眼霍歌，“霍歌得奖的概率很小，《魅影实录》得最佳影片也很难，《暖阳》在初次投票中，大幅领先，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能得到最佳影片！” “果然是《暖阳》”，霍歌并不失望，他知道《魅影实录》的整体质量不如《暖阳》，也不如拍摄经历相似的《吸雪茄的圣诞老人》，拿到最佳影片大奖的机率微乎其微。 全村的希望也不是在电影身上，而是在刘亦妃身上。 张易谋看霍歌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想起昨晚霍歌预测的入围名单，似乎霍歌预测相当准。 第143章 第六代导演的扛鼎之人? 霍歌跟巩丽、张易谋聊了十来分钟后，就告辞离开，免得被狗粮撑得心发慌。 巩丽和张易谋聊着聊着，聊起了霍歌。 “霍歌这人怎么样？”，巩丽中午时，跟女儿和父母都通过电话，她们对霍歌赞不绝口。 这让巩丽感到奇怪，妞妞可不喜欢霍歌在《魅影实录》中的角色。 “让人如沐春风”，张易谋笑道：“跟他说任何话题，他都能接得上话，而且不会让你觉得他在显摆炫耀！” “不会觉得假？” “不会，我觉得他就是表里如一的人，跟他相处，很轻松，说错话也没关系，他绝对不会说出去！” “这么神奇？” “就是这样！” 张易谋还举了一个例子，今天游玩的所有费用，既不是他出的，也不是霍歌出的，而是李仲久出的。 他连李仲久是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霍歌旗下一个艺人李慧恩的父亲。 他觉得受之有愧，想拒绝，但霍歌说，在这边，有社团中人做保镖，能少很多麻烦。 又说，就当是李慧恩拜霍歌为师的费用，正好拿来抵掉霍歌拜张易谋为师的费用。 束侑一词，让张易谋没了给回费用的心。 能做霍歌的老师，张易谋心安理得。 “确实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巩丽想了一下，“他叫我丽姐，叫你老师，我是不是矮了你一个辈！” “各论各的”，张易谋赶紧解释，“我只是教他一点导演技巧，他叫我老师很正常，私底下叫我谋哥、张哥、老张都行，他跟为民一个辈的，跟咱们按平辈论！” “要是让外界知道，他跟你称兄道弟，他就一步登天！” “最多行事方便一点，他要赶上我，还有很长一段路。” “那是，你是第五代导演的头嘛！” “哎，私底下开玩笑就好，到外面可千万别这样说！” “怕什么！” 巩丽突然笑了起来，“今天，有人跟我说，某人将是第六代导演的扛鼎之人！” “谁啊？” “徐静！” “她？不会吧？” “呵呵！” 今年第16届东都国际电影节，由于漂亮国的介入，增设了青年导演周和相应奖项，组委会为了平衡，也为了鼓励亚洲各国多出电影精品，又增加了一个“亚洲之风”的单元奖。 评委们共选出17部亚洲影片，角逐亚洲之风的电影奖。 华夏有蔡亮明的《我们不散》、李生康的《君不见》、马文俪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哪了》、谢西的《夏至》、徐静《爸爸和我》、张源的《我爱你》等多部影片参加了亚洲之风单元的展映。 其中《爸爸和我》，是女演员徐静自编自导自演的第一部电影。 而张源导演的《我爱你》中女主角正是由徐静扮演，张源也参演了《爸爸和我》这部电影。 可以说徐静是拿了《爸爸和我》和《我爱你》这两部电影来参加东都电影节，就想在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演员，甚至最佳年轻导演上能有所斩获。 但打脸的是，这两部电影都没进入主竞赛单元，只有《爸爸和我》进入了青年导演竞赛周和亚州之风单元。 反观《魅影实录》不仅进入主竞赛单元，还进入了青年导演竞赛周当中，也在亚洲之风的展映单元当中。 由于刘亦妃这位神仙姐姐的横空出世，引起了华夏诸多影视公司的注意。 自然也引起了徐静这位第二代京圈公主的注意，她可是得到了京圈大佬王肃、叶大英等人的力捧。 她在出道之初，就已经在1994年参演的第一部电视剧里《同桌的她》中担任女主角。 1998年，主演了火遍华夏的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天边》。 2003年凭电影《我爱你》拿下了华夏电影奖最佳女新人奖，又凭电影《爸爸和我》拿下了金凤奖的最佳新导演奖，另外还有两部电影也拿了两个华夏电影大奖。 可以说，2003年是徐静年，她凭着四部电影成为华夏一线女星，位居四大花之列。 她的男朋友王肃在圈内是鼎鼎大名的编剧，圈外则是低调的燕京大院子弟，他跟王西平还真有点远亲关系。 据说《爸爸和我》实际上是王肃编剧，扮演男主角的叶大英是位拍了不少着名电视剧的导演，导演实际上也是叶大英，只不过为了捧徐静，才让徐静挂了编剧和导演的名。 这些内情，老百姓最多就看个娱乐新闻听个响。 新闻还不一定会报道这里面的内情，毕竟京圈掌握的媒体力量很大。 娱乐圈中，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捧人的常规操作。 巩丽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徐静和张源今天来拜访她时，张源明里暗里将徐静捧成第六代导演的明日之星，还请巩丽转告张易谋，请张易谋发话赞扬一下徐静。 都不知道谁给张源勇气，敢让张易谋发话捧人。 更让巩丽生气的是，徐静和张源暗中将《魅影实录》贬得一文不值，那语气，好像在责怪巩丽眼光不行，还不帮京圈。 张易谋听完也很无语，他也看过《爸爸和我》和《我爱你》这两部电影。 论导演和编剧功力，徐静完败；再论女主角的演技，徐静的演技虽然不差，但也不如刘亦妃。 论背景的话，京圈又怎么样！ 霍歌跟郭为民、王西平这种顶级大院子弟为伍，是徐静能比的吗？ 霍歌有才华有实力，背景还比你深厚，还比你谦虚低调，合着在你徐静眼中变成可以随便欺负的人，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我觉得，不用我们出手，霍歌都能搞定”，张易谋说道。 “是啊，有为民在，根本不怕！” “也不是说有为民在，就不怕，而是霍歌自己就能搞定，根本不用为民出手！” “他这么强的吗？” “你就看着吧！” 张易谋顿了一下，“不过，你该出手时就出手，毕竟霍歌是咱们这边的。” “那当然”，巩丽傲然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当这个主席是白做的啊，怎么着，我都要让霍歌拿一个奖下来，他的实力放在哪，拿个奖也不怕被人说三道四的！” “那就好！” 巩丽成名之初，京圈一些大佬也想将她纳入麾下，但巩丽因与张易谋所在的西北圈亲近而婉拒。 没想到，招来了京圈的暗中打压，甚至还出了阴招，造谣张易谋与某女星深夜读剧本什么的，让巩丽和张易谋闹矛盾分手。 张易谋因与京圈中的导演大佬陈凯一直是龙争虎斗，自然也是京圈全力打压的对象。 京圈里出手的人除了陈凯、王忠军等人之外，也有文采极佳的王肃在一旁摇旗呐喊。 后来，得知真相的巩丽与张易谋重归于好，但也浪费了两人的大好年华。 所以，跟京圈结下梁子的巩丽自然也没有手软，压得徐静喘不过气来。 当然，像其他没得罪过巩丽的京圈中人，巩丽也没打压，各凭实力，入得她眼，自然会不吝啬投票。 接下来的日子，专心做向导的霍歌带着张易谋父女一行人，走了许多地方。 由于安排得当，加上有霍歌准备的滋补中药汤水，张易谋等人并没有感到疲惫，反而是神采奕奕地玩得尽兴。 第144章 神仙姐姐驾到 开幕式的前一天晚上，将近零点时分，做了一天向导的霍歌才回到民宿，发现屋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一片。 他走进屋里，惊喜的发现，刘亦妃、陈橙和王德发坐在客厅里，正在跟王保强聊天。 见到霍歌回来，众人齐齐起身迎接。 刘亦妃眼波微漾，嘴角含笑地看着霍歌。 霍歌靠着一部电影将刘亦妃的知名度由18线开外，直接拉到与一线女星热度相似的层次，这让刘亦妃心里充满感动，同样也赢得了陈橙和王德发的尊敬。 他微笑看向刘亦妃，“你们怎么没打电话过来，搞突然袭击啊？” 刘亦妃笑容更欢，“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没在！” 她们下午就已经到了东都，打霍歌的电话打不通，打王保强的电话也打不通，只能按霍歌之前给的地址直接找上门。 要不是周西利正好回来打扫屋子，她们才能进来。 “我手机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霍歌在名秋山游玩时，抱着妞妞时，手机不小心被碰到，掉到山崖下方的深潭中，要回到华夏才能补办。 霍歌看向王保强，“保强，你应该能联系上的！” 王保强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憨笑道：“我的手机没电了，昨晚写观后感写的太晚，忘记充电！” “这事闹的”，霍歌很自然地坐在刘亦妃旁边，“你们吃了吗？要不要出去吃点夜宵？东都的夜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 “不用，我们都吃过，保强回来给我们煮了碗面！”，刘亦妃问道：“听保强说，你天天跟张导在一起！” “对啊，跟着张导，边游玩边请教，学了不少东西！” “为了咱们电影，公关呢？” “不是，张导和丽姐可不是靠拍马屁公关就行的，咱们电影质量高，不用公关。” “他们怎么评价咱们的电影！” “很强，有实力得奖！” “……” 几分钟后，王保强、陈橙和王德发纷纷找借口离开，客厅就剩下霍歌和刘亦妃。 两人有一个多月未见，而且最近电话联系也不像以前那么频密，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层隔阂，客厅里的气氛沉默下来。 霍歌身子滑下一些，半躺在沙发上，“最近怎么样？尝到红的滋味了吗？” “哎”，刘亦妃学霍歌，也半躺下来，随意得很，“国庆节之后我就回校上了两天课，就被校长打发回家休假！” “为什么？” “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我现在成了学校里的猴子，上学被人围观，下课被人围观，放学也被人围观，许多人都对我评头论足。” “许多人应该都赞扬你的美丽吧？” “嗯，但我就像只美丽的猴子！” “哈哈！红了之后，生活可不会像你之前那样自由自在，连逛街都是件稀罕事！” “跟我想象的生活不太一样！” 刘亦妃在学校的名气变得非常大，只要她出现在学校，总会引起学生们的围观，甚至起哄，在课堂里也经常被同学们问东问西，问的烦不胜烦。 现在她都不敢自己上下学，都是由王德发开车接送，不然走路上下学，可能会被一群学生或者粉丝尾随。 就连平时跟着妈妈去菜市场买菜，现在也不敢去了，因为去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她就是网络上的那个神仙姐姐 有不少影视公司都抛来了橄榄枝，艺华、荣信、唐仁这三大影视公司，都纷纷开出了价码。 艺华开价最高，给1000万的签约金，不过要签约15年。 这个时候，刘亦妃的母亲孔筱莉反而淡定很多，一直在跟各大公司谈，但就是没有决定。 “你知道吗？今天亿科影视给我开出了2000万的签约金，不过要签20年！” “黄斯琮那小子，眼光挺不错的，给的价格也很不错，你没动心？” “没有，你还没出价！” “我肯定出不起那么高的签约价”，霍歌笑得有些奸滑，“要是我出100万，20年长约，你签不签？！” 刘亦妃像小鸡啄米粒一样，“签！肯定签呀！” 这回轮到霍歌被说的发呆，“你真的要签我这？” “对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呀？觉得你人还不错，应该不会把我当做牛做马吧？” “那可不一定，不把你当牛马，我怎么赚钱？” “你要真把我当牛马，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你是老板呢？” 霍歌觉得刘亦妃的神情有些古怪，他仔细打量着刘亦妃。 刘亦妃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你干嘛这样死盯着我？” “你财富宫、夫妻宫明亮有神，说明你最近财运、桃花运都很不错，嗯，子女宫也挺亮的，这个说得太早！不过，你的父母宫乌云盖顶，你爸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哪里有？” 刘亦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些乱了阵脚，“不过我妈挺烦的，正在挑哪家公司签约呢，天天我耳边唠叨，让我早点决定！” 霍歌拿出一张a4纸和笔，拍到刘亦妃面前，“来签吧，空白的，就看你敢不敢签？” “有什么不敢的？！”，刘亦妃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刷的签了名 霍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起a4纸，“我得批评你，永远不要在空白的纸上签名，要是我在空白纸上写，你欠我十个亿，你怎么办？” 刘亦妃无所谓地晃着脑袋，“卖给你的抵债咯！” “你觉得你值十个亿？” “值得呀！” “好吧，我为你的勇敢和果断所折服！” 霍歌仔细地把纸折好放进口袋，“等我想好条件，再手写上去，不能反悔的啊！” 刘亦妃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我现在算不算公司一姐？” “肯定的！” “那李慧恩排第几啊？” “待定！” “待定？” “现在还看不出她的潜力，要训练一段时间才行！” “你不是有一双慧眼的吗？你连我一辈子都能看的出来，怎么可能看不出她一辈子呢？” 霍歌苦笑一声，得，之前的梦境人生的坎还没迈过去呢，“我要是能看穿你一辈子，那我就成神仙啦！” 刘亦妃笑道：“我觉得你是神仙！” “谢谢啊，神仙姐姐，你都封我神位！哎，你是不是觉得公司一姐的地位不稳啦？” “你说呢？” “稳如泰山呐，大姐！现在公司就你一个艺人，你不是一姐谁是一姐？” “慧恩呢？保强呢？” “慧恩是待定加入，不过你不用担心，肯定威胁不了你的地位！保强是男的，跟你也争不了一姐！” “呵呵！” 刘亦妃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起身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洗澡、睡觉！” 霍歌摇摇头，看来王保强肯定在她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不少李慧恩的事！ 第145章 后院起火 霍歌上到二楼时，正好遇到陈橙从浴室里出来。 “橙子，亦妃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陈橙擦着头发，“我不知道呀，你指的是什么？” “没有发生让亦妃不开心的事？” “没有吧？” “孔姨怎么没跟着来东都？” “不知道啊！” 霍歌看着一问三不知的陈橙，他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陈橙轻笑一声，同样也做了一个嘴边拉拉链的动作。 “橙子，你是一个合格的助理，不过，扣你二百五！” 霍歌指了指陈橙，转身上三楼。 陈橙张了张嘴，她想问，为什么要扣她钱，还扣二百五？ 他是代表刘亦妃扣的吗？ 陈橙有些迷茫，听谁的好？ 刘亦妃和霍歌谁说了算？ 但她感觉霍歌做的决定，刘亦妃肯定支持的，工资本就不高，还要扣钱，这可怎么办哟？！ 她赶紧跑到王德发住的房间，问个清楚。 王德发这时候已经躺下，准备睡觉，而同一个房间的王保强还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王叔”，陈橙坐在门口，“霍歌说扣我钱，会不会真的扣？！” “扣你钱？为什么？” “他问亦妃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我没说！他就说要扣我钱！” “扣就扣吧，能扣多少钱？” “扣我二百五，很多钱了！” “……” 王德发支起半边身子，无语地看着陈橙，这小迷糊，怎么就听不出霍歌的调侃呢？！ “我觉得吧，事情出在保强身上”，王德发躺下，把王保强拖下水。 “关我什么事？”，王保强惊讶地回过头。 王德发幽幽说道：“要不是你在亦妃面前说什么李慧恩，亦妃就不会生气，亦妃一生气，霍歌的日子就不好过，霍歌不好过，自然会朝我们撒气，所以正主是保强。橙子，你真被扣钱，你找保强报销就行！” “我只是提醒妃姐”，王保强可不认这个账，“李慧恩只要有机会，就缠着霍哥，我让妃姐小心提防！” “提防什么呀？你一说，反而坏事了！” “坏什么事？” “你自己想去！” “……” 王德发打死也不说王保强错在哪里。 陈橙也想不明白，但既然王德发说错在王保强，那就抓住王保强，“保强，这事是你搞出来的，真要扣我钱，你得赔我！” “……”，王保强无奈地一摊双手，“橙子姐，你是不是应该想想，霍哥哪有权力扣你钱，你都不是龙腾影视的员工，也不是霍哥的助理，扣你什么钱？” “不是啊，霍歌跟亦妃说扣我钱，亦妃肯定照做的！” “怎么可能？难道霍哥叫妃姐做什么，妃姐就做什么？” “对啊！就是这样啊！” “……” 王保强摸不到陈橙的脑回路，只好答道：“行，要是霍哥真扣你钱，我给你报销，就当我请你吃饭！” “那不行”，陈橙坚持道：“你请我吃饭和报销是两码事，不能混在一起！” “行，明天我请你吃鱼生！” “我不吃生的！” “请你吃拉面行吧？” “行！” 陈橙站起身，跟王德发说道：“王叔，要是霍歌问你亦妃的家事，你不要乱说！” “知道”，王德发伸出手臂摆了摆，“我知道谁给我发工资，也知道谁能扣我钱！” “你知道就好”，陈橙转身离开，“到时霍歌扣你钱，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哎~” 王保强和王德发齐齐叹了口气，得，这迷糊小妞还说糊话呢！ …… 霍歌回到三楼卧室，思来想去，总是感觉不太对劲。 他便直接打电话给郭为民，这个时间点，郭为民应该还没睡觉。 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喂，怎么，明天开幕式，兴奋的睡不着觉？” “没有，在外面带着张导一家玩了一天，我刚到家，亦妃也到了东都！” “我知道啊，她跟我说了，她的到来让你睡不着？” “没有，我只是感觉她好像不太开心，她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应该跟你更亲近，你不知道的事，我会知道！” “……” 霍歌想了想，郭为民说的在理，正想跟他说其他事。 郭为民开口说道，“不过，我今天听到两个消息，跟孔筱莉有关，我估计跟亦妃的心情不好有关，原本想着等你回来再面谈的！”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孔筱莉有个项目，听说是失败了，欠了不少外债！” “项目失败？欠了多少？” “具体不知道，应该挺多的！” 郭为民今天跟魔都来的几个投资人吃饭，正好说起魔都一个坑人的项目。 魔都有个房地产商融资盘活一个烂尾楼项目，但这房地产商不是真心盘活项目，而是骗了一大笔钱后跑路。 由于孔筱莉是这个项目融资的主办人员，还用她的关系向公司和其他投资者借了不少钱投进项目中，还有一部分资金是由孔筱莉作担保的。 项目应该是上个月出了问题，孔筱莉也找了不少人洽谈接盘，但由于烂尾楼关系太过复杂，没有人愿意接，现在就快要爆雷。 霍歌问了问时间，跟刘亦妃减少与他的通话频次的时间对得上，看来那个时候，可能有不少债主上门找孔筱莉要债。 “说起来，孔筱莉也是个狠人”，郭为民感叹道：“她知道自己可能欠下一屁股债之后，就跟丈夫签了离婚协议，拿了一半的房产，先还了一部分，剩下的就说有钱再还！” “离婚？！” “我听朋友说的，具体也不知道，更想不到的是，亦妃她爸还出了包小三的丑闻！” “什么？！” “也是听说的，说亦妃她爸的一个女学生，挺着肚子找到孔筱莉，要孔筱莉让位，孔筱莉二话不说就离了！” “真包小三？不可能吧？” “谁知道？你不敢问亦妃，我也不敢问啊！” “确实不敢问！” 霍歌和郭为民聊了一会，涉及刘亦妃的家事，她也没跟他们说这些事，她也没要求帮忙，所以他们感觉有力使不出来。 郭为民说道：“要不你说服亦妃签你的龙腾影视吧，签约金什么的，我来出，还有做农夫清泉的代言人，代言费也高一点，其他影视节目制作，那就看你的！” “让亦妃赚钱帮母还债？” “不然呢？” “这样做不太妥当！” 第146章 曲线救妃 郭为民清楚霍歌这么说，不是见死不救的无情，而是另有考虑。 “怎么不妥？” “孔姨这人，赌性比较重，但是投资眼光应该一般，如果这次亦妃帮她解决了债务，说不定下次还会出现更多的债务。” “不会吧？” “会的！” 霍歌的考虑是，如果孔筱莉所欠债务太多，靠她自己很难还清的话，干脆就让她的信用破产，不要牵扯到刘亦妃。 不然依赖刘亦妃赚钱帮她还债，就会养成她的依赖性。 她会觉得做什么事，有刘亦妃这棵摇钱树兜底，那她做起事来，可能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如果孔筱莉变成吸刘亦妃血的寄生虫，那刘亦妃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孔筱莉。 郭为民沉默了许久，他没想到这一层，父债子偿、母债女还，这放在以前，是孝道，但放在当今社会，可不一定行得通。 与其一家子沉沦，还不如让一人沉沦。 至少孔筱莉靠着刘亦妃，以后也许能过上富贵生活。 只不过孔筱莉的债主未必愿意，说不定会逼着刘亦妃还债，把刘亦妃卖到东南亚嘎腰子还债都有可能。 霍歌一样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未来，要有大佬照顾刘亦妃才行！” 郭为民笑道：“看你的意思，我得出面啦？” “二哥，你离大佬还远着呢，过几年才行！” “你小子，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在燕京，我多少有点面子！” “等农夫清泉起来，最快明年，你才有底气叫大佬！” “你大爷的！” 郭为民笑骂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我让亦妃先签国外的短期经纪约吧，签约小日子的一家叫金城影视的公司，再签漂亮国的caa！” “小日子的公司？你的？” “不是，我小师叔的！” “caa，你也有关系？” “我小师叔有！” “……” caa，全称为creative artists agency，成立于1975年，总部位于漂亮国洛杉基市。该公司拥有约100名经纪人，业务范围涵盖电影、电视、体育等多个领域，被认为是全球最有权势和影响力的经纪公司之一。 “你这是驱虎吞狼？”，郭为民大约揣摩到了霍歌的想法。 “不，是国际化视野！”，霍歌解释道：“亦妃本来就要国际化发展，原本是想着在国内发展好了，再签国外约，现在出了这事，就先签国外的经纪公司，防止国内的公司和孔姨的债主下黑手，还能保证亦妃的自由度，狐假虎威嘛！” “你这脑筋转得倒是快！国内一些老板也找过来，让我给亦妃递个话，要签约什么的！” “还会找到你？” “不奇怪，各家影视公司后面都有一些大老板，没有大佬支持，这些公司能站得稳？！” “也是！” 娱乐圈就是名利场，牵扯到太多的利益，如果一家影视公司没有大佬支持的话，很难做大做强。 就像霍歌的龙腾影视，以前小打小闹就还好，如果签下刘亦妃，那可能就成了别家影视公司的眼中钉肉中刺，小舢板可扛不住大风大浪。 不过，现在结识了郭为民，霍歌在娱乐圈立足也有了三分底气。 霍歌说道：“二哥，你可以放出风去，说亦妃已经跟国外的大资本签约，但是可以谈戏约，只要剧本好，她都可以出演！” “亦妃不是你的御用女主角吗？你还允许她外出接戏？” “其实就跟张导和丽姐一样，张导的电影也不是每部都用丽姐的，丽姐演多了，观众会审美疲劳的，所以亦妃可以接外面的戏约，不过剧本要我看过！” “不是，你都没签下亦妃吧？” “不用签经纪合约，我准备把龙腾影视的一部分股份给她，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 “你先说服亦妃吧，别到时，她转头就签到其他公司，我可听说了，亿科集团那边新成立一家影视公司，开出了2000万的天价邀请亦妃。” “这个倒不怕！” 霍歌不怕与亿科影视竞争，而且未来亿科影视由黄斯琮掌舵的话，刘亦妃加盟的可能性极小，因为相亲时刘亦妃觉得与黄斯琮相处很难受。 要真是变成老板与下属的关系，刘亦妃说还不如一头撞墙了事，她是真受不了黄斯琮的怪脾气。 “对了，农夫清泉的事”，郭为民正想跟霍歌沟通一下农夫清泉最近的工作，这霍歌可是公司的一份子。 “喂，喂”，霍歌赶紧让手机离远一些，“听不到，信号不好，喂，喂！” 一会后，霍歌把电话掐了，这国际长途可贵得很，别说太长时间。 农夫清泉因为刘亦妃变火而热销起来，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销售了近2000多万瓶，其中有1000万瓶是带有刘亦妃头像的特制版纯净水。 在霍歌来东都之前，他撮合郭为民与许文强见了一面，敲定了合作。 两人合资成立了一家叫民强实业的公司，并在民强实业下面各自成立了两家项目公司，分别运营农夫清泉和综合商住体项目。 有许文强的雄厚资金的支持，政商两界关系良好的郭为民如虎添翼，项目推进的非常快。 就农夫清泉项目来说，已经按霍歌提出的方案收购了八家生产厂，初步形成是覆盖华夏八方的纯净水生产基地的雏形。 而许文强也在八个纯净水生产基地所在城市谈妥了投资，准备开始开发商住综合体项目。 不过，这两个项目都与亿科集团旗下业务有重叠，因此出现了竞争。 亿科集团以笑哈哈集团净资产的2.5倍价格完成收购，目前也开始在全国布局。 而亿科商业广场更是开始在全国各大城市寻找合适的土地，准备形成连锁经营模式。 现在笑哈哈集团已经推出了印有湾湾新人歌手王礼弘头像的纯净水，而他在华夏内地发行的第一个专辑也受到了热捧。 现在笑哈哈纯净水也一跃成为了全国性品牌，货已经铺到了全国各地的商超渠道。 郭为民想着让霍歌再出点主意，打败笑哈哈的，没想到霍歌居然成了甩手掌柜，对经营上的事一点都不管。 站在燕京四合院里的郭为民骂骂咧咧地挂断电话，回到充满着烟草味、咖啡味的办公室。 第147章 孤男寡女 郭为民不喜欢在白天正常工作时间开会，除非是很紧急的工作需要开会决定。 他通常会在下班后，召集中高层开一两小时的会议。 项目进入运营后，一大摊子工作压到他身上，让他天天想骂人。 因为霍歌说自己是导演，对公司运营不是很懂，就不插手公司业务，免得外行领导内行。 而另外一个合伙人许文强更加干脆，直接说读书少，文化不高，公司就由郭为民掌握方向。 郭为民以前只是做一些倒卖批条的中介生意，凭一张嘴皮子，吃吃喝喝，谈成生意后收点中介费就行。 最努力的就是倒腾一些紧俏物资的贸易，但这些也不需要让他过于操心。 现在好了，两个庞大的项目都让他来运作，虽然求爷爷告奶奶地拉来了不少高端职业经理人，但拍板还是得他来，所以一天天的，不工作到晚上九点以后，都不可能下班。 甚至连周末都得飞向全国各地，要么找政府有关部门谈招商，要么找合作伙伴。 自打开始运营项目后，回家的时间都少了，要不是妻子也在公司里帮忙，知道他的辛苦，不然早就后院起火。 郭为民虽然叫苦，但充实的工作让他的成就感爆棚。 以前他靠着家族余荫做些生意，不是自己的能耐，赚到钱也没太多的成就感。 但现在不同，他做的利国利民的实业，去到哪里，各地的官员都把他当成座上宾，这成就感可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 现在，他在郭家的地位也开始上涨，他做起工作来更是心甘情愿。 郭为民回到会议室，一众中高层讨论下一步的计划时有一些分歧，吵了一晚上，现在过了零点，才解决了一半多的问题。 一众中高层中，坐在前列的是许森、许智这两位极其年轻的脸孔，但没有人敢轻视他们，因为他们是代表许文强这个股东的两位董事。 正是因为有了许文强，还有许家村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郭为民运作起项目来得心应手。 郭为民在上首位坐了下来，用力搓了几把脸，问许森，“刚才说到哪儿啦？” “请男明星应对王礼弘！”，许森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他得情报，说笑哈哈集团推出的有王礼弘头像的纯净水卖得非常火，上个月卖出了将近2000万瓶，高于农夫清泉的亦妃特制版纯净水。 “不用，启用新人吧”，郭为民直接拍板，“用霍歌跟王礼弘打擂台！” “用霍哥啊，他同意吗？” “他是公司股东，能不同意吗？先推出霍歌版的纯净水，结合亦妃版和他的电影来联动宣传！” “好！” 许森虽然是董事，但作为管理培训生在公司各部门轮流实习，这个月正好在公关部实习，协助产品营销。 “许智，你把魔都、燕京、鹏城、穗州这四个城市考察结果说一下！今晚，我们要初步选定几个地点，” “好的，各位老总，我简单说一下！” 许智一直跟进商住综合体项目，主要负责实地考察，一应数据都印在脑子里，对着投影仪的图片，非常顺畅地说了出来。 光这一项，郭为民和一众中高层就讨论了一个多小时。 等散会时，已近凌晨三点。 郭为民喝了一口浓咖啡，早上七点又得飞往鹏城谈合作，看来今晚不用睡了，还是回家去坐一会，免得妻子又抱怨连连。 “他大爷的，霍歌，回来要你好看！” …… 与郭为民通完电话的霍歌，了解到刘亦妃家里的事之后，立即给卓小伟打了电话。 他让卓小伟留意网上的舆论，如果出现借刘亦妃父母的新闻来抹黑她的话，要尽量平息。 还有，他让卓小伟去调查孔筱莉项目投资失败的内情，以及刘亦妃爸爸是否真的包养情人。 紧接着，又打电话给金城俊，让金城影视和刘亦妃签短期约，并请金城俊去沟通漂亮国的caa公司。 金家在漂亮国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所以金城俊一口应承下来。 打完好几个电话之后，霍歌没了困意，就拿出笔记，将近期与张艺谋交流的心得写了下来。 房间一侧的拉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霍歌扭头一看，看到刘亦妃的小脸夹在门缝当中，显得有些搞笑。 霍歌住的房间是三楼主卧，原本是周西利和妻子住的，隔壁就是儿童房，两个房间是相连的。 周西利夫妻正在考虑是不是生个第三胎，这样儿童房就有了用处。 他和王保强刚到东都时，王保强选了二楼的房间，避免打扰到霍歌的休息。 霍歌还以为刘亦妃是二楼跟橙子一起住，“橙子胆子小，你不跟橙子一起住吗？” 刘亦妃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在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打听到了吗？” “打听什么？” “咱们会得奖吗？” “还没投票呢，要一个星期后才投票，不过丽姐说你最好参加闭幕式！” “为什么？” “估计你能拿奖，不然不会让你留下参加闭幕式的！” “哦！” 刘亦妃的小脸缩了回去，把门关上，一会后，灯也关了，隔壁的房间陷入了黑暗。 霍歌看着房门，摇了摇头，继续写心得。 十几分钟后，他收拾好书桌，从柜子里抱出被子枕头，铺在地下，也关灯睡觉。 室内的黑暗被窗外清的月光驱散，他睁着眼，耳朵聆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他知道刘亦妃还没有进入睡眠。 过了一会，刘亦妃小声问道：“你睡了吗？” “没有，你知道，神仙姐姐住在隔壁不设防的房间里，我这会正心猿意马，考虑着是做禽兽还是不如禽兽的好！” “你敢过来吗？” “不敢，我怕你半夜摸进我的被窝！” “你真敢想！” 霍歌无声的笑了笑，说到，“要是让媒体拍到咱们住在同一家民宿，那你可就麻烦了，要是传出绯闻的话，你的明星地位可能不保！” “哎，三楼就咱们两人，孤男寡女的，你要是跑了过来，我很怕耶！” “你怕啥，我才怕呢，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君子霍，你可不要毁我清白，我会叫的！” “你叫啊！” “啊~” 霍歌嘴里飘出一声娇媚的女声，听起来像刘亦妃的声音。 “闭嘴！”，刘亦妃一拍房门，“信不信，我过来撕了你的嘴！” “我好怕怕哦！”，霍歌以娇弱胆怯的女声回应。 “……” 第148章 睡美人 刘亦妃有好一阵子没出声，估计是被霍歌恶心到了。 “你真的很欠揍！”，刘亦妃把房门拉开一条小缝，想看霍歌的表情，却看到黑乎乎一团。 “呵呵”，霍歌乐呵呵地说道：“哎，跟你说件开心的事，我把你的经纪合约卖给了金城影视，它准备卖给漂亮国的caa，不过都是短期合约，一年后可以重签！” “随便，反正我签了空白的卖身契，你把我卖到哪里都行！” “哎呀，感觉你是在自暴自弃啊，对生活丧失了信心的样子！” “谁说的，我只是信任你！” 刘亦妃躲在被子里，低声说了一句，“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你说什么？” 霍歌在地下挪动着身子，像条毛毛虫一样一伸一缩地来到房门前。 “你干什么”，刘亦妃赶紧用手关上房门。 “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 “你肯定说了，我都听到了你的嘟哝声！你在骂我，是不是？” “是啊，我骂你呢，怎么这么不要脸，把我给卖了！” “卖了个好价钱，回头你还得请我吃饭，感谢我！” “我感谢你十八辈祖宗！” “谢谢！不客气！” 两人隔着房门，沉默了好久。 “哎”，霍歌轻声说，“以后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会轻松许，你知道吗……” 霍歌做着知心大哥，叨叨了两分多钟，话音落下之后，却没听到刘亦妃的回应。 他慢慢的将房门推开了一线，却看刘亦妃已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她的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轻轻托着脸颊，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身侧。 蜷缩的姿态流露出一种无意识的温柔和脆弱，让霍歌心中生起想要保护她的心思。 她的身体曲线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柔和，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画卷。 她的眉头有时微蹙，有时舒展，嘴角时而下沉时而上扬，似乎在梦中遇到了一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事。 她的呼吸平缓而深沉，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光泽，使她看起来纯洁无瑕。 她就像是月光下的靠着大树沉睡的精灵，沉浸在一个宁静而美好的梦境中。 今晚是刘亦妃自燕京假日之后睡得最安稳、最舒服的一晚。 她从燕京回到江城之后，就在学校和培训机构两头跑，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累的半死。 光身体累的问题还不大，约一个月以前，家里又频出烦心事。 先是孔筱莉说项目进度不利，像吃了火药桶一样，谁惹到她，总会被怼上一阵。 奶奶说她，她回怼，父亲劝她，不领情。 如果刘亦妃没完成学习培训任务，也一样被她骂。 家里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得安宁。 一直疼爱她的父亲保持的好丈夫好父亲形象，在一个女大学生挺着肚子找上门的那一刻，已经完全崩塌。 尽管跟着霍歌经历了许多事，但刘亦妃始终还是一位刚接触社会不久的未成年少女。 在她身心疲惫的时候，不想找身边的好友倾诉，能倾诉的霍歌又远在天边，好几次撑不住时，想跟霍歌一吐苦水，但想到霍歌忙着电影的事，她又没有说。 这样一来，她心里的压力迟迟没有宣泄出来，也导致了她这一段时间夜夜难眠的状态，也瘦了许多。 等她今晚上见到霍歌的那一刻，她那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尤其是刚才她躺在被窝当中，感受到隔壁霍歌的呼吸声后，心里的压力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压力一扫而空。 加上霍歌刚才没有明确说事讲人的唠叨更是成了催她快速入睡的摇篮曲，她很快就进入了深深的睡眠状态。 霍歌轻轻朝刘亦妃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说了一句，“笑！” 刘亦妃的头丝被风吹拂而起，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梦中见到了让她开心的人。 霍歌轻轻地关上房门，躺着想了一会事，也慢慢的进入了沉睡。 第二天，霍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刘亦妃低着头坐在面前，她披头散发的，连眼睛都被头发遮住，看起来像一个幽灵坐在他身前。 “几点啦？”，霍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窗外的阳光，好像时候不早啦！ “你不应该跟幽灵说话”，刘亦妃阴森森地说道。 “梆！” 霍歌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一大早的就扮演幽灵，扮得又不像，吓小孩子呢？” “哎呀”，刘亦妃拨开头发，揉着额头，“这都吓不到你？” “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拍出灵异恐怖片的大导演，像你这样的幽灵，我都收了成千上万个！” “女鬼，你也收呀？你是宁采臣！” “我是霍天师！专心你这种没脑子女鬼！”，霍歌伸手要去戳刘亦妃的额头。 刘亦妃把霍歌的手打掉，“快起来，你的待定一姐已经在楼下等你！” “谁？” “李慧恩呀？” “她怎么成了待定一姐？一姐是你呀！” “你不是把我卖了吗？我可不是你公司的一姐，你爱找谁做一姐就找谁吧！” “放心，只是卖了经纪合约，分点钱出去，你还是得给我做牛做马！帮我收被子吧！” 霍歌起身，进到洗手间洗漱。 “你自己收！” 刘亦妃嘴上拒绝，手却很诚实地叠起了被子。 “噔噔！” 陈橙带着沉重的脚步声上了三楼，恰好看到刘亦妃像个小媳妇一样在收拾被子枕头，她赶紧跪在榻榻米上，低声问道：“你们昨晚睡在一起了吗？” “当然没有！” “那你收被子做什么？” “我帮他收拾的！” “凭什么啊？他是你什么人啊？叫你收拾被子！” “他是我老板！” “啊？”，陈橙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认他做老板呢？他把你强了吗？你不反抗的吗？” “你说什么呀，我指的是经纪合约！” “哦，你签了，那我呢？” “你被开除了！” 刘亦妃随口说道。 “啊”，陈橙赶紧拉住刘亦妃，“你跟他求求情呗，把我也签了，我还是做你助理，行不行？！” “行”，霍歌从洗手间出来，“橙子，现在你是龙腾影视的员工啦，你就跟着咱们公司的一姐吧！” “谁是一姐？”，陈橙迷糊地看向刘亦妃。 “就是我喽！”，刘亦妃指着自己，心里慨叹，这橙子姐，怎么做得越久，心还越迷糊了呢？ “哦”，陈橙立即高兴起来，朝霍歌拱拱手，“谢谢老板！” “我是你老板，先扣你二百五”，霍歌还记得昨晚陈橙帮刘亦妃保密的事。 “老板，你这样不好！”，陈橙苦着脸说道。 刘亦妃看着出了房门的霍歌，低声问道：“为什么要扣你钱？” “他昨天问你家出了什么事，我没说！” “你真没说？” “我发誓，我真没说！” “你真应该扣钱！” “啊？！为什么呀？！” 第149章 我负责花钱 陈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扣钱，但霍歌说给她开5000的月薪，奖金另算，还有五险一金时，她开心地蹦了起来。 她将要扣钱二百五的事抛诸脑后，也不找刘亦妃要个解释，蹬蹬地下楼，去找王德发显摆。 “你给橙子姐开这么高工资，还买五险一金，比我还高啊！”，刘亦妃心里很高兴陈橙能在龙腾影视谋份好工作。 孔筱莉出事后，无力再负担陈橙和王德发的工资，她们工作到10月底就要被解雇。 刘亦妃现在还是不想跟霍歌说家里的事，因为霍歌一旦知道，肯定会帮她解决麻烦的。 她已经受了他这么多的帮助，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霍歌一早有计划，“我也准备给你底薪和买五险一金，你底薪2万，怎么样？！” 昨晚霍歌想了想，为了解决刘亦妃的后顾之忧，除了她和金城影视、caa签短期经纪约外，在国内，只要她答应加入龙腾影视的话，他就会给刘亦妃两万的无责任底薪，还给她交五险一金。 而且她赚到的钱，龙腾影视只拿10%，这样的话，只要给她3年时间，她的收入应该可以达到一个很高的层次。 如果她能红，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那肯定是财源滚滚来！ “这么高？”，刘亦妃很是意外，娱乐圈里的艺人通常签经纪合约，影视公司与大多数艺人之间并不是雇佣关系，而更像是合伙做生意的关系。 艺人红了还好说，不红的话，那可比白领还要惨，有上顿没下顿的。 “过段时间，你赚到钱了，就不会觉得高了，甚至还会要求我们调高底薪，到时你月薪十万都不是问题，提成还另算的。” “我要是省点用，估计能提早退休啊！” “那肯定能的！” 霍歌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纸袋，递给刘亦妃，“以后有什么心事可以对着纸袋说，这纸袋就当成树洞，你说完后把纸袋揉成一团扔掉，这样压力也就随之扔掉！” 刘亦妃心里如有几头羊驼跑过，这让她有些心慌，“我有什么压力？！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你身上的压力多的是，学习压力、培训压力、容貌压力、身材压力、怕一姐被取代的压力……” “呃~好像是挺多压力的，那你有压力吗？” “当然有，我是导演，拍影视剧的压力最大，还要摄影、音乐、特技等人员配合，人际关系不好，我还怕拖慢拍摄进度。另外我还要担心票房，又要担心会不会被骂，又怕以后被像我这么优秀的导演取代我，所以我压力很大的，你看我头发是不是少了许多！” “你是炫耀吧？还像我这么优秀的导演？” 刘亦妃看了一眼霍歌浓密的头发，“你头发这么多，可见没有多少压力！” “像咱们混娱乐圈的人，朝不保夕，今天赚了100万，明天也许就没有工作了，压力山大的，好不好！” “一天赚100万，相当于白领做十几年了哇，你还说明天可能没工作，怕什么呀？” “你不要看着我们做明星的风光靓丽，你想一想，赚到100万到手的有多少钱？要交税，公司要扣提成，你还要养助理跟经纪人，你赚个100万，真正到手的能有个十万已经很不错了，甚至更少，要是一大帮子人跟着你吃饭，你是老大，你不觉得有压力吗？” “呃~” 刘亦妃对赚的片酬如何花出去的，都不太清楚，因为都是孔筱莉掌管收支，“我还是不做老大了，赚钱的事交给你，我只管工作花钱！” “好吧”，霍歌伸出手，“那咱们就达成共识，我负责找活，你负责赚钱，大家一起花钱！” “不是”，刘亦妃认真更正霍歌的说法，“你负责赚钱，我负责花钱！” “刘一姐，你现在是一姐，整个公司就靠你一个人赚钱啊！这话我说才对！” “你也是演员啊，你是公司一哥，你也要赚钱啊！” “我是导演”，霍歌停顿了一下，“好吧，导演、演员也可以赚钱！我是一哥，我给你打个样，我先赚钱，你花钱！” 刘亦妃眉开眼笑，“这才对嘛！” 霍歌嘟哝道：“亦妃啊，虽然我是一哥，但你是一姐，而且我这赚钱的速度比不上你，你还是要多努力啊！” 刘亦妃老气横秋地一拍霍歌的肩膀，“小伙子，我看好你哟！” 霍歌按着刘亦妃的头，笑道：“刘一姐，你得为公司赚钱20年，20年后，你还不到40岁，到时候我保证你可以提前退休，去环游世界！” “呵呵，是我卖身为奴20年！” “刘丫鬟，去给少爷倒杯茶来！” “美得你，自己倒去！” “呵呵！” 霍歌和刘亦妃说着笑，下到一楼客厅，看到李子成和李慧恩一早已经过来，等着去开幕式。 李慧恩穿的和服是淡淡的粉色，上面绣着精致的樱花图案，和服的腰带被精心地打成了一个蝴蝶结，增添了几分俏皮。 她的头发被梳成了传统的发髻，几缕碎发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一丝少女的柔美。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扇子，看到霍歌之后，她打开扇子半遮着脸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中映着霍歌的身影，流露出一丝羞涩和期待。 她小跑过来，声音柔美地叫道：“霍哥哥，你看我漂不漂亮啊？” 刘亦妃看着李慧恩，哪怕再不喜欢，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盛装打扮的李慧恩的确比自己只差一点，素颜的话，她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挺漂亮的”，霍歌上下打量了李慧恩一眼，“今天有什么庆典活动吗？穿得这么隆重？” 李慧恩一指坐着的王保强，“今天我是王保强的女伴，我陪他走红毯！” “你也去参加东都电影节的开幕式？” “对啊！” “你爸帮你弄的邀请函？” “是啊！” 霍歌看向王保强，“保强，她既然是你的女伴，你搞定她！” “哦！”，王保强点点头，一脸无奈，他刚才已经说过李慧恩穿和服不适合跟他一起走红毯，但她不听。 李慧恩跟着霍歌来到餐厅，“我穿和服不好看吗？这可是重大节日才穿的！” 霍歌还没答，刘亦妃已经开口，“你要是知道华夏与小日子的历史，你就明白，你和我们华夏人走红毯，是不适合穿和服的！” “为什么呢？那都是历史了，不应该牵扯到现在！” “听说你是高丽裔，你可以不知道华夏的历史，难道你也不知道高丽的历史？” “我知道，但我是小日子国籍！” “……” 第150 闪现的伟哥 在大是大非面前，刘亦妃站得稳立场。 刘亦妃看向霍歌，“我想她不适合进龙腾影视做艺人！” “你也是股东，你说的话也算数”，霍歌微笑回应刘亦妃。 霍歌当场拒绝李慧恩，“如果你坚持穿和服，那你不能跟着保强进场，也不能跟着我们进场，甚至不能跟我们合照！这是我最终的决定！” “为什么？”，李慧恩的眼中闪现委屈的泪水，她盛装打扮，就是想艳压刘亦妃，她看过刘亦妃的古装扮相，自愧不如，但她还是与刘亦妃竞争一下。 “你还小，你不知道，有些历史，是永远不能忘的！” 霍歌并不想给李慧恩灌输什么观点，毕竟国籍不同，有些观念是水火不容的。 他想到，围绕刘亦妃组建国际化女团时，是不是要将小日子和高丽的女生排除掉，因为这两个国家的教育，与华夏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太好的。 如果将不能正视历史的女生们硬凑到一起，那无疑是给自己，也给刘亦妃埋下炸弹。 李慧恩无法理解霍歌和刘亦妃的想法，她觉得霍歌不尊重她的选择，愤然离开。 李子成跟着出去，安慰她。 刘亦妃坐在客厅，朝霍歌笑道：“现在我相信你说的了！” “我说什么？” “我是公司一姐！” “你一直都是啊，这个不用一直强调！” 刘亦妃嫣然一笑，笑容明媚阳光，“你爷爷是不是不准你娶外国女人？” “我爷爷没有这个限制，只要能给霍家传宗接代就行！” “是吗？我觉得你爷爷一定不准你娶小日子的女人，哪怕她们再贤良淑德！” “这个~” 霍歌想了一下，以爷爷的脾气，真要娶个小日子的老婆，估计会被爷爷一掌击毙，“好吧，你说得也许是对的！” 刘亦妃笑得开心，从霍歌的言行举止来看，李慧恩对她已经完全没有威胁！ 她心里在想，难怪霍歌极力劝她不要加入漂亮国，极有可能是霍爷爷真的不让他娶外国媳妇！ 这很有可能！ 刘亦妃心里笑开了花，突然想起一事，“哎！忘了跟你说，昨天周叔叔带我们去附近逛街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伟哥！” “伟哥？祁同伟？你确定？” 霍歌相当意外的来了个三连问，最近一段时间，祁同伟已经就像水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哪看到的？” “在步行街附近，不过因为人太多了，我想找他的时候就没再看到他！” “这么奇怪的？在街上，遇到他时，你可别主动跟他打招呼啊！” “为什么？” “如果他没穿警服，在街上逛荡的时候，如果他不主动跟你打招呼，说明他有可能在执行任务，你要是跟他打招呼的话，很容易让他暴露，一旦暴露，那就不是小事，可能是会丢小命的大事” “哦，明白！” 刘亦妃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霍歌的意思。 “慧恩回家了！” 李子成回来，刚才他劝李慧恩，但她不听，只能让她回家待着。 “先不管她”，霍歌摆手请李子成坐下，“子成哥，我有个想法！” “请说！”，李子成端坐回答。 他是高丽裔，知道高丽的惨痛历史，他虽然入了小日子籍，但还是欠缺共同感。 但是他同样对华夏缺乏认同感，毕竟他从小接受的是华夏是敌人的教育。 只是他并不知道，或者不愿意承认，他打心底里还是认为华夏是强大的国家，而高丽和小日子的大部分人在漂亮国的统治之下，普遍有对强者的敬畏心理。 就如同现在对着霍歌，李子成就保持着尊敬，因为他知道霍歌比他强。 霍歌因为李慧恩的事，提出了新的想法，“最近有没有发掘到有潜力的新人？” 李子成摇了摇头，“没有，通晓四国语言的年轻少女还真不容易找！” “像慧恩读的贵族学校也找不到？” “还是找得到一些，只不过是她们对混娱乐圈没有什么兴趣，你也知道读贵族学校的家庭都是有钱人，并不羡慕娱乐圈的明星生活！” 霍歌点点头，真的有钱人是不愿意儿女来混娱乐圈的，会觉得这工作低人一等，除了极少数为爱发电的有钱人子弟才有可能闯进娱乐圈。 “你还要招新人吗？”，刘亦妃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对，想找2到3个像慧恩的这样的新人，到时和你组成一个女团！” “女团，我？你不是让我单飞的吗？” “这并不冲突！” 霍歌简单解释了一下，女团的各个成员单独一个拉出来都是能独挡一面的歌手，像刘亦妃可以主宰华夏市场，而李慧恩则在小日子这边发展。 但是组成女团之后，霍歌希望刘亦妃所在的女团能横扫亚洲市场。 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可以打进西方音乐市场。 以亚洲各国的优秀少女组成个女团，这比刘亦妃单独一个华夏女女歌手要有噱头，也更容易被西方主流国家接受。 刘亦妃对成为歌手倒是没有那么热衷，不过她对霍歌的想法也很支持。 霍歌向李子成提出一个具体要求，“子成哥，选女团成员的话，至少不要有政治倾向的，我不想非华夏国的成员是反华夏的！” 李子成面有难色，“小日子，高丽这边不好保证！” “我的容忍度是这些艺人至少得保持中立，或者不表态的那种，如果谁出现反华夏的言论，一概不予录用！” “这个倒是可以做得到！” “那就按这个标准来！” 霍歌不是跟李子成商量，这事就是拿到金城俊面前讨论，金城俊也会支持霍歌的做法。 “子成哥，我最近想了一个剧本大纲，你可以找几个编剧完善一下，作为金城影视的开山之作！” 霍歌拿出一个剧本大纲，李子成接过一看，叫《新世界之上位》。 李子成翻看剧本很快，看完之后，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等他抬起头，眼眸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状态。 这剧本说的是一个警方的卧底，打入社团，成了二号人物，最后因为大哥被杀，他被迫上位成了老大，最后把杀害大哥的敌人和他的上司全给干掉。 李子成揣测着霍歌拿出这剧本的用意，“这剧本看起来很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一个卧底最后用自己的方式伸张正义，变成社团老大，戏剧张力非常大！” “为什么不放到华夏去拍？” “华夏是不可能通过这种题材的电影，但小日子或高丽可以，就算是我送给金城影视开业的礼物吧！” “我跟会长商量一下！” “慢慢来，不着急！” 霍歌笑容温和地看着李子成。 第151章 伟哥的奇幻经历 在东都谷涩区的一隅，隐藏着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它坐落在一条狭窄而安静的巷弄里，外表朴素陈旧，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小旅馆这里人来人往，挤满了来参加东都电影节的游客，显得有些嘈杂。 在这家旅馆的二楼，一间狭小且散发着霉味的房间内，灯光昏黄，映照出祁同伟坚毅的脸庞。 他现在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眼神平和中隐藏着锐利。 他这几个月的经历，跟霍歌和刘亦妃一样多姿多彩，而且相对来说更加奇幻。 当初在大嘴村，他在霍歌的帮助下，破了贩d大案，被火速提拔后，很快调进了专案组，继续查处大嘴村贩d案的上下游犯罪嫌疑人。 这件案子的一些嫌犯又涉及到境内外间谍活动，他这个新面孔，由于跟霍歌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动手时不太像是警察、军队出来的格斗高手。 因此又被国安招为临时编外工作人员，来到东北三省以卧底身份追踪贩d案涉及的间谍。 没想到，他卧底进入的是一个跨境犯罪集团，刚到东三省没多久，跟着三位外号叫老骨、老牛、老八的老贼一起偷渡到了高丽，说是接到了干掉一个高丽警察的大活。 但是在高丽没待两天，四人又坐上船偷渡到了小日子。 昨天他刚到东都，在来小旅馆的路上，他无意中看到了逛街的刘亦妃，不过他不敢跟她打招呼，很快就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同行的老大是老骨，他带着老牛出去谈生意，老八和祁同伟则留在小旅馆里等消息。 老八好像来过小日子，能说一些樱花语，虽然老骨让他呆在小旅馆里，但他不甘寂寞，跟隔壁的某个做皮肉生意的女郎正在进行深入交流。 祁同伟不知道老骨他们来小日子做什么生意，即使那个相当于监视他的老八不在屋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敢用小旅馆电话联系上级。 说起来，他因为在国外，国内的手机早就被老骨收了，他已经有七天没有跟上级联系，超过了最长的失联容忍时间，估计现在上级把他列入失踪名单当中。 隔壁房间传来的像猫一样的叫声，还有床板撞击木墙的声音，都影响不了他。 他躺在床上睡觉一样，仿佛对隔壁的动静置耳不闻，实际上在全神贯注于梳理一路偷渡中所得的线索。 隔壁的一动复一静，等到第三次安静下来之后，祁同伟才点着一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听着外面叽里呱啦的樱花语，他心想，要是那妖孽般的霍歌在这里，或许一两天就能融入这里。 可惜他没有太高的语言的天赋，只学了一些“你好”、“多少钱”等几个简单的樱花语单词。 这让他感觉在这陌生的世界寸步难行。 他看了一眼，在床头柜上垫在快餐盒下方的宣传单张，那是《魅影实录》的传单。 传单有霍歌、刘亦妃和的头像，他乡遇故知，这让祁同伟感到一丝温暖。 他知道，在不远处，霍歌和刘亦妃应该在准备走红毯。 但他不能出去，为朋友鼓掌喝彩，只能留待下次庆祝。 “哐当！” 房间门被用力打开，老八这个中等身材面带狠色的中年男子，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走了进来。 “哎，不去打一炮？”，老八躺了下来，点了一根烟。 “没兴趣，我只玩包夜一千以上的女人！” “毛病！” “呵呵，老骨叫咱们不要出去，你这样搞，我怎么说啊！” “你说个屁！” 老八是跟着老骨好多年的亲信，所以才敢让祁同伟一人呆在小旅馆房间里。 祁同伟笑了笑，“哎，赌一下老骨什么时候回来？” “赌个屁，都是你赢！” “那可不一定，来一把？” “不来！” “玩扑克？” 祁同伟从枕头下摸出一盒扑克牌，朝老八扬了扬。 “不玩”，老八瞪了一眼祁同伟，“玩牌，还不如玩女人！” “女人哪有牌好玩？一个哆嗦就没味了，玩牌，玩一天都不累！” “滚！” 老八怒吼一声，要不是昨天打扑克输给祁同伟一千多，刚才他都能跟那皮肉女郎切磋多两次。 祁同伟笑了笑，抽出扑克牌，练习单手洗牌。 他能顺利进入老骨所在的组织，就靠了一个赌字。 而这个赌字，还是刘亦妃拍《大剑侠》时，他跟霍歌学的一些赌术。 而且当时两人探讨过，做卧底要有什么技能，才不容易被识破。 霍歌说，做卧底，要是做到财黄赌d四字全齐，基本上都能卧底。 但如果要从黑暗中回到光明，还要奔上大好前途的话，毒是坚决不能沾的！ 黄是能不沾就沾，一旦沾多了，很容易被抓住把柄，写报告都不好解释为什么跟那么多女子有关系。 财呢也容易犯错误，捞了太多偏门钱，也过不了审查关。 反倒是赌之一字，如果不成瘾的话，是最容易被犯罪分子接受的。 赌徒输红了眼，什么都敢做的特质，就是卧底最好的保护色。 祁同伟正是靠着演活了一个赌徒，才打入了老骨所在的组织。 老骨曾经带着祁同伟去过一次夜总会，看祁同伟是不是混黑的。 祁同伟喝酒聊天摸公主，尽现混混本色。 老骨叫了一位公主出台，让祁同伟也叫一位。 祁同伟不按常理出牌，叫了两位，把出场费两千的两位公主叫到宾馆，打了一晚上的斗地主。 那两位公主把身上带的钱全输给了祁同伟，老骨知道后，哭笑不得，初步接纳了祁同伟。 祁同伟跟着老骨他们办事，只要有空，就会玩上几把，而且什么都敢赌。 赌天气是晴是阴，赌下一辆车是单号还是双号，赌接头的人是男是女，赌谁钓上第一条鱼…… 总之，什么都能赌，而且有输有赢，赢多过输，好赌的祁同伟给老骨他们的一路奔波添了不少乐趣，反而让老骨这些老贼们放下心来。 老八接到一个电话，哼哈几句，从床上站起来，“走吧，老骨叫我们出去！” “去哪？” “去电影村看开幕式！” “什么？咱们过来是追星的？” “废什么话？走！” 祁同伟心里暗暗叫苦，别遇到霍歌和刘亦妃，要是他们跟他打招呼，那可就麻烦大啦！ 第152章 开幕式上的耀眼组合 第16届东都电影节开幕式在下午五点开始举行，先是各路明星走红毯进入东都大剧院。 这时，东都大剧院前，长长红毯铺就了一条星光熠熠的道路。 来自世界各地的电影明星、导演和制片人齐聚一堂，根据组委会的安排，按顺序出场，走过红毯，到大剧院大门处的红色广告墙上签名拍照。 由于本次电影节，是巩丽担任评委会主席，而且华夏有多达15部电影进入各环节的展映。 因此华夏ctv6电影频道特地派出一个新闻组跟踪报道。 ctv6新闻组与小日子的nhk电视台、漂亮国的索泥哥伦比亚旗下sg有线电视台新闻组共同占据了最好的拍摄位置。 镜头缓缓推进，聚焦在一位气质优雅的女主持人郑冰冰身上。 她站在摄影机前，身后是熙熙攘攘的电影界名流和璀璨的闪光灯。 她微笑着，手持麦克风，“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第16届东京电影节开幕式。我是您的主持人郑冰冰。今晚，我们将与来自世界各地的电影人一起，见证这场光影盛宴的璀璨启幕。现在，让我们的镜头转向红毯，一睹明星们的风采吧！” 话音刚落，她将麦克风轻轻放下，引导镜头移动，拉开了这场电影盛事的序幕。 率先登场的是“亚洲之风”展映环节的各部电影有导演、演员以及片方代表。 “首先登场的高丽电影《杀人回忆》的演艺人员，由导演奉俊浩带队，跟着的是男主角宋康浩，还有……” “《杀人回忆》在东都展映期间，观众反响强烈，给予了极高的赞扬，是本届电影节亚洲之风展映环节奖项的大热门。” “接下来是我们华夏电影《爸爸和我》，带头穿着黑色晚礼服的是导演兼女主演徐静……” 红毯两侧闪光灯不断，徐静正试图在这一刻抓住所有的目光。 她穿着一件设计大胆的前深v后露的晚礼服，裙摆拖地，上面点缀着耀眼的水钻，仿佛要与星光争辉。 她的发型设计得简单，但妆容偏黑暗向，眼影也呈淡紫色，配上夸张的门帘状珍珠耳环，还有脖子挂的碎钻翡翠项链，仿佛是一位珠光宝气的黑暗女王。 她的名字在这里并不为人熟知，但这并不妨碍她尽情享受这一刻。 她的步伐缓慢而刻意，每一次转身和摆姿都经过精心计算，以确保每个角度都能被镜头捕捉。 甚至在走到签名墙时，她还往回走了一段，摆了不少姿势，这让后面准备出场的人员有些尴尬。 但她并不觉得难堪，对周围的欢呼声和快门声贪婪地吸收着，直到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前去催促她，她才去到签名墙签名，并由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拍照留念。 她还在签名墙延磨蹭了好一会，等下一组人员抵达后，才离开。 郑冰冰知道徐静的背景，也没说什么，站在一边跟一位工作人员低声说道：“徐静这么做，不觉得丢脸吗？” “丢什么脸，又没直播，而且咱们拍的，肯定不会播的！” “真是不知所谓！” “别管啦，不过咱们录下这些，可以跟她经纪人聊聊，赚点外快！” “……” 郑冰冰翻了一个白眼，这类外快也轮不到她来赚。 阳光渐渐消退，华灯初上之时，红毯如一条流光溢彩的河流，缓缓流淌在东都大剧院前。 郑冰冰一连解说将近一个多小时，有些累了，解说也没有刚开始时的热情。 她解说完一组电影出场人员后，坐在摄影机旁边歇息，喝口水滋润一下干涸的喉咙。 工作人员碰了碰她，“下一组是咱们的《魅影实录》，赶紧起来！” “哎呀，让我歇口气，他们又不是明星！” “什么呀，你不知道刘亦妃吗？” “知道啊，从酒店过来，都看了不少她的广告！但她还不是电影明星啊，只是个新人，不用关注太多！” “哎”，工作人员拉了一把郑冰冰，“快点起来，组长特别交待，你要采访她和导演的！” “啊？关系户啊？” “别管这些，《魅影实录》是青年电影周走红毯的最后一部影片，又是主竞赛单元走红毯的第一部影片，你不觉得这排位是特地安排的吗？” “为什么？” “你自己想吧，快点准备！” 郑冰冰有些惊讶，现在除了《魅影实录》外，其他华夏电影的人员已经走完红毯，也采访了四五部电影的导演和主演。 除了组长打过招呼的两部电影，其他电影都是郑冰冰随机选的。 她没想到，《魅影实录》还能劳烦组长安排采访，看来刘亦妃背后有人啊！ 都是为了工作，郑冰冰站起来，在原地踩了几下脚，活动有些发麻的腿脚后，开始找采访的状态。 “来了，来了！” 红毯上迎来了一对特别耀眼的组合——霍歌和刘亦妃。 两位华夏影视界的璀璨新星，身着改良过的华美汉服，仿佛穿越时空而来，为这场国际盛宴带来了一抹独特的东方韵味。 霍歌，一身深邃的墨绿色汉服，修身长袍窄袖，线条流畅，尽显古代侠客的洒脱与风骨。 他的汉服上绣有苍劲有力的龙形图案，腰间束以明黄绸，中间用了一颗圆形的玉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装饰。 特意留的齐耳长发蓬松随意，更凸显了他俊朗的五官和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温文尔雅。 刘亦妃，则是一袭淡雅的白色绣花汉服，轻纱曼妙，马面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仙子下凡，不染尘埃。 她的汉服设计巧妙融合了古典与现代，上衣以精致的刺绣勾勒出淡雅的山水图，下裳则是轻盈飘逸云纹马面裙。 她的发髻高挽，两缕长发垂落胸前，配以简约而不失华贵的发带，全身上下没有带一个首饰，更衬得她气质脱俗，宛若画中走出的仙子。 两人的装扮，既展现了汉服的传统之美，又不失现代审美的高雅与灵动。 霍歌和刘亦妃一走上红毯，闪光灯立即拼命地闪烁起来，一时之间，东都大剧院门口仿佛如白昼一样。 所有记者的相机和摄影机全都对准了这一对仿佛从天上下来的璧人。 郑冰冰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说词，只呆呆地看着温文尔雅的霍歌，还有仙逸飘渺的刘亦妃。 刘亦妃没看过这种大场面，眼睛差点被闪光灯晃晕，不由得连连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 “我刚才好像看到伟哥了！” 霍歌眼睛不眨、面不改色，笑意晏晏地挥着手，“我也看见了，别老看他！看镜头，微笑！” “闪光灯太厉害啦！” “没关系，你戴了特制的隐形眼镜，闪光灯损伤不了眼睛，只管微笑看镜头！” “哦！” 第153章 汉服当复兴 霍歌在红毯上缓缓行走，不时向两旁的观众挥手致意。 他和刘亦妃走过之处，总会引来一阵欢呼。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突然，他的目光在一处微微停顿了一下。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祁同伟。 他也留意到了祁同伟身边站着三位眼神飘忽、气质与众不同的中年男子。 祁同伟穿着便装，混迹在人群中，他看到霍歌时，微笑致意，然后微一摇头。 老骨、老牛和老八站在他的前方，所以他还敢微笑，但其他过大的动作可就不敢做。 因为老骨刚才说此行目标将会出现在电影节开幕式，没想到那目标正是跟在霍歌后面的李子成。 他挠了挠右眉，向霍歌传递出一个信号，让霍歌注意他的唇语。 霍歌挥手时，做了一个快速握拳又张开的动作，表示收到。 下一刻，霍歌和祁同伟的目光在人群中再次交汇时，祁同伟的嘴唇张合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涩居，目标，六点，李！” 涩居是祁同伟现在住的小旅馆的名字，说出目标是跟霍歌后面的李子成。 霍歌回头看了一眼在女伴陪同下的李子成，再扫过祁同伟。 祁同伟微一点头，确认目标就是李子成。 霍歌微笑着，朝祁同伟附近的人群一指，那里有混在人群中高喊神仙姐姐的粉丝，表示收到祁同伟的信息。 老八回头看了祁同伟一眼，“喂，你觉得那刘亦妃包夜要多少钱？”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你出不起价！打个赌！” “哼，赌个屁，绑了她，一分钱都不用出！” “呵呵！” 老骨是位脖子处有一条长刀疤的中年男子，这刀疤是一次火拼当中，他差点被砍掉脑袋留下的印记，“老八，闭嘴！” 老八嘟哝道：“怕个屁，周围都是小八嘎，听不懂我们说话！” 老骨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八，再看了一眼祁同伟，警告两人别乱说话。 祁同伟眼神冰冷地扫过老八的后脑勺，心想，你这王八蛋怕是不知道霍歌的厉害，居然敢惹刘亦妃，哼，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亦妃也看到了祁同伟，但她记得霍歌说过的话，视线只是掠过祁同伟，绝不停留。 她根本没有留意到霍歌与祁同伟那简短而默契的交流。 他们都明白，在这个场合，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可能引起犯罪分子的注意。 霍歌继续前行，但他的心中却多了一丝警惕，既然祁同伟的任务目标是李子成，那么很可能牵涉到他和刘亦妃。 他决定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尽可能地为祁同伟提供帮助，并且帮李子成解决麻烦。 在签名墙上留下大名之后，霍歌和刘亦妃被ctv6的主持人郑冰冰叫住采访。 郑冰冰以其新闻人的敏锐，此次霍歌和刘亦妃携手走红毯，还是穿着改良汉服亮相国际舞台，实属首次，这可是个大新闻。 她先采访霍歌，“霍导，作为一个新人导演，你的电影在东都这里颇受欢迎，你有什么想要跟观众说的？” “这电影是全体剧组人员通力合作的结晶，感谢华夏文体部的支持，还有农夫清泉的支持……”，霍歌如官方公告一样答得四平八稳。 郑冰冰问了几个问题后，觉得霍歌无趣，便转向采访刘亦妃：“亦妃，今天你真是太美了，这汉服穿在你身上，仿佛整个世界的光芒都集中在你身上！” 刘亦妃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温柔的光芒：“谢谢主持人，霍导的汉服也很帅气，很有古代侠士的风采呢！” 郑冰冰看了一眼霍歌，“我觉得你们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侠客与仙子，请问为什么会想到穿汉服呢？” “其实这两套汉服是霍导设计的，他说我现在的年纪，古装扮相是最能出彩的时候！” “但我记得你好像没拍过古装影视剧。” “有的，几个月前拍了一部武侠剧，但还没播，那是我第一次拍古装剧。” “可以说你拍的武侠剧是什么名字吗？” 刘亦妃看了一眼霍歌，见霍歌微笑不语，便耿直地说道：“制片方没跟我联系，所以我不方便说，你们是ctv，说出来的话，广告效应太强！”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没收宣传费，所以不能帮它打广告？” “对啊！而且也不知道剧组有什么宣传计划，我要是说了，那可能打乱计划，我也不是主演，宣传重点不在我这边！所以不能说！” “……” 郑冰冰感到啼笑皆非，这刘亦妃的说法倒没有太大问题，但这些话是不是太过直白。 说到不做广告，郑冰冰却发现霍歌和刘亦妃的腰带上都有滋生堂的商标图案，虽然不明显，但如果有心留意的话，还是能看清楚的。 更离谱的是，霍歌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瓶农夫清泉纯净水，标签上还有刘亦妃的头像。 霍歌还对着镜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动作极其自然。 不过他是用刘亦妃的头像正对镜头，没有用农夫清泉的字样对着镜头。 打了个擦边球，是在ctv6的镜头中植入广告。 他也有点遗憾，要是现场直播就好了，录播的话，这段镜头很容易被剪掉。 郑冰冰也察觉到了霍歌的小动作，举手示意霍歌的手放下，“霍导，你为什么会想到在这个场合穿汉服呢？” 胡歌目光有几秒是飘向远方的，似乎在想象着那个遥远而神秘的时代，“汉服不仅仅是衣服，它承载着太多的文化意义和历史情感，这是华夏传统文化的一部分，需要我们来传承下去。” “华夏是有几千年文明历史的古国，随着华夏综合国力的大幅提高和国际地位的显着提升，我们的华夏文化重新受到世界的关注与重视。 “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也在觉醒，国内已经有人开始反思并保护继承优秀传统文化！” “汉服作为华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应该受到关注并流行起来！” “我们华夏子孙眼里不应只看到和服、高丽服、西洋服等外国传统服装，而忽略我们自己的汉服以及其他各民族的传统服装。” “个人认为，汉服乃至华夏民族服装的复兴，是华夏五千年文明复兴的一部分，推广华夏文化，建立国人对华夏优秀文化的自豪感，我们年轻人义不容辞！” 郑冰冰被霍歌的言词所震撼，她没想到，汉服能延伸到华夏复兴这么大的命题，一时之间，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应对，只能匆匆说道：“感谢霍导接受ctv6的采访，谢谢！” 霍歌微笑致意，然后与刘亦妃转身走进东都大剧院。 第154章 排斥 王保强和李慧恩第一次出席这种大场面，进到东都大剧院之后，还没从震撼当中恢复过来。 李慧恩因穿和服被挡之后，回家说了原因，被李仲久狠狠骂了一顿。 最后她还是自己想通之后，才换了一身晚礼服长裙来跟王保强走红地毯。 霍歌也提前跟她说了，不要说两国坏话，也不要发表有倾向性的政治言论，得到李慧恩的保证之后，霍歌才允许她跟着王保强出席开幕式。 《魅影实录》人员安排的位置比较靠后，不过还没有正式开始，霍歌看到华夏电影人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聊天。 霍歌也就没有坐下，而是带着刘亦妃来到了《暖阳》导演霍建启为中心的人群当中。 霍建启是燕京人，毕业于燕京电影学院美术系。 1983年，他担任剧情电影《八月》的美术设计开始进入影视圈。 1996年，执导个人首部电影《大赢家》，凭借该片获得第4届燕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导演处女作奖、第16届金凤奖最佳导演处女作奖。 1998年，执导剧情电影《那狗那人那山》 该片获得第19届金凤奖最佳故事片奖，第31届印三国评委大奖金孔雀奖。 2000年，凭借爱情电影《蓝色爱情》获得第21届金凤奖最佳导演奖、第7届华盖奖优秀导演奖。 他的作品以细腻的情感描绘和深刻的社会洞察见长，是第五代导演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与张易谋、陈凯等人齐名。 霍歌曾在2002年霍建启执导的《生活秀》里担任群演，也拿到了霍建启的电话，但从来没有联系过。 不过，霍歌自考的燕京电影学院的影视美术设计，正是燕影美术系的一个专业，所以霍建启可以算是霍歌正儿八经的同系大师兄。 围在霍建启身边的有《我爱你》的导演张源，《爸爸和我》的导演徐静，还有一些演员，看样子都是京圈中人。 霍歌凑近之后，微一鞠躬，“霍导，您好！” 霍建启是燕京人，信息比较灵通，隐约知道霍歌背后有极强的背景，不能当他是无名小卒，半开玩笑地说道：“霍大导演，你也来啦！” “霍导，您客气”，霍歌谦逊地道：“叫我小霍就好，我是燕影自考影视美术设计毕业的，算起来，您是我的大师兄！” 一听是燕影的，霍建启立即对霍歌另眼相看，“哎呀，原来一家人啊！” 张源忽然说道：“两个霍导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上阵父子兵！” 霍建启看了一眼张源，看来这位张导并不知道霍歌的背景，“我要有像霍歌这样的儿子，我做梦都会笑醒！” 霍歌神色如常，笑眯眯的说道：“我跟霍导，往上算算族谱，五百年前可能真是一家人！” “哈哈，还真有可能”，霍建启不再谈亲论戚，他看向刘亦妃，“这是亦妃，果然人有仙气！” “霍导，您好！”，刘亦妃微一鞠躬，问好之后，就站在霍歌身后半步，不说话。 “来，来”，霍建启指着张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张源张导！” “张导，您好，久仰大名！请多多指教！”，霍歌鞠躬问好。 刘亦妃跟着鞠躬，“张导，您好！” 张源矜持地点点头，虽然看着年轻的霍歌和刘亦妃都有些不爽，但是这个场面还是不打笑脸人。 “这位是徐静，徐导！” 霍建启介绍到徐静时，她突然发难。 徐静忽然指着霍歌的衣服问道：“您穿着是戏服吗？这样来参加开幕式是不是不太尊重？” 她之所以这样问，因为看到霍歌和刘亦妃的穿着夺人眼球，大剧院里的大部分都会关注到霍歌和刘亦妃，这让盛装打扮的她失了光彩。 霍歌赶紧澄清，“没有没有，我只是展现咱们华夏的传统服装文化，我想这里应该很多小日子的演员会穿和服，咱们华夏电影人也不能落下风，所以就穿了改良的汉服，不过徐导的眼光真好，这确实是我们下一部戏的服装！” 徐静神情一怔，说到华夏传统服装，这可不能乱说，万一被媒体报道说屁股坐歪，那可麻烦，她只能硬着头皮，“你们下一部戏拍什么？古装剧？” “天龙八部！” “ctv拍的？好像是李雪雪演的吧？” “不是，是香江那边介绍的，可能是香江、澳岛、湾湾还有狮城一起投资拍的，现在选角的阶段，不过我和亦妃的角色已基本定下！” 徐静看了一眼刘亦妃，“那你一定是演王语嫣咯？” “啊，对！”，刘亦妃有些懵圈，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霍歌在吹牛。 她接着霍歌的话，继续吹牛，“这部戏，将会由霍歌导演，他也会演萧峰、段誉和慕容复其中之一，我们身上这套服装是准备定版的戏服之一！” 毕竟被徐静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说穿的是戏服，刘亦妃就配合霍歌顺水推舟地说是拍天龙八部，不管真假，反正你徐静又不知道。 霍歌朝刘亦妃扔去一“你这助攻，漂亮！”的眼神。 他打了个补丁，“现在正在筹备，因为剧本还没最后定下来，我会对原着做一定的改编。” 张源轻蔑的笑了一下，“天龙八部如此经典，金老爷子会允许你改编？” 霍歌神情不变，“下个月我会去一趟香江，与金老爷子面谈一下改编的事。” 徐静好奇地问道：“你要怎么改编？” 霍歌微笑道：“我就是把结局改一下，让王语嫣回到慕容复身边！” “啊，王语焉不是跟段誉一对的吗？这改了之后，那不是很奇怪？ “其实也不算太奇怪，因为段誉是个多情种子，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他可能没办法一心一意对待王语嫣！而慕容复一心复国，对待感情好像还挺专一的，慕容复最后疯了的时候，王语嫣很可能会回去照顾他！” “这也太扯了吧？” 徐静虽然是被捧起来的，但她也不是草包，也是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高材生，文笔很不错。 她听霍歌的话，就知道霍歌并没有乱改天龙八部，而是基于对天龙八部人物的理解将结局改得更合常理一些。 王语嫣最后跟段誉还是慕容复在一起，都有合理性，要是将王语嫣跟萧峰在一起，这才叫胡改编瞎扯蛋！ 第155章 满场飞 徐静嘲讽霍歌穿戏服，但霍歌一通忽悠，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对天龙八部的改编上。 霍建启、张源和徐静等人还不自知他们已不知不觉地进入了霍歌设定好的谈话节奏当中。 “王语嫣与慕容复，表哥表妹，好像也挺合理的”，霍建启真的在思考改结局有什么影响，观众能不能接受？ 张源在旁边阴阴怪气地说道：“小霍啊，你这样乱改名着可不行啊！不要以为拍了一部电影，就觉得自己很牛，还是要沉下心来，多拍一些影视剧，积攒经验！” “谢谢张导的指导，我一定虚心学习！” 霍歌装作没听出张源的暗讽，以他今日在娱乐圈的地位，谦逊低调必须是他的本质。 “霍导，张导，徐导，我和亦妃去跟其他前辈问个好！” 霍歌不想在这久待，张源和徐静隐有敌意，也没必要赶着往上舔。 他就带着刘亦妃去与熟悉的面孔打招呼。 刘亦妃悄悄问道：“那徐静是不是看我们不顺眼？” “是看你不顺眼”，霍歌低声回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吞了！” “德性！” “呵呵，放心，咱信念坚定，不受她的糖衣炮弹！” “哼！” 刘亦妃回头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徐静，见她高昂着头颅，像是在享受着众人的吹捧，“我们咖位不够高，不然的话，哼哼！” “咖位高了，更得谦虚，不然，哼哼！” “这么能忍？” “这算什么，只不过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我们转头就忘，如果为这生气，早就完蛋啦！” 刘亦妃奇怪地问道：“你有这么大度？” “我什么时候小气过？” “呵呵！” 霍歌侧头看了一眼刘亦妃，“怎么？你受不了？” “受得了，只不过很不爽而已！” “没关系，等你红了之后，你也可以对那些比你差的人冷嘲热讽，他们还得陪着笑脸来逗你开心！” “我才不会呢！” “这就对了，你现在是小凤凰，跟大山鸡也说不到一块，何必在意？” “就是不爽啊！” “管她呢，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我带你去见一见高丽的导演！” 霍歌带着刘亦妃朝高丽电影《杀人回忆》的剧组走过去。 他看过《杀人回忆》，这部电影拍得真好，完全有实力得奖。 可惜的是，这一届的评委会主席是华夏的巩丽，只能说声抱歉！ 他用流利的高丽语，跟高丽导演朴赞玉和主演宋康浩热聊了三四分钟。 刘亦妃在一旁边完全听不懂霍歌在说什么，反正从霍歌等人的笑容满面的神态来看，聊得应该很开心。 刘亦妃跟着霍歌走向下一拨要认识的人时，问道：“你居然认识高丽的导演？” 霍歌笑道：“认识几个，我去高丽考练习生的时候，在高丽也呆了两个月左右，去了一些剧组做群演，其中就去过朴赞玉导演的剧组。” “高丽还会让你做群演？” “我当时以龙腾集团的名义，发了一份实习协助函过来，高丽这边就帮我安排去几个剧组实习。” “你真牛！” “哈哈！” 霍歌和刘亦妃穿着极为显眼的汉服，像两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大剧院中，引起了全场的注意。 霍哥不仅跟华夏的演艺人员打招呼，还厚着脸皮跟其他国家的演艺人员打招呼！ 在开幕前不到半个小时，霍歌和刘亦妃已经基本上转遍了全场能认识的演员导演，收到了一大堆名片，当然，他也发出去了不少名片。 让人觉得他特立独行的一件事就是，他手里一直拿着一瓶农夫清泉的纯净水。 如果有人对纯净水感兴趣，他就会拿上面印着的刘亦妃的头像来打开话题，或者拉长交谈的时间。 有一些东都电影节的工作人员倒是发现了这个宣传非赞助商产品的细节。 东都电影节有一些小日子的大企业赞助，像索泥、东之、松上等大品牌，当然还有还有一些服装品牌。 不过没有饮料品牌赞助电影节，且他从来没让农夫清泉出现在摄影机的镜头当中， 所以霍歌的行为并没有受到阻止。 而转了约大半个小时，霍歌带着刘亦妃回到安排好的位置。 刘亦妃感叹道，“没想到要应酬这么多人，真的好累！下次别叫我啦！” “那怎么行，你可是公司一姐，你不出去站台亮相，怎么赚钱？你不跟大导演大老板打好关系，怎么会有电影邀约！” “拍你的电影就行啦！” “那不好，你只拍我的戏，观众会审美疲劳的，我怎么培养第二代、第三代的霍女郎？” “哼”，刘亦妃朝霍歌亮出粉拳，“霍女郎？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是啊，你看张导的第二代谋女郎都成大牌了，还有香江的龙女郎、晶女郎！” “第一代的霍女郎还没红呢，你就想着第二代、第三代？” “你不是红了吗？” “红了吗？一天赚几百万了吗？你还不想办法让我一天赚多点钱？” “……” 霍歌愣了一下，“很快就会赚到的，要相信我，信霍导，保证红！” “我信你个鬼！” 两人正说着话，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张易谋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了进来。 不时有人起身跟张导握手问好。 “张导来了，跟我来！”，霍歌赶紧拉着刘亦妃起来，主动上前迎接张易谋。 “张老师好！” “哟！”，张易谋上下打量霍歌，“你这身衣服很漂亮啊！” 张易谋是燕京电影学院摄影系毕业，对于美丽的事物有着极为惊人的发现力，他一眼就看出霍歌身上的服装是改良过的汉服，底子应该是汉唐时期的汉服，只不过结合了新式的审美改良出来。 “张导好！” 张易谋看到刘亦妃后，眼中更加是没法掩饰惊艳之色，他主动伸出手来，“刘亦妃，终于看到你本人，你这装扮，比广告海报上的样子还要漂亮！” “谢谢张导！” 刘亦妃的小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张易谋在国内娱乐圈里是鼎鼎有名的大导演，现在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让她受宠若惊。 “这衣服是谁做的？” 张易谋准备拍一部武侠电影，今天看到霍歌和刘亦妃身上穿的汉服，让他眼前一亮，很符合他对电影里面服装的设计要求。 “是我设计的，请人做的！” “您这影视美术设计学的挺扎实的呀，连服装设计你都会！” “略懂略懂，会设计但不会做！” “会设计已经很了不起，我准备拍一部武侠电影，要是有空的话，到时帮我设计一些服装？” “没问题，您随时吩咐！” 第156章 与圣诞老人对话 霍歌与张易谋的热聊，引起了诸多华夏电影人的注意。 就连同为华夏第五代导演代表人之一的霍建启看到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张易谋与霍歌看起来很是熟络，他们谈话的神情表明两人的关系很是亲近。 难道霍歌背后的人是张易谋？是西北圈？ 作为京圈里的重量级人物，霍建启虽然没有门派之见但作为京圈的一分子，享受了京圈带来的好处，他自己要想得更多一些。 他跟张易谋的地位相当，不用主动上前打招呼。 但是张源和徐静就不行，他们虽然是京圈的人，但也不敢驳了张易谋的面子。 张易谋现在的成就已经跳出了圈子的范畴，京圈、西北圈或都什么圈都好，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张源和徐静走过来跟张易谋打过招呼之后，站在一边听张易谋和霍歌谈电影服装设计的事，他们心里暗自震惊，没想到霍歌与张易谋说话如此随意。 由于不断有人过来跟张易谋问好，张易谋总会顺带介绍一下霍歌和刘亦妃。 来打招呼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张易谋有心提携霍歌和刘亦妃，也纷纷跟霍歌与刘亦妃聊上两句。 太多人挤在过道，挡住了其他剧组进场，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之后，张易谋才跟霍歌相约有空再细聊。 霍歌坐下之后，跟刘亦妃说道：“看到没，张导一进场，大家来捧场，这就是大导演的威势！过几年，我也会跟张导一样！” “张导真厉害！你差得远呢！” “会赶上的！你看吧，你以后即使成了天后，我到场，你也得过来跟我问好！所以做导演比做演员好吧？” “是，是，霍大导演，以后我就跟你混饭吃了！” “哈哈！放心，有我一口肉吃，你就有汤喝！” “去你的！我吃肉，你啃骨头啊！” “哈哈！” 接下来，霍歌就不再满场飞，而是坐着，等看到有熟面孔经过时，才起身打招呼。 霍歌空闲下来后，低头看着名片时，刘亦妃捅了他一下，“哎，有圣诞老人！” 他扭头一看，果然入口处进来两位戴着红帽子、红外套的外国人。 左边站的一位卷头发的外国人，正是《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男主角和导演之一的帝尔·肖德尔。 右边那位可能是另外一位导演克里斯·瓦伦汀。 帝尔的手里还拿着一部家用摄像机，对着大剧院里面的众星狂拍。 他走过霍歌之后，持着摄影机拍摄众星的正面。 “酷！” 帝尔看到霍歌和刘亦妃之后，兴奋地叫了一声，小跑过来，冲着霍歌叽里呱啦起来。 “嘿，你身上穿的是和服吗？” 帝尔的第一句话，就让霍歌脸上黑气一闪。 “不”，霍歌站起来，指着自己衣服，“这是汉服，华夏的！” “汉服？华夏？”，帝尔打量着霍歌，又再看看刘亦妃，“啊，你是《魅影实录》里的霍，她是刘，对吗？” “是的！” “对不起，我有些脸盲，你们亚洲人的脸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小日子人。” “没关系，我认得你，《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帝尔·肖德尔，你拍的电影很好看！” 说起电影，帝尔一屁股坐在霍歌旁边，打开了话匣子，“听说你的电影用了不到一万刀乐拍完，我也是！” “我超了一万刀乐，差不多一万二刀乐左右！你控制成本真好！” “我们就是拍着玩，没拿片酬，所以才这么低的费用！你的演技非常棒！” “你演的很自然，克里斯汀也很漂亮！” “谢谢！不过克里斯汀演得不如刘好，也不如刘漂亮！” “我以为你们西方人喜欢眯眯眼的亚洲人！” “不，不，这样的审美是畸形的，我很正常，刘真的很漂亮，像天使一样！” “……” 霍歌和帝尔用英语聊得热火朝天，刘亦妃勉强能听懂一些，猜测他们是在商业互吹，也谈到了她。 帝尔：“霍，我想问一下，你电影里面的幽灵到底是什么？” “无形的妖魔，你可以把它想象为任何一种怪物，但它是不出现的，它只藏在人的心里！” “就像透明人一样？” “类似，不过跟我们道家的心魔更接近！” “道家？心魔？wtf！” “说的是~” 当初霍歌写剧本时，可没想太多，只想表现出一种超自然的灵异现象。 但碰上追根究底的帝尔，只能勉为其难地套用道家的说法。 霍歌想了一下，用心里的魔鬼替代心魔，这样更容易让帝尔理解。 电影呈现的一种状态是人被心里的魔鬼接管后，所看到的与现实不同的世界。 也就是人与魔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但是怎么把心里的魔鬼驱除出去，是第一集里未完的使命，留待续集解决。 “非常棒的想法！”，帝尔赞不绝口，“就跟漂亮国拍部恐怖片，票房好的话，总会拍了四五集续集。” “是的，票房好，肯定得拍续集，到时就搞大场面！用家庭摄影机拍电影，很多特效做不出来！” “当然，我们才用了那么一点钱，能拍完都算不错的啦！” “对了，你的电影里有些情节，我也看不太懂。” 霍歌也向帝尔请教《吸雪茄的圣诞老人》里的一些情节，“我总感觉你的电影里面好像涉及到了同性之爱？” “啊，你是第一个跟我提出这个的亚洲人”，帝尔惊讶地看着霍歌，“我和男配角是好朋友，他呢，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凑巧的是，他也喜欢我，不过我喜欢女人，所以我们只能成为好朋友！” “难怪”，霍歌一拍巴掌，“电影中他看你的眼神，总有一种爱而不得的淡淡哀伤！” “哇哦，你真厉害，你居然看得出来，你知道吗？我拍戏的时候，我能体会到他对我的情绪，但是我不能回应，免得我女朋友误会！” “克里斯汀是你女朋友？” “是的！” “酷！你真是有福气，天使真的爱上了圣诞老人！” “谢谢！”，帝尔看了一眼刘亦妃，问道：“她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 “可惜！” “呵呵！” “啊，明白了！” 帝尔朝霍歌做了一个“我懂你”的手势。 霍歌有些分神，你小子懂我什么？ 两人热聊了好一会，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帝尔才离开。 刘亦妃低声悄悄的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提到女朋友，男朋友的？” “那个帝尔是男主角，男配角喜欢女人也喜欢他。” “我的天啊，难道帝尔是同~”，刘亦妃的眼睛睁得溜圆，“他看上你啦？” 霍歌一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喜欢女人！” “哦”，刘亦妃摸着额头，“那我就放心了！” 嗯？ 你放心什么？！ 霍歌还想问清楚，舞台上已经上来两位主持人，开幕式即将开始，大剧院里安静下来。 第157章 狗血的宣传片 东都电影节拉开了序幕，而华夏国内针对刘亦妃的宣传又进入了新高峰。 经过半个月的密集宣传，刘亦妃在华夏拥有了极高的人气。 这还是在刘亦妃没有太多优秀影视作品前提下所取得，虽然不少影视公司暗中黑刘亦妃没有作品，但对于粉丝来说，刘亦妃不需要作品的加持，只需要够漂亮就行。 在卓小伟和李子成的联合操作之下，东都电影节的部分图片和视频，以接近现场直播的方式在华夏网络里飞速传播。 卓小伟与企鹅集团达成了合作，企鹅集团在网站上以图文直播的方式，直播东都电影节的新闻。 而私底下，卓小伟则通过金城影视翻录小日子nhk电视台的现场直播，截取一些精彩片段视频，以留学生在nsm上分享短视频的形式传回华夏。 nsm是漂亮国科技巨头微松集团开发的即时通讯软件，功能与企鹅号类似，但偏向商用，不太接华夏地气，网吧里一般不装这个软件。 但在卓小伟已安排水军从nsm下载视频，然后通过企鹅号转发出去。 短视频的传播，在网络上引来了无数刘亦妃粉丝的欢呼。 其中有一段霍歌与刘亦妃身穿汉服走红毯的两分多钟的视频引起了广泛关注。 因为这段视频中，还以画中画的形式将《魅影实录》的预告片放了出来，这是电视台为了观众明白霍歌和刘亦妃参演的是哪部电影。 不过卓小伟将电视台的预告片替换了他剪辑的版本。 其实凭心而论，《魅影实录》在此之前，热度还不如刘亦妃的高。 除了在网上公布一段一分多钟的预告片之外，很多粉丝并不知道《魅影实录》拍的是什么，只知道是部恐怖片。 然后神仙姐姐的热潮将粉丝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而今天这段视频一出，瞬间再次点燃了对这部片子很感兴趣的人的热情。 点开观看后，首先就是一个威猛的龙头仰天长啸的画面，开始缓缓勾勒出了一行字：龙腾影视！ 紧接着出现了字幕： 导演---霍歌 编剧---霍歌 主演：霍歌、刘亦妃、王保强 配乐：霍歌、周杰轮 特别鸣谢：农夫清泉 片头结束，一阵悠扬的萧声响起。 而伴随着萧声开始的，就是卓小伟从霍歌给予的原片中亲自剪辑出来的预告片。 明明都是同样的电影，但不同的人，剪辑出来的预告片风格也不同。 之前霍歌剪辑的预告片，侧重于展现无形的恐怖，吓破了不少人的胆子。 而卓小伟剪辑出来的，却是电影中霍歌与刘亦妃平静生活中的片段。 比如这版预告片，一开始就是霍歌注视着院子里转悠的刘亦妃； 几秒钟后，就变成饭桌旁边，两人拌嘴的情景； 再然后，是神情虚弱的刘亦妃躺在床上，霍歌喂她吃药的情况。 最后是刘亦妃站在院子里，双眼通红，看起来十分痛苦的画面。 自然而然的，一股“相识、相知、相爱、背叛”的狗血戏码就出来了…… 看到预告片的粉丝们，再看看现实当中如神仙眷侣一样的霍歌和刘亦妃携手走红毯时，全部上头。 甚至有一些观众咂吧咂吧嘴，品出来了一丝禁忌的味道，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说的是兄妹，会不会？ 这怎么有一股高丽棒子偶像剧的狗血味道？ 这是恐怖片？ 是爱情片吧？ 看着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的刘亦妃，粉丝的心里躁动不已，恨不得《魅影实录》现在就上映，他们好去电影院看个明白。 不得不说，卓小伟这么剪辑预告片，抓住了近年来高丽偶像剧在华夏攻城掠地引发不少争议的热点。 这几年，华夏引起了大量高丽剧集，高丽明星在华夏拥有极高的人气。 导致国内的影视剧许多是抄袭或借鉴高丽剧，甚至干脆直接请高丽的导演和演员来拍影视剧。 百姓俗称的“棒子流”文化逐渐成了这几年华夏年轻人追捧的文化，导致弘扬华夏文化的影视剧受到挤压。 没办法，大家就喜欢虐心的剧情，就喜欢异姓兄妹爱而不得，今天出车祸失忆，明天得白血病而远走他乡…… 当卓小伟知道霍歌和刘亦妃将会穿汉服走红毯时，他就知道这事可以拿来大做文章，并上升到华夏文化与高丽文化碰撞的层面。 他很同意霍歌说过的一句话，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华夏人不爱华夏文化怎么能有民族自信呢？！ 于是这一次，卓小伟用自己想法，剪辑出了一段像是高丽剧的虐心剧情，然后结合霍歌和刘亦妃的汉服展示，掀起一场文化论战，吹响华夏汉服复兴的号角。 其实为了迎合不同层次观众的口味，霍歌剪辑了四版预告片，但他听过卓小伟的想法后，同意让卓小伟放手施为。 毕竟卓小伟的预告片并没有说出电影的大致故事，虽然有误导之嫌，但这个烟雾弹放得好，可能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来影院。 在龙腾水师聊天群上，卓小伟发出了一条重要指令：“各位，准备朝棒子流文化开火，有多猛开多猛！” “南江舰之我爱一条棍”：“哈哈，我四十米长的大刀已饥渴难耐，看我砍棒子先！” “汉东舰之天仙座下小侍卫”：“伟哥，是不是先大力宣传霍董和嫂子啊？！他们穿的汉服实在是太好看啦！” “巴川舰之龙腾最锋利的爪牙”：“明白，我将化身为棒子点火，各位，请向我开炮！” “奉天舰之萧剑双绝”：“棒子又怎样，我一剑就能砍断，各位放心喝茶，让我来！” “……” 战火开始在网络上蔓延。 首先开战的是汉服与和服之争。 霍歌和刘亦妃的走红毯的照片一放上网，有个叫“天照大神仆”的网友就发了一句，“这是和服！漂亮啊！” “我爱一条棍”：“和服你妹，这是咱大华夏的汉服，你个汉奸，数典忘祖的玩意！” “天照大神仆”：“这就是和服！” “大刀砍鬼子”：“和服你妹+1，这特么是汉服，我妈做的，这是霍歌设计，交给我妈订制的！华记旗袍，值得你的信赖！想做汉服的，请联系138xxxx” 这位网友还附上了一张霍歌与一位中年女子的合照，以及霍歌的服装设计手绘稿，与霍歌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 有图有照片，顿时引发了网友的狂喷。 “种花家的小妹妹”：“汉服，我爷爷说了，这就是汉服！改良的唐代服装。” “兔子专咬雕”：“大刀砍鬼子，给爷做十套汉服，给个账号，打钱！” “权龙志—永远的神”：“这不是汉服，是高丽服，是唐朝时期，从高丽传到唐朝的！” “龙爪”：“高丽棒子，你太无耻，说端午是你们家的，现在还敢说汉服是你家的，一群长不过3cm的玩意，居然敢挑衅我东大！” “权龙志—永远的神”：“你怎么骂人呢？” “萧与剑的交击”：“骂你怎么了，棒子，棒子，棒子，你就是根棒子！” “……” 第158章 全部入围 此时此刻，东都大剧院里，众星云集。 媒体记者长枪短炮对准了各自喜欢的明星在拼命地按动快门。 “先生们、女士们！”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主持人的响亮声音响起时，大剧院内安静下来。 “欢迎来到东都电影节！” 身着一身银色亮片长裙的女主持人笑容满面。 男主持人：“在这星光璀璨的夜晚，我们齐聚于此，共同见证东都电影节的盛大开幕。” 女主持人：“东都电影节，作为亚洲乃至世界电影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每年都吸引着无数电影爱好者的目光。” 男主持人：“今年，我们有幸迎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372部优秀电影作品，它们将在这里角逐各项荣誉，展现电影的魅力。” 女主持人：“同时，电影节期间还将举办多场电影论坛和大师讲座，为电影爱好者和专业人士提供交流和学习的机会。” 男主持人：“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预祝本届东京电影节取得圆满成功！现在，我宣布，第xx届东京电影节正式开幕！让我们共同期待接下来几天的精彩影片和难忘时刻。谢谢大家！ 热烈的掌声过后，女主持人说道：“有请东都电影节组委会主席山田次洋先生，为我们宣读参加主竞赛单元的15部影片名字！大家欢迎！” 一位身材矮小的老者上了舞台，鞠躬三四次后，才站到话筒前，将手中的信封拆开，“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感谢各位前来参加东都电影节！下面我宣布……” 山田次洋并不拖拉， 直接公布最后的入围名单。 “主竞赛单元名单，开幕片：《暧阳》，霍建启……” “《吸雪茄的圣诞老人》，克里斯·瓦伦汀……” “《女生无敌》，索菲……” “……” 刘亦妃听着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念出来，而每念一个，她的心都往嗓子眼上提了一下。 她紧张得两只小手绞着腰带，她看到霍歌微笑时，“你不紧张吗？” “试卷都交上去了，分数都一样，有什么好紧张的？” “万一不得奖呢？”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霍歌拍拍刘亦妃的手臂，“别紧张，命里无时莫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是你的，跑不了！” “《魅影实录》，霍歌……” “耶！” 当宣读到第十五部电影时，刘亦妃差点起立挥拳怒喊，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了开来。 “这才对嘛！”，刘亦妃重重一拍霍歌的大腿，“我们这么好的电影，肯定能进决赛的嘛！” “咝”，霍歌倒吸一口凉气，“你能不能拍你大腿啊，你拍我的做什么？” “我怕痛啊！” “你怕痛，也别拍我啊！” “那你拍回我啰！” “……” 霍歌举手欲拍，想一想，还是算了，哥是怜香惜玉之人！ 随着山田次洋的宣读完毕，他身后的大银幕已经列出了参与最后竞赛的15部电影。 是用樱花语和英语公布的影片名称、导演、国家以及主要演员。 今天来参加的开幕式的大都是初选影片的演艺人员，有些进入最后环节的人则神情振奋，有些人员则是垂头丧气。 华夏电影人则很惊讶，他们没想到《魅影实录》居然能进入最后的主竞赛单元。 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则明白这其中有华夏与漂亮国的暗中较量。 入围到最后主竞赛单元的电影，华夏有两部，漂亮国也是两部，小日子也有两部，还有九部入围电影则分属九个国家。 看过《魅影实录》与《女生无敌》的人，都觉得这两部电影就是来陪跑的，用于平衡大国之间的关系。 接下来，则由评委会主席巩丽宣读竞争亚洲之风奖项的十部影片，和青年导演竞赛奖项的十部影片。 一部，一部，又一部，终于公布完了。 “嘿嘿！” 刘亦妃看到《魅影实录》都进入了亚洲之风、青年导演竞赛的最后决赛时，心里如三伏天淋了一桶冰水，全身舒坦得想要高歌一曲《我是冠军》！ 她的脑子里在飞速转动，开始计算自己能得到什么奖项。 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部电影，还进入了三个单元的决赛，不希望得奖，那是不可能的事。 别的不说，拿个最佳女新人，应该不难吧？ 霍歌看着与自己预测相差不多的最终参选名单，心里得奖的感觉越来越浓。 不过也面临着强劲的竞争对手。 像《女生无敌》也进入了主竞赛单元、青年导演周竞赛。 还有一部小日子的电影《洋子的人生》也进入了主竞赛单元、亚洲之风和青年导演竞赛周。 电影得奖从来不像是数学考试那样，交了考卷，分数就是确定的。 电影奖项更多的是评委之间的竞争与妥协，还有各国的综合实力的对比。 不到最后获奖名单公布，霍歌也不知道《魅影实录》会不会得奖。 如果得奖，那在下个月华夏上映时，肯定有所助益，也有利于国际发行。 明天也许可以在电影交易中心租个摊位，试试水，看有没有发行方愿意购买版权。 霍歌一直相信，这电影回本并不难，区别就在于赚多少钱？要多长时间才会赚钱？ 今晚最不开心的人当属徐静，她携导演的《爸爸和我》、做女主角的《我爱你》这两部电影来参展，没想到三个单元都没进入决赛。 颗粒无收的她脸色阴沉得快要下暴雨，她看过《魅影实录》，实话实说，这电影拍得不错，但她觉得自己的导演的电影也很不错。 而且《爸爸和我》讲的是父女亲情，不比你《魅影实录》的兄妹恐怖片要强？ 虽然她知道自己能力还不足以执导一部电影，但霍歌拍演员少、场景单一的电影，能力就强过她吗？ 肯定是巩丽在搞鬼！ 可是她通过京圈大佬递话给巩丽，她还亲自拜访了巩丽，可最后，自己的两部电影都没入决赛，明显是巩丽阻拦她。 可是，巩丽的影视圈地位比她高，她也奈何不了巩丽，何况巩丽身后还有更大牌的张易谋。 得，这个亏不吃也得吃！但这个仇，我记住了！ 徐静发狠，顺带着连霍歌和刘亦妃也恨上了！ 她决定回到华夏，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教训。 第159章 霍歌是谁? 东都电影节开幕式结束后，在龙腾水师聊天群上，卓小伟发出了一条重要指令：“各位，老板的电影进入三项决赛，预计至少得奖两个，请开始拍马屁吧！” “南江舰之我爱一条棍”：“收到，霍董威武、神仙姐姐威武！” “汉东舰之天仙座下小侍卫”：“哇哈哈，不愧是英明神武帅气潇洒的霍董，还有知书达礼、姿色无双的大嫂！各位，请留意我的文章，看我怎么吹！” “巴川舰之龙腾最锋利的爪牙”：“小侍卫，明白，我将再次化身为棒子加把火，各位，请继续向我开炮！” “奉天舰之萧剑双绝”：“老板威武，等我一会，我正砍棒子呢！” “……” 半小时后，网络上，霍歌的名字第一次超过了刘亦妃，各种文章充斥在网络各个角落。 《谁是霍歌？！》 《论霍歌与神仙姐姐的关系！》 《霍歌：一手将神仙姐姐捧上神坛的大神！》 《开盘啦！霍歌的电影能得几个奖？！》 …… 其中有一篇《东都电影节的哪个奖项含金量高？》专业评析文章引起了网友的注意。 这篇文章说霍歌要是拿到亚洲之风或青年导演竞赛奖项，比在主竞赛单元拿奖的含金量要高得多。 因为亚洲之风或青年导演竞赛奖项虽然有评委投票，但有三十名专业的电影人士参与评选。 而主竞赛单元奖项只有评委投票，考虑的是电影的综合表现，而不是专业性。 所以亚洲之风或青年导演竞赛奖项的专业性更强。 这与大多数网友的感知相反，许多人认为拿到主竞赛单元里影帝、影后、最佳导演这些奖项，才是含金量最高的。 网友分成两派，就奖项含金量高低，在网上又掀起了新一轮的骂战。 直到一位大神以欧洲三大电影节的近十年的得奖影片数据，作了一个含金量对比的论文，才算终止了这场骂战。 对于演员而言，拿到影帝、影后的头衔，是职业生涯的至高荣誉，能提升知名度，也能实打实地提高自身的商业价值。 但对于导演，非主竞赛单元的奖项的含金量则更高一些。 因为对于导演来说，最大的价值所在，就是拍出来的电影能大卖。 如果拍出的电影，得不到得不到电影发行方的认可，卖不出去，那投资人的钱就打了水漂，那下一次，就没有人找导演拍电影了。 票房不好，版权卖不出去，对导演来说，得什么奖都没有用，就是失败。 艺术是艺术，生意是生意，两者有时能结合起来，但大多数时候是各走各路的！ 这位大神还指出来，霍歌的《魅影实录》进入三项单元的最后决赛，其实说明这部电影是艺术性与商业性兼具的电影。 你们争什么呢？ 有什么好争的呢？ 与其关心奖项的含金量，不如关心一下霍歌是谁？ 关心一下霍歌与刘亦妃之间是否有精彩的故事啦，这才有爆点！ 无论电影得到哪一类奖项，对于霍歌这位新人导演来说就是巨大的成功。 何况《魅影实录》拍摄制作成本还不到十万，怎么着也能收回成本来。 由于这位大神并没有将宣传发行成本也算进去，而不太清楚电影制作成本的广大网友们就信以为真，以为《魅影实录》很容易回本，霍歌肯定一举成名。 于是，许多网友不再争论奖项含金量，而是纷纷去扒霍歌的底细，看他与刘亦妃之间有没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千度贴吧---东都电影节吧内，以往这个板块没有什么热度，但刘亦妃有电影参选电影节后，这里开始热闹起来。 当得知刘亦妃有希望获奖时，这里如同集市一样喧嚣起来。 一排排的主题都在催促、询问。 “霍歌跟刘亦妃是不是恋人关系？有没有人知道的？” “有刘亦妃的消息吗？她到底得奖没？” “刘亦妃要是不得奖的话，那这一届就一点意思都没啦！” “霍歌是谁？哪位大神说一下！” “……” 一条条主题帖子后面，都是一个心急如焚的网民在等待。 突然，有一部分帖子开始收到回复。 “霍歌与刘亦妃绝对有暧昧，有图有真相！” 附上两张明处，一张是两人在东都大剧院交头接耳的照片，另一张好像是刘亦妃拍霍歌大腿的照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的神仙姐姐啊，怎么被凡人玷污了啊？！” “好想把霍歌换掉，拍我大腿可好！” “啊啊，我要杀了霍狗！” “……” 这个回复，让网民群情激愤，跟帖数量一分钟内就过万。 回复还在继续。 “据可靠消息，刘亦妃有望拿到影后！” “霍歌曾经救过刘亦妃，当时我就在现场！两人肯定有一腿，当时霍歌亲刘亦妃亲得不舍得松手！” “霍歌是个群演，我曾经和他躺在地下一起扮死尸，他的演技很感人！” “霍歌是个富二代，他狂追刘亦妃，曾经送了一辆宝时捷996给刘亦妃，我是宝时捷4s店的销售小李，买车请联系我……” “……” 霍歌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在深夜里搅动了华夏网络江湖，他在开幕式之后，就跟着李子成离开。 他说有事要办，让刘亦妃和王保强跟在张易谋后面参加开幕式招待酒会，学点东西。 刘亦妃帮张易谋拿一些糕点时，徐静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霍大导演不来参加招待会呢，挺大牌的嘛！” “徐导好”，刘亦妃礼数周全，让徐静挑不出毛病，“他跟金城影视的老板出去谈生意，说要准备给我在小日子发行一张专辑！” 徐静的手紧紧捏着高脚杯，她怕自己下一秒将杯里的酒泼到刘亦妃脸上，“你还要出专辑？” “是啊”，刘亦妃装出毫无心机的样子，“霍歌帮我写了十首歌，准备录成四个版本，同步在华夏、高丽、小日子、漂亮国发行。” “四国语言？”，徐静心里嫉妒到快要爆炸。 “啊，不过我还在练，高丽语和樱花语不好练习，英语还好一些！” “你刚拍了一部电影，不想着继续拍吗？” “拍呀，霍歌已经筹备下一部电影了，让我演女主角！还有电视剧。” “又拍电影，又录专辑，又拍电视剧，你忙得过来？” “还行吧，霍歌说明年上半年才开拍天龙八部，还是有休息时间的！” “……” 徐静实在是听不了刘亦妃的炫耀，匆匆换了杯香槟后离开，她怕听下去，真要抓住刘亦妃的头发干上一架。 凭什么啊？你能演电影电视剧，还能唱歌？ 不行，我回去，也要录歌，我也要做影视歌三栖巨星！ 刘亦妃看着徐静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小样，敢阴阳霍歌，嫉妒死你！ 第160章 我们需要证据吗 涩居小旅馆，老骨、老牛、老八和祁同伟在讨论行动计划。 老骨坐在吊灯底下，脸部隐藏在黑暗当中，看不清表情。 他的老搭档老牛则眉头紧锁，紧盯着桌上的一幅东都地图。 老八正在用一把折叠水果刀剔着指甲里的黑泥。 祁同伟手里则拿着一副扑克，时不时地抽出一张牌，他抽到的牌都是大牌。 老骨身子前倾，面孔步出黑暗，他轻敲着桌面，“老牛，哪里动手比较合适？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 老牛点了点头，他知道老骨做事喜欢速战速决，他一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李子成从家到公司会经过这段河堤，用车撞下河堤比较快，再走一段，就到地铁站，可以坐地铁转车到港口附近！” “就这么办，阿伟、老八你们开车，我和老牛开车接应”，老骨从床下一个黑色旅行包中拿出两扎刀乐，递给老牛：“你和老八去租两辆车，偷也行，明天开干！” 老八看着刀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偷的话，这小旅馆有辆小货车，直接抢走就行！” “不行”，老牛考虑得更周详，“不能让警方很快通过旅馆找到我们，最好是租车，反正我们用的是假身份。” 老八垂下头，“那老牛去就行，我去做什么，我又不懂樱花语，别到时被看穿！” 老骨不满地道：“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老八不在意的耸耸肩。 老骨看了一眼后脑有反骨的老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并没有值得怀疑的车辆，他想了想，从把床底下的黑色手提包拿了出来，“老牛，跟我出去一趟，你们在这里等我！” 老八欲言又止，看来他很想跟老牛出去，但老骨发话，他也不敢反对。 等老骨和老牛出门后，祁同伟洗着牌，问老八，“要不要赌一把，看老骨和老牛什么时候回来！” “嘿嘿，我赌他们今晚不回来”，老八阴阴笑了几声。 “我赌他们十二点前必定回到小旅馆！” “我告诉你吧，他们两个晚上同时出门，肯定第二天早上才回。” “为什么？” “出去谈生意，玩女人！特么的，有女人也不带我们玩！” “赚了这一笔，多的是女人！” “不一样”，老八沉思了一会儿：“老骨带我们去玩，他出钱，我赚钱。我自己出去玩，是我出钱，那我不是少赚很多！” “老八，你可真抠！” “给钱，给钱！” “给什么钱？” “你输了！” “谁输了，老骨他们还没回来！” “你就准备好钱吧，哼哼”，老八挠着裤裆，“今天看了一大堆女明星，个个穿得那么少，火都被扯起来了，不行，找人泄火去！” “哎，老骨不让咱们出去！” “他们去外面潇洒，还不让我们去潇洒！我又没出去，就在宾馆这里待着！” “老骨回来，可饶不了你！” “哼，他打得过我吗？” 老八牛气哄哄地开门，嘴里还嘟囔着，“那什么刘什么妃的，真特么漂亮，真想……” 祁同伟眯着眼，看着老八离开。 …… 临近十二点时，涩居小旅馆附近的一条街道上，霍歌和李子成坐在车里，听着刚送来的录音。 在开幕式时，霍歌就让李子成派人到涩居监视。 没想到李子成居然派人潜入老骨房间底下，用了窃听设备，并录了音。 当听到老八嘴里的污言秽语时，霍歌的眼神一冷，身上的气势一变，变得像坐在冰冷王座上的冷酷君王！ 李子成感觉旁边坐着的霍歌身上似乎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这让他感到身体发冷、心里发凉！ 他看得出来，霍歌对刘亦妃极其看重，谁要是敢动刘亦妃一根汗毛，那就等于触犯了霍歌的逆鳞！ 霍歌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变回温和，“动手吧，抓了他们，先审了再说！” “没有什么证据，怕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他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又不是警察，需要证据这玩意吗？” “……” 霍歌见李子成默然不语，便缓缓说道：“这些人是冲你来的，你在高丽掏了谁的老窝？难得你是高丽警方卧底？” “不是”，李子成眼神一缩，手指动了动。 霍歌弹了弹手指，说道：“我听说，他们的目标是一位高丽警察，我不管他们是认错，还是怎么样！” “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卧底，我想你在小日子这边是守规矩的，不然小师叔也不会留你和丁青！” “你在高丽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来小日子，我也管不着！” “不过，我想说的是，当你有机会站在阳光下时，你会怎么选？” “这事，我还没有跟小师叔说，你自己决定！” 霍歌说完，下了车，站在车旁边，把后背对着李子成。 李子成看着霍歌的背影，神情变幻，牙关咬了又松，心里天人交战。 一分钟后，他推门下车，朝霍歌鞠躬，“我去安排抓人！” 霍歌点点头，他不想把金城俊牵扯进这件事当中，他也担心祁同伟过来查的案，会不会跟金城集团有关，所以还是自己先下手为强，问个明白后再做打算！ 李子成亲自带着手下抓人。 他首先抓的是祁同伟，也不废话，几把手枪一出，祁同伟乖乖举手。 祁同伟见到站在后边的李子成时，知道他与霍歌是一伙的，根本没有反抗。 而趴在女人身上的老八却很悍勇，在枪口之下，也敢光着身子挥刀反抗。 李子成的手下要活抓老八，没敢开枪，还让老八划伤了两人。 最后老八挨了两记电棍之后，嘴里吐着白沫、抽着身子，像一条待宰的猪被拖了出去。 老骨和老牛更惨，刚租了一辆车，从租车行出来没多久，就被一辆货车撞翻，然后被拖出来，捆个结实扔进货车里开走。 在郊区的一间工厂里，老骨、老牛、老八被分开吊起来审问。 而祁同伟则在一个房间里坐着，桌子上播放着一段拷打的录音。 等惨叫声散去之后，霍歌给祁同伟倒了一杯酒，“不好意思，太晚了，没找到茅台，将就着喝！” “恭喜，霍大导演！”，祁同伟乐呵呵地敬酒。 “同喜，同喜！可惜你没能来客串！” “幸好没客串，不然你这电影一上映，我就得暴露，说不定被沉到海底！” “说得也是，这得庆祝一下，走一个！” “喝！” 第161章 不是军师 “咱们多久没见啦？” “两个多月吧！” “这么久啦！” “你小子，不要名不要利，把摊子扔给我，好了，我特么成卧底啦！” “不应该啊，你应该是升职的，怎么回事？” “哎，升是升了，说来话长……” 霍歌听祁同伟说了十来分钟，这个伟哥，真的雄起了啊，从乌侗乡那山地方出来，扶摇直上，还出国执行任务，牛哔普拉思啊！ 他问道：“你们来干李子成，估计他会带你们回高丽反杀！” “你跟他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他的老大是我小师叔。” “握草，你小师叔混社团的？” 祁同伟一脸震惊，怎么霍歌的社会关系变得这么复杂。 霍歌没有正面回答，“你来的目的是金城会？” “不是”，祁同伟摇头否定，“我刚才跟你说了，我都不知道去高丽做什么，只知道要干掉一个高丽警察，后来又跟着到了小日子！” “嗯”，霍歌放下心来，“这样才好，免得我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借个电话，我跟家里汇报一下！”，祁同伟指着霍歌的手机。 “这不是我的号码，我手机掉水里，还没补办，是这里的临时号码。” “没关系，我们不会追踪朋友的号码。” “那你用吧！” 霍歌起身离开房间，让祁同伟单独打电话。 李子成站在外面不远处，吸着烟，他脚下已经堆了七八个烟头，看来心情有点烦躁。 霍歌走过去，冲李子成微微点头，“什么情况？” 李子成的声音低沉得：“是冲我来的，不过主要目标东都湾的地皮！” “什么？”，霍歌眉毛微挑，前几天他跟李仲久提到东都湾炒地皮的事可能有诈。 这事怎么会跟老骨他们有关系呢？ “高丽那边派他们来杀我，联系了吉住会帮忙，吉住会想着一箭双雕，干掉我的同时嫁祸给李仲久，这样我们内部就会乱起来！” “干不掉你，也一样能内乱吧？” “是的，我的身份，跟你的朋友也许是一样的！” “都不容易啊！” 就像霍歌猜到李子成的身份一样，李子成也同样猜得到祁同伟有官方身份，不然霍歌不会特别交待别伤着祁同伟。 “我想见会长，请你和我一起去！”，李子成正视着霍歌，眼神并不退缩。 “可以啊”，霍歌微微一笑，“你有证据吗？” 李子成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部手机，递给霍歌：“那个叫老骨的，偷偷录音，有高丽接任务的，也有这边跟联系人的对话。” 霍歌接过手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我们去找小师叔一起听，你准备好了吗？” 李子成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我有一些想法，要跟会长汇报。” “那就走吧！” …… 东都一处戒备森严的别墅中，客厅的灯光亮了起来。 穿着睡袍的金城俊不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霍歌和李子成，“你们最好有要紧的事，不然我让保安把你们扔出去！” 霍歌笑嘻嘻地坐下，说道：“我只是来喝杯茶的！” “会长！”，李子成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之后，双腿跪了下去，将额头抵在地板上。 “这是怎么回事？”，金城俊脸色一沉，看着霍歌。 霍歌一摊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会长，都是我的错！”， 李子成伏在地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真的是卧底，不过是高丽警方派到丁青身边的，是为了调查丁青创立的西大门帮的犯罪行为。 可没想到调查了几年，李子成的上司一直以放长线钓大鱼为借口，让李子成卧底三年后又继续卧底，却不收网。 李子成还想着回警队高升，没想到高升的是跟他同期加入警队的更有背景的同事。 西大门帮被高丽另一个社团——白虎团打败后，丢了地盘。 丁青带着李子成一帮兄弟到了小日子，希望东山再起，杀回高丽。 没想到在小日子刚打开局面，又被打败，丁青只好带着李子成投奔金城俊。 而李子成的上司知道这事后，要求李子成提供金城会与高丽社团的交易情报。 不过李子成懒得理上司，断了联系。 而老骨他们之所以要来小日子干掉李子成，就是李子成的上司准备升职，要把一些不可控的人处理掉，其中就包括李子成。 而协助老骨行事的吉住会知道内情后，准备以李子成的死来引发金城会的内乱，将金城会的资金彻底困在东都湾上。 幸好霍歌见到了祁同伟，因此提前知晓了敌人的一系列安排。 金城俊听完，并没有处理李子成的事，反而看着霍歌，“看来你为我带来了运气！” “来之前，问了四师姑，此行大吉！”，霍歌不敢居功。 “四姐人呢？” “不知道，大概在南半球吧，她怕冷，现在南半球正是暖的时候！” “她都不带手机的，只有她联系我们，我们都不容易找她！” “发邮件就行，她收得到！” “算了，我不发，免得她又打电话来说我怎么不打电话，发什么邮件！” “哈哈，四师姑就是这样！” 金城俊笑完，看着还跪在地下的李子成，“他怎么处理？” 霍歌摇摇头，“敌人想一箭双雕，我们也可以一石二鸟！” “怎么说？” “你想啊，你是会长！你运筹帷幄啊！” “你是军师！” 霍歌立即站起来，“别，别，社团的事，官方的事，我都不想沾，你们自己商量吧！” “喂，你走什么呀！” “回家喝汤！” “特么的，你跑什么呀！” 金城俊无奈地看着霍歌一路小跑开了大门，跑了出去。 他看着一动不动跪着的李子成，眼神微冷，李子成和丁青投到他门下之后，做事兢兢业业，倒也帮他打下了不少江山。 “你是怎么想的？” “会长，我想继续负责金城影视的业务！” “丁青知道你的事吗？” “不知道！” “……” 金城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过了许久后，才缓缓说道：“起来吧，你先回高丽看看！回来后，你和丁青帮仲久搞定东都湾的事！” “是，我等会就安排去高丽”，李子成站起来，垂头恭立。 “那就这样！”，金城俊摆摆手，让李子成离开。 李子成出了别墅，才感觉到背后一片冰凉，他回头看了一眼在黑暗中的别墅，自嘲地笑了笑，心里终于放下了几年压着的巨石。 第162章 大轮子到东都 霍歌跟祁同伟见过面后，也不再祁同伟的事，也不管金城俊和李子成如何安排，知道越少越安全。 他回到民宿，见刘亦妃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一个综艺节目，笑得咯咯叫，就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晚归的丈夫回家。 “这么晚还没睡呢？！” “保强他们参加开幕式回来，兴奋得睡不着，聊了许久，刚刚才散！” “今天找到大明星的感觉没？” “嗯，万众瞩目，现在还飘着！” “哈哈！” 霍歌在刘亦妃旁边坐了下来，“张导劝过我，即使得奖了，也不要飘，这话我也送给你！” 刘亦妃双手下压，“没事，有你教的八段锦，站得稳，飘不起来！” “哎”，刘亦妃想起开幕式晚会上被徐静阴阳的事，“在晚会上，那个徐静像个红眼睛兔子，不断挑我们的刺，还说自己一年演了四部电影，还导了其中一部电影，咱们是不是一年内也拍出四部电影来，全是你导的，超过她，打她脸！” 霍歌一脸惊吓的表情，“你想累死我吗？” “你是快枪手啊，咱们就拍魅影实录的续集，拍四部，这样拍得快，我看徐静怎么说！” “得了吧，要是一年拍四部续集，这个ip就废了，一两年出一部还差不多！” “徐静去年就拍了四部电影啊！” “姐，她是做演员，我是导演啊！” “对啊，你是导演又是演员，演四部，还拍四部，是不是比她牛？我也拍四部，吓不死她！哼，敢阴阳我们！” “……” 霍歌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勺，“我们又不用向她证明什么，一年拍四部，真的要命哦！” “你拍嘛”，刘亦妃摇着霍歌的手臂，撒娇道：“你不知道，昨晚上我被她明里暗里阴阳多少次吗？十次！她欺负我，你得帮我出气！” 霍歌立即举手投降，“肯定帮你，等会我找个麻袋套她，你把她揍成猪头，行吗？！” “打人犯法的，我要你在专业领域打败她，让她无话可说！” “然后呢？” “到时，我见她一次，就阴阳她十次！” “呵呵，那你就成大阴阳师了！” “拍嘛，拍四部嘛”，刘亦妃咬着手指，可怜兮兮地看着霍歌，“你拍四部，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无条件的哦！” 霍歌身子后仰，看向她，“你玩这么大？” “当然，刺激不？”，刘亦妃撩了一下头发，抛了一个媚眼给霍歌。 霍歌打了一个寒颤，“年纪轻轻地，别乱抛媚眼，你还没风情万种的年纪呢！” 刘亦妃举手欲打，霍歌赶紧挡住，“行，拍，我拍！不就是四部电影吗？一年搞定！” “这才对，不能堕了咱们霍大导的威名！”，刘亦妃站起来，踩着欢愉的舞步，朝楼梯走去。 霍歌喊道：“哎，明天睡到自然醒啊，然后去接大轮子！” “谁？”，刘亦妃回眸一望。 “周杰轮，我让他来东都，明天接到他，咱们直接去录音棚，给你录歌！” “ok！噜啦~噜啦~噜啦啦~” 听着刘亦妃哼着快乐的曲调上楼，霍歌笑着摇了摇头。 …… 东都国际机场出口，霍歌站在接机的人群当中，等着周杰轮的到来。 《魅影实录》的配乐主题曲都是霍歌作词、周杰轮作曲，配合完成的。 在青年导演竞赛周里，新增了不少奖项，其中有个最佳音乐奖，霍歌觉得周杰轮有拿奖的可能性。 他便打电话，再三邀请周杰轮来东都参加电影节的开幕式。 还让周杰轮顺便帮刘亦妃录歌。 周杰轮答应过来，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周杰轮乘坐的是开幕式第二天最早的航班，八点多抵达东都。 刘亦妃昨晚睡得晚，这会应该还在睡梦当中，所以霍歌自己带了李子成留下的保镖前来接机。 一阵人潮涌动，这人潮后方的周杰轮，显出身形，他穿着一身红蓝相间的长袖篮球运动服，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嘿，兄弟”，霍歌远远的挥手喊道。 周杰轮走过来，与霍歌两人击拳对指，眼花缭乱耍了一趟街头篮球相遇的手势，最后以撞肩结束。 “好喔，走啦”，周杰轮看霍歌站在原地不动，催促他走。 “你经纪人和助理呢？”，霍歌看周杰轮后面没有人再走出来，难道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去拿行李？ “就我一个人”，周杰轮拍了拍背包。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公司挺重视你的吗？” “边走边说”，周杰轮苦笑的摇了摇头。 周杰轮在湾湾演了一些偶像剧，但都是男四男五号，因为像他这样帅气的艺人还是不少的。 而且湾湾的市场更小，艺人竞争更加激烈，加上他的公司实力不强，拿到的角色不出彩，周杰轮混得有些脸熟悉，但没有什么名气。 周杰轮也曾尝试过按霍歌的建议往作词、作曲、演唱的歌手路线发展。 但是公司觉得他的声线不太好，吐词不够清晰，不适合做歌手。 公司也帮他找了飞碟、滚石等几家唱片公司去试音，但无一例外的被当场拒绝，所以公司就放弃了将周杰轮培养成歌星的打算。 但是，最近周杰轮帮霍歌谱曲的时候，发现自己对唱歌的兴趣确实比表演还大，就一心一意扑在写词作曲上面，接连拒绝了几个公司安排的影视剧角色。 公司也不惯着他，把他雪藏起来！ 前一段时间更加是因为周杰轮帮霍歌做电影配乐时，因为歌曲版权的问题在合约上没有明确约定，周杰轮坚持这些电影配乐的版权归属自己而不是公司，因此跟公司闹翻。 周杰轮想着合约也就剩下不到一年，干脆提出了解约。 将这几年积攒的存款全部用于支付违约金，还签署了他在公司期间创作的歌曲版权归他的协议，他又因此支付了一大笔钱。 公司老板的为人还算不错，收到钱后，爽快解约，也没搞什么封杀，毕竟像周杰轮这样的小角色，在湾湾一抓一大把。 所以现在周杰轮是没有签约经纪公司，自然也没有经纪人和助理。 如果不是霍歌说东都的一切费用都能报销，他也是昨天才找朋友凑够了来东都的机票钱。 第163章 可惜大轮子不是单眼皮 霍歌一听，周杰轮已是自由人，眼中立即爆出两团金光！ “兄弟，你开个公司或工作室，给点股份给我，我也给你一点我公司的股份！” “干嘛？” “一起打江山啊！我的龙腾一哥位置让给你，以后你的工作我包了，你想拍什么电影，电视剧，你一句话的事，我单独为你创作剧本，唱歌方面，我可以帮你作词，作曲你就自己搞定，你只管用心创作，像什么宣传、运营、后勤啊，这些我帮你搞定，怎么样？” “哎呦，你真的做老板啦？” “是啊，我没跟你开玩笑，辛辛苦苦帮别人赚钱，不如我们自己赚钱！” “行喔！” 周杰轮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膀，他在15岁初中毕业后，半工半读读完了职业艺校，算是从15岁开始闯荡娱乐圈。 他现在21岁，闯荡了六年，功不成、名不就，还是娱乐圈的一条小杂鱼，做到现在，他已经心灰意冷。 要不是两年前遇到霍歌，他现在很可能转行去夜市摆摊卖手抓饼！ “未来的龙腾一哥去卖饼，太浪费啦！” “有什么奇怪的喔，我妈就是卖手抓饼供我读书的，我也算是子承母业喔！” “卖饼加卖粥，叫你粥饼轮好了！” “粥饼轮，也可以喔！” 霍歌无语地看着没有奋斗欲望的周杰轮，“三个月！我给你出一张专辑，你要是不火，你跟我姓！” “好喔！”，周杰轮说完，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你跟我姓吗？” “大家兄弟，谁跟谁姓，没所谓啦！” “你走开啦！” 两人打闹着走出机场，周杰轮伸手要拦出租车，被霍歌按下手。 “一哥驾到，专车接送！” 霍歌带着周杰轮向路边停了四五辆豪车的车队走去。 周杰轮看到每部车旁边都站着三四个黑衣西装大汉，他们见到霍歌走过来都齐齐鞠躬问好！ 周杰轮虽然听不懂，但电影看得多，好像是小日子国这边的问候语，还是那种很恭敬的问候。 “哇，看来你真的发达了耶！”，周杰轮看这阵仗很像是，湾湾那边经常见到迎接大佬的大场面 “这是这边合作的公司派的人，这几天录专辑的工作场地都是他们来负责搞定！” “厉害哟！” …… 霍歌带着周杰伦直接去了录音棚。 刘亦妃此时已经到了录音棚，看起来有些生气，不是因为没睡够有了起床气，而是说好了一起去接周杰轮，霍歌居然自己一人去了机场。 不过霍歌三两句话，就消了刘亦妃的气。 “亦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弯弯的大轮子，周杰轮，也是我们龙腾影视的一哥！” “亦妃，华夏新晋的神仙姐姐，18线小明星，是龙腾的一姐！” “您好！”，刘亦妃微笑着跟周杰轮打招呼，看了好几眼他的眼睛。 “你好漂亮哦！”，周杰轮看了一眼不施粉黛的刘亦妃，再看看霍歌，“哇，你们两个好搭哟！” 霍歌看刘亦妃还在不断的打量周杰轮的眼睛，“哎，你不要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点失礼！” “不是”，刘亦妃娇笑说道，“你说过他的眼睛要是单眼皮的话，可能早就成了天王巨星，可我觉得他这双眼皮，比单眼皮更好看呢！” 周杰轮深有同感，“是喔，你知道吗，霍歌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单眼皮会更好！我双眼皮不是更帅吗？” 霍歌笑着坐了下来，“像你这种双眼皮帅哥太多了，还是单眼皮看上去更有味道，更能引人注目！能让观众记住你！” “什么喔！难道我把双眼皮整成单眼皮更好？” “也不是不行喔！试试看，万一成天王了呢？那可就赚大了喔！” “走开啦！” 刘亦妃笑眯眯地看着霍歌和周杰轮两个像说相声似的互相拆台。 …… 李子成靠着金钱和拳头，双管齐下，租下了一个有顶级录音设备的录音棚。 周杰伦走进这间录音棚，眼前的情景让他眼前一亮。 棚内墙壁上覆盖着高级的吸音材料，能确保声音的纯净和清晰。 棚中央，一套顶级的录音设备静静地坐在那儿，包括了专业的麦克风、调音台、监听音箱，以及一系列先进的音频处理软件。 周杰伦的目光首先被那支舒尔的sm系列麦克风所吸引，这因其稳定的性能和出色的音质在专业领域享有盛誉。 他轻轻抚摸着麦克风的外壳，仿佛能感受到它所承载的无数音乐传奇。 调音台上，一排排旋钮和推子整齐排列，每一个都精准地控制着音频信号的流动。他想象着自己在这里创作音乐，每一个音符都能被完美捕捉和呈现。 录音棚的一角，几对高品质的监听音箱静静地站立着，它们的存在让周杰伦意识到，这里不仅仅是录音的地方，更是音乐创作和混音的天堂。 他可以在这里尽情地实验各种声音效果，将他的音乐想法转化为现实。 棚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营造出一种宁静而专注的氛围。 周杰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已经听到了从这些设备中流淌出的美妙旋律。 “哎，别发呆了！”，霍歌把周杰轮拍醒，“把音轨导进电脑里，我今天就让你们看一下什么叫快枪手，今天就把刘亦妃的六首歌全部录完！” 由于刘亦妃还没满18岁，所以很多情歌不适合唱，霍歌就挑了一些励志歌曲出来，先发行一个迷你专辑，在电影上映的时候同步发行，争取吃到最大的红利！ 周杰轮被震惊到，“不可能吧？电影在11月11号上映，现在都不到一个月了，制作宣传发行，怎么着都得两三个月啊！” 霍歌催促周杰轮干活，“你已经落伍啦，现在线下卖专辑的市场已经大大萎缩，我不是走线下的路子，我是走线上发行！” 进入2000年之后，由于网络的兴起，以及一些类似于慢播、电驴等资源分享的软件大行其道，一些歌曲专辑、影视剧会转换成数码文件，通过这些软件传播极广，让盗版更加猖獗，也让线下专辑卖得越来越差。 周杰轮也想不明白，怎么在线上卖专辑？ 霍歌也没解释，只说到时看销售额就行，这让周杰轮的心里如同藏了十几只老鼠，在他心里挠来挠去，搞得他心里痒痒的。 第164章 像做快餐一样做流行音乐 “亦妃！” 霍歌交给刘亦妃一沓a4纸，上面写的是六首歌的背景故事。 “这是我写的歌曲背景故事，你熟悉一下，可以加入的理解！” “我需要你在唱歌的时候把你所领会到的角色情绪带进去，就是唱歌要唱出感情来！” “你的唱歌技巧还不成熟，要想引起别人的共鸣，你就一定得以情动人！” “唱歌的时候，你把自己想像成故事里的主角，要把主角的情绪带进歌里，让别人听到这首歌，觉得你是在唱出他们的心声！” 六页纸，六个小故事，霍歌也没跟刘亦妃一起分析角色的理解。 他相信，聪明的刘亦妃已经基本掌握了剖析剧本角色的技能。 刘亦妃也没问什么，静静地坐在长凳上，认真研究着歌曲的故事。 “轮子，你进去唱首歌，我试一下调音台！” 霍歌坐在坐在调音台前，双手熟练地在控制台上游走。 他调取了一段音乐出来，举手亮出三根手指，然后倒数，周杰轮会意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节拍，开始试唱起来。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洞察每一个音符的灵魂。 他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推子，不断调整着音量，让旋律在耳机内流转出来。 偶尔，他会轻触eq均衡器，细微地调整音调，确保每个乐器的声音都能完美融合。 他不时地切换不同的音轨，用耳机仔细聆听，确保每个细节都达到他心中的完美标准。 一段音乐播完，霍歌举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怎么样？”，周杰轮走出录音室，戴起耳机准备听录音回放。 “稍等一下！” 霍歌的动作从容不迫，细微地调整着音质，很快就朝周杰轮打手势。 音乐声在周杰轮的耳朵里流淌，他专注地聆听着试唱录音。 调音台上的灯光闪烁，伴随着音符的起伏，他的手指在轻轻敲打着桌面。 等一首歌放完，周杰轮摘下耳机，“我现在相信你一天内能录完六首歌，真是失体面（没面子），你一个导演，怎么调音台用得这么好？” “导演嘛，技能多亿点点的啦！” 由于周杰轮已经完成了六首歌的前期混音，就是将各种乐器的声音整合在一起。 现在霍歌只需要做一下后期，就是将乐器的音轨与刘亦妃的音轨合在一起形成母带。 甚至刘亦妃可以抓不准曲子的节拍，只要清唱，然后将乐器音轨配合她的唱词，就能形成一首歌。 然后再通过修音，一首质量不错的歌曲就能完成。 周杰轮虽然不太赞成一天录六首歌，但霍歌刚才做出的试唱歌曲，他还真不听出太大的毛病，“这还叫做音乐吗？感觉跟做快餐差不多！” “流行音乐嘛，流行一段时间而已，能不能成为经典，那就要用时间去检验嘛！” “我感觉你像个机器人，比我工作快多了！” “呵呵，现阶段我不追求百分百完美，能达到85分以上就好！” “现阶段？” 霍歌接下来的一席话完全颠覆了周杰轮的音乐观念。 做音乐就跟拍电影一样，都得受大众欢迎，才有可能大卖。 如果写那么多歌，曲高和寡的，老百姓接受不了，你浪费太多的时间去精雕细琢也没有意义。 如果一些听起来俗气的歌曲，传唱度却很高，也能带来极高的效益，证明老百姓是喜欢听喜欢唱的。 最关键的一点，作为新人的他们来说，只有在歌坛或影坛先站稳脚跟，有了名气，有了收入，你再追求其他艺术性的东西。 不然，饭都没得吃，还谈什么艺术。 在娱乐圈里混，也得讲究战略战术，要做到扬长避短。 如果不想脱裤子献身，那就得考虑一下，从自己最擅长的某一方面突破。 擅长唱歌的，就做歌手先；擅长演戏的，就做配角或龙套；擅长搞笑的，去讲相声或脱口秀…… 如果做不到先立身再讲发展，硬是要在不专业的地方挑战高手，最后只能泯然于众人，回家卖手抓饼去。 霍歌说得兴起，把周杰轮当成学生教育起来。 “这就跟你做演员一样，想提高演技，一定得多接一些不同的角色！” “如果你老是接同一类角色，比如冷着脸耍酷的公子、王子，你想提升演技那是不可能的！” “扮酷耍帅，谁不会，是个帅哥都会，戴上墨镜，绷着脸不笑就行。但台词、表情、形体动作，这可不是光帅就能学会的，一定要经过大量的练习才行！” “我跟你说过，你的词曲天赋比你的表演天赋要强，但是你的声音其实是没有什么特色的，所以你要另辟蹊径，你唱歌的话，要怎么让人记得住？我想以你的天赋，你一定知道怎么做！” “当然，演技、唱歌什么的，在我这面前，那都不是事！” 周杰轮听完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当中。 霍歌回头看着刘亦妃，“准备好了吗？” “我试一下！”，刘亦妃是第一次在录音棚里录歌，心里也是蛮紧张的！ 不过，刚才霍歌说她把唱歌当成一种表演就行，这让她的紧张感大大缓解。 刘亦妃站在录音室内，面对着专业的麦克风，喉咙开始发紧。 她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单，太安静了，室内只有她一个人，虽然能透过隔音玻璃看到霍歌和周杰轮，但她还是觉得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互相打量。 录音室里弥漫着一种静谧而紧张的气氛，霍歌也没催促，在等待她的首次试唱。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心中默念着歌词，准备将情感注入即将唱出的旋律中。 她睁开眼睛，霍歌向她点头示意，她回以一个从容的微笑，表示已做好准备。 随着伴奏的缓缓响起，“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落，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节奏明快的配乐当中，刘亦妃那清澈、透亮、纯净的声音，唱出了许多青年人追求梦想道路上的迷茫、希望、执着以及自信。 等刘亦妃一曲唱完，霍歌按下对讲机，说道：“亦妃，你唱的挺不错，不过，节奏没掌握好！” 刘亦妃摘下耳机，“哪些节奏？” 第165章 我的未来不是梦 霍歌指出刘亦妃唱歌三个方面的问题。 “三个方面，第一，开头的时候，你的情绪不要太饱满，要低沉一些，要有一种经过一天的工作，身心疲倦，有一种迷茫的感伤！” “然后从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这一句开始，声调要慢慢的拔高！” “到了对爱的执着这一句，这个时候又要稍微压一下，然后你再爆发出来，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你就要唱出积极向上的感觉！” “明白吗？” “明白，等我一两分钟！” 刘亦妃闭着眼睛站在话筒前，细细体悟着霍歌所说的话，当她睁开眼时，朝霍歌点了点头。 音乐与歌声同步推进……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一曲唱罢，霍歌赞扬这次比上一次好了一点，不过还是差了点意思，歌里的情感还不够强烈。 周杰轮在旁边听着，心想霍歌要求真的严格，刘亦妃唱第一遍的时候，他觉得已经非常不错，第二遍唱的更好。 霍歌摘下耳机走进录音室，像导演现场说戏一般，“亦妃，可能是你工作生活经验还是比较少，所以感同身受的情感方面薄弱了一些！” “这样，你想一想，从九月开学到现在的学习培训经历，是不是一天都没有休息过？每天都是连轴转？” 刘亦妃点点头，开学到她来东都前，这段时间她真得忙到后脚踢后脑勺。 上课要认真听讲，下课了又要去练舞、学表演，周末又要去陈媛媛老师那里学习唱歌，晚上还得做作业，一天都没有什么空闲时间。 现在的她，除了睡觉，上课反倒像是一段难得放松的假期。 霍歌继续指导：“有没有想过放弃？有没有迷茫的时候？有没有在心里在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做演员或者做明星呢？” “有！” “那你现在还迷茫吗？对自己的未来有没有一个清晰的方向，你愿意为之努力的一个方向？” “有一点，不过我感觉我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只是隐约觉得有一个方向适合我！” “这样也行，那对于这个方向，你有信念坚定的走下去吗？” 刘亦妃看着霍歌沉默不语。 霍歌看刘亦妃的神情，“还没有答案，对吗？不过这个没关系，你当做自己有了方向，而且有了信念，现在要坚定的走下去，你要深信自己的未来不是梦，经过你的顽强拼搏，这个梦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刘亦妃的眼神透出青春少女独有的纯粹与坚定！ 霍歌鼓励刘亦妃，“记住你的努力！记住你的迷惘！记住你对自己未来的期许！这首歌你要传递出一个信念，就是，人生希望永存，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相信自己，莫问前程，但求一路前行！” “加油！” 霍歌用力挥了挥拳头，然后离开录音室！ 刘亦妃站在话筒前，像是发起最后冲刺的百米选手一样，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戴上耳机的霍歌。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虽然我还没有找到方向，也没有找到未来会怎么样的答案，但是你给了我寻找答案的勇气！ 我相信我的未来不是梦，即使是梦，那也是我的梦，不是你的梦！ 我的未来，我做主！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大概也就两三分钟一首歌的时间，坐在外面的周杰轮都感觉像是过了一天，他心里还在想怎么刘亦妃迟迟没有动作，难道是卡壳啦？ 正当周杰轮还在疑惑的时候，刘亦妃举起了手，霍歌立即推进音乐。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 歌词还是一样，但是周杰轮明显的从刘亦妃有些低沉的唱腔当中，听出了一丝感伤和迷茫。 他的脑海中顿时有了自己的画面，他为了一个角色，在片场里面苦苦等了一天，但还是没有拿到机会。 他又想到，两年前，在街头篮球那里结识霍歌的时候，但是霍歌说他有歌唱天赋，能当歌手，他就兴冲冲的找老板说要往歌坛发展！ 老板说你一个星期写出五十首歌来，然后他从中挑选出十首歌帮他发专辑！ 但他真的写出50首歌的时候，老板却没了下文，反而让他到处借影视剧的角色通告，慢慢的他也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做歌手的梦想！ 我的未来在哪里？ 是歌手还是演员？ 周杰轮的脑海里，有两个黑色小人在激烈对战，时而是头上顶着歌手字样的小人占上风，时而是演员小人占上风，时而是两个小人同时倒地两败俱伤。 “好！过了！” 霍歌的叫好声惊醒了周杰轮，这就过啦？ 唱三遍就过？这么随意的吗？ 等到回放霍歌认定的母带成品的时候，周杰轮才发现，刘亦妃的第三遍唱的非常惊艳。 “好了，亦妃，出来休息五分钟！” 霍歌借着刘亦妃休息的时间，又给她开小灶，说起下一首歌曲如何演绎。 “亦妃，等会你唱的时候，可以跳一下舞，或者做出一些女生俏皮的表情！” “不过，你要注意，嘴巴正面不要离开话筒中间巴掌宽的范围！” “女生是怎么样的，你比我清楚，这首歌你可以本色演出！” “……” 刘亦妃听完，有些为难地说：“在学校里，能说话的同学不多，很多女生的话题我都聊不来！” “哎，你这神仙姐姐，不食人间烟火啊！” “不是啊，就是我不太喜欢说话，同学们也不怎么跟我说话，就一两个女同学关系还行，但好像也不怎么聊八卦！” “那你有没有收过情信？有没有跟同学聊校草？有没有跟同学说其他同学的八卦？有没有拒绝过表白？” “有啊？” “那就行了，这首歌的唱的是古灵精怪的女生，你不是这种女生，但班上肯定有这种女生，即使你班上没有，其他班肯定也有！” “哦~” 有了第一首歌的经验，唱第二首歌《我是女生》时，刘亦妃表现极其稳定。 第166章 评委投票要有默契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你不要像无尾熊缠着我” “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不要学天王刘得华” “装酷站在巷子口那里等我！” “……” 尽管刘亦妃唱得很好，霍歌还是叫停了，“亦妃，你唱，你不要学天王刘得华时，为什么会笑？” 刘亦妃笑道：“四大天王里，我喜欢的是黎鸣！” 好吧！他当年在学校里，也经常遇到四大天王粉丝经常互怼的局面。 霍歌笑了起来，“好吧，你改一下歌词，你不要学天王黎鸣哥，试一下！” “不是，我感觉改词后很怪！” “……” 霍歌挠了挠头，“那你试一下改成其他人名，外国人也行！” “汤姆克鲁斯，行吗？” “可以！” 改词后，刘亦妃就唱得非常顺畅，效果非常好。 周杰轮在一旁边说道：“我觉得改成天王周杰轮，也挺顺口的！” “可以喔”，霍歌笑道：“我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劲，要想当天王巨星，就得有这种自信！” “我还可以改词，写一首《我是男生》！” “得了吧，男生卖什么萌？那都是女生的专利！” “我这么帅，卖个萌怎么啦？能吸引到女粉丝喔！” “……” 霍歌摇摇头，“行，等会亦妃休息时，你进去来一首？” “来就来！” 周杰轮等刘亦妃唱完，真的跑进录音室，即兴唱了一首《我是男生》。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你不要像无尾熊缠着我” “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不要学妮可基得曼” “打扮漂亮坐在马车上等着我！” “……” 周杰轮一边唱，还一边作出少男春心萌动的娇羞状，卖萌卖得自己恶心地想吐！ “哈哈”，刘亦妃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平时都这么搞笑的吗？” “偶尔，这小子脑子里有好的想法时，就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有一次在酒吧里，他想到一首歌，上去把dj赶了下来，他自己做了dj，然后被保安抬了出去！” “哈哈，你没帮他打架吗？” “没有，他做dj，难听得要命，保安不动手，我都想动手！” “哈哈！” 霍歌一边跟刘亦妃聊天，一边将周杰轮的歌声保存下来，唱得还不错，以后可以拿来做周杰轮的趣事。 三人配合无间，果然一天就录完了六首歌。 …… 东都电影村里，a1栋写字楼的第13层办公室，是历年评委会开会的地方。 今天第一次开会，各评委要对进入各环节最后决赛的各部影片进行评选投票，以决定各种奖项的归属。 在开会之前，巩丽、漂亮国的评委弗兰克和小日子国的评委广宗南一，在一处阳台的露天卡座开了一个非正式的聚会。 弗兰克，是漂亮国六大电影公司——20世纪福斯公司的制片人，在漂亮国的娱乐圈内极有名气，而且他是意大利裔，与科波拉家族的关系很好。 这个聚会是由弗兰克提议的，因为电影节的主要奖项经过他们三个事先通过气之后，再评选投票会比较顺利。 至于其他评委的意见，在弗兰克看来，并不太重要。 他更关注的是华夏电影，因为今年华夏参选的电影质量都比较高，尤其是巩丽所推崇的《魅影实录》。 他比较过《魅影实录》和索菲·科波拉导演的《女生无敌》，从电影质量和导演功力来看，《女生无敌》难以匹敌《魅影实录》的。 但是，今年东都电影节新设了不少奖项，他只需要帮《女生无敌》拿下两三个重量级奖项，就对科波拉家族有所交代。 至于为什么叫上广宗南一，毕竟这也是东都电影节，小日子的评委再怎么听话，八面玲珑、圆滑世故的弗兰克吃肉，也得给小日子一口汤喝喝。 弗兰克喝了一口咖啡，当自己是评委会主席一样率先开口，“各位，今年我们漂亮国选了不少高质量影片前来参展，提升了东都电影节的影响力，我不想空手而回，这样回去后我才能有所交代！” 巩丽自然也知道电影节的奖项也是一门生意，和和气气的，各取所需，你好，我好，大家好！ 她在漂亮国的时候，也参加了不少明星举办宴会，跟弗兰克也算是熟识，所以也不隐瞒自己的打算，“弗兰克，我们也跟你一样，希望能有所斩获！” 广宗南一更加直白，“我们作为东道主，也选派了许多有质量的电影，我觉得最佳影片、最佳男女主角方面，我国的演员极具竞争力！” 弗兰克嘴角上扬，对于广宗南一的话，不置可否，“不如我们各自写一写哪些电影，在哪些奖项上最具竞争力，大家再摊开来看一看，交流一下，免得在正式的会议上吵得天翻地覆，浪费时间！” 广宗南一立即答应。 巩丽看了看弗兰克和广宗南一，她不太相信两个人联手，毕竟各有各的诉求，又不涉及到关键的利益，广宗南一也不会完全听从弗兰克的意思。 她思索一会后，也点头同意。 广宗南一拿来了几份投票表，上面早就印好了各个环节最后参赛影片的名称，还有各个奖项名称。 投票只要在对应电影名称的一栏选中对应的奖项，即可完成所有项目的投票。 弗兰克拿到投票表后，在填之前说了个建议，“只选几项就好，不要全部都填了，一口吃不成胖子！” 巩丽点点头，“理应如此！” 广宗南一很是疑惑，“为什么不全部选好呢？这样咱们三个可至少能达成大部分的共识！” 弗兰克对于广宗南一的短视，非常鄙视，心想我要是全选了，你连口汤都喝不到。 “我这人喜欢合作共赢，我们漂亮国的影片只在三四个奖项上最有竞争力！” 广宗南一终于明白弗兰克的意思，“如果出现重叠的选择怎么办？” “这个可以，到时再探讨一下！” “真的能探讨？” “当然，不过探讨的空间可能不会太大！” “好吧！” 广宗南一知道漂亮国的人是什么德性，所以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郑重地勾选自己所要的选项 弗兰克和巩丽却是不到30秒就已经选好。 两人也不管广宗南一选什么，先摊开来对了一下。 弗兰克诧异的看着巩丽，两人的选项居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即使有重叠的地方，巩丽也做了两个选择。 弗兰克笑了笑，“按你们华夏的老话来说，这个应该叫，叫英雄所见略同？” 巩丽同样笑得很开心，“看来我们在某些方面的眼光是一致的！” “我一直相信您的眼光！” 弗兰克伸出手来，巩丽也伸出手来与弗兰克轻轻握了一下。 第167章 评委投票 “好了，两位，这是我的选择，请过目！” 广宗南一将自己的投票表摊了开来，他居然把三个竞赛环节都选了3到4个奖项，不可避免的与弗兰克和巩丽的选择重合。 弗兰克把亚洲之风环节的投票表放在一边，因为这个环节跟漂亮国的电影没关系，广宗男一和巩丽自行商量。 他拿过笔刷刷刷的划掉了几个广宗南一选定的奖项，“这样咱们的奖项就没有冲突！” 广宗南一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大腿上，像是在跟弗兰克鞠躬，“可是其他的奖项不冲突的，咱们也可以讨论一下嘛！” “不冲突的，就各凭本事吧！” “您的意见才是最关键的！” “不不不，我说过合作共赢，而且我这人也不贪心”，弗兰克知道掌握好做生意的度，他看向巩丽，“你觉得怎么样？” 巩丽做了一个优雅的手势，“我同意你的意见，电影那么多，评委也不只我们三个，看看各自的实力与运气啰！” 广宗南一看巩丽和弗兰克已经达成了共识，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想着还是私底下一对一的沟通为好，毕竟有些话还是适合单独会谈的时候提出。 东都电影节第一次评委会在上午十点钟举行。 由于进入最后决赛的影片，各个评委都提前看过，所以评委投票之前并不需要再看一遍电影。 只需要把自己心目中能得奖的影片选出来，如果投票出现不一致的时候，才需要拿影片出来边看边讨论。 如果第一轮投票当中，大家对奖项的意见比较一致，或者某部电影或某个人得票占大多数的话，就不必进入第二轮投票。 出现重大分歧之后，就选择得票居前的电影，再进行第二轮投票。 投票最多到第三轮，如果还有现票数相当的话，在由评委会主席裁定奖项归谁所有。 七个评委围绕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分开坐下，会议开始前，巩丽简单致辞。 “尊敬的各位评委大家好。今天，我们齐聚一堂，肩负着评选本届电影节优秀作品的重任。每部参赛影片都承载着创作者的心血与梦想，它们跨越文化和语言的界限，展现了电影艺术的多样性与魅力。” “作为评委，我们的责任是公正、客观地评价每部作品，确保评选过程的透明度和专业性。让我们共同期待，通过我们的努力，能够发掘出真正触动人心、启发思考的佳作。谢谢大家！” “下面我们先开始对亚洲之风这一环节奖项的第一次投票！” 这一届的东都电影节新设立的亚洲之风环节，必须是由亚洲各国的电影在才能参选。 而且组委会为了东都电影节更接近国际化，这次的评委有四个不是亚洲人，有两个评委来自漂亮国，一个评委来自法兰西，还有一个评委则来自因格兰，只要能得到这四位非亚洲评委的票数，基本上就可以保证拿奖。 本届亚洲之风奖项只设了一个亚洲电影大奖和两个亚洲电影特别关注奖。 巩丽作为评委会主席，先说明了投票的规则。 在第一轮投票当中，亚洲之风参选的十部电影，如果有一部电影能获得所有评委的投票，那他就将直接成为亚洲电影大奖的得主。 然后再对剩下的九部电影进行第二轮投票，决出获得亚洲电影特别关注奖的两部电影。 巩丽说完投票规则之后，评委们在投票表上很快勾选了三部亚洲电影，然后交给工作人员统计。 第一轮投票的统计结果是，高丽电影《杀人记忆》，得到了六票，高居第一，铁定获得亚洲电影大奖。 巩丽看着统计结果，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就有第一个评选出来的奖项！” 第二轮的投票，选出了三部电影，华夏电影《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哪了》以五票排第一，已拿下一个亚洲之风特别关注奖。 高丽的《嫉妒的力量》，还有小日子国的《萤火虫》，两部电影都得到了四票，并列第二，还需要进行第三轮投票。 巩丽看了一眼投票规则，向各位评委征询意见，“我们是看过这两部电影之后，还是直接进入第三轮投票？” 弗兰克看了一眼广宗南一，“反正我们都看过这两部电影，我觉得进入第三轮投票会更好，这样也节省大家的时间！” 巩丽看向广宗南一，“您觉得呢？” 广宗南一环视一周，有弗兰克发话，其他评委会给面子的吧，“我同意直接进入第三轮投票！” 其他评委也纷纷附和，众人举手表决，全部同意直接进入第三轮投票。 第三轮的投票结果让广宗南一大跌眼镜，居然是《嫉妒的力量》得到了四票，以一票险胜《萤火虫》只得了三票，拿到了亚洲电影特别关注奖的另外一座奖杯。 广宗南一的脸立即耷拉下来，这太气人了，小日子国的电影出师不利，居然让高丽电影拿到了两个奖项。 弗兰克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奖项会落到小日子国的手中，毕竟西方评委的票数基本上是同进同退的。 但刚才的第三轮投票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危机，其他三个评委也许跟他不完全是一条心，到底是谁？ 广宗南一也在观察着各个评委，他觉得巩丽和另外一个暹罗评委，应该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剔除掉这两票，那他应该也有五票才对。 可是最终结果才得了三票，说明有一个西方评委可能没投小日子国的票，到底是谁呢？ 这就有些麻烦了，票数不稳，如果在重要奖项上落空的话，他这个评委对没法跟小日子国民交代。 巩丽心里暗笑，七个评委当中，在某些奖项上，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一些立场，当初卡梅隆说过能影响至少三个评委的，所以好钢用在刀刃上，还没到她发威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看戏也好。 她对于某些奖项，已经很有把握，并不怕弗兰克和广宗南一联手，她也相信弗兰克也会遵守诺言。 至于广宗南一会不会遵守，她倒不太在意，算一算，拿到四张铁票还是轻轻松松的。 第168章 唱歌要命 亚洲之风环节的投票结果，让其他评委心里也有了小九九。 能来做评委的都是人精，从今天的投票当中看出了一些门道。 看来漂亮国、华夏和小日子国都各有各的打算，也许这三个国家能达成三角平衡，那其他国家的影片也能得奖。 光看高丽电影率先拿下两个奖项就知道，华夏和漂亮国的胃口似乎不太大，阻击一下小日子国的电影，或许有意外收获。 有了亚洲之风的投票经验，青年导演竞赛周这一环节的奖项，在巩丽和弗兰克联手掌控之下，两人都拿到了心目中想要的奖项。 甚至还有个意外之喜，青年导演竞赛周里，《魅影实录》居然拿下了最佳音乐奖。 巩丽都很意外能拿到这个奖，她都没有发言，任由评委们自由投票。 不过广宗南一是拍恐怖片的导演，他拍过《怨咒》、《午夜铃声》等大卖的恐怖片，他非常欣赏《魅影实录》的配乐，说听起来平庸的音乐结合电影情节后，能让人毛骨悚然，这是渲染无形恐怖的极高境界。 巩丽不是音乐界的专业人士，反正《魅影实录》时，她觉得某些镜头的配乐很好听，但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特别留意了一下《魅影实录》的词曲作者，是霍歌作词，作曲的是周杰轮。 周杰轮是谁？ 她想了半天，华夏好像没有一个知名的曲作家姓周的？ 难道是跟霍歌一样，是个新人？ 至于其他奖项，再接下来的两天当中，除了一些奖项没有什么争议外，评委们都在激烈讨论，有些奖项甚至也经过了三轮投票。 评委当中，广宗南一最为活跃，经常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 巩丽和弗兰克则不怎么开口，但一开口，必定息纷止争。 最终结果，也没有完全如广宗南一的心意，他想多拿几个奖项，也没有拿到太多。 华夏、小日子国、暹罗都有影片获奖，还有一些其他亚洲国家的电影得奖。 第四天的时候，开始评选主竞赛单元的各个奖项，这个时候，就变得波诡云谲起来。 所有的奖项都经过了三轮投票，在最终结束了奖项得主， 而且每当进入第三轮投票的时候，都会把竞争最后一轮投票的影片都拿出来观赏，评委们都要在充分表达各自的意见后，再进入第三轮的投票。 巩丽甚至利用投票规则，投了两次弃权票，才让最后的投票结果皆大欢喜。 她是得偿所愿，她所选的电影奖项都拿到手。 弗兰克则是几经波折，在最后关头，他察觉到巩丽暗中帮了他一把，才拿到自己所需要的奖项。 广宗南一则大失所望，因为没有小日子国单独制作的电影拿下主竞赛单元的大奖。 华夏和小日子国联合拍摄的《暖阳》获得最佳影片奖，《暖阳》的男主角香川映之也拿下了最佳男演员奖，算是保全了小日子国颜面。 七个评委在最后的得奖名单上都签名确认，密封之后交给了组委会，评委们们的工作就暂告一个段落，接下来就是分别参加电影交流会和名师论坛。 忙碌了一天之后的巩丽回到酒店，看到张易谋、霍歌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正在聊天。 “丽姐”，歌曲拉着周杰伦，起来问好，“这位是我们龙腾影视的合作艺人，周杰伦，他是湾湾人！” “您好，丽姐”，周杰轮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巩丽某年曾经被邀请参加过湾湾的金骏奖，通常大牌明星会得奖才会被邀请参加。 但那一年，巩丽被组委会摆了一道，她去参加却没得任何奖项，华夏内地的艺人也没得到任何奖项。 巩丽气不过，宣布自此以后，永不参加金骏奖。 她是什么人啊，是华夏的国际级巨星，还有一个名导丈夫。 华夏内地有一大半的明星声援巩丽，宣称不参加金骏奖，于是金骏奖的名声一落千丈，两岸三地的电影人也尽量不去参加，金骏奖就成为了湾湾自娱自乐的一个电影节。 周杰轮现在要开拓华夏内地市场，见到大名鼎鼎的巩丽和张易谋，那是大气都敢喘一下的。 “湾湾人？”，巩丽因金骏奖的原因，不太待见湾湾影视界的人士，但听了周杰轮的名字后，态度转变，“你是周杰轮？！《魅影实录》的作曲人？” “啊，对”，周杰轮愣了一下，“其实电影配乐，主要是霍歌完成的，我就完成了很少一部分。” 霍歌看巩丽投来询问的眼神，“他谦虚了，他是演员，但词曲天赋比表演天赋要强，我哼首歌，他会很快写出曲谱来！所以我找他做了一些配乐。” “这么强？”，巩丽不太相信霍歌的话。 “他们和亦妃前天录了六首歌，一天内录完”，张易谋笑着帮腔，“这比鹏城三天盖一层楼的速度还要快！” “一天，六首歌？有质量吗？” “歌曲质量很好，亦妃唱得很好，昨天我们一起出去玩时，在车里放了一下她的cd，妞妞很喜欢！” “亦妃唱的？她还唱歌？” “对啊，霍歌想把亦妃和杰轮打造成影视歌三栖巨星！” “……” 巩丽有几秒的空当是没说话的，过后，她问霍歌，“你看我能唱歌吗？” “当然可以”，霍歌笑着回道：“当演员的，只要台词功夫过关，基本上都能唱歌，当然红不红就两说！” “那你能不能给我写歌？” “没问题，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歌？” “随便，你觉得我能唱的就行！” “行，我想一下！” 巩丽眼角余光看到张易谋好像朝霍歌猛摆手，“你做什么？” “没有”，张易谋扇了扇手，“好像有蚊子飞过！” “天气都变冷了，哪有蚊子”，巩丽站起来，准备去洗澡，“你们聊！” 霍歌和周杰轮赶紧站起来回应。 巩丽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客气。 她快走到房间时，回头跟霍歌说道：“霍歌，闭幕式你可要参加啊，亦妃，还有保强、杰轮，都一起来！” 霍歌站着回答道，“没问题！” “亦妃，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她有点水土不服，在休息。” “哦，注意点身体！” “好嘞！” 霍歌来酒店，是跟张易谋聊电影服装和配乐的事，也没有打算从巩丽这里打听拿了什么奖。 一切奖项等闭幕式时公布，这才有期待，才会有惊喜。 不过听巩丽的意思，刘亦妃看来肯定能拿奖，反倒是周杰轮，难道能拿个最佳音乐奖，这倒是意外之喜。 不过周杰轮没听出巩丽的意思，霍歌也就没有明说，等惊喜吧！ 霍歌问张易谋，“张导，你刚才朝我猛摆手，是有什么事？” 张易谋回头看了一眼，不见巩丽，低声说道：“你丽姐唱不了歌，五音不全，唱起歌来要命的！” “没关系，有杰轮在，可以修音！” “别，千万别，万一歌卖得好，到时要她上台唱歌，那可全完了！” “也是，不过可以假唱的嘛！” “你这小子，一点都不诚实！” “呵呵！” 周杰轮看霍歌和张易谋轻松自在地聊天，他紧张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第169章 还你三辈子的恩 晚上九点，霍歌和周杰轮回到民宿。 陈橙听到霍歌回来的动静，从厨房门口探出半边身子，朝霍歌招手。 霍歌走过来，问道：“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陈橙看了一眼外面，关上厨房门，低声说道：“明天我们回家啦？” 霍歌吃惊地问：“后天就是闭幕式，亦妃不参加吗？” “呃~”，陈橙脸色为难，好像在犹豫说不说出实情。 “晚饭前，有个电话打给亦妃，呃，这个，那个……” “你就直说吧，谁打的电话？” “孔姨的债主，说找不到孔姨，打电话给亦妃！” “嗯？” 霍歌眉峰微聚，染上一层忧色，“孔姨失踪啦？” “没有，应该是躲起来了！” “电话打不通？” “关机了，亦妃爸爸也找不到她？” “呃，问过了，找不到！” “……” 霍歌想到刘亦妃今天吃错食物出现腹泻的情况，问道：“亦妃身体怎么样？” “还好，晚上吃了点粥！” “我上去看看她！” “等等，那个”，陈橙叫住霍歌，神情有些扭捏。 “还有事！” “有，没钱买机票！能借点钱给我吗？” 霍歌从钱包里取出一张visa信用卡和一叠刀乐，“这是国际通行的信用卡，能刷卡的地方只管刷卡，记住密码是33xxxx，公司卡来的，公司会报销的！不够你再跟我说！” “谢谢！”，陈橙的声音如蚊子叫，以前霍歌是小角色，现在霍歌是小老板，地位不同，她的底气也没有了。 “谢什么！”，霍歌笑了，“你是龙腾影视的员工，亦妃也是，有困难，不要怕开口，懂吗？” “嗯！” “照顾好亦妃，照顾好自己！” 霍歌嘱咐陈橙几句后，来到三楼。 刘亦妃的房间一片黑暗。 他打开门，见刘亦妃蜷缩在被子里，“睡了吗？” “没有。” “吃了吗？” “吃了点粥。” “哭了吗？” “……” 刘亦妃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没有哭啊！” 虽然房内没有开灯，但在微光之下，霍歌还是看得清楚刘亦妃脸上残留的泪痕。 她那红肿的眼睛透露出一丝深深地疲惫，她的呼吸虽然平稳，但偶尔急促的喘息表明忧伤并未完全散去。 “听陈橙说，你明天回家？” “嗯，想家了！” “后天也许就能拿个影后喔！你不想再享受一次万众瞩目的感觉？” “不太可能，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 霍歌想了半天，唯有一声叹息，“刘天仙啊，你突然由神仙姐姐变成了哲学家，我不知道怎么接啊！” “噗嗤！” 刘亦妃觉得心里压着的沉重大石，被霍歌的话撬开了一丝空隙，这让心情开朗了一些。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看你漂亮！” “还有呢？” “能赚钱，我躺赢！” “还有呢？” “你脾气好，性格温柔，端庄大方，勤俭持家，贤良淑德……” 霍歌说了一大堆刘亦妃的优点。 刘亦妃嘟着小嘴，“你嘴巴吃了蜜糖吧，一听就不是你的真心话！” 霍歌叹了口气，“哎！男人的嘴，骗鬼的嘴！其实吧，我是上辈子欠你，上上辈子还是欠你的，所以我这辈子来报恩！” 刘亦妃扭头盯着霍歌，“你上上辈子欠我什么？” “嗯，欠你一个承诺！上上辈子你是个40多岁的钢琴家，我是20多岁的富二代，咱俩谈恋爱，由于我爸妈的阻挠，你远走他乡，没等到我的承诺！” “上辈子呢？” 霍歌做出认真思索状，“上辈子的事，好像喝了太多的孟婆汤，你让我好好想想！” “上辈子嘛，你是大明星，我就是一个跑龙套的，就像星爷喜剧之王里面演的那样，魏文茉演的大明星给了星爷一个机会，让星爷成为了喜剧之王！” “咱们上辈子就是这样，在一部电影之中，你这个大明星随口给我了我一个机会，让上辈子平平无奇的我扶摇直上，成为了大明星！” “可惜等我功成名就之时，你已嫁作他人妇，哎，我还以为能来一段大话西游里，孙悟空与白骨精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呢？！ 刘亦妃，“那你能看到我这辈子的事吗？” “这辈子啊，等我算算啊”，霍歌双手掐起手指，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半闭半睁，露出眼白，像极了眼堪阴阳的大师。 “我看到了你拿了东都电影节的影后，之后成了大导演，这辈子又欠你的，欠了三辈子，这债真不好还啊！” “以后你会不断举起奖杯，说感谢的话，嗯，经常感谢我这个导演，好像你在影视圈的成就能赶上巩丽姐！” “你的父母会分开，你妈妈再嫁的老公是，等一下，离得有些远，我再看看，哦，好像是会再嫁给漂亮国的一个律师！” “你呢，三十多岁时才会嫁人，你未来的老公好像是圈外人！” “你未来老公看不出来做什么职业的，穿天蓝色西装，不算太帅，但感觉多金，看着像是银行大佬，又像是律师、医生，也有可能是哪个官方大佬！” “太过模糊了，看不到他的正脸，不过可以肯定，他没我帅！” “嗯，你会儿女双全，哇，生了五个，一个篮球队，两对龙凤胎，还有一个小女儿，厉害喔！高龄产妇还能生这么多，快赶上青霞姐了！” “哎呀！” 霍歌的头猛地向后一仰，好像遭受到了刘亦妃的无影脚攻击。 “刚才我说什么了？”，霍歌眼神惊恐地说道：“我好像被人正面打了十几拳，头疼得很！” 刘亦妃刚才真的想揍霍歌的，他是越说越离谱，“不愧是大导演，编起剧情来，真是活灵活现！” 霍歌神情一正，以十分严肃的口气说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呃~” 刘亦妃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会是真的吗？” 霍歌展颜一笑，“不要管是真是假！你想想上上辈子，还有上辈子的事，我都喝了两次孟婆汤，好多记不得了，我还能记住大概的情节已经非常不错了，说明咱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对不对？” “按你说的，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大恩，你也不欠我的呀，你报不报恩都没问题吧？” “不不不，我这人受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这辈子，还了你三辈子的恩，我赚大了喔！” “……” 霍歌从脖子上取下一件圆环形玉坠，递给刘亦妃，“不扯闲话，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刘亦妃举起玉坠对着窗外的光，这玉坠底色是透明的绿色，有一些像云朵的白絮状雾团，还有七个小黑点，看着像是北斗七星的勺子样。 “你回江城，要是遇到难关，去益民堂找宋青峰，他是我大师伯，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这玉坠是我大师伯送的，他看到玉坠，就知道是我叫你去的！” “不用，不用！” 刘亦妃赶紧推辞，这玉坠一看就是贵重东西。 “收着”，霍歌把玉坠推了回去，硬塞进刘亦妃手中，“你现在龙腾一姐，我是你老板，你是我员工，你得听我的！收着！这就算是你加入龙腾的签约金首期款，后续的我再补给你！” “我~谢谢！” 刘亦妃侧过身子躺下，背对着霍歌，不让他看到她的泪水已经夺目而出 她紧紧握着带有霍歌体温的玉坠，心里充满着暖意，可就是这股暖意，一直让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第170章 电影剧本三选一 霍歌靠着墙壁坐着，也不管刘亦妃有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说着。 “等你拿到影后，就推出你的迷你专辑，再造一波声势，等电影在国内上映时，必定横扫票房！我估计你一年赚个上千万是不成问题的！” “像你第一个专辑的主打歌，我的未来不是梦，你的未来你做主，哪怕是一场梦，必须是你的梦，对不对？！” “你的梦里，要有我啊！你要是梦到我的未来，跟我说一声喔！” “不知道未来我能不能做到宝马、美人、踏歌、江湖行，小时候看武侠小说，想想大侠的快意江湖就很带劲！” “我自己做梦，居然梦不到我功成名就，太奇怪了！” “祝你做个好梦，千万要梦到我啊，梦到我像张易谋导演那么成功！” “咱们一年赚千万，十年成亿万富翁，然后退休，怎么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歌听到刘亦妃悠长的呼吸声，看来她已沉沉睡去。 “晚安，做个好梦！” 霍歌轻轻地关上房门。 他拿了电脑下到一楼餐厅，准备写一下剧本，答应刘亦妃一年拍四部电影，必须做到。 他看到周杰轮坐在餐厅里，戴着耳机听音乐，“这么晚还不睡？” “听亦妃的专辑，看有没有要修音的地方？” “有吗？” 周杰轮亮了亮笔记本，“我写下来了，到时去录音棚里调整一下就行！” 霍歌坐在周杰轮对面，打开电脑，准备干活，“不需要亦妃补唱吧？她明天回华夏！” 周杰轮摇了摇头，捧着咖啡杯问道：“哎，亦妃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霍歌摇头道：“不是啊，怎么，你想追她？” “没有，亦妃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在华夏可是神仙姐姐，你居然不喜欢？” “神仙姐姐哟？贴切喔！” “你喜欢什么类型？”，霍歌掐着手指数着，“比如说，那么多女星，像青霞、漫玉、嘉欣、紫霞，你喜欢哪个？” “我都喜欢！” “……” 周杰轮一脸贼笑地看着，“认真的话，我喜欢青霞！” “哦，你喜欢年纪大的姐姐，或者阿姨！” “不是啦”，周杰轮连忙否认，“我是想说，如果从女星里面挑一个做老婆，我会选谁！” “好吧，哪个少年不多情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呢！要是亦妃成了巨星，你会选她吗？” “……” 霍歌放下手头的工作，思考了一会，“不知道！” “你不知道？”，周杰轮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为她拍电影，你为她写歌，你为她做这么多，你居然不知道？” “我把她当聚宝盆，不行吗？” “你觉得我信吗？” “信不信随你！” “不、不”，周杰轮把电脑合上，认真地看着霍歌，“你跟我说实话喔，你为什么不敢追她？年纪不是问题，早恋多的是，小日子国这里，还有女学生搞援助交际！” “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是不是得了绝症？爱不得？” “还是你爸妈不同意这门亲事？或者她爸妈不同意这门亲事？” “还是？” 霍歌赶紧打断周杰轮，“你电影看多了，我身体好得很，也不是什么爸妈不同意的事，而是这事根本就没有的事？” “那就奇怪了，一个绝色放在你面前，你居然不心动？” “当然心动了，不过”，霍歌身子往前一倾，低声道：“我告诉你，我算过命，大师说我这一辈子只能爱一个，多了不行，结婚了离婚也不行，不然就会被五雷轰顶，懂了吗？” “啊？”，周杰轮脸色一白，“不会吧，有你这种命格的吗？哪个大师算的呀？” 在湾湾、香江、澳岛，还有东南亚国家，风水命数一说极为流行。 周杰轮在事业爱情不顺的时候，也会找大师算算。 不过他看到霍歌脸上戏谑的神情时，“你骗我的，对不对？” 霍歌笑而不语。 周杰轮缠着霍歌，非得霍歌说出理想对象来。 霍歌不胜烦扰，说出实话，“对于亦妃呢，不是不敢追或者追不追的问题，而是我这个人不是种马，不是见一个美女就想上的，你不要笑，我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现在亦妃还没成熟，我指的不是生理成熟，而是心智成熟。” “如果亦妃在未来成为巨星之后，眼界开阔、心智成熟之后，还会不会选择我呢？” 周杰轮有不同意见，“你管她未来怎么样，现在先谈着，不合适再换嘛，你要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没得吃！” 霍歌笑道：“我谈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你觉得她这年纪适合谈婚论嫁吗？” “没关系，合适就结婚呗！不合适就离！” “这点我跟你不一样，我比较传统，一个人，一辈子！” “哇，你做得到吗？万一遇到一个比亦妃还好的，离婚收场呢？” “……” 霍歌只能说道：“我相信我的眼光，我未来的妻子是一生的！” “好吧，我觉得你可以去做情圣了！”，周杰轮觉得霍歌是因为自卑而逃避，他留意过许多次刘亦妃看霍歌的眼神，那种感觉是瞒不过他的。 霍歌不想再讨论情情爱爱，把电脑里的剧本打给周杰轮看。 “哎，答应给你的一个电影剧本，三选一，你挑一个！” 霍歌为周杰轮准备的三个剧本，都是大男主戏。 第一部电影《无法说的秘密》，是一部奇幻爱情片，说的是一位男高中生无意当中进入一间琴室弹钢琴，意外与二十年前的一位女学生相遇，展开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恋情。 第二部叫《头文字z》，字母z代表的周杰轮，说的是湾湾一位卖手抓饼的年轻人，无意中赛车赢了职业车手，后因为情伤而走上职业赛车手的道路。 第三部《我们一起追过的女生》，也说的是高中生之间那懵懂心动的爱情。 这三部电影的女主角，都是女高中生，不符合与华夏内地的不倡导早恋的舆论环境，所以故事背景放在湾湾那边反而会好一些。 周杰轮接过电脑，看了十来分钟，“我能不能都拍啊？亦妃来演女主角，怎么样？” “你这算盘打得够精的！” “龙腾一哥一姐，不正好是男女主角的标配吗？” “嗯，你有点够呛，你压不住亦妃的光芒！” “为什么？” “亦妃太过漂亮，和你不太搭，而且就演技来说，她现在比你好，你还得经过我的培训才有机会与她对戏而不落下风！” “……” 周杰轮的内心被扎得千疮百孔，看着霍歌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按耐不住，他现在的拳头跃跃欲试地想揍霍歌。 第171章 要有cp感 早上，刘亦妃吃早餐时，听到霍歌和周杰轮在客厅讨论电影女主角的事，就好奇地走了过去。 “什么电影？我看看！”，刘亦妃好奇的拿过电影剧本摘要，“三部电影？！” 她看向霍歌，“算上《大叔你好吗》，你真的要拍四部电影？” “是啊，我们正讨论女主角用谁合适！” “这四部电影写的都是女高中生，不正适合我演吗？” “是适合，不过类型太过单一，都是学生，演技突破不大！” 《无法说的秘密》、《头文字z》、《我们一起追过的女生》这三部电影的女主角都适合现在这个年纪的刘亦妃，不过霍歌并不打算全部让她来演。 最多演一部，其中《头文字z》的女主角，还是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虽然是少女，但年纪轻轻成了别人包养的小三。 另外涉及到对刘亦妃的定位问题，霍歌想将刘亦妃打造成百变影后，而不是固定在某一个角色当中。 演学生演多了，会限制她许多年的戏路，只有等她年纪超过二十六岁后，才可能会减少学生戏。 但这样，就浪费了十年时间用在扮演学生上。 刘亦妃有些生气，她这个年纪是不是应该演青春片呢，“哎，霍歌，你让我演《大叔你好吗》里吃苦受虐的女主，为什么我不能演这三部电影的女主角？！” “我会弹钢琴，演小三也有挑战性，女主角都是女高中生，我也是，正好本色出演！” 霍歌苦笑道：“《大叔你好吗》更考验演技，是能拿奖的文艺片，而这三部电影是商业片，赚钱是能赚钱，但女主角发挥的空间不大！” 刘亦妃反驳道：“你不是说过吗？要跟张导一样，商业片与文艺片兼备，那我拍文艺片，也可以拍商业片啊！” 霍歌用尾指挠了挠额头的发际线，“行啊，你觉得ok的话，都可以给你来演！” 刘亦妃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更合适的女艺人来演这些角色？” “没有！绝对没有！我跟杰轮还在探讨呢！” 霍歌连忙否认，在这种情景下有也得说没有，“我刚写的不久的剧本，还没选角，你是一姐，公司的戏，你都是优先选择的！只不过呢，男女主角要搭配好，让观众觉得有cp感，才能让电影更成功！” “你的意思是我跟杰轮没有cp感？” “对，你的气场太强大，杰轮现在还盖不住你的锋芒，电影的光芒在你身上，那他就很难引起观众注意。” “是吗？我不觉得啊，我看他也很帅啊！跟你差不多！” “跟我差不多就麻烦了，你看，我和他站在一起，谁更显眼？” 刘亦妃看了看霍歌，再对比一下周杰轮，好吧，她得承认，这两个男人坐在一起的话，她总会先看到霍歌，这让她隐约明白了霍歌话里的意思。 霍歌戳了戳周杰轮的脸，“你看他的脸，骨相偏现代化一些，他的古装扮相一般，亦妃你是古装扮相更好看，你们两个站一起，形象配搭上会有些违和。” 周杰轮端详着刘亦妃的面孔，“好像也是喔！亦妃，你长的太漂亮了，站在你旁边，我感觉就像是萤火虫与太阳争辉！” 霍歌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这三部电影都是男主戏，如果周杰轮是单眼皮的话，他就会很有特点，也会在观众面前留下深刻印象。现在他是这种双眼皮的大众脸帅哥，演技还不如你，所有的光彩就会放到你身上，主次就会颠倒！” “诶诶诶”，周杰轮不服气的说道：“我、我演技可不差，我相信我的演技会比刘亦妃好！” “哎，你别吹，你看过我们的电影，你再来比较一下，你能做不做得到跟她一样瞬间由哭转笑？或者跟我的演技比比，看谁的强！” “谁要跟你比了？你就是个变态！” “我什么变态？叫妖孽！” “是喔，都妖孽了，还不是变态？” “……” 原来是这样！刘亦妃思索明白之后，苦恼的说道，“那以后怎么办？找不到能跟我相配的男艺人的话，也不可能老是演大女主戏呀！好像也没太多的大女主戏！” “没关系”，周杰轮代霍歌说道：“我觉得你们就很有cp感，他接得住你的光彩！” 霍歌看向刘亦妃，“杰轮说的对喔！以后我专门给你搭戏喔！” “你脸皮真厚！”，刘亦妃赏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给霍歌。 “哈哈！” 周杰轮乐得开怀大笑。 刘亦妃认真看着《无法说的秘密》，越看越像是昨晚霍歌说她上上辈子的事。十几岁的高中生回到二十年前，如果放到现实当中，那女生是不是变成了四十岁的女人，而那高中生还是十几岁，不正是霍歌嘴中姨弟恋吗？ 霍歌果然是满嘴谎言，拿电影剧本说事，真是气死人啦！ 趁着霍歌出去接电话的机会，刘亦妃眼波微一流转，她拉着周杰轮商量起来。 “哎，杰轮，我演《无法说的秘密》女主角吧！” “没问题啊，不过要霍歌同意喔！” “他没问题的，他来演男主行不行？” “你的意思是，你两个人来演？” “对啊，行不行，我让他给你写过另外一个剧本！” “行喔！” 周杰轮毫不迟疑地让位，他这人对于美女的请求很难拒绝，何况刘亦妃这么漂亮这么可爱。 刘亦妃立即眉开眼笑，怎么看周杰轮怎么顺眼！ 最关键的是，周杰轮知道刘亦妃在霍歌心中的地位。 尽管刘亦妃和霍歌都不承认是男女朋友关系，但谁都知道他们会是一对。 就冲着三楼是独属于霍歌和刘亦妃的情况来看，周杰轮就知道这对年轻男女之间有情意。 比如王保强、王德发从来没有上过三楼，就连房东周西利也没上三楼打扫。 他们要叫霍歌或者是刘亦妃，都是站在二楼通向三楼的楼梯口喊一声。 就连刘亦妃的助理橙子也从不越过雷池一步，上楼前会大声问过，得到同意后才上去，完全把三楼当成了霍歌和刘亦妃的私人空间。 听说他们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道薄薄的糊纸木门，谁也不知道霍歌和刘亦妃晚上是不是猫在同一个被窝里。 大家猜测没有发生这种事，但谁都乐意见到这种事的发生。 第172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霍歌和周杰轮坐进黑色mpv里，先送刘亦妃、陈橙和王德发去机场，然后他们再到录音棚去完成专辑的修音工作。 周杰轮主动找上霍歌，“这个，霍歌，《头文字z》和《我们一起追的女生》这两部电影，你觉得适合先拍哪一部。” 霍歌神情一怔，“你不是想先拍《无法说的秘密》吗？” “没有啊，我们刚才只是跟探讨用谁做女角？我现在是想这两部里面选一部先拍。” “嗯，那可以先拍《我们一起追的女生》，这部拍摄成本要比《头文字z》低很多。” “那就这部吧！” 周杰轮朝刘亦妃偷偷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霍歌看了看周杰轮和刘亦妃，“你们在商量什么事吗？” “没有的啦”，刘亦妃娇滴滴地说道：“伦家只是想演《无法说的秘密》啦！” “你别学湾湾腔，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霍歌抖动了一下身子，“你演就演呗，到时我给杰轮搞个表演特训，保证他不拖后腿就行！” 周杰轮的脸皮抽了一下，“是你不要拖后腿！” 霍歌愕然地看着周杰轮，“关我什么事？” 刘亦妃的小手搭在霍歌身上，“我们三搭，你演男主！” “啊？你选角？这可是导演的权利！” “你就说你演不演吧？” “演！谁叫你是一姐呢！” “这还差不多！” 周杰轮指着霍歌的鼻子，“你这不叫表演，你这叫奴颜婢膝！” “成语学得不错”，霍歌拔开周杰轮的手指，“哪天，你能帮公司赚钱，我也对你点头哈腰的！” “会有这一天的”，刘亦妃举起小拳头，冲周杰轮喊道：“加油，我看好你哟！” “喔，你们两个真的是”，周杰轮靠回座椅，连连摇头。 “什么？”，刘亦妃看向周杰轮，“我站你这一边的！” “不是，霍歌以前也说过一样的话。” “什么呀？” “加油，我看好你哟！然后我就一头栽进了歌星的坑里，现在还没爬出来！” “对，对！我也是一样，你有没有被要求去练舞？” “有喔！他说我要做到唱跳双绝！” “是吧，是吧！我跟你说~” 刘亦妃跟周杰轮你一言我一语地批判起霍歌画大饼的行为。 霍歌听了，只能苦笑。 周杰轮想到电影选角的事，便问刘亦妃，“亦妃，你要演《我们一起追过的女生》的女主角吗？” 刘亦妃干脆地拒绝，“不演！” “为什么？剧本很好喔！” “不喜欢？女主角嫁给了别人，没嫁给男主！” “有遗憾，电影的张力才大哟，霍歌说的！” 刘亦妃的眼睛飞出一道光轮，在霍歌脸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说道：“我喜欢happy ending！我就不压你光芒了，你有中意的女主角吗？” “还真的有喔，霍歌也见过”，周杰轮无意中把火烧到了霍歌身上。 “哎，你别乱说喔”，霍歌指着周杰轮，“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中意的女主角？” “就是上次我们在天桥底的篮球场一对一斗牛的时候，我那朋友在旁边看，瘦瘦的那个！” “哦，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挺瘦的黄毛丫头？当时她好像看了一会就走了！她是你朋友？你没说过呀？” “对对，就是她！当时我还不认识她，后来才知道她是我师妹，现在读大学呢，我觉得气质很好！” 霍歌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她呀，外形还不错，气质比较独特，但不够清纯，演《无法说的秘密》还行，她身上有神秘感，演《我们一起追过的女生》，就会差点！” “不会啦，她现在很清纯喔！” “女大十八变？” “对喔！” “好吧，你发张她的照片看一看！” “可以喔！” 周杰轮愣愣地一点头，又抛出一颗炸弹，“霍歌，你的记性没这么差的，是不是我师妹没给你送吃的，所以你不记得她？” “哎，哎，你不要冤枉我！” “没有冤枉你哟，你在湾湾的时候，和我打篮球，很多女生在旁边看的喔，还给你送吃的喔，都没送我吃的！” “咳，咳”，霍歌清着嗓子，提醒周杰轮别乱说话，“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送吃的？很多女生？”，刘亦妃眼中闪过一丝煞气！ “没有，这小子乱说！” 霍歌感觉再不叫停，刘亦妃和周杰轮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咱们讲的是电影，不讲女生，好吧？！” “好，我不跟你说”，刘亦妃扭了一下身子，看着后座的周杰轮，“你给我说说某导演在湾湾有很多女生送吃的事？” 周杰轮像个喜欢说八卦的女生说了起来，“我跟你说喔，某导演是来者不拒，有得吃就吃，还给那些女生看手相，说就当是饭钱！这一招我学过，学不来，女生不信我说的，就信某导演说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某导演是握着女生的手看的吗？摸了吗？捏了吗？” “哪没有，某导演的胆子挺小的哟！只是看喔！” “呵呵！” “不过有更大胆的喔，我跟你说，你不要说出去喔！” “好，你说，你说~” 周杰轮根本就没有收了音量，霍歌听得是一清二楚。 被刘亦妃那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神在身上扫来扫去，霍歌也是头皮发麻！ 哎，真是误交损友！ 到了机场，霍歌将刘亦妃送到安检口，叮嘱她：“回到江城，要是遇到难事，你就找我大师伯，知道吗？去益民堂总部找他，才找得到！” “知道啦，我记住他的电话，还要带玉坠去嘛！” “记住就好，一路顺风！” “再见”，刘亦妃依依不舍地挥挥手。 霍歌挥手惜别，待看不到刘亦妃的时候，立即变脸，用手箍住周杰轮的脖子，“你小子想我死嘛，说什么给女生看手相，给女生做饭！” “诶诶”，周杰轮猛拍霍歌的手臂，“我是帮你设立不近女色的形象！” “什么？”，霍歌稍微松开手。 “虽然很多女生给你送吃的，你只吃食物不吃女生嘛，对不对？” “你觉得亦妃会信？” “怕什么喔？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看手相又没摸女生的手，和女生吃饭又没开房，没跟女生发生超友谊的关系，你怕什么？” “……” 第173章 躲债 江城，这座背山傍江的城市，被两条大江分交叉分为八大区，以其独特的山城地貌和丰富的历史文化而闻名。 这里现代高楼与古老的吊脚楼交相辉映，过江索道穿梭于两岸的高楼大厦之间，成为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夜晚，江城的夜景更是迷人，洪洞的灯火辉煌，与江面上的游船灯光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在江城的北岸区，是个老城区，这里坐落着许多老房子。 正云路边有一家叫173大院的小区，里面有十来栋五六层高的老房子，这里曾经是孔筱莉父母居住过的地方。 后来，孔筱莉出生之后，孔家就搬离了这里，但在十几年前，孔父曾经在这里买过一套两居室的旧房子，准备退休后回这里养老。 没想到，孔筱莉的父母在刘亦妃出生后，就在刘家所在小区买了一套小房子，以方便照顾刘亦妃。 从刘亦妃出生到现在，孔筱莉和她父母都很少回173大院，都是拿来出租。 由于租客是长租，每个月把房租打进孔父存折当中，而孔父也不缺钱，从不看存折。 所以孔筱莉一家人都差不多把这套房子忘了，要不是前两周，租客退租，打电话给孔筱莉，她才记起自家还有套房子。 正好，给债主追得上天无门的孔筱莉就关了手机，躲进173大院里面。 就连她的丈夫都不知道，岳父岳母在这里还有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 刘亦妃也是很小的时候跟着孔筱莉来过这里一次，她回到江城后，也去了不少地方找过。 临近晚上时，经过一栋老楼时，看到老楼的灯不断亮起时，她才想起母亲还有一套老房子，便带着陈橙找到173大院。 但是她记忆已经模糊，不知道是哪栋几楼，在大院了转悠了两趟，又不敢大声叫喊，引起了一位在小卖部前聊天的居委会大妈的注意。 戴着红袖标的大妈走过来，“你们找谁啊？” 刘亦妃随便指着一栋楼，“我来找我妈，她说刚搬到这个大院，但没说几栋几楼，我正找着。” “来找妈？你不知道几栋几楼？” “写地址的纸条掉了，刚才打电话也打不通！” “你现在打电话试试！” 大妈可不相信刘亦妃这个陌生人，非得让她打个电话问问。 刘亦妃掏出手机，拨打了孔筱莉的电话，显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阿姨，您看，打不通，我妈的手机关机！” “唔！”，大妈在旁边听着看着，“你妈是刚搬来这里的？” “对，对，应该是这两天搬来的。” “这两天搬来的？倒是有一个新租客！” “她住哪？” “嗯~”，居委会大妈看着刘亦妃，似乎想起了什么，“诶，你不是那谁吗？” “谁呀？” 刘亦妃现在出门都会简单的化妆一下，戴个帽子、戴副眼镜什么的，衣服也挑一些朴素的穿，打扮尽量低调一些，不让人认出她来，免得引起麻烦，毕竟她现在是网络上火得很的神仙姐姐。 大妈一拍手，“诶，你很像那个、那个神仙姐姐！” 刘亦妃淡定地回答，“是吗？别人也这么说，不过我不是她！” “长得还真像，看你确实没有神仙姐姐那么漂亮！” “我要是化化妆，应该也能跟神仙姐姐一样的！” “呵呵，那可不一定！”，大妈看刘亦妃不像个坏人，便指路说道：“从这边往前走两栋，向右拐，再往前走一点，6栋，五楼刚搬走一家人，前两天来了一位女房客，长得跟你有点像！” “几号房？” “502还是501来着，两边都是出租的，你敲门问一下！” “谢谢阿姨！” 刘亦妃拉着陈橙快步离开。 “现在连大妈都认识你，说明你红啦”，陈橙想到刘亦妃否认是神仙姐姐，就想笑。 “你别笑，要是真被认出来，到时债主又找上门来，才麻烦！” “知道，知道！但你好淡定啊，撒谎也不眨眼！” “这叫演技！” “是是！” 两人打到了六栋，在楼下观察了一会儿，501房的阳台上挂满了衣服，刘亦妃便选了阳台上没有挂着衣服的502房。 刘亦妃在门外听了一会，没听到502房里面有什么动静，便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她听到门后隐约有极细微的动静，“妈，是我！” 过了一会，门打开一条小缝，露出孔筱莉的一只眼睛，她看到刘亦妃，还有陈橙，再看到后面并没有人跟着时，才打开门。 “你们怎么来啦？东都电影节开完了吗？拿了什么奖？” “明天才是闭幕式！先别说我的事，你都失联两天啦，爸爸急的要命，正到处找你！” “我跟他说过了，别找我，他在你面前装模作样的吧？” “没有，爸爸很关心你，说让你回去，大家一起共同面对！” “面对个屁呀，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要拖累你们！你们等会就走！” 孔筱莉还不敢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台灯，窗帘都拉上了。 刘亦妃坐到孔筱莉旁边，劝道：“妈，还是先回家吧，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就是得躲着，不然让他们找到你们，都不得安生。” “有人已经打电话给我了！” “这帮混蛋，给他们赚钱时个个都好说话，一亏钱就喊打喊杀的！” “那你怎么办？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管他呢，让我清静几天！” “哎~” 刘亦妃见劝不动孔筱莉，便和陈橙也在这里住了下来。 陪着孔筱莉，以免她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第二天陈橙出去采购新鲜食材，准备在家里自己开伙。 陈橙提了一大包菜回来，递了一份报纸给刘亦妃，说道，“在菜市场看到新闻，说今天下午，ctv6电影频道会直播东都电影节的闭幕式。” “不是录播的吗？”，刘亦妃接过报纸一看，陈橙说的都是真的。 “是吗？”，孔筱莉抢过报纸，看过后，十分遗憾地说道：“哎呀，早知道你就打电话让你不要回来，我没事的，你就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成名机会！”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走红毯！” 刘亦妃毫不在意浪费了机会，在她心目中，还是妈妈的安全更重要。 第174章 素手做羹汤 孔筱莉在家里很少做家务，都是丈夫做家务的多，要么就是保姆做。 所以在厨房里，想给刘亦妃做一桌饭菜的她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下手好。 “妈，我来吧！” 刘亦妃穿上围裙，把孔筱莉推出厨房。 “哎”，孔筱莉看到刘亦妃拿起菜刀准备切菜，赶紧阻拦，“你的手是拿来弹琴的，可不是用来拿刀的，快放下！” “有手做什么都行，没限制的！” “不行，不行，你要做少奶奶享福的”，孔筱莉上前想夺过菜刀，“家务活做习惯了，成黄脸婆了，怎么办？” “好了，妈”，刘亦妃把菜刀放下，把孔筱莉推着转身一百八十度，推着她出了厨房主，“我切菜少，不炒菜，主要是蒸菜，不会沾太多油烟的，你出去，别挡着我干活！” 孔筱莉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刘亦妃熟练的摘菜洗菜，切姜葱蒜，看得目瞪口呆，刘亦妃什么时候学的厨艺？刀功这么好的？ 她看着坐在客厅正在嗑瓜子看电视的陈橙，“橙子，你怎么不帮忙？” 陈橙摇摇头，“亦妃只要一进厨房，除了霍歌之外，其他人一般都进不去，进去了也会被她赶出来，说碍手碍脚的！” “亦妃什么时候学厨的？” “上个月报了个烹饪班。” “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亦妃不让我说呀！” 孔筱莉心头顿时冒火，“橙子，虽然你到月底就不做了，但至少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嘛！” “姨，你也知道，现在亦妃做事有自己的主见，我要是不听她的，我现在都不能呆在这里！” “她还小，你听她的？不听我的？” “你说我是亦妃的助理嘛，助理是不是得听老板的？”，陈橙搬出霍歌挡箭，“现在，霍歌现在是我老板，让我一切听从亦妃的指挥，所以我不敢说她！” 孔筱莉一愣，“霍歌怎么成你老板？” “他请我做亦妃的助理呀，一个月有5000块呢，还有五险一金，奖金另算！” “……” 孔筱莉给陈橙的工资是四千一个月，没有五险一金，年底看情况会发一些奖金，但不多。 这霍歌给陈橙开的待遇很不错了，难怪陈橙会倒戈。 孔筱莉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亦妃签约了龙腾影视？” 陈橙否认道：“没有啊，霍歌说要给亦妃一定的股份，但具体情况，亦妃才知道！” “亦妃没说什么吗？” “没有，亦妃只是说以后就在龙腾影视工作。” “连签约金都没提？” “没有！” “这~” 孔筱莉有些懵，她被债主催得入地无门时，也确实想过，让刘亦妃去签约影视集团，拿到高额的签约金帮她还债！ 但后来想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倒霉就算了，别连带着女儿也倒霉。 可是霍歌你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呀！ 不对，也许霍歌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孔筱莉又问陈橙，“你有没有跟霍歌说过的事？” “没有啊，但是刘亦妃有没有说我就不知道” “你觉得刘亦妃有没有跟他说？” “不知道，但我觉得霍歌很可能知道！” “为什么？” “不知道，霍歌的消息好像很灵通，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总是能第一个知道！” “……” 孔筱莉真想敲一下陈橙的脑壳，听一听她的脑袋里面装了多少水，怎么一问三不知，真是气人！ 刘亦妃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做了一道南瓜蒸排骨，清蒸鲈鱼，半只白切鸡，还有白灼西兰花。 看着桌上一盘盘简单却又精致的菜肴时，孔筱莉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亦妃，你长大了啊！” 刘亦妃安慰道：“妈，你别哭，吃饭！” “我不是哭，我是高兴，想着你小的时候，我给你去鱼刺，喂鱼肉给你吃，好像就是昨天一样，没想到一晃眼，你都长大了，还会做饭给我吃！” “喜欢的话，我以后都做给你吃！” “不行，你还是以事业为重，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围着灶台和儿女转！” “你不也是围着我转的吗？我挺喜欢做菜的，很有成就感！” “……” 孔筱莉觉得刘亦妃现在有有点嫁作商人妇、素手做羹汤的倾向，难道她是为了霍歌才学的厨艺。 她便故意说道：“菜做的这么清淡，霍歌他们试过吗？” 刘亦妃很自然的回答，“这就是霍歌教我的呀，少油少糖少盐少调料，以蒸为主，保持食物的原汁原味，吃的才健康！” 孔筱莉看向陈橙。 陈橙正大口扒饭，说得也很自然，“是这样的，在东都，要是在家的话，霍歌教亦妃做过几次饭，霍歌说亦妃有做食神的天赋！” “星爷的食神？” 孔筱莉想到刘亦妃戴着白高帽，拿着菜刀对着一堆食材乱砍乱劈，然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落在桌上的情景。 不要啊！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可不能做食神，万一养成170斤的大胖子那可怎么办，刘亦妃可是喝水易肥的体质。 她却不知道，刘亦妃喝着调理身体的中药，练八段锦，不用特地控制食量，都能把体重控制在一百斤左右。 孔筱莉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家里的小公主快要留不住了！ 便宜霍歌那小子，孔筱莉想想都不太甘心，要是便宜贵公子黄斯琮，那还可以！ 嫁入豪门，能做饭，好像也是个加分项！ 算了，随刘亦妃自己喜欢吧。 母女两人吃完午饭后一起躺在床板上，絮絮叨叨的聊着往事、现在与未来。 等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她们醒来，才知道开幕式已进行了半个小时，现在正好看到是徐静跟着《暖阳》剧组人员在走红毯。 孔筱莉看着电视中穿着素色旗袍的徐静，“这就是阴阳你的女导演？” “对啊！霍歌说我们的电影入围，她两部电影没入围，她就嫉妒我们，针对我们！” “她看着还不错，没你说的那么难看啊！” “开幕式时的打扮很难看，今天打扮还行！” “在外面可别乱说，很麻烦的，她可是京圈的人！” “在家里说说，怕什么！霍歌说我们已经跳出圈子的层次，不用怕她是京圈还是什么圈的！” “……” 第175章 华流是最x的 第十六届东都电影节，经过一个多月的光影展映之后，即将拉放下帷幕 闭幕式的参加者通常是得到奖项提名的电影剧组工作人员，还有就是组委会邀请的一些名流明星。 霍歌也拿到了正式的邀请函，不管是否得奖，他再次获得了走红毯的机会。 由于霍歌在开幕式的时候，说出了复兴汉服是华夏复兴的一部分的惊人话语，引发了国内的热议。 文体部根据上级的指示，要求ctv6电影频道直播东都电影节的闭幕式。 ctv6在ctv电视台里面是相当独特的一个频道，因为电影频道不归ctv电视台管理，而是直接归文体部管理。 所以，ctv有时不敢放的节目，ctv 6却敢放。 比如，前段时间，漂亮国、小日子国和高丽国在东海联合演习，贴着华夏的脸开大。 ctv6当天就播放了一部老电影《地雷战》，搞笑的是，第二天小日子国一艘驱逐舰就撞上了海底的不明物体，船体开了一个大洞，差点沉没，搞得联合演习草草结束。 有一些明星，提前得到ctv6要直播的消息，纷纷提前准备华夏特色的服装，但是时间仓促，他们都来不及定做，只能买现成的服装。 比如徐静，就在东都的伊藤百货里购买了一件素色的旗袍，也学着刘亦妃那样素面朝天，只画了一个淡淡的底妆，减少了不必要的珠宝首饰。 她走红毯时，看起来清爽许多，也展现了东方女性的一种独特的韵味，真正展现出了她曾经被华夏媒体称为“人淡如菊”的大花形象。 在闭幕式上走红毯的徐静，获得了不少的赞扬，口碑比开幕式的时候大大扭转。 当然，这也是她男朋友王肃和京圈一起发力的结果。 原本徐静并没有拿到邀请函，但是她通过暖阳的导演霍建启获得了一张普通的邀请函。 她就跟着霍建启的剧组人员，一起走红毯，这次她学乖了，没有在红毯上磨蹭太长时间，匆匆走过红毯之后，拍了张照片就跟着大部队进了东都大剧院。 轮到《魅影实录》的剧组人员走红毯时，霍歌、周杰轮、王保强三人身着国风新式中山服，风度翩翩地一起亮相。 霍歌选择了一件剪裁合体的藏青色中山服，其上绣有细腻的金色龙纹线条，彰显出他的儒雅气质。他的步伐从容，眼神深邃，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成熟男性的魅力。 王保强的中山服以深灰为主调，搭配精致的暗纹，显得沉稳而不失活力，他年纪最小，但看起来最显成熟。 周杰伦则以一身黑色中山服亮相，领口和袖口点缀着银色竹形装饰，扣子用的是如意结，既现代又不失传统韵味。他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微笑，展现出霍歌为他设计的酷帅风格。 他们的中山服各具特色，却同样展现出华夏年轻一代的风采。 他们并肩而行，成为红毯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无数闪光灯和目光。 不少特意赶来的华夏留学生和游客们为他们的风采所倾倒，现场气氛热烈，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华夏国内有不少网民在网吧，一边看着ctv6的直播，一边在聊天群、论坛里灌水。 “怎么刘天仙没走红毯呢？” “回来上学了吧？” “我老公霍歌真帅！” “霍狗身边的帅锅是谁？” “好像是湾湾的一个电视剧演员，不出名的！” “那是王保强！” “……” 霍歌在电影节广告板前留影后，准备直接进入大剧院，被ctv6电影频道的主持人郑冰冰叫住，“霍歌，你们过来，我采访一下！” 霍歌便带着周杰轮和王保强走了过去，“主持人，您好，又见面啦！” 郑冰冰见霍歌三人有些随意，她心里在想，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是直播。 她真猜对了，霍歌还真不知道现在是直播，因为熟悉他的人，以为他早已知道，也就没跟他说。 而王保强和周杰轮也不知道直播的事，在小日子国想看华夏的新闻可不太容易。 所以霍歌在镜头面前的状态非常自然，一点都不拘谨。 郑冰冰：“怎么没看见亦妃呢？” 霍歌：“她要回去上学！” 郑冰冰：“真的很遗憾，没能见到你们再穿汉服携手走来！” 霍歌：“没关系，我们三个现在穿的也是极有华夏特色的服装，改良过的中山装，立领、暗袋、如意结、龙纹，满满的华夏风！” 郑冰冰：“真的非常好看，你们穿汉服，在国内引起了热议，现在有说华流、棒子流、樱花流的高低优劣之分，你怎么看？” 霍歌：“我坐着看！” 郑冰冰：“？” 霍歌开了句玩笑后，正色解释，说各国有各国的文化，并没有优劣高低之分。 但如果作为华夏人，不弘扬自己国家的文化，反而把其他国家的文化当成宝，那就是舍本逐末。 民族的，可以是世界的，但世界的，不一定是民族的。 他还把话题往各国的歌曲上引，比如小日子国、高丽国的歌曲拿到华夏来，很多人就听不懂，也就听个曲而已，华语歌放到国外同样如此。 但是英语歌能在亚洲地区流行，因为大家都听得懂，而且能用。 如果华夏歌曲榜都是别国语言的歌，而不是华语歌，那这个热歌榜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虽然现在华语歌手走出亚洲的还不多，但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努力改变这一状况，让世界知道，我们华流是最x的。 由于霍歌说x这个字时，是主动消音的，郑冰冰没听清楚。 郑冰冰：“你刚才说华流是最什么的？中间是不是少了一个字！” 霍歌：“我用x代替，你可以用任何字代替！比如用强、劲、好、牛这些字。” 郑冰冰：“你觉得华语歌能走向世界吗？” 霍歌：“肯定的！当我们强大时，其他国家都要学华语的时候，那华语歌就能走向世界，当然，我们也可以唱英文歌走向世界！” 霍歌又是巴啦巴啦一大堆，说龙腾影视会奉献出更优秀的华语歌，推出优秀的华语歌手。 比如他身边这位叫周杰轮的兄弟，是《魅影实录》的配乐工作人员，也是一位会作词作曲并演唱的全能选手。 郑冰冰听到霍歌前半段的话还肃然起敬，听到后半段就觉得不对味，你小子，借着ctv6电影频道在宣传歌手呢？ 第176章 收视率狂涨 由于ctv6电影频道的领导让她多采访像霍歌这样能带来流量的艺人，所以现场主持人郑冰冰决定让霍歌再多聊一会。 她忍着笑，问道：“那杰轮现场能来一首歌吗？” 霍歌拉过周杰轮和王保强，笑道：“可以，我们三人是一个组合，我们来一段！” 周杰轮有些懵，“唱什么？” “就唱你昨天写的歌，有中药名的那首！” “没有歌名喔！” “没事，就叫本草纲目吧！我开个头，你接着，保强压轴！不用按顺序啊，你们记得那段就唱那段啊！” 霍歌清了清嗓子，嘴皮一动，说唱的节奏张嘴就来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 “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 “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 “黄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有面子！” “用我的方式，改写一部历史！” 霍歌唱完，指向周杰轮。 周杰轮混迹娱乐圈多年，心理素质极佳，很快接上。 “没什么别的事，跟着我念几个字！” “山药当归枸杞 go！” “山药 当归 枸杞 go！” “看我抓一把中药，服下一帖骄傲！” “我表情悠哉，跳个大概！” 周杰轮唱完，和霍歌一起指向王保强。 王保强第一次在这种隆重场合唱歌，激动得很，脸色涨红，停顿了好几秒，才把自己最记得的歌词说了出来，而不是唱了出来！ “用书法书朝代，内力传开！” “豪气挥正楷，给一拳对白！” “结局平躺下来，看谁厉害！” “……” 霍歌看王保强接不太上，便唱道：“就是这个光，就是这个光，一起唱！” 三人齐声合唱：“就是这个光，就是这个光！hey~” “让我来调个偏方，专治你媚外的内伤！” “已扎根千年的汉方，有别人不知道的力量！” 虽然现场没有音乐伴奏，但霍歌三人演绎出来时，明显能听到曲调杂糅了嘻哈和华夏风，用诙谐幽默的嘻哈元素让曲风鲜活起来，让人耳目一新！ 而且霍歌说歌名用经典医书《本草纲目》来命名，歌词里还用了许多种中药材名，让看到直播的各国年轻人大开眼界，了解华夏民族的博大精深的文化。 唱嗨了的霍歌，蹦跳着跟郑冰冰说道：“华流是最x的，我觉得这个x可以用d-i-a-o拼音来代替，音调请用第三声，这句话是周杰轮说的！” 他搂住周杰轮和王保强，三人凑到镜头前，“我们是华流组合hit，谢谢大家！” 郑冰冰被霍歌这一轮快速输出搞懵了，等她反应过来，霍歌已经搂着周杰轮和王保强离开了镜头。 她拿着话筒，保持着微笑，“感谢霍歌、周杰轮和王保强为我们带来精彩的表演，他们让我们看到了华夏新一代艺人的青春活力、飞扬洒脱，他们唱出了我们华夏传统的中医文化……” 郑冰冰也巴啦巴啦一堆，尽量让观众把注意力从华流是最diao的这句话上移开。 但是由于是直播，华夏的网民看得是激动万分，其中也包括卓小伟在内的龙腾水军。 在龙腾水师聊天群上，卓小伟发出了一条莫名其妙的指令：“各位，知道怎么说了吗？” “南江舰之我爱一条棍”：“哈哈，华流是最吊的！哈哈！” “汉东舰之天仙座下小侍卫”：“明白，收到，华流是最雕的！” “巴川舰之龙腾最锋利的爪牙”：“diao，第三声，大牌子，绝对大牌，明白！” “奉天舰之萧剑双绝”：“叼！” “……” 在众多网友还在讨论周杰轮是谁时，“华流是最diǎo的！”一词在华夏网络上疯狂传播。 “我是霍歌，我是最diǎo的！” “周杰轮说得好！华流就是最diǎo的！” “这是霍歌说的！” “要我说，棒子流最diǎo的，吼吼！” “死棒子，吃shi啊你！” “……” 身在江城的孔筱莉、刘亦妃看到霍歌等人的精彩表演时，全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唯独陈橙还是正常地嗑着瓜子，在她眼中，霍歌常有惊人之举，她已见怪不怪。 “他这么莽的吗？”，孔筱莉喃喃说道，在直播里说出那样的字，会不会被封杀啊？ “唉~”，刘亦妃低头抚额叹气，有她在的时候，霍歌虽然也很活泼，但不会像现在如同大闹天宫的孙猴子。 霍歌的言论一出，肯定会引起热议，赞同者多，但反对者亦多。 他这人气急升，估计一半是红气，一半是黑气。 看来还是得我这个神仙姐姐在场，才压得住场。 孔筱莉连喊可惜，“亦妃，你要是在场多好，至少全国观众都能看到你！” “没关系，多的是机会！” …… 燕京，ctv电视台里，监看着ctv6电影频道直播的小主管看到霍歌的跳脱行径时，脸都绿了，这妥妥的直播事故啊！ ctv6一般是不做直播的，只有大型活动时才会直播，一年里面，直播只有两三次。 现在好了，直播当中，华夏艺人口无遮拦，还说了一句粗口，可能引发小日子、高丽等国的抗议，这上升到外事纠纷上面，小主管这小身板扛不住啊！ 小主管胆战心惊的给ctv电视台的台长、文体部的直管领导打电话汇报此事。 过了一会后，台长回了个电话，说知道了，继续直播。 又过了一会后，文体部的直管领导也回了电话，说“瑕不掩瑜，无妨！” 小主管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看来头上的乌纱帽保住了。 这时盯着收视率的工作人员，跑了进来，“涨啦，涨啦！” 小主管冷着脸训斥道：“慌慌张张地做什么？什么涨啦？” “咱们直播的收视率涨了！” “涨啦？涨了多少？！” “从原来的0.27上涨到0.8啦，还在持续上涨！” “什么？” 小主管赶紧抢过工作人员手中收视率调查表，一看，果然是涨了，而且是大涨！ ctv6的平均收视率白天会差一些，一般在0.4%左右，晚上时段高一些，大概在0.7%左右。 现在只是傍晚时分，东都电影节的收视率不是很高，开始时还不到0.2%，现在居然到了0.8%，看走势还有可能上涨到1%！ 小主管顿时兴奋起来，ctv6电影频道多年来的收视率记录看来即将由他来打破。 他下令的声音几近咆哮，“给我加多一台摄影机，专门盯着霍歌他们，现在去挖掘关于霍歌和电影的信息，所有的，我要所有的信息！快！联系冰冰！” 郑冰冰因为出了直播事故正惴惴不安，接到小主管的电话后，愣了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霍歌居然没被封杀，还要多加镜头，这是怎么回事？！ 第177章 最佳音乐奖 东都大剧院，既是第十六届东都电影节的开幕式会场，也是闭幕式及颁奖典礼的现场。 入夜，灯光璀璨，群星荟萃。 大剧院外的粉丝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坐在大剧院内的嘉宾隐约能听到。 舞台上的大屏幕播放着参展电影的精彩瞬间。 “华流是最diǎo的！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 进入大剧前，周杰轮澄清这个事实。 霍歌安慰道：“我说的，你说的，都没关系，主要就是这句话，得咱们来说！” “你是歌手，由你来说是最好的！” “你是词曲天才，可惜声音没啥特色，脸蛋也就一般帅，所以你要突出重围，一定要在人设和歌曲上下功夫！” “你的人设就够酷够帅，歌曲的话，你可以考虑走嘻哈路线和华夏风，两条路线或揉合在一起都行，这样你才能区别于别人，有自己的特色！” 霍歌的话如同晨钟一样，敲醒了一直找不到前路的周杰轮，这让他深思起来。 “哥，咱们真的用hit这个组合出道吗？”，王保强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一直没退下去。 “也可以，不过演员是你主业，其他的当玩票就好，千万别浪费太多时间！” “为什么啊？我刚才唱得很不错吧？” “一般啦，你要做歌星有点够呛，主要是不够帅，做演员就没关系！我以导演为主业，杰轮以唱歌为主业，咱们组合就是玩票的，有合适的歌，咱们合唱是可以的！” “啊？” 王保强心里的激动慢慢退却。 霍歌看出王保强的失落，安慰道：“以后出单曲或专辑都行，但不要想着能大火，小火一把也就行了！” “嗯！”，王保强知道自己的外形、演技、歌喉与霍歌、周杰轮两人差距太大，他只求能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这样也算光宗耀祖了。 三人进到大剧院，找到中间的位置坐下。 由于是颁奖礼现场，各个电影剧组人员都算是竞争对手，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 就连霍歌也老实地待在比较靠后的位子上，只有熟悉的人经过，他才会起身打个招呼，不然最多就是眼神交汇时点点头。 随着主持人的登台，现场气氛开始热烈。 电影节组委会主席接着上台致辞，他回顾了东都电影节的历史，对所有电影人的努力表示敬意，并对未来的亚洲电影产业寄予厚望。 对于听不懂樱花语的周杰轮和王保强来说，听开场白是个折磨，幸好很快就过去。 随后，开场表演则将气氛推向了一个顶峰，因为组委会别出心裁地派了四个一米多的机器人，上台表演了一段歌舞，彰显了小日子国的高科技实力。 随着第一个奖项的揭晓，颁奖典礼正式拉开了帷幕。 很快，进入青年导演竞赛周奖项，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入围影片的精彩片段，每一个镜头都像是在向观众诉说着电影人的心血与梦想。 霍歌与周杰伦的目光时而聚焦于屏幕，时而低声交谈几句，两人虽然不常见，但有着无需多言的朋友间的默契。 “哎哟，亚洲之风没拿到奖，青年导演奖也过了一半，还没拿到奖！看来《魅影实录》不如你想像的受欢迎喔！” “正常，重在参与！”，霍歌可不会让自己的心态变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周杰轮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我看今年的入围作品质量都非常高，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来参展。” “你”，霍歌指了指舞台，“你看，你被提名了！” “什么？”，周杰轮朝屏幕看去，果然是《魅影实录》被提名最佳音乐奖。 “我感觉你要上舞台了，写了得奖感言没有？” “没有！” “给你！” 霍歌从口袋中拿了一沓小卡片出来，看了看，抽了一张递给周杰轮。 “你怎么写这么多感言？！”，周杰轮看霍歌手里的卡片至少七八张。 “有备无患！” “有必要吗？” “嘘！要公布了，认真听！” 周杰轮立即正襟危坐。 两人都没留意到，有两部摄影机同时对准了他们，甚至还有一部摄影机将镜头拉近，拍到了霍歌手中的卡片。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笑开了花。 “快看快看，霍歌手里的卡片！” “看着像是获奖感言！” “不可能吧，有好几张卡片，难道他觉得自己能得好几个奖？” “哗众取宠，一看就是博人眼球！” “……” 在观众热议的同时，台上的颁奖嘉宾拆开了信封，“最佳音乐奖的得主是……”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台下的观众，“是《paranormal events》的jie lun zhou！” 周杰轮点了点头，一脸酷样的跟着观众鼓掌，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他得奖了，因为他没太注意《魅影实录》的英文电影名。 “上台领奖啊”，霍歌把周杰轮从座位上扯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吗？”，周杰轮还一脸懵地指着自己。 “难道我叫jie lun zhou？” “真的是我？！” “去啦！别让人久等！” 周杰轮不敢置信地环顾全场，全场掌声更加热烈，大屏幕上出现了他的头像时，他才如梦初醒，一路小跑上了舞台。 晕呼呼地接过奖杯，晕呼呼地站在话筒前，他像个白痴地笑了四五秒后，才把手里握得皱巴巴的卡片亮了出来。 “呃，第一次拿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也没有准备获奖感言，导演给了我一张卡片，让我可以照着念！” “对不起，霍歌，我手心出汗，字全都打湿了，看不清！” “那就按我的方式来吧！” 周杰轮直接扔掉小卡片，即兴来了一场如同相声般的贯口。 “感谢东都电影节组委会、评委们、工作人员们，感谢导演霍歌、保强、亦妃，感谢我的外婆、爸爸、妈妈，还有我的朋友们郭……” 他非常快的语速念出了一连串的名字，还很押韵，把翻译都雷翻了，翻译只好用一句他感谢了亲人朋友们结束了他的感言。 他的说唱式感言逗乐全场，大家都把热烈的掌声送给他！ 第178章 遇事不决扔硬币 周杰轮拿了一个最佳音乐奖之后，《魅影实录》再没有拿到青年导演竞赛周的奖项。 反而是漂亮国的《女生无敌》接连拿下了青年导演竞赛周设立的最佳青年导演奖、银樱花奖（青年导演周最佳电影）、银月奖（青年导演周最佳女演员奖）。 随着青年导演竞赛周所有奖项颁发后，华夏的网络冒出了一大堆狠骂霍歌和《魅影实录》的言论。 “原本还有点期待，没想到霍歌只雄了三秒，然后全程抬不起头！” “本来《魅影实录》就是一部很差的电影，质量不是一般的差，全靠营销吹出来的名气！” “就是，刘亦妃也是吹出来的，还神仙姐姐？！啊呸，她就是个扮成熟的黄毛丫头，前后都平！” “喂，楼上，你说霍狗和电影差，哥们一点意见都没有，你特么敢说刘天仙的不是，出来单挑！嫩不死你！” “我看过《魅影实录》，只能说一句，电影是垃圾，霍歌是垃圾，刘亦妃也是垃圾，你们看过的，捧他们的，都是垃圾！” “说刘亦妃垃圾的，你特么就是我扔进垃圾桶的擦pg的纸巾！” “……” 骂霍歌和电影的网友们，把刘亦妃也牵连进去后，激发了她粉丝的愤怒，于是骂战变得激烈。 这里面，离不开龙腾水军的暗中引导。 霍歌交待过，可以把脏水往他和电影身上泼，但要把刘亦妃分割开来。 骂他骂得越狠，刘亦妃的金身就越加稳固，电影的热度也会越高。 他和电影是黑红，而刘亦妃则是全红，不管怎么样，这就达到了宣传的目的。 霍歌并不知道华夏网络已经是热闹非凡，虽然对刘亦妃没拿下银穗奖感到遗憾，但也没有失望，毕竟竞争对手还是很强的。 在进入主竞赛单元奖项的颁奖礼前，有十五分钟的表演时间，让嘉宾们可以出去透透气、放放空、喝喝茶、补补妆什么的。 对于肾还处于壮年的霍歌、周杰轮、王保强三人来说，他们没出去，就坐在位子上轻松的地聊着天。 周杰伦眼神挑衅，“哎哟，不会今天就我拿奖吧？你昨天还跟我吹，至少拿下三个奖，另外两个呢？” 霍歌神情淡定，“还没颁完奖，鹿死谁手未可知！” 王保强愤愤不平，“有黑幕，绝对有黑幕，那《女生无敌》我和李慧恩去看过，一点都不好看！” 周杰轮：“那可不一定喔，文艺片都很闷的啦，你得静下心来慢慢看！” 王保强：“我静下心的，就是看不下去，我觉得霍哥能拿到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最佳导演，亦妃能拿到最佳女演员！” 周杰轮连连摇头，直说不可能。 王保强就拿他看电影的观后感和角色心得，把入围最佳影片的五部影片都说了一遍，力证霍歌和刘亦妃有实力得奖。 周杰轮不赞同，与王保强争了起来。 “哎，哎，别争，咱们扔硬币猜猜我们会不会得奖！” 霍歌说笑一句，拿出一个硬币抛上抛下，开始预测主竞赛单元各大奖项的得主。 谁知道ctv6主持人郑冰冰刚好看到，示意摄影师拍下来，她还主动找上来，又要采访他。 霍歌看了一眼摄像机上的闪着的红灯，“主持人，你怎么老找我们呀，你们可以采访霍建启导演，他的电影才是大热啊！” “刚才采访过了！”，郑冰冰刚才采访了一轮，华夏的导演演员们都很内敛谦虚，她找不到爆点，就想着在霍歌身上再找一些新闻素材。 她坐了下来，把话筒举到面前，“霍歌，你今晚只拿了一个奖，你觉得能在接下来的奖项中拿到一两个吗？” “很难！” “如果有希望，你觉得会得哪些奖？” “一切皆有可能！” “不，只说你最有把握的！” 郑冰冰把话筒举到霍歌面前，他思索了一下，“除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外，其他的都有把握！” “如果只能选一个！你希望中哪个奖？” “只选一个？” “对，如果只选一个的话，最佳女演员吧！” “为什么呢？” “亦妃不在现场啊！” “……” 郑冰冰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之间居然卡词，过了好几秒，才问道：“亦妃不在现场就能得奖？” “是啊，通常没来的，往往能中奖，就是这么玄学！” “玄学？” “对啊，我们刚才扔硬币，看有没有可能得奖，刚才保强和杰轮说亦妃能得奖，选了正面，一扔硬币，还真是正面！” “……” 郑冰冰拿着话筒，像是被雷劈中还没倒下的那一刻！ 她心里是泪流成河，我采访了什么人啊，扔硬币预测得奖，这算不算封建迷信啊？ 谁来告诉我，这不算封建迷信吧？这不算是直播事故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说了恭贺霍歌得奖的一些话，然后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快速离开。 再也不采访霍歌了，太吓人了，自己心脏不经吓啊！ 看着直播的观众笑开了怀。 “哈哈，霍歌也太逗了，居然扔硬币说刘亦妃会中奖，哈哈！” “遇事不决扔硬币，我在七个女朋友里选一个时，也是这么做的！” “一看霍歌就对自己的电影没有信心，还扔硬币决定，要有那实力那质量，根本就不用抛硬币。” “这次我站霍狗，神仙姐姐必然得奖，我说的！” “……” 一直看着电影节直播的刘亦妃，中间上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看到陈橙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滚得笑得喘不过气，而母亲孔筱莉也是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 “怎么啦？”，刘亦妃拍了一下陈橙。 “笑、笑死我啦”，陈橙坐直身子，擦去眼角的泪，“刚才霍歌和保强他们扔硬币预测谁会得奖，说你会得最佳女演员，然后那主持人一脸懵圈的样子，特别好笑，哈哈！” 刘亦妃看向孔筱莉，“妈，橙子姐说的是真的？” “是啊”，孔筱莉叹了一口气，“霍歌真是一个显眼包，说话做事真是出人意料！” “……” 刘亦妃看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霍歌，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期待，万一真得奖了呢？那多好啊！ 第179章 双蛋黄 第16届东都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奖项开始颁发。 首先颁发的是观众奖，因为这是观众投票的，所以列出了得票最高的五部影片，其中之一有《魅影实录》。 在颁奖嘉宾拆开信封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五部影片的现场的主创人员，而ctv6电影频道的镜头则一直对准了霍歌。 颁奖嘉宾是小日子国的一位很有名气的导演藤田英，边拆信封边说道：“观众投票排名前五的电影每场上座率均达到了7成以上，说明这五部电影得到了观众们的喜爱！” “这五部电影我都看过，都是非常有趣的电影！我很想每部电影都讲一讲，但组委会主席不让我说太多！” “所以，我只能很简短地说一句”，藤田英打开得奖名单，“获得第16届东都电影节观众奖的影片是……漂亮国的《女生无敌》！” 《女生无敌》的导演索菲·科波拉惊喜地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舞台，过了一会，她才站起来与同伴们拥抱。 王保强嘟囔了一句，“这小姑娘演技挺好的啊！” “是挺好！”，周杰轮特地去看过《女生无敌》，看得很闷，拍得不功不过吧，不如《魅影实录》那么扣人心弦。 霍歌告诉过他，《魅影实录》和《女生无敌》都用了找人当观众的盘外招。 所以最后《女生无敌》赢了，霍歌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大家半斤八两，二师兄不笑三师兄，都一样的水。 索菲在台上，激动万分地发表获奖感言，不长，但足够风光！ 接下来的第二个大奖，评委会特别奖是塔吉斯坦国的《西服》！ 《西服》的导演是巴克迪·库扎洛夫，是东都电影节的常客。 他在1999年就凭《摘月亮》拿过东都电影节的评委会特别奖，但因为国家实力小，所以一直没拿过最佳导演奖、最佳影片奖。 第三个大奖就是金月奖，即最佳女演员奖，刘亦妃入围的五名女演员之一。 其他四位女演员分别是《震荡器》的岛寺忍、《吸雪茄的圣诞老人》克里斯汀、《西服》的塔西娅、《上帝是桑巴人》的米娅。 华夏网络出现了短暂的平静，大家都在屏气凝神地关注着这个奖项。 “还有一分钟就封盘啦，谁还要下注的，刘亦妃得影后是1赔10，有没有人下注！” “网管，把这赌徒踢出去！” “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刘天仙得大奖！” “杀霍狗祭天，天仙必得奖！” “杀霍狗祭天+1！” “杀霍狗祭天+！” “……” 网民们想不到，霍歌成了祭刀的对象，连龙腾水军都下场投了许多票，反正霍狗又不是霍歌，投吧，投一票得一乐，快快投！ 颁奖嘉宾居然是华夏着名导演张易谋和一位小日子国的着名女星山口千惠。 在播放每一位女演员在电影中的精彩表演时，张易谋和山口千惠聊了起来。 “张桑”，山口千惠微一鞠躬，“我一直很喜欢你拍的电影，像是在看绝美的风景！” “谢谢！”，张易谋对山口千惠也是赞不绝口，“你在电影当中那种细腻的情感拿捏，真的很打动人。尤其是《白血》，当年可是让一大半的华夏女性为你落泪！” “哪里”，山口千惠又是一个鞠躬，“哪里，张桑，你的表演才华才是真的让人佩服，你是东都电影节上拿到影帝的华夏第一人，你觉得今年入围的五位女演员之中，谁最能打动你？” “每一位女演员的表演都能引起观众的共鸣，我很难选择！” 张易谋笑着看着台下第一排坐着的巩丽，“我曾经问过我夫人，但她不说，刚才中间休息时，我还问，她也不说，但她说，再问就不要回家了！所以我只好听她的，不问！” 张易谋的发言引起全场大笑！ “喔”，山口千惠捂嘴娇笑，“想不到张桑也是如此温柔的人！那我们来看看谁能拿到这个大奖吧。” 山口千惠拆开信封，打开得奖名单时，是将纸张慢慢地往下滑的，“请张桑来读！” 张易谋抬了抬老花镜，拉远一些距离，“第16届东都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得主是，小日子国的《震荡器》，岛寺忍！恭喜！” 全场热烈的掌声响起。 “等等”，山口千惠完全打开得奖名单后，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还有一位女演员没说！” 嗯？！ 全场人员全都愣了，除了第一排的评委们，他们都笑了起来，都拍手看向中间的巩丽。 镜头给到巩丽，她朝镜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抬手示意将镜头给到舞台上的张易谋和山口千惠。 张易谋看了一眼得奖名单，笑开了花，跟山口千惠说道：“这个你来公布吧！” “嗨”，山口千惠微一鞠躬，“第16届东都电影节最佳女演员第二位得主是，华夏的《魅影实录》刘亦妃，恭喜！” “耶！” 王保强兴奋地跳了起来，振臂高呼，“妃姐是影后！” 霍歌也是兴奋得一挥拳，手指向ctv6电影频道的摄影机，“亦妃，你做到啦！” “超厉害的喔！”，周杰轮搂着霍歌，在霍歌的胳膊上用力打了一拳！ “保强，你代亦妃上去领奖！”，霍歌把王保强推了出去。 兴奋的王保强也没想太多，刘亦妃能得影后，这是集体的荣誉。 在场的不少人，都去看过《魅影实录》，对于里面扮演驱灵大师的王保强印象深刻。 见到王保强上台，不少人大笑起来，给予他热烈的掌声。 山口千惠与王保强握手之后，问道：“你在电影中扮演的大师真的很棒，给这部电影带来了难得的幽默感。” “谢谢您！”，王保强深深鞠了一躬，“您的《白血》我看了三遍，看一次哭一次，实在是太好看啦！” “谢谢”，山口千惠也是鞠躬回礼，“谢谢你喜欢我的电影！” “恭喜！”，张易谋亲切地拍拍王保强的胳膊，这段时间，他见过王保强好几次，他很喜欢善良憨厚的王保强。 王保强从山口千惠手中接过奖杯，等岛寺忍发表获奖感言之后，他也代刘亦妃发表了获奖感言。 第180章 临时特邀颁奖嘉宾 王保强的发言很像一场话剧表演。 他把奖杯交给张易谋，对着话筒说道：“妃姐曾经和我开玩笑，如果她得大奖的话，她会怎么样做，会说什么话，请允许我用一分钟时间，重现她当初的表演！” 他的话引起全场善意的哄笑。 他走下舞台，再走上舞台的过程中，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双手紧紧握着，显得有些紧张。 他缓缓走向舞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轻盈。 当他从满面笑容的张易谋接过那座沉甸甸的奖杯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泛起了泪光。 他站在话筒前深呼吸了好几次，手夸张地在嘴巴前扇着，等情绪稳定后，开始发表获奖感言，声音中带着激动和感激。 “谢谢大家，我感到无比荣幸和激动！” “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没有他们的爱和支持，我才能走上演员这条路！” “感谢导演霍歌，他给了我这个机会，并用心指导我如何表演，让我能够在这个舞台上展现自己。” “感谢剧组的每一位成员，其实也没多少人，也就是导演、我、保强，还有来自湾湾的周杰轮，是你们辛勤工作和才华让这部电影变得如此出色。” “感谢东都电影节组委会和各位工作人员、感谢各位评委！” “最后，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观众，是你们的热情和鼓励让我站在这个舞台上。我会继续努力，用更多的作品来回报大家的喜爱！ “这个奖项属于我们所有人，谢谢大家！” 说完，王保强深深地鞠了一躬，全场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谢谢大家！”，王保强高举奖杯，大声说道：“希望下次我领的是属于我的奖杯，谢谢！” ...... “耶！” 看着直播的陈橙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像获得最后胜利的拳击手，举着双拳来回欢呼。 她总觉得，《魅影实录》必须获得一个大奖，才能弥补她在拍摄过程中受伤的心灵。 现在刘亦妃拿下了影后，她跟朋友也有了吹嘘的资本，她可是做影后助理的人！ 在刘亦妃的名字回响在东都大剧院时，孔筱莉从座位上“嗖”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电视。 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所有的努力和等待都得到了回报，她的梦想，终于通过女儿拿到影后奖杯而照进了现实。 她的双手如鹰爪一样，想为女儿喝彩，但喉咙像是被巨石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一丝声音。 刘亦妃则是脑袋一片空白，电视中传出的如雷般的掌声都不能惊醒她。 霍歌，他做到了！ 他真的帮我拿到了影后，他没有吹牛，他真的做到了！ 我，我也做到了！ 刘亦妃紧紧咬住牙关，眼眶中泛着惊喜的泪光。 “耶！”，陈橙把刘亦妃拉起来，又唱又跳，“亦妃，我们是冠军，我们是冠军，哦咧咧！哦咧！哦咧！” 网络上一片沸腾！ “我就知道，神仙姐姐肯定能拿影后！” “霍狗祭天真的灵！” “感谢霍狗祭天，天仙下凡啦！” “有什么好叫的，拿小日子国的奖，有本事拿奥斯卡影后啊！” “……” 网络上有一些黑刘亦妃的言论，但很快被龙腾水军和她的粉丝们打沉到了海底！ 在龙腾水师聊天群上，卓小伟发出了暂停开火的指令：“各位，等奖项全部颁完再开火，知道吗？” “南江舰之我爱一条棍”：“收到！等霍董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后再开火！” “汉东舰之天仙座下小侍卫”：“收到！汉东 108条好汉已集结待命！” “巴川舰之龙腾最锋利的爪牙”：“收到！已做好大哥大嫂的通稿，这一次，绝对是大炮洗地！” “奉天舰之萧剑双绝”：“收到！龙腾侠侣，所向披靡！” “……” 刘亦妃拉住还在跳跃的陈橙，“先别跳，看谁获得最佳男演员！” 电视上的颁奖嘉宾已经拿出了获奖名单，“获得第16届东都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是，华夏与小日子国合拍的《暖阳》，香川映之，恭喜！” 刘亦妃还期待着听到霍歌的名字，但等香川映之上台时，也没听到，看来影帝只有一个，不像影后一样出了个双蛋黄！ “哎呀”，陈橙为自家老板高呼可惜，“怎么没得奖呢？怎么可能吗？黑幕！黑幕！” “没事，还有机会”，刘亦妃拖着陈橙坐下，“还有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呢！” 陈橙紧张地咬着指甲，“霍歌能拿下这两个大奖吗？” “希望能拿下！”，刘亦妃听霍歌说过，他对这两个大奖不抱希望，他预测《暖阳》能拿到这两个大奖。 她心里在默默祈祷，“一定要拿下！一定要拿下！” …… 东都大剧院内，最佳导演奖的颁奖嘉宾居然是东都电影节组委会主席山田洋次，他站在话筒前，并没有拆开信封。 “大家好，有一位着名的大导演前来东都观光，我盛情邀请他来参加电影节，作为我们的临时特邀颁奖嘉宾，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詹姆斯·卡梅隆！” 全场起立，掌声雷动，欢迎漂亮国的大导演卡梅隆。 卡梅隆从后台直接登上舞台，穿着蓝色牛仔裤、灰色休闲西装，与盛装打扮出席电影节的明星、导演、名流们有些格格不入！ 但人的名，树的影，休闲装扮在卡梅隆身上是自由随性的高品味，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抱歉，各位！”，卡梅隆接过话筒，“我和山田主席是老朋友，他说过来看看闭幕式，没想到他让我做颁奖嘉宾，连西装都没穿，失礼了！” 山田洋次眯着眼笑，不断点头。 卡梅隆发表了一段盛赞东都电影节和各国电影人的讲话之后，接过了信封。 这时大银幕上闪现着五部入围影片，分别是《暖阳》、《吸雪茄的圣诞老人》、《震荡器》、《魅影实录》、《西服》。 卡梅隆看着大银幕，笑道：“哇，我看到了两部华夏影片入围，巩，我很佩服你这位评委会主席的勇气！” 巩丽微笑着朝卡梅隆挥挥手。 第181章 最佳导演 “你偶像来了喔！” 在卡梅隆出场，众人起身鼓掌之时 ，周杰轮用手肘碰了一下霍歌。 “真是意外之喜！”，霍歌眼中闪烁着高兴的光芒，双手不断拍着。 “你觉得偶像来了，会得奖？”，周杰轮带着玩笑的语气问道。 霍歌笑了笑，回答道：“有可能的，东都电影节没有出现过一部电影能包揽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的先例！《暖阳》基本可以确定是最佳影片，那最佳导演就很难被霍导夺得！” “是喔，你得不到喔”，周杰轮轻轻叹了口气，一想不对，霍歌说的应该是《暖阳》的导演霍建启，“霍建启得不到，你就能得到？” “难说，从五分之一的概率上升到四分之一，夺奖的可能性加大了嘛！” “是，是，才涨了一点点，能起什么作用？” “卡梅隆来了，大涨！” “为什么？” “偶像来了，不得给粉丝发点福利？” “……” 周杰轮实在无法赞同，卡梅隆拿电影节大奖当福利送你？ 卡梅隆和山田洋次站在麦克风前，山田洋次首先开口：“电影是一门综合光影艺术，而导演让光影具备了灵魂。他们用镜头讲述故事，用画面传递情感，让我们一同感受各种角色的喜怒哀乐。” 卡梅隆点头赞同：“是的，导演需要有独到的视角，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将文字转化为影像的能力，在我看来，不仅是提名的五部影片导演有如此能力，来参加电影节的其他电影的导演同样具备非凡的能力。很遗憾，奖项只有一个！” 山田洋次已经拆开信封，打开获奖名单，微笑着说：“那么，让我们揭晓这个奖项。获得第16届东都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是——” 卡梅隆看着名单，然后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我看到了三个名字，这是怎么一回事？” 山田洋次卖了个关子，“三个人名，两部电影！” 在场的人忽然明白，有一部电影有两个导演，就是《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导演克里斯·瓦伦汀和帝尔·肖德尔。 那么还有一部电影导演是谁呢？ 镜头从戴着红色圣诞老人帽子的克里斯·瓦伦汀和帝尔·肖德尔扫过。 卡梅隆笑道：“让我们留点悬念，获得第16届东都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是漂亮国、普鲁士合拍的《吸雪茄的圣诞老人》导演克里斯·瓦伦汀和帝尔·肖德尔！祝贺你们！” 掌声响起，克里斯·瓦伦汀和帝尔·肖德尔站起来，拥抱了一下后，一起走向舞台。 镜头分别扫过霍建启、霍歌、《西服》的导演巴克迪·库扎洛夫、《震荡器》的导演广木隆二。 山田洋次拿着名单，环视全场，“获得第16届东都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还有华夏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镜头在霍建启和霍歌来回切换。 在这紧张时刻，卡梅隆故意说道：“嘿，洋次，你要是只说个霍字，估计会被人打的！” “是的，今年很神奇，有两位霍导演同时参展，两部影片都非常优秀，让评委难以抉择！” “那最后的结果出来的是？！” “经过三轮投票，其中一位霍导演的电影终于胜出，但是与《吸雪茄的圣诞老人》获得的票数是一样的，所以今年的最佳导演奖得主之一是……” 山田洋次又卖个关子。 坐在台下的霍建启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因为他感觉自己与最佳导演奖已经擦身而过。 霍歌则双手指着自己，一副“老师看这里，我要回答问题”的搞怪模样，逗得全场大笑。 “洋次，快公布吧”，卡梅隆指着已经走上舞台的克里斯·瓦伦汀和帝尔·肖德尔，“他们等了很久啦，再不说，估计要打你啦！” 山田洋次微笑着说道：“今年的最佳导演奖得主之一是华夏《魅影实录》的导演霍歌！”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镜头迅速转向了坐在观众席中的霍歌。 镜头下的霍歌有明显的愣怔表情，很快就激动起来，站起身，向四周的同行和观众鞠躬致意。 霍建启笑容有些苦，但保持着形象，仍旧为霍歌鼓掌。 站在台上的卡梅隆感慨地说：“看到三位如此年轻的导演，我觉得自己老了，洋次，你应该简单说一下这两部电影为什么能得奖？” 山田洋次透露了一些信息，“这两部电影都是低成本的独立制作，虽然拍摄成本都在一万刀乐左右，但是它们都讲好了一个故事，有完整的内核表达！” “《吸雪茄的圣诞老人》，拍得很有趣，能引起人们心灵的触动！” “而《魅影实录》则像一只漫画中才会出现的魅魔，美丽却危险，引而不发的恐惧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恐怖！” 卡梅隆惊讶地发出一声“哇哦”，“你说得这么好，看来我要买两张票，去看看这两部电影！” 大导演也是好演员，看过《魅影实录》的卡梅隆惊讶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山田洋次笑道：“我们一向支持有想法有表达的独立电影！” 霍歌走上舞台，从卡梅隆手中接过奖杯，“谢谢，卡梅隆先生，我一直视你为偶像，并为之努力！” 卡梅隆朝霍歌眨了眨眼，“以后有空，咱们喝一杯！” “一定，一定！” 郭为民并没有跟霍歌说过卡梅隆，所以霍歌并不知道他能得奖，卡梅隆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在主竞赛单元各大奖项投票时，由于广宗南一的上窜下跳，导致了不少评委做出了误判。 比如评选最佳女演员时，最后的竞争是在刘亦妃，《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克里斯汀和《震荡器》的岛寺忍中展开。 广宗南一就鼓吹东都电影节要支持亚洲电影，并力赞《魅影实录》想法大胆，刘亦妃的演技出色，其实是想捧杀《魅影实录》。 可最后的投票中，他投给了克里斯汀，而刘亦妃和岛寺忍则获得了三票，最后分享影后奖项。 最佳导演奖的投票时，广宗南一也是如此，又拿《魅影实录》说事，他最后投票给了《震荡器》，又造成了《吸雪茄的圣诞老人》与《魅影实录》都得了三票。 就是由于广宗南一连续两次左右横跳，嘴里说支持谁谁，最后投票又给了别人，这才让巩丽与漂亮国评委弗兰克打了个平手，最后依据评奖规则只能并列得奖，因此《魅影实录》险之又险地又拿到了两个大奖。 不得不说，霍歌和刘亦妃的运气真是逆天！ 第182章 我们是冠军 “耶！我们是冠军！我们是冠军，哦咧咧~哦咧咧！” 看到霍歌得奖之后，刘亦妃开心地蹦了起来，手脚乱舞，身子乱扭，比自己得奖还要开心。 陈橙跟在她后面，也是乱蹦乱跳，很是欢乐！ 孔筱莉对于刘亦妃和陈橙两人的舞姿是掩目难视。 她还没看过《魅影实录》，她是万万想不到，一部只花了几万元，听起来像是粗制滥造、如同儿戏的电影，居然拿到了东都电影节的两个大奖。 最佳导演奖含金量很高，霍歌跻身于华夏拿过国际奖项的一小撮导演行列之中。 而最佳女演员对刘亦妃的含金量也很高，意味着她在华夏娱乐圈有了真正的立足之地，商业价值会出现明显的飚升。 未来刘亦妃的戏约、代言肯定源源不断，前途可期！ 是让刘亦妃签亿科影，拿高额签约金？ 还是让刘亦妃跟着霍歌呢？ 感觉霍歌捧人真是有一套啊！ 不知道他对刘亦妃的发展有没有长远规划？要是有的话，倒是可以认真谈谈！ 孔筱莉看着电视上发表感言的霍歌，苦苦思索着，怎么才能让刘亦妃的价值最大化。 陈橙跳了一会后，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我得发条短信，恭喜一下老板！” 刘亦妃听到，不甘落后，也拿出手机，低头编辑了一条短信，“最佳导演霍霍霍，下一部戏什么时候开拍！” “先拍蜜姐的一部戏，下下部到你！争取寒假开拍《大叔你好吗》！” “我等你哟！” “我很快回来，刘影后！” “最佳导演霍，哈哈！” …… 龙腾水师聊天群上，卓小伟发出了简单粗暴的指令：“兄弟们，冲！随便打！” “南江舰之我爱一条棍”：“不等霍董拿到最佳影片奖吗？！” “汉东舰之天仙座下小侍卫”：“冲！冲！冲！汉东 108条好汉已出发！” “巴川舰之龙腾最锋利的爪牙”：“南江一条棍，你是不是傻，明眼人都看到出最佳影片是《暖阳》，不要等了，开始大炮洗地！” “奉天舰之萧剑双绝”：“收到！龙腾龙腾，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 还没在华夏国内上映的《魅影实录》在东都电影节获得最佳导演和最佳女演员的消息，像十二级台风横扫华夏娱乐圈。 喜欢她的网友们纷纷在网络上为偶像发电： “神仙姐姐得影后实至名归，撒花！” “刘天仙的演技出色，试问，年轻一代女星，还有谁？” “刘亦妃就是我们心中永远的影后，期待她未来能带来更多优秀作品！” “……” 同样了，一股往死里黑刘亦妃的浪潮也扑了过来。 “这种演技也能拿影后，花了不少钱吧？陪了几个评委啊？” “惊天大新闻，刘亦妃不签约国内公司，签约了小日子和漂亮国的影视公司，以此换来了影后！” “刘亦妃崇洋媚外，还复兴汉服呢？说不定那就是改良的和服！” “刘亦妃一点都不漂亮，都是拍出来的！她的演技也是吹捧出来的！” “徐静、李雪雪、范雪雪、周薰，四大花，演技和颜值哪一个不比她强？” “……” 刘亦妃的获奖，得到了支持者的热烈欢呼，也有反对者的强烈质疑，两方的论战，又将刘亦妃的人气推向新的高峰。 就连霍歌这个最大推手，也没有引来这么多的讨论。 …… 颁奖典礼的晚宴上，徐静被ctv6电影频道的主持人郑冰冰拉着采访。 郑冰冰问道：“徐静，您会怎么评价刘亦妃获得影后？” 徐静脸上黑气一闪，但她很好地控制了表情，说了一句被陈年老醋泡过的话，“刘亦妃的获奖是对她努力的肯定，但希望她能在演技上再进一步。” “你觉得她的演技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还年轻，演技还有巨大的进步空间。” “那你觉得咱们国内，哪些女星的演技与她相比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呃”，徐静可不想树敌过多，“这个很难比较，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特点，演同一个角色时才能有所比较，如果演不同角色，其实很难放在一起比较演技高低。” 再多的，徐静也不敢说。 因为她看到霍歌在以张易谋、巩丽、卡梅隆为中心的国际级明星名导小圈子里照样是挥洒自如、侃侃而谈，就知道不管霍歌拿不拿最佳导演奖，她都不能把霍歌当成小导演看。 就像她有男朋友王肃护着，在影视圈也没多少女明星敢惹她一样。 而刘亦妃与霍歌亲近，自然也不好惹。 刘亦妃还没有成长到能争抢大牌资源的时候，徐静也不想现在跟刘亦妃就拼得头破血流，便宜了其他女星。 徐静回到了霍建启、张源所在的京圈当中，她举着一杯香槟，敬霍建启：“恭喜霍导！” 霍建启摇摇头，“哎，有点闹心！霍歌真得的太猛了！” “没关系，回到国内，才是我们的主场！” “不能掉以轻心啊，霍歌的导演功力非常不错！要是有张易谋的指点，很快就能赶上我们的！” “他哪里比得上霍导！” “呵呵！” 霍建启凭着《暖阳》拿到了最佳影片和最佳男演员奖，在奖项含金量方面与《魅影实录》所得的最佳导演和最佳女演员基本相当。 但是《魅影实录》多了一个青年导演最佳音乐奖，在奖项数量上，霍歌压了霍建启一头。 霍建启还想着在东都电影节上大放光彩，没想到横空出世的霍歌才是最耀眼的新星！ 就连横竖都看霍歌不顺眼的张源，都无话可说。 京圈中人对霍歌能获奖都抱着轻蔑的态度，认为霍歌背后一定有大佬出手。 他们猜对了，但没有奖励，还得忍着，最多私下里说几句风凉话，公开场合是不会撕破脸皮的，毕竟他们也玩多了这种招数，都清楚奖项的水深水浅。 张源也是十分嫉妒，“没办法，谁让巩丽做评委会主席呢？下一届，霍导你来做评委会主席！” 霍建启嘴角带上一丝苦涩，“这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没事，明年咱们去欧洲三大电影节！” “你准备好啦？” “有一部电影拍好了，正在后期制作！” “那先提前恭喜你！” “哈哈，同喜同喜！” 第183章 卖海外版权 霍歌在拍完电影节得奖人员的大合照之后，在招待晚宴上，他带着王保强和周杰轮，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奖杯，到处得瑟。 霍歌来到霍建启、徐静、张源三位导演面前发出了邀请，“霍导、徐导、张导，我的电影将于11月11日在燕京举行首映式，请各位前辈前来指导！” 霍建启也想明白了，虽然没拿到最佳导演奖，拿了个最佳影片，也对他这个导演最大的褒奖，加上霍歌谦虚态度，他也不会伸手打笑脸人，“一定一定！到时我是不是要穿汉服去？” “霍导，这个倒没有限制！不过，你的建议很好，可以举办一个民族服装主题晚会！”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建议啊！” “要是到场的人都穿各自的民族服装来，汉族的穿汉服，高丽族的穿高丽服，是吧？这个有搞头！” “……” 霍建启无语地看着霍歌，要是霍歌真弄出一个民族服装主题晚会来，说不得，会将他也扯出来。 他可是京圈的人，给霍歌出主意，让圈内圈外的人怎么想？ 徐静奉行敌人的便宜也要占，“霍歌，像亦妃穿的那种汉服有没有适合我的？” “有，那时候发照片给你，可以租也可以买！” “还可以买，那会不会跟别人撞衫呢？” “不会，绝对是一人一套，租借的话便宜买，但是买的话就小贵！” “有多贵？” “差不多要一万一套吧！” 徐静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把我当水鱼宰吗？ 张源在旁边怎么看霍歌怎么不顺眼，“一套衣服一万，这跟抢没什么区别！” 霍歌笑道：“不是，这汉服都是手工制作的，包括上面的绣花，而且这是旗袍大师刘玲玉亲手制作的，贵一点不奇怪！” 徐静急忙问道：“您说这汉服是刘玲玉大师亲手制作的？” “对，我设计的版型，请刘大师帮忙制作的，作为戏服定制版型，先做了男女装各五套，亦妃拿了三套，还有两套可以租借，或者出售！” “我要两套！” 徐静迫不及待地开口全要，开玩笑，现在刘玲玉大师年纪已高，可不是随便给人定做衣服的。 不少圈内的女明星找刘大师订衣服都还得预约排队，至少排队半年以上，这刘大师的作品可不是有钱就能拿得到的。 霍歌把两套衣服卖给徐静，还打了个九折，乐得徐静感觉霍歌手里的最佳导演奖杯也没有那么刺眼。 等霍歌走后，张源问徐静，“两套衣服就把你给收买啦？” “怎么可能？不过这两套衣服确实是刘大师的作品的话，传出去也很有面子的！” “那万一不是呢？” “如果不是刘大师的作品，那霍歌的名声就臭了，我们不正好……” “啊，对！” 霍建启看着嘀嘀咕咕的张源和徐静，有心想提醒他们，霍歌的背景没有那么简单，而且霍歌看样子上升的势头非常猛，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打压的。 但想到张源和徐静两个人的脾气，霍建启最后也没有开口，让他们吃点亏也好，毕竟这华夏娱乐圈也不是京圈说了算。 霍建启刚才正好看到，巩丽朝霍歌招了招手，霍歌就屁颠屁颠的赶了过去。 那边，巩丽、张易谋、卡梅隆还有东都电影节组委会的主席山田洋次正在聊天，大佬聊天，没有小角敢凑过去打招呼。 特么的，霍建启心里暗骂，这小子运气真好，居然得到了张易谋和巩丽的赏识。 巩丽拉着霍歌介绍给卡梅隆，“这是你的超级粉丝！” “嘿！”，卡梅隆微笑着伸出手，“听说你曾经也是个卡车司机？” 霍歌眼中带着激动神情，“是的，我开了三年多的大货车，然后做了两年左右的群演，一直以成为您这样的大导演为目标，你们的第一部电影也是恐怖片，所以我的第一部电影也选了恐怖片！” “那你比我厉害，我拍的第一部电影可没拿到最佳导演！” “如果那部电影是你的剪辑版本的话，那可不一定！” “哇哦”，卡梅隆看向巩丽，“你是不是把我的底细都说了出去？” “那可没有！”，巩丽电影节期间，忙得昏天黑地的，跟霍歌见了几面，都没怎么细聊。 霍歌说道：“我去过环球影城，在终结者影厅看到你的介绍，那里有1981年的新街口日报的剪报，说的正是你的第一部电影！” “wow，那真的是很古老的报纸，早就被新约克时报吞并！” 霍歌如数家珍的说了一些卡梅隆拍过的电影，以及拍摄时的一些故事，有一些甚至是没有公开的，得参与制作的工作人员才能知道的。 卡梅隆听了之后，顿时有以霍歌为知己的感觉。 “我们现在是朋友”，卡梅隆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我想买下你的《魅影实录》的版权。” 霍歌立即答应，“很高兴你想买，你想要的是漂亮国的，还是除华夏以外的全球市场？” “漂亮国的，我还要改编权！” “没问题，我还有四部续集的剧本，你要一起买下吗？” “你居然还有四部续集剧本？” “本来想拍成一个系列的，五个不同但有关联的故事，内核基本一样，可是这个系列后面的故事是放在华夏内地的话，审查不容易过！” 卡梅隆很爽快，“你开个价！” 霍歌正想说话，被巩丽按了下来，“我觉得，100万刀乐比较合适！” 霍歌是想开价2万刀乐的，没想到巩丽直接翻了五十倍。 卡梅隆微微张嘴，“巩，这价格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算！” “我还有个建议，将《魅影实录》的海外发行权全部委托给您的风暴影视代理如何？20%的代理费用，怎么样？” “你这是在送钱给我呀？” “都是朋友嘛，霍歌这边并没有海外发行网络，也不是很懂海外发行！” “……” 卡梅隆很快算了一笔账，只要将《魅影实录》的版权卖到500万刀乐，那他相当于一分钱不花就购入了《魅影初录》在漂亮国的版权，还有四部续集剧本。 如果由霍歌自己卖版权的话，有东都电影节奖项的加持，卖个两百万刀乐左右还是可以的。 如果加上他的名气，《魅影实录》就多了一层光环，用他的公司代理发行到全球的话，应该还是能卖到四五百万刀乐。 第184章 小师叔送公寓 卡梅隆在1997年拍出打破全球票房记录《铁达尼号》之后，就很佛系，不怎么拍电影。 他这几年只制作了一部不火的电视剧，现在手头上还拍着一部纪录片，平时主要就是到处玩，打磨着一部电影剧本。 这导致他创办的风暴影视制作公司的工作量不够，收入也在减少。 这两年，卡梅隆也到处参加电影节，想发掘一些有潜力的电影，由风暴影视取得漂亮国的发行权，从而赚取一些收入，勉强维持公司的运营。 如果代理发行《魅影实录》的话，完全可以先收其他国家的钱，收够代理费后再和霍歌结算，这样只需要做一些工作，不用出钱，就能拿到《魅影实录》在漂亮国的版权。 这么一算，巩丽提出的一百万刀乐，还真就不贵。 卡梅隆看着巩丽，“我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钱，你能代表霍歌？” 巩丽看向霍歌。 霍歌立即回复，“丽姐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那就这样愉快地说定啦！” 卡梅隆扭头就对着山田洋次，“你好像也有一家公司，小日子国的独家版权，100万刀乐？” 山田洋次也是条老狐狸，“30万刀乐版权，20万刀乐买后续四部的独家发行权！” “90万刀乐！” “55万！” “80万！” “成交！” 山田洋次也知道卡梅隆的大牌，后续还有许多合作，花个80万刀乐，卖卡梅隆一个面子，也很划算。 卡梅隆和山田三言两语之间就敲定了一笔代理发行合约。 霍歌在旁边听着，有些懵圈，光卖给漂亮国和小日子国的版权收入合计有150万刀乐以上，换成华币就有1200多万。 也就是说，它扣除拍摄成本和宣发成本300万以后，已经赚了900多万，而且这些版权收入又不用跟院线分成，但还是要交税。 不过到手的话，还是翻了两倍，要是对比十万华币的拍摄成本来说，更是赚翻了。 “丽姐，我~”，霍歌心里震动，巩丽帮了大忙，该如何回报呢？ 巩丽朝霍歌摆摆手，这点钱对于她来说是笔小钱，但对于霍歌来说却是个大钱！ 她知道张易谋的下一部电影，服装设计需要霍歌帮忙，配乐需要周杰轮帮忙。 她帮霍歌，他以后也会帮她和张易谋，加上中间有郭为民的牵线搭桥，大家有来有往，合作不一定都要钱来开路，人脉就是这样在互相帮忙之中建立起来的。 晚宴散场之后，霍歌并没有跟着张易谋、巩丽再去私人聚会，因为金城俊已经等在东都大剧院外面。 霍歌坐上了黑色的劳仕莱仕，前后车厢之间已经升起了隔音挡板。 金城俊看起来心情不错，扔给霍歌一串钥匙，“我在电影村附近给你买了一套高级公寓！” “我又不在小日子国常住”，霍歌拒绝了金城俊的好意。 “你和刘亦妃以后要常来的吧？来这里拍广告、发专辑、电影上映做宣传什么的！” “住酒店就行，或者租民宿什么的！” “自己的房子，住得舒服一些，你来时，我派几个管家和厨师过去，比住酒店还要舒服！” “这个~” 金城俊神情不满道：“你就收下吧！你帮我避过东都湾的陷阱，还找出李子成这个卧底，这能赚多少钱？少亏多少钱？一套公寓算什么。” “行吧，也不用给我钥匙，我过来，总得先去你家蹭顿饭！” “这就对了！”，金城俊收好钥匙，“以后过来，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 “好”，霍歌透过车窗，街道两边的高楼在减少，出现了不少低矮房屋，“我们现在去哪？” 金城俊拿出一瓶红酒，准备开封，“去东都湾港口的一座仓库，李子成回来了，你朋友回到家了吧？” “他已经平安到家”，霍歌在颁奖典礼上，已经收到了祁同伟发来的一条“平安到家”短信。 “多亏你的朋友，我们得到了准确的情报，重创了白虎会！” “你们还跟高丽的社团开干？” “帮丁青出口气，他以后会更忠心！” “那你还不如让他和李子成回高丽占地盘，开拓你们的药妆事业！高丽那边，看来会成为亚洲的整容中心，对化妆品的需求会很高。” “……” 金城俊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霍歌，“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有想好，要是让丁青回去，怕尾大不掉！” “只要金城集团做成跨国集团，丁青要是走社团的老路，他就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对手，他没资格！” “我知道，但跨国集团不是那么好做的，如果不能充分信任丁青他们，只能让他们呆在我眼前。” “嗯，这是你考虑的事！” “来，喝一杯，恭喜你拿到最佳导演奖，明天举行一个庆功宴怎么样？” “算了，亦妃不在，下次！” “行！” 金城俊摇晃着酒杯，任由红酒打着旋，“你给了李子成一个电影剧本？” “对，《新世界之上位》！” “一个卧底成了老大？” “小师叔，你是怕他上位？” “有这个可能吗？” “当然有”，霍歌的话让金城俊眉头微皱，“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只要你心向华夏，那华夏就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 金城俊思索着，到了目的地前，他都没有再说话。 霍歌则乐得清静，闭目养神，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双目保持神采熠熠。 东都湾有一个巨大的港口，停泊了不少大型船只。 在港口码头有一座巨大的仓库巍然矗立，其坚固的水泥墙和铁丝网围栏显得格外森严。仓库周边，不时有巡逻的警卫们巡视着四周。 仓库的入口处设有多重安全检查，不过金城俊的专车是一路畅通无阻。 霍歌看到四周密布着感应器和摄像头，任何可疑的动静都逃不过这些高科技的监视。 在仓库内部的一处办公室，霍歌见到了精神萎靡、受伤不轻的李子成。 让他意外的是，山田组东都负责人的保镖李杰居然也在。 李杰的身上也带着伤，左手臂还缠着绷带。 第185章 保镖 金城俊也很奇怪，李杰怎么跟李子成在一起。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杰看了一眼金城俊，并没有开口。 李子成勉力站了起来，低垂着脑袋，“我们去高丽办事，遇到了一些麻烦，幸好他出手相救，但是那四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受伤跑了！” 金城俊看着李子成，“麻烦解决了吗？” “解决了！” “后续会不会有麻烦？” 李自成看了一眼李杰，“除了他，没有！” “走吧”，金城俊转身，“我们去喝一杯，仲久和丁青在等着！” 金城俊看了一眼霍歌，他看得出来，霍歌似乎对李杰很上心。 如何处理李杰，就让霍歌头痛去吧。 霍歌等金城俊走了之后，坐在李杰对面，“伤严重吗？” 李杰摇了摇头。 “会不会影响你以后的行动？” “不会！”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叫大夫的人？” “你知道他在哪里？” 李杰眼中忽然散发出惊人的冷意，身子前倾，放负一头猎豹蓄势待发。 霍歌微一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只是听说了你的事。” 李杰的肌肉仍旧紧绷，他的事属于机密事项，霍歌是如何知道的？ 他看霍歌又没有什么恶意，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缺个司机兼保镖。” “你要是帮我找到大夫，我可以做司机和保镖。” “我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我听说，有人想在香江做一笔大生意！放烟花那种动静很大的生意！你可以去香江找找。” 香江？ 李杰眼中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他来自一个特殊部门，因追捕某些贼人的时候，得罪了一个绰号叫“大夫”的大贼。 这个“大夫”精通爆破，在躲避李杰追捕时，劫持了一车人质，反将李杰的妻儿炸死。 李杰因此退出特殊部门，满世界地找“大夫”，却屡屡错过。 他追踪“大夫”到小日子国，为了行事方便，暂且寄身于山田组，终于打探到“大夫”在高丽隐匿。 他就去了高丽，没想到李子成押着老骨、老牛、老八和祁同伟也去了高丽。 虽然李子成有祁同伟的暗中帮忙，重创了高丽社团白虎会，也解决了其贪赃枉法的上司，但也被白虎会追杀了几天几夜。 正好遇上李杰杀到白虎会寻找“大夫”，他就顺手救出了李子成和祁同伟。 他将祁同伟带到华夏大使馆门口放下，跟着李子成回到了小日子国。 李杰准备明面上借助山田组，暗地里借助金城集团的力量，合力寻找“大夫”的踪迹。 没想到，霍歌居然说“大夫”可能去香江，这让李杰大感意外。 香江现在可是华夏的地盘，大贼们现在一般不敢在香江搞钱。 霍歌说道：“等你伤好一点，就开始试用期，你可以先去香江等我，过段时间，我也会去香江一趟，你就当出差，一切费用都可以报销！” “好！”，李杰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对了，你有没有跟你身手差不多的高手，要女的！” “没有，有几个比我差一些，你如果是想找女保镖的话，倒也可以胜任！” “你联系她们，有意的话，发简历给我，合适的话，我见她们后再决定！” 李杰点了点头。 霍歌也不多言，让李杰在这里养好伤。 他离开时，收到金城俊发来的一处会所的地址。 他回了条短信，说自己有些累，先回家睡觉，实际上他是不想过度介入金城俊的某些生意。 …… 霍歌在东都电影节闭幕之后，还多呆了几天，跟一些留在东都的各国影视公司谈《魅影实录》的版权，在卡梅隆的风暴影视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签了五份东南亚国家的版权合同，海外版权收入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万刀乐。 大赚特赚的霍歌，给周杰轮支付了一百万华币的签约金，让周杰轮筹备自己的第一张专辑。 周杰轮先回了湾湾，准备再打磨一下刘亦妃的专辑，尽量做到尽善尽美，等到电影上映时推出。 至于金城集团困在东都湾的资金，金城俊已有了解决方案，集团内部的整合工作已经开始。 像金城影视开始筹备第一部电影《新世界之上位》，负责人李子成已经开始接触小日子国、高丽国的明星，甚至还有华夏内陆的明星，准备打造一部三国明星联合拍摄的大制作。 金城俊已经发话让霍歌担任这部电影的导演，霍歌以手头上还有四部片约为由拒绝。 不过，金城俊明言，这部电影就要等着他来拍，什么时候拍，要多少钱拍，一切都听霍歌的。 这让霍歌感到有些无奈，自打拿了东都电影节最佳导演之后，国内的邀约也多了起来。 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起步都是300万以上的电影，甚至还有几部电视剧找上门来。 霍歌现在事业刚起步，也不敢全部推掉，只能说先看过剧本之后再答复。 他想着龙腾影视应该尽快招人，帮忙处理一些行政事务才行，不然什么事都要他来处理的话，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拍电影。 下了飞机，拿到行李之后，王保强跟霍歌说道，“哎，哥，你说咱们出去，会不会有几百个粉丝举着招牌在等着我们？” “嗯，应该不可能吧，要是亦妃来，应该会有粉丝来接机！” “你没听到吗？” “听到什么？” “粉丝的欢呼声！” 霍歌有些纳闷，自己的听力要比王保强好得多，怎么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但是他跟着王保强走到出站口，就看到大约有一两百个年轻男女捧着鲜花，打着横幅，还有人举着招牌。 他们看到霍哥有型有款的走了出来，没看清霍歌的面孔，立即狂喊起来。 “权龙志，欧巴！我爱你！” “龙龙！看这里！” “权龙志，你就是我们永远的神！” “……” 这些粉丝扯着喉咙，叫得声嘶力竭。 “你们好！我是霍歌！” “嘿！我是导演，要签名吗？” “喂，妹子，你是不是叫我永远的神？！” “……” 霍歌镇定自若地走近，虽然这些粉丝不是来接他的，但是他却挥手向粉丝好，嘴里还不停地回应！ 等到霍歌走近之后，权龙志的粉丝们发现霍歌不是他们想要接机的高丽国人气偶像—权龙志。 第186章 预支分红 权龙志是高丽男团“东方神子”的主唱之一，2001年男团出道，两年时间就成了亚洲人气最高的男团。 等权龙志的粉丝看到喊错人后，声音顿时低了下去。 “嘿，欧巴，江南style！” 霍歌见粉丝的欢呼声低了下去，便唱了起来，还跳了几下像是骑马飞奔的舞步。 那些粉丝们看得是面面相觑，纷纷问那么骚包的男生是谁。 “那人是谁？喝得还蛮好听的！” “啊，好帅呀 “他就是那个、那个霍歌嘛！” “谁呀？” “就是那个电视新闻播的，在东都电影节拿到最佳导演奖的霍歌啊！我昨晚看了新闻。” “哇，就是他呀哇，真的好帅！” “……” 霍歌和王保强走过之快，出机场时听到后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们回头一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子从出站口出来。 那年轻男子穿着简约时尚的黑色卫衣，搭配着修身牛仔裤，头发染成了金色，在灯光下闪耀着光泽，想来他就是权龙志。 粉丝们挥舞着灯牌、应援横幅，高举着相机和手机，要拍下权龙志的最新影像。 权龙志在大批安保人员的护送下，快步前行，他并没有向粉丝们挥手致意，而是摆出一副冷酷的样子，快步离开。 可是狂热的粉丝们呼喊着他，尖叫声几乎要将机场的屋顶掀翻。 霍歌感叹道：“看来我还是得尽快成为九亿少女的梦啊！” “什么九亿少女的梦？” “现在全球。据统计有九亿少女嘛，你说我也来做演员，又做歌手，全方位发展，是不是能成为九亿少女的梦中情人？” “不知道”，王保强福至心灵的说道，“但你至少能成为妃姐的梦中情人！” “他是九亿少男的梦，我是九亿少女的梦，绝配！” “……” 王保强心里真的在想，如果霍歌做歌手、做演员的话，是不是能像那个高丽歌手权龙志一样受欢迎？ “喂，大明星，这边！” 霍歌刚想拦出租车，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见到郭为民站在一辆破旧的风田佳美旁边。 “二哥，你来机场接谁呢？”，霍歌走了过去，看了看郭为民靠着的车，“你那辆宾士600呢？” “让许森开走，见客户了”，郭为民打开后车门，“上车吧，我来接你的！” “我载誉而归，不派辆好车，让我这坐个？”，霍歌开玩笑说道。 郭为民把霍歌推进车里，“我来接你，还不够高规格吗？这燕京，能让我亲自接机就没有几个！” “那你纯属吹牛，我随便数数，从华夏一哥开始算，能让你来接机的，至少上千个！” “行，行，就许你吹牛，还不许我吹吗？” “……” 郭为民开着车，来到燕京电影厂，先把王保强放下。 王保强要去跟燕京电影厂发行部的黎丹妮对一下近期的发行工作，顺便把卖掉海外版权的事跟燕京电影厂沟通一下。 让燕京电影厂的海外发行渠道一起发力，做好海外上映工作。 郭为民把霍歌拉到了燕京电影学院附近的一栋六层小楼前。 小楼外立面已经挂了一块的霓虹灯招牌，不过被红布盖着，看不清招牌的名字。 霍歌进到一楼大堂，看到还堆着一些装修用的水泥、沙子、木板等建筑材料，闻到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油漆味，“你公司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啦？” “什么我公司，这以后是你公司”，郭为民带着霍歌坐着电梯直接上了六楼。 “我公司？”，霍歌心里测算了一下，这六层楼的建筑面积估计达到了三千多平方米，按现在附近的写字楼价格，总价值差不多将近一个亿。 郭为民点点头，“对啊！就是你的，买楼的钱从你分红里扣的！” 霍歌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有一个亿的分红啦？ 有这么多钱，回家躺平多好，还拍什么电影，做什么歌手？！ 六楼只有两个办公室，中间是个会客室。 左边的办公室已经钉上了一个“董事长”门牌，右边的门牌还没有钉上去 “surprise！” 霍歌在郭为民的示意下，推门进去，就被漫天的彩纸遮住了眼睛。 杨蜜手里还拿着两个塑料小喇叭，使劲捏了几下，弄出巨大的声音。 “恭喜霍大导演，富贵还乡！”，郭为民拿起一瓶早已冰好的香槟，砰的一声开了瓶塞，然后晃了几下，将还在挥开脸上彩纸霍歌喷个正着。 “投降投降！”，霍歌立即举手求饶。 “嘿嘿！看你小子还敢不敢做甩手掌柜？”，郭为民踹了一脚霍歌，扔了一条毛巾给他。 “不敢，郭总但有所命，必定鞠躬尽瘁！” 董事长办公室里还有一间休息室，能放下一张两米大床，足够霍歌跟几个女明星在上面扮演各种角色。 霍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旅途的疲惫尽去，他出来后，先问道：“拿我的分红买楼是怎么回事？” “你是公司的股东，有分红的”，郭为民与杨蜜相视一笑。 “项目刚开展，就有钱分？” “当然没有，我们几个股东商量好的，提前给你预支的，钱是许叔先出的！” “要是分红还不了他垫的钱，怎么办？” “放心吧，按项目进度，五年内肯定能还清！” “这么快？” “当然啦~” 现在农夫清泉项目已基本上了轨道，八个生产基地中有两个已经开工建设，其他的也跟当地政府全部谈妥。 虽然纯净水的产能还没达到预期，但已经在八个生产基地所在地，委托了不少小型生产厂加班加点地生产，质量都能达到霍歌设计的要求。 商住综合体的进度就要慢一些，不过许文强已经在秦西省榆县拿了一块地皮，准备开建一个国富商业广场，并在周边建设住宅、学校等。 一线城市也已经看好了几个地方，不过摊子铺的有点开，资金有点紧张。 但是郭为民和许文强测算过，只要两个项目进入收获期，三年就可以收回成本，利润极为可观。 所以许文强按霍歌的股份算出十年内的分红，许文强一早就买下了这六层小楼，让霍歌在燕京有立足之地。 这里离燕京电影学院也近，许文强还在附近买了两套房子，也算在霍歌未来分红当中。 方便刘亦妃在燕京电影学院读书工作时使用。 而且许文强还往龙腾影视账户上打了五千万的资金，用于霍歌未来制作影视剧的启动资金。 这些都是霍歌在获得最佳导演奖之前，许文强悄悄做的。 反正写字楼、住宅的名字都在霍歌名下，让霍歌无法推辞。 让霍歌担心的是，霍爷爷会对他的一夜暴富持反对意见。 他抽空打了个电话给爷爷，爷爷说是自己赚的就行，也没说其他，这才让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郭为民、许文强等人的好意。 第187章 融资有偏方 许文强提前在霍歌身上投入巨资，在一定程度上挤占了农夫清泉和国富广场这两个项目的资金。 霍歌心想，现在写字楼都买了，公司帐上还趴着巨资，也没法拒绝许文强的好意，等以后项目分红时再补偿回去也行。 他知道这两个项目一旦运作正常之后，那绝对是现金奶牛，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 霍歌问郭为民，“许叔投这么多资金在我这，你也同意？不会影响项目的运作？” “还好吧，现阶段主要是摸索着前进，很多事不敢投入太多资金！” “全力冲吧，时间不等人，亿科集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笑哈哈纯净水卖的挺火，亿科集团也砸了许多钱在各地开建亿科广场，势头非常猛！黄家的资金量，我们确实比不上！” “他们的资金估计也是融资来的！” 郭为民说亿科影视的架子已经搭好，听说亿科集团拨了五亿元启动资金给亿科影视，所以近期黄斯琮不断接洽各大影视公司的明星，准备大举进入影视圈。 说起来，郭为民和许文强合资成立的民强集团，已经在纯净水、商业地产和影视业方面与亿科集团展开了全面竞争。 这也是许文强为什么敢投五千万给龙腾影视的原因，就是想看看是霍歌的才华厉害，还是亿科集团的资本厉害。 霍歌惊叹道：“这亿科集团真是大手笔，五个亿的启动资金都能拍十部天龙八部那样的长篇连续剧了，还可以拍五部像张导的《英雄》那样的大制作。” 杨蜜说道：“不知道亿科影视那边会推出什么女明星，黄斯琮也接触过我，给的条件是天后的待遇，不过我没给明确答复。” “亦妃去亿科影视是个好选择，不过她不想去！” “我听说范雪雪、周薰会去亿科，就是不知道谁是一姐，我和亦妃也去的话，估计也成不了主力！” “亦妃倒是愿意来龙腾，不过我需要时间，才能提升她的收入，她短期内想拿到天后的收入有些难，不过蜜姐你到是可以更进一步，一年内可以冲到一线！” “这很难吧？”，杨蜜要生小孩，一两年内都没办法全心工作。 “学学老外嘛，生小孩第二天照样上班”，霍歌倒是有全盘计划，可以让杨蜜即使远遁海外，但仍旧有作品播出，来保持热度。 “你说的，我可是记住啦，我拉了一个十多人的小剧组，等着拍你的电影呢！剧本写好了吗？” “写好了，你准备去哪里拍？地方选好了吗？” “先去澳联邦，再去漂亮国吧，这两个地方我都想去！” “行啊，你可以先出发，等首映式过后，我过去和你汇合！” “你电影的首映式我肯定得去，到时一起出发吧！” “行！” 郭为民拿出一幅字画，“这是老大给你的贺礼，他托王爷爷找一哥写的！” 霍歌打开字画一看，洁白的宣纸上写了一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字写得刚劲有力，题字人更是名字如雷贯耳的华夏一哥。 “这么贵重？给我不合适吧？这是给大哥题的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到时你当面问老大！” “那我先收着，这字，我要是挂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伪造的呢，到时一举报，麻烦！” “没事，你就放保险柜里！” 郭为民想起一事，“对了，老大让你回来去他那里一趟，让你选个生产纯净水的基地！准备招商引资！” “行啊，明天我处理一下电影发行的事，后天去一趟江城，把奖杯给亦妃，大后天去大哥那里！” 霍歌排了一下近期的工作，也方便郭为民和杨蜜提前安排好时间，“二哥，蜜姐，一起去吗？” 杨蜜摇摇头，“我不去，现在总觉得身子困，懒得动！” “我会去的！”，郭为民点点头，问起了电影发行的事，“对了，你电影的海外版权卖了哪些地方，有些老板想买下来，但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找到我这来了！” “漂亮国，小日子国，暹罗，高丽、星城……，东南亚基本上卖了，其他的还在谈！” “卖了多少钱？” “加起来，差不多有三百多万刀乐，如果欧洲、南美洲、北美洲加起来，可能会超过五百万刀乐。” “……” 郭为民一算，五百万刀乐，差不多近4000多万华币，电影还没上映，已经翻了十倍，“你这电影真的会下金蛋啊！” 霍歌不敢居功，“这电影是天时地利人和，恰逢其会，又有大哥、二哥、蜜姐，还有许叔、张导、丽姐、卡梅隆等人的大力帮忙，才创造了这个奇迹！” “功劳有一点，但不多！”，郭为民和杨蜜也不敢居首功。 从影片的选角拍摄剪辑配乐，后期制作甚至发行营销，一整个方案都是霍歌亲手做出来的，他们最大的只不过是打通了资金和人脉。 有的时候资金和人脉是很关键的，但对于霍歌来说，好像并不缺资金和人脉。 “二哥，蜜姐，你们不要再往我脸上贴金！”，霍歌笑道：“还不如商量一下农夫清泉、国富广场的项目资金怎么解决吧？现在扩张受到资金限制吧？” 郭为民不太担心资金问题，“确实有点限制，不过融资方面，我谈了几家银行，问题不大。” “现在亿科集团发展很猛的话，其他地产商也会盯着亿科，抄亿科的作业，如果我们不加快脚步的话，会面临更多的竞争对手！全面铺开的话，需要多少资金？” “我们估算过，如果要全面铺开的话，至少需要60亿的资金才能启动！” 郭为民说了一个让普通老百姓几辈子都难以企及的数字。 “这个”，霍歌欲言又止，看了看郭为民和杨蜜，都能信得过的，便缓缓说道：“呃，我有个办法，不过，如果操作不好，或者未来贪欲膨胀的话，就会走上绝路！” 郭为民眉头一皱，“违法的？” “现在不算，只是以后很容易走偏！算是个偏方吧，看谁来用，怎么用而已！” “说说看！” 霍歌的办法在各地成立独立的项目公司，然后将项目公司的股权分出30%或40%，让当地的国资公司或者当地的有实力的公司或个人参股。 然后以协商的办法购入土地，约定分期付款，先付第一期款后先将土地过户到项目公司名下，再申请银行贷款。 银行发放贷款后，先支付剩余土地款，然后，用余款进行第一期的房地产开发。 第一期开发销售后再用回笼的资金，开发第二期，由此滚动开发直到项目开发完成。 第188章 当年薪百万的顾问 对于霍歌说的办法，杨蜜还没想明白，郭为民却懂了。 现在政策层面，不再限制房地产的价格，但是土地交易还没有进入招拍挂的阶段。 也就是说现在的土地交易还允许以协议转让的方式进行，这里面操作的空间就非常大。 比如郭为民在燕京看中一块地，可以直接跟土地所有者直接签合同。 如果运作得当的话，完全可以没有付齐全款就先将土地过户，然后再去贷款付土地款和开发，这对于郭为民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但这种办法，让霍歌这种小老百姓去干，肯定干不成。 如果郭为民够狠的话，甚至不用花一分钱，完全可以先拿下土地，然后全部用银行贷款来付土地款和开发。 建好房子后，又可以进行预售，靠买房人支付的房款进行下一期开发，如此循环操作。 最后，房子卖完了，还了银行贷款，交了税，剩下的都是自己赚的。 更狠的是，圈一笔钱，啥也不开发，光卖土地或将项目整体转让，也能赚上一笔。 至于霍歌为什么说容易走偏，就是这样来钱太容易，尤其是像郭为民这种有上层资源的大院子弟，不花钱拿地是相当容易的。 只要郭为民尝到不花钱却能赚大钱的滋味，很容易就这么一直操作下去，到最后就成了中间商赚差价的投机生意，而不是真正的做房地产开发。 如果他一味地圈地圈钱，这就很容易走上违法犯罪的邪路。 杨蜜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这事不能干！” 霍歌当然知道郭为民和杨蜜不会这么干，“是不能一直这么做，前期资金不足时，可以这么做，一旦上正轨之后，就不需要这么做！” 郭为民感觉霍歌做事似乎喜欢专走偏锋，“为什么要这么做？” “咱们不做，有人在做，也不是每个老板都像亿科集团的黄健诚那么有钱！” “有人在做？谁啊？” “一些房地产开发商，比如桂碧在魔都拿的地、大恒在穗州拿的地，都是这样的方式，直接找国企签约，都承诺解决负债、安置员工，花了点小钱就先拿到地。” “这些一般不公开的吧，你怎么知道？” “我朋友多啊！” “……” 郭为民无法判断霍歌的信息来源，但霍歌的朋友多应该是真的。 “我刚才说过”，霍歌的手指在茶几上戳了几下，“这事，只要是真正做实事，不过就是借鸡生蛋的事！” “如果我们不做，别人做了，那别人就领先我们一步，一旦别人占据了市场优势，我们再想再追，就很难了！” “我们做的事，亿科集团也在做，他们的资金可比我们雄厚，而且他们也一样会用杠杆，我们不用的话，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而且我们也不单单在纯净水和房地产项目上，这两个项目能提供稳定的现金流，用于支撑其他项目。” “还有其他项目？”，郭为民现在处理两个项目都觉得分身无术，霍歌居然还想上其他项目。 “当然有”，霍歌拍拍手，“咱们这两个项目，还可以配套农产品种植和连锁医院、学校什么的，配套项目一大把，我们不做，可以交给其他人做。” “还有，如果想要更上一层楼，肯定得做高科技，不然大哥政绩怎么来？光靠水和房地产，科技含量可不高，想赚大钱，还得靠这两个项目提供资金进入其他科技行业！” “高科技？”，郭为民脑海里闪出一大堆画面，虽然他不从政，但家里人经常会讨论产业政策什么的，他自然听了不少高科技的玩意。 “摊子不要铺这么大吧？”，杨蜜也知道搞高科技，那需要海量的资金，还不一定能成。 “我只是提个建议！”，霍歌观察着郭为民的神情，感觉他已经心动。 “你有成熟的项目？” “有一些想法，比如智能手机、芯片、新能源什么的，二哥跟上层关系后，可以找一些产业级项目先行研究，等咱们有足够的资金后，就可以直接投钱。” “所以要先将纯净水和国富广场的项目变成现金牛？” “对的，有足够资金的话，哪怕自己不做，也可以做风险投资领头人嘛，在市场上筹集资金去做！” “……” 郭为民思索着，忽然想到霍歌之前跟他说过，在民强集团里面设立一个战略发展部，聘请专家组成智囊团，专门做产业、行业的研究。 当时他还觉得这没什么用，还要花钱养一大帮闲人。 现在看来，这公司的智囊团，不就跟国家的政参室、产研室里的专家一样的吗，专门为领导人出谋划策的。 这钱该花，而且要尽快花。 特么的，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我亲力亲为呢？ 就应该跟霍歌一样，动动脑子，动动嘴，让手下跑断腿。 咱做领导的，花钱砸，再花点心思嘘寒问暖，解决员工的后顾之忧，员工不得拼了命地干！ 到年底了，有钱赚，大派奖金就行！ 就这么干！ 郭为民拿起电话，“喂，许森，你马上通知所有人，一小时后，到龙腾影视这边的会议室开会，对，一小时后，到不了的，电话开会！” 杨蜜惊讶地看着郭为民，“你那公司不是更宽敞？” “这里开好点”，郭为民一指霍歌，“要他这个顾问给我们上一课！” 霍歌有点莫名其妙，“我一导演，做什么顾问，上什么课？” “公司顾问，年薪一百万！干不干？” “不干？我可没空，接下来一年，我要拍四部电影！真没空！” “又不用你天天呆在公司，有事，电话、邮件沟通！有空时，你就来公司露露脸，上上课就行！” 霍歌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那这个可以做！我白捡一百万！” “二哥，那我也挂个顾问呗”，杨蜜也想加入做点事，未来一两年，她不会有太多时间站在聚光灯下，不如帮郭为民办点事。 “没问题，你和霍歌都是公司股东，想要哪个职位，你们只管说”，郭为民拍着茶几，大气说道：“你们想要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也可以拿去！” “我才不干呢！” 霍歌和杨蜜异口同声地说道。 当董事长，累死累活的，他们看郭为民的头发都白了不少，气色差了许多，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工作累的。 “你们两个，过分了啊！” “哈哈！” 第189章 蛋蛋的痛 霍歌给民强集团的中高管们上了一堂课，没有说战略那样高屋建瓴，只是说一些自己的脑海里的畅想，至于效果如何，见仁见智吧，毕竟他讲的可能有些超前。 郭为民带着中高管闭门开了一天的会议，从中午开到凌晨两三点，连午饭、晚饭都是在会议室里解决的。 霍歌则到燕京电影厂跟进了电影发行进度后，就让王保强继续跟进。 他则回家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才慢悠悠地登上了飞往江城的航班。 同一时间，江城的刘亦妃却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在接到霍歌要来江城的电话后，刘亦妃决定亲自到菜市场采购新鲜食材，在家亲手做一顿饭招待霍歌。 打扮朴素的刘亦妃在菜市场里没被认出来，她和陈橙一人拎了一大袋食材，慢悠悠地步行回家，将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的烦闷散发出去。 她们偶尔停下脚步，在橱窗前驻足欣赏最新的服装，探讨着首映式要穿什么衣服。 快要回到家的一条安静的马路上，四五个身着黑色西装、面带墨镜的大汉涌了出来，迅速将两人团团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陈橙像护鸡仔一样的老母鸡一样，将刘亦妃护在身后。 带头的黑衣大汉冷声说道：“刘亦妃，我们老板想请你和你妈去喝杯茶。” 刘亦妃紧张地看着周围，“我不认识你们老板，也不想喝茶，请你们让开！” 陈橙拿出手机：“你们让不让，不让，我报警了啊！” 带头的黑衣大汉不屑打掉陈橙的手机：“小姑娘，别给脸不要脸，乖乖带我们找你妈！你妈欠我们老板钱！懂吗？” 刘亦妃镇定地说道：“那你去法院起诉啊，你找我做什么？” “哼，那么麻烦做什么，叫你妈还钱，你妈不还，你还！” “我妈欠的钱，凭什么要我还？” “母债女还，天经地义！” “你讲不讲法的？” “不讲，我只讲拳头！” “……” 刘亦妃与带头的黑衣大汉交涉无果，便拉着陈橙，想硬闯出去。 但黑衣大汉围住，她们换了几个方向都被挡住。 周围一些行人想上来阻止，但被黑衣大汉说追债，一时之间，无人敢上来干涉。 陈橙站住，指着带头的黑衣大汉，“你们离我们远点，再围过来，我们就叫非礼了啊！” 带头的黑衣大汉嘴角一撇，“你叫啊！” “都散开点”，陈橙喊道，“离这么近，你们想干什么？离远点，我们打个电话！” 带头的黑衣大汉威胁道，“你报警试试？” “报什么警，你们不是要找她妈妈吗？我打给她！”，陈橙举着手机，“不就是还钱吗？我让她去九龙饭店，找你们老板谈！” “你说去饭店，我们就去？你叫她滚到这里来！” “那你老板还想不想见到钱？想的话，就到九龙饭店谈！” “快打电话！” “你们离远点，不离远点，我就把电话砸了！” “你~” 带头的黑衣大汉看陈橙态度强硬，想着两个小女孩能翻什么天，他便一挥手，让手下散开一点，但还是堵住了路。 陈橙装作打电话，低声说道：“亦妃，等会我来挡住他们，你快走！” 刘亦妃心里焦急，：“你一个人怎么挡得住？一起跑！” 陈橙打量着四周的道路，“不，我拖住他们，你快去找警察！他们的目标是你和孔姨，你跑了，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刘亦妃看着陈橙坚定的眼神，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必须逃出去搬救兵。 陈橙从刘亦妃手里接过食材，她拎着两袋食材走到带头的黑衣大汉面前塞了过去，“拿着！” “干什么？”，带头的黑衣大汉不由自主地接过了袋子。 陈橙瞪了他一眼，“帮我们拿着，我们带路！” 带头的黑衣大汉将两袋食材交给了两个手下。 陈橙拉着刘亦妃走在前面，步行速度缓慢，有时甚至还会停下来，买点零食。 带头的黑衣大汉几次催促，但陈橙就是磨蹭着不加快脚步。 走到一个路口时，陈橙一推刘亦妃，“快跑！” 她话音刚落，猛地转身抬脚，朝带头黑衣大汉的裆下狠狠来了一脚。 带头黑衣大汉双眼暴凸，腰弯得像被风吹倒的小草，他捂着裤裆，想喊却喊不出来，蛋蛋处于破裂的边缘，痛得发不出声音。 “哈！” 陈橙向前一步，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带头黑衣大汉身边的两人，往中间一收，将他们和带头黑衣大汉撞在一起。 她为刘亦妃争取到了几秒的时间。 刘亦妃没有犹豫，她深知此刻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让她和陈橙进入险境，她撒腿就跑。 而陈橙刚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 后面还有两个黑衣大汉不知道追谁好，犹豫了一下，他们赶紧扶起带头的黑衣大汉，“大哥，追哪个？” 带头的黑衣大汉还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本能地指向陈橙逃走的方向。 其他人一窝蜂地朝陈橙追去。 “回、回来”，带头的黑衣大汉跳了几下，缓解疼痛之后，跑向刘亦妃逃走的路口，“追、追她！” 就这么一折腾，带头的黑衣大汉眼睁睁地看着刘亦妃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跑下了长长地一段山路，混进了下方的人群当中。 刘亦妃跑到路边，抬头正好看到一家“益民堂”的药店，她想到霍歌说过的大师伯，她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拉开车门，几乎是冲进了车内，“去益民堂总部，快，快！” 她转头看到，黑衣大汉已经出现在后方。 司机慢条斯理地系好安全带，“你系好安全带，我开车很快的！” “快，快，后面追来啦！”，刘亦妃着急地说道，眼看着黑衣大汉越跑越近！ “坐好啦！他们要是追得上我这个江城车神张驰，我就是个锤子！”，司机挂上档，一脚离合一脚油，出租车如脱笼的野兽窜了出去。 黑衣大汉在后面急得直跳脚，他们没追到刘亦妃，只能回头找大哥。 带头的黑衣大汉勉强恢复行走能力，得知手下没追到刘亦妃后，一人赏了一巴掌。 众人垂头丧气往回走时，迎面撞上慌不择路又绕了回来的陈橙。 “抓住她！” 第190章 大师伯 益民堂总部在江城北边的第六制药厂原址上，这里的红砖墙上爬满了岁月的青苔，高耸的烟囱不再吐出浓烟，昔日繁忙的生产线已沉寂多年。 刘亦妃站在大门处，看到里面没有人走动，只有参天的树木在冷风中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这里唯一与现代化接轨的就是门口的保安用对讲机联系里面的工作人员。 保安很快打开门，并给刘亦妃指路，让她到六号楼找人。 走在寂静的厂区里面，她感到有一丝心慌，好像走在无人的废弃厂区。 “我的未来不是梦~” 刘亦妃把自己唱的歌设定为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地方，突然传出自己的歌声，把自己吓了一跳。 刚才冲出重围时，手机摔在地下，屏幕按键都摔碎了，神奇的是还能接电话，但无法看到来电的人是谁。 她按了几下通话键才接通，“喂~” “刘亦妃小姐，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这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现在你家，你妈很好，你的助理也很好！”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谈谈你怎么帮你妈还债！” “……” 刘亦妃心急如焚，不知道孔筱莉和陈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但她的语气不能流露出一丝慌张，“怎么谈？” “你回来再说！” “外面谈！” “不行！” “那就别谈！” 刘亦妃语气强硬地挂断电话。 电话再度打来，那男人语气凶狠地说道：“你特么的，是不是想让你妈死？” “她要是死了，你也要赔命，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特么的，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你要钱还是要命，你先想好！” 刘亦妃又“啪”地一声挂掉电话。 这是霍歌之前教她的，要掌握谈话的节奏，就要抓住要点，牵着对方的鼻子走，不要陷于对方的节奏当中。 电话再一次响起，那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你特么再挂电话，信不信我把你妈剥光了游街？” “不信！你要钱还是要命？” “我特么的~” “想要钱的话，中午十二点，江城饭店见！就这样！” 不等对方回话，刘亦妃就挂掉电话。 这一次，电话没有再度响起。 刘亦妃已经走到六号楼面前，她深吸一口气，现在就看霍歌说的对不对，他的大师伯是否愿意帮她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您好，请跟我来！” 一位气质优雅、外貌漂亮的女秘书，将刘亦妃迎进六号楼。 刘亦妃在大门口已经自报家门，并说是霍歌让她来的，保安通传之后，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 霍歌的大师伯宋青峰在一楼东边角落办公室里办公，秘书推开不起眼的大门，刘亦妃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这间办公室散发着金丝楠木独有的香气，墙壁、地板乃至家具都由这种珍贵的木材精心打造。 金丝楠木的纹理在柔和的灯光下流动着金色的光泽，每一寸木面都透露出奢华与精致。 办公桌宽大而厚重，桌面平整光滑，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光晕。 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每一层都泛着温润的光泽。整个空间既庄重又典雅，每一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非凡品味和对品质的追求。 宋青峰，肥头大耳，身材圆润，面庞饱满，一双小眼睛在厚厚的眼皮下显得格外细小。 他朝刘亦妃笑了笑，脸上的肉都会跟着抖动，“进来吧？你是霍歌的什么人？” “宋伯伯好，我是霍歌的朋友！”，刘亦妃看着宋青峰的举止中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憨傻，给人一种熊猫般憨态可掬的感觉。 但刘亦妃跟着霍歌见了不少人，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她可不敢小瞧宋青峰。 能做霍歌的师伯，想来也不是寻常人物。 “宋伯伯”，刘亦妃从脖子上取下霍歌给的玉坠，双手递给宋青峰，“这是霍歌给我的，说我拿这个来，就能证明我的身份。” “这是他送你的？”，宋青峰坐直了身子，接过玉坠后，他看一眼玉坠，又看一眼刘亦妃，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是的，他说拿这个来见您，您就会帮我。” “他没跟你说，这是什么？” “他说就是个普通玉坠，但你一定会认得！” “我当然认得，这是我送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是这样的~” 刘亦妃把孔筱莉欠债的事说了出来，还没说完，就被宋青峰打断。 “你要多少钱？”，宋青峰根本不在意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在意刘亦妃在霍歌心目中的地位。 “呃”，刘亦妃愣了几秒，摇头道：“我不是借钱，他们抓了我妈和我的助理！我中午约了债主在江城饭店谈判，我是想请你派几个人保护我！” “这可是非法拘禁，要不要报警？” “先不要报警，我妈和我助理在他们手上，我想谈谈看！” “你还得起债？” “应该可以，但要分几年，霍歌说我一年应该可以赚一两千万！” “那小子这么说你的？” 宋青峰拍了拍腮帮子，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 他看着霍歌长大，这小子之前不显山露水，直到前几天在东都电影节上才大放光彩，连带着刘亦妃也进入了他的视野。 霍歌捧谁不行，为何偏偏要大力捧刘亦妃呢？ 直到他今天第一次见到刘亦妃，才知道眼前这位年龄虽小但举止大方得体、做事有章法、遇事不慌张的女生为何会受到霍歌的青睐。 霍歌说刘亦妃一年能赚一两千万，那肯定能做到，这小子可是我师父的亲孙子，我的好师侄。 “我陪你走一趟”，宋青峰站了起来。 “不用，不用”，刘亦妃连连摇手，怎么敢劳烦霍歌的师伯呢，“派几个保安就行！” “在江城，我还是有一点面子的！” “真不用，要是让霍歌知道了，那我可就没脸见他！” “你不用怕那小子，他要是敢跟你甩脸子，你来找我，我收拾他！” “宋伯伯，你这~” “放心啦，江城饭店的老板我熟得很，我一声令下，饭店的保安都得听我的！走吧！” “……” 刘亦妃拗不过宋青峰，只得跟着宋青峰上了车。 宋青峰只带一个司机和一个女秘书，连保镖都不带，这让刘亦妃心里忐忑不安。 第191章 母债女还纯属放p 中午十二点，江城饭店。 这家饭店，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当年也是达官贵人常来的地方。 现在虽然不复当年风光，但也是江城的着名地标建筑之一。 刘亦妃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跟孔筱莉的债主谈判，就是在公共场合，债主们也不敢喊打喊杀。 江城饭店的v8包房里能摆下两张大桌，一张桌子坐着孔筱莉，她对面坐着的是债主杨枫。 另外一张桌子则坐着杨枫的保镖们，其中差点被陈橙爆蛋的黑衣大汉也在其中，还有如同进入猫群中的耗子一样缩着身子坐着的陈橙。 杨枫是位身子瘦如纸片的年轻人，脸色发青，眼如熊猫，看来是位纵情声色之徒。 他是魔都人，家里有屋又有田，是位牵鸡遛狗的纨绔子弟，倒不是无恶不作的衙内。 刘亦妃进了包间，心情紧张，身旁胖乎乎的宋青峰，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好像霍歌就站在她身边一样。 她看到孔筱莉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痕，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而陈橙被一群黑衣大汉围着，显得弱小无助，她见到刘亦妃时，转了张嘴想说话，随后叹了一口气，坐着不动。 宋青峰进来后不说话，一屁股坐下，与杨枫和孔筱莉成三角形坐着。 刘亦妃站在宋青峰身边，她双手抱拳朝杨枫拱拱手，一嘴江湖气，“敢问先生贵姓？ 杨枫很是惊讶刘亦妃的胆识，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你过来，坐下说话，今天你妈妈的事，你要给我个交代！” “不知道先生要什么样的交代？”，刘亦妃在宋青峰旁边坐下。 “你妈妈欠我3000万，怎么还？”，杨枫瞥了一眼宋青峰，看来这胖子是刘亦妃请来撑场面的人。 刘亦妃双瞳巨震，她看向孔筱莉，“妈，你欠人家这么多钱吗？” 孔筱莉苦笑着不说话，她欠的债，估计一辈子都还不了。 她看着宋青峰，心里在想，这胖子看着像有钱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女儿从哪里找来的。 她心里抱着一丝丝期待，希望宋青峰能帮忙解决今天这件事。 杨枫冷笑一声，“你妈欠我3000万，还欠别人几千万，加起来差不多一个亿！” “一个亿？！”，刘亦妃失声惊呼。 “一个亿对你是小事，你不是刚拿了个影后吗？听说好几家公司想签你，随随便便签约金上千万！”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已经签了约，国外签了漂亮国的caa经纪公司，国内也签了公司，签约金也不够还你的债。” 刘亦妃把杨枫想的路子，用水泥堵得严严实实。 杨枫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你选吧，是把你妈卖了，还是把你卖了？” 刘亦妃一脸认真地看着杨枫，“我有个建议，你去法院告我妈！” “哎呦，我很欣赏你！”，杨枫拍拍手，“做大事的人就得心狠一点！” 孔筱莉听了，知道刘亦妃另有打算，便不开口。 宋青峰笑眯眯的把玩着茶杯，仿佛一点都不关心刘亦妃与杨枫的事。 刘亦妃一板一眼地说道：“你去告我妈，通过法院确定我妈确实欠了你3000万，然后~” 杨枫立即打断刘亦妃，“你说去法院，我就去？我特么的说你妈欠3000万，就是欠这么多，多一分钱我也不要！” “不是多一分钱少一分钱的事，而是通过法院去确定债权债务关系和金额，确定之后，我妈会分期还款。” “还分期还款？你妈有钱还吗？”，杨枫冷眼看刘亦妃玩什么把戏。 “给我妈五年时间，分期还款，我担保！” “你担保？你五年能赚3000万出来！” “可以，我一年应该能赚一两千万！” “……” 杨枫被刘亦妃的狂言弄得愣了好一会，他一拍桌子，“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算老几，不要以为拿了影后就是天后，一年赚一两千万？笑死人了！分什么期？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还不出钱，你和你妈就排队跳江吧！” 刘亦妃一点都不害怕，“我妈妈根本就没有能力在很短时间内还掉你和别人的欠款，你给我们时间，我还可以通过赚钱还你，如果你不愿意等，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信不信今天把你妈卖到东南亚去？明天你也卖过去！” “不信！” “……” 杨枫指着刘亦妃，嘴唇哆嗦了几下，“等会，我就将你们三个运出国去！” “呵呵”，刘亦妃看出杨枫色厉内荏，“卖我们又能怎么样呢？能卖一个亿吗？能卖3000万吗？” “你妈不值钱，你还可以，我想总有有钱人喜欢你这种的！” “就算我一天接100个客人，够还你那3000万吗？不还得分几年才收得回钱，把我们杀了，卖腰子，能收多少钱！卖给有钱人，也许能收多点钱，但要是我获得了大佬的欢心，反过头来收拾你怎么办？” “你~” 杨枫没想到刘亦妃如此难缠，“年纪轻轻，牙尖嘴利的，心挺狠的嘛！”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母债女还，纯属放屁！”，刘亦妃冷冷的说道，“我现在愿意帮我妈还债，你应该感到庆幸，但如果你们苦苦相逼的话，那我们就一拍两散，我就不管我妈的事！” “哼，今天你进来，没有我的同意，你就出不了这个门！”，杨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凶狠地盯着刘亦妃。 另一桌的黑衣大汉们也齐刷刷地站起来，怒目相视。 刘亦妃根本不怕顺着视线掷来的眼刀子，“十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三个弱女子，杨先生，好威风啊！” “还钱！”，杨枫指着刘亦妃的鼻子说道：“不然，我把你~” “咳~”，宋青峰用茶杯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打断了杨枫的狠话，“年轻人，小心祸从口出！” “你算那颗葱，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杨枫怒视神色平淡的宋青峰，心想这胖子难道就是刘亦妃说狠话的底气？！ 宋青峰呵呵一笑，“作为亦妃的长辈，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帮她还钱啊？” “不还！我建议你同意她的方案！” “呸，我同意条毛！” “……” 宋青峰笑笑，不再作声。 杨枫虽然纨绔，但还有几分眼力劲，他看宋青峰的气质像是久居上位之人，在不知道宋青峰的真实来历前，他还是稳一点的好，“你是谁？” “宋青峰！” “没听过，你做什么的？” “医生，开了一家药店！” “医生？”，杨枫指了指宋青峰，一个医生扮什么大佬，“你有多远滚多远，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我要是掺和呢？”，宋青峰手里轻轻转着杯子，眼神玩味地看着杨枫。 “我劝你别掺和！这是我和她们的事！” “是你和她的事”，宋青峰一指孔筱莉，“不关亦妃的事，但亦妃能担保还钱，你要知足！” “你特么的，关你屁事！” 杨枫骂了一句，凶狠地盯着宋青峰。 第192章 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关我屁事？ 宋青峰脾气再好，听到杨枫的话后，眼中也浮现怒气！ 多久了？ 好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炸刺，今天杨枫算是破了他几十年的规矩。 宋青峰手一甩，手中的茶杯“嗖”地一声就打在杨枫的额头上。 杨枫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等他从眩晕中清醒过来时，茶杯还粘在他的额头上，显得十分搞笑。 保镖们一看主子被打，呼啦啦全涌了过来。 神情不惧的宋青峰拿过另外一个茶杯，一上一下地抛着，“亦妃，你能打倒这瘦鬼吗？” 刘亦妃看了一眼纸片人杨枫，心想最近学了霍歌教的防身术，“打他一个，应该问题不大！” “好！”，宋青峰扭了扭脖子，“其他人要是不带枪的话，那就交给我，虽然几个师兄弟里我最不能打，但对付这帮混混应该是没问题！” “不叫保安吗？” “不用，很久没有活动筋骨，正好拿他们练练手！” 杨枫被气笑了，就凭一个走一步喘两口气的胖子和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居然敢口出狂言要收拾他们。 但额头的疼痛，却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感觉这胖老头似乎有功夫，打起来，他可能真的要吃亏。 不打吧，这口气咽不下；打吧，怕打不过，又多生一口气！ 杨枫骑虎难下，犹豫不决。 “啊，杨总，不好意思，迟到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打破了房间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这是江城天锦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兰世仁，杨枫来的匆忙，接到刘亦妃的电话后，便让兰世仁拟一份艺人合约带过来，想着让刘亦妃签名，帮他赚钱。 没想到今天一见面，刘亦妃这么刚，断了杨枫签约的想法。 兰世仁也是人精，看包房里的局面，知道有麻烦，但和气生财，他决定劝一劝。 他经过宋青峰的时候看着面熟，再一细看，立即停下，热情问好，“哎呦，宋董，好久不见！” 宋青峰淡淡地看了一眼兰世仁，“你是那个兰~” “兰世仁”，兰世仁脸上笑容如同一朵花，“天锦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宋董，你叫我小兰就行！” “兰律师，上次在市政府的招待会上见过吧？” “对，对，宋董好记性，当时我过来敬了您一杯酒的，还有市长！” “嗯”，宋青峰瞥了一眼杨枫，“小兰，你与这小子认识？！” 兰世仁也是精明的角色，看情形，是杨枫与宋青峰不对路，赶紧打起圆场，“杨总是魔都商会蔡会长的朋友，想不到宋董和杨总也认识！” “我不认识他”，宋青峰可没打算给杨枫面子。 杨枫脸上青气一闪，他看兰世仁很尊重宋青峰，想着宋青峰可能是江城本地的大佬。 兰世仁堆起笑脸，“我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坐下来，有话好好说嘛！” “小兰，你这朋友像疯狗一样，让我有多远滚多远，我要是滚了，我宋某人的面子还要不要？” “宋董，你消消气”，兰世仁额头的冷汗当场冒出，“杨总，这是，这是心直口快，绝对没有恶意！” 宋青峰很不满意兰世仁的态度，“没有恶意？哼！他追债呢，我不管！但他想逼良为娼，逼到我世侄女头上，这我就得管一管！” “这个！”，兰世仁看了一眼坐在宋青峰身边的刘亦妃，再看看孔筱莉，他心里有了猜测。 他心里有些后悔，怎么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要走这一趟浑水呢？ “宋董，你稍坐一会！” “都回去坐下”，兰世仁把保镖们都赶走。 兰世仁走到杨枫旁边坐下，低声跟他说道：“这位宋董，人称哈儿宋，是我们江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医术极高，功夫也很高，他在江城，黑白两道都得给他面子，你别看他憨，跟他为敌的，都被他玩残了，杨总，咱们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听我的，有什么事，谈妥就行，不然~” “不然怎么的？”，杨枫可不怕宋青峰。 “真要惹恼他，我怕你走不出江城！” “他敢？” “他当然敢！你别看他不显山不露水的，他真有那能耐！真要对付你，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找不到他出手的踪迹，不信的话，你问下蔡会长！” “……” 杨枫没想到宋青峰有这么大的来头，思索再三后，就坡下驴，让兰世仁去谈。 兰世仁来之前也托人查过了孔筱莉的财产，发现孔筱莉已经离婚，而且将分到的财产变卖，筹了几百万的现金，按各债权人借款的比例还了一部分，其他也做了承诺，尽量还，但要给时间。 但是以孔筱莉现在的年纪以及赚钱的能力，想要还掉一个亿的债务，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 既然刘亦妃愿意做保证人，担保孔筱莉分五年还款，不管刘亦妃做不做得到，兰世仁觉得这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刘亦妃拿了东都电影节的影后，现在具备了较大的商业潜力。 这样一比较，杨枫放狠话把刘亦妃母女卖到东南亚去，虽然能拿回一点钱，但对于整体债务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另外刘亦妃只答应担保五年，五年后，不管还不还得清孔筱莉的债务，她都不再帮忙还。 这种做法也相当老练，不会任由杨枫漫天要价，也不会被孔筱莉债务拖一辈子。 兰世仁还以为刘亦妃的方案是宋青峰教的，所以在兰世仁从中斡旋之下，杨枫还是不情愿的答应了刘亦妃的条件。 至于法院起诉的事，杨枫在兰世仁的建议之下也不起诉，而是由兰世仁见证签了一份三方协议。 兰世仁表明会查清孔筱莉和杨枫的债权债务情况，再决定具体的债务金额。 杨枫和孔筱莉达成分期还款的意向协议，而刘亦妃则签了为孔筱莉的分期还款担保承诺书，具体协议条款将会由宋青峰的律师与兰世仁确定后再签署。 杨枫带着额头上的茶杯状青紫痕，灰头土脸地离开。 孔筱莉在心里已经想到宋青峰到底是谁，不过还不敢确认，因为她在江城，始终没见过宋青峰这位传说中的大佬，“宋董可是益民堂的老板？” “对”，宋青峰笑容憨厚，没了刚才的锋芒，“我是霍歌的大师伯，叫我老宋就行。” “啊？”，孔筱莉傻眼了，没想到宋青峰与霍歌的关系如此亲近，这小子的人脉怎会如此厉害？！ “亦妃，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宋青峰极为满意刘亦妃胆气和大方应对，想来，师父应该也很喜欢这种女孩子。 “宋伯伯，都是你给的底气”，刘亦妃嫣然一笑，“我刚才是当演戏呢，现在手抖得厉害！” “哈哈！” 宋青峰看着刘亦妃举起微微颤抖的手，哈哈大笑起来。 第193章 星落天地如棋 霍歌并不知道刘亦妃做了保证人的事。 他从燕京到江城的飞行之旅也是波折重重，中途遇到雷暴，飞机不得不绕了个远道。 快到江城的时候，飞机又出现了机械故障，在江城机场上方转了十几个圈之后才解决。 等到要降落时，又遇上横风，飞机颠簸着急降近千米，才平安降落。 下午四点多，霍歌才出了机场，立即打电话给刘亦妃，无法接通。 这时刘亦妃的手机已完全损坏，加上她跟杨枫扯皮扯了很久，也顾不上去换手机。 霍歌打给孔筱莉、陈橙也是关机，再打给王德发，也是无法接通，这帮人搞什么呢？ 他便上了出租车，直接到益民堂，先去拜访大师伯宋青峰。 宋青峰刚从江城饭店回来，他看到霍歌之后十分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不能来吗？”，霍歌心里奇怪，“许久没聆听师伯的教诲，特地赶过来拜会！” “得了吧，你是来看刘亦妃的吧？让我猜猜，你是来给他送影后奖杯的吧？” “大师伯，你真厉害，一猜就中！” “不是，是亦妃说你要过来！” “啊，你见过她啦？” 宋青峰观察着霍歌的神情，“对呀，她拿着咱们师门的信物七星佩过来，吓了我一跳，你怎么能把那七星佩随便送人？” 霍歌立即否认，“没有说送，只是暂时借给她，她是江城人，她妈妈遇到了难事嘛，想着她有事解决不了的话，来找你正好，她真的来找你啦？” “呵呵！” 宋青峰一点都不相信霍歌的说辞，他把中午陪刘亦妃谈判的的事说了出来 “哎~” 霍歌听了直摇头叹气，“真是个傻丫头，帮她妈妈担保还债，万一孔筱莉以后还是借钱做金融投资，那可麻烦！” “亦妃这个小女娃可以”，宋青峰想起刘亦妃镇定自若的样子，“她把债主说的一愣一愣的，一看就是你教的！” “怎么可能，她那么聪明，哪用我教？” “能有你聪明？” “那肯定比我聪明！” “呵呵！” 宋青峰把霍歌的话丢一边，“亦妃要帮她妈妈还债，差不多一个亿，我看她的底气应该是你给的，你怎么帮她搞钱？要不要我先借给你？” 霍歌拒绝了宋青峰的好意，“不用，五年的话，她还得起，她一年不赚个两三千万，都对不起她神仙姐姐的称号！” “拍电影能赚几个钱？还不如跟我做药材生意！” “不说电影，说到药材，还真有两个项目适合师伯您！” “什么项目？” 霍歌给宋青峰带来了两个项目，一个是连锁医院，一个是中药材种植基地。 在纯净水的生产基地附近必定有水质好、土壤好的土地，也适合种植中药材。 设立中药材种植基地，不用怎么花钱，只要设立一个药材公司，向当地农民提供中药材种植的种子以及技术，可以低成本快速扩张，像哪些地方适合种什么药材，这些宋青峰都非常清楚。 另外，国富广场这种商住综合体，也需要医院或者诊所作为配套设施，随着国富广场在全国布局，也适合开办连锁专科医院或诊所。 霍歌跟郭为民谈了房地产融资的玩法，国富广场项目完全可以做到低成本急速扩张，一年后，只要国富广场开始预售，就能快速积累资金。 而宋青峰在国富广场或者附近的住宅区开一家益民堂药店、一家中医诊所或一家专科医院，郭为民可以用商铺入股，这样宋青峰连租金都不用给，只要聘请一些名中医师驻点看诊，在益民堂拿药就行。 宋青峰让霍歌在地图上标出纯净水的生产基地以及国富广场未来的建设地点后，对着地图，沉默了许久。 “这些地方，你爸妈都走过吧？”，宋青峰抬起头，看向霍歌。 “应该走过”，霍歌看着地图上的红点，“这些地方，我也走过！” “那就干吧，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看你的资金和时间安排，最好带队考察一下，每个地方的气候、水土不同，适合种植的中药材不太一样。” “你不是有方案吗？” “没有，只是挑了这些地方，适合做什么，得您自己安排！东北三省的地方，可以跟小师叔一起商量，他做了药妆生意，也需要大量的中药材！” 宋青峰脸上浮现一丝怒火，“那小子，几十年不回来看师父，他还敢回来？” 霍歌笑道：“他怕被你打嘛，不过前段时间去东都，小师叔很照顾我，他也想回国投资，所以大师伯你缺钱的话，找他就行！” “我差他那三瓜两枣的！” “他来投资，就算是外资，能省不少税费！” “……” 宋青峰低下头，继续看着地图，琢磨着开设中药材生产基地的事。 他想起了师父的一身本领，霍歌爷爷的一身本领可以用五个字来形容，医、卜、星、相、武。 医指医术，也包含中药材的鉴别、种植、制作等。 宋青峰出生于战争年代，是个孤儿，为霍爷爷所救。 霍爷爷云游天下时，将他带在身边，尽心尽力的指导，在医药方面，宋青峰尽得霍爷爷的真传。 宋青峰30岁的时候，在江城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就定居在江城。 靠着医术，先是在江城开了一家益民堂中医诊所，后来才发展成覆盖巴川省益民堂连锁药店。 时至今日，宋青峰已经成了中医国家级大师，在江城高层圈子里声名显赫。 卜，是指占卜，就是借用一些道具来预测未来，比如用龟壳、竹签、算草，看着玄乎，但其实是一种江湖把戏，主要是为了消减人们对不可测的未来的恐惧或焦虑，在霍爷爷这里，是古代医学流派传承下来的一种心理疗法。 学占卜学得最好的是霍歌的四师姑，她定居在香江，经常在全球各地溜达，结交了不少朋友，名气颇大。 相，是指相面，脱胎于中医四诊的望闻诊问的望，就是古代中医看病时看人面相来判断病因，后发展成看人未来吉凶。 霍爷爷说过，人的面相在不断发展，看今天的面相哪里能断明天的吉凶，只是看面相能看出一些病因来，是从身体健康来断吉凶。 学相面学得最好的是霍歌的二师伯，他把中医里的相面绝活运用到官场的相人之上，知人知面知心，看面相来断心，分辨出谁忠谁奸，走仕途也是走得顺风顺水。 武，则是指霍爷爷家传的形意八卦拳，学得最好的是霍歌的小师叔金城俊，但师伯师姑们也都会，等闲两三个人是近不了身的。 星，是指观星，这个最为玄乎。因为霍爷爷晚上没事时，喜欢一个人躺在地下、屋顶，观看浩瀚星海。 宋青峰、金城俊等人也陪霍爷爷观过星，但没看出什么门道。 反倒是霍歌的父亲似乎看出了一些门道，带着霍歌的母亲开大货车到处跑，其中一个很主要的原因就是到各地野外地观星。 霍歌也是如此，开了三年多的大货车，几乎跑遍了华夏，还更进一步，去了国外观星。 宋青峰不知道观星的作用是什么，但霍爷爷在他很小时说过一句话，“天地如棋盘，星落其中如棋子！” 第194章 桃花多 宋青峰现在已是退休年龄，在观星一道上，也花了时间去研究，但没研究出什么来。 他总觉得霍爷爷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他不知道霍爷爷是为了什么。 就连霍歌父母这对明显能全盘继承霍爷爷衣钵的夫妻，也只选了观星这一门本领，跑遍华夏，好像也没做出多少成绩。 现在轮到霍歌接棒成了观星人，他也不知道霍歌做了什么事。 但他心里猜测，霍歌也许在做一件大事，也许所有人都在霍歌的棋盘当中，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已在局中，既然没有什么损失，那就走着。 “你想要什么？” 宋青峰算来算去，猜不到霍歌这个送财童子要得到什么，干脆直接问。 霍歌没有直接回答，“你觉得孔姨这人怎么样？” “人还不错，一生富贵命！” “说缺点！” “野心与能力不匹配！” “亦妃呢？” “……” 宋青峰刚想说，及时收住话头，“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嘛！” “不说优点，只说缺点？” “她优点很明显，只说缺点！” “……”，宋青峰神色古怪地看着霍歌，“桃花多，孤独一生之相！” 霍歌神色如常，“相由心生，心不定，相不定！” “看人，得问你二师伯！或者让师父亲自看看！你没带她回家？” “电视上不都看过？” “不一样，要看真人，观其形、听其音、闻其味、察其行，才能略微了解！” “……” 霍歌沉默了一会后问道：“大师伯，你请孔姨做财务方面的工作，怎么样？” 宋青峰被说话跳脱的霍歌弄得愣了好一会，“不怎么样？你小子可别害我，你婶娘可是个醋坛子，孔筱莉那么漂亮，引进公司来，那还了得？” “你的秘书不也很漂亮？” “那是你婶娘的远房亲戚，派来监视我的！” “婶娘这么不信任你，你做了啥子事哟？” “你别瞎叨叨，你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没有，让孔姨做实业，不要玩金融投资，这样还能长久一点，不然还会拖累亦妃，既然亦妃要帮忙还债，我只能帮到底！” “行，是你的事，你婶娘就没二话！” 霍歌笑道：“大师伯，你可别拿我做挡箭牌！” “今晚去我家吃饭，你婶娘说给你介绍几个女孩子，你老是不来！” “别，别，我现在遇到贵人，先立业，后成家！” “你不是先遇到良人，先成家吗？” “这个~”，霍歌搬出爷爷这尊大神，“我爷爷说我不用太早成家，30岁左右就行！” 宋青峰一听，立即闭嘴，师父金口一开，谁说也没用。 两人谈到夕阳西下的时候，霍歌意外的接到了陈橙的电话 “喂，老板，亦妃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没有，她怎么了？” “啊，她爸爸妈妈吵架，她一个人出去了，我还以为去找你！” “……” 陈橙听刘亦妃说过，霍歌今天会来，刘亦妃因父母吵架觉得心烦，一个人没带手机就出去散心。 王德发跟着刘亦妃，但现在王德发的手机也打不通，陈橙怕两人出事，便打电话给霍歌。 霍歌说立即过去看看，就不去宋青峰家里吃晚饭，“师伯，我去亦妃家里看一看什么情况。” 宋青峰笑眯眯地说道：“去吧去吧，我会跟孔筱莉联系的，你也跟她说一声！你做人情也得让她知道，不然人情白送！” “知道啦！” 宋青峰送霍歌出门后，转头就打电话给霍爷爷。 “师父，向您汇报一件大喜事，霍歌来江城见一个女娃娃，就是和他一起拍电影的刘亦妃，这女娃娃可不了得，人漂亮，有情有义，做事大气……” …… 霍歌上了一辆车牌号为的出租车，让司机开往刘亦妃家的地址。 江城，已近两千多年的悠久历史，整个城区都建在群山峻岭当中。 一条嘉灵江将城区一分为二，大江南面是有厚重历史的老城区，大江北面则是生机无限的新城区，对比十分明显。 这里大多数建筑都是依山而建，有时候你以为站在一楼，实际上是在二十多楼。 有时候你以为站在楼顶，实际上可能是一楼。 这里建筑看起来就跟立体积木一样错落有致，加上忽高忽低、七拐八弯的道路，就是在江城土生土长的居民，去到不熟悉的地方，都有可能迷路。 新旧交错的建筑，复杂的道路环境，加上让人头晕的立体交通，构成了一幅立体城市图卷。 在霍歌看来，多雾的江城比东海市更有资格称为魔都。 霍歌看着车外的风景，听着司机大哥对道路的吐槽，心里在想刘亦妃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橙的电话打了过来，“老板，你到了吗？” “没有，路上塞车！” 陈橙的声音低得听不太见，“你能快点过来吗？快出人命啦！” “什么人命？” “亦妃爸妈吵得太狠，快要打起来啦~” “喂喂！” 霍歌听到陈橙那边似乎有摔东西的声音，电话又挂断了，他催促司机道：“大哥，麻烦开快点！” “老板，现在塞车，我这江城车神也无用武之地！” 司机张驰二十来岁，开车却如六十岁老翁一样稳，他在车流中慢悠悠地游着，“你去的那地方在江南，我们在江北，现在过去，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过桥肯定堵车的。” “要多久？” “估计一个小时！” “这么慢！” 霍歌想了想，掏出500元，“大哥，赶时间，要不我来开车？” “你开？”，张驰轻笑一声，“不是跟你吹，你们外地人来江城开车的话，走错一个道，就得走一整天！” “江城，我来过好几次，我熟悉路！” “你确定？你有证吗？” “有b证，我有急事，我来开，出了什么问题，我赔，行不行？！” “行！” 在将近一天收入的500元的诱惑下，张驰麻利地靠边停车交出方向盘。 坐到副驾驶位上的张驰，低头系着安全带，“靠最右侧车道行驶，前面红绿灯调头。” 他一抬头，车子已经在最右侧车道，他心里一愣，看来这个年轻人还真晓得江城的道路。 “坐稳了啊！” 等绿灯一亮，霍歌猛踩油门，车辆突然加速，车子差点撞上前面一辆车的车尾。 张驰吓得闭上眼睛，但偏偏前车转弯，而出租车几乎是擦着前车的右尾灯直冲出去。 冲出约五六米之后，霍歌猛转方向盘，车尾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车轮在路面划出一道半圆形，与沥青路面的摩擦生出一股青烟，如同冰刀在冰面上快速旋转。 随着车辆的半漂移完美掉头，霍歌一气呵成的将车辆冲进对面车道，速度还比刚才第一辆调头的车要快。 一转入直道，出租车如同脱弦之箭朝前狂飚。 第195章 谁才是车神 霍歌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黄色出租车就像一条灵活的大黄鱼，在车流中游动穿梭，不断的超车前行。 看着虽快，但每一段路，霍歌都压着最高限速前行，从没有超速。 “唉，不对，这不是上桥的路！” 张驰看出租车开进辅路，拐进了一个小区的停车场，赶紧出声提醒。 “这是条近路！” 霍歌手脚配合，不时地踏离合、换档位、踩刹车，他在停车场里面七拐八弯，沿着狭窄的车道快速行进。 很快从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出来，又窜上了另一条车道，沿着陡峭的山坡上爬升。 爬升到坡顶的时候又急剧下降，拐进一条沿江的只容一辆车通过的简易公路。 这简易公路的另一边就是悬崖，应该是废弃的公路，稍不小心，估计就车入江人没气的结果。 张驰在心里不断默念佛祖保佑、道祖保佑、上帝保佑、土地公保佑。 简易公路物尽头是一家废弃的造船厂，无路可行。 霍歌一打方向盘，沿着造船厂围墙旁边的小路疾开，路两旁的茂密的树枝噼里啪啦的打在出租车上，像是有人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从造船厂出来，就上了一条国道，驶过不到百米就是进入过江大桥的螺旋上升的辅桥。 “我去，这也行！” 在江城开了近十年出租车的张驰，自诩闭着眼能开遍江城的大街小巷，他没想到能抄近路到达过江大桥。 出租车沿着螺旋式的辅桥一路盘旋上升，在弯道上，它还保持了60迈的时速。 每一次拐弯，出租车都好像挨着路沿擦身而过，张驰看得是心惊肉跳。 过江大桥上有许多车辆，车辆行驶缓慢，但霍歌总是善于找到一个个空档，见缝插针把出租车塞进去然后又窜出来。 不到三分钟，出租车就跑过了过江大桥，又往前开了一段，就到了目的地云水路，霍歌就找了个空地停下车。 头晕目眩的张驰从副驾驶上下来，双脚发软地跑到路边，扶着一棵树干呕了几下，但没有吐出来。 “大哥，你没事吧？”，霍歌上前轻拍张驰的背。 “没事，你开车比我还猛，我有点头晕！” “你还能开车吗？我有点着急！” “不用开了”，司机站直身子，指着上面一处老旧住宅楼小区，“那就是173大院，你从这边的小路上去，走路就两三分钟，要是开车，估计要十来分钟！遇上塞车更久！” “谢谢！你没事吧？” “没事，你走吧！” “谢啦！” 霍歌顺着一条石板路，一路向上，进了一个极为老旧的小区，这里只有五栋六层高的楼梯楼，红砖墙上都爬满了青藤，还有不少裂缝。 刘亦妃住这里？不会吧？！ 173大院，6栋502房。 铁门周边的外墙好像刚涂过石灰水，还散发着石灰的臭味。 楼道的大部分墙面剥落，露出斑驳的红砖碎石。 霍歌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门开了，露出陈橙的脸，陈橙一看到霍哥，立即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么快？” 霍歌微笑道：“我开飞机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陈橙打开铁门，让开路，“进来说吧！” 霍歌进去一看，这是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还是灰色水泥地面，绿色木门和生锈铁窗，一切好像还是上个世纪的装修。 客厅里似乎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藤编沙发被推倒，靠垫散落在地。 茶几下，有一个花瓶躺在地板上，花瓣和水渍交织成一幅凌乱的图案。 地上还有碎裂的水杯，瓷片四散。 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停下来，仿佛停在了开战的那一刻。 “真打啦？”，霍歌看客厅无处下脚，向着客厅的一个房间里没人，看书桌上的物品，像是刘亦妃的房间，“亦妃呢？” “她还没回来”，陈橙带着霍歌来到了另一间房门前，推开半扇门，“孔姨在里面！” 房间里，穿着绣花毛绒睡衣的孔筱莉静静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窗外归家的小鸟在叽叽喳喳，而她仿佛已经变成了静止的雕塑 她的目光穿过玻璃，凝视着远方，她的思绪不知道沉浸在什么地方。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浓浓的忧伤！ 霍歌没有推门进去，“她这是怎么啦？” “唉！” 陈橙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把门关上，“她这段时间经常这样呆坐着，她一发呆，好像听不到我们说话。” “为欠债心烦？” “老板，这事你也知道？” “知道啊！” “你真厉害，这也知道！”，陈橙突然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亦妃说过宋董是你大师伯，你肯定知道这事的！” 霍歌站在刘亦妃的房间外面看了几眼，“亦妃没说去哪吗？” 陈橙叹了一口气，“没有，四点多时，她爸爸过来，知道亦妃帮孔姨担保还债后，怒骂孔姨，吵得很厉害，亦妃就出去躲清静，我让王叔跟着她！” 霍歌又再拨王德发的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王叔的电话也打不通，你说，亦妃一般会去哪里？” “不会吧？”，陈橙赶紧拨打王德发的手机，真的显示不在服务区，她只能给他先发了一条短信，问刘亦妃在哪？ “这都什么事呀？”，陈橙快要抓狂！ “不要急，说不定亦妃在回来的路上！”，霍歌扶起倒下的沙发。 陈橙见到霍歌这根主心骨，心里也没那么慌张，帮霍歌收拾起客厅来。 两人收拾好客厅后，霍歌才详细问起孔筱莉夫妻吵架的事。 在暑假时，孔筱莉带着刘亦妃东奔西跑，在燕京待了差不多半个多月，也没顺利拿下一个角色。 刘亦妃的爸爸——刘学诚，这个江城科技大学的副教授对此很不满，说孔筱莉贪慕虚荣，耽误了女儿的前途。 孔筱莉和刘学诚在暑假时就曾经在电话大吵过一场，夫妻感情接近冰点。 雪上加霜的是，九月中旬，刘学诚的一个女学生找上门来，当着刘学诚的面要孔筱莉让出妻子的位置，女学生还扬言肚子里怀的是刘学诚的儿子。 刘学诚当场否认，但孔筱莉要厮打那女学生时，刘学诚却挡住了，这让孔筱莉更加恼火。 她把女学生赶走之后，就逼问刘学诚。 刘学诚最后承认与那女学生有私情，但已经分手，他也不知道女学生有了身孕。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孔筱莉的家事未定，公事上又遇上大麻烦。 第196章 精神异常 孔筱莉去年主导的魔都烂尾盘项目，因为开发商卷款潜逃，导致整个项目人去楼空，留下一堆巨额债务。 当时，孔筱莉觉得盘活这个烂尾盘的话，能赚上一大笔钱，她不仅把自己的积蓄和刘亦妃的片酬全投了进去，还以担保人的身份，让公司和不少投资者投钱进来。 孔筱莉的债主们知道项目崩盘之后，纷纷上门催债，影响到了她在摩通投行华夏分公司的正常工作。 公司与她协商解除合同，没有开除她，保留了她的一丝脸面，但公司也要她赔偿投资损失。 现在的孔筱莉可以说是欠了一屁股的债，身无分文，又没有正当工作，加上老公出轨，可以说是一个悲惨大女主剧本的现实写照。 由于债主们不断上门催债，搞得家庭不得安宁，孔筱莉当机立断与刘学诚离婚，并搬离刘家，住进了父母之前买下的一套旧楼房，中断了与家人的联系。 要不是刘亦妃找到这里，刘学诚还不知道孔筱莉在哪。 刘学诚也算有担当，变卖了自己所得一半的家产，交给孔筱莉去还债。 刚才刘学诚就是拿钱过来给孔筱莉，但孔筱莉坚决不要，说杯水车薪也还不了几个钱，不如留给刘亦妃完成学业。 刘学诚说一起扛，熬过难关就行。 但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什么，谈崩了，惹怒了孔筱莉，她把刘亦妃做保证人帮她还债的事说了出来。 这立即激怒了刘学诚，不留情面的指责孔筱莉毁了刘亦妃。 孔筱莉气急败坏，猛摔东西，还要跟刘学诚打上一架，幸好陈橙两边说好话拉架，才把两人劝开。 最后，孔筱莉将刘学诚赶了出去，然后她坐在房间里神游天外，连陈橙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回应！ 欠了这么大一笔债务，孔筱莉原本想着还不了，那干脆不还，等着法律的制裁。 没想到刘亦妃主动担保，并跟最大的债权人杨枫达成了分期还款协议，让孔筱莉看到了一丝曙光。 “有亦妃的担保，孔姨应该不会这样受刺激的吧？” 霍歌心里觉得奇怪，孔筱莉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怎么跟刘学诚吵一架就成了木偶呢？ “哎”，陈橙感觉自己一辈子叹气的指标在今天全用完了，“这又得说起另外一个人！” 刘学诚和孔筱莉是高中同学，他们有个同学叫陈建飞，他在江城是亿万级别的富豪。 陈建飞知道孔筱莉欠债之后，愿意帮孔筱莉还债，但有个条件是让刘亦妃做他的儿媳妇，然后不能再做演员这个职业。 刘学诚觉得可行，但孔筱莉坚决反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债务而影响女儿的终身幸福。 女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嫁谁就嫁谁，当然嫁的老公得是有钱人。 现在刘亦妃跟着霍歌赚钱就先赚着，至少还是自由的，不能为了还她的债而卖身豪门。 陈建飞当年还是孔筱莉的追求者之一，在孔筱莉与刘学诚办离婚时，陈建飞就经常打电话给她，嘘寒问暖的。 孔筱莉一早知道陈建飞的目的不纯，不想跟陈建飞打太多交道。 所以，陈建飞这人是激化孔筱莉与刘学诚矛盾的主要因素。 霍歌了解实情之后，先解决孔筱莉因受刺激而精神异常的问题。 他跟陈橙说，“你跟我进房，我先给孔姨诊病，她的状态不太对！” 他进入房间，走到孔筱莉面前，轻轻的叫道：“阿姨，阿姨，我是霍歌！” 孔筱莉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对霍歌的呼唤，完全没有反应。 “阿姨，对不起！” 霍歌竖掌如刀，狠狠的斩在孔筱莉的脖子。 孔筱莉立即头一歪，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霍歌叫上陈橙，两人合力将孔筱莉扶到床上躺下。 等孔筱莉躺好之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牛皮包，打开一看，里面有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13根银针。 他用酒精棉擦拭银针，对陈橙说，“我给阿姨扎几针，她会睡上几个小时，醒来就会好很多。” 陈橙对于霍歌的医术颇为信服，也不阻止。 霍歌在孔筱莉头部几个穴道按了几下，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下针，手起针落，在她的头顶、太阳穴、耳根后面一共扎下五针。 他慢慢地揉捻针尾，渐渐刺深，停下针后，他还弹了几下针尾。 施针之后，霍歌起身，问陈橙，“这附近有药店吗？” “小区大门左转，走一会就有间药店。” “我出去买盒安神补脑液，你在这里看着，不用动针！” “好！” 五分钟之后，霍歌带药回来，让陈橙喂药下去，很快孔筱莉的气息变得平稳熟睡过去，他才取下银针。 霍歌和陈橙两人走出房间，霍歌问道：“亦妃一般会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陈橙翻出手机，将王德发最后发出的一条短信亮了出来，“王叔刚才发了条短信，说他上了19路公交车。” “19路？去紫云山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坐过这路车，去过紫云山！” 陈橙说刘亦妃小的时候，她爸妈有空的话，每个星期都会带她去爬紫云山。 紫云山最高峰处有个摘星岭，刘亦妃从来没去过，她常跟陈橙说，有空的时候她想去摘星岭看星星，再看日出。 王德发跟着刘亦妃，可能去了摘星岭，那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所以打不通王德发的手机。 霍歌决定去紫云山碰碰运气，“我去看看，保持联系。” 紫云山是一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江城北辰区嘉灵江小三峡之东塘峡北岸，距江城市中心25公里，海拔约高一千米。 紫云山脉横亘50多公里，因山上云雾多，且在阳光照射之下经常显出紫红色，而称为紫云山。 景区有保存至今有1500多年的紫云寺，还有火狮峰、香炉峰、佛光岩、龙滴岩等漂亮的自然景观。 紫云山有九峰，其中最高的聚云峰海拔998米，峰顶奇石层叠，四周无遮挡，在在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极为宏伟辽阔的星空。 人站在奇石上面，仿佛一伸手就可触及星辰，所以此处又叫摘星岭。 这个风景区也是江城少有的24小时开放的景区，白天不能开车上景点。 但是晚上七点钟以后却可以开车上到山顶广场，再步行四公里左右到摘星岭。 不少市民晚上来此游玩，有的到摘星岭观星，有的在山顶广场坐通宵等看日出。 霍歌曾经在摘星岭上观过星海，所以路线很熟悉。 他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紫云山的山顶广场，然后一路小跑上了摘星岭。 第197章 落井下石 这时的摘星岭上还有不少游客，霍歌转了几圈，没找到刘亦妃，连王德发都没看到。 失望的霍歌在摘星岭上转了十来分钟，还是没看到刘亦妃，他只好从另一个出口下山。 他往下走了不到20米，经过一处厕所时，无意间扭头，看到一个人站在栏杆前抽烟，看着那身影有些熟悉。 他就停下脚步，试着叫了一声，“王叔？” 黑夜里中如同会呼吸的烟头转了过来，那人快步走出黑影，正是王德发，他看到霍歌也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 霍歌赶紧跑过去，“亦妃呢？” 王德发指着下方十来米处的一个小凉亭，一个人纤细的身影正靠在柱子上，如果不细看，那仿佛就是两根柱子并在一起。 “坐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 “还没吃饭？” 王德发摇了摇头。 霍歌从包里拿出一个麦德基快餐店的纸袋，“吃点炸鸡汉堡，顶一顶！” “给亦妃带了吗？”，王德发也不客气，接过纸袋。 “带了！”，霍歌买了三份，刚才自己吃掉一份，“我下去跟她聊聊！” “嗯！” 霍歌一路快跑，快跑到凉亭时才放慢脚步，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语气轻佻，“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思念佳人的情绪难以排遣。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姑娘你也睡不着！” 刘亦妃扭过头来，微弱的星光下，她那苍白的小脸看起来有些惨白。 “咦！” 霍歌倒后跳了一大步，像是被什么鬼怪惊吓到的样子。 刘亦妃看到是霍歌，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哭腔，“你、你怎么来啦？” 霍歌颤抖着声音，颤抖的手指指着刘亦妃，“大胆妖孽，竟敢冒充吾友刘亦妃！” 刘亦妃的表情由惊喜变成无奈，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还开玩笑，她跺着脚喊道：“你过来！” “哎呀呀~”，霍歌的手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拉着，把他拉向刘亦妃，他的头向后仰，嘴里说，“不要啊，不要啊！” 他走做到刘亦妃面前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抖如筛糠，眼睛不敢看刘亦妃，嘴里念叨着，“妖精饶命，妖精饶命啊！” “什么妖精？”，刘亦妃被气笑，伸手去打霍歌，“你的演技太浮夸了吧？” 霍歌偏头闪过，看着地下，“咦，有影子，你是活人！” “还演！”，刘亦妃气的上前要再打霍歌。 “等等！”，霍歌伸手挡住刘亦妃 “干什么？！”，刘亦妃停下动作，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瞪着霍歌。 霍歌的手慢慢的伸向刘亦妃的脸，然后捏住她的脸颊，往外一拉，“哦，软软的，有热气的，你是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跟我的朋友长的这么像？难道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 “我~”，刘亦妃抬起粉拳就要捶霍歌。 “呵呵”，霍歌看刘亦妃快要发飚，“开玩笑开玩笑，刚才我走过这里，看着有个人很像你，所以就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撒谎，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对吧？” “没有，我坐出租车时，问司机江城哪里好玩，他说紫云山看日出很漂亮，所以我就过来看日出。” “这么巧？一下飞机就来紫云山，不找我，也不找你大师伯，然后就那么巧碰上我？！” “无巧不成缘份！” “我还是觉得你撒谎，你见过我妈了吧？” 刘亦妃大脑的转速至少有7200转，她知道霍歌会来江城，只是今天的事情一个接一个，让她应接不暇，刚才她还想着霍歌到江城后怎么没联系她。 可她的手机没带，那么霍歌有可能先见到了孔筱莉或者是陈橙。 霍歌老实承认见过孔筱莉和陈橙，然后来紫云山碰碰运气的，还真找到了刘亦妃。 刘亦妃一想到孔筱莉，心情顿时低落，她坐了下来，靠在柱子上，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哎，你刚才回头那一瞬间”，霍歌坐到她旁边，“真是好吓人，我以为看到了女鬼！” “你还说！” “还是要说的，你刚才那形象，演《倩女幽魂》里的小倩，挺合适的，跟王祖娴有得一拼！” “我才不演女鬼！” “可惜了，小倩多漂亮啊！我都想演很有勇气的宁采臣！” “勇气？”，刘亦妃奇怪地瞥了一眼霍歌，“你别跟我说，你也认识王祖娴？” 霍歌连忙摇头，“这真不认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东都电影节最佳女演员的奖杯，“我不远万里送金杯给你，还有一万刀乐的奖金，我已经打到你账上，你查一下！” “谢谢！”，刘亦妃接过奖杯，轻轻地抚摸着，“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霍歌纠正道：“不是我！是你真的做到了！” “没有你这个导演，哪有这个奖杯！” “那是你有表演天赋！” “是你教得好！” “是，是我教得好”，霍歌拍了拍奖杯，“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嗯~”，刘亦妃轻柔地应了一声，东都电影节结束了，她当时没在现场，没有那么深刻的记忆，但开心惊喜的情绪一直都在。 霍歌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你家的事，我听大师伯和陈橙说了，我帮不上多大忙，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落井下石！” “怎么着？”，刘亦妃看着合同，“想签我？我不是签了一份空白的纸给你吗？” “那张纸找不到，现在碰上如此好的机会，怎么着都要趁火打劫！” “什么条件？” “二十年的s级合约，没有底薪，等你大学毕业后，公司会按最低工资标准帮你交五险一金，你所赚的每一分钱，公司拿90%，你得10%，税费自担，如果要公司帮忙进行税务筹划，收5%的服务费！” “二十年？” “嗯，二十年后，你就三十六七岁了，花期将满，商业价值会从顶峰下降，到时可转成自由合约！” “哇，你这资本家真是又黑心又冷酷。” “签吧、签吧！”，霍歌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下，“哎，笔呢？怎么没找到笔？” 刘亦妃耸了耸鼻子，她闻到了炸鸡薯条的香味，它扒开霍歌的背包，看到里面放了一个麦德基的纸袋，便不客气的拿了出来。 她拿出一个牛肉汉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哎，这是我的夜宵和早餐，我要夜看星空、早看日出的！” “等会你再去买！”，刘亦妃塞得满嘴，说话都不太清楚。 “哇！从山顶广场来这里三四公里，我跑下去买，再回来看星星，累不累？！” “那我去买啰，你带钱了吗？” “没有，就还剩几块钱，留着坐公交车回去的！” “那我要签约，你怎么付签约金！” “……” 第198章 二十年卖身契 霍歌看刘亦妃风卷残云地吃完一个汉堡，有点噎，递给她一杯可乐，“你慢点吃，别噎着！” 刘亦妃喝了一口可乐，毫无淑女样子地打了一个嗝，“真舒服，好久没吃过麦德基！” “你是为了控制身材，不敢吃吧？” “是啊，我妈说汉堡薯条是垃圾食品，吃了容易长胖！” “偶尔吃吃没事，不过你是易胖体质，控制饮食是必要的。” “我胖吗？” “不胖！正好，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 “算你会说话！”，刘亦妃咬着吸管，“我妈怎么样？” 霍歌对自己的针灸水平颇有自信，“没什么大碍，我给她扎了几针，睡一觉就好了，现在应该差不多醒了！” “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她只是这段时间受了较大的刺激，一时神思不宁而已，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刘亦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以后可能要像《大叔你好吗》里女主角那样，一天要打三份工！” “打三份工怎么够，你妈欠了这么多钱！至少打七份工！” “七份工啊！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欠的，自己的钱全扔进去，还借钱投，一个多亿，怎么还啊？” 霍歌看着愁眉不展的刘亦妃，“一个多亿，倒也不难，你的话，大概5年就能还清。” “五年？怎么还？” “签我公司啊，五年内，你要是赚不到一个亿，你找我！” “呵呵！” 刘亦妃当霍歌是安慰她。 她从小在父母的庇护下，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间，父母离异，母亲欠下巨额债务，她好像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白雪公主变成了灰头土脸的灰姑娘。 今天下午，她听爸妈吵架的的原因，是因为爸爸有意让她嫁入豪门，从而帮母亲还债。 而妈妈坚决不同意，要是妈妈也像爸爸一样的话，估计她的心真的会变成灰色。 霍歌催促道：“一个多亿，你一天打100份工也还不了，快签吧，没有笔，你咬一下手指，按个血手印！” “不咬，痛！”，刘亦妃坚定拒绝，“我一句话，就能有一亿！” “嫁进陈家，当少奶奶？彩礼一个亿！” “做少奶奶，总比签二十年卖身契好吧？” “那你选哪个？” 霍歌把合同递到刘亦妃眼前。 “选你！” 刘亦妃从霍歌背包里摸出一支笔，霍歌经常不定时地爆发出灵感，他随身都带着纸笔以便记录灵感，怎么可能会没带笔呢？！ “你不看清楚？” 霍歌见刘亦妃看都不看合同，当场签字。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卖身给你，你把我卖到东南亚，我也认了！” 刘亦妃签好合同，将合同拍回给霍歌。 “不是卖身给我，是卖身给龙腾影视！” “龙腾影视是你的，跟卖身给你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公司和个人是不一样的！你现在也是龙腾影视股东！” “停！”，刘亦妃举手打断，“霍老板，最近有什么活能赚钱的？” “商演接不接？” “接！什么商演？” “有家办白事的，缺一个会哭的，要求一秒出眼泪，行不行？” “行！” 刘亦妃眨眨眼，下一秒，大眼睛就饱含泪水，快要滴下来。 “这么拼？！” 霍歌捂着心口，作出痛苦的样子，“看你泪如雨下，我心如刀割，造孽啊！” “有什么活，尽管安排，我准备好了！”，刘亦妃抹掉泪水，仿佛在一夜之间，这位温室里的花朵已经可以迎接风雨的洗礼。 “你还是老实上学，老实练习歌舞，放假时来拍戏，食宿交通费，公司会安排的！” “我需要挣钱！” “我知道，你妈的事，我会安排，作为你的老板，解决你的后顾之忧是我份内的事！” “如果我不签合约，你是不是不帮我？” “当然，我是生意人嘛，非亲非故的，我不见兔子不撒鹰！” 刘亦妃凑近来，盯着霍歌的眼睛，“我看不像！” “怎么不像？”，霍歌的头向后仰，刘亦妃的容颜杀伤力巨大，得离远一些。 “我很漂亮，别人喜欢我，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某种期待！” “你漂亮吗？不觉得！什么期待？” “期待一亲芳泽，一夜合欢，什么都有，但在你眼中，我没看到这种期待！”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对你这棵摇钱树的无尽期待？” “没有，无欲无求，你很奇怪！” “……” 无欲无求？！ 霍歌心里很无语，我的欲望很大，要求很高，我要是说出来，吓不死你！ 做出来，你早就吓得投胎三回啦！ 霍歌睁圆眼睛，与和刘亦妃沉默地对视着，要让她看清他的内心。 刘亦妃从霍歌眼中，没有看出她以为的那种期待。 而霍歌的眼睛如一汪深潭，波澜不惊，根本看不出什么期待。 刘亦妃还是先行败下阵来，她眨眼放松一下紧张的视神经，“你要么是个傻子！要么是天生会演戏的人！完全看不出你对我有什么期待！” “你没看出我眼中炙热的火焰吗？” “没有！” “看到宝藏的狂喜呢？” “没有！” “……” 霍歌微笑道：“好吧，我学的是道门功夫，道门讲求道法自然，清净无为！我养气功夫很厉害，轻易不让人看出心里所想！” “你果然是大奸臣！那你不是没有七情六欲？” “那当然有，只不过不像常人一般，喜怒易形于色！” “哦，原来你是阴险之徒！” “……” 霍歌伸手想赏刘亦妃一个爆栗，被刘亦妃挡开。 “哎，你练道门功夫，像和尚一样，不成家生子的吧？” “谁说的？我只是练道门功夫，又不是做道士，再说了，还有些道派的道士是可以成家的？” “是吗？哪派的？” “真一派，这派的道士是允许入世成家的。” “哦！” 刘亦妃听到霍歌不是道士之后，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签20年的合同，要是我恋爱结婚怎么办？” “五年内最好不要结婚。” “为什么？” “你要赚钱帮你妈妈还债，要是恋爱结婚，粉丝不喜欢你，你的商业价值会大大下降，你就赚不到大钱！那我怎么赚钱？” “如果我改主意，又想做少奶奶了呢？” “那你去做啊！” “你又不反对啦？” 霍歌笑道：“你都做少奶奶了，说明你夫家一定很有势力，我这小公司可扛不住，最多收你几个亿的违约金就放你离开！” “几个亿？！” “对啊，这才对得起你神仙姐姐的称号！” “哎，好想自己成为豪门啊！” “有机会的！” 第199章 人间清醒刘天仙 刘亦妃现在真的想一夜之间成为豪门，或者买个几十注彩票，中一亿元大奖，这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遇到霍歌就是她最大的幸运，中彩票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她现在除了自己之外，身无长物。 “有机会的”，霍歌拍了拍刘亦妃的肩膀，“哎，你爸的同学，就是那什么陈建飞，想你做他儿媳妇，你怎么不答应？” 刘亦妃摇摇头，“陈叔的儿子我见过，在江城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我嫁进去守活寡吗？过多几年，他玩腻了，把我一脚踹开，让小三小四上位？我才不要呢！” “那不一定的，你多生几个儿子，母凭子贵，只要对老公的花心视而不见，你豪门少奶奶的位置就稳如泰山！” “不，我跟我妈妈一样！我妈妈当年也有机会嫁进豪门的，只不过她选择了爱情，选择了我爸！” 霍歌仰望星空，幽幽地说道：“那你妈现在一定很后悔！” 刘亦妃气得捶了霍歌一下，“你说什么呢？” “你真是人间清醒刘天仙，现在你不用考虑恋爱结婚的事，先帮我赚钱再说！你帮我赚够十亿之后，你就有一亿，到时你就可以重回天庭当仙女！” “你觉得我嫁入豪门，不行吗？” “行，不过我觉得你自己能成豪门！” “要是我成豪门了，是不是没办法找到如意郎君？” “……” 霍歌直挠头，这问题不好回答，“你都成豪门了，想要什么郎君多的是，威猛型、小奶狗型、弱不禁风型、学者型、中年大叔型，应有尽有，如不如意，就得看你自己想要什么类型的郎君！” “那我是不是会孤独终老？”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你早早嫁人相夫教子，也许你成了大龄剩女，某天突然闪婚，让天下人的下巴全都掉地上！” “我的梦里，我不会成大龄剩女的！绝对不会！” “……” 刘亦妃眯着眼，打量着霍歌。 霍歌只好当起知心大哥，开导刘亦妃。 孔筱莉当年选择了爱情，也选择了粮仓，因为刘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虽然与大富大贵之家有些一段不小的距离，但刘学诚总算能给孔筱莉衣食无忧的生活。 刘亦妃以后也不用担心吃太多的苦，狠点心，不管孔筱莉的话，还是刘家的公主。 当然，未来刘学诚真要娶个后妈，可能生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来，公主的日子不再有，但富家小姐的日子还能在。 至于如意郎君什么的，凭刘亦妃的脸，总能找到七八个合适的对象出来。 只要多撒网，多谈恋爱，多结识一些二三代子弟，总能从一百个里面挑一个合适的出来。 真不济，当个海后也行，一个个地试，总能渣到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不要管男人的年龄、国籍、爱好，总归会有一个家。 至于孩子，不结婚生几个，结婚生几个，怎么可能会孤独终老呢？！ 说不定老了，还有一大堆儿女抢着养她，等着继承她的丰厚遗产呢！ 总而言之，刘亦妃就是拿了天生女主角的人生剧本，只要不乱打不瞎打一手好牌，一生富贵是没问题的。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刘亦妃看着霍歌，她拿了一根薯条，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像是土拨鼠啃胡萝卜一样。 “什么打算？” “你是不是算到我富贵一生，这才想尽办法把我签下来，好吸我的血！你这个吸血鬼！” “错！你遇上我，才有可能富贵一生，我是你的贵人！” “吸血鬼！” “你这小脑瓜，尽想些没用的东西”，霍歌用力弹了一下刘亦妃的额头，“你有空多看看剧本，琢磨角色，首映式之后开拍《大叔你好吗》！先集中先拍你的戏份，还有一部电影你客串一下，还有一部电视剧！你会很忙的！” “是不是先谈谈片酬？”，刘亦妃摊开手，伸到霍歌眼前。 “电影一部50万片酬，再加1%的票房利润提成！电视剧一集5万，大概拍20集。” “市场价？” “对，你现在的身价只能是这么多！” “好像也还行！” “加上《魅影实录》的收益分成，提前预支影视剧的片酬的话，你可以先拿1000万，如果不够，我再借你1000万！可以先还掉你妈妈的债务的五分之一！” “……” 刘亦妃震惊地看着霍歌，“你哪来这么多钱？” 霍歌给她算了一下，《魅影实录》海外版权预计会有4000万元入账，加上国内票房预计也有4000万左右，算下来，大概霍歌手头约有5000万现金，按10%的股份分给刘亦妃就是500万。 刘亦妃现在是农夫清泉和滋生堂的广告代言人，她一年大概有200万代言费。 未来霍歌将会给刘亦妃拍四部电影，再加上一部临时想到的电视剧，也可以给她带来将近400万的收入。 还不算平时接的一些商演，所以刘亦妃未来一年的收入已经破一千万。 当然，要是交税的话，可以也就剩下六成左右，中间做好税务筹划，直接将她的一些收入抵掉孔筱莉的债务也是可以的。 霍歌还没说许文强提前预支了一个亿的分红，买了一栋写字楼的事说出来。 还有就是龙腾影视基金的事，也没说。 他怕说出去，让刘亦妃的心态崩了。 她现在掉入破产的深渊，而霍歌却搭起了豪门的门框。 刘亦妃捏起手指算数，“《大叔你好吗》、《无法说的秘密》，这才两部电影，还有两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是什么？” “两部电影待定，不过电视剧写了一个大纲，正好切合你现在的情况！” “什么剧情！” “《破产姐妹》，描述的是一位富家女的父亲犯诈骗罪被判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后，一夜变成了穷姑娘，跟另外一位穷姑娘住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创业的故事！” “励志剧？” “不，室内喜剧！有励志成份！” “……” 刘亦妃指着自己的脸，“我演喜剧？你就不怕砸了神仙姐姐的招牌？” “会哭会笑，百变天仙嘛！”，霍歌不在意地摆摆手，“别太在意自己的脸，如果因为自己的脸而限定角色的话，你是靠脸和靠演技吃饭的！” “我就想靠脸吃饭，轻松”，刘亦妃嘟哝了一句。 “……” 第200章 这智商 刘亦妃仰望着星空，心里的烦恼已经消失。 虽然耳边还有一些嗡嗡的蚊子叫声，但她并没有被蚊子叮咬。 连霍歌也没有拍打蚊子的动作，似乎蚊子飞来侦察一番后，觉得没有下嘴的机会，又悻悻地飞走。 “作为公司的一姐，要做好爆红的准备！” 霍歌看着天上星星，指着其中一颗明亮的星星，“你很快就会尝到明星的滋味！” “嗯！” 刘亦妃对成为明星并没有多大感觉，该上学上学，该拍戏拍戏。 但这段时间还是受到了一些困扰，拿了影后之后，上学时经常会被同学围观，难以专心学习。 “过段时间，要给你配司机、助理、保镖！你有什么要求？” “司机还用王叔，助理就用橙子姐！行吗？” “可以，等你更红之后，再给你配多几个助理！” “不用太多人。” “那没办法，人红事多助理自然多！” 霍歌说起明星的待遇，话就多了起来。 等《魅影实录》首映式开始，再推出《我的未来不是梦》这一专辑，加上一系列的运作，霍歌有信心让刘亦妃一夜之间变成无数男孩的美梦。 到时，刘亦妃想安心上学都不太可能，只要一上学，估计会被当成博物馆的恐龙化石给圈起来供参观。 “以前是动物园猴子，现在变恐龙化石？你这什么比喻？”，刘亦妃不满地说道：“有我这么漂亮的恐龙吗？” “你是熊猫，国宝行了吧？我的意思是你红了之后，就会处在聚光灯下生活、学习、工作，你会感到相当不便！” “还好吧！” “既然你读完高二提前高考，不如现在请假一年，跟着我拍戏，我辅导你学习，到时你直接参加高考？” “开玩笑，你都没考上大学，你辅导我功课？” “我这智商，辅导你绰绰有余！” “……” 霍歌看着不以为意的刘亦妃，心里笑了笑。 他在娱乐圈里打滚不少日子，以路人甲的身份看过不少大明星被狂热粉丝追逐。 比如读燕京电影学院的明星，在学校里就会收到一大堆的情书，平时在校门口还有不少有钱人捧着花追求。 不过现在刘亦妃在中学也是如此，上学被围观、逛街被围堵，拍戏被围观，在网上被骂被赞。 要是拍多几部影视剧，明星地位巩固之后，就得离群索居，过上像皇帝一样的生活，平日里前呼后拥。 实际上，却会发现朋友没有几个，出门也不自由，最舒服的也许就是宅在家里。 宅，对于刘亦妃来说，并不是难事。 不自由，这就是做明星的代价！ 名与利，这是做明星的得益，也是让无数男女趋之若鹜的根源。 刘亦妃想赚钱帮母还债，要就得暂时放弃中学生活，一边工作一边自学，才有可能学习工作两不误。 刘亦妃听完霍歌的分析，感叹道：“感觉我在未来的日子会很累！” “当然，你将是一头全年无休的牛马，你如果不帮你妈担保的话，就不会这么累！” “怎么可能嘛，我妈现在就我一个依靠！我不帮她，谁帮她？” “说不定，你妈再嫁给一个富豪，给你生个妹妹或弟弟，还用你帮？” “你！” 刘亦妃大眼睛一瞪，“我这正煽情呢，你不感动就算了，你泼冷水做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你这个大傻妞！”，霍歌伸手在刘亦妃的小脑袋上揉了几下。 刘亦妃这回没躲开，反而有些享受霍歌温热大手传来的温暖。 在晚风的吹拂下，两人并排坐着，仰望星空，心里宁静。 刘亦妃从脖子上取下霍歌送的七星佩，“这个帮了我大忙，要是没有宋伯伯在，你可能要去东南亚救我！” “那么远，我可不去救”，霍歌把七星佩推了回去，“这个就当签约金了，在江城，遇上什么事，直接找我大师伯就行，也不用这个做信物，刷脸就行！” “这很贵的，你就这样送给我？” “这玉不贵，贵的是人！” “……” 刘亦妃认真想想，还真是人比玉贵这个道理。 “这玉真不贵，不过有点特别”，霍歌拿起七星佩，对着星空，“你看，这里有七个黑点，像不像北斗七星？你再看天上的北斗七星！” 刘亦妃凑近一看，那七星佩中间的圆孔正好一颗明亮的星星。 星光透过仿佛是绿色玻璃的玉佩，折射出淡淡的光泽。 玉佩里面一些白絮如同白云一般，衬托着深黑的星空，其中的七个黑点几乎与北斗七星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刘亦妃收敛呼吸，怕吹走了星光。 她轻轻摸索着玉佩的表面，感受手指下岁月的沉淀。 玉佩的温度逐渐与她的体温相融，仿佛星空通过玉佩传递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力量，这一刻，她受伤的心灵仿佛得到了一股宁静柔和的力量抚慰。 “哇！很神奇啊！你是怎么找到的？” “不是我找的，是我爸在跑车途中发现的一块玉石，切开来，正好做成七八块这样的玉坠！” “都有七星？” “对，玉不贵，但特别！你留着吧，你见过我大师伯和小师叔，二师伯和四师姑还没见过，以后有事的话，你也可以拿着这个去见他们。” “那三师伯呢？” “……” 刘亦妃看着霍歌无语的表情，“不是三师伯吗？是三师叔？” 霍歌轻叹一口气，神仙姐姐这智商还是得多吃点猪脑补补，“我爸在师门排第三，你说我叫他什么？” “三~”，刘亦妃尴尬地笑了起来，“对喔，你不能这样叫爸爸做三师叔的！” “要是我辅导你功课，我会崩溃的”，霍歌摇摇头，“得叫我姐来，她是学霸，一定能让你成绩过一本线！” “不要谈学习，头痛！”，刘亦妃举手投降，她现在上课经常开小差，课本上的知识经常进了脑子又溜之大吉。 “你刚才说《破产姐妹》，我演一个穷姑娘，还有一个穷姑娘谁来演？” “蜜姐！” “蜜姐？你不是要和她出国拍电影吗？” “不冲突啊！电影和电视剧同时拍，你去国外，还没有多少人认识你，正好体会一下打几份工的生活，顺便在蜜姐的电影里客串一下，还有拍电视剧！” “你也把蜜姐当牛马使唤？” “怎么可能，蜜姐是工作度假两不误，你才是当牛马的！” “……” 第201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 刘亦妃怀疑霍歌和杨蜜有什么事瞒着她，不然霍歌不会厚此薄彼。 “你跟蜜姐，是不是？” 刘亦妃伸出双手，两个大拇指相对弯了几下。 “你这小脑瓜子，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霍歌想给刘亦妃额头上来个爆栗，被刘亦妃躲了过去。 “蜜姐拍电影电视剧是度假，我怎么就成了牛马呢？” “她不用高考，不用代母还债，你呢？” “好了，你不要说了！” 刘亦妃垂下脑袋，高举左手，“我知道了，以后请叫我牛马刘！” “哎，牛马刘，这个挺好听的！”，霍歌提了个建议，“要不，你的企鹅号就改成牛马刘，怎么样！” “不要，我另外申请一个企鹅号，叫被霍霍的牛马刘，专门用来骂你！” “没关系，我也有十几个小号，你肯定骂不过我！” “……” 刘亦妃低头摸了一下七星佩，不经意地问，“你有没有送蜜姐玉佩？” “什么？”，霍歌看不到刘亦妃的表情，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心里的警铃声大作。 要是应对不当，不知道刘亦妃会如何对付他。 现在刘亦妃可是公司一姐，未来的摇钱树，得捧着！ “没有多的，就一个玉佩，总不能掰开，一人一半吧？” “不是有六七块吗？你手里就没有啦？” “没有，我爸都送给师伯师叔师姑他们了！” “哦！” 刘亦妃抬起头，嘴角似乎带有笑意，但神情有些严肃，“你和蜜姐的绯闻是真的吗？” “假的！你要担心的是咱们的绯闻！” “假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开始，你的绯闻将会伴随你终身！” “我才不怕呢，身正不怕影子斜！” 霍歌朝周围看了一下，除了偶尔走过的游客，就没有人往这个凉亭来，估计是看到这里已经有人了吧。 “幸亏是在晚上，咱们现在也还没到天天被狗仔盯着的名气，不然明天咱们的绯闻肯定满天飞！” “怕什么，我化妆了，别人都认不出我！” “是吗？不应该啊，你在网上爆火，就没人认出你来！” “真没人认出我”，刘亦妃拿出黑框平光眼镜，“不化妆，带眼镜，再披散头发，我坐公交车过来，车上都没人认出我！” “不可能啊？” 霍歌心想，在网上宣传了这么久，又有龙腾水军在推波助澜，怎么没有人认出刘亦妃并上来要签名呢？ 其实是他想当然了，现在刘亦妃虽然拿了东都电影节影后，在网上的知名度也高，但在华夏上映的作品不多，还没有吸引大多的铁粉。 而且刘亦妃的铁粉散布在全国各地，需要更多的作品去凝聚更多的粉丝。 即使路人认出刘亦妃，最多就是指点议论一下，不会出现围追堵截的哄动场景。 霍歌想不出原因，也不再绞尽脑汁去想，“哎，我也准备推出一张迷你专辑，看到时候，咱们俩的专辑谁卖的火！” “那一定是你的！” “为什么？我还想着跟你赌一把呢！” “不赌，都是你赢！” “我赌你卖得火啊！” “那怎么行，我可不想抢你风头，你是全能的，我希望你能拿到大满贯！” “大满贯！” 刘亦妃想霍歌是个多面手，拿了最佳导演奖，那最佳男演员、最佳男配角、最佳音乐奖、最佳编剧奖都可以拿。 如果他能拿到除女生才能拿的奖项之外的其他奖项，这才叫大满贯！ “还是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霍歌笑嘻嘻地说道：“作为未来的最佳男歌手，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送给我们的一姐——刘亦妃！”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哦，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哦，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哦，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 霍歌的清唱，带着一股年轻的底气和憧憬，向刘亦妃展示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突然之间，刘亦妃明白了这首歌的意义。 之前由于父母的离婚，她觉得世界没有真正的坦诚，也没有一生不变的爱情。 作为女儿她的来说，其实在于是否愿意相信父母，是否愿意相信未来的日子会变得美好，一切都是心态。 如果爱一个人，有时候哪怕感觉到他在说谎，如果这谎言不是伤害她的话，她还是会去相信。 她知道爸妈可能再也回不到去从前，但对于她来说，无论家里发生多少不愉快的事情，时间也许会让怨恨变淡，也许不会。 时间也许会让爱情变淡，也许不会。 名气、钱财、权势这些都没那么重要，别人与我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霍歌唱完，见到刘亦妃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掌声在哪里？” “唱得这么难听，还好意思要掌声？” “我这可是想了好久才写出来的一首歌！” “呵呵，你不是说自己快枪手吗？一天写十首歌！” “那不是我，那是周杰轮，我是慢枪手！” “……” 一阵寒风吹过，只穿了单件长t的刘亦妃打了一个寒颤，她摸了摸手臂，“怎么这风有点冷？” “都快十月份了，而且这山上温度肯定低的！” “我说有点冷！” “是有点冷啊！” “那你还不脱衣服给我穿？” “我才一件外套，给你的话，那我不是冻坏了？” “你皮糙肉厚的，怕什么冷，快点！” 刘亦妃看霍歌不解风情，干脆直接上手去脱他的衣服。 “诶，你再这样，我就叫非礼啦！” 霍歌阻挡着刘亦妃的手。 刘亦妃怪笑道：“你叫吧，你叫破喉咙，这里也没有人应的，嘎嘎！” “你好像说了我的词！”，霍歌抓住刘亦妃的双手，让她不要乱动。 两个人忽然僵住，这个姿势好像是执子之手、含情对视。 还是霍歌最快脱离这种暧昧的状态，松开手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女装外套，给刘亦妃披上，“我有带你衣服的！” “诶，你怎么会有我的衣服？”，刘亦妃从衣服上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 “陈橙给我的，说你穿了单衣出来，要是在山上，可能会冷！” 其实带外套来是霍歌想到的，就是担心山上风大，冻着刘亦妃。 “谢谢！” 刘亦妃拥着外套，看向星空，她想着霍歌才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星，指引着她前行。 第202章 日出之后的尴尬 霍歌和刘亦妃说说笑笑，忘记了斗转星移，时间在消逝。 等他们走到山顶广场附近的公交站，才发现最后一班公交车已经停运。 他们等了一会，也没见到有出租车上来。 刘亦妃看着山顶广场边上，坐在台阶上等着看日出的游客，“要不我们在这里看日出吧！” “你明天不用上学？” “最近我请假照顾我妈，接下来，请假拍你的戏，你说过辅导我学习的。” “你先问下你妈！” 霍歌掏出手机，见有信号，便递给刘亦妃。 刘亦妃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手机，拨通了陈橙的手机，“橙子姐，我妈怎么样了？” “好多了，刚才起来吃了点东西，你等会，她刚进房，正准备睡觉！” 陈橙把手机交给了孔筱莉。 “妈，爸呢？” “下午就走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在紫云山，错过了最后一班车！” “霍歌在你身边？” “啊！” “那你明天再回来吧，注意安全！” “哦！” 刘亦妃还想再多问几句，但孔筱莉很快挂断了电话。 最近孔筱莉吃不好，睡不好，被霍歌针灸之后，她的胃口有所恢复，睡眠也变好。 又听到霍歌在刘亦妃身边，也没多想，挂断电话后，直接躺下睡觉，两秒后就陷入了沉睡当中。 “你妈这么放心让你在外过夜？” 霍歌也有些意外，一直把刘亦妃看管得死死的孔筱莉会如此放心？！ “我说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啊！” “你这美色太容易招男人，我一个打十个好色之徒，没问题，就怕超过十个，我打不赢！” “晚上，谁看得清我们”，刘亦妃拉着霍歌往观景台走去，“看日出，我还没看过日出呢！” 观景平台上，已经有不少等候日出的摄影师和游客。 旁边还有两家小店铺开着，游客可以租沙滩椅、军大衣什么的，还有泡面、香肠、零食供应，但价格不菲。 霍歌就租了两张沙滩椅，一件军大衣，还有一个毛巾被，这毛巾被是清洗过的，比较干净，给刘亦妃盖。 两人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摊开沙滩椅，躺了下来，看着头顶的星空。 刘亦妃躺在沙滩椅上，盖着毛巾被，因为霍歌的到来让她有了依靠，心情轻松。 她跟着霍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听着霍歌那温和的话语，她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霍歌没有睡，而是在闭目冥想，只要周围稍有动静，他就能立即睁眼。 当第一缕晨光穿过山顶，金色的光辉洒在了观景平台上时，刘亦妃还沉浸在美梦当中。 她的长发如墨般铺散在脸庞上，山风轻拂，她的发丝在轻轻摇曳。 晨光在她的脸庞上一寸一寸的往上攀登，为她的美丽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霍歌从背包里掏出巴掌大的数码相机，对准刘亦妃，卡卡不停地拍照。 刘亦妃睡得非常香，就连一轮红日跃出远处山峰时，观景平台上的人声鼎沸，都没把她吵醒，霍歌也不忍心叫醒他。 他找了一个角度，以日出为背景，将刘亦妃这位睡美人拍得美轮美奂。 等刘亦妃从香甜的梦境中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有点懵，看到旁边躺着的霍歌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书，“你怎么不叫我？” “唉，我比你只早醒五分钟，我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就爬上天空！” “啊，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骗你啊，你看后面，还有两对情侣抱着睡得正香！” 刘亦妃回头一望，果然，有两三对情侣还相拥在一起呼呼大睡。 有一对情侣还像麻花一样缠在一起，手脚放的似乎都不是该放的地方。 刘亦妃看得是脸红耳热。 “啊~” 刘亦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里还溢满泪水 霍歌赶紧拿起相机，咔咔的抓拍面目有些变形的刘亦妃。 刘亦妃挡住脸，“别拍别拍，还没洗脸梳头！” “在外面，还洗脸梳头，去那边洗手间洗把脸好了！” “哦！” 刘亦妃跑到附近的洗手间，整理了一番，扎了一个马尾，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 她走到栏杆边，远眺山景，心胸开阔，对霍歌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决定原谅你！” 霍歌一脑门问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刘亦妃伸手在她和霍歌之间画了一个圆。 霍歌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刘亦妃说道：“你对我撒谎，就像我们之间多了一个无形的结界！” “我撒什么谎？还结界，你少看点漫画！” “虽然你对我撒谎，但是，就像你昨晚唱的歌一样，我会穿过谎言来拥抱你！” “？” 在霍格惊愕的眼神当中，刘亦妃张开双臂，上前一步轻轻的把霍歌抱住，“谢谢！” “不客气！”，霍歌是温香软玉在怀，脑子一片空白，他不得不把屁股往后翘了一些，太清早的，抱着一位美人，是件受罪的事。 刘亦妃把小脑袋埋在霍歌宽阔的胸膛上，他身上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她的脑海也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喜欢上了抱着霍歌的感觉，她费了好大劲才挣脱两人之间那看不见的粘胶。 霍歌在刘亦妃松手后，心里怅然若失，但他立即转身面对栏杆来，抬起左脚踏在下方横杆处，“你看那里，像不像一座卧佛？” “在哪？”，神情娇羞的刘亦妃的注意力被转移。 “在那边”，霍歌指向东边一座山峰，幸好今天穿的裤子比较宽松，现在看不出让人尴尬的情景。 “是哦，看起来真是像”，刘亦妃也在强自镇定，刚才似乎、好像、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不过大家都是演技派，刘亦妃心里暗想，他一定没发现我的尴尬。 霍歌同样如此想。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栏杆边看了十来分钟，才转身离开。 “以后你会不会骗我？” 刘亦妃问了一个让霍歌短时间难以回答的问题。 霍歌迟疑了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的！” “我更希望听到的答案是不会。” “如果我这么说，那就是在撒谎！” “好吧！” 霍歌感觉刘亦妃有些古怪，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要不要我帮你把个脉？你家亲戚是不是来啦？” “我没病！” “有病的人都这么说！” “去！” 第203章 帮忙找工作 霍歌和刘亦妃在紫云山吃完早餐后，才坐着公交车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发现孔筱莉还在睡觉，陈橙早就醒了。 她看到霍歌和刘亦妃进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刘亦妃也没有什么行走的异样，便放下心来。 趁着霍歌上洗手间洗澡，陈橙拉着刘亦妃悄悄的问：“你们没那个吧？要不要我去买个药？” “没有！” 刘亦妃羞涩的说道，“我们没有那个，拖手亲嘴都没！” “啊，这么纯洁的吗？霍歌是不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呀？” “不可能！对着你，他不可能没有男人的冲动！” “你瞎说什么呢？” 刘亦妃借着在衣柜里找衣服，掩饰自己脸上娇羞的神情。 没有恋爱过的陈橙拉着刘亦妃，嘀嘀咕咕地科普了一堂生理课。 刘亦妃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等陈橙科普完之后，霍歌也洗完澡出来。 刘亦妃也赶紧进浴室，不然会被陈橙的虎狼之词给轰炸得体无完肤。 陈橙让霍歌坐一会，她去菜市场买些菜，让霍歌中午在这吃饭。 霍歌坐下没五分钟，孔筱莉醒来走出房间，她看到霍歌之后，神色如常的点点头，“来啦？亦妃呢？” “在洗澡！” “你们没做什么吧？”，孔筱莉这时才想起，刘亦妃和霍歌在外面待了一晚上，该做的事，怕是早已经做了。 “不该做的，一样没做”，霍歌的话让孔筱莉放下一半心，“我们在紫云山上坐了一个通宵，等着看日出，没想到睡了过去，等醒来时，错过了日出。” “就这？” “没有其他的事。阿姨，你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你给我扎针之后，终于睡了个好觉！” “阿姨，我听陈橙说了您的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霍歌不想打探孔筱莉离婚的事，就问起了她投资失败的事。 “哎~现在没有，你大师伯帮了我大忙！” 孔筱莉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大半，现在也能提起勇气，面对负债累累的自己。 投资失败也不是她的错，是那盘活烂尾楼的开发商卷款跑路引起的。 听传言，那开发商已经将钱转到枫叶国他女儿那边，而他则躲在了漂亮国。 他女儿曲亭宛前几年还是在国内参加过选秀，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不过已经移民枫叶国。 据说有关部门跟枫叶国和漂亮国沟通过，但枫叶国和漂亮国都拒绝配合协查。 “原来是这样！” 霍歌沉默了一会后，说道：“那开发商叫什么名字？” “曲家英，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帮亦妃签了小日子国的金城影视和漂亮国的caa经纪公司，这两家公司在漂亮国的人脉很广，可以问问！” “哦”，孔筱莉眼睛一亮，要是能找到曲家英，也许能将钱追回来，“那你快问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王八蛋！” “好！” 霍歌拿起手机，联系了小师叔金城俊，只交谈了几句，金城俊答复会尽快找到曲家英。 孔筱莉也不知道霍歌嘴里的小师叔是谁，但听刘亦妃说过。 现在霍歌能帮忙找人，孔筱莉烦躁心情顿时平复了一小半。 霍歌拿出刘亦妃昨晚签的合同，“阿姨，钱没了，还可以再赚，我跟亦妃签了个合同，您看看！签约金什么的，都按s级合约来办！” 孔筱莉拿过合同一看，确实是一份s级合约，分成比例是一九分，刘亦妃拿九成，没有保底薪酬，没有限定合同期限，也没有约定违约金，也就是说，刘亦妃可以随时解约，还不用赔违约金。 而且签约金约定了两千万，只要孔筱莉同意，三天内，这笔签约金就能到刘亦妃账户上。 这条件，比亿科影视的条件要好，区别就是，龙腾影视的体量不如亿科影视大。 刘亦妃加入龙腾还是亿科，发展才好，孔筱莉很难选择，但刘亦妃在合同上的签字，代表女儿已做出了选择。 她的脸色变得想哭又想笑，很复杂的神情，“这是刘亦妃自愿签的？” “她没怎么看，就签了！需要你确认一下！” “我等会问问她，如果是她自愿的，我尊重她的选择！” “那合同先放你这！”，霍歌想起一事，“因为龙腾影视的人不多，但未来一年会开三四部影视剧，人手不太够，我想请花姐加入龙腾，但我没有花姐电话，阿姨，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花姐？王金花？” “对！” “我听说她即将加入天诚，我问一下！” 孔筱莉当着霍歌的面，拨打王金花的电话，但打了几次，都没打通。 她把王金花的手机号码给了霍歌，“我跟她说一下，你再找个时间约她面谈，这样会好一点！” “好，谢谢阿姨！” “谢什么，麻烦您才是！” “阿姨，我大师伯准备在全国建设中药材种植基地和连锁医院，缺一个投资总监，我推荐您去！” “啊？” 孔筱莉足足愣了五六秒钟，才反应过来，霍歌给她介绍工作。 虽然她的脸有些热，但想到刘亦妃帮她担保的事，她也不能继续躺平摆烂，“我直接联系你大师伯？” “没问题，你们见过的，直接说就行”，霍歌把宋青峰的私人电话给了孔筱莉。 “这些项目跟农夫清泉和国富广场两个项目是关联的，可能会经常飞全国各地。” “到处飞，没关系，这些年，我也习惯了！” “刚开始的待遇可能不会太高，但做久了，也可以拿到了一些股权期权，这些我大师伯可能不太懂，你可以帮忙设计一些激励方案。” “这个没问题！” 霍歌和孔筱莉交谈了一阵，他不需要再提农夫清泉和国富广场的背后的东西，而孔筱莉也不会问。 孔筱莉让霍歌拿出中药材种植基地和连锁医院的项目方案大纲，她看过之后，觉得项目可行性相当高。 以前她在摩通投行工作时，一年至少要看四五十个项目，项目有没有发展前景，她一看就能知道有没有谱。 像魔都烂尾楼盘活项目，如果那开发商曲家英真的将钱投进项目，是完全可以盘活的，只是没想到曲家英会卷款潜逃，让孔筱莉折戟沉沙，吃了一个大苦果。 结合霍歌写的这两份方案大纲，只要完善一下，再加上合适的股权激励方案，这两个项目完全可以快速见效。 孔筱莉对比这项目的五年财务数据预算，再算一算自己拿多少股权期权合适，她心里已经闪过了好几个方案。 如果真的能实现项目预算的净利润，以及拿到自己想要的的股权，那她完全可以在几年内完全偿还负债。 第204章 拿捏不住 孔筱莉完全想不到，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现在的霍歌对比以前判若两人。 以前，她还俯视着霍歌，现在隐隐有她仰视着霍歌的感觉。 她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实在是过于刺激。 霍歌谈妥了孔筱莉的事后，提出一个事关刘亦妃的请求，“阿姨，因为蜜姐那边有部电影和电视剧要出国拍摄，亦妃也是女主之一，你看是不是让亦妃跟学校请个长假？” “这个？会不会影响亦妃的学习？” “不会，我会亲自辅导她的学业，明年应该可以提前参加高考！” “呃~” 孔筱莉思索再三，考虑到霍歌的为人和口碑，她同意了这个请求。 她现在是看出来了，要是霍歌对刘亦妃有龌龊想法的话，刘亦妃的纯洁早就不在。 就凭霍歌光明磊落的君子行径，孔筱莉也能放心地让刘亦妃跟着霍歌工作，也不怕霍歌对刘亦妃做出不轨行为。 孔筱莉经过这段时间公事私事的交相暴击，曾经被视为要她保护的女儿却勇敢站出来维护她。 她心里那种拿捏住女儿就能拿捏住霍歌的想法已经完全崩塌。 姑且不说，曾经被她轻视的霍歌表现出极为强大的人脉和处事能力，就拿刘亦妃来说，现在的刘亦妃也有自己的主见和办事方法。 刘亦妃靠着霍歌，比靠着她这个母亲要强大许多。 孔筱莉心里很欣慰，既然女儿长大了，就放手让女儿去飞吧！ 刘亦妃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没看到霍歌的身影，“霍歌，去哪啦？” “哎！有了男人，忘了娘！”，孔筱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没问问我身体怎么样？” “你的脸色这么红润，身体一定很好！” 刘亦妃坐到孔筱莉身边，看着孔筱莉头上生了不少白发，心下有些悲戚。 孔筱莉拍了拍刘亦妃的手，“他下去打酱油，家里没酱油了。” “哦！” “你和霍歌进展到哪一步啊？” “什么啊？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啊？” “啊？他是不是男人啊？” “……” 刘亦妃无语地看着孔筱莉，怎么妈妈的腔调跟陈橙的一样呢？！ 我和霍歌能有什么事？ 纯洁的友谊！嗯，不纯洁的事，过一段时间再想！ 刘亦妃感觉脸蛋发烫，幸好她现在是低着头擦头发，孔筱莉看不到她绯红的脸蛋。 孔筱莉却是留意到她耳根的绯红，轻轻笑了一下。 “亦妃，有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嗯！” “但也不要太快决定，你还小，见识的人和事多了之后，再作决定，免得将来后悔！” “哦！” “我跟你说……” 孔筱莉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把自己选男人的心得体会都说了出来，听得刘亦妃是脸红耳热、坐立不安。 这种情况等到霍歌回来，才算告一段落。 今天中午是霍歌做大厨，说是欢迎刘亦妃、陈橙加入龙腾影视的接风宴。 霍歌在厨房里忙活，刘亦妃则在旁边做帮工。 “刚才花姐回了我妈的电话”，刘亦妃摘着青菜，说起了王金花的事。 “她怎么说？” “我跟花姐说了，你准备给她股份还有年薪五十万的条件，她说等你回燕京后面谈。” “我等会给她打个电话！” “还有……” 刘亦妃说出王金花准备从艺华集团离职的事，而且王金花准备带一大帮明星出走。 王金花也隐晦地问了一下刘亦妃，如果加入龙腾影视，需不需要带多一点艺人过来。 霍歌之前跟刘亦妃提起龙腾影视的五年发展计划，所以她也隐晦地回答说公司小，资源可能承担不了太多艺人。 别看霍歌现在有将近一个亿的写字楼，还有五千万的资金，这点资产对于吞金兽一样的影视制作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最关键的是，霍歌麾下现在缺乏影视制作人才，比如制片人、摄影师、剪辑师、设计师等。 如果只是制作像《魅影实录》这样的低成本电影，十来个人的团队足以搞定。 但现在霍歌手上有不少拍摄计划，不能东拼西凑地临时组建一个团队，还得有自己的团队才行。 霍歌之所以想聘请王金花，不是让她来做艺人总监，而是让她来做龙腾影视的总经理，负责公司管理事务，这样霍歌才能腾出手来专心创作。 至于王金花旗下的艺人，还得霍歌亲自把关才行，他不排斥让自家艺人上自家的戏，但长此以往，对艺人的发展不利。 自家的艺人还得接外面的戏，能接到外面越多的戏，说明这个艺人的观众接受度越高，商业价值也就越高。 但外面的资源也不好接，毕竟娱乐圈是一个圈又一个圈，每个圈子都有力捧的艺人。 资源就那么多，没理由便宜别人。 如果纯粹是要霍歌喂饭给自家艺人吃，那又会培养出不少巨婴艺人，霍歌可没有这个好心。 当然，刘亦妃、周杰轮、王保强这几人除外，光霍歌手中的剧本都够刘亦妃拍上十几二十年。 刘亦妃洗菜时，突然停下手来，“我现在发现，开一家公司好累好麻烦！” “是这样的”，霍歌翻炒着锅里的黄牛肉，“做老板的，每天一睁眼，就得操心员工的工资能不能准时发，水电租金交不交得出，票房怎么样，拍摄顺不顺利！” “一大摊子事，真替你着急！” “所以你这个股东，是不是也要做点事？” “什么？” “做副董事长，怎么样？不行，副总也行！” “我才不要！” “很锻炼人的，以后你开工作室，也是一家小公司，现在先学习怎么管理嘛！” “不要！你管就行！” “呵呵！” 孔筱莉和陈橙坐在客厅里，嗑着瓜子，也不看电视，只盯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年轻男女。 陈橙像是在看一部青春偶像剧，男主帅气体贴会做饭，女主漂亮温柔会下厨，嗑到了嗑到了。 “会做菜，会拍电影，会赚钱，会哄人，又高又帅的老板哪里找？”，陈橙羡慕地吐出甜到卡牙的一个瓜子壳。 孔筱莉却持反对意见，“唉，这男人啊，在外面赚钱就好，回来还得做饭哄老婆，这不好！” “姨，这还不好？有这种人，你给我介绍一打！” “你才多大，着什么急，多赚点钱，攒多点嫁妆！” “……” 第205章 公司的短板 江城事了，霍歌按原计划应该去汉东拜会新上任的代县长王西平。 但王西平打电话来，说这一周要去鹏城举行招商会，就延后了一些时间。 算算时间，也在《魅影实录》首映会之后。 霍歌就带着请了长假的刘亦妃回到燕京做好首映式的筹备工作。 他现在的名气还不够大，难以像年初时，张易谋导演为宣传《英雄》这部电影，直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首映式。 他选择在燕京电影厂的三号摄影棚里召开首映式，一是给燕京电影厂增加一点收益，二是邀请了燕京电影学院一些老师和知名学生来参加。 这也反映出霍歌在娱乐圈的根基尚浅，他举办首映式的钱不缺，但是缺人，毕竟大牌明星可不是发个请帖就能来的。 像已经熟悉的张易谋和巩丽，霍歌就亲自上门送了请帖，张易谋和巩丽看了工作安排，张易谋能挤出时间参加。 但巩丽只能挤出一小时的时间来走一下过场，毕竟她看《魅影实录》快要看吐了，亮个相就足以支持霍歌。 像星爷、达叔这些香江的老戏骨，霍歌就亲自打电话邀请，但达叔要拍戏抽不开身，而星爷则没有明确答复。 打了一轮电话之后，霍歌也没邀请来几个大牌明星，只好邀请一些拍戏时认识的关系比较好的小演员。 至少三十桌的人是凑齐了。 首映式采用的是招待会形式，摄影棚够大，六排五行的大桌摆出来还有空当，像是村里办喜事的样子。 这天，霍歌一人坐在摄影棚里的角落，看着工作人员在忙碌地布置气球、调音响等最后的准备工作，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不约而至。 “霍导，你这条件是不是简陋了点？” 霍歌回头一看，正是艺华集团的艺人总监王金花。 “花姐，您好！咱们不是约了今晚见面的吗？” 他站起来笑着问好，视线越过王金花，她身后并没有跟着助理，看来是有事要谈。 “正好去燕京电影学院办点事，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王金花晚上临时有约，本来就要与霍歌改期的，干脆顺路过来聊聊。 霍歌原本也想邀请王金花，进而邀请到艺华集团一些知名艺人来参加首映式，但想到刘亦妃跟艺华集团之间有一些心结，就没邀请王金花。 王金花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与艺华集团的合约到期，频繁接触业内各大影视公司，跳槽已经成了业内公开的秘密。 “亦妃没在？”，王金花左顾右盼，不知道是看刘亦妃，还是看周围有没有人。 “没什么工作，她在家学习！”，霍歌高薪请了五位退休的高中老师，帮刘亦妃补课，这五位老师在明年高考前，将一直跟着刘亦妃。 “挺好的，工作学习两不误”，王金花扭头看了一眼霍歌，看到他的脸在光线下映得半明半暗，像是油画里的人物，这让她有些恍惚。 “花姐，你考虑得怎么样？”，霍歌直接问起王金花是否有加盟龙腾影视的打算。 “陈道铭、刘佳琳、梁嘉晖、关芝玲、杨梓琼、吴如君、夏宇……”，王金花念了一长串的明星名字，“有他们的位置吗？” “有，他们想签固定约还是灵活约？”，霍歌听这一连串的名字大部分是香江明星，看来香江明星北上已成趋势。 艺人与公司签固定约就是按公司员工待遇，除了按艺人咖位给不同的底薪之外，还要给予提成，但好处是，艺人不能随便接外面的活，一切工作听公司安排。这种合约适合咖位不大的艺人。 而灵活约，则是艺人与公司签作品合约，比如三年内拍三部电影或五部电视剧这样，艺人可以接公司安排的工作，也可以接外面的活，这样灵活度就很高，一般大牌明星乐意采用这种合约方式。 王金花回答道：“大部分想签固定约。” “签固定约的大都是香江的艺人吧？” “对，他们在国内没什么资源，可以配合！” “这个倒也没问题，不过，公司还差不少工作人员，花姐，能不能帮忙挖些能人过来？” “你想要哪些人才？” “导演、摄影师、配乐师、剪辑师……” 霍歌说了一连串的工作岗位，他的龙腾影视刚起步，有点资金但不多，作品也少，在业内的名气不算大，难以吸引优秀的影视人才。 他通过燕京电影厂已经吸纳了不少有潜力的新人，但要形成战斗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是需要很多有经验的人加入进来。 “亿科影视已经挖了不少人，现在想挖人，不是那么容易”，王金花前段时间也跟亿科影视的黄斯琮谈了好几次。 要是黄斯琮能接下王金花旗下的全部艺人，王金花一早答应加入亿科影视。 霍歌开的条件比黄斯琮的要好，但不像黄斯琮那样有一个已经发展起来的亿科集团支持。 王金花也知道霍歌背后有大佬支持，但具体到谁，她还不清楚，只听孔筱莉隐晦地提过，霍歌与某些大院子弟关系很好。 霍歌这段时间才开始组建自己的剧组班底，还没有完全成形。 如果承接了王金花的艺人资源，那整个公司的工作人员是明显不足。 影视制作的一些关键岗位是有技术含量的，不是随便拉一个人来就能上岗的。 培养新人需要时间，花大钱邀请有经验的人才也不容易。 “那香江的人愿不愿意来内地工作？”，霍歌想到香江曾有东方好莱坞之称，影视人才到处都是。 “看情况，我可以帮你问问！武师应该没问题，其他人员就不一定，语言方面就不太好沟通！” “如果能拉到三到四个剧组的话，至少导演和摄影师能相对稳定的话，花姐您旗下的艺人至少三年内是不愁没工作。” “哦？！你有项目？” “我有一些剧本，想留着自己慢慢拍的，现在想想，不如把机会让出来！” 王金花思索起来，她心里在衡量着利弊。 她通过一些渠道，先行观看了《魅影实录》，再结合一些消息，她能确认霍歌是个全能的影视制作人，他的才能并没有限制在导演上。 既然他有底气说手里还有剧本，那说明只要钱到位、人到位，应该是不愁工作的。 尽管霍歌还没有更多的作品出来，但他的《魅影实录》拿奖是不争的事实。 他是昙花一现呢？还是能持续长红呢？ 要不要搏一把呢？ 第206 盯上《天下有贼》 霍歌和王金花不再谈加盟的事，对话的氛围变得轻松。 “花姐，最近香江与内地的合拍片变多，有没有合适亦妃的项目？” 王金花听孔筱莉炫耀过，说刘亦妃未来一年要拍四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她的档期不是都排满了吗？” “只是未来的一年档期满了，她有更大的潜力，需要一个更广阔的舞台。” “有是有，不过，感觉现在她还不是太适合。” “什么项目？” “听说徐科想重拍《倩女幽魂》，正在选角！” “男主是不是定了古添乐？” “还没定！” 王金花轻轻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同：“不过你这么一说，古添乐确实也可以演宁采臣，不过要是像以前那样白就好，现在他肤色黑，不太像书生！” “他确实不太像书生，现在亦妃也演不了小倩，气质不够清冷，除非改剧本。” “你想改？” “暂时不想，前作太过经典，再拍的话，除非是一个全新的故事，现在做，太费劲！这几年，要拍香江的戏的话，我会拍神雕三部曲！” “……” 王金花心里一愣，看来霍歌是铁了心要捧刘亦妃。 那龙腾影视还有什么资源给到其他艺人呢？ 王金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看你的想法，亦妃才是公司的绝对主力！如果我带人加入，你却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曝光和更好的资源，那我无法跟他们交待。” 霍歌扭头看着王金花，笑道：“你应该担心，他们的光芒被亦妃掩盖，那怎么办？” “我刚才说了，你不用担心资源的问题，他们的资源与亦妃的资源没有太大的冲突！” “说句不客气的话，像佳琳姐、芝玲姐等女星，她们的商业价值高峰期已经过了，再谈大牌代言很难。” “亦妃跟她们不是一个辈份的，未来十几年，大牌代言是亦妃这一代艺人的天下！” “我要是做男演员，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的主身份是导演，这需要时间和作品的积累，如果我只是当个男明星，给我两三年时间，我就能超过你旗下的男艺人！” “我挺喜欢你这种自信的样子”，王金花看得出霍歌虽然谦和，但骨子里有傲气。 霍歌笑了起来，说出了他的打算。 在首映式之后，他会去香江一趟，拜访星爷、金老爷子等名家，面试一些有意来内地发展的香江影视制作人才。 在霍歌看来，香江影视界在制作低成本影视剧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而这两三年，正是他夯实执导大制作的经验技能的关键年份。 所以未来两年霍歌会将主要精力放在香江这边的影视剧制作上，也会大规模启用香江艺人。 霍歌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现在内地影视界论资排辈的风气很浓，圈子多，他要想在内地打开局面，也不太容易。 就现阶段来说，香江的整体影视制作水平要高于内地，只是香江现在的市场开始萎缩，香江的一些优秀影视人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瞄准了内地庞大的市场，开始北上合作。 霍歌也想着因势得导，调动香江的影视人才来搅动内地市场。 “花姐，现在咱们内地，对香江的明星还是很感兴趣的，我可以提供更灵活的合同，还有更好的资源，未来还会向海外发展！我想，这对你旗下的艺人来会有巨大的吸引力。” “霍导，你这画饼的功夫真不错！” “呵呵，我听说你要走，冯大刚冯导也要走，艺华的《天下有贼》这部电影要搁浅？” “……” 王金花心里一惊，这事在艺华集团内部还属于机密，怎么霍歌会知道？ “这事，我不太清楚！” “花姐，听说这部戏准备请华仔来演，但是华仔拒绝了，你想着推梁嘉晖去演，被否了！” “这个~” “如果我能说服华仔来演，能不能把这个项目拿过来？” “啊？” 王金花被霍歌的异想天开吓倒了，“艺华的项目，你怎么可能拿得到？再说了，我都要离职了，王家兄弟可不会给我面子！” “我说拿项目，只是做导演，艺华集团还是投资人之一，一些角色也可以是艺华集团的艺人，当然，如果我是导演，我也可以定一些角色嘛！” 王金花连连摇头，“不，这不可能，艺华的项目一定是他们的人执导的，也主要是捧他们的艺人。” “可能的”，霍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舞台，“听说这剧本是冯大刚买下的改编权，但他还没编好剧，听说他也想走，你跟冯大刚关系不错吧？能不能让他割爱，把改编权卖给我们！” “这，这个你也知道？”，王金花彻底麻了。 《天下有贼》原本是一部小说，冯大刚前几年看过小说，觉得有趣，就买下来准备改编，但一直没有编成剧本。 最近找了几个编剧，准备写剧本的，正好遇到亿科影视挥舞着支票邀请他加盟，他就暂停了推进这项工作。 而艺华集团的老板知道冯大刚想离职之后，也暂停了冯大刚的所有项目，准备谈妥条件后再启动。 不过，冯大刚当年是以自己名义买下《天下有贼》的改编权，所以这部电影的改编权不属于艺华集团。 王金花之前与冯大刚探讨过《天下有贼》的选角，比较了解这个项目的内情。 她只是没有想到霍歌也清楚这些内幕，而且也不排斥与艺华集团合作，这在娱乐圈里还是比较少见的。 霍歌看王金花沉默了一段时间，“花姐，你能不能给我一份愿意跟你离开艺华集团的艺人名单？” “你要名单做什么？” “我会根据名单挑一些艺人，然后发一些剧本大纲发给你看，你觉得合适的话，可以随时组队开拍！” “不能全部接吗？” “不能，有些艺人，我手头上的剧本可能可以用，有些艺人则用不了，硬要留下的话，也只能跑外活，他们也许不愿意这么做。” “但是，我需要考虑他们的感受。他们愿意离开艺华，是因为我，如果我不能照顾好他们的话，以后谁还愿意跟我？！” “这样啊？” 霍歌思索了一会，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就是龙腾影视与王金花合作成立一家经纪公司，她从艺华集团带走的艺人全部入职经纪公司。 以后龙腾影视方面的工作也会优先选择经纪公司旗下的艺人。 “就像你和杨蜜合作成立的蜜糖影视公司一样？” “是的，凡是有我或者龙腾影视参股的公司，将是优先合作对象！” “为什么不是绝对的合作对象呢？” “影视角色要讲适配度，亦妃也不可能只演龙腾出品的影视作品，这样发展会停滞不前的！” “……” 王金花心里已经有了谱，霍歌应该也没有跳出娱乐圈的通行做法。 一个影视公司拍摄影视剧，第一选择肯定是公司的签约艺人，第二是合作公司的艺人，第三才是没有任何合作关系的公司艺人。 角色适配度，有时候只是拒绝的借口而已。 第207章 首映礼 11月10日晚，《魅影实录》首映礼在燕京电影厂的3号摄影棚里如期举行。 影片将在11月11日在全国500家电影院同步上映，同时海外部分国家和地区也将同步上映，比如小日子国、高丽国，还有香江、澳岛、湾湾这几个地方。 海外上映，是由燕京电影厂负责协调的，加起来也有近300家电影院同时上映。 电影上映的声势在网上很浩大，但在传统媒体上却是报道不多。 首映礼在七点开始，热热闹闹开场一个多小时，然后开始提前放映电影。 大约十点多结束，让一些应邀而来的影评人能有充足时间写下一篇有热度的影评，在第二天报道出来，吸引更多的观众走进电影院观看。 今天是《魅影实录》在华夏内地真正意义上的首次问世。 燕京电影厂内部，五十米的红毯已经铺就，星光勉强算得上璀璨，镁光灯时不时地闪烁一下。 最早入场的大部分是燕京电影学院的师生们，记者们的快门声音不算多。 真正让红毯两边的粉丝们发出的尖叫声的是杨蜜一行明星。 杨蜜把自己在燕京电影学院的舍友秦兰、袁杉杉、张小菲都拉来助阵。 杨蜜是二线明星，秦兰、袁杉杉是三四线明星，而张小菲则是外界名声不显的话剧演员，但四人是春花秋菊各有风姿，引发了粉丝们的欢呼声，也让记者们按下快门的速度加快。 跟在杨蜜后面出场的是霍歌、刘亦妃，还有王保强和周杰轮。 霍歌这一行人，都是民国风，男人们穿的都是东都电影节闭幕式上穿的国风中山装。 而刘亦妃穿的是民国风的女生装，上衣是立领修身的凤纹月白短衫，下着过膝淡蓝长裙，黑亮的长发用一根木簪轻轻挽起，几缕长发调皮地垂在耳畔。 “神仙姐姐！” “刘天仙，看这里！” “我爱你！刘天仙！” “啊~” 粉丝们疯狂尖叫起来，欢呼声交织成一片，他们手持应援牌，激动地挥舞着。 刘亦妃微笑着，朝粉丝们挥手，中间偶尔停下，让记者们拍上几张美照。 压轴出场的是张易谋和巩丽夫妻，这时候的镁光灯此起彼伏，快门声响彻天空，让众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大导演，什么叫大明星！ 张易谋和巩丽在霍歌和刘亦妃的陪同下，在摄影棚内与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合影之后，巩丽有事就先行告辞，留下张易谋一人参加首映礼。 在七点准备开始首映礼晚会时，还很正常，一切按霍歌的计划在走。 霍歌和刘亦妃坐在主桌上，陪着杨蜜，等着主持人上台。 但是几群不在嘉宾名单上的不速之客的到来，让霍歌他们体验了一把杂乱无章的首映式。 留在门口接待嘉宾的王保强小跑着走到霍歌身边，小声说道：“哥，花姐带了一群明星来了，好像有梁嘉晖、吴如君等人。” 霍歌神情一怔，一会后，站起身来，“蜜姐，你坐一会，亦妃，跟我来！” “谁来了？”，刘亦妃隐约听到有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来捧场，还是砸场子的。 “花姐，还有一些大明星！” “她不是没说来吗？” “不知道，上次跟她面谈后，一直没说来不来，昨天还问她，她也说不确定的！” “那怎么办？” “来者都是客！” 霍歌边走边交待王保强，在舞台前再摆几张桌子。 王金花带来的明星，咖位可比目前咖位最高的杨蜜还要高一些，得放在第一排。 霍歌快步走到等候区，看到有两辆mpv停在那里，而王金花站在mpv旁边好像正在跟车里的人说话。 “花姐，欢迎，欢迎！” “霍导”，王金花满脸笑容，与霍歌握手，“之前临时有事，一直确定不了时间，现在来不晚吧？” “不晚，花姐能大驾光临，蓬荜增辉啊！”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应该不用介绍吧，梁嘉晖……” “晖哥，您好！” 从mpv率先下来的是梁嘉晖，他与霍歌也算是脸熟。 因为霍歌曾在香江做过三个月的群演，和梁嘉晖在同一个剧组呆过一周。 梁嘉晖这人嘴有点碎，也很愿意指点后辈，在片场中也跟霍歌聊过好几次，但梁嘉晖拍完戏一般都是回家陪妻女，很少在外面喝酒衣宵，所以霍歌与梁嘉晖没多少时间增进友情。 梁嘉晖给了霍歌一个热情的拥抱，松开手后还给了霍歌一拳，“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拍了一部电影，怎么没找我拍呢？” “晖哥，有啊！”，霍歌看了一眼王金花，“有个电影剧本发给花姐了，你看有没有兴趣？” “《大丈夫》吗？搞笑的角色，你能不能发个严肃点的，能拿影帝的！” “影帝的也有，不过这部电影制作成本小，还能拿你没拿过的最佳配角奖！” “不会吧？！” 王金花把神情显得愕然的梁嘉晖拉到一边，“嘉晖，别挡着，还有人没下车呢！你们等会再聊！” “啊哈哈~”，mpv上又下来一位女星，这位被称为大笑姑婆的吴如君一下车，就咧开大嘴，哈哈大笑，“霍导，您好，您好！” “哇，亦妃好漂亮哇！”，吴如君拉着刘亦妃的手狂赞起来，“我年轻时候，应该有你的一半，想当年，我也是玉女一个！” “呵呵”，梁嘉晖与吴如君是多年朋友，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你要是玉女，那我是汤姆克鲁斯！” “是，是汤姆哥”，吴如君一指红毯，“找你的杰瑞弟去！” 两人的对话引起众人大笑。 后面一辆mpv也接边下来几位香江明星，如杨梓琼、惠红英，这两位可是香江赫赫有名的武打女星。 还有几位香江明星，她们在王金花的介绍下，都与霍歌握手言笑，气氛热烈。 寒暄的功夫，摄影棚里已加了一排大桌，霍歌便请王金花等人走红毯入棚。 王金花前脚刚走，又有几辆豪车停了下来。 带头的人居然是艺华集团的王忠华，他身边是穿着一身大红旗袍的女星李雪雪。 “霍导！” 王忠华看到霍歌，远远的就伸出手，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 霍歌赶紧迎上前去，伸出双手与王忠华相握，“王总，欢迎欢迎！” 王忠华握着霍歌的手，叹了一声，“霍导，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把你留在艺华，真是遗憾！” “王总，您客气，以后你得多多指导！” “哈哈！” 王忠华松开手，与刘亦妃轻轻握了握手，“亦妃，好久不见，没能抢先把你签下来，真是遗憾！” “王总，您好！” 刘亦妃心里惊讶，这回王忠华与她握手时并没有挠手心那样的小动作，而且他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第208章 大咖纷纷到场 王忠华带来了十来个艺华旗下的明星，包括李雪雪、徐静、范雪雪、黄小鸣等，都是京圈中人。 甚至徐静的男友王肃也来了，他表面对霍歌挺和气的，但霍歌感觉王肃还是有点看不起人的傲气。 王忠华在外面与霍歌寒暄了几句，只介绍了李雪雪、徐静等少数几个明星后，就带头走上红毯入棚。 霍歌感觉还会有人来，干脆就在外面看着王忠华等人一拨接一拨地走上红毯。 “哎”，刘亦妃拉着霍歌的手臂，悄悄地说道：“我感觉那王忠华好像变好人了！” “他还是他！是你成名之后，身边的人都变成好人！他可不敢得罪你！” “为什么啊？” “因为你现在可以一句话让人成为主角，一句话让人没了角色！也可以一句话让王忠华的电影过不了审！” “呀！” 刘亦妃轻轻捶了一下霍歌，“你说的是你吧，我一小演员，哪有你这个导演这么威风？！” “呵呵，我现在可没有一言决人生死的威风”，霍歌理了理衣服，“过几年吧，你想让谁上，想让谁下，你给我一个眼神，我保证办得妥妥贴贴！” 刘亦妃眼神娇媚地瞥了一眼霍歌，“口气真大！” “哈哈”，霍歌走近一些，与刘亦妃并肩而站，“你说，咱们站在一起迎宾，是不是有点像迎接宾客的新人！” “你走开点！”，刘亦妃嫌弃地推开霍歌，“谁和你是新人，脸皮厚得很！” “我~” 霍歌正想说话，突然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下了车。 “哇！”，霍歌赶紧小跑过去，“星爷，你怎么来啦？” 来人正是名震华夏的香江喜剧之王周星星，他打量着霍歌的衣着，开玩笑道：“得喔，你这身人模狗样的，有我一半帅！” “你怎么抢我台词呢，你有我一半帅，都能超过梁朝威啦！” “当了导演，果然不同，口气也大了许多！” “跟你学的，星爷！” 霍歌正想给星爷介绍刘亦妃，没想到被星爷拔到一边。 “嗨，神仙姐姐”，星爷伸出手，主动与刘亦妃握手，“我是周星星，叫我星仔或阿星就行！” “星、星~”，刘亦妃看到偶像星爷，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叫星爷！”，霍歌将星爷和刘亦妃的手分开，“星爷，差不多了，握女生的手不能握这么久！” “哎，你这小子，我沾多点仙气！”，星爷伸出手还想跟刘亦妃握手。 这时候，有些眼尖的粉丝已经认出了星爷。 “哇，快看，是星爷！” “谁啊？哪个星爷？” “星爷啊！你瞎啊！喜剧之王！” “哇！” 粉丝们一阵骚动，不少粉丝涌了过来。 “星爷，快走红毯”，霍歌看局势有所失控，赶紧推着星爷上了红毯。 王保强很醒目，看到星爷之后，立即叫来了几位保安在周围护着。 守在外面的媒体记者本就不多，刚才张易谋和巩丽走过红毯之后，有一大半记者收了礼品就离开，还有一部分记者想着没事就在摄影棚里找些明星采访。 留在外面的记者估计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但他们很激动，本来以为没什么大新闻，没想到王金花带着一群香江明星来了。 紧接着是王忠华带队的京圈明星。 现在星爷居然亲自过来，要知道，现在星爷一般很少在公开活动中露面。 除非是星爷宣传自己的电影，但在娱乐圈中还只是小字辈的霍歌何德何能，居然能请到星爷前来捧场？ “大家好，大家好！” 星爷微笑着朝粉丝们挥手，还不时提醒，“不要挤，不要挤，小心摔着！” 霍歌和刘亦妃则跟在星爷后面，蹭了不少照片。 他们护着星爷进了摄影棚，里面的人都骚动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星爷走进摄影棚时，就如同一颗热气腾腾的太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连跟在后面的霍歌和刘亦妃都不得不成了陪衬的月亮。 这里星爷的熟人太多，就连王忠华跟星爷也有合作，星爷成了到处飞舞的交际花，不时与人打招呼合影。 霍歌和刘亦妃陪了一会，也热得满头大汗，两人干脆走到棚外，仍旧做迎宾的工作。 刘亦妃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没想到，星爷居然会来咱们的首映式！” “我也没想到”，霍歌看着脸蛋白净没有化妆的刘亦妃，心里却在想，这没化妆还能如此漂亮，也没谁了。 “你看什么？”，刘亦妃摸了摸脸颊，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 “看你追星成功的激动样子！” “呵呵，看到星爷真人，我真高兴！哎，星爷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他是天生的苦大仇深脸，跟他年幼时的穷苦生活有关！” “不，不！” 刘亦妃想了一下星爷的言谈举止，“他好像有心事，笑得没有那么开心！” “不错！” 霍歌拍了拍刘亦妃的小脑袋，“能看出来，说明你观察力有长进！” “星爷是怎么啦？” “估计是《少林足球》过不了审的事吧！” “杨树哥那边说的？” “对，听说艺华也找人公关过了，但还是没过审！” “真的要找少林寺？” 霍歌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后说道：“我估计星爷是来找我帮忙的。” “你能帮什么忙？”，刘亦妃眼神惊讶地看着霍歌，“你能说服少林寺？” “可以啊，我还可以说服星爷！” “真的吗？” “真的，过几天，估计我和保强要跟星爷去趟少林寺，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好啊！” 两人正说着话，郭为民的电话打了进来。 霍歌一看手机，赶紧接通，“喂，二哥！” “在哪呢？” “燕影厂呢！” “没看到你啊！” “3号棚外，我跟亦妃站在签名墙旁边，你在哪？” “哦，你们过来后门，接个嘉宾！” “我们就来！” 刘亦妃跟着霍歌从摄影棚旁边走去后门，“二哥怎么不走红毯呢？” “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 霍歌猜测道：“不知道是哪位大领导来，不想从前面的红毯经过，免得引起非议吧？” “感觉各路大神都往咱们这里聚呢！” “是啊，估计都是看在你这位神仙姐姐的面子上才来的！” “我想也是这样，小霍啊，我带你飞！” “是，是，天仙刘，这边请！” “嗯嗯！” 第209章 大佬云集 燕京电影厂3号摄影棚后边静悄悄地停了一辆四个圈的a6。 等霍歌和刘亦妃出现时，郭为民才下了车，打开后车门。 从车上先下来一位身材高大，头发短得像是和尚还俗没多久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叫韩四安，巴川蓉城人，原本在巴川峨嵋电影厂做导演，后调到燕京电影厂工作，现在燕京电影厂的厂长。 他即将出任刚成立的华夏电影集团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韩四安下车后，取代了郭为民的位置，扶着车门，手虚抵在车门框上方，防止下来的一位中年女子撞到脑袋。 矮身材的中年女子显得有些富态，梳着老一辈女性常有的齐耳短发，她是郭为民的二姑妈郭芳。 郭芳现任文体部的部长助理，下个月将提拔为副部长。 郭为民手搭在郭芳的肩膀上，介绍道：“这是我二姑，你们跟着叫二姑就好！” “二姑好！”，霍歌和刘亦妃动作一致地微微鞠躬问好。 “好好！”，郭芳眉目慈祥，看着像老太太，身上没有副部级干部的气势。 郭芳把郭为民的手拍开，“你学学人家，多有礼貌！” “一家人嘛，哪来这么多礼数”，郭为民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位是燕京电影厂的厂长，韩董！” “韩董好！”，霍歌和刘亦妃再次鞠躬问好，两人动作尤如一体。 “叫我韩叔就好”，韩四安微笑着，分别与霍歌和刘亦妃握了握手。 郭为民之前从霍歌这里得了华影集团要成立的消息后，想为自己的朋友谋得一官半职。 但是他的朋友把韩四安介绍过来，他和韩四安喝过几顿酒，也认了韩四安这个朋友，便把韩四安介绍给郭芳。 通过一番运作，韩四安就顺利拿下华影集团董事长一职，事业更上一层楼。 郭为民不满地说道：“我和霍歌、亦妃称兄道妹，他们叫你韩叔，我平白无故矮了你一辈！” “哈哈”，韩四安开怀大笑，“各论各的嘛，当然，你要喊我叔，我也会答应的！” “去你的！”，郭为民轻推一下韩四安后，对着郭芳说道：“二姑，要我说，咱们从前门进去，你这么一大领导，走后门，不像话！” 郭芳摆摆手，“今天的主角是小霍和小刘，我就是来看电影的，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特地招呼！” “二姑，这个条件简陋~”，霍歌心里不安，要是早知道郭芳会来，怎么着也要安排个有二楼的电影院，方便招待。 “没关系，以前我们还坐在田埂上看电影呢”，郭芳举步朝后门走去，“别耽误小霍和小刘首映礼的良辰吉时！” “二姑，来得正好，快到八点吉时！”，霍歌跟在郭芳旁边问道：“您等会要上台发言吗？” “不用，今天我是私人身份来的，很久没看电影了，就安静地看场电影！” “里面有点吵，就怕您坐得不舒服。” “没那么娇气，你安排个角落的位置就好！” “这不能，你是我家长辈，得坐主桌！” “不~” 郭芳还想挥手拒绝，郭为民赶紧压下她的手，“二姑，既然今天是私人身份，你就是霍歌和亦妃的长辈，必须坐主桌，晚辈做事出彩，长辈的来捧场，谁敢说你的不是？” 韩四安帮腔说道：“对，郭部，我们就出席个晚辈的首映礼，又不是违规大摆宴席！” “对，对”，郭为民接着话，“今天没有酒，只有饮料，没有鲍参翅肚，都是一些中式糕点，还有一些单价不超过三百元的小礼物，一切都符合规定！” “唔”，郭芳点点头，“要是有违规的，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啊！” “那肯定没有”，郭为民示意霍歌前头带路。 郭芳和韩四安的入场并没有引起大多人的注意，最多就是好奇她们为什么能做主桌。 但坐在主桌的王忠华、王金花却是认出了郭芳，他们跟文体部时常打交道，对于有着铁娘子之称的郭芳可是熟悉得很。 王忠华看到主桌没有多余空位，便把李雪雪赶到了另外一桌。 李雪雪心里很是委屈，她的咖位可比杨蜜和刘亦妃要高，可是刘亦妃算是今天的女主人，让一让也是礼数。 而杨蜜好像与那位来头很大的郭芳很熟悉，得了王忠华警告的李雪雪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能泪往肚子里流。 主桌坐着霍歌、刘亦妃、星爷、郭芳、韩四安、张易谋、郭为民、王忠华、杨蜜、王金花，大佬云集。 晚八点整，推迟了一个小时的首映礼活动正式开始。 霍歌在韩四安的协调下，加强了安保力量，在摄影棚内设置了一个观众区，让一部分粉丝们能进入摄影棚里观礼。 霍歌和刘亦妃客串主持人，拿着话筒站上了舞台。 霍歌朝全场挥手致意后说道：“尊敬的来宾，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由于各路大神在这位神仙姐姐的吸引之下，纷纷降临此地，让这个夜晚的星光变得璀璨耀眼，欢迎大家共同见证我们龙腾影视的第一部电影——《魅影实录》的正式问世！” 刘亦妃深深鞠躬：“大家好，我是刘亦妃！” “哇哇！”，全场掌声雷动，后排的粉丝欢呼声音尤其高。 刘亦妃眼波流转，“首先，我们要感谢每一位到场的朋友，是你们的热情让这个夜晚更加温暖。同时，也要向冒着寒风前来的媒体朋友们表示最诚挚的欢迎，感谢你们对电影事业的持续关注和支持。” 霍歌：“当然，我们不能忘记这部电影背后辛勤工作的团队。从导演到演员，从摄影师到剪辑师，每一位成员的付出都让《魅影实录》得以完美呈现。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上台！” 霍歌搞怪的在舞台上走上去转下来，一连转了几次，嘴里叨叨着：“导演来了，编剧来了，男主角来了……” 刘亦妃笑道：“导演是你、男主角是你、摄影师是你、剪辑师还是你，你怎么能抢了这么多岗位呢？” “至少没抢了你的女主角！” “如果你换成女装，我也很担心的！” “你确实要担心！” 霍歌捏了个兰花指，扭着腰，夹着声音，变成了女声，“要不是我长得高，女主角哪里轮得到你来演？哼！” “哈哈！” 台下众人被霍歌惟妙惟肖的女声所惊，纷纷鼓掌大笑。 第210章 献唱 刘亦妃干呕了几下，表示被霍歌的扮相吓到。 “咳咳”，刘亦妃咳嗽了几声，捏着嗓子，声音近似于男声，“要是我长大了，男主角也没你什么事！” “哇！” 刘亦妃的粉丝疯狂鼓掌，她扮男声也十分逼真，如果不是看着她说话，很难相信这声音是出自她的口。 “哟”，霍歌等掌声稍落，“你这学习能力挺强的嘛，来，介绍一下咱们电影的主创团队！” 刘亦妃拉着王保强，“这位是我们心中的最佳男配角，王保强！这个小伙子，身手好、演技好、吃苦耐劳，胜任多种岗位，欢迎各位导演垂询！” “大家好，我是王保强”，王保强虽然腼腆，但在霍歌和刘亦妃身边，也彻底放开，“我师出少林寺，能演武戏，也能演文戏，最重要的一点是，性价比高！有活的，可以联系我的老板！” 王保强指着刘亦妃，眼睛却看向霍歌。 “这小伙子，眼力还是挺好的”，霍歌装作没看到王保强的小动作，指着自己说道：“知道谁是他的老板！” 刘亦妃把周杰轮拉到王保强身边，“这位是来自湾湾的周杰轮，天才唱作人，获得了东都电影节最佳音乐人奖！” 她把话筒递到周杰轮嘴边，“杰轮，你的第一张专辑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发售？” “要明年春节前后才能发！” “为什么呢？” “老板说，要先发一姐的，才能再发一哥的！” “那谁是一姐？” “……” 周杰轮故作惊讶地看着刘亦妃，“是你喔！你不想当一姐了吗？” “一姐不是在这吗？”，刘亦妃忍着笑，指了指霍歌！ “他是一哥！”，周杰轮纠正道。 “啊，你一哥的地位也不保吗？”，刘亦妃笑道：“霍导说过，你是龙腾一哥！” “说是这么说”，周杰轮做出委屈的样子，“但他警告我，你是一姐，一哥就得是他！” “咿~”，台下的粉丝们配合地发出不满的声音。 “亦妃是一姐，霍狗不能当一哥！” “神仙姐姐！不要上霍狗的当！” “刘天仙，千万不要被骗啦！” “……” 霍歌赶紧阻止周杰轮，“哎，哎，你们两个是说相声吗？连狗都请出来啦？” “后面的朋友们，你们说的霍狗是什么品种？”，霍歌乐呵呵的将话筒对着舞台下面。 一位男生扯着喉咙叫道：“土狗！” “哈哈！”，全场哄堂大笑。 “我纠正一下”，霍歌笑着指了指自己，“那位兄弟，土狗的正式名称叫华夏田园犬，正宗血统来的，一点也不土啊！” “哈哈！”，全场对敢于自嘲的霍歌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谢谢！” 霍歌挥挥手，把善意的嘲讽挥走，“让我们欢迎燕京电影厂的发行团队！没有燕京电影厂的大力支持，我们这部电影就不能在全国500家电影院同步上映，也不能在海外近300家电影院同时上映！” 燕京电影厂的发行部主任翁丽带着员工上台接受祝贺。 等翁丽下台之后，刘亦妃举着话筒，“再次感谢燕京电影厂的大力支持！下面由霍导为大家带来一首《夜空中最高的星》，这首歌也是他即将发行的迷你专辑的主打歌！” “是的”，霍歌及时接话，“亦妃也将在电影上映期间发行一张迷你专辑，将在网上直接发售，等会她也会献唱一首！还有保强、杰轮也会接着发行！” “我们龙腾影视将竭力打造影视歌三栖巨星”，刘亦妃像是在做广告一样，“加入龙腾影视，实现你的梦想！” 霍歌站到舞台中央，手里拿了一瓶农夫清泉纯净水，“今天真是的意外之喜，二姑、张导、星爷、韩总……” 他说了一连串的名字，“还有观众朋友们，你们都是夜空中最高的星星，下面~”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唱歌前应该进一段广告！” “咿~”，观众嘘声四起。 “农夫清泉，源自天然，滋养生活。感谢农夫清泉成为本次首映式的独家赞助商。每一滴农夫清泉，都是大自然的馈赠，纯净、清甜，如同本次首映式带给您的感受——真实、新鲜、充满活力。在您享受精彩节目的同时，不妨来一瓶农夫清泉，让身心得到自然的洗礼。农夫清泉，不仅仅是水，更是健康生活的选择。让我们一同品味生活，感受自然的力量。农夫清泉，与您共赏精彩每一刻。” 霍歌一口气读了172个字，中间没有换过气，语速很快，没有念错一个字，又能让每个人听清楚他说的每个字。 “哇！” 霍歌一出手，观众就知道他的台词功底如何，都不吝惜送上掌声！ “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送给大家！” 他的声音清澈而富有穿透力，随着轻柔的旋律缓缓流淌。 每个音符都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他闭着眼，深情地唱着，仿佛在与遥远的星辰对话。 歌声中带着一丝忧伤，却又充满了力量，让人心生共鸣。 观众被深深吸引，随着旋律轻轻摇摆，每个人的心中都亮起了属于自己的那颗星。 歌声在摄影棚里回荡，虽然不如专业场馆的音色那么漂亮，却有独属于空旷的天外之音，如同夜星一样闪发出微弱而坚定的星光，照亮了每个人心中的角落。 紧接着就是刘亦妃献唱《我的未来不是梦》，谁也没有想到她娇小的身躯能爆发出如此震撼心灵的力量。 她的歌声中透露出不屈不挠的决心和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正好切合到她的经历，唱出了最近帮母亲解决债务问题的心路历程，激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副歌部分的到来，她的声音更加高亢，情感更加充沛，感染着每一位听众。 观众情不自禁地随着节奏鼓掌，跟着唱“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着每一分钟”，心中涌起共鸣，每个人的梦想被歌声点燃。 接下来，王保强以破嗓子唱出的《追梦赤子心》燃爆全场，而周杰轮带来完整的《本草纲目》则让人耳目一新。 台下艺人们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 因为霍歌、刘亦妃等人唱的都是新歌，而且这些歌就像是根据他们的嗓音量身打造的一样。 这是怎么做到的？！ 答案或许就藏在那站在舞台上气定神闲的霍歌身上！ 也许刘亦妃所说打造影视歌三栖巨星真的不是随便说说！ 第211章 实至名归 由于有郭芳、韩四安、张易谋、星爷等大咖在场，原本安排在电影放映之后的媒体采访会，霍歌调整到电影放映前，以方便大佬们提前离场。 在采访之前，他先播放了一段时长约五分钟的预告片，然后让郭得钢和于迁上台说了一段相声。 相声的内容就是拿《魅影实录》的一些情节还有演员的演技开涮，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乐过之后，霍歌、刘亦妃、王保强、周杰轮在台上接受采访时，立即就遭遇了今晚上的第一个尴尬。 一位看着像是刚毕业不久的女记者被霍歌点名后，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是没看过资料，还是紧张了，问了一个让人尴尬的问题，“我想问一下四位新人，你们对自己的片中的表演打几分呢？” 她的问题没毛病，说霍歌和王保强是新人，一点也没错，尽管他们也做了不少戏的群演。 但刘亦妃真不能算是新人，因为这段时间刘亦妃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她以前拍的三部电视剧也被反复拿出来讨论。 而且刘亦妃还是新鲜出炉的东都电影节最佳女演员，不是最佳女新人。 还有周杰轮也不算新人，都出道五六年了，拍了不少电视剧，脸熟但属小透明型的演员，知名度不高。 但周杰轮没有出演《魅影实录》，也不知道这女记者为何把周杰轮的演技好坏拿出来提问。 女记者这问题一抛出，刘亦妃本能地扭头看向霍歌。 霍歌立即否认，“我是新人，但你这个老人先说！” 刘亦妃表情憨憨地说道：“我第一次拍电影，也是新人吧！” “但你拍了三部电视剧！” “你也拍了二十一部电视剧，还有十五部电影！” “我那是群演，没台词的，你都有台词，你老一些！” “我才不老呢！你老！” 霍歌和刘亦妃在台上一本正经地辩论新老问题，把台下的观众笑痛了肚子！ 女记者也愣了，我问的问题不对吗？ 台上的霍歌、刘亦妃等人不就是新人吗，我问的问题没毛病吧？！ 霍歌跟刘亦妃插科打诨了一会后，回答道：“这位记者，我作为导演，说一下演员的演技啊！” “如果十分是满分的话，六分及格，亦妃和保强都能达到八分左右，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至于杰轮嘛，在《魅影实录》里只贡献了声音，没有露面，按声音论的话，演技也可以达到八分左右！” “至于我嘛，演技比导演水平差一点。” “但是，我们演技水平高低，还是需要各位观众的评判，各位观众看过《魅影实录》后，请给我们的演技打个分！谢谢！” 一位男记者站了起来，“霍导，你刚才说，你的演技比导演水平差点，是不是指你没拿到东都电影节影帝，只拿了最佳导演奖的意思？！” 霍歌点头道：“是的，如果演技好，至少也能得个提名，但是东都电影节上，我没有拿到最佳男演员的提名，更不用说获奖了！这就能充分说明，我的演技要比导演技能差一些！” 那男记者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那你对自己的演技评分是多少呢？” “99分吧！” “为什么不是100分满分呢？” “留个1分，提醒我不要太骄傲，免得飘在天上下不来！” “……” 霍歌的话狂得没边，要是演技99分，那导演水平不得比99分还高？ 男记者突然想起霍歌刚才说10分才是满分，现在说99分，这自评分数就很离谱。 观众们也被霍歌不按常理的评分逗笑了，他们都看明白了，霍歌这是在开玩笑。 有一位女记者站了起来，问刘亦妃，“请问亦妃，你作为一个新人，拿到了东都电影节影后，你觉得是否实至名归呢？” 这问题很尖锐，几乎是指着刘亦妃的鼻子说，你有什么资格拿影后？ 刘亦妃看了一眼霍歌，见他神情如常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她便拿起了话筒：“其实，我是这样看的。” “首先呢，我要纠正一下，我们四人如果从拍戏经验来说，都不算是新人。” “我拍过三部电视剧，《魅影实录》是我的第一部电影，但霍导、保强，还有杰轮至少有十几个剧组的工作经验，他们在镜头前的表演都要比我自然！” “论演技，我真心觉得我不如霍导，我的演技应该跟保强和杰轮的水平相当！” “霍导曾经跟我说过，演技好坏，跟年龄大小是没有太大关系的！更重要的是对角色的理解和演绎！” “演戏，是要演什么角色就像什么角色，而不是演什么都是我刘亦妃！” “我的演技，不是我说好就好的，在拍戏过程中，导演说好才是好，拍完上映后，观众说好才是好！” “至于拿奖” 刘亦妃摇了摇头，看着霍歌，忽然露出了笑容，“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拿奖，但霍导扔硬币说我会拿奖，也许是运气好吧！” 霍歌拿起话筒，补充道：“亦妃这个影后，我个人认为是实至名归的！这不是我自吹自擂，这是评委的集体决定！” “大家知道东都电影节的评委来自五湖四海，只有一位评委是咱们华夏人，巩丽姐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一手遮天！” “如果大家看了电影节直播的话，就知道电影节组委会主席说过，我和亦妃的得奖，其实最后得票都很胶着，竞争非常激烈！” “但这一方面说明我们的电影有实力，另一方面也的确要感谢命运女神的眷顾！” “没办法，谁叫神仙姐姐跟命运女神有亲戚关系呢？” 台下的张易谋和星爷都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霍歌这话说得四平八稳，但又稍显锋芒，不自负也不自卑，中间恰好。 记者也熄了火，因为再质疑霍歌和刘亦妃得奖成色的话，无疑会将巩丽放到火上烤，那就会得罪不少大佬。 接下来的采访，记者和观众们也就不提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霍歌和刘亦妃都能轻松应对。 即使是王保强，被问到一些问题时，也能侃侃而谈，一点都不怯场。 第212章 接张导的戏 采访环节之后，《魅影实录》正式播放。 由于不是电影院，首映式也没有那么正式，不少观众都是边看边交流。 还好电影的声音比较大，台下的说话声音盖不住电影原声。 张易谋把霍歌叫到旁边坐下，问道：“明年你和亦妃有档期吗？” “有”，霍歌笑道：“没有档期也要挤出来，您是要拍《八面埋伏》吗？” 在东都电影节时，张易谋拉着霍歌和周杰轮探讨过一部唐代电影《八面埋伏》的服装与配乐，但张易谋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要拍。 “对”，张易谋犹豫了一下，“剧本去年都写好了，但我感觉不太满意，你能不能帮我看一看？” 张易谋拍文艺片很强，但拍商业片就有一个弱点，就是剧情比较薄弱。 今年初上映的《英雄》，画面拍得极其精美，但剧情结构较为零碎，看起来有香江墨镜王那天马行空的味道，人物性格转换突兀，要不是有李联杰、章漫玉、梁超威等巨星撑场，估计很难拿得到高票房。 《八面埋伏》这剧本，其实在两年前张易谋拍《英雄》时就已经开始准备，去年才正式写完。 但他对这个剧本不太满意，曾经向行内的一些好友征询过意见，朋友们都说他这个剧本，就是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纠葛，可是感情戏处理的不太好。 这让张易谋有些挠头，他在感情上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他属于被动型，不然也不会与巩丽分分合合，最后才在朋友的说和下才成为夫妻。 他想到剧本上的角色都是年轻人，霍歌也是年轻人，那让霍歌来修改一下剧本，或许会好一些。 霍歌知道张易谋的想法，也没推辞，“行，没问题，那到时候我跟您助理要剧本？” 张易谋回道：“不用，我发你邮箱吧，另外，你看愿不愿意演个男配角。” 霍歌一听，脸上立即浮现惊喜的神色，“当然愿意，张老师，您的电影别说男配角了，有露脸的镜头就行！” 他虽然说是拿了东都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但他也心知肚明，拿奖是运气成分占多，以后的路还很长。 如果能在张易谋的剧组里担当主要角色，跟在张易谋身边学习，对他以后发展有极大的帮助。 张易谋之前跟霍歌说过《八面埋伏》的剧情，影片讲述的是晚唐时期两个捕头刘捕头、金捕头与一个歌姬的爱情故事。 原本歌姬喜欢的是刘捕头，但后来经过一番周折，歌姬发现自己最爱的竟是金捕头，刘捕头则因爱生恨，萌发了杀死歌姬的念头。 最后歌姬为了保住金捕头的性命，与刘捕头同归于尽。 霍歌当时听到剧情之后，就觉得有些俗套，不过没有看到具体的剧本之前，他并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 在这个吵闹的场合，也不适合对剧本的剧情进行详细的探讨。 他估计自己应该是演金捕头，那刘捕头是谁来演？ “张老师，男主角确定了人选没有？” “我跟香江的四大天王都接触过了，如果你来演男二号的话，可能要在黎鸣和刘得华之间选一个。” “确实，我这么帅，张、郭两位天王，压不住我的帅！” “……” 张易谋无语地看了一眼霍歌，“你要这么说，华仔应该比较合适。” “华哥可以喔”，霍歌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影的王忠华，“艺华那边有个剧本流了出来，叫《天下有贼》，也想请华哥出演，您能不能顺便跟华哥提一提！” “你来导？” “不知道能不能接到导演的活，如果可以，就最好，不行的话，我想把保强送进剧组！” “我问一下华仔！你拿到剧本后发给我！” 张易谋想了想，这顺水人情的事，可以做，“女主角这边有没有什么建议？” 霍歌脱口而出，“要漂亮的话，章紫宜、李雪雪、范雪雪都可以，香江的女明星更多。” 他估计张易谋会选章紫宜，这可是张易谋一手发掘出来的“谋女郎”。 章紫宜在《英雄》中也担任了一个主要角色，表现亮眼。 张易谋顾虑较多，“香江的女星年纪都比较大了，不太适合，男主是华仔，要是女主也是香江女星的话就不太好，毕竟是内地主导拍的片，你怎么不说亦妃？” “她年纪还小，嗯，演不出歌姬风情万种的那种感觉。” “没关系，你可以加角色进去，不过她确实跟我心目中的女一号有差距。” “可以加角色？” “你只管改剧本，想加什么角色都行！” 霍歌搓了搓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亦妃、保强、杰轮，一个都不能少！” 张易谋在东都时，跟高仓健聊《千里走单骑》的剧本时，就见识过霍歌改剧本的能力，想着干脆让霍歌出一个新剧本，到时候他再比较新旧剧本后决定。 他可不是食骨不化的导演，他看霍歌和刘亦菲的开始走红，要送人情得尽快送，真要等到霍歌和刘亦妃成为当红明星时，那时候再想送人情都不一定有现在这效果。 何况，霍歌已经展现出影视制作全能的一角，足以引起张易谋重视。 张易谋和霍歌敲定了主要事项后，就不再说话，免得打扰到别人看电影。 霍歌起身出棚去洗手间，出来后，看到王忠华，站在外面抽烟，似乎正在等着他。 “王总，电影看得闷啦？出来透透气？”，霍歌主动上前询问。 王忠华摇了摇头，“没有，你电影没有尿点，我刚出来接个电话，想着顺便上个洗手间，还没进，又接了个电话！” “那您忙，我先回去招呼着！”，霍歌转身欲走。 “等等”，王忠华把烟头弹到垃圾桶里，“我看你刚才跟张导聊得热火朝天的，张导要拍什么戏吗？” “对，张导他想开部戏，我向他毛遂自荐，要了个角色！” “哦，什么电影？” “一部古装武侠电影，说的是一女两男的恩怨纠葛，我演其中一个配角。” “那男女主角定了没？” “还没有，正在谈，王总想投资？” “对！”，王忠华坦诚地说道：“如果霍导想开戏，我们也想投资。” “那可太好了！” 霍歌因为刘亦妃的缘故，不喜王忠华这个人，但由于他的介入，王忠华并没有对刘亦妃造成伤害。 所以在生意场上的事，霍歌不打笑脸的王忠华，再怎么着，也得应付着。 第213章 星爷邀戏 王忠华没说太多，只跟霍歌表达出了愿意投资龙腾影视出品的影视剧，并且说艺华集团旗下艺人随便霍歌挑选，片酬什么的，都好谈。 霍歌对于王忠华为什么会释放出如此大的善意，心知肚明。 估计王忠华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才匆匆带了一大群明星过来捧场。 王忠华也确实在现场看到郭芳，还有韩四安，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比霍歌更快收到消息，知道郭芳未来会主管华夏影视业，还有韩四安是唯一的官方电影集团掌舵人。 郭为民到现在还没跟霍歌说郭芳和韩四安升职的事，在郭为民看来，郭芳和韩四安的职位高低，都不会影响霍歌与他和郭家的关系。 王忠华以为郭为民是站在霍歌身后的大佬，更加知道郭为民的大哥王西平，王家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他却不知道，霍歌与王西平、郭为民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还有刘亦妃也是。 他要是知道实情的话，估计会惶惶不可终日。 但他现在心里庆幸霍歌应该是力捧刘亦妃，就像他力捧李雪雪、徐静等女星一样。 在他眼中，刘亦妃现在就是霍歌的笼中鸟，想来霍歌也不会因为一只金丝雀而与他闹翻。 再说了，也幸亏刘亦妃没有加入艺华集团，他也没有对她做出格的事。 所以他和霍歌表面上是和谐的，他带人来捧场，除了释放善意之外，最主要是拉上关系，给霍歌和刘亦妃送上大礼，化干戈为玉帛。 霍歌可没跟王忠华客气，直接说了想要《天下有贼》这个剧本，还说想请李雪雪做女主，跟华仔搭档，刘亦妃做女配。 王忠华当场答应，说会跟冯大刚协调一下，看他那表情，要是霍歌说今晚在酒店某某房开剧本会的话，他很有可能把李雪雪派来跟霍歌探讨一下剧本的深度。 霍歌回摄影棚的途中，看到星爷往这边来，但他走到一半，拐上了一条安静的小路，看样子，星爷又像以往宵夜时来了个尿遁。 霍歌悄悄地摸了上去，变了声音，“星爷，签个名啦！” 星爷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霍歌，舒了一口气，伸手欲打，“衰仔，吓死人咩！” “还没放完，你就跑？” “我看过两遍，再看就腻了！” “你看过？什么时候看过？” “前段时间，我去漂亮国，在一个朋友家里看的，他正好认识一个评委，拿到了影碟！” “朋友？” 霍歌一脸八卦地问道：“女的吧？” “关你屁事，话这么多！”，星爷找准一个方向，拐上了另一条无人的路。 “哎，哎”，霍歌把星爷拉了回来，“这条路不通，我带你出去！” 星爷边走边说，“明年我准备开部戏，来吗？” “有台词吗？” “肯定有！你和亦妃都可以来！” “那行，你不怕审美疲劳吧？！” “什么？” 霍歌算了算，自己手头上的片约，再加上张易谋的《八面埋伏》、艺华的《天下有贼》和星爷的片约，足有七八部片约。 从现在开始算，他和刘亦妃未来一年的档期排得满满当当的，估计全年无休。 “妖！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星爷也被霍歌的工作安排吓到，他最高峰时，一年拍了八部电影，拍完之后，他感觉对电影事业已经没有那么热爱。 “赚钱吗，不趁年轻多赚点钱，怎么能早点退休！” “听说你电影的海外版权卖得很火，你已经赚翻了吧？” “跟你比，都是小钱！” “你啊，知足吧！” 星爷停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出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星爷，明天我有第二部电影准备开机，来指导一下？” 霍歌知道星爷的《少林足球》第二次送审没过，但星爷没有主动开口，他也不好主动请缨。 星爷面有惊讶之色，“这么快就开拍第二部电影？在哪开机？” “在柔怀，燕京电影学院的柔怀校区附近！” “郊区？” “对” “我……” 星爷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有小小的雪花飘落，“看情况，我不确定助理那边有什么安排！” 霍歌把星爷带到了大门外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星爷，来的话，我派司机来接你！” “行，明天再联系！” 星爷也没给个明确答复，上了车就此离开。 霍歌回到摄影棚，感觉棚内的声音小了许多，现在已经是电影的后半段，情节开始紧张起来，许多人已经被电影完全吸引，不再窃窃私语。 他回到主桌，发现居然只剩下刘亦妃孤零零地坐着。 “二哥他们人呢？” “二姑好像要开什么会，把韩总、张老师、王忠华都叫上了，二哥开车送她们离开。蜜姐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家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那花姐呢？” “去外面打电话了！你去干什么啦？” 霍歌把遇上王忠华，又送星爷离开的事说了出来，“又帮你接了三部片约，张老师、王忠华、星爷各一部，加上我们的几部，估计未来一年，你会忙得脚不沾地！” “没关系，天天加班都行！”，刘亦妃心里急切，母亲的欠下的巨债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早点赚钱还清债务才行。 “我会安排好的，放心！” “明天开机吗？” “开啊，六点是吉时，回去早点休息！” “嗯！” 刘亦妃沉默下来，看着电影中的自己，回想起过去几个月的点点滴滴，眼中开始泛起泪花。 “哭什么啊？”，霍歌感受到刘亦妃的异状，“是不是觉得要跟王忠华合作，委屈啊？” “没有！王忠华又没有对我怎么样！” “骚扰你还不算？” “有你在，以后谁还敢骚扰我！” “那当然”，霍歌笑了起来，“你是我罩的，是不是觉得人生大起大落的，有些难过！” “？” 刘亦妃侧身扭头，盯着霍歌，“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真恶心！”，霍歌嫌弃地扭出一张纸巾，说道：“我见多识广，一眼就能看出你为什么感伤，不要在意啦，你现在是上了一个高峰，然后往下走一段，歇一歇，然后再攀高峰，算什么大起大落！” “我谢谢你哦！” 刘亦妃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破涕为笑。 第214章 香江老牌女星 首映礼在嘉宾和观众们的热烈掌声中结束，从现场的反应来看，大家对《魅影实录》这部电影的评价较高。 这也让霍歌放下心来，再怎么宣传营销，也得电影质量过关，不然风光一两天后，就会遭到各方笔诛口伐。 从11月11日上午九时起，在一些城市里排到上午档期的电影院会开始率先放映《魅影实录》。 这部电影的体量还是小了些，名气也不如国内外的商业大片，即使燕京电影厂出面，也很难做到500家电影院在同一时间同步上映。 同一天上映已经相当不错，至少让一些盗版商来不及制作盗版影碟。 但现在网络上各种下载软件盛行，难保不会出现盗版。 不过，《魅影实录》虽然有了名气，但不是大片，也不是观众喜欢的动作片、喜剧片，所以盯上《魅影实录》的盗版商很少。 霍歌还是希望能以快打快，比盗版商快一步，票房就会高一些 电影上映之后，霍歌能做的事就少了许多，等拍完《大叔你好吧》里刘亦妃的戏份后，他会带刘亦妃，挑几个城市做路演。 他会一路南下，到香江后再直飞澳洲拍杨蜜主演的电影《燕京遇上西雅图》以及《破产姐妹第一季》。 霍歌、刘亦妃回到了燕京柔怀区的农具厂，这里被霍歌选成《大叔你好吗》的拍摄地之一，刘亦妃演的角色将会住在这里。 这里被改成了大杂院，原本的两层小楼改成了七八个小房间，一些空地上也搭了几间平房，营造出一个大院子的景象。 当然霍歌、刘亦妃、王保强和周杰轮的房间则是能住人的，只是在拍摄过程中要贡献出来做场地。 于迁是副导演，一早就把行李搬了过来，准备在这里长住一周，跟着霍歌拍戏。 他刚下车，看时间刚过12点，就拉着霍歌，“五点就要准备了，不如喝点小酒，吃点烧烤，等到五点直接开始。” 霍歌看了一眼连打哈欠的刘亦妃，“还是先睡会吧，这一周，每天可能要拍十六个小时，你不找机会睡觉的话，估计扛不住！” “十六个小时？”，于迁吓了一跳，这么长的拍摄时间，一般出现在拍摄超期后为赶进度才会采用。 “不开玩笑的，咱们两个是导演，要坚持最长时间的，演员还好，没戏份时可以休息。” “不用这么赶吧？” “半个月后，我还要出国拍戏，亦妃和我的戏份先拍，后面没我们戏份的，就你来导！” “我？我来导？” 于迁虽然拍过一些影视剧，但做导演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霍歌突然把一半的担子交给他，这让他心里直发慌。 霍歌拉着于迁往宿舍走，“这部戏，我是监制，你才是导演，虽然我做了一些导演的事，但主要还是得靠你！” “我怕导不好！” “没事，我不是写了拍摄计划吗？照着做，不会出大差错的！” “我行吗？” “我不知道啊，得嫂子才知道你行不行！” “去你的！” 于迁推了一把霍歌，他想到霍歌给的拍摄计划已经写得非常详细。 霍歌画的分镜头草稿就跟四格漫画一样，不仅有人物站位，还有灯光录音提示，连对话都有标注，基本上照着来，也可能拍出中规中矩的镜头。 于迁想着跟在霍歌身边，认真观察，好好学习，看能不能学到霍歌的本领。 要是能学到霍歌本事的三四成，估计也能在导演圈里混饭吃。 想到这，于迁也不再提啤酒烧烤的事，赶紧回房睡觉，免得到时因精神不济而耽误工作。 …… 11月11日，早上六点差一刻，燕京的天空还没有亮堂起来。 农具厂这边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因为《大叔你好吗》这部电影导演是于迁，主要角色和工作人员也大都由云德社的人来担任。 所以郭得钢把云德社所有成员都带来参加开机仪式，甚至还动员家属一起前来，搞得场地都塞满了人。 郭得钢负责安排站位，他让霍歌和于迁站在装饰着红色绸带和金色气球的摄影机前。 霍歌左边站的是刘亦妃，跟着是香江明星惠红英。 惠红英昨晚跟着王金花参加《魅影实录》的首映礼，她跟霍歌见面时，还客气地说，有戏找她。 她没想到，霍歌把《大叔你好吗》的剧本发给她和王京花，邀请她演刘亦妃的母亲。 虽然剧中的角色主要是瘫痪在床的母亲，极考验演技，但惠红英想都没想，也没谈片酬，在王金花答应之前就接下了这活。 而且她知道今天早上举行开机仪式，就背了一个旅行包，一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进组。 惠红英是香江的女明星，早在1977年就出演过电影《射雕英雄传》，从而进入演艺圈。 1979年，惠红英第一部担任女主角的电影《烂头何》上映，凭借该电影给她赢得了“打女”标签 。 1982年，凭借电影《长辈》，她问鼎第1届香江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成为金像奖史上目前为止，唯一一位凭武打片荣获影后殊荣的演员。 在八十年代她拍了一系列的动作影片，是香江有名的武打女星，但进入九十年代后，事业长时间陷入低谷。 在1999年，她患上抑郁症一度严重到想要自杀。经过两年的休养，她才逐渐从抑郁症康复走出，拍戏的状态也慢慢转好，但还没有恢复到高峰期。 现在，惠红英从香江转战内地，签约在王金花旗下，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 原本于迁也找好了演刘亦妃角色的女演员，但是那位女演员看到霍歌和刘亦妃拿奖后，认为这部戏的制作成本应该会上升，才配得起霍歌的咖位，于是她临时提高了片酬。 霍歌才不惯着这种没有契约精神的演员，直接让于迁叫她走人。 正好惠红英出现在霍歌眼前，而霍歌看她的神情中还有病怏怏的感觉，跟常年瘫痪在床的角色很适配，也不用试镜，直接让她进组。 于迁也没反对，一个剧组有两个影后，还有一个最佳导演，这阵容很强大了。 第215章 开机仪式 “吉时到！” 随着郭得钢的一声大喊，霍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与众人一起伸手揭开摄影机上的红布，象征着电影拍摄的正式开始。 “开拍大吉！上香！” 霍歌拿着一柱大香，对着供桌拜了三下后，将大香插进香炉，然后从于迁手中接过一把硬币扔进供桌上一个小小的铜制聚宝盆。 刘亦妃、王保强等人也跟着上香、抓一把硬币扔进聚宝盆，很快聚宝盆里的硬币就满溢出来。 “礼成！” 接下来，就是霍歌和于迁共同持刀分割烤乳猪，大家吃过烤肉后，就准备开拍第一个镜头。 今天的开机仪式，并没有邀请媒体记者、投资方代表以及热情的粉丝。 就连其他人眼中的记者卓小伟，也是龙腾影视的自家人。 卓小伟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找到霍歌，“老板，你这开机，也不讲话的，光拍照也没什么素材！” “你随便写”，霍歌坐到导演椅上，盯着监视器，“你姐的病怎么样？” “比之前重了四斤多，赵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施针！” “钱够用吗？” “够了，还有一半没花完！” “赵老头那边没多收？” “没有”，卓小伟嘴角翘了起来，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烤肉，“说我姐这病例挺有研究意义的，可以写论文，免了大部分费用！” “那就好！”，霍歌抬起头，喊道：“灯光，左边那盏灯亮度调高三度！” 卓小伟等着霍歌安排告一段落后，才问道：“这部电影怎么个宣传法？” “照行规吧，不用像魅影那样大规模宣传，亦妃的知名度已经打出去了！” “好！” “亦妃的专辑要线上发行，这个近期要列为重点！” “明白！” “还有杰轮的，先发一首单曲，试试水，他的宣传要用点心思！侧重嘻哈风与华夏风的融合创新上！” “好！” 霍歌扭头看着卓小伟，“你别老说好好好，有什么意见要大胆提！” 卓小伟笑道：“老板，你说的都是大方向的东西，又没说错，我能提什么意见？” “别拍马屁啊！以后宣传方面，要你做方案给我，不是我做方案给你！” “好！” “看中哪些宣传人才，只管聘请，现在资金是足够的！” “好！” 近来，卓小伟领导的龙腾水军战绩辉煌，刘亦妃、王保强还有周杰轮的名气越来越大，离不开卓小伟的宣传，霍歌准备放手让卓小伟负责宣传工作。 “哎，要不要客串一下？”，霍歌看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刘亦妃化好了妆，已经站位等候。 “不了，免得露相，被人记住，我们可是狗仔！” “狗什么仔，你是龙腾的宣传负责人！” “没兴趣。” “算了！你忙去吧！” 霍歌挥手赶卓小伟，场务已经开始清场。 “大叔，第42个镜头，第一场！” 随着霍歌的一声清脆的“action!”，红白条纹的场记板“咔嚓”一声响亮地合上。 刘亦妃饰演的女主角登场，这时的她刚下班回到家。 天空已经微亮，街灯仍旧昏黄，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在通往家的路上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 她的眼睛下画了淡淡的黑眼圈妆容，显露出连日来的疲惫。 长发略显凌乱，被风吹拂在脸上，她都懒得用手轻轻拨开，因为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整理。 她的步伐缓慢且有点飘，因为她快要扛不住身体的疲惫，就连肩上的布包也如沉重的大山让她背部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刚进大院，灯光拉长了她的身影，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眼往前方，疲惫的眼神当中透出浓浓的憎恶，像是看到了一个不愿意面对的人。 “cut！” 霍歌看到刘亦妃的脚步精准地停在预定位置之后，就立即喊停。 下一个镜头轮到他上场，他先看了一下刚才刘亦妃的表演回放后，完成度已超出预计，就把导演位置让给于迁，“于哥，我去准备，你来掌镜！” 刘亦妃还没从疲惫的角色中脱离，她站在原地，准备给霍歌配戏。 霍歌没有化妆，只是将身上的大衣换成皮夹克，并对着镜子将头发搞乱，然后站在一处拐角挡风处，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他朝于迁点了点头，于迁下令“action!”。 霍歌整个人的气质一变，由温文尔雅的导演变成了浑不吝的无赖。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阴狠和不耐烦，他抖着腿点燃了香烟，不时地向大院门外张望，等待着刘亦妃的的归来。 当刘亦妃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院门处时，霍歌立刻站直了身体，将身子隐入阴影中。 他仿佛看到刘亦妃越走越近，他才从黑暗当中现身，脸上露出了一抹狠厉的笑容，挡住了刘亦妃的去路，“你欠的钱，过期三天了，什么时候还？” 另一部摄像机对准了刘亦妃，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着：“过几天吧！”霍歌冷笑一声，语气更加强硬：“过几天？你以为我是谁？慈善家吗？告诉你，今天不给钱，就别想回家！” 他伸出手，粗鲁地抓向刘亦妃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威胁。 “cut！” 于迁看了一眼手里的拍摄计划，霍歌和刘亦妃已经完成了这个镜头，他觉得效果不错，不过还是要等霍歌看过之后才能确定是否要补拍。 刘亦妃听到停止的信号后，立即从疲惫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脚步轻快地走向监视器，准备看镜头回放。 霍歌也走到监视器后面，看了一会回放，他和刘亦妃的表现都很不错，走位准确、情绪到位，有一些画面的光感度不太好，可以在后期制作时再精加工，现在可以不用重拍。 “好了，准备下一个镜头！” 安静的场地开始喧嚣，摄影机、灯光师等工作人员都在移动设备。 惠红英的戏份预计要在上午九点多才拍，但她从开拍时开始，一直在就场边等候。 在征得霍歌和于迁的同意后，她就坐在霍歌后面，观察霍歌如何工作，适应一下霍歌的导演风格。 第216章 说戏 惠红英惊讶地发现，霍歌拍戏的速度很快，跟香江着名的商业片导演王京几乎不相上下。 但是霍歌的镜头布局、光线运用、画面调度，包括剧组人员的配合，让整个剧组如同一件精密的仪器在高效运转，拍出的镜头效果要好于王京的作品。 她刚才看到于迁手中的今日拍摄计划，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发现里面的计划内容似乎详细得过分，具体到人员站位、灯光角度、角色状态摘要等等。 哪怕她不是导演，按着这份计划，她也能看得出所拍镜头的效果与计划效果几乎是重合的。 这与她之前在香江拍戏经历完全不同。香江的剧组经常是昨天编剧今天拍，效果怎么样，都是现场磨出来的。 遇到像王京拍得差不多就收货的导演，当演员的就相对轻松。 但要是遇到墨镜王这种横拍竖拍都不满意的导演，演员就很苦逼，一个镜头反复拍几个月都有可能。 但像霍歌这种内容详细到极致的拍摄计划，好像是看过电影成品后，再分解成一个个镜头一样，只要演员演技过关、工作人员配合紧密，拍戏真的很轻松。 惠红英看得目不交睫，直得剧务提醒她要化妆准备上场时，她才如梦初醒。 下一场戏拍的是惠红英饰演的母亲与刘亦妃饰演的女儿的一场对手戏。 临开拍前，刘亦妃找到霍歌，现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她觉得，应该让这段戏更具冲突力，女儿跟母亲应该来一段争吵的戏份。 霍歌听了刘亦妃的意见，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讲戏，而是看向于迁，“于哥，你来跟亦妃说这场戏吧！” 于迁犹豫了一下，他可是第一次做导演，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但霍歌抛皮球过来，他得接着。 他硬着头皮问刘亦妃，“咱们这部戏，你觉得女主角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为了生活，怕丢了工作，没了收入，女主一直是隐忍而克制！” “对了，影片的大部分时间是隐忍和克制，她的情绪是慢慢积累的，到了最后才爆发出来，您现在的这场戏，还不到爆发的时候！” “对恶人才爆发？对家人就没有争吵？这不太合常理！” “……” 于迁看了一眼霍歌，见霍歌坐在监视器后面，如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只得再度跟刘亦妃解释起来。 “咱们这部戏，从头到尾，母女俩是没有红过脸的，现在这个镜头，你演的角色和红姐演的角色都要表现出坚强乐观，都有默契的不提伤痛的事。” “为什么没有争吵过，一是因为母女情深，在互相扶持，还有就是女主，为了生活，已经非常疲惫，其中还有麻木的情绪在里面！” 于迁一指室内的布景，“亦妃，你看一看我们现在房间的布景，除了床上的被铺、红姐身上的衣服、头发、脸是干净的，其他地方都显得有些凌乱，甚至还有许多灰尘在物品上，这说明什么？” 刘亦妃思索了一下，“这说明女儿将母亲照顾的很好，就忽略了其他方面！” “为什么会忽略？” “因为照顾母亲和工作已经用了大部分时间，女主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去打扫房屋！” “对啦！” 刘亦妃和于迁两人讨论起女主为什么会有麻木的情绪。 于迁拿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开拍的惠红英举例，指明母亲在女主八岁起就受伤瘫痪，后来因为缺医少药，没有钱医治才慢慢的导致了高位截瘫，女主照顾她足有十年之久。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当女主一天打三份工，还要学习，每天累成狗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照顾母亲。 女主不得不扛下生活的重担，如果她天天沉浸在悲伤里的情绪里面，女主怎么熬过这漫长的十年？ 女主得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强颜欢笑的坚强，但实际上，她的情绪底色是麻木。 于迁总结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对生活失去希望但不得不强撑着的人们，他们虽然有时在笑，但他们眼中是没有多少光彩的，你可以留意一下身边的底层人士！” 于迁并不知道刘亦妃家里发生的事，但是他这么一说，刘亦妃立即想到了近期自己母亲孔筱莉的异常表现，联系到戏中的角色，她忽然懂了于迁话里的意思。 躺在床上一直没出声的惠红英也听懂了，她前几年患过严重的抑郁症，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想自杀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但是有亲人和朋友的鼓励，才慢慢的从暗无天日的世界中走了出来。 她听到于迁对于戏里角色的理解之后，她对于自己所演的角色有了更好的把握。 于迁小声地提醒刘亦妃，“你可别乱改戏份，改一两句台词、演员走位这些还好说，但戏怎么演，还得是霍歌说了算！” “他没这么霸道，他说过演员可以随时提意见的！” “那是拍摄之前，你要是对戏份不满意，昨晚就要提出来，这样好改计划！如果没提，就得按今天的计划来，除非是霍歌不满意计划！而且~” “而且什么？” 于迁扭头看了一眼霍歌，见霍歌正在跟灯光师说着话。 他便回头继续对刘亦妃说道：“其实你刚刚提出来改成争吵戏，是你没有吃透剧本，要是改争吵戏的话，会对电影整体风格造成较大的影响，可能就要调整不少戏份！霍歌是维护你的面子，不想第一天就批评你！” 刘亦妃傻眼了，她没想到只是改一场戏，会有这么大的后果。 于迁进一步解释，这整部戏女主角和母亲的戏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暗线。 母女情不是用激烈对抗来表现的，而是互相依赖、互相扶持，往往要通过精心设计的对话和一些细微的动作，才能让人品味出母女亲情，这样才不会夺了男主角与女主角联手对抗人生困难的主线。 这部电影的大悲大喜都是无声的，这是霍歌给整部电影定下的基调。 于迁其实是复述了霍歌的话，因为他之前也不太理解整部电影的内涵，所以他跟霍哥长谈过多次，才统一了两人的想法。 这样一来，即使霍歌出国拍戏的时候，于迁也能把握电影风格继续拍摄其他戏份。 第217 两个影后飚戏 惠红英在旁边越听越是心惊，她进组之前虽然拿到了剧本，也研究了几个小时。 她以为掌握了自己角色要如何演绎才会出彩，但是听到于迁说整部电影风格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跟刘亦妃一样还没完全吃透剧本。 她现在害怕等会的表演会拖了后腿，因为前面好几个镜头都是一次过的，她看得出是霍歌与刘亦妃之间有了很多的默契。 “于导，你看我需要怎么配合亦妃？”，惠红英忍不住开口问于迁。 于迁愣了一下，“红姐，您就照着剧本来，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如果需要调整的话，霍歌会及时叫停！” 他看看惠红英的神情有些忐忑，补充说道：“红姐，您不用担心，你躺着的话，没那么多肢体动作，主要是通过细微表情和眼神来演，你可以琢磨一下，怎么表演更好！” “好的”，惠红英稍稍放下心来 于迁给刘亦妃和惠红英十分钟的时间熟悉一下台词，酝酿情绪。 他回到监视器后面坐下，问霍歌，“你怎么不亲自指导亦妃呢？” 霍歌看着手里的拍摄计划，头也不抬地回道：“得让她习惯，以后合作的导演不限于我和你，还会有其他导演，她自己要是做的不好，其他人可不像我们会给她面子！” 于迁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光凭亦妃那脸，有哪个导演舍得骂她？她再一撒娇，我都麻了半边身子，哪里会骂她？” “不能这么说，演员就是演员，拍戏的时候就得服从导演，哪怕导演的水平比她差，她也得耐心接受指导，这是态度问题，演员必须尊重导演！” “要是其他导演都像你就好了，我也不会挨那么多的骂？” “不会吧，就于哥你这演技，也会挨骂？” “多了去，我就没演过主角，小配角，谁理你！” 于迁拍了不少戏，也接触过不少导演，导演与演员之间的关系，其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演员大牌那就能压制导演，导演大牌就能压制演员。 如果做到像张易谋、陈凯、墨镜王、星爷等可以不管演员咖位多大，都能压一头的导演，才算是真正的大导演。 于迁可是遇到不少本事没多少、脾气却很大的非知名导演，至于导演与演员之间一箩筐的龌龊事，他也看了不少。 “别人看不起”，霍歌抬起头，看了一眼于迁，“你可别看不起自己！” “这不有你做榜样嘛，我看得起自己！”，于迁小小地捧了下霍歌，“刚才亦妃和红姐还向我请教怎么演呢，我把你教的都说了一遍，她们很服气！” “那你找到做导演的感觉没？” “嗯，说实话，有点爽！” “哈哈”，霍歌笑了起来，“保持住，做导演的，就得有这份自信。等会儿让亦妃体验一下红姐这个老戏骨的表演，才会知道人外有人！到时，你再适当地提点几句，这样，导演的威信就能立起来！我不在组的时候，你工作也能顺利一些。” 于迁知道霍歌给他机会，他心里感激，但没有说什么肉麻的感谢话，放在心里。 “你喜欢用香江的演员？”，于迁看着惠红英那边，她与刘亦妃的交谈显得很融洽。 “香江老一辈的演员都很厉害，不说演技，工作态度非常好，用着舒心！” “我觉得吧，红姐在香江武打女星当中演技最好，在香江女星当中演技最好，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她的影后是实至名归！” “看这两代影后能不能同台飚戏，如果能，也算是一个宣传噱头！” “你怕亦妃被红姐压制？” 霍歌点了点头，“实事求是的说，亦妃的演技在年轻一代当中已经算拔尖的，但与红姐、漫玉这些香江知名女星还是有差距。” “那要不要让红姐压着来演？！” “不用，让亦妃看看红姐的实力，这部电影，才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电影！” “……” 于迁有些担心地看着刘亦妃，要是刘亦妃被惠红英压戏的话，会不会信心受到打击而一蹶不振呢？ “action！” 化妆后变成右眼乌青、双眼红肿的刘亦妃进了卧室，把布包随手扔到门边，没有开灯，头发披散下来，遮住眼睛上的伤痕。 “回来啦？”，惠红英微微抬起头，当她看到刘亦妃的伤痕时，眼角抽搐了一下，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她仍旧嘴角翘起，“吃了早餐吗？” “嗯，在店里吃过才回的”，刘亦妃走过来，把惠红英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塞了回去，“外面下雪了，冷吗？” “不冷，有暖气”，惠红英嘴唇哆嗦了一下，她刚才主动要求把房间里的暖气关了，还开窗把冷气放进来，让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她还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窗边吹了一阵冷风，让露出的头脸和手脚变得冰凉才钻进被窝。 刘亦妃摸着惠红英冰凉的手，心里感慨，成名已久的惠红英能如此注重细节，可见演技之好。 “刚才回来时，看到有人在修供暖管道”，刘亦妃起身走到暖气片摸了一下，动作有所停顿，因为这时候，她得演出没交暖气费导致停暖的愧疚。 她悄悄地抹去眼角流出的一滴泪，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厚棉，盖到惠红英身上，“暖气果然停了，先盖多床被子吧！” “没事，躺着不动，消耗也不大！” “妈，天气冷，今天先不擦身子，我给你按摩一下！” “嗯！” 刘亦妃做出一系列的看护动作，帮慧红英换尿片，检查有没有生出褥疮，然后帮她按摩手脚。 “在便利店还有没有遇到昨天撞到玻璃门上的大叔？” “没有，不过今天我去一家公司面试，看到那大叔了！” “哦，什么公司？” “贸易公司，我去做行政文员！” “老板和同事的人怎么样？” “就那样吧，两眼睛、一嘴巴，不过那大叔看着挺和气，在公司里像是个受气包！” “你可别乱说话，做事就做事，多做事少说话。” “知道啦，知道啦！” “……” 惠红英和刘亦妃像真正的母女一样聊着趣事。 第218章 拍得太快 在表演时，惠红英留意到刘亦妃的眼神中是没有笑意的，她的笑容与眼中的淡漠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她不知道刘亦妃是如何做到这种割裂的，但刘亦妃表演出了刚才于迁所说的麻木情绪。 当两个演员有对手戏时，加上演技很好的时候，能激发起演员之间的表演欲望。 这时，惠红英的心中燃起了浓浓的战意，她有20多年的演艺经历，可不想在演技上被年轻的刘亦妃完全压制。 当惠红英竭尽全力的拿出最好的状态去演绎角色时，她入戏了，而且在不知不觉当中，也把刘亦妃拉进了戏中，两个人陷入了飙戏的状态。 惠红英曾经患过抑郁症，知道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但她又不能让演女儿刘亦妃失去希望。 而刘亦妃则有着照顾精神短暂失常的孔筱莉的经验，她也把惠红英当成未来可能内心完全灰暗的孔筱莉，她要让演母亲的惠红英带着希望活下去。 短短的一场戏，惠红英和刘亦妃入戏而不理会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却被她们的演技所折服，不少女工作人员的眼圈变得通红，像刘亦妃的助理陈橙已是热泪盈眶。 霍歌敏锐的察觉到了演员入戏，临时更改了计划。 开始全力抓拍刘亦妃和惠红英的对手戏。 等到晚上十点钟，结束全天拍摄的时候，演戏演得差点脱力的刘亦妃在陈橙的搀扶下，进房间休息。 而心脏还有丝丝隐疼的惠红英刚拿起剧本回顾今天所拍的戏份。 她不看剧本还不知道，一看就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戏份已经拍了将近三分之一。 按这种拍法，原本定的一周的戏份，三天就能拍完，这速度实在是太快！ 而且她刚才听霍歌和于迁在商量明天分开两组来拍戏，这部电影可能不用一个月就能全部杀青。 这速度跟香江拍电影的速度差不多，因为拍摄没有什么特效、武打戏份的文艺片，其实拍摄进度相当快。 “红姐！”，霍歌主动找上了惠红英。 因为他从今天的拍摄来看，惠红英的演技精湛，而且片酬也不高，工作态度又非常好，他想着在接下来的几部影视剧当中，邀请惠红英出演合适的角色。 “霍导”，惠红英的语气当中，恭敬的成份要远远多于客气。 她也从今天的拍摄当中，看出年轻的霍歌才是整个剧组的主心骨，所有的拍摄都是在严格执行他所制订的拍摄计划，即使有调整，也能很快地拍完。 最关键的是，如此密集而紧张的拍摄，拍出来的镜头一点都不显得粗糙，反而是老导演才能拍出来的精良画面。 她认为，霍歌很好地阐释了什么叫“英雄出少年”！ “红姐，我接下来还有两部戏，不知道你有没有档期？” “有，这部戏之后，花姐那边暂时还没有安排工作，要开什么戏？” “也是一部文艺片，演母亲；还有一部情景喜剧，演饭店老板，不过要出国拍！” “出国？” 惠红英略一思索就答应下来，“出国没问题，你把剧本发我，我跟红姐商量一下，我没演过情景喜剧，会不会？” “没关系，你演过霸王花这类喜剧，演情景喜剧应该不成问题，只要放开演就行！” “我演喜剧，好像差了点味道，不是喜剧脸。” “反差嘛，星爷不笑时，也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不也是喜剧之王！” “我可不敢跟星爷比！” 惠红英想到昨晚，星爷还现身参加霍歌电影的首映礼，看来星爷与霍歌的关系很不错，霍歌都敢拿星爷开玩笑。 霍歌谈完正事才聊起了闲话，“红姐，燕京这边要比香江边冷很多，习惯吗？” “习惯，我练过武，身体不怕冷！” “吃的习惯吗？” “习惯，咱们剧组的伙食很好，盒饭都有三肉一菜，还有汤和水果，我感觉拍多几天戏，我会变肥的！” “那可不能吃太多，您演的角色还是要瘦一点！” “知道！” 惠红英吃的虽然多，但她自己会很注意加强运动，以消耗掉多余的卡路里。 “红姐，你要是有什么饮食上的禁忌，或者想吃什么，可以跟保强说，咱们几个是可以点菜的！” “伙食倒也不挑，厨师做的菜也合口味，就是你这做得太好，我去其他剧组怕不适应！” “哈哈！” 霍歌奉行的是吃好喝好休息好，工作人员和演员们才有良好的状态工作。 像霍歌、刘亦妃等主要角色，还有于迁、摄影师、灯光师等主要工作人员，是单独开小灶的，吃的是自助餐。 他们吃的菜，群演的盒饭里未必有；但群演吃的菜，他们肯定有。 惠红英去过不少剧组拍戏，可以说，霍歌的这个剧组的伙食已经可以位列前茅，饭菜说不上多豪华但精致。 更重要的是，这么冷的天，都能保证三餐准时，饭菜是热气腾腾的。 更加奇特的是，用餐时间至少有一小时，中午还特别加了一个小时，安排了午睡时间。 所以整个剧组拍戏的状态虽然是连轴转，但是因为张弛有度、劳逸结合，到了晚上十点钟收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保持着还很饱满的工作状态。 霍歌和惠红英闲聊一会后，叫来于迁、摄影师等人开了个短会，把今天的工作作了小结，然后对明天的工作计划作了简单的说明，然后就散会。 惠红英在一旁听着，实在难以想象，拍电影可以如此有计划。 一点都不像以前在香江开工时，到了现场才知道今天拍什么戏、说什么台词，就连星爷、王京、墨镜王等大导演也经常干这种没计划的事。 难怪这次拍戏所签的合约，都特别注明如果不执行剧组安排的工作计划，会被扣片酬，严重的话，还会被剧组单方解约并要求支付违约金。 这样拍戏，省心省力许多，她只要按合约拍完戏份，就能拿钱走人，干脆利落。 惠红英回房后洗漱之后，看了一会儿明天要拍的戏份剧本，就上床休息。 她在这两年还有失眠的毛病，尤其是到了不熟悉的地方，更容易失眠，她却没想到，她一沾枕头没两分钟就已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已是将近早上七点钟，外面已经开始有了嘈杂的人声。 第219章 晨练 霍歌拍摄计划精确到分，每天准时在上午八点半开始拍摄。 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是早餐时间，要是谁没有在这个时段用完餐，那就要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而且八点半前没有到达工位做好准备的话，会被剧务警告，被警告三次的话，就有可能被解约。 由于大部分工作人员是云德社的人，云德社又很注重师命徒从，加上霍歌愿意给业内的高薪，所以全体工作人员相当卖力。 对于演员就不要求准时上下班，只要在通告确定的时间前报到并做好化妆、换服等工作准备就行。 惠红英习惯了早起，梳洗之后，换了一身运动套装出去一看，大院里已经是热火朝天的景象，不少工作人员已经在公共洗手间处梳洗，准备吃早饭。 她随意溜达了一下，看小餐厅里摆上了包点、牛奶、炒粉等十来样饭菜，但没有人坐着吃饭。 她就在大院里溜达了一圈，走到与前院热闹相反的安静后院时，看到霍歌、王保强、周杰伦，还有刘亦妃四人站成一排好像在练功。 霍歌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膝微屈，双手缓缓抬起至胸前，形成了一个似抱非抱的姿势。他的呼吸平稳而深长，眼睛微闭，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 初升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微微颤动，展现出一种静谧而强大的气场。 跟在他后面的王保强和周杰轮好像就差了一点气场。 尤其是周杰轮，他迷瞪着眼睛，好像还没睡醒，就被拉起来练功的样子。 刘亦妃练功就有些夸张，她扎着马步，双手平举两米长的圆棍，棍端直指前方，手臂与肩平，保持着完美的水平线。 她的目光坚定，呼吸略显粗壮同，全身肌肉紧绷，却不失柔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如同雕塑般一样静立不动，只有偶尔飘动的衣角和发丝透露出灵动韵律。 阳光在她额头的细小汗珠中折射出来，让她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静谧而坚韧。 看样子，她保持这样的动作已有不短的时间。 惠红英从小练武，能看出四人当中，就属意态闲适的霍歌功夫最高，王宝强排在第二，刘亦妃看起来也有些功底，至于周杰轮则不谈也罢。 “收功！” 霍歌睁开眼，收了站桩的架势。 刘亦妃也放下长棍，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脚。 霍歌看了眼松松垮垮的周杰轮，摇了摇头，“大轮子，以后每天早上起来锻炼，你是要做歌坛小天王的人，唱歌要有中气！” “我有健身的啦”，周杰轮软绵绵的回应，“谁这么早起得来，睡眠充足，身体才会好喔！” “你看看亦妃，再看看你！” “我不能跟她比喔，她是你亲传弟子，你的绝招都教给她了喔！” “喔你个头，跟我打几趟形意太极拳！” “这可以喔，老是站着不动，没劲！” 霍歌看到惠红英，邀请到，“红姐，会不会太极，一起来，人多热闹一些！” “好啊！”，惠红英活动了一下手脚，加入练拳的队伍。 霍歌站在最前端，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推手都透露着从容与和谐。 刘亦妃、王保强等人则紧随其后，模仿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众人之中，刘亦妃和王保强的动作最为流畅，完全跟得上霍歌的出拳速度，显然以前练过。 其他人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霍歌打拳速度比较慢，每个人都能跟上。 随着霍歌的引导，一遍之后，周杰轮和惠红英的动作逐渐变得流畅，呼吸与动作渐渐同步。 惠红英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她们的拳势流转，形成了一种宁静和谐的气场。 后面于迁也带着几个云德社弟子，加入进来，气场更加强大。 惠红英不知道别人的感受如何，她觉得自己修为好像增长了一些，以前一些停滞生涩的障碍也消失不见。 七点半，晨练结束，这时候刘亦妃的助理陈橙才出现，拿了一条毛巾给刘亦妃擦汗。 惠红英心里奇怪，这刘亦妃居然没有要助理全程侍候的习惯，不太像剧组里的大牌明星。 七点四十五分，刘亦妃回房洗澡，换了一身衣服才来小餐厅里吃早餐。 而霍歌和于迁等人已经吃完早餐，在小餐厅里开着小会。 惠红英也吃完早餐，但她看到刘亦妃拿了五六样食物之后，惊讶地问，“亦妃，你这饭量，挺大的啊？不怕胖吗？” “不怕啊！这是霍歌算过热量的食谱，加上我运动量大，还有霍歌配的养生茶，基本上不会增重，我现在的体重维持在90斤左右。” 刘亦妃打开保温杯，让惠红英看看。 “养生茶？减肥茶吗？”，惠红英的鼻翼动了几下，浓浓的中药味。 “不完全是减肥，还有降血脂、降血压、培元气等功效。” “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是霍歌订制的，他是中医师，持牌的！” “不是吧？” 惠红英知道霍歌是这部电影的武术指导，懂得医跌打损伤是有可能的，但一个导演是持牌中医师就有点离谱。 “咱们剧组平时喝的茶水，就是减配版的养生茶”，刘亦妃指着小餐厅角落里的一个保温桶，“要适合自己喝的话，就得让霍歌诊脉之后才能写药方！” 惠红英看了一眼霍歌，“霍导，我可以定制养生茶？” “可以啊”，霍歌爽快回应，“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同一个药方在药量上会有所增减，来，我给你把个脉！” 刘亦妃让出位置，“红姐，你坐这里！” 惠红英道谢之后，坐在霍歌旁边，伸出手来。 霍歌给她诊脉，诊了约有一两分钟后，他看着惠红英的面相，神色有些凝重，“红姐，你肝气郁结，血虚脾弱，我写个药方，你先喝几天，有效的话，咱们再继续调整剂量，喝多一段时间。” 惠红英心里一个咯噔，她患抑郁症的事，没跟花姐说，即使是香江的朋友也没几个知道。 她看霍歌的表情，难道是看出她的病了吗？ 不过霍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陈橙熬安神汤的时候，加点药材和水量，让惠红英也喝一些。 “安神汤是什么？”，惠红英不敢问霍歌，便问刘亦妃。 “就是出戏之良药！”，陈橙把刘亦妃拍《魅影实录》时入戏太深的事说了出来，连带着她这个旁观者也被吓得不轻。 但喝了安神汤之后，刘亦妃就能轻松出戏，而没有负面情绪缠身，非常神奇！ 这听得惠红英是一愣一愣的，按陈橙的说法，要是早点遇上霍歌，早点喝上安神汤，那她的抑郁症不早就解决啦？ 第220章 拆房子 上午八点半，霍歌看剧组各岗位人员就位之后，举起对讲机，正准备喊开拍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王保强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急吼吼地说道：“哥，外面有人开来了两辆挖掘机要拆我们的房子！” “嗯？” 霍歌准备工作的节奏被打断，心里冒火，“谁啊？” “不知道啊，不过保安已经挡住，要不要叫些人来助阵！” “先看看！” 霍歌赶紧跟着王保强走到仓库大门附近。 刘亦妃、周杰轮等人也纷纷跟着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农具厂大门口堵了两辆挖掘机，两位仓库的保安拿着长棍站在挖掘机前。 挖掘机司机也不敢强行开进，怕压着保安。 挖掘机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五六个穿着黑衣服的彪形大汉，不过他们并没有上来赶人。 “喂，怎么回事？”，霍歌站在挖掘机前面，左右看了一下，也没见到领头的人，他冲那群彪形大汉喊道；“你们谁是头，出来说话！” “等会，我们老板很快就来！”，一位大汉回答道。 这时，从附近的村子跑来了十多位手拿锄头、铲子的村民，围了过来。 闲的时候，霍歌和王保强就会帮村民干农活、修房子什么的。 谁家有个头痛脑热的，霍歌开几帖中药下去，药到病除。 他还帮助村民介绍活，附近有什么剧组拍戏，他就带一帮村民去做群演，帮村民增加收入。 还协调租仓库的公司请了村里一些困难户做仓库保安。 有极得民心的霍歌在，村委会办事更加顺利，他这条过江猛龙在这里混成了地头蛇。 一听有人要强拆霍歌的房子，村民先是来了十几位，陆续又来了几十位，将挖掘机团团围住。 那些彪形大汉见机得早，说只是来看热闹的，一早远远退开。 两个挖掘机的司机被村民拉了下来，要不是霍歌及时阻止，这两位司机估计要挨上不少拳头。 这时一辆奔驰开了过来，停在人群外面，由于霍歌被众人挡住视线，并没有看到奔驰车上面下来什么人。 “让开，让开！” 一个有些嚣张的声音传入霍歌耳朵，“别碰我，我这西装几万元，碰坏了，你赔不起！” 围着挖掘机的村民们让开一条路，郝仁昂头挺胸地走了进来。 霍歌十分惊讶，拆房的幕后老板居然是郝仁？！ 他顺着人群缺口往外看，奔驰车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不过那不是当初一身假货的李丹丹。 郝仁大摇大摆地进来，眼睛朝上，居然没看到站在中心的霍歌。 他朝两位挖掘机司机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开工？” “老板，不让拆呀，说这房子没有卖出去！” “这房子就是我的，给我拆！” “郝老板！”，霍歌打断了郝仁的威风。 郝仁看到霍歌也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我的房子，我当然在这！” “这是你的房子？租的吧？” “我买的！”，霍歌回头看了一眼王保强，“保强，去把抽屉里的房产证拿出来！” 王保强快速来回，两分钟之后带来了一个红本本交给霍歌。 霍歌把房产证亮给郝仁看，“这是我的房产证，我从来没有卖过房子！” “不可能”，郝仁掏出一串钥匙，“我刚花30万把这里买下来，还约好了今天去过户，房主还把钥匙交给我！” 霍歌让开路，“你随便试，你看能打开哪个锁？” 郝仁还真拿着钥匙去开大门上的锁，打不开。 他不甘心又去试仓库门上挂着的大锁，还是打不开，他脸色发白，觉得要糟，这是遇上骗子啦！ 郝仁拿起手机，飞快的拨了一个电话号码，但没打通，郝仁的脸色立即由白转青。 霍歌火上浇油的说道：“郝老板，您知道我这房子现在值多少钱吗？至少100万，30万卖给你？你当我是慈善家啊？” “老板，还拆不拆？”，一位挖掘机司机问道。 “拆拆拆！拆你娘！”，郝仁忍不住爆了粗口。 “老板，不拆的话，也要给钱的哦！” “都没拆，给什么钱！” “说好的，拆房一天5000，没拆也要按半天算的，2500！” “等着，我去拿钱！” 郝仁不看霍歌，拿着手机猛拨电话，走到车边，把新情人赶上车后，居然开车掉头飞快开走。 挖掘机司机看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赶紧追上去，但人腿跟不过四个轮子，只能在后面吃土。 “这什么人啊！”，王保强愤愤不平的朝底下吐了一口唾沫。 彪形大汉也灰溜溜地离开。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霍歌朝四周的村民作了一个罗圈揖，然后大手一挥，“中午开席！” “好！” 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霍歌有个习惯，动不动就请客吃饭，说不管赚钱赔钱，一定要吃好喝好，身体才会好，心情才会好！ 所以他赚的钱，除了自己用度和购置房产之外，大部分用在请客吃饭上面。 村里有专门做大席的厨师团队，霍歌一个电话就把他们叫来，至于上什么菜喝什么酒，之前霍歌都请过，大厨师都有谱，直接就开始准备酒菜。 办席的事，霍歌让王保强跟进，他则带着人继续拍戏。 一些没啥事的老少爷们、姑姨婶嫂都来帮忙，开了八张大桌，吃流水席一样，从上午11点吃到下午2点。 付款的时候，王保强心痛得直哆嗦。 霍歌大手一挥，酒菜钱从《魅影实录》宣发费用里报销。 这跟父老乡亲们汇报一下已经上映的电影，这属于宣传吧？ 支取一点宣传费用，合理吧？ 太合理了！王保强的心疼病顿时痊愈，就是可惜刚才的烟钱没一起报销。 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郝仁居然又跑了回来。 霍歌只得让于迁接着拍，他去应付郝仁。 他看到郝仁的脸色还是青白色，估计他没抓到骗子，“郝老板，还是要拆我的房子？” 郝仁开门见山，“我买你的房子，一口价100万！” “100万？” “你上午不是说至少值100万吗？我100万跟你买！” “郝老板，你做人要厚道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附近准备拆迁吗？” “……” 第221章 意外的投资 最近农具厂所在的街道办和村委会已经开始联合摸底调查，因为燕京电影学院和燕京电影厂准备在这附近合作建设一个影视拍摄基地。 村里的房价在一个月内以内已经上涨了30%，不过大部分村民还是按兵不动，等着收购价继续上涨。 郝仁脸色微变，“你这地方就两个仓库、两层宿舍，值不了几个钱，我给你100万已经很多！” “房子不值钱，可是地皮值钱！” “地皮能值几个钱？再说了，你这里才500平方左右，真的拆迁也赔不了多少钱，这样我再加五万，105万，怎么样？” “真不怎么样，郝老板，谢谢你啊！” 霍歌举手送客。 郝仁赖着不走，“别啊，你想要多少？” “1000万你给不给呀？” “1000万肯定不止这个价，150万怎么样？” “我真没想卖，郝老板，你还是请回吧！” “等等”，郝仁想起霍歌要拍电影，“你的电影还在找投资吧？电影的投资我全出了，你把这地方给我，然后再给我50%的电影股份，怎么样？” “你这算盘打得啪啪响啊”，霍歌真服了郝仁，“我不缺钱啊，许叔那里已经给钱了，我们正拍着电影呢，不缺钱，而且，这地皮1000万卖给许叔，一点问题都没有！” 郝仁不屈不挠的说服霍歌，“话不能这么说，老许他又不开发房地产，他就喜欢做煤黑子！” “我们一起喝过酒，对吧？上午我及时叫停了拆房，是吧？这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吧？朋友之间不要这么计较嘛！200万，行不行？” 郝仁作势要离开，见霍歌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又将屁股按回椅子。 霍歌摇头道：“真卖不了，上午街道办和村委会刚发通知，拆迁范围内的房产现在暂停交易、禁止拆建！” “什么？为什么？” “就是怕村民突击建楼，或者卖楼给你这种炒家，到时把房价拉高，那得多出很多钱来收购，你确实精明，但是官员也不笨啊！”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郝仁没想到还有这一招，这暂停交易一出，像他这种炒家就没办法提前进场收购。 “呵呵！” 霍歌朝外一指，“出去右转直走300米就是村委会，再往前100米就是街道办，你可以去问一问！” “我去问问，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卖给别人啊！” 郝仁像一阵风的飞快离开。 霍歌清静了几个小时，到了晚上的饭点，郝仁第三次登门。 “霍歌，我这算是三顾茅庐了吧？有诚意吧？” 郝仁满脸汗水，也不知道是跑得一身汗，还是在外面往自己脸上泼水当出汗。 霍歌现在佩服郝仁的厚脸皮和锲而不舍的劲头，“郝老板，我真不卖房！” “我来，也不是说买房子的事。” “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给你投资啊，你不是要拍电影吗？我给你投300万！” 看郝仁一改之前的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样子，霍歌可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霍歌试探道：“可我真不缺钱，何况现在物价上涨，预算也跟着上涨，要500万！我还想着怎么跟许叔说呢！” 郝仁一愣，脸上浮现肉痛之色，“不就是500万吗？我投！你把钱退给老许！” “郝老板，你这么爽快给钱，我反而担心，你有什么图谋？” “不用担心，只要你将这房子押给我做担保，我就给你500万！” “我1000万的房子押给你？你投资500万，还是我借500万？你当我是蠢呢，还是笨呢？” “不是借，是担保，我怕你拿了我这500万，不拍电影，去做其他事，或者卷款跑路，我也要有点保障吧？” “那要是亏光500万怎么办？是不是我这房子就归你啦？！” “怎么会！投资嘛，盈亏自担？不过，如果真的亏了，你是不是也要承担一些？” 霍歌心想，你这个好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郝仁也不隐瞒，把他的算盘亮了出来，噼里啪啦一通算。 他借给霍歌500万，其中有300万才算他的投资，另外200万是借给霍歌投进电影项目中去。 他认为这是风险共担，只不过霍歌没钱投资，他就爽快借钱，够义气吧？！ 他还提出，如果亏光了他的三百万，他也不要求霍歌赔钱，只要求霍歌卖房的时候，优先卖给他，再打点折。 他的打算是，霍歌假设现在霍歌未来房子值1000万，卖给他800万就行，这样扣掉亏掉的电影投资300万，他实际上只亏100万。 他觉得亏损在100万以内还可以接受，就当交霍歌这个朋友。 而且他还提了一个让霍歌难以拒绝的条件，就是电影赚了，他只收10%的利润。 也就是说，假设电影以后只赚了100万，他投了300万就获得收益10万，相当于没赚钱，而霍歌200万不是自己出的，相当纯赚90万，是不是赚大发了？！ 霍歌问道：“要是我这房子不值500万，然后拍电影又把钱给亏完了，你不是血亏？” “500万小意思，卖几车皮煤就能赚回来！” “你是不是知道拆迁的规划？我这地皮将来会很值钱？”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你这房子不在拆迁范围，那肯定不值500万，对吧？” “……” 霍歌抬头望天沉思。 郝仁也跟着抬头望天，他没有注意到霍歌的左手拇指在其他四根手指上来回跳动，似乎在掐算着什么。 霍歌平视着郝仁，“郝老板，谢谢你能信任我，那我就争取不辜负你的信任！” 郝仁顿时喜笑颜开，伸出手，“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霍歌伸手与郝仁用力一握。 郝仁谈妥后，立即告辞离开。 在一旁做了半天透明人的王保强问道：“哥，他这不眨眼就扔出500万，会不会有问题？” “问题肯定有”，霍歌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我估计他应该跟一些知晓内情的人聊过，可能咱们这里真的要拆迁，而且位置紧要。” “位置紧要？” “就是不拆我们这里，可能影视基地就建不成那种。” “没有这么紧要吧？” “有可能的，如果拆迁范围够大，而且我们这里又在中心区域的话，这地皮肯定值钱！” “那我们不是亏啦？” “没有亏，当时我买进才多少钱，按500万卖的话，赚翻了！” “也是”，王保强听霍歌提起过低价买进农具厂的事，但他没记住霍歌说的买入价，好像买入价非常小。 第222章 首日票房 霍歌也没想到，居然能从郝仁这里吸纳到500万的资金，虽然有附加条件，但在他眼里，拿房子抵押那都不是事，只要票房大卖，根本就不怕还不了钱。 霍歌心情愉悦得很，对着王保强说道：“有了这钱，咱们倒是可以筹备开拍《天下有贼》！” “啊？真的？！”，霍歌之前说过让王保强出演《天下有贼》，还要跟全民偶像实力派刘得华合作，可把王保强给高兴坏了。 “哥，这才500万，够拍戏吗？” “够了，还要引进其他投资人的，估计投资3000万左右！” “那这可是一部大制作啦？”，王保强腾地站了起来，“真的让我做男主角？” “男二号，男一号是华哥的！” “没关系，一想到要跟华哥合作，我就兴奋得很！” 王保强兴奋的在院子里连翻了十八个跟斗。 “咦？”，刘亦妃走了出来，看着王保强在翻跟斗，“保强在做什么？” 霍歌微笑说道：“我说准备投拍《天下有贼》，他是男二，要跟华哥合作！他一兴奋就成这样子。” 刘亦妃之前听霍歌说起这事，“你还有时间拍其他电影，你不是档期满了吗？” “华哥喔？你不想合作？” “当然想啦！” “那不就行啦，我无所谓，我们的戏都能安排，但与华哥的合作机会不常有！” “也是”，刘亦妃心想，张易谋导演要把刘得华演《八面埋伏》，霍歌也找他演《天下有贼》。 只是，好像两位导演都没跟刘得华谈妥。 刘亦妃问道：“你跟华哥谈妥了吗？” 霍歌已有计划，“没有，过段时间，咱们去香江一趟，上门拜访华哥！” “你能见到华哥？” “不是有星爷吗？他跟华哥熟悉，能说上话！” “看新闻，感觉两人不太熟悉，你确定星爷能帮忙？” “怎么不能，再怎么说，我也是拿过最佳导演的人” 霍歌信心满满，“哎，你的戏拍完了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哎，我都忘了”，刘亦妃有些懊恼地一拍额头，“郭二哥打电话来，说咱们昨天第一天的票房，大概是480万左右。” “480万？不是很高呀！” “这还不高？只有500家电影院上映，差不多一间电影院有将近一万元的票房。” “好像也是喔！” 现在的电影票价也就十来二十元，以平均十五元的票价计算，500家电影院平均下来昨天首映的观看人数平均在600人左右，放映场次至少有两到三场。 如果按这个票房走势，也许等电影下架时，估计票房能有三四千万左右。 现在《魅影实录》的宣传主力放在网络上，而现在的网民大都是年轻人，因此刘亦妃的知名度在大中学生里面比较高。 加上电影是恐怖片题材，并不太受欢迎，全家来看电影的可能性很小。 这种电影，通常是上映头一周就决定了大半的票房成绩。 “你说，咱们这电影，全球票房会不会过1亿？”，刘亦妃算了算，如果把版权收入算进去，整体收入应该能接近1亿。 霍歌摇了摇头，“光靠票房收入，很难！” “是非常难！不过想想就激动，我们拍的第一部电影就赚了大钱！” “呵呵，说明你的眼光够好！” “那当然！我可是刘天仙！” “哈哈！” 霍歌也想票房超过1亿，但想法不太现实。 现在《魅影实录》在海外上映的地方只有小日子国，这还是占了东都电影节的便宜。 因为参加过东都电影节的电影，就取得了在小日子国上映的资格，只要电影院有档期，就可以安排上映。 霍歌的小师叔金城俊便协助《魅影实录》在小日子的发行，也谈下了近500家电影院。 由于近期小日子国上映的电影不多，每家电影院至少能安排四五场播放场次，这比国内的排名场次要多。 《魅影实录》在小日子国上映的时间要比在国内晚一天，所以明天才知道小日子国的首映当天票房。 …… 当天晚上，《燕京文化报》率先刊登了《魅影实录》的首映票房消息，并以详尽的数据引发了媒体热议。 《魅影实录》在燕京、魔都、鹏城、穗州这四家一线城市的首映表现极其突出，尤其是魔都大剧院，首映安排了三个影厅一共播放了18场，每场都实现了100%的上座率，并创下了元的票房佳绩，这一成绩体现了《魅影实录》的受欢迎程度。 从各地抽样调查来看，《魅影实录》的观众黏性极高，部分影院现场派发的现场问卷调查显示，有94%的观众给出了4星以上的好评，并且有近5成的观众表示愿意“再次购票观看”。 另外，由于部分影院未能覆盖的地区，约有17%的观众选择“跨城观看”，其中鹏城有15%的观众来自香江和澳岛，这表明《魅影实录》的吸引力跨越了地域界限，成为一部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艺片。 综上所述，首映票房的成功不仅证明了《魅影实录》的艺术魅力，也展示了其在商业上的成功。 由于《魅影实录》上映的时间，正是国庆档和元旦档之间的空白地带，上映的电影没有一部属于大片。 《魅影实录》当天票房排在上映的七部电影当中的第三位，且展现出强烈的后劲。 报道一出，天仙党们立即狂躁起来，纷纷在网上屠版。 “是谁说神仙姐姐有脸无演技的，给我出来！” “天仙一出，谁与争锋！” “我老婆真漂亮啊！” “大家有没有发现刘天仙有一个镜头的演技，真是绝了！” “什么镜头，不穿衣服的吗？在哪里？” “……” 龙腾水军们立即放出了电影中，霍歌和刘亦妃的演技精彩片段，其中有一段刘亦妃似哭似笑的表情被截成gif动图在网络上以光速传播。 “握草，这是人能演出来的？” “能，当年演济公的游老爷子就做过这个表情！” “游老爷子可是国家一级演员，这么说，刘天仙的演技约等于国家一级演员？” “woc！演技封神！” “她本来就是神仙姐姐！” 第223章 买专辑凑狗粮 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之后，刘亦妃并没有去洗漱休息，而是到霍歌房间里看专辑的第一天的销售成绩。 今天，刘亦妃的第一张迷你专辑《我的未来不是梦》在酷猫音乐网上正式发售。 这次采用的线上发售方式，在网站上公布每首歌的开头一分钟给网友们试听。 如果试听满意的话，就可以在酷猫音乐网上实名注册后，再花15元预约购买专辑。 不过为了防止盗版，网站将会在一周后，正式将向预约赎买的网友开放完整的专辑。 这一番操作，相当于预售，也是检验刘亦妃是否具有强大号召力的时刻！ 与刘亦妃迷你专辑一起发行的，还有霍歌的单曲《夜空中最亮的星》和周杰轮的单曲《本草纲目》。 他们的单曲是试水，看看唱片市场是否认可他们的歌曲，如果反响热烈，就可以趁势推出专辑。 刘亦妃坐在书桌前，手里紧紧握着鼠标，眼睛不时地瞥向电脑显示器，不断地刷新着数据。 周杰轮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份对专辑试听的评论汇总，眉头紧锁。 而霍歌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看着明天的拍摄计划，并不在意专辑的成绩好坏。 刘亦妃有些焦虑地问，“轮哥，你说我的专辑成绩会好吗？我很担心。” 周杰轮安慰道：“你别太紧张，网站要过了十二点，才会更新一天的数据，你的歌这么好听，我相信专辑会大卖的。” 刘亦妃语气里还是有点担忧：“可是，咱们是线上销售，没有什么宣传，连电台也没投钱，我担心……” 周杰轮打断她的话，“现在盗版太猖獗了，线下唱片都不好卖，线上销售反而可能卖得更好，你的专辑歌曲质量高，我们还有一支强大的宣传团队，不用担心！” 他回头望向霍歌，“哎，你不说几句喔，没看到亦妃紧张得很吗？” 霍歌头也没抬，“有什么好紧张，拿香江和湾湾的标准，今天肯定能拿1个白金！” 每个国家对唱片销量达白金级的标准都不一样，比如在漂亮国，白金唱片的标准是销售量达到100万张，而在小日子国则是25万张。 在香江和台湾，销售5万张即可获得白金唱片的认证。 在华夏国内，目前是以超过50万张唱片为白金唱片标准。 周杰轮回头看向刘亦妃，“一天5万张，不错哟，一周可能就突破50万了！” 刘亦妃捏着手指算着账，突然惊叹起来，“一天5万张，进账75万，扣掉发行费用、公司费用，我大概能拿45万？哇~” 周杰轮也是瞪大眼睛，“厉害喔！唱片一天赚得钱比电影片酬还高！” 刘亦妃像招财猫一样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真好赚！咯咯！” 霍歌抬起头，笑话刘亦妃，“亦妃，你的笑声怎么像母鸡呢？要像鸭子嘎嘎笑，才显得开心吗？” 刘亦妃没回答，把书桌上的一块橡皮扔向霍歌。 霍歌抬手轻松接住，反手一抛，打在刘亦妃脑门。 “你~”，刘亦妃寻找着适合的小物品，剪刀不行，怕扎到人，铅笔也不行，笔尖锐利。 她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的，只能握着鼠标气呼呼地指着霍歌，“你~” “过十二点啦”，霍歌慢条斯理地说道。 “快，快！”，刘亦妃冲周杰轮喊道。 “天仙，鼠标在你手上”，周杰轮提醒道。 “哦哦”，刘亦妃赶紧放下鼠标，开始刷网站的后台数据。 网站还没有出数据，刘亦妃猛点鼠标，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慢慢地出汗，嘴里叨着，“怎么这么慢，太慢了！” 霍歌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酷猫音乐网的市场总监的电话，“喂，张总，亦妃唱片今天的销售数量出来了吗？……真的吗？太好了！……嗯，我会告诉亦妃的。谢谢！” 挂断电话后，霍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朝亦妃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刘亦妃急切地问：“怎么样？成绩如何？” 霍歌淡定地说道：“今天的预售破了十万，预售量远超预期，按香江的标准，双白金！” 刘亦妃惊喜地叫了起来：“真的吗？太好啦！我就知道，你选的歌一定没问题！。” 周杰轮骄傲地拍拍胸口：“还有我呢，我也是制作人之一！” “谢谢”，刘亦妃笑得眼如两弯明月，她拍了拍周杰轮，“你是最强男歌手！” “不，不”，周杰轮连忙否认，“我可不敢跟霍歌抢这个位置！” “没事，他是最强男导演！” “霍歌，全能的喔！” “那就，最强全能、全能娱乐人好了！” “哈哈！” “看看评论”，霍歌泼了一盆冷水，“有褒有贬，多看一点负面评价，能清醒一些！” “哦！”，刘亦妃乖巧地应了一声，认真地看起评论来。 她看的不是粉丝的评论，而是乐评人的评论。 酷猫音乐网邀请了不少专业的乐评人对新歌进行评价，这些乐评人都要签保密条约后，才能提前听刘亦妃的新歌。 而且酷猫音乐网听了霍歌的意见后，针对不同的乐评人加了一些防伪手段，如果有盗版的话，就能很快查出是哪些乐评人流出去的。 许多乐评人对刘亦妃的歌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说音乐风格成熟，歌曲的情感表达也很深刻。 有一些乐评人则直白批评，用了大量的电子混音，音乐显得嘈杂无比。 还有的乐评人则说专辑主打歌《我的未来不是梦》如果换男声的话，更有震撼力，刘亦妃的歌声相对稚嫩，力量不够。 周杰轮则乐呵呵地看着粉丝几乎是一边倒的评论。 “刘天仙，人靓声甜，听得人都麻了！” “好听，耳朵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死偶啦！” “有没有发现，这张专辑居然是霍狗作词，周杰轮作曲的！” “是哦，霍狗也发行了一支单曲，蛮好听的！” “看在霍狗如此支持天仙的份上，咱也买了一首单曲，才3元一首，就当给霍狗买份狗粮了吧！” “给霍狗买狗粮+1！还有那什么周杰轮，也买了！” “……” 周杰轮看着网上评论，嘎嘎直笑，还偷偷地分享给刘亦妃。 刘亦妃一看，也是笑得不行。 霍歌还不知道自己的单曲也预售了几万份出去，足够买一屋子狗粮，他就是心里奇怪，为什么周杰轮和刘亦妃小声说大声笑？！ 第224章 不准打人 在熙熙攘攘的农具厂内，冬天难得一见的阳光洒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身上。 双双晋级歌坛白金级唱片的霍歌和刘亦妃像平常一样拍着戏，无视外界的喧嚣。 现在拍的是霍歌与刘亦妃的对手戏，是霍歌扮演的男二号追打刘亦妃这个女主角。 这场戏是电影里关键的动作戏之一，以此来展示角色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比起普通文戏来，动作戏的拍摄要复杂得多，一场戏反复拍，拍好多天是必须的。 首先，动作戏要有动作指导进行动作设计和排练，即便是专业的武行演员，排练也少不了，套招不熟练默契不够的话，演员很容易受伤。 其次，拍摄现场要拍很多遍，多机位反复拍，最后剪辑成片的时候才能有好的效果。 在反复拍的过程中，很大一部分时间要用来还原布景，因为动作戏一定会打烂物品或撕毁衣服的。 现场打扫、重新布景、换衣服、化妆等等，都需要不少的时间。 举个例子，霍歌现在拍的动作戏要是出现满地血浆的话，光现场的血浆清洁就要花上不少时间。 拍动作戏，一个工作日能拍出成品2分钟的动作戏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拍好动作戏，霍歌一直要求刘亦妃做好体能储备，同时教她一些拳法和吐纳法，以提升她的功夫水平。 刘亦妃也有练武的天赋，主要是小时候练舞蹈，肌肉韧带拉伸较好，身手比较灵活。 她与霍歌套招排练时，霍歌既能带动她也能迁就她，有什么动作不到位的，霍歌也能及时弥补，所以两人拍的动作戏镜头也很快。 摄影棚内，灯光聚焦，气氛有些紧张，因为刘亦妃做一个被踢飞的动作时，达不到霍歌的要求，一连ng了3次。 第4次时，霍歌和刘亦妃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的脸上都涂着逼真的伤痕妆，穿着破烂的戏服，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霍歌扭了扭脖子，“各岗位，我们再来一次。亦妃，记住，你落地后，脸上有痛苦的神情，但眼中愤怒的情绪要更加激烈，你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充满愤怒和绝望知道了？” 刘亦妃点点头，“导演，你能不能真的踢呢？” “啊？”，霍歌摇了摇头，“真的踢，怕你受不了！” “里面垫个防护垫，反正冬天穿着厚衣服，也看不到！” “不用这么拼！” “没事，我觉得吊威亚妨碍动作，有些动作做不出来。” “……” 霍歌见刘亦妃坚持，只好让人撤了威亚，重新设计了动作。 他和刘亦妃准备好后，朝于迁挥了挥手。 于迁举起大喇叭：“好，action！” 随着于迁的一声令下，霍歌怒气冲冲地向刘亦妃冲去，他的拳头紧握，眼神中透露出杀气。 刘亦妃则紧咬牙关，一步不退，狠狠地盯着霍歌。 霍歌上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刘亦妃的肚子上。 刘亦妃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被打飞，精准地落在两米外的软垫上。 于迁看这个镜头完成得很好，赶紧喊道：“cut！” 霍歌上前拉刘亦妃，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刘亦妃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霍歌是怎么做到的，好像脚尖一挑一送，她就倒飞出去，腹部并不痛，只是刚才摔在软垫上时有些眩晕。 工作人员撤去软垫，准备接着拍霍歌踩刘亦妃的镜头。 霍歌跟刘亦妃套招排练，说明从哪里下脚，踢哪个部位，让刘亦妃做好防护的同时也能表演。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八岁的小胖墩郭琪林挡在了刘亦妃面前，“住手，不能打妃姨！” 今天周末，郭琪林跟着郭得钢来拍摄现场玩。 他一来就看到霍歌踢刘亦妃，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并不知道这是在拍戏，还以为霍歌当众打刘亦妃。 霍歌和刘亦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护花小胖给打断了动作。 于迁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郭琪林会突然闯入拍摄现场，他扭头四望，没看到郭得钢。 “哟，小胖子”，霍歌伸手捏郭琪林那胖呼呼的脸蛋，“你做护花使者呢？” 郭琪林没有退缩，“你不能打妃姨！” “这是在拍戏，我们只是在表演。” “拍戏也不行，打妃姨是不对的！你这是家暴！” “……” 霍歌看了一眼刘亦妃，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亦妃站起身，温柔地摸了摸郭琪林的脑袋，“你说得对，打人是不对的。但是我们在拍电影，我们只是在假装打架。” 郭琪林疑惑地看着刘亦妃：“真的吗？他要是真的打你，我帮你报警！” 这时，上洗手间回来的郭得钢看到此情此景，一问，才知缘由，立即上前把郭琪林拉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霍导，这小子不懂事，你别见怪！” 霍歌被郭琪林这么一打扰，刚才入戏的情绪断了，要重续上要费一点时间，便叫了暂停。 郭琪林被郭得钢拉到无人处狠狠训了一顿，他的屁股还挨了几巴掌。 他可怜巴巴地走到于迁身边，“师父，我刚才是做错了吗？！” 于迁安慰道：“当然不是，琪林，你这样做很好！你不知道这是拍电影，算是见义勇为！” “真的是拍电影吗？我看那霍歌的眼神好吓人，明显是个坏蛋！” “那是在演戏呢，演坏蛋就得像坏蛋，但霍歌是个好人哟！” “可我看他真的踹妃姨！” 于迁笑着拍了拍郭琪林的脑袋，“他们都是很好的演员，只是在做他们的工作，他们在演戏，假的，懂吗？” 郭琪林似懂非懂，“哦！我明白了。” 霍歌走了过来，坐下问郭琪林，“小胖，你想不想演戏啊？” “不想”，郭琪林摇了摇头，“打人是不对的，我不想打人！” “没关系，就像刚才你跑出来挡在妃姨面前，然后我把你一脚踢开，怎么样？” “不好！你打我，我师父会打你的！” “你师父是谁？” 郭琪林看向于迁。 于迁笑着说道：“前几天，老郭让我收他做徒弟，你看他怎么样？” “嗯”，霍歌打量着郭琪林，“多读点书，以后拍影视剧还不错，能成角，相声嘛，有名气，难成角！” “能在影视圈有一席之地，也不错”，于迁说道：“老郭家的老大也算争气，估计他也接不了云德社的班，不如就混影视圈，以后，你多提携一下他！” “于哥，您客气，有你这个师父看着，他的路挺顺的！” “呵呵！” 郭琪林并不知道，于迁与霍歌三两句话，就决定了他以后的发展路线。 第225章 星爷探班 郭得钢得知霍歌有意让郭琪林客串一个角色时，喜出望外，二话不说，就把郭琪林带到了霍歌身边。 “霍导，小孩子不打不成器，你尽管练他！”，郭得钢也是从小练相声，也吃了不少苦头，对于两儿子也非常严厉。 霍歌笑道：“那我可真的练啊，玉不琢不成器，这小子是块表演的璞玉！” 郭得钢板着脸训郭琪林，“你好好跟着霍导学习，不准调皮捣蛋！” 郭琪林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霍歌给郭琪林加戏，演女主的一个邻居，经常给女主送吃的，是电影里的开心果。 “各岗们准备，我们再来一次。” 霍歌和刘亦妃重新回到了各自的角色中，霍歌在刘亦妃身上踹了几脚之后，郭琪林从旁边冲出来，把霍歌撞开。 郭琪林张开双臂，像一只小鸡护着母鸡一样护在刘亦妃身前，“不准打她！” “嘿，你小子找死啊！”，霍歌站稳之后，走回来，一巴掌打向郭琪林。 接下来的动作就是霍歌抱着郭琪林扔向软垫，拍出郭琪林被打飞的镜头。 郭琪林觉得好玩，摔在垫子上后，兴奋地站了起来，忘记做出害怕哭泣的表情。 “停！” 霍歌举手叫停，让于迁给郭琪林说戏。 他则跟刘亦妃套招训练下一组动作戏。 忙碌了一上午，霍歌和刘亦妃终于拍完了计划内的动作戏。 他们的动作更加流畅，情绪更加饱满。霍歌回看镜头，看到动作戏份流畅、刘亦妃和郭琪林的情绪饱满，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过了！收工，下午再拍！” 刘亦妃和郭琪林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互相击掌庆祝。 这场戏不仅有刘亦妃的倾情演绎，也有郭琪林的本色出演，才能顺利拍摄成功。 …… 下午，刘亦妃与于迁的对手戏正在准备开拍时，一阵巨大的骚动打破了现场的专注。 “哇，星爷好！” “星爷！” “真的是星爷！” “……” 头发半白的星爷，带着鸭舌帽，低调地走进了片场。 他的到来并没有事先通知，就连霍歌都不知道他会来。 但现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很快就认出了这位喜剧巨星，纷纷上前问好。 星爷微笑着，向四周挥手致意，他直接走向霍歌。 霍歌刚才戴着耳机，听着现场的收音，王保强跑过来拍醒他，他才知道星爷来了。 他快步走向星爷，“星爷，来探班啊？” “是啊，欢迎吗？” “欢迎！热烈欢迎！” 霍歌与星爷紧紧握手，两人脸上都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星爷说道：“你拍你的，我旁边坐会！” “来都来了，你来指导一下！”，霍歌硬拉着星爷坐到监视器后面，星爷来一趟不容易，怎么着也得留下一点经验才行。 “你拍，我就看看！” 星爷也很好奇霍歌的导演水平怎么样。 《魅影实录》虽然很不错，但人物、场景、对话相对简单，霍歌作为导演，相对省心省力。 这回霍歌带领几十人的剧组，拍一部文艺片，这才能真正看出他现在的导演水平。 《大叔你好吗》投资三百五十万，放在香江，也是不小的制作。 刘亦妃和于迁在大院里谈话的戏，由于天空上有乌云，自然光线不太足，要不时的调整灯光，相应得也要微调演员的走位。 霍歌也没跟星爷太多客套，全神贯注地指导着这一场戏，手里拿着扩音器，不时地工作人员和演员们。 星爷静静地坐在一旁，用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再加上认真思考，衡量着霍歌的导演水平。 他手里拿着霍歌给的拍摄计划，发现霍歌对拍摄现场的掌控相当到位，每一个细节都能达到计划的要求，甚至更加完美。 霍歌看着回放镜头时，问道：“星爷，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星爷并没有违心赞扬，而是真的觉得霍歌拍得很好。 他刚才看霍歌拍摄速度很快，心里也嘀咕镜头质量可能一般，但回看镜头之后，他才知道拍得快是因为霍歌对电影画面已经胸有成竹，其间没有浪费太多胶片补拍、重拍。 “多说几句嘛！说点改进意见！” “真没有意见！这是你的电影，真要我说，只能说我来拍会怎么样！” “那就从你的角度来说。” “这个”，星爷迟疑了一下，“如果是我，我会在于迁与亦妃相遇的地点，换在大院门口，一个出，一个进，突然撞到，两人都吓了一跳，然后笑起来。” “嗯”，霍歌思索了一下，“有点搞笑的味道。” “你这部戏应该是部正剧，偶尔搞笑，不会影响整体风格。” “没那么正经，有时搞笑，有时悲伤，悲喜相间吧！” “太悲了，观众不喜欢看，太搞笑了，又容易落入俗套，这中间的度，你得自己把握，这方面我很难给意见！” “谢谢！” 霍歌对星爷的专业能力感到由衷的敬佩。 “星爷，来都来了，客串一下？”，霍歌盛情相邀，如果有星爷的客串，未来电影宣传也有很好的喙头。 “行啊？什么角色？”，星爷思索了一下，答应客串。 “我带一帮小混混走进大院，你正好出来，撞到我！” 霍歌临时想了个戏，“你说句台词，年轻人，不要这么毛躁！我说，老家伙，滚！” “不，不”，于迁在一旁看得眼热，决定抢戏，“星爷作为女主父亲的朋友，来送些钱，走的时候，在大门处撞到我，我说，对不起，然后看着星爷，问，哎，你不是那个那个谁吗？” “星爷说，像星爷吗？我说对对对，星爷说，很多人说我像他，可惜我不是！” “不好，不好”，刘亦妃想着跟偶像同台竞演呢，“星爷应该到便利店买东西，看到我拿着燕京电影院的录取通知书，问我想当大明星啊，我低着头说是啊！” “他把一瓶口香糖放到我面前，说，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我说谢谢，然后抬起头来，发现是星爷，我立即从柜台上爬了出去，抓住星爷的衣服，叫，星爷，星爷，我是你粉丝，给我签个名！星爷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然后全剧终！” 星爷看着自己成了抢手货，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觉得亦妃的想法很不错，有笑点！” 霍歌和于迁面面相觑，“……” 第226章 求助 最终星爷客串的戏份满足了众人的要求。 先是星爷与霍歌、王保强和周杰轮在街道上相遇，互抛狠话，却没开打。 然后心情不畅的星爷进到便利店，跟于迁聊了几句。 之后见到星爷做出疯狂行为的刘亦妃，请星爷在录取通知书签字，星爷鼓励刘亦妃，再与她和于迁拍了张合照。 星爷的演技不是吹的，每个镜头都是一次过，而且他的台词都是自己设计的，现场自由发挥。 难得的是霍歌、于迁能接得住星爷的戏，就连刘亦妃也不逊色。 星爷与一众工作人员拍了张大合照之后，清静下来，才跟霍歌感叹道：“不得不服老啊！” 霍歌笑道：“你四十不到，老什么老？” “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好像你不是年轻人一样？” “我出道快二十年了，这还不老！” “哎，星爷，你是前辈，我知道！” 霍歌看着星爷，“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只管开口！” 星爷看了一眼四周忙碌的人们，“找个地方谈谈！” 霍歌叫来于迁，让他执导接下来的戏份。 “星爷，这么神秘啊？”，霍歌把星爷请到房间里，倒了一杯红茶给星爷。 “没什么神秘的，就是遇到麻烦，不好意思说！” 星爷神情为难，他的新电影《少林足球》第二次审查又没过，这部电影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但审查过程总是充满坎坷。 之前他还没想到要找霍歌的，但前几天，他心血来潮，没打招呼就去了《魅影实录》的首映礼。 他这才知道，霍歌居然认识文体部的部长助理郭芳，而且看样子，霍歌与郭芳的侄子郭为民很熟悉。 所以今天他才主动探班，看霍歌能不能想个办法让电影顺利过审。 星爷本来就羞于开口，但霍歌主动要求他客串，那么他想着人情有来有往，这才勉强开了口。 霍歌知道《少林足球》过不了审的原因，但在星爷面前，还是得问问人才行。 他拨通了文体部审查科杨树的电话，“喂，杨哥，听说你要往上走一走？恭喜啊！” 杨树因为进了郭芳的眼，现在也准备提拔成审查处的副处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哈哈，同喜同喜，什么时候有空，你叫上亦妃，我叫上我老婆，砌个长城啊？” “过两天约个时间！” “我把近期有空的时间发你短信，看你安排，听郭哥说，你在拍戏呢？” “就是报备的《大叔你好吗》，你和丹妮姐有没有兴趣客串一把？” “我就算了，你丹妮姐可能有兴趣，我回去问一问！” “好……” 霍歌和杨树扯了一堆闲话，才问到《少林足球》的事。 杨树也听说星爷去了《魅影实录》的首映式，想来星爷有可能走霍歌这条路子，但是《少林足球》的一些内容涉及到少林寺，上边的看法还是跟以前一致。 就是不能换汤不换药，要么实质改动一些内容，要么获得少林寺的同意，只要做到任一点，过审都没有问题。 霍歌开了手机免提，所以星爷在旁边是听得一清二楚。 “星爷，你看？”，霍歌也不催星爷仓促做决定。 星爷沉默了许久，如果放弃内地市的庞大市场，投资人肯定不干，而他也有票房分成，也会影响他的利益。 可是，如果按审查意见改动的话，就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而且他认为这会将他的电影改得面目全非。 艺术和金钱之间，有时候很难一碗水端平。 星爷揉着太阳穴：“霍歌，老实说，我不想改电影，改了就不好笑了，但不改，内地市场就得放弃，你说有没有两全法？”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时，选熊掌，除非那鱼是美人鱼，贵过熊掌！” “那你说，怎么办？” “去趟少林寺，看看少林寺方丈的意见，我们拿个改动方案出来，再结合少林寺的意见，再修改，不大修，小改动总可以吧？” “……” 霍歌看星爷没说话，问道：“星爷，要不我们一起看看电影，找出可能触及少林寺红线的地方，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星爷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有些电影情节会引起争议，确实是调侃了少林功夫，但我这是为了突显异能的作用，没有看不起少林寺的意图。” “我明白，但内地不一样，有些东西是不能拿来调侃的，比如军人、党等敏感内容，少林寺是佛门圣地、功夫圣地，也不容易接受调侃。” “可是电影是虚拟世界的艺术，不能跟现实混淆。” “我同意，可是在保持艺术性的同时，也要考虑到社会的接受度。可能观众能接受，但少林寺未必能接受，以少林寺的威望，禁止电影上映是轻而易举的事！” 星爷无奈地一摊手，“好吧，那你说，我怎么改！” 霍歌想了一会，提出了建议。 就是《少林足球》那一帮师兄弟是在冒牌少林武校学的假功夫，学的不是正宗少林功夫，因此在社会上碰得头破血流。 师兄弟们虽然各有异能，但没有激发出最大潜力，进入半决赛后，对手越来越强，男主无意中得知自己学的功夫不是少林功夫，便带着师兄弟去少林寺求教。 少林寺让武僧与师兄弟对练，暗中教会少林功夫，真正激发了潜能，打败了对手，顺利夺冠。 而后师兄弟们正式列入少林门下，各自创出了一番事业。 这些背景完全可以用少部分镜头交待过去，主体情节基本不变，最多加一两场少林武僧训练切磋的戏。 星爷听完，神情犹豫，“这会不会太主旋律了，国外可能接受不了！” “那就做两个版本，内地版和国际版！” “这样也行？！” “当然可以，以后漂亮国的大片要进内地市场，会拍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有华夏明星的，专供华夏内地市场，另外一个版本则供其他市场的。” “不会吧？” 霍歌拿自己的《魅影实录》举例，说原本是有国内片和国际版的，国内版不涉及灵异现象，国际版则讲灵异现象，后来干脆模糊了，是人是鬼，观众自己琢磨去。 “这样也行！受教了！” 星爷听完是大开眼界，心悦诚服地朝霍歌拱了拱手。 第227章 少林少林 星爷得了霍歌的建议，先回香江，召集编剧进行改动。 两人相约，在拍完刘亦妃的戏份之后，再一起到少林寺。 星爷走后，刘亦妃进来，她很好奇星爷单独找霍歌做什么。 霍歌简单说了一下《少林足球》改情节的事。 刘亦妃惊讶地说道：“听说星爷很固执的，基本上不听别人意见，你居然能说动他改剧本？” “人会变的”，霍歌笑道：“现在星爷也算是资本，不像以前纯粹是个演员、导演，只要演好戏拍好戏就行，在金钱面前，艺术也得低下高傲的头颅！” 刘亦妃想了想，“电影有一些情节被夸大是很正常的，而且星爷的风格一向如此，笑讽人生啊！” “不能这样想”，霍歌摇摇头，“如果星爷想开拓内地市场，那就必须得改，并获得少林寺的认可，不然就过不了内地的审查，当然了，星爷如果不在乎内地市场，倒也无所谓！” “星爷和一些主要角色扮演的是少林俗家弟子，这些角色呢，都是出生于草根，而且生活潦倒落魄，是凭借足球比赛才走上了人生巅峰！” “这里面虽然是艺术化夸张，但在普通人眼里会觉得少林寺的武功不过如此，少林弟子混得也不怎么好！” “如果你是少林寺方丈，你能让别人质疑少林功夫不怎么样吗？少林弟子混得这么惨，他这个方丈还有脸吗？” 刘亦妃冰雪聪明一点就透，“你这么说，星爷的好多电影都没在内地上映，我是在香江看的。” “我都是看碟的！省钱，哈哈！”，霍歌也看齐了星爷至今所拍的电影，“为了这事，星爷还罚了我三大杯，哈哈！” “那星爷来少林寺，就是找你做说客，获得少林寺的认可，从而让电影过审？” “是啊！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有名气的大导演！这点人脉还是找得到的！” “你就算了，保强才是真正的少林弟子！” “一样的，我跟保强，谁跟谁啊？拍完你的戏份，你要不要和我去趟少林寺？” “拍完……”，刘亦妃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回江城休息两天再去吧，到时电话联系！” “行！” 当晚，星爷让人送来了《少林足球》送审版的dvd，霍歌召集刘亦妃、王保强、周杰轮、于迁等少数人员开了个鉴赏会，一起找《少林足球》里面不适合内地环境的情节。 …… 11月25日，刘亦妃和霍歌的戏份拍完之后，剩下的戏份就由于迁拍摄完成，而且于迁会和剪辑师一起先粗剪个版本出来，等霍歌从国外回来，再定最终版本。 这天，刘亦妃带着陈橙和王德发先回江城家中休息两天。 11月27日，霍歌、王保强两人坐上了绿皮火车，在漫天风雪中直奔少林寺。 少林寺坐落在中原省的丰登市内少室山，至今也有1500多年的历史。 这里是禅宗的发祥地，还是华夏功夫的发祥地！ 素有“禅宗祖庭、功夫圣地”之称，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山！ 经历代少林武僧的潜心研创和不断发展，少林功夫已名扬天下，素有“天下功夫出少林、少林功夫甲天下！”之称。 11月28日，上午九点半，刘亦妃和陈橙已经提前在少林寺大门前等候。 司机王德发一如往常，跟在刘亦妃后边做着保镖的工作。 刘亦妃见有一个旅行团围在大门前，便走了过去，站在后面，听着导游介绍少林寺。 刘亦妃听了一会后，感到无趣，便站在一棵大树下，抬头远眺着银蛇起伏的群山。 陈橙东张西望，最先看到从下面山道上走上来的霍歌和王保强，“老板，这里！” 霍歌朝她挥了挥手，继续不紧不慢踏着石阶上来，这会雪天路滑，走快了容易摔倒。 星爷这时候还没有来，陈橙拉着王保强到处溜达，免得做电灯泡。 霍歌看了一眼刘亦妃，她穿了一件不算厚的羽绒服，“不冷吗？” 刘亦妃虚虚打了几拳，“不冷，跟着你练武，还有喝那养生茶，今年冬天好像不怕冷！” “那就好！” “哎，我的专辑销量过百万了，什么时候分钱？” “怎么，你妈妈的债主催着还钱？” “没有，我现在没钱就想着有钱的日子怎么过，就想看着存折上的数字，这样睡觉也安稳一些！” “……” 刘亦妃回到江城休息了一天，孔筱莉在她耳边唠叨了一天，要她尽快跟公司结算片酬提成什么的，钱放进自己口袋才安心。 她被唠叨得烦了，借口要拍戏，提前一天到了中原省，不过她没跟霍歌说这糟心事。 “元旦前会结算今年的业绩，争取元旦节后就发钱”，霍歌算了一下，海外版权收入已陆续到账，加上原有的资金，足够发大红包。 “嗯！” 刘亦妃轻声应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后，问道：“星爷改好剧本没？” “改了，昨天发我邮箱，我看了看，应该可以拿来说服少林寺方丈。” “改得怎么样？全盘采纳你的意见？！” “差不多吧，他采纳归采纳，但他有自己的理解，也改了一些，电影效果应该会更好！” “他是星爷嘛！” 四五分钟后，星爷打来电话，“星爷，我和亦妃到了，在大门外……啊，你到啦？哦……好，我们这就进来。” “星爷早到啦？”，刘亦妃朝四处张望，没看到星爷的身影。 “他昨天就到了，在少林寺里面住的。” “少林寺允许外人留宿吗？” “有一部分划为景区，有宾馆，给特殊客人住的，比如京城的大佬来逛，不可能来回折腾。” “哦！” “保强”，霍歌喊了一声，正在附近堆雪人的玩王保强和陈橙跑了过来，“走啦，星爷在里面等着！” “大家跟我来！”，王保强带路，没从正门进，而是拐向左边，沿着朱红色的寺墙走了一小段，来到一处侧门。 他亮出一本红色的通行证，守门的武僧查看之后，立即放行。 “保强，咱们这么多人进来，不用买门票吗？”，刘亦妃进了侧门，发现这里属于少林寺的工作区域，没什么游客，显得很安静。 “不用，我是少林弟子，可以免费带亲朋进来游玩，这是作为少林弟子的一项福利！” 王保强一边带路，一边解释。 “你们福利这么好？” 刘亦妃心里奇怪，佛门中人不都是苦修之人吗？ 第228章 旧识 王保强一边带路，一边说这几年来少林寺的变化。 “前几年，少林寺成立了一家发展公司，收入增加了不少，加上信众的捐赠，所以少林弟子的福利也提了上来！” “你们还能开公司？” “是我们方丈大力发展的！” “哇，你们方丈真够开明的！”，刘亦妃话锋一转，“这里收女弟子吗？” “这个~”，王保强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有一些培训班，会有女学员！”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少林俗家弟子？” “不一样？其实俗家弟子是外界的一种称呼，在我们内部，统一称为少林弟子！” “哎，你说你是少林弟子，你不用剃成光头吗？” “不用”，王保强笑了起来，“剃度修行的师兄弟是要在佛协登记的，而我们这种练少林功夫的，是少林寺内认可的，大家都是少林弟子，只是分工不同。” “还有分工？” “是啊，佛门弟子主要是做佛门事务，而我们俗家弟子则是对外交流、传播少林功夫为主！” “那你可以成家生子吗？”，刘亦妃回头看了一眼霍歌。 “可以啊”，王保强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也是方丈改革的一部分，借鉴了道门一些流派的做法，修行归修行，生活归生活，不过也需要遵守一些戒律，比如不淫、不盗、不抢等。” 王保强简单说了一下他是怎么当上少林弟子的。 少林寺在全国各地开了十来间少林武术学校，开设一年、三年、六年期的培训班，一年期培训班不限学员年龄。 但三年、六年期只招收十二岁以下的孩子进来学武，也学文化知识。 在培训班里表现优秀的学员，如果通过少林寺内部的文武考核，则有机会被少林寺正式纳入门下，并赐法号。 如果这些学员愿意一心向佛，则可剃度修行。 如果学员不愿伴青灯古佛，则纳入少林武僧体系，作为少林寺在外行走的弟子到各地武术学校担任教官，或者自谋出路。 这类弟子又被称为少林行者，主要任务是发扬光大少林武学。 王保强在去年从武术学校毕业时就参加了少林寺的文武考核，过三关斩六将，成了当届毕业生比赛第一名。 他正式成为少林弟子，少林寺方丈释勇信赐其法号为释义强。 王保强抄了一条近路，终于赶在十点之前赶到了方丈室。 此时一位面目寻常的少沙弥在外面等候，“霍先生，师兄，方丈在里面等候，周先生已经到了！请进！” “劳烦小师父！” 霍歌双手合十行礼，刘亦妃则有样学样跟着行礼。 陈橙想着跟进去，被王德发拉住。 方丈室相当于一个小殿堂，中间是摆了一尊佛祖金身塑像，左边是会客室，右边是办公室，后面则是方丈休息的卧室。 会客室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少林寺方丈释勇信，身形壮硕，肥头大耳，看着不像苦修的出家人，但是面相慈祥，笑起来很是和气。 另外一位头发半白半黑，神情严肃，此人正是不笑就像是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周星星——星爷！ 释勇信看到霍歌时，起身双手合十，“好久不见，霍先生！” “见过大师！大师安好！”，霍歌恭恭敬敬的合十回礼。 刘亦妃跟着行礼，她心里觉得奇怪，霍歌和释勇信看起来像是老相识？ “星爷”，紧跟着，霍歌上前与站起来的星爷握了一下手。 “星爷！”，刘亦妃和王保强跟着问好！ “亦妃”，星爷笑着跟刘亦妃打了招呼。 “霍歌，你识识方丈？！”，星爷感觉霍歌与释勇信好像以前认识。 “是啊”，霍歌点头承认，“当年，心中有迷惑时，曾经来过少林寺寻找答案！” 释勇信说道：“霍先生的身手很好，当年他是保强那一届毕业生的考核教官，当年毕业生前三名一起围攻霍先生，十秒，他们只坚持了十秒！” “哇？！”，星爷吃惊地看向霍歌，“真的？十秒？一打三？” “是真的”，王保强苦笑接话，“当时霍歌狂言我们三个一起上，没想到，我和其他两人一起上，也不是霍哥的对手。” “你是打哪学的功夫？”，星爷问霍歌。 “不是跟你说过嘛”，霍歌提醒道：“我底子是家传的形意拳，后来学了一些其他流派的功夫。” “自创的？自成一派？宗师？” “宗师不敢说，一点皮毛而已，之所以能打败保强他们，主要是他们不熟悉我的路数，熟悉了，就不一定！” “霍先生谦虚啦”，释勇信打断霍歌，“练武之人，不能拘于某一门派，某一套路，要融汇贯通，只要能制暴止戈，就是好功夫，少林功夫也是融汇百家之长！” 刘亦妃像个小迷妹一样看着侃侃而谈的霍歌，她的眼中神采熠熠。 方丈室内，众人一番寒暄之后，星爷才正式进入正题。 星爷笑着对释勇信说，“大师，不如我们先看看电影？” 释勇信点头同意，“好，我们一起看看周先生的大作！” 会客室里有一部三十寸的大块头电视，还有一部蓝光dvd机，星爷从包里掏出一盒没有封面的dvd。 霍歌很自然的上前接了过来，“星爷，我来放吧！” 很快，电视上出现了龙标画面。 “哈哈！” 随着电影的播放，哪怕是看过电影的刘亦妃和王保强，两人的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霍歌和释勇信两人则面带微笑，两人偶尔也会咧开嘴笑，但却没有大笑出声。 星爷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反而愈加严肃。 再好的喜剧电影看多了，也很难再笑，星爷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他更多的是观察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从众人的表情来看，这部《少林足球》的质量应该是不错的。 可是这部他心目中的好电影，在内地初审、二审都被退了回来。 审查人员反复跟他说，这里面涉及到少林的字眼，最好是能跟少林寺那边协商一下，看这部电影能否过得了少林寺这一关。 可是为了拍这部电影，剧组已经超支了近2000万元，总的制作成本已经达到5000多万。 这超支部分可是星爷他自己垫的钱，如果要改情节补拍镜头的话，超支更大。 虽然霍歌和他联手改了剧本，他也扛得住补拍的成本，但能省钱就要省，钱要么躺在银行里成为数字，要么变成房产，这才能让吃够了没钱之苦的他安心。 第229章 人人皆可习武 星爷打心里认为，《少林足球》在香江的票房一定会创新高，他在香江还是有极高号召力。 可香江太小，几千万的票房并不足以弥补电影制作成本。 即使将电影卖到东南亚、小日子国、高丽等地，全亚洲发行如果少了内地这么一个大市场，那还是可能赚不到什么钱。 北美市场他不敢想，因为《少林足球》的无厘头风格并不讨西方人的欢心。 他在漂亮国的七大电影公司内部举行过试映会，给出的评价并不太好，所以他对北美市场的信心不足。 他只能将宝押在内地市场上，上半年，张一谋导演的《英雄》在内地取得了2.5亿的惊人票房，暂时位列内地电影票房第一名。 这让星爷看到了内地电影市场的无穷潜力，与内地相比，香江的电影市场已经是日薄西山，也许过几年就会进入穷途末路。 有一部分敏锐的香江电影人，已经开始北上捞金，而星爷也是第一批进入内地市场的。 比如拍《大话西游传》时，他就跟内地西影厂合作拍摄，虽然票房失利，但也累积了不少内地的人脉。 他只是没想到，现在靠“星爷”这两个字，在内地也会行不通，《少林足球》居然两次不过审。 关键人物就在眼前这位胖乎乎的大和尚。 星爷将更多的关注投在释勇信身上，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释勇信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完全看不出释勇信对《少林足球》是褒是贬，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再看霍歌，这小子同样沉得住气，他甚至有种错觉，就从从容的表情来看，霍歌似乎跟释勇信是站在同一平面的大佬，而他就站在低一个台阶的位置。 要不是霍歌之前说过跟少林寺很熟悉，星爷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在燕京亲自出马请霍歌来少林寺，就是想看能不能说服释勇信。 如果自己能说服释勇信就最好，但要是真的说不服的话，让霍歌试试也无妨，如果都说不服，也只能放弃内地市场。 “啪！啪！啪！” 在星爷胡思乱想之间，《少林足球》已播放完毕。 刘亦妃和王保强两人送上了热烈的掌声，还七嘴八舌地赞扬起来。 “这部电影的特技真是精彩！” “每个角色都演得活灵活现，尤其是星爷和达叔！” “我觉得星爷和大师兄在酒吧里唱歌那段最搞笑！” “对，对，星爷好像还笑场了！” “……” 这两位努力做着捧哏的工作，想帮星爷在释勇信面前取得较高的印象分。 霍歌也跟着鼓掌，接下来就看释勇信有什么意见。 如果释勇信要求大改，估计以星爷的脾气会立即告辞。 星爷在创作上是很偏执的，哪怕引起周围人员的不快，他认为对的事，一定会坚持，除非能证明他是错的。 但是，在电影上，他坚持的通常都是对的，拍出来的镜头总能让人惊艳。 释勇信倒没有鼓掌，还是满面笑容，“这电影拍得不错！” 星爷看着释勇信的表情，心里却是觉得不太妙！ “大师，你觉得这部电影如何？”，星爷主动询问释勇信。 释勇信沉默思考了一会，“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觉得这部电影真的好看！” “大师，你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这个~” “大师，咱们只是艺术上的交流，不分对错，只分观感！” 释勇信转着手里的一串佛珠，过了一会后，才问道：“周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少林寺》这部电影？” “大师是指20年前李联杰拍的那部《少林寺》？” “对！” “看过，当时我还记得放这部电影的香江电影院几乎是场场爆满！我还看了三遍！” “你觉得《少林寺》这部电影怎么样？” 星爷陷入了沉思，20年前的电影，记忆已经模糊，他得调动一下深藏的记忆才行。 《少林寺》这部电影相当有名，即使当时内地与香江可以沟通的渠道很少，这部电影的成功也让不少香江人对当时的内地有了新的认识。 星爷想起了20年前，一些报纸杂志对《少林寺》的盛赞，干脆依样画葫芦说了出来。 “《少林寺》这部电影不仅在武术表演上展现了高超的技艺，而且在故事情节和人物上也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成就！” “这在亚洲来说，这是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经典动作电影，也是我们新武侠电影的开山之作！” “那个时候，我还以内地是个贫穷的地方，没想到处山清水秀，尤其是少林寺的风光，拍得真是漂亮！” 释勇信脸上泛起微笑，“周先生，你知不知道李联杰三年前来少林寺礼佛时，跟我聊起了《少林寺》这部电影，他说最后悔的事，就是拍了这部电影，影响了无数年轻人学武，却没有好好学习文化知识。” “呃，这个~” 星爷知道这事，李联杰在接受香江一些媒体专访时，也说过后悔拍《少林寺》的话，只是他不善于评价同行，不知道怎么接上释勇信的话。 释勇信神色淡然，“当时，我说这不关他的事，没有他这部电影，少林寺也许要很久之后才能名动海内外！” “是，当时香江很多外国人正是看了这部电影，才了解内地的。” “好的电影，催人奋进，孩子们来少林学武，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家长要引导他们走好自己的路，也就是如何引导孩子们平衡学武与学文的问题！” “大师说得对！” “我想你这部电影播出之后，可能会迎来又一次的学武热潮！” “这正是我想表达的，人人皆可习武！” 释勇信微微一笑，“我看过周先生1996年拍的《食神》，里面有十八铜人的桥段，虽然是为了提升男主角的功力，但是，我想问下周先生，你对少林寺，或者少林功夫是不是有偏见？” “啊？” 星爷没想到释勇信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之时，完全无法回答。 第230章 功夫的本质 释勇信见星爷陷入了沉默，也没再追问，而是说起了他进入少林寺的经历。 说起来他也是深受《少林寺》电影的影响，便想进入少林寺，不过他当时进入少林寺时已经是年满20岁。 他说服了父母之后，正式拜入少林寺，被当时的少林寺方丈永正大师收为关门弟子。 “我当时进入少林寺，并不是为了学功夫，而是觉得少林寺的是我心目中的佛学圣地！” “因为《少林寺》这部电影展示出了少林大师们广阔心胸，纵使有不同意见，仍旧会选择大义。” “我拜入少林寺，不是因为有学武根骨，而是当时师傅觉得我与佛有缘，少林寺并不是以武立寺，而是以佛立寺，佛渡世人！以武护佛，以武护人！” “世人与我佛有缘，自可学佛修心养性，也可修武强身健体。” “佛与武之间，佛是本质核心，武是外在表现！” “……” 星爷耐心听释勇信说完之后，“大师，请恕我愚钝，大师的意思是？” 释勇信并没有解释，又问道，“周先生，你觉得功夫的本质是什么？我知道你的电影里有不少是致敬功夫巨星李小龙的，想来你对功夫也有自己的理解！” “呃~” 星爷再次被释勇信的问题击倒，他致敬李小龙，就是粉丝对巨星的崇拜而已。 他并不是从小习武，只是后面为了拍戏，去武馆学了一些皮毛。 要说对功夫的理解，他能说出一二三来，但真要接着说四五六七八九，那这真是难为他。 “我对这个功夫的本质理解不深，不过我很喜欢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的话。” “功夫是武术的别称，我记得这句话说的是，上武得道平天下，中武入喆安身心，下武精技防侵害。” “按这句来看，功夫的本质是止暴健身平天下？” “大师，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释勇信点点头，“各人见解，并无对错之分，就像文无第二，武无第一，不是谁强谁有理，谁弱谁无理。止暴健身平天下，这句话，说得很好！” 释勇信侃侃而谈，从华夏武术说起，再说到少林武术。 华夏武术源远流长，可靠的记载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文武一路相承相传。 可是，当今世人对武术的理解，大部分局限在将武术定为观赏性和竞技性的范围之内，而忽略武术对修行者带来的消除侵害所达到的高度安全的核心价值。 同时又不注重自身身体的锻炼，出现了对传统武术的误解，这不利于真正武术的修行和传播。 少林武术显于世间，是始于隋末，少林寺有十三名武僧，应秦王李世民邀请参加讨伐王世充战役，出师大捷，解救李世民并活捉王仁则，这段历史也是《少林寺》这部电影的故事原型。 其后历朝历代不少英雄豪杰练就一整套格斗技能，并融汇进了少林武术当中，在自卫御敌、革命战争中涌现了不少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 少林弟子，用鲜血和生命为首临时谱写了光荣的篇章，时至今日，在少林寺碑林和塔林的石刻中，都有历朝历代爱国僧兵作战的记载。 “周先生，我实话实说，你这部电影其实已经触摸到了功夫的本质！” “电影的最后，人人习武的场景已经可以看出，功夫被普罗大众所接受这么一种效果。” “但是对于少林寺来说，如果是以搞笑的形式，调侃少林寺、调侃少林功夫、调侃少林弟子，以此来展现功夫本质的话，我个人是不太赞同的！” 释勇信越说越是严肃，话语也是掷地有声！ “少林功夫并非一人所创，而是凝结了千百万人民的心血！” “少林功夫在漫长的岁月中，是历代武林高手发展并流传下来，是我们民族智慧的结晶！” “如果这部电影在内地放映的话，如果老百姓心里有了特技、异能可以取代真功夫的念头，那会对少林功夫会失望！” “诚然，拳头打不过弹头，但学功夫并不是与子弹拼个高下的，而是穷则习武修身，达则止暴平天下！” “少林是佛学圣地和功夫圣地，从这方面来说，少林寺在内地老百姓的心目当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你看保强……” 释勇信一指王保强，“像他这样的农村孩子，很多是千里迢迢的来少林寺这边拜师学艺，你知道少林寺对于一位渴望习武的孩子意味着什么？” “学武之后，意味着他有了更多的人生选择，可以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可以去打工，可以去做群演，可以去武术学校当老师，可以加入少林寺当武僧。” “就像几年前，我跟李联杰说的一样，一部电影拍的好不好，除了让人看得舒服之外，还要有正面的引导。” “一部有正面主题的电影，比负面的要好，比如漂亮国的《星球大战》，主题就是正义必胜邪恶！” “主题正面，并不影响电影的商业价值，对吧？！” 星爷很想插话反驳，他这部《少林足球》也很正面，内核也是正义必胜，只不过表面用了喜剧的壳而已。 释勇信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这部电影的主题，我认为是正向的，但表现形式是有待商榷的！” “电影里的涉及到少林功夫、少林俗家弟子的镜头，我觉得流于表面，并没有表达出核心观点，甚至还有贬低的意味，这对我们少林寺的形象是一种无形的损害。” “对于如何改动电影，我没有办法提出更具体的意见，因为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只能站在少林寺的角度来看，有些镜头确实不太合适！就跟你之前拍过的电影《食神》一样！” “所以，你有没有可能，你是李小龙的粉丝，而觉得李小龙的功夫才是天下第一，少林功夫不值一提？” “又或者，你曾经学武时，拜了一个号称出身少林其实什么也不是的师父？导致你对少林寺观感不好？” “又或者，在你的文化底蕴当中，你觉得少林寺只是内地的少林寺，是封建的是不顽固的是不文明的？没有香江那种zi由min主？所以得调侃调侃少林寺和少林功夫？” “……” 第231章 向少林拉投资 释勇信以无比犀利的言辞，甚至上升到是香江与内地的不同的价值观上，这让星爷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在香江回归之前，星爷拍的不少电影不少是影射内地现实问题的，导致有一些电影无法在内地上映，即使在内地上映的电影也会被剪掉一些不合适的情节。 星爷求助的眼神看向霍歌。 霍歌及时开腔接过话题，“大师，如果我们改动一下电影，您看觉得可不可行？ 释勇信眼有疑惑，“这电影都拍好了，还能改吗？” “可以的，只需要改一些镜头，再做一些剪辑就行，再加一些旁白，就可以基本改观！” “哦，怎么改？” “我的想法是~” 霍歌非常顺畅地说出想法。 将达叔的教练角色改为一个真正的少林俗家弟子，而星爷和师兄弟却不是少林俗家弟子。 星爷他们只是在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武校里面学了一些功夫，而这些功夫也不是真正的少林功夫。 比如说大力金刚腿、铁头功什么的，少林寺里面就没有这样的功夫！ 星爷他们却认为自己是少林俗家弟子，因为他们都拿了一本假证，甚至去了一家少林寺分寺的假寺庙见了假方丈，其实就是被骗的一群老实人。 但正是由于他们对少林功夫的热忱，激发起了达叔传授真正少林功夫的心思。 霍歌越说越起劲，“我们把这些情节放到电影当中，然后再安排一场少林俗家弟子与星爷师兄弟的友谊赛！” “少林俗家弟子，就从像保强这样的弟子里面选拔！” “星爷他们在友谊赛里必须输，而且要输得很惨，让他们见识到真正的少林功夫，星爷他们才会认识到差距，才会知道功夫的本质！才会迎难而上！” “然后少林寺武僧再对星爷他们进行特训，星爷他们才能在决赛中打败魔鬼队，获得冠军，最后也拜入少林寺，成为真正的少林俗家弟子！” “大师，这主题是不是升华了？立意高了？对少林寺的形象也不是贬低，反而是打击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少林武校的宣传武器，你觉得怎么样？” 星爷又想说话，不过霍歌朝星爷微微摇头，示意星爷稍安勿躁。 释勇信陷入长久的思考，久久未说话。 他深思之后，觉得按霍歌的想法调整影片还不错，“这么拍的话，我个人觉得还可以！” “谢谢大师的认可”，霍歌趁热打铁提了个要求，“大师，不知道少林寺有没有兴趣投资这部电影？” “投资？怎么投资？”，释勇信顿时精神一振，他可算是佛门里的一位异类，不像以往的大师那样隐世修行不理世事，他一直在推动少林寺走出中原省、走出华夏、走向世界。 不然他也不会力主开了一家少林商务发展有限公司，就是要将少林寺打造成一个世界品牌。 而少林寺也在他的领导之下，经常与外界合资合作，不断开疆拓土，收入年年增长。 星爷这时也想说话，但是他摸不清霍歌的脉络，加上了解霍歌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想了想，干脆任由霍歌发挥。 霍歌催动三寸不烂之舌，“20年前，一部《少林寺》掀起了来少林寺拜师学武的狂潮！” “但是这二十年间，再无一部关于少林寺的有影响力的作品出现！” “我们这部《少林足球》是面向全球发行，又有星爷的出品保证，可想而知，必定能引爆全球电影市场，这也是对少林寺最好的宣传！” “所以只花一点点投资，就能拍出一部效果极佳的宣传电影，花小钱办大事！” “大师，你说，这值不值得投资？” “值得！” 释勇信还没出声，刘亦妃就像给老板捧场的秘书一样率先鼓掌欢呼起来。 她这一鼓掌，带动王保强也鼓起掌来。 “过了，过了！” 霍歌赶紧示意刘亦妃和王保强停手别鼓掌。 释勇信其实在霍歌说出第一句话，就已经猜到霍歌的意思，不得不说，这霍歌的脑子就是灵活。 霍歌先是提出改电影，消除电影中对少林寺形象的损害，还顺手提出让少林寺投资，其目的应该是让少林寺来承担改镜头的费用。 而霍歌又以借电影宣传少林寺的名义，让释勇信心甘情愿掏钱出来。 星爷显然也品出了霍歌拉投资的深意，他就笑而不语地看着释勇信。 释勇信看向星爷，“不知道周先生想要多少投资？我们少林寺能占多少股份？” 霍歌见释勇信已经释放出投资的信号，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生意就由星爷和释勇信去谈！ 星爷刚才已经盘算过，补拍镜头要多少钱，“五百万，5%的股份！” “三百万，10%的股份”，释勇信提出了条件。 “三百万，5%的股份！其他人的股份我决定不了，但可以把我的股份拿出来，我只有15%的股份！” “这样啊？能不能做个详细预算，我要内部开个会商议一下！” “没问题，后天我发给你！” 释勇信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到中午了，大家在寺里吃个斋吧！” “好啊”，星爷谈妥了事，心情大好，“听说寺里的斋菜很有名，今天有口福啦！” 霍歌一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上次吃过一次，念念不忘啊！” 刘亦妃好奇地问：“斋菜这么好吃的吗？” 霍歌大赞说道：“吃过了，你就知道，少林斋菜，名不虚传！” 王保强说道：“招待贵宾的斋菜就很好吃，平时吃的大锅斋菜就一般但也好吃，至少比山脚下的那些斋菜馆要好吃得多！” 释勇信并没有陪同吃饭，而是去了餐厅与一众弟子用餐，他派了一位礼宾僧人陪同。 这样，星爷、霍歌等人也少了许多应酬，正符合社恐的星爷。 正如王保强所说，少林寺的斋菜真是色香味俱全。 滋补素羊肉、冬瓜藏珍、武僧长生汤、万福饼…… 刘亦妃都顾不上聊天，吃得那是不亦乐乎！ 第232章 同游 用过午餐之后，释勇信要做午课，星爷也拒绝了释勇信安排人员带他们游览少林寺。 反正有王保强这个少林弟子在，基本上除了一些特殊地方，都能带着星爷他们畅玩少林寺。 电影人很少有午休的习惯，于是王保强就成了导游，带着星爷到处转。 而霍歌来过少林寺，他则带着刘亦妃走了另外一条路线。 至于想做电灯泡的陈橙，则被王德发拉走，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阳光透过古木参天的林间，洒在少林寺的石板路上，斑驳陆离。 霍歌和刘亦妃像一对年轻的情侣一样，肩并肩，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走在这片古老的禅宗圣地。 刘亦妃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敬畏，似乎能感受到这里千年的沉淀和岁月的静好。 午课的钟声悠扬，回荡在山谷之间，让人心神宁静。 霍歌今天穿黑色羽绒服和黑色休闲裤，刘亦妃则穿着白色羽绒服和米白色长裤，两人都没有太多的装饰，简朴的装扮与这古朴银白的环境相得益彰。 他们时而驻足观赏寺庙的壁画，时而低声讨论着僧人们的日常生活。 他们走过了藏经阁，这里收藏着少林寺几千年积累下来的珍贵的佛经和武术秘籍。 刘亦妃好奇地问：“你说，藏经阁里有没有易筋经、洗髓经这些武侠小说里的绝世武功？” 霍歌笑着回答：“易筋经真的有，跟八段锦有些类似的武经，但洗髓经真没有！” “有没有九阳神功、九阴真经？” “这些真没有！” “如果有，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拜师学艺，成为武林高手？” “那你要是练九阳神功就完蛋了，练得胸平声粗胡子长的，那可就嫁不出去啰！” “去你的！”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在古刹中回响。 他们又来到了练武场，刘亦妃看着地面上一个个被千踩百踏弄出来的凹坑，“这么练武，不怕扭到脚吗？” 霍歌笑了起来，“你这思路相当新奇，我还真没想过会扭脚！” “这坑像小水洼一样，站不稳吧？”，刘亦妃找了一个小凹坑，站下去，哼哧哼哧地打拳跺脚。 “我试试”，霍歌看着有趣，跑到练武场上，脚踩两个凹坑，打起了一套拳法。 他的动作刚劲有力，气势如虹，比起刘亦妃软绵绵的拳脚那可好看多了。 刘亦妃在一旁鼓掌叫好。 霍歌打完一套拳后，站着马步上下颠了几下，“确实有站不稳的情况，不过，少林弟子天天练，估计习惯了，再说了，真的打起来，谁还管地平不平，只要自己稳得住，对手站不稳，那就赢了一半！” “你说得对！” 刘亦妃轻轻地歪了歪头，用一种俏皮而又好奇的眼神注视着他。 她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脸上露出了一抹柔柔的微笑，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透露出一丝顽皮。 霍歌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眸对上了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 两人的目光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霍歌被这份纯真所打动，不自觉地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向前冲”，刘亦妃收回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峰，像打了鸡血一样，跑了出去。 “小心点，有雪，滑！”，霍歌也跟着喊了起来，跑到她身边，两人一起往前跑！ 两人跑到少林寺的后山，有一片竹林，霍歌和刘亦妃放缓脚步，漫步在竹影之中，享受着这份宁静和清新。 阳光透过竹叶，洒在他们的身上，形成点点光斑。 他们漫步在竹海中，静静地听着风吹过竹林的声音，感受着大自然的和谐与美好。 刘亦妃忽然看到王保强一人在竹林外面走过，“保强！” “霍哥、妃姐”，王保强看到霍歌之后，迟疑了一下，想着不要做灯泡，但出于礼貌，他想着还是先过来打个招呼，再找借口离开。 “星爷呢？”，霍歌注意到附近没有星爷的身影。 “他在下面莲花池边坐着，说要一个人静静！” 王保强想了一下，说了实话，“不过，我看星爷看到莲花池时，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要不去看看星爷？”，刘亦妃建议霍歌一个人去，毕竟朋友之间说心里话会好说一些。 “行”，霍歌交待王保强，“保强，你带亦妃去厨房看看，她刚才还说要见识一下少林寺的大铁锅！” “好！” 王保笑着答应下来，“妃姐，我们这边走！” …… 灿烂的阳光洒在宁静的莲花池上，池水已经结成厚厚的一层冰，一些枯萎的荷枝仍旧倔强地探出冰层，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色光辉。 中午天冷，游客很少，星爷坐在一个相对隐秘的角落，低着头，戴着灰色的鸭舌帽，挡住了大部分相貌。 星爷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冰层，帽子下头发刻着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在水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刻。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莲花香气，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清凉。 星爷的思绪仿佛飞向九天之外，他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对话中找到了某种答案。 “喂，想嫂子呢？” 霍歌的声音打破了星爷的宁静，要不是听到的是熟悉的声音，星爷保准翻脸骂人！ “嫂你个头！”，星爷没好气地骂道：“我在想电影的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霍歌一屁股坐了下来，“一看你的目光，就知道你在思念春天！” “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要滚了的话，你就真找不回嫂子！” “你说的什么话？我没结婚，你哪来的嫂子！” “朱紫霞！” 霍歌嘴里吐出一个名字，顿时让星爷闭上了嘴。 过了半晌，星爷才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想死？” “我不想啊，我还有大把时光！” 霍歌可不怕星爷生气，他拿出手机，施施然地放了一段音频。 “紫霞，千错万错我的错，给个机会我改错，咱们明天把证领，全副身家都给你！” “啪！” 星爷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逼我打你！说，这是谁说的？” “你说的啊！” “……” 第233章 星嫂 “紫霞，千错万错我的错，给个机会我改错，咱们明天把证领，全副身家都给你！” 霍歌把星爷的声音模仿得有九成相似，还抱着附近一棵小树，当成抱着大腿的样子，就差涕泪齐流。 “啪！” 霍歌双手一击，制造出挨了一巴掌的效果，脸还偏向一边。 “星爷，你不记得了吗？有一次你喝醉后，非要拉着我和达叔玩真心话大冒险！” “你选择的是去了紫霞姐的家里认错！” “当时，你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紫霞姐，说了上面一段话！” “然后，你就被她一巴掌打晕！” “我和达叔两个，好不容易才把你从她家门口抬上车的！” 星爷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那你记不记得被紫霞姐打了一巴掌？” “不记得，我只记得被一个女人打了，你们说是我喝醉了调戏女人，你还说花钱平了事，那女人才不告我！” “紫霞姐是女人吧？你抱着她大腿摸来摸去，是调戏吧？除了花钱平事是假的，其他是真的吧？” “……” 说起这事，星爷心里尴尬得很。 他真不记得醉抱朱紫霞，被霍歌骗了之后，他戴了三天的口罩，等脸上的掌印消了，才敢见人。 至于当时为什么喝醉，他也不太记得，只记得好像说起男女恋爱结婚的事，他可能触景伤情，一下子喝多了，才有如此荒唐的事。 “你走，别在这里，看着就烦”，星爷挥手赶霍歌。 “我走了，你会更烦”，霍歌老神在在地说道：“有个马路社消息，关于嫂子的，你要不要听？” 星爷又沉默下来。 “我当你默认了啊！” 霍歌说了起来，“我在香江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紫霞姐准备拍王京导的一部电影。” “王京？”，星爷想起前几年因拍《千王2000》而闹翻的王胖子，“拍什么电影？” “制~服~诱~惑！” “听着不太正经呢？” “确实不正经，听说这是一部三~级片！” “不可能，她不会接这种电影！” “我听说的是，紫霞姐没看过剧本就签了合同！” “不会吧？” 霍歌耸耸肩，“听说你老丈人旧病复发，急需一大笔钱治病，正好王京找上紫霞姐，她就签了，听说王京说没有剧本，只有大纲，现场临编！” 星爷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这部电影是部三~级片？” “片名啊，还有王胖子的电影很多是卖肉的哇！” “死肥佬，敢骗人？！” “听说下周开机，你还有机会挽回！” “我~”，星爷忽然如泄气的皮球，“我凭什么管啊？” 星爷与朱紫霞结缘于1993年拍摄电影《逃课威龙2》，当时星爷已红得发紫，而朱紫霞不过是演艺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 可是爱情的箭就是这样莫名奇妙，两人的眼神交汇时产生了电火花，从此开始了一段地下恋情。 两人情崩于电影1998年《西游大话传》拍摄期间，当时星爷在内地青宁省的戈壁滩里拍摄，对外联系不畅。 当时恰好朱紫霞的父亲生了一场大病，她照顾父亲弄得心力憔瘁，急需星爷的安慰。 可是星爷因为拍摄电影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顾不上照顾朱紫霞的感受，打电话经常是聊没两句就挂断。 两人因此起了矛盾，朱紫霞年轻气盛，冒失之下提了分手。 当时星爷并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他以为朱紫霞气消之后就会没事，没想到朱紫霞没按拍摄计划前来剧组报到。 被打乱计划的星爷很是火大，在电话里与朱紫霞大吵了一架，也说了分手就分手的狠话。 其后安静了一段时间，在星爷以为跟朱紫霞情断的期间，他与另一位女演员魏文茉因为拍戏频频接触又生情愫。 魏文茉在国外留过学，对于爱情一向是主动追求，她这一追求，正处于空窗期的星爷顿时沦陷。 可天意弄人，朱紫霞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之后，想与星爷重归于好，便悄悄地来到剧组，想给星爷一个惊喜。 没想到，朱紫霞的到来，给了她、星爷和魏文茉这三人一个大大的惊吓。 这回彻底崩了，但朱紫霞要求重新进组拍戏，因为她需要片酬给父亲治病。 星爷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改了戏份，将魏文茉和朱紫霞同场的戏份删了，错开拍摄，这才避免了三人喋血戈壁滩的情形出现。 工作不顺心，爱情不如意，双重打击之下，星爷搞笑的功力只发挥出六七成，最后连他的黄金搭档吴猛达也觉得这电影拍得不伦不类。 最后，《西游大话传》拍得有点仓促，还分成上下两部来放映，时间衔接得不紧，看了上部的观众觉得看不懂，而过段时间去看下部的观众，觉得上下两部电影割裂严重。 于是《?西游大话传》?的两部电影总票房只有不到6000万，?远远低于星爷的投资，?这也导致了星爷创建的彩星电影公司最终倒闭。 但是奇怪的是，由于互联网的兴起，这两部电影公映两年后被一些大学生在网上重构，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成了一代大学生的青春记忆。 这两部影片的dvd大卖，在网上也流传甚广，让星爷挽回了当年的损失，可是由于盗版碟的猖獗，让星爷少赚了不少钱。 这两部电影的失败，也让星爷回到了最熟悉的喜剧电影，一连接拍了好几部喜剧电影。 在2000年拍完《千王2000》之后，他就暂时息影，一直处于休息状态，直到去年才开始拍摄《少林足球》。 不过奇怪的是，星爷和朱紫霞一直都是单身状态，反而是魏文茉在2000年与一外国人结婚成家，现在有了一位可爱的女儿。 当时星爷还受邀参加了魏文茉的婚礼，送上了一斤重的金猪做贺礼，他和敢爱敢恨的魏文茉再见还是朋友。 拍摄《少林足球》时，星爷还邀请魏文茉客串了一场戏。 “哎~” 星爷的脑海里满是当年的回忆，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星爷，跟紫霞姐聊聊！” 霍歌掏出电话，亮出一位联系人的电话，备注是“星嫂”。 “你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很奇怪吗？她是我嫂子！” “……” 第234章 跟肥仔王谈生意 星爷接过霍歌的手机，但并没有拨出去。 反而是直接输入了一连串数字，然后拨打了出去。 “咦，你居然有王京的电话？” 星爷看到霍歌手机上的备注写着王京。 “拍完少林足球，达叔介绍我香江一个剧组跑龙套，正好是王京的剧组，我私下里问到他的电话，不过从来没有打过。”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你都能问到？” 霍歌指了指自己的脸，“靠这个，无往而不利！” “帅就了不起啊？！” 星爷摇了摇头，按下了拨通键，等那边一接通，他立即开骂，“呢个死肥佬，我丢你老木……” 星爷语速极快的飚出了一连串的粤语粗口，骂的相当狠，就连霍歌听到都叹为观止。 星爷等电话那边反骂时候，他立即挂断了电话，甚至是关了机。 “呼~”，星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特么的真是舒服！” 星爷把手机扔回给霍歌，“我想骂这胖子已经好久了，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霍歌知道星爷与王京结怨，主要是争夺电影主导权的缘故。 以前，王京也是拍喜剧片出名的，他在片场说一不二，不过后来遇到星爷这个桀骜不驯的演员。 星爷红了之后，在片场有了极大的话语权，经常临时改戏，因此与王京频频爆发冲突。 两人合作拍了几部电影后，积怨已久，在2000年拍《千王2000》时，终于爆发出来。 当时香港华氏兄弟影业的老板华盛，想捧张嘉辉为星爷的接班人，因此，华盛让王京写了个剧本并亲自执导，张嘉辉为男主角，还出价1000万请星爷来做配角。 没想到星爷哪怕是配角，只拍了六天也抢光了张嘉辉的风头，而且在对戏的时候完全压制了张嘉辉。 拍到第七天的时候，由于王京已在前六天将星爷的戏份全部拍完。 所以第七天不管星爷怎么拍，王京经常叫ng，拍的星爷是火冒三丈。 最后，王京和星爷在拍摄现场直接吵了起来，然后星爷拂袖而去。 由于有星爷的加盟，《千王2000》的票房还算不错，但星爷耍大牌怒骂导演的负面新闻也跟着出台，导致星爷的形象再一次被抹黑，不过星爷一如既往地懒得解释。 之后星爷和王京就再也没有合作过，甚至极少同台出现。 霍歌重新开机，说道：“星爷，你骂归骂，你别关我手机啊，等会亦妃和保强他们联系不到我，怎么办？” “怕什么，是你的，哪怕电话坏了，她都能找到你！” “星爷，我从你的话里面听出了滔天的怨气，谁惹你？” “你，你这王八蛋，为什么会有紫霞的电话？” “你没有吗？” “没有，我问过达叔他们，他们都没有紫霞的电话，她后面换了电话号码！” “那为什么你还能找到她的住处，却不知道她的电话？” “我哪里知道，她的住处是你们带我去的吧？我当时喝醉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找的。” “呃”，霍歌的眼珠转了转，“我当时也醉了，好像是达叔告诉我的，当时我们上去也只是去试一试，没想到嫂子真的住在那里！” “你~”，星爷感觉霍歌满嘴跑火车。 霍歌开机之后，一个香港的电话打过来，霍歌接通后将手机直接放到星爷耳边。 电话那边也是一连串的粗口爆了出来，星爷等那边骂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幽幽的说了一句，“肥仔，这次咱们扯平了！” “扯平你老木”，王京破口大骂，“你特么的发什么疯，扑街！” 星爷悠哉悠哉的说，“跟你谈笔生意！” “谈你老木”，王京一下子把电话掐断！ “你跟王京像仇人一样，你还跟他做生意？” 霍歌突然反应过来，“嗯，你想阻止嫂子拍制－服－诱－惑？” “你嫂~”，星爷差点说顺了嘴，“你扫什么扫，这什么时候，还扫地！” 霍歌无辜地耸耸肩，你是星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扫地，我是帮你洗地！ 星爷暗叹一口气，“你别看紫霞柔柔弱弱的，她认定的事，有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头！” “什么意思？” “我不是阻止她拍，而是把这部戏的导演拿到手，我来掌控这个剧本！” “高，星爷，你实在是高”，霍歌拍了个马屁，“可是你跟王京对骂还怎么谈生意？” “不用担心，这个肥仔就是个贱骨头，你越不鸟他，他就越好奇，而且他这个人脸皮很厚，我说跟他谈生意，只要没有杀亲之仇、夺爱之恨，即使昨天翻脸大吵，今天他也一定笑脸相迎！” “星爷，您看人看的真准！” “别拍马屁，手机给我”，星爷要过霍哥的手机，把朱紫霞的电话号码输到自己手机上。 过了两三分钟，王京的电话果然打到了星爷的手机上。 王京一听，星爷找他谈生意，他下巴都吓得掉地上，“铁公鸡，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想跟我谈生意！” “没有啊，有笔生意摆明要给你好处啊，做不做？” “你个扑街，不是说永远不会跟我再合作吗？” “我没说过这句话，这话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你来打我呀！”，王京很是嚣张的说道 星爷很淡定的说道，“我让你一只手，打不过你这只肥螳螂，算我倒霉！” 论武力，学过咏春、截拳道等拳法的星爷，比天天泡在女人堆里的王京要强上许多！ 王京立刻不给自己找麻烦，“说！做什么生意？” “听说你准备拍一部叫制－服－诱－惑的电影，我来做导演！” “你听谁说的？我没有要拍这部戏呀！” 星爷惊讶地看了霍歌一眼，“没有，你最近不是跟紫霞签了戏约吗？” “哦，你说的是那部戏啊，那也不叫制－服－诱－惑呀，我起的名字叫午夜屠夫！” “听名字就像三级片！” “扑街仔，我什么时候拍过三级片，这部片子的分级是二级b，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造谣的？哦，我知道了，你小子想跟紫霞旧情复燃是吧？” “关你屁事！你个二级b的玩意！” “行，不关我事，不过这部戏的导演不是我，我只是监制！” “谁是导演？” “章敏！” “她？这部戏是华氏兄弟投资的？” “是啊，盛哥为了章敏才投资的！” 星爷沉思起来，盘算着怎么跟王京谈。 第235章 委屈求全 香江华氏兄弟影业是由华盛、华庆两兄弟创办的，华家有社团背景，所以在香江还是吃得开！ 在上个世纪90年代，香江社团基本上控制了娱乐业，有时候一部电影要想顺顺利的拍成，必须依靠社团的力量。 星爷跟王京熟悉，也跟合作过好几部电影的章敏熟悉，大家都算圈内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也好商量。 但星爷不太想跟华氏兄弟影业的大老板华盛直接谈，是因为之前他为了独立出来，跟华盛翻了脸。 华庆还扬言，要发江湖追杀令，要了星爷的命，不过后来也没了下文。 十年前，星爷加入了华氏兄弟影业，接连拍了十多部大卖电影，星爷还赢得了喜剧之王的称号。 但是身为华氏兄弟影业的艺人，星爷并没有太多选择剧本的权利，加上片酬和提成的问题，星爷起了自立门户的心思。 华盛可不想放走星爷这棵摇钱树，不过星爷态度坚决，做出消极怠工的动作，还找了其他大佬做说客，这才让华盛放走了他。 星爷自立门户，拍的电影就是《西游大话传》，拍摄期间都是磕磕绊绊的，在香江拍摄时候经常有社团分子前来捣乱。 幸亏星爷有先见之明，把大部分戏份移到内地去拍，还找了当地五大电影厂之一的西北电影厂合作拍摄。 依靠西北电影厂在内地的力量，反过来制衡华氏兄弟，华盛的手不敢伸到内地，星爷这才顺利拍完电影。 但是拍摄的时候也是问题不断，其实当时朱紫霞为救父亲的时候，曾经找过星爷借钱，但当时星爷已把全部身家都投入了电影拍摄当中，并没有余钱借她。 星爷为了帮朱紫霞筹钱，要华盛结算之前欠下的片酬，但华盛答应的好好的，最后反口拖延。 当时朱紫霞的父亲要紧急做手术，迫切需要交手术费，朱紫霞情急之下就跟星爷大吵了一顿。 星爷还是找圈内的几位好友借了钱，通过达叔借给了朱紫霞。 之后在《西游大话传》上映的时候，华氏兄弟联合了院线和媒体，一起挤压排片，还在媒体上大力唱衰星爷。 这才让电影票房没有达到星爷的理想预期，最终导致他第一次创办的电影公司破产。 星爷拍完《西游大话传》之后，还接了几部电影才将拍摄这部电影欠的债还清。 当然，星爷并不知道这后面有华氏兄弟在耍阴招。 即使他知道，也不会当一回事，这些下作手段在电影市场上是很常见的事，就跟商场上尔虞我诈一样，赢者说了算。 霍歌也很清楚，星爷跟华氏兄弟影业之间的恩怨，所以也没法劝什么。 星爷想清楚之后，与王京继续谈条件，“肥仔，其实你这个监制还是做导演的吧？” “对呀，不过你找我没用，找章敏也没用，你得让盛哥点头，你要是跟他谈生意，他肯定扒你几层皮！” “紫霞的违约金是多少？” “片酬100万，违约金300万，要不你帮她给？” 王京看穿星爷这么吝啬的性子，绝对不会帮朱紫霞出违约金的。 “行，我出就我出”，星爷一口答应，“那盛哥那边，你帮我说一说！” 王京那边愣了好几秒，没说话，“妈呀，你这铁公鸡居然会拔毛啊，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这你就别管，你找紫霞拍三－级片的事，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我怎么骗她呢？是她找上门来的，她要用钱，我正好刚写完这部戏的剧本大纲，她也看过大纲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套路，你特么经常现场改戏，谁知道你会不会在现场改拍一段露肉的戏，那不是毁了紫霞吗？” “我操！我什么时候朝兄弟的女人下过手？哪怕是兄弟的前女友，我也从来不下手，好不好？” “是、是，你讲义气，是兄弟的，你就帮我搞定盛哥！” “他妈的，我不欠你的！” “你欠我的，千王2000的账，咱们还没算呢！” “……” 王京沉默了好一会，“行，我帮你这一次，不过我只帮你打电话问问，我不保证能说服盛哥！” “没问题！你不行，我再跟他说！” “你特么才不行！” 过了约七八分钟，王京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我跟盛哥说了，他说紫霞签了约，就按合同办，导演不换，我这个监制可以让给你，但实质上是你做导演！” 星爷知道重头戏在后面，“他有什么条件？” “导演片酬100万，对外宣称要1000万！” 霍哥听了直皱眉，这完全不符合星爷的身价。 星爷现在不论做演员还是做导演，至少2000万以上才能请到他。 “可以，不过演员要由我来定！” 星爷开始讨价还价。 “这个没有问题，你是监制兼导演，你说了算！” “那你的条件呢？” “哇，你老木，你还希望我开条件呀？” “开吧，我接着！” 王京那边沉默了约有十来秒，“你是不是得了绝症？” “没有！我只想换个活法！” “换个活法？找几个波大的靓女，嗨皮嗨皮？” “别特么废话，赶紧开你的条件！” “一部片，我做导演，你做男主角，片酬500万，对外宣称2000万！” “你个扑街”，星爷骂了一句粗口，但还是把气咽下，“不过我要看剧本，如果剧本太烂，我是不会接的！” “没问题，你可以挑，反正咱们就约一部电影，还有，摆几桌酒，给我斟茶认错！” 星爷无语，这王京怎么这么记仇呢？还想他斟茶认错，想得真美！ 霍歌也张嘴无声说了一句，“星爷，这胖子太过分，别答应！” 星爷笑了笑，出来混，总得还，“肥仔，时间地点你定，费用你出，我就给你斟茶认错！” “一言为定！”，感觉电话那边的王京已经乐开了花！ 星爷挂断电话，霍格立即开口，“星爷，我觉得王京肯定是把你的仇家都请来，让你当众出丑！” “没关系，我脸皮厚！” 星爷笑着说道，“反正不用我出钱请人吃饭喝酒，只不过认个错而已！” “星爷，我觉得你可以这么办！”，霍歌给星爷出了一个主意。 星爷惊讶的看着霍歌：“在我斟茶认错的时候，宣传少林足球？你傻，还是我傻？还是觉得王京傻？” “我觉得可以试试，依王京的性子，肯定广邀朋友，他的朋友真的遍及两岸三地，就跟你的仇人遍及两岸三地一样。这算一次盛会，此时不宣传，何时宣传？”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我的仇人遍地？” “这话我没说错呀，以你以前的性子，连嫂子这么好的女人，你都能丢掉，难道你敢说你朋友遍地？” “……” 第236章 顿悟 星爷是位经常内心自省的人，他被霍歌说得哑口无言之后，很快就陷入了自省当中。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答应华盛和王京的苛刻条件，难道只是帮朱紫霞摆脱困境？ 自己对朱紫霞还是余情未了吗？她现在还是单身，难道她也对自己余情未了？ 我为什么会改变？什么时候改变的？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改变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神思飞转的星爷，眼光从莲花池上方掠过，投入远方的满是银白裹身的青山。 在少林寺的幽静中，他目光穿透了岁月的尘埃。 殿堂上方香烟缭绕，不知何处有人敲钟，悠扬的钟声传入星爷的耳朵，他的心灵在这宁静的环境里渐渐平静。 随着每一次呼吸，尘世的喧嚣和烦恼似乎都随风而逝。 他闭上眼，耳边萦绕着僧人吟诵佛红的声音，他感受着内心的平静和宇宙的广阔。 在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生命的真谛，理解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顿悟了人生不过是一段旅程，重要的是如何去体验和感悟。 他睁开眼，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平静，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内心的答案。 霍歌笑了起来，星爷以往自带的忧郁和苦闷已经换成现在的自在闲适，星爷在少林寺顿悟，可喜可贺！ “星爷，看来你与佛有缘，你刚才达到了顿悟的境界，我觉得勇信大师一定很乐意为你剃度并收你为徒！” 星爷顿时破功，笑骂道：“你能不能念我好？我还想成家立业，再拍戏三十年呢！” “呵呵，星爷，我确定你是在思念春天！” “是啊，你上次给我的药丸还有没有？我拿它来思念春天！” “没有了，有一味主药不好找，不过你吃了那三颗药丸，身体应该没太大问题！” “嗯，挺好的，我觉得最近的身体相当不错！” 星爷在2000年之后休息了约两年时间，在这个期间它主要是到处散心旅游，参加一些慈善活动。 在一次天王刘得华组织的为白血病患者捐款的慈善演唱会上，星爷也捐了100万，而且当场签下的骨髓捐献协议。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签下协议后，一个月就不到就有一位配型成功的白血病患儿。 星爷痛快的捐了骨髓，也幸好是这次捐献骨髓，他做了一次全身体检，发现了肺部有几个结节。 及时做了手术，消除隐患，但是可能捐骨髓和做手术伤了元气，所以说这两年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头发白了一半。 直到他遇见了霍歌，两人熟悉之后，霍歌为他把脉并亲自调制了三颗药丸，帮星爷调理身子。 现在星爷原本半白半黑的头发，现在只剩下两成左右的白头发，再休养多几年的话，头发应该会变成全黑。 “星爷，你早上一柱擎天的话，一周有几次？” “一周两三次吧” 星爷和霍歌都是大男人，说起这个话题毫无顾忌！ “那可以了，你的身体应该是基本恢复！” “就这么简单？这标准是不是太随意？” “肾气足则发黑，肾气弱则发白，以你现在将近40的年纪，早上一柱擎天的次数，一个星期有一两次已经算可以的了，你现在是一周两三次，还想怎样？” “哦，那你再给我开一些调理的方子！” “是药三分毒，你喝那么多中药干什么？” “我还没成家，我想找个老婆，给我生几个儿子，不行啊！” “星爷，你真的在思念春天！春意荡漾在你的脸上！” “滚！” 星爷骂还不过瘾，还直接上手抽霍歌，但都被霍歌闪开。 “你的小女朋友来了！” 打闹中，星爷看到莲花池边上出现刘亦妃和王保强的身影时，停下手，难得开起了玩笑！ 霍歌连忙否认，“她可不是我女朋友啊，她只是我发掘的一颗未来超新星！” 星爷对霍歌的说法不屑一顾，“我跟紫霞认识的时候，她还不满16岁！” “星爷，你可真够禽兽的！” “但是我跟她正式拍拖的时候，她已经满了16岁，在香江，16岁已经可以结婚！” “所以说你真是禽兽，在内地20岁才能结婚，你简直是摧残未来的花朵！” “她真不是你女朋友？” “真不是，我只是觉得她有成为超级巨星的潜力，因此，抢先跟她拍了一部电影！” “呵呵，你说是就是吧！你还是厉害，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跑龙套！” “我现在也是龙套啊，哎，对了，你不是要拍那个制－服－诱－惑吗？不如让我做男主角啦？” “你这算是挟恩图报！” “我对你又没有恩，我这叫毛遂自荐！” 星爷搂住霍歌，朝霍歌肚子上轻打了一拳。 霍歌此行帮助他良多，先是帮他解决了少林足球的问题，后又提前告诉朱紫霞的近况，虽然霍歌说对他无恩，但他心里也知道什么才是恩情。 “你有档期吗？还有刘亦妃和王保强他们的档期怎么样？” “明年满了，不过你要拍电影的话，我们的戏可以推迟一些，反正都是我自己投资的，不着急！” “犀利！一开始就自己投拍电影，那紫霞这部电影就由你来做副导演，剧本交给你修改，你们需要什么角色，你们自己定，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哇，我这就抱上星爷粗壮的大腿啦？！我不是做梦吧？” 星爷看着戏精上身的霍歌，“你别高兴太早，还有《少林足球》怎么修改，你也要拿出个预算和计划！” “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吗？怎么让我来干呢？” “能者多劳嘛！” “那个赵燕子的戏份怎么办？ 《少林足球》的女主角请了一位正当红的内地女星赵燕子出演。 此女前两年拍了一部清宫戏，叫《还猪格格》，当时是火遍大江南北。 可是赵燕子最近换了一家有小日子背景的经纪公司，在一次商业表演当中也不知道是被人坑还是有意的，她穿了疑似印有小日子军旗的服装，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虽然赵燕子公开道歉，但是被扒出她跟小日子走的很近，公众为此吵翻天。 星爷也在犹豫是不是要将赵燕子的戏份全部重拍。 “星爷，要不换掉赵燕子吧？” 霍歌给星爷上课，“要开拓内地的电影市场，像赵燕子这种三观不正的女性，绝不能用，以后上面对这种人绝对会管的越来越严！” “我看你的想法，是不是要用亦妃来代替赵燕子？” “可以吗？看来星爷你也看中了亦妃的潜力！” 星爷顿时无语，看中刘亦妃的不是我好吗？是你霍歌！ 星爷思考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先不换，她后面也有人，不好换，而且她戏份多，换了可能赶不上档期。” 星爷想着尽快修改完《少林足球》的情节，争取在春节档期上映。 霍歌也知道这事不可强求，毕竟赵燕子现在还没到清算的时候。 第237章 五部电影约 星爷顿悟之后，灵感爆棚，跟霍歌匆匆交待了几句，然后就一个人下山回酒店。 霍歌走到莲花池边上显眼处，朝刘亦妃和王保强挥手，迎了上去。 刘亦妃看到他后，也挥手回应，并快步走了过来。 霍歌看着走路着急有些冒热气的刘亦妃，“看到大铁锅没？” “看到了，那铁锅真大”，刘亦妃尽可能的伸长双臂，夸张的说道，“能装三个我！” “那可够大的！”，霍歌比了比自己和刘亦妃的个头，“想来那锅能装两个我！” “对对”，刘亦妃喜笑颜开，“哎，星爷呢？” “他灵感来了，先回酒店！” “那我们是先回酒店还是？” “先玩吧，晚上跟星爷吃饭，我们再和他谈戏约！” “啊？” 刘亦妃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激动地问：“星爷找我拍戏？” “不是你！” 霍歌看刘亦妃的小脸开始往下垮，微笑道：“是我们！你，我，还有保强！” 王保强眼睛一亮，“我也有份？！” 霍歌肯定道：“有！咱们三个都有份！” 王保强和刘亦妃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两人微张着嘴，我要拍星爷的电影啦？还一拍两部？我的天啊！ 刘亦妃拉着霍歌，推着他往寺外走。 “别玩了，找星爷签约去！” “不用急，定了就是你！” “不行，夜长梦多，早签约早放心！是不是，保强？” 王保强也挽起霍歌的胳膊，把他架起来走，“妃姐说得对，先找星爷！” 霍歌发现刘亦妃的手劲还蛮大的，“好，好，先找星爷，你们别架着我，看起来我很弱呀！” “我们是保护你，现在是紧急情况，你是重要人物”，刘亦妃的眼睛警惕四望，像个尽职尽责保护大佬的保镖。 “对，保护你！” 王保强笑着附和。 在刘亦妃和王保强这对左右护法的保护下，霍哥居然比星爷还早回到了酒店。 刘亦妃和王保强在房间里看着霍歌，怕霍歌突然跑了，让他们的星梦破碎。 而陈橙就苦了，站在走廊里，等着星爷回来，幸好还有王德发陪着她等。 半小时后，星爷才施施然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陈橙立即扯着嗓子喊道：“茜茜，星爷回来啦！” 星爷看着霍歌、刘亦妃和王保强呼啦啦地涌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想到能跟星爷共事，激动万分，迫不及待的想开展工作，请星爷吩咐！” 霍歌口不对心的说了一通。 星爷倒没想到霍歌等人如此心急，“进来说吧，都进来！” “霍歌，你们有什么条件？！”，星爷刚说完，霍歌立即送上了三份合同。 “哟，早有准备啊？” “当然，我们的片酬都是市场价！条件都在里面写着，这是我们龙腾影视的标准合同！只签三部电影约，不签卖身契！” “片酬没问题，但你兼了编剧、副导演这些岗位也要算钱？” “是的，这是跟好莱坞学的！” “……” 星爷看完合约，有些挠头，以往他拍电影，不管做什么岗位，都是一口价，很少按市场价浮动。 所以他的电影里经常会出现编剧客串角色的情况，就是为了省钱。 甚至有时候，着急拍戏的时候，临时需要工作人员时，都是临时谈，合约都不签，先说一个片酬，然后拍完，以后再结账。 事一多，星爷有时就会忘记结账，要是助理也没记下当时星爷的口头承诺数字，就会经常扯皮。 虽然最后，星爷也会如数给齐片酬，但却会被人说不讲江湖道义，得了铁公鸡的外号。 星爷想到在燕京探班霍歌时，看到霍歌的剧组秩序井然，每个人都知道该做什么事，一切工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拍摄进度飞快。 难道霍歌跟所有人都提前签了书面合约，把工作细节都落实在合约当中？ 以前他在香港拍戏也曾经有过一个星期拍出一部电影的战绩，但那是全剧组上下100多号人通宵达旦共同拍出来的。 当时拍戏是乱糟糟的，经常出问题，要不是剧组工作人员都是有经验的老人，说不定一周都拍不完。 如果能像霍歌提前做好周详计划，说不定能减少许多麻烦。 这倒是个好办法！ “合约没问题”，星爷接受了霍歌的合约，“我有个想法，不签三部，签五部电影约，怎么样？！” 星爷知道霍歌和刘亦妃都是龙腾影视的股东，想着也挖不到霍歌和刘亦妃，干脆就不谈艺人约，只谈戏约。 “这个没问题！” “提前锁定片酬的，有没有问题？” “一年内可以，超过一年的不行，还是按市场价，而且要加票房提成！” “……” 涉及到自己和刘亦妃、王保强的切身利益，霍歌可不能让步太多。 “如果是我自己公司投资的，倒也没问题！”，星爷也知道刘亦妃的商业价值潜力巨大，就连霍歌也是一只潜力股。 至于王保强，只能算是霍歌和刘亦妃签约的添头。 但星爷心里明白，能被霍歌看中的艺人，都不能小瞧。 星爷提议道：“要不就先签五部戏约，但不能约定片酬，以后谈片酬时按你们当时接戏的市价计算，再给我打个8.8折！” “我写的剧本，邀请你投资或导演的算不算在内？” “这个可以，如果是我愿意做导演的话！” “那我没问题！” 霍歌看向刘亦妃和王保强，“亦妃、保强，你们的意见！” “我没问题！”，刘亦妃一口答应，霍歌冲锋在前，她埋头跟着冲就行。 “我也没问题！”，王保强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一口气跟星爷签五部戏约，他被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晕。 星爷趁热打铁，“要不明天一起到香江，签约，开个发布会？” 霍歌却说道：“这两天安排了路演，我还要去汉东办点事，再顺路回个家，要不等我到香江后再看看要不要开签约发布会！” “嗯”，星爷着急解决朱紫霞的事，但霍歌另有安排，也不好让霍歌改期，反正他还要补拍少林寺戏份的话，时间上也等得起。 “对了，星爷，华哥那边，你熟吗？”，霍歌问道。 “刘天王还是任大华？”，香江有两位被人称为华哥的大明星，只不过一般叫刘天王为华仔。 “刘天王！” “他呀，关系还好，但不常聚，你找他有什么事？” “张导想找他出演《八面埋伏》，我也要在这部电影里出演男二号，还有我想拍一部电影叫《天下有贼》，也想请华哥出演！” “你算盘打得很精啊！”，星爷斜着眼瞥着霍歌，这小子明显是想利用他的影响力去说服刘天王。 “呵呵”，霍歌脸皮厚得很，“咱们是朋友嘛！对了，你跟金镛老爷子也熟吧，安排我们和金老爷子见个面呗！” “你大爷……” 第238章 魔都路演 霍歌与星爷谈妥了香江之行的一些准备事项之后，下午就带着刘亦妃和王保强飞到魔都。 晚八点，在魔都影城1号厅里，灯光柔和，气氛热烈。 魔都影城，这个名字对于魔都甚至华夏以及国际影迷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电影院的名字，更是一个时代的印记，是电影艺术与城市文化的见证。 这里原来是魔都木材厂，经改造后，于1991年华丽变身为魔都影城。 这里也是华夏唯一一个国际a类电影节——魔都电影节的举办地，不仅见证了华夏电影的蓬勃发展，也见证国外电影与华夏电影的交汇融合。 霍歌在郭为民的帮助下，在魔都影城拿到了1号厅的档期，一天能排六场《魅影实录》。 这1号厅的座位将近800个，一个影厅能当四个普通影厅用。 而且魔都这里有许多刘亦妃的粉丝，自《魅影实录》上映以来，这里几乎是场场满座。 所以霍歌将电影路演的第一站放在这里，既是电影路演，也是粉丝答谢会。 随着1号厅的灯光渐渐暗淡，舞台上的聚光灯打开，霍歌、刘亦妃和王保强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上舞台。 刘亦妃身着明朝宫装，衣袂飘飘，绣花锦缎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发髻高挽，金钗点缀其间，眉目如画，气质端庄，仿佛穿越时空的大明公主。 而霍歌和王保强则身着黑色底上绣有金线的飞鱼服，头戴铁盔，腰间佩着绣春刀，英姿飒爽，护卫在刘亦妃左右。 他们这是将汉服cos到底，再次掀起汉服复兴的浪潮。 三人的出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欢呼起来。 霍歌仍旧客串主持人，微笑说道：“大家好，我是霍歌，感谢大家今晚能来参加我们的路演活动。” 刘亦妃声音温柔：“我是刘亦妃，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大家见面，希望你们会喜欢我们的电影。” 王保强挥挥手，“大家好，我是王保强！” 霍歌接着说道：“接下来的环节，是自由交流环节，各位影迷们有什么想知道，可以向我们提问。” 一众影迷争相举手，有的甚至还站起来朝工作人员要话筒。 霍歌指着一位不断跳起来的男影迷，“这位小哥跳得挺高，就你啦！你想问谁？” 男影迷高兴地接过话筒，“我想问神仙姐姐，您在电影中的表现非常出色，请问您是如何准备这个角色的？” 刘亦妃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夸奖。为了更好地诠释这个角色，我看了很多书，也看了不少影视剧。最重要的是，霍导的指点，还有保强的帮助，他们的演技比我好，他们帮助我更好地理解角色。谢谢！” 接下来被选中的女影迷还是提问刘亦妃。 女影迷问的不是电影：“亦妃姐姐，您穿汉服的造型非常美，您平时喜欢穿汉服吗？” 刘亦妃低头看了一眼，“我挺喜欢穿汉服的，但平时不会穿，因为真正的汉服穿起来比较麻烦，很多环节，上厕所很麻烦，我比较喜欢穿改良的汉服，就是一件外套，穿上简单方便。” 为了证明她所讲非虚，她还提裙抬脚，露出休闲皮鞋，还有保暖的肉色秋裤，如此接地气的行为，引发全场鼓掌喝彩。 霍歌则作出抚额叹息状，“哎，神仙姐姐也变得俗气了，居然穿秋裤！” “穿秋裤好啊，保暖！”，刘亦妃笑着去拉霍歌的裤子，“你不也穿了秋裤吗？” 霍歌闪躲开来，“有，可我不是神仙哥哥啊！我怕冷，你这神仙姐姐不应该怕冷！” “怕冷啊”，刘亦妃举着话筒对着影迷说道：“我真不是神仙啊，我怕冷的，魔都这边的天气湿冷，大家要多穿几件衣服，不然老了，关节会痛的！” “听神仙姐姐的话，不吃亏啊！”，霍歌打趣了一句：“有没有影迷要问我和保强的，如果再问亦妃，那我可就宣布直接进入下一环节了啊！” “咿~” 影迷喝起倒彩来。 “我们就要问神仙姐姐！” “对，霍狗，你一边去！” “谁问男的啊！” “我要问，我要问！” “……” 霍歌指着前排的一位大哥说道：“我听到你叫霍狗了，来，你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要问的！” “不，你得问，不然我关门放狗了啊！” “呵呵，什么都能问吗？” “可以啊！” 那大哥大声说道：“你和刘亦妃的绯闻是真的吗？” “绯闻？”，霍歌瞪大眼睛看着那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到的？” 网上有一些说霍歌和刘亦妃绯闻，但被龙腾水军强大的灌水给冲到了角落当中。 而且在大媒体当中，也不提霍歌和刘亦妃的绯闻。 卓小伟曾经跟霍歌提到，国内媒体一般不会报道未成年人的绯闻，这会触碰到红线。 至于网友们在论坛、聊天群里说刘亦妃绯闻，倒也没有强行禁止，但如果扩散形成热潮的话，肯定会被管控。 那大哥笑着说，“网上看到的，我觉得配不上刘亦妃！” 霍歌捂着心口，“大哥，你一箭穿心啊！我想问你，谁能配得上亦妃呢？是不是你？” “不敢说！” “为什么？” “女朋友坐在旁边！” 那大哥挨了旁边的女朋友的180度扭转的指掐功，痛得直龇牙咧嘴。 霍歌火上浇油，“姐，回去让他跪榴莲啊！再让他双手平举二十斤哑铃！大哥还想天仙配呢！” “哈哈！” 全场哄堂大笑！ 霍歌又抽了几个影迷，让王保强也回答几个问题，才宣布进入观影环节。 他、刘亦妃和王宝强也坐在前排，陪着看完电影。 电影刚开始两分钟，刘亦妃悄悄地附在霍歌耳边说道：“现在发现做演员挺不容易的！” “什么？” “看自己的演的电影，一次两次还挺新鲜，看多了想吐！” “呵呵！工作嘛，吃得这行饭，就得受这行苦！” “下个路演，能不能改一下，咱们在后台等，放完电影再出来！” “好，到时调整一下！” “嗯！” 电影片段播放完毕，霍歌、刘亦妃和王保强再次上台。 三人先朝影迷们鞠躬感谢。 霍歌说道：“感谢大家的观看，希望你们喜欢《魅影实录》，哎，哎，那两位美女不要走，还有惊喜环节呢！” 本来有一大部影迷起身想走，听到后又坐了回去。 霍歌从工作人员拿来一张刘亦妃的专辑，“大家都知道，亦妃发行了一张专辑，销量破了双白金，等会我们会从现场抽十位幸运观众，获得亦妃亲手签名的专辑一份，亦妃还会现场演唱几首霍歌！” “哇！” 现场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第239章 雨中漫步 魔都路演之后，时间快到凌晨，霍歌等人在魔都过夜，并选择入住外滩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叮咚！” 洗漱之后，正准备上床睡觉的霍歌，听到了门铃声响起。 打开一看，刘亦妃穿了一件羽绒服，手里拎了一把长柄雨伞，“睡不着，出去散散步。” “冷风冻雨，不如在酒店探讨剧本？” “你的笑容为什么这么、这么猥琐？” “你还知道猥琐，大半夜的按我房间的门铃，要是有狗仔偷拍，明天咱们就是头条的主角！” “找你散步，你想得真多！” “走，外滩走起！”，霍歌换了衣服，跟着刘亦妃出门。 江畔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朦胧而迷离，仿佛是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江面上，细雨如丝，轻轻拍打着江水，泛起层层涟漪。 对岸的新兴金融区，高楼大厦的轮廓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霓虹灯的斑斓色彩被雨水晕染，变得柔和而神秘。 外滩的欧式建筑在夜色中静默，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江水的拍岸声交织成一首低沉的夜曲。 此时行人稀少，偶尔有车辆匆匆驶过，车灯划破雨幕，留下一串串光影。这是一个静谧而深沉的夜晚，细雨中的外滩，有着别样的风情和韵味。 霍歌撑伞，两人在伞下慢悠悠的走着。 刘亦妃幽幽地说道：“我想以后可能没有这么悠闲的日子！” “是的，估计得你四五十岁后才有可能像现在悠闲地散步，不过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出来散散步，倒不怕遇上什么粉丝。” “这么冷的天气，又下雨，谁会出来？” “我们！” “叔叔，买朵花吧！”， 一个头发梢还滴着水珠的六七岁小女孩，她身上穿着一件略显破旧的棉衣，手里拿着一支用塑料纸包着的玫瑰，花朵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叫哥哥，我就买！”，霍歌把伞往小女孩那边移了一下。 “哥哥，买朵花吧，送给你女朋友，” “多少钱一只？” “五块” “这么便宜？，还有吗？” “有”，小女孩转身就跑往外跑了几步，回过头来，“哥哥，你不要走，我很快就回来” 霍歌和刘亦妃都默契的站着没走，很快，那小女孩又匆匆跑了回，手里提了一个花篮 “哥哥，还有这些花，这是玫瑰，这是百合，还有一点满天星，你要买哪些？买三只以上可以打九折” “全买了呢？一共多少钱？” “打八折，四、四十元！”，小女孩有些紧张，好像开了一个高价，她怕吓走霍歌。 霍歌语气温和，“这花篮卖吗？100元卖不卖？” 小女孩连连点头，立即连花带花篮都交给霍歌。 霍歌数了100元递给小女孩，“要拿好钱，不要掉了！” 小女孩的手紧紧捏着钱，她朝霍歌和刘亦妃鞠了一个躬，“谢谢哥哥，你女朋友好漂亮！” 霍歌笑着看了一眼刘亦妃，看着小女孩跑远，远处有一个大一点的女孩子，等着那小女孩，可能是两姐妹。 看到有人照顾小女孩，霍歌放下心来，转身走开。 刘亦妃从花篮里抽了一支玫瑰花出来，看了看，花瓣已经有些蔫了，有一些花边已经转黑，她想说花快谢了，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就没说话，只是闻了闻玫瑰的花香。 “有什么话只管说”，霍歌看到刘亦妃欲言又止的表情，“咱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客气吧？” “本来想表扬你，好人好事，但又怕你飘在半空。” “其实你可以更文雅一点！” “什么？” “表扬我，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霍歌感叹道，“平生第一次买玫瑰，居然会是在这个天气之下，在这个地方，倒也不算堕了外滩的浪漫！” “第一次？”，刘亦妃摇了摇手中的玫瑰，“不可能吧，我就不相信你没给女孩子买过玫瑰！” “那真没有。” “有也说没有！” “在你面前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亦妃瞥了一眼霍歌，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前方已经没有游人，两人掉头往回走。 刘亦妃问道：“你经常做这种好事？” “这种事，倒没特别去做，遇到且身上有钱时会顺手做。” “以前跟你逛街，遇到乞丐，你好像都不怎么投硬币。” “不一样，我不投币的，那是职业乞丐，真投币的，那是真的困难。” 刘亦妃并不怀疑霍歌的说法，霍歌看人的眼光比她高明。 霍歌看着江对岸闪烁的霓虹灯，“不过有一次，我在长途汽车站等车的时候，遇到一个年轻女孩子，问我要20元买车票回家，但是我钱包里只有一张20元的现金，当时我在想，这个女孩子是不是有透视眼？怎么就借20元呢？我看她的样子，像是个骗子，当时我很纠结，借还是不借？” “她很漂亮吗？” “肯定没你漂亮，但容貌确实不错，我心里也在嘀咕，长这么漂亮，还出来骗人！” “那你借给她钱了吗？” “借了，但她拿到钱后，根本没有去买票，而是跑着离开了客运站，我坐的是最后一班车，直到发车前也没见到她？” “骗的就是你这种有色心的男人！” “……” 刘亦妃看霍歌不说话，问道：“后来呢？” “没有后来”，霍歌站在栏杆边，看着澎湃汹涌的江水，“不过是人生的一个过客，但那种感觉很奇妙！” “要是她长得不漂亮，估计就没奇妙的感觉！” “说得也是，不过我希望她用那20块钱买了车票，或者真的能解决她一时的困难。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不会觉得被骗！” “你是个矛盾的人！” “……” 霍歌扭头看着刘亦妃，“矛盾？怎么说？” 刘亦妃直接用一句话搪塞过去，“直觉！女人的直觉！” 霍歌耸耸肩，这理由很强大，她直接终结的话题。 “跑完路演，我要回老家一趟，你回江城还是？” 霍歌并没有明确邀请刘亦妃一起回老家，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刘亦妃心跳加速，霍歌这是什么意思？带她见家人吗？ 可是两人又只是朋友关系，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回老家做什么？还没到过年？”是太久没回去，还是？ “我爷爷生日，还要祭拜祖先，到时我师伯师姑师叔都会回去，二师伯和四师姑你还没见过。” “我去方便吗？” “方便，保强也去玩两天！” “好啊！” 两人快走回酒店的时候，刘亦妃又问道：“真的第一次送女孩玫瑰？” “是的，我发誓！” “嗯！” 第240章 粉丝扑来 第二天，霍歌一行人展开了特种兵式的路演。 上午坐火车从魔都去了姑苏，中午乘飞机赶到杭城，傍晚时分又飞到金陵。 金陵开完路演之后，又搭乘最后一班航班到了汉东的汉武市。 第三天，在汉武市、昌武市的三个影院做了路演。 晚上就去到王西平任职的六安市做路演。 这是路演当中唯一一个在县级区域电影院的路演。 六安市只有一家电影院，这电影院还是市里开大会的地方，分为上下两层，能容纳近千人同时观看电影。 这里的座位还是老旧实木座椅，音响效果较差，但是刘亦妃的到来，这里成为了六安市近年来难得的文娱盛事举办地。 电影院足足卖出了1200多张票，不仅固定座位都坐满了人，甚至连过道上都放了一些小板凳。 在王西平的协调之下，这里增加了安保力量，派了不少警察和政府工作人员维护秩序。 这让六安市这个小小的县级市第一次登上了全国性的媒体，虽然只是娱乐版，但也让世人知道了汉东有六安市这个地方。 林小强，普普通通的汉武市高三学生，学习成绩一般，经常沉迷于网吧里面打游戏。 自从在网吧里，他玩的游戏里弹窗弹出刘亦妃的照片之后，顿时惊为天人，成为刘亦妃铁杆粉丝。 为了接近偶像，他不仅加入了刘亦妃的粉丝群，还积极主动参加粉丝会举行的各种活动。 他借着粉丝会的便利，跟着刘亦妃参加了汉武市的路演，然后又跟着来到了六安市，还拿到了前排位置。 他并不满足前排坐着，而是挤到了舞台前，想近距离地看到刘亦妃。 当他看到刘亦妃登台时，心脏兴奋的快要跳出嗓子眼，两耳不闻外面欢呼声和掌声，他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刘亦妃那绝美的容颜。 刘亦妃登台时，视线从前排拥挤的人群之中一掠而过，林小强还以以为刘亦妃注意到了他。 他心底立即响起一个声音，“小强，小强，来吧，快来呀！” 他仿佛看到了刘亦妃正在朝他招手，他脑子里如投下了重磅炸弹，一片空白之后，他用力分开人群，窜了出去。 由于他的动作突然，跑动速度又很快，在前排舞台下站着的保安还来不及有所动作，他已经冲上了舞台，刘亦妃飞扑而去！ 就在林小强快要扑倒刘亦妃时，他的眼中出现了刘亦妃惊吓的脸孔，他这才清醒过来，怎么回事？我怎么跑上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他和刘亦妃之间。 霍歌还没转身站定，就发现了林小强的动作不对，立即挡在刘亦妃身前，抓住陈小强的手臂，一粘一甩！ 林小强就如陀螺一样，在半空中转了360度，然后被霍歌抓住衣领，往上一提，将他的身子扳正压在舞台上。 霍歌举着话筒，说道：“这位帅哥让我们感受到了六安市人民的热情，一上来就想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大家！” “我~”，林小强正想解释自己鬼迷心窍。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林小强！” “你是刘亦妃的粉丝吗？” “是、是的！” “来来来！”，霍歌叫来刘亦妃，“咱们合个影，看这边镜头！” 刘亦妃从最初的惊吓平静下来，微笑着与林小强握了握手，她还站在林小强旁边，并不怕林小强再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林小强在霍歌的暗压之下动弹不得，又加上刘亦妃如此近距离地站在旁边，他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根本生不起其他心思。 合影之后，霍歌才松开揽着沈小强肩膀的手，让工作人员把他带了下去！ 林小强很快被保安走，警察把他盘问了一番，见没问题，才让他重新进入电影院。 一场虚惊之后，霍歌和刘亦妃与六安县的影迷们进行了真诚的交流。 唱了几首歌之后，刘亦妃回到后台才心有余悸的说道，“真没想到粉丝这么狂热！” “谁叫你拥有该死的魅力！” “刚才真的吓到我了，幸亏有你！” “嗯，看来还是要尽快组成咱们自己的安保队伍才行！” 霍歌也知道，随着刘亦妃的名气越来越大，粉丝越来越多，粉丝里面肯定不乏一些狂热且危险的粉丝。 看来得尽快给刘亦妃配备一个安保队伍，还要请女保镖贴身保护刘亦妃才行。 只是李杰去了香江之后就没了音信，也没介绍些女保镖过来。 看来这事得提上日程。 路演忙活到晚上十一点，霍歌和刘亦妃才回到六安市迎宾馆。 这迎宾馆是六安市的接待宾馆，除了接待来往办公的官员外，还接待各部门需要接待的来访人员，不对外营业，比较清静。 迎宾馆是一处占地有近千平方的小院，原来是某大家族的园子，后来捐出来作为市政府的办公场所，后来建了新的政府大楼之后，这里就改造成了宾馆。 迎宾馆内，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混合着老式家具的木香味，闻了很是舒服。走廊里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虽然有些磨损，但打扫得干净整洁。 房间内的布置简单而实用，床铺、桌椅、电视一应俱全，虽然没有星级酒店的豪华，却也温馨舒适。 这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有着小城独有的宁静和温馨。对于远道而来的刘亦妃来说，这里是一处可以安心休息的避风港。 让刘亦妃意外的是，迎宾馆里的厨师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随时响应接待任务。 王西平也是刚忙完工作，就在迎宾馆里与霍歌一起吃宵夜。 让霍歌和刘亦妃意外的是，在包间里面等待的人，除了王西平之外，还有祁同伟。 “大哥”，霍歌跟王西平打过招呼之后，才问起祁同伟，“伟哥，怎么会在这？” 祁同伟把霍歌拔开，想拥抱刘亦妃，“亦妃，小日子一别多日，甚是想念！” “哎，哎”，霍歌把祁同伟拉开，“亦妃现在可是大明星，别乱抱，会引起绯闻的！” “哟，哟”，祁同伟跟霍歌拉扯了几下，“你把亦妃宝贝得不行，这样可不好！” “去、去！” 霍歌与祁同伟打闹了一阵，才把他按着坐下。 第241章 贴心人 祁同伟是从省厅调派下来做六安市警察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是带着任务来六安市的。 王西平知道一些内情，但不完全清楚。 祁同伟的到来，让王西平手里掌握的力量增强。 虽然祁同伟还不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但能让王西平及时了解警察部门的动向以及人员的可靠性，这就能帮王西平很大的忙。 霍歌没问什么任务，只是开玩笑说道：“伟哥，这半年不到，你是坐着火箭，噌噌地往上升啊！” “这不托你的福吗？”，祁同伟开玩笑说道：“见你一次，就受一次伤，然后升一次级，现在我不想见你，又想见你，矛盾啊！” 霍歌立即拒绝背黑锅，“是不是要反过来，是我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 “你觉得可能吗？每次你都是毫发无损，我肯定要受伤，你说说是谁的问题？” “那肯定是你的问题，警察就得保护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嘛，百姓无伤，你受伤，你的伤痕不正是你身上的功勋章吗？” “说不过你”，祁同伟举起酒杯，“自乌侗乡一别，也没好好喝场酒，我敬你！” “等等”，霍歌赶紧按住祁同伟，“你在值班吗？上班可别喝酒，犯错误的！” “我今天刚报到，还没正式上班！” “那就好！喝到什么程度？” “半醉好了，我肯定喝不过你！” “那行，慢慢喝！” 王西平在旁边笑道：“看来同伟见识过你的酒量啊！” 霍歌笑道：“没有，我们俩喝酒从没喝醉过，我没见过伟哥的酒量！” “来来”，霍歌拉着祁同伟，一起敬王西平，“咱们一起敬六安市的父母官！” “喝一个！”，王西平站起来，豪气地碰杯，一口中闷了半两多白酒。 “哎，大哥，唱酒爽快了呀”，霍歌看王西平正慢慢脱去教授的儒雅，身上带了不少基层官员的江湖气。 “入乡随俗，这里的风气有点匪气”，王西平苦笑道：“不过，现在勉强适应了一些。” “上可说阳春白雪，下可言下里巴人，这可补足短板了，可喜可贺，值得浮一大白！” “慢点喝，咱兄弟不客气！” 王西平看霍歌往他酒杯里加满酒，赶紧拦住。 刘亦妃也暗中扯了一下霍歌的衣服，不让他灌王西平酒。 “哈哈！” 王西平看到刘亦妃的小动作，取笑霍歌，“有人管了啊，哈哈！” “五妹的面子必须给”，霍歌坐了下来，顺带着把祁同伟按下。 祁同伟跟刘亦妃说道：“这小子可是个孙猴子，你得看着点，不然会大闹天宫的！” “有大哥和伟哥看着，他翻不了天的”，刘亦妃笑呵呵地回答。 “我真不是猴！”，霍歌双手一摊，表示很无辜，也很无奈。 “咯咯” 王西平的秘书敲门，拿了个手机进来，在王西平耳边说了几句。 王西平神情变得严肃，低声吩咐了秘书几句，秘书就匆匆出去。 霍歌看了那秘书几眼，他感觉王西平似乎不太信任现在的秘书，但他并没作声。 祁同伟注意到他的视线，与他对了一眼，也没作声。 “大哥，有工作要忙？”，霍歌问道。 “有人想请你和亦妃去出席一个楼盘的开业典礼，问到我这里来了”，王西平眼有怒意。 “你的对头问的？” “嗯？” “常务副，还是其他副？” “常务副！” 王西平原本从燕京直接空降到六安市任一把手的，但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变成了代二把手，然后还要等明年三月开大会时才能正式接任二把手一职。 这其间要是出什么变故，代字去不掉，那可就麻烦大了。 最近一段时间，不少有希望竞争二把手一职的人在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让王西平烦不胜烦。 这次又是一位副职通过秘书向他发来的试探的信号，王西平思考一番后，也让秘书回应霍歌和刘亦妃没空参加什么开业典礼。 霍歌没有说什么建议，聊到其他事，“大哥，这许秘书是你挑的？” 王西平的头不可觉察地摇晃了一下，“办公室安排，工作还行，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就是看着眼熟，很像我一朋友。” “什么朋友？” “泛泛之交，见过几次，就再也没见过！” “人生过客何其多”，王西平感慨地捋了一下头发，“这秘书和司机，可都是重要的人，家里不让带人下来，非得让我自己找，这前前后后面试了十几个，都没找到一个合适，要不你帮我看看！” 霍歌想也不想，立即推辞，“我可没那本事，秘书和司机是领导的贴心人，得你自己看上！” 王西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刘亦妃，“我听杨蜜说，亦妃经常兼任你的秘书和助理，你自己开车，有钱了也不是这么个省法，你也要找个秘书和司机！” “在安排，跟你一样啊，一时半会，找到合适的不容易。” “亦妃是大明星，再做你的秘书和助理就不合适，也忙不过来！” 刘亦妃没等霍歌解释，主动说道：“大哥，是我自己想多学点东西，才跟着霍歌做些工作的！” 霍歌笑眯眯地指着刘亦妃，“你看，她都不介意做秘书和助理，以后她不当明星了，估计也能成为独挡一面的女强人！” 刘亦妃摇头道：“我才不想做女强人呢，太累！” “到时可就由不得你，你以后就是一座行走的金矿，照样要领导一大帮人的！” “到时就靠你了！哎，我做秘书和助理的活，你没给我发两份工资啊！” “工资，哈哈……” 霍歌想打哈哈把工资这话题挪走，但刘亦妃缠着他说了好一会，他不得不答应给这个缺钱的小财迷发多一份工资，刘亦妃才放过霍歌。 祁同伟少说多听，脑海里经常处于思考状态。 他觉得王西平和霍歌说起许秘书来并不是随便说说，感觉内有深意，难道王西平并不太信任身边的许秘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跟许秘书打交道时，可得留心一些。 第242章 金水银山 早上七点半，霍歌和刘亦妃已经起身，与早到的王西平在餐厅汇合。 王西平看刘亦妃眼中还有睡意，“亦妃，今天我和霍歌到处爬山，你可以在宾馆里休息！” “没关系”，刘亦妃笑道：“你们办事，我旅游散心！” 霍歌打了个哈欠，“爬山可比路演累多了！” “练武练了快半年，身体比以前健康！爬山，不在话下！” “别到时叫苦连天！” “不会！” 霍歌朝王西平笑道：“我看不用劝了，等她累趴下了再说！” “呵呵”，王西平打趣道：“她累趴下，你背她下山，我可背不动！” “我也背不动，拖下山还行！”，霍歌开了句玩笑。 刘亦妃冲霍歌扬了扬拳头，两眼微瞪，霍歌赶紧笑着抱拳表示不说。 王西平说起正事，“先带你去看一家水厂，再去一家林场，这两家都是市里的企业，现在效益不好，你帮忙看看。” 霍歌思索了一下，“水厂没问题，委托加工农夫清泉就能解决，林场这边……” “那边有个水库，水质还不错，你看能不能新设个水厂？” “那可以看看，林场那边要是水土不错的话，能开中药材种植基地吗？” “中药材种植？” 霍歌把建议大师伯宋青峰依托水生产基地开辟中药材种植基地的事说了出来。 汉东省适合种植的中药材包括当归、金银花、茯苓、白术、枸杞、人参、丹参、党参、黄芪和女贞子等 汉东的中药材产区包括大拔山、武令山、秦山、阜山和汉东平原等“五大优势产区”，这些地区的气候和土壤条件为中药材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而六安市正处于武令山脉范围之内，发展中药材种植也有较大的优势，但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形成产业化。 王西平一听，这事大有可为，“那你也顺便看看，哪里适合种植中药材，到时请你大师伯来考察。” 霍歌一口答应下来，“这个没问题，我跟大师伯说一下！” 八点钟，王西平的秘书许青带着司机，开了一辆黑色的mpv，已经等候在宾馆面。 许青没想到的是，祁同伟居然派了两个便衣，开了一辆黑色轿车跟着。 他虽然心里鄙夷祁同伟拍马屁的功夫，但保护投资考察客商的名义让他说不出反对的意见。 艳光四射的刘亦妃也带着王德发、陈橙，开了一辆保姆车随行。 mpv上了国道之后，许青跟王西平汇报道，“市长，赵厂长刚才发短信来，说已经在厂子那边等着我们！” “好，跟他谈过了吗？盘活水厂需要多少资金？” “赵厂长没说，说见面谈！” “他人怎么样？” “口碑还不错，老实人一个！” 六安市泉之家矿泉水厂名义上是市属企业，但十几年前由市里出土地，厂长赵海涛和几个小股东出资建厂房和买设备并经营。 当年生意正红火的时候，那几个小股东闹分家，想出去再设立一个水厂。 赵海涛不同意，闹僵之后，小股东都不想要那些厂房设备，非要赵海涛折算现金给他们。 那水厂所在的土地是国有的，除了厂房还值点钱之外，老旧的设备已经不值几个钱。 赵海涛东拼西凑借了钱，把其他股东的股份全部回购，还欠了银行一笔贷款。 小股东们设立的水厂因价格便宜，很快占领了六安市的大部分市场。 现在泉之家水厂只能接一些小单子，但是没办法扩大经营，加上设备老旧又无钱更新，所以现在接的单子越来越少，加上安排了不少从其他市属企业下岗的员工，支出较大，造成了连年亏损。 泉之家矿泉水厂的在离县城约五公里以外的一处山坳当中，而且建在一条清澈的小溪旁边。 厂区大铁门锈迹斑斑，早已打开，赵海涛一早过来打开大门，在门边等着。 他是个矮壮的中年人，四方脑袋上长着憨厚的面孔，他从看到车上下来的都是一群俊男美女时，心里就在嘀咕，这一帮人看着也不像是老板，反倒像是明星。 赵海涛是老一辈的人，跟许青也不熟悉，但是对于从燕京下来任职的王西平却是久闻大名，但没有打过交道。 早上许青一早打电话给他，说有个外地客商前来考察水厂，还说合适的话，会谈谈收购他股份的事。 他还以为遇到了骗子，挂断电话还问了一下其他朋友，确认是许青是王西平的秘书后，他才急忙赶到水厂这边，简单收拾了一下。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霍歌从大门进去，不到十来米就是一排二十来米长的一层红砖厂房，一半用于生产，另一半当仓库，在仓库里还隔了个约一百平方的办公区。 红砖厂房的屋顶都长满了野草，看起来有些破落。 霍歌穿过还算整洁的厂房，走到后院看了一眼。 后院倒是蛮大的，有近1000平方，堆满了一些锈迹斑斑的废旧设备，但空地上没有什么杂草，看来平时还是有人在清理。 他没有在厂区里面久待，而是走出大门，看着四周的地形。 大门朝南，面对的群山山头像笔架一般，水厂后面有半圆形的山脉，环抱着水厂。 霍歌站在这里，感觉像是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对于书桌上的笔架，后面还有一个半圆形的书架包围着他。 “这地方不错，藏风聚气，可惜没用好！” 霍歌说了一句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他没有解释，问赵海涛，“赵厂长，后山能上去吗？” “可以”，赵海涛不明白霍歌为什么要上后山，“原来工人们开了一条小路，闲时上去看看风景，不过荒废了挺久，可能不容易上！” “没关系，我们上去看一看！” 赵海涛找了一把镰刀，而许青也找他要了一把柴刀，两个人在前面开路。 许青走在中间，帮忙拨开一些杂草枯枝，然后试探一下那些路稳不稳。 霍歌跟在刘亦妃的身后，防备她摔倒。 五十多米的小山，一路开荒，登顶花了约一个小时。 刘亦妃站在山顶，远眺着县城的全貌，阳兴照在错落有致的屋顶上，闪起一片片金光，仿佛在群山之中发现了金矿一般，看来心胸为之一阔。 “这里风景真好，完全可以做一个旅游景点！” “嗯”，霍歌站在刘亦妃身边，“现在路还不太通畅，可能要等以后高速公路开通或者有铁路经过的时候，才会开发。” “也不能太过开发，保持这种原始森林的风貌更好。” “那肯定的，绿水青山就是金水银山！” 王西平听了心里一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原始森林开发旅游景点，这似乎是个很不错的生意。 第243章 寻龙取水 霍歌考察过泉之家的情况后，心里评估着这里现有的年产能最多只有800万瓶的，这可不够覆盖六安市及周边市县的需求。 如果做纯净水的话，倒不难，但交通是个问题，六安市夹在群山之间，还没有一条高速公路经过。 隔壁县倒是有一条高速公路，但运出去，运费增加，就意味着利润会有所下降。 要是在六安市开办水厂，天然矿泉水年产量最好能达到5000万瓶，纯净水未来五年要达到年生产量三亿瓶，才有可能在汉东省的纯净水市场占有一席之地。 而汉东省的笑哈哈纯净水在大金主亿科集团的支持下，已经开始在全国各地攻城掠地，业绩增长非常迅猛。 农夫清泉要在笑哈哈的大本营里站稳脚跟，有许多硬仗要打。 中午，众人就在泉之家水厂附近的一家农家乐里面吃午饭。 吃饭时，赵海涛听到霍歌的想法之后，十分震惊，他完全没有想到霍歌对年产量的要求有这么高。 赵海涛沉吟良久，“霍歌，纯净水的年产量只要投入生产线，不是问题，不过矿泉水的话，可能就要在各地采水，这成本可能有点大。” “赵厂长考察过咱们市里的其他水源点？” “当初开厂的时候，全市都跑遍了，咱们这里能做水源点的地方有30多处！” “这么多，城区附近有几处？” “区城这边有八个，我们这附近就有三个！”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 “可以，也不远。” 在水厂附近查看三个水源点之后，霍歌不太满意。 众人就驱车去了离市区有30公里的河西镇，这里是王西平所说的国有的清溪林场。 下午时分，从鹏城谈完生意的郭为民也赶到了六安市，跟着来到了清溪林场。 赵海涛对这里的水源评价最高，不过当时清溪林场拒绝他在里面开一家私营水厂。 由于这里不是开放的旅游景点，众人被林场门卫拦了下来。 许青就打了几个电话，说王西平带外地客商来投资考察。 林场领导很快让门卫放行，林场主任林松源带了一班在家的领导诚惶诚恐地迎接。 林场因为退耕还林的政策，不敢大规模砍伐林木，又缺少生财之道，这日子过得一年不如一年。 林松源害怕王西平过来调研，知道林场实情后，将他撤了。 得知王西平是带投资客商来考察之后，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要是林场变成香饽饽，好像也轮不到他吃。 王西平不喜这种迎来送往，只留下林松源一人陪着，其他林场领导都被打发回去工作。 林场开有简易公路，众人就坐着mpv一路开到一处高点，这里能俯瞰林场。 可以看到山脚下，有一泓清澈的小型水库宛如翡翠镶嵌在绿意盎然的林海之中。 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四周的苍翠树木，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划破宁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金光，为这片静谧的水库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 赵海涛指着水库上方，“那里有个泉眼，能达到一级饮用水标准，就是过滤或简单消毒之后就可以直接饮用。当时这里建厂的条件都具备，就是租土地谈不下来。” 霍歌问道：“这边的水源能支撑的年产量是多少？” 赵海涛接连指出附近的四个水源点，“这边水资源丰富，还有四处可以取水，一年5000万瓶是没有问题的！” “当年你看好的建厂地方在哪？” “水库旁边有一块山地，以前是这边村民开辟的水田，不过已经荒废，那地方还算平缓。” “看不到，在哪呢？” “这里看不到，被山挡住了，从水库堤坝往左走100米就能看到！” “下去看看！” 水库堤坝上是一条只容一辆车经过的简易小道，但很平坦，很容易就开到了赵海涛所说的农地。 霍歌目测了一下这块荒废的农地，面积大约有十亩左右，分成了二三十块大小不一的水田。 有一定坡度，不过坡度不大，田地全部荒废，长满了野草和一些野生水稻。 霍歌请教林松源，“林主任，这些田地是村民所有的，还是咱们林场的？” “是我们林场的”，林松源在林场工作时间很长，了解这地方，“只不过附近村民开荒种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村民在农田里烧稻杆，我们怕引起火灾，就把他们都劝走！” 霍歌点点头，这是林场的土地就好说。 他对面有疲惫之色刘亦妃说道：“我去转一转，您在车上休息一下！” 刘亦妃点点头，她爬了几座山，体力差不多见底，就听劝回到车里休息。 霍歌从路边捡了一根一米多长的竹竿，在田地里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林松源、赵海涛没跟上去，而王西平、郭为民两人则跟在霍歌后面转了十来分钟，他们不知道霍歌在找什么。 郭为民忍不住问了起来，“你在找什么呢？” “寻龙！就是看这里有没有水脉经过。” “寻龙？水脉？” “嗯，就是地下水道，如果有水脉经过这里，在这里打井取水的话，会很比较方便！” 郭为民看了一眼脚下有些龟裂的田地，要是有水脉经过就不会是这样缺水的样子吧？ 霍歌抬头观察着四周，再低头看一看田地走势。 他又转了一会儿之后，他走到一处开有一丛野菊花的地方，用脚把杂草和花拨开，“你们走开一下，这地方可是龙嘴，等会可能会有水喷出来！” 王西平退开三米之外，郭为民还是站在霍歌旁边不动。 霍歌高高举起竹竿，准备插进田地，他看着郭为民，“二哥，我不是开玩笑的，等会真的水冲出来的话，淋一身泥水，可别怪我！” 郭为民对此不以为然，“我正好近距离欣赏你的神奇！” 霍歌摇摇头，将手里的竹竿用力插进田地，竹竿没入地面将近一米，然后他就迅速拔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快跑！” 霍歌的速度如猎豹一般，风一般地跑出十米开外。 “跑什么呀！” 郭为民愣了两三秒，看着田地上的一个孔洞，觉得霍歌大惊小怪。 很快他听到脚下的孔洞似乎放了一个屁，“噗”的一声，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孔洞中吹出，将地下的小草、野菊花都喷上了半空。 紧接着，一股带着黑色泥土的强劲水流喷出，水柱高达三米多，然后朝榕树生根一样朝四周扩散。 离水柱最近的郭为民转身想跑时，已被喷了满头满脸的泥水，成了一只泥猴子！ 王西平在霍歌跑起来时，也听劝地往外跑了几步，才没有被喷到。 站在车旁边的林松源、赵海涛、许青等人看到郭为民变成了泥猴，皆是目瞪口呆！ 第244章 生死看淡 车里的刘亦妃听到动静之后，扭头看向窗外，先是看到一股黑流，然后一股清泉喷向半空，然后再呈伞状下落，水珠在空气中激发出一道彩虹，看上去十分漂亮！ 当她看着呆若木鸡的郭为民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郭为民狼狈不堪抹掉满脸泥水，朝着身上没有一个泥点的霍歌喊道：“你大爷的，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霍歌在远处叉腰大笑，“我都跟你说了，别靠太近，你偏不信！让你跑，你也不跑！” “我顶你个肺！”，郭为民骂骂咧咧，向霍歌追去，想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哈哈”，霍歌如同一条滑溜无比的泥鳅，在田地里东钻西窜，楞是没让郭为民抓住，倒把郭为民累得够呛。 郭为民追了一会，停下来，就着喷出的清泉，清洗身上的污泥。 这寒风一吹，冷水一冲，冻得郭为民直打哆嗦。 还是林松源醒目，安排郭为民到附近的村民家里借地洗了个热水澡，又买来新衣服让郭为民换上。 这一个小插曲，让王西平对林松源的观感变好。 傍晚时分，林松源与王西平相聊甚欢时，“市长，您看这到晚上饭点，不如在这边吃一口再回去？” 王西平想着是周末，“也好，不过不要超过标准，也不能吃保护动物！” “不会，就是家常菜，我大哥住在山脚的村子，开了一家农家乐，他炒菜有水平！” “那行，你安排吧，自己人吃饭，不要叫其他人！” “是！” 林松源心里喜滋滋的，自己人吃饭，那自己算不算是自己人？ 晚上，林松源代表林场热情招待，整了一个山珍宴。 野生菌菇香气四溢，松茸、牛肝菌与鸡油菌点缀其间，色彩斑斓。 用松木烧火清蒸的山坑鲩鱼肉质细嫩，汤汁清澈，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 刚采摘下来的野菜清新爽口，佐以山泉酿制的果酒，每一口都是这里大自然的清新滋味，让人仿佛置身于幽静山林之中。 众人吃得大呼爽快，就连保持身材少吃饭的刘亦妃都吃了两大碗米饭。 乘兴而归的王西平，拉着郭为民和霍歌坐上了刘亦妃的车，显然是有体己话要说。 王西平说了一个消息，“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后天笑哈哈集团将派二十人的考察团来六安。” “冲着我们来的？”，郭为民想着最近农夫清泉和笑哈哈在几个省份打营销战打得不可开交，甚至在广信省，两方的经销商还为超市摆货的高低问题干了几架。 “不，应该是冲我来的！” “你？对手下绊子？” “嗯，今天见的人多，不知道是谁泄露消息，现在咱们考察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你是二把手，上下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想保密是不可能的！” “有些细节，不是太多人知道的！” “……” 郭为民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什么意思？” 霍歌笑道：“大哥的意思是，泄密的人可能是我们几个！” 郭为民嘴巴微张，“怎么可能是我们呢？咱车里六个人，谁会往外说！” “啊~”，郭为民说完，这才醒觉过来，原来王西平接他上刘亦妃的车，是为了保密，因为车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呵呵，你才明白”，霍歌瞥了一眼郭为民，“就你这反应，还能成亿万富翁？啧啧！” “特么的，要不是你甩手不做事，光长张嘴，让我干这干那的，我会反应迟钝？” “你反应慢，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总不能怪亦妃吧？！” “……” 刘亦妃笑道：“二哥，怪我，我不应该敬你三杯酒的！酒喝多了，反应是慢一点！” “你别帮他圆场”，郭为民笑骂道：“这小子，就是懒，明明是做生意的料，非得去拍戏！” “各人爱好嘛，霍歌拍戏，可比做老板更容易留名青史！” “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拿个奖，历史上就留名，像我做生意的，还得低调做人，史书上未必能留名！” “肯定可以的，以后你成首富时，肯定留名。” “得，借你吉言，我也坐坐首富的位子过把瘾！” 霍歌打击道：“能不做首富，还是不做的好，首富是高危位置，坐上去的人最多待个几年就会下来！” “得”，郭为民摇头晃脑地说道：“亦妃说我成首富，你又说别坐，我听谁的好！” “呵呵，都有道理！”，王西平笑着说了一句。 “对了”，王西平脸色变得严肃，“我爷爷身体不太好，最近暗流涌动！” 他并没说暗流是什么，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未来的路似乎蒙上了许多阴影。 郭为民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我们收一收？” “以后要谨慎一些，风险太大的事要小心点办！” “那咱们的项目？” “纯净水、中药材种植还好说，国富广场开发的事要慎重。” “……” 郭为民现在正准备按霍歌说的法子，开始大规模扩张，计划让国富广场在几年内在全国各省都至少建成一家。 如果现在叫停的话，相当于把庞大的市场拱手让人，这让郭为民很不甘心。 霍歌拍了拍郭为民的肩膀，“二哥，只要资金到位，操作合规，并不需要停下，只是扩张的步子变小了一些，不影响大局。” 王西平回头望了一眼霍歌，“你们也要小心，文娱圈里出刀也不见血的！” 霍歌笑道：“我倒不怕，混口饭吃，也不一定要在文娱圈里，亦妃麻烦一些！” 刘亦妃奇怪道：“我不麻烦啊，我不做明星，也能做文员，做销售啊！” 王西平和郭为民相视一眼，郭为民摇了摇头，“你们心态倒是不错！” “我靠才华”，霍歌指着刘亦妃，“她靠脸，不怕没饭吃！” “打铁还须自身硬！”，霍歌安慰王西平，“只要自己不是烂泥、阿斗，谁怕谁？” “当年，咱们爷爷那辈人打天下时，有谁撑腰？还不是打出来的！” “轮到我们时，也不能堕了爷爷的威名吧？自己够强，怕个屁呀！” 郭为民一翘大拇指，“我喜欢你这语气，够吊！” 王西平也是苦笑一声，看来是自己着相了，没有依靠时，那就自己上，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呗！ 第245章 归家 王西平、郭为民和霍歌回到六安市，闭门谈了一个晚上，连刘亦妃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霍歌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从六安市开车回老家巴川省五陵县。 他这次回老家，多了一个刘亦妃，还有王德发和陈橙两个大灯泡。 刘亦妃是不会承认见家长，她只是好奇霍歌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顺便游玩几天，安抚一下跑路演几近崩溃的身心。 她听霍歌说五陵是个好山好水的好地方，便跟着来到了五陵。 一行四人是开着车回去的，霍歌和王德发轮流开车。 在进入五陵县地界之后，公路就绕着原始森林的边缘蜿蜒。 这里是一片未被人类足迹彻底踏遍的神秘之地。 参天的古木高耸入云，它们的树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天幕，只允许零星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公路上。 林间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带着泥土和植物的芬芳。 各种野生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有的清脆悦耳，有的低沉有力。 偶尔，一只松鼠在树梢间跳跃，它会停下来看着一个冒着黑烟的钢铁怪兽隆隆走过。 有时候，大巴车会跟着在岩石间潺潺流淌的溪流一路前行，有时候还能见到溪水中的鱼儿在悠闲地游动。 “好漂亮！” 刘亦妃坐在靠窗的位置，任由清风吹动她的长发，抚过她那白皙小脸，沉醉在这片古老森林的怀抱当中。 霍歌也没闲着，举着相机，对着美景美人，咔咔地按着快门，这一路行来，已经用掉了两卷胶片。 拐过一座山头之后，刘亦妃看到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间，坐落着一个宁静的小县城。 它被一条蜿蜒的小河温柔地一分为二，看起来像是一幅太极图。 小河两岸，是错落有致的房屋，屋顶大都覆盖着青瓦，不少墙面还是温暖的土黄色，与周围的青山绿水和谐相融。 进入县城地界，沿着小河边行驶，她看到几座古朴的石桥横跨其上，连接着两岸的居民。 桥下清澈的河水倒映着蓝天白云，偶尔有几只野鸭子悠闲地游过，激起一圈圈涟漪。 霍歌的家在小河东边的团结街，这是一条有着500多年历史老街，长不到100多米，地面铺的是凹凸不平的青石板。 两旁的木质建筑古朴典雅，雕花窗棂和飞檐翘角，透露出历史的沉淀。 老街的尽头，一眼就能看到有一座木制古戏台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是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故事。 在古戏台的旁边，就是霍歌家开的金柜堂中医馆。 在这老街的后面则有两栋八层高的住宅楼，在三楼有两套房是属于霍家的。 “开席喽！” 霍歌站在老街前的石牌坊大吼一声！ 刘亦妃惊讶的发现，霍歌一走过牌坊，这老街似乎就活了起来，街边商铺的老板、树下坐着的老人，都在跟霍哥打招呼！ “刚到的猕猴桃，新鲜！”，水果摊的瘦哥主挑了满满一袋的个大猕猴桃塞给霍歌！ “杨老板，生意好啊！”，霍歌收下猕猴桃，也不给钱，“今晚开席，水果你包了，记我爷爷账上！” “没问题，保证新鲜！” 面店的胖叔说，“霍歌，担担面还是阳春面啊？先垫点肚子，免得太早喝醉！” “看谁先醉，主食靠你了啊，余叔！” “面条管够！” 霍歌停在一家招牌写着“阿明酸菜鱼”的饭馆前，看着笑眯眯嗑着瓜子的老板娘，“罗姐，又发福了一圈呢？” “呸，老娘瘦了十斤好不好？你爷爷开的减肥药很有效！” “老规矩，六桌！” “行，哎，你带的女娃，好面熟啊，看着像那个刘、刘亦妃！” 刘亦妃笑了起来，这时她没有化妆，是全素颜出镜，还戴了一个黑框平光眼镜，跟屏幕上的光彩形象有很大的不同。 “阿姨，很多人说我像刘亦妃”，她现在还是作了伪装，免得引起轰动。 “你声音不太像，样子也不太像！”，老板娘认真打量了一下，没看出来。 霍歌也没戳破，与刘亦妃相视一笑。 他走到一棵树下的象棋摊前，驻足看了一会，“老李，车五进六，将军！” 一个白胡子老头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霍歌，你别说话，我先将军的！” “谁说的？”，另外一个光头老人赶紧按霍歌的指点下棋，“将军！” 白胡子老头手在棋盘上一抹，把棋子搞乱，“这盘不算，有霍歌这小兔崽子帮你！”我帮你！” “我跟老霍几十年的朋友，霍歌不帮我，难道帮你！” “我就不是老霍几十年的朋友？我认识老霍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我在你家玩泥巴！” “嘿，你这林老鬼，狗嘴里说不出象牙！” 霍歌赶紧劝和，“老李，老林，吃席去，晚上有川剧表演，还有好酒！” 光头老人站起来，拍了一下霍歌，“要得，要得！” 白胡子老头已经朝戏台走去，“老李头，我占个好位置，让你看不到！” “嘿，你这林老鬼！” 光头老人赶上去，与白胡子老头拉扯起来。 “喂，你不劝劝？”，刘亦妃看霍歌一脸窃喜地样子，似乎很想看两个老头掐架。 霍歌摇手表示没关系，“他们两个一天不动手，都不舒服，让他们打去！” 两人还没走完老街，戏台子底下已经摆出了六张大圆桌，还铺上了红布。 附近店铺的人相当自觉，水果摊送来了新鲜的水果，杂货店送来了果干、瓜子、花生和饮料酒水，阿明酸菜鱼饭馆也先送来了几样凉菜。 外面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金柜堂里面的宁静 霍歌直接把行李堆在门口，也不怕丢了，带着刘亦妃进入金柜堂。 进门左手边是一排百子柜，装的是满满的药材，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忙碌的抓药分药，这是霍歌爷爷的学生宋景。 宋景是大师伯宋青峰最小的儿子，医科大学毕业后，跟着霍爷爷学医已有十多年，也是位小有名气的中医。 右手边摆了一张红木长椅，椅上的墙面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经络图。 再往里面，摆着一张红木书桌，一位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老人，正在给一位病人诊脉。 老人的眼睛似乎因为年迈而变得模糊，不过他的视线精准地投在刘亦妃身上。 “爷爷！” 霍歌进来后问了句好，“这是我朋友，刘亦妃！” “霍爷爷好！”，刘亦妃走近了一些，朝霍爷爷招了招手。 霍爷爷微笑点了点头，“你先坐一下，等会我给你把个脉！” “好！” 刘亦妃感觉看中医，还是让年纪大的霍爷爷把脉安心一些，霍歌还是太年轻！ 第246章 祝由派传人 “亦妃，你坐一会啊！” 霍歌让刘亦妃坐着休息，他则走到柜台后面帮宋景抓药分药。 刘亦妃刚坐稳，就看到一位年轻的女子冲了进来。 这位女子有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眼睛明亮而有神，穿着一件宽松的连衣裙，凸显了一些肚子，是一位孕妇。 她的面目与霍歌相似，看来是霍歌的姐姐，霍宁！ 霍宁手里拿着一根竹鞭，指着霍歌的鼻子开骂，“你这败家子，一回来就摆席，你有钱吗？” “这是给我大侄子提前摆满月酒，做个预演嘛！这点钱算什么！” “留着娶媳妇，你多大了啊，还不赶紧娶一个！” “姐，我才23岁，大学刚毕业呢！哪有钱娶媳妇？” “滚蛋！” “阿宁，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一名高大英俊、举止沉稳的的男子，走了进来，小声劝解生气的霍宁，他是霍歌的姐夫——高青松。 “你别说话，这小子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霍宁瞪了一眼高青松。 高青松站在霍宁后边，拼命给霍歌打眼色，让霍歌赶紧平息霍宁的怒火！ “姐，有客人在，介绍一下，刘亦妃，我姐！”，霍歌指了指霍宁身后坐着的刘亦妃。 霍宁一扭头，见到刘亦妃后，眼睛一亮，扔下竹鞭，“啊呀，见到活的刘亦妃了耶，你好，你好！” “你好，宁姐，我常听霍歌提起你！”，刘亦妃起身，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与霍宁轻轻握手。 “哇塞，你的皮肤真的好白哟！”， 霍宁拉着刘亦妃的手，两人手拉手坐下，交流起美白经验来 刘亦妃是天生冷白皮，也有做保养，两个女人交流起美容经验，那是热火朝天，别人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高青松则站在柜台前，帮忙包药，问霍歌，“这次回来几天？” “两三天吧，等爷爷过完生日，祭完祖，还要南下路演，然后就出国拍戏。” “这么紧张，过年回来吗？” “应该回来吧。” “哦”，高青松凑近霍歌，低声问道：“你和刘亦妃是什么关系？” “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那你准备迎接你姐的狂风暴雨吧，说了这么久，你都没带女朋友回来过！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还是你的员工！” “这怒火还是要姐夫你来承受，我住几天，她有火也没处撒，只能找你，哈哈！” “……” 高青松看着幸灾乐祸的霍歌，愁眉苦脸地说道：“下次你要是不带女朋友回来，你还是别回来了，怀孕中的女人简直比暴龙还要可怕！” “我姐怀的可是你高家的长孙，你看着办！” “是，是，现在我家里把你姐当成文物供着，我稍微有点意见，就是爹妈混合双打，还加上爷爷奶奶混合双打，这日子，我真是太难啦！” “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霍歌见爷爷诊脉的病人已经拿了药方离座，赶紧抛下高青松，对霍宁赔着笑脸，“姐，爷爷要给亦妃把把脉！” “哼”，霍宁朝霍歌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对着刘亦妃，亲切地说，“亦妃，我爷爷把脉很准，等会再让他给你摸摸骨！” “好”，刘亦妃起身，快步走向霍爷爷。 她朝陪在身边的霍歌，无声地问了一句，“摸骨？” “我爷爷看了一些古书，瞎琢磨的，别怕！” 霍歌低声回了一句。 “爷爷好！”，刘亦妃坐下来后，主动把手放在桌上的一只小枕头上。 “好，好！”，霍爷爷眼睛半闭半开，枯瘦的手指准确的按在刘亦妃的手腕，过了一会儿之后，“霍歌给你开过三元汤吗？” “是的，爷爷！” “继续按这方子喝吧，补元气的！” “啊？”，刘亦妃心里还是有些迷茫，霍爷爷好像跟霍歌诊脉一样，没什么特别！ 霍爷爷诊完脉之后，用三根手指将刘亦妃的双手轻轻捏了一遍，收手后，脸上满是笑容，“挺好，挺好！” 刘亦妃转头看向霍歌，这摸完骨不是还要说上几句玄之又玄的话吗？ 霍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代刘亦妃问道：“爷爷，还有话对亦妃说吗？” 霍爷爷指了指小枕头，“你坐下！” 刘亦妃一看，赶紧起身给霍歌让座。 霍爷爷的手搭在霍歌手腕上，“功课如何？” 霍歌正色说道：“每天早晚诵读。” “背一下！” “医德为魂，医术为基，救死扶伤，济世安民，医道仁心，永志不忘……” “祝由十三科。” “一曰大方脉科，主治伤寒痰喘，及一切内症，二曰…” 霍爷爷如同一位严厉的老师，不断提问，而霍歌则是学霸，对答如流。 两人一问一答，过了十来分钟，霍爷爷才收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不错，你要时刻温习，医者当怀仁心，熟记医书，多行医术，济世救人。” “是，爷爷！” 霍爷爷站起身，看向柜台，“宋景，坐诊！” “是，师爷！”，宋景连忙收拾好柜台上的东西，走过来，和霍歌一起扶着霍爷爷进入后院休息。 “霍爷爷，这是？”，刘亦妃问去而复返的霍歌。 “年纪大了，坐诊之后，爷爷通常会休息二十分钟。” “爷爷应该过了退休年龄吧？” “退不了，太多人找上门来，他退休后就开了这家诊所，说还能坐诊二十多年。” “啊，这也太累了吧？” “不累，他是祝由派传人，乐在其中！” “祝由派？” 刘亦妃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中医流派。 霍歌就简单说了一下，祝由之法，即包括中草药在内的，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 “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的概念很广，包括禁法、咒法、祝法、符法，以及暗示疗法、心理疗法、催眠疗法、音乐疗法等，并非仅仅祝其病由而愈其病。 有些病原因已明，可是祝之不愈，这说明祝法不起作用，就要改用禁法，或符法，或配合药物治疗。 祝由派医师要做到心正无邪、医风正派、不图名不图利。 霍歌学到了祝由派医术真传，但不是祝由派传人，宋景才是传承霍爷爷衣钵的弟子。 刘亦妃想到霍歌一些外人看起来很蠢的无私行为，也许是深受霍爷爷医德无私的影响！ 第248章 寿宴 几年前，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雨引起的山洪，在夜晚将五陵县上河村夷为平地。 大部分村民埋在厚厚的泥石之下，连尸骨都无法找到，其中就包括霍歌的父母。 那一次山洪也毁了另外三个村子。 五陵县在上河村附近选了一块平地，在省市的援建下，建起了上河新村，将四个村子剩余的村民迁居在此。 霍爷爷八十岁寿宴，就在上河新村里举行，他特地挂牌休息一天。 这一天，刘亦妃见识到了什么叫德高望重、什么叫客似云来！ 霍家，新修没几年的古风庭院，被装饰得喜气洋洋，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彩带随风飘扬。 庭院内，一张张圆桌整齐排列，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酒，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庭院外的道路上则一字排开了四方桌子和长凳，这是流水席。 霍爷爷身着一袭深色的唐装，银发如雪，精神矍铄，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他坐在主位上，身边围绕着霍歌、霍宁、高青山等家人，还有宋青峰、施一伦、林明真、金城俊等亲传弟子，还有宋景、金城舞等第三代，以及各方好友。 来贺寿的客人们络绎不绝，有的身着正装，有的穿着节日的盛装，他们带着祝福和礼物，纷纷向霍爷爷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村里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辆，其中不乏劳仕莱仕、滨利等豪车，甚至有不少政府车辆。 更多的是一些客人，在礼单上签名，写上一些贺语，愿意留下来的，就吃个流水席再走。 不愿意留下来吃饭的，就留下礼物，霍府地下室，已经堆满了像腊肉、火腿等农产品，也有燕窝、鲍鱼等名贵滋补品，当然也有贺金。 这些礼物过了几天，通常就会捐给福利院、老人院等有需要的地方。 孩子们在庭院中追逐嬉戏，笑声清脆悦耳，给这个喜庆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活力。 县川剧团的乐队在一旁演奏着欢快的乐曲，旋律悠扬，与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让这里充满温馨而热烈的气氛。 今天，霍歌接过了以往父亲和大师伯的工作，为爷爷做祝寿词。 今年，由于他在东都电影节上获得最佳导演奖，铁定能上了五陵县的县志，也是县里的名人。 因此大师伯将他推了出来，正式将任务交给霍歌。 音乐暂停，话声渐落，霍歌站在霍爷爷身边，手中握着麦克风，“尊敬的爷爷，亲爱的家人和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共同庆祝我敬爱的爷爷八十华诞。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想对爷爷说几句话。” 他的声音温暖而有力，回荡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爷爷，从来不对我们说，我们不应该做这个，不能做那个，凡是我们想做的，他永远是支持的，当然，违法乱纪的事，他是绝对不支持的！” “哈哈”，庭院上方响起一片笑声。 “爷爷永远是我生命中的灯塔，无论风雨，总是指引我前行。他的智慧和勇气，是我永远学习的榜样。他教会了我如何面对困难，如何在挑战中成长。” 霍歌的眼中闪烁着敬意和爱意，他对霍爷爷说道：“八十年的风雨兼程，您以坚韧不拔的精神，从一个道士成为一个战士，再成为一个医生。您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更是充满爱的一生。”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高兴和尊敬。“爷爷，您的健康和快乐，是我们最大的心愿！我祝您健康长寿，幸福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霍歌举起酒杯，说道：“让我们共同举杯，为爷爷的八十大寿，干杯！” 话音刚落，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人们纷纷举杯，向霍爷爷致以最高的敬意和最美好的祝福。 霍爷爷站起来，满脸笑容，举杯回应祝福。 热闹的寿宴之后，霍爷爷回房休息。 亲友团聊天时，以大师伯宋青峰为首，二师伯施一伦、四师姑林明真、小师叔金城俊，对着霍歌轮番开炮。 刘亦妃原本坐在沙发角落，手中拿着一杯热茶，像个小媳妇一样静静地听着宋青峰他们七嘴八舌问霍歌婚姻、爱情、事业等。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偶尔说上几句，但更多时候，是看着霍歌额头冒汗，在应对着长辈的五花八门的问题。 “哎呀，你们看，亦妃就行嘛，”，林明真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说道，语气中满是赞许，“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寿宴的大小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林明真一身驴牌定制服装，配上银色的短碎头发，像极了时尚大咖，她是长辈当中花最多时间观察刘亦妃的一个。 “啊？”，刚才看霍歌笑话的刘亦妃有些失神，没听到林明真刚才聊什么话题，怎么会牵扯上她。 “是啊，亦妃未来会是个贤内助，”，施一伦接过话茬，点头表示赞同，“今天站在霍歌旁边迎宾，大方得体。” 刘亦妃听到这些话，脸颊微微泛红，谦虚地说道：“我做得还有许多不足，林姨、施伯能开心，我就开心。” “对了，亦妃，你妈最近怎么样？”，宋青峰之前邀请过孔筱莉加入益生堂，但孔筱莉迟迟没回复。 “挺好的，她现在还在休养，很快就能出来工作！”，刘亦妃也问过孔筱莉，但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加入益生堂。 “嗯！”，宋青峰也不再问，“你跟着霍歌拍戏，要注意身体啊，他要是把你当牛马压榨，告诉我们，我们会收拾他！” “不会，不会”，刘亦妃站在霍歌这边，“他安排得很好，我不会累着的！” 林明真点点头：“嗯，亦妃这样子，我就放心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你一言我一语，话题都是围绕着霍歌和刘亦妃。 刘亦妃听了一些话，会害羞，但气氛融洽而温馨。 第247章 唱戏 诊所空间小，霍爷爷的声音中气十足，让坐在长椅的霍宁听出一丝端倪。 刘亦妃喝三元汤？那可是安胎补血气的方子，她跟自己一样是个孕妇？ 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霍歌的？ 霍宁眼神凝重地看向高青松，他读懂了妻子眼神的意思，但这事吧，他不好说，甚至还要劝霍宁拍掌叫好，要真是霍歌的种，那不就是你霍宁的大侄子？ 趁着刘亦妃去洗手间的空当，霍宁把霍歌叫到一边，“刘亦妃肚子的，是你干的？” 霍歌一秒都没有迟疑，“不是！” “那是谁的？她为什么喝三元汤？” “她就没怀，我都没碰过她，三元汤是补元气、元神、元意的，安胎补血气只是药效之一，你可别乱说。” “算了，当我没问！你要是有小孩，带不过来，就放家里，我帮你带！” “你带好自己的先！” “……” 霍宁以怀疑的眼神看了霍歌良久，但霍歌神情坦然，让霍宁解除了对他的怀疑。 她这弟弟虽然有时不着调，但大事上从来不含糊，如果刘亦妃肚子里真的有货，他肯定会认。 …… 夕阳西垂，最后一抹余晖落在古朴的戏台上时，将木柱灰瓦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霍歌请吃饭的大席拉开帷幕。 戏台下，酒菜如流水般上席，人声鼎沸，这时候的明星人物是霍爷爷，众人都端着酒杯排着队敬酒。 每一个敬酒的人都带着真心诚意的笑容，说一句如“福如东海”、“长命百岁”的诚挚祝福。 由此，刘亦妃见识到了霍爷爷在当地的威信是何等之高。 台上的主角则是霍歌，他穿着华丽的川剧戏服，宛如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人物。 他脸上并没有涂油彩，只是简单的画了一个底妆，因为他是演绎所有剧目的男主角，干脆只换戏服不涂油彩。 他现在唱的是经典的川剧《琵琶记》里的经典一段，声音高亢而不失婉转，低回中带着深情，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唱腔当中，不仅有山川的雄浑，又有江河的洗礼，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坐在台下的刘亦妃听不太懂霍歌在唱什么，但从他的唱腔功力来看，和唱流行歌唱的一样好。 霍歌的表情能随着剧情起伏变化，时而怒目圆睁如烈火般炽热，时而深情对望如清泉般柔情，每一个手势，每一个转身都精准到位，将角色的情感演绎的淋漓尽致。 刘亦妃跟坐在身边的霍宁说道：“没想到霍歌还会唱戏。” “我奶奶喜欢听川剧，我妈以前是川剧团的，我弟从小就跟着我妈学唱戏！” “难怪，他能唱能跳，原来是学川剧打下的底子。” “县里的川剧团团长都说他是天生的戏苗子！” “怎么没有往戏曲方面发展？” 霍宁无奈说道，现在的人不太爱看戏曲，都是一些老头老太爱看川剧，年轻人都不爱看。 五陵县有个川剧团，但是这几年也是效益不好，表演的机会也很少，霍歌的母亲办了停薪留职，和丈夫一起开大货车，这才赚到不少钱，供霍宁读完大学。 本来霍宁要读研究生的，但霍宁死活不同意，回到五陵县中学当了一名语文老师。 霍歌现在每年都会拿钱出来，请县川剧团到各地到各地免费表演，并介绍其他工作给川剧团，这才让川剧团勉强维持下来，算是帮母亲完成未了的心愿。 霍宁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抱怨，但更多的是自豪！ 刘亦妃也对霍歌的有情有义，有了更深的认识。 台上的戏剧表演继续进行，霍歌并没有让川剧团表演一个完整的折子戏，而是将川剧经典曲目当中的一些经典片段剪辑拼接出来，就像一首杂锦劲歌金曲一样。 这个时候，他又变成了《白蛇传》中的许仙，眉眼之间流露出一股书生的儒雅，与演白娘子的女演员执手相视，两人的表演充满了深情，将一段人与妖的爱情故事演绎的催人泪下。 音乐节奏加快，一位扮演法海的演员登场，他的脸谱色彩鲜明，表情凶厉，他与白娘子的对峙是整场戏的高潮。 法海的演员突然一转身，脸上的脸谱瞬间变幻，从凶厉转为狡猾，这是川剧绝技之一的变脸！ 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 舞台上的法海继续施展法术，只见他口中喷出一股火焰，直冲云霄，将整个舞台照亮，只是川剧中的另一项绝技——喷火！ 刘亦妃看得出来，通过对川剧经典节目片段的剪辑拼接，将川剧的华丽唱腔和经典绝技结合起来，形成了一台表演秀，牢牢地吸引了观众的目光！ 这似乎是一种创新的舞台表演方式，既展现了川剧的经典特色，又不让观众觉得沉闷，这有利于大众对川剧的接受。 现在老街上，已有不少听到唱戏声音的观众循声而来驻足观看，其中就有不少年轻。 刘亦妃想到这种集锦方法，完全以推广到京剧、昆剧、粤剧、黄梅戏等一些传统的经典流派。 如果像举行演唱会一样巡演，或者找一个固定场所定期举行表演，似乎可以让大家更容易接受传统戏剧。 刘亦妃忽然羡慕霍宁有如此优秀的弟弟，“霍歌多才多艺，真是厉害。” “他尽搞些旁门左道，也不跟着爷爷学医，做个医生多好，安安稳稳的，娶个老婆，生个孩子！” “做演员导演可不是旁门左道，我看得出来，在娱乐圈里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有一样，他肯定不会！” “什么？” “生孩子！他就不会！” 霍宁拍了拍隆起的肚子，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凤凰。 “哈哈！”，刘亦妃乐得大笑起来。 即使霍歌在外面纵横驰骋、开疆拓土，但一回到家里，他照样得乖乖接受姐姐的血脉压制。 霍歌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台下在哼哼哈哈地喝着，他的声音仍旧在嘈杂的声浪中突显而出。 第249章 祭祀 离上河新村五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处山清水秀的山谷，在这里有一间白云道观，道观后院有一座为洪灾中丧生的村民所建的衣冠冢。 衣冠冢前有一座砖砌的九层宝塔，每一块砖上都雕有大小不一的神像，据说有一万尊神像，白云道观又被称为万神观。 只要这白云道观香火不断，那这些去世的村民就香火不断。 道观的位置是霍爷爷选的，建筑方案也是霍爷爷决定的，村民们和一些乡贤善众捐钱所建，平时也对外开放。 由于有所求皆如愿的传言，这里的香火极为旺盛。 每年清明前后，这里会有一次大型的祭祀活动，但霍爷爷除了参加大型祭祀活动外，每年11月都会挑一个适合祭祀的日子，带着霍歌和霍宁姐弟去祭祀。 刘亦妃跟着霍歌的车去到白云道观的山脚下，她并没有觉得身份有什么不对，只当自己来一处景点游玩许愿。 霍家人一行都是从山脚下步行上山，阳光透过清晨的薄雾，洒在了蜿蜒的山路上。 霍爷爷穿着朴素的灰袄长裤，手里拄着一根光滑的竹杖，步伐稳健而有力，走路速度不输年轻人。 大着肚子的霍宁同样健步如飞，丈夫高青松十分小心地陪在她旁边，既要看着自己不跌倒，又要照顾妻子，他走得是满头大汗。 霍歌左手提着一竹篮香烛，右手提着一大包祭品，走路也算轻松。 体力最弱的是刘亦妃，虽然走在最后，但总算跟着大部队，没有掉队。 白云道观外，有两棵樟树是从上河村那边移植过来的。 左边一棵樟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而右边那棵樟树则叶落枝枯，早已判定已死但现在仍旧屹立不倒，而且没有虫蚁灾害。 这两棵樟树又被为“生死双樟”，赋予了一些神奇的故事，甚至是说古代某痴男怨女化身成樟树生死相依近千年，这吸引了不少游人前来拍照打卡。 看到生死双樟的刘亦妃，悄悄地问霍歌，“这两樟树感觉就是生离死别的状态！” 霍歌抬头示意道：“你往上看，生树的叶子能接触到死树的枝干，应该叫执手无言泪两行！你说生离死别也没错！” 刘亦妃想在樟树下拍几张美照，但看到霍爷爷已经迈入了寺门，赶紧跟上。 霍爷爷在大殿前站定，仰头看着大殿内被香烟缭绕的神像，等霍歌点着了香之后，他接过一柱香，举过头顶，在外面默然站了一分钟后，才将香插入香炉。 霍歌、霍宁等人都跟着爷爷的动作做，也都没有说话。 随后，霍爷爷进入大殿，跪拜在神像前，双手合十，充满了虔诚，他好像在祈祷着什么。 刘亦妃跪在霍歌旁边，想听霍爷爷在说什么，但听不清，只觉得霍爷爷的祈祷声低沉而有力。 她也轻声地跟着念诵，也不知道念什么，祈求家人健康，祈求万事如意，总之想到什么就祈求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霍歌拉起身，觉得膝盖有些发麻。 “亦妃，陪我走走！” 霍爷爷没有征询刘亦妃的意见，自顾自地朝大殿后门走去。 刘亦妃看向霍歌，霍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霍歌轻推一下，“去吧，没事，散步呢！” 刘亦妃便加快脚步，追上了霍爷爷，扶着他往大殿外走。 霍宁大着肚子，不想逛，便在大殿外找了一处长椅坐下，她看着跟着坐下的霍歌，“你怎么不跟着爷爷！” 霍歌伸长双腿，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爷爷肯定有话跟亦妃说，我跟着做什么。” “在附近侍候着啊，一个是爷爷，一个是~”，霍宁举着手，“啊？！” “爷爷身体好着呢，亦妃也能一个打三个，怕什么？” “说什么呢？赶紧去！” “好，好，我这就去！” 霍歌不想耳朵被霍宁揪红，赶紧从长椅上弹起，走向道观后方。 道观后院，路边的小喇叭播放着古乐，声音极低，不认真听，听不出来。 但认真听的话，就会发现乐声如同穿越时空的清泉，流淌在静谧的庭院之中。 古筝弦音如同山间溪流潺潺，清澈而悠扬；笛声婉转而空灵，如同林间鸟鸣；琵琶声时而急促如雨打芭蕉，时而舒缓如月照花林…… 这些古乐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的音画，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的庭院之中，让人身心为之一空。 霍歌并没有真的跟在霍爷爷后面，而是坐在九层宝塔附近，听着古乐，看着霍爷爷和刘亦妃绕着宝塔，一层一层地往上走。 霍爷爷似乎在向刘亦妃介绍着砖上神像的来历和意义，他们时常停下来，交谈几句。 走到宝塔第九层，刘亦妃才惊讶地发现站在这里刚好与后山的衣冠冢处于同一水平线。 霍爷爷凝视着衣冠冢，默然半晌后开口，“亦妃，你和霍歌走的是影视明星之路，人生如戏，终有落幕之时，你怎么看？” “呃”，刘亦妃没想到霍爷爷说得如此文雅，说别离，她真没有太多感触，因为她还年轻，没见过多少生离死别。 “爷爷，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中的悲欢离合，我倒感受了一些！” 刘亦妃想着自己拍戏的感悟，以及看影视剧学习揣摩时的心态，“我想，有时候，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等人生真正落幕的时候，我怎么看已经不重要了，亲朋怎么看才重要！” 霍爷爷笑了起来，“自己的戏落幕了，任由后人评说，戏好戏坏不管它！” 刘亦妃反将一军，“爷爷，那您怎么看人生落幕？” “我躺着不看”，霍爷爷笑道：“我要是站着净眼看，那不得吓坏你们！” 刘亦妃想了想这场景，摸了摸手臂，“确实，这好像是在拍僵尸片！” “哈哈！” 一老一少大笑起来。 两人的笑声传进霍歌的耳朵，他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爷爷和刘亦妃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不会是他小时候的糗事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太阳已经高悬在天空，霍爷爷和刘亦妃才从九层宝塔下来。 霍歌悄悄地问刘亦妃，“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刘亦妃嫣然一笑，“保密！” “哎，哎，咱们之间有啥保密的？” “好多啊，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老板！霸总，知道不？！我命令你说！” “呵呵！” “……” 第250章 抵达香江 霍歌祭祖之后的第二天，霍歌和刘亦妃就离开了五陵县，一路南下。 他们抵达广信省，先后在鹏城、穗州等城市的六家影院展开路演。 尽管在路演过程中，刘亦妃表现得很正常，但是霍歌还是感受到了她心里似乎有一座大山在压着。 刘亦妃不说话的时候总是显得心事重重，霍歌感觉应该是爷爷与她聊过之后，她的心事才变多。 霍歌旁敲侧击多次，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得不了了之。 两人完成既定的路演计划之后，奔赴香江。 他们到了位于香江屯门法妙寺，星爷正在这里补拍《少林足球》的戏份。 这法妙寺舍弃传统佛寺的建筑结构，外观采用双层屋脊，并铺上金光灿烂的琉璃瓦片，陶瓷制作的动物装饰被置于飞檐上，看起来极为气派。 法妙寺大门的最高处有一块由两条金龙守护的牌匾，原本是法妙寺，但星爷不知道如何说服了住持，牌匾上的字换成了“少林寺南院”。 看来这里就是戏里的假少林，应该会有星爷在少林寺正式拜师的画面以呼应。 阳光明媚的午后，霍歌和刘亦妃两人挤在外面看拍戏的人群当中。 法妙寺前的广场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四周围了许多游客和本地人，不时有人举起相机拍照，但没有粉丝冲破警戒线，秩序井然。 星爷正在寺门前跟达叔、黄益飞、陈国昆等人说着戏。 星爷的脸色有些黑，说话的速度很快，还不时地做出动作，看来拍戏不太顺利。 不过霍歌离得远，没听到星爷在说什么。 他就问旁边站着的一位中年阿姨，用粤语问道：“靓女，拍咩戏呀！” “唔知丫！” “星爷系米发紧火？（星爷是不是在发飙？）” “系瓜（是吧）！” 一旁的一位中年大叔插嘴道：“星爷，片场暴君发威啦！” 中年阿姨反驳道：“星爷这么靓仔，暴什么君啊？” “ng多次，骂人，星爷骂人很难听的！” “谁说的，是那几个踢球动作做不到位，星爷不满意，拍了五六次而已，都没骂人！” “快了，你看，是不是在骂人？星爷都快打达叔一巴掌，快看！” “……” 星爷跟达叔说戏时，神情有些激动，怒目张眉，伸手在做动作，旁人看起来，星爷好像真的要打达叔一样。 反倒是达叔乐呵呵地看着星爷，一点都不在意星爷的手快拍上他的脸。 中年阿姨是星爷的粉丝，而那位中年大叔好像看不惯星爷，两人为星爷是不是要打达叔这事吵了起来。 这两人动嘴还动手推搡起来，引起了现场秩序的混乱。 “有话慢慢讲”，霍歌被中年阿姨拉着做裁判，只能好言相劝。 这边的混乱，引起了剧组的注意，一位场务过来喝斥道：“喂，靓仔，拍着戏，你们不要搞事，赶紧走！” 霍歌无奈地摊了摊手，举手说道：“星爷！” 星爷这才注意到霍歌的到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你怎么现在才来？” 星爷快步走上前，示意场务拉开警戒线，把霍歌拉了进来，“亦妃，你也来啦？！” “星爷好！”，刘亦妃满面笑容，朝星爷微一鞠躬。 “你们来的正好”，星爷拉着霍歌，“你们来都来了，等会自己想一场戏，客串一下！” “好啊，好啊！”，刘亦妃都不给霍歌拒绝的机会，多少明星想客串星爷的戏都不得门路，今天星爷还主动邀请客串，这可是件荣耀的事。 “达叔、飞哥、昆哥……” 霍歌给了达叔一个热情的拥抱，再与其他主要角色一一打招呼。 他之前在《少林足球》当过武替，跟达叔、黄益飞等人混得很熟悉。 他在东都电影节以《魅影实录》拿下三个大奖之后，达叔、黄益飞等人都无法再当他是武替，言语之间多了一些尊敬。 达叔跟谁都能混得好，他亲热地搂着霍歌，“霍导，有工作，不要忘了我！” “来香江拜会华哥、金老，有几部戏要开，你想要哪个角色？” “金老？拍射雕三部曲，还是？” “射雕三部曲！” “哦”，达叔看了一眼刘亦妃，“我想演杨过！” 霍歌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演老版杨过吗？我可没想着拍后传！” “商量一下吗，我演杨过，青霞演小龙女”，达叔帅气在一甩头，“我年轻时也是帅过星爷的！” 星爷笑骂道：“你帅个屁，一脸猥琐相，演西毒欧阳峰还行！” 达叔点了点头，“也行，青霞演我嫂子也行！” 星爷捅了一下达叔的腰眼，“你真不要脸！” 达叔松开手，“西毒都演了，要什么脸！” 霍歌提了一个角色，“不如演段正淳，你想找哪个女明星来演他的情人，写个名单给我！” 达叔乐得直拍霍歌的肩膀，“好兄弟，我就演段正淳，晚上我给你名单！” “休息半小时，我带霍歌和亦妃逛逛”，星爷拉着霍歌，带他参观片场。 法妙寺是香江十大寺庙道观之一，是热门的旅游景点。 星爷租了法妙寺的场地七天，现在寺内并无游客，正适合游玩。 刘亦妃走入大雄宝殿跪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霍歌也听不清她在念什么。 霍歌见她跪了好一会，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便和星爷走到殿外，聊起了补拍戏份的事。 “星爷，少林那边的投资到位了吧？” “早到了，咱们离开少林寺的第二天，钱就打过来了，不然也不会拍得这么快！” “能赶上春节档吗？” “应该可以！再有一周，就拍完了，到时我先给勇信大师看过，再送审！” “送审时，你找下杨处，他会优先审的！” “知道！” 星爷看着刘亦妃的背影，“亦妃怎么回事，跪在那里挺久了！” “不知道，她现在好像喜欢上了拜神”，霍歌也是摸不着头脑，自从五陵县之后，刘亦妃好像拜神拜上了瘾。 去到鹏城、穗州路演时，她总要抽出一些时间，去当地一些知名的寺庙、道观拜一拜，跪着祈祷，跪拜时间少则十分钟，长则约半个小时。 第251章 度转身回踢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星爷问得很突兀，霍歌听得一脸懵。 “拍了一部电影，帮她拿了一个影后！” 霍歌仰头向天，“出了一张专辑，帮她拿了四白金，一年赚个两千万不成问题，没有对不起她！” 星爷无语地看着，我问的不是事业，谁不知道你们这对神仙侠侣红得发紫！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星爷同样抬头看天，“你是不是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我要是有这事，她还能跟着我来香江？” “也是，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 “人跪佛前，皆有所求，事业、健康、姻缘……” 星爷低下头，看着霍歌，“你患了绝症？” “你~” 这回是霍歌无语地看着星爷，他刚才差点把这话返回给星爷，“绝什么症啊，我寿数在百岁以上！她也没有绝症，命中注定是高寿的！” “佩服、佩服！”，星爷拱手说道：“那她是为了什么？年纪轻轻，事业如意，健康无忧、姻缘嘛……” 星爷看了一眼霍歌，摇摇头，不再说下去。 “想那么多做什么”，霍歌搂着星爷，“你没事时，猫在房里看电影能看一天；我没事时，能躺在地上看星星看一晚上；亦妃没事时，拜佛半小时，这算什么！”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 星爷岔开话题，“等会客串的戏份想好没有？” “多简单的事，等会，我和亦妃扮路过的游客，看你们踢得这么烂，露出不屑的神情，火爆的昆哥向我挑衅，我们秀一下球技，震惊全场！” “怎么秀？” “我颠球，手脚头肩全用上，不让球落下，然后传给亦妃，亦妃腾空360度一脚将球踢飞，然后昆哥被球打飞！怎么样？” “这个~”，星爷脑海里组合出一些画面，“你们做得出这些动作？” “我说得出，就做得到”，霍歌指了指亦妃，“她也做得到！” “那就试试！” …… 今天补拍戏份时，由于达叔、黄益飞等人已经完成了拍摄，补拍时迟迟进入不了当初那种状态。 星爷为此，刚才在片场差点发火，只是他在少林寺顿悟之后，脾气变好了许多，只是三番两次耐心地讲戏。 要不是霍歌和刘亦妃正好过来探班，星爷都在想自己的耐性什么时候会耗光而后开骂。 霍歌提了这么一场戏，星爷觉得不错，便放手让霍歌施为，人员站位、机位设定、光线调整等等，他都让霍歌去安排。 星爷甚至放出话来，说霍歌和刘亦妃会一遍过，让达叔、黄益飞等人好好看着。 霍歌也不客气，接过了星爷手中的喇叭，指挥工作人员做好拍摄准备。 他拿了一个足球，站定位置，示意刘亦妃站在他指定的位置上，“亦妃，等会我说起的时候，我右脚挑球后，你跟着踩我右脚，我送你腾空，你在空中转身360度，然后抽射！” 刘亦妃看着足球，“只是做动作吗？要不要真的踢到球？” “你做你的动作，球会恰好到你脚前，你只管用力抽射就行！” “不怕踢上天去？” “不用怕，球会配合你的！” “……” 刘亦妃笑着看了一眼霍歌，什么球会配合，明显是他会配合将球喂给她，让她舒服地把球踢出去。 “要练习一会吗？” “不用，咱们一次过！星爷说一次过，咱们就一次过！” “那靠你了！” “放心，一切有我！” 星爷坐在监视器后，看一切安排好后，喊道：“action!” 霍歌伸脚将地下的足球挑起，他的动作轻盈而灵活，足球仿佛被施了魔法，在他的脚背、膝盖、肩膀和头部之间跳跃，却始终不落地。 他的每一次触球都精准而有力，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蝴蝶在空中舞蹈。 “起！” 刘亦妃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定空中飞来的足球，在足球到达高点即将落下的瞬间，她听到霍歌的指令后，脚在霍歌提起的右脚上用力一蹬，腾空而起。 霍歌顺势一挑右脚，将刘亦妃的身形挑起了一米多高，她在空中滴溜溜地转身360度。 她看不到足球在哪里，但她依旧相信霍歌，足球会适时出现。 她侧身用尽全力，将右腿肌肉紧绷到极致，右脚面绷直，以雷霆万钧之势抽射出去。 她感觉到脚面接触到一个硬物，那正是落下的足球。 足球如离弦之箭，带着呼啸声飞向目瞪口呆的陈国昆。 陈国昆真的是被霍歌和刘亦妃的动作所震惊，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张大了嘴巴，眼中全是震惊之色，正好也满足了霍歌对他表演出震惊的要求。 “砰！” 足球正正砸在陈国昆面门上，他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后摔倒，幸亏地下铺了一张软垫，他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下。 刘亦妃在半空优雅落地，长发随风飘扬，她被霍歌挑得这么高，心里一点害怕都没有，她知道霍歌会接住她的。 霍歌微微一笑，手在刘亦妃腰间一托一带，让刘亦妃落下时双转身了360度，长发再度飘扬，最后落下，她与霍歌并肩而站。 “good！” 星爷一拍大腿，霍歌和刘亦妃的配合紧密、动作潇洒，真的是一次过。 “快，撤了垫子，近镜拍阿昆的特写！”，星爷并没有叫停，而是让摄影师去捕捉还在晕头转向的陈国昆的真实表情。 陈国昆现在脑瓜子嗡嗡响，他完全没有想到，看起来娇弱的刘亦妃，腿劲如此之大，刚才那一记拍脸的球，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列火车重重地撞飞。 “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陈国昆两眼迷茫地问着。 “好”，星爷看陈国昆的反应很好，临时加了一场戏，“达叔、飞哥、肥仔聪……你们过来，围成一圈，尽情嘲笑阿昆，说什么词自由发挥！” 达叔、黄益飞等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摄影师躺到陈国昆旁边，对上拍了起来。 “完了”，星爷率先开口，“这李小龙的脸，变成了李大饼！完了！” 达叔跟着开口，“哇，你小子还敢说一个打十个，一球就废了！” “还鬼影擒拿手，连个球都接不住，失败！” “呵呵，大饼，还有辣椒酱，好想吃啊！” “那是血啊！耻辱的血，不是辣椒酱！” “……” 众人无情地嘲讽陈国昆！ “啊！” 陈国昆面色涨红地跳了起来，拨开人群，要找霍歌和刘亦妃算账。 却找不到霍歌和刘亦妃的身影，只留下一群同样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群演。 “cut！” 第252章 王京 霍歌原想着探个班，喝个下午茶就走的，没想到，星爷把他当成工具人用，让霍歌做执行导演。 而星爷则坐在监视器后指挥，具体的活就让霍歌去干，还美其名曰给霍歌锻炼的机会。 香江的影视工作人员还是比较排外，但星爷剧组的工作人员排斥不了霍歌，也不敢排斥。 先是霍歌和刘亦妃刚才那惊天一球，把剧组工作人员给震服了。 后是有霍歌在，拍摄进度明显加快，星爷不再骂人、不再说戏，甚至还时不时地开玩笑。 以往星爷在片场可是不讲情面的，拍不好戏，骂人是很正常的，很难听的话也说过。 但这次补拍，就连达叔也感觉到星爷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现在的星爷耐心多了，笑容多了，骂人少了，不再追求百分百完美表现，各演员拿出九十五分的表演就行。 今天星爷心情好，拍完了预定戏份后，也不加班，直接提前下班。 达叔也知道星爷跟霍歌有事要谈，就约了霍歌在其他时间相聚。 星爷带着霍歌和刘亦妃来到半岛酒店，这酒店是香港历史悠久的酒店，连华夏一哥到访香江都住在这，可见这酒店在香港的地位。 1950年代起，半岛酒店有“影人茶座”之称，因不少电影明星都爱在半岛喝下午茶。 香江的明星像四大天王、梁超威等艺人曾是酒店常客。好莱坞影星汤姆·克鲁斯也曾入住。 星爷不太喜欢来半岛酒店，不是吃不起，而是骨子里的节省，让他极少踏足此处，当然朋友请客，他也会赏面来此。 “哎哟，星爷”，霍歌在包间里坐下，正好对着外面的海景，“咱们以前说了多少次，让你请客，今天终于愿意大出血啦！” “呵呵”，星爷看着菜单，“今天你是沾了亦妃的光，亦妃不来，你来，肯定不是这待遇，大排档走起！” “是的”，刘亦妃像个骄傲的孔雀抬起了头，“今天允许你点个大龙虾！” “呵呵”，霍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来两条澳洲大龙虾！” “别，别，澳洲大龙虾太贵，一条就好”，星爷赶紧打断。 “星爷，你放心点”，霍歌笑道：“今天这餐我请，要麻烦你帮忙联系华哥和金老！” “这可不是一顿饭能解决的！” “没问题，星爷要啥，只管说！” “还没想到！” “慢慢想，不急！” “领班”，星爷跟点菜的领班说道：“一人一条澳洲大龙虾，其他的，你看着点吧！” “一条就好”，这回轮到霍歌拦住，他拿过菜单，“星爷，还是我来点吧，吃不了，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刘亦妃摇摇头，“不要这么吝啬，这可是星爷！” “星爷这么勤俭的人，不能因为你而破戒！” “那你不如点碗白粥，两碟小菜好了！” “不用点小菜，这里有送花生米、腌萝卜的，点一碗白粥就行！” “还可以哦！” 星爷看不下两个小年轻一唱一和的，“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不送花生米、腌萝卜！” 霍歌调侃道：“那这里跟星爷一样，很节俭嘛！” 星爷：“......” 刘亦妃看星爷吃瘪，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正当星爷与霍歌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个不速而至的客人打破了包间内良好的气氛。 “星仔，怎么回来香江也不告诉我一声？” 房门推开，一个神情嚣张的胖子带着一位胸部高耸、蜂腰丰臀的艳丽女郎走了进来。 霍歌一眼就看出这胖子就是香江的娱乐圈里面极为有名的导演王京。 王京是个星二代，他的父亲王天琳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对香江电影文化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是香江影视业中的宗师级人物。 王京从十岁起就跟着父亲在片场里干活，从杂工、冲印、录音、场地助理做起，积累了丰富的影视制作经验。 他毕业于香江中文大学中文系，有深厚的文学功底。 1980年出道开始做电视剧编剧，时至今日，已经拍了将近200多部的电影，尤其是上个世纪90年代，他捧爆红了十多位京女郎。 有影后章漫玉，有性－感女神舒祺、风情万千的楚红，还有被他捧上神坛的性－感女神丘淑贞。 王京每拍一部电影，就会跟电影里的女演员扯上绯闻。 但是让世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家庭生活一直很稳定，只结了一次婚，生了一对儿女。 但谁都知道他在外面很花心，是典型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花花公子。 但是小报的狗仔们从来没有拍到他偷吃的照片，也许有拍到，但被他压了下来而没有报道。 香江的狗仔曾经给他四个字评价——好大喜攻！ 王京身边如车轮转的女人都有一个特点，外貌漂亮，身材极好，胸围就没有低于c以下的！ 喜攻的意思就是，凡是被王京看上的女人，他都会主动去追求。 但是呢，他都会查清楚女人的底细，如果是碰不得、惹不得的，他就绝对不碰。 如果可以碰到，他也是讲求你情我愿，从利益交换出发，哪怕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想要他电影里面担任主要角色，他都可以做得到。 他也愿意花钱去解决问题，所以他身边的女子从来没有跟他翻过脸，都是好聚好散，这也许他没有在阴沟里翻船的主要原因！ 他做人极为圆滑世故，各方各面的关系都处得很好，人称香江万金油！ 他的的能力很全面，他曾经自认过，能力排第一是编剧，第二是监制，第三是演员，第四才是导演。 他是能编能演能导能监制的全才，就连上个世纪星爷拍的一些大卖电影，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王京走了进来，以极快的眼速把房内的人物都扫了一圈，发现霍歌和刘亦妃都很面熟。 让他最为惊艳的就是刘亦妃，他的视线忍不住的在刘亦妃脸上转了几次。 龙腾水军在香江也有动作，在《魅影实录》参加东都电影节时，在香江做过宣传。 电影上映时，也在香江各大报纸做了宣传，刘亦妃在香江的知名度也很高，吸引了不少香江观众去看电影。 星爷虽然不想见到王京，但还是不得不起迎了过去，“你也来这里吃饭？” “我刚才路过听到你的声音，进来看看，果然是你！” 王京昂着头，鼻孔对着星他，“怎么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向我斟茶认错？” “我还以为你要广邀宾客，让我当众认错，你确定今天就办完这事儿？” “诶，你这么说，也可以，下月我生日，我就这在半岛酒店办个生日晚会，你记得过来！” “没问题！” 第253章 择日不撞日 向王京斟茶认错，顺带宣传《少林足球》，这是霍歌建议星爷顺水推舟办的事。 星爷心里盘算了一下，月底少林足球补拍的镜头应该能拍完，只要拿到内地的上映许可证，就可以借王京的生日宴进行宣传。 王京感觉星爷的笑容有些古怪，但他知道星爷说的承诺就会做的，应该不会在他的生日晚会上搞事。 因为两人还没到生死仇敌那一步，说起来，现在王京还是星爷的好友之一，只是两人不常见面，见了面也不站在一起。 “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星爷拉着霍歌，“这位是霍歌，内地龙腾影视的老板，新晋导演，刚拿了东都电影节的最佳导演，拍戏速度比你更快！” 王京终于记起霍歌是谁，前一段时间，香江影视圈里，霍歌这名字经常被人提起。 因为霍歌拍了一部电影就拿了最佳导演，而王京拍了这么多的电影，还没在a级国际电影节上拿过奖。 “原来是霍导”，王京满面笑容，“你的大名传遍了香江，现在总算把你的人和名字对上号！” “王导，您好”，霍歌伸出双手与王京相握，“你的电影，我都有看，拍得相当成功！” “你觉得我哪些电影好看？” “精装追女仔、赌神、神龙教、赌侠……太多了，数不胜数！” “哈哈，霍导过奖了！你的《魅影实录》拍得也很好，吓哭了我老婆！” “那真是过意不去！” “哈哈，没事”，王京看向刘亦妃，主动伸手，“这位一定是神仙姐姐刘亦妃吧？” “您好，王导！”，刘亦妃也伸出手，但被星爷抢先截住，“哎，哎，神仙姐姐的手是你能握的吗？” “让我沾点仙气，行不行？！”，王京收回手，他心眼玲珑，星爷这是在提醒他，刘亦妃有主了，别想揩油。 “你一等俗人，别污染了仙气”，星爷问道：“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吃个饭？” “哎！” 王京震惊地倒退一步，“你这铁公鸡，今天怎么这么豪气，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没事求你”，星爷摆手示意霍歌和刘亦妃坐下，他也坐了下来，“今天心情好，请你吃饭，你不想吃就算了，我还省钱！” 王京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猛眨，他感觉星爷是不是有病，怎么跟以前的吝啬作风完全不同呢？ “星仔，我不和你吃饭，等会盛哥和张敏也会过来一起吃饭，你要是有空的话，过来喝杯酒。” “你和盛哥谈那部戏？”，星爷想起了王京要拍的《制服~诱惑》。 “不是”，王京否认道：“是我想拍《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的续集，我编好的电影给你抢了，我也得找一个项目啊！” “投资那么大，盛哥能同意？而且像阿敏、李联杰这些主角都已经老了，还能拍吗？” “不知道，反正先聊着呗。盛哥要是同意，我就开始写剧本，不同意那就不写。” “哦！” 王京走后，星爷的话匣子也打了开来。 星爷把王京之前拍《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的内幕被说了出来。 当时这部戏由华氏兄弟影业投资5000万，还是全程在内地拍摄，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拍，但最后票房却相当惨淡。 这部电影在香江的票房才1500多万元，内地的票房也才几百万，加上东南亚各国的票房，全球总票房才堪堪突破4000万 而这一部戏来说，华氏兄弟影业亏了大概3000万左右，导致华氏兄弟也对拍下集没有什么信心，就搁置了拍续集的计划。 当时媒体批评倚天屠龙记乱改编，把张无忌塑造成了腹黑权欲大的魔教教主。 王京当时反驳道，连原着作者金镛都没有出来反驳，说明金镛是认可他改编的剧情。 但星爷知道，当时的金镛是看过了魔教教主之后，是极为失望的，觉得王京曲解了倚天屠龙记的本意。 但是金镛跟王京的父亲王天琳是好朋友，他又不好批评，所以干脆保持了沉默。 霍歌认为还有一个原因：主要是当时李联杰拍了很多武侠电影，1993年当年有六部李联杰主演的武侠电影上映。 李连杰主演的武侠电影上映频密，观众产生了一定的审美疲劳。 还有就是那一年dvd机的出现，导致了盗版横行，一些用影碟机播放盗版影片的放映厅，打败了许多电影院。 不过，经过这十年的整顿，盗版的问题没有根除，但已经大大减少，不少人还是会在电影院观看正版影片 现在想要重拍续集的话，就是没有一个亿估计都拿不下来，像李联杰的片酬至少要2000万。 其他明星当年可能还没有什么名气，但现在个个都是大明星。 其他演职人员的加起来两三千万，演员的片酬就去掉5000万，还要制作，没有一个亿的现实可能拍不完。 霍歌却说这要看剧本，要看王京想怎么拍，如果启用新人的话，那可能就不用这么大的投入 星爷问道：“难道让你去做张无忌？刘亦妃去演小昭？” “我演张无忌没问题吧”，霍歌说话底气很足，“我不帅吗？以我的外形，恐怕是史上最帅张无忌了！” 他看了一眼刘亦妃，“就是亦妃年纪还小，演赵敏和周芷若还差一点点成熟感，但是演个丫鬟小昭是没有问题的吧？” 刘亦妃倒没想演谁，反正这事让霍歌操心就好，“我都行，你定！” 星爷摇了摇头，刘亦妃这样子，跟当年的朱紫霞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刘亦妃对着霍歌是百依百顺的样子。 星爷看着霍歌，“你对这部续集有想法？” “没太多的想法”，霍歌说道：“这部电影的续集不好拍，隔太久了，除非换个全新的故事，只不过，真要拍的话，我和亦妃也适合演，为了赚钱嘛！” “我还以为你想抢导演的活呢！” “没有，做演员而已，我现在拍大场面戏的经验还是不够，想着多进组多学习！” “难得你这么谦虚，还以为你拿了个最佳导演，尾巴就翘上天了！” “不会，不会，多跟你学习！” 星爷摆摆手，对于霍歌，他还真不敢教，霍歌拍戏就像电脑一样精密，他学不来，也教不出。 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拍戏的节奏和风格，要是霍格学他，只会变成另外一个星爷。 他还是希望霍歌成为霍爷。 第254章 得成霍爷 星爷和霍歌聊起了做导演的心得，还拿香江的导演双王做例子。 导演双王，一个是王京，一个就是被称为墨镜王的王嘉伟，这两个导演是两个极端。 像王京这种专注于商业片大导演，拍的电影极少亏损的，但评价都不高，艺术性更加少。 不少影评人都骂王京拍的电影没有什么艺术性，就是一些屎尿屁的搞笑片段堆积在一起。 但那又怎么样？观众看的开心，愿意买票进电影院，那票房就高，能赚到钱就行。 而墨镜王专注于拍文艺片，少数电影会赚钱，大部分影赔的底裤都没了。 但是他拍的文艺片很容易拿奖，明星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能跟着拿奖，恨的是拍一部电影可能要两三年，极大地影响到明星赚钱。 墨镜王是雅到极致的文艺片大导，投资人同样对他又恨又爱，恨的是赚不了钱，爱的是能打响公司知名度，还有能进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资金运作。 两相比较之下，投资人和观众更喜欢王京，明星更喜欢能拿奖的墨镜王。 霍歌思索道：“星爷，我看你正好是在两王的中间，拍的都是商业片，这像王京，但产量不如王京，主要是你拍戏也跟墨镜王一样，一个镜头反复拍！这很费时间！” 星爷吐了一口气，“你以为，拍喜剧很容易啊，台词、动作、场景都要设计好的，像王京那样靠卖胸、无脑搞笑，有什么意思！” “星爷，你的喜剧内核是悲剧”，霍歌就佩服星爷这一点，“但我要是一个镜头像墨镜王那样琢磨几个月，或者像你这样一个镜头拍向几十次，我肯定会被这圈子淘汰的！” “不一样”，星爷有些羡慕，“说起来，香江很多导演不是科班出身，都是边拍边学，不像你们现在，能上电影学院！” “各有各的好吧，科班出身的导演，拍戏有章法一些，非科班的导演，拍的电影自由度更高，没那么多桎梏。” “所以说，咱们是配合默契的好搭档啊，我负责创意，你负责执行！” “星爷，听你这意思，你做导演，我做副导演？” “不是，可以是我监制，你导演！或者反过来！” “……”，霍歌花了几秒时间，“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合作最多三四部电影！” 星爷想不明白，“为什么？” 霍歌比了比自己和星爷的个头，“我可是要和你平起平坐的，如果一直是咱们搭档，别人肯定以为我是沾你的光，我自己肯定要独立的。” 星爷把遮在头顶上的霍歌的手打开，“看不出你的野心还挺大的！” “那当然，你是星爷，未来我也得是霍爷！” “你要做霍爷，可不能限制在拍喜剧片！” “当然的，我是全能的，类型不限！” “呵~” 星爷对于霍歌的野望，只用鼻子哼了一声当作回应。 星爷也想做既能赚钱又能赚名声的的导演，不管是文艺片，还是喜剧片、动作片、爱情片、悬疑片都可以，前提是得赚钱。 哪个导演敢说拍的每一部戏都赚钱？剧本，演员甚至外部环境的变化都有可能导致一部电影亏本 尤其是他已经功成名就，他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因为一个导演的口碑首先在拍出赚钱的影视剧。 所以挑剧本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挑错一个剧本，拍出一坨垃圾来给观众看。 说到底，电影还是一门生意，只有拍的好看，才有人愿意花钱看。 如果花那么多钱拍出来没人看，拍一部亏一部的话，那以后就没有投资人愿意来找你拍戏了 以前做演员舒服很多，反正演完拿钱。 现在他做导演开公司才发现很累，各种各样的压力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他反而佩服王京，因为王京拍的虽然都是烂片，但是还真没有几部电影亏损。 王京拍的一些电影虽然票房不高，但拍摄成本更低，算起来不亏钱，甚至还小赚一点，也能对投资人有交代。 何况电影是公映期间赚不了钱的话，还可以发行dvd呀，或者卖给电视台，或者卖到其他国家，总之还有机会赚钱。 星爷问刘亦妃，“亦妃，要是霍歌赚的钱全亏在他拍的电影上，你怎么看？” 刘亦妃毫不在意地说道：“他赚的钱，要怎么拍就怎么拍呗，亏了再去赚嘛！” “投资人不信他了，没得赚了，怎么办？” “那就不当导演！” “演员都没得做呢？” “……” 刘亦妃看着霍歌，“他不混娱乐圈的话，还能做医生，做老板，或者做其他，不用担心他会饿肚子啊！他有很多职业资格证！” 星爷脸上的神情明显出现了呆滞的状态，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问道：“那你呢，不做演员的话，做什么？” “我啊”，刘亦妃揪着一缕长发，绕在手指上，“有钱的话，就躺平；没钱的话，就找工作！” “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做面包糕点，我在考面点师，未来也许考个心理咨询师、营养师、花艺师，喜欢做什么，就考个资格证！” “……” 星爷呆呆地看着刘亦妃，再看向霍歌，“你们在做什么？觉得自己红不了，还是红不久啊！” 霍歌接话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能红时多赚点钱存下来，不红时也能吃利息过日子嘛，红不了又没钱，就打工啰！” “对呀”，刘亦妃跟着说道：“香江不是很多明星做兼职的吗？有开出租车的，有做保安的，有在餐厅打工的！” 霍歌：“演员也是一份工作！” “有做到退休的！” “也有半路退圈的！” “有红一辈子的！” “也有红一段时间的！” “不做演员这份工，还有许多工作可以做嘛！” “对呀，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霍歌和刘亦妃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极了说相声，听得星爷陷入了抓狂的状态。 这两个年轻人实在过分，刚红就考虑不红要怎么办，真是未胜先虑败，何愁不常胜！ 难得有霍歌能理解星爷思路的人，这一顿饭，星爷是吃得少，说得多。 而霍歌是吃得多，说得少。 刘亦妃更是全程没两句话，都是在听霍歌和星爷在说拍戏的事，不过他们说得有趣，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吃饭后甜点时，星爷接到王京的一条短信，说吃得差不多了，有空可以过来喝杯茶。 第255章 华氏兄弟影业掌门人 半岛酒店的另外一间包房里，华氏兄弟影业的大老板华盛坐在中间。 王京坐在他的左边，右边坐着的则是和星爷合作过好几部电影的章敏。 三个人也差不多用完了晚餐。 王京带来的女伴已经被打发走了，接下来谈的事情不适合他的女伴听。 “盛哥，要不我叫星仔过来聊聊！” 王京一早跟华盛说了星爷在隔壁，不过华盛说等吃得差不多时再叫星爷过来。 “先等一会吧！” 华盛摸了摸有些胀气的胃部，最近胃疼，不知道怎么回事，胃口变得有点差，他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又见到星爷这个碍眼的人，不然他的胃口会更差。 章敏放下手里的筷子，“盛哥，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胃病而已！” 华盛看着眼前可口的饭菜，一点食欲都没有，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阿星在隔壁招待什么客人？” 王京心里在想，刚才他都提过，怎么华盛这么健忘，“霍歌和刘亦妃。” “他们是谁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霍歌拍了一部电影，在东都电影节拿了最佳导演和最佳女演员，两个都是新人，但他们在内地很红，尤其是刘亦妃，内地都叫她是神仙姐姐！” “哦，我有点印象！” 华盛记起来了，前几年因为有一些电影要在内地发行，华氏兄弟影业与艺华集团一直有业务上的合作。 前几天，他和艺华集团的王忠华通过电话，好像王忠华就提了一下霍歌和刘亦妃，王忠华说走眼了，放走了两个潜力新人。 华盛有些好奇，“神仙姐姐？那刘亦妃有阿敏漂亮？” 他难得开了一句玩笑，惹得章敏轻轻打了他一下。 王京可不敢当着章敏的面说刘亦妃更漂亮，“各有千秋，刘亦妃就像是阿敏年轻时候，也跟年轻时候的青霞、嘉欣啊，不相上下！” “这么漂亮的吗？”，章敏起了好奇之心，“那你让阿星把她叫过来一起聊聊，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个漂亮法？” 王京看向真正做决定的华盛。 华盛微微一点头，“叫阿星过来！把霍歌和刘亦妃也叫来吧，一起见见！” 王京拿起电话，简单跟星爷说了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盛哥、京哥、阿敏！” 一会儿后，星爷就带着霍歌和刘亦妃走进包间。 “盛哥是华氏兄弟影业的董事长，这位阿敏，你们一定在电影上见过，这肥仔就不用再介绍！” 周星驰先介绍华盛和章敏，再介绍霍歌和刘亦妃，“这是霍歌导演，这是刘亦妃，他们俩在内地很红，现在算是我的合作伙伴！” “盛哥好！敏姐好！” 霍歌和刘亦妃异口同声地叫人。 华盛看着刘亦妃，眼中闪过惊艳的神色，不过对刘亦妃倒没有什么想法，一是章敏在这，二是他隐约听过刘亦妃好像背景很强，不然也不会第一部电影就合了影后。。 章敏看着刘亦妃，虽然觉得刘亦妃姿色不输自己，但刘亦妃应该不是华盛喜欢的类型。 再看霍歌和刘亦妃相伴而立的模样，珠联璧合的一对，这样一看，刘亦妃对她没有什么威胁。 所以章敏眼中也没什么嫉妒之色，笑着跟刘亦妃点了点头，她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亦妃，来这边坐！” “敏姐，你好！”，刘亦妃赶紧过去，微微弯腰问好之后才落座，“你真人比电影里还漂亮！” 章敏立刻对刘亦妃起了好感，两人低声聊了起来。 华盛和章敏对于霍歌的看法有一点很一致，就是霍歌很帅，至于是导演、星爷的合作伙伴什么的，他们都略过不听。 因为星爷从来是独来独往，吃独食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会有合作伙伴？！ 星爷这么说，可能是要捧霍歌和刘亦妃这两个新人而已。 星爷在王京旁边落坐，而霍歌则挨着刘亦妃旁边落座。 华盛眼神一闪，这小子有点胆色啊！居然不挨着星爷坐，而是在刘亦妃旁边坐下。 而星爷对此也没出现不悦之色，就连刘亦妃也没有出现反感之色。 刘亦妃的坐姿反而更接近霍歌，看来这小子与刘亦妃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王京也是眉眼通透之人，看出霍歌与刘亦妃的关系不一般，但王京并没有说什么。 华盛打量了星爷好几眼，“阿星，最近怎么样？看你的气色比前两年好了很多！” 华盛虽然与星爷闹翻，但两人毕竟是共事多年，多少有些情份。 另外华盛虽然是社团中人，但气度还算大，做事留有余地，口碑较好。 在星爷自立门户之后，他并没有对星爷赶尽杀绝，只是在用正常的商业手段对付星爷。 要不然以他的社团背景，暗中做掉星爷是分分钟的事。 星爷指了指白头发，“白头发还是不少，不过霍歌给我开了几个药方，帮我调理身体，现在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 华盛诧异地看着霍歌，“他是医生？” “对，有中医牌的！” “你以前不是很抗拒看中医的吗？说中医都是骗子？” “以前是我的偏见，现在我觉得，只要能医好病，中医西医都无所谓！” “……” 华盛心里奇怪，星爷好像转了性子，以前说起中医，非得争执上半天。 因为星爷的母亲有次生病看了许多中医都没治好，反而西医直接手术就治好，所以星爷很反感去看中医。 华盛起了试一试霍歌的心思，“霍歌，我最近的胃不太舒服，你能帮我看看吗？” 霍歌看了看华盛的脸色，眉头不可觉察地一皱，“盛哥，我给你把把脉吧！” “来来，你坐到这边来，方便给盛哥看病！” 王京主动让座，让霍歌坐到华盛身边。 霍歌也不客气，坐下后拿了一条毛巾垫在华盛的手腕之下，为他把起了脉，诊了大约有一分来钟。 随后，霍歌看了一下华盛的舌头，又仔细询问了他最近的饮食，有无基础性疾病、药物过敏等情况。 霍歌诊断之后，沉吟了一会儿，问道：“盛哥，你上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四五年了吧？” “呃，我建议您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体检，最好做一下胃镜和肠镜！” “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盛哥，您的脉相上来看，您的胃肠道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你大胆的说！” “我怀疑你的胃肠道里面可能有可能有异物！” “异物？肿瘤？您的意思是我得了癌症？” “这个我不敢确定，所以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体检。现在中医很多会采用西医的诊断治疗方法，像胃肠异物肯定是做b超、ct、胃肠镜等，能更好更快地确认是不是肿瘤。” 华盛觉得霍歌在危言耸听，他的身体自己知道，他每天都健身一小时，每晚还能跟章敏大战三个回合，怎么可能有病？！ 第256章 我出钱你认错 星爷看到华盛的表情，想起自己第一次被霍歌诊脉后，也是如此的表情。 但事实证明，霍歌的诊断是对的。 “盛哥”，星爷说起自己的的亲身经历，“我的身体状况，霍歌在诊脉后说得几乎全对，而且按他的药方调理好的，我觉得您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好！” 华盛皱起眉头，看着星爷，他知道星爷风格是有一说一的，很少转弯，“你的身体是他调理好的？” 星爷肯定地说道：“我现在每半年做一次体检，最近一次是上个月，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近一年我都没有去过医院看病，我主要就是喝中药，药方是霍歌写的！” “盛哥”，章敏在一旁劝道：“既然阿星这么说，要不去做个检查，反正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章敏是华盛的情人，她的富贵系于华盛的安危，所以华盛的身体是否健康，她很关心。 华盛看向霍歌，“如果我真的有肿瘤的话，你会开药吗？” 霍歌沉默了一会儿，“如果真是肿瘤，而且能切除的话，西医会更快一些，切除之后，用中药进行长期的调理就行，但具体还是要看检查结果。” 霍歌在华盛没有详细的检查结果之前，也不会打包票说能治。 华盛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虽然他不太相信霍歌，但还是想着去私人医院检做个全身检查，会放心一些。 “阿敏，我们去趟医院，阿京，你陪阿星聊一聊，下次咱们再约时间聊聊！” 众人起身相送华盛和章敏离开。 王京叹了一口气，眼神幽怨地看着星爷，“星仔，你一出现，就没好事，我的续集又被搅黄了！” 这几年，他一直在鼓动华盛继续投资拍《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的续集，但华盛一直没松口。 星爷不用给王京面子，“你想拍续集，投资找我啊！” “找你，你有个屁钱”，王京可不想让星爷投资，星爷这人太独，从来只有星爷赚钱，别人可赚不了几个钱。 “不就是8000万吗？” “你有8000万？” “没有！” “那你说个屁！” “我没有，他有”，星爷一指霍歌。 霍歌赶紧澄清，“星爷，我现在连800万都没有，哪来的8000万？！” 王京深以为然，“星爷，拿他来做挡箭牌，这么不要脸的事，也就你做得出来！” 星爷却为霍歌撑腰，“他行的，他帮我改拍《少林足球》，只要内地能上映，他占最大的功劳，你想想，到时谁赚钱最多？” “你！”，王京不假思索地指着星爷。 “错！”，星爷将王京的手拍开，“是环亚影业的林晓明！” “对哦”，王京一拍大腿，痛得他直咧嘴，“我怎么忘了林晓明呢，他投资拍《少林足球》，不对，你还会管他赚不赚钱？” 星爷手指朝上一挑，开骂道：“我是懒得管你赚不赚钱，林晓明是投资人，我当然得给他赚钱啊，不然以后谁找我拍戏？” 王京的双眼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你、你是不是鬼上身啦？” 星爷毫不客气地往王京的肥脸上拍了一下，“你特么才鬼上身，我好心给你指条明路！你还咒我！” “不是”，王京仍旧是一副久久不能回神的样子，“你会这么好心？你是铁公鸡！能不能吝啬一辈子啊？” “昨日的我，不是今日的我”，星爷说了一句很有禅意的句子，“明日的我，不是今日的我！” 王京用力地晃了几下脑袋，把震惊甩了出去，恢复了生意人的本色，“你搞定投资的话，有什么条件？！” 星爷指了指霍歌和刘亦妃，“霍歌演张无忌，亦妃演小昭！再给我留几个角色，不过其他角色我有建议权！” “这是我的电影！”，王京阴沉着脸，他对霍歌和刘亦妃倒没什么意见，他是不爽星爷插手他的选角。 “没人投资拍，你的电影又怎么样？” “你想做导演？” “不想！我欠你一部片约，就这部续集如何？” “要霍歌演张无忌，你愿意演配角？” 王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以前他硬压星爷给张嘉辉做配角，他和星爷才闹翻的。 现在星爷居然愿意给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做配角，这是怎么回事？ 星爷一摊手，“有什么奇怪的，咱们老了，总得交给新人！我很看好霍歌和亦妃！” 王京连连摇头，“那不行，你演配角，我亏大了！” “你个死肥仔，我就知道你想500万请我演个主角，你才能赚大钱！” “当然啦，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用，你演个配角就想完成承诺，我傻啊？！” “你就是傻！我帮你完成心愿，500万出演配角，帮你赚大钱，你还想怎么样？再说了，以后你要是有合适的剧本，合适的片酬，也可以找我演戏啊！” “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不用给我斟茶认错，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 王京一听，还有这好事？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去吧。 “不行，斟茶认错还是要的，而且你要大张旗鼓地办！” 星爷一听，这可不行，要是不办，怎么宣传《少林足球》呢？ “你是不是犯贱？我不要你斟茶认错，你还不同意？” “我是想借给你认错的机会，向外界公布，我不再是以前的周星星！以后的我，会更好！” “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如果你不办，到时我就举行酒会，当着记者的面给你道歉！给大家道歉，到时可就没有那么轰动啦！” “……” 王京琢磨了一会，好像也是，星爷给他认错，他多大的面子啊？ 要是星爷向大家认错，他只是其中之一，这效果就差了许多。 “到时你可别当缩头乌龟”，王京笑了起来，“这事，我大办特办，下个月我生日，我会举行个生日宴会，到时你要是不敢来，我买所有报纸的头条喷死你！” “只要不用我出钱，一切都好说”，星爷神情淡然。 王京骂道：“草！我也是傻，答应我出钱你认错，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