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一门六烈士》 第1章 离谱的穿越 黄书揉着太阳穴，从996的福报中短暂解脱。 他灌了口凉透了的咖啡，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嘲讽他的牢笼。 “这破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阵眩晕袭来，办公室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闪烁不定。 再睁眼，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 一间破烂的小屋子，床湿哒哒的，家具都是老掉牙的那种，地上铺的蓝砖坑坑洼洼。老木窗看着就像古装剧里的。黄书瞪着眼，心里直犯嘀咕。 坐在这破木板床上两个半小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穿越了！他来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哦不，大家更喜欢叫它“禽满四合院”。 虽然没看过剧，但黄书对这些角色可不陌生。道德天尊易中海、装聋作哑的老太太、贾张氏、白莲花秦淮如，还有一堆奇葩角色。最牛的还是四合院战神何雨柱！ 黄书直接穿到了这个时代，而且还附身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年轻人身上。这具身体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现在是一九六一年，四合院里的矛盾还没爆发，各个角色都还没成为后来的那副模样。而他，黄书，现在是个有身份的人——采购科副科长，月薪七十八块六！ 家里六位烈士，就剩下他这一根独苗。这背景，简直牛得不行！ 但生活啊，总是比故事还要精彩。 就在三天前，贾东旭因自身操作失误，引发事故，被弹飞的零部件击穿了主动脉，在还未送医的情况下就去世了。 厂里面给了贾家赔偿金，按理说牵扯不到黄书，却未料贾张氏突然发难，将矛头直指向他。 理由是在当天的早上，黄书和贾东旭在院子里吵了几句…… 贾张氏也不知是发什么疯，丝毫不顾及原主的背景，一直追着他闹，要他赔偿两千元，或者把房子转给她家。 黄书现在所住的屋子，连带小院子有接近100个平方，与四合院通过一道月亮门连接。 在原主成为孤儿后，由于他们家是满门忠烈，街道办为了安抚他，这才有了这套屋子的个人使用权。 原主体谅她才经历了丧子之痛，并不想和她计较。 但这反而让贾张氏更加得寸进尺，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一大爷易中海则在其中拉偏架，暗地里给原主压力。 原主也是被闹得起了火气，正准备和贾张氏正面硬刚，却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嘎了…… 当黄书把这些零散的信息梳理清晰，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这就像一副绝佳的斗地主手牌，手握两个王、四个二以及四个冒的他还没出牌，就被别人打了春天。 好不容易平复情绪，黄书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也真是够倒霉的，但既然我顶替了你的身份，你的冤屈，我必定会报复回去，日后也定然不会弱了你家族的名声。” 当他的话语停歇，或许是一种错觉，在这刹那，他的身心似乎得到了净化，特别是他的思绪，变得异常清醒明确。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黄书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但随即眉头紧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我都穿越了，系统去哪儿了？该死的系统，难道跟老子玩 ？快点出来发新手大礼包！” “叮……检测到宿主意识完全恢复，至尊打工人系统启动激活程序……” “叮……系统激活成功，已与宿主自动绑定……” “叮……检测到新手礼包，正在发放，恭喜宿主获得……” “叮……新手礼包开始发放，恭喜宿主获得随身空间x1，完美基因药剂x1，六十年代顶尖兵王实力x1，大黑十x10，细面30斤，猪肉30斤，羊肉30斤，大白兔奶糖10斤。” “随身空间：一个可以自主增长的空间，起始面积为2000平方米，高度无限，内部有灵泉，适合种植和养殖！” “备注：通过种植和养殖可提升空间成长速度。” “完美基因药剂：服用后能大幅度提升宿主体质，无任何副作用。” “六十年代顶尖兵王实力：实力不祥，遇强更强！含有最高级别的格斗、射击和生存能力。” 原本只是自己恶作剧一般的吐槽，毕竟在他看过的众多穿越小说里，系统都快成标配了，谁知还真有啊…… 一通提示音下来，直接给他干懵了。 冷静下来后，他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但他毫不在意地露出兴奋的笑容：“网文诚不欺我啊！我的运气好像还不错？” 先不说随身空间，这种东西几乎是穿越四合院或者年代文中必有的标配。 至于完美级基因药剂和顶尖兵王的实力则是纯运气了。 基因药剂类似前世某部科幻大片里的“翘臀队长”所服用的那种，即使有副作用，但仍然使罗杰夫从普通小兵变成了超人。 而现在，这款没有副作用的完美药剂将会让他变得怎样？说不定能直接飞天呢？！ 再说巅峰时期的兵王，尤其是在六十年代……这个时代出身的兵王基本都是从北方战场上下来的，能称为兵王，实力自然不用多说。 原本他就对四合院里的人无所畏惧，如今系统傍身，他确定自己能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 思索片刻后，黄书问道：“系统，说说你的功能吧。” “本系统是至尊打工系统。 顾名思义，宿主可以通过工作获取新的能力和积分。 能力宿主可以直接继承，积分可用于提升能力的等级。 每当宿主获得一项新能力并完成首次升级后，系统会根据时间和质量发放奖励。 此外，为了确保宿主能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工作中，本系统还有每日签到的功能。 宿主通过每日签到可以获得生活必需品，这些必需品包括金钱、粮食、衣物等。” 黄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正打算继续说什么，但没想到系统再次说话： “友情提示！为了避免宿主因为完成打工任务而忽略其他的方面，系统特别设立了善行积分。 当系统检测到宿主做出善行，会根据善行的程度发放相应积分。 这些善行积分可以兑换各种能力和物资。 记住，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德行优秀的打工好青年哦~” 黄书一时无语，心里有些发虚： 做善事，在这四合院里？ 这个难度看起来不小啊！不过转念一想，眼前最重要的还是那个新手礼包带来的惊喜。 “系统，让我领取新手礼包里面的奖励！” “叮……奖励已发放……” 系统话音刚落，黄书连个反应都没有，直接就晕倒在地。 然而就在他晕倒的瞬间，身体开始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首先是那个以前常年不动而形成的肚腩，迅速消失不见，甚至隐约可以看到腹肌的线条。 同时，脸上那些难看的斑点也如同脱皮般纷纷脱落，粗壮的手臂变得修长而有力。 最关键的是，他的皮肤表面上开始冒出一条条细小的黑线，这些都是被排出的杂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黄书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身边的东西，突然意识到些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迅速坐起身，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看来，这不是梦啊……” 等到思维完全恢复清醒，他狠狠摇了摇头，接着从床上一跃而下。 感受到了体内澎湃的能量，以及脑中涌现出的各种战斗技巧、射击技术以及生存技能，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穿越、系统……哈哈，他的生活即将开启全新的篇章！ 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使用了基因强化药剂，只要他自己不作死，随便活个上百年不是问题，未来的世界他依然能亲眼见证。 将一切事情理顺之后，他根据记忆翻找起家中财物，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放进随身空间，包括给家中的六个烈士发放的抚恤金，再加上他的工资积蓄共计两千六百七十三元。 最让黄书高兴的，是一大堆先烈们获得的勋章，它们所蕴含的意义，甚至让他短暂地忘了收获系统的喜悦…… 十几分钟后，这间房里仅剩一些不值钱的旧家具以及表彰长辈的荣誉证书。 完成了这一切后，黄书才疲惫地摸摸咕咕作响的肚子。 自打前一天中午穿越过来，他就没有吃东西了。 正当他打算做早饭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贾张氏独特的嘶喊声…… 第2章 首次对峙 “该死的小杂种，把全家都克死的小孽障！你还我东旭来！” “东旭啊！假如你能感应得到，就把这坏心的小家伙叫过去陪你吧......” “害人的玩意儿，有种就出来！ 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在你门口吊死算了！” “老贾啊，瞧瞧这个把你儿子害得家破人亡的孽种！赶快来把他带走……” 此时连早晨六点半都不到，贾张氏突如其来的大嗓门一下子惊扰了整个四合院的清静。 许多人嘴里抱怨个不停，纷纷出门朝月亮门这边聚集过来。 无论在哪个年代，大家都乐于凑热闹。 至于挺身而出，算了吧，能够安安稳稳填饱肚皮已经是奢望。其他的，还是别多事了…… 更何况，面对的还是无赖至极的贾张氏——要是让她缠上，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黄书强忍着饿意拉开了房门，可能是因为大脑中的回忆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看见贾张氏的瞬间，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贾张氏，你再啰嗦一个字试试？！”他暴喝道。 贾张氏被黄书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愣住了，回过神后，怒从心起。 马上蹲坐在地面，然后拍打着大腿开始哭喊：“噢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看看哪！这个绝亲的崽子竟然还敢对我撒野！东旭啊你走了，他还想伤害我，你快来领他走啊，我的东旭啊...”。 过来看热闹的众人，指指点点却未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 黄书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样的贾张氏，完全符合自己对她的刻板印象。 稍作打算后，黄书目光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一步一步逼近，随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猛地一脚踹向贾张氏的心口，让她在地面上接连翻了三四圈后瘫倒在地。 一时间，世界安静了。 可惜没能持续多久。 一个剃着小平头的黑脸汉子眉头紧皱着走了出来，沉声道：“黄书，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尊老爱幼的观念？快去看看你贾婶儿怎么样了，要是不行了就赶紧送医院，再给她家里赔偿一百块钱。” 一提到钱，差点喘不过气来的贾张氏立刻翻身爬起：“不行，至少五千块，东旭的性命他还未偿还，现在又动手打我，没有五千块钱的话，我就在这里吊死在你们家门口！” 黄书眯着眼睛看了贾张氏一眼，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刚才说话的男子面前：“你是易中海吧？” “我是你大爷！”易中海喊道。 “啪！”易中海话音未落，黄书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易中海的脑袋上，直接把他击倒在地，并用脚压住了他的胸口，瞪眼质问道：“我家爷爷是烈士，父亲是烈士，母亲也是烈士，三位叔父全是烈士。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自称是我的大爷？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 “黄书，快放开大爷！”门口进来一个相貌显得很老成的男人，挥舞着拳头便气冲冲地朝黄书扑来。 然而没等那人靠近，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击飞，撞上了月亮门的墙壁后，重重摔在地上，咳嗽不已。 来人正是何雨柱。 当何雨柱扑出去的时候，后面的何雨水顿时焦急起来，本想拉住他却未成功，此刻看到何雨柱被打飞，赶紧跑上前将他扶起：“你没事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咬牙切齿地看着黄书，不服气的样子惹得黄书冷笑连连。 何雨水望向黄书的眼神也很生气，但她却没有何雨柱那种激动的情绪。 好吧，何雨水这人就是这样，和何雨柱相比起来有些少一根筋，以后因被何雨柱伤透心而对哥哥彻底死心，现在还未完全被忽视，兄妹之间的情谊还在。 处理完何雨柱，黄书又重新看向倒在地上的易中海，他不明白，包括易中海在内的三位大爷在院子里耀武扬威已有四五年的光景，他们自作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头硬得像钢铁一样；但前世他看过的小说里，竟没有谁敢直接教训这些人的。 也对，如果这些恶人很快就被处理了的话，也就没有更多的内容可写了吧。 但现在的他可不是在看小说，而是真的穿越到了这里。 他只想淡淡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如果有人破坏他的安宁，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弯下腰，轻轻拍了拍易中海的脸颊，脸上充满了轻蔑：“易中海，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你难道不知道侮辱烈士家属会有什么后果？” “……” 易中海彻底慌了。 他知道欺辱烈士家属意味着什么，正因为如此，才给聋老太编了一个烈士家属的身份。 之前的黄书十分软弱，让易中海以为即使欺负他也没关系，其实他的判断并没有问题，原主确实是这样的性格。 只是，现在已经换人了！ 黄书冷冷一笑，又一脚把易中海踹到了一边，转身走到何雨柱兄妹面前，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该看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一位——你敬若父亲一样的易中海，他做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不清楚吗？” “据我所知，你们那个不靠谱的父亲离开后，每个月会给你们寄回十块钱生活费。你猜那些钱最终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本来就已惊慌失措的易中海更慌了，眼神闪烁，底气不住的吼道：“黄书，闭嘴！” 虽然何雨柱被人称为“傻柱”，但他并不是完全糊涂。 从十五岁起就受到易中海的控制，渐渐变得有些懵懂，但好在还有一些判断力。 尤其是看到此刻易中海满脸的惊慌，心中也是一紧。 何雨水呢？这个才十六岁的小丫头早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 黄书没有理会易中海，继续揭露事实：“记得你们的父亲刚走的第一年吗？雨水找老聋婆要饭吃被赶出来的时候，易中海不仅不管，甚至只给了她一个发霉的窝头，那时候，他已经拿着你们老爹寄回来的三个月生活费了。” 何雨水一听到这些，立刻想到曾经那段不堪的过往，眼泪瞬间溢出了眼眶。 何雨柱立即站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几步冲到易中海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易中海！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 易中海浑身颤抖着，本来还想否认，但看到一旁不置可否的黄书，便解释道：“柱子，我是……我怕你们拿着钱乱花……” “真是岂有此理！”看到易中海亲口承认，何雨柱怒火中烧，直接就一拳打了过去，随后骑到易中海身上，怒吼着一巴掌扇了下去：“我让你欺负我，我妹妹都快饿死了，快饿死了！ ！” 周围的邻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互相对视一眼，没人能想到一向自诩正直的易中海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不过，看到这一幕，不少人也觉得大快人心！ 然而就在何雨柱准备再次痛打易中海的时候，一个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柱子，住手！” 听到这声音，何雨柱举起的拳头顿时停住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大妈正扶着聋老太走了过来。 见何雨柱停下动作，聋老太松了一口气，随即眯起眼瞪向黄书，严厉地说道：“小子，你太过分了！” 面对聋老太的虚张声势，黄书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老太太，要不要我去军部问一下，背后唆使他人欺负烈士家属是怎么回事……对了，我忘了，易中海编造你家是烈士家庭，可是你们家并没有烈士证明和荣誉牌子啊！” 话说完，聋老太身体瞬间僵硬，瞪大眼睛，随后摸了摸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嗯？你说什么？老身我耳朵不好。” 换做其他人可能就不再追究了，但黄书深知事情的后果，毫不留情地说道：“装聋作哑也没用，该干嘛干嘛去，尊老爱幼这种美德，你不配！” “你……”这句话直接激怒了聋老太，她举起手中的拐杖试图敲黄书，但她不过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人，还裹着小脚，怎么可能是黄书的对手？ 最重要的是……黄书脸上那种毫无顾忌的神色让她意识到，要是自己真的动了手，他绝对会反击的。 想到这里，她只好忍下心中的怒火，沉默下来。 周围的邻居见到这一幕，更加震惊了。 原来一直以来被认为是正直楷模的聋老太竟然是个冒牌货！ 见老聋子停下来，黄书继续说道：“何雨柱，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离开吗？知道他为何原本在轧钢厂生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一个保城来的寡妇进入了食堂吗？关键那寡妇还在保城有两个儿子，更重要的是……你的父亲何大清尽管不太靠谱，但也没蠢到丢下你俩去做倒插门女婿的地步。” “闭嘴，你给我闭嘴！” 听到黄书的话，聋老太和易中海都忍不住了，同时朝他吼道。 此时的何雨柱就算再傻也明白了，一切都清楚了——他的父亲原来是被这两个平时对他最“好”的人逼走的。 可是……为什么啊？！ 何雨水更是哭得梨花带雨，看着老聋子和易中海的眼神也愈发憎恨。 一大妈麻木地站在院子里，好几次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个时候，缓过神来的贾张氏发现形势不妙，想趁机溜走。 可还没等她迈出两步，就被黄书一记扫堂腿重新绊倒在地：“想走？事情还没完呢，老老实实待着！” 说罢，他望向围观的人群，眯起眼睛说道：“有没有人愿意帮忙报警？算了，既然要解决，就彻底一些。来两个人，帮忙跑一趟派出所和街道办，带回人后每人给十块钱辛苦费！” “我来！” “你靠后，我跑得快，我去……” 黄书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冲出十几个小伙子，甚至为了独得报酬，他们在路上还动起手来。 然而黄书对此毫不在意，而是踢了贾张氏一脚，把她踹到易中海身旁…… 第3章 举报 等待的间隙，黄书无聊的环顾四周，发现绝世白莲花秦淮如竟然不在场？甚至连贾家的三个小孩也不见踪影。 院子里这么大动静，他们不可能没听到，显然是贾张氏提前告知了他们。 不过没关系，他今天不过是想解决自己的麻烦。 正所谓，四合院是否安宁，全靠易中海和贾张氏，只要搞定了这两人，剩下的就不足为虑了！ 见到黄书报了警，院子里的众人全都沉默了，易中海更是直接晕厥过去。 唯独贾张氏仍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她坐在地上，想念些招魂咒，又怕再被黄书踢一脚，刚才那几下几乎要了她的命。 无奈之下，她只好坐在地上，低头嘟囔着。 然而，黄书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冷冷地瞪着她：“你再说一个字，我就立马让你下去见老贾和你儿子，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贾张氏瞬间老实了。 紧跟着，何雨水走到了黄书面前，仰起头问道：“能告诉我原因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家？” 听到这番话，何雨柱也立刻转身望向黄书。 黄书嗤笑了一声：“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就是因为老聋子没儿子，易中海又没法生孩子，所以他们担心晚年无人赡养。 起初他们看上了贾东旭，但是贾东旭的母亲在他父亲去世后成了个难缠的人，他们觉得自己控制不了她，于是就盯上了你们。 何大清喜欢寡妇的事人尽皆知，加上性格软弱，控制起来就容易得多。 你看你哥哥，这些年几乎已经被他们搞得像真傻子一样了。 什么tm的尊老爱幼，全是一派胡言，他们只是怕以后没人照顾。 对了，还有那个易家，不能生育的是易中海，与你有半毛钱关系？让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你竟然也不去抗争，真是太蠢了！” 一大妈：“？？？” 院子里的人们：“？？？” 何雨柱先是笑了一下，但随即泪水便夺眶而出。 他看向易中海和老聋子，希望能在他们脸上看到否认的表情，可是老聋子和易中海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根本不敢正视。 这一刻何雨柱全明白了。 他愤怒地挥起拳头打了自己一下，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黄书说得对，我就是个大傻子，彻彻底底的傻子。 你们够狠，呵呵，把我们的父亲逼走，让我们成了没有父母的孩子，然后再通过小小的恩惠让我们感激，很好啊，很好……” 黄书听了这话，微微一怔，心想这真是出自何雨柱之口？ 不仅是黄书，周围的人……特别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何雨柱，这个人真的还是他们认识的何雨柱吗？ 几分钟后，警察和街道办的人都迅速赶来了，因为事情牵涉到了极其特殊的黄书。 来的是派出所所长杨剑以及街道办的王主任。 推开围观的人群，他们进了小院子，王主任脸色立刻变得沉重，然后快步走到了黄书面前：“小书，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剑也满脸困惑，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街道办解决的，事情看来有些严重了…… 面对王主任的提问，黄书淡定地讲述了前因后果，一字一句，毫无夸饰，即使如此，王主任和杨剑也吓了一跳。 敲诈，辱骂烈士的亲属……特别是对于黄书这样六烈士家庭里唯一的苗苗，要是军部知道了这件事，贾张氏绝对会遭受严惩。 于是，待黄书说完后，杨剑便直接下令：“抓起来！” “是！”两名年轻的警察立刻走向贾张氏。 直到这时，贾张氏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这些都是易中海指使我做的，是他，对，就是易中海，易中海怂恿我的，你们千万不要抓我啊……” 王主任看到易中海木然的表情，脸色阴沉得吓人：“易中海，一大爷，她所说的是真的吗？！” 话音刚落，何雨水立刻跳了出来。 何雨柱本来打算阻止她，但何雨水动作太快了，根本不给他机会。 “王主任，我要举报易中海。当年是他设圈套逼走我父亲，还扣押了我父亲寄来的所有生活费，我在六岁时差点儿饿死。至今他都没有把那些钱还给我们。” 何雨水说完，王主任只觉得大脑轰鸣不止。 这叫什么？这叫图财害命！ 杨剑听完更加愤怒，冷笑一声：“侵吞别人财产，差点害人性命，真是丧尽天良。带走他！” “雨水……要不……”何雨柱走上前，刚准备替易中海说两句话，却被黄书那一脸讥讽的眼神打断了。 下一秒，黄书冷冷说道：“王主任，杨所长，关于易中海我想多说几句。 当初街道办推选三大爷的初衷是为了调解民众矛盾，联络民众感情，然而易中海把这个位置当成了王位一般。 他对院里的一切自行其是，搞小团体审判、私自判案 ，通过误导何雨柱和唆使贾张氏来压制所有反对的声音。 你们可以随意问问在场的所有人，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嘶……” 这番话说得王主任和杨剑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院子里的人也被黄书吓得不轻。 这要是坐实，易中海怕是要直接重开了。 就在杨剑准备带人离开时，一直躲着不见的绝世白莲秦淮如终于现身了，她一出场便满脸泪痕…… 尽管黄书心里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年仅二十九岁的秦淮如确实是风采动人。 她在贾家虽然承担了全部家务，但干的都是些轻活儿，皮肤尚好 ，加上一副“国泰民安”的面孔，对那些还未婚的年轻小伙子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这也难怪何雨柱一生都被她牵制，一直到老都无法摆脱她的控制。 “王主任，杨警官，一大爷并没有私自设庭，他真的是在帮我们家，我公公早逝，我家只剩下我那去世的丈夫一个人有商品粮户口，但家中六口人，其余的都得买高价粮食，没有一大爷的帮衬，我家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请你们务必调查清楚，别冤枉了好心人啊……” 说完这些，她又走到黄书面前，眼含泪水地看着他：“黄书，之前我家婆婆做得不对，但她就是这样的人，没文化、没见识。 你是烈士之后，应该宽容大度些。 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愿意赔偿，只希望不要让我婆婆被抓走，求求你了……” 看着眼前的秦淮如，若不是知晓剧情，即使是他也极可能被她迷惑过去。 甚至连王主任和杨剑都显露出怜悯之色。 而作为超级舔狗的何雨柱更是如此，即使此时他对秦淮如尚未完全俯首帖耳，但也显露了苗头，于是准备开口为秦淮如辩解。 然而，见此情形的黄书冷笑一声：“没有文化、没有见识，仅凭这八个字就想抹除贾张氏的罪责？如果我今日不站出来，岂不是要任凭他们逼死我吗？你说易中海是在帮助你们？呵呵，据我所知，院子里困难户至少有五六家，你们家的日子显然远比他们滋润得多，为什么易中海不去帮助其他人？” 说完这些，黄书并未给秦淮如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至于你说他没有私开审讯，那你能不能摸着良心说，易中海是否做到公正了呢？只要是与你们家有关的事，他总是偏向于贾张氏与你秦淮如，难道……” “你……”秦淮如被黄书的说法激得羞怒交加，因为她如今还不是未来为了几个窝头就能出卖自尊的那个秦淮如，仍然有些最基本的是非观。 黄书讲完秦淮如的事后，走到何雨柱面前：“怎么？瞧不得这小寡妇哭鼻子？你跟你那老爹一个德行，注定要在寡妇手里栽跟头。” “我没这意思！”何雨柱被黄书的话激怒，脸瞬间涨得通红：“我将来一定要娶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那你倒是娶啊！整天对着寡妇眉来眼去的，哪个正经姑娘肯嫁给你？” 黄书毫不留情地刺激何雨柱。 何雨柱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说不过也打不过，他能怎么办？ 一旁的何雨水并没有插手黄书与何雨柱的对话，并且她心里也认同黄书的话，如果何雨柱能因此改变，她是十分乐意黄书多骂上几句的。 站在一旁的王主任走到黄书跟前苦笑说：“小书，你说说该怎么办？” 黄书目光闪动，摆头回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今法治社会提倡的是以法规为准则进行管理，违法者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所以王主任您应该问的是‘法律该怎么裁决’，而非问我。” 话都到这了，王主任只得点了点头：“那行，杨警官，这事后面你们来处理吧，需要我们街道办配合的地方，尽管说。” 早就耐不住的杨剑立刻响应：“带走他们。” “等等，杨警官！”一大妈打断说道，她焦虑地追问：“警官，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家老头子会被怎么定罪呀？” 杨剑盯着瘫坐在地的易中海，不忍的说道：“具体判罚还得等我们调查清楚后才能落实，但如果黄书刚才所说的全部属实，怕是……” 一大妈听完后当即晕厥了过去。 旁边的贾张氏此时更慌了，应该说是怕了，声嘶力竭的喊道：\"别抓我！这事不关我的事，都是易中海唆使我做的！放了我，老贾呀，他们要把我拉走，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围观者一阵沉默，面面相觑。 王主任：“……” 杨剑：“…...” 第4章 身不由己的余波 易中海和贾张氏被公安带走了。 一大妈也被家人抬回家，毕竟今天的变故给她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压力，使得她一时无法承受昏倒在地。 至于老聋子，早在公安和街道办的人到场时就已经溜走了。 而且她顶多算是个五保户，烈属这个名头也只是易中海在大院里唬人的，实际上并未真正起什么作用。 即使她在这里，街道办和公安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已经快七十岁了，要是真出点事，反倒会给街道办添麻烦，得不偿失。 黄书当然不会去死掰这么一个老人。 可如果以后老聋子还敢来找他麻烦，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周围凑热闹的群众也在街道办和公安人员离开后相继离去。 毕竟大家都还要工作，看热闹是一回事，上班挣钱才是最重要的。 转眼之间，四合院里便只剩下黄书一人…… “嗯？你怎么还不走？”黄书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何雨水。 何雨水愣了一下，才发现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连秦淮如和自己那不靠谱的哥哥也不见了。 “对……”何雨水回过神来，本想道歉，却又觉得这并不怪她。 苦笑了一声后，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黄书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至少我知道我不是被人抛弃的孩子。 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何雨水转身走向月亮门。 黄书望着她那瘦削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怜悯，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半个钟头后，吃饱了的黄书满意地舒了口气，揉了揉肚子，“终于舒服了。”随后他将一切东西送进随身空间，意念之下，所有的餐具都被清洗得一尘不染。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早上七点，黄书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出门去了。 经过月亮门时，他特地看了一眼，决定找个时间去街道办问一下是否可以设个门，将院子里外彻底分开，虽然贾张氏与易中海都被带走了，但是小院内纷争不断。 在有这种印象的情况下，黄书打定主意不再跟任何院里的人有任何牵扯。 所谓的“远亲不如近邻”，在他看来不过是空话；有些邻居就只是邻居，眼前大院里的居民很明显就是如此。 进入后院，黄书正准备穿过穿堂时，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 他转头一看，只见东厢房门口站着一个相貌丰满、皮肤白皙的俏丽女子，目光复杂地盯着他，其中夹杂着好奇、疑惑……以及一丝警惕。 从脑海中获取的信息得知，那里是许大茂的家，那么这位美丽女子应该是前不久刚嫁给他的娄晓娥——传闻中的那位经常被人提及的小娄子？ 不得不说，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仅长相出色，皮肤细腻，而且身材也极佳。 难怪许多故事都爱把她当做必不可少的角色。 向娄晓娥微微点头致意后，黄书便径直穿过穿堂进入中院。 到了这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只见贾家的秦淮如脸色苍白地坐在门口，一见到黄书，下意识地流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在正房门口，何雨柱一脸复杂地看着黄书，而西厢房那侧，易中海家的大门紧闭。 周围的邻居依旧在窃窃私语，但当他们看见黄书时，纷纷停下了议论，像是做了亏心事般四散而去。 黄书轻蔑地发出一声冷笑，大步流星穿过中院来到前院。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与三大爷闫埠贵正在交谈，看到黄书后，两人也自然而然地停止了说话。 黄书只瞥了他们一眼，便毫不理会地走过去了，完全没有与他们交流的意思。 刘海中看到这般“无礼”的黄书，气得鼓起了自己的大肚腩，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干什么？” 闫埠贵多年与刘海中为邻，一见刘海中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意图，急忙抓住了他的手。 刘海中怒火中烧，指了指离开的黄书：“看看他，一点规矩也没有，见人连个招呼都不打。怎么说我也算是这院子里的二大爷——不，老易走了，我现在是一大爷，他凭什么无视我？简直是毫无礼貌，毫无规矩！” 闫埠贵则愣住了：这位是不是忘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了？闫埠贵下意识地跟刘海中保持了距离，并决心往后尽量不掺和刘海中的任何麻烦事，以防哪天自己也跟着倒霉，他可不愿意去吃那种金属制的花生米…… 对于刘海中与闫埠贵之间的纠葛，黄书丝毫不感兴趣。 此刻，他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正向着轧钢厂的方向行进，脑子里也在筹划未来的日子。 眼下已是1961年，离局势变化还有五年时间，如今他已基本处于拥有终极buff的状态，只要不自找麻烦，即便形势多变也不会波及到他。 所以，他打算在这几年里为自己积蓄足够的资本，好在往后开放之日能够迅速崛起。 前世做了一辈子的牛和马，这一回，他希望能过人上人的生活！ 不过，由于穿越前他对这个时代并不了解，对古玩珍稀物品的知识也是零，能迅速累积财富的方法并不多。 正当黄书毫无头绪之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胖乎乎的脸庞，眼中顿时一亮。 娄晓娥的父亲，她的父亲被誉为娄半城，家中必有丰富的财产。 再过几年，她家的许多家产都可能会被没收，还不如让自己收了去。 而想要接近这个娄半城，通过他女儿这条甜蜜的渠道似乎也可以，一举两得…… 至于要不要去招这个麻烦，黄书心里并没有太大负担；实际上可以说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毕竟许大茂做的坏事太多，相比之下，自己的介入几乎可以说是挽救娄晓娥。 从娄晓娥仅因为与何雨柱的一次纠缠，就被秦淮如操纵的情形来看，让娄晓娥对他言听计从，好像不难。 而且，在他看过的小说里，收集书中角色，似乎是常规操作了…… 在他深思之际，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何雨柱的声音：“黄书，你等等……” 黄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边，片刻之后，气喘吁吁的何雨柱来到了面前：“伙计，你怎么走得这么快，真要我的命。” 直到这一刻，黄书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到轧钢厂了。 相对于这一点，他对何雨柱为何要追上来更感兴趣，他也不是喜欢绕圈子的人，便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儿？” 何雨柱点头，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那个……我只是想知道易中海拦下了何大清送来的生活费用, 我能不能去要回来呢？” 说到这里，他生怕黄书误会什么，连忙补充道：“我只是觉得易中海被抓了，而且他还可能面临严重的后果，而一大妈身体又不太好。如果我现在去跟她提这件事，会不会显得太没人情味？我……” 黄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傻柱子似乎有点儿……实在？ 没错，若不是如此憨厚，也不可能被易中海控制那么多年，仍然对他忠心耿耿，确实是个缺心眼的老实人。 不过，看起来还是有救的…… 沉默了片刻，他轻轻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你不去找一大妈不就行了吗？直接去邮局把你爸寄来的邮戳全部拿到手，然后再找公安帮忙，让他们直接从易中海手里取。” “还能这样做？”何雨柱惊讶道。 “为什么不能呢？好了，我已经告诉你办法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何雨柱愣愣地点点头，等到回过神时，黄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第5章 第一天上班 上午八点。 轧钢厂的采购科。 “黄科来了。” “黄科早上好。” “咦？今天黄科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呢。” “没错，看上去更加精神了，呵呵……” 黄书一进来，办公室里的同事便笑着打招呼调侃。 可以看出，他的前身在这里的人缘还不错。 礼貌地回复完同事们之后，他径直走进了科长办公室。 听见脚步声的科长沈爱民抬起了头，看见是他，露出一丝微笑：“今天这么早来了？家里的事都解决了？” 作为科长，沈爱民对黄书这几天的经历也有一定了解，并曾想提供过帮助，但都被之前的那个“笨蛋”拒绝了。 嗯，之前的他已经消失了，自己只是继承了些记忆罢了，因此这也算不上是骂自己。 黄书笑着说：“都已经解决了，别提这些了，科长，今天有什么任务？” 沈爱民道：“正好，说起这个，今天的事确实挺多。 鉴于荒灾已经过去，厂里决定集体改善工人们的伙食，从昨天开始，采购量翻了一番。所以我今天也要告诉你，你需要亲自负责一些具体的采购工作。” 黄书点头表示理解：“好的，那我就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您直接安排采购单吧。” 在黄书转身的瞬间，沈爱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黄书，你能应对吗？” 黄书耸了耸肩膀，轻声笑了笑：“我真的已经没事了，至于具体的原因，或许过一会儿沈科长您就会明白。” 他说完，没等沈爱民开口回应就离开了科长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看着重新关闭上的房门，沈爱民不由地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今天古里古怪的，比起以前开朗多了，倒也不错。” 厂里的业务负担的确不轻，不到半个小时，采购部里的员工全都有事离开了岗位，黄书也在接近九点的时候从沈爱民手中接过了采购清单。 \"五十斤猪肉, 三十五斤鸡蛋......\" 黄书看着手上的清单有些愕然。 按照之前的记忆，这三年间，哪怕是沈爱民负责去采购物品，数量最多也不外乎十来斤的肉、几十颗蛋而已。 如今的订单岂不是直接增长了好几倍，这哪里是一倍两倍的增长？ 领导们都是没有常识的吗？虽然饥荒结束了，但是现在仍久余波未消，这是以为农村的老百姓都已经过上幸福日子了吗？事实则是大部分人的温饱问题都还没有解决。 毫无疑问，今天采购组能达到三分之一的任务进度就该烧香拜佛庆祝一番了。 不管怎样，既然别人都走了，作为副科长的自己也不可能向上级讨价还价，而且，就算把情况和上面说了，估计也是白忙活，毕竟这些管理层往往是屁股决定脑袋的思维，与其指望他们体恤基层员工，还不如祷告一下若未完成任务，惩罚能稍微温和些。 拿起采购单，黄书立刻前往财务处，取走今天所需的购买款项，必须承认，这个制度还是有优点的，不需要自掏腰包垫付资金。 穿越前，他是单位中的推销，在出公差时，每次都是需要个人先行付款，事后报账又很繁琐，简直是苦不堪言。 拿到预支现金后，黄书推起厂里分配的自行车准备出发。 然而，黄书并不打算下乡去采购，因为他现在是有系统的人，还有能够耕种及育养牲畜的私人小天地。 这恰好是一个测试系统的契机。 至于上头安排的工作内容，实在不行，求助熟人就是，以黄书的观点看，拥有人脉而不加以利用那是真正的愚蠢行为，而且这只是一个小忙罢了, 纯粹是互惠互利的平等交换，谈不上什么欠人情。 \"咦？黄书，你今天又要去做采购工作？\" 在工厂入口处，碰巧遇到他的一名警卫小队长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黄书愣了一下, 随后记起了对方的身份, 便点了点头回答：\"嗯, 我今天正好要去办这个事。你怎么又来当门卫岗? 不是你坚决表示不参与这儿吗？\" “……”对面那人直接被黄书的这句话噎住了，咬牙切齿地说：“不会说话你就别说了，咱们这么熟了，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黄书哈哈大笑，点点头：“那以后你别指望我说一句话了。行了，不跟你啰嗦了，走了！” “？？？” 刚才与黄书说话的是陈强，保卫科下面三大队中的一个小组长。 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呢……陈强的老爸曾是黄书那位已经牺牲的父亲的副班长，两个人从小就一起玩耍。 黄书的母亲去世后，他曾在陈家住过几个月，直到走出阴影重新进入轧钢厂后才搬了出来。 因此两人就像亲兄弟一般亲密无间。 看着黄书远去的身影，陈强眯起眼睛轻笑道：“看来黄书这次真的是彻底想通了，这算不算一种顿悟？” “顿悟什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陈强耳边响起，差点把他吓个半死。 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顶头上司正站在后面，赶忙说：“大队长，没什么事。就是我的一个兄弟现在活跃了不少，我只是为他感到高兴。” …… 离开了轧钢厂的黄书按着记忆直奔东直门，他记得那儿有一家供销合作社，里面出售各类种子和一些家禽家畜的小苗。 然而这些商品通常是早早就预定出去了，并且都是经过严格规划，按需售卖的。 因此，黄书也不确定能不能顺利买到，打算去试试运气。 种子应该好办一些，但那些热门的家禽家畜小苗就不那么好说了。 如果买不到的话，他得另想他法。 无论如何，他不会下乡去购买，尽管他自己未曾亲身经历那个时代，但他穿越前常听爷爷讲述当时的艰苦生活。 因此他知道，那个年代的农村十分凄凉，农民辛苦种出的粮食大多数都交公了，剩下的根本不够温饱。 在这个时期，有些地方甚至只需用半袋玉米面就能换回一个媳妇儿，谁能相信？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在人人随时可能饿死的时代，唯有食物才是真正的财富。 因此他不会考虑带着粮食到乡下去交换猪肉或鸡蛋，一方面成功的几率不高，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跟农民争口粮。 实在不行，他打算到时候去城外的西山看看。 以他当前的身体素质和作为巅峰兵王的能力，就算遇到熊也能较量一番，其他的更是不在话下。 从轧钢厂到东直门的距离并不算短，黄书足足蹬了大半个小时自行车才到达目的地。 停好车后，他走进市场，发现大多数商品已经被售出，现场只剩下几个仍在犹豫不决、讨论着要买什么的人，而其他的就是基站里的工作人员，无事可做地坐在那里等待着。 当黄书进来时，他们仅扫了一眼便没有理会他，毕竟在这个时代，身为基层的服务人员，对他们这些上门的客人并不特别热情。 黄书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径直走向后面售卖家禽的地方。 令他喜出望外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只别人遗落的小猪崽，但它看起来很虚弱。 黄书不确定他的空间能不能帮助这个小生命恢复健康，不过他自己倒是不缺钱。 因此，仅仅是稍稍犹豫了几秒钟，他就转向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问到：\"这只小猪崽多少钱？\" 工作人员显然惊讶于还会有人购买一只看起来即将死去的猪崽，急忙回应说：“两块钱。” 他说完似乎觉得一头病得快要死去的猪仔卖这个价有点过分，考虑到如果这头小猪真的死在了农基站内，自己还得受责备，所以补充说道：“不用粮票！” 黄书点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小鸡问道：“那这些小鸡多少钱呢？” \"每只一毛。\" 黄书咂咂嘴，感觉真不算便宜。 要知道，现在的老母鸡也只有一块多至两块，而这小鸡苗一只就一毛，还不一定能活下去。 但是这次采购的目的正是为了得到这些小动物与粮食种子，所以在乎这零零碎碎几块钱也没有必要，他立刻说道：“行，这只小猪崽子我买了，再加上二十只鸡苗吧，另外，我要买十斤小麦种子和十斤玉米种子。就这样吧，你算一下需要多少钱。” 听到黄书的话，工作人员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就开始用算盘算账：猪崽两元，鸡苗总共二元......以及各种种子...... 第6章 何雨柱的邀请 从供销社出来后，黄书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所有东西统统放进了空间之中。 心意一动，所有小麦与玉米的种子便自动在半亩地内均匀播撒完毕，小鸡苗们也欢快地在这新环境中奔跑。 让黄书最为惊讶的是那只原本看似奄奄一息的小猪崽，它或许是出于本能在行动，又或许是被泉水所吸引，爬到边上喝了几口泉水后，很快便恢复了活力。 就在黄书以为惊喜到此为止的时候，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他种下的种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芽、生长。 不到一个小时，玉米就已经成熟，麦子也进入了灌浆阶段。 要知道，这两种作物并不是同一季生长的…… 与此同时，那头恢复了活力的小猪崽也迅速长大，变成了大约三百多斤的大肥猪；鸡仔们也开始产蛋，不多时已经积累了几十枚鸡蛋。 照这个效率，等快下班时，估计整个空间里的鸡蛋都能达到几百斤。 这意味着他可以直接实现粮食和鸡蛋的自由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一次种植，随身空间首次增长……随身空间扩展至十亩……”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一次养殖，随身空间再度增长……随身空间扩展至五十亩……” 随着这声音响起，眼前的视野瞬间开阔，原本的一小片空地转瞬之间变成了广大的田地。 不仅如此，其中的灵泉水竟也凝聚成了一条细长河流，将整个空间分成两边。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黄书还是被这巨大的变化震惊到了，这就是系统的力量吗…… 回过神后，他迅速命令粮食自动收割完毕。 在他的一番意念之下，空间中立刻出现了一个面积约一百平方米、高度超过了五米的大棚，所有的作物整齐有序地归类存放在其中。 接着，他又将种子撒进了剩余的地里。 这一回，他几乎种满了整整四十五亩土地，仅留下一部分地方供那群鸡和大肥猪活动。 至于那些鸡下的蛋，则暂时留了下来。 短短一段时间里，已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蛋孵化成为新鸡仔。 看着逐渐接近四百斤重的肥猪，黄书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再去乡下弄来些新的猪崽。” 如今有了这些作物的支持，他完全可以安心地回乡收购更多的猪仔。 只要一公一母，用不了多久便能彻底实现自给自足，并有能力把整个轧钢厂当作赚钱的渠道。 毕竟，多多益善。 稍作思考后，他念头一动，那头活蹦乱跳的大肥猪立即化作了一堆鲜嫩美味的猪肉；连同猪血和各种内脏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找了处安静的位置眯了一会儿，现在这个点不适合在过去，可能刚到乡下就又要匆忙返程，浪费时间。 …… 下午三点左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从空间中取出了一块重约两百斤的猪肉，直接放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二八大杠质量就是扎实，这么重的猪肉放上去，车子竟没有任何晃动。 随后他在空间中开辟了一个接近两千平米的大鸡圈，让鸡们自在活动，做完这一切，便悠然地推着自行车向厂里走去。 一个小时后，轧钢厂门前。 “黄书，你回来啦……这、这、这么大的一块肉？！”刚进门的黄书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陈强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话音刚落，无数人纷纷涌出门来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自行车后座上的猪肉时，几乎人人都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眼中充满了馋意。 黄书白了陈强一眼：“今天还算顺利，先把这些肉送到厨房那边去，明天就能吃到肉了。” “我来帮你！” “我也来！黄书，你不累吗？我们一起推吧。” “别争了，我们关系最好不是吗？就让我来吧。” “王二狗，你丫要是敢把手放到肉上试试！” “明天可以吃肉啦！”接近下班时分，三食堂里传来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几名正聊天的工友瞬间停下了交谈，转过头望向了门口。 随即他们看到保卫科的人扛着约二百斤的半扇猪肉走进来，食堂里的所有人立刻双眼一亮。 “哇塞，这么大一块肉啊！” “终于有肉吃啦！已经半个月没沾荤了，感谢上天！” “你感谢啥呀？这是我们采购部的黄副科长刚刚采办来的，你应该感谢黄副科长才是。快过来，称一称吧。” “黄副科长？哦，哦，好的好的，赶紧过秤。” 周围的喧闹引起了躺在椅子上休息的何雨柱的注意。 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离开食堂了，但是早上发生的事情给了他很大触动。 今早发生的事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院子中的人，尤其是聋老太和一大妈。 所以他准备在食堂再多待一会儿。 没想到黄书竟然在他下班前带来了这样的惊喜。 要知道，在过去的三年里，尽管偶尔还能在食堂吃到肉，但每次也不过二十来斤，加进大锅菜中几乎看不见肉星，再加上一点肉油，想好好吃肉？简直是奢望。 这还得亏厂里有九个食堂，要是只有一个食堂的话，即使把这两百斤猪肉全放进去炖，跟之前说的二十斤也没什么两样。 但是对于第三食堂的工人们来说，稍稍尝点儿还是可以的，至少每人能分到一片肉。 不过……黄书？ 何雨柱见到跟在黄书后面的食堂主任时，在心里暗暗感叹这家伙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突然间，何雨柱猛地一个激灵，起身径直走到了黄书面前，完全无视了身边的食堂主任。 还好食堂主任早就习惯了何雨柱的不靠谱，假如哪天何雨柱突然开始讲规矩、守礼仪的话，才真叫他奇怪呢。 他知道黄书与何雨柱住在同一个院子，所以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何况今天他心情不错，于是随口笑了句“傻柱子”，便直接走去称重那边问：“怎么样了？” 那个负责入库的工人脸上难掩兴奋地答道：“马上就好～” 食堂外面，黄书一脸疑惑地看着何雨柱，皱眉问道：“有啥事儿？！” 何雨柱探头看了看食堂内部，这才低声说道：“我听说你过去每次买猪肉也就是十多斤，有时候连十斤都没，怎么今天买了这么多？难道是抢来的？！” 扑哧…… 听到这话，黄书差点儿气得直接给他来一记口水弹，没好气地一掌拍向何雨柱的脑袋，笑骂道：“滚犊子，你以为我是谁啊？放心吧，来源正当合法，我还打算好好过日子呢，哪会去找死！” 要是换作别人这么做，何雨柱肯定会发飙，非得把那人揍到满脸桃花开。 但对于能一只手制服自己的黄书，他毫无怨言，更别说黄书现在对他们兄妹两人有恩。 即使脑袋被拍得生疼，他也只是轻呼了口气，就把这个疼痛抛诸脑后，嬉笑道：“这我就放心了。对了兄弟，晚上别开火了，一会儿我下班去买只鸡，咱们哥俩一起喝几杯吧？” 看着何雨柱眼里的期望，黄书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货肯定有事相求。 他本来不想跟院子里的人有太多交集，但暂时还要在院子里住下去，难免会产生些往来纠葛。 更何况，如果他能让何雨柱改过自新，那么这院子的大部分问题大概也会迎刃而解。 短暂的沉默之后，黄书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就这么定了，事情差不多了，回去吧！” “好嘞，我现在就去买鸡去……” 第7章 贾张氏和易中海 看到何雨柱急匆匆地跑出去，黄书忍不住笑了起来，至于他是否违反了工厂里的规定，黄书并不想去探究，毕竟这与自己无关，而且他和何雨柱的关系也没那么密切。 十几分钟后，黄书拿到了后勤主任开具的票单，总共一百九十六斤猪肉，食堂以每斤一块钱的价格回购，黄书净赚一百九十四块…… 有了系统，真的是一本万利。 一天之内，他就赚到了过去两个月的工资……一旦他以后找到种猪，几乎什么都不用干，每月收入数千块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猪肉的来源？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只要有肉吃就好，根本不在意是从哪儿来的，更别提黄书还有着一门六烈士的背景…… 想到其他人辛辛苦苦一个月才挣几十块，易中海一个月拿九十九块钱就到处炫耀，而他现在轻松就能赚上千块。这感觉，莫名的爽！ 从财务那边取出钱后，黄书返回了办公室，这时候差不多该下班了。 按理说他都可以不用回来的，离下班也没有多久了，但也许是自己穿越前牛马当惯了，下意识的觉得要等到下班时间才走，等自己反应过来后，无奈的笑了笑。 然而让黄书没想到的是，他刚走进采购科就被一群同事团团围住—— “哎呀，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 “黄科，听说你采购了两百斤猪肉？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整个工厂都在谈论这事。我明天准备去三食堂吃饭，搞不好还能吃上一块肉。” “就是就是，如果你不相信黄科的话，明天你可以继续去五食堂吃，这样就少了一个人来抢肉。” “想得美，明天我一定要去三食堂！” 或许是因为吸收的记忆在作祟，黄书对采购科的同事们印象还不错，于是乐呵呵地与他们打趣。 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即便是他这个穿越者也不例外。 故作高冷、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旁观者，简直就是愚蠢。 他和这群人足足聊了十多分钟，才被沈爱民叫进办公室，这有趣的闹剧也随之收场。 “沈科长，您找我？” 在办公室里，黄书心情不错地看着坐在那里正埋头审批文件的沈爱民，轻声问道。 沈爱民抬起头看着他，随后起身走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小子，挺能耐啊？平日里低调得不行，今儿居然搞出了这么大阵仗。” “没什么啦，刚好老乡那里宰猪，我脸皮厚一点，买了些回来，钱当然是给了的……” “行了，我不是说这个。关键是明天冶金部的人要来考察，正好可以用这些肉来做接待……” 沈爱民顿了顿，接着说：“不过种类太单一了些，你小子明天早点过来，看看能不能再整点其他的，最好是点山珍野味儿，这次接待可是由杨厂长直接安排的，估计与工厂扩建相关，你要多用心，事情成了给你记上一功。” 黄书愣了一下：“明天具体啥时候要用？” “是晚餐，所以你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咋样？要不要尝试一下？”沈爱民乐呵呵地拍了拍他，“就算是任务完不成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你已经搞来了那么多猪肉。” 黄书点头同意：“那好，我明天尽量早到，八点前到岗，然后早些出去转转看。” 沈爱民很喜欢黄书这种认真态度，听他答应之后，便走回座位拿出一张购表的票递给黄书：“呐，这可是杨厂长奖你的，记得买个手表，免得再去乡下时都不知道时间。” 望着手里的手表票，黄书开心地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还有啥事吗？没啥事我就收拾收拾下班了。” 沈爱民：“……” 当黄书在轧钢厂风光无比的同时，另一边，公安局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探视室内，贾张氏头发散乱，满脸疲惫地坐在凳子上，四肢都被铁铐束缚住了。 见到如此凄惨的贾张氏，秦淮如心中一阵痛楚，又隐含着一丝丝莫名的快感…… “救我啊淮如，救救我，我在这儿活不下去了，他们根本就不当人，整天打我啊……” “老贾你过来瞧一瞧，看看你老婆被欺负到何种程度了吧，你得领我走啊……” “还有那个……” “贾张氏！若你继续在这里宣扬迷信活动，会罪加一等的！” 局里的人听不下去了，走进门内怒喊了一声，让本欲说话的贾张氏硬生生把未出口的话噎了回去，满脸通红，尴尬不已。 就刚才那么一瞬间，她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去找老贾了。 她在院子里撒泼耍赖已经习惯了，但在这种地方，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天下来快憋坏了，每次都是硬生生忍住想放屁的冲动，把气憋回去，结果弄得好几次几乎要吐。 然而，那公安显然没有给贾张氏什么好脸色，怒斥完贾张氏后便转向秦淮如：“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没事，可以走了。” “不是，还没有结束呢！”秦淮如急忙起身，一脸委屈地对公安说道，“公安同志，我受我们院里一位大妈的托付，想看看能不能让一大爷——就是易中海——行个方便见一面？” “秦淮如，你就这么不管我了？你等着，我……” “给我闭嘴！”贾张氏的话还没说完，公安便抽出手中的棍子，大声制止她。 贾张氏瞬间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样，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半句话，只是看向秦淮如的眼神充满了威胁之意。 公安嘴角轻抽，对眼前的这位秦淮如有些同情，毕竟谁要是摊上这样的婆婆，那真是不容易。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感想而已，作为公职人员，他深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于是对秦淮如点点头，“别理她，易中海对吧？因为他罪名较重，原则上是不允许探视的，不过今天例外，你只能有五分钟时间。” “谢谢，谢谢公安同志！” 秦淮如立刻朝公安鞠了一躬，最后忍不住又看了看贾张氏，问：“公安同志，我婆婆她会被怎么判？” 公安微微一愣，心里暗骂秦淮如愚孝至极，但仍耐心回答道：“不清楚。侮辱英雄的遗孤，妄图非法占有遗属财产，搞封建迷信……这些都是重罪，具体判多少还得等上级决定，但恐怕得关个二十年，甚至有可能直接枪毙也说不定！” “呃……”听到此话，贾张氏直接尖叫起来，双眼翻白，随即昏倒在地，胖乎乎的身体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还伴有一股刺鼻的尿味弥漫在探视室。 几分钟后，在另一个房间，秦淮如见到了被羁押中的易中海。 此刻的易中海完全没了精神，神情呆滞，丝毫看不出平时那份精明，他蜷缩在座椅上，面色木然，整个姿态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哪怕是见到秦淮如，他的眼里也不带有一丝光彩，只是在公安的指挥下，木然地坐在那里。 公安将脚镣和手铐全部锁好后，离开了监室。 秦淮如望着眼前仿佛换了一个人的易中海，小心地开口问道：“一大爷，你……你还好吧？” 易中海抬起眼睛瞥了秦淮如一眼，露出了苦笑：“好得很，我怎么能不好呢？” 说到这里，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几秒后又说道：“我老伴儿怎么没来？” “一大妈在医院里，今天她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了，所以没能过来。不过她拜托我过来看看你。” “回去吧，没什么可看的。跟她说家里的东西都是她的了，让她领养个孩子。” 还没等秦淮如把话说完，易中海直接打断了她：“公安，我已经见完了，可以回去了。” 留下一脸不解的秦淮如：“？？？” 第8章 幼稚的盗圣 派出所那边的事情，黄书并不了解，而且就算知道，他也绝不会多言。 仅是他罗列出的那些罪行，易中海就已经是没得救了。 侵占何家财产一事，他是从吸收的记忆里发现的，当年何大清离开时原主已经十一岁，他亲耳听到何大清说过每个月会给何雨水寄生活费。 没错，仅仅是给何雨水的费用。 至于何雨柱……那时他已经十六岁，并且成为了丰泽园的学徒，养活自己已经没问题。 再加上院子里的那些非法审判， 随意断案的行为同样是铁的事实。 院子里那么多人，他根本无法堵住每个人的嘴。 至于这次企图夺取烈士遗孤家产的事情，更是没得跑。 要是这样易中海还能活下来，黄书愿意把自己头拧下来，给院里孩子作球踢！ 倒是贾张氏……就算是按照原来的故事走向，她也是蹦哒不了几年了。 现在嘛，她估计会被判十几二十年，也算是帮她少走了一些弯路，直接一步到位！要是她知道了，应该会感谢自己的吧…… 此刻，黄书刚离开轧钢厂。 虽然何雨柱提到晚上不必劳烦他带食物过去，然而彼此之间并非至亲好友，也没有太多的交往，所以黄书还是找了机会，在无人之处从他的空间里取了半个猪头、一只猪耳朵、一点猪内脏和几个鸡蛋出来。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品种丰富，足以让他们三人连吃三顿！ 就在他走到四合院门口时，忽然发现了一个约莫十岁大的男孩带着两个小女孩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不停地向外面张望。 根据记忆，这就是贾家的三个孩子：贾梗，人称棒梗，那位在各个宇宙里都无人能敌、连圣人都斩不死的网文大主角，不过现在的他只有九岁，才上二年级。 他父亲贾东旭还在世时，贾梗虽然有些毛病，但由于父亲的管教尚且到位，因此这些毛病不算太大，也就是说还来得及改过自新。 现在，没有了贾张氏的影响，秦淮如能不能把这孩子导上正轨还不好说，如果她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将来棒梗可能会被列入他的“猎杀名单”里。 至于帮忙管教？黄书没那份善心，尤其在还不了解秦淮如真面目的情况下。 棒梗身后的两个小女孩分别是小当和槐花。 小当才四岁半，槐花则更小，去年出生，现在刚满两岁。 因为在家里总是受到贾张氏的责骂，她们俩显得十分胆小，见到黄书的时候更是不由自主地往棒梗身后躲了躲。 “哟~这是回来了？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啊，买了这么多东西？” 正当黄书观察这三个孩子时，突然传来了闫埠贵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发现闫埠贵正在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嘴角：“今儿买东西时找了点便宜，从老乡手里购的。闫老师吃了吗？” 一听这话，闫埠贵的眼睛更亮了：“还没有呢，小书，我那边还有一半的西凤酒，你要不要一起来……” “得了吧，你要是还没吃饭赶紧吃吧，这些东西我现在有用，不方便请你了。 下次，下次咱们再说。” 说完，他拎着东西径直走进门去，留下一脸错愕与愤怒的闫埠贵站在原地，气得面红耳赤。 堂堂小学教师，竟被一个小年轻戏弄了，简直是荒唐至极！ 原本黄书打算直接回家的，但是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了吞咽声，回头一看，见小当和槐花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中的东西，棒梗也在看，但他一发现黄书的目光，便立刻回避开来，扭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最终，黄书还是受不住那两个小女孩期待的眼神，喊道：“你们三个过来！” 这话落下后，小当和槐花立马望向旁边的棒梗。 棒梗一下子愣住了，但也马上回过神来：“干……干什么？！” 前院里。 棒梗似乎意识到面前这位正是让自己奶奶被抓的“仇人”，因此在面对黄书时显得非常拘谨。 倒是旁边的闫埠贵不满地在棒梗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臭小子，没看见黄书准备让你们入伙吃饭啊？” 话音刚落，棒梗还没有反应过来，槐花和小当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们三个连早饭和午饭都没吃。 到了中午实在是饿得不行，才在家里翻出了两个窝头，三个人分着吃了点。 槐花还好些，但棒梗和小当根本没吃饱，因此此时两个小萝莉完全忘记了黄书的身份，眼巴巴地看着棒梗。 黄书懒得和他们耗时间，刚才之所以停下来，一方面是他前世的家庭教育和本身的善意使他见不得小孩子挨饿；另一方面则是他想要看看能否在盗圣萌芽阶段将其扼杀掉，以免以后闹腾得太厉害影响自己。 不过让他像何雨柱那样无偿施舍，显然是不可能的，想吃东西？可以，用他们能拿出来的东西来换。 因此见他们三人没过来，他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即将走进穿堂的时候，棒梗鼓起勇气追赶上来：“真的可以让我们跟着您回去吃饭吗？” 黄书瞥了他一眼，没作答，自顾自地朝自家跨院走去。 几分钟后，黄书把东西都放回屋里，然后来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三个怯懦的孩子，说道：“想吃饭当然可以，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可以允许你们留下来吃饭，但必须拿出点东西作为交换！” 这句话一出，棒梗立刻傻了眼，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没有钱。” 啪！ 黄书毫不犹豫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不过力度不大，否则这小子就得去医院或直接躺下了。 “不是让你们拿钱换。我知道你们没钱，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想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有所付出。 坐享其成是不行的。 看到那边的草地没，去把它里面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我检查合格之后，今天晚上就给你们吃肉。” 听见这话，棒梗瞬间眼睛发光地看向黄书：“真的？！” “再问一遍直接把你赶走，快干活去！” “哎~”棒梗激动地跑过去，直奔草地干活去了。 小当和槐花看着棒梗的行动愣了一下，随后还是跟了上去。 不过就在她们准备干活时，黄书突然伸手把槐花抱起来放在自己怀中。 毕竟，这个只有两岁的娃娃，怎么能让她干这种活？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槐花吓了一跳，本能地抱住黄书的脖子，一脸的好奇。 的确，这样的小娃子哪里懂得什么恩怨情仇，她的脑子里，只知道眼前这位叔叔会给她提供美味的肉食。 黄书瞧着一脸困惑的小当，眉头紧锁，说道：“你妹妹还小，现在不需要做事，你去跟你哥哥一起吧。” 尽管不明白具体原因，但小当知道自己妹妹不用干活后，很是开心，随即跑到了棒梗身边。 不可否认，贾家这三个小孩虽然后来变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但他们之间的情谊是真的深厚。 而且现在年纪还小，价值观尚未形成，如果好好引导…… 他瞥了一眼怀中张着小嘴巴一脸呆萌模样的槐花，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你虽然不用干活，但得逗我开心才行，不然你就没肉吃。” 小槐花：“？？？”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何雨水：“书哥，我哥让我喊你过去……咦？他们这是……” 黄书点了点头：“见他们挺可怜的，让他们过来帮点忙，给顿饭吃。” 说着，他抱着槐花走进屋内，接着往外拎东西，说道：“拿过去让你哥一块做，我等他们干完活就过去。” 何雨水这才明白过来，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问：“这不会有麻烦吧？毕竟……” 黄书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对于秦淮如而言，孩子远比贾张氏更重要。 至于她是恨我还是是感恩现在还不一定呢！” 何雨水：o((⊙﹏⊙))o？？？ 见黄书不愿多谈，她便没有再追问，接过东西后转身离开了跨院…… 第9章 尚未成形的白莲花 “猪猪……你开心嘛吖？” “不开心……” “哦，可系槐花很努腻吖~” “是吗？可是我看小槐花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还不是很努力呐？” “没有啦，槐花很努腻……” 房间内，黄书半靠在竹椅上，将小槐花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槐花咬着食指，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黄书，小小的脑瓜子里充满了疑惑。 她明明刚刚已经非常卖力了，为什么眼前这个“猪猪”还是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黄书被她那模样逗乐了，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抱起她站了起来：“行了，你已经很努力了，我现在很开心，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肉，很多很多的肉怎么样？” “嘿嘿，好哒，猪猪最好了……”小槐花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凑到黄书跟前亲了一口，随后咯咯笑出声。 黄书愣住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秦淮如的声音：“黄……嗯？棒梗、小当？你们在干什么呢？” 走出房门的黄书看着冲向秦淮如的小当，并没有多说，也想看看小当怎么回答。 小当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秦淮如面前两米远的地方，兴奋地比划着：“妈妈，叔叔让我和哥哥拔草，拔完可以吃肉肉。” “？？？”秦淮如一愣，随后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棒梗，只见棒梗匆匆瞥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拔草。 在过去的二十多分钟里，兄妹俩才拔了一半的杂草。 棒梗记得黄书说过，只有完成才能吃到肉。 虽然从前贾张氏从未教会他用劳动换食物，但不知道为什么，棒梗本能地对黄书有种莫名的惧怕感，所以他对黄书的要求丝毫不敢违抗。 秦淮如被棒梗的表情和动作吓得不轻，整个人有些惶恐，顾不得和黄书搭话，匆忙跑到棒梗面前。 毕竟对秦淮如乃至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唯有儿子最为重要，女儿……不过是活下去而已。 令人惊奇的是，持有这种观念的人，大都是女性！ “棒梗，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是不是黄书打了你？”秦淮如抓住棒梗的肩膀，惊恐地问他。 棒梗愣了一会儿，回忆起来似乎黄书确实轻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但对于他想要吃肉这件事而言，这点小动作根本不足为虑。 因此，他摇了摇头说：“我要吃肉，只要把草地里的草拔干净就能吃到肉。” “你想吃肉妈妈就去买，咱们不用拔草，跟我走！”秦淮如觉得自己快崩溃了，眼前的真的是她的那个调皮捣蛋、三天就要被打五次的棒梗吗？ 当棒梗得知不用拔草也能吃肉时，眼睛亮了一下。 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如果能不劳作便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肯定更愿意不干这个活。 但他看了一眼黄书之后，不禁颤抖了一下，说道：“不要，叔叔说了没有免费的午餐，要吃肉必须得付出努力，我快拔好了！”说完，他无视了秦淮如的话，重新埋头继续拔那些草。 此刻，秦淮如发现原本娇嫩白净的儿子手背上已经有了不少水泡。 看见这一幕，秦淮如既惊讶又心疼，愤怒地走到黄书面前，狠狠地说：“黄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只是在教会他们生存的道理，这你都看不出来？”黄书不屑一笑道。 他可以接受孩子对他有些不敬行为，但大人，尤其像秦淮如这样的，你又算老几呢？ “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该如何教导，不用你多管闲事！” “呵，行，你现在立刻就可以带走你的孩子们。但事先声明，今天如果你们离去后，他们由于缺乏教化再次惹上我，那么......”话还没说完，秦淮如已经吓得颤抖起来，她看黄书的眼神如同面对着恶魔一般。 看着她这般害怕的样子，黄书感觉毫无乐趣。 终究还只是一个没彻底成熟的麻烦精，真是无趣；假如是那个全盛时期的秦淮如的话，至少能为他增加些消遣。 因此，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黄书便试图将小槐花递给秦淮如。 然而，让黄书万万没想到的是，小槐花却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两条小短腿不停蹬着：“不要，槐花不要离开，猪猪好，猪猪真好啊，槐花不要离开……” 黄书愣住了，有点闹不明白小槐花为什么会这么强烈的抗拒。 秦淮如也是傻了眼，完全不理解为何自己的女儿这么短时间内竟如此依赖黄书？ 实际上，他们可能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不仅是小槐花，当黄书抱着槐花时，小当的眼里也透露出明显的羡慕神情。 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在贾家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也过得非常辛苦。 每逢吃肉的时候，总是贾张氏先上桌，其次是棒梗，还有贾东旭自己享用，剩下的秦淮如和这两个孩子只有肉汤，根本轮不到多余的肉块儿。 同样的，连白面馒头也少之又少，很多时候都是棒梗分一点给她们，但这数量微乎其微。 不仅吃的，她们连穿的都是棒梗淘汰下来不能再穿的旧衣服，生活上也少有人主动关怀。 只有在她们刚学会走路时，偶尔得到秦淮如的怀抱，其它时间则都是自己玩耍。 对于小槐花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此刻眼前的叔叔黄书是最好的存在——会抱她、陪她玩耍、甚至承诺给她吃肉。 甚至小当都在暗暗幻想如果黄书成为她的父亲，该有多么美好。 只有棒梗没有太多的思绪，他现在只想着尽快完成今天的割草任务，不然可能会面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想到之后还有肉吃，他就没再多想。 面对槐花哭得如此伤心，黄书终究是心软了下来，他赶紧将槐花紧紧抱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小背安慰道：“好好好，槐花不要走，一会儿就跟叔叔去吃肉。” “嗯嗯，好吃的肉，槐花喜欢和猪猪在一起呐……”小槐花渐渐止住眼泪，但依然紧搂着黄书不放，仿佛怕一不留神就被送回去似的。 看着这样温柔细致对待小槐花的黄书，秦淮如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就是早上的那个让贾张氏和易中海束手无策的黄书吗？ 但黄书此刻确实表现出的温柔确实让她惊讶不已——这是她连自己都没有做到过的关怀。 秦淮如脑海里闪过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黄书这人，好像还挺不错的…… 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她立刻掐灭，因为眼前这个人正是把她的婆婆关进监狱的“罪魁祸首”，是他们贾家的仇人，她决不能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仿佛是为了鼓舞自己，同时也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秦淮如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地说：“黄书，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把我婆婆，槐花的奶奶送进牢里的那个凶手，你……” 听了这话，黄书嘴角不禁浮现一丝讥笑：“秦淮如，贾张氏进去了，你真的那么难过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毕竟是我婆婆，我当然难过……” 秦淮如说话时显得既紧张又茫然。 然而黄书并没有任何怜悯之意，冷冷地眯起眼睛说道：“难过个鬼，贾张氏那好吃懒做、摆架子、整天对你打骂的性格，现在进了牢里，贾东旭也不在了，现在贾家不就成了你的世界了吗？工厂里的工位估计早就让你接手了吧？将来孩子也能跟着你吃商品粮，你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更别说……贾张氏出来几乎是没指望了，所以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到老贾和贾东旭的赔偿金，怎么着也有一千来块吧？揣着这么多钱，还有孩子陪着，甚至还可以再找个上门女婿，你会感到伤心？别搞笑了吧！” 听着黄书的话，秦淮如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整个身体都有些摇晃。 这几乎揭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而院子中所有人都以为她秦淮如为了婆婆四处奔忙，是个非常孝顺的好儿媳。 但为何……为何黄书会了解到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此刻的秦淮如有种仿佛被人当街剥得精光的恐惧感，浑身发冷。 她想要离开，但是槐花和小当、还有棒梗都好像被黄书灌了迷魂汤，对她的求助置若罔闻，她感到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即将消失！ 就在秦淮如惊慌失措之时，外面传来了何雨水的声音：“书哥，我哥哥让我过来喊你吃饭……贾家嫂子？你怎么回来了？” 第10章 老聋子慌了 院落中。 见到来喊黄书的何雨水，秦淮如有点失神地说：“棒梗，吃完赶紧带妹妹回家。” 说罢，她猛地转身离开了院子。 黄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玩味。 这个阶段的秦淮如，脸皮还没那么厚，仍然保留着一丝起码的羞耻心。 根据记忆中的了解，贾东旭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称他年轻有为、待人温和也一点不为过，否则易中海也不可能在他去世后仍旧一直关照贾家，不正是希望将来的棒梗也能变得像贾东旭一样吗？ 只是很显然，棒梗这个孩子完全让贾张氏教坏了。 秦淮如坚持守寡或许并不单纯是为了棒梗。 何雨水一脸好奇地看着飞快离去的秦淮如，但她也没心思继续追究，转身对黄书说道：“书哥，吃饭了。” “稍等一下……”黄书走向棒梗，看着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杂草，再看看他手上冒起的燎泡，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以后无论想要什么，先问问自己付出了什么，懂了没？” 棒梗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实在因为手很疼…… 同一时间，易中海的家中。 老聋子坐在一大妈旁边，面色沉重地注视着她：“你真就放弃小易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一大妈垂首无言，今天的事件让她的心脏病复发，还好及时送医，不然就真挺不过去了。 劫后余生，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并且刚才秦淮如带话提起了易中海的最后愿望。 事实上，一大妈在十多年前就跟易中海讨论过收养小孩，起初他也答应得很干脆，但后面不知道聋老和他太讲了什么，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置了。 这十多年来，由于贾东旭品行一直挺好，一大妈收养小孩的这个念头也就逐渐淡下去了；可没想到一场突来的不幸带走了年轻的贾东旭，让他们多年的期盼化为泡影。 本来还有一个选择是依靠何雨柱，按易中海计划的，就算没有贾东旭，掌握住何雨柱也能安度晚年。 可今天黄书的举动彻底让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面对老聋子的质问，一大妈淡然看了对方一眼，冷漠地回应说：“有何不解之处？老易被抓，我也着急，但我只是一个妇人而已，我该怎么办呢？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言毕间猛然抬起头对上老聋子：“老太太，您难道以为我就察觉不出老易是如何走到这步田地的？！” 顿时，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僵硬，老聋子的神色变得阴沉，“你这是暗示老婆子我不但没帮他反倒是推了他一手吗？！” 一大妈撇撇嘴：“这事与你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了，现在已经太晚，我也懒得再提旧事。 老易让秦淮如给我带了话，让我领养个孩子，明天我就去街道办办手续。 至于老太太您，您是五保户，由政府负责，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您了，免得夜里睡不踏实。” “易家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聋子心里一紧，虽然现在她还能活动，但她作为一个裹小脚的老太太，～懒惰已经深入骨髓。 想想几十年前，能裹小脚的多半都是大户人家，一般家庭还指望女人劳动养家，怎么可能让她如此闲散？ 如果一大妈真的不再照顾她，她甚至担心自己会被饿死。 一大妈眼神中带有些许自嘲，站起身来：“话已经说完了，老太太，现在您该回去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归还老易收下的那笔雨水资助款，往后咱们就各自过活，我认为这样反而更好。” “这可不行，你要是不管我，我非得饿死不可！如果你不管我，我就去街道办告你！” 老聋子急得连忙拽住一大妈的手，“易家的，咱们还像之前那样吧，那屋子是我的，我活不了几年了，等我不在了就把房子留给你和将来收养的孩子，你……” “好香啊……” 刚踏入中院，黄书怀中的小槐花就不自觉地叫了出来，稚嫩的声音特别悦耳。 而小当和棒梗两人也开始咽口水。 黄书看了看四周，中院里的邻居们都把窗户打开了一些。 按照阎埠贵的说法，闻到了肉香吃窝头也像在吃肉。 尤其是处在物资紧缺的时代，吃饱已属奢侈，就更不用提吃肉了，许多家庭可能几个月才能吃上一顿肉，所以闻闻香气也是一种满足。 正当大家准备进屋的时候，旁边的易中海家却传出了老聋子惊慌的声音。 黄书愣了片刻，皱起眉头道：“这是又要起啥事呢？” 何雨水眨眨眼，表情上同样是一副困惑模样：“我也不清楚老太太什么时候过来的。” 黄书笑了笑道，“……算了吧，不去理这些琐事。” “爷们儿回来了，正巧，八道菜齐了，丰盛得很，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赶紧过来品尝一下我的手艺，要是觉得满意，以后记得吃饭来三食堂！” 何雨柱看到怀中抱着槐花的黄书时，先是怔了一怔，随即笑着将他迎进门。 对于三个小孩过来吃饭的事，他已经从何雨水那里听说过了，因此并不感到惊讶。 正如今天早上黄书所言，何雨柱内心深处确实对秦淮如有些不同寻常的想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黄书看到桌上摆满了菜肴，轻轻皱了皱眉，接着说道：“雨水，到院子里去告诉那些家里困难的人，让他们每人拿一个碗来尝点肉的味道。一定要确保他们是真正困难的家庭啊！” 何雨水愣了片刻后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她便匆匆走了出去。 紧接着，黄书招呼棒梗和小当过去院子里洗手洗脸。 他自己则抱着槐花坐在凳子上，并顺手掰下一个鸡腿放到槐花手中，温和地笑道：“来，槐花，先吃这个鸡腿吧。” 小槐花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她伸出瘦小干瘪的手，接过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哼唧着咀嚼着，很快，她的脸上沾满了肉汁。 小槐花笑得很开心，这毕竟是她头一回吃到这么多的肉。 这种满心欢喜的表情让人觉得十分暖心。 何雨柱从橱柜取出一瓶白酒时，不禁朝黄书伸出大拇指，“哥们儿，义气，其他人肯定做不到对他们这么好。这叫……怎么说来着？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现在是真的佩服您，往后您若有事尽管叫我就是。” 黄书轻声笑笑并赞同道：“我是很讨厌贾张氏，但也仅是针对她。更不用说，这几个孩子并没有犯什么错。” “说的对~” 何雨柱颇有共鸣地点头表示同意，想到自己当初与妹妹度日如年的艰辛时光，愤愤地说，“可恶的易中海，竟然骗我，枉我一直拿他当长辈，今后如果让我碰到他……哟，这不是大婶么？” 没等到他说完，便见一大妈站在门口处，让人惊奇的是她并没有因之前的话而恼怒或者感到尴尬，依旧像往日那样微笑着与何雨柱打了声招呼，走进了房里。 随后从衣袋内掏出来了一个手绢包裹住的小包说道，“柱子啊，这是老易过去替你们兄妹俩保管的生活费，从你父亲离开的第二个月起，一直到今天，累计整整10年又2个月, 他每个月都会寄10块钱回来，这里面一共是1,220元钱，你自己数数。” 何雨柱盯着桌上那笔钱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他有些不知道这笔钱应不应收下。 就在何雨柱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时，黄书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愣着干嘛？这钱是雨水的，跟你有啥关系！” 说完，他转头看向了一大妈，轻笑道：“婶子要是不介意早上的事，就一起坐下来吃点吧？” 一大妈怔住了，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这就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第11章 闫埠贵的计划 一大妈刚离开不久，何雨水便带着院子中的五个孩子进来了。 这五个孩子的共同特征是——太瘦了！ 瘦得仿佛能看到骨骼，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们都吹跑。 进屋后，这些孩子显得格外拘谨，手中端着碗，一句话也不敢说。 黄书扫了一眼，确认了几个人的身份后向他们点了点头：“雨水，给每个人盛半碗肉，然后再把他们送回去。记得告诉他们的大人，明天来帮我整理院子。” 即便这几家因各种原因非常贫穷，有的家庭甚至连锅里的饭都没有，但黄书还是决定让他们来做些工作，哪怕一点点都可以，必须有所行动。 他不想让自己落入“升米恩斗米仇”的境地，也懒得多给自己惹麻烦。 别人的想法如何，并不关他的事；如果他们下次不愿意来帮忙，那就由他们去好了。 对于黄书的要求，何雨水没有任何异议。 经历了上午的事，她对他有一种几乎是本能的信任。 就在何雨水为那五个孩子盛肉的时候，小槐花几乎要哭了，因为这些原本是给她吃的肉。 然而看到黄书时，她忍住了泪水，轻轻地偎依着他寻求安慰。 黄书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说：“你明天要继续逗我开心，不然就没有肉吃了哦！” 小槐花眼睛一亮，立即点点头：“嗯嗯，槐花会很努力的，会让妮开心的……” 看着小槐花和黄书之间的这种亲密互动，小当很是羡慕，也想加入，但她毕竟比小槐花大两岁，有点害羞，不敢凑过去。 至于棒梗，此时他眼里除了那块肉什么都没有了；虽然他今天的活干得不多，但这会儿啃着何雨柱递给他的鸡腿，感觉这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了。 何雨水很快就把肉分给了五个孩子，接着逐一送回各自的家中。 这五户人家分别住在前院、中院和后院。 前院倒还好，只有阎埠贵一家有名有姓的；其他三家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角色，即使阎埠贵心里再馋肉食，见黄书并未邀他参与，也无法硬着头皮过去；更何况他是一个小学老师，还保持着一点文人的清高气质。 中院解决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问题后，贾家的三个孩子也跟着在这里用餐，而秦淮如仍在忙着树立她的形象，自然更不会跑出来多嘴多舌。 更重要的是，秦淮如现在已经失去了靠山，不论是贾东旭，还是贾张氏，尤其是最大的靠山易中海倒下后，她感到整个四合院里毫无安全感。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孩子还不在身边，因此即使此刻只能吃着窝窝头、咸菜和大碴子粥，她也没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意愿。 而此时，后院在何雨水送最后一个孩子回屋后，传来了刘海中家孩子们的哭声，显然这位被黄书直接忽略的大爷正在拿自家的孩子出气。 不过何雨水早已经习惯了刘海中的家庭暴力，因此只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地回到了中院。 刚一进门便脱口说道：“刚才你们听到没有？二大爷家又开始打孩子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黄书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那是别人家的事，跟你无关，快吃饭吧。” 这时，何雨柱忽然把一大妈送来的一沓钱推到了何雨水面前：“对了，这是刚才一大妈送来的，说是何……给你的生活费，一共一千两百二十块，本来想让你收好，但还是我替你保管，等你将来出嫁时用得上。” 然而就在何雨柱准备拿钱的时候，何雨水一把将钱全抓了过来，说道：“我才不要你管，我要让书哥帮我保管。” 黄书一脸惊讶，“？？？” 何雨柱更是无语，“……” 看着两人那惊讶的表情，何雨水慌忙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值得信赖，这么多年你连做饭都不肯多做几顿，家务也不管不顾，如果钱丢了怎么办呢？而且书哥也不会看重我的这点钱，放在他那里我也安心许多。” 何雨柱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妹妹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个一二三。 但何雨水说的一点不错，这钱放在黄书那边确实要比放自己这里更安全。 当黄书他们安心地吃完晚饭之时。 前院。 闫埠贵站在门口，眼神凝视着堂屋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阻碍看见中间庭院里的画面。 三大妈把碗筷摆在桌上，唤了两次却未见回应，于是便疑惑地上前，皱眉道：“就算你瞪着眼睛看着这些吃的，它们也到不了咱们家里啊，你在看什么呢？” “我正在琢磨怎么样和黄书搞好关系......” 说着，他转头看向三大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看啊，黄书是烈士后代，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也证明了这个身份的重要性。 而现在他还是轧钢厂采购科的副科长，一个月挣七八十块钱。 最主要的是他人很慷慨，刚才那么大的事儿，他今天依旧给院里的困难户送了肉，所以我们……要是能跟他拉近关系，以后咱们家的日子能差了吗？” 闫埠贵越说越是觉得这事行得通。 三大妈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期待，不过她很快又皱起眉头说：“但我们家和黄书没啥关系，前几天贾张氏跟老易对付他时，你这个三大爷也没帮什么忙，怎么能跟他打好关系呢？” “别急嘛，黄书这小伙子今年也二十一岁了，还没有对象。 你说我要是帮他介绍个女朋友，他会不感恩戴德吗？” “咦？这个主意好，但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三大妈眼睛亮了起来，满脸希望地看着闫埠贵。 毕竟那院里飘来的肉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 她家里可是全靠闫埠贵不到三十块钱的工资，艰难维持六口人的生计，别说肉，就连咸菜都要论根分。 闫埠贵撇了撇嘴，办法有了，但合适的人选还没有。 而那未来的穿越者必备角色——冉秋叶，这时候还没去学校任职呢，所以他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 作为这院子里最会算计的闫埠贵，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永不言败。 所以，哪怕一时没有合适人选，他也咬咬牙道：“我明儿就去找王媒婆问问情况，再推荐给黄书，嗯，就这样！” 说着，他一拍手，接着说：“诶~这样一来就有蹭顿饭的机会啦！老伴儿，把我那半瓶西凤酒拿过来，我去黄书那里谈谈这个事，兴许回来还能带点剩菜。” 提起剩菜，三大妈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连他们家的孩子们也开始盯着闫埠贵看。 即使回来可能没多少，能尝尝鲜也不错。 为了避免好东西全浪费掉了，三大妈动作飞快，一分钟不到，闫埠贵已经拎着半瓶西凤进了中院儿。 “哟～，这是正吃着呢！” 在自家厨房忙着的黄书刚把一块猪大肠放进一个小瓷碗里，听到了门口的声音抬起头，笑着说：“闫老师呀，这是来蹭饭的？” 一旁直率的何雨柱干脆直接说道：“三大爷啊，今天咱们家可没请你呀，这么自作多情合适吗？” 顿时，尽管闫埠贵皮厚，面对何雨柱这直截了当的话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想到何雨柱那糟糕的个性，他也不想和他争论。 最重要的还是吃肉，所以他干脆连理都不理何雨柱，直接转向黄书，问道：“黄书，这样吧，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找个伴儿安定下来呢？” 听到这话，黄书愣了愣，随后面带戏谑地望向闫埠贵：“怎么？闫老师有什么打算？你该不会是想介绍你们学校的老师给我吧？” 与此同时，黄书心里已把闫埠贵列入了黑名单，而至于冉秋叶？他心中毫无波动，并不是不喜欢那么简单……嗯，就是完全看不上。 但黄书万万没想到，刚说完这句话，何雨水便挺直脖子说道：“三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您是不是想给我们书哥介绍对象？要真是为了吃饭，那就给我哥找个吧，他已经二十六了，再不找媳妇可就真成了老头子了！” “嘿，你这个调皮鬼，说什么呢？”何雨柱不悦地敲了一下何雨水的头，然而随后他满脸希冀地看向闫埠贵。 要知道就连死敌许大茂都结婚将近半年了，说他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然而…… 第12章 心力交瘁的秦淮如 听到何雨水的话后，闫埠贵顿时哑口无言。 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有些发麻。 给何雨柱张罗对象？实话说，闫埠贵还真没那心思，毕竟就凭何雨柱那显老的相貌，说是四十六岁都有人信。 唯一能拿出来吹嘘的就是他在轧钢厂当大厨，还是食堂的班长，月薪三十七块五。 但这点工资实在不高，在轧钢厂也不过和一位中级钳工相当。 如此看来，这优势在城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当然，要是放几十年后，那何雨柱绝对是个理想的选择——有公职工作、有房，而且是孤儿身份。哪怕他长相不堪，仍会有人乐意嫁给他的。 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孤儿就意味着没人照应，这不是什么优点反而是一个致命的短板。 因此，闫埠贵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几眼何雨柱，也没办法找到任何方法帮他找个合适的伴侣。 看见闫埠贵的模样，何雨柱被气笑了：“嘿，三大爷，您怎么露出那种表情？怎么了？我有啥不对的？！” 闫埠贵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还是以饭菜为重，急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主要你的要求太多了。 什么必须大学生、又得城里户籍还要漂亮。 这些条条框框的，我这小教师哪有这么多资源去帮你找对象？这事儿啊，还是需要其他渠道去帮忙才成……” 噗！ 听到闫埠贵的话，何雨柱还没作出反应，黄书就已经憋不住了，刚喝进嘴的一口汤直接喷到了地上，幸亏他反应迅速，不然这一桌子饭菜就被毁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何雨柱，原本以为何雨柱那些苛刻的要求是几年后才开始出现的，没想到这时就有了？ 就连何雨水也都看向何雨柱，好几次都想伸手过去摸摸这位老哥是不是脑门发热了。 何雨柱被黄书的行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不悦地盯着黄书：“哥们儿，什么意思啊？” 黄书撇了撇嘴：“没别的意思，追求梦想挺好，虽然有点脱离现实，但也算是一个梦。闫老师，这么老远跑过来不容易，就别客气了，一起吃点吧。” 听到这句话，闫埠贵顿时觉得双腿轻松了，精神焕发，之前的难堪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赶紧走到旁边的一个空位坐下，这里显然是黄书说了算，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做了。 “哥们儿，我们这次是真的来给你介绍对象的，虽然蹭顿饭不太好，但我这还有半瓶西凤酒，咱们三个今天一块儿解决它。” 正在生气的何雨柱冷笑一声：“该不会又是酒兑水吧？” “柱子！”黄书一呵斥，何雨柱顿时噤声，小声嘀咕道：“我说得可没错，以前这事儿他真没少干。” 听到这话，闫埠贵老脸涨得通红，他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多次拿着兑水的酒来蹭吃蹭喝。 但他这次是特意来讨好黄书的，哪会不知趣？ 他拧开酒瓶，分别给黄书和何雨柱倒了一杯酒，这才说道：“闻闻，你们看看这酒是不是正宗的？” 何雨柱轻哼一声：“味道还算不错，起码没掺水，但这也就只有一半，您这个老抠儿还真是小气……” “得了，柱子，每个人都有难处，半瓶酒也不错，大家赶紧吃饭吧！”黄书笑着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闫埠贵深深呼吸几口，不断安慰自己——这是来打好关系的，不能冲动。 连重复了好几十遍之后，他再次露出微笑，道：“无论如何，今天的这事儿我是认真的，如果黄书你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我就行，兄弟我一定尽力办好。” 黄书嘴角抽动了一下：“多谢您的关照，但是正如雨水所说，您还是先把柱子的问题办好，如果成功了，好酒好菜地招待一番怎么样？” 吃过晚饭后，黄书让何雨水将桌上的剩菜分成了两份，一份给了棒梗，另一份则给了闫埠贵。 尽管分到的东西并不多，可闫埠贵仍然忍不住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看得何雨柱心中无比嫌弃。 “好了，乖乖和哥哥姐姐们回家吧～” 黄书把小槐花轻轻放下，拍拍她的小屁股笑道。 可小槐花依旧抓着他的手指，带着哭腔说道：“小槐花不愿意离开，小槐花想要和嘟嘟在一起……” 好吧，花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小槐花总算把对他的称呼从“猪猪”改成了“嘟嘟”，虽然还是不太好听，但也比之前的称呼强很多。 被这小女孩纠缠，黄书倒是有点措手不及。 不仅是槐花，就连小当都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 由此可见，她们以前在贾家过得有多不易。 此刻，听到门外的动静，秦淮如从屋里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黄书，然后走到黄书面前，蹲下身来温柔地说：“槐花乖，跟着妈妈回家，明天再找叔叔玩儿，好不好？” 但小槐花根本不肯放手，仍旧紧紧拽着黄书的手指：“不要，小槐花不想离开，小槐花要和嘟嘟在一起……” 秦淮如嘴角微微抽搐，随即扬起手准备责罚槐花。 今天心情原本已经糟糕透顶的她，再加上自己女儿居然有不要亲娘的念头，而且她心目中的那个叔叔还是他们的“仇人”。 这一切都让这个来自农村的女人不知所措。 见状，小槐花吓得直接躲进黄书的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不过，黄书带她回家是不可能的，于是将小槐花递给了秦淮如，蹙眉说道：“以后少对孩子动手，如果教育有问题就要多从自身找原因。没有了贾张氏后，你想教导好孩子应该不会很难！” 说完，他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小槐花的小鼻子，笑着安慰道：“等我明天下班回来，记得再来找叔叔玩儿，要把叔叔逗高兴了，才会有好吃的哦，知道了吗？” 小槐花仿佛明白了今日必须回家的事实，便停止哭泣，缩在秦淮如怀里眼巴巴地看着黄书保证：“好的好的，小槐花会好好努力。” 随后，黄书又摸了摸小当的头，“还有你，明天继续帮叔叔干活，叔叔也会有好吃的给你。” 小当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好的好的，小当最能干了。” 看到黄书对两个妹妹截然不同的态度，棒梗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那我明天还能去干活吗？” 黄书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棒梗会有这样的问话，但他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可以，不过明天的工作量会很大，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棒梗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谢谢叔叔！” 看到这三个孩子彻底“倒戈”，秦淮如心里感到无比疲惫。 至于拴住黄书的心思？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不仅因为她尚未完成自己的计划，而且她知道黄书并不是轻易能控制得了的人。 自从早晨的事件之后，她每次面对黄书都会感到发自心底的不安，这大概是因为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事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十几分钟后，秦淮如带着三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孩子回家了。 何雨柱走到黄书身旁，一屁股坐到地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伙计，这次厉害啊，现在贾家嫂子可没什么理由对付你了……” 黄书微微一愣，接着眯起眼睛，半笑不笑道：“柱子，看来你的打架技巧还需要提高，要不咱们切磋一下？” 何雨柱先是眼睛一亮，但随后想到些什么，急忙站起身说：“对了……明天好像还要应酬，我得早点休息，回头见吧！” 说完，他还没等黄书回答就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黄书笑了笑，舒展了一下身体，向何雨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后院。 就在他步入后院的瞬间，感到一股怨恨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抬眼一看，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第13章 空间的新发现 在后院里，黄书眯着眼睛，嘴角带有一丝嘲讽的笑容，望向聋老太的屋子。 现在他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收拾这老家伙，但如果能让老聋子的敌意更强烈一些，那就正好……比如晚上过来砸他家窗户什么的…… 可是就当他往那边看时，老聋子突然收回了目光，过了几分钟再也没有露出头来，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谋划什么坏主意。 黄书收回了视线，朝自己的跨院走去。 途经许大茂家时，他突然发现娄晓娥正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甚至连门都没关。 察觉到黄书的眼神，娄晓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想起些什么，赶紧跑到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黄书：？？？ 几秒后，他撇了撇嘴，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走进了自己的跨院。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娄晓娥偷偷地推开房门瞄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表情，口中还嘟囔着一些不明的话语。 回到跨院后，黄书先冲了个澡，随后回到了床上。 心思一动，视野再次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空间。 只见那里的几十亩小麦和玉米已然全部成熟。 熟练地发布收割指令后，他惊讶地发现，空间中的鸡已经超过两百只，鸡蛋更是堆积如山。 心思微转，他立即将所有鸡蛋收入储藏。 即便如此，每天至少也有上千个鸡蛋，完全吃不完。 正当他准备重新播种时，系统提示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一次种植任务，空间增长值提升百分之八十……”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一次养殖任务，空间增长值增加百分之五十……” “叮……检测到满足升级条件，开始升级……恭喜宿主，随身空间实现第二次扩展，范围扩大至五百亩……” “叮……空间满足激活条件，解锁灵湖……” 随着系统的提示音落下，他眼前的空间飞速扩大了近十倍。 并且在其中央出现了十余亩大小的湖泊，整个空间内更是延伸出十几条河流，几乎贯穿了整个区域。 黄书心头一震，随后欣喜不已。 他立即将刚刚收获的小麦和玉米再次播下，这次占据了四百亩之多。 他还规划剩余的空间用来建养殖场。 首先预留约十亩的地方，放满了所有鸡与鸡蛋，以便它们自行繁衍；这些鸡吃的粮食也自然会依据实际情况自动从仓库里输送过来。 如此广阔的面积完全可以供他饲养上万只鸡。 剩下的七八十亩则打算分别用来建设猪舍、牛栏以及羊圈。 甚至，趁着现在老虎还不是保护动物…… 黄书不知道这个空间到底还能扩大到何种规模，才两次提升就到了如此境界，再有几次的话，这会不会演变成为一个小小的世界？ 想到这，即使见多识广的他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但很快他注意到一个问题，自言自语道：“不知能否进入这个空间。” 话音未落，他就感到自己身体缓缓升腾而起，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他吓得够呛。 幸运的是，整个过程极其短暂，几乎眨眼间，周遭的一切便迥然不同。 仰头望去，发现自己此刻正站立于那灵湖边沿，一切触目皆十分真切。 他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间一股剧痛直冲脑门，令他不由得叫出声来，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兴奋和激动：“我真的进来了？也就是说……这里是可以生活的吧？” 这一刻，黄书的脑海里涌现出了许多想法，比如院子中的房屋隔音不好，以后他可以和妻子来这里……等一下，既然都穿越了，一个妻子怎么够呢？起码…… 五折大促？！ 想到这儿，黄书连忙把这些荒诞的想法驱赶出脑海，然而这个念头就像是生了根一般，不论他如何摇晃脑袋都无法甩掉，反而愈发强烈…… 在这个异空间中。 黄书注视着周围已经茁壮成长的玉米和小麦，心中微微动了一下，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建造一所房子呢？” 话音刚落，一片开阔的土地出现在他的身旁，接着以惊人的速度在空地上升起了一座两层的小楼房。 望着眼前的新房，黄书欣喜不已。 这不正是他在穿越前最向往的那幢漂亮别墅吗？ 房子占地超过五百平米，分为上下两层，使用面积达到了八百多平米，另外还带有一个超过三十平米的宽敞阳台。 内部共有八个卧室，两个用餐区域，一个厨房和六个卫生间，唯一不确定的是是否有电源。 然而即便如此，黄书已感到心满意足。 当他步入别墅并发现自己卧室里的全 代化装潢时更是大为惊喜，原来这里不仅通了电，虽然遗憾没有网络。 “这里该不会是为了以防万一而特意为我自己设立的避难所吧？” 他一个鲤鱼打挺，躺到了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笑容，调整好空调至最舒适温度后便打算小憩一下。 就在这时，系统再次在心里发出了提醒：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今天完成了两次善举，累计获得善行积分一千五百分。” “温馨提示：善行积分可用于兑换技能与物资！” “再次温馨提示：因为宿主主动化解私人恩怨帮助贾家人，特别奖励您一次抽奖的机会，奖品范围包括但不限于技能、金钱及物资，您是否现在抽取？！” 系统提示音消散后，黄书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才叫真正的惊喜？这才是真正的惊喜。 首先，他尝试默念查看善行积分，但发现即使一千五十分看起来不少，却还是不足换最基本的一个技能，最低兑换要求也要两千分。 不过这十五百分可以兑换一百五十元现金，或者等值的各种物品，比如种子和家畜幼崽。 黄书对新技能并没有太多的渴望。 毕竟，他已经拥有全能兵王的能力以及超越人类理解的身体，而且工作也不错，还有额外的收入。 因此，即便积分不能用来兑换技能，他也毫不在意，反而开始饶有兴趣地规划起这十五百分的用途。 花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决定换一些西瓜种子、花生种子以及各类调味品的种子，例如辣椒、花椒、八角、芝麻等…… 除了种子之外，他还买了两头一公一母的小猪，两只羊羔，两头牛犊，以及向灵湖里放了几批鱼苗。 这样一来，所有东西加起来也才用了不到一千积分，但这些物品最快明天就能在轧钢厂换来几千元钱。 “这哪里是什么打工系统，简直是躺赢系统嘛！”虽然心里有些吃惊，但随后黄书便把目标转向了抽奖环节，说道，“系统，给我抽奖！” “叮……抽奖开始。 恭喜宿主获得了基础物理知识技能，可以通过积累善行积分或打工积分提升技能等级。” 黄书：“？？？” 获得物理精通能力？ 自从毕业以后，上学时所学的内容大多已经归还给了老师，而他后来从事的工作也不需要使用所学知识，所以这个技能一时之间对他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他不禁思考这个技能的真正价值是什么！ 但他很快就抛开杂念，反正现在也不依赖打工维持生计，只要随身空间在，有没有技能无所谓。 满怀对未来的憧憬，黄书愉快地进入梦乡。 嗯，唯一的缺点大概是……少了一个人来相伴。 第二天早上。 黄书伸了个满足的懒腰后起床、洗漱。 得益于拥有房子里的资源，他不用再与院子里的人争夺唯一一口井里的水或是其它用品，今天黄书心情格外愉悦。 当他出门时，即使看到老聋子，也笑着对她点点头，可显而易见的是，对方对此并不领情，并迅速进了房间。 “哇塞～小伙子，起得挺早啊？需要解决个大问题吗？” 刚一踏入院中，满脸疲倦的何雨柱给了一个独特的问候。 而此时，看到冷脸走开的刘海中让他不禁疑惑：“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何雨柱：“……” 第14章 邂逅 中院。 黄书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回屋的刘海中，皱眉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还不是因为我们昨天吃饭没叫他，他觉得你不给他这个当二大爷的面子，心里别扭着呢。 看着吧，这老胖子保准会搞出点名堂来……” 何雨柱在一旁嘀咕着，还没说完便突然捂住屁股，“不行了，哥们儿要赶着去厕所，先撤了。” 说完也不等黄书答复，他就匆匆冲了出去，仿佛后面有猛兽追赶一样。 黄书无奈地摇摇头。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何雨柱有了新的认识：何雨柱这人虽然不坏，但也的确有点冒失，或者说有些缺心眼儿。 如果有人引导他，他还是挺好一个人；如果有人教唆，那就变成个傻小子。 不过幸好他穿越过来的时间点正合适，易中海还没有把何雨柱带得太远。 现在有他在旁边帮着引导，何雨柱以后肯定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而绝不会变成易中海那样的老奸巨猾的人。 这时，在紧邻易家的小屋里，何雨水背上书包走了出来，看到站在家门口的黄书，眼睛一亮：“书哥，早上好啊。” “嗯，今天要去学校吗？这不快考试了吗？你打算考哪所学校？”黄书微笑着问。 听到这话，何雨水的脸色立刻凝固，幽怨地看向黄书：“书哥，咱们还是别说这话题了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黄书微微一笑，记忆中何雨水的成绩并不差，虽不是顶尖优秀，但如果认真一点的话，考个技校或者中专应该没问题。 但显然她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回完话后迅速跑出院子。 黄书忍不住轻笑，摇了摇头，迈步往外走去。 虽然时间尚早，但他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好好看一看这个时代的老北京。 在他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里，虽然继承了一些前世的记忆，但毕竟没有亲身体验过。 就在他即将穿过门厅时，刘海中家里，胖刘正黑着脸趴在窗边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真是胡闹！目无尊长、没规矩！真是太可恶了！” 旁边的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俩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生怕下一秒胖子的手便会落到他们身上。 二大妈的脸上也满是愤怒之情，但由于昨晚目睹了易中海与贾张氏的尴尬境地，因此她心底并不想与黄书产生冲突。 所以，面对刘海中心中的不停抱怨，她只能保持沉默，因为她非常明白，一心渴望成为干部却又未能如愿、即使在大院里耍威风也得不到多少认同的刘海中，在家里就像是一位土皇帝。 因为在家中，他才有机会体验到一些当权者的滋味。 她若是此刻打断了刘海中的思绪，她都无法确保刘海中会不会把怒气转移到她身上。 她原以为刘海中不过是随口埋怨几句就结束了，却出乎意料地发现，他越说火气越大，没多久竟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能放任这个混小子不管，必须召开大会，非开不可。 如今老易走了，我这个新接任的大爷必须挑起院中的重任。” 二大妈默不作声。 她实在很想反驳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新的大爷？”然而即使易中海已经走了，街道还没有指定新的大爷，并且若不是前一日事情太过严重，可能这二大爷和三大爷之位——属于刘海中与闫埠贵——也可能已经丢掉了。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说：“不行啊老刘，不能开会。 你忘记了老易的事情？这个小伙子咱们得罪不起呀……” 刘光福以及刘光天两位心里虽想要附和，但都不敢，只好依然发抖地站立着，可两人对视之后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些微的决心。 刘海中不屑笑道：“咱们还怕这小子？我是他家的老二，怕他做什么？今天晚上如果这小子表现得恭敬也就算了，要是他摆脸给我看，看我......是谁在那？” 话说一半，他就察觉到门外有人 。 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只捕捉到一闪即逝的身影。 对于胡同院子里发生的琐事，离开院落后的黄书显然无从得知。 这时候，他已经走近距轧钢厂仅有不到一千米的一个街道，选择了一家路旁国有早点摊，买了一杯豆浆和三笼肉包带走后一边走路一边慢悠悠品味。 这个年代，人们的经济的确很拮据，不过他们的朝气却是后来人们难以比拟的。 每一个路人的面上几乎都洋溢着对将来美好的憧憬与期待，脚步有力，姿态自豪。 再来看看未来的……算了，没法评价，只能说智能手机这工具好有好的一面，缺点同样显着。 正当他沉浸在这感伤之刻时，一股强劲的冲力猛然间撞在他的身上，即使他体质强壮也不得不由着那力量移动了一步。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后方突然响起一道痛叫，“啊～”，转身一看，只发现一名看上去仅有十几岁的小姑娘手抱着她的头趴在地上，两个细辫子随之一闪。 黄书愣了一下，随后蹲了下来，说：“姑娘，这情况应该是你撞到我的吧？我都没说什么，你反而在这里揉着脑袋哭喊，懂的人也就罢了，不懂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咱们能先停止掉眼泪吗？” 姑娘被黄书这一句话噎得一时无言，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位英俊的年轻人，感到十分无奈。 毕竟她是女生啊，再说，她刚才确实不小心撞到人了……不对，那撞的不就是他吗，不过头真的痛得厉害，这人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居然这么硬？ 何况已经这么糟心了，你竟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也太过无情了吧？ 但这女孩儿终究是现代的女性，在心里不满的同时依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开口道：“不好意思同志，刚才被人追，情急之下才跑快了些，那个……你没事吧？” 听她道了歉，黄书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眼前的女孩还算正常，不像那些传说中的矫情公主，否则他今天可能免不了麻烦缠身。 微笑摇着头：“我没有事，对了，你说刚被人追赶？这里可是北京，眼下又是清晨时分，那人胆子未免太大了。” 然而，黄书发现这个姑娘并不想继续谈这事，费劲地站起来，拂去身上的尘土，并摇头说：“我来自第五钢铁厂的医务室，我是丁秋楠。 谢谢您今日的帮助。” 黄书心里惊诧之余，暗忖：丁秋楠？这不会就是那本《饭比天大》里被厨子欺负过的那个女医师吗？！ 本来以为仅仅是穿进《禽满四合院》，未曾想到，自己来到一个年代混合的世界。 “同志？”丁秋楠疑惑打量着吃惊的黄书，轻轻在他眼前挥着手问道：“咱们是见过面吗？” 黄书恍然回应：“听闻过您的名字，您是我们口中的善良美丽的丁大夫啊……我在三号钢铁厂工作，我是负责物资的黄书。” 说完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出去，随后意识到在此时代随意与异性握手是极不合规矩的，可能惹上官司，急忙收回。 见他举动如此别扭，丁秋楠忍不住轻笑，随即自然伸出自己手掌，“你好，黄书同志。” 黄书稍微一顿，继而笑着再次递出手，在两掌即将触及时，远处传来一个紧迫的大声喝止：“喂！你到底在做什么？想让我告你 他人？！” 话未完全说出，一名蓄短鬓，梳斜头，一身蓝色旧布衫的老式男人飞跑而来，怒目盯着他。 “崔大可，你太过分了！刚才就是你在后面追我吧？”丁秋楠看着突然出现的崔大可，满脸愤怒地斥责道，随即转身气鼓鼓地离去。 走了几步，她又觉得这样做不够礼貌，于是再次回头说道：“黄书同志，对不起，我们改天再聊。”说完，她快步离开。 黄书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介意。 尽管第三轧钢厂与第五轧钢厂都在京城，但它们相距十几里，而且城中人口众多，再次相遇的机会很小。 于是，他对眼前的崔大可冷冷一笑。 第15章 秦淮如找贾张氏要钱 街上，崔大可望着丁秋楠远去的身影，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转过身来瞪着黄书：“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下次要是让我再碰到你……啊！” 黄书眯起眼睛，紧紧捏住了崔大可的手指：“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还有，追求女生得有点自知之明。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就像一坨屎吗？！” “你放开我！” 崔大可冷汗直冒，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已经断裂。 最关键的是，这只手可是他的右手，如果失去了这根手指，他恐怕连菜刀都握不住了。 因此，此时此刻，他眼中怒火早已被畏惧所取代，但若仔细观察，仍能察觉到那一丝怨恨之情。 在这个时代，暴力冲突频繁，打架 是家常便饭，更严重的还有持枪械斗。 指望这样一次警告就能让他彻底放弃 ，那是不可能的。然而黄书向来是一个喜欢将敌人彻底清除的人。 因此面对眼前的崔大可，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看得出你非常恨我。这次就给你个机会，看那边那块空地吗？今晚八点我去那儿等你，你可以随便找多少人。但如果爽约，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嚣张，否则会让你生不如死。” 摆脱黄书掌控后，崔大可试着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虽然仍然疼痛，但还能使用，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 迅速后退十几米才转身道：“我会来！小子你等着！” 生怕黄书再度对他动手，没等话说完就已经飞奔而去。 那个速度，简直能去参加比赛了。 对此，黄书淡淡一笑。 要不是周围人群熙攘，刚才他会直接把崔大可塞进私人空间作为肥料。 对于暴力带来的不适应…… 别闹，他虽然不会 ，但前身的记忆里见过太多太多的死者了，当场被击毙的、 的、活活 的无所不包。 承继了前身记忆的他，杀几个人的事情他也能干得出来。 甚至可以说……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年龄超过二十岁的人，对于 几乎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当然了，除了过于老实的人。 崔大可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后，黄书才重新拿起自己的包子开始吃，并继续朝轧钢厂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转身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声音：“黄叔~ 黄叔等等我……” 黄书微微愣了下，扭头看了一眼，随后他见到棒梗这小孩儿急匆匆地跑到自己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黄叔，刚才……刚才二大爷说明晚要在院子里开会批判你，说是你没礼貌，不懂规矩……” “？？？” 听到棒梗的话，黄书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解决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之后院子能消停一阵子，至少得有一个月时间，因为易中海和贾张氏可是院子里的两大霸王，连他们都搞定了，别的邻居如果脑子还算正常就不会再来招惹他。 就连平时的老顽固都开始退避三舍了。 但是刘海中竟然在这个时候开院里的大会批他？ 这胖小子脑子里灌了浆糊吧？ 更让他惊讶的是棒梗竟会过来通报消息？这真的还是认识的那家伙？！ “黄叔，我去上学了，等放学我会来给你干活，还能吃到肉吗？！” 棒梗略显不好意思……，这是真的不好意思吗？ 黄书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棒梗，这就是同人文里的连万界神仙都不能奈何的，毫无顾忌、不知尊长、见钱眼开的小偷之王？ 短暂发呆了一下，黄书嘴角轻轻上翘，轻轻拍了拍棒梗的小脑袋，想了想就把手中的另一个包子递了给他，说道：“只要你肯干，肯定有肉吃的，但你必须牢记一点，不准偷，不能抢。 而且，今后在院子中也不准不尊长辈，在遇到柱子时得叫他为‘何叔’，否则不仅没肉吃我还揍你，记清楚了没？！” 棒梗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包子猛咬了一口后，点头说道：“哦哦，知道了黄叔，我去上学了！” “赶紧走开……” 看那像阵风般远去的棒梗，黄书不由得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 派出所里，秦淮如再次来到这里。 正准备出勤离开的杨剑看到了进来办事的秦淮如，眉头微蹙，并向前迎接说道：“秦淮如，是你吧？你昨天不是才刚来看过犯人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秦淮如一眼就认出眼前这名警察正是昨天带走她婆婆的人，顿时委屈得满脸是泪，那眼泪仿佛早已经准备好，说掉就掉—— “警察同志，我是来找婆婆的。 家里的钱，包括我丈夫和公公的丧葬费以及工资，全都捏在婆婆手中，我们现在家里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没钱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 求求您让我见见婆婆，她要是能给我一点钱，我也就能给孩子填饱肚子了。 我自己受点苦没啥，可孩子们还小，不能没饭吃啊~” 看着泪如雨下的秦淮如，杨剑感到头疼，周围的警察们也不约而同地投来了目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鄙视与怜悯：对贾张氏的鄙视、对秦淮如的同情。 不得不承认，即便此时的秦淮如尚未“修炼”到位，但对于哭诉这一基本功夫已经颇为娴熟。 她的眼泪一掉下来加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任何人都觉得心疼。 特别是提到“婆婆”二字的时候，外人听起来以为贾张氏对她如何的好。 过了一会儿，杨剑招手叫来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这位是我们单位的小刘，他可以带你们去见你的婆婆。” “明白！”年轻的警察立刻敬了个礼回应说：“贾家嫂子，请您随我来。” “谢谢警官，谢谢！”秦淮如不停地向杨剑致谢，就连小刘也没落下。 见此场景，周围的人对于贾张氏更加不耻了。 几分钟之后，依旧是昨天那个房间，秦淮如再一次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贾张氏。 她的头发散乱，脸上的斑斑瘀痕昭示着昨夜经历的苦难。 看见秦淮如出现在眼前，贾张氏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般，急忙紧紧握住了秦淮如的手，说道：“淮如啊，你是来把我救出去的吗？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赶快带我离开这里……是不是去找了黄叔？我……” “贾张氏，闭上嘴！”旁边的年轻警察看得一脸无语，想到秦淮如此前的话让年轻民警对贾张氏好感全无。 人进了局子却一分钱都不留给家里人，究竟在搞什么？这女人不仅自私到令人发指，还不讲理又刁蛮任性！ 经过了前一天的教训后，贾张氏此刻也明白了在派出所并不似自己家，没人惯着她的性子也没有人为她护短，所以在被训斥的那一刻便立即沉默不言了，仅剩的期望则寄托于秦淮如身上。 望着哭泣得伤心欲绝的秦淮如,小刘略一蹙眉: “贾嫂子，抓紧把事儿办完了，今天只有5分钟给你们交流，下午就得移交上级进行进一步处理，千万勿要浪费任何一分一秒。” “等等……说什么事情啊，到底？”贾张氏有些茫然问道。 “唉~”秦淮如应了一声，随后可怜巴巴地对着贾张氏说：“妈，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钱都在您身上。 您看看我还得养活三个孩子，我……” “不行！那可是我的养老钱，谁也不能碰。 我不给你，自己去想办法。 你也继承了我儿子的工作，去上班挣工资就是了，没钱！”贾张氏强硬地说道。 啪！ 贾张氏还没说完，小刘就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生气地说：“贾张氏，你最好认清现实。 这么蛮横专断，侮辱烈士家属，宣扬迷信思想。 我警告你，要是按严重后果处理的话，判你枪决也不无可能。 就算你现在死了，留着那些钱也毫无意义。 那时你的孙子孙女都不见得会看你一眼，他们是鬼迷心窍了吧！” 贾张氏吓得几乎要晕倒，一下子瘫坐在地，尿液顺着她的胖身子流了出来。 秦淮如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妈，妈，你没事吧？” “淮如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对，你去求黄书，让他写个谅解书，对，有了谅解书就不会有问题了。 淮如……我出去后一定会把钱给你，你要帮帮妈啊……” 看到泪流满面的贾张氏，秦淮如有些犹豫地看着旁边的小刘：“警察同志，我母亲她……” 但小刘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说道：“你想都别想了！” 第16章 李副厂长登门 “想都别想了！明确地告诉你们，黄书的身份非常特殊，他的爷爷、奶奶以及父辈兄弟都是烈士，并且这些烈士都有着重要的贡献。 这次事件甚至引起了军队高层的关注。 别说是一份谅解书，就算是十份也没什么用！” “啊……” 听见小刘这番话，贾张氏当场就被吓呆了，一声尖叫，双手猛击自己的大腿：“怎么会这样呢？我只是想要点钱罢了，为什么就要被执行枪决了呢？老贾啊……东旭啊，快来啊，我要死了……” “贾张氏！你怎么又散布迷信思想，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立即把你送去射击场啊？！” “我……” 说罢，贾张氏眼睛一闭，彻底晕倒了过去。 贾张氏这晕倒不只是吓到了的缘故，还因为她被气晕了。 秦淮如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刘，被他所说的话吓到了。 自昨天以来，她就知道黄书不太好对付。 即使孩子们全都和他在一起，她也未敢说一句冒失话，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柔弱。 但她万万没想到黄书的身份竟这般特殊。 最高层都有备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虽然是个乡下妇女没有什么见识，但她也知道这句相当于古戏里面所说的直达天子。 这一刻，秦淮如也开始担忧起来，担心黄书会不会在以后清算这笔账，将他们全家都给牵连进去。 当然，这是因为她不明白如今已经不再实行连坐这种制度。 不过毫无疑问，秦淮如是真的害怕了，特别害怕，怕到她完全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贾家嫂子，再有三分钟不说事儿就得出去了！” 小刘的话让惶恐不安的秦淮如猛然惊醒，她立刻扑向贾张氏，不停地摇晃着她：“妈，快起来，你得给我点钱啊！否则咱家真的是没法过日子了啊，今天孩子们都没东西吃，妈……” 贾张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舒服了许多。 俗语说好人命不长，坏蛋活千年，就像贾张氏刚才那个状况，换成别人可能早就晕过去了，而她竟还能挺过去，真是令人诧异。 然而当再次听见秦淮如提及拿钱时，贾张氏也没再抱怨，只是眼泪如泉涌，紧紧地攥着秦淮如的手说：“淮如啊，妈不行了，钱都给你，但你要发誓这辈子绝不改嫁，永远是我们贾家人，不然即使我……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其实，贾张氏本来想说的是，就算化作鬼也不会饶过秦淮如，但在看见小刘那副随时准备 的样子，吓得不敢继续往下说。 于是她刚缓过来的气息差点再次憋回去。 对于这一点，秦淮如是不相信的，不论怎么样，反正家里的钱是必须拿到的，因此她边流着泪、边鼻涕一起用力点着头说：“你放心吧妈，我不改嫁，一定会把家看好，把棒梗和小当槐花带大的。” 小刘望着眼前的秦淮如，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啊？贤惠的好媳妇遇到这么难缠的婆婆，日子真不是一般的难。 贾张氏仿佛是对未来失去了全部期望一样，毫无迟疑地把自己藏着钱财的地方告诉了秦淮如，随即就被两位警察带回监室。 “淮如啊，你答应过的，不许再嫁给别的男人，你要变了卦我绝饶不了你！淮如……听到了没有？妈要不行了，你救救我啊……淮如……” 随着声音逐渐远去，秦淮如满脸感激地朝着小刘鞠躬道：“太感谢公安同志了，如果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万分感谢啊！那就先告辞，你们工作繁忙我也就不耽误了。” 小刘充满了同情地点点头道：“嗯，快回家吧。 要好好照顾孩子们，你们的日子才刚开始，以后千万不能再犯法，不然……算了，看你也并非是那种人，赶紧回家吧！” “是！实在太感激你们了！” 秦淮如一边走一边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派出所，直到走出了几百米后，脸上渐渐隐去了那份哀伤，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兴奋。 她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回到家把钱攥在手心里，然而想了想又觉得这么做似乎不太好。 因此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她重新挂上了悲苦的表情，慢慢向四合院走去。 上午八点半。 轧钢厂。 黄书刚走到采购科门口，就被一位同事拦住了。 “书啊，呸……你这破名字是谁给你起的？谁叫你听起来都像是叫你叔呢，你还不嫌臊得慌。” 这个同事抓住黄书的手臂，把他拉到一旁，笑着打趣道。 黄书撇了撇嘴：“那你可以和我英勇牺牲的老爹谈一谈啊，我这个名字不是我想要的，我哪儿占你便宜了啊。” “行了行了，都知道你家是烈士之后，不用总挂在嘴边。” 这人拍了拍黄书的肩膀，继续说道：“今天李副厂长不知要干什么，一直待在办公室等你。 等会儿你进去的时候多留点神，你懂得这人的脾气。” 李副厂长？就是背后不知道有哪些靠山，在风雨里当上了厂长的那个？ 据他记忆，李副厂长以前是后勤处处长，过了年才晋升副厂长。 黄书对此人并没有太大怨言，毕竟这人是拿钱真干活的。 至于乱搞男女关系？算了，这种事情不过是放到台面上罢了，别人不说，他自己难道就没有这种心思……啧，总之就是这样。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类事本来就不是男性独有的问题，有些有权势的女人也会在外头闹腾。 这种事儿，本来就见仁见智了。 不过，对于同事的好意提醒，黄书还是笑着点点头：“行，记下了，改天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那你小子可别说舍不得啊，我知道你现在是有钱人，我等着了哦~”同事说着，就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办公区域，等待分配今天的工作任务。 黄书则调整好心情，走进办公室。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看到坐在那儿的李副厂长时，并没有显得很吃惊，不过他还是装出一丝惊讶：“李厂长？你怎么来了？” 听到黄书的话，李副厂长立刻抬起了头，看见是他后，急忙站起来迎上前，笑道：“你来了。 是这样的，今天厂里有个招待会，我感觉只用猪肉不太够，你昨天能从老乡那里买到那么大的一块肉，我在想你是不是还能搞到一些其他的好东西。 放心，这回的费用我自己掏，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黄书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脸上却显露出一丝为难：“李厂长，这事实在有点棘手。 您知道过去三年里，四九城周围山上几乎被扫荡得干净，找些野味……的确不太容易。”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的目光瞬间明亮起来。 身为聪明人，怎能不理解黄书话中之意呢？黄书说的是为难，并没有拒绝，这意味着此事还是有可能解决的。 但他也明显暗示这东西不易找，价格可能会更高。 而对李副厂长来说，钱不是问题。 于是，他直接从口袋中取出一沓厚厚的钞票轻轻放到桌面上：“这里有两百块，就当是预付款吧，多了不要退，少算了我的，你觉得如何？” 望着这般“豪气”的李副厂长，黄书忍不住嘴角微抽，毕竟平时像何雨柱这种每月拿着区区三十七块五的工资，连以前每个月挣九十九元的易中海也显得收入颇多，然而如今这两百块相当于给黄书半年的薪水，可见出手阔绰。 尽管心里有些惊讶，黄书还是略微沉思了一会，最后咬着牙仿佛下了决心一般，“既然是李厂长交代的，我就尽力试试看，但如果真办不了，您千万不要责怪我。” “没问题，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谢你的帮忙。” 李副厂长高兴地拍了拍他肩，走出办公室门口时又停住了脚步补充道：“今后还是称我李副厂长比较好，毕竟职衔分明嘛。” 待李副厂长离开，黄书盯着重新合拢的大门苦笑低语：“嘴上这么讲，脸上的笑意怎么收回去呀～” 发泄完心中不满之后，视线落在桌面的钱财上深呼了口气，才小心翼翼将它收起来………… 第17章 上山打猎 实际上，并非黄书所说的全是夸张之词。 尽管他的特殊储物格能兑换小动物来养殖，不过全是饲养型种类，根本没有野生类型。 这也意味着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找到真正的野味。 另外，过去的几年困难期确确实实让这片区域周边野生动物资源严重枯竭，尤其山区外围已几乎见不到如野兔或者野鸡之类的小动物，别说体型较大的野生兽类像野猪这样的更是难得觅其踪迹了。 但……怎么说呢，四九城虽然面临困境，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因此那些偏远山区依然少有人涉足。 毕竟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危险，大家捕猎更多是为了改善生活，而不是因为饥饿难忍到了生死关头，所以不可能为了一时口腹之欲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然而对于现在的黄书来说，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即使他不能携带武器，凭着现在超常的身体素质和顶尖的兵王本领，即使是徒手也能毫发无损地穿越四九城周边的山岭。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采购一些装备。 在如今这个时代，许多几十年后会被严格管控的东西在这里还是合法出售的，例如三菱刺等工具。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响，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沈科长从门外走进来问道：“李副厂长找你干什么？” 黄书摇摇头答道：“没事，只是让我采购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弄些野味儿，说今晚的招待餐太单一。” “真胡闹，这种时候上哪儿去找野味儿？”沈科长先低声抱怨了一句，随后把今天的采购任务交代给黄书，“能办就办，实在不行就回来，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知道了，待会我就出发，您继续忙您的，不用管我。” 沈爱民离开后，黄书扫了一眼采购清单，他根本不在乎数量，反正不管要多少，他今天都会超额完成，只要知道要买什么就行。 一如既往地是猪肉和鸡蛋。 除这两样之外，清单上还列出了土豆和白菜。 如果没记错的话，轧钢厂在年前购置了几万斤土豆和差不多十万斤白菜，而现在不过是三月初，居然就全用完了？ 不过这与黄书无关，而且他的采购数量不算大，只需一百斤白菜和一百斤土豆，这些在一个村子里就足够找到。 倒是猪肉的需求从昨天的五十斤增加到了八十斤，鸡蛋也从三十五斤提高到了五十斤。 随手把清单收入兜中，他先去财务那里领取今天的采购金，然后径直离开了轧钢厂。 …… 离开轧钢厂后，黄书先前往西直门买了一把斧子，接着直奔城外一个较小的山头。 这片区域只是一个连接蟒山的小山坡延伸，最高的地方也就二百多米高，植被茂密、荆棘丛生，是周边地区野生动物活动最频繁之处。 最重要的是由于它靠近蟒山深处，经常有人听到远处传来大型野兽的怒吼，导致几乎没人愿意踏入这片山脉的更深处超过几百米远。 有传言说十多年前这里出现了老虎群体，曾导致不少人丧生。 由于现在刚进入三月，正值万物复苏的时节，山上到处都是新萌发的荆棘和树木，使得道路非常难以行走，即使有 在前方开道，黄书的前进速度也不是特别快。 然而，这一路上的收获令他有些意外。 仅仅几百米的距离，他就捉到了好几条草花蛇，其中最大的一条体长超过两米五，至少也有二十斤重。 黄书从中挑选了两条放入了自己的空间，打算尝试养一些。 毕竟这玩意儿几十年后将成为保护动物，趁着现在还可以享用自然要好好尝尝鲜。 何况这种东西无论是送给别人还是出售都不错，扔掉太可惜了。 至于那条最长的，他直接将其 并放入了空间里，准备带给李副厂长。 剩下的则全都丢掉了。 在这段路上，除了那些蛇外，还真是如同传闻所说，周围一只兔子都没有见到。 再次前进了大约两百米后，他已经进入了山林的深处。 他心中一动，空间内的水壶随即出现在手中，咕咚一大口灵泉水下肚后，整个人感到神清气爽。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时…… 山坡上，刚刚调整好状态准备继续深入的黄书，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羊叫声…… 紧接着，他看见一只灰褐色的山羊正在迅速地向这边奔跑，后面紧跟着一头估计有四百来斤重的黑野猪。 “噗……” 黄书见到这情景忍不住把嘴里喝的水全都喷了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虽然野猪是杂食动物，但现在怎么会追逐山羊？ 不过想到最近几年这里几乎没有作物供这些野猪啃食，它们转向猎食其他动物也是可能的。 他立刻把水壶收回空间中，然后迅速冲上前去。 由于那头野山羊正好朝着他的方向过来，而且他的身体条件远超常人，几秒之内便赶到了山羊前方，飞身一跃抓住了山羊的羊角，并大喊：“进去！” “刷……” 话音刚落，那头山羊立刻消失了。 强烈的惯性让黄书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而那头失去目标的野猪也被迫紧急刹车，但它还是撞在一棵手腕粗的树上。 伴随着一声“咔嚓”，高五六米的大树顿时被拦腰撞断，轰然倒塌。 趁着这个机会，黄书没有丝毫喘息，拿起长刀直奔野猪冲去。 “轰！” 似乎察觉到来自黄书身上的杀气，原本昏昏沉沉的野猪猛然一个翻身站起，对着黄书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怒吼。 但迎接它的，正是黄书手中那把锋利的 刀刃。 噗嗤……一声沉闷的响声， 直接被黄书刺进了野猪的眼睛，与此同时，他用一只手紧紧按住野猪的獠牙，随后全身用力，猛的一个侧身翻滚，将这头大约四百斤重的野猪砸倒在地。 完成了这一切，黄书顺势一屁股坐到了野猪身上：“给我老实点！” 砰！ 黄书坐在了地上，望着空间里多出来的一只野山羊和一头已断气的野猪，总算舒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今天的成绩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唯有一点遗憾的是，无论是野猪还是山羊都只有一头，根本不可能繁殖，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在空间里设立个养羊场和野猪圈也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养久了味道也会发生变化，凭着自己的体质，将来想吃野猪随时可以去 ，他倒也没觉得有多失落。 稍事休息后，黄书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泥巴，抬头望了一眼山林，既已遇到野猪，这片区域内大约五百米范围内就几乎不会再有其他猎物存在，因为野猪的地盘意识十分强烈，并且凭借其强大的战斗力，即便是老虎和棕熊也不会轻易挑衅。 只是不知这窝野猪之中是否有小野猪。 既然还有些时间，黄书收起了 ，然后朝着之前野猪出现的位置走去。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即便花费近两小时仔细检查了每一寸土地，最终仍未发现任何迹象。 却在他搜索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一些外围的野兔野鸡。 野兔被捕获了十几只，同时也擒下了三只野鸡，更让他感到喜悦的是在他捕获的野鸡中，他找到了野鸡的蛋，这说明肯定有些雌性。 往后就能自己养野鸡享用了…… 想着这一点，黄书的心情不禁变得愉快起来，这难道真的就是所说的有失必有得？ 抬首凝视空中骄阳，黄书当机立断地决定终止今天的 。 反正将来还有很多机会去探索。 而且，要对付这批捕猎而得的物什，还得花一番工夫才行，否则根本带不回去。 当然他也不想把这些东西先放入空间里等到轧钢厂后再取出。 即便现在的力气足以把这些重担带回家，但如此一来，恐怕会惹人注意，并引起轩然 ，即使他是烈属也不可能完全排除后续带来的种种麻烦，所以他必须要想个万无一失的方法来处理，最好找个合法使用的仓库，那样就容易解决了。 嗯…… \"看来还是要去找娄晓娥商量一下，最好是通过街道办把这个仓库购入。” 念叨完，黄书在附近的隐蔽处暂时放置了野猪、野山羊以及那条蛇，然后又搬了半扇猪和几十斤鸡蛋到自行车上，推着朝轧钢厂走去…… 第18章 兴奋的李副厂长 三个小时后，黄书不出所料地再次轰动了整个轧钢厂。 一天能提供两百斤猪肉，别说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在 之前，也没有哪位采购员能做到这一点。 然而黄书不仅搞来了两百斤猪肉，还带了几十斤鸡蛋，这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但是这一次，黄书没有耽搁，在结算完之后直接找到一直紧盯着他的李副厂长。 …… “什么？一头野猪，三头家猪，一条二十斤的菜花蛇，还有一只野山羊？！” 十分钟后的李副厂长办公室里，李副厂长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黄书，心里充满了疑惑。 毕竟这些都是野生动物，尤其是一头野猪和一只山羊；家猪固然重要，但与野生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黄书笑了笑，点了点头，“只能说勉强完成任务吧。 这些野味是我上山打来的，至于那三头家猪，则是一位老乡秘密饲养的。 您也明白，如今这个年代，一言不合就是搞投机倒把活动，老百姓自然心惊胆战。” “没关系，我直接给你开票据，去财务那里领钱就行了。 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先把这些东西运回来吧。 这样，我给你开一张提货单，你现在去卡车班……” 李副厂长兴奋地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但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眉头一皱道：“不对，我得陪你一起去，咱们去找杨厂长一同去查看现场。” 黄书愣了一下，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疑问：毕竟他知道，李副厂长和杨厂长之间虽谈不上仇深似海，但也绝不可能站同一立场。 可能是现阶段李副厂长需要借助这个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以便巩固自己作为副厂长的地位。 实际上，黄书并不知道，这三头家猪的背后问题不小，李副厂长此举是为了给黄书寻找一个背锅的对象或者说增加一个支持者。 因为从他的判断来看，黄书所说的那位老乡养殖的家猪绝不会仅有三头，甚至这些猪也不全是从老乡那儿得来的。 然而在这个年代，谁在乎肉的来源？只要能给工人供肉就是真本事。 因此李副厂长决定拉上杨厂长共同支持黄书，并希望日后他还能带来更多猪肉。 毕竟轧钢厂有七八千名工人，按正常供应来说，每天至少也需要上千斤猪肉。 但现在采购科每天只采购到几十斤猪肉，充其量也就只能让工人们的菜肴有些油星，想真正吃上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如果黄书能够持续为轧钢厂供应猪肉，每天只要有七八百斤或者五六百斤，对他来说就是一件极大的功绩，尤其是在与杨厂长合作这一点上更为显着。 作为分管后勤的副厂长，这样的业绩尤为重要，因为他需要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 此刻，黄书凝视了李副厂长许久，确认他并非开玩笑后，点了点头说：“好，就听李厂长的安排。” 李副厂长长舒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黄书的肩膀，“小黄，说过很多次了，叫我李厂长就可以了。 你现在还这么叫，岂不是让外人误以为我和杨厂长关系不够和睦？这些可是细节问题，要注意。” 接着，他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装有现金和一些票券的信封递给了黄书。 “这是五百块钱，加上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和一些工业劵。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足够的，但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那些家猪的钱，等东西拉回来后杨厂长会给你出具凭证再去财务处领取。” 听完这话，黄书明白了李副厂长的用意：他虽然掌管后勤，但却让杨厂长出具发票，显然这其中有着特殊的考量。 本来黄书对于李副厂长并没有太负面的感觉，此时更加坚定了要把李厂长当作知己的态度。 考虑到自己的背景和荣誉，“谁还能对我怎样？不是找死吗？”黄书心中如此暗想。 因此，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受了那个信封，并感激地道谢：“那就太感谢您了，李厂长。 如果有需要您尽管吩咐，我会尽力去办。” 对此，李副厂长大赞：“就需要这种积极的心态！” 下午三点半。 一辆货车离开了四九城，按着黄书指明的路线来到他囤肉的地点。 当看到整齐摆放的那头野猪，三头家猪、一只羊以及超过两米长的蛇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特别是那头带有深深刻痕眼睛的野猪，大家望向黄书的眼神更加复杂和敬佩。 作为在单位内工作了多年的杨厂长自然也明白了李副厂长让他来的原因。 正如黄书所预料的那样，他觉得只要能让工人吃上肉，并且确保宴请的质量，其它的问题都不再重要。 投机的行为确实非常危险，若被抓了可能会遭遇极刑；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代环境下…… 要说这事不算严重吧，的确不算严重，不然你以为全国各地的市场上那些人都不知道吗？只不过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真要是把这些市场全关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饿肚子。 做这种缺德事的人，上头是不会有的，他们打击投机倒把主要还是针对那些遗留下来的大资本家和大地主。 而黄书凭借自己的能力，只是稍微帮助工厂的工人改善了一下伙食，这样的事情，就算上面真的知道了也没人会去查的。 毕竟在这个问题上，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所以，杨厂长几乎没有犹豫，便直接吩咐司机班开始装车。 那三头家猪每头都超过三百斤，外加一头将近四百斤的野猪，合计一千多斤的肉，即使节约一些也能保证轧钢厂的工人一周的食物供应。 与李副厂长的想法一样，杨厂长也能推测出黄书肯定有自己的渠道。 在司机们装车的时候，他拦住了想要帮忙的黄书，递给他一根大前门香烟，笑道：“黄书，给我透个底吧，你每天能搞到多少肉？” 黄书心中默念一句：“我能让你破产！”但显然这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沉默了片刻，黄书才咬牙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每天至少能搞到一千斤，但这批肉不能见光，你们得答应不问我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千斤，是黄书仔细计算后的最合适的数目。 至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是否会有过多猜测，他根本不用担心，因为自从他们一起过来的那一刻起，三个人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任何一个人出问题其他两个人都不会好受。 果然…… 听到黄书的回答，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相视一笑，同时点头。 随后杨厂长拍了拍黄书的肩膀：“每天一千斤有点太多了，大约七百斤就可以了。 多了其他厂肯定不满，会引起混乱。 七百斤正好，既可以满足需求又不至于引起注意。” 李副厂长立刻补充道：“以后采购科的猪肉会从清单里去掉，只要你黄书在采购科一天，肉类就不上清单。” 这句话意味着黄书承包了整个轧钢厂的所有猪肉供给。 这里面蕴藏的巨大利润可想而知。 别说他拥有空间，即使他没空间，只要有合适的渠道，也能大赚一笔。 “好吧，七百斤还能接受，这样也不会有太大压力……”黄书故意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令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笑而不语。 嗯，不错，他们都以为自己解开了黄书的秘密。 但他俩都是聪明人，既然黄书不透露，他们就不询问，即便黄书愿意告知，她们也会选择拒绝。 不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这种渠道，而是不愿意被卷入其中罢了。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渠道往往代表着未知的风险。 他们正值青春，当然不会冒险以身犯险。 差不多半小时，司机班的同事们完成了所有的装卸工作。 杨厂长给他们做了示意让他们先行离去后，便与黄书以及李副厂长走向了他们的专用车辆，并道：“一会儿回去把称重的事解决了后我会给你开好证明，另外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如果有可以跟我提及，我能解决的，一定解决。” 这句话一出，黄书的眼睛顿时放光…… 第19章 日收入破千 “说起这件事还真有个请求。” 在车辆行进过程中，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都未想到黄书竟这般直接了当，之前的话看似不过是应酬的礼节之言，没想到黄书竟将其当作真的了。 然而，对于这点，黄书自己心里也有谱，从两天前他穿越后就有打算，如今杨厂长抛出这样的话语给了一个不错的契机。 片刻后，杨厂长露出笑容，“那你具体讲讲吧。” 于是黄书直接了当地说：“是这样，我现在住的地方与95号庭院连着一处，中间有一个月门相隔。 我考虑将那月门封闭起来。 二位知道，如今世界虽较为平静但仍存在着许多不安定的因素......我想请求，能否请您二位向街区办事处传达下我的意愿？我自己随后去交涉一番，可行否？” 杨厂长与李副厂长皆愣住了，他们预想过黄书会提出较大的要求，结果却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事宜！ 不过要知道在那个时期的四合院属于公共物业，只有使用权利并无所有权与自由改建权，想单独封堵四合院的一部分形成独户的确有些挑战。 然而考虑到黄书特别的地位与身份，他向街道办公室提出，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此刻，两人似有所觉地看了看黄书，并在眼波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眼神。 而黄书则有些莫名，显然对于这方面的复杂情况不够熟悉，也担忧单枪匹马去街道办可能遇到阻力，因此才借助这两位高层人士的关系。 但从他们此刻的表情来看，似乎他理解得有些差池？！ 临近下班时，黄书从财务科领取了自己的收入。 三头家猪总重八百六十四斤，再加上从李副厂长那里拿到的野味所得的七百块钱及一大沓票据，他今天一天总共收入一千五百六十四元，还有那些票。 更重要的是……这是纯收入，一分不花。 即便放到现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收入也是非常令人羡慕的，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 当他离开财务科的时候，黄书忽然想起自己穿越之前某个网红喊的口号：要成为一天挣一千元的男人。 而他今天收入了一千五百元，并且还不怎么辛苦，真是再好不过了。 黄书离开财务科后，没有返回采购科，而是直接走出了轧钢厂。 今天的工作已基本完成，留下来也没意思，因此他打算趁现在去买块手表。 自行车倒是不用担心，毕竟厂里为副科长配备了公务用车，而且很可能今天之后，他那辆自行车会被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找个借口直接送给他。 至于缝纫机和收音机，他还准备稍事修缮现住房屋。 他有“空间”中的别墅，而且这个时代以贫穷为荣，因此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翻新，但仍需解决几个小问题，让生活舒服一点。 带着明确的目标，黄书出了轧钢厂径直前往南锣鼓巷外的国营商店。 半小时后，黄书把车子停在国营商店门口。 然而正当他准备进去时，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站着闫埠贵家的闫解成，对方正满怀期待地眺望着。 看见黄书后虽显得有点心虚，但却没有离开。 这让黄书颇感兴趣，他正在观察时，国营商店中走出一位短发的年轻女孩，手提一条新买的丝巾。 黄书发现这女孩儿刚出来，闫解成的眼神立刻亮了。 他笑了，心想：这是在恋爱吗？这位女孩应该是未来那位家政能手于莉了吧？ 这时，于莉也注意到了站在附近的黄书，眉头微皱。 正准备绕开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折了回来问道：“你为什么一直那样盯着我看？” 这话让黄书一愣，然后笑着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是看到了一个朋友似乎在等你。” 于莉顺着黄书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闫解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低声骂了句“有毛病”，旋即匆匆离去。 “喂~” 听到于莉的话，黄书来了兴致，向不远处的闫解成挥了挥手。 虽然心里对黄书昨日表现出来的气势有些畏惧，但闫解成还是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有些畏缩地叫了声“书哥”。 黄书搂住他的肩膀，说道：“怎么了？动春心了？想找媳妇？” 见黄书并不像是来找茬的样子，闫解成心里踏实了不少，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羞涩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注意她了，就是……就是不敢上前搭讪。” “呵，你这家伙还真够愣的。” 黄书被闫解成的话逗乐了，“你就不先打听打听她的底细吗？” “打听过了，她叫于莉……” 说到这里，闫解成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的国营商店，然后凑近黄书，低声说道：“听说她父亲在这国营商店里当值。” “这样就更该直接找人做媒啊。 约个吃饭，聊一聊，合适就结婚，不合适拉倒。 你现在这么拖着，万一哪天她被别人撬走了，那你哭都来不及！”黄书摇头叹息。 说实话，对于于莉，他自己并没有多少感觉；在这个四合院里，除了娄晓娥，其他人头脑都不是太清醒，特别是电视剧里的那些人物。 听到这话，闫解成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书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家那点情况您还不知道？我爸虽然嘴上支持，但他拿一分钱都跟割肉似的。 再说，我毕业后一年多了还没找到正经工作，我这……” “那可没办法了，你还是回家跟阎老师商量商量吧，总得有个解决办法不是？你天天在这盯着人家，如果哪天她报警把你抓起来了，到时给你扣个耍流氓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这些，黄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国营商店。 望着黄书离去的背影，闫解成的表情几度变幻，足足过了一分钟，他猛地跺了跺脚，朝四合院的方向跑去，显然是要去找闫埠贵商量。 回到店内，黄书已把闫解成的事情抛诸脑后。 此时他正专注地看着柜台内展示的各种手表——上海牌、凤凰牌…… 正准备伸手拿起一块仔细看看时，旁边传来一声不满：“同志，如果不确定要买就不要乱摸，弄坏了你赔不起！” 转头一看，一个二十出头、留着麻花辫的女孩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黄书无奈地笑了笑，指着手表问道：“这块上海牌的手表多少钱？” 售货员走了过来，瞥了黄书一眼又看了看手表：“你有票吗？” “有！”黄书回应了一声，接着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手表票。 自然，在售货员的眼中，他好像是从口袋里掏出的一样。 看了看票据上的时间，售货员说道：“这款手表一百二十元。” 黄书心中一紧，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依然感到一阵惊讶，仿佛牙根都发酸了一般。 一百二十元几乎相当于傻柱三个月的薪水了。 尽管如此，他心里对傻柱为何坚持要找一个城里户口、有工作的漂亮女孩感到费解。 不过好在他并不差钱，便迅速拿出十二张大额钞票，并将手表票一同递了过去。 面对他如此爽快地付款行为，售货员并不以为意，因为在那个年代，国有商店里的东西根本不允许议价。 买就买，不买就算。 买票、刻字，随后他便离开了。 刚从国营店里走出来时，他又碰见了于莉。 “咦？你还在这？难道你……” 看到黄书重新出现，于莉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似乎随时准备呼救。 黄书嘴角微微抽搐，说：“别多心，我只是来买块表的，再见……” “哎？！”眼看着黄书决绝地离去，于莉着急地叫道，“你等一下……” 第20章 秦淮如的求助 国营商店门口， 于莉看着远去的黄书，愤愤不平地踩了踩脚，嘟囔道：“这人真是……” 黄书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让于莉记住自己，若是知道了，他的表情肯定十分有趣…… 半小时后，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儿的黄书突然听见严家传来了争吵声。 那是闫解成和他的父母，显然谈话破裂了。 正当他打算停下来看看热闹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何雨柱的声音：“嘿，兄弟，干什么呢？” 说话间，闫家的门被人推开，随即看见闫解成跑了出来，喊道：“我不管了，我看上了她。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否则我宁愿终身不娶，看最后丢脸的是谁！” 说完便头也不抬地怒气冲冲地跑出了院子。 何雨柱推了推黄书：“怎么回事？” 黄书回答：“还有什么事？恐怕闫解成在外头有了心上人，可闫老师要么不肯付彩礼，要么就是想让他们婚后再交伙食费。” “嚯……”何雨柱兴致勃勃。 此时，一脸气愤的闫埠贵也走出了屋子，恶狠狠地看着黄书与何雨柱说：“这个忤逆的小子，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何雨柱正打算为闫解成说几句公道话，但是对黄书的脾气一清二楚的他，根本不给这个机会，直接一手抓住了何雨柱，对着闫埠贵说道：“闫老师，您消消气，那毕竟是您亲儿子，您看这样吧，咱们慢慢想，我们还是先走吧。”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事他……”何雨柱不停地试图挣脱黄书的手，可惜哪怕黄书一只手扶着自行车，他还是无法逃脱，直接被拖着进入了院子 。 就在黄书刚踏入院子，还没来得及把何雨柱送进屋内时，一个小巧的身影猛然撞到他的腿上，紧接着一双手臂紧抱着他的大腿，“嘟嘟，抱抱我……” 黄书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随手将手中的自行车扔给何雨柱说：“帮我把车停好，待会我去弄点东西给你，晚上我给你上一课！” “嘿，你还给我上课……”何雨柱刚开口，发现黄书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便显出不情愿的表情，无奈地推起自行车向院内走去，嘀咕道：“上课就上课呗，还怕你不成？！” 黄书微微一笑，不再理会这位傻小子，弯下身抱起小槐花笑道：“小槐花今天听话了吗？帮忙做了什么吗？” “帮了忙……槐花忙……哈哈……吃肉肉……” 在贾家门口，秦淮如呵斥想要出去的棒梗和小当后，面带复杂地看着正在逗小槐花的黄书。 前一天她对黄书的感觉既爱又恨，虽然他对待孩子很细心周到，但这导致自己在工作时间没有人帮忙照顾，而即便贾张氏再不对劲，她至少也算是三个孙子的祖母，在白天能帮她看着孩子。 但如今贾张氏被黄书送进拘留所后，她再要外出工作变得极为困难，尤其考虑到槐花尚不足三岁，实在是难以安放。 当天复杂的感情主要源自于警察局的刘警官让她了解到，自己绝对不能去惹怒黄书，别说报复，即使想要勒索都无法。 就算秦淮如如今已经拿到贾张氏的一千多块钱存款。 但是如果不继续上班，户口就没法迁移，没有迁移户口他们也无法享有公粮供应的权利，这样算来，这笔积蓄只能支撑他们全家生活不到几年的时间。 更何况还有棒梗的学习费用…… 于是秦淮如此刻满脑子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书并未过多在意秦淮如的反应，简单地望了她一眼之后便继续抱起槐花前往后院，并吩咐说：“棒梗，记住写完作业后带你妹妹小当去工作一会儿。” “帮了忙……姐姐帮忙……吃肉肉……”被黄书抱着的小槐花则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掌，并冲着贾家这边欢呼着。 棒梗和小当满眼羡慕地看着妹妹被人抱走，紧接着，棒梗便跑向桌子旁，趴下来埋头做起作业……尽管大部分题目他都不懂，但又不愿留下空白，于是只能瞎写一气。 看到棒梗和小当的动作，秦淮如深深地叹了口气。 正打算回屋做饭时，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匆匆出门，向着跨院奔去…… 后院。 秦淮如来到后院时正好看到黄书把竹椅放到院子里，并躺在上面将小槐花放在自己的腹部。 “小槐花，今天要怎样哄叔叔高兴呢？”黄书点点槐花的小鼻子，温和地问道。 听到黄书的声音，秦淮如心中一颤。 因为这一刻，黄书展现出从未见过的一面，那样温暖、那样的柔情，仿佛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动的情怀。 小槐花欢快地趴在黄书的腹部，伸出小手轻轻戳着黄书的下巴：“封嘟嘟……” “是叔叔，诗……无……叔，叔叔！”黄书眼睛眨巴着教她道。 “嘟嘟，之……无……嘟，嘟嘟……咯咯咯……”小槐花尽力模仿着黄书，但她的语言辨识力还是差了点，即便按照同龄孩子的标准，这时候大多数已经能够吐字清楚。 在贾家显然没有谁关心过她这一点。 黄书又教了两次，见孩子仍然记不住，也就不再纠结，毕竟她还只有两岁，来日方长。 正在他打算陪小槐花多玩一会之际，忽然发现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秦淮如，眉头微皱，随后小心翼翼地把小槐花放在竹椅上，起身询问：“有事吗？” “……”黄书这一问令秦淮如恨不得拿条肚兜直接拍在他脸上，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抱着的是谁的孩子吗？难道自己都不能过来看看么？ 但秦淮如不敢。 一则是害怕黄书，另外就是希望黄书能持续对小槐花的好，尽管自己也是个有些偏向于男孩子的妈妈，但她还是能做到一些最基本的公平。 尤其是这次来找黄书是有事情求他的。 因此，尽管黄书的话非常不敬，然而出于现实的考量她只得露出一丝窘迫笑容并点了点头说：“那，我可以进来吗？” 黄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了看紧随而来的小当说道：“小当，去房间里搬一个凳子给你妈妈。” “好啦～”小当即兴奋地跳过秦淮如的身旁跑进房间。 目睹宛如蝴蝶一般灵动跑动的身影，秦淮如心中涌起了疑惑：她是不是把自己生下来的三个孩子全部养到了黄书手里了。 嗯？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秦淮如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红晕，看黄书的眼神也开始有些躲闪。 尽管秦淮如前世在小说里几乎被描写得无处不在，但黄书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着独特的韵味，因此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就两眼，随后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小槐花。 见黄书完全无视了自己的情绪，秦淮如略显失落，随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急忙摇了摇头，将杂念驱逐出去，然后一步步走到了跨院。 这时，小当已经把凳子搬出来放在她前面，清脆地说道：“妈妈坐。” 秦淮如心中暗想：这一来二去，她居然成了客人，自己的亲女儿反倒成了别人家的主人？ 更为令秦淮如不能理解的是，搬好凳子后，小当跑到黄书身旁，期待地看着他说：“叔叔，我可以去帮忙干活吗？我还想吃肉。” 说着话时，她不禁咽了下口水。 黄书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去吧，慢点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能受伤，也不要偷懒啊，听明白了吗？” “好！”小当双眸放光，立刻冲向昨天还未清理完的草地，撅起小屁股认真拔起了草。 看到秦淮如坐下后，黄书才再次抱起了小槐花，眯着眼问：“有什么事直说吧。 先告诉你，要是为贾张氏求情，我劝你省省吧，有的事情是可以原谅，但有的事情就是没法儿饶恕的。” 听了黄书的话，秦淮如赶紧摇头道：“不是的，我……我是想问问能否带孩子一起去工作？你的学识丰富，还是科长呢，我家现在也没其他人帮忙带孩子。” 面对结结巴巴的秦淮如，黄书无奈笑道：“放心吧，厂里有个专门的托儿所，等你正式入职工厂后就能送孩子进去，有专人照看，你不需要担心……当然了，一个月需要一块钱费用。” 秦淮如听得一阵懵，心里冒出了无数问号…… 第21章 傻柱与刘海中的争斗 此刻，秦淮如有些恍惚。 这事之前没人跟她提过呀？ 甚至之前的贾东旭也没有告诉过？ 如果她早知道有这样的地方，早就让小当去那里了，她在家的日子也能轻松一些。 毕竟，贾东旭去世前是一位正式的钳工，一个月赚三十五块五，只需要拿出一块钱便能让小当享受全月的看护，这划算的事情…… 然而想想家中的贾张氏，秦淮如也只能叹叹气，这样的可能性其实并不成立。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算太迟，卸下了重担的她打算明天就去轧钢厂报到，早点儿进厂就能早点儿办理户口转移，高价粮实在是让她不堪重负。 这不仅因为高价粮昂贵，更重要的是根本买不到，去 她也没那胆量，因此尽快把户口转过去成了当务之急。 就在秦淮如思索着明天是不是应该跟着黄书一起去厂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棒梗的声音：“黄叔，你快去看看吧，傻……何叔和二大爷打起来了。” 五分钟前。 正当黄书逗着小槐花、秦淮如思绪飘散之际，中院儿的刘海中终于忍不住憋了一整天的火气，但他也知道直接去找黄书不太好，所以决定先从何雨柱这边着手。 刘海中进屋时，何雨柱正在点炉子。 见刘海中未经招呼就进来了，平时受黄书约束的何雨柱的倔脾气当场就上来了：“哟？二大爷今天怎么有闲工夫来我这破房子了？” “什么二大爷，易大爷坐牢了，我现在就是院里的大爷了！” 刘海中原本对“二大爷”这个称呼就很在意，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易中海进了监狱，一听何雨柱又这么说，立刻就不痛快地反驳。 换个人的话，那可能还不至于怎样，但何雨柱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四合院里堪称战神，过去发起脾气连易中海的面子都不给，更别说怼刘海中这件事已是司空见惯了。 此刻，何雨柱听见刘海中那自大的话语，简直被气笑了：“嚯~ 够拽啊，胖子，我咋不知道街道办什么时候给你提拔的官职？要不……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傻柱！” 刘海中脸色一沉：“我没空跟你闲扯，昨天的事你亲眼看到了，黄书目无尊长，完全没把我们几个大爷放在眼里，以后要是院子的人都学他这样，我们院还能评先进大院吗？今天我要开个会批评他，你到时候必须站在我这边！” 嘿…… 如今何雨柱正跟黄书合作得火热，而且黄书的能力远在他之上，还帮他们家取回了何大清的汇款。 最重要的是，黄书从一开始就从未叫他傻柱，昨晚更是让他颇为感动地操办他的婚事。 老实说，在何雨柱心中，黄书如今简直就是恩人一般的存在，比亲兄弟还亲。 这家伙今天正准备晚上跟黄书喝酒，你刘海中却跑来先自封大爷，还要迫不及待开批判大会对付黄书，你凭什么？凭你的脸？ 原本性格就急躁的何雨柱当场就忍不住了，直接上手将刘海中推了出去，沉声道：“刘胖子，我告诉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我这拳头可不管谁是谁，滚蛋，别耽误我吃饭！” “反了，都反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全赶出这个院子！”刘海中被何雨柱激怒了，抬手指着何雨柱开始威胁。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句话反而点燃了何雨柱的怒火。 下一刻，何雨柱直接一脚踹在了刘海中的胸口，把他踹倒在地：“刘海中，你算是哪根葱？还想赶我出这个院子？这房子可是我的私产，有地契有房契的，我今天不想跟你纠缠……” “傻柱，我和你拼了……” 没等何雨柱说完，刘海中便迅速抽出自己的腰带，朝着何雨柱劈了过去。 但何雨柱不是那些被刘海中打出心理阴影的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俩，一把抓住腰带便和刘海中缠斗起来。 尽管何雨柱被称为四合院的战神，可刘海中的身体也很壮实，而且他是一名正式的七级锻造工人，力气不比何雨柱差，两人瞬间都倒在了地上。 被打扰到写作业的棒梗跑了出去一看，看到何雨柱与黄书的关系不错，连忙朝跨院跑去…… “黄叔儿，您快去看看吧，傻……何叔跟二大爷打起来了。” 棒梗这一嗓子让黄书一愣，接着他迅速将怀里的小槐花交给秦淮如，急匆匆往外走。 他没注意到，动作太快让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秦淮如的某个敏感部位。 他自己没觉得什么，但刚刚丧夫的秦淮如被碰了一下全身颤抖，脸色也显得复杂。 按理说，她被黄书占了便宜，再加上之前黄书把她婆婆送去监狱，她应该生气并报案。 但是，这事情说起来多难听，黄书为了调解争执，在匆忙之中无意碰到自己孩子时擦碰到她，又能说些什么？ 更让她感到惊诧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很反感黄书的这一举动。 想到这里，秦淮如内心有些忐忑。 毕竟贾东旭刚刚安葬，贾老太太还没出狱，而她怎么会如此…… 秦淮如心里七上八下的，黄书则毫无察觉，此时他已经冲进中院。 何雨柱和刘海中是院子里有名的人物，一位是战斗之王，另一位则是二大爷，因此两人打架引起了全院的 动，连平时很少出来的后院娄晓娥都跑了出来凑热闹。 倒是之前视何雨柱如亲孙子的老聋子，这几天一直没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对何雨柱彻底失望了。 当黄书走进中院时，数十人已经将何雨柱和刘海中围得水泄不通。 闫埠贵正在努力劝架，两个小儿子在他身后拉拉扯扯。 二大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讨何雨柱，但他们的儿子刘光福和刘光天却无动于衷，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似乎恨不得此时在刘海中身上的那个人是他们。 黄书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出脑海。 虽然刘海中确实经常揍孩子，但是目前刘光天和刘光福还只是半大的青少年，家里还指着他们，即便有这样的心思也不可能现在表现出来。 也许是因为前几天的 仍未平息，院子里的人看见黄书还心有余悸。 当他出现时，人们自然而然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对此黄书并不在意，穿过人群走过去，看到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眉头紧皱，沉声道：“柱子，松手！” 听到黄书的声音，何雨柱虽心有不甘但仍放开了刘海中。 然而，刘海中不依不饶，借机扑向何雨柱，试图抓挠他。 看到此景，黄书怒了，厉声道：“够了，刘海中，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一声厉喝，蕴含着巅峰时期的兵王气势，立即使刘海中的动作凝滞在半空。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何雨柱已经摆脱了他的袭击。 就连二大妈也不再哭泣，愣坐在原地。 黄书目光一凝，没理二人，径自转过一圈，最终将目光停在了闫埠贵身上，问道：“闫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打起来的？” 还未等闫埠贵开口，何雨柱就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还能怎么样，就是这胖刘……” “柱子，闭嘴，没轮到你！”黄书冷冷一瞥，何雨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只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不满情绪仍未消散。 黄书的几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和家暴代表刘海中一时之间竟不敢造次。 那些曾受过黄书帮助的家庭，纷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即使是未来的日子依然艰难，但至少不会再有这样的麻烦事儿发生了。 娄晓娥看向黄书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与众不同的光彩，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无人得知。 甚至连闫埠贵都被黄书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考虑了一会儿才回应道：“似乎是二大爷打算召开全院大会，可能是柱子说话时的态度欠妥，这才引发了冲突，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22章 黄书发飙 “嘿，老阎，你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你不知道就别瞎说，今天这事没完！” 闫埠贵话音刚落，何雨柱便不乐意了，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闫埠贵。 但在黄书旁边站得稳如泰山的情况下，他最终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黄书瞥了闫埠贵一眼，径直走向刘海中，说道：“刘海中，二大爷，您那点心思我还看不懂？今天开全院大会是为了批斗我吗？是因为我没在昨天吃肉的时候叫您？没上班时给您打招呼？还是因为我送易中海去坐牢，破坏了你们三大管事大爷的威风？” 面对咄咄逼人的黄书，刘海中心里有些发慌，但仍装作不服气，胖脸上不停地颤抖，咬牙切齿地回应道：“难道不是这样吗？好歹我是这个院子里的大爷，你不尊重我简直无法无天！” “你知道什么叫无法无天吗？！”黄书毫不犹豫地反问，“你这脑袋里想的事情太简单。 有多少 英雄为了国家舍生忘死？战斗结束后，他们却放弃了荣誉回到故乡自力更生？刘海中，你想当官，你觉得这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是因为你觉得这个世界离开你就不能运转？是因为你会一点文化？还是因为你在家里对两个儿子随意发脾气？ 让我告诉你，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首要的，要求先提高自身的修养、教养与能力。 你自己修了些什么？说到‘齐家’，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就你这样对光天、光福兄弟俩大发雷霆，你这辈子都不配做官！ 我还要告诉你，如果不善待孩子，孩子自然也不会孝顺。 你要再这么胡闹下去，将来你的子女肯为你养老就是你前辈子修的好福气！” “你懂什么，教育自己的儿子本来就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天经地义，谁能干涉？他们如果敢不孝顺我，我现在就教训他们！”刘海中的老脸涨得通红，但他还是挺着脖子大声嚷嚷，似乎这是他唯一的生活乐趣。 而此时，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黄书的眼神满是感激和期盼，而看向他父亲的目光中则充满了愤怒与悲伤。 刘海中的言辞也让黄书怒极反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很好，行啊。 你想 他们试试看，看派出所的公安会不会直接把你带走枪毙，你还以为这是旧社会吗？现在是个法律平等的社会，你儿子跟你一样在法律上有同等权利。 你有义务抚养他们到成年，才有他们养老送终的义务。 像你这种人……” 说到这里，黄书实在不想再和这个愚蠢之人讲什么大道理，便指着人群中的刘光天兄弟，道：“你们两个过来！” 尽管不知道缘由，兄弟二人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站到了黄书身旁。 看到这种场面，刘海中的高血压立刻升了起来，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抽他们。 看到刘海中的动作，刘光天兄弟俩立刻产生了应急反应，迅速躲到黄书背后，这情形让院子里其他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鄙视。 黄书毫不理会这些，一把抓住刘光天兄弟，将他们推向前面，说：“你们就站在那儿，让他来打，棒梗！” “哎，叔儿，我在呢！”小机灵鬼儿棒梗马上跑了过来。 黄书指着院门：“快去，把派出所的公安喊过来，再去街道办把王主任也叫来，今天我要看看刘海中打了人之后是否需要负责，告诉他，如果我不把他送进去和易中海那个老顽固作伴，我就不是黄书！” “诶！这就去！” 棒梗才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听从黄书的吩咐后有好处，便立即准备出发。 不过他还没迈步，闫埠贵便一把拉住了他，并看向黄书：“黄书，别闹得这么大，昨天院子里刚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今天再出状况，咱们脸上也不好看，不然咱们私下解决？” 对于闫埠贵的话，黄书只是报以轻蔑一笑：“闫老师，我敬重您是教师，教育下一代。 但是，教育首先要自律。 为什么这个院子里会有贾张氏那样的泼妇？为什么会有易中海那样的土皇帝？还有这个满脑子官僚思想却又一点本事都没有的刘海中？ 就是因为你们总是想着把事情瞒下来，觉得所有问题都能在院子里自行解决。 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力呢？” 我昨天就说过了，街道办任命的大爷，本来是为了让你们联络街道办和院子里的居民，可你们却天天琢磨怎么利用这个职位压榨院子里的人，谋取私利，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闫老师，你现在放了棒梗，这件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否则今天我要你这个二大爷的身份跟着一起完蛋，你信不信？” 或许是黄书的强硬给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勇气，尤其是刘光天，在黄书说话后，居然大胆地走到刘海中的面前，指着自己的头说：“来啊，你不是很能打吗？接着打啊？你看看我们兄弟俩，现在身上还有哪一块是好的？” 说到这儿，刘光天彻底崩溃，直接撕开衣服，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光福也脱了衣服，强忍泪水说道：“大家看看，这是我们选出来的二大爷。 他整天在家作威作福，每天都独自享受鸡蛋喝酒，而我们连一个窝窝头都要勉强应付，所有的家产全给大哥了，以后让他大哥养他老好了！” 这是兄弟俩长大后第一次当众展示他们的伤疤，娄晓娥虽满脸绯红，但她看着刘海中的目光满是嫌弃与厌恶。 其他邻居也开始指责刘海中，尽管指望他们多有同理心是奢望，顶多是冷嘲热讽，然后图个热闹，并不会有实质性的帮助。 原本如果刘海中没有惹恼自己，黄书也不会主动站出来主持公道，毕竟无论是刘光天还是刘光福都没死，到最后也是两人撇下老两口自行离开，可以说是报应。 再加之这是他们家内部的事，连刘光天两人都不声张，他更加没有立场管闲事。 可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刘海中自找麻烦，用对待这个时代顺民的方法来针对身为穿越者的黄书，这是自寻苦吃。 看着周围的议论和眼前失控的两个儿子，刘海中慌乱不堪。 尤其令他紧张的是黄书打算去找公安局和街道办帮忙。 昨天公安局和街道来调查时，易中海和贾张氏都被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厂里也没有做出处理结果。 今日如果再惊动公安局和街道，刘海中估计也要进去一趟了，别提做什么官儿了，二大爷的名头也难保住，甚至连轧钢厂的工作也保不住。 但他实在放不下身为院里最大官迷的脸面，让他跟黄书道歉简直是难上加难，因此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后直接晕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种情景似乎就在昨天刚发生过，上次倒下的是易中海，这次却是刘海中。 好家伙，黄书这是要轮番整四合院的大爷们吗？ 见刘海中突然晕倒，二大妈急忙跑了过去，一边推着他一边喊道：“老刘，你别吓我啊，老刘~” 随后她转身看向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急切地说：“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赶快送你们爹去医院！” 然而让二大妈疑惑不解的是，平时唯命是从的兄弟俩此刻竟纹丝不动，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刘海中，仿佛一点反应都没有。 黄书微微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地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刘海中的脸上。 清脆的“啪”一声后，刘海中突然咳嗽了两声，随即坐了起来，眼神先是一片迷茫，紧接着猛然回过神来，问道：“黄书呢？黄书在哪儿？” 第23章 海中道歉 院子 。 刘海中定了定神，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黄书，连忙抓住他的衣襟，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黄书，今日的事是我刘海中做错了，糊涂了，这件事我们就过去了，成不成？二大爷在这里给你道歉，咱算翻篇，行不行？” 哗—— 刘海中居然低头认错？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以往只有易中海才能压他一头，但现在看来，既然黄书能对付易中海，收拾刘海中也显得顺理成章了。 看到三大爷里一个被抓进去了，一个认错道歉，院子里其他人心里顿时活络了起来，琢磨着以后有什么事情要不要直接去找派出所或街道办事处？ 黄书眼中冷芒一闪，冷冷笑道：“你想服软就完了？可以，我当然是无所谓，但你儿子是否同意就难说了！” 的确，这才是黄书真正的王牌。 此前的所有铺垫，就是为了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拖出来，让他们直接和刘海中站在对立面。 毕竟，在这个年代，即使打孩子也有可能违反法律，但人情法事不分离，尤其在这样一个法律还不够完善的年代，想要直接惩处像刘海中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容易。 说实话，就算刘光天兄弟举报刘海中，他也顶多受到十几天的思想教育就会被放出来，甚至轧钢厂也不会对他采取严重的处分。 这个时代，打孩子是很普遍的现象。 “刮风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不仅仅是口头说法，在那时很多人，包括某些重要人物，也都会这样做，出于对他们自己的考虑，刘海中这个案子自然也无法从重处理。 但要是他就这么虚张声势地把这件事给放了，以后刘海中估计还是会时不时找麻烦。 虽然他脑子不够灵活，但也是个聪明人，只要黄书表现出一丝心虚，他肯定会产生怀疑。 为了杜绝刘海中将来可能惹出更多事端，黄书决定把刘光天兄弟俩拉出来。 此时的刘光天二人已经彻底得罪了刘海中，如果今天就这么将事情揭过去，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猛烈的暴打。 因此，黄书刚说完，刘光天就第一个坐不住了，道：“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他会整我们的！” “就是，他一定还会整我们的，书哥，求你救救我们！”刘光福在旁边哭喊起来。 加上二人的哭泣，这场面简直让人听者伤心，见者落泪。 刘海中见状嘴角微微抽动，本能地还想拿起皮带，但黄书却主动闪身，对棒梗说道：“棒梗……” “停，我不打，以后再也不打了~”刘海中心惊胆战，没办法，易中海的遭遇让他彻底被震慑住了。 这个时代的人天生对坐牢这种事情有一种畏惧，尤其是十几年前，进了牢狱的几乎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 他们经历过那样的岁月，自然对此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黄书冷哼一声，说道：“刘海中，你确实不适合担任二大爷了，明天你自己去街道办辞掉这个身份。 等什么时候院子的人都看到你真正的改变，到时候我黄书亲自牵头，让你重新坐上这个位子，这之前，好好反省自己吧！” 说着，他忽然看向旁边的闫埠贵，表情复杂，“闫老师，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那些抠门又精明的小算盘，当心你的孩子有一天也会像刘光天他们一样遭报应，你永远不要算计自己家人！” 此话一出，闫解成顿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就是，你天天这样，我要是娶不到媳妇，你休想老了让我养你！” 闫埠贵愣住了：，不是在解决刘海中的事吗？怎么扯到我了？ 想到一个人辛辛苦苦苦凭一点薪水养活一家子，全靠这些算计才过得下去……尽管心里有千言万语，但看到被彻底吓呆的刘海中，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万一失去了三大爷的地位，他们家的日子就更艰难了。 关于闫埠贵的心理，黄书虽不能全然理解，但也能猜到七八分。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与他无关。 他之所以会插嘴，是因为昨天闫埠贵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所以他才稍微回报了一句。 至于具体的处理方法，那完全是闫埠贵的事情。 然而，在有了黄书这句话之后，闫埠贵若还想像原剧情中那样控制闫解成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一旦人的叛逆心理被激发，想要收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 经过今天的事件，黄书几乎可以断言，如果刘海中再敢对他们动手，这两兄弟肯定会有胆量到派出所去告状，哪怕第一次不成，也不会放弃继续上诉。 无论如何，黄书算是成功地把院子里的各种矛盾转移到每个家庭内部。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应该能够享受到一段平静的生活了吧？ 然而谁能说得准呢？毕竟院子里的人大都不是头脑清醒之辈。 所以在给了闫埠贵一点提示之后，黄书转身面向围观的人群，“各位，热闹也看完了，赶紧回家吃饭去吧。 时间也不早了，各干各的事情，散了吧！” 听到黄书的话，周围的邻居们纷纷散去，丝毫不敢停留，这种情形即便是之前的易中海也没能做到。 二大妈搀扶着刘海中回到了家里，夫妇二人一直没有看刘光天兄弟俩一眼，而是毅然走回了自家，没人知道今晚刘海中家里是否还会传来孩子的哭声。 等人散得差不多时，黄书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娄晓娥，她的眼神闪烁着光彩。 虽然她此刻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因为她刚刚结婚不久，正处在与许大茂的新婚甜蜜阶段，顶多是对黄书有些崇拜吧？ 黄书冲她微笑点了点头，接着狠狠拍了一下何雨柱的头，“你个憨货，刘海中来找茬你不知道找我吗？竟然动手，下次再动手看我怎么教训你。一会儿去那边拿东西回来做饭。” “他话太过分了！” “就算过分也不能动手。 你总是这样动手，将来肯定麻烦不断。 明天我会找个机会和大家说，让大家不再叫你傻柱，在厂子里我会和杨厂长说一下。 但如果你想让人不叫你傻柱，你自己也要表现出聪明的样子，别成天像个彪子一样，明白了吗？” “嗯？哦，明白了……” 何雨柱呆呆地看着黄书，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毕竟在他看来，“傻柱”这个名字几乎取代了他本来的名字，就连他跑了的老爸何大清都能念叨得如此顺口，更不用说其他的人了。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二狗子”、“张麻子”、“王二愣子”这样的名字随处可见，因此何雨柱以前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然而，今天当黄书说出那句话时，何雨柱突然意识到……黄书确实与众不同。 若说先前他对黄书好，是因黄书帮他揭穿了十年的骗局，并帮他们追回了本属于他们的钱财，那是出于感激。 而现在，他开始真心把黄书当作值得信赖的朋友。的确如此，即便黄书比他还年轻几岁，但在他眼里，黄书更像是位长辈，这种感觉难以言表。 黄书并没有在意背后的何雨柱，说完之后径直走回了自己的跨院。 毕竟处理那些琐事哪能比得上与软绵绵的小槐花共度时光有趣呢？ 不过让黄书没想到的是，当他返回跨院时，发现秦淮如正帮助小当除草，并且整理草坪。 而小槐花则安安静静地坐在竹椅上，似乎知道黄书不喜欢孩子弄脏自己，她便老老实实地坐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秦淮如和小当，嘴里咬着一个手指头，那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黄书满脸笑容地走进来，立刻把她抱了起来：“小槐花，你这么乖啊？” 看到黄书，小槐花的双眼立即亮起来：“嗯嗯，小槐花很乖呀……” 这时秦淮如才注意到黄书回来了，一下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毕竟…… “那个……你回来了。” 黄书淡淡地应了一声，抱着小槐花走到一旁打量了一下已经打理好的草坪，皱眉问道：“院子今天是不是你一直在照看？” 实际上，刚回家时黄书就已经察觉到院子里被收拾过了。 不仅垃圾清除了，连草坪也被修理得整整齐齐。 那时他知道昨晚来送肉的几家人中有几个过来帮忙，但他没有多在意。 可看到秦淮如也在忙活时，他的心中不由生出一个疑惑：这个小寡妇该不会一整天都在这里吧？ 秦淮如因为黄书的问题而涨红了脸，因为她确确实实待了一整天。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作为一个寡妇，贾东旭刚去世不久，如果此时她在此指手画脚，不仅会影响黄书的声誉，对她的名声也会有所损害。 嗯……尚未完全绽放的白莲花此刻仍然还有自尊心。 第24章 不同寻常的秦淮如 尽管秦淮如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黄书心里一紧，这个小白莲该不会打算把他当成剧中那样的何雨柱来拿捏吧？ 想到这，他对秦淮如的目光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可就在这时，小槐花突然伸出小手搭在他的脸上：“嘟嘟，槐花饿……肚子咕噜噜响了……” 黄书微微一怔，心底那点儿危险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毕竟现在的秦淮如还不是日后被贾张氏逼到绝境、不得不用尽手段的那个模样。 现在的小槐花和小当都需要救助，就连棒梗都还是有希望的，如果秦淮如能适当引导，或许还能改变。 更何况现在的秦淮如处境远比剧中的好，没了贾张氏的压迫，又掌握了贾家的所有财产，连工位也能继承。 在这样的条件下，她若仍变坏，只能说他黄书看错了人。 于是，黄书立刻收起思绪，笑着捏了捏槐花的小脸：“小槐花饿了吧？咱们让你何叔叔来做饭怎么样？” “好呀，何嘟嘟做饭，嘿嘿……” 小槐花高兴地笑了。 恰好这时候反应过来的何雨柱从门外冲了进来，看到秦淮如愣了片刻，随即走向黄书问：“东西带了吗？” 边说边轻点了下小槐花的脸。 然而，他那张略显苍老的脸显然不如黄书年轻英俊，槐花满是嫌弃地抬手拍掉他的手指，直接扑进黄书怀里：“何叔太难看了，不让他摸……” 黄书顿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何雨柱又气又好笑，用手指轻轻戳了小槐花的背：“你这小家伙！嫌弃我啊？那一会儿别吃我做的饭哦！” 这句话让槐花慌了神：“我要吃的，何叔不丑……” 眼看槐花快要哭了，黄书笑得更欢了，连一旁的秦淮如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从未在贾家感受过这样的温暖，这里似乎才是真正温馨的家庭，即使她并不是这里的成员。 不过，家中的主角却是她的亲生女儿，这让她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归属感。 何雨柱也乐了，再次逗弄小槐花：“好吧，一会儿还给你做好吃的。” “嗯嗯，真的真的，又好吃又好吃！”小槐花馋得几乎要流口水了。 此时，棒梗也跑了过来，先是羡慕地看着槐花，再看了看草地，发现自己已没什么事做，不由露出迷茫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头望向黄书，眼里满是惊恐之色：“黄叔儿，没活儿干了……” 他那眼眶里仿佛也要掉金豆子似的，显得有些委屈。 黄书无奈地走过去，揉了揉他的锅盖头：“那一会儿帮你何叔去做饭吧。” “哎~”棒梗破涕为笑，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到何雨柱身边仰头看着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尽管昨天已经见过一次，但再次见到棒梗这样，何雨柱依旧忍不住感到惊讶。 毕竟之前的棒梗虽然不算彻底无可救药，但也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院子里也算是个小霸王。 可是短短两天，黄书竟然让他变乖了？ 不过想到自己也有类似的境遇，何雨柱便释然了，说道：“好，那我们就回去拿东西去做饭吧！” 何雨柱从黄书房间的桌上取走了今天的食材，有猪耳朵、猪心，以及大约半斤猪肉。 至于其他像土豆和白菜之类的东西，还是要由何雨柱自掏腰包。 毕竟黄书不是圣人，不可能什么都能包办，即便他自己懒于做饭。 “黄书……等等！” 何雨柱带着棒梗去做饭之后，黄书原本打算带槐花回屋，却被秦淮如直接叫住。 听到秦淮如的声音，黄书眼睛微微眯起，转身看去。 面对黄书的眼神，秦淮如脸上再度悄然浮现出两抹红晕，咬牙说道：“我打算后天就去上班。 原本一大爷……不是，是易中海准备收我当徒弟，但现在……” 黄书这才想起刚才秦淮如过来时确实问过孩子的事。 这个问题本身并不难解决。 毕竟秦淮如有贾东旭的工位，作为合法妻子，她有权继承这些。 而现在贾张氏被抓，秦淮如唯一的竞争对手也消失了。 只是贾东旭的工作岗位是在钳工方面，所以秦淮如入职后也会成为一名钳工。 工厂里女钳工不多，但却不少。 本来有易中海带领，秦淮如的处境会更好一些，但现在易中海被陷进去，估计要被处理。 这样一来，秦淮如在工厂里的唯一靠山也没了。 原本黄书并未打算插手此事，因为在剧中秦淮如的工作态度实在难以令人同情。 不管这是易中海有意安排的结果，还是秦淮如故意敷衍的结果，多年来一直是初级工的秦淮如确实不值得同情。 然而，看着秦淮如眼中的哀求，再考虑到小槐花的因素，黄书短暂沉默后，还是问道：“工作的事先不说，你告诉我，你是真心实意想学技术好好工作，还是只想得到城市户口吃上商品粮？” 秦淮如被黄书这番话问懵了，这也正常。 对她这个从农村来的，婚后几乎很少出门的人来说，很难理解这背后的具体含义。 过了许久，她才犹犹豫豫地问道：“进了厂还可以不好好工作吗？” 这句话让黄书忍俊不禁，不得不承认，此刻如此单纯的秦淮如确实让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这两天，她的表现与他前生所读小说中的形象截然不同。 笑过之后，他点点头说道：“行，明天我在厂里等你一阵子，给你找位师傅。 不过得说好了，得好好跟着学，只给你半年的时间，你必须能够熟练地操作机器并完成一级工的考核。 如果你完不成任务，那么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听完黄书的话，秦淮如惊呆了，因为据她所知，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帮助下花了超过一年的时间才勉强考上了二级工，而现在黄书要求她仅用半年时间做到同样的程度。 秦淮如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心慌。 但黄书丝毫没有留给秦淮如拒绝的空间，斩钉截铁地说：“你自己再仔细想想，我会给你找一位最顶尖的老师。 只要用心学，这六个月绰绰有余；若是不愿意接受挑战，那就当作今天咱们没说这事。” 听到这话，秦淮如赶忙答道：“我一定认真努力！即使半年就半年也愿意！非常感谢您！” 对于秦淮如感激的话语，黄书并不在乎；谁都会口头上说说而已，最终仍要看到实际行动才行。 如果秦淮如真能做到脚踏实地的话，未来或许会提供帮助；但是…… 关于黄书给出的时间限制，并非空穴来风。 根据他对前生记忆的理解，轧钢厂的一级工人评估并不复杂，大部分人可以在三到六个月内顺利通过。 无法晋升的人通常不是好吃懒做之辈就是笨拙不堪者。 而贾东旭花费超过一年时间完全是由易中海这个老人家故意压制所致，因为他指望贾东旭日后养活自己，若对方迅速掌握技术脱离他的控制则对他是不利之举。 看到黄书沉默无语，秦淮如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吩咐了小当几句要听话的话语，转身离开，准备回去，因为她深知虽然小孩可以在那里搭餐吃饭，但对于一个寡妇来讲，这样做并不体面。 然而当她刚准备跨出大门时，黄书突然说道：“过一会你也来吃饭吧，同时顺便谈谈入厂的安排。” 第25章 忘记的日常打卡 夜饭结束之后，时间大约接近晚上七点整。 天空尚未全黑下来，但却接近暮色时分。 黄书把小槐花交回到秦淮如手里后就离开了四合院，毕竟他今天晚上还得参加另一件大事。 自然，黄书是不会亲自将麻烦引至身边；于是当他离院之后，并未直奔同崔大可预定好废弃工地见面地点，反倒是穿过了几个胡同，来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院子前。 这里是南锣鼓巷中最出名的一个地痞的住所，这人甚至在派出所都有记录。 然而，这家伙通常干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派出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多数时候会选择调解处理。 黄书之前见过这个地痞多次，清楚此人是唯利是图之人，但他之前的性格根本不屑与这类人打交道。 因此，这次见面对他来说才是头一遭。 轻轻地敲响房门，屋里立刻传出了一阵不满的声音：“是谁？” 声音刚刚落下，门内便响起急促的步伐声，随后大门打开，出现了一个满脸刁钻的人。 “你是徐二狗子吧？” 黄书微笑着展示了一张大钞：“有个差事想不想干？这事儿有风险，不过如果完成了，另外还会给你一笔钱。 但是，如果被抓了泄露了我的消息，后果自负。” 徐二狗子看到钞票的瞬间，两眼直发亮。 对于一个无业游民来说，能够挣七八块钱一个月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而在这个时期，每个月的生活费如果少于五块钱就算穷困户，所以十块钱足够他活两个月。 因此这十块钱确实数目不小，尤其对徐二狗子这样的人而言更是一笔巨款。 更不用提任务完成后还有一样的报酬了。 身为常跟警方打交道的家伙，他根本不需要怀疑自己的忠诚问题。 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黄书到底是谁！ 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说：“行，你说咋办？保准干得漂亮。” 黄书递给他钱：“你知道第五轧钢厂吗？里面有个叫崔大可的，你带着几个人把他围起来打一顿，并且记住，完事后说他 扰了女同志！” “好咧，知道了。 我这就去找兄弟们帮忙去……” 说着，他就离开了院子，在关门的时候又回身问道：“要不要跟着我们去？” 黄书稍作思索，眯起眼睛答道：“好，但是我不会现身，只远远盯着。” “行。” ………… 不得不承认，徐二狗子的交际能力相当惊人，几小时之内，他居然找到了几个人。 然后他们一大队人马就气势汹汹地奔向了第五轧钢厂的方向。 黄书就在后方不远处跟着。 但是，让黄书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就看见崔大可和他的几个朋友们了。 他们看起来非常强壮，似乎都是从轧钢厂出来的厨房帮工。 看到崔大可那一伙时，徐二狗子正想要绕开，背后就听到黄书说道：“有人打架了～” 话音未落，徐二狗子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即挥舞着手中的工具扑向崔大可他们。 他身后那群人各个也是不好惹的角色，在打架方面绝对称得上高手。 尽管崔大可带来的都是厨师班里力气最大的，但在徐二狗子他们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很快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蜷缩在地，抱着头 。 徐二狗子足足打了十几分钟，直到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起，他才对着崔大可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崔大可对吧？如果你再敢来 扰梁拉娣，老子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错，这后一句话是黄书教给他的，显然是想将冲突引向另一个方向。 事实证明，这一招非常奏效。 崔大可本来还以为是黄书叫来的人，可一听提到了梁拉娣便怔住了，脑中反复思索着最近是否有哪件事情又无意中得罪了梁拉娣。 徐二狗子等人并不在乎崔大可在想些什么，在说出那句话后，立刻消失在夜幕之中。 十分钟之后，黄书站在一处阴影里，眯着眼观察着被人搀扶着离去的崔大可他们五个，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黄书回到院子里时，时间已经接近九点半。 由于之前他刚教训过刘海中，所以这偌大的四合院异常宁静，即便是平日里爱跑闹的孩子也被家长们都关在家里了。 当他走过后院时，发现娄晓娥仍坐在房间里，神情恍惚，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说起来许大茂这一走也有好几天了，按道理他已经完成了放电影的任务，这几天应该就要回来。 不知这时的许大茂有没有不育问题？在穿越来前，很多小说里都说是许大茂没结婚前被何雨柱一脚废掉了，但他发现实际情况往往并没有像这些书中所写的那般。 确实如此，在现实中哪里会有那么巧合之事？特别是这个时代的人民大多考虑的是如何填饱肚子、养育家庭，并非每个人都热衷于勾心斗角；只有类似易中海和刘海中这样的少之又少，倒是像闫埠贵这类的人多不胜数。 实际上黄书很希望同娄晓娥沟通一番——主要是仓库的问题。 因为除她之外他实在不清楚还应该去请教谁，向父母的那些战友们求助？显然不行，他们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保护伞，且这些刚正不阿的人不会轻易听信无根之言，要想获得他们的支持简直难于上青天。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借助这些人际资源的。 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只有娄家的房子了。 但眼下许大茂不在家，再加上已经是晚上，他一个大男人闯入别人家里实在是不太合适……不，是根本无法开口。 所以他仅仅从窗户瞥了一眼便离开了。 在他走后，娄晓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片刻，又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 回到房间后，黄书便直接插上门栓，然后身形一闪进入了他的空间。 此刻空间内的玉米和小麦已收割了三次，仓库里积累的粮食已经超过五十万斤，种植的蔬菜也进行了两次采摘。 原先的小羊现在长成了十几只成羊，而那头牛也已长大，但尚未生崽。 至于猪的数量更是不少，至少有七八十头。 而家禽就更为壮观了，那片十亩左右的鸡场里，鸡只数不胜数，目测约有两三千只，这让黄书不得不立即收取所有鸡蛋，然后忍痛杀了一大半的鸡，仅留下几百只来下蛋。 他又宰了几只羊，保留了三只用作繁衍，对猪的处理更为彻底，只剩下一对公母两头，反正仓库中的时间停滞，食物是不会变质的。 然而，黄书感到有些吃惊的是，他完成这一切之后，空间的成长进度却只有百分之十，真是难以想象与二级时相比到底增加了多少工作量。 当系统传出提示声时，黄书简直是目瞪口呆。 按这个进度，他想要空间升到四级还得小半个月时间，想要升级到五级则更加遥不可及，甚至两年内都是难题。 好在他并不是那种贪婪的人，再加上如今已经衣食无忧，很快就打消了这些杂念。 正当他打算去睡觉的时候，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差点忘了，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大白兔奶糖十斤，瓜子十斤，菜籽油十斤，棉花二十斤。” 黄书：？？？ 真是纯粹的生活物资啊，甚至知道他现在已经有粮食了，竟然连谷物都没有送？ 尽管签到每天都会有，出现这些东西也算不错了，既然是白给的就不能要求太高是吧？ 然而即便这样安慰自己，他仍是越来越不满，总觉得这个狗系统可能暗扣了东西，否则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 可是他试过多次与系统交流，除了最初几次外，最近它几乎再也没有回音，大概已经变成了一个纯自动运行的状态。 无可奈何之下，黄书只好 自己入睡，嗯，睡觉便不会多想了…… 第26章 何雨柱想媳妇了 次日。 黄书叫上何雨柱一起去上班。 至于秦淮如，她需要先送小当和槐花到轧钢厂的幼儿园，随后再赶往工厂，因此三人的行程不一致。 然而，当他们刚刚步入前院时，突然听到从闫埠贵家中传出的争吵声—— “绝不可能！如果我结婚了你觉得不合适咱们可以分家，我和妻子出去自立门户。 但是叫我交生活费？没门！”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你是想把我气死吗？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跟你分家的？” “是的，您确实养育了我。 但您正值壮年，我没有赡养您的责任。 如果您想要生活费，我们就清清楚楚白纸黑字写下约定，您把之前支出的每一分钱列明白，我可以一点点还清。 可将来，您老了也别指望我来侍奉！” “解成，你怎么和你父亲讲话的？赶快向他道歉！” “别想了，去周围看看问问，哪家的儿子结了婚还住在家里却要交生活费的？而且是一半的生活费？” “你滚！你的工作别想让我帮你找！” “我也不需要你来管，等着瞧，我自己能解决问题！”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闫解成非常粗鲁地打开了房门，根本没有理会黄书和何雨柱，气呼呼地冲出院落。 目睹这一幕，黄书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不出所料，闫解成的叛逆性终于爆发出来，已经难以压制。 但对这类事情，黄书并不关心。 归根到底这是闫埠贵以前抠得太厉害。 按原先的情节，由于无房可住，婚后闫解成夫妻两人仍同闫埠贵共同生活超过十年并一直支付生活费用，到最后即便餐厅有岗位也坚决拒绝安排他们，根本丝毫不买账那种情景……想想都让人心痛。 可是俗话说得好，父母若无情，孩子怎能行孝道？闫埠贵曾经剥削了那夫妻二人生存资源，如今遭受的后果自然也属应有之义。 一旁的何雨柱听得牙痒痒: “嘿～真想不到，阎老抠竟然连结婚了的儿子也要收生活费？都不考虑一下人家媳妇会不会愿意，哪家姑娘会嫁给这种家庭呀？” “何雨柱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工资就那么点，我不节俭点日子咋过？你能这么讲真是站着说话不嫌累呢！”闫埠贵刚被儿子惹了一肚子火，打算出门透透气结果又被何雨柱调侃一番，他哪里忍得了？ 但何雨柱也不打算纵容他，当即嗤笑一声：“嘿？我说错了？你向闫解成要生活费，这没啥可说的。 但如果闫解成结婚了你还这么要，合不合适？难道你养育过人家的女儿，还是对人家有过什么恩情？咋的？如果没有这些，人家的女儿嫁过来还得继续给你们俩交生活费，这哪说得过去？当然，你们如果真病了、瘫了，那当我没说。” “傻……何雨柱，你……” 闫埠贵刚准备叫他傻柱，突然想到昨天黄书回来后跟他说的事情，再想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下场，便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脸色涨得通红，低声低吼。 “三大爷，咱们别在这争了。 您自己仔细想想，要是闫解成结了婚，至少他们两口子以后不用您管了，不是能省下一个吃的吗？将来等解放他们结了婚，你们两位不是也会轻松不少？” 说到这里，何雨柱摆了摆手：“得了吧，我也不跟你多扯。 总之您自己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闫埠贵颤颤巍巍地指着何雨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甚至连反驳的理由都想不出来。 黄书看着闫埠贵，直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柱子，走了。 这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但是这事儿的道理是没错的。 毕竟‘人不穷因算计少，算到头来累自身’，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孩子。 这样连累他们的未来，确实不好。” “嘿，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兄弟，咱们走……”何雨柱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跟随黄书出了院子，只留下站在原地的闫埠贵，脑海中回响着黄书刚才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闫埠贵才转身看了看门口的老伴，问：“老伴儿，你说这……真的错了吗？” “嘿~叔儿……呸，你说你这名字起的，谁叫你都得喊叔儿。 当时你爸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不明摆着占人便宜吗？”一出院子，何雨柱就开始嘟囔。 黄书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我爸咋想的，但这个名字既然已经定了，你喊就行了，我肯定应！” “呸，怎么可能不应？喊你叔呢，行了行了，书儿就书儿吧……”何雨柱也认命了，毕竟黄书这个名字确实让人无话可说。 至于让黄书改名字？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这是他那位已故的父亲留给他的名号，谁能劝他改名呢？不怕被拿着他爹那些荣誉去找麻烦么？ 不过何雨柱本人心就宽，想通后便不再纠结，接着说道：“书儿啊，你说这三大爷到底怎么想的？他难道就不怕将来解成解放他们真的不给他养老？” “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呢，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侥幸心理，总觉得自己不会有事。” “嗯，这话也有道理……” 何雨柱抓了抓脑袋，皱起眉头说道：“哎呀，不对劲，我今天跟三大爷那么一闹腾，他会不会不给我们介绍对象了？要是那样的话……” 提起这事儿，黄书不禁笑了笑，伸手搭在何雨柱的肩上，说道：“像你这样的条件，明告诉你吧，这辈子别想结婚了。” 何雨柱：“……” 看着何雨柱一脸怀疑的样子，黄书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虽然你长相对不起观众，但也还算不上特别丑。 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在乡下还凑合，在城市算得了什么？单位里拿四十块以上工资的人多了去了。 至于住房嘛，虽然有房，但家里没父母帮忙，媳妇肯定不能出去工作，不然家务活孩子谁照看？所以你说人家长相好、有文化又有工作的女生会看上你？” 一番话说得何雨柱呆住了，对黄书提到他的家境丝毫没有反应，因为俩人的处境差不多，而且黄书的情况甚至还比他的差。 最起码他还有的一个妹妹；但黄书确实是孤身一人。 更重要的是，尽管黄书说得很刻薄，何雨柱发现自己竟有些同意他的看法。 虽然何雨柱心里不愿意承认这些，可面对比自己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相貌更俊的黄书，最终无奈地低下了头，“那咋办啊？” “有两种选择，要么找个城里长相一般但勤快的女人结婚生子，要么就去农村碰碰运气。 虽然说城里人瞧不起农村的，但现在不少农村人都想进城市过日子。 贾东旭不就是这样吗？他花五块钱娶了秦淮如，结果怎么样呢？因此你不能简单地以户口或教育背景去评价一个人。” 何雨柱越听越觉得这话有道理。 毕竟，如今他已经没有再帮助秦淮如的想法了。 虽然曾经对秦淮如有过一些想法，但他从来就没真打算娶她。 最关键的是，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结婚，就连许大茂都成了家，现在的闫解成也已经开始物色女朋友了，他自然心里也慌了。 因此当黄书说完这些话时，他便满脸期盼地看着黄书，“书儿，你是做采购工作的，总得下去出差吧，能不能……替我留意看看？要是我能成的话，这辈子吃饭的钱我全包了……” 望着何雨柱脸上的那种表情，黄书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真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何雨柱最终还是选择了漂亮的，还真…… 好吧，换作他自己，也一样只会选漂亮的，花不花瓶无所谓，只要懂事、长得好看就行。 “行吧，下次我下乡的时候帮你问一问。 不过说好了，到时候要是我把人领回来了，你要是跟我较劲，小心我揍你！” “放心，不会的。 就这么定了，今天中午你不在厂里吃吧？那我晚上买只鸡回去，再顺带弄一瓶西凤，咱们哥儿俩再喝点儿？” “你赶紧滚吧，走了！” 话音刚落，两人已来到轧钢厂。 黄书与门口的一名保卫科队员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往采购科走去。 看着黄书的身影，何雨柱脸上露出了……嗯，一丝笑容…… 第27章 丁秋楠 “黄书，等等！” 轧钢厂，正走向采购科的黄书突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喊住了。 转身一看，只见杨厂长正小跑着过来。 黄书愣了一下，仍然迎了上去。 “杨厂长，怎么了？” “走，到你办公室再说！” 杨厂长没有回答，直接推着黄书走进采购科，并在一众同事复杂的眼光下进了黄书的办公室。 黄书被杨厂长这一连串神秘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先给杨厂长倒了杯热水，然后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搞得这么神秘？” “……”杨厂长接过水杯，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下易中海的情况。 派出所派人通知我们后，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咱们厂的八级工不多，缺一个都不行……” “得得得……” 黄书没等杨厂长说完，直接抬手打断他：“如果厂长是为了给易中海求情，那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易中海的问题多， 不仅如此，他易中海明明是自己无法生育，却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他妻子头上，我就问问您，像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无视法律的人，留着他有什么用？” 听黄书这般一说，杨厂长差点儿没把手中的水杯摔出去。 没想到，在他的印象里温和宽厚的易中海竟是这种人。 关于黄书提到的聋老太，杨厂长当然知晓，但这并不是如同某些穿越小说中写的那样——他曾经受过那位聋老爷子的恩惠，二人其实没有什么交情，聋老太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主后代，为了自身的便利被易中海拿来作掩护罢了。 看到黄书一脸坚决的表情，杨厂长大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哎，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我只是过来看看实际情况而已，毕竟是个八级工，要是真要处理，我作为厂长总得先了解一下前因后果吧？得，看样子，这回易中海欺负的就是你。 行吧，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但你也算是把一个八级工搞没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补给我一个人手……” 这话说完，黄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没好气地看着杨厂长：“什么补给你？我哪儿弄八级工去啊？给你个实习生你干不干？” “哎，说话客气点嘛。” 杨厂长自己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确实，从道义上他没理由指责黄书，他也知道，这事儿黄书也没撒谎，而对易中海更是没有什么同理心。 问题在于厂子里真正稀缺的是技术工种的高级人才，尤其是达到八级水平的人才，在这样数千人大厂里也不足十余人。 他们的存在至关重要，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专业岗位，因此他也不得不来调查一番。 说到这里，杨厂长突然压低声音：“第五轧钢厂那边得到消息，说我们这儿能搞到肉吃。 于是厂里的头儿找上门了，我想着是不是可以拉个桥，帮他们一把？要知道，人家那儿还是有几个八级工人的。” 见杨厂长一脸狡猾的模样，黄书顿时惊住了，他忍不住想要摸摸对方的额头，看杨厂长有没有在发烧，毕竟八级技工怎么可能像买卖白菜一样轻松交易。 “算了算了，八级工不谈了。 不过六七级的人手，你这边是否考虑一下？你如今也是我们这儿的重要人物，如果你愿意答应这个请求，我立即就提拔你为科室主管怎么样？” 黄书无奈一笑：“您这是给我出什么难题呢？我才升副科长多久？不过换个几个人工，我可以试试。” （地点：办公室） 黄书一脸无奈地看着杨厂长：“只是几个工人的话，似乎是可行的，但这事儿得厂长您亲自去协调。 我这边每天最多只能供应一千两百斤肉，而且我不打算出面，到时候我会把这些肉送到厂里，由厂长您负责分配，并且不能透露我的名字。” 杨厂长明白这种事必须保密，只要有肉就好。 如果黄书背后的人知道了或事情败露，连这点配额也没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吧，这事就交给你了。 对了，我已经和沈科长说过，今后不用再给你的采购单了，你可以直接回家，只要每天按时把肉准备好就行。” 这正合黄书心意，他也乐得接受：“行，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今天我还要去街道办谈谈跨院改造的事情，等我办完事后就走！” …… 几分钟后，杨厂长离开了黄书的办公室。 与进门时忧心忡忡不同，此时的他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显然已经在盘算这些肉能带来多大的好处。 不过，在离开了采购科之后，杨厂长眉头微皱，低声自语：“丁秋楠？黄书需要这个人做什么？”随即他突然恍然大悟，回头看向黄书的办公室方向，嘴角微微一笑。 杨厂长并未多说什么。 黄书今年二十一了，有心思也是正常的。 他不知道丁秋楠是什么样的女孩，但既然被黄书看上，应当不是普通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杨厂长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这才快速离开。 实际上，黄书确实向杨厂长直接提出要调第五轧钢厂的丁秋楠过来。 原因很简单，尽管昨天打了崔大可，名义上是因梁拉娣之事，崔大可是会借此 扰丁秋楠的。 对那位一心考大学的少女，黄书不可能无动于衷。 甚至在黄书的计划中，丁秋楠是未来可能娶的妻子之一，因此把她调到身边是最合适的。 杨厂长离开后，黄书坐回办公室休息。 没了采购任务，他是采购科最清闲的人，特别是沈科长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而他此时却无所事事。 借此机会，他进入自己的空间整理东西。 积累的粮食已经接近两百万斤，这些粮食他已经决定不再种了，否则无处堆放。 蔬菜倒还可以继续种植几次，其他物资…… 大概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他才把意识从空间收回，随后说道：“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自行车票一张，大黑券十一张。” 这些东西确实挺好，但现在对他来说作用不大，包括那十块钱。 毕竟他现在的账户余额已经超过了块，这点零钱……好吧，即便少得可怜也算是一点补给吧。 一直等到将近九点半时，门外传来了沈爱民的声音：“黄书，大门口有人找你，说是你院子里的。” 黄书答应一声，深呼吸一口气，慢慢从采购科走出来。 轧钢厂门口，刚刚送完小当和槐花上幼儿园的她在两位门卫的注视下显得有些拘谨，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双手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偶尔朝厂子里面张望。 片刻后，黄书的身影出现了，秦淮如立刻松了口气，连忙向他招手，但随即觉得不合适，尴尬地向两位门卫笑笑。 “黄科长，找你的是你们院儿里的吗？” 刚到门口，一位门卫笑着问道。 黄书顺手扔给他们一根烟，点点头说：“是贾东旭的老婆，来找岗位的。 我先带她去人事一趟，你们继续忙吧。” “哦，原来是贾东旭家的。 可以进去了！”门卫明白地点点头，对着秦淮如说。 秦淮如连忙躬身致谢，这才跨进轧钢厂的大门。 来到黄书身边，她感觉到身体上的束缚和压力都消失了，整个人轻松不少。 秦淮如注意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黄书，低声说道：“谢谢！” “哟？今天怎么劳驾黄书大驾光临我们人事部？” “啊……原来是黄科长，稀客啊……” “黄科长，今儿还能不能吃到肉啊？昨天那顿可真是解馋，听说全是黄科长您的功劳呢。” “做梦呢，怎么可能天天有肉吃？一星期两次就可以了。” “对，黄科，我们不要太多，一周两次就行……哈哈……” 带着秦淮如走进人事部，整个科室立即轰动了。 毕竟这几天因为他们分到的肉类，大家好好享了一下口福，特别是昨天那几片大肥肉，虽然每人只有一两片，却吃得非常满足。 第28章 封闭月亮门 秦淮如跟在黄书身后，看着眼前这位受欢迎的男人，眼神越发复杂，尤其是刚刚那种特殊的情绪变化，是贾东旭从未带给她的。 黄书没好气地瞪了众人一眼：“你们人事是不是太闲了？赶快滚蛋，我要办正事。 不过今天的肉估计还是有的。” “耶~ 黄科 ！” “就知道黄科最厉害了，哈哈，又能吃肉了……” “我今天要买五毛钱的，带回家让老婆孩子都尝尝。” “我也一样，今天特意带了一块钱……” 黄书乐呵呵地和这群人聊了几句，随后带着秦淮如走进了科长的办公室。 人事科的科长名叫云婧，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为人非常亲和，在这栋办公楼里人缘极好，以前也没少帮助黄书的前任，所以黄书对她印象非常好。 因此，一进门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递给云婧，笑道：“姐，来吃点儿糖，图个甜甜蜜蜜？” 云婧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难道是喜糖？” 这话一出，秦淮如立刻羞红了脸，想解释却又怕被训斥。 毕竟以前在贾家时，贾东旭和贾张氏经常批评她，这么多年她早已有了应急反应。 黄书撇了撇嘴，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胡说些什么啊？这是贾东旭的夫人，今天来顶岗的。 她不太熟悉咱们厂的情况，我们又是同一个院里的邻居，所以我陪她过来办手续，一会儿还得送她去车间。 我现在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真没空在这里耽误时间，所以姐您能不能给快点？” 云婧也被黄书的解释弄得满脸通红，连忙点头：“行，就是简单的入职手续，很快就好。” 说完，她转向有些拘谨的秦淮如：“妹子，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了解情况。” 秦淮如有些紧张地摇手：“没关系……谢谢科长！” 有了黄书的帮助，秦淮如的入职手续很快就办妥了，前后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走出人事科后，秦淮如感觉像是在做梦，自己真的成为了工厂的一员吗？ 那她是否可以下班后去街道办办理工转农的事了？ 看着走在前面的黄书，秦淮如有些犹豫，想要询问但又不敢开口，心里乱成一团。 而此时黄书满脑子想着修房子的事，也没注意到秦淮如的情绪。 直到到了车间门口，他才开口说道：“这次我为你介绍的师父是我们厂出了名的严格师父，他已经培养出十多个五级工了。 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在半年之内成为正式的一级工。 如果你没能按时转正，我以后就不再插手了，明白了吗？” 秦淮如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黄书轻轻“嗯”了一声，直接带她进入车间，找到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相貌朴实但充满威严的老师父。 “陆师父，这位是贾东旭的家人，今天来顶班，往后请你多多关照。 你可以按你的方式教导她，让她接受严厉的要求和惩罚……” “师父！”秦淮如也机灵地称呼了一句。 陆师傅看着这个温顺贤淑的小寡妇，乐呵呵地笑道：“行，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黄科长的面子必须给。 往后让她跟我，但她若不好好学习，我可是真会把她训哭的。” 秦淮如赶紧摇头：“不会……我会努力学习的。” “行了，我把人给您带来了，我还有一些采购任务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黄书说完，甚至都没有再跟秦淮如告别，转身离开了车间。 随后，他又回到采购科，骑上了自行车，径直朝街道办驶去…… 在王主任的办公室里，黄书靠着几盒糖果顺利进门。 看到表情复杂的王主任，黄书有些尴尬，但仍坚持他的选择，因为即便易中海或贾张氏来了也不管用。 当然，王主任并不是在责怪他报警。 只是因为黄书当初是由上级直接交给她关照的，如今竟然在他眼前差点出了大事，她自然也不会饶过易中海和贾张氏。 短暂沉默后，王主任微笑着向黄书招了招手：“过来坐坐，这几天怎么样？其他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黄书也不客气，先递上一把糖果，然后坐在她对面说道：“没有，再说他们也没那个胆量……” “哦？”王主任刚拿起一颗糖果，一听这话又来了兴趣：“说说看，是怎么回事？你打过架了吗？” “哪里哪里，王姨您真幽默。”黄书趁机说：“有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事情，谁还敢找我麻烦？从前易中海说什么事情都在院子里处理，所有人都觉得离街道办、派出所很远。 但现在我将易中海和贾张氏抓进去，自然让他们明白违反法律会有什么下场。 何况，能把小霸王易中海送进大牢的，他们有谁敢尝试呢？所以这阵子过得还挺好。” 王主任闻言点头，表示认同。 “好吧，这样最好。 对了，中院里没了易中海，新的老大爷人选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黄书毫不犹豫地回答，并立即补充：“我是来找您的另有其他事。” 王主任无奈：“好吧，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想把那个跨院儿封起来，加个门，然后再在里面布置一下，比如搞个卫生间什么的，您看这手续能办下来吗……” 其实说到底，黄书的房子是有正式的地契和房产证的私产，他怎样安排自家的房子都可以，只不过那月亮门是公有的部分。 而黄书来到这里的重点任务之一就是办理封闭月亮门并改造的批准文件。 没想到这话刚说出来，王主任便一脸错愕：“你要封了月亮门？这不是想跟大家脱节吗？” 差点让王主任这句话噎住的黄书急忙说道：“王姨您别开玩笑了，怎么就跟脱节扯上关系了呢？主要是院子里事情太多了，我的个性您也知道，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事。 不过院里有事我肯定会帮忙的。” “得了，看把你吓的，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 王主任笑嘻嘻地又从盘子里抓了几颗瓜子嗑了起来。 黄书真想说这跟勇气没关系，这样的话如果传出去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正当他在思考怎么化解这个局面的时候，王主任仿佛故意要他尴尬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把最后的瓜子嗑完，然后她轻轻拍了拍手，拿起纸笔唰唰写了些什么，片刻之间就把盖有街道办公章的一张批文推向了黄书这边。 “批文的事我帮你办妥了，改造时尽量减少影响。 院里居民的工作你自己做好。 毕竟那个门算是院里共有的东西，小心别搞出纠纷来，否则我这老脸也没地方搁啊。” “没问题，保证不会引发纠纷。 那我就先撤了……”黄书眼神一亮，赶紧接过文件迅速叠了两下揣进衣兜中，其实是塞入自己的空间里了。 “哎呀~你小子，这算不算需要时求前门后，不需时候就不管不顾呢？”王主任一脸打趣地看着黄书，笑着说道。 黄书：…… 思想工作真是随时随地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啊？ 他苦笑了一下，起身说：“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和人商量过过几天打猎，到时候会带些稀有物品来看您老人家呢。” 王主任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给我滚！” 于是黄书忙不迭的一句“好嘞”，转身就离开办公室…… 第29章 闫解成要做上门女婿? 离开了街道办事处后，黄书按照前一天获取的地址送了一千二百斤猪肉，之后回了轧钢厂通知杨厂长自己派员工前来搬运货物，最终，他径直返回了他的四合院子。 获得了房屋修葺的审批之后，他当然要好好构思一番未来的设计方案。 虽然无法将其改造成别墅，也不可能过于奢华，但基本改造仍然是必不可少的，比如在院子里建一个厕所、厨房和洗澡间。 房间内部也要重新粉刷，并添置一套新家具。 尽管空间里都有相应的设施，但起码还得做一些表面文章来瞒住他人，尤其是厕所，这是非建不可的。 不然，总不能让他每次都要给人一种跑到厂里解决问题的错觉吧？ 特别是在夜里，如果别人都在外面倒夜桶，唯独他家一直干干净净，根本就无从解释。 刚到四合院，他就看到闫解成正与闫埠贵争执不休，争夺着一条被子，嘴里还不停地叫喊：“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搬出去！反正你不给我娶媳妇儿，娶了媳妇儿你还让我交生活费，你当我不是你儿子，我自己过，大不了去做上门女婿！” “你……你这臭小子，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 闫埠贵被气得几乎喘不上气，甚至不惜抛弃了多年的“君子”形象。 三大妈坐在地上抱住闫解成的腿说道：“儿子啊，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是他的孩子啊？我们怎么会不给你娶媳妇儿？让你交生活费是为了补贴你弟弟妹妹，你总不能一结婚就不认家了吧？” “我才不管，交生活费可以，每个月顶多三块钱，我和媳妇儿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闫解成强硬地说道，丝毫不肯让步。 闫埠贵用手捂着胸口，但依然不放松对被子的掌控，冷冰冰地说：“很好，你自个儿做饭吧？好吧，你自己找个地儿，家里这点地方没法腾出来做饭！” “那就让我去给人家做上门女婿好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边只有两个女儿，去了正好当个挡门柱，她们家里也不会亏待我！” 闫解成死死瞪着闫埠贵，有种如果再不让步就什么也不要的决心。 这番话让闫埠贵彻底懵了，怎么也无法相信大儿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思考良久后仍不知问题的症结所在。 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毕竟黄书帮助闫解成解惑的事是秘密进行的，除了两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事。 任凭闫埠贵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黄书与此有关。 这时，闫埠贵终于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黄书，忙说：“黄书，快来帮我判断一下这回事。” “书哥，你来了。” 闫解成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放下手里的杯子。 这时，看热闹的一群老太太也将目光集中到了黄书身上，脸上瞬间露出失望的神情。 因为之前的两次事件中，都是黄书以雷厉风行的方式把事情解决了，无论是对付易中海还是刘海中。 如今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怎能难得到黄书呢？ 她们之所以失落完全是因为没得瓜吃了，整天待在家里，除了做饭洗衣服也没别的什么乐子。 现在唯一的乐趣也没有了，她们不失落才是奇怪的事。 黄书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走过去说道：“闫老师，您让我评理，总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不是才提醒过您吗？” 闫解成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事？今天我已经和于莉说好了，可当我回去告诉我爹时，他竟然还是要让我每月交十块钱的生活费。 我现在没有工作，于莉刚刚毕业，我们上哪儿去找这十块钱？而且，他居然只拿出一半的彩礼钱，这不是明摆着还想让我自力更生娶老婆吗？如果我娶不起，当上门女婿不行吗？可他又不愿意。 这是想让我这辈子打光棍吗？” 黄书微微一愣，随后看向闫埠贵，心想这人真是奇葩！ 他很清楚闫埠贵是个小气鬼，尽管之前黄书已经提醒过他，今天早上何雨柱又教训了他一次，黄书也没想到闫埠贵还是会这么做，活该将来老来没儿没女照顾他。 面对黄书的注视，闫埠贵涨红了脸，弱弱地说：“我这……家里实在太困难了，我……” 听完闫埠贵的话，黄书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在前院，黄书眯着眼睛看着闫埠贵说道：“闫老师，我知道你们家不容易，一个人供养一家子确实是件困难的事，但如果真这样对待解成，我支持他的决定。 既然你无法供养他，不如交给别人养吧，解放他们也干脆一起给别人抚养得了。” “黄书，你……”闫埠贵目瞪口呆。 院子中的老妇女们都瞪大了眼睛，因为对这个时代的她们来说，黄书说的话实在是太离经叛道了。 特别是二大妈，她一直在担忧未来的日子里两个儿子光天和光福不会赡养他们，即使还有一个光奇，光奇毕竟是她和刘海中的宝贝，不忍心让光奇独自一人赡养老两口。 若是他们知道未来光奇会逃跑的话，或许就不会如此泰然自若了吧！ 而三大妈则一脸‘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的表情。 黄书懒得理会这个女人，直接盯着闫埠贵说：“闫老师，我就想知道，如果将来解娣结婚后，她的公婆要求她每月给她老公家十块钱的生活费，你会是什么感觉？” “这当然不……”闫埠贵条件反射地想要反驳，但想想，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恐怕他会疯掉吧？ 黄书冷笑着说道：“看看你自己，明明就不情愿，而且还想让解娣来帮助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就叫做自私，没担当。 我当时就纳闷，你们知道自己养不了这么多孩子，你怎么就不懂得节制？如今养了这么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活该的。 如果你平时对孩子好一点，等到他们长大成人、结婚成家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感激你们。 那时候根本不需要说，他们也会帮衬家里的，能让你们安享晚年。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这样做就是在透支你们父子间的情感。 你现在解成要去做上门女婿，这也是你自己招来的。 说实话，这本来也不关我的事，我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呢，再见！” 说罢，黄书转身离开，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了。 若是闫埠贵依然执迷不悟，那就是自作自受，无人能改变他的命运。 就在这时，闫埠贵忽然放开了抓住床单的手，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多岁般开口说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我不对。 解成，父亲错了。 今天，我对你说一声抱歉，你的婚事我全权负责，以后你们夫妇不用再交钱给我们。 但家里的粮食有限，我还要养活解放和解娣，因此……今后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生活问题。 等将来有条件时，能帮忙照看下你的弟弟妹妹就好……” 说完这些话后，闫埠贵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然后转向妻子道：“老婆子，去拿点钱出来，我们得去联系一下媒人，开始给儿子张罗对象！” 三大妈见他态度有所改变，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现在儿子心情稍微放松了，便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去！” 说着便推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闫解成，“老大学着点懂事点儿，你爹道歉了你，你是不是也跟你爹认个错？父子间别总是怄气，一家人和睦相处才是关键，听妈的话！” 虽然不太愿意但心里明白这次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且考虑到独自谋生并不容易。 加上上门女婿也只是跟别人提了一句的想法，并未定下来，他只能低头走到闫埠贵身边说道，“父亲我错了。” 闫埠贵长吁了一口气，感叹着今天实在是失去了颜面。 他希望能保全教师职业以免家庭再受到更大影响。 眼看这两人化解矛盾后，在场的 坊们也都带着唏嘘散去了，各回各家了。 毫无疑问的是，这件事很快会在南锣鼓巷传开，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 黄书微微一笑，没有再理会这件事，就当是给闫埠贵的一个教训吧。 至于他的工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毕竟他已经是有着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了，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 然而，就在黄书正准备回去绘制设计图时，不知从哪里游荡回来的刘光福突然冲了进来，大喊道：“公安来了，一大爷被判了……” 第30章 领养 易中海被判了？！ 刘光福一句话引发轩然 ** ，本来正要离开的老娘们儿都朝大门口涌了过去，连刚还在哭天抢地的三大妈也没落下。 “这么快就被判了？” “是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才三四天吧？” “不会是黄书在里面做了手脚吧？” “嘘……别说这种话，到时候把你再弄进去，可别忘了里面还有一个贾张氏，难道你还想去陪她？” 老娘们儿议论纷纷，连孩子们也跑出来围观，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黄书神情复杂地看着门口的刘光福，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眯起眼问道：“易中海真的被判了？” 刘光福见到黄书连忙点头：“对，书哥，刚才我碰到公安了，他说判决书要交给一大妈。” 黄书沉默着拍了拍刘光福，示意他继续忙。他的心情也并不平静。正如这群老娘们儿所说的那样，事情进展得太快了。虽然他对此时代的了解不多，即使前身也没接触过坐牢的人，但仍然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然而他没有意识到，事情之所以快速推进，是因为他低估了自己的身份的独特性。一门六忠烈，且只剩下他一个独苗苗，在四九城里，他的名字在各个方面都是重点关注的对象。军队那边自不必说，基本上没人不认识他黄书。 真的以为他那些搞来的猪肉，厂长他们不说，高层就不知道了？开什么玩笑。不过，因为黄书一家都为新中国献身，上面自然能照顾就照顾他。因此即便他搞这些小动作，也没人去深究。 正是因为如此，上面才会迅速处理欺辱黄书的易中海。至于贾张氏，虽然是个老泼妇，罪不至于判 ** ，最多算是易中海的帮凶。随着易中海的审判完成，贾张氏的裁决大概也不会远了。 刘光福这一嗓子引来满院的关注，不仅前院，就连中院和后院的人也都涌了过来。黄书感到意外的是，老聋子居然没露面，也不清楚她心里在盘算什么。 几分钟后，警察抵达四合院，扫视四周后迅速将目光投向了黄书，带头的正是上次那个名叫林淮的警察。 “黄书同志，你们院子的一大妈呢？” 黄书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身后的人群。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说道：“易家的大妈今天好像去了街道办，说是要带一个合适的孩子回家领养，现在应该是在办手续吧。” “这样啊？那好吧……”林淮点点头，随后干脆把判决书递给了黄书，道：“那就由你来保管这份判决书吧，等易中海的妻子回来了，你负责交给她，有问题吗？” 黄书接过判决书，整个人都僵住了，真想抓着林淮的衣领狠狠摇晃一下，然后再问问他这还有没有问题，这不是明显有大问题吗？ 毕竟易中海是被他送进监狱的，根据之前的推测，易中海有很大的可能被判 ** ，这对于易家人简直是杀夫之仇。现在居然让他把这个判决书亲自交到易家人手里，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看到黄书的表情，林淮也意识到了不妥，自己刚才完全是凭着直觉认为他是忠烈的后代，人品应该有保障，而判决书这样的东西一般也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交给他是可以放心的。但现在才想起忽略了黄书的身份，感到有些尴尬，只好悄悄收回头，说道：“刚才疏忽了，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事。” 黄书深吸一口气，应了一声：“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随意吧，我先走了。” 说着，不等林淮和同伴开口，他径自走出了前院。 其实他并非不想留下来凑热闹，而是留在这里不合适，只会增添尴尬，因为前易家人是一个朴实本分的女人，她对任何人都很友善，平时不少易中海的事情都是她帮忙处理的。尽管这位易夫人没有真正意义上帮助过黄书，但她至少关心过他两次，因此，黄书决定眼不见为净。 就在这时，闫埠贵走到了林淮面前：“那个……同志，我是这个院子里的三大爷，我叫闫埠贵，我想问问老易他……” 林淮摇摇头说：“不行，在正式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能透露给除当事人以外的任何人，特别是家属以外的人不能知晓。” 这帮老太太们平时很少和公安打交道，听了这话瞬间懵了，没想到等半天结果连看都不能看一眼，还等什么劲？很快不少人嘴里嘟囔几句，便纷纷回家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为了防止泄密，林淮也和闫埠贵说了一声便快步赶上了黄书。“黄书同志，我们去你家里喝杯水吧，不介意吧？” 对于林淮的问题，黄书只是瞥了一眼，点了点头说：“当然，协助公安是我该做的，走吧。” 与此同时，在街道办。 一位大妈牵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子，孩子满身污垢，穿着破旧的两件单衣。 面对着街道办的王主任，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妈：“关于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去民政局办理与易中海的离婚手续，这样将来易中海的事情就不会影响到孩子。这孩子父亲是为了国家牺牲的，如果你能真心对待孩子，未来一定是一个不错的依靠……” 大妈的表情难以言喻，既有泪水也有笑意。 听到王主任的建议，她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头说：“算了，我跟老易已经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这个时候离婚不合适。况且……我相信孩子也能理解我的选择。” 王主任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虽然她算是新时代女性，但她能理解大妈的选择。如果这个时候大妈提出离婚，对她的名声无疑是一场灾难。 于是她不再坚持，把写好的文件加盖街道办公章递给大妈：“接下来你抽空带孩子去民政办下户口。至于改姓的问题，你自己决定。但如果孩子成年后要恢复原来的姓氏，你不能阻止。” 大妈弯腰接过文件，目光扫过上面“余 自强” 这三个字时，心中一阵酸楚。若是当初易中海听从她的意见早早领养孩子，如今的孩子应该已经有傻柱（何雨柱）这么大了。也许现在他们都已是祖父母辈的了。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家里她成了寡妇，收养的孩子也是孤儿。 无论如何，家中总算有了新的期望。再加上易中海这么多年的积蓄足以保障他们两人的生活水平直至孩子长大成人。唯一的顾虑是他留下的工作能否保留给孩子，毕竟将来孩子还是要就业…… 此刻，大妈脑海里涌现出很多念头，一直带着余自强离开街道办后，仍没有回过神来。 最终，在余自强轻轻拉扯她衣角的行为下，大妈才清醒过来，并意识到现在身边不只是她一个人了。她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看上去不足一米二的小男孩，面带微笑说道：“孩子，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愿意叫我一声妈妈吗？” 余自强的父母都是战士，两年前他们还坚守在西南地区。当时他就被寄养在京郊的一户人家那里。 但在灾荒最为严重的时期，半年前这户人家无力继续抚养他，便将他送到京城，并交由一个修车工人照看。 不久之后那位修车工人因事被抓，小自强的身份才得以曝光，并随后被暂时寄养到 亲戚家中。 所以他对于爸爸妈妈是很陌生的，再加上一大妈本身具有一种让人觉得温暖的气息，所以在面对一大妈的提问时，他略微歪了歪脑袋想了想，然后胆怯地叫了一声“妈”。 听到这声呼唤，渴望做母亲已久的一大妈立刻就失控了，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小孩 ，感动得老泪纵横：“哎，真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来，妈妈给自强买新衣服，嗯，还得买肉吃……” 一大妈语无伦次地说着，而小自强仿佛能感受到一大妈的激动情绪，下意识地用他那瘦弱的小手轻拍着一大妈的后背。毕竟是个小孩，同情心还不够发达，所以他并没有流泪。 即便如此，一大妈还是觉得这一切值得。哭了大概两分钟后，一大妈终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索性把小自强抱起来，朝国营商店走去。 别看小自强已经六岁，但是体重大概连五十斤都没有。抱着他的大妈心中满是酸楚，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第31章 枪决 可就在他们刚从街道办走出不久，迎面赶上来的闫解成就拦住了他们：“一大妈，我总算找到您了，一大爷已经被判决了，公安现在在院子等着呢，您要不要先回家？”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来临之时，一大妈还是有些发懵。虽然易中海曾经带给她许多委屈，并且让她背负了接近二十年的黑锅，但是他们毕竟度过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毫无感情？ 于是面对焦急的闫解成，一大妈还是克制住了为小自强购物的冲动，点了点头说：“好的，那我们就先回去。” 一个小时后，林淮和他的同事在黄书家吃完饭。是的，现在已经过了正午，黄书觉得独自用餐太过不好意思，而且家中不缺少粮食，所以邀请了他们一起用餐。 不过因为有人在场，他的菜肴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玉米和白面混合的馒头、大白菜炒了一点儿肥肉片，加上一碗几乎没有米的稀饭。 即使如此，林淮两人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菜肴，几乎被他们吃光。显然，现在的派出所食堂的食物供应仅够饱腹之需。 吃完饭后的林淮有些尴尬地看着还在写字绘画的黄书，经过一番思考，最终还是走到他身边说：“黄书同志，你就真不关心易中海会被怎么判？” 黄书手中的笔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低头说道：“好奇是难免的，但是如你所说，这种事情在宣布之前，除了当事人家属外不得泄露。所以我就不多事了。” “但那是指其他人，你是特例……”林淮继续解释。 但是黄书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立刻抬起头看向门外：“也没什么两样，大家都是普通人，行了，估计一大妈马上就要回来了，你看，来了！” 黄书的话刚落音，就看见一大妈走到了门口。他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被一大大妈抱着的孩子。 林淮先是怔住了，然后转过身，看到门口进来的一个人，顿时意识到主角已到来，立刻挺起身板走至一大妈跟前说道：“您是不是易中海的家属？这里有关于易中海的判决书，麻烦您签收。” 面对这一张判决文书，一大妈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没有立即接住文件，她的嗓音抖着询问：“同志，我们家老易...这一次，他是真的没了吗?” 林淮微微一呆，沉默不语地递交了手中的判决书后，随即带领另一名警员走出了跨院。 等到他们远去的脚步声消失无踪，一大妈这才忐忑地打开那封文件： 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发现易中海在大约十多年前私自截留了何大清的钱...在五六年间作为95号院子里的负责人，他私设了法庭……他在 ** 贾东旭离世之后鼓动贾老太太……. 多项罪名叠加处罚，裁定立即执行枪决。三天后会在市内进行公开巡游示众，并在第七天后，在东山口枪场处进行最终判决执行。 文件底部清晰地加盖了公安局专用图章，这意味着该案件最终敲定了结局，再不会出现任何翻案的机会，至少对这个四合院内的人来说是这样。 看完这些内容后，一大妈失神地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尽管小小孩子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清楚母亲此刻的这种表现显然意味着事情极为严峻；于是尝试性地想用自己的稚嫩力量给妈妈一些支撑力。可是当他紧紧抱住了一大妈，这一抱反而让她的精神防线彻底瓦解——就在黄书的家门口，一大妈放声嚎啕…… 她的哭声里面满含绝望、放松、气愤与无可奈何...... 黄书没打算赶走她，相反，心中甚至感到些许宽慰：或许唯有把心中的情绪都宣泄出来后的一大妈，才能在未来更有决心生活下去。他厌恶着易中海，不过对一大妈并无怨恨之感。 他瞧了瞧站在一大妈旁边不知怎么安慰的小小孩子，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后向他伸手召唤说：“孩子，来这儿。” 小孩一时呆住了，不明就里地看着黄书，可却不想迈步前进。 见此，黄书只好主动上前，掏出了一些糖果放入孩子的手中，低语道：“拿着吧，未来你要好好照顾你母亲啊，你知道，她已经辛苦得太久了。” “恩！”小男孩好像意识到了黄书的一份温暖，郑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此刻...... 就在一大妈回到四合院时，厂里也通告了易中海所犯下的罪行，但没有公开具体的处理结果。如前所述，在正式公布之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泄露。 而得到消息的何雨柱匆匆忙忙炒完中午的大锅菜后，急忙跑向四合院。 此刻，当何雨柱踏入四合院，身后传来了一大妈的哭泣声，心中不由一震，立刻跑上前去。 不谈易中海，一大妈对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确关心备至，很多时候，都是她偷偷背着易中海给予他们帮助和食物，这些都是何雨柱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若非如此，你以为易中海轻易就能左右何雨柱吗？除了何大清的不负责使易中海有了可乘之机外，主要还是由于一大妈让他们这俩自幼失去母亲的孩子体验到与何大清截然不同的感情。 急切地冲进跨院，看到在地上的一大妈以及紧抱在怀里的小孩，还有一旁神色复杂的黄书时，何雨柱愣住了，皱起眉头问道：“具体的结果怎么样了？” “枪决！”黄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出两个字。 对于处决易中海的事情，黄书虽然心情纠结，但他丝毫不感到悔恨。易中海已不再年轻，他必须为其行为承担责任，而死亡，是对他的最终惩戒。 听到黄书的回答，何雨柱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万千，包含了愤怒、不舍、痛快与悔恨等诸多情感交织。 好几分钟过去了，何雨柱长长地舒了口气，来到一大妈身旁，劝慰道：“易婶儿，不要哭了，这孩子你刚刚收养的吧？看他那样聪明乖巧，将来的前途无量，必定能成为优秀的学者。您的晚年肯定很幸福。” 一大妈的声音嘶哑了，满眼泪水地看着何雨柱，突然抱住他，泣诉：“柱子啊，我和你大爷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了，他这一走我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得很啊…我知道他是犯了大错了，无法弥补，可是我还是觉得痛苦不堪……他要是早些听我的就好了…” 这话一出口，何雨柱疑惑不解地追问：“那你那时候给他怎么说来着？”。 “我说过要领养孩子这事，本来两个人商量得好好的，可他不知道又和那老太太说什么就忽然变了主意，也不允许我说这事儿。这又是为啥呀，那个老太太究竟凭什么要干预我们家的事？！” 一大妈边哭泣边回应着何雨柱的问题。 听到这儿，何雨柱心中的怒火腾起。还是那位聋老太，这个被易中海视为“家中的祖宗”，莫非……察觉到何雨柱的打算，黄书先是一言不发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并轻轻摇头示意。 见状，何雨柱勉强平复心绪，压抑下想要质问聋老太的冲动，转头安抚起一大妈来。 但这种事情只能靠一大妈自己走出来，任何人都帮不了她。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与易中海一起度过了二十五年，整整一代人的时间，这么长时间两人的感情早已从爱情转化为亲情。 也许易中海有对不住她的地方，甚至让她背负了几十年的包袱，但终归是亲人，突然离开让她心中难以平静。不知过了多久，一大妈似乎是哭累了，也似乎发泄完了，她的声音慢慢缓下来，最后完全停下了。 就在何雨柱准备带她回家时，一大妈突然把目光转向了黄书。这时，何雨柱顿时有些紧张，因为易中海正是因为黄书的事被枪决的，尽管黄书也是受害者，但这类事本身就无明确的是非，只有立场的问题。 因此，何雨柱是真的担忧一大妈会与黄书结怨，倒不是怕黄书，而是担忧一大妈走上同样的不归路。关键在于无论黄书还是大娘，对他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人，他不愿看到他们之间的冲突。 此刻，他对易中海的同情彻底崩溃。毕竟如果没有易中海的过失，今天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小男孩也很不安地看着一大妈，紧抓着大人的手，虽然他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总觉得黄书与自己母亲的悲伤有关联。 第32章 人性 甚至连黄书都预料到一大妈会来找他的麻烦。正如前面所述，黄书不希望与一大妈对抗，哪怕变成陌路人也罢，绝不成为敌人，否则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控制得了将这可怜的女人一同牵扯进来。 然而，在众人心绪纠结之际，一大妈却突然走到黄书面前，说道：“小书，对不起，老易他错了，但我能问一下，能不能保住老易的工作岗位？” 话音刚落，何雨柱松了口气，还好没再起争执。黄书也感到惊讶于大娘的反应，但他随即沉下心来——易中海犯下的错误如此严重，工作岗位肯定会被撤掉，因为轧钢厂必定要将他开除。 但黄书知道，一大妈这么问是因为希望为面前的男孩保住一个工作机会。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我下午去找杨厂长询问，估计问题不大，即使保不住易中海的岗位，也会为这孩子争取一个名额。” “谢谢！”听到黄书的回答，一大妈向他微鞠一躬，“以后咱们还是做邻居吧，我看这小孩很喜欢亲近你，以后……” 一大妈话未说完，因为她实在开不了口，毕竟和‘仇人’当邻居，还要让孩子靠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巨大折磨。 黄书明白了大妈的心思，点头道：“放心，只要他来了，我肯定不会亏待他。” “好，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带小自强 去买衣服，对，买衣服……”大妈面无表情地拉着小男孩的手离开了跨院儿。 尽管大妈刚才说了许多，但黄书明白，从今以后他与大妈之间只能是陌生人了。不过还好，只要不是敌人就行。 何雨柱一直将大妈和小自强送出四合院后，急忙返回跨院儿，一进门便对黄书说：“黄书，你说老太太她到底想干什么？” 黄书递了一碗水给何雨柱，淡淡地笑道：“还能干什么？她不过是想找个老伴养养老罢了。” “可是……养老也不必阻止一大爷……易中海领养孩子的事吧？”何雨柱仍旧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行呢？非但可以，在她看来这还有必要！”黄书抿了口水，继续说，“老聋子一辈子没儿没女，她原本就是想让易中海做她的依靠。但对她这种自私的人而言，理想的养老伙伴不应该有任何牵挂，一旦对方有了牵挂，心思就会随之转移。你猜……假如易中海有了自己的孩子，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关心老聋子吗？” 何雨柱一听这话，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过来。确实如黄书所言，一旦易中海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太，开心时可能想到些，心情不好时谁又会在意她呢？更何况在如今这个时代，连亲爹娘都不一定顾得上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是和易中海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老聋子。 看到何雨柱反应过来，黄书心底松了一口气，这些说法并非凭空猜测，而是基于他对之前记忆及过去观看过的电视剧进行推断的结果。 为什么易中海一直怂恿秦淮如破坏何雨柱的相亲？要么就给何雨柱介绍一些像猪八戒他二姨这样的对象？因为易中海根本不希望何雨柱结婚，换句话说，他不愿意让何雨柱有自己的孩子。 后来，他推动秦淮如嫁给何雨柱也是因为他清楚已经有三个孩子的秦淮如不可能再生何雨柱的孩子。倘若何雨柱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再对秦淮如兄妹那么好了。 这纯粹是人的本性使然，与其他因素无关。 至于老聋子将何雨柱和娄晓娥关在同一房间，并不是因为她真心希望何雨柱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别捣乱了，她只不过是想留着何雨柱的把柄罢了。毕竟在那个年代，犯了流氓罪是要被枪决的。当然，如果何雨柱一直乖巧听话的话，老聋子也不反对他有自己的孩子。但一旦何雨柱因有了孩子而变得三心二意，等待他的绝对是最不客气的告发，无论是老聋子还是易中海都不会手下留情。 最主要的是……没人敢断定睡一晚就一定会有孩子，因此当初的老聋子也没真正指望何雨柱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等到何雨柱的情绪缓和下来后，黄书忽的说了句话，立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柱子，你说易中海好端端的怎么就没有孩子呢？难道他是天生长这样，还是……” 这件事太遥远了，易中海一九三六年就结婚了，那时候黄书还未出生，也没住在这个院子里，所以那会儿的事无从推测。不过老聋子是大家闺秀这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而这种出身的家庭成员为达成某些目的不择手段简直是家常便饭。以老聋子的能力，要收拾仅懂干苦力活的易中海方法多得很。 并不是说黄书心思阴暗，若真有问题，他就不会费劲去帮助棒梗，也就更谈不上对小当和槐花这么亲近了，更不必提他对秦淮如的种种帮助。 只是关于易中海的事，还有很多谜没有揭开。院子里总共三个无后之身：老聋子、易中海以及许大茂。老聋子过去曾有个孩子，但在参军时死了；许大茂则是因为被打伤的。这都有据可循。 唯独易中海始终未给出明确的说法。他总是把一切都推给了第一大妈，但按黄书看过的故事，在某些情境下，有些阴暗心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对付老聋子的态度上，他宁可把最坏的猜度归到她的头上！只是眼下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否则的话，他定会毫不留情地让老聋子彻底完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雨柱浑身一颤，苦笑地看着黄书：“哥们儿，我现在连直视那位老太太都不自在，毕竟……。” “行了，这老东西都已经六十八岁了，还活得了几日？到时我给你找个对象，等你结婚有了孩子，即便她还想做些什么也办不到。咱俩还是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黄书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说道。何雨柱点头认同：“说得也是，但得尽快了。今年我都已经二十六了，再不结婚就真的成了老男人。” 与何雨柱聊了几句，舒缓了他的心情后，黄书便直接回厂子里去了。他看见何雨柱的状态知道工厂内部必定已经对易中海做出了相应的安排。于是他准备打听一下有关工作岗位的变化情况。 还是那句话，跟他有仇的是易中海，和一大妈及那个小男孩没关系。如果能为一大妈保留一个工位，至少能够安抚一下她那破碎的心。这已经是黄书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走在回厂子的路上时，黄书又不禁想起了贾张氏。既然易中海已经被判了刑，想必贾张氏的判决也不远了。虽然贾张氏可能不至于被枪毙，但最少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劳动改造是逃不过的，到时候秦淮如那边……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他掐灭了。秦淮如的情况跟一大妈完全不同。一大妈作为易中海的伴侣，易中海的枪决给她造成了难以避免的心理冲击；而秦淮如只是贾张氏的儿媳，贾张氏平日里在家 ** ，秦淮如在这院子里的十年里，只有怀孕的时候短暂拥有一些正常生活。大部分时间，不是正在被骂就是在准备被骂。 所以说秦淮如对贾张氏有什么真挚的感情，简直是无稽之谈。以往秦淮如之所以担心贾张氏，是因为自己进了厂之后担心没人帮衬家里。而现在有了幼儿园之后，这点担忧也彻底消失了，顶多就是回去得自己做饭、洗衣，照顾孩子，但这比起一直受贾张氏欺压还是要好得多。 第33章 刘海中怕了 约半个小时后，回到了轧钢厂，在厂长办公室里，黄书惊讶地发现副厂长李主任也在，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像是有好事？ 果然，见他进来，杨厂长立即起身笑着说道：“黄书，事情办成了！第五轧钢厂那边答应了，只要我们这边每周给他们送两次肉，他们就会调三个五级工过来，名义上是来学习交流，但实际上连人事档案都会移过来。” 李副厂长也向他挤眉弄眼：“你之前惦记的那位厂医，也将会一同调动，到时候直接安置到咱们厂的医务室里。” 看着他们一脸得意的样子，黄书既生气又好笑，翻了个白眼说：“好了，你们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见她一次，知道第五轧钢厂有一个叫崔大可的家伙一直 骚扰她，顺便提了提这件事。至于其他的，我根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行行行，我们懂了，那你今天一大早就跑来这里干什么？”由于顺利引进了三个五级工，杨厂长对易中海被判 ** 的压力减轻了不少，毕竟这里还有十多个八级工，离了易中海依旧运转得开。 黄书想了想，叹了口气，讲述了关于一大妈的情况，然后说：“领导们，你看能不能把易中海的工位留给一大妈？” 听罢此言，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愣住了。 办公室里。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露异样的神情，盯着黄书。 身为厂里的高层领导，她们自然比别人知道更多的内情，特别是公安局方面的交接工作。 按照她们所知的情况，黄书似乎是造成易中海被判 ** 的关键人物。通常来说，这样的双方关系至少应该形同陌路。可如今黄书却提出了保留易中海工作岗位，并留给他的养子的要求？ 看到两位厂领导的表情，黄书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二位领导啊，你们太过虑了。虽然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完美的人，但基本的是非观念我还是有的。此外，无论怎样大婶都是受害者，我当然不该与她计较。” “话虽如此……”李副厂长正打算继续表达想法，却被杨厂长用手势制止了，她微笑着说：“这事很不错呀，显示出黄书同志觉悟很高，确实是优秀的党员。但因为易中海当时已经被开除，他的工位自然是没了，不过你开了口，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给你留一个位置，等到孩子长大后可以直接来接手。” 听杨厂长这么一说，黄书点点头：“那就多谢杨厂长您了。” “喂喂喂，怎么只谢杨厂长？我就在这边站着嘞。”李副厂长突然打趣道。 黄书耸了耸肩说：“要是李副厂长愿意出力帮忙，我肯定也会感谢您的，等机会来了让大妈带孩子当面来感谢两位。” “算了算了，这个建议先搁一边，这样做会让外人认为咱们在以权谋私。这样吧，一会儿我和老李一起写封便函，以后不论是谁做厂长，都会承认这个安排。”杨厂长摆手拒绝，又补充说道。 毕竟这样做的影响不佳。正如他说的，才刚处理过易中海没多久，接着马上给予他养子工作位置，这样解释给谁都过不去。 对此李副厂长也赞同，“确实不应该再提起这件事。今后只要你保证厂子的肉类供应以及应酬问题就行。” 在黄书、杨厂长等人交谈的同时，锻造车间。 刘海中坐在一块钢板之上，心情极度的惊愕与忐忑；从厂方宣布处分结果后的这一刻起，他就陷入了这种情绪状态之中。 尽管他一直意图取而代之成为“一大爷”，并经常暗中作梗。但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最终演变到了公开将易中海从工厂完全排除的局面。 在这个时期，工人们除非做出无可宽恕的行为，否则通常是不会被辞退的。而且，易中海还是全轧钢厂上万名员工之中极少数的8级工种之一，在这里，8级工人属于最顶尖级别的人才。 而且易中海在厂里有不少徒弟，虽然他并没怎么教过他们，这些人现在大都是三四级工。然而不管怎样，他们总是要记着易中海的好处。 但在这样的境况下，厂里还是果断开除了易中海，这样一来易中海的未来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先前刘光天不经意透露的一句话，刘海中心头一紧，不由得打了哆嗦，低声嘀咕：“不行，我还是得找机会改善与黄书的关系，否则迟早他会整死我。” 没错，刘海中有些害怕了。他虽然一心求仕途，被黄书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一番，但现在和前途乃至自身安危相比，他必须懂得取舍。 只是他自己不太擅长人际交往，也不懂得沟通之术，想来想去半天也没有找到办法与黄书改善关系。 正当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车间主任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老刘，你也算我们车间的老牌高级锻工了，可一直这样待着不行啊，你这怎么了？” 说到这里，车间主任似乎忽然反应过来，道：“对了，听说你和易中海是同一个院子的是不是？这件事……嗯？” 刘海中见到车间主任顿时眼睛一亮：“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对了主任，我想问个事情，希望能给我仔细讲解一番。” 他说得直截了当，甚至是带有点强制意味，车间主任不禁微微皱眉，但很快就释怀了。 车间主任和刘海 ** 事十多年了，自然了解他的为人。更何况，刘海中的性子本就这么直接，解释也没用。 于是，车间主任只是轻轻蹙了一下眉头便点了点头：“你先说看看，能告诉你的我会说，不能说的也就没有办法了。” “当然能……肯定能的……”刘海中仿佛找到了根救命稻草般抓紧了车间主任的手，“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院子里我冒犯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最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想要道歉并恢复和这个人的关系，这应该怎么做？” 听完这话，车间主任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不过他马上明白了过来：虽然刘海中也已是四十大几的年纪，不至于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若真不懂早就栽在当年的抗战岁月中。 他是真的不明白吗？非也，不过是还端着自己的架子，即既想与人家和好如初，还想保留自己的官架子。 车间主任对此有些无奈，但心里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令以自我为中心的刘海中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呢？ 没错，尽管刘海中既想要这样做又想要那样做，但当他前来咨询时，实际上已经代表刘海中妥协了。 一时间，车间主任对刘海中提到的那个名字感到极大的兴趣。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易中海被辞退与那个名字肯定不无关系。 因此，在短暂惊讶过后，车间主任便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难的？晚上你准备几个小菜，拿上一瓶好酒，请他过来喝点，酒席上再表达几句歉意，若非对方过于斤斤计较，基本是不会跟你斤斤计较之前的矛盾。” 听完这些话，刘海中愣住了，竟然是这么简单？ 但是……与黄书道一句歉……想到这里，刘海中就觉心头如同刀割。他是大院里的“二大爷”，无名却是实际上的大爷。若让他向一个年轻人道歉，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无异于毁灭般的侮辱。 他还打算继续询问车间主任有没有其它更可行的策略，比如说不必亲自出面就可以让黄书息事宁人的方法。然而让他无奈的是，车间主任讲完那些话之后就立刻消失了。而关于刘海中是否能获得一些休息的时间，他也不甚在意——他毕竟在这里也培养出十几位学徒，有些人的技术甚至快要达到第六级别，完全可以顶得上班组的工作。 只有学徒们没有意见，他也乐得清净不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第34章 秦淮如的担忧 见车间主任远去，刘海中心头满是无力感，为保住自身利益，最后决定还是晚上去邀黄书小酌一番，到时即使弯弯腰赔礼也是认了，毕竟，道歉嘛，又有谁是生来就不会的事情。 另一方面，在钳工车间工作的秦淮如今日却有些恍惚不定。 因为易中海遭辞退，让秦淮大约能够推测出易中海的命运。 对易中海的情感她谈不上什么尊敬或不屑：易中海曾在其丈夫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几乎不怎么接触自己；逢年过节的寥寥几句寒暄。而且每当她被自己恶婆婆毒打的时候，他只会劝她不要争执、要尊奉长辈，但从没有评断贾母对错之处。 即便婆媳不和的情况似乎古今都有，然而在她认知中还没有遇到哪一家人会如自己的家庭那样艰难。 因此易中海的命运如何，她是并不在意的。自然，假如按照过去的轨迹延续几年，假如她由易中海领带，生活状况可能又是另一副光景。 困扰秦淮如的实际上是有关于贾张氏的问题：面对司法对于她的裁决，秦淮如难以言状心中的滋味。假如她真受到法律重罚，她可能会有所感触，因为毕竟喊了好多年的“母亲”。 正在胡思乱想时，陆老师傅突然靠近，紧锁眉头说：“秦淮如，你在思考些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到了她，急忙收敛情绪，带着满脸的愧色。 回应道：“对不起，师父，我刚才在想着一大……易中海的事。” 陆师傅这才想起秦淮如是贾东旭的徒弟，也就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妇。想到厂里对易中海的处理决定，陆师傅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得调整好心态，黄书把你交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这些机器都非常重要，也很危险。你丈夫就是因为操作失误导致机器零件飞出，不幸被划到脖子去世的。今后不能再这样分心了，实在无法集中精神时，就跟我说一声，我让你去那边休息一会儿。” “谢谢师父！我会调整好的，现在没事。”秦淮如赶忙回答。她不想在第一天就给师父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对于秦淮如这一天的表现，陆师傅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动作还很生疏，但她学习的态度非常好。照这种劲头继续下去，半年后转正不成问题。于是，听了她的回答后，他满意地点点头说：“行，那你先自我调整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知道了，师父……” 秦淮如心中感到一阵温暖。感受到陆师傅的关怀，内心的不安也随之慢慢散去。比起陆师傅这位素不相识的好心人，她的婆婆贾张氏不仅不体谅别人，整日只会耀武扬威，年过四十就把自己当成半个老太太一样在家里指手画脚。想到这儿，秦淮如努力驱逐脑海里的杂念，只要今后让孩子一直保持贾家姓氏就算对得起逝去的贾东旭了，至于贾张氏，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但是当她抛开了有关贾张氏的情绪，另一个面孔却又冒出来，黄书的身影隐约浮现。她尽力克制住自己脸上的异样变化，随即恢复平常模样。 同样感到心神不宁的还有休假中的闫埠贵与三大妈。即使公安机关没有通知易中海的判决结果，但从后院传来的易大妈的哭喊声足以让他们猜测到易中海肯定出事了。对于这样一个相伴十余年的邻里的离开，他们也都难以接受。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只能默然接受，因为要不是黄书最后奋起反抗，或许倒下的就是他了。所以，他们找不到任何指责黄书的理由。 而此时闫埠贵的内心更多地在担忧，因为他与刘海中存在一些相似之处：尽管他不曾动手打孩子，但对孩子的态度也难说好，并且经常守在家门口试图向路过的邻居讨点儿什么东西。因此，他也和刘海中一样心存焦虑。 不知过了多久，闫埠贵才缓缓地看向了三大妈：“老伴儿，等会儿你去拿点儿钱，买瓶好酒，再弄几个硬菜，我晚上打算去找黄书喝点儿。” 不错，闫埠贵也打算提前打好招呼。与刘海中相比，他拿得起也放得下，架子这东西他也从不在乎。 当然，闫埠贵不会直接以道歉的名义过去，而是计划过去感谢黄书今日帮助他与大儿子的关系有所缓和。 只能说是文人反应快，若是换成刘海中，恐怕他想不到这样的理由。除了这件事外，整个四合院以及周围的邻里都在议论关于易中海的事。 后院，一大妈终于带着刚洗了澡、换上新衣的小男孩回到了院子。不过这次并没有人与她们打招呼，哪怕平时关系最好的那些妇女也没有例外。 毕竟在这种年代，人们对犯人带有很重的偏见，即使是今后小自强长大了，也可能被人指指点点地说他是罪犯的儿子。人们不知道他将来是否能够承受这种压力。 如今院子里的人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疏远一大妈。 对此，一大妈毫不在意，或者可以说她早已为这样的局面做了心理准备。她淡定地带着小自强回家，外面说什么都无所谓，至少今后有了一个依靠。 看到孩子渐渐放下防备，并露出笑容，一大妈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慈爱的笑容：“自强，你先自己玩会儿，妈去给你做饭，今天咱吃红烧肉，香香的好不好？” “我不玩，我要帮妈妈干活儿！”小自强眼里闪耀着光芒，跑到一大妈身旁，紧紧抓着她满是裂纹的手，表情充满了对红烧肉以及未来生活的期盼。 一大妈笑着轻抚他刚刚理好的头发：“好，那你跟妈一起做饭吧。你会烧柴吗？” “会，我还会自己烤东西吃，我能做的事情可多呢……”“真的？我们家小自强真能干。” 门外，本打算来看一看一大妈的何雨柱听到屋内的对话，心头不由得一酸。回想当年他与妹妹似乎更艰难得多。于是，他只站了一会儿便打算离开。但他刚一转身就看到穿堂里的聋老太，想起黄书曾对他说过的话，他的目光瞬间复杂起来…… 中院和穿堂口。 一老一少就这么默默地互相注视着。 老聋子希望用自己的“慈祥”，让何雨柱有所“感悟”。毕竟，在她心中，曾经她确实帮过何雨柱兄妹，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但何雨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何雨柱了。尽管只与黄书相处了两三天，但这段时间内发生的种种事对他产生的冲击比过去的二十六年还要强烈。 他不仅得知了易中海擅自挪用了他和何雨水的生活费，这对他们兄弟来说不仅仅是生活费用，更是何大清没有忘记他们的证明，是他们在失去父亲后仍有家人牵挂的象征。每月按时领取的生活费意味着他们是有人疼爱的孩子，而不是流浪在外的孤儿，然而易中海为了自身的养老不顾及他们兄妹的情感，肆无忌惮地侵吞了这笔钱。 他还知道了，在何大清刚刚离开的那一年，天气严寒，妹妹饿得颤抖，几乎难以支撑时去找眼前这位看似慈祥的老太太求些吃的，却遭到老太太无情的驱逐。 不仅如此，何雨柱了解到易中海今日之变，很可能也是这位看似仁慈的大妈一手造成的。假如易中海当初听取了大妈的意见，早早就收养一个孩子，或许现在的他们一家也会幸福和睦吧？ 但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些，他对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感到更加困惑——为何他们会因为所谓的“养儿防老”，而作出这种非人道之事？他们难道不懂得分毫付出与回报的道理吗？若是诚心对待他人，到他们年老时，难道他人会真的一味不理？ 第35章 纠缠 尽管内心存疑，何雨柱必须承认，在过去这些年里，老太太待自己确实不薄，除了有时贪婪口腹之欲外，她几乎事事护佑他。 正因为如此，此刻望着老太太的面孔，何雨柱心中情绪异常纠结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对眼前的这位老人不知该如何相待。两人对峙近十分钟之后，何雨柱还是难以忍受这份煎熬，深吸口气转身快步入屋，暂时不愿正面对待。这曾经是他解决问题的办法，而现在依旧选择这种方式来处理。 当他回屋关上房门的同时，老太太也明显松了口气，只是与何雨柱的复杂心境不同，此时的老太太眼中丝毫不见以往那份宽容与慈祥。取而代之的是憋屈无法释放而化作脸上的愤怒和不满。 毕竟，只需再等几年，她和易中海苦心经营多年的养老规划便可完全实现。可偏偏在这关键之时，那位他们平时最为忽略的黄书突然发力，不仅粉碎了她的养老大计，而且还令她的最后依傍全部灰飞烟灭。 而何雨柱也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再去看望她。今天何雨柱的目光清楚地向她传达了一个信号：以后就这样吧，谁也不干涉谁的生活。 这个结果是老聋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现实。毕竟，她的烈士家属身份是虚假的，而黄书的烈士家属身份是真的，并且他家族还是一门六忠烈…… 更让她担忧的是，她过去的身世如果被上面调查，后果难以想象。所以，即使内心再不甘，她也只有隐忍下来。 老聋子盯着何雨柱的房门看了一会儿，随后收回了目光，转向旁边易家的房子，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踮起小脚走过去，轻轻用拐杖敲了敲门。 屋内，一大妈正忙着切肉，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先是一愣，随即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道：“自强，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动，妈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小男孩乖乖地点点头，继续把大的柴禾分成小块，方便等会儿烧火使用。 一大妈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心中感到十分温暖。易中海被判刑所造成的伤痛也在渐渐愈合。 然而这一切都在她拉开房门看到老太太时化为乌有。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老人，说道：“老太太，你怎么又来了？” “易家的，你不请老太太进去坐一坐吗？”老聋子好像完全忘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仍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一大妈说话。 听了她的话，一大妈并没有让路请老太太进屋，只是直视着她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都答应了互不干涉，你既然要自己生活，我们就各自过各自的好了。我现在还得带孩子养孩子……所以，老太太，请去别处找别人聊聊吧。” 话音刚落，一大妈便重新关上了房门。 见到如此绝情的一大妈，老太太先是愣住，接着气急败坏起来。强忍了两天的情绪此刻终于爆发出来，举起拐杖敲打一大妈的门：“易家的，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你可曾忘记这些年老易在这个院子里全靠着谁才能稳住局面？你家……” 话没说完，一大妈猛然拽开门，眼中充满愤怒地看着她，尽管内心悲伤却努力控制，咬紧牙关道：“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们家老易才被判决枪决，还有七天就要被执行。如果不是你，老易早就和我在十五年前领养了孩子，我们的家庭本应是个幸福的小家。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说罢，她再次感到情绪即将崩溃，捂着嘴忍住泪水，对着那老东西叫喊：“你给我走开，我家老易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你所赐。从今天起，我们两清！” 这一阵争执迅速吸引了院子中的居民围观。 闫埠贵作为院子里如今唯一在场的大爷，赶紧冲到中院，见到满脸悲伤的大妈和气得发抖的聋老太，心里也急了。这两位一位快要失去丈夫，本来就难过，很容易一时想不开而自尽；另一位快七十了，万一一口气喘不上来就不行了。 他们的院子最近已经被抓走了两个人，判了一个，如果再出什么事，这个院子在东城区就真的成了笑柄了。因此，不管他们之间究竟对错如何，闫埠贵急忙跑到两人面前，劝道：“大娘，老嫂子，有啥事慢慢说，别气坏了身体。” 一直在厨房的小自强扒着门框，看到哭得伤心的新妈妈，想到了大妈今天对他的好，忍不住跑了出来，站在大妈的前面，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太喊道：“你不许欺负我妈妈，你快走！” 这句话一出，聋老太顿时大怒，拿起手杖就想抽打小自强：“你这没人要的小杂……” “够了！” 聋老太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愤怒的声音，黄书分开众人走了进来。或许是畏惧黄书的身份，亦或许是没了依仗，看到黄书时明显一愣，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黄书深呼吸一口，心里暗叹这日子一天天全是麻烦事，本以为解决了易中海和贾张氏后，院子里可以安静几天，但他本人是没事了，可院子里的事仍然不少。如果换成是别人的事情，黄书今天就不去管了，但这大妈是他必须要帮的，是他做人原则中的底线。 制止了聋老太后，黄书转过身看向大妈，叹了口气道：“婶子，又出啥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这个老太太平时要不是柱子给她送饭，要么就是一大妈送，现在一大妈不想再管她，她当然就急眼了。” 二大妈突然插嘴说，身为一个妇女，她不懂什么场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但因为昨天的事情她知道，家里必须要与黄书重新建立点和谐关系。特别是今天得知易中海要被枪决之后，二大妈更是害怕自家老刘被判刑，那就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于是，她在黄书提问的时候就把断断续续听到的话，稍作修改地讲了出来。黄书看到大妈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二大妈尽管说得不太中听，但事实的确如此。想到这里，黄书轻拍了小自强的肩：“去吧，带你妈回屋里休息，这里没你的事了。” 接着，他又望向大妈，“婶子，这件事交给我吧，你看行吗？” 一位大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随后顺着小自强的力道转身回到房间里。紧接着，黄书伸手把房门关上，目光转向了那个老家伙，冷冰冰地说道：“聋老太，不管你过去做过什么，也不管当年你是怎样撺掇易中海不让他收养孩子的，但别再让我看到你在院子里捣乱了，否则……” 此言一出，周围的喧哗声顿时四起，原来一直以来易中海就有过收养孩子的念头，但这一切竟被他们抚养了十多年的老“祖宗”搞砸了？此刻大家终于理解为何一大妈对这老家伙如此不以为然，她做的确实不像人！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着老家伙的眼神里都充满了轻蔑与戒备。 而黄书却没有透露他内心的其他猜测，毕竟没有证据那就是谣传。但即便如此，院中的人已然是对他怨声载道了，更不必提如果知道全貌之后他们会如何对待这老玩意了。面对仍旧满脸不满的老聋子，黄书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几秒凝视过后，黄书蓦然靠近了老聋子的脸颊低声道：“易中海不能生育，是不是跟你有扯不清的关系？” 听到这话，老聋子的双眼立刻睁大，虽然很快恢复平静，但这瞬间的变化逃不出黄书的眼睛。事实证明，易中海不能生孩子的确跟眼前这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然而，老聋子也不确定黄书究竟掌握多少信息，在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慌之后连忙说道：“这事与你无关，我现在累得很，需要回去歇会儿...”说罢未待黄书回应，径自匆匆离去，走向了后院。 第36章 懵逼的许大茂 黄书的目光一直追随她走过了前堂，方才说道：“好了，大家都回家忙各自的事儿去吧，做工和读书的人快要回来了，该准备饭菜做饭，该干什么干什么。” 经历过两天骚乱的院子里，黄书的话拥有着比所谓的三大爷闫埠贵更多的话语权。他话落，周围的人立即四散离去，留下一片纷纷议论，其中不乏对黄书帮助一大妈感到不解甚至讽刺，毕竟他们现在几乎不再算作是邻居，就算称不上敌人也算是关系紧张。 有的人认为黄书是在做表面功夫，但在没出门做工的男人眼里，这却是一种大格局。至于那老聋子的行为，众人意见倒是空前一致，都是嗤之以鼻加排斥。黄书并不在意他们的议论声，反正嘴巴是别人的，自己管不住。只要不让自己当面难堪，其它事他就随它去了。 况且，没了贾张氏的刁蛮与无理取闹，如今的这种议论反而让人感到些许平常。不论是什么时代，这种情况普遍存在，不只是在这个时空中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六十年后这种事情就少了吗？ 不过就在黄书准备回去的时候，闫埠贵突然喊住了他：“那个……黄书，为了感谢你今天帮我醒悟，并且改善了我和解成的关系，我做了几个菜和一瓶好酒，晚上咱俩喝点儿？” 见只有两个人不太合适，他便又说：“对了，再叫上柱子，咱们三个人一起喝点儿？” 黄书微微一愣，随即明白闫埠贵的意思。闫埠贵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修复彼此的关系。 但黄书对此并不介意，毕竟他们之间本没有太大的仇恨。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他觉得矛盾能化解最好不过，于是点头说道：“行，柱子在家吧？你到时候直接去找他就行。” 说完，他就走进了堂屋，但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轻轻敲了敲一大妈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看到一大妈红着眼睛，黄书叹了一口气说：“婶儿，事情已经解决了。易中海的工作岗位虽然没了，但厂长给我开了一张保证书，承诺将来一定在轧钢厂给小自强安排个工作。这是杨厂长亲自写的，并且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签字盖章了。” 一大妈错愕地接过那张纸，仔细端详许久才反应过来黄书已经离开了。 她望着空无一人的堂屋，深深吸了口气，道：“老易啊老易，你真是太错了，枉死都不冤啊！” “妈妈？”小自强误以为妈妈又被欺负了，满是关心地拉着她的手。 一大妈露出了笑容，擦去眼泪说：“没事的，那位哥哥是来送信的。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你就去他那儿玩，好吗？” 虽然小自强不完全明白，但他很听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因为他在心底很喜欢黄书。 “呦！三大妈，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三大爷不过了吗？还是家里有什么喜事？是不是解成要结婚了？我要好好喝一杯祝贺一番～” 大院这边刚刚安静不到半小时，出去买菜的三大妈终于回来了。 可是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位驴脸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回来，不停地跟她喋喋不休。 三大妈见到这个年轻人，嘴角一撇，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我们家就不能吃点好的？你许大茂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刺耳，快点滚开……” 说起这个，三大妈心里就不爽，虽然她也明白和黄书作对没什么好处，他们确实需要找机会向黄书道歉。 可是一想到他们家平时一年都吃不上这么多好东西，三大妈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扎了一样，疼得难以忍受。 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大茂又过来凑热闹，不被她怼才怪？ 许大茂一脸茫然地看着三大妈，又看了看车把上挂的小鸡和蘑菇，急忙说：“哎呀，三大妈，您别走啊，我怎么觉得气氛不对劲呢？” 但是三大妈显然没心思理会他，径直回屋。进门便看到闫埠贵在唉声叹气，心里更是着急：“你啊，稍微买点儿东西就行了，现在又在这儿心疼，真……” “你懂什么？” 没等三大妈说完，闫埠贵就直接打断了她：“刚才院子里又出事了。聋老太太去找一大妈，结果被一大妈轰出来了。看来1952年时易中海想收养孩子的计划被老太太搅合了，因此一大妈认定易大爷如今的境遇全是老太太造成的，于是打算与老太太彻底断绝关系。以后老太太的日子可真难过了。” “这是真的吗？”三大妈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我觉得一大妈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假如当时他们领养了一个孩子，易大爷还会变成这样吗？他们一家日子恐怕早就过得红红火火了吧？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工资，家里天天吃肉都能剩下，这老太太是怎么想的啊？” “还能怎么想……”闫埠贵话说到一半停住了，摇头道：“得了，跟你扯这些也没用，我还是看看你都买了什么吧……” 三大妈撇了撇嘴，明白闫埠贵一定发现了什么，可既然他没说，自己也不能多问。毕竟她是经历了那个年代的人，骨子里的传统观念让她始终坚守相夫教子的本分。 若不是家境贫困，即使闫埠贵外面另找女人，她充其量也就是和孩子们抱怨几句，不会跟他闹得太僵。 不得不说，闫埠贵真是吝啬到了骨子里，即便吩咐过三大妈多买点东西，并给她了足够的钱，但一见到那些东西，他的心肝肺还是揪痛。 但他终究是个教师，知道轻重缓急，更清楚这顿饭少不了，况且之前已与黄书约定好了，这时候打退堂鼓，他这辈子也就毁了。于是，在金钱与生存之间，闫埠贵最终选择了后者——活下去。 而另一边，许大茂穿过前院走进中院时，发现整个院子都有些古怪。 平时喜欢晒太阳、聊别人家长里短的老妇人居然全都不见了，甚至小孩也都消失无踪。何家大门紧紧关闭，不确定何雨柱是否下班的许大茂也没有过去。更重要的是，许大茂此时基本可以肯定，院子里面肯定是出问题了。 要不然这时候看到他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贾家的贾张氏还不得跳起来骂他？ 但现在不仅贾张氏不在，天天忙着洗衣服的秦淮如也不见了，他们家的孩子也不知去向，就连平时经常出现的一大妈也把门紧紧关上，偶尔听到屋子里传来声音，其他啥都看不见。 “不会是遇上了鬼吧？”许大茂心里嘀咕了一句，急忙穿过堂屋，进入后院。 接着，他连自行车上的东西都没拿，便用力敲响自家的门，喊道：“娥子，娥子快开门……”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了，许大茂不等娄晓娥开口，直接把她推进屋内。他朝外面看了眼，紧接着关上门。 娄晓娥愣住了，说道：“你怎么了？在外面惹事了？为什么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许大茂几乎要被气出一口老血，不满地瞪了一眼娄晓娥，小声问道：“跟我说老实话，这院里是怎么回事？我出门才五天，怎么一切都变了？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地方，今天却一个人影都不见？” 娄晓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那个贾东旭不是死了吗？之后贾家的老太太就跟跨院儿的黄书杠上了……” 然后娄晓娥详详细细地讲述这几天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从黄书突然爆发，揭露出易中海侵吞何家兄妹生活费的事情，一直讲到易中海与贾张氏被警察带走，还有今天黄书痛斥聋老太太的情形。 第37章 不一样的四合院 娄晓娥讲了将近二十分钟，总算大致说完，但听后的许大茂整个人却傻眼了。 虽然许大茂自认为精明，骨子里也不缺些阴暗心思，但他归根结底只是个普通人。 见识有限，不然他在原来的剧情中也不会被易中海与何雨柱打压得如此厉害。至于后来告发娄家的事情，这只能说是各有所见的问题。 总体来看，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对许大茂来说绝对是巨大冲击，特别是得知易中海可能要被执行 ** 的消息。曾经让自己低头做人的人瞬间消失，许大茂心里的感受非常复杂——开心？还是难过？ 而更令人在意的是那平时就像个隐形人的黄书，许大茂之前并非没有与黄书接触过，当时的黄书腼腆又内向，但根据娄晓娥的说法，如今的黄书却像一个 ** 不眨眼且面带微笑还让人感恩的超级恶魔。 特别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黄书先是送易中海去吃了花生米，接着又关心一大妈，如果有人说他对一大妈有意思，那纯粹是胡扯，毕竟一大妈都已经五十岁了。但通过这件事，不管别人在背后如何议论，在明面上，黄书的形象成了一个做事公道、格局宏大的人物。 原本许大茂心里认为整个院子里，除了傻柱以外，其他人都微不足道。比如什么闫解成，刘光奇之类的人物，许大茂根本就懒得理睬；即便对待傻柱，也是因为他们年龄相仿且从小就打架长大，但要说真的有多看得起对方，那是不可能的事。 在他许大茂眼中，傻柱就是个厨子，一辈子翻不出多大浪花来。然而如今……院子里竟然冒出一个黄书，甫一登场，便雷厉风行地让易中海上断头台，而且贾张氏可能要面临长时间的监禁，单凭他一人的气势，就能让整个院子里没人敢大声说话。这样的人物实在让许大茂感到心中不安。 同时他在反思过去是否曾得罪过黄书，倘若被黄书整一下，吃了花生米，那就真的不划算了。正当许大茂胡思乱想之际，外出工作的人开始陆续回家，院子里再次恢复了些生气。 不过，即便如此仍然远不及昨天以前的情景，但也比刚才好一些。忽然间，许大茂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童声：“嘟嘟，小槐喊奶奶啦。” 他起身走到门口并拉开房门，便看到了贾家的三个小孩：小槐跑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小当，棒梗殿后，一个个显得特别兴奋，冲进旁边的院子。 原本已经被今天的一连串事情震得无法言语的许大茂，此时见到此情此景更是一脸懵，几乎是在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直到疼痛传来才确定这一切并不是做梦。 可是……谁不知道贾家是这个院子里最惹不得的人呢？这家人上上下下的人都难搞。可此刻眼前所看到的是什么？黄书刚刚将贾张氏送入监狱，而三个小孩却对黄书喊着“叔叔”！从他们现在的态度来看，恐怕连对待亲人也不过如此吧？ 紧接着，他又听到旁边院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哟～小槐花放学啦？在学校里表现乖吗？” “嗯嗯，小槐很乖，小槐没有哭……”接着是小当的话：“是啊，是啊，妹妹可乖了，在学校其他小朋友都哭了，唯独她没哭。” 许大茂一脸的惊愕：这难道真的是同一个四合院？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过堂间，一看见是对方后许大茂马上说道：“哎，傻柱子，你这是……要去找黄书啊？” 何雨柱下意识地准备回应，但想起昨天黄书对他说过的话，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脸严肃地看着许大茂：“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许大茂回来了。刚好，这阵子你不在，我现在告诉你一声，如果你看得起我，就叫一声柱子；要是看不起，那就当我不存在。但如果再叫我傻柱儿，我直接废了你！” “嘿？傻柱儿，才几天不见你本事见长了？就连你爸也是这么喊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行？”许大茂话音未落，就看到一道年轻的身影从跨院走了出来——正是他印象中的黄书。 此时黄书抱着小槐花，小当和棒梗则在院子里做些什么，并没有露面。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却让许大茂感到巨大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眼神都有些闪躲。 “大茂嘟嘟，坏！”小槐花看到许大茂，赶紧将自己的小脑袋藏在黄书怀里，斜着眼睛偷瞄许大茂。 看到黄书出现，何雨柱刚刚升起的怒火瞬间被压了下去，乐呵呵地走到黄书面前：“今天我搞了点好东西，你这儿就别管了，一起走？” 黄书轻笑一声，并没有正面回应何雨柱的话，而是径直走到许大茂面前，向旁边的娄晓娥微微点头，随后说道：“以后还是叫柱子吧，毕竟同住一个院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你已经成家立业，柱子还在单身。叫错了名可能就坏了人家的好事。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喊个柱子也不会显得低人一等。” 许大茂听到黄书的话，本能地想反驳，但不知为何看到眼前自信的黄书，那句反驳的话语始终未能说出口，脸红成了酱紫。 黄书并没有在意他的回应，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最讨厌被人打扰的，所以……让这院子保持安静，大家和和睦睦相处不是更好吗？” 等许大茂缓过神来，黄书早已带着何雨柱走进了跨院。望着他们的背影以及槐花对他吐舌头的举动，许大茂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娄晓娥轻拍他的后背，安慰道：“行了行了，叫柱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喊个柱子不丢人，你看连二大爷、三爷爷他们都改口了，你也应该适应适应。” 许大茂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就是...”许大茂明白娄晓娥说的没错，但让他改掉多年来对傻柱的称呼实在不容易，尤其还是被人逼着这么做的。心里一股闷气无处发泄，这让许大茂很是憋屈。 正当许大茂想着怎么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时，忽然看见闫埠贵提着之前三位大妈买回来的东西走来，眼睛立马一亮，连忙走到院子里说道：“哎哟，三大爷，这些都是你们家用的吧？” 这句话一出，闫埠贵差点气得吐血，他斜眼瞪了许大茂一下：“关你许大茂什么事？告诉你，如今这院子里的人都老实多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便。反正我没工夫管这些，走了！” 许大茂撇了撇嘴，但不管怎样，这股气总算顺了一些。尽管被闫埠贵怼了一番，但他并不在意。 嗯，咱们这位许大茂，还真是简单直率！ 稍作沉思，心情放松了不少的许大茂转身对娄晓娥说道：“娥子，你瞧瞧我是不是该去找黄书，跟他说说话、拉近点距离？现在觉得他挺厉害的。” 娄晓娥微微挑眉：“黄书一直都是很出色的，只是过去或许没表现出来。这次他是被惹急了，贾家的老人打算把他赶出四合院，换作谁也得发火吧？” 说完，她略有所思地点头：“但可以去交流一下感情，不过不能喝酒，我去帮你准备些东西。” “等会儿，你……嘿？二大爷，你这不是下班了吗？” 刘海中心情烦躁，随口答道：“去去去，我什么时候下班跟你有啥关系...” 刘海中心里更烦的就是许大茂。在他眼中，许大茂甚至比黄书还讨人厌。黄书的反感也只是最近的事，而许大茂打小就没把这二大爷放在眼里。他对许大茂厌恶的程度和何雨柱差不多。 加上今天问了好几人，让他们帮自己准备酒宴来和好的话，简直是要他命——刘海中平时在家才不舍得让自己儿子动鸡蛋或者喝酒。现在却要拿出去送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许大茂满是调侃的话无疑雪上加霜。他没有当场爆发，只因黄书住在不远处，万一引他再来找麻烦就更不好办。 想到这里，这位威严二大爷今天竟然受了一个小子压迫至此，心里就别提多憋屈。 第38章 都想凑热闹 许大茂不解今日刘海中怎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平白无故挨了一句训斥之后，自己的火也跟着冒起来。正当他打算跟刘海中正面较量一番时，秦淮如提着一筐青菜进入后院。见到她，许大茂眼睛一亮：“秦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面对着许大茂赤裸的眼神，秦淮如嘴角轻抽，说道：“许大茂啊，我要过去跨院帮忙。再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陪媳妇吧，这段时间她茶饭不思的，你现在才刚回来，不要闹了。” 说完，秦淮如向娄晓娥使了个‘看紧你男人’的眼色，径直走向跨院。但对于单纯的娄晓娥来说，这个眼色简直就是天书一般的存在，况且在她看来，刚才许大茂也没 招惹秦淮如啊？不过是正常的打招呼嘛？ 至于许大茂眼神中的光芒，不好意思，她压根儿看不懂。 另一边，跨院里， 何雨柱已经得知今天闫埠贵要请黄书喝酒，尽管他不清楚闫埠贵真正的用意，还真以为只是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感谢黄书拯救了他的家庭。 尽管这个借口看起来很高尚，但看着闫埠贵带过来的各种食品，何雨柱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三大爷，你今儿真舍得呀，鸡、鱼，还有蘑菇、黄花菜呢？啧啧，这些够你们家吃上一个星期的吧？” “嗯…有好吃的喽…”小槐花趴在黄书的怀里，兴奋地看着地上的美食，身体兴奋地蹦跳着。 在一旁，棒梗和小当也已经开始忙碌打扫院子，但他们的眼神依然时不时瞟向那一堆食物，开始偷偷吞咽口水。 听到何雨柱的冷嘲热讽，闫埠贵脸憋得通红，瞪了何雨柱一眼说：“柱子，不想喝酒的话，咱俩今晚自个喝！想要酒喝，你就给我闭嘴！” “…” 何雨柱刚想继续说，见黄书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立刻乖乖抽了抽嘴角，提起了东西，“那成，这些东西先搬回去处理了。棒梗儿，跟何叔来帮忙，今晚有肉吃。” 棒梗眼中一亮，但仍扭头看了看黄书。毕竟是否真的能吃到肉还是要听他的。 面对棒梗的目光，黄书露出了轻微的微笑，“去吧，要听话哦，不然……” “哎，黄叔放心，一定听话！”棒梗放下手中的工具，跑到何雨柱身边帮忙拎蘑菇和黄花菜，“何叔，咱们快点去吧！” “嘿嘿，你个小馋猫！”何雨柱轻轻打了下棒梗的脑袋，然后一手拎着鱼，另一手挥了挥和众人告别，向跨院外走去。 就在何雨柱带着棒梗走出跨院的时候，恰好与迎面走来的秦淮如撞上了。看到已经成为工人的秦淮如，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贾家嫂子，恭喜啊，以后就是工人了。” 秦淮如：“……” 虽说成为工人确实是一件好事，但她为此付出了失去丈夫和婆婆坐牢的巨大代价，无论如何这也难以称得上值得恭喜。 不过想到这话是何雨柱说出来的，秦淮如也就理解了。如今易中海不在，她手中又有了一大笔存款，并且还当了工人，有了尽职尽责的师傅，所以她对何雨柱的态度早就不再像电视剧刚开始时那么依赖。 她既不打算再给何雨柱添麻烦，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还可能帮何雨柱物色一段婚姻，前提是何雨柱不要做出过分的事来。 所以面对何雨柱的恭贺，秦淮如压根儿没理他，而是伸手在棒梗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说道：“过去别捣蛋，还有，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一提起作业，棒梗眼神立刻闪烁起来，显然是没有完成。 见到这一幕，秦淮如生气地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吃完饭就给我做作业，否则我明天就让你黄叔不再给你吃肉。” 棒梗沉默不语，总觉得被母亲当成了某种“工具”。 但在没了贾张氏在背后使坏的情况下，棒梗也不敢反抗，只好默默低下头答应一声，原本的好心情也被作业的重负打消了不少。 秦淮如微微向何雨柱点点头后，就径自走进了跨院里。 即便秦淮如一句话也没同何雨柱讲，但她是何雨柱心中的白月光，那一瞬的举止也让何雨柱心头不禁一荡。 幸好最近他听从了黄书的劝告有所收敛，在跟着棒梗前进的步伐中轻声呵斥了自己一下：“何雨柱啊何雨柱，人家黄书都已经介绍对象了，你还瞎想什么别的女人？该死！” 他的话刚刚说完，旁边刘海中的声音随之传来：“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唉哟，黄书这次怎么搞了这么多东西？今天老二我请客，这些就不用还黄书了，晚上咱俩来点儿？” 果然，二大爷最终选择低头妥协了。毕竟之前二大妈告诉他院里发生的那些事后，当他得知黄书再次让聋老太太难堪，他内心那一点点不快便烟消云散。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二大爷的地位受到威胁。 虽然如今他还算是二大爷，黄书并不怎么敬重他，但其他人都还是会看他的面子，偶尔让他炫耀一番，但如果失去了这个位置，那简直就是剥夺了他的灵魂。 刚缓过神来的何雨柱猛然听到二大爷这话，顿时乐了：“啧……真是日出西方啊！二大爷平时就连两个鸡蛋都不舍得让儿子吃，这会竟然能主动请客？真是年年有奇事，今年格外多。” “你……” 刘海中的怒火简直就要迸发出来。凭什么他就不能请客？他在院子里工资排名第二……不对，现在已经是最高的人了，他每个月拿着七十八块钱的收入，为什么不能招待别人？ 但何雨柱压根不理会他的内心戏，晃了晃手中的物件：“这些都是三大爷准备的，并不是黄书搞的东西，他和三大爷今儿喝顿酒，至于你想请客嘛，那你还是等着明天一大早吧。我走啦！” 听到这些东西竟然是那吝啬鬼阎老扣准备的，刘海中惊愕万分，除了惊叹他的大方之举外，他更感觉到一种被抢跑的压力。如果阎老扣今晚与黄书加深交情后，黄书稍微一通关节就能帮他登上新大爷的位子…… 一想起这点，刘海中心里一紧，连忙迈动着他肥圆的步伐抓住了何雨柱：“柱……柱子，你这都是三大爷安排好的？” “当然了，我有必要跟你编假话？”何雨柱撇撇嘴，一脸不屑。 这下，刘海中的怒火腾地而起：“且慢，其实今天也有件要紧事要找黄书谈呢，这样好了，我这就去添置东西，我们今儿一块热闹热闹怎样？” 瞧着刘海中几乎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即使是个呆瓜也知道事有蹊跷，更何况是他。此刻，他心下了然：闫埠贵显然另有企图，不只是为了对黄书表示感谢而已，恐怕两人是有请求需要通过黄书的帮助。想着这些机会难得，他决定要抓住时机拿住刘海中的命脉。“四九城里的规矩是要讲究先来后到吧？人家已经抢先来了，你这时挤进去似乎有点过分啊？” 话锋轻转带刺。 刘海中的表情一僵，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硬塞进何雨柱手里：“这次的事情对二大爷而言非常重要，兄弟，你可千万帮帮我啊，你的好处二大爷是不会忘记的……” 何雨柱一时无言以对。 天知道，他可从来没想到过要钱，缺这点钱吗？没有那个曾经易中海的拖累，他尚未对秦淮茹伸出援手，目前虽说存下来的钱不算太多，却也有好几百块钱，还到不了为了两块而折腰的地步。 他的初衷只不过是想让刘海中夸他几句，体验一下平时刘海中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没想到居然还额外收获了些好处？ 不过，何雨柱并没有因为这两块钱迷失自我，说道：“这事情得看黄书是否答应，我现在去跟他谈谈，如果他点头，那你随时准备赴宴；若不答应，那就明天再来试试吧……” 刘海中眼前一亮：“好家伙，柱子真是痛快人！那你大爷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何雨柱淡然地点点头，提着手里的东西：“那我先把这东西放回去，你嘛，等着消息好了。” 说完，何雨柱不再理会刘海中，拎着东西与棒梗一起离开了院子。 第39章 不对劲 但他们俩都没有留意到，屋子里的许大茂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虽然他已经通过娄晓娥大体了解了黄书的能力，刚才还亲眼见识了对方那种不容抗拒的气场， 但现在他才算真正领会了“黄书”这两个字背后的重量：能让院子里的两位头儿抢着邀请，晚了还等不及。啧啧，现在说黄书是院里的隐形皇帝应该无人反驳。 实际上，并没有人知道，许大茂自己也是一心想着能往上爬一爬，只是没有像刘海中那样痴迷罢了。 但自从听说易中海可能不会回来，他对那个老大位置还是颇有兴趣的。 虽然与现在的黄书只见了一面，但他觉得黄书根本不在乎院里的领导地位；于是，他盘算着，要是能让黄书支持他当上大爷的话，那就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坐立不安了：“晓娥，晓娥，赶快准备好酒菜，我去约黄书喝酒～” 正在整理房间的娄晓娥愣住了，探出半个身子问道：“刚才柱子不是说三大爷要请黄书吃吗？现在二大爷也要掺和进来，你这是想干啥？” 许大茂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啥？要是这一步走对了，我说不定就能成个掌事的老大呢，快点弄吃的！” 娄晓娥一时语塞。 她本想说当这个掌事的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得罪人，可毕竟传统观念影响深远，她通常还是会尊重丈夫的意见；并且若许大茂成了管事的大爷，那她在邻里中的地位也能随之提高，想到大家见到她叫一声“大妈”的场景……年仅二十岁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实在是一种怪异的感觉。 尽管心里嘀咕，娄晓娥最终还是走进厨房，忙碌开了。 借助娄家的支持，许大茂这边并不缺美食佳酿，甚至连茅台都能备齐，再加上许大茂当天买的东西，拼拼凑凑倒也算够用了。 几分钟后，何雨柱吩咐完棒梗后，起身再次走进了后院，刘海中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去买什么东西了。 然而，当他正要穿过后院进入跨院时，突然看见许大茂提着一堆东西匆匆跑过来，喊道：“傻...呸，不对，柱子，柱哥……” 何雨柱：？？？ 是的，何雨柱彻底懵了。他从没见过许大茂如此表现，还喊自己“柱哥”，听上去虽有几分新鲜，却也颇为尴尬。 许大茂不顾这些，笑眯眯地走到何雨柱面前：“柱哥，你看能不能和黄书说一声，让我也凑个热闹？放心，我拿好东西来，你瞧，茅台酒，八块钱一瓶的好货，今天我出两瓶，不，三瓶，还有这些东西你也拿去用，不够了告诉我，全包了！” 何雨柱嘴角轻轻抽动，伸手摸了摸许大茂的额头，皱眉说道：“这也不发烧啊？莫不是撞邪了？！” “嘿……”许大茂正想发怒，想起现在的何雨柱身份特殊，赶忙压抑住心中的不快，说：“我这不是几天没见过黄书嘛，回来之后，都是同龄人，就近乎点呗……” “得了得了，看你那德行我看着都不自在，我去和书儿说一声，如果他不同意你小子可别乱来，到时别说我没警告你。” “那肯定不行，谢了，柱哥……” 何雨柱全身抖了一下，忍不住加快脚步，迅速进了跨院…… 另一边的跨院里。 何雨柱带着棒梗离开后，秦淮如拿着东西走进了院子，顺手将手里的篮子放在院中的台上，张了好几次嘴，十几分钟后终于说了声：“谢谢！” 正在逗弄小槐花的黄书随意应了一声，抱着小槐花坐直了身子，将小槐花轻轻放在地上，轻拍她的屁股：“去玩吧，不准把手弄脏，要不然不给你吃肉哦。” “我会听话，不脏，七又又……”小槐花立刻抬起双手，展示她洗干净的手给黄书看。 黄书笑了笑：“很好，小槐花乖，去玩吧。” “嘻嘻......”小槐花高兴地迈开小短腿跑向小当：“姐姐，我也来了，一起扫地……” 看到女儿这么快乐，秦淮如内心深处对贾家特别是贾东旭仅存的一丝愧疚顿时减少了许多，而对贾张氏呢？ 假如贾张氏在场，小槐花和小当会有这么快乐吗？ 尽管每天小当和棒梗都要帮忙做事，但秦淮如看到她们脸上的笑容与之前不一样，充满了生气和活力。 特别是小当和槐花，她们确实很快乐，这是贾张氏这位婆婆无论如何也无法给予两人的。 秦淮如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放松了许多。再次看向黄书时，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即便此时露出笑意有些不合时宜，但她仿佛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希望。 即使这辈子要继续守在贾家，至少她还有三个孩子，至于其他的人……她已经不再去理会了。 “谢谢你，黄书……” 秦淮如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声音也明显增大了不少。 黄书眯起眼睛看了过来，并没有回应秦淮如的感激，反而反问道：“今天的实习怎么样？半年内能不能转正？” “......” 前面的问题让秦淮如心情忐忑不安，但在听到黄书的最后一句话后，她顿时感到心灰意冷，满头黑线，几乎无语…… “还好，师父挺照顾我，转正应该是没问题的。”似乎是与黄书撒娇一般，秦淮如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了小情绪，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变化。 而黄书因秦淮如说话的口气愣住了，不 由得看了看她的眼睛，随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错，那就这样吧。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你去看看柱子是否需要帮忙，闫老师！” 在一旁的闫埠贵早已是个老江湖，在秦淮如第一次对黄书表示感谢时便有点懵。不过这一次他很快恢复了常态。作为老师，他见过各种人，大约可以揣摩秦淮如的心理变化。毕竟他们是多年的邻居，对于秦淮如平日在贾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小当和槐花是如何生活的状况，他心里明白得很清楚。尽管贾张氏被黄书送去接受改造是他咎由自取，而且黄书还待孩子们那么好，如今也帮助秦淮如解决了职业问题，她向黄书致谢虽然是有点匪夷所思的举动，但也勉强能够理解。可后来那番道谢却令闫埠贵摸不着头脑——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第40章 意乱 似乎为了证实他的直觉，他注意到了秦淮如在随后与黄书交谈时带着些微小情感的变化。作为一个曾生活在旧社会的知识分子，他对此十分熟悉——这算是怎么回事？ 莫非秦淮如对黄书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真是没想到啊……要是平时，这样的猛料，闫埠贵定然广而告之，如此美味的大瓜岂可独享。可现在……他是真的不敢。谁知道要是他传播出去后，黄书会怎么治他的罪？不用别的，单凭污蔑烈士家属这条，就可以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尽管心里再憋屈再不舒服，他也只得把这事吞到肚子底下去了。 随着黄书的话音落下，秦淮如这才猛然意识到院子里除了她和黄书外，还有个三大爷。她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至于闫埠贵，更是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回应道：“哦，在呢，在呢，有什么事吗，黄书？”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从他的表情和刚刚的反应来看，这位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心里显然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嘴角微抽，黄书眯起眼睛道：“没什么事，闫老师，我这边也没什么需要您处理的，要不……您带贾家嫂子去看看柱子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会儿忙完了过来告诉我一声就好。” 话音未落，早已坐立不安的闫埠贵连忙起身：“好，好，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完，他看了看秦淮如。只见此时的秦淮如明显不愿意与闫埠贵单独相处，担心这位三大爷说出些什么让人惊讶的话，于是她接着说道：“我还是不去柱子那边了，家里还准备了一些东西，今天自己在家里随便吃点吧。” 黄书对他们两人究竟要做什么并不关心，只希望能尽快把他们支开。至于秦淮如……尽管她是他关注的重点人物，但他并没有急着有所行动。虽然在这个具象化的现实里，秦淮如的姿色无疑十分出众，即使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但身材依旧保持得相当不错。当然，他只是想着养起来当成一只金丝雀，并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因此黄书也不急于一时，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秦淮如会主动来找他。而且最重要的是贾张氏的案件尚未定论，不管怎样，她始终是秦淮如的婆婆，现在勾搭秦淮如实在有些不道德。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何雨柱突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粗心大意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情况不对，直接走到黄书身边坐下，说道：“书儿，刚才在后院，二大爷和许大茂都想到咱们这边来蹭点酒喝，你认为能不能答应？我觉得他们可能有点事情……” 黄书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刘海中的目的恐怕和闫埠贵一样，但对他来说无所谓，因为他本就没有真正打算对他们怎么样。只要他们服软，黄书也乐意利用这个机会解决院里的问题，省得这些人整天捣蛋 。 至于许大茂，黄书心中稍有犹豫。作为剧中极其阴险的人物，他对许大茂并无太大怨念，但也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不过既然有了刘海中和闫埠贵的在场，再加上何雨柱也在……黄书相信自己还是能够掌握局面。 在黄书深思之际，闫埠贵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同样是院子里的大爷，闫埠贵猜到刘海中的意图，毕竟是多年的邻居，他还亲眼见证了许大茂的成长，这小子的品性他哪能不了解？ 要是单单只有刘海中一人，他还有一些信心；但许大茂也掺和进来的话，今天这场饭局，唉……他花了这么多钱的宴席恐怕就要打水漂了。 因此他一万个不愿意让许大茂参加。但没等他开口，身边的黄书点了点头说：“行，让那俩小子也一块过来吧，正好我可以趁机与大家多多交流交流，以免以后再生误会。” “行，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何雨柱豪爽地答应，对和许大茂坐在一块喝酒的事倒没有在意。毕竟两人过去的恩怨颇多，一碰面基本就会拌嘴，不过大多数时候吃亏的也不是他。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了发呆的闫埠贵，忍不住笑道：“哟，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闫埠贵：”......” 他很想问黄书，能不能不让许大茂参加。但这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闫埠贵心底也有一点侥幸，毕竟旁边就有黄书，这人曾经连易中海和贾张氏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就连后面的那群老太太也因黄书强硬的态度这几天少出门许多。 有这样的人在场，估计许大茂也没那个胆胡闹了吧？ 想到这儿，闫埠贵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兄弟，咱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吧。” 说着，他率先往外走去。尽管他知道有黄书在不会出大事，但他仍决定提前了解一下情况，以防万一发生失控的事态。 这回他自己也是破釜沉舟了，如果事半无功，估计至少需要自闭一个月，或许更久都不一定缓过来。 随着何雨柱与闫埠贵离去，秦淮如越发感到局促不安，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痒感。特别是看着黄书时，心跳不禁加快，这种悸动的感觉在过去和贾东旭相处时从没出现过。 但她并非愚笨之人，怎么会觉察不出这微妙的变化有问题呢？ 为了避免稍后再做出荒谬的举止，她赶紧和黄书记说了一声就匆忙离开了庭院，回家“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 然后她的视线落在挂在墙上的贾东旭遗照，脸色顿时由羞渐暗，眼中闪过一丝怅惋：“东旭，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她摇了摇头，努力驱除脑海中有关黄书的一切想法，花费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内心的躁动，并转身走向了厨房。 外面，在得到何雨柱肯定答复后，许大茂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当即拎着三瓶茅台和一只鸭子进了中院。 不得不说，闫埠贵这吝啬的性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看到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他感到一阵心痛。但当他看到许大茂手里的茅台酒后，心情瞬间轻松许多。毕竟那是茅台，有票也要八块钱一瓶的。这样一来，他们家几天的伙食费就有了，再加上那老鸭子，真是划算。一瞬间，闫埠贵对许大茂热情倍增，甚至让何雨柱都觉得诧异，毕竟刚才他还嘀咕不想让许大茂来呢，结果被几瓶酒给收买了…… 但何雨柱也仅仅诧异片刻便恢复常态，毕竟这就是闫埠贵的本性嘛。 正当他们忙乎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也回来了，刚踏进中院就大喊道：“柱子，柱子你瞧我带了啥好东西。” 听到刘海中的声音，房间里的四人都伸头往外看。见到他手里的东西，何雨柱眼睛瞬间放光：“呦，二大爷厉害啊，这只老王八起码有五六斤重吧？在哪搞到的？” 刘海中嘴角抽搐了一下，总感觉那“老王八”好像说的是自己似的，但他手上确实拿着王八，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旁边观看着这一切的闫埠贵更加得意起来，因为这老王八的价值并不比他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少。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唯独他自己出力，难免会感到别扭，但现在无论是刘海中还是许大茂拿出来的，都比自己的贵重不少，这让闫埠贵不禁觉得应该多来几次这样的聚会。 尽管这只是心里头想的，真正要这样做一个月三次怕是得送医院才行。 刘海中的到来意味着酒席的其他宾客差不多到齐，只剩黄书这位主角还没到场。他们处理的很多东西都需要去院中的水井旁完成，因而院子里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情景——平时不对付的刘海中、闫埠贵、何雨柱与爱添乱的许大茂以及贾家的那个小孩子，五大一小竟然凑在一块，加之处理的食物，引得院内居民一阵惊呼。一些好奇的大妈们争先恐后来围观。 面对周围不断的议论声，刘海中和闫埠贵有些不太自在，毕竟两人是院里颇有威信的人物，但现在竟和年轻小伙子们在一起做事。即使大家主要关注的是他们手上的食材，二人仍觉得自己被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群老太太在嘲笑他们俩，真是让人窝火得不行！ 第41章 雨水回来了 半小时后，东西总算都收拾好了。闫埠贵和刘海中生怕何雨柱偷吃他们的东西，所以干脆直接跟着进了厨房，还自称是要帮忙，这让何雨柱感到极为无奈。 相反，许大茂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里，偶尔瞟一眼厨房，随手抓起何雨柱摆在桌上的花生米扔进嘴里，心情舒畅。 然而，吃了几颗之后，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贾家和易家。要是放在以前，这样的场面早就吸引贾张氏那个泼妇过来了，而易中海也会借机宣扬尊老爱幼的口号，从中分一杯羹。 但现在院子里虽然围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个人来捣乱，显然是被黄书震慑住了。 这时，许大茂暗自盘算，一定要和黄书打好关系。正当他思考怎样与黄书搭上话时，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许大茂？你怎么在我们家？！” “许大茂，你怎么在我们家？”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原来何雨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许大茂算了算日期：“是雨水啊？今天不是星期三吗？你怎么回来了？” 由于今年何雨水马上要高考，她平时都住校，一般只有周末才回家。但她今天因为临时有些事情，便提前请假回来了。 尽管如此，听见许大茂的话后，何雨水还是瞪了他一眼：“这是我自己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正要反驳，却被从厨房探出脑袋来的何雨柱截了话：“雨水回来了？去看看你书哥吧，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让他也过来。” 何雨柱这话让许大茂想戏谑一番的想法直接消失了。书哥……这个称呼多么亲密啊。 这表明了什么？何雨水和黄书的关系可能比他想象中更亲近。再看他刚才看见黄书抱着贾家的孩子小槐花时的情形——呸，许大茂彻底蒙了，以前也没见黄书那么喜欢孩子呀？ 的确，即使在许大茂心里，何雨水虽已十六岁了，但她还是个小孩，因此他也不敢有过多的想法。 况且他今天有事要求黄书帮忙，这些话也只能暂时憋在心里。他朝何雨水尴尬地笑了笑：“这是你的家，自然你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啦，我这不过是关心你罢了~” “谁需要你关心？一边儿去，我放车呢~”何雨水随手把自行车放在家门口，随即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后院。 没错，何雨水是有自行车的，这是一年前她在班级里取得第三名的成绩时，何雨柱特意为她买的。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易中海的捣乱和秦淮如的破坏，这对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想想原来的剧情里，何雨水与何雨柱的关系最终变得如同陌路，易中海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 看着何雨水远去的身影，许大茂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如果何雨水进了隔壁院子，再跟黄书讲几句他的坏话，他这一天的努力可就白费了。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隔壁院子找黄书显然不合适。作为放映员，许大茂虽说不上其他技能出众，但为人处世、钻营取巧绝对一流。 思考了一会儿，许大茂轻手轻脚地进入厨房，说道：“柱子啊，你俩和黄书的关系怎么变这么铁了？” “你......”话音刚落，何雨柱顿时暴跳如雷，猛地将手中的菜刀拍在案板上，转过身吼道：“嘿！你这个许大茂，今天不是看在咱们哥俩的关系我才让你进来的吗？怎么这么不识趣，想要爷赶你走是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奇而已嘛。哥，您消消气，哈，咱们都是一家人。”许大茂那怂样简直令人哭笑不得，要知道，别说黄书那边的压力，单论何雨柱这家伙要是真的发了火，他也难以招架。 何雨柱哼了一声：“看你敢有什么歪心思！我跟你说，黄书是我最铁的朋友，何雨水就跟他的妹妹一样，往后你最好别惹她。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很快就有女朋友了！” 这一席话不仅令许大茂震惊，连旁边的闫埠贵和刘海中也都瞠目结舌。不可思议，何雨柱这个一直未婚的大龄单身汉竟然有了交往对象的消息？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黄书只是答应了他会去乡下帮他找一个，但这计划还未正式启动。 说出这番话的主要原因是出于他对黄书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实在看不惯许大茂得意忘形的样子，不就是前不久结了婚吗，能有多了不起？他也会很快找到伴侣，绝不比他差劲。 看到何雨柱的表情，许大茂嘴角微微抽搐。要是换了以往，在得知何雨柱有了交往对象后，他定会千方百计阻挠一番；但眼下这事情牵扯到黄书从中搭线，即便未成功也不宜轻易干涉，毕竟易中海还没有彻底倒台。 因此...... 许大茂神色闪烁地扫视一圈，迟疑道：“哦，如此呀，这真是喜事一桩啊，嗯嗯，可喜可贺……” 刘海中想要发表自己的看法，却被闫埠贵立刻制止了。开玩笑，谁还不知道刘海中的性格？如果一句话说不对，他再跟何雨柱起冲突，这场酒席就彻底泡汤了。就算什么都没吃，闫埠贵心里也得疼得厉害，因为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买了这些东西。事要是办不成，让东西都白费他也心痛。 何雨柱根本懒得理会他们三人是怎么想的，便招呼棒梗开始生火做饭。 与此同时，何雨水也跑进了跨院里，还没等人影出现，声音已经传过来：“书哥，我来了～” 正准备帮小当和小槐花洗手的黄书听见何雨水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到她像一只小蝴蝶般飞奔过来。 “慢点儿跑，小心别摔倒了！”黄书又好气又好笑地喊道，接着他用毛巾擦干净了两个孩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她们的小脑袋，“去你们何叔那边玩儿吧，我也马上过去。” “嗯，小当会看好妹妹的！” “槐花……听哥哥的话……嘟嘟快来了呀……” “好，一会儿叔叔就去，走吧～” 黄书笑着在她们的脸上捏了捏，不得不承认，秦淮如的基因真不错。这两个小丫头最近几天补充了一些营养，看上去越发可爱了。 特别是小槐花，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让人萌翻了。 第42章 高中还是中专? 两姐妹蹦蹦跳跳地出了跨院。直到这时，何雨水才吐吐舌头对着黄书笑了笑，撒娇道：“呵呵嘻……哎哟……” 她的话还没说完，黄书已经用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今天怎么回来了？” 何雨水噘着嘴捂着被敲的地方，回答道：“今天老师让填志愿，我想问问书哥，到底是上高中呢，还是直接上中专？” 黄书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思索着。 因为这是一个不仅何雨水面临的难题，更是那个时代许多初中生都要做出的选择。 无可否认的是，读大学未来的机会会多得多，但直接读中专在这个年代也有它的好处，毕业后可以直接分配到岗位。 对于很多家庭来说，通常会选择让孩子读中专。高中三年加上大学至少四年，甚至是五年的时光，加起来九年的时间。而直接读中专只要四年就可以省下来一大段时间，在这个经济相对匮乏的时代，四年的收入对他们十分重要。 但对于黄书而言，考虑的问题远不止这些。现在是1961年，离大变革也就只有五年之遥了。如果何雨水选择读高中，到时候毕业肯定会困难重重，甚至会遇到其它复杂情况。 而且即便大学后来重新开放后也可以再考，所以他更倾向于选择中专。直白地说，四年后他黄书至少得坐上后勤主任的位置，那时可以轻松为何雨水安排一个后勤干部的工作，且有他在背后支持，她也不至于受到排挤。 因此，经过片刻的沉默后，他对何雨水说道：“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何雨水略显犹豫地回应：“我还是更向往大学，可是怕我自己考不上……”说这些时，何雨水明显流露出一些缺乏自信的情绪；要知道，上次取得的班级第三的成绩是特例，并依赖于何雨柱自行车的激励之下爆发出来的，其平常的学习成绩通常徘徊于第十位左右，尽管这不算糟糕，但要进好的大学确实存在不少难度。 实际上，她在前来这儿之前班主任已经跟她讨论过，老师建议她可以直接报读中专；因为按照她这样的成绩考取中专是稳操胜券的，也不会阻碍她以后的发展机会。因此，今天她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返回，不单单由她亲自请的假，也包括老师的建议是要向家长咨询意愿的。 黄书听完便明白一切：“这样子，那我们就选择读中专吧，毕业的时候找我就可以了，我给你张罗工作的事情。”听完黄书的表态后原本有些不确定的何雨水心底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愉快地接受了这一决定，“行！我就去读中专。” 确定了选择，她顿感一身轻，然而旋即又想到了此行的任务，立刻补充说：“差点忘了，我哥让你过去一下，他说一切都准备好了。”随着何雨水来到后院的当口，黄书感觉到背后聋老太太投射来的敌视目光。但此刻这聋老太失去易中海与何雨柱这两面大靠山也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暮年老人，成不了气候，所以黄书没把这点放在心上，顺其自然吧。 通过前厅，走入正中院子，就在准备入室的时候，他的思绪使他无意望向易家方向，沉默了会儿后吩咐道: “雨水，去那边叫下一大妈，问下她愿意不愿意一起过来用餐。”何雨水被这话弄的一愣一愣，直到确认黄书满脸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才嗯了一声，掉头前往易家。 凝视着离去的何雨水，黄书不由得轻叹口气，而后走进房间。一进门，看到两个小家伙小当与小槐花正站在板凳上偷偷抓吃花生米的身影不禁有些苦笑——\"小心点啊，摔伤了怎么办呢？再说现在吃了这么多坚果，呆会的美食就怕没有空间享用喽~\" 话音未落，两个孩童瞬间呆住了。特别是小当，甚至忘记了咀嚼口中的花生米,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花生米虽然美味，但是与肉相比还是差多了。小槐花一脸委屈地看着黄书说：“嘟嘟，七又又，槐发七又又....” 黄书笑眯眯地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鼻尖：“好吧，吃肉肉，但别的东西就不吃了，不然真吃不下饭来了。” “嗯嗯，槐发听话呢，不吃花（生）米呢......”小槐花连忙把手里的花生放了回去，并朝黄书张开小手展示着没有藏着任何东西的手掌。 小当赶紧跟着将手中的花生放下，可口中还没下咽的部分怎么办？吐出来吧？浪费了肯定会让叔叔不满；咽下去的话一会儿就会少分到一点肉。真是太为难了…… 望着小当因犹豫苦恼而皱巴巴的小脸，黄书笑着在她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吃吧，别吐，今天晚上会给你们俩留下一些肉，明天让你们妈妈再给加热吃一顿。” 一听到这话，小当顿时眼睛都亮了，连声点头：“好呢，叔叔是最好的了~” 又是一次“最佳叔叔”头衔颁发，不过这个年代的这种夸奖的确是出自真心而非其他含义。 黄书宠溺地抚弄着她的头发，接着把小槐花从椅子上抱了下来：“你们俩先去外面玩一小会儿吧，记住，千万别沾泥土，在水龙头那边洗干净手后再回来。” “知道呢……” 旁边的屋子里，秦淮如简单做了些中午从轧钢厂带回家剩下的饭菜，加上两个窝窝头还有碗薄粥，正当她吃时，听到外面女儿们欢快的笑声传来，突然间觉得自己能够有这顿简单的午餐其实也挺幸运的。 她有几分想去外面瞧瞧，可是又担心不适宜——以免别人误会她是想去吃点好的。 说实话，这纯粹是因她在面对黄书时总会莫名紧张，每次见面心脏都扑腾直跳，面颊涨红，脑袋中还涌现些不该有的胡思乱想。她怕继续这样的话迟早一天会对不起丈夫贾东风。 当然她并没有任何要取而代之的想法，自己十分清楚根本配不上黄书——但即便在当时的农村养私宅并不罕见。然而正因为了解，才使她愈发不愿轻易和黄书见面。 何雨水如预期一样遇到了阻力，看着大婶将小丫头领进院内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久回家之后，何雨水面对黄书显露出了几分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于这一局面，黄书已心中有数，因此毫不诧异：“没关系，待你哥把菜做好，装一点送去他们那儿。” “哎呀，书哥你知不知道大妈家收养个小孩呢？” “这不是早晚要有的事嘛，一大爷爷的……” 许大茂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闫埠贵一把捂住了嘴巴。何雨水立刻睁大了双眼，看向黄书时表情显得有些奇特，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毕竟，当年易中海几乎让她饿死过，要说对他有任何同情那是绝不可能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关心一大妈和那个小孩。 转眼间又过去了半小时，何雨柱终于把最后一道王八汤端上了桌。黄书先让何雨水拿了盆子，装了一些王八汤送给一大妈，接着又亲自倒了一些让棒梗带给秦淮如。 看着黄书这副似乎没花钱……确切地说是他真的一分钱没花的样子，盛出几乎满满一盆汤，闫埠贵和刘海中的心里别提多肉疼了——这些都是他们辛苦赚来的钱啊。然而，由于做事的人是黄书，即便他们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强忍着。 等到何雨水与棒梗离开后，黄书才拍了拍手说道：“好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大家开始用餐吧……” 第43章 定调 傍晚。 四合院里，当何雨水端着一盆子由黄书精心挑选的菜肴送到易家时，一大妈顿时感到内心得到了解脱。 一大妈经历了数十年风霜岁月，早已明白黄书究竟是出于怜悯还是真心想要帮助她们。即使易中海因黄书的原因即将遭受不幸，一大妈心中仍然没有丝毫怨恨；特别是送来菜肴的还是何雨水——当年正是由于易中海扣下了生活费用，使得何雨水的日子异常艰难。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一大妈早先暗中送给了她一些食物，这位如今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恐怕早就在寒冬里去世了。 更何况，这一次要不是黄书奋起反抗，可能他也会被弄死。因此，这些结果完全是由于易中海当初的错误所致，而现在只是因果报应罢了。此外，黄书还特意为一大妈的儿子安排了一个工作岗位。在这种情形下，她怎能有怨言呢？ 当然，说她完全毫无怨恨显然也不可能，但她的怨恨主要对象却是后院的那个聋老太太。因为若不是聋老太一手造成了这一切后果，易中海也不会陷入今天的困境。 所以，在仔细端详了许久之后，一大妈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说道：“谢谢你，雨水。东西我收下了，明天我会把你带来的盆子归还给柱子。” 接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小自强的头，温柔地开口：“自强，感谢你姐姐……还要感谢黄书哥哥。” 盆子内的浓郁香气早已让小自强忍不住直咽唾沫，虽然新妈妈已经做了红烧肉，但味道终究不同。听了新妈妈的话，小自强赶紧说：“谢谢雨水姐姐，也谢谢黄书哥哥。” “你叫自强啊？真是个好孩子，记得要听妈妈的话……”何雨水蹲下身来，微笑着捏了捏小自强的脸：“如果今后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姐姐帮忙。” “嗯~”小自强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那盆诱人的菜肴，真是挡不住的香气。 “馋嘴猫~”一大妈笑着转身将盆儿放到桌上，“快来吃吧，我得跟你雨水姐姐说几句话。” 何雨水好像知道一大妈有什么话要说，连忙道：“婶儿，不用忙了，等下我再来找您聊，我现在先过去了，您先陪弟弟吃饭吧。” 一大妈微微一愣，等回过神时，何雨水已经匆匆回到房间里。 看到贾家的棒梗儿走出门，一大妈深深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怎么事情变成这样呢？老易啊，你这是被老太太给坑惨了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老聋子的怒气和不满，同时也流露出对易中海的心痛与愤懑，但对黄书和何雨柱兄妹却没有这样的感情…… 旁边的秦淮如看见棒梗儿摆在桌上的菜肴，得知是黄书特意吩咐棒梗儿送过来的，心中那些好不容易才压制的情绪再次涌上来，并且越发激烈，即便屋里的遗像也无法抑制她心中的波澜。秦淮如知道自己彻底陷进去了，但她也并不是特别反感自己的这种状态，只是觉得有些不争气。她想着刚刚去世还不到十天的男人，又想到了那个将她婆婆送进监狱的“罪魁祸首”，一种复杂的感情令她心情十分纠结。 就在秦淮如和一大妈各有心事之际，何家的聚会也在进行。 黄书自然地坐在主位上，说道：“行了大家伙，咱们也没什么外人在场，都动筷子吧？” 随着黄书的话音落下，刘海中和闫埠贵等人依次入座，但他们都没有先动筷，即便都已经口水直流。即便是性子最直的许大茂也是如此。 见此情形，黄书轻轻一笑：“柱子，给几位老师斟酒吧。” 何雨柱应了一声，立刻起身把许大茂带过来的茅台酒开了，先是倒给黄书，接着是刘海中、闫埠贵，然后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这才将酒瓶放在许大茂面前：“你想喝自己倒！” 许大茂立即不高兴了：“嘿？柱子，这酒可是我带过来的啊，难道帮我倒一杯酒会让你吃亏吗？” 说到这儿，他停下了话茬，并不是因为他要说的话说完了，而是因为他注意到黄书瞪了何雨柱一眼之后，居然自己拿起酒瓶想要给他倒酒。这个举动让许大茂几乎要惊慌失措，他急忙站起来道：“不用，书儿，你真的是我亲哥哥，我自己来倒，自己来……” 黄书也不在意，在许大茂倒好酒后，他举起了酒杯，道：“二大爷，三大爷，今天你们找我喝酒，意图我懂。不过你们应该也了解我的个性，我这人追求的就俩字——安静。只希望能咱们大伙在这小院子里和和睦睦相处，老祖宗不总是说嘛，亲戚有时都不如近邻来得贴心。如今咱能凑一起当邻居，就是份难得的缘分，大家相互照顾点难道不比什么都好吗？所以，如果你们往后能让院子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绝不会给自己找事！” 说完，黄书一口干尽手中的酒，将酒盅一倒示意：“我干了，你们自便。” 听黄书这么讲，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的神色果然舒缓了不少，当然，二人也都理解黄书这是要给院子定基调。 黄书的意思很直白：日子还按照老样子过，街坊间的摩擦在所难免，但不能扩大化，尤其是不让易中海那一言堂的架势重现，贾张氏那刁横劲也不能再出。当然，对大老爷们也是有要求的，无论做什么事，一定不要影响到黄书的生活环境。 故而，在听完这番言论，刘海中立即喝光了他的杯中美酒，并表示认同：“放一百个心吧，这院子里不会再有杂乱的事情了！” “你…？”，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这下换成刘海中让闫埠贵一头雾水。 不过这也就嘴上埋怨罢了，实际上，刘海中的心中一直有着当大人物的念想，为此他深谙见风使舵。虽说黄书现在还是轧钢厂副科长的位置，在邻居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后生小辈，但称他为院子的实际统治者并不过分。对一心往上爬的刘海中来说，讨好这位潜在掌权者简直是本能般的行为。 “那我来说两句吧。日后咱们这院子里一定要和和气气相处。”经过自我分析与判断后，阎埠贵同样将满杯下肚。 至于其他这些乱麻般的纠葛，完全没入得了何雨柱的眼界，此刻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为小朋友添菜，看着当当和槐花一脸兴奋的小样以及嘴里甜甜的叫唤他‘叔’的样子，让他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 见此景，黄书不禁摇了摇头，并轻扣何雨柱正准备再次夹肉的手，眉头一皱：“可以了吧，孩子多小呢？你想让她俩半夜肚子难受吗？” 对此，何雨柱一时语塞…… 小当和槐花疑惑地看着黄书，黄书嘴角微抽，在她们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不许吃太多，要不然晚上肚子疼。吃不完的待会儿给你们打包一些带回家，明天热了再吃，今天只要尝一点儿就好！” “槐花不要肚子疼……”小槐花被吓了一跳，连忙护住自己的小肚子，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小当也是如此，毕竟她们以前都经历过肚子疼的情形，最重要的是贾张氏还不乐意给她们看医生。上次小当疼了两天，最后是贾东迅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带她去医院，那种痛苦的感受让小当铭记于心，所以这次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再肚疼的，即使这些肉真的很诱人。 此时，何雨水和棒梗儿走进来，黄书立刻拿起碗把小当和槐花碗里的肉分了一半给棒梗儿，说道：“一大妈收了？” 何雨水坐在何雨柱身旁，点头说：“嗯，一大妈的孩子叫小自强，挺好。” 黄书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头看见旁边的许大茂拿着酒盅左右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你自己倒的酒，不喝岂不可惜了？” 许大茂愣了一下，心想也是啊。于是黄书话音刚落，他就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干了个精光，说：“黄书，你就是明白人，你牛！” 说着，他还伸出大拇指称赞黄书。 不过他的表扬被何雨水毫不客气地抢白了：“书哥当然最厉害啦，用得着你来评价吗？” 许大茂顿时哑口无言： “？？？” 第44章 进退两难的于莉 定下了轻松调侃的基调后，几人的气氛愈发轻松了。接下来十几分钟，大家推杯换盏地聊了起来。 确实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许大茂带来的几小盅酒也快见底了。虽然每一杯量都不大，但许大茂已经明显有些醉意。 他伏在桌上，醉眼惺忪地看向黄书，说道：“书儿啊，你看现在这院儿里就二大爷和三大爷了，现在缺个大爷，你看着位置……嘿嘿……” 噗……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刘海中、闫埠贵和何雨柱三人几乎同时转头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 此刻他们顾不上心疼酒了，一个个惊愕地盯着许大茂。向来与许大茂合不来的大院子弟何雨柱直接说道：“啥意思啊，傻帽儿，你想当大爷？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刘海中也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大爷要的是德高望重才行啊。” 可刘海中还没说完，许大茂就直接打断了他：“二大爷，您别再说了，还说什么德高望重呢，您哪儿有半点品德？您都能自称大爷，我为什么就不能？” 闫埠贵动了动嘴巴，但许大茂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而把矛头指向何雨柱：“还有你，傻柱，你不让我叫你傻柱，那你也不能喊我傻帽儿。再喊我急眼了，告诉你。” 看到失去理智的许大茂，黄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柱子，你把许大茂送回去吧。这里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如果你们俩还没吃好，就继续吃；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黄书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来转身说道：“雨水，把桌上的菜分一分，让二大爷和三大爷带走点儿。再给贾嫂子送些过去，让她明天热着给孩子吃，剩下的你自己留着，明早让柱子帮你加热当早餐。” “哎……书哥慢走！”何雨水答应一声，然后目光一直盯着闫埠贵和刘海中，看得两位还想再吃几口的大爷老脸涨红，吃也不好，不吃也不行。 至于带回去？带回去之后还有他们的份儿吗？ 闫埠贵还好一些，他虽然抠门，但还算是公平，对孩子和自己一样照顾。 相比之下，刘海中就显得更难受一些，尽管昨天被黄书教训了一顿之后，他不再打骂孩子了，但他仍然不愿意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关键是这哥俩如今也不好欺负了，经常拿黄书威胁他，令刘海中心有怨气但又无法发作，只能晚上去折腾妻子。 要是带东西回去，那俩小子岂不是更嚣张？ 可是看到何雨水的表情，两个人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得笑着回应。没有办法，这位如今可是黄书认可的小妹，惹不起。 刹那间，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对许大茂怀恨在心，就是这个王八蛋捣乱，喝点酒都控制不住，长得像一头驴一样喝酒不顾死活，这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到呢，他们连吃都没吃饱…… 何雨水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想法，利索地把桌上的食物分成四份，自己留了最小的一份，给刘海中和闫埠贵分配了相似份量，最后一份较大的给了棒梗。 最终，闫埠贵干脆带走了没喝完的半瓶酒，心里舒服了些。 这并不是因为他手脚快，而是因为刘海中爱面子，在犹豫的一瞬间就让闫埠贵先拿了过去。 那可是半瓶儿茅台，三四块钱呢，他一天的工钱都不够买，为此刘海中心疼得不得了，看向闫埠贵的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 作为多年的老邻居，闫埠贵怎么会不懂刘海中的心思？所以他一出门口，马上转身说道：“老刘，你别这么瞪着我，这半瓶儿酒是打算送给黄书的，你要不要？” 刘海中顿时无语了。 说实话，就算给了，他也不可能拿去送黄书，倒不是说做不到，而是单纯地不愿意去做这种讨好的事情。毕竟，他与黄书的关系只是表面上为了保住他的那个二大爷的名号。而现在既然黄书已经表明不会给他们惹麻烦，他又怎么可能低下头向黄书服软？ 见此情形，刘海中直接冷哼一声，生气地转身回家。而闫埠贵则满意地哼着小曲儿，拎着剩菜走向自家…… 与此同时，另一个四合院里的于莉一家也在用餐。但此时于家的气氛异常凝重，这是因为闫解成真的找了媒婆上门说亲。 实际上于莉父母对于解成的印象还不错，不过最近两天于莉也没闲着，在胡同里面逛，探听到不少关于闫家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一个姑娘问人家的事自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并且每个人都乐意向她透露些“真实”的情况。这些情况虽然是如实相告，但是对于莉来讲已经是足够的警示，使她感到一阵后怕，同时心生庆幸。 关于传言是不是黄书安排来的这种可能，在于莉看来简直是多虑，毕竟她打听的人都是随机遇到的，再者，即便要收买也绝不是能把全铜锣鼓巷的人都拉下水的。 因此当发现父母似乎也有促成这段婚姻的意愿时，于莉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把自己打听的结果都说了出来。听完这一切，父亲于爸和母亲于妈都愣住了。 之前没把话说透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实际上跟闫解成交流并不多且感情基础几乎为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女孩子主动打听男生家境的事情传出去，难免会被讲些难听的话语。 然而令于莉意想不到的是，闫解成竟然真找来媒婆提亲，这就等于间接把她的位置给架空了。迫于压力，最终还是把这些丑事说了出来。 然而现在于爸和于妈已经顾不上管女儿私下打听男方家庭情况的事情了。毕竟他们连媒婆送的东西都收了，若是要反悔，虽然理由在他们这边，但终究是不太体面。但是，要是就这么同意了，又实在对自己的女儿太不负责任了。作为一个只有两个女儿的家庭，他们根本不存在重男轻女的想法。因而，于家这顿饭吃得格外寂静无声。就连平日里活泼好动的于海棠也是难得地安静下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心事重重的于莉匆匆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里。然而不久，于海棠也迅速跑了过来。 作为何雨水的同学，于海棠这一天回家也是询问关于考中专或是高考的问题。依照原本的情节发展，由于六五年时于海棠去了轧钢厂工作，可以看出她是上了中专。 因为家中只布置有两个房间，所以于莉与于海棠共享一间卧室。见妹妹进来，于莉也没多注意，翻了个身接着思考她自己的问题。 但当她以为于海棠就要睡觉时，突然于海棠凑到她跟前，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说：“姐，你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 这句话一出口，把于莉吓了一跳。她气恼地回头瞪了于海棠一眼：“你这说的哪跟哪儿啊？我有没有对象你不清楚吗？” 于海棠则是一副调皮的样子，躺在于莉的旁边说道：“嘿嘿，我还真不清楚，过去是没错，但是刚才提那闫解成的时候，你的目光躲闪，这是心里有鬼吧？你是有了心仪的人了，而且那人应该不是闫解成对吧？” 于莉看着眼前的妹妹，有些迟疑，黄书的形象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在谈及闫解成及其家庭时候，内心深处确乎是想到了黄书。但她自觉掩藏得很深，没曾料到竟让于海棠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话说回来，最主要的是，于莉也并未认同黄书就是自己的梦中心仪之人，自己的情感绝不会这般随遇而安；顶多就是，对于黄书有所好感罢了……当然，这相比起对于闫解成的情感自然是深许多。 看着沉默半晌的于莉，于海棠顿时眼珠子一亮，凑向于莉耳边，小声问：“原来是真的啊？那是谁呀？刚才那些关于闫解成的事儿……” “我不是乱说的！”于莉未待于海棠问完就马上开口辩解，并带着一点不悦，“那都是我在南锣鼓巷那儿听说来的。说起来，你不是提到过在那里有一个同学吗？你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去找他确认不就行了？” “唉，也是……”于海棠猛然想到了何雨水的名字。 第45章 今夜难眠 虽然二人是同窗，可日常生活中彼此接触并不多，算不上熟悉。毕竟家世相差悬殊：于海棠家境优于何雨水不少，因此相比之下于海棠性格外向活泼，而何雨水较为文静内向，少言寡语。 不过，随后于海棠便暂时将何雨水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说道：“哎呀，管他是真是假呢，先说说你的心上人吧。” “她可不是我的心上人，而且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哪里算是心上人？”于莉躲在被子里，闷闷地回应。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于海棠眼睛却猛地瞪大，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这是暗恋吧！” 于莉沉默片刻。 真是哪来的鬼暗恋，可一想起黄书那痞帅的模样和个性，于莉的脸颊忍不住微微泛红。 于海棠趴在于莉旁边，嘿嘿笑着。听着这声音，于莉实在是忍不住了，掀开被子伸手拧了一下她的手臂。 “咝……”于海棠疼得吸了口凉气，道：“姐，这有啥大不了的，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喜欢就勇敢追求嘛，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于莉脸色涨红：“你再说，我就拧你的嘴巴信不信？” “得了吧，姐你眼光那么高，能让你看上的肯定很优秀。但要是他啥时候跟别人结婚了，那岂不太可惜了……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于莉见于海棠终于安静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黄书以后可能与他人成婚，她心中就不由一阵烦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入眠，以转移思绪，结果闭上眼眼前就全是黄书痞帅的笑容。哪怕是蒙在被子里也无法阻止这样的画面浮现…… “难道真的要自己主动去追他？”于莉心底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顿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尽管现在已经进入新社会，但对于莉这种从小接受旧观念的人来说，让她主动去追一个男孩子，总感觉有些不妥。 不仅是她，这年头大部分人都是同样的看法。所以她敢肯定，若让家人知道她去追男孩，恐怕老爹首先就得打断她的腿。 与此同时，在第五轧钢厂的一个小院里。 丁秋楠坐在凳子上，神情呆滞，双手托着下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烛光。房间里，梁拉娣正忙着帮她整理东西。 的确，今天丁秋楠接到了调令，让她第二天前去第三轧钢厂的医务室报到。有关手续今天已开始流转。 可丁秋楠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被调到第三轧钢厂，要知道第三轧钢厂的医务室规模要比第五轧钢厂大多了，也不缺一个仅有中专学历的实习医生。 虽然同批还有三个五级钳工也被调过去，但她看着他们的级别，对比自己，就算闭着眼都能明白自己这次调动只是捎带上而已。 就在这时…… 丁秋楠脑海中浮现出了黄书的身影。毕竟，她认识的第三轧钢厂里似乎就只有他一个，可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自从那次与黄书见面后，两人就没有再联系过，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件事，她可能早把黄书给忘掉了。 正当丁秋楠心神不定之时，梁拉娣忽然出现在她对面坐下，“嘿，你当我真是你的仆人吗？想什么呢？想得这么投入。” 说着，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是在想男人？！” 这话一出口，丁秋楠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眼神慌乱地反驳道：“你在瞎说什么呢？我才不会想什么男人！” “着急了吧？”梁拉娣自认经验老到，很清楚小姑娘们这个年龄时的微妙心思。看到丁秋楠这种表情就知道她在想着某些事情，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丁秋楠心里想着反驳些什么，可之前确实在思考黄书是如何使自己被调往第三轧钢厂的问题——而非想着黄书本人。想到这，她的勇气回升，皱眉说道： “我只是一直搞不明白，为啥第三轧钢厂这次会突然安排我过去实习。我不过是个实习医生，又只是中专学历。按理来说根本就不应该啊，我只是走个神，根本不是想男人的事情。” 梁拉娣撇撇嘴，尽管她相信此刻丁秋楠的确是思考别的事情，并非真的想念谁，不过整个第五轧钢厂的人对这次人员调整也都非常疑惑，特别是崔大可在被莫名打过一顿后，本想进一步追求丁秋楠，如今却因后者调职而感到无比困扰。 事实上当天崔大可连续三次跑到后勤主任办公室，询问是否有机会跟着一起转岗到第三轧钢厂，但是显而易见答案是不可能的。 在那时候人员调动手续并不像如今那样简单，如果这次没有第三轧钢厂的负责人担保，即使人事决定已经定下来通常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完成全部步骤。 这次直接采取快速流程：先派人过去，任职工作上的事务逐步跟进。 梁拉娣眼中一亮说道：“莫非你在第三轧钢厂有相熟的人？或者说是你心仪对象？” “梁姐！” 丁秋楠激动地说：“你要再说这些的话，下次我就不再过来看你们啦。” 梁拉娣笑着未予回答。虽然丁秋楠没有承认什么，但显然，在那里的确有一位认识者—更可能是个小伙子，因为若对方年长些的话,她绝不会有这般反应。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梁拉娣终于帮丁秋楠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了。实际上，大部分物品丁秋楠自己早已整理完毕，梁拉娣来主要就是为了收个尾。更重要的是，梁拉娣十分好奇为什么丁秋楠会被调走，而现在看来，她似乎找到了答案。 此刻，梁拉娣对于丁秋楠在第三轧钢厂那边的熟人感到极其好奇。一个年轻人，竟能左右那里的厂长决策，要么是后台很硬，要么是才能出众。然而不论是哪一种，这对于丁秋楠这样的年轻人而言都是极强的优势，可以预见丁秋楠进入第三轧钢厂之后将会有一个不错的归宿。 唯一让梁拉娣担忧的是，那个背后帮助的人是否真心待丁秋楠好，万一仅是为了消遣呢？不过这个念头在萌生之初就被梁拉娣掐断了，毕竟在这个年代胡作非为可是要冒极大的风险，敢这样做的寥寥无几，无论那人是背景强大还是才干超卓，应该都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东西差不多整理好了，我也该回去看看大毛他们睡了没有。以后你到了第三轧钢厂，有空就常来看看我们吧，不然大毛他们都会想你的。”梁拉娣说完，未等丁秋楠答复，便打开门出去了。 看着梁拉娣离开，丁秋楠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担心梁拉娣继续追问细节。对她这样一个少女而言，梁拉娣某些大胆的猜测实在是难以接受的话题。 她今晚估计是无法入睡了。与之相似的，于莉和四合院里的秦淮如也是如此辗转反侧。每每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黄书的身影，使她心跳加快，燥热不已。即使跑到客厅对着贾东旭的照片凝视了许久依然如此。 虽说是春季尚未入夏，秦淮如的三名子女依然盖着被子安睡，但她仅覆上一条床单便已感到难耐的热度。 秦淮如轻轻叹了一声“这个调皮鬼…”她毕竟已经是结婚十年、且已有儿女的人，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超过了未经事事的小丫头们如于莉或丁秋楠。 因此她只是略带无奈地吐了下心中的烦闷感，瞥了一眼身边熟睡的三个孩子，然后悄声把手塞入被子里... 第46章 梦里说错话的许大茂 对于导致三位女性一夜无眠之事，黄书全然不知。临睡前，如往常一样进入一次虚拟的空间清理一番，再思考片刻，决定播种粮食以待其成长。 如今虽说粮食无法外运，但他现有的积蓄无疑将是未来翻盘的资本。关键在于，空间中的那座仓库似乎容量无穷，所以他对储存再多粮食也丝毫不忧虑。 等今后时局有所变化或尘埃落定时，他完全可以将这些粮食运往南方卖出。那时所获的财富必定能助他涉入未来的各大新兴产业。即使将来无所作为，也能长期稳坐全球首富之位。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会提前攻克国内那些受制于人的技术…… 次日清晨，黄书心情舒畅地从空间别墅中的大床上醒来，伸了一个懒腰后说：“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大黑牌香烟三条、棉花种子十公斤、大白兔奶糖三公斤、苹果十公斤……” 黄书撇了撇嘴，看来每天的签到奖励一如既往地朴实无华，除了那些钱有些实用价值之外，其余的东西…… 算了，起码棉花种子可以种植，将来这些棉花也能成为其翻盘的重要资产。至于奶糖和苹果，倒是可以满足口腹之欲。 洗漱完后，他走出房间。原本打算昨天就把设计图画好，今天请师傅来修缮房屋，却因各种麻烦事耽误了，预计今天要花费整天来处理。 在此之前他还得先去工厂打卡，并查看今天的采购数量。走到院子门口时，他听到了娄晓娥与许大茂争论的声音，想来是昨晚许大茂酒后失言所致？ 隔壁房间里依旧一片寂静，如果不是每日都能感觉到充满怨恨的目光，黄书都怀疑那位老太太是否已经不在了。至于刘海中的家，倒是异常安静下来了，偶尔会有刘光天兄弟跟刘海中的几句争执声传来，不过这两人始终被刘海中压得紧紧的，即便刘海中不再打他们，先前造成的心理阴影在短期内也无法消失。 而此时，院内缓缓升起的炊烟却给黄书带来了几分久违的安宁之感。从前世为了生计而奔波于钢铁丛森林般的都市生活中，已经很长时间未曾感受过这样纯粹的烟火气息。 尽管这个时代较为贫困，但人们也普遍如此，不存在物质上相互攀比，生活节奏缓慢，人们的活力和幸福感远超数十年后的水平。 此时，邻近院墙外传来何雨水与许大茂搭话的声音：“哟~许大茂，这是咋了？” “走开走开，小姑娘懂啥，这是生活乐趣……” “你……我这就去找书哥告状~” “别别别，雨水妹妹，大茂哥错了，别告诉黄书，你也知道，你大茂哥就这烂嘴不值钱，这次就算了，绝对没有下一次啊……” “哼~下次再让我听见我就让书哥揍你！” 声音刚落，何雨水便出现在了院子门口，见到黄书，她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书哥，我哥让我过来喊你过去吃饭。” 黄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昨晚剩下的东西确实挺多，在这个时代，没人想着早上要吃得清淡一点，对于他们而言，大鱼大肉才是生活的向往。而昨晚那些多样化的菜肴掺在一起，冷藏后再次加热，那种味道让人难忘。 黄书记忆中也只有小时候从邻居家尝过几次这样的菜，当时简直美味极了。这种菜有个不太文雅的名字——杂菜。后来虽然生活好了，他也曾在各种酒席上尝试寻找那味道，甚至还厚着脸皮找人拿了些回来，按着童年的记忆做法烹饪一番，却再难找回当初的感觉了。 有人说，这是因为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天天吃大鱼大肉，不再稀罕。另有人认为是因为如今的食材和调料过于繁复，而且含有太多化学合成成分，远不如过去的那种纯天然的好味。 这两种观点或许都有其道理。但无论如何，今天有机会体验当年的那般滋味。跟随着何雨水走出小院，黄书发现脸带淤青的许大茂正站在那儿。即使有所准备，黄书依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他终究不是一个见笑他人之难的人，于是强忍住了笑意。 许大茂看了看黄书，有些躲闪地说道：“黄书，起这么早呢？” 黄书强憋着笑点头：“要去厂里还有活儿……” 说着说着，黄书最终没忍住笑出了声，摇头道：“我说许大茂，你这模样是不是昨天晚上说错话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还没来得及辩解，娄晓娥已经站在了他背后，轻哼一声道：“晚上做梦还在喊别人名字，估计又是哪个妖艳的吧！” 许大茂差点哭了出来：“我已经告诉你，我昨晚喝多了，根本不记得怎么回来的，我能说什么呢……” “活该！”何雨水一脸嫌弃，拉着黄书往中院走去：“书哥，别理他了。” 黄书依旧乐呵呵地应和道：“昨天大茂的确是喝得不少，不过啊，喊别的女人名字让自家老婆抓了现行，你就认了吧。看得出来，嫂子对你很好，你要不好好珍惜，有的是人想和你抢呢。” “我……”许大茂被黄书的话呛住了，转身看了看娄晓娥。她眉目清秀，长得一副国泰民安的模样，或许不算特别惊艳，但却让人感到很舒心。 更别说她是娄半城的独生女，这么好的一个妻子要是被别人抢走，许大茂估计得痛哭流涕。想到这儿，许大茂赶紧说道：“亲爱的，我错了，不管我当时有没有吼你，我都错了，昨天你揍我是应该的，要是还没解气，再揍一顿也行。” 可是娄晓娥此刻根本没心思去理会许大茂，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黄书说的那些话：假如许大茂不珍视自己，黄书是不是会趁虚而入？ 不知想到些什么，娄晓娥眼神闪烁了一下，但随即又皱起眉头说：“这次姑且放过你，下次要是再犯，我在大马路上喊破嗓子都没关系，反正总有人会要我的！哼！” “好好好，绝对不会有下次，媳妇你饿了吧？我去做饭！”许大茂长舒一口气，匆忙走进厨房，至于脸上那一身的伤痕，许大茂受伤的次数多了去了，哪怕是到厂里，编个理由也能蒙混过关。 另一方面，黄书陪着何雨柱兄妹吃了早餐后，何雨水赶着去上学。今天学校里还有课，在中考逼近的紧张时刻，丝毫耽误不得。黄书继续带着何雨柱这个跟班去上班。走到门口时，却见一大妈正牵着小自强往外走，黄书微微一怔，随即向一大妈点点头：“大妈，早上好。” 一大妈应了一声，稍作犹豫说道：“小书早上好。” 这时，小自强立即跑到黄书面前说：“黄书哥哥，谢谢！” 黄书：“……” 走进前院时，黄书遇上了正带着孩子准备送幼儿园的秦淮如。因为她上班的时间是八点，必须提前半小时动身，先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再去工作。 当时秦淮如正和闫埠贵说话，身旁的闫解成打扮得很整洁，今天显然是有约。不知道于莉有没有按他说的那样去了解一下闫解成的情况，如果有了解，她还会嫁进来吗？ “嘟嘟…嘟嘟抱……”小槐花看到黄书，立刻不满地在秦淮如怀中扭动。知道是黄书来了，秦淮如也没有阻拦，便将小槐花放下。 一到地上，小槐花就急忙往黄书那儿冲过去，“嘟嘟”扑进黄书的腿间，清脆地伸出小手，“嘟嘟，抱……” 黄书笑着把她拎了起来，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随后对着秦淮如点头，然后转向闫埠贵：“老闫，这是……成功了？” 闫埠贵的老脸上挂着兴奋的表情：“还不清楚呢，今天去见见人，如果成了，我肯定会叫全院子的人摆上几桌庆贺一番。” “书哥……”闫解成难得地显得有些羞涩，整个看起来忸忸怩怩的。 黄书微微嘴角抽动，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虽然他说的全是实话，但他毕竟还是将闫家的事告诉了于莉。因此，假如这次闫解成碰壁了，黄书至少得担责……三分之一吧。在这种心情下，黄书也不想继续停留下去了，便朝闫解成笑了笑：“要表现得好点儿，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走咯！” “书哥，好的！”闫解成满脸笑意的答应道，并带着对黄书由衷的谢意的眼神注视着他。 但这份谢意让黄书不禁感觉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在卖闫解成一般，结果他却还要来道谢？ 第47章 疑惑的丁秋楠 由于三人正好撞见了彼此，因此这次秦淮如没有刻意回避与黄书同行；在这个年代，对于一个小学生，也就是九岁的少年棒梗儿而言，在无人接送的情况下独自上学是再平常不过了。哪怕是到了上世纪末的新世纪初，这样的事也非常寻常。哪会如同现今那样，即便进入初中学府，也仍旧需要众多家长亲自接送，更不用提那些更年幼些的小学生了，实在让人咋舌。 当快要靠近厂门时，为了遵照黄书给出的一些建议，何雨柱早已经步入厂区。按照黄书的说法，何雨柱如今的烹调技艺应该算是六级了，那么，他现在为何仍只是停留在第八层级的岗位？难道不是因为他为人做事缺乏规制吗？ 为人不成熟，交际手段欠缺且略显木讷，若不是工厂仍需其承担某些职责，早已将他裁撤掉了。 以前何雨柱对此无感，但是在听取黄书的解析之后，他也明白想要讨到美差事就需自我完善，故而他决定在新年来临时努力提升自己的烹技等级，七级厨子每月薪资有四十六元伍角，再加上身为组长的额外津贴，他每个月的进账就能逼近五十元了。 原本黄书打算也直接入厂，但瞧着小槐花和小当充满渴望的眼神，他只能暂时将这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这个场景又使得秦淮如浮想起种种联想，两人现在的姿态怎么看也都像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幸亏她还有分寸感；即便是黄书在送孩子时，她仍保持足够的距离感以至让人找不到说闲话的机会。 “多谢您......” 踏入工厂区域时，这是秦淮如这几天内不知第几次对黄书表达谢意。黄书倒是不放在心上，他并未在意这些细节，轻轻地摆了下手，表示让她赶快前往工作岗位，随即转向供应部门走去。路过医务室的瞬间，一个半生不熟的声音响起：“黄书同志，请您留步...” 回头望去，穿着白色制服的丁秋楠快速迎了上来。“咦～是丁医生呀！”，黄书微笑着致意道。 丁秋楠的脸颊微微泛红，黄书的态度出奇的平静，这更进一步证明了她能来第三轧钢厂跟黄书脱不了关系。 但他们仅仅见过一次面，他为什么要帮她？莫非真如梁拉娣所说，黄书对她有意思？ 丁秋楠心中犹豫不决，这样的情况也使得她在面对黄书时略显尴尬，不自觉地抬起手捋了捋耳畔的发丝，轻声说道：“那个……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但是还是谢谢你。” 黄书怔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说：“你是说崔大可还继续骚扰你？” 丁秋楠点了点头：“不过没关系了，从今往后他再也找不到我。” 看着天真无邪的丁秋楠，黄书不禁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微笑，虽未言表，但显然，若在第五轧钢厂他还力不从心，但现在是在自己的领地。假若崔大可还敢在这打扰丁秋楠，他恐怕就得另谋出路了。 言罢，黄书打算返回办公室。毕竟今天的公务繁忙异常。况且，既然丁秋楠已在自己控制范围内，机会有的是。 再加上市里来的副主任与厂长都在私下猜度两人关系如何，只要有这二人的庇护，没人再会去骚扰她了。 然而还未及启口道别，丁秋楠猛地一拍前额，急忙提醒：\"对了，下班之后我请你吃顿饭。你在这里是我唯一熟识的人。对于很多方面我都还需要多多了解。黄书，到时候有时间给我提供点指导嘛？\" 听到邀请，黄书怔愣了会儿，然后回答：\"待会看看吧。今天可能要出趟差。但若有机会，我会来找你。若没见到我，那就说明我不空。反正今后时间还长呢。” 丁秋楠一时语塞，内心疑问：黄书到底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然而黄书并没有留给她质疑的机会，挥手转身便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身影，丁秋楠感到一阵落寞，若真像梁所说的那样，喜欢她，黄书绝不会表现这么漠然，难道真的是基于纯粹的朋友帮忙吗？ 即使结果还算如意，然而此刻见到黄书如此毫不犹豫的离去，心底仍是一片空旷茫然。 至于黄书，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令一位女孩黯然伤神。此刻早已进入采购部办公室，不久后，沈主任进来了：“黄书，厂长通知说今天所需的物料只需一半即可。不过……唉我多嘴了，告辞！” 黄书嘴角抽动了下，原本不想过多解释。却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沈主任，一会儿有点事要外出下，今日可能不在。货还是照旧放置，麻烦通知厂里自己来取就好。\" “行吧，现在你是家里的财神爷，只要物资齐全，你的其他时间自由支配……”沈爱民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完就离开了。 黄书：「......」 在黄书忙着处理轧钢厂昨天剩下的事务的同时，四合院的后院——聋老太的住所。 自昨天又被黄书当众一顿训斥之后，聋老太的情绪便一直十分消沉。她曾经的地位高高在上，手下的人哪有过敢这样跟她讲话的？ 即便在这之后归属到新秩序之下，也仍有易中海为她撑腰，在院儿内她依旧是人人尊敬的老太，谁有胆量敢对她大声说话？即便是被认为难缠无比的贾张氏，遇见她也要退避三舍。 可以说，自始至终，聋老太从没有设想自己有一天竟会被当众如此这般地——屈辱! 对聋老太来说，黄书就是在明目张胆地侮辱她。以往别人说些她不爱听的话，她总是装作没听见来搪塞过去，对方看她耳朵不方便便会罢休。 然而，黄书却完全不同，不仅如此，这个年轻人似乎掌握了诸多有关于她的隐秘之事，像是烈士家属的身份…… 而让聋老太最无法忍受的是，黄书居然怀疑她与易中海无法生育有关。那件事情当初她是处理得非常严密的，除她之外无人知晓，现在这秘密被黄书抓在了手里，让她觉得如同一颗悬在头上的定时炸弹 。假如事情爆发，等待她的将是灭顶之灾。 且不说别的，仅仅是易大妈就可能亲手结果她的小命。 因此聋老太昨晚彻夜未眠，她在反复思考自己到底在何处露出破绽，以及应该如何赶走黄书，因为她深知只要他还在这院儿内一天，就无宁日可过，特别是一直习惯于他人送餐的她不得不开始自行料理生活起居。 而且长时间不曾开灶的缘故，家中并没有足够的木柴与存粮，这样下去，她真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支持多长时间。 至于如何才能把黄书从这里赶出去，这件事也让聋老太大为棘手。如果对手换人的话，她有的是法子逼对方搬离；但是黄书却像刺球一般难以接触。 因为他有烈士家属的身份，家里满门忠义，利用公众舆论来针对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用暗招？这几乎是聋老太从未考虑过的，黄书的种种行为似乎都能够预测一切。 更何况，跨院那边的房子本就是国家给予他们家的一种奖励，并具有明确的房屋产权证…… 一想到此情此景，聋老太不由得全身发抖，不敢靠近也无能为力地反抗，时刻担忧黄书可能暴露出自己的隐私...... 仅仅是想象中的那些日子就已经让她不寒而栗。 房间里，聋老太静静地坐在凳子上，透过窗户望着外面宁静的院子。二大妈和娄晓娥两人平时交集不多，加之昨天发生的事情，如今她们都躲在家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倒是老李家和老王家的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泥巴，原本喧闹的院子此时仿佛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嗯……尽管过去院子里的热闹大多是争吵或者围观，但总比现在好些吧？ 第48章 病倒的聋老太 对于院子里的情况，黄书心里明白得很。这种转变是必然的。几十年被阴暗所侵蚀的院子，猛然摘掉了一大块毒瘤，总会有一个恢复的过程。黄书估计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九十五号四合院才能恢复应有的笑声与欢乐。 在此期间，不论疗伤、自我身份适应或调整态度，都得慢慢填补出现的鸿沟。同样，在这段时间内，院里的人们会非常不安，不管他们是否害怕黄书的手段，这份不安只能慢慢淡化。 然而在聋老太看来，这些都是黄书犯下的罪孽，是不能宽恕的。更让她愤懑的是，无论是街道办还是派出所，竟没有人支持院里的人，反而站在黄书一边，难道只是因为他是烈士家属吗？难道烈士家属就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聋老太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突然，双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伴随着一声闷响，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这一幕恰巧被正准备过来找人玩耍的小自强看到了。因为之前他遇到过类似的情形，听到屋内的声音后，急忙往家里跑。进屋后没等一大妈询问，便直接说：“妈妈，后面的院子里有人晕倒了……” 正在收拾衣物的一大妈愣了一下，皱眉问道：“你怎知是出事了？在院子里吗？”即使心中疑惑，但她是个心软的女人，就算对后院的人没什么好感，还是放下手中的活儿，牵起小自强的手走向后院。 小自强仰着头，天真地说：“我以前见过的。刚才听到屋子里响了一声，肯定是有人摔倒了。” 母子二人来到院子里，小自强立即指向聋老太的房间，说：“就是那里。” 一大妈嘴角微抽，真想转身离开。毕竟，聋老太可是间接害死易中海的凶手。 当她转身时，却看见了小自强那张充满忧虑的小脸，心里猛地一沉。尽管她痛恨老聋子，但不希望小自强的未来被仇恨笼罩。更何况，小自强从未见过易中海，所以在沉默片刻后，一大妈还是向老聋子的房间走去。 这时，二大妈听到外面的动静，拉开房门，诧异地问：“咦？一大妈，你这是要去……看老太太？” 此言一出，即将到达聋老太太门口的一大妈顿时愣住，一时竟不知该不该继续走过去…… 出现这种感觉的原因也不难理解。昨天下午，她们刚刚大吵了一架，并且弄得彼此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现在她又来到这儿看望老太太，显得颇为尴尬。 不过一大妈终究还是迈过了自己内心的障碍，说：“可能是老太太遇到麻烦了，虽然我们之前有过矛盾，但也不能坐视不理，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有什么不测，这对我们的四合院可不是好事，所以我得去看看。” 闻言，二大妈大吃一惊：“老太太出事了？” 她说完便抢先一步跑到老太太家门口，猛地推开门。 幸好前些年易中海一直在倡导大家不要锁门的做法，老太太作为院里的“老祖宗”，自然也没有上锁的习惯。二大妈很容易便进了屋，只见老太太面如土色地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否还有生命迹象。 “啊……” 惊恐的声音响遍整个四合院。瞬间，在家的人们纷纷跑出来查看状况。一些人纯粹出于好奇心，另外一些则想知道是否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一大妈离得近，率先冲进屋内，对仍在愣神的二大妈喊道：“快叫人来，先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去！” 就在二大妈准备响应之际，忽然转头问：“可是医药费谁来付？” 面对二大妈的问题，一大妈几乎脱口而出要自己负担，但想到现在的家庭状况和易中海，这些话最终还是憋回去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来看望老太太，如果还要承担医药费，那又有谁补偿自己的丈夫？！ 二大妈见状便建议：“不如……我们先看看老太太是不是还有救？要是真的没了，那就不用送医院了。” 此话一出，简直如同重磅炸弹，屋内所有人，包括一大妈和其他几个赶来帮忙的老娘们儿，都下意识地退了开来，避开二大妈。 二大妈这才意识到话说重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闭了嘴。 片刻之后，一位大婶终于走到老太太面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虽有呼吸，但却极为微弱，便站起来说：“她只是昏厥了，得赶紧送往医院。至于医药费……她是五保户，应该由街道办负责吧。” “对啊……”第二位大婶如梦初醒，五保户自然该由街道办接管。 邻居们平时照顾一下还可以，但要是涉及到出钱，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毕竟现在的家家户户谁不是勉强维持生计？能够养活自己已属不易，谁还有闲心去操心别人？ 更何况医疗费用这样沉重的负担，自然要指望街道办解决。 于是这位大婶底气十足地建议：“那这样，我们几个把老太太送去医院。大妈你到街道办申请一下医药费，怎样？” “好！”这位大婶并未反对，毕竟这已是她力所能及范围之内最大的贡献了，想让她掏钱绝无可能！ 即便如此，她觉得能忍住不在此刻趁机解决掉老太太，已经是她的慈悲之心在作祟。 达成共识之后，大婶立即呼叫其他几位妇人帮忙一起抬起了老太太，屋外李大叔的小儿子早早将平板车载在一旁候命。 短短十数分钟后，老太太由街坊们护送往医院去。此时大婶留下孩子独自在家中玩耍，匆匆奔向了街道办寻求帮助。 街道办的主任老王听到情况，脸上掠过一缕惊诧之情；然而令她惊奇的原因并非是老太太病倒，反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大妈来此申请补助款项。 在过去易中海被捕之前，他一家人总是自愿承担起照顾老太太日常起居的任务，甚至在一些小疾病或不幸状况面前他总会及时出手援助。而这亦是让社区办公室误以为这一切是真诚所致。 而现在距易中海被判入狱才没过多长时间而已。怎么这位大婶居然就放手不管了？ 基于易中海的往事所留下的疑虑，如今对于大妈的举止也带上了怀疑的态度。但看着对方那张异常平静甚至是冷漠的面孔上总让她感到些许奇怪。 不过眼见老太太病倒在地，加之她本为五保成员身份所赋予，使社区不能对其袖手旁观。故主任王先迅速办理了所需手续，同时从桌屉取出了十元钱并提出：“我们走一趟，去探视下老太太情况的同时也希望你能解释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究竟因何产生？是不是有些我没掌握的事实呢？” 大妈愣了愣，继而摇了摇头说道：这没啥好说的，无非是多年恩怨罢了。王主任，我只是单纯来为医疗费用求助；假如你要亲自探访，请自便，家里小孩还需我照料。” 这话一出，王主任心中的疑虑更加深了，但看到一大妈眼神里的那份坚决，也不好多说，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更何况，易中海主动申请照顾老太太与一大妈停止照顾老太太并没有冲突，毕竟他们之间并无亲属关系，最多也就算是个街坊邻居的关系。 于是，面对一大妈的坚定态度，王主任短暂沉默后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对了，小 自强还听话吗？” 一提到这个，一大妈脸上的笑意显现了出来：“是的，他很听话，也很懂事，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好了，王主任，那我先走了。” 说完，一大妈向王主任微鞠一躬，随即转身快步离开了街道办事处。望着她的背影，王主任眼里流露出思索的表情，许久，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匆匆离开，跨上自行车往医院赶去了……. 第49章 吃瓜群众于海棠 随后一大妈径直前往四合院，至于之后聋老太太那儿的情况，那已经不是她的职责范围，作为一位失去丈夫的女子，她现在只能照顾孩子过生活，没有过多的能力关心他人之事。 然而就在她快要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怒气冲冲从院子里冲出的闫解成。 闫解成后面是站在院子里满脸怒气的三大妈和三大爷。 目睹这一切的一大妈感到愕然，立刻伸手拦住了闫解成并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激动？” 一看是一大妈，内心满是憋屈的闫解成好似找到出口一般哭出声来。这个大男人就这么蹲在地上，泪如雨下，突然的变化让一大妈一时反应不过来。 急忙把闫解成扶了起来，她询问到：“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说清楚呀！” 这时一大妈的目光移向旁边的三大妈和闫埠贵，但他们两人都显得有些躲避她的眼神。 抽噎着站起来，闫解成抱怨道：“我今天相亲没成，全是他们害的！” 一大妈听闻，一阵愕然。接着，他详细叙述了自己的遭遇…… 今天全家在媒人的陪同下到了于家做客，可是原本信心十足的闫解成刚进门，便遭到于家小女儿于海棠的驱逐。 闫解成本以为这仅是一种考验的方式，然而于海棠将他们家庭的具体困境一一列出，甚至连他们家连咸菜丝都分配计算的事也被公之于众。 听完后，闫解成完全愣住了。他试图向于海棠解释，然而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即便他支支吾吾地讲了一些，还是被于海棠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回怼了。 总之，他们老于家的女儿绝不会如此低贱，也不可能嫁给一个连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的人。况且，闫家目前一家六口人挤在三间房里，到时候结了婚根本不会有属于他们俩的房子。 当然，于海棠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向闫解成提出了一个明确的结婚条件：想要娶于莉，闫解成就必须有自己的房子，还要有稳定的工作，并且与闫埠贵分家。当时听到这些条件，闫解成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闫埠贵先激动了起来，分家？岂有此理！ 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同意分家的，哪怕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他也绝对不会答应。 结果，闫解成就这样还没见上于莉就被赶了出来。刚又和父母大吵一架，他现在已经铁了心准备彻底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听到这些，一大妈也懵了，看着闫解成的眼神充满同情。她明白他的痛苦——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却又因家庭情况无法如愿。这种挫折对谁都是一场煎熬。 更重要的是，今天这件事肯定会流传开来，将来老闫家的脸面可就没得留了，就连他们的儿子们想娶媳妇也将成为难题。就算是老闫家的女孩想要嫁人，怕也是麻烦。 沉思了半晌后，一大妈轻轻拍了拍闫解成的手，带着他走到闫埠贵夫妇身旁，说道：“这事原本是你们家里的私事，我本不想多说，但是，老闫啊，你这样下去，孩子们恐怕真都得孤寡一辈子了。你说人家女儿说得也没错，谁都不愿意自家女儿来受苦受累。” “除了分家以外，其他一切都好办，” 闫埠贵撇了撇嘴。“但分家绝无可能，大嫂你也明白这意味着啥，我…。” “那么该怎么办？让解成就这么单身一辈子吗？”一大妈一句话便噎住了闫埠贵。 此时，三大妈在一旁低声嘀咕着：“不行的话，不去找老于家女儿，去村里找个不就得了吗?” “不！我就要娶于莉！”闫解成眼睛猛地睁大，似乎恨不得吞了三大妈似的盯着她。 三大妈正要教训闫解成，却看到一大妈拦住了她：“去找乡下的也行，不过乡下的人也同样注重条件，何况这是解成的人生大事，以后日子过得好坏，他们能管多久呢？” 再说句难听的，即使对方没有什么意见愿意嫁过来，解成也同意了，但如果你们两个不改掉那种斤斤计较的习惯，将来他们会为你们养老送终吗？”说出这句话时，这位大婶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向中院看了一眼。 三大妈还在一头雾水，而闫埠贵可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立刻明白了大婶的意思。大婶显然拿秦淮如作为例证，不管怎么讲，黄书可是让贾张氏入狱的人。但秦淮如不仅没有找黄书麻烦，甚至他们家的几个孩子每天都会跑去跨院喊黄书“叔叔”，显得比喊亲爹还亲热。 想到之前秦淮如在贾家的生活经历，起初闫埠贵还能理解和同情秦淮如，但一涉及自己他就难以接受。然而关键在于，他一个月工资就这么点，养家糊口实属不易，要维持一家人的基本生活，不得不精打细算，这就陷入了无尽的困境中。 望着闫埠贵复杂的表情，一大妈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开口而是转向了闫解成，“你呀，整天待在家搞点儿零活也没出息。你该想方设法找到正式工作才是，这样你们家多少能有些缓解，至少你爸爸不需要处处为你担心，不必如此斤斤计较!” “我…” 闫解成一时之间也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了。 黄书处理完轧钢厂的事后，在设计院完成了跨院图纸才从那里离开，此时还是工作日的时间。他首先顺道去了一个熟悉的地点，留下物资之后，便回城准备前往街道办事处去找王主任帮忙，看能否帮忙找个专业的泥瓦匠师。 路过国营商店时，他被于莉姐俩撞了个照面。于莉发现黄书，下意识停下脚步想要叫他。只是黄书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迅速地过去了。 于莉满脸问号： “???” 察觉到她行为异常的于海棠瞬间好奇起来，顺着姐姐的目光朝远处望去，但她只能看到骑着车消失的身影，周围是一群路人，这些显然与于莉无关；因此…这个骑车的就是那个人？ 想起了前一天晚上于莉和她的私房话，于海棠眨了眨眼，马上捂起肚子叫起来：“诶，我不舒服啊，你自己买吧！” 于莉正沉浸在刚才的邂逅，对妹妹毫无觉察：“好吧，记得慢慢走~” 心中暗嘲着姐姐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于海棠随即撇撇嘴悄悄地跟随着黄书的方向离开了原地。 然而，她终究是步行，而黄书却是骑着车的，因此她是不可能追上黄书的。所以在追赶了一段距离之后，于海棠便立刻调整了策略。根据于莉的描述，那个人似乎是闫解成的邻居，或者住在附近的院子里。即便不在同一个院子里，也是紧邻的。而对于闫解成的家庭住址，于海棠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媒婆前一天说得明明白白。 因此，丢失目标后的于海棠直接转身前往了南锣鼓巷。为避免碰到闫解成导致发生其它意外情况，她在巷子口停下脚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这里有不少人也在休息，她并不会特别引人注意。可是，令于海棠没想到的是，她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那个人。 就当她快要在座位上打盹儿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英俊少年正骑着自行车向这边飞速驶来。一刹那间，于海棠双眼一亮，立刻起身跑向前，喊道：“喂，你等一下～”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这边，每个人都露出一脸吃瓜的表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既然已经这么做，就无法半途放弃，否则不是自讨没趣吗？ 然而，黄书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带着疑惑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问道：“小姑娘，你在街上拦住我，莫非是要抢劫不成？” “谁……谁会抢劫？你不要诬陷人！”黄书这句话让于海棠吓了一跳。作为中学生的她对现今的法律是有一定了解的，抢劫是会吃枪子儿的。 自己年仅十六，还有很多美好年华等着她度过。 第50章 莫名其妙 周围的路人听见这话也都略感失望，本来还以为黄书是个始乱终弃的恶棍，好几个甚至做好了挺身而出将其扭送到公安局的准备。 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相识，看个什么热闹…… 不过看到一个小姑娘在路上拦车，众人的好奇心并没有减少几分，况且闲着无聊看热闹也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 被于海棠的回答逗乐的黄书问到：“既然你不是来抢劫的，那你拦住我的去路也不担心我会突然失控撞到你吗？你是不是认识我呢？” “不认识！”于海棠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没办法，事实她确实是不认识黄书的，即使她的姐姐于莉也不清楚对方的具体信息，自然更加谈不上知晓他的全名。她之所以拦下黄书完全是因为他的帅气外表和他的车，符合她的审美标准，因此她觉得唯有黄书能够让她的姐姐整晚无眠。但对于黄书到底是不是她姐姐心中的意中人，她本人也没有足够的把握。 听到于海棠的回答，周围的人一下子都来了兴致。真是有意思，一个小姑娘，长得还挺清秀，竟然当街拦住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这种事足够他们讨论好一阵子。 黄书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不认识，你就让我过去吧，我家里有点事还要处理。” 看到黄书想离开，于海棠不由得急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哎哎哎，别走呀，我有重要的事！” “......”黄书微微有些烦躁，皱着眉说道，“姑娘，咱们不认识啊，而且我没义务帮忙，我现在也挺忙的。所以呢，最好还是放我走吧，万一让人误会就麻烦了。” 于海棠嘟起嘴巴：“我……我姐姐叫于莉……” 这话纯粹是她在无计可施时说出来的。话音刚落，黄书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那位轧钢厂之花于海棠啊？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于海棠，心里觉得并没有那么漂亮，甚至连何雨水都比不上，不知道那“轧钢厂之花”的称号从何而来。 不过黄书也只是想了想，便把这些念头抛到脑后，说道：“但这好像跟我无关吧？快让开吧，我真的有急事！” “……”黄书这一说，于海棠更加确信于莉之前的话——黄书压根不在乎她姐姐。看来姐姐确实是自作多情？ 关键是即使自作多情，你也得让人记着点啊。现在从黄书脸上的反应看，显然是只记得住于莉这个名字，但本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一刻，于海棠显得更加不安，眼睛开始闪烁，还是壮着胆子说：“但是……” 见到于海棠这样，黄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决定换个地方再说，说：“走吧，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原计划中，黄书本想着直接带于海棠回院子说话。但看着她那种明显防备院内邻居的样子，结合今天闫解成去相亲的事，他已经有了大致推测。 于是改道去了最近的国营饭店。“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黄书点了份小炒肉和烧茄子，还要了两个馒头。等服务员端来后，他对坐着的于海棠问道。 于海棠有些局促地看着黄书说：“那个……你听说过我姐的事吧？” 黄书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知道，你们家不是闫解成喜欢的对象嘛？对了，今天他去你家相亲，进展怎样了？” “吹了！”于海棠眼睛一亮，终于确定自己找到了正确的人，心头那份焦虑消除了不少。 黄书嘴角微微抽搐，虽然在他提醒过于莉之后已经猜到了结果，可现在从于海棠口中听到时，心里仍有些不踏实，不清楚于莉是否已经告诉闫解成有关自己的事。然而，看看于海棠的神色，估计还没说到这一步，毕竟，于海棠甚至都没听说他的名字。 就算于莉真要提也没个称呼不是？况且于莉是个精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经营起一个大饭馆，她肯定知道如何应对此事，自然不会露底。 不过新的问题来了，既然于莉和闫解成的事情已告吹，为何于海棠要来找自己？另外，这回来的怎么是于海棠而不是于莉本人呢？ 只见于海棠支着腮，自言自语地说: “我姐前几天去打听了一些巷子里关于闫家的情况，结果自然是婚事告吹。毕竟，她说那闫家省得，居然还论根算咸菜，这种精明计较的家庭我姐当然不愿意嫁入了，我家当然也不肯了。” 黄书虽然明白了事情缘由，但仍不免有新的疑问升起——婚事吹了与她来自己这儿有啥相干，自己又没使什么手段促成这样的局面。 黄书和于莉总共见过不超过两次面，最接近的就是那次的‘爆料’，时间也不超过五分钟，他怎么能了解她的想法呢? 见着黄书一脸真诚且困惑的样子，于海棠不禁轻笑一声，偷偷环顾一圈四周后，低声靠过去道:“告诉你，我姐她有心上人了，你来猜是哪个?” 这话令黄书差点没呛到刚入喉的那口水，他瞠目结舌盯着于海棠问: “你说的是…我？” 然而于海棠居然点头确认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黄书陷入一片茫然。事实上，黄书与于莉见面不过两次，总共不过区区几分钟，怎会突然冒出什么“心意”呢？即使真有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也不会这样吧…… 坦白说，在黄书眼里，无论是于莉、秦淮如或是娄晓娥等人都在自己的候选范围之内；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所真正追求的人还是丁秋楠——毕竟她是至今为止唯一明确要与自己领取证件的女孩。 但话说回来，这怎么可能呢，我与你姐总共见面就那么几次，总共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的光景，彼此的名字都未互通。若没有闫解成，我根本不会了解到你的姐的存在。 这番混乱之下，就连黄书自己都有些手足无措了。于海棠也感觉到些许困窘，毕竟自己姐姐这样主动确实有些太突兀。 但面对着黄书的目光，特别是那张帅气的脸庞，于海棠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对啊，昨天晚上我姐整夜未眠，脑子里估计想的全都是你。” “你别乱说啊，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咱们就这样结束吧，我真的有点急事要办。饭我已经点好了，要是你吃不完就带回去，我得先走一步！” 黄书真心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除了于莉的事，他还发现于海棠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在这个年代，要是被人怀疑为流氓可是一件麻烦事儿。除非于莉自己主动来找他，否则他是绝不会有任何表示的。 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一样，哪怕是于海棠也无一例外。只要问题不出在他身上，他就完全可以肆意洒脱。 见黄书起身，于海棠心中焦急起来，再次伸手拉住黄书的手腕：“哎，你等等，起码得跟我说说你对我姐有没有想法吧？”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叫有感觉？还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多不合适，赶紧把手松开，要不然我会生气。” “松开就松开，况且我也不小了，我今年都十六了，听说有的地方像我这样的年纪都能当妈了。” 于海棠虽然生气但仍松开了手。 黄书深吸一口气，忽略了于海棠的最后一句，转身准备离开。但仅仅几步远，他又听见了于海棠说话的声音：\"哎...\" 一个严肃的眼光甩了过去, 她不由得缩缩肩膀小声问道:\"那么...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这样也好让我姐有所寄托。” “……” 黄书彻底被于海棠这突如其来的思路弄得不知所措, 如果这不是在其他年代,他或许还会去确认下这小女孩是否有烧。 那表情是要帮你姐探话？难道说这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吧？再者，为何我会有让你姐姐挂心的想法！ 黄书浑身一僵，不满地看了眼于海棠：“你要想知道吗？自己查去，实在闹腾！” 说罢他不再管于海棠的回应，迈步离开了饭馆。 看着黄书离去的身影，于海棠眼中带着爱慕却也有些微恼火，拳头紧了紧，“好吧好吧，我自己去了解，哼，下午我回学校去找雨水问问。” 她突然眼睛一亮，“嗯嗯，我可以询问雨水啊，他们院子里只有一个人长得如此英俊的了吧，雨水定知道些什么的….” 此时正在教室内上课的何雨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微微颦眉：“我不该着凉才对啊，是谁想起了我呢？”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脸颊上逐渐涌上了一些淡淡的红晕…… 第51章 比被刀割还痛的闫埠贵 黄书离开了餐馆后，径直返回了他的四合院里。原本打算中午邀请别人的计划也因这场闹剧变得不便实施，这时候再去好像专门来吃饭的一样。 因此，黄书打算先回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去。建房子这件事急不来，怎么也得好几天才能搞定。 倒是那个月亮门，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大概明天就能装上。到那时，这个跨院就会成为他的个人小天地，在这个既没有监控也没有卫星的时代里，没人知道他在院子里做些什么。 但出乎黄书意料的是，他刚回到院子就被闫解成给拦住了。 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闫解成，黄书心里竟有些不忍，毕竟他和于莉原本就是一对儿，即便结了婚，以后还能……嗯……算了算了。 毕竟自己是在做好事，善行积分都快达到两千了，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所以他立刻压下内心的愧疚，脸上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这不是解成吗？有什么事？” 闫解成磨磨蹭蹭地看着黄书，犹豫了几次才开口说道：“书哥，能不能问问咱们轧钢厂现在还需要不需要工人？不要求是正式工，哪怕只是临时工也行。于莉的妹妹说我必须有个稳定的工作还得有住房。现在没有工作就分不到房子，书哥你一定要帮我一下！” 这话让黄书瞬间明白过来，可是内疚之情却又重新涌了上来。 哎，总觉得好像自己有点过了。沉默片刻后，黄书轻轻地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解成啊……其实临时工是没有分房资格的。” “什么？” 闫解成一脸迷茫。 “我说的是实话，临时工是分不到房子的，必须是正式工才行。眼下厂里虽然有一些岗位空缺，但也有很多人在竞争，如果你想要进去，我倒是可以帮忙打个招呼试试看，但这可能得花钱去买位置。” “花就花！” 闫解成话未落，就转头急匆匆地跑回家商量，估计是找阎埠贵求助去了。 这个时代要想获得一家正规轧钢厂的位置，最少也得花费几百块钱，更好的可能需要上千，而闫埠贵素来是个吝啬的人，要让他出这笔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果不其然，黄书还没离开多久，阎家那边就传出了闫埠贵与闫解成交谈争执的声音，显然是闫埠贵被儿子的想法吓到了。 “我不管你怎么办，既然书哥答应帮我了，你就得给钱。不然我宁愿离开家里而且和你脱离关系，看看到底是谁后悔！” 闫解成语气坚决地表达着自己对闫埠贵的失望与愤怒，毕竟如果闫埠贵口碑好些，也不至于逼得于莉那样做。 “别急啊，这事咱再想想要想别的办法。不管怎么样，我保证一定帮你找到个工作，行吧？” 闫埠贵试图安抚道。 他现在是真怕了闫解成，一言不合就要断绝关系，谁能受得了啊？他甚至连分家都不愿意，更别提让闫解成离家出走了。 最关键的是，在这个时代里，断绝关系只要街道办和派出所同意，真的能成真。 “哼~我不管，顶多三天，不然于莉要是跟别人相亲了怎么办？三天内，我要拿到一个工位……”屋子里，闫埠贵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外面，黄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摸着下巴琢磨着是否应该帮一把闫解成，不过最后他还是决定等等看。 特别是于海棠今天告诉他，于莉的心上人就是他，在这种情况下，于莉基本上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为什么要帮忙呢？ 嗯，还是让闫埠贵自己想想吧，多想想也是好事。想到这里，黄书直接迈步走进了中院。 然而，他刚穿过过道，身后便传来闫埠贵的声音。紧接着，气喘吁吁的闫埠贵跑到他身边，问道：“书儿，给我说实话，临时工真的不能分房子吗？” 黄书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这让闫埠贵的老脸不由得红了，尴尬地像是能抠出三室一厅来。 几秒钟后，闫埠贵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皱着眉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哦，要从你这儿买个工位，得多少钱？” 黄书忍不住笑了出来：“闫老师，您这话真是好笑，我哪里有工位啊？这些工位都在厂长和副厂长手中，就是我们采购科的科长也没有。如果你想买，明天我上班帮你问问，但我估计最少也要这个数儿！” 说罢，他朝闫埠贵做了个手势，比出了一个八。 看到这个手势，闫埠贵差点直接晕过去，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老脸瞬间憋成了紫色。黄书连忙帮他拍拍背，这才算是顺了一口气。 不过他的表情显得比死了亲爹还痛苦。 那可是八百块啊！他现在每月工资只有二十七块五，加上学校的福利，勉强能拿三十多块，八百差不多是他近三年不吃不喝的工资了。 虽然他手头也有这笔钱，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心甘情愿拿出来，这简直比直接给他一刀还难受。 但如果拿不到工位，闫解成就分不到房子，分不到房子就没法结婚，而不能结婚就会父子决裂，这让闫埠贵心里更加难受。 见状，黄书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事，闫老师，您慢慢想，这事不着急，任何时候都可以。” 可这根本不是要不要考虑的问题，这是钱的问题！ 四合院里。 就在黄书和闫埠贵讨论工位问题的时候，大门外陆续走进一群妇女，其中包括三大妈。 见到她们，黄书不由得一怔。因为早上他一直外出，不清楚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去街道办时，王主任也没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哟？各位这是干啥去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他问。 妇女们突然听见黄书说话，顿时停止了讨论，吃惊地看着站在原地的黄书，接着又望向一旁的闫埠贵。 最终还是二大妈开了口：“是黄书啊，我们送老太太去医院了，今天她晕倒了，刚忙完回来。” 老聋子晕倒了？ 听见二大妈的话，黄书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尽管他没怎么与老聋子打交道，但凭她每天盯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这位老太太一定是对自己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结果自己把自己气晕送进了医院。 这时候，闫埠贵也回过神来，皱眉问道：“你们回来了，老太太怎样了？” “街道办的人接管了，医生说这次挺严重的，恐怕……过不去。”三大妈撇了撇嘴，明显有些不爽。的确，她感到不服气，因为在他们这些小病小难的人看来，所有事情都是自费解决还得亲力亲为。但老太太这次倒好，医药费用由街道办全包不说，甚至到时候街道办还会承担她的后事。这令三大妈心里十分不痛快。 没错，在多年与闫埠贵朝夕相处之下，三大妈对这算计已经驾轻就熟了。身为枕边人的闫埠贵深知三大妈所想，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然后叹息一声取下了眼睛上的老花镜，说道：“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这操作让黄书差点笑了出来，尽管在这个节点不合时宜，但他实在对老聋子无感。 世事无常，如若老聋子此时走了... 这事儿先不提吧。他在心底发笑，表面上仍摆出跟闫埠贵一样的担忧模样，皱着眉说道：“世事难料，珍惜眼前时光最好。” 说罢，他轻轻拍拍闫埠贵的肩膀：“那，闫老师，我们之前的事你自己再想想。我今天预约了泥瓦匠下午修院子，不能多聊了。先走一步。” 闫埠贵不自觉地点点头，紧接着意识到不对，赶紧喊道：“哎，老兄，你慢点，别急！” 只是黄书朝着他挥了挥手，毕竟这个时候闫埠贵肯定是拿不出钱来的。如果是一两百块，他或许咬咬牙也就给了，但是一下子要八百，的确有点剜心了。 第52章 全院会议! 实际上，现在的工位一般情况下只需六百块钱左右就可以拿下。如果黄书去找杨厂长或李副厂长的话，四百块可能就足够了，甚至两位厂长可能会直接给他安排一个位置。 但是，他与闫埠贵之间并无什么交情，两人仅仅是一起喝过两次酒而已。这种关系，他收取……呸，叫什么中介费，是不是太多了？ 再者，工厂内部虽然是以六百元左右的价格放出来的名额，但现在外面已经都是在八百上下浮动，有的甚至炒到了一千五，他并不觉得自己坑人了。 看着黄书离开的身影，闫埠贵无奈地跺了跺脚：“哎，真闹心！” 周围的女人也都各自散开回家做饭了。至于老太太……这些人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只有天知道。毕竟老东西靠着易中海拉的一张“大旗”，弄得大伙儿这几年憋屈不已。要说她们对老聋子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她们在外人面前表示一下惋惜已是最大限度了，她们又能怎样？难道还为老聋子披麻戴孝不成？ 伴随着女人们走进院子，中院内。 正在房里和小自强一起吃饭的大妈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隐隐约约听说老聋子不行的消息时，她的手不经意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夹了一块肉放到小自强碗里，满脸慈祥地看着他说：“多吃点肉，把身子补一补。今天晚上妈去找找你黄书哥，帮你打听打听上学的事情。咱们自强要加把劲，争取以后考上大学，怎么样？” 小自强眨巴着眼睛回答道：“好，我会努力考大学的！” 其实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概念，更不了解大学的作用，但从新妈妈谈论大学时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期盼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够有好的未来，而他也不想让她失望，因为这个新妈妈真的很不错。 谈话间，小自强也夹了块肉放到大妈碗里：“妈妈也要多吃点。” 大妈欣慰地“诶”了一声，随即眼眶不禁湿润了。从前易中海常说收养孩子是养白眼狼，长大后也许就会回到亲生父母那儿，不再认他们。 但小自强的行为告诉她，只要真正用心养育，义子也可以变成亲儿子。 因为小自强是烈士遗属，所以一大妈从来没有考虑过给他改姓的问题，但她已经决定，等小自强再长大一些，就要告诉他，希望他以后能多生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改姓易，这样也算是对得起易中海了。 不到半个小时，院子里便渐渐升起袅袅炊烟，饭菜的香味开始弥漫开来，使得老聋子住院的消息被淡忘了。 院子里还没上学的一些孩子们开始走出屋子，在院子里嬉戏玩耍。在确定跨院无人出来后，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然而，当小自强走出房子后，事情似乎有了新的转机…… 后院里。 院子里五六户人家的孩子正在奔跑、欢笑，尽情地享受童年乐趣。对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烦恼。即使家里大人再苦，也不会让他们饿肚子——当然，某些二大爷家的例外。 当刚吃过饭的小自强跑出来想找他们玩时，这些孩子们却不接受他了。 “我们才不要和你玩，你爸爸快被枪毙了~” “没错，你爸爸是大坏蛋，我们才不会跟坏蛋的孩子玩呢！” “你自己一边玩吧，否则我们下次就会揍你……” 站在院子里的小自强听得懵了。尽管他还不能理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到底为何会被枪毙，但他知道妈妈是非常好的，这些人肯定在说谎，便准备和他们争辩一番。 这时，跨院传来一阵脚步声…… 黄书正端着饭碗，在院子里边吃边审视自己的设计图和实际环境，并打算进行某些修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迅速确认声音所针对的是小 自强，立即放下饭碗，站起身走向后院。 当他进入后院时，正巧碰到从穿堂走出来的一大妈，向她点了点头，然后目光锁定在那些孩子身上：“你们几个，过来！” 黄书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有些令人生畏。毕竟过去的几天里,家长都告诫他们不要靠近跨院。尽管家里大人没说黄书有什么不好，私底下也难免有闲言碎语。但禁止靠近跨院的指示在孩子们心中形成了这样一个印象：他是个非常强大的恶魔，或许还会吃人。 所以当听到黄书的话后，这些孩子们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但由于见到黄书的表情很严肃，最后还是不敢逃走，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上前。 黄书朝跑回一大妈身边的小自强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自强有些犹豫，但是一大妈却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去吧，你黄书哥哥还在等你呢，怕什么呢？” “不怕，黄书哥哥是好人！”小自强连忙摇头，接着噔噔噔地跑到黄书面前，“黄书哥哥。” 黄书嗯了一声，随即看向一个个子最高的孩子，皱起眉头问道：“说吧，谁告诉你们刚才那些话的？” 几个孩子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因为听不见自家孩子的声音，几个家长从前面的中院走了过来。一看到黄书身边的小自强以及正被训斥的孩子们，他们心里猛然一惊，急忙赶过来。 “黄书，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惹你不高兴了？有事不能跟大人说嘛，干嘛为难小朋友？” “这…嗯？其实不是的，黄书啊，我对您没意见，孩子做错事情当然该批评。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之前出言强硬的那位家长愣住了，当他看到身边的家长们纷纷与他保持距离后，心里猛然醒悟，原来是忘了眼前这人的实力了。 黄书横了众人一眼，然后对几个孩子说道：“他叫小自强，按辈分来说你们应该叫他叔叔。但既然要做朋友，这个称呼就暂且不讲究了。易中海犯的错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以后不准再拿这个说事，去吧，和小自强握握手，一会儿叔叔给你们每人一颗糖。” 听到糖果二字，几个孩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即向小自强奔去。至于易中海的事，他们根本不在意，易中海也不会给他们糖果吃的。 “自强哥哥，我们一起玩儿吧。” “自强哥哥，对不起，我们以后是最好的朋友了！” “对对，刚才在那儿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我们一起玩！” …… 听到这些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小自强眨了眨眼睛，从小就失去双亲的他多少也懂得人情世故，他用明亮的眼神看着黄书…… 黄书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从口袋中拿出几颗牛奶糖，给每个孩子两颗，说道：“快走吧，记住不要再吵架，好好玩耍知道吗？有问题回来跟大人说。” “知道了，叔叔！”几个孩子捧着糖开心地跑开了。对他们而言，奶糖是一年难得吃一次的美味佳肴，平时顶多尝尝水果糖而已。 目送孩子们离开，黄书这才转向那几个满脸困惑的家长。他们面面相觑，依旧不明白刚发生了什么事。 黄书双眼闪烁，沉声道：“我不在乎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从今以后在孩子们面前少说些不该说的话。不管易中海怎样，但一大妈的为人难道你们这些相处了十几年的邻居还不清楚吗？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 见到黄书严肃的目光，几个家长赶紧摆手摇头，特别是有两个小媳妇的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色，毕竟一大妈以往没少帮助过她们。 门口处，一大妈看着黄书为自己母子出头，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心想明天就是老易批斗会了，若他知道现在站出来护着她们娘儿俩的人是黄书，会不会后悔呢？ 应该会的吧？ 但一大妈自己也并不确定。哪怕与易中海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现在她对他的内心也是完全摸不透了。 但她明白的是，今后只要黄书在这儿，她和他的儿子就不会过得太艰难。 考虑到这点，一大妈突然认为她或许该尝试放下过往，真正去接触一下这位年轻人，弥补易中海过去所犯的错误…… 就在一大妈思绪万千之际，黄书也送走了家长们，但他越是深思就越觉得这件事情必须有个说法，便毅然走向前院儿！他，黄书！决定召开全院子会议！ 第53章 闫埠贵的小心思 当黄书筹备全院大会时……与此同时，在轧钢厂钳工车间里。 陆师傅正认真检查秦淮如首次实际操作产生的废料。 没错，对于新手而言，是没有机会直接参与生产产品的，他们需要通过使用废料练习技能。但由于废料并不充足，无法大量供应，这也是当年实习生难以晋升正式工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那个年代，国内几乎什么东西都匮乏，尤其钢铁更为紧缺，任何细小的边角料都不会被弃置。说得不好听一些，在那个时期如果偷走一只鸡或是一斤肉最多被罚点款或是全厂批评，情节严重的可能被解雇；但倘若谁敢于私拿一斤钢材，立刻就会被严厉惩处。 此状况还会维持很长一段时期，在未来很多年里，废旧钢铁的价格还能稳定在一元钱以上。 尽管有了黄书之前铺路，但秦淮如每天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跑杂役上，实际动手练习的时间不超过四十分钟。 此时，秦淮如怀着紧张的心情立于陆师傅身旁，车间里的温度本就偏高，所以她的样子就像是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师傅脸上的严肃表情慢慢放松，最终甚至罕见地露出了微笑，转身看向秦淮如：“不错，再过几天就可以试着进行生产看看了。当然，你也别抱有侥幸心理，废料毕竟是废料，能看出的也只是你的操作没问题，想要达到合格的标准还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听到陆师傅的话，秦淮如的眼睛亮了起来，立即向陆师傅深深地鞠了一躬：“是的，谢谢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 陆师傅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然而不一会儿，车间里传来了他喜悦的炫耀声音，显然是对秦淮如今天的表现出乎意料地满意。陆师傅此刻在心中暗暗想着能否在四个月之内使秦淮如成为一名合格的一级工，最迟也绝不会超过五个月。 毕竟厂里对于带徒弟的师傅们都有奖励制度，且所需时间越短，奖励也越高。假如能让秦淮如四个月内通过考核并升为一级工，那无疑创造了工厂的新纪录，到时不仅会有丰厚的奖金——约二十余元，相当于他一个星期的工资，还能获得奖励票证。 听着旁边师父得意洋洋的话语，秦淮如更加充满动力，因为她自己也非常希望能尽快被认可然后转正。虽然现在手上还有一些积蓄，但她的家里人大多数都是黄书提供的伙食支持。秦淮如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她曾考虑过给黄书伙食费，却又顾虑黄书会有别的想法。 没错，秦淮如就是怕黄书责备她，而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想法。她可以明显感受到黄书是真正关怀槐花与小当，那是源自内心的关怀。 在这样的情形下，要是黄书日子艰难尚有余地商量，然而她了解，黄书实际上并不匮乏。每个月几乎八十元的薪水，身边没有家室的负担，并且…… 因此她坚信一旦提议向黄书支付伙食费用，黄书定会觉得被贬低。 \"或许可以下班后给他带些什么？又或是帮忙打扫房间?\" 想到这，秦淮如下意识摇头否定了这一念头，她最近也去过黄书的住处，比自家都整洁得多。购买物品就更为不妥了，假设流言蜚语兴起，称她这个寡妇与黄书的关系不同寻常，这对黄书的形象肯定会有不好的影响，这可如何是好呢…… 回到四合院。 “为什么突然决定开会了？” 在听到黄书准备召开全院大会后，闫埠贵满脸狐疑，现在院儿里一切都挺好的，没有了那些以往让人头疼的事儿，贾张氏也不再撒泼打滚了。 更重要的是，易中海不会再逼迫大家帮忙贾家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不是挺好吗？为什么会突然要召开大会呢？ 黄书沉思了一会儿，道：“尽管现在院子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大家依然对易家和贾家的孩子心存偏见，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即便易中海犯了错误，但是一大妈没过错，小自强也没问题；贾张氏蛮不讲理，但是秦淮如并无过失。他们的三个孩子之中，棒梗虽然以前调皮捣蛋，但小当和槐花还是很懂事的。更何况棒梗才九岁，只要教育得法，未必没有希望。所以我想召开一次大会，与大家沟通一番，毕竟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大家和谐共处才是正道。” 事实上，那些关于盗圣棒梗的传闻，多半是他从前世小说中的记忆延续过来的，电视剧还没完全看完，基于这些，他对棒梗的印象不太好。但当时棒梗已是十几岁的孩子，个性基本上已经成型。 而如今棒梗几岁？才九岁，他的性格、认知以及三观都在塑造过程中。如果这个时候掐断那些有可能对他造成不利影响的人和事，他会真的无可救药吗？绝不会！ 更荒唐的是，黄书记得以前读的一些小说里描写，棒梗三四岁时就有人说他是不可挽回了——这是胡说八道！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懂什么？不就是大人们教给他什么他就学什么吗？ 如今没有贾张氏这个“污染源”再去带坏棒梗了，认真管教个两三年，谁敢说他会无法成才？ 听完这一席话后，闫埠贵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问道：“你是要我在会上支持你？” 听到这话，黄书差点被噎着，明明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彼此还不清楚吗？他万万没想到，闫埠贵竟然在这个时刻开始盘算。 狠狠瞪了他一眼，黄书深深吸了一口气：“要不要参加这个会议，随你的便，你参不参加我也无所谓。但如果将来你们家里发生点什么事，别怪我不管不问！走着瞧！” 闫埠贵一时语塞。 他郁闷的想着，黄书这么做也忒……太小家子气了吧。 在闫埠贵眼里，这不就是在晚上的大会中让自己表态支持下黄书而已？他稍微付出点也是正常的。 不容否认，易中海当初通过自己的手段将包括这位教师在内的整座院的人都“说服”了，使得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以前只要有募款或其他需要帮助时，易中海到最后都会返还闫埠贵出的那部分，并稍微给他一点额外的好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凭闫埠贵的性格，要想掏他的钱包，简直比登天还难。 毕竟他连亲儿子都算计，还管什么邻居？可即使再要面子，闫埠贵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面子和儿子相比哪个更重要。 尽管如今易中海不在了，黄书也还没有接任大院大爷的位置，但是在闫埠贵的心目中，黄书显然已经成为代替易中海的存在。于是他本能地把黄书当成了新的话事人。可黄书根本不买他的账。 黄书明白闫埠贵的小心思，他无非就是想省点钱让他帮闫解成安排工作。他若是能够帮助闫解成解决工作问题，那房子的事在这个年代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希望，即便不能在这个院子，起码也会有个地方落脚。现在的住房到以后就是私人的财产。对于一套四合院住房的价值，别人不一定清楚，但黄书心中再明白不过了。 见黄书转身离去，闫埠贵急得抓起了黄书的肩膀，随即又觉得不妥，忙收回手，调整了一下眼镜：“唉，黄书，刚才失言了。今天晚上的会按常规来处理，我主要想说的是，关于解成工作的事情…你多多费心。” 黄书嘴角微微抽动，面露一丝玩味：“这么说，想清楚了？” 提到这事，闫埠贵心中一阵烦闷。闫解成现在似乎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铁了心要找个正式工作。不论待遇如何，他就认定了工作一定要拿到，不然他就要去流浪街头。要不是十分确定解成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闫埠贵肯定不会管。 实际上黄书也很意外，因为他仅仅是给了解成一两句点拨，并没有明确建议他跟父亲对抗，但却演变成了现在这般状况。 听了闫埠贵的一番描述，黄书面部表情相当复杂。眼看着这位父亲开始喋喋不休，似乎还打算哭起来，又想到今天下午还得去工厂领薪水且联系装潢工上门，他只好立即拦住他，问道：“闫老师，解成是不是正好十九岁？” “对，十九了，也到谈婚论嫁年龄了，所以…”闫埠贵点头答道。 还没等他说完，“嗯，十九岁啊。”黄书叹息一声接着说：“其实按照现行法律，一旦满十八周岁就成为独立个体，父母无需继续照料。等将来需要时，你有权要求他们孝敬，如果子女不尽职责，你完全可以去法庭上申诉！” 第54章 后院 此言一出，闫埠贵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对于黄书所说的话，他作为老师怎么可能不知晓？难道他这两天没想过吗？关键是不敢啊，脸面丢不起。若因这事与闫解成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这辈子就别指望能在人前抬起头来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不仅仅属于闫埠贵一人。即便在几十年后的那些七零后、八零后中间，为何仍在拼命挣钱？他们不知道孩子高考结束之后就算成年，以后上大学的钱都不需要再由家长负担了吗？更别提后面的彩礼、买房购车之类的花销了，真的没人知道？当然不是！的确有些不太明白情况，但多数人其实是了解的。然而他们仍这么做，为什么？！ 这其中固然有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因素，更主要的是不愿意被街坊邻里瞧笑话、指指点点。因此黄书说出这番话并不是真的怂恿闫埠贵断绝和闫解成父子关系，只是想报复一下之前他对自己的小算计罢了。 看着黄书眼中带着玩味的目光，闫埠贵嘴角轻轻抽搐，明白了他的意图，心头顿时更加沉重起来。欲哭无泪的闫埠贵只得朝黄书拱了拱手：“黄书啊，求求你了，按照辈分来讲，你得叫声叔，你看叔我一把年纪，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吓唬。” 黄书则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既然如此，闫老师想好了就好，今晚就把钱给我。明儿我去工厂时直接找厂长谈谈，估计三两天之内就能办妥让解成去上班。但至于住房的事儿，还是需要他自己去努力。” “哎~”闫埠贵捂住心口应了下来。八百块啊，真是让他吃不消呀~ 送走黄书之后，闫埠贵深深地吐了几口气，起身找到三大妈说道：“解成呢？其他的欠款可以不论，但这找工作花的钱他必须一点一滴地偿还给我，哪怕是每月五块钱也要还！” 果然还是那副老抠模样，一辈子离不开铜臭。 三大妈见状眉头微蹙：“……这解成能答应吗？” 黄书对于之后发生的事不再关心。此时他早已出了四合院，骑上自行车前往王主任告知的地址。处理完闫埠贵之事，黄书直接拜访了王主任所介绍的一位泥瓦匠师傅，请他先去四合院查看场地；自己则又前往轧钢厂结算今日的肉款，并顺道找了一次刘海中。毕竟不管怎样，刘海中仍是院子管理的老大爷，不经过他的院里全体会议总归说不过去。 现在的刘海中对黄书的确有些畏惧，因此当黄书提出召开全院大会时，他几乎没有丝毫迟疑便一口答应了。 傍晚时分，四合院内。 在跨院里，黄书正与前来商量设计方案的连师傅交流意见。 “这块地方跑下水确实有点儿麻烦，如果直接连通外部不太妥当，我觉得可以在这里挖一个坑用来暂时存放，定期清洁。这个坑不需要用水泥封严，这样洗澡水可以直接渗入地下……” 连师傅指着一处宽阔的空地侃侃而谈。 黄书一边听着，一边思索。几十年后这种方法固然可行，但在当下的年代显然不合适。依照连师傅的想法，卫生间排出的物质如果直接进入这个坑内，到时候粪便会残留，然而尿液会随着水流进土里。 此外，这年代粪便是属于集体资产的一部分，农村种植如需使用必须通过凭证购置，城里的粪也要送去各乡镇进行统一配置。 是的，那时票据五花八门，甚至还包括卫生棉票这类东西——如果有人告状，黄书将会面临不小的麻烦。 注意到黄书表情中的疑虑，连师傅微笑着说：“这位年轻朋友，不必担忧。你自己居住，问题不大。何况你的家中有光荣牌匾在，几份尿应该不会有谁较真，到时候您也可以去趟公厕做做表面功夫嘛。” 黄书默然无语。的确，这似乎是最可行的办法了，因为在现在的北京城里，整个排水系统还处于初级状态，专门安装污水管道不现实。 权衡了几秒之后，黄书点头答道：“好吧，就这样办吧，连师傅请尽早计算所需经费，我会提前结清账目的。” “不用这么正式，整体工程大概只需要两百左右费用，并且您是有烈士家属背景，我相信您的为人。工程完毕后，您可以检验后再付钱。” “好的，那就辛苦您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要在这里一起吃顿饭？” “不用了……我家已经做好了饭菜。你给我这活计，我已是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在您府上用餐呢？明天一早我会带人过来！” 话音刚落，连师傅便匆匆离开了院子，不知他是家事紧急还是担心黄书坚持挽留用餐。 与此同时，钢厂里的工人们开始陆续返回家中。 而今对黄书崇拜之极的闫解成就如同保镖一般坚守大门，每见一位回来的工人就会大声通知：“今晚有个重要会议，吃完饭记得早点出来”，弄得众人一头雾水。 毕竟易中海已经进去了，贾张氏也不在，院子里这几天也没出什么乱子，这个时候召开全院大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中带着疑惑时，何雨柱与秦淮如相继走了过来。 听到闫解成的话，何雨柱一愣，随后干脆地搂住了闫解成的脖子，问：“哥们儿，是谁要开大会呀？咱院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由于黄书看着，何雨柱几乎不再从厂里带回饭盒，身上也整洁了不少。然而即使这样，闫解成仍旧嫌弃地把头扭到了一边：“是书哥要开大会，具体是什么事儿我也搞不清楚，不过只要书哥要办的事情肯定就是大事啦。” 得知是黄书要开会，还没进院子的人立刻望向了闫解成，他们内心的那点抵触很快烟消云散。大家都怕黄书，加上他的公正为人也令他们信任，反抗或者表示异议是万万不可能的。 何雨柱两眼放光，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兄弟，谢了！改天请你吃糖果！” “……” 闫解成真想告诉何雨柱离他远一点。虽然他对糖果也有欲望，但作为一个成年人，只好涨红脸，狠狠盯着何雨柱。 此时，秦淮如怀抱中的小槐花听到“书哥”两个字眼睛一亮，挣脱母亲的怀抱，蹦蹦跳跳快速往后院跑去。秦淮如吓了一跳，连忙吩咐小当说：“小当，看着你妹妹。” “好的！”小当即兴奋应道，毕竟她一整天没有见到疼爱她们的黄叔叔了，她也很想念他。 事实上此刻的秦淮如也是想见见黄书的——她想要告诉他，今天自己因工作出色受到师傅赞扬。只是目前场合不太合适，而且也没什么正当的理由，就算真去了估计也说不出来。于是她只好尴尬地向何雨柱和闫解成打招呼之后，转身往家里走。 何雨柱拍了拍闫解成：“兄弟，一起去吧！等着喝你的喜酒吧。” 一听这突如其来的话，闫解成顿时僵在当场，喜酒？什么喜酒？父亲现在还指望他还清工作培训费的问题——一个月还五元，但哪怕他真的能进厂子，工作实习期顶多一个月也就挣个十多块，这样每月给五块钱根本不可能，除非让于莉嫁给一头牛才会嫁给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开了，觉得还是先搞定工作最重要，否则现在他肯定在家里和闫埠贵闹别扭呢。 面对何雨柱逐渐走远的身影，闫解成实在气得不轻，很想追过去踢他一脚。但他想到自己与何雨柱的实力差距悬殊，只能打消这个受虐的想法，无奈且沮丧地继续通知刚刚归来的人。 或许是想在黄书面前表现出积极的态度，又或许是刘海中和闫埠贵心里有所转变，才刚刚过七点半，那个久违的、在院子里消失了好几天的敲盆子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开全院大会了，每家出一人，赶快过来……”“开全院大会了，每家出一人，赶快过来……”“开全院大会了，每家出一人，赶快过来……” 这声音立刻让原本安静的四合院里变得喧闹起来。尽管大家心里各怀想法，但他们还是迅速聚集在了……后院。 是的，就是后院。 第55章 错失良机的刘海中 以往当易中海还在的时候，由于他住在中院，因此大家通常在中院开会。但如今易中海已经离开，自然需要转移到黄书所在的后院来举行大会了。 然而黄书所在的跨院空间有限，并不足够宽敞，故此将大会安排在后院是最合适的选择。待大多数人都已到位之后，黄书这才不慌不忙地抱着小槐花，从跨院走向后院。正如电视剧情一般，场地中央摆放着一张方形的桌子，一条长板凳，桌上还有一些花生瓜子，以及一壶水——也不知是谁准备的。 而其他参会者则都带着自家的凳子，依次坐下。他们都怀着好奇的目光望着黄书，想要知道他会带来什么样的新决定。他们猜测黄书是否会如同从前的易中海那样，要大伙儿继续帮衬贾家？ 因为在大伙的眼里，如今与贾家那对姐妹最亲近的莫过于黄书。即便是贾东旭这亲生父亲，恐怕都比不上他在贾家两姐妹心中的位置。 其实，原本黄书只是打算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上，因为这大会并不是由他主理的。尽管他也曾与刘海中和闫埠贵讨论了会议议题，但他认为坐上面并不适合他的身份定位。 然而他还未坐下去，就已迅速被机警的刘海中一把揪了过去，并让他坐到正中的座位上，“黄书，坐这里，对，坐这里。” 黄书忍不住苦笑摇头，轻抚嘴角道，“不行，我还是坐在底下比较好。” “这算什么话？！”怕失先机的闫埠贵立即接口，更何况他也有点请求需要借助黄书的力量。“大家都清楚是你让咱们院子恢复应有的和谐气氛，即使居委会还没有明确给你职务上的任命，但你现在坐这儿完全合情合理。各位都说，这是不是啊~” 周围的邻里们互相对望后集体点头认可，不管是否心甘情愿，在这一刻都不得不表态，连平时最难对付的人如许大茂，也开始应声道，“不错啊，其他谁坐在那儿我都不同意，但我相信黄书绝对胜任。” 旁边的何雨柱则哼了一声，“你这个许大茂，这不是多余的说吗？除了黄书，还能轮得着谁？简直多余嘛！” “何雨柱！”黄书眉头一蹙，瞪了瞪何雨柱。这一声喝令立即使得何雨柱住了口，朝他望来…… 何雨柱谄笑了两声，随即端端正正地坐好。 看到这一幕，大伙儿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要知道，现在整个院子里也只有黄书能管得住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愣头青了，这也是连当年的易中海都做不到的事儿。因此，黄书坐那个位置，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秦淮如则是满眼发光地盯着坐在那里的黄书，心里扑通扑通直跳。随着和黄书的接触越来越多，她发现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深，现在哪怕是晚上面对贾东旭的遗像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黄书，甚至昨晚上做的梦也是……总之，这天早晨她趁早起，赶紧洗了自己的内衣。 看到底下众人的反应，黄书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说道：“既然大家都给我这年轻人面子，那我就接受了。其实今天的会议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主要是讲一件事情。” 说着，黄书看了眼一大妈，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小自强过来。 小自强愣了一会儿，接着在一大妈的允许下咚咚咚地跑到了黄书面前。 黄书轻轻揉了揉小自强的平头，说道：“这孩子是为了国家献出生命的烈士后代，现在跟着一大妈一起生活。可就在今天上午，我听说有小朋友不跟他玩儿，还说他的爸爸是个犯人。咱们不论小自强的亲生父母为了国事付出生命的事迹，单单说一大妈——大家伙儿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年，都知道一大妈的为人是怎么样的。 的确，以前易中海做过不少不对劲的事儿，恣意偏袒贾张氏，自个儿在院子里说一不二，大家心里都很憋屈。但是，这跟一大妈有啥关系？她还被易中海拖累背了二十年的冤名呢！一大妈没有跟易中海离婚，那是她的义气。所以，从今天起，咱们都得说清楚、讲透彻：在这个院子里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孤立的现象。有啥事就来找二大爷们或者我，要是觉得我也解决不了，那就找街道办事处或者派出所帮忙。 一句话，现在咱们是新中国的新规矩，没什么事儿捂着盖着不让说的，觉得不舒服了，就解决让自己不舒服的问题。孩子是没有错的。不只是小自强，贾家的孩子也是无辜的。贾张氏以前怂恿棍子做过不少错事，但现在她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只要大家愿意齐心协力，咱们一定能教育好这些孩子。你们说呢？” 听到黄书提出的是要处理孩子们之间的纠纷，而不是让他们捐款或帮助贾家的事情，大伙儿都不自觉地点点头，即便是白天那些不愿意与小自强玩耍的家庭也不好意思地附和着。 毕竟一大妈怎么样，他们也没办法昧良心去说，即便是许大茂也得承认，易中海虽不是一个好人，却的确娶了个好妻子。 黄书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见大家没有异议后，低下头看着刘海中和闫埠贵：“我刚才讲的这些，您们二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话音未落，刘海中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闫埠贵赶忙摆手道：“没了，您说得挺全面的，就这样吧。” 已经做好了发言准备的刘海中顿时愣住了：??? 他急躁地看着这个小气的闫埠贵，一张胖嘟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呀，多么绝佳的表现时刻，若能在这场合上讲几句话，回家之后肯定心情大好，少说能喝半斤酒解解渴。如今却被闫老抠这么一句话堵回去了，那他此时究竟该不该说话？ 黄书无奈地看了坐在那里既不知道站好还是坐下为宜的刘海中一眼，摇了摇脑袋，将怀中的槐花搂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继续投入到伟大祖国建设当中去。” 伴随着一阵热烈掌声的响起，院里的居民突然发觉，此次的全体大会确实与以前不太相同，以往易忠海主导会议时，通常不是号召捐款就是进行道德说教，导致众人心里虽然不满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毕竟易忠海旁边有战神何雨柱支持着他，还有那听不清的老同志做靠山。 再加上易中海使用道德绑架的方式非常熟练，一说起年底会有奖励这样的激励措施时，使得许多困难家庭即便心有不满也只能无奈接受。而黄书则显得真诚许多，在让整个院子变好这件事上，虽然还不确定今后是否会依然如此，但此刻人们至少感到心里舒坦些，因为黄书对他们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 现在黄书不仅照顾易中海的家庭成员，而且还非常宠爱围着他转的贾家孩子们，并没有任何厌烦的表现，那么对他们来说又怎能不一样呢？ 这一刻，不论是境况良好的还是生活困顿的住户都对未来产生了一些期望。 不过，并非人人都这样乐观，例如刘海中。 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迅速赶回去，在黑夜来临之际砸碎小气的闫家玻璃窗！ 第56章 不对劲的秦淮茹 大会结束后，闫埠贵并没有马上回家，反倒是直接跟随黄书进了另一个院子。尽管其他邻居对这种状况感到不解，但他们也没有多余精力去探究，有空余时光倒不如在家里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更好。 \"棒梗，快去把房间里打扫干净，一定要仔细清理一遍。小当也去帮忙，等会给你们两个一些糖吃。” 黄书一进入院子便吩咐那两个跟随在他后面的小朋友道。 之前还躲在一边观望的棒梗赶紧拉着小当跑了出来，兴致勃勃答应一声：“哦，黄叔我们这就进去。” “黄叔最好了~”小当同样喜滋滋的，看着黄书的眼神满是光亮。 小槐花被黄书抱着，听到有糖吃，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即开始在黄书的怀里挣扎起来：“嘟嘟，槐花要糖……槐花也要吃糖糖……” 真不错，才两岁的小槐花已经知道干活儿才能得到好处了。 黄书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现在还太小，等明年再说。现在想吃糖啊？亲一下叔叔吧～” “木嘛……”小槐花亲得很干脆，亲完后似乎还不放心，又啪啪啪地亲了好几口。 黄书乐呵呵地掏出一颗大白兔糖，帮她剥开糖纸，塞进她的嘴巴里，随后轻轻地把她放到地上，拍拍她的小屁股：“好了，去玩吧，不许乱跑，早点回家！” “嗯嗯，槐花听懂啦……嘟嘟真好哦……”小槐花开心得不行，但她没有回家，反而跑进屋子里，充满好奇地看着哥哥姐姐干活儿。 随着小槐花嘴里的奶香味飘出来，棒梗和小当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干活儿的速度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闫埠贵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感觉他们的家里的气氛居然还不如黄书和贾家的孩子亲密。更关键的是，黄书这完全是出于善心，并不是亲人之间的互动，所以即便是闫埠贵的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感到脸红发烫。 黄书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闫老师，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落实解成的工作是个大事！”闫埠贵咬紧牙关，尽管心里十分舍不得，但他宁可掏钱也不想再多费力气。 黄书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笑了：“既然这样，就把钱放下吧。明天早上我就去找杨厂长，争取后天就让解成上班。至于分房子的事，则需要解成自己去找厂里沟通。” 正当闫埠贵准备点头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句话不对劲，手也停滞了一下，愣愣地抬头看向黄书，小心翼翼地问：“书儿，房子的事情还得让解成自己问吗？你帮忙问问不行？” 黄书正准备说什么时，忽然注意到秦淮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口，但因看到他们在谈话，就没有进去，显得有些局促。 此刻她站在那儿显得很尴尬，想要离开又不好意思，想留下来却又无所适从。 黄书从秦淮茹的眼神中看出了复杂的失落情绪，心想这其中的情绪复杂确实可以理解，但这失落感到底是为何……他突然有些明白，不过也没太在意，继续说道：“拿到正式工作以后，房子的事情厂里会处理的，这事他自己也能搞定。我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哪能都包在身上？” 闫埠贵本能地想回嘴，但话到嘴边时又生生咽了下去。因为他确信，只要他顶撞一句，闫解成的工作就彻底泡汤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消心中的念头，开口说道：“书儿，你看……我再给你加十块钱，你能不能帮解成问问房子的事，行吗？” 噗…… 这话刚出口，黄书便把刚喝进去的水全都喷了出来，而门口的秦淮茹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在整座四合院里，能让闫埠贵主动给钱的人似乎也就只有黄书了。 想到这一点，秦淮茹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过了十多分钟，闫埠贵滴水未喝就离开了。 这是他头一次去别人家却没有蹭杯水喝，若是让全院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估计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众所周知，闫老抠是个连粪车路过都不忘尝尝咸淡的人，进了黄书家里，居然连水都没有喝一口，而且还是他自己不愿喝的。 尽管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还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可是南锣鼓巷所有人都熟知的闫老抠！ 黄书最终还是收下了闫埠贵的十块钱。毕竟房屋的事和工作的事息息相关，到时候跟老杨顺便提一下就是，这样的面子黄书觉得自己是有把握做到的。 送走闫埠贵之后，黄书望了一眼月亮门。明天就可以把这儿封闭起来，到时候别人再想轻易进入他的小院就不会那么方便了。想到马上拥有自己的小院，黄书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有没有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可是当他转身回屋时，才发现站在门外的秦淮茹脸色有些异样，脸色绯红，两腿扭扭捏捏地站着，手里攥着衣角。这是…… 这个院里多少小伙子梦寐以求的女神，该不会是要对他有想法了吧？ 尽管前世的黄书是个社畜，但他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更不是第一次去那些休闲场所，再加上丰富的阅片经验和理论基础，在种种加成之下，尽管不能百分之百确认，但八成的准确率还是有的。 他仔细回忆了刚才与闫埠贵的交谈，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这女人究竟怎么了？！ 还好刚才闫埠贵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几百块钱，如同失去半条命一样，根本没有留意其他事情，也就没发现秦淮茹的异常；不然，肯定少不了会出现一些闲话。 本来秦淮茹就已经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这时候黄书这么一看，她更是全身都热了起来。 秦淮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回事的她急忙想让自己去想贾东旭。然而，往常多少还能管点用的贾东旭此时仿佛消失了一般，不管她怎么努力回想，贾东旭的影子却一点儿也找不见，反倒是黄书的身影在她脑海里不断出现。 见到秦淮茹神情越来越不对劲，黄书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扬。 但他显然不会让秦淮茹看到他的异常，他深吸一口气，说：“你是来找孩子的吧？马上就好……” 说着，黄书进了屋内，此时，棒梗和小当已经把客厅打扫得干干净净，两张小脸上满是灰尘，但笑容却无比灿烂。尽管之前吃过糖，但这并不会减弱糖对于他们的吸引力。 黄书轻拍了几下手，说道：“行了，先到这儿，剩下的明天再说。” 话落，棒梗三人迅速整理好手中的工具，蹦跳着来到黄书面前，个个抬头仰望着他。 黄书当然不会食言，更何况这仅仅是一些糖果而已，他的空间里现在还有几十斤糖，够吃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来分给他们，每人两颗，顺带摸摸他们的脑袋笑道：“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黄叔叔再见！”棒梗和小当欢快地跑出门去。而后面的小槐花却急得不行，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嘟嘟，等等，等我……” 作为哥哥，棒梗还是比较称职的。一听到妹妹的声音立即停下了脚步，等到她跟上前便拉着她的手一同离开了院子。 第57章 春意 直到三个孩子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黄书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秦淮茹，一时之间，他有点不敢确定：难道这些小孩竟然把自己老妈给忘了？ 相对黄书的一脸惊讶，秦淮茹的心情直接崩溃了，心中愤慨：自己好歹是他们的亲妈吧！好不容易熬过了十月怀胎的痛苦，顶着来自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责骂拉扯大孩子们，如今才几天？这三位小家伙就已经忘掉了亲妈。 见此情景，黄书终究没能憋住笑意，道：“行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秦淮茹一脸幽怨地看着黄书，小声地说：“今天我师父还表扬我了。” 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为啥突然讲起这话来，那一刻她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这一句话，关键是，她说完之后，目光不自觉落在黄书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期盼，只不过这种期待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黄书微微一愣，心底立刻明白了些什么，朝她笑了笑：“是吗？挺好，以后继续努力，争取早点转正。” “诶~”虽然黄书并没有直接夸奖她，但秦淮茹心中依然十分开心，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涌了上来。 看到秦淮茹的表情，黄书心中暗喜，这位漂亮的媳妇算是跑不掉了。 果然，秦淮茹刚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接着又迅速折回到黄书面前，害羞地压低声音说道：“我昨晚很想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急忙跑了出去。好在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在屋里，那个最爱凑热闹的老聋子此时还在医院，否则她的这种神情要是被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黄书忍俊不禁，笑了笑。他并没有过多地琢磨，既然已经是手到擒来的局面，秦淮茹迟早会按捺不住的，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他想要追求的是齐人之福、左右相伴的生活，那么此时选择不回应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果现在表现出回应，秦淮茹很可能会产生不现实的憧憬；只有等她主动靠近，才能彻底掌握主动权。 对于这一点，不仅对秦淮茹适用，对于莉同样如此，甚至是正在与许大茂打得火热的娄子也同样有效…… 第二天早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亮天空，秦淮茹就已经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起来，面带些许无奈地看着尚未全亮的窗外，又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三个孩子，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溜了下来。 她在衣橱中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换上，看着手中的……瞬间脸色微红起来。昨晚她鬼使神差地跟黄书说了那句话后，内心就难以平静。尽管事先做好了准备，把贾东旭的遗照从墙上下放到床边试图提醒自己，但在梦中，事情的发展比往常更为激烈。 “还真是个令人无可奈何的坏家伙！”秦淮茹小声抱怨着，在确认没人后匆忙端了一盆水回到屋里。 然而，当她真正开始清洗衣物时不由得傻了眼，看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唉，看来还得重新清洗…… 秦淮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再嫁几乎已不可能。如果没有黄书的存在，她或许真的打算为贾东旭守一生寡；但眼下，她发现已经很难克制住内心的想法，也许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够了。秦淮茹并不在意是否有所谓的实际价值；身为一个已有婚姻并抚养孩子的妇女，她比一般年轻的女孩要更加勇敢和豁达得多。 上午八点，浑然不知昨晚发生什么的黄书在空间里享用完了早餐，才从里面走出来。他迈出房门，深吸了一口这个时代的清新空气，舒展了一下身体，“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主人获得黑猪幼崽 * 2。” 尽管今天的奖励只有一个，但是黄书的双眼中却闪现出了兴奋的光芒。黑猪，这种目前在国内可见但数量稀少的品种，在数十年后，几乎已被从国外引进的其它品种替代。然而，在口感与营养价值方面，这些进口品种根本无法与黑猪相比。回到现代的话，要想吃一顿地道的黑猪肉，对大多数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尽管这次只有两头幼崽，但很可能是雌雄各一只。放在空间里繁殖起来后，未来的养猪事业完全可以带来丰厚回报，足以让人跻身富豪行列。因此，即便奖励只有一个，也足够令黄书感到激动不已。 “看样子今天运气挺好嘛～！” 黄书心情颇佳地哼着曲子，走出跨院儿，并与正在门口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工作的许大茂打了个照面。 “嘿？今天这是什么状况？连你也学会早起了？” 黄书略带揶揄地说道。 “喂，一大早的你就挖苦我，我平常起得真有那么迟？” 许大茂嘴角一歪，“不过话说回来，黄书呀，你昨晚在会议上做得真棒。” 一听这话，黄书立刻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 “大茂哥，这选事务负责大爷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哦。这位置本来就是靠选举得来的；再说，街道办事处已经讲得很清楚，前后三个跨院各选一位管事大爷，你若真想当选就得顶替现任的二大爷刘海中。” 黄书话音未落，刚出门听见讨论换掉自己的刘海中的脸就变了颜色，他火冒三丈地说道，“许大茂你敢乱来的话，我就跟你玩命！” 黄书还没讲完就被气炸毛儿的刘海中打断了。他辛辛苦苦争取了多年才终于坐上管事大爷这一职务，虽谈不上有多权威但也算是有个不错的头衔，而现在许大茂竟打算剥夺他的这个地位？ 刘海中气急败坏地扑向他们两人，尤其是许大茂。“都听到了！你还想矢口否认！？”他咆哮道。“我跟你势不两立！” 许大茂没想到刘海中忽然会出现，立刻慌忙推着自行车离开，喊道：“二大爷，你是误会我了，我哪说过要夺您二大爷的位子啊。” 至于会被周围人讥笑的问题，此时刘海中已经无暇在意了。 开玩笑，只要不撤了他二大爷的位置，其他的都不算事儿！ 黄书笑呵呵地吃了口瓜，然后朝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娄晓娥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推着车子往外走去。 “......？”娄晓娥愣愣地看着黄书，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为什么要点头，不过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朝着黄书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随后转身回到屋内。 至于刘海中？如果他不和许大茂打架，娄晓娥也不管，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院子里的生活，在这里生活的半年时间里，感情也差不多麻木了。 进了中院，何雨柱的房门依然紧闭，看来他还没出门，一大妈那边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不时传来一大妈与小儿子的谈话声，从中不难听出母子两人的生活相当温馨。 下一刻，黄书感觉有人在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他，回头一看发现秦淮茹正帮忙给棒梗收拾书包和衣服，但是目光却一直锁在他身上。 感受到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黄书微微一笑：“贾家嫂子，早安！棒梗啊，以后这些事要自己来做，知道吗？你现在长大了，要学会帮你的妈妈分担家务，要学会独立 ！” “哦～”棒梗虽然不太明白，但想着吃的，急忙从秦淮茹手里挣脱出来：“我自己来，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秦淮茹更加郁闷地看着黄书。现在的她，在自己孩子面前的话语权甚至还不如这个外人，更别提…… 那个以后还算不算是外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秦淮茹一阵惊愕，随即立刻转头回屋了。此时此刻她的脸色早已羞得红透，完全不好意思再见人…… 第58章 只有闫埠贵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黄书望着秦淮茹扭腰离去的背影，咽了一下口水。不得不承认，秦淮茹的身材样貌都属一流，如果不是刚穿越不久前自己还解决了需求，说不定真的有点抵挡不住。 话虽如此，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不管能否抵挡得住都得顶住。毕竟都穿越加系统了，若依旧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那未免太给穿越者们丢脸了。 不过说起系统，他现在的善意积分已达两千之多，然而仍未激活抽取功能。上次得到的初级物理知识，他也没想着升级。 虽说系统名为打工系统，但既然是穿越者，哪能安心只做打工仔，现在日常种点小田，再养殖些物品放在系统空间内，等到将来有机会再去港岛那边闯闯也不错。 他记得港岛那边好像是直到七八十年代末才取消的一夫多妻制，所以，持证和非正式状态之间的区别显然还是很大的。 不过现在肯定不行，不然前人辛苦赢得的荣誉都会荡然无存。要知道，一门六忠烈的含金量无论在哪都不低，待风头过去再去港岛，荣誉自然能保住，如此便能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如若此时前往，这份荣誉恐怕会化为乌有，甚至还可能贴上敌特标签，日后回归必将艰难重重。 眼下他积累资源的速度也不差，再等两年，待许大茂因不能生育一事败露，那时他就能更好地牵制娄晓娥。只要娄晓娥闹起来，娄家的资产都将落入他的口袋…… 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思绪，黄书从容地走出院子。 来到轧钢厂，他骑着自行车向哨位的人挥挥手便飞快穿过厂区。下车？下什么车？现在有谁会让他在厂区内下车？ 大家都期盼着他动作快点，多多为厂里带来些实惠的好处。 然而当他经过医务科时，突然察觉到了另一股不亚于秦淮茹的幽怨目光落在他身上。回头一看，只见医务科不远处，丁秋楠红唇轻咬，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愣之下，黄书忽然想起，昨晚似乎约了丁秋楠见面来着。 只是昨晚事情较多，也就忘记了......或许说并不是真正忘记，只是故意忽略罢了。 想到这儿，他立即调转车头，在丁秋楠面前猛地停下，笑着问：“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遇到谁欺负你了吗？” 丁秋楠无语地看着他，内心其实很想脱口而出：“就是你欺负的！”然而这个年代的女性尽管已有所觉悟与进步，但仍保持着一些传统观念，让她在此公开表达出容易令人误解的话实在难以启齿。沉默片刻后，她低声说道：“昨天你怎么没来找我？” 黄书淡淡一笑：“昨日有事要忙，进厂是为了通知锻工车间的刘海中开会事宜，并且我家也需要修葺一番，时间紧迫。对此表示歉意。” 听到黄书的回答，丁秋楠顿时心情好了许多。尽管并不确定其言是否属实，但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但紧接着她又困惑不已，她本意只是想要对黄书将自己从第五轧钢厂调至这里，脱离了崔大可困扰的行为表示谢意，怎知思绪就莫名飘远了？ 望着眼前英俊潇洒的黄书，丁秋楠感觉自己的心境有所变化，连忙说道：“是这样啊。那么我先回去。” 丁秋楠的动作令黄书不禁微笑道：“今晚有空么？我请你吃个饭如何～？” 刚刚转身的丁秋楠听到黄书的邀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如果再和黄书见面，她考上大学的梦想恐怕就要泡汤了。 可当她想要转身跟黄书解释时，却已经看不到黄书的身影了。望着眼前的空场地，丁秋楠恼怒地跺了跺脚，头顶的两条麻花辫也随之飞舞起来。 “这个家伙，故意的吧！”她的精致面庞上涌起了两朵红云，狠狠地朝采购科的方向哼了一声。 丁秋楠试图将黄书从脑海中抹去，最起码在现阶段是如此，毕竟考上大学并进一步精研医术是她最大的愿望。然而，她越是想忘记黄书，对方的形象就越发清晰，这让她几近崩溃。尤其是她发现自己的心跳无法自控时，更是放弃了这一念头。 “算了，晚上再说吧！” 片刻后，丁秋楠轻咬了一下嘴唇，转身朝医务科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黄书进了采购科，与沈爱民简单打了招呼后，就直接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咦？你来了？我正准备找你呢。过两天冶金部的领导要来视察工作，你能不能搞些野味？不用太多，两三样就行！”才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黄书就听到了杨厂长的话语。 面对满怀期望的杨厂长，黄书深深吸了口气：“最多两种，还要看运气，到时再定吧。那今天的定量还按昨天的吗？” 杨厂长见黄书答应，明显放松了一些，立即写下批条递给黄书。“还是按昨天的数量吧！”说着，他让黄书可以直接去找财务部门取钱。 “行，到时我自己去拉。”黄书点头应声，“对了，咱们厂子里还有工作名额吗？能不能帮我争取一下？” 这话一出，杨厂长先是愣住了，接着有些诧异地问：“很急吗？” 黄书点头道：“是我们院里的一个邻居，他的儿子谈了一个对象，觉得还不错，但是孩子都已经十九岁了还没工作，家里也没多余的房子。对方家庭情况也比较复杂，因此结婚的事情有可能悬了。所以，昨晚那个人来找我，想让我帮忙问一下。此外，他还愿意出资购买工作职位，您可以告诉我需要多少钱，我让他提前准备着。” “这样……”杨厂长略显迟疑。 没过多久，杨厂长嘴角轻轻抽搐，不耐烦地点了点黄书：“罢了，工位名额我这里有，给你一个也行，至于钱嘛，就算了，只要你保证厂里的肉食供应就可以。不过你也可以去跟人家谈，不论谈成多少，都算厂里给你的奖励。” 黄书并未对杨厂长的话感到意外，因为对轧钢厂以及杨厂长而言，现在的他可是厂里的财神爷，无论是招待餐还是工人的伙食，都要依赖他搞定。此时如果杨厂长还找他要钱，那就是没脑筋的表现。况且对杨厂长来说，政绩永远比金钱重要，尤其是能够不用自己的钱就奖励下属的事情更是乐意为之。这也是之前黄书未提钱的原因。如今说出这件事，不过是想借着这个人情让自己也能受益，可以说是一举两得——黄书得到了实惠和几百块钱，杨厂长则算是给了黄书一个顺水人情。如此一来，只有闫埠贵成了唯一受害者。 “那行，我明天就让他上班……还有，他的孩子如果进了厂子，能不能给他家的房子调整一下？他们一家六口，现在住的是三间房，不结婚已经挤不下了，一旦结了婚就更没法住了……” 杨厂长不满地瞪了黄书一眼：“厂里有的是房子，这种事情还需要你说吗？快滚！”黄书毫不介意，乐呵呵地应了一声：“得勒，这就走！” 走到门口时，黄书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身说道：“顺便说一句，今天易中海在游街，过不了几天他就要被送去靶场了！” 说完这话，黄书不等杨厂长回话，径自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正低头准备批阅文件的杨厂长一下子愣住了。 要知道，他在公私合营后担任的第一任轧钢厂厂长期间，易中海是他手下的一员干将，有能力也有口碑。因此，杨厂长不可能完全不在意易中海的命运。不过考虑到他是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只是轻轻叹息，摇了摇头继续工作。 毕竟……犯错就要承担后果，易中海只能说是命数如此！ 第59章 游街 当黄书和杨厂长讨论闫解成的工作安排时，四合院里迎来了警察的通知。由于一大妈没有选择和易中海离婚，为了让他们能够见上最后一面，警察还是特地过来通知了。至于一大妈是否愿意去，则不再是他们的责任范围。 易家的小院里，一大妈默默地听完了警察的话，随后端了一碗水递给警察，说道：“同志辛苦了，请喝水吧。” 公安惊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一大妈，接过水杯后，一口气将水喝了干净，随口擦了擦嘴，说道：“大婶，我先回去。大概半个小时后您丈夫会被带到这里，到时……” “知道了！”一大妈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将公安送出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一双纤细的小手突然抓紧了她那略显粗糙的手掌，接着，小男孩的声音传来：“妈妈，那是爸爸吗？” 一大妈愣了一下，随后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小自强的脸庞：“他叫易中海，并不是你的爸爸。他犯了很大的错误，妈妈没有办法让别人原谅他。你是烈士家属，你的父亲是个英雄。因此你和易中海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小自强点了点头，他小小的脑袋还无法理解现在这复杂的局面，但他看出妈妈很不高兴。 于是，他扑进一大妈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妈妈别难过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 “哎~”一大妈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院子里的人此时也都陆续走出家门。虽然大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公安直奔易家，肯定与易中海脱不了干系。难道他要被枪决了吗？ 然而，考虑到黄书刚刚召开完会议，再加上一大妈平时人缘也不错，人们虽然很好奇，却没有直接去找一大妈问情况，那样无疑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是一件缺德的事情。 就在这议论纷飞的时候，前院的闫解放跑了进来：“一大爷要被游街了！” 话音刚落，院子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齐刷刷地涌向外面。 二大妈立即拉住了闫解放：“闫解放，你是从哪儿听到的一大爷要被游街？” “是从隔壁院子里听到的，现在整个巷子里都是人。” 二大妈点点头，回头望了眼易家方向，随后跟着众人往外走去。 闫解放有些懵地看着易家，正准备往前，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耳朵，随即，三大妈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小兔崽子，谁让你在这里乱说？跟我来！” 闫解放：...... 很快，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而易家的大门始终紧闭着。屋里，小自强乖乖地抱着一大妈：“妈妈，我们真的不看一眼吗？” 一大妈浑身颤抖，点点头：“不去......” …… 最终，一大妈还是忍不住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易中海被押解着穿过人群，满身沾满了黄泥巴，她彻底崩溃了，愤怒地喊道：“易中海，这是你自找的……为什么当初你不听我的呢？你为什么要听那个老太太的呢？易中海，你真是个王八蛋！” 吼完后，这位大妈突然踉跄了一下，径直往后倒去！ 幸亏周围都是他们院子里的人，几个阿姨赶忙扶住了她，这才没有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一阵手忙脚乱中，几个大妈也不顾围观了，急忙叫人把一大妈抬回院子里，并迅速找了辆车。娄晓娥更是迅速拿出几十块钱。十几位大妈合力护送着一大妈匆忙赶往医院。 至于易中海呢？他已经坑害了大家这么久，这次竟然还害得大妈昏倒，没人再关心这个老头了。 易中海听到大妈的呼喊声，回头一看，只见到倒下的她，紧接着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他试图冲过去告诉大妈他很后悔，但是周围的几名警察却没有放任他这样胡闹，立刻用枪托敲打把他制伏住，逼迫着他按原定路线继续前进。 大院门口，小自强亲眼看着母亲被抬走，感到恐慌不已。毕竟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他只知道这位新妈妈生病了，心里很害怕再次失去家人，害怕再看不到自己的母亲。 这时，闫解放走过来安慰他：“小弟弟，我是闫解放，没关系的，你妈妈会没事的！” 小自强木然地点点头，忽然想起大妈前一天教他的方法，立即抓住了闫解放的手：“解放哥哥，你能带我去找黄书哥哥吗？” 闫解放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咱们这就走！”说着便拉起小自强朝着轧钢厂跑去。 轧钢厂里，黄书知道今天是易中海游街的日子，但他并不想到现场去看，他虽然没见过这个场景，但从前身的记忆中有足够的了解。而且把易中海送上刑场已经是够大的报复了，没必要在这种时刻再去嘲笑他几番。 他刚整理好事务，打算离开时，一个安保人员跑过来，在采购部门前拦下了他： “嘿，正好碰上你了。你们院子里有两个小孩急着找你，快去看看吧！” 黄书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那个安保队员的肩膀后迅速骑上了自行车，向大门驶去。 不到一分钟，他就赶到大门，见到等待在那里的小自强和闫解放，深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推车靠近他们。 看到他的小自强再也撑不住了，迅速地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痛哭：“黄书哥哥，妈妈晕倒了……” 黄书心中一紧，立刻抱起小自强，放在自行车的前梁上，说道：“解放，上车。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妈妈现在在哪里？” “今天一大爷被人押着游街，一大妈上前责骂了几句后就昏过去了，现在应该被送到医院了……” 黄书听罢恍然大悟，猛地起身加速骑行。原来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次仅花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将自行车停在了红星医院的大门口。他随便把车往门口的安保人员旁边一丢，递上一包大前门香烟：“哥们，麻烦照看一下车，这包烟算是谢礼！” 安保人员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大前门香烟，又看了一眼已消失在门内的黄书三人，笑嘻嘻地收起了香烟：“这位小哥儿真够意思！” 进了医院后，黄书很快找到了一大妈所在的病房。看到黄书出现后，留守的老太太们都赶了过来，其中包括二大妈和俏丽的新媳妇娄晓娥。 他牵着闫解放和小自强的手走了过去，看了眼急救室，眉头皱了起来：“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众人看到黄书如见到救星，纷纷七嘴八舌地讲述经过，乱作一团。 黄书微皱眉头，随后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由二大妈来说！” 话音刚落，其他人立即闭上了嘴，十分的配合，仿佛黄书是他们的上级一般。 这时，正打算过来呵斥这群老太太的护士不禁多看了黄书几眼。 二大妈叹了口气：“医生说是气急攻心，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站在后面的一个年轻护士插嘴道：“是气急攻心。病人并无大碍，只是暂时一口气没能上来，阻塞了心口。现在缓过气了，不久应该会醒来，不过短期内不要让病人受到强烈的情绪波动，不然还是会很危险。” 听到这话，黄书松了口气，向护士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我在轧钢厂采购科任职副科长，也是这位病人的邻家晚辈，真是多亏你们的照顾了。” 护士眼睛一亮，心想眼前的黄书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能做到副科长，将来必定有出息。更重要的是，黄书的长相出众…… 于是她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嘛。病人很快就醒了，想要探望的话，最好一次只进去两个人，不能太多。” 说完，小护士的脸红扑扑的，转身跑进了急救室。 周围的阿姨们顿时一个个看着黄书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就连娄晓娥也不例外。 黄书被这帮人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瞪了她们一眼：“行了行了，这里没事了，大家回吧……” 第60章 释怀 医院。 黄书话音刚落，二大妈和三大妈便开始招呼众人离去。 就在这时，娄晓娥准备要走，黄书突然喊住了她：“嫂子，你等等。”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了她，娄晓娥一脸茫然地看着黄书，完全不知道黄书此刻为何叫住自己。事实上，从她到这个院子开始，她跟黄书之间的话也寥寥无几。 黄书嘴角抽了抽，说：“你先在这里帮我看一会儿一大妈，我要出去一下，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回来，到时候顺便帮你带饭。”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闫解放的头：“臭小子，你跟你妈回去，这里有小自强照顾就好了。” 闫解放听见黄书说要带饭，眼睛一亮，但终究不敢违抗黄书，只好嗯了一声，走到三大妈身边。 那些中年妇女们听到黄书的解释后，纷纷露出失望的眼神，转过身离开了。 这让黄书满头黑线：这帮大妈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有娄晓娥对此毫不在意，她认为这是很正常的要求，便留了下来，牵着小自强的手走进了病房。 安顿好一大妈后，黄书立即离开医院，赶往老地方，准备好今天工厂所需的肉品，这才深深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易中海游街的队伍也已经到达了红星中学的大门。 为此，学校特意停止了上课，组织全体师生前来观看，这是为了教育这些孩子不要违法。 人群中的何雨水望着被警方押解的易中海，神色复杂。 此时的易中海再没有以往的那种意气风发，整个人显得非常憔悴，头发全白了，尽管才五十多岁，但却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 然而，即使是看到眼前如此狼狈的易中海，何雨水心中依然没有丝毫同情之意，因为她一感到同情，便难以避免地回忆起自己幼年时期差点饿死的情景，那种寒冷刺骨与绝望的感受让她永生难忘。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何雨水对于易中海更多的是恨，除了这点之外，便是对于一大妈的同情。嫁了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大妈的未来真是不堪设想，不过现在有了小自强的陪伴，或许还不会太糟糕。 就在何雨水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到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乎从未交流过的于海棠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旁。 她略显惊讶地小声问道：“于海棠？有什么事吗？” 于海棠先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老师，见老师没注意这边，急忙说道：“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个特别帅的大哥哥？” 何雨水心里顿时打了一个问号，随后反应了过来。 这个很帅的大哥哥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黄书。 于海棠为什么会提到黄书呢？两人有什么联系？ 但她随即想到，可能是于海棠在哪见过他，并知道那是自己的邻居，所以来确认一下？ 见何雨水神情变幻，于海棠赶紧解释：“你别多心，我就随口一问，不想说也行。” 何雨水皱了皱眉，没理会于海棠。因为在她心目中，黄书就像那难以触及的月亮般闪耀。绝不允许其他人介入。尽管目前她还不够年龄……何雨水脸上莫名泛起一片羞涩的红晕。 如果她知道黄书从未想只找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于海棠全程注视着何雨水的表情，在看见对方脸红时内心不禁微微发酸。想着自己姐姐的事情，毕竟黄书不仅长相帅气，气质更是出众，只怕姐姐以后免不得醋意浓浓。 不过，当提起黄书，于海棠自己心里也隐隐加快节奏，毕竟作为青春期少女，对如此优秀的哥哥，确实没有任何免疫力。随后又暗暗对比了下，觉得自己与何雨水势均力敌。 当游街队伍远去，老师宣布解散，于海棠马上拉着何雨水说：“雨水，快正午了，一起吃饭如何？听说食堂今天准备了红烧肉。” 瞬间，何雨水便看出于海棠心中的计谋。摇摇头：“不用了，我随便对付两口。” “哎，哪里麻烦！今天我请。咱们多久没吃好的了？去享受一顿怎么样！” 说罢就拖着何雨水往食堂走去。 虽然何雨水不想接受，却忽闪其意：需要摸清一下于海棠的心思，甚至最好能让其表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以便能从容应对。最终还是带着一抹微笑回应：“那好吧，谢谢你。” \"没事没事，咱们还用讲那么多虚礼？\" 两个小姑娘手挽着手朝食堂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呢。谁能想到这两个加起来才三十多岁的女孩，竟有那么多心眼子？ 对于学校发生的事，黄书并不知情。此刻的他早已买好了饭菜，返回医院。当他提着饭菜走进病房时，一大妈已经醒了。看见走进来的黄书，一大妈脸上首次露出愧疚的表情，直直地望着黄书说道：“小书，我代表我们家老易，向你说声对不起，前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黄书被一大妈的突然道歉惊住了。尽管他做的事无愧于心，但易中海毕竟是一大妈的丈夫，黄书可以说直接害死了易中海。 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避免院子里更加混乱，更重要的是为了解开一大妈的心结，让她能够开始新生活。然而说实话，黄书从没奢望过一大妈有一天会为此感激他。设身处地想想，他自己绝对做不到这点。于是，黄书扭头看向旁边的娄晓娥。 娄晓娥见黄书看向自己，一头雾水地问道：“黄书，你看我做什么？” 黄书心想：算了，看来这个单纯无知的娄晓娥应该是解释不了，难道真是一大妈想开了？ 其实黄书并不知道，一大妈确实想了很多。她在晕倒期间虽然失去了身体知觉，但意识还是模糊存在的。在这种半晕乎的状态下，她仍能清晰感觉到院子里的人与以往不同了。 虽然留守的大都是些老女人，平时互相吵嘴拌架的事时有发生。以前，易中海还在世时总是压制事态发展，但这反而导致院里哪家有了困难，除非易中海开了口，才会有人帮忙，还总是做得极不情愿。 可自从黄书来后，那些老姐妹们以及漂亮的新媳妇娄晓娥都不吝出钱出力，并且比谁都积极。 这与易中海还在时简直有如云泥之别。除此之外，一大妈善良的天性也让她没法讨厌黄书。哪怕前面有些埋怨，在这次事件之后，她也彻底放下了成见。 最关键的是，在一大妈晕倒期间，她最担心的就是小自强。尽管她缺乏见识，文化水平也不高，但她已年过半百，明白想要让孩子拥有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和顺利人生，必然离不开黄书的帮助。 所以，无论是为了补偿以往易中海犯下的错误，还是为了今后她们母子能在院子里过上平静的日子，这句话都是她必须要说的。 黄书望着一大妈那满是疲惫的脸庞，深深吸了一口气：“婶儿能不怪我就好。” 说完，他又转向娄晓娥：“许家嫂子，这儿没啥事了，如果您有急事要办就先走吧，我和一大妈再说会儿话。” “哦~”娄晓娥眨了眨眼，以为黄书真有重要的事要说，便答应了一句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有任何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 整整一个下午，黄书都留在医院陪护一大妈，两人具体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但当他走出医院时，脸上挂着的轻松的笑容。 第61章 约会? 傍晚，轧钢厂。 黄书骑着自行车，一条腿点在地上，正与保卫科的成员闲聊着。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黄书～！” 扭头望去，只见丁秋楠挥动着两条麻花辫飞奔而来。当她来到黄书面前时，脸颊不由泛起红润——这是累的，而不是羞涩，她略微急促的呼吸证明了这点。 黄书轻笑：“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消失。” 丁秋楠先向旁边的保卫科成员问了好，这才走到黄书身旁：“难说，你昨天不是爽约了吗？” “嘿？这事还不完了啊？我昨天真是有事。”黄书无奈地瞪了一眼，说道，“得了，不说这茬了，要不要搭我的车？”说话间，他朝后面的队员挥了挥手，然后调整了车身方向，朝丁秋楠看了过去。 见黄书后座空荡荡的，丁秋楠很想上去坐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摇头道：“算了，不合规矩，咱们还是慢慢走吧。” “也行！”黄书没再勉强，毕竟就像丁秋楠所说的，这样实在不太适宜，周围人多，两人又还没正式交往。 在这个年代，即便是在谈对象也不能在公共场所表现出过分亲密的举止，不然就是有伤风化的表现，可能会被视作“行为不端”。 若让这事情传播开来，他黄书还好应付，大可以说正在追求丁秋楠；但丁秋楠可能会因此背后受尽非议。 当然，如果他们领了结婚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虽说也远不能像几十年后那么自由，起码握个手搂一下应该还是允许的。 看着黄书心有不甘的样子，丁秋楠忍不住笑着问：“怎么？你真的希望我坐你的车啊？” “那是当然...” 黄书本想说“有你这样的大美女陪我骑自行车，想想就觉得幸福”，但话到嘴边时立即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不合适，容易惹麻烦。 丁秋楠双眼闪烁，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我吗？怎么不说完呢？” 黄书微微抽了抽嘴角，压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摇摇头说：“没什么，对了，今天想吃什么？” 丁秋楠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没去过国营饭店呢，要不你给我推荐几个地方？” “嗯，这个还真的不好说。我觉得国营饭店也一般般，新鲜倒是挺新鲜的，但如果谈厨艺的话，还不如我们院里那位何雨柱呢……他是我的邻居，咱们俩的关系挺不错的。” “我知道，三食堂的班长，我在那边吃过饭，但是那些大锅菜也就那样嘛。” 两个人越走越远，却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逐渐远去的身影…… 此时此刻的情景仿佛是一场那个年代里的约会。 不过，说白了，黄书与丁秋楠并不是一对情侣，只能算是普通朋友，所以他们的选择十分有限，只是到国营饭店吃了顿饭，接着就在街上随便逛了逛——俗称为散步。 尽管如此，黄书依然靠着他多出来的那几十载阅历把丁秋楠逗得团团转，时不时地蹦出一些略微隐晦的话语，让她感觉不知所措，却又是暗暗高兴。 常言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黄书只觉得自己仅仅待了一会功夫，实际上已是晚上八点半光景。 钢厂区的大门旁，丁秋楠神情有些复杂地望着眼前的黄书，对这个不算太熟悉的男性朋友，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虽然他们认识到现在，也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但似乎已彼此了解很深似的。 特别是在今天的这一个下午里，如果这些话不是黄书说出来的，她也许早就会跑去报警；而因为是他讲出的话语，她反而只感到几分腼腆，同时也感到由衷快乐。 黄书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微笑地说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歇息吧。” 听到黄书正欲离开的脚步声后，丁秋楠忽然喊出了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的话：“我想参加高考，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终于说出口了，关于考大学的事只有梁拉娣知道，因为她已经是中专生，在这个时代，基本已经与进一步求学告别了。即便说出来，她深知就算是自己父母也未必赞同。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想要听听黄书的看法。 黄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不行，具体原因我就不跟你细说了。不过你可以自己学习，未来有机会还是可以参加考试的。” 关于丁秋楠想考大学的事，黄书当然清楚，但如今已经是1961年，算上未来的种种，时间紧迫。即使是其他专业的学制至少需要四年，医学专业的学习年限则更加漫长。即便是像丁秋楠这样有一定基础的学生，想要从大学毕业也要五年以上的时间。因此黄书并不赞成她目前去考大学。况且丁秋楠今年也才二十岁，待风云平息时也仅三十五六岁而已。 到时候，凭着多年的从医经验，她在大学里将会有更好的发展。但这些话自然无法直说，至于她怎样思考这个问题，则要看丁秋楠自己如何抉择了。 丁秋楠吃惊地看着黄书，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愣了足足十几秒钟后，才略显不确定地问：“你是说我将来还能报考？” “这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不管将来结果如何，我都支持你！”话音未落，丁秋楠脸上顿时漾起了灿烂的笑容，眼睛也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辉：“谢谢你！” “快回去吧，现在已经晚了，免得休息室关门了你就进不去了。”黄书一边挥着手，一边带着一丝无奈地说。 对于丁秋楠的住宿问题，黄书也是颇为头疼。尽管她被借调到第三轧钢厂工作，但由于人事关系手续还未办妥，所以暂时没有房源分配给她。但是杨厂长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推动这件事，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有眉目了，毕竟是为了满足第五轧钢厂的需求。 黄书望向渐渐融入夜色中的丁秋楠，心想：“也不知道老聋子的状况究竟如何，如果真的没能挺过来的话……”但他很快摇了摇头，认为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据记忆所知，老聋子生命顽强。仅仅一次火气上冲，并不足以致命。再说现在他们住的院子本来就是老聋子在新中国成立后捐献的，而这正是她能够成为五保户的理由之一。 只不过她现居住的房子却是她的私人财产，所以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轻易易主。 直到丁秋楠完全隐没于夜色后，黄书才转过身，推开身旁的自行车，蹬了几步后，利落地坐上了车座，继续前行。 就在黄书送丁秋楠返回第三轧钢厂时，四合院内，秦淮如显得心不在焉地轻轻抚慰着小槐花的后背，心中不停地回味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幕： 黄书居然有女朋友了？ 尽管秦淮如深知自己作为一位带着孩子的寡妇，并不适合与黄书结成连理，但在她心底仍然无法忽视那一丝丝莫名的情绪波动。 她从来没想过要和黄书怎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到黄书和那位年轻女孩在一起时，心里就如同被针扎一般痛楚。那位女孩到底是谁？她什么时候和黄书认识的？相处得怎么样？ 在思绪翻飞中，秦淮如突然感觉手中的小槐花微微动了一下，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上的拍打变为抚摸，才让小槐花又安静了下来。 看着熟睡的小槐花和小当，秦淮如有些生气却又带着几分宠溺地轻点了一下两人的额头，低声嘀咕：“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以后干脆让黄书给你们当父亲好了。” 说完这话，秦淮如自己都愣住了。 心里想着，也许是有可能的吧？只要自己主动出击…… 第62章 夜，秦淮如…… 秦淮如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声响，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迅速地向窗外瞟去。 见到是黄书回来，她的心稍定了些，却随即又皱起眉头，看了看床上三个熟睡的孩子们，便狠下心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悄悄朝后院走去…… 穿过院子。 黄书进门后发现原本坏了的大门已被新安上去的替代，并尝试几下确定它运作良好。院子里新的洗手间与洗浴间已开始建造，但仍处于地基状态。 当他停下自行车正打算把门锁上时，看到了一个身影蹑手蹑脚走过来。辨清了此人身份后，黄书怔住片刻并迅速扫视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到。 由于此时正值夜间大多数人早已进入梦乡。 在黄书发呆的同时，秦淮如已经到了他面前，也许是顾虑到声响会传入他人耳朵的缘故，她沉默的盯着黄书没有说话。 轻轻皱眉，黄书稍微侧了侧身体。秦淮如迅速一闪身躲进了门内。直到此刻她才算舒了一口气。但再度对视黄书时，脑中却是却空空如也——刚才纯粹凭直觉而来，但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特别是现在的情形，漆黑且寂静的院落里，两个孤男寡女，这让前两日她所做的梦境重现脑海，脸颊渐渐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红色。 黄书把自行车重新推至门外。他转头看了看依旧呆呆伫立原地的秦淮如，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先进来吧，在这站着做什么？有事我们进去谈。” 此时，黄书还以为秦淮如确实有事找他。尽管他自己笃定秦淮如肯定无处可逃，但也未曾料到会如此迅速。毕竟，贾张氏还没有被判，贾东旭刚死不久，这个时候秦淮如有什么急事？ 于是他在说完那番话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秦淮如听了黄书的话，心中猛然一颤，不由自主地浑身抖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紧紧关上的大门，心顿时稍稍平静，甚至觉得这道大门安得太好了。然而面对敞开着的房门，秦淮如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进还是不进？进去又能说些什么？ 问黄书今天下午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但她凭什么问？以什么立场问？或者说，她有这个问的资格吗？不进吧，来这儿的目的又是什么？ 此刻，秦淮如感到有些迷茫，脑子里乱糟糟的。 房间里，黄书倒了两碗水，见秦淮如依旧没有进来，微微一愣，随即走到门前，看到呆立不动的秦淮如，忍不住有些生气又好笑地说：“我说你这人有意思得很，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又不说，你是来干……” 还没等他说完，秦淮如就急忙跑过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脸色通红地压低声音道：“书儿，小声点，要是吵醒了别人，对你也不好吧？” 可话说了一半，她便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儿，看了眼自己按在黄书脸上的手，忙把手收回，红着脸背过身去，“我……我刚刚有点着急，你别乱想。” 望着有些语无伦次的秦淮如，黄书眼神微微闪动，心底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轻轻笑道：“没什么，今天下午你……” “我没看见任何东西！” 还是未等他说完，秦淮如已经脱口而出。当她看到黄书嘴角戏谑的笑意时，才明白自己上当了，羞恼之下，跺了跺脚，身体也随之轻轻晃动。 黄书明白过来秦淮如的心思，她是吃醋了？其实这样很好，说明秦淮如对他已有了感情。不过这也麻烦，意味着将来可能不易让她屈服。于是他带着些玩味的目光看着秦淮如，摇了摇脑袋说：“如果你是为了问那个下午的女孩是谁来的，那就回去吧，如果我们成了，自然会带回来让你们认识的。” 秦淮如听得心里一阵发紧。或许因为之前她已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故而她并没有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气得不行，而是担忧黄书会因此开始疏远她，不再理会她…… 有句话说得挺对，通往女性内心深处的路径是那什么，尽管黄书还未达到这个程度，但在秦淮如身上倒是能体会一番这层意味。 毕竟，她已经幻想着黄书发泄了两次…… 秦淮如想到今后有可能与黄书成为陌生人，心中的不安涌上心头，看着转身回房的黄书，她快步跟上，扑进他怀里：“书儿，别这样，我害怕。” 感受到身后的柔嫩，黄书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是口中却有些许惊异地道： “嫂子这是干什么？快放开！” 秦淮如抱得更紧：“我不松，一旦松开可能就再没了。让我抱一会儿。” 见黄书不再言语，他们就这样站在屋中。幸好今天屋门已经装好，若有人在这时候起来如厕看见这一幕，那就好玩了。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之后，黄书眯起眼说道：“好了吧？松手吧。” 这并不是黄书不愿意持续下去，而是他自己也开始觉得难以自持。穿越到这个世界前他曾平息过心中的燥动，但来到这儿已经有好几天，而且这具身体也被改造过了，火气愈发旺盛。再加上秦淮如，虽已是母亲，但仍貌美体娇……这样的状态无疑是让人动心的，即便是他能理智上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但这副年轻的身体却并不受控制。 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变化，秦淮如不但没松手，反而在他身后微微扭动身体，低声问：“书儿是不是想……” 闻言，黄书猛地把她推开，转身面对她，“你这是想惹祸上身吗？！” 房内寂静无声，黄书转过身盯着秦淮如，眼神燃烧着热烈的火焰。 秦淮如有些发软，不由低头沉默。但作为一个有经历的女人，她的意图显而易见。 黄书随即俯身一捞，轻轻抱住秦淮如朝着卧室走去。 在进入房间前，黄书快速与他的随身空间连通，并在里面构建了一个与其所在之处几乎完全相同的新家及布局。 考虑到时代的隔音效果几乎为零，为了避免夜间的声响引来非议，当他踏入“卧室”的那一刻，他已经与秦淮如一起进入空间中的那间“房间”，且动作异常流畅，秦淮如整个人埋在他怀中，对此毫无所觉。 紧接着， “书儿，小心点儿，别人听到不好……” 不知不觉中，原本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时藏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瞬间，整个天空阴沉了下来。 在狂风怒号中，倾盆大雨突然从天而降，将沉浸在梦乡里的人们惊醒，却又让人随后陷入更为深沉的梦乡。 在这异界之内，在黄书的手下，整个世界骤然变为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海，一只小小的舢板在大浪之间摇曳起伏。每当一个巨浪袭来时，这条小船就会被推向高空，随即又重重地跌回到水面上。 如此这般足足近三小时之后，海洋才终于再次宁静下来，那条小船在微风的拂动中慢慢地靠近了岸边。 风平浪静后，秦淮如感到身体似乎都快散架了，脸上还有泪水残留。 她在心里琢磨着，明明是自己有过经验，怎么还是输得那么惨？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了，恐怕会被黄书继续折磨了吧？ 瞥了一眼身旁的黄书，秦淮如猛地想起什么，迅速坐了起来，脸色惶恐地说道：“刚才……不会有别人听到吧？” 黄书愣了愣，摇了摇头，安慰道：“应该没听到。如果有人听到早过来了，也不会让你在这安静地躺到现在啊。” 秦淮如满面绯红，急急穿上衣物，可由于刚才的经历过于激烈，让她此刻浑身乏力，穿衣都显得有些吃力。 见状，黄书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秦淮如赶紧制止：“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我真的受够了，再多一点我可能会直接坏掉的。让我休息下……” 黄书淡淡一笑，调侃道：“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听闻这话，秦淮如更加害羞，轻轻咬着嘴唇，风情满满地瞪了黄书一眼。她多希望告诉黄书，虽然这是她自找的，但她却不后悔。其实…… 大约十分钟后，秦淮如总算稍微恢复了一些气力，迅速穿戴整齐后走出了房门。当她看到屋外的大雨时，心里面顿时放松了一些：这么大雨，应该不会让人听见什么异常了吧？ 这时，黄书递给她一把伞：“赶紧回去，不然一会儿天就亮了。” 秦淮如点点头，自然地接过伞。刚要跨出门槛时，却又回身望向刚让自己深深体会了一番的男人：“再等些时日，我想让小当和槐花拜你当干爹，你意下如何？” 略微呆滞了一下，黄书点了点头：“这个以后再说，快回去！” 秦淮如撇撇嘴：“无情的小家伙！” 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自己好似已经对他无法割舍了。 第63章 小槐花 直到秦淮如的身影完全没入雨幕中，黄书这才锁门返回屋内。今天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按照原本的打算，本该等一切平息过后再拿下秦淮如。 可他万万没想到，仅仅只是和丁秋楠的一次约会，竟然就让这位漂亮的寡妇有些不安了，或许…… 黄书脑海里闪过一些念头后，连忙摇头，继续日常的工作流程——把田里的作物全部收割后再种上新种子。 圈养的家畜也同样进行清理与筛选，绝大部分都要宰杀掉，只留下一部分繁殖用的基础种群。 让黄书意想不到的是，那两头通过系统签到得来的小黑猪，不仅长大了不少，而且第一次产崽就产下了足足十六只小猪崽。这样来看，最快明天晚上，这里就可以产出充足的黑猪肉。 他的生活正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唯一不太让他满意的地方便是这空间目前只成长到了65%，还需要再经过好几次提升，至少也要等两三天才能达到下一个等级。 回到屋内，躺在床上的黄书脑海中不禁再度浮现出了秦淮如……假如…… 但他随即把这个念头打消，短期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虽然日后他会让自己周围的女人知晓这个秘密，但他必须要保证这些女人都是足够可靠的。 要是能有个检测忠诚度的功能就好了，虽然有点不符合逻辑，但确实是他很需要的东西…… 回想起今天和秦淮如的战斗，有点意犹未尽，他的身体已经被系统改造过——三个小时是秦淮如身体负荷的上限了，而对黄书来说，只不过是一场简单的热身。 如果彻底施展全力，秦淮如是真的会坏掉的…… 在床上翻身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黄书突然坐起来说道：“签到…” 系统的提示声响起：“叮... 签到成功，恭贺宿主获得了10斤的花生种子和3斤的棉花种子...”。这也不错，这两种东西意味着将来可以自给自足花生和棉花的需求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有了这些种子，在此之前采集到的棉绒似乎就没有必要存留了，可以考虑用于其它方面的用途？ 黄书接着又检查了自己的善行积分，已经累积到了两千六百多分。具体的评分计算机制他并没有搞清楚，也无暇理会。 随后，黄书关闭系统，起身变换出了一部游戏设备后，开始在房中玩了起来。 用他穿越前的话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态的话，就俩字——摆烂。 在不暴露身怀系统的情况下，凭借当前所掌握的技能，以及超越凡人的身体素质，他足以应对绝大多数情况。这也导致了他心态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尽管他拿到的是打工系统，但他可不想再做前世一样的牛马，一生打工人就够了，现在都带着系统穿越了，享受享受，怎么了？而且系统里那些技能大多数是为了更好的工作而设定的，这让现在的他对于善行积分的获取更加没有积极性了。 时间悄然流逝，等到黄书走出空间时，发现天仍是黑黑的一片，暴雨似乎在某时停歇了，屋檐上不断地滴滴答答往下淌水珠子，发出的清脆声响令人顿觉心情舒畅。雨后清新的空气中，充溢着花草和树木生机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花香，几十年后可真不容易碰到这种清新空气了。 黄书陶醉地吸了几口气之后再次回到屋内，瞥了一眼床边的手表，才发现已经快早上七点钟了。可看着天色宛如早晨四五点钟的样子，想必今天还有可能再来场大雨吧。 庭院中已经开始升腾起缕缕炊烟，并飘来诱人的饭菜香味让黄书不禁感到肚子里咕咕作响。 正当他准备做点儿早餐之际，外边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嘟嘟，嗨门……小槐说话呐……” 黄书愣了一下，匆匆走去大门前，打开门后垂眸望去，只见小槐花正腼腆羞涩地立在一旁，一见到他，那小小面孔立马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目睹这情景，黄书赶忙将她搂入怀中，“哟，咋了？谁惹我们家小槐花了呀？” “嘟嘟不理槐花,槐花就是想嘟嘟呐……” 小槐花将她的头搁置在黄书肩上诉说，语气满是无辜，弄得黄书既感动又好笑，虽说他早知道小槐花有点依赖他，却不曾料及会到达这样的程度。 这时，许大茂家的门也打开了，紧接着许大茂步出，笑容满面地调侃：“书儿，你还真是有一手。贾东旭在那会，这孩子也没对他这样黏糊呀，要我说，你干脆收她当闺女算了。” 许大茂话音刚落，娄晓娥随即伸指戳他的额头骂道：“胡说啥呐？让人听见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嘿？有啥活不成的？我认为大茂这句说得挺好，不如书儿你就真的认她为干女儿得了！”说这话的人是满嘴笑声走向前的何雨柱。 显然两人都不认为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妥，特别是许大茂，也不知道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这几句对话引得坐在家里的刘海中走了出来。吱呀门开，走出房间对准许大茂及何雨柱劈头便训：“你俩没事儿闲着呢吗？贾东旭才刚离开多久？你们就说让黄书认干闺女的事，快去上班！” 望着即将吵闹起来的三个人，黄书眉头微皱，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好了，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各忙各的去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三人，径直走出后院。然而，当路过穿堂时，他发现秦淮如正在注视着他，显然刚刚的话她也听见了。 见到黄书的那一刻，秦淮如的身子本能般的一软，幸亏身旁有个墙角可以依靠，否则场面可就尴尬了。 她偷偷朝朝黄书翻了个白眼，表情有些嗔怪，但随即恢复了常态，说道：“槐花，跟我回家吃饭吧！” 这时，黄书才发现何雨柱从后方跑过来了。他在心里暗自佩服秦淮如的演技：女人都天生是个演员啊…… 就在黄书打算把槐花交给秦淮如的时候，槐花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嘴里嘟囔道：“不分开，槐花不分开，要嘟嘟，嘟嘟好……” 秦淮如眉头微皱，虽说自己已经和黄书有了深入交流，但看到女儿如此依恋黄书，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吃醋了。 她轻轻拍了一下小槐花的小屁股，故作生气地说：“乖乖地跟我回家吃饭，叔叔要上班，等下班了再找叔叔玩。” “不分开，嘟嘟不放开，槐花想嘟嘟……”小槐花死死抓着黄书的衣服不放，逗得四周邻居都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笑声是善意的，现在的黄书在院子里很有威信。 另一方面，大家都知道黄书现在是轧钢厂最年轻的副科长，月薪近八十块，还住着一个小独院儿，这样的条件怎么看都不可能喜欢秦淮如这种寡妇。 所以没有人会质疑黄书和秦淮如之间的关系，他们纯粹是因为觉得小槐花非常可爱，完全不像是以前贾张氏在时的模样。 不仅仅是槐花，连小当和棒梗最近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听说昨天棒梗还帮忙保护了老李家的孙子。 这些都是黄书带来的改变，于是那些邻里纷纷开起了玩笑：“黄书，要不你就像大茂说的那样，认个干闺女吧。” “对啊，认个干闺女挺好。” “哎哟，我家的女儿都没这么黏我呢，黄书呀，这可是未来的福星啊～” “……” “看吧，我就说没错吧，槐花这样黏着黄书，确实应该认个干亲～” 许大茂看见院子里的人纷纷取笑，也跟随着大声附和。 但当黄书的目光瞥向他时，许大茂赶紧缩了缩脖子，对着黄书露出一个尴尬且愧疚的笑容。 第64章 贾张氏的判决书 秦淮如本来还在盘算着何时让黄书认小当和槐花做干女儿，毕竟只要这两个孩子认下了这门干亲，她以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入黄书的小院。而且在这年头，干亲就像是真的亲人一样，未来若是黄书故去了，槐花和小当是要为他披麻戴孝送终的。所以，秦淮如此举也有感激黄书之意。 然而她没想到，这样一件她看来颇为棘手的事情，却被自己那不懂事的女儿轻易搞定了。看周围邻居们的态度，似乎是黄书不认这两个孩子才有问题似的，一时之间，秦淮如竟有些恍惚。 黄书又好气又好笑地轻弹了一下槐花的小鼻子，“你这个小淘气。”接着他对着周围围观的邻居笑道：“认亲可是大事，即便认也要选个良辰吉日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各位先忙着去吃早饭吧，认亲的事情，我再仔细考虑考虑。等决定了，定会让大家知道，并且摆上几桌让大家聚聚，也让咱们院儿热闹一下！” “行！小书这话说得真敞亮！”有人附和道。 “哪里敞亮？这叫心胸开阔，这就是人家小书年纪轻轻能做大事的原因。” “我们就等着那天喝喜酒吧，书你可得抓紧了啊~” 正当众人起哄嬉闹时，前院的闫埠贵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哟，这不是老黄吗，你们怎么这么高兴？好像要开宴会？啥时候的事儿？” 何雨柱见状，直接回击，“你这个吝啬鬼，别的不关心，就知道关注吃的。” 闫埠贵的话还未讲完，众人却发现他身后跟着两个警官，正好是上次过来宣读易中海判决的那几位警员。顿时，热闹非凡的院子陷入了一阵沉默。 秦淮如惊讶地看向那两位警官，其中有一位她还认识，正是此前她找贾张氏要钱时陪伴她的那位年轻警察——小刘。 小刘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后，走到秦淮如跟前说道：“贾家嫂子，这是对您婆婆的判决书，请您看看。”秦淮如下意识地一愣，内心虽有些忐忑却并不慌乱，更多的是一股子轻松感油然而生。最近几天，她总是思索婆婆将面临何种命运，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最初的那份希望婆婆尽快归来的念想早已淡化到几乎消失了，甚至认为贾张氏永不归来是最好的结果。 尽管这样的想法乍一浮现，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但婆婆毕竟是自己婆婆；而现在黄书站在她的身边，给了她莫大的安慰，仅片刻间，她已经平静了下来，问道：“同志，请问我婆婆最终是怎么样裁决的？” 小刘愣了愣，看了看旁边的人，“这…” 秦淮如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没关系，毕竟是邻居，总归是要让大家知道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说清楚吧。”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都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心中不禁责怪起贾张氏。这样一个好儿媳，却天天折腾人家，结果不仅让自己陷入绝境，还要拖累儿媳一同受罪，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小刘见秦淮如没有意见，也就不遮掩了，点点头说：“根据我们的审讯结果显示，贾张氏涉及散布封建迷信、 教唆他人犯罪以及侮辱烈士遗属等多项罪行，经法院判决，贾张氏将被判处二十年劳动改造。具体的刑期长短将视改造情况而定，这是判决书，请您收好。” 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一阵热议。贾张氏都已经接近五十岁的人了，再过二十年劳改生活，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要知道，她平日在院子里，饮食起居都要人照顾，现在就算不至于被累死，但那里的艰苦条件也绝对不是她能够承受的。有人甚至觉得，对她来说，不如直接执行枪决来得痛快些。 秦淮如则愣在原地。因为她识字不多，所以看不懂判决书上具体写了些什么，但“二十年劳动改造”这个字眼……她自己也难以形容是该喜还是该忧。 欣喜的是从此至少二十年内不会再有人使唤她干这干那，再也不会有人辱骂她，她与黄书之间的关系也终于没有人会插手。 忧虑的则是失去贾张氏后，她在这个院子里失去了唯一的婆家人，而她现在只是一个寡妇，身边还有一个小孩，未来会不会遭人欺侮？ 但当她看到黄书那一刻，这种担忧终于放下了。有他在这儿，应该没有人敢欺侮她们。 就在这一刹那，秦淮如突然感激自己昨晚去找黄书了。尽管她们有名分，也不会有将来，但现在最起码有个依靠了。 望着秦淮如的脸色，小刘重重叹了口气，说：“贾家嫂子，别难过，你那婆婆，其实有与没有都差不多。无论如何，你还有孩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把孩子拉扯长大。等将来，自然有你的幸福日子。” 秦淮如点点头，随即说道：“对了，你们辛苦了，进来喝口水吧，我这….” “不用了，我们还得处理公务，这就走了。你们忙你们的吧……”话音未落，小刘带着同事迅速离开了大院。 待到他们走后，院子里的人全都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七嘴八舌地开始宽慰起秦淮如： “嫂子，您别难过，他们说得没错，你那个婆子其实有还不如没有。” “真是的，才四十多岁就不干活了，没见过这么懒的人。”“以后有事你尽管说，能帮忙的地方大家一定伸手相助……” 听着耳边传来的这些话语，秦淮如忽然理解了黄书为何如此坚定地要把易中海和贾张氏送进去。 四合院。 不仅仅是秦淮如明白，周围的邻居们也开始渐渐理解。想想易中海和贾张氏在时，院子里的日子过得如何？ 每家每户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唯恐哪一天贾张氏突然跳出来找麻烦，一番撒泼后，易中海跟着出来训斥全院，还逼人赔钱道歉。 小小的四合院，不过十来户人家，但却活得出奇地艰辛。远亲不如近邻，在这里似乎只是一句空话。 而现在情况变了，搅局者不见了，挥舞着道德旗帜的人也没了，虽然院里依旧有些琐事纠纷，但人们的胆子大多了。 更可贵的是，黄书为人公道，办事情讲究实际证据，而且特别大方，哪怕是对待贾家的孩子和易家的孩子也是如此，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家从前不愿做的事情现在都有勇气去做了。 像帮秦淮如这种事儿，现在大家都愿意站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信任秦淮如，另一方面则是有了黄书作为坚强后盾。 而在这变化中最感触良深的，除了秦淮如之外，恐怕就是昨天刚刚出院的一大妈了。望着此刻宁静的院落，大妈对易中海更加失望，对老聋子也多了几分厌恶。 黄书轻拍秦淮如的肩膀说道：“你回去吧，我带槐花出去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会直接送她去幼儿园。” 一听这话，秦淮如有些着急：“还是我送去吧，让人看见对你不好。” “没事，我也陪着一起送去……”何雨柱跳了出来，轻轻戳了一下小槐花的鼻子：“小丫头你看清楚，你何叔也很重要哦。” “何嘟嘟最好～”小槐花乖巧地说了一句，让何雨柱开怀大笑。 许大茂随即也跑过来：“还有我呢，我很喜欢小槐花呀……” 然而令许大茂无语的是，小槐花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一头钻进黄书怀里说道：“大茂嘟嘟坏！” 这番情景引来了更多欢笑，尤其何雨柱仿佛中了大奖一般，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许大茂满脸无奈，但又不能向小孩发火，只好把矛头指向了何雨柱：“嘿？柱子，你找抽是吧？信不信我揍你啊？” “哟？傻冒脾气不小嘛？来来来，正好有段时间没给你活动活动筋骨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啪！ 何雨柱刚说完，黄书便没好气地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接着又踹了许大茂一脚，冷笑道：“我正手痒，要不要陪你俩玩玩儿？” 听到这话，何雨柱缩了缩脖子，谄笑道：“书哥，你也看见了，是许大茂先挑衅的，我只是被动应战而已！” 看到何雨柱这副怂样子，许大茂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娄晓娥向他描述的黄书战斗力，加上整个工厂都在传说黄书单枪匹马搞定了大野猪。于是他也怂了，摆着手说：“我只是随口说了句，不算数，不算数！” 眼见黄书几句话就把院子中的这两个愣头青震慑住了，围观的邻居们更加乐呵起来。在安抚完秦淮如之后，大家纷纷各自回家准备早饭，毕竟这时已经快到七点半，再晚一会儿吃饭，上班都要迟到了。 第65章 崔大可追来了 黄书最终没有让槐花跟秦淮如回去，主要是这丫头死活不肯放手，揪住他的衣领，一脸要哭的样子让黄书都有些头疼。 不过，无论是出于想改善关系的考虑也好，还是出于简单的帮衬之心也罢，何雨柱与许大茂都还是跟了出去。许大茂想要与黄书缓和关系，因为他之前拿过烟去找黄书喝酒，但他做的事确实不太光彩，现在很想借机修复一下。 至于何雨柱，则更为简单，他只是单纯地想帮黄书维护声誉。毕竟正如秦淮如所担心的那样，如果黄书送槐花去幼儿园，即便明面上不会有人说什么，背后难免会有人嚼舌根。虽然黄书不在乎这些，但不好的流言蜚语肯定会影响到秦淮如一家。 在一个公私合营的早茶店，黄书买了几个大包子，还有三杯豆汁儿。他还给小槐花弄了些甜豆浆，搭配了几样咸菜——今天就这样简单解决了早餐。虽然前世今生都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居民，但对于豆汁……黄书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可是这里除了豆汁就是豆浆，都是他讨厌的东西。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正当他们几个人吃得火热的时候，店门口忽然进来一位顾客，本打算随便找位置坐下。可当他不经意间扫到坐在角落的黄书时，眼睛立刻一亮，随即迈步走近，打招呼道：“咱们又见面了。” 突如其来的问候让黄书等三人愣住了。随即许大茂双眼发光，旁边的何雨柱也显得有些惊讶，眼中流露出一抹‘这姑娘我盯上了’的神采。“嘿，原来是你？来，坐下一起吃点吧？” 于莉这时才注意到坐在黄书旁边的许大茂和何雨柱，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连忙摆手说道：“不了，我自己去那边吃点儿就行……” 说完，她咬了咬唇，随即问道：“你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看到于莉是来找黄书的，许大茂和何雨柱都感到了一丝失落。与黄书竞争？别想了，他们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听到于莉的问题后，许大茂不知是头脑发热还是真心想要和黄书搞好关系，直接开口道：“他叫黄书……” “许大茂！” 在饭馆里，黄书低喝一声，许大茂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尴尬地对于莉笑笑，正要再说些什么时，却见黄书抱起槐花转身离去。 何雨柱笑道：“傻小子，人啊，有时候不要太自作聪明。” 何雨柱话音刚落，于莉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喂，我叫于莉，你……” 黄书没有回头，挥手示意。现在并不是接触于莉的时机。毕竟闫解成虽然放弃了于莉，但他还没有完全死心。而且事情发生得太快，如果他此刻走近于莉，可能会背上抢别人老婆的名声。在这样的年代，有了这样的名声之后，他以后想做什么事情都会比较困难。 而且如果马上对女方表现太浓的兴趣，会让对方产生错觉。即使是对秦淮如也是如此，更不要提他还未正式追求的丁秋楠了，他同样不会急于表态。 看着黄书离开的身影，于莉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我今天早上难道没洗脸吗？还是穿衣搭配不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一条简单而漂亮的过膝白裙，并不落俗套。她早上还是特意照了镜子才出门的。 这时候，何雨柱走出饭馆，满脸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于莉一眼，问：“你就是那个跟闫解成相亲的对象？” 正在怀疑自己的于莉，突然听到何雨柱的话，双眼一亮——这就是黄书刻意避开的原因吧？想到这儿，于莉心情好了起来，点头道：“只是见面而已，他的条件……算了，你们忙去吧，我走了。” 何雨柱：“？” 什么意思？刚才愁容满面的，怎么一下子又笑出来了？ 这一刻，何雨柱忽然觉得女人的心思真是古怪至极，不由得担心将来自己找对象会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 “傻……呸，柱子，你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这姑娘明摆着是看上书儿了，你没啥机会。” 许大茂走近何雨柱，尝试着拍拍对方的肩膀，却发现身高的差距让他无法得逞，便转而用揶揄的口气继续说着，惹得何雨柱差一点一脚踹过去。 忽然，何雨柱想起有关许大茂的一些传言，他降低音量说道：“别胡说八道，我只是纳闷这姑娘刚刚还在皱眉，怎么会突然笑了起来？你见多识广，说来听听？”许大茂顿时无言以对，“......” 半小时后，黄书带着槐花来到了幼儿园，也许是出于担心，又或许是不想引发误会，黄书和她来到幼儿园时发现秦淮如早已等候在那儿，并且已经把小当送了进去。 黄书把槐花交给秦淮如后便转身离去，虽说并不在意，但也懂得适当的回避。 然而，正当黄书迈入轧钢厂之时，一个人影急急忙忙地冲向他身边。看到丁秋楠面带急迫和不安，让黄书有点摸不着头脑。随后给门卫递了几支烟，一边往里走去一边低声问道：“一大清早咋了？天要塌了吗？” 丁秋楠焦急的说:“崔大可今天说他会调来这儿～”黄书顿时停下来转身看着满脸焦虑的丁秋楠问：\"你听谁说的?\" 崔大可来第三轧钢厂?这不是闹吗？本来第三轧钢厂打算派遣几名人员互相学习，其中包含有崔大可。可是由于杨厂长拒绝这项请求——他对所需的技术工人要求很高，至少也得是有五年经验的资深员工。 而崔大可是什么样的货色，明眼人还是知道的。 况且他在做菜这块同样是一塌糊涂，不然也不会屡次被南易击败。 这个废物怎可能会来到第三轧钢厂，黄书也没有听到任何正式消息。难道崔大可找到了一个遮天的大人物？ 见此场景丁秋楠否认并解释说：“是崔大可亲口说的。他今早大概六点钟的样子已经来这儿过一次，我就…” 现在的她很惊恐，毕竟黄书好不容易将她从第五轧钢厂调来这里，就是希望往后的生活能够安静些，但是现在这日子还没安稳下来，那人又追来了？ 看着她的神情，黄书轻轻安慰：“你现在别急。让我先打听到实际情况后再处理这事，说不定他这只是吓吓你罢了，毕竟人事调动也不是随便就能决定的,他的档案还在那里放着没有动过呢！” 听了这席话，丁秋楠的心才慢慢镇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说着，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不好意思啊，又得麻烦你了，要不我还是请你吃个饭吧，我……” “行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再说了，你这点工资天天请我吃饭哪够啊？就这样吧，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说罢，黄书不等丁秋楠回答，便挥挥手继续往采购科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丁秋楠望着黄书干脆利落的身影，不禁轻皱了下眉头，随后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低声自语：“这个木头脑袋……” 只是说着说着，她的脸不由得也红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此时黄书在她心中的位置正逐渐攀升，甚至快要赶上她当初备战高考的那种情感了。 已经离开的黄书则对此一无所知，打卡之后，直接前往了厂长办公室。无论是为了丁秋楠还是其他原因，这次绝不能让那个讨厌的崔大可过来。 第66章 梁拉娣 十分钟后，厂长办公室内。 黄书进来时又看见了李副厂长，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奇，两位领导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彼此对立起来的，眼前的氛围倒显得像是配合多年的搭档一般，默契满满，令人感叹…… “哦？黄书来了，坐下吧，好几天没见了。” 黄书刚踏入办公室，李副厂长便面带微笑地站起来，拿起茶壶茶杯。 黄书连忙摆手道：“李副厂长，不用麻烦，我只问件事就走，今天不是还有几百斤肉嘛，早点处理更好吧。” “这点事不急，你说呢，杨厂长？”李副厂长微笑着问道，并望向杨厂长。 杨厂长点点头说道：“没错，确实不需要着急这一会儿，喝杯水再走。你想要问什么呢？” 在两位厂长的一再劝说下，黄书只好谢过李副厂长，接过茶杯说道：“第五轧钢厂打算往我们这儿塞人了？” 此话一出，杨厂长与李副厂长均是一怔，因为这正是他们刚才商讨的问题。 第五轧钢厂原本只送过来四个人：三位五级工加上那位黄书特别提到的厂医。然而这次他们在接收人事档案时，却发现多出了两人，一位名叫崔大可，另一位则是梁拉娣。 梁拉娣倒是个四级焊工，还能勉强算是中级技术人才；然而崔大可仅仅是一名厨师，第三轧钢厂目前根本不需要厨子。 更为棘手的是，虽然厂区里仍有住房资源，但由于人越来越多，宿舍已接近饱和状态，筒子楼更是供不应求，只能暂时将新来的人员安置在四合院中，等待日后再进行调整。 换句话说，若非黄书的身份特殊，并且对于轧钢厂来说简直就是招财猫的存在，只怕连丁秋楠都也不愿接纳。 目前，轧钢厂人事科的人还在等待第五轧钢厂人事科的电话回复。于是，当黄书提到此事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开始猜测黄书是否已经从某处听到了什么风声。虽然两人没有作声，但黄书从他们的表情及长时间的沉默中，似乎找到了答案，眉头不由得蹙起，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厂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刚才人事科前去接收档案时，发现多出了两名职工的名字，便回来询问我们该怎么处理，我们也刚刚才了解到这事情，我已给第五轧钢厂打过电话联系，但估计他们的厂长正忙着什么的，一会儿看他那边怎么说。” “多出两人？”黄书有些错愕。 这是认为只塞崔大可是不恰当的么？于是想用买一赠一的方法进行补救，那么另一个人也应该是个至少中级技能水平的操作工吧？ 然而很快黄书就把自己的猜测撇在了一边：“两位领导，这个崔大可和我有些私人恩怨，无论第五轧钢厂给出什么说法，这个崔大可是肯定不能要的。假如第五轧钢厂那边非要将此人强行派来的话，我们也可以告诉对方，如果那样，他们未来就不会有肉类食品的供给了，一星半点也不会剩下。” 这次黄书的态度十分明确。 至于担心第五轧钢厂的人因这件事而引发纷争或向上面打报告揭露此问题？ 其实这是多虑的，首先，第三轧钢厂这里有上千人，每天需求上百公斤的肉类，这么庞大的需求真的可以保密？当然不可能；上层一定已经知晓这一切，只不过大家不愿多管这些，即便是最高领导层也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这时代人民生活不易，尤其像这类劳动强度极大的重工业工厂，在这艰难时期上层不会干涉物资来源问题，只要不是违背原则、干扰国家大事都不会受到谴责。 反而是第五轧钢厂若敢把这种私事公开，使得上级必须出手调解，那第五轧钢厂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另外要说的是第五轧钢厂每周也能得到大约200多公斤的肉食配额，他们应该自己掂量掂量事情的后果。 而崔大可的岗位又是怎么得来的呢？经过杨厂长的打听，说是拿一头猪换来的机会，具体的情况也不太清楚，然而无论如何，第五轧钢厂都不可能为这个姓崔的小角色而放弃整个利益联盟。 听到此处，两位上级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李副厂长像是悟出了什么端倪，微笑着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崔大可他想要追我们的丁医生啊？”听到这话的杨厂长也是会意地看了黄书一眼，心中甚是欢喜，年轻人懂得找伴侣总是好事嘛。 如果说上次黄书专门将丁秋楠调过来的事只是让大家有所猜测，那么这次几乎可以确定了。 黄书撇了撇嘴，并没有否认：“如果他是真心诚意地追求也就罢了，但崔大可这人人品不行，干的都是些偷鸡摸狗、溜须拍马的事。我听说他在村里的时候还偷过别人的牛，最重要的是，这崔大可纯粹就是个小人。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让其他人去五钢厂打听打听。”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听了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于黄书的话他们是相信的。况且，黄书既然建议他们自行调查，显然是心中有底。这时，李副厂长猛地一拍桌子，皱着眉说道：“第五轧钢厂莫非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个祸害扔到我们这里来？” “……”杨厂长不禁眉头紧锁，咬牙道：“很有可能，老刘到底想干什么？！”说着，他抬头对黄书说：“你先回去吧，那个崔大可是不会来的……” 然而，杨厂长还没说完，李副厂长就接着问了一句：“你知道梁拉娣这个人吗？” 黄书愣住了：“谁？梁拉娣？” 见他这样，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面相觑，本来李副厂长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黄书还真知道这个人。老实说，连黄书自己都没想到第五轧钢厂竟然把梁拉娣塞了过来。 仔细想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梁拉娣与丁秋楠关系非常好，几乎全五钢厂的人都知道。或许第五轧钢厂是为了安抚丁秋楠的情绪，于是就把崔大可送来的同时，顺道也把梁拉娣带了过来？ 一想到这儿，黄书不禁对第五轧钢厂的这一波操作感到无奈又好笑。对于梁拉娣，黄书虽然没什么太好的印象，但也谈不上坏感。她性格泼辣、豪爽，像个女汉子一样在外面闯荡，但独自一人抚养四个孩子，即便是四级焊工也颇为不易。 当然，相比之下，和闫埠贵相比她的条件确实要好得多，至少她的家人都是城市户口，能享受商品粮待遇。此外，作为四级工人，她一个月能拿到四十二块五的工资，比闫埠贵少了一个人的负担，但还多了十几块钱的收入。 即便如此，梁拉娣仍想让孩子生活得更好一些。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在厂里利用自己的女性身份不断吸引一些男性工人，让他们花钱帮衬她。 这是黄书看不上她的地方，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没有站在她的位置上，自然难以真正理解她的处境。 然而，让黄书欣赏梁拉娣的原因则是她对孩子的教育。与四合院中的贾家三兄妹相比，梁拉娣教育出来的四个孩子就像是清新的溪流：懂事、有礼貌，尤其是懂得感恩，对南易这位继父也非常尊重和体贴。 而非像棒梗、小当和槐花那样…… 另外，梁拉娣在嫁给南易之后迅速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相比之下，秦淮如则让何雨柱操劳了一辈子，若不是何晓的存在，何雨柱几乎就要断子绝孙了。 因此，无论其他因素如何，仅凭做人这一点来说，梁拉娣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胜过原来的秦淮如很多倍。 当然，目前的秦淮如早已脱离了以往的状态，有了黄书在一旁，她肯定不会重蹈覆辙。 第67章 妥协 “黄书，你认识这个梁拉娣吗？”杨厂长看到黄书沉默良久，忍不住打断了他的思绪。 黄书微微一怔，然后摇摇头，“不认识，但听丁医生提起过一些，这个梁拉娣是可以要过来的，至于崔大可就算了吧，留给他们。如果将来崔大可再来的话，那就算是他们上次恶意对待我们的报复，那我们就真要断掉他们的肉类供应了。” 噗…… 李副厂长顿时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黄书。即使像他这样的精明人士，在最初也不过是希望通过和第五轧钢厂谈判捞些好处而已，而黄书竟然直接考虑挖人。 况且……梁拉娣究竟有何等能力？以至于让黄书如此重视？ 和黄书共事过一段时间的李副厂长当然不相信他没考虑到其他方面。于是他对梁拉娣的能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时，杨厂长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在望了李副厂长和黄书一眼后，接通了电话。 紧接着，话筒里传来了第五轧钢厂厂长刘峰的声音：“老杨，我刚去忙了，你找我有何事？” 杨厂长带着笑容回答：“事儿肯定是有，老刘，做事情总该有点最基本的道德吧？明明说好四个人交换，结果我派人去了你们那边却发现你们多送了两人过来。这是啥意思啊？” “嘿，老杨，你真是不懂得感恩啊，这不是因为我觉得四个人不足以抵消你给我们的那些肉吗，难道你觉得人员过多了？” “人员当然是多多益善，但无德之人我们是不需要的。崔大可这个人的品行你也清楚，这件事可真有些不好处理啊……”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刘峰沉默良久，大约十几秒后才开口道：“崔大可的确有些小毛病，但并不严重，好好教导一番应该还能用得上。再说我给你调了一个四级焊工过来，老杨，怎么看你也赚了。” 杨厂长心里很清楚这的确是赚了，不过一个崔大可和黄书这个“财神爷”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即便刘峰再添上一个七级焊工也于事无补！于是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说道：“话虽这么说，但现在有消息传来说，如果崔大可来了第三轧钢厂，咱们第三轧钢厂今后就别想吃上肉了。连你老刘的那一份也会泡汤，你说该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在第五轧钢厂的厂长办公室内。 原本胸有成竹的刘峰听到杨厂长的话后脸色骤变。他实在没想到崔大可竟然如此“重要”。自几日前他在与第三轧钢厂交换资源时弄到五百斤猪肉以后，这崔大可便整天堵他的门，今天送来点土特产，明天再来点肉类制品。而由于他并未犯大错，即使烦得紧，也无法将他直接开除，所以便勉强让他待了下来。 加上最近的梁拉娣似乎也有自己的事情，工作时经常走神。无奈之下，刘峰索性把崔大可送到第三轧钢厂以示人情，顺便让梁拉娣一块过去防止出现问题。原本认为这事儿只是芝麻大的小事，不料却直接涉及到了接下来的肉类配给问题。此时的刘峰不禁焦虑了起来，咬紧牙关地说：“老杨，能不能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边材料已经备齐，话也说出去了，怎么收回呢？” 在第五轧钢厂里。 刘峰正坐在办公桌旁琢磨此事。巧合的是，他瞥见了崔大可竟擅自离开岗位，在办公室窗外东张西望。这小子好像不害怕自己将其辞退！说实话，想要辞退正式工人并非易事，即便他是厂长也有点麻烦。 要是那边的态度没有回转，这崔大可是一定不能再留在厂里了！ 随后，杨厂长似有所指地从话筒那边笑道：“老刘啊，你一世聪明，居然这时糊涂了。难道你忘了当时咱们谈判时，明明只有几个五级工的位置，结果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实习医生出来？” 刘峰作为一厂之长，自然是十分精明之人。听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原委：崔大可对厂里丁医生做出的种种令人羞耻的行为，惹恼了人家，别人找到关系调去了第三轧钢厂。 只不过这位出手相助的人，究竟与丁秋楠是什么关系呢？是他男朋友还是亲戚？ 最重要的是，他和那些肉类供给是什么关系？怎么一句话就能让第三轧钢厂的所有肉类供应全断了？ 无论如何，崔大可是肯定去不了第三轧钢厂了。如果是其他的事情还可以商量，但牵涉到厂里的肉类供应，这就是个死结，无法解开。想到这儿，刘峰眉头紧锁，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说：“好吧，就划掉崔大可和梁拉娣的名字，你那边仍然继续管理剩下的四个人档案好了。” “哎哎哎，那样不行。你这是让我心里多难受啊，甚至还差一点害得我失去了工厂的肉类供应，这种事情不给个补偿实在是过不去。老刘，虽然咱们交情深，但是交情归交情，办事还是得按规矩来，这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闻言，刘峰感到有点无奈：“你想要什么东西？”就算再烦心，刘峰也选择了让步，因为他确实觉得自己处理此事欠妥。要是因为这件事让自己蒙受大的损失，将来崔大可在厂里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即使自己开除员工不太容易，但整治他是绰绰有余！ 听到刘峰略带不满的语气，杨厂长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依然面带笑容地说：“崔大可留给你，但我要梁拉娣。若你同意，我现在就把电话拨出去，不同意嘛，这件事咱们还得细细谈谈。” “我......” 尽管刘峰有点生气，可考虑到每周供应的几百斤肉，刘峰还是强压了心中的火气：“好！我现在就给相关部门打电话，就这样，再见！”随即挂断了电话，并没有给杨厂长说话的机会。接着，他愤怒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走向了崔大可。 看着来势汹汹的刘厂长，崔大可意识到可能出现了意外情况，但鉴于他今日刚刚去过第三轧钢厂向丁秋楠炫耀过，也只好硬撑着上前，“厂长！” “崔大可，你真行！你想跳槽离开我们厂是吧？可以，我猜西郊的那个修理厂非常适合你，赶紧的去写离职报告，我现在就批，马上走！” 当这些字眼飘进崔大可耳内，他顿时呆住了，看见已经背朝自己离开的刘峰连忙追了上去：“厂长，等下，我想去的是第三轧钢厂呀，怎么忽然变为了修理厂呢？” 看着崔大可满脸焦虑的样子，刘峰气得直笑：“你去第三轧钢厂？你凭哪门子？我警告你，调动并不是你说去哪就去哪；告诉你吧，刚才打电话来的是第三轧钢厂的杨厂长，他还数落了我一顿，你现在还提去那里！要是在再惹我生气，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刘峰没有提及肉类供给的事，毕竟这事显然牵扯到那个提供肉类的人。若他开口，崔大可肯定会起疑，甚至找那人麻烦。那样一来，刘峰这边不仅会没有肉，还有可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崔大可也清楚自己的境况，要不是没有犯过严重的错误，他或许早就被第五轧钢厂扫地出门了。因此他对刘峰的话并没有起疑，而是皱着眉头思索，不明白自己这个普通的后厨员工为何能让三钢厂的厂长注意上他？ 崔大可虽然机灵，但格局有限，根本不会想到事情跟丁秋楠有关系。 第68章 幼稚的威胁 眼见着刘峰越走越远，崔大可一时愣住了。前一秒他还跟丁秋楠说了将要去三钢厂的事，如今却又成空。将来怎么见丁秋楠成了问题。 想了想他又快步赶上了刘峰：“厂长，请留步，厂长！要不你和我说一下关于三钢厂的厂长的信息，我可以独自应对，况且你刚宣布我要过去，现在取消影响威望啊。” 要是放在平时，刘峰可能还会退让，唯有这肉的事情没得商量。他可以断定，只要崔大可出现在老杨面前，他们厂必将失掉这一稳定的肉源供应。 所以，他只是冷冷地望了一眼崔大可，便径直走入办公室并重重地关上门。随即拨打人事部电话，将崔大可的名字从调岗名单上删除，这才有些头痛的按揉眉心，思索该如何安置这位麻烦的崔大可，最好是找个再也不回来的地方。 同时，在第三钢厂内，厂长老杨朝黄书点头致意：“完事啦！” 在妥善处理了崔大可的问题后，黄书先是去医院通知了丁秋楠以免她一直担忧，然后便骑上自己的自行车离开了钢厂。 实际上，黄书本打算返回家里查看装修的进度，当他刚刚把今日的配给肉类放到既定位置，转身返回四合院的时候，在巷口撞见匆匆跑出来的娄晓娥。 “嘿？黄书，你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略一惊讶，黄书还是停了下来，微笑道：“晓娥嫂子，可不要这样，大茂现在还正在工作岗位呢。” “......”娄晓娥愣了片刻，随后明白了黄书话中的含义，生气地朝他挥舞着小拳头，嗔道：“你这家伙真坏！” 黄书乐呵呵地摆了摆手：“好了，说正事吧，找我有什么事？” 娄晓娥这才收起脸上的愠色，解释道：“是这样的，老太太不是住院了吗？今天我替一大妈过去看了看。老太太的病情很严重，但她说还想见见你，所以……” 咦？ 黄书仰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太阳依旧高挂，没见从西边升起。不过得知聋老太太快要不行了，对他来说还是个不错的好消息。倒不是黄书无情无义，只因这位老太太的为人实在有些过分。 也只有像娄晓娥这种和她接触不多，心地善良的姑娘才会想着去看望她。院里其他人现在有谁还愿意去医院探望？就连一向关心别人的王大妈也不再前往。由此可知，聋老太太在院里的人缘有多差。 实际上，黄书并不知道，娄晓娥起初并不打算去医院，只是街道办事处的人今天来催促了，而没有人响应，让街道的人感到尴尬，因此她才硬着头皮去了一趟。即便现在是新社会，没人去也无所谓，可考虑到未来的邻里关系和她本身的善良本性，她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看着黄书的表现，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好了，别耍宝了，你说去还是不去吧？不去的话我也得跟人交代一声，这件事也就算结束了。” 黄书本来没打算去，毕竟聋老太太与自己无关。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点头同意：“好吧，那就去看看吧。顺便去院里叫上王大妈，就说是我让她来的，待会儿让她在外边等着。” “嗯……行吧。” 虽然娄晓娥不清楚黄书具体想做什么，但他现在在院子里威信很高，相信他的举动一定有意义。她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十多分钟后，红星医院，二楼的一个病房外面。 看着慢慢走来的黄书，王主任忍不住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上前一步说道：“你们院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好歹也是你们的一员，这么大岁数，竟然没人来看望？” 黄书撇了撇嘴：“这不是还有你们街道办事处嘛。” “嘿？难道我们街道办就只有照顾老人这点职责吗？” “停！”王主任话音刚落，黄书立刻抬手打断了她，严肃地说：“王姨，话说在前头，老太太并不是谁的亲人，我不知道她是否有儿子，或许真如她所言，儿子已经去世，但她是五保户，并与院里任何人没有亲属关系。按照现行法律，我们并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此外，若她在院里的人缘好，肯定会有人来看望，甚至连侍奉左右都不会嫌麻烦，但是现在居然一个都没来。王姨，你不在老太太身上找原因，反而责怪我们院中的人，这是否有些不公平呢？” 这番话说得王主任无言以对。 也只有黄书敢这么直言不讳。换成他人，王主任一定会回一句“这样的话不利于团结”，接着再一番心理安慰。但面对黄书时，她确实无计可施。若是黄书闹起来，其现在背后的势力绝不是区区一个街道办主任能够应对的。 更重要的是——就像黄书所说，即使老太太品德败坏，也不至于没有人看望。这背后是否有些她不知的缘由？ 想到这儿，王主任的眼睛微眯，说道：“好了，不跟你这混小子多说，进去看看吧，里面老太太在等你呢。” 黄书淡淡应了声“嗯”，走向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刻，病房里仅剩老太太一人，连护理人员都不见了踪影，街道办的人更是如此，用王主任的说法，他们都忙得很，哪能时时照顾一个听觉有障碍的老太。 今天，王主任之所以到场，是因为医院告知了消息，鉴于老太太是五保户，从道德及义务角度考虑她都需要前来看望。而现在黄书的到来，王主任心知肚明，肯定是老太太想和他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她暂时离开了医院，计划午后再过来查看情况。 病房内。 黄书注视着眼前消瘦许多、仿佛只剩下皮包骨的老太——很明显，她无法正常进食了，只能靠着点滴葡萄糖维持着生命的迹象。在看清面前的黄书后，她眼睛微微一颤，随即便闭合。 黄书并不焦急，搬了张椅子坐到她的身旁，开口道：“老太太，您叫我过来，我就来了。有什么事请直说，我们都时间有限——特别是你……” 语毕，老太太迅速睁眼，阴冷的目光直射向黄书，一字一顿地问道：“小子，你就不怕老身去世后再找你麻烦？” 面对这种似是而非的威胁，黄书不由得冷笑一声：“哦？行吧，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老朽变成的冤魂，是否能过得去我爷爷、父亲、母亲，以及三位叔叔的那一关。他们在世时护国卫民，你认为他们会放任你来害我吗？” 谈起这些超自然的说法，黄书还从未怕过谁！ 见黄书脸上满是讥讽与冷笑，聋老太太不禁心中一寒，此刻觉得把黄书叫来这里是个天大的错误。 她本来或许还能坚持几天，现在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第69章 人之将死，其言…… 见聋老太太再次沉默，黄书也没再多理会她，径直起身说道：“你如果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就不在这跟你耗时间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等等！”看着黄书准备离开的样子，聋老太太焦急地说，“请先等一下。” 黄书眼神闪烁：“还有什么话吗？” 聋老太太长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的时日恐怕已经无多。你近前来，我有件事情告诉你。” 短暂犹豫之后，黄书还是走向聋老太太旁边。 待黄书返回到床侧，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我家床下有一块可以移开的地砖，里边藏着我的嫁妆还有那个房子的地契。这些东西全都交给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帮忙，在我离开人世后处理一下丧事。” “...” 黄书无奈地看她一眼，讽刺地回应，“你是脑子糊涂了？要让我给你操办？怎么个方式？大办丧礼，还是要给我披麻戴孝？简直是胡说八道。” “不用大操大办，简单办个就行，只要不要由街办负责。”老太婆焦急地说道，呼吸愈发急切。 对她的担心，黄书也表示一定的理解——在现今环境下，即使还未普及火化仪式，但像聋老太太这种孤寡老太一旦逝去，街坊社区恐怕会随便找个角落就将其掩埋。 或许是心中对于某些传统的坚持，聋老太不想自己的后事过于潦草，不求大办，只想能走完正常的流程。 尽管心中对黄书充满怨恨，但她不得不承认，院里唯有黄书能将这件事办好，其他人大概只会直接吞了她的钱和房子，别的什么都不会管。 就在这个时候，黄书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推测应该是娄晓娥和一大妈到了。于是他将原先准备拒绝对方的话语改成： “老太太，我很想知道，你说易中海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突然不能生育了呢？” 黄书这话刚出口，门外准备开口说话的一大妈忽然愣住了，她立刻明白为何黄书让她来了。出于本能，她停下了脚步，并拉住欲向前走去的娄晓娥，缓步坐到了附近的椅子上。 老聋子眼中光芒闪烁：“时至今日，也的确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他之所以不能生育，就是因为……” 随着老聋子的讲述，即便黄书早已有所猜测，还是被这位老人的狠辣之举惊到了。根据老聋子所说，易中海不能生育确实是与她有关。 当初，日军侵入北京时，老聋子一家有的死、有的逃，但命运多舛的她在离开北京的路上被拦截，后来是易中海夫妇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她。 作为回报，老聋子起初给了易中海许多贵重物品，这些东西甚至连一大妈都不知道它们的存在。易中海也因此猜出了这位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并且将她照顾得很好。在易中海夫妇的帮助下，老聋子重新找回了些许昔日荣光。 为了重返往日的优越生活，老聋子依靠过去的家庭关系取回了目前居住的四合院，并邀请易中海夫妇搬了进去。 随着时间流逝，老聋子发现自己越发离不开这对夫妇。然而她也很清楚，一旦他们有了孩子，对自己的关注肯定会减少，虽然不至于抛弃她，但她再也无法享受到以前那种大妇人的地位。 因此她使出了手段，彻底让易中海失去了生育能力。 原以为一切可以顺遂无阻，谁知世事变迁，形势剧变，她的四合院也没了。这一变故使她对于易中海的重要性骤降。 接下来的情形一如她所料，一大妈与易中海开始商量领养孩子的事情。听闻此事的老聋子焦急万分，当晚就叫去了易中海…… 此后发生的种种与黄书之前了解的情况大体一致。 不论老聋子讲的到底有几分真，其内容已足以颠覆黄书的三观，更何况是门外的一大妈。 作为局外人的娄晓娥人都傻了，她难以想象一个普通人竟可以恶劣至此！ 在老聋子说完后，黄书接着问道：“那何大清离开四合院的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老聋子毫不犹豫地回答：“对，因为易中海也需要安度晚年，所以必须赶走何大清！” “……” 黄书心中了然，那时候的大院里符合条件的年轻人寥寥无几。贾东旭虽品行不错，但却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许大茂则不必多提，他父母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要想算计他们代价过高。 其他几个人也各有各的问题，唯独何大清是个理想目标——他喜爱寡妇且易于操控，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妻室，手下又有一个愚钝的儿子，更加方便操纵。 至于何雨水……最初，老聋子和易中海本打算让她直接被冻死，但没想到她却被一大妈救下了。 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何雨水迟早是要出嫁，最终何雨柱仍旧会被他们掌握手中。 听完老聋子讲述他们的谋划，娄晓娥在门外有些难以忍受。而她身旁的一大妈，更恨不得此刻就冲进去把这个老东西生吞活剥。 黄书的目光闪烁，嘴角泛起冷酷的笑容，摇头说道：“我确实低估了你们。若我没猜错，这次贾张氏来找我，也是你从中推波助澜？” 老聋子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这件事你猜错了，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易中海策划的。他原本想借贾张氏跟你争执的事情制造影响，以便送贾张氏回乡，然后利用香火之情将秦淮如牢牢掌握，之后再让她嫁给何雨柱，达到养老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反戈一击，将易中海也牵连进去了，如今连性命都没保住。” 虽说有些偏差，但问题不大。 黄书轻轻点头表示赞同，站起来说道：“问得差不多了，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走了！” 说完，黄书也不等老聋子回应，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门外，他看到泪流满面的一大妈和脸色惶恐的娄晓娥，不由得叹了口气，朝她们招了招手。 尽管一大妈很想杀了老聋子解气，但她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拉住娄晓娥，跟随黄书走出医院。 路上三人默默无言，黄书显得无所谓，可一大妈和娄晓娥需要时间缓冲与消化所听到的信息。 过了良久，娄晓娥想打破沉默，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黄书说得太多并不合适。不得不说，娄晓娥在这方面还是相当自觉的。而一大妈越想越觉得心中怒火升腾，越发觉得自己家的老易死得太委屈了。 也许是有了之前住院的经历，又或是想到了某个小小的身影，一大妈强迫自己把思绪转向其他事情，她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家里还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决不能再出任何问题。 第70章 闫解成进厂 当他们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正在闲聊的几位大婶见到他们都愣住了，接着起身簇拥过来。“嫂子，你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晓娥，出了什么事？”“你们去看老太太了吗？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难道老太太真的不行了？” 面对一众邻居的种种追问，黄书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各位婶子、大娘，此事回头再说。一大妈身体不舒服，让她先回去休息。” 尽管众人好奇心满满，听到黄书如此表态，也都识趣地让开了路。等到黄书三人进入家门之后，几位妇女才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看来老太太真的不行了，要不然易家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表情？”“你也太笨了！如果老太太没了，易家的不应该感到高兴吗？”“但不管怎样，嫂子照顾老太太这么多年，感情总归是有的。依我看，老太太现在的情况恐怕非常不妙。”“你是想去看看吧？”“别提了，我才不去看那老不死的脸色呢，成天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是整个院里的主子一样。” 进了院子，黄书让娄晓娥先行回家，自己则扶着一大妈回到家中。孩子听见声响赶紧从屋内跑出来，看到黄书愣了一下，乖巧地叫了一声“书哥”，接着将注意力转向了一大妈。 发现孩子的神情不对，黄书急忙安慰他，轻轻抚摸孩子的头说道：“没事的，没人欺负你妈妈，她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孩子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既然黄书这样说了，他也只好接受这个解释。 为了分散一大妈的注意力，黄书微笑着将她安顿在椅子上，并吩咐孩子去端来一碗水，接着问道：“婶子，这孩子该上学了吧？有没有去问问闫老师？” 果然，提到孩子，一大妈的注意力顿时吸引了过来，她微微一笑：“还没有呢，不急，小家伙刚满六岁而已。” 黄书乐呵呵地摇了摇头：“这就不对了，上学嘛，还是要早点好，六岁正好去读一年级。这样吧，这事我去跟闫老师说，争取下个学期就把小自强送到学校，到时候让棒梗在学校帮忙照看一下，绝对不让别人欺负他。” 一大妈望着黄书，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小书，你跟我实话说，今天为什么让我听老太太那番话？” 黄书轻笑着说道：“婶儿不都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再问我呢？事情也差不多了结了，婶儿就好好休息吧，过了这几天，您崭新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说完这句话，黄书和小自强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易家。看到黄书离去的背影，一大妈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的确，正如黄书所说，一大妈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就是希望她能够认清过去，不再沉溺于旧日的苦楚中。不管是易中海还是聋老太，这两人都曾经在她的生活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现在黄书的做法相当于让她彻底切断了这些过去的牵绊，但能否真正走出困境，还是取决于她自己。 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能真的解脱？ 她也无法确定，但她知道当自己从医院出来的那一刻，尽管很气愤，内心确实感觉轻松了许多。 至于一大妈的真实想法，黄书并不打算探究。他行事总是依随己心，对一大妈的善意也是源自她在过去对他的照顾和支持，因此他愿意给予更多帮助。 穿过堂屋，来到后院，黄书发现娄晓娥又坐在那张凳子上，呆滞地看着外面，显然还沉浸在今天所经历的事情之中。 不过这与黄书无关，因为他只是让娄晓娥来通知一下一大妈，没想到她竟然跟着一起去了。或许这也是好的，能让这个四合院中为数不多的纯真女人早点认识到世间的险恶。 对着娄晓娥点了点头，黄书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房子，里面的财物多少未知，而如今房子已经被锁起来。无所谓了，反正他不缺钱，再说了，他也不觉得老太太留下的嫁妆会有多少。 至于聋老太过世后的安排，黄书觉得晚上还是要去找闫埠贵和刘海中商量一下。嗯，可以拿出一部分钱用于改善院里的生活质量，也算是老聋子对过去所作所为的一种偿还。至于她的房子，黄书决定先保留下来。等到未来房产可以自由买卖时，直接将整个四合院全部买下来，作为他在四九城的一个根据地。 中午吃完饭，黄书起身离开了跨院，到前院朝着闫埠贵家的方向高声喊道：“解成，走吧！” 随着喊声，屋内立即传出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紧接着，急匆匆的闫解成便打开了房门跑了过来，满脸兴奋地看着黄书问道：“书哥，我们要去上班吗？” 黄书仔细打量了一番穿着整洁的闫解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去相亲呢还是上班？说实话，岗位是可以安排，但是在车间干活不容易，你要考虑清楚。” “唉，有工作就行，总比天天扛包裹打工强吧？”对于闫解成来说，任何稳定的工作都强过目前打零工的情况。“主要是我现在打零工，一天才赚两三毛钱。进了厂，就算是实习期一天也能拿六毛钱，又体面，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这时，三大妈从屋内跑出来说道：“解成，进了工厂以后要听话，你爸花了几百块钱给你买来的这份工作，你要是搞砸了，我饶不了你！” 黄书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虽然不满三大妈直说这几百块钱买工作的话，但也不便和她理论。了解闫家的情况后，他轻轻踢了一脚闫解成，催促道：“走吧！” “来了！”好不容易挣脱了大妈的手，闫解成立刻跟上了黄书，一同离开了院子。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对那笔开销的心痛。这可是八百块啊！够他们一家用好几年了…… 两点半的时候，黄书带着闫解成从人事科出来，此时此刻，闫解成已正式成为轧钢厂的一员。随后，他又带着解成去了后勤部门，帮助其申请住宿问题。虽然后勤方面的房子相当紧张，但在黄书的关照下，负责分配宿舍的科长还是痛快地为解成办好了入住手续，只不过宿舍不在铜锣鼓巷，而在隔壁的小巷子。 对于这个结果，闫解成根本不介意，甚至可以说感到有些欣喜。因为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之后，他就可以彻底摆脱依赖闫埠贵的日子，不再需要等待他分发咸菜丝，也可以在家里偷偷享受一顿好的。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够娶一个漂亮的媳妇儿，每当他想到这里时，便自然地联想到于莉。于是他打算一等到工厂放工，立刻去见于莉，告诉她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固定工作和属于自己的房子。 尽管现在尚未正式分家，但实际上也相差无几了。闫解成已经开始憧憬起于莉点头同意和他组建新家庭的那一天以及他们将来甜蜜的生活景象。 最终，黄书将闫解成带去了锻造车间，并非是想要坑害闫解成，而是因为他们那里确实只有一个锻造职位可供分配，这又能如何呢？ 第71章 身后事 距离上次去医院见聋老太已经过去了三天。 从昨晚开始，聋老太便进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医院已经下发了病危通知书；由于涉及到遗属问题，居委会的人一直在旁边密切关注着。 或许是聋老太在陷入昏迷前向王主任传达了某些信息，昨天夜里，居委会特地派人来告知黄书。 上午九点。 在医院的病房里，黄书看着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聋老太，内心毫无波澜。 “你也算是幸运的了，能活到现在……” 在当下这个年代背景下，以这样的岁数离世，已然算是高寿。 不知是否是听到了黄书的话语，原本双眼紧闭的老太太突然睁开眼睛，并且依靠自己的力量从床上起身，斜睨了一下黄书道：“老太太行善积德，活到现在实乃应该。” \"哎哟？临终前突然精神这么好啊?\"黄书不置可否地评价了一句，“行善积德，你确定？” 鉴于聋老太即将逝去的事实，他并没有与之过多理论，顺手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吃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聋老太接过橘子，轻轻抠下一片放入嘴中，“小黄呀，老太太我走后，身后事就得麻烦你操心了，我已将那套房子之事告知了王主任，我去世后就直接过房给你作为赠品，好了，就这样，现在我想静静，你能先出去么？” “嘿？都快不行了还有这么多要求，行吧，那我出去透透气，半个小时后再进来！”黄书说完后便走出了病房。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老聋子的情况似乎有些反常，黄书并非没见过回光返照，但通常这种情况只能让病人短暂地恢复清晰的意识，完全没有行动能力。 然而聋老太竟然还能自己坐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这也证明老聋子此刻的状态正处于能量急剧释放阶段，而这状态必定非常短暂，可能连十分钟都不会持续。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病房内传出一声闷响，黄书愣了一下，然后起身进去了。 只见老聋子手中握着半颗还没吃完的橘子，整个身体歪斜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瞪得大大的，颇有几分死不瞑目的架势。 黄书嘴角微微抽动，无奈叹了口气，转身朝经过的一名护士说道：“护士，这里有人去世了！” 声音落下，附近的病人纷纷向这边看过来，而护士也迅速跑向医生的办公室。 经由医生和护士们的一阵忙活后，老太太被安置到了由街道办事处派来的小车上。 医院门口，王主任望着黄书说道：“老太太已经把事情告诉过我了，既然是你自己的承诺，那么她后续的一切事宜就交给你了。老太太下葬后，你去一趟街道办事处，我会将那所房屋过户给你，我们现在还需要帮你做什么吗？” 黄书微微愣了下，摇摇头。算起来他穿越过来才不过十多天，院子里已失去了一位聋老太，按照日程，易中海明天就会被执行枪决 ，再之后的一天，贾张氏便会随着新一批的劳改犯离开这里前往劳改场所。 穿越来之前，他也读过许多与四合院相关的小说，都说“四合院是否安宁要看贾张氏和易中海”，现在这两人可以说是完全解决了，“以后的四合院是不是就能恢复安宁了呢？” 随后，黄书和王主任讨论了关于聋老太的丧礼细节——鉴于聋老太并无直系亲属，具体埋葬地点仍需要同街道办事处协调解决。需要获得街道办事处的批准，并划出合适的墓地后方才能施工。 事后，黄书独自推着载有聋老太遗体的小车返回了四合院。 当他走进四合院时，众人都惊呆了，那么大的推车，大家都看得到，车上的白布下面显然是死人。 大家显然都猜到了车上躺着的是谁。 反应过来的几个老娘们儿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道： “黄书，这老太太......死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不过为啥是由黄书你带回的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黄书人心好，你看现在院子里谁没受过他的帮助？” “就是嘛，你那嘴别总往外倒脏水了，黄书，这老太太的事咱们该怎么办？” 黄书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以及从前后院不断涌出来的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好了，她的身后事她本人之前也有所交代。今晚大家聚一聚，我有些事要说，先来俩人帮我把她挪到屋里，张家嫂子，麻烦你跑一趟棺材铺，给老太太置口棺材……” 晚上七点半。 “开会了，每家出个人，这次大家都过来一下......” 随着一阵呼喊声，早已知晓内情的邻居们纷纷涌入了后院，连一大妈也领着小朋友一同前来。 十几分钟后，依旧是那张四方桌，依旧是那几条板凳，黄书毫不犹豫地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就在他坐定的那一瞬间，原本嘈杂议论的邻居们顿时变得安静起来，所有人都仰头望着黄书。 黄书却迟迟不开口，而是瞄了一眼旁边的刘海中。这一望令刘海中顿时精神抖擞，心存感激地看了黄书一眼，紧接着站了起来。 “咳咳......诸位，今天这大会主要是为了咱院子里唯一的五保老人——那位聋老太太的事。由于老太太无亲无故的，因此今天大家一起商量下她的后事，下面有请黄书安排具体事项......” 说完这些话，刘海中还煞有介事地拍了几下手掌，招致了不少白眼。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死了个人居然还要鼓掌？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但邻居们也不知道黄书到底是什么意图，于是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跟着拍手。 黄书轻轻抽了抽嘴角，轻咳一声，暗示刘海中停下来。 这时刘海中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试想如果是他自己过世，别人这样拍手，简直...... 想到这里，刘海中浑身一个冷颤，朝黄书尴尬地笑了笑，随即闭上了嘴。 旁边的闫埠贵看着这一切不禁摇头失笑，这个刘胖子是不是演领导演讲演习惯了？居然还鼓掌，真是糊涂到家了！ 不过现在毕竟是谈论丧事，所以黄书没有和刘海中计较这点。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说道：“各位，老太太生前委托我来处理她的后事，至于为何选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房子作为她的报酬，或者说是办理丧事的费用，会在事情结束后过户到我的名下。为了让大家放心，今天我在这里先跟大家说明一下。” 听到这里，在座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老太太的房子位置不错且宽敞，不论过户给谁，总免不了会有人提出异议，除了黄书之外。 第72章 给何雨柱找对象! 黄书的声誉是其中一个因素，最关键的是，这是聋老太立下的遗嘱，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不过心里不舒服的人还是不少的，因为院子里好几个家庭都是多人挤在一间房间里生活。 黄书注意到了众人的表情变化，沉思片刻后又继续说：“明天，院子里的易中海将被执行枪决，后天，贾张氏也将送往劳改营，因此，老太太的葬礼暂定在三天后进行。到那时我会计算出这套房屋能变现多少钱，一部分用来摆宴，另一部分……许大茂，你在城里跑得多，帮忙找找专业的送葬服务人员，既然决定要办，那就让老太太体面些地走。” 听完这番话，在场的几个人眼睛都亮了，没等许大茂开口，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便站了起来说道：“黄书，何必出去找人，咱们院子里面随便拉几个不行吗？” 但话音未落，她就被周围的众人劝阻了下去。在那个年代，大多数人对于穿孝衣、佩戴白布这些还是有所忌讳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属，这也是黄书特意嘱咐许大茂出去去找而不是直接要求院子里的人参与的原因。 许大茂笑着看了看那位女子，然后问道：“可以，找几个合适？” “三四个就够了。” 黄书无所谓的挥挥手示意道。能够为聋老太请三五个送葬人士已经是他仁至义尽的表现了。如果真的无法找到，则也就那样吧。 吩咐完许大茂后，黄书把厨房的安排交给了何雨柱负责。人群中，秦淮如目睹黄书自信地安排事务的这一幕，眼中满满的爱慕之情简直要溢出一般，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黄书身上，并没有什么人留意到秦淮如的变化。 话说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秦淮如已经有五六天没有去找黄书了。此刻，她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狂风暴雨，心头一紧，不禁白了黄书一眼，随即看了看自己的双腿，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回去又要清洗内裤了。 随后，黄书让闫埠贵负责处理其他杂务。至于刘海中…… 这人实在是不靠谱，黄书便把一切都交给闫埠贵去打理，并且答应等事了结之后可以让他拿走宴席剩余饭菜的三分之一，剩下的再分配给院子里的其他人。 对于这个安排，刘海中虽心有不甘，但是因为他之前的失误实在太过显眼，因此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闫埠贵在那里安排东指挥西，眼神里羡慕得不行…… 会议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直到闫埠贵向黄书示意所有事务都已交代完毕，黄书才站起来宣布：“好了，就这么回事儿，请各位多多帮忙，等到宴席时，让大家都吃个痛快！” “行……书儿你真爽快！” “书儿放心吧，肯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 沿着乡间的一条小路，两名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在前方飞奔而过。在他们头顶，翻滚而来的乌云越来越密，本来温和的微风已在十多分钟前化作了狂怒的暴风。 “我说书儿啊，今天咱们俩这运势可真是不佳啊。” “你还说，我心里不清楚吗？离这儿最近的一个村子还要跑多远？！” “不远了，再往前大概三里就到了，赶快走吧，我自己被淋湿在路上还好说，可我车上装的东西可是金贵得很呐，若是有损毁，我是担不起这个责啊。” …… 说话的两人是刚刚离开京城的黄书与许大茂。距离聋老太辞世，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 在处理完她的后事后，黄书抽空清点了一下她藏起来的财物，本来以为没多少，谁知…… 三十条大块黄金、五十五条较小的，各种宝石和书画，他对这些并不精通，但也明白价值不菲。 这次跟着许大茂出来，是因为何雨柱一直在提帮他找媳妇的事，黄书便打算来乡下碰碰运气。恰好许大茂接了一个厂里的放映任务，两人便一同出发了。 谁知刚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压顶，雷声不断，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临。两人只得加快速度，在大雨落下来前，匆匆来到了前面一个叫做徐家村的地方，并在许大茂的带领下直奔村委会。 在村里人的帮助下，他们迅速将放映设备搬运到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许大茂看着窗外的大雨，拍了拍胸口说道：“幸好，机器总算是保住了。” 黄书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轻笑着对许大茂说：“算你小子走运。看你在村里这么熟，应该来这里好几次了吧？” 许大茂哈哈一笑：“说到别的我不见得比你强，但如果说起农村的事儿，你就得靠边站了！”说完，他端来一杯水递给黄书，问道：“书儿，现在可以说说为啥突然想起来乡下了吧？” 黄书接过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水，接着道：“其实就是想来看看能不能给柱子找个对象。” 说到这里，他忽然目光一转，认真地看着许大茂，眯起眼睛说：“大茂，先说好了，这事可不能胡来。不管你以前怎么对待柱子，往后院子里少给我整些幺蛾子，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别呀……我又没说什么……”许大茂觉得自己真是冤枉。虽然以前他曾搞过破坏，但现在的他，是真的没这个念头。 黄书微微点头：“希望如此吧。行了，这里你比我熟悉，先给我说说村里有没有什么适龄未嫁的姑娘。我得给他找个合适的对象回去，争取短时间内举办一场婚礼，给院子冲冲喜，不然大家整日都闷声不响的。” 说着这话，许大茂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毕竟在这一个月里，易中海被枪决，贾张氏被送去劳改，聋老太也死了，院子里的人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触动了一大妈和秦淮如的情绪。这样的氛围让整个院子变得格外压抑，许大茂回到家后，连娄晓娥都让他不要大声讲话，感觉就像进了监狱一样。 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无论是一大妈还是秦淮如，在院子里一向口碑不错，所以许大茂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添乱。因此，当听到黄书计划给院子里办喜事时，他竟然比黄书更着急要给何雨柱找个对象。 只是他已经三个月没来过徐家村了，对于村里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好确认。“这个我现在真想不起来，但是没问题，我待会儿去问问村长。这么大的村子，总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新娘吧。” 许大茂说完，一口喝光碗里的水，然后想起了什么，打趣道：“话说书儿，你和丁医生应该也快成了吧？你们俩怎么不来个好事给院子里冲冲喜呢？” 黄书白了许大茂一眼，不再理会他，起身朝房间走去。 第73章 徐莲 如许大茂所言，在过去的这一个月里，黄书和丁秋楠的关系基本已经确定，但丁秋楠还想继续读大学。另外，秦淮如经常趁着夜色溜到黄书屋里，洗内衣的次数愈发频繁…… 于莉在这段时间里也找了他好几次，看这架势，拿下她也是早晚的事。 对于黄书自己而言，他当然不会那么早就结婚，毕竟他还想着将来去港岛多领几本结婚证。所以丁秋楠的选择也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由于下雨的原因，原定当天放电影的任务只好推迟到第二天晚上。白天是不用想了，现在还没有相关的技术和条件，并且如今已经进入夏天，冬小麦正处于灌浆期，大家都忙着农活，根本没时间去看电影。 也许是黄书在这里的缘故，又或者是许大茂刚结婚不久的原因，晚上他竟没有出门。 穿越之前读到有关四合院的小说时，许大茂在乡下的行为相当不端。原本黄书还希望能发现一些热闹场面，至少抓到许大茂的小辫子以便日后作为要挟的手段…… 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黄书，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许大茂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说道：“书儿，我找村长打听了，村里确实有几个适龄未婚的姑娘，但是这次我们没带媒婆，不太好登门拜访，你看怎么办……” “什么年代了，还要媒婆？问清住处了吗？咱们自己去看看。”黄书轻蔑地说。 显然，村长只是想顺便从许大茂那儿捞点好处——当然，并不是物质上的好处，而是想让他给村里多放几场电影。 毕竟，这时候人们的娱乐生活非常贫乏，晚上几乎就是吃完饭睡觉，相当单调。已婚的还好，那些单身男子则只好忍受孤独，受不了的人可能就会惹是生非。这也是为何当时电影放映员那么受欢迎，到哪都不会空着手回去。 黄书觉得，许大茂一定是许诺了村长些什么，才会这么着急来找他。结果不出所料，听到黄书的话语后，许大茂立刻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好吧，我问了两家条件还不错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十分钟过后，在许大茂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村头的一户人家前。许大茂似乎认识这里的人，见面后小跑上前，与那人交谈了片刻。那人看了黄书一眼，随后回了屋子。 不一会儿，那人陪着一个大概二十出头、面带风霜、容貌约有六分的姑娘出来了。许大茂打量了一番这位姑娘，随后向黄书走了过来，低声说：“我刚才问过了，这位叫徐莲，今年二十一岁，还没有对象。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希望找上门女婿。因为我说可以让她嫁到城里，所以她父母才同意让我们见一面。” 黄书点了点头：“柱子的情况告诉他们了吗？” “说了，他是厂里的大厨兼班长，每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城里有房子，还有个妹妹，没有长辈需要侍奉，不会出现婆媳矛盾……” 听到这些，黄书不由得笑了起来。许大茂竟然把一切都说得如此详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然，黄书也明白，许大茂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和他拉近关系。 这时候的许大茂还未体会到将来生活的艰难，也没人骂他是绝户。现在的他背靠娄家，家中富裕，妻子美丽动人，嘴是碎了点，却也并非一无是处。 片刻后，许大茂说完，黄书也跟着他走到对面父女两人面前。通过许大茂的介绍，黄书得知这位男子名叫徐大壮，妻子已过世多年，父女俩现在相依为命，生活简单平静。 “大叔，您好，我叫黄书，这次冒昧来访，真不好意思，也没提前准备些什么礼物……” 说话时，黄书搜了搜口袋，又朝许大茂使了个眼色：“去看一下我们带来的东西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送的，拿来给大叔……” “不用了！”徐大壮摆摆手，吸了一口旱烟，说道：“许放映员已经跟我说明情况了，你是来说媒的吗？” 黄书当即不再坚持，原本他也没打算准备礼物，仅仅是来看看人而已，成不成另说。当然，如果事情成了，他是愿意暂时为何雨柱垫点钱，嗯……当然是需要归还的。 话说回来，他愿意帮助何雨柱或院子里任何人，但前提是有偿互惠——要么用劳务换，要么等值偿还。想占他便宜？没门，谁都别想！ 倒不是他为人吝啬，而是怕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院里那些人肯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麻烦…… “确实是为了我们院子的大厨，他在轧钢厂工作，月工资很高，而且还能接一些私活，每月总收入差不多有五十块钱左右，你看……” “爹，我不去！他要娶我就让他上门来！” 徐大壮尚未回答，他的女儿徐莲先出声反对。她的父亲身体不好，而她也不想撇下老父独自一人进城享福。 徐大壮瞥了女儿一眼，严厉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呢？去见一见，合适了就结婚，一直拖下去以后你怎么嫁人？你以为我希望你孤独终老吗？！” “……”徐莲被父亲的一番话噎住了，只冷哼了一声，怒视着黄书。 黄书并未介意，微笑着说：“大叔说得对。这样吧，姑娘可以先跟我们去见一面，不管结果如何，我会让柱子给你们送点钱作为酬谢。” “不可不可……如果成的话给点礼钱就好，不成怎么能再拿钱？”徐大壮连忙推辞。“爹……” “你给我安静！” …… 见说服不了自己的父亲，徐莲转向黄书，坚定地说：“他要是不愿意来乡下，至少要找个法子把爹带到城里去才行。如果行，我就跟他见面，不行就算了……”。 返回的路上，许大茂憋着笑意，看着黄书说：“书儿，要不咱们换个对象怎么样？” 黄书不满地瞪了许大茂一眼，毕竟他也看得出来，徐莲可能是因为娘走得早的缘故，性格较为泼辣。或许，这也与她们家在村里备受欺负有关，如果她不泼辣点，恐怕就没人能护得住自己。 这样一个性格泼辣的女人嫁到四合院，跟脾气火爆的何雨柱生活在一起，究竟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不仅许大茂猜得到，黄书也大致有个预感。不过，在黄书看来，何雨柱正好需要这么一位泼辣的妻子，否则以何雨柱的性格，谁能拽得住他呢？ 黄书倒是能镇住他，可他又不是何雨柱的保姆，哪能总盯着他呢？ 所以，找一个泼辣媳妇其实未必是一件坏事，前提是他必须能压得住何雨柱。 “不了，先把这个人带去跟柱子见见面吧。毕竟，咱们只是帮他介绍介绍，并不是让他选妃，不行再说。” “那……” “哎呀……” 许大茂话还没出口，一道娇小身影猛然间撞到了黄书身上，而后踉跄后退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许大茂的话语被打断，而黄书也只能无奈地将眼前的这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扶起来。 第74章 秦京茹 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位小丫头已颇有几分清秀可人的味道，身材也开始初具雏形。单看这张精致的脸蛋，便可知道未来定是个 美人。 “秦京茹，你要是再敢到处乱跑，我就把你留在这里卖给别家了，你信不信？！” 正当黄书琢磨该如何安抚这小姑娘时，一个凶悍女人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同时，这个名字也令黄书惊讶：秦京茹？ 难道她就是之后秦淮如推荐给何雨柱，但却被许大茂截胡的那个傻白甜？！不可否认，秦家村的人长相普遍不错。不说别的，秦淮如本身就是个标志，而秦京茹同样容貌出众，这究竟是村里的风水好，还是家族遗传的优良基因？ 秦京茹听到后方的喊叫，连忙闪到黄书背后，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丝害怕。 片刻后，那女人走近了。看见许大茂也在，微微一愣：“这不是许放映员嘛？您这是……来徐家村放电影？” 许大茂点了点头：“是的，完了还要去你们秦家村呢，大婶儿这是走亲戚来了？” 妇女笑了笑回答道：“是的，来看望我娘……” 说至此处，女人忽然想起什么事来，回头大声道：“死丫头，给我出来！别人都能忍受得了，就你自己不行是吗？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看你到底听不听话！” 看着那妇人凶悍的表情，秦京茹被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摇头：“不……不要，我……是大哥说可以吃的，我只是吃了一点点而已。” 黄书将秦京茹护在身后，微笑着问：“大婶儿，先别急，这是怎么回事啊？” “能有什么事？我今天去走亲戚，从家里带了一只鸡过来。刚才做好之后，我去准备别的菜，结果这丫头竟然偷偷吃了鸡翅膀。别人都还在干活儿呢，她就先吃上了。这成什么体统！我今天非得给她一点教训不可！” 黄书忍不住笑了笑，拦住妇人转身对秦京茹说道：“小姑娘，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鸡翅膀，在这个时代，农村的老百姓想吃一顿肉可不容易，有的家庭一年到头连一点肉都见不到。 即便是走亲戚，很多时候也不可能有肉菜。更重要的是，去别人家拜访时，只要主家不上桌，其他人就不能先动手，黄书也觉得这个规矩没什么问题，所以秦京茹的娘出来打她一顿，其实是为她好。 秦京茹望着黄书俊朗的面容，脸色变得通红。虽然她只有十五岁，但是在这个时代的农村，到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也不算稀奇。 秦京茹忽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定。面对黄书，平日里精明的小脑袋也似乎变得有些不灵光了。 黄书以为她只是害怕，于是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然后对那妇人说道：“大婶儿，我是秦淮如嫂子的邻居，叫黄书。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孩子还小，一时嘴馋没忍住，错肯定是做错了，要么我现在出钱再买一只鸡重新做好吗？” 听到黄书提及秦淮如时，秦大婶先是一愣，随即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秦淮如出嫁已有十多年，最初的一两年还偶尔回娘家，但后来便再没见过面。这么多年来，秦淮如家里的实际情况，秦大婶非常清楚，也就仅仅能勉强糊口罢了。 通过许大茂他们，她也得知了一些秦淮如的近况，然而那个时候的观念依然是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娘家人固然可以替女儿说话，但要是离婚了，则是极为丢脸的事。 再加上秦淮如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之人，担心出头反而会让女儿的生活更加艰难，所以就一直忍了下来。 许久，秦大婶才重重叹了口气说：“淮如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还行吧……”黄书乐呵呵地回了一句，随即朝许大茂眨了眨眼，接着拉起秦京茹道：“走，跟你妈回家去。” “不要，我妈会打我的！”秦京茹死死抓住黄书的衣服，眼神委屈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模样可怜极了，仿佛黄书做了多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另一边，许大茂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讲给了秦大婶听。当她得知秦淮如如今没了恶婆婆并且丈夫也去世的消息时，秦大婶一脸的揪心：这种情况下怎么生活？ 一个人生活尚且困难重重，更何况秦淮如还得带着三个孩子。 直到听完许大茂解释说秦淮如接替了贾东旭的工作成了正式工人，并得到了贾家的补偿金后，秦大婶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看了看缠着黄书不放的女儿，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淮如今年过年应该可以回家了吧？” 这个问题许大茂无法做出确切回答，只能向黄书投去目光。 “没问题，用不了等到过年，等麦季繁忙的时候，我会跟厂里申请一下，让她带孩子们回家帮帮忙！” 对黄书的话，秦大婶显然并不十分相信，因为眼前的小伙子实在是太年轻了，似乎还没有许大茂年龄大，如此年轻的人能有多大的话语权。 看到秦大婶脸上的表情，许大茂心里明镜似的，随即笑道：“大婶儿您就放心吧。虽然黄书岁数不大，可人家已是厂里的副科长了。再说现在这状况，他一定能让淮如嫂子拿到假期的。” 副科长！？ 秦大婶一愣，他们通常接触的最大官职无非就是村长或党支书，而他们也只比普通的村民稍有权力；据闻乡长也仅算作科级，那么这是否就意味着眼前这位叫黄书的年轻小伙有着类似于乡长的权利？ 明白过后的秦大婶强烈要求黄书同许大茂一起留宿用餐。虽然最后拗不过二人，但也给二人强?了一些小东西。 不多久，秦京茹拉着黄书的手，蹦跳地避开了路边一个个小泥洼。仰头望着黄书，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书哥哥，城里真的很有趣么？” “其实没那么有趣，城里反而不如乡村舒服，最起码乡村还有自家院子，城里头一堆人挤在一起，特别闹心。” “……” 这似乎跟秦京茹所了解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呀。 她随即不死心地追问道：“书哥哥，城里的人都是上班的吧？他们不用种地，对不对？” 黄书嘴角微微抽搐，秦京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很明显这丫头是小时候见秦淮如嫁到了城里，便整日梦想着去城里生活。 他在秦京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无奈地说道：“你呀，还是别想太多了。城里人虽然工资高点，但他们每天起早贪黑的上班，付出的体力并不比农村少，而且没有自己的地，想吃什么还得花钱买。” “可我们也没有自己的地啊……” 听到这句话，黄书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槽，将穿越前的观点又带回这里了。 第75章 鬼灵精怪的丫头 这个时代，所有的土地都是集体的，村里人干活赚工分，到年底再根据工分来分配粮食和收入，想要种点私人作物根本不可能。 即便村里饲养的牲畜，也都属于集体。不过要是只是养几只产蛋的鸡，倒是可以不管，毕竟还是要让人们活下去的。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秦京茹：“你想去城里吗？” 话音刚落，秦大婶生怕黄书会不高兴，毕竟他是副科长，在她眼里已经相当厉害了。 黄书看出她的担心，笑着朝秦大婶摇摇头，接着又转向秦京茹：“不要怕，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想去城里？” 秦京茹见母亲真的没动静，赶紧点了点头：“我能跟书哥哥你一起去城里吗？我真的很想看看城里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秦京茹脸上的渴望，黄书笑了，其实这也正常，因为在许多人眼中，能进城并获得稳定的收入是最大的愿望。要是谁能将女儿嫁到城里或儿子考上中专留在城里工作，都是极其光荣的事情。 因此秦京茹有这样的想法非常正常，而她的胆子也的确很大，敢于表达出来，换作别人可能只能把这种念头埋在心底，也许一辈子也说不出口。 听到女儿这话，秦大婶的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说：“臭丫头，你要去城里，以后还吃不吃粮食了？缺了这一两天的工分……” 还没等秦大婶说完，黄书注意到秦京茹有些畏惧，也有些失落，低下了头。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等等吧，等过了农忙时节，你和淮如姐一起进城，那时候让她带你四处逛逛。” “黄科长，这……” “大婶儿，别叫我黄科长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淮如嫂子也是直呼我名字的，您这科长的叫法让我很不自在。再这样下去，我以后可真不敢去您那儿做客了。”黄书一脸诚恳地说。 秦大婶见他真诚的态度，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即又白了秦京茹一眼，这才带着黄书继续往娘家走…… 下午四点时分，徐家村村口。 秦京茹可怜兮兮地挽着黄书的手臂：“书哥哥，你就不能带上我一起去吗？我很能干的，可以帮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还能给你暖被窝……” 此言一出，黄书顿时满脸黑线。什么暖被窝？一个小屁孩而已，真是天马行空。况且现在是炎炎夏日，连热都热得要命，哪里需要暖被窝？ 幸亏此刻周围没多少人，只有秦京茹的母亲和即将跟黄书一同前往城里的徐莲，否则这场面恐怕会闹得沸沸扬扬。至少秦京茹一家人今后会在十里八乡成为热门话题。 徐莲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秦京茹的话倒并未太过在意。因为她本人也是敢于直言自己的感情，遇见喜欢的便去争取才是正常的。 黄书“啪”地一把揉乱秦京茹的头发：“以后这种话绝对不能再跟别人说。你是女孩子，要学会自重。不然不仅会被戳脊梁骨，还会……” “哎呀，我知道了。”秦京茹小嘴一噘，“也就跟你说说而已，嘻嘻……” 说着，她瞥了眼旁边的妈妈，突然又凑近黄书的耳边低语：“书哥哥，我喜欢你！” 黄书微微苦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回家去吧，等过段时间小麦收完了我就让你淮茹姐回来带你去城里。” “好吧……”看着黄书仍不答应，秦京茹虽稍有失落但并不多。毕竟黄书已承诺之后会让秦淮如带她进城，那就意味着还有转机，等到那时再想些办法多待几天。 至于她说的“喜欢”，在此时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在这个时代，婚事往往只靠一次见面便能定夺，成了便成家，不成便拉倒…… 你说她才十五岁啥都不懂？别逗啦！就像秦京茹说的，在这个年代，十五岁当娘的人多了去了。虽说后来法律规定女性十八岁才能结婚（后来又改成二十岁了），但真正照着做的又有几个呢？ 尤其是在乡下，要是不让女孩子上学，那她们十五六岁就会被嫁出去啦。这样一来呢，家里能少个负担，少个人吃饭，二来呢，还能多个女婿，偶尔来帮帮忙。要是女儿嫁得好点，还能给娘家帮衬帮衬呢。 所以啊，很少有人会让女孩子留到二十岁才嫁人。其实不只是现在，往后几十年，很多地方还是这样：只要女孩子不读书了，一般就在家里待个一两年，过了十八就成家咯。说二十岁？哈哈，开什么玩笑…… 看着眼前的这个机灵活泼的小丫头，黄书忍不住笑了起来，又一次摸了摸她的长发，随后向秦大婶儿摆摆手：“大婶儿，那我先走了。有空您可以来城里转转，让淮茹嫂子带你们玩玩，她现在做得到这一点。” “唉，不了，我们在这儿挺好，淮茹一个人生活不容易……”秦大婶儿有些心动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黄书没有勉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徐莲: “咱们走吧！” 徐莲答应了一声，在黄书稳稳坐好自行车后，轻巧地跳上了车后座。 看着二人的身影，秦京茹小嘴嘟得高高的，往前跑了两步，大声喊道：“书哥哥，我会想你的！” 这话几乎让黄书的自行车冲进了路边沟里。 紧接着他听到背后传来秦大婶儿的喝斥声以及秦京茹执拗又示弱的声音：“死丫头，回来站好！” “才不，我知道错了，我只喊这一次，以后不喊了！” “一次也不能喊，丢人都丢到这里来了，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你不可！” “啊……妈饶了我吧……” 徐莲回头望向渐行渐远的母女俩，眼中掠过一丝羡慕。她母亲去世得早，她连什么是母爱都不曾真正体会过。尽管秦京茹现在在挨揍，但如果有可能，她也想感受一次被母亲训斥的感觉。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晚上六点半，南锣鼓巷，四合院。 黄书载着徐莲到了大门口停下，还未等进门，闫埠贵便从旁边探出半个脑袋。见到黄书时没啥反应，但当他看到徐莲时却愣住了：“哟，这位是……女朋友吗？” 黄书带着点气地推了他一下：“闫老师，祸从口出这话听过没？信不信……” “别别，我知道错了，黄书你是大气之人肯定不会介意的，而且，我只是很好奇而已……”闫埠贵急忙道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好不容易拉近了与黄书的关系，若是毁于一旦，他真的无处哭泣去。 黄书撇了撇嘴，懒得搭理这个老抠儿，招呼着徐莲进了院子，说道：“他们都还没下班吧？” “还没，不过按时间推算应该快了。”闫埠贵在旁边点了点头应声，但他的眼光却一直在徐莲身上扫来扫去，想要猜测这位姑娘的身份。 黄书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闫老师，别看了，这是给柱子找的媳妇儿，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该干啥干啥去吧。” “你说什么？”闫埠贵猛地睁大了双眼。 第76章 想家的秦淮如 正说着，院子门口传来何雨柱兴奋的声音…… “书儿，你真给我带来了……” 何雨柱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走进了大院儿，紧跟其后的是带着两个孩子的秦淮茹。 何雨柱一进院子，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徐莲。尽管徐莲不如秦淮茹美貌动人，甚至只能说是平凡，但他在黄书的帮助下已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再奢望得到秦淮如。 很快，徐莲那匀称的体态就吸引了何雨柱的目光，只是短短几秒钟，他就已经呆住了。 徐莲微蹙秀眉，略显无奈地转头望着黄书，想问这是谁。 秦淮茹则趁着这个时机向黄书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女儿小槐花和儿子小当向着中间院子走去。可小槐花明显不愿意离开，不断挣扎着，眼圈泛红地央求着妈妈不要带走。 几分钟后，在何雨柱家中。 徐莲面对忙碌于厨房的何雨柱，哭笑不得，低声说：“这就是你为我介绍的人吗？看起来怎么那么……” “土里土气是吧？”没等徐莲说完，黄书已经笑着打断道，“直言直语就行，别顾忌这么多，柱子不会在意这些。他确实是看起来老成些，但实际上是位实诚的年轻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性格朴实，除了有点憨之外，没别的毛病。而且有了柱子的帮助，你们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会有所改善，这样不是很好吗？” 对这一点，徐莲倒是没有反对的意思。 对于徐莲而言，对方是否英俊并不重要，只要能踏实地生活在一起就行；尽管她也很希望对象能像黄书那样出色，但她深知这是不太现实的，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科长，以后肯定是个大有作为的人。 此时，只见何雨柱端着一盘新炒出来的花生米走了过来，脸色发红，抓了抓头皮，似乎觉察到这样做不太妥当，便迅速放下了手，断断续续地说道：“那啥……今天你们来得突然，家里没准备啥东西，要不去买点别的回来怎么样？” “噗嗤……” 看着何雨柱这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徐莲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书也有些无奈，没好气地瞪了何雨柱一眼，说道：“去我房间墙角的那个柜子里拿点儿吧。” 何雨柱听后，也没有和黄书客气，答应一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后，黄书继续说道：“柱子从小就没了娘，后来他爹又被别人设局逼得离开，家里只剩下了他和他的妹妹，所以性子有点儿冲动。如果不这么冲动一点，他和妹妹怕是都活不下来。我能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对你有好感的。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他这样不合适，不妨试着引导他改一改。” “那我先跟他好好聊聊吧。” 实际上，这时的徐莲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这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彼此还未曾说过几句话，太快决定会显得草率，所以她并没有把话说死。 黄书理解地点点头，随后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何雨水的情况。等何雨柱回来后，他就起身离开了，留给二人独处的机会。 对于最终能否成事，黄书倒是有几分把握，因为虽然何雨柱有些憨厚，但绝非愚笨，电视剧里如果没有秦淮茹捣乱的话，他早就结婚了。 院子中。 黄书刚出来，小槐花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腿，抬起头喊道：“呜呜，小槐花想你呐……” 见到这娇俏的小身影，黄书感到疲惫顿消，一把将她抱起，亲了亲她的脸，“小槐花是想叔叔了？” “嗯嗯，小槐花就是想嘟嘟啦，可妈妈不让槐花去找嘟嘟，槐花都快哭了～”小槐花的小臀一蹭一蹭的，双臂紧紧搂着黄书的脖子，满脸委屈。 正当这时，秦淮茹从房里走出，小槐花见到她，便毫不犹豫把头偏向别处，并发出了清脆的一哼。 秦淮茹先是愣了一下，嘴角一抽，走过去抬手便轻轻拍在她的屁 股上：“你这个调皮蛋，哪里没让你说话了？你没看见叔叔在忙吗，先松开，跟我回去！” “才不要，我不回去！”小槐花抱得更紧了。 黄书轻拍小槐花的背后，向秦淮茹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让她跟我待会儿吧。” 其实秦淮茹并没有真想把小槐花抱回去，只是做给院里其他住户看看而已。她和黄书已经是互知深浅的关系，小槐花亲近他有什么不可以？ 再说，在秦淮茹看来，小槐花如此黏着黄书也是件好事。 “你觉得这次柱子能成功吗？”小槐花被晾在一旁，秦淮茹瞥了一眼何雨柱的屋子。不仅仅是她，此刻整个中院的人几乎都在关注这一件事，甚至前院后院的人都过来了。 毕竟有热闹可以看，尤其是那些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像刘光天、刘光福，还有闫解放，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女人自然是常有的事。 黄书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看秦淮茹，笑道：“放心吧，应该不成问题，如今已经没有人会来捣乱了吧？” “噗嗤……”秦淮茹忍不住笑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捶黄书一下，他提的事情显然是过去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作为。还好，在关键时刻她忍住了，否则事情恐怕真说不清了。 忽略秦淮茹的表情，黄书笑着摇了摇头：“对了，今天我在那边遇到了你婶子和你堂妹，我跟她大致说了你的近况，并许诺今年麦忙的时候你可以带着孩子们回去一趟，帮忙干两天农活。” 婶子？堂妹？ 秦淮茹愣住了，因为她多年未曾回去。每当她想要回家探亲时，贾张氏就会在家胡搅蛮缠，指责她想用婆家的东西贴补娘家，还哭天抹泪地说家里面活不下去，嫁了个败家媳妇之类的话。接下来贾张氏便会招来老贾，彻底打消秦淮茹回娘家的念头。 算下来，如今都快要有九年没回去了，家人只知道她生了棒梗，可能连多出两个外孙女的事情都不清楚。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得有些伤感，觉得自己过得实在太委屈了。 “淮茹嫂子，你怎么了？” 这时，娄晓娥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从堂屋那边赶了过来，关切地问道。站在一旁来看热闹的三大妈撇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还能怎样？还不是你淮茹嫂子那个婆婆！这些年都没让她回去探过一次娘家。一旦她说要回去，婆婆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把她逼回来不可，这都快九年了！刚才书儿说要她回去，她哪能不难过呢？” 娄晓娥听得目瞪口呆。虽然她刚才也听见了黄书的话，但对秦淮茹的往事毫不知情，现在听到三大妈的一番话后才恍然大悟。 真是过分！易中海整天讲什么尊老爱幼，居然不让人家看望亲娘，尊的哪门子老？ 娄晓娥连忙走过来抱住秦淮茹，安慰道：“嫂子别怕，将来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到那时我们就风光地回娘家，那老婆子现在管不了咱。” 秦淮茹望着义愤填膺的娄晓娥，又哭又笑地抹了抹眼泪：“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也不清楚我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我……” 说着，她看向了黄书，深鞠一躬：“谢谢你，黄书。” “妈妈哭了？”小槐花疑惑地看着秦淮茹，稚嫩的小脑瓜里满是疑问，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妈妈怎么忽然流泪了。 黄书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妈妈是因为开心才这样。等到时候，槐花可以和妈妈一起去见姥姥和姥爷，好不好？” “……”小槐花歪着脑袋想了会儿：“什么是姥姥姥爷啊？” “就是你妈妈的爸爸妈妈啊，槐花要叫姥姥姥爷呢~”“可是槐花没见过姥姥姥爷~” 听到这天真的话语，周围围观的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即使是以精明着称的闫埠贵也早就看不惯贾张氏的做法。毕竟人家女儿过来给你们当媳妇儿，还要生儿育女，料理家务，家里被弄得整整齐齐的，你们却连让人家回娘家的机会都不给，真是太可恨了！ 好在，贾张氏已经遭了报应。 第77章 事成 眼看院子里的气氛愈发不对劲，黄书担心打扰了何雨柱的相亲，赶紧挥手让大家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随后，他抱起小槐花返回后院，秦淮茹也跟着过去。此时没人会有什么其他猜疑。 进到后院后，黄书拿出一颗糖剥好塞进小槐花嘴里，然后转身看向秦淮茹。但他刚想开口说话，看见秦淮茹那热切的眼神，他知道，一场激战是躲不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秦淮茹懒得再掩藏内心的情感，她看黄书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吞下去。 与此同时。 何雨柱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满满六个大菜，本想小酌一杯的，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合适，便倒了一杯水递给徐莲，面带憨厚的说道：“先吃吧。” “噗嗤～”徐莲再次被何雨柱逗笑了，并没有急着动手夹菜，只是看着他说：“你的事黄副科长都告诉我了。我来说说我的情况：我妈妈走得早，我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他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每年参加劳动的时间不多，家里的工分换粮食也只能勉强糊口。本来靠着我还可以维持下去，但如果我嫁进来的话，我爸爸怎么办？因此，假如我们结婚，肯定要帮衬我老家的父亲。” “没事！” 还没等徐莲说完，何雨柱就拍着胸膛说：“我在这跟你保证，婚后，家里的钱全都归你管，你想给咱爸多少钱，就给多少，哪怕全给他都行！” “……”徐莲被何雨柱这大胆的表白搞得一时语塞，什么就咱们的爸了啊？ 只是望着何雨柱那严肃的表情，她忽然觉得这位看上去有些沧桑的男人……还挺靠谱的。 何雨柱没有经验，很多事都搞不清楚。此刻看着徐莲不言语，以为她对自己表示怀疑，立刻站起身说道：“我说的全是真的，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把家里的积蓄都给你……” “你给我坐下！”徐莲惊讶地喊出声来。 更让她无奈的是，何雨柱居然就真的老实坐了下来，像个乖乖上课的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坐着。 见何雨柱如此表现，徐莲又好气又好笑地瞅了他一眼，轻轻地说：“看你那呆样儿。”何雨柱挠挠头：“那你……答应跟我结婚吗？” “不知道！”徐莲嘴角微微抽搐，看见何雨柱又要说什么：“你是真蠢吧？快吃饭！” “……”何雨柱下意识地说了声“哦”，嘀咕着：“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傻柱？” 啪！徐莲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决定不再理会这个愣头青，但她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笑容，显然对这个憨直的何雨柱还是比较满意的…… 晚上八点半，送走了小槐花和秦淮茹后，黄书刚准备到他的私人小空间去收拾一下当天的收获，却见到何雨柱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赶过来。 看着他脸上洋溢的笑容，和徐莲多半是成了。 果然，何雨柱一踏进院门就高喊道：“书哥，我成功了。” “成功就好，成功不是好事么？”黄书不满地瞥了何雨柱一眼，“话说明白了，你现在还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何雨柱脸上的欣喜立刻化作羞涩，忸怩不安地问道：“其实是这样，我想借一下你的自行车，送徐莲回家。” 啪！ 黄书抬手轻拍何雨柱的头一下，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这时候了还要去送啥，让她今晚住在雨水屋得了。你现在去跟严老师说一声，记得带两块块钱去，请他明天陪你一块去徐家村，搞定你们的婚事，最好是村里还能开出一张证明。还有，拜访岳父得带上一些礼物和钱，钱不用带多，三十元就行了，重点是粮食，要多备些。……算了，明天出门前你过来，我会给你一些粮食。但是，提前说清楚，这些东西可都是要收费的。另外你从我这里取走的那些东西也要照价付账。” 对于黄书坚持要钱的行为，何雨柱毫不在意，即便他不是很明白，但在他看来，黄书为他付出了很多，先是帮他介绍对象，再是教导他怎么去做，给点钱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在黄书说完后，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回去就拿钱过来，你等我一会儿啊~” “滚蛋吧，还有，这两天我会想办法给你弄张自行车票，到时候买了车，以后你媳妇儿回娘家也方便些，也有些面子。” “知道了！” 何雨柱急匆匆地跑了开去。 由于熟悉何雨柱的个性，黄书只好忍住进入空间的念头，在外面与空间内部保持沟通，将所有粮食全都收割完成。猪羊牛鸡这些禽畜仍按旧例处理，留下少许自用，其他的全都屠宰完毕。值得一提的是，现在黄书的空间已经升到了四级，不仅面积扩展到了三千亩，还多出了一座小山。原本的灵泉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湖，估算面积至少有两百亩，他已经放入一些鱼苗，现在湖里的鱼大概有十几万斤了。 他的仓库中存放的粮食已经超过了千万斤，肉类也已接近百万斤。如此大的一批物资，若是能够全部卖掉，足可以使他立即成为大富翁。 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还好空间仓库内的物品都处于真空静止状态，所以黄书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会变质。 总会有机会处理掉的，现在的生活，他乐在其中，所以丝毫不急。 当然也有一些令人不满意的状况：在这一个多月中，他的善行积分已经达到八千多，但却依然不够进行一次抽奖。而这些善行积分能换来的东西里，并没有他能实际用上的东西。因此，这些积分一直躺在系统内闲置着。 与此同时，何家。 何雨柱把在过道庭院碰到的事儿以及跟黄书的对话，一股脑儿都跟徐莲说了，然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所有的钱财都摆在桌上，抽出五十块，说道：“你说这书儿为啥特意让我把钱带上？我又不是不给，我本来就没打算欠他人情。” “……”徐莲嘴角轻轻抽了一下，说道，“俗话说得好，斗米恩升米仇。照你说的情况来看，黄书一直帮着全院子的人，如果所有事情都由他出钱操办，短期内可能没人抱怨。但要是以后他没法维持这种支持了呢？你觉得那些被他帮过的人是会感恩戴德，还是会讨厌他？” 何雨柱愣住了：“这还用问？肯定感谢啊……” “你呀，就是太单纯！他们不但不会感谢他，反而会生他的气，而且黄书帮的忙越多，他们的怨气就越重。我倒是觉得黄书现在这样做挺好的，虽然他能帮忙，但也需要有对等的回报，如果没有回报，就不继续帮忙。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有亏欠的感觉，他自己也能心安理得。” 何雨柱：「……」 他是真理解不了这里面的道理，或者说，因为他的成长环境和性格，压根就不会往这方面想。 第78章 一大妈的礼物 在原着剧情里，为何易中海能够成功pua何雨柱，其实就是因为他缺少这种认知。 但既然黄书已经这样做，而未来的妻子也这样说，他就不再纠结了。毕竟这两个人都是真正关心他的，他相信他们说的是对的。今后自己若想帮助他人，也会向黄书学习。 沉思了一会儿，何雨柱忽然想到什么，“这样，我带你去雨水的房间吧，今晚你就先住在那里，明天再一起去你家里看看。” 徐莲轻声应答，她原本就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人，既然决定与何雨柱一起生活，自然也不必惺惺作态。 安排好了徐莲后，何雨柱本想去一趟闫埠贵的家。但担心话说不好，反而会坏事，于是便转向了旁边的院落。只是他没注意到，当他穿过走廊时，贾家窗子里投来了怨怨的一瞥……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中间的小院子里。 待确定所有人都已入睡，秦淮茹才悄悄从房间里走出，轻轻地快步走向旁边院子的方向。 让她高兴的是，旁边院落的大门正好敞开着，于是她迅速进入院子，并熟练地插上门栓。然而转过身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眼前，黄书正在一把竹椅上躺卧着，双眼微阖，显然处于半睡的状态。然而秦淮茹没有丝毫迟疑，几步上前趴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拥抱住他，低声说道：“黄书，谢谢你……”。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当秦淮茹走进屋时，黄书早就醒来，今天特意没锁门就是因为他看出了她的眼神里隐藏着的决心。因此为了不惊动他人，他留门等候。但他却没想到秦淮茹竟然会如此直接大胆，径直拥抱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秦淮茹一愣，待看清周围仅她两人后，眼中流露出一抹柔情： “无论你想怎样都可以，我是属于你的，永远都会是。” 这段时间尽管秦淮茹时常会过来，但黄书仍被这个浑身散发成熟气息的女人挑逗得热血沸腾，猛然直起身，将她揽入怀中：“那你今晚恐怕要受苦咯。” “真会么？如何受苦呢？”秦淮茹微微一颤，双颊涌上一抹羞红，忽然俯身贴近黄书耳畔低语。 正可谓： 俊秀佳侣夜欢浓，绣榻情深恋难舍。云雨未晓来何宿，恍若飞渡神仙乡。朱颜微醺脂似霞，皓首错涂霜胜粉。交缠翻覆难成眠，破晓金鸡唱晚风。 许久之后，黄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吸烟，背后是秦淮如绯红的脸庞注视着他，目光交织着复杂的神色，几次想走上前去，可总有些顾虑令她忍下了心头冲动。直至黄书烟快燃尽时，秦淮如猛地咬了咬牙，撑起疲惫的身体缓缓来到他面前：“小书，我想生一个孩子……和你的孩子。” 黄书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呛住了喉，几阵激烈咳嗽方才缓过气来，随即无奈地看着秦淮如：“不怕惹麻烦吗？这样子要是被发现可就糟了。” “......”虽知其艰难，秦淮茹依然希望为黄书孕育子嗣，以巩固两人的亲密关系，在这世间无论何时，孩子始终是夫妻之间最强有力的纽带之一。 察觉秦淮茹神情中的落寞，黄书轻轻敲打了一下她的前额，“别着急，待日后机会成熟，我会带你前往南方，那时候你仍然有这个打算的话，我自然会满足你。” “真的？”秦淮茹的眼中顿时熠熠发光，兴奋之余坐起身用力环抱了黄书，并在他脸颊上烙下一吻：“我就知道小书心肠最善好了。” 黄书无奈苦笑：“看你这副样子，明天打算请假喽？” 秦淮茹猛然睁大眼睛，赶紧匆忙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站起身：“不行啊，明天还有事，我必须立刻回家了！” 片刻间，秦淮茹悄声移出了院子，稳定了情绪后匆匆返回居所。她未曾注意到，她在归家路上被睡在何雨水居室内的徐莲默默留意。然而，由于不知道秦淮茹到底是什么时候去的黄书家里，因此徐莲并没多疑。 “可能是有事吧~”徐莲想了想，没有多虑，看见秦淮茹进屋之后，她也重新躺了回去。但她毕竟是第一次来到城里，并且睡在未来的妹妹床上，因此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刚亮起，黄书伸了个懒腰起身。这时，何雨柱急急忙忙跑过来，说：“书儿，麻烦今天帮我和工厂打声招呼请假哈。我现在带着徐莲和闫老师走一趟，希望能在今天把这件事搞定。” “行，自行车放在院子里，自己拿去！”面对何雨柱的行为，黄书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二十六岁的他，正值青春年华，有女朋友后自然不愿意耽误片刻工夫。 何雨柱没和黄书多客套……当然，他已经付过报酬了，包括前一天晚餐，再加上今天上老岳父家所需的礼金，总共给黄书付了十五元。这虽然不算多，但对他自己而言，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当何雨柱推自行车出门时，院内的邻居们开始了各种打趣。“哎呀，柱子这回可是有喜事了吧？这是要去见老丈人？” “那还用说，看看我这运气，我可是有了老婆的人啦，嘿~” “你就臭美吧，什么时候给我们喝你的喜酒呢？大家也好跟着乐呵一番……” “周末，就是这个周末，请各位务必光临！那我先走了啊……” 中院子里，看到何雨柱一副向所有人宣告他已经结婚的样子，徐莲既无奈又好笑，她索性走到何雨柱面前捏了他的耳朵一下：“你胡扯什么呢？再这样我就真的不嫁你了！” 何雨柱身体一颤，连忙把得意劲收敛回去，笑着赔不是：“好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听了这话，周围的邻里们全都哈哈大笑…… “呀，看来这柱子以后也要听媳妇话啦，挺好的！” “是挺不错。以前这小子老是一惊一乍的，现在有老婆管着了，肯定会变好些。” “何雨柱，可要记住了，别忘了告诉你妹妹一声，告诉她这个喜事啊。” “还有哦，如果他还继续自得，你就动手教训他！” 听到四周邻居的各种戏谑话，何雨柱老脸上已经憋得通红。然而看看身旁徐莲的表情，他也只好默默低下脑袋投降。不过嘛，向自己的夫人服输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大家都调侃不已，但大多数都是真心祝福，徐莲自然也能分辨得出，因此她很乐意与他们交谈打招呼，毕竟日后同住一个院子里，维持好的邻里关系是很重要的。 但…… “柱子，恭喜你了！”一大妈不知何时来到了何雨柱身旁，笑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镯子，说道：“这是我当年出嫁时娘家送给我的嫁妆。姑娘，柱子是个好小伙子，今后要好好过日子。” 说着，她没等徐莲开口，直接把镯子塞到她手里，然后笑着对站在身边的孩子说：“自强，过来叫声嫂子。” 小自强害羞地躲在一大妈背后，红着脸看向徐莲喊了一句“嫂子好”。 徐莲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有些惊讶，因为一大妈送的东西太贵重了，实在让人不好意思。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些顾虑。然而，黄书突然走了过来，笑道：“柱子，站着干吗？快谢过婶子。” 见黄书发话，何雨柱立刻放松了，说：“谢谢婶儿。徐莲，收好吧，日后我们要好好报答婶子。” 尽管还是不太明白，但徐莲非常信任黄书，便微笑道：“好吧，那我收下了，谢谢婶儿。” 一大妈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黄书，笑了笑：“小书，晚上没事到家来吃饭吧，小自强想你了。” 小自强连忙点头：“书哥哥好久没来了。” 黄书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 第79章 确立关系 在众人的帮助下，何雨柱很快收拾妥当了礼物，其中包括二十斤精面粉、十斤粗面、十斤玉米面以及十斤鸡蛋，还有一块五斤重的肉，把自行车挂得满满当当。这些物品全放在前梁上，因为他还未和徐莲领证，让她坐前面不合适。 抵达前院时，闫埠贵早已等在那里。何雨柱给了他五元辛苦费，这几乎是他一个星期的工钱，因此闫埠贵很是乐意帮忙。等何雨柱和徐莲离开之后，院子里的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开了，议论起即将到来的好事。 这一阵子，院子发生了不少事，如今终于迎来一桩喜事，大家都很高兴，哪怕是生活最困窘的老李家和老王家也都开心起来，感觉笼罩在四合院上的乌云已彻底散去。 当天上午七点半，黄书抱着小槐花，秦淮茹拉着小当，刘海中跟在一旁，一起走出了四合院。但他们刚出门，便看见不远处有个垂头丧气的身影正向这边缓缓走来。 见是黄书一行三人，阎解成匆忙跑上前，道：“书哥，我和于莉分手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刘海中忍不住笑出声，但他立即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摇头说道：“没关系，我是……我先去上班了。” 秦淮茹朝闫解成微笑道：“那我也先送她们去幼儿园，槐花，小当，跟叔叔说再见！” “叔叔（嘟嘟）再见！” 等他们都离开后，黄书一把搂住闫解成的肩膀，说道：“你们俩不是早就分手了吗？这段时间你还一直念念不忘啊？” 闫解成失魂落魄地点点头：“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也有了房子，于莉怎么就是不同意呢？书哥，你帮帮我吧。” 黄书嘴角抽动了一下，让他帮闫解成追求自己心中的……这感觉有点不对劲。沉默了一会儿，黄书摇头道：“这个真帮不了你，你看我还在追求丁医生呢，可到现在也没个结果，所以你还是找错人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你也够执着的啊，你有工作，又有房子，于莉不同意换个人就行了嘛，天下那么多女孩子呢。你看你柱子哥，不也要结婚了吗？” “什么？石…柱子要结婚了？”这段时间闫解成一直住在新房子里，对昨天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黄书点点头：“对啊，对方虽然是农村来的，但柱子已经带着你爸去帮忙提亲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领证，所以说，臭小子，眼光放宽些，别死盯着一个，说不定能遇到更好的呢？” 闫解成苦涩地笑了笑，本来想开怀一笑，但想到与于莉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听说何雨柱都要结婚了，心中充满了无奈，甚至有些难过！ 轻轻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话说完了，选择还是要看你。算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上班吧，免得你师父找你的麻烦。” “......”闫解成找这份工作原本是为了于莉，现在俩人都分手了，他还真是没心思再去上班。 但他又想到，这工作可是他父亲花八百块钱给弄来的，实在不容易，丢掉工作还可能失去现在的住所。独自住在这间房子里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适，现在他说什么也不想回去挤一屋了。 于是… “知道了，书哥，那我先走了~” 黄书看着离去的闫解成的背影，低声嘀咕道：“这样做有点太无情了吧？” 回到轧钢厂，黄书首先到三食堂替何雨柱请了假，又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替何雨柱预先批准了请假手续，以免他忙完老丈人的事之后，在工厂这里卡壳。毕竟这时候的何雨柱刚刚开始负责食堂的工作，但并没有四年后那么重要。杨厂长虽然认识何雨柱，但谈不上十分熟悉。办完这些事之后，黄书回到采购科打卡，然后再去了医务科。 不得不承认，何雨柱的婚礼也让黄书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起初，他想着将来去了港岛，可以把所有女友一起带过去，并给每个人发一张结婚证书。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要知道，要想去港岛，至少要等到时机成熟，或许还要等风平浪静，这其中恐怕要相隔十多年。那时自己已经多大了？他自己倒是可以慢慢来，但是丁秋楠家里能等吗？丁秋楠自己能不能等呢？不只是丁秋楠，于莉那边也同样让人担心。 至于秦淮茹，则无需过多忧虑，毕竟她是寡妇，不会轻易改变心意。更为关键的是，如果他一直不结婚，居委会和上面肯定会着急，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此外，不论他在意与否，如果不结婚的话，即便晋升到科长，仕途也很难继续上升。其中的原因……懂的人自然明白。 因此，黄书决定至少表面上定下来一位正式妻子，至于于莉那边的问题，只能以后再说了。他有把握不让于莉离开自己。 “哎哟？黄副科长又来看丁医生了？” “黄副科长，丁医生答应做你的伴侣了吗？” “黄副科长，什么时候能喝你的喜酒呀？” “黄副科长……” 刚刚进入医务科，一大群护士便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喊着。 不远处正在整理资料的丁秋楠，被同事们的话弄得面颊绯红，眼眸带着一丝幽怨瞥向黄书。 黄书笑眯眯地每人分了一块奶糖，说道：“喜酒嘛，还得再等等，你看我不是正努力嘛。到时候一定请大家喝喜酒。” “去去去……谁要和你结婚啊！”丁秋楠终于憋不住了，迅速站起来跑到黄书旁边，在他肩上轻轻捶了一下。 黄书并不介意，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后，拉着丁秋楠的手离开了医务科。 不多时，两人来到离大门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丁秋楠忍不住开口道：“以后……能不能别到医务科来找我了？” “那我怎么找你？” 黄书眨巴着眼睛。他知道丁秋楠比较害羞，经受不住那些同事们的调笑，不过他自己也喜欢她这种娇嗔的模样，于是忍不住再次逗弄了一句。 作为当代的中专生，丁秋楠非常聪明，瞬间明白了黄书中的话外之意，气鼓鼓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说：“你……你就是个坏蛋！” “是坏蛋就坏蛋吧，怎么样？要不要当这个坏蛋的女朋友？”黄书抓着丁秋楠的手，嘴角上扬地看着她。 迎着黄书的目光，丁秋楠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 对于黄书，丁秋楠心中充满了好感，确切地说，她是喜欢黄书的，这份情感已经完全超过了她对考大学的渴望。 但她有些不确定黄书的态度，再加上她受过的教育比较传统，让她主动向黄书表白简直是天方夜谭，因为她觉得这样羞也羞死了。 于是，面对黄书突如其来的“告白”，丁秋楠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过了好几分钟，在黄书温暖的目光下，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回应，黄书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紧接着便一把抱起丁秋楠，在原地转了几圈…… 第80章 你来得正是时候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丁秋楠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言表的羞涩感，她在黄书的肩上拍了几下：“你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看到，我还怎么见人啊。” 黄书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反驳。在这个时代，男女间的亲密举动管得很严，更别说是在公共场合了，即便是已婚人士也不行，因为有损风化，严重的甚至会被关进派出所里蹲号。 因此，即便他很想继续抱着丁秋楠，还是依依不舍地将她放下，问：“要不找个时间去你家提亲如何？这个周末可以吗？” 丁秋楠再次被黄书的话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你让我好好想想......” “快吗？”黄书轻笑道，“昨天何雨柱找了女朋友，今天早上他就去女方家提亲，而且还让我帮忙去找杨厂长开具了婚条。估计今天他们俩就领证了。我们俩认识这么久还不行吗？” “......”丁秋楠想开口反驳，但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面前又不得不认同这一点。虽然内心并非不同意，但是黄书这么直接让她感到无所适从，该如何回答才好呢？ 迫不及待？还是欲说还休？ 她无奈地白了黄书一眼，“不理你了，爱去不去！我去工作了.....” 说着，她急忙跑开了，生怕黄书会追上来。跑了十几米之后，她回过头，对着黄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加油！” 望着像小精灵一样的丁秋楠，黄书忍不住笑了起来，向她挥挥手，然后心情愉快地朝厂门口走去。 解决完丁秋楠的事情后，黄书心情大好，自从走出轧钢厂那一刻起，他的脸上就一直带着笑容。 虽然秦淮茹是他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但她与丁秋楠完全不同。对秦淮茹，他更多的只是……嗯，馋她的身子。 而丁秋楠，他最初确实是有些一（见）见（色）钟（起）情（意），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后，他对于丁秋楠的感觉变得微妙且难以言喻。即便是在穿越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其实也不全然正确，在他穿越之前确实有过一次类似的体验，但那个女人成了他的“白月光”，等到再次相遇时，却已成他人之妻。 “这也算是间接地改写了我的命运吧，弥补了自己的遗憾吗？”黄书轻声笑着念叨道。 今天不用忙活肉食，因为他和丁秋楠约定好在本周末去拜访她家人提亲。红娘的事情也无需担忧，只需跟王主任打个招呼，对方一定帮他找个最棒的红娘。 除了这些以外，其他准备工作也需要开始了。 在这个时代，若是双方看对眼了就会尽快敲定婚期，一旦在周末见了丁秋楠的父母，最多不出一个月婚礼就会上演。 虽然在他的空间里什么东西都能找到，但在外边也得准备一套这个年代应有的家具家电。 首先床是一定要更换的，家里那张旧床已是朽木，轻轻摇晃都会吱嘎作响；还有被褥、衣柜、沙发等等都需要更换，厨房的电器也需要添置一些新的用品，好在此前他已经将住所翻修一新。 除了上述事项，还得买一些例如收音机、缝纫机…… 正当黄书在思考着结婚的事务时，一个清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黄书......” 微微惊诧中，黄书立刻转身查看。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疾速向他奔来。 “真是你呀？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于莉一边喘气一边站在他身旁，一只胳膊撑着膝盖，一手捂住心口，额头上汗如雨下。 看着眼前的于莉，黄书忍不住露出笑意，“你这丫头，每天都闲逛不上班吗？” 于莉愣了下，随即翻了个白眼，噘起嘴唇：“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你更过分，据说你已经是副科级，但成天在外面晃，对得起这份工作吗，你说……” “停！”看着自己只一句就引起了一系列连环吐槽，黄书连忙制止，“你说得我没招，那你今天怎么了……” 于是她轻轻哼了一声，接着朝他吐了吐舌，做出调皮的表情：“我今天休假，所以才外出走走，想不到能遇到你。” “我准备去买些东西。”黄书无奈的说。 此言一出，于莉的双眸立刻亮了起来：“你要买些什么？我可以给你做导游，我可是国营商店的售货员哟～”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对黄书的期待。 黄书也没有打算隐瞒于莉，毕竟这种事情早晚都会知道，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尽管提倡一夫一妻制，但仍不乏有人在外面偷偷养情人；不过十几二十年以后，这类现象就少得多了。因此，如果他真想实现心中所想，就得尽快行动起来！ “行啊，厉害了，于莉！既然这样，那今天可就得麻烦你了。等我们事情办完了，我请你吃甜食。” 听到黄书前半句话，于莉脸上满是喜悦，可听见后面的请吃甜食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 于是她鼓起劲，直起了背脊，低声嘟囔道：“我才不吃你的甜食，我又不是小孩...” 黄书目光在她的胸前一扫，接着点头表示赞同：“的确长大了。” 一瞬间，于莉跟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前胸，脸颊瞬间羞红了，不甘示弱抬起小腿轻轻给了黄书一脚，“你这是哪里学的这么贫嘴？” 语气看似生气，实际上并没有丝毫责备之情，反而有股欢快之意…… 这也属正常反应，毕竟这些举动可是她主动表现出来吸引黄书的。“说到正事上，你今天到底打算买啥啊？”话锋转换，于莉挪动了几步，来到黄书旁边与之并排行进， 黄书侃侃回答：“有很多：床垫被褥，缝纫机，收音机…” 他说着话时并没有察觉到于莉面色渐渐变了，因为在当下，这些都是只有结婚时才置备的东西，虽然一些有钱人家可能会提前采购，但是大部分即使有点积蓄也不会提前购买这些——尤其是收音机，在这贫困被视为一种荣誉年代。 还没听完，于莉已满脸紧张看向对方，声音发白问道：“难道……难道你要结婚？！” 他坦率点头笑道：“还不一定。但是打算这个周去看她父母。若不出大的问题，应当很快结婚。” 望着黄书面带微笑的表情，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黯然点头说：“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其它事要去办，那么... 我先回了…” 说完后，她没有等着回复，便转身想要赶快离去免得在此处伤感久久。 然而还未迈脚就被腕上一道不太重也不太轻，恰到好的力道拉住她。 随即耳边响起黄书带着玩味意味的话语。 “你喜欢我吗?” 这意外的问题让于莉心中惊跳了一下，迅速四周张望了一圈确认无人留意此处后方才安心下来。 但随即她满心失落，转头看着黄书，说道：“你都要结婚了，我喜不喜欢还有什么意义？” 黄书轻笑着回应：“当然有意义，我可以娶你啊～” “……”于莉直觉黄书是在捉弄她，再想到他即将成婚的事实，心里更加失落，于是强挤出一丝微笑说：“你打算抛下那个女孩儿来娶我吗？” 黄书微微撅嘴：“为什么不能两个都娶呢？” 第81章 于忠国 “你……”黄书话音未落，于莉便睁大了眼睛，随即迅速捂住黄书的嘴巴，警惕地左右打量了一番，低声责问：“你还想不想活了？要是让人听到你这样说，非把你送去坐牢不可！” 看见一脸担忧的于莉，黄书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先是点头应和了一下，随即又摇头，“你现在不打算走了？” 不走？怎么可能会不走！ 尽管于莉对黄书说要娶自己的话感到开心，即使是两头兼顾也能接受一些，毕竟她是建国前的人物，从小见过很多侧室，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依旧存在于京城的各个角落。受此观念影响，对于黄书的花心行为并不特别在意。 不过她也清楚，在现代社会强调的是一夫一妻制，按照法律规定，若是她答应了这种安排，就意味着将来自己最多不过是没有名分的女人，未来生的孩子也无法登记上黄书的户籍中。 尽管如此，对着黄书说出这一事实仍然使她痛苦纠结，但最终仍坚定摇头：“不行，还是要走，现今不能允许有妾室的存在。”说着竟笑出了些声音。 黄书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轻点一下她的额头，低声补充：“内地是不允许，但是听说港澳地区倒是还可以。” 于莉听了瞬间瞪大眼睛，仿佛想要表达：“尽管我很在意你，但如果你要叛国，我一定得向上面汇报！” 黄书被这话弄的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这脑袋都在想什么，我家三代英魂，爷爷、父母、三位叔叔皆为国捐躯，我叛国？可能么？” 于莉闻言羞赧吐舌，其实对于黄书的家庭情况她已经早有所闻，并不是现在才了解这些信息。她只是突然被黄书的话语触动，下意识说出了那样的话。 被她这一憨态吸引，黄书笑得更加愉快，“我肯定是要结婚的，但估计用不了几年国家政策就会放宽更多交流通道，那时候我打算找个时机前往港岛一趟，如果你愿意跟着的话，我们可以带着一张婚书，如果不乐意就算了。” 这话说得于莉顿时愣住，去港岛？那里还能回得来吗？ 作为一个中专生，于莉对港岛并不陌生，清楚地知道那里的现状是由约翰牛管理的。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对外国有着本能的排斥与厌恶。 望着于莉脸上的犹豫，黄书轻拍她的肩说道：“这事儿不用着急，毕竟还有好几年呢。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去买东西的话，那我自己去也可以，先走了，再见！” “等一下……”于莉立即拉住了黄书，“谁说不去呢？我会跟你去，并且挑选自己喜欢的样式，哼！” 说完，她便拉着黄书向前走去，却发现自己没拉动对方，回头看到的是黄书那戏谑的笑容，她的脸颊瞬间染上红色，并如受惊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但是下一秒，黄书就抓住了她的手走向前，并低声说道：“你这家伙还真是不稳重，为什么放开手呢？我会认为你要打退堂鼓的。” “不是这样的…”于莉想辩解，但是很快意识到又上了黄书的圈套。 此刻她感觉大脑似乎有些不够用。她过去自认聪慧，并因此考上中专，为何面对黄书就像变了个样，像个木头？ 尽管如此反应也属正常现象；如果没有这样的恋爱脑，原剧情中的于莉应该也不会嫁给闫解成。 这个时代很多人对择偶的要求不高。可能只婚前匆匆见过一面便成婚。 婚前打听男方家庭状况仍然是不少女性的选择，尽管在农村这种情况比较少，但在京城里还是比较普遍的。 由于其父是国营商店的主管，拥有不错的家庭环境，自然也不会贸然同意婚姻的决定。 因此除了恋爱导致的行为之外，并没有什么合理的地方去解释于莉嫁入闫家。 或许有人提到过娄晓娥的例子。但她嫁与许大茂属于特例，因为娄晓娥家信任作为仆人的许大茂母亲，再加之许大茂的巧舌如簧。 只要恋爱情绪并未消散，对方在她们眼中的地位通常是固定的。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刻，在于莉察觉自己正站于百货商场门前之前，黄书早已经放开她的手走远。 看着原地不动站着的黄书，于莉轻轻拍了他的背：“你怎么了？” 在国营商店的大门外，于莉好奇地望着黄书。突然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眼神，出于本能转头一瞥——她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神情严肃，双眼微眯着注视着这里，目光正好落在他们两人交握的手上。 于莉：“……”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的父亲。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陪老朋友钓鱼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黄书尽管不清楚对面那个男人是谁，但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迫近，事实上，在这个男人现身之前，他就已察觉不对劲，于是提前放开了于莉的手。现在看来，还好他放手及时，否则今天的麻烦就大了。 毕竟于莉还好糊弄，可是未来岳父这一关绝对是所有女婿的噩梦。起码在黄书穿越前的一次经历里，差点没把他吓半死。 更何况他目前还没有仅娶于莉一人的打算，这样一来，他本就有些底气不足。正面对上于莉的老爸？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有挂，此时也是慌得不行。 半个小时后，在国营百货公司的经理办公室内，黄书如坐针毡地看着眼前这位于忠国，而面前杯子盛的正是于莉几分钟前送来的白开水，嗯，就是普普通通的凉白开。 这水已经开始变凉，然而黄书仍然保持着原来姿势，未动分毫。 当他几乎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于忠国总算说话了：“你的名字是黄书吧？”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黄书愣了一瞬，随后应道：“没错，叔叔，我就是黄书！” “家中只剩你一个人了吧？” “……”听到此处，黄书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的光芒，但随即便恢复正常，毕竟是建国前的商场老板。即使只是一个百货公司老板，在识人和了解事情方面的见地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较的。 因此他对女儿最近的反常产生怀疑，并进行了一番调查，这也实为常情。“是！”黄书坦然点头承认。 看着眼前坦率的黄书，于忠国的眼神透露出些复杂意：“你在纠缠厂医丁秋楠的同时，又要来撩拔我女儿，你虽是烈士后人，但这事……总归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的，对吧！” “???” 黄书心中惊诧于忠国甚至知道了丁秋楠的存在，但是稍加思索便不再疑惑，在厂里他与丁秋楠互动频频几乎整个工厂都知道这回事了；况且数千员工分布轧钢厂各个角落，要打听这些事情对于忠国来说实在是太方便了。 只不过像这种情况又能如何说清呢？似乎是毫无道理可言……. 假使时光倒退十年，或是至少五年前那都还易于处理，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形变得难以言喻了。 前面用于糊弄….呸！此前跟于莉说的一系列话语肯定是不行的！ 见黄书久久没有答复，于忠国作为一个成年人理解其内心的顾虑，眸中掠过一道冰凉之色，然后转瞬便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种无奈感…… 第82章 漏风的小棉袄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娶我女儿，那么结婚证上必须是我女儿的名字。至于你在外面如何，我不关心，只要我女儿能够接受，我没有意见。但是问题在于……你现在只是个副科长，私生活……” “我没打算在体制内发展！” 还没等于忠国说完，黄书就直接打断了他。他知道这样做很失礼，但现在重要的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至于叔叔说的只能娶你女儿，恐怕不行。目前我结婚的对象肯定是丁秋楠，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家的户口本上一定会有于莉的名字。” “你……”于忠国猛然俯身，两手按住桌子，低声道，“你这话轻描淡写，以为你是谁？想要办两张结婚证？你在做梦吧？！” “是否在做梦，叔叔为何不看看再说？”黄书叹了口气，“我在此承诺，最多六年，那时候于莉也只有二十五岁。在她二十五岁生日前，我一定能给她一张结婚证。如果办不到，任凭叔叔处置，您意下如何？” “不怎么样！”于忠国冷笑道，“二十五，还真敢想！” 也不奇怪他会这么生气，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如果二十五岁还不结婚，各种闲言碎语就能让一个人承受不住压力。于忠国有很强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就是要等到自己女儿名声坏了再带走她，那时候他更是没有一点谈判的空间。 过了一会儿，于忠国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你就不怕我告你流氓罪？” 黄书略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您不会的，因为这样会影响到您女儿的名誉。况且，您也应该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对吧？” 确实，在这个年代，流氓罪是很严重的，但是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比如女孩怀孕这样的情况发生，很少有人会选择告状。大多数人还是会私下解决，毕竟这种事即便不是女方的错，一旦传开，女方今后可能根本嫁不出去，即使嫁出去也会遭到非议，最终还是会分崩离析。 于忠国看着黄书那笃定的样子陷入了沉默：“……” 外面办公室走廊上，于莉一脸担忧，在原地来回踱步，不时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清里面的谈话，然而门的隔音效果竟然很好，加上黄书和于忠国交谈的声音不大，她只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具体说什么却根本听不清。 办公室里。 于忠国内心其实对黄书是非常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欣赏。 年轻的副科长，家里出了六个忠烈，并且自身也非常出色，他从很多人那里听说黄书受赞扬的事情。 至于黄书同时交往两个女朋友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他自己也曾有过同时交往两三个女朋友的时候，只是可惜，这些女人们在他忙工作时遭了厄运，后来再也没有机会续上前缘。 他也曾经考虑过再次寻找新的生活伴侣，而且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家里只有两个女儿而没有儿子，确实让人感觉有点缺憾。但随着军队进城管理，以及自己职务性质较为特别，这些想法也就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让他担忧的是，于莉是否是黄书第一位正式妻子，但是根据当前的情形...很显然并不是如此。此外，黄书也没有显示出任何妥协的迹象。 是否该阻止女儿于莉，让她与黄书断交？ 想到这里他的心立刻动摇起来。他自己最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若叫于莉放弃和黄书的关系简直就像夺去了她的希望一般残忍。然而在黄书做出了以后会迎娶她的承诺下又更是加重了她的坚持。 一想到爱女要苦等五年多，他又满心的不忍甚至恨不得教训一下这眼前这个年轻人。 黄书理解身为父亲的感受：他自己设想了一下，要是身份对调，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女儿这样做的。 嗯...这类双重标准或许每一个人都有过吧。 于忠国沉默无语的时候黄书也不作声,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互相凝视。 好一会后,于忠国长长呼了一口气说: \"好吧，你先回。” 这话说的让黄书愣在了那里,从他语气里听出来一种对自己无可救药的感叹. 难道…… 于爸爸这是默认了？ 似乎看透黄书的心思，于忠国道：“将来要是你违背对我女儿的承诺，就算是豁出这条命, 我也要找你讨还公道!走吧！” 他果然选择了默认,黄书对于于忠国的激愤并不在意,反而笑着站起来：“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违背诺言,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去找些于莉喜欢的装饰品布置房子啦。” 于忠国：“？？？” 只是,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是于忠国不知道的，在于莉的影响下，使得他的另一位女儿，于海棠也对黄书产生了极大的好奇。特别是海棠和雨水的较量过程中，于海棠发现了雨水对待黄书并非一般的兄妹感情…… 能让这么多女生关注,再加上之前一次的碰面,于海棠对黄书也...... 只能说，期待于忠国到那个时候能够扛得住。 看到黄书出来，于莉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爸爸没对你怎么样吧？” 此言一出，黄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办公室里的于忠国却仿佛被人用刀在心头割了一刀，咬牙切齿地喊道：“出去！” 于莉愣住了：“？？？” 黄书笑眯眯地朝着于忠国挥挥手，随即牵着于莉朝着不远处的销售区走去，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刚刚那句话差点把你爸爸的心都揪碎了。” 于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这也是本能反应啊，本来我还打算等下去安慰他的，但是他让我出去了，所以……应该问题不大吧？” 看到于莉这个呆萌的样子，黄书忍俊不禁：“行了，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陪，去陪陪你爸吧，别气坏他的身体。” “嗯……”于莉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次买东西的事情必须得由我来决定，虽然是送给别人的，但我一定要参与进去，哼！” 面对倔强的于莉，黄书又能怎么样呢？当然是同意她的要求了。反正自己今天没别的事情，在这儿耗着也挺好。 见到黄书点头答应后，于莉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办公室，随即传来了她甜美的撒娇声音。很显然，即使于莉在谈恋爱上头脑有点不太清晰，但她很清楚如何利用自己的长处来打动亲人的心，特别是对父亲而言，再没有什么比撒娇更有效的手段了。 黄书笑着摇摇头，随即坐在了商店的一角，反正刚才大家也看见了，并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挺好。 第83章 做个伴 当黄书搞定于忠国的同时，红星中学内的另一个故事也在上演：于海棠又一次找到了何雨水…… 此时正值课间休息。 自从答应了黄书要好好准备中专考试，加上离中考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何雨水丝毫不敢懈怠，整个一个多月里，也仅仅回过一次家。 此时此刻，何雨水依旧专心于手中的俄语课本，不过，从她皱眉的样子可以看出，学习非常艰难。 突然间，一双如玉般的手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传来了于海棠的声音：“雨水，别总是闷头学习了，出来放松一下，再这样所有人都受不住，即便是机器也需要休息，不是吗？” 何雨水甚至没有抬头。这一段时间以来，于海棠几乎每天都来找她好几次，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特别是自从她知道于海棠对于自己书哥哥有意思之后，何雨水一直对她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虽说曾尝试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斗不过于海棠，最终选择了放弃。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于海棠不仅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来访的次数比以往更多了，看上去两人像是多么要好一样。事实却是她们从小学开始到现在，这么些年说的话，还没有这个月说得多。 “你先去吧，这次考试我俄语落下了不少，得赶紧温习，不然中专可能考不上了。” “哎呀，不差这点时间的啦……” 面对坚持不懈的于海棠，何雨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她猛一下把书合上，起身说道：“那我们就出去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讲清楚。” 没错，何雨水已决定不再兜圈子，毕竟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会影响到自己中考专科，那样一来，恐怕书哥也会生气的吧？更为关键的一件事是，上次她回去时，哥哥曾提到，黄书现在工厂里追一个名叫丁秋楠的医生，据说丁秋楠相当美丽，远远超越自己的美貌。 对此，何雨水并没有太过介怀，毕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几乎所有战后出生的人们都认为二房这样的状况是可以理解接受的。而对于此事本身，何雨水明白自己还很年轻，阻止不了黄书成婚，但她并不愿意认输。既然丁秋楠已经是未来的嫂子，何雨水决定祝福她的同时也不断地增强自己。最起码要使今后自己与丁秋楠不相上下。 可是若自己连专科都考取不了，这些打算都会化为乌有。在这个时代中，能继续学业至初中的女孩子并不多见，而倘若自己中专考试失意又想要复读的话，虽非不可能，但背后的闲话一定会很多。 这是于海棠第一次看到何雨水如此严肃的样子。她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不太妙的情况。 不出片刻，教学楼旁的密林中，何雨水用错综复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于海棠开口说：“你是暗恋书哥吗？” 于海棠立刻满脸绯红，眼中露出闪躲之意：“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 我都不清楚你的‘书哥’是谁。” “切！” 何雨水轻轻嗤笑，扬了扬嘴：“你就别哄我了，上次你偷偷去见书哥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选择忽视。何况你现在不过十六岁，书哥对你没兴趣，当然，对我也是。” 闻言，于海棠嘴角不由微微颤抖了一瞬，显出尴尬之态。毕竟最初时，她接近黄书确实是单纯地为了她的姐姐于莉，但随着时间流逝，对黄书逐渐深入的认知使得这位少女的好胜心态开始浮现。最终她自己也不明了她究竟是因为于莉而去认识黄书，或是出于自我原因。 如今让何雨水点破这隐秘的心思，于海棠顿时发现她自己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说是替自己姐姐问的？虽然合情合理，但却掩盖不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望着于海棠的表情，何雨水轻哼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我要重申一下，书哥不喜欢小姑娘哦，嗯……小姑娘！” 说这话时，她瞄了一眼于海棠的胸前 。于海棠愣了一下，跟着何雨水的目光低头一看，随即脸颊更加绯红。尤其是看到何雨水之后，她愈发感到泄气，虽然她们都还未成年，未来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但是和何雨水相比，甚至是与姐姐相比较，自己还是显得有些差距，这是为什么呀…… 何雨水把手搭在于海棠的肩上说道：“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努力考个不错的中专。将来也能有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噢，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提，书哥已经有了女朋友了，是他们工厂里的一位医生。她的美丽远胜于我和你。” 何雨水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理于海棠，绕开她，往教室走去，毕竟课间只有短暂的十五分钟。 就在她刚要离开小树林时，于海棠忽然开口：“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才不信你会不喜爱你的书哥，哪怕你不提，我也能感受到，提到书哥时候你眼中的神采就是爱情的模样，你也糊弄不到我～”。 何雨水回头笑了笑，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一直也没有隐藏过啊。” “……”于海棠惊诧地问道，“那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书哥与别人建立关系？” “那又有何不可？我可以以后做个伴呗！”何雨水笑着走了出去，只留下于海棠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很想追问何雨水何为\"做个伴\"？但令她难以否认的是，何雨水的这个说法让她心里产生了波动...... 事实就是这样，于海棠心有所动。 更何况如今还有何雨水做了先锋，既然她都能接受，为什么自己不能呢？ 她唯一要考虑的是：如果连她也被牵涉进来的话，最终又会是如何的场面——姐姐、何雨水，还有一个……？ “不知道父亲得知此事时是否会震惊至极呢？”于海棠轻抚了下因情绪高涨而发热的脸颊，轻轻地自我低语起来。 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想要撤退的意思…… 临近午间时分，黄书终于购齐了所需的所有用品，当中有一个由老师傅手工打造、全部选用红木材质制作的木床。 床单枕巾之类也一并更新。 同时还包括一台缝纫机和一部收音机，事实上黄书也曾想过购买洗衣机，但由于这个时代的洗衣机质量实在不尽如人意，因此只好作罢。 剩下的就是厨房里所需的一切物品，比如橱柜碗柜之类的…… 当这些东西全都送进四合院时，整个四合院都沸腾了。 毕竟黄书这一整套东西至少也得五六百块钱，虽然大家都知道黄书手头有钱，工资又高，但这么兴师动众地买这么多东西，还是让人啧啧称奇。 现在院子里没有了贾张氏这个疯婆子，倒也没人撒泼骂街，但肯定有人眼红。可在得知这些都是黄书买的之后，即便是眼红，他们也只能憋在心里，毕竟黄书如今在院子里的威望可是不容小觑的，跟他作对无疑是自讨苦吃。 更何况她们的男人大多都在轧钢厂工作，黄书在那儿的名声如何，她们也很清楚。 因此，当黄书走进院子时，那些无所事事的老太太们彻底坐不住了，直接把他围了起来： “小书，今天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也想找媳妇儿了？” “那当然，小书今年快二十二了吧？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哪个不念媳妇儿呢？” “小书，我家老家那边有个侄女儿跟你年纪差不多，虽是农村姑娘，但长得标致，你要不要我介绍介绍？” “去去去，我外甥女在城里上中专呢，以后肯定也是干部，小书，考虑一下？” “……” 看到这些热情的邻居们，黄书无奈地皱了皱眉，连忙说道：“各位大妈，等等！” 他的喊声落定，十几个老太太立刻安静了下来。黄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先让工人们把东西送到跨院，然后对她们解释道：“找对象的事情就不麻烦大家了，我已经找到了女友，计划这周末参加柱子的婚礼之后就去提亲。不过这些东西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如果你们没事的话能不能过来帮忙整理一下？中午我请客吃顿饭。” “这还用你说吗？帮忙就是分内事嘛！” “说得对，那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呀？” “老严家的，收起你的口水好不好？小书何时亏待过人？” “都别闹了，赶紧过去帮忙。我看着呢，哪个不动手，今天中午就别吃饭！” “哟～老刘家的也掺和上了？再说，谁说我们不帮呢～” 第84章 好事临近 十几位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跨院。黄书无意中看见人群中的一大妈，经过一个多月以来的心情调适，加上她非常重视的何雨柱也要结婚，现在还有了个儿子，所以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至少可以和其他老太太聊聊天笑笑… 然而就在黄书走进后院时，却发现娄晓娥正站在门口，抿着嘴偷笑。 看着眼前这个纯真无邪的女孩，黄书忍不住笑了，朝她点点头，问道：“小娥嫂子也要过来帮忙吗？” 娄晓娥微微一愣。她这个从不碰家务事的大家闺秀，哪干过这种活啊？嫁过来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她做饭的次数寥寥无几。通常都是许大茂离开前为她准备好吃的，然后才出门。有时候真的忍无可忍时，娄晓娥才会勉强试着做些饭菜，嗯……那个味道实在是难以形容。 当然，这只是目前的情况，再过几年她也能像普通妇女一样料理家务，至少洗衣做饭还是可以轻松搞定的。 虽然心里很想拒绝，但面对黄书时她总是提不起那个拒绝的劲儿。想了半天才无奈地说：“我不是帮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中午到底准备做什么吃的。” 黄书嗯了一声：“好好好，一定让小娥嫂子你吃饱。” 说完，娄晓娥瞪了黄书一眼，优雅地走进院子。 尽管这些婶婶们话比较多，但在她们的帮助下，一刻钟时间就把所有家具按原位置摆放好了。而且由于黄书要在中午请大家吃饭，她们也顺手打扫了一圈，院子焕然一新。 利用这段时间，黄书转了一圈采购了一些青菜和五斤猪肉，提着这些物品回来，所有人看到后都吞了吞口水…… 下午四点。 黄书懒洋洋地躺在竹椅上晒着温暖的阳光。这个时候还好，等到半个多月后，京城气温将会猛增达到三十四、五度左右，到那时候再晒太阳那就等于找罪受。幸好，现在这间房子有冬季保暖夏季透气的优点，否则早已习惯在空调房里待着的黄书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否受得了这般高温。 正当他快要入睡之际，院子前面忽然传来了孩子们兴奋的声音：“新媳妇进院子了!” 听到这句话后，黄书愣了一瞬随即笑了笑，心想这次看来没糟踏事情，何雨柱那二愣子最后总归做得不错。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离不开闫埠贵的帮助。 同时，听到消息的人们蜂拥而至。这里人们平时除了做饭和洗衣以外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正愁无聊的时候突然来点新鲜事，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出来围观。尤其前段时期四合院中的气氛有些沉重，今天难得遇上一件喜庆的事，人们的热情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这个傻帽似的何雨柱足够大方。他见状立即拿出归家时买的所有糖果瓜子，一边挥手向前来的人分发边喊道：\"各位婶婶们，大嫂子们以及兄弟妹妹，快快快过来，有糖吃了！\" 说完，他就带着徐莲给周围的人发糖和瓜子。虽然只是普通的水果糖，但是数量很多，每个人手上都能分到五六颗，瓜子也是一大把，直接把大家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原本三大妈也想过去凑热闹，却被闫埠贵拉住了。她疑惑地看向丈夫，皱着眉头问道：“干啥？我过去拿点吃的，给孩子们甜甜嘴也好啊。” 经历了之前闫解成的事情后，现在这对夫妇虽然还是精打细算，但对于孩子却是宽容许多，至少不再连一顿咸菜都要按根儿数了。不仅如此，两人都明白了应该尽量满足孩子的需求。 闫埠贵嘴角微微抽动，在所有人乐呵之际，低声对三大妈说道：“柱子回家的时候特地给我们准备了一斤糖和一斤瓜子，所以我们别去了，让柱子节省点用，外面还有很多小孩还没回来呢，如果不够分怎么办？” “真的？”三大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斤糖加一斤瓜子，若是节俭一点用，够他们家吃半个多月了吧？ 等何雨柱举办酒席时，还会再有的；这个周末黄书又要相亲，回来也应该会带点吃的，这么想着，三大妈突然感到未来的这一个月都不会缺少好吃的了。 何雨柱一直带着徐莲从院子前端发到了后面的区域，最后拿着剩余的东西进入了旁边的偏院。 徐莲有点困惑，但既然他们领了结婚证，还是要给对方面子的，尤其是在刚新婚不久。 此外，她心里非常感激黄书的撮合，因此尽管有所疑问，仍带着微笑随同进入。 “书儿，我回来了！” 刚踏入院子，何雨柱便兴奋地高呼了起来。他已在前面的邻居那里得知了黄书今日有空的事实，于是急于与其分享心中的欢乐与喜悦。 黄书从椅子上站起，笑了笑说：“回来了就回来嘛，叫这么大声音干啥？”随即，他示意何雨柱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只是，令黄书意外的是，以往乖乖照做的何雨柱这次却没有听他指挥，而是神情庄重地走到黄书面前，深深鞠躬：“书儿，感谢你！” 面对如此举动，黄书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没好气地看着对方说：“干嘛呀？想跟我来个煽情时刻吗？如果是这样，你赶紧哪里来回哪去~” 何雨柱笑嘻嘻地拉着徐莲坐了下来：“真心感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还得被人当傻子糊弄呢，甚至还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总之事情已经过去，不过书儿，你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今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办到的我一定办，不能办到的我拼死也会给你办！” 听到这话，旁边的徐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越发好奇黄书和何雨柱的关系。 但她没有开口询问，毕竟以后的时间还长，迟早能从其他人嘴里打听清楚，毕竟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黄书微微点头：“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带着媳妇儿回去，然后去学校通知一下雨水，毕竟是多了个嫂子，亲妹妹也应该知道。” “行，闫老师一会儿要去学校消假，我已经托他通知雨水，让她今晚回家一趟，咱们一家好好吃顿饭。我这也算是有主了嘛。” 黄书看着眼前的何雨柱，有点错愕，这个人真还是原来的他吗？该不会是什么穿越的戏码吧？但这不过是黄书的小吐槽而已。眼前的何雨柱早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了，如今有了新妻子，那些话自然是受到了徐莲的教导。 想着这些，他看向坐在一边始终没有出声的徐莲，轻笑道：“这样吧，以后柱子就交给你了。这小子平时没规矩，如果他有什么过分行为，你管不住，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帮你管教他！” 何雨柱：“???” 第85章 准备搬家的丁秋楠 “书儿，走，上班了！” 第二天，曙光才刚刚破晓，一个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随之而来的是各户人家骂骂咧咧的声音。 刚跨出院门，黄书正准备把夜壶拿出来摆摆样子，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吓倒。不爽地放下夜壶，他走到院门口，一把拉开大门，看见一脸兴奋的何雨柱站在门外，皱起眉头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这大早上是几点了？还有你刚结婚，不去搂着媳妇儿继续补觉跑来上什么班啊？” 说着，黄书把腕表拿到何雨柱面前看了看时间，但又想起这家伙不认识表上的数字，于是收回手臂叹了口气，“你这人啊，现在连六点都还没到，正常上班时间可是八点半呢。你现在说你要干嘛？” 何雨柱有些尴尬地看着黄书，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嘀咕：难不成告诉黄书昨晚因为他终于成了真正的男子汉太激动所以一夜没合眼？这怎么说得出口。 至于起这么早，主要是徐莲睡着了，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实在难受。至于将徐莲喊醒再来一次？倒不是他没有这个勇气，而是他真心不想这么做。嗯，咱们的何雨柱可还是个爱妻子的好男人呢。 最终他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便干脆起床。反正天已亮，无论几点，他准备直接去工作。黄书观察了何雨柱一会后，大体明白了何雨柱的心理状态，忍不住笑了笑，抬脚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赶紧滚回去给你老婆做饭去，一天到晚乱哄哄的。” “做饭？”何雨柱愣了一下。 也不能全赖他没这概念，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准备过早餐，何雨水同样早晨也不怎么吃东西。此刻被黄书记突然一提示，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但看到黄书那“去不去由不得你”的表情，何雨柱马上领会，赶紧回答：“哎呀，那我去给我妻子做饭......呵呵，对不住啊！” “真服了你。” 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身影，黄书记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然后继续去处理那些清晨的杂事。 可是当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瞥见许大茂的家门口，娄晓娥正在那里，看到他转头立马躲回屋内。这一情景让黄书顿时懵了一下，“？？？” 这院子里的大家好像都有些反常？想到这儿他又转过身来看另外两家的方向，还好，刘海中和李家还没人出现，但是屋里好像有些喧哗不知为何而起。 由于何雨柱今天早上的大声吆喝，九十五号院的住户们破例提早开始了新的一天。通常要到接近六点才有袅袅炊烟升起，而今晨，时间刚过五点就已经炊烟四起了。 大院内的老妇人们手里拎着马桶，结伴前往公共厕所，并沿途讨论昨晚何雨柱婚宴的话题。看得出来，昨日何雨柱给她们带了不少礼品，满脸的笑容难以遮掩。小孩子也兴奋异常，满院飞跑，笑声四起，这场景对比以往的平静日子充满了新的活力。 棒梗因收到黄书特意嘱咐，在玩耍中不断守护着小自强 。通过一个月来的磨合，小男孩如今已深深融入这片童真。 而在这时，何家方面。 徐莲虽说疲累不堪，昨晚与何雨柱闹腾至接近两点方才入眠，无奈院子内的喧哗太过扰人，直接将熟睡的她惊醒。醒来面对四周完全变化的情形她恍然大悟，想起昨晚的经过，她红着脸啐了一口；但依她的表情推断，更多是愉悦，而不是忧心忡忡。 穿衣起床，收拾完床铺，走出卧室时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知道何雨柱正在忙活着做早餐，这让徐莲的心情格外舒畅。想了想，她索性开始着手打扫屋子。 虽说何雨柱的房间里之前已经整理过一次，但依照何雨柱的性格...… 能保持到现在这番整洁已是对他的最高褒奖了。 “咦？媳妇儿，你起床啦？怎么不多睡会儿？” 正当徐莲在客厅忙碌时，何雨柱端着两碗粥从厨房出来，见到徐莲时愣住了。 徐莲回头，笑着瞟了这位憨直的人一眼：“你说我能不起来吗？都被你给吵醒了。饭好了吗？我去帮你吧~” 的确，徐莲从未考虑过取代何雨柱的厨房工作，毕竟他是专业的厨师，尽管她在家也会下厨，但是说句实话，做得也只是普普通通。 此外，并非她懒惰不想干活，而是担心何雨柱不习惯她的厨艺。但既然决定了在一起，等有空闲的时间让何雨柱教自己烹饪，似乎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半小时后，当两人还在彼此亲昵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柱子，准备一下，该上班去了......” 刚打算亲吻妻子的何雨柱：“……” 时光犹如循环往复，虽然看似漫长，但实际上又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溜走。 周五下午，轧钢厂。 随着一首铿锵有力的歌声响起，工人们纷纷走出车间，有人结伴而行，有的则是形单影只，径直走向大门方向。 医务室里，丁秋楠正在打包自己的物品。她现在所有手续已经转至此地，住所也同样调整，紧挨着九十五号四合院，仅仅相隔两个小小院落的位置。 昨天她的住房刚刚确定，主要原因是黄树想让她住得近一点，故房子进行了紧急调配。 “哎呀~ 看看咱们的小丁，急着去找黄副科了吧～” “别乱说！难道你不怕被黄副科刁难吗？” “好了，小丁，今后不需住在厂里，若有任何需要，务必开口，别不好意思哟～” 感受到身旁同事们的热情，丁秋楠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放心吧姐姐们，等一切安置妥当了，我就请大伙吃个饭，算是一起庆贺一番。” 此时，医务室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小丁，该走了哦～” 丁秋楠转头望去，只见秦淮茹满脸好奇地看着这里，知道她是黄书院里的一员，便快步迎上前去：“秦姐，怎么会是你来呀？” 秦淮茹收回目光，笑着打趣道：“怎么？没见到小书失望了？” “哪儿有！” 丁秋楠羞得满脸通红，脸颊像抹了胭脂。 虽然周围的人都对秦淮茹的身份感到好奇，但见丁秋楠与她的关系亲密无比，也就不好多问。最多等明天有机会再来打探一下消息。 不过丁秋楠似乎猜到了她们的想法，一把拉着秦淮茹进屋：“大姐们，这位是秦淮茹，我的邻居……今天她应该是特意来接我的，那我就不打扰大家了。” 说完，担心这些妇女再说些难为情的话，她赶紧拉着秦淮茹跑出了医务科。 “秦淮茹？贾东旭的妻子吗？” “我听说黄副科长把他母亲送去劳改场了吧，但现在看起来事情并非如此呀？” “你们啥都不懂，来，听我讲讲……” 第86章 黄书的烦恼 医务科里的人依旧嘻嘻哈哈议论纷纷，关于45号四合院的故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在这个几乎每个人都住在这个大工厂生活区里的情况下，很快就能成为众人的谈资。 此时另一处场景下，当秦淮茹和丁秋楠到达工厂大门口后碰上了何雨柱。于是他们一起向南锣鼓巷的方向前行。 丁秋楠一路上始终显得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秦淮茹忍俊不止，轻声道：“想小书了吧？” 提这件事丁秋楠没啥表情，倒是秦淮茹自己心里不由得苦笑。因为她自己昨晚也没消停下来，黄书又一次对她狠厉了一番，即便已经过了一整夜，两条腿依旧软绵无力的。 丁秋楠憋着嘴，脸涨得通红却依旧坚持道：“ 干嘛要想他，整天不见人影的家伙，哼！” 噗哧…… 丁秋楠话一出，秦淮茹便笑了，她说：“那真是让小书受冤枉啦，他这时候也许在帮你的忙，清理着房屋呢。” 就在秦淮茹和丁秋楠谈论着黄书时，这位主角其实并不在四合院内，而是正在红星中学周边闲逛。“啧啧，我们的小雨水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树荫间，黄书带笑地看着沉默寡言了半路上的何雨水。 之所以会到这里，主要是因为当天中午他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遇到了早退的闫埠贵。 闫埠贵告诉他小雨水可能心情不太好，于是在整理好丁秋楠房间后的间隙他就过来查看。 为何不叫上何雨柱一同前来呢……嗯，按那呆子的性格来说，恐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罢了。 至于刚进入院子不久且尚未见过这位小姑娘的家庭新成员徐莲来说，则更不合适参与此事。 听到黄书那蕴含无限柔情的话语，何雨水噘着嘴抬起头，满脸通红地看着他：“哥，你为什么要这么优秀呢？！” 黄书：“???” 不过何雨水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疑惑，表情显得有些沮丧。其实，她没想到黄书会直接来到学校看她，而他的到来确实让她心情好了许多。然而，一想到过去几天发生的事，她又觉得一阵头疼。 最近这段时间，于海棠就像着了魔一样，整天黏着她，似乎巴不得三餐都在一起吃。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住在不同的宿舍楼，恐怕于海棠都想去和她睡同一个被窝了。 尽管何雨水并不在意黄书身边有谁，但她也受不了于海棠这般紧缠不放的状态。 看着愁容满面的何雨水，黄书忍不住轻轻抽了抽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雨水啊，就算你要抱怨我，总得给我个由头吧？无缘无故地一通数落，你不怕哥哥以后不理你了啊？”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此时她的脸红扑扑的，反倒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得黄书有了捏捏她小脸的冲动。 街道上，何雨水感受到黄书注视的目光，让自己都险些站立不稳，但想到前些日子的经历，便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最终何雨水没能抵挡住他的眼神，在磕磕绊绊之中把最近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听完后，黄书当场石化了。 尽管他自己并不是多么正经的人，也没有打算和哪个女人共度一生，但老实说，于海棠……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无论是外表、身材还是性格，于海棠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甚至连情人的身份都不合适。当然，如果黄书只有于海棠这样一个女人的话，自然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来让她服服帖帖，但遗憾的是…… 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完全不合适的女人放弃其他所有选择呢！ 短暂的沉默后，黄书轻轻地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说道：“你可以回去告诉于海棠，我与她姐的事不关她的事，让她管好自己就行了。” 何雨水虽然年纪不大，但她也有女人特有的直觉。即便黄书没多说什么，她还是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喜欢于海棠？” 黄书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凭什么要喜欢她呢？还有别的事儿吗？如果没事的话，哥带你去吃饭吧。” “诶~我说，于海棠这么漂亮，你为啥不喜欢啊？”何雨水见黄书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脸上好奇的神情掩盖了刚才的委屈。她心中有些微微的愉悦，但具体为何，她也不清楚。 毕竟黄书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有个于莉缠着他。就算是于海棠退场，她也未必能成唯一的那个人，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要感到开心都说不上来。 “她？漂亮？” 黄书眨了眨眼，忍住了没问出这句话，而是伸手捏了捏何雨水的脸颊左右拉扯：“这没什么原因，全看感觉，懂不懂？” 见何雨水还想继续纠缠下去，黄书连忙摆手打断她的话：“别说了，换个话题！你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 “......”被黄书堵住话的何雨水撇了撇嘴，开始歪着脑袋思考今晚晚餐的内容。 看见终于停下来的何雨水，黄书松了一口气。 然而内心依然充满了无奈。尽管尚不确定，但从何雨水的叙述中，可以听出于海棠对他是真心的喜爱。如果此刻黄书稍微招一招手，她恐怕真的什么都会愿意做。 偏偏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感到困扰。如果他是个守身如玉的人，这一切都没问题；可事实并非如此。他担心直接断绝于海棠的希望，会让情况变得非常棘手。毕竟是十六岁的女孩，容易感情用事。 加之于海棠的性格，如果知道他拒绝了她，必然会闹一场。 最坏的结果可能是找他质问一番，一旦得到确认说不定就真的举报他乱搞男女关系，这种罪名就算有无数防护，总归是件麻烦事。 因此，黄书需要找到一个稳妥的方法稳住于海棠——也许让她另寻对象？ 然而，这想法马上就被否定了。 无论如何，正如何雨水所说，自己实在太出色了？？？ 如今于海棠的心已在他这里，即使再寻觅别人，也必定要找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这种人又能有几个看得上她呢？ “天哪，这是什么事啊？！” 内心一阵吐槽，黄书刚想说话，只听见何雨水突然拍了一掌，兴奋地说，“我想好吃什么了～” 而在同一时刻，在北京南锣鼓巷的98号四合院。 丁秋楠和秦淮茹一起进了院子，而何雨柱进巷子后便急急忙忙去找自己的妻子了。 在丁秋楠的带领下，二人步入了中院儿的东厢房。这间屋子不算大，卧室、客厅和厨房总共约四十平米，虽然要容纳一个家庭显得局促，但对于单身一人来说，空间已经绰绰有余。 黄书知道，丁秋楠不会在这里久居，早晚还要把房子交还给厂子，所以他没有过多挑剔。至于在这个时候去抢占地盘？真是笑话，这时候的房子岂是你想占就能占的？ 黄书对未来充满信心，等到改革开放后允许房屋自由买卖，那时候的四合院值不了几个钱，还不是想买哪个买哪个？没必要这个时候跟国家对着干，那简直是不理智，简直是脑袋被门夹了。 “咦？小书不在吗？”秦淮茹绕屋一圈后，望着神情有些失落的丁秋楠，笑道，“怎么？小书不在你就失望了？” 丁秋楠羞涩地脸红道：“秦姐，你说什么呢？我……” “行了，小书可能有事。我见到他就让他来看你。” 丁秋楠立刻急了，跺脚嗔怪道：“秦姐，你再这样说我就……” 第87章 敌特 晚上八点。 丁秋楠独自一人坐在桌旁，面前摆着一碟小咸菜、一份白菜肉沫、一个二合面馒头以及一碗稀粥，这便是她今晚的晚餐。 秦淮茹已经离开。虽然在当前四合院中，没人会让三个孩子饿着，但是秦淮茹深知这个时代的困难，不愿给他人增添负担，所以在半小时前便回家去了。原本她打算邀请丁秋楠去做客，可丁秋楠觉得不太合适便婉拒了。 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里，丁秋楠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尽管以往在第五轧钢厂时她也是独自一人生活，但从未体会过这种心境。“茶不思饭不想……” “都是因为你！”丁秋楠不满地噘起嘴，拿起筷子在碗中狠狠捣了好几下，仿佛这样能消解内心的那份寂寞。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黄书提着餐盒走进来。见丁秋楠呆坐在那里，饭菜几未动过，不禁轻笑：“哟，是什么人让我们的丁医生生闷气连饭都不吃了？” 丁秋楠这才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随即生气地把头转向一边，小声嘀咕：“谁生气了？你爱来不来，我又不想你……” 一说完，她的脸颊立即变得绯红，在心里自责不已，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把自己的心思脱口而出。 黄书愣了愣，这是丁秋楠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向他表达内心的告白，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她面前，把手里的餐盒放在桌子上，然后牵起她的手，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怎么可能！”丁秋楠的手被黄书攥住，嘴硬且倔强地别过头，努力忍住笑意。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脸与黄书的脸仅相距几厘米之遥，彼此之间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尤其是黄书那略显急促的呼吸洒在脸上，令丁秋楠全身酥软，尽管知道这样做不妥，怕别人看到会生是非，她试着推开黄书。 然而她的手无法动弹，全身无力，最关键的是——她居然十分留恋这份温柔，以至于她一时间竟失去了理智。 黄书望着这张绯红精致的小脸，还有微微张开的小嘴和带着几分懵懂而纯净的眼神，不由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她的红唇。 一阵轰鸣过后， 丁秋楠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震撼，脑子霎时空白一片，双眼睁大，不过片刻她就恢复了些许理智，在黄书怀中微不可查地扭动了一下，但接着便彻底屈服于这一刻。 她知道自己本应挣扎，但却发现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美好得让她不再愿去摆脱这一切。 过了几分钟后，脸色泛红的丁秋楠坐在椅子上，看着黄书带回来的烤鸭和尖椒炒肉，眼神飘忽，低声说道：“你有点过分了。” 黄书慵懒地坐下，双手撑着脸颊，眯起眼睛：“可后面不是你自己贴上来的吗？” “不准提…”丁秋楠满脸羞愤，猛地抬起手想要敲打黄书，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在黄书放松的那一刹那，因心中的贪恋而再度主动上前的情景，不禁想找个缝隙藏起来。 黄书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不说这个，快点吃饭，我过会儿还得回去，柱子明天有宴席，中午不要在厂里吃了，回家享用一顿美味如何？” 丁秋楠先点点头，旋即赶紧补充道：“不太好吧…” 话音一落，她又感到不太妥当：“算了，还是在厂里用餐吧，毕竟我现在的状况不太合适…” 黄书并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只是一场宴席罢了，将来等他和丁秋楠结为连理，可以让何雨柱专门为她烹制两顿佳肴就行了。 黄书一直留在丁秋楠那儿直至深夜将近十点。有趣的是——起初时丁秋楠还能有些拘束地坐在黄书身边，到最后则整个身体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如果不是对周围还不太熟悉，并担心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黄书估计今晚就能进展更多。 不过，他一点也不急于推进，日子还长着呢。 丁秋楠的彻底沦陷，让黄书的心情格外舒畅，走出九十八号四合院时，口中还轻哼起了小曲。 然而，当黄书来到九十七号四合院门口时，却突然停下脚步，闪身钻进了旁边的一个阴暗角落。 十多秒后，巷子里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先后出现了三个人。他们迅速会合，在低声交谈了几句后，转身进入了九十六号四合院。 黄书的眼神微闪，之所以躲藏是因为他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他曾从老父亲以及几位叔叔身上感受到这股熟悉的气息，记得非常清楚。 深夜时分，这伙人身上的杀气、隐秘会面……这是要干嘛？ 由于距离约七八十米远，尽管黄书的身体素质和感知能力远超常人，但他仍然听不清那些人的谈话内容。 望着已被重新关上的九十六号院，黄书深吸了一口气，皱眉自语：“要不要管这件事呢？” 虽然心里犹豫，但黄书的身体已经几乎是本能地向着九十六号四合院跑了过去…… 深夜，南锣鼓巷。 黄书一直盯着九十六号四合院，突然，他察觉到异状，立刻转身，迅速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四合院内。 紧接着，他看到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与身穿军装者，迅速包围了九十六号四合院。 显而易见，刚才他遇见的那几个人确实是敌特，但显然他们已经被严密监视已久。 要知道，这一年代的警察大多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军人，再加上最优秀的单兵战士组成的小组，一旦被他们盯上，想要逃脱几乎不可能。 毕竟谈到地下斗争方面，我们可以说是专家中的专家。 回忆起在穿越前所读过的许多小说情节，主角总是轻易干掉敌特并立下战功...这种事并非没有，但却远不及现实中这么稀疏平常。 就在黄书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抓捕行动之际，一只手臂悄悄放在了他的肩上，他条件反射性地做出回击动作，但在最后一刻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环抱着秦淮茹，眉头深锁：“你怎么出来这儿？” 声音低沉至极，五米以外的地方听不到他的声音。 受到黄书动作惊吓的秦淮茹虽未摔倒但也一阵心惊：“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你怎么还没回去？你在看什么啊？” 由于黄书的话音非常轻微，因此秦淮茹不敢提高音量。 黄书指向前方道：“那边警察跟军队正在抓特务，所以过来瞧瞧。你还是先回屋里去，这个时候外出不太妥当。”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赶紧点了点头，从黄书的怀里挣脱出来，快速向中院儿自家的方向走去。 第88章 定制人物卡 黄书并没有在意秦淮茹，而是继续盯着二十米外的那群公安。仅仅过了片刻，几个军人已经进了九十六号院儿。公安在外面应该是防止有人逃跑吧？ 还好，之后的事情并未超出黄书的预期。没到五分钟，九十六号院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几个军人押着四个脸被蒙住的人走了出来。领头的军人与公安说了几句后，十几名公安迅速冲入院子，不久之后抬出了两个大箱子。 “啧啧，敌特原来就在身边啊，以后得小心点才行！”等到胡同再度恢复宁静后，黄书才转身朝自己家里走去，嘴里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 穿越过来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周围烟火气十足的生活，渐渐忽略了这个时代特殊的背景。当然，在未来几十年中，敌特依然存在，但他们已经改换了身份，成为了所谓专家、学者，他们的手段也变成了…… 然而这一切距离自己太远，所以黄书的潜意识里几乎没有这些信息，这也是他忽略它们的主要原因。当他转身回到家时，并未意识到，在胡同外面，一名军人正对着另一个人说道：“你确定刚才有人在看着？” “我的直觉从来不出错。” 说这话时，这人望了一眼九十五号四合院。“你觉得他有问题吗？” “没有，他身上没杀气，但很冷静，关键是这个人给了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应该有些本事……” “得了吧，现在的民间高手多了去了。除非他对咱有威胁，否则就别再瞎猜。任务已完成，回去复命吧。” “哎，等等我，我也只是惜才罢了，不过你讲得没错……” 两人逐渐远去，可他们都未曾料到，在未来的几年里，他们会与黄书产生种种联系……当然，黄书也不知道这事，毕竟他虽为穿越者，却不是能预见未来的神仙。 几分钟后，跨院。 黄书刚进门打算歇会儿，秦淮茹便心急火燎地跑进来，轻手轻脚地关上大门，松了一口气后，走到黄书面前，紧张地在他身上到处摸来摸去，嘟囔着：“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会遇上敌特？受伤了吗？！” “...…” 黄书一把将秦淮茹拉进怀里，轻笑道：“得了，我知道了，还没碰到呢，这么晚还不睡，难道昨晚没吃够？” 提到这个，秦淮茹的脸颊立刻红了起来，娇嗔地瞪了黄书一眼：“吃够了就不能再吃了？” 不过话说完，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低声叹道：“不过等你和小丁结婚后，我就不能再来看你了。” 这句话让黄书愣住了，他盯着秦淮茹，看了半天，直到秦淮茹腿脚发软，仿佛浑身无力，想找点什么依靠。 片刻后，秦淮茹突然抱紧了黄书，咬着牙道：“你这人还真是……” 次日。 正睡得沉的黄书突然猛地坐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因为就在刚才，脑海中终于又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善行积分已达到一万点，恭喜宿主获得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一张、精米三十斤、现金三百元及抽奖机会一次。” 黄书对自行车票和手表票甚至精米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在他空间里早已有不少。即使人人向往的自行车票，他也有十几张，全都是签到得来的。 真正让他心动的是这一次的抽奖机会。 已经近四十天没抽奖了，要不是每天都要进入空间签到，恐怕他早忘了还有系统存在。 尽管如此，黄书也知道，这系统的主要是用来积累工作积分的，但由于他太过随性，而且当前也没有更适合的工作来做，总不能现在就去下海经商吧？那无疑是找死。 至于换个工作？ 那是不可能的，他一直想要摆脱打工人身份，而如今这样轻松舒适的生活显然更诱人。有人或许会问为什么不利用积分提升自己的技能，为国家做贡献？ 这个他也思考过，但支持国家发展并不是一定要他出力的。现在的许多科学家都在默默地工作，并不缺他一个，一旦参与进去，事情就复杂了。与其操劳，倒不如利用系统囤积物资，将来去赚外汇，买公司，买专利乃至战机回馈国家。 十几秒钟后，黄书平静下来，轻声命令：“系统，开始抽奖！” “叮……抽奖开始……抽奖结束，恭喜宿主获得‘人物定制卡’一枚。” “人物定制卡：宿主可定制一位专属的专业人才，此人绝对忠于宿主！” “特别备注：因首次获得，特别许可宿主可以根据自身喜好完全定制。” 根据内心的设想进行定制，成功后该人物将会具备宿主所设置的一切能力。” “温馨提示：在这个世界里，禁止任何超越现实的力量出现，因此宿主在设定时请勿幻想诸如修炼成仙或武术极致之事，如涉及此类能力，人物定制卡将会失效。”听到这声音，黄书感到一头雾水。 之前抽奖获得了基础级的物理技能，他本以为这次也会是什么技能类的东西。虽然他不擅长工作，但是技多不压身嘛，至少未来自己要开公司或者做其他的事情时不会一窍不通，更不会被手下的人蒙骗。 没想到系统竟然送了他这样一个令人惊叹的大礼包。 依据系统的说明，他完全可以设计出一位拥有顶级战斗力、出色管理能力和各项全能本领的忠诚随从，关键是，这个人物还能具有完整的身份背景。 简直离谱，说什么不能超越现实？这分明已经超脱现实了吧？ 尽管脸上的笑意僵得仿佛拿着ak压弹，但在黄书心中已是一片嘈杂不满之声。 片刻后，黄书轻轻呼了口气，低声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开始吧...” 于是他开启了定制流程，首先是这个人的身份：来自港岛贫民窟的孤儿，个性孤僻又果敢；具备格斗、射击等多项能力以及商学、金融市场、管理和多种技能。 考虑到现在港岛还是四探长掌控的时代，所以他直接赋予该人物一个毕业于警校的身份。 “系统提示音... 人物定制完成，询问宿主是否需要调整。若不需要则系统会立即投送此角色！” 黄书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我能远程控制这人行动吗？” “可以，宿主可通过系统向定制角色发送命令！” “那不需要更多改动！” “投送中，请宿主为其命名……” “黄天肃！” 随着名字一宣布，在视线里的虚拟定制人物卡即刻解体，并从视野中消逝无踪。 随后他感受到脑袋中似有些许新添之物，即便并不十分明确，不过黄书确信那是有关黄天肃的各种资料及联系途径。 他又试了一次下达向上攀爬但却要远离四位探长圈子之外的命令，让其意想不到，他的意念一发出指令便立刻收到了回音。 第89章 黄天肃 与此同时，在港岛黄竹岗的警校大门处，一位面容与黄书三分相似，身材挺拔、外表硬朗的新学员拎着自己的提包缓缓走出，与其他十余名同届毕业生一同行出校园。 他们这一批精英，即将被分散至港岛各个警署担任警队之职。 黄天肃登上车时，朝着北方瞥了一眼，低声自语：“不愿意同流合污，却拼命往上爬，这又是为何？” “黄天肃，你磨蹭什么？快点上车，误了时间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来了……” 四合院里。 黄书安排好黄天肃的工作后，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门。下一刻，热闹的喧哗声立刻涌入他的耳朵。 今天是何雨柱在家里办酒宴的日子，昨天黄书便在工厂给何雨柱请了假，顺便也放了自己一天假。现在工厂什么都不缺，他这个副科长不去也没多大影响，毕竟需要他决断的事并不多。 “书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正在兴头上的黄书露出了笑容，他起身走出房间，推开大门，然而见到站在何雨水旁边的于海棠时愣住了。 “书哥哥早上好～”于海棠没有半点拘束，与黄书打招呼的同时，调皮地眨了眨眼。 黄书注意到现在于海棠经过精心装扮，脸上还涂了些淡妆，显得充满活力，虽然顶多只有八分美貌，可年轻人的气息确实无法抵挡。 他对何雨水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她怎么来了？” 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你又不让我说破自己的想法，她执意要跟来，我能怎么样？” 黄书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朝于海棠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们俩怎么没在前面帮帮忙呢？特别是你，见过新嫂子了吗？” 提起这事儿，何雨水的眼神一下明亮起来：“嗯嗯，见过了，新嫂子很不错，听说是你给介绍的？” “你哥结婚了是不是？那你也得更努力学习啊，等你中专毕业了，我会帮你找工作。”他转向了满脸期待、充满嫉妒的于海棠，思索片刻，“还有你！”于海棠的眼睛刷地亮了：“谢谢书哥哥！” 何雨水微张着小嘴，不明白黄书的意思，不过她本来就不是容易嫉妒的人，几天前心烦也只是因为于海棠黏得太紧。更重要的是，黄书说了算，身为黄书的小迷妹和倾慕者的她，并不会在此刻提出质疑。 黄书先是简单洗漱了一番，接着带两个女孩穿过院子来到了主院子。这里的热闹声已经此起彼伏，各家各户有空的人都出来帮忙了。何雨柱并没有让大家失望，准备了许多肉类：猪肉、鱼肉、鸡肉、羊肉……几乎所有可以弄到手的好东西一应俱全。 一群阿婆阿姨围着这些食材忙碌不已，清洗的清洗，切片的切片，准备食材的准备食材…… 除了这些阿姨们忙碌着之外，一些年轻的嫂子们也没闲着，忙着洗碗、摆桌子和椅子。 一群小孩每个人手里拿着两三个糖果，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乐此不疲。 这份欢乐和热闹是之前大院里从未有过的。家家户户齐心协力地忙碌，欢声笑语弥漫其间。在易中海和贾张氏还在世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大概只会在人们的梦里出现，甚至在梦中都不敢奢望。 当黄书走出来时，一群人热情地向他打招呼。看着被众人围着的黄书，于海棠的眼神越发闪亮。 尤其是看到黄书想要帮个忙，却硬是被一大群阿姨们给推出门，让他去休息的场景，这让于海棠更加自豪和满足。 “他就是我看中的那个人，哼哼，不管有多少人，我也要争取到属于我的那份……”于海棠默默地给自己鼓劲，心里想着回头找于莉商讨一番，姐妹俩联手，不信搞不定黄书。 黄书被一众阿姨们推到前院，他无奈又好笑地在过道里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休息。虽然时间才刚过七点，但阳光已很炽热，在这里休憩还挺舒服的。 刚坐定不久，一个跌跌撞撞的小身影奔了过来，猛地扑向了他的大腿：“嘟嘟，糖……” 小槐花努力将一颗已经剥开糖纸的水果糖送进黄书的嘴边，那上面明显的唾液痕迹显示这糖果显然刚从她的嘴巴里拿出来。 但即便这样，黄书仍然觉得很温暖，毕竟从一个小孩手中要糖果可不容易。 他一把抱起小槐花，放在自己膝盖上，笑着说：“你自己吃吧，叔叔吃过啦。” 小槐花半信半疑地看着黄书，最终还是满意地将糖果又塞回自己嘴里，眯眼说：“嘟嘟，真甜！” “哈哈哈，甜归甜，也不能多吃啊，不然槐花的小牙齿要被虫蛀了呢~”黄书的话逗得小槐花满脸茫然，不禁笑出了声，他抱起她，带着她去洗手，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她的小口袋里。 小槐花盯着那两颗奶糖看了看，然后突然抱住黄书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弄得满脸都是她的口水，而且还带有糖浆，有些粘稠。 黄书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这小家伙真调皮，去玩吧，等会吃饭叔叔来找你。” 于是小槐花欢快地跑了出去。但她才刚两岁不到，跑动起来一颠一晃的，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你喜欢小孩子吗？”有人问道。 这时，于海棠的声音忽然传入了他的耳中，转身一看，才发现在不远处，何雨水正被徐莲拉住说着话。难怪如此，如果不然的话，凭借何雨水对海棠的那种戒备心，她是绝对不会让其接近自己的。他轻笑一下，点头说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于海棠微微撇了撇嘴，她确实有点不太适应——她的院子里的孩子实在是太调皮了。可是，面对黄书时，这些抱怨却是说不出口的。此刻，她的心里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与黄书将来的孩子也会不会这样可爱…… 第90章 时光荏苒 岁月匆匆，时光荏苒。 在这过去的四年间，在黄书的影响之下，易中海与贾张氏给四合院留下的问题与影响总算得以全面消除。 一大妈终于彻底从易中海所带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带着小自强过着蒸蒸日上的日子，四合院里的生活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十岁的小自强成为了小学五年级的学生，没错，他跳了一级。 此外他还非常懂事，跟院子里的人都关系不错，使一大妈更加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与此同时，刘海中仍然怀揣着仕途梦，但在黄书的影响下，他再也不敢虐待孩子们了。用餐时也不像过去那样对待大宝和二宝吝啬。或许是黄书那番严厉的警告起到了效果…… 实际上最关键的，是刘家的老大刘光奇自从两年前结婚便搬走了，并在之后两年间连音讯也没有，听人说他在妻方家中落脚生活，这件事着实令刘海中吓得够呛，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为难其余的儿子们，只怕某天他们也会一去不回。 更为显着的是，他甚至厚着脸皮来找黄书帮忙安置二儿子刘光天的正式工作，并花了足足一千大洋给他弄到了一个固定的工人岗位。 至于棒梗，因为不再受贾张氏的指使以及接受了黄书的监督，这几年他的性格逐步走向成熟稳定，不再暗中捣鬼，那些曾经让他臭名远扬的行为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在他的教化下，现在的棒梗俨然是院子里的孩子王。每逢院里小孩儿在外被欺凌，他总是第一个出头；他还继承了某种何雨柱式的鲁莽勇气，就算是面对大人们也不退缩。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学习意外地不错，并且成功升入初中，现在在红星中学接受更深层次的学习。 至于小当，则愈发美丽可爱，虽然只有十岁，不仅智慧超群，对黄书的依赖更是令人惊叹。 是的，在前一年举行的纪念贾东旭逝世三周年的仪式结束之际，正是在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老人的协助下，在全体四合院人的见证中，黄书将她与小槐花认作了自己的义女。 目前，小槐花大部分时光都在黄书家中度过，其性格温顺又不失俏皮伶俐。 槐花丫头，不仅让黄书欢喜，就是嫁过来的丁秋楠也特别喜欢这个小姑娘。因为她不必担心孩子的事情，还有黄书在背后全力支持，秦淮茹也不负众望，早在年初时正式成为四级工人，月薪达到了四十二块五，成为大院里的几位高薪员工之一。 另一方面，闫家的情况有了变动，闫解成还是结了婚，只是新娘子并不是于莉，而是通过媒人介绍的农村女孩，名叫王小娟。这姑娘比闫解成大一岁，却特别善于持家，在她的照料下，闫解成也在去年晋级为了 三级工，月收入三十五块五，二人生活过得相当和睦。唯一令人遗憾的就是他们结婚已近两年，王小娟却一直未能怀孕，这让闫埠贵颇为焦急。不过因为易中海的例子摆在那里，他也无法直接说出是王小娟有问题，只能暗自祈求能早日抱上孙子。 说到变化最大的人物，何雨柱可谓是当仁不让，特别是三年前徐莲给他带来了儿子后，他像是瞬间成熟起来，虽然有时仍有些冒失，但开始学会思考。在工厂内不再随意发作情绪，逐渐引起了杨厂长的关注，他在厨房的工作也因此越加顺利。如今他不仅是工厂等级最高的六级大厨，而且升职成为了食堂副主任。 不过，他的文化程度确实是个短板，若想要进一步提升的话，可能得自学拿到个学历才行，但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个难上加难的事情。即便如此，现在的他月薪已经到达六十五块钱，位于大院收入排行第三，生活过得甚是舒适。 然而，大院中也不全是好消息。许大茂结婚已经四年还没有小孩，成了邻居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有了之前易忠海的教训，没人敢明确地说娄晓娥有问题。而倔强的许大茂既不愿去看医生，又坚定地认为是娄晓娥的问题，因此更加肆无忌惮地外出鬼混，每次下乡总会去找些风流韵事。 但在黄书过去几年来不断普及的平等理念影响下，娄晓娥怎可能再忍受这种欺凌？新年伊始与许大茂的一次争吵之后，她愤而独自前往医院做了检查，把结果摆在了许大茂面前。如今两人虽未离婚，但实际上已如陌路人。 主要因为娄晓娥还不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且许大茂正值关键期，因此他们暂且保持现状。 至于黄书，他可是过得最为舒坦的一个，东城区几乎无人不晓他。尤其是去年年初沈爱民退休之后，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最年轻的科长，负责整个供应部门。 生活方面，丁秋楠三年间迎来了两个孩子，如今一儿一女，大儿子三岁，小女儿一岁。再加上偶尔住在他们家的小当和槐花，家中简直充满了活力。 总之……现在的四合院仍然是四合院，却已经与记忆中勾心斗角的样子相去甚远。 初冬时分，四九城早早地覆盖了一层白茫茫的银装。 天空阴沉，纷纷扬扬的小雪使这座古城气温从秋高气爽骤然转为寒冬严酷。 由于温度急降，天还没亮，四合院里的灯次第亮了起来，打破了院内的寂静，各种声响不绝于耳。 “易婶儿，你也是被冻醒的？” 秦淮茹裹着厚重的外套，刚出门就看到对面走出的易婶儿。 易婶儿点了点头：“没错，这天气真是突然变化，没半点预警。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得去烧些煤球升温，否则怕是会冻着人。” 秦淮茹应了一声，并未跟着去抢活儿。毕竟小当和槐花住的院子有暖炉，肯定不会受凉，家里就剩下她自己和棒梗了。而棒梗今年已十四岁，正值体力充沛的年纪，她出门时棒梗仍睡得沉沉的，对气候的转变毫无知觉。 此刻，正房屋门被推开，何雨柱走了出来，看到院中的两人，不禁惊叹道：“哟，秦姐，易婶儿，你们也这么早起床了？” 他话音未落，前院的闫家、张家也开始有人走动。几人彼此寒暄后就前往后院的地窖取存好的蔬菜如白菜、萝卜及冬季取暖所需的煤炭等必需物资。 第91章 挑明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小院里。 黄书看了看身旁的丁秋楠，又走到旁边查看并拢躺着的小当和槐花，还有自己的孩子黄信及女儿黄韵。 四个小孩挤在一块，周围空气中都仿佛带有温度，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会感到寒冷。然而，黄书仍然打开了房间后方的暖炉。毕竟老话讲得没错：一阵秋雨一阵寒，而今一下雪则意味着真正的冬天开始了，气温只减不増，看来暖炉得常开不关了。 值得注意的是，自从丁秋楠诞下小女儿之后，她就申请暂停工资保留职务离开了轧钢厂。尽管黄书对此无所谓，但考虑到这是丁秋楠自己的职位所以也没有替她做决定，于是便保持原样了——保留她的职位也好，总归没坏处，实在不行将来处理就是。 待黄书返回卧室时发现，丁秋楠已经醒了，正在给小女儿黄韵换尿布。望着眼前的情景，他不由得微笑起来…… 脑袋闷声哼哧的模样显然刚刚哭过。 旁边的小当和小槐花正揉着眼睛打盹儿，小槐花还本能地用她的小手轻拍还在熟睡中的弟弟，这个可爱的动作让黄书的心都暖化了。 丁秋楠在一旁也忍俊不禁，轻轻戳了戳小槐花的额头，低声说：“槐花，弟弟还在睡，让他再多睡会儿，还有小当，快躺下接着睡吧，天还没亮呢。” 小当应了一声后趴回了床边，无意间一摸旁边的空位，没有感觉到弟弟妹妹的存在，猛然睁眼，眼神慌张地望向四周：“妹妹哪儿去了？” “妹妹不见了吗？”小槐花也被吓醒，眼里又蓄起了泪水。 丁秋楠抱着她们的小妹来到床边，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感动。气她们竟然没看到自己，却又被她们连梦中都惦记着弟妹的心意所打动，认为当初黄书认养这对姐妹绝对是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无奈之下她揉了揉她们的头，柔声说：“好了好了，是你妹妹尿床了，干妈妈给她换尿裤呢，继续睡觉吧~” 姐妹两见小丫头被抱在怀里之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小槐花靠过来用自己的小小手指碰了一下小妹的脸蛋嘟囔道：“小妹不乖哦，你也把床弄湿，我可已经好久没这么做过了，你要加油学着长大...” 小当一副大人般的口气道：“槐花，小妹才只有一岁呢，她说不定啥也不懂呢。” “怎么可能！小妹一定会懂的！”小槐花固执地看了看小当，并不甘心。 小当： “……” 被这样闹了一番后，小姊妹二人也毫无睡意了，于是干脆起身帮大人收拾家务，做起事情来井井有条，让不少大人都得感叹不如。 望着勤劳工作的两小只，黄书的嘴角不由得挂起了笑容，几乎无法掩饰。 然而正当他转身准备去做早餐时，丁秋楠却突然凑过来，在耳旁低语：“我觉得这孩子的爹娘没有在一起可能会让孩子们感觉怪怪的。” 黄书一时惊愕，险些直接被吓住：“你刚才说什么？” 丁秋楠撇了撇嘴，“别装蒜了，我知道你和秦姐的关系以及那名叫于莉的女人...” “你怎么？”黄书眉头微挑，不知她是真掌握了一些线索，还是仅仅是在试探自己。 正当黄书在心里反复琢磨丁秋楠意图时，门外却传来了小棍儿的声音：“黄伯、婶子，妈妈今早儿给你们准备了饺子，你们别麻烦做早餐了，快出来一块儿吃吧～” 说话间，人已经窜进了屋内。十四岁的棒梗已经长到了一米五，这些年秦淮茹几乎没让他们兄妹几个缺过吃的，再加上黄书时常提供补贴，小伙子长得结实而机灵，但他并没有像原剧情中那样变得圆润。 一进屋，棒梗先是对黄书和丁秋楠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转向了被丁秋楠抱在怀里的小丫头，笑着问：“婶儿，我能抱抱妹妹吗？” 啪—— 黄书不客气地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抱啥？你身上全是雪，冰凉凉的，想让妹妹受凉啊？” “……”棒梗嘴角微微抽搐，满脸幽怨地看着黄书：“叔，下次能不能别打脑袋？我感觉自己最近变笨了～” 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的丁秋楠顿时忍俊不禁，意味深长地望向黄书，仿佛在说——你确定你这样是在对待邻居家的孩子吗？ 黄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干脆忽略丁秋楠的眼神，轻拍了拍棒梗的脑袋：“醒了吗？带着小当和槐花先去吧，等弟弟醒了我再过去。” 没能抱到妹妹的棒梗满脸失落，但也听话地应了声“嗯”，接着就去叫了小当和槐花，一起离开了。 看着三兄妹的身影，丁秋楠忽然问道：“你考虑过以后该怎么办了吗？” 黄书心里一惊，仔细回想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并未察觉到有什么破绽。那么……丁秋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的，现在的黄书确定，她是真心知晓的，而非吓唬他。 见到黄书的样子，丁秋楠俏皮地白了他一眼：“别瞎猜了，我是闻出来的。有几次你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有秦姐的味道。至于于莉，两年前我就知道了。但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尽管社会上还有一些过去的姨太太现象，但都是建国前的事，现在不能随便结婚了。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么一直拖下去？”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秦姐的情况还比较好些，毕竟是个寡妇，将来有三个孩子养老也没太大问题，但你打算怎么安置于莉？她可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你这样拖下去，对她来说可是罪过。哦，对了，还有雨水，她看你的眼神也不正常……” 丁秋楠越说越无奈。对于黄书在外面的事情，她虽有不满，不过结婚后倒也没太在意。黄书的火力，一个人实在是有点难熬，有时她甚至希望身边有个伴儿分担一点。 黄书眼神闪动，说道：“港岛那边的一夫多妻制度还没废除，根据我的推测，要废除那个规定至少还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听到这话，丁秋楠吓得立刻四处张望，确认没人过来后，才凑近黄书，压低声音说道：“你想叛国？！” 黄书被丁秋楠的想法震惊了，无奈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你瞎说什么呢？港岛本来就属于我们，而且我认为国家很快会对港岛采取行动，所以我在考虑能不能找机会带你们过去。” 丁秋楠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只要不是叛国就好，毕竟婆婆、公公和叔叔他们都是英烈，你不许玷污他们的名声。” 这时，门外突然探进一个脑袋，看着娄晓娥出现在门口，黄书本想说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疑惑地问道：“嫂子，有什么事吗？” 娄晓娥脸色通红地看着黄书和丁秋楠，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然而说到一半，她又急忙改口点头：“有事，那个...没打扰到你们吧？” 要知道，刚才娄晓娥几乎听完了黄书夫妇的全部对话，她这才发现，原来表面上看上去正派的黄书，在外面竟然有那么多的女人，甚至连秦淮茹也是他的... 第92章 许大茂的难言之隐 不过对于去港岛的事情，娄晓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正如黄书所说，那边原本就属于我们。 丁秋楠微笑道：“没事，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事，进来吧，外面冷得很，别冻着。” 娄晓娥摇了摇头：“不冷，我穿得多，挺暖和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走进屋来并关上了门。 丁秋楠把再次入睡的女儿放回床上，而黄书则为娄晓娥倒了一杯热水，问道：“嫂子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一听此话，丁秋楠的动作顿住了，回头看向娄晓娥，毕竟他们虽然和许大茂家相处得不错，但这还是娄晓娥第一次过来，这让丁秋楠非常好奇。 被两个人盯着看，娄晓娥一时竟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足足一分钟过去仍没等到答案的黄书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是因为许大茂？他又在外面乱来了？” 这一句话触动了娄晓娥内心的情感，她直接趴在桌上低声抽泣起来。 看到这一幕，黄书顿时傻眼，深吸一口气，向丁秋楠点了点头，示意她过去安慰娄晓娥。 丁秋楠也被娄晓娥的反应吓了一跳，点点头走到了娄晓娥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嫂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能帮忙的肯定帮。” “许大茂……许大茂他病了！”娄晓娥支支吾吾地说出了目的。 面对丁秋楠的询问，娄晓娥断断续续地道出了缘由。丁秋楠愣了一下，不解地说道：“生病了吗？这天气的确有点反常，看病就好了啊？” 听他这么说，娄晓娥的情绪更加崩溃了，哭声越来越大。丁秋楠无奈地撇了撇嘴，满是疑惑地看着黄书，这种场面让他感到颇为费解。 但黄书看到娄晓娥的反应后，心生一丝疑虑，回想这几年许大茂在外面的各种荒唐事迹，不仅跑到乡下勾搭寡妇，连回城后的行为也是一样，巷子里的半掩门他也常常出入。 所以…… “嫂子，许大茂不会是得了那种不治之症吧？”黄书试探性地问。 娄晓娥一听这话，彻底崩溃，开始嚎啕大哭。看到这样的情况，黄书知道自己大概没猜错。然而许大茂在原本的情节中从未得过这病，但现在他也不再意外，毕竟由于他的介入，这院子已经大变样，禽满四合院的剧情不会再发生，而是向着真情满满的转变发展。 唯一出问题的就是许大茂，竟会染上这种病。这也难怪娄晓娥有这么大的反应——尽管她表面上仍然是许大茂的妻子，但她知道这种病会让她的名声受到影响。 丁秋楠见状也很吃惊，赶紧问：“那您自己没事吧？” 娄晓娥摇摇头：“我已经和他分开睡一年了，他最近才有这个病，我前几天给他洗内裤时无意中发现了。我去私下咨询过医生，我也……” 看着娄晓娥哭得几乎喘不上气，丁秋楠满心怜悯地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向黄书使了个眼色。而黄书此刻仍然震惊不已，许大茂这个人本身的性格就很复杂，本来没有孩子就已经对他打击巨大，现在还得了这样的病，谁能预料他是否会彻底发疯？ 如果不妥善处理这件事，完全可以想象，一旦风声传开，许大茂必然会成为真正的恶人。 想到这里，黄书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他不可能再去安抚许大茂。患上了花柳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病症，消息传开后，许大茂不仅在这里呆不下去，甚至厂里也会把他开除，严重的可能会招致更大的麻烦。 因此，许大茂绝不会去医院就诊，反而会想尽一切办法掩盖。 如果这时候黄书去找许大茂说这事，关乎男人尊严，许大茂大概率不会有太大反应，但把这事告诉娄晓娥的话，许大茂肯定会报复。 作为黄书身边的知心人，丁秋楠片刻之后就明白了黄书的忧虑，她皱了皱眉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黄书摇了摇头说：“最妥善的办法是嫂子你主动和许大茂协议离婚，接下来我会找适当的时机揭露出这个秘密，然后再与他坦诚地交流一次，这种病虽然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但实际上是可以治愈的。” 丁秋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眼看向娄晓娥问： “这毛病...真的有办法医？”对于娄晓娥而言，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她本来就像一张白纸那样纯洁无瑕，关于两性间的一些私事，她几乎全都依赖于许大茂的传授，根本不了解其它。 丁秋楠轻轻点头：“确实可以治疗，只是相对麻烦一些。然而最大的困难就在于这件事触及到了个人名誉和尊严问题，所以即便有些人明白这个病症可治，也多半会碍于情面选择不去治疗它。” 丁秋楠的这段解释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娄晓娥猛然睁大眼睛。她惊惶地来回指着他们俩又指向自己：“我...那岂不是…” 黄书安慰道: “别慌张，先回过头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看是否找个恰当时机去与许大茂离婚。他应该也不敢为难你，考虑到背后是你那位威望十足的娄家人！” \"明.. 明白, 那我还是赶紧回去思索琢磨。就不在此多做停留耽误你们了……”说完这句话，她已无暇等待答复，在沉默中仓促退出。 当她的身影消失时，黄书迎来了一记充满嗔意的目光。随后就听到一个严厉声音: \"我可以对你外面的女人闭一只眼, 但绝不能允许你涉足肮脏不堪之所!要是敢……我就……”她比划出了一副吓人的姿态：“一刀切掉，哼！\" \"……什么?\"他满脸愕然，完全摸不清头绪——这是怎么回事？这锅如何就砸向自己了？ 但话说回来，他这个曾经服用过完美基因强化剂的男子怎么可能染上疾病病毒，简直天方夜谭! 更不用说，他已经觉得身边女人多到有点应接不暇，哪里有闲情逸致再去那种风月场合?除非是他脑袋被雨水打多了吧——不过时机尚未来临而已…… 目送走娄晓娥，为了准备下午要去邻家拜访的水饺，丁秋楠开始着手处理所需的食材。即便今日正值休闲之日,但作为一位有礼貌的客人,提前去到并贡献出劳力是一种基本的尊重表示。 同时这也给予了她与好友秦淮如深入聊天交流的机会。另一边黄书留在屋内照看熟睡中的孩童们以免其中途醒来到处寻找大人不在的情况发生。 第93章 南迁的前奏 在两位孩子安静睡觉时，黄书将意识沉进了个人的空间里。在持续四年耕耘之后，这特殊的小领域于一年前成功晋升五级，并且空间容量扩展至二万市亩之多。中心区域的神湖面积大约有三百市亩，重约一百余斤的大鱼随处可见…… 起初他担忧这些巨鱼会不会进化出智慧，然而系统给予的解答令他松了一口气。 正如系统所设定的限制，这是一个普通的科技世界，尽管灵泉水让鱼儿长得异常庞大，但由于种类不同，它们的最大重量也仅有一百三十到两百斤之间，按照系统的描述，这就是鱼所能达到的理想重量上限。并且，这些鱼一般每过一个月就达到了它们的生命极限，这就使得黄书必须每隔二十天就对水塘内的鱼进行一次回收处理。 不过这些鱼并不会被像牲畜一样简单屠宰，在这片区域拥有一个特别设计的冷藏库，在进行回收作业时，鱼群会直接被送入这个冷藏仓库中。据系统解释，黄书需要用鱼的时候可以从冷库取出，那时鱼依然是生机盎然的状态。目前，他的储备区里的粮食储存量已经超过了三亿斤之巨，并存储了近上千万斤的不同肉类产品，同时还有大概接近三千万斤重的活鱼。 考虑到各种其它收集品，如果他在未来有机会南迁，这些东西就可以逐步变现了。 人的欲望和追求各不相同，可能是由于穿越前的经历，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是珍惜，而且有着系统兜底，他是一点也不慌，慢慢来呗…… 花费近十分钟后, 黄书完成区域里的又一次重新布置，又开始新的播种活动。 整理完毕，他又浏览了一番个人行为积分和劳动力积点。尽管近年来黄书并没有解锁新的技能或是转换工作岗位, 只是继续着采购科的职责, 但他已经积累了九百多劳动力积点。从以往经验判断，当他积满千分时应可换取一轮抽取奖品的机会，但他尚不清楚劳动力积点抽取得到的赠品是否会跟善意行动所获取的奖品有所不同。 相比劳动力积点而言，他的善行分数则更为显着 — 高达九万七千多分。黄书预测，只有当累积满十万分才足以进行下一轮抽奖。 四年之前的那一张人物定制卡的抽奖结果是黄天肃，他也不负期望，成为除了雷洛之外的港岛建设局二把手，并与雷洛正面叫阵。 若一切如计划，待廉政公署成立，他有望作为华人中第一个登上总警监甚至更高职位的人。对于这一职级，黄书并不急于一时，他知道时间充裕，并坚信有他的助力加上劳氏家族...黄天肃晋升的速度只会加速不会放缓。 在今天了解了许大茂的情况后，他开始筹备将家庭迁移至南方港口城市的安排，但在实施前，他需要找到办法先赢得娄半城的信任。“不知道下次抽奖会不会又是一张人物塑造卡……”黄书轻声低语。毕竟，他意识到如果他可以在港岛的各个协会内部植入一个盟友，将会使他在黑白两道皆有立足之地，从而真正实现他梦想中那种掌控一切的位置。 “书哥，你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黄书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何雨水清脆的声音。 没有了曾经的吸血鬼白莲花和所谓的道德天尊易中海，何雨水手上有了钱，她现在身材匀称、丰润诱人。放在现在的话——这简直就是微胖界的女神。 特别是那双长腿，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现在的何雨水被黄书动用人脉关系，安排到轧钢厂当上了宣传广播员，和于海棠一起被厂里人戏称为‘钢厂双明珠’。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前往一睹她们的风采。 但因为黄书的关系，这些人都不敢造次，何况还有厂长杨老大和副厂长李老大给他们撑腰。 随着相处时间增加，何雨水和于海棠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暧昧，尤其是何雨水，不时偷偷亲他一下，几次差点被丁秋楠抓到现场。但这小姑娘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似乎享受其中。 黄书好几次都被气得想扒下她的……打她一顿屁股！ 看着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何雨水，黄书撇撇嘴：“我没说什么，大早上不来帮你嫂子照顾孩子，跑到这里干嘛来了？” 何雨水脸颊一红，嘟囔着：“那个捣蛋鬼晓儿真让人头疼，还是小韵韵惹人疼，我看看她怎么不行了？” 黄书无奈笑道：“行行行，看小韵韵是吧？刚好，秦姐让我们过去吃饺子，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儿照看一下他们……” 何雨水愣住了：”???” 正当黄书与何雨水嬉闹之时，贾家那边…… 丁秋楠也和秦淮茹一同在包饺子。本来小当想搭把手，却反被秦淮茹支开了，于是兄妹三人便在外边和一群孩子玩起了雪仗。 透过门缝，秦淮茹看着门外欢乐跑跳的孩子们，心中涌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受。 五年前，这样平凡温馨的生活对她来说几乎不敢想象，甚至还时刻担心遭到毒打。她当时做好了一生默默承受痛苦的心理准备，只为孩子们能够健康平安成长。 但变化总在最不经意的时刻出现——丈夫过世，婆婆受罚，那位亲自将她婆婆送进劳改所的黄书就像一记响雷，为她扫净了黑暗。 如今她拥有千余元存款，每月还有四十余元固定收入。孩子们个个聪慧懂事、成绩优异，尤其是棒梗，不说大学，考个中专是板上钉钉的事。 每天虽然繁忙但内心充实。 正当秦淮茹畅想着未来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丁秋楠的声音：“秦姐，下次要是想书哥了，直接去找他就行了，不必偷偷摸摸的。” 哐当…… 秦淮茹一个踉跄，差点靠在门框上，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心虚地回避了一下目光，挤出笑容道：“小丁，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 “我知道了～” 丁秋楠微笑着望向秦淮茹，“不只是你，还有于莉、雨水，还有于莉的妹妹，雨水的同学，叫做于海棠是吧？这些事我都知道了……” 秦淮茹浑身颤抖了一下，内心更加慌乱，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丁秋楠。她是做了亏心事的，如今正主找上门来，丁秋楠若不高兴，说不定可以直接将她送进牢里。就算不用坐牢，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 丁秋楠仿佛没看到她的反应一样，仍然专心地包着饺子，低声道：“我已经和书哥谈过了，他说今后有机会会南下，具体何时我不清楚。但书哥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他的这句话肯定是有根据的，并且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听说那里还是一夫多妻制，他或许会给每个人一份正式的婚姻手续。这样一来…… 你如果想念书哥，直接去找他便是。我在家里，别人也就不会有想法了，只不过你们要稍微注意一些，别让孩子知道。” 秦淮茹愣住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丁秋楠会这样说，一时之间完全摸不准对方的心思。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的想法，她有些拿不准。然而丁秋楠脸上的那份真挚与坦然，不由得让她本能地信任。 尽管如此，她仍旧迟疑片刻，蹙着眉头：“我还是算了，这样挺好，不好意思啊，小丁，我那时候也没能控制住自己……” 丁秋楠轻笑：“别这么说，秦姐比我都早，照理说，秦姐你才是真正的大姐，我才是个小妹妹呢。” 秦淮茹惊讶不已，急忙摆手：“不不不，你是正妻，我只是个小妾，我……”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希望能够让丁秋楠感到满意。不过很快就发现，丁秋楠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逐渐平复了心境。转头望一眼外边，只见孩子们依旧在玩耍，四周已经升起炊烟。显然没人听见两人的对话。 深深喘了一口气，秦淮茹向丁秋楠深深一鞠躬，“小丁，感谢你，以后姐姐一切都听你的，哪怕是让我去……” 第94章 钓鱼 “诶诶诶~”丁秋楠没等秦淮茹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哭笑不得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红了。 “就是这样……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得这样，我也有好几次感觉自己差点儿没挺过去，当时的想法跟你一样。” “对吧？所以说啊，你想这么多完全没有必要。快点包饺子吧，要不然书哥一会儿来了咱们还没做好，多不好意思啊~” “嗯！包饺子！” 放下心事的秦淮茹顿时心情开朗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神里全是对丁秋楠的感激之情。 两个正忙着包饺子时，闫埠贵悠悠地走来。他一看见丁秋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小丁，你们今天聚餐吗？” 丁秋楠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是啊，三大爷，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是周末，天气好，适合钓鱼。想着下午跟小书一起去钓鱼。正好你在，记得帮他捎个信儿哦。”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们忙的话，就算我没说过这话。” 丁秋楠点点头，知道这位三大爷喜欢在周末去钓鱼以补贴家用，于是微笑着说：“没事的，我待会儿会告诉书哥。三大爷您尽管等着就是了。” “行，那我先走了。” 可他转身没走出几步，何雨柱探出个头，大声喊：“三大爷，算上我一份~钓鱼我也要参加！” 这一嗓子让闫埠贵愣住了：“啥？？？” 上午八点半。 黄书、闫埠贵和何雨柱三人都骑着自行车出了院子，向着什刹海出发。 没错，现在的何雨柱已是院子里有名的富翁了，不仅买了自行车和收音机，手头还存有一千多元，日子过得很惬意。 不过…… “我说闫老抠儿，你什么意思？这是不欢迎我参加吗？” 在路上，闫埠贵一脸苦瓜样……虽然他对其他人笑脸相迎，尤其是黄书。听到这话，闫埠贵微微抽搐一下嘴角，有点不满：“你这个性格，钓鱼？我觉得咱们今天可能一条鱼都钓不到。” “嘿？”何雨柱不高兴地说：“三大爷你这话说得不对啊，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反应强烈？再者，你说我没技术？咱今天就好好比试比试，看谁最终赢了，谁输了今天晚上负责买酒！” “……” 闫埠贵心里立刻有些发虚。要知道钓鱼虽需要技巧，但更讲求运道；在这个时期，不可能谁都能花费大量心思来吸引鱼咬钩，因此结果往往是纯粹靠运气决定的。 闫埠贵虽然自信自己的钓鱼技术比何雨柱强，但要是何雨柱今天走运，他恐怕就要输了。要是输了就得请喝酒，而他是三个人当中最穷的一个。特别是他之前帮助闫解成解决了工作问题，几乎是倾尽了所有的积蓄，家里这几年一直没有缓过劲儿。平日里一分恨不得花成三分，平常喝的酒基本上是兑了九成水的一两酒，要是真请这两人喝酒，他不得心疼死？ 黄书则乐呵呵地看着两人斗嘴，完全没有插嘴的意思，毕竟生活平淡的日子里，这些趣事确实增添了色彩。 半个小时后，他们三人来到了什刹海。让黄书吃惊的是，尽管他们来得很早，但什刹海边已经有无数人密密麻麻地站着钓鱼，初步估计最少也有两三百人。 他们找了大约十多分钟，才找到了一片可以站人的地方。匆忙之中灌满了水桶，并将小凳子摆放好，然后准备好了钓具。黄书自打穿越以来，这是第一次钓鱼。虽然在穿越之前跟随一些钓鱼博主学到了很多技巧，但这些知识在这个年代基本用不上。倒不是因为他没有钱用于打窝，而是当时环境不允许这样做。那时的国家正处于特殊时期，特别是在与北边的大国关系断绝之后，国内粮食大量被用于偿还债务。即便自然灾害已经过去了三四年，人们的生活也并未有显着改观。如果他在那个年代使用粮食打窝，恐怕前脚刚打进去，后脚就会被举报浪费粮食。那个时候浪费粮食被视为极大的罪行，哪怕他有着一家人的荣耀背书，也不想无缘无故给自己惹麻烦。 黄书略显生涩地把鱼钩投进了湖中，剩下的便是耐心等待。何雨柱和闫埠贵仍在斗嘴，看见黄书已经下钩了，闫埠贵心急火燎，一边朝何雨柱冷哼一声，随即利索地装好蚯蚓并把钩扔进水中。相比之下，何雨柱一点也不着急，毕竟他的生活无忧无虑，根本不需要依靠钓鱼补贴家用。之所以今天会一同前来，纯粹是因为周末独自在家无聊透顶。孩子小时他还好些，至少能与徐莲撒撒娇。然而现在何晓已三岁了，长得出奇机灵且调皮，整天就紧盯着他，只要一发现他有任何越过界限的行为，就会立即扑上去打他。 若他自己不高兴，这个小子还会到处宣扬，搞得全院子都知道，这事情已经发生两次了。以至于何雨柱每次想要亲近妻子，只能趁这小子睡熟了悄悄行事，并还得特意躲到隔壁房间去，不然定会发生意外状况。 何雨柱现在最盼望的就是何晓赶紧长大，何雨水早日出嫁。到时候把何雨水的房子收拾一番，让何晓搬进去，这样他就不用每天像单身汉一样过得一团糟了。 何雨柱慢吞吞地把蚯蚓穿在鱼钩上，随后顺手将钩子甩了出去，笑道：“书儿，三大爷真是怂包一个，要不咱们俩来场比赛？谁输了谁晚上请客喝酒？” 黄书乐呵呵地点头：“行啊，柱子非要拉我比试，要是不给你点面子那还说得过去吗？那晚上你准备好吃的，到时候我和闫老师就过去蹭饭咯~” “嘿？你这么说，三大爷不敢比赛就想喝我的酒？”还没等闫埠贵开心起来，就被何雨柱的话逗笑了：“我说何雨柱，我哪得罪你了？再说，我能和你们比么？你们一个是大科长，月薪一百多块，一个又是食堂副主任，月薪也有六七十块，而我不过是个小老师，月薪连四十块钱都没有……” “行行行，算你一个，别说的那么凄惨行不行……”何雨柱被闫埠贵唠叨得有些头皮发麻，连忙抬手打断了他，不然何雨柱真要考虑要不要跳湖认罪了…… 如果不是特别热爱的话，那么钓鱼将会是一项极其枯燥的活动。然而对于那些热爱钓鱼的人来说，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雷电冰雹，都无法阻挡他们钓鱼的热情。 但显而易见，黄书他们三个人都不是真的热爱钓鱼的人。即使闫埠贵是三人中最频繁出门钓鱼的一个，他也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改善家庭的生活质量，功利性很强，因而也没有多少耐心。 令人惊讶的是，今天的何雨柱似乎是真的求神拜佛得到了灵验，刚下钩不过十分钟，他的浮漂就嗖的一下沉入水中。虽然他对钓鱼并不精通，但这基本常识他还是了解的，于是大声叫喊：“诶嘿？！上钩了！” 说着，他飞速抽起鱼竿，鱼线一下子绷得笔直，还伴随着鱼在水中不停挣扎时发出的滋滋声。 “哎呀，看来是个大个儿！” 闫埠贵顿时目瞪口呆，顾不得自己的鱼竿，赶紧拿着抄网跑到何雨柱身边帮忙，“柱子，小心些，稳一点，这条鱼估计不小的。” “放心吧~” 何雨柱神色认真，内心却是十分兴奋，他发现自己竟然对钓鱼有了兴趣。 第95章 永不空军 黄书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与那条鱼斗智斗勇，他对结果并不在意。毕竟，对他来说食物不是问题，鱼更是遍地都是，空间里储备丰富，他就是一辈子不吃别的也够用了。 不用说仓库里的东西，光是他当前的存款就已经超过了百万。没错，六十年代的百万富翁，特别是在内地，说出来恐怕是活腻了。 毕竟这个时代以贫穷为荣，你能突然有百万存款，怎么挣来的？ 好吧，不管来源是什么，你肯定会被抓住，你的财产也会被没收，然后一颗花生米就是你的宿命。 不过这件事目前根本没人关注。 这么多存款，别说请这两人吃顿饭，哪怕要他们吃到地老天荒都没问题。 关键黄书本来胜负欲就不强，尤其是今天这种何雨柱和闫埠贵斗气的情况，更是懒得参与。 不远处，何雨柱和闫埠贵两人逗弄那条鱼将近十分钟，最终才让鱼慢慢没了力气，被何雨柱拽出水面，快要到岸时，闫埠贵反应极快，迅速伸过网，用力一捞…… “哈哈，上钩了！乖乖，得有七八斤重了吧？” 闫埠贵兴奋地盯着网里的大鲤鱼，整个人无法自已地高兴，不了解情况的还误以为这鱼是他钓上来的呢。 但这不能怪闫埠贵，毕竟以前他钓到的鱼最大也只是只有一点多斤，经常只有一些几两重的小鱼。如今这七八斤的大块头，捧在手里就像是个小小猪，那感觉…… 何雨柱嘴角微微抽搐，翻了个白眼：“别闹了，三大爷，这是我自己钓的。要是您还不努力的话，今晚就……” “柱子，咱们今晚用这条鱼下酒，我那边还有一瓶没拆的西凤，一起来凑个桌子怎样？” 一听这话，何雨柱立刻愣住了，继而哭笑不得地看向闫埠贵：“抠门的老闫，你是处处占便宜啊，兄弟我刚钓上来条鱼，你这立马把它算作晚上的盘中餐？” 显然感到这样做不太好，从几年前被黄书数落一通后，再加上闫解成搬出家门自己住了，并且每个月给他家用五块钱做补充。加上他们现在只有五口之家，工资增长到三十五块五毛，生活不再那么艰难，所以自信多了。 面对何雨柱的取笑，老闫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发烫，再看看被放进了水桶的鱼，眼里充满了羡慕。 就在不远处，黄书静静地观看着他们拌嘴。突然感觉手上的鱼竿一重，随即迅速提起来。紧接着，一条超过两斤重的鲤鱼被他甩出了水面，重重摔在地上。 望着奋力蹦跶的鱼，黄书静默片刻，道：“闫老师，这鱼......” 话音刚落，闫埠贵立刻转头看向黄书，眼睛闪烁着光芒，盯着他手中的鱼。这大鱼拿不到，两斤的也行啊，果然还是书儿仗义。 黄书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默默地站起来，将鱼放进自己的水桶。 闫埠贵：“???” “下回说什么也不跟你们俩出去钓鱼了～” 十一点半时，三人各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一路上，闫埠贵都在不停唠叨着。今天运气确实太差，一条鱼也没钓到。 相比之下，何雨柱的收获可谓丰富，有条超过七斤的大鲤鱼，再加上几条重约一两斤的小鱼。若是拿出去卖，总价值至少能换来五六块钱，相当于家里的伙食费十多天了。至于黄书，他的收获虽然不及何雨柱那么多，但也捉到了七八条二三斤重的鱼。 自己可是钓鱼界的老手了，居然败给两位新人，这事若让他人知道，今后他在圈内该如何立足？再者，关键是他回去后不知该如何面对媳妇，过去收入虽然不多，起码家里不至于饿肚子。 听到闫埠贵絮叨，黄书忍不住笑了笑，便停下车说道：“闫老师，我们不会看着您为难，给您两条鱼吧，晚上回去跟老伴交代时能说上句话，不过西凤酒不能少～” 这时，何雨柱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我这边儿也给你一条鱼，记住晚上备点花生米，少了我可不同意。” 原本还在担心怎样解释的闫埠贵一听这话，立刻兴奋地点头回应：“那行！这份情义我懂了，到时候半斤花生米配上一瓶西凤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斤花生米虽然是不少，但对于三条加起来十多斤重的鱼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这些都是他自己也会享用的东西。在这种愉快和谐的氛围下，闫埠贵用酒换走了三条每条约三斤多重的大鱼，高兴得哼起小曲骑车直奔家门。 望着满脸喜色哼唱歌曲的闫埠贵，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出息……” 同样的，黄书心中也有些无奈。大约快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时，三人陆续抵达院子里。随后闫埠贵迅速扎好车子，并急匆匆地跑回家炫耀自己的成果。 显然他是去找妻子炫耀去了。 见此，何雨柱微笑着摇摇头，回到家去，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何雨柱自豪地宣布战果的声音。看来从闫埠贵到何雨柱，都是钓鱼爱好者们的炫耀本能所致？ 这时黄书笑了笑，将水桶中一条鱼递给在院中玩耍着的孩子，道：“孩子，过来一下。” “哎~黄叔~”棒梗快步跑到黄书面前，盯着手里的大鱼，眼中闪闪发光。不过，由于这几年他已经吃得很不错，所以并没有出现流口水的情况。 黄书把鱼交到他的手里，又从车上拿下一个水桶，说：“自家留一条，其他的送给院里的那些贫困人家。” “行，我这就去。”棒梗笑着回应，随即喊上了身旁的小当、槐花、小自强和何晓……以及黄书家里的黄信，一大群孩子兴致勃勃地开始了送鱼行动。 也许是因为受到黄书的影响，何雨柱决定只留两条鱼自己家吃，剩下的准备送给别人。但是这个计划却被徐莲拦住了。 并不是不能这样做，而是不太合适。院子里目前大约有十几户人家，但真正生活困难的家庭只有三四户。黄书给这些家庭送鱼自然无可厚非，但何雨柱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他已经给了闫埠贵一条鱼，自己留下两条，还剩三条鱼，到底应该送给谁？ 与其这么费心劳神，还不如索性不送。尽管何雨柱并不完全理解这其中的道理，但由于几年来一直受管束，他也渐渐明白了要听从媳妇的意见。既然徐莲不让送，他就遵照其意思行事，计划明天找个时机把剩余的鱼晒成鱼干。 而在另一边，黄书送完鱼后返回自己的跨院。他刚走进院子，还没等歇一口气，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哇~书哥哥回来啦~”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摇着双马尾的女孩飞快地奔向屋里。 黄书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了看仍旧在飘雪的天空，皱着眉走进屋子里问道：“下雪了，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过来？就不能等到好天气吗？如果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 听到黄书的责备，小女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躲到丁秋楠身后，朝着黄书做了个鬼脸，低声说：“我是坐着车来的，车上还有公安呢……”。 第96章 我想活下去 屋内。 黄书借着热烘烘的火炉脱下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仍然皱着眉头说道：“即使有公安也不应该独自乱跑，再说，这次出门有没有告诉你爸妈？” “说了。”女孩儿嘟囔地回答，眼看黄书还想教训她，急忙抱着丁秋楠的手臂开始撒娇：“姐姐你看，书哥哥难得见我一面还要骂我！” 丁秋楠正给孩子喂奶，听到这话不由看了看黄书，说：“好了，京茹来一趟不容易，别责备了。等以后她再来之前，提前给你写信，到时你亲自去接她。” 没错，这位眼前的少女便是四年前他们在徐家村遇见的秦京茹。 自那次见面后，秦京茹对城里的生活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好奇心。从那以后，每当她跟秦淮茹来到四合院，就会成为这里的常客。因为黄书的存在，许大茂完全入不了她的眼。黄书家里几乎是她的城中根据地，只要她来了，就必定在这里住上几天，也因此与丁秋楠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若不是不合适的话，她们早就以姐妹相称了。 如今，十九岁的秦京茹已然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她那精致的面容和一双活泼灵动的大眼睛，足以让见者心动不已。 她对黄书似乎颇有想法，这一年里已有数次穿着贴身衣物在黄书家中晃荡，不过她也很会避开丁秋楠不在场时行事…… 从今晨他们的交谈来看，丁秋楠显然已察觉一切，但却选择沉默以对。 黄书瞥了秦京茹一眼，不予理会，径直走向丁秋楠说道：“让我来抱一会儿吧，你休息一下。” 丁秋楠没有犹豫，将小家伙交给黄书，整理了下衣裳说：“那你看好他，我去烧午饭。” 黄书微笑着接过小孩，轻声嬉戏了起来。 眼瞅这孩子还有三天就是周岁生日了，身上穿着秦淮茹亲手制作的厚棉衣，戴着可爱的小棉帽，配上一双虎头鞋，活像一个小萌物，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去捏捏他的小脸。 孩子见黄书抱他，也高兴地笑个不停，“叭叭、叭叭”地唤着。这声音使黄书心旷神怡。 这时秦京茹又突然将头凑了过来，伸手轻轻触碰了下孩子的脸颊，而后转过身准备同黄书讲些什么。两人距离很近，结果她一扭头无意间碰到了黄书的脸颊。一时间，秦京茹的小脸涨红起来，她低声呢喃：“书哥哥，你又亲我~” 黄书则一头雾水，“???” 看到秦京茹这样的反应，他简直想直接抽她一顿——不过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实际只是轻弹了这小姑娘脑门，皱起眉头叮嘱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再犯！” 可秦京茹只是淘气地吐吐舌头，并不见刚才那般害羞性子。事实上所谓害臊也不过捕食者的一种策略罢了，诚然她并非毫无心虚，只是对黄书的好感让她忘却了羞耻。 而关于“下不为例”的警告？秦京茹压根不在意。她是一个乖巧的人，知错能改，然而她总是在改正和再次犯错间来回切换，永远处于这种反复无常之中。 厨房里，丁秋楠刚把今天中午准备做的一堆食材摆出来，正打算问问黄书的意见，就看见秦京茹在偷偷地对黄书使坏，不禁苦笑摇头。其实，之前秦京茹穿薄衣在黄书面前晃荡的事情，丁秋楠已经多次撞见，而看现在这情况，这姑娘越来越大胆了。 眼见秦京茹的小眼睛又在四处捉摸新主意，丁秋楠咳嗽了两声：“京茹，过来帮忙做饭。”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秦京茹吓得够呛，几乎要摔跟头。不过她也是因为心里有鬼，才会反应那么大。 可当她看到黄书满脸“自作自受”的表情时，冲着他撇撇嘴，嘀咕几句后，快速奔向了丁秋楠：“姐，我来啦，咱们今天中午吃啥啊？” “你想吃什么？” “红烧肉，炖羊排……嘻嘻，姐做的这两样可好吃了～” “没了羊排，只有红烧肉，吃不吃？” “吃！” --- 吃完午饭，丁秋楠和秦京茹各自抱着一个小孩进了卧室午睡，黄书则坐到了屋檐下的阴影处，望着渐渐变大的雪花。落雪声不仅没打扰他的心情，反而使得整个世界显得格外宁静。 此时此刻，黄书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人和事。尽管穿越前的生活并不如意，但是有些回忆仍然令他感到温暖。他正在神游天外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踏雪的脚步声，接着大门那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一愣之下，黄书心想可能是秦淮茹来找秦京茹，于是起身过去开门。可当大门敞开时，他的表情僵住了。 “你怎么来了？”即便这么问，他还是让出身位说道：“进来看看吧，他们在睡觉，咱俩在这儿聊，或者去你家聊也行？” 许大茂走进院子里，道：“这里挺好的，安安静静。” 黄书没有拒绝，从屋里搬出一张凳子递给许大茂，两人就这样在屋檐下坐着，彼此沉默。 大概沉默了十几秒，最终还是许大茂打破了这份宁静：“书儿，我生病了。” “嗯？”黄书有些惊讶，他知道许大茂确实病了，而且是性病，这一点娄晓娥早些时候已经告诉他了。 但许大茂居然亲口提这件事实在出乎他意料。毕竟这是关系到男性的尊严与颜面的大事，在当时社会环境下，这种事如果被揭发，对许大茂而言可能是灭顶之灾——至少也会站不住脚，严重起来可能会被带走受审，乱搞关系可是大罪过。 许大茂瞄了一眼黄书，见后者神情震惊，心中略感轻松，于是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你说，这种花柳病有没有治呢？” “……”黄书倒吸一口冷气，说道：“你说真的？” “废话，这种事情我能乱说吗？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这要是传出去……”许大茂有点儿绝望地瘫坐在凳子上，说道：“书儿，帮帮我～” 黄书嘴角微微抽搐：“你这是让我帮你什么呀？这种事还不都是你自己做主的？” 许大茂带着奇怪的表情看向黄书：“我自己也想决定呀，现在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但是你也知道，只要我去了医院，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我……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打算去治疗？” “我也不想死啊！我想活下去……” 好吧，听到许大茂的回答，黄书点点头，也是，谁会愿意死呢？ 活着总是比死了强，许大茂今年才二十七岁，还有很多美好的年华等着他去享受。死……肯定不是他的选择。 然而正如黄书之前跟娄晓娥聊过的那样，这种病凭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想根治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有一丝希望，但几率太小。 最重要的是……这病根本不适合在国内治疗，因为在当前环境下，很可能还没治愈就直接被带走了。对于现在的执法机关而言，没有什么人性化执法一说，甚至大家会觉得反正你也要受到重罚，干嘛还要花钱治病呢？ 第97章 黄书的建议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黄书望着许大茂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找个办法离开这里吧，去北方，到熊国那里，那里对此不会有那么多非议……” 出国？ 黄书的一番话令许大茂愣住了…… 主要是那时提及出国，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关我什么事？！ 更别提对于海外世界，大多数人内心都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战后不久，许多普通百姓根本不明白曾经侵犯我国的外国人是来自哪些具体国家，干脆就一并看待所有外邦，这也是为什么人们眼里除了故乡只有一个外国概念的缘故。 当然……有些令人憎恶的小日子不算！ 尽管许大茂上了初中，但他的思想仍然有所限制，因此对于外国也有一些本能的排斥。 所以，十几秒后，他满脸不愿意地看着黄书问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黄书耸了耸肩：“你要不怕被抓，可以试试去京城之外的地方看看，但得说明白，如果真被抓了……” 这话一出口，许大茂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回应道：“那我还是选择出国吧！” 实在是因为黄书说得太可怕了，再加上许大茂心里也知道对方说的话是真的。 在这个年代，街上有人喊一声抓流氓，被喊的人就得被送进派出所，甚至有可能直接毙掉，更何况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呢。 被冤枉的尚且可能丧命，何况是铁证如山的情况？虽说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但那种希望确实渺茫。 因此，为了保住性命，出国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但这年代边境管理严格，许大茂要怎样出国仍然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他想着找黄书问一问出路，但转念想到黄书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甚至都没离开过东城区几次——除了那几年读中专的时候。 看到许大茂的神情，黄书猜测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去找娄家人吧，凭借你老丈人的能力，肯定能帮你离开的。” 听完这话，许大茂脸色一变，这等于断了他的所有后路。 因为只要他去找娄家人谈出国，娄家肯定会刨根问底。毕竟在这个年代出国并非小事，一不留神还会背上“ 叛徒”的名声，谁都承担不起这种风险。 若是他跟娄半城说出实情，别说能不能出国，恐怕连性命都有危险。即便娄半城把他送走，他与娄晓娥之间的婚姻也难以为继，不离婚是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的。 他审视着黄书，希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他承认，作为男人，他曾对丁秋楠心生杂念，也因此好奇黄书是否对娄晓娥有类似的想法。 只是黄书的表情平静如水，眼眸纯净，随后他又想到了黄书在院子里和厂里的评价，不由笑出声来。 是他狭隘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确认黄书确实对娄晓娥没有任何想法之后，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我知道了，这事再想想。无论如何，谢了！” 话落，许大茂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小院，透过敞开的大门，黄书看见许大茂没有回家，而是走向后院外面。 他究竟要去哪儿，黄书并不关心。哪怕是想找其他人寻仇复仇，这也和黄书无关。 毕竟一直以来，他对许大茂的戒备从未真正放下过，即使这些年在他的压制下，许大茂一直表现得相对本分。 但眼前的许大茂像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只是让黄书感到意外的是，许大茂离开还不到十分钟，娄晓娥便从屋子里出来，径直走了过来。 但黄书也只是稍感意外，并不惊讶，毕竟娄晓娥清楚许大茂目前的状况，在这紧张的时刻，许大茂的一切行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尽管她在人情世故上不太精通，但这不代表她真的愚蠢…… 尽管她有时候确实有点儿糊里糊涂，不然也不会在原来的剧情中被老聋子给蒙蔽。 “小书，许大茂刚才来找你是……因为他生病了吗？” 果然，娄晓娥刚走进院子便低声问道。许大茂的病情虽然与她无关，但她作为配偶难免会被别人猜测。毕竟是夫妇，万一这事泄露了，别人怎么看她呢？毕竟晚上同床共枕还要一起活动，谁知道她有没有染上？难道还能当众展示自己吗？ 黄书没有明确回应，只点头道：“我让许大茂找你父亲帮助他出国治病，但他还在犹豫。你可以跟你父亲说说许大茂的事，相信他会做出妥善安排。待许大茂的事解决了，我想见见你父亲……” 娄晓娥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地望着黄书。想了想也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正打算追问时，黄书摇手制止了她：“这事你先别问，等时机成熟你会了解的。现在回去吧，免得别人说闲话。” 娄晓娥：“.……” 随后她就离开了。 来的时候云里雾里的，走的时候满脑子浆糊。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越来越笨了，一个许大茂、一个黄书：前者是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丈夫，后者则是…… 娄晓娥掐断了这个思绪，收拾了一下后大张旗鼓地回到了娘家，这样才不至于引发许大茂的怀疑。 毕竟这一年她几乎每过一个月就会回家好几天，邻居们都习惯了。 中院内。 何雨水向娄晓娥打了个招呼，看着她提着包离开了院子，于是快步跑回了家：“哥，你先出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说着，屋子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这让何雨水脸色一下子红了。 已经二十岁的她早已了解很多事情，即便有些细节不太清楚，但在厂里同事们的口中早已有所听闻。 “哥……现在可是大中午，你和嫂子……你们……” 如今的何雨柱早就不是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自然明白妹妹在想什么。他没好气地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嗯，这个动作是跟黄书学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你这个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午休啊，懂不懂？难道睡觉还要穿着衣服吗？”何雨水撇了撇嘴，显然是不信。 对于自家哥哥和嫂子的感情，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更何况这两年……反正她认为何雨柱和徐莲绝不可能仅仅是午休，一定还有其他事情。 不过毕竟是个大姑娘，这种话她就算心里明白也不能说出来，于是她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刚才看见许大茂和小娥嫂子出去了。”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仿佛她像个 白痴，眉头紧锁地说：“不是吧，何雨水，你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许大茂和娄晓娥是一对儿，他们出去很正常啊。” “哎呀！”何雨水急得跳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是分开走的，许大茂出门差不多半个小时，娄晓娥嫂子拎着东西去了娘家，你猜他俩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雨柱微微一愣，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说道：“何雨水，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还是赶紧去睡觉吧，成天瞎操心。你难道不知道许大茂和娄晓娥这些年几乎每天都在吵？他们分开出去肯定是刚才……” 说到一半，何雨柱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确实没有听见后院有任何吵闹的声音。 换言之，许大茂和娄晓娥并没有吵架，但现在许大茂独自出去了，而娄晓娥则是立刻回到娘家居住，这其中好像的确有问题？ 可很快，他又摇头自言自语道：“不管这事儿真假，都和你何雨水无关，赶快去睡吧！” 何雨水撇着嘴，正打算进屋找徐莲告状，忽然想起刚才的响动，担心进去会撞到一些不该看的场景，便嘟囔一句：“不说就不说呗，我去找书哥去，他肯定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哎哎哎，回来！”何雨柱一把拉住何雨水，“大中午的，你书哥要是还在睡觉呢？把他吵醒了可好？这事等晚上再说，晚上你书哥和三大爷来咱们家喝酒。” 当她听到黄书还在睡觉时，眼中明显一亮。 然而想到他旁边躺着的是丁秋楠，眼神顿时变得黯淡下来，怨念十足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怒冲冲地转身出门。 望着这样的何雨水，何雨柱挠了挠头，皱起眉头：“这丫头整天想些什么？怎么怪里怪气的？” 这时，徐莲走到何雨柱身后，将一件棉袄披在他身上，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木头脑袋，难道没看出雨水对小书有意思吗？” 噗…… 听到这话，何雨柱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吃惊道：“不可能！小书都……”话说到一半，何雨柱整个人一颤，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莲：“你是说，她想给别人做小的？” 徐莲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第98章 祝你好运 房间里。 看着徐莲的表情，毕竟夫妻俩一起生活了四年，互相太了解了。即便何雨柱脑子再慢，也明白徐莲想表达的意思。 虽说黄书的确很不错。 但何雨柱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自己的妹妹竟然要做别人的小妾。作为哥哥，他认为有必要与何雨水好好聊聊。 瞥了一眼地上弄的一团糟，何雨柱对着徐莲说道：“这些东西等我回来再收拾，我先去找雨水谈谈……” 话未说完，他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徐莲微微一愣，嘴角抽动，低声嘟囔：“这呆子，他哪能谈得拢啊？别把雨水给气着才是真的。” 果然如徐莲所料，何雨柱刚踏进何雨水的房间，便直接开口道：“雨水，你过来，咱们聊一聊。” 何雨水愣了一下，皱起眉头说：“聊什么啊？虽然你是我亲哥，但也该敲门的，要是我在里面换衣服怎么办？” “去去去～”何雨柱白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床上，“你小时候洗澡不都是我给你洗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音未落，何雨水顿时恼火，直接抬腿朝着何雨柱的小腿一脚踢去。尽管这是事实，但毕竟现在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情况完全不同。 可她知道这个大哥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就懒得跟他计较，搬了个凳子坐到他的对面，说道：“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何雨柱向来直来直去，从不喜欢兜圈子。于是，他对何雨水开门见山地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想给书儿做小妾？” 噗…… 这句话让何雨水瞬间脸红耳赤，胸口一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盯着何雨柱，心里默默念着：这是亲哥，是亲哥，他是我带大的，不能和他生气…… 可是，何雨水还是忍耐不住了，猛地跳了起来，冲着何雨柱吼道：“何雨柱，我和你拼了！” “哎哎哎……别打了……不准打我的头，何雨水，你想造反吗？我怎么说也是你哥，赶紧停下，否则我也要动手了啊～” 何雨柱抱着脑袋在房间里来回躲闪，躲避着何雨水的追打。 兄妹俩这样追逐了好几分钟，何雨水最终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这些年来，因为黄书不断教导，并且他自己也结了婚，对待妹妹何雨水更加体贴了。 他不是反对什么，而是一时间难以理解，毕竟新社会成立已十余载，怎么还会有人选择给人做妾？ 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妹妹！ 见何雨水一脸气愤的模样，何雨柱哼哼地揉着肚子，走到她身边坐下说道：“你嫂子说你喜欢书儿，你知道的，你嫂子眼光极好，所以这事肯定是真的。可是，小书已经结婚了，除了当个小的，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让你书哥去跟小丁离婚吗？” 听闻此言，何雨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些年，她对自己的嫂子颇为敬佩。她不仅管理好了傻乎乎的哥哥，还将院子里的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条，既不让自己吃半点亏，又让旁人心怀感激。对此，何雨水深知自己是望尘莫及。 而且正如何雨柱所言，徐莲擅于观察人，几乎没有看错的情况。所以听见此事来自徐莲之口时，何雨水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短暂沉默后，何雨水瘪嘴道：“那又怎么样？我就喜欢书哥，反正我现在已经成人，很清楚自己的选择，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啧，你这个死丫头，这是长大了？既然如此，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应该去找小书啊，看他接不接受。” “你怎么确定他不接受呢？” “反正我知道，人家小丁多棒啊，漂亮又善良，还为小书生了两个孩子。你呢…。”何雨柱说着，看着自家妹妹，满脸嫌弃。 见状，何雨水瞬间怒气上升，“何雨柱，你别来这套激将法，我今天非去找书哥不可！气死你。” 话毕，未等何雨柱反应，何雨水便愤愤离开了房间，直奔院外…… 跨院儿里。 黄书正陪伴着小黄韵一同观赏雪景，这丫头睡觉非常安静，唯一的习惯就是爱湿床。 就在黄书专心陪她玩耍时，睡梦中的小女孩突然惊叫一声，把房间差点儿震了顶。 吓了一跳，连忙检查才发现，原来只是小女孩不小心把尿布尿湿，赶忙更换好，小姑娘这才安然继续睡，并在黄书怀里咯吱吱笑了起来，时不时还嘟囔几声“粑粑”，引得黄书满面堆笑。 “书哥，我哥欺负我！” 就在黄书用衣服接住一片雪花准备让小丫头看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何雨水委屈巴巴的声音。黄书微微一怔，随即把雪花拂去，抱起小丫头走向大门，拉开门闩。 大门刚一打开，何雨水立刻哭了起来。但还没等她的第二声哭出，黄书怀里那个小丫头便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稚嫩地叫了声：“嘟嘟……” “嘎……” 何雨水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依旧挂着泪痕，却已经张口说不出话来。 接着，她似乎完全忘了今天的来意，兴奋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着小丫头说道：“小韵韵，你是刚刚叫我吗？” 小黄韵咯咯地笑着，抬起她的小手拍了拍何雨水：“嘟嘟……咯咯咯……” (^▽^*).. 眼前这个呆萌又可爱的小丫头瞬间让何雨水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她连忙从小黄书的怀抱里接过孩子，惊喜地说道：“哦哟，我的小韵韵会叫姑姑了啊？再来一遍？” “嘟嘟……” “真乖，姑姑给你做好吃的。你要知道，我跟你柱子伯伯学会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等你再大一点儿……” 站在门口的黄书看到这一切，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丫头真是忘性大！不过，想到女儿能够这样招人喜欢，黄书还是十分高兴的。他随手关上门，跟过去说道：“好了，这小东西刚刚睡醒，待会有你好看的，你说说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吧。” 一听这话，何雨水一下子想起她的来意，心里一急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甚至做不出委屈的表情了。轻轻叹了口气，她坐到了黄书旁边的椅子上，“我哥找我了，问我是不是真心想给书哥你做小……” 噗，黄书险些喷出一口血，尽管他自己心里早有盘算，但这兄妹俩说话的方式也太直了吧？ 更重要的是，何雨水这番话说出来时，黄书发现丁秋楠刚好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似乎是听到外面的响动才出来的？ 但无论如何，现在丁秋楠肯定听到了这句话，至于卧室里的秦京茹有没有听到就不得而知了。 何雨水完全没有察觉到屋子里的情况，准确地说是丁秋楠故意放慢了脚步，并且对着黄书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因为没有发觉这一切，何雨水依旧说道：“书哥，哪有这样死脑筋的哥哥？就算他说得对……”说到这儿，何雨水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何雨柱，而是她的心上人，脸颊顿时变得绯红，低声嘟囔：“他也不应该这么说啊。” 然而她又忽然想起了何雨柱的态度，气鼓鼓地继续说道：“而且他还激我，哼，说我翅膀硬了，我……我……嫂子？” 话没说完，何雨水就停下了，因为她怀里的小黄韵看到妈妈，立刻做出了一些反应。何雨水哄了两三次都没有效果，只得扭头看了看，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脸瞬间红透，心头一片忐忑，哎呀，当着别人的面说要去给别人的男人做小三，嫂子不会当场撕了自己吧？ 现在的何雨水只想立即逃跑，恨不得一辈子再也不来这里。 发现自己暴露了，丁秋楠轻轻抿嘴笑了，干脆走到何雨水身边，抱起了孩子说：“走，咱们去屋子里再说吧。你跟他说有用吗？” 何雨水：“???” 听到丁秋楠让自己进屋，何雨水傻眼了。 但紧接着她就惊慌失措起来，赶紧向黄书投去求助的眼神。虽然丁秋楠在笑，但是自己可是明摆着要给别人的男人当小三的，换个谁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她担心要是进了屋子会受到一顿狠整。而这时，丁秋楠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过身来说：“书哥，你去看看柱子吧。刚才雨水和他闹脾气了，万一在院子里出了什么动静就不好了。” 黄书听后，朝何雨水无奈地耸耸肩，做了个“祝你好运”的表情，随即果断离开了院子。 第99章 娄半城 何雨水轻轻地咬了咬牙，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理亏，无论如何也要狠狠咬黄书一口。太不义气了，就算不能让自己当小三，作为她的哥哥也应该帮自己一下吧，没想到却就这样弃她于不顾。 “雨水，赶紧进来，外边儿冷。” 此刻丁秋楠又喊了起来，何雨水仰头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豁出去了的表情，走进去说道：“嫂子，我来了。” 丁秋楠带着何雨水来到了旁边的房间，让她自己去倒水，丁秋楠自己则掀起衣服给孩子喂奶。 何雨水哆哆嗦嗦地倒了两杯水，底气全无地开口：“嫂子，我刚才……” “没事儿，喜欢你书哥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个，于海棠一个，京茹一个，还有于海棠那个姐姐，对了，贾家嫂子也喜欢你书哥，我都习惯了，不过这不正好说明我的眼光好嘛？一眼就相中了你书哥？” 不得不说，结婚这几年，丁秋楠再也没有了以前女孩子那份羞怯，如今说起话来就跟老大妈一样随意。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这些女人喜欢黄书的事情，她也知道，特别是于海棠，还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进坑里的。 当然，她明白即使没有自己，于海棠迟早也会绕到黄书身边，毕竟是她的同学，而她们两姐妹又关系这么密切，于海棠若真有意，自然也能找到办法。 但是喜欢是喜欢，藏在心底谁也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至于说出来。然而她今天竟然直接表白了！想到这儿，何雨水心中一阵慌乱，满眼含泪地看着丁秋楠：“嫂子，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丁秋楠嘿嘿笑，挥挥手说：“为什么以后不会了？另外，跟你的书哥表白有什么用啊？真心喜欢他，刚刚你应该直接亲他，最好是咬上一口再紧紧抱住他，晚上偷偷钻进他的被窝就更好了，到时候让他负责好了，单纯说几句话，他哪里明白啊......” 何雨水准备继续说些什么，但一听见这个立即楞住了：“啊？” 她整个人都被丁秋楠这不符合妻子角色的话震住了，这不是一个正经老婆该说的话吧？ 自己此刻要变成丁秋楠男人的小老婆，结果她非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还为她想办法？ 最主要的是......拥抱黄书、亲吻黄书还能理解，但是这要他咬一口算什么意思呢？况且晚上如果真的去找黄书了，那丁秋楠怎么办？ 面对着何雨水那副完全困惑的模样，丁秋楠露出了一个优美的微笑，道：“晚上如果你想过来的话，我会挪个地方，家里的房间多的是，我就换个房间睡就是了。” 何雨水微微张嘴，沉默了大概十几秒后才小声说：“嫂子，您不需要这样试探我的......我真的不会了，我这就回老家相亲去，我真的.....” 讲到此处，眼泪几乎快要掉下来的何雨水心中仿佛被万箭穿心一般痛疼，她想起她当初发誓过今生非书哥不可。 “我还试探你干什么？” 无奈，丁秋楠叹了口气，凑在何雨水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随着她的私语渐渐停止，何雨水的脸已经变得像熟透了的苹果那样红润。 虽然说何雨水已过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对于男女之事并非完全无知，但这些从丁秋楠口中蹦出的话语未免太奔放了些，令她难以承受了。 听宣传科的那些大妈们说的，不都是几分钟就完事了吗？即使时间长点也不过十几分钟，怎么到了这里，竟然是按小时算了？ 丁秋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啊，什么时候想钻被窝了就告诉我，我真给你腾地方～” 何雨水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憧憬…… 黄书被丁秋楠“赶出来”之后，并没有去找何雨柱。 毕竟何雨柱想在家里胡闹根本不可能，这些年徐莲可是将何雨柱牢牢拿捏，他想乱来？做梦！看徐莲抽不抽他就知道了。 至于丁秋楠会不会收拾何雨水，黄书也完全不担心。自从摊牌之后，黄书很清楚丁秋楠是在认真对待这些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何雨水很可能会被丁秋楠“劝服”成他名义上的第一个跟班。 当然，这仅仅是丁秋楠知道的事实，至于外人……就算了吧，黄书和丁秋楠都不傻，自然不可能让这事传出去，否则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扣下来，他们可承担不起。 虽说坐牢是不太可能——黄书的背景太过硬核，有六个烈士的光环加持，上面也不会轻易让他进局子。但这不代表没有其他惩罚，比如……撤销他烈士遗孤的身份！ 这些荣誉都是前辈们拼出来的，别说丁秋楠不敢乱来，就是黄书也不会那样去做。要不然早就带人去香港了，哪里会在这里瞎折腾？ 毕竟这个时代到处是机会，以黄书那个随身空间里的宝贝，分分钟可以让他成为顶尖富豪，横行全球。 不过也没关系，那边取消一夫多妻还得再等个十多年，等风头过了再去也不迟。即便是取消了法律约束，有钱就能搞定结婚证的事儿。 本来黄书是打算在外面转一圈就回去的，但他刚走出巷口，就有一辆小车突然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随后，他看到坐在后座的娄晓娥冲他招手，黄书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车了。 这时的娄晓娥已换下在四合院时的装束，穿上她以前常穿的时髦衣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说不清的气质。 黄书看着眼前这样装扮的娄晓娥，明白她的意图，轻轻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和许大茂离婚？” “如果没意外，就在这几天～”娄晓娥充满感激地看着黄书说，“我爸让我来接你，你如果方便……” 黄书思索了一下，点头说：“那去看看吧。” 随着黄书的话音落下，车辆再度发动，辗转近四十分钟之后，汽车停在了一座豪华宅邸的大门外。 紧接着，娄晓娥带着黄书进入了一座装饰华丽的别墅。望着别墅内的精致装修，黄书不禁发出一声轻叹，羡慕吗？并非如此，仅仅是感叹，在这样一个年代，如此铺张的家庭又如何知晓，国内还有很多食不果腹的人们？如果这样的家庭不整顿一番，又有谁能被收拾呢？ 不过，像娄半城这样的爱国商人群体仍具有不小的势力，高层也断然不会真正将他们都置于绝地，顶多只是抄收家财。但对于这位一生享尽富贵的娄半城来说，这样的财产剥夺无疑就是对他生命的宣判。 娄晓娥引着黄书上到二楼，一路将他送到书房前轻轻敲响了门，在获得了准许后，娄晓娥给了黄书一个轻笑，然后悄然离开。对于她的举动，黄书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随即推门步入。 书房里，一个看上去已经迈过五十门槛的男子神情严肃地坐在椅子里，手里拿着一支香烟，并且周围满是文件资料。 对桌上的资料具体是什么内容，黄书并未多加留意，他走向前方与娄半城对峙，“娄先生，我来了。” 娄半城微微愣怔后抬起头，看到带着淡然微笑的黄书。随即，他点点头说道: \"你就是黄书吧，我有听闻过你，那家肉类承包给你的轧钢厂我也有所闻。\" 一言落地，黄书的面庞阴云密布，双眼微闭：“娄先生言过其实了吧，我也仅仅在采购过程中稍稍多了些份量罢了。似乎您对我并无太多话要说，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话毕，黄书未有任何迟疑转身准备出门而去。 第100章 谈判 看着黄书即将离开，娄半城顿时愣住，连忙说道：“且慢，刚刚的言辞欠妥，实在抱歉，我此次请您来，是有事希望得到你的相助……”此时，娄半城摆出极为谦卑的态度。 实际上，从一开始得知黄书此人起，娄半城即对其背景作了详细的调查，当他明确了解到黄书的情况后整个身心充满了无尽悔意，这无尽的悔意...也只有他明白原因。 一家六烈士，十几个二等荣誉，几十项三等荣誉——这一切的一切均落在作为唯一后代的黄书身上，这样的人物简直是天降之人。起初他的冷漠试探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情报准确无误。他收到消息：近日上头有意针对他们此类商人们实施行动，行动幅度有多大，他心中也没有底数。 可正因为不准，这也意味着这件事情几乎没有底线。作为一个从战乱年代走过来的大商人，娄半城非常清楚近几年发生的事。按照目前的情况，最好的结果是财产全部被没收，最糟的结果则是全家可能会被关进监狱。 所以，如果能够控制住黄书，在娄晓娥与许大茂离婚后，让黄书与娄晓娥结婚。凭借黄书的地位，不管他只是个商人还是个财主，在动荡之中或许能保证娄家安全无恙，甚至保留下一部分财产。 至于丁秋楠？到那时，可以给她一大笔补偿，即便让她继续留在黄书身边也无所谓。反正娄半城之前也不止一个妻子，这种事他能够理解和接受，甚至可以说他会支持这么做。 然而，黄书却表现得十分坚定，而且十分聪明。他对话术的研究也很深入，换作其他人根本听不出他说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黄书丝毫不畏惧娄半城，也许在外界眼中娄半城势力极大，但在黄书眼里也不过如此而已。 论背景，黄书根正苗红，家族中有六位烈士，在高层有着特殊保护。这样的背景，娄半城作为商人如何能比？ 论资产，尽管娄半城号称拥有一半天地，但他能拿出的无非就那么点东西，几百万已是上限，而黄书的空间中蕴含的资源足够彻底碾压了。 无论哪个方面都远远不及黄书，黄书怎么可能对一名商人心生礼遇？若你不给我脸面，那你就什么都不是！ 即使他对娄晓娥有所企图，也不可能因此破坏自己的原则。何况身边已经有丁秋楠、何雨水、于莉和秦淮茹等女性相伴，还有一个一心想要与他亲密接触的于海棠。即便未来去了港岛，那里还有一大群女子在等待着他，娄晓娥又能排到哪儿去？ 此时看着亲自起来服软的娄半城，黄书才眯起眼睛缓缓走了过去，并径直坐在沙发上说道：“娄先生，都是明白人，不需要绕那么多圈子，有话直接讲。毕竟我还约了下午的事务。” 娄半城点头道：“好，这次请黄先生过来，是想询问下我娄家还能否找到出路？” “……” 黄书微愣片刻，随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娄先生说的是什么呢？你娄家如今不是很安全吗？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面对满脸迷茫的黄书，娄半城也有几分愕然：莫非自己找错了人？ 这不对劲，根据自家女儿的描述及他自己搜集的信息来看，黄书非常机智且手段高明，自己能够获得消息，没有道理他推测不出即将会发生什么变化。 这也是娄半城请黄书过来的原因，他不是没考虑过去找上级，但当前的上级们都在奋力应对眼前的困境，根本无暇顾及他。所以请黄书帮忙，是他无可奈何的选择，也是一种期望。 当他看到黄书眼中的那一抹惊诧时，娄半城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然而他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感到几分无奈。他没想到黄书的心胸如此狭窄，会马上报恩仇。 沉默片刻后，娄半城调整了心情，说道：“还请黄先生指点迷津，事成必有重谢。” 黄书微微一笑：“那我们先谈报酬吧。” 这句话几乎让娄半城窒息，他盯着黄书看了好几十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知道黄先生希望得到什么呢？” 黄书的目光微闪，然后在娄半城几乎要崩溃的表情中缓慢说道：“我要娄晓娥。” 话一出口，娄半城彻底忍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按在桌面上，低头瞪着黄书，沉声道：“黄先生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此时，在书房里。 娄半城一脸愤怒，紧盯着黄书，仿佛恨不得吞了他，当然，这只是他谈判的一种手段，毕竟黄书提的要求与他之前想的不谋而合，只是，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黄书则面不改色地坐着，甚至从容地品了口娄半城秘藏的好茶，心中暗想这家伙确实懂得享受，茶确实不错，远胜过穿越前尝过的那些劣质货。 也难怪娄半城反应如此强烈，娄半城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答应，就意味着将未来的娄家所有资产和产业全盘交付给了黄书。 最重要的是，娄晓娥得不到一个正妻的位置，只能成为偏室小妾。 虽然娄半城十分愤怒，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大约十秒钟后，他又坐下，问道：“你能保证我娄家的安全无恙吗？” 黄书摇了摇头：“四九城的基业无法保住了，但最多十年，你们还能回来，这期间你必须离开这里。” “离开？”娄半城苦笑，他何尝不想离开？但现在华夏这么大，他还有哪儿可去呢？ 更不用提出国，尽管这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祖上的教诲使他决不做叛逃之事，哪怕是死亡也不能接受。 要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出国，又何至于纠结于此？ 黄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娄先生似乎在考虑将来去哪里吧？我知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想要的是娄晓娥。只要娄晓娥跟了我，我保证你们娄家在十年后不仅会风光地回来，甚至还会更加辉煌！” 娄半城再次陷入了沉默，毕竟这事关整个娄家的未来和传承，容不得他有丝毫马虎。 此时，书房外的走廊上，娄晓娥面色潮红地站在那里，小嘴微微张开，眼睛睁得大大，眼底充满了震惊与羞涩，至于生气？ 这点倒是几乎没有，因为她的教育一直是那种传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得知许大茂在外面乱搞的情况下仍然不离婚，坚持守护着。 在电视剧中，即便是发现许大茂内裤不见的事，她也只是大吵一架，开了个全家会议，在听到许大茂可能会入狱时，立刻便抛开了离婚的想法，只想救下许大茂。 在她心中，尽管她现在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已然成了被人嫌弃的人，自然认为自己不配黄书。至于为何他会选自己，她没想这么多，只单纯地觉得黄书可能从一开始就对她别有用心。 念及至此，她在心底轻声责骂了一句“大坏蛋”，然后就是满满的羞涩和不知如何应对，心里甚至还有一丝期待，希望父亲能答应黄书…… 过了足足五分钟，娄半城才深深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你愿意和晓娥的孩子中有一个人姓娄，这件事我可以不反对……” 这是妥协了！ 听到父亲的回答，躲在门外的娄晓娥双眼猛然放光，随即感到不妥，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快速跑回自己的闺房中，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停地翻滚，脑中不由浮现出黄书的模样，脸庞微红，低声嘀咕道：“哼，坏男人！” 而黄书在书房内听了这话后则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可以，明天我会把你们要去的地方告诉你……不，是告诉岳父大人。” 说着，黄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哦，顺便提醒一下，关于许大茂的事情需要尽快处理，我相信娄先生心中有数。” 话音刚落，黄书便起身离开了书房，随意地喊了一个人带他离开。娄半城则在黄书离去后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直到黄书离开了娄家的院子才转身回到椅子旁，低声说道：“花柳……许大茂……” 第101章 许大茂之死 傍晚时分，天空渐渐暗淡下来，一抹残阳还在顽强地抵抗着夜幕的降临。 四九城，西城巷。 许大茂踉踉跄跄地从一家院子里走出来，眼神模糊，双腿软绵绵的，走路轻飘飘的，脸颊上挂着不自然的红晕。 但他眼中却闪烁着报复后的快意。 确实，上一次就是在这里找了位半掩门的俏寡妇，结果发现自己染上了花柳病。尽管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出国，但无论如何，那个女人都必须承担他的怒气。 不过，许大茂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打架斗殴或许还能应付，但他绝不敢做出更过激的行为。因此，他在那里打了一顿那个女人，留下她一丝生息后就离开了，期间将自己的全部怒火与力气都发泄了出来，最后离开那座院子。 然而很快，他眼中的满足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报复了那个女人也不能解决自己的疾病问题，唯有想办法出国就医才能保住性命，否则只有在家中等着病魔夺走一切。 至于拉拢娄晓娥下水？ 别说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尽管现在有所传闻，但是这些消息仅仅是内部流传而已，而许大茂作为区区一位电影放映员，并不具备得知上层行动的权利。在他的观念中，娄家依旧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 如果他敢让娄晓娥也染上病，那么自己必死无疑，作为一个极度怕死的人，许大茂是不会干出那样的蠢事的。事实上，他已经思考起了如何让娄晓娥为他保守秘密的办法，毕竟夫妻俩难免会暴露，还不如先下手为主。 正当许大茂满脑子盘算时，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帽之人突然经过他的身旁，转瞬间，伴随着“扑通”一声，许大茂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胸口不知何时插着一把利刃，鲜血很快渗湿了他胸前一大片衣裳。 许大茂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他企图呼喊求助，却发现完全发不出声音。 “大事不妙，许大茂死了！” 次日清晨，这充满惊慌的声音打破了庭院的宁静。因为这件事过于惊人，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前院来，纷纷围绕着那位大声疾呼的闫埠贵议论纷纷。 众人们围绕着他叽里咕噜地询问： “三大爷，你是不是认错了，死的是许大茂吗？” “怎么会，许大茂死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死的？”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不是说这段时间很安宁吗？” “三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说说，许大茂他怎么死的啊...” 人群中，闫埠贵被这些邻居围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高声道：“大家安静点行不行？我都没法说话了！” 唰…… 众人立刻噤声，甚至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给了闫埠贵一些空间。 闫埠贵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随后说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许大茂确实是在西城巷那一带去世的，而且是他那边的人发现了尸体 。现在已经交给公安处理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作为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尽管西城巷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远，但实际上仍然位于东城区，与南锣鼓巷相隔不过两条街，那边的人都知道许大茂的住处。 早晨开门时，闫埠贵无意中听到了几个人谈论此事，这才上前询问，并得知了西城巷有人一大早便来报讯的消息。 听到闫埠贵的说法，周围的人无不面面相觑。虽然许大茂为人并不怎么样，总是给大家添堵，但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人感到一丝悲哀与恐惧，谁也料想不到这一天会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一时之间，用“人心惶惶”来形容这群人的心情丝毫不为过。 然而，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末尾，娄晓娥脸上的震惊与恐慌已经难以掩饰。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昨晚刚与黄书谈论了许大茂的事情，而当晚他便死去，世界上真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不知想到什么，娄晓娥顿时身子发软，一下子向后倒去…… “晓娥……晓娥昏倒了！” “真造孽啊！许大茂这个人实在不省事，这么好的晓娥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现在他自己没了，还让晓娥替他担惊受怕！” “得了，别啰嗦了，赶紧帮忙，把晓娥送到医院。” “哦……我去骑车……” “还有人去通知一声小书，这个事儿要让小书来做决定才行啊。” “我去……” 在这混乱中，刘海中举起手高喊一句，随即匆忙地奔向了后院。 的确，现在的刘海中心中依然有着升官的梦想，但从剧情来看，相比以往，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不少。至少不再在意别人让黄书做主，而不是请他拿主意的事。 特别是在这几年黄书的“指点”下，刘海中渐渐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与他的关系有了显着改善，一家人虽偶尔有些磕绊，但再也没有了过去那种紧张气氛。 最重要的是，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开始主动帮他干活了，这让他对未来养老充满了信心，更坚信黄书说的话是正确的。 甚至连他一直以来视为废人的长子，也被他暂时抛诸脑后，毕竟一个背弃父母去别人家做养老女婿的儿子，不如不要。 因此，现在的刘海中对黄书有着一种既畏惧又感激的心态，当然也有一些嫉妒，但已微乎其微。 原本应在晚年才醒悟的刘海中，似乎已有了提前开窍的迹象。 跨院里，黄书并没有注意到前面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丁秋楠和秦京茹也毫不知情。主要原因是昨晚何雨水脑袋一时抽风，半夜跑到黄书这里，非要与他挤一个被窝。为防止这事外泄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黄书索性直接把她们都带到了他的秘密空间里，当然，是在她们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带走的。 他在里面好好教训了何雨水一番，连丁秋楠也没逃过一“打”，最后的结果是秦京茹也没有幸免…… 这时丁秋楠她们三人还在房间里抱着两个小家伙睡觉。 而黄书则利用这段时间在空间里处理了一些事情。这一次收获完毕之后，他的空间成长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一，只需再有那么一波，就能升级成六级空间。 他足足花了四年时间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其中艰辛无人能知。但是总算见到曙光了，不是吗？ 如今这个超级大的三千亩空间，若再升一级…… 当黄书沉醉于未来的美好憧憬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为了不影响丁秋楠她们的休息，他还是决定走出去查看。 第102章 香火 在月亮门口，见到满脸焦急、气喘吁吁的刘海中，黄书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他说：“书儿，许大茂去世了，娄晓娥昏迷不醒，邻居正在送她去医院，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 刘海中后面的话他几乎没怎么留意，只捕捉到许大茂死了这几个字。 实际上，昨天黄书和娄半城说过此事，他就预感到娄半城一定会采取某些手段，只是未曾料到其手段竟是这般迅速、这般的果断。 然而这也并非令人惊讶。 娄半城本就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建立起企业的，若非拥有相当的能力、手段和魄力，他也无法长久立足于此。 再加上昨天娄晓娥提起许大茂染上花柳病的事，娄半城能轻易放过许大茂那才叫奇怪，毕竟他只有一个心爱的女儿——娄晓娥，嫁给许大茂虽说是无奈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许大茂可以在外面肆无忌惮地胡来！ 在这样的情境下，他做一些过激的行为也就能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许大茂被直接干掉依然是黄书始料未及的。按照他的猜测，最可能的情况是逼许大茂离婚，然后将他送到国外再也不回来。 迷茫了大约十秒钟，黄书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说娄晓娥晕过去了？有没有人去看看？” 刘海中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没有吧？大家都在等你的意见呢……” 黄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随后走出跨院直奔前庭的医院。 经过一番急救，娄晓娥总算恢复了清醒。 黄书安排其他人先离开，毕竟今天不是周末，多数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做。即便是那些住在大院里的大妈大婶，也要忙自己的家务，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或是给孩子准备早饭，并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 只有黄书比较清闲，家里有丁秋楠和秦京茹照料，而工厂那边他已经是相对自由的状态了。虽然名义上还有个科长的头衔，但实际上只要搞定工厂的供给问题就行，别的事情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而且，有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在那里顶着，工厂的工人们也都在等着他送去的肉食，这些人就成了他最坚固的支柱。因此，不管他去不去都不会有人指责。 病房内，面对尽管恢复了意识但依然面无血色、目光黯淡的娄晓娥，黄书沉默了一会儿，随意拿起一颗苹果削起了皮，并且缓缓说道：“你是想知道些什么吗？” 娄晓娥猛地转头望着黄书，沉声问道：“是不是我爸派的人……处理了许大茂？” “嘘……”黄书没等她说完，就立刻制止道，“你是不想活了吗？还是打算连你爸一起坑进去？” 停顿片刻，他接着说：“不对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娄晓娥苦笑了一声：“昨天你和我爸谈话的内容我都听见了……” 说到这事，娄晓娥又忍不住回想起了昨天黄书提的那些条件。他要求娶她——他要怎么做？是要…… 更让她内心复杂的，是父亲娄半城竟答应了，甚至还提出让她给黄书生孩子。想到这些，娄晓娥的心情愈发复杂。假如许大茂还活着，即使只是消失，娄晓娥也不会有任何异议，或许还会顺从地跟从娄半城，为黄书生下一个或几个孩子，至少保证一个姓娄的孩子留下血脉。 但是现在许大茂已死了！ 纵使他对她再多不是，做下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许大茂就这样死了…… 他们俩毕竟已经共同生活了四年。 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消失了，娄晓娥的心情怎么可能平复？黄书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明白过来。对于娄晓娥偷听到他与娄半城的谈话，黄书并没有多加在意，因为在她心底，只要还想保住这个家，就不会轻易将这件事透露出去，而会将其埋藏心底。 “好了，别再想了，你原本就打算和许大茂离婚，就情感层面而言……” “不是这么回事！”娄晓娥愤愤地打断黄书，皱着眉头道：“即使离婚了，他至少还活着，而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黄书撇了撇嘴：“你不必对我这么大吼大叫吧？毕竟我又没有让你父亲把他解决掉，有很多办法可以让许大茂从此消失，比如送他去国外？说不定出国后他还真能把那身疾病治愈……”话到这里，随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娄晓娥，继续说道：“而且你父亲有点心急，即使不用手段，许大茂也不离死去不远，到时候甚至可能人尽皆知、名誉扫地……” 黄书的话并非夸大，确实有可能发生。因为毕竟许大茂是个需要正常生活的人，即便防范再严密，总归有暴露的一天。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那个时代的观念中，那类疾病（即性病）如同艾滋病一样令人谈虎色变，哪怕是现在艾滋病依然让人避讳并带异样眼光看待患者。而在那时几乎完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这种病无疑就是灾难，没有人能确信自己不会染上此病，因此一旦有人发现，定将上报公安机关，最终导致许大茂变成乱搞关系的对象，不仅坐牢几成定论，还极有可能面临死刑！ 娄晓娥静静地听着黄书分析的情况，这是之前从未考虑过的，于是黄书向其解析之后，她对娄半城的埋怨减少了很多。虽然现在许大茂已经离开人世，至少他所患有疾病的事实未被曝光，名声也算保住了一份。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娄晓娥，黄书放下心中的忧虑，站起来说道：“既然问题不大，那我就先回去。到午饭时，再来接你回大院……” 娄晓娥本能地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想到某事，又轻哼一声侧过头来躲避直视黄书视线，只是这般行为更显得几分撒娇之意…… 黄书嘴角微微扬起转而走向门外；而正当到达医院门厅之处, 竟偶遇不应在此地出现两人... 医院大门口。 二位银丝鬓角，面显怒气之人正挤过喧嚣人群向着医院匆匆奔来。 因为穿越过来时许大茂已经结婚，所以黄书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这两个人，直到他们经过他身边时，他才从脑海中的记忆里找回了他们的身份——许富贵夫妇，也就是许大茂的父母。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医院里？不是应该正在公安局了解情况吗？ 即使询问结束，也应该先把许大茂的 尸体运回四合院进行安葬吧？他们在医院又有什么事情呢？ 再加上他们脸上那愤怒的表情，黄书立刻意识到恐怕有大事发生，随即也不再回去，而是直接转头朝病房方向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怒吼：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不生蛋的母鸡！如果不是你，大茂怎会遭遇不幸？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娄晓娥，你听好了，许大茂的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你让我们许家断了香火，我就让你们娄家不得安宁！” 病房内，娄晓娥看着眼前的公婆，心中一片混乱。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两个老人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把责任推给她。面对他们的连环轰炸，娄晓娥几乎无法插一句话。 委屈、愤恨、心酸……种种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涌现出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落下，最终落到了病床上。 这时，在病房门外，一名护士气愤地冲出来，一边往前走一边嘟囔着报警的事情。 黄书目光闪烁，紧接着猛地推开房门，“哪个家伙又来 ……” 许大茂的母亲听到声音，本能地扭头向后怒喊起来。可是黄书并不会纵容他们，没等她话音落地，一个耳光已然扇过去。 啪的一声响过后，整个病房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第103章 助攻 许大茂的母亲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住了，而许富贵则是紧皱眉头，努力回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和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黄书，娄晓娥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开来，要不是自己此刻软弱无力，她恨不得一头扑进黄书的怀中哭泣。 下一秒，许大茂的母亲似乎反应过来，并未冷静，反而冲向黄书大声叫嚣：“哪个混账敢打我？我和你拼命……” 砰！ 这位妇女来得快去得也快，黄书只用了一成的力气，就将她一脚踢飞三四米远，重重地摔在墙上。 “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黄书目光冰寒地瞥了许大茂的母亲一眼，然后转向许富贵，冷笑道：“许富贵，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儿子在外胡搞染上了那种病，谁知道他是怎么惹怒了人被报复的？你现在居然不是想着为儿子办丧事，反倒来为难儿媳妇，真是踏马的卑鄙，我不得不佩服你。” 听到这充满讽刺的话，许富贵的脸涨得通红，他当然知道许大茂患上了那种病，这早在公安局就得到了通知。 可是如果娄晓娥愿意为他生孩子的话，许大茂又怎么会到外面乱搞呢？怎么会染上病？ 他本想反驳，但却不敢开口，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即使娄晓娥真的有了孩子，他也依旧改不了自己的恶劣习性。 无奈之下，他们老两口只好将这股怨气全都撒在了娄晓娥身上，毕竟在这个时代，媳妇顺从公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娄家也不可能说什么。 然而，他没想到中途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实力雄厚，许富贵自认根本不是对手。在这种情况，许富贵连发火都不敢，生怕自己反而会被教训。 黄书看着一脸愠色的许富贵，冷笑道：“没种的货色，下次再看见你胡闹，别怪我将你以往那些倒灶事都抖出来，到那时，看你会不会跟着你儿子一块儿完蛋！” 这话一出，许富贵立即惊恐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这些事被曝光，枪毙都不为过。一时之间，许富贵愣在了那里…… 病房内。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的母亲缓了过来，看着被黄书威胁的男人，尖叫道：“小兔崽子，你敢把这些事说出来，我就举报娄家，我看得出你跟这个贱人有瓜葛！到时候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听到这话，娄晓娥慌了，作为曾经在娄家做工的下人，许大茂的母亲掌握了许多关于娄家的秘密，一旦这些秘密暴露，娄家可就彻底毁了。 然而，黄书却毫不在意，冷冷地瞥了一眼正准备与他对峙的许富贵，然后走到了许大茂母亲身边，眯着眼睛说：“你以为威胁我有用？我已经说过了，你再敢骂脏话，我马上废了你，那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死呢？” 说罢，黄书故作恍然的样子接着说：“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们，我是个烈士亲属，一门六忠烈，我现在受到你们的威胁，完全可以认定你们是侮辱先烈，有足够的理由动手。” 听到这句话，许富贵猛然睁大了双眼，喊道：“你是住在院子的那个小……黄书？！” 许大茂的母亲也回想起来，尽管她在娄家做了十几年的帮工，但实际上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平民妇女，并不了解现代法律，但她是知道烈属这个身份的重要性。那聋老头就是依靠这个身份作威作福，街道办都不敢过问他。 眼前的黄书身份更为正统，而且是一家人唯一的后嗣，说不定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时，许大茂的母亲真的感到了害怕。 与自己家的女人相比，许富贵想得更深远，原本还打算趁着黄书不在四合院的时候去找娄晓娥麻烦，无论如何也得从娄家讹一笔钱财，这样即便今后出了问题也能有个保障。 可如今，这个人竟是同住在四合院里的黄书！那该如何再去对娄晓娥下手呢？ 黄书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许大茂的死亡完全是场意外，或者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自作之孽无法挽回。若是你们敢将这个责任硬往别人身上推，我就敢取你们的脑袋作尿盆，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看！” 被吓住的许富贵立刻缩了缩脖子，急忙开口道：“不，不敢，绝对不再有这样的事了。”许大茂的母亲见状更是慌张，抢在许富贵话没说完时立即表态：“是的，不敢了！肯定不会有下一次。” 见到自己的公婆低头，娄晓娥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即使她并没有和许富贵二人同住一屋檐下，也多少听闻过二人的为人性格，要让她完全信任是不可能的事。 再加上昨日黄书对自己父亲所说的一番话，令娄晓娥的心境发生了几乎颠覆性的转变。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许富贵夫妇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原先她尚且认为对许大茂存有一点感情，还因此怨恨过自家父亲，但是现在…… 一切都消失了，许大茂去世与她何干？ 想起自己因为担心许大茂而昏倒是莫大的屈辱！ “不行，一定要赶快让黄书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娄晓娥默默地作出了决定，打算当晚就得问到解决办法，随后迅速离开这座城市。总的来说，必须在许富贵夫妻有所举动前解决问题。 至于黄书，则不知晓娄晓娥心内的巨变，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对许富贵夫妇怀恨在心，还是感恩。因为他们的助力确实是......太给力了！ 黄书完全对这些毫不知情，仍然板着脸对着这对男女厉声道：“你们最好别耍花招，要是你们试着逃跑，看我能不能在四九城里找出你们来！” 听到这句话，“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去为大茂办理后事，就先走一步，你们继续谈。”说完许富贵也没再理会黄书，拉着他的妻子急急忙忙离开病房，匆匆往医院外跑。 在病房间，黄书直至目送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缓缓说道：“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正走到门口时，忽然身后传来娄晓娥的声音：“黄书……我同意了。” 黄书停了下来有些困惑地看着娄晓娥：“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让你做什么事情吧？” 娄晓娥咬住嘴唇，脸上一阵绯红，低声说：“我答应当你家的侧室。你选个时间来找我……我……我会准备好。” 对此，黄书不由得被她的话逗笑，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随即离去。 听着病房门重新闭合，娄晓娥突然感到一阵轻松，许大茂的身影渐渐变得淡薄，脑中不断浮现起的，尽皆换成了黄书的形象。 娄晓娥轻拍自己的脸颊，“娄晓娥啊娄晓娥，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第104章 坐标共享 离开医院后，黄书照例安排当天要卖的肉，前往轧钢厂去一趟。如今不需要亲自告知厂长杨及副厂长李肉的事，到时候他们会派人处理。除非黄书特意表示没有肉类，那样司机组的人才会进行其他活动。 黄书作为科长无需负责外出采买工作，却也有一堆需签字或用印章的东西。处理完一切，已经是临近中午时候。 在确认采购部门的员工都不在后，他直接沉浸到自带的空间里，观察着长好的蔬菜粮食以及养活的家禽，心底泛起期盼。 系统按照他的命令一步步操作着，空间中的作物与禽畜随之逐渐减少。当他差不多宰完了大量鸡肉之后，脑海中在四年后的此时再一次响起升级的声音： 「叮——检知到空间的成长度已达最高值，空间升级中……」 「叮——空间成功升级……」 「叮——探测到您的空间提升至等级六，已激活新的能力……」 一道接一道的声音像是乐曲，在他耳旁回响。接着，他再度见到空间翻新般的巨变。 首先还是老样子，空间的面积从原先的三千亩扩展至三万亩，足足提升了十倍。中心的灵湖面积增加到了两千亩左右，空间中还增添了两座山峰。 一处处清泉在空间里自由穿梭，欢快流淌，无数大鱼跃出水面，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愉悦。虽然这些变化有些出乎意料，但却不足以令黄书吃惊。真正令他欣喜的，是空间新增的一个强大功能——坐标共享。 按照系统的说明，这项新增的功能叫做坐标共享，即只要将他人带入空间后，未来无论那个人身在何处，黄书都能通过该空间锁定位其位置，并通过空间立即传送到对方身边。比如，他曾将秦淮茹带进过空间，因此现在能够直接由四合院进入贾家，且他人无法察觉到这种瞬移的过程。 一旦他带娄晓娥进入过空间一次，今后即使娄晓娥远赴港岛，他也能够在想要的时候立刻现身于她的身旁。 这让他有点振奋，因为最近他确实体贴关心秦淮茹比较少，嗯，今晚…… 刚想到这儿，他又记起了娄晓娥，如果不出意料，娄晓娥今晚必然会来找他。毕竟娄晓娥虽然单纯，却并不愚钝。今儿许富贵夫妻两这般恐吓一番过后，即使暂时因他干预而未受到欺凌，娄晓娥肯定也不会对他们心怀信任；尤其当此事涉及她们一家老小生死存亡之时，她定会迫使黄书迅速作出决定。而成为黄书的夫人显然是最便捷也最保险的办法。 思考到这里，黄书轻叹一声：算了，只好再委屈你这一晚吧，咱们明儿再详谈！谈及这一点他不禁感觉颇为烦恼，他之前还想在空间中办一场盛会。不过现在的局面……或许他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周遭的人们坦白某些秘密了，至于坦诚后的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呢？ 管它呢，此时此刻他的空间已然发展成为一座庞大的世界。若有必要躲避之时，只需躲进空间里便是，谁能拿他怎么办？！ 午餐时分，黄书破例地从自己办公室的小柜中拿出饭盒准备前往食堂用餐。仔细想来，穿越至此以后他还未曾一次在食堂就餐的经历，尽管好友何雨柱时常邀请共享美味时光，但往往话音未落自己又将其建议置于脑后了。因为在食堂用餐哪比得上外边餐馆或家庭聚餐那样舒适温馨。退一步说，家中总有丁秋楠用心备好午宴，即使风味可能不及何雨柱的大锅菜式来得浓郁，却总能让人感到温暖与满足——尤其在那温馨的氛围中相伴而食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在这种情况下，前一任留下的饭盒成了摆设，拿出来时，上面的灰尘估计都能填饱一顿肚子了。 “哟？黄科长，今天来食堂用餐啊？” “真是黄科长啊？您可是贵客啊，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排队打饭。” “去去去，王老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肯定是打着黄科长的名义多要点菜吧？我告诉你，别想这好事！” “对啊，王老三你一边儿去，黄科长的事由我们女工负责。” “别啊，怎么说也得让我们男工尽点心意不是？黄科长难得来一趟……” 半个小时后，当黄书带着饭盒出现在第三食堂门口时，那些刚好过来吃饭的工人立刻沸腾了起来。黄书的照片早已传遍整个厂子，在光荣栏、表扬栏中都能看到他的半身像，厂子里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而且由于他，厂里的工人们每两天就能享受到一顿实实在在的肉菜，再也不是过去翻箱倒柜都找不到一片肉的那种情况，而是顿顿都有七八片肉。 正因为如此，在工人们心中，黄书就像是活着的菩萨一样。于是，工人们的热情瞬间迸发出来，纷纷围住黄书，有的凑热闹，有的帮忙打饭…… 黄书嘴角微微抽搐，眼见场面变得难以控制，急忙说道：“大家停一停，这时候已经不算早了，赶快去吃自己的饭。我一个大活人，没必要这么围着我啊。散了散了，这样下去其他人也没法吃饭不是？” 尽管他这样说了，工人们仍然抢过了他的饭盒，冲洗干净后直接冲进食堂，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十几分钟后，黄书终于把周围的工人全都劝离了，带着些许无奈却又温暖的笑容走进了食堂。当他踏入食堂的那一刻，一阵嘈杂的声音瞬间传入耳际，一瞬间让他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身处一家喧闹的酒吧。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接着何雨水的声音传来：“书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想到来食堂吃饭了？” 黄书稍微一愣，回头看到正是何雨水和于海棠，看到这两个青春洋溢的身影，他笑了笑：“怎么？我还算是厂里的一员，来食堂吃饭很奇怪吗？” 于海棠抿嘴一笑：“别人来不奇怪，但是书哥你来就很奇怪了，因为我听说已经有好几年没在食堂见到你吃饭了吧？” “走开走开，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赶紧去打你们的饭……”黄书不想理会这两个调皮鬼，特别是何雨水，自从被‘教育’了一番之后，这丫头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对劲，有时候甚至不分场合。 可是这里是轧钢厂食堂，现在正是用餐时间，食堂里少说也有七八百人，在这种场合里你那眼神想说明什么？ 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于海棠偷笑着拉起何雨水去排队了，但话说回来，无论在哪个年代，美女总是有特殊待遇的。然而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像于海棠这样的倔强小姑娘也不会使用这份特权，相较于未来而言，这时代的女人更渴望在各方面与男人一决高下，而不是仅仅希望得到男人的围绕。 好不容易摆脱了于海棠和何雨水，黄书走到旁边的桌子坐下，等着那个抢走他饭盒的工人送饭菜过来。 说到吃饭，虽然以前已经吃过几次何雨柱的手艺，但从没尝试过大锅菜，黄书对此还是很期待的。 但是令黄书有点无奈的是——他这边还没等到那工人送来饭菜，却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第105章 提醒 “黄书？你怎么在这儿？走走走，我们去里边的小食堂吃饭吧……”黄书见到走近的李副厂长一时惊讶说不出话来：“还是不了吧，我觉得待这儿挺好。你们去小食堂吃吧，副厂长。” 李副厂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黄书道: “行了，你这么讲让我怎么再去小食堂呢？今天我也陪你在这边吃一顿吧，你不会嫌弃我来分一杯羹吧?” “看你们这不是打算为难他吗？” 杨厂长大笑着走过来对着旁边的秘书吩咐: “你去柜台那里多拿两个饭盒来；小食堂的食物，一会分配给厨房师傅们吧！” “好的。” 秘书看了看黄书，一脸惊讶地点头答应一声，快步离开了食堂；他当然不需要去队列排队，几分钟他已经在厨房转好几圈了。 黄书白了两人一眼正欲讲话，又看到厂里的葛书记也在靠近，这样一来，整个轧钢厂三大高层都凑到了一起。他哪里想到，自己仅仅是出于一时兴致而来这里用餐，结果居然造成了这样意外的结果，还能体会到什么真正的大锅菜风味呢？ 可想而知，等厨房那边送来的饭菜，肯定都已经精心准备过了，大锅菜的味道自然无缘得见了。 不远处的一张餐桌上，于海棠和何雨水两人无可奈何地坐下。本来她们是打算过来陪黄书吃饭的，这样的机会实在很难得，尤其是对于海棠而言。至于何雨水，她在大院时也没少与黄书共餐，但场合不同，心情自然也不一样。 可是谁能想到，如今她们甚至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尽管如此，于海棠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显得十分兴奋，小声道：“雨水，书哥真是太了不起了，厂里的葛书记竟然来陪他吃饭。厂里还有其他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说到这儿，她眼中充满崇拜之情，继续说道：“长得帅气，能力强，人缘还好得不得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何雨水张了张嘴，带着点嗔怒夹起一片菜放进于海棠的嘴里：“好了好了，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暗恋书哥吗？” “知道就知道呗～”于海棠毫不在意地把菜吃下，道：“厂子里不知有多少女人暗恋书哥，又不只是我一个。” 说到这里，于海棠突然想到什么，靠近何雨水，压低声音说：“雨水，你说书哥会不会偷偷养小情人？我觉得我快顶不住了，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嫂子？” “我对多一个嫂子很介意，但多个妹妹就不在意了……”何雨水心里吐槽道，脑海中浮现起昨晚被黄书教育的画面，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绯红。 对于于海棠喜欢黄书？自己也是个姨太，哪里有资格管理海棠呢？除非大太太丁秋楠亲自表态，否则谁也无法阻止…… 无论是葛书记、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每天都很忙。眼下上级政策似乎不对头，让他们感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因此三人只是匆匆吃过些饭菜，便离开了食堂。 看到特意从小食堂搬来的剩饭，黄书哭笑不得，朝帮忙打饭的工人招了招手：“把这些饭菜打包一点，分给你的工友们，不要浪费了！” 工人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哎，谢谢黄科长，哈哈，下次您再来，我还给您打饭！” “哇塞，刘愣子，你的运气也忒好了一点吧？” “唉呀呀，早知道当初我也应该端饭盘，黄科长，下次给我机会啊～” “你还得排着队，刚才是离您最近的我才轮到！” “你距离黄科长那么近居然没抢到饭，你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黄书乐呵呵地向众人打过招呼后起身往外走。但在快到门口时，他却转身走向了窗口。 来到窗口，十几个帮厨正在收拾残羹剩饭，这些都是他们可以带回家的东西，所以每个人都仔细清理。 看到黄书时，十几个人顿时愣住，正准备打招呼，黄书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望向…… 厨房里，何雨柱像大爷一样躺在一张摇椅上，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轻拍扶手，闭着眼睛一脸惬意，嘴里还哼着一段黄书没听过的调子。 在他的右手边放着一杯热水，这种姿态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来头不小的大爷。黄书见状忍不住笑了，朝帮厨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食堂，绕了一圈从后门走进厨房，冲大家挥挥手示意安静，接着走到何雨柱身后，啪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唉呀！哪个不开眼的敢惹……嗯？书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雨柱原本暴怒的情绪在看到黄书后瞬间消失，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黄书不屑地踢了他一脚，说道：“起开，我坐会儿。” 何雨柱：”……“ 尽管黄书如此对待他，何雨柱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出了位置，引来厨房里众人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 如果在黄书没穿越前，这种事情是想都不敢想的，毕竟那时候谁都清楚傻柱是个愣头青，厨房里的霸王，一旦意见不合就可能动手。 但经过黄书的引导以及徐莲的管束，何雨柱收敛了许多，尤其在有了孩子后，他变化更大，现在连开玩笑都更加随和了。 何雨柱瞪了一眼周围的同伴，很快又恢复原样，说道：“我说书儿，你是专程过来让他们看我出丑的吗？” “滚蛋！” 黄书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我只是在窗口看你那派头跟大爷似的，想来看看是否真那么舒坦。嘿，还别说，看着别人干活儿，自己在这躺着，简直跟以前的地主差不多，我之前竟然不知道你何雨柱过得这么滋润？！” 噗嗤…… 这一下四周的人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清楚黄书这次就是来为他们出气。当然，他们的想法并不全对，黄书确实对他们不太熟悉，他过来的主要原因是杨厂长虽然一直照顾何雨柱，但由于他的建议，并未带他去见哪位大领导，同时，李副厂长也没与何雨柱产生什么矛盾。 但正因为如此，李副厂长对何雨柱的印象并不像原来剧情中那样深刻，所以在眼前即将发生变化之际，黄书觉得有必要过来给何雨柱提个醒：有些事情还是要多留意一些。 至于帮助厨房里这些人的事，完全是顺便为之。 若是别人这样说话，何雨柱恐怕早已怒火中烧，但是黄书的话，他就没那么大意见了，毕竟，尽管何雨柱脑子不大灵光，可谁对他好、对他不好，心里还是清楚的。 换句话说，黄书之前帮他那么多忙，他就算豁出命去恐怕也报答不了。 因此即便是黄书数落他几句，甚至是在地上揍他一顿，他也只能忍着，而且不会心生怨念。 第106章 无法安息 听到周围一阵阵的嘲笑声，何雨柱的老脸不由得涨得通红，压低声音说道：“书儿，你能不能稍微给点儿面子？有什么事儿，下班了回去后再处理不行吗？……我是食堂的副主任唉，你这样……” “副主任很牛吗？”黄书眯起了眼，脸色越来越严肃，“你好好反思一下吧，还有，享乐主义不行，走了！” “什么享乐主义不行，我怎么听不懂呢？”何雨柱一脸茫然。 一直到黄书走出厨房，他才扭头望向一位正在切菜的女人：“刘岚，你能说说书儿这是什么意思么？咋我不太理解呢？你可是咱们厨房消息最灵通的。” 刘岚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回答道：“何副主任呀，您都听不明白的问题，我们这些妇女又能懂得多少呢？如果您真想搞清楚的话，还是回家问问黄科长去。” 何雨柱想了片刻，突然抖了一下，要是去问黄书？算了吧，他还真有点怕被揍！ 但他心中还是明白，黄书这次前来肯定是专程为了提醒自己，只不过具体提醒什么事，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晚上得和他老婆讨论一番，免得以后出差错。 一想到这儿，早晨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再次浮上了何雨柱的心头。 离开食堂后的黄书，没有径直回到采购部门，反而是直接走向财务科，领取近几日所需的物资款项后就晃悠悠地走出了钢厂。当他准备回家与自己的宝贝闺女相聚时，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急速窜到他面前并伸出双臂。 黄书连忙急刹车停下脚步，从车上下来后，环视四周见无人旁观，遂朝着对方斥责道：“不要命啦？咋又没上班？” 于莉一边嘟囔一边生气地说道：“实在是无法上班！书哥，这都过去四年了，还没动静吗？如今我家那条巷子里都已经在议论纷纷，说什么我没法出嫁，还有说我是身体有毛病之类的……” 看着满腹委屈的于莉，黄书嘴角轻轻抽动：“就算你跟我在一起，还不是一样不能嫁人？难道我能冒着风险再跟你领一张结婚证吗？” “可……”于莉愣住了，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在这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里，她也只能算是个小妾，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正室的地位。 但她随即又撅起嘴：“就算这样，至少我心里有个安慰，知道我是你的女人。现在这样，既没名分又没有任何实际指望……” 黄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神逻辑！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嘛！ 他撇了撇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就不担心哪天一不小心怀孕了？到时候未婚先孕，你吃得消吗？” 闻言，于莉顿时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黄书一眼：“怀就怀呗，不行我就找个地方偷偷生下来，再说是我收养的，我不打算结婚了！” 黄书顿时无语。 他原本只是为了吓唬于莉，要知道凭他的身体素质，就算她再想，只要他自己不打算要孩子，于莉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 可是他没想到于莉如此倔强。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不是她那么执着，两人也许早就分开了。更何况她默默等待四年多，并未得到任何像样的许诺，这种情感也确实令人感动。 现在的于莉已经完全不同于原着中的那个角色，面前这个人可能才是真正的于莉吧？ 想到这里，黄书沉默了一会儿，说：“过两天我去找你，晚上记得独自入睡……” 于莉听闻此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想爬窗户进来？” 黄书瞪大眼睛，心想：你注意力的焦点不应该是我晚上去找独自入睡的你这件事吗？怎么转而联想到爬窗户？ 虽然他确实是打算这么做，毕竟现在于莉还没有进入空间的机会。只不过这次之后就会方便许多。 轻挑眉梢，在于莉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说：“没错，就是要从窗户进来看看这只乖绵羊！” 已经二十三岁半的于莉当然明白黄书话里的意思。听到这话尽管面泛红润但双眸依然闪烁明亮光芒地说：“那你一定要记着，过两天后的晚上等你来哦……” 说完于莉并未等到回答便转身蹦跶着离去。一会儿，从拐角出现骑在自行车上挥着向黄书招手随即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视线之外。 望着于莉远去的身影，黄书眨了眨眼睛低声说：“……我刚刚是不是忘了说明什么？” 不过……大后天？还好，今晚应付一下娄晓娥，明天对付秦淮茹，后天安抚丁秋楠，到大后天去找于莉，这样倒也忙得过来，只是苦了兄弟啊…… 凭他目前的身体条件，应付五六个人都不在话下，但是他没那么做，至少现在没这么做。不管是娄晓娥还是于莉，都是首次跟他在一起，特别是于莉，更是个纯洁少女。如果他直接……那就等于不尊重她！ 虽说他自己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就算是一个渣男，也是个深情的渣男……好吧，这样说似乎更有点讽刺了。但不管怎样，只要她们幸福，他也就高兴。其余的事，留给时间慢慢解决吧。 黄书微笑着摇了摇头，调整好情绪，骑上自行车不疾不徐地往四合院走去。而在同一时刻，四合院里，许富贵夫妻俩一脸愁容地走进了院子…… 许富贵夫妇从医院返回后，便去了一趟派出所，希望能将许大茂的遗体运回院里安葬。然而，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请求被拒绝了。原因是在许大茂的遗体上发现了梅毒的迹象，并且在他的身上检测到了女性的体液，因此可以推断许大茂临终前跟女人发生了关系。 由于询问得知许大茂与其妻娄晓娥已经分床多年，那这个女人必然不可能是娄晓娥。也因此可以判断许大茂不仅在胡搞男女关系上存在问题，还有可能成为性病扩散的源头之一。这问题显然无法因他的死亡而简单结案，况且许大茂不是被执行枪决，而是被人杀死。 因此，直到事情查明之前、并且确定那些涉案女人是谁之前，许大茂的遗体作为证物必须暂留在派出所…… 为确保遗体完好无损，许大茂会被冷冻保存起来以待事态清晰后安葬。但是对这一年代尤其是老年一辈的人来讲，不能立即土葬简直是不可接受的一回事！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警方展开调查，他儿子患梅毒的消息很快便会四处散播，这是他们的儿子最后的一点尊严所在。原本他们想着将其草草安葬，至少可以让许大茂保住一丝名声；现在这样下去，恐怕许大茂不仅名声扫地还将背上千古骂名。 因而即使警方再三承诺其遗体保持原状不变动，许富贵夫妇仍旧不能接受这份残酷的事实。 联想到这段时间许大茂与他们提及的黄书之事，他们决定去找黄书尝试一下，看看能否借助一些人脉，把许大茂的遗物取回来，最起码可以让儿子早日入土为安。对于之前与黄书之间的争执？作为失去了儿子的两个不幸之人，想必黄书应该不会过于记恨他们。 当然了，事情的成功与否他们并没有十足把握，所以两人此时心情极为复杂。但无论如何，为了儿子，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试。 第107章 跟我来 “哎？老许？你们这是……”学校的闫埠贵正打算回去备下午的课程，一出门口正好碰到走入进来的许富贵夫妇，微微一愣，旋即表情悲悯地走过来低声询问道。 许富贵摇着头，眼神无光地注视着闫埠贵，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哦，是老闫啊，你见到黄书回来了没有？我们有些事儿需要找他。” “黄书？”闫埠贵微一迟疑，皱眉说，“我没见到他呀，或许他还留在工厂吧，毕竟是轧钢厂采购部门的领导肯定有许多工作要做。但是按常理来看，黄书记应该下午就会回家，不如您两位先返回家中等会儿，回家他必然会经过您们门前呢。” 许富贵机械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谢谢你老闫。” 见二人蹒跚远去后，闫埠贵重重叹息一声，虽然许大茂以前为人处事不尽如人意，但他这几年已然有所收敛，起码大院子里他不再闹腾。 但是外界传闻中，许大茂的风评极差，几乎什么坏事都有份。毕竟他们是同在一个大院的邻里，又是他从小看到长大的青年，突然间撒手人寰的确让人叹息不已，更何况是他们的亲生父母呢？ 摇了摇头，收拾心情后继续自己的生活，毕竟养家糊口的生计更重要。他想或许可以在许大茂入葬时尽点人情义务吧，别人送的可能是五毛，而给大茂，则准备出一块，这也是一天的生活费了，够可以了吧。 “喂喂喂，注意看路啊，闫老师！”正当他在思考种种琐事之际，一道紧急声将他打断，幸亏黄书反应迅捷，他的车子停下来时已经距闫埠贵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了。 目睹这样一幕，闫埠贵惊出了一身冷汗，撞到自己还好，要是损及自行车可就不得了了。 黄书不满地瞅了一眼闫埠贵，皱着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有啥急事儿？” “对对，我确实有事要办……”回过神后的闫埠贵急匆匆的走了。 几分钟后，黄书给许富贵夫妇各倒了一碗水，并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茶叶，实在是觉得此刻这对夫妇的心情恐怕连佳酿也难以下咽。 “许叔，我不是不给你们面子，我一直认为自己对得起许大茂，打从照顾柱子开始，就想让所有人都和睦相处，快乐地生活。可是看看许大茂他是怎么做的？你现在去外边打听打听，他在院里惹了多少乱子？ 更何况，你们夫妇不明是非黑白，自私自利地把所有责任往娄晓娥身上推，如果你们真的如愿了，想没想过娄半城对这个院子会有何反应呢？” 黄书的话很严厉，完全不似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态度。 但眼下，许富贵夫妇已无暇关心这些，只要黄书答应帮忙去找公安说情就好，其他的一切在他们看来都不是问题。 因此，黄书的话音刚落，许富贵就连忙应和道：“是的是的，小书呀，你为大茂做的事情大茂之前已经告诉我俩了。你确实对他多有关照，可是那小子实在不争气，犯了事，你与大茂毕竟是生活在一个院子的朋友，不能眼看着他就这么不管啊……” “就是啊，黄书，大茂的身体状况万万不能泄露，如果被人知道，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以后我们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今天都是老婆子我的错，不该跟你发火，更不该去医院大闹。看在你和大茂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你一定要帮帮他啊，不能再让公安查下去了……” 黄书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实际上，他也不想让许大茂的事被进一步调查，即便现今的查案方法与未来相比落后许多，但谁知道会翻出些什么呢？若是牵连到娄半城，再加上自己先前去了趟娄家的事被查到，就真说不清楚了。 即然这样，他开口说道：“许叔，既然你们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真的不肯帮忙，未免也太过绝情……” 许富贵夫妇脸上露出一线希望。然而他们的希望尚未散去，黄书就又接着说道：“但我有个条件。” “……”许富贵怔住了，看着黄书，但他毕竟不同于贾张氏那样的人，所以还是忍痛说道：“黄书你讲讲看，只要能办得到，我们一定去做！” 黄书轻嗯了一声：“今天娄晓娥因为大茂去世当场昏了过去，可以看出她对大茂还是很有一份真情的，但你们两个今天去医院的这一闹，让她彻底崩溃了。尽管娄家可能看不上这点补偿，但为了防止今后他们因此对院里心存怨恨，从而波及其他无辜居民，你们必须做出相应的赔偿——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两人原来住的那个房间就别再计较了。” 话音刚落，许富贵和他的妻子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结果竟是这事而已？ 其实他们本来就没有打那个房间的主意，毕竟现在娄晓娥已经知道了许大茂的情况，要是把她逼得太紧，她只要把这件事往外一说，那时候就算是得了这房间也没法住了…… 此外，按现在的规定，房屋若是长期没人居住且超过了两年时限的话，便会依法收归国所有，重新分配。 特别是这种没有契约的房子，而许大茂他们住的就是那种厂里分配下来的没有产证的房子，所以这一点要求对于许富贵夫妇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许富贵立刻表态，“好的，我们会放弃这房间并且将其送给娄晓娥。” “待娄晓娥出院后，你们两个带着她一起去民政部门，把离婚手续办了，”黄书进一步指示。 “毕竟你们也无法强制留住她，并且这么做还会激起她爸，即娄半城的怒火，到时候我们就都会被连累。” 作为曾经为娄家工作的许大茂母亲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我们会在小娥出院后再去民政所。” “其他的一些小事，既然我们都已经是街坊邻居，事情也都不难处理。你们还是回去先，明天上午我就陪你俩去派出所，看能否提前要回大茂的一些物品。” 送走了许富贵夫妇，黄书回到家中，刚准备歇一会儿时看到穿堂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丁秋楠。她问：“你真的要陪同他们前往派出所？” 黄书看到独自一人的丁秋楠，疑惑的说：“为什么就只有你，孩子呢？秦京茹也不在这？” 丁秋楠瞥了一眼他，“今天京茹要忙于给家里另一个小孩做晚餐，所以她就让我先把孩子带回家，我晚点还得回去给她搭把手。说这些前，你还没给我解答疑问，你真有决心帮那家人？” “没办法，毕竟是许大茂的父母，总不能什么都不管，而且，即便我去了也只能试试，成不成都很难预料。” 许富贵夫妻确实看起来并不是易于对付的人物，假如今天没有帮助他们，未来等大茂的事情公开后他们可能会将愤怨转移到他们这一家人身上去。 虽然并不害怕，但终究是不太好。而且正如黄书所言，就是去问一问，能否成功还得看公安的决定，并不在于黄书，跑这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在丁秋楠正要回屋整理一番的时候，黄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跟我来。” 丁秋楠：「???」 第108章 我的神仙丈夫 几分钟之后，丁秋楠站在广袤的空间之中，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一望无垠的田野，茂盛异常的作物，还有那些喂养得肥肥胖胖的牲畜。再看看那池塘里满是几十斤重的大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别是走进仓库，见到那一堆堆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的粮食时，更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发疯。 幸好黄书在一旁一直扶着她，否则她早已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震撼而昏厥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秋楠终于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瞠目结舌地看着黄书：“你说……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家的？！” 黄书点头：“是啊，这些全是咱们的，在你来之前，只有我知晓这片空间的存在，但是我们是一家人，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所以我带你看一看，感觉怎样？壮观吗？” “……”丁秋楠机械地点了点头，壮观是真的，但也壮观到快要吓晕了自己。 随即，她也明白了黄书话中的意思，要是让外人得知了黄书拥有这么大的一片秘境，后果难以预料。 幸好现在四旧运动刚结束，她心中虽是惊愕却并未失去理智，此刻她盯着黄书，疑惑不解地说：“难道你……你是从天上下凡的神仙？” 黄书一愣，随即笑道：“你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因为他穿越时空而来，拥有先知的力量，对于身处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应该能算是半仙？ 紧接着，丁秋楠猛地扑到他的怀里，泪眼婆娑地在他肩头轻咬一口，感受到真实的人与体温后确信自己并非梦境，低声说道：“原来我是找了个仙人做丈夫……” 说到这，她自己又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带有些痴迷…… 黄书苦笑，在她头顶揉了揉：“这样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分开了，无论你身在哪里，只要我希望都能瞬间出现。” “分不开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丁秋楠忽然理解了他的话外之意，怒目而视：“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以后晚上不见踪影，就别到处乱找你，是因为你去了别的女人们那里是吧？” 话语一落，黄书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尴尬，心想：这老婆实在太聪明了，怎么办？在线求助，真的很急！ 丁秋楠看着满脸尴尬的黄书，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径直奔向前方的农田，一会儿瞧瞧玉米，一会儿看看小麦和水稻，最后跑到禽兽区，眼睛里满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最终她冲到了一条小溪边，朝远处的湖泊大声喊叫：“这些全都归我们家！我的丈夫就是一位神仙……” 目睹丁秋楠毫无顾忌地宣泄自己的情绪，黄书并不觉得有何异样，毕竟这种超越现实的巨大冲击，着实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而仅仅呐喊或许远远不够。 仿佛验证了黄书的想法，在连着叫唤了十几声后，丁秋楠蓦地朝他冲来………. 许久以后。 云翻雨歇，丁秋楠两眼疲惫地躺在床上，突然，她猛地坐起身来，皱眉道：“糟了，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了，那个小东西一定会哭闹起来的……” 目睹慌忙穿衣的妻子，黄书淡然一笑说道：“别担心，这里的时间和外界不同……” 听到这话的丁秋楠瞪了他一眼并未作声，直到确认了一件事。“咦？只是过了几分钟？” 回到住处后，丁秋楠先是一路狂奔到门外，望着外面的大太阳，整个人愣住了，直至黄书把腕表伸向她的眼前，她才终于恍然。她万万没想到里面的时间居然与外边相隔如此之远，里面经过数小时外面仅仅是几分钟…… 自从空间晋升到二层时，黄书就能够任意调节其中的时间流速。不过那时调控范围还较窄，但现在，他已经能自由切换在百倍乃至千倍的时间差异了。 现在空间内的别墅时间，一小时相当于外界一分钟。而那些种植养殖区域，则被调为与外界一天对应的内部一个月，要不然他每天至少得出入多次来照料这些农作物和牲畜了。 “你现在安心了吧？” 见身边得意洋洋的黄书，丁秋楠顿觉四肢酸软无力。没办法，毕竟刚才耗费了太多精力，生气地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说道：“今后不许对别人提及那里头的事情，即使提起也只能是最可靠的人才行。” 话音刚落，丁秋楠又愣住了，才记起黄书早前提醒过她这点，看来今天的巨大震撼确实让她的注意力有所分散，平常她是绝不会犯这样的失误。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为了避免接下来可能还会有的战斗，她在黄书开口之前迅速走出了房间：“我去京茹那儿看看，你留在家里休息吧。” 望着丁秋楠远去的背影，黄书微微撇了撇嘴，却没有多言，她一个人确实是吃不消…… 平静下来后，黄书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他估计在这里还会生活两到三年的时间，等风暴最强劲时，便带着她们南下，到那时看是否有合适的机会，即使没有，他也必须制造一个！ 与此同时，娄家。 书房里，娄半城举起自己刚写完的字，细细品读，随口说道：“听说许大茂的遗体被公安机关扣留了？” “是的。” 娄半城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兼管家神情严肃地在一旁应答：“许大茂身上检查出了性病迹象，鉴于他与许多人有过接触，公安机关正在展开详查以防止疾病蔓延。” “那么你觉得……会不会牵扯出他的一些私事，乃至影响我们娄家？”娄半城放下手中的纸，半眯着眼睛询问。 熟悉他的人见到他此刻的表情都会明白，这位的脾气正达到一种微妙的警戒状态。虽然娄半城作为一位有名的商人，并且有着深厚的爱国情怀，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软弱无为，实际上他的手段可能比大多数商人还要狠辣些——因为在战争年代能够保全自己的人一定不是弱者。 管家立刻回答道：“概率不大，因为公安机关关心的是与许大茂有染的那些人。此外，既然他本人感染了性病，在未能确定是他感染他人导致的报复之前，牵涉到咱们身上的几率不大。” 对此，娄半城并未直接评论：“以防万一为妙。正如你说过的，许家人希望能尽快结束案件；你去转告下有关部门吧，让人尽快带走许大茂的遗体，关于性病的调查光凭猜测不足以证实任何情况。” 管家略一迟疑随即点了点头。 如果这样做会不会引来公安机关更多的注意呢？笑话！现在，许大茂依然是娄家的亲戚，为免污名缠身由娄半城主动处理是完全正常的现象。反之，如果不干预，才会更加引人生疑。等到书房门再次紧闭时，娄半城轻声叹了一口气。 “多事之秋啊……” 第109章 你是喜欢未亡人吗… 关于娄半城所采取的行动，黄书自然是一无所知。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过多评价。 娄家现在采取的行动，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困扰，反而节省了他亲自出面的麻烦。 不过，最后出面解决许大茂遗体问题的居然是幕后真凶，一想到这，黄书难免有些感叹…… 许富贵夫妇与娄家之间的关系现在彻底断裂了，许家绝后了，许富贵大概恨透了娄半城，因为他总觉得，如果不娶娄晓娥的话，兴许老许家还能有后代。 黄书在院子里讲过很多次，不能生育不只是女人的问题，但许富贵两口子却根本听不进去。 许大茂生前也不会和他们提这些，涉及到男人的脸面问题，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不可能说的。 因此在他们心中，孩子的问题全是由娄晓娥引发的，这就是他们去医院闹腾的主要缘由。至于黄书之前跟他们说的话？他们要能接受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另外，娄家现在的确要赶快离开了。凭许富贵两人的性子，一旦安顿好许大茂后事，必然会掀起波澜，而首先遭受攻击的必定还是娄家。 作为娄家的老佣人，许大茂的母亲手里握有不少娄家的机密。若把这些透露出去，即使挂爱国商人之名，娄家也将遭受直接清算。届时不仅人身安危无法保证产业也会付之一炬。 “不知道娄晓娥能不能想到这些呢？但愿这个单纯的人能够有所思考，不然…” “不然怎么样？” 黄书话未讲完，便听到房间门口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去，发现娄晓娥不知何时已经出院，并站在门口，面色仍有些苍白，显然还未完全康复。 从她清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见娄晓娥没等回答就径自走了进来，并坐到黄书对面：“我在来的时候丁秋楠知道了，她说你在家里….” “???” 黄书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想到丁秋楠先前所为，觉得这事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 他收拾心绪，点了点头：“为啥不留在医院再多休息一天？你这样子…看来还没彻底康复吧。” 娄晓娥微微一笑道：“已经没事了，不过是受惊吓过大了一些，在家中休养就可以……” 说着她稍顿了下，补充说道：“顺便告诉你一声，我的公公婆婆去医院向我道歉了，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觉得很不对劲，所以我选择回来问问你是否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黄书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看着黄书的表情，娄晓娥立刻心生联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低头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房间里只听到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忽然抬头，鼓足勇气说道：“那个……我晚上在家等你，可以吗？” 听到这话，黄书一下子愣住了，皱眉问道：“你是发烧了还是我烧糊涂了？我要是晚上去找你，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可是……”娄晓娥被黄书的话噎住了，但她脑海中依旧清晰地记得昨天黄书和自己父亲的对话。她知道留给娄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相较之下，她更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受伤害，这也是她一回来就来找黄书的主要原因。 黄书思量了一会儿，说：“你先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睁开。” 见黄书一脸严肃，娄晓娥虽不解，还是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黄书便拉起她进了空间，不过仅一瞬间便重新出来。他只需要让空间记住娄晓娥的气息，至于告诉娄晓娥…… 这个还需要时间，等到娄晓娥从里到外彻底成为他的人后再说。 确认空间记录了娄晓娥的气息后，他便起身道：“走吧，我先去你们家看看。” 晚上。 吃完晚饭，秦京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昨晚被黄书折腾得厉害，让秦京茹不知该如何面对黄书夫妻俩。 当然，这丫头还算懂事，在离开时顺便把一大一小两人带走了，留出了空间让黄书和丁秋楠二人独处。 看到秦京茹的背影，丁秋楠掩嘴轻笑，带着几分戏谑地望着黄书：“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拿下这丫头？” 黄书愣了愣：“以后再说吧，我等会儿去许家一趟，我和娄半城有些交易，晚上再去谈谈。” “和娄半城交易？” 丁秋楠对娄半城自然是熟络的，不仅是早年在第五轧钢厂时就有所耳闻，婚后更是因为娄晓娥而对他更为了解。 但黄书之前反复强调过不让她们与商人或知识分子走得太近，怎么到今天…… 而且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非要晚上跑一趟？ 丁秋楠猛地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秦京茹的房间，确认她不会出现，然后凑到黄书耳边低声说：“难道你是想去占有娄晓娥吗？她才刚失去了丈夫……” 黄书：“……” 老婆太精明有时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丁秋楠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在 帮他去接近别的女人，但被妻子当面拆穿的感觉总归不太好受。 黄书并没有想要欺骗丁秋楠，在沉默片刻后点头说道：“娄家在国内已无立足之地，我打算让他们先去南方探探路，但对娄半城又不太放心，所以必须在手上掌握一些把柄。娄晓娥是娄半城唯一的女儿，只要把她搞定，娄家就再也逃脱不了我的控制。” 这是丁秋楠第一次见识到黄书的雄心壮志，望着这位想要掌控一切的丈夫，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变得有点……陌生？ 但内心却更加欣赏了。 这种情况很常见，虽然如今的女性大多向往安逸的生活，平淡地度过一生或许是许多人的愿望，但在一个既拥有实力又有独特技能的强大人物面前，谁能不动心呢？ 毕竟崇拜强者的心理可是根深蒂固！ 至于娄家到了南方是否会脱离控制，亦或是娄晓娥在那边另寻他人呢？如果说在今天上午，丁秋楠还会担忧这些问题，但现在她相信即使娄晓娥跑到天涯海角，黄书也有办法找到她，因此这些顾虑也就烟消云散了，在她看来，没人能抗拒黄书的魅力。 即便如此，她还是轻哼一声，抬手在黄书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啊，给你找了那么多对象你不去争取，反而看上了寡妇，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喜欢未亡人吗？” 拜托，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未亡人？当然，得是漂亮的那种……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因此，面对丁秋楠的指责，黄书只好搂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一口，然后说道：“行了，我去忙那边的事，你替我和京茹说一声。” “知道了，京茹和雨水这边你尽快处理好，两个姑娘都这么大了，再拖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了，看你怎么交代！” 黄书撇了撇嘴，并没有作答，径直走出了房间。 第110章 夜会 与此同时，许家这边也颇为寂静。 娄晓娥独自吃了些东西后，现在半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听着四周的声音，心中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孤寂感，就像一瞬间被世界所遗忘。 在这样的情绪中，她感到身体阵阵寒冷，不由得蜷缩起双腿，用手抱住自己，眼中泛起了湿润。 就在她几乎崩溃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话语刚落，娄晓娥猛然抬起头，只见不知何时黄书已悄然出现在她的卧室里，站在距她不足一米的地方，满面带笑地看着她。 刹那间，娄晓娥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扑上前，将黄书紧紧抱住…… 空间之内。 两个多小时后，娄晓娥神情恍惚地依偎在黄书怀中，最终还是把自己交了出去。想到刚才那层层叠叠的巨大冲击，她顿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确实巨大…… 话说，娄晓娥和许大茂之间真有过感情吗？ 当初确实是有过的，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一次次的争吵，“不下蛋的母鸡”的辱骂愈发频繁，加上许大茂在外面流连忘返……即便最初再深厚的感情也被逐渐磨灭。 当然了，主要原因还是娄晓娥与许大茂结婚仅四年。如果时间长达四十年，哪怕只有十年，也许她真的会感到悲伤…… 最近这两年对她来说，许大茂更像是一副桎梏！ 片刻后，娄晓娥似乎想到些什么，忽地坐起来，朝窗外瞥了一眼，小声问道：“我们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吧？” 黄书无奈一笑，摇摇头：“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得不承认，娄晓娥的身段着实优秀，特别是她那略显苍白的肌肤，搭配她的微胖体型——至少黄书觉得无法抗拒。 虽不知道为何原因，但娄晓娥本能地相信黄书：他若说不会，那就一定不会有事。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再度躺回到他的身边：“你说要为我们家指一条明路，你打算让我们去哪里？” 这次黄书不再遮遮掩掩。 在原剧情中，娄晓娥因为种种事受过委屈，最终还是回到了何雨柱身边并掏出大半积蓄帮助了他，这种人品让黄书不得不信。 “去港岛吧，我在那里安排了人。稍后给你一个联络方式，你明天带给你的父亲。到了港岛，直接联系那人，他目前是湾仔区的总探长，他会确保你们平安无事！” “总探长是什么意思？”对于港岛的情况，娄晓娥不太了解。在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国人对国外的认知几乎等于空白，更不用提深入了解。 这样的状况会持续到上世纪90年代初，那时才会有一批自诩为公知的人出现，宣扬外国的美好…… “总探长嘛，是港岛警务处的一种职位……” 黄书从容地向娄晓娥讲解，因为他们两人身处这个独特的小天地中，有的是时间，并不急着干什么。 听完黄书的叙述后，娄晓娥两眼放光，她没想到黄书在港岛竟有一位极富影响力的人脉。 没错，即便是对娄晓娥而言……甚至是对于许多当地港岛居民来说，总探长绝不是一个平凡角色。毕竟，在殖民统治时代，总探长是华人能够触及的最高职位，其上只有那些洋大人。 如果一切真如黄书所言，他们在港岛将无忧无虑，甚至可能过得比在内地还要好。更重要的是，在那边，越是富有者就越是具有尊贵的地位…… 然而，正当娄晓娥遐想联翩之际，她突然沉默了。 因为她才开始感受到与人相伴的美好，尤其是在自己最为孤苦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依靠，可却又不得不马上离开，内心的失落显而易见。 良久之后，娄晓娥更用力地搂紧了黄书，轻轻地说道：“黄书，我们还能再相见吗？我……” 听到这话，黄书嘴角微扬，一把将她抱起，“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等话说完，娄晓娥感到自己被腾空了，连忙惊叫：“快放下我，我要穿衣服……” “不需要！” 话落，娄晓娥已身处在一个充满青翠与水色的巨大农庄里，周遭全然不同的环境使她震惊得脑袋发麻。 好一会儿，娄晓娥微微晃晃头，在自己胳膊上来了一掐，刺骨的疼痛让思绪恢复。她紧张地看着黄书深吸一口气问道：“这里是哪儿？” 黄书扶住她的肩轻轻笑道：“这是我的秘密领域。在这里不仅土地辽阔且河谷相间，还有很多神奇之处……” 在得知空间之内的神奇后——即黄书能通过这个时空瞬间找到她，娄晓娥内心的忧愁荡然无存，整个人心情焕然一新。 娄晓娥指着前面清澈见底的小溪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在这儿待十天，外面只过去了一天吗？” 黄书微笑点头，“没错，这里待十个昼夜，外面仅仅过了一天。现在你可以尽情享受几日再出去。外面大概天都不会完全亮吧…” “真是太好了。” 娄晓娥眼里光芒闪烁呢喃着，迅速地靠过去亲吻了黄书的脸颊，随即便欢愉地扑向了那个清透的小河中。 至于她还未来得及更衣的事实？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娄晓娥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女，不但不扭捏，反而还主动邀黄书一同玩耍。 两人就这样在空间中度过了近一天的时间，最后才离开回到许家的房间内。面对着外头的黑暗天色，娄晓娥有些担忧，四处确认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这种感受让她震惊的同时也对未来充满憧憬，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能够陪伴在黄书身旁是最珍贵的东西。 娄晓娥目视黄书整理衣物的动作，依附到他身侧柔声道，“现在我可期待着在港岛生活时，你会突然出现所带来的惊喜，你要记着我啊……” 黄书微微一笑道，\"我记着你的嘱托，并且只要你需要，我会尽快赶到你身边的。\" 此言使得她双颊瞬间染上红色, 轻轻捶了他胸口道，\"你之前怎么未表现得这般调皮呢?\" 然而她紧接便仰面望入他的双眸，“但是这样我甚是欢喜……” 黄书回应道：“好了，我还得回去看望秋楠，前面和她说过来看望你一阵就该返程了。” 想到这儿娄晓娥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忧虑：不知道小丁是否会对我有些不满呢？会不会对她发火呢？ 然而在黄书告知她有关丁秋楠容忍她人与自己共享寝卧的故事后，娄晓娥感到宽慰不少，随之嘴角挂起笑颜。 回顾早先所经历的感受，娄晓娥不禁腿脚发软，瞥向他说：“那你早点回吧，家里有老大这般疼护，做妹妹的也该体谅理解……”。 看这样子，称呼都开始转变了。 不过依据古时规矩，正夫人永远在家庭里是姐姐的身份，和实际岁数没有联系，黄书轻微颔首，随后即刻动身离去。 忽然间，娄晓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说道：“黄书，你先别走……”黄书微微一愣，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浅笑：“没什么大事，我会在离开前让爸爸留下家里的古玩和一些值钱的东西，到时候你把这些都放进你的空间里就行……” “好！” 黄书没有客气，点头应道：“走之前你再来一趟院子里，不会有人起疑的。到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说完，黄书立刻从卧室消失了。 第111章 职位变动 看着黄书陡然消失的身影，即便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娄晓娥还是感到一阵震撼，这手段真的不像凡人，也许这是天赐的机会？ 娄晓娥轻声自问，无论答案如何，这辈子她是无法摆脱这种命运了。 次日…… 清早，在跨院里，丁秋楠温柔地给黄书系上了一条围巾，调侃道：“昨晚玩得好？又有个小寡妇被你迷上了吧？” 黄书无奈地笑了笑，在丁秋楠额头上轻轻一敲：“你猜呢！” “你这人真是……快走吧，柱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说罢，她将一个热水瓶递到黄书怀里：“你现在不必出门购物了，在厂子里多喝点水，别着凉……算了，我总是多虑，以你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感冒？” 望着丁秋楠关切的神情，黄书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就是喜欢你的这份牵挂，走了！” “你真是……”丁秋楠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一下，目送着他走出跨院。 跨院外，何雨柱两手插兜，不停跺着脚，见黄书出来立即迎了上去：“这该死的鬼天气，刚晴几天就又开始下雨，会不会有雪灾啊？” 黄书愣了一下，笑着答道：“说什么傻话，这就是正常的降雪罢了。对了，你怎么今天这么早起来？” “你不知道？”何雨柱一脸惊讶地看着黄书。黄书转过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我应该知道什么？” 何雨柱急忙跟上，“前几天副厂长找我，说是今天要为杨厂长办场欢送宴，我昨天准备了一下午，还没弄完，只好早点出发……” 不等何雨柱说完，黄书眉头一皱：“你说啥？给杨厂长开欢送宴？他怎么了？” 难怪黄书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毕竟，在原来的剧情中，杨厂长在动荡时被严厉批评，而那时李副厂长上位成为新厂长。不过现在听何雨柱话中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对劲？ 何雨柱眨眨眼：“嘿，你跟杨厂长这么亲近，难道你还不知道？” 啪！ 黄书没好气地拍了何雨柱的脑袋一下：“到底说不说！” “……”何雨柱揉了揉被打的头，怯生生地说：“杨厂长已经被调到冶金部高就了，李副厂长将在下个月一号正式出任厂长……” 说到这儿，何雨柱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一亮：“哦对了，既然李副厂长成了厂长，那后勤主任也就应该升为副厂长。你现在在采购科长这个职位都干了三年了，会不会要动一动？到时候我得叫你黄主任了？” “滚开，胡扯什么！” 黄书斥责了何雨柱一句，因为这是一个讲究资历的时代，提拔与否不可随便议论。尽管他自己觉得自己的位置可能会有所变化，但在这一刻，他更关心李副厂长与杨厂长之间的关系。 在原剧中，这两人虽说不上是对头，但也经常对着干。 然而，在这个世界中，由于他的介入，杨厂长与李副厂长之间的关系反而和谐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如今杨厂长已直接调去了冶金部，在未来风雨到来之时，他是否还会被批评，或者去扫大街？ 看来可能性不大，毕竟原先剧情中的情况是因为李副厂长的针对；若现在李副厂长不对付杨厂长，被批的概率极小。只是……是否会受到上级影响呢？ 想到这里，黄书觉得这个世界的局势已经变得难以预测。 看着黄书脸上的变幻表情，何雨柱挠挠头问道：“书儿，你想到什么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黄书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何雨柱，摇了摇头说：“哦，没啥事，只是想到了些东西，赶紧走吧，不然待会迟到了……” “没事儿，这路我已经走了十几年了，绝对不会迟到……哎，书儿，你等等我……” 还没等何雨柱说完，黄书已经走得远远的，让他忍不住慌张地追赶过去。 这时候，正从院子里走出的闫埠贵望着两人的身影低声说：“年轻真好啊……” 黄书没想到的是，这次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上午七点五十，黄书刚踏入采购科的门，就被一位同事拦住了：“科长，早上李副厂长派人过来通知您，让您一来就立刻去见他。看上去挺紧急的样子。” 黄书略微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行，我去看看。今天的工作就麻烦副科长处理了，大家继续各自的活儿。” “好的……” 那人应了一声后继续忙去了。 对于黄书这位科长，采购科里的人都很是感激。自黄书上任后，基本上将繁重的任务揽在自己肩上，他们每天只需做少量采购即可。此外，他还常常将部分采购物品分配给大家，使得其他人也能表现优异。正因为这种做法，不到三年的时间里，黄书便把采购科拧成了一股绳，整个科室上下无人不服。毕竟比起三年前，他们的薪资涨幅显着，有些人的薪水甚至涨了好几倍，而这一切除了自己的付出之外，黄书的作用更为关键。 上午八点，黄书得到许可后敲门进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看到正在练习书法的李副厂长，不由笑了出来，走上前说道：“李厂长真是雅兴呢。” 听到声音，李副厂长立即抬起了头，笑眯眯地放下毛笔，离开办公桌拉着黄书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小书，你知道杨厂长快要升迁了吧？” 黄书略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今天柱子告诉了我一声，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儿。我还真以为咱们几个算是交心的老伙计呢，结果你们连这都不告诉我，就这么悄悄升了呀？”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道：“这也是最近刚刚定下的事情，而且老杨要到这个月底才会走，所以我今天告诉你也是顺理成章。” “那你这次又请什么好吃的？”黄书虽然嘴角扬起，却装作无所谓的神情说。 见状，李副厂长在他肩上轻轻捶了一拳，“别说了，没什么特殊宴请，也就是个简单的送别饭，厂里的领导随意聚聚而已。再说这次叫你来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沉思片刻才继续说下去：“老杨调离后我的职务不变，不过我原本负责的那一块儿将由现后勤主任徐主任接任。后勤部门眼下还没有其他副主任，所以老徐离开之后那里就无人掌舵了。因此不管是新任正厂长还是党委书记葛书记，他们都希望你出任后勤副主任这一重要职责。” 需要注意，这里说的是副主任，并非主任。 当然，由于后勤部原先没有副主任这一职位，因此黄书任职之后虽名义上是副主任，但实际上他享有的却是主任的权限。同时，黄书也很清楚这个副主任的职位不会长久，最多一年的时间，前面的那个「副」字就会消失不见。 不过，尽管如此，一位年仅二十九岁便担任后勤部副主任的人物，依旧令很多人目瞪口呆。 第112章 基因优化液 黄书笑嘻嘻地望着李副厂长：“虽然说撑起整个后勤部可能有点儿夸大其词，不过干好份内的活儿我绝对能做到。再说，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我再怎么样也得咬牙扛起这份责任，所以还得您多多照顾才是啊。” 此言一出，李副厂长一时无语，好半天他才带着一丝笑意指着黄书说：“你这小机灵鬼，罢了罢了，既然你自己都没问题，那我在今天的会议上就把你的名字提出来。到时由葛书记和老杨直接向总部反映，我想最多一个月内你的新职位就能批下来。” 对此，黄书点点头表示赞同，实际上这就是个形式上的过程，这些年来他在厂中的表现优秀，和上级的关系也十分融洽，没有人会在他升职时为难他。 这样一来，他成为后勤部副主任几乎就是定局。 想起当初“傻柱”那一句调侃的话，现在竟然成为了现实，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确认了具体的事宜后，黄书站起身说道：“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这就离开。”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好的，但别忘记今天中午的聚餐，所以你今天哪儿都不用去，听清楚了吗?” 黄书挥手表示自己明白，并立刻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向外走去... 当他返回采购科的时候，科室的工作人员大多已经外出工作了。 进入办公室后，黄书从容地点开了系统面板，发现个人的积善分已经攀升到了99,877分。 积善分增长快速的主要原因是近两年由他提出的多个改善工人福利的提议得到了实行，为许多工人带来了好处，工厂人数众多，因此他每天都可以收到不少善行分——大约几百点不等。 他心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午前积善分就可以破十万了吧。不知这次抽中奖项的概率会不会有所提高……” 出乎意料的是，他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不久，积善分便突然暴涨超过300多分，一举跨越十万点大关。 “嘀... 检测到宿主体内积善分达十万人次标准，获得了一次抽取的机会，宿主现在是否决定马上开始抽取奖励？” 对此，黄书略微一愣，有些琢磨不清楚这新增的积善分到底是来自哪里，最近两天里他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事。 反正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毕竟他自己清楚每天干了多少活，提出了多少建议，记得一清二楚，也许，和娄家有关？ 不过现在纠结这些也没用，抽奖更重要！想到这儿，黄书当下不再犹豫，低声说道：“抽吧！” “叮……抽奖开始……抽奖结束……恭喜宿主获得基因优化液*10。” “基因优化液：完美级基因药剂的稀释版，服用后可以获得其十分之一的效果。” “特别备注：基因优化液可以用于他人。” 看着系统的提示，以及空间仓库里多出的十个水桶，没错，就是水桶，这里面估计有几百斤了吧？ 这么多基因优化液……是要一次性服完整个剂量才有那个效果，还是…… 似乎感应到他的疑惑，系统难得给出了解释——“叮！每人服用超过五十毫升便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五十毫升……这不就一口吗？ 黄书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根据系统所述，每桶大约有二十升左右，共计两万毫升，也就是说可以供四百个人使用，系统的意图是什么？ 是想让他培养出四百个拥有超级体质的人吗？ 这一刻……黄书忽然有点恐慌，因为四百人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若是有所图谋，完全可以在某些国家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想想看，四百个全副武装并服用过基因优化液的战士……毫不夸张地说，对抗几千人都不成问题吧？ 但是很快，黄书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并轻轻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轻声道：“简直太可怕了，怎么会出来这种玩意儿？” 猛摇了一下脑袋，黄书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把基因优化液收了起来，但还是特意分出了十份。其中六份是给丁秋楠、秦淮茹、于莉、何雨水、秦京茹和娄晓娥的，还有两份是留给自己的孩子的，剩下的两份则给小当和槐花的。 黄书确实想过是否也给于海棠，但想了想，暂时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毕竟，既然有了基因优化液，将来需要用的时候再给也不迟。 总之，黄书已经下定决心，除非必要，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其他人别想让他轻易使用那些基因优化液。 毕竟，这些东西实在太过神奇，作为服用者，黄书深知哪怕只是效果的一小部分，也能瞬间让人具备超乎常人的体质！ 话说回来，将来或许等自己实力强大后，倒是可以尝试研究一下……唉！这念头还是打住吧，继续想下去就犯禁了…… 转眼，两天时间过去。 在这两天里，除了许大茂的去世引发了一点小小的波澜外，其他事情依然如往常般平静。据李副厂长的说法，黄书担任副主任的事情已经基本成定局，目前只等着冶金部正式批准。 这天上午，黄书和往常一样，将厂里的物资放下后，随即离开了轧钢厂，回到了四合院。 院内，秦京茹正在收拾行李，脸上的神情掩饰不住那份无奈与忧伤，显然是家里来信了，要求她尽快回去。一个年轻姑娘，在城里待得太久终究有些说不过去，即便是住在堂姐这儿也不例外。毕竟在这个年代，生活压力相当沉重，即使秦京茹和秦淮茹感情深厚，也不可能长期依赖他人生活。 看到黄书时，秦京茹的情绪终于无法抑制，眼泪哗哗直往下流。黄书苦笑着摇摇头，走向院子另一边，在丁秋楠旁边坐下。“我看京茹在收拾东西，是要回家过年吗？”他问道。 丁秋楠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回答说：“对，家里来了信，让她回去准备过年，小丫头在这边闹腾了一整天。” 提到这事，丁秋楠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冲黄书翻了一个白眼：“你说你就这样放京茹走？你知道吗？她都十九了，按照乡下的习俗，这个年龄的女孩差不多都已经订婚甚至结婚，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将来？” 黄书不由得嘴角微抽，这事还真是他从没想过的，毕竟在他印象中，无论是秦京茹还是何雨水都依然是孩子。现在被丁秋楠这样一提，他这才恍然大悟。可是他又看向丁秋楠，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办？是丢下你然后去秦家村求亲？” “……”丁秋楠一时无言以对，想想这事确实有点难为黄书。 第113章 冉秋叶 就在俩人还在思考之际，院子门口传来秦京茹愤愤不平的声音：“我回去了告诉他们，就说我已经在城里找到人了，而且还有了别人的孩子，哼，反正我是不会相亲的！” 突然听到秦京茹的话，黄书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迅速跑到了她身边，往门外看了看。 秦京茹撇了撇嘴：“我已经看过啦，二大爷上班去了，二大妈也出门了……后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黄书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说：“即便如此，以后也不能乱说话，如果让人听到了，你这小姑娘以后还怎么见人？” 秦京茹愣了愣，随即默不作声地走到黄书面前，一把抱住了他，低声道：“书哥哥，无论如何我会一直等你的，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你休想甩掉我！” 黄书微微张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虽然他算得上一个渣男，但却仍有底线。此刻被一个貌美的女人——而且还挺漂亮的女性——当着他妻子的面拥抱，并说出这种话，让他心里颇有些无奈和些许心虚……当然，还有一丝丝心动。 嗯……心动的感觉其实也就那么一点儿…… 回头看到脸上带着玩味笑容的丁秋楠，黄书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示意的眼神——你看看你，还不赶紧过来拉开她？ 丁秋楠微微一笑，索性转身抱着小女孩进了屋里。毕竟已经是三九寒冬，外面的气温的确降低了，小女孩稍微晒晒太阳就行了，如果待的时间太长，容易感冒。 目送丁秋楠进屋后，黄书显得无奈，只好苦笑着揉了揉秦京茹的小脑袋：“行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好不好？” 秦京茹眼睛顿时亮了：“那就年后来！” 黄书微微一怔，点点头，现在离过年还有超过一个月，时间充裕，可以妥善处理所有的事情。 就在他准备挣脱秦京茹的时候，忽然传来闫解放的声音：“黄家嫂子在家吗？” 这一突如其来的呼唤声立刻让秦京茹松开了黄书，飞快逃进了屋里。 这时，黄书才真正放松，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之后走过去，打开了院门，看向站在那儿的闫解放，微微一笑：“解放，什么事啊？” 站在庭院门前，黄书满腹疑问地看着闫解放说道。 对此情况，闫解放早已司空见惯，这些年来基本上一直都是这样的。如果没有看到黄书回来，倒真的显得有点奇怪了。 “书哥，是这样，小当的老师来家访了，但是贾嫂子不在家，所以我来看看你家嫂子在不，在的话就更好了，要不然……你能不能过去陪一下？” 说到这里，闫解放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小当的老师是位年轻女性，让黄书这样一个大男人前去陪伴似乎有些不合适。 但现在院子里也就黄书他们能够代替秦淮茹的角色了。毕竟这些年，小当对黄书的认可比秦淮茹还高。 黄书微微怔住，小当的老师？家访？难道会是冉秋叶吗？ 自打黄书介绍何雨柱跟徐莲结婚后，他对冉秋叶几乎没有什么记忆，这几年都没有想起过她。直到后来，闫埠贵提到冉秋叶到红星小学任教的事，但也仅此而已，因为黄书对她的好感确实不多。 “书哥？你不去，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闫解放的话将黄书唤醒。黄书摇摇头，道：“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嘿，没事。现在你是我的偶像！”闫解放笑着说了一声，随即飞奔而去。 望着闫解放离去的身影，黄书哑然失笑，随后朝着屋里的丁秋楠喊了一声，然后步入了院子的中区。 贾家的门并未上锁，事实上，院子里大多数人都不上锁。以前剧情里，易中海拼命希望人们不上锁，以此体现邻里之间的团结，但由于棒梗的变化，那种和睦成了一场笑谈。但现在，大家却真正不想上锁了——既不方便，也显得自己过于小气。所以，这次是闫解放直接把冉秋叶带进了贾家屋里。 黄书到的时候，见冉秋叶正坐着翻看一本笔记，不清楚内容如何。 “您是小当的老师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冉秋叶惊讶地抬头，见到来者是黄书时显然愣住了。接着，她立刻起身，礼貌地说：“您好，我是冉秋叶，小当的班主任……” 原来真是她！黄书笑了笑，走进房间，找出一个水杯为冉秋叶倒了一杯水。之后，他坐在她的对面，问道：“我是小当的干爹，她妈妈在上班。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是不是小当在学校遇到了一些麻烦？” 听到这话，冉秋叶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小当在学校表现很好，学习成绩也很优秀，总是名列全班前三。这次我只是例行家访，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而已……” 面对冉秋叶有些紧张的神色，黄书摇了摇头。他知道小当有多听话乖巧，因此她的老师的话他也完全相信。 此时，冉秋叶察觉到自己的表现过于激动，脸上微微泛起尴尬的红晕，低声说：“对不起，我好像话说太多了？” 黄书摇摇头：“并没有，能看出冉老师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老师。您是想了解一下小当的家庭背景吗？” “正是这样，不过我看见……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说话时，冉秋叶瞥了一眼墙上贾东旭的照片，内心越发紧张，同时不禁心疼起来。没想到班里成绩那么优秀的小当竟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看来家中只剩下一个母亲照顾她，这孩子平时是如何生活的呢？ 冉秋叶不由得想象着小当在家里的困苦日子。 然而正当她心里最难过之时，黄书突然开口道：“没什么不便，小当的父亲去世了，是因为一次机械操作失误，原本还有一个奶奶，但她因为搞封建迷信，诽谤烈士家属，所以被送去劳改了。现在小当主要是跟着妈妈生活，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在我这儿度过。冉老师，还需要了解别的信息吗？” 冉秋叶一时无语：“……”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不用……不，有……” 黄书沉默地看着她。 半小时过后，冉秋叶离开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怀疑人生的表情。 至于刚才黄书具体跟她说了什么，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她恍惚到甚至没听见门口的阎解放跟她打招呼。 第114章 祸从口出 中院。 目送走冉秋叶后，黄书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贾东旭，照片中的他在微笑，但如果他知道妻子变成了…… 摇了摇头，黄书及时制止了自己的恶趣味。 随手关上贾家的门后正打算回屋时，闫解放却又出现了，并且径直冲向了黄书，一脸困惑地问：“书哥，你欺负冉老师了吗？” 这话让黄书险些没忍住要喷出口，“你个小鬼，胡说些什么？你知道这句话一旦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误会吗？”黄书直接抬腿一脚把闫解放踢得往后飞去，接着厉声道。 刚开始还想顶嘴反抗的闫解放此刻反应过来之后吓出一身冷汗，慌忙道歉，“对不起书哥，我……” 黄书长舒一口气，眯起双眼仔细打量了闫解放一下，这家伙也长大了呀，估摸是觉得冉老师挺吸引人所以有了想法？ 至于年龄差。 对于这个年龄段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来说，只要看起来不错的女孩都能引发幻想，这与年龄关系并不大。 就像很多女生，在十七八岁时，首先看重的永远都是帅。回想过去，邻居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成天谈论的也不是学业或玩耍，全是谁帅了、谁好看了，离谱至极。 黄书非常肯定，只要那些人一开口，那几个女孩儿肯定会黏上去。对于男生来说也是一样，尤其是到了十七八岁的年龄——而这正是闫解放现在的状况，因为他已经十九岁了。 即便是冉秋叶只比他大四五岁，哪怕是大十岁，只要保养得当且容貌尚可，闫解放同样会趋之若鹜。 这确实是人性的一面，无可否认！ 诚然，并非所有人都缺乏自制力，但是要说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黄书还真不信…… 黄书不满地瞪了闫解放一眼，觉得有必要和闫埠贵好好谈谈。今天，倘若这话被旁人听见并且向上举报，那他黄书也会陷入一堆麻烦中，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被黄书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抖的闫解放，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书哥，我……我错了，别怪罪好不好？” 黄书冷笑一声：“别怪罪？如果这话传到公安局，你能想象我的处境会如何？你让我别怪罪你，我现在都想把你揍死！” 这不是黄书在危言耸听，在这个年代，尽管有所谓的“调查”，但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通常是不经调查就直接定性的，因为妇联的力量实在不容忽视，几乎没人敢于得罪。除此之外，无论是公安机关或是普通人都会自然而然地选择保护女性的声誉，所以举报后，公安局不会去找冉秋叶问是否遭受到了不当对待，相反，黄书会被带到警局进行询问，对的，就是问话。 或许闫解放没意识到这么严重，但也知晓此事一旦暴露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毕竟这些年来，被处决的地痞流氓不计其数，他自己甚至目睹过一次这样的现场。 看着被吓得尿裤子的闫解放，黄书眯起眼睛道：“我会让你父亲给我一个交代，否则……闫解放，我要亲手把你送进去。现在，给我滚！”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向四合院内走去。 望着黄书渐渐远去的背影，闫解放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良久后重重掴了自己的脸一下…… 然而没过多久，冉秋叶的形象便在他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来。作为一个十九岁热血青年，他突然回想起来：之前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冉秋叶当时的神情根本不像是那种情形后的自然表现，反而更像被黄书问住了的感觉。 于是他决定自己先主动和闫埠贵承认此事！ 对，没错，绝对不能让黄书先去找闫埠贵，毕竟对自己的父亲，闫解放实在太了解了。尽管这两年他不如以前那样抠门，但他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一旦让黄书找上门，到时他会死得很惨，至于找公安控告黄书？ 别开玩笑了，易中海的坟头草早就长了几米高了，而贾张氏至今还关在劳改场，生死未卜，闫解放可没那个胆量去告状。 尽管黄书说过如果有人举报他会麻烦不断，但对于闫解放来说，黄书顶多只会有点麻烦而已，而告发者或许就没命了。 他还正值壮年，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怎么能就这么死掉呢？因此…… 将近傍晚时分，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听到了前院传来的闫解放撕心裂肺的哀号声。一天忙碌过后，工人们和家庭主妇们陆续走出门围观。 毕竟自打没了易中海举办的全院大会后，大家能得到的好戏越来越少，即便偶有一些趣闻也大多是在工厂或街巷中听说。如今自家院子里可真是风平浪静。这样虽好，每年都评得上先进四合院，可少了谈资……特别是那些爱聊八卦的妇女们觉得脸上无光。 这种事自然不便公之于众，因此，无论外面的人议论纷纷，闫埠贵都对此不理不睬，狠揍了闫解放一顿之后便下令不准他在接下来的三天踏出房间一步。 趴在床上的闫解放啜泣不止，身后他的妹妹闫解娣正为他上药，听到哥哥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不禁好奇地问道：“哥，你到底爸爸说了啥？看他这样恨不得把你打死啊？” 闫解放抽动一下嘴角，推开妹妹：“滚！小丫头片子问那么多干什么，出去！” “嘿！不理我就不理呗，自己慢慢受着吧！”闫解娣恼火地离开了房间。 这事儿谁也不会知道答案，不管是一贯沉默的闫埠贵，还是挨了揍的闫解放都不会说出去，否则…… 而在跨院儿里，刚刚送走秦京茹的丁秋楠，在何雨水的帮助下准备晚餐。听到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本能的想要去看看，毕竟住进来这些年第一次听到这么惊悚的叫喊声，实在担心出什么事。 不过还未及出门，就被黄书叫住。而黄书对闫埠贵的决断颇为意外：现在看到这样的局面，再去问责反而失去了理由。 至于闫埠贵是否会伪造伤情？ 黄书倒是一点不担心，院里那么多大妈，她们观察得比谁都细致，要是假的，保准会传遍院里。 所以说这次闫解放挨得这顿打肯定货真价实，甚至可能比黄书预期的还要严重点。 第115章 结束等待 “真的不去瞧瞧？别错过了好戏～”丁秋楠一脸担心，何雨水则满脸写着看热闹的兴奋。 黄书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没什么好看的，闫老师这是在救儿子，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 丁秋楠微微一怔，立刻明白这事大概跟自家那位有关，眉头一皱：“… 闫解放招惹你了？” “…” 果然，媳妇儿太聪明有时候就是烦恼，不过既然是自己人，黄书也就坦白说了中午的事，并讲了与冉秋叶谈话的细节。 听完了之后，何雨水直接火冒三丈：“闫解放怎么可以这么嚣张！依我说应该让他好好挨一顿揍，而且最好是书哥你亲自动手！” “你说什么呢？”丁秋楠哭笑不得地在何雨水额头轻轻一点，“书哥若是动了手，后果你能承受？” 何雨水委屈地嘟着嘴：“我这不就是因为太生气嘛！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老实点！”黄书瞪了她一眼，何雨水毕竟是年轻了点，做事经常不考虑后果，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慢慢引导了…… 在黄书的“威慑”下，何雨水最后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打算，吃过饭便回房去了。 丁秋楠把两个孩子安排妥当，见黄书似乎毫无睡意，愣了一下，随即披了件外套走到他的身旁，问道：“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有事？” 黄书点点头：“跟一个人约了晚上去看看她，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丁秋楠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 “你就继续这么折腾吧，我看看什么时候能轮到雨水和京茹。”她无奈地问，“这次又是哪个？”黄书砸咂嘴：“于莉！” 丁秋楠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伸手在黄书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便没有再多说话，转身走进了卧室。 大约半小时后，于家。 于莉从午饭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定，晚餐过后更是紧张到不行。 为了今天晚上的特别时刻，她特意请了半天假去洗澡，身上香香的，甚至连内衣都换了新款式，只为留给黄书一个好印象。 可是让她无奈的是，虽然她苦口婆心地劝了很久，却依然拗不过于海棠的软磨硬泡…… 于莉无可奈何地看着身边熟睡的妹妹，心情有些焦躁。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难道要把自己期盼了四年的男子轰出门？ 想到要把于海棠唤醒让她去自己的房间睡，又觉得根本行不通——此时于海棠睡得多香，一旦惊醒恐怕她整晚都别指望安睡了。 相比之下，现在还能与黄书聊聊，即便不能做些什么，但也比完全见不上面或者被发现了强。 其实于莉也不是没想过海棠的提议，一想到姐妹俩一起做这种事，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惶恐不安。她的观念虽然不是特别传统，对于自家男人在外另有所爱也能接受，但如果要一起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更何况是和自己的亲妹妹一起…… 正当于莉思绪飘忽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动静，本就处于紧张状态的她顿时被吓得一抖。正准备尖叫时，却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当她见到眼前的黄书时，整个人瞬间软塌了下来，依靠在他怀里轻轻敲打了几下，低声问道：“我妹妹还在呢，这该怎么办？！” 黄书瞥了一眼裹在毯子里，仅着内衣的于海棠，轻笑一声说道：“没事的，本来就没计划在这里……” 于莉还没来得及细想，眼前的一切便变得模糊起来。没错，黄书已带着她踏入了自己的神秘空间。 黄书没有多余的问题询问于莉是否真正做好准备，毕竟这个女孩子已经默默等待了他四年，心中的准备也不知做了多少遍了，此刻再多说什么也只是多余的废话。与其问些没意义的问题，不如以实际行动来给人安全感更为妥当。 当于莉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禁感到迷茫，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黄书。 黄书没有兜圈子，直接将这独特空间的情况大致告知了她，听后的于莉有种浑身发麻的感受。还没等到她稍作调整心情之际，又被黄书轻松地抱了起来…… 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于莉在恍恍惚惚之中渐渐张开双目，刚刚仿佛经历了生离死别一般，现在却又体验到重获新生的恍惚与不可思议。然而看看身旁的黄书，让她确定这是真实的、崭新的生活起点。 从此不必再忧心黄书有抛弃她的那天，在寂寥的夜晚也不用单靠想象与怀念来度过了。 望着于莉脸上绽放的温馨笑容，黄书温柔地揉捏了下她的鼻头：“以后如果想我了就去工厂那边去找我，我会找时间过来的，有空间在，不必担心会被其它人发现。” 于莉点点头，紧紧拥抱住黄书，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倾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轻语道：“书哥，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好幸福......”话音落下没多久，由于疲惫至极的原因，她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便安然进入了梦境。 这一次，黄书选择了陪伴在她身旁，并未离开。大约是感受到温暖的存在吧，于莉睡了足足六小时才逐渐醒来。她看见身边的黄书仍在安详的睡梦中，脸上绽放出满足而舒心的微笑。可是转念间猛然意识到什么，迅速爬起，仓促中穿起了衣物。 察觉到身旁的变化，黄书被惊醒了，紧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于莉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怎么会睡着了呢？现在外面几点了？万一海棠醒了该怎么办啊？我……” 黄书无言以对，只得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里的时光流逝与外面不同，这里一个月，外界才仅仅过去了一天，如今外面能有一个小时就已经不错了，你妹妹怎么会轻易醒来呢？” 于莉这才恍然大悟，回忆一番后，她渐渐露出了略显尴尬的表情。 第116章 娄晓娥的嫁妆 两天后的深夜，空间中，娄晓娥满脸不舍地依偎在黄书怀中，低声说道：“我爸已把一切所需的物品全都备齐了，能够捐献的也都处理好了。我们计划明晚出发，等我们离开后，你去一趟我家，那儿有我爸准备给你的东西，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取走。” 黄书心头一愣，没想到娄半城竟这般迅速地行动起来。从得到娄晓娥至今才不过短短数日，娄半城居然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 他如此大幅度地举动，真的一点都不会引人起疑心吗？还是说娄半城本身就已经有了全面的撤离计划？ 另外，在娄晓娥说话的过程中，黄书注意到每当提到其父所安排的内容时，娄晓娥的眼睛便流露出一丝回避之色，面颊上也带有一抹不自然的绯红。 通过这一微小的举止表现，黄书蹙眉道：“你把我有关这空间的信息泄露给你父亲了？” 娄晓娥先是呆了一秒，急忙摇头道：“并没有啊……我只是和父亲提及了你在港岛有不少人脉关系以及你可以随时去到那边而已，其他的具体情况，我都没提。” 说到这里，娄晓娥撅起嘴，有些委屈：“我虽然有时候会糊涂些，但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能把握的。” 看到她那副可怜的小样，一副‘你错怪我我很不开心的样子’时，黄书不禁被逗笑了，抬手轻轻捏住她的鼻尖：“好好好，是我错了，作为补偿，待会让咱们俩上九天去……” 这一下子吓得娄晓娥脸色都变白了，赶紧从他的怀中钻了出去，慌忙地说：“不，不要了，我不想再上九天了……” 然而她又怎会是黄书的对手？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娄晓娥就彻底陷入了无可抵抗的状态中。 随后的日子里，黄书一直在空间内陪伴娄晓娥度过了两天美好的私人时光，最后才把她送回到现实中去。 望向外面昏暗的天幕，娄晓娥回头向黄书挥手，随即身影隐入了夜色之中。 黄书一直目送着娄晓娥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然后才抬起手拿出手中的一张纸。这张纸上清晰地记载了娄晓娥将她居住的房子，即原来的许大茂的房屋，赠予给黄书的内容。 这张文件不仅盖了街道办的章和派出所的章，甚至包括了许富贵声明自动放弃租住权利并亲自盖手印的文字记录。 “娄半城会不会去找过许富贵？” 黄书自言自语了一下，但是这个假设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因为这种做法并不现实，特别是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如果真惹恼了许富贵，后果不堪设想。 短暂沉思过后，黄书把文件小心收了起来。此时此刻，四合院的后院中的两套房子：老聋子家与许大茂的房子全部成为了他的产业。将来再把刘海中以及另一位姓陈的房子也想些办法弄过来，整个后院就能全归自己了，甚至还可以加上旁边的庭院…… 但想到这里，他立即抑制了这样的想法，最起码在未来十年里不可以这样做，不然就会一下子从一个贫民跃升为资本拥有者，即便他身世不凡，恐怕也要承受不小的压力，得不偿失；所以，倒不如先让他们继续在那里居住，日后再作考虑！ 次日傍晚，按照前一晚娄晓娥告知他的时间，黄书准时出现在了娄家，不是因为他急不可耐，而是怕迟则生变。 娄家在四九城是出了名的，像娄半城这样声望赫赫的人突然间销声匿迹无疑会引起高层的警惕，展开调查只是时间问题，估计不会多于两日之隔。 正因为此，他得在任何干预措施发生前，尽快控制好局面中的每一样东西。 但他刚走入娄家客厅时，即便是早已有一定心理预设，依然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毫无疑问地，不论是娄半城还是娄晓娥，这次托付给他的事物，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那些珍珠宝石满满装了一个大箱…… 除了珠宝之外，还有另一个较小点的箱子——当然这是相对于而言，里面装满了黄金条。黄书简单数了数，至少也有五十五条金条。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现金，因为港岛现在并不承认内地的货币，因此娄半城离开前，只带上了一些方便置换的财物。 留下的这笔钱全是“大黑十”，大致一估，总额不低于一百万元。 穿越来的这些年，即使黄书拥有异能者的便利，这些年存下来的所有资金不过也才接近数十万元而已，当然，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刻意的去赚钱。可现在，仅仅是现金部分，娄半城就给他留下了如此丰厚的一大笔资产...… “这家伙，究竟变卖了多少宝贝？” 没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这么多现金，毋庸置疑，娄半城这些日子……或者说是这段时间肯定是把他所有能处理的东西全都处理掉了。至于娄晓娥提到的捐赠的部分，虽然有，但一定不多，那些不便出手的东西可能才会被捐掉。 足足过了接近20分钟，黄书就这样坐在那三个大箱子中间，看着身边的这三个大箱子。就算他没有任何特殊能力，单凭箱子里的东西，只要能够保全这些，等到改革开放的时候，一样能直冲云霄。哪怕回到穿越之前的时间点，这笔财富也足以令无数人眼红得不得了。 真不愧是娄半城啊！ 黄书起身，深吸一口气，随即一挥手，将地上的三个箱子全都扔进了他的空间里…… 正准备离开时，他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本红色的婚书！没错，正是婚书。在穿越前，黄书曾翻看过祖父的老物件，见过这类婚书的照片。 然而当他拿起婚书看了一眼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臭小子，这些东西都是留给我的女儿做嫁妆的，你现在拿走了，就得好好照顾她。我暂且会在港岛替你照顾她，但你最好尽早到港岛与她成婚，否则……” 婚书到这里就没再往下写，可能是娄半城觉得无需再赘述了，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写好了。 黄书撇了撇嘴，接着露出了一个微笑，前往港岛？ 的确有这样的计划，但必须等到娄晓娥在当地扎稳脚跟之后才行。当然，现在那儿还有黄天肃这位总探长庇护，凭娄半城的能力要想发展起来绝不会太困难！ 想到这儿，黄书也将婚书放入了自己的空间，轻声说道：“最多一年，就可以给你们所有人都找个合适的身份。” 说完，他的身影瞬间从房间里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117章 小年 伴着孩子们欢声笑语唱出的一句：“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随着一场鹅毛大雪的降临时，1965年的光阴终告一段落。 转眼间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按传统习俗这是北方的小年，轧钢厂也在当天正式放了假，开启了漫长的半月寒假。 一大早，四合院中便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因为从这天开始，他们每天都能多吃一点肉了。 不过新衣服肯定是不用指望了，在这个年代，能让肚子吃饱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而能够吃上肉更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其实这几年院儿里的人基本上每年过年的情况都差不多。轧钢厂的工人们因为有年终福利加上黄书充足的供应，所以凡是轧钢厂的工人基本都能领到三斤肉，省着点吃足以过个还算不错的年。即便是不在轧钢厂工作的困难户，黄书也会给他们送两三斤肉，前提是他家的孩子需要去黄书家里帮忙干活。 依旧是那句话，想吃肉可以，但要靠劳动换来。由于黄书坚持这一教育原则，并涉及到了整个院子的孩子，使得四合院九十五号的孩子们如今在南锣鼓巷都以懂事而着称，就连外面的邻居见了也都会竖起大拇指。 院子里传来阵阵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大人们也开始起床、清扫积雪。一群大嫂边扫雪边聊家常，谈论些东西两家的逸事，当然多数说的都是其他院子里的故事，毕竟自己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一谈的闲话。 跨过小门， 黄书抱着自己的女儿立于门口欣赏着外面纷飞的雪花。院中棒梗、小当正挥动着手中的铲子把家门口积雪移开，至于小槐花则是在厨房帮忙，与丁秋楠、何雨水一起做早饭。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黄书所推测的结果成真——不到三天，上面就发现了娄家逃跑的事情，直接将娄家的小别墅查封，并且宣布没收他们在轧钢厂中的所有剩余股份。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之后再未有其它的动作，或许娄家此前的做法让官方觉得难以进一步下手？或者是另有原因。 黄书并不确定这些细节，但他确认的一点是……娄家安全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时机，就可以展开自己的计划了。 只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既可以不失去前辈们留下的一切荣誉，又能让一切光明正大的开展起来，并顺利前往港岛 …… 正当黄书逗女儿思绪飘远时，大门突然跑进来四个人，一进门便嚷嚷： “书哥，来给你帮扫雪的…” 黄书抬头望去，正是刘家兄弟以及闫家兄妹，目光稍扫了一眼闫解放，这家伙自从受到教训后变得相当乖巧，见到黄书就像老鼠见到猫般躲避。 但是黄书并没有继续追究的想法，毕竟没有出事，现在这改变已经很不错了。 还没来得及回应，何雨柱自外踏入说道，“我说黄书、书儿呀，你是让我又服又叹。咦？你们几个来做什么的？” 跨院儿的询问声引起一阵对望。 说是来扫雪的？可是眼下的情况是棒梗他们几个已经快要扫完了，尽管只清理出一条路，但在那个年代，扫雪一般都是这么干的。 谁会想到像几十年后那样，到处都是混凝土路面，还要为防止地裂而彻底清干净呢？ 只要能走就行！ 所以，一时之间，他们四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了。可是关键的是，家长在出发前交代过，必须帮上忙，顺利完成黄书的任务，不然今天就没他们中午饭吃。因此，他们现在是进退两难。 黄书见状无奈地瞥了何雨柱一眼，站起来说道：“你们四个把这条路再扩宽一点，这样大家走路也舒适一些。” 四个人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快速地加入到扫雪大军之中。 何雨柱趁机走进屋里，脸上抽搐了一下：“你还真是过得挺舒坦啊？你都这么悠闲了，是否考虑下应该把我妹妹雨水让回来了？你知道我们现在多忙吗，简直忙疯了。” 提到这个话题，何雨柱一脸哀怨的表情。自从黄书帮助他们摆脱了易中海的纠缠之后，何雨水像是入了迷一样，几乎每一年的春节都来黄书家过年，并在这里做足了一切年货准备工作。除了徐莲生孩子那次之外，何雨柱几乎都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名叫何雨水的妹妹了。 黄书脸上同样闪过一丝苦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行，我没意见，但是你自己跟她说去，要是雨水愿意随你回去，我没话说。” 何雨柱：“…...” 这个时候，厨房那边出现了一个身影，不用看也知道是何雨水。 只见她两手还沾着面粉，就快步走了进来：“哥哥，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一会就回去吗？” 何雨柱一时有些蒙圈，指着自己和外面问道：“何雨水，你好好想一想，啥时候我喊过你了？你说的那个两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何雨水嘟囔着说：“我到这里时你没找过我一次？算上这次不就是两次？” 何雨柱更是困惑，一脑门黑线：“？？？” 看到这对兄妹又开始了斗嘴拌舌，黄书不禁笑了，说道：“雨水，你赶紧过去帮你嫂子一下吧，这里小槐花会帮手。稍后我会让小当也过来，有你秋楠姐在那儿，忙的过来，你那边事情搞完了再来也是可以的。” “嗯，对，你书哥这儿人够多，还是快回去帮我吧～”，见此状况，何雨柱眼睛顿时发亮，随即催促起来。 何雨水嘴角微微抽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她毕竟是家中的大姑娘，长兄如父，在家何雨柱的话她还得听，除非她将来出嫁……一想到这点，何雨水看向黄书的眼神便让黄书头皮发麻。为了避免这种被盯住的感觉，黄书赶紧转身抱起小丫头离开了，心里想着何时把这小姑娘“收”了，省得整天被人盯着。 但何雨水一旦和别人定了终身，何雨柱那里肯定会察觉，到时…… 第118章 四合院的年终大会 大约一个小时后，在刘家兄弟、闫家兄妹以及棒梗三人共同努力下，黄书院子里的道路基本清理出来了，四合院各家各户门前的积雪也被归集在一起。一群小孩子兴奋地围在雪堆旁嬉戏打闹，好生热闹。 然而，让黄书有些无奈的是，刚送走刘家兄弟几个人后，刘海中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瓶酒，快速朝他跑来。摆脱了易中海压力的刘海中，最近几年的气色比以前神采多了。再加上家中现在也算是父子和睦，这位老人的心态也轻松了许多，一些新想法也冒出来了。 黄书听了何雨柱说过关于刘海中的一些旧事，猜想他是不是又为了某个位置跑来套近乎？不出所料，刘海中一进入院内就把那瓶酒递给他，笑容满面地说：“书儿啊，我听说年后你可是成了后勤部的副主任了！恭喜恭喜！” 不错，黄书的职务晋升已经定下来了，他会在年后正式卸下原采购科科长的身份，转为担任后勤部副主任的职务。 黄书瞥了一眼那瓶无标记的自酿酒，尽管里面的成分都是好东西，不过他依然退了回去笑着说：“老刘，咱们两人用不着这么客套，你是有事情找我？” 刘海中嘴角抽了抽，最终鼓足勇气说道：“我这次的确是有件事情……” 在确认无人注意到他们之后他接着说，“书儿，你看，我在厂子里也是资深老师傅了，并且为工厂培训过不少人，我是不是可以有机会……” 看见这个一辈子致力于攀爬权力的胖子，黄书心中一阵吐槽，但却也能理解他的心境。毕竟，不图仕途的人极少，而刘海中的执着也确实让他后来走上了一条崎岖之路。 沉吟片刻，黄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年前先别提这些了，等过了年我去跟你们主任谈谈，但是咱们说好了，你的文化程度太低，见识也不广，看问题总是停留在表面，想成为真正的管理人员不太可能，最多就是个小组长。” 小组长，车间中最底层的管理者，职位不高，手下仅有十来个人，每个车间都有十多个这样的小组长。这跟何雨柱当初食堂班长的角色有些类似，甚至权力更小。食堂班长可谓是在食堂独揽大权，而一个车间的小组长在车间里说的话几乎没有人理睬，只有底下那十几个工人才会听。而且每天都和工人一样按量计算工作，还要应对一堆杂事，所以许多人并不愿意做这个小组长。 但刘海中不一样。当他听到可以当上小组长时，眼神立刻变得闪亮起来，仿佛过年眨眼间就能到来，到那时他将成为“刘组长”，想到这一点他都感到自己快飘起来了。 黄书见状，又急又笑地说：“老刘，别做白日梦了，不如多抽空读书提升一下自己，要是真能进步，将来或许还有发展空间，如果你只是整天琢磨些无关紧要的事而不学习，恐怕这小组长就是你仕途的尽头了。” 刘海中心里满口应允：“哎，你放心吧书儿，回头我就开始读书，嘿嘿，小组长……” 说完，刘海中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小院。至于刚刚黄书对他的建议，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1965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九那天中午，一句“全院子的人开会了”刚一响起，四合院的居民们立即蜂拥而出，聚集在院子后方。短短几分钟后,这里已经被人群密布填满。 布置依旧是熟悉的布置，一张方形桌，一张条凳，唯独不同于以往，这次方桌上摆上了点心和水果，而非仅仅是花生瓜籽。更让人兴奋的是，四周堆放满了已封装完毕的粮食、食油及洗涤生活用品——这些是街区办颁发的年度福利物资，九十五号四合院因其近年来的优异名声成为了整个南锣鼓巷获得最多奖品的地方。因此，自腊月半，住户早已满怀期待，静候这份年末喜礼的到来。 在长辈监护下的一大群孩子们乖乖地坐在那里，虽然身体不停地扭动四处张望，但对于那些奖品似乎没有太多兴趣，相比之下，还是与朋友们嬉戏打闹更具吸引力。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两年大家的生活条件大为改观，不再为温饱担忧，如果放在几年前，他们会有这样的心气吗？ 对于这一切，院子里的人们都非常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大家把孩子们看管得特别紧，稍微有点动静就是一顿斥责，孩子们立刻就乖巧下来。 伤心？不存在的，大不了稍后再去玩耍便是。 闫埠贵和刘海中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早早地就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这批东西虽然是闫埠贵拿回来的，但即便是他，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堆物品，还是难以抑制住眼神里的羡慕，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 对于闫埠贵的表现，刘海中颇为不屑。尽管这几年他的薪水没有上涨，但每个月能拿到七十八块钱依然让他在这片区域里鹤立鸡群……除了黄书外。 由于老大结婚后选择出走，至今未曾归来，刘海中的收入用不完，对于这些小小礼物自然是瞧不上的。此刻，他满心所思所想全是前几天黄书对他说的那些话：现在已是29号，再过七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届时他会担任组长一职。 每次想到这里，刘海中的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这种笑容，已经持续几天了，搞得邻居们都认为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劲。 这时，跨院儿里突然窜出两道身影，径直冲进人群。 紧接而至的丁秋楠一边无奈地微笑着，一边喊着:“槐花，叫你弟弟过来，今天需要正式点，弟弟要跟我一起。” 人群中，槐花牵着小黄信到了秦淮茹身旁，并且冲母亲扮了个鬼脸，“弟弟，你要不要去找麻麻啊？”她问道。 “要姐姐。”小黄信紧紧握住槐花的手，显得极为乖巧听话。 人群随即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第119章 赞誉 丁秋楠抽了抽嘴角，无心再理会这两个小孩，带着自己的女儿走到了他们的位置上。那里紧挨四方桌的位置正坐着何雨柱一家三人还有何雨水这个大龄姑娘。 随着丁秋楠入座，黄书才从跨院慢慢走出来。他并没有空手出门，手里拎着一些包裹好的白砂糖，每包大概二两到三两左右，总共有十四包…… 看着黄书手里的糖，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连小孩也不例外。因为在这个年代里，粮食虽够吃了，但是这种甜甜的小食仍然非常珍贵！ 今天竟然要分白砂糖了？众人充满了无比的期待感。 在这股邻里炽热视线的关注下，黄书缓步来到四方桌的首席坐下，这些年来早已成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有黄书有资格坐那儿。就算是一向热衷于职位的刘海中，也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 黄书坐下后，刘海中随即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各位兄弟叔伯，今天便是除夕了，过了今晚，我们将迈入新的一年，过去的一年里，在黄书的带领下，我们的院子再次赢得了最优秀四合院的荣誉。因此，趁今天这个过年前的特别时刻，我们将把街道办颁发的奖品分给大家，下面……让我们有请黄书发言！” 瞬间，院子里掌声雷动，不难看出每个人看向黄书的目光都充满热情。 在过去，当易中海还在时，刘海中同样会如此致辞，但是当时院子里众人的反应只能说……嗯，心照不宣。 而现在，大家对黄书确实充满感激。因为他处事公平无私，不论是谁家的孩子发生冲突都会先问清楚缘由后再决定对策，这点与以往易中海总是无条件站在贾张氏一边的态度截然不同。 台下，一大妈将小自强搂在手臂之中，看着周围人们的反应，再注视着那个年轻的面孔，嘴角微微露出释怀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的手，心中的疙瘩彻底解开。 黄书哭笑不得地举手示意，说道：“好了好了，都是同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今天又这么冷，你们鼓掌也不怕手疼啊？今天也没什么事，正如老刘所说，主要是给大家发放过年所需的物品。 我自己也准备了一些东西——不多，每家三两白糖，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待会儿大家可以一并领取。 在此辞旧迎新之际，我和我的家人向大家拜年了，祝愿大家新的一年顺利安康、事事如意，每个人都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好！”何雨柱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力地鼓掌。 旁边的徐莲直接用手捂住了何晓的眼睛，低声道：“孩子，可别学你爸爸，他就是个愣头青。” 何晓一脸茫然地看着母亲，不明所以。 这一家三口再次逗乐了周围的邻里们。然而紧接着大家都开始热烈地鼓掌，就算手掌有些生疼也不要紧，因为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高兴。 即便是孩子们也不例外，毕竟还有白糖可以拿，回去后可以把一些白糖倒在汤匙里，在炉子上烤化成糖稀，然后再卷成一团吃下去——那种甜到心尖的感觉简直美极了！ 黄书无奈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转向身边的闫埠贵说道：“闫老师，麻烦您记录一下，确保每户拿到的东西一样就行。” “放心吧，没问题的！”闫埠贵笑呵呵地回答，并马上开始呼喊各户的名字。 这次黄书没有离开，毕竟大过年的，大家伙儿一起热闹的时候，他要是这个时候带着老婆孩子离开，那就是脱离了人民群众。虽然院子里的邻居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但是就在奖品发放了一半的时候，穿堂那头却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惊讶的声音： “哦？这里还真挺热闹啊，呵呵，看起来我来的还挺凑巧……”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黄书顿时愣住了……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我们这儿也没准备什么……” 黄书连忙上前，转身说道：“淮茹姐，去给王主任倒杯热水，让主任先暖暖身子！” “嗯！”秦淮茹微笑着应了一声，至于她们家还没拿到东西这件事，秦淮茹完全不在意。这几年跟着黄书，家里的生活从来没有缺过好东西，奖品固然不错，但现在秦淮茹已不再被那些吸引。更重要的是，如今她的月薪超过了四十五元，家里四口人，都已经是城镇户口，吃什么都不成问题。 最重要的是，对于黄书，秦淮茹根本提不起一点抗拒的念头…… 王主任摆摆手，“我只是过来转转看看，在其他几个院子里我也是同样的说法，发现数你们这院子最安宁、和睦。” 提起这个话题，院里的人纷纷响应。 “王主任这话可不假，自从小书来到这以后，大家伙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少了！” “嘿，那里只是越来越少，根本就没矛盾！有小书在这里主持公正，哪儿还能有分歧呢，你们说对吧？！” “就是嘛，小书为院子里的人树立了榜样，他公平、无私，大家对他都信服得很，哪会再有争吵！” “王主任，我看啊，街道办事处应该发个奖状给小书，评为四合院模范管理人员……哈哈哈……” 听着不断传来的赞赏声，王主任颇为惊讶地看向黄书。自从黄书将贾张氏和易忠海送离后，王主任基本上不怎么来这里了。 一方面是因为这几年工作压力大了很多，需要处理很多从外面逃难来的人的问题，并且还有一些有关于青楼女子转业等问题让她操心不已；另外，由于当初是她推举的易中海，在他闹出那种事情后，自己也不免感到些许愧疚而难以面对这里的人们…… 这次是因为路过时听闻这里传出的笑声与喧闹才忍不住进来瞧一瞧。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黄书已在院子里赢得了如此高的声誉。 现在，王主任深深怀疑，在这个院子里她说的话恐怕都不如黄书有分量。 好吧，不用猜，确实不如黄书…… 第120章 一大爷? 想到这里，王主任满脸欣慰地拍了拍黄书的肩膀，笑道：“小书啊，这几年你做得真不错，要不然……你来做这四合院的一大爷怎么样？” “哎？这个提议好，王主任，您可得好好劝劝。我们想让小书当一大爷都多久了，他一直不同意，今儿您在，咱们一起好好……好好……做个思想工作，对，思想工作！” “说得对，书儿，你看王主任都让你当一大爷了，你就别推辞了。” “就是，小书，除了你以外，其他人谁来做一大爷，大家都会不服的，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 黄书没好气地瞪了叫得最响的何雨柱一眼，道：“好了好了，吵什么呢？你们不要东西了吗？都给我坐好！” 顿时一片静默，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坐正了。这一幕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王主任也被惊了一下。 黄书没理这些人的捣蛋举动，说：“王主任，既然您来了，何不和大家说几句？” 王主任最后还是没有多停留，只说了几句新年问候便离开了，毕竟春节前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作为街道办主任，事务繁多。 至于黄书担任一大爷的事，只能再次搁置下来。尽管大家大力推荐，但黄书坚决不肯。 并非不愿意，而是不合适。因为黄书不确定何时自己就会动身前往南方，那样的话可能会招致各种闲言碎语。 与其惹事上身，不如不做这个一大爷。到时候即使他真离开了，院子里的人也会为他考虑补位的问题。 傍晚时分，为了庆祝他在这个世界度过的四年及有了自己的家庭，黄书特意把何雨柱叫到家里，让他满满当当地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荤素搭配。 在厨房里，何雨柱不停抱怨：“我说书儿，这可是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这么固执？这可是一大爷的位置，虽说不算大官，但好歹是个官职吧。” 黄书随手撕了一片牛肉放进儿子嘴里，然后又弄碎一点儿豆腐放进女儿嘴里，才说道：“难道比得上我的后勤部副主任职位吗？” 听到这话，何雨柱的唠叨立刻停止。即便他也挂着食堂副主任的头衔，但实际上并未正式进入干部队伍，只是个名义上的职务而已；反观黄书，他将在年后正式出任的后勤部副主任，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副处级干部，相比起来，他还比刚才的王主任高出半个级别。 这么说来，院子里面的一大爷确实有点逊色。 “又又，七又又……” 黄书怀里，小姑娘扭动身子，想伸手去抓盘里的牛肉，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见状，黄书忍不住在她圆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结果被小姑娘一脸嫌弃地推开：“扎人……粑粑，扎人啊……七又又……” 黄书哈哈一笑，顺手拿起一块牛肉塞到她手里：“慢慢吃，别噎着了，不然咱韵韵就没法七又又了~” 小黄韵疑惑地眨了眨眼，但还是乖巧地拿起牛肉塞进嘴里，用还没长全的牙啃得津津有味。 何雨柱满脸羡慕地看着黄书，低声问：“我也是真的想有个闺女。可是这几年， 徐莲的肚子怎么都不见动静。书儿，你觉得有什么办法没？” 黄书一听何雨柱这话，有些愣住了。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俩的隐私，他从前一直以为两人并不想生孩子。直到何雨柱这么问，黄书才发现现在谁家不想生？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所以，是谁的身体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黄书眉头微蹙，说道：“这事我不太懂。但是，你可以考虑去趟医院做做检查，看看是你还是徐莲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总是好的。” 何雨柱嘴角微抽，他知道这道理，但他担心若是自己的问题，岂不是自找没趣？更何况，他已经有一个儿子，所以现在对孩子并没有多大的执念。这次也只是羡慕黄书有一个女儿，才会突然感慨了一下罢了。 所以听完黄书的建议后，他很快打消了这念头。 黄书与何雨柱忙着在厨房里时，另一边院子中，槐花正在陪何晓玩。而小当与棒梗则在家帮忙，为年夜饭做准备。 早上丁秋楠曾提议与秦淮茹一起吃年夜饭，却遭到后者婉拒。秦淮茹并不是不想，而是黄书上午已告知她今晚会来找她，这让秦淮茹对丁秋楠总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现在的秦淮茹家里，早已不需要如剧中一般需要同情。孩子们都有新衣服穿，各种零食水果也一应俱全，比如花生、瓜子儿、奶糖及各色糕点。加上单位配发的三斤猪肉和黄书送来的牛羊肉，即便是秦淮茹自己也不敢想象这一年竟能过得如此丰足。 丁秋楠、徐莲和何雨水三人坐在庭院新建的小亭子里包着饺子，笑声不断。 忽然，徐莲瞥了丁秋楠与何雨水一眼，笑嘻嘻地说：“秋楠，你知道雨水这姑娘想要当你老公小妾的事吧？” 这句话一出口，三人间的闲谈顿时停了下来，何雨水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不满地说道：“嫂子……” 丁秋楠先是呆了片刻，接着笑道：“这事我能不知？还是我怂恿的。这小姑娘每天往这儿跑，我还能不清楚她的心意吗？不过我家那位还真是个闷葫芦，如此可爱的雨水在他眼前晃悠却不行动，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说徐莲的话让何雨水面红耳赤，那么丁秋楠的话简直令她想找个洞钻进去…… 何雨水心中为黄书辩驳着，但在两个长辈面前，她明白自己处于绝对劣势，索性低下头，采取了不回应的态度。随她们怎么讲去吧，反正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 相比何雨水的态度，徐莲则是满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实际上，她说这话是有目的性的试探，她那个快满二十一的小妹，天天往黄书家这边跑，并且既不愿意结婚，又拒绝相亲，其意图再明显不过。她只是想知道，丁秋楠对这一切怎么看。 原本，徐莲只是想通过沟通免得将来引起两家不愉快。毕竟，黄书与何雨柱之间的关系如此深厚，若事情闹翻对两方都没有好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丁秋楠不但知情，还从中推波助澜，她在想什么呢？ 当然了，从小生长在乡下的徐莲对于这些事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她自己的想法是情势所逼，可是为什么丁秋楠会如此想呢？ 丁秋楠并未打算向徐莲解释这些，反而轻松转换了话题。察觉到丁秋楠不再深谈此事，徐莲也就配合转移了话题，毕竟春节期间，每家都是那么多人聚在一起，被别人听去了多少有些尴尬。 而何雨水见大姐和嫂子转移了话题，暗自大大舒了一口气，起身说道，“我去看下厨房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嫂子你们慢慢聊吧。” 没等她们回应，便赶紧奔向了厨房。 第121章 年夜饭 \"年夜饭准备好啦...\" 到了傍晚的六点三十分，伴随着何雨柱一声嘹亮的呼喊，黄书家正式开始了他们的年夜饭…… 不得不说，为了让何雨柱拿出全部的实力，黄书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光是肉菜就准备了八个，加上八个素菜，整个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再加上何雨柱的精湛厨艺，这一桌菜的香气简直是香飘满院。 其他人家里，虽然最近两年肉菜也不少，但显然都比不上黄书这边。当然，大伙儿都已经非常满意，即便是小孩子，也会拿出黄书白天发的糖果舔一舔嘴，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更重要的是，黄书明天会把吃剩的菜分给他们，所以他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可秦淮茹这边就没这么好了，当闻到那跨院里传来的香味时，小当和槐花两个姑娘直接放下手中的筷子，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嘴里只丢下一句“我们去找干爹”就不见了踪影。 秦淮茹抿了抿嘴角，眼前的年夜饭换做四年前根本不敢想象，现在居然能摆出整整六个菜，其中有四个还是肉菜，两个素菜。关键是，没人和他们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但是现在……这两个丫头竟然如此不屑，被黄书养得都不爱这些好菜了。 片刻后，秦淮茹深深吸了口气，道：“棒梗，你妹妹不吃咱们两人吃，这么多，吃撑了都吃不完……”。 棒梗眨眨眼，低声说道：“妈，不如我们也去叔叔那儿吃吧，反正何叔叔他们都来了，不在乎咱俩吧？” 听到这儿，秦淮茹心中颇为郁闷，决定晚上找黄书好好“交流交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生的孩子，跟别人的一样亲。不过看到儿子与黄书的关系如此融洽，她心里还挺高兴的，尤其想到今后能更加无拘无束，心不由得又软了些！ “不行，今天是年夜饭，咱们家不能没人守夜，你是家里的男子汉，必须留下来，吃饭！”棒梗听了撇撇嘴： “不去就不去，一会让我妹妹拿些好吃的过来……”。说罢他狼吞虎咽吃了几口便撂下碗筷朝房间走去：“我吃饱了！”。 秦淮茹看着几乎纹丝未动的菜，差点咬牙切齿，用筷子夹了一片红烧肉放嘴里，蹙眉心想：太好吃了，怎么几个孩子都不懂得……接下来半月，你们一个肉边都别想沾上！ 可是想到黄书总是不定期送两个丫头点好吃的东西，她们转给棒梗分享一点，这小处罚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没办法，秦淮茹只好一个人慢慢咀嚼那些美味，总不能倒掉浪费了吧。 客厅里，秦淮茹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用餐。在她身后，贾东旭的照片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异常纯净，但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与此同时，小当和槐花的到来使得黄书家的年夜饭变得格外热闹。加上黄书一家人、小当和槐花、何雨水，再加上何雨柱的一家三口，总共十来个人，十几道丰盛的菜肴。这样的年夜饭，在这小四合院甚至在整个京城都极为罕见。 …… 转眼，六个月过去。 暴风雨席卷之下，大雨如注。在这个充满暴力气息的六月，在京城，就在上个月末，轧钢厂新成立的管委会宣布成立，原本的李副厂长现在成了管委会的主任，其余的人职位自行确定。自此以后，京城乃至整个神州似乎迎来了新的变化。 午后三点半，办公室内。 黄书无奈地坐在沙发上，面对悠然的李主任，苦笑道：“老哥，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还要求我每周供应两千斤肉？这是不是太为难人了？” 李主任乐呵呵地坐在黄书边上，轻声道：“你放心好了，这个我已经汇报上去过，而且对你说来，每周两千斤，真的不困难。” “问题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到时候上面追问起来我们该如何应对？不如降到一千斤？” 黄书提议道。 “也是啊……” 未等黄书说完，李主任已经开始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 沉默了一会儿后，李主任说道：“这样吧，你先回，这个问题我会仔细考量的。但是在目前的这段时间，工人们肉类供给必须要保持。” “明白，我会尽可能去处理的。” 黄书长叹一声，起身告辞，“老哥，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再联系。” “好，路上小心。” 主任说完并送他出了门。 离开办公室的黄书走到了后勤处的窗边望着外面忽然倾下的暴雨，脸上表情相当复杂。 临近下班时，黄书简单交待了几句第二天的工作就抓紧雨势较小的机会赶快离开了轧钢厂。此刻进入了关键时刻，他必须得为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做提前预备。然而就在靠近南锣鼓巷的位置，一道显得颇为慵懒的人影闯入了视线——那人靠墙而立，嘴里叼着一支早已被大雨浇透的卷烟。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那人影迅速起身，迈着快速的步伐向他走来。黄书的目光闪烁不定，但依然停下了自行车。会有什么危险吗？别开玩笑了。以他现在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和兵王的战斗技巧，别说普通人，即使是数百个对手也无法近身。对付一个人，就算是顶级杀手，黄书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应付。 几秒钟后，对方停在了距离黄书两三米的地方，上下审视着他：“果然是你。” 黄书一愣，皱起眉头回应：“什么情况？我们见过吗？”对方肯定地说：“确实见过，走，找个地方谈谈吧。” 黄书凝视了一下对方，想了想，最终点点头，并跟随着此人走进了一个废弃院子的大门。刚一进去，他就猛抬起头来望着那个人，眼中显露出一丝惊奇：“原来是你！” 上次隔壁四合院抓捕敌特时，黄书见过他。 虽说如此，但他心底仍立刻警惕起来。这些年来他并没犯下重大的错误，但他所做的事情很多都是违反规定的。所以对于眼前这个人来的目的，黄书不得不保持高度警惕。 他们一直走到了院子中的侧屋。那人打开门，请黄书进去。坐定之后，那人给黄书倒了杯水后脱去了身上的防雨外套，显现了他的真实模样——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眼神敏锐却又收敛，浑身散发着从死亡线上爬回的坚韧与强烈威慑。这样的一个人，肯定是从战火纷飞的地方走出来，或是经历了无尽的生命挑战才有的气质。 “说实话，你是我和我那个旧时战友的儿子，一眨眼你都已经这么高了，你的小孩快要开始上学了...”。 黄书顿时傻住了，皱眉问道：“你是我爸以前的朋友吗？可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不太方便而已，”对方轻松一笑解释道，“这些年你的一些举动我们都有耳闻，但许多人一起帮你压了下来。在没有什么问题的日子里当然大家都乐于维持这样的平衡。然而如今局势变化...... 我们不能确保还能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你能明白我的暗示吧？！” 第122章 事态急转 黄书全身一震，的确，他对附近几家工厂供应肉类的事是完全无法掩盖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被牵扯进来：有他们的庇护，即便是东窗事发也不会有问题。但是杨厂长的背后靠山已调去南方任职，杨厂长如今的情况也不理想。 如果理解不错，李副厂长那里也应已迎来了找茬的宾客，按照这位先生的说法，部队那边曾有人保他平安无事，现在似乎……也快撑不住了？ 倘若自己判断不错，现在应该已经有人敲起了李副厂长的大门吧？ 就在黄书心乱如麻的时候，那人忽然开口说道：“有没有考虑过先离开四九城？” 听到这话，黄书立刻抬起头来，眼神闪烁地看着对方：“不会有事吧？我的家人……” “放心，只是一次正常的职务调动而已。”那人大手一挥，“我们几个老家伙商议了一下，打算让你暂时前往南方那边，并且你可以带上身边的所有人，免得出什么问题。至于具体的职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估计你会很满意……” “???” 那人说完便站起来往外走：“这套院子目前空着，我们帮你重新布置了一下，并暂时过户到了你的名下。房契就在屋里的柜子上，你自己拿走就行，这算是我们几个送给你孩子的礼物。” 说到这里，他转身又叮嘱了一句：“对了，到南方以后尽量与港岛那边的人多接触，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些人过去。” 说出这些话时，那人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表情，显然他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对眼前的一切了如指掌…… 黄书顿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总觉得此人似乎正在给自己挖坑，但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他不得而知，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人的底细究竟是什么…… “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你若有心，喊我刘叔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那人推开门离开，黄书赶忙起身去追，却只见那身影消失在穿堂中。他没有继续追赶，因为这样做意义不大；而且相较之下，现在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尤其重要的是，这个人所说的去南方究竟是哪里??? 深夜，在房间里…… 刚刚亲热过的丁秋楠忽然坐了起来，完全不理会外泄的春光——好吧，夫妻间确实没有必要介意这些。 她满脸惊讶与不解地说：“你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黄书的这一番话，让刚才还有点疲惫的丁秋楠瞬间精神了起来。虽然工厂和学校发生了许多异样的变动，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要离开四九城的一天，毕竟凭黄书现在的位置，按理说是完全可以安稳生活的。 离开四九城，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踏上南方未知的土地，未来还能回来吗？到了那边能适应吗？孩子那么小，如果水土不服该怎么办？ 黄书笑了笑，轻拍着她的后背：“放心，没事的。到了南方并不一定就比这儿差，而且，我们将来肯定还能回到四九城，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 这话黄书不是单纯的为了安慰丁秋楠，因为他本身确实有往港岛的打算。然而，他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若直接离开，可能导致他所代替的那个身份的一切荣誉和功绩都被撤销。而现在虽说不会直接去港岛，但是去往南方就意味着更大的自由，不用受到种种束缚。 更重要的是，那人告诉他自己有机会把这些人的家属送到港岛，似乎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就在为港岛的回归铺路。而且这是多大的机会呀，他可以趁机一同前往，届时也可以为何雨水她们做个最后的交代。 望着黄书脸上坚定的表情，以及对未来的期待，丁秋楠知道事态几乎成了定局，所以她决定不去纠结，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道：“你说这次可以带一些人走，你会把雨水她们也带走吗？” “对，全都要带走，不留下一人，因为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怎么样，我就听你的。”丁秋楠低声喃喃，她心里依然对这个突然的消息无法平静下来。 其实，不只是丁秋楠，换作任何人在这个时期也不愿意选择离乡背井。对她来说，这所谓的工作调动简直就是流放！ 不过既然黄书决定了，作为妻子，丁秋楠也只能无条件支持。她想着，其他一切交给天吧。 忽然想到什么，她重新坐正身子，“那你现在要把她们也叫进来商量吗？” 一听这话，黄书一时愣住了，表情古怪地看着丁秋楠，小声道：“暂时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对啊，等他在港岛给何雨水她们安顿好了名分，就可以计划一场在那里的家庭大会了。 想想，他还得感谢那位所谓的刘叔，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前提下。 当然，真相是否如此，接下来这几天就会知晓，毕竟…… 不出黄书所料，上层行动迅速。在他和那人见面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黄书再次被李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黄书注意到李主任一脸的忧心忡忡，不由得笑问：“哎呀，大哥，什么事让你愁眉不展啊？” “一边去！”李主任不耐烦地瞪了黄书一眼，然后沉重地叹了口气，“咱们的事儿漏了！” 说完，他把一份调查报告放在桌面上递给黄书，继续说道：“从六一年开始，厂里所有的肉类采购记录和给附近几家工厂供应清单不知怎么全泄露出去了。” 黄书略显愕然，拿起那份报告随意地扫了几眼，问道：“那然后怎么样？” “然后，你就被派走了！”李主任气得站起来，“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得... 唉。” 还没等他说完，黄书赶紧捂住他的嘴，提醒道：“大哥，有的话该说，有的不该说，祸从口出，先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吧！” 第123章 谋划 李主任被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发现没人后，长舒一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昨天上面的人来说要把你调到南方一个叫什么宝安县的地方担任涉外工作负责人。这是不是胡来？那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是哪里…” 黄书听了这话，惊呆地看着李主任。李主任不知道那个地方，而他是清楚的——那里不就是未来几十年后的深圳？与港岛仅隔一条窄海，很多人都经由此地出境。 所以……上层是已经得知娄家人逃离与自己有关了吧？ 不过也正常，他倒是更好奇所谓“涉外工作负责人”具体是干什么的。 于是稍缓之后，他就打断李主任，询问：“大哥，先等等，我能了解一下这涉外工作的内容是做什么的吗？” “做什么？无非是接待外宾或偶尔出国外。宝安县那儿哪有什么国际友人？这不是明摆着是把你派到偏远地方吗？”李主任依旧在发着牢骚，虽然他自己有不少缺点，但这几年共事下来，他早就把黄书当成亲兄弟一般，眼看着黄书在轧钢厂干得很好，突然来这么一招…… 自昨晚至今，李主任已生了一晚的闷气。 听到这里，黄书明白了，这就是让他在内陆和港岛间做个联络桥梁吧？这样岂不方便多了。 想到此处，他开始对前几日遇到的那个神秘人物感到好奇，更引起他深思的还有家里的那些供奉牌位，那些前辈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时间里，黄书一直在办公室里听李主任的倾诉。由于黄书的提醒，尽管李主任还在发牢骚，但程度已轻了很多，主要是在为黄书打抱不平。差不多半小时后，李主任终于停下来，接着从抽屉中掏出一个信封说道：“这是我们工厂给你的补偿，共计两年的工资，你到那边去的时候处处都需要花钱，希望这些钱能多少帮到你。” 黄书无奈地笑着点点头，接过信封说道：“那就谢谢你了，等以后有机会回来咱们好好聚一次……” 说完他稍作停顿又问：“他们安排我什么时候出发？” “最好是越快越好……” 黄书是没想到，上面竟然安排他到宝安去。 按照原来龙国的历史来说，宝安在这一年里可是有一个重大的工程。 这个工程可是关系到了整个龙国南边将近五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安定繁荣的保障——东江供水工程。 那是在宝安区设立一个水库，然后把大陆的食用水向港岛供给。 这可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工程，毕竟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岛还没有正式回归，甚至没有半点要回归的迹象。 而龙国的领导人们已经目光深远的在加强着那个被人抢去多年的半岛的联系了。 想到这里，黄书哪怕再对几位叔伯们对他的安排有些不满，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魄力。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深圳可不比四九城。 果说四九城是龙国的首都，所以具有工业与政治的浓烈气氛的话。 那深圳这个小渔村就真是一个渔村而已。 一个如此影响深远的工程在这个小渔村里展开，那需要有多大的劳力？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问题。 他现在有着另一个责任——联系香江那边，促成这个东江供水计划的实施。 回到院子里，他没理会孩子们的热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现在是1966年……这个时候的深圳……” 虽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短的时间了，但是在四九城转悠的他还真不一定能了解深圳那边的情况。 也就是在上学的时候，看过一些中国发展的历史时才有了一些印象。 “接下来十年，如果真要发展实力的话还得把主力放在对岸那边。” 他想清楚了这些事情之后，开始在桌子上写下了他的一些计划。 当他把自己派出去的手下名单列出来的时候。 看到这些熟悉的名字，黄书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晚上先到香江那边跟娄晓娥打听一下情况，不过这个时候香江应该还属于那种警黑一家亲的状态吧？这样的环境下……” 他记忆中这个时代的香江还是处于日不落的统治下，那些白皮猪们为了要死死的控制住岛上的龙国人就想到了以龙制龙。 “雷洛？蓝江……” 这些在前世里电视电影里如雷贯耳的所谓的探长，其实就是白皮猪的白手套。 专门是为他们搜刮钱财的工具。 虽然自己的人现在也控制着一个地区，但是这不够，远远不够。 同时，在这个时候香江岛上势力混乱，不仅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帮分子都会在那里聚集，甚至还出现了连日不落都不敢管的地方，如九龙城寨这样的存在。 这思维一旦发散开来，黄书就觉得这一次被调派到宝安很可能会让他迎来第二次发育的机会一般。 “起码，在那偏安一隅的地方不会受到接下来的风波影响，甚至还能利用这种环境黑白两道都能吃干抹净！” 越想越兴奋的他却没留意到丁秋楠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一碗热茶进来了。 “想啥呢？” 看到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丈夫，她不由得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黄书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 “啊……”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吓了一跳，不过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温存的感觉让她又舍不得离开。 “怎么了？下班回来就钻进书房里来了，事情麻烦了？必要时，咱们可以舍掉这里的一切……” 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黄书听她连珠炮似的话语，不禁哈哈一笑。 一巴掌轻轻的拍在她的丰臀上。 “想啥呢？你老公我还会有麻烦？” 说着，就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面。 一边检查车灯，一边抱着她小声地说道： “咱们要去宝安，如果你觉得太落后的话，我让人送你到香江那边去……” “不去，我就在宝安给你……别弄我……给你整顿好后院……” 女人说话也断断续续了起来，想要拍掉那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但又不舍得。 黄书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介意香江的娄晓娥了。 把手掏出来，环抱着女人日渐丰满的身子，把头埋了进去…… “不过……孩子们倒是可以安排过去，既然那边还是这么落后的话，孩子们不必跟我们一起吃苦。” 丁秋楠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认真的给他策划起未来的生活来。 黄书只是在她的胸口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嗯，你说了算。” 就在这时候，门外似乎听到了几个孩子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丁秋楠马上像是触电一般从黄书的怀里脱出。 脸上还带着刚才那激情后的余韵，嗔怒的瞪了男人一眼。 “茶是刚泡的，趁热喝了。我得去安排这群小崽子睡觉去了……” 看着女人逃似的离开，黄书笑了。 把手上女人身上的余温嗅了嗅，这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话说，到了香江之后要做什么更好的发展起来呢？实业？那弹丸之地似乎也做不出什么成绩来，金融？倒是可以考虑。” 想来想去，似乎利用自己的空间进行大量的设备进口这事比较靠谱。 “这还得到了那边，看看情况再说……” 在他的记忆中，现在香江跟大陆之间的边境线上的守卫并不是很严谨。 接下来几年，大陆这边风云变色的时候会有大批人偷渡到香江去。 “咦……这么说来，刘叔所说要安排一些人过去不就有了借口了？我也可以从这些逃难的人里面选取有用之才……” 要知道这个年代里敢过江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而已经知悉那片土地未来发展的黄书更是有着要吞并整个香江的野心。 “呵呵，只要集合了这些牛鬼蛇神，再利用香江独有的天时地利人和，我就不信还不能掌控住那个小小的半岛。” 想清楚了未来的发展路向，他都有种急不可待跃跃欲试的冲动了。 与在四九城的发展不一样，在那片地方山高皇帝远，而且情况复杂多变。 哪怕是真正出了事，他也能是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借口，然后肆意利用身上的系统与各种能力来大展拳脚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半岛之主，我当定了！！！” 念头通达的他，罕见的中二了一番。 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野心，更是让他整个人都凌厉不少。 第124章 走不走? 有了南下的计划之后，黄书倒是清闲起来了。 但是妻子丁秋楠似乎就忙活起来了。 “你这是干嘛了？拉着我进来，还不让我干坏事了？” 黄书奇怪妻子这种神神叨叨的举动是因为没到关灯时间，她就嚷着让他带进空间里。 本来以为她是想要趁着孩子们都睡着了，还想解决一下那方面的问题，弄得黄书也是热血沸腾的样子。 可是进了空间之后，老婆就把自己甩到一边去了，竟然跑去看东看西的，拉着自己巡视起那漫无边际的空间一般。 “这不是要准备走了么，谁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啊，当然要看看咱家有多少家当啊。” 丁秋楠这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认真的在盘算着刚才看到的种植园和各种养殖场。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还是真够细的。 这方面黄书还真没有动过念头，反正自己空间里是足够一家子人吃几辈子的。 看到女人那认真的样子，他不由得轻轻的抱住了她。 “傻瓜，既然我是这里的拥有者，这样的事情不就是动个念头就行了？” 一把将她手里的本子夺了过来，然后刷刷刷地写了一大串。 这些东西都是他一念之下就能统计清楚的，哪里还需要一样一样跑去亲自巡视并记录呢。 只不过，他在不停的给女人的小本子记录的时候，却没发现女人那眼睛瞪得老大，甚至看向他的时候都发出灯泡般的光芒了。 “我老公……真是神仙啊……” 看着黄书花了十来分钟，一条条物资仔细给她列明出来的时候，那满满的幸福感让丁秋楠整个都融化了。 “哎……你不是说要记录吗？” 黄书刚放下笔，迎面就被女人一个熊抱，然后就是热情的拥吻。 空间里，顿时又是一阵的春情泛滥起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再次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只是过去了几分钟。 丁秋楠完全没有以往大战之后的慵懒，反而是拿着那个小本子兴冲冲的又跑出去了。 看着风风火火的女人，黄书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苦笑道： “看来还真是得找些事给她做了，要不然天天家长里短的，似乎真浪费了她这方面的才能。” 女人的积极，也让他的思想产生了不少的转变。 看着天色还没多晚，他也披了件衣服出了门。 来到何雨柱家的时候，正好听到傻柱在屋里训着孩子。 “你看你成啥样了？你爹我怎么说也是食堂里的主任了，怎么你连班长都选不上了。” 何晓这时候倒是没反驳，而是静静的坐在徐莲的身边，疯狂的给自己的老爹翻着白眼。 “行了行了，你那算啥主任呢……事没少干，工资也不见提到主任级别的。” “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掌管着轧钢厂几千员工的伙食干部了。再说了，书儿跟我透露了，过段时间就让我转正呢。” “真的？那倒是好，跟着书哥还真让你有了不少的进步，不错。儿子，你也该学学你老爸了。” “我才不学老爸呢，黄叔说了，我只要用心读书就行了，到时候我要考大学……才不当厨子呢……” “嘿，你还看不起厨子了？想当年，你老爹我就是凭着这身过硬的厨艺……” 听到傻柱又开始吹嘘当年的时候，黄书都听不下去了。 在屋外干咳了一声之后，就伸手敲门了。 “哎，书儿？怎么？有事，你等等我换件衣服就来。” 何雨柱开门看到他的时候，也明白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不是闲聊了。 “没事，有个事情想跟你说说。” 黄书向屋里的徐莲和孩子点了点头，让何雨柱出来到院子里。 何雨柱见状，也没多想就直接跟着他出来了。 “柱子，你满意现状了？” 何雨柱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兴奋了起来。 “书儿，是不是又有什么挑战性的任务了？先说好了，任务完成之后有没有机会当官的？你也听到了，那小子瞧不起他爹我。” 看着他像是苍蝇搓手的样子，黄书都有种向他翻白眼的冲动了。 “想啥呢，别当了两天主任之后就成了二大爷那样的官迷了。” 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之后，黄书还是把来意说清楚了。 “过些天，我要南下到深圳去。” “深圳？在哪里的？要去多久了？” 何雨柱倒是没在意，毕竟黄书本来就是厂里的采购。 虽然现在官越来越大了，但要到其他地方去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只是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良久都没听到黄书回答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 这时候黄书却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你是说……”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黄书也向他点了点头。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黄书。 黄书继续点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次黄书要把他带走，过来也是想问问他的想法的。 “我……我考虑考虑。” 何雨柱做人是冲动，但不是真傻。 而且结了婚之后，整个人无论是做人做事都有了一些章法来了。 黄书也没催他，只是甩了甩手。 “想好了跟我说，我好安排后面的工作。” 看着黄书走远，何雨柱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回到家里，徐莲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也有些紧张了。 “怎么了？书哥有什么事找你了？” 何雨柱看看儿子，又看看自己老婆，只是摇了摇头。 徐莲见状，也没继续追问下去了。 等晚上儿子睡了，她才拉着何雨柱小声地问了起来。 “书儿要离开四九城，想把我也带上。” 徐莲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用手指戳了戳自己丈夫的额头道： “你啊，就是死脑袋。你想想，书哥做的事有哪样是没把握的？你又想想，你有今天的成绩是因为谁了？” “嗯？” 被老婆这么一戳，何雨柱整个人才回过神来。 “我草，你说得还真的一点都没错呢……我想想啊，书儿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对了，娄半城前些日子失踪了厂里也没追问过……嘶……这是要出事了吗？” 第125章 都知道了 何雨柱站在食堂门口，手指头在大衣扣子上抠了又抠，脸上的神色很矛盾，让人一看就知道有事那种。 他瞅了瞅四周，见没人，深吸了口气，一步跨进门。 刚从办公室里处理完了自己调职的事，现在算是回食堂里作告别来了。 “嘿，傻柱！” 背后传来一声粗哑的喊叫，何雨柱的脚步一滞，扭过头去，正看见刘海中一脸狐疑地站在门口，嘴里还叼着烟。 何雨柱咧嘴一笑，努力压下心头的那股焦躁，尽量显得自然。 “哟，二大爷，这么早？” 刘海中走近了两步，眯着眼打量他，嘴角扬起一丝疑惑。 “我说你小子，一大早的，咋一脸丢了魂的样儿？是不是昨晚喝多了？” 何雨柱低头笑了笑，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 “哪儿能啊，我家小子越来越淘气了，昨晚闹到半夜，我也没睡好。” 刘海中“切”了一声，抖抖手里的烟灰，眼神不离何雨柱的脸。 “别扯开话题。你这脸色，不像是因为睡不好，咋的？有啥事？”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左右瞅了瞅，凑近一步，低声道。 “我……我今儿来，是要跟厂里申请调职的。” 刘海中的烟掉到了地上。 “啥？调职？” 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 “你脑袋进水了吧？好好的主任不当了，瞎折腾啥？” 何雨柱的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 “唉，二大爷，你还不知道吗？书哥要南下，他招呼我一声，我这不就得去嘛。” 刘海中沉默了半晌，嘴角抽动了一下，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盯着傻柱。 “书哥南下的事儿，我是听说了。可没想到他连你也带上……宝安那种地方，穷乡僻壤，一个鸟不拉屎的破渔村，你就这么甘愿？” “甘愿啥啊！” 傻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 “可这是书哥的事，他让我去帮忙，我傻柱还能不去？再说了，书哥啥人，跟着他还能吃亏？”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黄书在厂里的晋升那是比火箭还要快，也是有目共睹的。 刘海中把烟狠狠踩灭，低头不语，眼里却是带着一股藏不住的酸楚。 他一手攥紧了拳头，语气酸溜溜地哼了一声。 “哼！你倒是交了个好哥们？这厂里的主任，当得好好的，说扔就扔！” 何雨柱抬头瞪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二大爷，你这是笑话我呢？” “谁笑话你了！” 刘海中翻了个白眼，重重哼了一声。 “不过我还真想看看，你到了宝安那个破地方，还能有啥出息。” 何雨柱的脸色瞬间变了，攥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你就等着瞧吧，二大爷，等我回来时，看看到底是有出息还是没出息！” 他俩这边僵持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 刘海中一扭头，瞅见是自家二儿子刘光天，穿着一身校服，骑着车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弟弟刘光福，两个人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光天？光福？你们咋来了？” 刘海中一愣，看着两个儿子脸上那股子兴奋劲儿，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刘光天跳下车，满脸涨红，一头汗水地跑到父亲面前。 “爹！我们听说书哥要南下开发新项目，是不是真的？！” 刘海中脸一沉，瞪了他一眼。 “这事你们瞎操啥心！小崽子们不老老实实上学，搅和这些干啥？” 刘光福却不理他，冲着傻柱挤眉弄眼地问道。 “何叔，书哥真要带你去南下？那我们……能不能也去？” 刘海中的脸顿时绿了，抬手指着两个儿子的鼻子，怒道。 “你们俩小子想啥呢！四九城不好好待着，非得去那破地方瞎折腾？就为个书哥？” 刘光天不服气地仰起脖子，反驳道。 “爹！您一天天守着这轧钢厂就知足了？咱们年轻人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儿吧！我看书哥敢拼，咱也该试试！” “试试？” 刘海中的眉毛竖了起来，眼神如刀，声音尖锐。 “你真以为宝安是啥天堂？穷山恶水，你们去那儿能有啥出息！” 刘光福却不屈不挠地接口道。 “爹，您老想着安稳，可书哥他敢闯啊！书哥带的队伍，都是有本事的人。何叔都跟着去了，咱们不比他们差，凭啥不行？” 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着两个儿子，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三个爷们坐在家里互相瞪着眼，明显这天他们是吵了不短时间了。 二大妈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走过来，见这爷三个这样，眉头一皱，把盆子“啪”一声放在地上。 叉着腰怒道。 “嚷嚷啥呢！吵得邻里都听见了！你们仨，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刘海中一脸愤愤，气冲冲地说道。 “你问问这俩兔崽子，一个个都想往南方跑！黄书南下不算啥，他们也想跟着去，这不是瞎胡闹嘛！” 二大妈一听，眉毛挑了挑，转头看向两个儿子。 “光天，光福，你们真想去南方？” 刘光天直起腰杆，目光炯炯，声音坚决。 “妈！我们想去！咱们不能总窝在四九城，书哥敢带路，我们就敢跟！” 二大妈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长叹一声。 “老刘啊，孩子们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咱们总不能把他们绑在家里吧？” 刘海中一听，像是被人猛地捅了一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眶有些发红。 “可……可这万一他们去了，不是白白折腾嘛！” 二大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柔和。 “孩子们有闯劲儿，是好事啊。咱们年轻时候，不也这样吗？” 刘海中怔怔地望着二大妈，半晌无言。 这时，刘光天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坚定。 “爹，您放心，我们去了肯定不给您丢人！咱们也是为这家争光，不会白白折腾！” 刘海中被他拍得身子一颤，眼中带着几分挣扎。 第126章 请愿 黄书要调走了，这个消息不知道经谁一下子就传播开来了。 甚至连刘海中两个正在读书的孩子都打算放弃学业，要跟着他往农村里钻了。 轧钢厂的大妈们把这事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让工人们这个时候都有些心思不稳了。 黄书是谁？ 可以说是大大改善了整个轧钢厂福利待遇的猛人。 轧钢厂的车间里，工人们一个个坐立不安，推钢板的，铸铁的，打铁的，仿佛一下子全都没了干劲。 “你们听说了吗？黄书要调南方去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工人一边擦汗，一边小声问旁边的老周，脸上满是焦急。 老周叹了口气，重重地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可不是么？消息早就传开了！咱们这位好不容易带咱厂子好了一段时间，一声招呼不打就被调走了！” “咱们要是没了黄书，哪天吃亏了都没个主心骨！” 旁边的张铁牛一听这话，猛地砸了砸手里的铁锤，声音比锤子敲钢板还响。 “不成！咱得把黄书留下！” 几个人围成一圈，脸上表情从焦急到愤愤不平，越聊越是激动，甚至有年轻的工人嚷嚷着要去厂长办公室堵门。 “你们说得倒是痛快！” 瘦小工人拍了拍灰手，眼神一冷。 “可厂里能让咱去吗？刚才我过去，就被上头的喊回来，说什么这是组织安排，黄书非走不可！” “什么？！” 张铁牛瞪着眼睛，咬紧了牙。 “什么破组织安排！黄书一走，咱们厂子还能有个好？” “别着急！” 老周挥了挥手，眼神有些闪烁，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这是个大项目，南方要建个水库，还要供水给香江呢！这活儿不简单。” “老周，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张铁牛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不管他南边有啥事，黄书是咱们厂的人，凭什么调走？我们得去找厂长，把黄书留下来！” 这一声喊像是火星落进油桶，顿时点燃了车间里的情绪，工人们一个个愤愤不平地附和着，喊得声震四方。 就在这时，厂长走了进来，面色沉重，声音严厉。 “都给我安静！吵什么吵？还像不像个厂子的样子！” 工人们一看厂长来了，瞬间安静了下来，但依然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着，眼神中透出一股不满。 厂长扫视了他们一眼，双手负在背后，冷冷道。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黄书同志的事我比你们都清楚。” “那厂长，黄书不能走啊！” 张铁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哀求。 “他走了咱们怎么办？最近这几年，咱厂子能有今天，黄书功不可没！” “你们这些家伙，心里没点数吗？” 厂长的声音冷得像冰。 “黄书去南方，是上头的决定！人家去干的是大事！不是谁想拦就拦得住的！” 老周皱着眉头，忍不住低声问道。 “厂长，黄书他……他真不能留下了？” 厂长沉默了几秒，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低沉。 “这是国家的调令，谁都别妄想更改！黄书去的是南方，要开创的是咱们龙国的未来！” 工人们面面相觑，张铁牛攥紧了拳头，神色有些不甘。 “那就真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厂长目光锐利，声音铿锵有力。 “没有！这件事谁也别多嘴！想留黄书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们要清楚，他去南方，是为了整个龙国的大局，不是为了个人！” 工人们都沉默下来，脸上写满了失望和不舍，但终究无力反驳。 可是，就在厂长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年轻工人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厂长！我们自愿跟着黄书去南方！我们愿意跟着他干，哪里都行！” 这一喊，顿时激起一片响应。 “对！厂长，我也去！” “带上我吧！黄书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工人们一个个高声喊着，眼神坚决，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厂长停下脚步，皱眉回头，看着这群目光炯炯的工人们，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你们这些小子……” 他低声嘀咕，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但他很快掩去情绪，咳嗽了一声，严厉道。 “想去南方？你们知道那边条件多苦？不是你们现在这样的厂房，是荒地！” 工人们却毫不畏惧，张铁牛更是往前一步，铿锵有力地说道。 “厂长，您不用担心！咱们轧钢厂的工人，不怕吃苦！” 厂长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坚定的面孔，神情逐渐缓和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黄书那儿，我会传达你们的意愿。到时候他愿意带你们，我厂里也不拦着。” 工人们听到这话，顿时欢呼一片，热血沸腾。 就在此时，副厂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厂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厂长点点头，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对工人们高声道。 “明天早上，全厂开会！黄书同志会亲自向大家告别，到时候，谁还愿意跟着南下的，自己去找他报名！” 工人们的眼中闪着光，激动地纷纷点头应下，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激情。 厂长离开后，车间里瞬间像炸开了锅。 “去南方！我一定报名！” “咱们轧钢厂的老兵，不怕苦！黄书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对！这次跟着黄书干一场，哪怕再苦再累，都值了！” 工人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个个都是热血沸腾，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抑制的豪情，似乎早已做好了去往南方的决心。 张铁牛攥紧了拳头，声音激动。 “明天我第一个报名！这次，咱们兄弟们跟黄书走一遭，拼一个未来出来！” 这一夜，整个轧钢厂的工人们心潮澎湃，谁也没能睡好觉。 而厂长这个时候却是在办公室里听着上级部门给他传达的命令。 “这个事情就由黄书同志亲自挑选适合的人选吧，毕竟到了那边估计事不少，能用自己人就用自己人。” “好的领导！” 第127章 座谈 黄书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普通的一个工作调动，就引来了厂子里的工人们这么大的反应。 在他看来，自己虽然在厂子里做出了一点的成绩。 但是他可从来没有在厂里面拉帮结派的意思，现在只是因为他的一个调动就引起了工人们自愿跑去给自己声援，实在是让他有些感动了。 厂长当天晚上就来到了他家里，跟他详谈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告诉他。 “明天早上，你给工人们谈谈心吧。总不能因为你的调动而弄得厂子里的人离心离德吧。” 黄书翻了翻白眼。 “杨厂长，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条战壕里的兄弟吧？你这么说，可真是寒了兄弟的心了。” 杨厂长嘿然一笑，但表情很快就严肃了起来了。 “还真不是胡诌的，上级领导都说了，让你在厂里亲自挑人……或者，你明天也可以甄选一下，毕竟用自己人才能顺手嘛。” 第二天，还没到上班时间。 轧钢厂的礼堂就坐满了工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台上的黄书。 黄书站在讲台上，眼神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 他知道，今天这场所谓的“座谈会”，其实是一次挑选人才的全厂大会。 他轻咳一声，声音低沉但坚定地开口。 “兄弟们，今天我叫大家过来，是想跟你们实话实说一件事——我黄书，接到了上头的调令，要去南方，去宝安！”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许多人低头议论着，有的还小声抱怨，但更多的是不舍的神情。 黄书举起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 “我知道，很多人听到消息，不舍得，甚至想跟着我一块儿走。但我要跟大家掰扯清楚——宝安，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 “宝安是什么地方？兄弟们，它就是个小渔村，荒地！啥都没有！路是土路，房是土房，水电？那都是奢侈！哪比得上咱们四九城，吃穿住行样样齐全。” 话音一落，台下已经有些人开始皱眉，小声地嘀咕起来。 “土路？荒地？这也太……太苦了吧。” 黄书看见工人们的脸色变了，嘴角微微一勾，但话里毫不留情。 “我可不想让你们因为一时热血冲动，到了南方才后悔。那儿连一顿饱饭都不见得能保证，更别提啥舒服日子了。” 一个瘦小的工人站了起来，大着胆子问道。 “黄书，那你去那儿，图个啥啊？四九城这儿多好，您又是厂里的骨干，去了那破地方，不是白折腾吗？” 黄书眼神一亮，直视着他。 “你说得没错！四九城好，生活安稳，但兄弟们，咱们国家还是一穷二白啊。不能我们过上了好日子，就忘记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们……” 他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进每个人的心窝子里。 台下的张铁牛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死紧，眼神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黄书！你咋说我都不怕！要是能跟着你闯一闯，哪怕是荒地，我也干！” 黄书深深看了张铁牛一眼，脸上露出一抹钦佩，声音稍稍放缓。 “好，张铁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了那儿，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会当你们的保姆，一个个都得自个儿扛着！” 张铁牛咧嘴一笑，抬头挺胸地喊道。 “黄书你放心！我张铁牛从来没怕过苦！” 他这一声吼带起了一片响应，周围几个工人也纷纷站起来。 “黄书，算我一个！” “我也去！跟着黄书干，不怕！” 黄书扫过他们，沉声说道。 “你们都听清楚了，那边条件差得很！去了南方，连吃住都得自己想办法，不是咱四九城的生活！我不勉强任何人，但要是去，就得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 台下有几个年轻工人对视一眼，虽然面露迟疑，但还是咬紧了牙，冲着黄书喊道。 “黄书，我们不怕！再苦再累，我们也跟着您！” 黄书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欣慰。 “好！有骨气！但我得再提醒一遍——这是去拼命的，不是去享福的！” 这时，厂长走上台来，拍了拍黄书的肩膀，朗声宣布道。 “好了！今天在这里，我批准各位想跟黄书同志南下的工人，去人事部门报到！只要黄书同意，我厂里不拦人！” 厂长这话一出，场内顿时一片欢呼声。 有的工人激动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的则低声讨论着，似乎还在犹豫； 也有的已经站起来，准备往人事部门的方向走去。 “你们这些臭小子，真就铁了心跟着黄书去吃苦啊？” 老周在一旁摇头叹息，脸上却带着一丝骄傲，显然也被这股激情感染了。 年轻的工人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热血沸腾地说。 “老周，我们去！这一辈子总得闯一回吧，不然还叫爷们儿吗？” 老周哼了一声，嘴上不饶人，眼眶却有些湿润。 “去吧去吧，一个个疯子！” 大院里的工人们看着那群志愿南下的同事，议论纷纷。 “嘿，你说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宝安啥情况就敢去了。” “可不是嘛，我是宁可待在四九城，图个安稳。” “黄书那人是个狠角色，能让这么多人愿意跟着去，佩服。” 就在大家的议论声中，越来越多的人动了心思，有人心里挣扎，有人面露憧憬。 黄书站在讲台上，看着一张张激动的面孔，深深吸了口气。 这个时候，这群工人们已经不是简单的下属，而是一群愿意和他一起打拼的兄弟。 他对着台下的工人们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豪情。 “兄弟们，去南方，我们就得拼出个未来！咱们是轧钢厂的汉子，不怕吃苦！谁都别后悔！” 这话一出，整个会场热血沸腾，欢呼声震耳欲聋。 “黄书！我们跟你干！” “拼了！南方见！” 厂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热烈场面，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自豪。 黄书用行动和人格魅力，将这群平凡的工人们带成了一支充满激情和斗志的队伍。 “似乎……这小子还真能给人带来奇迹，但愿他们真能创出一片天地来吧。” 第128章 风潮四起 轧钢厂黄书决定南下的消息像一枚炸弹，炸得整个四九城的工厂区都沸腾了。 “哎，听说了吗？黄书带着轧钢三厂的人要到农村去，听说还是到南方那边，那破地方什么都没有！” 钢铁厂的工人抬高了嗓门，周围的工友们立马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了。 “听说了，说是要去支援什么水库工程呢，不过那些农村就几间破房子，土路！也不知道轧钢三厂的人发什么疯呢。” “疯什么啊？你小子就少见识了吧？” 旁边一位年轻工人一把把手里的锤子甩在地上，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的扬着下巴。 “我跟你们说，黄书这是要为国家建功立业呢！人家是真爷们！” “嘿，爷们？有多爷们？真正的爷们都上战场去了，他们就是一时头脑发热！” 年长的工人有些对这年轻人的话显得不屑了。 “真当到农村去这么简单啊，你们这些从小就在城里长大的是不知道农村苦呢。” 这下年轻人可不干了。 “怎么的？有本事你也去啊！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就会在这里瞎嚷嚷的，没见识还不服气！” 他的火气上来了，直接指着那老工人吼了一嗓子。 “要是轧钢厂黄书给你个名额，你敢不敢走？” 老工人脸一红，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我才不去呢！四九城不好吗？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真不懂啥叫安稳日子！” 年轻工人撸起袖子，咬着牙盯着他。 “少说风凉话！轧钢厂就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黄书要是来收人，我也跟着走！” 这话一出，四周几家厂子的工人们一下子静了，没人再插嘴。 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似乎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认真的。 “黄书带队就行？” 有人忍不住冷笑了。 “别看着人家壮，就觉得能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南下有啥好的？人家到了那边，还不是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 那年轻工人朝地上猛跺了跺脚，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懂个屁！黄书把整个轧钢厂都带起来了，跟着他那是一种荣幸。” 正争执着，远远地看到几个穿着工会服的人走了过来。 造船厂的老刘眼尖，一看是几个工会的老面孔，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你们瞧见没，工会的来了！这是要来轧钢厂抢人呢。” “要真是这样的话，黄书会把他们打得屎都出来了。估计是来打探口风的吧？” 另一个老工人冷笑着看着对面，这都是他们看到的第二批想来撬轧钢厂工人的企业了。 这些天里，轧钢厂要下乡确实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其他的企业还真想趁着这个机会来挖墙角来了。 工会代表们一进轧钢厂，就感受到了一股与自己厂里截然不同的气氛。 工人们个个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都带着一股锐利，站在那里像是一面面铁墙。 几个代表互相对视一眼，沉着脸走进厂子。 一个代表刚想张口，打算试探着聊几句，马上有个工人跳了出来，抬手一拦道： “不管你们什么事，轧钢厂的兄弟们，不挪窝！” “谁也别想挖人！轧钢厂的汉子只认黄书！” 另一个工人高声吼着，声音像是一记响亮的洪钟，敲得工会代表们脸色一阵发青发白。 “咱黄书一句话，谁敢不跟？” 又一位年轻工人走上前来，拍了拍胸口。 “要挖人，没门！” 工会代表们一时语塞，看着轧钢厂的工人们在厂门口紧紧站成一排，像是一道城墙般结实牢固，都不由得汗颜了。 “看来前些天来的同志说得没错，哪怕是面临着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这些人似乎也不会想离开厂子的意愿。” 工会代表们明白哪怕黄书真把全厂的工人带走一半，估计剩下的工人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看到这里，他们就不再想要在这里有任何的收获了，只能是悻悻的离开了。 轧钢厂的工人们仍站在原地，不少人干脆双手抱胸，嘴角勾起冷笑，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什么看！有本事自己带队伍去啊！别一边羡慕，一边瞧不起咱们！” 轧钢厂这些天里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甚至连这些工人的家属大院里都炸开锅了。 “嘿，听说了吗？轧钢厂的人都要跟着黄书到农村去了!那可是啥都没有的地方呢。” “真不容易！轧钢厂的汉子，这回可是为了咱国家开疆拓土去了，真是够爷们。” 一位年长的大妈两手叉腰，昂起头，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自豪。 “咱楼上老张家那小子，也说要跟着黄书南下！哎呀，现在咱们的年轻人总算有了出息了！” 旁边几个大妈也凑了过来。 “可不就是黄书那人带得好嘛！听说只要他一出面，轧钢厂的兄弟们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 “老张家那小子？行啊！平时看着也不咋滴，这回总算有点样子了！” 各个大院里的人越说越激动，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和骄傲。 好像他们自己也是这场壮举的一部分似的，每个人都带着几分意气风发的劲儿没处发泄。 “嗨，咱们那大院的几个年轻人，也在家吵着要跟黄书去呢！” 一个穿着围裙的妇女挥了挥手里的手巾，话说得嫌弃，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的傲骄。 “一个个都不让家里人安生，整天说什么要去建功立业！” “黄书这人是真有本事，带动这么多人，连咱家那几个小子都动了心。” 另一位大妈感慨地摇了摇头。 “我还说呢，平时连工地都不肯多走两步的娃，这会儿个个说得好像真要上战场似的。” 这时候大院门口，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把头探了进来，喊了一嗓子。 “妈！妈！快出来听听啊！黄书带的队伍，那真是浩浩荡荡，个个不怕吃苦呢！” “嚷嚷啥？！” 他妈在厨房里探出头，语气虽嫌弃，脸上却是得意。 “你个小兔崽子，也知道敬佩人家啦？” “谁不敬佩啊！咱小区可没人比得上黄书了！轧钢厂那些人也是真有种！” 第129章 街道办的主意 轧钢厂的几个领导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安排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特别是连那些工会的代表们都上门来抢人，也是把他们气得够呛的。 “马的，真以为咱们厂子黄了？这个时候跑来抢人了？” 李主任这时候也是火大，但对于这些同行们却是生不起气来。 “没事，现在咱们的工人就能把他们赶跑了，咱们不用生这样的气。” 厂长却是气定神闲，完全没把这事当一回事。 而在厂门口，一帮工人正围着南下的事情讨论得热火朝天，嗓门一个比一个高，语气一个比一个激昂。 街道办的李成林一行人刚走到厂门口，所有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带着几分不耐和警惕。 “哟，街道办的人今儿也来咱们厂凑热闹了？” 一位皮肤黝黑的工人叉着腰，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容浮现。 “怕是想来看看咱们这帮人是不是真南下，还是假把式呢。” 另一个工人挑眉冷哼，那看向他们的眼神如刀般的锋利。 李成林抿了抿嘴，目光缓缓扫过这群满脸不屑的工人，神情严肃。 “黄书呢？我来找他商量事情。” 声音洪亮，并没有因为这些工人的耻笑而有半点的慌张。 看着他流露出一股领导的威严，那些工人也没有为难他。 几人互相瞅了瞅，看样子这些街道办的不像是来找麻烦的，自然就让人把人引了进去。 黄书刚从厂房里走出来，看到李成林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 “李主任，你这是……来找我的？” 听工友们说这些街道办的同志找自己，黄书也有些奇怪了。 “今儿啥风啊，把您给吹来了。” 热情的把李成林等人引进了办公室之后，还没坐下来就看到了李成林神情有些严肃了。 “黄书，听说你要带着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南下深圳？真是了不起的决定！” 黄书先是点头笑了笑，这个事情本来不在他的计划之中的。 但是现在这般的发展开来，似乎也可以说是帮他树立了一股声望了吧，所以他也没再计较消息的传播。 “工人们愿意跟着我去，我就带他们闯一闯！” 李成林点了点头，表情微微一沉。 “黄书，你们这一下子走这么多人，留下的房子可就空着了。我们街道办正缺房源，这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他的话音刚落，跟着他们进来办公室的两个工人顿时炸了锅了。 一副义愤填膺的看向李成林。 “李主任，你这话啥意思？我们轧钢厂的房子，难不成还轮得到别人？” “就是！黄书带咱们南下，那房子也是咱们家的，谁也不能说动就动！” 两位工人的话语确实有些大声了，一下子就引得门外的工人们涌了进来。 黄书不由得捂住了额头无语了。 你说你一个街道办主任要负责房子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但是就不能等屋里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再提吗？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屋内冲进来的工人们这时候也是群情汹涌的，黄书也是爱莫能助了。 李主任眼看着黄书一副不过问的样子，也是急了。 “黄书，我也是为了社区管理着想。你们南下后，这些空房要是闲置在那儿，附近有不少农民和行业青年正愁着没地方住，这可就……” 他话音未落，黄书就冷笑了声，往前一站，双手抱胸。 “李主任，我明白您是为了街道好。可是这房子，是工人的家，不是谁想住就住的！” 在这个时候，黄书是不可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的。 似乎李主任还没想明白这事，硬着头皮说道。 “黄书，房子这事，大家都得讲究一个大局为重。你们南下建功立业了，后面的房子自然要有安排，不能就这么空着。” 这话说得，黄书都为这位李主任的情商着急了。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冲进来的几个比较火爆的工人直接就横在了他的跟前。 “李主任，咱们轧钢厂的汉子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谁敢动咱们房子的念头，咱们兄弟可不答应！” 周围的工人这时候一个个也抢着冲上来，瞪圆了眼睛，拳头攥得咔咔响响。 “就是！李主任，你要是为了大局，那请便，可是别打咱们轧钢厂的主意！” “没错，咱们的房子，谁也别想轻易拿走！” 李成林看着这群怒火中烧的工人们，眉头皱成了川字，再看向工人身后的黄书那摊开手的样子，才认识到自己的失误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听说这段时间不少人跑来轧钢厂抢人了。 他作为街道主任，也是怕被人把这些人的房子抢走啊。 可现在他被工人们这般的架着，也没办法了。 “黄书，你也该理解我们街道办的难处。咱们工人是国家的人，可社区的其他人也是啊！既然你们走了，空着的房子不如……” 黄书听了，脸上苦笑了一声，拨开挡在跟前的工友们走到了他的面前。 “李主任，我们南下是为国家效力，不是把家拱手让人。等我们闯出名堂回来了，房子可还得是咱们的！” 房间里的工人们听到他这么说，当场就热烈鼓起掌来。 李成林这时候神情僵硬，喉结微微动了动，想说话，但却把话堵在了嗓子眼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黄书见状，也只能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深长道： “李主任，这事如果你想谈的话，我觉得还是得让有关的单位跟咱们厂里的领导谈。毕竟房子是国家的，相信国家会有安排的。” 李成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自己确实是急了，惹了工人们的众怒。 于是乎，他也借坡下驴，向黄书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工人们这时候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像是打赢了一场重要的战役一般的喜庆。 “黄哥，好样的！保住了咱们的房子！” “对对，跟着黄哥就是没错的！我们誓死拥护黄科长！！！” “誓死拥护黄科长！！！” 第130章 不让英雄白白付出 天色渐暗，黄书坐在厂房一角，抽着烟，望着远处的夕阳逐渐被夜幕吞没。 白天在厂门口和街道办的对峙让他心里火烧火燎，可冷静下来想想，街道办确实有他们的难处。 这住房的事儿不解决，工人们南下的心里难免留着疙瘩。 “唉，这事儿怕是还得再找李成林说说。” 黄书心里一横，把烟一掐，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的办公室内，灯光昏黄。 李成林正坐在桌前，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揉着太阳穴，脸上尽是疲惫。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谁啊？” 李成林头也没抬，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耐。 “我，黄书。” 门被推开，黄书跨步而入，脸上没了白天的冷意，反而透着几分认真。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神情坦然。 李成林放下文件，抬头看他一眼，挑了挑眉。 “怎么？这会儿又改主意了？” 黄书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低沉。 “李主任，这工人南下的事儿是大事儿，咱们也不能把家都掏空了不管。这住房问题，不是咱们逞一时口舌之利就完事的。” 李成林听到这话，眉头松了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轻松。 “黄书，你也懂咱们的难处。工人们去闯荡是好事，可留下一大批房子空着，咱们街道的压力也不小啊。” 黄书点了点头，语气淡然中带着一丝沉稳。 “我明白，这房子归根结底是国家的，是集体的，咱工人们也不是占着不放。可工人们南下，不是去享福，是去拼命，这点尊重得有。” 李成林一听这话，点了点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黄书，倒是期待他能说出个解决方法来。 “既然你懂这个道理，那你说说，有什么法子能两边都顾上？” 黄书咧嘴一笑，眉毛一挑。 “我看这样，房子的拥有权归国家、归集体，没问题。可是使用权，得给工人们保留。这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根！” 李成林微微一愣，眉头皱起。 “使用权归工人？那要是他们不回来，这房子岂不就空着？” 黄书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 “那也好办。要是有工人不打算回来了，他们可以选择出租或者卖出这房子，您街道办可以帮忙经手。这样既解决了住房压力，也尊重了工人的意愿。” 李成林闻言，抬手摸了摸下巴，也认真想了想。 “嗯……听起来倒是个法子。这既不伤了工人的心，又腾出了房源，可行倒是可行。” 黄书轻轻地笑了笑。 “李主任，工人们拼命去宝安，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龙国的未来。您作为领导，可别让他们心寒啊。” 李成林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 “不行，这房子要是搞成交易，万一有人说咱们街道办借机捞油水，那麻烦可就大了！” 黄书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双手一摊。 “李主任，您这可是官大的事儿，我这小干部还真没资格操心这个。再说了，这些工人可是为国家去拼命的，能有个家等着，难道不该吗？” 李成林被他这话噎得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又气又无奈。 可话说回来，黄书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他揉了揉眉心，嘴里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小子，倒会推卸责任。” 黄书见他露出妥协的神情，心里暗暗一笑，继续说道。 “李主任，您要是怕出问题，可以定个规矩，给咱工人定价。街道办有个标杆，您也好交代，工人们也有底。” 李成林深吸一口气，皱眉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无奈。 “黄书，你可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行，这事儿我就按你说的来，回头把方案上报上去。” 黄书露出一抹笑意，站起身拍了拍李成林的肩膀。 “那这事儿我就交给您了！李主任，有了您在，咱工人们上路可就放心了！” 李成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黄书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个硬骨头。 回到院子里，家人早已在准备着晚饭。 丁秋楠一边摆弄着晚饭的碗筷，一边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 “书哥，厂里的事我听说了。你可别拿自己去顶风口啊，万一被人盯上，你这工作可就不稳当了。” 黄书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轻轻拍了拍桌子，示意她放宽心。 “秋楠，你啊，别担心。这年头，咱们工人要真是没点骨气，被人当软柿子捏，那才叫窝囊！” 丁秋楠放下碗，盯着黄书。 “可你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眼下到处都盯着厂子，稍不留神就有人找上门来。你要是真跟街道办这么顶上，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黄书哈哈一笑，眼神中那股霸气是毫无掩饰的。 “秋楠，你信我。与其不声不响地南下，给人把柄，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弄出点声响来！让他们知道咱们轧钢厂的底气，让他们看看咱们工人不是好惹的。” 丁秋楠皱眉，最近周边都听到了一些风声，局势像是有些紧张了。 “可这动静也闹得太大了吧？这要是让那些……听见了，指不定怎么传呢！” 黄书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咱们正正当当，怕他们干啥？让他们知道轧钢厂的名声，不敢随便来找麻烦。往后几年，这些人还不敢轻易碰咱们厂子。” 丁秋楠看着丈夫满脸的自信，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 嘴里叹了口气，却也带着一丝骄傲。 “也罢，你呀，还是那个倔脾气。轧钢厂有你在，算是安稳了。” 这几天轧钢厂的事确实是闹大了，听说都引来了各方的注意了。 甚至都有记者想过来采访了，只不过后来被某些领导拦下来了，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得更大。 而黄书也留意到了风向的转变，丁秋楠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但他不在乎。 “只要出了四九城，就是广阔的天地让我发挥了！！！” 第131章 南下的序幕 轧钢厂家属大院里，一片忙乱。 卡车停在厂门口，发动机轰鸣，黑烟从排气管滚滚冒出。 工人们拎着行李来回穿梭，几个人抬着箱子，肩上扛着行囊，脚步急匆匆，喊声此起彼伏，带着出发前特有的紧张和激动。 “大牛！大牛！快来帮我把这包被褥塞上车！” 一个小伙子吼着，抱着厚重的被子使劲往卡车上挤，额头上汗珠直冒。 大牛挤了过来，二话不说，单手一抓就把被褥甩上了车厢，回头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笑道： “小崔儿，出门在外的，这些家伙事儿都带着，是不是怕吃不上家里的饭啊？” 小崔脸一红，嘿嘿笑了两声。 “你管我呢！去南方，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带着家里的东西，心里踏实点儿！” 厂门口，街道办的李成林正忙着核对每个工人的名单，旁边几个干部围着他，低声讨论着家属安置的安排，一张张表格在手中传递。 李成林抬眼看了看工人们，眼神复杂，手里的笔在表格上飞快地勾画着，偶尔抬头，喊道： “老吴，家里安排妥了没？要不咱街道办再帮着补一下。” 老吴提着装满行李的袋子，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妥了妥了！李主任，你们就放心，咱出去闯是为国家干活，家里那头别操心！” 旁边的人听了，纷纷应和，嘴里都是一句句“放心”的承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微的紧张，夹杂着几分自豪和期盼。 黄书站在厂门口，双手叉腰，目光扫视着这一张张坚定的脸庞，忽然仰头大喊： “兄弟们，今天是咱们出发的日子！四九城是咱的家，宝安那地儿，咱也得闯出个名堂来！” 声音洪亮，像是鼓在空中响起，工人们听了，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纷纷把目光投向黄书。 “黄书，你是领头的！咱这一路，跟着你心里就踏实！” “对啊，黄书，有你在，咱们有主心骨！” 黄书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别怕！咱们这不是光为自己去的，是为国家打前站的！都给我记住了！前方的路再难，咱们也得闯出来！” 工人们听到黄书的话，顿时群情激昂，有人抬起拳头，狠狠地挥了一下，喊道： “就是！咱们是轧钢厂的汉子，没怕过谁！” 喊声此起彼伏，像是一层层涌动的浪潮，一个个带着火热的眼神，彼此鼓励着，士气高涨。 一个年轻的工人拎着小包裹，走到黄书面前，嘴巴张了张，吞吞吐吐地说道： “黄书，我这……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心里没底儿。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黄书听了，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咧嘴笑道： “小子，这一路上谁丢下谁都行，就我黄书不能丢下你！记住，往前看，前面有咱的活儿，有咱的未来！” 年轻工人脸色一红，立刻挺直了身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 “行！黄书，我听你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哄笑起来，有人调侃道： “看这小崔儿，像个小姑娘似的，还第一次出远门呢！” 小崔脸涨得通红，嘴里却一声不吭，抬头挺胸，学着黄书的模样站直了身子。 一片欢笑声中，卡车上的工人们已经准备就绪，他们相互招呼着，把最后的行李安置妥当。 几个人靠在一起，有人哼起了小调，车厢里笑声不断。 车下，一个中年妇女拽着一个工人的袖子，眼睛红红的，手中紧紧握着手帕，哑声道： “家里就交给我了，你在外头放心干活，别惦记着家里！” 那工人一边把她的手慢慢推开，一边点头。 “好好好，家里有你顶着，我放心！媳妇，等我闯出个样子来，咱家也光宗耀祖！” 妇人抿着嘴，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眼里带着掩不住的骄傲。 “去吧，去吧！你得拿个好样子回来！” 旁边几个妇女也纷纷上前，朝着车上的人挥手。 “你们啊，安心去，咱在家给你们守着。” 大院里站满了亲人，每张脸上都写满了不舍。 工人们站在卡车上，挥手和家人告别，脸上满是依依不舍。 就在此时，厂区的汽笛声突然响起，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这一声汽笛如同宣告，轧钢厂的大门缓缓打开，卡车的引擎声轰隆隆作响，巨大的车轮碾过地面，带着一股强烈的震动。 黄书站铁门的边上，眼神凛冽，喊道： “兄弟们，出发！” 卡车逐一启动，缓缓驶向街道，工人们站在车厢里，朝着家属和朋友挥手，一张张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目光始终望向前方。 没人说话，只有手里的拳头紧握着，带着一种无声的宣誓。 黄书看着最后一辆卡车离开，目送着装满工人和行李的车队驶出轧钢厂的大门。 汽笛声还在耳边回响，车轮碾过地面的震动随着车队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清晨的微光中。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远去的车尾，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神坚毅。 他心里明白，这次自己不能一同出发，还有一些事务和安排得由他亲手操持； 四合院里还有几户人家需要他操心，特别是秦淮茹这些一心想着跟着他南下的妇人们，他必须确保她们的安置妥当。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身边的李主任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书，不跟着走，还不舍得？” 黄书嘴角一扬，摇了摇头。 “不舍？哪能呢！我放心，他们这一路能走得踏实。不过事情没办完，我还得在这儿盯着。咱们四合院的娘们也要南下，我得安排好，路上也得照应点。” 老李点头。 “也是，这几家人的事儿不弄清楚，你肯定不放心。” 黄书转头看了眼院子另一头。 “二大爷和三大爷没去，但他们的儿子都跟上了，这些小子年纪轻，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得给他们安排好。” 老李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眼里带着几分理解。 “是啊，这一路咱们带的是四九城的骨血，不只是轧钢厂的人。你也算是尽到大家长的责任了。” 黄书看向渐渐明亮的天际，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沉稳的自信。 “等到安排妥当，我再去会合他们。” 他低声道，声音里透出一股坚决。 “四九城，这一回，咱们轧钢厂的名号可要响亮亮地挂出来！” 黄书的目光从天边收回，重重拍了拍李主任的肩膀，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第132章 刘家孩子 黄书一脚刚踏进家属大院，鞋上的灰尘还没来得及拍干净，就见两条小人影风一样地冲了过来。 “黄叔！您回来啦！” 刘光天跑得气喘吁吁，眼睛亮得像要冒火星。 还没等黄书应声，刘光福也抢着说： “黄叔，您带上我们吧！我们也要去宝安！” “去宝安？” 黄书眉头一皱，打量着眼前这两个毛头小子。 关于要把这些孩子们都带去宝安的决定，似乎刘海中和阎埠贵并没有跟他们说。 黄书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觉得这两个老头糊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跟孩子说吗？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经过他的口来跟这些孩子们说，似乎更有说服力一些。 想到这里，他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你们俩年纪轻轻的，知道哪是宝安？知道去了是干啥？那不是你们想的能吃香喝辣的地方。” 刘光天一听，不服气地抬高了下巴。 “黄叔，吃苦我们不怕！我们跟着您去，不管啥活儿，咱哥俩干定了！” 黄书瞅了他俩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们俩小不点儿，能干啥？到时候真让你们吃苦，别哭着喊着要回来！” “谁哭啊？” 刘光福双拳一攥，脸上透出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黄叔，您带着我们，我们肯定不拖后腿！” 黄书撇了撇嘴，像是懒得理他们似的，摆摆手。 “说得倒轻巧！那宝安还是农村呢，农村知道不？像外面那些农民就是削尖了脑袋往城里钻的……” 黄书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能让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但是明显，这个时候刘家两个孩子并没有被他吓倒。 “黄叔，我们不怕苦。就怕没能像你，像厂里的汉子一样发挥英勇的机会而已。” 看着这两个半大的孩子，黄书也是苦笑了。 这两个家伙可以说是刘海中最后的希望了，毕竟他那个大儿子现在都已经不回来了，结了婚之后就硬舔女方娘家，让他十分失望。 而在原剧里，也因为刘海中那脾气动辄打骂，所以他们后来的发展也是悲剧收场。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两个家伙除了确实读不了书之外，做人做事还是挺有韧性的。 真要是带到深圳去磨练一番的话，估计回来也会成才的。 估计刘海中也是看出了两个孩子的本性，这才愿意让他们跟着自己南下的。 看到两个小家伙那热情满满的样子，黄书假装上下打量他们一番，脸上还是带着怀疑的样子。 “宝安可不是城里的大院，走了就别想着回来！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喊着，声音里透出一股拼命的劲儿。 黄书看他们一脸执拗的样子，冷冷一笑。 “行！你们要是敢来，就别掉链子，到时候哭着回头的事，我可不管！” 刘光天咧开嘴一笑，毫不犹豫地拍拍胸口。 “黄叔，您放心！咱哥俩不怕累！” “那就滚回去收拾东西！” 黄书脸色一沉，冲他们挥了挥手。 “别在这儿耽误我吃饭！” 两兄弟兴奋得像是刚赢了场架一样，一边朝黄书猛地点头，一边噔噔噔地跑开了，嘴里还嚷嚷着。 “咱走定了！” 看着他们跑远，黄书刚想喘口气，抬头却看到大院里几个妇人围在一旁，眉头锁得紧紧的。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止不住的担忧。 “黄书，这次你把孩子也带上，不会有问题吧？” “是啊，黄书，去了那边，这俩孩子能行吗？” 旁边的三大妈也不放心地看了过来。 “行不行的，总得让他们去试试。” “你们也看到了其他厂子最近越来越多那些混子出现了，再把孩子纵容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跟那些人混在一起。” 丁秋楠从黄书身后走出来，斜眼看了那几位妇人一眼，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透着一股子硬气。 “咱们家人要走，那就是走到底！这次去了宝安，吃苦是难免的，可不吃苦，哪来本事？” 她一句话让几个妇人都哑口无言，只得对视几眼，各自低下了头。 秦淮茹挤了挤手，皱着眉叹了口气。 “唉，吃苦也是咱们大人的事，孩子总是需要有个稳定的环境的。” 秦淮茹说这话的时候感触是很深的。 从他们贾家的兴衰里面，她是真的看到了黄书给她带来的改变。 起码现在棒梗没有变坏，这已经让她这个当妈的非常安心了。 但是当父母的，一旦想到孩子要去吃苦的时候难免就会有些不舍得。 “还担心？” 丁秋楠冷笑一声，转头瞥了她一眼。 “担心啥？就算孩子们吃点苦，难不成还能被苦死不成？他们总要长大的，得有本事在身上，光在家里娇惯着能有什么出息？” “这……” 秦淮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再劝什么，但见丁秋楠一副谁也拦不住的样子，只能无奈地叹气。 现在的丁秋楠可是家里的女主人了，自己做小的，哪里还敢咋呼呢。 黄书看着她们的反应，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瞧了一眼众人。 “谁都别劝了，去了宝安，就是咱们轧钢厂的活儿，咱们家的人一个都不会掉队！” 丁秋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语气更是掷地有声。 “这次去，就要有这股拼命劲儿！” 几个妇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只是各自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又似是理解。 就在这时，家属大院的孩子们也跟着闹腾起来，一个个看着黄书和丁秋楠，眼里满是羡慕，纷纷嚷嚷着： “我们也要去，我们也要跟着黄叔去闯！” 黄书冷笑着转身走进家里，甩下一句。 “你们等着吧！想跟着我去的，全得有本事，不准有一个掉队的！” 门一关，大院里只留下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和孩子们热切的眼神。 这天晚上，大院里的各家都传来了打孩子教孩子的声音，整个大院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而黄家这时候却是早已经围着桌子开始了温馨的晚饭时间了。 第133章 探访娄晓娥 夜里，黄书和丁秋楠在空间里你侬我侬，缠绵了一会儿。 “秋楠，回去陪孩子睡觉吧。”黄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地试探着。 虽然在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可以由他操控，但是他还是想早点实行接下来的计划。 “怎么？又打算去祸害谁？淮茹姐还是娄晓娥那？” 这话说得黄书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这女人啊，太聪明也是让人头痛的问题。 看到丈夫这样的神情，丁秋楠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不过想想，这家伙精力实在是旺盛，光是自己还真受不了他。 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身体。 丁秋楠轻轻叹了口气，想到了白天秦淮茹她们担心孩子的事，有些不放心地说： “孩子们还小，这一路火车坐下来那么久，能不能吃得消？不如就让他们先在空间里待着，等我们到了宝安再让他们出来，省得路上太辛苦。”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黄书的胸膛，眼神中满是柔情。 黄书却摇了摇头，轻笑着回应： “你呀，就是太小心了！孩子们现在长大了，正是见识外面世界的时候，难得有机会坐火车，正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丁秋楠瞧着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 她知道黄书是对的，这种长途旅行对孩子们来说确实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可是一想到这些小家伙一路可能的调皮捣蛋，她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可是孩子们能不能老实点呢？这一路吵吵闹闹的，万一打扰到其他乘客怎么办？” 黄书见状，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地说道： “放心吧，有我呢！一路上我会看着他们，不会让他们乱跑的。” 丁秋楠听着黄书的劝解，忍不住笑了，轻轻戳了戳黄书的脸：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听你的。不过啊，你可要保证一路上都得照顾好他们，不然到时候你负责收拾这两个小魔王！” 黄书哈哈大笑，拍了拍胸口： “没问题，交给我吧！保证让他们不打扰别人，还能开开心心地一路玩过去。” 丁秋楠见他这般自信，也就放下心来，无奈笑了笑，转身就准备离开空间。 “早点回来，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黄书目送她离开，笑意顿收，眼神微凝，低声说道： “香江，娄晓娥。” 他话音刚落，身影就瞬间消失在空间里。 等他再睁开眼，眼前是一间昏暗的卧室，黄书环顾一圈，落在了窗边蜷缩着的身影上。 娄晓娥坐在窗边，眼眶红红的，肩膀微微发抖，拿着手帕悄悄地抹着眼泪。 黄书眉头一皱，按理来说来到香江又有黄天肃的照顾，不可能会受什么委屈的。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黄书用平和的语气开口道。 这一次他是想来看看娄家在香江这边发展得怎么样的。 毕竟如果他要在宝安发展起来的话，那香江这边的基础要打牢才行。 可一过来就看到娄晓娥在垂泪了，这小姑娘可不是一个恋爱脑，起码不会因为想念自己而哭成这样。 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在这边遇到了什么困难。 娄晓娥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转过头看见是黄书，愣了一瞬，紧接着扑到他怀里。 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依靠。 “黄书！” 她低声啜泣，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委屈和无助。 “怎么了？跟我说说！” 黄书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表情认真地盯着她的脸。 “跟你爸吵架了？还是说不适应这边的生活？” 娄晓娥摇了摇头，抿了抿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 “黄书，我……我好像惹了麻烦了。” 黄书表情这时候才放松了下来，笑着摸着她的头道： “放心吧，有我呢，跟我说说？” 娄晓娥听到他这话，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声音颤抖着说： “最近，有个叫郑富贵的富商，看上我了，天天纠缠我，说些下流话，还威胁我……” 黄书眼中寒光一闪，但脸上依然还保持着宠溺女人的表情。 “郑富贵？没听说过。” 在黄书的记忆中，对一些六十年代发家的香江富豪的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但是这个名字确实是没听过。 娄晓娥连忙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 “黄书，我本来想告诉黄天肃的，可是……毕竟这些事是我自己的事，对方又是个富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黄书一把抱住她，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道： “都已经是自己人了，何来添麻烦一说？” 稍微安抚住了娄晓娥的情绪，让她坐下休息的时候，黄书顺手抓起娄晓娥房间里的电话，手指快速地按下号码，眼神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其实可以直接通过系统向黄天肃下达指令，当着面打电话只是为了让娄晓娥安心。 “老大，你来香江了？”电话那头的黄天肃知道是黄书的来电。 “有个叫郑富贵的富商，最近一直纠缠娄晓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黄天肃顿时一惊，这事他是真不知道，立刻回答道： “是我办事不周，您放心，这种人活该下地狱，我马上办！” 黄书没有再多说什么，把电话往桌上一拍。 调整好情绪后，黄书走到了娄晓娥身边，“你看，这事不就解决了，别哭了……” 娄晓娥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对他这样的“解决方法”还有不少的问题想要问出口。 但却被黄书抱着，用手按住了她的嘴唇。 “没事了，你要信我！” “嗯，我相信你。” 娄晓娥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了。 既然男人说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肯定是解决了。 抱着还在被他感动着的娄晓娥，黄书的内心却是在想着以后的规划。 立威，就从这事开始！ 娄晓娥被黄书紧紧的抱着，心头忽然一暖，紧紧抱住他，嘴里低低地说道： “黄书，谢谢你……” 黄书低头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柔和了几分。 “谢什么，记住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娄晓娥点了点头，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憋着了。” 黄书看她这副乖巧的模样，低声说道： “今天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安抚了一阵后，黄书一把拉着娄晓娥进了空间。 第134章 香江震动 空间里面，娄晓娥像个孩子一样在那些种植得茂盛的农作物里跑来跑去。 “还是喜欢这样的环境呢，香江这种水泥都市，半点都没有自然气息！” 跑累了，她又跑到泉水里两手捧着一捧水就这么喝了起来。 黄书看着她那天真的样子，也是摇头。 女人这样的反应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凡是他带进来的几个女人，开始的几次进来空间里都会这么放飞自我。 不过这也不怪她们，现实世界里本来就是压抑得紧了。 到了空间这里像是神仙一般的地方，难免整个人都会轻松下来。 看着她跟那些空间里的小动物在互动的时候，黄书早已经去准备一些吃食了。 “估计在香江这样的资本社会里，哪怕有钱也吃不上真正的野味吧？” 翻动着手中的一些食材，这可是空间出品的好东西。 也是这世界上除了这里，就没有可能在外面吃到的。 “玩累了没？过来吃点东西！” 黄书招呼那边正在跟小白兔玩的女人过来吃东西的时候，娄晓娥已经玩疯了。 抱着小白兔过来，闻着黄书弄的麻辣兔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是兔子头？？？太……太残忍了吧？” 看看黄书手上递过来的兔头，又看看怀里那只瞪着红眼看自己的小白兔。 娄晓娥都不知道该不该接了。 黄书笑着从她怀中抢过那只有些懵的兔子，放到地上还轻轻的踢了一脚。 小白兔这时候才亡命的逃了。 “你先试试味道再说吧，估计你吃过之后，就不会觉得残忍了！” 娄晓娥将信将疑的张开小嘴咬下一口，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化开了。 “好吃！” 这时候她哪还记得刚才怀里的小兔子呢。 吃饱喝好了，又知道这空间里的时间是任由黄书控制的。 这更让她整个人都放开了。 玩累了之后，她终于抱着黄书疯狂的亲吻了起来。 两人缠绵在一起，空间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香江已经是深夜了。 黄书的那位总华探长黄天肃已经在夜色中展开了行动。 香江的夜晚，霓虹闪烁，繁华却带着冷意。 在这喧闹的夜色中，郑富贵的别墅却成了死寂的地狱。 杀手们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手中的枪口冷冷地对准了房间里熟睡的人。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和低低的哀嚎，郑富贵一家无一幸免，瞬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血腥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灯光下映出一片红色，整个别墅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 第二天早上消息在香江传开，整个上层社会瞬间炸开了锅。 “你听说了吗？郑富贵一家被灭门了！” “什么？那个郑富贵？平日里谁敢动他啊！” “听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一时间，香江的上流圈子人心惶惶，没人敢再轻易议论郑富贵的死因，但这种不安全感却让每个富商都惶恐了起来。 香江警察这边的压力陡然增加。 港岛的鬼佬上司们气得脸都青了，拍着桌子怒吼着。 “三天之内，给我破案！” 总华探长黄天肃面色阴沉，冷冷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心里却是毫无波澜。 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脚撑在办公桌上听着下属汇报各区的反应。 “老大，这段时间那些鬼佬们似乎加紧了跟雷洛他们的联系，估计是想拉他们跟我们碰一下……” 黄天肃想了想，露出了冷漠的笑容。 “没关系，让他们再跳高一些。等有机会的时候，把他们连同四大家族一起干掉。” “是，老大！” 在手下准备退下去的时候，他想起了那鬼佬的命令。 “对了，找个替死鬼把郑家的案子了结了，干净些！” “是，老大！” 不到一天时间，黄天肃就找了个瘾君子来顶罪，亲手将人带到那些鬼佬面前，语气冷淡。 “案子已经破了，就是这个人，因欠债被逼急了，才对郑富贵一家下的手。” 鬼佬们看着瘾君子浑浊的眼神和凌乱的衣衫，虽然怀疑重重，但却毫无证据，只能愤怒地收手。 当日中午，香江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餐厅，娄晓娥正坐在餐桌前，端着咖啡杯，心不在焉地发呆。 从空间里出来之后，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在空间里跟黄书度过了开心的十天，她都有些乐而忘返了。 再回到现实世界，才过去一个晚上，这让她始终都感觉有些不真实。 她也被娄半城带到香江最有名的餐厅里吃饭。 “小娥，黄书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娄半城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心挂在四九城那个混蛋的身上，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啊？消息？没什么消息啊，对了，听说他近期会到宝安那边，估计……” 就在这时，旁边几位上层圈子的人低声议论着，话语里透着一丝惊恐。 “你听说了吗？那个郑富贵，全家昨晚被灭口了！” 娄晓娥手中的咖啡杯猛地一抖，杯子碰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呆呆地看向前方，脸上露出震惊。 “没听错吧？郑富贵？那个横行香江的富商？一夜之间，全家人都没了？” “谁知道呢？听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一网打尽。” 娄晓娥心跳如雷，耳边回荡的，是十天前那个晚上黄书对电话里下的命令。 她的手微微发抖，甚至感觉到一阵冷意从背脊升起。 这时，她的父亲娄半城缓缓开口，低声说道： “小娥，这段时间少出门，香江现在不太平。” 明显，娄半城也知道这位别人口中被灭门的郑家富商就是这些天里缠着女儿的那个，从自己女儿刚才的反应和神情来看，这件事多半和黄书那边有关系…… 虽然来之前黄书和他说过在这边有些人脉，但他只是半信半疑，毕竟他曾调查过黄书，他根本就没来过这边。 看来，这个自己眼中的小混蛋，不简单啊，黄天肃的关系看来可以试着接触了…… 娄晓娥点了点头，神情恍惚，手指紧紧地攥住了咖啡杯，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深吸一口气后，她将咖啡杯轻轻放下，眼神从惊恐慢慢变得坚定。 内心的恐惧逐渐消散，转而变成了满满的安全感。 第135章 娄半城的心思 回到家的娄半城见娄晓娥依然心神不宁，又想起黄书那个混蛋，心中很不满，他虽然欣赏黄书，也觉得黄书不错，可黄书人不在香江帮不上他。 想起来娄半城也是无奈。 要是黄书能来香江发展就好了。 娄半城小声问娄晓娥：“你知道那个郑富贵被谁做了么？” 在刚才回来的路上，娄半城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更加确信这事和黄书有关系，实在是警察结案太快了，而且郑富贵骚扰过娄晓娥，算是有恩怨。 他们现在在香江唯一认识的大人物就只有黄天肃，也就是黄书的关系。 娄晓娥一愣连忙摇头。 那可不能说，黄书忽然出现在香江，说出来太吓人了。 娄晓娥不想娄半城知道太多关于黄书的事情，那是自己的男人，自己了解就可以了。 娄半城追问道：“闺女，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和黄书有关系？” “爸，你想多了，他人在四九城，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再说了他是好人不干违法的事情的。” “他不是和黄天肃认识么，那可是总华探长，他能是好人我就是观音菩萨。”娄半城压低声音，自己的闺女看人不行，他一早就看出来黄书那小子是个狠人，能和差佬当朋友的人就没有是好人的。 “那个郑富贵我都不太愿意招惹他，那人是本地大家族的一个弟子。”娄半城皱眉道 。 “郑家的人？” 娄半城微微点头，郑富贵是郑家的一个三代弟子，虽然从郑家独立出来自己做生意了，可身份出身放在那里，所以知道对方纠缠娄晓娥，只要不是太过分，娄半城都不愿意得罪对方。 可结果人死了。 郑家的人死了只怕不会善罢甘休，郑富贵纠缠过娄晓娥，郑家的人八成会找过来。 娄半城想着就糟心，要是郑家的人以为是他做了郑富贵，必定降下怒火，到时候他也很难在香江立足了。 更怕郑家的人对娄晓娥做些什么。 娄半城道：“爸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咱们家也不如以前了，现在得罪不起郑家，要是有人能帮咱们，能保护住你就行了，那小子……真他妈的气人，扑街的啊，死活留在内地脑子不是有病么！”来香江待了一久，他也学会了几句骂人的话。 娄晓娥微微一笑，你肯定不知道，昨天自己还和黄书见面了呢，想了一下，娄晓娥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说的那个扑街崽，要来南方了！” “谁？” “黄书啊！’ 嘶！ 娄半城眼睛顿时一亮：“我女婿要来了这可太好了，你不要胡说黄书是什么扑街崽，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娄晓娥嘴角一抽，是我喊他扑街的么，自己的爹地也太会改弦更张了：“爸，你可真是一个商人。“ 知道娄晓娥看不上自己墙头草的行为，娄半城也无所谓，只要黄书能来他就安心了：“让他快点来香江，别想着内地了，再不来我就把你嫁给别人去！” 娄晓娥笑笑，娄半城也笑起来，心中安定，黄书要是真的来香江可太好了，自己的生意肯定能上一个台阶。 想想娄半城问道：“知道他来南方做什么吗？是来香江发展么？” “估计要来香江！” “来了就别让他回去了，你拿出一些本事把他留下来！”娄半城出主意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他喜欢香江的生活，就不会愿意回去了，到时候爹也多一个帮手，你也可以守着他了，多好的事情！” 至于黄书原来的妻子什么的，扔了就好了。 娄半城一副资本家老丈人的嘴脸，为了自己的闺女考虑有什么错？ 黄书和娄晓娥愉快的过了一晚上就回京城了，毕竟要南下，需要他安排的事情很多。 也不知道香江那边的事情。 他南下的消息传开之后，家门口就被堵满了门了，厂里的，街道的，院子中的人踩破了他家的门口。 大家都想跟着黄书南下赚大钱去。 何雨柱一早起来就看到一堆人等在黄书家门口，拿着牙刷看的懵逼瞪眼，接着嘎嘎笑起来：“怎么个事呢，都干嘛呢，手里提着东西这是想贿赂我书哥啊。” 一群人纷纷朝着傻柱翻白眼，黄书早答应带着傻柱一起南下，他根本不用发愁。这一会就故意嘲笑这些想跑黄书门路的人。 “傻柱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听说黄书要南下，多少人想跟着他去么？” “嘿嘿，这不是很正常么！”何雨柱边刷牙得意的大笑：“谁不知道我书哥是厂里面的能人，是干大事的，跟着他有前途。” 这话一点都没错，黄书在厂里表现不是亮眼了而是像原子弹一样让人兴奋，谁见过黄书这样的猛人。 才多久啊就成了红星厂的领导了，厂长在黄书面前都客客气气的，厂子里面自然有看黄书不顺眼的，但是大家都不搭理那些傻逼。 那些人都是自己能力不行又得了红眼病了，还不会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这些人很羡慕傻柱，老早就抱上了黄书的大粗腿了，现在都混成后厨主任了，一样是钢厂厨子，三厂的南易就混的老惨了。 何雨主笑呵呵的拿着牙杯走来，“我看看都送什么东西呢，我看不上的，我书哥肯定看不上，就别送了，不差这点东西。” 何雨柱抖擞起来了，大家都骂他狗仗人势，可还是老老实实的拿出自己的礼物给何雨柱检查。 “罐头啊，我书哥不爱吃这东西，你给我吧！” “滚” 何雨柱笑嘻嘻的，继续往下看：“奶粉还行，我小侄子正需要，水果也还行，哦，还有奶糖，可以可以！” 一个大姐拿着礼物，笑呵呵道：“敢来找黄书，你就放心好了，礼物绝对不丢人，傻柱我问你，咱们去南方到底干嘛啊！” “办大事！” “我可听说了，听说钢厂要去南边发展，黄书回头要当南方厂的厂长了吧。回头是不是要招工？” “是不是修钢厂我不知道，书哥没说，但是我书哥肯定是当领导的，他现在就是干部嘛，现在大家跟着书哥去了南方，按照老话怎么说的，那可是从龙功臣啊！”何雨柱得意道：“从龙功臣知道不，元老，以后我书哥当厂长，我们这些人怎么也能混个干部身份吧。” “嗯，嗯！” 送礼的人相互一看大家的心思就是这样，南方很苦？ 他们根本不怕吃苦，只要跟着黄书混出来，努力干活，便是混不成干部，一个工人编制肯定有的。 现在的工作可不好安排，多少年轻人都在家里等着呢。 第136章 领导干部也要吃饭嘛 去南方干什么，何雨柱等人不清楚，就算是厂里的厂长也只是知道黄书要去修水库，更加不用说这些普通的工人家属了。 至于现在特殊国情时期，不提倡送礼什么的，可华夏千百年的人情世故谁还能不懂啊。 可别说领导不收礼。 何雨柱狐假虎威过足了瘾，刷了牙，然后就开始做早饭了，除了给自己家的人做，还给黄书一家做饭。 “傻柱，你做那么多早饭，是想请我们么？”大姐开玩笑道。 何雨柱气道：“你现在喊我傻柱我不怪你，可回头出了门，你怎么也要喊我一声何主任吧，我给你做饭，你有那个资格么，这是给我书哥的！” “德行。”大姐翻翻白眼，可心里羡慕啊，黄书发达了，何雨柱跟着鸡犬升天，他们也得求着黄书办事。 只要自己家的孩子能跟着黄书南下，以后肯定也会发达，就何雨柱一样当个干部，以后一辈子不发愁。 何雨柱做好了饭，就送去黄书家，家里其实早就有人了，黄书和丁秋楠早就起来了，家里的孩子正等着何雨柱送早饭过来。 “哥，外面都是来送礼的人，人都排到了院子门口了！” “嘶……不是消息才传开么！”黄书昨天去找娄晓娥浪了一下，在空间里荒唐了10多天，早上从空间出来，根本没想到这些人这就上门了。 他就没想过会有人上门送礼，毕竟这可是六七十年代，不是说这时候的百姓都很淳朴么？ 淳朴个毛线球球啊。 “去南方是去吃苦的，怎么那么多人想吃苦！” 何雨柱掰着油条得意洋洋：“那还不都是冲着你去的啊，换别人可没有这个号召力，咱这是解放大军过长江，继续南下解放南方，支援建设呢，多光荣的事啊。” 黄书翻了一个白眼，可想想傻柱这么形容还真的挺合适的。 自己去解放香江的嘛。 “事情闹得太大了不好，我这人喜欢低调！” 何雨柱连忙点头，是，是你低调，你低调，我墙都不服就服你：“哥，低调好，那些礼物我看了都是好东西，拿出去卖钱都能换不少，大家诚意非常的足。名单出来了么？” “名单大概是定下来了。”黄书早就确定了一个大概名单，红星厂第一期过去的人一百人左右，主要是他的家属还有一些技术工种。 修建水库也好，或是其他的也好，用的人肯定不会少，但是也不可能一次性过去上千人。 分批过去。 “修建水库就需要钢筋，水泥，所以我们要先修建钢厂，水泥厂，砖厂，还要有运输队，还要购买一些汽车，吃饭的问题交给你了，不许给我出漏子！” “你放心好了，我可是正经厨子！”何雨柱连忙保证，“我这算是升官了还是原来的食堂主任？” “那么想当官？” 何雨柱不好意思了：“哥你让我当我就当，你不让我就当我的厨子，都听领导的安排！” 丁秋楠看的笑起来，这何雨柱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以前的他感觉就像少了一根筋，什么事都是莽。 黄书笑道：“本来想让你当后勤部长的，你既然这么说，那你还是当厨子吧！” 什么？ 何雨柱一听这话，感觉自己的后勤部长没了，这可是后勤部长啊，红星厂中的后勤部长可算是高级干部身份了，一个月工资至少一百五。 何雨柱感觉天塌下来了：“哥，别啊，我就是客气一下，你还是让我当部长吧，我觉得我天生就是当干部的” “你不当厨子了，我上那里吃饭去？” “当，当，我当厨子，也当后勤部长，我当了部长还是给您老人家做饭啊。”何雨柱连忙哀求道：“我混了半辈子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当领导，哥，你看在我是你的狗腿子的份上你就让我当后勤部长吧，我保证听话，不乱来。” “你还想乱来，说说，你打算怎么乱来？”黄书笑道：“是吃拿卡要还是乱搞男女关系？” 丁秋南回头看了一眼黄书，黄书马上脸皮一抽，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好像是自己。 何雨柱也朝着黄书眨眼，他是不清楚黄书和秦淮茹是什么关系，但是早觉得黄书和秦淮茹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了。 “哥你说的是你自己么？” “找打是不是！”黄书轻微的扫了一眼何雨柱，何雨柱马上就感觉压力山大，如芒在背连忙求饶，表示自己胡说八道。 自己永远都是黄书的狗腿子：“哥，后勤部可是重要部门，不交给自己人你不放心是不是，我就听你的啊，我一颗红心向着党，装着我黄哥呢。” 丁秋楠笑笑让黄书别玩了，“本来就是他，你别开他的玩笑了，傻柱，后勤部肯定是交给你的，你可要干好了，别给你哥丢人，不许犯错，手脚一定要干净！‘ “谢谢嫂子，我保证绝对没有别的心思，一定好好干” 傻柱和傻狗一样朝着丁秋楠拱手，“还是嫂子好。” 黄书早有计划，后勤部肯定交给傻柱，大家吃的好不好，厨子说了算，财务这一块交给丁秋楠，没人比老婆更让人放心了。 其他的在看着安排，先把架子搭建起来，定下了名单，他就要上报，给这些人申请编制。 而在黄书的计划中，南方厂肩负使命，必须做大做强，作为国家对外引入科技的通道，也是他攻略香江的桥头堡。 他可是国家干部来着。 吃了早饭，黄书对何雨柱道：“你去告诉外面的那些人，我不收礼，让他们都回去，谁能去谁不能去，最后是要考核决定的，有一技之长的优先。” “哥，他们送都是好东西啊，你别在意这个啊，这不算犯错啊，求人办事能不送礼么。这是人情往来啊！” “我是国家干部，懂？” “国家干部也要穿衣吃饭啊。”何雨柱觉得好可惜，那些人送来的礼物不少可是特殊商品，没有专门的票根本就买不到的好不好。 第137章 不能脱离群众 何雨柱希望黄书收下礼物，黄书用不到的东西他可以用啊，他不嫌弃这些东西。 何雨柱劝黄书：“书哥啊，我滴亲哥啊，你是领导，可也不能脱离群众啊，那些是礼物么，我不这么看，那些都是群众对你的支持啊，你不收，不是要脱离人民群众么？” 何雨柱还贱贱的举起来手强烈的支持黄书，拿捏一下人情世故：“哥啊，人家一片好心，你不要，以后群众怎么支持你，你又怎么为群众服务呢？” 黄书看着何雨柱，你这思想觉悟……让人很无语啊。 思想觉悟其实就那么一回事，但是收礼的觉悟很高是真的。 黄书听着何雨柱的话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一套一套的你都和谁学的，和二大爷还是三大爷呢，至于一大爷，没他戏份了。 何雨柱表示，黄书现在是四合院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人，大家都看着他呢，可不能脱离群众，要走亲民路线，要接地气。 “脱离了群众，你让群众怎么看你？以后还怎么和你相处呢，我知道哥你是领导要注意这些，可是呢，群众现在希望哥你亲切一些啊，这事情我看得听群众的心声。” 丁秋楠想想也有些同意了，她也没见过这种事情，实在是给黄书送礼的人太多了，就和过年群众去百货商店一样。 所以一早起来她就不敢开门了，一旦开门，那些人进来家里根本容不下。 “要不你意思一下，要是一个都不收，怕是要得罪人，咱们去了南方以后也不是不回来了是不是？” 丁秋楠表示做人不能太清高了，还是要学会和光同尘的。 家里不缺少那些东西，可是院子里面的老人肯定眼红，还想着分润一些好处，自己不要的东西可以送给刘海中那些人。 “你之前霸道习惯了，好歹留下一些人情，这里里外外总是要关照一下的。”丁秋楠看着黄书道。 何雨柱马上点头，和小鸡啄米一样，“就是这个道理啊，哥以后咱们还回来的吧，根在京城呢，哪能去了南方就不回来了呢？等支援好了祖国南方的建设，我们就应该荣归故里了嘛，人情不能少啊绝对不能少啊！” 何雨柱小声道：“昨天二大爷和三大爷就找我了，他们没胆子找你说，就和我说了，也是一个意思，你不要的东西可以给他们，你不要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可是宝贝，大家都想沾你的光！” 何雨柱咬着油条嘿嘿笑道：“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您是人，我们都是鸡犬嘛！” “……”黄书也有些动摇了，这人情世故实在是没办法。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都清楚跟着他去了南方，虽然吃苦，可难道一点好处都没有么？ 大家实在是等不及了，就怕黄书说走就走，所以赶紧来送礼，谁能不懂，领导未必记得你送礼，但是一定记得你没送礼的道理。 黄书实在是哭笑不得，想想道：“东西还是不要，不能助长歪风邪气，谁能去南方谁不能去回头考核，厂里公布名单，这一次没去成的下一次去就行了。” 何雨柱连忙道：“哥，没用的啊，大家都知道这事情你说了算，厂里说了都不算，不然怎么来送礼，你就收下吧。” “要不……”丁秋楠巴巴的看着黄书，有些生气道：“他们堵在门口，我们不能不出门吧，我还要上班去呢。” “可以翻窗！‘ “孩子还要上学去呢？”丁秋楠无语的看着黄书。 最后，黄书决定翻窗…… 先把丁秋楠送出去，然后让何雨柱当凳子再把孩子送出门，然后黄书自己也踩着何雨柱翻窗出去。 何雨柱也打算出去了，黄书连忙道：“你就呆在我家里！” “什么意思？”何雨柱一脸懵逼的看着黄书。 黄书道：“家里没人，他们不相信，你在家里假装是我！“ “我成人质了，不是，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也要去上班啊，我是厂食堂主任啊！”何雨柱着急无比，当了主任之后他特爱上班，一早到了厂里就可以各种的挑刺检查工作，看谁不爽就怼两句，权力在手的感觉可是太好了。 现在黄书让他装自己，又不能收礼，还耽误上班扣工资……何雨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怂恿黄书了。 “少废话，厂里没有你大家还不吃饭了？三厂的南易做饭也挺好吃的！” 何雨柱着急道：“他哪里能和我比，我可是丰泽园出来的，他就是个野路子，哥你不会想提拔他吧，我可是你亲弟弟，可不能肥水流去外人田啊。” “不好说啊，南易比你听话啊！‘ “别，我听话，我不走了还不行么。” 一听黄书的话，何雨柱马上就怂了。 老子最听话了，南易能和我比？ 不可能的。 “书哥你安心去办你的事情，我一定把家给你看好！”何雨柱保证道。 黄书也没什么事情，主要还是名单的事情，先让丁秋楠送孩子去上学，他去了厂里直接找厂长说明送礼的事情。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一大早送礼的人就把我家给堵了，厂长你管一下啊。” 厂长很严肃道：“太不像话了，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这不是害你么，万一有人眼红你，故意中伤你，岂不是耽误了国家大事。” “厂长你说的对啊，影响太不好了！” 厂长看看黄书，忽的笑起来：“不过你也要理解一下大家的情绪，你是咱们厂子的能人，又是去支援南方建设的，大家的情绪很高也是正常的，当然大家的这种做法是要批评的，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大家的不容易啊。” 你什么意思？ 黄书感觉不太对劲，这厂长怎么这么说话呢！ 厂长回头打开抽屉，再回头就拿出了两条准备好的高级烟，放到了黄书的手里：“我家那小子也有一颗支援祖国南方建设的心，小黄啊，你是领导，得体谅下面的群众支援祖国南方的心是不是，大家都希望早日让我们的伟大祖国变得强大，快点实现工业化呢，你作为领导和主要负责人，要鼓励年轻人投身到火热的大建设中嘛。” 厂长满脸微笑，他也想给黄书送礼，给自己的孩子安排一下后路，宝安对面可就是香江呢。 就是没找到机会给黄书送礼，没想到黄书一早就来找自己了，这不是送上门么了。 黄书懵逼傻眼，低头看着手里的香烟：“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你为国家添砖加瓦主动支援南方，我是你的老领导，为你感到高兴，这可不是送礼啊，绝对不是，就是有朋友送我一点特产，我自己不爱抽，我知道你抽的，你拿着抽吧！”厂长很认真的看着黄书：“你要是不要，就是没拿我当你的老领导，我可会生气的。” 第138章 人情世故 黄书对厂长也是无语了，不想要都不行，人家都说了，不要就是不当他是老领导了…… 虽然他现在是不用依靠厂长这些人了，也能耐起来了，可做人嘛，人情世故总不能一点不要是吧？ 想着自己去南方开拓，还是需要红星厂的支持滴，黄书就收下了两条香烟。“厂长你真太客气了，您有什么吩咐我听领导指示。” “可不敢指示。”杨厂长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对黄书是越来越满意，好些人发达了就看不上别人了！ 不管黄书是不是真心的，可给足了他面子。 黄书现在只能说还是红星厂的人，编制和档案都在红星厂，可实际上，厂里根本管不到黄书了。 上头可是直接下了调令给黄书的，那调令指名道姓的等级非常的高，杨厂长都不敢多问，不过他知道黄书此去南方那就是龙入大海，肯定会有一番作为。 杨厂长存了一点小心思，他有好几个孩子，这年代的人响应领袖号召，人多力量大，基本上各家都是一堆孩子。 他的大儿子早已经工作了，现在轮到二儿子和小闺女了。 “我家老二，很能干，也能吃苦，小黄你看能不能带着他去见一下世面？” 黄书虽不是这时候的人，但也清楚这话中的意思，杨厂长不是真的想让他儿子去吃苦，主要是为了见世面，毕竟宝安对面是香港。 这年头普通百姓未必清楚港岛在什么地方，哪里有什么，可杨厂长这样的国企领导，还是偶尔有机会出去看看的，自然清楚港岛在什么地方。 他儿子在自己这里挂个职务，比如秘书啊这等轻松的工作，然后有空就可以去外面看看。 黄书心领神会，问题不大，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去了南方肯定会常去香港，想要建立工厂，就需要引进海外的装备。 这方面自己的空间还不能提供。 东亚炼钢看岛国，目前国内引进了不少日本的钢铁设备，但是黄书打算学习德国和美国模式大规模炼钢。 过不了几年国内就需要海量的钢铁了。 黄书点点头：“我到了南方之后会成立一个办公室筹备新钢厂，您看可以么？” “办公室？” 杨厂长有些兴奋，感觉不错啊，有办公室办公那至少是机关了。 “能有编制么？” “这……” 一看黄书犹豫，杨厂长连忙坐在黄书身边，黄书感觉手中一沉，就见了一点金光！ “不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厂长起身关上门，对于黄书的反应根本不在乎，自己都要送礼了，还能不下重手么。 两条荷花香烟只是开胃菜，小黄鱼才是真意图。 “小黄，你别装了，你可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编制是公家的啊！” 有了编制就意味着以后提干什么的都快人一步，只要跟着黄书去南方的人肯定都会有编制，但是谁拿到的早，谁晚点拿，都是有讲究的。 杨厂长岂能不懂里面的好处，在职场中快人一步就是步步快。“编制是公家的没错，可还不是你小黄决定谁先上，谁晚一点么，我家老二可是高中生呢，支援祖国建设，热情积极。” 杨厂长在黄书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小黄鱼还不够积极么？ 这……黄书哭笑不得，他自然看不上这点东西，可还是那句话，人情世故还是需要拿捏一下的。 其实就对方的身份，怎么可能安排不了自己家的孩子，现在工作岗位紧张可也紧张不到领导的孩子，把自己家的老二放到自己，这算是一种交换。 黄书想了一下，编制不能随便给，但是可以许诺：“这样好了，先干两年然后再给编制，这一次去的人都会有编制，但是这些编制要给那些技术人员，管理层晚点，也发扬一下作风” “小黄啊，这晚一步就晚很多步啊！”杨厂长不太满意。 黄书咬字道：“管理层呢，高中文化，当个办公室主任应该没问题吧。” “……”杨厂长品味了一下，一个办公室主任怎么也是科级了，等两年就提干，他不由看着黄书：“我家老二才十八岁，二十提干？这是不是太快了。” 黄书拿着小黄鱼朝着杨厂长笑道：“他积极支援祖国南方建设，这么伟大的情操不算么？” “哦……哈哈，对，小黄你让我刮目相看啊！”杨厂长感觉有些意外。 这个黄书平时看起来还挺稚嫩，可没想到对于官场上的事竟然也那么懂？ 这操作可比自己想的还骚气。胆子也贼大，敢直接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提干？ 除了黄书怕也没人敢这么操作了。 黄书也不觉得亏，高中生在这个时候可算是高学历了，黄书想了一下道：“贵公子要不要读个大学？” “考不上啊，不然就读大学去了。” “厂长你把思路打开啊，京城的学校考不上，不能去港岛读书么，这一回来，那可是高级人才了啊。” “嘶……港岛……这……能行么？” 杨厂长被黄书的大饼砸的晕头了，自己都没去过几次港岛呢，老二可以去读书？ 要是能成可是太好了。 杨厂长连忙道：“你有门路？” “娄半城在港岛呢，他可是红星厂的股东，民族资本家来着，找他帮忙写个推荐信，然后给学校交点钱，应该不是问题。” 黄书自己就有办法，直接找黄天肃办就行了，但是和杨厂长没必要说太多，还是娄半城的招牌好用。 杨厂长有些不好意思：“他啊，只怕他不愿意帮我！” 这是有内涵啊。 黄书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有过节？” 杨厂长微微一笑：“没事，没事，都是陈年旧事了，读书的事情你看着办，能办就办，不能就算了，我家老二就拜托你了。” 肯定有事情，还是那种做了对不起娄半城的事情。 红星厂本来是属于娄半城的，现在厂里的管理层很多都是娄半城当年的手下，这个杨厂长估计在解放的时候做了对不起娄半城的事情。 娄晓娥对厂里的人就非常的看不上，想想其中肯定有内幕，回头找娄晓娥问问就知道了。 黄书坐了一会，然后带着香烟和金条就走了。 只是才走出厂长办公室，又被人给拉走了。 第139章 老东西是想升天吗 “小黄，到了南方不知道方便帮我带点东西么？”副厂长笑眯眯的看着黄书。 黄书脸皮一抽，“您想要什么？” 副厂长马上拿出一张纸条，好家伙上面都是一些电器，都是国内紧俏的东西。 黄书点点头，都要走了，他客气一些好了。“好的，我回头看看。” “好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了，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你看着能安排一下么！” 黄书一愣，拿了名单一看，上面的人他根本不认识，三十多人没一个是红星厂的人。 好家伙，你可真行啊。 杨厂长也就是帮自己的儿子打个招呼，你这是连你们家的狗都塞给我了吧，小黄鱼也不表示一下？ 黄书道：“去南方是是去吃苦，不是去享福呢，我是去搞建设很累的，这些人……吃得消么？” “肯定没问题的，我已经帮你考察过他们了，一个个都是积极分子，都愿意去南方支援建设。”副厂长笑道：“我们不能辜负了大家的热情嘛，你说是不是？” 黄书点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的，我也感谢大家支持我，愿意跟我南下，不过人我还是要见一下的！” “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考察过了，一个个都是好后生，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么” 黄书眼神有些不满，他才是负责人，这种事情你也敢给我做主了？ 至于什么狗屁靠擦，人家给你送礼了吧。 黄书笑道：“我自然相信领导的眼光，没有领导，我也不能成长的那么快，行吧，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定下来吧。” 副厂长的满意的看着黄书：“小黄啊，你现在发达了以后我们都要依靠你了，去了南方之后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老领导哈。” 黄书笑笑，连忙说不敢，回头出了副厂长的办公室就撕了名单扔进了垃圾桶，什么东西嘛。 正好有人看到了，见黄书走了，连忙从垃圾桶中翻找了那名单，回去找厂长去了。 “厂长你看，我可是亲眼看到黄书撕了名单扔进了垃圾桶。” 副厂长脸色难看无比，黄书是什么意思嘛？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了一点成绩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名单上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个人都给送了重礼，他都答应了别人，要是办不好，自己丢脸不说，还要得罪人。 “不着急，看看再说，他已经答应了，到时候人了他敢不接收一个，我饶不了他。”副厂长想了一下道：“不是有很多人给他送礼么，你打听一下都有谁，到时候看谁选上了谁没选上。” 人在江湖混，岂能不要人情世故，到底是年轻人，得意了就忘记了做人的本分了。 黄书哪里知道还有这事情，对于选人的事情他希望公平，本以为这年头的人淳朴，可结果和后世没什么区别，都一个鸟样。 不过工人和普通人还是很淳朴的，当官的就不一样了。 他也不敢在厂里呆太久，路上遇到他的人看着他的眼睛都和要吃人一样，连忙回家去，何雨柱见回来了，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家里的桌子上都放着礼物，不用说都是那些来送礼的人发现家里只有傻柱直接扔下礼物就跑了。 “怎么还收礼了呢？” 听了黄书的话，傻柱还以为黄书怪他办事不利，连忙跳脚道：“哥啊，我尽力了，不是我无能实在是敌人太狡猾了，你走了之后，三大爷找我，我才开了门，那些人知道你不在家了，直接放下礼物就走了，我拦不住啊！” 黄书鄙视道：“你不会别开门么？你让我很失望！” “别，哥，我下一次保证完成任务！” “傻柱啊……”黄书拉长了声音，傻柱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哎声道。 何雨柱感觉不太妙，心情紧张的菊花收缩，“哥你有什么吩咐。” “我对你很失望啊，你保证完成的任务，就没完成，要是解放军都和你一样，我们还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么？你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啊！” 何雨柱着急了，摇头何狮子狗一样大喊道“哥哥，请相信我，我真的很努力，要怪就怪三大爷啊，要不是他找我，我也不会开门，我不开门，那些人就进不来。” 黄书奇怪了：“三大爷找你干嘛？” 何雨柱连忙道：“也没别的事情，还是为了这些送礼的人，三大爷觉得吧，你肯定不能要，这些人一定会送你礼物，他想着想空个地方出来让你放礼物，也是一片好心。” 三大爷抠门的很，还精于算计，这是看上了这些礼物想捞点便宜吧，说不定就在心里算计自己捞了多少好处，收了多少黑钱，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的黄书猛的很，四合院的人早就不敢招惹他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大爷那小肚鸡肠的性格可没变过。 这些礼物黄书看不上，可四合院中其他的人就不一样了对他们来说这都是高级货，拿着钱都未必能买得到的。 黄书忽的想到了一事，看着傻柱道：“三大爷不会帮我做主收了人的礼物了吧。” “这可和我真没关系，我说了，他没听，哥，三大爷也是一片好意，你别在意啊。“ “卧槽咧！” 黄书最担心的就是这院子里面的人不知道轻重，随便帮他做主，一个个没个边界。 是因为最近自己好说话了，还是这些人忘记自己的恐怖了。 黄书连忙起身去找三大爷，可到了他家却是没人了，三大爷收的礼物也不见了，傻柱也蒙逼了！ 三大爷帮黄书收下的礼物中可有一块梅花表呢，至于其他贵重的东西他更是不知道了，反正三大爷收了好几个人的礼物。 傻柱连忙道：“哥，没事吧，应该出不了事对吧。” “最好没事情，要是被人举报了，那就不好说了。”黄书都无语了，这些人……日娘的咧。 三大爷不见了，礼物也不见了，这可是六十年代啊，做点小生意都能给你送去坐牢。 一块梅花表三百多，相对于这个年代的收入来说，算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了。 其他还有什么礼物价值就更加无法衡量了。 “老东西是想升天么？” 黄书很恼火，老废物没轻没重的，你也学副厂长给老夫当家作主了？ 第140章 任务 何雨柱不安的看着黄书，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捂着脸，就和一个傻鸟一样，“这事情弄的……我实在是没想到……这三大爷会去哪里了。” “不会拿去卖了吧！”傻柱傻兮兮道。 黄书道：“他没那个胆子。” 三大爷是小学教师，总是以文化人自居，非常的要脸，还干不出拿别人的礼物去卖的事情，黄书估计这老头估计就是带着礼物出去炫耀去了。 黄书回家等去，才过了中午，院子外面就热闹起来了，三大爷被一群人围着欢送回来，三大爷笑的和打鸣的公鸡一样喔喔叫。 “你这手表真好看。” “身上的衣服也好看呢，摸起来手感真好，好洋气哦” “这真是黄书送你的？” 三大爷心虚的朝着黄书家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顿时放心道：“那是，黄书对我可尊重了，好些人给他送礼，他也看不上，他是什么人啊，眼皮子哪里有那么浅，这不，这些东西他留着也用不到，就孝敬我了。” “黄书人可真好！” “是啊，能力也强，马上就要当大领导了，去支援南方建设呢。” “平时见了面，对我们也是客客气气的，一点架子都没有，除了有些时候脾气暴躁点，不过说回来，咱们院子中要是有黄书这样一位能人，那可是福气呢！” 一听三大爷吹牛逼，四周的街坊顿时纷纷吹黄书的马屁。 大家都知道有很多人给黄书送礼了，也不觉得这事情奇怪了，都是人情世故，最多羡慕一下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黄书的能力放在这里，大家都知道。 送礼的人也就是想给自己的孩子谋个去处而已。 三大爷的话，这些街坊也没怀疑，毕竟黄书就是一个很大方的人。 房间中傻柱和黄书躲在门后，听着外面的话，黄书无语死了，这些街坊也太淳朴了，傻柱可着急了：“三大爷怎么能这么说呢，哥，你什么时候送他了。” “我没有啊！” “那三大爷就是胡说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傻柱摇摇头气道：“我去说说，免得街坊误会了。” 黄书一把拉住傻柱摇摇头，傻柱懵逼道：“干嘛不说，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他这是欺骗人民群众。哥，咱们不能就看着不管吧！” 平日满口仁义的三大爷竟然说谎，傻柱感觉很失望。 黄书苦笑道：“他那么要脸的一个人，又是教师，你现在出去拆他的台子，他回头能死给你看信不信？” “不至于吧！” 黄书白了一眼，傻柱根本不懂，三大爷这种读书人的矫情和虚荣心。现在的三大爷被人捧着，老脸一下被傻柱给拆了，肯定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黄书虽然恼火这死老头不分轻重可也不想逼死这死老头。 “等他开心完再说吧！” 傻柱往外面看了一眼，三大爷和花公鸡一样精神抖擞，傻柱回头怪黄书：“哥，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你是忘记我揍你的时候了吧！” 傻柱想想以前的黄书可真是猛，他摇摇头笑道：“哥，你现在是领导了，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注意身份了嘛。” “废话！”黄书坐下道：“我不在意那些东西，可是这些是人家送给我的，三大爷拿了人家的东西又办不成事，回头那些人能饶了他么，人家送我礼物是想让自己家的人跟着我去南方发展，他办不成事情，就是毁人家的前途。这可是死仇！” 尤其是从五五年开始，国内工作岗位不足，上面号召知青下乡，这种特殊背景之下，那些家庭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正经的工作，不用去农村这才公开大胆的给自己送礼。 跟着自己去南方，怎么也算是工人，到了年纪下乡去了那可成了农民了，京城百姓分的很清楚的，。 对于百姓来说，响应国家号召是一回事，可能不去农村不是更好么？ 黄书也是去了一趟厂子结合今天杨厂长和副厂长的态度才想明白的，这年头有个正经的工作不容易。 现在正是人口爆发增长的时候，城市岗位无法满足日益增多的人口。 知青下乡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呢。 跟着黄书去南方总比去农村好。 黄书闲着无聊就说给傻柱听，傻柱想想点头：“也是啊，我昨儿个还听街道的人说，又到了安排下乡的时间了，回头就要各家统计起来呢。难怪那些人都跑来给哥你送礼了，还有这原因呢” “是啊，特殊时期嘛。”黄书没多说，普通工人家庭给自己送礼是为了给子女谋生路，可领导那些人给自己送礼那是为了香港。 说不定就有人想偷偷去香港不回来的。 黄书不去管外面的事情，坐在书桌前面开始写材料，关于宝安区建设的若干规划报告，再去南方之前，黄书打算给上头送个报告，稳定一下大佬们的军心。 不要对国家没有信心，关于宝安地区的开发可以再大胆一些，不会扯到蛋蛋的。 黄书相信只要自己的报告送到了教员面前，一定会得到重视，这是可是近代最伟大的领袖没有之一。 这个时候他跑去人家门口，要是赶上教员有空，完全可以见到自己的偶像。 可不像是以后官老爷会在门口放保安拦着你不让进。 从五五年开始，国内就进行了经济改革，基本完成了工商业的民族资本改造。 “新中国在完成了民族工商业资本改造之后，当下的重要任务就变成了资本的积累了，这是实现新中国工业化的必要的资本准备，西方人通过掠夺其他人国家的资源和财富完成了工业积累，而我们必须走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道路，我国的工业资本相对于西方国家尚属于弱小，重工业需要资本，技术等条件，一下发展起来很困难，所以我们可以从轻工业开始积累资本……利用好香港这个自由口岸，对外进行大规模的出口……” 黄书结合了后世的发展模式，一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傻柱偷偷的站在一边偷看，黄书才停下来的。 “哥你的写是什么？” “看不懂？” 傻柱摇摇头：“看不懂就对了这不是给你看的，这是给国家看的，也是我们去南方的任务。” 第141章 虚荣 傻柱大惊，黄书一直都没说过去了南方到底做什么。 “哥，我们去南方真的就是修水库？” “不完全是，修水库，修钢厂，修水泥厂，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然后从海外引进先进的技术和机器发展我们自己的工业！”黄书笑道：“而最后的目的，我们要在那里建设一个新的城市。” “啊？”傻柱听的傻眼了，感觉好高级的样子，“还是不懂！” “你懂做饭就行了！”黄书收好了自己的稿子，然后听外面的动静小了，起来一看，就见三大爷正鬼鬼祟祟的回家，又鬼鬼祟祟的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傻柱回头看看黄书：“他干嘛呢，又出去吹牛了！” “看着就行了！” 稍等了一会，三大爷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些包礼物的纸，等了一会三大爷提着礼物从家里出来了。 看样子还是朝着黄书家来的。 傻柱和黄书马上明白过来，死老头这是还东西来了。 阎埠贵感觉今天很爽，狠狠的被人羡慕了一下，以为黄书还没回来，现在想把礼物送回来了。 他刚想敲门，傻柱就开了门，黄书站在傻柱后面，有些无语，你等阎老西自己开门，看到自己在家那时候看看他的反应不爽么？ 傻柱提前开门全坏了气氛了。 三大爷也没想到门开了，傻柱火大的看着他：“三大爷你干嘛呢！” 三大爷看看傻柱，又看到了傻柱身后的黄书，脸色顿时尴尬起来，傻柱叨叨道：“你干的那事情我和书哥可都看到了，好家伙，你可真好意思啊，那衣服，手表，我书哥什么时候送给你了！” 三大爷脸色燥热的慌，听着傻柱的大嗓门心中十分不安：“别喊，别喊，进去说进去说！” 傻柱拦在门口：“说清楚再进去，我刚才可是听到你和街坊的那些话了啊，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啊。” 阎埠贵脸色红彤彤的，顿时哀叹了一声：“丢人了啊！” 黄书看差不多，让傻柱让开门，让阎埠贵进来，阎埠贵放下东西，看着黄书尴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黄书已经回来了。 岂不是都看到自己的丑态了。 阎埠贵尴尬道：“我真的没想炫耀，就是想让人看看那梅花表，结果他们就以为是你送给我了，我……” “三大爷，别人以为我书哥送你了，你不会解释啊！”傻柱不等三大爷狡辩就吼起来：“你也一把年纪了分不清楚好歹么？” “我解释了啊，可他们不相信啊，我后来一想，干脆不解释了，谁知道大家伙都知道了，都那么认为，我这不就有点没把持住原则，虚荣心作祟了么……” 三大爷红着脸和黄书解释：“我就是虚荣心犯了，一时虚荣了，黄书我就是想炫耀一下，可没弄坏礼物，你能不能别生气！” 傻柱怒道：“三大爷你这话说的，这不是倚老卖老么，你自己犯错了还不许我书哥生气，你想要梅花表，你自己买啊，不行就让你儿子给你买啊，我书哥可不是你儿子，没道理你拿着我书哥的东西去炫耀，你这样的行为叫偷。” 三大爷着急了，“可不算是偷啊，傻柱你别乱说，我的为人你不知道么，我就是一时糊涂，你现在也是领导了，可不能乱说啊啊！“ 傻柱呵呵嘲笑，黄书让傻柱闭嘴，看着三大爷道：“三大爷，我倒是没怎么生你的气，人都有爱慕虚荣的时候，我是怕你惹了麻烦还不知道！” 三大爷一看黄书真没有生气的意思，顿时松了一口气“你能原谅我就好，没惹麻烦呢。” 黄书笑道：“梅花表，高级衣服，还有这零零碎碎的，算起来不少钱，这梅花表就除了要钱，还要工业票啊，轻工票可稀罕呢，这得是个领导才能弄到，你收了人家的东西办不成事，就没想过人家找你麻烦么？” “啊？这……”阎埠贵一脸的后怕脸色变的比哭还难看：“我不知道啊！” 废话，你知道就完蛋了。 以为现在是有钱就想买东西的时代么。 这时候农业是保障，粮票布票是最常见的，轻工业品那都是要看资格拿票的，还限制数量，到了一定的等级，一年才有那么几张。 像是手表这种非必需品产量就更少了，公务部门分走了一大部分，剩下还要出口，能在国内市场流通的就那么点。 没点等级根本弄不到这种票。 阎埠贵吓的腿都软了，“这怎么办啊，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了吧！” 傻柱气恼道：“你现在知道怕了，真是越老越离谱了，以前的你不这样啊，这是飘了啊。” 黄书看了一眼傻柱，你竟然会后世的网络梗？ 黄书就是想吓唬一下阎埠贵，别仗着和自己是一个院子的就没了边界。 至于阎埠贵今天的事情黄书倒不是很在意。 拆了礼物看了一眼，黄书道：“谁送来的？” “这……我忘记了”阎埠贵现在脑子都不正常了，哪里还想的起来是谁送来的， 黄书瞪了一眼：“三大爷你是想升天么！” 别啊！ 阎埠贵连忙冷静下来，想了一下道：“是个年轻后生，看起来很体面的，对了他还留下一封信！” “信呢？”傻柱吼起来，见阎埠贵发懵，傻柱更是不客气：“还不去给我书哥找来！” 阎埠贵反应过来，连忙跑回家去。 黄书对傻柱道：“你客气点，现在好歹是领导了，注意说话的态度，怎么说也是三大爷，对你平日还不错的吧！” “我生气啊，为老不尊的东西，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光是丢他的脸，也丢我们的脸啊，我的脸丢了也没什么可书哥你的脸不能丢啊！”傻柱心中门清。 院子中就属黄书猛，以后大家都要靠着黄书，黄书的脸比什么都大。 傻柱说完看着黄书道：“哥，毕竟是三大爷，家丑不能外传呢，这事情就算了吧，咱们回头别提了！” 黄书笑笑，傻柱还是在意三大爷的，点点头道：“我就没怎么生气，就属于你吼的大声，怕别人不知道么？” 第142章 为人民服务的徐大姐 “我生气啊，咱们院子里面现在可是有两个领导呢，街道上其他的院子谁不羡慕咱们，可三大爷还不知道争取荣誉，这不是拖我们的后腿么？”傻柱心说，按照以前就应该开批斗大会的。 小偷小摸要不得咧。 黄书听的都笑起来了，阎埠贵抠门一辈子，最后把自己的孩子都调教成了抠门精，自食恶果，都是穷怕了的缘故，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黄书随意笑笑，等了一会阎埠贵找了信送来了，黄书看过之后心中有数了：“三大爷，这手表不能送给你这衣服也不能给你，我给你换一块手表！” 黄书装模做样的在口袋中摸了一下，就掏出了一个手表，娄晓娥在香港帮他买了几块手表本来就是用来当礼物送人的。 三大爷不敢相信的看着黄书，自己犯错了，黄书还要送自己手表？ 一块手表可不便宜啊。 “你要送我手表？”三大爷都紧张了。 傻柱也是懵逼了，我书哥说什么呢，能原谅三大爷就不错了，还送手表？ 黄书笑道：“本来我想走的时候给你和二大爷送点礼物，今天赶上了，你话都说出去了回头别人问起来，你怎么不带我送你的手表，你怎么说，到时候可丢我们院子的人。” 三大爷尴尬无比：“别提了，我现在是真后悔了不应该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撒谎啊，做人还是应该本分才好。” 黄书把手表递过去，三大爷拿着手表感觉滚烫，差点就掉在地上了，黄书笑道：“你可拿好了，这一块手表价值三四百美金呢，这可是金表。” “哎呦！”三大爷连忙捏着手表，那么贵的啊，“这不是抵我一年多工资了？” 傻柱嘲笑道：“是一年么是好几年，你一年才多少工资的！” 三大爷笑起来：“你管我呢，谢谢小黄啊，还是你大气，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是当领导才对！” 傻柱巴巴的看着黄书，三大爷有手表了自己的呢？ “你干嘛？”黄书鄙视的看着傻柱。 傻柱委屈道：“哥，我的表呢，他都有，我的呢？” “你什么手表，你想要自己去买啊！” 傻柱气哭自己没有么，三大爷连忙表示傻柱要跟着黄书去南方，这手表是他们这些不走的人才有的礼物。 “要不我们换一下，我跟着黄书去南方你留下来，手表给你！” 傻柱直翻白眼，“想什么呢，我跟着我哥以后要什么手表没有，我自己买不行么。” 黄书拿出另外块手表让三大爷转交二大爷，再看看那些送来的礼物，索性就做主让三大爷拿去分给街坊。 这些东西就是街坊送来了他也不知道都有谁，就分回去算了。 三大爷连忙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都是谁送来的，我早就给你留心了我给你写了一个名单，上面都有，各家送了什么东西都记着呢！” “有心了哈！” 三大爷顿时笑起来和喝了罐头水一样，心里终于安心了。 三大爷抱着礼物一家一家的给街坊分东西，这家送给黄书的东西，他就拿别人送给黄书的还回去的。 如此大家来了一个交换，黄书就留下了梅花表和那一件呢子大衣。 这手表其实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东西是有关部门送来的。等到他到了南方去了香港凭着手表和自己人相认。 如今的香港乱的很，老蒋还在嚷嚷着反攻计划呢。 三大爷帮黄书分礼物，街坊又回头登门拜访感谢黄书了，礼物虽然还回去了，但不是原物退还，那就说明黄书同意带着他们家的人南下了。 都是老北京人情世故懂的很，要是黄书原样的退回去，那就是不带着他们玩了，现在送回来的礼物不是原来自己送出去的，那就是简单的礼尚往来，事情黄书知道了。 黄书又是接待了一下，送走了最后一个街坊他也是累了，还没等喝口水，傻柱跑来道：“领导来了！” “什么领导啊！” “街道的徐主任啊！” 黄书一愣，自己和街道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这徐主任来干嘛，很快黄书就知道对方的来意了。 这不是他要带着人南下，走的人大多数是工厂的职工，这些人走了，那红星厂不是空出了很多工作岗位么。 街道想要这些工作名额。 徐主任叹气道：“这也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工作不好安排，城里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你这一走，红星厂的工作就被好几个街道都盯上了，我们再不争取一下，名额都没了呢！” “不是，这事情不归我管啊，我在厂里就是一个小干部啊！” 徐主任喝口茶，自信的看着黄书：“场面上的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谁不知道你小黄是厂里面的能人，这一次能空出岗位来，还不是因为你要带着大家支援南方去，你才是大功臣，说一句难听的，只要你开口说把所有的岗位留给我们我街道，老姐姐我就敢和其他的街道打架！” “打架，不用这么刺激吧！” “不打架不行咧，这可是工人岗，多少人眼红着呢。”徐主任气的骂娘“咱们这可是南城啊，可东城，西城的街道办都想把人安排到咱们这里啦，小黄你是不知道啊，为了一个名额现在闹的很厉害啊，你得帮我啊，你可是我们街道的主心骨，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 黄书还真是不清楚街道这边的事情，工厂这边的事情就让他头疼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关心街道的事情。 听徐主任一说，附近几个街道的主任现在都盯上红星厂马上就要空出来的大量岗位，黄书带走的人越多，空出来的工作就越多，这些工作现在成了肥肉了。 大量的知青在等着工作，去农村插队和去工厂上班，那还需要选择么？ 街区办之间现在为了这事情闹的很厉害，徐主任表示，自己前儿个还和隔壁街区的主任在上司面前骂娘了，工作机会是黄书创造出来，他们街区还没分配好呢，其他的街区也敢盯着？ 再敢乱伸手，信不信她带着本街区的小伙子大姑娘打过去。 黄书不敢相信“咱们这里可是首都，您带着人去打架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不离谱啊，我要是不能留下工作岗位，我身为街道办主任那就是对不住街坊们的信任，不算是为人民服务，你放心好了，我可是参加过三大战役的，从战场上转过来的！”徐大姐喝着水一脸的彪悍：“我老家东北，现在还有土匪呢，没参军之前我也钻过山沟沟的，你对徐姐的战斗力放一百个心哈。” 原来你出身土匪啊！ 这…… 黄书哭笑不得，这徐姐姐都快五十的人没想到经历那么丰富，“徐大姐你找我的意思是什么呢？” “你出来说句话，红星厂的工作到底给谁，给他们一个一锤定音，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徐大姐笑眯眯的看着黄书：“最好把工作都留在我们街区，咱们这里可有不少人等着安排呢，一个都不给他们，你说话了我就有底气闹了。” “是为人民服务！” “对，我是国家干部，这是为人民服务。”徐大姐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小黄你很有政治水平呢，难怪能当领导。” 第143章 想吃独食 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是需要讲政治的，黄书其实也不太懂政治，但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讲政治就是站队。 那不用选了，他肯定支持街道，支持徐主任。 黄书小声道：“徐大姐，我是愿意支持你的，可关于工作的事情，还是厂里说了算，是不是？而且事情闹的太大了，影响也不好。” 徐大姐小声道：“原则上关于工作指标是厂里说了算，但是小黄，你现在就是原则啊，只要你愿意支持街道，厂里肯定愿意认真考虑。” 徐大姐对黄书比对自己都有信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小黄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 黄书是去南方办大事，又不是去南方了就不回来了，不算是人走茶凉。 “杨厂长是个懂规矩的人。”徐大姐眨眨眼。 红星厂就在街道地面上，工厂不和地方搞好关系能行么？ 怎么搞好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工厂多给街道一些工作指标嘛。 黄书顿时明白了，徐大姐肯定和杨厂长说好了，甚至可能他来找自己都是杨厂长给她支的招。 黄书笑道：“那就好，我当然是支持您的。” 这可太好了。 徐大姐顿时放心的笑起来了，就怕黄书讲大局，想要雨露均沾，把工作指标分给其他的街道，现在有了黄书的同意。 一个工作指标也别想离开街道。 徐大姐打算吃独食，至于其他街区的年轻人没有工作和自己没关系，让那些人找自己的街道办去。 谁让他们街道出了一个黄书呢，有本事让其他街区也出现一个黄书这样的猛人啊。 小黄可是自己看着成长起来了，也算是自己的政绩。 黄书和徐大姐聊了一会就送她走了，徐大姐一走，傻柱连忙跑来，他刚才在外面偷听黄书和徐大姐的谈话。 才反应过来，他跟着黄书走了，自己的工作可不就空出来了么。 这一份工作可以用来卖钱的啊，一个正式工的工位怎么也能卖个一千块，在这时候可是大钞票。 傻柱道：“书哥，你说我把工作卖给别人怎么样，少说能换一千块，咱们一走，工作就交给别人了，不弄点好处实在是心疼。” “你缺钱么？能不能有点格局？”黄书气的不行，人家徐大姐是为了街道其他的待业青年抢工作，怎么说都是正能量的事情。 傻柱这个混蛋要是弄出卖工作这事情，可太丢人了。 傻柱心疼道：“工作可以传下去的，就白白给了别人了，什么都不要？哥，一千块呢，至少这个数字。” “卧槽！” 黄书气的不行，傻柱大小也是一个领导了，眼皮子还是那么浅，跟着自己还能亏待他了么？ 黄书抄起一根用来顶门的棍子，砸的傻柱连忙躲避。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一千块钱就让你走不动路了，你他妈是干部，能不能有点觉悟？帮徐大姐把工作指标弄到手，街道就欠了我们人情了，以后有事情街道想的就是我们。”黄书真想打一顿傻柱：“人情懂不懂，那是一千块能比的么？我们帮街道把工作指标留在街道，乡亲们能感谢你一辈子，多光荣的事情啊。” 傻柱想想，看黄书的样子是不要钱了，连忙点头，不同意的话，黄书真能揍死他：“是，是，哥，我听你的，便宜那些孙子了。” 黄书这才息怒，几个工作而已，需要在意么？ 他去了南方能创造出无数的工作。 眼皮子太浅薄了。 徐大姐和黄书一谈好了就偷偷的放消息出去，让街道上的待业青年到街道办报道，先登记，等黄书要带走的人从厂里办好了手续就马上让街道上的待业青年去厂里报到。 徐大姐美滋滋的和自己的手下炫耀：“小黄可支持我们的工作了，这一次的就业指标肯定都留在咱们这里。” “那可太好了，咱们街道的年轻人有了工作就不用去插队了，虽然说响应国家号召，可是城里的孩子去了乡下肯定不适应，在城里当工人一样为国家做贡献是不是！” 徐大姐笑道：“就是这个道理，咱们这边的年轻人都上班去，插队的指标可以送给其他街道。” 至于其他街道要不要，反正徐大姐不在意。 徐大姐这边让年轻人来登记等待工作，可人多嘴杂的，消息就泄露出去了，附近几个街道的主任，连忙来找徐大姐。 你们别想吃独食。 七八个街道办的主任堵在了徐大姐的办公室中，让她给一个说法。 徐大姐很生气，这些人竟然敢上门，现在她可是有黄书支持的：“有一说一，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应该相互帮助，可是我们这边的待业青年太多了啊，四百多人呢，整日在街道上闲逛，影响街道治安啊，我帮他们要个工作指标怎么了，我们街道确实有困难啊，你们也理解一下！” “徐主任，你们有困难，我们也有啊，现在待业青年那么多，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不是么，红星厂的工作指标，怎么也要分给我们一些，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不分你我！” “不分你我，那你们上门堵我干嘛？”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可不同意，红星厂虽然是在你的街区中，可是红星厂是属于国家的，国家的工厂有了就业指标，那是属于所有人的，你们南锣鼓巷街道办想吃独食门都没有。” 七八个主任一起讨伐徐大姐，徐大姐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家安静了。 徐大姐叉腰，气势十足道：“小黄都支持我们，凭啥给你们，这事情黄书同志说了，红星厂的指标就属于我们街道办的，等我们街道上的年轻人都有工作了，要是还有多余的指标可以考虑分给兄弟单位一点。” 徐大姐再拍桌子：“我们街道的人不安排好了，其他的人休想。” 这也太霸道了！ 七八个主任顿时不满，红星厂的工作指标是你说了算么？ 不就是你们靠着红星厂，有个便利而已。 看徐大姐这么硬气，这些主任都不干了。 “徐主任，你要是这样，就别怪我们不讲团结了啊，我让我们街道的小伙子上你们家吃饭去！” “就你会，我不会么！”徐大姐硬刚，现在的工作指标可是很紧张的东西，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是让这些人抢了自己街区的工作，街坊们以后会怎么看她：“你们敢这样，可别怪我让黄书同志来和你们讲道理啊。” 第144章 一个小目标 这些主任一愣，不是他们不知道黄书，黄书的大名他们自然清楚，是红星厂的能人。 可对于黄书更多的东西，他们就不太了解了。 毕竟黄书是徐大姐这个街区的人。 当下就有主任表示黄书来了也要讲道理，又能怎么样呢？ “黄书同志也管不了工作指标的事情，这是红星厂的事情。” “就是，黄书同志来了也要讲道理啊，徐主任你现在这样子就是在破坏团结，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哪里错了，我为人民服务！” “你这是不顾兄弟单位死活，祖国建设一盘棋，这你都不懂么？” 徐大姐感觉有点难办，他岂能不清楚自己这是不讲团结，但是一团结，自己街区的工作指标就少了，不团结就可以吃独食。 我有黄书我怕谁啊。 想起黄书，徐大姐顿时底气十足。 “工作指标是黄书同志创造出来的，他说了，所有的工作指标都给我们街区，你们有问题就去找黄书同志！” 一看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其他的主任很生气，这徐主任是真的不讲团结了，想吃独食了。 大家回头就走，一个个放下狠话，这事没完。 人一走，徐大姐就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冷汗。 “大姐你好威猛啊，那么多主任，你就自己怼了！” 徐大姐也心虚，但是没办法，现在必须硬扛：“我们有黄书同志的支持，我怕他们？反正这一次的工作指标我们要都拿下来，一个都不给他们！” “他们也去找黄书同志怎么办，万一黄书同志被他们做了工作……” 徐大姐笑道：“我对黄书同志比对我自己都有信心，不可能的，黄书同志的水平很高的。” “多高啊？” 徐大姐表示至少有一层楼那么高，黄书的屁股可是坐的很端正的，家就在自己的街道上，还能帮了外人？ 那让街坊以后怎么看他？ 徐大姐表示反正有事情就推给黄书，黄书同志不怕事。 黄书在徐大姐走了之后，也出门了，把自己写的资料送去了有关部门，本来打算送了资料就马上走，结果这个部门的大领导要见他。 黄书受宠若惊啊，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大领导召见了。 大领导很快就看完了黄书送来的资料，心中非常的满意：“黄书同志，你这个想法有几成把握？” “十成！” 大领导都惊讶了：“你确定么？这可是政治任务，不许吹牛皮的，我可是听说过你，你知道你现在都有个外号了吗？叫黄大炮！” 黄书无语了，“我真不是吹牛皮，这么说吧，我们的国家虽然还是一个婴儿，外面对我们不了解，我们对世界也不了解，我们觉得自己弱爆了，可事实上红色巨龙让世界恐怖。” “这……我们并没有让人恐怖的地步吧！”大领导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较好，黄书这种说法实在是不符合国人的一贯认知。 黄书连忙道：“首长啊，真的是这样的，咱们在半岛上一战，震惊世界，西方世界其实虚弱的很，老外就是怂包。” “哈哈，藐视敌人是对，可你也太小看他们了，西方列强还是很强大的，我们要正确的认识敌我的差距啊，不要吹牛皮！” 这个时期的老外真的很怂，他们觉得红色巨龙超级猛，而只有我们自己人觉得自己弱爆了。 黄书真的没法解释，想了一下就道：“不说别的，我给您立个军令状，等我去了南方，十二个月之后，我给中央弄一个小目标回来！” “一个小目标？” “一亿美刀，增加一下我们的外汇储备！” “……”看着黄书，大领导沉默了许久，接着哈哈笑起来：“那好嘛，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不过也不要勉强。” “不勉强，绝对不勉强。” 黄书自信爆棚，一年弄一个亿很难么？光是香港的面粉市场一年就价值几十亿美元。 和领导见面是意外，黄书自然是抓住机会吹牛，让领导对自己印象深刻，等自己做出了成绩，以后就可以要政策了。 大领导很忙，黄书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出来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才到了巷子口，就见一大群的年轻人堵在巷子口。 地上面上堵着沙袋，巷子中的人和外面的正在对峙。 卧槽，打群架还是巷战啊。 黄书看到一边还有好几个公安，可是公安同志都躲得远远的。 “你们太过分了吧，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你们这么搞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们南锣鼓巷的人欺负人，想吃独食，我们要工作！”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举手高喊，带领着一大群人抗议，年轻人火力十足。 “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 巷子里面的人气的想死，也是瞪眼看着外面的人，小伙子小姑娘也是战斗力十足的，瞪眼如老虎一般。 “要工作让你们街道安排啊，哪里有跑我们这里来要工作的，我们都还没上班呢！” “搞事情是不是，老爷们咧，大家别怂，干死这帮没卵子的。” 草！ 黄书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傻柱那货，这个该死的掺合什么呢？ 黄书躲在一边，这一会已经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就是为了工作指标那事情，徐大姐要吃独食，其他的街道自然不答应，带着自己街道的年轻人来抢工作指标。 大家都不谈判了，直接玩武装暴动。 还讲不讲原则了啊。 黄书在一边默默的吐槽，这年头的基层官员真他妈的猛，也不怕闹出群体性事件？ 但转念想想，怕个屁啊！ 都是干部带头闹的事。 黄书摇摇头感觉就很魔幻。 正想着，徐大姐带着一群人来了，身后都是街坊邻居，手中带着棍棒菜刀。 徐大姐一人当头，撸起袖子，站在那些年轻人面前就吼道：“干嘛呢，干嘛呢，想打架谁怕谁啊！玩不要脸是不是？” 到底是干部，一说话就镇住了这些小伙子们，徐大姐呵呵笑着：“就你们这样的，我能怕你们，你们要工作，我们就不要吃饭了啊，工作指标的事情没得谈，再不走让公安抓你们。” 第145章 大学生是个宝贝 徐大姐这话一说，小伙子们顿时上头了。 “你这样的话是革命干部应该说的么，这是资本家的做派，我们要斗争,要工作有错么？” 徐大姐看看对方就是一个小伙子而已，不愿意计较，“想要工作就去找啊，让干部们给你分配，你找我也没用啊，我管不到你啊，你要是我们街区的人，呐，我马上给你安排工作，等厂里的指标出来马上安排！” “……” 看对方无话可说，徐大姐就道：“回去吧，别闹事了，不要耍无赖。” “徐主任啊，我们都在家等工作很久了啊，您不能体谅一下么？” “我也理解你们，可是我说了不算啊，小伙子，要工作没错，可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要，对不对？大家都不容易，实在不行就去插队吧，我们街区的插队指标给你们，怎么样？去东北，去南方，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不一定留在城市中才是建设祖国，大姐相信你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颗勇敢的螺丝钉。” 黄书在人群中哭笑不得，这大姐政治水平真的极高，这话说的……真是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黄书，他扭头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尴尬的笑笑：“没办法，不这样就分不到指标，徐慧要吃独食，同志你也是来闹事的对吧，大家一起啊。” 黄书一愣，索性就顺着对方点点头：“对，对，你是领导？” “隔壁街区的领导，可领导也没工作指标啊，你是哪个街区的？” “我也是附近街区的，我们领导让我来看看，领导现在战况怎么样了！” “我军已经堵住南锣鼓巷的前后通道了，打算围城逼迫南锣鼓巷的街道办协商工作指标的事情！我们这边有五百多待业青年，兵源充足，兄弟单位情况怎么样？” “也不好，也有四五百人等着工作，兵源很充足。” 这领导朝着黄书伸手，狠狠的握手摇晃了一下鼓励道：“我们齐心合力，拿下南锣鼓巷。” “嗯，嗯，齐心协力。” 黄书心中叹气，现在失业率那么高么，一个街道就有四五百的待业青年，整个四九城加起来怕是要有十几万人了。 他对知青下乡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可现在看着这些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年轻人，黄书就感叹万千。 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徐大姐拦在巷子口上，母老虎一样，大家还真没办法，又不能真的打架，黄书想了一下和这个韩主任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去谈谈！” “徐慧就是个土匪老娘们，你怕是不行啊，要不让你家领导来！” “我去吧！” “那我给你加油，希望你成功拿下这个母老虎！” 黄书笑笑，走到前面，徐主任一下就看到黄书了，看她要喊自己，黄书给了徐主任一个眼神。 徐大姐马上心领神会的。 “徐主任，这么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我和你谈谈！” 徐慧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让黄书进去说话，人群中的韩主任看的有些傻眼，这个隔壁街道的干部同志这就成功了？ 黄书进了巷子，徐大姐拉着黄书找了一处角落马上就抱怨道：“你看看，这些兄弟单位的人真的太过分了，堵着巷子口，这让大家伙怎么回家？实在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黄书微微白了徐大姐一眼：“你怼他们了吧！” 徐大姐笑道：“不怼能行么，不怼工作指标就没了，现在可是他们没道理，我们有理呐，不怕他们！” 黄书看徐大姐在兴头上，这时候劝她肯定没用，想了一下道：“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他们不敢，谁敢真的动手啊！” 黄书哭笑不得：“都是待业的年轻人，平时就火气大，生活工作都不顺利，能没有火气？小伙子大姑娘一冲动，不就上头了，你还撸起袖子，带着人来呐，你没上头？” 徐大姐表示自己是吓唬人的，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有默契的，让黄书不用担心的。 黄书叹气道：“都是同胞兄弟，大家都不容易，给他们一些指标吧！” “那不行，你……可不能改变主意啊，你可是咱们的同志，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徐大姐紧张了，要是黄书改变了主意，那工作的事情她就没底气了。 “你可不许背叛革命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黄书想了一下道：“闹下去肯定不行，一会大家下班就回来了，他们堵在门口大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徐大姐有点怕黄书，看黄书的语气加重了，心里也不安，小心的看着黄书委屈道：“我也是为了保住我们街道的指标啊，我也有错么？” “不是怪你，你没错，他们也没错，可是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暴力冲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事情闹得太大，万一红星厂那边的指标给了别人怎么办？” “他们敢，黄书同志你可不能不管，街坊都看着你呐！”徐大姐叹气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不是不能理解，可总有个优先，工作指标就那么点，满足不了大家的需要啊！” 黄书笑道“那要是我给你一千个指标呢，你能帮我招人么。” 徐大姐懵逼的看着黄书：“一千个指标，你确定？” “暂时是一千个，要愿意跟我去南方当工人，至少也要小学学历，初中生一个月工资一百，高中生一百二，包分房子，要是有大学生愿意跟我去南方，一个月工资五百，给房子，给小汽车。” 黄书看着懵逼的徐大姐：“你要是能帮我从四九城的大学，把大学生给我挖出来，一个大学生我给你换一百个工作指标，长期有效，这些指标足够你分配这些人了么？” “嘶，你确定，你保证能安排工作！” 黄书轻轻的点点头;“今天见了一个大领导，领导鼓励我大胆的去干，我给领导打包票了，现在可以招人了。” 和大领导见了一面之后，黄书就觉得自己的步子可以再大点，刚好又遇上了这些人闹事，就有了带着这些人南下的想法了。 工作岗位？ 别人没有自己多的很啊。 徐大姐听黄书说完，嗷呜的一声冲进来人群，把隔壁的韩主任给抓了出来，早看到这货在人群中了！ 徐大姐拖小孩一样拖着韩主任过来“这是黄书同志，代表国家要招人……” 徐大姐巴拉了一顿，韩主任也傻眼了，看着黄书激动的要哭了都，这是真佛啊。 第146章 黄书同志水平真的很高 黄书把自己的计划再说了一下，韩主任连忙拿着本子记下来。 “大学生，这可不好弄啊！”韩主任表示其他的都没问题，黄书只要能帮忙解决工作，要什么人都可以。 初中生，高中生都可以，但是大学生太难了，现在的大学生那可都是高级人才！ 国家各大部门抢都抢不过来呐。 “一个大学生一百个工作指标！”黄书也不说别的，就拿这个工作指标说话。“我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能给我弄来大学生，我就给你安排指标，京城各大工厂都可以，当然跟着我去南方更好，工作十年，给房子给车子，每年带他们去香港旅游两次，费用公司出。” “黄书同志，你要那么多人做什么？”韩主任不由怀疑，主要是黄书给得太多了，他想都不敢想，再说了也不符合当下招人的行情。 分配房子还好说，现在工人都是工厂分配房子，可给汽车，带旅游，这就很有资本家的作风了。 韩主任很担心黄书的路线问题。 黄书哭笑不得，“我是国家在南方的资本代表，有文件的，要看看么！” “可以么？” 徐大姐翻了一个白眼，这眼皮子也太浅了，不由气道：“怎么你还不相信黄书同志的操守了，他是国家的人，懂不懂规矩啊，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你也敢问，敢看！” 韩主任听的心虚：“这不是……黄书同志给得太多了么，我有点不敢相信，也是想为大家负责的意思，万一……” “万一个屁，没有黄书同志，那些人能有工作？”徐大姐得意的看着这货，黄书可是自己地面上的人，她感觉光荣无比：“做人要知道感恩，韩主任你的水平真的不行！” 现在是求着你，我不和你计较，以后看我不怼死你。 韩主任心中无奈，黄书笑笑，拿出自己的文件，递给韩主任：“你看吧，也不是不能看，不要乱说就行了！” 还真能看！ 徐大姐马上就抢过来，韩主任气道：“你不是不看么？” “黄书同志都说了可以看，我为什么不看，我学习一下不行么，你自己不爱学习，我能和你一样！” 黄书的文件自然是真的，上面还有商业部，外交两大部门的盖章。 韩主任彻底放心了：“其他都好说，黄书同志支援南方建设我们责无旁贷，只是大学生真的不好挖，那些大部门，每年为了一个大学生都打得头破血流呐！” 徐大姐连忙点头：“大学生可是宝贝呐！” 黄书笑道：“我教你们一个办法啊，一个大学生换一百个工业指标，发动你们街道上的实力，给他们的家人做工作啊，一个大学生跟我去南方，我给他们两千的安家费，你们给他们的家属安排工作，工作指标我来安排，让他们的家人逼他们跟我走。” 好毒啊！ 现在这个时期，基本上家家都有兄弟姐妹，只要有个大学生，就可以给他们安排工作，那家里的人肯定催着大学生跟着黄书走。 还给安家费，还包分房子……这……太狠了。 徐主任和韩主任相互一看，觉得能搞，大学生未必愿意跟着黄书走，但是他们的家里人一定会逼他们走。 徐主任连忙道：“黄书同志的水平很高吧！” 韩主任连忙点头，手段也太毒了，不过只要有工作指标那就好说。 黄书需要大学生，以后开展商业，总不能让一群高中生去负责吧。 再说了，现在的大学生没一个是垃圾，这些人以后大部分都是共和国的专家和高官，学问扎实的很，可没有水货。 到了南方，黄书会给他们一切自由便利的条件，鼓励他们科研，日后成就不敢想啊。 黄书出面，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徐主任就拉着黄书去街道办，等了一会，就有二十多个街道主任跑来开会了。 “黄同志，这是不是真的啊！” “能保证么，可不能开玩笑，一个大学生换一百个工作指标！” “得是京城工厂的工作指标，你保证，不然我们可不敢和别人做工作！” 黄书拿出一条荷花，这些主任马上就拆了一人一根点上，顿时就云山雾绕，黄书笑道：“我是去南方搞建设，需要工人也需要管理人员，工人是最好办的，我到了南方先修钢厂，那能有多少工作岗位，你们看看红星厂就知道了，整个红星厂一万三千多人，南方厂只会更大。” 黄书眯着眼睛，笑眯眯道：“第一年我就是打基础的时候，我估计也需要五千人，主要是工人为主，修建钢厂，砖厂，水泥厂，工业园，水库等等，建筑工人就需要五千人，随后各大工厂人口三年之内肯定要突破十万，光是一个工业园，我可以安排二十万的人工作，所以我有多少工作，我也说不清楚，工作岗位只会越来越多！” 后世的鹏城那可是千万人口的超级城市，那有多少工作岗位？ 这些主任惊呆了，沉默的看着黄书，他们打量着黄书，盘算着黄书是不是在吹牛。 黄书道：“去南方的工人工资一百块起步，每个月有奖金，加班工资三倍，一个星期休息两天，大学生五百一个月，不要觉得人家工资高，这才是起步，我还要带着那些大学生去香港，送他们出去留学，我这里的待遇你们永远想不到的。” 这些主任懵逼了，谁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可要是真的他们想想就很兴奋。 “黄书同志，你看我跟着你去南方怎么样，我才四十出头，管理方面我还可以的” “我也想去，我跟你去吧，我们支援国家建设，不图回报！” “黄书同志你考虑一下我们！” “都是国家的事情，我们责无旁贷，帮助黄书同志完成任务就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大家不是傻子，只要黄书答应的事情有一半能做到他们就的满足了。 给的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徐大姐都心动了，自己五十多了，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可家里的孩子也多，生活有点困难，要是跟着黄书去南方干几年，也能赚不少呐，可以帮孩子减轻一下负担。 “黄书同志，大姐的能力你知道的吧，你看我给你去当个街道办主任怎么样？”徐主任期待的看着黄书。 第147章 街道办主任在行动 黄书有些无语了，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一下完犊子了，这些人都心动了。 不过既然这些人都心动了，那那些大学生肯定也会心动。 这些人他肯定不能带走，黄书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些主任们，“你们都走了谁帮我招人啊，每年都要招人的，等你们退休了，要是还想去南方看看，你们再来。” 黄书没拒绝，毕竟现在还要这些人帮自己招人，尤其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自己抢不过国务院外交部那些强力部门，还抢不过工业部等其它部门么！ 黄书打算砸钱，为自己招人就是为国家招人啊。 黄书在口袋中一摸，掏出一叠美金出来，这些人哪里见过绿油油的钞票啊。 一个个都懵逼傻眼了。 “这是什么，上面是个洋鬼子！” “这是美国佬用的钱，美金，也是我们说的外汇，我们去南方就是为国家赚这个去的，这点钱你们拿着，谁家有大学生，就砸他们面前，跟我走，赚外汇，不给国家赚外汇的大学生不是好大学生，就和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个道理！” “祖国需要外汇，大学生天之骄子就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黄书大放厥词给这些人洗脑，一个个口号张嘴就来。 二十多个主任顿时就上头了，这些口号听一下就长在了脑子中，怎么都丢不了了。 “新时代的大学生，就要听从祖国的召唤” “去南方，赚外汇，赚老外的钱，建设新社会！” “……” 黄书举起手，传销一样带着大家一起洗脑，这时候就不用理智了，喊口号就行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明天奔小康。” “公务部门虽然好，但是祖国南方也不差。” “今天去南方大干十年，十年之后老同学巅峰相见。” 二十多个主任听着听着就习惯性的跟着喊口号，人若癫疯，有激动得鼓掌的，有激动得拍桌子的。 徐大姐嗷嗷叫着，保证完成任务。 这些主任可都是她打电话召集起来的，整个南城区的街道办主任都在这里呐，自己得起带头作用啊。 “支援南方新建设，统一香港指日可待。” 一大群人喊着口号，黄书都感觉有点控制不住了，上头，非常的上头啊。 外面不时的就有人探头进来偷看，看过之后，大家都是目瞪口呆，这些主任疯了么。 黄书也不管，等了一会，大家终于不喊了，黄书就给大家分钱，一人拿一千美金当诱饵去诱惑大学生家长去。 现在的美元对人民币汇率是1.5比1. 官方牌价就是这么个德行。 徐大姐和那些主任一个劲的表示黄书同志的政治水平真的很高，有一层楼那么高，谁能想得出这么厉害的挖人方案呐。 家拿了经费就纷纷行动，为了工作指标拼命了。 都是街道上的地头蛇，谁家有高中生，谁家有大学生，三代之内的背景，这些主任门清。 “林大炮，你家的好事来了啊！” 某处四合院中，林满仓懵逼的看着上门的街道主任，他家有清华大学生马上就要参加工作了。 韩主任笑眯眯的看着林满仓，然后拿出一叠钱，“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美金，就是我们说的外汇，你想要么？” 林满仓笑笑，根本不敢要，他家条件一般，家里就他一个人工作，可有四个孩子，老大最让人骄傲，是个大学生，老二没办法，今年怕是要下乡去了，还有两个闺女，都等着街道安排工作的。 韩主任拍着林满仓的肩膀然后嘀咕了一下：“祖国需要你家老大去南方赚外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我代表黄书同志请你家老大去南方工作，这是安家费，给你的，去了南方，你家老大前途远大咧，还给房子，给汽车，工资五百一个月” “这……工作的事情我家老大自己安排，他说好几个部门都要他呐！” “是啊，你家老大是大学生，工作有国家安排不用发愁，可是你家老二，老三，老四呐，不上班啦？都下乡么，只要你家老大跟着黄书同志去南方，你家的工作我给你安排，马上安排那种！” 林满仓怒道：“韩主任，你有工作指标，那我之前找你，你为什么说没有，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个屁，本来是没有的，可现在有了，你家老大跟着黄书同志去南方，我就给你安排，我的工作指标也是人家黄书同志提供的，条件就是你家老大去南方工作，他去了你家的工作就有了，他不去，就没有工作指标！” “怎么能这样，南方那么穷……” “支援南方建设你怎么能说穷呐，祖国不嫌弃你穷，你还嫌弃祖国母亲穷了，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 “没有啊，我就是说说而已！” 韩主任笑眯眯的看着林满仓，黄书同志这话当真有水平咧，好用：“总之就是这样，你和你家老大商量一下，街道尊重他的选择，他不愿意也可以，我们不强迫人！” 说完韩主任就走了，他的街道上好几个大学生呐，林家老大不愿意，总有别人愿意的。 一个大学生一百个指标，你们有大学生的敢不去，以后在街道上不用做人了。 出卖一个大学生给黄书，就可以解决一百人的就业问题。 多好的事情啊！ 再说了黄书同志给的条件很差么？ 就这样，这些主任就和蝗虫一样扫荡整个南城的大学生家庭，等南城的大学生都拜访完后，这些主任又把目光对准了各大高校。 黄书在这些主任后面提供弹药，给美元，给蔬菜，给肉，反正他的空间中多的是农副产品。 黄书的空间现在有六级了，三万多亩的面积，其中每日可产出蔬菜上千吨，肉食无数。 一个人养活十万人的日常消耗一点都没问题。 街道办的主任四处出击，黄书就在家里准备南下，丁秋楠这一日下班回家和黄书道：“我和你说，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疯了，想跟你去南方，你要不要！” “要啊，很多人么？” 丁秋楠哭笑不得：“都想去，因为你给得太多了……” 第148章 抢人大战 “不多不行啊，我现在就一个名头，和工业部，石油部还有其他部门怎么抢那些大学生？不过抢人这种事情，那些部门的领导肯定没我的手段。”黄书得意的笑道：“我现在已经挖了二十多个大学生了，那些主任战果辉煌。” 二十多个啊！ 以清华为例子，这时候的清华一年也才毕业二百多人，黄书一口气就挖了二十多个马上可以参加工作的大学生！ 而那些主任还在继续帮他给那些大学生做思想工作，牺牲一人幸福全家，幸福整个街道，身为大学生不去南方支援国家建设就是不爱国，不爱家，不爱街道，以后还想在街道上做人？ 有些犹豫的大学生，不是很想去南方，街道主任就带着街道上那些待业年轻人登门哀求，下跪。 毕竟只有这人去了南方，街道才有工作指标，大家才有工作。 就是道德绑架。 丁秋楠鄙视黄书道：“你这也太狠了，小心那些领导发火！” “各凭手段而已，谁也没规定大学生就只能去他们那里不能来我这里啊，我的工厂一开，不也是国家的么？” 黄书心中暗爽，自己建立的公司和工厂可都是国资属性，老子白手起家打造国企的好不好。 明年伟大领袖生日的时候，自己送上一个亿意思一下，以后每年十个亿美刀打底，应该有资格上城门看阅兵了吧。 丁秋楠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她开始给孩子们做晚饭了。 黄书打算看会电视，不想电话来了：“是黄书同志么？我是石油部的秦伟” “领导好，领导找我有事情？”黄书也不认识这秦伟，自己和石油部可没打过交道，。 可下一刻，秦伟就发火了：“黄书同志你为什么抢我们石油部的人，你知道我们石油部缺人么，你要石油专业的大学生干嘛？南方有石油么，把人还回来！” “那不可能。” 明白了，是为了大学生来的，刚才丁秋楠还说小心领导发火呐，黄书不打算客气，自己凭本事抢的人为啥要还，南方没有石油，中东没有么，你懂个锤子啊，“做梦，人到了我手里了就是我的人，大学生就业自愿，我给他们的条件好，他们愿意跟我去南方支援国家建设，这没有错！” “你少给我上纲上线，这种小把戏也想糊弄我，老子半岛战场上九死一生过来的，不怕你！” “失敬了，您是英雄，可也不能态度蛮横啊，人家愿意跟我走，我能怎么办，你们石油部能让人回心改意，我绝对不干涉！” “麻痹的！” 电话挂了。 黄书哈哈大笑，石油部肯定试过做大学生的工作了，肯定没用，那些大学生要是敢不去，街道上街坊都能喷死他们。 跟着黄书去南方，那就是街道的英雄，毕竟牺牲一个人幸福全街道，不去，就是大家的敌人，弄的大家没工作的罪人。 黄书挂了石油部的电话，没一会，其他部门的电话纷纷打过来了，都说黄书太过分了竟然和他们抢人。 “该死的，黄书你这是破坏国家建设！” “黄书你给我等着，老子和你没完！” 黄书家里的电话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丁秋楠都被这个频率给吓到，孩子们更是觉得心烦，吃了饭就跑出去了。 丁秋楠有些担心，黄书已经拒绝了七八个大部门领导的电话了，对于还大学生是绝不松口，就和乌龟咬人一样。 “那么多部门的领导呐，你不怕他们打上门来啊！” “对啊，你明天带着孩子们不要回来了，去外面躲避一下，这些领导脾气一个比一个暴躁，说不定还真的打上门来！” “我的意思是让你让步一下，你怎么还想硬杠呐？” “不能让步，一旦让步，我一个大学生都捞不到，招生你以为就一次啊，明年呐，现在不强势，明年我招个屁啊，这一次就要把名声打出去，我南方集团不比国家大部差，我这里待遇好，条件好，碾压国家大部，这样以后才会有人主动来我这里！”黄书表示，现在就是立规矩的时候。 虽然自己的摊子还没摆起来，但是气势不能输。 丁秋楠苦笑道的：“你就那么自信，你能和那些领导平起平坐？那些领导单位的名字，我听了都觉得吓人！” 黄书笑道：“没人比我清楚未来一百年的风云变化，我的事业铺开了至少也是一个中央直属的企业，现在那些国家工厂公司，我其实一个都看不上眼，生产落后，管理落后，还不赚钱，身为国企就要主动给国家上交利税的嘛，等我的事业展开了，一年不给国家上交几百亿美元那都是我输了！” 丁秋楠笑笑，只当黄书在吹牛皮了，几百亿美金，那怎么可能。 感受着媳妇丰满的身材，黄书心中一动，毕竟是年轻人，男人女人搂搂抱抱很容易就冒出火星。 黄书想办个事情，皮带都解开了，忽然就听外面有人敲门，丁秋楠连忙从黄书怀里起来，开门迎客，就见杨厂长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黄书同志，不好了啊，领导给我打电话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领导震怒！” “哪个部门的领？” 还哪个部门的领导？你得罪了很多领导么？ “工业部的啊！”杨厂长心虚无比：“到底怎么回事啊。” “工业部的领导啊，没事，不用在意！” 杨厂长顿时头大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怎么回事啊，领导点名批评你，我接了电话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领导让我严肃的教训你一下！” 杨厂长看着黄书感觉就很无语，领导震怒你都不怕，你这孙子是要坑死人么。 黄书笑道：“厂长不用在意，虱子多了不咬人啊，我得罪了十几个部门的领导，所以多一个工业部也是无所谓的！” “我日啊，你……十几个部门……”杨厂长看看黄书，这人是不打算做人么，还是真的飘了，以为没人治的了他了？ 要是上头要对付黄书，那自己可要早点和黄书划清界限，杨厂长有些后悔了之前给黄书送小黄鱼了。 想了一下，杨厂长连忙道：“我之前不是送了你小黄鱼么，我现在认识到错误了，我们之间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不应该用小黄鱼侮辱你和我的友谊的，你能还给我么？” 黄书一愣，看着杨厂长微微点头。 这货……颇为让人无语啊。 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去的么？ 算了，黄书也不在乎那一根小黄鱼，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也好，那就不用操心杨家老二的事情了，正好堵住这些领导给自己塞人的想法。 没想到得罪了各大部门，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第149章 京城饭店咱有人 说实话，杨厂长今天这一出让黄书大失所望，自己还没出事呐，就想着和自己划清界限，这也太现实了。他拿出小黄鱼还给了杨厂长，杨厂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起来了。 见黄书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杨厂长也知道自己的做派小家子气了，连忙讨好解释道：“小黄啊，我不是你啊，你是大能人，我一家子人就指望我呐，我要是出点事情全家就完蛋了，你理解一下哈，我个人还是相信你的，也是支持你的。” 看对方这么说，黄书也是懒得生气了，分了一根烟给杨厂长：“您多虑了，我理解，都不容易嘛。” “就是啊，你这事情太大了，我实在是兜不住啊。工业部那边的领导在电话中暴怒，你别看我是厂长可在上头的眼里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螺丝钉。” 杨厂长尴尬的想哭，又劝黄书：“你抢人都抢到了工业部的头上去了，我可听说了，你挖了两个工业部早就看好的大学生，你动了人家碗里的人了啊，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也是真疯了，哪有黄书这么抢人的，都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是宝贝，谁会愿意送你。 红星厂那么大的一个工厂，才两个大学生呐，那可都是当宝贝一样供着，舍不得让他们吃一点苦。 黄书苦笑道：“没人啊！” “厂子里面那么多人还不够挖的么，你看上谁了，你说个名字就行了，只要是咱们厂子里面的人，绝对没人敢为难你，你就不要和那些大部抢人了，太可怕了。”杨厂长紧张兮兮的。 黄书勇猛的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力，红星厂可有一万多人呐。 黄书道：“厂子的人只能当工人，可是管理怎么办？我对管理人才要求可是非常高的，必须大学学历，这是基本线。” “我去，你可真疯子，有这个必要么，我看高中学历就可以了嘛。”杨厂长无法理解黄书的想法，还必须大学学历，按照这个说法，他这个厂长都不够资格在黄书手下当个管理人员的。 “人才是第一生产力，人才就是科技！”黄书认真道：“我在南方办厂，模式和这边不一样的好吧。” “能有什么不一样，工厂就那么点事情，看你是说的怎么好高级的样子。” 杨厂长笑笑，和黄书说上话了，看黄书对自己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他也放心了。 黄书想了一下：“红星厂一年能出钢多少？” “二百万吨。” “粗钢产量是不是。” “那肯定说的是粗钢啊，全国才两千万吨呢，我们占据了一成，已经是重点单位了。”杨厂长对于产量很满意，一家工厂就占据了全国产量的十分之一，足够骄傲了。 黄书摆摆手：“南方钢厂建立起来，一年产量就能有两千万吨至少！” “什么鬼？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可能，全世界的工厂都办不到！” 黄书笑道：“全世界没人办到，我们就办不到么，老美还说我们造不出原子弹呢，可咱们家原子弹爆炸才多久？” 你知道后世钢铁产量有多恐怖么，红色巨龙一家就占据了全球钢铁产量的八成，多少欧美钢铁公司被红色巨龙给挤死知道么？ 而且红星钢厂现在生产的还不是特种钢，只是普通的民用钢铁。 黄书道：“想要完成这个目标就需要人才，什么是人才，优秀的炼钢工人，有学问的工程师，还有大学生，这些就是人才，工人我不缺少，厂子里面有，京城还有那么多待业的年轻人，可工程师，大学生哪里来？我不挖人能行么？” “你这意思，你还要继续挖下去！”杨厂长看着黄书就和看着疯子一样，“你这是要把天都给捅破了啊，一年就毕业那么几个大学生，你还想都要了“ “要是可以，我都要！”黄书笑道：“大学生进了各大部门我觉得是浪费，机关单位什么人不能去啊当官谁不会，可做学问搞研究不是大学生能行么？” 杨厂长很无奈，黄书又不会听他的，本来就能力强，还有上头的调令文件撑腰，他只能全力配合，现在好了，按照黄书这等做法，他也会被牵扯进去。 杨厂长连忙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那个，小黄我今天没来过哈。” 黄书一愣，点点头。 杨厂长连忙就走，出门的时候遇上了三大爷和傻柱两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搭理他们，捂着脸就跑。 三大爷和傻柱找到黄书也觉得无语，两人和黄书说起和杨厂长打招呼的事情。 “他怎么不搭理人呢，什么意思嘛？”三大爷愤愤不平，就算你是厂长是干部可这么脱离人民群众好么？ 三大爷和黄书抱怨：“不搭理我就算了，可傻柱还是厂里的中层干部他也不搭理，黄书，他和你闹矛盾了？” 三大爷想来想去感觉和黄书有关系，毕竟厂长就是从黄书家出来的，可能是黄书没给他面子。 三大爷道：“黄书，人家是厂长，你虽然能耐可也别太让人下不来台，多少给他一些面子，有话好好说啊，咱们可不能欺负人！” 傻柱连忙道：“哥，怎么回事啊？你赶紧说说，你不说话，我心里着急！” 傻柱就是个急性子。 “是不是厂里有什么变故，不同意你去南方了？” 黄书笑道：“怎么可能，我去南方是上面的意思，厂里管不到，是其他的事情！” 傻柱连忙追问：“那是因为什么？我看厂长走的很着急，显然有急事，你就说说呗。” 黄书摇摇头，傻柱还想追问，三大爷一看黄书不愿意说，连忙道：“别问了，黄书心中一定有打算的，不告诉我们那肯定是为了我们好！” 就你贴心！ 傻柱心中吐槽，老东西戴着书哥送的手表，还真会做人了。 黄书没打算和傻柱这些人说，说了也没用，招人的事可关系到了自己的后续计划，黄书想了一下和傻柱道：“京城最有名的饭店是京城饭店么？” 傻柱点点头看着黄书兴奋道：“哥要去吃饭么，我有熟人，京城饭店的后厨咱们有人！” 第150章 玩把大的 傻柱早先在丰泽园学厨，有不少师兄弟，说别的他没把握，可说饭店门清。 有认识的厨子就算是有熟人了，吃饭的时候可以特别安排。 京城饭店现在主要招待的就是老外，现在是京城最好的饭店，以后京城的那些着名饭店，现在都还没影。 黄书道：“我打算请客，你帮我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 “那走着啊，随去随吃，不过哥，那里吃饭可收美金，人家是创汇单位。” “不用票？” “给美钞就行了。” 这不是问题，美金自己还有不少，没有了就去香江搞就行了，黄书直接拿出一叠美金递给傻柱：“你帮我定个包间，有个三四十人的样子，要好的，贵的，便宜的一概不要，洋酒有没有？” “有啊，就是很贵！” “一桌一瓶洋酒！” 傻柱连忙道：“哥，我手艺也不错的，不如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 一看黄书玩那么大，傻柱都心动了，书哥的钱让别人赚，不如自己赚。 黄书笑道的：“我要的是场面，好吃不好吃的无所谓，要的是京城饭店的这个招牌，你眼皮子也太浅了！” 傻柱失望了一下，马上就精神了：“哥，你要请什么领导啊，玩那么大？” “不是领导，我请大学生吃饭，都是文化人，高级知识分子。” 黄书心说我这一招拿出来，就不相信那些大学生还会动摇，各大部门能请他们去京城饭店吃饭么？ 重视人才，我可是实实在在的。 工业部的领导都打电话给工厂了，可见领导生气了，可自己已经砸了不少钱下去，就因为领导生气了就算了？ 那投资不是打水漂了么？ 一听黄书的话，三大爷心动了，自己好歹也是人民教师，也算是知识分子吧，这种场面自己去一下没关系吧。 活那么大他还没去京城饭店吃过饭呢。 三大爷连忙道的：“黄书你看我能不能也去看看，帮你招待一下客人？” 黄书有能耐，也有气性，到底年轻，招呼客人这种事情肯定不愿意，但是自己可以。 “哎呦，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您老愿意去最好了，正好作陪。” 三大爷顿时满意了，“那到时候我就帮你招呼客人，这种事情你未必愿意干！” “我肯定不愿意干啊！” 傻柱看看三大爷，觉得三大爷可真人精，明明就是自己想去占便宜，还说什么帮黄书的忙，傻柱想了一下就道：“三大爷去了，要不让二大爷也一起去吧，帮忙招呼客人！” 三大爷连忙道：“黄书请的都是大学生，这是文化人的宴席，你二大爷就是个工人，不合适不合适，到时候那些大学生误会了怎么办，坏了黄书的事情，你负责么？” 傻柱连忙道：“三大爷你是不是看不起二大爷是个工人不是知识分子啊！” 三大爷脸皮一抽，坏了，被傻柱抓到了把柄了，连忙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胡说八道！” 三大爷有些尴尬，黄书给了傻柱一个眼神，阎老西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他是人民教师这个身份。 他嘴上不说，可心里肯定有点读书人高高在上的心思的。 毕竟自古读书高。 傻柱说什么大实话呢。 黄书是看破不说破，拿捏着人情，接收到了黄书的眼神之后傻柱不敢乱说了！ 三大爷坐了一会，拿了一包黄书的烟，就起身走了。 傻柱呵呵蛐蛐道：“又占你的便宜了！” “你少废话，一包烟什么的需要计较么，你好歹也是干部了，以后说话注意点，三大爷日子不好过，又要面子，想帮他都不容易，能拿我的东西不错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傻柱道。 黄书让傻柱滚蛋，大晚上的自己还有事情呢。 等傻柱一走，黄书就进了空间，没一会就出现在了娄晓娥的闺房中了，娄晓娥听到身后有动静，吓了一跳，见是黄书，顿时笑起来。 “偷偷摸摸的，想做贼呢？” 黄书笑笑，从后面抱住娄晓娥，看着外面的月亮，娄半城在香江的房子不错，是个三层的小洋楼！ “我就是做贼呢，采花贼！” 娄晓娥白了一眼黄书，让他正经点，“我爸还想你来香江呢，这一次来要不要见他一面！” “不到时候，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 该死的男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娄晓娥靠在黄书的怀里柔柔道：“真想天天在一起，这么隔着老远什么时候到头呢。” 黄书咬着娄晓娥的耳垂笑道：“小别胜新婚不好么？” “呸，谁和你新婚了”说这话，娄晓娥眼神和能滴水一样搂着黄书的脖子，咬了黄书一口。 黄书和娄晓娥缠绵了一下，抱着娄晓娥道：“你给我弄点巧克力，奶粉什么的。” “要多少？” “越多越好，有用！” 娄晓娥点点头也不多问，转头问道：“郑富贵是你杀的？” 她的语气很平静，不存在惊慌的，她可是资本家的闺女，这种事情解放以前她就见多了。 黄书自然也不用隐瞒：“怎么了，他没死？” “死了，不过他是郑家的人。”娄晓娥说：“我爸说郑家可能会追查下去，他有些担心会查到我们身上！” “郑家？不用在意。”黄书微微笑道：“就算是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 黄书根本不在乎香江本地的狗屁家族，自己背靠巨龙，我鸟你啊！ 一群买办而已，还家族呢？ 黄书和娄晓娥还是打听了一下这个郑家，知道对方的情况之后就更加不屑了，也就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家族而已，远不能和四大家族比的。 郑家是做金店钟表生意的，拥有三十多家金店，也有个千万资产了。 娄晓娥搂着黄书感觉安全感十足，“你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等京城安排好了就南下！” “怎么会有那么多事情要安排呢！” 黄书摸着娄子的车灯心中苦笑，男人创业不容易的好不好，你们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自己可是要征战天下的。 第151章 大买卖 “你回头帮我注册两家公司，一家外贸公司，一家食品公司，都注册在你的名字下！”黄书拍着娄子的美臀，说着自己的计划。 外贸公司自然是做贸易的，出口一些国内用不了的手榴弹，武器什么的，支援一下东南亚的反帝反殖民运动嘛。 卖什么都没有卖军火赚钱嘛，国内现在能出口的东西都不怎么赚钱，要出口多少个搪瓷痰盂才能买的起一条外国生产线啊。 现在的香江乱的很，不卖军火可惜了，有了军火还能保护自己，和皇家警察对轰怎么了嘛。 食品公司自然是用来卖水的！ “再买一家小报社，另外帮我约一下tvb的六叔见个面。” 娄晓娥哭笑不得：“你当我是什么人呢，我怎么可能见得到六叔，他在本地很有排面的！” 娄晓娥在本地什么身份都没有，最多算是名门闺秀吧，而她还不怎么参加名流社会的活动。 自然是不认识什么六叔。 黄书笑道：“让你爹帮忙啊，六叔出生上海，算是内地人，对我们有好感，我来香江发展肯定需要有人担保，我希望他能帮我背书，还有霍先生。” 娄晓娥好奇的望着黄书：“你这是要做多大的生意啊，你要见的人可都是本地的名流大商。” 娄晓娥用力的抱着黄书：“你能告诉我么，总觉得你所图很大，我给你保密，我爹我都不告诉他。” 黄书道：“我的生意确实很大，不大也不必我去做，我要垄断香江的钢铁和饮用水。” “垄断？” “对”黄书就是要垄断：“香江铁厂一年才多少钢铁，而本地钢铁大部分还是进口来的，小地方没什么资源，而我背后就是大陆，要什么没有，我可以对香江房地产无限量提供建筑钢筋，水泥和其他的饮用水食品。” “你的野心好大！”娄晓娥有些紧张道：“本地的生意几乎都被人控制了，你想要插足不太容易啊，他们不会允许的。“ “他们不允许就去死好了啊！”黄书语气平静，“你当我是来和他们讲道理的么？香江可是自由港口，谁都可以来做生意，他们可以，我不行么，不行就去死好了，你看问题很好解决的！” 娄晓娥白了黄书一眼：“这可不是经商之道，做生意要讲诚信，和气生财！” “你才不懂经商，老外做生意都是这样的好不好。” “你和在内地的时候简直换了一人！”娄晓娥记得在京城的黄书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黄书表示，国情不一样，在大陆自己当然要夹着尾巴做人，可到了香江，还不无法无天？ 背靠着红色巨龙自己无敌的好不好。 娄晓娥双手捧着黄书的脸搓了又搓，然后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真的，是我的男人，我试着帮你约人吧，约不到人你可不许生气。” “没关系，不着急！” 要说的事情说完了，黄书就带着娄晓娥进了空间，年轻男女没那么多话要说，应该说的说完了剩下的就是办事。 娄晓娥又和做梦了一样，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黄书已经不见了，不过她的床头多了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很大，看起来就能装下一个人，娄晓娥好奇的打开一看，马上就闭上了眼睛，箱子中金灿灿的，满满一箱子的金条。 狗男人藏了多少东西啊。 这些金子是黄书给娄晓娥的活动经费，香江是个认钱的地方，没钱屁都不是，有钱才是大爷。 让娄晓娥帮自己办事，经费当然是自己出。 黄书人已经回到了京城，从空间中出来，就听院子中有动静，三大爷和二大爷等在院子中说话正在议论最近街道上的事情。 其实就是黄书砸钱动员各个街道主任挖大学生的事情。 “那些街道主任是真卖力啊，都快住在那些大学生家里了，给钱不说，各种肉蛋蔬菜都给拿出来了，可惜我家怎么不出个大学生。” 二大爷笑道：“你没那个命呗，大学生是什么，是宝贝，工作不愁，组织安排，以后前途无量，还是读书人值钱。” 三大爷得意的笑道：“那是，读书人学的可是知识，知识就是科学技术，受人尊敬，要的就是这身份和地位！” 二大爷有点不爽：“你就是一个小学教师，不算读书人！” “怎么不算了，我也是文化人好不好。谁见了我不喊一声阎老师，有人喊你老师么？” “怎么没有，我有徒弟！” “我还有学生呢。” 两老头忽然就因为这事情吵起来了，二大爷说不过三大爷，横了对方一眼便拿着板凳直接回家了。 三大爷得意道：“继续说啊，怎么就走了呢，当真是不能聊天，没劲。” 三大爷和斗鸡赢了的大公鸡一样得意洋洋。 黄书听了一会，不由笑起来，这两老头吵架还挺有意思的，这时候丁秋楠从里屋出来，见黄书在偷听三大爷和二大爷吵架，就道：“他们吵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睡觉。” 四合院有了黄书，整个院子气场都变了，以前大家都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来吵去的，现在也就是斗斗嘴，扯淡一下而已。 丁秋楠拉着黄书坐下，十分认真的看着黄书，小心问道：“你挖大学生那事情不会出事吧！” 黄书刚才不在家，二大爷找了丁秋楠说了这事情，二大爷这人耿直，今天在厂子里面听说了上头大领导因为黄书挖人生气了的事情。 也是想让黄书小心点。 黄书一愣，领导生气这事是杨厂长和他说的，别人应该不知道才是：“二大爷有没有说他从哪里听到的，谁告诉他这事的？” “厂里不少人都知道了，我也问二大爷了消息是不是可靠，他说是厂办那边传出来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说话的时候，被人听到了，现在厂里的人都知道，上面领导对你不满意了，还有人说要查你呢！” 丁秋楠微微叹气，“你在厂里做得好，可也得罪过不少人吧，你红的时候大家都顺着你，对你有不满也不敢说，现在就怕有人要对付你，要不大学生那事情算了？” 第152章 你们有病 杨厂长那人胆子小得很，在家里的时候就主动和自己划清界限，他能不怕别人知道和自己的关系，能主动和李副厂长提起自己？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黄书一下想到了什么，简直是哭笑不得，这消息八成就是杨厂长故意搞出来，让别人知道他和自己划清界限了。 这个人精，就那么怕事么？ 大家都知道他和自己没关系，回头自己真的要是被上头盯上了，也和他没关系。 这点胆子，难成气候。 黄书没在意，“放心好了，没事的，我有把握！” “真没事？” 黄书再三保证，刚想亲热一下，丁秋楠推开了黄书。 “怎么了啊！” 丁秋楠白了黄书一眼：“你身上都是香水味呢，你说怎么了？” 黄书这才反应过来，和娄晓娥刚温存了一下，身上还有对方的气味，丁秋楠虽然不在乎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可身为女人也不太能接受自己身上带着别人的味道的。 黄书笑笑的：“我找晓娥办了点事。” “我可没问你哈！” 丁秋楠白了黄书一眼，起身回房间去了，黄书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你想知道，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第二天黄书才起床，吃了早饭，打算去厂里，忽的就见院子门口停了一辆吉普，院子中的人都看了过去。 汽车在这时候可是稀罕东西，能坐汽车的基本都是领导。 “黄书同志在家么？”车上下来的人站在门口喊道，眼睛却看着黄书。 对方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散发着一身不好惹的气场，一脸的严肃，不苟言笑，三大爷和二大爷连忙出来，看了也不敢说话。 来找黄书的！ 两人相互一对眼睛，感觉事情不妙，这些人怕是要找黄书的麻烦来了。 傻柱拿着牙杯朝着黄书看看，黄书没搭理他，就连秦淮茹，何雨水都出来了，黄书怕他们担心，就点点头，主动迎了过去。 “我就是黄书，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男人看看黄书，然后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黄书：“我们是调查组的人，我们接到了举报，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听到这话，院子中的住户都惊呆了。 傻柱大声道：“那个狗娘养的举报我书哥啊，这还讲道理么，我书哥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去打听一下？谁干了这么黑心的事啊。” 三大爷和二大爷也走来，向那人保证黄书没问题。 丁秋楠慌神了，冲过来就喊道：“同志，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老公可是厂里的骨干，从不违法的，你们去打听一下，我老公是好人。” 黄书心说，那你可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黄书回头让大家安静，“我光明正大，不怕什么举报，你们都回去，该上班的上班，媳妇，你送孩子上学去，放心，他们是让我配合调查，又不是来抓我！” “真没事？” “屁大点事情，能有什么事情！” 黄书镇定的笑起来，“大家别看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 黄书看看外面的吉普车，“我和你们去，去哪里能说说么。” “去红星厂保卫科吧！” 黄书点点头，随后上了对方的车，直接去保卫科，到了后，两人带着黄书就进了一个小房间，让黄书交代自己的问题。 黄书见鬼了一样看着对方，让我自己交代？ “你们来调查我，难道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情？” “让你交代是给你主动改过自新的机会，等我们说出来，那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 黄书摇摇头，“让我说，我也没犯错啊，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一人拍着桌子，被黄书的态度给刺激到了：“黄书，你老实交代，别不知道好歹，你当我们和你玩呢？” 黄书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眼神如刀：“第一，我不是犯人，你们让我交代什么，第二，真的要调查我，你们的级别不够，小子，想调查我，你们什么单位？就一个上级部门，哪个上级部门，公检法哪一家？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们是特务分子，故意迫害国家干部。” 自己大小也是一个干部好不好。 这人被气的够呛猛的站起来，指着黄书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黄书一脚踢开了椅子，站起来盯着对方：“要打架，我奉陪，和我玩横的，你算老几。” “你是要造反么！” “老子就造你的反了，怎么滴！”黄书冷笑道：“人五人六的给谁看？调查我，你算老几，给你脸陪着你们来配合调查，不给你脸，我打你又怎么样，新中国轮不到你当家作主。” 黄书摸出一根烟点上，挑衅的看着对方，见他竟然不配合调查，还敢抽烟，调查员气炸了，另外一个人走过来，一把抢走了黄书手里的烟：“不许抽烟！” 这人才回头，就听身后刺啦的一声，回头就见黄书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火柴。 这人马上回来抢走了黄书嘴上的烟卷。他还在黄书身上搜了一下，摸出一包烟来！ 这一下黄书肯定没烟抽了。 可下一刻又是刺啦的一声，这人再回头，黄书嘴里叼着烟已经开始喷起来了。 “怎么可能！” 怎么还有？ 他明明已经确定黄书身上没有烟了啊。 黄书笑眯眯的看着对方，“这位领导，来一根，不，来一条！” 黄书在口袋中直接抽出一条荷花香烟，递过去：“抽烟啊！” 啊！ 见鬼了！ 两个调查员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黄书，黄书身上的口袋很普通，放个一两包烟还能说的过去，可绝对放不下一条烟。 那黄书的烟从哪里来的，他们明明看到是黄书从口袋中拿出来的。 一人走来满眼见鬼了一样，又在黄书的口袋中搜了一下，还把黄书的口袋都翻过来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怎么可能，我见鬼了么？黄书你玩什么把戏。” 黄书笑道：“我觉得你们精神有问题，领导你相信么？” “什么意思？” 黄书道：“你们有神经病！” 第153章 神经病真可怕 “他骂我们！” 另外一个调查员大怒，指着黄书破口大骂：“你再说一遍，你敢不敢！” “神经病！” 蹭的一下，那个调查员朝着黄书冲过来就动手，另外一个想劝都没拦住。 门外杨厂长和一些保卫科的同志都趴在门口上偷听，其实也听不太清楚。 黄书被调查了了，杨厂长马上就知道了消息，他很担心黄书乱说话，牵连了自己。 这小子挖大学生，现在把自己坑了吧。 杨厂长很埋怨黄书，做人不知道低调，现在好了。 他趴在门口就听里面吵起来，就更加无语了，你都被调查了，就老老实实的配合调查就完了，怎么还和调查你的人吵架呢？ 就不怕回头别人针对你？ 到底是年轻人啊，不知道做人要低调的道理。 杨厂长还想再听点，就听里面砰的一声，然后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调查员冲出来，看到他连忙喊道：“打人了，黄书打人了，杨厂长快叫人把黄书抓起来！” 杨厂长心说自己都不知道经过，怎么抓人？而且抓的还是黄书。 他走进房间，脸皮也是一抖，就见原本给黄书准备的椅子已经四分五裂，地上还躺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人。 黄书完好的站在原地，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厂长，他们先动手，这个同志忽然就对我动手了，我只能躲开，然后他一头就撞在了椅子上，我拉都拉不住啊！” 这话一听就是鬼话。 谁会那么没脑子的撞椅子，还把椅子撞得四分五裂，这要多大的劲啊。 听到黄书的话，不等杨厂长说话，那个调查员就大怒：“黄书，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殴打我们的同志，你敢颠倒是非？” “厂长，这位同志我看他和地上的同志一样，脑子都有病！”黄书指指脑子，一脸认真道：“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杨厂长脸皮抽抽，上级部门派来的人怎么可能是脑子有病呢…… “你别胡说八道，人家是工业部的人，你好好配合就行了！” “我配合了，可是我无法和精神病人对话啊。” 你还有完没完没了？ 杨厂长都糟心了，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上级部门派来的同志，脑子有病，他压低声音道：“小黄，注意分寸！” “他们真的有病。”黄书回头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一条香烟和杨厂长道：“那么大的一条香烟，这两个同志非说是我从口袋中掏出来的！” 黄书翻开自己的衣服口袋，“厂长你看，我这个衣服口袋就巴掌大，能放下的下去一条烟么？” “就是你的，我看到了，就是你从口袋中抽出一条烟的！”那个调查员火大无比。 杨厂长看着调查员的眼神变了，就和看傻逼一样：“韩峰同志，你确定你亲眼看到是黄书同志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烟的？” “对，我确定，我亲眼看到的” 杨厂长叹气的看着对方，黄书同志说的对，这货果然脑子有病，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病。 一整条烟啊，黄书那么小的口袋怎么可能装的下去。 倒是两个人随身携带者公文包，完全可以装的下去一条烟。 杨厂长忽然道：“奇怪了啊，你们来让黄书同志配合调查，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条荷花烟？” 这时候一个保卫科的员工忽然道：“我看这烟应该不是黄书的，应该是他们的，他们想栽赃黄书，想把香烟塞给黄书，然后就可以说黄书收礼品，可是没想到黄书看出了他们的目的，所以动手了，然后地上的人被黄书打趴下了，这个调查员看事情不好，阴谋无法得逞了，就说是黄书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烟来，厂长，这才符合逻辑。” 黄书看了一眼这个保卫科的职工，大哥你逻辑满分啊。 不过黄书没接受对方的好意：“厂长，他们就是脑子有病，非说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烟来，你和上级反应一下啊！” 杨厂长点点头，其实他刚才想到的和保卫科的同志说的一样，便是这两人在陷害黄书。 不然实在是太离谱了。 栽赃陷害黄书同志，这不是迫害国家干部么？ 杨厂长脸色冰冷的看着对方：“韩峰同志，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什么黄书同志的衣服口袋能藏下一条烟这种鬼话，我们都是有眼睛的，能不能藏得下一条烟，看得出来！” “真的啊，杨厂长，我亲眼看到的，我能骗人么？”韩峰着急了。 情况不对啊，完全不对劲啊。 他看着黄书，就见黄书一脸的微笑，忽然觉得恐怖，“是他，他在陷害我们，杨厂长，是黄书在陷害我们，我们是冤枉的，这个人在栽赃我们啊，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啊！” 杨厂长气得大怒：“黄书同志是我们红星厂的骨干干部，上级要调查他，我身为厂长不好说什么，既然是上级的决定，我绝对支持，可是你们就是这么调查的么，栽赃陷害我们的同志，韩峰同志，我要和工业部反映，调查可以，可这么调查我不答应，你这是睁着眼睛冤枉我们的好干部！” 杨厂长心中不虚了，看来黄书的调查根本就没开始就夭折了，那自己还担心什么啊。 反而是这些调查员太不像话了，竟然污蔑黄书。 他问黄书要回小黄鱼，黄书都没说什么，可杨厂长回来之后想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候正好帮黄书说话，还了这一份人情。 也让黄书知道，自己虽然胆子小，但还是支持他的。 何况事实很清楚了，工业部的人栽赃陷害黄书。 韩峰想解释，可不管他说什么，怎么描述黄书从口袋中拿烟的经过，都没人会相信他的话。 “真离谱，这么调查也太不讲道理了，要是让他们成功了，那黄书不是没问题都变成有问题了？” “这是陷害忠良啊，要是古代就应该被杀头了，怎么可以这样呢，现在可是新社会了，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厂长，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他们陷害黄书同志，这正说明了黄书没问题啊，厂长我们要让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以后他们是不是可以随便这么对付我们其他的同志呢？” 保卫科的同志七嘴八舌的议论，大家都很恼火，黄书平时对他们不错的，人家拿着文件要调查黄书，他们没办法，但现在搞栽赃陷害，那谁也不用好了。 保卫科的人看着韩峰一个个气不平。 黄书始终很淡定：“大家也别生气嘛，人家脑子有精神病，我们要体谅人家！“ “啊？黄书同志你说真的么？” 第154章 李副厂长的特殊爱好 “当然啊，精神病一般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发作起来就很突然，我在一些报纸上看到过，精神病人一般就比较喜欢幻想，总绝得自己能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就像是这个韩峰同志一样，说出来的话比较离谱，这就是一种典型的幻想！” 保卫科的同志们，回头看看韩峰，微微的点头，有道理啊。 韩峰受不了了，被那么多人看病人一样盯着，顿时心里破防：“我不是，我没有，黄书在陷害我，我不是病人！” 黄书叹气道：“来几个同志把韩峰同志控制住，他现在发病了，要是不控制住，回头会咬人的！” 那么恐怖啊！ 保卫科的同志毫不犹疑，上一个人直接打晕了韩峰。 杨厂长拉着黄书就走，剩下的事就交给保卫科的人了，走了几步杨厂长就问道：“谁举报了你，你知道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黄书也是一脸懵逼，自己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得罪那些大部门不算什么，人家是大部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您是领导你没听到一点风声？” “我只是知道他们来调查你作风问题。” “啊？什么作风问题？生活作风？” “有这方面吧，具体的我不清楚，你……没乱搞吧！” 我乱搞了，你不知道就是了，可自己乱搞，傻柱都不太清楚，也就是傻柱有所感觉而已！ 但是傻柱不会干这种事情，要知道傻柱这人不是真傻，虽然有点毛病，可是非常讲义气的。 杨厂长叹气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只怕这才刚开始，也是你最近太活跃了，说不定就得罪人了！” 黄书道：“肯定是厂里面的人，查我生活作风问题，这种事情不是身边的人能知道么。” 见黄书说是厂里的人，杨厂长忽道：“你说会不会是李副厂长呢，我和他说过你得罪了好多大部门！” “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本来就得罪那些部门了，再说了厂长，你想和我撇清是不是也也太着急了啊！”黄书暗暗的讽刺了一下厂长，你还好意思和别人说我得罪那些大部呢！ 脸呢！ 杨厂长微微尴尬了一下就不要脸了：“我和你不一样啊，再过几年就退休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被人拉下来。” “你可真现实！” “呵呵，大家都不容易，你体谅一下，这一次我不就帮你了么！”杨厂长道：“我有一次听到李副厂长在和他的秘书交代什么，提到你的名字了，听那语气可不是很客气！” 黄书一愣还有这种事情：“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前天下午吧，我路过他的办公室听到的！” 黄书吸了一口气“那可能就是他了，我把他塞给我的名单给撕了，这事情可能让人看到了！” “还有这种事情？”杨厂长大惊连忙追问黄书撕了名单之后，扔哪里了！ 听黄书说扔在了李副厂长门口的垃圾桶中，杨厂长就无语了：“你不知道他有翻垃圾桶的习惯么？” “什么鬼？”黄书一脸懵逼，你确定你说的是个人习惯？ 李副厂长又不是流浪猫要翻垃圾桶找吃的，干嘛要有这种习惯。 杨厂长连忙表示他看到了好几次，李副厂长翻他的垃圾桶找东西，所以他垃圾桶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就有这种习惯，肯定是他看到了垃圾桶中的东西，知道你撕了他给你的名单，所以怀恨在心，这才举报你！” 杨厂长信誓旦旦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 黄书不太敢相信，他也就是猜测而已，反而是杨厂长暴露了一个李副厂长的一个爱好。 “李厂长这人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杨厂长气度沉稳的摇摇头，“你别放在心上，也未必是他呢！” 得了，这说是他的也是你，说不是他的也是你，这当领导的说话就是滴水不漏。 黄书明白，自己可能参与到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之间的内斗中了，李副厂长比杨厂长年轻很多，这是等不及想提前转正了？ 黄书想想道：“厂长，你说要是他举报我，有没可能是冲着你来呢，毕竟我和你关系更近一些，我要是被查了，然后通过我拉你下来！” 杨厂长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微微点头：“不是没可能，所以以后我们少见面，你也少找我，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不想着把他弄下来？” 杨厂长一愣，脚下忽然滑了一下，幸好黄书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杨厂长，杨厂长惊悚的看着黄书！ 他和李副厂长是有矛盾，但是那都是在人员任用方面，或者是在厂子的发展方面有矛盾，那都是因为公事！ 只是相互意见不同而已。 就因为这个就把对方弄下来？那也太狠了吧，他现在的位置稳得很，根本没必要和李副厂计较啊。 这个黄书还真是看不出来，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人，竟然心那么狠，为了一点矛盾就要弄死对方？ “小黄啊，我和你说句话掏心窝的话？”杨厂长小声道：“你以后也是要当领导的人，当领导一定要有胸怀，能力出众虽是好事情，但是能力不如胸怀重要，有胸怀没能力也可成大事，有能力没胸怀，未必能成事！” 黄书想了一下，看着厂长笑笑：“我懂了，您有胸怀，李副厂长有能力。” 杨厂长笑道：“所以我才是厂长他是副的，懂了吧。” 黄书对这个厂长有些感谢，这红星厂的领导还真是有些意思。 那自己以后就当一个有能力又有胸怀的领导好了。 黄书和杨厂长去了他的办公室，路过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看门开着，黄书连忙走进去打了一个招呼的。 李副厂长眼神有些迷茫，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黄书同志你没事啊，太好了，我听说有人举报你，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过你放心，组织会证明你的清白，你好好配合调查，我是相信你的。” 黄书客气道：“谢谢领导关心，领导我和你说，来调查我的那些人脑子有病！” “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同志！”李副厂长一本正经道：“他们是上级派来的，不能因为他们要调查你，你就说他们的坏话，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 “是真的有病啊，我不是骂人啊。”黄书指着脑子道：“他们的病在脑子里面，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幸好他们遇上了我，这一下发现病情了，神经病真可怕，一旦发作就和会和疯狗一样乱咬人呢。” “……”李副厂长咬了一下嘴唇，你确定你不是在讽刺我？ 怎么听都感觉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黄书看了看李副厂长的脸色，连忙道：“我去厂长那里坐会，您忙哈！” 黄书说完就跑，看对方的反应，举报自己的事情八成就是和李副厂长有关系。 第155章 怎么能是我呢 黄书走了，李副厂长左右想想都觉得不对劲，黄书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刚才黄书说的那些话有些针对自己啊。 李副厂长喊来自己的秘书孙干，打听了一下调查组的事情，这时候调查组是神经病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毕竟事关黄书，老早就有人关注，那些调查员更是被保卫科的人给拿下了，单独关起来了，大家也根本没有保密的意思。 孙干简单的说了一下，有些火大道：“厂长，那可是上头派来的人，黄书这么对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工业部可是直接管着红星厂，上头派下来的人到了下面，官大一级，人家代表的可是工业部！ 黄书无法无天，工业部的领导能就这么算了么？ 孙干道：“他还污蔑上级领导有病，这成何体统。” “你那么着急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举报他的！” 孙干连忙摇头：“领导没有你的指示我怎么敢，可能是他平时太张扬了，有人看不过去，这才举报他的吧，和我真的没关系。” 李厂长也没在意孙干的话，想想道：“那两个干部有没有病？” “领导，上头怎么可能会派两个有病的人来调查黄书呢？”孙干也是无语了，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八成就是黄书在搞鬼。” 李厂长没说话，回头从抽屉中拿出一条烟，然后往自己的口袋中塞，实践出真知嘛。 孙干看了乍舌：“厂长你做什么呢？” 李厂长塞了一下没能成功的把香烟塞进口袋，一条烟最多只能塞进一半，剩下的一半根本藏不住，他的口袋比黄书的口袋都大一点呢。 既然他都无法塞下一条烟，那黄书就更加不可能了，可要是说调查组的人污蔑黄书，这也完全没必要啊。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调查组故意想整黄书，调查组是上面派来的人，那说明是上头有人想整黄书。 那自己怎么办，站队黄书和上头作对，还是帮上头对付黄书？ 李副厂长感觉很为难，杨厂长现在和黄书走的近，肯定是帮黄书了，可自己呢？ 黄书和自己可是不太近啊，让他塞点人还把名单给撕了，啪啪的打自己的脸。 这事情虽然知道的人只有自己和孙干两人，可想起来就生气。 李厂长看看孙干小声道：“我估计是上头领导想给他一点教训，黄书最近太高调了，我倒也是很想看他吃亏，可现在可不好办了啊。” 孙干连忙道：“怎么说呢？” “因为调查组拿他没辙啊！”李厂长道：“要是调查组拿到了黄书的把柄了，自然好说，可现在没拿到，反而调查组脑子有病了，上头领导会怎么办，那肯定要问我什么情况啊，我怎么说，我说调查组有病么？那不是让领导难看么，可我说黄书有问题，那不是得罪他么？” 孙干瞪眼道：“这事情和领导你没关系吧。” “我是主管领导啊，杨厂长是负责总体把握的，我才是负责具体管理的领导，和我没关系？” 想什么呢？ 和杨厂长没关系才是真的，杨厂长一句自己不清楚，就可以推卸责任了，可自己这个主管具体行政的领导能说不知道么？ 更关键的是，黄书觉的是自己举报他。 他可太冤枉了，他真的没做过。 孙干这一下也明白过来了，要是这么说，这李厂长还真是没地方讲道理了。 李厂长叹气道：“这不是无妄之灾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希望黄书倒霉，可我没举报他，这一下好了，黄书没事，调查组脑子有病了。” 孙干也着急了，很想帮领导解忧：“领导想个办法啊，要不就照实了说。” “调查组有病？” 孙干点点头，李厂长气得想死，那不是打领导的脸么，我看你脑子才有病。 一看李厂长朝自己翻白眼，孙干就知道这不行，又道：“那说还在调查黄书同志？” “然后呢。” 孙干小声道：“先拖着，拖下去说不定情况就变了呢，调查组万一有黄书的把柄，厂里再决定？你看怎么样？” “问题是黄书有问题么？你知道什么？” 孙干想了一下道：“秦淮茹和黄书走得挺近的，黄书对秦淮茹也挺关心的，我看不像是普通的关系，那黄书可是有老婆的人，这可是生活作风问题。” “这……也可能只是同志之间的普通革命友谊呢？秦淮茹一家都靠他，家里困难，黄书帮忙一下也挺合理的！” 孙干着急了，“领导！寡妇门前是非多啊，就算是错了，回头也可以说错了，和领导承认错误就行了，上面的领导也不会在意是不是。” 李厂长想了一下，这也不是不可以，错了大不了就说自己误听误信了，问题也不大，黄书要是不满，自己再道歉就是了。 但是至少可以应付领导了！ “那就这么办，不过你最好去问问秦淮茹，他到底和黄书有没有别的关系，有点证据，我心里踏实一些！” 李副厂长说完松了一口气，孙干连忙就去打听，他才走，电话响起来了。 “我是工业部监察处的张勇，是红星厂的李厂长嘛，我问你个事情，部里调查组到你们厂了没有，关于黄书同志的问题你清楚么？” “张处长你好，调查组的同志已经到了，也对黄书同志调查了，目前还在调查中！” “然后呢，没结果么，这个黄书同志有没有问题？”张勇很不耐烦。 黄书大肆的挖大学生，手段毒辣，更是挖到了他们工业部的头上了，两个工业部一早就看上的大学生就等着毕业到工业部报到呢，结果被黄书挖走了。 工业部给这两个大学生的工作都分配好了，这两人都是要被分配去鞍钢的，那边现在还在巴巴的坐等大学生来报到的美梦呢。 除了这两个大学生之外，还有好些大学生都被黄书骚扰了。 工业部这边联系黄书，想让黄书让步，黄书根本不鸟工业部，部门里面的大佬都恼火了。 正好有人举报黄书生活腐化堕落。 一听张勇的语气严肃起来了，李厂长顿时小心翼翼，按照和孙干商量好的说了一下，张勇大喜：“好，好，那就是坐实了是不是，你给我把黄书抓起来，严肃处理！” “我？”李副厂长懵逼了，怎么能是我呢？领导……” 第156章 兴奋 李厂长听着电话中嘟嘟的声音，顿时懵逼了。 哎呦，怎么能是我抓黄书呢？ 这不是坑人么！ 你们工业部的领导到底知不知道黄书在红星厂的影响力啊！ 抓了黄书那可就是真的得罪黄书了。 李厂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唉声叹气的，他是真的不想招惹黄书，这时候又后悔了，自己为啥要和领导那么说？ 他得想想怎么和黄书说这事情，不能让黄书误会是自己坑他，可没等他想出办法，就听外面嚷嚷起来。 李厂长连忙一看，就见孙干被一群女工人押着进了他的办公室，带头的人就是秦淮茹，四周都是秦淮茹车间的女工。 孙干灰头土脸的，秦淮茹破口大骂：“李厂长，你管不管，这孙干竟然污蔑我，坏我名声，我也是女人啊，他竟然污蔑我和黄书……” 秦淮茹说这话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其他的女工人更是帮她出气。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污蔑革命同志呢，李厂长这个孙干思想有问题。” “必须严肃处理，秦淮茹家里是比较困难，黄书对他比较关照，就说他们有一腿，黄书对我们女工都比较关照，我们是不是都和他有一腿啊，这么污蔑我们女工的清白，能行么！” “这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厂里就应该开除孙干！” 女工们纷纷愤怒的看着孙干，她们可不是好惹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战斗力十足。 大家都很恼火，女人对于这种事情最敏感了！ 这年头通奸那可是非常麻烦的事，往大了说是重罪，往小了说那有损名声，会被人看不起的。 孙干找秦淮茹直接问她和黄书的关系，秦淮茹也不傻，怎么可能说真话，想也没想就嚷嚷起来，把事情闹大了再说。 李厂长这一下听明白了，孙干把事情搞砸了，可他也不好办，他已经和张勇处长说了，黄书和秦淮茹有问题了。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了。 李厂长就看着秦淮茹不客气道：“你嚷嚷什么，没问题你怕什么，嚷嚷什么，你这么嚷嚷是不是心虚，确实和黄书有别的事呢？” 秦淮茹气的眼睛都红了：“厂长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这话是怀疑我和黄书有一腿？你可是领导，就这么对我们女工么？” “你少扯女工，别人和你不一样，你确实和黄书走得很近是不是，我都看到好几次你和黄书在路边说话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心虚，到底只是一个女人也没遇见过这种事。 李厂长一看，心中一愣，你这反应…… 你们还真的有点关系？ 他就和野兽闻到了血腥味一样，微微兴奋起来了，这秦淮茹相貌不错，身段也好，虽然生过孩子了，可到底年轻啊，黄书也是一个年轻人，说不定就有一腿呢。 李厂长看着秦淮茹就觉得秦淮茹的皮肤比一般的女工都要细白，不像是女工的皮肤，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女人一样的。 李厂长盯着秦淮茹，秦淮茹被李厂长盯着心虚害怕，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看透了一样。 看着李厂长，秦淮茹声音都低了不少，眼神躲避着李厂长，小声道：“厂长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冤枉啊，我家就靠着我一人啊……” 秦淮茹直接哭起来，哇哇的掉眼泪，坐在地上也不起来，就抹着眼泪。 其他的女工见了无不同情，大家都盯着李厂长。 “厂长同志，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有你这么欺负女同志么，你要是这样，我们不服，我就找工会了！” “对，明明就是你们为难秦淮茹，怎么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和黄书说话怎么了，新时代了，女人不能和男人在路边说话么？我们还和黄书说话了呢，难道我们也陪黄书睡觉了么？” “按你这么说的，你媳妇和别人说话了，那也是有一腿了，那你不是带了绿帽子了！” 一个女工才说完，大家就对着李厂长哈哈大笑。 他妈的！ 李厂长火大，怎么说到自己身上了。这些女工是越来越放肆了：“现在是上面调查黄书，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孙干找秦淮茹也是了解情况，你们不许起哄，这事情和你们没关系，都回去上班去！” “不走，秦淮茹事情不说清楚，我们哪里也不去！” 李厂长怒道：“谁不回去，这个月的奖金都扣了！” 这一下女工们犹豫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富裕，一个月的奖金虽然不多，可是能解决很多问题呢。 秦淮茹心里发虚，一看大家沉默了，心中着急，要是没有女工友帮自己，他也真的是没胆子和李厂长闹。 看镇住了这些女工，李厂长耐心道：“你们都回去，我会和秦淮茹谈谈的，我保证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见李厂长这么说，这些女工想想也行，大家安慰了一下秦淮茹也就走出去了。 李厂长盯着秦淮茹道：“你老实说你和黄书是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厂长你怎么能污蔑我呢，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你身上的香气是怎么回事？”李厂长此刻犹如侦探附体，兴奋的盯着秦淮茹，仿佛看到了猎物。 秦淮茹心中吃惊，坏了！ 没想到这个李厂长是个狗鼻子，她身上的香气自然是用了黄书送给他的香水，在车间中工作一天下来都是臭汗，秦淮茹也不喜欢，和黄书好上了之后，就每天都会喷一点黄书送的香水。 孙干也是一愣：“厂长，这是什么香气？” “是香水的味道，很贵的东西，一般女工哪里舍得买。” 秦淮茹狡辩道：“我自己买给自己用不行么？” “你家的情况谁不知道？你不会舍得买香水用，再说了，工厂中的女工谁和你一样？”李厂长得意的看着秦淮茹：“你身上的香水至少八十块，你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机关中的女同志还说得过去，是不是黄书送你的。” 秦淮茹气道：“厂长你可真是狗鼻子！” 孙干恼火的指着秦淮茹，跳脚道：“秦淮茹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骂领导，现在是领导问你话，你和黄书是不是有一腿？你们是不是通奸了！” 第157章 愤怒 “呸！孙干你污蔑我，我和你拼了！”秦淮茹忽的从地上站起来，就扑向孙干，一把就薅住对方的头发狠狠的拉扯，孙干吃痛得惨叫起来。 李厂长气得无语，眼看着秦淮茹就要扛不住了，这个孙干却多管闲事。 话题都跑偏了啊！ 李厂长连忙劝架：“秦淮茹，赶紧放开孙干！” 秦淮茹根本不听，李厂长没办法，只能上手，可秦淮茹常年干活，手劲大，只是轻轻地一下，就推开了李厂长。 李厂长没想到秦淮茹那么凶悍，连连后退，一步没站稳，直接撞在了椅子上，哎呦的惨叫。 秦淮茹看了一眼，心里发虚，怎么把厂长给打了呢。 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抓着孙干的头发，拖着人就往外走。 孙干使劲挣扎了一下，就被秦淮茹薅下了一把头发。 摸着头顶，感觉自己秃毛了孙干火大无比怒火攻心，“秦淮茹，你他妈的……” 孙干对着秦淮茹就是一脚，抓着秦淮茹的头发就抽，啪啪的巴掌专打秦淮茹的脸，附近路过的职工看了都觉得恐怖，等孙干停手，秦淮茹已经鼻青脸肿了。 附近的职工这才连忙把秦淮茹救下来，大家才一问怎么回事，孙干就大怒：“秦淮茹和黄书通奸，这个贱人，他们的事情被我知道了，她就无理取闹！” 秦淮茹被打的脸疼，只是掉眼泪，想解释都没法解释。 孙干喊了几个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回头交给公安！” “你胡说，你们污蔑我，你们欺负人！”秦淮茹反应过来，冲着孙干大喊。 可她喊也没用，已经有人开始抓他的手了，秦淮茹挣扎了一下，就被人抓着要被带走了。 这时候黄书忽然从杨厂长的办公室走出来，他和杨厂长在说事情，关上门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孙干大喊起来，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才出来看看，没想到就见秦淮茹挨揍了。 如果不是现在的他正处于舆论的中心，他肯定要让孙干消失…… 黄书二话不说，一脚踢在孙干的腰眼上。 孙干回头一看见是黄书就怒道：“黄书你干什么？” “老子揍你啊，你没看到啊！”黄书冲过去，对着孙干就是一脚，接着就是一顿暴揍，等杨厂长出来了，这才停下来。 杨厂长皱眉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打人了！” 黄书气道：“厂长你问他，我没打死他都是看您的面子了，这货打秦淮茹了呢，还污蔑我和秦淮茹有一腿。” 杨厂长大惊，看看孙干，回头看了一眼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就见门缝有一双眼睛，见他看过来了，李副厂长马上关上门。 杨厂长很恼火，本来他觉得黄书被人举报的事情和李副厂长没关系，可现在看来可能是自己想错了。 八成就是李副厂长干的，不是他也和他有关系。 杨厂长盯着孙干怒道：“你怎么回事，在背后编排自己的同志，还对女同志动手，你还有没有原则了。” “厂长，他薅我头发，你看我的头发都被薅掉了。”孙干觉得自己还委屈呢，“黄书还打我，厂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没打死你都算你命大！”黄书冷笑道的：“你还委屈上了，对女同志动手很过瘾是不是，你再动秦淮茹一下试试看，我打不死你！” 黄书回头看着杨厂长：“厂长我觉得这种人在红星厂实在是有损厂子的形象，应该开除了，欺负女同志，影响太恶劣了，情节太严重，我们可是国企大厂啊。” 孙干着急无比，麻痹的，黄书你也太狠了，“厂长我举报，黄书和秦淮茹通奸，黄书生活作风有问题！” 杨厂长头都大了，四周的职工们也听的瞪大了眼睛，黄书看着孙干微微眯起了眼。 杨厂长一看，知道黄书真的生气了，这个孙干真以为自己是干部了不起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开举报黄书，这可是结仇了，黄书要是轻易放过他，以后都不用混了。 杨厂长连忙推开李副厂长的门，拉着黄书进去，接着让孙干和，秦淮茹都进来说话。 李副厂长也头大如斗。 关上门之后杨厂长就和黄书道：“小黄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黄书冷笑道：“说个屁，让他滚蛋开了，不然我弄死他。” 孙干大怒：“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做主么，弄死我，你也吃枪子，我就举报了你，黄书你别以为你了不起，我不怕你！” 黄书朝着孙干就是一脚，踢的孙干倒在地上，杨厂长连忙抱住黄书，我的老天啊。 “小黄冷静，你冷静点！” “我冷静得着么，这么污蔑我，我不整死他，我以后怎么混？”黄书火大道：“我和你们客气，一个个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那我就和你们玩真的。” 黄书掏出一把枪放在桌子上，再拿出一本绿色的证件押上去，看着孙干道：“就凭这东西，我打死你都不用负责，麻痹的，你也配和我作对？” 杨厂长拿起绿色本子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连忙给李厂长打眼色，赶紧说好话啊。 黄书真的暴怒了。 孙干可是他的人。 孙干也傻眼了，谁能想到黄书直接掏枪了呢。 李副厂长心塞无比：“黄书，好好说话，孙干是错了，我让他给你道歉，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听啊！” “草，和我有关系么？”黄书冷笑道：“我好说话是给你们体面，你们不要脸了我客气什么，举报啊，妈的，是不是也有你的份啊，李厂长，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李厂长顿时来气，可一看那证件和枪又马上怂包了。 合法持枪，就是了不起啊。 黄书看着李厂长道：“一句话，要么孙干滚蛋，要么你滚蛋，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现在就打电话，看看我能不能撸了你这个副厂长，你他妈是副的，算个屁啊！” “你……”李副厂长也上火了：“你敢说你没有生活作风问题！” “我就敢说我没有，你敢说你没有受贿？”黄书回头就喷：“你的屁股干净的话，我给你添屁眼，你敢不敢？” 第158章 发配矿厂 杨厂长都无语了，这话说的太恶心人了，他哭笑不得：“黄书，好好说话，要有格局，你也是领导了，注意态度！” “厂长啊，谁遇上这种事情能受得了啊，他一个领导告我的黑状，无中生有的中伤我啊，我和秦淮茹有一腿，在他们家搞了，他们看到了！” 黄书摊摊手：“领导我才是冤枉的，这事情没完，不是他走，就是孙干走，不然你可别怪我。” 黄书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厂长也没办法了，连忙给李副厂长打眼神，放弃孙干喽。 真把黄书惹毛了，大家都不好下场。 李副厂长无奈道：“那就处理小孙吧。” “领导？”孙干不敢相信，自己可是李厂长的心腹啊，“领导我冤啊，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啊！” “你闭嘴！”李副厂长看着黄书气道：“你满意了么？” “秦淮茹挨打了，就白挨打了啊，两千块赔偿，你出！” 李副厂长点点头，黄书这才带着秦淮茹去厂医院，没走多远杨厂长追上来了，递给秦淮茹两千块让她自己去医院。 杨厂长拉着黄书道：“你和李厂长这一下可结仇了，以后小心点！” 黄书根本不在乎，翻脸了更好，就不用安排对方塞进来的人了，少了一个麻烦。 “他最多就是举报我而已，让他举报好了！” “你啊，你，锋芒太盛啊。” 黄书笑道：“领导我现在必须硬啊，不硬别说他了，那些大部都得吃了我，也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不整他整谁？再说了，他回头还要求我呢。“ “为什么？” “他收了人家的礼，想往我这里塞人啊，那些人送他的礼物肯定不便宜，你知道他塞我这里的人都想留在机关么？” 杨厂长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这么说李厂长想塞的人都是有背景的，既然收了人家的礼物，办不成事，可是很得罪人的。 “小黄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对我啊，你也太损了！”杨厂长这一下全懂了，黄书这一次只是整孙干，杀鸡儆猴也，最多就是让李副厂长出了一点血而已。 收拾了李副厂长，整死了孙干，给自己和秦淮茹辟谣了，顺便给自己立威，有了今天的事情，再没人敢在背后嚼舌头了。 想想孙干的下场简直可怕。 杨厂长道：“李副厂长说，让孙干去矿场，你看可以么？” 红星厂是有矿场的，只是矿场不在京城，这算是发配了。 杨厂长道：“真的开了孙干那需要开会才行，毕竟他是有编制的干部，让他去矿场反省几年……你高抬贵手！” “我……他妈的，就这？”黄书不满意！ 杨厂长连忙道的：“胸怀，胸怀啊，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么，领导干部可以没有能力，但是一定要有胸怀，你日后飞黄腾达何必和一个小干部计较呢？” “打蛇不死反被咬啊！” 再过几年就是逆流时代了啊。 可想想，黄书怕自己做得太狠让杨厂长以为自己是一个狠毒的人。 黄书点点头：“我可是给领导你面子哈，别人可别想，回头让李厂长送你几根小黄鱼，没您的面子，我整死他。” “我可不收钱！”杨厂长表示自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 黄书也就笑笑，你说你的，我信你个鬼。 他也是看出来，这时代和后世没什么区别，普通人善良淳朴，可是领导层一个个都是人精，哪里会淳朴善良，应该收钱的还是收钱，只是大家都做得不过分，还算是有底线。 张子善刘青山这样的，大有人在。 黄书道：“领导你对娄半城到底做了什么啊，现在能说说了么？” 杨厂长白了黄书一眼，叹气道：“也没什么，就是当初京城解放的时候打了他一顿，他老婆后来不是气死了么，多少和我们有点关系。” “就这？” 杨厂长点点头：“他不是资本家了么，当初都以为他要被枪毙的，结果他成了民族资本家了，主动放弃了红星厂，保住了一命，造化弄人啊！” 黄书看看杨厂长，难怪娄晓娥提起红星厂的这些人都是不屑冷笑，原来的家奴翻身做主人了，对原来东家不会感恩只会更加怨恨。 黄书想想道：“行吧，你家老二回头去香港读书我来安排，不找娄半城帮忙了。” “那样最好，不过这事可别说出去啊，我怕影响不好，免得别人说我是走资派！” 黄书笑笑，你想多了，就你还走资呢，你才几个钱，真正的走资一走就是几百上千亿。 一个个都是大老虎，杨厂长这种充其量就是小虫子。 黄书去厂医院看了一下秦淮茹，丁秋楠正在给秦淮茹处理伤口，心疼的不行。 “那个孙干怎么处理的？” “发配矿场。” “就这？”丁秋楠道：“好好的一张脸都破相了，没有几个月都恢复不过来！” 秦淮茹倒是没觉得什么，“没关系，已经很好了，我还多了两千块赔偿呢！” “你也是个没骨气的，这钱宁愿不要！”丁秋楠骂道。 秦淮茹也不敢说话，心中嘀咕，你是大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不过自己多了两千真的不少了呢，相当于三年工资。 丁秋楠看着黄书想想道：“还是便宜他了，要么整死，要么就算了！” 黄书一愣，没想到媳妇也是一个狠人啊。穿着白大褂明明是白衣天使，说的话却很吓人。 “这样处分应该是厂里能做出来的最严厉的处分了，要是开除他，就需要开常委会才能决定，杨厂长和我说过了，让孙干去矿山几年，其实也差不多了！” 丁秋楠道：“他还举报你呢，这种小人不弄死，回头肯定还要咬人，你大度和人讲道理，可别人会和你讲道理么，现在都已经结仇了，人家心里怎么盘算的，你清楚？” 黄书听了有点心动，要不整死孙干算了，可孙干死了，李副厂长会不安吧？ 算了，能有现在这个结果差不多，要是孙干以后不服气再弄死也不迟。 黄书笑道：“不要那么暴躁，都新社会了，要和谐嘛，这事就到这里为止。” 第159章 职业诱惑? 见黄书这么说，丁秋楠也不再多说了，给秦淮茹处理好了伤口之后，直接给秦淮茹开了假条让她回家休息。 丁秋楠这才和黄书道：“调查组那事结束了？” “没有啊，才开始呢！”黄书在丁秋楠的耳边嘀咕了一下，丁秋楠瞪大了眼睛，这狗男人竟然用空间变戏法，坑死那些人了啊。 太坏了，真的是太坏了！ “你可小心点，万一科学家抓你研究怎么办！” 黄书笑呵呵的看着丁秋楠：“你这个女医生不是天天晚上研究我么？” “要死了啊，这里是医院，别说这种话，正紧点！” “好的，好的！”黄书看着穿着白大褂的丁秋楠，心中一动：“媳妇，你知道职业诱惑么？” 丁秋楠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纯洁无比，身材又好，这脸蛋更是绝了，黄书贼胆顿时包天。 丁秋楠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顿时花容失色，连忙躲开黄书，回头红脸的看着黄书：“你……怎么可以这样……” “又没人！” “……” 不要脸！ 丁秋楠白了一眼黄书，警告黄书不许靠近自己，回家随便弄，在单位可不行。 她拿着一本医学书当武器，“再乱来，打死你，想乱来找你的资本家小姐去！” 看来是玩不成了，黄书没办法了，不够开放啊。 黄书笑笑道：“好好，不乱来了。” 黄书心中一动，虽然自己可以不乱来，但是小姐姐可以乱来啊，他马上躺到了病床上：“丁医生，我身体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丁秋楠还以为黄书真的不舒服了，连忙紧张的走过来，就见黄书在解皮带，哪里还不知道黄书想干嘛，红着脸的丁秋楠瞪了一眼黄书，就伸手按住了皮带。 “不许乱来！” “嘿嘿，小姐姐你现在可没招了哈！” 黄书一只手大胆的伸进了白大褂中，丁秋楠咬着牙齿，朝着黄书翻白眼。 黄书恶作剧般笑起来，刚想深入一点，忽然就听外面有了动静，一人哭喊着进了门。 黄书心中大骂，狗日的，坏老子好事！ 丁秋楠松了一口气，可回头看站在门口的崔大可，丁秋楠脸色就冷漠下来了。 黄书起来一看，就见崔大可满头是血的站在门口。 崔大可看到黄书顿时有些害怕，回头想走，黄书好奇道：“你跑什么，怎么回事啊！” 又被南易给收拾了吧！ 崔大可看黄书这一次态度挺好的，想着自己是来找丁秋楠看病的，可没有别的意思，就大胆的留下来了，“又是南易那个孙子啊，我饶不了他！” 丁秋楠看了一眼伤口冷漠道：“被砖头砸的，处理一下就好了，缝两针再给你开点药就行了！“ 崔大可连忙感谢了一下，继续和黄书抱怨：“南易是越来越离谱了，他给梁拉娣特殊关照，被我发现了，我说了几句，他就报复我，他就是在搞破鞋。” 嚯，你们可真是冤家。 黄书就是想吃个瓜，没别的想法，南易这人可不好打交道，一样是厨子，傻柱比南易好打交道多了。 南易这人有点清高，仗着自己厨艺好，不太看得起别人，傻柱一样厨艺好，人缘可比南易好多了。 崔大可看着黄书心中一动，小声道：“您啥时候去南方啊，日子定下来么？” 黄书道：“还有点事情没办完，等办完了就走，你那么希望我走？” “怎么可能，您在，我们食堂食材都丰富很多，我可不希望你走，就是打听一下，不知道您这边还缺人不！” “你想跟我一起走？” 崔大可摇摇头：“您能不能把南易带走？” “不要，我有傻柱呢！”黄书和南易又不熟悉，没什么交情，干嘛要带一个刺头走，知道崔大可想弄走南易不是一天两天了，黄书就道：“老崔啊，你看这样啊，傻柱走了，一厂这边不就空出位置了么，你把南易弄过来就行了啊，一厂这边后厨比你们那么可热闹多了！” 黄书这边是一厂也是总厂，职工更多，后厨也是一个江湖，傻柱是因为有自己的支持才能当上后厨主管。 崔大可眼睛一亮：“这个好，这个好，还是领导深谋远虑，不过，南易去了一厂，不是升职了么？” “算是吧，毕竟一厂是总厂，工资会多几块！” “那我可不便宜他。”崔大可又患得患失了。 黄书也无所谓，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他好奇道：“南易和梁拉娣到什么地步了，睡了没有？” “我觉得他们肯定有那关系！”崔大可道：“领导你不知道，这梁拉娣每次去窗口打饭，别人的肉就两块，南易就给她四块，其他的更是别说了。” “那你就抓住这个啊，不许多吃多占啊，毕竟厂子的资源也不丰富，节省是传统美德啊！” “这……”崔大可连忙点头：“我回头就想想，领导还是你高，你有水平！” 丁秋楠给崔大可缝好了针，让崔大可走了，回头看着黄书气笑道：“你和南易有仇啊，干这么为难他！” “我就见不得南易那闷骚的样子，他可是追过你，算是我的情敌，情敌的日子过得太痛快，我不开心不行么！” 丁秋楠无语了，狗男人真小气：“别为难南易了，他和梁拉娣都是好人。” 好人是没错，可人在江湖怎么能用好坏来衡量呢，当然是用立场来衡量。 南易可是看自己不爽的，就和仇人一样。主要是因为丁秋楠的原因，黄书先下手为强截胡了嘛。 黄书笑道：“放心好了，崔大可可不是南易的对手，那货精明的很，你以为梁拉娣好惹啊。” 这一说，丁秋楠都笑起来了，崔大可没少吃南易的闷亏。 黄书也不去上班了，就在医院装死，等到下班时间到了，才和丁秋楠一起接了孩子回家。 刚一进院子，二大爷和三大爷等人就迎接出来了，纷纷打听调查组的情况，四合院中的这些人各有脾气，也各有算计，可黄书出事了，他们的关心也是真的。 “没事情了，谢谢大家关心哈！”黄书客气道。 三大爷和二大爷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见黄书要走，三大爷忽道：“黄书，差点忘记了，街道的徐主任来找过你，好像有事！” 第160章 读书人 黄书和丁秋楠说了一声，让她在家带孩子，自己去了徐主任家，快到人家家门口的时候，黄书手里多了一包奶糖。 登门拜访总不能空手而来。 徐主任正好在做饭，见黄书来了，连忙把铲子交给自己的丈夫，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打扮得很斯文。 男人对着黄书微微点头，很友好。 毕竟黄书名声在外，也就是孙干这种蠢货才以为黄书好欺负，要在他的面前当刺头，房间中还有一个姑娘正在埋头写作业，看样子应该是高中生，个头看起来不小。 徐主任见黄书上门还带着礼物来，心中感叹，小黄可真是懂人情。 “小黄，大学生那事情怕是不行了！”徐主任不好意思，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来的时候，黄书大概猜到了徐主任找自己肯定是因为大学生那事情，不过他以为是有好消息，没想到自己想多了。 “怎么不行了？”黄书皱眉，他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更不惜和上头那些大部门硬碰硬，得罪了无数大佬，难道是为了一句不行么？ “大姐你怕了？” 徐主任微微点头，“是有点怕了，你不知道，现在这事情吧，已经不光是街道上都知道了，区委会都知道了呢，我们都被领导警告了，不许闹事！” “闹事？我是找大学生去南方工作，这怎么能算是闹事呢？” 黄书不在乎什么区委会知不知道，关键是闹事！ 这是定性质，要是上面认为自己挖大学生属于闹事性质，那就没指望了。 这年头你说讲道理也讲道理，可更多还是不讲道理的，现在的领导对于招聘没概念，大家知道的就是工作国家安排，一切听组织的。 新中国才成立几年啊，百姓大半都是文盲，更加不用说脑子灵活，思想开放了，大多数人都不太愿意主动接受新鲜事物。 黄书解释道：“这怎么能算是闹事呢，大学生就业自由，我招人也不是为了自己，我也是为了国家建设，也就是我现在还没有成立公司，可我有批文啊。” 我好歹也是一个央企的规模呢。 徐主任叹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大姐是真心想帮你，可领导也有压力，你不知道啊，那些有关部门都打电话到了市里，市里又找了区委领导开会，今儿个刚开完会，上面决定不许街道办帮你挖人，你要挖人就让你自己去，和我们没关系，领导不愿意得罪那些大部。” “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黄书哭笑不得，“咱们区的领导说让我自己挖人？” “对，街道算是公家的，公家的街道办不能为你一个人服务吧！” “我也是人民群众啊！” “你算么？”徐大姐白了黄书一眼，黄书虽然政治成分很好，可做事风格完全是资本家风格。 “我怎么不算呢？” 徐大姐气的笑道：“你拿美金砸那些大学生，大家都知道了，都说你这是资本家嘴脸，也就是你家里出了六位烈士，不然早就查你了。还有，你让街坊一起去逼大学生家长，这手段……确实点不地道哈！” “大姐，你这可是冤枉我呢，我给钱那也是为大学生考虑，希望他们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安心的跟我去打拼，毕竟京城到南方几千里路呢”黄书张嘴就是借口，轻松无比：“我愿意给钱，他们愿意拿，两情相愿的事情，谁也管不到啊。” 这事情主要的压力还是来自各大部门，什么石油部，工业部，机械部等，这些巨头部门在下面地方官员眼里那都是大佬。 不像是以后，地方官员能鸟这些资源部门才见鬼了，他黄书这样舍得砸钱发展经济的才是地方政府的座上宾。 黄书也是无奈，让自己去挖人，他怎么挖？他就一个人啊，完全没有说服力。得想办法搞定区委会，最好是拉着区委会一起干。 这时候徐大姐的男人炒完菜了，就是两个素菜，喊黄书一起吃饭，黄书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倒是徐大姐家的闺女白了黄书一眼。 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吃饭都是定量的，多了黄书一个人，家里就有人要吃不饱了。 徐大姐瞪了一眼自己家的闺女，黄书见闺女身体微微摇动，指不定桌子下面已经在乱踢了。 “小黄，你的事情她和我说过了，你真给大学生钱了？”徐大姐的丈夫叫韩文远，是个高中老师，四十岁，说话很温和。 黄书的事情徐大姐每次回家就嘀咕，他也知道了不少，有些不敢相信黄书那么砸钱。 “给啊，宝安那边很穷，去了那里很辛苦，所以想多给他们一点钱，也好让他们安心，别的也给不起，只能给钱了！”黄书很自然的说，后世招工，对于高级人才给钱给房子各种待遇都是拉满的，已经是常规操作。 可在这个时候就比较难以想象了，毕竟全国工资都是规定好的，按照职称，等级，就算是领袖一个月也才三百多而已。 黄书以美金开路，一给就是一千美金，要不是他根正苗红，政治过硬，还有上面的批文，早被拉出去枪毙了。 妥妥资本家作风。 黄书哭笑不得：“我是真心招人，可得罪那些大部门了，区里面现在不让街道帮我，这就是想孤立我啊，哎，想做点事情怎么就那么难呢？” 韩文远小声说：“你把区里拉下来一起搞呗。” “我也是这么想的。”黄书小声道：“可一时间没办法啊，韩哥，你有想法？” 韩文远推了一下眼镜小声道：“你得弄清楚区里面的软肋在哪里。” “韩哥你知道么，你说，我来办！”黄书一伸手从桌子下面掏出一瓶西凤酒，韩文远一愣，黄书已经拿了杯子给韩文远倒上了。 文化人都是蔫坏的，带眼镜的文化人更甚。 韩文远看着酒杯，又看看桌子下面，哪里来的酒？他家可没有西凤酒。 这西凤酒现在算是高级酒，很贵滴，徐大姐家不是喝不起，可作为干部家里喝这个有点张扬了。 第161章 不能金钱开道? 韩文远也没多问：“外汇，我听朋友说区里每年都有创汇任务，今年区里的任务是五百万，你能解决么？” “美元么？”黄书想想，不是解决不了，不行去香江抢一波就好了，逼急了就这么干，带着人去当强盗，就皇家警察那些废物能是自己这边人的对手？ 再说了香江那些社团，面粉厂多的是黑金。 可五百万美元数目还是不少的。 “也不光是美元，只要是外汇就行了，日元啊，英镑都行，咱们就缺这个。”韩文远道：“你要是能帮着出口一些产品帮助工厂创汇就更好了，到时候再提要求，区里面也不好拒绝你！” 黄书点点头，办法不错，但是有没有更加直接点的办法：“韩哥，你那个朋友是区里的吧，我能砸钱收买区长么？” 韩文远懵逼的看着黄书，徐大姐的脸色都难堪起来了，狗日的，你也太不正经了。 黄书这话可把两人给气到了。 徐大姐鄙视的看着黄书，“你当区委会主任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老革命，能要你的钱，你敢送，他就敢枪毙你，那可是战斗英雄，以前可是政委来着，打仗冲锋在第一线的。” 曹，老子最头痛的就是这种原则性超级强的官员了。 黄书在心中吐槽，你不捞钱我怎么办事？可这年头垃圾官有，可这种原则性强的更多，都是部队转过来的，一个个视金钱如粪土。 徐大姐表示区委会主任是聂帅的老部下，就问黄书敢行贿试试看，一定会被打出来的。 “资本家的作风要不得啊，小黄你就安分点，你以为聂市长不知道你啊，你的名字已经在人家的小本子上了啊，聂市长那边知道你的，因为你是小同志，也是为了支援南方建设这才没找你，不然你现在还能在家我吃饭么？” 我去啊！ 黄书眼睛顿时发光：“市长要见我，见啊，我愿意见啊。” 搞定聂帅这么大的领导，自己的事情就算成了，都不用和下面打交道了，要是聂市长帮自己，直接命令各大学生给自己一些学生，他们敢不给么？ 黄书大胆道：“徐大姐你说我要是给市里一百万美金，聂帅能不能帮我一次。” “……” 徐大姐和韩文远都懵逼了，只有坐在黄书对面的小姑娘朝着黄书翻白眼，完全不相信黄书有那么多钱。 “吹牛皮，一百万美金你知道那是多少钱么？” “知道啊，一百五十万人民币官方牌价就是这个价格。”黄书微微一笑朝着妹子眨眨眼睛：“我真能弄到一百万美金哦。” 黄书在口袋中摸了一下，就掏出了一块女士手表，扔给了对面的小姑娘：“送你了，拿着玩！”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我和你不熟！” “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韩慧气道：“你也没比我大多少，想当我叔叔门都没有。” 徐大姐看韩慧和黄书吵起来了，连忙拍了一下韩慧，拿了手表要还给黄书，黄书哪里能要，小姑娘说的气话，明明想要得很的。 “回头给你弄个录音机，香港货哦。” “真的？”韩慧感觉自己激动过头了，马上矜持道：“回头再说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 “我从来不吹牛！”黄书回头看着韩文远道：“韩哥，你觉得一百万美金够不够和市长见一面，不够再加点，两百万也行。” 韩文远哭笑不得：“拿了你钱，市长就见你，你当我们的领导是商人么，这是侮辱领导呢，再说了聂市长哪里有时间见你，你做出了成绩，市长说不定才会见你！”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黄书着急啊，六五年已经过去一半了，他在年底之前必须去南方。 九月份要开大会呢，然后逆流时代就来了。 黄书叹气道：“给钱还不行么，事情真麻烦。” 韩文远哭笑不得，黄书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该知足了，不过我会帮你把话带给我那个同学的，你最好能帮咱们这边的厂子创汇，那样更好！” 黄书道：“港币也算是外汇吧！” “算啊！” “那行，我给你打个包票，我两个月可以给区里完成五百万的外汇任务。”黄书一点压力都没有。 京城能出口的东西不少的，棉布料就是大头，送去香江低价倾销就行了，通过香江去东南亚。 这时候华人在东南亚的影响力非常的大！ 娄半城在香江开面粉厂，日子不死不活的，正好就让卖布去，黄书马上就把娄半城安排明白了。 韩文远震惊的看着黄书：“你确定？” “肯定的啊，我可以先给美元，国内工厂把货物给我发到宝安就行了，其他不用管，我有批文，可以对外出口的。” 黄书拿出自己的批文给韩文远看，上面几个大大的印章，看的韩文远沉默无语都是国字头的大印，上面还有二号的签字。 韩文远都不敢相信了，这种文件都能弄到，黄书到底什么人啊。 黄书吃好了，徐大姐专门送他出门，边走边说：“小黄最近低调点哈，先做出成绩才好大声说话。” “低调不了啊，实力不允许，哪些大部就是欺负我一个小老百姓呢，现在都有人查我了，我再低调，真要被人给吃了！”黄书拿出批文给韩文远看，其实是给徐大姐看！ 别怂，继续干，我合法的！ 咱不是没靠山，国务院里面有人。 宝安行动那么大，没有二号背书，一号点头，怎么可能有宝安建设方案？ 黄书道：“大姐，你还是要帮我挖人，越多越好，本来咱们是有针对性的就找那些快毕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是不是，现在是他们逼我的，我们把目标对准那些大一，大二的，只要大学生我都要。” “啊？那那些大部门不得恨死你！” “恨就恨好了，不怕。”黄书笑：“明天你带着人跟我一起走！” “干嘛去？” “去清华，北大，去五道口。”黄书微微一笑：“我们去做个宣传嘛，就那些大部，懂个屁的招人，招聘我才是专业的。” 第162章 别怂，继续干 现在这时候正是毕业季，各大部门都在招人，黄书决定不再低调了，他让街道帮忙招人其实还是给各大部留下了一块地盘的。 那些外地来的大学生他可没碰。 现在既然工业部敢对自己下手，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外地大学生老子也要摸一下。 不光是这，黄书打算对京城其他钢铁厂下手，把这些厂里面的工程师，优秀钢铁工人，能挖走的都挖走。 一旦逆流时代开始，全国的生产建设都将停滞，这些好人才放在京城也是白瞎。 京城可是重灾区。 徐大姐有些不安道：“上面都不让你这么干了，你还顶风作案，这……会出事的啊！” “出不了什么事情，你要是被处罚了就别干了，跟我去南方继续当你的街道办主任呗。”黄书小声道：“小黄我不会亏待你的，给房子给车子，韩哥是高中老师，我也需要啊，回头让他当个校长。” “这……这……你能做主？” “没什么不能做主的。”黄书小声道：“我去南方说是修水库，可实际上，我是去打造一座新的城市，第一任书记你说会是谁？” “那肯定是你啊！” “就是了啊，肯定是我，我做不了主么？”黄书笑道：“南方集团欢迎你，哎你要是年轻一些，我都能让你当市长和我搭班子。” 徐大姐笑笑，怎么可能，黄书就是专门拣好听的哄自己，但是她爱听。 “行吧，我就豁出去了，明天带多少人？” “明天这样，你带上几十口大铁锅，还有把街道上的小媳妇什么的喊上，还有准备上桌子，多准备点，我让傻柱也去，咱们去大学里面做饭去，肉食蔬菜我供应。” 黄书想了一下拿出一把钱：“你再去供销社买上几百斤的干果子，再写一些标语，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什么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写上几百份。” “那工作可多，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写字去，标语是不是，这事情我懂，还有其他的交代么？” 黄书拿出一份就业协议：“这个东西你给刻印一下！” “那要去找你韩哥拿学校去刻印，他们学校有刻印机，不过要给学校一点钱！” “给。”黄书拿出五千块钱递给徐大姐：“这是经费，另外你帮我和韩哥说说，帮我挖一些老师，初高中什么的都要，谁跟我走，我一个人给一万块。” “一万？你疯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都是他们逼我的。”黄书恼火道，本来想低调的和你们做朋友的，现在我摊牌了：“我准备花一百万来挖人，所以大姐你放开手脚，不要有负担！” 徐大姐呵呵笑道：“我能有什么负担，你要干，我就帮你到底，咱们有批文怕什么啊，大不了老娘不干了和你去南方，宝安对面就是香港对吧，我还没去看过呢！” 黄书马上道：“回头去了南方，我带你去，那边我有熟人。” 徐大姐狠狠点头，干劲十足，送走了黄书，回头就找韩文远商量，把黄书的话重复了一下。 韩文远惊讶道：“老天爷，他想干什么，这还不得把京城给翻个底朝天啊。” “我看他是生气了，今儿个还有人查他呢，也是被逼急了，不然不至于如此，现在小黄摊牌了，要下狠手了，老韩我们回头跟他去南方如何？” “这……我可是京城人啊，去南方……这不行吧。” “不行个屁，你在学校能当校长么，小黄说了，回头让你当校长，他可是干大事的，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当个普通老师么？” “当普通老师也是为国家贡献人才，挺好的！” “这事情听我的，我觉得跟着他去南方有前途。”徐大姐看看闺女的房间小声道：“小黄在香港有关系，以后咱们闺女说不定能去那边生活。” “那不是投靠资本主义么，你怎么会这么想？”韩文远不敢相信的看着徐大姐：“你可是干部，这种思想要不得！” “就是去看看，长长见识，谁要投靠资本主义了，我打了一辈子仗，我会投靠资本家？”徐大姐喷道：“你这是在侮辱我，我的意思那边发达一些，小黄是有本事的，到了南方他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生活能好一点。” 这样说韩文远还能接受，微微点头，只要不是投靠资本主义就好了，他心中苦笑，黄书让他帮忙挖老师，这……他没干过啊。 徐大姐马上就给韩文远传授经验，把黄书那传销一般的话说给韩文远听，韩文远听得一愣一愣的。 感觉十分有道理，热血上头。 当徐大姐把黄书给的钱放到了韩文远手里的时候，韩文远彻底服气了。 会喊口号，让人热血上头，还自己砸钱，解决那些老师的生活困难。 当真是什么都想到了，怎么可能挖不到人？ “这黄书政治水平真的很高啊！” 徐大姐微微一笑吧：“我觉得有两层楼那么高，就是有水平。” 说完徐大姐就穿好衣服，韩文远问她去哪里，徐大姐说喊人干活去，晚上要干一个通宵，毕竟黄书明天要搞大事。 黄书回家之后就和傻柱嘀咕起来了，两人关在傻柱家里密谋明天的事情。 傻柱拿着笔头写写画画，不时的抬头看着黄书：“哥，就我一个厨子，可赶不过来啊，要不把工厂的厨子都喊过去？” “那工厂不吃饭了？让街坊帮忙就行了，做几个家常菜就行，主要是油水要足，蔬菜什么的少弄，鸡鸭鱼，主打一个大鱼大肉，一起锅就香飘十里那种。” 傻柱呵呵笑道：“要不弄几头猪去学校杀，一杀猪大家就知道有肉吃了，肯定来人。” “卧槽，不是不行啊，就这么办，你会么？” “我可是厨子，怎么不会了！”傻柱得意道：“你瞧着吧，我贼厉害，保证馋死那些大学生。” 何雨水在一边听了许久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们也太缺德了。” “你懂什么，不这样那些大学生怎么会心动，过日子就是穿衣吃饭，脑子跟着肚子走的，让他们吃好了，自然就跟着咱们走了！”傻柱道，猛的一拍脑子傻柱道：“哥，穿衣吃饭，要不要那些愿意跟我们走的一人一件衣服？” 第163章 招聘?我是专业的! “什么衣服，给钱，一人五百，只要他们签就业协议，就一人五百，还在念书的，每个月五百，算是他们提前预支的工资” “那也太多了啊！”何雨水羡慕道，有些心疼的看着黄书：“那你要花多少钱啊？” “只有我才能给他们别人给不了的东西，这也是一种垄断，这就是竞争力！”黄书笑道，这可是和沙大户学习的。 别人给得起的我多给，别人给不起的我也给。 黄书主打的就是一个豪气，空间中还有不少钱呢！ 他让傻柱明天从厂里把车开出来了，说好了就打算走，何雨水连忙起身跟着出来，黄书回头看看，何雨水小声道：“调查组那事没事吧，我可听说了。” “没事，不怕，我搞得定！” 何雨水点点头，天色已经黑暗，月色当空，明亮的光芒落在小姑娘的脸上，细白细白的，何雨水默默的看着黄书。 忽的就听门口嘿嘿的一声笑，气氛顿时就没了，何雨水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傻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傻柱尴尬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切。” 黄书心说，看到了又怎么样，自己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开着车到了四合院，然后就开始从院子里面装东西，这些食材黄书一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大家都习惯黄书家吃的好，看到许多肉，鸡鸭什么的也没觉得奇怪，三大爷和二大爷还帮忙装东西，黄书给了他们一人一条鱼，一只鸡。 “干嘛呢？今天开大席啊！” 黄书笑笑：“今天不能带你，回头去京城饭店的时候喊你。” 三大爷顿时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就道：“成，也就是你了，能弄到这么多肉食。” 黄书心说，这算什么，自己空间中还有十几万的鸡鸭，猪都还有四五千头，三万亩的空间，黄书已经分割成了各种养殖区了。 昨天他进了空间看了一眼，空间又扩大了不少，还出现了一座小山，这山现在还很小，但是正在长大。 黄书在山头上发现了铁矿。 可能是和他去南方搞建设有关系，等山长大了，自己的空间又要扩张了。 “黄书，我们来了哈！” 黄书和三大爷扯淡中，门外徐大姐带着一群小媳妇大姐出现了，人数过百，大家正在往车上放铁锅和煤饼炉子，和各种标语。 大家干劲十足，徐大姐说了，今天的事情办好了，一人五十块，这相当于她们大部分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甚至更多。 徐大姐和黄书小声说：“我自作主张，你看给他们五十块行不行，太多的话就少点。” “是我忘记了，没和你说，当然不能让大家白干活，一人一百块，五十块太少了，不过让大家保密，可别说出去！” 徐大姐笑起来：“还是你大方，放心我知道，财不露白嘛，我会交代她们别乱说的。” “回头一人一只鸡。” “给得太多了吧！” “街坊能来帮我，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千万不要客气，咱们今天可是要和那些大部抢人，说不定要打架，到时候还要大姐们拿出在家打老公的劲头来！” 徐大姐拍着胸口保证，让黄书放心，别的大家可能不行，可是胡搅蛮缠大家都是好手，谁不是把自己家里的男人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都可以的。 徐大姐和那些大姐小媳妇偷偷传递了一下黄书的意思，这些大姐顿时就笑起来了。 没有一人怂的，主要还是黄书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小黄同志在人情世故这方面现在是有口皆碑啊。 清华大学校区内，早上九点，沿着主干路布满了各个单位的小摊子，各大部门都派出了精兵强将，招募大学生来本单位工作。 一个个单位的名头看起来就非常的吓人，不是国字头的就是中字头的，最差也是部级的。 这年头的大学生是宝贝啊。 只要大学生愿意来上班，马上就签协议。根本不挑人，学生自愿，学校同意，单位接收这就算是工作到手了。 这时候是学生选单位。 中央机关是第一选择，然后就是外交部，因为外交部有机会出国工作，然后才是其他的部门。 无数大学生和买菜一样在这些摊子面前挑挑拣拣，忽就见一个年轻人带着几个人，举着一个巨大的牌子大步的走过来，气势十足。 来的自然是黄书和傻柱那些人了，傻柱扛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南方集团。 黄书看看四周就气道：“麻痹的，京城的道路太差，还有那个汽车也是个垃圾，不然我们早就到了，还是晚了啊，好地方都被他们抢走了，只能选路边了！” “哥，没办法啊，那都是老爷车了！总算是到了！’ “快把摊子摆开。” 傻柱连忙让人抬桌子，三张桌子并成一张，然后铺上桌布，都是上好崭新的棉布，然后放上一堆资料，再让人把南方集团的大旗拉扯起来。 黄书拿着报纸卷起来的喇叭就喊：“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瞧一瞧啊，南方集团，中央直属的超大型央企，正式招人啊！待遇从优，欢迎大学生报名参加，本集团老总亲自来招人，和大家共创辉煌，建设南方，建设祖国。” “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啦，百年一遇的好机会啊，本集团待遇优厚，别人能给你的我多给，别人给不了你的我给。” 麻痹的！ 谁啊？ 那些大部的领导纷纷回头看过来，南方集团没听过，外地国企吧，也敢来京城抢人。 石油部这边的秦伟，拍案而起，看到南方集团他就想到是谁了，毕竟他和黄书打过电话。 秦伟从石油部的摊子上冲过来：“黄书，你太过分了，你还敢来！” “你谁啊？” “我秦伟，你挖了我们石油部的人，把人给我送回来！” “哦，秦处长啊，不认识！”黄书直接翻脸，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说话，但是一上来就要老子给人，凭啥？ 石油部那两个同学，其中一个日后可是鼎鼎大名的学阀来着，打死黄书都不可能放人。 人家都收了自己的钱了好不好，放人？他可以放人，可是那学阀的街坊能骂死他。 秦伟瞪眼看着黄书，没想到黄书竟然玩不要脸。 第164章 在清华杀猪做饭! 这时候其他部门的领导也出来了，和秦伟问了一下，秦伟就道：“这货就是挖我们人的黄书，就是那个孙子！” 什么？ 十几个部的领导大怒，纷纷看着黄书。 “把我们的人给我送回来。” “日娘的你，是你小子啊挖我们的人啊，你还敢来这里抢人？” “不光这里呢，北大那边我也让人去摆摊子了，还有民族大学，这么说吧，京城的大学，有一个算一个，我都派人去抢人，你们大部门能招大学生，我南方集团不行么？”黄书不装了直接硬刚：“工业部最过分了，还让人查我，今日来这里我就是表个态，老子要和你们竞争，我要抢人，你们开什么条件，我都比你们高！” 黄书不鸟这些人直接喊：“来我南方集团工作的，第二年就分房，五年之内分汽车，我们南方集团所在的地方对面就是香港，我们是涉外单位，可以去旅游的哦！” 大学生们一愣，马上就朝着黄书汇聚过来，其他部门的人大怒，连忙开始阻拦。 “别过去，他骗人呢，大家不要上当！” “他不是正经单位，大家不要上当啊！” 我去，黑我啊！ 黄书马上大喊：“我是正经单位，大家不要被这些单位的人给骗了啊，南方集团是一个新公司，新事务新气象，现在加入南方集团以后你就是元老，三年提干，五年当领导，十年八年就是一方大佬。” 大学生们心动不已，不管是不是真的，黄书说得够诱人啊。 也非常的直接。 直接谈待遇，而其他单位虽然不错，可在待遇这一块大家就比较含蓄了。 秦伟等人气得想死了，“黄书你这是资本家作风，建设祖国怎么能这放炮许诺，不讲贡献讲待遇，你思想有问题！” “不说待遇，让这些人才喝西北风啊。”黄书喷道：“建设祖国是应该的，可建设祖国也不能让老婆孩子饿着啊，家庭不安何以闯荡四海。” “我思想有问题？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们给不了就不愿意实在的谈，分房都不敢说，人家大学生读书多辛苦啊，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对他们讲待遇，不是资本主义作风，我是尊重知识，知识就是科技，我尊重科技，尊重人才，你少给我戴帽子。” 黄书摆摆手朝着大学生大喊：“有一个算一个哈，今天我代表南方集团欢迎诸位来我南方集团工作，我们的岗位非常多，冶金石油能源，外贸机械急缺各种人才，你们来了就是骨干待遇，想搞研究做学问的，我们会拨款筹备实验室，使用海外最先进的设备，本人绝不吹牛。” 黄书拱拱手：“为免大家不相信，今天先请大家吃饭，傻柱杀猪吧。” 这货说什么？ 秦伟那些领导不敢相信的看着黄书。 黄书等了一下不见傻柱动手，回头看着傻柱，傻柱便秘一样道：“哥，活猪还没到呢，等一会！” “日娘的，你坏老子的大事，那就先做饭！”黄书马上道：“等猪来了马上杀给他们看。” 傻柱连忙喊人去准备。 场地上马上就多出了一堆的食材和一个大锅。 秦伟等人不敢相信，这货来真的。 黄书要在清华大学做饭！ 这可把大学生们整激动了，不为别的，就为那些肉，这年头大学生也没法天天吃肉啊，大学算是保障单位了，可也只能一个月吃两次肉，还是限量的。 学校食堂能做一顿肉，大家都疯抢，抢不到就是命不好。 黄书这里鸡鸭鱼，猪肉更是不用说了，处理好的猪肉整扇的拿出来，更别说一会还要杀猪。 “领导，真做饭啊！” 听到有学生喊话，黄书大喜：“对啊，一会请你们吃，这个同学，你要是现在报名来我这里工作，回头我们去京城饭店吃饭，不开玩笑！” “之前我已经挖了二十多个人了，可能就有你的同学，所以那些部门着急了，他们整我呢，但是毛主席说过，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坚持，我这一次和他们干到底了。”黄书邀请道：“要不要来工作啊，一个月五百块工资。” “我是学电子的呢，你哪里有对口的么？” 电子？ 卧槽！ 你是我亲爹！ 六十年代学电子的，只要好好培养，日后都是猛人啊，当然了，现在的电子产品也就是电子管，搞搞收音机什么的，但是不重要。 黄书张嘴就放炮：“我送你去美国留学，费用公司出，干不干？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公司培养你啊，公费留学哦！” “不是去苏联？” “苏联电子工业不行，美国佬这方面比较牛逼！” “你怎么送我出去？不可能吧，我们可是两个阵营！” “你管我呢，反正我能给你送出去就行了，我能告诉你我有海外关系么？”黄书大笑道。 秦伟一看那个同学真的在思考了，顿时大怒：“走资派，黄书你是走资派，你的政治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了，秦处长，你不要总是给我带帽子好不好，我就一个脑袋，只能戴一顶帽子，那么多帽子戴我头上，也不怕压死我么，我死了你负责不！” “你就是在放炮，吹牛逼，同学们不要相信这人，这人在说谎骗人，大家不要相信！”秦伟奋力的阻拦的。 这时候一个领导在秦伟身边嘀咕了一下，秦伟马上回头看着黄书：“黄书谁让你来招人的，你有文件么，学校同意了么？” 这时候来学校招人，还需要学校同意。黄书根本没申请，申请需要走流程，浪费时间。 这是想卡我的程序？ 要是学校不让自己招人摆摊，还真难办了。 黄书走到秦伟身边，看着这些领导想了一下：“大家都是为国家招人建设祖国，没必要这么绝吧。” “你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不绝一点能行么？“ “不能谈谈么？” 秦伟冷笑道：“人才问题不能谈，别想收买我们。” 秦伟一脸正义的看着黄书，休想收买革命战士。 第165章 我都要 “你想多了，我是希望你们顾全大局，全国建设一盘棋，我去南方搞建设这也是上面同意的，你们几大部门就在京城，什么时候招人不行，京城大学那么多是不是？”黄书客气无比。 “休想，没得谈，你一个大学生都别想带走！” 黄书气了：“你们一定要这么逼我，那我就不挖学生，我挖老师了。老子在南方自己搞个大学，气死你们！” 这不是开玩笑么，大学是你想办就办的。 这些领导根本不相信，“行啊，你自己办大学，培养的学生我们都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好了，我们绝对不和你抢！” 哎呦，我他妈的。 秦伟阴阳怪气的让黄书受不了，可也没办法，黄书想了一下道：“呐，你们让给我一点大学生，真的有用啊，大家好商量，也不损兄弟单位的友谊，以后你们有需要，我们也会支援你们的嘛。” “哈哈……” 这些人大笑，秦伟道：“我们是机关单位，你觉得你能帮我们什么，还想和我们做交易，这简直是资本家思想，你还说你不是走资派！” “别乱说话，我给你面子，你也要尊重人！”黄书冷漠的看着秦伟：“小心惹祸，你当我不会动手啊。” “切，吓唬谁，要大学生别做梦！“ 谁也没有把黄书当一回事，他们可是各大部门的要员，一个部门就主管了全国一个行业，地位高高的，黄书这个南方集团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反正日后还不是归他们管理的么？ 怎么看黄书都翻不起来风浪。 “欺负人是不是？” 黄书从公文包中拿出文件摔在秦伟面前：“看清楚了上面的盖章，你以为你们能拿捏我，老子是独立于你们系统的单独企业，肩负为国家赚外汇的重大使命，你还能笑得出来，我算你是好汉！” 徐大姐他们看这文件只是觉得来头大，但不知道这文件到底意味着什么，可秦伟这些人都是机关内的，还是高级部门的领导。 一看上面的盖章还有二号首长的签名，顿时沉默了，再看着黄书时，眼神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文件上说明了，南方集团直属中央，只对中央负责，不归任何部门管理，负责人是黄书，是作为一个特殊的临时机构存在的。 文件上是临时机构，可黄书肯定会把临时两个字去掉，只要做出成绩自然就成了真实机构了。 在秦伟这些人看来，临时机构才可怕，这就是天子钦差啊。 “你……这样啊，这……也不是不能考虑！” “现在我不想考虑了”黄书呲牙道：“我能说一句所有的大学生我都要么？” “你这就过分了，这些大学生全国各地的工厂都在等着要他们呐。” “让他们去放牛喂猪么？”黄书冷笑道：“一两个大学生到了地方有什么作用，完全发挥不出来他们的长处，大学生集中在一起才能发挥他们的用处。” “全给你是不可能的，这个没法谈！”秦伟坚持道：“我们也要对下面地方负责的好不好，就你搞建设啊，其他地方不用建设了？” “那你怎么说？” “各凭本事！”秦伟道。 黄书觉得也行，这可是你说的，那自己那些条件可以拿出来了，“行啊！” 黄书回头就让傻柱那些人过来，秦伟那些人也在商量对策，这孙子有圣旨在手，想要卡是卡不住了，就看大家自己的手段了。 “他不是工业部的人么，让工业部收拾他！” “……” 工业部的负责人张强一脸的无语：“我让人收拾他了，但是……我的人成了神经病了。” “怎么回事？” 这些处长都懵逼了，张勇无奈说了一下经过，调查组调查黄书的事情，他也知道结果如何了。 红星厂那边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 “那么凶残啊，这货……是个刺头啊。” “绝对是个刺头，手里还有圣旨，周的签字呐。” 妈蛋的，压不住这货了啊！ 大家顿时心情抑郁，黄书的手段太凶残了。 大家朝着黄书那边一看，就见一群人赶着十几头猪过来，当场就是开始杀猪，好些大学生都兴奋的围观。 看到这场面这些领导也着急了：“不能让他这么搞下去，他这是讨好那些大学生呐，回头人都去那个狗屁南方集团了，我们怎么和领导交代。” 秦伟想了一下道：“现在的大学生也没有油水，他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他杀猪，我们也杀猪，用黄书的办法对付黄书！” 这些领导马上同意了，纷纷回去打电话，让单位给弄几头猪过来。 这些部门的后勤处接到了电话都震惊了。 猪？ 你以为猪是你想要就要的啊，那可是肉！ 谁不想吃肉啊！ 可这年头弄个猪比弄把枪还困难。 这些单位的后勤处不是没有猪，毕竟也是大部门，要保证领导的油水嘛。 但是要猪需要大领导签字批准。 后勤处的领导和秦伟这些处长直接表示，你们拿大领导的批示过来，没有批示你想吃猪？你是做梦呐。 “不是我们吃啊，是杀给大学生吃！” “你开什么玩笑，秦处你不是去招大学生么，现在都这么招人了么？就没听过好不好，现在哪里都缺少肉啊，后勤处还有几头猪，但那是保证机关食堂的！” “我也不想，可现在有个孙子在清华杀猪，大学生都跑去看杀猪等吃肉了啊。” “谁啊，哪个单位啊，那么富裕？” 后勤处的领导都惊讶了，竟然杀猪给大学生吃，这单位肯定猪不少吧，“你等着，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的猪呐？” “你找首长要批条我就给你，不然没有！” 说完后勤处长就挂了电话了，要猪没有，你以为你谁啊，给你猪我回头就要当猪被杀了。 一头猪好几百块钱呐，顶自己三个月工资。 黄书这边杀猪热闹无比，还有大学生主动帮忙的，这些帮忙的大学生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 黄书鸡贼无比：“同学，老家哪里的？” 第166章 一个大学生等于二十头猪 “广东。” “南方集团就在宝安啊，宝安知道不，广州边上。” 现在说深圳没人知道，黄书笑眯眯的搂着这同学：“建设祖国，建设家乡啊，来我这里上班啊。” “宝安我知道，那里都是荒地，没有企业吧，我老家距离宝安不远，可骗不了我！”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这不是去建设南方的吗。” “骗人，可会扑街哦。” “一个月五百块，二百斤粮票，干不干，既然是广东老乡，不说虚的，那边多穷，你心里清楚！”黄书道。 “这么多工资足够你当个地主了，家里人都有饭吃，为了家人想想啊，京城不合适你，你的普通话都不标准！” 张为民无语的白了一眼黄书：“我不标准，我很标准啊！” “你拉倒吧，你就是迷汁自信，一口粤普没人告诉过你们么，学什么的？” “土木啊。” 嗯，土木工程狗，好用！ 黄书拿了一份就业协议扔给张为民：“签字！” “我还没同意呐！” “你一个广东人，不主动建设自己家乡，你还想建设别人的家乡么，你老家的人不打死你？别人有得选，你还有的选么？” 张为民白了一眼黄书，签了字：“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废话，我专业拿捏人，还有没有老乡？” “清华应该没有了，北大还有两个，民族大和工程学院那边还有几个，当初我们三十多人来京城，其他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少啊！ 这不是问题，有一个老乡就可以找到无数的老乡，黄书拿出钱和粮票塞给张为民。 张为民看着一叠钱和粮票懵逼无比：“干啥？” “叫我老总，日后你就是我的兵，拿去请老乡吃饭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让他们来南方集团报到啊，不然干嘛？这是组织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请客吃饭拉人头，带着他们下馆子去，天天下馆子去，那些人不迟早到我们公司来么？” 张为民看看黄书：“你这是由奢入俭难啊，你可真阴险！” “怎么和老总说话呐？”黄书白眼道：“好好办事，干好了回头给你提干，话说你有女朋友么，你女朋友愿意跟你走不？” 张为民直接不说话了，这年头的大学生都不好意思谈女朋友，城市里面的孩子比较开放，但他是农村来的。 黄书明白了，这是个单身狗，可惜了，不然女朋友这个路子也是可以发展一下的。 招聘么，不能局限一种路子，要百花齐放。 傻柱跑过来和黄书道：“哥，那些人也弄了两头猪……” 黄书看到了，根本不在意，那些大部弄来的猪看起来就和未成年一样，瘦不拉几的，估计那些领导好说歹说才弄来的。 和我比猪肉多，你们是不是傻啊。 那些猪杀了也杀不出三指厚的肉了。 “可怜的！”黄书说着就想起来，秦伟那些人都是领导谁也不杀猪，猪是弄来了，他们不杀，没一会，猪跑了…… 两头猪在清华园中撒欢，乱跑乱撞。 黄书看得哈哈大笑，秦伟那些人连忙去追猪，谁也没追上，眼看着猪就要跑到外面去了。 “黄书，快让你的人帮忙啊。” 傻柱连忙回头当没听到，黄书拍拍傻柱的肩膀：“去帮他们杀了。” “啊，那不是我们的敌人么！” “都是兄弟单位，以后少不了打交道，留份人情。” 傻柱这才带着人帮秦伟他们抓了猪，拉去一边杀了。 “你们领导批下来的？”黄书好奇道。 “你怎么知道？”几个领导脸色不太好，没想到杀个猪还要求黄书帮忙，心里真是有火。 黄书笑道：“我就是干采购出身的，专门帮厂里采购蔬菜肉类，现在的猪肉可不好弄，各大机关的肉没有一把手批示根本出不来。” 难怪了！ 听黄书这么一说，这些人也明白了，黄书怎么搞来那么多肉了，肯定是有渠道。 有了帮忙杀猪这事情，大家也能说话了，相互态度都好了不少。 工业部的张勇看着黄书道：“我问你，调查你的人怎么就有病了！” “他们真的有病！” “屁话，都是大小伙子，回来之后一个个都精神不正常了，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是，你为什么要查我啊！” “有人举报你啊，我能不查么，当然也想让你别搞事，就是那么一回事！”张勇表示不是真的想整黄书，就是想让黄书老实一点。 可后来孙干和李厂长说了什么，结果就成了孙干被黄书整去矿山了，李厂长乖乖的当了缩头乌龟。 张勇拉着黄书单独说话，这是工业部的事情，家丑不好外传呐：“那两个调查你的同志回来之后，现在疑神疑鬼的，你说怎么办？” 黄书看着张勇，见这人眼睛看着那些猪，知道对方有条件：“我真的需要大学生。” “部里也需要，今年一共三十五个冶金专业的学生，我要完成十个名额的任务。” “一头猪一个大学生你看怎么样？” “那是人，还是大学生，你好意思用猪来衡量么，不是尊重人才，尊重知识分子么，这可是你说的！” “那两头！” 张勇叹气道：“工业部一千多号人，一人一块肉都分不到啊。” “那你说你要多少？” “一百头猪，得是你今天杀的那么大的才行。” “不是三十五个冶金专业的人么，你要十个，还有二十五个，都给我？” “你做梦，最优秀的早就参加工作去了？你弄到五个就差不多了。” “西北？” “草，我可没说，麻痹的你哪里知道的？” 黄书笑笑，心里明白了很多优秀的学生早就投身默默无闻的事业去了：“我给你一千头猪，工业部留下两百头，剩下的支援西北吧。” 张勇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黄：“你确定，可要大肥猪啊，你哪里来那么多？” “保证你有肉吃就行，你管那么多干嘛？”黄书笑道：“我怀疑你想抢我的渠道。” 张勇不问了，眯着眼睛和黄书一起抽烟：“小黄啊，你啊你，部长都被你气得火大，身为工业人，你抢人都抢到自己娘家了了，你说有这个道理么？” “两百头猪还不能让部长消消气？” 张勇笑笑：“吃到嘴里才能消气，就怕你吹牛逼啊。” 黄书翻翻白眼，吹个屁的牛逼，自己一人养活十几万人口都不是问题，但是不能说，是不是。 张勇推了一下黄书，回头看去就见一群老师模样的人成群结队的走来，张勇笑道：“校方来人了，你想好怎么应付了没有！” 黄书大喜：“我应付什么啊？” 一人分五斤猪肉够不够？这年头还有比猪肉更好的礼物么。 黄书回头就迎接了上去，一个带着眼镜不怒自威的老头盯着猪肉看了一会，回头就盯着黄书：“就是你在我的学校里杀猪？这是读书的地方，你杀猪，成何体统！” “二十头猪，送给学校给同学们补充一下营养，看这些同学廋的，蒋校长你不会心疼么！” 老头忽的笑起来：“哦，知道我？你这个同志提前做过工作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黄书笑道，眼前的老头可是个牛人，除了是本地校长之外还是教育部长呢。“这点小事都惊动您了，我实在是惶恐！” “你拉倒吧！”蒋校长笑眯眯的看着黄书：“黄大炮么，我知道你，红星厂的能人，不过二十头猪吃两天就没了啊。” “校长，一个学生二十头猪，以后就这个价格怎么样？”黄书笑道。 第167章 和清华一起养猪… 蒋校长可是清华的灵魂人物，在清华的发展历史上举足轻重，国家新建，各个高校陆续恢复，师资力量就成了一个问题，这老头为了清华四处挖人，从国家要经费，让清华走上了强大的道路。 至于后来清华成了老美家的清华，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清华根正苗红，屁股端正。 黄书知道这个校长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所以想做个交易，先打个提前量，人家还是教育部长，以后在南方办学少不了这老头帮忙。 可老头不是好对付的，听了黄书的话，蒋校长只是笑笑：“小黄同志，你知道清华的分量么？” “知道，知道！”黄书连忙点头：“共和国的高等学府，国家人才的摇篮。” “可是现在同学学习辛苦啊，为了早日实现祖国的工业化，同学们努力学习，可营养完全跟不上，虽然国家给了同学生活补贴，可一个月才十八块，我这个校长惭愧啊。” 蒋校长一脸的不好意思，自己工作没做好，让祖国的宝贵人才吃亏了。 一个月才能吃两次肉，还要限量供应，平时就只有豆腐青菜馒头了。 黄书在心中吐槽，天天豆腐青菜馒头，还不够么，现在全国除了自己，也没多少人敢天天吃肉啊，根本就没那个条件。 这该死的老头，这是想拿捏自己呢？ 是想多要几头猪？ 一个大学生换二十头大肥猪还不够？ 那可是二十头，黄书心说自己也只有五六千头大肥猪，当然了，他如果敞开了生产，一天出栏几十万头也不是问题。 自己的空间是可以调整时间流的，完全可以外面一天，空间三年，三年的成年猪那绝对好吃。 现在黄书的空间中，产出的多余蔬菜都是用来喂鸡鸭猪牛羊的，说句不好听的，他空间中的那些鸡鸭鹅，猪狗牛羊都吃的比现在的人好。 可是自己有物资没错，但是一下全都拿出来，那科学家还不把自己给切片了。 “哎呦，现在的同学那么辛苦的啊，太辛苦了，他们辛苦读书日后报效祖国的精神真值得我们学习，有这样忘我读书的精神，我们的国家一定会无比强大。”黄书马上道。 吹牛逼，说好话谁不会啊。 蒋校长饶有意思的看了黄书一眼，小东西鬼头的很啊，这是装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还是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蒋校长笑道：“是啊，清华的人才都是祖国各行业急需的，所以各大部门都来找我要人，我到底给谁好呢，都是国家的大部，学校也不好办啊，真是头疼，小黄同志，你怎么看这个人才分配的问题呢，清华大学要不要放人呢？其实我个人觉得，现在很多同学的知识还不够扎实，还需要继续在学校中培养几年再参加工作比较好，你觉得呢？” 黄书就无语了，这蒋校长这是要卡自己？ “其实吧，我是这么看的，同学们已经到了毕业的时候，早点参加工作也能早点为国家做贡献，帮助祖国早日实现工业化，建功立业。同学们都是祖人才，能早点发光发热就早点吧，同学们到了地方，利用自己所学，帮助地方解决问题，也是好事！” “你说的也是不错，我也是认可的，可身为老师我还是希望同学们眼光放长远一点。”蒋校长笑道：“作为校长，我个人以为，同学们的发展就和学校的发展一样，要先解决最基本的问题，最基本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一个良好的读书环境，现在学校的物资供应很有问题，给同学的补助也很少，要是这些问题能解决了，同学们就有了一个良好的读书环境，就可以更好的学习，更好为国家做贡献了！” “领导您高见。”黄书心中叹气，这是乌龟咬人不放嘴啊。 不出血怕是不行了。 想了一下，黄书道：“我有点门路，倒是可以给贵校提供一些肉食，校长你看……” 黄书打算提高一下自己的价码，二十头肥猪换不来一个人，那就三十头。 这个数字，蒋校长应该满足了吧。 蒋校长回头看着黄书，笑道：“你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故事么，我给你说一下……” “别，不用！” 老夫懂！ 你想要我进货的渠道，也太贪心了。 黄书连忙小声道：“我进货的渠道不能说啊，都是偷偷摸摸的……” “谁要你的渠道了，老夫看你算是老实本分，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有没有兴趣一起办个养殖场？”蒋校长白眼道：“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我和清华合作养猪场？ 这个思路……有点奇葩啊。 黄书都惊呆了：“你们不是高等学府么，这……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三产企业么，我们也是可以搞农厂的，我们在郊区还有一大块土地，可以用来办养殖场，顺便可以搞点养殖研究，养殖也是一门学科不是么。” 黄书马上就明白了，这老头是打算以为农学院搞研究的名义办养殖场，研究不研究的不重要，关键是有了养殖场，清华就有了一个稳定的肉食来源了。 黄书觉得蒋校长办养猪场应该还有别的打算，不过他一时间想不出来。 老头人精人精的。 黄书觉得问题不是很大：“那现在缺少什么呢，土地有了，人员，你们学校肯定有养殖专家，感觉也不缺少什么了啊。” “你看起来挺精明的，怎么这时候又装傻了！”蒋校长看着来气，话都说到这份上，大家不应该开诚布公了么。 “我是真不清楚啊，您说，还少什么？” “猪种，还有钱，修建养殖场不用钱么，学校经费有点不足，可拿不出来，我可听说你都用美金收买学生了，还有海外关系，你不差钱对吧！” 黄书一愣，反应过来了，就这？ 还以为是什么呢！ 黄书道：“猪种我可以提供，我帮你们搜集，还有钱，我个人也没什么钱，不过还是能提供几千块的。” 几万块黄书也有，但是话不能这么说是不是？ 第168章 风声 蒋校长没说什么，看着黄书笑笑，老狐狸一样，黄书都感觉惊悚了，忽的这老头伸手在黄书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一些事情，你到时候可别推辞啊，算给我老头一个面子如何？” “那你不会不让我招人了吧？” 蒋校长笑笑，傻孩子，忽的他问道：“你要去的地方叫宝安？” “是啊？” “很穷的地方？” “非常穷，条件很差！” “那就好！”蒋校长在黄书耳边小声道：“你去了南方之后回头给我留个电话。以后我说不定要求你帮忙！” “什么事情啊？”黄书好奇死了。 但是蒋校长没说，“行了，就这么定下来了，好好办养殖场吧，南方集团？这名字有带点军阀味！” 黄书顿时翻白眼，我就叫南方集团怎么了，我玩集团军不行啊，什么军阀，死老头乱说话会坑死人的好不好。 马上就逆流时代了…… 嗯？ 黄书一愣，逆流时代，蒋校长可是教育部长，这是高层了，肯定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了。 黄书的眼睛顿时放光一样亮起来。 我挖什么大学生啊，我把整个清华搬走不香么？ 明年一闹起来，大学停课，老师下课，多少老师去养牛喂猪了啊，自己去的南方穷得很，不正合适这些老师区去劳动改造么？ 时代的风浪正好是自己的机遇啊！ 黄书连忙拉着老头：“我想和教育部申请在南方成立一所大学，你看有可能么？” “你要办学？” “不行么，国家有规定我不能办学么，校长你看啊，我是南方集团的老大，以后的厂长书记肯定是我，我们办个厂大学符合政策的吧，现在的国企厂都有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呢，我办个大学问题不大吧！” “没人这么搞过啊！” “创新嘛，创新是一切科学技术进步的动力，没人搞过是因为他们没想过，我可以试试。”黄书笑眯眯的看着老头：“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南方大学。” 我央企来着，搞个大学不行？ 教育部有规定么？ 这时候有个屁的规定，一切规章制度都野蛮得很。 黄书相信这个老头能懂自己的意思，既然老头已经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了，那自己就提前准备接收这些要被流放的老师好了。 黄书笑眯眯道：“我和你汇报一下南方集团的组成和结构吧，也好让你心中有数，我们南方集团直属中央，我是第一任负责人，南方集团总书记！” “你自己封的吧……” “我打下的江山，我不点头谁敢抢，这还用我说么？”黄书又拿出自己的批文给老头看，他自己和老头介绍自己的打算：“南方集团是一家综合集团公司，初期会以外贸，钢铁，石油能源为主业务，之后会开展军工，船舶，等高端工业业务，我会在香港开设南方集团业务分公司，我们一开始的业务主要针对中东，东南亚等国家，日后就面向全世界。 在基本盘稳定之后，南方集团将开展汽车制造，发动机，火车等高端工业项目，五年之内成为亚洲地区最强大的钢铁工业体！” 蒋校长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黄书，这完全不可能好不好，还亚洲之内最强大的钢铁工业体，就现在的共和国，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你吹牛皮真是不打草稿！” “谁和你吹牛皮了？怎么不相信人呢，我黄书虽然有些时候不太靠谱，可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吹牛！“ “好，你说你要成为亚洲之内最强大的钢铁工业体，你打算怎么弄？” “大规模的炼钢啊。” “哈哈，我问你，矿石你从哪里来，国内的矿石都是有份额的，我们的工业能力不行，就算是有了铁矿想挖出来都很困难，你打算从哪里弄铁矿！” “校长，你忘记还有进口这个东西了么？” “我看是你完全不懂国际形势，现在全世界都在封锁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谁会和我们做生意，上哪里进口？” 不说服你，你是不会配合我的计划是不是？ 黄书知道这个老东西猜到自己的打算了，就是不放心，以为自己吹牛！ 黄书笑道：“澳大利亚拥有优质铁矿！” “他们是西方国家，他会和你们做生意？” “校长说别的我不如你，但是我比你懂资本主义，只要有钱赚别说他们是资本主义了，就算是让他们把亲爹卖了都可以，生意就是生意，和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没有关系。” 黄书嘴上这么和老头说，可实际上他的目标是印尼，等国内的事情安排了差不多了，黄书就打算去印尼走一趟。 南方集团成立的资金需要大量的美元，他可没有那么多美元，自然是要去做个生意的。 澳洲铁矿是黄书预定的目标，事实上，后世澳洲铁矿大量的出口国内，这时候澳洲也对外出口铁矿！ 而目前澳洲的铁矿掌握在汇丰银行的东家手里，他都不用去澳洲，只要到了香江就能和对方商量购买铁矿的事情。 黄书让娄晓娥帮忙联系六叔和霍先生就是为了认识汇丰现在的总经理桑达士。 什么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在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面前都是小弟弟。 不过黄书自然不会和蒋校长说得太清楚，不然就有走资之嫌了，只是大概说了一下自己打算通过香港进口铁矿的计划。 “我们和香港没有贸易协议……这么大宗的矿石能进来？” 黄书小声道：“宝安对面就是香江的地盘，两地相隔水路，轮船两个小时就到了，我走私不行啊！” “……”蒋校长懵逼道：“你当人家的皇家警察不存在么？” “要是他们的警察被我收买了呢？” 蒋校长这一下重新打量黄书了，倒吸一口气，再抬头看着黄书那南方集团的棋子…… 人不可貌相啊！ 这小黄同志看起来挺斯文的，手段却是够狠辣的，就这走私进口这等手段，是好人能想得出来的么？ 旧时代的军阀也不如黄书！ 蒋校长看着黄书笑起来：“好，那你要办大学就办大学吧，你打个报告上来，我回头给你批了，不过经费没有啊，国家比较困难，你得自己解决！” 黄书连忙点头，钱根本不是问题，这老头同意就行了，大家也算是有默契了。 蒋校长想了一下：“你这个南方大学太张扬了，改成农业大学吧，朴素一点，多弄几个农场。” 第169章 歪门邪说 黄书自然明白老头的意思，但是不能说破，拉着老头走进树林，这才小声道：“那么严重了么？” “你又知道了？” 黄书点点头，不就是政治路线和经济路线的冲突么，对于这些事情黄书本来也不清楚，可是后世咨讯发达，专门有人研究特殊时候的经济。 很多内幕就浮现出来了。 蒋校长看着黄书道：“你既然知道，那你支持谁？” “当然是谁带着我们翻身，我就支持谁，那些人懂个屁的经济。”黄书坚定道：“我们必须走一条符合我们自己国家国情的经济之路，但是首先，我们自己内部必须干净。” “这么说你支持斗争！” “斗争的目的不是为了斗争，也不是为了分裂，相反斗争的目的是为了团结，只有以斗争促成团结。国家工业化，现代化，复兴这些不是经济任务，这是政治任务，只有政治坚定，经济发展才能实现最后的共产主义。” 黄书道：“就当下的经济情况和我们特殊的制度来看，我们还没有那个基础和条件。” 蒋校长奇怪的看着黄书，这些话很深奥，不是一个普通工人出身的人能说得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黄书说出来的这些并不是信口开河，他能听懂…… “你不觉得现在我们的人民生活得太苦了么，基本的物资都满足不了，发展经济不应该是当务之急么？” “错了啊！”黄书叹气道：“经济是要发展，但是发展经济的前提是，我们以什么经济体制，模式来发展，模式不确定，经济就是一个怪物，是不受控制的，政治体制决定了经济的体制，但是经济体制也会反馈政治体制。” “这两个东西是不能独立来看的，这两种东西是紧密结合在一起，是一种相互运动的关系，当下我们确定了我们的经济体制了么？” “怎么不确定，现在我们的经济体制是公私合营，国企为主，很明确啊！” 蒋校长很感兴趣，找了一个长凳坐下，打算和黄书好好聊聊。 黄书也不客气了，“不对，第一五计划上头提出了工商改造，至于今日三五计划基本完成，工商业改造基本完成，我们的经济体制只能说是建立了基本框架，仿照的是苏联模式，国家资本，公社集体经济，为我们的主要经济体制。那么校长，老百姓贩卖自己家的鸡蛋，这个经济问题怎么定性？” “百姓出售自己的农产品，这当然是属于个人行为，算是个人经济……” “这部分的经济定性，还没有完成啊！”黄书笑道：“而恰恰是这个最基本最寻常的经济行为，在我们共产主义社会是和我们的集体经济制度是冲突的。” 蒋校长大惊，一时间没想到怎么说好，这个问题确实没提到过。 黄书又道：“小民的个人经济行为，其实遵守的是资本主义市场规律，价高者得，买卖自由，生产自由，自己处理劳动剩余价值，可是按照现在一切归公的理论，这是矛盾的，但是我们是无法彻底消灭个人经济行为的！” “上头觉得国家经济不活跃，生产的物资满足不了人民的需求，尤其是之前的大灾刚过去，尤其加剧了这种对于物资需求的渴望。” 蒋校长点点头：“大灾给全国人民带来的伤害太大了，现在大家都希望国家更加富裕一些，这些话你就和我说说就好，别四处乱讲。” 黄书笑笑。 老头这是担心自己，也是一片好心。 蒋校长点点头：“没看出来你在这方面的认识倒是很有水平，有兴趣来清华给经济学的同学上个课么？” “没兴趣，我这些话您能听得进去，那是因为您有胸怀，别人听了那就是歪门邪道。”黄书小声道：“上面闹得很厉害了么？” 蒋校长道：“你说呢…” 蒋校长给了黄书一个自行领悟的眼神。 草！ 黄书心中骂娘，都那么严重了。 他也没办法，自己要抓紧南下了，赶紧躲远点。 黄书看着校长道：“您是哪边的人？” 蒋校长翻着白眼：“我就是一个教书先生！” 黄书不和这老头扯淡了，两人达成了py交易。 他和蒋校长分手之后，秦伟张勇那些处长就看过来了。这小子红光满面的，看来搞定了蒋校长了啊。 “这孙子还真有一手，又不知道怎么讨好领导了！” “不要脸啊，这一下，我们拿他更加没办法了！“ “人家手里有猪，谁有肉谁就可以大声说话！” 至理名言啊。 几个处长想想也是无奈，黄书的肉太多了。 “黄书，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我们部门后勤处的章处长，他专门来找你的！”秦伟喊住黄书。 秦伟身边站着一个胖乎乎一看就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黄书看过去，对方连忙跑过来：“黄书同志，你可是如雷贯耳啊！” “我么？你说的不是雷公么？” 章处长哈哈笑起来：“黄书同志你可真幽默。”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对方客气，黄书也笑笑，这处长叫章华，石油工业部的后勤。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章华连忙道：“都说你是能人，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真的有事情想找你帮忙！下个月石油工业部有个内部表彰大会，表彰全国石油干线上的劳动模范。” 章华不好意思道：“现在国家困难，首长想把表彰会办得好一些都没条件，我想着全国的劳动模范来了京城，怎么也要让他们吃好一些是不是！” “应该的，应该的！”黄书连忙道：“您是需要一些物资？” 上道啊！ 章华对黄书顿生好感，“您能帮忙采购一些么，钱不是问题！” 第170章 给我十万吨石油! 这时候要说哪个部门最有钱，绝对是石油工业部，所以章华也不是一个差钱的人，他差的是物资。 有钱也买不了物资啊。 招待全国各地来的劳模，怎么也需要两千斤的肉，其他蔬菜，水果更是不用说了，哪个部门去供销社要那么多物资都会被打死的。 章华找黄书也就是碰一下运气，万一黄书手里还有多余的，他想买下来的。 黄书想了一下道：“全国会有多少劳模来京？” “百八多吧。” “两千斤肉，一人两斤？这也太寒酸了吧！” 章华点点头，可不是么，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全国都缺少物资，大家也就是勉强能吃饱，吃好是不用想了。 他们想让大家吃好，可有钱也办不了。 黄书拉着章华道：“我有路子，但是不好说，你懂不？” 哎呦，你是我亲爹啊！ 只要有东西，我管你怎么来的呢。 “价格你开，贵一点也是应该的，我绝对不问，我懂，这是你吃饭的门道。” “领导真好！” “兄弟，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你能给我弄多少物资来？” “一万斤的肉，鸡鸭鱼都有，猪肉为主，奶粉你要不？” 章华懵逼的看着黄书，死死的握着黄书的手道：“你以后就是我亲兄弟，以后在京城有事就说一声，老哥我不帮你摆平，我是你儿子！” 自己来就是想碰运气的，万一黄书在清华园杀猪有剩余的肉能卖给他，章华就很感谢黄书了。 结果，好家伙，一万斤肉？ 犒赏劳模的东西有了，绝对能办一场像样子的表彰大会了，还有奶粉？ “要，要！” “巧克力要不要？” “资本家吃的那种么？” “对，香江货。” “兄弟你的门路好野啊！” “我在香江有朋友，别多问！” “懂了，这么说吧，你有什么我都要，回头你给我个数字，我给你钱，咱部门有钱！” 黄书看着章华，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给我一点石油，每年十万吨，运到南方，我打算在那边弄个炼油厂。” “啊？”章华懵逼的看着黄书，你开什么玩笑？这是我能答应的么：“老弟你和我开玩笑呢？” “谁和你开玩笑了啊，我是南方集团第一书记啊，我能和你开玩笑么，真心的，我用美金和你们购买，知道你们有创汇任务，不让你们吃亏！” “不是啊，兄弟，这事情我做不了主啊，我就是一个管后勤的小领导啊，你这事情吧，得部长批准，而且十万吨？你想都不用想，基本没可能批给你！” 章华头皮都麻了，黄书路子野得可怕，这是要上天呢…… 黄书想想算了，不吓唬这章华了：“那行吧，我回头再想想办法，你准备五万块人民币吧。” “行，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一个星期之后来南锣鼓巷找我，就你，最多带着秦伟那货一起来，不要带着其他人了。” 章华满足了，见黄书去忙了，他回头和秦伟打听：“这黄书同志什么路子啊，怎么那么野呢？” 秦伟问道：“他答应你什么了？” “一万斤肉，鸡鸭鱼肉都有，还有奶粉，还有巧克力，都是香江货……神通广大啊，这是个爷们！” “卧槽，那么多东西啊，他拿的出来么？”秦伟表示怀疑。 章华不满了：“大哥，他能有最好，你还希望他放炮么？人家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很有觉悟的好不好，你这么怀疑自己的同志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不怀疑？” “我为什么要怀疑！”章华看着那边傻柱几人正在炒菜做饭，不少学生都开吃了，笑道：“能这么随意的请大学生吃饭，他能没有点底气？” 秦伟这人完全不会看人啊！ 这黄书同志，能力强，去了哪里都是爷们，都能混得开的，现在处好了关系，以后岂能没好处？ 还主动得罪黄书，那不是纯纯有病么。 黄书在清华摆了半天的杀猪菜，来吃饭的大学生不少，少说也得有七八十人，还有不少人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围观。 黄书趁机宣传自己的南方集团。 “同学，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三年奔小康。” “同学了解一下我们南方集团吧，你学什么都无所谓，我南方集团一定有你想要的对口岗位！” “什么，没听过我们南方集团？”黄书见有人怀疑自己，便在公文包中摸了一下，手里就多了一把钞票，最大面额都是十块。 “现在和我签约，就给你五百的签字费，我南方集团就是财大气粗，不差钱，待遇方面绝对是全国一线标杆！” 黄书一手钱，一手宣传册，宣传道：“现在的你们只是一个大学生，可跟着我去了南方，十年之后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同学们都是心怀青云志，难道不希望自己以后顶峰相见么？” “说得好听，不过我们不是你用钱就可以收买的，我已经决定去外交部了！” “我也决定去向了。” “我是北方人，去了南方怕不适应，谢谢黄同志，我们都决定去向了。” 黄书这么一说，跑了不少人，也是无奈了，这年头还真有不爱钱的。 傻柱端着一碗肉傻兮兮的蹲在黄书身边：“哥，那些人肯定不愿意跟你去南方的！” “你怎么知道？” “听口音就知道了，都是京城本地人，南方千里之外，他们吃不了那苦。” 傻柱是个本地土着，听了一下就听出来那些人的口音了，黄书倒是没注意，回头看着那些坐着吃饭的人！ 他还想做一下这些人的工作，没想到那些人看到黄书看过来，端着碗也跑了，也是定了去向，专门来黄书这里白嫖的。 秦伟那些人看了哈哈大笑，黄书也没想到会这样。 不过好歹还是留下几个人。 这些人都是宝贝啊。 黄书连忙看着剩下的七八个人：“你们不跑是愿意和我去南方了是不是？” “嗯，我是农村来的，老家福建的，去广东也行！” “我们差不多，我四川的！” “我也是，不过你真给我们钱么？” 一个同学一说，其他的人就兴奋了，他们愿意跟着黄书走，还是因为钱，农村来的孩子穷怕了。 学校给他们的补贴，也都让他们寄回家补贴家用了。 第171章 不算成功的行动 黄书笑道：“一人两千块。” 本来是一人五百的，但是这些留下的人实在是太宝贵了，黄书也不小气。 把这些人凑成一桌子，然后黄书就许诺：“你们愿意跟我走，我就敢给你们承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南方集团的骨干干部了，等到了南方，我就给你们提干，分房子，每个人的工资一个月一千块，工作完成得好，奖金福利一样不少你们，咱们要去的地方对面就是香港，有时间就带着你们去玩去，羡慕死那些不愿意跟我走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真的能去香港？” “我们南方集团在香港有分公司的好不好，回头你们中就有人会被派往香港工作，想不想去？” 这七八个同学相互一看，连忙点头，脸上都是诡异的笑容。 黄老总给得真多啊，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香港那可是资本主义社会，他们早想去批判一下了。 吃过饭，大学生都来看热闹，但是没人愿意主动报名，黄书就把多余的物资送给了清华食堂。 他清点了一下，今天在清华弄到了九个人，一人两千块的费用当场就发了，再一人一块手表，算是公司的见面礼。 然后就和傻柱等人打道回府，徐大姐带着其他的街坊也随后回来了，她们不是黄书，自然没有黄书在清华的待遇。 徐大姐不好意思道：“黄书，没给你招到人呢，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的工钱就不要了吧。” “哪能啊，大学生宝贝的很，我今天也是费尽了力气才弄到了几个，你们没招到人也正常的，虽然没有招到人，但是我南方集团的名头肯定让大学生知道了吧！” “那肯定啊，我们可是没忘记你交代的，一直在说南方集团的事情，不过，那些大学生也是真可怜，一个个都吃不饱饭呢，有些人的日子过的真不好！” 徐大姐叹气道：“我们看了都觉得可怜，大家想帮也帮不了！” 帮忙？ 黄书看着这些街坊：“其实吧，你们可以请他们来你们的孩子补课啊，一节课给他们一点钱，也好补贴他们一下，那可都是大学生，万一你们谁家的闺女和人家处上了对象……以后可发达了。” 徐大姐一愣，眼珠滴滴的转动起来，可不是么，那可都是大学生啊，工作包分配，去的还都是好单位，她家也有一个高中生闺女，要是…… 其他的街坊小媳妇什么的也叽叽喳喳的嘀咕起来。 是不是可以搞个对象？ 谁家没有个小姑子，小闺女的，本地的大学生他们不敢想，可是外地来的大学生…… 黄书看这些人心动了，就掏出一把钱塞给徐大姐：“为了提高我们街道大学生的人数，我出五千块的补课资金，交给徐大姐管理，大家谁家请了大学生补课，就找徐大姐拿钱。” 唯一能阻碍这些人找大学生补课的就是钱了，黄书把最后一关给补上！ 挖大学生的套路可是有很多的，金钱美食打动不了的大学生，美人计美男计还不行么？ 黄书又给大家发了工资，一人一百块！ 徐大姐这些人满意的回家去商量了。 黄书回头进了院子，三大爷和二大爷笑呵呵的看着黄书，他们早就在等着黄书了。 “黄书你这还是不死心啊！”三大爷笑道。 二大爷点头：“你这一手可真心阴险，那些大学生还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这两老头虽然文化不高，可都是人精，一看黄书拿钱发动群众就知道，他不死心，手段也是不要脸了。 “你们看出来可别乱说哈，回头真的有人找了大学生当女婿也是好事情。”黄书道。 三大爷小声道：“就怕出了丑事，为了弄个大学生女婿，街坊们给那些大学生强塞闺女。” “不至于这样吧！” “你看着好了，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大学生的好，真弄到了一个大学生女婿，那可是金龟婿，回头为了抢女婿能打起来。” 二大爷也过来笑道：“有黄书在应该没问题的，街坊在离谱也不敢在黄书面前乱来。” 三大爷想想也是，点点头，黄书在街道上的名声那可是相当的可怕。 傻柱听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觉得很有可能，街坊上的老娘们为了一个大学生女婿肯定会闹起来。 “哥，要不要先和街坊们说一声？” “说什么说，等真的出事了再说！”黄书想了一下，不就是一点男女关系的破事么，也不是什么问题。 到时候自己在出面，谁敢不从？就不怕本老总发怒么？ 黄书回家了一趟，拿出了一些食材，让傻柱准备做饭，请院子里面人一起吃饭，既然都请了大学生吃饭了，没道理院子里面这些人不请，二大爷三大爷嘴上不说，可这两人一早就守在院子里面，自然是想等着吃顿好的。 黄书哪里还能不懂这点事情。 稍等了一会，丁秋楠等人都回来了，一大院子的人凑了三个桌子，大家吃喝起来，轻松的聊着天。 三大爷正要给黄书敬酒，没想到黄书家里电话响起来了，电话自然是找黄书的。 三大爷看着黄书去接电话，感叹了一句：“黄书可真忙！” 二大爷点点头。 黄书接了一下电话，是徐大姐的老公韩老师打来的，让他明天一起去区委会谈谈创汇那事情。 黄书满口答应下来，今天就搞定了清华，可四九城还有好几所学校对自己的招聘无动于衷呢，还是要拉着政府和学校干。 只要政府愿意出面，肯定有收获，而帮政府创汇，黄书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 隔天黄书就和韩老师汇合直接去区委会，韩老师在路上对着黄书无语道：“你怎么给你徐姐出那么损的主意呢，请大学生来补课……” 韩老师是文化人，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但是黄书懂他的意思。 为了挖大学生，他这是用人家的闺女钓鱼。 黄书连忙表示：“没办法啊，实在是没办法，抢不过那些大部门啊，您别在意，再说了，你家的闺女要是真的找了一个大学生处对象，那也不错呢！” 韩老师直接翻白眼。 两人也不多说，到了区委会，稍等了一会，一个打扮干净的女人走来，和韩老师握了一下手，黄书眼睛顿时转动起来，看了一眼韩老师。 “这是温敏同志，这是黄书同志！”韩老师介绍道的。 黄书连忙伸手，可是温敏却犹豫了一下，看看黄书这才慢慢的伸出了手，黄书轻轻的碰了一下就把手塞进了口袋中。 黄书有些无语，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这什么意思啊？ 第172章 洒家记仇的 韩老师看在眼里，对着黄书尴尬的笑了一下，让黄书别和女同志计较。 女同志嘛，和男人不一样。 这时候的同志警惕性高一点也是时代特色。 老师小声道：“京城大妞，性格比较直接，你懂的。” 性格比较直接的意思就是，看不上你就直接甩脸，温敏好歹没有直接质疑黄书，算是给面子了。 黄书哭笑不得，京城的本地姑娘确实如此。 “她是不是以为能帮政府创汇的人应该是海外人士？” 结果发现自己是一只土生的土狗，这才失望了吧。 黄书扫了一眼温敏的身影，身材不错，屁股很大很圆，穿着也算是得体，还稍作打扮了。 不过打扮的很矜持，这种矜持是时代的特色，明明有条件可以打扮得好看，可是又不敢太张扬。 黄书的眼睛很毒，毕竟见识过现代的妖魔鬼怪。 黄书笑笑，心中有了判断，这个温敏是个向往外面的女人，说的难听点就是媚外。 崇洋还不至于，这年头洋人少，想崇洋难度相当的高，但是媚外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大灾才过去，一场大灾死了无数人，很多人有了其它心思。 革命的热情如火，可也架不住饿肚子。 黄书想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很快就见到了区委会主任了，相当于后世的区长，看到黄书的时候，主任难免有些失望。 黄书怎么能就是一个工人呢。 “黄书同志，你真的有办法帮助我们创汇么？现在国际对我们的封锁很厉害，我们的任务可是很严肃的，开不得玩笑。” 黄书笑道：“我有海外关系。” “苏联那边关系么？能出口苏联和社会主义国家也可以啊！” “不是，资本主义国家那边的。” 主任和几个官员一愣，现在国内能出口的方向主要是社会主义阵营国家，但是国家出口主要以能源，矿藏和工艺品为主。 这时候苏联正在大规模的援助华夏，这些援助有些是无偿的，有些是需要钱的。 而国家外汇如今主要说的是卢布，但是很显然，美元，日元，港币更有吸引力。 黄书不装了，直接亮牌，主任和几个同志眼睛顿时亮起来了，不过他们掩饰得很好，很快就若无其事了。 毕竟现在和资本主义做生意，有点风险。 温敏也是一愣，忽的盯着黄书看了一眼。 黄书笑道：“诸位领导，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在哪里，我们是不能直接和资本家做生意对不对，所以我提供以下方案，我来采购，当中间商。” 主任连忙让黄书解释一下，黄书马上开始放炮：“就是我以南方集团的名义对京城各大民用工厂下订单，用外汇结算，目前先用港币和美金结算，剩下的出口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你们看可以么？” 领导们商量了一下，有怀疑但也很快同意了，五百万的外汇压力让这些领导非常的为难，这时候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出口。 黄书接着道：“我代表南方集团会在京城成立一个采购办公室，专门和政府还有各大工厂对接，我们要采购的东西很多，尤其是民用物资方面，我保证第一次采购的资金会在五百万美元左右，不过不能按照官方牌价结算！” 现在的美金对人民币牌价1：1.5。 这个牌价根本就是扯淡，黑市上的牌价才是真实的。 现在黑市牌价1：5。 当然黄书不会按照黑市价格结算，那会犯错的。 黄书表示可以按照1：2.5的价格结算。 他可是给大家留下空间了。 这个价格不算狠。 “那我们不是吃亏了么？”主任想想道：“黄书同志，既然是公对公的生意，是不是按照官方牌价结算比较好？” “不行，必须按照我说的这个价格来办，你们觉得吃亏，你们可以提高商品价格啊，但是牌价不能改变。” “恩？那不是一样么，商品的价格提高了，和改变牌价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但是我希望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牌价啊，你们可以提高商品的价格，牌价不能改！” 黄书直接堵死这些人的后路，其他都可以谈，但是牌价的事情不能谈。采购商品是做生意，但是黄书还想在牌价上赚钱呢。 在汇率上赚钱那才是大钱。 官方牌价和铁秤砣一样难搞，那就自己弄出一个浮动牌价出来。 这些领导也没黄书那么多的心思，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只要黄书能打开创汇的路子就行。 领导同意了，事情就谈得飞快，转眼就谈成了，黄书直接拿出合同，“那大家签字吧，这些商品是要出口到东南亚的，所以质量一定要好，我和政府用美元，港币结算，具体怎么分配商品我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情。” “这是肯定的，你放心，只要是你要的东西，我们一定提前安排生产，保证出口优先，绝对不辜负黄书同志的信任。“ “你们把东西运输到宝安就好了！” “我们可以运输，但是需要增加一些运费，黄书同志你看？” “没问题！”黄书马上同意：“领导最好弄一条北方到南方的运输专列，专门来保证我们之间的生意！” 卧槽！ 主任看看黄书，你可真敢想啊，可想了一下，主任觉得有搞头啊，有了专列会方便很多。 “黄书同志你的建议很不错，我们会和上级反应的，应该可以申请。” 黄书自己可申请不了专列，但是区政府出面，请市里面的领导申请，那绝对可以。 首都申请一条到南方的专列，办不下来？ 黄书的目的就是这一条专列，有了专列好处多多。 谈了一会，大家对结果都很满意，黄书等签了合同，就和韩老师先回去了，第二天，他再来政府，主任带着一群人早早的在等黄书了，黄书提着一个箱子走进门，直接打开箱子。 “这是五十万美金，算是我的定金，请各位领导抓紧安排我需要的东西吧，这是采购订单和合同，请领导们安排生产！” 第173章 办事处成立 看着一箱子的美金，这些领导都傻眼了，这么多绿油油的美金他们听说过，可放在一起还真的没见过。 黄书同志太仗义了，太直接，太豪了。 主任看着黄书感觉很后悔，昨天对黄书同志还是怠慢了啊，这可是五十万美金。 真金白银。 主任感动无比，“黄书同志，其实钱不着急的，我们昨天已经通知下面工厂开始生产了，没想到你今天就送钱来了。” “钱一定要到位，我不给钱，工厂就要垫钱生产，短时间可以，但是长时间肯定会出问题的，我可不希望出现工人劳动了却拿不到钱的事情，我希望我的订单能让工人多赚点。” “黄书同志，你的觉悟很高！” 黄书哈哈一笑，洒家做生意诚信无比的好不好。 黄书今天就是来送钱的，给了钱就打算走了，连饭都不吃一口，没什么心情和这些领导扯淡，事情谈好了就行。 他才走出来，忽的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却是温敏。 “黄书同志，你走的那么急干嘛！”温敏的声音似嗔似埋怨，快步走来。 黄书笑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我等京城的事情安排好了就要南下了，时间紧，任务重，现在和政府定下了采购合同，我还要去找地方成立办事处呢，接下来还要挖一些大学生，对了，忘记了！” 黄书连忙回头去找了区委会的人，表示自己需要大学生，希望政府这边帮一下忙。 区主任满口答应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黄书又回头出来，温敏一路跟随着，黄书觉得奇怪了，看着跟着自己出来的温敏，黄书在口袋中摸了一下，掏出一瓶香水：“上一次来的着急，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是一点心意，算是见面礼吧，还请收下！” “香水？还是美国货！”温敏拿了一看就很心动，可又觉得不好意思的：“这不好吧！” 不好你还给我啊！ 黄书心中吐槽，拿着东西不肯撒手，你说什么不好。 黄书笑道：“就是见面礼而已，能有什么不好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温敏连忙收起来，然后小声问道：“黄书同志，你结婚了么？” “我孩子都有两个了。” “啊？” 温敏不敢相信的看看黄书，实在是看不出来，顿时心中一塞，有些失落。 昨天她对黄书不太客气，黄书狠狠的震惊了她一下，他真的有能力帮政府解决创汇问题，今天更是提着美金来办事。 年纪又不大，真的非常不错，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黄书看着温敏笑笑，上下打量她一下，故意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回头见！” “哎，什么时候见啊，回头可就别没下次了，说个时间，星期天怎么样？”温敏撩了一下头发，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黄书笑笑，“行吧，那就星期天见。” 黄书很忙，接着他就去请了工匠，弄了一个牌子，成立了南方集团办事处，地方就在南锣鼓巷附近，也归南锣鼓巷街道办管。 有徐大姐在，这就是自己的大本营。 四合院的人都纷纷出来看热闹，徐大姐更是带着人给黄书捧场。 徐大姐道：“这算是单位了，现在有多少人了？总不能就你一个人吧！” 黄书知道徐大姐是动心了，“你别当街道办主任了，把主任这个位置交给你信得过的人，来我这里当个办事处主任，你工作经验丰富，以后南方集团在京城的业务都需要你这样的老革命来把关负责，换成别人我可不放心！” 徐大姐嘴上不说，心里得意无比，待遇什么的黄书早就和她说过了，徐大姐早就动心了，微微点头，谁也不是傻子。 黄书给得那么多，怎么拒绝？ 徐大姐道：“那要招人吧？” “肯定要招人啊，这里要放三个大学生，你当主任，再算上其他的人员，怎么也要二十多人才够用，要到处跑，联络工厂，监督生产，还要联系运输，更要收集京城的消息！” 徐大姐心里美滋滋，被人重视的感觉可真好，连忙点头：“成，我听你的，回头就提前退休，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我再来你这里发挥一下余热。” 徐大姐说完就道：“办事处的工作指标能给街道么？” “不能都给，可以从街道上招五个人，一个人一个月工资三百，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待遇好，心里惦记着就行了，都给了他们，只怕会得寸进尺，其他的街道也要给几个，方便以后打交道。” “我懂！”徐大姐表示自己可是老革命了，自己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么？ 办事处开业，自然要请客吃饭，傻柱又被黄书当厨子，做了几桌子的流水。 听说黄书又开席了，街坊纷纷过来凑热闹，傻柱觉得黄书真是傻，这街坊都来占便宜了，那得花多少钱啊。 三大爷吃着红烧肉然后和黄书指点江山：“太浪费了，都是来占你便宜的，你也真是大方，来者不拒。” 黄书笑笑，吃亏是福，现在看起来自己吃亏了，可换来的是以后大家的感激。 马上可就是逆流时代了，没有街坊护着，能行么？ 黄书就怕别人说自己是资本家，花点蔬菜肉，能得一个好口碑就行了。 三大爷看黄书不在意，知道说了也没用，就小声道：“能不能让我家那两个儿子也来你这里？” 黄书看不太上三大爷家的几个儿子，都是成不了气候的，抠门的让人无语。 黄书道：“不是我驳您的面子，你来我这里，我肯定点头，要不你别当老师，来我这里当个文员，一个月五百块，可你家那几个真的不行，我这里讲学历的，能来的至少也得是高中生才行，还得是成绩优秀。” 三大爷有点抹不开面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三大爷，我是领导所以更要以身作则啊，我定下的制度不是为了给我破坏的，而是保证对大家公平！” 狗日的，官话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三大爷想想，黄书不松口他自然没法强迫，不过他还真动心了，给黄书当手下似乎也不错：“真一个月五百块的？” “别人没有，你肯定有！”黄书笑道：“都是一个院子住着的，我能和你开玩笑？您老的人品我相信。” 三大爷顿时笑起来了，自己还是有被黄书看重的地方，刚想继续说话就见二大爷走来了。 三大爷笑笑道：“二大爷来找你了，肯定也是为了工作！” 第174章 我最近没时间 黄书没在意，近水楼台的事情，又不是没长眼睛，二大爷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二大爷走过来，先看一眼三大爷，见三大爷在黄书身边，他不好开口。 三大爷故意当没看到，二大爷着急的连忙打眼色，三大爷这才笑笑起身走了！ 二大爷这一看就知道是三大爷在捉弄自己，这三大爷坏透了。 二大爷坐在黄书身边小声道：“黄书，这里的工作能给我安排一下么？“ “你家的孩子不是确定跟我南下么？安排什么？” 这事早就说好了，二大爷家的孩子还是不错的。 二大爷连忙道：“不是他们，是我，你看我能当个主任不？” 二大爷一直想当领导，他可是七级钳工，本以为厂里能提拔他当领导，结果，领导是那么好当的么？ 现在看黄书这里开业了，二大爷心中激动，大家都是一个院子中的人，他和黄书说说应该没问题吧。 黄书哭笑不得：“你是红星厂的人，怎么来我这里当领导，你要从红星厂离开么？” “这……”二大爷顿时发愁了，他可是厂里的高级工人，一月一百多块钱呢，这事情让他挺自豪的。 想在黄书这里当领导，就要离开红星厂，可他在红星厂干了一辈子，哪里舍得。 黄书一句话就封杀了这老货。 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憋着。 办事处主任定下了就是徐大姐了，剩下的事情黄书和徐大姐交代好了，以后大学生对接，采购都通过办事处来办。 徐大姐从街道办飞快的离职，走马上任，又是大权在握，她办事的速度贼快，两天时间就把办事处给塞满了。 徐大姐从街道中选了五个姑娘当手下，又和其他街道办联系，要了几个高中生过来，大部分都是姑娘，简直和娘子军一样。 黄书想了一下，还是把杨厂长的儿子杨青山给塞到了办事处，以后有事情可以依靠红星厂。 有杨青山在，从厂里喊点人打打架还是没问题的。 杨青山个头很高，可一派斯文人的打扮：“你平时就好好工作，上班，听徐大姐的，回头调你去南方，好好学习，香港办事处我给你留位置！” “是，我一定好好工作！”杨青山眼睛雪亮，黄书笑笑小声道：“平时多交朋友，多请人吃饭，我会让徐大姐给你准备经费的！” 公款吃喝？ 这单位也太好了吧。 杨青山什么都不说了，黄总就是大气。 黄书和杨青山交代好后，又和徐大姐聊了一个下午，说的都是以后工作的安排还有一些应付的手段。 徐大姐认真的记下来，老一代人工作的态度绝对没问题，说完了徐大姐道：“看样子你是准备要南下了。” “对啊，政府那边已经调整好专列了，到时候人和货物一起南下，也就十来天的时间吧！” “那么快？” “不快了！” 按计划黄书早就要走的，现在走已经有点晚了，黄书到了广州还有事情呢。 他在广州军区订了一批货，打算送去东南亚。 黄书和徐大姐说完，接下来就准备起来，转眼就到了星期天，正忙着呢，韩老师找到了办事处。 韩老师走进黄书的办公室，办事处成立之后，黄书日常就在办事处办公了。 “黄总，温敏到处找你呢，她找不到你，就找我打听你了，你们怎么回事？” 黄书一愣，想起了那个身材不错的小妞，韩老师看黄书笑得有些诡异，想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你们不会？” “什么会不会？没有的事情，我看温敏是想去南方。”黄书假模假样道。 韩老师吸了一口气，小声道：“你可别乱来啊，那女人招惹不得。” “我又没招惹！” 韩老师心说，我信了你个鬼呢。 没招人，人家怎么找你！ 韩老师道：“那女的眼高于顶，看不上一般人。” 黄书可不是一般人。 不用说，韩老师也清楚温敏肯定是知道了黄书神通广大，有办法把人送去海外，这才贴着黄书。 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得太清楚。 黄书道：“我看她还是有长处的，好像还精通外语，正是我需要的人才。” “只是这个原因？” “不然呢？”黄书笑道：“人家是政府的人，我不好公开挖人，只能偷偷摸摸啊。” 韩老师很怀疑的看着黄书，黄书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韩老师笑道：“没有最好，你可是结婚了！” 结婚怎么了，大家成年人，玩玩不行么。 谁让那个女人见面的时候对自己很不客气呢。 洒家可是小心眼。 黄书去找温敏去了，韩老师看他走了就去找徐主任嘀咕了一下，徐主任惊讶了一下下，然后就道：“你给我闭嘴，别说没有，就算是有也不许乱说！” 韩老师小声道：“这不是觉得不太好么？”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喜欢那个温敏？” “我……我哪里有这种想法？”韩老师哭笑不得：“我都可以当她爹的年纪了，他是我同学的闺女啊，这……” 徐主任白眼道：“你怎么不想想，现在我们都靠着黄书，有了温敏这关系，对我们不是更好么，黄书是做大事情的人，风流一点，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关系？做人要知足，再说了，万一黄书就是欣赏她的能力，就是简单的想学外语呢？” 徐主任可是分得很清楚的，自己现在是黄书手下，一个月五百块的工资，还有各种福利，全家人都得了黄书的实惠，韩老师敢胡说八道，她能下手揍他。 何况这种事情旧社会挺常见的。 徐主任粗暴的镇压了韩老师的好奇心。 黄书和温敏在小公园见面，温敏穿着很时髦，白衬衫，毛线连体裙子，很有小清新的感觉。 就像是栀子花一样，洁白淳朴，长发梳成了一条大辫子。 黄书眼睛一亮，这年头可没有化妆术美颜什么的，美女什么的全靠天生的底子。 “温敏同志！”黄书一本正经道。 温敏一愣：“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叫同志听起来很陌生的样子！ 黄书从善如流马上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没事情就不能找你了？”温敏看着黄书，背在身后的手有些紧张，感觉黄书故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她有点恼火！ 自己也不算差吧，黄书这是什么意思？ 黄书苦笑道：“最近刚成立了办事处有些忙，很多工作都还在等我安排，不好意思啊。” 温敏看黄书一副老子很忙没事别打扰我的样子，就有些着急，看着黄书温敏就道：“我想去香港，你能帮我过去么？” 黄书一点都不惊讶，一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等对方开口而已，他上下打量着温敏，玩味的笑道：“我最近没时间哦。” 第175章 年代的自由主义 温敏一愣，有些惊愕的看着黄书，一时间感觉有些难堪，黄书是什么意思？ 她露出温婉而好看的笑容：“我听说了，你成立了一个办事处？” 对自己那么在意嘛？ 竟然都知道自己成立办事处的事情了，可见时刻在关注自己嘛。 女人你什么心思，早已经被我看出来了。 黄书也不点破，苦笑道：“就是因为这个办事处，所以忙，事情多得让我无奈，没成立办事处之前不知道，成立了之后，我都后悔了。” 温敏道：“怎么了？” 黄书叹气道：“办事处成立了，不光是要联系各种工厂，只是谈论业务也还行，倒也不用费心。” 毕竟办事处是采购方，自己是甲方爸爸。 黄书语气一转，似有似无的看了温敏一眼：“业务上的事情好说，可人情方面却不好办了，现在工作不好找，好工作更是如此，我这个办事处一成立，各方面的人都来求我了，我还真不好拒绝，都是人情关系，不好得罪人。” “难办啊！”黄书一副苦恼的神色，叹气道：“清楚的人知道我的难处，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我手里有好多工作，哎……让人为难啊。” 温敏微微一愣，这个黄书是怎么回事，难道以为自己是来找他要工作的？ 温敏觉得黄书这些话是在点自己…… “大家找你帮忙，说明你有本事啊，现在的工作是不好找，不合适的人你拒绝了便是了，其实也不用在意人情，毕竟你才是做主的人！” 我可不是找你要工作的，温敏心说，自己可是政府的人，在机关上班，这工作不差，黄书大可以放心。 她就是想通过黄书的关系去香港而已。 黄书以为自己和那些找工作的人一样？ 这简直是让人无语了。 她的家庭条件其实很不错，父母都是大学老师，高级知识分子，从小饱受熏陶，见识什么的自然远在一般人之上。 只是她自己没能考上大学，只是高中毕业而已，但是她的心思也和一般人不一样。 见识和想法与众不同，觉得国家太穷了，向往富裕的生活。 更是为外面开放的社会吸引。 觉得国内的人土拉吧唧的，一点前途都没有。 黄书听懂温敏话中的意思了，有些话不明着说，推拉着说，感觉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这就是一个三观歪了的小姑娘。 黄书故意舔了一下嘴唇，目光灼灼，仿佛人渣，视线从温敏的脸上扫过，越过对方修长的脖子，最后看着对方的腰。 温敏被黄书看的有些心虚，退后了一步，感觉黄书像是要吃人一般。 可想到了什么，她忽的挺了一下身子，停下了脚步，黄书露出玩味的笑容，似乎被温敏的身材吸引了一样。 温敏靠近了黄书小声道：“你在看什么？” “这边风景独好，我在看风景！” “什么风景啊！”温敏的脸色有些发红。 黄书笑道：“这风景太好了，有山，有树，有水…” 正说着，黄书忽然故意退后，和温敏保持了大概一步的距离，为难的看着温敏：“我们别靠得太近了，被人看到了不好，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还没结婚呢。” 黄书一脸心痛的样子：“我不能影响你，我们注意点距离吧。” 温敏一愣，眼神有些恼火，黄书刚才明明一副猪哥相，转眼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难道对自己没兴趣？ 可刚才她明明在黄书的眼里看到了欲望，就像是那些平时想打自己主意的人一般。 温敏相貌出众，单位自然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那些人看着她的时候，都是一副恨不能剥光她的样子！ 对于男人心里想什么，温敏十分的清楚。 可她对于那些人从来没好脸色，一方面是瞧不上，另一方面是不想轻易失去自己重要的资本。 温敏笑道：“我知道你结婚了，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也没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呢？” 温敏羞愤的看着黄书，也不说话。 黄书看着她，心说，这妹子要是在后世，一定能把人钓成翘嘴，可惜自己就是穿越来的，小姑娘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黄书连忙道：“好吧，好吧，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刚才都有些忍不住了，你实在是太好看了，是我见过最有味道女人。” “……”温敏一愣，心脏不争气的有些颤抖。 这时候的人都很含蓄，还羞于谈论男女之事，哪像是黄书这般，直接想什么就说出来了。 温敏道：“你觉得我好看？” “你不好看么？”黄书笑道：“你真的很好看，会打扮，身上书卷味道很浓，有文化，不像是我家那口子，就知道过日子，每天做饭都是一个口味的，也不知道换一下。” 黄书心说，自己可没说错，丁秋楠根本不会做饭，他家吃饭都是傻柱做的！ 这么说丁秋楠也没问题。 自己的媳妇大度的很咧。 “婚姻真的让人疲惫啊！”黄书苦笑道。 温敏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你和你媳妇感觉不好？” “一般般吧，就和大多数人一样！”黄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了，你找我是有事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小伙子，我认识的小伙子很多，还有不少大学生，介绍你一个？” 温敏看着黄笑道：“我看不上！” “大学生都不行么，你的眼光很高啊！”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黄书故意装作惊讶无比，似乎不太明白的样子。 温敏忽的上前，抓住黄书的手：“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怎么样？” “啊？我有媳妇啊！” “我喜欢你，是我和你的事情，和你媳妇没关系。”温敏小声道：“爱情不应该被婚姻束缚，爱情是自由的，婚姻只是道德的要求而已，我们应该让爱情插上翅膀，飞往自由的世界。” 黄书看着这个女人，这不就得手了吗？还有，你就是想当小三去海外而已，说得倒是挺诗情画意哈，不愧是文化人…… 第176章 不是说好了不进去吗? 黄书连忙收回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不行的，这不行的，虽然我也喜欢你，但是不行的。” “我有媳妇，还有孩子要负责，不行的啊！” 黄书看着温敏苦笑，努力摇头：“为什么让我遇见你呢，为什么啊，恨不相逢未嫁时，我们有缘无份！”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温敏道：“爱情是自由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足够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我明白啊！ 想出去的心那么强烈，都超越道德了。 黄书故意点头：“你说的真好啊，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这就是你单身的原因么？” “我看不上国内的男人，都是一副土狗窝囊的样子，做人猥琐无比，奴颜媚上，毫无尊严，而且不尊重女性。” “不至于都这样吧！” “怎么不是，机关中这样的人太多了。”温敏叹气道：“我想出去，你能帮我么？” “哦……我倒是有海外关系。” 温敏连忙道：“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帮我出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不觉得我很好看么？” “你是很好看啊。”黄书傻兮兮的看着温敏，一脸不太明白的样子。 温敏看了就来气，可为了出去不得不忍着，咬着嘴唇道：“你帮我出去，我陪你睡觉，随便你做什么，行不行？” 黄书大惊：“温敏同志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这么想是不对的，是不正经的，我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黄书很生气的样子：“我对你是纯粹的欣赏而已，就像是我看到了一朵鲜花，会停下脚步多看一眼，我觉得你好看，是上天给世界的风景，可没有想攀登的意思，你有些侮辱我的人格了！” 温敏眨眨眼睛，是哪个环节错了么？ 黄书怎么这个反应，还是不是男人，那么羞耻的话她都说了，还想让她怎么样？ “你不要我，你要钱么？” 黄书在口袋中一摸就掏出了一叠美金：“我会差钱么，我随身都带着几百美金好不好，我觉得你有些小看我了，你对我完全不了解。” 温敏感觉难堪，似乎自己最羞耻的一面都被黄书看到了，内心真实的想法都暴露了。 她看着黄书恼火道：“那你想怎么样，你到底什么意思？” 黄书苦笑道：“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然想玩弄我，温敏同志……你的想法很流氓，很大胆，很刺激……” 恩？ 温敏被黄书的神转折给弄的懵逼了，明明黄书很不屑的样子，怎么最后又变成很刺激了。 黄书眯着眼睛，在温敏的屁股上揉了一把，温敏感觉过电一样，紧张起来，就听黄书道：“很有弹性哦。” “你……你……答应了？”温敏一开始是有些惊讶，恼火，可忽的想到了什么，露出笑容。 黄书道：“我答应什么了？” “你……”温敏一把推开黄书：“不答应，别想碰我。” 黄书看着自己的手，真的很有弹性啊：“温敏同志你别生气嘛，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是我对不起你！” “别说了！”温敏有些恼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书苦恼道：“我有媳妇啊，我觉得不能背叛我的媳妇，可我又喜欢你，真的不好取舍啊！” 温敏听黄书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我又不用你负责，只要你帮我离开这个国家就行了，等我出去了，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们的事谁也不知道！” “这……”黄书贪婪的看着温敏，温敏连忙挺身让他看个清楚，她自信自己的身材和打扮，“好吧，既然你愿意，那我也不好拒绝，恩，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 温敏心底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拿下黄书了，不过现在就想？ 她才不是傻子呢。 “你先帮我调动一下工作，我就让你碰。”温敏道：“我想先到你那里工作，然后跟你去南方，再出国，等我到了你身边，有的是机会，怎么样？” 还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挺聪明的。 你是画饼专家，可我是老司机啊。 黄书满口答应下来，“行吧，不过现在能让我摸一把不，你实在是太漂亮了。” 温敏有些恼火，可是想到了以后的打算微微点点头，黄书大喜连忙和小流氓一样，拉着温敏就进了小树林。 恩，就是小树林，小树林林木很茂密，可是好地方。 过了一会黄书和温敏从小树林中出来了。 温敏有些恼火：“不是说好就抱一下吗……” 温敏走了两步就停下来，皱着眉头感觉很难受的样子。 黄书心说，男人的话你也敢相信，谁让你天真啊。 黄书表示一时间身不由己，控制不住啊，“我的，没忍住，没忍住……” “你……算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办到，不然我就告你！” “你怎么可以威胁我呢”黄书委屈道：“我是那么没信用的人么，你放心好了，把你弄出去对我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最好如此！”温敏有些后悔了，黄书就是个混蛋，直接就已经上垒了。 “别想吃干抹净不认账！” 黄书保证不会，想了一下，黄书拿出两张美金塞给温敏。 温敏一愣，黄书马上道：“你真的出国了，肯定要用钱，你拿着吧，你以后去了外面也挺不容易的。” 温敏想想也是，自己都被黄书吃了，拿黄书的钱怎么了？ “你想的还挺周到的！” 嗯，嗯。 那是，花钱和不花钱性质可不同，傻逼女人懂个毛线球球。 以后一次二十，你慢慢攒钱吧。 钓老子的鱼，你不知道老子才是钓鱼大师么？ 黄书想了一下道：“回头你先给我当个秘书吧。” “秘书？” “就是我的助手，贴身秘书！” 温敏眼睛一亮：“那你快点，这个国家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这里的空气都让我觉得恶心！” “是啊，是啊，还是资本主义世界好到处都是机会，扫大街的赚得都比国内的人多！”黄书随口道：“资本主义人均富翁呢……” 第177章 原则 黄书和温敏扯淡，说着国外怎样怎样的好，听得温敏一愣一愣的，恨不能马上就去外面。 扯淡了一会，黄书就回了，便宜占够了嘛。 到了办事处，徐大姐就拉住了黄书，拖着他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就看着黄书道：“你去见温敏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徐大姐小声道：“不就是那点事情么，你可小心点，别给你媳妇知道！” 黄书张嘴就来：“你想多了，温敏找我就是交流一下采购的事情，没别的意思。“ 徐大姐很怀疑的看着黄书，男人有不偷吃的么，何况关于黄书的八卦，街道上可是非常的多！ 比如黄书和秦淮茹，还有秦淮茹的妹子秦京茹，什么何雨水啊，于海棠啊。 大家都说得有板有眼的，虽然没人亲眼看到，但是街道上的邻居感觉黄书和这些女人有事情。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眼睛不够亮还有脑子可以想象嘛。 徐大姐就不太相信黄书的话，“骗我干什么，我可是有一双革命的眼睛！” 黄书苦笑不已，你这个革命的眼睛也不能乱说话啊。 “我可是正经人，温敏同志也是正经人，两个正经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不正经的事情呢？”黄书表示徐大姐想多了。 你这么窥探领导的私生活会扣工资的好不好，再说了女下属不献身怎么进步？ 一点都不懂社会规则。 徐大姐道：“我听我们家老韩说，那个温敏思想比较复杂，人长的是漂亮，但想法太多，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你可注意点，你现在可是领导！” “大姐，人家就是想来南方集团工作，所以找我帮忙，上一次见面大家有了交情，你不会以为为了一份工作，人家就勾引我吧？” “怎么不会？”徐大姐得意道的：“要是陪你睡觉就可以来我们办事处工作，信不信外面一堆的女人等着你，也就是你平日作风硬朗，铁面无私，大家才不敢，现在还有人不觉得你厉害的么？给你当小的都有的是人。不过你可不能犯错，我会盯着你呢，你要乱来，我可不答应，你要是完蛋了我和老韩怎么办，可不能乱来啊！” 哎呦，我去，自己现在那么吃香了么？ 想想黄书感觉很成就，想睡自己的女人那么多么，那自己忙碌一天不是错过了好多美女了？ 黄书连忙问道：“有没有美女想勾引我的啊？” 徐大姐翻着白眼：“注意形象，你可是领导了。” 黄书这么直接，徐大姐反而相信，黄书心中无私，不然谁敢这么说话。 徐大姐不扯淡了，然后汇报了一下工作，京城各家的工厂都开始安排生产了，她对办事处的工作也开始上手了！ 办事处主要是就对接本地工厂，维护客户关系，徐大姐除了日常负责办事的业务之外，最重要的业务就是吃吃喝喝 “晚上有人请我吃饭，同一时间好几家呢，你说我要去么？”徐大姐表示有些为难，工作才一天，就接到了好几个请客吃饭的机会了。 她以前在街道办的时候也会有人请他吃饭，她从来都是拒绝的，保持革命本色，到了黄书这里了，她还想继续保持，结果被黄书骂了一顿。 保持个屁，做生意要灵活。 现在可是计划经济，那些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都是有计划的，也就是他利用外汇勾引了政府，才让政府增添了这些产量。 现在的市场生产方才是大爷。 大爷请你吃饭，你好意思不去？ “去啊，一家一家吃，慢慢接触，一定要维护好关系，给他们塞金送礼都可以，回头办事处报销！’ “那有违革命原则啊！” “姐姐啊，我的亲姐，我们是做生意的，要灵活，原则当然要讲，他们要是以次充好，我们就和他们讲原则，可原则之外还有交情，现在是计划经济，工厂的生产任务都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你不和他们维护好关系，他们不给我们生产货物怎么办，回头我在南方卖西北风么？”黄书笑道：“货物在就是钱，你陪着他们吃饭喝酒还是他们请客，多好的事啊。” “我还是觉得很腐败！” “你不腐败，我不腐败，生意还怎么做，国家怎么赚外汇？都是为了祖国建设，适当腐败一下没问题，作为南方集团第一书记，我允许你腐败，他们给你送礼你只管收，不用上交。” “那不行，小礼物就算了，要是钱什么的我一定要交的，我可是组织成员。”徐大姐义正言辞得让黄书惭愧。 原则性太强了。 黄书才不屑那些礼物什么的，这年头就算是想送礼也送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一般礼物有个麦乳精就很高级了。 想看到奶粉都不容易，奶粉都是高级货。 黄书交代了一下，然后回家吃饭，傻柱已经做好饭了，自己在家吃完了黄书就去红星厂。 上一次和李副厂长杠了一次，现在李副厂长已经看不到人了，黄书一来他的办公室总是关着的。 黄书路过的时候，故意停下来敲敲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杨厂长看了直摇头，拉着黄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你别为难他了，他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害怕看到你！” “谁让他举报我？” “举报你那事情和他没关系，是别人举报的！” “谁啊！” “我哪里知道，人家到部里面举报你，李厂长是恰逢其会，秦淮茹被打那事情是一场误会，反正孙干也被你弄走了，你少惹事吧，现在我看到你都怕，你今天来干嘛？” 黄书心说自己就那么可怕么？ 不都是你们招惹我的么。 黄书看着杨厂长道：“给五千吨钢筋。” “多少？” “五千吨是不是太少了，五万吨吧？” “狗日的，老子一年才多少钢筋，你怎么不说一年的产量都给你呢，想要钢筋，你得拿批文来！” 黄书连忙道：“我去南方建设祖国啊，厂里不支援么，我不用钢筋么？火车皮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给我说没有，厂长你是逼小黄我发飙啊，我和你说，工业部的张勇处长我可认识的啊，几个大部门的处长我都熟！” “怎么认识的？” 第178章 我玩了一下 “招大学生认识的啊，大家打了一场，不就认识了么，反正厂里得支援我，五万吨的钢筋必须有，可以分期交付，我给钱！” 杨厂长白了黄书一眼，这货是厂里的人，对红星厂内部很清楚，这年头虽然是计划经济，但是工厂生产哪里是跟着计划走的，计划任务完成了，还有计划外的产量，这计划外的产量就是工厂可以自己做主的。 想要吃点肉就全靠这计划外的产量。 五万吨的钢筋正好是红星厂完成国家交付的任务之外的产量。 “瞒不过你，厂里就那么点计划外的产量你都要了？我怎么和其他兄弟单位交代？” “你那些兄弟单位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你懂个屁，这不是钱的问题！”杨厂长道的：“当然了，你是红星厂去南方的人，厂子支持你是应该的，两万吨吧。” “也行！” 能有两万吨不错了，只要自己到了南方把钢厂建立起来，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出钢铁了。 “厂长，厂里随我去南方的人员定下来没有？” “三百多人，足够了么？” “可以了，其他厂子不支援我一下么，什么优秀的钢铁工人，劳模，红旗手什么的我都要啊。” “你……当我是神仙么，想要自己挖去，我不管！” 亏黄书想得出来，在红星厂挖人自然可以，毕竟黄书就是厂里面出去的人，可去别人家挖劳模，红旗手，优秀的工人，看人家不打死你。 黄书深深吸了口气，这时候那些劳模啊，红旗手，劳动标兵什么的可是上好的牲口，吃得少干得多，吃的都是苦，挤出来都是奶，一个个任劳任怨，不提工资，待遇，就讲奉献。 后世老板要是遇上这种员工，简直是当爹一样哄着。 挖不到别人家的好工人，那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厂里的人员名单确定下来了，黄书就去找李副厂长，这一次李副厂长开门了，可看到黄书还是怕。 “黄书同志有事么？” “你上次不是给我一份名单么，我找不到了，你再给我一份名单！” 李副厂长一愣，“你的意思是？” “你都帮我考察过了，我相信您的水平，那些人我当然要带去南方啊，这不是你的意思么？不是吧，你忘记了？” 卧槽，你是这么想的？ 李副厂长连忙回忆了一下，竟然靠着记性就重新写了一份名单。 黄书看了之后满意的点点头：“通知这些人，三天之内到南锣鼓巷南方集团办事处报到登记，办理入职手续。” “黄书同志你真的愿意接收他们？” “领导，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黄书看了一眼，名单上八成是女的：“怎么那么多女的？” “这不是插队闹的么，女孩子去农村插队，有些不好说的意外，家里人也不放心，跟着你去南方好歹也是一个单位，有个照顾，也是相信黄书同志你的人品！” “我对我自己的人品都不相信，他们敢相信我？”黄书都笑的无语了，城市女青年去了农村，确实会有不少恶心的遭遇。 有些女年轻最后很惨的。 “这些人中有没有领导家庭的？” “有啊，肯定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让他们的父母帮我从京城其他钢厂挖人啊，你帮我和他们的父母说一声，谁能帮我挖来其他钢厂的劳动模范，红旗手，劳动标兵这些优秀的人才，他们家的孩子就坐办公室，不然就去车间干活去，为了让孩子少吃苦，他们应该愿意帮忙的吧！” 你可真孙子！ 李副厂长心中骂娘，这一招太损了，黄书敢这么说，那些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少吃苦什么花招都敢用，可是他还要笑着点头：“你这一招高明啊，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宝贝啊，这就是工作调动，支援南方建设，这些领导肯定愿意干涉一下！” 支援南方建设就是口号，就是大旗。 扯虎皮拉大旗嘛。 李副厂长表示大家都懂，有了支援南方建设的口号，那些领导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那些厂子调人。 黄书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孙干在矿场干得还好么？” “不知道啊！”李副厂不知道黄书提起孙干是什么用意，他有些紧张，感觉黄书在针对自己。 黄书小声：“我收到一些风声，回头风向要变了，你可小心点哈，免得被孙干咬了！” 怎么可能。 看黄书没别的意思，李副厂长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怕了黄书了。 黄书说好了事情，然后让采购部的车子送自己去城外军营，见了一个团长，黄书拿出文件直接道：“三百人准备好了么？” “首长，我已经接到命令，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就带走了，这些人从现在开始消失了！” “是！” 团长好奇的看着黄书：“我能问问他们去哪里么？” 黄书盯着这人目光和刀子一样，这个团长马上闭嘴：“知道了，不应该问的不问。” 黄书检阅了一下给自己准备的人员，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小老虎一样。 团长道：“首长，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素质过硬。” 黄书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这些人脱了军装，换上便服，“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手下了，南方集团下属的保卫科，现在去火车站集合。” 黄书说完就走，他先回家，丁秋楠才下班回来，黄书道：“我马上要南下，等南方稳定了你们随后南下！” “啊？那么突然么？” 已经耽误了！ 本来早应该南下了，黄书道：“特殊任务，我会先去东南亚搞一波，然后才回广东，别人问你，你就说我在广东就好。” 丁秋楠点点头：“那你带傻柱走么？” “这一次不带。”黄书笑道：“反正我想回来很快的。” 自己的空间就是一个时空通道，想来就来！ 黄书想了一下：“有个温敏，我玩了一下！” 丁秋楠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狠狠的锤了黄书一下：“什么人啊，性格好不好，不好可不行！” 第179章 做红烧肉必须炒糖色 黄书哈哈笑：“是个白莲花，就是随便玩玩，我可给你报备过了哈，不过这女人是个聪明人，所以还有用处，这一次我带着她走。” 黄书老实交代，丁秋楠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只要不过分也不在意，这时候的女人听话很。 毕竟黄书同志耐力好，养家不在话下，每个月给好多生活费。 黄书自己有点混蛋，但是没办法，身份到了他这个位置，诱惑肯定少不了。 又是穿越者，对于男女的事情肯定比较开放的。 回来和丁秋楠交代了一下，黄书就去找温敏，这女人很有意思，傻傻很天真，不过对于实现自己的目标却能不择手段，简单说的这是一个狠人。 对自己够狠，心高气傲，可要是能彻底都让他害怕，征服她应该是一个好帮手。 黄书的目标是印尼，下个月，印尼就会发生一场震惊世界的反华大屠杀！ 印尼华人手里拥有大量的财富，但是有钱没武器，那就是肥羊而已，黄书打算代表国家去拯救一下这些肥羊，而他顺便捞一点，毕竟要开拓南方，那可需要非常多的资金。 他带着二十多人坐上了卡车，然后一路开到了一处家属院中，顿时引来无数人的关注。 黄书一身的呢子大衣，脚上一双皮靴，走路带风，身后一群人背着冲锋枪，气势吓人无比。 到了温敏家门口，敲了一下门，温敏才开门看到外面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来抓自己的。 她知道自己平日做了什么，是怎么想的，白天才勾引了黄。 还以为是来抓自己的。 黄书拿着一个文件怼到了温敏的面前：“温敏同志，现在我代表国家征召你执行特殊任务，现在马上跟我走！” “啊？” 温敏的父母连忙走来，看着黄书不等张嘴多问，就听黄书道：“不应该问的不许问！” 温敏的父母顿时哑巴了。 看清楚了黄书的脸，温敏顿时松了一口气，黄书来找自己兑现承诺了，她脸上一喜，连忙去收拾东西。 稍等一会，黄书带着温敏从家中出来，直接上车去了火车站，随后就登车南下。 经过三天时间，黄书带着人到了广州，然后再到保安，联系了当地的村委会，黄书一挥手画了了圆圈，随后拍着村长韩叔的肩膀道：“这个地方现在归我了，韩叔你没意见吧！” 韩叔脸皮皱的和包子一样：“什么归你了，得给钱的，按照你说好的哪个数字给才行，可不许打折，不要条子哈，都要吃饭呢，还有得安排工作，不然可不行，你要是反悔，我就和你拼命了，大家一起扑街。” “我来支援建设，要你一点土地你就应该白给才对，发展起来对你们也有好处，好不好！”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要不是你有红头文件，我才不相信你呢” “难道不是因为我枪多么！” 韩叔顿时闭嘴，没见过这么凶悍和土匪一样的领导，一来就带着人拿着枪把自己从被窝中抓出来了。 韩叔表示，当时还以为对面那边的反动派打回来了呢，当时就要拼命，幸好黄书后来拿出来了文件。 他认字不多，但是上面的红戳戳还是认识的，国务院三个字他认识。 既然是周的意思，韩叔就不反抗了。 宝安这地方虽然靠近香港，可这年头就属于这边穷，因为提防资本主义渗透，军队管得十分严格，边境十公里范围之内都不许有人。 军队，民兵日夜巡逻。 黄书这些人大晚上到了这里就开始圈地，安营扎寨。 韩叔看那些人的动作，就知道都是士兵，太整齐，太有条理了。 “黄领导，你们这是要干啥？” “办事情啊！” “是不是去对面啊，带我们村里的小伙子一个嘛！”韩叔大胆的看着黄书，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你们是军队吧，是不是上头要去对面了，我们村有民兵，带我们一起啊！” “支援军队义不容辞！” “呸，我看你是想去对面抢劫！” “资本主义国家嘛，抢劫他们不算抢劫，最多是就是充公！”韩叔说着话笑起来，这年头的人虽然穷，可不怕什么资本主义。 大家都以消灭资本主义为使命。 黄书没说话，这时候馒头送上来了，他们到了宝安一路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到了地方之后，才开始做饭。 士兵中就有炊事班出来的，就地炒菜做饭，黄书在，吃喝自然不用愁。 做饭的士兵都乐了，就没见过可以敞开了造的鸡鸭鱼肉大米饭和面粉。 韩叔看的眼睛发愣，几大锅的肉还有米饭馒头，“这要多少粮票啊？” 吃不起，完全吃不起！ 好家伙，果然不愧是四九城出来的人，就是牛逼。 黄书抓了一个馒头，装了一碗红烧肉，别说韩叔了，就算是温敏这种大小姐，看到晚上的饭菜也是懵逼。 黄书看着韩老头都快流口水了，就给他装了一碗红烧肉，看了一眼就回头喷道：“草，没有炒糖色，这是用酱油染色的吧，差评，以后在野外必须也炒个糖色，不炒糖色红烧肉不正宗！” “领导，炒糖色太浪费了啊。” “大家吃的好就不算浪费，你行不行啊，不行换人做饭！” “别，我行的！” 看着厨子委屈的坐下，不再倔强了，黄书满意的点点头，都是骄兵悍将，不时刻的找他们点麻烦，队伍不好带。 这一路上过来，黄书发现这些人中好几个都是刺头，在火车上黄书都没怎么搭理他们，对他们怀疑自己的能力也不在乎。 现在到了宝安就要整顿队伍了，一顿饭就能让这些人服气，不行就两顿，今天随便吃点，明天敞开了造，连续来三天，然后带着这些人去抢劫去，保管服服帖帖的。 他不是正经的军人，这些当兵的看不上自己也是正常的。 韩叔抓着肉就往嘴里塞，实在是很久没吃过肉了，老头子舔着嘴巴，回头看着黄书道：“领导，让我们村的后生跟你干吧，死了也不要紧。” “你又知道什么了？”黄书嘴角一抽没有接话。 第180章 皇家警察帮忙偷渡 韩叔小声道：“你们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好人，有一股杀气，老汉我可是打过鬼子的，您肯定是去做大事的，村里太穷了，今年看起来年景也不会太好，总不能都饿死，您行行好，带我们一起干。” “呵呵，不怕死？” “活不下去才可怕。” 黄书想了一下：“你们有多少人？” “七八十人还是有的，还有我呢。” 黄书点点头：“我打算去印尼抢劫，敢去么。” 日娘的！ 抢劫不去对面去印尼，跑那么远？ “对面比较有钱吧。” “服从命令听指挥懂不懂，兔子不吃窝边草了解不！” 韩叔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朝着黄书点头：“还是您看的长远啊，听您的，咱这不算是犯罪吧？” “当然不算，抢国内那算是犯罪，抢外面的不算，外面的法律管不到我们，我是这么理解的，你理解的和我一样不？” “肯定一样啊，老汉我一定团结在您的周围，保证完成任务。”韩叔吃着肉，这一次可算是捞到大鱼了。 韩老头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出去发财，能发财了肯定不愿意再回来了。 不过对于黄书来说无所谓。 有了韩老头帮忙，黄书命令就地休整三天，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造，士兵们吃得好，村里的村民们沾光也跟着吃了几天的饱饭。 黄书拿出了五吨的大米交给村子，收买民心。 温敏这两天看着黄书都觉得害怕了，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吃肉，黄书一人抓了一把野菜让厨子单独做了一个油泼野菜。 “大家都喜欢吃肉，你怎么吃草？”温敏小声道，同时小心翼翼的坐到黄书身边。 黄书笑道：“那是他们肚里面没有油水，我天天吃肉，现在就想吃把野菜，野菜清口，就像是你一样……” “你到底要做什么？” “带你去看看你所谓的天堂世界！” 温敏一愣，不敢相信。 黄书吃着野菜，淡淡道：“其实我很看不起你，你知道么，出生在华夏，不努力去让这个国家变的更好，却希望逃离这个国家，你这样的人屁股有问题，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别人的玩物而已！” “你……”温敏有些生气：“你这么看我？” 黄书咧嘴笑道：“我说的已经很客气了，还给你留着体面，你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到了对面能干嘛么？只能当妓女，香港人喊你这样的人叫北姑。你以为凭着容貌就能在香江立足？天真可笑，我们的国家现在是弱小没错，可是，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 “我看你是想多了……” 黄书点了一根烟，得意的笑道：“我们拥有一群为了国家奋不顾身的人，当然，也有我这样的坏人，在一心一意的为了国家去建设，你家世好，人也聪明，可心思不正，享受着国家带来的安全，却又看不起这个穷苦的母亲，想着逃离，温敏啊，我不会去评价你是对还是错，毕竟我玩了你，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资本主义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比我更懂资本！” 至少这个时代，这个年头，没人比自己更懂资本主义了。 温敏气道：“你带我去对面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黄书伸手捏着温敏的下巴冷笑道：“那可不行，你算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我的东西还被人玩弄。” “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黄书一巴掌就抽在了温敏的脸上，温敏不敢相信的看着黄书：“你打我？” 黄书冷笑道：“你以为这里还是京城么，我在京城是个好人，在这里我就是天！” 温敏害怕的看着黄书，黄书回头见其他的战士都看过来，就道：“同志们，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是要去干嘛，我们要去抢劫！” “在东南亚马上就会出现一幕震惊世界的惨案，和我们有着血缘关系的华人马上就要被人屠杀了，拯救他们是我们的任务，也是我们的使命，我要求，你们面对敌人的时候，不择手段，踏上印尼的土地，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所有的纪律，听我的命令，我们的目标印尼中央银行，哪里有几十吨的黄金，美元和其他的货币，那都是我们祖国需要的东西，不要觉得这是错的，有什么问题我顶着！” “以前强盗掠夺我们，今日我们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黄书静静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让每一个同志都清楚自己的目标，这是传统。 战士们一个个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大家沉稳的点点头，队长梁猛沉声道：“为了祖国。” “为了人民！” 声音很轻，像是风一样吹过荒野，但是很清楚，落在人的心头，似人敲鼓。 黄书默默道，为了明天。 温敏看着黄书和那些士兵，一时间感受到了强大了的力量。她只是见到了这个时代不好的一面就觉得国家不行，现在，她看到了另外的一面。 两天之后，黄书带着人登上了一艘从香港来的快艇，韩老头看着船上的皇家警察两眼发懵。 他们可是偷渡啊，结果来接他们的竟然是皇家警察。 黄天肃狗腿子一样跟在黄书身后：“老板，都安排好了，到了对面先去半岛酒店，然后再出海去，这是这几个月的规费！” 第181章 神通广大 黄天肃拿着一个存折递给黄书，香江社团可是要交保护费的，每个月都是一大笔钱，社团收百姓的钱，警察收社团的钱。 黄书看了一眼不满道：“才四百万？搞屁呢？” “老板，不少了啊……” “面粉档，赌场，妓院，那些社团一个月不赚个五六百万？就给这点规费，你这个总华探长行不行？” “鬼佬拿了大头了啊！” 黄书冷笑道：“你就不会干了鬼佬么？” “啊？这个……这也行？” “为什么不行！”黄书拍着黄天肃的脑袋：“回头帮你入个籍，英籍华人，你不就是鬼佬了么？雷洛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不服气，他背后有兰老板帮忙，到处塞钱想抢我这个总华探长的位置。”黄天肃表示，雷洛到处塞钱弄得他很恼火，有点地位不保的意思。 鬼佬上司就知道钱，哪里管别的。 谁给的钱多，谁就得人信任。 为了保住自己总华探长的位置，黄天肃只能在鬼佬身上加大投资，花的钱多了，上交给黄书的钱自然就少了。 “恶性竞争啊，最后便宜的还是鬼佬。”黄书道：“你和雷洛竞争得越厉害，鬼佬越是满意，不用担心你们联手架空他，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不错的平衡术，不过这一次我来了，香港的局面要换一下了，白天英国人做主，晚上我们做主，不服的就干掉。” 黄天肃大喜：“全听老板安排，要联络香江的那些社团大哥见面么？” “他们也配见我？他们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代表的是上面！”黄书霸气侧漏，“你回去之后马上发起一场净化香港治安的行动，社团乱搞，百姓肯定不满，为了平息民意维护香港治安，保证香港繁荣，直接清扫所有的黄赌毒一切档口。” “啊，老板，不行啊，那我们损失可太大了！” “你懂个屁，你这边清扫，那些社团敢和你开战么？就算是开战，怕什么，老子带着人来的，加上你们警察，干不死他们四大家族，谁敢出面就弄死谁，我不是来讲道理的，得让他们明白，我们就是道理，不服就死，对于愿意投靠我们的我们网开一面，以后所有的面粉妓院，赌场他们照样开，但是我们要一半的股份。” 嘶！ 黄天肃倒吸一口气，香江的这些灰色产业那可是相当的庞大，老板这是想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意思啊。 “懂了，老板我回头就这么干！”黄天肃连忙道：“老板还有其他的安排么？” “把皇家警察学校控制在我们手里，以后培养出来的警察那就都是我们的人，这一次我带来了不少人，其中一些人你回头给我安排进去。” “是，老板高明啊，那以后警察都是我们自己人！” “这叫可持续发展，控制住皇家警察学校，然后多招华人学生，我这里有个政委，嗯，有个同志思想工作方面非常厉害。” 黄书回头招招手，一个带着眼睛，看起来就非常斯文的同志，笑呵呵的走过来。 “这是张志超同志，很厉害的一个同志，把他扶上皇家警察学校教务主任的位置。” “有难度，但是可以办到。” 张志超同志原来在部队专门做思想工作，还是一个标兵优秀军官呢。 也是对黄书看不上的一个刺头，不过现在不敢了，服气，彻底服气了。 首长太厉害了！ 神通广大得吓人。 香港的华人总探长都竟然是自己的同志…… 张志超道：“领导，咱这算是地下工作么？” “地下个毛线啊，以后你在香港横着走，嚣张点。”黄书笑道：“不用客气，你不嚣张可不行，得拿出帝国主义的嘴脸才像样子。” “有点难度啊。” “克服一下嘛，现在的香港乱得很。”黄书笑道：“安排你去皇家警察学校潜伏，一定要好好给那些警察洗脑，但是又不能让人发现哈，他们还是很提防我们的。“ “明白。” 从保安到香港坐船两个小时足够了，黄书上岸之后，就有车在等着自己了，外面还有警察站岗。 一大群人合法偷渡上岸，岸上的娄半城看得一愣一愣的。 晚上娄晓娥说黄书要来了，他还想去口岸接黄书呢，没想到是在这荒山野岭。到了地方看到了警察，娄半城还有点害怕。 娄晓娥却很无所谓，这些人都是黄书的人。 现在看到黄书带着大队人马登陆，娄半城更是无语了，见过偷渡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偷渡。 “老丈人好啊！”黄书朝着娄半城打招呼。 娄晓娥马上就跑过来抱住黄书亲了一口，娄半城都没眼看了，不得不等娄晓娥放开了黄书他才道：“带了那么多人来？” “办事情没人怎么办？”黄书道的。 温敏看着娄晓娥，嘴角一抽，这是个人渣啊，京城那边不是结婚了，香港还有女人？ 还是鼎鼎大名娄半城的闺女？ 自己对黄书越来越陌生了。 娄晓娥也看到了温敏了，不过没多问，也毫不在意。 了不起就是黄书的女人而已。 反正只要黄书来香港了她就满足了。 娄半城看着黄书身后的人，抬着箱子下来，眼皮就狂抽。 “那些是什么东西？” “军火啊！” “你……女婿啊，香港的治安还是挺好的，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打算在香港做点军火生意！” 娄半城差点吓死。“有这个生意，能做么？” 黄天肃呵呵笑：“当然能做，娄老板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总华探长都在，当我放屁什么都没说过吧。 黄书上了车，就和娄晓娥腻歪起来了，娄半城亲自开车，气道：“你们注意点，我还在呢。” “爸，我想老公了嘛，有点没控制住，你别偷看！” “我……” 你还是我养的闺女吗？怎么那么不矜持。 娄半城想问问黄书，那温敏和他是什么关系，可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个小老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香港如今可是一夫多妻，保留了美好的传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黄书和娄晓娥腻歪了一下，还是注意分寸的，毕竟不能让老丈人看春宫，搂着娄晓娥，黄书和娄半城说话。 “听说你现在靠加工面粉过日子，生意好么？” “就那样，和那些有钱人不能比，但是日子也过得还可以！” “帮我做出口吧，利用你那些朋友的关系，国内的产品都交给你来卖，算是你的生意，赚了钱上缴一部分利润就好了。”黄书想了一下道：“上缴三成就足够了。” 第182章 现在谁的人多? 黄书对京城的工厂下了订单，那些可都是正经的东西，交给娄半城做正好。 而他这一次走过来，这一路就是自己走私的渠道。 从保安出发过海，进入香港。 黄书又道：“回头把晚上我们登陆的地方买下来，我给你钱，你弄个工业园，在里面投资一些厂房，以后哪里就是我们的仓库，内地的产品从哪里过来。” “鬼佬不会同意的！” “我会让他们同意的，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黄书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多大的生意？” “足够你成为香港首富。” 娄半城顿时不说话了，实在是没话说了，不干才是傻子呢。 忽的，车子停了下来，娄半城朝着前面看去，前面的车子也停下来，一群警察拦在路中间！ 黄天肃从前面跑来和黄书道：“是雷洛的人，他妈的，他肯定是跟着我后面来的，还有严雄的人，这两人联手来找我的麻烦了。” 娄半城害怕的看着黄书，这一下怎么办？ 黄书想了一下道：“雷洛和严雄亲自来的么？” “那倒不是，他们应该就在附近等着，这两人联手还真不好办！” 黄书笑道：“去请他们来，我们和他们谈谈！” 黄天肃连忙让人去找雷洛和严雄。 娄半城回头看着黄书道：“你打算和他们谈什么？” “都是中华子孙，给鬼佬当狗还能当出荣誉来么，我来了香港，本地就应该换一个天了。”黄书冷冷道。 识相的就谈，不识相就弄死。 死两个华人探长，鬼佬也不会在意，回头空出了位置又可以捞钱了，多好的事情。 黄书下了车，喊了梁猛过来：“同志们都分配好武器了么？” “枪不离身，您放心，已经安排埋伏和警戒了。” 梁猛瞄了一眼前面的警察小声道：“一群垃圾而已，三分钟结束战斗，您下命令就行了。” “杀人不好，我们是来做生意的！” 带着军队来做生意？ 梁猛有些着急，”那些人都是敌人啊，领导，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啊！” 你再来一句组织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更好，画面感更强。 黄书有些无语，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族谱单开一页的好机会来着。 想想自己也有点心动呢。 但黄书还是忍住了冲动。 他让梁猛回去准备，等他命令。梁猛骂咧咧道：“领导，打吧，很好搞的，你放心，一分钟结束战斗，同志们都嗷嗷叫呢，领导你不心动么，至少一个三等功！” “滚犊子，不要诱惑我了！”黄书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了，有一头猛虎就快要冲出来了。 建功立业，族谱单开，香啊。 好不容易守住本心！ 黄书去了前面，一群警察拿着枪挡在了前，车灯照着彼此，很有电影画面的感觉，他点了一根烟，坐上车头。 温敏站在后面，看着黄书，眼神闪烁，那种视敌人如草芥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身后就是国家，我无比强大，毫不畏惧。 温敏忽然一下就明白，黄书说的那些话了，原本抽象的像是吹牛逼的话，这一刻变成具体的了。 稍等一会，严雄和雷洛到了，一个年轻帅气鄙人，浑身都是活力，一个沉稳阴险，看谁都和死人一样。 黄天肃带着两人走来，严雄和雷洛看着黄书，都有些惊讶。 “你就是黄天肃背后的人？”严雄神色凝重，语气小心。 雷洛就很嚣张了，“大陆来的，偷渡？这可是重罪。” 黄书也不废话，摆摆手。 忽然就响起了一串机枪声，严雄和雷洛连忙蹲下身体，手按在腰上。 那些皇家警察也纷纷的四处寻找敌人。 黄书下了车头就见娄晓娥在娄半城懵逼的眼神中，扛着一把冲锋枪推开车门走下来。 旗袍美女，走得风骚无比，手里却拿着一把冲锋枪。 严雄等人都看傻眼了，这画风太诡异了。 温敏也是懵逼了，娄晓娥把枪递给黄书，黄书对着天空就是一阵扫射，然后扔了冲锋枪，黄天肃一把接住。 黄书看着雷洛和严雄道：“怎么说！” 严雄和雷洛相互看看，感觉不妙，来人是过江龙啊。 严雄想想道：“本地有本地的规矩！” “改了，从今天开始我的规矩的才是规矩，同意还是反对？” “你那么霸道么，这是鬼佬的地方，你们说了不算！” 看黄书能拿出冲锋枪来，雷洛和严雄也不是傻子，大概猜到了黄书的来路。 黄书笑道：“我不是来和你们讲规矩的，我是来立规矩的，不服气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我敢不敢宰了你们，看你们都是同胞血脉的份上我才愿意和你们见个面，废话几句，你以为就你这点人能干死我？” 黄书走过去，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人，“两百多人，身为探长就只能调动这么点人，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废物？给鬼佬当狗很有成就感么？真的那么维护鬼佬？” “你们要想想后路，帝国主义是长不了的。”黄书笑道：“我是个生意人，晚上也不想大开杀戒，你们继续当你们的探长，但是有些生意你们要配合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不配合的话，这大海的水深得很，多几百具尸体也污染不了。” 雷洛气道：“给鬼佬当狗是不好，可给你当狗就很好么，不一样是狗么？” “错了，你给鬼佬当狗，你只是狗，你给我当狗，那是人民的忠犬。”黄书笑道：“你们往上几代人都是中国人，若非如此，我和你们废话什么。” 黄书回头走到车后，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箱子，直接扔到了两人面前，箱子落地散落了一地的金子：“听话这就是见面礼，不听话，就是丧葬费。自己选！” “凭什么，现在我们的人比你的多！”雷洛很生气。 黄书实在是太霸道了。 黄书看了一眼黄天肃，黄天肃吹了一个口哨，那些原本枪口对着黄书的警察，马上就枪口对准了雷洛和严雄。 这些人早就被黄天肃收买了，整个香江的警察行业除了一些鬼佬，黄天肃搞不定，其他等人基本都被搞定了。 黄书笑道：“雷洛，现在你还觉得我没人么？我从海对面过来，能没有底气么，到底是年轻人！” 黄书看都不看雷洛，回头看着严雄：“你是老江湖了，应该明白怎么取舍吧？” 第183章 你有什么好吃惊的 雷洛和严雄回头看着原来自己的手下，现在愤怒也没用了，对方摆明了要吃了你的姿态，反抗？ 反抗就等死好了。 他们当然知道，黄天肃这个总华探长背后肯定有人，就和他们一样，背后有金主，可就是没往大陆这边想。 谁会想到黄肃背后的人是大陆的人啊。 他们两个死对头难得联手，本想抓到黄天肃的把柄，给他狠狠一击。没想到把自己送进了虎口，主动送上门，简直是傻得搞笑。 想搞突袭，结果他们被人突袭了。 两人正想着怎么和黄书谈呢，一个死胖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洛哥，不好了，兄弟们都不听话了。” 雷洛按住胖子：“猪油仔，别说话。” 黄书看到胖子笑了一下，雷洛挺传奇的，尤其是他和猪油仔认识的过程，这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猪油仔看了一眼黄书，可能是知道情况不对劲了，吓得马上闭嘴。 雷洛看着严雄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严雄心说他能有什么打算，对方有备而来，准备充足，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可投降肯定要损失一大笔的好处，以后香江的社团怕都不听他们的了，想推翻黄天肃就更加没可能了。 “只能谈谈喽，希望他别太过分，给大家留口饭吃。” 雷洛也很无奈，但还是点点头，无奈也没用。 “好，我们和你谈！”雷洛出头了，“说吧，你想怎么样，划出一条道来，以后三家鼎立怎么样？” “那我和你们谈什么？”黄书笑道：“要么听我的，要么去死，三家鼎立？你当我和你做生意呢？” “你想吃独食，这么逼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黄书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雷洛，拍拍对方的肩膀：“你的格局太小了，也就能混混香江而已，跟我混，以后让你当总华探长，你不就是想上位是不是，我帮你啊。” “你帮我，那黄天肃怎么办？他能同意？”雷洛有些心动，要是这个条件还是不错的。 “他当然是当你的上司啊！” “你当鬼佬是死人，能同意让一个华人当警司？” “事在人为！”黄书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竞争总华探长，你和你老丈人对赌了对吧，他投资你，日后你回报他，还有你女朋友，放心好了，只要你跟我，我给你搞定。” 黄书踢了一下一块落在地上的金子：“钱我有，条件我也开出来了，你想死还是想活？” 雷洛深吸了一口气：“你当了老大，怎么分配利益呢？” 黄书笑起来，这么说就是能谈：“香港太小了，目光放大一点，香港的生意可以做到整个东南亚吧。” 雷洛瞬间瞪大眼睛，香港的生意当然能做到整个东南亚，可这种事情他根本没想过，也不敢想的。 “你要做整个东南亚的生意？” “不然我和你废话什么？”黄书道：“我是体面人，以后道上的事情你和黄天肃来管，我不会干涉，每个月给我的钱准备好就行了，鬼佬那边不用给钱了。” “你说不给就不给啊，不给鬼佬找我们麻烦怎么办？”雷洛的语气松动了，鬼佬最贪，他们捞的钱一半都送给了鬼佬。 黄书笑道：“那不用你关心，我自然会搞定。” 雷洛想想道：“行，你搞定鬼佬我就听你的，这总可以吧！” 黄书没问题看着严雄道：“你想好了没有，没想好就不用想了。” 严雄身体颤抖，什么人啊！ 连忙道：“别，我和雷洛一个意思，你能搞定鬼佬，我们就听你的。” 黄书回头上车，娄半城看得是心惊肉跳的，黄书太猛了，实在是太猛了！ 黄天肃，严雄，雷洛这可都是香江警界鼎鼎大名的人物，结果在黄书面前都和喽啰一样。 黄书让娄半城开车，可以走了。 “这就完了？” “不然呢？很简单的事情啊！” “你不怕他们反悔？”娄半城小声道。 黄书笑道：“他们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大家都是出来求财的，谁会拿自己的命给鬼佬效忠？” 娄半城道：“雷洛的名声还行，严雄这人名声不太好，比较奸诈，小气，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 黄书笑道：“你这么和我说，是暗示我回头干死严雄么？”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娄半城笑起来，见过黄书那么猛的一面，娄半城感觉相当的兴奋，在香江混社会没有靠山能行么？ 做生意的就要靠着那些大家族，出来混的要靠社团，靠警察，本来他还挺羡慕其他的大老板的，一个个背后关系无数！ 现在不羡慕了，自己也有靠山，而且靠山贼猛，还是自己的女婿。 车队很快到了香江市区，这时候的香江远不如以后的繁华，不过现在有点雏形了，道路交通上肯定比内地好多了，不过道路狭窄，也就是灯光比较多，商业稍微发达。 黄书等人住在半岛酒店，这也不是后世那着名的酒店，很老旧的感觉，但已经是香江最好的酒店了。 这时候的香港还没有解放前上海繁华呢。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要是没有上海的资本家跑来香江，也不会有现在这个样子。”黄书随口点评道。 娄半城包下了整个酒店，晚上他也不走了。 娄半城笑道：“本地很多产业都是从内地转移过来的，很多当初在上海混的资本家，老外经理都来香港这边开埠，你说的没错哦，你打算从哪里下手？” “我在本地停留几天，然后就去印尼。” 黄书抽了一口烟，“接下来陆续会有内地的同志过来，你负责接应一下。” 这自然没问题，有了晚上的经历，娄半城有经验了，整个警界的三大实权人物都被黄书搞定了，他走私偷渡都没人敢查他。 便宜女婿强得离谱，娄半城也抖擞起来了。 “来都是什么人？” “我的女人！” “啊？” 黄书白眼道的：“我多几个女人不行么，你吃惊什么？” “不是不行，你这做派比资本家还资本家，官老爷还官老爷，三妻四妾内地不允许吧，怎么就没给你枪毙了呢。”娄半城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可看着黄书也没办法。 下一批来人就是何雨水，秦京茹傻柱等人了。 第184章 从舆论开始 黄书打算让何雨水和秦京茹等人在本地读个大学，然后直接安排在香港工作。 女孩子么，还是远离内地的风暴比较好。 接下去的十年可不太好过，他在内地明面上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丁秋楠，所以丁秋楠会是最后一批离开京城的人。 黄书和娄半城了解了一下香江各种产业分布，现在香江还有制造业，粮食加工，纺织，服装，都是很轻的基本工业，然后房地产开始起步了，四大家族目前做的生意都和房地产有关系。 黄书想了一下道：“你觉得我应该从事什么行业呢？” “这要看你有多少资本。”娄半城道：“我看好房地产，不过现在本地人一个月也才两百多块的工资，买房子还是很不容易，房产还是要等几年。” “好吧，那就电影，能源，钢铁，电力，还有码头，粮食当然也要做，但是粮食主要是进口！” 卧槽，我才说了一个，你给我整出那么多产业？ 娄半城眨眨眼睛，感觉自己和黄书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黄书这是早就有打算了，还故意问自己，这是考自己么？ 黄书道：“外贸这一块交给你做，还有粮食加工，你以后就是南方集团下的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了，专门收购粮食帮助我出口货物。” “啊？你这就要收编我？” “不然呢，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 我是客气么，我是心态崩了啊。 黄书没搭理娄半城，回头看着在吃水果的娄晓娥：“帮我联系六叔和霍先生了么？” “帮你问过了，霍先生没在香江，六叔愿意和你见一面，你想见六叔做什么？” “投资一下tvb！” 娄半城笑道：“只怕他不愿意，再说了现在的tbv好像也不赚钱。” 肯定的啊，电视机不普及，电视台怎么弄钱？香港虽然发达，可电视机普及率也不太行。 黄书道：“投资tvb不是为了赚钱，一是和六叔结交一下，二是为了以后的舆论，然后才是赚钱。” 黄书的房间就安装了电视机，就有tvb，但是节目很少，可这点节目对于百姓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电视机现在可是高科技的东西。 黄书道：“想要tvb高速发展，那就需要普及电视机，国内有的是猛人，我打算在宝安成立一个工业园专门生产黑白电视机，然后出口香港，帮助tvb快速孵化，再搞个选美节目，电影，电视剧，电视台报纸，打造一个传媒集团！” 黄书说完回头看着娄晓娥，指头点了点她。 娄晓娥不敢相信道：“我负责？” “对啊，你可是名门闺秀，以后就是南方传媒集团的总裁，有了身份，香江那些名门闺秀都会围着你转的。” “我不行啊，我不爱和人打交道。”娄晓娥觉得自己能力有限。 娄半城连忙道：“你可以的，这是黄书给你的，你得要！” “爸，我真的不行啊！” 傻闺女，黄书这是在分好处呢，大老婆以后自然是拥有最多，可小老婆也不能没有啊。 黄书一出手就那么多的产业，娄半城极为满意，本来对于黄书还有其他女人的事还有点不爽，现在没有了，黄书能力强，本事大，多几个女人很正常的，香江豪门谁家不是一大家子啊。 以后自己家肯定也是本地的豪门啊。 黄书没多说，现在就是一个安排，先让娄晓娥有个心理准备，一个大好女青年，可不能整日无所事事。 女孩子搞传媒正合适。 先掌握了香江的舆论，港英政府都没辙，毕竟人家讲民主民意的，民意这种东西，谁能比华夏人懂？ 黄书和娄半城交代，让他先去注册公司，然后再注册一家银行，拿到了舆论之后就是金融权了。 但是现在在香江开银行需要和汇丰银行申请，这家外资银行控制了香江的金融权。 “你去申请就行了，剩下的我会搞定的。”黄书笑道。 娄半城没敢多问，黄书安排的生意都不是他能看得懂的。 娄半城先告辞了。 人一走，娄晓娥就坐在了黄书的腿上了：“我不想工作行不行？” “当然不行！” “我没工作过啊，而且香港本地也没有女孩子当总裁的，我要是当了总裁会被人笑话的！” 这可是六十年代，本地豪门的女子就是用来联姻生育的工具人而已。 黄书笑道：“就是因为本地没有女总裁，所以我才让你当女总裁，你会成为全世界女性的偶像，这叫女性权力。” “全世界范围来看，社会都在打压女性地位，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你当了总裁，会激励全世界女性争取自己的权力，马上就会成为港督的座上宾的，这也是我送给港督的一份礼物。” “这叫民主进步，按照西方资本主义理论来说，这是崇高人权的斗争。”黄书笑道：“然后你再写一本书，讲述一下自我奋斗的经历，你是怎么成为一家大公司的总裁的，到时候你就是第一代的女权运动先驱。” 娄晓娥眨眨眼睛完全没听懂，什么女权运动，什么民主进步，感觉好深奥的样子，而且她觉得黄书另有阴谋。 娄晓娥碰碰黄书的鼻子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知道国内关于女性地位的讨论么，同工同酬，妇女能顶半边天，本地还保留着了浓厚的封建主义思想，就需要红色的思想来清洗一下，解放妇女，经济独立，人格独立，工作独立，三个独立，一旦成功，我们的思想就占领了阵地。” 黄书就是打算宣传红色思想，关于其他的革命思想太过激进，港英肯定不允许，但是女权运动就非常的好。 先给娄晓娥立个人设，马上就能成为全球女性的代表，然后利用媒体打造金身，现在的人哪里知道女权的厉害，也不知道怎么最大限度利用媒体。 这都是自己的优势。 解放香江就应该从思想上先解放。 娄晓娥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狗男人太阴险了，时间不早了，应该先睡觉了。 至于自己怎么从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奋斗成的商业女性的，当然是睡上来的…… 第185章 谁反对就除掉谁 黄书美滋滋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在楼下等六叔。 对方早上过来吃早饭，半岛酒店的早点非常不错，中西都有。 黄书没等多久，六叔就到了。 双方见面之后，黄书直接提出要入股tvb。 “我要六成的股份，其他的条件您可以随意提，我都不会反对！” 六叔一愣，一上来就要自己的产业，有没有搞错：“后生猛龙过江，也太欺负人了，tvb是我的心血所在，前途可期的！” “一千万美元够不够买你六成的股份？不够再加。” 六叔懵逼了一下，看着黄书笑道：“大陆崽，现在都那么猖狂么？” “没底气的自信才叫猖狂，我有底气就叫实力。”黄书吃着黄油面包，笑眯眯的看着六叔：“在经营方面以你为首，我不会随意干涉你的经营，你是宁波人对吧，上海滩的投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tvb最近经营不太好吧，你还有多少钱可以烧？电视机不普及，电视台前途渺茫，本地电视机都是进口来的，价格昂贵，老百姓买不起，现在你的客户都是一些有钱人，你搞个电视台是为了给有钱人服务的呢还是为了推广市场？” 六叔眯着眼睛看着黄书：“很懂嘛，摸我的老底？” “我没摸过，但是看市面上一家卖电视机的商店都没有就知道了，如今香港也有二百万人口了，可能更多，一个家庭一台电视机，那是多大的市场？可本港普通百姓购买一台电视机需要一年的工资，谁敢买？” “我帮你打开市场，我可以对本港提供电视机，六百块一台成本价，我给你铺设电视网络，但是我免费帮你搞么？” 六叔很怀疑：“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有这个能力么？” “认识一下，南方集团书记黄书，我背后是一个国家，你说我有没有能力帮你搞？”黄书不太客气。 没必要客气，自己底气十足。 “你不答应我就自己搞一个电视台，到时候网络是我的，市场是我的，你想用我的网络你就要给我交钱，您有多少钱可以和我对抗呢？” 黄书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个金佛送给六叔：“一点心意，您拿着玩，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决定！“ 六叔叹气道：“不用考虑，我和你合作，但是股份方面你要的太多了！” “百分之五十一！”黄书笑道：“还是一千万美元，多一个点的股份是为了保证我的话语权，当然，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动用我的权力，经营方面以你为主，你在电视台的权力和地位不会改变的。” 六叔点点头，这他还能接受，黄书气势汹汹的来，不合作那就要竞争，而黄书背靠着一个国家，怎么竞争？ 六叔道：“我本来希望港府能推广电视机，但是他们没兴趣，自己干又没方向，你打算怎么弄？” “我会从内地调集人，在宝安建立工厂，在本地建立仓库和大卖场，投资地产，毕竟有家了才需要电视机，让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是港府希望看到的。”黄书笑道：“通过你，我想和港督见个面。” 六叔瞪大了眼睛：“玩那么大？”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征服的！”黄书道：“在政治方面，我们一时间无法收回本港，但是在其他方面，我们不会让步的。” 黄书又道：“您放心，我会给他一份他拒绝不了的见面礼！” 六叔无语了，内地来的后生现在都那么凶残了么，胆子大，口气也大。 “我可以帮你联系，我们的合作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就可以开始！” 黄书回头看了一眼，娄晓娥从隔壁桌起身提着一个箱子过来，放在了六叔面前，黄书拍着娄晓娥的手道：“这位是娄女士，她会进入你的董事局，成为你们的第一个女董事，我希望tvb多宣传。” “怎么是一个女娃呢？”六叔苦笑道，“这也太意外了，还从来没有女娃出现在董事局中呢，有人会反对的！” “把反对的人消灭了就好了嘛。”黄书打开箱子，里面都是金子：“美元暂时我不多，金子你先拿着，你拿去汇丰一样换美元，是不是？” 六叔摇摇头：“不能换一个人么？” “不行，就是她，怎么搞定你的董事局，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结果，娄晓娥女士必须出现在你的董事局，还不能是普通的董事，她是我的代表，您是董事局主席，她至少也要是一个副的。” 黄书不客气了，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六叔：“你有什么为难的可以直接说，谁会反对娄女士那就是反对我，我帮你除掉对方，本地社团和警察都愿意给我几分面子！” 六叔茫然的看着黄书，感觉黄书这一瞬间气势大变样，原来看起来是个温厚的年轻人，现在就和社团大佬一样。 六叔都感觉害怕，有点后悔来见黄书了！ 黄书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付你的，我本人对你尊重有加，另外，我回头还要约见霍先生，感谢他对祖国做过的那些事情。” “感谢？” “是啊，当年半岛战争，霍先生做了大量的贡献，我这一次南下代表上面来的，日后本港需要的河沙，水泥，钢铁，水资源，我都打算和他们合作，他们是唯一的合作对象！” 六叔大惊，这可都是基础产业，能不能赚钱他能不清楚么，只是他没能力涉足这些产业，这些产业早就被本地的资本家给控制了。 所有的进出渠道都掌握在了本港的家族手中，外来的人很难涉足其中，除非这人拥有海量的资源。 六叔连忙道：“我能选一样来做么？” 搞电视太难了，他也是因为不容易涉足其他的行业才不得已搞电视，有钱赚的生意都被人占据了，就剩下电视台这种看不到未来的产业了。 黄书一愣，霍家是他之前就想好合作的对象，倒是很意外六叔，你就应该搞电视啊：“您有兴趣？” “怎么可能没有兴趣，我搞电视台是没办法，其他的行业有前途都在别人手里，我又不想搞黄赌毒，那只能搞电视了，可电视投资大，见效慢，周期长啊，还要依靠电视机才能发展起来，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电视机不普及，电视台想要盈利很难，tvb上个月盈利一千多块……” 第186章 傻柱表示也想批判一下 黄书直接吐奶了，一千多块的盈利有个屁用，还不够这些老板玩个女人的。 “一个月盈利一千块？” 六叔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黄生，一起合作啊我也想卖建材啊，你说的钢筋水泥不愁卖的，要不我用电视台和你换？” “别了，我怕别人说我抢你的产业，我们还是合作吧，还是原来的条件，我们在一起合作一个自来水厂，你看如何？” “成交！”六叔马上笑道：“黄生后生可畏啊，以后大展宏图！” 六叔端着牛奶当酒用和黄书主动碰了一下杯子，他还想做其他的生意，但是不着急，先和黄书合作自来水厂然后再慢慢的做其他的生意。 一回生二回熟！ 六叔心情大好：“娄女士进入董事局的事情，我来搞定！” 看，不是不行，是条件没谈好。 就是加钱的事情而已 娄晓娥也和做梦一样，自己这就要成为tvb董事局成员了？ 嘶，本港第一名媛！ 事情和狗男人安排的一样发展呢。 黄书和六叔谈好然后签合同，签约的自然是娄晓娥，然后送六叔走，娄晓娥情不自禁道：“和你昨天晚上说的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六叔会答应你的！” “他必须答应我，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条。”黄书笑道：“他是聪明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换，只要给足了利益没有拿不下来的。” “我应该是本港第一女董事吧！” “那是！” 娄晓娥很开心，想拉着黄书逛街去，但是黄书对于现在的香港一点兴趣都有，本港现在看起来脏乱差，一点都没有后世的样子。 黄书等了几日，何雨水和秦京茹还有傻柱到了，第二批部队大部分人留在了宝安，开始按照规划建设工厂。 傻柱扒着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傻兮兮的傻乐：“这就是资本主义啊，看起来没什么啊，就是灯比国内多点，人们穿得好看了一点而已。” 傻柱批判了一下然后看到酒店对面就是红色的灯，整条街都是红灯：“那是什么地方啊，哥，看起来红红的还蛮好看的！“ 半岛酒店一边就是以后大名鼎鼎的钵兰街，现在就一个简单的红灯区而已。 黄书道：“那是妓院。” “啊？那么大的妓院，整条街都是？这也太堕落了，资本主义果然堕落啊，哥你去过吗？” 黄书说完，何雨水和秦京茹就看过来了，等傻柱发出了灵魂一问，两个小姑娘更是皱眉。 黄书连忙翻白眼，“我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去那种地方，那是我们这种正经人应该去的么？” 傻柱也反应过来：“是，是，咱们可是正经人，生在红旗下，思想坚定，饱受教育的，绝对不能去那种地方！” 黄书没说话，回头和何雨水还有秦京茹道：“我带你们去房间！” 秦淮茹这一次也来了，不过她留在了内地参加工作，帮黄书盯着内地，具体的工作自然有人负责，秦淮茹主要负责给自己通风报信。 这一次南下的人足足有两千多人，杨厂长带队亲自送下来的，黄书听何雨水说了之后，马上就明白，杨厂长肯定是另有目的。 先送秦京茹去房间，然后送何雨水去房间，黄书才要走，何雨水就抱住了黄书。 感受着自己背后被什么东西顶着，黄书叹气道：“怎么了？” 何雨水道：“你别走，别去那种地方，你晚上来我房间吧。” 在国内何雨水一直都不敢太主动，怕别人说黄书作风有问题，可到了香江，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让黄书去妓院那种地方，还不如来自己这呢。 反正黄书也知道自己的心思。 黄书哭笑不得，何雨水明显是误会他了，不过他也没有解释：“好的，我晚上来找你，我先去看看你哥哥，那货色心动了，你嫂子没来香港？” “啊，卧槽！”何雨水马上反应过来了：“嫂子来了，在宝安，本来嫂子也想过来看看，我哥说，孩子需要人照顾，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好撇下我嫂子……肯定就是这样！“ 黄书哪里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傻柱色心动了。他让何雨水先休息，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 傻柱还在，看门关上了就自己和黄书，傻柱笑的鸡贼：“哥，你去那边看过没有？” “没有啊！” “肯定去了。”傻柱巴巴道：“资本主义这边不管妓院啊，就那么公开？” “对啊，他们不管的，每个月收钱就行了！” “资本主义果然恶毒，这不是压迫人民么，哥，我们是不是去解放那些女人？” “没兴趣！”黄书心说自己女人多的很，娄晓娥，何雨水，秦京茹哪一个不行啊，还有一个白莲花温敏呢，需要去红灯区么？ 黄书看着傻柱道：“你怎么不带着你媳妇来？” 傻柱感觉顿时不好了，黄书不会知道什么了吧，他老早就听说了资本主义堕落的生活，就想自己来看看，批判一下！ 媳妇跟来了，还怎么批判啊。 “她要带孩子呢，行了，哥我回去休息了！”傻柱傻笑着，推门就走。 黄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傻柱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呢，好歹来一次不去见识一下感觉可惜了。 可想想也不知道自己的钱够不够，正好就遇上了楼层的服务员了。 那服务员看傻柱犹豫着，还以为有什么麻烦就走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傻柱看这人挺客气的就开门让对方进来说话，“那边是妓院是不是？” 服务员马上就懂：“是啊，先生有需要么，我可以喊她们过来的，先生可以自己选。” 这本就是酒店中的服务之一，黄书自然不需要，可跟着黄书来的那些士兵比如梁猛那些人其实都点过这个服务，费用都记在黄书的账上。 傻柱感觉这里的服务太周到了：“还可以送酒店来？” “您需要么，我给你喊来，您给我一点小跑腿费就可以了！’ 傻柱连忙道：“多少钱？” “一百五港币” “人民币不行么？” “先生说笑了，小姐们不收人民币的，而且，这是香江啊！” 傻柱觉得太亏了，难道是金子做的么，可有没有可能这是贵有贵的道理呢？ 第187章 上当 服务员小声道：“还有老外，先生想试试么，费用可以记在黄生的账上的，黄生其他的朋友每天晚上都喊姑娘。” “楼下的那些人是不是？” 看对方点头，傻柱顿时大胆了，也不是只有自己堕落，而且多算自己一笔账，黄书肯定也发现不了。 “那我试试，有洋鬼子啊，来几个。小心点不要闹出动静，我这人低调！” 傻柱掏出十块钱的人民币递过去，服务员摇摇头：“您回头签个字，我的跑腿费酒店会给的。” 还不用自己出钱，十块钱都节省了！ 稍等一会，傻柱房间就多了十几个女人，其中两个洋鬼子，傻柱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些人打扮得很清凉…… 傻柱觉得很有道理，毕竟香江热，他才来就受不了本地的热了。 傻柱看着这些女人呵呵笑道：“本地那么热，你们确实要穿得少点。” 傻柱看看这个觉得好看，看看洋鬼子觉得带劲，都是资本主义的女人，自己这也算是为国争光了吧。 最后，他选择了两个，中西结合。 “先生你真厉害！” 傻柱得意无比：“别说出去啊，我这人低调！” 服务员走了后，傻柱就等不及了，他心里也不安，怕被黄书发现了，想着赶紧办事，好让这俩人快点走，自己批判一下资本主义就好。 可没想到人家姑娘更是赶时间，直接开始正戏，两个人一起伺候得他哎呦哎呦的吸气。 这可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呢。 傻柱忙个不停的输出功率，一下两下三四下，一边还有心情说话：“你怎么做这个啊？” 这姑娘楚楚可怜，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气质，“我家以前也是富贵人家，我是上海人，家里以前做生意的，后来逃难到了这里，没办法，一家人要吃饭，我只能做这个了。” 傻柱听了就明白，这原来是资本主义小姐，那更要消灭资本主义了，折腾了许久，姑娘呀呀的表示受不了了。 傻柱又忙着开垦外国土地，不想这个外国菇凉是大熊那边跑来的，祖上是个帝国主义军官，落魄后跟着家里人跑到了远东明珠上海，一开始当了舞女，十几岁就伺候过小鬼子了，还和国军交过手。 傻柱心说自己可是革命战士，这毛子女人交手过那么多人，自己打败她，岂不是相当于抗日解放了？ 于是傻柱加大了输出功率，充满了革命精神。 等他输出结束后，别人还笑嘻嘻的看着他，让他顿感一阵挫败。 帝国主义果然厉害，不上持久战是不行了。 咱不能给老爷们丢脸是不是，他还想再战，可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腿脚发软，一个不小心便倒在了床上。 他捂着腰，感觉自己腰折了，连忙求救，两个女子并没有理会他，看他起不来了，马上就卷走了他衣服里的东西，扬长而去。 傻柱气得大喊：“上了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当了啊。” 黄书在房间中听着梁猛汇报，傻柱找女人他岂能不知道，楼下都有人站岗的，内外进出都被他的人盯得死死的。 拿走傻柱东西也是黄书交代的。 不然这些女人怎么敢卷客人的财物！ “人已经走了，领导，傻柱可能受伤了，要不要送医院去？” 黄书笑道：“别管他，他不说我们就当不知道！” 梁猛觉得搞笑，“这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让他长点教训，最近没事吧？” 梁猛道：“附近有几波人在盯着我们，不过我看没什么危险，应该就是附近的流氓什么的。 黄书交代了一下，让梁猛多注意点，现在的香江还是挺乱的。 等到梁猛走了，黄书看了一会书，想了点事情，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去看傻柱的好戏去。 才开了门，黄书就被人撞了回来了。 一个人影从他的身边钻了过去。 回头一看，那人影直接钻进了被窝中，黄书眨眨眼睛，却是何雨水。 “你……” 何雨水脸色红红的，巴巴的看着黄书，不好意思说话！ 让自己怎么说啊。 她在房间中等黄书许久也不见黄书来找自己，干脆就洗干净了来找黄书了。 她可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你是不是要去那条街？”何雨水想了一下，故意道。 “我打算去看看你哥啊。”黄书关上门。 何雨水奇怪道：“大晚上的你看他干嘛？” 何雨水示意黄书过来，等黄书走到跟前，她忽的闭上了眼睛，掀开了被子！ 黄书惊呆了。 被子下面的何雨水就裹着一床浴巾，雪白的皮肤还沾着水珠子。 何雨水害羞的不敢看黄书，只是闭着眼睛，眉毛微微颤抖。 “你别去那种地方了，好不好。”何雨水轻声颤抖道：“那些人不干净。” 黄书哪里还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意思，都这样了他还想什么啊，再想别的就是禽兽不如了。 黄书连忙点头，脱了衣服，然后钻进了被窝。 另一边，傻柱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喊着，上了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当了啊，可也没人搭理他。 那两个女人怎么就敢黑客人的钱呢。 过了一会，傻柱穿好衣服，然后做贼一样走出了房间，打算去找那两个小姐说个清楚，路过黄书的房间的时候，傻柱特意放轻了脚步。 这一下反而听到了什么，好似黄书的房间中有声音，听起来像是雨水的声音。傻柱想听个仔细，才扒在房门上，就见前面一个房间的门开了，秦京茹从房间中走出来，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傻柱尴尬无比，回头就跑，害怕自己被秦京茹看到了，结果又是咔嚓的一声，他腰伤又发作了，傻柱惨叫的扑在地上。 秦京茹一看，连忙跑过来：“柱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傻柱连忙道，这一下坏了，秦京茹肯定看到自己刚才在黄书门外偷听了。 黄书要是知道自己偷听他的墙角，还不骂死自己啊。 怎么就遇上了秦京茹了呢，自己这真是流年不利。 第188章 懂事的严雄 秦京茹见傻柱看到自己和见鬼了一样，觉得有些奇怪，她喊傻柱，傻柱也不回应，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秦京茹这才算了，她本是想找黄书说说话的，这时候的香江，在黄书的眼里看来就是垃圾，一点国际大都市的牌面都没有，高楼大厦也少。 有一说一，真不如沪上发达，可在秦京茹看来真的很好了，这里人的打扮都很时髦，她胆子小，一路南下其实战战兢兢的，可不像是其他人，南下建设，热情高涨无比。 幸好有秦淮茹带着她，黄书让她和何雨水一起过来，来的时候，秦淮茹偷偷和她说了几句话，让她快点拿下黄书。 她这才大胆的离开自己的房间，没想到遇上了傻柱，壮起来的胆子顿时也没了，她心虚得很，总觉得傻柱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秦淮茹脸红的就想走，可忽听到房间中传来野兽一般的嘶吼，脚跟就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她又停下来了。 然后就听到了何雨水的声音，南下这几日，她一直都和何雨水吃住一起，对她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秦京茹大惊，何雨水和书哥在一起…… 他们在干嘛？ 何雨水听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不会是在打架吧。 秦京茹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通红，咬了一下嘴唇，何雨水竟然不喊自己一起，背叛姐妹约定了。 该死的。 当下就想冲进去，但是秦京茹想想还是算了，听声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何雨水活该被欺负，回头问问何雨水到底是什么滋味，痛不痛，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就让何雨水给自己探路。 黄书一觉睡到了早上，才醒过来，就见何雨水已经醒了。 看到黄书看着自己，何雨水感觉很尴尬，有一种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黄书的感觉。 “哥……”何雨水小声的喊了一声，露出甜美的微笑。 黄书笑道：“你休息一会，昨天够累的。” “我睡得挺好的啊，不累！” 黄书脸皮一抽，自己累啊，老牛开荒可是很累的，何雨水可真是不懂。 黄书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大亮了，何雨水一愣，连忙从床上起来就要跑。 她可是偷偷跑来找黄书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尤其是傻柱。 可双脚才落地，何雨水就差点站不住，感觉双腿发软。昨天晚上疯狂了一晚上，现在哪里还有力气？ 黄书奇怪道：“干嘛呢？” “我得回去啊，一会来人了，看到我们这样……”何雨水脸色通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昨天晚上她就包着一块浴巾过来，现在衣服都在自己的房间，她想想都要哭了。 黄书马上明白过来，去她的房间帮忙拿了衣服，穿好了衣服，何雨水连忙问道：“秦京茹起来了么？” “没看到，应该起来了！” 黄书想了一下，现在都九点了，国内的人生活规律，秦京茹一般五点就起来了，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起来了，大概在楼下吃早饭。 何雨水脸色尴尬，怎么办？ 万一秦京茹问自己，她怎么回答呢？ 想想就不好意思。 何雨水看着黄书道：“哥，不许和别人说，保密！” 黄书心说这有必要么，这里可是香江，“这又不在国内，没人管的。” “我不想别人知道，先保密吧！” 黄书笑笑，何雨水这是尴尬了，保密也没用，自己身边一群人精，哪里能看不出来了，不过既然何雨水想这样那就这样吧。 黄书道的：“那就听你的，一起去吃饭吧！” “我先走，你待会再出来，咱们分开走！” 黄书有些无语，但还是答应了，何雨水扶着墙壁走了几步，脸色就不太好看了，黄书想帮一下，何雨水连忙躲开白了他一眼，泪眼打转道：“你骗人，你说不疼的，怎么那么疼。” 男人的话岂能相信？ “可能等一会就好了吧，你早上休息一下，我让人给你送早餐来！” 只能这么办了。 黄书送何雨水回房间，然后下去吃饭，让酒店给何雨水送了一份早饭，娄晓娥容光满面的从酒店外面走进来。 黄书笑道：“怎么样了？” 昨天和六叔谈好了，娄晓娥代表自己进入董事局，今天一早自然就是开会，宣布娄晓娥的消息。 “六叔那有为难你的人么？” 娄晓娥要了一点东西，然后和黄书道：“本来是有人反对的，可六叔强推我上位，直接把反对我的人赶出了董事局。” “六叔办事手腕还是老道的，反对你的人后来怎么样了，没找你的麻烦么？” 黄书边吃边问，这时候的商人都不太老实，六叔强推娄晓娥上位，那些人不敢找六叔的麻烦，但是不代表不敢找娄晓娥的麻烦。 总会有不长眼的人。 娄晓娥笑道：“你怎么知道？” “电视台现在不赚钱可不代表以后不赚钱，本港二百万人口，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市场，这些现在就敢和六叔合作，投资电视台的人其实很有眼光。”黄书笑道：“何况这是可以传家的事业，不是短期生意。本港商人对于这种生意向来有兴趣，也看重，我们强势进入董事局，对方不怀恨在心才见鬼了。” 娄晓娥点点头，就和黄书说的一样，“对方和严雄关系很好，我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反对的我的人喊了一群小混混过来。” 黄书抬头看了一眼娄晓娥，没有一点受伤，依然完整无缺，他的眼神才温柔下来笑道：“严雄出面了？” “出面了啊，看到是我的时候，他回头就抓了一个小混混枪毙了。” 黄书笑起来了：“是个人精，也是个会办事的，心狠手辣，他跟着你来了？” 娄晓娥奇怪的看着黄书：“你又知道了？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都猜到了呢，他现在就在酒店外面，手里还提着一个金佛，想求见你呢，我让他进来他都不敢，等你喊他呢！” “哈哈！” 黄书大笑一声：“是个会做人，懂人情世故的，他这是想借着帮你的人情和我要好处，行吧，让他进来吧！” 黄书对严雄的反应很满意，这孙子知道借花献佛，也知道抓住机会。 比雷洛那个愣头青可灵光多了。 第189章 弄死吕乐 黄书既然开始安排娄晓娥进入电视台董事局了，那就说明黄老板开始排兵布阵了，接下来很可能就会扫荡本地社团，重新划分势力。 现在主动找黄书就是投靠的意思。 严雄背后其实是吕乐和鬼佬，吕乐是上一任的总华探长，现在已经去了岛上了。 如今对他的帮助其实不大。 雷洛背后有金主，黄天肃背后有黄书，就他最尴尬。 黄书才来本地就把娄晓娥这么一个姑娘推上了电视台董事局，这真的是一步升天。 六叔那样的名流是那么好惹的么，黄书既然能推娄晓娥上位，就说明黄书已经和本地的名流势力拉上关系了。 在黄书和六叔的关系中黄书才是占主导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让电视台出现一个女董事。 娄晓娥现在可算是香江第一女董事。 娄晓娥去门口喊了一声，然后就带着严雄进来了，严雄进门就感觉黄书前后左右的位置上坐着吃饭的人不简单。 黄书四周都是当兵的，那姿势就能看得出来，有那么一股令行禁止的杀气。 而他就和镇海神针一样，安稳的坐在最中间的地方。 严雄连忙拱手，“黄生，又见面了。” 他努力镇定，可心虚无比，感觉四周的目光分分钟杀了他。 自己不能丢脸，好歹也是四大探长之一。 “这是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黄书点点自己面前的空位：“坐下吃饭！” “不敢，不敢！” “不敢？那你以后可别后悔！” 严雄猛的反应过来，位置？ 让自己坐下，这是说自己以后有一个位置了么？ 严雄不装了，连忙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黄书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雪茄扔给严雄：“我来赚钱的，也是来打拼事业的，本地的情况我了解，离不开你们探长，还是那句话，规矩定下来，大家以后就在自己地盘上捞饭吃！” “是，是，黄生多问一句，您打算怎么划分呢？” “具体的生意我不管，我只看钱，本地各大档口，我们要入股，控制在我们的手里，按照股份分红，以后就不收规费了，改分红，所有的账目都要定期检查，不上交账本的社团就消灭了，听话的有饭吃！” 严雄想想：“黄生，这么搞那些社团肯定不愿意！” “你有没有搞错？” 严雄连忙小声道：“不敢，不敢，黄生……” 我哪里错了？我改！ 黄书看着小心翼翼的严雄苦笑道：“不用那么小心，我说你有没有搞错，你手里的枪是吃素的么？他们不愿意？他们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黄生那样的话，那些社团会暴动的啊，他们什么都敢干。”严雄反应过来，被黄书的想法吓了一跳。 武装镇压社团这不是逼社团造反么？ 黄书笑道：“那些社团就是知道你们怕这怕那的，所以才那么猖狂，你要是不怕他们就轮到他们怕你了。” “可闹得太大了影响地方繁荣，鬼佬收不到钱，会不满啊。” “那需要你操心么？”黄书笑道：“那些事情那么高端，你以为你玩得了么，那是我的事情！” 嘶。 要是这么说，严雄笑起来了，不是不能搞，太能搞了。 严雄小声道：“黄生，社团背后其实是四大家族，你不怕得罪他们？” 黄书笑道：“我就是来得罪人的，四大家族？不听话，铲除他们很难么？” 黄书笑容冰冷，社团背后当然是四大家族，本地民生都控制在四大家族的手里，便是港府也因此不敢随意对四大家族动手。 还要讨好四大家族。 本地是个资本的世界，说到资本谁能比自己雄厚。 黄书根本看不起这些四大家族，听话就让你活着，不听话弄死又能怎么样？ 自己是来征服的可不是来商量的。 黄书道：“那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你好好办事情，自然有你的一份好处，当个话事人也不是不可能，我对于这些蝇头小利不在意。” 这是不是说，以后自己地位稳定，收入稳定，有一个善终？ 严雄不年轻了，想的都是自己的后路。 黄书太强大了，简直是强的可怕。 看着黄书，严雄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好，那以后我就听黄生你的，我回头和那些社团大哥谈谈？” “谈个屁，先找几家杀鸡儆猴。” 黄书笑起来：“你还想慈悲为怀啊，普渡众生啊，用人命说话吧。” 够狠！ 严雄都不由的擦了一下冷汗，这等手段太暴躁了，实在是太暴躁了。 黄书看着严雄的眼睛，眼神冰冷无比：“不要怕死人，现在死人是为了以后不死人，是为了本地的繁荣，就没有社团和你有仇的么？干死他们无妨，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兜着啊。” 黄书伸手拍着严雄的肩膀：“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不要让我失望，我看好你！” 严雄哭笑不得的看着黄书。 “黄生不是我不敢，我是怕，雷洛背后捅我的刀子……” “不用在意雷洛，我会帮你搞定的！”黄书笑道：“你办的好，就是自己人，不然我第一个干死你！” 前面半句黄书还春风化雨一般，说到后面，语气就凶残无比了。 和严雄这样的人说话不能太客气，对方在本地混了十几年了，早已经油滑无比，只有让严雄知道自己吃定他了，他才愿意真心办事。 严雄擦了一把冷汗，脸色凝重的点头，看来自己不听话，黄书就要弄死自己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些社团又不是他爹，自己死和对方死还用想么？ 自己办好了事情，黄书肯定不会亏待自己。 黄书忽然问道：“吕乐在岛上还好么？” “好，还好，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是么？”黄书眯着眼睛，回头喊了一个人过来，看着严雄道：“把我这个兄弟送岛上去，我不太喜欢吕乐这个人！” 严雄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吕乐可是四大家族扶持的前任总华探长，和岛上的关系千丝万缕。 那就是一个白手套。 黄书当然不喜欢吕乐，岛上通过吕乐影响了本地数十年之久，大家阵营不同，那就消灭对方。 严雄整个人都发虚了，你要不要那么吓人啊，弄死吕乐？ 本地会地震的。 第190章 严打行动 严雄心虚无比的不敢和黄书对视：“黄生，这不太好吧，吕乐关系很多，他死了，本地会地震的！” “放心好了，震动？我镇不住，那冲锋枪能不能镇得住？”黄书冷笑道：“你给吕乐当狗很开心么？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朋友，你却要给别人当狗，严雄，你怎么那么贱呢？你说我能和狗当朋友么？那不是自甘堕落！” 黄书冷笑道：“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是这个道理！” 严雄看看黄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那就让吕乐去死好了。 吕乐和本地的社团更是关系无数：“黄生，那些吕乐扶持起来的社团是不是都消灭了！” 严雄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 黄书微微笑起来：“你现在算是懂我的意思了，房子打扫干净了才好迎接主人，主人才好待客。” 严雄笑起来：“好，我听你的，那以后希望黄生多关照我一点哈。” “三个月之后，你就是总华探长。” 严雄眼睛一亮，什么都不说了，以茶代酒，一口就干了。 随后严雄就离开了。 娄晓娥回头看着黄书：“以后他是我们的人了？” “吕乐一死，他就没退路了，不投靠我们还能投靠谁，说起办事能力，他比雷洛强多了。”黄书笑道：“我不希望本地和岛上人的关系太深，所以吕乐必须死。” 想要让四大家族忌惮，吕乐也必须死，没办法，谁叫吕乐处在关键的位置上呢。 他不死谁死？ 黄书对于这些所谓的枭雄都当垃圾看。 毫不在意。 吃了早饭，黄书带着娄晓娥还有温敏出去逛街去了，女人主要负责购物，他就四处看，考察土地。 他打算在本地修建一个大厦，至少要一百层，作为自己以后的基地，黄书脑子中有无数可以赚钱的办法。 就在他们逛街的是时候，严雄发动了对社团的打击，他手下的人员全面出动，扫荡了选定社团的场子，面对枪，那些社团根本无能为力。 无数社团大佬面对严雄气得想拼命，他们每个月都交保护费的啊，结果严雄这个混蛋竟然对他们下死手。 严雄二话没说，一口气抓了七八十个社团骨干，直接枪毙搜缴了这些人的场子，然后和鬼佬上司汇报了一下，这些人都是负隅顽抗，死在了交火之中，可不是他抓了人之后，弄死的。 雷洛看得懵逼，这些社团可是他们的钱袋子，严雄这一次直接把自己管辖区域内的社团给灭了。 出手狠毒，毫不留情。 雷洛马上就感觉到了危机。 雷洛找到严雄，简直不敢相信：“你脑子进水了？” 严雄本不想搭理雷洛，大家的关系很差的好不好，可想到了黄书他就道：“黄生的意思。” “他让你动手你就动手？”雷洛不敢相信，你是黄书的狗么？ 严雄白了一眼雷洛：“我动手了你不动手么，黄天肃可盯着我们，你老丈人就是干这一行的，要动手得清除了他，你不敢。” 严雄哈哈笑起来，自己被黄书逼的没得选，可雷洛的麻烦比自己更大，他背后的金主就是社团大佬。 要是黄书亲自动手，会不会把雷洛一起干掉？ 想想严雄就乐不可支。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黄生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要么做个人，要么当狗，当狗就要有被人杀了吃肉的觉悟。” “你才是狗！” 雷洛皱眉，不由道：“他那么狠？不怕事情闹大了么，鬼佬收不到钱，他还能在本地混下去？” “那我哪里知道。”严雄心说人家的手段。严雄拍拍雷洛的肩膀：“你好自为之吧。” 雷洛脸色凝重，不服气的甩开了严雄的手，见过黄书之后，他知道黄书不好惹，可没想到黄书动手那么快，严雄都不得不听话了。 现在严雄听话了，他听不听呢？ 对于严雄对自己的提醒，雷洛还是很感激的，虽然是死对头，可现在多了一个黄书，雷洛反而不太恨严雄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不能联手对付黄天肃么？” “你想对抗他？你去，我不去，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有多黑，我混了一辈子的江湖都没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严雄小声道：“他要杀吕乐。” “他们有仇？”雷洛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严雄，吕乐那可是本地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人家是退休了，可影响力还在。 本地社团交保护费的规矩就是吕乐开始的，用收来的保护费给大家谋利，再贿赂鬼佬，雷洛和严雄这些人都是学的吕乐。 严雄小声道：“没仇，我估计，黄生都没见过吕乐，吕乐和岛上关系密切，这就是他必须死的理由！” “四大家族不会同意的！” “他可不怕四大家族！”严雄叹气道：“我是不敢不听他的话，你自己选。” 雷洛诡异的看着严雄：“你那么关心我做什么？” “我怕你被人整死，然后就轮到我了。”严雄道：“伴君如伴虎这道理不懂么，唇亡齿寒的道理懂不懂。你活着，我们以后可以做个伴，你要是被他整死了，他回头看来看去就只能看到我了，所以你可别乱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给他卖命，总比给鬼佬当孝子好，有一说一，黄生出手很大方！” 道理就是那么简单，严雄怕死啊，雷洛要是不服气被黄书给弄死了，那不就剩下自己一人了么？ 黄天肃可是黄书的人，他们两人联手抱团取暖多少还有一点安全感。 雷洛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看来我也应该表示一下诚意了。” 雷洛很干脆，决定了就马上通知手下的人开始扫荡，然后黄天肃这个总华探长对鬼佬提交了一个维护香江繁荣，净化本地风气，打击犯罪的报告。 全体华人捕快全部出动，对那些不听话社团直接开战。 黄天肃和鬼佬说的很清楚，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是同意的，也要这么干的。 别用官职压自己，没用的。 雷洛和严雄都动手了，自己这个总华探长能看着不动？ 第191章 给六叔面子 鬼佬气得想死，这么一搞自己的收入就减少了啊，清扫了那些社团，那谁给自己上交保护费。 “这些该死的黄皮猪开始不听话了，我们必须维护我们的利益！”斯密斯警监召集了鬼佬骨干开会。 他们才是本地衙门拥有最大权力的人。 “那些社团都没了，我们就没有钱去享受了！” ”该死的，那些华人在干什么？他们疯了么？” 十几个鬼佬愤怒无比，大家都想给黄天肃一个教训，先剥夺了黄肃总探长的职位再说。 大家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先对黄天肃下手。 “黄天肃要是下去了，雷洛和严雄一定会为了总华探长继续争斗，他们还会继续给我们送钱的。” 斯密斯表示让大家看自己操作，大家以后还是会过上好日子的。 雷洛，严雄，黄天肃直接在本地发动了严打行动，每天街头上都在抓人，有反抗的直接就抓了人拖到没人的地方枪毙。 黄书带着一群人就在半岛酒店看看新闻，也不出去了，刚吃了何雨水，小姑娘精力充沛，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现在都能不要脸了。 这就是开发的成果啊。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扫荡的战果，黄天肃和衣冠禽兽一样侃侃而谈，表示为了维护本地繁荣，为民请命，将彻底的消灭犯罪，赢得了百姓无数的掌声。 何雨水穿着丝绸睡衣，光着大长腿放在黄书的腿上，看着电视上的黄天肃，昨天晚上这人还来酒店见了书哥。 那态度谄媚无比，还给书哥送来了好多金子和钱。 没想到今日竟然就出现在了电视上。 “书哥哥，总华探长很大么？”何雨水难以相信的样子。 娄晓娥笑道：“在本地那可是大人物了，不过在你书哥哥前面就是小弟。” 书哥哥？ 喊的倒是好听，难怪黄书这个狗男人这两天都和何雨水一起。 电视台采访那自然是黄书安排的，娄晓娥已经成为电视台董事了，宣传自然不是问题。 黄天肃现在都被本地百姓称为铁血探长，正义之光了，雷洛和严雄的名声都变好了，被人当成了扫黑英雄。 何雨水看看黄书，又看看电视上的黄天肃，还是自己的书哥哥厉害。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还带着一丝丝大学生的愚蠢，穿着丝绸看起来又纯又欲，让人食欲大动。 黄书心中一动看了一眼娄晓娥，两个美女难得在一起呢，要不做点什么？ 正要动手，房间的电话响起来了。 娄晓娥接了一下回头和黄书道：“是六叔的电话，本地震动，四大家族很生气，他们想见一见你，怎么回话？” “希，周，李，何，哪一家想见我？” “何家！”娄晓娥挂了电话道：“六叔说何家对你很恼火，他们经营赌场的，这一次损惨重！” 狗屁经营赌场，赌场就带着放贷和卖面粉，赌王家族嘛，起家的历史就和狗屎糊脸一样脏。 四家中也就周李干净一些，希家最脏，但是影响力最大，地位最高。希家本就是鸦片商人，本地八成的面粉厂都和这个家族有关系。 黄书想想道：“不见！” 娄晓娥震惊了，那可是何家的邀请，黄书竟然直接拒绝了：“为什么？你这样会得罪很多人的。” 娄晓娥怕黄书出事，没见过黄书这么勇猛的，对方想要见面，就是谈谈的意思，算是有诚意了。 “做生意不能这样，何家名声不错，现在主动想见你，这就是他们的诚意，我们不能这么无礼！” 黄书笑道：“你那是正经商人经商的风格，我是正经商人么？” 娄晓娥眨眨眼睛，黄书笑道：“时机还不到，现在去见他们，他们还是会居高临下的面对我们，我和他们见面，不说居高临下对他们，也要平起平坐，一个玩赌的有资格见我么？你未免小看我的身份了！” “你大陆的身份在这边不好用吧。” 黄书笑道：”我是以为本地主人的身份来的，香江属于华夏，这是不可不承认的历史事实，港英只是租借了我们的地方，借东西迟早要还的。“ 何况我们早就宣布不承认新国家之前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了。 等于说约翰是非法占领本地。 黄书摸着何雨水光滑的小腿，冷笑道：“一群连国籍都没有的人渣，有什么资格这么居高临下的和我对话？” 娄晓娥哭笑不得：“你太霸道了，小心他们反抗！” 黄书想了一下，自己不怕，不代表自己身边的人不怕，他马上喊了梁猛过来嘀咕了几下。 梁猛一脸的无奈：“弄死不就完了，就打一顿？” “打一顿足够了！” “好吧！” 梁猛回头就走。 娄晓娥连忙问道：“你要打谁，不会是何家的人吧！” “就是他们。” “他们没对你动手，你还主动招惹他们的？” “不这样，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恐怖！”黄书笑道：“不要觉得四大家族厉害，他们除了有钱，其实虚弱的很。” 梁猛的办事效率贼高，黄书交代了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打进医院了，对方断了一条腿，够不够，不够我晚上在去医院一趟。” “没打脸么？” “打了啊，打成猪头了！” “那就行！”黄书很满意，他让梁猛去把何家的弟子给打了一顿，才说完，电话就打来了，是六叔。 “黄生，你怎么打了何家的人呢？”六叔语气心塞无比，这个黄书太凶残了，人家也没怎么得罪你，你就动手了。 “我就是想让他们认清楚身份！”黄书笑道：“六叔，让你难做了？” 黄书和六叔见面，然后六叔这边的董事局就发生了变化，这等事情根本瞒不住四大家族。对方找六叔来联系自己，自然是想有个中间人好说话。 六叔哭笑不得：“难做倒不至于，我就是帮忙传话的，何家那边希望谈谈，大家出来求财的，没必要闹得太僵了，何况都是同胞。” “既然是同胞，我到了本地，他们怎么不主动来拜见我？”黄书冷笑道：“您也不用帮他们说好话，告诉他们这才刚开始，安分守己的看着，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见他们，现在乱插手，我让他们死全家。” “黄生，做生意和气生财啊，你这么搞，人心惶惶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六叔心里没底，黄书真的太暴躁了。 “立规矩啊，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黄书笑道：“听话有糖吃，不听话就吃冷猪肉。” 六叔沉默了许久小声道：“我带着何家的人拜访你一下可以么？” “他们人就在你身边？” “是啊！你看？” 黄书笑道：“行吧，我给您面子，带着他们来吧。” 第192章 算你通过考验 六叔挂了电话回头看着身边的中年人：“何生帮你联系好了，黄生愿意见你，不过你可不能生气，黄生脾气大得很，实力深不见底！” 何鸿卿看着六叔愤怒无比：“你知道他让我损失了多少钱么？几百万啊，一百多个场子被黑皮扫了啊，黄天肃那个混蛋更是猖狂无比，这是香江不是内地！” 那是你不知道黄书的牛逼！ 六叔等何鸿卿发完火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他说话么？” “他给你好处了！” 六叔摇头笑道：“我们都是一群没根的人，人家有根，人家大腿粗的能吓死人，手段毒辣是当然的，他也确实给我好处了！” “什么好处？能让你交出电视台的股份？”何鸿卿道。 “黄生打算拉我一起做个生意，一起弄个自来水厂！” “自来水？”何鸿卿震惊了。 不是自来水有多稀罕，而是现在的自来水只有鬼佬在做，本地百姓只有少数人能用得上。 本地自来水主要供应的是有钱人和鬼佬。 但是看六叔的样子，他和黄书合作的生意明显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要覆盖本地的自来水厂。 这门生意很赚钱的，只是本地水资源都控制在了鬼佬手里，外人根本没法插手。 “他哪里来的水库，水资源？” 六叔笑道：“都说了人家有根。” “内地？我日啊……要是内地的水，那不敢想啊，内地淡水多啊，这……好生意啊。”何鸿卿羡慕道：“正经生意呢，还能造福百姓，好生意，真的是好生意！” 何鸿卿想了一下，现在自己家的生意被黄书大规模的扫荡，死了几百人了，虽然都是一些社会人渣，死了也是无所谓，可是何家面子不好看啊。 身为本地四大家族之一，被一个外来户这么给压了一头，能有面子么，但是要是能做上自来水的生意，那就不一样了。 可以向外界称何家本来就是打算转型的，所以放弃了赌场生意，那些被扫荡的赌场是何家故意放弃的，早已经和何家没关系了。 以后何家就可以换一个身份，成为正经的家族，再没黑历史，而且赌场这生意和社团关系密切。 何家三代人到了他这一代早就想转行了，三代出名门啊。 何鸿卿就很直接：“六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家也掺和一下呢？” 卧槽，你想抢我的生意？ 六叔有些恼火：“我可是用股份和他换的机会。” 看出六叔的恼火，何鸿卿连忙道：”我不是想抢你的生意，我的意思，我能不能上船一起做，占据小小股份也行，除了自来水还有其他的生意么？内地资源无数啊。” 何鸿卿忽然就打开了思路，感觉广阔天地大有所为了。 但是前提是要搭上黄书的船才行，只要黄书愿意和自己合作一两个生意，赌场不赌场的无所谓的。 六叔想了一下，和何鸿卿嘀咕了几句，何鸿卿瞪大了眼睛。 我听到了什么。 钢铁，水泥，外贸农产品！ 这些都是本地急缺的东西啊。 “他能提供？” “他都打算和霍家合作，英东好命，让人羡慕啊。” “就一家啊，不能多几家么，你，我一起啊，不行么？” “我可没钱了！”六叔心说自己不是不想，可实在是没钱了，电视台太烧钱了。 “你没有我有啊，你帮我和这个黄书说说好话，我家想转型，赌场的麻烦太多了，名声也不好听，钢铁，水泥这些生意我愿意做，我出钱，你帮我谈成了我给你一百万！” 六叔觉得这事情能搞，点点头。 他带着何鸿卿来见黄书，看到黄书的时候，何鸿卿瞪大了眼睛，实在是太年轻了。 “黄生，久仰大名啊。” 黄书看看何鸿卿，你不行，你堂兄弟何鸿燊挺牛逼的。 黄书随意应付了一下，看着六叔道：“六叔，回头一起拍电影啊弄点戏院，有兴趣没有？” “电影？” 六叔大喜，“你对电影有兴趣？” “非常有兴趣啊。”黄书笑道，这时候哪里有什么香江电影啊，只有沪上电影，本地电影人才都是从上海跑过来的。 以前的上海可是东方好莱坞，洋气无比。 六叔现在也没有搞电影，电视台都才刚开始玩呢，等十年之后他才投资电影。 黄书打算先下手，以后香江的影视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么。 六叔笑道：”好啊，我很有兴趣，可就是没什么钱了，电影可是很烧钱的。“ “一箱金子够不够，不够再来一箱。”黄书笑道，黄天肃扫到赌场面粉馆，收了不少硬通货，都给黄书送来了。 一毛都没给鬼佬。 黄书起身从柜子里面拿出一箱子金放在六叔面前，这箱子上面还有一个何字记号。 何鸿卿看的直翻眼皮，这是他们家的金子。 六叔看到了箱子上的记号，回头看了一眼何鸿卿，见他没发作，微微点头。 何鸿卿要是敢跳出来说黄书抢他家的金子，麻烦就大了。 人家敢当你的面拿出你家的金子，说明有实力。 能黑吃黑也是一种本事。 六叔看着箱子道：“这是赌场用的箱子吧，黄生你也赌钱？” “不是啊，黄天肃送来给我的，最近他们不是稳定本地经济么，弄了不少，黄天肃给我送来了，他是我的人！”黄书笑道：“有点好东西给我送来也是正常的！” 黄书好似才看到何鸿卿一样，“何生姓何，好像你家就是做赌场的，这金子不会是你家的吧！” “不，不，肯定不是！”何鸿卿连忙道：“我家没丢金子！” 黄书看看对方，微微一笑，轻轻的点点头：“我让人把你儿子给打了。” 何鸿卿一愣，看着黄书保持微笑：“他得罪黄生了么？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疏于管教了。” 黄书皱眉，这货这么懂事，自己不好对他下手了啊。 这……这么唾面自干，也是难得了。 黄书掏出两根雪茄递给六叔和何鸿卿，“一起抽烟吧，边抽边说！” 六叔拿了雪茄分给了何鸿卿，何鸿卿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算是过关了，有资格和黄书谈事情了。 压力太大了！ 他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 第193章 赛马会 何鸿卿小心翼翼的扫了一下黄书的房间，很普通的酒店房间，但是柜子上有很多资料，肯定是黄书的。 门口还坐着一个好看的美女低头在台灯下写字工作，有一股书卷气，打扮也很洋气。 温敏现在给黄书当秘书，因为她精通英语，在本地交流方便，而且又在机关工作过，对于文案工作很熟悉。 休闲之余，黄书还可以让温敏给自己解除一下疲乏。 到了本地，黄书和在内地就完全不一样了，完全是资本家大佬的做派，手段毒辣，强大的让人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温敏见过黄书的手段之后彻底听话了，乖乖的给黄书当一个地下情人，昨天晚上黄书和何雨水在一起，温敏也加入了，在一边帮忙。 等何雨水不行了，她就上场。白天就是黄书的贴身秘书，安排黄书的事情，晚上就服务黄大佬。 何鸿卿不敢多看，六叔和黄书在谈事：“自来水厂的事情，能不能带何生一个？” 黄书笑道：“那才多大点的生意啊，何生出生名门，又是玩赌的手里不缺银子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何鸿卿连忙回神：“银子是不缺少，可本地能做到的生意不多啊！本地人口是不少，可大生意都被英国人控制了，我们想做点正经的生意还真没有什么项目！” 黄书笑道：“本地不行就内地啊！” “内地？” 何鸿卿皱眉道：“黄生内地允许么？” “不允许！” 那你说个卵子，何鸿卿感觉自己被耍了，又不敢生气，哭笑不得道：“黄生你这不是和我开玩笑么？” “大政策是不允许的，但是保安新区不在原则之内，是特殊地区，那是我的地方，可以允许，欢迎何生来内地投资！” “投资？” 我听到什么了？ 何鸿卿和六叔都惊呆了，在本地听到别人说投资不算什么，本地是资本主义，只要是做生意就可以投资，可投资这两个字在内地现在可是非常稀罕的东西。 何鸿卿连忙问道：“投资，股份怎么算呢？” “谁投资谁收益，法律范围之内，不管你，以前的沪上是怎么搞的，保安新区也一样，不涉及国家安全的工业你们都可以投资，内地人口多，资源丰富，市场广大，暂时你们投资生产的东西不能在内地出售，但是可以出口本地，东南亚和美洲！” 黄书笑道：“我是正经的官方人员，不是强盗，我来本地是为了发展经济，社团这种东西对经济影响太大了，所以必须控制，这也是我为何打击社团的原因，人都去混社团了，谁进工厂打工，为我们赚钱？” 要是这样……六叔和何鸿卿顿时来兴趣了。 不过还是犹豫，毕竟内地的环境太严肃了。 “黄生要是能用内地的资源在本地生产就更好了！”六叔道：“本地就是缺少资源，你看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黄书招招手，让温敏把本地地图拿过来，他一手按在了元朗地区上。 本地元朗所在对面就是宝安，中间水道相隔，不过二十多里，轮渡往来一个多小时就行了，水深也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几十米。 “元朗这个地方你们得拿下来，然后盖工业园，修道路，盖居住区，打造新城市！”黄书看着何鸿卿：“何生家族势力庞大，港府那边也有交情对吧？” “是，能说上话，可黄生你的计划太大了，新城，总督也未必敢答应啊，而且黄生你的身份也比较敏感！”何鸿卿小心翼翼的看着黄书，就怕黄书发作。 六叔看着地图，又看一眼黄书，不愧是祖国来人，出手就震惊天下。 元朗那边现在还是一片荒地呢，最多就几个农民而已。 黄书笑道：“总督不答应？那肯定是金子没给够啊，只要他答应我给他一千万美元，这一片土地让他卖给我们！” “一千万美元？” 六叔心脏咚咚跳：“那么多！” 现在的美元可是和黄金挂钩的，美金超级强悍，可以购买全世界，一千万美元那可是一笔超级财富。 黄书笑道：“办大事不拘小节，小事情哪需要我出面？你们二位出面么？” 何鸿卿也被吓到了，何家不是没有一千万，可绝对没有一千万美金的现金，这还是白白拿出来送人。 何鸿卿擦了一把汗，这一次来对了啊，没有和黄书硬碰硬真的是明智之举啊。 要是何家不满黄书扫荡赌场，硬碰硬，还能有这种机会？ “撑死大胆的，饿死没胆的，这一波我何家跟了，黄生钱不能都让你出，我们也出一半，五百万美金！” “好啊，你回头把钱送来呗。” 你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要黑我家的钱呢？ 何鸿卿不敢多说，只是点头：“我们两家来干这事情怕还不够，要是能拉上其他的家族把握更大一些！” “可以考虑周家和郭家，希利慎家族不要，我不和鸦片贩子合作！”黄书道：“同时为了不让汇丰银行干涉我们的行动，可以拉着他们一起来干，我打算在本地成立一个期货和股票市场，再弄一个赛马会，你们有兴趣加入赛马会么？” 六叔和何鸿卿相互一看，连忙点头，开玩笑，黄书的赛马会明显就是一个小团体，加入其中就是自己人！ 黄书笑道：“一人一百万会员费，美金。” 六叔哭笑不得“这也太贵了，黄生我可没那么多钱！” 何鸿卿也觉得贵，可他和黄书没太深的交情不敢抱怨。 黄书笑道：“六叔你钱不多，那就你辛苦一些，这个赛马会的主席你来当就好了，我可不管事情，怎么样？” “好，好！’”六叔大喜，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建议，但黄书既然提出来肯定会实现的：“到时候把本地的豪门名流都拉进来，这就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势力。” 黄书从一本书中找出两枚黄金勋章，上面一个骑马骑士，递给两人：“以后的会员要加入赛马会需要老会员推荐，一年只能增加十个人。” “那么少？” “少才稀罕！” 有道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大家都懂。 看黄书的样子早就想好赛马会怎么操作了，六叔连忙请教，毕竟以后他负责赛马会。 第194章 先拿钱喽 六叔喜上眉梢，黄书当真是给足了他面子！ 他在本地商界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角色，无足轻重，和何家更是不能比，可现在在黄书面前却能说话。 还弄到了一个赛马会主席的位置，一旦成功，马上就在本地成为一方大佬，地位举足轻重。 看得何鸿卿真心着急，再不主动一些投靠黄生，自己会不会被边缘化啊。 要是黄书只是有势力，何鸿卿还不在意，可黄书还有项目，有生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说，何家都比六叔有优势。 赛马会不就是赌马么，那也是赌博啊，何家天生就应该做的生意啊。 自己怎么早先没想到呢。 黄书和六叔交代了一下赛马会的规矩，就是按照本地赛马会的规矩来就行了，慢慢朝着后世靠拢。 六叔兴奋道：“还可以在电视上播放，这就多了一个节目了，本地人爱赌，一般人不是不想赌博，而是没钱，一张马票，我看定为两块就好了，这样所有人都能消费的起来。” “可以嘛，六叔你决定就好了，盈利部分拿出一半出来，可以用来当礼物送给当权的那些人！” “嗯！” 六叔想了一下点点头：“谁在位置上就给谁？“ “对，就是这样，谁在那些位置上，这一份好处就给谁，日后任期满了走人，自然就没有这些好处了！” 黄书笑道：“和那些人不用说什么仁义原则，直接用钱砸就行了，一百万不行就再来一个！” “懂了，黄生大气！” “我做大事的嘛，几个小钱的事情我和他们废话什么？”黄书算过了，本地人口二百万，一张马票两块钱，一年下来也得有几个亿的营收，扣除成本还有收买关系的费用，一年至少还有五千万落口袋中，这还只是一个赛马会！ 赛马会还可以带动其他周围产业，报纸，传媒等，光是这个项目给自己带来一年一个亿的收入不是问题，其中五千万交给上头支援祖国建设，剩下的钱发展工业，投资实业。 黄书不说话了，何鸿卿一看，自己呢？ 六叔有着落了自己还没有着落呢！ ”黄生，请恕我毛遂自荐，赛马也是赌博的一种啊，我们何家有人，有经验啊，我想出任赛马会的副会长您看怎么样？“ “可以啊。”黄书笑道：“先拿二百万美元给我，加上之前你答应的出一半的钱，一共是七百万，就算成一千万吧，钱到了你就走马上任，我们也可以启动项目了！” 何鸿卿气死了，有你这么算账的么，明明最多就是七百万，怎么就变成一千万了。 不过他没犹豫，黄书能给他这个机会，比一千万可重要多了。 “好，没问题，我马上让人安排！” 何鸿卿连忙就去找电话，六叔看着黄书道：“一千万？” “不然呢，他不出血我上哪里搞钱去？”黄书笑道：“他不是傻子，机会比钱更加重要，赛马会会成为本地最大的俱乐部，其中的好处不用我说他也懂的，稳赚不赔的生意，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总督那边你打算如何搞定，我可没资格见到总督！” “何鸿卿啊，他懂的，和总督见一面就行了！”黄书笑道：“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总督废话，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干掉他！” 你疯了吧！ 年轻人真疯狂。 黄书却不觉得有什么，死个总督算个屁啊，本地治安不好，有的是亡命之徒。 何鸿卿很快就回来了：“黄生，汇丰银行已经在准备了，回头我拿支票给你，不过桑达士好像知道你，我刚才联系银行的时候，他和我说希望能见一下你！” “哦？有意思，可以请他过来吧！”黄书也想见桑达士。本就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对方见上。 应该是最近警方的行动让对方主意到了自己，既然对方知道了自己，那总督府那边也应该知道自己了。 毕竟总督就是汇丰和怡和洋行的狗而已。 黄书想了一下回头看着何鸿卿：“太和洋行和怡和洋行最近可有联系？” 何鸿卿一愣，这他哪里知道，太和洋行就是汇丰银行的主人，怡和洋行和东印度公司关系密切，靠着我大清的关税起家的。 这两家洋行，在我大清的时候饱吃了我大清的关税收入。 红旗遍地的时候，这些外资洋行都从内地跑到香江了，太和一开始就主要经营东南亚，怡和洋行没了关税权力之后，业务大不如前。 不久之后汇丰就会收购怡和洋行在东方的业务，两家成一家，成为日后大家熟悉的怡和汇丰银行。 黄书听说桑达士要见自己，就想起了这事情，在两家合并的过程中，这人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当然他还有一个徒弟，日后的汇丰大班，给李黄瓜当了贵人。 何鸿卿去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和黄书一起抽起了雪茄，和六叔三人一起等着桑达士到来。 温敏这时候走来道：“书记，家里的电报！” 黄书拿过来看了一下，是杨厂长打来的，上面罗列了一系列的产品，杨厂长希望他给送过去，不少都是工程机械，还有一些设备，当然少不了杨厂长自己的私货。 “钢厂已经开工了吧？” 温敏道：“已经开工了，地基都已经完成了，两千工人日夜奋战，水泥厂最先完成，等到机器到了就可以开工生产，机器采购如果顺利的话，等机器到了钢厂马上就可以修建完毕，水库等项目可以陆续开工！” 现在就差机器了！ 黄书点点头：“我知道了，机器的事情我来搞定，这些日用品和电器……你抄写一份交给娄老板让他帮忙采购，多采购一些，给家里人寄过去，主要的骨干管理一人一份，工人就算了，一人奖励一百块钱！” 温敏一愣，那么说自己也有一份福利喽发。 这是她没想到的。虽然黄书对自己很不客气，可有一说一，给得是很真多。 温敏现在工资是一个月两千块，毕竟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工作，一人打两份工。 第195章 我不是很喜欢你说话的语气 黄书说完就道：“对长春厂下个订单，我们要采购两千台公交车，告诉他们美金结算！” “好的！” 温敏马上记下来，回头就去打电报去。 黄书回头看着何鸿卿道：“本地人交通也是个生意，赛马会开业之后，本地赌业肯定萧条，我知道何家下面还有很多社团，也不能让那些人没了生计，可以安排他们开公交车！” “多谢黄生为我考虑，好，好，这个生意一起做！” 何鸿卿感叹无比，黄书虽然霸道，但是给得真多啊，这一想，顿时就不感觉黄书过分了，这是有为青年啊。 看着黄书年纪不大，联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些人，何鸿卿顿时感觉家里的那些弟子都是废物，也就几个女娃还有用！ 这个黄生那么年轻，不联姻一下么？何家的美女你随便选。 “黄生，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我打算办个晚宴，希望您能出席。” “事情都还没开始呢，不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呢，这一次何家有机会洗白做正行了，多亏了您。”何鸿卿连忙道：“请您一定赏光！” 六叔想了一下笑道：“黄生，还是答应下来吧，也好见见本地的年轻人，总督也会参加的！” 这么说的话，倒是可以。 黄书同意了，稍等了一下，温敏带着一个老外进来，桑达士来了。 看到黄书，桑达士马上笑起来：“黄，我知道你。” “你的汉语很地道！” “我在本地生活了三十年了。” 黄书和对方扯淡了一下，接着桑达士就看着黄书狡猾道：“你们要打香江了么？” 这个时候北方可是驻扎着军队的，大家时刻都准备着游子归家。 不奇怪对方会这么说。 黄书笑道：“你多虑了，我是来做生意的，我是红色的，你介意？” “介意？您也开玩笑了，远东可是一个金矿，我们曾经拥有过她，可现在失去了，我做梦都想在远东做生意，只要和政治无关，我们都可以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么？” “一个超级大单，关于工业设备的，你能吃下来么？” 桑达士自信道：“黄，你既然来了，应该了解我们的实力，我相信你们不会派一个傻子出来负责这种事情，既然是你，那你一定是一个自由灵活的人，只要钱足够，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军舰也不是问题！” “那不至于，只是一些工业设备而已。”黄书笑道：“我需要全套的钢铁工业生产线。” “那可是很贵的！” “我要德国货！” “为什么不选择我们英国的货，我们的更好。”桑达士很生气，“我们可是战胜国！” “谁不是呢？”黄书翻着白眼。 黄书要德国货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德国货现在便宜，如今的德国被分割了，早就被各种资本瓜分了。 操作起来简单，而且德国技术更加先进，不然小胡子怎么造虎式坦克，虎式坦克的装甲合金，英国佬就弄不出来。 黄书看看六叔和何鸿卿这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他一个眼神，六叔就反应过来了，黄书接下来要和桑达士谈的东西不合适他们听了。 六叔拉着何鸿卿就走，后者还一脸懵逼呢。 待他们两人离开，桑达达认真的看着黄书：“黄，你在本地的所作所为，我们很不满，你控制了本地的警察，那是为我们服务的，现在他们扫荡社团，我们的利益受到了重大的损失，当然了，为了保持和你的良好关系，所以我专门来和你见面，你明白么！” “明白啊，不过我这一次带来了一支军队，一支装备精良的特种部队，曾经击败过你们的部队，所以我不太喜欢你刚才和我说话的口气！” 黄书摆摆手形容道：“有一种命令我语气。” “你怎么可以带着军队过来？” “自古以来本地都属于我们，本地是租借给你们，你们租借了我家的房子，我这个房东还不能回来看看了？” “……” 你要是这么说，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黄书笑道：“不要激动，我们谈生意不要谈那些事情，那些事情自然有大人物负责，不影响我们的合作！” “好吧，你说的对，那你说说你有多大的生意可以和我们合作，太小的我可没兴趣！” “全套的德国系钢铁生产线，还有技术人员，打包价五千万美元，另外我想在本地办一家银行，进行对本地的投资，在这里打造一个新的城区，那是几十亿美元的生意，你要是能参与进来，对你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功绩是不是，足够你成为本地发展历史上一个重要人物了！” 桑达士有些懵逼：“几十亿？你知道那是多少钱么？” “我比你清楚，光是说钱的话，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穷人！”黄书笑道：“你只是太和洋行打工人而已。” “你太无礼了……”桑达士很不满意，自己是打工人怎么了，在本地他可是金融皇帝，总督见了他都要客气三分，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说话啊。 黄书起身装模做样的打开柜子，再回头，手里就多了一盒子的金子，直接扔给桑达士：“我不想和你废话太多，这是给你的礼物，一盒子金子，我比较喜欢用金子说话，你喜欢金子么？” “谁不喜欢呢，你想收买我？” “是合作！”黄书纠正道：“这一盒金子，足够你赚一年了，而你只要和我合作，我给你的是别人给不了的东西。” “说说看！” 桑达士不太爽黄书的语气，对自己一点尊重都没有，想用钱砸死自己，只要自己不心动，黄书休想得到自己的帮助。 不光他不会帮助黄书，还会捣乱。 黄书笑道：“你知道录音机，电视机么？” “当然，我家就有，我的女儿很喜欢看电视！” “我打算在本地开办两家工厂专门生产录音机和电视机，采用日本技术，他们在这方面做的很好，你可以拥有三成的股份，想想内地庞大的人口，想想东南亚庞大的市场，这是多大的财富，太和央行能给你？” 第196章 轻松拿捏 黄书翻着白眼道：“说你是打工的你别不相信，你一年的工资不过二十万美元，就算是你贪一点，捞一点，一百万顶天了，我给你一家工厂，还有欧洲的代理权，你现在就可以退休过你富豪的生活去了。” 那么多？ 桑达士心动了，你要是真给那么多，一切好说嘛，心动太心动了。 “我还以为你会送我别墅车子呢！” “那些东西有钱就能买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有了工厂你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拥有财富，有钱了自己买不香么？“ “哈哈，你说的太有道理，我很心动。”桑达士伸出手，“我很愿意和你成为朋友，你说你要成立一家银行，没问题，我帮你搞定，我的工厂你可也要帮我搞定！” 黄书拿出一份计划书，递给桑达士：“你得帮我搞定总督，我要元朗这一片土地，而且我不太想给你们政府钱，毕竟这些土地所有权是我们的，没有自己花钱买自己家土地的道理！” 桑达士看过黄书的计划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怕的而是被吓到了：“当真？” “当然！” “好，我和你一起干，我们汇丰要投资你这个项目，你需要多少钱？” “十亿美元能搞定么？” “没问题，不过你的身份，你懂的！” “出面的人叫娄半城，他是我的老丈人，本地人！” “那就没问题了，真是一个幸运的老丈人，一旦启动项目，他马上就会成为本港首富。” “那是，我造个首富很难么，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你想当首富么？” 桑达士哈哈大笑：“不了，我还是喜欢躲在幕后！” 黄书想了一下道：“我需要一个银行总经理，你手下有合适的人么？” “有一个，叫沈弼，是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从业经历很丰富，对于银行业务非常的了解，那可是我看好的人！”桑达士道：“我可以把他推荐给你，不过还是要你们自己谈。” “他和你一起来的么？” 沈弼没和桑达士一起来，不过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桑达士直接电话打过去，让沈弼过来。 沈弼和一个鹌鹑一样满脑子都是汗珠子，站在黄书面前，他还有点懵逼。 桑达士和他说了一下，沈弼感觉有些为难，他在汇丰工作很多年了，发展的很顺利，现在跳槽跟黄书，自己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一家华人成立的银行和汇丰怎么比？ 根本是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黄生多谢你的看重，不过我怕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黄书笑道：“怕跟着我没前途？” “自然不是，我在汇丰工作很多年，已经有感情了。”沈弼道。 黄书才不管这些，感情？ 你就是一个买办要什么感情？ 当工具人竟然一点工具人的觉悟都没有。 黄书笑道：“为我工作三年，三年之后你如果想回汇丰，桑达士会一样安排你回去的，如何？” 桑达士连忙保证道：“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有机会负责一家独立的银行，黄生的银行不会没有实力的！” “可是……“ 这可是关系到了自己的职业前途啊，华人银行再有实力能和洋行比么，汇丰在本地可是相当于央行的作用啊。 黄书不着急，桑达士着急了，看过黄书的计划书之后，桑达士迫切的希望参与，沈弼不答应万一得罪了黄书怎么办。 “你必须同意，这关系到了我们和黄生的合作，非常重要的合作，几十亿美元的项目，要是因为你合作没了，你负责么？” “啊？”沈弼茫然的看着桑达士，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桑达士看都不看沈弼，回头和黄书道：“他同意了，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 “不需要问问他的意思么？” “完全不需要，我能决定！”桑达士道，无视站在一边有些恼火的沈弼，眼里只有黄书：”谁都不能阻拦我们的合作，那可是超级项目！” “好！”黄书满意的点头：“回头在何家的宴会上见！” 桑达士白了一眼沈弼后便扬长而去。 沈弼见桑达士走了，忍不住气道：“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黄书抽出一根雪茄递给沈弼，沈弼没接，黄书笑道：“拿着吧，我知道你喜欢这雪茄。” “嗯，黄生怎么知道我的爱好？” “古巴雪茄是不是？”黄书眨眨眼睛，当然是因为我了解你啊。 “你是个人才，我对于人才向来很大方的，你在汇丰现在薪水多少？” “这不是钱的事情。” 沈弼叹气的看着黄书，想想就来气，要不是黄书，桑达士怎么会那么对他。 “我知道我的出现打乱你的职业安排，但是这是可以补偿的，你会成为香江银行的第一任全球总裁。” “总裁？” “对，大权在握的那种。”黄书笑道：“地位，名誉，财富，美女你都会有的，你是老外，所以我就和你直接说，你在汇丰干到死也就是一个大班而已，负责的也就是东南亚的事务，你们总部能让你去英国出任总裁么？” 那根本不可能！ 黄书道：“在我这，你才有机会成为全球金融市场叱咤风云的人，金融皇帝这个名头你觉得怎么样？” “这……只怕是做梦。” “那可不一定，我成立银行是为了股票交易市场准备的。“ 嘶！ 沈弼不敢相信的看着黄书，他也看好股票，香江现在还没有交易所呢！ 等到十年之后才会有一家远东交易所，也就是后来的港交所。 沈弼有些激动的看着黄书：“你要搞股票交易所，你确定么！” “当然确定啊，不然我找你干嘛？”黄书笑道：“我和桑达士要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能力了，你的能力在他之上。” 黄书笑道：“我故意在桑达士面前提起你，因为你才是我在汇丰的目标！” 沈弼感觉自己被看重了，和桑达士刚才对自己的态度比起来，黄书简直是再生父母知遇之恩，差距太大了。 桑达士当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可黄书却当他是人才。 这不是知遇之恩，什么才是！ 沈弼心情激动，连忙点头：“谢谢先生，我愿意为你工作！” 第197章 傻柱啊… 还不是轻松拿捏！ 黄书拿了一盒金子给沈弼当见面礼。 黄书亲自送沈弼离开，这又让沈弼感动得不行。 他回了酒店，忽然想吃一口傻柱做的菜了。 找人一问，都说不知道傻柱去哪里了。 黄书也蒙逼了，卧槽，这个傻柱搞什么呢？ 黄书找何雨水打听，何雨水也愣住：“不知道啊，哥，我哥不见了？” 你都不知道傻柱去哪里，那八成是不见了！ 黄书哭笑不得，何雨水和傻柱可是亲兄妹。 傻柱不会是想留在本地，然后故意躲起来了吧。 这完全没必要啊！ 又不用和那些偷渡来的人一样，有自己在，他想来就来啊。 这时候秦京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然后和黄书说了一下道：“他出去之后好像就没见他回来了！” “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他就说什么被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欺负了，怕是去报仇去了！” 什么鬼话，自己怎么听不懂！ 黄书让梁猛派人去找傻柱，自己回了房间，这时候温敏小声道：“我听楼下那些战士说，资本主义就是本地的那些妓女的意思，帝国主义就是说的那些洋女人，傻柱不会是去红灯区了吧！” “这……” 不会吧 就算是去红灯区了，这都好几天了，难道住在哪里了？ 那地方可乱的很，黄书连忙联系何鸿卿，何家和社团关系密切，他让何鸿卿帮忙寻找傻柱。 和温敏交代的了一声，黄书带着梁猛，还有一群人带上了家伙直接去红灯区。傻柱这个混蛋可别给自己玩失踪啊 黄书带着人冲进了红灯区，看到营业场所就冲进去，抓了老板就打听，把这些老板弄的鸡飞狗跳的。 眼看着就晚上了，红灯区光亮起来，各色的女人在街头搔首弄姿的，道路上人也多了起来，更加不好找了！ 梁猛道：“会不会被人绑架？” “他就是一个厨子，谁绑架他啊，绑架他有个屁用！” “也不是没可能，可能是知道他和你关系呢？” “冲我来的？”黄书摇摇头，“黄天肃是我的人，雷洛和严雄都是听我们的话，本地那些绿皮狗子谁敢乱来，傻柱说一句是我的人谁敢动他？” “可是最近扫荡了不少社团啊，总有漏网之鱼，万一有人回来报复咱们，咱们在酒店不出去，他们拿我们没办法，可傻柱……” 不是没可能。 黄书找了一下午了，也没找到了人也饿了，就想找个地方吃饭，可红灯区多是玩的，吃喝还挺不方便。 大家连忙找饭馆，忽的黄书一愣，回头看着一处小饭馆，一个男人正在路边炒菜，身后一个女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碎格子花布衣服，梳着一条大辫子正拿着手帕给炒菜的男人擦汗，那眼神默默柔情如水。 梁猛看黄书停下来，也看了过来，顿时大惊：“那不是傻柱么，他怎么在这里做起生意了，还有那个女人……” 草！ 黄书大怒，直接走过去，占到了路口，傻柱一看黄书就傻逼了：“哥，你怎么来了！” “狗日的，给我打死。” “别，别，哥，你看我忙着呢，里面的客人还在等着我呢！” “草泥马咧！”黄书气骂娘：“老子还以为你被人干死了呢，你让我这么和你妹子交代！” “我妹妹不也挺好的，有哥你呢！” 傻柱装死，装了菜，让女人给里面的客人送去，然后拉着黄书走到一边。 黄书气道：“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傻柱知道瞒不过黄书笑呵呵道：“和哥你学习，可别告诉我媳妇啊，就是那么一回事，偶然遇上的从内地来的老乡！” 黄书火大的瞪眼：“你他妈的，你……” 徐莲可是自己介绍给他的，傻柱这么搞，让黄书有点难办了。 “书哥，我回去看过，你和我妹妹不是都睡一起了么，还说个屁啊，雨水跟你我放心。” 黄书脸皮一抽，学我是不是？ 日娘的，这就不太好说了，毕竟自己有些浪了。 黄书问道：“你和这个女的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养着呗，她跟着亲戚跑来，亲戚都死路上了，到了本地就剩下她一个人，还差点被人给卖了，我就花了钱把她买下来谁知道她就跟着我不走了，我想着也不能这样子不是，就拿你给我的金表换了钱，买了一个店，做起生意了，挺好的！” “挺好你麻痹！”黄书气的不打一处来，还学别人养小老婆了，你以为你是我啊，你就是个吃枪子的货！” 傻柱呵呵笑着，反正早了解黄书了，被黄书骂一顿就好。 “还回去么？”黄书看一眼小饭店，屁大点地方，丢人现眼。 傻柱支支吾吾的，看样子是不想回去了，“哥能不能把我媳妇弄过来，我们就留在这边把，我有手艺而不着呢。” “你可是我的后勤部长啊！” “有的是人愿意给您做饭，不差我一个！”傻柱笑道：“我在这里也琢磨过来了，就我的手艺在这里很赚钱的，我这个店才开了几天，一天能赚一百多呢，就是地面不太平，要交保护费！” 黄书抽着烟，看看傻柱：“想明白了没有，没有后悔药的……” “我不能走啊，走了惠芬没依靠会死的，再说了我都睡了人家了。”傻柱表示自己对不起媳妇，等回头媳妇过来了他随便媳妇打，反正他打算好了，就拿黄书说事情。 一切都是和黄书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很合理是不是。 到时候黄书帮忙说句话，事情就过去了，他媳妇别人的话不听，但是肯定听黄书的话。 黄书听傻柱说完之后，气的就想打死这货，这不是坑老子么。 徐莲那里自己哪有脸说啊。 “你就等死吧，徐莲能饶了你才见鬼了！”黄书气的笑道，回头看着小破店。 傻柱也开始自己创业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好事。 黄书道：“回头我把半岛酒店拿下来给你，以后好好经营，别欺负人家姑娘家！” “哎，哎，哥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这几日我都不敢回去啊，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咧！”傻柱拉着黄书就进店：“我给你亲自做几个好菜！” 第198章 嘉道理 黄书心里恼火，可看看傻柱身边的姑娘，恼火也变成无奈了。 傻柱一点都不傻，小姑娘一看就才二十，比他小多了，相貌清秀，打扮一下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样。 傻柱就喜欢这种，早先看上徐莲也是如此。 男人都喜欢年轻好看的。 傻柱做了几个菜陪着黄书喝了一杯酒就找借口忙去了，和黄书坐在一起，傻柱还是怕。 她的小媳妇惠芬紧张不安道：“那就是你哥，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傻柱一听这话就无语：“可别乱说话，被他听到了不好，咱们的事情还得他说了算，我家那口子可不好说话，也是怪我！” 傻柱想想，有一说一，黄书还真有点吓人。他给惠芬暗示了一下：“我这个哥哥是大人物，厉害的很，本地那些有钱人在他面前就算个屁，半岛酒店那么大的酒楼现在都被他包了！” “那么有钱么，那能不能让他帮忙说说，别让这里的社团收我们的保护费了，一个月一百多呢！” “……” 让黄书给社团打招呼？ 不是不行，傻柱觉得这太侮辱黄书了，多大点事啊，哪里需要黄书出面，而且一个月一百多块他觉得也不多。 在别人的地面上混，给人家一些保护费也是应该的，那些人虽然收他的钱可也会带来客人。 傻柱道：“不给他添乱了！” “说说嘛，不是你哥么，他说一句话，我们就可以多赚一点，回头存钱了好买房子！” 傻柱看着惠芬傻兮兮的样子有些无奈，只能回头去找黄书，才说了一下黄书就气的骂娘：“狗屁饭店，你还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啊？” “这好歹也是我的生意不是，哥您不忙的话就帮忙打个招呼？” “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黄书就无语了，小饭馆有个屁的前途：“傻柱，你想创业自己干，我不反对，你反正有手艺，靠你的手艺也饿不死。也算是脑子灵光起来了，可我和徐莲怎么交代啊！” 本来是带着傻柱过来见世面的，结果多了一个小老婆，自己身为带队的老大没脸啊。 傻柱也不说别的，就是求着黄书说好话，黄书也是无奈：“回头我把半岛酒店买下来给你，你开个香江丰泽园，本地的菜太难吃了，日后咱们的人在本地要常来往，也有个吃饭的地方。” “哥，你说真的啊？” “草，老子和你开什么玩笑，我图你那几个菜么？”黄书指着傻柱：“就你这破事，老子迟早被你坑死！” “那不能够，不能够啊，哥你可是猛人呢，我听你的，听你的！”傻柱马上闭嘴，书哥竟然真的要给自己开个大饭店。 他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呢。 黄书吃了饭就走了，懒得搭理傻柱这货，回到酒店，先找了经理：“你是四大家族谁家的？” “黄生，半岛酒店是谁的您应该知道啊！” “应该么？” 经理笑看着黄书，也是无语了，在酒店住了许久了还不知道半岛酒店是谁家的。 黄书想了一下笑起来了：“想起来了。” 半岛酒店属于嘉道理家族，这是本地的第四英资财阀，四大家族什么的和汇丰，怡和，太古，嘉道理比起来就是弟弟。 这四家才是掌控本地经济命脉的超级财团，其中嘉道理家族以酒店业为核心，但是这不过是人家的小业务，其核心业务还是投资。 半岛酒店是嘉道理家族在本地的生意门面，不在乎酒店赚多少钱，就相当于人家家族的招牌名声，有这个招牌在，大家就知道嘉道理家族存在。 而嘉道理家族持有大量其他物业和金融产业。 这个家族还是很有意思，不算坏，还能讲道理，可能是做酒店业的与人为善深入人心，对人都非常客气。 黄书住在半岛酒店，酒店提供的服务让他非常的满意。 只是这家族是个犹太家族。 黄书想想道：“现在酒店的董事长是罗兰士是不是？” “是的，黄先生，嘉道理先生早就想和您见面了，不知道你有时间么？” “他的酒店，他想见我，不是随时可以来么，难道你们还能拦着不让他进来？” “没有您的同意，我们都会阻拦包括嘉道理先生，我是看你提到了嘉道理爵士，所以我才大胆告诉你这事情，不然我不会和你说，不打扰客人是我们的宗旨。” 黄书想想道：“可以，我在房间中等他！” 自己这也是成了名人了，知道自己的人还真不少哈。 嘉道理家族一直在本地修建电厂，名义上专门供应酒店电力消耗，现在还看不出来，可等过上几年，本地的电力就都被他垄断了。 他趁机组建了中华电力网，这可是能源，岂能掌握在犹太人的手里？ 黄书露出残忍的微笑，搞搞酒店就行了还想搞电力，你这是要疯啊。以前就算了，现在自己来了，绝对不许对方控制本地电力。 温敏看黄书露出诡异笑容，肯定是和这个什么家族有关系，就道：“怎么了，你对这个嘉道理家族不爽？” 每一次黄书冷笑起来就是在算计人了。 温敏现在也看出来，黄书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不过黄老板有钱，能力强，本事大，当他的女人还是很爽的。 到了香江后，温敏看到了很多内地跑来的人在本地只能做最低级的工作，忽然就开窍了，其实资本主义也就那么一回事。 内地虽然穷，可穷的有尊严，在本地，没钱只能卖屁股。 黄书道：“当然不爽了，本地电力是我预定的项目，他们在做了，所图甚大。” 温敏好笑道：“人家已经在做的生意了，你不爽什么，总有个先来后道。我们后来的，可以和他们合作。” “合作是可以，但是得看他们的诚意！” 黄书笑笑，温敏在他身后道：“我看你不安好心。” 和犹太人需要安什么好心？ 黄书想了一下道：“我打算在宝安修建一个电厂，让他们出钱。” “啊？” “放心好了，我只要提出来，罗兰士肯定屁颠颠的送钱给我，不要都不行的那种！”黄书笑道：“这个嘉道理家族士在上海发家的，上海那边有个半岛酒店就是他们的，后来被没收了，现在成了国营酒店了，你以为他们不想回去啊，做梦都想，可是他们不敢，内地好不好，他们比谁都清楚！” 温敏想想道：“这么说他们对我们很有好感？” 第199章 伸头过来让我砍一刀 “傻了吧，资本家而已，哪里能赚钱哪里就是天堂，什么好感，天真！”黄书道：“不要相信什么国际友人这种屁话，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那你和六叔还有何先生也不是朋友么？” “他们和别人怎么能一样，六叔祖籍宁波，是个宁波佬，半辈子在上海打拼，后面才来的本地，何家就是江湖家族，也就是霍先生没在家，不然我都不太愿意鸟何家，好在何鸿卿算懂事。” 温敏叹气道：“我还以为资本主义很简单呢，没想到这才几天，我就发现其实也就那样，还没国内好呢，虽然国内穷点，可是大家有工资，日子也过的安稳！” “这就对了，自己的国家再差，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不会欺负自己人，大家一起努力都会有奔头的，别人的国家能和自己的国家一样么，再说了资本主义没前途的，迟早灭亡！” 温敏笑笑，跟着黄书长见识啊，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外面有人敲门了，她去开门，酒店的经理带着一个老外站在外面。 罗兰士四十左右，一副中年人的温润沉稳，进门就赞美了一下温敏的美貌，相当的客套。 黄书吊着一根雪茄虎了吧唧的看着对方，等着经理出气了，黄书笑呵呵的看着罗兰士，直接道：“我有中央的批文可以在宝安一带搞各种建设，修建大型水库，还有水电站，你有没有兴趣？” “哦？”罗兰士眼睛一亮，酒店对于电力的消耗太大了，而本地政府才不管老百姓有没有电用，华人没电用关他们屁事。 指望鬼佬大规模的搞基础建设根本不可能，罗兰士连忙道：“我投资了一个电厂，生产的电力主要供应我的酒店，本地资源太少了，根本没有条件搞水电，而我是火力电厂，成本非常的高，黄生你要是搞水电，我非常愿意和你合作！” “合作，你拿什么和我合作？”黄书不客气，咄咄逼人，和犹太佬不用太客气。 罗兰士一点都不在意：“我可以提供技术，资金。” “你也太小看我和我背后的国家了，资金技术？你知道黄河上已经修建了一座水电站了么，这些东西我都有，你说的技术，资金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我的国家拥有万吨水压机，所以制造水电装备根本不是问题，你知道万吨水压机干嘛用的么？“ 黄书一拍大腿：“国之重器，目前全世界只有四家有这个东西，老美，大毛，高卢鸡，还有我们，英国都没有，这是用来锻造大型机械的，比如水轮机的叶片，潜水艇的外壳。” “是，是，我看到新闻了。” 这就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黄书故意拿出来炫耀，不炫耀不行啊，死老外以为自己有钱就牛逼！ 有钱哪里比得上这种超级工业机械。 黄书笑道：“宝安那地方水力资源还是不错的，有河，靠海，弄个码头水力火力电厂都可以搞，你投资？不是我看不起你，一座水电站两亿人民币，按照汇率算，你能拿出两亿美元么？” 罗兰士无奈的看着黄书：“黄生，我知道你和六哥还有何家见过面，你们肯定在策划大生意，桑达士也是我的朋友，我对你的计划有一点了解。” “桑达士这人不怎么靠谱啊，那么大的生意他竟然也到处乱说？”黄书摇摇头：“这人啊我看不能合作，嘴巴不严不成大器。” 你可真会说，罗兰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简直是无语。 桑达士现在可是汇丰大班，相当于本地央行，不成大器？还要怎么成大器。 和黄书说话，罗兰士感觉非常的难受，对方气势十足，自信爆棚，目中无人，完全没把他身为湘江第四英资财团放在眼里。 罗兰士有些生气：“黄生，我感觉你对我不是很尊重！” “你才感觉出来啊！”黄书笑道：“我这人比较直接，我入住半岛酒店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消息了，为什么不来主动拜见我呢，等我见了六叔，何家还有桑达士，你知道我这里有大生意，你才想起来见我，你这人虚的很，你只是想和我做生意从我身上弄好处。而从来没想过和我当朋友，所以你说我怎么尊重你？” “生意和朋友这并不冲突。” “罗兰士，你的家族在上海发家，你从小也是在上海长大的，你怎么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呢，这些年你也真是白混了。” “……”罗兰士很恼火，可又舍不得机会。 电力供应一直是本地的一个痛点，可偏偏没有资源，“黄生，说说电力的事情吧，要怎么才能合作？” “合作可以，你出钱，一个亿美元，水电站不能给你一点股份，没办法，我们可是社会主义，一切归于国家，但是水电站的电力可输送本地。” “一个亿？我还不占有一点股份？生意不是这么谈的！”罗兰士气道：“我能拿出钱来，但是这些钱我感觉好像扔进了水中，我都听不到一点水花声。” “可是你得到了电啊。” “那可是一个亿！” “不愿意出钱？你不是说你出钱出技术么，现在想一毛不拔免费用电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需要股权。” “那不可能。我又不是没钱修建水电站。”黄书鄙视道，修建水库之后本就要修建水电站，炼钢也需要大量的电力。 日后居民用电那也是必须品，自己打造的宝安新城，那必须是电力充沛的城市，这可是国家门面。 高楼大厦，充足的电力。 和对方合作，黄书就没安好心，存心白嫖。 没办法，上头急需外汇，能嫖一点是一点。 黄书到了本地之后，已经收到了上头的电报了，上头领导暗示了一切以外汇优先，让黄书同志抓紧解决一些外汇。 他也只能坑蒙拐骗了，何家虽然有钱但是怎么能和嘉道理家族比啊，日后本地很多路都叫嘉道理路呢，就可以看出这家族的底蕴了。 现在在电力方面黄书卡死了对方的脖子，想要合作电力，不把头伸过来给自己砍一刀能行么？ 第200章 你这人没什么格局 “技术我有，国内多的是工程师，任劳任怨，我用人民币就可以修建了，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我还有批文！” 黄书伸手过去：“正式认识一下，本人南方集团第一书记黄书，你懂书记的含金量么？” 这死鬼佬未必能懂啊，黄书有些为难，万一死鬼佬不懂怎么办？“ 罗兰士本来很生气，可被黄书这么一搞反而有些理解了，内地是红色政权和本地不一样。“一个亿的投资我一点股份都没有这……太不合理。” “这样，我们一起在本地成立一家电力公司，专门承接内地电力在本地的销售，一人一半的股份，你出一千万就够了。”黄书笑眯眯道：“这样更加轻松，以后这家公司和我南方电力集团购买电力，价格么我可以便宜点，一度电就五毛好了。” “五毛？那么便宜？”罗兰士顿时心动：“本地电力一块多呢，你不赚钱了？“ 五毛在内地你知道能买多少东西么？ 便宜？ 黄书笑起来了，在内地电力都是按照分算的，敢卖一毛，广大的人民群众都能打死你，甚至很多工厂用电不给钱的，大家都是国家的给什么钱。 “对啊，卖给电力公司五毛一度，电力公司卖给百姓随便你多少钱一度电。”黄书笑道：“你应该知道水电站的好处，南方多雨，一场雨下来那就可以发电无数，我天天发电都是老天爷白送的财富，水电站使用周期几十年，多砸点钱，我修个能用一百年的水库，以后只要定期更换水轮机就好了，几乎没有成本，卖你五毛我还赚呢！” 就是这个道理啊。 水电站才是赚钱的母鸡，罗兰士心动无比：“黄，我非常有诚意愿意和你合作，修建水电站，本地人口众多，要是电网建好了，就能源源不断的生利，我们一起合作水电站吧！” “不行，不行，我们制度不一样，除非你不要股份。” “不，我必须拥有股份，我可以不参与管理只分红！” “不行，我们国家不是这种制度！” “你不是拥有自主权？” “有么？”黄书起身故意去开柜子，然后拿出自己的批文，“我看看蛤，领导给我批文的时候也没说给没给我自主权！我也没仔细看过！” 黄书故意慢慢的看了一眼：“好像有，领导写了让我自己决定，应该算是有吧！” 罗兰士巴巴的看着黄书倒吸一口气，还是低估黄书的权力了：“这便是自主权啊，黄你可以决定是不是给我股份的，我们谈谈！” “不行啊，虽然领导给我自主权了，但是我也要遵守国家原则啊，这种事情原则上好像是有自主权，原则上而已！” 罗兰士懵逼的看着黄书，这原则上是什么意思？ 温敏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了本子和钢笔，回头捂着嘴巴忍不住笑起来，这鬼佬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遇上了黄书只怕脑子都要被忽悠走了。 “黄，你有自主决定的权力，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合作？” “没有的事情，你有钱，有技术，我为什么不和你合作？”黄书叹气道：“可你要的太多了，你不过是给我区区一个亿美金而已，而我却要给你股权，为你违背原则，这可是在用我的前途来为你赚钱呢，不划算！” “本人身为南方集团第一书记，赚钱什么的放在一边，原则才是第一位，这是我们的特殊国情决定的！“ 罗兰士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就知道黄书要搞电力能赚钱，而且还是大钱，自己必须和黄书合作，错了那就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了。 等着鬼佬政府在本地投资电力，那就是做梦。 电力才是工业文明的基础，有了电力才能办工厂，兴旺商业跟着其他行业才能发展的起来了。 能解决本地资源问题的只有内地！ 以前那是没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了啊。 罗兰士想了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支票：“黄书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可还满意！” 温敏过来看了一眼，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 黄书看都没看，“温秘书，去柜子里面拿一箱子金子给他，我这人就喜欢用金子说话，什么美元还是不够好看的，金子多好啊。” 以为老子是个贪钱的？ 温敏点点头马上就抱着一个盒子放在罗兰士面前，柜子里面还有好几个箱子，都是黄书早就准备好，用来当礼物的。 黄书拿起支票直接撕了：“以后不要用这种东西侮辱你和我的友谊，你在上海是真的是白长大了，人情世故你是真的不懂，送礼就应该下点功夫啊，要么送我喜欢的，要么送我需要的，你送支票有什么用，送我有的东西有什么用？” 罗兰士感觉心塞无比，送钱给你也有错？ 你不是内地官员么，不贪钱？ 这简直是离谱。 黄书想了一下，也不能不给这货一点机会：“这样好了，你要是愿意出两亿美元，我可以给你三成的股份，这股份还不能落在纸面上，这两亿美元的投资，一亿五千万现金，剩下的五千万就用你在本地投资的电厂折算，也就是我的电力项目上马之后，你的电厂和电力网络并入南方集团电力公司之中，你可以担任南方电力公司本地电力公司的总经理,本地电力可以交给你的家族来经营。” 这就更加离谱了，这是要兼并自己啊，还要让自己掏钱。 老子不干了。 罗兰士一脸遗憾的看着黄书：“黄生看来我们谈不拢了，十分抱歉你的条件对我太不公平了，那就这样吧，希望你在本酒店住的愉快，我先走了！” 黄书笑道：“不送了哈！” 温敏看着罗兰士走出去，有些着急道：“上面上一次来电报，急需外汇，让咱们帮忙解决一下，要不你少要点，我他很有诚意！“ “废话，他肯定有诚意啊，多好的生意啊！”黄书笑道：“他舍不得的，制约本地发展的不是别的就是电力，有了电力，本地商业就没有短板了，各种产业就能快速发展起来了，他又不是傻子，商业发展就意味着电力市场能大赚。” “那你怎么还让他走了呢？” 第201章 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着急什么，他走了自然会回来的，不然我和他白费口舌干嘛？”黄书眯着眼睛道：“他是想砍价呢，这就是老太太菜市场买菜的套路，一亿五千万投资加上他在本地的电厂，换我们三成的股份，挺好。” ”黑心了！”温敏捂着脑门，没见过黄书这么黑心的。 黄书也觉得自己黑心，现在的一亿五千万放在以后至少价值一百五十亿美元，就用来修个水电站？ 可国情不一样嘛，在内地这种特殊的国情下，成本不增加一点么？ 只要罗兰士不舍得放弃电力市场他就吃定他了。 罗兰士走出房间之后就放慢了脚步，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黄书的门是不是开了！ 怎么还不开来追自己？ 一定是欲擒故纵。 两亿美元修建一个水电站？简直是开玩笑，当自己不懂行情么。 再走几步，罗兰士继续回头，黄书还是没有开门追出来。 “真沉得住气。” 罗兰士还很自信，黄书想搞水电站一定会和自己合作，一定会的，现在就是想拿捏自己而已。 两亿真的太贵了，他投资的电厂也才一千万美元而已。 继续往前走，黄书的房门还是紧闭。 罗兰士回头看着房门，该死的，怎么还不开门，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 可能黄书有别的事情，比如他那个女秘书很漂亮，可能在和女秘书玩？ 那就等他一下！ 罗兰士想着本地的各种商业，到处缺电，港府根本就没计划修建电厂，根本就不在乎百姓是不是能用上电。 电力可是一个好生意，可本地的资源太少了，根本发展不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罗兰士惊慌了，黄书还是没出来的。 该死的黄书，不会真的不想和自己合作了？ 他拥有自主权啊，还是内地的官员。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真的要错过么。 只要投资了就可以不用努力了，拥有水电站的股份坐在家里就可以和百姓收电费。 香江如今二百万人口，三口一家，便是七十万户，一家人一个月十度电总是要的吧，一块一度，一个月就是七百万营收。 这还只是居民的电费，还有商业电费呢，工厂，办公楼，那些不用电么。 罗兰士粗略估算，要是本地都用上电，按照一度电一块算，一个月干两千万不是问题。 而随着电力普及，商业发展起来更会促进电力消耗，从一个月两千万营收变成一月至少两千万营收丝毫没有问题，一年就是两亿四千万。 而美金和港币互换汇率差不多，两三年就可以赚回来两亿美金。 “该死的，这是多好的生意啊，该死的！”罗兰士摸出一根雪茄，站在电梯门口，想了一下，电梯来人来往的比较危险，所以他往后退了十步！ 这就比较安全，他抽着雪茄眼睛血红的看着黄书的房间，就像是望夫石一样，你快出来，只要你出来，我马上答应投资！ 黄书就和死了一样，房门纹丝不动。 罗兰士不由的感觉电梯太危险了，又挪动了一下脚步，朝着黄书的房门走了两步，感觉比较安全了满意的点点头。 忽的房门开了，罗兰士大喜，黄书终于出来追自己了，只要黄书出来，他马上就点头合作。 可下一刻就见出来的是温敏。 “温小姐，黄生呢？” “他在休息。” “休息？” “是啊。”温敏温柔的笑道：“我去给他准备点点心，一会他醒来了应该就饿了。” “你真是一个好秘书！”罗兰士连忙走过去，拿出一叠美元现金递给温敏，温敏一愣，就听罗兰士小声道：“你能和我说说，黄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知道了黄书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才好拿捏黄书。 温敏是黄书的秘书肯定知道黄书的弱点。 温敏眼神有些古怪：“先生你不如自己去问问？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有什么喜好吗？” 温敏想了一下道：“不喜欢钱，因为他有，他倒是喜欢金子，可是金子也还有很多，美食？本地也没什么好吃的，美女的话，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嗯，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我对他的感觉，大概就是他是个好人，当然先生你也是一个好人！” 温敏拿了美金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厚厚的一叠，给的还真不少呢。 好人？ 一个好人？ 这是什么回答！ 罗兰士懵逼无比，看着温敏走了，他心中一横不能等了，万一黄书不愿意和自己合作了怎么办，那不是错过了坐在家里就能发财的机会了。 罗兰士马上推门进去，就见黄书躺在沙发上，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罗兰士哭笑不得：“你不是休息了么？” “躺着就是休息了啊，你回来干嘛？” 罗兰士无语的笑道：“好吧别装了，你我都是决策者，我没有你的筹码多，我只有钱和技术，可是你都不缺少，你拥有我没有的资源，我们认真的谈一下，你能给我多少股份！” “水电站的股份最多三成，你要给我一亿五千万美金，但是本地电力公司你可以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为什么不是对半？” “那不行，我必须保证控股的权力！”黄书眯着眼睛笑道：“百分之五十一是红线，只有南方电力公司占据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本地电力公司才是中资。” “这里是资本主义世界，不用那么讲原则吧！” “九十九年的租期，九七年就到了，迟早要回归的，也就是三十年的事情你我都能看得到。”黄书笑道：“怎么样，同意么？” “我好像没得选。” 黄书马上大笑起来：“因为你这种人没有国家做依靠，我不一样，我背后拥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所以你只能听我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罗兰士苦笑道：“和你谈生意让我很痛苦。” “你偷着乐吧，我们的生意谈好了，你相当于掌控了本地的能源市场，一年几个亿的收入好不好，你当我不会算账？” 黄书鄙视的看着对方：“我完全可以和别人合作，未必一定是你，但是你想控制本地电力就只能选择我，我是你的唯一选择。” 第202章 都交给上面 罗兰士惊恐的看着黄书：“能源市场，你……怎么知道我的打算，我没和别人说过！” 黄书笑道：“因为我也想控制本地的电力供应啊，你我的目标一致，消灭你比较麻烦，因为你是英国佬那就一起合作一起控制嘛，这叫合作共赢！” 老子吃亏死了好不好，狗屁合作共赢！ 罗兰士心里暗骂，以后内地开放了，我上北方告你黑状，说起欺负人。 现在只能合作！ 黄书又拿出了元朗新城计划来忽悠，大饼画起来，什么中央商业区，什么嘉道理家族大厦，怎么也要修个几百层啊，还有元朗工业园区，录音机，电视机，发展电子制造业。 罗兰士听的眼睛放光直直接傻眼，感觉好刺激啊，这一个个都是大生意啊。 “黄，你确定没问题？！” “我说服港府干什么，我只要拉上你，汇丰，怡和，太古四大家族，加上华人富豪，你们去帮我搞定港府啊，我红色怎么了，只要钱砸下去，我相信港督会成为一个瞎子的！” “港督并不是瞎子他的眼睛非常好！” “他会成为瞎子的！”黄书笑道，这死鬼佬白瞎在内地长大，对于中华文化完全不了解嘛，“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千里为官只为求财，难道你们鬼佬的港督来本地当官是为了建设新世界，造福本地百姓么？” “当然不是，他是来收税的！” “收来的税那是给他的么，那是给伦敦的，有他一毛钱的好处么？”黄书喷道：“那为啥不给自己捞钱，雷洛严雄黄肃那些人上交给鬼佬的钱没他一份？” “你知道的那么多么？”罗兰士惊呆了。 黄书笑道：“黄肃，雷洛，严雄现在是我的人，这个月的好处费他们都没交呢，那些鬼佬现在有个屁钱喝酒玩女人，港督看起来尊贵，没钱尊贵个屁啊。所以给他砸钱，明天何家宴会，你和我一起去，我站在港督面前他都看不到我。” 罗兰士这一下完全懂了：“你卡了的他的财源，然后再给送钱，你打算送多少？” “那不重要，你带着钱，我带着你就可以了。” 罗兰士气道：“为什么要我给他送钱，那是我的钱！” “咱们都一起合作一年十几个亿的生意了，这点小钱你也在意么，你这么没有格局，我看来要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和你合作了！” “别，好吧，我给他送钱，你带着我去就好了！”罗兰士心中大骂，畜生啊，禽兽不如的东西啊，。 竟然让自己出钱。 想了一下他又道：“就算是我帮你，怡和洋行，太古家族，可未必帮你！” “你当我为什么和汇丰合作，桑达士是吃干饭的么？”皇室罗兰士就和笨蛋一样：“我给了汇丰那么大的好处，他不搞定怡和洋行和太古家族，还有何面目来见我？” “……” 黄书拍着罗兰士的肩膀：“我千里南下，你当我是来给你们鬼佬当狗来了么，我是来当主人来的！” 朕勘定南北枭雄，御驾亲征懂不懂？ 一看你这鬼佬就不懂朕之大义。 罗兰士看看黄书，听黄书鬼佬鬼佬叫自己就很不舒服，真的是对自己毫无敬意，有些恼火道：“我有华人血统！” 还不乐意了。 就你那含量，不说也罢…… 黄书自然不能和这货说话，自尊心还挺强的，笑道：“那以后我不喊你鬼佬，喊你老表？” 什么老表？ 那是什么东西？ 罗兰士懵逼的看着黄书，这人有毒啊，想了一下，反正事情谈好了，还是走吧。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先告辞了” 这人真没意思这就受不了了，黄书表示很遗憾，这货格局不够啊，要不是看着对方愿意出一亿五千万外汇的份上，我能和你废话那么多？ 温敏一直看着也是哭笑不得，黄书白眼道：“笑个屁啊，给上头发报，马上就要弄到钱了，问问上面，是弄回去还是要买什么东西送回内地。” 温敏点点头。 罗兰士的钱要是到了就要想办法处理，肯定得倒一手，换成各种物资，可一个多亿的资金呢，能买的东西可太多了。 不过这不是黄书应该考虑的。 京城。 黄书这边的电报一到，就送到了领导面前，诸位领导看了电报不敢相信。 一亿五千万？ 黄书那么勇猛的么。 几个领导都不敢相信，现在国家的外汇储备才多少，也就是一亿出头，这还是个总数，只算美元的话才几千万。 为了这几千万，工人们都是勒紧了裤腰带在干。 黄书倒好，才南下没多久就弄到了那么大的一笔钱。 “黄大炮是不是吹牛了？” “小黄别的可能吹牛，但在国家大事方面绝对不会，既然他说能有一亿五千万那就一定有，我们要相信黄书同志，有了这笔钱，就能办大事了可以和欧美进口一些我们急缺的东西了，请黄书同志酌情留下一些资金以备后用，其他的都转到我们在南方的同志那边！” 众人自然没有问题，就是对黄书搞钱的能力有些惊讶！ 有老同志问答偶：“黄书同志现在在香江工作开展的怎么样了！” “……”周想了一下，说了一点好话，真的要实话实说太丢人了，黄书同志在那边乱搞这是能说的么？ 反正黄书给国家弄来了急需的外汇，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其他的事情自然是不拘小节。 隔天黄书就收到了上头的电报了，“留下一部分备用，备用什么？都交给同志们，支援祖国建设咱可不是孬种” 温敏小声道：“这是罗兰士的钱，万一他发现钱不见了怎么办？” “他还能吃了我啊，他不是说他有华人血统么，天下老表一家亲，用资本家的钱发展我们的事业不合理么？” 黄书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毫不在意，本来就是忽悠人家的钱，罗兰士发现了还能咬死自己，等钱到了自己手里和他还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第203章 社团求饶 黄书就没想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挪用贪污项目款这不都是正常操作么，想和自己合作，那就要给钱。 还想过问钱去了哪里了？ 这也是别人能过问的么？现在是自己给资本家和自己合作的机会，不是他求着他们。 那他怎么花钱和他们有关系么，反正最后项目搞定就成了。 温敏有些懵逼，感觉黄书的话很有问题，可细品之后发现感觉又十分有道理 这时候国内各大企业那都是大家长操作，一把手说了算，这叫服从组织安排，黄书是南方集团最大的老大，那他说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完全一点问题都没有。 感觉就非常的古怪，讲道理按照正常人合作肯定是商量着来，可黄书做生意好像一切都不太正常。 温敏感觉长见识了，原来和资本家合作是这么一回事，这可能就是资本主义特色。 娄晓娥看一眼有些发懵的温敏，嘴角抽了一下，这妹子怕是要被黄书带偏了，知道黄书故意在培养温敏。 娄晓娥就道：“你别信他的，要是正常的生意，大家自然是要讲诚信，别人投资，咱们在用别人的钱的时候肯定要商量的，对方也可以查账的，可他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生意，是特殊情况下的特殊生意，我们的身份对于本地资本家来说还是非常敏感的，他又霸道无比，根本没把那些人当人看，所以就没打算和他们商量。” 娄晓娥笑道：“这一次的生意我们才是主导，所以我们说了算，本地资本家要是敢多嘴，直接换人就行了，而他们心里也清楚，钱到了我们手里，他们就没资格过问了。一般人做不了这种生意！” 温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娄晓娥，要不是娄晓娥解释，自己肯定转不过弯来。 黄书简直是坏蛋，自己晚上也没少陪你玩，都不给自己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还是娄晓娥好！ 晚上放得开，姿势多，毫不在意和别人一起，白天又知性贵气，温柔善良。 温敏连忙请教娄晓娥在本地做生意的一些注意点。 两人倒是聊起来了。 黄书吃早饭那也是一桌子人，他一个人，然后其他的都是女人，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东西。 吃个早饭都那么多美女陪着。 何雨水在和秦京茹说话，嘀嘀咕咕，一边说还偷偷笑起来，黄书连忙凑过去：“说什么呢” 两妹子白了黄书一眼，何雨水翻白眼道：“女孩子事情你别打听。” 秦京茹小声道：“雨水说一会出去逛街去。” 黄书点点头：“那就去，想买什么买什么！” 秦京茹脸色血红，最近她也被黄书吃了和娄晓娥等人坐在一起，感觉还不是适应，刚才何雨水在和她嘀咕，大家一起睡的事情。 秦京茹不好意思可听了又十分心动，毕竟……最近娄晓娥，温敏，还有何雨水都一起了，就差自己了。 黄书没多问，都是自己的女人想干嘛就干嘛，想了一下道：“回头你和雨水读书去！” “读书？”秦京茹有些发懵，自己没什么文化啊，只有小学水平还能读书. “读大学，本地读书和内地不一样给钱就行了，雨水去读法律，学些本地法律，京茹你学管理去，以后你多和你娄姐学习怎么管理公司。” 何雨水道：“我想做生意，我要学管理。” “你做毛线呢，听话，你基础好，学法律和英文，以后有大用的，京茹基础差，没啥读书的天赋所以学管理做生意，我安排的绝对没问题，以后你们都是高级人才。” 秦京茹一点问题都没有，黄书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毕竟黄书当家作主，听他的就好了。 何雨水气道：“我感觉你看不起我。” “不是你感觉，就是，你会做毛线的生意啊，你太要脸了，让你去和别人扯皮砍价你会么，所以你学法律是最好的，以后在本地开个律师行，那可贼赚钱，等你毕业出来了，有的是业务做！”黄书可十分了解自己女人的特点：“回头你秋楠姐也会来学法律。” 香江律师可非常的吃香，现在读书，以后当大状，而等未来改革开放，老外别想利用法律骗内地人。 黄书小声道：“本地律师，能当官的，当的还是大官。” 何雨水一愣，眼睛都亮了：“真的？” “当然，等你读出来你就知道了，那可是高级人才，以后也是国家需要的人才。” 何雨水连忙改口：“那我就听你的吧，我可不是为了当官，我是想为国家奋斗，成为国家需要的人。” 懂，懂！ 你就是要脸。 吃过饭何雨水带着秦京茹去看傻柱和小嫂子去，温敏回楼上办公去，娄晓娥陪着黄书坐在楼下的餐厅中。 半岛酒店的餐厅在本地是非常有名的高级场所，本地名流都喜欢来这里吃早茶谈事情，已经成传统。 黄书虽然包下了酒店，可不包括餐厅。 娄晓娥道：“我爹地已经在准备了，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了，现在已经注册了八家公司了。” “接下来就是招人。多招点。” “人不是问题，可钱不够用了，还有一些社团找到他，希望你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娄晓娥抿嘴笑笑。 娄半城从京城跑过来的时候，家产基本都没了，到了本地拿钱开了一家面粉厂，生意惨淡也就是聊胜于无，根本没什么地位。 正应了那一句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没钱了的娄半城半死不活的混着，勉强还能过日子。 可现在发达了。 黄书一来给他带来了大生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最近黄书严厉的打压社团，还不怕社团背后的四大家族，本地社团相当的害怕，四处找关系，想和黄书说上一句话 鬼佬现在说话都没用了，华人警探团结一致，黄肃，雷洛严雄现在根本不鸟鬼佬，面对鬼佬的时候，就是一副你再哔哔信不信我干死你的嚣张样子，身后有大佬和没大佬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第204章 金子那么多，当然要用起来 本地社团那些老大们本想投靠鬼佬对抗黄天肃，雷洛，严雄那些人，可鬼佬根本不顶用，而且四大家族那边也放话出来了，让他们忍忍。 大家这就明白了，猛龙过江，四大家族也不敢轻易招惹。 本地大佬一琢磨，四大家族都不敢轻易招惹黄书，那还玩个屁，还不如找个机会谈谈，他们认输，打算听黄书安排了，只求给个活路，别弄死他们。 黄天肃等人清扫赌场，粉厂的时候，下手可是又黑又狠毒，身上配着的枪经常走火打死人，就非常的可怕。 本地社团大佬四处打听，总算是知道娄半城是黄书的老丈人，几个人大晚上的提着猪头和礼物去拜访娄家，差点没把娄半城给吓死。 听对方说了来意，才知道是来拜码头的。 娄晓娥道：“有魔鬼人才需要拜佛求保佑，咱们老祖宗说，狡兔死走狗烹，本地的社团没了，那黄天肃和雷洛那些人就不重要了，鬼佬也会对他们不客气的。” 黄书自然明白，社团港府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双向共生的关系，大家都在玩养寇自重的游戏。 “没想清除本地社团，只是给他们立规矩，回头就好了，黄肃那边自有安排，没有社团我怎么做军火生意！” “军火？你真的要做这个生意啊？” “必须的啊，你不知道国内的兵工厂都患有火力不足症，非常的严重，大家都忙着生产，搞出来的武器都没地方放了。” 黄书心说这时候国内生产出来的各种军火，几十年之后还没消耗完呐，这时候都国人相信的还是手里有枪心里不慌。 没有军火就没安全感 “我来这边军火生意肯定要做的！”黄书笑道：“你还指望我自己拿着枪去卖么，当然是这些社团去干啊，本地完全可以成为东南亚军火批发市场“ “鬼佬肯定不愿意！” “鬼佬不愿意有个屁用，四大家族，四大洋行同意就行了”黄书看不起港府，充其量就是一个傀儡政府而已，本地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港府做主了，不都是四大家族和四大洋行说了算么。“桑达士代表的汇丰，嘉道理这两大势力对和我合作一点顾虑都没有，他们也渴望赚钱，咱们内地别的没有就是有资源，这是他们做梦都想要的，我送机会上门，你当他们会在乎港府的态度么，港府不听话，分分钟换人。” 黄书嘴角微笑，没人比自己更懂资本主义。 “他还能怕你？”娄晓娥听天书一样，洋大人可是嚣张了一个世纪了，向来看不起人，怎么可能怕黄书呢？ 狗男人怕是在吹牛皮吧。 “那可是港督，本地最大的官员！” “你觉得他是官，那是你对资本主义不了解，港督算什么官啊，那就是一个给伦敦打工的打工人而已，就是雇员！”黄书笑道：“这时候能来香江当港督都是属于发配，真的有背景，有家族的伦敦贵族会来本地？” 这时候的香江，真正的老牌伦敦贵族根本不愿意来，大家都忙着瓜分欧洲利益呢 来东方的都属于发配。 黄书道：“我要是有空，操作一下，回头我也能当本地港督，你相信么？” 娄晓娥不由得笑起来：“做梦吧。” “不是做梦，拿钱砸伦敦的众议院就好了，只要票数足够就可以。”黄书笑笑然后小声和娄晓娥嘀咕了一下。 娄晓娥听的一愣一愣的：“还能这样？” “你当资本主义是怎么回事呢，资本主义就是金钱说话。”黄书洋气道：“钱我没有么?” 最近自己的空间中出现了一片山，山上遍地高纯度的铁矿，而有铁矿的地方，一般还有其他伴生的矿。 黄书空间中的山，上面还有大片的金银还有其他钨等矿等，空间中的山一天一个样子，早先从京城南下的时候才只是一个小山包，现在已经高不可攀，巍峨庞大，穿云过海一般了。 黄书也试着开采了，反正只要一个念头他既可以从矿中提炼出大量的金属。 最近拿来送礼物的金子，那都是空间产的。 也是先营造一个自己拥有很多金子的印象，以后再拿出几吨几吨的金子，别人也就不会在意了，加上他大陆的背景，别人只会以为这些金子都是大陆来的。 自己有金子就是最大的资本 可惜这些金子不能直接给国家，国家需要的还是外汇。 娄晓娥点点，“既然有金子，那我们可以开个金店。” “那才几个钱？”黄书笑道：“黄金这个东西是货币锚定物，我拥有大量的金子，就不应该去开什么金店，我要做本地黄金交易所，拿下全球黄金的定价权，这才是赚大钱，把金价控制在手里，美元都得听我的，我让他跌他就得跌，要他升就得升。” 娄晓娥苦笑道：“我虽然不懂，可我知道物极必反，我们的国家实力不足，你要是这么干就是在挑战美金，鬼佬肯定不会放过你！” “没错，华尔街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要拉着英国佬一起干，让英国佬背锅，我一个内地人哪里有那么多黄金是不是，都是英国佬的错。” 黄书端起豆浆一口喝光，“我要推动英镑贬值，美国佬一定会跳脚，让金价大跌，华尔街在欧洲的庞大投资就会损失惨重。“ 黄书眼神中都是杀气，二战之后，美国就是通过对欧洲的大量战后重建援助计划彻底控制了欧洲经济。 马歇尔计划毒辣的很，不过就计划本身来说也是非常伟大的阳谋。 如今美国的工业产品得以横行世界，也就是得益于马歇尔计划。 但是美元是绑定在黄金上的，后续黄金暴跌，美元无法维持布雷森顿体系，金价的不稳定，让美元不得不寻找新的锚定物，这给中亚带来了几十年的灾难。 而现在毛熊正挥舞着锤子和镰刀不断的扩张势力，华夏作为社会主义阵营国家，正好借用毛熊的影响力，扩张在中亚的影响力。 第205章 先下手为强 黄书要给伟大祖国一份庞大的产业和自留地，等搞定本地布局，他就会组建一个华人财团，然后大规模的收购中东油气田。 管他土地下面有没有石油，先买下土地再说，然后组建一支雇佣军就守在哪里，然后再把国内的军火不断的出口过去。 老子先占个窝再说。 现在这个国际局势实在是太好了，只是因为国家太穷了，无法对外展示影响力而已。 但黄书有钱，有胆子还知道未来的局势发展。 咱爱好和平喜欢在沙漠中种地也没什么毛病的。 “是黄书先生么？”两个带着眼镜的人忽出现在黄书面前。 娄晓娥看了一眼，然后就起身换了桌子。 黄书看看对方手腕，对方撩起了袖子露出一块梅花表，黄书今天也戴着梅花手表。 对上了暗号，黄书就笑起来：“坐下说，先给你们介绍一些情况，我和本地有些合作，马上就有钱入账，你们在汇丰银行有账户么，到时候钱直接转入你们的账户。” “有多少。” “一亿五千万！” “……”对方看着黄书狠狠的点头，虽然已经知道数字了，可听黄书说还是感觉很震撼，：“都是美金么？” “不然呢，我还能给你们日元啊，看不起那东西！” “日元也可以的，咱们太缺这些东西了，不挑，不挑！” “呐，有些出息啊，这才是开始，以后我的南方集团业务开展起来了，每年都可以给你们提供很多外汇，不过……” 黄书看着面前这个书身，因为保密条款他不好打听对方的底细。“我能相信你们么，万一你们卷款跑路了可不好办啊。” “黄书同志请相信我们，我们是专业的，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空口白牙的我怎么相信，你们现在穷逼，一毛钱掰成两瓣花，没啥钱可以黑的，可回头有了那么多钱，未必不会恶向胆边生，外面的世界那么好对不对，有钱就可以堕落！”黄书一本正经道。 自己也堕落，但是自己有资本，用的是自己的钱没花国家半毛钱。 对方哭笑不得想了一下道：“我直接对周负责的，我们属于特殊战线。” “周？嗯，可以，可以我相信他不会看错人！”黄书连忙点头，那还说个屁，就凭着周这个一个字，再多的钱他也敢给对方：“给我你们的账户吧，回头直接打入你们的账户，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多钱放在老外银行还是不太好，我回头要开一家银行！” “银行？” 好家伙，你可真敢想。不过要是有了自己的银行好处可太多了：“谢谢，谢谢，我晓得了，我们以后加强合作” 黄书很满意，对方一看就是一个很懂事的人。 ”黄书同志提醒你一下，你最近的动作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他们正在密谋算计你。“ “那些人？你说清楚，我先弄死他们！” “光头那边的人他们在本地的势力还是很深的！” “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势力，了不起就是一些社团，你知道是哪些人要对付我么，给我一份名单！” “你真……” “废话！”黄书拍了一下桌子：“你当我和你开玩笑啊，名单带了么？” “有！” 对方给了黄书一份名单，黄书直接交给娄晓娥：“交给那些社团，灭了这些人，一个不留办好了这事情，我给他们一条活路，办不好让他们一起去死去。” 本地办事处的同志看到黄书这作风，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听说黄书同志那么狠毒啊，上头的领导说黄书同志觉悟非常高，是我们多好同志来着？ 就这？ 好同志，一张嘴就弄死人家，怎么看都像是军阀作风。 黄书回头看着同志们笑道：“区区小丑也敢跳梁？呐，你们不要在意啊，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你的正常操作可吓死人！ 同志们连忙点头，还说个屁啊。 交接好了事情了，同志们连忙就走，以后没必要不和黄书同志打交道了，对方的作风实在是太暴躁了 “你吓到他们了！”娄晓娥笑呵呵的看着黄书：“注意一下！” “有什么好吓的。”黄书毫不在意：“我这叫作风硬朗！” 黄书心里暗爽，自己的作风就是这么硬邦邦的 娄晓娥带着名单去找娄半城，只是半日的时间，本地就发生了多起社团斗殴事件，黄肃这个总华探长亲自出面，维护秩序！ 带着本地皇家警察给那些打架的当保安，街道上人脑子打成了狗脑子黄肃都不看一眼。 几个社团在街面上火拼，刀子都打出火星了，警察都当没看到，大家抽着烟眯着眼睛看别人喋血街头。 感觉贼刺激。 “黄天肃，真不管啊！” 严雄叼着一根雪茄，看了一眼雷洛：“死了不少人了，我看至少有二十多人。” 黄天肃白眼：“严雄，你什么时候心慈手软，最近开始吃斋念佛了？” “我吃个屁。”严雄白眼道。 因为黄书的出现，雷洛严雄现在关系缓和了，大家倒也一条心了：“我就是觉得死的人太多了，影响不好，吓到老百姓。” 雷洛认真的点点头：“晚上打就好了老百姓看不到就好。” 黄天肃小声道：“大佬的意思，这些社团想坑大佬，所以……懂。都是和岛上关系密切的。” “懂了懂了，那真是该死，我让手下的人看的严密一点，别给他们跑了。” 雷洛连忙道：“我让猪油崽拿着棍子去帮忙。” 黄天肃点点头，这些人今天一个都活不了，黄书的意思，本地十三家社团一起联合打另外五家，不死上几百人都不够。 对外自然是社团抢地盘火拼，反正百姓也不知道内情。 “老大，鬼佬来电话了，找你呐！” 一个警察跑来找黄肃，这边出事之后，有百姓报警了，鬼佬上司电话打到了附近的商店。 黄天肃去接电话：“长官什么事情啊！” “黄，死了多少人了，你们在现场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不了啊，我们人手不够。”黄天肃随口敷衍了事。 “我命令你马上阻止他们，不许再出现死人的情况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黄天肃冷笑道：“斯密斯，你家在哪里我可是知道的，听话大家都有好处，不听话，你闺女长的不错，我看我敢不敢杀你全家？” 老子背后有大佬我怕你一个鬼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