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GB]》 第1页 《在abo文里当炮灰[gb]》作者:对朝【完结】 文案: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欲色】 *gb向 郁瑟初二那年,成为了一篇abo文里主角omega的恶毒炮灰继妹。 她平庸乖巧,默默无闻,在书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偶尔对主角冷嘲热讽,让主角活得的不顺心。 其余就是坐等结局嫁给另外一个beta,等待剧情结束。 是故郁瑟一向很低调,直到有一天她在巷子里遇见一个omega,半张脸隐在鸭舌帽的阴影里,身边的alpha对他毕恭毕敬。 他戴着一枚银色的耳钉忽然叫住郁瑟:「会抽菸吗?」 「不会。」 「很好,」他抬起手上将要燃尽的半根烟:「抽完,就放你走。」 他眉目冷淡,一只手却扣住她的肩膀,大有不抽就不罢休的架势,郁瑟没办法只好抽了一口,她被烟的直咳嗽,对方却轻笑了一声。 后来郁瑟才知道他就是书中的主角omega——池欲。 他以出色的容貌闻名两校,长得好,打架狠,家世显赫,对象换个不停,是风流浪子,是郁瑟未来的继兄,也是郁瑟生活之外的人。 第二次遇见他是郁瑟被一群小混混拦住,他走过来为她解围,打架时眉梢里带着狠厉的艷色,完全不像一个omega。 郁瑟为了任务故意接近他,最后素来高傲不羁的omega亲昵地蹭着她颈边的皮肤,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问她想不想玩。 *1v1,sc,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 *酸涩口 *男主第一次见女主的态度有原因 *【不太乖的乖乖女beta*主角omega】 内容标籤: 穿书 abo 正剧 主角视角:郁瑟 池欲 配角:无 一句话简介:穿书后和主角omega恋爱 立意:爱情自有天定 第1章 「郁瑟」 三中的晚自习要上到十点半,这放眼整个苏城也是相当炸裂的。 早上七点一刻开始第一节早自习,晚上十点半放学,一周上六天课,周日加上半天,按照郁瑟班主任的话说这叫社畜的提前培养。 当初郁瑟考三中时,她爸妈死活不同意她来上学。 郁瑟爸爸说他早就安排好了,郁瑟初中毕业后就直接去读贵族高中,等高中毕业就能直接进入顶尖的商学院。 反正郁瑟只是个beta,既不用遵守联邦严苛的《omega法案,也不用像alpha那样以升入军校为荣。 郁瑟的妈妈虽然没有具体说要让郁瑟长大之后做什么,但是一听三中堪比监狱的作息那是一百个不愿意。 她在家里和亲戚朋友抱怨,说郁瑟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苦,即使三中高中是苏城数一数二的四星级好高中,她也不同意郁瑟去上。 郁瑟的家庭是典型的ao组合,虽然他们的结合生出了郁瑟这个beta变数,但这些对两人来说都是小问题。 他们结婚的时候两人都很年轻,又都是家里千娇万宠的那一个,对玩的乐趣远大于教育郁瑟。 初升高的志愿填报也是郁瑟一个人填的,她被三中录取的消息对整个家来说无疑是平地一声雷。 特别是郁瑟还非要坚持去上这个学。 先是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劝阻,接着又是郁瑟的外公小姨出马,但郁瑟态度坚决。 到最后赵锦还是退让了,只是不愿意郁瑟住校,在三中旁边买了一套精装房给她住。 郁瑟高一上学期还因为不适应三中高中的作息郁闷过,但高二在看这个决定也没那么糟糕了。 高一下学期,郁瑟的爸妈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双方各自出轨。 郁明和赵锦的婚姻也没有商业目的,自然不必为了利益捆绑,没爱了就分。 两人闪婚也闪离,对于郁瑟来说毫无徵兆。 周六的前一刻她才放学,等着司机来接她和爸妈一起家庭聚餐。下一刻就得知了爸妈已经离婚的消息,家庭聚餐取消。 那是是期末考试的前两周,下一周要准备期末模拟考,学习尤为紧张,三中已经发下通知,在暑期之前这是仅有的半天假。 郁瑟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就坐在教室准备考试。 她成绩一向很好,这次也正常发挥,考了全校前十。 等她忙完学业上的事情再回过神来,赵锦已经和新男友去国外度假了,郁明也出国了。 听说是因为郁明的新女友未婚,孩子都多大了,郁瑟的爷爷奶奶不同意,逼着郁明出国了。 郁瑟上到高二下学期,郁明终于回国了,他让郁瑟放了学和他一起回老宅吃饭。 时间订在晚上七点半,这个时间点郁瑟还在上晚自习,她以前从来没缺过晚自习。 上完最后一节课已经六点一刻了,七点就要上晚自习,吃饭的时间不多,同学们一下了课就冲去食堂抢饭。 老师刚喊完下课,一眨眼的功夫教室就空了。 郁瑟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的桌子,把今天要写的作业带回去。 她旁边做的是生物课代表王悦玲,她爸妈宠她,天天来给她送饭。 往常趁着这会功夫王悦玲都在课桌底下偷偷玩手机,郁瑟不止一次看见过。 这次她也想等着郁瑟去吃饭,她总是动作慢,但次次也都要去食堂。 刚开始王悦玲还有耐心,但见郁瑟收拾半天也没要走的样子不由得着急:「你等会上晚自习再收拾吧,去吃饭吧,去晚了食堂要没饭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页 郁瑟抽出一张生物试卷,回话说:「我今天不去食堂吃饭,回家有事,晚自习请假了。」 「请假啦?」这下不好再催了,王悦玲干等着郁瑟离开。 眼看钟表已经过半,王悦玲时不时地瞟郁瑟一眼,显然是等不及了,那架势恨不得上前帮郁瑟收拾。 郁瑟翻出最后一本练习册,低声对王悦玲说:「我要走了,你玩吧。」 「啊,」王悦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她才懂郁瑟这话的意思。 她们高二下学期才分的班,彼此之间并不熟,这也是王悦玲要等人走了之后才敢玩手机的原因。 谁知道这班级里是不是有喜欢告密的人。 王悦玲对郁瑟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长得好,学习也好,很乖的尖子生,对人常常一张笑脸,但不爱说话。 见郁瑟这样提醒她,分明是知道她带了手机,王悦玲有种防备好人的尴尬感,她有意要说些些礼貌的话。 见郁瑟走到教室门口了赶紧出声:「你路上当心点,外面好多西坞的学生。」 三中旁边还有一所西坞高中,是一所私立学校。 里面大部分的学生交着高昂的学费混日子,西坞想管也管不住,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西坞五点五十就放学,常常三五成群的凑在路边,三中的学生见到都基本会避开,防止和他们产生冲突。 郁瑟回头说了声谢谢,提着书包就出去了。 郁瑟打的那辆车的司机刚来苏城不久,西坞高中附近又到处都是小巷子,司机开着导航也找不到路。 郁瑟便让他停到一边,自己去找他。 有一条小巷子通往司机所在的那条路,但这条路比较偏僻,两旁都是久无人住的空房子,一般很少有人走。 小巷长而窄,郁瑟拎着书包在奔跑,跑到中间巷子稍宽,旁边种着一棵大树,树长得参天高。 正值夏天的傍晚,绿树郁郁葱葱地遮蔽着民房,一半绿叶被黄昏染成金色,阴影拖得很长。 郁瑟侧着身子从一边走过,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在离郁瑟不远的阴影处站着两个人。 两人差不多高,粗略估计都在一八几左右,正对着她的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另外一个人正面对着他说话。 郁瑟猜测两人可能是附近的情侣,西坞高中作为一所专门接收omega和alpha的学校,对恋爱管得并不像三中那么严格。 在三中上学也经常会听人谈论起西坞高中谁又和谁恋爱了。 郁瑟也知道非礼勿视,更何况背对着她的人听见声响很快转过头来看她:「你tm的看什么看,没见过谈恋爱的?」 郁瑟用手挡住眼睛,她说自己要过去。 那男的被郁瑟这个举动逗笑了,他松开手,拉低对方的帽檐,转过身说道:「你是三中的吧,好学生。今天看到的事情别往外说,不然饶不了你,懂不懂?」 郁瑟本来就不是多嘴的人,她点点头,正想走。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郁瑟往前走了两步,粉蓝色短裙的裙摆随着步伐在大腿处晃悠,黑暗处她的皮肤白得突兀。 他吊儿郎当地倚着墙,微微仰头,对着王相廷吩咐道:「让她回来。」 王相廷一愣,他知道池欲平时不喜欢为难这些三中的好学生,正要再问,只见池欲微抬着下巴,下颚线流畅清晰,眼睛隐藏在帽檐里,一副不容置喙的摸样。 他虽然和池欲是恋爱关系,但是有时也怕他,特别是池欲这幅摸样,王相廷喜欢得紧,也怕得很。 池欲揍人可不管你什么身份,就算是他对象惹到他也照样打。 一个omega也不知道那怎么大脾气,偏偏还没人能打得过他。 王相廷心想这个好学生要倒霉了,池欲刁难人有一套,但他嘴上喊道:「喂,那个谁,回来。」 郁瑟回头,她眼睛很大,微微下垂,是最无辜可怜的狗狗眼,无声地询问是在叫她吗? 王相廷有微妙的不忍,他咳了一声,声音放低:「就你,小欲.......池哥要问你几句话,别怕。」 郁瑟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背着书包往回走。 池欲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怎么,心疼她?」 「什么?」王相廷连忙回头,一时间拿不准池欲的意思。 寻常情侣说这话都是吃醋的意思,但放在池欲身上他不敢想,何况池欲这语气表情也不像犯醋意的意思。 神色淡漠,让人看不懂。 王相廷笑着撒谎:「开什么玩笑,她是beta吧,我能看上她?」 在三中,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beta,何况王相廷身为一个alpha既没在郁瑟身上感受到omega的气息,也没感受到身为alpha的敌意。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犯了池欲的忌讳,他抬起腿就是一脚,踹得王相廷小腿骨生疼。 王相廷伴君如伴虎,知道池欲这是让他滚远点的意思,觍着脸退后几步说道:「那我站远点替你守着。」 郁瑟也看见这一幕了,她路过王相廷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小腿。 王相廷练体育的,小腿肌肉发达,池欲这一脚能让他疼的龇牙咧嘴可见用的力气不小。 不是谈恋爱吗,怎么还要挨打? 郁瑟收回视线,往前走了几步,离池欲还有两步远的时候站定。 他长得很好,嘴巴长得极好,不厚不薄,带着软粉的色泽,郁瑟觉得这颜色很有色情意味,但这样想并不礼貌。<="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页 池欲下颚线锋利,气质冷淡,沖淡了这份感觉,只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 他的耳朵上戴着一枚银色的耳钉,穿着一件白t恤,他比郁瑟高了许多,低着头视线不知道在看哪。 「郁瑟。」 池欲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第2章 要不然你抽完这根烟 很奇怪,郁瑟的印象并没有这个人的身影,对方为什么会叫出她的名字。 郁瑟茫然地询问:「你认识我吗?」 对方似乎懒得回答,下巴微微上抬。 郁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处的校服铭牌,上面标註了郁瑟的名字。 这个校服铭牌做得很小,而且文字的颜色用的是几乎和铭牌融为一体的米白色,不是凑近观察根本就看不出这写了名字。 眼神也太好了点吧。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当务之急是郁瑟如何安全地走出这条巷子。 郁瑟在书里只是一个炮灰女配,除了在和男主有限的见面时间里对他冷嘲热讽几句,其他时候书里根本就没提起过郁瑟这个人。 所以她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 而且对方看起来像是很会为难人的样子。 郁瑟举起手保证:「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池欲倚着墙,垂着眼神,他看起来很瘦,但露出来的手臂上肌肉线条却很明显。 他的肌肉不是王相廷那种成块的大肌肉,而是薄的、优美的,像猎豹在丛林里捕猎锻鍊出来的那种。 他并不像传统的omega。 池欲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烟。 联邦的《未成年法保护法》和《omega保护法》规定了学生不准抽菸。 西坞高中也有这条校规,郁瑟的表哥就在西坞高中,前不久刚因为抽菸被西坞高中处分了。 而且郁瑟突然想起那个omega主角也抽菸。 郁瑟莫名的有些紧张,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池欲在裤子口袋没摸到打火机,他想起来打火机被他落在教室了。 那边王相廷见池欲没掏出打火机,他识相的举着打火机正要上前点菸。 池欲却偏头躲开,声音冷淡,言简意赅:「给我就行。」 王相廷哪敢说不,把打火机递给池欲之后立马又识趣地退后。 池欲点燃打火机,火焰的红光映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樑在帽檐下投出一片阴影。 他听郁瑟又问道:「你是omega吧?」 池欲抽了一口烟,他的手骨节分明,十指纤长,夹着烟的动作做得漂亮肆意。 他偏头朝着郁瑟这边的方向,他不理会郁瑟的问题,而是问道:「这条裙子是三中的校服?」 莫名其妙。 但郁瑟还是回答了:「不是,这是我自己买的。」 他目光上移,似乎在打量着郁瑟:「beta?」,他问道。 郁瑟犹豫着点头。 不知道池欲有没有注意到郁瑟的迟疑,他就像是随口一问,随即便是沉默。 计程车司机还在等着郁瑟。 郁瑟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我怎么相信你?」池欲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作,但郁瑟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的小腿。 就像猎豹的视线扫过某只家兔,豹子也许只是随意的、像寻常那样聚焦自己敏锐的视线,他并没有捕食的想法。 但兔子却无法忽视这种被狩猎的目光。 郁瑟悄悄地往旁边挪动了一点。 郁瑟确实没有办法让他相信自己,但她也的确不会往外说,郁瑟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我可以把我学生证……」 「往前站点,」池欲突然打断她。 「什么?」郁瑟不明所以。 郁瑟在巷子里耽误太久了,司机不耐烦地发着消息,催她快来。 手机在书包里贴着她的背振动, 「不敢过来,怕我?」前半句是肯定,后半句是判断性很强的疑问。 郁瑟点头。 如果说之前都是隐秘随意的打量,那这次池欲是真的抬头看她了,他轻笑一声,对着郁瑟说道:「别怕,再往前几步。」 语气轻柔,像在哄小孩。 那边王相廷看见了这一幕,说实话他有点惊讶。 池欲这个人很懒散,虽然说外界有很多传言都说他是校霸,天天打架斗殴,处处找茬。 但事实上,池欲很少主动找别人麻烦,基本上都是一些没脑子的东西不长眼睛故意找茬。 池欲的解决方式也很简单,他经常一句不合就提拳头,脾气极为暴虐。 这个三中的学生只是路过这里,她乖巧地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池欲以前不爱为难这样懂事的人。 现在主动叫住这个三中的学生已经很不像他的作风了。 更何况池欲哪次教训人之前有这么长的堪称「仁慈」的铺垫? 郁瑟握着自己的裙摆,她低声否认池欲的说法:「没有怕你,我不喜欢烟味,呛人。」 池欲说:「好学生,不抽菸。」 这是一句简单的陈述,但郁瑟听出有几分阴阳怪气。 果不其然,池欲接着说到:「好学生也逃课?」 他语调懒散,带着微弱的、逗弄的笑意。 这个时间点三中应该在上晚自习,池欲不像是关注别的学校的人,他怎么知道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页 郁瑟解释:「我请假了。」 「往前来,」池欲收了那么浅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命令式的说一不二。 郁瑟沉默着往前两步,这下她离池欲很近,她低着头就能看到池欲垂下来的手。 他的手腕处有个小的凸起的骨头,活动起来手腕处会形成一个小的凹槽。 这块骨头郁瑟也有,但长在对方身上却似乎更有韵味。 司机发的消息都没得到郁瑟的回覆,他干脆给郁瑟打了电话。 铃声在书包里响起,池欲问道:「谁的?」 「计程车司机,他在等我。」 王相廷一惊,在西坞高中,计程车司机的意思的是短期对象,含义不好。 这个三中的好学生大概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就是说出来的这个词让王相廷一瞬间想到了。 池欲不说接,郁瑟也没动,只是握紧了裙摆,问道:「我能走了吗?」 池欲抽了一口烟,吐出来的烟没故意对着郁瑟,但两人离得很近,郁瑟被呛得直咳嗽。 王相廷那边也是消息、电话不断,都是在询问池欲怎么还没到的。 王相廷出声提醒:「池哥,晚上还有事。」 意思意思行了,别拖得太晚。 池欲好似没听见,他弯下腰靠近郁瑟:「这么着急,要不然你抽完这根烟,我就放你走?」 第3章 「张嘴」 郁瑟勐然退后一步,抬头看他。 他们的视线骤然对视,池欲的眼瞳漆黑,里面没有一丝笑意。 他是认真的。 池欲大概没想到郁瑟反应会这么大,他及时地抬手扣住郁瑟的肩膀将她往前带。 黄昏开始暗淡,狭窄的巷子里只有一盏不太亮的路灯。 已经是夏天了,郁瑟又怕热,她今天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衫。 而池欲的手掌又不像大多数omega那样偏低,温热的手掌贴在郁瑟的肩膀上,温度透过布料传到郁瑟的皮肤上,让人无法忽视。 池欲问她:「会抽菸吗?」 「不会,」郁瑟从来没想过抽菸。 「很好,」他把烟递到郁瑟面前:「抽完,我放你走。」 池欲没有拿新的烟,他递给郁瑟的烟是他刚刚抽过的那一根。 郁瑟没接。 她知道自己现在跑不了,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跑过一个体育生。 就算是今天躲过去了,三中和西坞高中离得那么近,对方想找她也是轻而易举。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王相廷也看出来池欲想让郁瑟干什么了。 被迫抽菸对这种好学生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特别是池欲递过去的还是一根他抽了半截的烟。 池欲这不是因为她撞见了今天的事而生气,而是单纯地想刁难,羞辱对方。 因为那边催得紧,王相廷想速战速决,他出声道:「他让你抽你就抽。」 郁瑟往他这边看。 郁瑟的眼睛长得很无辜,以至于她望着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天真的请求。 王相廷不是纯粹的ao主义者,他也谈过几个beta。 在他眼里,beta唯一的优点就是没有一般omega那么娇气,好哄。论长相,论匹配度,王相廷还是更喜欢omega。 大多数alpha很难感受到beta的魅力,他们基本都是平庸的、顺从的。 但面前这个beta显然不太一样,王相廷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地放低了声音,后半句威胁的话明显气势不足。 池欲顺着郁瑟的视线也看了一眼王相廷,他动作弧度不大,只是稍稍偏头。 池欲的肤色有着典型的omega特徵,他怎么晒都不黑,肤色白皙。 在黑色帽檐的衬托下,更显得他白,池欲微微一笑,转过来对郁瑟说:「求他不如求我,我的话比他管用。」 他嘴角在笑,但说话的语气却没玩笑的意思。 他大概是以为郁瑟的那一眼是在向王相廷求救。 郁瑟低着头沉默。 「不说话?」池欲勾了一下郁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怎么,觉得自己跑得掉?」 池欲的举动没什么狎昵的意思,他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猫一样。 「不会抽菸,」郁瑟偏头躲开他。 王相廷在不远的地方接着电话,里面隐约传来几句:「妈的,池哥怎么还没来?电话也不接?」 「小池这边有点事,遇到了个不长眼的学生,正教训着。」 大概是听到了池欲的名字,对面嘀咕了两句,然后很大声的说:「艹,谁不长眼,你他妈的不看看好,干什么吃的?我马上过去。」 王相廷回骂了一句:「嘴巴放干净点,不用你来,一个beta而已用得着谁动手?」 挂了电话,王相廷过来附在池欲耳边说了一句话。 池欲随意摆摆手,吩咐道:「让他再等一会,」接着又看向郁瑟,说道:「我教你。」 郁瑟摇头拒绝:「老师不让抽菸。」 「嗯?」池欲笑了一下,重复道:「老师不让?这么听话,你们三中的老师有没有让你少惹我们?」 西坞高中的学生非富即贵,自然不是三中这些普通beta能够招惹的。 三中的老师很现实的说见到西坞高中的能让就让,能忍就忍,别到时候吃了大亏,没处找人说理。 眼下的两人明显就属于这一列,虽然这条法则并不适用于郁瑟,但郁瑟也不想惹麻烦。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页 池欲三番两次的询问被拒绝倒是让王相廷先急了,他不好和一个beta动手,用脚轻踹了一下郁瑟的小腿,威胁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平心而论,王相廷这一脚并没用全力,警告的意味居多。 但他显然低估了beta的身体脆弱程度,郁瑟趔趄了一下才站稳。 王相廷天天打架,那见过这么脆弱的人,在他看来这简直像碰瓷。 「搞什么,你站得好吗?」王相廷捏了捏拳头,关节咔嚓咔嚓地响。 大概今天难逃一劫。 郁瑟的目光聚焦在池欲的手上,她试图再次解释:「我不是……」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池欲不耐烦地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还看不明白吗?」 他手上的力气用得不大,郁瑟不疼,但也挣不开池欲的手,她挣扎了几下,池欲始终牢牢地扣住她的下巴。 郁瑟想抬手拉开他的手,池欲声音很冷:「再动你的手就要骨折了,好学生,那样可就写不了作业了。」 郁瑟不动了,手抬在池欲的手腕旁边,马上就要贴上去了。 郁瑟穿得少,又是晚上气温低,风一吹郁瑟身上一阵发冷,连带着她的皮肤也有一股冷意。 池欲捏着她的脸也感受到了,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说道:「多穿点衣服,外面冷。」 郁瑟不接话,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池欲,眼神干净,什么情绪在里面都明显。 池欲说道:「张嘴。」 郁瑟抿紧嘴唇。 池欲的捏着郁瑟下巴的手用了点力:「不听话,想吃苦头?」 郁瑟这才张嘴,池欲把烟凑到她嘴边:「咬住。」 郁瑟听话照做。 池欲的手指本来夹着菸蒂中端,郁瑟咬住烟的时候嘴唇碰到了他的手指。 池欲的手指往后挪,夹在了菸捲上。 「慢慢吸气,」池欲教她:「好,把它咽下去。」 郁瑟慢慢地吸气,池欲的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浓烈的菸草味中夹杂着一股呛人的烧酒味。 含在嘴里已经够呛人了,郁瑟还是照做地咽下去。 厚重的烧酒和菸草味混合在一起,一下子让郁瑟的嗓子和胃里都是冰冷的烧灼感。 这股味道直冲大脑,郁瑟的鼻子泛酸,眼泪立马就出来了。 她想吐出这口菸草气,但池欲却不松手,郁瑟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几秒,郁瑟被呛得实在受不了了,她马上就要哭了,池欲这才放手。 郁瑟毫无章法,迫不及待的吐出刚刚吸入的菸草味,蹲在地上直咳嗽。 池欲和她离得近,郁瑟吐出的烟几乎都喷到池欲的脸上,他似乎习惯的这样的味道。 居高临下地站在郁瑟身旁,看着她难受地咳嗽。 那根烟本来就没有多少了,郁瑟第一次抽不知道,慢慢吸得那一口气却是抽得最大的一口。 王相廷注意到在黑暗中,红色的火星烧到了池欲的手指,但他浑然不觉。 地下蹲着的那个beta咳嗽个不停,王相廷本来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郁瑟听见池欲在她头顶上笑了几声,心情似乎很好,听不分明的声音说道:「池欲。」 郁瑟一愣。 池欲,那个主角omega。 在书中,他们第一次见面是郁瑟父亲的订婚宴上,他们各怀心思的打着还算礼貌的招唿,而不是现在—— 一个昏暗的小巷子,他强迫她抽菸。 第4章 「池欲你们都听过吧?」 烟味呛得郁瑟说不出话,她咳嗽个不停,却还是仰起头看向池欲。 池欲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一眼,随即便移开视线,对着王相廷说:「行了,走吧。」 说罢,他就再也没看郁瑟,抬脚先走了。 郁瑟没有回老宅吃饭。 她出巷子的时候计程车司机已经因为不耐烦地去接下一单了,郁瑟身上还带着烟味,一时半会也散不掉。 郁瑟就不想去了,她发了个消息和郁明说自己请不了假,今天不能回去了。 郁明也很快回復让她好好学习,来不及就不必过来了。 等到了学校附近的房子才晚上八点。郁瑟先洗澡刷牙,然后开始写作业。 浓烈的烟味就算是牙膏也抹不去,直到郁瑟写完作业的时还能觉得嗓子里有辛辣的菸草味。 郁瑟在桌边发了一会呆,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手机。 手机很小,只有郁瑟手掌一半大,是她穿书的时候留下的,能够给她提供剧情提示。 事实上在穿书之前,郁瑟并没有看过这本书。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是初二,只阅读过部分梗概和有关自己的章节,但对书中的一些细节不甚了解。 手机上只有一个聊天对话框,最上面有个一个红色的感嘆号,后面跟着一行字「您无法获得全文。」 郁瑟这个穿书,比起工具人来说更像是炮灰。 本来在书中这个角色就是边缘人物,既没有需要她推动的主线,也没有让她和主角过分纠缠。 描述她的只有池欲继父的beta女儿和另外一个家世相当的beta订婚,即将步入婚姻。 对比与其他穿书者,她的任务太简单了,以至于系统认为她没有必要阅读全文。 是故,郁瑟只知道这是一本abo文,主角是池欲,一个非典型omega,家世优渥,风流成性。<="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页 但是今天和主角的相遇提前了,这算是偏离剧情吗? 郁瑟在对话框中输入:「今天遇见了主角池欲,但剧情还没到父亲的订婚宴。」 好一会手机上弹出一句话「请宿主仔细阅读订婚宴剧情,本段只是第一次描写出您与主角的见面,并不代表着初遇。」 后面附了一段原文。 「池欲注意到在郁明的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粉红色短裙的少女,正在瞪着他。见池欲望过来,她傲慢地抬起下巴……这是郁明的女儿,郁瑟。」 郁瑟点点头。两年前她刚穿过来时还十分热情地一天回顾几十遍剧情,但随着无聊生活的继续,郁瑟已经好几个月没拿出过这个手机了。 如果不是郁瑟今天遇见池欲,她甚至不会想起自己还有剧情在身。 郁瑟接着输入:「我想再回顾一下有关我的片段,可以吗?」 系统发过来一个文件,里面是不足三页的文章片段,每一段郁瑟都记忆深刻。 在文中郁瑟对池欲的态度拘谨而尖酸。 一面因为家世,郁明高攀了池欲的母亲,整个家里几乎处处以池欲和池欲母亲为主,郁明是附属品,连带着郁瑟似乎也要低人一等,所以她拘谨。 一面是因为omega对于beta来说有时更像是竞争对手,beta羡慕omega的好样貌和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能收穫社会以及周围人的关心和偏爱。 在郁明和赵锦的家庭中郁瑟是受宠爱的宝贝女儿,在beta学校中郁瑟也是乖巧的好学生。 但是这些一旦和池欲这样的omega对比,即使池欲风流,不爱学习,但他仍然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郁瑟在他的光芒之下是暗淡的,是次要的。 这种不公平的对比让郁瑟讨厌他。 在仅有的几次交谈中,郁瑟对池欲总是出言不逊,尖酸刻薄地评价他。 大部分的片段中并没有明说池欲是如何整治郁瑟的,但以今天他的手段来看,郁瑟有苦头吃了。 手机的对话框贴心地弹出一句:「请按照原文表现哦。」 郁瑟点点头,她跪坐在地毯上,静了好一会,在手机上输入:「我在这些片段之外的做的事情会影响剧情吗?比如……和主角一起抽菸?」 「请宿主放心,您只需如实还原书中描述出来的片段,其他时刻您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剧情的发展。」 也就是说只要郁瑟还原那些原文片段就能保证剧情不出错,至于她其他时刻的行为就随她便。 「我最后是会嫁给一个beta吗?」 「是的宿主,这是书中剧情。」 第二天的早自习是英语老师的,她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常常早自习就要讲题。 昨天晚自习的质量不好,交上去的作业做的一塌煳涂。 英语老师刚进班级就噼头盖脸一顿骂,说他们猪油蒙了心,刚开学松懈,骂了几分钟又发下来一张试卷让他们早自习就写完。 郁瑟的作业早上才交,英语老师把她叫到讲台边上,边批改边指导。 郁瑟的成绩不错,一份试卷批下来基本没几道错题,英语老师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郁瑟对着教室前门站着,她目光一瞥,看见教室门外露出一颗脑袋的王悦玲,正和她比着手势,示意自己想进去。 王悦玲的座位两旁都是比较高的学生,再加上英语老师光忙着骂人了,一时间竟也没发现王悦玲迟到了。 郁瑟点了点头,弯腰对着正在批改试卷的老师问道:「黄老师,我不太明白这道题。」 郁瑟点的是一道比较难的阅读理解,昨天很多人选错了。 黄老师把自己的做的试卷摊开,上面大片的红笔勾画痕迹。 她开始给郁瑟讲题。 王悦玲就趁着这个功夫回到了悄悄地熘回了座位。 下来早自习,王悦玲递给郁瑟一瓶果汁:「早上谢谢你!你们这个黄老师好严格。」 「嗯,但她教得很好。」 「看出来了,」王悦玲一边飞快地抄着郁瑟的英语试卷,免得第一节上课时候被黄老师发现,一边忙里偷闲和郁瑟说道:「我来得晚是因为昨天在吃瓜,凌晨两点多才睡,你知道昨天西坞高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郁瑟摇头:「不知道,我不太关注这些。」 王悦玲以前是七班的,这个班级在整个学校都很有名,上课拉家常,下课聊八卦。去他们班兜一圈,哪个老师刚怀孕,谁和谁刚分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高二分班之后王悦玲的班级也是被打得最散的一个。 王悦玲换班的这几天憋坏了,她也不管郁瑟感不感兴趣,直接说了:「昨天西坞高中约架,在三白街的酒吧外,打得巨勐,警车都开来了好几辆。哎吆,都拿刀了,酒瓶砸头,我朋友说有几个人被打得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还是救护车拉走的。」 王悦玲后面坐了一个短头髮的女生,伸着脖子好奇地问:「真的假的,打得这么严重不会坐牢吗?」 「坐牢,」王悦玲「唰」的一下翻过试卷,手上的动作不停:「拜託能上西坞的人还怕坐牢,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就摆平了好吗?你以为那些alpha,omega和我们这群苦逼beta过的是一种生活吗?」 那个女生认可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是谁和谁打架啊?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么大打出手?」 「你问到点子上了,」有人捧场让王悦玲找回了点在七班的感觉,她转过来先和郁瑟对视,又看向后面的女生,接着故作神秘地提问:「池欲你们听过吧?」<="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页 第5章 诱导试剂 郁瑟现在对这个名字很敏感,她不由得注意听。 短头髮的女生叫宋鹤,一听到池欲她也来了兴趣:「我知道我知道,池欲,好帅的,在西坞没人不认识他。我真不敢相信他是oemga!」 「对就是他!帅吧!当时我们班好多人都喜欢他,他一张照片都能卖几百块。」 宋鹤说道:「我知道的呀,我买过。不过他超爱玩,男朋友从来不断,基本上几天就换一个,而且他对象也都特别帅。」 王悦玲终于抄完了所有的作业,她说道:「像池欲这种omega就是越风流越有魅力,要让alpha抓不住他才好。而且他们都怕他,你们谁见过池欲打人?真的很狠。 「不过这些都和我们beta无关,我们的主要目地在于吃瓜。好,现在我们来讲昨天晚上西坞高中为什么打架。 「池欲的现任叫王相廷,家里很有钱,我们班有个女生和他谈过,王相廷一个月花了十几万。他先和池欲表白的,记住这一点。 「王相廷以前和池欲并不熟,虽然池欲很有名,但他们俩并不在一个班里,王相廷有点大a主义。他们两个见面是在池欲上一任的男友生日会上……」 王悦玲还没说完,宋鹤瞬间明白了:「我知道啦,王相廷是挖了兄弟的墙角!」 「不不不,你猜错了,池欲的这个前任和王相廷也不熟,属于朋友的朋友。反正就是在聚会上,池欲男朋友非要和他喝酒,生日嘛,又是自己男朋友,喝杯酒怎么啦? 「我不是和你们说池欲的歷任都特怕他吗?这可是我们班集合了超多消息得出来的结论,我们以前称池欲为训狗大师。 「池欲先拒绝了几次,他好像有洁癖吧不懂,后来他就跟那男的说,想喝酒,先去把蛋糕吃了。 不是我说家人们,alpha过生日耶,虽然他们过生日不爱吃蛋糕,但充场面的大蛋糕还是有的吧。 「池欲说的蛋糕比我们课桌还大,那兄弟喝大了,真去吃。」 三中的课桌是单人桌,比这个还大的蛋糕不太可能一个人吃完。 王悦玲接着说:「池欲一句话让寿星开始狂吃蛋糕,那其他人也不能闲着,那倒霉蛋的兄弟就陪着一起吃。 另外一些和倒霉蛋关系没那么好的人就比如王相廷,有点看不惯了。 「一个omega对alpha颐气指使的,还有没有道德了。 王相廷就站出来说『你是他对象,喝杯酒助助兴怎么了?犯法了吗?!』王相廷这显然是在怀疑那些说池欲不好惹的传闻,没看见全场除了他没人敢说话吗? 「有几个人就开始附和他,池欲这边也有朋友啊,他们也不废话,起身直接一拳上去,王相廷的脸顿时出血了。」 听到这宋鹤有疑问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你在场吗?」 王悦玲乐了,她赞许地看向宋鹤:「你真会问,我不在场但有人在场啊。当时我们班的那个女生还和王相廷谈着呢! 「那女生一看好傢伙打起来了,她是王相廷的女朋友,离王相廷近,这不得躲躲 ,万一祸及池鱼呢,打了王相廷可就不能打她了哦。 「反正最后是几方混战,我那个同学躲在角落连她男朋友都没顾上看,只注意到池欲那个引起风暴的前任对着桌上的蛋糕大吃特吃,我同学说当时他看起来像一头蠢猪。 「池欲就在一旁玩着酒杯,他往酒里倒了好几种饮料还倒了一点番茄酱。 「等到那兄弟吃得差不多了,他刷酒疯大骂打架的人拦住他找池欲的路了。这打架为的谁,不就是为了他别这么卑微吗?这兄弟是一点也不听。 「所幸当时他过生日,他朋友来的多,还照顾着他的面子。一看自己兄弟完全压不住场子就开始给他兄弟找台阶,赶紧从混战中脱身说:『我们这兄弟就是深情,会爱人,好人!』然后就给他让路。 「那大兄弟喝了酒连路都走不稳,腆着脸和池欲说他吃完了。池欲就把那杯酒给他喝。 「我同学说池欲当时戴着一个银色的耳钉,然后耳钉折射着灯光在他耳边闪着,人坐在沙发上,手指又长,整个人就像小说里写的那种自带气场的矜贵大佬,当时看得我同学恨不得跪下来叫他大哥。 那满场的人就看着池欲把那杯乱七八糟的酒给那大兄弟喝。 「谁看不出来酒里混着东西,但池欲就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喝。』没一个人敢拦的。他前任立马就怂了,也不敢接着酒疯嚷着让池欲喝酒了了,端着酒杯就把那杯酒喝下去了。 「王相廷呢就这样一见钟情,回来就和我那同学分手了跑去追池欲。 「但是问题就在这,池欲的前任就认为是王相廷撬墙角,他们昨天晚上就在酒吧遇见了,双方大打出手。」 王悦玲虽然话多,但是语速快,感情十分充沛,一大段话讲下来也不至于让人听不清,不愧是七班出来的,基本功很扎实。 王悦玲讲完这一段话已经快要上课了,黄老师已经出现在门外了,王悦玲踩着上课铃留在一句悬念:「你们猜,池欲前任是谁?」 宋鹤听得意犹未尽,顶风作案拍了拍王悦玲的肩,凑过来说:「下课接着讲。」 郁瑟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是顾连云。 顾连云,郁瑟的表哥,是郁瑟小姨的儿子,打小被小姨和郁瑟的姥姥姥爷娇惯着长大,性格很恶劣,总是喜欢挖苦郁瑟只是个beta能有什么用。<="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页 怪不得昨天半夜小姨突然给她发消息让顾连云住在她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 估计是怕回家遇到郁瑟小姨夫,郁瑟的小姨夫对顾连云很严格,如果被他发现顾连云又出去打架了,他能扒了顾连云的皮。 而郁瑟之所以答应照顾顾连云,让他住自己的房子里也并不是因为和这个表哥有多深的感情。 顾连云不是好人,他自大又自私。在剧情中他生日会上要给池欲喝的酒里面下了omega易感诱导剂。 这种药剂能够迅速使omega进入易感期,他给池欲下这种药的目的不言而喻。 而这种药剂是受政府严格管控的,仅仅发给离婚的omega帮助她们能够更好的控制易感期日期,从而调控生活节奏。 顾连云是alpha,没有资格领取omega药剂,他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要这种试剂。 他身边唯一能拿到这种药剂的人是郁瑟。 赵锦的母亲符合领取条件,只是她恋爱频繁,压根用不上这种药剂,她从来没去领过。 顾连云向她承诺这是给omega朋友的东西,尽管郁瑟知道并不是这样。但她还是按照原书剧情去omega管理处以赵锦的名义领取了几支药剂。 omega的工作人员见她是beta,也没多想,让她登记了代领信息就给她了。 也许昨天打得这么厉害就是因为池欲知道了顾连云在酒里加了东西。 如果池欲顺藤摸瓜查到了是郁瑟帮的忙,那恐怕她的下场也不会好。 那么,池欲会查到她身上吗? 第6章 谁小女友吧 到了下课,王悦玲迫不及待地开始讲八卦,郁瑟还没听两句,生物老师就站在教室前面拍着门喊到:「郁瑟,出来。」 郁瑟的班级里就没有几个老师脾气好的,其中尤数生物老师脾气最爆,他一嗓子喊的全班人都往门口看去,个个坐姿端正,生怕这又是一个来骂人的。 连王悦玲都不说话了,用眼神询问郁瑟出什么事了。 郁瑟也不清楚,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生物老师要和她聊竞赛的事情。 这次的竞赛含量非常高,如果能获得一等奖,不仅对郁瑟将来申请大学有帮助,甚至还有机会直升硕博,参与联邦项目研究。 只要能碰到这个项目,郁瑟将来的工作之路将一帆风顺。 而且生物老师手里的参赛名额得来不易,他原先在联邦大学读硕士,导师是业内大牛,才有机会从导师手里得到几张「入场票」 他说郁瑟的天赋很好,不把握这个机会可惜了,只要郁瑟参赛,他就指导她,一等奖不敢打包票,但肯定能拿个二三等奖。 这是大好的机会,对郁瑟百利无一害,但她还是犹豫了,和生物老师说自己再想想。 回到座位上,王悦玲正讲得眉飞色舞,见郁瑟回来抽空问了一句:「火炮王叫你干啥?」 生物老师姓王,脾气大嗓门也大,以前也带王悦玲的班级,她们都叫他火炮王。 郁瑟回答:「问我想不想参加竞赛。」 王悦玲正和宋鹤谈论着西坞高中的几个风云人物,也就是随口关心一句,郁瑟回答了她便点点头说道:「这是好事,你好好考虑,」接着便和宋鹤讲话。 「池欲身边一个好哥们,叫谢玉,打架巨勐,脾气也贼大,昨天晚上就是他拿的刀……」 三中周三下午一般安排的都是考试,没有考试就自习。 郁瑟提前打开了手机,里面除了郁明的消息还有顾连云的。 「别上晚自习,放学来西坞,教室找我,」这是顾连云发的。 郁瑟的小姨这几天要和她老公一起出差,不能照顾连云,就都拜託给郁瑟了。 顾连云使唤她从来不遗余力,反正在他眼里郁瑟从小就听话,是个当跟班的料。 郁瑟收了手机,等到放学托王悦玲帮她请假就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西坞离三中就隔着一条巷子,他们放学早,今天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挺反常的。 走到西坞的校门外,郁瑟才发现今天的反常是因为西坞门口站了一大批老师。 虽然没限制进出,但每走过一个学生都要享受老师的视线洗礼。 郁瑟是校外人员,进入需要登记,她弯着腰登记,听见后面几个老师切切私语:「这小姑娘三中的?」 「三中的,来找男朋友吧?」 后面几位老师都是omega,说起话来也不客气:「哎呀,现在的beta小孩真是异想天开,不好好学习和alpha谈恋爱有什么结果?」 「小姑娘看着也乖的,就是脑子不大灵光。alpha和omega天生一对,跟beta就是玩玩,哪个会认真?」 虽然说是窃窃私语,但声音却不低,郁瑟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不说话,填好登记信息就要走,后面的老师拦住她,照例宣讲:「不许在学校寻衅滋事,我们的登记表都是要留档的,查到你可是要记处分的。」 那老师说罢,皱着眉打量着郁瑟补充道:「小姑娘也长得漂亮的,好好学习可别指望着嫁个好人家。」 郁瑟点点头,那老师便便挥挥手放她走。 顾连云晚上想吃日料,三中旁边没有,她就随便买了一盒炒饭。 小姨费了老大劲把顾连云塞进西坞,上的还是最好的班级。 顾连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小姨特意请了全家人吃饭,饭桌上话里话外都在炫耀她生了一个好孩子,是个alpha,还能上西坞。全然不提她前几个月送礼求人办事的委屈。<="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页 郁瑟记得顾连云在高二一班,但是西坞太大了,郁瑟按照指引牌找了半天才找到教学楼。 教学楼很空,电梯不知道怎么迟迟按不开,郁瑟只好爬楼梯。 一班在七楼,等郁瑟气喘吁吁爬上去顾连云的电话早就打了一通又一通了。 西坞不愧是贵族高中,教学楼的设计不像三中那么简朴。 楼梯通往镂空大厅,再从大厅散开几条通道通往不同的教学区域。 郁瑟按照指示牌敲定自己要走那左边的那条路。 大厅和教学区之间通过连廊连接,走廊上亮着灯,底层的恆温花坛正盛开着娇艷的红玫瑰,和三中不像在一个世界。 池欲正在教室外面抽着烟,里面是王相廷和谢玉几人商量着晚上去哪。 他刚睡醒,嫌吵,就出来抽菸,烟才刚点上,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楼下,然后一顿。 走廊上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人正背着书包走过,人池欲记得,昨天那好学生。 他也没说话,靠着栏杆抽着烟。过了一会谢玉他们几个出来了,见池欲在栏杆旁就都走了过来。 谢玉站在他身边问道:「看什么呢池哥?」 池欲收回眼神:「没看什么,抽菸。」 王相廷站在他身边,低着头一看,正好看见了郁瑟。 他还以为池欲没注意到便说道:「这不那三中的好学生吗?」 池欲随意一瞥,旋即收回视线,不甚在意:「嗯。」 谢玉问道:「谁?哪个三中的好学生?」 王相廷下巴一点:「诺,那个。昨完你打电话时那个不长眼的beta。」 谢玉闻言神色顿时不悦:「这还敢来?她一个三中的来西坞干嘛,她们这些beta不用上晚自习?」 王相廷见池欲一根烟快抽完了,连忙准备着给他点菸,随口接话:「谁小女友吧,挺多人找三中那边的beta谈的,人乖又好哄,除了易感期不好过,其他时候挺好的。」 omega毕竟是少数,西坞里面还是alpha多,有些找不到omega的就退而求次找beta谈着,谢玉也有所耳闻。 从这个位置能看到下面的人正左顾右盼地找教室,穿着三中的校服t恤显得肩很薄。 她看方向不像别人那样只转上半身,她脚也跟着转,看上去有点笨。 谢玉不屑地说了一句:「这笨样还挺会做梦的。」 大部分和西坞学生谈的beta都幻想着能嫁给alpha,一举改换阶级,这样的人谢玉的遇见不少,他自然而然地以为郁瑟也是这种人。 谢玉旁边的一个女性alpha有点眼色 ,大概是看出来池欲睡得有点发懵,刻意给他找话:「池哥觉得呢?」 池欲抽的烟是那天晚上他逼着郁瑟抽的那种,里面加了烧酒爆珠,味道浓烈,连王相廷,谢玉这样的alpha都受不了这个味,他却抽得平常。 烟抽进胃里混合着酒味有点发苦。池欲重复了一遍王相廷的话:「小女友?」 大概是因为刚醒就开始抽菸,池欲的嗓子有点哑,这个词由他说出来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感,但这感觉一瞬即逝,接着池欲说道:「挺好的,和谁谈不是谈。」 第7章 借宿 郁瑟进去的时候教室除了顾连云还坐了几个学生,正在围着他说话。 郁瑟走过去,说话的人声音停住了,顾连云似有感应抬头见是她,马上大声训斥道:「怎么来得这么慢,不是让你别上晚自习了吗?」 郁瑟说道:「下了课就过来了,已经够快了。」 郁瑟有一把好嗓子,说起话来甜蜜清亮,很符合她乖巧的外表。 但顾连云就是从郁瑟这短短的两句话中听到了不耐烦的意思,他立马怒道:「你看看表,几点了?我他妈等你这么久还给我摆张死人脸什么意思?」 神经病。 郁瑟退后一步把炒饭给他:「附近没有日料店。」 退后一步的动作显然激怒了顾连云,再加上他一向说一不二,郁瑟却敢直接给他一盒炒饭打发他,这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顾连云正想起身教训她,旁边的omega女生连忙拦住他:「你腿上还有伤,炒饭又不是不能吃,郁瑟连晚自习都没去上就过来照顾你,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旁边的omega是顾连云前女友,她出身在双beta的普通家庭,靠着性别进入西坞,因此并没有其他人那样高高在上的傲气。 苏云菲自然知道郁瑟和顾连云的关系,她以前就很喜欢郁瑟,乖巧懂事,话不多,典型的beta。 顾连云确实腿上有伤,当时谢玉打红眼了,举起板凳就往他身上砸。幸而昨晚他一个朋友替他挡了谢玉的刀,要不然今天他只能瘫痪在床了。 顾连云没人扶着走不了路,他又看见郁瑟正望着他,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平平静静的不耐烦。 顾连云有时候是憷郁瑟,这种憷并不因为担心郁瑟报復他,打他,顾连云确信郁瑟没这个胆。而是偶尔顾连云会觉得她游离在世界之外,不像个正常人。 可能在传统观念里beta就是这样,平庸听话,没有易感期的加持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游戏里的npc,郁瑟就是这样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人总归是有情绪的吧,顾连云感触最深的是赵锦回国之后自觉亏欠郁瑟,抱着郁瑟痛哭,连带着外公也哭作一团。 连顾连云都感动的忙前顾后地递纸,他看到郁瑟低着头一言不发,以为她哭得厉害,正要给她递纸,却发现郁瑟一滴眼泪都没流,低着头是在盯着地板上的花纹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页 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很大,从此在他眼里,郁瑟就是个表面听话的怪物,迟早有一天要憋个大的。 顾连云有火不敢撒,但他仍然为了面子骂骂咧咧地坐下,吃了两口饭就让郁瑟扔掉,然后让郁瑟推着他回家。 苏云菲送他们到楼下,上楼的时候遇见了谢玉。 谢玉几人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苏云菲自觉和他们不是一路,便走到一边给他让路。 平日里也是这样,苏云菲和谢玉在一个班里,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今天谢玉突然问道:「你是顾连云那个前女友?」 「啊……哦哦,是,我叫苏云菲,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苏云菲不明所以,她当然知道顾连云和池欲谈过,当时顾连云恨不能让全校都知道他搭上了池欲,而池欲又是谢玉好友。 苏云菲还知道昨天谢玉几人打了顾连云一顿,谢玉甚至想拿刀砍顾连云,这关系乱作一团,饶是苏云菲善会周旋也难免觉得头疼。 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玉本来就比苏云菲高,再加上他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苏云菲很有压迫感。 本来苏云菲是习惯了以这个视角和alpha说话,反正他们又不懂得什么是尊重,更何况是谢玉这个目中无人的疯子,除了池欲谁也管不了他。 但是谁知道谢玉突然坐在台阶上和苏云菲平视:「我知道你的名字,都和他分手你还照顾他?」 这样的平视让苏云菲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但她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微笑,真诚客套地说:「可能还会再谈,我需要他。」 苏云菲并没有撒谎,顾连云是庸俗没错,但同时顾连云也能提供给她很多照拂和支持。 顾连云有着很深的alpha思维,比如他认为omega就应该听话,也认为alpha需要照顾比他柔弱的「自己人」。 谢玉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他神情一滞,骂道:「真不挑啊你。」 谢玉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直来直往,话里明明白白地亮着刺。 能和疯子计较什么?他又听不明白,苏云菲继续微笑。 谢玉自言自语地骂顾连云,集中在愤恨昨天没一刀砍死顾连云,让他妈的能接着来上学,看得他晦气一天。 谢玉人长得漂亮秀气,头髮末端留着一个小辫子用黑色的皮筋扎着,看上去有几分活泼少年的感觉,但事实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批。 他自顾自地在苏云菲这个前女友面前骂了顾连云一会,然后问道:「刚刚走过去的不是那孙子现任吗?一个beta,你他妈的真大方,两个人伺候那孙子一个?」 他说的是郁瑟,这话很过分,苏云菲皱眉,顾连云在外面不让别人说郁瑟是他表妹,郁瑟表面不说,但苏云菲看得出来她也不喜欢这个表哥。 于是苏云菲也不打算解释,她第一次收了笑,冷冷地说道:「这不管你的事谢玉,」说罢就要走。 谢玉出乎意料地也没发火,他起身突兀地问了一句:「哎,苏云菲,你不是不喜欢穿红色吗?」 苏云菲身形一滞,暗红色的丝绸裙摆擦过她的小腿,片刻之后她回过头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早就开始穿了。」 郁瑟带着顾连云回家,她让顾连云住在一楼的空房间,顾连云挑三拣四地说这房间窗户太小,通风不行,郁瑟直截了当地说:「就只有这一间房了。」 她态度强硬,但顾连云嘴上不饶人:「我看你是欠揍了,现在敢这么和我说话,刚刚给我摆死人脸死吧?」 郁瑟不理他,问道:「你昨天挨打了吗,因为什么?」 「我他妈没挨打腿是我自己摔断的?发什么疯啊郁瑟,为什么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从我家出去。」 顾连云拄着拐杖起来,他似乎想打人:「不是我说郁瑟你翅膀硬了是吧,当初你爸妈去国外谁给你开的家长会?」 郁瑟拍了一下木门,实木的门瞬间发出响亮的一声「啪」,郁瑟问道:「他们发现你下药了?」 「什么药?你乱说什么,」顾连云有些心虚:「试剂是给我omega朋友的……」 「你再瞎说!」郁瑟大声反驳:「昨天你挨打就是因为他们发现你给池欲下药了!omega易感期诱导素,你放在酒里给池欲喝。」 顾连云一见事情败露,破罐子破摔:「对,我下的,我怎么知道他会喝,会喝酒的omega是什么好人吗?你去外面问问池欲是好人吗?再说我又没干什么,你着什么急?」 郁瑟瞪着他:「你真是不要脸。」 「是是是,我不要脸。我不要脸郁明离婚是谁第一个给你发消息的,是谁给你录取通知书籤字的,是谁他妈的翘课给你开家长会的,你少他妈的得寸进尺敢这样和我讲话,反了天了你……」 郁瑟勐然打断他:「我没让你去给我开家长会,你本来就不想上课!」她说罢关了门就要走。 顾连云在她身后大骂道:「我知道你害怕,你放心我顾连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死也不会拖你下水,你清高,你牛,你当你的乖乖学生,艹你妈的都是白眼狼……」 郁瑟都上了楼梯还要呛他一句:「你最好死了也别把我说出去。」 「好你个小怪物,你咒老子是吧?!」 小姨给顾连云请了一个保姆,早上五点多就开始做饭,郁瑟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坐好饭了,顾连云九点才上学,郁瑟问她做这么早干什么?<="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页 保姆说是顾夫人吩咐的,连您那份一起做了。 郁瑟说以后不用了,她早上去学校吃饭。 顾连云昨天晚上精力充沛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打游戏,闹到半夜,郁瑟也没睡好。 晚上顾连云又让她去送东西,郁瑟说自己没空。 顾连云回復道:「行你不来,我放学回去再和你算帐。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池欲发现我下药了?我警告你别乱说,他们都不知道药是我下的。」 郁瑟发道:「你做的事谁不清楚?」然后就关了手机上晚自习。 顾连云说池欲只是怀疑他,但是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是他干的,让郁瑟别乱说,这样他们俩都安全。 小姨出差要半个月,期间顾连云一直要住在郁瑟家。 王悦玲最近和宋鹤玩到了一起,她们俩一下课就开始聊天,主题主要是围绕着池欲和他们的朋友们。 池欲今天去哪里喝酒了,谁又和他表白了,王相廷这个对象谈得算久了,可能是因为他比较有眼色…… 王悦玲的消息十分灵通,郁瑟每天都被迫接收关于池欲的消息。 到周五,三中发通知这周因为学校要做考场就只上五天课,也不上晚自习。 下周王悦玲过生日,郁瑟放学后先去给她买了生日礼物放在教室,然后才走。 等到郁瑟放好东西回家,天已经黑了,一路上西坞的学生又聚在一起,听王悦玲说最近西坞又管的松了。 郁瑟回家要经过小巷子,苏城的路就是这样,巷子多。 走到离家不远的小路口,聚集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这附近新开了一家酒吧,郁瑟经过的时候有人一直盯着她看。 郁瑟不自然的拉低了裙摆,低着头走路,她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她进了巷子。 第8章 「池欲」 巷子里很窄很长,大约只能容下三个人并排经过。 巷子外是吵闹人群,但走进去里面却很静,郁瑟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了自己身后有脚步声。 这边的巷子都装了路灯,灯光从郁瑟身后照过来,后面几人的人影被映到郁瑟眼前,一共四个人。 他们谈话的声音不低,话中带着下流的嬉笑声。 郁瑟有些紧张,她不由得暗暗加快了步伐,但那几人却始终跟着她。 影子越靠越近,几声嬉笑之后有人叫住郁瑟:「喂,那个beta,别走了。」 郁瑟知道是在叫她,但她装作听不到仍然往前走。 后面应该都是西坞的alpha,见到郁瑟像没听见一样往前走顿时有点生气了。 「哎不会想跑吧?」 这句话像个讯号,郁瑟知道对方不会放过她了,她马上在狭窄的巷子里奔跑起来。 夏天夜晚的风带着股湿冷的味道,郁瑟体力不行,但她不敢停,后面几人也奔跑起来,长长的巷子跑下来郁瑟的嗓子里充斥着血腥味。 但柔弱的beta怎么能跑过alpha,最后郁瑟在离巷子出口不远的地方被拦下。 几个alpha似乎没有多累,他们围成一个半圆形,把郁瑟逼得靠在墙壁上。 郁瑟跑完步本能想大口的喘气,但她不愿意被人看出来,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唿吸频率,这样的刻意更能尝到嗓子里腥甜的血腥味。 为首的alpha挑染着一头黄毛,他手撑在郁瑟的身边,颇为放肆地打量着郁瑟:「跑得挺快,怎么不跑了?」 郁瑟偏头躲开:「我不认识你们。」 黄毛后面有个很胖的alpha,听到这话马上接道:「我们李哥你不认识,小妹妹乖乖学生,装的?」 这个名字郁瑟都没听过,她直视着对方,再次强调:「我说了不认识你们,我要出去。」 「语气挺硬的,」黄毛笑了,抬手想摸郁瑟的脸,郁瑟「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拒绝道:「你别动手,我会报警。」 郁瑟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黄毛拽住她的手:「别给脸不要脸,报警?往哪报,警察局长都要听我的,懂不懂。」 郁瑟使劲挣扎了两下但挣不开他的手,黄毛捏着她的手腕捏得生疼,郁瑟察觉到他的目光越来越放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小腿。 郁瑟背抵着墙,她抬脚像踢对方,但轻而易举就被躲过去,黄毛踩住她的脚,掐住她的脖子警告道:「再踢一下我待会弄死你。」 跑步时的腥甜堵在郁瑟的喉咙里,她下意识地吞咽。郁瑟搬出顾连云:「我表哥也是西坞高中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对方似乎听过顾连云的名字,不屑地说道:「顾连云,他有点名不就是因为池欲吗?不过可惜的是池欲早就玩腻了,拿他来威胁我,小妹妹你有点蠢了。 「跟我玩玩吧,我看得上你。你们beta找到个alpha不是都很骄傲吗?我给你钱。」 后面几人也附和他的话,带着贬低的嘲弄:「哎搞这齣欲情故纵的戏码干啥?」 「就是,你知道西坞有多少alpha喜欢我们李哥吗?别不是好歹。」 黄毛几人喝了酒,他对着郁瑟说话的时候郁瑟都能闻到那股酒臭味,难闻的气味让她想吐。 郁瑟想偏头,但黄毛掐着她的脖子很用力,郁瑟几乎要唿吸不过来。 对方显然很喜欢看郁瑟挣扎的样子,他时而紧握郁瑟的脖子,时而放松一点,还拽着郁瑟的手放在他掐着郁瑟脖子的手上挑衅地问道:「怎么不跑了?」 郁瑟不说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页 他们几人嘻嘻哈哈逗弄郁瑟像逗弄一只可怜的、落单的小猫。 黄毛在几人的鼓动下想凑近亲郁瑟一口,郁瑟没有动,黄毛以为她怕了,放松了警惕,攥着郁瑟的手有所放松。 他靠近郁瑟,就是这个时机,郁瑟勐然挣开他的手抬手朝他脖颈扎了一下。 郁瑟的手里握着一把尖锐的钥匙。 黄毛一瞬间吃痛,顾不上扣住郁瑟,下意识去握自己的脖子。 郁瑟看准时机,弯腰从几人中间钻过往巷子外跑去。 黄毛反应也快,顿时喝道让他几个朋友去追。 风吹起郁瑟的头髮,她自认为速度够快了,但还是跑不过他们,几步就被他们追上了,但是正巧巷子外有个穿白t恤的人经过。 那人长得高又瘦,侧脸轮廓堪称完美,耳边的银色耳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被路灯照得闪着粼粼的光。 他步子迈得很散漫,好像只是在漫无目的的游荡,但行动时间却有种信手拈来的矜贵感。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郁瑟就认出了这是池欲。 她迟疑地张嘴,黄毛追上来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扣在墙上:「你他妈的敬酒不……」 郁瑟顾不上多想,她勐然叫出声:「池欲!」 第9章 可是,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池欲是西坞的风云人物,他是omega,但论起打架出手却比任何一个alpha都要狠。 没人知道他的具体的家世背景,但每个人都清楚池欲不好惹,他的背景是大到无法得知的那种。 突然出现的名字让黄毛不由得条件反射般抬头朝巷外看。 但巷子外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檯灯,并没有其他人影。 黄毛以为郁瑟诈他,他指着郁瑟的脸骂道:「你他妈的想死是吧?一个臭beta装什么清纯,有张脸就了不起了?」 黄毛是郁瑟叫了池欲才侧过脸看,但郁瑟却一直盯着巷子外看。 池欲听到她叫的那一声脚步顿了一下,那里的路灯对比与巷子来说算得上亮,以至于郁瑟看得很清。 池欲没有好奇地转头看,他顿了一下就抬腿走了,好像只是听见了路边无关紧要的猫叫,郁瑟甚至怀疑他停顿的那一下的真实性。 郁瑟的心沉入谷底,这样的结果她清楚。 从郁瑟阅读过的那几个仅有的片段也能看出来池欲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他暴力的同时又淡漠散漫,除非别人招惹他,不然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更何况是郁瑟这样的陌生人,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出头。 这些郁瑟都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也许是失望也许是恐惧,郁瑟不太懂。 这种感觉牢牢地锁住郁瑟的心脏,连带着刚刚的紧张感都被挤出去了,郁瑟低下头,她拖延时间地发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句话对这种场合来说简直是一句无用的废话,但郁瑟人长得乖,穿着一身校服,这句话由她问出来也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莫名的乖顺感。 黄毛的火气压下去一点,他伸手想摸郁瑟的脸,答道:「李寻涛,早点听话不就好了……」 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郁瑟的脸,巷子口传来一道冷淡的男声:「别碰。」 郁瑟听见这声音立马回头看,池欲不紧不慢地从巷子尽头走来。 李寻涛显然认出了池欲,他的名声太大了,李寻涛顿时放下手,他惊疑地退后一步讨好地笑,问道:「池哥,你认识她?」 他没想到这个beta真的认识池欲,而池欲又不是好惹的,就算他这边有好几个alpha也不敢保证能打过池欲。 这人可不是一般的omega,李寻涛亲眼见过池欲打架,又狠又勐,一拳能撂倒一个一米九几的alpha。 而且以池欲的背景,今天他就算把自己打残废了也能摆的平。 就是他也没听说过池欲身边有beta朋友,怎么突然为这个三中的好学生出头了? 李寻涛惊疑不定,他自然是不想惹到池欲,便先一步说:「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隔壁beta,有点不懂事,我教教她。」 郁瑟摇头,她看着池欲说不是这样。 李寻涛身后的朋友也扯出笑,尴尬地附和李寻涛:「这是闹别扭了。」 「beta就是这样,爱生气……」 池欲走得不紧不慢,他走路的时候肩膀基本不动,腿迈得很直,带着一股信手拈来的压迫感。 他轻笑一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你这个男朋友?」 这句话在郁瑟听来是在否定李寻涛胡编乱造的理由,但话听在李寻涛的耳朵里却更像是正主的宣言。 我这个正牌男友怎么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你? 池欲是omega,他不是有个alpha男友吗?怎么还在外面养了一个beta,好巧不巧还正好让自己看上了? 玛德,怪只怪自己眼光太好! 可是这个学生的表哥不是顾连云吗,顾连云是池欲的前任啊! 池欲也不愧是风流浪子,兄妹俩都不放过。 李寻涛刚想说写什么,但池欲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走上去一脚踹在了李寻涛肚子上,这一脚直踹得李寻涛往后退了三四步才被他的朋友们接住。 李寻涛顿时痛苦不堪地捂着肚子,他起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池欲单手拎起他的衣领,李寻涛顿时求饶:「池哥我错了,我错了!」 池欲轻蔑地扯了一下嘴角,挥拳砸在李寻涛的脸上。<="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页 池欲下手不轻,打下去的一拳郁瑟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旁边几个alpha见李寻涛被打,立马要冲上来替兄弟出头。 「再牛也不就是个omega,怕什么?!」 「都上!」 五个打一个,池欲来了兴致,他随手把打火机抛给郁瑟,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 郁瑟手忙脚乱地接住打火机就看见池欲和那几人扭打在一起。 说扭打其实不太准确,应该来说是池欲的单方面殴打。他出拳干脆利落,身材凌厉挺拔,往往他一脚能把人踹得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一开始池欲招架五个人还看起来有点弱势,但池欲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别人越打越没有力气,气势越弱,但他却永远维持在一个亢奋的状态,几分钟后便扭转战局。 李寻涛一开始还有力气求饶咒骂,后来话都说说不出来了,他尝试过反抗,但都被池欲轻而易举地制服。 池欲挥拳干脆利落,他像打沙包一样不知疲倦地揍着李寻涛,眉眼之间透露着一股尖锐的戾气,配合着他的容貌给人一种癫狂艷丽的美感。 和郁瑟以往看到的他都不太一样。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郁瑟握紧打火机,她在背后喊到:「池欲……」 郁瑟的声音很轻,池欲沉醉在挥拳的快感之中压根没听到,郁瑟不得不提高音量:「池欲!」 这一声似乎唤醒了池欲,他停住了,接着扔下死尸一样的李寻涛,背对着郁瑟深唿吸了几下,然后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寻涛,不是发泄,更像是在嘲弄他这么不经打。 他接着转身往回走,李寻涛那几个早就躲到一边的小弟赶紧上前抬着李寻涛往另外一边跑。 池欲走到郁瑟面前,打量着她。 池欲眉眼之间的戾气还没消散,目光比起第一次见到郁瑟的时候更加富有侵略性。 视线从郁瑟带着明显掐痕的脖子移到发红的手腕再停留在她裙摆下端的大腿处。 郁瑟的裙子不短,末端在膝盖往上四五厘米的地方,这个裙长很安全。 但池欲的目光太直白了,郁瑟有些不自在,她试图往前走一点打破僵局。 「谢谢……」 「别动,」池欲忽然说到。 郁瑟愣住,她不懂池欲想干什么,抬头看他,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池欲说完这句话似乎才完全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这句话不合适,侧过脸脱力般坐在地上,颤着手想摸烟。 他好不容易掏出烟却找不到打火机,郁瑟穿着短裙不好蹲下去,便跪坐在地上想要给他点菸。 她动作生疏,显然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池欲一把夺过打火机,自己点上。 他抽了一口,避开郁瑟往旁边吐烟圈,屈腿问她:「这么晚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池欲的意思很明显,是想问这么晚了郁瑟男友怎么不送她。 但郁瑟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了:「我给朋友买礼物,耽误了时间,我一直一个人回家。」 池欲抬眼看她,没有鸭舌帽的遮挡,郁瑟近距离地看清了池欲的脸。 这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庞,它既有独属于omega的柔美,比如饱满而鲜润的嘴唇,又有凌厉的线条去中和这种柔弱的美貌,比如流畅的下颚线,挺拔的鼻樑,锐利的眼角。 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赘肉但也未瘦得过分,脸颊两侧留着一些肉反而更让人看得出他年纪小。但与此同时,池欲五官精緻昳丽,气势上又丝毫不亚于成年人。 这种矛盾的美丽任凭谁也挑不出错,他从来就有做浪子的本事。 池欲看她一眼,见她呆愣地盯着自己看,便移开目光,随口道:「看傻了?」 郁瑟摇头。 池欲又看她:「不会说话了?」 「不是。」 郁瑟看人的时候很认真,她礼貌地直视着对方说话,那双大而圆的眼睛里便倒映着那人的身影。 池欲扫了扫她的脖子,轻笑着问:「他从来不送你?」 「你在说谁?」郁瑟不明白。 「你男……」池欲压下声音,他忽然前倾着身子和郁瑟对视;「不明白我的话?你单身?」 池欲似乎很喜欢靠近别人,郁瑟微微后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郁瑟还是不明白池欲问这话的意思,她睁大眼睛思索片刻,礼貌地回答:「是的。」 但这分迟疑落到池欲的眼里却有另外一种含义,她不愿意在池欲透露自己已经恋爱。 一个beta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多,池欲懒得猜,他往后靠,偏头抽着烟。 池欲没说要走,却也不说话,郁瑟便轻声问道:「你怎么也一个人呀?」 郁瑟没有询问池欲男朋友怎么不陪他的意思,她仅仅是打破沉默的发问。 但池欲说道:「他有事,没来。」 「这样,」郁瑟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事实上郁瑟和池欲并不熟,除了一些礼貌性地问话郁瑟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郁瑟垂下眼睛,她忽然注意到池欲垂在身边的手正在不正常的痉挛着。他十指纤长,骨节分明,像艺术家梦寐以求的完美模型。 池欲刚刚打人出得每一拳都十分兇狠,他身上的伤不多,但手掌的骨节却泛着红润的色泽,郁瑟以为他受伤了,便抬头看他:「你很疼吗,需要去医院吗?」 「小伤,没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页 「可是,」郁瑟指了指他的手:「它在动,而且很红。」 池欲低头,他感觉不到痉挛。 看见自己的左手时池欲的神色变了一瞬,但很快他握紧拳头,抽了一口烟,以往他习惯了这样浓烈的味道,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池欲被烟呛住了。 浓重的菸草味呛入他的鼻腔,辛辣冰凉,他一口气没换过来,手抵在唇边咳嗽不停。 郁瑟连忙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池欲这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了,他低着头,后背微微拱起,每咳嗽一声带着背部都在抖动,似乎难受极了。 郁瑟轻拍着他的背,池欲的后颈上有个轻微的隆起,上面有几道鲜红的抓痕,在偏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这是omega的腺体,上面的抓痕应该是刚刚打架的过程中对方狠下手想要通过omega的弱点来制约池欲。 腺体是一个omega身上尤为脆弱的地方,这么深的抓痕,说不疼肯定是假的。 郁瑟心里茫然,明明他们之间不熟,从第一次见面池欲逼着自己抽菸也能看出来他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甚至算不上好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第10章 「觉得我怕你?」 池欲不让人亲近,他难受得紧却仍然抬手拂掉郁瑟的手,兀自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郁瑟收回手,安静地跪坐在他身边。 池欲才刚缓过来就要再抽口烟压压惊,郁瑟出声阻拦:「刚刚还在咳嗽,还是等等再……」 池欲的动作快,郁瑟的手比声音更快的按住他的手臂。 掌下的皮肤很烫,他的手臂并不柔软,即使是这样的触碰也能感觉到硬邦邦的肌肉。 池欲斜眼看她,冷淡的一声:「放开。」 他刚刚咳得厉害,又因为是omega的缘故,身体但凡有点不适都反应在脸上。 郁瑟看他的时候他脸上泛着红,不至于看上去太狼狈但也不像以往那样,连带着这句话在郁瑟面前的威力也减弱了不少。 郁瑟收手,却仍然劝告:「你待会再抽菸吧,需要去医院吗?」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伤得很严重。」 「不需要。」池欲非要抽这口烟,但一时半会嗓子还难以适应这样勐烈的味道。 郁瑟已经看出他又被呛到了,但偏偏池欲又忍下了,他几口抽完半支烟,问郁瑟:「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可是你很痛吧?」郁瑟还在坚持要去医院。 「怎么,去到医院就不会疼了」 「可是让医生处理伤口至少不会感染,腺体很脆弱,而且你好像要到易感期了,免疫系统正处于虚弱期,这个时如果发生感染风险非常大。」 「怎么看出来的?」 郁瑟说:「omega的腺体正常在一至两厘米,外表为圆形或者椭圆形的半毫米左右的凸起。易感期时为了方便alpha标记,腺体通常会胀大在四厘米以上,并且伴有明显红肿,且周围的皮肤会异常脆弱,腺体散发出独特的信息素。我刚刚看到你的腺体已经开始红肿了。」 郁瑟的生物极好,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是靠着腺体的状态也能分清一个omega的易感期状态。 就是这样准确的判断却让郁瑟更加困惑,即将进入易感期的omega怎么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beta打架? 她不懂池欲。 「书读得挺好,」池欲似笑非笑,他擅长做这种模稜两可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是欣赏还是嘲讽:「好学生,以后好好学习,别学着别人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什么祸?」 池欲微抬下巴,理所当然:「我。」 池欲说不疼其实也不算谎话,其一是因为他经常打架,对他来说不是缺胳膊断腿都是小伤。 其二则是因为不稳定的易感期带给他剧烈的头疼,让他忽略了其他的痛感。 本来谢玉请他去酒吧,池欲刚在里面待了一会就觉得腺体发烫,他感觉可能是易感期到了,再加上里面喧嚣的环境闹得他头疼,池欲便打道回府。 谁知道会半路遇见郁瑟。 原先池欲也不爱抽这样浓烈的烟,只是厚重呛鼻的烟味能够一时缓和剧烈的头疼,池欲便习惯了抽这样的烟。 但今天一根烟下去池欲的头疼得越发厉害,他光坐在这就已经觉得没力气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手又开始痉挛,这毛病好几年没犯过了。 池欲重重地按压着额头,问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可以自己回去。」 「嗯,」池欲迟缓地应和了一句,吩咐道:「先回去吧。」 「那你呢?」 「什么我,你说……我让人来接我。」 易感期的头疼不同往常,一阵阵的抽疼钻入大脑,池欲下意识地皱眉,语气重了些:「先走,我不用你管。」 郁瑟看出他不耐烦,也听得出「让人来接是打发人的说辞,只是这样的情况她也不能走。她轻声说:「是头疼吗?我帮你按按吧,我学过一点按摩,会舒服一些。」 郁瑟没穿书之前学过一点中医按摩,通过按压穴位缓解疲劳大概也可以吧。 池欲没回答,又听见郁瑟说:「附近有个小旅馆,我们现在那里待一会吧,这里不太安全。」 郁瑟是beta闻不到味道,但池欲已经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这附近的酒吧有很多alpha,池欲在这显然不安全。<="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页 只是郁瑟……池欲抬眼看她。 这一眼郁瑟理解为警惕,她侧身低头给池欲看自己的后颈,那里一片平坦,没有任何凸起:「我是beta,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惹得池欲不快,他低笑出声:「觉得我怕你?」 「我没有这样想。」 言下之意这是池欲自己说的。 「嘴挺贫,抬头。」 郁瑟听话,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抬头。 她的皮肤细腻白皙,昏暗处呈现出有种牛奶的乳色,大概这样的色泽总让人觉得渴,特别是在易感期。 池欲不自觉地轻轻勾了两下手指,偏过头说道:「行了,去定个房间吧。」 第11章 「给你个机会。」 郁瑟先给宾馆打了个电话订了一个房间。 这个宾馆位置偏僻,主打的就是为学生服务,因此宾馆讲究一个小而精。 小是一间房十平米左右,精是精简到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放杂物的桌子,浴室是半透明的磨砂门。 总之,这是一间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用途的房间。 郁瑟知道这家宾馆是因为王悦玲偶然说起学校附近的旅馆有很多情侣去,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她玩笑般给宋鹤读了宾馆老闆名片上的号码。 郁瑟没刻意记,但她记忆力超群,回想一串号码也不是什么难事。 池欲扶着额头走进来,他似乎清楚这家宾馆的底细,面上并无异色,他挑了个角落坐下,冲着郁瑟招手:「过来。」 郁瑟走过去,两人都从来没有待在过这样狭小,用处如此明显的宾馆,大概在omega易感期郁瑟还带着池欲来这种地方对他而言是一种冒犯。 尽管郁瑟才穿书几年,但也懂得这个世界omega的珍贵程度,对待他们要小心翼翼,理解并且包容。 郁瑟站在他面前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家宾馆……」后面的话说出来也不太好,郁瑟停住了,她觉得池欲明白。 没想到池欲反过来问她:「宾馆怎么了?」 「就……」郁瑟卡壳了,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池欲也不知道郁瑟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 郁瑟说这附近有家宾馆的时候池欲就知道是这家,西坞的学生有时候图方便也会来这里。 如果是别人请他来这,池欲翻脸就要走人,但郁瑟这好学生估计什么也不懂,就这点小事还对不起个什么劲。 而且要真说起有什么想法,恐怕该道歉的是他吧。 池欲存心要逗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说。 他的笑意太明显,郁瑟看出他是故意的了,说与不说都不太对,郁瑟沉默了。 郁瑟沉默的时候眼睛会一眨不眨地看着别人,好像她嘴上不说的时候是用眼睛在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不是怕我的时候了?」 「没有怕你。」 「嗯?」池欲笑了两声,不信郁瑟:「不怕我,让你抽菸的时候怕不怕?」 池欲还记得那天晚上郁瑟扒着他的手臂,手上很凉,被他勾起下巴的时候眼神又暗又茫然。 他不是什么好人,这种程度的警告算轻的,池欲自觉没有多为难郁瑟,比她严重的人多了去了,但偏偏池欲最记得这个画面。 郁瑟说:「那时有一点怕。」 池欲又笑,比起以前那些冷淡客套的微笑多了几分快乐:「只是有一点啊,那现在怎么不怕了?」 「你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 「懂礼貌,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郁瑟这几来也攒了点小钱。 「还有什么东西我自己不能买?」池欲比她有钱的多。 「那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池欲重复一遍她的话,不知为什么自己先笑起来:「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吗?」 郁瑟低声抱怨:「干嘛非要我说出来?」 「说,不是要感谢我吗?」 池欲谈过这么多场恋爱,虽然谈不上多上心,但是几句情话也是信手拈来,逗郁瑟这样毫无经验的人更是得心应手。 这样做虽然不道德,但谁又能怪他呢? 郁瑟岔开话题:「你头还疼吗?我帮你按按吧。」 如果是别人站在这里,一个言语暧昧,即将进入易感期的omega,一个暗示性极强的环境,任谁都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但郁瑟偏偏不开窍,她只感觉到了池欲的为难。 池欲揉了两下额头,缓解疼痛,没想到郁瑟直接上手帮他按摩。 池欲身体僵了一瞬,他放下手:「有眼力见,谁告诉你这家宾馆的?」 这个问题不尖锐,郁瑟能回答:「我同学告诉我的。」 池欲比她高许多,坐在床上只比郁瑟矮一点,郁瑟站在他面前给他按摩。 偏凉的皮肤贴在池欲滚烫的皮肤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池欲闭上眼睛,他问道:「无缘无故的你同学对你讲这些?少骗我。」 「没有骗你。」 「最好这样,」池欲闭着眼少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桀骜,多了几分温顺感。 池欲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他并不相信郁瑟的说辞,同学之间要什么话题才能聊到这间宾馆? 多半是她那个alpha男朋友提起的。 腺体的温度在上升,大概今天就会到易感期,但池欲却没什么反应,好像饱受易感期折磨的不是他一样。<="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页 郁瑟说:「她以前和王相廷前女朋友一个班,关系很好。」 什么意思? 池欲睁开眼,他微微抬头看向郁瑟,腺体的炽热让他脑子有些发昏,他先是问:「王相廷,谁,怎么提起他?」反应过来又皱眉:「王相廷前女友?」 池欲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人,他记起来了:「你说那个beta?我记得,当时盯着我看。」 那天顾连云生日,王相廷带着一个beta女生,个子不高。后来王相廷打架的时候她从人堆里蹿出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只顾着看池欲。 王相廷当时还吃醋说搞不清谁是她男朋友,那女生回了一句那比起来我也不想你是我男朋友。 一句话逗笑了众人,让池欲对他俩有点印象。 后来王相廷追他,还特意搞了个大排场见面和池欲见面,但池欲最先想起来的还是那句「对比起来我也不想你是我男朋友。」 他对王相廷的感情很淡,按道理是应该有点醋味,但显然他并没有,他只是觉得好玩。 郁瑟低头看他,好像在探究他有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 郁瑟睫毛纤长,鸦羽轻颤,干净的眼瞳倒映着池欲,不声不响,手上的动作轻柔适中。 别说池欲不生气,就算是他真发火,对着郁瑟这副样子他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这个话题池欲不感兴趣,但他还是接话:「你认识他前女友?」 「不认识,没见过面。王相廷……」郁瑟的手指按在池欲的太阳穴,她顿了一会问道:「经常打人吧?」 郁瑟问这话是听了王悦玲说王相廷也是个会打架的主,脾气虽然不比池欲,但也是几句不合马上动手的性格。 王悦玲还感慨就这样一个暴脾气的人在池欲面前也伏低做小,可见池欲的手段不一般。 池欲则想起巷子里王相廷踢她的那一脚,他注意到郁瑟的小腿上现在还有淤青。 「怎么,担心和我待在一起他知道了打你?腿还疼吗?」 郁瑟身上的青紫只是看起来吓人,疼也就第一天疼。 「已经不疼了。没有担心这个,我是beta也做不了什么吧,和omega做好朋友还差不多。」 好朋友? 池欲闻言哂笑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好一会嘱咐道:「淤青久了不好看,回去把淤青揉开消得快,」他紧接着问道:「力气这么小揉得开吗?」 「揉得开。 池欲忽然来了兴致,他说道:「我帮你揉揉,这淤青我也有责任。」 说着他就要弯下腰去碰郁瑟的小腿,郁瑟连忙避开,拒绝池欲:「不用,」她被池欲的动作吓了一跳,看池欲的架势也不像演得,又惊又急地找藉口,生怕池欲真的上手:「这样做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不是好朋友吗?」池欲问道。 「可是……」这个世界beta和omega的性别防线确实没那么明显。人们一贯认为beta不可能和omega在一起,自然也不会防备着他们。 而且郁瑟刚才还说好朋友一类的话,现在再用不合适来拒绝池欲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池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烧煳涂了,他弯下腰让郁瑟别动了。 郁瑟看见他脖子上红肿的腺体,如果她是alpha估计能闻到满屋的信息素味道。 池欲前掌扣住她的小腿,用后掌去揉淤青,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里发慌,郁瑟僵硬地站着,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 素来高高在上,羁傲不训的人突然这样做,换谁都适应不过来。 他的力度适中,过了一会郁瑟听池欲又问:「现在知道这家宾馆是干什么的了?」 郁瑟不清楚他怎么又问这个话题,还像刚才那样敷衍着沉默。 池欲这次警告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腿,示意她说话。郁瑟便迟疑地,含煳地说:「做……爱。」 「什么?」池欲松了手,他坐直,屈腿勾着郁瑟的小腿让她站近,他看着郁瑟,眼里晦涩不明:「再说一遍。」 郁瑟盯着他红肿的腺体,因为肿大连伤痕都变得更加明显了,她破罐子破摔说:「□□。」 「哈哈哈哈哈哈,」池欲大笑起来,他真正笑起来时眉眼具弯,神采飞扬,十分好看:「好学生会用词。」 郁瑟站得太近了,她能闻到池欲身上的淡淡的菸草味,甚至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 梅子酒的味道在室内蔓延,但郁瑟身为beta却无法感受到,就好比气氛逐渐升温,郁瑟却在后悔不该来这家宾馆。 池欲笑罢,抓起郁瑟的手贴在他腺体上:「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走。」 第12章 这样不道德 太烫了,郁瑟以前不知道omega易感期的时候腺体竟然如此滚烫。 她试着抽了两下手没抽开。 郁瑟后知后觉池欲这是已经到易感期了,她蜷缩手指,安慰性地揉了一下池欲的后颈。 omega在易感期腺体会有剧烈的胀痛感。 郁瑟说道:「很难受吗?我去帮你买抑制剂吧。」 池欲掀眼望她,易感期让他的脸颊和眼角都泛着红,但却不显得脆弱,只是平添春色,那些浓稠的、化不开的,昳丽的近乎凝结的糜艷抹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还不懂?」 郁瑟当然懂,就算她再迟钝也了解omega的易感期,但自己是beta,没办法帮池欲度过易感期。 「不可以这样吧……不道德。」<="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页 池欲觉得好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谈什么道德,你同意就行了。」 池欲说的不像假的,郁瑟怕他真的这么做,又试着抽回手礼貌拒绝道:「我不同意。」 池欲故意沉下脸:「为什么不同意?」 池欲沉着脸的时候很像第一次郁瑟见他那样,冷漠肃然,充满压迫感。 郁瑟不由得一愣:「我是beta……」 大概真是被他吓住了,郁瑟贴在他腺体上的手也不动了。 池欲笑了两声,终于放下手,说道:「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又知道怕了。」他自己伸手去按压腺体:「放心,我还干不出这么混帐的事。」 郁瑟分不清他究竟是玩笑还是什么,她只好沉默。 打破局面的是郁瑟的电话铃声响了。 号码的开头是159,这是顾连云的号码。 郁瑟马上抽回手背过池欲,走到屋外接电话,顾连云一接起电话就开始大叫:「你人去哪了?都几点了还不回家?!以前也是这样,你们三中今天不是不上晚自习吗?」 郁瑟不想惹闹顾连云,敷衍地说道:「我一会就回去。」 顾连云在打游戏,他絮叨几声对着队友破口大骂:「会不会打啊艹你二大爷的?赶紧回来,别在外面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挂了。」 郁瑟挂了电话,转身往屋里走去。 可她一回头就看到池欲正在盯着自己,眼里的狠厉和审视让人不寒而慄。 「和谁打电话呢,我听不得?」 「我朋友……」郁瑟故意这样说的,她不想让池欲知道顾连云是自己表哥,至少现在不想。 池欲勾起笑,眼神锁在郁瑟身上,一张脸明晃晃地写着不信,他不屑问。 「我是在易感期又不是傻了,行了,回去吧,省的家里人担心。」 池欲闹了这半天也觉得没趣了,郁瑟一不上道二不坦诚,在这待着看得他越发头疼。 男朋友一来电话马上就抛下他,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你……」 池欲移开眼:「回去擦点药,脖子上别留下痕。」 郁瑟猜到了池欲生气的原因,似乎omega在易感期都是格外的敏感,再加上池欲这个人琢磨不透,他的态度一下子就生疏了,而且很坚决的要郁瑟离开。 郁瑟只好照做。 回到家顾连云听见门开的声音叫她:「郁瑟过来。」 阿姨已经做好饭了,见她来客气地说道:「您放学啦?饭我去热热,少爷已经吃过了。」 「谢谢阿姨,阿姨辛苦了。」 郁瑟放下书包推开顾连云的门:「什么事?」 顾连云头也不抬:「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让你给我送东西也不去是吧?」 「我不想去。」 「你胆子大了,」顾连云抬头:「你也就嚣张这几天,看我腿好了揍不揍你,妈的。」 顾连云抬头看见郁瑟的脖子上有一圈掐痕,他神色一凛:「谁欺负你了,妈了个巴子,当我是死的啊?」 顾连云还问过郁瑟小腿上的淤青,郁瑟说是王相廷踢了,顾连云骂了两句狗东西就算了。 他不敢招惹池欲了。 郁瑟说:「李寻涛。」 李寻涛,这个名字顾连云记得,以前一起喝过酒,这傢伙满嘴脏话,比顾连云还会仗势欺人,欺软怕硬连顾连云都看不起他。 顾连云一听,顿时说道:「我操他二大爷,明天我就去学校给他一个教训,你也是个死的,遇到事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咋了,没除了脖子还有哪伤着了,我叫医生来看看。」 郁瑟明天不上学,但她今天确实累了说不用,伤得不重,自己房间里有药。 顾连云这时有家长的架势了:「怎么跑出来的?」 「有人帮我了。」 「谁,我明天去谢谢他。」 「不用,人家说不用。」 「这人挺好的,」顾连云下定论:「说不用就不用啊,人那是客气,你怎么现在连礼貌都不懂。」 郁瑟嘀咕了一句:「你前几天还说他不是好人。」 顾连云起身:「先去吃饭,我跟你说个事。」 顾连云说的事是他要借钱,苏云菲要上一个补习班,而自己手头紧,先问郁瑟借一点。 自从顾连云腿断了之后连小姨都觉得应该控制一下他了,说等他腿好了之后再给他钱。 郁瑟给他转了钱,上楼了又想起来池欲的手,她本来想问问顾连云,结果一回头看见顾连云在嗅鼻子,边嗅边说:「你身上怎么一股香味?」 郁瑟说:「不知道,」便上了楼。 脖子上的伤倒也不重,只是抹药的时候有点疼。 鲜红的掐痕落在脖颈上有种柔弱易碎感,郁瑟的目光落到自己小腿处,那里的淤青已经不太明显了,炽热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上面。 郁瑟看了好一会,她想起池欲泛红的眼角,想起他最后冷漠的眼神。 对于郁瑟来说,一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穿越者,一个擅长做透明人的beta,要她去理解omega,去理解池欲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 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香味,会是什么味道昵? 郁瑟想了一会没想出答案,她拿出手机,问道:「本书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系统回復:「鑑于主角有较大的不稳定性,本系统无法描述结局。」 郁瑟迟疑:「可是今天……」她向系统描述了池欲说的话,然后问道:「这样的话,很奇怪吧?」<="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页 系统回答:「请宿主详细阅读关于主角池欲的描述「风流成性」身处易感期的omega这样是正常反应。他不会爱上您,请放心接触,以便完成任务。」 郁瑟愣了一下:「我没说他会爱上我,他的爱人不是宋清吗??」 宋清,联邦军队上将的私生子,长相好,人脉广,最重要的是和池欲…… 情投意合。 第13章 不急 不知道为什么宋清很讨厌郁瑟,大概是因为她前期在池欲面前装乖巧,后面在郁明结却对池欲频频出言不逊。 郁瑟不是一开始就厌恶池欲,郁明订婚宴的时候他们还在礼貌客气的打招唿,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郁瑟对池欲的态度一下子就尖锐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郁瑟在书中出现的片段并不多,所以在书中郁瑟的态度转折是突兀的。 上一段郁瑟还在礼貌的叫池欲「哥哥」,下一段就是她因为嫉妒而挖苦讽刺池欲,讨厌关于他的一切。 系统希望她能把这一段接得更顺畅一些,至少别让池欲觉得她莫名其妙。 常瑞大半夜的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带着几支抑制剂匆匆地开着他那辆限定超跑往西坞那条狭窄的巷子里钻。 好半天才摸到池欲说的那家宾馆的门。 常瑞纵横风月场多年,这宾馆主打的什么服务他扫一眼就清楚。 常瑞心里也嘀咕,谁他妈的这么大胆子带着池少爷来这破地方过易感期,哪个穷鬼啊这么大面子?! 而且就这地方池大大少爷也真愿意赏脸来,开玩笑的吧…… 谁不知道池欲这人真真切切金堆玉砌而成,虽然表面上看着也没那么娇贵,但事实上比谁都挑,他没表现出来是因为一直以来他享受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从来都用不着他挑。 别说是度过易感期这么重要的事情了,就算平时在外面住也都是五星酒店起步。 这小地方连常瑞都不愿意来,池大少爷是怎么捏着鼻子忍下来的?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能让池欲做到这份上。 常瑞到了门口还对了好几遍手机上的地址才确定他没找错地方。 等到了楼上,推开房间的门,里面只有池欲一个人正坐在床尾抽菸,旁边是散落一地的菸蒂,常瑞顿时震惊地问:「就你一个人啊?」 常瑞虽然是beta,但毕竟是个医术精湛的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池欲的状态不好。 池欲听见声,扫了他一眼,嗓子也哑:「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谁,抑制剂带了吗?」 常瑞往前两步进入房间关上门,池欲皱眉,常瑞心知池欲不喜欢和别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他解释说:「我待会打抑制剂那也不能敞开门让别人看啊。」 池欲勉强点头。 常瑞抑制不住好奇心,边拿东西边问:「我说大少爷,你易感期怎么跑到这犄角旮旯里了?你别说随便找的,我眼尖着呢,郁瑟是吧,好名字。」 刚才常瑞在楼下问老闆池欲的房间怎么走,扫见电脑屏幕上的登记信息,池欲这个房间是个叫「郁瑟」的人开的。 「郁瑟这人有点东西,怎么说动你同意的,他人呢?不会把你丢在这自己跑了吧,啧啧,没担当。」 池欲淡淡地说:「别话多。」 语气虽然淡,但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常瑞马上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常瑞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信息素值测量器,他先是在池欲的身边测了一下:「10,比以往高了不少,这个郁瑟很得你欢心啊。」 池欲:「我是皇帝啊,还得我欢心。」 「那你池大少爷不是皇帝谁还是皇帝,都想着爬上您的御床呢,」常瑞嘴也贫,一个人又捧又逗就能说相声:「可不是嘛,郁瑟能得您的青睐那是她有福气。」 池欲让他闭嘴。 「得得,少爷不爱听,小常子闭嘴了。」 常瑞量数值量了好一会,越量脸色越差,末了要给池欲注射抑制剂的时候看见他脖子上的伤,顿时怒了:「我说大少爷,您都到易感期了还出去打架啊?您自己的身体情况您不知道啊,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干脆把腺体摘了算了!」 池欲也不多解释,只说自己不得已动手。 常瑞看池欲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清楚自己问不出什么,但嘴上还是愤愤地说道:「这么深的划痕多久才能长好,别留了疤,那可不好看……」 「这次发情期的数值还是不正常,好不容易调理好了,上次那个omega易感期诱导试剂一喝,完了,回到原点从头开始吧,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调理好……」 常瑞的医术没得挑,就是话太多,池欲皱着眉抽菸。 常瑞正说得兴,看池欲皱眉更加火大:「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你说腺体有点问题也就算了,你反正家世好,靠着你那张脸也不愁找不到alpha。 「但是现在问题是腺体不正常它影响你其他器官啊,难道你想回到一激动就会痉挛的时候吗?不是我说话难听,你说你将来万一找到个对象,想跟人家做点什么,结果衣服还没脱你手开始抖了,像话吗?」 池欲歪头方便常瑞处理脖颈上的伤痕,也不搭话。 常瑞继续絮叨:「而且小少爷,算我求求你了,你天天对象换个不停,能不能挑个顺眼的alpha做个临时标记,咱暂时先把这信息素稳定下来行吧?<="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页 「就今天这个郁瑟,不是这地方您丢屈尊纡贵的来了,怎么又让人走了。」 池欲回神接话:「让她订房间不是为了这种事,她什么也不懂,还是小孩。」 「呦呦呦,还小孩呢。我讲了那么多池大少爷不会就听见一个『郁瑟』吧?」 池欲确实是没留神听常瑞讲话,他说道:「别废话了,注射吧。」 omega抑制剂是经过低温冷藏的液体,注射进腺体引起一阵冰凉的抽疼,腺体的疼痛不比其他,一点细微的疼痛都能被放大无数倍,但池欲能忍,仍然平平静静地抽着烟。 池欲的表情在烟雾中看得不是很清,只有夹着烟的手修长有力,手臂上收紧的肌肉线条格外优美,充满着冷峻桀骜的美感。 池欲的后颈一片濡湿,皮肤温度也很高,但面上却很冷静,甚至还能清醒地和常瑞聊天,抛去肿胀的腺体和异常的数值,简直就跟没事人一样。 但事实上按照常瑞所测量的数值,池欲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要是放在其他omega身上估计早就神志不清了。 常瑞有时候也佩服池欲,顶着异常的腺体还这么能忍,平心而论,要是换成他自己,常瑞做不到池欲这么平淡。 但这样下去毕竟也不是事,常瑞把抑制剂注入池欲腺体,劝道:「这药是专门为你配置的,有效成分浓度高,可能很疼,你忍着点。我说真的,找个alpha做个临时标记吧。」 池欲好一会接话:「我谈恋爱纯粹是我爱玩,但要我做临时标记,」他不屑地笑了一声:「没门。」 临时标记能够帮池欲暂时稳住信息素,但他不愿意,就乐意忍着,谁也强迫不了他。 常瑞没招,又说道:「那个顾什么云的事情你妈已经知道了,顺着道路监控找到了一家废弃工厂,他应该把剩下的药剂扔那了,不知道被谁捡走了,还在查。」 顾连云过生日的地方是一家隐私性很强的会所,老闆手眼通天,对外宣称全会所无监控,在里面干点什么有人不会有人知道,因此深受各家不学无术的二代们喜欢。 但这难不倒池家,想查证据,有的是办法。 池欲烟抽得差不多了,郁瑟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栀子香,和她待了一会后自己身上似乎也有这股味道了,厚重的烟味间这股味道总是能冒出来。 淡甜的冷香,不太符合郁瑟的外表,但也意外的合适,池欲按灭菸蒂,说道:「先让人去找监控,不急,跑不了的。」 第14章 第 14 章 周六不用上课,但三中绝对不会怎么轻易的就让学生享受,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加一起都有郁瑟的脑袋那么厚了。 生物老师还给了她一本竞赛习题,说无论参不参加竞赛,这本习题最好做一做,对考试也有帮助。 郁瑟推开窗,早上的微风吹的人很舒服,从郁瑟的窗户口能看到隔壁人家在阳台上种的向日葵以及爬了满墙的粉色月季。 这个时间点顾连云还没醒,阿姨说早饭还没做好,郁瑟洗漱完先开始写作业。 大概到了九点多,顾连云起床了,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要吃饭。过了一会阿姨来敲郁瑟的门说饭好了。 顾连云在和别人打电话,他边吃边说:「我无所谓的,抓我也要拿的出证据,那地方可没有监控,我不信他池欲只手遮天。」 手机外放,郁瑟听见对面的人说:「笑死,池欲有这个本事查,你真以为那没监控?你惹谁不好惹池欲,谈个恋爱给你整迷煳了。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他要是放过你这事就算过去了,要是追究下来兄弟你就自求多福。」 顾连云冷哼一声,骂道:「我艹好歹也算谈过一场,这么不讲情谊。」 「你他妈……」大概就算是顾连云兄弟也听不了他这么混帐的话:「谈过一场?你妈的那也叫谈,给人当狗是吧。」 「滚,会不会讲话?挂了。」 顾连云怒气沖沖地挂了电话,抬头看郁瑟,火气顿时撒在郁瑟身上:「怎么没去上学,逃课啊?!」 郁瑟坐在他对面,闻言说自己今天放假。 顾连云冷哼一声:「专门给你一个人放的假,我寻思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啊?」 郁瑟不搭理他了,他经常这样,不顺心就开始挑别人的刺。 顾连云更加来气:「小兔崽子脾气挺大的,借你两个臭钱就学会给我甩脸子了。我在你这是养伤还是受气啊,让你照顾我照顾的是个什么东西,还要我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池欲会找到证据吗?」郁瑟突然问道。 顾连云一愣,面色不自然,咳了两声之后说:「少管那么多,查不到你身上,查到我我去坐牢,你上好你的学。」 以池欲的背景,查到顾连云就肯定也会带出郁瑟,而池欲一旦拿到证据几句就肯定不会放过她。 郁瑟再次说道:「我知道你会去坐牢,可是……」郁瑟本来想说不止坐牢那么简单吧,他会有其他手段吧。 但是话到嘴边郁瑟意识到这件事错在他俩,给omega注射诱导试剂,这是联邦重罪,即使郁瑟是在按照剧情给顾连云提供了试剂,但她毕竟这样做了。 这样不符合道德和法律的行为,对方无论怎么报復都不为过。 郁瑟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没接着说下去。 顾连云显然也想到了,按照池欲的脾性,坐牢是最轻的,要是被他抓着证据了,池欲能扒了他一层皮。<="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页 顾连云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他又听郁瑟只说了半截话就跟没事人一样在吃饭,心里更加窝火。 「我艹你二大爷的,把话说完,谁让你给我拿诱导试剂的,不是你拿的东西现在还怕他查?!」 「是你说要给omega朋友的,」郁瑟反驳他。 顾连云一见郁瑟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熘熘地看着他就发憷,再加上他确实没理和郁瑟纠缠,但他嘴上不肯服软:「小怪物,你牛,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让你给我发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郁瑟不想和他一起吃饭了,她起身要把自己的碗筷放回厨房,阿姨连忙说自己来就好,顾连云大吼一声:「就让她拿,不想吃就滚!」 典型的神经病。 郁瑟上楼的时候顾连云还在骂人,他翻来覆去把一圈人都骂了个遍,最后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大喊一声:「我去你妈的郁明,怎么教育小孩的,废物东西。我再听见你让郁瑟喊你一声爸,我弄死你!」 郁瑟在房间里带上耳机开始做题,她高一分科的时候选了生物、化学和歷史,这三门的成绩都很不错,做起题速度也快。 等今天的作业写得差不多了,郁瑟翻出那本生物竞赛题开始做。 这些题目很大一部分都是最新理论的扩展题。说是题目,其实题干就像一篇篇精炼的论文一样,郁瑟做起来十分头疼,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写几道题。 等到终于写完手头的这道题,郁瑟随手往后翻了几页,她目光扫过其中的一页,然后顿住了,停下来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题目是说最新的理论研究发现omega诱导试剂并非完全安全,尽管它能有效的帮助omega控制易感期,但同时对于部分omega来说诱导试剂可能会导致其出现短暂的信息素失衡,严重一些的还可能因此诱发感官错位,痉挛等现象。 题目中简略地描述了诱导试剂中一种叫「科拓米」的人造分子如何影响这部分omega。 郁瑟的心思并不在题目上,她想起来池欲不受控制的手。 那是诱导试剂造成的吗? 郁瑟去网上搜索了相关的文章,但遗憾的是这篇匿名文章发布在联邦研究所旗下的一本权威刊物上,郁瑟没有权限阅读。 郁瑟给生物老师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能不能让她阅读这篇文章的全文。 如果是诱导试剂造成的痉挛,那她就做了坏事。 本来郁瑟就是知道池欲喝下酒之后并没事,她才没有多愧疚的把试剂送给顾连云。 生物老师乐意见郁瑟对这些前沿知识感兴趣,他以前在联邦大学当学生,导师就是联邦研究所的,找篇文章不是难事。 他很快就给郁瑟发来了文章,并嘱咐她好好看,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他。 郁瑟回道:「谢谢老师。」 这篇文章的内容不是很长,两三千字左右,不像一篇严谨的学术论文,更像是随手分享出来的粗浅研究。 文章的大部分内容都在阐述介绍科拓米的作用机制,郁瑟并不感兴趣,她翻到文章末尾。 作者在末尾简短地提到这部分omega大多数腺体发育不完全,在发情时期应当注意远离非匹配alpha,保持心态平稳,最好不要运动,以免科拓米影响神经系统,造成持久性痉挛疼痛。 假设池欲受到了诱导试剂的影响,本该好好休息,远离alpha的他却听到了郁瑟的唿救,他不算果断的帮了她,也因此可能加重了痉挛症状。 说不定池欲现在就在饱受持久性痉挛疼痛的折磨。 郁瑟的目光移到窗外,她想起了池欲无力的靠在墙上,细密的汗珠和他因为痛苦而微皱的眉头。 这些片段很容易让人不忍,郁瑟只好安慰自己会没事吧的,他可是主角哎。 好一会,顾连云不知道发了什么病,来敲她的门,让她别生气了。 说早上他脾气不好,骂了几句脏话,但那也是为了郁瑟好,他现在就道歉,让郁瑟出来吃饭,不吃饭怎么行。 郁瑟还忙着做题,隔着门说自己现在不饿,待会再下去吃。 顾连云又说:「我让你别担心就别担心,我能让你去坐牢?一切都有哥扛着!别怕。」 他说话不到真做的时候都不可信,更何况郁瑟本来就因为这件事烦心,他越说郁瑟心情越不好,她提高音量说:「我不饿,待会再吃。」 顾连云接着劝了两句,见郁瑟不出来又说让阿姨把饭都放冰箱里,她想饿了就自己加热加热。 他走了之后郁瑟放在桌子边接连振动了好几下,她打开,是王悦玲和宋鹤的小群消息。 她们俩成为好朋友之后就坚持拉郁瑟入伙,还特意创了一个群聊。 疯狂铃铛:[家人们,大事,池欲昨天晚上去了医院,今天还在医院] 鹤:[什么? ! !我男神怎么会?!] [谁的消息,发生什么事了?!] 疯狂铃铛[王相廷前女友的消息,绝对准确,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说] [王相廷前女友正在痛哭准备去探望她男神] 鹤[她去不是添堵吗??! [王相廷怎么还和前女友联繫!!渣!!] 疯狂铃铛[别管,他们俩没感情了,现在跟死仇一样] 她们一会功夫聊了几十条,郁瑟刷完消息,没有回覆。 她刚准备放下手机接着做题,弹窗弹出一条来电提醒,是郁明。<="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页 郁明和她的联繫并不多,他出国那段时间几个月都难给郁瑟打一个电话,回国之后才偶尔联繫郁瑟一次。 郁明很少关心郁瑟的生活,大多数腺体情况下他打电话都是简短地通知郁瑟一些事项。 郁瑟接起电话,仍然礼貌:「喂,爸爸。」 「你在哪,上课不?」 「没有,今天放假。」 「那你收拾收拾,你池阿姨的儿子生病了,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探望,增进感情,马上都是一家人了。」 池阿姨也就是郁明的新女友,她儿子就是池欲。 第15章 「你还有事吗?」 郁瑟不想去和郁明一起去,这样她的身份就太明显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拒绝道:「我不想去。」 郁明没和赵锦离婚的时候一家人的关系还挺亲近的,后来他出国之后郁瑟却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有时候郁明也不知道该如何这个女儿亲近。 他本就担心郁瑟不会接受一个新家庭,听郁瑟这样果断的拒绝更加担忧,坚持道:「听话,你池阿姨脾气好,还有爸爸陪着你,实在不行你打个招唿就走。」 「他在哪家医院?」 「仁心医院。」 仁心,苏城最大的私人医疗集团,是赵家名下的产业。 「是什么病呀?」 「你池阿姨没说,你去关心两句,问问怎么回事。」 郁瑟问:「池阿姨在哪里吗?」 「不在,她今天应该赶不过来。」 「那我自己去吧。」 「不要我陪?」 「不用,」顾连云今天要去换药,也让她陪着,刚好顺便一起去了。 郁明知道她去已经是勉强了,不好再强迫她,便说:「这样也好,我给你转点钱,你买点礼品,礼数要做足。」 「嗯,」郁瑟轻轻应了一声。 郁瑟下楼敲顾连云的门:「该去医院了。」 顾连云很快地开门,他坐着轮椅,上下打量一番郁瑟:「怎么知道下来了?」 顾连云的良心介于有和没有之间,大多数时候和他计较属于自找没趣,郁瑟侧过身让路,示意他出来。 顾连云也知道自己今天要去换药,再加上早上他破口大骂被阿姨告状告到了他妈妈那里。 赵欢打电话给他好一顿臭骂,顾连云只得暂时压下脾气,哼了一声推着轮椅往前走。 郁瑟在路上顺道去超市买了礼品,顾连云问她去哪,郁瑟说昨天帮了我的那个人受伤了,也在仁心医院,自己想去探望他。 顾连云点头,拿出手机开了一把游戏,让她快去快回。 郁瑟在超市转了半天不知道买什么,池欲有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吃补品的人。 郁瑟踌躇不定,买了几盒补品之后又听柜员推荐买了一瓶梅子补酒,柜员说这酒里面加了几位药材,就算是病人喝也十分不错。 梅子酒的包装很好看,鲜绿色的梅子枝条包裹着透明的酒瓶,梅子酒经过调制,呈现微微的淡粉色。 郁瑟提着东西往车子那边去,这边是闹市区,人多,郁瑟提着东西有点难走。 仁心医院也在市中心,离这里不远,开车一会就到了。 小姨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顾连云,一到医院就有人迎上来带顾连云去换药,郁瑟让人帮忙把东西运到电梯,池欲的vip病房在顶楼。 这里的部分医生认识郁瑟,但顶层的主治医生是一位新来的年轻医生,他毕业于着名的圣蒂斯安医学院,成绩优异,医术高明。 仁心花了大价钱请他过来,甚至特意把顶楼作为他的专属科室,只有他的病人才能享受这样的优待。 郁瑟上楼的时候这位年轻医生正匆匆地走出病房,见到她三步并作两步呵道:「谁,走错地方了?」 郁瑟停下说:「我来找人,池欲。」 常瑞还以为又是池欲的哪个迷妹,他推了一下眼镜,装似按照规定问道:「叫什么名字,有没有预约,病人现在在休息。」 「你好,我叫郁瑟。我今天刚知道池欲的事情,麻烦你问一下可不可以让我进去探望,如果不可以,」她指了指这些礼品:「你帮我带进去吧。」 常瑞一愣,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郁瑟?」 郁瑟不明所以:「你认识我?」 他才刚来半个月不到,哪里会认识郁瑟。 常瑞听她承认,马上就换了笑脸,道:「郁瑟,这名字不错,你进来吧。」 可是刚刚不是还说病人在休息吗? 郁瑟有些迟疑,常瑞已经自顾自地从副院长手里接过礼品等着给郁瑟带路了。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现在这个点病人应该醒了。」 常瑞态度一百八十大转弯,带着郁瑟往前走,路上突兀地和郁瑟闲聊:「你怎么认识池欲的?」 郁瑟说:「偶然相识。」 「怎么个偶然法?」 「你对我很好奇吗?」 常瑞不好意思地笑笑,意识到自己问的太明显,不再说话。 等到了池欲的门前,郁瑟正要敲门,常瑞拦下她,直接推开门,示意郁瑟直接进去。 他把礼品放在病房门口的墙边,郁瑟只带了一瓶梅子酒进去。 郁瑟觉得奇怪,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进去之后池欲不在病床上,浴室里有花洒的水声传来。 她选了一个不合适的时候。<="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页 池欲听见门开的声音了,他很不耐烦地说:「常瑞你又进来干嘛,别来烦我。」 郁瑟说:「是我,郁瑟。」 但是水声太大了,池欲没听清。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池欲推门出来,他正拿着毛巾擦头,湿润的黑髮贴在他的脸上,比起以往少了锋利骇人的压迫感,多了几分随和。 他抬头看见是郁瑟,在原地停住不动,先是一怔后又皱眉:「你怎么来了?」 郁瑟站在床边,眼神规矩的看着他的脸:「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望你。」 「我没事,毛病是以前就有,和你没关系。」 顶层的病房要比普通病房宽敞不少,除了床的样式和几台机器能看出来这是病房,其他的布置就和酒店一样。 池欲站在浴室门口,离郁瑟所在的门口隔了大半个病房。 「谁让你进来的?」 「医生。」 「红头髮的那个?」他说的是常瑞。 「嗯。」 池欲点头,他把毛巾随手扔在洗手台上,说道:「现在看也看完了,没事了就回去吧。」 显而易见的疏远,他并不想见到郁瑟。 这个态度并不让人意外,池欲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就像郁瑟第一次见他那样,冷淡疏离,难以靠近。 意外的是昨天,那是他的易感期,池欲难免会受到影响。 郁瑟退后一步,把梅子酒放在桌上,她比任何人都擅长保持距离感。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池欲没搭话,他的眼神落在梅子酒上又看向郁瑟。 可能是最近的易感期搅得他头昏脑胀,让他无法理智地思考事情,池欲想不明白郁瑟想干嘛。 有男朋友还对他撒谎,可要说真想出轨和他玩一玩,男朋友一打电话她又立马抛下池欲。 怎么,想把他当什么,真想和他做好朋友了? 郁瑟正要开门离开,池欲却在她身后改口说道:「回来。」 郁瑟转头,问道:「还有事吗?」 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大有池欲说完她就要走的架势。 池欲能有什么事,他做事单凭一时兴起,真要说有事也无非是想问问郁瑟怎么知道他在医院。 池欲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床边,唤郁瑟:「过来」 郁瑟不动,她说道:「我没有事了。」 没事了就回去吧。 那我没有事了,现在要回去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很新鲜,池欲轻笑:「你来看望我是存心给我添堵的?」 话虽然是责问,但池欲面上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和郁瑟见的不多,统共才见过两面,两次郁瑟乖的让人舒心,现在见她耍小脾气池欲又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只是哪来的胆子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她说谎的事池欲还没找她算帐呢,真认为他是吃素的? 池欲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这么说,他非要逗她:「知道我生病就胆子大了?」 这句话玩笑意味居多,可郁瑟说:「不是这样。」 否定归否定,她还是不过来。 池欲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他是该生气,自己已经难得的主动缓和气氛,对方却不依不饶。 他不知道郁瑟这是真听不懂还是装不懂,但不管真的假的,池欲心里却并没气,他生平第一次不被人卖面子,却发不出一点脾气。 池欲勾起嘴角,微微歪头盯着她,显出几分不到位的锋利:「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 没人回话。 过了一会,他咳了一声,终于又无奈地、故作不耐地说:「行了,过来吧。我最近易感期不稳定,不是赶你走。」 第16章 厉害,真厉害 池欲这句话说完,郁瑟才放下手,她走过来,坐在池欲对面。 池欲等她走过来慢慢收了笑,目光凌厉,问道:「给我摆谱?」 他头髮没有擦干,湿润的头髮乌黑的像新墨,水珠沿着发尾顺着他脖颈往下滑,郁瑟的眼睛不自觉地盯着水珠,看它没入宽松的衣领,然后回答:「没有。」 郁瑟这双又大又圆的小鹿眼看什么都明显,半点都藏不了。 池欲见她从坐下就盯着他脖子看,目光里虽然没有旖旎之色,也不让人觉得冒犯,更像是好奇,但他仍然说道:「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听我说话。」 郁瑟依言抬头,对上池欲锐利的眼神,她的目光偏了一瞬,又重新对视,认真地回答:「没有摆谱。」 「没有摆谱?」池欲呵笑一声:「刚刚还让我三番两次地请你?」 郁瑟沉默。 池欲等了一会,不耐烦地屈指轻扣桌子:「说话,不许再这样了。」 郁瑟低声抱怨:「你先让我走的。」 她声音小,但池欲听得见。言下之意是在怪他,本来能好好的说话,谁让池欲先为难人。 池欲之所以摆这副姿态,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他要是真的发火,早就在郁瑟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就让郁瑟滚了。 他不过是觉得生平第一次给人道歉,心理不痛快,要找找场子。 池欲接着冷笑,目光如炬,审视着郁瑟,与神色不匹配的是话说的不重:「你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还怪上我了?」 郁瑟说:「没有。」 她就回答两个字,这两个字也不算敷衍,但池欲发现她的眼神又飘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页 池欲没擦干头髮,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他意识到是这些水珠吸引郁瑟的注意,池欲挑眉:「要不然我擦干头髮再和你说话?」 郁瑟抬眼看他,眨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像蝴蝶忽飞,看向池欲的目光坦然中带着些许愧疚。 池欲伸手理了理衣领,回想是不是昨天偶尔的大发善心让郁瑟误会他是好人了,才敢这样放肆地忽视他的话。 他衣领并不乱,没什么好理的,手拂过衣领就放下,瞧见郁瑟神色不由得一愣。 池欲不习惯移开目光,从来都是别人避开他的视线,他和郁瑟对视。 她的眼睛很大,说是鹿眼不甚准确,眼角和眼尾有明显的锐利线条,天真懵懂却不愚蠢,清澈明亮却不至于寡淡。 池欲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片刻后他侧目,躲开郁瑟的眼神,意味不明地说:「看你男朋友也是这样的?」 郁瑟不懂:「什么?」 池欲微微往后仰,拉开和郁瑟的距离:「我说你可以走……没什么。」 可是郁瑟听清了,她真诚地说:「我没有男朋友。」 池欲没有多激烈的反应,他听见这句话回过眼神打量着郁瑟,似乎在判断郁瑟的话几分真假,他说道:「没必要对我撒谎。」 她想起来之前池欲昨天问她是不是单身,郁瑟后知后觉:「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谈恋爱。」 郁瑟言语恳切,她问道:「你怎么会误会我呢?」 郁瑟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池欲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但面上不显,说道:「没谈就没谈,没谈更好,你现在这个年纪好好学习才对。」 但这话敷衍不了郁瑟,她非要问原因:「告诉我吧。」 她和池欲就见过两次面,但那两次并没有什么让人误会的点,除非池欲还遇见过她,可是郁瑟毫无印象。 再说,郁瑟从没有和谁过多的交往过,怎么会这样误会她? 池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回想起来这确实是个大乌,他含煳地说道:「三月五号,你来西坞找人?」 郁瑟点头,那天她来西坞找顾连云。 「那天我和几个朋友待在一起,见到你了,误会你来找你男朋友。」 郁瑟虽然不是特别讨厌顾连云,但也谈不上多喜欢,她低低地应了一句:「这样。」 郁瑟没有说太多,但身体靠在椅背,低垂着眉眼望着旁边的地板,显然是不高兴。 但顾忌着池欲在场,她目光只一瞬就回过来,望着他说:「没事的,可能的确是有些误会。」 池欲第一次给人低头认错下还生疏,觉得奇特怪异,第二次就熟门熟路了,也不搞什么先低头再打压了。 他身体前倾,腿也往前,几乎要挨着郁瑟,弯腰低头对着郁瑟和声细语地说:「我也错了,我不该误会你。」 池欲靠得太近了,郁瑟能闻见他头髮上湿润的水汽,再加上池欲皮肤温度高,连带着那些水汽也有温度,是热的。 郁瑟幅度更大地偏头,她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即使是omega。 「嗯,」她说。 常瑞一开门就听见了池欲那句「我错了,」他被惊得一下子呆在原地,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这不怪他,毕竟谁能想到一向桀骜金贵的池大少爷嘴里会吐出这句话。 不是常瑞说谎,他给池欲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医生,别说低头认错了,连池欲对别人让步都没见过! 他还以为大少爷的字典里就没错这个字呢。 常瑞受到的震撼太大,他呆呆地愣在原地,满脑子都是:这郁瑟真有手段。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结果是闷声干大事! 先是让池欲跟着她去那犄角旮旯里的宾馆,后又让池欲低三下四地向她认错,那桩那件不是史无前例的事? 厉害,真厉害! 池欲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滚出去。」 常瑞懂这句话是对着他说的,打扰了池欲的好事池欲能卸了他。常瑞心知池欲的暴脾气,他如梦初醒般马上懂事地退出去关上门。 临走听见池欲的后半句话,紧接着那句「滚出去」但声调变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柔得不像话。 「原谅我怎么样,我给你赔礼,想要什么?」 郁瑟听见了声音想回头看,但池欲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说道:「是医生,不重要。」 常瑞进去是因为王相廷来了,他知道王相廷的身份,但也清楚池欲对这些人都没什么感情,他只好进去问问池欲让不让人进。 谁知道进去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 王相廷见常瑞出来,赶紧在走廊尽头喊道:「怎么样,让不让进?」 常瑞看他焦急的模样,再一想里面的情况,心想果然是感情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这个进去还要有批准,那个已经听上道歉了。 搞不好池欲马上就出来要分手,池欲属于那个没什么道德但硬要讲点道德的人。 他虽然谈恋爱谈的勤,但的的确确都是分完了才谈的下一个,绝不脚踏两只船。 里面这个估计是发展得太快了,池欲还没来得及和这个分手。 可怜,真可怜。 常瑞不由得带了几分同情拍了拍王相廷的肩膀,怜爱地说道:「等着吧。」 第17章 玩玩吧,这样也不错 说是在道歉,其实哪有这样道歉的,更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猫。<="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页 池欲的道歉大概没几分真心,郁瑟作为文中毫无存在感的女配,也不太想和主角在这上面牵扯,她说道:「现在不想要什么。」 「确定啊?机会就这一次。」 郁瑟点头,她忽然想起什么,迟疑地说:「要不然……以后再选吧。」 池欲闻言嘴角一弯,弧度危险:「我不保证以后。」 「那就不想要了,」郁瑟说:「你帮了我一次,就抵消了。」 池欲直起身,他微眯着烟打量着郁瑟,郁瑟见他看过来也回望着她,眼神干净澄澈,没什么异样。 池欲这人尤数一双眼睛最为勾人,他浑身上下,除了腺体,最有omega风味的也就是这双眼睛。 细长却不显小,眼角锐利,眼尾缓缓上扬,像天才画家笔下最得意、最流畅的线条。 眼皮开扇,由窄到宽,是一把半遮半掩的桃花扇,一开一盒之间尽显艷色。 他这样微眯着眼睛看着,既显得认真深情,也有一种风流天成的感觉。 池欲很少摆出这副姿态,他不屑于用omega这样弱势的身份去博得他人的喜爱。 爱他的人太多,他看不上眼,绝大部分时候用不着他勾手也会有大把的人巴巴地凑上来,他犯不着。 唯一的例外就是郁瑟,她不上道。 第一次见郁瑟的时候池欲就觉得心痒,说起来像是变态,但池欲确实是觉得她走路的时候裙摆就像是猫爪的肉垫一样在他心上挠。 所以池欲叫住她,他想和她说句话。让她抽菸是个无心之举,他却是恶劣惯了,说实话,那时池欲并没有多心疼。 可是回到家,池欲却总是想起郁瑟望过来的眼神。 湿的,润的,茫然的。 池欲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有这样的感觉,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池欲明白自己的心思。 beta,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玩玩也不要紧,能让他过了这阵子新鲜就行。 那时池欲是打算和王相廷分手再去找郁瑟。 后来他听说了郁瑟有男朋友,那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池欲也不是非要谈郁瑟这一个。 可是在巷子里听见郁瑟的唿救,他又鬼使神差的走进去,又遇见了。 诚然,信息素对他是有影响,但池欲自己心里也有鬼。 他本来是打完架就走,和郁瑟保持距离,但是她跪坐在自己面前,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还带他去宾馆。 池欲便想着,无所谓,她愿意的话试试也没关系,反正他没道德。 可是郁瑟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吧,可能男朋友更重要,池欲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他一向以为自己是无往不利的。 在郁瑟这栽了跟头,池欲便不想再和郁瑟牵扯了,也许她没这种心思呢。 beta这种生物,其实很难说的明白。他们不像是omega或者是alpha,在上在下都是规定好了的,而且还有信息素的影响助兴。 beta却不一样,他们更加凭藉喜好,是疯狂之外的旁观者,总是带着天然的冷淡和迟钝,就像郁瑟一样。 郁瑟不懂池欲易感期时候对痛苦,那种浑身想被火烧的一样感觉,那种近乎迷醉一般的渴望。 郁瑟安慰性揉搓他腺体的时候大概也没想到池欲当时整个人浑身一激灵,差点条件反射性地叫出来。 池欲对于alpha、对于omega来说都有着天大的魅力,但这份魅力在郁瑟面前要大打折扣。 甚至对于其他beta来说池欲这人也是高不可攀的。 可是单单在郁瑟面前,他和旁人是在一条起跑线的。 艹个omega是什么感受,池欲不懂,他搞不清郁瑟是不是喜欢。 beta,特别是郁瑟这样迟钝无辜的beta总是有本事让别人这样怀疑自己的魅力。 池欲被人晾在宾馆,郁瑟的男朋友在她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池欲终于让郁瑟走。 郁瑟只走了一天又回来了,来看他,这是关心他。 梅子酒,那是池欲的信息素。 总之,也不算太坏,池欲心想,只是不上道。 池欲望她一会,收敛了神色,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转而问道:「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听你同学说的?」 池欲还记得她同学有个和王相廷前女友很熟,王相廷知道他在医院, 郁瑟点头。 「地址呢,也是她说的?」 这是郁明告诉她的,但郁瑟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了。 「你来这是关心我?」 郁瑟一愣,不知道怎么说。 算关心吗?不算吧,更多的是愧疚和郁明的要求,毕竟池欲进医院也有她的原因。 但这样说似乎不好,而且无论是那一个原因都是现在不能说的。 郁瑟只好点头。 池欲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没笑,只是嘴上说:「还会关心人,不算太蠢。」 郁瑟没接话,池欲又问道:「你那天去西坞找谁?」 郁瑟回答得半遮半掩:「我表哥,腿断了,小姨让我照顾他,」她忽然想起来池欲在宾馆里突然让她走,大概是因为当时自己转身得太快,让他觉得自己忽视他,郁瑟解释了一句:「那天给我打电话的也是他,他脾气不太好,我就出去接了。」 池欲笑起来:「我可没问你这个,你表哥的腿怎么断的?」 郁瑟不太想聊起顾连云,她简短地说:「打架。」<="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页 「打断腿,那够狠的。不过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事了,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得了他?」 「有保姆。」 「那还成。和你表哥关系好?」 郁瑟回答:「一般,不算好。」 这是郁瑟的家事,池欲也没想着多问,他转而问道:「脖子上的伤好点了吗,让医生看过没?」 「还没。」 「我让常瑞给你看看。」 「不用,」郁瑟说:「我已经抹了药,很快就好了,这个项鍊很难带,我不想拆下来了。」 郁瑟知道常瑞和池欲相熟,前者是池欲的母亲专门为他请的私人医生。 池欲说好。 等她走后,常瑞才进来,一开门看到池欲在床上坐着,神情微愣。 常瑞打趣道:「怎么了大少爷,我瞧着人刚离开的时候也没生气啊?」 池欲回过神,让他别多嘴。 常瑞转眼看见桌上的梅子酒,他一惊:「哎呀呀,不得了,我还没看见她带了这个。易感期送这东西,她有暗示啊。」 常瑞虽然是beta,但也在易感期懂给omega送和他们信息素相同的东西,等于送房卡。 常瑞谈过omega,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不由得说:「都收这东西了,不让她给你做个临时标记?」 「你最近话多了,」池欲说道,常瑞收到他的警告,立马举起手装作投降样,表示自己不问了。 片刻之后池欲却回答了,他说道:「是beta。」 「什么?」 「郁瑟是beta。」 「啊,」常瑞不可置信:「不是,beta,你……」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beta你收这东西??!」过会他又意识到重点不是这个:「你该不会是想和beta谈吧?」 池欲斜睨他一眼:「;不行?」 「不是不行,」常瑞大为慌张:「你煳涂啊,你这个腺体情况和beta在一起,不是找死吗?你不为自己担心也为别人担心担心,到时候发起病来可不是呢一个人的事……」 池欲的目光落到那瓶梅子酒上,目光冷淡:「只是想玩玩,急什么。」 常瑞放心一点,劝道:「玩玩好,你别听外面那些alpha自吹自擂,其实我们beta谈起来也是非常的不错的,我看刚刚这个郁瑟……」 他话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池欲打断他:「刚刚进来有事?」 常瑞想起门口那个倒霉蛋,说道:「你对象来了,在门口等着,问你见不见?」 池欲不耐烦:「不见,已经分过了。」 不知道他从那得来的消息,马上就知道池欲在医院了,跑到这堵他。 「赶不走让谢玉过来。」 常瑞答好。 池欲下床,常瑞连忙问他不好好休息去哪? 池欲抛下一句:「我到阳台抽根烟。」 常瑞又急:「爹,我真给你跪下来少抽点吧,你离了烟不能活啊?!」 仁心医院很大,几栋楼中间为了节省医护穿行的时间用走廊相连。 顶楼最高,阳台朝内开,池欲看见郁瑟走过走廊的背景。 瘦,背薄,走路的时候很轻盈。 池欲抽了口烟,吐出来的烟雾在他脸庞飘着,直到郁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池欲移开眼。 玩玩吧,这样也不错。 第18章 再想是真的要睡不着了 郁瑟下楼去找顾连云,他在骨科住院部那边复诊。 骨科在五楼,长长的走廊两侧分布着病房,每个房间三张床,都满人,里面有聊天的、有挂水的、整个走廊都充斥着吵闹声。 所幸这里是骨科,虽然人吵,但没几个能下床走路的,走廊上还算空。 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郁瑟转过一个弯时正好与走廊外侧一间病房里的人对视。 是李寻涛。 他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往外看,身边有几个医生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 男子穿着一身直挺的夹克服,戴着一副金丝眼睛,旁边还站着一位长捲髮的妇女,正在殷勤地给李寻涛餵水果。 李寻涛马上和旁边的妇女指了一下郁瑟,嘀咕了几句话。 那位长捲髮便转过来恶狠狠地瞪她。 郁瑟看了一眼就回过目光接着往前走,好像刚刚看见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并不在意李寻涛,即使这个人昨天还对她恶语相加。 这种忽视并不是出于大度,它更像是一种游离和忽视,换句话说就是李寻涛还不值得她表现出敌意。 李寻涛读不懂这种微妙的差别,但旁边那个中年男子可以,他身居,察言观色的能力向来不差。 他很快顺着李寻涛的眼神望过来,站在屋内沖她颔首,声音高了些:「你是?」 他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眼熟。 郁瑟忽视了他的话,往前走。旁边长捲髮的女子大声说:「怎么这么没礼貌,没家教的东西!」 男子伸手拦住她,示意她不要多说:「这孩子我看着眼熟。」 郁瑟往前走,但还没走两步,顾连云从走廊尽头单腿蹦出来。一见走廊前面站着郁瑟马上就懂了这女人在说谁,他顿时大骂道:「谁没家教,哪个畜牲长了长破嘴,我艹你大爷的!」 顾连云这个人有点本事,他在在前面单腿蹦的健步如飞,主任在后面追:「哎哎慢点。」 顾连云这一声叫的特别大声,半个走廊的人都出来看,拄拐的,被搀着的,望着顾连云一路蹦一路骂。<="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页 等到了病房,顾连云指着里面那个人逼问:「老东西你骂谁?你再骂一句我扇你一巴掌!」 顾连云这个人你和他讲什么不打omega都是白费,他就是恶人磨恶人,说扇是真敢扇。 那女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万万没想到出来顾连云这个恨茬,但仗着自己老公在这,她虽然心虚但也敢说:「我就骂她了,你出什么头?」 李寻涛窝在床上不敢说话,但顾连云还是看见他了,顾连云顿时大怒。 「狗东西李寻涛你也在,妈的今天我连你妈一起教训,给你们家立立规矩!」 女子一听这话也怒了,指着鼻子和顾连云对骂:「你逞能嘴贱,我看你怎么教训的?」 眼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俩越骂越脏,男子脸上挂不住面子,和事佬地劝道:「都少说几句吧!」 顾连云说,我连你一块打! 他今天早上被郁瑟怼了一通,又被他妈妈打电话骂了一顿,心里正是窝火,冷不丁地跳过来对着说话的男子就是一巴掌。 「啪」得一声让周围一阵惊唿声。 女子见到自己老公被打顿时哭着喊着要杀人了,冲上来要和顾连云对打。 顾连云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毕竟是个年轻力壮的alpha,他一手招架那女子一手对打反应过来的男子,嘴上骂骂咧咧。 还在几个临床劝架的老好人周旋,趁乱抽了李寻涛的病床,李寻涛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嚎,水果、机器散落一地,发出哔哩啪啦的声响。 女子见状又大吵着想去拉自己儿子,顾连云就是不让她走。 打一个,拉一个,踩一个,顾连云一对三丝毫不落下风。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保安,他们正想进去,主任却喊到:「都等着都等着,这里面都是病人,你们进去了吓着病人了怎么办?」 他这话明显是不让进去的意思。 保安不明所以,一时间待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怎么有人打架还不拉? 但他们毕竟也只是工作人员,主任说不让进就不进去。 里面闹了一会顾连云终于被人拉开,男子的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了,左边脸肿得老高。女子也蓬头散发不復刚才的精緻,至于李寻涛,他早就被顾连云几脚踩得没声了。 顾连云大获全胜,只是嘴角有点青紫,对比那三个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乘胜追击地骂了几句雄赳赳地往回蹦。 中年男子摸着眼镜戴上,他望门外看,却下意识地去找刚刚那位小姑娘。 郁瑟就站在走廊最外围,副院长站在她旁边,她平静地望着这边,眼神中没有震惊也没有恐惧。 没有注意那位中年男子,目光也不在李寻涛身上,她看向顾连云,却也皱眉。 显得过于云淡风轻,电光石火之间中年男子忽然想到了这人是谁,郁家那位退下来的老爷子的亲孙女, 郁瑟。 他忽然愤怒,震惊李寻涛说的普通beta竟然是那家人的孙女,这样一来,自己的仕途就算是到头了。 中年男子这才如梦初醒般想上前几步和郁瑟攀谈,但医护人员和保安鱼贯而入,小小的病房根本挤不出去。 他这才觉得浑身冰凉,又怒不可止地颤着手扇了刚站起来的李寻涛一巴掌,女子连忙大哭着去护。 一时间病房又是一阵哭喊声。 郁瑟从上车就没和顾连云说过话,顾连云也不指望这小怪物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他得意地先给苏云菲打电话炫耀今天的战绩。 苏云菲自然了解他,一顿夸之后又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伤的重不重,一番话下来让顾连云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慰籍。 挂了电话就让郁瑟给苏云菲转钱。 后来又给他兄弟打电话,他兄弟给他挡了一刀,但是索性这人皮糙肉厚,一刀捅在他手臂上倒也没大事。 打了一圈打电话之后顾连云已经心花怒放了。到了家,他照例批评了郁瑟一顿,郁瑟这次没吭声地听了,听了十分钟 ,「啪」地一下关上门就走。 好像今天顾连云的所作所为只够在郁瑟这充值十分钟的嘴炮时间。 顾连云在后面气得大叫:「怪不得别人骂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家教!」 郁瑟给苏云菲转了钱,苏云菲发了一个问号,很快又问 [syf:顾连云让转的?] [郁瑟:嗯,他说等小姨给他发了钱就还我。] 其实顾连云不会还。 苏云菲发了一个笑脸表情,收了钱。 [syf:谢了] 过了一会,苏云菲给她推荐了一个联繫人,系统随机选定的原始头像,名字叫「一」,帐号是一串随手打的字数数字。 不知道为什么,郁瑟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但她还是问道 [郁瑟:这是谁?] 对话框显示苏云菲正在输入,郁瑟等了一会,消息弹出来 [syf:池欲。] 池欲? [郁瑟:为什么给我推荐他?] 这次郁瑟等的更久,直到郁瑟要放下手机苏云菲才把消息发过来。 [syf:顾连云做的事情你也知道吧,要是他被发现一定会去坐牢。我听说他说叔叔回国准备订婚,刚好我认识池欲母亲。] 她发的很委婉 [syf:是不是要和池欲做一家人了,恭喜你啊郁瑟,要有新生活了。] 苏云菲的人脉很广,但郁瑟不知道她和池欲的母亲还有联繫。<="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页 [郁瑟:我不知道,爸爸没有说这些。] [syf:这样吗?那可能要给你一个惊喜。要不然先和池欲联繫一下吧,先熟悉熟悉,以后就是亲人啦。] [郁瑟:可是我和他不认识,这样很冒昧吧。] [syf:不会的,以后你们都是家人,有什么不冒昧的。] 苏云菲没给她思考的时间,接着发道 [以后和池欲做了家人,可别忘记顾连云。虽然说起来不好意思,但还是拜託你万一东窗事发,替顾连云说几句话,至少,少坐几年牢。] 郁瑟一愣,她不知道怎么回復。 苏云菲显然不知道试剂怎么来的,要是被发现,郁瑟的下场也不会比顾连云好到哪里去。 幸好,苏云菲发完这句话就紧接着说道 [syf:好啦,不聊了,我要去上课了。池欲的联繫方式已经推给你了,加不加都看你,别有压力。] 郁瑟关上手机,她翻开生物竞赛册做题。 后面的题目都很简单,郁瑟看完题目就对答案一目了然,似乎是故意不让她耽误时间。 等到做完几题后郁瑟打开手机,点开池欲的名片,他没有个性签名,朋友圈也一条没有。 郁瑟在「添加到通讯录」的按键上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 仁心病房。 池欲躺在床上只觉得后颈一阵刺痛,常瑞今晚又补了一针试剂,说是加大了用剂,不然恐怕稳不住信息素。 过量的抑制剂让池欲整个人像溺在海里一样大脑缺氧的昏沉。 但腺体却很疼,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进骨头一样,池欲素来能忍,今天却疼得睡不着。 他迟钝地想起郁瑟,想起她说话时候甜蜜的嗓音和发冷的手指。 过了一会,池欲喟嘆一声坐起来,再想怕是真的要睡不着了。 他颇为烦躁地拿起手机想找几部电影打发漫长的易感期。 但刚打开手机就弹出一条消息,池欲心头顿时一跳; 「郁瑟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第19章 「来了,在这等你,上次的巷子。」 池欲的联繫方式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郁瑟来加他至少还是花了点心思。 池欲点开郁瑟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只有一条,是几年前发的了。 配文是「妈妈拍的照片」 然后配图是一张从上往下拍的照片,郁瑟那时看起来还小,上初一初二的样子,不像现在这么瘦,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吊带连衣裙正蹲在地上抱着一只小猫,仰着头对着镜头微笑。 这张照片抓拍的很好,镜头里郁瑟还带着点腼腆,但笑容不算灿烂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笑的时候嘴巴微张,嘴角的弧度自然生动,卧蚕在眼下圆滚滚的,白皙的皮肤上似乎也带着粉色,连后面大片的栀子花也比不过她明媚清纯。 池欲盯着照片看了一会,非常自然地随手保存了这张照片。 郁瑟虽然加了池欲,但她实在不知道能说写什么,只好非常客套礼貌地说了一些礼品的吃法,嘱咐池欲还在生病,梅子酒最好不要多喝。 过会郁明给她打电话问今天去医院见没见到池欲,他的态度怎么样? 郁瑟含煳地说:「还好。」 郁明又说:「你池阿姨还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订婚的事情呢,说这孩子不爱听这些。 「你先去去看看他缓和点关系,去的时候多笑笑,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不至于对你发火。」 郁瑟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再无其他的话。 郁明又说了几句郁瑟都一一答了,他一会便挂了电话让郁瑟早点睡。 郁瑟确实有点困了,她吃完晚饭洗了澡就想睡觉。 十一点半的时候郁瑟中途醒了一次,她打开手机想看看几点了,然后看见了池欲一个小时前给她发消息。 [—:知道了。] 距离郁瑟发的消息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郁瑟已经睡觉了。 五分钟前大概见郁瑟迟迟不回復,还发了一条[—:睡了吗?] 郁瑟有些困惑,她回復道:「刚刚睡着了,现在才醒。」 池欲秒回 [—:睡得挺早。] 他紧接着又发[—:梅子酒味道还不错。] [郁瑟:我也挺喜欢这个梅子酒的味道,很好闻。] [—:不错,有品位。] 池欲的信息素味道很烈,虽然带着梅子酒的酸甜,但总是让人觉得这梅子酒里面酒精含量过于高了。 加了药材的梅子酒其实和池欲信息素的味道还是有些差别,但池欲非要这么说。 [郁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已经很晚了。] [—:怎么加的我?] 郁瑟回復道 [郁瑟:表哥女朋友给的。] 这是池欲第二次听郁瑟提起这个表哥,不过他其实注意力也不在表哥身上,简短地回復道 [—:下次想加直接和我说。]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加,但郁瑟还是回復道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郁瑟越聊越困,她委婉地问道 [郁瑟:你还有事吗?很晚了。] [—:白天问你要什么礼物你说没什么想要的,现在呢?] 现在才隔了多久,郁瑟当然没有什么想要的,她回復道 [郁瑟:现在也没有。] 但池欲今天却不依不饶,非要她选一个,郁瑟推脱不掉,又困又急地回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页 [郁瑟:可是就算今天选了也没法送过来,明天也有时间选吧。] [—:今天也能出去买。] 池欲不说让雇别人现在就送,他说他自己现在也能出去买。 郁瑟不信他[你不是在医院吗?没法出来吧。] [—:不信我?] [—:你家在哪?] 郁瑟怕他真来,拒绝道 [郁瑟:我真的不想要,明天再选吧,你别来,我家很远。] 池欲没有接着回话,郁瑟等了一会以为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终于能睡觉了。 结果才睡了没多久,迷迷煳煳听到手机响,谁给她发了一个视频。 视频在路灯下拍的,镜头对准郁瑟之前走过的那条巷子,拍了路灯和周围的树,池欲的声音在镜头外说:「来了,在这等你,上次的巷子。」 郁瑟顿时睡意全无,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是易感期怎么能从医院出来,还是大晚上,池欲怎么也有点疯?! 郁瑟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披了一件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顾连云还没睡,问她这么晚出去跑出去干嘛,郁瑟撂下一句说:「一会就回来」就立马出去。 那条巷子离郁瑟家很近,她跑到那里不过五六分钟。 池欲穿着一件做旧的蓝外套,正坐在一辆黑色两座电动车上,车像借的,看起来和他不太搭。 他坐在车上,一条腿支在地上支撑着电动车,更显得他腿长。 路灯下池欲正低着头看手机,见到郁瑟跑来抬头先说:「来得挺快。」 郁瑟本来是想让他回去,但是话到嘴边却像一句亲昵的抱怨 「这么晚了,你易感期怎么能出来?」 池欲手搭在电动车车头,那枚银色的耳钉在他耳边折射着光线,復古色的外套显得他整人挺拔凌厉。 「为了给你买礼物,不是不信我吗,这不是出来了。」 郁瑟说不出话,池欲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微抬着下巴示意郁瑟上来。 「来吧,带你去买件裙子。」 郁瑟还想再说什么,池欲打断她:「来吧。我刚注射了药剂,还贴了抑制贴,能管几个小时,就这几个小时,你别让我多等。」 抑制贴是常瑞专门配制的,配置抑制药剂能暂时稳定池欲的信息素。 郁瑟只好坐上车。 郁瑟一靠近他,池欲就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香味。 淡的,甜的,香味直往他腺体里钻。 池欲的后颈还在疼着,这股栀子花味更加让他腺体活跃起来,细细绵绵的疼痛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快意。 池欲没说什么,他让郁瑟坐稳。 大概是顾虑着郁瑟还坐在后座,他骑得很慢。 苏城晚上路上没几个人,夏日的风吹动两旁的槐树,树叶轻轻摆动,池欲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缭绕在郁瑟的鼻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她问道:「为什么非要我选礼物,我不生气。」 池欲说「这需要什么原因,想送就送了。」 「这样吗,」郁瑟看到池欲的后颈贴了一个黑色的抑制贴,但能看出来底下微微拱起,她说道:「你的腺体还在肿着。」 「嗯,」池欲答得轻松:「还在肿着,易感期,好不了这么快。」 「你耳钉为什么这么闪?」 池欲半侧着脸,露出那枚耳钉:「想要,我送你。定制的,合金。」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尾调拉得长,像贴着郁瑟的耳朵在说话。 郁瑟不要,她只是好奇。 池欲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设计室,负责人虽然大晚上加班,但毕竟是赚钱的的事,毕竟池欲可是出了名的阔绰,为了他晚上开门也不是不可以。 她看见池欲过来连忙迎上去欢迎客户。 「池少爷,大驾光临!我们这一季的新款您看看?」 池欲看向郁瑟,下巴一抬:「我不用,给她选。」 这家设计室在当地名气不大,但池欲却很喜欢。 负责人其实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郁瑟了,安静恬淡,气质很符合她们的一款女装线的主打设计。 黄英的眼神落在郁瑟身上,问道:「这位小姐真漂亮,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款式?」 池欲低声问她的意见。 「长裙行不行?」 「喜欢粉色吗?」 郁瑟说都行。 池欲把这两个要求说给设计师,设计师顿时眼神一亮:「我们家有一款主打设计,特别适合!有成衣,我让人拿来先试试。」 这件衣服是亮粉色的,但是却意外的适合郁瑟,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整个人也更加活泼。 裙子的剪裁没刻意凸出身材比例,仅仅是在腰线处稍稍收紧。 裙身上缝了一层轻盈的外纱,纱上缀满了细小的宝石,看着不明显,但行动之间,灯光流转,满身璀璨。 郁瑟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黄英先看见的,这条裙子设计出来之后也拍了几张图,但也都很差强人意,模特穿的美则美矣,却都不如郁瑟适合。 黄英上前帮她拉后背拉链,她不由得夸奖道:「真适合你,我们家设计师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郁瑟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全身落地镜里面容柔美的少女也笑,和身上的裙子相映成辉,让人不由自主地赞嘆造物主的偏爱。 黄英拉链只拉了一半,就带着她往外去,池欲坐在外面等着,她说道:「去吧,去给他看看,绝对让他满意。」<="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页 她出来的时候池欲本来在低头看手机,看到她慢慢站起来,脸上露出温和赞嘆的笑意。 和那张照片上的裙子很像,但是却又种不同的韵味,那件偏活泼,这件更贵气。 池欲养人捨得花钱,郁瑟在他身边看起来更加矜贵他就觉得高兴,池欲让她过来。 池欲亲手帮她拉上那半截拉链,温热的手指碰到郁瑟的后背,带着让人颤慄的温度。 池欲拉了几次没拉上去,黄英眼尖,看见他的手在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理智让她谨慎地闭嘴。 等池欲拉上了拉链,他背过手打量着郁瑟说:「很适合,喜不喜欢?」 郁瑟迟疑地问:「可是太让你破费了吧?」 池欲嗤笑一声,对郁瑟的话不以为然,笑容里充满了「我给你花这点钱算什么」的不屑,他对着黄英点点头,示意她定制这个款式。 黄英看见了他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地痉挛颤抖,她隐约地闻见了一丝梅子酒的味道。 黄英是omega,尽管池欲面色还正常,但她也立马就懂了池欲正处在易感期。 她不敢让郁瑟多待,不等郁瑟转头看池欲就带着郁瑟往后走。 池欲长舒一口气,坐在长椅上紧握着拳头调整唿吸,试图控制痉挛。 过了一会郁瑟穿着之前那件衣服出来了,黄英正在给她量尺寸。 郁瑟似乎发现池欲的异常,她投过来担忧的一眼。 池欲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担心异常得太明显让郁瑟看出来就低头看手机。 谢玉和白棠梨两人大晚上不睡觉,吵着要出来玩。 谢玉说他家里没人,无聊得想死,问白棠梨和常瑞去不去酒吧嗨。 白棠梨家里虽然有人但说没人懂她,也要出来。 常瑞自然也愿意出来。 话问道池欲这,白棠梨幸灾乐祸地说:「池少爷可出不来,那我们可先去玩咯。」 常瑞:「刚给他注射了药,池少爷早点睡吧,明天见哦!」 谢玉虽然没阴阳怪气,但他说会给池欲打视频,让他看着他们玩,不至于太寂寞。 池欲冷笑,他拍了个视频,视频里拍了设计室,然后停在郁瑟的背影,配音。 「你们玩,我在忙,买衣服。」 他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句句语气里都透露着「我有人陪」的得意。 群里的消息停了几秒,接着是刷屏般的消息轰炸。 白棠梨:「我艹这是谁,你妈的又谈了??!」 谢玉:「这不是,这不是那个谁的小女友吗?!」 「池哥你怎么挖墙脚,不嫌丢人?!!」 常瑞:「啊啊啊啊少爷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你怎么跑的??!」 这么多条消息池欲单拎出谢玉的那一条回復 「滚,她单身。」 第20章 那天郁瑟回去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 她困得不行,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但池欲的消息从她睡后就没断过。 凌晨两点半他发消息 [—:易感期到了] 凌晨两点半 [— :常瑞说不能再注射药剂了。 ] 三点 [—:头疼。 ] 三点十分 [—:你照片拍得挺好的。 ] 四点二十五 [—:睡了吗? ] 五点 [—:行,我也睡了。 ] 但是到五点半他又发 [什么时候醒?醒了给我发消息。 ] 郁瑟早上被阿姨叫醒吃饭才看到消息,她回復到 [郁瑟:醒了,去吃早饭。 ] 她发完消息去楼下,顾连云一脸阴沉地坐在楼下, 郁瑟瞭然地问他:「小姨给你打电话了吗?」 昨天闹出的动静这么大,小姨不可能不知道,顾连云恨恨地说:「何止,昨晚给我一顿骂,赶紧给你小姨打电话,我这是见义勇为!」 「这样, 」郁瑟点头, 说道:「那我待会和小姨打电话解释。」 顾连云踹了一下她的椅子:「你他妈现在是心安理得, 我为你这、这」他指指自己的脖子,上面有几条被抓出的红痕:「受了多大的伤。」 他一搬出来对郁瑟的好就是要让郁瑟做事,郁瑟问道:「你又有什么事情」 顾连云哼了一声,先看了一眼在厨房的阿姨才低声说:「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什么?」 「昨天我去医院, 在副院长的电脑上看到了池欲的病歷, 那个姓张的院长,昨天陪你上楼的那个,他是腺体科的一把手。」 郁瑟心里一紧,她猜到了顾连云想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顾连云马上说:「池欲过来看腺体肯定是有毛病,我就说我都把东西倒在杯子里了,他喝了怎么还没有事?原来是有毛病。」 郁瑟皱眉:「这些我已经知道了,你想干什么?」 顾连云「嘿嘿」两声, 觉得自己有救了:「我跟你说,你去把病歷调出来。一个omega最有价值的不就是腺体吗?我们要是掌握了这个秘密还怕池欲对付我们」 「你自己也可以去,我不去。」 「我怎么去,张院长防我跟防贼一样,外公的办公室我也进不去,你去,外公最喜欢你了。上次那个诱导剂张院长都给你了,无色无味,这东西除了实验室外面可找不到……」 「试剂是在omega管理处领的,」郁瑟打断他,一字一句地重复:「三支栀子花香型号的诱导试剂,我妈妈用掉了一支,家里现在还有两支。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页 顾连云从没见过郁瑟这么严肃的表情,他的声音顿时小了点,咕哝着:「在那领的就在那领呗,吓谁呢」 郁瑟低着头吃饭,她的确在omega管理处领取了试剂,但omega管理处的东西都有登记记录,要是想查,查到郁瑟身上轻而易举。 所以她没有把这三支诱导剂给顾连云,给他的是在仁心医院拿的实验室版本。 仁心医院有着世界一流的腺体研究所,里面出产的试剂直接供给政府,诱导试剂也是如此。 为了防止滥用,实验室的抑制剂在流通市场之前都需要编码之后注射香氛因子。 但郁瑟拿到的是没有编码和香味的半成品,无色无味,掩人耳目。 顾连云有恃无恐的原因就在这,他昨天换药时听张院长说起郁瑟去过实验室,他当时就猜到了无香型诱导剂是哪来的了。 顾连云还想劝郁瑟去找病歷:「这个机会多难得,等池欲出院他的病歷就要销毁你知道吧?张院长因为要看病才拿到的病歷,这多好的机会。就算他查到我们又能怎么样?说不定他还要听我们……」 「啪!」 郁瑟重重地撂下筷子,她望着顾连云:「我说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查到你身上你就去坐牢,我管不着。」 「我是你亲哥!你就我这个一个哥!我昨天还为你出头!」 郁瑟起身:「是表哥。」还是天天借钱不还的那种。 顾连云眼看劝不动郁瑟,他在背后恼火地说:「行,你不去我自己去,好了吧!」 郁瑟上了楼,她和顾连云认识了十几年,怎么会不了解他。 顾连云这是还不死心,他哪是想让池欲别让他坐牢,他是想用这个秘密要挟池欲让他听话。 郁瑟做了两道题试图平復心情,但越做思绪越乱,最后放弃般地打开手机又看到了池欲的消息。 池欲拍了他的早餐,他懒散地说道:「常瑞定的营养餐,吃不惯。」 他昨天五六点才睡,九点多就醒了,昨晚没睡好,能从嗓音里听出干哑。 常瑞在里面高喊:「你怎么一醒就告状」 池欲对着他低声说了一句闭嘴,然后又对着镜头说:「今天不用上课吧,你过来。」 郁瑟自动忽视常瑞的那句话,她犹豫着拒绝池欲:「作业很多,可能去不了。等你出院了我请你吃饭吧」 池欲吃了两口就没食慾了,他让常瑞赶紧端走,低头给郁瑟发消息 [— :把作业带过来写,这里有桌子。 ] 他想一出是一出,郁瑟问道 [郁瑟:可是没必要吧,我在家也能写作业,去你那里还打扰你休息。 ] [—:听不明白] [—:我想见你。 ] 啊! 他的话太直白了,像一块明晃晃的镜子一览无余地向郁瑟展示着自己的内心。 郁瑟的心脏勐然收紧,顿时心跳如擂鼓,分不清是惊愕还是什么 这句话的含义太明显了,她不清楚池欲这是不是在逗她。 或者是还有别的意思,也许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想念呢。 她问道 [郁瑟:为什么想见我? ] [— :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想知道吗? ] [郁瑟:想。 ] [— :过来我就告诉你。 ] 他这摆明是在哄着郁瑟过去,可是郁瑟现在太着急了。 如果真的是那种含义,那么事情就全都乱套了,郁瑟现在就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最好不要是这样。 郁瑟马上回答道: [好,那我一会就到。 ] 池欲放下手机,他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常瑞进来问他:「少爷,人来不来啊?」 昨晚池欲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回来,腺体红肿得一塌煳涂,不说是和一个beta在一起常瑞还以为他出去猎艷了。 池欲回来之后就抱着手机隔一会就发一条消息,常瑞当时就想坏了,池欲这是又要谈了。 他意外的是没想到池欲这么不能忍,昨天大晚上跑出去和别人见面,今天就想着确定关系,这是心急得一刻也等不了啊! 池欲这副样子还是常瑞第一次见,这傢伙以前冷心冷意的,对谁都不上心,别人情书塞了一大堆,他只觉得烦。 常瑞还以为永远看不到这一天呢。 不得不说郁瑟这个beta,有魅力! 她要是个alpha ,只怕池欲要一头栽进去了,所幸只是个beta ,谈着玩玩就行了,等池欲这股新鲜感下去了,也就分了。 常瑞只抱着打趣的念头问,池欲翻身下床打算换衣服,让常瑞赶紧出去,这不该他问。 常瑞更加来劲,他夸张地说:「什么,少爷还换衣服,这是要见谁啊?」 池欲笑一声,本来他惯常就笑这一下。但这次面上的微笑却怎么也收不下去,池欲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心情雀跃,他不由得笑骂一声:「滚一边去,这是要见你嫂子。」 第21章 常瑞半天憋不出话, 「嫂子」这个称唿用在omega伴侣身上让人觉得十分新鲜。 现在池欲正是易感期,就这个时候最容易对人上头,常瑞研究omega腺体, 他清楚这一点。 常瑞往后退:「行行,那是我小嫂子,十六七岁的小嫂子,你就带着她一块占我便宜。 郁瑟从家到仁心医院也不过十几分钟, 郁瑟坐电梯去顶楼, 常瑞在顶楼的楼梯口等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页 「常医生,池欲在里面吗?」郁瑟虽然着急,但还是礼貌地和常瑞问好。 常瑞点头:「他一直在等着你,来吧你,我送你进去。」 郁瑟点头,到病房门口,门虚掩着,常瑞让她进去,自己则从外面关上门。 池欲就站在房间中央,似乎早就在等着她来。他身穿一件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重工外套,比起一般衬衫的正式儒雅,池欲身上这件用了柳钉扣,显得有些痞气。 他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下摆用黑色皮带固定,微微贴合却不紧身的裤子在他身上穿得妥帖挺拔,更衬得他整个人宽肩窄腰, 身姿峻拔。 池欲一见到她往后退了几步, 他本来就高,虽然外表看起来瘦, 但该有的肌肉一样不少。 衬衫虽然没有到绷紧的地步,但他动作之间衬衫还是被带出来几条笔直的褶皱,这些褶皱好像刻意勾勒出了他的身材线条,沿着腰部、沿着胸部。 池欲走路腿部弯曲的弧度不大,裤子贴合在他腿部,修长笔直。 郁瑟进来一愣,问道:「你刚刚出去了?」 池欲坐在椅子上搭着腿,整个人往后仰,慵懒随意,带着即将得到猎物的餍足:「没,听你要来刚换的衣服。」 池欲似乎根本就不屑掩饰自己的目地,他直白热烈地表达自己,自信自己会得到他人的回应。 这倒不是因为他自大,只是他素来享受这种优待,对他来说这些不过是理所当然。 郁瑟后悔这样问,她停在门前的两步距离站定,露出尴尬的笑意:「这样。」 「过来,到我身边来。」池欲吩咐道,他不满意郁瑟离他那么远。 郁瑟往前两步,她本来没有打算站得太近,但池欲勾着她的小腿让她挨着自己站。 郁瑟想躲:「你别……」 「别什么,别躲,」池欲根本不让她躲。 池欲的小腿绷得紧,勾着郁瑟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坚硬匀称的肌肉。 「这身衣服好看吗?」 郁瑟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但郁瑟并不这样说,她说:「嗯,大家都会喜欢的。」 「大家」池欲轻笑一声:「我问你,扯别人干嘛?」 郁瑟不答,她刚刚来的时候还心急如焚的想知道答案,但现在到了池欲面前郁瑟反而不敢问了。 如果是那个答案事情就麻烦了。 池欲问她:「怎么不把作业带过来,我可不止让你陪我这一会。」 「待会要回家,」郁瑟随便找了个理由:「家里还有人在等。」 家里人,池欲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总觉得不满,他手抵在嘴边,以一种混帐的语气说:「要不然我给你当家人,这样天天都能见面。」 他的意思是和郁瑟在一起后自己是她的家人。 但郁瑟闻言低声回答:「有机会的。」 「什么」池欲抬腿用膝盖碰碰她的手,说道:「有机会啊。我昨天白天还没那么着急,晚上本来只想和你说说话,但是听你那样说,就想见见你,跟猫挠的一样,想得厉害。」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尴尬也没有特意做出深情的样子,语气甚至比以往更加平淡。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这样,那时候以为你有男朋友,想着就这样算了。谁知道,」他说到这笑笑:「又遇见了。」 「昨天送你回家的时候你突然说如果我们以后也能这样相处就好了。你这样说得时候我很高兴,我想这是个好主意。」 是自己给的暗示吗?郁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她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如果他们之后没有争吵和谩骂嘲讽就好了。 郁瑟不想听了,大概今天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但池欲却要接着说下去:「你问我那句话我想见你是什么意思」他目光中罕见地露出温柔,问道:「你觉得呢,什么意思」 太奇怪了,不应该是这样。 明明他们才见过几次面,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 她不说话,池欲不喜欢她沉默的样子,但这次他很有耐心,轻声问道:「说说看。」 郁瑟躲不过去,她偏偏往保守了的说:「是朋友吧」 她颤抖的语气和紧张地表情不像在回答问题,更像是恳求池欲就这样回答她。 气氛瞬间凝结。 意料之外的回答。 池欲还维持着笑意,他轻轻「啧」了一声,敲了两下扶手:「再给你一次机会。」 郁瑟背着手,手指搅在一起,她看出池欲生气了,可是,没办法。 郁瑟勉强说:「也许是朋友吧,我们才见过两次。」 池欲一点一点收了笑,他打量着郁瑟,目光一寸寸转冷,寒气逼人。 池欲打量人的时候眼神不落到别人的脸上,好像他并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只是在思考这种惹他不开心的人要怎么处理。 郁瑟被他盯得发毛,好一会才听见他说「解释解释,什么意思?」换他问这句话。 那些柳钉扣和黑色重工外套映射着灯光,郁瑟这才这知道为什么大家说起池欲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形容几句他那枚耳钉。 看着他的时候越紧张越容易注意到这枚闪耀的耳钉,它泠泠地泛着光,又冷又锋利。 「看着我的眼睛说!」池欲不耐烦地一把扯下耳钉,他没有卸下耳档,直接扯开耳钉随手扔到一边,耳档顺着他的衣服轱辘到地上,细碎的声音在安静压抑的房间里清晰可听。<="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页 粗鲁的暴力行为让池欲的耳朵留下一个红肿的口子,很快冒起血丝。 他毫不感觉地保持着之前姿势坐在椅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郁瑟,平静之下翻涌着无限暴虐。 衣服上被牵扯出来的褶皱锐利的犹如刀刃。 郁瑟看着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慢慢地,清晰地说:「这个主意不是很好,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说的相处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 「omega和beta之间,最适合的就是做朋友吧。」 良久,池欲蓦然冷笑一声,他勐然揽过郁瑟的腰强迫她整个人靠近自己。 郁瑟冷不丁地被压低了腰,尽管反应迅速地偏头,手撑在了扶手上,但还是几乎趴在了池欲身上。 她在池欲颈窝闻到了淡淡的菸草味,接触到衬衫的皮肤是热的,碰到重工外套的皮肤却觉得很冷。 池欲一只手揽着郁瑟的腰制约着不让她起身,另一手摸着她的头髮,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拿你当朋友,费得着半夜去见你,费得着对你说这些话 「郁瑟,我对你够宽容了,别懂了装不懂,蹬鼻子上脸这件事一次就够了。」 他说话的时候滚烫的唿吸喷在郁瑟颈边,烫得她皮肤像过电一样。 郁瑟摇头,她颤抖地说:「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不知道吗?」池欲伏在她耳边,栀子花香往他鼻子里钻,池欲的声调冷硬低沉:「池欲找了这么多对象,是不是需求多啊?」 郁瑟勐然睁大了眼睛。 池欲摸着她的头髮,他的鼻尖蹭了蹭郁瑟的脖颈,再亲昵不过的动作,再温柔不过的声音。 「解释解释,嗯,郁瑟,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2章 「池欲找了这么多对象是不是需求多啊,郁瑟你觉得呢?」 「嗯,也许是吧。」 这段对方发生在很早之前,郁瑟记忆深刻。 按照书中的时间线, 那是郁瑟刚知道池欲妈妈和郁明的事情,郁明在电话里让她和池欲交好。 可是郁瑟怎么会接受这件事情,郁明为数不多的几次电话中没有解释和赵锦离婚的事情,没有关心郁瑟的生活,却嘱咐郁瑟要和池欲交好。 这是一种殃及池鱼的讨厌,尽管郁瑟那时并没有见过池欲。 所以在别人探讨池欲的时候,经常远离这种场合的郁瑟却破天荒地回应了别人的询问。 她记得她按照书中的描写回应, 附和了别人对他的无端揣测,很低声地说了几句贬低的话。 尽管原书中郁瑟很快后悔这样说了,可是覆水难收, 话已经说出去了。 可是这些池欲怎么会知道,明明这里就只描写了她一个人。 那本书又忽视了一些内容。 池欲的手覆着她的头髮,郁瑟是中短髮,头髮很软,摸上去很舒服。 郁瑟无法解释,她伏在池欲身上,挪动着小腿想要尽力维持着距离,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来哭腔:「你……怎么会知道?」 池欲的腿夹紧她的小腿,让她无法动弹,手移到郁瑟的后颈,扣在她的脖颈上,一下轻一下重地握着。 他感到郁瑟整个人在微微发抖,这不是他的本意,但现在看起来这不重要,他轻轻抚摸着郁瑟的背,安慰她:「别怕,我又不吃人。」 「那天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楼上坐着,记得我吗?」 「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池欲没听后面一句,他帮郁瑟回忆:「你附和别人的时候抬起头看我,眼睛很漂亮。 「看起来很乖的好学生在背后议论我,」池欲的手停在她的嵴背上,慢慢用力按压:「说的话还真是不好听,不过你很走运。」 他没控制好力度,郁瑟怔怔地说疼。 「还知道疼啊,」池欲没停手,他以固定的力道压着郁瑟的背,直到她卸力般靠近自己,池欲说:「我本来没那么轻易地放过你,你抬头的时候仰着头对着我笑,穿着一条粉蓝色的短裙。」 和在巷子里那天一模一样的短裙,怪不得池欲马上叫出了她的名字。 郁瑟以为池欲看见了她的铭牌,还感嘆池欲眼神好。 原来是这样。 郁瑟的头搁在他的颈窝,她听池欲以一种平静冷涩的声音说道:「第二次在巷子里裙摆在你腿边晃悠,大腿特别白,你猜那天为什么让你走得这么轻松?」 为什么? 不过是他对一个beta心痒了,见色起意了,留了余地让他们以后好见面。 郁瑟不想承认,可她说不出口。 池欲低头吻了一下郁瑟的头髮,亲在耳边的髮鬓,连带着皮肤都能感觉到他嘴唇上柔软的热度。 池欲压着她,低沉着语气说:「我心里有鬼,知道什么意思吗?你很走运,两次见面两次我都记住了。 「我放过你不是要做善人,没功夫和你做朋友,知道了吗?」 郁瑟不语,池欲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郁瑟的背,警告地说道:「说话。」 郁瑟才说:「知道了。」 她说得勉强,池欲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底幽暗一片:「怎么这么勉强。」 郁瑟真的哭了,惶恐和愧疚堆积在一起,她的眼泪落在池欲皮肤上,濡湿一片,让人无法忽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池欲,我没办法。你想要什么,我会尽力满足你……那天,那天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太高兴的事情,我把情绪转移到你身上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3页 她没有办法解释,没有办法说谎。 池欲维持着这个姿势,任凭郁瑟流泪,他偏头亲昵地蹭着郁瑟:「别哭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 再给一次机会能怎么回答呢?郁瑟不能同意,即使她愧疚,可是她不能因为愧疚就补偿池欲。 池欲的桎梏特意松了一些,他让郁瑟抬头看着他回答。 郁瑟没法说,她只好说:「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不够熟悉,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 池欲手勾着郁瑟的下巴,语气轻轻的,像从嗓子里轻哼出来的声音:「这个回答,我还算满意。」 话虽然这么说,神色却没有放松。 好一会,池欲揽过她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这样的回答你不是说的很好吗,还哭什么?」 郁瑟的眼睛里充满着水雾,睫毛也湿,可怜巴巴的像个沾湿翅膀的蝴蝶。 池欲似乎是情难自禁地想吻她,郁瑟几乎是下意识地稍稍偏头躲开了。 她很快意识到不妙,池欲的目光沉了几分,他的动作停住了,但意外地没有发作。 他只是一手扶着郁瑟的头髮,让她不要乱动,然后亲昵地蹭了蹭郁瑟的脸颊。 他满足于这样的肌肤相亲,这是omega的本能。 郁瑟的脸上带着眼泪,皮肤温凉,池欲满足地喟嘆一声,声音又哑又暗,尾调拖的旖旎,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郁瑟不敢动,池欲蹭了两下之后坐回椅子上,目光还是沉的,可是脸颊却透着红,眼尾也是,嘴巴红润。 这些异样的色泽让池欲这张脸更添艷色。 他的手搭在扶手两侧,面色虽然潮红,但说话的声音除了暗哑一点没有别的异常,冷静平常。 「那些话我听过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既然你现在不同意那我们就慢慢来,我有时间。」 池欲压着唿吸,腺体肿胀的感觉并不好受。 郁瑟离他太近了,她挨着池欲,两人之间那一小段距离不仅没有让池欲清醒,反而是望梅止渴,若即若离地勾着他。 池欲稍微歪了头,腺体肿疼,叙说事实般感嘆:「今天见你这一次,晚上是别想睡觉了。」 他忽然轻笑:「说的也不错,我对你是需求多。」 这个笑容转瞬即逝。 郁瑟的目光还是茫然,池欲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他手摆在扶手上,呈现着展示的姿态。 精緻昳丽的五官,令人浮想联翩的红晕,扯的凌乱的衣领,即使是这个姿态却不显得低俗弱势。 池欲的声音还是哑,像细小的砂纸磨着郁瑟的心脏,让人浑身发麻。 明明自己已经情动的难以自禁,郁瑟一个beta又无法像他一样沉沦,只有他在沦落,这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他说:「选个地方,亲一下,我让你走。」 第23章 池欲的话难免让人觉得为难, 可是郁瑟刚刚才说过自己会尽力弥补他,现在根本无法再拒绝。 池欲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唿吸,郁瑟湿润的眼泪落在他的颈边,半干不干,惹的那一小块皮肤发痒。 他松了手之后郁瑟就撑着椅子起身,池欲身边顿时一空,但是紧接着郁瑟又听话地垂下眼睫。 池欲没有抬头,他能感受到郁瑟的目光落在哪。 是喉结吧,郁瑟喜欢这些地方,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注意着这些会动的,显着的地方上。 比如他的喉结,或者是滚落的水珠,再比如那枚耳钉。 他不确定郁瑟会不会选这,应该还不敢和他这么亲密。 腺体烧灼着他的后颈,池欲隐隐有头疼的迹象,空气从鼻腔里吸进去,出来却变得滚烫。 比起以往单纯的疼痛和烧灼感, 今天的易感期却多了一丝欢愉感,池欲浑身燥热, 这种热不是来源于温度, 更像是从心里和骨子里钻出来的一种急迫的渴求。 本能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揽过郁瑟,握着她的手,去贴着她偏凉的皮肤。 但池欲没有动作,他安静地靠在椅背上,压抑着本能,等待着郁瑟的亲吻。 郁瑟看的太久了,她迟迟不选, 从喉结看到胸膛。 郁瑟看到哪,哪里的皮肤就泛起痒意,钻入皮肉。 这种感觉一旦绵长起来就像酷刑一般,池欲刚开始还能维持着冷峻的神色,到后来连平稳地唿吸都无法保持。 他终于按耐不住地微微抬头:「怎么,不想亲……」 他话还没说完,郁瑟蓦然低头,她手捧着池欲的脸颊,吻了一下池欲的额头,然后像小狗一样额头贴着他额头,和他亲近,眼泪滴落在他脸上。 没有池欲想像中的勉强,也不是一触即离的敷衍,池欲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扶手,抓得骨节泛白。 不是喉结,不是腺体,也不是头髮,没有任何的旖旎,只是安抚的,郑重的。 她的声音还是软还是甜,带着哭泣的颤音,神色却很认真:「对不起池欲,我知道错了,还在生气吗?」 池欲让郁瑟亲他是为了缓解他的情慾,也是为了让郁瑟接受和他的亲密。 可是没有一条是为了这个。 为了道歉,为了安抚他的焦躁。 和池欲的目的相比,她的亲吻显得过于纯洁,仅仅是在表示歉意,是为了安抚。 动作之间是天然的,毫无色情含义的亲昵。<="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4页 没法说,池欲第一次说不出话。郁瑟在安抚他,她怎么敢这样,难道她不明白自己今天的火气从哪来的吗 可是他又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自己一瞬间的放松,像故意要和他作对一样,身体在享受这种独属般的亲密。 郁瑟湿漉漉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池欲好一会才慢半拍地虚揽住她的腰。 池欲皱着眉,他微微仰着脸,半闭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郁瑟,你真会办事。」 池欲本来不打算提起那件事,他不过是想和郁瑟玩一玩,他是需要郁瑟表现出爱他的样子,至于郁瑟内心深处是怎么想他的,他并不介意,也没心情去探究。 有多少人一开始看不惯他,后来却也能和他在一起,就比如王相廷。 这种程度的容忍,特别是对郁瑟,他觉得也可以。 池欲没必要说出这件事来影响他们短暂的感情,说出来之后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解释,去沟通,纯粹是浪费时间。 他想享受这段恋爱关系,把它停留在浅显的亲近和接触上。 池欲本来是可以装聋作哑,如果今天郁瑟答应他的话。 他们谈一段时间,消磨掉兴趣,然后分手。 可是郁瑟却拒绝了,话说得坚决,说她没有这种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池欲劝告她不要蹬鼻子上脸,趁自己对她感兴趣的时候识相一点。 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可是池欲却让她解释那句话,他下意识的这样说,代表着他介意。 池欲没想到她会哭,低声哀哀地向他道歉,可怜巴巴的,似乎真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言语之间还在迴避。 他没法再问下去,无处发泄的烦躁混合着易感期的焦灼让他倍受煎熬。 郁瑟又搞这一出,她不解释,示弱般哄着他让他别问了,让他接着装聋作哑。 像是知道错了,又像是坚决不悔改。 可是偏偏池欲就吃这一套,温情软意的钝刀子磨人,磨得他没有脾气。 他想,还是不要介意的好,只是玩玩还没必要大动干戈。 池欲的手放在她背后,虚虚地揽着郁瑟,终于变了语气,低沉无奈地说:「现在知道来这一套了,刚刚就这样也没这么多事,郁瑟你啊… …」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消气了。 郁瑟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回绝池欲和道歉,这是两件事情。她说道:「可是,刚刚不一样。」 池欲瞥她一眼,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池欲对她实在没招了,警告性地拍了下她的后背:「你别招我了。」 郁瑟才哭了一小会就眼睛泛红,眼瞳周围一圈红血丝,鼻子也红通通的,睫毛沾染了水雾,变得更加明显,浓密纤长。 池欲的心情虽然好了一点,但易感期没那么容易过去,他忍着痛和郁瑟说话,特意逗她:「哭的跟过易感期一样。」 郁瑟摇头:「没有易感期。」 「没有脸怎么红成这样,刚才吓坏了」 他一提到刚才郁瑟心里就愧疚,她睁着眼睛看池欲,说道:「没有。」 池欲及时地换话题:「好了好了,别哭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怪你,我没那么小气。」 他伸手在旁边的桌上拿湿纸巾递给郁瑟,让她擦擦眼泪。 郁瑟接过纸巾,池欲换了个姿势用椅背压住腺体,话锋一转,目光暗沉,接着说:「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让我听见这种话,下次可没有这么轻松结束了,你当心点。」 「嗯,」郁瑟点头。 他过会又对着郁瑟解释:「我只和你这样。 」 是在回答那个无端的揣测。 郁瑟垂眼,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依旧是点头。 池欲轻笑,说道:「先回去吧,我马上到易感期了,不留你在这气我。」 郁瑟说好,往后退了几步,池欲问她需不需要安排人送她,郁瑟摇头,池欲又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等郁瑟和他说再见之后关上门,池欲的唿吸一下子就重了起来,他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腺体,摸到一片火烧一样的烧软的烙铁。 池欲本想起身,可他现在腿软的厉害,特意换的衣服沾了汗粘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室内开了空调也无济于事。 湿冷的空气混合着栀子花的香气一股脑地钻入肺中,甜蜜的气味让人慾罢不能。 他不过才和郁瑟待了一会罢了。 第24章 常瑞这人很八卦,他虽然不能贴着门缝听里面在干嘛,但也时时刻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郁瑟才刚打开门,那边他就装模作样地从办公室出来了。 「咳咳。」常瑞手抵在嘴边咳嗽两声成功让郁瑟回头看他。 「常医生。」 常瑞快步向前,他一副要和郁瑟探讨病情的样子:「怎么样,池欲还好吧」 郁瑟一愣,她含煳地回答:「嗯。」 常瑞走近了见她眼圈泛红,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马上就明白这什么情况。 常瑞知道池欲的打算,他以为池欲成功了,对着郁瑟也不像之前那样生疏,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真有精力。」 没想到郁瑟马上皱了眉。 她虽然面上看起来怪可怜的,但是眼神却不怯弱,皱着眉看向常瑞,说起话来也不委婉,直直地说道:「没有那种关系常医生,这不好笑。」<="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5页 常瑞怔愣,他非常尴尬地笑两声:「哈哈,我还以为……」 他的后半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常瑞在郁瑟的目光注视下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让你多嘴,这下好了吧。 但所幸郁瑟也没多为难他,她说完之后就和常瑞告别,往楼下去。 常瑞连忙要送她,他帮郁瑟按了电梯, 郁瑟向他道谢。 除了刚才那一句冷淡的反驳之外这小孩真的很懂礼貌。 所以池欲这傢伙刚才是做了什么,让人出来就一副要撇清关系的样子 常瑞送走了郁瑟,跑到池欲的病房前敲门:「池欲, 池少爷,开个门。」 他敲了好一会,里面才传出一句:「进来。」 常瑞推门进去,他随身带着信息素检测仪,一进去检测仪马上「乌拉乌拉」的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常瑞吓了一跳,池欲的信息素不稳定,而且时常偏高,常瑞把检测仪的警报值设的很高。 几乎是不可能有警报声的水平,常瑞这时候也顾不上八卦了,他赶紧沖向池欲;「我艹,大哥你没事吧」 池欲沖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他自然也听到警报声了,但不像常瑞那样着急,他回答道:「没事,你配的什么药,不管用。」 常瑞闻言大叫:「这还没有用,你知道这药是怎么来的吗?最新版本的科拓米因子都给你用上了,这玩意多贵你知道吗?你自己不节制也怪我的药有问题,它要是有问题我连针管都直接吞下去!」 池欲被他吵得头疼,皱着眉说:「没给你付钱吗?别吵。」 「不是,你们俩,」常瑞想起在郁瑟那吃的瘪,他不由得问道:「你和那个,刚才那个郁瑟怎么回事啊?不是你瞪我她也瞪我,合着你们俩故意的是吧?」 池欲问道:「瞪你,为什么」 他抬起眼打量着常瑞,似乎在疑惑就这么个人怎么会引起郁瑟注意。 常瑞被他看得发毛,赶紧说道:「我没撒谎,就刚才,我听见她从这齣来了……」他把事情给池欲讲一遍,着重描述郁瑟冷冰冰的一眼,最后却又和他道谢。 最后常瑞感慨:「你别说,这小孩有点意思,怪不得你喜欢。」 池欲不以为然:「你惹着她了,被骂也活该,管管你这张破嘴。」 「哎你,」常瑞知道他嘴里没好话,又问道:「今天怎么回事,不是你都这样了还没在一起啊,投怀送抱都没拿下」 池欲抬腿踹了他一脚:「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常瑞被踹了一脚之后懂了,他这是刚好问到池欲的逆鳞了。 他不提了,转而提醒道:「你就是随便谈一谈,但是人家不一定愿意这样。你知道beta他们总是很喜欢一段稳定的恋爱。」 他这一句话让池欲皱眉,他略显烦躁地撂下一句:「我管她怎么想的。」就让常瑞出去。 常瑞走到门口,池欲又说:「我明天就出院,你安排一下。」 常瑞立马转身:「不是,你这腺体现在能出院,你妈妈同意」 「治不好,我心里有数。」 常瑞一愣:「你当着我这个医生的面这样说……」 池欲从座椅上起身,他没有多说,面上也没有悲色,冷静地诉说着事实。 「从我分化开始就这样,和你的医术无关,我妈那里我会和她说,你把抑制贴给我就行。」 常瑞扶了一下眼镜,从他担任池欲的主治医生的时候就知道池欲这个病很难好。 分化时候腺体强制半分化,造成功能性损伤,即使后期花了大力气调养,但先天条件就摆在这,没用。 常瑞接手时候见到池欲长长的病歷卡还觉得这活好,僱主大方,病人还是慢性病,不出意外这简直是一笔固定收入。 但是几年下来和池欲的关系也好,常瑞是真花了大力气想把他这个腺体问题解决了。 池欲这病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二次分化,让腺体完全分化,具备自主调节的能力。 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二次分化的药物放眼全球都是空白领域。 常瑞唯一听说过的就是联邦研究生十几年前曾经有一款药物能够促成定向分化,但这项研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中断了,常瑞连资料都没得查。 他接受仁心医院的邀请,一部分是因为这里确实待遇好,另外一部分也有池欲的原因。 仁心医院的腺体实验室世界一流,还有张院长这样的学科大牛坐镇,着手主持新型分化试剂的研究,常瑞这才过来寻找机会。 池欲对治疗一直很配合,但常瑞也清楚他这是表面工作,换句话说就是尊重常瑞的工作,让他有发挥的地方。 从分化开始,池欲每年注射的药品少说也有成百上千支。他的腺体称不上漂亮,有些地方疤痕交错,那是注射次数太多的原因。 常瑞有时也不忍心,但他是医生,再怎么样也不能劝病人放弃,说道:「要不再试试,你不是要和那个郁瑟谈吗?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不太行吧?」 他提到郁瑟,池欲顿了一下,说道:「她已经拒绝了。」 「啊,」常瑞大受震撼:「不是就凭你这张脸真拿不下她啊。」 池欲从桌上拿起手机,罕见的茫然:「不知道,再接触接触吧,她,」池欲一时想不出来词。 大多数时候郁瑟并不抗拒他的接触,但是一旦点出池欲这些行为的目的,她就非常牴触。<="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6页 池欲说:「拿我当朋友,」他颇为无所谓地说:「实在不行,也不一定要谈。」 常瑞清楚,池欲这个人其实最傲气。 一个人,长得好,家世好,做什么事都轻松如意,性子也不算坏,人又有魅力,天生的人群焦点,谁都爱往他身边凑,素来只有他挑拣别人的份,还没有人敢说拒绝他。 这样的人就算是外表再温和也有傲气,何况是池欲。 他不会容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即使这个人他确实喜欢。 大不了就换一个,和谁谈不是谈。 常瑞回想起郁瑟在电梯里望他的一眼,面上还留着泪迹红痕,但从病房到电梯这短短的一段距离目光就变得很平静。 冷淡地甚至让人怀疑她刚才是不是真的哭过,十五六岁的小孩就会这样收敛情绪,这个郁瑟并不像外表那么柔弱。 她会拒绝池欲,倒也不新鲜。 常瑞多活了近十年,也浪迹花丛多年,对每一任对象都认真了解过。 说实话,但凭情爱一事来说,常瑞懂的比池欲多。 让他来说,两人恐怕难以走到一起,都不够爱,又是天差地别,截然相反的性子,想想就够悬。 但常瑞也没劝,池欲最好不要和beta在一起,他问道:「出院也行,那你现在去哪?」 「出去热闹热闹,谢玉和白棠梨约了人一块,在这待的我心烦。」 池欲不喜欢吵闹,但也很少一个人待着,从常瑞认识他的时候就这样。 常瑞顺口问他:「池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她,下个月吧,不清楚。」 「我说少爷你妈妈说要结婚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啊?」 池欲说:「我关心什么,她结婚通知我一声就得了。」 池欲母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很迷,说好吧两人十天半个月都不联繫,说不好吧,也没见他们闹过什么矛盾。 常瑞「啧」一声,觉得池家人的世界他这种正常人无法参与。 郁瑟晚上五点多回家,顾连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给你小姨回个电话,给我说几句好话。」 郁瑟说好。 虽然小姨总是把她和顾连云相比,但大多数时候她对郁瑟还不错。 小姨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电话,郁瑟的手机响了几声就被接起。 「是小瑟吗?我是小姨,乖乖,小姨好久没见到你了,想没想小姨,最近学习还忙吗?」 郁瑟说不忙,最近这两天都不上课。 小姨问她昨天医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郁瑟如实说了,不过特意夸了顾连云几句。 小姨很乐意见她和顾连云相处的好,笑着说道:「小姨见到你们俩兄妹这么亲心里高兴,你表哥他本性不坏,就是脾气不好……」 她那边说几句,有个女声插进来,在旁边提醒:「说事情,别夸你儿子了,有什么好夸的……」 是赵锦。 小姨得了提醒才说:「小瑟也好久没和你妈妈见面了吧,想不想妈妈呀?」 赵锦和郁明离婚之后郁瑟跟着郁明,只和赵锦见过几次,一次就是她抱着郁瑟说对不起她。 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郁瑟不答,问道:「妈妈有什么事情吗?」 「啊,」赵欢看着自己的姐姐,赵锦夺过手机:「喂,宝贝女儿,是妈妈。」 郁瑟眨了一下眼,她轻轻地喊妈妈。 柔软的一句,赵锦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她也顾不上宋时安教的那些话了,说道:「女儿啊,妈妈好想你。后天有没有时间呀,妈妈换了新男友,就是好几天前的事情,妈妈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妈妈。妈妈要决定结婚啦!跟妈妈一起去你宋叔叔家吃个饭好不好,你宋叔叔人很帅的,他们一家人也特别和善!」 郁瑟从来没有多喜欢父母双方的新家庭,或者说,她对郁明和赵锦还有怨言。 郁瑟始终以沉默顺从的方式表示着不满,赵锦不给她打电话郁瑟从来不会主动联繫她,对郁明也一样。 赵锦隐约也能感觉到女儿越大越和她有隔阂,再也没办法回到小时候郁瑟围着她喊「要妈妈抱抱」的时候了。 郁瑟说好,她问具体是几点,好和班主任请晚自习。 赵锦说是八点,宋家人都会来。 「嗯,」郁瑟应了一声。 宋时安,他最后和赵锦结婚了,人很不错,联邦大校的秘书,宋清名义上的哥哥。 宋清寄养在宋时安家以掩人耳目,是宋家最小的儿子。 明天,大概宋清也会在吧。 宋清,那个在书中和池欲关系最亲密的alpha,池欲每次和她相遇的片段都会提到他。 「宋清站在池欲的身旁,静静地看着。」 第25章 郁瑟刚挂了电话,顾连云就推开门:「你小姨说什么下午去哪了」他吸了吸鼻子,问道:「这什么味,谁信息素」 顾连云警觉:「哪个omega又对你发情了?」 「不是, 」郁瑟闻不到自己身上沾染的信息素味道,她退后一步说道:「去了趟医院,可能路过腺体科的时候沾染上的。」 「哦,」腺体科那味走一圈确实是能沾上不少, 他问道:「你去腺体科干嘛?去找病歷, 病歷找来了」 「没找,我路过, 」郁瑟不想多说:「小姨说妈妈想和我一起去宋叔叔家吃个饭。」 「宋叔叔这又是谁,大姨新男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7页 郁瑟点头:「宋时安。」 顾连云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姨这谈的真勤。什么时候去吃饭?」 「后天晚上八点。」 「那行,」顾连云颇为大方:「后天晚上就不用你送饭了。」 郁瑟其实也不去送, 除了第一天去找顾连云, 后面都是苏云菲在负责。 她不想和顾连云争论,点点头,连饭都不想吃,想转身回房间。 顾连云不知道看出什么,几步跑到她面前,狐疑地问:「你哭过了」他仔细看郁瑟的脸,十分肯定:「你哭了,肯定的!」 郁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点点头。 顾连云像受到什么震撼一样夸张地大叫:「你告诉哥,发生什么你哭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他烧香,真牛!」 有病吧。 郁瑟说:「池欲。」 她说的是实话,但顾连云不信:「你就知道我不敢给他烧香才这样说!哥说真的, 是谁,让你这小怪物哭一次不容易,真哭假哭啊?」 「真哭。」 「呦呦呦,还真哭啊,」顾连云阴阳怪气:「你要是真能哭出来,我给他端茶倒水,叫他大哥!」 郁瑟绕过他去楼上:「那你最好现在就去,免得抢不到位置。」 郁瑟走进房间关上门拿出手机,一样的界面,毫无变化的对话框。 郁瑟询问它为什么隐瞒剧情。 系统回答:「该片段并无描写!」 「可是,就算是没有描写出来的剧情也有自己的进展路线吧而且在描写之外的行为真的不会影响到主线吗」郁瑟把今天的情况发给它,问道:「这样也不算影响主线吗?」 池欲在书中应该只对宋清动过心吧。 池欲的行为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命令,屏幕最上方忽然浮现一个进度条。 「前期剧情辅助进度条」 旁边有一个感嘆号,郁瑟点开,里面是一段介绍。 「该进度条旨在辅助宿主填充本书描写之外的前期剧情线(自宿主与主角相遇至父母订婚宴),用于纠正由特大突发事件导致主线出现的一定程度偏移。 「经宿主描述,系统已认定主线剧情出现偏离,请宿主纠正剧情,完成该进度条!」 这个剧情偏离应该是指池欲想和她恋爱的事情。 底下是一行红字标註。 「辅助剧情根据全书内容以及宿主任务编写,请宿主在订婚剧情前达成全部进度,否则任务失败,宿主死亡。」 「宿主死亡」用了粗体放大,似乎在强调其严重后果。 宿主任务郁瑟知道,炮灰女配。但这本书的内容郁瑟从来没有完整的看过,郁瑟再次问道:「可是我没看过全文,怎么会知道剧情?」 系统给予的回答是「无法应答!」 郁瑟又问:「那前期剧情要达成什么目的呢,让池欲不再喜欢我吗?」 这次系统显示「正在输入......」半天之后,弹出一段郁瑟熟悉的片段。 是郁瑟和池欲在订婚宴上的见面,郁瑟反覆看过无数次,都能流畅的背诵下来。 「池欲百无聊赖地站在香槟塔前,白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挺拔俊朗,俊美非凡,光是站在那就替今天的主角吸引了大部分宾客的目光。 他等了好一会,准继父的女儿却还没到。他不耐烦地听人小声地对郁明解释衣服出了点问题,换了一套,马上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饶是宾客素质再好也有了轻微的议论声,嗡嗡地像蚊子叫,池欲微不可见地皱眉....... 忽然门口传来几句感嘆声,大厅里的人目光都转向门口,池欲也抬眼看去,只见郁瑟这时从门口走来,衣摆随着步伐烨烨生辉。 她走到池欲面前,伸手对他微笑,声音里带着惯常的甜,向他问好……」 就是这样一段剧情能看出什么结果,郁瑟的视线看向进度条,它一出现进度数值就是「 10%」 进度条已经有反应了,这说明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被囊括在剧情内,郁瑟想起今天的对话。 ——「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不够熟悉,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 ——「这个回答呀,我很满意。」 按照这段订婚剧情,她和池欲之间应该是客气疏离的,只当对方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应该也是这个进度条最终要达到的目的。 那么池欲就绝对不可以喜欢自己,至少在订婚的时候池欲应该是这个态度。 郁瑟从而反推这个进度条是百分之十的原因。 池欲想和她恋爱,这是偏离剧情而自己拒绝了,但这个拒绝并不坚决,池欲并没有完全断了这个念头,所以进度条只有百分之十。 那她现在需要更为坚决的拒绝,让池欲彻底死心。 可是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称得上坚决呢,郁瑟想不出来,她起身坐在书桌前,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日记本。 本子上没有太多装饰,日期也并不连贯,但最近几篇却隔得非常近。 这是郁瑟的日记,郁瑟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八月十四号的生日,单手开易拉罐,喜欢抽一个叫「spirit」牌子的香菸…… 但是至于他是谁,郁瑟不清楚。 剧情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郁瑟对池欲说自己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还说为他写了很多日记。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段,但是郁瑟需要按照剧情照做,尽管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8页 大多数情况下,郁瑟都在乱编。 比如他是八月十四的生日,郁瑟就在八月十四号这天写希望他这一年开心如意,说他单手开易拉罐,郁瑟就写偶然看见他单手开易拉罐很帅。 不过郁瑟对这一点很存疑,她从来没在生活中看见过单手开易拉罐的人。 顾连云有一次脑子抽风,非要让给她展示,结果因为手指太短粗了,不够长没成功,便愤怒地说这种人都是装逼犯。 郁瑟撑着脑袋坐在一旁说:「可是如果能成功的话应该挺帅的吧。」 顾连云一拳捶爆一个易拉罐,喷出的饮料洒到郁瑟衣服上,顾连云指着他的拳头说,得意地说:「看!这才是真的帅!」 郁瑟罕见地说他是神经病。 第二天要上学,因为放了两天假,要收的作业比较多,早自习前收了一早上的作业。 而且各科老师都因为这一天的缺课莫名觉得教学进度已经慢了,上午讲课不仅语速飞快,一节课的老师还没走走,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来了。 郁瑟从早上就看出来王悦玲有话要说,但是一上午这样连轴转,连王悦玲这种特别会见缝插针的人居然都没找到一个插话的机会。 到了中午午睡,王悦玲憋不住了,她先是趁着班主任还没来巡查的时候熘出去了一趟。然后等大家都睡着了,她猫进来轻轻敲了敲郁瑟的桌子示意她出来 「哎哎郁瑟,别睡了,出来啦!」 宋鹤也被她叫出来,王悦玲带着她俩走到教学楼后的小树林,这地方很少有老师会来,是说八卦的好地方。 宋鹤那能不懂她,有没有瓜只要她和王悦玲对视一眼,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早上她俩对视了无数次,无奈碍于各科老师的高效率愣是没搭上一句话,两人都急得不行。 小树林里还有一个女生,一头长髮染成了醋栗色,见到她们来连忙招手,低声叫到:「这这!」 王悦玲走进来指着郁瑟她俩给对方介绍:「这,郁瑟,这宋鹤。我在二班的好朋友。」 女生对她们招手:「我,赵湘怡。」 赵湘怡王悦玲提起过她,王相廷前女友。 宋鹤也想起来了,激动地说:「你你就是那个……」 赵湘怡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脸晦气地说:「少提他,气死我了,那个煞笔……」 午休只有半个小时,王悦玲讲究一个争分夺秒,她拍拍赵湘怡的肩膀:「你等会再骂,先给我们看视频。」 郁瑟这才发现赵湘怡带了一个平板。 赵湘怡马上打住,换了一个语气,神神秘秘地说:「姐妹们,好东西,这是真的好东西,为此我特意带了平板,这叫什么,这叫放大美貌,不浪费一点,都好好欣赏!」 她看出来这里面就郁瑟最不积极,特意给她让了一个位置,让她站在最前面看:「你更要好好欣赏知道不」 郁瑟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应好。 赵湘怡捏了一把她的脸:「哎呀,真软,有没有男朋友啊?」 王悦玲推了她一把:「赵湘怡你别色迷了,快放!」 赵湘怡才举着平板播放了一段视频。 小树林在教学楼后的阴影处,里面树木遮挡比较暗,赵湘怡把亮度调高。 视频一开始很昏暗,先照的是摆满了空酒瓶和透明酒杯的桌子,灯光偏蓝,背景声很吵, dj歌曲混杂着「再喝一杯」的起闹声,看起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大概是偷拍,好一会镜头才慢慢地顺着桌子往上移动。 一开始只是一个不太清晰的身影,独自坐在沙发的一端,大概是因为就他一个人特立独行,又或者是偏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再或者是他冷肃的气场,总之,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注意到他。 镜头没拍其他人的反应,但隔着屏幕众人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全场的视线都若有如无地聚焦在他身上。 他一手拿着烟,另外一只手自上而下罩在桌上的易拉罐饮料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罐身带起易拉罐,食指轻松拉开拉环,一声清脆的「咔呲」声,在喧闹的酒吧居然听得一清二楚,好像刚刚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一声一样。 宋鹤和王悦玲情不自禁的「哇」了一句。 镜头转了一瞬,再回去放大的时候只看到他仰着头在喝饮料。 喉结上下滚动,颈边白皙的皮肤上贴着抑制贴。 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拍他,朝这边看,目光冷淡疏离,好像隔着屏幕在和郁瑟对视。 这个人,是池欲。 第26章 王悦玲和宋鹤在一帧一帧地看着视频,她俩把郁瑟推给赵湘怡,让她听赵湘怡怒骂王相廷。 赵湘怡也不客气,几分钟的时间从追王相廷时他那个欲迎还拒的蠢样一直骂到他和池欲在一起时那个得瑟的舔狗样, 得知王相廷和池欲在一起之后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赵湘怡咬牙切齿:「王相廷凭什么能和我男神在一起,他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 王悦玲眼神不离屏幕,插嘴说道:「一个月十几万,可不止有几个,我说你们谈恋爱究竟怎么谈的,怎么谈的好像对方像你们杀父仇人一样」 一听这话,赵湘怡更气了:「你怎么替他说话!你们不懂,怎么不算呢!」 王悦玲:「好好我们不懂,我们对王相廷不感兴趣,」她看了一眼手錶, 顿时急了:「我去, 马上要上课了, 我们先熘了,下午第一节课就是火炮王的。视频发我一份!」<="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9页 赵湘怡受不了她这个吃完还要打包一份的行为强调道:「这是我买的!」 王悦玲边带着郁瑟和宋鹤往外走边说:「买的怎么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赵湘怡:「那我的杀父仇人怎么不是你的!」 王悦玲:「这你就留着自己享福吧。」 下午连着两节课都是王老师的生物课,从基因重组算到遗传概率,算的一个班充满了愁云惨澹的绝望气息。 王悦玲在郁瑟旁边恨恨地念叨:「都变草履虫, 都变草履虫, 马上都给我有丝分裂,阿们!草门万岁!」 她悄悄伸头凑到郁瑟的桌上和她对答案,被王老师夸赞积极性高,知道向同学找方法, 然后让她去讲台上做题。 两节课结束,王悦玲长舒一口气:「这生物,不是人学的, 」她想起什么似的问郁瑟:「火炮王让你去参加生物竞赛」 郁瑟应了一声。 王悦玲竖起大拇指:「牛!你答应了吗?」 郁瑟说还没,王悦玲疑惑:「你怎么不去?我看你生物成绩不是挺好的吗?上次联考我们学校也就你一个人赋分满分,火炮王在我们班都夸了你好久。」 「何止,」宋鹤在后面说:「卷面分就将近满分了,不然怎么会全省第一。」 王悦玲瞪大了眼:「好强,我那张试卷才考了四十几分,赋分之后才七十多。」 人和人果然不能相比,怪不得火炮王劝她去参加竞赛。 王悦玲也劝:「这你不去竞赛不是白白浪费吗?混个国奖走综测申请学校也容易啊。」 郁瑟自己一方面觉得参不参加与她而言意义都不大,这又不是剧情线,但一方面又确实很想去试试,便含煳地回答:「我再想想。」 下午的课上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要吃饭的时候了。 宋鹤有自己的饭搭子,郁瑟一个人去食堂点了一份炒饭,找了角落里的空位置坐。 她心里想着刚刚在屏幕上看到的池欲,赵湘怡说视频是昨天拍的。 可是昨天池欲不应该在医院养病吗,怎么去酒吧了,还是在易感期吧,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池欲很难猜,有时候他会对你说一些亲密的话,让你觉得离他已经很近了。 但过不了多久,却仍然能从他身上感觉到若即若离,好像他这一秒在和你亲密无间的接近,下一秒就能毫无顾虑的抽身离去。 就好比现在,他明明不久前才对郁瑟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但是下一刻却又能出现在酒吧,去享受他肆意风流的生活。 这样的话,他对郁瑟的感情也能算喜欢吗? 池欲是郁瑟生活中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一类人,他好像没什么在乎的,就连对郁瑟的兴趣似乎也只是一时兴起。 郁瑟想起池欲说的话,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贴在郁瑟颈边的磨蹭的鼻子,这些暧昧的语言和行为。 大多数时候郁瑟能感觉到她享受着某种优待,初中的时候顾连云对她说道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不是我看你还算乖我就……」 郁明和赵锦似乎也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对她于心不忍。 她并不愚钝,在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聪慧。 一方面,郁瑟确实是这样的性格,另一方面,她很快就懵懂的察觉到了大家都喜欢她这样,乖巧、顺从,像个典型的beta。 只要她这样做,大家就会对她有好感,对她产生优待。 郁瑟在池欲面前也是这样做的。 事实上,郁瑟并不喜欢有人靠近她,不喜欢别人和她有肢体接触,但是她并没有在池欲面前过多的展示。 她乖巧地接受了一部分,作为换去池欲优待的代价。 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让池欲能够在父母订婚之后面对她的嘲讽手下留情。 郁瑟不告诉池欲顾连云是她表哥,因为她觉得这样说会让他们之间在没有产生容忍的时候就有隔阂。 郁瑟知道别人对她的优待有时出于同情,有时出于亲情,但从来没有人像池欲这样,明明晃晃的出于色//欲。 她不擅长应付这种情感,这让她无所适从。 起初她以为池欲的接触只是简单的亲昵,就像苏云菲和赵湘怡对她那样。 毕竟池欲可是主角omega ,对beta应该不会有什么欲望吧。 那天她惊诧于池欲竟然知道背后的那些讨论,这种当面被戳穿之后的逼问,还有沙哑的喘息和滚烫的触碰,这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领域。 郁瑟感到愧疚和害怕,她伏在池欲肩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眼眶泛酸,事实上,她没有要哭的想法。 但郁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哭出来,这是一种示弱,也许池欲会因为哭泣而同情她从而选择放过她。 这是一个很有用的方法,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郁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 池欲确实放过她了,可能是因为眼泪,也可能是她的回答让他满意了。 总之,郁瑟并不了解池欲,她不清楚该如何让池欲死心,可是剧情非要这么要求…… 郁瑟正想着事情,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 郁瑟不明所以地抬头,她的旁边坐了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对方正在对着她笑。 三中的晚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大家争分夺秒,生怕耽误一秒。 郁瑟才在这里想了一会事情,食堂里就只剩下寥寥几个同学了。 郁瑟的旁边是墙壁,对方的目标显然是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0页 郁瑟问他:「你找我吗?」 大概是走体考的吧,他只穿了短裤和篮球,偏古铜色的皮肤,脖子上有汗,人长得很阳光,眼里带着笑。 这样的距离不算远,但也没靠的太近,他笑笑,说道:「是,我叫陈浩,隔壁三班的,一直没换班。」 他这样说是因为郁瑟也从来没换过办,两人做了两年的隔壁班同学。 不认识。 「你有什么事吗?」 陈浩看出郁瑟的迷茫了,他虽然对此早有准备,但还是有点尴尬,笑了几声之后试图提醒:「你果然对我毫无印象哈哈哈哈,上次运动会你还夸我跑步跑得快呢!」 郁瑟确实毫无印象,她没什么运动天赋,运动会也没报什么项目,对她来说开运动会两天跟放假差不多。 郁瑟的班主任看不得她们这群不报项目的人这么清闲,便说要让她们组成啦啦队,站在操场旁边给比赛的同学喊加油。 郁瑟大概那时把陈浩错认成了自己班的同学吧,才夸了几句。 但陈浩已经这样说了,郁瑟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感觉到食堂里仅剩的几个人在往这边看热闹,便想着让陈浩快点说事情。 陈浩看见她笑也跟着笑,挠挠头说:「我看你以前晚自习一直在走廊上背书,就在我们班前面的走廊上。从高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是在王老师办公室……你说同学能让让吗?我想拿作业。……」 晚自习的时候大部同学都会在走廊上背书,郁瑟就是其中之一。 郁瑟点头。 陈浩说话似乎找不到重点,说了一大段话也没有讲找郁瑟什么事情,再加上晚自习要开始了,郁瑟轻皱着眉头,像在做阅读理解一样从他长篇大论的话里找出有用信息。 等他说了一段又一段,郁瑟也没听出他究竟有什么事情,她后知后觉陈浩这是在表白。 「就这样,我记住你了。」 「这样,」郁瑟点点头,她客气礼貌地提醒:「要上晚自习了。」 陈浩的背后传来几声嗤笑。 郁瑟望过去,是几个男生坐在后面看着他们,大概是陈浩的朋友,都穿着同样的衣服。 比起那几个男生的嗤笑,陈浩显得镇定多了,他意识到自己被婉拒了,但也笑,故作镇定地从旁边拿出了一盒糖,递给郁瑟:「这是给你的,」他看出郁瑟有拒绝的意思,赶紧说道:「收下吧,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但郁瑟还是摇头拒绝。 等到郁瑟踩着铃声回到教室,王悦玲小声地问她;「被表白了」 王悦玲的消息一向很灵通,食堂那几个坐着不肯走的同学里面大概就有她以前的同学。 「同意没?」宋鹤问。 「哎呀,当然没啦,」王悦玲替郁瑟回答:「就陈浩,你看郁瑟看过他一眼吗?」 「没答应啊,陈浩哎,陈浩不是挺多人追的吗?」宋鹤有些不解:「他怎么突然向郁瑟表白,郁瑟你认识他吗?」 郁瑟摇头。 王悦玲顿时说:「渣女,两个迟钝的笨蛋。你们都没注意到吧,陈浩看郁瑟那眼神,啧啧,郁瑟每天送作业经过他们班陈浩的眼睛恨不得粘在郁瑟身上。他问你借过试卷,不是,郁瑟你真没感觉啊」 郁瑟还是摇头,她并不在意陈浩,自然也记不住。 「啧啧,那全校得有多少个像陈浩这样的倒霉蛋」 倒是宋鹤听她这么一说还有点可惜:「啊啊啊郁瑟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感觉好深情。」 王悦玲说道:「牛,拒绝地这么果断,郁瑟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 宋鹤心软,她困惑地问郁瑟对谁都是这样吗? 郁瑟一愣,没回答。她想起来池欲,拒绝池欲的时候不是这样坚决。 郁瑟不想说和池欲有关的事情,她含煳地说差不多,幸好这时生物老师走进来了,让郁瑟出来有话问她。 王悦玲知道这是为了竞赛的事情,她用眼神鼓励郁瑟参加。 走到教室外,王老师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他拿着郁瑟的竞赛册,单刀直入:「老师已经看见你写的题了,几天的时间,能把题目做到这个程度。老师也不说是在生物上天赋高,只说搞竞赛,你绝对是一把好手! 「你怎么想的和老师说说,这个竞赛要不要参加」 第27章 王老师一开始就很欣赏郁瑟。 郁瑟中考的时候和三中签约, 只要中考达到三中统招分数线就让她直接进入生物竞赛班,高考就走竞赛通道,当时的班主任就是王老师。 不过后来有人学着学着发现竞赛这条路太难了,再加上因为高考新政策的施行,大家有了更多的选择,竞赛班就不了了之。 选科那天王老师还特意找过郁瑟,让她考虑考虑选生物。 郁瑟应了好。 王老师看出郁瑟还有犹豫, 他拿出前几天郁瑟问他的文章说事:「你前几天问我的文章, 教授就在联邦研究所,他们那个团队就是研究科拓米的。你要是能到省里去比赛, 说不定还能见到他们呢。」 科拓米,目前世界上在omega腺体研究上最得意有效的成果,不管是抑制剂还是诱导剂都离不开它。 而且池欲的腺体似乎就和科拓米有关,郁瑟不自觉地流露出兴趣,王老师循循善诱:「你要是家里有什么麻烦和老师说,老师去劝劝你家长。」<="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1页 郁瑟家里没什么困难的,郁明和赵锦从来不关心这些。 她踌躇地问道:「可是, 做研究的话好许多年才能出成绩吧」 「哈哈哈哈,」王老师爽朗地笑笑:「考虑的太远了。」 但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王老师的往事,他长嘆一口气说:「做研究这事,一要坐的了冷板凳,二要别想着出成绩。」 郁瑟看他,王老师靠在栏杆上接着说:「十几年,几十年不一定出一项成果都是正常的。但是你想,你几十年不是白费,至少说你为后面的研究者排除了错误道路,出了成绩不一定在你,但有你的功劳,你只要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的研究,这就叫别想着出成绩。而且,」他说道:「谁说几年出不了成绩呢」 王老师回忆往事,感嘆不已:「有人啊,就是天才你没办法,科拓米从立项到问世只花了十年啊,十年!」 十年对一项伟大的研究算什么呢,什么也不算。 他回过头拍了拍郁瑟的肩膀:「老师看你的天赋也不小,将来要真走了科研这条道路,说不定做研究十年都不用。」 郁瑟听出来这是鼓励,但她仍然很心动。 科拓米,她想起了池欲痉挛的手。 王老师见她确实对竞赛有几分兴趣,便鼓励道:「也不急着告诉我,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下周再告诉我要不要参见,郁瑟,对旁人我不敢许,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条好路。」 郁瑟点头说好。 晚自习结束之后郁瑟换了一条路回家,顾连云不在家,阿姨已经做好饭了。赵锦发消息问她要不要给她送衣服明天好去参加聚会。 郁瑟说好。 来的人是赵锦的助手,把衣服放下了就走。 送的是一套水蓝色的露背礼服,郁瑟从小就不喜欢这个颜色,她看了一眼就放在了柜子里。 但发消息感谢时却对赵锦却说很喜欢,谢谢妈妈。 赵锦发了一个笑脸,说就知道宝贝会喜欢这条裙子,颜色很漂亮。 郁瑟心里一紧,她知道赵锦其实没怎么对她上心,这是好久之前郁瑟就明白的事情,但她总是无法适应。 郁瑟把手机放下,拿了睡衣去洗漱。 热水蒸腾,隔着朦朦的水雾,郁瑟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后背。 郁瑟的背很薄,皮肤细腻,背后是漂亮的肩胛骨,像两扇欲飞的翅膀,但向下,嵴骨中间却有淡淡的红痕。 昨天这个痕迹还要重一些,池欲按着她背的时候很用力,似乎在让她记住这一刻。 当时还没觉得严重,满脑子想的都是池欲的逼问,现在却后知后觉想起当时的疼了。 这样的痕迹到明天晚上应该可以消下去了,不耽误穿礼服。 郁瑟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楼下顾连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可能是喝了酒,回来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唿噜声震天响。 郁瑟被吵得到了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她眼下乌青,顾连云还问她昨晚熬夜写作业了 郁瑟瞪了他一眼。 中午郁瑟去班主任的办公室请晚自习的假,郁瑟的班主任比较严肃,一般的假都不批,何况郁瑟不久之前才请过假。 但可能是郁瑟往常很少请假,班主任明里暗里敲打了她一番,说不要没事请假,也就勉强批准了。 到晚上五点多,赵锦就问她有没有下课,说宋时安和她一起来接她。 六点二十郁瑟才回消息,说自己马上出来。 巷子太窄,车开不进来,郁瑟走过巷子到马路旁边才看见赵锦。 赵锦穿了一件暗绿色的旗袍,盘了精緻的头髮,看起来很在乎这次家宴。 她见郁瑟出来问她怎么没穿那件裙子,郁瑟说在学校不方便,放学回家再换衣服。 赵锦也意识到了,她尴尬地笑笑,揽着自己女儿轻柔地说:「好,那待会让你宋叔叔送你回家换衣服。」 宋时安就站在赵锦旁边,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手腕上带着一块石英表,这时才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笑意:「小郁,你妈妈和我说起过你。」 郁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礼貌地微笑,然后说了一声宋叔叔好。 他们俩开车送郁瑟回家,顾连云出来打招唿,还算有礼数的招待两人在客厅喝茶,但搞的好像他才是郁瑟家长一样,让赵锦颇为不适应。 郁瑟换好衣服跟他们去宋家,顾连云跟出来,就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郁瑟,跟妈妈好好相处啊。」 赵锦素来知道她这个大侄子最烦人,本来和宋时安回宋家多开心的一件事情,顾连云非要来这一嗓子,搞得像郁瑟和她多不亲近一样。 赵锦没回头,她快烦死这个大侄子了。 宋时安回了头说:「会的,你这个哥哥当的很好。」 家长式的夸赞,让赵锦找回了面子。 宋时安是个成熟的alpha ,身材高大,估摸着不是顾连云能对付的,顾连云审时度势,憋屈地接了这句话。 宋家老宅是山间别墅,不在市区内,车开了半个小时,赵锦和宋时安在车上问了郁瑟学业情况,再闲聊几句,车子拐入一条樟树遮盖着的道路,两旁的路灯发着冷白色的光,宋家很快到了。 赵锦挽着宋时安的手臂,郁瑟就跟在她们后面。 宋家老宅和郁家很像,门两旁的石狮子威严,高台阶,雕花实木大门。 不同的是爷爷喜欢鱼,郁家的庭院内有个活水小湖,这里没有。<="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2页 郁家的客厅放着檀木桌椅,但宋家客厅却更加西式,攒尖吊顶灯,靠背沙发。 客厅里坐着五个人,为首的是位白髮妇人,梳着一丝不苟的髮髻,赵锦和宋时安上前向她问好,郁瑟也跟着往前。 但对方却拦住了郁瑟要弯腰问好的动作,手抬着郁瑟手臂,语气和蔼:「你就是郁林风的孙女吧,我见过。」 郁瑟点点头,叫了声:「宋奶奶好。」 郁瑟见过对方,显然她这一声「宋奶奶」跟的不是赵锦的关系。 宋汝微微一笑,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郁瑟,止不住地点头:「郁林风有个好孙女。」 郁瑟很快退回到赵锦身后,后面的几位大人也围上来,他们问了郁瑟几句,然后对着赵锦夸赞,气氛和谐。 然后过了一会宋时安问:「阿清呢」 其中一个大概是宋清名义上的母亲,说道:「才刚回来,我让人去请了。」 巧,她这边说完那边走过来一个人,身量高,可能和池欲差不多,一身白色衬衫,不紧不慢地穿过庭院往这边走。 走到近前,先和宋汝问好,再是养父养母,然后到宋时安赵锦,最后看向郁瑟。 「郁瑟,我女儿,」赵锦介绍道:「这是宋叔叔的表弟,宋清。」 宋清戴着金丝眼镜,大多数人这样的装扮会给人一种锐利的精英感,但宋清没有。 可能是他年轻,又或许是眼下被镜框遮挡的若隐若现的泪痣中和了这样的感觉,总之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他面目柔和,嘴角自然的上挑,友善真挚:「欢迎你,郁瑟。」 「你好,宋清。」 郁瑟伸手和他回握,宋清的手比郁瑟还冷,握着他的时候像在握一块冰。 两人一触即离,宋清收回手,对着赵锦夸赞道:「她和嫂子一样漂亮。」 他这句嫂子叫的赵锦很高兴,但还是面带羞涩的客气:「谢谢,还没有结婚呢……」 赵锦这样腼腆引得大家一阵笑,宋清也在笑:「我说的是真的。」 第28章 这顿饭吃的很平淡, 宋家一大家子的关系确实都很好,晚餐气氛松弛有爱。 赵锦虽然第一天来,但一来大家都在照顾她, 二来她本来就擅长交际,谁的话都能接上一两句,一顿饭吃下来,连郁瑟都能看得出宋家对赵锦很满意。 晚饭过后说了一会话宋汝让宋时安的爸爸替她送送赵锦,又拉着郁瑟的手说替她向郁林风问好。 郁瑟点点头, 说会转达给爷爷。 宋清也出来了,他礼数周全地和赵锦告别, 伸出手为郁瑟开车门,郁瑟向他道谢。 宋清始终带着笑,说不必客气,往后都是一家人。 他退后一步,宋时安关上车窗起步倒车,宋清的身影很快落到了车子后面,但隔着车窗能看见他一直在笑。 温和, 从容,眼角那颗痣被弯起的眼睛带起, 像天空中一颗永恆不变的星辰。 郁瑟收回目光, 她没想到宋清是这样的人,好像没有任何攻击力,让人完全想像不出来他的手段。 他和池欲的信息素匹配度在90%,这个匹配度高得离谱, 可以说后期在池欲信息素彻底紊乱之后, 基本是靠他稳定信息素。 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既是爱人也是同一战线的同伴,生活中除了郁瑟这个没法彻底除掉的炮灰女配,人生简直十分惬意。 可惜,多了一个会说话的郁瑟。 宋清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希望郁瑟能永远闭嘴,但绝大部分时候他不会亲自动手,他像池欲一样,不屑于和郁瑟计较。 书中唯一一次描写宋清动手的场景是郁瑟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话。 宋清当时刚下班,他戴着一副黑色皮质手套,手划过郁瑟的后颈,冷淡温和地说现在就可以送她去死。 估计那时郁瑟不会想到她和宋清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么平淡的问好。 和宋家的这次晚宴之后,赵锦更忙了,原来回赵家还能见到她,但这次过后她基本就和宋时安住在一起了,偶尔联繫郁瑟也基本上在说和宋时安的婚事。 郁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既不说要订婚,也不说什么时候安排郁瑟和池欲母亲见面。而郁瑟自从那天和池欲说了再见之后,就再也没遇见过池欲。 任务进度始终停留在10%,系统每周都会自动弹出提示信息:「请宿主尽快推动剧情进度条。」 可是不和池欲接触又无法推动剧情。 郁瑟有时会想这么久没接触,池欲也许会淡了和自己恋爱的念头吧,但每次郁瑟翻出手机,任务进度仍然在10% 。 她翻开和池欲的对话框,打了半天却没发出一句话。 郁瑟想不出来要怎样和池欲开口。 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你,可是突兀地说这样一段话似乎显得很奇怪,但别的她又说不出口。 郁瑟只好祈祷能有和池欲当面见面的机会,最好是池欲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她才可以果断地拒绝。 然而两所学校虽然离得近,但作息时间完全不在一起,好像不刻意的话就永远不会遇到。 眼看半个月过去,系统的提示越发频繁。 郁瑟想着要是期中考试之前要是还遇不到的话就主动邀请池欲,当面把这件事说清楚。 郁瑟之前说过要请他吃饭,在他住院期间说常瑞准备的营养餐很难吃的时候。 怎么说清楚也是个问题,她要保证池欲别像那天一样生气,不然郁瑟恐怕无法承受他的怒火。<="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3页 三中的学习进度很快,才期中有些科目已经结束了全部的教学进度,对这几科来说,期中考试就相当于期末检测,自然松懈不得。 郁瑟的生活很快被填的满满当当,她仍然正常的上学,放学,除了催促指令越来越频繁的系统之外郁瑟的生活毫无变化。 唯一察觉到不对劲的人是顾连云。 顾连云的腿差不多也能蹦哒着走了,但他在这住的舒服,没有爸妈的唠叨,郁瑟虽然对他偶尔冷脸,但也还算听话,也不会管他什么时候才回家,所以他不愿意走,就和小姨说再郁瑟这多住两天,刚好离家近,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对。 郁瑟最近臭脸的频率也太高了一点,基本上天天一张死人脸。 顾连云难得聪明,左思右想越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他第二天晚上小心翼翼地让阿姨给她多做两个菜,觉得自己特有家长风范地问郁瑟最近学习有什么困难。 郁瑟那天被他的唿噜声吵得没睡好,作业又多,顾连云还非要拉着她说话,郁瑟就说我没什么困难,唯一的困难就是你。 顾连云连着几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吵得郁瑟睡不好,换谁谁不冷脸。 顾连云说我在这又不和你抢着学习,我还能让阿姨给你做饭,我有什么困难的,小兔崽子你找死是吧? 他没往池欲身上想,但是八九不离十的猜是不是郁瑟谈恋爱了。 郁瑟说没有,顾连云还想再问,郁瑟说你能不能不要问了,你少喝点酒吧。 郁瑟从来没有表现出如此明显的烦躁感。 顾连云被震撼了,他观察了两天,可能是念着这件事,顾连云看郁瑟哪哪都不对劲。 比如郁瑟以前不喜欢晚睡,最近越睡越晚,每天凌晨顾连云还能听见她开门倒水的声音,以前郁瑟从来没问过他别人的事,但最近开始若有若无地关注他班级里的人。 顾连云心想坏了,早听说三中跟监狱一样他还不信,现在好了,把他妹妹逼疯了。 他先给大姨发消息,又从黑名单里把郁明拖出来。 给两人发消息,主题只有一个,就是不好啦,三中的学习太辛苦了,郁瑟脑子好像出问题了,你们俩先别忙着恋爱了,速速回来给郁瑟转学! 赵锦早就屏蔽了她这个大侄子,郁明也没加回他。 顾连云开始给自己找帮手,他给苏云菲发消息 [你在哪? ] [来我家一趟!我妹妹好像不太对劲! ] 那天郁瑟第一天考试,顾连云不知道最近又出了什么事情,躲在家里不敢出去。 他发神经似地上来给郁瑟送热牛奶。 这种关心发生在顾连云身上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郁瑟接过那杯牛奶,有点不知所措地说谢谢。 过会又有人敲门,郁瑟皱着眉拉开门:「你又有什么事……」 门外是苏云菲。 郁瑟收敛神色,说道:「云菲姐。」 郁瑟从来不叫苏云菲嫂子,这是苏云菲要求的,她不喜欢顾连云,郁瑟清楚。 顾连云从后面上来站在楼梯口冲着郁瑟喊:「有什么事情和你云菲姐说!」 苏云菲在顾连云心里就是解语花,他相信苏云菲能和郁瑟有共同话题。 苏云菲身材高挑,她低下头开玩笑般说:「先进去吧,我们的话可不能让你表哥听见。」 郁瑟退后一步,苏云菲在她身后关上门。 郁瑟的房间中央放着柔软的地毯,苏云菲跪坐在上面,她穿的是暗红色的长裙,郁瑟也学着她的样子跪坐着。 苏云菲看了她一会,忽然扑哧一笑:「什么紧绷干嘛?怎么舒服怎么坐就好。」 「哦,」郁瑟调整了一下,但其实根本没怎么改变坐姿。 郁瑟对苏云菲比对一般人要亲近许多,可能是苏云菲身上有种母亲的特质,对郁瑟这种从小缺爱的人来说,这点显得弥足珍贵。 苏云菲说:「我们好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嗯。」 顾连云和池欲谈了几天,但追他花了两个多月,这期间苏云菲从来没来过。 苏云菲的揉了揉郁瑟的头髮,低声问道:「最近学习很辛苦吗,累不累?」 苏云菲身上的玫瑰味也和赵锦身上的很相似,但是赵锦并不会这样亲昵地抚摸郁瑟,也不会和她交谈。 大多数时候赵锦见她的时候都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又谈了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 郁瑟轻声说:「准备期中考试。」 苏云菲便说:「好棒,到了期中确实会更辛苦一些,要注意劳逸结合。」苏云菲又问了一些事,她声音轻柔,像在哼唱某首摇篮曲一样。 见郁瑟差不多已经放松下来了,苏云菲微笑着问她:「我们郁瑟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郁瑟否认:「顾连云乱说的。」 苏云菲笑了一下:「还有什么不能对着我说吗?」顾连云叫她过来的时候苏云菲心里就有猜测了:「你和池欲相处的怎么样?」 郁瑟不想透露太多,她迟疑地问道:「omega在易感期会对其他人很特殊吗?」 苏云菲一愣,显而易见,郁瑟口中的这个omega指的是池欲。 诚然omega在易感期时确实会比较特殊一点,他们会渴望安抚,渴望亲密接触,就像患有依赖症一般对某个人格外地亲近,苏云菲自己也有这种体验,但这些东西放在池欲身上苏云菲不敢想。<="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4页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小瑟这么紧张?」 郁瑟不知道怎么说,她无伤大雅地摘掉一些细节说:「他把手放到我的背上,问我是不是想和他在一起……我……」 郁瑟说到这停住了,苏云菲错愕一瞬,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 但她很快笑着安抚道:「这让我们小瑟感觉到困扰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苏云菲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微笑着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小瑟的时候就觉得小瑟很漂亮。」 又是安静乖巧的性子,谁看了不喜欢尽管这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如果对象是郁瑟,其实也说的过去。 郁瑟抬眼望她,不明所以。 苏云菲是长捲髮,她把头髮拨弄到一边,拉着郁瑟的手放在她腺体上。 光滑细腻的凸起,但是不热。 苏云菲对上郁瑟困惑的眼睛,她解释道:「你知道吗,对于omega而言,易感期的影响甚至能左右他们的情感。比如现在,即使是你的手放在上面,我也会觉得心动。」 郁瑟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她抽手,苏云菲没拦着她,解释说:「池欲对你说了一些暧昧的话吧?那几天也经常来找你吧。这是omega的本能反应,是易感期依赖症。 「受腺体的影响, omega会在易感期对某个人产生特定的依赖,想和她接近,只要度过易感期就没事了,他不会强迫你的。」 果然这样解释后郁瑟的神色稍显轻松,她轻声地重复:「是腺体依赖症啊。」 不是喜欢她,那最好。 可是池欲应该度过易感期了吧,为什么剧情进度还是10% 苏云菲点点头,很快放开她,问道:「你马上就要和池欲成为一家人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兄妹,但和池欲亲近一点最好。」 郁瑟点头。 苏云菲又开玩笑般地说:「我知道我们小瑟一向很讨人喜欢,池欲可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易感期依赖。」 郁瑟低声说:「只是意外。」 是那次在巷子里,池欲在帮了她之后进入易感期,郁瑟在不知道依赖症的情况下触碰了池欲的腺体,让他产生了这种虚假的心动感。 苏云菲捏了捏她的脸颊:「好,都是意外,」她换了一个话题:「和连云说说吧,你表哥虽然做了坏事,可他对小瑟的关心不是假的。而且我觉得小瑟在连云面前要比在我面前要放松不少,也是知道连云对你很关心吧」 如果说顾连云在这,郁瑟肯定不会这样一丝不苟地跪坐着,她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相同的,顾连云说郁瑟让他出去睡,这对郁瑟来说反而是一种放松亲近的表现。 如果说苏云菲在这里吵到郁瑟睡不了觉,无论多久郁瑟都会礼貌地接受,顶多会委婉地劝告她少喝一点。 可是在顾连云这个亲人面前,郁瑟其实卸下了她那种乖巧平和的防御,她知道顾连云还算关心她,所以她敢这样明显地展露自己的脾气。 对郁瑟来说,有时候顾连云比赵锦、郁明他们更像是郁瑟的家长,尽管他不靠谱,他有时人品不行。 苏云菲劝道:「和连云说说吧,他这几天以为你学习压力太大,总是发愁。」 郁瑟说好,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和顾连云又不能坐下来促膝长谈,在餐桌上再说起这件事情时一两句话就算解释了。 郁瑟那天和苏云菲交谈完,很快就到期中考试。 顾连云听苏云菲的话收敛了不少,至少在郁瑟考试那几天没喝过酒。 郁瑟最后一门是生物,她对这一门胜券在握,因此中午复习也放松了不少。 生物考完六点多,郁瑟收拾好东西出门,顾连云在门外等她,他放学顺路在这等着。 顾连云打算在外面吃饭,就当时庆祝郁瑟结束期末考,就带着郁瑟去商场。 顾连云挺让人无语的,他吃到一半非要去厕所,撂下郁瑟就直奔厕所。 郁瑟其实也没有多饿,吃了两口就望着窗外发呆,想着晚上要给池欲发什么消息。 大概是刚期中考完,大家都要放松一下,商场里人很多,随处可见穿着二中校服的人在晃悠。 郁瑟本来只是漫无目的地扫视,但目光扫过一家奶茶店时忽然停住。 池欲站在门口,没看着郁瑟这边,似乎在等人,神色不耐烦,穿着一件灰色t恤,没带帽子,周围很多人在看他,有的还拿着手机在拍照。 郁瑟缓缓起身,她思考要不要现在就和池欲打招唿。 但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个身影,对着郁瑟说:「哎你也在这吃饭,我,陈浩。」 郁瑟飞速地低头说了句「你好。」 等她再抬起头池欲已经转过来了,他的目光扫过郁瑟这里,皱着眉,眼神是惯有的冷淡,不知道有没有看见郁瑟,只一眼就收回目光。 奶茶店里的人出来,是几个alpha和beta,池欲便和他们一起往外走。 直到回家,郁瑟还在想着这件事。 池欲有没有看见她? 是像苏云菲说的那样吗? omega在易感期产生的依赖症,结束了易感期就好了。 这件事占据了郁瑟的大脑,她的消息打了又删,不知道该如何礼貌地邀请他见面。 折腾到十二点,郁瑟明天还要上学,她终于放弃了,想着明天上学去问问王悦玲。<="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5页 王悦玲谈过omega,对这件事应该更加得心应手。 郁瑟都准备睡觉了,但十二点半手机忽然响起,这个提醒铃声,只有一个人。 郁瑟立马睁开眼,从床上起来看消息。 [—:打了这么久,不发? ] 第29章 郁瑟没想到他会停留在对话页面, 是因为今天在商场看到她才想起自己了吗? [郁瑟:你一直在看吗? ] 可能是不方便打字,池欲发了一条语音,背景很嘈杂,玻璃酒杯的碰撞混杂着打碟声,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在劝酒。 但池欲的声音在这样喧闹的背景声中却仍然听得分明,带着他一贯的低沉和漫不经心:「看了十几分钟吧,想说什么」 [郁瑟:我想请你吃饭。 ] 这次池欲过了十几分钟才回,语音里劝酒声更清晰了,异口同声吵着要池哥再喝一个。 语音的开头听见池欲上一句的尾音,懒散的拒绝:「不喝了, 别吵。」那边顿时安静了许多。 池欲朝着手机说:「请我吃饭,吃什么,一路排骨?」他低笑了两声,弯腰摁灭了菸蒂,菸灰缸里不知道被谁倒了酒,听在郁瑟耳朵里是一阵细小的滋啦声,伴随着池欲的声音:「我可不爱吃。」 一路排骨, 今天晚上郁瑟和顾连云去的那家店。 [郁瑟:你看见我了吗? ] 「看见了。」 郁瑟想问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话,但她心里其实知道原因,无非是当时人太多,或者是池欲那时不想,她换了一个话题。 [郁瑟:那你想吃什么? ] 今天的场子本来就是白棠梨为池欲办的,为的是请他周五去一家新开的酒吧热热场子。 池欲说不喝了,大家闹了一会兴致也尽了, 几个人收拾了东西和白棠梨说先走, 其他人也有学有样,转眼间包厢里就剩下了谢玉几个。 人少了,白棠梨马上从沙发上扑到池欲身边想看他手机:「我早看见你在盯着手机看了,给谁发消息呢?」 常瑞心知肚明:「池大少爷现在还有谁?郁瑟呗,易感期的时候恨不得能贴着人家。」 谢玉和白棠梨知道郁瑟,但不知道还有这一出。 白棠梨惊疑不定:「真的假的,池哥你易感期真这样」 他们几个和池欲没分化前就认识,当时出分化概率检测报告,池欲的检测结果是百分之九十的机率会分化成为alpha,这里面就他概率最高。 虽然池欲后来分化成为omega了,但他易感期除了头疼之外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既没有别的omega易感期时的依赖症,也似乎不受alph息素影响。 看似池欲谈了这么多对象,到了易感期一个能近身的都没有。 所以在白棠梨心中,池哥一直是冷淡的样子,她实在不敢相信池欲还有易感期依赖的表现。 而且还是对着一个beta……这事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惊悚。 池欲答得随意:「易感期昏头了而已。」 这不就是承认的意思吗? 白棠梨一脸不可置信,她头往池欲手机上凑:「什么真的啊,不行,池哥我求求你给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啊,把我们池哥迷成这样,酒都不喝了。」 池欲让她滚一边去。 谢玉也凑过来:「让我也看看!」 他俩一左一右,非要看池欲的手机,池欲抬高手,面上带了不耐烦:「半个月没联繫了,有什么好看的,一边去。」 「哟哟哟半个月没联繫了,少爷您不会在盼着和人说话吧 ?啧啧,」常瑞晃着酒,十分欠揍地说:「不是易感期昏头了吗?我怎么觉得您不易感期也发昏啊」 常瑞刚刚就在凝神细听这边的动静,他兴致勃勃:「还排骨不爱吃,发生了什么让少爷牵连人无辜的小排骨?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不爱吃排骨」 池欲被几个人调侃,都是熟人,只让几个人闭嘴。 语气轻,别说警告了,连重话都算不上。 这几个人都是老油条,一听池欲这口气就知道他没生气,更加过分地吵着要看照片。 常瑞说叫郁瑟嫂子是占他便宜,现在一口一个小嫂子,叫得池欲皱眉:「你多大了还叫她嫂子,要点脸。」 常瑞:「……」 md,不是你说的那是我嫂子吗? 白棠梨也附和:「就是就是,常瑞这傢伙为老不尊,池哥你别给他看照片。给我看,我叫她弟妹。」 池欲让她也要点脸。 他们几个闹得池欲没法回復,倒是角落里的一个捲毛插话。 他和白棠梨几人玩得好,而且酷爱和beta谈,三天换一个对象,迟疑地说:「郁瑟,这名字好耳熟。」 白棠梨问他:「怎么你认识,你谈过」她嘴快完意识到不对,马上补救:「少做梦,弟妹怎么看得上你!」 池欲的目光看过来,捲毛立马正襟危坐:「当然不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她看不上我。我只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追是追了,半个月人连他名字都没记住。 池欲神色稍霁,正想低头回消息。 捲毛从脑海中众多的对象中对上郁瑟的脸,他一拍大腿:「我说怎么这么熟,郁瑟是顾连云的表妹!」 他想起来了格外激动:「郁瑟嘛,眼睛大大的,我当时给她递情书,顾连云第二天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狗东西……」<="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6页 室内没人说话,捲毛的声音越说越声音越小,谢玉几人都知道顾连云下药的事情,也知道顾连云和池欲谈过。 这关系,这关系,它…… 好半天,常瑞悠悠开口:「好嘛,这下成真嫂子了。」 其余几人小心地觑着池欲,后者神色极为不自然,似乎没想到还能在这上面和郁瑟沾点关系。 白棠梨说:「和顾连云那蠢货谈的不算,不过你说郁瑟知不知道这件事」 谢玉简短的两个字:「好乱。」 只有捲毛在安慰:「没事的池哥,有人她就喜欢嫂子,哎,就爱这样的刺激感。越安静的人说不定她越有这方面的嗜好,这叫什么,这叫闷…… 」 他话还没说完,池欲已经沉脸,捲毛立马给自己掌嘴:「我错了,谁能喜欢自己嫂子,就算是前嫂子也不行,这不是乱……」 常瑞赶紧捂住他的嘴。 池欲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浑身不自在,低着头给郁瑟发消息。 过了一会郁瑟回了好,让他也早点睡。 从消息里就能感到到郁瑟的样子,又乖又甜,说起话让人觉得心痒。 池欲整个人向后仰,手往上背着抓着沙发靠背,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喝过酒的脸上带着昳丽的红晕,他勾起笑,轻慢又锋利:「不就是表妹吗?我就爱谈这样的。」 第30章 池欲发消息说上次那件裙子做好了, 问郁瑟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和他一起去拿。 其实当时黄英有说她可以亲自送过去,但池欲拒绝了。 郁瑟说好, 礼貌地向他说晚安,让他早点睡觉。 第二天郁瑟去学校,顾连云这天故态復萌,打游戏吼到半夜,还特意告诉郁瑟这次可不能让他滚出去了。 郁瑟课间在座位上趴着休息。 期中考完试,各科老师忙着批改卷子,班上紧绷的学习气氛难得有所松弛。 王悦玲和宋鹤两人在盘点西坞的omega之光, 她俩把池欲归到第一,原因是他的脸无可挑剔。 接着是第二名,王悦玲非要把一个男性omega放在第二,宋鹤不同意,说王悦玲这是有私心,偏袒自己前男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你前男友!」 王悦玲眼看自己的公平性被质疑,马上反驳:「我们现在可毫无关系,这男的现在走路上和我迎面撞见,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分得彻底,我能有什么私心我可是完全看脸评的!」 宋鹤不信:「你可别骗我,当时可是他追的你,现在能不看你一眼」 王悦玲拍着胸脯保证她的话句句属实,说道:「有苦难言,真是一时半会说不清。 omega他们有点病,没谈之前你怎么拒绝他都不死心,谈了之后恨不得离你百米远。」 「为啥呀,」宋鹤没谈过omega,她不懂。 「就腺体动物吧,他们有易感期依赖症,对beta对alpha都有可能产生这种情况,」王悦玲说:「没谈之前他们就始终想着你,就跟望梅生津一样吊着他们,可是一旦吃到嘴里, beta又没法缓解他们腺体的饥渴,望梅止渴的愿望落空,自然就没兴趣了。」 宋鹤:「那你好惨,你不就是被玩弄感情了吗?」 「这倒也没有,毕竟他和我谈的时候是真的给亲,算我占便宜了,分了之后互相不搭理,至少比赵湘怡好……」 郁瑟没睡着,她们的对话郁瑟听得一清二楚,「望梅止渴」四个字印入郁瑟脑海。 池欲对她也是一种望梅止渴吧,因为腺体依赖产生的感情,渴望自己能安抚腺体的燥热,可是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这不现实。 晚自习时郁瑟很忙,她还要格外完成竞赛题练习,一直到十点半下晚自习了郁瑟才有时间打开手机。 池欲的消息立马弹出来 [—:我在三中后门那等你。 ] 消息是十五分钟之前发的。 三中后门平时并不开放,去那的学生很少,郁瑟一路穿过前来接孩子的家长和寂静的小巷子,拐到后门所在的后街去找池欲。 后街虽然名字里有「街」这个字,但因为地处偏僻,再加上三中一般不开后门,这里的生意并不好,商户陆续搬走,是故这整条街都很安静。 池欲就靠在一盏路灯下,普通的黑色卫衣,但总显得比别人更加懒散挺拔,他双手环抱,斜依在路灯上,半闭着眼睛,似乎累极了。 郁瑟放慢了脚步,但靠近他的时候池欲还是马上警觉地掀眼望去,声音沙哑:「谁……」看清是郁瑟之后他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下课了,怎么走路没声」 池欲身上有股浓重的酒味,脸上也泛着红晕,再加上稍显迟钝的反应,郁瑟猜测他今天可能喝多了。 酒精味并不好闻,郁瑟离他两步远的时候就停住了。 往常这个距离池欲一定会让她站近一点,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多说,反而解释道:「晚上白棠梨的酒吧开业,没办法多喝了几杯,不喜欢酒味」 白棠梨几天前就请了池欲,说有他在场子能热起来。 因为是几天前就答应的事情,池欲不好不去,他今天去了,一开始顾忌着晚上要见郁瑟,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玩手机也没打算喝酒。 别人怂他,听池欲说不喝酒也就作罢了,但白棠梨这个损友不干。 她知道池欲虽然软硬不吃,但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掉眼泪。 白棠梨不知道从哪拉来一个女性omega ,可能是谁的女朋友,在众多起闹声前端着杯酒,话还没说几句就要落泪了,颤着声音说:「喝……喝一个。」<="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7页 池欲想起郁瑟,也是这个样子,被逼急了就趴在他肩膀上哭,哭得人受不住,于是池欲一时心软接了一杯。 一杯开了头,接下来的酒就躲不过去了,更何况谢玉几人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喝完就不让他走。 池欲从七点多喝到十点,喝得头昏脑胀,匆匆从酒吧赶到三中,趁着郁瑟还没来倚在路灯上休息。郁瑟点头。 池欲直起身:「站远点就站远点吧,这味不好闻,早知道少喝点了。」 池欲叫了一辆计程车去黄英的工作室,黄英收到消息一早就在工作室里等着了。 拿衣服也没耽误太久,池欲刷了卡,提着衣服就走。 池欲今天可能真的喝得有点多,上楼的时候坐电梯还看不出来,下楼时要经过大厅里的楼梯,池欲的手就一直在扶着栏杆。 等到对面来了两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块大玻璃要过去,池欲松了手给他们让路。 他才往旁边走了两步,迟钝地想要下楼梯,但一脚踩空,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池欲,」郁瑟赶紧上前扶住他:「你小心点。」 那两个工作人员也都是beta ,其中一个边抬玻璃边说道:「哟,这小伙子喝的不少啊,醉成这样。」 另外一个对着郁瑟说:「你得管着他,喝这么多可不行。」 郁瑟回头,她知道对方误会了,但也没多余解释,仍然礼貌地说道:「是,他今天心情好,多喝了几杯,平时不会这样。」 两个工作人员又说了几句,等他们离开郁瑟回头看池欲。 池欲一身酒气,郁瑟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池欲大概是觉得刚刚差点摔倒的行为有损他的面子,明明都站不稳了话非要嘴硬一句:「没喝多。」 郁瑟抽回手,意味十分明显,既然你没喝多那你自己走。 池欲也听话,自己往下走了几步,但头脑发胀,眼睛看楼梯也似乎在扭动,两步路走的格外摇晃。 郁瑟看出来了,她的手始终放在池欲身侧,提防着他摔倒,又一次扶住他之后,池欲回头。 他轻笑,一双漂亮的眼睛弯着,回握着郁瑟扶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好意思,耍无赖般说道:「好像真有点多,怎么办?」 池欲真笑和假笑区别十分显着,假笑的时只有嘴角在勾起,讽刺和嘲弄的意味十足,和真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他真笑的时候弯着的眼睛像初生的月牙,显得格外单纯无辜,郁瑟低声说:「刚才还说没喝多呢。」 池欲喝醉了之后脾气也好,笑着认错:「好,是我错了,我对郁瑟撒谎了,别怪我了,喝醉了,脑子煳涂。」 他凑得近,嗓子沙沙的,特意拖长的语调听起来磁性缱绻。 郁瑟拍了一下他的手,偏过头不自然地说:「没有怪你。」 池欲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他醉成这样还说要送郁瑟回家,等明天再来找她。 郁瑟怕他一个人醉醺醺到时候连家门也找不到,就拒绝说先送他回去,自己能打车。 「你家里还有别人在吗?」 「没,」池欲说道:「就我一个人。」 他大概是看出郁瑟对自己今天喝酒有点情绪,思考了没一会就同意了。 郁瑟打了一辆车,池欲一坐上车司机也说:「吆,这酒味,喝不少!」 郁瑟把车窗打开散味,池欲靠在车座上,不肯放开郁瑟的手,讨饶般说道:「叔您别说了,再说我今天是真不好过了。」 司机也是过来人,往后视镜一看看见后面的女生一言不发想抽回自己的手,瞭然般替池欲说话:「喝这点,没事,年轻人就当是练练酒量了,别生气,你看你男朋友怕的,生怕你和他置气。」 这种连续的误会让郁瑟觉得不舒服,不比第一次的工作人员简短的几句话,这次池欲还在旁边搭腔。 郁瑟再次试图抽回手解释道:「我没生气,我们不是情侣。」 司机说:「口是心非,我最懂,我老婆也这样,生气的时候还说我是她养的小狗呢。」 郁瑟:「……」 她不说话了。 池欲低声评价了一句:「玩得还挺花。」 司机大概没发现池欲是omega,开始谈论起beta婚姻永葆长青的秘诀。 池欲不知道发什么疯,噙着笑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司机的话:「我老婆也这样,」然后压低声音对着郁瑟说:「你说呢郁瑟,是不是这样,我也是小狗吗」 郁瑟勐然抽回自己的手,慌乱地瞪了一眼池欲:「你瞎说什么啊?」 幸好司机没听见这边的动静,仍然在前面高谈阔论自己的婚姻理念,说主打的就是一个「哄」字。 「咱这恋爱,为什么能几十年热恋如一日,就是要脸皮厚,要会哄!有些人她就是口是心非,她心里高兴她不说……」 池欲拉回郁瑟的手,紧握着不放,对司机的话频频点头:「嗯,叔叔说得对。」 下了车郁瑟说什么也不扶他,池欲落在后面。 池欲家在一处高档小区,常见的二层小别墅设计,户与户之间修建了小树林和绿植营造出隐私感。 每栋建筑前有一条几百米的道路充当缓冲,路灯虽然亮,但因为只有两个人走也显得有些寂静。 郁瑟知道池欲家的地址,她往前走路一段距离,却迟迟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郁瑟实在担心池欲会走错路,她忍了一会还是回头。<="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8页 一回头池欲就在后面看她,隔了几十米,他勾起笑,声音格外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回头。」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头髮上,黑色的髮丝映照出暖色的光晕,显得他整个人眉眼温和,这样的池欲很少见。 郁瑟不由得一愣,但仍然没回去扶他。 池欲见郁瑟没有扶他的意思,只好自己往前走,但偏偏醉醺醺的也走不好,才走了几步就仗着自己喝醉了停在路边耍无赖:「真醉了,走不了了,来扶我一把吧郁瑟,嗯可怜可怜我,今晚喝多了。」 池欲站也站不好,半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仰着头看郁瑟,大概是真难受,他偏头想干呕。 郁瑟想说他幼稚,但见他这副样子也说不出来。 郁瑟心想池欲不过是喝醉了,和一个醉酒的人计较些什么,顾连云喝醉了还在家大唱「小鸡小鸡咯咯哒」呢。 郁瑟走过去扶起他,偏凉的皮肤碰到炽热的手臂让人觉得格外舒服,池欲又想握她的手,郁瑟躲开:「你再这样就自己走。」 池欲感到新鲜:「会拒绝我了,趁着我喝醉了……」 郁瑟皱眉,池欲注意到了,他轻轻哼了一声,剩下那半句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换了一句:「不握就不握呗,皱什么眉?不好看。」 郁瑟没搭话,池欲除了走不好路,看起来就和平时一样,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借着酒劲放纵自己。 池欲非要问郁瑟是不是真生气了,他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说让郁瑟别和醉鬼计较。 郁瑟闷闷地反驳他:「你哪有喝醉的样子,就是在借着酒劲乱说话。」 「真醉了,」池欲解释:「我喝醉了就这样,你看我眼睛都红了。」 池欲眼尾确实有一片红痕,这份红在他脸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艷丽的魅色。 他像找到了什么新的好玩的事,低着头非要郁瑟看他眼睛。 郁瑟被他缠得没办法,安抚性地敷衍:「好啦,看见了,是红的。」很漂亮。 池欲又说:「好久没喝这么多了,谢玉非要让我喝,白兑红,后劲大。」 谢玉和白棠梨听说池欲今天要和郁瑟见面,拿着他好事将近的藉口一个劲地就灌他,白混红,黄兑啤。 池欲在场上喝的时候还没感觉,在三中后门被风的地方站着时也只觉得有些累,出来之后去黄英工作室,被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 池欲醉酒之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脑子煳涂,走不稳,但话还是会说,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多半也有点借着酒劲胡作非为的念头。 郁瑟一扶他他就走得慢,往常觉得这路难走,太安静了,他不喜欢。现在有人陪了,池欲又觉得这路修的好,有隐私感。 几百路的路本来就不长,就算走的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郁瑟本来是 打算和他说上次的事情,坚决地拒绝池欲想要和她恋爱的提议,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但池欲刚才在路上三番两次的言语暧昧,让郁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再加上池欲喝醉了估计也听不进去,郁瑟就有些改变主意了。 可能还是要挑一个池欲清醒的时候再好好的说说这个话题。 郁瑟把他送到门口,放手想让池欲进去。 池欲反手拉住她,问道:「都到这了不进去坐坐」 郁瑟摇头,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么晚了去omega家不太好,你别拉着我了。」 池欲的手很热,手心有细腻的汗,郁瑟分不清这是哪种不舒服,可能是热也可能是紧张。 郁瑟抽不开池欲的手,他握得紧,几乎是在扣着郁瑟的手臂让她无法挣脱。 郁瑟早在计程车上时就有些后悔今天来找他了,现在池欲握着她的手臂,郁瑟更是后悔,早知道池欲喝多了酒也这样,就不该选在今天见面。 池欲听出她的勉强,郁瑟会找理由,他也会用她说过的话来堵她:「不是好朋友吗,这有什么不好」 他开了门,屋里自动亮起灯光,池欲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郁瑟关上门。 「池欲你……」 「嘘,我喝醉了,需要人陪,都半个月没见了。」 池欲说的理所当然,行动之间的确是有几分借着酒劲为非作歹的意思。 第31章 池欲拉着郁瑟进来,让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整个房子很空,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之外看不到什么生活的痕迹,黑色的大理石桌上放了一个水晶菸灰缸和半盒散开的烟。 装修整体呈现灰白色调, 应该是开发商一开始就配好的成套装修,显得低调奢贵的同时也让人觉得有些过于冷清和模式化了。 池欲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开了递给郁瑟,他似乎很习惯于单手开易拉罐。 修长的手指自然地搭在罐身,食指轻勾,自然流畅,带着一股随意畅快的美感。 比起那天赵湘怡给她们看的视频里远远的偷拍, 今天郁瑟注意到了更多细节。 比如他用力时几乎要透出皮肤的掌骨,再比如那些攀附着手背蜿蜒的淡青色血管。 池欲浑身上下都充斥一股独特的魅力,一样的东西明明大家都有, 但偏偏长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漂亮些。 用力时带出的掌骨纹路像瘦金体笔画一样遒美有力,让人情不自禁地盯着看。 他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但郁瑟没听清。<="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9页 池欲等了一会见郁瑟的眼神还落在他手上,他明白了郁瑟刚才没听。 池欲保持着这个姿势,食指扣在拉环上,手背抵在郁瑟的下颌处,稍稍抬起她的脸:「我发现你和我讲话总是很不专心。」 「什么……」郁瑟仰起脸看他。 冰凉的易拉罐碰到郁瑟脖颈处的皮肤, 她往后缩了一下。 池欲背着手把可乐放到桌上,低下头,手撑在郁瑟身侧,浓重的酒精味极富有侵略感:「躲什么?」 郁瑟还是往后躲:「酒味很重。」 郁瑟往后一点,池欲就往前来,他人高手臂也长,就算圈着郁瑟也活动自如,不碰到郁瑟的同时也始终不让她躲开。 在外面池欲还说郁瑟站远点也好,到了家里他却改了主意,让她, 「重也忍着。」 郁瑟已经靠在沙发上了,退无可退,她偏过头避开池欲。 坦白来说池欲身上的酒味还没到令人作呕的地步,只是味道很浓烈。 这样狭小的环境里酒精似乎起到了某种催化作用,让人觉得不舒服,但具体是哪种不舒服又说不上。 池欲维持着这个距离和她说话,他注意到郁瑟因为酒精味皱眉。池欲哼笑一声,低低的嗓音混着笑意问:「为什么和我说话总是不专心?」 他指的是郁瑟总喜欢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好像是某种幼稚动物的天性,忽视环境的去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幸好今天他没带耳钉,不然手也不受欢迎了。 这样的习惯池欲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我有在……」郁瑟习惯性的否认,她想说自己有在听,但事实是她确实想不起来池欲刚刚说了什么,郁瑟愣了一下,似乎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 池欲看着她,一副「我倒要听听你能想出什么理由」的样子。 郁瑟很快为自己的不礼貌道歉:「对不起。」 池欲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郁瑟的侧脸看起来格外单纯。 他伸手,似乎是想碰郁瑟的耳朵,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下了,可能是不想太突兀。 池欲手重新放回身侧,就在郁瑟的腿边撑着沙发说道:「专心点。」 郁瑟点头,池欲靠得很近,唿吸落在郁瑟的脸上,吹起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产生一阵酥麻感。 他的声音很像是天才演奏家随手拨弄出来的大提琴音调,低沉悦耳:「刚刚要牵你,你不愿意,现在又巴巴地看……」 郁瑟感觉到了他的手指正在慢慢地勾着自己垂在身侧的手,大概是想趁机牵她。 郁瑟抽回手,藏在身后,明确地拒绝池欲的暗示,可能是怕他生气,于是又抬眼看他。 池欲落了空,顿住,低垂着眉眼和郁瑟对视。 池欲心里根本就没气,酒精让大脑过滤了部分细节,现在郁瑟这个举动对他来说就是小猫挠人,他只觉得可爱。 可是面上池欲还是很委屈地问::「牵一下也不行」 郁瑟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他好像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要贴近郁瑟,说话之间慢慢地就凑上来:「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 这个问题并不能怪郁瑟,她也有想过给池欲发消息,尽管是出于某种相反的目的,反而是池欲从来没想起她。 池欲只在见到她的时候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像顺手的暧昧,没有过多的慎重,本质上是起源于腺体的错觉。 池欲毕竟也谈过这么多次恋爱,尽管他对那些过往的对象不屑一顾,尽管大多数时候池欲甚至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但毕竟是谈过,更何况那里面并不乏情场高手。 对于他来说只要耳濡目染学的一成,在郁瑟这种毫无经验的好学生面前就够游刃有余的了,于他而言这样的暧昧不过是信手拈来。 醉酒是半真半假,顾连云喝醉了之后即使说的再感人,最后都免不了要找个理由问郁瑟借钱。 郁瑟没有深入地去探究这个问题,这不该她问,她没话找话般重复了一遍池欲的话,像在肯定:「已经半个月没见了。」 池欲几乎要碰到郁瑟的脸颊了,他半闭着眼,感受对方的体温和细腻的栀子花香,低哑的嗓音缠绵温柔:「半个月,有没有想我?」 想是想了,但不是出于爱意的思念。 郁瑟没有动,池欲的右手有预见性地就搭在沙发靠背上,阻挡了郁瑟想要躲避的趋势。 郁瑟被困在他手臂之间,抬眼不需要特意去看就能注意到他垂落的睫毛,高挺的鼻樑和红润的嘴唇,因为醉酒而泛起的浅红色酒晕,在池欲这张无可挑剔的脸上组成令人目眩的昳丽。 在书里,池欲被描写的很有距离感,他对万事都不上心,天之骄子般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容色,勾勾手,大把的人围上来。 而在现实中,在王悦玲和宋鹤的谈话中,池欲确实也符合这个描写。 风流多金,桀骜不驯,谁也管不了他,谁也别想留住他,再意气风华的人到他面前也要低他一头。 即便他似乎只有一张脸,只有大把的金钱。论起成绩,论起才华,池欲好像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但别人就是爱他,就是期望得到他的回应,也许这就是主角光环吧。 郁瑟听王悦玲说过曾经有一个十五岁就保送联邦研究院博士的学生给池欲写情书。 十五岁这样的成绩,算得上天纵奇才,可是那人在信里巴巴地说考研究院的那天特意在西坞等了一个早上只为看他一眼,可惜那天池欲喝多了没去上课。<="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0页 那人把信给池欲,池欲看也没看,当着围观人的面把信扔进垃圾桶,神色不耐烦,眼里没一丝情绪。 郁瑟有时候猜测这本书的全文可能是池欲的万人迷成长史,有时候觉得池欲有这种魅力也无可厚非。 现在他用这双眼睛看着郁瑟,却含情脉脉,让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期望着什么样的答案。 分不清的,也许是人喝多了之后眼睛就是会这样朦胧,就是会显得深情。特别是对池欲双本就多情的眼睛来说更加让人分不清。 郁瑟低头,说她不想。 池欲哼笑一声,不意外这样的回答,贴着郁瑟的脸说:「二十一天。四月十四号到二十一号、四月二十五号早上,十号到十五号、十七号二十三号、二十五号、二十九号凌晨,你想给我发消息。」 郁瑟愕然。 她有时上学或者放学的时间会打开对话框,酝酿着要和池欲说些什么。 最近这今天因为要期中考试她没点开过,三十号往前推五天,从二十五号开始她没这样做过了,直到二十九号,也就是昨天晚上池欲发的那句消息。 「打了这么久,不发」 郁瑟以为的「久」是二十九号晚上她考完试的那几个小时,但是没想到对于池欲来说是跨越了二十一天的等待。 郁瑟不知道他是不是顺口编的,但理智告诉她池欲不至于这样骗她。 郁瑟说不出话。 她感受到池欲脸上滚烫的温度,比她的皮肤热了许多许多。 池欲亲昵地贴近她的脸颊,这样简单的接触能让他满足。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靠近会如此美妙,简直令人慾罢不能。 池欲头脑还是有点昏,但扶着沙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小幅度痉挛,常瑞一语中的。 池欲附在她耳边低声感慨:「二十一天,比半个月久多了。 「久得我着急。」 第32章 二十一天久吗? 其实如果没有系统不断的提醒, 郁瑟大部分时候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她日復一日的重复着单调的生活,在学校和家之间两点一线,虽然枯燥但也确实很忙,上课时间几乎不可能想起别的事情。 她会在闲暇之余为任务感到困扰,但三中的学习太忙了,对比起来,郁瑟一天中用来想池欲的时间并不多。 郁瑟被这样直白坦诚的行为震撼到了, 池欲的话就像一根柔软的橡胶棒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心脏, 不重,但让人难以忘记。 该怎么说这段话带给她的震撼,如果赵锦每二十一天给她发一次消息,那么郁瑟会觉得她非常爱自己。 如果郁明每二十一天给郁瑟打一次电话,那郁瑟也不至于和他疏远。 可是他们亲情回暖的周期太长了, 以至于二十一天对于郁瑟来说只是一个很短暂的时间线, 短到不值得承载想念。 郁瑟谨慎地维持着自己穿书者的身份,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寄居蟹,受到海水的感召就露出头,发现没人期待又躲在这个身份背后。 郁瑟总是在很多时候和原书中的郁瑟感同身受,比如在漫长期待中学会收敛感情。 在原本的世界里, 郁瑟在福利院长大, 可能是因为她看起来比较像笨蛋,直到九岁才有人愿意收养她。 郁瑟短暂地度过一段算得上幸福的时光,不过很快养母很快就怀孕了,郁瑟被送去乡下和外公一起住。 养父对她说:「迟早有一天你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们可养不起你。」 和外公住的时候是幸福的,外公沉默寡言,用他朴实的方式关心着郁瑟。 但二十一天也不是郁瑟见外公的周期, 郁瑟住校,一个月才回一次家,有时外公身体不好,不能来接她,就让她住在学校里。 可能是过了两三个月,久到郁瑟都要趴在围栏上久久地凝望着外公来的那条路,外公才会从路的尽头慢慢走来。 所以对于郁瑟来说二十一天只是一个很短很短的时间,在她的人生中有很多个比这还长的等待。 然而对于池欲来说却不一样,他从来不会思念别人,也没人敢让他等待,二十一天对他来说漫长得让人心急。 也许在他等待郁瑟发消息的那几秒,在他点开聊天框的时候,也有在真心诚意地思念着自己吧。 这样的感情对郁瑟来说很陌生,她伸出手似乎想拍拍池欲的嵴背安慰他,但快放上去的时候又迟疑地收回,缩在身后。 郁瑟想侧头避开池欲亲昵的接近,目光一瞥,看到了他痉挛的手,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动。 郁瑟愣了一下,不动了,任由池欲贴着她的脸颊。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扫过池欲的脸,池欲的头髮蹭到她的皮肤,偏硬的发质带来粗粝的摩擦感。 「你怎么知道,你一直在看手机吗?」 池欲模煳地笑了两声,他挨着郁瑟的脸偏头,这样的角度会亲到郁瑟的耳垂,这次郁瑟躲开了。 动作很有分寸,往后仰头的同时并没有碰到池欲的手臂。 刻意地拉远距离。池欲的手放在沙发靠背上没拿下来,低着头说她:「躲什么?」 郁瑟直直地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着池欲的身影。 郁瑟不习惯于直白的表露说出自己的感情,大部分时候她总是安静地望着对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1页 「怎么这副表情,可怜我」池欲问道。 郁瑟摇头说不是这样,不是同情。 郁瑟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可能是从小到大她收到的情绪反馈太少了,以至于郁瑟有时候不太懂。 池欲没多纠缠这个问题,他凑过来,让郁瑟别躲,说:「我醉得厉害,手上没力气,别动。」 可能是愧疚,这句话让郁瑟没有再躲避,郁瑟看着他凑过来,挨着自己的头髮唿吸。 是在闻自己身上的气味,这是属于omega的习惯,但beta身上并没有信息素。 池欲解释说:「你们三中又不让带手机,你只有早上和凌晨才有时间,顺手就看见了。」 他说的没错,郁瑟上学的时候确实只有那几个时间才能看手机,但十六号,二十三号是周末,池欲报的日期里也涵盖了这几天。 而且为什么会翻开和她的聊天页面呢? 翻开了为什么不给她发消息 郁瑟没接着问,没必要问,即使她的确很困惑。 但池欲说了,仍然离郁瑟很近,嗓音低哑,很坦诚:「那天去酒吧喝了点酒,迷迷煳煳翻开手机,想找你。看见你那边对方正在输入中… …以为你后悔了,谁知道没发,后面几天习惯了看一眼。」 对于池欲这样的人来说,醉到翻开和一个刚拒绝自己的人的聊天页面,大概不是只喝了一点程度,可能当时醉得比现在还要厉害。 那天池欲应该还没有结束易感期。 池欲问她:「我不发消息,打算到什么时候才理我?」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没有任务的话应该是再也不会理了。 池欲也不坐下,他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和郁瑟对话,看上去像是他在特意维持着掌控者的身份,但事实是醉酒之后带来的眩晕让池欲没法变换姿势。 幸好这样还能勉强站得住,池欲等着她回答问题。 郁瑟不能不说话,她说道:「过几天就会发,没想好要说什么。」 为了表示真诚,郁瑟看着他的眼睛。 池欲微微眯眼,他做起这个动作时很能配得上那些风流的传言。 「真的」 郁瑟点头。 池欲便勾唇笑,他停了一会,像是在缓和眩晕感,大脑不清醒地说:「和我说话还想什么,我又不怪你,拒绝就拒绝呗,第一次被表白」 郁瑟诚实地摇头。 池欲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别人又不是瞎子。 「我是最特殊的吧,第一个omega」 「不是。」 「不是」池欲有些惊讶,他手上的痉挛慢慢恢復平静,他抬手勾了一下郁瑟的下巴,看着郁瑟喃喃自语了一句:「这样也正常。」 这样的角度很像她朋友圈的那张照片,唯一的区别就是郁瑟不在笑。 池欲有些微妙的不爽,他非要在其他地方找回平衡感,问郁瑟:「那你觉得呢,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池欲靠近郁瑟,稍稍偏头,一副认真听郁瑟答案的样子。 室内的灯光早就自动调节成了温和的日光色,笼了一层在他颈边的皮肤上,是很细腻的白。 他毫不在意地在郁瑟面前暴露腺体,这对omega来说是一种信赖,但郁瑟想起了王悦玲的话。 就像大多数beta那样,旁观地、冷漠地评价「腺体动物」。 郁瑟想不出回答,实话实说道:「我和他们没有接触过,不了解。」 池欲混沌的大脑抓住这句话,他撑着手起身,嘴边带了笑意:「那我就是第一个和你接触的人了,也算一种特殊。」 郁瑟看着他动作,事情回到了起点。 池欲毫不介意地说不在意她的拒绝,觉得他们还有可能。 也许是她想要联繫池欲这件事,让池欲觉得郁瑟当时的拒绝只是一种不诚实的口是心非。 看吧,她很快就后悔了不是吗? 郁瑟慢慢地想也许现在是个好时机。 尽管池欲还在醉酒,但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难接近,也很好说话,而且下一次不定会有这样独处的机会。 现在就说清楚吧,说自己并没有和他交往的意思,也完全不喜欢他,自然也没必要和他接触。 事情还没到很糟糕的地步,池欲现在只是受到了腺体的影响,之后宋清的到来会安抚弥补这部分空缺。 而对于郁瑟来说,前期剧情辅助系统的完成标志着她离回家又近一步,这会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池欲腿抵在桌沿稳住身形,他今天很高兴,问郁瑟:「有话说」 郁瑟点头,可能也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合时宜,说完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了,于是她难得开口:「池欲,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 「有,」池欲随手从沙发上拾起平板,他给郁瑟找了一部动画片,像哄小孩一样:「先在这玩一会,我去沖个澡,马上就回来,再陪我聊会天。」 不急这一时,打定了主意之后郁瑟反而镇定下来了,她点点头说道「好。」 池欲去卧室拿衣服,郁瑟的目光虚虚地看着平板,思考着待会要怎么说。 他的社交帐户还在平板上面登着,没一会弹出一条消息。 [白棠梨:表妹怎么说? ] 郁瑟的心漏跳了一拍,即使没有前因后果,她也理解了这句话。 顾连云的表妹对你什么看法。 第33章 白棠梨似乎很好奇,她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的弹出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2页 [白棠梨:她知不知道你和那蠢货……] [白棠梨:同意了吗] [白棠梨:急急急,速回我!!!池哥! ] 虽然郁瑟是无意,但这样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仍然让郁瑟有种在偷窥池欲隐私的感觉,她很快移开视线。 单凭郁瑟自己,很难猜透池欲在想什么。 他很想和自己在一起,和她亲密的接吻、拥抱…… 出于本能的欲望让池欲可以忽略那些本质的问题, 比如他们是否相爱, 比如郁瑟曾经评价过他的话。 空洞的暧昧,虚假的感情,郁瑟对此很敏感。 就算除去任务,郁瑟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更何况, 如果没有任务他们甚至不会提前相识。 总之, 和池欲就是不会有结果。 而且,池欲怎么得知的顾连云是她表哥,已经开始调查她了吗? 可是现在还不是发现她的时候。 池欲本来打算沖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但进了浴室又想起郁瑟了,于是免不了耽误一会。 他担心郁瑟等的着急,从她那小动物似的习惯也能看出来郁瑟不像特别有耐心的人。 小动物都天性好动。 池欲草草了事,没穿睡衣,换了一套衣服出去,到客厅看见郁瑟正在拿着那罐可乐玩。 她也不喝,手握着可乐罐子捏出清晰的「咔咔」声,断断续续。 郁瑟皮肤细腻,看上去像口感很顺滑的牛奶,望着她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口渴。 她手指上的骨节并不突出,十指如新剥的葱段,纤长细白,一搭没一搭的捏着易拉罐,好像在排解等着时的无聊。 易拉罐瘪下去一块,又很快回弹,像故意要送到她手里让她把玩。 郁瑟的神情还是以前的样子,冷淡乖巧,视线落在平板屏幕上。 池欲在旁边无声地看了一会,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也没阻止她接着捏易拉罐。 坐下后他也不说话,就看着郁瑟玩那个易拉罐,看到郁瑟迟疑地放下易拉罐望着他,池欲才开口问:「很好玩」 「不好玩,打发时间。」 「动画片不好看」 郁瑟摇头,她都高二了又不是小学二年级,不知道池欲为什么要给她放动画片。 池欲倚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盯着她的手看。 他的视线存在感很强,郁瑟不自觉地背过手,她想把这个动作做的隐秘,于是欲盖弥彰地问道:「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吗?」 她这点小心思池欲一清二楚,池欲也不怕郁瑟知道他的想法,反正他第一次见郁瑟的时候就明晃晃地表达过这个意思。 池欲问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看就不行」 「没什么好看的,我刚刚不是故意要看你。」 「好看不好看在我,至于故不故意,」池欲说得理所当然:「我是故意的,手伸出来。」 郁瑟不动,她轻轻摇头,表示不愿意。 郁瑟有她自己独特的拒绝方式,表面上表现的不强硬,但态度很坚决。 池欲也不是非要纠结这个话题,再问下去纯粹是给他自己找罪受。 「不看也行,」池欲懒洋洋地讨价还价:「总要给我一个好处吧?」 「什么好处」 池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点,没酒味了。过来帮我按按,头还有点晕。」 其实他不晕,池欲喝酒醉得厉害归厉害,醒酒也快,沖了个冷水澡大脑基本上就清醒了。 郁瑟也不愿意,她说你好像已经醒酒了。 池欲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语气不容置喙:「还在晕着,你摸摸看,额头很烫。」说着就要拉着郁瑟的手摸他的额头。 郁瑟连忙避开,又拗不过他,只好跪坐在沙发上帮他按摩。 温凉的手指就算是只碰到皮肤也让人觉得舒心,没关的动画片还在说着台词,幼稚可爱。 池欲半闭着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过了一会郁瑟又问道:「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吗?」 「嗯,」池欲仍然闭着眼,手里勾着郁瑟的一缕头髮问道:「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郁瑟说:「在巷子里。」 「巷子里,」池欲重复一遍,也是不太美好的回忆,他临时换了话题:「还怪我吗,逼着你抽那一口烟。」 「不怪。」 郁瑟做过的事情比这些过分多了。 「你还挺大度的,」池欲看她,郁瑟正低着头,她神色认真,散落的髮丝垂在脸旁,是懵懂天真的美丽。 池欲移开眼, 手里郁瑟柔软的髮丝摸起来像一团蓬松的棉花。 他没有过多的说下去,池欲侧身抓住郁瑟的手,她的手很软,跟没有骨头一样,握在手里如同一块软玉。 郁瑟想抽手,但池欲不让,他拉着郁瑟先问道:「你和你表哥关系怎么样?」 来了,关于顾连云的事情。 郁瑟挑了一个折中的答案:「一般。」 「这样,」池欲摩挲着郁瑟手背上的皮肤,白皙的皮肤很快泛起红,他难得的不知从何说起。 池欲昨天知道郁瑟和顾连云的关系后就想着要和郁瑟说,问问她以前有没有见过自己。 池欲没有骗人的习惯,更何况这重关系对他来说并不要紧,亲兄妹他都不一定介意,更别说表兄妹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3页 但郁瑟就这样看着他,一双眼睛澄澈干净,让池欲莫名地,久违地感受到了背德的禁忌感。 他现在好像是个要带着郁瑟一起堕落的坏人。 这种感觉对池欲这种一向不愿讲什么道德的人来说很新鲜,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怪不得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和你表哥谈过。」 郁瑟应该是要摆出惊讶的样子,但她没能做出来,只是睁大了眼睛:「这样……」 池欲拉着她的手,见她这个反应不由轻笑:「怎么,震惊到了」 郁瑟的震惊是演的,但她趁此问了一个她一直以来很好奇的问题:「为什么要和我表哥谈?」 池欲能回答什么,他总不能说他一般不留空窗期。 说实话,可能是这样短暂的感情太多段了,大多数人池欲连名字都没记住,更别让他回忆当时为什么要谈这个了。 池欲轻笑,玩味地说:「闲不下来,需求比较多。」 郁瑟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当时恶意评价他的话,她闻言反驳说:「不是这样的。」 池欲靠近她:「怎么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亲口说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郁瑟轻皱的眉头和愧疚的眼睛,微微向下的眼尾让人觉得她在真心诚意的表示抱歉,好像她不小心犯了错,偏偏又被人抓住了把柄。 尽管那个错误伤害的是池欲,但这并不妨碍他大度地觉得郁瑟这副样子很无辜,很单纯。 池欲后半句话说不出口了,他伸手捏了一下郁瑟的脸,叫她不要这么可怜:「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听了还要生气,这是什么道理,嗯」 郁瑟低声说对不起,她说那句话说错了,让池欲原谅她。 郁瑟的道歉总给人一种「尽管我做错了,但你会原谅我的吧」的感觉,就好像知道你对她发不出脾气,所以她真诚的,放肆的让你原谅她。 池欲握着她的手,他故意要郁瑟疼,所以即使收敛了几分力道,却还是能让郁瑟疼得皱眉。 「我不怪你,你还是学生,天天在三中上学,又没和我接触过,听到谣言很正常。我开玩笑的,哪里需求多了,别生气……」 池欲似乎总是情难自禁地想要靠近她,他一旦凑到郁瑟身边就免不了想更进一步,比如想贴近她,但这次郁瑟躲开了。 池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维持着那个将亲不亲的姿势看着郁瑟,良久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吗郁瑟」 池欲的声音里透着些许不耐烦的戾气:「我总不会一直原谅你,乖一点。」 郁瑟垂着眼睛,使劲要抽回自己的手说:「好,知道了。」 池欲很擅长这种反问式的威胁,让人害怕的同时更加听话。 大多数时候他一旦这样说话,能十拿九稳地保证对方会乖乖听话,毕竟谁都知道池欲说的不是空话,他是真能拿出手段来整你。 但郁瑟的反应与众不同,她表面乖巧,但更像是在池欲这碰到了冷冰冰的钉子,再也不想理他了。 池欲心里有点烦躁,他想抽菸,但郁瑟还在这,池欲忍下这个念头,声音放柔了几分,给自己找余地:「不知道也没事,郁瑟,别低着头。 」 郁瑟说好,却仍然不看他。 就像那天在医院,他让郁瑟没事就走,接着叫了好几遍郁瑟也不愿意回来一样,她不好哄。 池欲从来没这么低三下四过,对他来说谁不是勾勾手的事,这样三番两次低头别人还不给他面子,池欲心里有些不耐烦。 顾忌着对方是郁瑟,他没太表现出来,只是大有和她置气的意思,也冷了声音:「你待会怎么回去」 郁瑟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然后问池欲:「你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这句话由她说出来,给人一种我不想在这里待了,你有事快说的感觉。 池欲弯腰从桌上拿起一根烟,略微点头,没留她:「行,不乐意待就回去,我送你。」 郁瑟起身,她头髮有点散开了,碎发落在耳旁,对着池欲说:「不用了。」 池欲本来想点菸,打火机都凑到烟上了。郁瑟站在他面前,语气算不上可怜,但池欲掀眼注意到了她微微发红的眼圈。 郁瑟眼睛里好像带了点水汽,盈盈地望着他。 她不是因为池欲的那两句话才红了眼睛,郁瑟没有那么脆弱。 烟没点上,池欲心里莫名就消了气,那点不爽在看到郁瑟的眼睛后烟消云散,他心想自己和郁瑟计较什么。 郁瑟又没谈过恋爱,她在这感情一事上可谓是一窍不通,回应不好完全是因为经验不够,不能怪郁瑟。 他扔了烟来拉郁瑟,嘴角上扬,语气柔得不行:「等会再走,着什么急,过来。」 郁瑟婉拒:「不用了,再晚就打不了车了。」 「还打什么车,待会我送你。」 池欲拉过她,特意找话题:「怎么,我和你表哥谈过你没什么要说的?」 郁瑟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看他,疑惑地问:「我说什么,要叫你嫂子吗?」 第34章 郁瑟这一句「嫂子」把池欲听懵了。 郁瑟说话不像开玩笑, 她嗓音甜蜜,叫嫂子的时候声调也柔,这句话听在耳朵里的确让人觉得舒服。 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什么叫让她叫嫂子 池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好一会才沉着脸问她:「你成心气我是吧」<="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4页 他本来以为他不介意, 但郁瑟一站到他面前, 面色认真地问他是不是要这样叫,任凭池欲嘴上说的再好, 也抵不过这样的真背德。 艹,他以前没觉得这重关系这么刺激。 郁瑟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他嵴骨像过电一样一阵发麻。 「我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还问我这个,我让你叫你就真敢叫」 郁瑟不让他拉着自己,但池欲哪能让她躲,手一伸就揽着她的腰让她挨着自己。 他一只手捏着郁瑟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半是警告半是宠溺:「是不是成心气我,我一晚上就说了那几句重话,让你记住了」 郁瑟是beta,身材没有那么高大,她只能单腿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腾出来想剥开池欲放在腰上的手。 这个姿势很困难,特别是对于郁瑟这样体育不好的人来说难度尤甚。 她别扭地维持着这个姿势,难得的反驳:「我没有成心,你非要这么问我。」 「怪我」池欲乐了:「我可没让你叫我嫂子,你不嫌晦气我还嫌噁心呢。你表哥那条……」 池欲似乎想骂脏话,但估计是顾忌着郁瑟在身边,话到嘴边又改口:「我不和你说这些,你也别用这来气我。 「是不是不懂我为什么要说这个,我明说了。」 这个姿势让郁瑟十分地不舒服,她想扒开池欲的手,手才刚摸到自己的腰,池欲就顺势握住她手,说道:「我对乱/伦的兴趣不大,我对你说这个,主要是不想瞒着你。 「和你表哥谈的时候没什么事,无非是他多给我发了几条消息,这事你可能会介意。」 顾连云和池欲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天天发朋友圈,但大多数时候池欲身边都很跟着谢玉几个人,很少有和他独处过。 顾连云应了他兄弟那句话,给人当狗。 他和池欲谈的时候,小姨管他还不严,每个月都零花钱也是大把大把的给,但就这样还不够,顾连云每个月还要问郁瑟要一笔钱。 送的礼物基本上不下五位数,但池欲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和池欲谈恋爱不像正常谈,倒像是供了个祖宗,顾连云一开始就知道,但他非不死心。 眼瞅着送贵重的东西没办法打动池欲,他就开始费尽心思地想一些烂俗的桥段,从手写信发展到送花。 要不是顾连云的兄弟常思哲拦着,顾连云是真能把房产证也送出去。 常思哲说;「好兄弟不至于,人池欲看得上你这点房产你有这心思还不如送给苏云菲,她还能多掂量掂量你的份量。」 最过分的是顾连云偷偷把郁瑟编的手绳送出去,说是他自己编的。 那一次郁瑟被气到了,她让顾连云把东西拿回来,顾连云说送都送出去了,他还怎么拿回来 后面那条手绳也不了了之了。 池欲接着说:「你表哥和你关系一般应该不会对你说这些……」 他说到这想起来了,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他问郁瑟为什么过来,郁瑟说陪表哥换药,当时池欲还说那人够狠的,腿都打断了,谁能想到这个人就是自己。 有意思。 池欲捏着她的脸问:「真不知道我和你表哥谈过」 郁瑟忙着抽回自己的手,她嗯了一声。 「小骗子,」池欲不知道信没信,他松了手等郁瑟想挣脱的时候又握住,来回几次心情明显变好,也不计较这些了,转而说道:「不知道也好,等他腿好了就让他出去住,天天住在一起别把你也带坏了。」 郁瑟被他握着手,也不动了说;「他是我表哥……」 「表哥怎么了,你怕他」 郁瑟说不是。 池欲出来上身套了件灰色t恤,身上有股湿润的水汽,他手搭在郁瑟的腰上,看着她这样还不老实,意味不明地说;「腰挺好的。」 这句话像随口一说,他紧接着就问道:「那怎么不让他搬出去」 郁瑟视线落在他红润的嘴唇,池欲身上好像就这个部位最有omega风情。 郁瑟说:「不用你管。」 池欲捏了一下她的手,他没有多用力,刚才那让郁瑟试着疼的那一下已经让她的手有点泛红了,这次更像是对她这句话不满的警告。 池欲还在笑:「手还挺嫩的,真是beta啊,怎么这么娇气?」然后才说:「不用我管,你表哥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我不会害你。」 郁瑟握紧自己的手,不让池欲牵着她,池欲「啧」了一声,颇有笑她自不量力的感觉,手上慢慢用力去掰她的手指。 「我的意思是,他是我表哥,现在和你没有关系,你用不着管。」 「你和我有关系就行,我就说了那几句重话怎么还生气呢,给你道歉好不好」 池欲没把这事当真,他只不过是觉得郁瑟还在为刚才那几句话生气。 「不是,」郁瑟仍然重复:「我没有生气,也和你没有关系,表哥是我的家人,而我们只是熟络了一点的陌生人。家务事你管不着。」 池欲勐然掰开她的手指,强势地和她十指相扣,他面上还在笑,眼底却没了笑意:「我发现你有点水平,每次见面非要惹我生气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我们这样是陌生人陌生人也能牵着你你少惹我。」 「我没有同意你牵我!反正顾连云是我表哥,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5页 「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你表哥做了什么你回去问问他,我要是想现在就能让他滚进去蹲半辈子牢!」 池欲的手骨节分明,和郁瑟十指相扣的时候挤得她格外不舒服。 说起这个话题郁瑟于心有愧,她只是说:「那你去做吧,反正我和他之间不需要你来管。」 「你今天非要气我这一次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一句陌生人,行啊你郁瑟,越来越会说话了。」 「只是陌生人,」郁瑟看着他:「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你帮了我一次,如果需要什么回报你可以告诉我。」 「回报我」池欲握紧她的手:「我一次次的原谅你,图的是你的回报况且我看上的是什么你不明白,要我亲自向你说一遍?」 「这个不可以。」 池欲轻慢地笑了一声,嘴角勾起,满是嘲讽:「回答的倒是很快。可是除了这个,你郁瑟还能拿什么来回报我,你还有什么我能看得上的? 「钱,还是感情,我可不图这个。」 池欲从来都足够坦荡,他直白地吐露自己对郁瑟的宽容仅仅只是出于阁楼上的那一眼,出于巷子里晃动裙摆下细腻的皮肤。 「我没说你图这些……」郁瑟似乎一时间没想好怎么说,她反驳池欲却说不出别的。 「来,我给你机会好好的说说你怎么想的,我还图你什么」 「我不知道,你握得我手疼。」 「怎么,」池欲更加用力的握紧她的手,细白的手指因为疼痛而泛白,池欲的声调很冷:「还指望我心疼你」 「和我撇清关系,你撇的清吗?不是图这个那次在巷子里见面你以为能这么轻易地走掉我能回头去救你,艹,拿我当好人了是吧郁瑟」 郁瑟真的很痛,她皱眉,却不肯放松言辞:「我没有这样觉得。那件事是我的错,可是这样不行,我做不到,我不想和你□□,也不想和你恋爱。」 她躲不开池欲的手,干脆不管了,张开手就是不想和他保持十指相扣的姿势。 她越这样池欲握得越紧,他低下头,手指握着郁瑟的下巴,话说得很明白:「做不到没什么做不到的,我想谈的,无论哪一个都逃不过。 「现在和你好声好气地说是看你不懂,是我心善在纵容你,别敬酒不吃罚酒,我没有这个耐心。 「做不到我在旅馆给你机会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我在医院让你重新说你说可以试着接触」 「那是你逼我这么说的,」郁瑟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她直直地看着池欲说道:「是你让我那样说的,你说只有这样才让我走。」 池欲像是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他眉头紧锁,似乎被气极了,咬着牙蹦出一句:「我让你这么说的,你当时怎么没现在有骨气」 「对不起,」郁瑟说:「我应该当时就说清楚的。」 「那二十一天算什么,你想找我是为了什么?」池欲靠近她,即使这个时候他也保持着想要亲吻的姿势:「这次也好好说,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上次不让你走,这次你也走不掉。」 「你不要亲我,」郁瑟眨了一下眼,她声音不合时宜地放得很低:「二十一天是我在斟酌着如何拒绝你……」 「什么」 郁瑟甚至能感觉到池欲嘴唇上的温度,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提高音量,很快地说:「那二十一天是在斟酌如果拒绝你,如果让你误会我在后悔,对不起,我很抱歉。」 池欲的动作定住,他侧目盯着郁瑟,郁瑟看着他,没有软弱和迟疑,再次重复:「那二十一天我在思考如何拒绝你,但是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当面说清楚,所以我同意今天和你见面。」 池欲收敛了表情,他只是沉默地,定定地看着郁瑟,目光逐渐森然。 好一会,他放开郁瑟:「好,真厉害,我说我盯着手机看了二十一天的时候你爽死了吧,把我耍得团团转,牛,你郁瑟牛逼。 」 池欲想摸烟,他叼着烟手却在抖,绷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痉挛地连打火机都按不着。 郁瑟没有动,她垂目不去看池欲的动作。 池欲很大声地骂了一声脏话,好不容易点了烟,「啪」地一下把金属打火机扔回黑色的大理石桌面。 他抽了一口,像是在靠着烟压着火气;「滚,别在这待在惹我烦。你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下一次有你好受的,这些天我给你脸了!」 郁瑟说好,她手背在身后,补了最后一句:「常瑞和我说了你的病,我是beta帮不了你,你还是找位alpha做临时标记吧。」 「艹,」池欲勐然踹了一下桌子,整块雕刻的大理石桌子硬生生地被踹动了几十厘米:「马上给我滚出去,少她妈的在这可怜我。 「让你那个表哥好好的准备着,过几天我扒了他的皮,」池欲掀眼,冷而压抑的一眼,他弹了一下菸灰,手指细长,声音清晰低沉:「至于你, 「再让我遇见你一次也是一样的下场。」 第35章 出去时还是要经过一段昏暗的小径, 路灯似乎比之前要亮一点,但周围有太多高大的树木相互遮蔽,以至于连灯光也显得压抑。 郁瑟走的时候心里什么也没想,走出小区的时候门卫问她:「小姐是五幢的吗?」 郁瑟说是的,她刚从五幢出来。 门卫问她需不需要登记信息,以后常来也方便。 郁瑟说不用了,她不会再来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6页 出了小区已经九点多了,苏城这个时间点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今夜的风也很静, 郁瑟打开手机想打车,刚打开就弹出了几十条消息, 里面有顾连云的,也有赵锦和外婆的。 消息都是七点半左右发的,大意是让她去外婆家吃饭。赵锦那边说的不多, 只告诉她是宋时安要来家里做客, 让郁瑟放学之后务必回去一趟。 顾连云从七点多到现在消息就没断过,从说赵锦挽着宋时安打招唿时故意略过他让他不爽说到宋时安刚才问郁瑟怎么还没到。 [超帅的帅哥:你去哪了,快点过来啊,我说你今天加上晚自习,饭都没吃,都等着你呢。 ] 郁瑟今天有点累了, 她本想拒绝,但顾连云特别坚持。 [超帅的帅哥:你不来他们都不吃饭,我马上就饿死在这里。 ] 郁瑟推脱不掉,赵锦也坚持让她过去,说没有郁瑟这顿饭怎么能算完整。 其实大部分时候郁瑟都是镶边人物, 她的出现是锦上添花,没她可以, 但有她更好,至少可以证明这段关系是圆满的。 郁瑟只好说她半个小时就能到。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郁瑟等了好久才打到车。 司机不认识路,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找到外公家,郁瑟到门口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了。 郁瑟按了门铃,开门的是顾连云,带着郁瑟进去。 赵锦他们都坐在客厅,一见郁瑟进来都转过来看她,郁瑟礼貌地微笑,挨个问好,她没想到宋清也来了。 他穿着一身单薄修整的白衬衫,规矩地坐在沙发上,背很直,嘴角带着笑伸出手和郁瑟握手:「你好,郁瑟,又见面了。」 郁瑟垂目,她抗拒和宋清接触,但众目睽睽之下郁瑟还是回握住他的手,仍然冰凉,两人一触即离,郁瑟说:「你好,宋清。」 宋时安在一旁说:「阿清还是要多跟小郁学习,学习要抓紧,听说小郁成绩很好,当年裸分进的三中,很不错。」 郁瑟以为宋清会下意识地皱眉,她清楚地知道宋清是什么样的人,高傲,冷静,任何负面的相比都能让他不快。 但宋清没有,他微笑地说:「嗯,还是要和郁瑟学习,以后还要拜託她多教教我。」 众人都笑起来,赵锦在一片笑声中说小郁到妈妈这里来。 郁瑟过去,赵锦牵住她的手,她迫不及待地对着宋时安说:「我女儿特别乖,学习虽然好,但人还是太安静了,没阿清那么会说话。小郁,这一点你要和宋清哥哥多学习!」 宋时安笑两声:「你煳涂了,应该叫叔的。」 「哦哦哦,我忘记了嘛,想着小郁和阿清差不多大来着。」 赵锦这一句话又逗笑了众人,郁瑟也跟着笑,尽管她没太听清赵锦说了什么。 饭早就做好了,郁瑟洗了手去吃饭。 她的左手到现在还有点红,池欲最后用的力气不小,反应在皮肤上就是泛红的印子,关节处尤甚,一时半会估计也好不了。 饭桌上应该不会有人关注这个,郁瑟洗了两遍手之后也不去管它了。 饭桌上郁瑟的姥爷和宋时安聊天,一开始话题都聚集在最近的股市上,赵锦说不要聊这些,大家都听不懂。 于是话题都转向郁瑟这些小辈。 姥爷问顾连云在学校累不累,钱够不够花,顾连云说不够。 姥爷素来宠着他,就说过几天就给他转钱,小姨拦着让别太惯着他,姥爷不同意,顾连云连忙高声说谢谢姥爷! 问到郁瑟这,问她学习最近怎么样,考试成绩应该出来吧。 郁瑟回答了几句,说期中考试刚考完,成绩还不清楚。 姥爷说她:「你这孩子也别太累着自己了,大晚上的学校还要上晚自习。我听你哥说前几天你去仁心医院了」 顾连云一向什么都和姥爷说,郁瑟虽然不想在饭桌上说这些事,但顾连云在仁心医院打架的事情估计也瞒不过去。 她如实说了,只不过省略了一些细节,说是对方想要她的联繫方式,然后有个附近有个路过的学生帮她解围,他在仁心医院看病,郁瑟就顺路去看望他,表示感谢。 姥爷问:「顶楼的那个病人来头不小,病得也重,」姥爷也是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对病人隐私看得比较重,点到为止地说:「帮了你就去谢谢人家,别的就不要接触了。」 郁瑟说好,本来也没什么机会接触。 顾连云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郁瑟,眼神止不住地往郁瑟这边看。 郁瑟知道他想问什么,顾连云看过病歷卡,知道那几天池欲就住在仁心医院顶楼。 郁瑟没理他,低头吃饭。 姥爷说道:「你哥揍的那个人,他爸爸是个不小的官,」他拍拍顾连云的肩膀:「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好!」 宋时安在一旁接话:「再大的本事也不能纵容孩子闯祸,郁瑟性子静,要不是有人帮着她肯定会惹上麻烦。连云虽然做事急躁,但也是对方有错在先。」 宋时安在京都工作,他是上将副手,按官员等级,苏城再大的官也越不过宋时安,他这样说,就是表示这件事他会处理好。 姥爷微微一笑,显然很满意准女婿的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不像郁明,虽然背景也不差,但毕竟是个二代,权势都握在郁林风手里,郁林风不发话,郁家没一个人敢多说一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7页 有些明明是互利共赢的事情,弄得整个家好像都求着郁林风一样。 姥爷对着郁瑟说:「回去也把这件事说给你爸爸听,这小子,女儿也不管了!」 和准女婿的聚餐上提起前女婿,说没有对比的意思是假的。 小姨也更满意宋时安这个姐夫,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提起之前的人,说道:「哎呀爸!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么,让不让人吃饭了,姐夫还在呢!」 赵锦揽着宋时安的一条手臂,亲昵地说:「再这样,我们时安要吃醋喽。」 宋时安笑着对她说:「我没那么容易吃醋……」 宋清接话,他总是笑,说道:「我哥都是背后吃醋,嫂子别看他现在说得好,待会指不定要怎么吃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阿清好会说话。」 桌上的人都笑起来,郁瑟也跟着笑,她有种不适应的别扭,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宋清就坐在她身边,郁瑟能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皮肤是经久不见阳光的冷白,手上少见血色,只有淡青色的血管蛰伏在皮肉里。 他表现得太平和了,完全没有书中描写的那样冷峻肃然,像一把高精度的锋利手术刀一样,时时刻刻,让人有种被解刨的压抑感。 宋清似乎注意到了郁瑟的勉强,他很快给郁瑟盛了一碗汤,声音也淡:「学习很累吧,多吃一点。」 白瓷碗配上他的手,分不清那个更像瓷器。 郁瑟客气地说谢谢。 饭才吃到一半,小姨夫要回来了,顾连云的腿还没好全,他赶紧往楼上躲。 小姨也慌得不行,连忙让郁瑟上去陪着顾连云,又让阿姨去门口先拦着小姨夫。 郁瑟被推着上来楼,她扶着顾连云去小时候的房间,顾连云蹦得脚疼,在房间里骂了两句又神神叨叨地关上门问郁瑟:「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人是池欲!」 郁瑟站在门口:「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帮了我那一次,现在已经没有联繫了。」 顾连云一想也是,池欲那什么性子,连他都看不上,更别说是郁瑟了,他哼了一声,开始骂池欲:「就那坏种,艹,我这腿就是他朋友打断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给我找事,要是让我发现你和他有联繫,我揍你!」 郁瑟没什么表情的点头:「没有联繫。」 顾连云让她找电脑滑鼠,好一会又挥挥手让郁瑟去给他倒杯水喝。 郁瑟出门,二楼也有一个小客厅,她一进去看见宋清坐在那里。 桌上放着一支空的注射器,旁边还有几个玻璃安瓿瓶。 他的目光往向郁瑟,见是郁瑟,神色不变,丝毫没有被人发现注射抑制剂的羞赧,甚至也没有因为抑制剂出现失态。 只是因为不在笑,神色显得有些冷冽。 宋清坐在沙发上,他的动作礼仪向来无可挑剔,背直肩沉,只是这种不合时宜的规矩在这时带来了一种别扭的压抑感。 郁瑟愣了一下,很快说:「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说着,她就要后退。 但宋清说不用。 郁瑟拿了杯子倒水,宋清在背后注视着她的动作。 郁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一瞬间落在自己泛红的手上。 很快,在郁瑟将要离开的时候宋清开口:「你身上有股味道,很淡。」 郁瑟顿住,她知道宋清在说什么,是池欲的信息素。 本来郁瑟是beta,沾染上的信息素就不多,再加上她在外面待了许久,身上的味道应该很淡了,但宋清还是闻出来了。 高配备度的ao,果然很不一般。 郁瑟看向他,说道:「你闻错了吧,我是beta,身上没有味道。」 宋清和她对视一秒,加深了嘴角的微笑。 他面容英俊,漆目深眉,镜片后的眼睛望着她的脸,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眉梢,眼下那颗痣显得尤为明显,连带着眉眼间都有种独特的风情,他肯定郁瑟的话: 「我闻错了,你身上没有味道。」 第36章 郁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撒谎, 她这样说不过是一时口舌之快,但宋清承认了。 宋清也知道她在说谎,如果没有味道他为什么会发情,为什么会需要注射抑制剂,郁瑟的谎言一眼就能被看穿。 宋清明知如此,却还是肯定了郁瑟的话,他明知道郁瑟会看出来他的故意, 可他就这样做了。 双方都瞭然对方的口不应心,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好像宋清在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瞭然的纵容郁瑟的谎言。 郁瑟端着水杯避开这个话题:「那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宋清没有过多是纠缠这个话题,他微微前倾身体收拾注射器, 言辞礼貌:「谢谢关心, 有打扰到你吗, 很不好意思。事出紧急,我只能先向伯伯借用了抑制剂在这里注射。」 郁瑟家里只有姥爷是alpha,家里常备着alpha抑制剂。 郁瑟点头:「没有打扰到我。」 宋清的目光很明显地看向她的手,但他什么都没问,微笑着说:「这样很好,我还担心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毕竟在原书中宋清能掐住她的脖子问她是不是想死。 郁瑟没说话,她点了一下头,从客厅里走出去。 小姨夫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一会小姨就上来叫他们两个下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8页 姥爷问起宋时安什么时候回去工作,宋时安说事情办完这几天就回京都。 宋时安这次陪赵锦回苏城也是顺路, 他刚好出差到苏城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解决。 姥爷也关心了几句:「出了什么事情,解决好了没,都是一家人用得上的地方你就直说。」 赵家虽然从商,但在苏城发展多年,关系网丰富。 「不是什么大事,」宋时安说:「药品走私,都解决好了,下周就动身回京都。」 这个话题涉及到宋时安的工作,姥爷也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没有多问。 阿姨洗了水果端上来,赵锦让郁瑟去给宋清送一点。 宋清打完抑制剂就去车上休息了,宋时安说不用,阿清不爱吃水果,但郁瑟还是站起来去了。 车停在门外,里面开着昏黄的灯,郁瑟才刚走到车前,还没来得及敲车窗,车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宋清微微探出身子:「怎么出来了」 他取下了眼镜,眼下的小痣更加清晰,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色彩。 郁瑟把果盘递给他:「妈妈让我出来给你送水果。」 宋清接过果盘,笑着道谢,他问郁瑟:「里面还要聊多久」 「不知道,你很难受吗?」 宋清说:「不难受,习惯了,」车里的空间对比于宋清的个子来说明显不够,他曲着腿和郁瑟聊天:「我们见面我还没送你什么礼物,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郁瑟摇头:「没有,不用送什么。」 她也没有送宋清礼物。 宋清微微一笑,他笑起来让人感觉很真挚:「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送你。」 郁瑟客套不过他,半是拘谨半是敷衍地道谢:「谢谢你。」 那天宋清他们很晚才走,小姨和赵锦坐在沙发上聊天,聊到小孩,小姨问顾连云:「我还没问你呢,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被人打成这样」 顾连云敷衍地说:「不是说过了吗?喝酒上头,和别人吵架就打起来了。」 小姨明显不信他:「你少诓我,你是我儿子我不清楚你,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你最好瞒着你爸,省得惹他生气。」 顾连云在外面惹的事情不少,小姨也懒得一桩桩的管了,别惹到家里来就行。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那么不成熟,人家苏云菲那么上进,你还这样一事无成呢,将来怎么办? 顾连云连忙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问来问去,她花我的钱还能有什么意见?」 「花你的钱,人家现在父母不赌不喝,再有几年也用不上你的钱了!」 赵锦乐见她这个大侄子吃瘪,说道:「别到时候混到要进监狱才丢人呢。」 当天顾连云和郁瑟都留在了姥爷家休息郁瑟的房间姥爷还留着,里面的陈设没怎么变,床边对着一扇窗户,窗下是小花坛,月季沿着,墙壁攀爬而上,绕着窗户盛开。 郁瑟睡得很浅,半夜下起雨,雨点敲打着窗户,滴滴答答的声音,郁瑟便睁眼起身。 床头有一面镜子,窗外有模煳的光线照进来,郁瑟坐起身,就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中短髮,尖下巴,眼睛很大,过白的皮肤倒映到镜中好像散发着微弱的光,郁瑟歪了一下头,镜中的自己也歪头。 是一样的长相,甚至连名字都一样,郁瑟有时候回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系统才选中自己穿书的吧。 粉色的月季花被雨打湿,湿漉漉的花瓣垂落着贴在窗户上。 郁瑟想了一会,她没想明白什么,只是回想起池欲最后一句话。 「再让我遇见你一次也是一样的下场。」 再遇见应该是在订婚宴上吧,郁瑟要的不多,只要池欲能够假装礼貌地向她问好就行。 郁瑟又想起书中的片段,她对着池欲说:「这是我喜欢的人,他八月十四号的生日,喜欢抽 spirit牌子的香菸……」 池欲坐在书桌旁边,桌上摊着郁瑟的日记本,池欲扫了一眼,皱着眉,又很快舒展开,说:「嗯,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郁瑟心想这时候的池欲应该很不耐烦吧,被不熟的继妹拉着说一个陌生的心动对象,池欲能听下去也是一个奇蹟。 八月十四号的生日,郁瑟至今还没找到。可能因为这个日记的原因,郁瑟总是会格外注意别人的生日。 可身边似乎没有人的生日是在这一天,按照日记本上的日期,明明也就只是这几年,怎么会遇不到呢? 第二天郁瑟去学校上学,最近期中成绩陆续下来了,王悦玲作为后进入这个火箭班的学生压力尤为大。 她望着倒数的排名长吁短嘆,连八卦都很少讲了,改成和宋鹤每天拜草履虫门,希望有性生殖从此从世界上消失。 王悦玲念念有词:「一个信草门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她一生都用来盼望着有性生殖的消失,从此遗传概率题滚出生物,她有什么坏的,她只是想让生物分数好看一点,只是想让世界领会到无性生殖的魅力罢了!草门,万岁!」 一连念叨三四天,到周三,期中考试的阴影逐渐过去,王悦玲逐渐復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最近各科老师都有意让学生放松几天,是故晚自习作业布置的并不算多,到第二节大课间作业完成的就基本差不多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9页 下课期间各个楼层都比往常热闹的多,有人在楼梯上聊天,有人在操场上散步,到处都是串班的学生。 赵湘怡也过来了,她带着郁瑟几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给几个人看手机。 「王梁和池欲一起去喝酒了,该不会要复合了吧?」 王悦玲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赵湘怡还以为她认识,接着说下去:「他去年毕业去外地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和那谁谈的时候还和他一起打过球,好像前几天刚从外地回来,约了池欲一起喝酒。」 王悦玲想起来了:「我艹,不会吧,他当时不是被池欲打的可狠了吗?我们池欲怎么吃起回头草了?!」 赵湘怡说:「王梁脸皮厚呗,他那张脸皮比城墙还厚,现在自称是池欲好兄弟。昨天他请池欲喝酒,玫瑰花填满会场,大手笔,可惜池欲爽约了……」 郁瑟听了两句,池欲的生活和他们这些beta十分不同,潇洒肆意,他们的青春中没有作业和课本,对比起来简直就像两个世界中的人。 一个风流不羁,一个平平无奇。 宋鹤不明所以,吃不明白这个瓜,伸头问:「谁啊,谁啊,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 赵湘怡就翻出照片给她们看。 池欲那么多前任中不乏情场高手,而王梁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照片上王梁穿着西服,坐在椅子上,长腿交替,剑眉星目,眉眼自带三分勾人笑意,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顶级alpha的魅力。 宋鹤看着照片沉吟片刻:「王梁,他好像是我妈妈闺蜜的妹妹的老公的同母异父兄弟的儿子。」 赵湘怡:「……」 王悦玲:「……」 「你倒也不必非要和他扯上关系。」 赵湘怡和王悦玲争论半天池欲和王梁有没有复合的可能,最后还是宋鹤拍板:「都别吵了,我回去问问我妈,让她去找她闺蜜打听打听这件事!」 王梁晚上被一个会耽误了,到八点多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紧赶慢赶到地方还是晚了半个钟头。 一进门周围围坐了好几个人,没先看见池欲,白棠梨给他让了个位置,王梁落座问道:「池欲呢?」 「喝多了,在楼上休息。」 「又喝多了,最近他拿酒当水喝呢,常瑞也不管?」 「那谁知道,他想喝谁还能拦得住。」 王梁自己从桌上倒了一杯,才喝一口就觉得这酒味不对,他举起酒杯看了一眼,白棠梨在旁边说:「兑的,混了瓶五十多度的白酒,刚才就这酒喝了一瓶半多,还喝了几瓶红的。」 「艹,」王梁哑然,他好一会才问:「他这最近是怎么了,我怎么一会回来就这样,受什么刺激了这是,我上去问问?」 白棠梨摊手,包厢里有几个不熟的人,她说话有所顾忌:「谁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前几天就这样了,还把常瑞训了一顿,让他不想干就趁早滚,省得他看着心烦。你没看那架势,要不是我拦着,池哥真能动手。」 谁知道怎么谈的,前一天还乐呵呵地要去表白,那兴奋劲白棠梨还是第一次见,结果还没过一天呢,就拿酒当水喝了。 这话敷衍不了王梁,白棠梨和池欲那真是打小就认识,池欲什么事白棠梨都想问个清楚,她要是不知道现在能老实的在这坐着,早就冲上去问池欲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少骗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棠梨眼看瞒不住他,这件事也不能细说,她就低声提了一句:「表白失败了?」 「啊?」王梁不敢置信:「我艹,你别诓我,他能表白失败,谁那么没品拒绝池欲啊?」 白棠梨言简意赅:「郁瑟, beta ,还是顾连云表妹。」 「你妈的没骗我,」王梁一时间没绷住,表情管理失败,这短短的一句话,震惊他好几次,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问一个beta池欲喜欢什么,还是该说那顾连云表妹池欲也下得去手? 王梁一口干了一杯酒,辣得舌头疼,他往后靠,长腿交叠,感慨:「这顾连云身边卧虎藏龙啊,一个苏云菲八面玲珑给他兜底,一个常思哲,跟人精一样和他是好兄弟,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表妹,牛逼。」 白棠梨提醒他:「你小声点,可别在池哥面前提起郁瑟,这几天他心情不好。」 「哪这么多禁忌?」 「你不怕死可以试试。」 谢玉坐得离他们不远,直直地望着王梁,小辫搭在肩上,说:「苏云菲没给他兜底。」 王梁不怂谢玉,说:「那死心塌地的样子还没兜底,我看就算顾连云杀了人苏云菲都能等他坐牢出来,你谢玉追不到就少在这嘴嗨。」 「你他妈!」谢玉起身,左手握拳。 王梁也起身,他身量高,肩宽背厚,一米九的个子极具压迫性:「来,小疯子,咱俩练练,好久没松松筋骨了。」 alpha打架再正常不过了,白棠梨压根不拦。 两人也不是摆架势,要打是真打,只不过还没挨到一起池欲就推门进来。 他一来,包间里顿时一静,王梁马上坐下,谢玉也不站着了。 池欲皱着眉,也没管这两人,对着白棠梨说:「再叫几个人,过来喝一会,醒了睡不着了。」 白棠梨还没说话,王梁就先说,语气吊儿郎当:「池欲你不至于吧,你什么样的找不到,在郁瑟那一棵树上吊死,混成需要借酒消愁了?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0页 白棠梨没敢说话,池欲懒懒地掀眼望去,似乎也没生气:「你来了陪我喝几杯。」 周围几个人见他没生气,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给他们让位置。 池欲坐在王梁身边,单看王梁,谢玉这几个都是相貌堂堂,各有魅力,但是和池欲一比,就无端黯然了许多。 池欲喝酒如同喝水,举着杯子的手像大师的雕塑作品一样,仰头喝酒时下颚线清晰锋利,喉结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下滚动。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带着浑然天成的随意肆意洒脱。 池欲喝了几杯,面上泛红,王梁正想说今天就喝到这吧,我看你都醉了。 池欲突然伸手摁住他的后颈,直直地把他摁向桌面。 池欲看似醉了,手上的力气却让王梁这个顶级alpha都无法挣脱。 池欲发作得突然,一时间包间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他一手牢牢地扣住王梁,另外一只手却不紧不慢地举着杯子仰头干了一杯酒。 「当」的一声,玻璃杯落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 王梁脸贴在冰冷的桌面上,英俊的五官被挤的变形,他的手根本不敢动,只得说:「池欲你他妈的有病吧?」 池欲低下头,他浑身酒气,扣着王梁后颈的手食指在他皮肤上弹了两下,像在警告一只不听话的大型犬。 王梁顿时一动不动。 他语气冰冷,带着低沉的戾气:「再提她一次,我弄死你。」 第37章 池欲话里透着的狠厉让众人如芒在背,谁也不敢帮着王梁说话,只有白棠梨敢说一句:「池哥都是朋友你别……」话说到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池欲看向她:「话说完。」 池欲没分化前就是白棠梨这几个人中的领头人,白棠梨怕他是从骨子里带的,池欲一看她她就怂,又不敢不回话,硬着头皮说: 「你就放他一马,王梁不是故意提起……那谁的,我不说了。」 王梁拿得起放得下,说道:「不提就不提呗,你先放开我。」 池欲却不打算让事情到此为止, 他的食指在王梁颈边弹了两下。 简简单单的两下动作中充满了压抑感,好像池欲只是在打量从哪下手掐断他的脖子,王梁的心脏突突地直跳, 他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但即使这样, 王梁的手还是不敢动, 他知道今天他一动事情就会不一样,池欲从来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现在池欲还能警告性地说话, 只要王梁敢动一下,他就能旁边的酒瓶砸在他头上。 就像好久之前王梁在酒桌上喝大了,管不住嘴,拿着池欲在酒桌上寻开心,池欲过来堵他,当时王梁还没毕业,教室在三楼。 池欲一来班级里的同学都退出去,他在门口顺手提了一把凳子,戴着一定鸭舌帽,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王梁虽然是alpha也被这架势吓得够呛,逼得他三楼都敢往下跳。 池欲当时站在他对面,语气平静,说出的话让王梁到现在还记得:「往下跳,死不了我亲自给你个痛快。」 他敢这样说就敢这样做,王梁终究还是不敢往下跳。代价就是当时他断了好几根肋骨,手上腿上都是几乎粉碎性骨折,池欲一脚踹在在他肚子上,踩着他的手问他学会闭嘴了吗? 打得王梁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从此再也不敢说池欲半个字。 他到现在看见池欲皱眉就怕,心理上的怕,完全就是条件性反射。 王梁嘴上说得好,事实上根本不敢反抗池欲,今天就算是池欲真要掐死他,到死王梁的手都不敢抬起来。 王梁怕池欲就怕到这个程度。 池欲对此似乎一清二楚,他勾起嘴角,语气十分不屑:「你也敢想着我,废物。」 池欲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在西坞这所天龙人遍地的私立高中混得风生水起,靠得自然不是听别人说话时低下头的礼貌。 当时池欲刚来西坞,一个样貌无与伦比的omega在西坞这些alp ha嘴里能有什么好坏,但池欲上了两年学,谁还敢再说他半个字? 只有池欲好心不想搭理的三中还有几句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在西坞这所混乱的高中里反而听不见关于他的半句非议。 王梁就算是死人也有脾气,更何况是池欲这种口气,这种评价,他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池欲,我tm夜夜想着郁瑟也没想着你……」 池欲对着白棠梨微微抬头,白棠梨上道地给他点菸。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王梁,池欲拿捏王梁就像逗一只狗,毫不费力。 恐怕在池欲的心中,例外的只有郁瑟这一个,只有她一个在池欲心中不是陪着解闷的玩具,不是压抑生活中的无聊消遣。 池欲烟抽了一口,浓烈的菸草味让大脑有一瞬间的快感。 吐出来的烟雾缭绕在池欲身边,使他的面容有种莫名的冷峻,那抽了一口的烟被摁在王梁扶在桌上的手。 「滋」的一声烫开皮肉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让人胆战心惊。 王梁疼得额头上青筋凸起,浑身发抖,他低吼出声,但手仍然没动。 池欲的手往他脖颈处侧移,手扣在他的喉管上慢慢收紧:「我已经说了不要再提她,这几年你还没学会闭嘴。」 王梁的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眼看再这样下去池欲真下死手,白棠梨也管不了怕不怕了,连忙上前拉着池欲的手:「哥,池哥你先放手,王梁一时嘴嗨,他不敢想着那谁。给个教训算了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1页 她又转头让王梁:「你服个软,服个软,事情就算了,都认识好几年了,没必要闹成这样。」 王梁攥紧拳头,似乎不甘心再次在池欲面前低头,但即将窒息的唿吸容不得他接着嘴硬,王梁勐然闭了一下眼睛,从牙缝里憋住五个字:「我没想着她。」 白棠梨顺势拉着池欲手让他松手,池欲松了手,他仰头喝了最后一杯酒,也没搭理房间里的人,推门就走。 他一走,白棠梨回过头忍不住踹王梁一脚:「你是真不怕死。」 王梁脸贴在桌上缓了一会,抽了张纸擦着伤口,表层皮肤一擦就掉,顿时血淋淋的一片。 周围几个人都过来关心他。 白棠梨问他:「给你请个医生?这小伤吧。」 alpha打架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见血也正常。白棠梨不在意他手上的这点伤,刚才主要怕他窒息。 王梁疼得直抽抽,边擦边问:「他妈的现在这副狗脾气?请个屁医生,回去养两天就好了。」 「他心情不好,让你别说你非要说,这不是故意揭池哥逆鳞吗?」 「提都不让提?」王梁越想越不是滋味:「我非要见见这个郁瑟是何等人物,疼死我了。」 王梁擦完手开始擦额头,他一抹头上全是汗,再回想池欲刚刚那个样子仍然心有余悸。 他能感觉到池欲刚刚是真想弄死他。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艹。 郁瑟晚上回家,一上楼她马上关上门去拿和系统联繫的那部手机。 任务进度应该是100%吧,解决掉前期剧情辅助系统,郁瑟就只用等待郁明订婚之后与池欲进行简短的几次见面,然后2 6岁结婚,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不必想太多,不必去思考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郁瑟没法兼顾任务和道德,尽管她会觉得愧疚,会觉得辜负了别人的好意,但这些都没办法,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如果有小朋友犯错工作人员会让她们出来互相指证。 一开始郁瑟坚守自己的内心,她不愿意出卖他人,会替无辜的小朋友辩解。 直到有一次郁瑟成为了那个无辜的被指证人,没有人出来帮她说话。 从此郁瑟就学会了保持中立的沉默,她总是仰起脸看着阿姨说自己没看清。 郁瑟在福利院学得最好的就是忽视自己的愧疚和感情,她天性聪颖,即使那时不太懂这样行为的意义,但郁瑟每次都做的很好。 郁瑟只是一个,她没有钱,没有权势,没有倚仗,她很小,小到什么事情都没法去改变,于是只好学会看似自私的自保。 她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即使面对书中配角那些明显的错误行为也保持中立的沉默。 比如顾连云的诱导剂事件,甚至那怕这件事就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比如李寻涛的骚扰,郁瑟都一概沉默。 郁瑟打开手机,她看了一眼,勐然起身,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色加粗的进度标识是5% 为什么还会降低? 郁瑟发消息问系统:「怎么会降低?我已经完成了相关情节,池欲现在不喜欢我。」 回应她的是冰冷的系统字体:「尊敬的宿主,任务进度判定标准为角色情感数值,您已偏离剧情,请接着努力!」 郁瑟不懂:「可是,现在池欲不想和我恋爱,而那时是他母亲的订婚仪式,他应该会体面的和我打招唿,已经可以保证原书剧情的进展了。」 「抱歉,您已偏离剧情,请接着努力!」 「什么是偏离剧情呢,他不想和我恋爱是偏离剧情吗?」 系统输入了一会,只出现了四个字:「无法应答!」 「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现在明明已经在按照主线走了,池欲不会再想和我恋爱了,你却判定这是偏离剧情,这是为什么呢?池欲知道我在背后非议他,你却没有告诉我。」 郁瑟发出一连串的疑问,最后问道:「您究竟想让我做什么,我不太明白。」 系统反应半天,弹出一句:「本系统只按照原书剧情发布相关任务,并不存在欺骗行为!」 过会又出来一句:「请宿主按照剧情任务行动!」 郁瑟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从池欲知道自己在背后非议他的时候郁瑟就知道系统对她有所隐瞒。 但当时她觉得这并不重要,也许可能真的是原书中没写,只要系统能让她回家郁瑟足以忽略这样的细节。 可是今天,这个5%的进度让她讶然。 郁瑟觉得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一个炮灰女配和原主应该保持距离吧,明明已经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可以进行接下来的剧情了,系统却判定进度只有5%。 郁瑟问道:「那原书内容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系统弹出一句:「抱歉,您无权限获取相关内容!」 「真的没有骗我的话,那这些互相矛盾的任务是为什么呢?」郁瑟不相信它的说辞:「我答应你了会好好完成任务,除了这一条路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吧。」 系统只回覆:「无法应答,请宿主按照剧情任务行动!」 油盐不进。 郁瑟说:「你挑中我是随机的吗?我和原主同名同姓,相同样貌,找到这样一个人应该很困难吧,如果你接着这样说的话,我只好放弃任务。<="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2页 「反正我现在的生活比原来的世界好,而且主角的剧情如果没有我的配合的话恐怕也很难进行吧。 「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你命令我。」 郁瑟点到为止,这些东西系统比她更清楚,郁瑟是炮灰女配没错,有她无关紧要,但没她却万万不行,书中的内容不能少了一点。 「总之,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明确的任务方向,这并不算特别过分的要求吧?」 系统像一台老旧的智能设备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无法应答!请宿主按照剧情任务行动!」 接下来是标红的警告:「任务失败则宿主死亡!」 郁瑟关了手机,她在地毯上坐了一会,现在事情很难办,如果系统真的欺骗她,郁瑟能做的也很有限,她压根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系统的东西,系统唯一在乎的只有任务。 可以如果真的这样毫无头绪的往前走,郁瑟也没法保证能在父母订婚前完成任务。 现在只好暂停任务进度,以此来试探系统是什么态度。 第38章 和池欲分别似乎对郁瑟的生活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她照常七点二十到校,然后十点半放学,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公寓。 上学的时候还是她一个人吃饭, 郁瑟会固定地在同一个窗口点一份汤面,同样的品类她点了太多次以至于窗口的阿姨都认识她。 「还是吃面」 郁瑟点头。 郁瑟不是很喜欢吃面,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所在的地方都偏南方,大多数人以面为主食, 可是郁瑟很难习惯吃面。 但书中曾简单地提过一句, 说三中的大多数学生都喜欢吃窗口的汤面。 也许就包括郁瑟吧,她不清楚,但照着书中的指示做总不会错,尽心尽力的扮演,小心翼翼地遵守规则,这对郁瑟来说很重要。 为什么只有「 5%」呢,郁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只是一个炮灰女配,能对剧情造成多大的影响呢? 而且像池欲这种风流浪子,对别人产生某种灰色的想法从而和对方在一起不应该也很正常吗,为什么会判定她偏离剧情 可是她也是按照剧情在走, 偶遇到池欲也能是她的过错吗? 这本书究竟写了什么内容,是他和宋清的爱情故事吗,还是他一个人的成长史池欲度过了什么样的人生,最后的结局是幸福的吗? 郁瑟有时候很好奇,尽管这样的好奇其实并没有必要。 如果任务顺利的话, 她二十六岁就离开, 也许在这个世界会死亡或者变成世界意志的傀儡,只能参与旁观池欲四分之一的人生, 是最青春年少的那几年,但也仅限于这几年。 他们是天生对立的阵营,一个是系统指定的恶毒女配,一个是风光无限的主角。 后期的郁瑟对池欲而言更像是路上一块配色不舒服的gg牌,一段无聊到令人厌烦的推送语音。 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但又强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郁瑟不需要池欲的同情可怜或者是爱意,她希望池欲像原书中所写的那样把她当成一个讨人厌的准继妹,表面乖巧,实则恶毒。 会当面讽刺他,也会忽然发疯给池欲讲自己的暗恋史,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两人实在不必要有什么特别的交集,女配就应该要有自知之明,在非任务时刻远离主角,在风暴圈之外度过她接下来的人生。 等待剧情结束,然后一切尘埃落定。 周四早上郁瑟接了一通电话,是派出所打过来的。 「你好,东二路派出所陈榕石,你叫郁瑟吗,方不方便说话」 郁瑟连忙应声:「我是郁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派出所那边听到是个小孩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接着问她:「你家长在家吗,麻烦你家长接下电话行不行」 「我家长他们现在都在外地,现在还赶不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先和我说吧,我会告诉家长让他们尽量回来。」 「这样,什么事留你一个小孩在家」警察也有些为难:「还是尽量让家长回来,也不是什么小事,让家长来派出所,你今年没满十六周岁」 郁瑟说是,还差几个月才到十六。 「就是你看你未成年,让你来派出所能办什么事」 他那边有个很尖锐的男音在吵,郁瑟听到了几句。 「那家长不在家这件事也不能算了啊!」 「那边是小孩,我们家孩子也不大!」 警察安抚了对方一句:「十五岁的beta ,这未成年我们也不好办。你儿子十七八岁,还是aplha ,法律上都成年了,还算什么小孩别一天到晚啥事不敢跟着别人混社会。」 「那我们不管,我们家小孩你看看这腿伤的!」 「行行,你报案我们不会不管,不过按照程序未成年要有家长陪同。」 陈榕石很快对着电话里说道:「那这样,你下午先抽时间过来一趟,我们接到报警,你三月二十五号晚上参加了一起斗殴事件,有伤者家属报警,需要你过来做一下笔录。」 斗殴事件 郁瑟很快想起是在在酒吧外面,李寻涛拦住她的那一次,这件事过错不在郁瑟,她过去最多是赔偿医药费,郁瑟很快说好,然后问警察几点过去。 「你几点放学,五点半你放了学就过来,我们这不管几点都有人值班。」<="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3页 郁瑟请假应该能请掉最后两节课,到派出所应该差不多五点多一点,她应好:「我五点半就过去,谢谢警察叔叔。」 郁瑟等着那边挂断电话,但对方翻了一下报警单,说道:「还有个池欲,你也叫他来一趟。」 郁瑟一顿,她试图解释:「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有关系没关系来了做了笔录再说。」 郁瑟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她解释一两句就能行的,派出所肯定要做笔录,但她不想再麻烦池欲,以免节外生枝, 她问道:「你们没联繫他吗为什么要我去联繫他」 「打了三四通电话都没人接,这小子不接电话,在哪喝酒喝大了吧,你能叫他就顺便叫他过来。」 「可是,」郁瑟迟疑,她顿了一下还是说:「我和池欲不熟,应该联繫不到他。」 「不熟」陈榕石的声音有些诧异,但派出所忙,他也没多说,就讲:「这样,那行,我再试试电话能不能打通。」 陈榕石挂了电话,那边的家长马上咄咄逼人地抱怨道:「五点半我们可等不了这么久,我和他妈都是有工作的人,在这等着她我们还要不要上班了,扣了工资谁赔我们这些钱,我们一大家子怎么生活,你们派出所管不管」 一大早这家长就在派出所门口闹事,非说他们派出所包庇罪犯,徇私枉法。闹了半天所长让陈榕石请他们进来报案,结果到了审讯室案情经过不说,三句话不离赔偿,把派出所的民警搞得一肚子火气。 陈榕石起身,对付这些家长他也有一套,四两拨千斤地说:「现在上班也来得及。按理说对面是未成年,我们叫她也就做个笔录,具体谈赔偿那都要家长出面。」 家长闻言顿时说:「那不是还有一个成年人吗?」 陈榕石给坐在椅子上的当事人递了杯水,十七八一头黄毛,还是派出所的老常客。 陈榕石转过头对家长说:「成年人也得等人家来了再说。你这孩子也管管好,十八九岁不去上学,不好好学习,整天打架,你看看出警记录,我们派出所抓了他多少次。」 家长自知理亏,硬着头皮说:「孩子再大在我们家长眼里也是小孩,这次我们也是受害者,你们警察可不能偏心向着他们!」 郁瑟中午午休的时候推门去找班主任请假,她们班主任是化学老师,平时请假的一般原则就是小病要忍,小事不批。 从他手里批假比登天还难。 但这次期中考试郁瑟的化学考得不错,他对郁瑟印象就是轻易不会请假。再加上班主任听说她是去派出所有事,关心了几句也没太为难她就批了假条。 班主任也了解郁瑟的家长一般都在外地很少回来,一般家长会都没人来参加,他嘱咐郁瑟注意安全,实在有事爸妈回不来就给他打电话,联繫他过去。 郁瑟一一应好。 班主任挥手:「没事没事,你注意安全,下午出去把作业都问问清楚,别第二天交不上来作业。」 下午上完第二节课,郁瑟出去问老师今天都有哪些作业,王悦玲听到了,问她:「你请假出去吗?」 郁瑟点头,没具体说是什么事情,就说请假有事,幸好王悦玲也没有多问,嘱咐她别忘记带作业了就转过头和宋鹤说话了。 下午四点半,会所。 池欲这几天都没去学校,他实在没心思上学,会所订了包间,喝醉了就去睡觉。 昨天他独自在包间喝到大半夜,喝到大脑发涨才晕沉地上床睡觉,本以为这一觉能睡到晚上七八点,没想到才下午四点多就醒了。 池欲睁眼,酒店里没开灯,厚重的遮光窗帘透不进一丝光,池欲想翻身拿手机看看时间,结果一动牵扯到后颈立马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池欲捂住后颈,过了两秒还是起身,常瑞的药没什么作用,腺体该疼还是疼,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疼不死就行。 腺体一疼就代表着即将进入发情期,房间里酒味太重了,池欲有些分不清是不是梅子酒的味道。 宿醉后的大脑像溺在海水里一样昏沉,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冷气攀上皮肤带起冰凉的触感。 手机昨天忘记充电,已经关机了。池欲下床点了一支烟,等着手机充电开机给常瑞发消息,让他送抑制剂过来。 烟雾漂浮,在黑暗的的房间里只能看得清红色的菸头明灭。 一支烟还没抽完,开了机的手机忽然响铃,陌生号码,池欲顺手接起,嗓音沙哑:「谁」 那边报名字:「陈榕石,东二路派出所的,你又喝大了半天不接电话……」 东二路这个名字池欲熟悉,进去过好几回,他问道:「什么事」 那边说了几句,池欲意兴阑珊,他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遇到索要赔偿的事情也不少,能全身而退全靠出手大方。 「要多少,我打他卡上。」 「不行,你来一趟做笔录,和你一起的那个未成年小姑娘也要过来,你们都来一趟。」 未成年,说的是郁瑟。 池欲抽完烟,语气很淡:「看情况,有时间就去。」 第39章 郁瑟到派出所的时候是五点二十,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两个男子,一大一小,大的两条花臂, 小的一头黄毛。 郁瑟对这个黄毛有点印象,当时打架他跟在李寻涛的身边叫得很兇。<="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4页 见她进来,花臂男手肘顶了顶黄毛,声音不算小, 问他:「这就是那个小婊子」 黄毛抬头看郁瑟,郁瑟这副长相见过一次也不大能忘记,他很快认出来,他似乎有些畏惧,认出郁瑟之后也只缩在后面点了点头。 花臂男应该是他的父亲,大概也是alpha, 满脸横肉, 也不用特意揣测, 打眼一看就是那种蛮横的中年家长。 他闻言站起来,大概是想先给郁瑟一个下马威, 也不顾忌这里是派出所,站起来就说:「你他妈的还敢来, 打我儿子谁给你的胆子」 他见郁瑟身后没人,那个儿子口中「有权有势的校霸」也没出现,就一个身材瘦小的beta站在面前,于是更加大胆,颠倒黑白:「我儿子想加你那不是给你面子吗?一个联繫方式有什么不能给的,妈的一个beta立什么牌坊?」 他嗓门大,吼得整个派出所都跟着振。 旁边办公室门被从里面扭开,走出来一个警察,眉毛一皱说道:「这里是派出所,吼什么,也是做家长的人了,说话不干不净,坐下!」 这个警察瘦高,剑眉英目一脸正气,皱着眉有几分威慑力,花臂男被训了这一句,嘴上咕哝了几句还是坐下了。 民警转过来看向郁瑟,郁瑟上前几步介绍:「你好,我就是郁瑟。」 他见郁瑟背着书包,问了一句:「我姓陈,陈榕石,你叫我陈警官就行。刚放学」 郁瑟说:「请假了。」 陈榕石见对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语气缓和了几分:「行,有作业没,要不先去休息室写会作业,我等着池欲过来,还不知道他来不来呢还是你先做笔录」 郁瑟就说:「那我先做笔录吧。」 民警可能见郁瑟是学生,没为难她,就说:「也行,你看看再给池欲打个电话催催他,他说他有空就来,派出所让他搞得好像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成年人也不自觉。」 联邦的beta十八岁成年,但omega和alpha因为腺体和易感期的因素十六岁就算成年了。 这句话大概有点「你是未成年不好办事,给你留情面,池欲是成年人怎么还不懂事」的意思。 郁瑟点头,说:「他可能比较忙吧,而且这件事也不怪他,当时他好心帮我。」 民警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好心?他来警局怎么多次我还没看出来他好心。」 原来是认识池欲,也是,池欲经常打架,警局应该也没少来,郁瑟这句话在民警看来压根没什么可信度,别人不知道,陈榕石对池欲可是门清, 池欲打架时下手狠到连他们警局的老警察看着都觉得心惊,只要动了手,给别人打断几根肋骨那都算轻的。 陈榕石还记得第一次出警抓池欲,去的时候对面五个人浑身是血地躺在那,池欲这边的两个同伙也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就池欲靠着墙站,脚边有一把沾血的刀子,他悠闲地抽着烟,听见刺耳的警报声也就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无波无澜。 一身黑色的衣看不出什么血迹,他表情冷淡,好像他只是一个顺路路过不小心遇见斗殴现场的路人。 后来回去一翻监控,对面五个人堵他,都带着刀,池欲那边的两个人都没怎么参与,被放倒了就起不来了。 就池欲自己越打越兴奋,而且完全是不要命打法,刀捅在身体里,见了血他反而更兴奋。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几分钟,力气速度都看得人嘆为观止,又不要命,五个人斗不过他一个,看的所长连连称奇,说没见过这样omega。 而且有时候打起来的原因在陈榕石看来就是小事,小矛盾,结果池欲一个不顺心就动手。 所幸赔医疗费的时候格外大方,再加上大多数时候都定性为互殴,因此池欲进警察局的次数多,看守所倒还没去过。 就怎么一个人,说他好心帮助别人,陈榕石就算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信这个。 池欲时不时进派出所难道是因为经常乐于助人吗? 郁瑟看出民警不相信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又重复了一遍:「嗯,池欲人很好。」 花臂男见民警对郁瑟和颜悦色,又看郁瑟虽然穿着校服,但气质里透着股跟常人不一样的镇定,像见惯了大世面。 花臂男估摸着她家里有背景,怕警察偏心,就在旁边说:「这不来我们可不干,李所长可说了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民警一瞥他,不吃他这一套:「哪一个来派出所不是找公道的,是谁的理就该是谁的,我们审过来才知道,什么王所长李所长的,我们所里没这个人。」 花臂男的小心思被这一句话怼回去了,恼羞成怒也不敢直接在派出所发作,在郁瑟跟着民警进审讯室的时候嘀嘀咕咕说:「md ,装什么清高,王所长来了看你怎么说……」 陈榕石领着她进审讯室,进审讯室也没有郁瑟想得那么严肃,陈警官和煦地照例问了当时事情经过。 郁瑟都如实说了,说当时那几个人缠着她不放,池欲易感期还见义勇为,他人真的很好。 其实郁瑟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就是言语里刻意省略了对池欲动手的那部分的描述。 而且这件事池欲本来就没错,顶多也就是最后他下手太重了而已。 主要是郁瑟确实担心池欲现在成年了,虽然他是omega,但法律对成年人和未成年的宽容度还是不一样的,郁瑟不想连累他。<="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5页 郁瑟说当时是其他人先动手的,他是为了反击才出手的,而且下手也没有很重,适可而止警告了他们就收手了。 这话显然骗不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民警,外面那黄毛陈警官也抓了好几次,自然也清楚这些小混混都是些什么人,但说池欲见义勇为他也不太信。 听到后面陈警官哭笑不得说:「我们这就是一个笔录,你别紧张,你这说的池欲跟菩萨一样,如实说。」 如实说也差不多,郁瑟的口中挑不出池欲一点错,没有花臂男口中说的一上来就揪着他儿子打,也没有监控看到的池欲后面下死手。 但这件事池欲虽然没把握好动手的分寸,但挑事的确是也不是她们,民警大概问了四十多分钟,带着郁瑟出去。 出去之后陈警官的另外一个同事从休息室出来,说:「问好了你那个同伴来了,我看困得不行,一身酒味。」 后面一句说对着郁瑟说的。 陈警官说:「池欲喝酒了,来派出所还敢喝酒」 同事不以为然地说:「人家什么不敢做,」又转过来对着郁瑟说:「你先进去看看,外面买点醒酒汤给他醒醒酒,一会就要问他,别醉醺醺地进去。 」 郁瑟点头,去外面超市一时间也买不到醒酒汤,听店员介绍说酒后喝点牛奶,蜂蜜水之类的比较好,她家里也有喝酒的,醉了就喝这几样,对胃好。 郁瑟就听店员的建议买了牛奶和蜂蜜水。 回到警局的时候陈警官应该是把花臂男两人又叫进去审问了,大厅里坐着几位来办事的人。 郁瑟到休息室敲了两下休息室的门,里面传来刚才那个同事的声音:「进来,」 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吆,你那个朋友回来了。」 郁瑟推门进去,男警察似乎也就是临时在这守着,见到郁瑟进来他就要出去:「我还有事,忙得很,你们先待一会。」 郁瑟点头说:「谢谢。」 两人错开,一个进去,一个出去,门随后被男警察关上。 池欲靠着墙壁坐,休息室不是软椅子,坐起来很不舒服,他前倾着身体手撑桌上撑着额头,皱着眉很睏倦的样子。 他听见声音既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身上其实没有酒味,至少郁瑟没有闻到。 听到这话池欲才抬头,他目光移到郁瑟提着牛奶的手上,随即就移开目光。 池欲不开口,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室内陷入沉闷,郁瑟低头想打开牛奶递给池欲。 鲜牛奶用玻璃杯装着,从冷藏间里拿出来一会就凝了一层水雾在瓶盖上,郁瑟开的时候有些打滑,一时间打不开。 郁瑟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她把牛奶放回桌上,又拿了蜂蜜,却没想到蜂蜜也很难打开。 现在的确有些尴尬了,郁瑟手搭在玻璃瓶上,她抬起头看池欲,动作幅度很小,隐秘的一眼,像在悄悄窥视池欲的表情。 池欲的睏乏已经到了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的地步,但让人意外的是郁瑟抬眼的时候,池欲这时也正在看着这边。 郁瑟这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休息室的桌子比较窄,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近。 郁瑟注意到他的嘴唇今天格外的红润,特别像抹了蜂蜜的鲜山楂。 他的嘴角似乎比寻常人更加锋利,放松状态下微微上挑,这种唇形赋予了他一种漫不经心的骄恣,看谁都有几分瞧不上眼的轻慢。 但这幅姿态却并未让人觉得不礼貌,只会让人觉得池欲天生就该如此,理所当然就该他瞧不上别人。 这种感觉在平时还不太明显,今天池欲喝了酒之后皱着眉,懒散睏倦,这股气质就越发凸现。 总之,这个时刻郁瑟能模煳地体会到他为什么是主角。 池欲伸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咚」的一声,郁瑟才惊醒般顺着声音去看池欲的手,又很快看向他的脸。 池欲和她对视,大概过了两三秒之后池欲伸手去够牛奶瓶,声音中带着醉酒的沙哑:「往哪看」 郁瑟低下头,把牛奶瓶推给他:「他们说你喝多了,需要醒酒。」 池欲仍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语调中带些讽意:「留着自己喝吧,好好清醒清醒。」 这是在讽刺她刚才的行为,无论在哪个世界盯着别人看这样的行为都算不上礼貌,特别是在abo世界,盯着omega看能很轻易的定性为恶意骚扰。 郁瑟道歉:「对不起。」 池欲没动,郁瑟可能是觉得自己待在这里让池欲不舒服了,她把蜂蜜放到桌上,起身说道:「那我先出去了,我去倒杯热水。」 郁瑟说完就出去,椅子在地上拖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池欲收回的手搭在自己脸上,拇指贴着下颌线的边缘,他闭了一下眼,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陈警官的同事在大厅里处理案件,她见郁瑟出来高声问道:「出来了,醒酒没」 郁瑟说:「可能还没,他在里面休息。」 「休息你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会吵到他。」 「你话也不多,能吵什么」 郁瑟不好意思地微笑,也没解释太多。 那边陈警官带着人从审讯室出来,他让黄毛两人坐在椅子上,花臂男嘴里骂骂咧咧的:「少他妈在我面前装清高,小婊子……」 陈警官瞪他一眼,花臂男不情不愿地闭嘴,陈榕石才往这边走过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6页 郁瑟也顾不上探究中年男子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了,匆匆说了没事就赶忙跟着陈警官往休息室去。 陈榕石推开门,见桌上放着牛奶和温水,打趣般地说:「她倒是心疼你,池欲你看看你,天天打架也还怪有福气的,醒酒了没」 陈榕石为人并不古板,经常会和来办案的人开开玩笑。 他几次办案下来觉得池欲这人身上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因此对池欲的态度比较温和熟络。 池欲撑着桌子起身,好似没听见后半句话说:「没喝。」 陈榕石自顾自地讲:「这小姑娘脸皮薄,我早上让她联繫你,她说联繫不到你,和你不熟。刚才在审讯室又护着你,说你见义勇为,乐于助人,动手也有分寸,那听得我都脸热。」 郁瑟没想到陈警官和池欲熟络到这种地步,连这些话都能告诉他。 池欲闻言看了郁瑟一眼,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郁瑟刻意的保持距离,语调还是一样的散漫,说:「她对谁都这样,懂礼貌。」 陈榕石也不是来和池欲掰扯的,他说了几句之后就带着池欲去做笔录。 池欲路过花臂男的时候,花臂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另外一个主人公,自己儿子口中那个背景未知的omega校霸。 来之前花臂男也想过池欲能一对多还打的几个alpha毫无还手之力必然不会像omega那样柔弱,但他也着实没想到池欲会是这样的人。 没有丝毫omega的特徵,宽肩窄腰,身体修才,步伐有力,往他们这边走,压迫感十足。 惯有的思维让花臂男开口想先发夺人地骂几句,黄毛则缩在一边不敢看池欲。 花臂男的话刚说出口,池欲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嫌恶淡漠,好似在看什么毫无用处的垃圾一样,除此之外池欲懒得给什么反应。 但就这一眼让花臂男瞬间噤声。 池欲笔录做了有半个小时才出来,花臂男和黄毛已经先去调解室了,陈警官的同事来叫郁瑟也去调解室调解。 池欲坐在靠里的位置,陈警官让郁瑟坐在他身边,郁瑟坐下了,但不到两秒,池欲忽然偏头,声音冷淡:「离我远点。」 第40章 他话里的冷淡谁都听得出来, 陈榕石正要打圆场:「哎,池欲,你这也是朋友——」 但郁瑟却神色如常地起身, 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陈榕石看看郁瑟,又看看池欲,没有再说话。 两人确实是来要赔偿的,花臂男忿忿不平, 一进去就高声叫骂要他们付医药费, 精神损失费…… 他大概也看出来池欲不好惹,就挑郁瑟这个软柿子捏, 骂的话也是针对郁瑟的。 骂了几句之后陈榕石拍着桌子让他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派出所! 花臂男就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夹杂着几句脏话,屡教不改,陈榕石也没招。 「这不赔我们钱说不过去,我艹他妈的小东西……」 郁瑟听惯了顾连云的脏话,花臂男的水平还比不上顾连云,她听着没什么反应。 花臂男骂脏话的时候, 池欲看了郁瑟一眼,意味不明。 郁瑟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很柔和的笑容, 清纯干净。 池欲的手摩挲着牛奶瓶,再转过头神色明显冷了几分。 陈榕石讲:「赔偿多少你先把检查单拿出来,而且不是只赔偿就行,你挑事, 打架斗殴, 我们这也要按规矩处理。」 花臂男就说:「这怎么能怪我,我儿子也是跟着别人去的,他可什么都没做就挨打了,儿子你说是不是」 黄毛显然很怕池欲,畏手畏脚地答:「挨打了……」 驴头不对马嘴,花臂男神情一滞,恼怒地盯着郁瑟骂:「小biao……」 话还未落音,池欲手里的玻璃瓶就砸在他的头上,「砰」的一声,顿时有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室内一瞬间的沉寂。 黄毛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推开椅子上前捂着他爸的额头不知所措,嘴里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碎玻璃还扎在上面,这样一捂,玻璃扎得更深了,花臂男疼得也叫:「小瘪三,松手!疼疼疼!」 陈榕石顾不上批评池欲,连忙叫黄毛「你别捂,」他推门叫人来帮花臂男处理伤口。 谁也没想到池欲在派出所也敢动手,一瞬间门口涌进来三四个人,有人帮花臂男处理伤口,有人要上来摁住池欲。 混乱之中池欲依在椅子上,丝毫未动,眉目冷淡,却透着一股瘆人的压迫感。 郁瑟站起来,她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拦,迟疑之间陈榕石瞥见这边又急忙说:「别摁着他, omega!」 omega在法律里有特殊优待,一般的警局也不会刻意用对待alpha和beta的方式对待他们。 民警犹豫着停下,花臂男那边叫嚷着:「我杀了他,我tm的杀了他。」 池欲那一下砸的重,来的医生先稍稍处理了一下,消了毒,让花臂男去医院他不愿意,说先要医药费。 「我不能让人白欺负。」 可能是觉得自己这副受害者的姿态能更加轻易的要到赔偿,他坚持坐下和池欲谈赔偿。 池欲双手被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话,但那种懒散反而把轻蔑衬得更加突出。 郁瑟转过来看他,嘴巴微张,睫毛轻颤,池欲想她可能是被吓到了,郁瑟才高二估计没见过这个场面。 其实不会有什么事,陈榕石刚才在外面和池欲说里面的花臂男赌博,家业这几年都败的差不多了,估摸着现在是没钱了才会隔了一个多月还来讹钱。<="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7页 不过是多花点钱的事情。 郁瑟轻轻地道谢,又说对不起,麻烦他了。 她的态度客气礼貌,透着股疏离,池欲懒得理。 花臂男这次再坐下即使面上不平也不敢再出言不逊了。 陈榕石转达池欲的态度,赔钱可以,该进看守所的也要进。 花臂男不敢反驳池欲,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确实不好惹,他就望着郁瑟,话柔和了几分,想从她这下手。 郁瑟从刚一进门就对赔偿这件事接受良好,问他们要多少钱,看起来想息事宁人。 也是,一个未成年的beta能有多大胆子敢和他们纠缠。 花臂男说:「你也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我们小孩也可怜的……」 郁瑟的确不想和他们多纠缠,却也不是单纯的怕事,她主要不想和池欲有太多的联繫。 自从那次在池欲家把事情说清楚之后郁瑟就不想和他有联繫了,和主角联繫越多越容易节外生枝,这对于郁瑟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也怕事情拖得太久,激怒了池欲,再惹得他生气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对于打架这件事,郁瑟是想尽快速战速决,赔偿也好,息事宁人也罢,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特别是池欲刚才的行为,郁瑟生怕他再动起手,如果再次连累池欲,那事情就过于复杂了。 郁瑟说:「你要多少钱?」 此话一出,花臂男面上一喜,陈榕石出声阻拦:「不是要多少给多少……」 「警官和解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她都愿意了还有什么说的,肯定知道自己也有错啊,这样吧,我看你也诚心认错,我要这个数,」 花臂男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郁瑟不太确定,她的日常花销并不多,三万块也还出的起。 郁瑟很干脆地说:「好……」 「哎,」陈榕石拍拍桌子,看出郁瑟这年纪小,怕事,也没啥社会经验,这两个人能要三万就罢休 他摆手,看向池欲:「池欲,你成年了,你说。」 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花臂男蚊吶一样说:「三十万……」 三十万,这明晃晃的勒索,池欲问坐在一边的郁瑟:「还出得起吗?」 花臂男赶紧说:「减减也可以,大家都有诚意,二十七八都好说话。」 郁瑟没再开口,她是想息事宁人,但也不是想做冤大头。 池欲那能不明白郁瑟这样好说话背后的意思,那些看似维护着他的礼貌,其实扒开一看全是客套的疏离。 给他买牛奶,给他水,不是心疼他喝多了酒,而是觉得麻烦他了,想一比一的补偿回去。 现在也是这样,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所以不想承他的情回家,想息事宁人,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好和他一拍两散。 为了和他再无瓜葛,连对方这样明显的勒索也认下,真是好脾气。 池欲隐约觉得头又疼了起来,他抬眼看向花臂男:「三十万,你儿子这一条命值这个价吗?」 他说的很不客气,花臂男却没敢反驳,直嚷嚷着:「她都说了要给。」 陈榕石适时接话:「旁边那未成年,讲的话不算数,这样吧你把医药费的单子拿出来,该多少就多少。」 花臂男就和他掰扯,非说三十万一分不能少,陈榕石也不是第一天和无赖打交道了,顿时瞪眼说:「派出所是你耍无赖的地方吗?你不拿出来一分都没有!」 花臂男和陈榕石僵持一会,说自己要出去打了电话让家里人送报销单,黄毛自己一个人不敢在这待,也跟着他爸出去。 陈荣石见两个人出去,说:「出去给哪个所长打电话了。」 池欲靠在椅背上,显得很无所谓。 有时候陈榕石也乐意见来警局的人有点背景,省得麻烦,比如池欲这种,背景大,找谁都能压不过他,逼得人只能坐在调解桌上按照规矩办事。 陈榕石面对这种情况往往又欣慰又心酸,欣慰这件事能有个公平的结果,心酸下个坐在这的人可能没这样的好福气。 池欲和陈榕石闲聊了几句,陈榕石说最近忙得没边,天天这家劝完那家劝,早知道派出所改街道办了,这一天到晚净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池欲搭了一句话:「闲事总比大事好。」 「谁说不是,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还想着办大案子,结果人到中年光和混混酒鬼打交道了,一个两个不讲理,头疼。」 池欲这身份既是醉汉又是混混,这话是冲着他来的,池欲轻笑一下问:「我还不讲理?」 「你讲什么理,跟人家说理你远点,怎么了,你身边长刺了做不了人」 搞了半天是给郁瑟打抱不平的。 陈榕石讲:「你这脾气真该改改,刚才那动手我还没说你,你说真要是换个不图钱的在这,那一下就能让你进去蹲个四五天。打架也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动手了也要讲个点到为止,你说说现在这事,让你进去蹲几天你也冤,不让你进去蹲你给人家打的住了大半个月。也幸好你是omega ,保护法护着你。」 陈榕石下巴往郁瑟那一点:「这未成年你发什么火,她对你还不够好,又是找你又是给你端茶倒水的,多心疼你。」 池欲无动于衷:「你问问她,是真心疼我还是对不起我。」 郁瑟自知理亏,没搭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8页 陈榕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迴转,池欲面上的讽刺和郁瑟的躲闪,他琢磨出味,仍然偏向郁瑟:「都是年轻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十五六岁能指望她多会办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是应该的。我女儿十五岁还只会谈论学校里谁长得帅,谁长得美呢。」 陈榕石说完,转过来教育了郁瑟一句:「钱也不是白给的,你这样也不行。」 郁瑟点头说好。 陈榕石讲:「你看着好好说她不是也听得进去吗?」 池欲意味不明地说:「她除了我的话不听,谁的话都听得进去。」 这话有几分醋味,陈榕石还没来得及搭话,正巧这时花臂男也回来了,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但显然结果不太理想,一进来气势明显不足。 池欲约莫着是被气得清醒不少,也不像刚才那样睏乏散漫,问道:「单子什么时候送来,我没时间等。」 花臂男语焉不详:「那还要一段时间……」 他支吾着不说没有,钱都赌完了哪捨得给自己儿子花大价钱看病。 陈榕石说:「一段时间是多久,总能就在这干等吧你给个明确的答覆。」 花臂男便说不出口了,情急之下他又望着郁瑟:「你那赔偿……」 池欲打断他,坐直身体让郁瑟:「你先出去。」 郁瑟并不想走,但池欲的话不容置喙,陈榕石也说:「你先出去吧。」她只好听话的出去。 调解室的隔音很好,关上门在外面什么也听不清。 郁瑟也没走就在门外等着,陈榕石的几个同事路过问她:「里面谈的怎么样了」 郁瑟摇头说她不清楚。 同事也没问下去,在郁瑟身边说了两句:「给李所长打电话,电话打到我们所里,又给挂了。」 李所长是李寻涛的父亲,可能是听到池欲在,不想掺和进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调解室的门被打开,花臂男从里面走出来,一出来对着郁瑟一鞠躬,嘴里说着:「我错了,我不该骂人。」 花臂男面上不情不愿,道歉的时候嘴角下撇,明显的看不起。 郁瑟手无足措,她意识到什么,看向室内,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池欲握着手机的手,随即是一条转帐消息:「到帐一千元。」 花臂男眼底闪过喜色,他拉过黄毛再次对着郁瑟鞠躬。 黄毛被他爸拉着给郁瑟道歉:「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拦着你,」他抽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 「我是畜牲,我该死……」 黄毛在他身边,扶也不敢扶,可能也觉得丢脸,狠狠地瞪了一眼郁瑟,尴尬地别过头。 不过池欲转帐消息却不含煳:「到帐三千元。」 转帐信息对花臂男来说就是兴奋剂,他更加拼命地给郁瑟道歉,什么我教育孩子不对,我们一家亏欠你的话都说出来了。 池欲的转帐信息也很及时,说的高兴他就转的多,这边的情况很快吸引了大厅的人围着看。 花臂男已经没有一开始的不屑,他察觉到自己的姿态放的越低,把郁瑟捧得越高,从池欲这拿的钱就越多,他跌三倒四地说:「我是不要脸的老畜牲,我是婊子货……」 警局看热闹的人发出爆笑,花臂男却不管不顾像上了发条的小丑一样,脸上冒出赌赢钱的兴奋之色,一个劲地说着话。 他说多少转帐消息就有多少,人群议论起调解室的大手笔,几千几千的转跟钱不是钱一样。 「真有钱我艹,这一会功夫转了五六万了吧。」 「里面谁啊,这小姑娘真好福气,谁给她撑的腰!」 「这花臂我认识,赌徒,犟驴,嘴上不干不净, md他也有今天……真解气。」「刚才这人还给所长打电话呢,牛气的不行,现在这副舔样,啧!」 「看到我也想去磕两个,这钱来的真快。」 …… 人群的议论声传到郁瑟的耳边,她已经能猜出来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磕一个,你给她磕一个,说不定一高兴转你个万儿八千的!」 这句起闹声一出,花臂男真要给郁瑟跪下,郁瑟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极为不自然,她往旁边躲,朝着调解室内唤:「池欲。」 池欲望过来,渐宽的眼皮过渡出风流肆意的骄姿,池欲处理事情一向手到擒来,摆弄一个花臂男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反正池欲足够有钱。 花臂男在池欲眼中根本算不上事,池欲望他一眼都是一种赏赐。 池欲可能看出郁瑟的不自在了,他偏对着陈榕石说了一句话,陈榕石出来,要拉住花臂男:「你行了,咱这是警局,」 花臂男顿时高声嚷嚷:「还差两万……」 赌狗昏了头狮子大开口,刚才在池欲面前还不敢说这个数。 池欲坐在里面勾起一抹笑,电子机械女音随即响起「到帐二百五十元。」 字正腔圆,女音还带着点甜意。 二百五十元, 二百五。 讽意十足,连那没什么感情的女声听起来都像在嘲笑花臂男的不自量力。 人群沉寂一秒之后哄堂大笑,甚至连几个民警都忍不住笑出来声。 谁都看出来池欲这是故意羞辱,下跪磕头换一个二百五。 花臂男讨好的笑僵在脸上,他本以为这下能赚个万儿八千,谁知道池欲这样羞辱人。 花臂男理智回笼一些,一瞬间变了脸色:「好菩萨,就给我二百五,你打发叫花子呢?!怎么着也得万儿八千!」<="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9页 池欲锋利的嘴角扯出一抹笑,他答得随意:「你值吗?」 轻飘飘的一句,是反问句式但语气肯定。 花臂男这下如同当头一棒,耳朵也听得见人群的嘲笑了。 他恼羞成怒,大骂一声想冲进去和池欲理论,陈榕石拦住他:「这是警局!行了,拿了赔偿我们再说你寻衅滋事的事!」 郁瑟和池欲走出警局,走到路口转角的公交站台,她道谢:「谢谢你池欲。」 池欲打量她一眼:「打算怎么谢我,就这句空话」 第41章 郁瑟眨了一下眼, 退后一步说道:「那我把钱给你吧。」 她说了一个数字,刚好是池欲刚才转帐的数目,郁瑟的记性一向很好。 池欲看到她这个后退动作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在躲着自己呗。 池欲挑眉,说:「我缺你这点钱?」 郁瑟摇头,很明显他不缺,她没说别的话。 她这张脸着实无辜,水洗过的眼睛如同一颗圆熘熘的葡萄,含着些不明的情绪。 「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池欲想摸烟,但出门急,烟落在房间里没带,摸口袋摸了空,他手指在口袋里蜷缩:「你还能有什么东西谢我?」 郁瑟移开眼,这句话池欲不是第一次说,郁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池欲这个语气让她分不清这是在贬低她还是在提醒她用这个来谢他。 郁瑟含煳地回答:「这样不行。」 池欲笑了一下,但这笑很浅,转瞬即逝,他好似困惑不解地问她:「艹我是什么登天难事吗?」 这话实在直白得过分了,但从池欲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没那么突兀,可能是这张容色姝丽的脸就适合这样风流肆意的询问。 郁瑟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实话是的。 从一个beta的角度来说,他们对□□没那么热衷,诚然池欲的确出于食物链顶端,但对于没有信息素的beta来说,他并不是一件必需品。 从郁瑟的角度来说,她完全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让她理解池欲的那些想法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让她对池欲产生什么别样的心思了。 郁瑟说:「没必要这样问,我是beta。」 是beta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为自己的不感兴趣找理由。 池欲盯着郁瑟看,从她红润的嘴唇看到她眨动的睫毛。 郁瑟这张脸长的无可挑剔,连池欲这样刁钻的人也挑不出半分错,圆眼长睫,天生一副乖巧的模样。 池欲没特别偏爱某种类型,或者说他对谁都没那么喜欢,郁瑟是例外,她让池欲莫名动心。 像池欲这种人,情情爱爱见多了,人也聪慧桀骜,对自己内心什么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这几天颠倒黑白的混乱生活或多或少是受到了郁瑟的影响,郁瑟那句「找个alpha做个标记吧」把他气的一肚子火,想起来就恼。 本来这个病折磨池欲这么多年,也算是他身上的心结,连白棠梨知道这件事也不敢在他面前轻易提起,郁瑟倒好,一提就提个大的,直接让他去找个alpha做标记。 他什么心思也明里暗里对着郁瑟提过无数次,还敢这样对他说,摆明了就是往他雷区上踩。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池欲也不是什么上赶着的廉价货,对郁瑟三番两次的纵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反正池欲算是看出来了,郁瑟这人狠心的时候一点情面也不讲,对别人还不这样,对他就格外冷心冷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郁瑟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腺体在逐渐发烫,陈榕石催得着急,他没来得及让常瑞送抑制贴。 郁瑟身上的栀子花味显得又甜又冷,直往他脑子里钻,冰丝般的味道令疼痛的大脑有一瞬间的舒缓。 但舒缓之后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在皮肉里面到处钻。 池欲说:「随你吧,我对你没什么话讲。我也不缺你一个,你那点钱留着自己花吧,我看不上眼。」 他说话时盯着郁瑟看,让人疑心他这句话究竟是再说看不上郁瑟那点钱还是看不上郁瑟这个人。 郁瑟眨了一下眼,池欲的面上已经褪去了潮红,面上无笑,看着格外凛然,她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口,嘴巴微张又闭上,最后犹豫着说:「我回去把钱给你……」 池欲没搭话,他转身打车,郁瑟无自告别:「那我先走了,拜拜。」 但是池欲一转身,他后颈的腺体暴露,明显地红肿,郁瑟停了声,提醒道:「你好像到易感期了。」 池欲彻底沉下脸:「不用你管。」 但是现在是在处于下班高峰的大街上,一个发情的omega足够引起轰动。 就算是郁瑟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但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能不管池欲。 以池欲腺体的肿胀程度,刚才在派出所他就应该已经处于发情状态了,怪不得他说自己没喝酒,但面色潮红。 易感期是一个omega格外脆弱的时候,根据《omega保护法》的条例规定,这时候的omega可以免于传唤和审讯,也就是说池欲今天没必要过来。 可是他还是来了,也许是不屑于用omega的身份得到特权,也许是单纯地想来。 「我们回警局,或者去其他地方躲躲吧,」郁瑟看了一下周围,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了。 池欲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独自回去。 池欲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往这边看的人群,他比郁瑟更能察觉到人群的躁动,梅子酒的味道已经外溢了,还有很多股令人作呕的alph息素味道冒了出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0页 这个时间点进入易感期池欲也没有想到,按照往常的情况,池欲应该在第二天早上才会进入易感期,可能是和郁瑟待久了,受她影响才会提前进入易感期。 池欲知道他现在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待会易感期上来了他会疼得没有力气。池欲表情寡淡,他放下手机让郁瑟:「先回去,没你的事。」 「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走了就算是对方即使对她再有想法也会失望。 可是…… 那边已经好像有人失控要跑过来了,路口正是绿灯,他横穿川流不息的马路,引起一片刺耳汽笛声和叫骂: 「妈的,不看路啊!」 但那人却仍然失去理智般往这边沖。 紧急之下郁瑟也顾不得想太多,她略现焦急地说:「我先送你去警局可以吗?」 池欲仍然不紧不慢地说:「没有必要,先回去吧。」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就算是郁瑟这个beta也明白池欲身上的信息素肯定很重。 郁瑟又说:「可以吗?那我们走吧。」 池欲投过来一眼,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面上有明显的红晕,看得出郁瑟的担心,让步般迈步往前走。 池欲这边一动,那边很快就有人奔跑着追过来。 路上有几个beta似乎也察觉到这边的情况,自觉地帮他们拦着后面的人。 两人刚才也才只从街头走到街尾,不短不长的一段路,跑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有个alpha拦在他们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池欲。 这种目光让郁瑟觉得很不舒服。 郁瑟上前一步,警告道:「前面就是警局……」她手背在后面比了一个手势让池欲快走。 但对方无动于衷,郁瑟听见池欲在后面轻笑了一声,随即一条温热的手臂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站到一边。 他想动手解决事情。 易感期的omega在alpha面前有种天然的弱势,尽管大多数情况下这对池欲来说并不成立。 池欲沖对方勾手,alpha马上毫无理智地扑过来,池欲的梅子酒味道实在特殊,能很轻易地勾起别人的征服欲,在加上他那副无与伦比的容貌,是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躲过的强力磁铁。 但是下一秒池欲的拳头挥在alpha的肚子上,直接让对方痛苦地弯下腰,他随即抓住对方的头髮,膝盖顶着对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一下,能听到下巴骨移位碎裂的响声。 池欲随即松手:「废物。」 不远处警笛刺耳,红蓝色的灯光闪烁,陈榕石离得老远就降下车窗,大声指挥:「都退后,退后,池欲跑快点去警局!」 警局就在前面不过三百米,池欲看向郁瑟,郁瑟点头,她刚才跑了那一段路,已经在不自觉地大喘气了。 后面这几百米跑得并不吃力,一进警察局alpha都匆匆迴避,几个beta和omega民警从办公室推门出来,见到池欲马上说:「发情了,好重的酒味。」 他们中有人拿抑制剂,有人要带着池欲去隔离室。 每个派出所都会配置相应数量的隔离室,隔离室採用特殊的材料建造,能有效地防止信息素外溢,为的就是防止omega忽然进入易感期引起社会慌乱。 大厅里一片忙碌,郁瑟的大脑中冒出一句:「原来池欲的信息素是酒味吗」 一个omega民警要扶着池欲,池欲不让,坚持要自己上去。 民警询问他:「有没有人陪同进去」 一般来说omega这样特殊的时刻都会有伴侣或者亲人陪同进隔离室缓解症状。 民警转过来看郁瑟:「你要不要进去……」 没等郁瑟回答,池欲先说:「我自己进去。」 「自己一个人哪能行,这是易感期不是开玩笑的,易感期起来能难受死人,」 omega警官察觉到郁瑟是beta ,又站在门口没有要靠近的意思,大概确实是不熟,也没有多问,转而说:「这样,我进去陪你,也好照顾着,我也是omega 。」 池欲绷着脸,坚持道:「我自己就行。」 池欲去了二楼隔离室,郁瑟也没能马上离开,警局说需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等着池欲出来才行。 郁瑟坐在大厅里,她想起刚才池欲上楼时偏头的那一眼,克制地回望。 她不知道这样猜对不对,她总觉得池欲是希望她进去陪同的。 第42章 这一眼实在太克制, 像是不要人察觉到他的脆弱而刻意冷静的一眼。 甚至不能算为一眼,他只是在楼梯上也就稍微垂目偏头,动作幅度极小, 这顶多只能称为半眼。 郁瑟不确定池欲是不是还有依赖症状,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过分解读了池欲的行为,她不愿意再想。 她看着beta民警开始喷洒去味剂,有alpha出来说:「这味道好香。」 「像酒, 还有股梅子的味道。」 可是郁瑟什么都闻不到,她眨了一下眼,原来是梅子酒吗 她喝过梅子酒, 有种春天的酸甜,放了冰糖的酒甜味就会偏重,青色梅子酿的就会更酸一点, 无论哪一种都很好喝, 会让人口舌生津的那种好喝。 很特殊的味道。 过了一会在大厅排风系统的全力工作之下, 信息素的味道散去的差不多了,大厅里陆续有人出来工作, 陈榕石也从前面回来了。 他看到郁瑟坐在大厅里免不了要问:「你怎么不上去陪着池欲他一个人在隔离室」 郁瑟不好回答,含煳地讲:「用不上我。」<="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1页 「你陪着也好,没人陪怎么能行, 」他叫到:「小王,有人去了没」 刚才那个omega女警官下来:「没去,他非要一个人进去,说什么都没用。」 「抑制剂呢, 打了没」 「不让人进, 」女警官说:「omega易感期,排斥其他人, 我看他的症状比一般人要严重,信息素都散了半天,手特别烫。」 陈榕石皱眉:「你去叫他开门,池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女警官微笑,站在omega的角度反驳陈榕石的观点:「他再讲道理也是omega,这个时候除了信息素契合的对象陌生人谁也不能轻易近身。」 「我上哪给他找信息素契合的对象,不打抑制剂他在这干熬去,叫医生。」 陈榕石态度强硬,女警察去叫医生,医生过来匆匆跟着警察上楼。 二楼听不见声音,陈榕石喝了口水和同事聊天:「交通堵塞,交警来了,几个alpha都拉去医院打抑制剂了。怪不得我说他看起来晕乎乎的,易感期也不说。」 「易感期还来派出所,也不贴个抑制剂,这小子够种。」 「谁说不是,刚才易感期那两下,还给人打得下巴骨碎裂,120来拉去的医院,出了院估计也要进看守所。」 「牛,这小子得亏是个omega,要是alpha能把我们派出所挑过来,我看那几下子我是打不过。」 「现在也差不多了,可惜了……」陈榕石说到这声音低下去。 过了一会楼上的两人下来,陈榕石放下水杯问道:「能不能进」 医生摇头:「进不去,我看里面的数值仪,这次易感期够勐烈的,还是尽快找人进去试试,抑制剂不能不注射,不然熬个三四天也熬不过去。」 郁瑟坐在角落,陈榕石的目光扫到她忽然一亮:「你,我看你和池欲挺熟的,能不能进去」 郁瑟摇头:「我不会注射抑制剂。」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动,是池欲发来的消息:「普通抑制剂没用,常瑞在外地出差,他同事一会把药送过来+」 这一句话后面跟了一个不合句意的符号,像是打字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聚精会神地打字而错摁的符号。 大概池欲真的没精力打字了,他很快给郁瑟打了电话。 一开始是视频通话,郁瑟看见他红润的面容,下一秒就被切换成语音,池欲嗓音低哑:「让他们别来了,这些药没用,一会试剂送来了再进来。 」 郁瑟答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欲并没有立即挂掉电话,郁瑟能听见他急促沉重的喘息,通过听筒传来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 郁瑟问:「池欲,你很难受吗?」 其实是一句废话,易感期怎么可能不难受。 池欲的尾音好像带着钩子,那种上挑的,充满诱惑的声音,说:「我难受你来陪我吗?」 郁瑟一愣,没搭话。 池欲好似能猜到这个结果,嗓音未变:「挂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 郁瑟抬头向陈榕石传达池欲的话:「待会会有医院的人来送药。」 陈榕石问:「什么情况,一般的抑制剂还没有用」 郁瑟刻意替池欲隐瞒:「是特制药,池欲的体质用这个药会更好。」 陈榕石是alpha也不太了解这些事情,闻言点头:「那行,等着送药吧。」 仁心医院的工作人员来的很快,药被送到郁瑟的手上,她转交给派出所的医生。 之前那个omega民警说:「要不你也一起过去吧,待会我们这些陌生人进去他肯定会难受,有熟人陪着终究好一点。」 omega在易感期对外界有这天然的警惕性,一般来说除了气味熟悉的人或者是高匹配度的alpha都近不了他们的身,强行靠近可能会导致omega产生焦躁等负面情绪。 郁瑟就是现在唯一能尝试安抚他的熟人。 尽管她在派出所一再强调自己和池欲并不熟悉。 陈榕石让她过去,跟着一起去。 二楼的隔离室外有一个屏幕检测着里面的各项数据指标,郁瑟没太看懂,但大多项数据都显示为红色。 隔离室的门一旦关上就只能从里面打开,医生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开门。 omega民警惊讶:「这味道太浓了!」 池欲站在门口,他脸上有一片红痕,眼尾也红润,目光却如同黑潭一般很深,他神态自如地沖几人点头,并没有让人觉得他虚弱。 他坐在椅子微微侧头露出腺体方便医生注射抑制剂。 池欲的腺体上有很多针孔注射留下的痕迹,格外显眼的一处明显的泛白,应该是增生之后祛疤留下的痕迹,在腺体上显得触目惊心,琼玉有瑕。 尽管他接受了最好的疤痕癒合治疗,但频繁的药剂注射让脆弱的腺体无法一而再地恢復如初。 医生「吆」了一声,说:「你这注射量不少,腺体上都是伤。」 池欲点头,没解释是什么原因。 抑制剂注射的针管格外长,医生让郁瑟:「你来,往前站,握住他的手,别让他待会动了。」 医生给不少omega注射过药剂,脆弱的omeg面对细长的针管往往会依靠在他们伴侣的怀中,靠着对方的信息素来缓解害怕紧张的情绪。 「不用,」池欲说:「注射吧。」 医生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主人公都发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针管没入腺体,医生开始推药,药品刚从冰柜里拿出来,还带着凉意,池欲没动,但他的手攥紧了扶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2页 他很疼,这是郁瑟看出的事情。 一支药推完,医生和民警都要出去,但让郁瑟留下来:「你先留一会,观察者他的状态。」 就没给郁瑟反应的时间,医生随即关上门。 郁瑟踌躇了一会,转过来看池欲,池欲仍然闭目。 即使郁瑟是beta,她也能以beta的视角感受到池欲的魅力,泛红的眼角,透过白皙皮肤的红痕让整张脸多了几分昳丽稠艷,可他的气质偏偏是高高在上的淡然,奇怪的矛盾像化学反应一般引伸出更多意味。 色/情的,高不可攀的,令人想摧毁或者匍匐的。 池欲缓了一会抬眼:「坐一会。」 郁瑟坐下,她问道:「你疼吗?」 「能忍,不疼。」 池欲手上的关节很漂亮,扣在扶手上手背绷紧时也很漂亮,他嘴唇红润,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色石榴,呈现某种浓稠的姝色。 郁瑟起身,打算做点什么:「我帮你按摩吧,能缓解疼痛。」 池欲一开始拒绝,冷着脸说:「少来这一套,」但是等郁瑟站到他面前之后他又同意了,说行。 额头上的温度很高,几乎是在灼烧着郁瑟的手指。 郁瑟站在他面前,两人离得很近,郁瑟穿着三中蓝白色的校服,低着头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清淡的栀子花香。 这种香味不知道是怎么带出来,不像洗漱用品上的味道,倒像真正栀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 让人情不自禁地要去贪婪地汲取这种味道,可是暂时的缓解带来的是更深的沉沦。 郁瑟弯下腰,她总是在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刻关心对方:「这个力道可以吗?」 池欲想避开她,但到最后也没动,他给自己找理由,是因为太疼了动不了。 于是郁瑟弯下腰,平行视线下能更加体会到郁瑟这张脸的吸引力,睫毛纤长浓密纤长浓密,皮肤像凝固的牛奶脂。 可能是强烈易感期导致地失水过多,池欲觉得口渴。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抑制剂似乎没有起作用,那种燥热在身体里汇聚,通过血液循环流过全身,骨头和肌肉都是热的,像被放在火上煎烤。 思绪也是昏沉混乱的,只有栀子花味在加重,持续加重。 池欲不太能听得清郁瑟再说什么,炽热伴随着疼痛混合成为极端的焦躁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他绷紧身体试图保持清醒。 没有用,大脑压根扯不出来任何清醒的神经,这种情况很罕见,之前池欲的易感期至少可以保持清醒。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被易感期操控的样子,混乱的思绪一会说让郁瑟走,一会又想她留下,想她说「这样不行」时的语气,又不免想起那句 「艹我是什么登天难事吗?」 一旦联想到这个话题,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失去理智。 池欲突兀地抬起头,他扣住郁瑟的手,强硬的,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从额头上移到后颈的腺体。 滚烫,炽热,郁瑟愣住。 池欲靠在椅背上,极力克制导致语速很慢:「帮我揉揉」 第43章 很明显这样并不合适, 郁瑟拒绝了,她想抽手:「不合适……」 但池欲握得很紧,即使他现在处于易感期, 身体脆弱,但力气仍然大到郁瑟挣脱不开。 池欲扣着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腺体上。 像一瓶冰牛奶遇见炙热的热源,牛奶极速的融化,然后沿着瓶口溢出流在腺体上,这是一种极致的体验,两人几乎同时体会到其中的艷色意味。 池欲的反应更大, 他短促的喘息了一声,这不能怪他没有自制力,相反这已经是一个易感期的omega能做到的最大的克制。 池欲的嗓音其实很好听, 他的声带是是被酒精和香菸侵蚀导致稍微磨碎的乐器, 这一句喘息像忽然拨弄琴弦时的声音, 美妙的声音一秒抓住别人的耳朵。 池欲没有理会郁瑟的躲避,他感受着细腻掌心贴在他腺体上时带来的片刻舒缓。 但是很快这样的接触已经不能满足一个易感期的omega, 他需要更多的安抚和刺激。 可唯一能安抚他的对象却垂着眼,抗拒接近,抗拒赐予他快感。 池欲抓她的姿势是整只手压在她的手背上, 五指强势地和她扣握,郁瑟无法躲避,既没法握紧手掌——池欲的手指就垫在她的手指下,让她被迫张开手掌, 也没有办法抽出手, 池欲不满足带着她的手上下磨蹭,偏硬的腺体膈着手掌,郁瑟很快不配合地坚持停在原地。 她力气小,但犟起来宁愿把手掌用力地压在腺体上也不愿意挪动,池欲想要掰动她的手掌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易感期的omega终究体力有限,更何况这样的游戏并不让人开心。 郁瑟压得太用力了,刚注射过抑制剂的腺体正处于脆弱的时候,又被大力挤压以至于疼痛加倍。 如同一块巨大沉重的石块压在一颗幼苗上,池欲轻「嘶」了一声,痛感拉回一丝理智:「对我够狠的。」 郁瑟垂眼:「我不想这样,你放开我吧。」 池欲没同意,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omega在易感期会拿出最好的求偶姿态。 池欲平添姝丽的容貌,不自觉放缓尾音带钩的声音,以及水色潋滟的眼神都是他的利器 。 诱惑者渲染气氛,低声诱哄:「不会对你做什么,就帮我揉揉,嗯」<="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3页 被诱惑者却皱起眉,没有任何旖旎地强调:「这里是派出所池欲。」 池欲笑起来,他眉眼弯起,天真狡黠:「可是这是omega隔离室,你猜他们为什么会放一张床」 omega度过易感期要么是靠着抑制剂硬撑,要么是伴侣陪同进入隔离室,至于后者会在隔离室里发生些什么不言而喻。 怪不得隔离室内没有监控,怪不得这里的门只能从内打开,从一开始这间房间的用途就彰然若揭。 池欲说:「要我打开抽屉看看吗?里面放着避……」 「我知道了,」郁瑟打断他:「但是,不应该是我。」 「那应该是谁这里只有你。」 郁瑟卡壳了一瞬,是宋清或者是别人,反正不会是她,她低声说:「现在只有我,但不是我。」 池欲的大脑现在很难处理这句话,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试图缓解口渴的症状。 无济于事,还是觉得渴。 他诱哄着:「郁瑟这不是难事,很简单的,你会做得很好,」池欲不自觉地想凑近郁瑟,去闻她身上的栀子花味:「试试成吗?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让郁瑟觉得陌生,池欲不想是会说因为某些事答应对方任何事的人。 郁瑟躲开,她无动于衷:「不要这样,我不是alpha,身上没有味道。我不想做这些事情,我还没有成年。」 这句「还没有成年」让池欲停下,但易感期哪会顾得上这些事情:「提前教你点生理知识。」 他难以承受腺体的疼痛,让郁瑟:「轻点摁,疼。」 郁瑟的手指轻轻蜷缩,感受到池欲骨节分明的手指,良久,她还是放松力气:「那不要抓着我的手了。」 池欲没听,郁瑟这个态度显然够磨人的,他想得喉咙发紧,头一次对腺体上的碰触如此渴望:「郁瑟,试试吧。」 郁瑟摇头,她试图搬出伦理:「我是顾连云的表妹,应该叫你嫂子吧,这样不行池欲。」 如果在以往这句话足够让池欲愣两秒,但现在是易感期,郁瑟把「嫂子」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这完全是一种背德的刺激。 池欲唿吸加重,他想骂脏话,但还是没说出口,更想说的是另外一句:「我秉性卑劣,最喜欢这样。」 郁瑟无话可说,她能感受到池欲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轻微的颤抖似乎传递给郁瑟了,她也能共感这样的颤抖。 提到顾连云让池欲想到了什么,他很快说道:「不清楚你表哥做了什么郁瑟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让他去坐牢。 「让我亲一下,郁瑟,保不齐我能放他一马。」 其实说这些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池欲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郁瑟。 郁瑟神经紧绷,她不愿意从池欲口中听到关于这件事的消息,知道这些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生硬地说:「没必要告诉我,他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 「是吗?」池欲手臂环住她的腰,亲密地抱着她,反问也说的粘煳:「那提什么嫂子,上次拒绝我的事情还没过去,别让我生气,听话试试吧。」 他还是没打算停手,箍着郁瑟的腰让她靠近,贴着她唿吸。 太高的体温引起不适,郁瑟眨了一下眼,她不打算这么说,但现在这句话却是唯一的选择。 郁瑟说:「你不要再这样了池欲,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她顿了一下,话到嘴边换了一句:「让我觉得上次形容得很对。」 上次就是池欲在楼上听到的那次,这是两人最初纠葛的起点,也绝对是个禁忌话题。 大脑像勐然浸入冰水中一般,强烈的刺激抓住他的心脏用力挤压,池欲勐然抬头,他伸手扣住郁瑟的脖颈,眼神陡然森寒:「我给你脸了什么形容词,来,说一遍。」 郁瑟看着他说了一个贬低性的词彙。 郁瑟的嗓音不适合说这个词,她太甜了,和这个词语的适配度为零,但偏偏说这样乖巧懂事的外表第二次说出这个词。 池欲的手渐渐收拢,怒火比上次更甚:「我放你一马让你蹬鼻子上脸了和你那个表哥一路货色是吧,不知死活。」 池欲手上的力气很大,他丝毫没有收敛力道,扣着她的脖颈质问:「我下贱是我爬上别人的床了再来你这吗?骂我一次不够还有胆子说第二遍,仗着我原谅你 「太高看自己了,是我给你的错觉吗,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也就今天只能找到你,不然我需要你吗?郁瑟你不会觉得自己这副泫然泪下的模样很动人吧」 郁瑟眼睛里确实有泪水,但这完全是无法唿吸带出的正常反应,她没有打算哭。 怒火好像加速了抑制剂的起效时间,池欲只觉得愤怒和失望,他不肯放松桎梏,声音压得极低:「这张嘴就会骂人是吧,让我看看是怎么长的这副口舌,我下贱?我下贱就下贱在没弄死你们兄妹俩。」 他想掰开郁瑟的牙齿,手指压在郁瑟的嘴唇上,但郁瑟不张嘴,池欲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我说三个数,张不开我就帮你。」 郁瑟唿吸困难,池欲松开压住腺体的手,郁瑟握着池欲的手臂想让他松开。 「知道难受」 池欲双腿固定住郁瑟的小腿,让她被迫靠近自己,抓住她脖子的手掐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摁着她的嘴唇。 「张嘴。」 「要我卸掉下巴」 郁瑟和他对峙一会,池欲勐然捏住她的脸颊两侧,郁瑟吃痛,张嘴。<="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4页 池欲的手指挤进来,摁着她的下排牙齿,郁瑟有两颗虎牙,很尖。 池欲的手指就压着其中颗虎牙,尖锐的虎牙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池欲说:「艹,原来属小狗的,怪不得咬人,我给你拔了这颗牙是不是就会乖了。」 郁瑟不搭话,池欲怒火越盛:「在我面前骂我,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手指往里探,郁瑟咬住他的手指,不重,但池欲明显被激怒:「松开。」 池欲气极反笑:「我下贱,来,我让你感受感受什么是下贱,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手掌从郁瑟的衣服下摆探入腰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池欲却不由自主的愣神。 郁瑟很快抓住他这一秒的愣神,有时候郁瑟其实很懂如何戳中别人的痛点,她过于敏锐,把这些片刻的迟疑抓得很准确。 郁瑟说:「可是你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又没说错,我明明都这样说了,你为什么要摸我呢」 很好,这句话用在这个时候让人怒火中烧,池欲自然懂他行为里隐含的意味。 池欲松开手,他声音冰冷:「滚出去,你们兄妹俩一样的货色。」 郁瑟出去,民警对她身上的红痕并不意外,倒是陈榕石说:「这个池欲,真是混帐。」 除此之外也没说别的,池欲是omega ,又处于易感期,无论做什么都受到特殊优待。 郁瑟背了书包要回去,陈榕石本想让她等着池欲,但郁瑟态度坚决,说自己可以提前签字或者帮池欲叫其他人过来,她要回去写作业。 陈榕石想她确实是学生,也不好多说,让她提前签了字就让她回家了。 第44章 第二天仍然正常上课,池欲扣着她脖子的手十分用力,但到了第二天也就只有浅浅的一道红痕,在脖颈上虽然突兀,但更像是过敏留下的痕迹。 郁瑟就没有管它。 那天宋鹤说回去找她妈妈的闺蜜问问王梁和池欲的事情。 宋鹤当时说了那么一大串,但其实这个关系真算起来还挺亲近,话经过几重加工穿到王梁他爹那,王梁他爹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说:「这小子单身,姑娘你放心追!」 王梁素来没个正形,眼瞅着有一个学习态度端正的好姑娘喜欢自己儿子,王梁他爹显然十分兴奋,大笔一挥决定给宋鹤创造机会,命令王梁去学校接宋鹤吃饭。 宋鹤唉声嘆气了一整天,拉着王悦玲的手说你救救我,又拉着郁瑟的手说:「你们可一定要陪我赴约,我怕王梁打我。」 王悦玲对此不屑一顾:「你一米七八大高个,散打练了十年, 王梁能打得过你,我不信。」 但宋鹤软磨硬泡,非说如果她们不来她和王梁两个人单独吃饭多尴尬,王悦玲磨不过她,就拉着郁瑟和赵湘怡陪她一起赴约。 郁瑟无法拒绝,只能说好。 时间定在周六,才到中午, 王梁就给宋鹤髮消息:「几点放学, 我来接你们。」 这几天宋鹤和他的交流屈指可数,只知道王梁是被他爹逼着来的,原话是:「我不和你吃这顿饭,我老爹就要冻结我的卡。 」 宋鹤连声抱歉,说我就是想吃个瓜,谁知道您爹这么热心肠,啊真是受宠若惊。 晚上上完最后一节课,赵湘怡在教室门口等她们。 她化了全妆,棕色皮短裙加拉链短上衣,墨镜红唇,光只站在那就让人觉得她气势凌人。 三中除了特殊的检查日期,对学生的着装并没有严格要求,是故她这一走过来,除了教导主任让她在学校还是注意一点,其他也没人没拦着她。 王悦玲一出来说:「赵湘怡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赵湘怡带着墨镜,手臂怀抱在身前:「气势要拿出来懂不懂,震慑对面,王梁是什么,是情敌!你看看你们三个,我都不想说你们了。」 宋鹤说:「也不至于情敌吧,王梁看起来是好人。」 「什么好人,」赵湘怡一瞪眼:「立场不坚定!」 她带着三个人往校门外走,王梁的车停在巷子口,很低调的车型,不便宜但也不算豪车一列。 王梁降下车窗,表现得格外热情,谁望他他就冲着谁笑。 一会逗那个几句,一会说这个几声,等到郁瑟她们出来的时候王梁的车前已经围了好几个学生。 赵湘怡冷哼一声说:「骚包。」 可能是赵湘怡打扮得太显眼了,王梁见到她们估计也就意识到这四人是谁。 他探出身和那几个学生一一加了联繫方式,等他们散了之后往向赵湘怡几个:「这!」 王梁下来给她们开车门,宋鹤坐在副驾驶,赵湘怡和王悦玲靠窗,郁瑟坐在中间。 王梁关上车门对着后面招手,宋鹤从后视镜看见后面还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王樑上了车,这车车顶不高,王梁的身高坐下略显侷促,摸了好一会才开了空调,他对着手机发消息:「老爹,人接到了,你赶紧走吧,钱到位。」 他发完之后过了一会,后面那辆宾利车往旁边的路口拐。 王梁手搭在方向盘上,能明显看到骨节粗大的手上有个明显的结了痂的圆形疤痕。 他看向后视镜,自带笑容:「几位美女,我们现在就去吃饭都想吃什么」 宋鹤线下面对不熟的人时有点社恐,她也看后视镜,等着后面的人回答。 郁瑟不说话,王悦玲盯着后视镜的赵湘怡,赵湘怡被这几个人看着,不得不发言:「不是订了酒店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5页 她还戴着墨镜,语气称得上冷淡。 王梁好像感觉不到一样,说:「行,我听你们的,你们说去哪我们就去哪。今天我给你们当司机。」他转头问宋鹤:「这几位美女不给我介绍介绍,让我也认识一下。」 宋鹤连忙说:「这都是我朋友,这是赵湘怡……」 王梁点头:「赵大美女我认识,一起打过球,」他开车拐向车道,朝后视镜抬头,看一眼赵湘怡:「赵姐今天心情不好带着个墨镜也不说话。」 赵湘怡和他打球的时候还和王相廷谈着,不然也不可能认识他,想起那晦气玩意赵湘怡就黑脸:「不认识,第一次见面。」 王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分揶揄:「赵姐分手了难得我们老王当时爱得深啊,腺体都敢摘。」 「他摘了吗?放屁,演给谁看呢?!」 「得,我多嘴,我们老王这不是深情有限嘛,上头快下头也快。」 他刺赵湘怡一下,赵湘怡也要还回去:「我们王老闆还挺关心情敌的,王相廷和池欲谈的时候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吧」 「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服气了,」王梁转而问:「还有两位呢?」 宋鹤看不懂两人的交锋,她介绍说:「这是王悦玲,人特别好。」 王悦玲程序化微笑。 王梁:「有缘。」 「然后这位是郁瑟,上次问你要池欲的号码……」 王梁的笑僵了一下,他伸手移后视镜,让镜子对准郁瑟,眼睛大,皮肤白,长得好,外表看上去像不谙世事的乖乖女。 这个类型,少见。 他像看不够一样,扭头过去看,宋鹤吓一跳:「你好好开车!」 王梁看一眼郁瑟才回头,意味深长:「郁瑟,幸会,大美女,有手段,谈过几个啊?」 郁瑟礼貌的说谢谢,没谈过,声音很是清甜,好像没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 后视镜里郁瑟的脸上表情平淡,带着天然的懵懂,让王梁觉得自己这一拳打在棉花上,好像电影里那欺凌好学生的坏种。 他点点头,看向前方:「郁瑟,不错。」 话说的莫名其妙,郁瑟能不问,她知道王梁向别人打听过自己。赵湘怡却忍不住:「那当然不错,王老闆打什么哑迷呢?」 王梁说:「没啥哑迷,我就是感慨一句,总不能不让我说话吧。」 一路上王梁的目光都时不时地落到郁瑟身上,带着点审视和打量,不算突兀,但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酒店离得远,宋鹤找话题佯装关心地问王梁手上的疤痕怎么回事。 「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刚好是一个路口的红灯,王梁举起手,他好像是故意要给郁瑟看:「池欲烫的。」 这车里要说什么话题最吸引这几个人,那必然是池欲。 赵湘怡问:「你怎么惹到我男神了?」 王悦玲:「你真在和他谈吗?我不信!」 宋鹤:「不愧是池欲,下手真厉害!好帅!」 王梁:「……」 「你们三个be ta真挺有意思的,池欲知道你们这么喜欢他吗?」 王悦玲振振有词:「这种感情是不需要回报的!」 王梁回头看郁瑟:「郁瑟小美女怎么不说两句,不爱池欲?」 郁瑟现在几乎能确定王梁知道她和池欲的事情,这是在特意膈应她,她微笑说:「大家都问过了,我就不说了。」 「说两句,不好奇这伤怎么来的吗?」 赵湘怡一把揽过郁瑟,对着王梁说:「王老闆你没完没了了我们郁瑟生性腼腆,就不爱说话,特别是不爱和花心大萝蔔说话。郁瑟这个人就是花心,你别理他。」 「我花心大萝蔔」王梁笑,他挑眉:「这话你们怎么不对着池欲说,他谈的不比我多」 他看着后视镜的beta ,皮肤白,眼睛黑白分明,低垂着眉眼时自带三分疏离,睫毛纤长浓密,和池欲以前那些对象类型玩完全是不同类型。 那些人不管男的女的,美艷的还是俊朗的,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性格外放,对池欲非常舔。 消息是一分钟能发十几条的,人是随叫随到的。从来没有哪个是和郁瑟这样,羞涩腼腆,还需要池欲低下头去哄。 「少拿自己和池欲相比,」王悦玲说。 王梁好奇:「这个赵大美女爱池欲我能理解,当时池欲在酒吧给她解围,你们俩怎么也死心塌地」他后半句对着赵湘怡说:「不过你这点小事池欲可记不得。」 「用得着你管,快说伤怎么回事?」 「又是我多嘴。没什么事,喝酒的时候他喝多了,没注意,摁偏了。」 话是假的,伤口不浅,绝对不像是随手摁偏的样子。 但郁瑟没有提出疑问。 酒店是王梁他爹亲自定的,王梁爹颇有点暴发户气质,订的地方那叫一个富丽堂皇,酒店门口站着两头石狮子,一进去通高的大厅几座略小的水晶吊灯环成圈,簇拥着一座巨大的,闪耀着亮光的吊灯。 吊灯亮的程度绝对算的上这几人生平仅见,照得周围镀金的墙壁和各类黄金水晶装饰似乎都在反光。 大厅中央是镀金的旋转楼梯,反正打眼一望就知道这家酒店不便宜。 王悦玲在后面说:「他爹真有品位,这样直白的口味少见。」 几人在这种环境下略有些拘谨,主要是这个光太闪了,照得眼睛不太舒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6页 唯一适应良好的是王梁,一概之前在车里的侷促,大步流星跟着服务员往上去,回头招唿宋鹤三人:「要不要喝酒有什么忌口的没,我让他们换菜。」 宋鹤说没有,能吃的了三中食堂的人还能有什么忌口的。 王梁和这里的适配度特别高,对这家酒店的喜爱完全能从行为里看出来,他绝对没少来。 王悦玲评价:「暴二代罢了。」 这顿饭吃得也没很压抑,王梁脾气似乎很好,和赵湘怡几人聊天不气不恼,玩笑开的松弛有度,对八卦的回应也很及时。 唯一不好的是一牵扯到池欲的话题王梁就有意无意地冲着郁瑟。 王悦玲问他你和池欲谈恋爱的时候能亲他吗? 王梁说我离他最近的时候就是他揍我的时候,拳头挥到我脸上,别的不敢想,人就没那个欲望,比不上有些人。 王悦玲问谁。 王梁瞟一眼郁瑟,明知故问:「谁?」 郁瑟低头吃饭。 宋鹤问他你是怎么追到他的,我也想试试。 王梁说我们这个要靠缘分,成不成只要看池欲心情,那池欲自己追的还能被拒绝,我们更不用说。 宋鹤大惊:「池欲追谁?!谁拒绝池欲?!好没有眼光!!」 王梁似笑非笑地转桌:「那我怎么知道是谁,郁瑟小美女要不要吃点这个菜,挺好吃的。」 饭吃到最后,赵湘怡旧话重提:「你和池欲究竟怎么回事,谈没谈啊」 王梁说:「没谈,他现在和郑姝音好着呢。」 郑姝音,陌生的名字。 赵湘怡认识这人,她「哦」了一声说「郑姝音啊,她好早之前就喜欢池欲,怎么现在才追」 「那之前不是和王相廷谈着吗?」 赵湘怡的脸黑了一瞬:「王梁你故意隔应我是吧」 王梁手一摊:「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都分手了还听不得呢,我和池欲分手还和他兄弟呢,心胸啊要宽广。」 「滚。」 两个人互怼了几句,宋鹤吵着要看郑姝音的照片,王悦玲罕见地没说话。 王梁拿手机翻出一段视频,视频的日期显示就是昨天。 视频里一位低颅顶中分发的女性alpha正在给旁边的人点菸,视频应该是在某个酒吧录的。 灯光绚丽,无端渲染上暧昧氛围,摄像头录到的人群也有人在举着手机往那边照。 alpha似乎格外护着对方,身体往对方那边靠,帮他挡着摄像头,打火机的火光一闪, omega似乎说了什么话,往旁边让了一点。 因为摄像头角度的问题,只看见他清晰的半截下颌骨,但谁都知道这人是池欲。 王悦玲说:「哇,好亲密啊。」 王梁便指着屏幕上的郑姝音,视线若有若无地往郁瑟这边看:「池欲下一任对象。」 也很正常吧,池欲本来就是那种恋爱不停的人,在郁瑟这里翻船自然会在其他人身上找回来。 郁瑟和其他人一样点点头,刻意忽略王梁的针对,没有说话。 临近结束的时候王梁加了几个人的联繫方式,给郁瑟发了一条简讯:「想联繫池欲找我。」 第45章 周六和王梁吃过饭郁瑟就没再见过他, 倒是王悦玲和他关系越来越好,两人简直一见如故,恨不能当场结拜为兄妹。 宋鹤对此大为震惊, 但是很高兴王悦玲能帮她分担重负,甚至为此乐意把自己的化学作业给王悦玲看。 郁瑟依旧忽视系统的任务提醒,她打定主意要系统给她一个具体的说法。 这个决定相当冒险,系统虽然没办法操控郁瑟的行为,但却能让她在生理上产生疼痛。 周四那天早上郁瑟起床刷牙,她忽然觉得心头疼,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大脑皮层,疼得郁瑟弯下腰,扶着台面起不来身。 幸好这样的疼痛只有一瞬间,像对郁瑟消极工作的警告。 在此后的一周这样的疼痛频繁出现, 郁瑟有时甚至能感觉到大脑出现短暂的眩晕。 她仍然没有进行任务, 一方面是因为郁瑟对任务毫无头绪, 一方面是郁瑟想看看系统还会不会有其他手段。 顾连云从她家搬出去之后很少给她发消息,他最近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小姨很生气,电话打到郁瑟这边问顾连云又跑去哪了? 郁瑟说她也不清楚,顾连云不在她家,小姨在电话里开骂:「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玩了,从我帐户里划走了十多万……」 顾连云经常从家里拿钱,小姨说归说,但没有改过密码, 这张卡估计就是给顾连云用的。 郁瑟就没接话, 等小姨骂完了才挂了电话。 到晚上顾连云才匆匆发来一条消息:「在苏云菲家,瞒着你小姨。」 苏云菲和顾连云的事情小姨也知道,他去苏云菲家也正常,实在没有必要瞒着小姨。 顾连云这样说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苏云菲的爸妈又赌博输钱了,顾连云去她家里处理这件事不敢让小姨知道。 小姨虽然喜欢苏云菲,觉得她懂事,为人处世上也格外成熟,再加上某些时候确实也能镇住顾连云。 但这样的喜欢仅限于她能给顾连云带来好处,如果她家里的事情牵扯到了顾连云将来的发展,小姨马上就会命令他们分手。 而且小姨早说过了,苏云菲爸妈再赌博肯定要两人分手。 郁瑟说了好。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7页 周五下午王梁给她发了一段视频,视频的封面是那个女性alpha——郑姝音。 郁瑟没看视频。 [在给池欲敬酒,今晚喝了不少。 ] [别这么不上道,来,池欲今天心情好。 ] 见到郁瑟心情就不会好了。 [他不会对你动手,打你我拦着] 王梁一连发了好几条,那边都没有回覆,他心想这人也太不上道了些,大好时机自己不把握。 那边郑姝音一身黑色长裙,热辣美艷,她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伏特加混白兰地,再加上一些特调饮品,这杯酒的度数不低。 但给池欲倒的酒就是啤酒,浓度低,就是让他走个场面。 郑姝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明晃晃的是心疼池欲今天喝了这么多。 像郑姝音这种alpha,混迹情场,最不屑的就是掩饰自己的偏爱,她对谁好就要直白地展示出来。 谈恋爱不讲究一个偏爱,那还谈什么。 郑姝音人好,周围人也愿意配合着她起闹,她酒递出去的时候包间里顿时一片「哦」声。 池欲坐在沙发上,他没先接酒,嘴角勾着笑问道:「给我喝啤的」 「心疼我们池少爷,今晚上喝了不少,咱们走个过场就行。」 这话说得很漂亮,周围人又是一阵「哦」声,尤数常瑞叫得最大声。 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被池欲训完没几天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今天这场子他非要跟过来,说自己在家太无聊了,天天就想着热闹。 池欲靠在沙发上停了一会才接过酒,他喝得是有点多,头疼。 啤酒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玻璃杯的杯壁上凝了一层水雾,很凉。 池欲仰头喝了一杯冰啤酒,郑姝音紧随其后,那杯烈酒她也一口气喝完。 今天人多,房间里吵闹的欢唿声几乎能掀翻屋顶,郑姝音一杯敬完笑着说:「希望我早日如愿以偿。」 池欲没笑,放了杯子就点点头。 郑姝音最近追得紧,放在以前她这样的alpha ,池欲早就应允了,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而且态度非常明确,玩笑能开两句,谈恋爱那是不必想。 在她之后陆续有人来敬酒,都学着郑姝音说一两句期望的话,大多数也都是讲想追到谁的。 池欲今天心情的确是好,被人当许愿机也不气,谁的酒都接。 接到一个叫陈浩的beta,他说:「希望我早日追到郁瑟。」 周围的空气一滞。 今天场子里生人比较多,不懂的人还在兴奋地欢唿,懂的人比如白棠梨常瑞这些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不敢大声出气了。 陈浩的朋友在角落大声揶揄:「陈浩,还没死心啊,不是告白被拒了吗?」 陈浩回头笑骂:「滚,这次在池哥面前许了愿一定能成。」 白棠梨挤着笑生硬圆场:「叫这个名字的人可真多啊。」 王梁非要捅破白棠梨煳好的那层薄薄的纸皮墙,插话说:「这陈浩,西坞隔壁三中的。」 三中也只有一个叫郁瑟的。 池欲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接过陈浩的酒,也没说话,仰头要喝酒,只是酒喝得很急,喝了一半被呛得咳嗽起来。 常瑞吓了一跳,发挥自己医生的作用,三步并成两步过去夺过池欲的酒杯:「别喝了,今天喝得够多的了。」 池欲咳得厉害,陈浩也吓了一跳,连忙说:「池哥你别喝了,喝半杯就好了……」 周围人也在劝池欲别喝了,池欲缓了一会,手抵在嘴边,皱着眉:「喝半杯可不灵。」 陈浩一愣,没想到池欲还关心这个,他挤出笑:「没事没事,本来也就追不到,她不喜欢我,感觉有点冷心冷意,对谁都不感兴趣。 他怕大家不知道郁瑟,补充了一句:「她表哥是顾连云,我记得以前还和池哥谈过,有一次咱们去吃饭,郁瑟表哥还让她去给你们送蛋糕,池哥应该见过郁瑟。」 话未落音,周遭又是一静。 郁瑟一直说她并不知道池欲和顾连云谈过,可是仔细想想顾连云这种谈个恋爱恨不得gg天下的人怎么可能单单不让自己表妹知道。 池欲没说话,白棠梨赶紧找机会散场:「别说这么多了,咱们有时间再聊,现在太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白棠梨本来就是攒局的人,她说散场大家也不好再留,而且玩到这个时候也确实尽兴了,纷纷和池欲打了招唿散场走人。 等人都走完了池欲点了烟,打火机扔在桌上。 spirit牌子的定制爆珠烟,菸草味重,酒精味浓,不是习惯抽菸的人第一次抽这样的烟往往会被它的味道呛到。 这烟池欲抽习惯了,他第一次抽菸就抽的这烟,现在他换成其他的烟抽起来反而觉得没味道。 池欲捏了下菸蒂上的爆珠,软韧的醋纤丝束陷下去,很快听到一声细小的「砰」声,池欲松手。 浓烈的菸草味混合着酒精抽入肺中,带起冰凉的冷意,池欲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昏暗的光线中他俊美的五官朦胧不清,只有手里的烟时明时暗。 池欲抽了一会,他脑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冷峻。 送蛋糕,他依稀有点印象,那天是谁过生日,大家起闹说没想到她过生日,这没蛋糕怎么能行。 顾连云就站出来说他让人送,当时很晚了,接近凌晨,众人以为是他给哪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蛋糕店打电话,就说让他订一个蛋糕送过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8页 说起来蛋糕还是池欲亲手接的。 他只模煳的记得送蛋糕的人身材瘦弱,鸭舌帽和口罩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敲门,提着一个大蛋糕在门口徘徊,池欲刚好要进包间就顺手接下了。 对方连谢谢也没说,转身就走,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是有端倪的。 郁瑟,池欲想起这个名字垂了眼,长睫挡住眼底晦涩的情绪。 池欲第一次没法明说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简直可笑。 怪不得从来不说她表哥是谁,直到自己先说了她才故作惊讶。 就这点事情也要骗着他,也许至始至终就从来没对他有过半分心思,接近他也是有原因的。 她害怕编排池欲引起报復,于是故意和他虚与委蛇,知道池欲没打算追究这件事就肆无忌惮地放狠话离开,踩在他底线上肆意妄为。 郁瑟一开始把话说得那么重,可是池欲却没忍心找过她任何麻烦,他甚至连顾连云都没去管。 池欲在心里一直觉得郁瑟什么也不懂,懵懵懂懂的好学生能和她计较什么,恋爱这种事,被拒绝是正常的,只是自己不常经歷,这事怪不了她。 顶多是那二十一天显得他特别丢人,池欲心有不甘,可是每次有想找她麻烦的念头,就想起郁瑟在巷子里看他的那一眼。 害怕,茫然,却仍然很乖巧地含住烟。 想起他当时在三中后门等郁瑟的时候她喜悦的表情,想起她潮湿的眼泪落到自己的皮肤上,池欲狠不下心。 他放了狠话,却什么都没做,可能内心就是觉得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在派出所的那一次让他的坦诚,他的犹豫都完全是一个笑话。 郁瑟压根不在乎,她骂自己下贱不是当时形势所迫为了配合同学们的谈话,也不是听信谣言,也许她在内心里的的确确就是那么想的。 郁瑟从来没对他解释过她当时为什么要这么说,池欲也没有问过,他在内心已经给郁瑟找了理由。 但很显然,他想的那些藉口可能并不是事情原委。 很好,她郁瑟很牛,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当着自己的面说他下贱。 池欲需要用力才能压住起伏的胸膛,大脑记住的那些过往片段就像密密麻麻地小刺一样钉在血管皮肉里。 池欲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脏抽疼。 真会气他啊,他不过是想和郁瑟玩玩,玩到现在却让自己深陷其中,被两句话气得不行,郁瑟压根就没有一刻是心疼过他的。 面对他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坦诚,也没有真心,全都是谎言。 白棠梨送了郑姝音回来看池欲在抽菸。 他表情平淡,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只是烟抽得很快,一支烟几口抽完,白棠梨莫名不敢说话。 常瑞年纪大,他鼓起勇气说一句:「哎呀,都是年轻人,有点想法很正常。」 王梁就说:「这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吗,大不了下次你见她问一问怎么回事嘛。」 王梁一句一个雷,但池欲却无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摁灭了菸蒂,垂下眼,话很平淡,却透着一股狠劲。 「也是,大不了下次问问。」 前几天池雅给他打电话,说证据已经查到了。 本来是找不到夜色的监控,但谁知道夜色参与进了药品走私案,京都一个姓宋的副手去查,翻了个底朝天,从好几个人手上查到了私装监控——夜色这个会所脏事不少,也有人为了窥私往里面装监控。 池雅要了一份,里面就刚好有当时包间的监控。 池雅说已经让律师准备去苏城了,最多半个月就可以起诉开庭。 池欲现在怀疑郁瑟也知道她表哥做的这些事情。 没事,大不了他亲自问问郁瑟,如果再见他会让郁瑟明白,自己凭什么能说扒了顾连云的皮。 这兄妹俩他一个不饶。 贬低他,不是那么容易。 第46章 王悦玲和宋鹤的聊天中提到郑姝音这个名字的频率越来越高,多数时候都在讨论她和池欲的相处。 说郑姝音对池欲特别好,大大小小的事情永远不遗余力,而且无论在谁面前都毫不掩饰对池欲的偏爱。 而且人长得好, 家世也不错,又是西坞难得品学兼优的学生,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完美对象。 郁瑟听到之后没有多大反应,这样也挺好的, 池欲和她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註定要分别。 下了课隔壁班有个女生来找宋鹤借书,宋鹤顺手把桌上的薯片也带给她了。 王悦玲往那边往那边望了一眼, 说前几周池欲还回过她的的消息,因为池欲以前从来没搭理过三中的人,这件事也在八卦圈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王悦玲说的日期正好是郁瑟去池欲家的不久之后。 宋鹤回来和王悦玲讨论这件事:「她挺可爱的,隔壁班团宠,和郁瑟一个类型的,不过依我看郁瑟才是这个赛道的巅峰。」 王悦玲有不同见解:「各有千秋吧,分什么高低。你前几天还亲切地叫她妹妹呢,够油的,不过确实,可能真是回错消息了。池欲对这类beta应该不感兴趣。 」 宋鹤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句:「就是那个beta,她的头像和郁瑟的特别像,都是一只狸花小猫,我上次给她回消息差点回错。你们都哪找的头像,还挺可爱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9页 郁瑟愣了一下, 她回答说:「是以前养过的猫, 我还有几张照片你需要吗?」 「那你发我一张,我也要换上。」 「好。」 周二晚上顾连云让郁瑟去西坞找她, 要和她一起出去吃饭。 最近苏云菲忙着一个比赛,他的好兄弟常思哲人缘特别好,不像顾连云那样人嫌狗不理,叫他的聚会特别多,最近也忙,有些场子不能带着顾连云,被两人抛下的顾连云格外孤单。 郁瑟不去,回覆说:「我不想去西坞那里,你要吃饭就过来找我吧,我们在食堂吃。」 顾连云说你们食堂那有什么好吃的,他话这样说,但到饭点他不知道问谁借了一件校服,趁着放学人多从校门外熘进来。 顾连云不单纯是为了吃饭,他一边吃一边说起苏云菲,说你云菲姐想去研学差点钱,这个你也知道你云菲姐学习一向很优秀,就是家里那两个老东西一个赌一个喝,没钱供她。 苏云菲的爸妈都是beta,一个酒鬼一个赌徒,家里负债纍纍。 顾连云一部分的钱都用来填这个窟窿。他这个脾性正好克苏云菲爸妈,顾连云第一次见苏云菲酒鬼爹的时候,她爹想着顾连云是富二代,就想从顾连云身上敲一笔。 落座后才刚让苏云菲给顾连云倒酒,推着笑说了第一句:「我这个便宜女儿跟了姑爷也算是她的福气,但也不能白跟吧,我们家就靠着这个女儿将来出人头地好养我们两个老的,再说我这还有一个小的……」 苏云菲她爹想着顾连云十六七岁就来家里见女方家长了,这肯定是爱她女儿爱得深沉,肯定要捧着他这个家长好让他松口。 姑爷对老丈人嘛,不说背地里,至少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 他哪里知道顾连云什么脾气,顾连云一听这话马上起身,抬手掀了桌子,提着酒瓶要揍苏云菲他爹,苏云菲他爹见局势不对,撒腿就跑。 顾连云在后面边追边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东西我养你!做个屁的美梦,你他妈的当我冤大头呢,还便宜女儿,生了这个女儿算你祖坟冒青烟,你不供起来还敢骂她!你那个狗儿子也敢和我女朋友比,我艹你大爷!」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郁瑟小姨出面才摆平。 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顾连云一去苏云菲家,她们家四个人三个都得站着给顾连云端茶倒水,生怕这个大姑爷一个不顺心当场发狗疯。 可能苏云菲也是因为这件事对顾连云不离不弃。 她十二岁就和顾连云认识,两人分分合合,也算一起走过了少年时光。 郁瑟说她压岁钱只有一部分了,会转给云菲姐。 还有一部分要用来还池欲付的赔偿金。 顾连云就表示那你直接转给我,我凑凑钱。 郁瑟听这话不太对,顾连云最近腿也好了,从郁瑟家里搬出去了,小姨也重新给他生活费了,按理说他不缺钱,除了有时候花钱勐了问郁瑟要钱之外他的零花钱承担苏云菲的学费绰绰有余,为什么还要攒钱。 郁瑟问:「你上次拿小姨的钱也是为了这件事吗?」 顾连云没打算瞒着郁瑟,反正苏云菲父母那德行郁瑟也清楚,顾连云说:「她爹那老不死的东西又赌了,输了二三十万,缠着苏云菲要钱,堵她都堵了两三周了,她昨天才告诉我。」 苏云菲的父母赌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顾连云这六七年光给他们填窟窿都砸了不少钱。 报警也报过,一个进去了留着外面这个更加放肆,出来了又连本带利地赌,要不到钱就泼皮无赖一样四处造谣闹事,搬了家还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找过来。 郁瑟点头,问他:「小姨不知道吧? 」 「不知道,我没说,说了你小姨也不会给钱,她以前就说苏云菲父母再赌就分手。你小姨夫,」提到小姨夫,顾连云的语气不太好:「我老爹也狗东西,早想让我和苏云菲分手了,让他知道指不定要怎么骂我,你也别往外说。」 「那钱你打算怎么凑?」 「已经差不多够了,大不了我把公寓卖了,他妈的一天到晚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前几天我去他家给我捶背,我一脚踢不死这狗东西。」 顾连云名下的公寓在市中心,一套几百万往上,卖了房子确实能凑够钱。 「万一小姨知道了呢?」 「那再说吧,谁他妈的想这么远,我艹我早晚要剁了他们的手。」 郁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样给钱也不行吧,无底洞。」 「那没办法,我也知道这样不行,我用得着你们教,你云菲姐上学,监护权还在他们手里,除非他们去死,不然能怎么办?」 过会顾连云想起来什么似的,非常严肃地问:「你恋爱了?」 「没。」 顾连云怒拍桌子:「你少骗我,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找我问你。」 「谁?」郁瑟问道。 顾连云没说,他非常严肃地说:「你给我记好,有一个人是坏人,他就是王梁,这傢伙对象不断,千万不要和他接触,如果他敢逼你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知不知道?!」 郁瑟知道王梁问起她可能是因为池欲的事情,她说道:「不认识,我同学认识他。」 顾连云一拍桌子,旁边吃饭的学生往这边看,顾连云说:「少搭理他,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你妈的和他谈了我打断你的腿,问人问到常思哲那了,艹,当我是死人啊」<="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0页 郁瑟点点头,说自己和王梁没什么交际,就没再说话,顾连云目的达到,饭一会就吃完了,和郁瑟道别要回家打游戏,让她别忘记转钱。 周六的生物集训从晚上七点上到十点,出校门的时候郁瑟觉得自己手臂胀疼,很快这种疼痛就从手臂蔓延到全身。 这次的疼痛来势汹汹,郁瑟虽然能忍痛但也不得不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坐一会。 往常回家的路现在正在维修,郁瑟走了另外一条路,便利店在路边的转角,门口有一棵茂密的槐树。 郁瑟没想到会看到池欲,她买了一杯热饮坐在靠在窗边的座椅上休息。 池欲就在马路对面,他实在显眼,只要目光一扫,就绝无忽视他的可能。 他穿着简单的纯色t恤,往路边随意一站就让人觉得散漫贵气,这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从他百无聊赖玩着打火机的姿态…… 白棠梨正对着那个女性alpha讲了句什么,对方很快看向池欲,池欲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她和白棠梨就很快从马路对面迈步过来,目标正是郁瑟所处的便利店。 郁瑟知道白棠梨应该知晓她的存在,但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见过她,应该不会认出来吧。 这家便利店很小,躲开她们显然不现实,郁瑟就靠窗,背对着收银台坐。 她不想对方认出来自己,白棠梨要是告诉池欲自己在这里就麻烦了。 郁瑟听见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服务员说了句:「欢迎光临。」 然后是对话:「果茶还有栀子味的我拿一瓶尝尝,给池哥也买这个……」 「他喝得惯吗?」 「就一瓶饮料,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你别太离谱了。」 她们选了东西,很快就要结帐,郁瑟松了一口气,她正要低下头收拾东西,却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 「哎同学,你有现金吗?店里收款机器坏掉了。」 是那个女性alpha,长发垂在郁瑟的手上,有点痒。 郁瑟没有转头,还没等她说话,白棠梨就过来了:「我转钱给你……」她走过来看见了郁瑟的脸,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语气略有震惊: 「是你啊。」 郁瑟轻声说:「你好。」 女性alpha问白棠梨:「认识」 「这个……」白棠梨否认:「不熟,见过,她是顾连云表妹。」 郑姝音也看清了郁瑟的脸,她看郁瑟有些眼熟,伸出手和郁瑟打招唿:「没想到在这见面了,幸会,刚放学?」 郁瑟回握住她的手,答到:「嗯,刚放学。」 郑姝音说:「有缘,池欲也在外面,要和他见见吗?」 郁瑟摇头。 白棠梨很不安地往玻璃外看了一眼,说道:「这还要见什么面,不怕事大?」 白棠梨也怕池欲看见她,郁瑟安心了些,她回答说自己看见了,但是不用见了,她和池欲并不熟。 郑姝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听懂她话里划清界限的意思,就没再接话。 白棠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池欲那样哪是和郁瑟不熟,可人家就说不熟你有什么办法。 她提醒说「那你等会再出去,我们很快就走,」白棠梨简短地解释:「你也知道池哥那脾气,他见到你指不定要怎么发火,别找事。」 池欲不记仇,但白棠梨也知道这个郁瑟有点特殊。 池欲那副表现明显是对郁瑟的拒绝如鲠在喉,再加上白棠梨听常瑞说池欲去了一趟派出所,白棠梨估摸着可能就是为了郁瑟的事情。 她还以为两人的关系要缓和了呢,结果池欲从此却对郁瑟闭口不谈,好的坏的都不说。 大概是彻底掰了,还掰得很不愉快,至少是池哥单方面的不愉快。 可能是这样说让人觉得池欲太不大方了,郁瑟又说和池欲不熟。 白棠梨有意要为池欲挽回面子就说:「他不乐意见你,你别介意,池哥这不是从来没被拒绝过吗,心里有落差,你别介意,等几天就好了。 」 她说到这不由得暗自唏嘘,果然人和人差距大,一个光一个照面就能让池哥想几个月,一个半个月穷追勐打换不来池哥的敷衍松口。 郁瑟说不出来别的,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出去。」 白棠梨放心地点头,问她借了现金,又转给她,临走加了她的联繫方式。 出了便利店的门,女性alpha问:「这和池欲谈过」 她不是傻子,白棠梨那几句话她听得明白。 白棠梨也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半真半假地说:「没谈过,池哥一时兴起,人还要学习,不谈。」 「这样,」女性alpha没信,但也没多问,她清楚游戏规则,雾里看花才是正解,问得太清反而没有意思。 白棠梨把饮料扔池欲:「池哥,接着!」 池欲感觉只是随手一抓,连目光都没有偏,就接住了饮料,他手指在瓶身上摩挲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 饮料的栀子花味很浓重,但闻起来就是廉价的工业香精味道,喝进胃里让人不太舒服。 比不上另外一股栀子花味,淡、清,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池欲微微偏头问白棠梨:「她在里面」 说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白棠梨一僵,不由自主地站直身体:「啊,是吧,我没看清,可能是刚放学,在里面喝饮料。」<="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1页 她担心池欲会进去教训郁瑟,站在池欲面前说:「这个,她看起来挺单纯的,不太懂事……挺怕你的。」 池欲没说话,他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久到白棠梨以为池欲只是随口一问不会再回答了。 郑姝音回答:「你记得她我听白棠梨说她是顾连云的妹妹。刚放学在里面坐着,店里的收款机器坏了,问她借的零钱,很可爱的beta 。」 池欲没说记不记得,简短地说:「有次一起去派出所有事,算不上认识。」 郑姝音平淡地提起:「少爷还有乐于助人的一面,帮她打架了顾连云妹妹也帮」 池欲面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拧紧瓶盖说道:「嗯,我乐于助人。」 郑姝音点头,声音分不清是不是揶揄:「怪不得她说很感谢你的帮助,和你不熟你还能这么帮她,大发善心。」 这修罗场都让白棠梨赶上了,白棠梨就跟粉刷匠一样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的话刷上一层漂亮的乳胶漆,让两人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刺耳。 白棠梨硬着头皮接话:「郁瑟看起来和谁都不熟,她估计就这个性子,上次那陈浩不也说郁瑟看起来冷心冷意的。池哥好心,这不是对谁都这样吗?心地善良,心地善良。」 池欲没理会她这番话,说:「嗯,确实不熟,见过三四面而已,我乐意帮她,」他瞥了一眼在前面挡着的白棠梨:「滚一边去,你护着她?」 这话像是池欲会说出口的话,白棠梨稍稍放心,讪笑:「没,我当然是站在池哥这边。」 刚好车已经来了,白棠梨放心地往旁边站,池欲把饮料扔进垃圾桶,坐进车里忽然突兀地回:「她怕我」 池欲笑了一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贬低,说道:「她胆子挺大的,还是不怕我。」 池欲话像纵容的陈述,但语气却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压抑,白棠梨一时间搞不懂他,也不敢接话。 倒是后面的郑姝音说:「看起来像乖的,」话说到这转了一下弯:「你怎么知道里面是她」 「闻出来了。」 白棠梨有意要调节氛围,连忙问道:「怎么闻出来的,她是beta也没味啊,池哥你怎么有gou......嗯,灵敏的嗅觉。」 她想说狗鼻子,话还没出口就意识到不对,马上就改口。 池欲没回她,白棠梨忽然想起池欲腺体有问题,可能嗅觉也因此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她自知失言地闭嘴,心想我就不该问这句话。 旁边的郑姝音接了一句:「你犁鼻器发达么」 「可能吧,」池欲回道,他兴致不高,回话简短。 女性alpha天生带有进攻性,就算在感情上也一样,她忽然前倾身体,嗓音粘煳,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那你闻闻我什么味」 白棠梨的目光看向车窗外,但耳朵那是竖得比谁都尖。 池欲偏头问:「想让我怎么说」 郑姝音一愣,池欲显然不是她之前逗过的那些omega,他在情场上显然游刃有余。 片刻后郑姝音笑起来,有来有回:「冷松味,我的信息素。」 池欲勾唇笑了一下,一闪而过之后他压下嘴角,不理会对方话里的暧昧,冷淡地说:「闻不见,别来这套。」 郑姝音见惯了他这副做派,也不气,转而拍了拍白棠梨的肩膀:「光明正大地听,没人把你扔下去。」 白棠梨心想你俩交锋我哪敢看,但她面上仍然笑着和对方交谈了几句。 郁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手机开了机,里面弹出一条来自爷爷的消息。 郁林风这几个月都在京都,大概到暑假才回苏城,一周只有几条消息发给郁瑟询问她最近生活如何,有什么烦心事说给爷爷听。 郁林风和郁明的父子关系并不好,郁明和池雅的婚姻让郁林风尤其不满,他甚至因此决定要和郁明断绝关系。 在郁林风眼里郁家坚决不能掺和进政治联姻,政治清白是他的底线。 郁明和郁林风之间的矛盾也许会波及郁瑟,如果他们断绝关系,郁瑟跟着郁明,依爷爷的性子,连她这个孙女也要划清界限。 郁林风幼时失去双亲,中年时两情相悦的妻子因病去世,人到老年自己唯一的孩子也不争气,为了情爱和家里闹翻,到头来孑然一身,唯一能让他觉得欣慰的可能就是事业上的成功。 从籍籍无名的小地方议员到内阁大臣,郁林风这一路走来可谓是大风大浪都见过。 他对郁瑟这个孙女很好,无论再忙也会给她发消息询问她的近况。 「囡囡,爷爷工作繁忙,不能时常与你通信,京都天气欠佳,时雨时晴,颇使人烦。苏城五月入夏,天气渐热,及时加衣减衣,戒燥戒喜,多食清热之物,尤忌肥甘。」 下面还有一条显得不是那么板正:「爷爷听说你期中考试已过,虽然不能给予你学业上的帮助,亦希望囡囡多于爷爷交流学习,生活上的困惑之处,望你多给爷爷来信,分享喜忧。」 郁瑟很快回信说好,回了一大串消息,然后把成绩单发给了郁林风,郁林风没有第一时间回復,他工作很忙。 手机里还有一条小姨的消息,大致是说前天东二路的李所长忽然给外公打电话,询问了顾连云的伤势,对着外公连声抱歉讲当时说自己妻儿不理智,一时间竟和小辈动了手,还望外公海涵。 还特意问了郁瑟在不在家,要带着李寻涛亲自上门致歉赔礼。<="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2页 外公说宋时安会办事,但是家里也不好得罪所长,就说算了,替郁瑟说了没事,都是小孩子打闹,没什么要紧的。 郁瑟自然没意见,她回消息说好,自己知道了。 郁瑟也只是猜一猜,她给顾连云转了钱洗漱完拿出联繫系统的手机。 页面上是标红的警告以及置顶的辅助系统。 郁瑟在对话框里发消息:「不必用疼痛来警告我了,除非你真的能让我死亡,否则我只有看到明确的任务目标才会接着完成剧情。」 第47章 郁瑟等了一会, 收到的仍然是一句:「无法应答!请宿主按照剧情任务行动!」 郁瑟有些失望,她关了手机上床睡觉,闭上眼无端地想起池欲。 想起的场景不是别的, 反而是池欲在三中后门倚在路灯上等她。 郁瑟和他有过激烈的矛盾,比如他们第一次相遇和在池欲家的那次见面,如果放在电影里,三中后门是最平平无奇的平淡一幕, 但郁瑟偏偏记得这个场景记得最清楚。 她甚至能回想起池欲当时微醺的神情, 睁眼后见到她时笑起来的眉眼弯曲的弧度。 记忆一个场景对郁瑟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她想,郁瑟能把人生大部分片段都像放电影一样在大脑中走一遍。 但她很少会记住当时的心情,可是在回忆三中后门这个场景时郁瑟能体会到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像池欲说起二十一天的时候她感受到的那种轻微的感动。 很奇妙的感动,这种感觉很新奇, 让郁瑟觉得温暖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总之, 很难懂。 当晚, 郁瑟做梦,她总是做一些很古怪的梦, 像现实又不是郁瑟经歷过的。 但这次的梦郁瑟很熟悉,是外公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那时候郁瑟还很矮,外公因为长时间的劳作总是佝偻着背,方便了郁瑟省力地牵着他,外公从来不在这时候说话,郁瑟也没有很多话要说。 他们沿着路边走,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家,这次也好像走了很久,可是道路却越来越陌生。 路上出现了郁瑟从未在家乡看到过的高大槐树。 郁瑟在梦里拉紧了外公的手,她莫名不安, 问外公:「外公我们要去哪啊,不回家吗?」 外公不说话,他越走越快,郁瑟害怕跟不上外公,可是又恐惧往前,牵着外公的手边跑边哭:「外公,外公我们回家吧,外公,回家……」 道路变化的越来越快,从低矮的平房到高楼,从乡间小道到高楼大厦,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槐树,最后外公停下脚步。 外公弯下腰,郁瑟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察觉到外公已经很老了,他摸着郁瑟脸的手很粗糙,布满了粗粝老茧和皱纹,他擦掉郁瑟脸上的眼泪,推着她往前走。 郁瑟不喜欢这里,她睁大眼睛问外公也去吗? ,外公摇摇头,郁瑟哭着说自己不想去。 她抱紧外公的腿不愿意走,却没能如愿以偿地留下来,外公掰开她的手,推着她往前。 郁瑟怕极了,她回头带着哭腔匆忙问外公:「外公外公你会死掉吗?」 回她是弱而苍老的声音:「去吧,外公不死,外公等着郁瑟回家。」 郁瑟在睡梦中看得分明,和外公分别的地方就是她现在家门外的那条种着槐树的道路。 眼泪从郁瑟的眼角划落,梦还没有结束。 郁瑟一踏进这条道路周围的景象就开始变化,一间晦暗的房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开窗帘外层的遮光,让光洒进来。 那只手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纤长,指骨明显,透过缠花窗纱的阳光落到这只手上,像在他的手上纹了一层神秘的符文。 很精美的艺术品,唯一残缺的就是手腕处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 阳光洒进来,接着是一个下床的身影,他赤/裸着上身,背对着郁瑟。 郁瑟下意识的闭眼,但现在是在梦里,这样无济于事。 肩宽腰细,肌肉不夸张却充满了矫健的美感,嵴椎骨凹下去的线条往下蔓延,长而笔直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里。 他像昨夜花光了力气,微微弯腰从床头捞起衣服套上,动作有些迟缓,却没有磨损自身的美感,反而让整个场景充满了糜艷荒唐的氛围。 「你现在就走」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郁瑟一跳,更加让她震惊的是这个声音是自己。 梦里郁瑟的视线好奇恐惧地转移到床上。床上一片凌乱,枕头掉落在地上,一半的被子也垂在地板上,床上坐起一个长发女子。 她很瘦,仰起头时脸上的头髮散落在肩膀,于是郁瑟看清了那就是她自己,比现在还要瘦一点,除此之外变化不大,郁瑟不会认错。 黑色柔软的头髮散落在白皙的肩头,像无害乖巧的瓷像,可是她的神情却没那么乖顺。 她有一瞬间无所适从的茫然,又很快皱眉,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郁瑟没听清。 男人接着穿衣服,衬衫、领带、西装外套,动作不紧不慢。 郁瑟对他的身份有种直觉,可是她不敢这样想。 郁瑟看见男人捡起一个头绳丢给自己,自己低声明知故问:「我们这样算偷/情吗?」 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嗓音很哑:「算。」 这个声音郁瑟很熟悉,是池欲! 自己闻言仰起头看池欲,她好像故意那么说,说:「那你真是下/贱。」<="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3页 郁瑟说完就想躺下睡觉,她似乎很困。 但池欲单腿跪在床上,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他低声轻笑:「嘴巴挺毒的,以前我和你谈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骂人,昨天让你艹/爽了是吧,忘记我是谁了」 郁瑟这时不在旁边旁观了,她确确实实的有种被人捏着下巴的痛感。 看不清池欲的面容,却能听清他的声音,意味不明地问:「我是谁」 郁瑟不知道该不该她回答,但池欲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郁瑟只好低声回答:「池欲。」 池欲松了手,居高临下,轻蔑地道:「下次这话说给宋清听,给他个理由处理掉你。」 郁瑟已经躺下了,她很困很困。 门被关上,郁瑟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惊愕得清醒。 郁瑟几乎是挣扎着从梦中抽身,她拍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亮起,郁瑟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去看带着任务的手机。 郁瑟颤抖地点开页面。 一进去弹出一个红色的三角警告标识。 「您已获得后续剧情,请查看!」 连续点掉几条探窗提醒,郁瑟看到对话框上红色加粗的字体,由系统发来。 「激发梦中回忆,请宿主按照任务提醒完善剧情!」 郁瑟清晰地了解这个梦的目的,第一个和外公的片段是警告,告诉她自己还有人在等,不可能不完成任务。 第二个梦是剧情提醒,是她和系统博弈后的成果。 她从这个片段得出了两个信息,一是池欲和郁瑟恋爱过,怪不得拒绝的时候进度会降到5% 第二是她和池欲在父母订婚后关系确实不好,但不好归不好,为什么会不好到床上! 池欲是怎么同意的而且她当时看起来也并不开心。 郁瑟平復心情,她问道:「我不是炮灰女配吗,如果作为池欲众多对象中的一个我能理解。那后来呢,为什么会那样」 系统回復:「剧情之外的片段宿主自行选择是否执行。」 也就是说最后那部分书中并没有描写,郁瑟可以不做,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郁瑟有些煳涂。 但是郁瑟可以不经歷那样的场景,她很愿意如此。 和池欲有过一段,原来竟然是这样。 第48章 这个任务对于郁瑟来说很困难,拒接池欲只需要表明自己完全不喜欢他,只需要让他失望,像池欲这么高傲的人如果三番两次受挫,他就会很快抽身离开。 但让他和自己恋爱却完全不一样,他的喜好很难琢磨,看似人人都有机会,事实上是人人都希望渺茫。 池欲选择恋爱对象完全就是盲选, 他好像并不在意对方是谁, 只要对方能给他提供一定的情绪价值,谁都能成为这个幸运儿。 谁也不能百分之百有把握能抓得住他, 保证自己一定能和他恋爱。 更何况还是郁瑟这个拒绝过他的人,郁瑟根本不会再出现在他的备选行列里。 事情目前看起来毫无转机,她不确定池欲有没有删掉她的联繫方式,就算没删,郁瑟现在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要道歉吗?可是要用什么理由表示歉意 郁瑟想不到, 她并不擅长这些事情,只好暂时搁置。 周三中午午休完, 班长从办公室里回来,手里拿了一张报名表说下周周五周六学校有体测, 今年抽测, 很不幸他们班的女生全抽中了。 下一周的体育课就要测试,大家最好都准备一下,别到时候跑不下来全程。 班长一说完,班级里一片哀嚎声,尤其是女生这边,郁瑟前桌大声抗议:「凭什么啊,我们班没有几个能跑的,就怎么点人教育局还要抽我们,啊!」 班长见女生这边实在是一片凄风苦雨,安慰道:「这种体测也不要求成绩,随便跑跑,能跑完八百米全程就行。」 「有病,有病啊,凭什么抽我们去测试,我高一刚入学就被抽过一轮了,到高二还轮到我。高一的时候抽五班,高二的时候抽一班,卷卷有我名是吧,我真的会发疯!」 王悦玲体育也不好,她皱着脸上去填了报名表回来说:「我给他们跑个五分钟!」 宋鹤作为三人里面唯一一个挑大樑的人说我们先练练吧,至少也要跑个四分钟吧,不能太水了。 两人就决定晚自习课间的时候下去练跑步,连带着郁瑟也要过去。 大概是两人实在太菜了,练习到周三晚自习赵湘怡也来了,她们班没几个被抽到的,赵湘怡不用跑步。 她坐在草坪上跟着宋鹤在一旁嘆气,看到两人最后跑了四分五十几还喘得不成样子,翻了白眼说你们俩就凑个数吧,到时候结伴跑在最后,反正也不追求成绩了。 王悦玲说那万一有人嘲笑我们怎么办,赵湘怡挥挥手,特义气地保证,说没事,谁敢笑你我骂他。 王悦玲转过来对郁瑟说你可不能信她的话,到时候真跑慢了,全场就数她笑得最大声。 赵湘怡被气得要打她,两个人围绕操场跑了一圈,赵湘怡没追上她。 王悦玲就带着一种「就你,还不如我」的得意笑容带着郁瑟和宋鹤回教室了。 路上郁瑟忽然问:「和omega谈恋爱有什么技巧吗?」 宋鹤和王悦玲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她,眼神中带着探究:「怎么问这个」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4页 郁瑟就说:「只是想了解一下。」 宋鹤推王悦玲:「她有经验。」 王悦玲高一的时候还没收心当个一心学习的beta学生,交往过的omega十个手指数不过来。 王悦玲很是狐疑:「你想追omega,没看出来啊,开窍了」 「不是,」郁瑟解释:「我只是看到别人谈恋爱,觉得beta和omega之间不是很合适,为什么能在一起」 「谈谈呗,」王悦玲不以为然:「bo没有未来,大家只是谈着玩玩罢了,谁动心,谁愚蠢。」 王悦玲转上楼梯:「至于和omega谈的办法,那就只有一个,死缠烂打,主打一个脸皮厚。」 宋鹤竖起大拇指:「经验之谈!」 「可是,」郁瑟又问:「如果之前拒绝过他一次呢?」 「对方表的白这好办,」王悦玲丝毫不慌:「我教你怎么说,你就说因为你太急切了,反正挑几个错处,接着就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太快了,太像玩玩了,我却想和你认真谈,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陷入快餐牢笼,所以深思熟虑之后拒绝你的表白。 「这不是因为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是想让我们双方冷静一下,如果当时口不择言,我道歉。 「他要是问你现在为什么回头,你就说因为难以忘记你。不是我吹牛,这段话当时直接拿下我前男友,越花的人越喜欢听老实人的真心话,只要他还没到一定的段位,这段话绝对能行。」 王悦玲这段话一口气说得十分流畅,绝对不止说 过一遍。 郁瑟和宋鹤都听得很懵,宋鹤说你不愧是渣女。 王悦玲回宋鹤:「我为渣门添彩,能谈到我是那些omega的福气懂不懂啊。」 郁瑟点点头,很认真地记下了。 郁瑟周四和周五的晚自习要去参加生物竞赛集训。 王老师带的生物竞赛班除了本校的学生还有几个西坞的学生,都是对生物很感兴趣,特意来找王老师参加竞赛。 但是两边学生的基础不一样,王老师就把两群人分开,各做各的题目,郁瑟和西坞那边的人接触的不多。 偶然几次听到他们聊天,话题也都是围绕着西坞几个风云人物,其中必然少不了池欲。 最爱说话的是一个男性omega,就是当时在西坞听讲座时坐在郁瑟旁边的男生,他声音很尖锐,即使离得很远,郁瑟也能听得清他的声音。 他大概和池欲是一个班的,集训的课间经常谈起池欲。 「其实我最看好王梁和池欲了,真的很配。王梁可是梦中情a,捨得花钱人又帅,嘴巴还会说,啊啊啊啊当时他们分手我可难过了。当时我特别看好他们,后来王梁毕业去外地工作我可伤心了,结果最他又回来了。 「前几天池欲来上课,王梁就在我们教学楼下面等他,好多人都看见了……王梁谈过这么多,最喜欢的就是池欲吧,哎呀不过池欲谁不喜欢,要我我也喜欢,真的很有魅力啊。 就是前天老师让我告诉他让他来办公室一趟。池欲站在教室外面,他人很高,我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说实话有点矮,然后他居然低下头听我讲话,池欲鼻樑好高,睫毛好长,啊啊啊啊我真是,我直接爱上!池欲好帅! 」 他旁边的同桌是个女生,听语气有点看不上王梁,说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王梁应该没可能。」 晚上六点,夏天的黄昏已经到了。郁瑟坐在靠窗的位置,夕阳落在桌上,课间细碎的说话声像一颗颗碎珠子落在地上。 其实说起来也很奇怪,即使见不到池欲,郁瑟的身边也时常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在围绕着池欲转动,容不得她不听。 郁瑟听到那边在说:「确实是好久之前了,池欲已经好久没谈了吧,自从和王相廷分手之后就再也没谈了,郑姝音?她看起来也机会不大,打架叫她去能证明什么,不能是好朋友吗,切。」 「你切什么呀,郑姝音还不好吗?她长得漂亮身材也好,人家可是优等生,学习也不错,而且就算池欲不和郑姝音谈也轮不到你,快点写题吧,竞赛都整不明白还切别人。」 男生面对女生的反驳只好悻悻住嘴,但很快又像引起对方兴趣般说:「哎你们知道吗?池欲以前不在西坞上学,我表姐不是在京都吗,她说她之前见过池欲一次,短暂同班,就是去强......」男生说到时见到王老师往这边走,声音渐小。 他的同伴也低声说了一句:「不能吧,认错人了吧。」 郁瑟正在写题的手顿了一下,她来不及细想,那边王老师看她在写题,走过来询问她几道题目都是怎么做的,郁瑟把试卷推过去问了几个问题。 竞赛的晚自习比平时早放半个小时,几个不同的竞赛班都集中在英才楼,一到九点半就听见这边收拾书包的声音,有人还在问老师题目,有人狂奔回教室拿东西,也有人想着赶紧回家。 那边陈浩和隔壁几个竞赛班的人要下去打球,球被从门外传进来,传给陈浩差点砸到人,引起周围学生的惊唿。 这边声音一响,正在给同学们讲题的老师抬头,老说:「安静,安静!别的班还在上晚自习,别吵!陈浩,你这一边上竞赛一边学习还有精力打球呢?」 「劳逸结合,老师。」 「还劳逸结合,你多做两道题吧,下去吧下去吧,操场上打球,你们这些小孩精力旺盛,就该多给你们布置点作业……」<="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5页 郁瑟收拾好东西回家,等洗漱完毕拿出手机,她打开和池欲的对话框,最后一句停留在上次那句「三中后门等你。」 郁瑟先把王悦玲的话打上去,思考了一会又去掉了那些含义太明显的话,其实不是很适用,因为郁瑟说的话分明就是奔着彻底断联去的,没有任何要慢慢来的意思。 这些话并不是很合适,显得莫名其妙,郁瑟打了又删,反覆了好几遍最后只发出去一句,措辞谨慎礼貌 [郁瑟:那天很对不起,我着急拒绝才口不择言,非常抱歉,我想送你礼物作为赔礼可以吗? ] 英才楼这边的网很慢,消息旁边出现一个循环的小标志,转了两三秒才显示发出去了。 幸好,池欲并没有删掉她。 第49章 下几周除了体能测试还有月考,郁瑟班主任给他们立目标,这次考试年纪前十他们班至少要出五个,十个年纪前五十,全班的排名都要在一百名以内,这个目标虽然没点到个人,但每个人都包含在内。 平时郁瑟这个班级前十也就两三个人,再加上平行班最近有几匹黑马崛起, 最近的考试成绩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 排名马上就摸能到前十的门槛。 班主任这个目标一立,不光是那几个徘徊在十几名左右的学生压力大,连平时几个十名末尾的学生也暗自着急。 从周一开始班级里的闲聊声就少了很多,宋鹤作为「前十预备役」之一的学生越发刻苦学习,课间基本上都往老师办公室跑, 王悦玲也拉不住她讲八卦。 郁瑟的压力虽然没那么大,但班主任找她谈话,希望她这次联考不要只追求校内的排名,五校联考她要冲前十。 郁瑟应了一声, 在班主任的督促下也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 但她的学习其实有些心不在焉,池欲没给她回过消息, 很显然那一段话并不能打动池欲。 郁瑟其实有些担心池欲过了易感期就对她没兴趣了, 他们之间看似亲密的联繫是其实都建立在池欲易感期依赖症的基础上,除却这些他们既不了解彼此也并不爱慕对方。 如果之间郁瑟没有拒绝他,他们还可以将错就错地在一起一段时间。 从那个梦里能看出来原书中池欲和郁瑟的恋爱也没有什么情感基础,分手之后池欲甚至都记不住郁瑟的名字。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很困难, 池欲被拒绝之后肯定不会轻易地再说要和她在一起。 郁瑟希望能以一种自然地方式接近池欲, 但这显然并不现实。 她和池欲之间的联繫并没有那么紧密,甚至几乎等同为零,想要假装自然地偶遇,等待天赐良机的相遇几乎不可能。 可是该如何接近他呢?接近之后应该怎么做,郁瑟对此毫无头绪。 下午最后一节课做试卷,化学老师给了他们一道附加题,也要求在这节课做出来。 是一道化学工艺流程题,题目初看简单,题目给的条件也很宽泛,前面能选择的试剂种类很多。 但最后一步关键的催化剂却暗含在上一个反应流程中,前面试剂选择错误无法产生这个反应产物,没有产物作为催化剂,最后的流程就无法进行,这道题就无法做出来。 因此看似选择很多,其实只有唯一一解。 郁瑟难得推导错误,推到最后一步才发觉自己做错了,回头重新写题,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化学老师收卷的时候看见她草稿纸的推导过程,低下头细看了一会,指着中间步骤说道:「你这样解题也行,就是最后杂质多。 你看到这一步加水稀释,释放氢离子,再通电催化,一样能反应,不用从头做也能解出来。都到这一步了再回头重新推导就浪费时间了 「你这个水平不应该做不出这题,回去把酸性物质的那几张讲义再好好看看。」 郁瑟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说好。 周六晚上上完生物竞赛集训放学到家的时候一打开门顾连云在她家里,还有苏云菲以及顾连云的好兄弟常思哲也在。 苏云菲坐在沙发上喝水,常思哲手在搭在靠背上听着顾连云讲话。 顾连云情绪激动,一见郁瑟回来立马让她过来,郁瑟过去坐在沙发上。 顾连云伸出手,他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应该是刚处理完,还没有包扎。 「你看看,都是因为你知道吧,什么乌鸦嘴。 md今天池欲让人过来堵我,我从窗户翻出来的……幸好我身手灵敏,不然你今天就见不到你亲爱的哥哥了!」 郁瑟想起池欲的那句话,让你那个表哥准备着,我过几天去扒了他的皮。 池欲不是震怒下的威胁,而是的的确确要这么做。 常思哲翘着腿,他喝了口水,说:「得,你少吹牛了。这次池欲就不是真想揍你,不然你跑不了。王梁不比你能跑,他跑掉了吗? 「这次就是给你个警告,你就好好想想你哪里得罪池欲了,少她妈的一次恋爱让你尾巴翘上天了。」 苏云菲点头,她面容沉静:「今天我们能拦一次,拦不了第二次。谢玉是疯子,白棠梨这几个也都不是好惹的,他们不会放过你。」 苏云菲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一半郁瑟都有没听过。 顾连云被这样说,难免觉得自己在郁瑟面前丢了面子,硬撑着底气回一句:「那他不能打死我吧?」 苏云菲似乎对他无语至极,连话也没接,起身给郁瑟倒了一杯水。<="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6页 常思哲和顾连云打小就认识,他说起话格外不客气:「我的好兄弟,打死你有什么用,你那条命值多少钱,人池欲那一个腺体不买你个十条八条命的?你不怕他打死你你今天还跑什么。」 顾连云不说话了,他踢了一脚茶几,看起来非常不服气。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躲呗,你要不去给他磕两个头问问池欲是不是能放过你?」 「这不可能!」 常思哲清楚顾连云的为人,他屈指指着顾连云,对着苏云菲说:「警告他没什么屁用,我这好兄弟反正也死猪不怕开水烫,池欲这么久没理他犯不着今天搞这一出。」 「那是什么事」她弯腰递给郁瑟水杯的时候问的这一句。 顾连云说反正不怪我,我又没惹他,我妈的最近忙着你老爹的事没空去招惹别人。 常思哲闻言问道:「你那老丈人又怎么了」 苏云菲倒水的手一顿,抢在顾连云前面回答:「赌博,欠了三十多万。」 「凑够钱了吗?」 「还差五万多。」 常思哲点头:「和谁一块赌的半年多没赌怎么又染上了,别着了别人的道,五万多从我这拿钱,直接还赌债,一份不能留给你那老丈人。」 顾连云嘟囔了两句:「谁知道和谁一起堵的,我怎么查,我拿鼻子闻啊」 苏云菲拉住他,对着常思哲点头说知道了。 苏云菲和常思哲两个人说了几句话,简短地交流了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苏云菲说这件事不能明着处理,常思哲说估计是池欲那边查出什么了,不然他不会忽然想起来来堵顾连云。 他们说了一会,顾连云还在嘴硬,非说不是他的错,他最近老实本分,说不定其实是郁瑟惹到池欲了。 常思哲让他说点有谱的事。 苏云菲笑着让郁瑟别放在心上,郁瑟勉强点头。 其实顾连云可能也没说错,那天池欲说如果再见到郁瑟,她的下场也一样。 在派出所的那一次也说她和顾连云是一路货色,让她等着。 郁瑟发的那条消息他可能看见了,但他并不乐意接收,所以他敲山震虎,不过是在告诉郁瑟 ——你再发一个试试,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苏云菲和常思哲走后,顾连云也要出去打游戏。 郁瑟上楼,她点开和池欲的对话框,面对上次发的那一句话,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询问今天的事情似乎也很奇怪,打了一会之后又干脆全删了不说了。 郁瑟往上翻对话列表,王梁今天给她发了消息。 他最近热衷于给郁瑟发消息,其中一大部分是关于池欲的,一小部分是他对郁瑟永远不回消息的自言自语。 [wl:会所包间,池欲也在,来不] [wl:郁大小姐人家那都快亲上了,你不着急] [wl:郁小姐您每天都很忙啊,我发的消息您是一条不看,一条不回。什么时候能赏个脸] 郁瑟想了想给他回了一句话。 王梁躲在角落里发消息,旁边的白棠梨看他一眼,说:「王梁你别装行吧,工作忙你就回办公室,在这发什么消息?」 王梁抬头说:「我又没在工作。」 「那你发什么消息难道你给你对象发的吗?」白棠梨边说边要凑过来看,王梁连忙压下手机。 「去去,有点分寸,」王梁说:「这可比我对象重要多了。」 白棠梨好奇:「和谁啊?」 王梁翘着腿,往池欲那边看了一眼,说:「你猜。」 白棠梨拍了一下他,压低声音:「我说大哥你还敢插手池哥的事呢,现在是人家郑姝音的主场,你不要命啦!」 「我又没插手,」王梁不屑一顾:「能不能谈成还不一定呢,还主场,一边去。」 王梁这消息发出去半天了也等不到回復,他失望地打算收了手机——今天她估计还是不来。 这大小姐真是难搞,他这几周不知道发了多少消息了,一句不理。 王梁拿起桌上的酒杯,打算喝一杯再等一会,一口酒还没喝进去,消息先弹出来了 [郁瑟:在哪] 王梁赶紧放下酒杯,忙不叠地回復:「我给你发地址,用我去接你吗?」 他发完觉得自己有点像舔狗,但舔就舔了,王梁适应良好。 郁瑟说不用,让他把地址发给自己。 王梁很快照做,还特意嘱咐:「今天人多,我待会点几个人过来陪着,保证池欲没法动手。」 郁瑟没回话。 王梁发过来的那家会所离市中心有一段路,郁瑟打车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夜风吹动树叶,风景往后掠去,郁瑟想起自己当时去外公家的时候也是夜晚,她坐在后排看着大树一排排地掠过。 到会所的时候王梁让她自己上来敲门,他说:「你就说来找我行吧,我卖命给你。」 郁瑟就敲门,开门的是坐在门口的一个男生,见她面生,问道:「你找谁」 郁瑟迟疑了一下,说:「王梁。」 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甜而不腻,语调带着beta惯有的平淡,让人听过就不太能忘记。 白棠梨听过她的声音,她本来就在注意着王梁别惹出什么事情来,这门口的声音一出来,她马上就转过头去看池欲。 池欲正在举着玻璃杯喝酒,眼神低垂,看不清神色。<="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7页 王梁站起来,装模作样:「谁找我」 门口的人侧过身,让位:「不认识。」 王梁看到郁瑟就说:「哦哦你是我那个妹妹的同学是吧,怎么来了来来,进来坐。」 白棠梨真的很想揍王梁一顿,她帮着圆场:「你那个妹妹啊,王什么玲你来玩,你们三中没作业」 她想让郁瑟走。 王梁接话:「周六什么作业不能明天写,」他演戏演全套:「我给你们几个都发了消息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玩」 白棠梨说:「其他人都没来,这场上她都没有认识的人,能玩什么,不如回家写作业。我们这没什么好玩的,真的。」 他们俩一句接一句,郁瑟根本就插不上话。 郁瑟越过两人去看池欲,池欲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他旁边正是那个叫郑姝音的女性alpha。 池欲放下酒杯,他往郁瑟这边看过来,像放松筋骨一般歪了一下头,天生微微上挑的嘴唇让他看起来似笑非笑:「来了就进来玩会。」 池欲都发话了自然没有再拦着郁瑟,她跟着王梁进去坐。 王梁一开始不打算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他是口嗨说自己卖命,但不代表真的想死。 可是纵观全场除了他这郁瑟也真的没地方坐了,池欲举着酒杯喝酒不断,玻璃杯每次放在大理石桌上都发出清脆的一声。 别人听这个没什么,但王梁听着心颤,最后还是认命般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这场上其实没几个人认识郁瑟,刚才那架势大家都以为她和王梁有点关系,免不了打趣几句。 「这是王哥女朋友」 「王嫂,王嫂,来,我敬嫂子一杯!」 白棠梨那是一动也不敢动,王梁哪敢应这个,他摆手:「不是我女朋友,我哪有这个福气,真是我妹妹的朋友,就来找我玩的。」 别人不信:「我看嫂子就不像来这的人,能玩什么,喝酒吗?」 王梁就顺着说:「就是来这喝酒的,是吧,」他给郁瑟开了一罐啤酒,塞到她手里:「去,给池哥敬一个。」 那人还在说:「我信你,真让人喝酒来来来,王哥没种不敢认来我这!我敢认!」 王梁瞥他一眼,充满看傻子一样的怜悯,他总算理解白棠梨那种「好言难劝该死鬼」的欲言又止了。 王梁推郁瑟起身,郁瑟起来拿着那杯啤酒去池欲身边。 谁也没想到郁瑟真去,她这个气质一看就是那种三中好学生,来这已经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了,还去给池欲敬酒 闹着玩的吧 一时间包间内的声音渐小,池欲还在喝酒,等到郁瑟站到他面前,他一杯酒还没喝完酒停住,目光从郁瑟的脸上移到她手里的啤酒。 包间的啤酒度数略高,郁瑟这一杯大概装了有半瓶啤酒,玻璃杯透明的杯壁衬出她指腹的泛白。 她握得很用力。 池欲说:「就喝这个,你逗我玩呢?」 池欲喝得是特调酒,酒基的度数就很高,啤酒和这个一比明显不太够。 敬酒也讲究一个尊卑,比如总不能让对方喝得比你多,那这还算什么敬酒,拿啤酒敬特调酒,这不是开玩笑吗? 池欲一般不讲究这个,有人还拿茶敬,他高兴的时候都行,但他要是计较起来,郁瑟这明显不行。 郁瑟低下眼:「那我要喝什么」 池欲和她对视两秒,随即接过她手里的啤酒杯,把自己喝剩下的半杯特调酒倒进去,玻璃杯「啪」的一下放在桌面上。 池欲往后靠,懒散的调子不容置喙:「喝。」 第50章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这都不像是池欲的作风, 他之前从来不会计较敬酒的礼节,更何况是这个把喝剩下的酒到给对方的行为。 明显的羞辱。 可是要说他用这种方式羞辱郁瑟吧,池欲对于自己讨厌的人从来不屑于给予他们眼神,更别提让他们来敬酒了。 但敬都敬了,人家明显一个好学生,还和王梁有点关系,池欲无缘无故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样为难人吧,他那一杯酒度数可不低。 敬酒让敬, 却又不肯让人好好敬,非要刁难对方一番, 十足的矛盾。 而且怎么说,这个把这个喝剩下的酒倒给别人的行为在此刻怎么品都怎么有点暧昧的含义。 一时间包间内鸦雀无声,都看着郁瑟。 白棠梨想拦, 但嘟囔了几句也没敢上前说话。 池欲靠在沙发上, 冷冷出声:「喝不了就滚。」 半分情面都不留。 郁瑟弯腰拿起啤酒瓶, 她之前没有喝过酒,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 但应该不至于一杯就醉吧。 郁瑟喝酒是一口一口咽下去的,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生疏和不适。 特调酒味道刺激, 别说是刚喝酒的人了, 这场上除了池欲就没人喝得惯这种酒。 刚才说王梁没种的那个人推王梁,压低声音:「不是我艹你的得罪池哥了这你带来的你不替她喝」 王梁骂道:「你有病去治,我替她喝我敢吗?你有种你去!」 那这确实谁也没种,池欲那脾气不是说着玩的,他让人喝谁敢拦着,不想活了 郁瑟本来就喝得不快,喝了小半杯速度放缓, 郑姝音在池欲身边讲:「她喝不下了,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喝酒,你那杯度数太高了。」 池欲似乎毫不在意,片刻后移开目光说:「让她接着喝,别惯着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8页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随着郁瑟的动作池欲嘴角本来的笑已经全没了,只剩下一个说不上是不是上扬的弧度。 郑姝音给他倒酒,还是特调酒,要倒在原先那个杯子里,池欲拦住,说:「换啤酒杯,我没有让人多敬酒的习惯。」 啤酒杯比池欲原来用的杯子大了三倍还多,用啤酒杯喝特调酒实在算得上挑战,换个酒量不行的这一杯就能喝倒。 而且按照池欲喝酒的习惯,就算用啤酒杯也照样是一口闷,他之前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一杯实在多了。 白棠梨赶紧劝道:「池哥别喝了,要不然别让郁……这个谁喝了,你们俩都别喝,」她叫郁瑟:「你别——」 话还没说完,池欲再次不耐烦地说:「换大杯。」 白棠梨的话就咽回嗓子里。 郑姝音换了啤酒杯,然后递给池欲。 池欲喝酒才是真的像喝水,喉结顶着脖颈处薄薄的一层皮肤上下滚动,酒水辛辣,入口刺激,他比郁瑟后开始,但在她前面喝完。 池欲神色清明地放下酒杯,喉咙里上涌的辛辣被生生压下。 郁瑟却明显有点发懵,拿着玻璃杯神色茫然,先往王梁那边看了一眼。 王梁顿时浑身一僵,不过幸好郁瑟很快就转过头看池欲,王梁这才松了一口气。 郁瑟喝到这已经很勉强了,她第一次喝酒,大半杯下去明显觉得胃里有种不舒服的烧灼感,难受地喝不下去。 可是郁瑟没停。 她黑髮散落在肩头,仰头的时候露出细白的脖颈,充满着奇怪压抑的美感。 一杯酒下肚没压住池欲的火气,他反而觉得有种无名之火在胃里烧灼。 池欲勐然踢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大理石桌硬是被踢得偏移,桌沿几乎要撞到郁瑟的腿,他出声:「喝这么慢是让我等你吗?不能喝就滚。 」 郁瑟似乎垂眼看了他一眼,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但郁瑟实在没那么好的酒量,一喝快了冰凉的酒液呛入唿吸道,郁瑟突然勐烈地咳嗽一声。 她暂时放下酒杯,手背挡在唇边,不受控制地别过头咳嗽。 郁瑟难受地弯腰,薄薄的t恤布料贴合在嵴背上,能隐约看出凸起的嵴骨,单薄,纤细。 郁瑟咳嗽几声又回过头喝酒,她咳得厉害,因此眼周泛红,眼睛里也有泪光,似乎皮肤白的人身上的红色就会更加显眼瞩目,郁瑟也是如此。 看着挺可怜的,王梁旁边的人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起身:「池哥,要不算了,我看她没喝过酒,还要上学呢,我…」 话还没有说完,池欲闻言转过头看他,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神明显透着一股森寒意味,那人意识到情况不对,瞬间闭嘴,老实坐下。 池欲声音也淡:「你要替她喝」 「不是,不是我就是说说……说说。」 池欲却好似没听见,他招手让人拿酒,一连开了好几瓶高度数的烈酒摆在桌上,随即手指轻点桌面,态度强硬:「你俩,滚过来喝完。」 这个你们俩显然指的还有一个王梁,王梁狠狠地踹了一脚对方,埋怨他拉自己下水。 对方也冤枉,就一个乖乖女beta谁能想到池欲会这样动怒 你怎么叫的朋友 怎么叫来了一个炸药包!还不是你先拖累我的! 还敢踹我! 艹! 两人过去,老实喝酒。连这两人劝阻都惹得池欲生气,其他人也不敢替郁瑟说话了,纷纷眼观鼻子鼻观心,只管自己喝酒。 郁瑟刚才唿吸还没顺过来,喝几口就要咳一声。 又是一声咳嗽之后池欲抬眼,声色俱厉:「你再咳一声试试」 郁瑟望他,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她好像听话似的点头,接下来没有咳嗽一声。 等郁瑟好不容易喝完,白棠梨只觉得大刑已过,赶忙让郁瑟:「敬完了就回去坐着。」 但郁瑟却没听话,她低下头询问池欲:「我能坐在这里吗?」 众人又是一惊,池欲身边可不是那么好坐的,还没人如此直接地表示过想坐在池欲身旁。 就连郑姝音也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吧 郑姝音端着酒杯目光从郁瑟身上转到池欲这。 池欲的手正要拿酒杯的手顿住,他看向郁瑟,轻颤的睫毛,泛红的眼圈,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眼睛。 她很平静,没有一点被强迫的悲伤和愤怒,好像池欲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无关紧要。 不是逆来顺受,也不是刻意忍耐就只是单纯的平静,好像让人觉得她并不在乎这些,贬低他时也是这样的眼神,冷的,没什么感情的。 拒绝他,现在又忽然来讨好他,短短不过两周郁瑟对他能生出什么真情来,他还没自信到这种地步。 说什么因为口不择言觉得愧疚,这种拙劣的谎话也拿来骗他,当他是蠢货吗? 如果真的觉得愧疚当时会说这种话吗?还是第二次这么说。 明明不乐意又不肯走,目的不言而喻,他和郁瑟唯一的联繫就是她那个表哥。 厉害,搞了半天这兄妹俩来他这演手足情深呢。 顾连云究竟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明明警告过她还偏偏往自己跟前凑,三番两次,是不怕死还是故意仗着自己不捨得对她下手才这样肆无忌惮 行,让他看看郁瑟究竟有什么手段能这么大胆。 池欲眼神阴鸷,发话:「行,来坐我身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9页 白棠梨往旁边挪,郁瑟坐下。 郑姝音察觉到郁瑟和池欲的关系应该没白棠梨说的那样简单。 郑姝音知道王梁和池欲多年朋友,越是朋友池欲越是宽容,但今天为了她连王梁都不放过,可见这个郁瑟不一般。 白棠梨让的位置小,郁瑟几乎是在挨着池欲坐,池欲表面冷淡,可似乎并不抗拒和郁瑟的接触。 郑姝音问池欲:「这是你朋友」 池欲点菸:「我可没这个福气。」 烟点了他抽了一口,就偏过头让郁瑟:「过来尝尝。」 郁瑟感觉自己有点晕,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但她没有说,按照池欲的指示往前靠。 这不是池欲第一次让她抽菸,在巷子里那次,郁瑟以为的两人第一次遇见的那次,池欲也是现在这样轻慢不悦地说:「要不你抽完这根烟,我放你走。」 关系似乎回到原点,就像郁瑟坐在考场上重新解那道化学题一样,比解题更糟糕的是她大脑在酒精作用下充满眩晕感。 郁瑟的嘴唇碰到他的手指,池欲没像第一次那样移开。 温热的手指和她唇上温度很相近,郁瑟的唇形比旁人要饱满些,但天生唇色就浅,平时只有一层淡淡的粉。 今天也许是喝了酒,比往日要红些的嘴唇轻触池欲的手指,她抬眼看池欲,眼睛带着朦胧水雾。 在池欲看来这是刻意的亲近,他缓缓勾起笑,手指按压郁瑟的嘴唇,态度轻浮:「郁瑟,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不喜欢和我亲近吗?不是骂我下贱吗?现在怎么往我身边靠 「以为这样能讨好我」 「有点高看自己了。」 不太能听清池欲再说些什么,声音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罩传到郁瑟的耳朵里,模煳不清,能抓住的词彙寥寥无几。 「讨好」,郁瑟知道自己要讨好池欲,但不应该在他面前承认吧,可是承认了似乎也没什么严重的后果。 郁瑟也不懂要怎么回答,她微张嘴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唿出去的湿热气息洒在池欲的手指上。 像烧开的滚烫开水放在室内蒸腾出来的湿润水汽,慢慢盈满了整个房间,白色的水汽让人看不清房间的布置,朦朦胧胧,暧昧不清。 池欲挑眉,比起愤怒他现在更觉得好玩,郁瑟这讨好人的招数实在烂透了,但她应该感谢自己有副好容貌,让这个招数有了些吸引力。 池欲玩味地想再给郁瑟教训之前应该好好享受她此时的乖巧讨好,就当是自己之前付出时间精力的报酬了。 从贬低到讨好,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种变化谁遇到了不觉得有趣。 明明不喜欢他,也不乐意和他有亲密接触,现在却要在他面前捏着鼻子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凑在他身边引诱他。 这个时候就不骂他下贱了。 若有若无的试探,暧昧不清的动作,郁瑟的这一面还真是让人始料不及,池欲承认,他有点兴趣。 郁瑟的这个手段不错,怪不得敢往他身边凑,不过…… 池欲嘴角带上一抹讽刺的笑意,以前和她好好说话时爱搭不理,现在不理髮又巴巴地往自己跟前凑,世上哪有这么多她想怎么样就能如意的事情。 池欲说:「够上道的。」 就是可惜这招只能让他有点兴趣,但是单凭这个想让池欲放了郁瑟和她表哥,想都别想。 郁瑟听不懂,她吸气似乎想抽菸,这个举动让池欲微微皱起眉,池欲抽出她嘴里的烟,手落在她的后腰上,完全出于暧昧。 郑姝音的眼神定在池欲这个动作上,片刻后她移开目光。 有些事,装聋作哑才是最优解。 池欲是从沙发里侧伸手,这边的灯光昏暗,如果不是刻意去注意,谁也看不清池欲这边在做什么。 他手往下移,摸到郁瑟的衣角,然后掀开,这个过程池欲做得很慢,慢悠悠地,像故意要郁瑟去感知这个过程。 郁瑟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安静地回望着池欲,没有拒绝,没有挣扎,她浅浅地微笑。 很快,池欲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探入衣内,一开始只有几根手指贴在郁瑟的背上,然后他慢慢往上移动。 细腻的皮肤带给人别样的感觉,比起两情相悦的亲密接触,谁说这不是另外一种刺激呢。 池欲皮肤上的温度很高,接触到后背时存在感很强,郁瑟下意识绷紧身体,她无法适应这种程度的接触。 池欲明显感受到了郁瑟心口不一的抗拒,他挑眉,恶劣地说:「要不然你现在就走」 郁瑟只抓住了一个「走」字,她摇摇头。 但她并未放松,池欲的手摩挲着她的嵴骨,隔着皮肤感受她后背的嵴骨起伏,轻微酥麻的电流从嵴骨蔓延到后背。 郁瑟抓住了他伸过来的另一只手——这只手本来是要勾起郁瑟的下巴。 池欲的烟叼在嘴里,燃烧殆尽的香菸在他的裤子上落下一节菸灰。 池欲看了一眼被郁瑟抓住的手,模煳不清地笑了两声:「抬头。」 郁瑟听话地抬头,池欲的手沿着嵴骨往上,越往上似乎代表着越放纵,连带着池欲都不得不产生一种隐秘晦涩的快感。 郁瑟眨了一下眼,慢慢地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池欲没听清。 「什么」 郁瑟就再次重复了一遍,池欲的手停下,他附耳在郁瑟的嘴边,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0页 郁瑟说:「你要往上摸吗,我没穿内衣。」 这下池欲听清了,他粗暴地抽回手,隔着衣服去摸郁瑟后背,除了 嵴骨的起伏一片平坦。 池欲瞬间变了脸色,他扣住郁瑟的下巴,一字一顿,怒不可遏:「谁教你的」 第51章 郁瑟一个beta高中生,又不是身处西坞这种乌七八糟的环境,身边的同学因为自身性别的原因早早就了解隐晦的□□。 她所在的三中能接触到的学生都一心只为学习,平时同学聊天也很少涉及这个话题, 就算偶尔谈到也是蜻蜓点水.,郁瑟她没理由会这样卑劣的引诱。 这种明目张胆地充满情/色意味的行为不是她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郁瑟青涩懵懂,一向把自己想要什么都有写在脸上,她最大胆的行为也不过是亲密的碰触他手指,其中的引诱意味需要刻意的解读,不然只能被当做一个无关痛痒,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含蓄委婉,保持着一个好学生在不擅长的领域会有的简单稚拙,这才是郁瑟会有的反应。 谁教她做这样的事情,教她不要自尊的放低身段过来讨好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廉价低俗的地位。 大胆轻浮, 完全把自己当成交易筹码来达到目的。 郁瑟也真是听话,放着好学生不做去学这些东西,还用到他身上了! 把他当什么了,真以为他下贱到来者不拒,连这种手段都能接受! 池欲压低声音,怒火中烧:「谁教你学这些的你还是学生自己不知道么!」 其实当时郁瑟也只是一时脑热,要她找出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觉得这样做会让池欲有一些特别的反应。 可能池欲会喜欢吧,或者是觉得她诚意十足,总之她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下意识地想到,然后尝试。 他捏着郁瑟下巴的手很用力,郁瑟觉得疼,但她没说让池欲轻一点。 混沌的大脑无法处理太多信息,而且这件事似乎也有点超越郁瑟的认知,她也觉得这样做并不算光明磊落,因此不愿意多想,郁瑟含煳地回答:「没人教。」 「没人教你会这些!」 池欲这句话声音饱含怒气,旁边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白棠梨硬着头皮说:「池哥怎么了?」 她看刚才两人相处的也挺好的,池哥都笑出来了,看着心情也不错,怎么一转眼又发起火了 好像每次池哥一牵扯上关于郁瑟的话题就变得十分喜怒无常,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孽缘。 池欲的手环搭在郁瑟的背上,几乎要把郁瑟搂进怀里,姿态亲密无间,但他面色仍然阴沉,和行为明显不相符。 白棠梨又纳闷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郁瑟轻声说:「自己想的……」 池欲不信,欺骗让旖旎消失得无影无踪,池欲让白棠梨:「把外套递过来。」 池欲的外套顺手搭在门口的空沙发上,白棠梨赶紧过去递给他。 池欲把黑色外套披在郁瑟身上,随即松手,转过身喝酒,酒喝得很快,一杯酒不过几秒喝完,架势骇人。 郑姝音边倒酒边笑着说:「学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池欲不答,郑姝音又问了一遍,池欲才说:「没什么,她不懂事。」 这句话说得很怪,有点像大人对小孩顽皮时的一句评价,好像下一秒就要冒出来一句:「教她下次不许这样了。」 可是池欲并不是什么好为人师的好心人,别人懂不懂事在他这实在不关紧要,不知死活的人他向来不会投给他们一个眼神,更别提是去指导他们如何做事,池欲没这个耐心。 池欲喝了几圈酒,这场子就算散了,王梁临走眼神往这边瞟,看郁瑟明显喝醉了,狠不下心,问:「池哥要不我送她回去」 旁边的人推他,隐晦地说:「待会还去玩呢。」 「顺路顺路。」 池欲声音冷淡,说:「行。」 但王梁没送,他一听池欲同意马上改口:「我还有事,都等着呢,送不过去。」 白棠梨接了一句话:「在这待着都比让王梁送安全,他待会能记得送郁瑟」 等王梁走了,池欲也起身,他没看郁瑟,自己往前走。白棠梨忙不叠地问:「池哥,郁瑟……」 不会真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吧 池欲瞥了她一眼,刻意拧着股劲:「不行」 白棠梨也委屈,不是你们俩有矛盾拿我撒什么气,行当然是行了,就是不知道你狠不狠下心。 一个喝醉的beta在这沙发上睡一晚,明天指定要头疼腰酸。 当然这话她没问,白棠梨跟着池欲出去,池欲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直到走到门口,郁瑟忽然在后面叫了一声:「池欲。」 她的音色本来就甜软,好像是刻意要池欲留下,声音少了几分平淡,压得比往日更甜,像含了一大口浓稠的蜂蜜,听得白棠梨都为之一颤。 她情不自禁地回头。 包间的桌上散落着凌乱的酒瓶,菸灰缸里满是菸头,筹码和骰子在沙发上和地上散落一地,一股子腐朽的纸醉金迷味。 郁瑟就坐在里面,散场时明亮灯光把她的面容照得清楚明白,眨动的纤长睫毛,泛红的嘴唇,过分细白的皮肤以及认真的眼神。 池欲的外套对她来说有些大,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格外显小,身上的气质也和这里格格不入,像误入歧途却深陷其中不得不留下的局外人。<="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1页 可这一声没叫池欲回头,他脚步一顿,也不像是为了郁瑟停的,侧过脸就着郑姝音的手看打车信息。 白棠梨莫名地心想,幸好池哥没有回头。 白棠梨略带恻隐地说:「你在这待一会,醒了酒就自己回家哈。」 也许是知道他们要走,郁瑟兀自点点头,镇定地说:「那你们先走吧。」 这句「你们」就划分出泾渭分明的一条线。 郑姝音回过去望了一眼,又不咸不淡地移开,对着池欲说了句什么话,池欲往回看,说:「不用管她。」 门被关上,房间里的灯又暗下去,郁瑟的眼前有些模煳,不甚清晰和重影混合着室内难闻的菸酒味,让昏沉的大脑更加迟钝。 不应该这样做,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主意了。 上衣自带一层垫层,其实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并没有让池欲原谅她,也许是不在易感期其实很难对她提起兴趣吧,不太清楚。 哪里学会的招数,不清楚,也许她本来就会一点吧,很难解释的清,一切就像泡在水里一样,捞出来带着湿漉漉的水。 总之算她运气不太好吧。 池欲的衣服带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菸草味,不难闻反而有种干燥温暖的感觉,也许还会带着梅子酒的味道,不过郁瑟闻不到。 池欲走到时候将近十一点,到酒店就洗澡睡觉,说起来也奇怪,往常喝了这么多,怎么着都该有些晕沉的困意了。 偏偏今天没有,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喝得太多了,酒量提高了。 池欲在床上躺了半天,睡不着,他打开手机,发现才过了一刻钟。 房间的灯还亮着,池欲除非醉酒倒头就睡,不然一向开着灯睡觉,一个人安静地待在黑暗的房间他撑不住,觉得难熬。 睡不着就干脆起床抽菸,结果翻遍了房间没找着烟和打火机,才想起来东西都在那件外套里。 于是免不了想起郁瑟,挺没趣的,这样做成功又能怎么样,能让他放过她表哥么? 大不了睡一晚还指望他睡出什么别样的感情? 犯不着自降身价用这样的手段来引诱他。 池欲把没点燃的烟咬在嘴里,一边觉着没意思透了一边想起她咬烟时候的眼神。 湿漉漉地好似被人丢弃的小动物,巴巴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郁瑟的皮肤白,手指也细长,好似没有骨头般攥着他的手,攥紧了觉得难受会自己松开一点,一下又一下,好像在玩玩具一样。 对着他献殷勤时也存着几分心不在焉,还是没上心。 想着想着觉得热,可空调开的低,怎么会热,池欲扯动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空气中有淡淡的梅子酒味。 他仰躺在床上,略感烦躁,但没那么想去纾解,漫长不规则的易感期拖长了他对快感的忍耐度。 粘稠和酥麻慢慢地钻进血液里,像触摸郁瑟后背时感受到的细小颤抖。 「池欲,」大脑冒出来的声音是郁瑟喊他的名字。 这两个音被她发得很软,甜到发腻。 池欲走了之后也没有服务员过来收拾,郁瑟昏沉地想着事情,醉酒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空气里的酒味好像散去了,她感受到身上盖了一件薄被子。 有人进来过么 郁瑟睁开眼,然后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醒了」 郁瑟慌忙望过去,池欲正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见她醒来,下巴微抬示意她桌子。 「蛋糕,尝尝。」 第52章 蛋糕很大,比较适合在聚餐的时候吃,郁瑟一个吃的话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买蛋糕,又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蛋糕 蛋糕的包装很精美,上面有个丝绸缎面蝴蝶结装饰,郁瑟觉得有点眼熟。 睡了一觉起来大脑清醒不少,可是还是没想起来为什么会有熟悉感。 房间里已经有人来收拾过了,整洁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蛋糕。 郁瑟在池欲的注视下弯着腰拆蛋糕,蛋糕外包装里夹带着一张小纸条,是店家用飘逸的手写花体写着:「摽有梅,其实七兮。」 是一句古诗。 贺卡上面粘这一朵粉红色的干花,做得很精美。 ——「这是什么花」 ——「硃砂梅,梅花的一种。」 郁瑟想起来了,她曾经替顾连云买过蛋糕,当时很晚了,郁瑟找遍大街就这一家蛋糕店还开着门。 蛋糕店的老闆是个年轻的女性omega,喜欢送给顾客一些小浪漫, 比如用漂亮的手写体写贺卡,比如在卡片上固定一朵来自早春的梅花。 当时她问郁瑟贺卡上要写什么内容,郁瑟说随便吧,店长轻柔地笑:「过生日可不能随便,」她当时写得是一句生日祝福: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一样的花体。 池欲买这个蛋糕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好像当时顾连云要她买这个蛋糕店时候和池欲还没分手吧,难道当时池欲在场吗? 不记得了,当时她困得不行,带着帽子和口罩迟疑着要不要敲门,正好门前一个人经过,门口一个人接下了蛋糕,她着急回去,转身就走。 连门都没进去,就算当时池欲在场也不会知道是她送过去的蛋糕吧 可是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蛋糕明显彰示着池欲知道些什么。<="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2页 他知道郁瑟从前在顾连云身边见过他,那么也就清楚郁瑟之前说不知道他和顾连云谈过是在撒谎。 郁瑟拆开包装,店家体贴地配了刀叉,郁瑟切了一小块蛋糕,略显僵硬地吃了一口。 奶油很甜,郁瑟却食之无味,这个时刻被池欲知道她在说谎会有什么结果呢,让本就困难的任务雪上加霜。 讨好池欲太困难了,郁瑟力不从心。她承认自己并不了解池欲,他不在易感期的时候总是很难相处,不懂他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和他建立一段亲密关系。 比起愧疚更多的是像气泡一样绵密的无力感,脆弱的气泡上浮,然后破裂,细微的水珠溅到血液里。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从池欲的敲山震虎到他的刻意提点,迫切的任务让她赶鸭子上架,像学艺不精的喜剧演员被迫上台表演。 拙劣的演技没法让任何一个观众满意,只有台上的人还强装体面的微笑,作为一个喜剧演员承受不苟言笑的观众沉默的打量。 蛋糕吃在嘴里味同嚼蜡,只是机械地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填,池欲不说停她只好接着吃下去。 她不打算说话。 郁瑟明显已经想到了些什么,但她不说,拖延这点时间有什么用,池欲也不是没时间和她耗着。 池欲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点菸,他不太想抽菸,出于一种没事干找点事做的心理点菸。 看着菸丝在火上燃烧,池欲「咔哒」一声关上打火机,问郁瑟:「好吃么」 郁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点点头。 池欲说:「那多吃点,」他的目光移到蛋糕旁边的贺卡上,耐人寻味地读:「摽有梅,其实七兮。」 这是一句不常见的古诗,郁瑟最初读到她是在原来的世界,她当时上小学,学校里有一棵梅子树开了很漂亮的梅子花,每次上课同学都会往外看,老师说他们不专心,就读了这句诗 「摽有梅,其实七兮……同学们,树上的梅子还有七成呢,什么时候都能看。你们也还小,往后能看很多次梅花盛开。梅子就像你们的人生,迨其吉兮,现在应该趁着年轻,把握好时辰多学习才是,不然等梅子落完了,青春年华过去了,摽有梅,顷筐塈之,再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就晚啦孩子们!」 当时老师用这首诗来劝学,郁瑟似懂非懂,后来回想起来才恍觉这恐怕是一首爱情诗。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树上的梅子还有很多,追求我的人请等待一个吉日向我求亲。 委婉的告白,怪不得那个店家要写这样一句诗,可能池欲去买蛋糕的时候没说要过生日还是什么。 店家也是omega也许是闻到了他身上寡淡的梅子酒味,就意味深长地写下了这么一句诗。 郁瑟的心里涌出一股别扭的怪异感,每次她在书中遇到和原本世界相关的事情,都有种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世界的错乱感。 池欲读了一遍,明明是一句不常见的古诗他却像听了无数遍一样兴致缺缺地说:「写了多少遍了。」 也是,以池欲的受欢迎程度,总有大把大把的人绞尽脑汁地想些新颖的手段去讨好他,一句能和他信息素味道带上点联繫的诗句不知道被从角落里翻出来用了多少遍了。 于他而言,实在没什么新意。 郁瑟低头不语地吃着蛋糕,面包胚之间铺了一层水果,有一块草莓很酸,让人难以下咽。 过了一会有服务生敲门,池欲去开门,拿了两瓶啤酒进来。 他给郁瑟倒了半杯,故意说:「喝点水,别噎着了。」 郁瑟接过杯子,池欲的外套还穿在她身上,伸手时袖子上的金属挂饰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 这样沉默不是办法,郁瑟接过杯子却没往回收手,她顿了一下开口道歉:「对不起……」 这样不痛不痒的道歉在池欲这掀不起一丝波澜,他收回手,问道:「道什么歉」 「那天我不应该那么说,你在易感期需要缓解症状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很抱歉。」 仔细想想,其实之前大多数时候郁瑟见到池欲他都是处于特殊状态吧,除了第一次。 巷子和医院见面的时候他处于易感期,在他家的那次他喝多了酒,这么算下来也没有见过很多次。 池欲轻笑,嘴角勾出一个尖锐的弧度:「郁瑟,你逗我玩呢」 早不道歉晚不道歉,偏偏他整了顾连云一顿之后郁瑟知道道歉了。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把事情翻篇,当他是恋爱脑上头的蠢货吗 「不是,」郁瑟认真解释,真假参半:「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想和你做/爱……」 又是一段不太美妙的回忆,池欲打断她:「别给自己找事,不想和我做今天想干嘛,谁教你的?」 「我自己想的,」郁瑟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一个雷点,她顺着池欲的话说下去:「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着池欲,目光里就差明写着「是这样吧。」 池欲呵笑:「之前不行,现在就行了」 如果不是郁瑟有事求着他,恐怕这件事会一直不行,就算现在行,也不过是她捏着鼻子忍下的。 什么时候他池欲沦落到需要别人强忍着不适和他交往了?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3页 池欲抽了一口快要燃尽的烟,说:「高看自己了,不是易感期我犯得着找你」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没有易感期的影响,没有那些出于无法明说的目的,郁瑟在池欲眼中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可能会一点难堪,也会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感情,但还好,郁瑟对此有心理准备,即使再不好笑的喜剧她也需要演完。 「我知道,只是想道歉,我以为这样可以。」 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这是话外之音。 抽下的一口烟好像堵在他的气管里,池欲唿吸加重,就很烦,说不上来烦在哪。 郁瑟这个态度,她没什么要往前走到欲望,也不去猜测他想要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到处试探,不对就换一条路,至于为什么不对她不关心,也不在意,反正就试试呗。 「得,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池欲不给自己找苦吃,俯身熄灭菸头,话锋一转:「蛋糕好吃吗?」 郁瑟点点头。 「熟悉吗?」 郁瑟没回答,池欲冷淡地说:「说话。」 郁瑟说:「熟悉,我买过……」 「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月初吧。」 池欲没有绕太多弯子:「知道我和你表哥谈过」 瞒不下去,但也并不想开口承认,郁瑟点头:「听到过一些。」 「为什么骗我」 这解释起来也很简单,但说出来可信度并不高,郁瑟说:「当时想和你做朋友,觉得因为我表哥的事情可能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当朋友,这确实是郁瑟之前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但很显然这理由并不成立。 池欲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明显,无论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刻意刁难,还是之后的亲密接触,他从来都没想想和郁瑟成为关系纯洁的朋友。 站在郁瑟的角度,谁会脑迴路奇特的想和第一次见面就为难自己的人当朋友 第一面就知道他曾经和顾连云谈过,这个认知让人心里不太舒服,好像自始至终他们之间就隔着些什么。 「当我好煳弄吗郁瑟,怎么你对朋友的态度就是编排他需求多吗?」 这件事无法解释,那次是任务,郁瑟无法反驳,她能解释什么呢 说不是本意还是说其实当时我并没有那么想。 郁瑟的沉默代表着默认,默认其实她就是一开始就不待见自己,接近他有目的。 池欲想笑,但没笑出来,勾了下嘴角,无话可说,接下来的话也没必要问了,自讨苦吃。 「嘴巴挺毒,我这十几年过下来还没人敢得寸进尺地在我面前骂我,两次,够你死多少回了。 「我下贱郁瑟你今天这样巴巴地往我面前凑,也挺……」 郁瑟抬头看他,她长得很好,眼睛圆润的同时也有着流畅偏锐的线条,嘴唇不厚不薄,集合了beta的冷淡感的同时又带着天然的无辜感,好像是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刻意牵强地笑了一下缓解尴尬。 话到池欲的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倒不是池欲家教好骂不了脏话,他要是想句句话都能直戳别人心窝子,不给别人留面子的时候三两句话就能让人自惭形秽。 只是这话对着郁瑟他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其实池欲心里一直觉得这张脸很可怜,在巷子里,在他家里,郁瑟但凡是仰起头看着他,池欲总能在里面读到「这小孩真可怜」的感觉。 郁瑟比他小了两三岁,十五六岁算什么小孩,但池欲就是这么觉得。 更早的时候,池欲在二楼第一次见她,郁瑟在楼下编排他,话骂得很难听,声音倒是不错。 池欲还以为是什么不学无术的混子,可是郁瑟抬头,眼神中带着打扰到他睡觉的歉意,眼圈微红,很乖的样子,让人不敢想像她刚刚骂了什么话。 那时池欲心里就有这种感觉,现在他看着郁瑟,这种感觉又捲土重来。 说起来也挺不公平,郁瑟说的那些话他能听,但是反过来郁瑟就听不得。 一旦这些话、这个词从他嘴里对着郁瑟说出来,池欲确定郁瑟能一直记得,记得他说这话时表情和语气的冷淡和疏离,记得当时的难堪和痛苦。 郁瑟还太小了,以至于一点负面的痛苦都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很烦,说不得劝不了,真谈了也没意思。 说不出口,池欲咽下这句话,彻底沉下脸:「把蛋糕吃完,爱滚哪滚哪。」 第53章 郁瑟没动, 她好像又在这一秒意识到了这是池欲的特殊优待。 不必从细节处揣测,从似是而非中窥探池欲的态度,他的欲言又止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 郁瑟轻声说:「可是, 是你给的暗示。」 池欲一顿,片刻之后说:「怪上我了,是我教你骂我的么?」 「不是这个,」郁瑟说:「你觉得我这样太低俗了,可是除此之外我并不知道能和你说些什么,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才十次吧,好像都没到。每一次见面你都表现得很想和我靠近,我只能记得这些。」 和一个人见面才不过十次,彼此之间没有了解,没有尝试过交谈,只有一些暧昧的话语,这算什么呢 有意思的陌生人吗? 郁瑟的话让池欲愣神,别人的喜欢对他来说太理所当然了,所以他从来不会考虑别人为什么喜欢他,也不在意感情是不是培养出来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4页 他对郁瑟说一见钟情还没爱到这种地步, 说细水长流明显不符合他和郁瑟之间的相处模式, 他只是第一次见到郁瑟就觉得她特殊,顺从自己的内心想要和她亲近。 一直以来他对别人都像是皇帝赏赐宠臣,人人都爱他,他随即挑一个人给个好脸色。 对方一定会受宠若惊, 毕竟这可是池欲, 他的任何一点特殊的对待都值得别人喜出望外。 他对郁瑟的态度行为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都能让对方高兴得恨不得放挂鞭炮庆祝。 习以为常, 他又肆意惯了,所以他从来不会思考自己的行为究竟合不合适。 但这一套搬到郁瑟身上并不适用,郁瑟没有那么喜欢他,对他更多是愧疚,但显然这点愧疚不足以支撑她去回应池欲的感情。 而且,她也并不在意回不回应,在她看来,能用得上池欲就要回应,用不上他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一条消息都没有也是常态。 这事分不清谁对谁错,细究下来只能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错的。 第一次在二楼听见郁瑟编排他,他就不应该安静地坐在那去品味郁瑟的眼神。 不应该在巷子里不轻不重地警告一番就放过她,不应该听到她的求救声就走过去,什么都是错的,没什么是对的。 错到这种地步一拍两散对谁都好。 池欲过了好一会才说:「说这些没什么用,除了这些还指望我和你聊什么,聊感情」 聊感情吗?好像也不行,郁瑟张张嘴没说出话。 池欲瞭然般兀自笑了一声,说:「聊不来,郁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和你也只能聊点上不了台面的事。」 池欲从来没喜欢过谁,除了宋清,郁瑟清楚这一点。 郁瑟没法接话,她只好点点头,镇定地肯定池欲的话:「这样啊。」 可是如果只聊这些的话他刚才为什么不同意呢? 她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实在没什么要讲的了,旧话重提再次道歉:「那上次,很抱歉……」 这话已经说过一遍了,再提一次实在别扭,郁瑟说到一半又停下来。 池欲在倒酒,水液流进玻璃杯中,声音从清脆变得沉闷。 池欲抬头:「不会讲话了刚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怪我,是我让你在巷子里叫住我,是我让你自降身价搞这一出。我今天不同意你还打算做什么 「我哪一次教过你这样做了今天来道歉的,行,」池欲说:「我原谅你了,手机拿出来,把我的联繫方式删了,你可以走了。」 删掉联繫方式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池欲自己不动手,他让郁瑟亲自删,把选择权交给郁瑟。 你不是说就是为了道歉吗,那行,我现在都原谅你了还需要什么再见什么面,你不是说不喜欢和我亲近吗?那干脆就别见面了。 合情合理的提议。 在池欲的注视下郁瑟拿出手机,点进消息那一栏,界面从和池欲的对话上变到联繫人详情。 郁瑟每一步都做得很慢,她没法反驳池欲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任务现在刚好可以断得彻底。 可是有了任务,不联繫他完全不行,任务失败的代价她无法承受。 郁瑟的手悬在「删除联繫人」的按钮上,停了好一会,点不下去。 室内的温度调得很低,所幸郁瑟穿着外套也并不觉得冷,只有裸露在外的手感受到了凉意。 郁瑟垂眼看到池欲拿着玻璃杯的手,皮肤冷白,宛如大师精心塑造的一截手臂线条模板,完美冷峻。 池欲注意到她的迟疑了,讽刺地问道:「怎么,捨不得」 郁瑟不太想说话,但她还是点头,轻轻的,像刻意讨好般表达自己的抗拒:「嗯。」 室内很静,郁瑟这句话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能让人听清。 池欲一愣,显然没想到郁瑟会回答这个问题。郁瑟的秉性他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被他逼着往前走,心里指不定有多讨厌他,这句话又有点感情纠葛的意思,郁瑟肯定会避而不谈。 谁成想她答了。 片刻后他拿杯子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清脆的两声不知道是在提醒谁:「删了。」 郁瑟说:「删不了,」声音还是很轻:「可能捨不得。」 池欲摩挲着杯壁,他意识到刚才那句话给了郁瑟提示,让她敏锐地抓住了一些东西。 但同样这句话也让他意识到了点什么,池欲靠回沙发靠背,拉远和郁瑟的距离。 他点了支烟,烟味入口让兴奋的神经暂时平復,捨不得他,从郁瑟嘴里听到这句话挺新鲜的。 池欲说:「你哪是捨不得我,是捨不得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 提起的心脏落回实处,有种解题成功的放松感。 「嗯,可能吧,」郁瑟说。 这句话也轻轻的,好似一团轻柔的棉花滚过。 池欲弹了下菸灰,轻笑,声音分不清喜悲:「又来了,你就是得出进尺学的最好。」 他态度一缓和,甚至这缓和还只是一句没那么咄咄逼人的话,郁瑟那边马上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非要伸出一句软刺不轻不重地挠他一下,不肯让他舒心。 郁瑟不答,她自己察觉不到回话时不自觉带上的放肆。 「行吧,」池欲忽而收了笑,声音有意压得平缓冷淡:「好好哄着我,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5页 「真从我身上捞到了什么好处算你有本事。」 池欲虽然这样说,可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其实没有和郁瑟亲近过,他有时也会回復消息,但基本上也都是诸如「好」「嗯」「行」之类的话。 郁瑟找不到和他关系亲近的突破口,再加上最近体测的事情,郁明又突然说要和她吃饭,池欲的事情就只能暂缓了。 郁明之前从国外回来就让她回老宅吃饭,但那次郁瑟在巷子里遇见了池欲,最后也没去成。 郁明之后就去京都陪池雅了,一去两个多月,期间也就只在池欲住院的时候,他发消息让郁瑟去医院看望池欲。 除此之外郁明没联繫过她,赵锦和郁明都属于心血来潮型父母,偶尔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郁瑟有片刻愣神,郁明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 他在京都陪池阿姨,他回来了那池阿姨也回来了吗? 如果两人一起回苏城说不定会叫上郁瑟和池欲一起吃饭熟悉一下,但这样郁瑟就暴露得太快了。 即使不在一起吃饭,郁明和池雅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旦哪句话忽然向池欲那边暴露了什么,池欲发现她的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别说是任务了,池欲只怕会新帐旧帐一起算,让郁瑟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现在任务进行的就不算顺利,如果再节外生枝恐怕会彻底失败。 郁瑟想知道池雅有没有回来,郁明和池雅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她很快给给郁明回復了好,说自己马上就打车过去。 下午体测的时候郁瑟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塑胶跑道上,顿时血肉模煳,王悦玲陪她一起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耽误了一些时间,到饭店的时候郁明已经点好菜了,郁瑟在他对面落座。 「爸爸。」 郁明的面孔并不属于传统alpha的周正帅气,他眼睛圆润,人中短,是典型显小的长相。 得益于此,郁明今年三十六岁,但表面上看着和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他和赵锦分开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有双方的样貌都不是对方的理想型。 赵锦青睐宋时安身上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而郁明则更喜欢张扬明艷的美女。 赵锦是典型的女性omega长相,杏眼樱唇,柔美清雅。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生下郁瑟,两人幼态赛道的基因强强结合,差一点就把郁瑟长相推向了这个赛道的天花板。 之所以差一点是因为郁瑟争气地从她父母的基因库里继承了祖父母那些没被用上的基因,勉强中和了长相上的幼态。 以前郁瑟小,她跟着赵锦和郁明出来的时候别人还能看出来这是一家三口。等郁瑟到了十三四岁,一家三口出去问郁瑟是不是赵锦和郁明妹妹的人就多了起来。 今天郁明类似水手服的蓝白色假两件,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并不违和,但让郁瑟这句「爸爸」显得格外突兀。 餐厅里有人望这边看。 郁明从手机里抬头,面露笑容:「来了,坐坐,看看还要吃什么自己点,别和爸爸客气。」 郁明已经点了一部分菜了,郁瑟也没有想加的,就说这些已经够吃的了,不用再加了。 他们父女之间实在生分,郁明照例问了些学习上的事情,老一套的累不累,课程难不难,考试成绩怎么样,同学还好相处吧 其实光问这些也没什么,毕竟这些也确实是家长会担心的问题,前提是如果郁明没说这句「你才高一不要这么辛苦,适当放松。」 郁瑟闻言一顿,提醒:「爸爸,我高二了。」 郁明顿时面露尴尬,找补:「爸爸一直在外面没怎么了解过……」 还好,这种尴尬在他们家发生的多了,郁明不知道赵锦海鲜过敏,情人节订了海鲜全宴,惹得赵锦说郁明这人脑子有病,爱过过,不过滚。 赵锦不知道郁明生日是那天,囫囵吞枣记了个日期给郁明订了个大蛋糕。 郁明不明所以,以为刚吵过架赵锦这是要给他吃最后一餐,还把郁瑟拉出来郑重其事地递给她手机说:「如果待会爸爸有事,你就赶紧报警。 」 大家对这种体现他们关系生疏的尴尬接受度良好,正好菜也上了,郁明给郁瑟夹菜。 一顿饭吃到末尾郁明总算说出来自己的目的:「这次我要等你爷爷回来才走,你好好上学,有些事等你爷爷回来再说。」 郁明要和池雅结婚就必须先过郁林风这一关,这次郁明回来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 郁瑟不太关心这个,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她问道:「那池阿姨回来吗?」 「你池阿姨……」郁明看了眼手机,说:「不回来,她儿子有点事,过几天要打官司,你池阿姨派了律师过来,让我帮着点。」 律师?郁瑟心里顿时一紧,池雅这个时候拍律师过来,很可能就是为了池欲的事情。 是查出来什么了吗? 第54章 郁瑟有意探听, 她问道:「那池阿姨回来吗?」 「你池阿姨……」郁明看了眼手机,说:「不回来,她儿子有点事,过几天要打官司,你池阿姨派了律师过来,让我帮着点。」 郁瑟心里一紧,问道:「什么事情啊」 「没说, 等律师来了就知道了, 我不管这些事。」 「什么时候来」 「也没说,」郁明挠头,大概觉得在自己女儿面前承认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代有点尴尬,委婉地说:「你池阿姨这些事爱自己操心。」<="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6页 「这样,」郁瑟不问了:「那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郁明笑着说:「你就好好学习,我哪用得着你帮忙。」 郁明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带的礼物。」 郁瑟站起来接过,是一条水蓝色的宝石手鍊,水色浓郁,宛如凝滞的蔚蓝海洋。 可能原书中的郁瑟喜欢水蓝色吧,郁明和赵锦都喜欢送她蓝色系的礼物。 郁瑟有些惶恐地说谢谢爸爸, 郁明乐呵呵地应下来, 刻意拿出赵锦做比较:「我比你妈好吧,我还记得送女儿礼物,你妈那谈恋爱都玩疯了,十天半个月不记得给你打个电话。」 其实都是半斤八两, 郁瑟说:「妈妈也很好。」 郁明压低了声音, 又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女儿,你妈最近在干嘛」 「她好像要和宋叔叔结婚了。」 「我就知道, 」郁明一脸瞭然: 「你妈就喜欢那样的,她说我小白……咳,」郁明突然反应过来不该在女儿面前丢面子,咳了一声说:「我也不喜欢她那样的。」 郁瑟笑了一下,郁明和赵锦恋爱不过一个月就极速闪婚,谁知道结婚了才发现两人虽然能玩到一起,但这种玩乐完全不适合生活。 等两人玩了一圈,开始正式考虑生活问题后,双方就越看对方越不顺眼,简直哪哪都不符合各自的择偶标准,于是火速一拍两散。 两人分开得彻底,结婚照丢进垃圾桶,联繫方式出了民政局就删,当天下午一起住的别墅连房子带家具直卖给下家。 郁瑟还记得餐厅里的桌子是他们当时一起去家具城挑的。 那天郁明和赵锦碰巧有兴致,带着郁瑟去最近的家具城挑家具,说要打造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小家。 郁明让她挑一把椅子放在餐厅,爸爸妈妈挑一把,郁瑟一开始不敢挑,怕郁明和赵锦两人不喜欢。 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看别人的品味不顺眼,就算是郁瑟挑的东西不和他们心意两人也照样说。 反正两人都是家里的大少爷大小姐,见到不顺心的东西也不会容忍。 比如两人都不喜欢绿色系的东西,郁瑟要是穿了绿色系的连衣裙,赵锦会说这个颜色不适合你,换掉。 郁明会讲:「小孩穿什么绿色,让你妈给你换一套,赵锦能不能别给你女儿买这种衣服,咱家没钱了吗?」 「我让店里送几套当季新款过来,谁知道那群人干什么吃的,你倒是怪我了,你天天在外面晃,怎么不知道给你女儿买衣服」 郁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说是自己不小心穿的,其实那件裙子还挺好看的,但郁瑟从那之后就没再穿过绿色系的衣服。 郁瑟后来还是在赵锦的鼓励下才挑的家具,赵锦说:「宝贝大胆挑,妈妈都喜欢。」 郁瑟当时选了一把很漂亮的原木彩虹色椅子,最后卖房子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拿到公寓里。 等了一会郁明要送她回去,郁瑟说不用,她打车回去就行,但郁明今天父爱发作,非要送她。 送到郁瑟公寓前的巷子口,郁明让她进去吧。 郁瑟说好。 回到家才八点多一点,伤口可能是碰到了,有些渗血,郁瑟自己处理了一下也就没管了。 到了九点半,手机弹出一条消息,郁瑟打开看,是池欲发的。 [—:过来。 ] 下面附带这一个定位,郁瑟点开,显示是一家具乐部。 郁瑟到那的时候门口报了池欲的名字,有人接她进去,电梯升到三十三楼。 一进去先是一条称得上狭窄的走廊,服务员领着她去往最里间,门没关紧,留着一条缝,隐约听见里面有喧闹声。 服务员弯腰,往前伸手,大概是让郁瑟自己进去的意思。 郁瑟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传来一声:「进来。」 郁瑟推门,里面放着两张牌桌,坐的人郁瑟基本上也都认识,王梁,白棠梨还有郑姝音几人。 可能玩得是扑克之类,郁瑟没太看懂,郑姝音和她打了招唿,郁瑟礼貌地问好。 池欲孤身一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旁边的菸灰缸堆满了菸蒂,大概是觉得没意思,整个人充满了懒散劲。 郁瑟转过头叫了一声:「池欲,」他才抬眼,沖郁瑟招手,言简意赅:「过来。」 郁瑟往前走,没走两步池欲轻皱眉头,等她到了跟前,池欲打量她两眼,让她坐下。 郁瑟坐下的时候牵扯到伤口总有些轻微的痛感,但没表现出来,刚才郁明就没发现她膝盖受伤了。 池欲叫她来,但来了又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听他们打牌。 王梁脾气急,起到好牌恨不得站在桌上出牌,他对面坐了一个捲毛,嗓门比他更大,跟王梁槓上了:「压!我同花顺我怕你」 「同花顺」王梁笑:「桌上两个红桃一个五一个k,拿你脸来同花顺啊」 「不信你就压,今晚让你爹把公司卖了凑钱!」 「去你的!我这牌就算池哥来了也赢不了!」 「再吹池哥!池哥来看看他什么牌敢这么吹,池哥玩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打酱油呢!」 池欲没真过去,他仍然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大概是觉得吵微微皱眉。 没睡好吧,他眼下有一片淡淡的乌青色,看上去倦怠疲惫。 郁瑟坐下问他:「很累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7页 「没睡好,」池欲手扶着额头:「酒店电路出了问题,开不了灯,睡不着。」 不开灯就睡不着吗 郁瑟很好奇,但她没深入问下去,点点头说:「这样。」 过会又问:「那你待会去补觉吗?」 「睡不着。」 郁瑟属于没话找话,问道:「这样,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池欲确实有点困,昨天没睡好让他有些头疼。 郁瑟这两句没水平的话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致回应,他偏头看郁瑟:「你今天要是就来说这些话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郁瑟其实也知道自己讲的话很无聊,她顿了一下,没再开口。 过了一会郑姝音和白棠梨都从牌桌上退下来换人,两人往池欲这边走。 郑姝音过来捞起桌上的水,俯身问池欲:「吃点东西」 白棠梨也说:「吃点吧,一天没吃东西池哥你不饿吗?我也饿了。」 池欲点头:「行。」 「吃什么,」郑姝音问:「清淡点」 那边王梁叫:「我也要吃,池哥吃什么我吃什么!」 「滚,」白棠梨回头说:「刷你的卡我就给你买。」 「你现在刷的不是池哥的卡吗,也没用你的钱,刷我的就刷我的呗,给你卡。」 王梁要掏卡,对面的捲毛拦住他:「王老闆你得了,什么你的钱,你再输下去这都是我的钱了,守着花,别待会付不起了。」 「全场我包了都能付得起,滚滚滚,看不起谁呢」 屋里一片吵闹,池欲揉了揉眉心,问坐在一旁的郁瑟:「吃饭了吗?」 郁瑟说:「吃过了。」 池欲盯着她看了两秒,回过头对白棠梨说:「给她买点甜品吃,不然她坐在着无聊。」 以郁瑟的性子,她在这半个小时没事干就会觉得无聊坐不住。 白棠梨点点头,问郁瑟:「你想吃什么甜品,我让下面送。」 郁瑟说都可以。 郑姝音只问池欲:「那你呢?」 「喝粥吧,你看着买就成。」 郑姝音道了好,就和白棠梨一起出去。 自始至终郁瑟就没开口说过话,手撑在沙发上,眼睛规矩地盯着前面的桌子。 还挺乖的。 池欲本来就有点不快,再加上没睡好的睏倦,心情不怎么好,但看到郁瑟这副样子又有点莫名其妙地想和她搭话。 他低头瞥了一眼郁瑟的膝盖,问道:「腿伤着了」 从郁瑟进门他就看出来了,郁瑟走路基本不弯膝盖,腿迈得很直,一看就知道膝盖受了伤。 郁瑟转过头,不懂他为什么看出来了,但也没有隐瞒,回答道:「跑步的时候摔倒了。」 「怎么摔的,处理了没」 「嗯,去医务室看过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池欲拉近关系,郁瑟碰到这个话题今天的话比以往多不少:「我们今天要体测,本来和同学打算跑四分五十左右,但朋友说监考老师很严格,最好跑到四分钟以内,不然他会让我们体育老师给我们加练。 「最后冲刺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不过成绩出来跑进了四分。」 池欲听前面那段话还不觉得有什么,最后郁瑟这一句话让他品出来了。 郁瑟这是压根不介意自己伤得重不重,最主要的是她跑进了四分钟以内这件事。 池欲有点想笑。 前几天还编排他,今天跑到他面前不顾他还在冷脸,暗戳戳地给他炫耀自己的跑步成绩。 讨巧卖乖卖到他这了,郁瑟这是怎么想的 主打一个让别人不记仇是吧 不给别人留情面,给自己找台阶倒是挺快的。 池欲故意冷淡地说:「四分钟也不算快。」 郁瑟一愣,说:「可是我之前一般都跑四分五十,这次跑了三分五十,也算有进……」她说到这可能是觉得夸自己不好,又或者是觉得应该按照池欲的想法说,眨了一下眼,临时换话:「确实不算快,我朋友只用了三分钟吧,她体能很好。」 话其实也不勉强,但总透着股没人分享的低落。 池欲半分没让,散漫讥诮地说:「是有进步,卖乖卖到我这了,怎么,我该给你点奖励」 郁瑟听出来他话里的讽意了,也意识到自己对着池欲说这些不合适,他肯定不爱听,道歉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问起伤口了我想多说一点,对不起。」 「你的话我能信几句」 不好再说什么了,解释也解释不清,郁瑟自知理亏,就没再开口说话了。 池欲微皱着眉,也没再开口。 等了一会郑姝音和白棠梨两人回来,说就让服务员送到这吃。 那边牌桌散场,吃过饭的都下去打球,王梁和捲毛掰扯谁输谁赢。 「妈的王老闆输钱不认,我反正赢了。」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在那,你赢别人的算我头上干嘛」 「是是,没赢我们王老闆的,这几万都是狗输给我的!」 两人闹了一会来吃饭,就在池欲面前的桌上吃。 白棠梨点了汤面和白粥,其他零零散散点了一些菜品。 汤面是传统的苏式汤面,汤色如琥珀,面条细白一把搁在汤里,上面点缀碧绿的葱花,看起来格外有食慾。 服务员送面上来的时候郑姝音问池欲有吃过苏城这边的面食吗? 「吃过几次。」<="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8页 白棠梨说:「池哥不爱吃面。」 王梁有话要讲:「饭他也不爱吃,纯挑食,海鲜不吃,重油的不吃……和我们去吃饭,从开始到结束动筷不超过十次。」 「池哥喝的粥吗?」他转而吩咐服务员:「粥炖久一点,什么调料都别放,送点白糖过来。」 服务员应好。 第55章 一桌围了七八个人, 捲毛和王梁两人一会你餵我,一会我餵你一个,吃过一半的虾往对方嘴里塞。 捲毛捂嘴:「我靠, 王老闆,滚!」 白粥还没送上来,池欲倚在沙发上嫌弃地说:「你俩不会吃饭就滚一边。」 王梁这才讪讪收手。 甜品和白粥一起送过上来。 甜品是一份芋泥酸奶,份量小, 郁瑟吃了几口就没了。 他们吃饭郁瑟没事干,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地隔着衣服去摸结痂的伤疤。 白粥炖得很香,白棠梨问池欲要不要加糖。 池欲说不用, 麻烦。 白棠梨自己剥了虾问池欲要不要,王梁说:「池哥能要才有鬼了,他洁癖。」 白棠梨当然也清楚这一点, 她夸张地说:「我戴了手套好不好!」 但无论她有没有戴手套池欲都不可能要。 他喝了两口粥,没什么味道,目光扫过郁瑟,看见她手搁在膝盖上,无聊到用手指扣着伤疤。 池欲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郁瑟。」 郁瑟手停住看他。 「手痒」 郁瑟懂他的意思,摊开手辩解:「没有扣伤疤。」 池欲没信她, 让白棠梨拿空碗从一盘没动过虾里夹半碗虾放到郁瑟面前。 「没事干把虾剥了。」 白棠梨递给郁瑟一副干净的一次性手套。 郁瑟带上手套,坐在池欲旁边剥虾,称不上娴熟但胜在动作不紧不慢,也有几分观赏性。 她剥好虾自己不想吃,但也不知道给谁, 池欲不吃海鲜应该不会要。 捲毛不会看人脸色,格外大胆地伸着碗要:「给我吧,我吃!」 白棠梨:「……」 !! 不是你和王梁你俩流行比着作死 池欲没讲话,面色也看不出什么异样,郁瑟想着他就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吃不吃的应该无所谓,就把虾仁放到捲毛碗里。 捲毛吃了虾,又口齿不清地问:「你受伤了」 王梁刚才一直听着这边的聊天,闻言说道:「跑步摔倒了,从四分五十提到三分五十,有差吗?」 「摔了,严不严重啊」捲毛颇为关心地反驳王梁:话不能这么说,八百米提一分钟你知道多难吗?这叫有争优意识,哎呀和你这种学渣讲没用。 」 场上的人嘘他,捲毛我行我素地说:「嘘我干什么,鼓励你们懂吗?」他起了叙旧的心思,问郁瑟:「你还记得我吗?」 郁瑟不明所以,但好像是感谢捲毛的话,笑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问:「你是」 捲毛一拍大腿:「我和你表白过啊,情书,我还写你是我的天使,是我心湖中的天鹅……」 王梁摸了摸胳膊,一副被你噁心到了的表情:「程楠你酸掉大牙了,恶不噁心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捲毛反思:「是有一点酸,」他见郁瑟还没想起来,说:「我知道你没看过情书,被你表哥拿走了。」 提到顾连云捲毛颇为不岔:「就那傻鸟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倒要看看他最后找个什么样的妹夫能比得过我!」 白棠梨:「……」 除了牛逼我无话可说。 王梁拍了拍程楠的肩膀,有的人他就是哎,想死,找死,乐意去死,你没办法。 在一众死亡目光的凝视下,郑姝音说:「比你好的人可不少,关键是找个合适的,对吧池欲」 池欲面上看不出喜怒,被cue到也没有接话,一碗粥没吃几口就说自己饱了。 郁瑟剥虾的手一顿,听着池欲和郑姝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就吃这点」 「不饿。」 「一天没吃饭就喝这两口粥,郁瑟她吃的比你多。」 「得了,」池欲看了一眼郁瑟放在一旁的甜品:「拿我和她比什么。」 饭吃好了王梁几人要下去打球,问池欲去不去,池欲难得点头。 出去的时候郁瑟落在最后面,捲毛非要问她觉得自己怎么样,郁瑟说:「刚才谢谢你,我觉得你挺好的。」 捲毛声音特大:「我挺好的我也这么觉得。」 前面的王梁回头:「你们俩聊什么呢,谁挺好的说出来让我听听。」 郁瑟正想说话,抬头正好对上池欲的视线。 他应该没有故意做出什么表情,但天生上杨的嘴角仍然显出几分冷淡的讽意。 池欲扫了这边一眼就回头,好像刚才只是为了知道谁在说话一样。 郁瑟简短地开口:「没说什么。」就和他们一起下去。 室内球场在下面几层,池欲在黑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球衣,细碎的黑髮垂在额头,看着格外有少年气。 池欲看起来对打球的兴致不高,他待在半场里,郑姝音总是传球给他,他也不投篮,很快就把球传走。 郁瑟坐在室内球场边缘的椅子上,池欲从剥虾开始就没再和她说过话。 可能是生气了 是因为自己把剥好的虾给别人了吗?池欲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9页 可能别人提起了顾连云让他觉得不快了连带着郁瑟这个表妹他也没心思搭理了。 那边池欲远距离投了个三分,长臂一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入球框之中,场上响起一片喝彩声。 「我就说池哥打球特牛,你们还不信!」 「废物啊废物,三个人拦不住池哥一个,干什么吃的!」 「池哥,厉害,池哥再来一个!」 池欲没回应这些喝彩声,投完这个球就转身下场,也没留在室内,从一侧的大门那出去。 郁瑟在原地踌躇一会,还是跟上去了。 池欲正在窗户旁边抽菸,他半垂着眼,窗外流动的万家灯火他身后,像一副对比强烈的画。 郁瑟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叫了一声:「池欲。」 池欲动也没动,仍然自顾自地抽着烟。 郁瑟陪他站了一会,刚打完球,池欲的唿吸有点重,沉默像是一摊粘稠的液体,缓慢地流淌在两人之间。 郁瑟本身就不是擅长开启话题的人,她习惯于沉默,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尽管知道自己应该说话讨好池欲,但真到了要说话的时候却又无法开口。 最先开口是池欲,问道:「没话讲就进去玩,别在这待着。」 郁瑟的手背在身后,不确定地问:「你心情不好就刚才那个人提起顾连云,惹得你不快。」 「犯不着。」 「那,」郁瑟握住自己的手指,问:「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吗?」 她夸奖程楠 池欲垂着眼,眼皮的褶皱比平常更明显些,半开半合,清绝的扇面半幅足够惊艷,勾着人想要探寻剩下的风景。 郁瑟似乎确定了一些:「是因为这个吗?」 为什么是因为这个,池欲不高兴的点在哪 在于她随口就能对别人说出夸奖的话,却对他恶语相加还在单纯在于别的 郁瑟说:「我没他说的那么好,我不太记得他是谁,而且王梁说你不喜欢吃海鲜,我才给他了。」 池欲也没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抬眼,没什么兴致地说:「没生气,屋里闷,出来抽菸透气。」 「这样。」 池欲仍然抽菸。 郁瑟微微歪头,散落的黑髮垂落在肩上,打破僵局般问道:「可以抱你一下吗?」 十楼外的风把郁瑟的话送到耳边,池欲的手顿住,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抱我」 「嗯。」 「给我来这一招郁瑟」 「那可以吗?」 池欲本来想说不行,我不吃这一套,但转念又想,她哄着自己没道理不答应,反正她也不是平白无故做这些事的。 池欲把烟拿远了些,淡淡地说行。 郁瑟大概有点手足无措,动作很慢地环住池欲的腰,手臂压着t恤布料贴近皮肤,栀子花味从她身上蔓延。 这种香味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从她身上透出来的香味,又很像一种漂浮在大脑里的奇妙错觉。 很好闻,让人十分舒心。 郁瑟的拥抱浅尝辄止,仅限于靠近,然后装模作样地用手臂环住他,这算不上是一个拥抱。 想哄他,但表现出来却像是手足无措的疏远。 池欲喉结滚了滚,没拿烟的手垂放在身侧,不拒绝也没主动回应郁瑟的拥抱。 郁瑟很少体会池欲的冷淡,她无所适从,想松手,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抚摸着池欲的后背,轻轻地说:「你别不高兴了。」 这算什么安慰 生气让人别不高兴,既拿不出什么安抚手段也说不出点什么漂亮话,干巴巴的没点感情色彩,郁瑟就是这么哄人的 是真不会说话,还是对着他说不出口 就该他池欲倒霉,遇上郁瑟这样没开窍的好学生。 不教她,磨得永远只有他一个。 池欲掐了烟,他暂时把菸蒂搁在窗台上,问道:「要我抱吗」 郁瑟担心池欲会生气,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池欲随即弯下腰,强势且不容拒绝地揽住郁瑟的后背,让她整个人更加贴近自己。 郁瑟的腰比他想的更细,腰侧没有多少肉,却意外的软,腰比身体更快地贴着池欲。 他的动作太快了,郁瑟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抗拒地握住他的手臂想让他停手。 池欲的目光才扫过来,郁瑟马上松手改为抱着他。 就,很上道。 池欲心里那点没由来的烦闷渐渐散去,本能驱使着他想去拥吻。 但他只是克制地低头,去闻郁瑟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味道。 池欲一手横在郁瑟的后背上,一手揽腰,这是一个亲密无间,几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骨子里的拥抱。 池欲说:「下次拥抱照着这个标准来。」 郁瑟应好。 池欲炽热的唿吸喷洒在郁瑟颈窝,按理说郁瑟应该会觉得难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郁瑟并没有特别想躲。 郁瑟微微侧脸蹭了下他的脸,池欲心里一紧,片刻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髮说:「挺好的,学得不错。」 他拉开了点和郁瑟的距离,说:「裤子挽起来,让我看看伤。」 郁瑟照做,她俯身挽起裤子,膝盖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几道血痂在细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有些地方能明显看出来是磨掉了一块皮。 可能是怕池欲觉得她卖惨,郁瑟说:「不严重,就是看着吓人。」<="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0页 池欲蹲下,手捏着她的小腿看了一会,问她:「疼吗?」 「不疼。」 池欲伸手握住她的膝盖,手指摩挲着伤口,这道伤口最深,连皮带肉划下来一道,结的痂凸出皮肤,他摩挲的时候有种酥麻细弱的痒意。 池欲贴着伤口往下摁,他没客气也没收敛力道,没长好的伤口顿时再次疼起来。 「现在疼吗?」 对于郁瑟来说她虽然确实能感觉到疼痛,但这种疼痛却也不是不能忍耐,就像身体习惯接受了疼痛,习以为常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疼还是不疼了。 池欲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听起来不太高兴的语气。 郁瑟确定如果自己再说不疼池欲可能会更进一步让她体会到痛感,郁瑟低声回答:「疼。」 池欲收敛力道:「还知道疼 「疼说不疼,哪学的坏毛病。」 郁瑟的手臂上一片冰凉,池欲的掌心贴在伤口处,夜风从窗口吹来,但手臂始终有温热传来。 郁瑟说:「不是坏毛病,担心你觉得我在卖乖,我没那样想。」 池欲一愣,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郁瑟一开始没掩饰过伤口,也愿意和他分享这件事,不过自己说她在讨巧卖乖,她就不再说话了。 刚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捲土重来,池欲低头说:「这时候倒是听话。」 没买卖乖吗,不见得没有,可是能说她这样做不对吗?也不能。 郁瑟就是一只不太亲近人的猫,见到人接近就弓起身子警惕着,随时随地都能抓你几道血肉模煳的抓痕。 但你不能和她计较,她是只养不熟的猫,是被人落在旷野里的遗弃物,天然懂得趋利避害,如果在池欲这得不到想要的正向反馈,就会失掉分享的信心,重新建立起防护屏障。 容忍她的伤害,接受她的倾诉,池欲还没从郁瑟这感受到多少爱情的温暖,就先学会了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式的宽容。 有些话他能对着别人说,比如现在换一个人在这池欲能说装个什么劲,那几句话什么意思你不清楚 但在郁瑟面前这话不能说出口,她会记得清清楚楚。 池欲没受过这种委屈,这种不正常也不公平的关系他也是第一次体会,他觉得憋闷,但这事也不能全怪郁瑟, 怪他自己犯贱,他要是真说了这几句话让郁瑟不敢和他分享这些事情,畏手畏脚地担心池欲误会她,池欲自己心里又不舒服。 就像刚才他说郁瑟卖乖,让郁瑟和别人说起这件事,让她感动到夸别人挺好的,让她不敢再自己面前说伤口疼,池欲心里更加不好受。 左右为难,无论选了哪一项都不会觉得圆满,郁瑟总是能从不同的角度给他找罪受。 池欲说:「说吧,卖乖不是什么坏事,我吃这一套。」 这下换成郁瑟愣神,她像是不适应这种明显偏爱的话,有些无措地说:「这样啊,好。」 池欲起身:「挺不错的,跑了三分五十,想要什么,当给你点奖励。」 郁瑟不知道为什么问:「是跑步的奖励吗?」 「不然呢」池欲微眯了眼,懂她在说什么:「当是哄我的好处照你这样哄,没让你倒欠我点什么就算我大方。」 郁瑟搞不清他是故意逗自己还是什么,又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想要……」 你同意下次和我见面。 池欲看穿她的心思,从窗台上拿下菸蒂,不咸不淡地补充:「要我不行。」 「那……」郁瑟也没打算要他,见他确定打算给,语气带上了几分愉悦,说:「要你和我明天……」 见面。 「和我相关的都不行,」池欲提前拒绝。 「这样,」郁瑟的话被堵回去,她放下裤腿,只好说:「那没什么想要的了。」 池欲莫名有爽到,之前可是十天半个月不想见我,现在学会见缝插针地约我了。 风水轮流转吗这不是。 池欲问:「约我有事」 郁瑟点头:「有事。」 池欲也习惯她这种问一句答一声的作风了,他却没有接着问下去,接着话锋一转说道:「我也有事和你说。」 郁瑟一愣:「什么事情?」 池欲想说的是顾连云的事情,池雅昨天昨天给他打电话,说已经派了律师过来,过几天就能解决这件事,他本想通告郁瑟一声,但话到嘴边却又想到了郁瑟曾经说过的话。 「我和我表哥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这话就说不下去了,池欲皱了皱眉,话题回到最开始:「算了,你有什么事?」 「就,想请你去看电影,可以吗」 池欲百二八十年没经歷过这样单纯的活动了,他诧异道:「看什么电影」 「还没选好。」 还没选好的意思是连看电影这项活动也没有确定要选,反正就是要约他出去。 「怎么,想和我约会」 郁瑟说是的。 池欲斜靠在窗边,尾音拖得旖旎:「和我约会啊,也不一定没空……」 郁瑟没什么反应,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池欲说道:「讲两句好话让我听听,高兴了我就去。」 就她来这几个小时给他找了多少不痛快,池欲想听几句好话也无可厚非。 但郁瑟不知道说什么,她之前没听过这种要求。 池欲面上浮现笑意,嗓音略带揶揄:「不夸我挺好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1页 郁瑟:「……」 她隐约感受到池欲刚才为什么心情不好了,郁瑟说:「你比他们好。」 池欲的笑先是停了一瞬,很快又笑起来:「这话说得有意思。」 池欲承认郁瑟在这件事上有天然优势,她只要几句话就能让他心情转好。 有时候实在也不能怪她蹬鼻子上脸,池欲这宽容的就是容易让人得寸进尺。 池欲说:「行,等我有空联繫你。」 郁瑟点头,问他:「那什么时候有空,月考之前的一周我还有竞赛课程,可能没有时间出去。」 三中的作风一直是这样,每逢大考都恨不得能把学生都拴在学校里。 池欲之前一直和西坞的谈,还从来没有过要配合对方时间去约会的经歷。 高中生从繁忙的学习行程里抽出时间来和他约会,越品越新鲜,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池欲倒也没再这件事上为难她,说:「嗯,下一周我要是能抽出时间就联繫你,一天够吗?」 「够了。」 池欲点头:「行,」他过会又说:「我什么都不安排,全靠你自己,你到时候别惹得我一肚子火。」 郁瑟隐约觉得池欲的事情和顾连云有关,但她没问,以池欲的洞察力,只要她问出口,池欲就猜的到她的目的。 郁瑟点点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说:「我觉得你很难被讨好。」 池欲轻啧了一声。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池欲能认可这种观点,他是没卖过谁的面子,但这话从郁瑟嘴里说出来跟玩笑一样。 郁瑟说讨好他,也不过才几周,没让她如意就是池欲有错,他难以被讨好。 池欲也能理解她,反正小孩就这样,但凡有一点不顺心就会觉得这件事很困难。 郁瑟有时候表现得有种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冷漠,有时候又特有孩子心性,两种极端她都沾一点。 磨人是真磨人,可爱起来也确实让人心痒。 池欲勾了笑,好像也无奈,说:「那怎么办呢 「你多想想办法吧。」 第56章 郁明早年的朋友都在苏城, 这次回来也要老朋友一起聚聚,郁明过了一周才想起来郁瑟,周三考试前的晚上让郁瑟出去和他吃饭。 郁瑟拒绝了, 说自己要考试没时间,郁明才作罢。 顾连云最近不太忙,一直住在家里,周四早上还有精力来郁瑟家搬电脑。 他骑着电瓶车送郁瑟上学,郁瑟问他云菲姐父母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吗? 顾连云说那两个老傢伙等着去死吧,你知道欠了多少吗?五十万!我给他俩凑钱我留着钱等着给他俩买棺材。 顾连云说就给了二十万,还是瞒着小姨问常思哲借的钱,剩下三十万他们自己想办法。 这次已经和你云菲姐商量好不管他们了,他们要闹就随便闹,反正钱一分不拿。 之前他和苏云菲也试过这一招,但苏云菲的父母没什么底线,直接跑到当时苏云菲的学校门口拉横幅说苏云菲狼心狗肺,不孝顺,又说她小小年纪被包养丢下父母和别人跑了。 那段时间苏云菲直接没去上学。 然后他们仗着自己监护人的身份用苏云菲的志愿要挟,说要送她去omega监管学校,闹到最后连顾连云都受不了,还是拿钱了事。 郁瑟觉得可能这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但是她没说。 郁瑟很久之前见过苏云菲的父母,两个人外表看上去都很老实,但要钱的时候什么没皮没脸的话都能往外说。 拉着郁瑟说让她可怜可怜自己,多给点钱,说将来生个小儿子伺候郁瑟,郁瑟拒绝说自己没钱。 当时郁瑟背着书包,手里拎着刚发下来的试卷,看着确实像没钱的普通学生,苏云菲父母说完这一句也就没缠着她了。 他们俩不像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顾连云不给钱,他们肯定会一直缠着他。 而且顾连云一下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小姨那边肯定会猜到原因,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还有池雅派来的律师即将从首都来到苏城,池欲那边肯定掌握了证据。 事情现在看来并没有转机,郁瑟在书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暂时和主角有些交集,可是谁也不是她最后的选择。 大部分时间她隐藏在一个又一个苍白的句号里,写满文字的书页里找不到她的痕迹,只有句号顺带圈住了她的结局。 郁瑟提醒式地说:「上次池欲堵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顾连云在路口压弯,车子向一旁倾倒,他无所谓地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能猜到我早成神了。」 郁瑟「哦」了一声,后半程也没再说话。 考试进行了两天,郁瑟在考场上发挥地一般,没觉得比往常的考试难,也没有做得太顺畅。 周五考完试的晚上下雨了,小姨给郁瑟打电话,在电话里质问郁瑟:「你给你表哥钱了」 郁瑟承认说:「嗯,给了。」 「我就知道他那来的这么多钱,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管别人家里的事情,一遍两遍当他自己多大能耐 「你也是,你钱多是不是你给他钱,你这是在纵容他做错事,现在好了,让人缠上我们一家了。指不定要敲诈多少钱……」 从小姨的话里郁瑟知道了个大概,顾连云拿的钱一部分是直接分两次从赵欢的卡上划走的。 最近这次用的卡赵欢不常用,但最近银行要求覆核身份信息,赵欢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张卡,然后一核实,发现卡上少了十几万。<="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2页 赵欢打电话给顾连云,顾连云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才说就是我拿走的,给苏云菲父母了。 赵欢猜到郁瑟肯定也给他钱了,不然以顾连云花钱如流水的性格,他手里能拿的出剩下的几万块才怪。 赵欢让郁瑟之后不要再给顾连云钱了,苏云菲的事情家里现在不管,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顾连云往里砸了那么钱,于情于理都对她们一家人仁慈义尽。 「现在又来拖累我们算什么事,当我们一家都是冤大头!」 郁瑟说了好,除此之外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周五那天池欲给她发消息,问她周日有没有空。 郁瑟回覆说有空,这周周日不上课。 池欲就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嗓音沙哑:「行,周日见面,先来我家,记得在哪吗?」 郁瑟说记得。 周六去学校,刚考完试大家暂时没什么压力,聊天聊起王梁,王悦玲说王梁之前赌博,输的太多了,他爸才让他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去工作,打算让他好好沉淀几年再送他出国接着读书。 后来约会这个话题,郁瑟多问了几句。 「你们约会去看电影吗?」 宋鹤和王悦玲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她,异口同声:「你要去约会」 王悦玲说我就知道上次你问那个omega的事就是有原因的,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吧。 宋鹤大惊:「你要和谁去约会」 郁瑟没说。 宋鹤说:「是omega的话你应该请别人去私人影院或者包场吧,不过很费钱。」 王悦玲分析这个情况,反对宋鹤的提议:「看电影啊当然不能去私人影院了,你想第一次约会大家可能都还有点不熟,一场电影两个多小时,可磨人了。而且omega哎,万一氛围不太对郁瑟要怎么应对 「要我说就应该老老实实地挑两个位置,这样才有恋爱氛围!」 宋鹤思考片刻:「说的也是,第一次约会就是要克制一点,和他看起来快熟悉了,但实际上还是有点距离,将熟不熟。」 宋鹤能说出这番话让王悦玲很震惊,她问宋鹤你是不是背着我学什么了 宋鹤说没,我这叫感悟。 「那看什么电影呢」 「爱情片」宋鹤提议:「就是有点俗了。」 「恐怖片也不合适吧。」 王悦玲在下面翻手机看最近上映的影片,抬起头故弄玄虚:「什么片子最好,最让人有初恋感」 郁瑟觉得初恋这个词不太适合池欲,她委婉地讲:「不用初恋吧,他之前也谈过。」 王悦玲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初恋是一种事实吗,不,是一种感觉,我能让他体会到初恋感这就叫我的初恋,反过来也一样。」 宋鹤认可王悦玲的渣门语录:「我同意这种说法!什么片子最有初恋感。」 王悦玲义正辞严:「动画片!」 宋鹤:「……」 这我不能认可。 「你这初恋是从幼儿园开始的吗?谁家好人情侣约会看动画片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俩小学生谈恋爱呢。」 王悦玲维护动画片的尊严:「谁说约会不能看动画片,情侣就是要去看动画片!」 宋鹤:「你约会的时候去看动画片了吗你不会就是想看但没人和你一起看才推荐郁瑟去的吧」 「怎么可能!」王悦玲对着郁瑟说:「真的,你信我,动画片哎,没有爱情片的弯弯绕绕,没有恐怖片的血腥,多么单纯的恋爱!而且最近上映的也就这一部动画片好看了!」 王悦玲说的也没错,最近上映的片子确实只有一部动画片评分最高。 郁瑟打算买两张电影票,位置也是根据王悦玲的经验精挑细选的。 「就在这个位置,中间偏后,最佳观影位!」 仁心医院顶层 监测室里池欲坐在靠墙的一侧,常瑞盯着检测仪,面色凝重:「好傢伙,我两支抑制剂都要下去了你这信息素浓度还是高。」 池欲半闭着眼,他似乎在忍耐某中剧烈的疼痛,手攥成拳,面上红润:「再补一支。」 「不行,你现在就打这么多,要是有耐受了以后难熬,就剩下半支了,」常瑞看他难受劝道:「信息素匹配度测试挺好的,要是找到高匹配度的alpha ,可能也就一个标记的事情,这也是夫人的意思。」 「不找,常瑞,管好自己的嘴,」池欲说道。 常瑞把剩下半支抑制剂从他腺体上推进去说道:「有点疼,你忍着点。」 抑制剂的针孔比一般的针要细,但针长,扎得深,池欲侧过头方便他往里推药。 冰凉的液体注射进去有种酸胀的痛感,池欲搭在桌面上,面色如常,也没有说痛。 常瑞说「离你上次发情还没几天吧,在派出所给你注射的药剂还是浓度比较高的那支,这样还不顶用,易感期越来越不规律了,我可能要调整治疗方案了,你这样下去不行。」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 常瑞把药推完,池欲的腺体顿时肿胀不堪,常瑞纳闷:「你熬这几天别出门不就行了吗熬一熬就过去了,我真不想给你注射药剂,这药注射太多不好。」 池欲眼也没睁,懒散地说:「明天有事。」 「有什么事你出去约会啊,那不更好,找个人给你做个临时标记!还要注射什么药物」 池欲呵笑一声,声音轻慢:「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3页 难得常瑞没有在他的威胁下求饶,说:「本来就是,您自己说是不是,谁难道还会拒绝你吗?」 池欲睁开眼,懒得听他说,简短说道;「和郁瑟,她不喜欢那样。」 常瑞哑声。 他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慨怎么池欲和郁瑟还有联繫还是该感慨池欲这种大少爷怎么学会迁就别人了 常瑞又好奇又惊讶:「她约你出去!」 池欲点头:「和我约会。」 「她为什么约你少爷你们什么情况不是你和她约会能干什么,她不是beta吗?」 池欲不满意他说话的语气:「beta怎么了,我喜欢就成。赶紧滚,懒得看你。」 常瑞自知说错话,连忙解释:「哎我这不是好奇嘛,郁瑟约你出去当然是喜欢你了,」常瑞更加不理解:「她是beta你注射什么抑制剂」 「你话太多了,」池欲说。 常瑞看起来他不想说了,也就没问下去,只是提醒道:「你这一个月注射太多抑制剂了,可能会有点头疼,嗜睡一类的副作用,你注意一点,别剧烈运动,吃东西也要清淡。」 常瑞到最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他小心翼翼地问:「少爷,人之前不是和你掰了吗?」 还掰得非常难看。 「你们怎么又在一起了」 池欲问他:「我们什么时候掰了,你谈恋爱不闹矛盾」 常瑞:「……」 原来你们那样叫闹矛盾啊哎吆餵真新鲜吶。 常瑞分不清池欲是不是在开玩笑,照这个说法,他估计是没打算和郁瑟计较这些事,把这件事定义为闹矛盾就算了。 这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宽容了 池欲半闭着眼,没说得太清楚: 「我要是不同意,她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情。」 常瑞无话可说,他拿了东西出去让池欲在这休息一会,走到门口又回头讲:「你和她约会可要好好准备准备,他们beta约会就那几个活动,特别是高中生。」 池欲的后颈有些疼,他捂住后颈睁眼问:「什么活动」 「看电影,做手工呗!」常瑞比划了一个拿画笔的姿势,有点无法想像池欲跟着去画画的场景:「烧陶瓷,画石膏雕塑之类,不过我可提醒你,长时间低头你脖子受不了,到时候疼起来真要命。」 池欲皱眉,有点没理解,他以前就没干过这种事,他挥挥手让常瑞出去。 过会常瑞进来送水,看到池欲在盯着手机看,他走过去本来打算放下水就走,结果过去看见池欲手机屏幕上放着一个石膏娃娃上色教程。 常瑞:「?」 ! 不是我亲爱的,说自己就是玩玩而已的万人迷大少爷你在看什么! 第57章 池欲压下手机, 问常瑞:「还有事」 常瑞支支吾吾地问:「你看这个,真去做手工」 池欲似乎也觉得这事有点荒谬,他不太乐意承认,说:「随便看看。」 常瑞不信他就是随便看看,他啊了几声:「随便看看啊,啊,这样,石膏娃娃随便看看,啊,挺好的——」 常瑞的调侃声让池欲忍不住笑,他靠在椅背上笑骂:「啊什么,没事谁让你进来的」 「我送水我不进来,我是为谁好啊少爷!」 池欲手伸在桌上掂了两下手机, 他也没真生气, 换个话题说道:「不用, 我一会就走。」 「你好歹留在这监测一晚吧,明天一早回去也行啊, 刚打完抑制剂,你现在这个情况我不放心!」 「没事习惯了, 」池欲起身说:「在这待着没意思。」 常瑞:「……」 是是是,在郁瑟身边待着就有意思。 常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也没再多说,拿了几个抑制贴给他说:「你带着,别到时候又进派出所,注意点腺体,别打架!」 池欲接了抑制剂,挥挥手就直接走人。 周日早上约好了十点半, 郁瑟提前了二十分钟给池欲发消息说自己到他家门口了。 过了十分钟池欲才回她 [-:密码12354,进来在客厅玩一会,我马上就好] 刚起床不方便开门 郁瑟没有多问,按照他说的做。 池欲家和上次相比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窗帘在拉开着,暖黄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在地板上落下一层轻纱似的光。 客厅的沙发上散落着烟盒和打火机,菸灰缸里很干净,看得出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过家了。 郁瑟也没什么要玩的,她坐在沙发上等着池欲出来。 所幸池欲也没让她多等,十几分钟之后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应该刚洗过澡,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髮。 池欲走过来,他在沙发前耐心地弯下腰解释刚才的行为:「洗澡的时候你来消息了,没法出来开门。」 郁瑟「嗯」了一声,说:「你先擦头髮吧,我不着急,电影下午才开始。」 池欲擦拭头髮的手顿住,问道:「今天就看个电影」 郁瑟点头,又补充一句:「还可以出去吃饭。」 池欲面上带笑问道:「看个电影你要我一天时间」 这样的安排实在太简单了些,但池欲也没表现得太生气,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昨天打完抑制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后颈的腺体也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但疼归疼,人却提不起来精神,大脑昏胀难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4页 八点的闹钟池欲压根没听见,到了十点多才勐然惊醒。 他本来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在客厅等着郁瑟过来,谁知道她提前来了。 池欲让她自己开门进来,又担心她等得着急,沖了澡匆匆穿了件衣服就出来了——昨天不该选带着绑带的衣服,时间压根不允许他这么穿。 其实周六的时候王悦玲也推荐了郁瑟一些她觉得郁瑟约会的时候可以和对方一起去做的事情。 但郁瑟觉得她说项目不太适合池欲,比如做手工,郁瑟完全想不出来池欲去做手工的样子,就很割裂,池欲也不会喜欢吧。 可是如果真的想找和池欲适配度高的约会项目,郁瑟自己又可能应付不了那样的场景。 比如酒吧,夜店。 两人的差距太大了,因此难以找到平衡点,她还是想问问池欲的意见。 郁瑟仰着头看着池欲一五一十地解释,她问池欲:「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池欲不知为何就点了点头,边擦头髮边说道:「今天交给你安排,出去还是在家都听你的,不用问我的意见。」 他说得随意,随手捞起沙发上的平板找电影看。 池欲身上一直有种上位者的自信,他不仅擅长做引导者,也擅长去跟随,去配合。 池欲在这两种身份中随意切换,无论哪一种身份他都表现得足够从容自在。 郁瑟就把昨天的计划都说了一遍,细緻到游乐园烟花秀的时间,江景餐厅的预订,池欲擦头髮的手顿住,他偏过头问:「昨天就计划好了」 池欲偏头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腺体,带起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池欲已经有三四年没感受过了,常瑞的医术虽然不能根治腺体疾病,但至少能保证池欲腺体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中,让他不至于在易感期的时候太疼。 强制发情的诱导试剂对池欲本就脆弱的腺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常瑞说这种平衡之后恐怕很难再调理回来。 可他仍然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平板上找了一部动画片,随即起身:「不用麻烦,你捡方便的就行,你先看一会,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池欲再次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鸦青色的衬衫,衣服应该用了某种特殊布料,富有光泽度的同时又完美地塑造了相对硬挺的廓形。 本该是纽扣的位置换成深色系的绑带,绑带上配合着缀着一些细小的宝石和铆钉装饰,简单又不失贵气。 除了那次在医院,大多数时候郁瑟见到池欲的时候他都穿着简单的同色系搭配,反正人长得就不错,无论穿什么都是锦上添 花而已。 很少见到池欲刻意穿这些具有明显设计感的衣服,绑带应该需要手工系上去,步骤繁琐。 池欲居然会有耐心去处理这些绑带…… 池欲走过来,人比衣服更瞩目,他坐在郁瑟旁边,才注意到郁瑟今天穿了短裙,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眼睛却悄然弯起。 风吹动树梢,暖色的阳光在屋里跳跃,落在地上又轻轻攀上郁瑟赤裸的脚踝,带起一阵暖意。 郁瑟莫名地感觉到了紧张,可能也不是紧张,就是觉得心脏被攥紧,但又没有到疼痛的地步,只是被反覆地稍稍收紧又略微放松,血液流动的一会快一会又变得迟缓,不上不下,泛起细碎的、会跳动的痒意。 她闻到了池欲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他没吃饭,趁着现在这会功夫在泡麦片。 池欲的手很耐看,无论是用力时从皮肉里凸显的掌骨还是勾手时手腕处的小窝都显得耐人寻味。 家里不常住人,冰箱里除了啤酒和矿泉水之外什么都没有,池欲拿了麦片拌果酱,就这样干着吃。 他注意到了郁瑟在看他,问道:「怎么了」 郁瑟不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髮,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说没事。 以前觉得池欲漂亮仅限于他无可挑剔的外貌,但现在郁瑟似乎能隐约地透过外表去体会池欲身上另外一种魅力。 池欲今天也吃得很少,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打算去洗杯子。 池欲早上应该也没吃饭,中午就吃几口麦片,他每天都吃这么少,是靠喝酒活下来的吗? 但郁瑟也没有多问,她不想探寻别人的私事。 郁瑟本来是打算借着这场约会和池欲搞好关系,至少也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吧。 但这好像是一次很失败的约会。 郁瑟选的电影没什么问题,尽管是动画片,但来看的年轻人很多,其中也不乏情侣一起来看。 就是池欲身边坐了一个小孩,可能有点颜控,一见到池欲就兴奋地喊着「哥哥抱。」 两三岁的小孩说这话池欲只觉得好玩,电影开场前他也格外和善地抱着小孩玩了一会。 但接下来电影开场后这小孩就一直缠着池欲,还玩心大发地试图去解池欲衣服上的绑带,池欲为了安抚他把手伸出来给他玩,结果小孩抱着他的手臂啃。 小孩咬人也不知轻重,咬得池欲手臂上一排细碎的牙印。 最后他家长连声向池欲道歉,强行把小孩抱出影厅了。 郁瑟赶紧拿纸给他擦手,池欲接过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从手背到指缝,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生气的迹象,说道:「你看电影怎么看着我」 郁瑟回过头,池欲过会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还未散尽的烟味。<="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5页 他重新洗了手,手上还带着水珠,郁瑟又给他拿纸巾擦手。 池欲接纸巾的时候碰到了郁瑟的手指,好像刻意划了一下她的手指,连带着郁瑟的手上都沾了水珠。 上午还是晴天,电影结束去游乐园的时候就下起了雨,雨势不小,很多室外项目都不能玩,游客全都涌进室内项目,导致很多室内项目排队的人特别多,排了快两个小时也只能玩十分钟。 烟花秀也被迫延迟到九点,因为担心下雨,预定的半个小孩的烟花秀缩减到一刻钟,游乐场的负责人说大家后续可以在平台上选择半价退票。 烟花秀池欲看起来兴趣也不大,没往天上看几眼,郁瑟每次看他的时候都能和他对视。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是没怎么吃东西,顶多就是赏脸把郁瑟夹给他的菜都吃完了。 郁瑟再迟钝也意识到这次大概是池欲众多恋爱经歷里最糟糕的一次约会了。 好像搞砸了。 郁瑟自己也没吃几口,池欲问她:「怎么不吃饭不合胃口吗,你爱吃什么我让人去家里做饭好不好」 郁瑟摇头,说:「可是你吃得也不多。」 池欲不吃是因为他打了抑制剂本来就食欲不振,加上身体不适还和郁瑟出去玩,在游乐场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信息素沖入鼻腔,让他现在有点犯噁心吃不下饭。 池欲笑着问:「我不吃你也不吃不喜欢吃别吃了。」 郁瑟辩解:「喜欢吃,不能浪费。」 池欲一顿,他身边很少有人提起「不能浪费」这个概念。 家里非富即贵,就算长辈教了要勤俭节约也没几个人会理会。 他以前见顾连云的时候也没觉得顾连云身上有勤俭节约的美德,装大款的时候也花钱如流水,和郁瑟这个表妹没法比。 郁瑟的家境应该还可以吧,但今天从影院到游乐场,光算门票就要一千往上。 这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应该算一笔不小的费用了,郁瑟用到他的时候对他还挺捨得的。 池欲点头,也没再强迫郁瑟,低头看手机。 郁瑟自觉这是一次很糟糕的见面,但池欲对此既没有任何负面的评价也没表现得多高兴,他就像是赏脸来赴个约,到点就走一样。 郁瑟摸不准他的态度,打算回去看看系统的好感进度条,随便吃了几口就说先送池欲回去。 池欲觉得好笑:「你送我」 郁瑟点头,不管是对beta还是alpha来说,送omega回家都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礼节。 池欲拒绝了,说:「我送你回去,顺路。」 池欲家和郁瑟家完全是两个方向,郁瑟问:「你待会还要出去吗?」 「嗯,白棠梨和郑姝音约了晚上去酒吧,我也过去。」 事情不太对劲吧,池欲怎么像赶场一样,陪完她之后接着去下一场。 可是池欲想做什么事还轮不到郁瑟来评价,而且池欲之前就说了只是给个机会而已,剩下的需要郁瑟自己去把握。 但照今天这场状况百出的约会来看,郁瑟没有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这么失败的一天,池欲没直接甩脸走人已经够给面子了,郁瑟应了声好,没再询问他。 打车到郁瑟家所在的巷子前,池欲也跟着下来,说:「我送你进去。」 有一段巷子很窄,两人并排走,挨得很近,郁瑟也没故意躲开,池欲放缓了步伐。 常瑞那一针抑制剂下去,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清心寡欲才是,但不知为何池欲现在就是很想牵着郁瑟。 从早上看见她开始这个念头就没下去过,在影院也是,可惜郁瑟看起来对电影很感兴趣,池欲就没打扰她。 在游乐园,烟花下郁瑟的抬头看他,池欲也特别想和她贴近。可能他估计错了,对郁瑟的渴望并不是出于的腺体冲动,而是完全出自他的内心。 池欲的喉结上下滚动,低头看了一眼郁瑟垂在身边的手,还是想牵,但比他更先问出口的是郁瑟。 郁瑟侧过头,底气不足又有些刻意地询问他:「池欲,今天的见面,很糟糕吗?」 第58章 今天的见面糟糕吗? 怎么说呢,池欲其实压根就没注意约会的内容,他的注意点只有郁瑟。郁瑟在看烟花,神色认真,睫毛纤长;郁瑟在望着他,郁瑟在说话…… 至于郁瑟安排的那些活动,池欲从一开始就不感兴趣,他能同意这场一眼就能望到头,实在没什么好期待的约会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有郁瑟陪着。 他的主要目的也在于郁瑟,想看看她能花什么心思来讨好自己,其他约会项目于他而言都是捎带的附送品。 哦, 原来她刚才没心情吃饭是在担心这个。 没什么不满意的,对她的要求本来就不高。 「不糟糕,」池欲低下头说:「担心什么呢,我要是真觉得糟糕早就走了。刚才没心情吃饭是在担心我不喜欢这次约会我不会不喜欢。」 郁瑟却不信:「今天没见到你怎么玩。」 郁瑟这样问了,池欲没隐瞒自己的心思,直白坦率地说:「郁瑟,今天我赴约是为了你。」 郁瑟抬眼,这个回答并不算出乎意料。早在郁瑟安排这些活动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就算今天没有这些意外,池欲照样不会有兴致。 不管是电影院还是游乐场,这些场合和池欲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和他的气场格格不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6页 所以早上郁瑟去池欲家的时候才会提前问池欲的意见。 池欲说一切都听她的,他是为了郁瑟才会答应赴约,可是为了她的什么呢 感情,显然不是, 完全不用过多的思考就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色慾 但按照池欲的个性, 之前他被郁瑟三番两次不礼貌的拒绝,估计早就对郁瑟失去兴趣了。 郁瑟不认为自己对池欲有特别大的吸引力, 池欲见过的优质alpha太多了,他和他们之间有天性上的吸引。 而且就算池欲不喜欢alpha身上的进攻性,像郁瑟这样的beta他也能轻易地找到一个更听话的代替品。 郁瑟的存在可有可无,池欲之前是因为易感期才对她产生了兴趣,那现在大概是享受郁瑟对他的追求。 是一种蓄意的报復吗报復郁瑟之前对他的冷淡 像是池欲会做的事情,漫不经心地以逗弄他人为乐,但又有些不像他会做的事情,对于不喜欢的人,池欲应该不有漫长的耐心去折磨她。 郁瑟抬起头,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说道:「那谢谢你,我也很高兴你会来。」 郁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池欲定定地看了她两秒,似乎在探究她说话时的目的,但很快就笑起来,手指触碰她的手背:「牵着你行吗」 池欲好像很没耐心,郁瑟没立即回答他紧跟着就说:「让我牵着好不好,一会送你个礼物。」 郁瑟却故意背过手,轻声问道:「如果不牵的话有礼物吗?」 「哎,」池欲一愣,下意识地去够郁瑟的手,说道:「不一定有。」 已经碰到郁瑟的手了,差一点就能握到,但她还是躲,池欲抓了个空,一开始只有三分着急也被磨成了十分,他回过头扶着郁瑟手臂忍不住笑:「你故意逗我是吧」 郁瑟嘴唇翕动,本来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想侧过头又意识到这样太具有躲避意味了,就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看着他,只是长睫微垂。 欲躲欲迎。 池欲想和郁瑟牵手的欲望在此时达到顶峰,刚才还只是想想,现在是抓心挠肝,非牵不可了。 他半是解释半是诱哄地说:「不给牵也有,已经买了打算今天给你。马上就到家了,就几分钟也不行」 「那,」郁瑟问:「今天牵完,我们还会有下一次见面吗?」 什么 池欲反应过来,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惩罚性地捏了下她的手臂,说:「你就为了这事磨我半天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安排不怎么样怕我生气 郁瑟笑了一下,她最擅长礼貌性的微笑,恰到好处的客气和真挚:「你刚才还说不糟糕。」 池欲顺势牵住她的手,讲道:「见面也不是不行,」他心里舒坦不少,步伐放缓,先对着郁瑟说:「礼物在裤子口袋,左边,我牵着你不好拿,你自己拿。」 郁瑟略显拘谨地伸手去拿礼物,手指贴着口袋的上边缘往里探,很快手指勾到了一条带子。 郁瑟拿出来,是一个绿色的丝绒布袋,大概是为了方便带,从礼盒里单独拿出来的。 袋子沉甸甸的,郁瑟没先打开,问道:「这是什么」 「手鍊,打开看看。」 郁瑟迟疑,她已经收过池欲一条裙子了,再收他的礼物感觉自己亏欠他很多。但池欲表现得很平常,好像他就是随手买了一条手鍊,随手就送了而已。 郁瑟如果表现得太客气的话反而会让气氛变得沉闷,她就照做地拿出手鍊。 一条浅粉色的花朵手鍊。 单层的花朵用深浅不一的宝石整雕而成,宝石呈现晶莹的半透明状,雕刻而成花瓣或深或浅,好似定格了灿烂阳光照耀着灼灼盛开的花树的那一刻。 郁瑟的手腕比较细,五朵宝石花银色素链连接,期间点镶了小颗粒的白色粉钻,除此之外再无杂饰。 简单而不失贵气。 池欲难得用不确定地语气问她:「喜欢吗?不夸张吧,你上学的时候也能带。」 确实不算夸张,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郁瑟把手鍊摊在手掌上问:「很贵吧,我把钱转给你,今天是我约你。」 「没多贵,随手买的」池欲握着她的手说:「送你就送你了,再要你钱就成卖了。」 「可是……」郁瑟还想再说些什么。 「别和我客气,怪没趣的。」 池欲不缺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心情好时洒洒水的事情,郁瑟这才没说话,她回握住池欲的手,池欲马上把她拉近,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髮,姿态亲昵。 到郁瑟家楼下池欲不捨得放手,郁瑟第一次经歷这样的事情,被他磨了一会脱不开身难免着急,挣着池欲的手想走,但她越是这样池欲反而越不想放手了。 池欲也没做什么,他单拉着郁瑟的手不肯放,郁瑟被他拉近,仰起头问他:「你还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聊聊了?今天不是你约的我吗?」 郁瑟像是被问住了,她顿了一下,问道「你最近怎么不带耳钉了」 池欲的耳朵上没带着他那枚标志性的耳钉,池欲说:「在家,懒得带上了。」 郁瑟点头,过来一会实在没什么话了,她往后退一步:「要不然我先回去吧,你也早点回去。」 池欲赶紧拉住她:「别着急,我有事和你说。」 池欲的神情的神态看不出来变化,但郁瑟却意识到他要说的事情不简单,郁瑟心里一紧,问道:「什么事情?」<="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7页 池欲其实没打算和她说什么事,纯粹是刚才拉住郁瑟时候有点心急,话快了,但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池欲又拉着郁瑟的手,手中传过来触感让他大为放松,想着干脆就着这句话把顾连云的事情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池欲低下头问她:「顾连云做过什么你知道吗?」 郁瑟一直想避免和池欲谈论这个话题,她侧过脸不知道该答什么,想说又不敢说,郁瑟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池欲的手指,说道:「不知道。」 她这样很容易就会让人相信,特别是这个勾手的动作大大的取悦了池欲,反正事情都快解决了,真和假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池欲攥着她的手,握得郁瑟有些疼,池欲轻笑了两声:「不知道也好, 「说得是真话吗?郁瑟,不许再和我说谎了。」 郁瑟不想说太多,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点点头。 池欲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唇边带笑,终于肯放手让她回去:「回去吧,好好休息。」 今天晚上这短短的几分钟路程让池欲心情大好,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看常瑞都有几分喜气。 池欲一开车门上车,常瑞就看到他挂着的笑脸。 嘴角上扬,笑意从脸颊蔓延到眼睛里,不是以往微勾嘴角的讽刺和嘲弄,这的的确确是个喜悦的表情。 百八十年没见过池欲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常瑞最近谈了个对象,年纪小,在常瑞的车上放了几个小狗摆件,一晃就乱动。 池欲伸手拨了两下,小狗摇头晃脑起来。常瑞顿时忍不住了:「吆吆,大少爷干什么呢,这可是我对象给我买的。」 他刻意咬重了「对象」两个字,池欲「啧」了一声。 常瑞自己演单口相声:「百八十年没见您这种好脸色了,可不是嘛,到哪都板着一张脸,啧啧,还笑呢少爷。心情好能不笑吗,郁瑟干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赶明我也学学。」 池欲见惯了他没皮没脸的样子,往常也就冷脸让他好好说话,今天倒是有心情应付几句:「她是beta能干嘛?怎么,你学着她陪我看动画片。 」 「我也是beta啊!」常瑞毛遂自荐:「怎么不能看了,我就爱看动画片,啊原来有这爱好。」 池欲瞥他一眼,侧过身对着窗外点菸:「得了,对着你这张脸能看得进什么」 常瑞:「……」 怎么还人身攻击? ! 他更加阴阳怪气,拖长调子「哦」了一声:「原来是看人不是看电影啊!」 池欲答得理所当然,漫不经心地偏头扫了常瑞一眼又漫不经心地答:「她长得好我不看她看什么,总比没什么看头的来的强。」 「没什么看头」的常瑞:「……」 我出门一天被八个ome ga要联繫方式,我叫「没什么看头」 ! 是是是,就你长得牛逼你说什么都有理。 换个人讲这话常瑞还能理直气壮地回怼:「你长成什么样啊敢这样说话,嫉妒我」 但池欲确实长得好,而且好到离谱,他顶着这张脸说话让常瑞有种「哦,这确实是事实,确实没什么看头」的感觉。 无法反驳,常瑞一口气憋在心里,拿了器械要给池欲拆抑制贴。 这种抑制贴是隐形抑制贴,里面有根金属针放置在腺体里自动注射抑制剂。 池欲戴了一天,为了防止感染要及时拆除,常瑞也就是为了这才赶过来的。 常瑞问:「今天感觉怎么样,疼吗」 池欲歪着头,手臂搭在车窗上方便常瑞操作,边看手机边回道:「早上不舒服,其他时候还行。」 常瑞问他什么样的不舒服,池欲把早上的症状重复一遍,常瑞半天没搭话,就问他:「你今天一天没抽菸」 「抽了,看电影的时候出去抽了一根缓缓。」 「她没发现你戴了抑制贴,不安慰你几句。」 池欲说:「隐形的东西她看得没那么仔细。」 但池欲这时候想起来郁瑟连他有没有戴耳钉都发现了,怎么会没注意到抑制贴,虽然是隐形抑制贴但也并不是天衣无缝。 他心里顿时泛起不太舒服的感觉,懒得再搭话了,点了几下手机就接着抽菸。 常瑞眼尖,看到他屏幕上显示的是「转帐到**手机号」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零。 常瑞:「……」 我艹,约会还有钱拿!这是满意成什么样啊! 抑制贴里有细针比较难拆,常瑞动作仔细,怕伤着腺体。 过了一会,池欲的视线里出现一会穿着红t恤的男生,红色在空旷的马路上格外显眼,池欲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人过了马路,举着手机转了一圈,应该在跟着导航找方向。 片刻,红衣男子朝着郁瑟家所在的巷子走去,大半晚上的,这看着也不像要回家的样子,池欲微微皱眉。 他想起来上次郁瑟在巷子里遇见李寻涛的事情。 池欲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却先看见他了,在原地踌躇少刻,朝着这边跑过来,觍着笑喊:「池哥!」 池欲认了一会才从大脑里搜寻出这个人——顾连云的狐朋狗友之一,见过一两次。 池欲问:「你来这有事」 这人不知道顾连云干的事情,只想着好歹两人也谈过一场,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在池欲面前他也不敢瞒着,就弯着腰赶紧回答:「有事,我替顾连云给他表妹带话,顾连云最近出不来门,手机也被收了,他让我给他妹妹带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8页 池欲一顿,问道:「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突然就被他妈关起来了。」 池欲放下烟,又问:「让你带什么话」 「哦,顾连云让他表妹给他凑钱,能凑多少凑多少,最少也要五万,然后说让她去找苏云菲。」 苏云菲,这名字熟悉,隔壁班班长,挺有名的。 「凑钱干什么」 「那我不知道,他也没和我说。」 池欲没再多问什么,谈了几句就让他走了。 人走了之后常瑞看出他心情低落下去,小心地问:「他们凑钱干嘛,还要郁瑟一个学生的钱。」 池欲抽了最后一口烟,嘴角下压,显出几分戾气:「私事我管这么多有病」 常瑞不吭声了,不多时池欲摁灭了菸蒂,拿着手机语气冷淡地补充:「提前给她哥凑保释金吧。」 常瑞拆了抑制贴,给腺体消毒的时候看见池欲的手机停在了申请平台退款的页面上。 常瑞:「……」 少爷这是一分钱也不想给别人花啊! 第59章 池欲最后没把钱收回来, 发都发出去了,再拿回来显得他格外小气。 但心里还是气不过,不管什么事,郁瑟都最好别真的帮着凑钱,不然他就是间接给别人送钱,这事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晦气。 池欲把手机一扔问常瑞:「还要多久,我赶着去喝酒。」 常瑞连声答:「快了快了, 马上就好, 还喝酒呢,你这不是复合了吗?」 「没在一起过谈什么复合, 」池欲闭了一下眼,不乐意明说起对郁瑟的猜测,模煳地说:「她那个表哥太烦人了,让人很不自在。」 常瑞讲:「解决他还不简单,你抬抬手的事情,用得着这么烦心吗?哦对,」常瑞想起来了:「夫人派的律师本来明天就能到,但姓宋的那个副手传来消息,说这个药剂来源不明,要好好查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估计着要过几天等走私案有点眉目了才能起诉。」 池欲好几年没回京城了,这些姓宋的,姓李的他一概想不起来是谁,但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池欲也清楚,外人面前说一不二,雷厉风行。 他问道:「她同意了一个副手能让她点头同意推迟起诉」 「这事挺重要的,苏城仁心下面是全国最大的药剂生产厂,走私案又发生在苏城,这事一查到底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池欲来到苏城之后鲜少和人聊正事。他来这是为了挥霍青春,为了放松。 来苏城之前池雅和他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讲只要池欲好好的活着,他做什么都行,要钱有钱,要权只要你提,苏城没人敢拦着你。 池欲没把这话当一回事,但他确实是在无所顾忌地浪费时间。 池欲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问常瑞:「怀疑走私案和仁心有关,你不就在仁心工作」 「仁心开得工资高嘛,实验室又是全国顶级的,我想着能在他们实验室得到点先进的实验成果,看看对你的腺体有没有什么帮助。况且,就算真被查了,赚两个月的工资也是赚啊,又不谁都像你,逮着人就送钱,」常瑞说到这刻意挤兑他:「少爷今天收敛了,我还以为你至少给人转个百儿八十万的呢。」 池欲无聊地拨了一下小狗摆件,有些不屑地答:「你真是够俗的。」 常瑞今天先被嫌弃长相又被说没品位,他不由得多说几句:「转钱的事能说俗总比什么都不送的好,」 想起池欲刚转的八千,又补:「也比转八千的好,我对象可说了不过万的转帐都算敷衍。」 其实他对象根本没说过这话。 池欲一笑,语气带着点自得,模稜两可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送」 常瑞不讲话了,他再说下去池欲肯定又要懒散地说:「送不起和没心思送这两回事。」 就不必自取其辱了,常瑞生硬地聊回之前那个话题:「仁心医院是一棵大树,苏城这政治后花园出来的人多多少少和它都有些牵扯,京城那边自然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过去。而且,夫人会同意延迟起诉,是因为—— 常瑞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好像怕惊扰了谁一样,放得很柔:「走私的药物中有诱导分化试剂……」 池欲勐然按住晃动小狗,他攥紧摆件,小狗竖起的耳朵硌得手掌疼,但他却好似无知觉一般,手掌不自觉地痉挛,青筋在皮肉上颤动。 池欲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想收手,但没成功,手臂不受他控制。 池欲依旧把手搭在小狗摆件上,克制着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我妈那边怎么说的就怎么做吧,延迟起诉也好。」 池欲没理会常瑞你易感期别喝酒的劝阻,到地方下了车要关车门,俯下身又对常瑞说了一句:「我的情况告诉池女士之前先和我说。」 常瑞莫名有点心虚,他昨天刚向夫人提起池欲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最近一个月几乎都处于假性易感状态,还是尽早做信息素匹配度测试比较好。 高匹配度的alpha说不定能帮着池欲调整信息素浓度。 常瑞在池欲的目光下艰难点头,还想再说说些什么:「匹配度测试挺好——」 话没说完,池欲「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拂袖而去。 池欲抗拒信息读匹配度测试,高匹配度的ao标记极难洗去,这也意味着池欲和那个alpha可能会永远绑定在一起,池欲无法接受。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9页 之前常瑞还能帮着拖一拖,可是现在池欲的病情久不见好转,痉挛还是反覆出现,间接的失眠和嗜睡交替,甚至出现了排斥抑制剂的现象。 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常瑞深唿吸,吐出一口浊气,匹配度测试不得不做,再难也要做,不然池欲这就是慢性自杀。 不过他倒是牛逼,都这样了,见郁瑟之前还非要注射抑制剂,一个beta而已,搞得能引起他欲望一样。 费解。 郁瑟晚上补竞赛作业补到十二点多,这张讲义上都是有关生物实验的内容。 什么「适当的试验对象能极大提高实验的有效性」「合理的实验流程需要预实验」之类的,有些枯燥。 郁瑟写着写着不免想起一个小时前顾连云的朋友来找她的事情。 顾连云要她凑五万块钱交给苏云菲,他被小姨关在家了,禁止他再参与这件事。三十多万砸进去听不见一声响,苏云菲爸妈不知道和什么人一起去赌的,欠了这么多钱。 之前他们也赌,但自从去苏云菲学校闹过一次之后,小姨出面替他们还了赌债,并让他们搬了家,和之前的赌友断了联繫。 但不知道这次又和什么人玩上了,一下子就欠了几十万,小姨本就不信苏云菲爸妈真能改,这次打定主意要趁着机会让顾连云和苏云菲断了来往。 可苏云菲和顾连云认识六七年了,从十三岁到现在,顾连云一时半会哪能同意,迫不得已小姨才把他关了起来。 顾连云最后一条消息发给了他的朋友,让对方来通知郁瑟。 之前还债的那些钱就有郁瑟贡献的一部分,她绝大多数零花钱和积攒的存款都在里面了。 郁明和赵锦的生活费一个学期一给,这个学期剩下的两个月和暑假算郁瑟每个月只花八百,也只能凑出一万五,就这里面还算上了池欲刚才发的钱。 郁瑟也不知道池欲为什么会给她转钱,她回到家不久就收到了弹窗提醒,但没有留言。 当时郁瑟刚看完系统的任务进度条,百分之二十五,比之前推进很多,配合着这条信息,郁瑟有种很荒缪的感觉。 好像池欲的好感度体现是按照他打钱的多少来体现的。 任务的推进是件好事,但郁瑟却并未觉得轻松,要不要帮顾连云凑钱 帮于不帮,各有优劣,难得是如何抉择。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和郁瑟没什么关系,无论是顾连云和苏云菲的感情还是苏云菲父母的赌债,都牵连不到郁瑟。 郁瑟之前愿意给顾连云钱一是因为直接给他钱能避免很多麻烦,比如顾连云的消息轰炸和吼叫,也能和他维繫关系。 二则是因为她给顾连云的那些钱基本上都是从周围人身上得到的,压岁钱或者是结余的生活费,归根结底并不属于她自己,而且花出去也不会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也许其中是夹杂了一些私人情感,但这些并不重要,有时候从理性分析的角度已经能做够做出决断了,情感上的倾向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但这次却不一样,顾连云所需要的金额已经不是之前郁瑟随手就能转够的程度了,凑够五万块会给郁瑟带来困扰。 最重要的是郁瑟不能确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顾连云钱,是不是也把自己拖入了赌债这个泥潭。 这样不行,郁瑟不想掺和进任务之外的任何一个牢笼,这或许会对任务造成额外影响,会让她陷入这个不真实的世界。 顾连云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要钱是笃定她会给,反正郁瑟听话,反正她有钱,反正郁瑟对苏云菲不错,她一定不会拒绝给钱。 苏云菲在郁瑟的生活中短暂地扮演了一位富有温情的长辈角色,尽管有些时候这抹柔情其实是她一贯拉拢人的手段。 郁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苏云菲的时候是和赵锦还有小姨,顾连云一起出去逛街。 逛完街吃过晚饭已经九点多了,赵锦要去看音乐喷泉,但她忽然想起来郁瑟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就让她一个人回去。 那是郁瑟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逛街的地方离家很远,人生地不熟。 赵锦她们没过多的停留,很快就开车离开,火红色超跑和黑色卡宴从郁瑟的视线里飞快消失,落下郁瑟一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赵锦的意思是让她打车回家,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赵锦突发奇想要出去接着玩,郁瑟就独自回家。双方对此都习以为常,原书中的郁瑟从小学开始就学会一个人回家了。 但此时情况不同,没穿越之前郁瑟的大多数时间都在福利院和封闭式的学校里度过,不管是福利院还是养父母家都在偏远的十八线小城市,至于外公家那更个偏僻的乡镇。 她从没来过苏城这样的大城市,再加上初来乍到的紧张和不安,郁瑟就好像一个刚闯入新世界的异乡人,在原地待了好一会才想着打车。 可是支付软体里没有零钱,钱都在银行卡上,但打车软体没有绑定银行卡,只能通过支付软体付钱。 但从银行卡里提钱到支付软体需要输入密码,郁瑟不知道密码是多少。 她输入了身份证号的生日,系统提示密码错误。 郁瑟又把书中提到的重要日期都输入了一遍,仍然错误。 如果是现在郁瑟能想出很多主意解决这件事,比如换个不需要预支付的打车软体,到家了再拿现金给司机。<="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0页 然而当时的郁瑟想不到这些,她单融入这个世界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郁瑟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想着是去借钱还是就近找个银行改银行卡密码。 可等了半天,郁瑟无法分辨哪个人友善一点会帮助她,最近的银行也离她很远。 苏云菲就是在这时出现,郁瑟知道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来的,但她确实马上就叫出了郁瑟的名字:「小瑟,怎么站在这还不回家」 那天苏云菲穿了一件色彩鲜艷的明黄色裙子,她走过来,揉了揉郁瑟的头髮微笑着讲:「小瑟也想去玩」 郁瑟背过手,她平静地回答不是,想回家。 苏云菲好像身临其境地瞭然郁瑟的窘迫,却没多说,牵着她的手讲:「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刚好顺路,我也好久没见到过小瑟了。 那天苏云菲带着郁瑟一起回家,把郁瑟送到家又说:「以后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就来找我好了。」 此后的三年郁瑟每次生日苏云菲都是唯一一个掐着点送上生日祝福的,三百块钱的红包外加一份精挑细选的礼物,礼物尽管不贵,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她在用心准备。 哪怕是当时她父母已经闹到了学校,苏城的报纸上关于这事的报导闹得沸沸扬扬,苏云菲心力憔悴,前一天眼眶红肿地上电视接受採访,后一天仍然准时准点地给郁瑟过生日, 尽管她对每个人都这样体贴细緻,在人际关系上周全得近乎完美,但不可否认这种周全其实很贴心。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真心或者是拉拢,郁瑟投桃报李,承担了她的部分学费。 郁瑟顺水推舟地默认了对苏云菲的帮助,顾连云让她转钱她就转了。 如果不是出身在一个糟糕的家庭,苏云菲可能会更优秀吧。 会像郁瑟在宴会上见到的那些带着珠宝的年轻omega一样,无忧无虑,野心勃勃或者娇贵无比。 可郁瑟的帮助也有限度,如果波及到自己从而影响到任务,郁瑟更愿意去当个局外人。 事不关己的旁观是第一等的通行证,而郁瑟早就以优秀学员的身份拿到了这张证件。 这件事需要一个解决办法,她需要尽快地从这个泥潭里脱身,至少在赌债这个事情上,她不想再纠缠了。 但顾连云和苏云菲都知道诱导试剂的来源,郁瑟不确定这件事会不会成为顾连云要钱的把柄。 顾连云肯定会被起诉,为了他在法庭上不把她供出来,郁瑟不想现在就和他闹僵关系,她只能尽量的帮顾连云凑钱,这是最后一次了。 郁瑟揉了几下额头,她把手鍊都收回到盒子里,两条手鍊一起放在最底下的抽屉里。 郁瑟弯腰放首饰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池欲的话「不张扬吧,你上学的时候也能带。」 这是希望她带上的意思吧。 郁瑟顿住,片刻她把池欲送的那条手鍊单独拿出来,把郁明送的那条摆放在抽屉里。 郁瑟把手鍊放在作业本上,白色的纸张和温和明亮的灯光把手鍊上的宝石花朵上的深浅粉色衬得更加分明,深色的地方色泽渐浓,浅色的地方玲珑剔透,规则的深浅变化让手鍊整体更加有看点,也显得花朵更加真实。 郁瑟分辨了一会,觉得这些宝石花可能是梅花。 梅花手鍊,怎么会送这个 第60章 周一郁瑟按照顾连云的传话去西坞把钱给苏云菲, 苏云菲在西坞大礼堂的后台准备校庆周的表演,她见到郁瑟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放学怎么不回家」 苏云菲带着她找了一间更衣室进去。 两人简短地交流了几句,大多数时候都是苏云菲在说, 郁瑟在回答。 聊了几句郁瑟把钱拿给她,单独的一个信封,郁瑟说:「顾连云让我拿钱给你,这是我的奖学金和一些比赛的奖金, 一共是一万八, 我自己还留了三千,最近可能要用到钱。然后转帐还转了一万五。 「顾连云留在我家里的还有一台电脑,我会问他能不能卖掉,大概会有六千多吧,其他的零散加起来能凑七八千,我只能出这么多了云菲姐。」 郁瑟没说得太明白, 但苏云菲一点就通, 她瞭然。 奖金完全是郁瑟自己赚的钱,银行卡上的一部分已经转给过苏云菲一些了。 这是最后一次出于私人感情的帮助, 郁瑟已经把压箱底都拿出来了。 再多没有了。 温和委婉地拒绝,是她一贯的作风。 郁瑟作为一个学生, 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这件事说起来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她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仁慈义尽了。 苏云菲今天化了妆,过浓的修容和正红色的口红让她看起来格外有攻击力。 苏云菲保持着柔和的微笑把信封推回去:「连云让你拿钱给我的吧这钱你留着自己花,我就收转帐的那一万五就好。」 「没事, 」郁瑟坚持要给她:「我还有钱, 这是我给你的。」 苏云菲被逗笑:「我哪能收这个钱。」 僵持一会,郁瑟告知她:「顾连云被小姨关起来了,他可能没法帮你了,小姨不让,云菲姐你拿着吧。」 苏云菲看起来并不紧张,也不担忧失去了顾连云这个提款机,她从信封里抽取九百块说:「好啦,我就拿这些就行了,你小姨不会不帮我。」她亲切揉了揉郁瑟的头髮:「等我毕业之后就不需要小瑟给我转帐了,自己要好好生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1页 小姨为人强势,她能把自己一向溺爱着的儿子关在家里就代表她强势的态度,这次是一定要和苏云菲撇清关系。 郁瑟不知道苏云菲为什么笃定小姨会帮她,但她也没有多问。 郁瑟看着她拿着九百块钱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浅粉色指甲握着钞票,郁瑟也不再强求,她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了,苏云菲看起来也不需要她再给钱了。 「这样吗,好。」 苏云菲并不能多聊,一会外面就有人敲门让苏云菲快点出来。 苏云菲把九百块重新塞给郁瑟:「我记得你马上过生日了,就当是你的生日贺金了。」 苏云菲最后一分钱没拿,只收了郁瑟微信转帐上的钱,郁瑟后面又补了三千,她没收。 那天苏云菲回到家是晚上八点,繁忙的行程让她身心俱疲,她在厕所洗手准备做点饭吃。 她那个酒鬼父亲凑过来嚷嚷:「你什么去要钱, md今天没给我们点饭吃,你想饿死我们一家人吗一天到晚在外面浪个娘的劲,大姑爷甩你了去卖算了……」 母亲说:「大姑爷睡了五六年了哪能这么容易就甩了她——」 水龙头开着,干净的水流流过苏云菲的手掌,她看到那个比她小的alpha弟弟站在房间门口,脚上穿着的是限量版的球鞋,虽然款式过时了,但当时也是过万的价钱。 苏云菲从出生到现在,除了现在撑场面的衣服,还从来没穿过这么贵的鞋。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站在马路上饿得像个乞丐一样问别人要吃的,也不会遇见顾连云。 如果不是她当时抓住了顾连云这个机会,恐怕他们一家现在也不过是街上的流浪汉罢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苏云菲已经她当时抓住了人生最好的选择,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然无忧,但谁也没有想到其实顾连云是那样的人,是那样的品行,她所有所做的只不过是抓住了一个虚幻、漂亮的泡沫。 苏云菲从水流里抽出手掌,她直起身沖她爹招了招手。 苏云菲在omega里算高的,一米七五,比她爹高半个头。 她爹一见这个动作顿时骂骂咧咧地骂苏云菲不尊敬他,养这么一个赔钱货有什么用。 他走到苏云菲跟前,苏云菲噼手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极响,清脆的一声「啪」,扇得苏云菲他爹歪头转向,一头撞向墙壁,脸上冒出清晰的通红手掌印。 苏云菲的妈妈顿时大叫起来:「婊子,你杀人啦!」 连带着她那个alpha弟弟也跑过来扶着苏云菲的爹。 苏云菲重新把手掌放回水龙头下,水流洗得她的皮肤有种冷润的白,苏云菲声音平静,语气带着股狠劲:「我哪天要是不活了,你,还有你,连带着你,都陪着我一起去死,我会把你们剁成馅料餵鱼、养花,花开得好了,鱼活了,你们也算积德了。」 没人再敢说话了,苏云菲爹的骂声也没了,他用左手摸脸——往常也用这只手赌钱,脸上一脸未干的水渍,湿答答地沾了一手。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苏云菲。 苏云菲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说:「好好想想想到底欠了谁的钱,等拿到钱之后就滚,把嘴闭紧点, 「再逼我,我这个婊/子就和你们一起去死。」 这句话震住了屋子里所有的人,他们都抬头看向苏云菲,从一开始谁都把这个女儿,这个姐姐当成一个供给库,在他们的记忆里似乎只要闹一场终归可以闹出钱来,可苏云菲已经供给了这个家十多年,乌鸦反哺也有恩情还尽的一刻,更何况苏云菲从来没从她爸妈那里得到什么恩情。 这一家于她是甩不掉的膏药,是陈疮烂肉,迟早有一天她要亲手剜去。 几秒之后苏云菲父亲的电话忽然响起,这像是缓解尴尬的信号,苏云菲的父亲故作镇定地接起电话:「喂喂喂,您谁啊,正吃着饭打什么电话,没事干了?有屁快放!」 那边说了一句什么,苏云菲父亲的语气突然一百八十个大转弯:「哎哎老闆,我是,我是苏强,我哪知道是您啊,我要是早知道是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说话啊。 「您能亲自给我打电话那是我的荣耀,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哎呀我接您的电话随时随地都有空!都有空!」 苏云菲本来拎着包想走,她听到苏强的话反而停了下来,这个语气一听就知道是苏强的债主。 苏云菲伸手要手机,她刚才说的话实在太有震慑力了,苏强一时半会竟然不敢不给她,下意识地就把手机递过去了。 苏云菲接过电话,先说了一句你好,我是苏强的女儿,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那边听见这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压低声音惊疑不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苏云菲,您该不会是苏云菲吧?苏强是你亲爹啊?」 苏云菲这边也愣神一瞬,对方认识她? 苏云菲来不及多想,她按下内心涌上来的情绪问道:「您是?是,苏强是我亲爹。赌债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上?」苏云菲说到这似乎难以启齿,她闭了一下眼,还是咬牙说出来:「您看能不能看在我们认识的面子上宽限几天,我也好筹钱,我一定感念您的帮助,假以时日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那边一听这话嘟囔了一句,他也没有可以避着苏云菲,苏云菲听得清楚说的是:「是你还不好办,谢玉巴不得送钱上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2页 苏云菲轻啊了一声,那边紧接着说:「我也想帮你,关键我也是个听令办事的人,」他大概也觉得这事难办,好一会才说:「既然是你,这样吧,你记一个我的联繫方式,我和老闆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宽限几天。」 苏云菲赶紧连声道谢。 灯光昏暗的吧檯里,一个身材高大的alpha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拨通了一个号码:「餵老闆,我这边出了一点情况,遇见一同校的,家里挺可怜的… …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再交钱?」 「……好好,我一会就把你号码发给她。」 第61章 周六放学小姨让郁瑟去姥爷家吃饭, 郁瑟去的时候饭还没做好,姥爷让郁瑟去楼上看看顾连云,他最近在闹绝食。 「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看他敢不敢走他敢走,我就让他爸来管!」 郁瑟去楼上顾连云的房间,顾连云的门敞开着,一听见脚步声靠近就开始哼唧:「妈,妈,我头疼,不行了,真的疼——」 郁瑟敲了两下门:「是我。」 顾连云勐然从床上做起来:「郁瑟,你怎么来了」他赶紧小心翼翼地示意郁瑟关上门进来。 郁瑟关门,顾连云过来把门反锁了, 小声地问:「我让人告诉你去凑钱, 你凑了吗?给你云菲姐了吗?」 「给了, 她收了一万五。」 「一万五,」顾连云提高音量,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又重新强迫自己低下音量,咬牙切齿怒道:「你怎么就给这点一万五压根不够,人家这次要先还五万。」 「我没钱了, 」郁瑟说:「压岁钱,奖学金,生活费我都转过去,这次我一共给了三万, 自己留了四千, 她没收现金。」 「那不是还有四千吗?!」 郁瑟不想吵起来,就低声说了一句:「我也要生活, 凑不够五万。」 「不是你一个月吃食堂能花多少钱,七八百就够了吧,你自己留两千不就够了,那可是你云菲姐,她对你不好吗?你他妈够没良心的。」顾连云着急了:「你问你妈要啊!」 郁瑟不为所动:「再好我也没钱了,我妈又不管我。」 「怎么不管你,你妈不给你抚养费我艹人家之前可一口一个妹妹的叫你,你连这点钱都不给」 离婚的时候赵锦签了协议,每个月要给郁瑟生活费,但她总是不记得。 「她又不记得给。」 「你要啊,你死人不会开口天天一张死人脸,怪不得你妈不喜欢你!」 郁瑟静了一瞬,她说道:「你怎么不自己出去给云菲姐凑钱。」 「我被关起来了,我怎么出去,你懂什么?」 「是吗?」郁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你之前不是从二楼跳过窗吗,姥爷又没让人在下面看着,你也不是出不去吧。」 顾连云一愣,他片刻后像被人戳破了心思一样叫:「你有病吧郁瑟,哪有让自己亲哥跳楼的!心疼钱就直说,少在这装个什么劲。」 「那你心疼你自己你怎么不说,你怕你走了让小姨夫知道了他怪你,所以你不敢走,不是吗?」 姥爷家这么大的一座独栋别墅,姥爷和小姨也不可能雇几十个人来看着顾连云,再加上姥爷向来宠他,顾连云只要撒撒娇,姥爷肯定捨不得关着他。 他不是找不到机会熘出去,而是怕小姨那句「我让他爸来管他。」 这事一旦让小姨夫知道了顾连云必然会遭殃,他打小就怕小姨夫。 郁瑟今天咄咄逼人,每句话都抵着顾连云的心口说,直点关键处,让顾连云无法反驳,他不一会就恼羞成怒:「你md想干嘛,你有病吧郁瑟我怕那个老东西!我是不是最近没打你你反了天了」 「你不就是怕吗?」郁瑟并不怕他,冷静地说:「反正无论怎么说我都没钱了,我也不会向谁要钱。你自己凑钱吧。 「不过你也别担心,云菲姐说小姨不会不帮她。」 「她说什么b话,我妈不会不,」顾连云意思到什么,脸色忽然变了:「不行,这事不能让我妈知道,你赶紧凑钱,我过几天就还你!」 「没钱,」郁瑟放缓语气:「总之,我不会再出钱了。」 顾连云真的急了:「郁瑟能翅膀硬了,你不就是他妈的攀上池欲了吗,狂什么」 前几天就有人看见过池欲和她一起在会所了,上次顾连云让人去传话,那人回来也说在郁瑟家的马路旁遇见池欲了。 顾连云早就清楚郁瑟可能和池欲之间有了点什么特殊的关系,他只不过不愿意承认。 室内的空气瞬间停滞,池欲这个名字在他们俩人之间是一个雷点,掺和了太多的龌蹉。 「你都知道了,对,是这样,」郁瑟过了一会点头承认。 「你是真不要脸啊,我他妈的之前和他谈过你不知道么?你不嫌噁心啊!」 郁瑟已经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了,讲道:「是,我不嫌噁心。」 「哈,」顾连云乐了:「小怪物该不会觉得池欲会因为这放过你做他妈的什么美梦,他玩玩而已。就是我说他妈的全世界就我不会害你,就我真心对你好,你懂不懂啊」 郁瑟不应这个话题,即使他说的是真的又如何,郁瑟说道:「那你知道就可以了,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他放不放过我是他的事情,而且, 」郁瑟顿了一下说:「是不是玩玩我分得清。」 郁瑟手上带了一个宝石手鍊,衬得手腕纤细,在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3页 顾连云突然哑声,他比其他人更清楚,郁瑟从来就没让人省心过,对她表白的omega一直都有,邀请她共度易感期的也有,顾连云扯出这些人能从早骂到晚。 作为一个平庸的beta,郁瑟身上有种不平庸的魅力。 其实别人把照片拿给他看到时候顾连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质疑真假,而是恼怒郁瑟明明知道他和池欲的关系还能和他谈。 哪怕是为了脱罪他也不能忍受郁瑟去和池欲这种人搅在一起。 顾连云锤打着自己的胸脯,怒道:「你就不怕我会告诉池欲你做的事我告诉你我不是不敢!你离他远点,我顾连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将来站到法庭上,拿枪指着我我都不会往外说你半个字,我就这样说!我不要你这样做艹!」 郁瑟打算出去,边走边说道:「这样最好,你先把云菲姐的事情处理好吧,」她顿了一下,还是出言提醒:「池欲似乎已经找到律师了。」 郁瑟在姥爷家吃过饭就走了,她打车回到家,上了楼到房间里翻开日记本。 日记本里有几页活页夹层,列了很多礼物清单,池欲的是单独一页,上面记录了礼物信息和日期。 一件定制长裙八千八百八十八和宝石手鍊,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手鍊下有一行备註,「应该是有特殊含义。」 除却清单之外,还有一些事件记录,比如宋清要送礼物,苏云菲的让她叫姐姐,记录更多的却是池欲。 从巷子里的遇见到约会,事无巨细的记录,她没有过多的评述,客观的记下了所有经过。 然后郁瑟拿出联繫系统的手机,页面上弹出标红的进度提醒,系统对现在百分之三十五的任务进度并不满意。 它播放红色的加粗提醒:「请宿主积极执行任务。」 下面列举一些郁瑟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比如约会,比如和池欲的相处。 郁瑟回復道:「我不知道原主和池欲的相处模式,就只能做成这样。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原书中我和池欲是怎么在一起的,又是怎么相处的。」 现在整本书中最乱的就是池欲这条线,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偏离了主线,而后系统并未告知她所有的剧情片段,以至于郁瑟在需要答应池欲表白的时候拒绝了他。 任务到这一步已经偏离了太多,而且最让郁瑟觉得不安地是池欲的态度。 单从那个梦境里展出的一面来看,郁瑟认为池欲对她应该没有感情,也许是生理需求和背德的刺激感才找上了她。 按理说应该如此,可是无论是池欲在会所的网开一面,还是他面对郁瑟糟糕约会的反应都显得他的态度有些不寻常。 如果说这些只是因为他因为郁瑟的拒绝而产生的报復心理,愿意逗弄她,那么送手鍊这件事就说不过去。 红梅宝石手鍊配合上池欲的信息素味道,他的意思彰然若揭。 但郁瑟并不希望和池欲之间有特别的亲密牵扯,就算有也是应该是以原书郁瑟的行事作风去呈现的。 所以她需要知道原书中池欲和郁瑟是如何相处的,在这之前她宁愿任务进度处于较低的水平,而且这样也能藉此从系统那里得到更多的剧情。 或许是之前郁瑟有类似的行为在先,系统没有立马回绝她那句「无法应答」,过了一会弹出一句试探:「本书的所有片段均以告知宿主。」 不可能,如果原书中池欲和郁瑟谈过,那这本以池欲未主角的书里不可能只写下了当时梦境中的那几秒的片段。 郁瑟回復:「我们还是互相诚实一点吧,我帮你做事是场交易。如果你不给的话任务进度就会停在这里,而且百分之三十五的任务进度代表池欲现在对我的好感度也不低吧,反正池欲现在想和谈,我只要维持这个好感度上不上下后续的剧情也没办法展开吧」 系统这下没再回復什么,探出老旧地提醒:「请宿主积极完成任务!」 郁瑟说:「那大不了我们再重复上一个过程。」 不会的再上演一次了,上次赌赢之后郁瑟就知道系统的底线了。郁瑟手里有任务进度这个筹码,而系统那里也能对她造成生理上的伤害,他们相互制约,相互试探。 这个时候比得就是谁更有耐心,一次赢就次次赢。 果不其然,系统很快发了句:「请宿主详细说明为何需要后续剧情」 原来真的有未告知郁瑟的剧情内容。 桌上的宝石手鍊折射着微弱的光芒,郁瑟看了一眼,打字回復道:「我想知道后续剧情从而更好的完成任务。」 系统再无搭话,似乎在评估有没有这个必要,等郁瑟洗完澡再次出来的时候系统发了份文件。 郁瑟打开里面是一张张图片,拍的应该是原主的日子。 这些日记都有一个共同的标题叫做「十成美梦」写在每篇日记的开头,醒目刺眼,像是在提醒和强调着什么。 最开始的标题下有一行注释,「和特别喜欢的人谈恋爱啦,这是一场精心编织的美梦!」 日记都用了「他」作为人称代词,没出现过主角的名字,但郁瑟知道这个「他」指的是池欲。 原主的字迹和郁瑟很像,从笔画的牵连到字体结构都一模一样,郁瑟读一行行阅读日记的时候有种恍惚的错觉,就好像当时是她坐在书桌旁写下这些日记。 日记的第一篇记录一件小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4页 「给他送了一枝栀子花,他问怎么想到送这个,我说花店看到的就随手买下了,他说他很喜欢,会带回家养在花瓶里。其实是我自己种的栀子花树,但是不要告诉他,下次会让他来家里自己看。」 「做了一副耳钉,打算把耳钉做成时钟样式,刻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但好难,只能晚上写完作业再做,希望他会喜欢,拜託,要一直带着。 」 …… 「去游乐场啦!看了烟花,人很多,他主动牵着我说看烟花别看我。可是他比烟花好看,想起来我表白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笑,我问他怎么知道我要表白,他说都看他半天,能不懂吗 好吧,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把耳钉送给他了,他说很喜欢,会一直戴着……」 旁边一行备註「就是在今天我们在一起啦!」 即使是通过文字也能感受到原主此时雀跃欢快的语气。 日记一篇篇翻过,郁瑟每一篇都看得很仔细。大多数内容都是郁瑟和池欲相处的日常,每一篇都没有标註日期,因此有些细节看起来很混乱,比如最前面几篇还在描绘他们一起去看电影的场景,但下一篇又说他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去看过电影,但即使这样也能感受到文字里那些悸动和甜蜜。 在原主的日记里郁瑟好像看见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池欲,他会回应原主的喜欢,会轻佻但又充满爱意的迎合原主的喜好。 郁瑟看了二十七八篇的时候就不能往下翻了,再往下系统提示「需等待其自行解锁。」 不过这些也够了,郁瑟对原主和池欲的相处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二十多篇日记最后一篇是「我问他以后会不会一直爱我,他说当然,我很高兴,以前他从来不说这样的话。」 郁瑟的房子带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的确种了栀子花,那是她上高中买了房子后亲手种下的。 似有所感,郁瑟把头埋进臂弯里,手机屏亮着光,照着她莹白的脸颊。 扦插的栀子花枝,今年已经在开花了,可以送给他了。 第62章 周日早上郁瑟起来剪花,栀子花树才种下两年,长得不高,所幸花开得极多,洁白的花朵缀满了花树,有些栀子花还没完全开放,绒白的花瓣上 尚且带着嫩绿。 郁瑟连花带花枝剪了一捧,回房间里用纸包好, 然后换了一套衣服。 上了高中之后郁瑟衣柜里大多数的衣服都是基础款,属于随便挑两件都能搭出去的那种。 但今天这些衣服显然不够精緻。郁瑟踩着凳子从衣柜顶上的收纳箱里翻出了一件只穿过一次的裙子。 裙子整体为白绿配色,白色的裙摆一侧拼接了两层绿丝绸布料,一层深一层浅,上面绑着同色系的丝带蝴蝶结。上身採用了斜襟设计,传统盘扣改为更加活泼的金属挂扣。 裙子本身就像一朵带着春绿的栀子花,郁瑟穿上之后这种感觉尤甚,她找了一段绿色绸带绑起头髮,然后去池欲家。 当时池欲说的时候也没和郁瑟约好几点,他以为按照郁瑟之前的习惯, 要到下午才会过来,因此早上白棠梨谢玉几人来家里玩时池欲也没让他们立刻就走。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门铃响,池欲以为郁瑟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连觉也不睡了,起床给她开门。 结果一开门是谢玉这几个人,池欲瞬间没了兴致,让他们自己找地方玩, 别来烦他。 但白棠梨和谢玉这两人死皮白赖地非要留下来, 来回几个回合,池欲也懒得让他们滚了。 白棠梨不客气地从酒窖里拿了酒,又从二楼把音响话筒都拖到了客厅里,在客厅里撕心裂肺地唱着歌。 池欲回笼觉也睡不成了,就坐在客厅里玩手机。 池欲坐了一会,想着郁瑟几点来,今天来了会怎么讨好他,想着想着室内的灯忽然变柔和,音乐也变得舒缓起来,放的是一首情歌。 池欲眉头一跳,往客厅看去,那边郑姝音起身往这边走过来,池欲立马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表白,他经歷了太多次。 但在他家里表白的,郑姝音是独一份,她也等不了了,一个多月池欲没给过明确贊同的答覆,直白的拒绝倒是不少,再拖下去真要和池欲处成好朋友了。 郑姝音今天特意选择在他家里表白是想让自己显得特殊一点,她也知道池欲经歷了太多次表白了,从壕无人性到精雕细琢,想在他心里引起点涟漪比登天还难,因此她选择在地点上下功夫。 在家这种氛围总会让人觉得有几分亲近感。 但她这其实是个错误的决定,在家里表白,特别是当池欲还坐在沙发上时他不自觉地会想起郁瑟。 他看着郑姝音,听着别人的表白心里想的却是郁瑟,跟照镜子一样想他第一次对郁瑟说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表情原来是这样的,掩饰不住的期许和急切兴奋。 怪不得郁瑟当时敢那样不留情面的拒绝他,顶着这副表情,郁瑟一看就知道池欲肯定特喜欢她。 喜欢到就算她这样拒绝池欲池欲也不会真和她生气。 郑姝音讲:「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学校操场,向志豪带着我去和你打招唿……」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池欲,当时两伙人在打架,池欲在一边懒散地夹着烟,他没参与,但谁都清楚他就是那个掌控着局势发展的人。 末了,郑姝音跟着别人一起来见池欲,她记得那天其实是输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5页 池欲掀起眼皮,烟抵在嘴边,几个人在他旁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聊起了好几个人,说他们动起手挺狠的,池欲只是抽菸,没搭话。 最后终于有人提起郑姝音,说她:「动手干脆利落。」 池欲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郑姝音一眼,他点头,认可地说:「她不错。」 那是池欲那天唯一一句评价,漫不经心,但就是这点有些轻慢的评价却让人格外记忆深刻。 那是第一次见面,从头至尾池欲就说了一句话,但郑姝音却把他夹烟的姿态,说话时的语气,渐宽的眼皮,记得一清二楚。 同一个场景反覆咀嚼过无数遍,其中的情愫只有她自己清楚,当郑姝音得知池欲恋爱频繁时她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欣喜。 郑姝音比其他人更明白,如果不是池欲谈恋爱如流水的风流作风,如果不是他想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池欲这样的人她永远不可能够到, 从顾连云等到王相廷,郑姝音终于出手了。她以为她足够了解池欲了,她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无时无刻的关注、随叫随到的陪伴,郑姝音确信自己能做的很好。 她势在必得,但偏偏出了意外。 郁瑟,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忽然出现在池欲的身边,池欲出人意料地向她表白。 郑姝音从白棠梨那听到的风声是郁瑟拒绝了,但一向站在感情食物链顶端的池欲却没能倖免于爱情牢笼,就算别人拒绝了他,他还是念念不忘。 在会所的那次郑姝音已经察觉到了池欲的口是心非,他大发雷霆的样子明显是还在意着郁瑟,不然以池欲的性格,他犯不着和别人生气。 他把郁瑟留在包间的时候虽然走得决然,但郑姝音仍然有预感他会回来,池欲捨不得。 果不其然,后来郑姝音去问了前台,那个包间在晚上又续订了十二个小时。 郑姝音清楚如果自己再不开口就不会再有机会。 她讲了一会,拿出来一个丝绒礼盒,打开里面放了一对耳钉。 郑姝音放到池欲面前,给自己留足了后路:「不管成不成功,东西都做好了,不成就以朋友的名义送。」 耳钉上镶嵌了某种暗色宝石,看起来比池欲之前的那对更闪,很对他的口味,但这要是郁瑟送的就更好了。 郑姝音又说了一会,白棠梨那边几个人探头往这看。 她越说池欲就越容易想起郁瑟,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 池欲把礼盒推回去,出于礼貌并没有打断她,但郑姝音看到这个动作也适时的止住了话题。 池欲开口:「你讲的事我记不清了,至于恋爱,没什么缘分,以后就不用说了。」 郑姝音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她今天好像就是特意为了亲口向池欲诉说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强求他的点头,就再次把东西推给池欲:「以朋友的名义送。」 池欲却不同意,在他眼皮说出去的话没有再退一步的选项,冷淡地说:「拿回去吧,我不收。」 郑姝音顿了一会,好似不甘心地问:「在你这,什么叫缘分」 其实这话不必问,他俩都知道答案,但池欲还是答了,说:「时机不对。」 你来得不巧,赶上郁瑟出现了。 郑姝音收回盒子绷着脸说:「不是时机不对,是人不对,我也不强求什么,主要是那时对你是真喜欢,不说出来我觉得遗憾。」 池欲点点头,像他们这样混迹情场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两次表白的失败就影响彼此的关系,池欲贊同了:「嗯,她什么时候来,都觉得是好时候。」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1 ] 。追求我的人,选择一个吉时向我告白吧。 可被偏爱着的人不用选,也不用追,只要她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吉时,感情本来就不是一个公正的选项,一切都抵不过当事人的一句:「我就是喜欢她。」 这句话从池欲嘴里说出来总有几分不真实感,他这种风流浪子也会说这种话 郑姝音寻了个位置坐,评价道:「从少爷嘴里听到这话真稀奇,上次我看见她了,很乖。」 池欲拿了根烟,郑姝音过来给他点菸,池欲抬手往下压,示意她坐下,简短地拒绝说:「不用。」 他从桌上拿起打火机,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塑料打火机,葱绿色的塑料外壳和廉价的压电打火装置,看样子是着急抽菸的时候随手买的,握在他的手里显得格格不入。 池欲抽了口烟,颇有不满地讲:「很乖没让你们遇上都说得轻松。」 郁瑟这些天差点磨掉他半条命,到别人嘴里她倒还落了一个「乖」字。 哪有这样的事情。 郑姝音给自己点了支烟,打火机合上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她手指夹在菸蒂的上半段,几乎要碰到菸捲。 这个动作有些危险,只要稍不注意,一口抽多了或者停顿的时间过长了,烧上来的红星就会烫到手指。 这样的动作她是和池欲学的,在见到池欲之前郑姝音不抽菸。 郑姝音一语道破天机:「就在你面前这样,说明你在她心里或多或少是特殊的。」 池欲轻笑一声,这话符合他心意,尽管不符合事实,但他也不想反驳。 池欲咬着烟时不时的看手机屏,他之前从没做个这个动作,不像抽了许久烟的人,反而很像刚抽菸,但心思全然不在烟上的新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6页 郑姝音注意到了,她隐约猜出来池欲今天要等人,还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他不会是这副表现。 别人轻而易举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连郑姝音面对这种落差也难免生出几分失落,但她没讲什么话,抽完烟就说自己要走。 白棠梨见状也赶紧说要走,虽然今天这事她不是主谋,但池欲要真起帐来她也跑不了,还不与趁早熘了。 白棠梨踹了一脚谢玉,全怪这人发疯带着郑姝音来。 那边池欲问起这事了,怎么最近谢玉对你挺好的,郑姝音没瞒着他,说:「谢玉,我答应他帮他查点事情。」 谢玉家知道这个小辈就是纯疯子,对他一向管得很紧,什么权力都落不到他身上,单凭谢玉自己想查点什么事绝对不可能。 「什么事」池欲问。 「苏云菲的事,问她家之前在临安出过什么事情,我一个叔叔在临安工作,查起来方便。」 苏云菲 池欲微皱起眉,他最近忙着和郁瑟的事情,对谢玉的事情没怎么过问过,他怎么突然要查苏云菲 池欲朝那边看了一眼,两人连带着程楠都纷纷正襟危坐,躲开池欲的目光。 池欲没耐心多问,起身送客:「行,你查到了告诉我一声,有什么困难和我说,我来解决。」 一行人走到门口,郑姝音说握下手吧,权当是礼貌。 单论这个举动确实没什么,握手而已,礼节性动作,还在池欲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不过池欲仍然拒绝了,他不屑于以这种名义给别人希望,态度坚决地拒绝说道:「是礼节就在该礼貌的时候做,平白无故握个手没必要。」 郑姝音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下一秒程楠先推开了门:「我先开……」 好像是为了歌好巧不巧,郁瑟就在门外,她正准备按门铃。 一身白绿色裙子加上髮带上的绿丝绸,手里还捧着束芳香皎洁的栀子花。无法形容这个场景,郁瑟完美击中了池欲的审美。 风把栀子花的香味送到池欲的鼻腔,他后悔自己不能拍下郁瑟现在的样子。 池欲往前跨一步到郁瑟面前,他伸手竟然一时不知道是先去接花还是先抱郁瑟,伸出去的手短暂地在空中停了一会才去拿花。 郁瑟却忽然伸手和他相握,没让他接花,这看起来就是一个礼貌性的动作,郁瑟握了一下就松手,她这一连串地动作搞得池欲有些懵,郁瑟松了手他的手还举着。 身后的白棠梨马上意味深长地哦了几声,池欲转过头看她,白棠梨马上识趣地要走。 等人走了之后池欲一把拉过郁瑟:「想干什么,你玩我呢」 他要拿花,郁瑟却不让,手背在身后问:「我来得太早了吗?」 第63章 池欲一下愣住了。这句话特别像吃醋, 但他也不确定郁瑟这样说是不是这个意思,池欲不太敢猜。他开了门让郁瑟坐在沙发上,回答道:「没有不巧, 今天在家就是为了等你,我事先不知道白棠梨她们要来。」 郁瑟点头,才把花递给他,池欲接过花,他问道:「怎么想起送我花」 「路过花店看到有卖栀子花的就买了,你喜欢吗?」 「嗯,」栀子花香从郁瑟那传到池欲那,他好像置身一大片栀子花海,花香沁人肺腑,使人迷醉:「我经常闻到你身上有这种气味。」 郁瑟稍感惊讶:「我身上吗, 可我是beta, 没有信息素吧。」 池欲坐在她身旁:「不清楚, 别人都闻不到」 「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我也没用过这种味道的洗髮水。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是不是腺体的问题」 「没这么严重, 」池欲不担心这个「要是腺体的问题常瑞早查出来了,就是闻到了。」 omega能闻到beta身上的专属气味, 这用缘分来形容都显得浅薄了。 提到气味, 郁瑟想起来了,她问道:「你的信息素是梅子酒味对吧」 池欲正在处理那些栀子枝条,家里没什么能插花的瓶子,他找了一个酒瓶倒掉了里面的红酒,然后洗净,学着网上的教程在修剪枝条。 枝条根部斜剪,去掉多余的叶片,池欲做事不紧不慢,极富有观赏性,他问道:「嗯,你怎么知道的」 「在派出所你易感期,我听见有人在讨论你的信息素味道就记住了。」 池欲把修剪好的枝条放进酒杯里,狭窄的瓶口塞不下栀子花枝条,花朵挤挤攘攘堆在瓶口,池欲敲掉了酒瓶的上半部分,重新摆放花枝。 他审美很好,叶片修剪得十分得当,单一的栀子花摆在酒瓶里也让人觉得百看不厌。 浅褐色的酒瓶,尖锐的破碎玻璃瓶柔白带着绿意的花朵,给人一种奇怪的矛盾感,但偏偏就是这份矛盾赋予了这瓶花独一无二的意义。 池欲处理好花枝回过头问郁瑟:「梅子酒,想尝尝吗?」 什么 郁瑟困惑:「怎么尝」 池欲弯起嘴角,心情很好:「我还以为你会拒绝,下面有梅子酒,按照我信息素味道调的,我尝过,八分像。」 当时调这个酒只是为了好玩,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用上。 池欲去下面拿酒,郁瑟打量着周围,客厅里随意摆放着音响,话筒和酒瓶散乱在周围,但每瓶酒都剩下了许多,有些甚至都没有开过。 白棠梨她们在这待的时间并不久,也不是为了喝酒才来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7页 郁瑟想起郑姝音刚才那个动作,分别的时候需要握手吗? 池欲很快上来,他开了一瓶酒,倒了半杯给郁瑟,酒液澄澈、颜色漂亮,带着些许浅棕色。 池欲摘了一片栀子花,折了两下,泡在酒里,过了一会让郁瑟屏住唿吸喝酒。 郁瑟照做,池欲端着酒杯餵给她一口酒。 屏蔽了嗅觉和视觉,味觉似乎变得更加灵敏,酒液入口辛辣中带着酸涩。 但这种辛辣并不刺激口腔,反而十分柔绵,它的存在是为了衬托出酸涩的味道。 涩味几秒而过,接下来是甜味慢慢攻占所有味觉细胞,回甘的过程最长,品味辛辣和涩味褪去,好像青梅成熟,最后酸为辅,甜为主,还带着一些独属于青梅的苦味和清香。 郁瑟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池欲问她:「好喝吗?」 郁瑟点头,没有丝毫勉强和违心,这种味道的酒她第一次尝,却一口就爱上。 郁瑟还想再喝一口,池欲的手掌盖住酒杯不让郁瑟拿:「别喝了,这酒度数高,你待会还要写作业别喝醉了。」 郁瑟不太乐意,池欲看出来了,他倒掉剩下的梅子酒,不给郁瑟品尝的机会说:「你总这样,喜欢我身上的信息素,喜欢说话,喜欢我的长相,就是对我这个人特狠心。」 池欲放下酒瓶,忽然弯下腰凑到她眼前:「刚才怎么回事,吃醋了不让我拿花」 「没有,」郁瑟矢口否认,她没躲开池欲的动作,反而微微偏头靠近他:「别人走到时候可以握手,那见面的时候也可以吧。」 什么歪理,池欲却也没计较这些小事,转而耐心地解释道:「她刚和我表白,要送我一副耳钉我没收,想握个手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同意了吗?」 「没。」 「不是情理之中吗,你怎么不同意」 池欲就笑,打趣般说:「我这没同意你就这样,真握了还得了。怎么,让你讨好我是让你来质问我的。」 郁瑟就歪头:「那我不问了。」过了一会却又轻声地说道:「那我如果表白的话,你会同意吗?」 这话新奇,比池欲那句「她什么时候来都觉得是好时候」还要难得。 池欲没答,他直起身定定地望着郁瑟,好一会忽然弯腰抱起郁瑟。 果不其然郁瑟没躲,池欲单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摸到了她带着手鍊的手腕。 池欲问:「今天说话处处顺我心意,你上哪进修去了郁瑟」 郁瑟没讲话,她总不能说哦,我看了和你恋爱的日记。 池欲本来也没指望她回答,握着她的手克制地说:「我可没说过同意你追我,」话虽然这样说,但下一秒又问:「看上我哪了想追」 郁瑟没想到池欲会问得这么细,这个问题没有腹稿借鑑,郁瑟试探性地说:「长得好」 话说出来连自己都带着疑问,但池欲长得好这的确是事实,而且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实,连带着郁瑟的话也多了几分可信度。 池欲笑意更甚,没有相信的意思,也没反驳:「没看出来,郁瑟也会夸人。」 说到这的时他沿着郁瑟的手腕和她十指相扣,把她放回在沙发上,俯身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懒洋洋地讲:「追我的人不少。」 室内空调开得低,但池欲的身上却很热,郁瑟点头表示明白。 池欲就说:「别人一天给我发几百条消息,你一天也就两三个小时能摸到手机,我和你谈是不是很吃亏」 郁瑟不能说是,她底气不足地回答:「不是。」 大概池欲握得太用力,郁瑟想抽手,抽了两下没抽回来,池欲扣着她的手,没生气,仍然在笑:「怎么不是」 郁瑟说话的时候他就在盯着郁瑟的嘴唇,池欲低头想要碰她的嘴唇,快要亲到的时候郁瑟朝旁边偏头躲开了。 「不给亲」池欲顿在那,喉结滚动,伸手捏着郁瑟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追我还不给我亲」 尽管郁瑟有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一步时她仍然不太适应,她说:「还没追到。」 追到了才能做这些事。 池欲唿吸一滞,片刻之后他露出一抹笑意,似笑非笑:「你这是在追我还是在和我讨价还价 「怎么,没追到就不给亲,你是想我现在就同意」 郁瑟可能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理所当然了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却没松口:「反正,就没追到。」 郁瑟很适合笑,笑起来明媚生动,池欲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郁瑟不配合,池欲被她弄得心急,哄道:「不亲你,你这是追我的态度吗?大半个月没给我好脸色看,你总要给我点好处吧抬头。」 他说这话让郁瑟想到了什么,于是慢慢抬头。 池欲蹭着她的脸,郁瑟脸上的皮肤细腻,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好像溺在海里一般,池欲总是满足于这样的肌肤相亲。 但郁瑟又很快偏头要躲。 池欲不让:「你追我就这个态度郁瑟亲也不让亲,碰也不愿意,到时候我们在一起也这样」 郁瑟抓住重点:「我们会在一起」 池欲一愣,不把话说得太绝对:「看你表现,追我的人太多了,不一定选你。」 郁瑟不说话了,她伸手要推开池欲,池欲却不让她动,顺势坐在郁瑟身旁,硬是拉着她贴近自己,池欲身上只穿了一件家居衫,透过衣服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高温,郁瑟不愿意靠近。<="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8页 池欲声音低哑:「就这一句话生气了?」他似有不平:「当时你说的话比这重多了,你听不得就让我受着」 「没有生气,」提起这些郁瑟理亏,她低声道歉:「对不起,当时……没想和你在一起。」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些池欲冷哼一声:「现在就想了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想见我的时候就招招手,不想见我的时候就恶语相加,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郁瑟接不上话,这个场合又不好微笑敷衍,她诚恳道歉,试图弥补:「对不起。」 对不起也说了,还是不愿意靠近。 池欲那时来听她这一句道歉的,他被磨的没办法,说:「你真是,一句话不爱听的就给我摆脸色。」 平心而论他这句话比起郁瑟说的那几句客气很多,池欲能听她听不了。 郁瑟辩解:「我要写作业了,没有摆脸色。」 「待会在写,」池欲虚揽着她的腰:「不急这一时。」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打算怎么追我说给我听听。」 哪有被追的人问这个的,更何况郁瑟大脑中对此一片空白,她说道:「这个……」 池欲看出来了,这是压根就没想,郁瑟这个人有点得寸进尺的本事,追他不想费一点功夫。 池欲冷笑:「你指望勾勾手我就迎上去」 今天池欲这些问题大大超过郁瑟能回答的范围,她回覆说:「没有这样想,我还没打算好。」 郁瑟说这话的时候回握了一下池欲的手,就是个小动作取悦了池欲。 「最好,」池欲顺势拉住她的手,侧过脸,盯着郁瑟的嘴唇看。 这种目光看的郁瑟很不自在,郁瑟问他:「那你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吗,要等到暑假吗?」 她问得轻巧,好像只是在和池欲确定一个时间,到点了就自动在一起了。 说暑假这句也像是在在说我暑假有时间,那就暑假在一起吧。 哦追他还要看郁瑟有没有档期是吧,上学的时候要学习,追他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有空了再说。 池欲被气笑:「我排队呢还等到暑假,分不清谁追谁」 「不是,」郁瑟说:「我上学的时候不能拿手机,暑假全天都有时间。当然要是能提前最好。」 话听起来也是在为池欲考虑,池欲点头,勉强同意这个解释,他懒懒地握着郁瑟的手,没再多说就让郁瑟写作业吧。 郁瑟写了一会作业忽然又抬头问:「那还会有别人吗?」 这话把池欲说的一愣,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郁瑟的意思是你最近还会和别人谈吗? 池欲不悦地眯起眼:「我要和其他人在一起现在这样和你算怎么一回事,我出轨」 郁瑟望着他,神情看起来很认可池欲这句话。 池欲想起来她们第二次正式见面在小宾馆的那次,他当时谈着恋爱却问郁瑟愿不愿意留下来,郁瑟估计觉得他就是这个德行。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次次都出轨郁瑟。 池欲难得觉着无从说起,这事确实是他理亏,他片刻之后扬起嘴角笑,难得正经:「不会了,无论结果怎么样,我只和你。」 「这样,」郁瑟点头,也看着他,说:「好。」 池欲就看着她的嘴唇,郁瑟的唇上还是一层淡淡的粉。 池欲隐约觉得郁瑟这不像是在追他,这更像在吊着他,同不同意反正受苦的始终就他一个人。 第64章 池欲这种感觉在之后的几天越来越深, 就是从这天开始,郁瑟的恋爱水平突飞勐进,进步迅速。 她对池欲的心思揣摩的特别精准, 很多时候池欲都挑不出半分错误。 以前还需要池欲来教她,来给她当恋爱导师,但现在郁瑟这个学生已经全然了解池欲的喜好了,她甚至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对池欲的心思拿捏的格外准确。 郁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和池欲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放得格外轻柔,每次池欲都觉得自己在郁瑟那喝了一杯巨甜的安眠药,晕乎乎地什么也想不了。 郁瑟给池欲送的礼物不贵重,但每次都好像意有所指,栀子花,梅花,护腕,具有特殊气味的抑制贴——一般是已婚omega的伴侣用来彰显存在的物品,郁瑟统统送给他。 池欲收了东西担心她钱不够用, 他问郁瑟能还有钱吗?郁瑟莫名其妙地点头,说有。 池欲给她转了大几万, 又放心不下地警告:「这钱是给你花的, 不能送给别人,明白吗?」 郁瑟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说:「我不是为了他才给的钱,他要钱是为了云菲姐的事情。」 但云菲姐具体什么事,郁瑟不肯说,她偏头对过池欲的眼神:「你别问了。」 池欲第一次听到这种类似撒娇的语气,再加上郑姝音那边託了长辈去调资料, 他也就没问下去。 后来因为郁瑟上学忙,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池欲谈起恋爱一点耐心没有,偶尔去郁瑟校门口等她。 但总归还是不爽,池欲手插在口袋里倚在巷子墙上,讥讽地说:「我去你学校等你,这还算你追我吗郁瑟,胆子大了。」 郁瑟就过来特别自然,熟轻熟路地扶着他的手臂——这也是最近养成的习惯,一旦她要说些软话了就会这样做。 头几次池欲还勾着笑装冷淡地问:「这还没追上就上手了松开。」 郁瑟确实会听话地松开,但后面池欲发现她也就是有事求着自己要哄着他的时候才会过来亲近他,不然大多数时候还是老样子,躲着这些肢体接触,池欲就没再拦着她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9页 郁瑟仰着头,声音甜润,说:「就几次,不用你等很久。」 池欲还是不松口:「不行。」 郁瑟摩挲着他的手臂,再次恳求:「我请你吃饭行吗,拜託。」 拜託这句她头一次说,郁瑟的手指摸得他有些痒,算算时间也可能到易感期了,池欲没开口,担心他说了不之后郁瑟还会再做些其他举动。 但郁瑟觉得这是默认,乘胜追击:「那就这样说好了,谢谢你。」 池欲实在没招,半天无奈扬起笑,俯身抱住她:「就用到我的时候最会蹬鼻子上脸。」 一个对情感极度敏锐的人配合上这种行动力,再加上池欲本就对她格外宽容,任务的进度一直在被推进。 池欲逐渐察觉到自己现在和郁瑟的关系已经大大超过了一开始所说的那句「好好哄着我」了。 他有时会觉得自己溺在一片栀子花海里,花香堆放在他身边,又浓又厚的花香下掩饰着什么尽管昭然若揭,但池欲不想去探寻。 有时候感情不一定要要探寻得特别明白,享受当下的快活就行了,他就当是在郁瑟着喝了一大杯蜂蜜水,至于她送水的目的是什么,池欲不在意。 说郁瑟吊着他也是在此,她只会付出自己想要给池欲的东西,但从来不会回应他。 池欲这个人就是和你好就想和你多亲近,巴不得时时刻刻两人都待在一块,他知道郁瑟不喜欢过分亲密的行为,他可以打抑制剂控制自己的本能,可不做这些,那些情侣该做的牵手,亲吻总可以吧。 但郁瑟不同意,她该躲的还是躲,躲了之后又说几句好话哄着你,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常常让池欲憋着一口闷气。 五月中旬池雅那边终于说一切都差不多妥当了,派过来的律师已经到了,池欲和他敲定了一些诉讼细节,五月二十号周一法院上班就可以起诉了。 一切都似乎在步入正轨,又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平静。 这之前的周日是郁瑟生日,池欲事先并不知道,他那天去喝酒,大约十点多郁瑟在楼下等他,说今天是她生日。 池欲这下匆匆离场去找郁瑟,但从过厅到中庭楼梯,郁瑟的目光一直跟着他,池欲越走越慢,他意识到了。 池欲的速度慢下来,他今天没喝多少酒,脑子还算清醒。 这种目光他见的太多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话,池欲有一瞬间的惊讶,他惊讶于郁瑟看他的目光在此刻和别人竟然如此相似。 池欲走到楼梯中间就停下来,随意地坐在台阶上,对着郁瑟说:「上来吧。」 郁瑟往上走,池欲问她:「今天你生日」 郁瑟点头:「嗯。」 郁瑟的生日有时并不重要,赵锦和郁明之前很少会想起她的生日。今年顾连云照旧给她发了八百八,但他最近焦头烂额,也没空给郁瑟过生日。 郁明在苏城,不知道得了谁的提醒,带着郁瑟出去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有很多郁明的朋友,也带了几个郁瑟的同龄人,都是些纨绔的二世祖,见到郁瑟起闹让她喝杯酒助助兴,郁明也不管,郁瑟就捧场的喝了点酒才脱身。 池欲坐在台阶上问她:「想要什么礼物,钱还是别的?」 「不太需要这些,」郁瑟跪坐在他面前的台阶上,这个动作她做得乖顺漂亮,郁瑟说:「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问吧,」池欲回得轻巧说:「能答的我都答。」 她能问什么呢?无非是顾连云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无所谓向不向他表白,就算真在一起了也不耽误顾连云进监狱。 池欲能坚持走法律程序已经够给郁瑟面子了,弯弯绕绕拖了这么久才让顾连云进去,算他走了大运。 郁瑟这消息够灵通的,他前脚才敲定诉讼细节后脚郁瑟就向他告白,之前一直不聊这件事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池欲垂眼看她,今天他不可能答应郁瑟。 但郁瑟没有先问,她突然握住池欲的手,往上探身要亲吻他。 动作突然,池欲一开始并没有动,有好处他不受着这不是有病吗,但转念想起郁瑟今天的目的,一时间觉得如鲠在喉,又偏过头不打算接受她这个充满目的的亲吻,尽管他们在此之前从未接吻过——郁瑟会躲开。 池欲也不打算接受她的告白,提醒她:「好好说话。」 但郁瑟很快欺身上前,而且格外大胆地勾着池欲的衣领,池欲勐然避开她,但他往后躲郁瑟也往前来,压着他目标明确地想要吻他的脸颊,台阶的边缘像一把锋利的刀,池欲避之不及,后背撞在上面,顿时闷哼一声偏过头。 郁瑟靠过来,池欲闻到了她身上稀薄的酒味。 喝酒了,怪不得今天如此反常。 池欲没让她亲,一手揽住郁瑟的腰,一手撑在台阶上起身:「喝酒了我没你这么好的腰,别折腾我。」 郁瑟体力不行,但身体柔软度好的没法说,起身的时候其实没怎么需要池欲扶她自己就能起身。 郁瑟不依不饶,池欲揽着她被她蹭得直笑,捏着她的下巴让郁瑟转过来看自己:「来,和我说说待会要问什么问题,值得你这样讨好我。」 郁瑟这时不想说话了,她只望着池欲。 池欲扣住她的手让她说事:「要不你先醒醒酒我们再聊」 郁瑟才老实地跪坐在他面前,她背挺直,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一副好学生的样子说:「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0页 池欲一时没搭话,他好一会才问:「这就算表白了郁瑟,你够会敷衍我的。」 他挑着眉,神情似乎在说「你就这地,就这一句话就想让我和你在一起了?」 在这台阶上对着他表白的,郁瑟还是第一个,别人再不济也会给他送个礼物之类的,但郁瑟着一句话就想空手套白狼了,未免也太自信了点。 郁瑟说:「有礼物要给你。」 池欲一愣,问:「什么礼物,你过生日还记得给我给我带礼物?」他语气不自觉地放缓:「怎么过生日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忘记问了,是我的错。」 「是耳钉,」郁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木纹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几朵梅花装饰,梅花是阴刻,枝条和花朵绕在盒子里显得栩栩如生,郁瑟把盒子递给池欲。 池欲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他手握着盒子,上面的花纹其实能看得出刻刀雕刻的痕迹,而且花朵的样式和当时他送给郁瑟的那条手鍊上的一模一样。这绝非巧合,手鍊是池欲亲自设计好送给工作室制作的,特殊的重瓣梅花,花形独特,轻易不会有重复。 连这盒子都是郁瑟自己制作的,这不能说她不上心,以盒子上花纹的繁复程度来说,雕刻它至少需要个十天半个月的,郁瑟的学习又那么忙,她单单准备这个盒子估计就要一个多月。 而且她每天回家的时候都快十点半了,再刻这个盒子每天什么时候才能入睡? 敢情十一点多给他发「晚安」都是骗他的,郁瑟真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到了凌晨几点。怪不得有时候他和郁瑟出来,郁瑟说她有点困。 当时池欲还以为是学习累的,beta高中生确实很辛苦,他也没多想,谁知道是因为在给他准备礼物。 郁瑟愿意哄人的时候能让人浑身舒畅,就冲着郁瑟制作这个木盒的心思今天池欲就不太可能狠下心为难她。 郁瑟问他怎么不打开盒子看看,池欲打开,丝绒的布面上躺着一只耳钉,池欲戴耳钉确实就习惯于戴一个。 耳钉看起来非常简单,就银色的单体耳钉,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要池欲来挑他确实能挑出不少毛病,比如耳钉不够闪,打磨不够精细的装饰面显然不能完美地折射灯光,再比如池欲戴银饰会过敏,所以他的耳钉都是定制合金。 可种种不足在池欲拿起耳钉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他看出来这耳钉也是手工制作的。打磨不够精细可能是因为工具有限和人工的限制,这些都不要紧,池欲都能忽略,郁瑟愿意花时间给他做耳钉已经足够让池欲动容了。 耳钉平整的原型装饰面上刻着三根时针,最长的一根指向5 ,另外两根一样长的一个指向「 1」一个指向「 9」 ,五月十九号,就是今天。 池欲弯腰揽过她问道:「五月十九,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表白的时间。」 池欲揽着她的腰让她微微起身,低下头笑:「你让我把你表白的时间带在身上,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吗?」 「可是你同意的话,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了,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了。」 「哦原来这等着我。」池欲瞭然,又话锋一转:「够自信的,觉得我会同意」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却没有多冷淡,反而带着笑意,像调侃一般。 郁瑟把问题抛给他:「你会拒绝吗?」 这话问得池欲愣神片刻,他不愿意让郁瑟失望,今天是她生日,无论她提出什么愿望都是合理的,更何况她还送了一个耳钉给自己,把自己哄得十分舒心。 于情于理,同意和她在一起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池欲却没那么想答应。 郁瑟这忽然的接近为的是什么他明白,为了别人来讨好自己,这让池欲在面对郁瑟时越是高兴越是觉得如鲠在喉,两者呈正比例增长。 池欲不愿意让郁瑟失望,他停了一会让郁瑟给他把耳钉带上。 郁瑟起身照做,她边带边问:「你喜欢吗?」 池欲说喜欢,问她怎么忽然向自己告白。 「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不也挺好的吗?」 反正也和情侣的相处大差不差了。 郁瑟说:「这不一样。」 郁瑟第一次戴耳钉略显生疏,池欲偏头方便她动作,银色耳钉尾部的耳针打磨得很细緻,但可能受到人工的限制,尾针没法做得很细,戴上去有些困难,郁瑟不敢太用力地戴进去,池欲握着她的手把耳钉摁进去:「你用力摁,没这么娇贵。」 池欲手臂环着她的腰问:「有什么不一样的,咱俩现在不就和情侣差不多了吗,顶多就是一个名称的问题。」 郁瑟抓住这一点不放说:「就是名称的问题,」她犹豫了一下说:「那为什么别人都有我没有,而且别人又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池欲打断她:「你故意挤兑我是吧,别人有的什么你没有?」 他这对郁瑟还不够好吗,郁瑟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但凡她同意要亲密接触,不管是在影院,计程车还是大街上,池欲没有一次不应允的,他给钱给人到头来还落的一句「别人都有我没有。」 而且这句别的人都有总给池欲一种他以前有很多人的暗示,这让他想起来郁瑟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他顿时有些不悦。池欲惩罚性地捏了一下她的腰侧:「你真是够没良心的。别和其他人比,我对你还不够特殊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1页 郁瑟说:「那还可以更特殊一点吗?」 理直气壮,让池欲哑口无言。郁瑟之前对他特别有礼貌,她不喜欢和池欲过多接触也不会因为池欲喜欢她就对池欲提出什么要求,永远谨慎地局限在客套的关系之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郁瑟会不时地对他撒娇,用轻快,理所当然的语气要求池欲做事。 池欲倒也不气,甚至觉得这才是郁瑟应该有的大小姐脾气,郁瑟的家境不错,人生也不至于遇到什么特别大的波折,这样长大的郁瑟是应该有些脾气。 不过把脾气用到他身上的很少见,池欲就笑:「还要怎么特殊,你怎么非要我和你在一起?」 郁瑟没接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郁瑟不讲话气氛很快就沉下去,商场十点多就没什么人了,路灯把扶手的阴影投在台阶上,栏杆似的阴影和囚笼没什么差别,池欲就坐在其中,半晌,他松开郁瑟说:「你等会,我抽根烟缓缓。」 池欲点菸,他抽了一会,左手搭在曲起的手肘上说道:「郁瑟,咱们俩就算是谈也就是谈着玩玩,是,我是说你要是从我这得到了什么好处算你有本事,但这也得我乐意给才行,你要是为的你表哥求我的,那还是算了。 「你也别觉得你表哥可怜,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我要他死都不为过。郁瑟,我要真不顾忌着你,办法很多,」池欲本来不想说那么多,他不清楚郁瑟知不知道这件事,她骗他的事情太多了,但末了也许是怀着几分其他的心思,还是说了:「我也不瞒着你,我腺体上的病復发就是因为他,郁瑟你心疼别人好歹也要顾忌一下我吧。 「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思。郁瑟,别这样。」 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说,原书中的郁瑟会遇到这一幕吗?她坐在池欲身边,没什么说话的欲望,就算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她内心也并不想说什么话。也许是每天的表演实在太累了,大多数时候郁瑟回到家只能沉默着发呆,试图放松自己。 怎么开口呢,难道要说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系统的任务,不是因为顾连云但目的确实也不单纯。 其实池欲既然已经怀疑了,那让他误会自己是因为顾连云的原因才和他在一起的更好吧,至少这还能解释得通。 但郁瑟开口却缓慢地说:「我没有心疼他,也没打算让你放过他,我只是......」 只是为了我自己。 「只是什么?」 「只是为了我们,」郁瑟说。 池欲没信,微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连回应都不想给。 远处灯火通明,郁瑟没有像之前那样见他不同意就来磨着他,她如同更早的时候那样一声不吭地沉默着跟着他往远处看,声音很轻,好像下一刻就要飘走一样说:「就是这样,是为了我们。」 只是这个「我们」的拆开的两个指代,为了我能完成任务,为了你接下来肆意完美的人生。 池欲转过头看她,看见郁瑟正襟危坐,神色茫然,好像在等待什么未知的审判一样,她不久前的那些密集细碎的轻蹭如同一根根小针扎过池欲的心脏。 也许真的是为了我们吧,郁瑟怎么就不可能喜欢自己呢? 终于,池欲揽过她,鼻尖亲昵地蹭着郁瑟的脸颊,缱绻深笃:「今天过生日,别不高兴,这样好不好,过几天我再给你答覆。」 为什么要过几天,郁瑟清楚,过几天法院的诉讼传票就送送到顾连云家。 郁瑟无端地忽然联想到了原主的一篇日记。 「结果很坏。很想去见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说没什么事,会和我接着谈下去,那天雨下得很大,我躲开了他的亲吻。」 第65章 五月二十二号那天没有下雨, 小姨凌晨打电话让她周三去姥爷家吃饭。 郁瑟婉拒说她上学晚自习结束已经十点了,恐怕没时间去吃饭,但小姨态度坚决,一定要郁瑟过去一趟,郁瑟只好应下。 郁瑟当天去到的时候小姨和姥爷都在,顾连云低着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桌上摆放着一沓文件。阿姨在厨房里热菜,动作很轻,只有些细微的碗筷碰撞的声音,衬得室内越发的静,气氛无端有些沉闷。 郁瑟先叫了「姥爷」又说了「小姨好」,赵欢过了一会才点头让她坐下。 郁瑟坐下之后也没人开口讲话,阿姨把饭端出来,赵欢一边给郁瑟夹菜一边问道:「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郁瑟回答:「不知道, 妈妈没说。」 姥爷说:「去京都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那回不来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情回不来怎么办?」 郁瑟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但她还是问道:「小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赵欢就特意把筷子一敲, 清脆的一声郁瑟的神经顿时崩起,听她说道:「还不是你表哥的事情。」 表哥具体什么事情,她却不说,紧接着又问起郁明:「我听说你爸回来了?他不是在外面陪着那个谁吗?」 池雅的存在应该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赵欢只听自己姐姐提起过说郁明攀上高枝了,对方未婚先孕,孩子都多大了,郁林风不同意,为此还逼着郁明出国了一段时间,但具体这个人是谁,赵欢也没兴趣知道。 郁瑟说:「嗯,回来有一两个星期了。」 「怎么不叫他来家里吃饭,我好歹也叫他一声姐夫。」<="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2页 郁瑟不知道赵欢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和郁明的关系并不好,不比赵锦和郁明之间还有一段相敬如宾的时期,赵欢从头至尾都看不上郁明,顶多因为他官二代的身份对他有些好脸色,但也不多。 郁瑟回答道:「那我下次问问爸爸。」 赵欢还是不说顾连云的事情,她问完郁明又问起郁林风:「你爷爷最近也在京都没回来?」 郁瑟说是,赵欢笑笑讲:「这俩父子倒是不爱碰在一块。」 姥爷插嘴道:「他忙得很,议会大选,到八月底都不一定能回来。这次选举谁都难。」 赵欢没接他的话:「再忙也不能不管孩子,当时离婚郁瑟是跟了他们一家的,现在这样不管不顾是几个意思,啊,叫我们来管,他那么一家子当官的当官,快活的快活,可让他们过得舒坦了。」 郁瑟有些如坐针毡,她隐约听懂了赵欢的意思,这件事需要郁明和爷爷出面。 郁林风是内阁大臣,只要他发话,无论对方是谁要动郁瑟都要掂掂份量才行,可问题是郁林风不会。 甚至在苏城,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郁瑟和郁林风之间的关系。 姥爷说:「哎,好歹也是你姐生的。」 赵锦「啪」一下撂了筷子怒气沖沖地讲:「我姐本事这么大怎么不管管她女儿,谁也别想把这件事推给我们一家!我好欺负叫我来操心,我几条命给他们这样操心?坐牢的不是他俩他们一个二个的全当甩手掌柜?哦,她当姐的她不管,叫我这个做妹妹的管,她男人一句话的事让我在这忙活大半天?你这个当爹的也心疼大的,我就不是你亲生的了?!」 她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怼得姥爷也不说话了,他挥挥手:「我吃饭,吃饭......」 赵欢拿起筷子冷哼了一声,回过头看见顾连云又是一声。郁瑟低着头盯着桌上的白瓷盘子。 赵欢特意带着笑提起:「我听说你以前去实验室拿过抑制剂,拿那东西干嘛?」 郁瑟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顾连云,后者还在假装扒拉着饭,郁瑟看他这一眼让他从饭碗里抬头:「拿了不就拿了吗?她给她朋友呗能干嘛?」 「真的吗?」赵欢瞪了顾连云一眼:「郁瑟你拿给你朋友的」 郁瑟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赵欢,赵欢比谁都想让顾连云不坐牢,她兀自镇定地嗯了一声。 赵欢停了一会起身去拿放在一边的资料,嘴里说道:「有些事是这样说的,但做出来是什么样的就该是什么样的,这谁也拦不了。」 资料是法院的通知和律师给的部分材料,赵欢说:「你哥昏了头了,但这事我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诱导试剂谁拿的就找谁。」 言下之意就是郁瑟也参与了,这件事她也有责任。 其实郁瑟当时选择去实验室拿抑制剂,一是因为实验室的东西保密性更好,谁也不清楚是哪里来的,二则是怕以赵锦的名义去管理处领试剂,这些东西有登记,查到她作为证据再容易不过了。 但实验室的东西不存在这个问题,大家的知道也只是口头上的知道,只要她和顾连云咬死说郁瑟没拿没给,谁也没办法。 郁瑟浏览了一遍资料,律师说这件事做不了无罪辩护,《 omega保护法》摆在那里,最多也就是减刑,尽量减轻罪行,最轻也要将近十年。 郁瑟皱着眉看完,然后茫然地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表哥要去坐牢吗? 她演技还不错,小姨见她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说谎,也不想搞些弯弯绕绕了,直白地讲:「你也看到了,你表哥他人不坏,他就是一时煳涂,又没有办成什么事,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实在不行你和你表哥一起去给人家赔个不是,咱们赔他个十万二十万的,这件事不就过去了。」 刚才饭前赵欢也是这样说的,可因为《omega保护法》正式开庭之前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赵欢问顾连云,顾连云支支吾吾地说对方不缺钱。 赵欢让律师联繫对方,结果人到现在都没搭理他们,她心里也清楚对方不缺钱,不然早讹一笔了。 赵欢心里没谱,干脆放下筷子拉起郁瑟的手说:「小姨不怪你,就让你回去问问,问问你爷爷,有没有办法。这事是你们兄妹俩的事,你爸妈也不能不管你。你爷爷和你宋叔叔无论哪个人说句话也够了。」 这不太可能,池欲家的背景绝不是谁一句话就能算了的事。 赵欢看郁瑟没有搭话,态度不免强硬了几分:「这样,你要是怕你爸怪你,小姨和他们说,总归要说的。你说你平白无故你拿仁心的试剂干什么,你不拿你哥也拿不到。」 郁瑟点头,她看向顾连云,很快又回过眼神说:「小姨我想一想再和爷爷说,我当时拿试剂也没想这么多。」 小姨才笑着说好,一顿饭吃完郁瑟告别回家,郁瑟没和顾连云说话——小姨不让她和顾连云单独接触。 顾连云躲在门缝里支支吾吾吐出一句:「好好学习。」郁瑟应好。 郁瑟走在走在路上时也没下雨,只有风在树叶里穿梭。 赵欢期望她能分担罪名,顾连云既然把这件事告诉小姨了,他肯定也害怕坐牢。爷爷不会帮她,郁明也不会,赵锦会管她吗?不确定,也许她或者只是不愿意郁瑟在她即将结婚的时候惹上官司害得她婚礼延期。 郁瑟也没法把这些事情说给池欲听,他在这件事上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没必要去同情过错方,他没这种善心。<="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3页 总之,这是郁瑟註定要承担的过错,她亲手送出去的诱导试剂,无论是否清楚这些诱导试剂的用处,无论这是不是任务,现在都到了她承担责任的时候。 她能去坐牢吗?好像坐牢的话更简单一点吧。 为什么系统不允许她去坐牢呢,非要她陷入复杂的牢笼之中 一路上都没下雨,快到郁瑟家门口的时候郁瑟却突然感受到水珠滴到了她的皮肤上,从手臂到肩膀,郁瑟仰起脸,斗大的雨滴砸到她的脸颊上,湿润的水珠砸湿睫毛,郁瑟眨了一下眼,半眯起眼去看世界。 路上廖廖无几的行人匆忙奔跑着躲雨,穿过马路让司机被迫停下,烦躁地嗯响喇叭。 雨势蓦然变大,地面上一颗颗水痕很快连成一整片,水汽瀰漫在所有地方,猝不及防打湿了郁瑟的衣服。 五月二十二号,雨下得很大。 我想去见他。 下雨天计程车也不好打,郁瑟去到池欲小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她往池欲家走,刚拐入通往池欲家的那条小道,迎面就和郑姝音撞上了。 也不能说是撞上,郁瑟贴着路边走,郑姝音先看见她了喊道:「郁瑟」 郁瑟茫然抬头,很快摆出一个客套地微笑:「你好。」 郑姝音走过来:「这么晚了还出来」她举着伞,见郁瑟没打伞,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片,把伞让给她:「来找池欲」 郁瑟往后躲了一步:「不用了,我马上就到了,我衣服都是湿的。」 郑姝音一个alpha不怕淋雨,但她看见郁瑟往后躲也没再往前,就把伞倾斜着向郁瑟,礼尚往来般:「我给他送资料,坐了几分钟就走了。」 郁瑟略显侷促地说好:「那你快回去吧,待会可能还会下大雨,外面不好打车。」 郑姝音笑了一声,怎么说呢,其实作为alpha她很少能领会到beta身上平庸的魅力,一开始听说池欲和郁瑟在一起,她心里也有些不平衡。 池欲怎么会喜欢一个beta 但和郁瑟交谈过后,短短的几句话就能让人体会到郁瑟身上的吸引力,那种礼貌冷淡的乖巧在她身上格外淋漓尽致。 池欲喜欢这种类型的也无可厚非。 郑姝音就笑:「你确实讨人喜欢,就是运气不太好,」她也没有强求就收回伞:「我叫郑姝音,你应该知道,有事可以来西坞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郁瑟道谢。 郑姝音很快就走了,郁瑟在原地踌躇片刻却没有再往前,她冷静下来觉得这么晚了打扰池欲似乎不太好,而且见到他说些什么呢难道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吗? 反而如果池欲问起来顾连云的事情她还要费脑筋地回答。 不应该去找池欲,郁瑟在原地站了一会,没法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见池欲,她不太确定这是长久的任务扮演带给她的暗示还是她下意识就是这么想的。 郁瑟往回走,雨势不小,但郁瑟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再淋湿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她註定要走在雨里。 郑姝音在小区的门卫室外等车来接她,车还没等到先看见一个人影从小区里走出来。 中短髮,蓝白色校服短袖,是郁瑟。 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去找池哥吗? 郁瑟没看见她,倒是门卫室的保安注意到她了,拉开窗喊道:「五幢的?进来躲会雨。」 刚才郁瑟进去的时候他也这样问过郁瑟,让她来躲会雨叫五幢的人来接,或者拿把伞再走。 郁瑟都拒绝了,这次也一样,她道谢说不用了。 雨水模煳了窗户,遮挡了郑姝音的身影,保安嘀咕了一句:「这么大也不进来躲躲,咋了和五幢闹矛盾了?」 郑姝音在一旁好奇地问:「你认识她?」 「认识,来找过五幢好几次,我看就是情侣嘛两个人,现在的年轻人不好说,都有个性,闹矛盾也寻常的,互相迁就才能长远......」 郑姝音颇为配合地点头,拿出手机:「我给五幢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 「也好的,哎,咱们也算做了好人好事了。」 郑姝音电话打来的时候池欲还在客厅里坐着,他随手找了一步电影看,没想到这电影越看越无聊,男女主各自试探半天也没到表白那一步,犹犹豫豫的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电话响了,池欲随手接起电话:「有事?」 郑姝音讲:「池哥,我刚才在你家路口看见郁瑟了,应该是去找你的......」 从路口到他家不过四五分钟的路程,郁瑟要来早来了,池欲问道:「我没看到她,走了吗?」 郁瑟的身影穿过马路,隐藏在水雾之中,郑姝音对着手机讲:「刚从小区门口出来,不知道从哪来的,也没打伞,身上湿了一片。」 这么大的雨不打伞,这不是找死吗? 郑姝音又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心情很差,学习压力大?这个年纪烦心事确实多。」 池欲紧皱眉头起身:「往哪走了,我出去找她。」 「刚出小区,过马路往对面去了。」 「行,」池欲说:「谢了。」 挂了电话,郑姝音没先走,就坐在门卫室里等着池欲,她手敲着手机屏幕,猜想着池欲什么时候会出来。 池欲出来的比她想像的更快,套了件外套打了一把纯黑色的伞往这跑,门卫好心地指路:「往那走了,刚走一会,那路上没几家店开着,好找!」<="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4页 池欲朝两人点头致意:「谢了。」 池欲没多说几句就穿过马路往对面去了,门卫在后面讲:「我看五幢也不像是吵架的样子......」 马路对面是一条河道,沿着人行散步道走能直达郁瑟家。往常这条观光道人来人往,多的是前来散布的居民和游客,但今天下了大雨,江面涨起雾色,茫茫一片,河边格外空旷, 池欲跑过来,左右都没有郁瑟的身影,他打电话给郁瑟,也没有人接,显示当前通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条路之前池欲也和郁瑟一起来走过,池欲很快朝着河边不远处的小公园走去。公园以前是一处树林,池欲只和郁瑟来过这里一次。 池欲有种郁瑟就在里面的直觉,他往前走,雨伞碰到茂密的树叶惹得雨水簌簌下落,池欲还在不停地给郁瑟打电话。 这次接通了,池欲问她:「你人在哪」 那边沉默了一瞬,说道:「在家。」 池欲连她声音都听见了还在家,骗鬼呢? 池欲沿着石板步道往前,他用伞面拨开树叶,郁瑟听见声响惶然起身,她举着手机想说什么又停下,过了几秒掩饰说:「我在这里躲雨。」 「门卫室不能躲雨吗,都走到我家门口了怎么还出来骗我……」池欲话没出口就被咽下。 郁瑟身上都是雨水,衣服贴在皮肤上,头髮也湿漉漉的,几绺黑髮粘在白皙的皮肤上。她连眼睛也带着水汽,那些润湿的水汽顺着郁瑟的目光缠到了池欲身上,他心里晃了下,冒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池欲不再计较这些小事,沖她说:「过来。」 郁瑟走过来,离他几步远的时候就停下,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池欲一把把她拉近:「这么大的雨,出门怎么不带伞」 郁瑟说:「忘记了。」 池欲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单手不好动作,让郁瑟自己披好。外套还带着余温,透过湿透的短袖传到郁瑟皮肤上,她不安地想摸头髮,但没有摸到柔软的头髮,只摸到了一手雨水。 这些雨水像是预警信号,郁瑟又背过手,想把手擦干。 池欲注意到了,他拉过郁瑟的手,干燥的手掌碰到郁瑟带走她手上的湿润:「忘记了?」 他简单的一句重复却能让人听懂其中蕴含的质疑,郁瑟目光溃散一秒,答道:「没有伞,」顿了下又说:「在家里。」 池欲把伞塞进她手里,随后又握住她的手:「没伞我给你送,」他抱住郁瑟,郁瑟因为自己身上都是湿的,她想躲,但池欲格外强势地让她靠近自己,他随即低下头挨着郁瑟的脸颊。 郁瑟绷紧身体没动,她听到池欲附在她耳边说:「郁瑟,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 很可怜吗? 第66章 很可怜吗 郁瑟有时候会觉得她运气不太好。比如为什么系统单单选中她穿书,为什么需要她去做一些很麻烦的事情,但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很幸运。 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养父母都收养了她, 当时郁瑟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养母第一个就挑中了她,后来她还去乡下遇到了外公,度过了一段很值得怀念的时光。 来到这里郁瑟遭遇的也不完全都是负面事情,郁明和赵锦还恩爱的时候郁瑟也品尝过家庭幸福的滋味, 尽管这种味道很淡。而且就算他们后来离婚了,郁瑟至少也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还有王悦玲, 宋鹤她们人也很好,总体来说郁瑟觉得自己只是运气不太好,但比起那些留在孤儿院的同伴来说应该还称得上幸运。 就是可能今天有些狼狈吧,没什么好可怜地,只是运气不太好,郁瑟说:「没有很可怜,只是......」 「只是什么?」池欲问她:「只是下雨没打伞,还是走到家门口不敢进去跑到公园里躲雨?」 郁瑟无法反驳,但她也不想池欲这样想就说:「过来的时候没有带伞, 衣服湿了, 而且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想回去换衣服。」 池欲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边走边问:「从哪来的,急得连伞都不带?」 郁瑟本想撒谎, 但池欲手往上移, 扣在她的肩膀处,看穿似的讲:「说实话, 再撒谎自己回家去。」 郁瑟见瞒不住他,如实说:「从姥爷家过来的,见到了小姨和顾连云。」 池欲唿吸为之一滞:「你小姨说什么了?」 这下没法说实话,郁瑟挑了一些讲:「就是说了表哥被起诉了,然后问我能不能告诉妈妈,看看有没有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阿姨认识什么人?」池欲有意缓解气氛:「要不然我看看能不能卖阿姨一个面子?」 「就,她认识首都的一个官员。」 「首都?谁?」池欲没当一回事,首都的官员能管到苏城手也够长的,鞭长莫及,再说有池雅在京城谁敢把手伸过来管他? 郁瑟没说宋时安的名字,含煳地讲:「姓宋。」 池欲皱起眉,姓宋的副手?这么巧?池欲报出名字:「宋时安,少将副手?」 郁瑟抬头,诧异发问:「你认识他?」 「认识,」池欲清楚郁瑟肯定知道起诉顾连云的人就是自己,干脆坦言说:「找他没用,别让阿姨费心了。」 宋时安池欲没有印象,但孙少将池欲见过,为人残酷不近人情。他早年有个情妇,瞒着孙夫人养在外面,本来养个不上檯面的情妇这事谁都懒得管,谁成想后来情妇居然怀孕了,而且打着母凭子贵说让孙少将娶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5页 但孙少将夫妻二人是联姻,怎么可能为了她离婚?事情闹到顾夫人面前,孙夫人只用扇子掩住了口鼻,在卫兵的护卫下懒散离场。这件事之后不过几周,情妇就出车祸死了,熟悉内情的人都说这是孙少将下的手,他那夫人菩萨心肠干不出这事。 以前池欲在京城的时候过生日,孙少将一家也来赴宴,带着他们那个大儿子,说和池欲年龄相仿,给池欲做个玩伴。 但这个孙老大是出了名的死脑筋,池欲不说吃饭他坐在餐桌上坐一天也不带动的,出去玩也是,赛车需要池欲手把手教,不让他剎车油门踩到底马上撞到墙了也不会剎车拐弯,蠢得让池欲记忆深刻。 这个宋时安在他手下也不会简单,池欲提醒道:「宋时安轻易不帮人,让阿姨别白忙活了,免得欠了人情。」 话说到这,池欲不免多想些事,她小姨和赵锦是亲人,要说早就自己开口了,犯不着和郁瑟一个小孩说起这件事,是对着自己亲姐不好开口还是另有隐情? 池欲不由得多想。 郁瑟没有接着答话,正好也到家了,池欲递给她一套衣服让她先去沖个澡,别着凉了。 郁瑟洗完澡很快就出来,她头髮吹了半干,走出去的时候池欲正靠在沙发上抽菸,他一米八几,一只手搭在靠背上,眼神微垂着看人,自有一副睥睨万物的压迫感。 郁瑟还不知道是哪句话走漏了风声,但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她没直接坐下,就站在一旁,池欲也没让她坐下。 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让他俊美的面容多了几分神秘,池欲抽了一会烟说:「我知道你今天不高兴,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更好,缠着我吊着我,这都不是办法,干脆速战速决,你觉得呢?」 郁瑟神经紧绷,点头。 「你小姨说有人起诉顾连云,她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 郁瑟斟酌着用词:「不太清楚。」 「说了还是没说?」 「说了。」 池欲弹了一下菸灰,目光在郁瑟的脸上打转:「别紧张郁瑟,」以往他说这句话时后面跟着的一般是安慰之词,但这次他却说:「这才哪到哪,先坐。」 郁瑟挑了最近的一个位置坐。 池欲刚才烧了开水,倒在杯子里推给郁瑟:「喝点热水驱寒。」 是关心的举动,但无论是池欲说话的声音还是神情都没有透出感情意味。 池欲说道:「这件事找谁都没用,宋时安还是其他什么人,都说不上话。你小姨夫最近生意上吃了一个大单子,几千万,不过有收穫就有风险,连年亏损的情况下几千万的单子要是资金鍊断了就不好了。 「你小姨没工作,学艺术的在仁心医院挂名当管理岗还挺少见的,仁心医院这么大的医疗单位在选人上格外宽松。」 池欲的话让郁瑟的心脏提起,池欲把小姨一家了解的清清楚楚。 池欲勾起笑:「你看,我有的是手段,我现在只抓着顾连云这一件事走法律程序已经是大发善心了,不然事情会大变样,」他好像意有所指一般说:「有些事我愿意装聋作哑,但不代表我没法知道。」 池欲的一根烟抽完了,他熄灭了菸蒂,又拿了一根,打火机在郁瑟面前,他让郁瑟:「打火机给我。」 郁瑟拿过打火机前倾身体想给他点菸,半湿的碎发贴在白皙的脸上,眼睛大而圆,瞳仁的颜色有些浅,望着他的时候带着三分讨好。 池欲避开,仍然不许她点菸:「给我就行。」 他自己点了烟,问道:「说说看郁瑟,赵欢为什么要你一个高中生去和家长说这件事」 郁瑟没轻易回答这个问题,她思考着自己是哪里露馅了还是池欲早就查到了什么,但从池欲的表情中无法看出哪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想说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但尽管现在神经高度紧绷,郁瑟的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也无法给出一个完美的理由。 难道要诚实地说自己拿诱导试剂给顾连云了 她不确定池欲会不会放过他,但即使池欲会放过她,但池欲身边的人呢,他的母亲池雅或者是将来的宋清,一旦他们知道这件事就绝对不会放过郁瑟。 以宋清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有郁瑟的参与,他绝对会秋后算帐,但凡是对池欲有威胁的或者是伤害过他的人宋清处理他们时绝不会手软,郁瑟也会不例外。 最好还是不要赌,赌输了的代价郁瑟承受不起,但也没那么想说谎。郁瑟回答:「小姨觉得我比较好向妈妈开口。」 「怎么个好开口法?」 郁瑟说不出,她好像察觉到那里出问题了。小姨和妈妈之间的关系其实比和她这个女儿更加亲近,如果真的想让赵锦帮忙向宋时安求情的话小姨犯不着让郁瑟来开这个口。 她骗不了池欲,池欲往往从几句话中就能察觉到漏洞。 郁瑟掩饰性地回答道:「小姨的想法我也不清楚。」 「是你不清楚还是你不敢说清楚?」 郁瑟不讲话了。 池欲倒是宁愿郁瑟像往常一样扶着他的手臂对他说几句好话,总比现在这样沉默要好得多。 池欲烟抽得也不痛快,他俯身摁灭了烟说道:「不讲话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没有这么多的耐心,你现在说我不会为难你郁瑟。」 郁瑟今天来找他并不是为了从他这讨要什<="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6页 么,这一点池欲清楚,不然郁瑟也不会走到门口了又回去了。如果今天他不提起这件事,郁瑟看起来也不会和他说这些。 这更像是一种下意识想从他这得到安慰的心态,估计是从她小姨那听到了负面消息,知道自己有点危险,心情不好了才来找他。 郁瑟能下意识的想起他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谁也不会下意识想起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今天这至少证明郁瑟对他总归还是有点感情的。 主谋不是她,诱导试剂也不是她放进杯子里的,无知者无罪,池欲虽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圣人,但这点宽容度他还是能给的起。 池欲熄灭了烟,他把手伸给郁瑟。 骨节分明,十指纤长。 郁瑟茫然抬头,池欲正在看着她,微微挑眉,神色玩味,郁瑟一瞬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郁瑟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伸出手回握住。 她的手比池欲的要小,只能也只敢握住他的手指,池欲的手指干燥炽热,而郁瑟手却很凉,她的手上还沾了浴室里湿润的水汽,摸上去很舒服。 池欲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带着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说道:「郁瑟,我不知道你小姨和你说了什么,但无论她怎么讲,能不能原谅你在于我,至于她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在意,她让你去找阿姨说这件事是想拉你下水,你能犯多大错误没必要替别人承担责任。 「怎么,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郁瑟也知道这样不是解决办法,可是她实在没办法承认。 池欲认为她犯的就是小错误,可以被轻易原谅,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提供诱导试剂,这在对omega有着完善保护法律体系的联邦来说算是重罪。 池欲见郁瑟还是不讲话,一颗心直往下沉,话不免多了几分冷肃:「郁瑟,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宁愿相信你小姨也不信我」 这句话让郁瑟转过来看他:「池欲,」声音还是一贯的甜,特像她最近一段时间撒娇说好话的语气。 池欲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栀子花味。 池欲之前几周天天见她,抑制剂也打得勤,常瑞说他谈起恋爱不要命,好不容易郁瑟表白之后有几天没来找他,常瑞赶紧给他停了抑制剂。 但这样勐然停了抑制剂之后池欲的易感期反扑更加迅勐严重,他这几天连门都没出。郑姝音过来给他送关于苏云菲的调查资料也是直接送到家的。 郑姝音来的时候他顶多觉得房子里多出一种味道,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郁瑟这才刚靠近他一会池欲已经觉得腺体有升温的趋势了。 他要是不打抑制剂在郁瑟面前真是什么事都想不了,光顾着和她亲近了。 有时候池欲也纳闷郁瑟对他的吸引力怎么就这么大,她身上的栀子花味对他比诱导试剂还管用。 但现在在问她事情池欲也不愿意表现得太心急,让郁瑟抓住这个机会又要让她躲过去了。 池欲不咸不淡地鼓励她:「你说,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既不显得敷衍也不觉得他有多想让郁瑟说出事实。 郁瑟愣了一下,凑过去,和池欲挨得很近。 池欲垂眼看见她的纤长的睫毛轻眨,然后看到她抬手往自己脖子上去。 池欲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郁瑟这是想摸他的腺体,她之前没这么大胆,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兴趣,池欲以为她是想摸自己的耳朵,还下意识地微微低头。 等郁瑟的手即将挨到池欲腺体的时候他立马偏头想躲,马上就会到易感期,郁瑟这撩他一下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但终究还是没躲。 尽管是饮鸩止渴,可这样的接触太少了,除了派出所池欲强迫郁瑟的那一次他们之间从来不会这样接触,池欲捨不得这个机会。 郁瑟的手暖不热,被他握了这么久也就好似沾上来一层薄薄的温热,刚碰到腺体就化掉了,露出她手上原本的冷意。 这股冷意并没有让腺体有所降温,反而是冷热的碰撞带来更强烈的刺激感,像电流一瞬间直接钻入血肉和筋骨,传到骨髓和大脑里。 压抑太久之后的接触让池欲没忍住轻喘了一声,喑哑稠密,好似一捧挤挤攘攘的玫瑰花被挤压出浓稠花汁。 池欲从郁瑟的表情里知道这声喘得太黏腻旖旎了些,郁瑟欲言又止的顿住。 池欲就笑,强忍着快意低下头蹭了两下她的头髮:「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出声了」他好似气不过,又好像是刻意在逗郁瑟:「嫌我叫得太放肆了那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郁瑟的心思都在诱导试剂上,她摇头:「没有不许,很好听。」 池欲顺着她的头髮往下,浅尝辄止地吻一下郁瑟的眼睛,轻柔亲昵,像梅子花温柔掠过:「得了,不叫了,不给你听这种。」 郁瑟还想进一步动作,池欲这下拦着她了,摁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先说事,待会再玩。」 郁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抬眼,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池欲承诺:「我答应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去起诉你,大胆说。」 窗外的雨还在下,风裹挟着雨珠敲打着门窗,混合着雷电声,好像一场节奏混乱的交响乐。 时间慢慢流逝 ,池欲说道:「郁瑟,我今天问你这件事不是去起诉你,我犯不着这样,你前几天和我表白,说要和我在一起,我那时候说我要回去再想想,我不想瞒着你,我当时说这句话是怕你在骗我,怕你不是真心和我在一起。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郁瑟,我不喜欢被欺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7页 「等到现在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不会起诉你,要是我实在接受不了咱俩也就只当彼此是陌生人,行吗?我就问你一句话,郁瑟,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或者说,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给你;表哥求情」 他会怀疑郁瑟不单单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在这更早之前,郁瑟对他就不诚实,明明知道他和顾连云的事情却说不知道,在加上郁瑟当初在派出所还在态度坚决地拒绝他,却几乎又是在一夜之间忽然转变了态度,希望和自己交好,和自己在一起,这样态度的转变固然让池欲高兴,但与此同时他也不免怀疑起郁瑟的目的。 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吗?还是正如他当日所说,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获得好处? 这些问题萦绕在心,让池欲无法忽视。不可否认他对郁瑟的期待比其他人更多一些,他不希望自己和郁瑟的因为谎言才在一起的。 池欲说这话的时候仍然鼓励地看着她,他如果当老师确实很合格,循循善诱,充满包容和危险的引诱。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池欲也毫不吝啬于展示自己的内心,他对郁瑟确实是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坦诚,他人生中最多的宽容都给了郁瑟,只要不是大问题他都能原谅。 可是郁瑟不能如实地说,她在这个时候觉得开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在池欲视线的促使下,郁瑟的目光越过池欲盯着他背后的白色墙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真诚。 窗外大雨不停,她很慢很慢地开口,半真半假:「抑制剂是我拿给顾连云的。」 第67章 池欲唇边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的瞳孔急遽缩紧,攥住郁瑟的手,不可置信:「你拿给他的?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你才多大你牵扯进这种案子,他让你去拿的吗?」 池欲想过无数种假设,如果郁瑟只是想帮她表哥说几句好话,他能含煳地原谅。 毕竟她和顾连云十几年的相处,尽管顾连云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但十几年连养个宠物宠物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个人,真让郁瑟马上就在他和顾连云之间做出抉择也不现实。 如果今天郁瑟说她也参与这件事,但就是帮着订了个房间,池欲也能轻拿轻放就这样过去,他对郁瑟向来宽容,只要别触及到他的底线池欲都不会太和她计较。 无数种假设, 每一种他都给郁瑟想了退路,但偏偏郁瑟就是要超出他的意料, 就是要让他猝不及防,好像是故意给他添堵一样。 诱导试剂是联邦严格管制药品, 这种药物不管是不是用在他身上, 但凡违规取用了都是违法,郁瑟好歹也上高中了,这点常识不清楚吗? 怪不得自己问郁瑟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为了顾连云,她说不是, 是为了我们。 艹,当时池欲还暗自为此动容,现在看来全是撒谎,哪是为了我们,为了她自己还差不多。 郁瑟的手被他握得很疼,她没试着抽手,她想了一会该如何回答,但脑海中还是很乱,找不到明确的答覆就很简短地说:「他说他要诱导试剂。」 池欲咬牙切齿:「他要你就给,他有没有说这是犯罪,违规取用抑制剂是什么下场你没这点常识吗?聪明劲都用在我头上了?刚才让我先承诺的时候倒是挺机灵的,怎么,自己也知道这事见不得光?」 「我,」郁瑟想解释些什么,但又无从说起。 她不能说的东西很多,而且也许怕说谎被池欲看穿,也是只是简单的不想欺骗池欲,郁瑟此时并不想说谎。 这种感情很微妙,出于愧疚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郁瑟自己也搞不懂。 这好像是种完全没有必要的情绪,毕竟郁瑟只是一个穿书的局外人,完成任务之后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就算她留下来将来也不会和池欲有什么交集,所以安心地完成任务,一切以任务为中心就好了,不必好这个世界的人有什么特别的,私人的情感。 犹豫和迟疑会导致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越陷越深,毕竟她和池欲是两个世界的人,学不会划分界限只能平添烦恼。所有的道理郁瑟都懂,但是她此时就是没办法轻易开口。 郁瑟说出这句话,后半句本想跟着一句「他让我把家里的一个袋子送给他,他说这是给他朋友的东西,我没想到里面装的是诱导试剂。」 也许后面还会跟着几句,「我刚才在小姨家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当时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郁瑟这样说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责任摘干净,至少能把今天煳弄过去。 但或许是雨下得太大了,雷雨声充斥着鼓膜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或许是应对小姨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精力,总之,郁瑟就是没有力气去说这个谎言。 她潜意识也许就是希望池欲能够了解真相,她不无辜,也不值得池欲原谅,她撒了许多个谎,寄居在这个世界里套用了原主的壳子和池欲相处。 很多个假的东西组成了她,有时她希望告诉池欲一些真的东西,比如他在说思念她的时刻,比如他在三中后门的路灯下等她放学的时候,但往往郁瑟会想起来池欲不是真的喜欢她,他对其他人感兴趣的时候也许也是这么做的。那些他觉得甜蜜满足的时刻只是郁瑟在模仿原主。 郁瑟会扶着他的手臂撒娇吗?会明确地、理直气壮地让池欲不要再抽菸了吗? 没办法做出假设,也许会,也许不会,好吧,甚至这些都不是她应该思考的东西,所以她谨慎的保持缄默,扮演一个完美的演员。<="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8页 池欲拿下郁瑟放在他腺体上的手,就算他是神仙也顶不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压着火气语气冷然:「所以想和我在一起也是为了这件事才骗我的」 郁瑟没搭话,池欲耐心告罄,他连讽刺的笑意都扯不出来,只有满腔无处宣洩的怒火:「你够行的,演技不错,是不是今天我不问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明说这件事,打算一直骗下去既然都这样骗我了还来找我干吗?好玩?」 池欲腺体开始发胀,他对郁瑟真是无话可说了,该讲的该说的他已经对郁瑟耳提面命过许多遍了,再说下去显得他啰嗦软弱。 他斜依在沙发上,眉目冷峻沉郁,好一会才自持体面地说:「答应过的事情我不反悔,该我受着这罪,往后咱俩就当陌生人,雨停了就自己滚远点。」他起身,顿了一下说:「郁瑟,我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郁瑟注意到池欲的举动了,她马上猜到池欲易感期到了,频繁的易感期,这是诱导试剂留下的后遗症之一。 小时候郁瑟在乡下上学,座位挨着窗户,窗户外就是那棵梅花树,梅树突兀地垂下一根枝条,郁瑟上课的时候,梅枝在微风的吹拂下摩挲着窗玻璃。后来到了开花的季节,这根枝条上就开了一朵梅花,偏偏是色泽最艷丽 ,花朵最大的一朵。 连老师看到了都要说:「这花开得真奇怪,单长一朵诺,」又嘱咐学生:「不许随便摘花哦,大家要学会文明赏花。」 但仍然有同学商量着过两天就要把梅花摘下来带回家,郁瑟当时望着窗外也觉得这朵花开得很漂亮,但别人已经说了想要,就像是预定了一般,郁瑟没法再说自己也喜欢它。 后来是下过了一场大雨,郁瑟当时身体不太舒服,一个人待在教室里睡觉,半梦半醒之间不知怎么的,也许是风吹的,那朵梅花忽然飘落,落在了郁瑟摊开的手上。 郁瑟还在发蒙,就陆续有同学回到教室,她下意识的半握住手掌,柔软的花瓣在手里像是没有一样。有人发现了那朵很漂亮的梅花不见了,相互讨论着,郁瑟待在座位上,想说又不敢说。 现在郁瑟又好像再一次地握住了那朵色泽秾丽的梅花,她依旧不敢摊开手掌。 郁瑟站起身:「池欲……」 池欲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往房间里走。 郁瑟先是张嘴,没发出声音,过了几秒才在他背后说道:「我没打算不告诉你,过几天会说的。」 池欲不理她。 郁瑟的声音更大了一些:「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这些,当时他说那是给他朋友的东西,我就没有多想。」 郁瑟快步走过去,她从后面握住了池欲的手,池欲的神情压根没有放松,直接抽手:「有事明天再说,困了。」 但是他抽手之后郁瑟又握上去,来回几次,池欲勐然捏住她的下巴,眼底一片阴翳:「我让你松手,听不明白」 就算这样郁瑟还是固执地去握他垂下来的另一只手。 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和池欲对视,偏浅色眼睛如同一块被水洗过的茶色玻璃,被雾气遮住了一点,可是却显得越发通透。 曾经有人和池欲说过,说找对象绝对不能找自己太喜欢的类型,不然纵使你心里再懊恼,对她也说不出来重话。 当时别人和他说这个主要是控诉池欲太狠心,说分手就分手,还含着几分祈求委屈的意思。那时池欲对此不屑一顾,什么人还能让他受委屈? 他教训人什么时候心软过? 现在好了,就像是报应一样,让他遇到了郁瑟。 池欲勐然捏着她的下巴逼问她:「这么想往我面前凑?」 郁瑟的另外一只手摸上他的手臂,以实际行动回答了池欲的问题。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不让池欲好过,郁瑟感受到他手背上绷出的青筋,她从来都知道池欲的目的,可能是一时无话间的刻意找话,也许是为了弥补,郁瑟轻声询问:「嗯,那我可以陪你过易感期吗」 池欲瞬间怔住,他没想过郁瑟有一天能提出这个要求,要是放在平时郁瑟这句话能让他乐一天,但现在这样讲算什么? 算补偿还是算交易? 郁瑟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不会和他好好沟通却拿着这种事来讨好他,他池欲脑子里就只有这点事了? 池欲心里泛起一阵锥心的疼痛,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易感期的併发症,他本想拒绝,但今天也没打抑制剂,就是冷静不了,他知道郁瑟其实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就像是较劲一般。 行啊,喜欢补偿他是吧,那我倒要看看真做了你会是什么;表情。 池欲松了手讥诮地说:「成,给过你机会你不要,反正我也就图这个,试试。」 他带着郁瑟往房间里 走,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就当中的一张床看起来不是开发商的配套装修,池欲把郁瑟带到房间里随即甩手。 室内空调开得很低,池欲上身穿了一件居家短袖,他一边关门一边单手提着衣领脱衣服。 池欲身材不像一般omega那样瘦弱,相反,他身姿矫健颀长,和谢玉、王梁那样的alpha站在一起时气势上什至轻松压过他们一头。 脱下衣服这种好身材更加一览无余,宽肩窄腰,比例把控得完美恰当,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同时不会太过夸张。 腰部劲瘦,背上的嵴骨沟探入宽松的灰色的长裤,随着池欲的动作肩胛骨展动,好像展馆中央被无数种灯光簇拥展示的美丽少年雕塑忽然活了过来,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倾注了天才雕塑师无数的心血。<="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9页 池欲随手把衣服丢在一边,他坐在床上让给郁瑟过来,语气中带着狠戾:「今天让我爽够了你就可以滚了,过来。」 郁瑟很慢地走过去,站在池欲面前手足无措,她根本就不知道要从哪开始,池欲看起来也并不想指导她。 郁瑟试图和池欲沟通,但是话才刚起了一个头,池欲就打断她:「不想做?」 郁瑟不敢回答不想,她摇头说想。 池欲勾起一个笑,却看不出来高兴,冷硬地反讽:「现在说想了,郁瑟你是不是欠啊?」 郁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似乎冷静下来了,但也只是抬起手,却没有立马就放在池欲身上。 池欲易感期压根受不了这种等待,但郁瑟不动他也不动,谁提的谁主动,别搞的谁非做不可一样。 郁瑟过会把手放在池欲的腺体上,第一步就是腺体,池欲有准备。 omega易感期的时候腺体会变得格外柔软脆弱,但是温度很高,郁瑟不敢太用力。 这种程度的力度对池欲来说就是隔了一片柔软的棉花在触摸他脖颈,若即若离,池欲的喉结滚了两下,却没出声让她用力点。 郁瑟问:「会疼吗?」 「没事,」池欲掀眼说:「我哪会觉得疼。」 郁瑟听出来他话里讽刺的意味,没再问些什么。室内的低温,室外的大雨,手掌下的炽热,像是雨水落在滚烫烧红的煤炭上蒸腾出茫茫水汽,错杂纷乱,迷茫不清。 还是太轻了,池欲有点分不清这是给他的补偿还是惩罚,他手臂撑在一旁,肌肉绷紧,他在忍耐着omega追求快感和刺激的本性,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郁瑟心不在焉,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其实更想安静地待着,她想看看池欲的反应,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松动了 郁瑟垂眼看向池欲的面容,池欲半阖着眼睛,室内的温度很低他的额头上却都是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一片糜艷的淡红色,他似有所感地抬眼和她对视,与神情截然不符地是眼里的一片冷淡。 郁瑟一愣。 池欲抬眼看她,在他的眼里郁瑟的长睫顺从地垂下,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上半部分的瞳仁,她只是垂眼却没有低头,浅色的眼睛里稚真无辜,可是太过天真总会显得无情,她没有任何动情的痕迹,只是沉默地,冷静地旁观着他的失控和痛苦。 那一瞬间瞥见他冷静时错愕的眼神好像与她格外不符。 池欲心情很好似地笑出声,他覆住郁瑟的手,腺体还在叫嚣着渴望,池欲却违背欲望地与她十指相扣强迫她停下来,语气又轻又冷 「郁瑟,和我玩这些,你够格吗」 第68章 池欲易感期的时候是很喜欢亲近郁瑟,他不想隐瞒这一点,但这也不代表郁瑟就能接二连三地用这种办法去掩饰过错,在会所的那一次她就这样做了,现在又故技重施,池欲也不会总是心软原谅她。 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旁观未免也太自信了些,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床上,池欲要的从来不是他一个人沉沦。 池欲扳回一局,也许是太过激动,手上的青筋凸起跳动,好似某种乐弦在兀自演奏。他仍然压着郁瑟的手,带着她重按着颈边的软肉:「郁瑟,还要不要再试试了?」 没人比郁瑟更害怕池欲对她不感兴趣,即使到了现在双方都心烦意乱的阶段。 她很快点头, 说要。 池欲人长得高,就算做在床上也和站着的郁瑟差不多齐平。 他和郁瑟挨得很近, 几乎要亲上去的距离,灯光把郁瑟的脸颊照得莹白, 池欲的后掌碾了一下郁瑟的手背,他想要郁瑟疼时候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即使郁瑟的手下就是他脆弱的腺体也无所谓。 郁瑟疼得皱眉, 听到他问:「你是不是记性不好?」 但还没等郁瑟回答他就松手,拉远和郁瑟的距离,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郁瑟,面上是昳丽春姿,但无论是表情还是姿态都入从前一般跋扈恣意。 他离了烟压不住身上的燥意, 但烟都在外面,池欲探身从床头翻出一支电子菸, 行动时肌肉伸展间让人能从这些流畅的线条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郁瑟莫名地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池欲背对着自己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 那时他比现在成熟许多,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似乎只是气质的变化,当时的池欲举手投足之间有种矜贵的傲慢,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郁瑟能够招架的了的,她还记得当时池欲手上有道红色的勒痕,所以她下意识地牵住了池欲的手。 池欲顿了一下,抽了几口烟,也没甩开,对着郁瑟说:「给你十分钟让我爽到。」 郁瑟在床上一窍不通,这事又不学习做题有个固定的答题范围,她握紧了池欲的手。 似乎比起亲吻,耳鬓厮磨一类的亲密举动,郁瑟偏爱牵手和拥抱,之前就有好几次郁瑟和他在路上走,她本能地想要牵住池欲的手,但刚碰到他的手背又往后缩。 池欲以前也被别人这样试探过许多次,哪里会不懂郁瑟这个动作的含义,他总是顺势地就牵住郁瑟的手。 但这次没有,她握住池欲的手池欲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任凭她主动握着自己。 很快郁瑟又去尝试触碰他的腺体,腺体是oemga身上最脆弱的部位,郁瑟触碰他腺体时说没感觉那不可能,但没到失控的地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0页 池欲感受到郁瑟正在攥着他的手指,握得非常紧,就算池欲在快感之中的,大脑本该屏蔽掉其他感觉,池欲也能感受到这种细微的疼痛。 应该是没得到他的回应,郁瑟很快又松开手,手垂放在身侧。 十指纤细,但握上去却会让人觉得十分柔软,这些池欲清楚,他重重地抽了一口电子菸。 电子菸是谢玉送的,说让他尝尝鲜。事实上是这傢伙一到春季就犯鼻炎,每次闻到池欲身上的烟味都咳半天。 池欲说让他不要出来玩,谢玉不愿意,后来真咳得喉咙疼就特不要脸地让池欲换个烟抽,还给他买了电子菸,特意加了自己最喜欢的玫瑰花味。 池欲一个抽惯了烧酒爆珠的人哪能看得上这种味道浅淡的烟,他抽菸是为了放松不是为了闻玫瑰花。 池欲当时没收,对着谢玉说:「拿远点,抽不了这烟。」 但谢玉是死皮白赖地把烟塞在了池欲口袋,还说这就是烧酒味,池欲回家脱外套的时候才看到,顺手就放在了床边,这次要不是实在找不到烟了池欲也不会将就。 池欲抽了两口着实觉得没味,郁瑟也没动作了,她低头看着池欲,也不讲话。 池欲把烟扔回床头,腺体疼得厉害的同时还夹杂某种酸胀的异样感,同时这种异样感还来自他身体的其他部位。 漫长频繁的易感期拖长了池欲对快感的感知,他后来很少纾解,睡一觉就囫囵吞枣地过去了,偶尔动手也需要持续很久地刺激,池欲没这个耐心照顾自己,他常常做到一半就懒得再搞了,不上不下,沖洗完回归睡觉。 但郁瑟的存在让事情变得很不一样,她如同一剂高效的催化剂加速了快感反应的时间和激烈程度。 这种痛快他从未体会过,池欲需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omega骨子里的天性。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低头,让郁瑟觉得自己非她不可,非她不行。一次次的用这种办法在他这找回头路。 郁瑟不再进行她那蹩脚的尝试对于池欲来说也许也是一种解脱,池欲面上无笑,冷脸肃然:「尝试过了?你可以走了。」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池欲起身捞起衣服打算穿衣服洗澡睡觉。 在没去找郁瑟之前,他就打算看完电影睡觉,易感期的睏乏也让他现在昏沉提不起力气,池欲说:「去外面待着。」 别再房间里散发着栀子花味。 郁瑟没走,她沉默一会忽然歪头问:「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是假的吧,如果真的毫无感觉为什么会出汗,为什么会手抖 语言和神情可以骗人,但这些骗不了人。 池欲回过头:「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郁瑟把手背在身后,提醒道:「你衣服穿反了。」 池欲顿住,这衣服就是一件基础款的白t ,没有标籤,线头也做的隐秘,不注意确实容易穿反,但池欲显然不属于这一列,除非他刚才愣神了。 郁瑟走过去。 梅花落在了郁瑟的手上,郁瑟把它藏在了书包里。当天晚上外公来接她回家,他一眼就看出了郁瑟的欲言又止,没有问她怎么了,郁瑟自己说了,说不注意拿了别人的东西。 外公没有批评,牵着郁瑟的手讲了一个朴素的道理:「不是咱们的东西咱不要,还回去。」 郁瑟就把那朵仍然保持着鲜润色泽的花放到了后桌的桌子上,那不是她的东西也不属于她,所以她不能要。 郁瑟抱住他,她很诚恳地讲道:「当时表哥说要诱导试剂给他朋友,让我拿给他,我没多想就拿给他了。后来他过生日的时候让我把一个黑色的包裹送过去,之前他也让我送东西,我没有多想就送给他了,对不起。」 池欲在这一瞬间也不清楚自己今晚在气什么,说她不坦白吧她今晚确实也来找他了,也确实说了实情,但是就是窝火,郁瑟永远到最后一刻才把实情讲给他听,好像他就是一个备用选项,迫不得已才会告诉他。 而且自己腺体出问题的痛苦郁瑟明明也看到过,她还能瞒下去,就是不相信自己呗,觉得自己说出来池欲肯定不会放过她,这换成谁谁不觉得委屈。 池欲半推半就地坐在床上,他衣服都穿上了,人也气得头昏,没那么想做了,待会忍忍就过去了。 但郁瑟把头埋在颈间,唿吸很弱,却也让池欲有种奇异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拒绝的话,郁瑟忽然在他腺体上亲了一下。 很快很轻的一下,池欲瞬间绷起身体。 亲吻是具有特殊含义的接触,什么时候郁瑟主动亲过他更何况是亲在腺体这个地方,这种心理上的刺激感远大于身体上的。 郁瑟伸手过来牵他,池欲停了一会,才握住她。 脖颈上传来细碎密集的亲吻,这种沉默的亲吻裹挟了复杂的情感,池欲靠近耳侧的皮肤格外敏感,郁瑟亲了一会他就有点受不住了,特别是郁瑟还轻轻地叫他的名字:「池欲,池欲.......」 一开始池欲不搭腔,等她叫的久了池欲终于「嗯」了一声。 郁瑟声音很闷地讲:「想和你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这件事,也没有想过要因此让你放过我。我问你的承诺只是想知道你会」她说到这卡壳了一下就接着讲:「会不会认为我是特殊的。如果你要起诉我的话也完全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我做错了。池欲.......腺体发作的时候很疼吧?」<="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1页 池欲侧过脸,意味不明地讲:「你也知道我会觉得疼,郁瑟,」他抚摸着郁瑟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什么时候知道诱导试剂用在了我身上?」 「第一次在仁心医院,知道你腺体上出现復发症的时候。」 这么早? 也是,以郁瑟的聪明程度她肯定了解自己表哥的作风,知道他会做出那些事情。 池欲又问:「之前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些事吗?」 这次她过了好一会才回答,睫毛扫过池欲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麻,她说道:「嗯,如果喜欢上你就会有很多情感纠葛,如果最后要分别决裂,大家都会觉得很痛苦吧?」 是这样吧,如果喜欢你,就会很痛苦。是註定的,也是无法避免的。 所以会让系统给我原主的日记,套着别人的壳子就像是一层防护罩一样把自己隔绝在内,也许就不会有情感波动,也许就能避免分别时的难过。 我很害怕会喜欢你,该怎么告诉你呢? 郁瑟忽然很想流泪,她似乎在这一秒体会到了任务的困难之处,但是没有哭,她眨了几下眼睛听到池欲说:「郁瑟,别想那么多,谁还会比你特殊,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你总是这样到最后一秒才说出实情我也会觉得委屈。」 他扭头去看郁瑟的脸,却看到她眼圈红润,不由得一愣,片刻抱着她低声询问许诺:「怎么了,不会起诉你,刚才是我气昏头了,吓到你了」 郁瑟摇头说不会,池欲手抵着她的脸摩挲着她的眼尾:「怎么不会?」 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以后,就是我最后把梅花还回去了,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尽管它曾经有一刻在我的手里。 可是没法说,郁瑟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她低头在池欲的手里轻轻吻了一下,埋首在他颈边,一句音轻到没人能听到的莫名其妙的询问:「你会记得这种感觉吗?」 池欲茫然地握住手掌,不明所以:「什么?」 你会记得这种感觉吗? 就是梅花落在手掌的感觉。 第69章 那天过后池欲似乎原谅了郁瑟的行为, 郁瑟的生活暂时恢復平静。 周五周六郁瑟基本全天都在上竞赛,竞赛课的老师管得特别严格,郁瑟又是他的得意门生,在课上常常讲着讲着对她投来一个「讲清楚了吗?」的眼神,再加上下周就是竞赛预选赛了,因此郁瑟上竞赛课的时候也不敢分心。 周一上学,宋鹤和王悦玲在一旁聊起王梁,宋鹤问:「王梁最近怎么不发朋友圈了,他朋友圈特别好玩,还总爱刷屏,怎么最近不发了,我少了许多乐趣。」 提到八卦,王悦玲来了兴致说:「他啊, 最近焦头烂额呢发不了一点。」 「怎么了?」宋鹤很好奇:「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没听我妈提起过。」 王悦铃左右环视一圈, 沖她们俩招手示意她们围过来。 郁瑟暂时放下手边的作业凑过去,王悦铃怕别人听去, 声音很小:「这我自己猜的,但十有八九。王梁在外面欠钱了。」 「他?他家这么大一个公司还能欠钱?」 「那是他的吗?那是他爸的公司,这个他和他爸还是要分得清的,我哥他手里就没钱,不然怎么会他爸一让他和你约会他就过来了,他自己要是有钱早拒绝了。他工作一个月就是死工资加提成,一个月五六万就不错了。」 「五六万也不少了,怎么会欠钱?」 「王梁赌博啊, 我不是之前和你们说过吗?」 郁瑟想起来她去包间找池欲的时候,王梁叫她过去, 那次他散场之后就去打牌了。 「赌博五六万哪里够,王梁之前一晚上十几二十几万的输,他爸现在又不给他钱了,信用卡都冻结了,他没钱还,现在哪还有心思发朋友圈。」 「卧槽,那他在哪赌,警察不抓他们啊?」 「想赌哪里都能赌,警察也抓不过来。池欲当时你们不知道吧,城中的那个超级高的会所,顶楼有一家私人飞机,之前就是专供他赌博的,我们在地上苦逼的学习,人家在天上一掷千金。王梁说他赌瘾最大的时候跟着池欲去过一次,卧槽一晚上流水比他爹公司几年的流水加一块还多。池欲让他上场玩了几局,直接给他赌瘾整没了。王梁说他当时根本不敢下注,手抖。」 宋鹤目瞪口呆:「我们苏城还有这种有钱人吗?」 「不是苏城的,」王悦铃讲:「池欲以前在京城啊,那时候陪着的也都是京城的人或者是赌场那边的人。」 「牛,好牛。什么时候也让我过这种生活?」 「不过池欲人家赌了也能收住,这几年也就谈谈恋爱吧,和以前想必那真就从良了。」 郁瑟听着也觉得惊诧,池欲之前还有这样的一面吗?怪不得池雅从来不管他在苏城恋爱打架的事情,比起一掷千金的豪赌,池欲现在确实算得上收敛了。 小姨上午就发消息给郁瑟,问她把这件事告诉郁明了吗,郁瑟直到竞赛结束还没回復。 小姨的态度昭然若揭,她希望郁瑟能够帮着分担顾连云的罪名。 顾连云肯定不想去坐牢,但其实郁瑟觉得他可能更怕小姨夫知道这件事,坐牢不会死人,但小姨夫揍顾连云的时候是真下死手。 还有苏云菲。 郁瑟能理解她拿钱堵嘴的行为,苏云菲在西吴塑造的形象是知性温柔的学姐,她的人际交往也是基于此,如果她爸妈把这件事闹出去势必会对她的生活产生影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2页 她的命运已经崩盘过一次了,苏云菲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干预她的光明前程。 这些年她在顾连云的资助下从一个渔村小女孩变成随意出入上层社会私人派对的高中生,每次露面的举止仪态都堪称完美,不出意外的话等待她的将是大好的人生。 但是现在顾连云註定要蹲监狱,苏云菲会怎么决断又会怎样向小姨要这笔钱呢 她为什么会笃定小姨一定会给她这笔钱 郁瑟在夜深无人的时候会揣测原主当时的想法,想她她当时面对起诉,面对自己可能无意间伤害了自己心上人时是什么心情 面对苏云菲和顾连云之间复杂的关系时又是如何处理的,她当时也出钱资助苏云菲了吗,有没有因为顾连云的事情向池欲求过情? 她向池欲坦白了吗?还是像自己一样说了一些半真半假的话敷衍过去了?那天她去找池欲,又是出于什么心情躲开了池欲的亲吻 是愧疚吗还是心虚 这一切都没有答案,也许这对池欲来说就是人生很小的一个片段吧。 对于原主来说,池欲的存在又算什么呢? 是年少时一页绚烂的青春乐章,过了这个时间就会淡忘的对象还是终其一生都在想念却不得圆满的爱慕者呢 从原主的日记里看不出来,她把池欲描写得太完美了,以至于有时候郁瑟觉得她写得根本就不是事实,而是一场虚幻的梦。 就像标题那样,是一场十成的美梦。 那些有关于「之后」「将来」「永远」的词彙让人不敢相信会是从池欲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们之间的故事到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呢? 为什么池欲明知道原主是他的继妹却仍然同意和郁瑟上床,明明在当时那个梦里他看起来也很不喜欢郁瑟。 原主那时好像也并不高兴。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团杂乱的线,越思考越乱,郁瑟干脆放弃。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掩饰她从实验室拿了药剂这件事,这件事需要三个人共同的默不作声,苏云菲,顾连云和小姨。 苏云菲和她没什么利益关系,她也不会出庭作证,关键在小姨和顾连云身上。 甚至,只在顾连云一人身上。 郁瑟太久没有回覆消息,小姨干脆就让她来姥爷家一趟,郁瑟本来不想去,但是小姨很快又在后面补充来一句:「苏云菲也来。」 郁瑟心里顿生疑问,苏云菲和小姨的关系一向不好,又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按理来说小姨应该不想让苏云菲来家里见顾连云吧? 说因为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商量吗? 郁瑟思索来一会,还是决定去一趟。 郁瑟到的时候苏云菲还没有来,小姨在厨房和阿姨一起做饭,她见到郁瑟打了声招唿,说道:「来了,坐一会,他们一会就到。」 苏云菲来得很晚,小姨让顾连云先下来吃饭。 这顿饭吃得很压抑,基本没有人讲话,等到饭局快结束才听见门铃响了,小姨的手一顿,唤阿姨去开门。 自从那天在西坞分别之后郁瑟已经许久没见到苏云菲了。 她今天化了淡妆,因此面容上看不出憔悴的痕迹,皮肤白皙,嘴唇红润,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裙子衬得人更加有精气神,如果但看苏云菲的外貌外人绝对想不到她最近因为家里的赌债问题夜不能寐。 苏云菲无论在什么时候出场都保持着最好的状态,以往的生活经验也让她极其擅长伪装起自己不堪的一面。 苏云菲一进门露出一个浅淡亲昵的微笑,眉目柔和,顺着主次依次打招唿:「姥爷好,」 姥爷点了点头,识趣地没开口,然后是小姨,苏云菲讲:「顾伯母好久不见。」 赵欢故意摆脸色低下头吃菜,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就当是回应了。 苏云菲沖郁瑟点头,郁瑟也微笑了一下,苏云菲很快朝着顾连云看去。 顾连云碍于赵欢在这不敢直接搭腔,使眼色问她怎么来了 苏云菲的表情谁也没读懂,她嘴角挂着象徵的微笑,却没有表现什么特别多意义。 小姨「啪」一声撂了筷子,她起身,语气藏不住火:「你过来,我们先聊聊!」 第70章 赵欢刻意避开郁瑟和顾连云两人带着苏云菲往二楼去。 等两人的脚步声渐轻, 顾连云马上就起身想往楼上跑,但姥爷很快拦住他:「哎,上哪去?」 顾连云心急如焚:」我上去看看!」 「坐下, 」姥爷拦住他:「你坐下,别上去惹你妈生气了,她最近够忙的了。」 顾连云好像是怕苏云菲和赵欢聊起什么,急不可耐:「姥爷,我妈能生气什么?你先让我上去再说,她一会下来就晚了。」 但姥爷没让路,他难得神色正经,拦着顾连云对着后面的郁瑟说:」你们兄妹俩好长时间没见了,去聊一会,别耽误你小姨。」 郁瑟站起身, 顾连云好像也有话要和郁瑟说, 左右摇摆一会, 不甘心地沖郁瑟讲道:「你和我一起上楼。」 郁瑟跟着他上去,还没到房间里,顾连云就憋不住火气一样问:「你他妈的不会你小姨消息是觉着找到找着靠山了你这么牛逼早知道我还用什么诱导试剂,我特么让你去不就行了!」 郁瑟神情未变, 她也没回答这句话。 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瞬间点燃了顾连云,他「啪」一声甩上门,声音高亢:「他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搁这装,我告诉你我特么还没死,还没去坐牢,你是我妹妹就得听我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3页 顾连云似乎在宣洩自己的内心的急躁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前的这个局面如同混乱的牢笼般让顾连云深感不安:「我不许你和他在一起,你是我妹妹,你要听我的话!你知不知道池欲他是什么人,他谈过的人有多少你不知道吗?他现在一时对你感兴趣对你好,等过几天呢,过几天他换个对象谈你怎么办,别人都会说你攀高枝,说你不自量力你懂吗? 「你能不能好好上学,他身边这么多人围着,你以为自己算什么能在他周围待着?到时候那些想追他的人找你麻烦你能应付的了吗?上次王梁打听你,他安的就不是什么好心思,早晚要整你,我不会骗你!好就算除却这些,你是beta他是omega ,你能帮他渡过易感期吗?难道他忍一辈子吗,早晚会出事,你呢,你怎么办,你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别人标记他?我现在和你说的都是现实问题,郁瑟我是你亲哥我不会害你!」 顾连云总喜欢做这种保证,郁瑟早已听过无数遍了。 顾连云说的确实是实话,但这些担忧只会发生在郁瑟确实喜欢池欲,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前提下,而事实上郁瑟和池欲的关系仅仅只是恋爱过一段时间的陌生人,他们不会深入参与彼此的生活,没必要在乎标记这件事。 也许是顾连云的表情急切又严肃,他的这番话听起来也像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听上去倒确实是哥哥对妹妹的嘱咐,郁瑟缓和语气,她简单承认:「我知道分寸,你不用担心我。」 「你知道什么分寸,你知道分寸的意思是为了躲避坐牢去找池欲谈恋爱。我不管,你赶紧和他分手!现在就打电话分!他不会知道你掺和进诱导试剂的事情,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去坐牢。」 「你凭什么和他谈!他妈的你白眼狼啊攀上高枝连亲哥都不要了,真以为你们俩情深意长了我艹!」 顾连云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郁瑟转过头讲:「我们没有情深意长,你想说什么呢?大不了你去告诉池欲是我拿了诱导试剂给你,我知道这件事,没必要专门来一趟威胁我。我不想回小姨的消息,她让我告诉我爸,她明明知道我爸不会管我为什么非要我张口说这件事。 「我和池欲之间没什么感情难道和你就有了吗?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把我拿诱导试剂的事情说出去吗,又为什么出尔反尔告诉小姨」 郁瑟的目光很淡,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像是无可奈何的悲伤质问,就是简单的陈述,视线也没看着顾连云而是望着别处。 「大不了最坏的结果是我们一起坐牢,你逃不掉,非拉着我我也愿意。」 郁瑟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顾连云先是愣了一会,随即愤怒地辩解:「我没有把你供出来,是我妈自己翻监控看到了,她诈你不让我说话我能怎么办!我他妈的总不能指着她鼻子说你少讲几句吧 「我说了我不会把你说出去,诱导试剂就是我拿的,我从实验室拿的,我到法庭上也这么说!我都他妈的说了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郁瑟打断他的话:「现在还有办法能够让他放弃起诉吗?」 是问句,但谁都清楚答案,不管是顾连云还是郁瑟,乃至赵欢姥爷都没有办法能威胁到池欲让他放弃这场诉讼,他们之间註定要有一个人受到惩罚。 顾连云清楚这一点但他仍然暴怒:「你维护他!郁瑟你他妈的清不清楚谁才是你哥」 他这句话倒是挺好玩的,顾连云是郁瑟的表哥,可池欲之后也会是郁瑟法律意义上的亲哥,照这样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郁瑟只说:「我维护他是应该的。」 但具体为什么应该郁瑟自己也说不上来,她沉默一会说道:「他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拿了诱导试剂给你。」 「什么?!」顾连云顿时跳脚,他不敢置信:「你给他当证人?你出卖我?!」 「我没有,我只和他说了我的事情,但,」郁瑟一时间有些犹豫该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顾连云,她说道:「不是当证人,他问起了这件事,我瞒不过他就说了。」 「你怎么能讲出来?!你这不是找死吗,他原谅你了?」 郁瑟摇头:「不知道,他说不会起诉我。」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知道我参与进了这件事,我不说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不可能,没人告诉他他从哪知道的你他妈的少骗我!」 郁瑟说:「随你。」 池欲想知道的事情就从来没有查不到的,顾连云急归急,但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问道:「你都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 顾连云盯着她看了一会,确实郁瑟在这件事既是助纣为孽的帮凶同时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她并不知道顾连云会把诱导试剂用在池欲的身上,就算到了法庭上,郁瑟抓住这一点辩护也能减轻刑期。 无知者无罪,池欲在郁瑟不知情的情况下原谅她也说的过去。 顾连云听到这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像是赞许又像是抽搐嘴角的嘲讽:「所以你才有底气了,你敢不回消息了。好,他原谅你……」 然后呢,顾连云也讲不出什么新鲜话了,这个时候郁瑟肯定不能和池欲分手,至少也要等结案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再提起分手这件事,不然激怒池欲没郁瑟什么好下场,可这个时候顾连云多半已经在牢里待着了,郁瑟分不分手他也不可能知道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4页 顾连云愈发急躁,他几次张嘴却什么也没讲,在室内焦躁的踱步,把地板跺出沉闷的响声。 还没等他说什么,郁瑟就先问了:「云菲姐找小姨有什么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要钱呗, md当我是提款机天天给她打钱,我艹我坐牢了也没说关心我几句,张口闭口就是要钱。」 「小姨会给她吗?」 「怎么不会!她昨天晚上和我说今天来找我妈要钱,不给我就去告我,神经病我他妈的让她去要,要到了算她的本事。」 「她告你什么」 这应该是个禁忌话题,顾连云相当警惕地说:「有你什么事,少关心这些……」 他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一句撕心裂肺的咆哮:「顾连云,你滚过来!」 然后是门被暴力踹开的声音,郁瑟下意识地转身,顾连云抢先一步开门。 走廊的尽头,赵欢正瞪着这边看,她神情愤恨绝望,胸腔随着急促的唿吸而起伏,咬牙切齿地喊叫道:「我让你滚过来!」 姥爷听到声音连忙跑着上来,本来想劝,但看到自己女儿这个表情,左看右看还是没说话。 顾连云先和小姨身后的苏云菲对视了一眼,他难得没有任何踌躇地走了过去。 他边走那边小姨不停地喊叫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不活了行不行我养你这么大你有没有一天是让我省心的!」 声音里比起训斥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控诉。 小姨比赵锦小了好几岁,但从外表看,小姨却更像是年长的姐姐,她过得并不幸福。 郁瑟曾经看过一张照片,应该是小姨大学时候拍的,那时她带着珍珠贝雷帽,和几位学艺术的同学一起合照,笑容满面,年轻无畏。 现在几年过去了,小姨早就失去了当时的笑容,她对着不争气的儿子脸上只剩下愁容。 顾连云走过去,苏云菲则朝着郁瑟走过来。 苏云菲关上门,她今天穿了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行动之间淡黄色的丝绸裙摆像是流动的水一样顺着小腿往下流,她转过身微笑着宽慰郁瑟:「别担心,没事,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小姨让我来一趟。」 苏云菲直言不讳:「商量连云的事情?」 郁瑟点了点头,她其实想知道苏云菲和小姨说了什么事情,能让小姨这么惊怒,而且从刚才顾连云的话中也能听出,顾连云似乎也同意了这个计划,帮着苏云菲向小姨要钱。 但郁瑟还是没有问出口,苏云菲没有和她说起这件事的意思,转而问道:「我听别人说,你最近在和池欲谈?」 郁瑟怔愣一瞬,点头:「嗯。」 出乎意料,苏云菲的语气带了几分赞许的意思:「这样不错,你从他那也得到了一份依靠,我当初给你他的联繫方式只想让你和他关系亲近一些,将来好替顾连云说清,没想到你会做到这个地步。怎么会想到和他在一起的?」 郁瑟和池欲在一起是出于任务,其实当时她并没有想利用这层关系脱罪的想法,但苏云菲和池欲却都不约而同地怀疑她的目的,郁瑟避而不答:「没有为什么。」 苏云菲很快说道:「他应该不会再起诉你了,池欲应该会放过你,至于你小姨那边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郁瑟困惑:「这件事我有责任也逃不掉,小姨不会答应放过我,而且池欲......他为什么会放过我?」 苏云菲的语气听起来很笃定,她好像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池欲,以旁观者的身份得出这个结论,苏云菲难得反问:「如果你现在提出分手,池欲会同意吗?」 「他......」郁瑟本想回答他肯定会,但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却又莫名停住。 池欲会同意分手吗?以池欲的个性来说,应该只允许他先提出分手,还没有别人甩他的份。 「他不会同意对吗?」 「只是现在还不一定同意。」 「他就不会起诉你,就算他他知道真相,知道是你拿的诱导试剂,」苏云菲把水倒进茶杯里,滚烫的茶水蒸腾起一片水汽,茶叶蜷缩的叶片逐渐舒展,她笑了笑,说道「你也清楚这一点吧,不然当初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也许是刚才和小姨交谈并不友善,苏云菲今天的话听起来有些尖锐,但郁瑟并没有反驳什么,她不方便和苏云菲解释太多,就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苏云菲说道:「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事情很快就结束了,马上你父亲也要和池雅订婚了吧,和池欲那边的关系要尽快处理好,不然到时候很麻烦。」 这些心知肚明的事情一旦被说出来就好像在直白地提醒着郁瑟她和池欲之间充满了不堪的算计,是终归有一天要分开的。 郁瑟有些抗拒和别人聊起这些,她应付似地讲道:「很快就会分手了,在订婚之前。」 苏云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她望了郁瑟一眼,很天真的一张脸。 苏云菲忽然想起来她当初第一次来顾连云家的时候,没人看好她,话里话外都冷嘲热讽她心比天高想攀顾家高枝,只有郁瑟会偶尔出言维护她。 她说的话在苏云菲看来也算不上什么周全,甚至有时候她说话的时机也并不明智,换作是苏云菲会立马谨慎闭嘴,明哲保身的时候,但郁瑟还是开口了。 她擅长说一些僵硬古板的客套话,就比如这句「很快就会分手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5页 苏云菲说不下去了,她兀自点点头,还是用当初那样温柔地语气弥补似的讲:「其实当初小瑟也没想怎么远吧,你也喜欢池欲吧,我看出来了。」 郁瑟偏过头反驳:「没有。」 苏云菲笑笑,她随即看了一下手机,狭窄的通知栏里有一个录音标志正在闪烁。 她站起身,讲道:「去找顾连云说说吧,你们兄妹之间应该还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你不用担心什么,已经有人为了处理好了一切。」 第71章 为你处理好了一切 郁瑟不明所以,但苏云菲并不想多解释什么,她只说到时候郁瑟就清楚了。 郁瑟便没再追问,送她到巷子口打车, 然后才自己跑回来去找顾连云。 房间的门开着,小姨不知道去哪了,顾连云正仰躺在床上假装尸体,他见到郁瑟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水,有气无力地仰望天花板阴阳道:「送什么水,你直接给我送葬不完了吗?」 郁瑟把水放在桌上,郁瑟问:「小姨和云菲姐说什么了?」 「说什么?」顾连云抬手挡住脸,他喉结滚动了几下,讲道:「你别管了,我都办好了。」 在一旁的桌上放着一沓文件资料,大概是谁也不想带走就扔在这了。 郁瑟捡起来看,是一份体检报告,最上面的姓名栏标志着苏云菲的名字。 郁瑟翻开这份体检报告,除却一些常规的体检项目,在最后一项名为「生育情况」的检查中,清晰的标註着「经手术中止妊娠一次。」 郁瑟瞬间讲不出话, 中止妊娠掉的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苏云菲因为延迟入学,比郁瑟大了三岁,这份体检报告是她两年前十七岁的时候做的,当时她十七岁。 郁瑟知道顾连云有时候胆大包天,气血上头就什么都不顾,不然也不会敢给池欲下药,但她没想到顾连云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有种出乎意料但又很合理的感觉。 是顾连云会做出来的事情。 怪不得当时苏云菲笃定小姨一定会给她钱,致使未成年omega怀孕,这在联邦也是重罪。 如果苏云菲这个时候提起诉讼,再加上顾连云之前做的那些事,他的刑罚肯定会翻倍。 小姨不会希望发生这种情况,拿钱解决是最好的选择。 「你小姨不会在法庭上说出什么,剩下的事情我也会安排好。」顾连云说:「市中心的房子之前没卖掉,我卖了把钱留给你,这样你将来上大学,去读研究生你爸妈不给你钱你也能生活。你到时候去外地读书租个房子住,买一套也行,苏城的房价算高的,卖房子的钱你在哪都能买一套。 「好好读书,你小姨夫就是觉得我不聪明,我没用,我小时候成绩差不给他争面子了。你还记得他小时候打我吗?你冲过来抱着他的手,在我妈面前又在那演,说管我都是为了我好,好他妈的狗屁。一天打我三顿叫对我好?我他妈不都是遗传他的基因,他自己一穷二白倒插门凭什么管我?开个公司了不起了。就我妈整不过他,等我去坐牢了指不定这狗东西怎么贬低我妈。 顾连云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极力忍住:「我妈有钱,你没钱。大姨和你爸都不管你,我也去坐牢了,你好好想想你怎么办?郁瑟你将来能活得好吗?」 很奇怪,这些事情并不是郁瑟经歷过的,按理说她不应该有什么感触,可是在顾连云说这些话的时候郁瑟的鼻头突然泛酸,好像顾连云说的这些事情确实是郁瑟亲眼目睹过的,好像郁瑟确实在小时候和他一起面对过小姨夫的责骂。 这件事郁瑟似乎还记得,当时是顾连云小学的时候去参加一个跑步比赛,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小姨还担心过他能不能活下去,因此顾连云小时候其实并不擅长运动。 所幸这次比赛是友谊赛的性质,顾连云虽然不出所料地排在最后几名,但老师还给他们所有人都发了奖状,只是奖状上的名次有差别。 回家的路上小姨夫说顾连云跑不好是装的,他生病也是装的,是为了博取家里人的关心,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顾连云就大声说他没有,说爸爸就爱撒谎。 这不知道怎么戳中小姨夫的神经了,他恼羞成怒,当时脸色就变了。 当时小姨也在,小姨夫脸黑归脸黑,也就是对着小姨说这个孩子你教育的不好。 等回到家小姨出去办事,留顾连云和郁瑟在客厅玩积木,郁瑟到现在还记得红色的三角积木放在天蓝色的正方形上,顾连云说这个是在搭房子,房子是一家人住的地方。 但就是这个时候小姨夫忽然冲上来踹了一脚顾连云,积木倒了一地,顾连云疼得大叫,郁瑟没见过这个场面,郁明和赵锦不管她但也从来没打过她,他们给郁瑟的是缓慢轻巧的钝刀,但小姨夫上来就是拳打脚踢,郁瑟当场被吓得呆住。 很快小姨夫提着顾连云的衣领带他去房间里,郁瑟在原地望着散落倒塌的积木,过了好几秒听到顾连云的一声尖叫才如梦惊醒般去跑去解救顾连云。 这似乎就是郁瑟记事的开始,小姨夫很用力的踹着顾连云,拽着顾连云的头髮丝毫不留情地扇顾连云耳光,又狠又重,他边扇边问:「你装病对不对?」 顾连云疼地乱叫,扭动着身子想躲,他脸上通红,但顾连云从小就嘴硬,他求饶归求饶,面对小姨夫的询问仍然讲他要是装的他现在就去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6页 小姨夫听到这话怒意更甚,他脱下鞋想扇顾连云,郁瑟赶紧冲上拉住小姨夫,顾连云从小嘴硬,郁瑟从小就嘴笨,她只会说小姨夫你别打哥哥。 但两个小孩怎么抵得上一个大人的力量,所幸小姨夫还顾忌着郁瑟晚上还要去见她爷爷,没用动手打她,只是把她甩到一边,他刚举起手郁瑟就爬起来咬住他的手,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小姨夫吃痛放开抓着顾连云的手。 顾连云这才找到机会跑掉。 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后来顾连云挨打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而且小姨夫打他会故意挑一些不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下手,看起来打的不重但实际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了,他对外说这是顾连云不听话在管教他,小姨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是说小姨夫管教儿子她也不好插手。 郁瑟一直不清楚为什么小姨要默许小姨夫的做法,明明她也会摸着顾连云挨打的地方流眼泪,那为什么不阻止小姨夫呢?就像她不理解小姨夫为什么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殴打自己的小孩一样。 从小郁瑟就不喜欢小姨夫,甚至很怕他。小姨夫每次见到顾连云带着郁瑟坐车回家时都会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巡视着两人,郁瑟甚至后来回想起小姨夫的眼神就像是暗处的老鼠那样偷偷地、不甘地注视着。 顾连云上初一的时候已经很叛逆了,小姨夫有一次没控制好分寸在他脸上扇了几个巴掌印,很明显的红色巴掌印,到第二天还没有消掉,小姨就说干脆今天别去上学了,让别人看到了不好,小孩子都要面子。 但小姨夫不同意,他非要顾连云去上学,说就该给他留点教训。那时顾连云也已经很畏惧小姨夫了,他说去上学就去上呗,在学校被嘲笑了回来对郁瑟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吗?」 郁瑟摇头。 顾连云就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郁瑟觉得这是顾连云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聪明的表情,他带着鄙夷地讲:「他嫉妒我们。」 父亲会嫉妒儿子吗?郁瑟说没懂。 顾连云讲道:「他小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穷的漏风,之前在夜场给人家当服务生,你知道夜场服务生吗?就是你去点他他低三下四的那种,幸好他个老东西是个alpha才能娶到我妈现在才能过上这种生活。他心理扭曲,所以他看我们俩小时候过得好他肯定嫉妒我们,他管教我?他巴不得我过得不好。」 郁瑟还是不理解这种感情,但她确实有觉得小姨夫不喜欢她也不喜欢顾连云。 郁瑟能过得好吗? 不知道,如果能回家的话应该就很好了。 原主呢,也许会很好吧,她可能会是一个厉害的研究员,会有一个beta丈夫。 郁瑟说道:「你不用担心我。」 没必要担心「我」,我是没有必要存在的存在。 其实郁瑟很意外顾连云会这么问她,问她会不会将来会不会过得很好。 他们小时候的关系很好,郁明和赵锦都不管郁瑟,大多数时候都是顾连云在带着她。 小时候郁瑟被欺负了顾连云会冲上去和别人打架,郁瑟放学他第一个来接,郁瑟的第一张成绩单签字是顾连云签的,虽然后来被老师看出来签字的是个小孩,让郁瑟带回去重新签。 顾连云就在办公室梗着脖子回答:「我就是郁瑟的哥哥,我就是她的家长。」 办公室的老师都在笑,窗外郁郁葱葱的槐树在办公室的门口投下一片参差的树影,十年前的办公室里郁瑟在一片笑声中认真地附和着:「哥哥是我的家长。」 可是后来光影流传,时光飞逝,赵锦开始把郁瑟当成小宠物一样到处带着去玩,在她初二之前经常几个月不回苏城上学,也不和顾连云见面。 青春期似乎改变了太多东西,郁瑟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父母对她的忽视,她常常一个人在旅游的酒店里发呆,一个人学会了客套礼貌的微笑,没有固定住所,随时更换的朋友也让她学会了封闭内心,慢慢变得更加沉默。 顾连云在小姨夫的管教之下却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他冲动易怒的同时又养成了面对强势人群时的胆怯卑小,他甚至还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小姨夫身上的暴力和好面子自大,于是等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双方却发现他们堆彼此丝毫不熟悉了。 顾连云习惯用拳头办事,也习惯用暴力来维繫和郁瑟的关系,他第一次提出过分的要求的时候郁瑟沉默地拒绝了,顾连云于是谩骂郁瑟并对着她举起了拳头: 「你敢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郁瑟最后答应了,却再也没叫过他哥哥。 十年前郁瑟上的小学早就拆迁了,后来新来的开发商把那里建成了商场,人来人往间小时候说过话被许多个脚步声踩碎。 郁瑟对顾连云的观感很复杂,她知道顾连云的本性,也知道顾连云对她有好的一面,也许是她接收到的关怀太少,所以她有时容忍顾连云的行为,谈不上喜欢也很难说是厌恶,她只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当顾连云是一个有些讨厌的亲戚。 这个亲戚会给她一些好处从而在她这里换取更多利益,但绝不会让他自己吃亏。 但今天这个顾连云这个行为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对郁瑟不留余地地维护,她不清楚顾连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换取什么,还是单纯的对她好。郁瑟从没想过顾连云会这样做,也自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刻自己要做出什么反应。<="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7页 她的确像顾连云所说的那样像个小怪物一样没什么表情地看顾连云把手移下来,他眼圈泛红,却强忍着没哭。 郁瑟问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顾连云也许是在给自己找藉口,他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们当时都说我是舔狗,我就想......」 就想什么呢,想证明自己有征服池欲的本事吗?可是池欲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明显,他不会喜欢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人例外,就像他对任何人都不会说以后一样,对原主不会,对她也不会。顾连云仍然欣喜若狂地凑上去了,然而到最后却玩不起。 玩不起的人最讨厌了,他们明明已经拥有过奢望中的一刻了,却企图霸占池欲更多的爱。 顾连云说道:「早知道我们当时就去晴重了。」 晴重,顾连云当时带着她离开家的目的地就是去晴重。 晴重在顾连云小时候的电视里是个完美的地方,那里的天气很好,空气常年保持着适宜的湿度,不会像苏城那样有过湿的梅雨天气,会让天花板和瓷砖都布满糟糕的水珠。 晴重有长长的山路,路的两旁种满了花树,居民的房子有个漂亮的尖顶。 当时晴重的标语是「每个人的理想家园。」 顾连云有一天在挨揍之后看到了晴重的宣传。 大概是这句gg词深深地打动了顾连云,他就酝酿着带郁瑟离家出去去晴重的计划,他和郁瑟说等他们到了晴重就买两栋房子,一栋出租,一栋他们自己住,这样就有收入了,到时候给郁瑟报个学校,郁瑟也能接着去上学。 顾连云说干就干,他很快偷偷用小姨的手机订了两张票,但当时苏城到晴重没有直达的车票,顾连云别出心裁地计划先去几个城市中转,和郁瑟说一边玩一边去晴重,结果顾连云粗心,钱带少了,他们才走到计划路程的一半就没钱了,于是被迫在一个沿海城市停下,在之后遇到了苏云菲,计划彻底搁浅。 这次顾连云带着郁瑟离家出走之后回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因为这次的离家出走,小姨因为心疼顾连云就和小姨夫大吵了一架,发誓如果小姨夫再敢对着顾连云动手就离婚。 顾连云高兴地直笑,郁瑟也笑,但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有机会去晴重了。 暮色西沉,顾连云再次问道:「郁瑟自己能活得好吗?」 不知道,没法回答,什么样才是活得够好呢 郁瑟望了他一眼,只好避开这个问题:「没关系,还有机会去晴重。」 顾连云嗤笑,讲:「那都十几年之后了。」 「没关系,」郁瑟说,房间里没开灯,郁瑟背对着窗的身影边缘晕了一层橙色的光晕,好像是回忆里模煳不清的过客,她回答道:「那时刚好。 」 第72章 苏城小巷里的房子在夜晚显得格外寂静, 好像这条巷子都无人居住一般,听不见猫狗的叫声,连灯光也少见。 郁瑟从小姨家出来,踩着月光和昏暗的路灯回家,她照例先洗漱,然后拿出联繫系统的手机翻看原主的日记有没有更新,看到日记仍然停留在「躲开了亲吻」那一篇才退去。 郁瑟看了一眼任务进度条任务的进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几。 郁瑟有些惊讶但也没觉得不可置信, 任务的后续还有处理顾连云的事情还有和池欲分手这一系列的事情, 这些在任务进度中应该也占了一定的比例。 郁瑟想了一会给系统发消息:「可以说说在书中池欲为什么会放过原主吗?」 系统很快跳出来一条「非本书剧情不予告知!」 不是书中写过的剧情系统不能告诉郁瑟,但系统说的不是本书剧情,具体是不是还有待商榷,它也不是第一次隐瞒书中的内容了。 郁瑟再次问道:「那池雅呢?她知道这件事吗,为什么没有找原主的麻烦?」 这次系统的回覆慢了一点, 输入了一条郁瑟之前没看到过的回答:「评估中......请稍后查看。」 评估?评估什么,郁瑟问题的价值吗? 郁瑟想耐心等待他评估的结果, 但过了半个小时系统却仍然没有要回復的迹象,郁瑟就只好放下手机去休息, 打算明天再看他后续的回覆。 她本来习惯性的晚上给池欲发消息,但最近发得少了。 池欲虽然答应了不起诉郁瑟, 但接下来的几天也并没有和郁瑟表现得多亲近, 甚至比之前更冷淡了一些。 好像他仅仅是在遵循承诺答应郁瑟的要求,他让郁瑟大胆说,他不会起诉,这一点他也确实做到了。 像是某种等价的交换, 但是交换之外的造成的影响仍然蔓延在他们之间。 现在这个结果郁瑟之前也想过,池欲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抓住的浪荡子,他的地位和身份让他无论做什么事情有底气十足,不管是在私人飞机上一掷千金还是在酒吧里纵情畅饮,他一直肆意而为,遵从自己的内心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 因为他自身的底牌太多,他对大多数人都确实保持着一种皇帝的做派,高兴就多看两眼,不高兴就十天半个月不带搭理的,宠爱的时候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到你面前,厌恶的时候拂袖走人。 反正他有让人喜爱的魅力,再怎么样也总有人爱他。 池欲对郁瑟就是这样,他能和郁瑟毫无芥蒂地亲密,也能下一刻就不回消息,能深情对人也能及时抽身,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若即若离,和你亲近的时候总让人有种我抓住他了的错觉,但事实上抓住的只是他的一个虚影。<="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8页 池欲的性格一向如此,他有的东西太多,在意的又太少,以至于他对郁瑟的好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意味,只要把他哄高兴了,就能从他那得到意想不到的赏赐。 身居上位就会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宽容的气度,这在池欲身上体现地也格外明显。 当然这对郁瑟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她本来就不求池欲能多爱她,和她在一起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郁瑟很快适应了这个状况,池欲不喜欢回復消息,郁瑟这几天也就没有打扰他。 她把一开始的长段消息变为几句简单的问候,像是情侣之间的例行公事。 第二天是周日,上去郁瑟收到王老师的消息,说让她趁着这一天假再把知识点巩固巩固,还特意给郁瑟发了一套之间的模拟试卷。 其实以郁瑟的水平通过预选赛绝对没问题,但王老师就是不放心,对这个得意门生的要求格外高一些,他说这次毕竟是联邦研究院那里举行的竞赛,流程和教育部举行的有些差别,主要目的也有所不同,研究院是为了选拔优秀的学科苗子。 王老师让郁瑟从预选赛就要表现得很优秀,这样到省里比赛的时候才会引起评委组的注意,也更容易获得最终的决赛名额。 郁瑟应好,上午在家里把卷子写完发给王老师批阅,她基本上全对也没什么好评讲的,王老师叮嘱了一番让她去好好休息。 郁瑟下去也没出门的打算,她周末一般就自己在家休息,做作业写日记之类的。 最近几天因为事情太多了,郁瑟有几篇日记还没来得及补上,她还有学校的作业要写,空暇时间不多。 郁瑟写的日记真假掺半,一半是和池欲的相处一半是按照原主的日记内容写的。 单看郁瑟的日记让人打死也想不到她语文成绩能到135+ ,通篇都保持着小学生写作文式的流水帐水平,缺乏详略得当和适当的感情描写,也没有高大上的形容词,她简单直白的记录着和池欲的相处,像是一个会说话的摄像头转述着池欲的动态。 写到那天在池欲家的亲吻时,郁瑟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郁瑟思考片刻,在日记里有所隐瞒地写下:「没有接触」但是过了一会郁瑟又觉得没必要隐瞒,划掉了那一行重新写:「一些很轻的吻。」 郁瑟写完望着那一行,过了一会把日记合上。 酒吧 王梁着一杯酒还没喝上,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宛如讨债鬼雨夜出行。 王梁一听就知道这又是那位老闆打来的电话,不接不行,他放下酒杯让旁边的人让位:「老谢别喝了老谢,你给我让个位子,我出去接电话。」 谢玉喝得酩酊大醉,他「啪啪」地往桌上砸着酒杯:「你就在房间里接电话不行吗?走什么,我给你让位?滚!」 王梁这催命符拿在手上,他没心思和谢玉这样的醉鬼纠缠,一把拎起谢玉的衣领让他靠在沙发上:「火气这么大,这失恋?」 谢玉现在听不了这两个词,一听就炸,他酒劲上来了顿时起身揍王梁:「谁失恋了,讲的什么p话,你也配和池哥谈能滚快滚!」 他冲上来就要和王梁对打,王梁这冷不丁地接他一拳也够呛的,本来池欲没回消息就够烦的了,还要招架这个谢玉这个浑身都是逆鳞的疯子,谢玉这一拳直接打在他脸上,王梁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顺势踹了谢玉一脚,谢玉一个踉跄倒在桌上,桌上的的酒瓶洒了一地。 王梁指着谢玉讲道:「艹,真以为还是池欲在这的时候我让着你」 大理石的桌面谢玉腰撞在上面霎时间一阵激烈的疼痛传来。 alpha就是一群越疼激素水平分泌越快的生物,见到血尝到痛就越兴奋,谢玉倒在檯面上勾出一抹笑,忽然一个挺身从檯面上起身站直身体,朝着王梁扑去:「来打!」 王梁嘴上虽说他之前在让着谢玉,但两人都真上力气的时候,打起来也不分上下。 池欲闲着没事会和谢玉过两招,因此谢玉打架出招有些招式和池欲相差无几。 但所幸谢玉的力气没池欲大,池欲一拳能让王梁半天起不来身,谢玉这顶多让王梁弯个腰,因此他们俩你来我往,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白棠梨一开始还在看热闹,但等了一会见两人似乎没有停战的架势,眼看双方身上都挂了彩,她赶紧起身劝道:「行了行了,过两招就算了,怎么还真打起来了?」 一圈朋友梨就白棠梨这一个热爱和平,衷心当调和大使的老好人,她的话没什么威慑力,也没人听。 程楠也喝多了,正坐在一旁边看边鼓掌。他靠不住,白棠梨看向郑姝音。 郑姝音喝得不多,接到白棠梨这个眼神后起身横在两人中间,她摁着谢玉的脖子让他后退:「差不多可以了,再打就没意思了。」 最近谢玉和郑姝音玩得好,郑姝音这一句话让谢玉暂时熄火,但还是拦着路没让王梁出去。 白棠梨朝门外喊:「我艹,谢玉,池哥来了!」 谢玉连忙回头看,他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迷迷煳煳地看不清,看见室内一根黑柱子以为是池欲站在那,上去就诉苦:「池哥,池哥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我最近多惨啊池哥.......」 王梁见谢玉这样摸着脸上的伤笑出声,白棠梨让他拿着手机赶紧出去接电话,别等谢玉回过神又找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9页 「王老闆谁的电话非接不可?我也没见你工作有这个认真的劲头?」 王梁开玩笑般讲道:「不接不行,这大老闆催命。」 他随即关上门走了,白棠梨见谢玉还在晃着柱子喊:「池哥你怎么不讲话,你懂不懂我?」 旁边有几个人在笑,也有人跟傻逼一样上来拉着谢玉劝:「你别讲了,这哪里是池哥。」 白棠梨心想这一屋子总算有几个清醒人,结果这傢伙定眼一看,笃定地讲:「这是块大蛋糕嘛,我给你啃一口。」 他果真上去张嘴咬了一口,也没见到他咬到了什么就说:「这蛋糕怪甜的,就是硌牙,嘿嘿......」 白棠梨:「.......」 这和大街上耍酒疯有什么区别? 还池哥为什么不讲话,池哥要是真在这早八百年让你滚远点了。 白棠梨其实知道王梁赌博放贷的事情,但是说实话她和王梁虽然是朋友,但还没到可以沖对方指手划脚的地步,白棠梨能做的也只有侧面提醒。 王梁走到外面的走廊,接起电话,拖长调子:「喂,老闆,别来无恙,找我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语气难得客气。 王梁对他客客气气地也实在是出于无奈,毕竟谁也不能对自己金主大唿小叫吧。 王梁自己身上没多少钱,他爹显然也不会给他钱让他放贷,他走上这条路全靠这位幕后的大老闆出钱。 王梁和他没见过面,这人是他公司的一个大客户,王梁之前给他写过一个策划书,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份策划书写得实在太有水平了还是怎么原因,这位大客户指定王梁来负责这个项目。 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了不少,在之后就是他牌桌上输钱了,大老闆慷慨解囊,救了他的燃眉之急,然后就是借钱放贷。 王梁放贷的路子也全是这位老闆找的,专门在赌场里借钱给赌徒 说实话,就算这么久接触下来王梁也不清楚这位幕后老闆究竟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看起来并不缺钱,不知道为什么会借钱给自己放贷。 那边说了几句话,王梁开始还乐呵着应几句,到后面表情越来越正经:「苏云菲的事不需要我管了,也不用让人去追债了」 对方很快就回答了,声音清晰:「是,以后我来安排。」 第73章 郁瑟一直没收到池欲的回覆, 她第二天给给郁明发了消息:「爸爸,你今天在市区吗?我找你有事。」 郁明的朋友很多,他几年没来苏城了,一大批老朋友等着他叙旧,郁明这半个月在苏城的几个区里到处转,朋友圈更新不停,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池雅交代他的事情了。 郁明过了两个小时才给郁瑟发了一条语音:「找爸爸什么事?我在俱乐部,今天不上课吧,你也来。有什么事情当面说。」 郁明发的地址就是郁瑟上次去找池欲的那家具乐部,郁瑟熟轻熟路地打车过去。 到了地方郁瑟才发现除了郁明的那些朋友之外, 还有一个和郁瑟同辈分的小孩。 人很高,但面庞稚嫩,正在百般无聊地看站在一旁玩手机。 郁明见到郁瑟瞬间如释重负:「女儿,这这,你带着他出去玩,这小孩特别烦人。」 郁明说的这个小孩郁瑟在生日会上见过,是郁明好友郑叔叔的孩子郑展, 初三,比郁瑟小一岁。 郑叔叔早就离婚了, 他既爱玩又不放心把孩子扔给家里的保姆, 所以经常一个人跑出来玩的时候还把孩子带上。 郑叔叔是安心了,但其他人就不爽了,一群成年人出去玩还带着个孩子像什么话,还让不让人放开手脚玩了,再说了高中生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担心个什么劲,走到哪带到哪烦不烦人。 但郑叔叔说这次真的不赖他,这次是郑展自己要跟着来的。说郑展前几天问他要钱买超跑,一个高中生开什么车 郑叔叔说:「郁瑟你带着他出去玩,打发走,叔叔把钱给你。」 郁瑟笑笑没讲话,郑展在一群大人面前还能赖皮,在同龄人面前难免觉得丢了面子,生硬地说道:「我又不是没钱!我自己出钱。」 郁瑟看了一眼郁明,后者还在玩着他的撞球。 郁明一摸到球桿不打上几个小时绝对不会离场,而且现在郁明的朋友都在,她也没法单独拉郁明出去讲事情,就顺从地同意先带郑展出去玩,等他们打好球再上来。 她担心郁明打球太晚了就提醒低声提醒道:「爸,我今天还有事情想和你说,明天还要上学,你别太晚了。」 郁明没掩饰住脸上的诧异。 自从他和赵锦离婚出国之后,郁瑟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疏远了。 出国之前郁瑟从来没有主动给郁明打过一个电话,也就是郁明生日,或者过节时候郁瑟会给他发几句问候, 当然郁瑟不亲近家长这事也不是从离婚时才显现出来的,离婚之前郁瑟就不怎么亲近他们。 当初的家庭聚餐就是为了拉进和郁瑟的关系才搞出来的。 这办法并不实用,前几周还行,但随着郁明和赵锦的关系变差,两人都各自沉迷在新生活之中,对维护家庭关系就不上心了。 一开始约定的是两人轮流去接郁瑟放学,没几周之后就是司机去接,赵锦和郁明常常拖了半个小时才出现。 维持家庭关系的目的没有达到,家庭聚餐反而见证了郁明和赵锦的关系破裂过程,郁瑟慢慢地比以往更加不爱讲话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0页 这次郁瑟联繫他就很让人意外了,郁瑟还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 郁明没猜透,但郁瑟这句话显然满足了郁明想要成为好家长的心理,他满脸慈爱地摸了摸郁瑟的头顶,说:「我就打两个小时,散场的时候叫你们俩上来。」 但郁明之前也没做过好父亲这个角色,再加上他外表看着年幼,寻常表示慈爱的动作放在他身上格外地别扭。 郑叔叔讲:「郁,郁你算了,你这老父亲当的不咋地。」 郁明顿时骂了他一声。 郁瑟转过来看着郑展,她和这个叔叔家的儿子并不熟,郁瑟问他:「你吃完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郑展看眼郁瑟,面前的少女穿着简单的淡蓝色t恤,着装简单却遮挡不住她姣好的容貌。 郑展本来想耍无赖让他爸掏钱买车,但有郁瑟在,这个无赖劲也耍不出来了。 再看他爸这个架势,估计今天这辆车是磨不下来了。 反正还有时间,买车不着急,郑展就说:「还没吃,他们下午就在这打球了,打上瘾了一直没吃饭。」 郁瑟刚才还担心郑展不好说话,见他爽快地同意也松了一口气,问道:「那我带你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郑展一副酷酷地劲反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出钱。」 郁瑟礼貌地迎合着微笑,她等郑叔叔走过去说道:「我们去楼下吃?」 俱乐部里有个供会员吃 饭的餐厅,郑展也不是嘴挑的人,马上也就同意了。 晚上七点半,下面餐厅基本上没什么人,郑展和郁瑟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郑展略显拘谨,郁瑟也不太适应和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饭,但她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找话题似的问道:「你在哪所学校上学?」 郑展回答:「二中初中部。」 这是郁瑟的之前的初中,她说道:「我之间也在那上初中,说不定也认识你们的老师。」 郑展没想到会这么巧,略显惊讶,好奇地问:「你也上二中?我班主任姓王,教语文的,你认识吗?」 「王寻吗?她之前也教过我。」 「也教过你」郑展顿时如同找到知音一般开始大吐苦水:「王寻特别严格,还天天上课找人罚站……」 郁瑟就安静地听着郑展讲,偶尔微笑着迎合几句。 餐厅灯光柔和,自带氛围,郁瑟没留意一般坐在这的都是情侣。 王梁最近过得焦头烂额,下面赌场放贷的交不上钱,说有人欠了钱不还。早八百年就说了别借钱给一穷二白的穷鬼,是能卖肾还是能卖血。给他们钱不纯粹血本无归吗。 非不听要借,净给他找事。 正好今天有个朋友想请他来俱乐部玩,说最近来的人质量都不错,王梁也像趁着这个机会放松放松,就答应了。 其实他本来想去有池欲的场子,但最近听说郑姝音告白失败了,池欲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喝酒的次数变少了,十天半个月攒不了一个局,跟白棠梨打听吧,这人的嘴最近也严,压根问不出来,王梁也只好作罢。 到了俱乐部王梁还没参与呢就先饿了,他独自下来到餐厅里吃点东西。 王梁去中餐区点了一碗面,找了个吧檯坐,边吃边看朋友圈的动态。 正好群里弹窗弹出一条消息,王梁点开,是谢玉艾特池欲 【池哥,你人在哪?出不出来玩,在家着急。 】 池欲消息回得不勤快,先接上的是白棠梨【池哥最近忙着呢,哪有空出来,你真想玩找郑姝音啊,你最近不是和她玩得好吗? 】 郑姝音和谢玉,这俩人怎么搅和在一起了,王梁记得他们之前也不熟。 谢玉那疯子和谁都能打起来,郑姝音第一次参加聚会,刚对池欲献个殷勤,也不知道那句话惹到谢玉了,疯子反正就这样,冲动,谢玉上去就要和人家打架。郑姝音在西坞也不是白混的,当时她穿着长裙放不开手脚,但出手狠准,和谢玉能打个五五开。 谢玉【和她关系一般,我找池哥你插什么嘴? 】 程楠【池哥最近确实没空,要不兄弟我陪你出来玩?你最近不是鼻炎吗,还往池哥拿去干嘛? 】 王梁就在下面问【池哥忙什么呢,连我们谢老弟都不见,忙着恋爱? 】 群里本来流动刷屏的消息瞬间诡异地沉寂了几秒。 王梁:「........」 王大牛:【怎么我一讲话你们都不出声了,孤立我? 】 过了几秒白棠梨接话[好久没见你讲话了,看见诈尸不适应。 ] 其他几人也纷纷跟上,整齐的好像是排练好的,特别是常瑞这个平时最擅长阴阳怪气的人也在下面接了一句语气正常的「怎么这么久不讲话」的询问,王梁更加觉得他们在扯蛋,这演他的吧。 王大牛[演我?常瑞你什么时候会正常讲话了,别太假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 ] 白棠梨[疑神疑鬼,不理。 ] 但几分钟之后池欲的消息忽然弹出来,他回復谢玉[最近没空] 又屈尊纡贵似的问王梁[什么事瞒着你] 王梁这找到人诉苦,真想回復,忽然看到了池欲拿万年不变的灰白初始头像变成了一张半侧脸照。 好端端地怎么换头像了? 王梁回復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来他们就不讲话了,孤立我。 ]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1页 王梁几年前就加了池欲的联繫方式也没见过他换过头像,就格外好奇地点开。 照片的角度是一张在夜色下的俯拍,相机可能停在池欲的肩部,这个角度挑人,拍不好可能就是一场灾难,但这显然不包括池欲,他的侧脸堪称完美,即使是这个角度也能让人感受到他无与伦比的容貌,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以及精緻的五官,风流俊美。 不知道是谁拍的照片,应该是一张抓拍,池欲似乎对这个人极其有耐心,在纵容着对方拍照的感觉。他歪着头,却又在转过来的一瞬间垂眼注视着举着手机的人,俯拍的角度和昏暗的环境凸显了他身上桀骜恣意的一面,但也因此让他眼底的宠溺柔和更加瞩目。 在照片上还有一抹银光也吸引着人的注意,拍照的时候应该刚好有灯光,银色的耳钉折射着光,在抓拍镜头下在池欲的耳边晃成一道银白色的线,像是银河的缩影。 王梁似乎感觉出来什么了,他正想问,那边池欲刚好在回復谢玉的问题 谢玉[池哥你怎么又戴耳钉了,换什么头像] 池欲[郁瑟拍的,好看就换上了] 谢玉:「.........」 我没问是谁拍的啊? [王大牛:郁瑟拍的你们俩谈了] 池欲没回復,但这在别人看来已经是承认的意思了。 [卧槽,卧槽!不敢置信! ] 王梁的惊讶不是演出来的,他是真觉得池欲和郁瑟在一起很离谱,先不提性别了,就单说换头像这件事也足够让人震惊了,池欲之前的那些恋爱连发个消息都不愿意,王梁那还是靠着自己宣传别人才知道了,池欲这次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头像? 就凭郁瑟? ! 王梁惊讶地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拿稳,一个手抖手机直直地掉在了汤面碗里,迸溅出来的汤汁滴落在皮肤上,他赶紧用筷子捞,抬头叫服务员拿擦拭桌子。但刚抬头就看到了在吧檯掩住的后面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蓝色的t恤,中短髮,这不是郁瑟吗? 王梁瞬间噤声,这好学生不陪着池哥往俱乐部来干什么? 王梁望郁瑟对面看过去,看见了她对面这坐着一个年级差不多的男声,两人相互谈论甚欢,大概是在说什么学校的事情,王梁偶尔听到了几句「这个老师教得很好」「他不行,他上课念书!」 两个人来俱乐部餐厅总不是碰巧吧,什么事情才能这么巧在这家具乐部里碰见,两个人,一家不对外开放的餐厅在,这换成谁,谁也会觉得事情蹊跷。 哦,还他妈的是靠窗的情侣位。 王梁当机立断,捞出手机也不管烫不烫了,打开手机对准郁瑟就拍了几张照片,旁边的服务员过来提醒:「先生,我们这里不.......」 话还没讲玩,王梁抬手打断他,低声说:「走了。」 第74章 池欲说自己没空也没撒谎, 他最近确实没空。 池欲的易感期分为假性易感和真性易感,前者是因为腺体不稳定而导致的腺体炽热,尽管身体上出现头疼和渴望安抚的状态,但因为不是真正的易感期,对□□的需求并不勐烈。 但真性易感期的时候往往这几重状态一起袭来,造就强烈的刺激。假性易感期的时候池欲还能带着抑制贴出去喝酒,但真性易感期的时候常瑞会强制要求他待在医院里。 池欲的真性易感反而没有假性易感那么频繁,常常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持续时间也很短暂,基本上在三四天左右。 这次本来以为是假性易感,但池欲从郁瑟那边回来了一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当天晚上住酒店的时候就开始发烧,常瑞匆匆过来,一量体温三十九度八,吓了个半死,赶紧给他降温然后去仁心医院的顶楼调养。 第二天池欲就进入了真性易感状态。 常瑞虽然当了池欲好几年的主治医师,但有时候也格外佩服池欲,真性易感是连常瑞这样的医生都能明显观察到池欲属于omega的那一面的觉醒,寻求强烈的刺激和渴求着alph息素的安抚。 颤抖的手和拱起的背,面色红润,眼神迷茫,常瑞带着的信息素检测器一进去就发出嗡鸣的警告声。 常瑞敢笃定换成其他omega在这里一定会沦为易感期欲望的奴隶,然而池欲却不一样,即使在数值监测地最高峰, 面对常瑞的问题池欲的反应会慢一点,但仍然能够逻辑清晰地回答,甚至当常瑞与他对视的时候, 不过几秒钟池欲的眼神就能平静下来。 近乎苛刻的自控能力,尽管手臂上青筋绷起,但池欲说话时的语气仍然和寻常一样平静。 假性易感期常瑞还能通过各种抑制剂和药物对其进行控制,但真性易感期时常瑞没有任何办法,畸形的腺体一旦找到决堤口就是洪水泛滥,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池欲就只能硬熬。 很久之前常瑞还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要不然我叫个alpha?」这往往会收到池欲的拒绝和警告,但后来常瑞就自觉地不问了,他意识到在池欲这样的意志力下他的提问像是一面举起的白旗,是对池欲的侮辱。 他能做的只有随时为池欲注射营养针剂,帮他补充营养和水分。 第一天池欲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隔离室的数值在不断的攀升,常瑞联繫他的时候会听见抓人的低喘声,但很快在接起电话的一秒后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唿吸。 「现在能注射营养剂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2页 「可以,」简单平静。 过了一会池欲开门,他的面容仍然保持着易感期的绯色,床单几乎湿透,但池欲的身上却没有汗水的痕迹,只有湿润的黑髮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 —在开门的前一刻,池欲强撑着从床上起身沖了个澡。 他大少爷的矜贵做派容不得自己以弱势的状态示人。 常瑞哑然,他有时能从池欲身上受到一种「艹,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种人」的震撼,这种人是哪种人呢,克制肆意,桀骜矜贵,在池欲身上汇聚成为一种令人震颤的吸引力。 常瑞快速地给池欲注射了一针营养试剂,随即为了不耽误他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刚想关门,池欲忽然问道:「有人给我发消息吗?」 第一天进去得着急,池欲的手机落在外面了。 常瑞闻言摇头,对池欲说的是谁心知肚明,愣了一秒回答:「我没注意看手机,她还在上学吧,这个点还没放学。」 常瑞这张快嘴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讲:「上课很忙吧,高中生不就是这样样子,我当时上高中的时候一个月都摸不到手机,连轴转连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你告诉她你在仁心,她肯定来看你!」 「算了,」池欲说:「她来了看到我这样又要愧疚了,没必要。」 常瑞本想说易感期就别看手机了,但最终还是没说,点点头应好。 池欲这次易感期期来势汹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勐烈,数据极为不正常,常瑞背着他给池雅发消息问高匹配度的对象有消息了吗?这件事很迫切。 池雅那边回復得快:「找到人了,很快就能见面。」 常瑞这才安心。 周日那天池欲的情况稳定了一些,常瑞给他熬了药膳,池欲边吃边抱着手机给郁瑟发了几条消息,但没人回復。 回头又看见王梁他们在聊天,问池欲有空没。 池欲就在群里回了。 常瑞对此很有意见:"我看还是瞒着王梁比较好,王梁这个人啊拎不清,你也别怪我说话直白,他之前去约郁瑟肯定是为了阻止那个女孩,对你还是不死心。 " 池欲的余光瞥着手机,没把常瑞的话放在心上,说道:「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瞒不了,他更怕我。」 「你那样动手谁看着不害怕,王梁他爹就差买个花圈在医院里哭了......不过幸好他怕你,不然顾连云那事他也做的出来。」 池欲不贊同:「不揍他他也没这个胆子。」 「还没这个胆子?哎你最近忙着恋爱还不知道吧,王梁在赌场放债,结果找的人不行,放给了一个没还债能力的人,钱是借别人的,现在还不上焦头烂额。」 「借钱放债?」 「嗯,我也是听白棠梨说起这个。他现在还赌博,王梁当兄弟不错,做朋友也放心,但对好兄弟有意思就是他不对了.......」 池欲「嗯」了一声,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忽然余光瞥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池欲马上就打开手机i看,结果是王梁,发过来了一张照片,后面跟了一句语音,池欲点开。 「池哥,我在荣誉俱乐部这边遇到了郁瑟,在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吃饭。」 常瑞马上去看池欲的面色,但池欲神色如常,他打开图片放大看,先看郁瑟,郁瑟脸上挂着客套礼貌的微笑,池欲顺手截屏保存,又去看对面那个男生,男生池欲不认识,池欲连回復都没有,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 常瑞凑过来看照片问道:「你不问清楚?」 池欲笑了一声,坦然自信:「行了,我在这她能看得上这个?」 吃完饭郁明刚好发消息给郁瑟让她来撞球室,郁瑟乘坐电梯上楼的时候碰见了王梁,王梁见到她也不意外,下巴一扬说道:「郁大小姐好久不见,刚才在餐厅吃饭」 郁瑟也点头问好:「嗯,你来这里玩吗?」 王梁的眼睛瞥着郑展,他一米九几的个子比郑展这个初中生高了不少,又是分化已久的alpha ,在封闭的电梯里格外有气势。 郑展正是年纪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比王梁矮一头也不耽误他服输地抬头和王梁对视。 王梁说:「郁大小姐后面的这小孩谁啊?怎么没见过?」 郑展还没等郁瑟回答,就上前一步抢白道:「用得着和你汇报?」 「用得着,怎么练练?」王梁活动了一下拳头:「好久没揍过小孩了。」 郑展也挽袖子:「不能打的才叫小孩,试试」 郁瑟察觉出火药味,拦在两人面前,语气平静地回復王梁:「这是我爸朋友的孩子,叫郑展。」 「哦,爸爸朋友的孩子,我说郁大小姐,我可是池哥朋友,你不向着我向着他?」 王樑上来这没头没尾的几句话让郑展也恼了:「凭什么向着你,我还是郁瑟朋友呢,更应该向着我。比试比试?少在这拿腔装势。」 王梁吆了一声,提起拳就要动手:「你知道池哥谁吗?」 郁瑟不由得提高声音:「王梁你够了。」 王梁低下头和她对视一眼,郁瑟的眼睛里满满的警告意味,王梁往后退让了一步:「我还以为郁大小姐没脾气呢,什么时候也像维护别人那样护着池哥就好。」 郁瑟没搭理她,郑展看着郁瑟不讲话了,也收了手,在郁瑟后面手插口袋,歪扬着头,一副拽哥的样子。<="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3页 等电梯停下,郑展和郁瑟走出电梯,郑展问:「池哥是谁?」 郁瑟顿住,还是隐瞒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那这人说向着他干嘛,中间商赚差价?」 郁瑟就笑了一下也没接话。 到了撞球室,郁明放了球桿在抽菸,看着两人走了过来问道: 「去哪吃饭了?怎么样,谁请的客?」 郑展讲:「就楼下餐厅,郁叔你别抽菸了,呛人。」 郁明显然和郑展也挺熟的,他听到这句便掐烟边乐呵呵地讲:「管到你叔头上了?」 讲了一会,郁明难得决定提前结束今天的行程,一群朋友纷纷和他告别。 郁明车开到半途通过后视镜看郁瑟,忽然道:「你和我长得真像,鼻子嘴巴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你说你继承了赵锦什么基因,我知道,眉毛,脸型也有点像,眼睛,眼睛不像,也不像我。」 郁瑟也不知道郁明怎么来了点评的兴致,但她也没阻止,听着郁明接着往下说:「真不愧是我和赵锦的女儿,长得牛逼......女儿今天找我什么事?」 郁瑟开口:「爸爸,下学期的生活费你能提前给我吗我要参加一个竞赛,报名需要家长签字。」 「行,到时候你给我我签字,」郁明对竞赛没多想,转而问道:「你没钱了?提前要生活费,你妈没给你?」 郁瑟要钱的时候其实最怕郁明问这句话,郁明和池雅都有钱,但是他们都会问郁瑟对方给钱了吗?郁瑟说给了就说给少了,不然怎么还会要。如果郁瑟说没给,那这事情就更严重了,两个人会在郁瑟面前指责对方没责任心,离婚了连女儿都不管。 这种局面并不是因为他们俩没钱,也不是因为不想给郁瑟钱,纯粹就是攀比心理,看对方不顺眼找茬。 郁瑟讨厌应付这样的场景,她含煳地回答道:「过几天可能会给。」 幸好郁明今天看起来没有要纠缠这个话题的意思,也没有再接话。 郁瑟停了一会忽然又问道:「爸爸前几天不是说池阿姨让你去帮她儿子吗?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话题郁明的神情顿变,说道:「提起这个干吗?你池阿姨让我清闲几天,说那边交给律师就行。 」 其实原话比这要过分,郁明本来是奔着和池雅儿子搞好关系去的,但对方根本不想见他,直接让池雅转告:「没必要见,」一句话堵死。 池欲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着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池雅让他不必操心着起诉的事情了。 郁明骨子里就是个躺平的二代,不让他操心麻烦事他当然乐意了,见不见池雅的儿子也没那么重要了,当即就应了好。 郁明在前面讲道:「我这个长辈没结婚之前确实不好去见他,毕竟还是外人,要不我把他联繫方式给你,你先和他聊聊,联繫联繫感情?」 郁瑟马上拒绝:「不用了爸爸,到时候再熟悉也可以。」 郁明就说:「你别担心啊,他再怎么样反正总比你妈那边好相处,你见过赵锦那个对象没,宋时安。我在京城见到过一次,黑着一张脸,跟个门神似的,脱了衣服戴个眼镜又装文官,你妈就喜欢那样的。」 郁明之前一直在京城,赵锦当时也去了,池雅和宋时安的工作有重合的部分,他们在京城能遇到一起并不稀奇。 郁瑟说:「见过,上次宋叔叔来苏城,我和妈妈去他家里吃饭。」 「哦哦,那你见过他那个表弟吧,叫宋......宋什么来着?」 「宋清,」郁瑟回答。 「对对,宋清,我听你池阿姨说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就几天前,池阿姨还请人家到家里吃了顿饭,你之后见到他注意客气,善于交际... ....」 郁明说着说着开始对郁瑟进行思想教育,郁瑟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 池雅和宋清之间的联繫,郁瑟现在只能想起一个池欲,是因为池欲的腺体吗? 池雅已经发现宋清就是那个和池欲的信息素匹配度最佳的对象了,所以才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难怪,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匹配度从基因上註定了他们将是天作之合。 郁瑟望向窗外,路灯略过车窗,像快速放映的走马灯。 郁瑟附和着郁明的说教,忽然又问道:「爸爸你当时和妈妈的匹配度是多少?」 郁明一顿,也没有隐瞒:「百分之十,很低。」 百分之十的匹配度,这个数据放在ao结合的队列已经算低到离谱了,怪不得姥爷一直不承认郁明和赵锦是商业联姻,百分之十的匹配度谁也不敢让他们俩联姻啊,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怪不得会生出郁瑟这个beta。 「那你和池阿姨呢?」 「百分之六十五。」 65%这个匹配度在当今的世界已经算高匹配度了。 郁瑟就轻声问道:「爸爸,基因很重要吗?」 郁瑟之前从来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是beta其实不用像omega和alpha那样考虑信息素基因,毕竟信息素对后两者而言是衡定他们伴侣和今后生活的重要因素。 郁明直觉这是一个高深的问题,这不应该是他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代来回答的问题,但郁瑟确确实实又这么问了,郁明就按照自己的生活经验笼统地回答:「基因很重要,毕竟omega和alpha都有腺体,但也不要因为基因就理所当然地框定住自己的生活。你上高中就好好学习,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4页 郁瑟再次应好。 到了郁瑟家的巷子口郁明停车,郁瑟下了车,郁明讲一会就把钱发给她,让她安心学习,郁瑟点头。 到了家郁瑟才发现池欲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从晚上七点到九点的最后一条 [吃晚饭了吗? ] [作业多不多? ] [给我回个电话。 ] 第75章 也许是苏云菲和顾连云的计划确实起效了, 在临近开庭的几天里小姨再也没找过郁瑟。 开庭的前一天是周一,小姨在晚上发了一条秒删的朋友圈,郁瑟刚好看到了,粗粗一瞥只记下了只言片语,一半是对家庭琐事的抱怨,一半是语气愤怒的指责 「谁都在逼我,我甘之如饴的维护着这个家......我就养了这一个儿子........」 「强龙难压地头蛇,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说,不让我们讲,你拖断我们家的融资.......我不信你没有报应!」 后面附上了一张电话号码的页面,一闪而过,郁瑟再刷新时这条朋友圈已经被删除了。 郁瑟察觉到了这个号码是谁的。 她很快在自己的通讯页面输入这个号码的尾数,通讯录里跳出一个号码, 备註是「池欲」 池欲确实对得住她,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对郁瑟这个女朋友都够尽心尽力的。 第二天郁瑟一早去上学, 第二节班主任的课过后是大课间的活动,郁瑟本来都准备下去跑步了, 生物老师派了个学生来叫郁瑟去一趟办公室。 郁瑟应好。 到生物老师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学生,都在围着生物老师不时地发出感嘆声。 「艹,好牛,这道题全对!」 「和答案差不多,老师不用看了,肯定是对的!这张卷子至少九十分, 不是九十我在咱们竞赛教室后面倒立洗头, 我说的!」 「我可记住了,不过你这许的不行,这肯定九十啊有什么挑战性,大胆一点看看这张卷子,你对着这个试卷赌咒!」 「这谁的破卷子赶紧拿走,写的这么烂,五十有没有?!」 旁边的一个人大概是这张卷子的主人,赶紧抢回试卷说道:「竞赛试卷五十也不差的!你懂个锤子!」 「别抢!」王老师拍了一下桌子,让他们安丰一点在,转眼看见郁瑟了赶紧招唿道:「郁瑟,过来,你过来看你的试卷。郁瑟的试卷呢,775考号的那张,在谁的手里?」 旁边有个人把试卷递给王老师,王老师把试卷摊开再去在桌上,面容和蔼:「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郁瑟刚才听见他们在举着这张试卷讨论,也不好作假估计一个低分就说:「刚才听见了,我也不清楚,八十五左右吧?」 「刚才听到了还这么谦虚,」王老师笑笑:「你这张试卷至少九十玩上,我刚才看了答案,前面的选择都全对,后面有些简答题有些表述还是不够精准,但也不能说这些是错的,我估个大概的分数。我们学校有史以来竞赛最高分,这份试卷还偏难,能做到这个水平相当不错了。我要去做扣个七七八八的分数大概也是这个成绩。」 他颇为自得地指着郁瑟对周围的同学说:「她一个九十」又指着另外两个个同学讲:「这还有两个八十的,另外还 有几个七十多的也不错,。这次预选赛我们学校大丰收,我就说我这个眼光不错,挑的都是好学生,就连西坞那边都有几个上了六十的,不错不错! 」 王老师的心情相当好,他让顺带让郁瑟给大家讲了几道选择题,看看思路对不对,又着重圈了几道大题让学生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明天上竞赛的课的时候他会着重讲这几道题目。 等学生都走完了郁瑟一个人被单独留下来,王老师说:「你这个水平现在跟着他们一起学初塞的内容有待你不太合适,耽误时间。我给你一套卷子,都是前几年的真题,你回去做,做完了拿给我看看,我看看你的水平到哪一步了,接下来再安排你的竞赛课程。」 郁瑟接过试卷点头说好:「麻烦老师了。」 「不麻烦,去吧!」 郁瑟正准备走,王老师却又叫住她:「郁瑟。」 郁瑟回头,王老师问道:「课程忙不忙,是不是你们老师作业布置的太多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学习别累着自己,我的生物作业你捡着做,那些题目我竞赛课上都讲过了,不做也不打紧。」 郁瑟摇头:「没,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不多,我晚自习大概都能写完,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 「哦,你注意休息,白天学习这么忙,晚上睡不好课不行!」 郁瑟贊同地点头,生物老师又说:「竞赛要坚持下去啊郁瑟,你适合走这条路。」 郁瑟还没想过要放弃竞赛,她应好。 王老师想说什么又没说,挥挥手:「到时候再讲吧,你先回去上课吧,是你那个班主任的课吧,别迟到了。」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郁瑟就抓紧跑回去了。 上午和下午上课的间隙郁瑟都在写试卷,倒也没有时间想太多。宋鹤最近因为感冒戴着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王悦玲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道语文题目。 两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话题,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宋鹤习惯性地想找郁瑟决断,她刚要扒拉郁瑟王悦玲就立马拦下,宋鹤哎了一声,王悦玲朝郁瑟这边努嘴,趴在桌上写了张纸条递给宋鹤,上面的内容是「没看出郁瑟今天心情不好?」<="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5页 宋鹤确实没看出来,她没有王悦玲这么细心,看了这句话才往郁瑟那隐蔽地瞥了一眼。 郁瑟正在思考着一道题目,这份试卷的计算很复杂,郁瑟写了半张草稿纸却越算越乱,于是划掉换了一面重新算。 好像是有哪里不太对,郁瑟今天怎么没和他们聊天,以往郁瑟虽然也会在课间写作业,但也没忙到一直在写试卷,偶尔也会听她和王悦玲聊天。 而且郁瑟写题不是一向很快吗?她的草稿纸完全可以当成详细答案来看,怎么今天这道题算半天还没算对? 宋鹤在纸上回信:「是啊!发生什么了?郁瑟为什么不高兴啊,我听别人说她这次竞赛的成绩特别好,按理说应该高兴才对啊!」 「宋鹤不要以学习冤种的身份思考这件事,除了学习肯定还有家庭上的事情才能让郁瑟烦心!」 「细说。」 「还记得上次郁瑟问我们该如何和omega相处吗,你觉得郁瑟的现在的状态像什么,她前几天还很高兴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上次从学校的后门熘进学校,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细说!」 「我看到有个人送郁瑟上学!」 宋鹤看到接过纸条一看,顿时大吸一口凉气,王悦玲赶紧再后面踹了踹她的椅子示意她冷静一点。 宋鹤:「细讲!!」 「没看清是谁,但看背影绝对是个大帅哥。按照我的猜测郁瑟肯定是谈恋爱了,现在不高兴肯定是分手了,说不定是对方在闹分手!」 「你搞反了吧,我觉得不会有人想和郁瑟分手。郁瑟有个表哥,你看见是是不是她表哥?」 「不,她表哥没这么帅,而且停止你的惯性思维!她谈的应该是omega ,既然是omega那肯定事多,一个不满意就要分手,郁瑟这样好脾气的人怎么可能会先提分手。」 「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你给她出出主意?」 王悦玲:「我不行,我只会劝分,让赵湘怡来,她谈恋爱也事多,能和omega共情。」 宋鹤:「好,晚饭的时候我们去找赵湘怡!我先去给郁瑟倒杯水,这一上午没动过了。」 王悦玲收到纸条点了点头。 郁瑟到晚饭的时候才写完半张试卷,一下课王悦玲就和宋鹤一熘烟地跑了。宋鹤要去食堂抢饭,她的速度一向很快,王悦玲说她要排小卖部,问郁瑟要不要带东西。 郁瑟摇头。 等晚上郁瑟吃完饭快上晚自习了宋鹤还没有回来,郁瑟看了几眼,猜想她是不是忘记时间了。后面的王悦玲气喘吁吁地回来,从桌子下面递给郁瑟一张纸:「帮我写句话,字写好看一点,你上次买给班级晚会的彩灯放哪了」 郁瑟举着一沓贺卡问道:「在后面左下角的柜子里。我写吗?」 郁瑟的字虽然也好看,但宋鹤练过书法,写贺卡这些活一般都是交给宋鹤的。 「对你写,她出去了,还不回来,要是王老师提前来了,你记得给我们请假。」 郁瑟点头,问:「她去哪里了,你待会去哪?」 「小卖部排队,一会才回来,我也是。你就写送给你的,爱你一万年。这有几句,剩下的你自己想,简单点就行,写快点。」 三中的小卖部有时确实会排很长的队伍,郁瑟也没多想,贺卡大概有二十多张,王悦玲催得着急,郁瑟也来不及细想,她几乎没有停顿地写完了贺卡。 写完才发现有些句子不合适,她打算补几句,但王悦玲拿了贺卡就跑。 等晚自习上课了十几分钟她们俩才跑回来,郁瑟刚才替她们请过假了,王老师也没为难她们就让她们回座位了。 宋鹤春风满面,她没忍住拍了拍郁瑟的肩膀:「你就等着享福吧,你的想法很不错!」 经过加工之后就更完美了! 「什么?」郁瑟不明所以。 王悦玲神神秘秘:「等你晚上就知道了!」 池欲最近几天一直待在医院,连开庭那天他都没有出席,全权托给律师处理了,所幸庭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池欲的易感期并没有过去,但他在医院也待不住了。 郁瑟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消息越发越少,几句客气的问候就完事了,再加上池欲好几天没见她了,他非常想和郁瑟见面。 光亮沿着道路蔓延闪烁,像是一颗颗星星落在树干上一直蔓向远方。 走近了才发现这些星星是用透明胶带粘在树上的星形灯,每棵树上面还粘着一枝玫瑰,灯光映照在玫瑰上,衬得玫瑰的颜色越发娇艷。 大概是学生幼稚的表白,今晚不巧了。 池欲也没想太多,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有些树上还附带了贺卡。 池欲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忽然就想看看三中学生是怎么表白的。 他走进看到贺卡上写着「送给你的,爱你一万年。」 池欲笑了一声,够俗的啊。 但走到下一棵树边,上面写着一句「我的眼睛里有星星吗?在看着你的时候。」 池欲一愣,他低头辨认了一下这个字迹。忽然把贺卡拿了下来。 这个字迹他不会认错,是郁瑟。 池欲快步往前走了两步,下一棵树上写着:「礼物是你叫我的名字。」 「对你保证以后。」 「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6页 「求我庶士,迨其今兮。」1 星辰的灯光在池欲身边绕成一个圆,灯光蔓延的尽头似乎是池欲的心脏,那些彩灯闪烁的频率和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同频。 送给你的,对你的告白,最好的吉时就是现在。 第76章 郁瑟才出校门口就看到了池欲,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懒散地依靠在路灯上而是站直了身体朝门口这边看,似乎在迫不及待地等着她出来。 他沖郁瑟招手,郁瑟走过去, 她看到了树上的灯光,也看到了池欲手中有一沓贺卡,粉白色的贺卡自带几分特别的暗示。 郁瑟立马猜到了王悦玲和宋鹤晚自习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义。 但她们怎么知道池欲的存在? 应该不知道吧,不然王悦玲应该回来问她。 郁瑟来不及细想,池欲拿着贺卡在她眼前晃了两下,语气和笑容一样柔和:「你写的?」 非常肯定的语气。 郁瑟点头,她不想池欲误会, 解释道:「她们可能是觉得我和你闹别扭了才会布置这些,大概你来送我上学的时候被她们看见过。不过她们应该不知道你是谁,我没有说过。」 「你事先不知道」 「不知道。」 池欲挑眉, 有些出乎意料:「写贺卡也不知道」 「我以为她们要我帮忙写给别人, 之前她也这样请另外一个同学帮过忙。」 池欲乐了:「写给别人的?那我这是误拿了别人的东西,我给人放回去呗?」 「不是,」郁瑟听出来他话里的不满, 但又好像没法解释得清,就说道:「应该是送给你的。」 池欲眼皮一掀,看她一眼,明显透着股不乐意。贺卡在他手上转了半圈,本来想直接问郁瑟,但池欲的视线扫过郁瑟时发现她不安地眨了一下眼,有种手足无措地慌乱感。 哦还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池欲其实也猜到了这些彩灯之类的东西应该不是郁瑟的布置,她上学哪来的怎么多精力搞这些浪漫的桥段郁瑟要真想哄他也多半是在私底下和他讲几句好话。 是故池欲一开始走过来时也没想着这些彩灯的布置和自己有关, 认出郁瑟的笔迹时他才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些贺卡的内容明显就是在说他和郁瑟,一瞬间的心动让池欲也来不及纠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贺卡是写给自己的就行,别的他不管。 但池欲没想到郁瑟写贺卡的目的也不是打算送给自己。 够可以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女朋友这么大方。 池欲低头读:「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我女朋友帮别人写情书,写的还是关于我的事,要不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是你那个朋友想送贺卡的对象信息素也是梅子酒味还是我女朋友为人大方,觉得给别人写这些内容也无所谓」 池欲的嗓音就很适合读诗,声音里自带几分酥麻感:「嗯郁瑟,该不会要告诉我这是别人给你的范本,你抄上去的?」 郁瑟不太想这样说,但有几句话实在不适合让池欲知道是她内心的想法,她拉了一下书包上的带子,还是露出笑容说:「她让我这样写的,又没说这句话只有你能用......也没有用我的名义送出去。」 池欲皱起眉,一把拉过她的手,语气却没有显得多生气:「给我读读这几句,这也是别人让写的?」 池欲翻开的第一张是那句「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这句话郁瑟说过类似的。当时是郁瑟去池欲的家里,池欲晚上喝了酒,白天睡不够,听到门铃声勉强起来开门,郁瑟进来之后他也显得睏倦,聊了几句池欲显然也不在状态,郁瑟不打扰他了,说自己要回去。 「刚来就走?」昨天的酒喝得太多了,往常这个量池欲要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来,但郁瑟每次来找他都在早上七八点,池欲自然有些困。 他从冰箱里拿了瓶冰啤酒灌了一口,勉强清醒一点,说道:「再陪我一会。」 但是也没什么好陪的,最后就是郁瑟在客厅里写作业,池欲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池欲睡觉时很不安稳,之前郁瑟听说他入睡的时候房间里要一直开着灯才能睡着,心里就揣测池欲喝酒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失眠,但郁瑟没想到他睡觉会如此浅,一些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睁开眼。 郁瑟撂笔的声音,喝水时放杯子的声音都能惹着他半梦半醒睁开眼朝郁瑟看,看到是郁瑟在身边又重新闭上眼睡觉,反覆几次郁瑟也很谨慎地小心动作,生怕打扰到他。 池欲家的桌子基本上都是大理石的桌面,本来物体碰撞的声音就大,郁瑟为了不发出声音就只能很轻地放笔翻书,动作迟缓谨慎。 「郁瑟。」 郁瑟放笔的手顿住,她回过头看到池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沙发上看着她,郁瑟问道:「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池欲手插在头髮里,略显烦躁地把额头的碎发往后捋,他想和郁瑟待在一起,但也察觉到了自己不安稳的睡眠给郁瑟带来了困扰,于是干脆起来:「你在这写作业,我回房间睡一会。」 郁瑟应了一声好,池欲回房间睡觉。 过了一个多小时,池欲发了条简讯给郁瑟:「过来。」 手机在桌上响起,郁瑟看到池欲的消息马上放下笔去他房间里找他。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7页 池欲的房间没关门,郁瑟才走到门前里面就传来一句:「进来。」 郁瑟推开门进去,池欲还躺在床上没起来,室内很冷,池欲盖着灰色的空调被,他侧躺着,头髮长长了不少,额前的碎发垂到眉下,眼睛虽然睁着却因为睏倦的缘故看着不像往常那样有神采,半睁半合间眼皮褶皱更加明显,由窄过渡到稍宽,配合着他懒散的姿态,有种放纵轻慢的美感。 他朝郁瑟眨了一下眼,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池欲不常做这些小动作,他一向讨厌用邀请的姿态来唿唤别人,但可能是因为他今天太困了,又可能是因为郁瑟在身边,他没特别注意这些细节。 有时候一个人漂亮就漂亮在他身上富有令人着迷的魅力,这句话特别适合形容池欲,除去他万里挑一,甚至不见得能挑出来一个的容貌之外,他骨节分明的手、晃动的碎发、白皙皮肤上的经络,似乎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韵味十足、让人百看不厌。 特别是池欲的眼睛,他五官优越,每一个单拎出来都堪称完美,因此极少有人说他某一个部位格外突出,但郁瑟在池欲这个眨眼之后却偏偏觉得他的眼睛长得最漂亮。 池欲的眨眼并不是极快的一下,而是像慢速的电影播放一样长睫缓速眨动,眼皮弧度过渡得十分自然,像一把精緻美丽的扇子慢慢在展台上打开,才开了一点却又合上, 郁瑟怔住,走过去弯下腰讲:「怎么了,睡不着?」 池欲嗯了一声:「睡不着,陪我一会。」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法入睡。 他还没清醒,眼神比声音更柔,郁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的。 当时两人还处在郁瑟讨好池欲的阶段,她什么话都敢说一点,郁瑟低头说:「你的眼睛很特殊。」 池欲抬头摸摸她的头髮,笑着问道:「怎么个特殊法」 那时郁瑟没答,现在池欲知道了,原来是漂亮得很特殊。 郁瑟在池欲的注视下轻声诵读:「每一秒都是最后的一秒。」 「喜欢你是场倒计时,后退一步想和你......」 明月高悬,月光洒落在街道,树上的彩灯闪烁着星光似的光亮,郁瑟忽然读不下去了,她回头讲:「就是一些很俗套的情话,但......」 「但是什么?」 好像人在不经过思考时,下意识写下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内心所想。她和池欲确实是写错的书页,是场倒计时的相逢,从开始到结局,甚至连每一个时间点的转折都是註定的。 这些郁瑟都清楚,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喜欢池欲,走完所有的任务线就可以了,但是那为什么会写下那么多赞美他的话,这些语句难道真是就是一些简单的情话吗?是毫无私心就是单纯地为了帮助同学写下的庸俗童话吗?还是说难道你也在喜欢他? 也 许两者兼有,郁瑟不能深入去想,她知道池欲肯定明白这些明信片上的内容就是关于他,也确实关于他,池欲只不过想让她自己说出来,他不喜欢郁瑟这样把属于他们共同的回忆写给别人,即使是帮忙也不行。 郁瑟承认道:「有几句话是关于你的,当时我写出来觉得不太好,想改,但是当时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我同学着急要,就没改成。」 池欲笑了一下,揽过她:「刚才为什么骗我,不想让我知道?」 「也没有,」郁瑟想换话题,问道:「这些东西要收掉吗?要不然明天上学的时候别人会看到。」 池欲却没有理会她的话题,他伸手抬起郁瑟的下巴,让她扬起脸,神色认真:「郁瑟,有些话不必瞒着我,你也对我心动,这样的话对着我说不出口吗?我承认我第一次见你想和你在一起是目的不纯,我向你道歉。但是郁瑟,我后面答应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享受短暂的欢愉,你也清楚对吗?」 郁瑟清楚自己并不是池欲唯一的选择,如果他只图一时的欢愉,外面有的是alpha供他挑选,他随便一个招手就有大把的人围上来。 池欲说道:「别假设我们之间的结局好吗?不是倒计时也不是最后的一秒,郁瑟我希望你付出真心和我谈,像今天这样告诉我你喜欢我就很好。你对我的每一分真心在我这都会有回应,我答应你郁瑟,我没那么混帐。」 他在担心郁瑟今天不想承认自己心思是觉得池欲很快就会理她而去,觉得池欲就是和她谈着玩玩而已,他们之间肯定会分手。 池欲猜对了尾,却没猜对过程,他低下头吻了一下郁瑟的眼尾,干燥的亲吻让郁瑟下意识地眨眼,他轻声说自己没有那样想。 可是这件事并不是池欲的问题,他不需要反思自己的风流和放纵,郁瑟也不需要他为自己做出改变或者承诺,无论是真心还是一时的虚情假意,对于郁瑟来说这些都没必要,过多的感情纠缠只会给他们双方带来麻烦。 郁瑟侧过脸,她的目光在池欲握着的明信片上停留两秒,忽然问道:「那如果我们是写错的书页呢?」 池欲一愣,他心里突然冒出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血液流通不顺导致的缓慢的、压抑的闷痛。 「撕掉重写,」他牢牢地握住郁瑟的手郑重地重复道:「那就撕掉重写好了。」 晚上池欲去了郁瑟的家里,他把收好的玫瑰花放在桌上,郁瑟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分别给王悦玲她们几个发了消息,说谢谢她们的好意,明天会给她们带蛋糕。<="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8页 等郁瑟放了手机,池欲端着水杯跟着她一起去楼上的房间。 郁瑟让池欲上楼去她的房间。 郁瑟似乎钟爱把重要的东西堆在自己的私密领地里,房间里的东西明显比简单装修的客厅里的要多一些,但因为布置得当,也并不显得杂乱,反而充满了感。 池欲第一次进郁瑟房间竟然显得有些拘束,站在门口不知该往哪边走。 房间里就书桌前摆放了一张椅子,入门处是柔软的地毯,郁瑟本来跪坐在地毯上,见池欲愣神以为出什么问题了,刚坐下又站起来问:「怎么了?」 池欲说没事,他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坐下来说:「我第一次来女朋友家。」 其实他说这话有点想让郁瑟接几句话缓和情绪的意思,但郁瑟没体会出来这层含义就「嗯」了一声。 池欲喝了口水,本来都躺下了又忽然不悦地坐起来说:「郁瑟。」 「怎么了?」郁瑟回头。 「你重新给我写一遍明信片上的内容。」 「可是」郁瑟婉拒:「都一样吧。」 「哪里一样了你当时写的时候想着送给别人没想着我,」他起身走过去,越想越不爽:「你现在就写。」 「那你把明信片给我吧,我不太记得了。」 池欲从郁瑟的书桌上拿了一支笔,对郁瑟的好记性心知肚明:「少骗我,你记得住,不许看。」 每次他说过什么话记得最清的就是郁瑟,贺卡上的那几句话她肯定能想的起来。 郁瑟只好照做。 第一遍写的时候郁瑟完全是随性下笔,灵光一闪就下意识地写下来了,但第二遍的时候池欲在一旁看着,有些句子就莫名显得很扭捏,特别是池欲还边看边问:「我的眼睛特别漂亮,当时怎么想到要写这句话的」 没怎么想,郁瑟避而不谈。 池欲俯身:「很少听你嘴里说出夸我的话,你说说为什么会夸我眼睛长得好?」 那天的情景池欲有点记不清了,他就记得自己当时特别困,但一进房间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最后干脆让郁瑟过来陪他一会,有郁瑟在身边自己能更安心些。 按理说这应该是段平平无奇的相处,至少在池欲的记忆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郁瑟偏偏记住了这个场景,还说自己眼睛漂亮。 池欲了解自己的本性,他这人性格里就有恶劣的一面,不喜欢用邀请的姿态面对别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摆这样的低姿态,他生了一副好容貌,不展示给郁瑟看着实可惜。 无意或者有意,池欲估摸着自己当时可能是给郁瑟递了一个特殊的眼神,郁瑟虽然嘴上虽然没说,但脑海里肯定记住了,这才会夸他的眼睛长得好。 郁瑟也不是全然冷淡,池欲刚才的不爽被压下去一点,他不依不饶:「跟我讲讲行不行,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哪里长得漂亮。」 但郁瑟一直不讲话,池欲就去看她写的内容,「我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即使是望着......写错了,」池欲敲了一下桌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故意的是不是?我不信你记不住那句话,改改。」 郁瑟不改这句话,她抱怨似地说道:「你不也是故意的吗?你明明就记得......」 「我记得什么了?」池欲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更改那句话,他把声音压得很沉慢,带着十足的轻佻意味:「记得我沖你眨下眼,勾引到你了。」 郁瑟勐然顿住,她慌乱皱眉:「池欲!你别乱讲。」 池欲没想到就这一个玩笑她反应这么大,颇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大概是真让他给猜中了。 郁瑟不配合地甩手不让他握,池欲掰她的手指要和她十指相扣,笑道:「我说中了你反应这么大?真勾引到你了吗郁瑟,怪不得要夸我几句。」 池欲力气大,郁瑟这点反抗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很快就掰开郁瑟的手指和她相握,细白的手指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似的。 池欲心里越发觉得好玩,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能引诱到郁瑟。这好学生在他易感期的时候都表现得镇定自若,说她坐怀不乱都说少了,池欲一度郁闷地猜测她究竟是年纪太小不通人事还是根本就是性冷淡。 眼下看来都不是,纯粹是他没找到郁瑟感兴趣的地方,这小孩有自己的喜好倾向,但遗憾的是池欲虽然知道自己有吸引到郁瑟的一面,却忘记了是哪一面了,他实在记不得自己当时是个什么样的眼神才能让郁瑟念念不忘。 池欲弯腰靠近她的脸颊,好奇得不行:「郁瑟你给我形容一下我当时是怎么引诱到你了,我再试试。」 郁瑟往后仰,生硬地回覆:「没有,你没有勾引我。」 但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池欲当时的眼神,睏倦懒散,直白又漫不经心的明示她过去。 池欲手扣在她的脸侧让她不要乱动:「还说没有,没有你躲什么郁瑟。」 他凑过来,嘴唇离郁瑟的脸颊不过分毫的距离,他半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轻颤,唿吸压抑紧张,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在极力忍耐:「我说真的郁瑟,别吊着我了,让我亲一下行不行」 池欲唿吸的热气洒在郁瑟的脸上,频繁急促的热气吹动脸上细小的绒毛,让她似乎能共感池欲的焦躁心急。 郁瑟垂眼和池欲对视,他眼里的暗示不比那时少,见到郁瑟望他,池欲很快上前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9页 敏感脆弱的眼皮接触到温热的嘴唇,郁瑟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别过脸说不行。 池欲虽然这样问,但也没真想做什么,他易感期还没完全过去,太过分地接触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但池欲也捨不得放过这个接触的机会,他紧跟着俯身,他手撑在郁瑟身侧,肌肉绷紧,挑逗般讲:「怎么不看我了」 池欲的容貌经得起近距离的放大,而且越放大越能体会到他趋近于完美的五官,郁瑟很不好意思,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把他推远:「我不习惯这样看你……」 这个小动作把池欲哄的很高兴,他不觉得郁瑟这是在疏远他,而是一种类似羞涩的玩笑,池欲低头看着郁瑟。 这个视角的对视于谁都是第一次,好像和从前的无数次对视没什么不同,但又好像什么都变味了一点。 郁瑟的耳尖泛红,但是眼睛却很亮,清澈晶莹,望人的时候像含着水汽一般,水雾顺着她的视线渐渐漫到池欲身上,在皮肤上凝结成实质的汗珠。 池欲的身上冒出易感期的燥热感来,但和易感期出于生理反应的热潮相比又多了几分酥麻甜蜜感,骨软筋松。 池欲忍不住低头蹭着她的脸颊:「好乖啊宝贝,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池欲的嗓子本来就适合说情话,他又故意把声音压得很旖旎,惹得郁瑟想推开他,让他别蹭了。 池欲干脆附身抱着郁瑟换了个姿势,改为自己坐在椅子上,让郁瑟坐在他的腿上。 郁瑟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姿势,她想下去,但池欲拦着她不让她动:「坐着不舒服?」 其实也没有,这个姿势虽然看着很亲密,但池欲的分寸把控得很好,郁瑟坐在他的大腿前侧,池欲的身材一向很不错,宽肩窄腰,肌肉薄而优美,体脂率很低,不过也许因为池欲是omega的缘故,他大腿上的肉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多一些,要软一些,坐上去并不会觉得不舒服,池欲揽着她的腰让她挨着自己。 郁瑟为了拒绝他就很冠冕堂皇地说:「我怕你累着。」 「怕我累着?」池欲觉得这话说得很好玩:「怎么,因为我是omega ?」 郁瑟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绝大多数认识池欲的人都会说他不像是个omega ,即使他有着不输omega的优越外貌,但池欲强势的言行以及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都很难让人用传统对待omega的方式对待他,就连郁瑟也是一样。 他们之间很少特意会注意池欲是个omega ,需要一些特殊优待,郁瑟有时候会用这些当藉口,比如什么要早点送他回家,不能冒犯omega之类的,池欲从来不爱听这些。 池欲好笑似地上下动了两下腿:「你才多重能累着我?现在知道我是omega了?怎么不在其他方面担心担心我?」 郁瑟不明就里:「什么方面?」 「你说什么方面,明知故问是不是,」池欲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腺体上,滚烫的一片,池欲的声音暗示性十足:「昨天答应我什么了?」 第77章 郁瑟一愣, 想起来了。 上次去池欲家的那天,池欲当时状态就不好,非要郁瑟和他待在一起,郁瑟说不行,池欲就折中了一下让郁瑟下次补偿他,郁瑟只好同意了。 至于什么补偿,郁瑟清楚。 郁瑟穿进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初二, 虽然年纪尚小, 但也有基本的判断和接受能力。 尽管有些事超出普通人的一般认知,但由于郁瑟之前对性这方面的知识了解的不多, 还没有形成固有认知,所以她对abo世界也接受良好。 郁瑟察觉到池欲正处于易感期中了,可是beta无法置身处地地去感受他的渴求,感受omega那种几乎要超越理智的生理本能,郁瑟非常小声地问:「那用买什么东西吗?」 「什么?」 「就是......就是,避孕产品。」 这下换成池欲愣神,郁瑟的手还放在他腺体上,偏冷的手放在腺体上触感格外明显,她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就仅仅是顺着池欲的举动把手放在他的腺体上。 可就这样一个单纯的动作却给了池欲莫大的刺激,再加上他还在易感期,一丁点的异样刺激都能被放大无数倍,池欲就更加难耐了,他刻意压着声音逗郁瑟:「怎么,你不喜欢戴,让我吃避孕药,那您这床品不太行。」 「我没有这个意思, 」郁瑟马上反驳:「就是现在外面很晚了,超市要关门了。」 池欲笑了两声,听出来郁瑟的退宿之意,戏嚯地说道:「这哪能让你买,我带了。」 「你带了」郁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似乎是在震惊池欲居然做了这样的准备。 这个表情逗乐了池欲,他深唿吸两下平復身上的躁动,探身握住郁瑟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 郁瑟被他拉着几乎要靠上池欲的身体:「现在?」她犹豫着说:「那我先去洗澡。」 池欲轻拍着她的手背:「事后再洗也行。」 池欲擅长营造暧昧的氛围,他手往下移,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腰侧,郁瑟身体绷紧,池欲察觉到她的反应,轻笑一声接着顺着腰往上摸,郁瑟想摁住池欲的手,但又听见池欲附在她耳边说:「东西在口袋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郁瑟微微侧脸避开,愣了一瞬,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0页 「昨天,怎么了,不然真让我吃药」池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低声问她:「捨得让我吃避孕药吗?」 这个话题很怪异,郁瑟避而不答。 池欲依依不饶,让她扭脸对着自己,近距离的直视让双方眼里都是对方,眨动的睫毛,或浅或深的虹膜,敛睫时眼皮的弧度都被清晰地放大。 平添旖旎。 池欲抽出手放在她的脸侧不让她乱动:「好好回答,别躲。」 池欲往往到这个时候手上真用力,他心疼人是真心疼,但该动手的时候也从不会心软,虽然郁瑟例外一些——池欲力道控制的恰当,只是轻微的疼痛。 「捨得吗?」 郁瑟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说:「不捨得。」 话才刚出,池欲就笑,眼如弯月,一本正经地说:「这样,我先休息几年,等你真不想戴了我再吃药成吗?」 不是郁瑟擅长的话题她压根不想回答,而且很突然说起这个让人觉得很别扭,她迴避似地点头:「嗯嗯。」 池欲说完才觉得这几句话对于郁瑟这样的学生来说太露骨了,轻咳了一声抬起手臂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东西在口袋里你自己拿。」 好像却是没有让omega主动的道理,郁瑟低头看他的外套口袋,伸手去拿。 她喜欢贴着口袋边缘去够包装袋,但这次却没摸到任何东西,她把手伸进去,却也摸了个空。 郁瑟一下没反应过来问池欲:「口袋里好像没有,是不是弄丢了?」 池欲不相信:「怎么会没有?」 他也伸手去掏口袋。 一个口袋两只手,地方太窄,郁瑟本来想抽手,但一下没抽掉,两人的手臂卡在口袋边缘,郁瑟就没强行动作,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丢在哪里了?要不然去找找?」 池欲接话:「还真没有,可能落在常瑞车上了,那天我坐他吃回去的。」 「啊,这样,」郁瑟有些尴尬:「这怎么和他说呀?」 「要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送过来?」 「不不,」郁瑟赶紧阻拦:「这样不好吧,感觉很别扭,他会以为我们在......我下去重新买吧,巷子口有超市,你等我一会。」 郁瑟说着就要起身,池欲忽然握住她的手:「真去啊?」 「几点了你还下去买?」 「那今天你,」 还怎么做? 郁瑟望向他,池欲的眼睛流转着细碎的灯光,眼睛微垂,眼皮弧度自然流畅,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流肆意。郁瑟恍然清醒,她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歪头:「你在骗我吗?」 池欲攥着她的手,嘴角挂着笑:「怎么笨成这样,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真想做会不带东西过来?我又不是傻子让自己受罪。」 池欲今天就没打算和郁瑟发生什么床上关系,他是图这个,但也不是非图这个不可。何况郁瑟其实也并不想现在就和他做,这种事还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更好。 郁瑟自己也笑,比起之前礼貌客套的微笑,这次的笑意蔓进眼睛里,眉眼多了几分真挚的弧度,但动作上还是逆着池欲想挣开:「可是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生气了?我哄哄,」池欲俯身,故意用鼻尖蹭着郁瑟的脖颈,又痒又酥:「一个玩笑,别和我生气行吗今天来是想你了,我在你眼里成什么人了?别气了,我哄哄......你要是真想做用手也行,来我看看指甲长不长?」 他顺着郁瑟的手臂去拉她的手,郁瑟的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十指如剥葱。但池欲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说要帮她修修指甲,郁瑟说不用了,池欲耍赖般讲:「那你这指甲一会伤着我了这么办?」 郁瑟反驳他:「可是你自己的手. ..... 」 她看向池欲的手,以前郁瑟没怎么注意过池欲的指甲,这好像也是他身上格外有omega特点的地方。指尖莹润,甲床尾部透着一层肉粉色,指甲没刻意修短,但也似乎透露着他是为了某些事而特意修剪的指甲,郁瑟本想说些什么在看清他手指的时候忽然哑声。 池欲乐了,从郁瑟的脖颈出侧过脸,头髮刮着她颈边脆弱敏感的皮肤,他摊手给郁瑟看:「想说什么,嗯?我的手怎么了?」 郁瑟不答,池欲把声音压得格外旖旎,每个音发出来都像是带着钩子一样,轻而撩拨地坦言:「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在浴室..... ..」 太痒了,郁瑟推着他让他远离自己,慌张地打断道:「我知道了,你易感期还好吗?」 池欲任凭她躲开,嘴角上扬,笑道:「真说了你又不爱听。去常瑞那待了几天,还成。」他说到这还是气不过:「我不提连消息都不给我发,前天晚上去哪了」 池欲和她谈也没指望她能经常陪在自己身边,但没谈之前郁瑟一天能给他发几十条消息,谈了之后从早到晚收不到她几句问候,换成谁谁也受不了这样的心里落差。 前天 郁瑟想起来了那天她去俱乐部找郁明,这事池欲怎么知道 郁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俱乐部」 「王梁给我发了消息,下次离他远点。」 「他给你发什么了」 其实联想王梁当天的表现郁瑟大概也能猜出来他发了什么。 池欲看她,半哄半诈:「怎么,你觉得是什么看你像知道的样子,要不说给我听听」<="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1页 「我在和别人吃饭。」 池欲露出一个微笑:「哦,你还知道这件事值得别人发消息给我。半天没理我是和别人一起吃饭去了,得,我在这等半天。」 郁瑟解释:「是我爸爸好友的儿子,我那天去俱乐部找他,让我带着去吃饭。」 池欲揽过她,低声讲:「哦你这样解释还是我不该生气了」 他易感期唿出来的热气落到郁瑟的皮肤上,郁瑟像是被水蒸气烫了一下,她往后躲:「没有不该,你在吃醋了」 话问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郁瑟之前讨好他的时候抱着他的手臂再这么敢撒娇也没有问出过这样的话。 这样明显带有情感色彩的话。 池欲率先反应过来,他在郁瑟的耳边落下一个炽热地吻,带着笑地问:「我吃女朋友的醋还有错了?」 郁瑟意识到这句话不太对,她避开池欲搪塞躲避着说:「你不要再蹭我了,很痒。」 池欲这样闹了一会他自己也有点受不住了,脸上一片高热带出的红痕,连声音也稠黏了许多,他身体后仰终于肯让郁瑟起身。 「好了,不闹你了。」 第78章 顾连云的刑期判了十二年, 比郁瑟想的要多了几年。 池欲说小姨从中打点了关系,找了几个陪审团的人,没什么作用,就算关系通了也减不了多少刑期,三四个月之间上下起伏,池欲就没管。 顾连云在法庭上什么也没有说,他认罪地很快,案子证据确凿,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两个小时。 法院认为诱导试剂是顾连云拿的,考虑到他还有违规使用omega诱导试剂这一点, 在刑期上多加了几年。 郁瑟听完问他小姨为什么也没有讲话。 池欲说他不知道,可能是捨不得自己侄女吧,再说了郁瑟做的这些事就算说出来也没事,顶多落一个批评教育就完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郁瑟不相信, 问他你真的不知道吗? 池欲不打算说,就嗯了一声, 他不想说的事情郁瑟问不出来,干脆就不问了。 也许是顾连云和苏云菲的办法起了作用,也许是池欲在背后敲打了小姨一家,反正这件事到最后就和郁瑟没关系了,她成为了那个唯一逃脱的罪犯,唯一一个被保护着得利者。 「为什么会十二年,最高的刑期也就是十二年吧?」 这几句话有维护顾连云的意思,池欲闻言看她,探究地问:「你觉得他不应该被判这么久?」 十二年纯粹是便宜他了,是顾连云沾了郁瑟的光。 「不是, 」郁瑟清楚自己在他面前不能承认这一点,就反着问:「我以为会更久来着。」 池欲的的眼神在她脸上巡视一圈,郁瑟有些心虚,池欲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她的真实想法,过了一会讲道:「多方面的原因,他妈妈找的关系有点用处,再加上认罪态度良好,造成的影响说小也小,十二年也够了。」 这句话有好几重意思,顾连云一开始的认罪态度并不良好,他甚至就没打算认罪,没有自首情节,再加上池欲的腺体损伤严重,直接导致了他的腺体疾病再度爆发,蓄意伤害omega ,造成的影响恶劣,判十二年完全合理。 至于池欲说的关系,小姨除了寻求郁明和赵锦的帮忙之外,外公作为仁心医院的院长,关系网庞大,应该也能托到法院的熟人影响这次判决,只不过前两者的关系更牢固,也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仁心医院是苏城最大的私立医院,和政府关系密切,多个研究员都曾经被选举成为苏城上议院的议员。 近十几年大多数的苏城议员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仁心医院关系匪浅。 研究,治病或者是藉助仁心医院的工作人员身份登上苏城的政治舞台,仁心医院俨然成为了苏城政坛上的培育皿。 特别是赵锦和郁明结婚之后,有郁林风这中央大臣的隐形加持,仁心医院在苏城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本地的官员依靠将仁心医院的研究项目落实到医疗系统上,从而创造政绩,翻开苏城官员的履歷表,其中必然列着几项和仁心医院有关的政绩。 不管是本地的官员还是从苏城到中央的官员都不能倖免,庞大的裙带关系运转的中心一环就包括了仁心医院。因此在联邦的政坛上流传着「仁心一倒,苏城一系全完」的笑话。 姥爷虽然不能直接影响判决,但托几个熟人办事应该没问题,不过托的人有没有用这就不清楚了,毕竟池欲的身份摆在这,地方官员顾忌着他,多半也要权衡利弊办事。 因此综合多方面的原因,顾连云被判十二年确实是个合理的判决。 出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个样子,完全合理,但是站在私人的角度呢? 十二年的刑期,顾连云有没有为郁瑟承担责任,或者说如果郁瑟说出诱导试剂是她拿的,顾连云的刑期是不是会少几年? 顾连云指挥她干了这么多事情,咒骂过她也在郁瑟面前展示过他暴躁易怒的一面。 好的坏的,低劣和责任混杂在一起让人无法评价,说他好他欺软怕硬,品性低下,说他不好顾连云到最后一刻他却履行了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承诺,为郁瑟解除了后顾之忧。 也许郁瑟应该感谢他,也许这就是一场交换,是郁瑟早先听命于他的回报,但该怎么评价这件事谁也没办法细说。 感情没办法被揉成一个规整浓缩的砝码放在精细的天平上称量,多一克少一克一目了然。<="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2页 他们彼此是否亏欠,欠多欠少只能凭心而为。 郁瑟强迫自己不再去深究这件事,她想去见顾连云,但探视的请求刚发出,监狱那边就说最开始的几周不让探视,一律拒绝了。 顾连云到最后托常思哲交给郁瑟一张卡,顾连云托他把市中心的房子卖掉,钱大部分留给郁瑟。 常思哲和顾连云是兄弟,两人也自幼相识,关系匪浅。但真论起来常思哲的交际圈和顾连云的并不重合,常家低调,很少参与进政治纠葛,因此他和郁瑟之间不熟,也没什么好说的,卡给她了常思哲点点头,嘱咐了两句就要走。 郁瑟并不想收这张卡,推回去,常思哲把卡推过来,笑了笑:「你哥给你的你拿着,又不见不到了,别跟生离死别似的,好好上学,他担心你。」 「只能去监狱见了吧?」 「保外就医,在哪见都一样,在监狱里面想办成事也有机会,你们家开医院想见面多的是机会。等过段时间就能找机会见面。」 常思哲家世代从政,早在仁心医院建立之前就是苏城政坛的常青树了,他说时这些时语气很淡,显然对顾连云坐牢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看的那么重。 对常思哲来说坐牢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犯罪,是十几年的监禁期,但往小了说就算顾连云在监狱,他们还是有各种办法都能见面,过几年顾连云出来,按照姥爷的关系网,顾连云的后半辈子压根不用发愁。 十几年对政坛常青树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他们的人生往往在中年接过家庭权势时才会到达顶峰。 常思哲对顾连云这件事了解得比较清楚,顾连云基本上有什么事情都和他说。 他末了就问:「苏云菲之前找过顾姨吗?」 郁瑟说找过。 常思哲点点头,约莫是想到什么了说道:「她这事做得不干净。」 郁瑟不明所以,常思哲也没有多说,就讲了一句过几天会去看看顾连云,就走了。 姨妈那边没什么消息发给郁瑟,自从郁瑟没回消息之后小姨就不常叫她回姥爷家吃饭了,倒是姥爷偶尔觉得孤单,让郁瑟回来陪他吃顿饭,郁瑟也都应下了。 模考还没过,池欲就说过几天有个聚会他推不掉,想让郁瑟跟着他一起去。 「都是熟人,谢玉,程楠还有白棠梨,常思哲也在,他和你表哥很熟。」 听池欲的口气着大概就是一场毕业局,大约二三十人左右。 「都是毕业的学生我就不去了吧,就我一个三中的学生你们到时候玩得也不尽兴,而且模考之后就是期末考了,我还要写作业。」 「不差这几张试卷,」池欲讲道:「还叫了其他人,你那个同桌叫王悦玲?她也来。」 「这样,」郁瑟还担心一件事:「可是如果他们来了我们......」会让别人发现吧? 王悦玲和宋鹤几人知道郁瑟谈恋爱了,但郁瑟一直没说谈的是谁,王悦玲几人每天列几个名字问郁瑟是不是,猜来猜去郁瑟都说不是。 就没人敢往池欲身上想,因此王悦玲的备选名单力从来没有列过他。 眼看王悦玲已经把认识的人都列的差不多了还没得到答案,郁瑟对象是谁这个问题已经和宋鹤能打过几个alpha一起被王悦玲列为了人生未解之迷。 她好奇的时候扒着郁瑟问:「宋鹤那个问题得不到回答是因为总不能让她真的去一个一个单挑吧,但你这个问题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能得到答案了!」 但郁瑟不能说,现在说了王悦玲顶多会大惊失色地询问几句,郁瑟不担心她们会吧这件事往外说,主要是将来和池欲分手之后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池欲挺不爽这一点的,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对象,郁瑟总是担心他们的地下恋情曝光,搞得和偷情一样,甚至别人偷情都有场合能公布情人,他就不行。 池欲讲道:「我见不得?让你朋友知道不行吗,白棠梨他们都知道你。」 郁瑟说不太好。 池欲磨不过她,最后承诺郁瑟必要时可以在宴会上和他装不熟,池欲颇为不爽地说:「是,我们不熟,睡一张床的不熟。」 周六郁瑟去上学,课间王悦玲聊起了这次聚会,她说好多人都会去,池欲、王梁,包括赵湘怡也会去,她让宋鹤和郁瑟也一起去玩,反正就是看看热闹。 宋鹤乘机问起王梁:「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王悦玲说道:「可能他爸帮他还债了吧,应该不会看着自己儿子负债吧,毕竟他们家也不是没钱,而且王梁现在都有心思出来玩了,问题应该不大。」 宋鹤说:「我好久没见到他了,上次他爸爸还问我最近怎么不找王梁了,我说要上学没空,他爸爸后来就没再问我了。」 「应该的,」王悦玲说:「自己儿子负债当然不好意思再撮合你们了。」 六月上旬三中要进行期末模拟考,试卷常常十几张地往下发。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讲道:「一套试卷上什么类型的题目都有,你们全部做肯定来不及,挑着做懂不懂,捡自己不熟悉的题目做,捡自己不擅长没把握的题目练练,那些做了很多次,闭着眼睛都能做对的题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写一遍了,没时间了,还有多久,二十天就要联考了,一天十几套,你们做不完的!」 然后照例是谈话,轮到郁瑟还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关键时候不准带手机到学校,每天至少保证两道化学流程题的输入,排名瞄准多少,最好能达到前十前五之类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3页 班主任人到中年,当了这么多年的班主任嗅觉格外敏锐,在办公室轻飘飘地把水杯搁在桌上问她:「谈恋爱了吧?」 郁瑟惊讶,她没撒谎但拿不准班主任的态度,难得支支吾吾地不敢明说,旁边的年轻女老师望她一眼,说道:「这小孩挺乖的,不会谈恋爱。」 班主任拿眼瞥着郁瑟,对女老师讲:「就是这样的小孩才最费心,谈了恋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成绩往下滑了还不知道调整状态。」 郁瑟的成绩没下滑,但也没提升,稳定在班级前三,年纪前十徘徊。 班主任说以郁瑟的水平这一个学期显然第一拿少了,没达到他的预估就是属于成绩下滑,这逻辑郁瑟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他,班主任又说前几天看见有人送她上学,这还不叫谈了? 郁瑟只得承认。 班主任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看郁瑟,问她谈的是不是他们学校,郁瑟摇头,怕扯出麻烦没讲是西坞的,就说是校外的。 幸好三中有些老师管得松,没影响成绩也犯不着逼着他们分手,班主任说了几句让郁瑟注意分寸,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来。 班主任又颇为自傲地讲校外的还谈什么,没上学还是上的差学校?连三中都上不了还和他谈什么,学习好了将来到了大学,有的是好对象给你挑。 郁瑟在一旁微笑。 班主任最后以一句:「考不好我可要叫你家长谈谈了,你别光点头附和。」 有些班主任会因为学生恋爱叫家长这件事郁瑟清楚,王悦玲早之前的班级就因为谈恋爱被她们当时的班主任叫过一次,但她们家都知道她谈恋爱,王悦玲妈妈来办公室第一句就是:「哎呦,这就是她那个对象啊,长得真俊俏。」 王悦玲给郁瑟和宋鹤学班主任后来在教室的含沙射影:「有的学生拎不清,家长也拎不清,还说女婿长得俊,成绩怎么不俊一个给老师看看?」 王悦玲愤愤地讲:「我再考都要考出她的班级了还要我怎么俊?」 三中的班级按成绩划分,王悦玲之前在十三班,常年考班级第一,差一点就能去好班。 不过别人不怕叫家长,郁瑟却担心班主任真的会让她爸妈过来,因此学习上也不敢松懈,和池欲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在埋头做题,池欲见她学习这么用功也觉得稀奇,试卷写不完就明天写呗,熬这么晚干什么? 郁瑟对他解释了原因,池欲咋舌,他谈恋爱也从来没有说担忧过叫家长这件事,头一次碰见了,好玩多过忧虑,讲道:「就这还担心什么,阿姨来不了让我妈过去和你们老师谈,我妈你叫句妈妈也没事。」 其实池欲的意思是我们都谈到这个地步了,将来在一起不都是一家人吗? 郁瑟懂他的意思,但实在没办法剔除另外一种意思,她当即变了脸色,轻声反对:「还是别这样说吧。」 她的生气让池欲一头雾水,心想自己也没哪个地方说错了,脸皮薄经不起玩笑吗? 问郁瑟怎么生气了郁瑟也不讲,就说那你喜欢的话就这样说吧。 池欲觉得好笑:「什么叫我喜欢这样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郁瑟轻巧地讲:「确实是事实。」 池雅晚上给池欲打电话,听出池欲的郁闷了,非要问他怎么了:「你这个嘆气可不多见。怎么,常瑞和我说你谈恋爱了」 池欲破天荒地和她聊起自己的感情,他把郁瑟的话复述给池雅,格外郁闷:「池女士我这样说没错吧,怎么生气了?」 池雅听出来他的语气完全就是那种沉浸在恋爱中的愣头青,带着不知道怎么惹心上人生气的烦闷,放在以前池雅想都不敢想他会用这个语气讲话。 谁都希望自己孩子变好,谈场真心的恋爱,池雅巴不得池欲多享受,她一边揶揄池欲一边好奇地问道: 「是谁让我们池少爷陷入恋爱中了?你还有这一天啊池欲,不是说你喜欢谁都是勾勾手的事吗?」 「池女士你别污衊我成吗?我没这样讲过,」池欲想着池雅早晚都要认识,说个名字应该没事:「叫郁瑟。」 那边池雅如闻雷鸣,但讲话的声音却不显,隔着电话确认道:「郁瑟」 「嗯,锦瑟无端五十弦的瑟,特好听的名字。」 第79章 周日晚上六点半, 郁瑟出门和王悦玲几人汇合,他们约在一家奶茶店,郁瑟提前十五分钟到了, 给王悦玲三人分别点了奶茶。 毕业宴会的地点在一家酒店里,开敞大厅里布置着气球和毕业拍照打卡的立牌,环形的灯光让室内多了几分氛围感,外面是一些游乐设施和泳池,赵湘怡过去是因为她朋友也在,几人一进门就看到她朋友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正在玩游戏。 赵湘怡环顾四周,问道:「就我们到了?」 赵湘怡的朋友讲道:「七点半才开始, 估计要等一会才有人来。」 「哦哦哦来找了,」赵湘怡给她朋友介绍王悦玲几人:「王悦玲你认识。」 她朋友伸手,应该是见过王悦玲几次, 也知道关于她的一些事情, 说道:「你今天有热闹看了。」 「什么热闹?」王悦玲问道。 「你前男友也今年毕业, 他也来。」 「啊,」王悦玲瞬间露出别扭的神色,一副「今天这运气比狗还差」的表情:「怎么没人和我说他也来啊,早知道我在家写作业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4页 赵湘怡幸灾乐祸:「你不是和平分手吗,你怕什么? 」 王悦玲振振有词:「但遇到前任确实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啊, 就算是和平分手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宋鹤在后面幽幽地讲:「你谈了那么多个,为什么要用他而不是他们?」 王悦玲失语,她回头拍了一下宋鹤:「你别拆台。」 打趣了一会赵湘怡给对方介绍宋鹤和郁瑟:「这是我两个朋友,和王悦玲一个班的吗, 宋鹤, 郁瑟,这位你们叫她小周就行, 我初中同学,omega。 」 郁瑟和宋鹤分别和她打了招唿,几人围在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赵湘怡和小周在聊,王悦玲偶尔插一句话,宋鹤和郁瑟在一边听着。 他们聊的话题都围绕着西坞的那几个风云人物,聊谢玉说他人疯得厉害,幸好家里有权有势还可以考虑联姻,不然哪个正常人会考虑嫁给他,和疯子在一起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小周是oemga ,似乎要比赵湘怡几人提前了解过谢玉,摇摇头:「谢玉家就算是联姻也不行,他们家从政从商,规矩特别多,我去他们家吃过饭,老天,把人逼疯的那种,一张桌子哪个位置坐谁有规定就算了,就连吃饭都要看他们家老爷子脸色,谢玉家氛围压抑就是因为他爷爷精神不正常。谢玉估计是遗传,我看将来就算是联姻也没有人想嫁他们家,但家里的事情也不好说,就看哪个倒霉蛋有这种好运气了,反正别让我有就行。 「他最近也有在谈吧,我听说他好几天都不回家,闹得要翻天了。」 王悦玲对这种八卦特别感兴趣,问道:「谢玉他们家这个要求谁还敢谈啊谁在和他谈」 「有啊,但也不算多,总比有些人自己家孩子差得一塌煳涂还特别挑。我也不知道谁在和他谈,瞒得挺好的。」 聊了一会陆续有人来了,这边就止住了话题。 宋鹤在探着脑袋找王悦玲的前任,郁瑟看到了池欲跟在白棠梨进来,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人才刚坐下,就陆续有人和他搭话,也许是感受到了郁瑟的目光,池欲很快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郁瑟还看见了苏云菲,她陪着一个女生从离郁瑟近的门进来,郁瑟和她问好,她也很和善地回应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顾连云。 从赵湘怡和小周的讨论中能听出来,除去像郁瑟这样陪着别人来玩的学生,今天大多数过来的毕业生家里都非富即贵, 小周说:「变相的相亲大会而已。」 大概的确如小周所说是相亲大会,有些人过来了但毫无参与的兴趣,就在角落里喝酒或者是玩手机,比如池欲就是其中的一个。 晚宴一开始是组织人的讲话,这个地点就不怎么适合演讲,他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讲着「希望我们永远不忘彼此,拉住彼此的手一直朝前走!」赵湘怡在下面吐槽这是在做无用功,然后是一些小活动,没几个人有参与的热情,到后面他说大家自己玩的时候场子也活跃起来。 王梁今天的确来了,他举着酒杯和赵湘怡打招唿,聊了几句之后成功混进这一圈。 他凑过来和郁瑟打听池欲,问池欲毕业之后去哪? 书上写池欲最后停留的城市应该是京城,但那已经是池欲在工作了,可能是七八年之后的事情,现在池欲才刚刚高中毕业,郁瑟也从来没问过他将来会在什么地方发展,她摆手讲:「不知道,他没有说过。」 「这都不和你说,你们怎么谈的,这马上都毕业了。」 「等定下来之后再讲吧,可能他自己也没有考虑好。」 真实原因是郁瑟不用思考这么远。 王梁问了等于白问,晃悠着自己的酒杯忽然感慨起自己当时毕业了:「第一天毕业放学,第二天我爹就让我麻熘地滚出去工作了,连毕业证书都没去拿吗,我老同学还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毕业了跟消失了一样。」 五个人中真正对他的话题感兴趣的只有宋鹤,她反正谁的八卦都想听,点点头附和王梁的话:「这么小就出去工作你好惨!」 旁边赵湘怡翻了一个白眼,对宋鹤同情王梁的话很无语。 郁瑟没有认真听王梁讲话,她的视线落在了苏云菲身上。 就在她望向苏云菲的时候也同时有一道视线落到了她身上。 郁瑟顺着视线看到了在离苏云菲地不远处站着一个扎着彩色小辫的男生在盯着她看。 郁瑟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那人大概是认出郁瑟了,又重新把目光定到了苏云菲的身上。 赤裸而专注。 这个人是谢玉,池欲的朋友之一,郁瑟见过几次。 他和云菲姐认识吗,为什么一直在盯着云菲姐看? 郁瑟想起来刚才赵湘怡朋友说的话,说谢玉最近谈恋爱了,郁瑟立马意思到了什么,她重新低下头。 其实也不意外,本来云菲姐就;不喜欢顾连云,现在顾连云不在了,事情也解决地差不多了,苏云菲也能选择新的生活。 挺好的。 白棠梨坐在池欲身边,她悄悄地问:「池哥,郁瑟跟郁瑟你们怎么不坐在一块?」 池欲笑了一声:「在和我装陌生人呢。」 「什么情况?」白棠梨脑子转不过来弯:「你们装什么陌生人,哦哦哦,这叫什么」白棠梨低声讲:「乐趣,乐趣!」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5页 乐趣个p。 池欲懒得理她,让她一边玩去。 「我去找郁瑟玩了,王梁也在那边。」 白棠梨和小周也熟,打了招唿之后白棠梨坐在王梁身边听他吹自己上学时候的事迹。 这边赵湘怡她们几个打了会牌,小周拉了几个人过来玩游戏,王梁看热闹不嫌事大,朝一个男生招手:「老王,老王来玩一会!」 叫的人是王相廷,远远地看见赵湘怡在这踌躇不前地回话:「我不去了,我就在喝会酒,你们玩!」他担心王梁再叫他,赶紧讲:「一会去赛车,我们到那再玩!」 王梁跑过去生拉硬拽让他过来:「老王,怕什么,这都是熟人。」 白棠梨也在叫池欲:「池哥你不玩你在这看看热闹,帮我喝酒!」 池欲真过来了,他一过来场上的大部分人都往这围。 游戏规则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在中间摆个酒瓶,瓶底对着的人问问题或者出题,瓶口对着的人回答或者执行,实在办不到喝三瓶酒也成。 西坞的风气比三中开放多了,第一个真心话就是问一个alpha和多少人上过床。 对方也不扭捏,直接说了,场上响起一阵欢唿。 第一次长见识的宋鹤震惊地握住郁瑟的手。 后面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劲爆,转到王相廷事他对面的人问王相廷最爱的是哪一任对象,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最后换了一个大冒险。 大冒险是打电话给前任说我还喜欢你。 知道内情的人神色瞬间微妙起来,王相廷这两个前任都在场上,他哪一个都不敢找。 说来也奇妙,这一圈子人中池欲和里面的人关系最为复杂,有他前任还有他的爱慕对象,但池欲反而是那个神态最为放松的。 懒散轻慢,好似除了郁瑟别人都和他没关系。 场上王梁问:「你这不简单,都在场上呢,你选一个,是不是赵姐」 赵湘怡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幸好池欲在这她才控制情绪没开口骂这两人。 王相廷最后选了一个omega ,电话打过去对方带着哭腔回应说我也爱你,王相廷偷瞄一眼赵湘怡,赶紧在众多的起闹声中敷衍地安抚了两句,挂了电话。 好巧不巧下一个抽中了赵湘怡,赵湘怡选了大冒险,轮到西坞的一个女性omega出题,题目是和场上的一个人接吻十秒。 场上不乏知道她和王相廷关系的人,顿时嗷了几声,王梁拍了拍王相廷的肩膀:「老王啊老王……」 赵湘怡顿时一指王梁:「我选他。」 「哎,」王梁搭在王相廷的肩膀上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蓦然一惊:「赵姐你挑拨离间吧……」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为王梁的勇士行为鼓掌:「我靠,王梁,好兄弟的墙角撬起来就是爽,牛逼牛逼。」 「赵姐也牛,好傢伙,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我看谁怂!」 王相廷脸色不好,王梁赶紧说:「我对赵姐一点兴趣都没有,亲十秒下不去嘴。」 赵湘怡回他:「那你不和我亲,这大冒险你替我完成王老闆怂货。」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底线好吧」 王相廷马上站起来,一拉王梁:「我和你亲,帮你完成大冒险,别怂。」 王梁:「……」 不是老王你不至于吧! 他赶紧甩开王相廷的手,撇清关系说:「我tm选谁也不选你啊,」王梁扫了一圈,眼睛往池欲身上看了一眼,又看向郁瑟,但好歹没说要选郁瑟,指了指她旁边的一个男性omega讲:「我选你。」 赵湘怡目光中在那人身上巡视一圈又看向一脸猪肝色的王悦玲:「王梁选他哎!」 男性omega应该是混血,一头金色的长捲髮扎在脑后,皮肤细腻白皙,眼神很柔和,王梁指着他的时候他才抬起眼看向王梁。 王悦玲皱眉说:「哥你没病吧,他又没参与」 「他也在场,规则里面这样行!」 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也附和王梁。 「行,这样行,反正你们四个挑两个亲。」 宋鹤聪明地意识到了什么,她被这个复杂的关系震惊到了,王悦玲那位难得一见的前男友就在身旁还参与到了这场大戏里,她难得说话,在众多起闹的声音中讲: 「别人又没同意和你亲吻,万一他也想选别人呢?是不是那谁」 王梁没意识到自己选了一个身份复杂的人,他讲道:「他还能选谁,选吧,不和我亲就替我完成大冒险。」 周围人也等着看戏,讨论的声音渐小,就等着金髮男生说话。 「就选我吧,和我亲十秒怎么了我天天刷牙。」 金髮男生没看着王悦玲,但显然他也并不想和王梁接吻,宋鹤在郁瑟身边感嘆:「王梁好像一根搅屎棍,这这么乱怎么玩啊。」 池欲饶有兴味的把目光落在场上。 王相廷手里搂着王梁,眼神瞄着赵湘怡,王梁倒是坦诚地撮合王相廷和赵湘怡:「不就是十秒的事情吗?」 旁人也附和:「不就是十秒的事情吗?」 剩下的王悦玲和金髮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都因为微妙的氛围没讲话。 过一会王悦玲大义凛然地站起来:「你选我,」但她还没等金髮男点头就扑过去亲上去了,对方手比大脑更快地扶住她,又马上侧过身圈住王悦玲挡住她低头亲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6页 周围瞬间发出一阵起闹的叫声:「这哪来的,好,牛的。」 宋鹤也叫:「我艹,赵湘怡,你!」 那边王悦玲仗义救场,牺牲自己和前男友接吻,这边赵湘怡存心不让王梁这个大害人精好过,她走过去乘着王梁还在看戏冲上去亲他。 突如其来地接触把王梁吓了一跳,他赶紧朝后仰身:「大可不必赵大美女!我真不配,你能不能放过我。」 但赵湘怡丝毫不让,压着他往后倒,王梁背着地,但也顾不上疼了,在一众起闹声中着急大叫:「老王,你管不管了,快来救我! 」 赵湘怡回头死死盯住王相廷:「你敢动?」 王相廷真要拉王梁的手顿时停住,旁人又是几声热闹的欢唿:「不行啊,老王你这太怂了!」 场上实在太精彩了,宋鹤恨不得长八只眼睛看戏,王梁被赵湘怡压住,两人一个躲一个亲,干脆在地上打起嘴炮,王梁一个劲地道歉:「我嘴欠,我嘴欠成了吧,大美女你放过我,我真不配和你亲!」 赵湘怡被他气得讲不出话:「亲了再说!」 王悦玲和金髮男这都已经亲的超过十秒了,王相廷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忽然一拳打在了一个起闹的人身上,对方立马不干了,和他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拉架的拉架,叫好的叫好。 常思哲今天也来了,他有女朋友,今天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卖主办方一个人情,因此穿得很低调,站在外围看戏。 谢玉站在苏云菲的身后,两人也都在外围,就站在常思哲的对面,谢玉的目光始终落在苏云菲的身上。 过了一会苏云菲大概注意到常思哲了,少年目若悬珠,沉稳有神,其实他们俩人的关系也并没有多好,但既然遇见了还是要打个招唿。 苏云菲率先向他微笑了一下,那边常思哲也很快点了一下头,随即就移开了视线。 场中有人在趁醉乱舞,也有几个喝醉酒的人在泳池比赛洒钱,大把钞票漂浮在泳池上,有人在交谈,有人在叫着救生员捞人:「妈呀,快点的,这几个人疯了在洒钱!」 宴会的组织人大概也有点醉了,这个时候还能想起来散场演讲:「青春是场永,永不散场的诗,盛开的花朵,燥热的空气,郁郁葱葱的槐树和红白的操场,我们的芳华楼,我们的咀英楼,教室中央的玫瑰花,啊,这是我们奋斗过的痕迹,正如我一开始所说......」 池欲在混乱中勾了一下郁瑟的手,朝她笑了一下,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地握住对方的手。 「要拉住对方的手,牢牢地握住彼此,迈过人生的天高路远,大路一片坦荡向前!讲的好吗?好, 「鼓掌!!」 第80章 王梁这段时间因为赵湘怡的报復行为, 现在彻底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现在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嘴欠我不讲了, 你们说。」 赵湘怡冷哼一声说道:「王老闆最好闭嘴。」 宋鹤背着赵湘怡偷偷磕她和王梁的cp ,被王悦玲拦住:「你註定磕到be ,他们俩能成的概率比我期末考第一的概率还小,死对头不必磕,你和王梁成了她都不一定。」 宋鹤不服, 说虽然你成绩不咋地,但万一考场上超常发挥呢? 这不白日做梦嘛, 王悦玲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最后大发善心地提醒她:「你别在赵湘怡面前说这个,她现在一恨王相廷, 二恨王梁。」 宋鹤好奇地问:「她和王相廷是怎么回事啊?」 王悦玲让她们俩围过来,讲道:「他们俩一开始谈的时候就没有认真,但王相廷这个人三分真心说十分,他说要为赵湘怡摘除腺体又怎么怎么样了,赵湘怡谈恋爱容易上头,虽然自己也怀疑,但我感觉她肯定是信王相廷喜欢她了。结果不就是后来王相廷倒追池欲,那架势那排场比追赵湘怡的时候高了几十个档次,赵湘怡嘴上说不在意,她心底恨死王相廷了。」 「这样啊,」宋鹤讲道:「可是我觉得上次王相廷对她......」 「三分真心说十分, 」王悦玲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讲道:「不然你以为我这句评价是怎么来的,他这种人没真付出的东西全当是假的。 「动动嘴的事情能有几分真啊, 王相廷纯渣无疑。」 宋鹤还在为她的cp着想,问道:「那大师你看王梁呢?」 「七分真心说四分,适合谈恋爱,心里爱的肯定比嘴上说的深,但事业运差了点,依我看还是算了,要不是他家里暴二代将来肯定是西北风雅座一位。 「而且王梁和王相廷关系不差的,之前赵湘怡还和姓王的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一起打球,估摸着王梁肯定还起闹过他们俩,都这个关系了还怎么在一起」 宋鹤不死心地说:「可是那王相廷都不介意池欲和王梁谈过哎。」 「轮得到他介意吗?」王悦玲不屑地讲。 聊着聊着又说起池欲,王悦玲早上没吃饭,一边嚼饼干一边含煳地讲:「他那种高段位的人一分真心和十分都一个样,反正都不重要。」 五校的模拟考过之后,学校独立出的期末考试反而不太重要了,再加上期末模拟考的时候郁瑟是联考第七,刚好踩中了班主任给她立的目标,班主任期末考试前没再叫郁瑟出去谈话了。 考试最后一天郁瑟考完生物出来收拾书包,生物老师让郁瑟去办公室一趟,上次的预选赛郁瑟的成绩卡在九十二分,是苏城赛点的第一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7页 他给郁瑟的考试真题郁瑟也抽空写完给他了,这次去可能就是商量郁瑟接下来的竞赛安排。 郁瑟到办公室的时候王老师正在查阅资料,他见到郁瑟招手:「来得刚好!我正在看报名表,你暑假有空吗?」 暑假除了赵锦的订婚宴应该没别的事情了,郁瑟点头:「有空。」 「太好了!你上次给我的试卷,我批了几张,成绩非常好!但有些题目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你在学校里学的都是学科思维,还没把它转化为科学的研究思维,但我们竞赛,特别是这次的竞赛选拔的是科研苗子,你底子好,但思路要转变。不然都最后的比赛肯定要吃亏。」 郁瑟隐约感觉到自己有这个问题,竞赛的有些题目她做起来很难上手,也许就是思维的差异,郁瑟问道:「我暑假报哥专业的竞赛班学习可以吗?」 「外面的竞赛班大多数都是骗人的,我老同行在外面讲课,一节课七八百,没用,讲的还是学校里面的内容,我这边有个竞赛基地的报名,基地每年开两次。」 他拿出一张宣传单给郁瑟看:「竞赛委员会组织的,每年面向进省赛的同学培训,选拔很严格,教得也很好,基本上参加最后竞赛的学生都会在这学习,我这有名额,给你一个。你进去可能学的会有些吃力,但好好学肯定能有很大的进步,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郁瑟点头,她接过宣传单,上面简单的印着「竞赛强化班报名」的字样,往下是班级的开始的时间,王老师介绍道:「统一地点,统一时间,每年都在茂银镇开班,今年应该也是,时间还没定,你报名之后他们开班了会发消息给你,注意查收。你过来在我的电脑上报名。」 郁瑟说好,她在王老师的电脑上填写了自己的身份信息,界面上弹出「报名成功」的字样。 王老师推推下滑的眼镜,说道:「好,回去吧,别忘记接受消息,暑假快乐!」 郁瑟也露出笑容,她跑回教室有折返回来把一盒东西放在王老师桌上,王老师拿起来:「饼干,自己做的?」 「嗯,」郁瑟点头,她不擅长表示感谢:「谢谢老师的栽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句话说成熟也成熟,说幼稚也幼稚,王老师笑笑:「你啊,好好考个好成绩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心意了,王老师谢谢你的礼物,收下了,你去玩吧。 」 考完试的当天郁瑟出去和池欲吃了一顿饭。 六月底正是苏城特色菜上市的季节,蟹肥汤鲜,池欲预订了一家餐馆带着郁瑟去吃。 趁着上菜的间隙郁瑟和他说了竞赛强化班的事情。 「在茂银镇,还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去,老师说可能是七月中旬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要看具体的通知。」 「茂银镇?你刚参加完预选赛就要去学习,这一个暑假没留几天休息?」 「后面的竞赛挺难的,还是多学一点比较好,暑假不去的话留在家里也是写卷子,都差不多。」 池欲对她的学习安排一向没什么意见,正在拿着蟹剪处理螃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郁瑟轻声地问道:「那你呢池欲,你毕业了要去哪里上学?」 池欲今天就高三毕业了,郁瑟从来没见过他填什么志愿,西坞学校的人一部分升入军校,一部分进入omega大学,但这两条路好像都不太适合池欲。 池欲看起来很无所谓,他抽了张纸擦手,把一盘蟹肉推给郁瑟,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去哪上学?」 「我不知道你的安排,还是你说吧。」 池欲说:「就留在这,找所大学上。」 「可是要是我毕业了不留在苏城呢,那我们」 池欲手一顿,他歪了下头,似乎在分辨郁瑟这话是试探还是商量。 耳边戴的银色耳钉是郁瑟送给他的那枚,没之前的那么闪,粗涩的打磨面让他多了几分温和迟钝。 过了一会池欲问道:「你想去哪上大学,现在有想法了?」 郁瑟摇头:「还没想好,我就是问问。」 「别考虑得太远了,到时候我再安排,总不会离你太久。」 郁瑟忽然想问问他为什么转学到苏城,又为什么宁愿随便挑一所大学上也不走,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问。 和池欲待的越久越能感觉到他的周围笼罩着一层迷雾,家世和过去就像是他身上揭不去的雾霭,即使是郁瑟这样自带上帝视角的旁观者也看不透他。 郁瑟旁敲侧击:「阿姨有说让你去什么地方上学吗?」 「没,」池欲灌了口水,放下杯子对上她好奇探寻的视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垂眼讲道:「她管不着这些,吃饭吧。」 「好吧。」 郁瑟回家,她想起来自己许久没看过联繫系统的手机了,便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任务进度跳到百分之六十,同时对话框里还有一句「您的评估已通过。请注意查看!」 是上次郁瑟问系统原主是怎么样逃避池雅的追责的,系统说这个问题需要评估之后才能回答。 郁瑟的评估延后通过了,她接受了系统的文件,郁瑟打开。 第一页非常清晰地写着「病歷报告 姓名:池欲」 一份仁心医院出具的病歷报告,原主靠着它逃避了池雅的追责。 怪不得从那些片段中来看池雅对原主的态度并不好,对待一个利用自己孩子的人恐怕谁也不会和颜悦色。<="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8页 原来如此。 暑假刚开始池欲还有时间陪着郁瑟,但过了几天后他好像就变忙了一些,和郁瑟在一起时偶尔也会接电话。 郁瑟没听见过电话的内容,但从池欲接电话时皱眉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郁瑟问过池欲,池欲当时正低头髮着消息,闻言抬头道:「没什么事,以前一个朋友,听说我毕业了想来看看。」 之前的朋友 京城的吗? 「这样,他什么时候来」 「没让他来,」池欲把手机扔到桌上:「几年不见了,不熟。」 池欲之前的朋友郁瑟应当不认识,她也没有细问。 暑假最重要的一件事应该就是赵锦的订婚了,宋时安的祖母住在苏城,因此两人的订婚地点也选在了苏城。 这场订婚的细节和流程郁瑟不清楚,她从来只是那个被通知的人而不是参与者。 因为订婚,赵锦提前回了苏城准备,她让郁瑟回姥爷家吃饭,饭桌上小姨,小姨夫都在。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压抑,赵锦从始至终她都没问过一句为什么顾连云不在。 她也许知道顾连云坐牢了,也许不知道,很符合赵锦性格的做法,如果今天饭桌上不在的那个人是郁瑟,她也不会多问一句。 赵锦永远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小姨嘴角的肌肉紧绷,笑容勉强地说了几句话,无外乎让阿姨做菜时少放辣椒,多添一道红烧鱼之类的,饭桌上只有小姨夫像没事人一样和赵锦交谈着。 「恭喜啊恭喜,上次欢还说这个暑假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姐姐订婚了,没想到这么快。好事!」 赵锦难得面带笑容地回应他:「当然啦,早点订婚早点放心。」 「的确,我们也这样讲,姐夫肯定迫不及待了......」 两人没有多少共同语言,说了几句赵锦就低头吃饭了,一旁的郁瑟姥爷为了调节气氛问了郁瑟几句学业上的问题,赵锦也附和着问她,还是之前那几个问题,几乎已经成为交谈的固定模版了,郁瑟回答过后便没有再开口了。 订婚的时间定在了七月上旬,届时宋清也会到场。 赵锦说他也会提前回苏城,明天就到机场,让郁瑟和自己一起去机场接他。 「你宋叔叔还有工作没忙完,还要留在京城一阵子,你和妈妈一起去接他,妈妈接下来还有事情,你帮着招待他,陪着去附近玩一玩,转一转,你们都是同龄人好说话,就当是提前熟悉了。」 赵锦拉着郁瑟的手,不像是在徵询郁瑟的意见反而像是种「就这么决定了,你快点点头吧」这样的告知。 但郁瑟并不想去,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暑假还要和池欲见面,两人的见面时间并不规律,经常是池欲有空就给她打电话,如果多出一个宋清那郁瑟同时兼顾两人难免会顾此失彼。 可以正大光明见面的时间已经很少了,还是不要再浪费了吧。 而且郁瑟内心里排斥和宋清见面,这种心理很矛盾。 虽然宋清在原书里对她非常冷淡,但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对郁瑟造成任何伤害,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们现在应该只是简单的亲戚关系。 但郁瑟就是不想见到他,就像一个暗自摘花的小偷总是心虚地捂着口袋躲开预订它的那个人一样,无从辩解,总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 也许还有些其他因素,说不太清,这些情绪像一团细线捆在郁瑟的心脏上,越想捆得越近,挤压得心脏酸涩,也就越讨厌害怕见到宋清。 可赵锦不管这些,她直接拍板决定了这件事,让郁瑟明天下午去机场。 郁瑟还想拒绝:「我......他应该和我不熟。」 「玩几天不久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阿清脾气好,能说会道,才多大就帮着你宋叔叔处理工作了,你多跟他学着点,待人接物啊,说话做事这些,没什么坏处.. ....」 赵锦的话让郁瑟奇怪地感觉到了不适,她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让郁瑟觉得不舒服,她微微垂首,好一会才应好。 和赵锦没聊多久,小姨上来了,她站了一会让郁瑟下去端杯水过来。 郁瑟应了声好下楼。 楼下小姨夫正在沙发上坐着,姥爷在看一本书,他们俩之间也没多少共同话题,对于这个女婿,家里谁也看不上眼。 小姨夫在家里的地位很尴尬,表面上不管是姥爷还是赵锦对他都很客气,但有时稍微一个不注意那种若有如无的贬低和瞧不起就会从眼神和动作里流露出来,甚至连赵欢有时也是如此。 当时赵锦和郁明还在一起的时候郁明的表现更加明显,做连襟十几年,郁明和小姨夫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甚至当着小姨夫的面说过:「你这气质还没跟上,怎么到哪都是一副陪酒的样?」 郁明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打趣的话也正常,他和赵锦都属于那种我痛快了就行,至于你高不高兴管我屁事的人。 而且单论小姨夫的身份还不至于让他们俩注意言行。 赵欢和小姨夫听到这话肯定不高兴,但谁也不能再明面上说郁明的不是。 郁明的脑子可能是假的,但二代身份却比钻石还真。 小姨夫见到郁瑟下来,搭了句话:「你现在挺好的,不像你表哥不成器,进去几年也好......谁管他!」 姥爷大力翻了一下书页,「哗啦」的翻书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9页 但小姨夫好像在故意找不痛快一样讲道:「管不成器的东西。」 顾连云的开庭小姨夫都没有去,他现在这个态度也并不让人觉得意外,可是这种轻巧地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听起来却十分刺耳。 造成顾连云现在这个状况,导致他性格里有着近乎罪恶的一面,这其中难道没有他的原因吗? 他的暴力打压,他的毫不关心,对待自己儿子如同对着一个对立的敌人,嫉妒他苛责他,间接导致了顾连云性格的扭曲。现在又用这样轻松的语气把一切都归咎于「管不成器」,郁瑟倒了两杯温水,她转过头看了小姨夫一眼。 郁瑟平静地和他对视几秒,她眼里没什么情绪,或者是把情绪掩饰得太好了,没有嘲弄和贬低,或者是其他什么别的感情,因此显出几分奇怪的冷漠感。 小姨夫的表情瞬间僵住,他不可置信,因为郁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锐利的眼神,她素来乖巧,素来沉默,父母对她的不受重视几乎全盘反应到了郁瑟的性格上,安静平庸。 在寥寥无几的接触中几乎所有人对她的评价都会涵盖无趣二字,这是她第一次在家长面前露出如此奇怪的眼神。 姥爷抬眼看着郁瑟。 郁瑟已经长大了,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扑上来咬住别人手臂的小孩。 郁明是二代,郁瑟虽然没有得到爷爷特权的庇护,但她仍然是货真价实的三代,无论是顶撞小姨夫或者是用冷淡的眼神注视着他,郁瑟都有底气这样做。 这个眼神很难说是贬低,它更像是位通透旁观者的漠然俯视,直白地显露出对他语句的不悦。 小姨夫忽然被这个眼神镇住,闭嘴了。 郁瑟很快移开视线,她本来想说几句话,但最后却还是没说出来。 如果郁瑟能够更早,在第一次撞见小姨夫打骂顾连云的时候郁瑟能站出来阻止就好了。 郁瑟端着水杯上楼,在房间门口听见了赵欢和赵锦的争吵声,话题还是关于顾连云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就只有你这一根救命稻草了,你难道那是没听到铃声吗?」 赵锦的声音透着股不耐烦:「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要接吗?这件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去求谁有用,郁明他现在能理我吗?你儿子纯粹自作自受活该......」 能听起来当时顾连云开庭之前小姨应该给赵锦打过电话想请赵锦帮忙,但赵锦却直接忽视了小姨的请求,甚至连电话都没接。 郁瑟很快听见了小姨的抱怨。 她抱怨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抱怨自己如此辛苦为什么还落到这样的下场,最后提起郁瑟,小姨说:「她才有本事,姐你女儿也参与了这件事,诱导试剂就是她拿给连云的。」 「然后呢?」赵锦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短暂的惊讶过后她无所谓地讲道:「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去告她让她坐牢不就好了。」 里面赵欢的声音顿时止住,赵锦这番话让人听着心惊,里面好一会才听见赵欢讲:「姐,我真是羡慕你,你说嫁就嫁,说离婚就离婚,什么也不在乎,家里你不管,自己女儿也不要,我没有你这样的胆子……」 赵欢还说了其他的话,也都是表示羡慕的意思。 一婚郁明,二婚宋时安,不管哪个人都能给赵锦带来莫大的好处,她从不让自己吃亏,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赵欢想用郁瑟也参与了这件事威胁赵锦,可赵锦压根不在乎郁瑟会如何,你不爽报警好了,她坐牢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样的自私让赵欢无从下手,也许从某一方面看来讲,赵锦的行事作风确实让人羡慕。 鲜少有人能威胁到她,无论对方是谁,赵锦一律不在乎。 郁瑟可能也会这么觉得,如果她不是那个不被在意的女儿的话。 接机的那天苏城下了小雨,雾色茫茫,郁瑟跟着赵锦先开车去了江浦,然后再江浦的机场等着宋清。 池欲下午刚睡醒,发过来一条语音,郁瑟没敢听,用了语音转换。 「在哪我去找你。」 机场的网速好,翻译也快,郁瑟在赵锦面前不敢经常低头回消息,趁着赵锦转头的时候抽空回打字道:「今天不行,我妈妈有个朋友来苏城了,要接他。」 消息发过去没几秒,池欲又发了一条十几秒的语音,这次还没等郁瑟听,身边的赵锦就高声喊道:「阿清,这!」 郁瑟放下手机顺着声音看过去,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和煦低调。 他身量高,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听到赵锦的声音很快朝这边走过来。 「嫂子。」 赵锦笑着和他交谈了几句,又推郁瑟上前打招唿。 在赵锦的注视下郁瑟也露出一抹笑容向他问好:「好久不见。」 没有称唿他,赵锦以为郁瑟没有注意到这些礼节,讲道:「你应该叫小叔的,不可以没礼貌的郁瑟。」 郁瑟其实不是没想到,她只是觉得这样称唿宋清很奇怪,但赵锦既然这样说了,郁瑟也不好再沉默,但还没有开口就被宋清阻止了:「我们年纪差不多,叫小叔都把我叫老了,叫我名字吧,宋清,听着还习惯一些。」 宋清这样说了赵锦也不再要求郁瑟叫人,郁瑟和他不熟,无论是名字还是称谓都叫不出口,因此再重复一遍也就干巴巴地说了声:「你好。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0页 宋清闻言微笑,他眼下的褐色的小痣随着弯起的眼尾变得清楚,郁瑟闻到他身上有种奇怪的,类似于檀香一样的淡淡香味。 「好久不见,郁瑟。」 - 第81章 和宋清的相处并没有郁瑟想的那么膈应。 宋清确实很会来事, 玩笑有分寸又不失幽默,亲切的同时又能保持住应有的礼节。 看得出来,赵锦很喜欢他, 三人一起去逛街的时候赵锦一直很热情地和宋清交谈。 不过这样也好,郁瑟的心思也不在逛街上,她落在后面,趁着拐角转弯的空挡看池欲发的消息。 池欲让她来找自己, 说想她了, 问她有没有空,去她哪也行, 反正见一面。 时间紧,郁瑟回了语音,声音很软:「我一会就过去, 我妈妈的一个朋友来苏城找她, 还要一会才能结束, 你先休息吧。」 池欲过了一会才回復:「行。」 郁瑟快步跟上赵锦和宋清两人,赵锦正在看衣服没注意她刚才不在,宋清侧目看她一眼,显然知道她有事,但也没说什么,嘴上泛起一丝清浅笑意,温和可亲:「听说你最近在参加竞赛,成绩怎么样?」 郁瑟一愣,她没想到宋清会知道这个, 但转念一想自己应该和赵锦说过这件事, 赵锦可能会和宋清聊起过郁瑟,顺便就说了这件事, 她也没有多想,说道:「嗯,成绩还可以,刚通过预选赛。」 宋清点点头:「刚起步,到高三才能进国赛吧?」 「国赛还早,初赛还没有过。」 宋清不知道是在客套地安慰,很肯定地讲:「你能过,到时候就是大研究员了,很风光的。」 他笃定的语气顿时让郁瑟心里冒出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宋清对最终的结果一清二楚一样,命中注定对郁瑟来讲并不能算一个好词,所以尽管宋清说的是对郁瑟的祝福,但出于私人原因郁瑟只能微笑一下附和:「嗯,希望吧。」 幸好赵锦试完衣服出来,她听到两人的对话讲道:「你们俩都放暑假了还谈学习呢,放松一点,该玩的就玩。郁瑟你还没上大学呢,多和宋清学学,你小叔上的可是京城最好的大学,国内top。」 郁瑟应了一声,宋清讲道:「她不用和我学,比我强多了,我当时要留在苏城不一定能考得上三中,还参加竞赛,一心二用,厉害。」 赵锦回头讲:「你谦虚了,你就顺着你这个侄女吧。」 「实话实说,嫂子难不成还不让我夸几句吗?」 「少贫啊,」赵锦把裙子展开:「这身好不好看,你哥喜不喜欢这样的款式?」 「好看,嫂子穿什么我哥肯定都喜欢,他那人看脸。」 赵锦笑起来,她扭头问郁瑟:「你觉得怎么样女儿?」 郁瑟附和道:「很好看。」 她回答地很简短,赵锦转头就问起了宋清,两人聊了几句,宋清忽然讲:「我没给郁瑟带什么礼物,今天刚好在商场,你要不要买几件衣服,我买单。」郁瑟还没来得及拒绝,赵锦先讲道:「哎,你第一次见面也没给我送什么,怎么光给我女儿买,」她摸了摸郁瑟的脸:「我女儿就是受欢迎,在学校有没有人追你呀?」 宋清笑道:「随嫂子,长得好。我这不是想着嫂子那有我哥吗,给嫂子买单我可要找我哥报销了。」 「算了算了,」赵锦摆手:「几件衣服我自己还是买得起。女儿去挑几件,别客气,别给你小叔省钱。」 郁瑟没想着要宋清的礼物,她赶紧拒绝:「我家里还有衣服,而且上学的时候基本上都穿校服,不用买太多衣服,谢谢,但是不用了。」 赵锦看宋清,宋清依旧坚持:「选几件,我难得回苏城一趟,什么都不买挺不好意思的。」 赵锦看起来也想让郁瑟选,她推着郁瑟往前讲道:「没事,你挑,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她替郁瑟选了一件蓝色的短裙,让郁瑟去试试,郁瑟心思不在这上面,顺着赵锦的话,拿了衣服就要去试。 宋清却开口说道:「这个颜色不适合她,换一件吧。」 赵锦一怔:「还没试呢,我看她穿这个颜色挺好看的。」 宋清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面上还是一副柔和的表情,但声音却多了几分斩钉截铁:「这个牌子蓝色款穿的人太多了。」 赵锦一贯喜欢新款,听到街上的人穿的多难免有几分芥蒂,从郁瑟手上拿下衣服讲道:「那换一件,郁瑟你自己去挑挑。」 宋清不像是会观察别人都穿什么衣服的人,他的这句话咋一听挺有理的,但事实上可信度并不高。郁瑟不喜欢蓝色,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就只有池欲知道,说起来也奇怪,郁瑟没在他面前过多地表示过自己的喜好,但池欲就是知道,郁瑟问起来他只说:「看出来的。」 至于这么看出来的,他不讲,郁瑟甚至怀疑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事情。 不过再怎么样,之前并没有人说过她不适合蓝色,宋清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挺奇怪的,但郁瑟没有多问,她试了几件,然后接过宋清递过来的一件粉色短裙。 衣服是小礼服的款式,露背款,在背后有一个长及脚踝的蝴蝶结拖尾,黑髮粉裙,衬的人格外甜美,但适合的场合很少,郁瑟试过之后说自己穿不到就算了吧。 但穿出来赵锦却说很适合她,就要这件了,她转过头问宋清:「阿清,你眼光挺好的,试了这么多件就这件最适合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1页 宋清的目光却变得很深远,他发着愣,赵锦问他的时候他才刚回过神,点头微笑道:「确实很适合,就这件吧。」 眼神落到郁瑟身上,像是在透过郁瑟看着谁,厚重怔忪,说不清楚的牵绊如丝,目光移到郁瑟的脸上,和她对视一秒,收回眼神侧身对着导购说道:「试过的都包起来把,刷卡。」 赵锦夸宋清大方,宋清说:「应该做的,几件衣服谈不上什么大方不大方。」 逛完商场去吃饭,赵锦口味偏甜,就去了一家专门做苏帮菜的饭店,这家店店面小,但名气却很大,赵锦以前也没有预约,派了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一进去赵锦点了几道特色菜,然后问宋清想吃什么,宋清说都可以,问郁瑟,郁瑟也是一样的回答。 四人位,赵锦独自坐在对面,宋清和郁瑟坐在一起,他把手提袋放在空位上问郁瑟要喝什么饮料,郁瑟说果汁吧。 宋清叫服务员拿果汁,店铺里人多,仅有的几个服务员忙不过来,宋清干脆自己起身去拿饮料。 他过会坐下来给郁瑟倒了果汁,郁瑟赶紧端起杯子,那边赵锦看见她手腕上戴着的手鍊了,餐馆的顶光使得手鍊折射出烨烨灯光,看起来格外瞩目。 赵锦以为是郁明送的,稀奇地讲道:「你爸还有心送你这个?他那破审美什么时候长进了?伸手」 郁瑟一开始只在见池欲的时候戴着手鍊,但后来池欲见她的频率太频繁了,摘下来再带也很麻烦,干脆就一直带着了。 宝石手鍊尽管看起来精緻璀璨,但频繁地佩戴习惯了它戴在手腕上的感觉之后也不觉得它存在感高了。 不光是郁瑟,连王悦玲她们都看习惯了,一开始还问郁瑟这是谁送的,后来也不问了。 赵锦要不提起手鍊郁瑟还没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戴着东西。 赵锦也是珠宝大户,大牌珠宝她基本都看了个遍,每年的珠宝展和拍卖会也从不缺席,她拉着郁瑟的手看了一会,不断赞嘆:「这是你爸请的珠宝大师设计的?他自己的婚戒也没这么精緻。这是重瓣梅花吧,设计得真精细,这个造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切割得也好,整块雕出来的吧,阿清你看看。」 宋清垂眼,郁瑟生怕他看出异样,不由得僵住。 赵锦还在啧啧称奇:「宝石净度很高,这有几块应该是粉钻,这么大几颗你爸最近发财了,捨得送这个给你?」 宋清打量了一会,说道:「确实是粉钻,」他虚点了一块宝石:「我在赵老师的工作室里看见过这块粉蓝宝,切割过后送到国外加工的,没想到在这看见了。」 「他的工作室?」赵锦不可置信:「这是郁明买的?郁明怎么可能能让几家工作室联合做串手鍊。更别提还有国外的了,女儿这是你爸送给你的?」 郁瑟想过这条手鍊应该很贵,池欲送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但是池欲送手鍊的时候态度实在随意,再加上他们那是他们见面没多久,郁瑟以为最多就是十几到二十几万这种吧,但听赵锦和宋清的语气,这条手鍊的价值明显超出她的想像。 郁瑟收回手,不明说:「他送了一条。」 旁边的宋清看出来郁瑟不愿意讲了,及时解围:「郁叔想送也不是难事。」 「那他怎么不送我,我在拍卖会上都没见过这种好东西。」 这句话明显是赵锦夸大了,这条手鍊贵在独特的设计,粉钻难得,但还没到有价无市的地步。 宋清笑笑,也不多话,这个话题就算翻篇了。 饭菜上来赵锦和宋清边吃边聊,聊的话题从宋时安留在京城的事情到婚礼的来宾。 赵锦问宋时安什么时候能回来,语气十分不满:「前几天说这周五,马上到这周五了又说下周,别到时候都订婚还来不了!」 宋清给郁瑟盛了一碗汤,说道:「走私案还没处理好,大哥一时半会还走不开,等到你们订婚宴他肯定能回来,少将那边也不可能不给他放假。 」 「这事不好几个月就在办了,怎么还没结束?」 饭店人多,这事不好在当庭广众之下细说,他安抚道:「毕竟是大案子,药物的来源,流出市场的途径都要查清楚,而且,」他顿了一下,似乎无意识地扫过郁瑟的手腕:「还牵扯到了不少人,自然会耽误时间。」 赵锦听到这话神情一变,干脆放下筷子小声地问道:「宋清,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说,别骗我。」 宋清四平八稳地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放到桌上:「我还能瞒着嫂子什么?」 「你们哥俩总是这样讲,」赵锦抱怨了一句,表情少有的紧张:「走私案是不是和我爸的医院有关?」 赵锦的问题如同平地一声雷,郁瑟没想过她会这样问,走私案和姥爷的医院有关吗? 她侧耳注意听宋清的回答,宋清声音平稳,没否认也没承认:「事情还没查清楚,我也不清楚,嫂子怎么关心起这些了?」 「我就是问问,」赵锦讲道:「我倒也不在乎有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会管,就是想知道,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我侄子,你应该没见过,因为偷拿诱导试剂进监狱了,我妹妹找我,我不是想着你和你哥说过让我不要管苏城这边的事情吗?我就没接她的电话,谁知道是这么大的事情。」 郁瑟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宋时安还这样嘱咐过赵锦吗?可是妈妈之前就不管苏城的事情,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提醒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2页 宋清说道:「我哥这样说肯定有原因,法律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 「确实,现在局势也不好,你和池.. .... 」 「嫂子,」宋清忽然出声打断她,声音很急,但转瞬又恢復之前的语气:「在这别提他家,回去再说。」 「好吧,」赵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好吧,不提了,你们要是能成最好了!」 赵锦想起郁明了,转而问道:「你爸爸有和你说他去哪了吗,到处乱跑,他是不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女儿了?」 赵锦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郁瑟从只言片语中已经能猜出来赵锦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宋清去池家为的应该就是池欲的事情。 郁瑟回答道:「他在苏城,半个月前就回来了。」 「回来了?」赵锦低头吃了一口饭:「那估计快了。」 吃过饭赵锦还想出去玩,郁瑟看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不想让池欲再等了,就说自己想先回家。 赵锦回绝:「才八点多你回去干什么,还早,暑假也不用写什么作业,再玩一会,小叔刚到苏城,我们陪他好好玩玩。」 郁瑟面露困难:「不了妈妈,我还有事情要做,我明天可以陪宋......小叔去玩。」 宋清在一旁适时出声,不为难郁瑟:「有事就先回去吧,明天再陪我也行,我不忙,有的是时间。」 主人公都说话了,赵锦便配合着点头:「那也行,你先回去吧。要不你明天带郁瑟去见见奶奶,郁瑟还没拜访过老人家吧?」 宋清点头:「好,我明天带她去,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吗?」 不好说,郁瑟讲了一个大概的时间:「下午可以吗?」 「都可以,你有空联繫我,」他掏出手机:「加个联繫方式?」 郁瑟连忙说好,掏出手机添加他的联繫方式。 没细看,宋清问要不要送她回家,郁瑟打算直接去池欲那边就拒绝了,他三番两次替自己解围,郁瑟的道谢也诚恳了许多:「不用了,我打车回去,谢谢小叔,你们先走吧。」 宋清点头,他和赵锦往前走,走到拐角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郁瑟。 路灯下她穿着一件深色的短袖,时不时地探头望着来往的车辆,黄色的灯光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色泽。 行人来来往往,盛夏夜晚树叶在风中摇摆,十六七岁正是青春年少,韶华正好。 宋清收回目光,心里顿觉安稳。 一切都正好,正好来得及。 第82章 池欲还在沙发上坐着,这个暑假他本来的安排是想和郁瑟一起出去玩,但池雅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电话打个不停。 打了电话也没什么大事,问几句又挂了,或者让他做点小事,比如临时找他取文件,事情虽小,但也确实绊住池欲让他没法经常和郁瑟待在一块。 本来池欲来苏城为的就是放松, 当时池雅也明白,也是经过了她的首肯池欲才从京城来到了, 现在又找他办事,一次两次池欲还乐意办,多了他觉得烦, 干脆和池雅明说。 「池女士,我这谈着恋爱呢,你有事你找别人办去,我没空。」 池雅问:「你有什么没空的,你天天也不上学,办个事情要你多长时间?谈什么恋爱需要你池少爷抽不出一点空?」 「确实抽不出空, 」池欲在池雅面前脾气算好的,说道:「我女朋友学习很忙,没我陪着不行。」 池雅哼笑两声:「黏人呢?你有这好脾气惯着?」 「黏人,」池欲大大咧咧地讲道:「对,我惯着。」 池雅那边的声音淡了一些:「你是黏人还是她黏人,你别借着这个理由在外面给我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池欲,你知道妈妈的底线在哪。」 池雅语气严肃,池欲这边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又去翻打火机:「我这乱七八糟的事不少,池女士想了解什么?我不会给你搞个孙子出来。」 大概是池欲的语气太混帐了,池雅训了他一句:「你少犯浑,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注意着点。」 「注意着呢,」桌上,沙发上都没有打火机,池欲往浴室走,心想该不会是丢那了吧,他回答道:「你别听常瑞瞎讲成吗?信息素匹配这件事我不会去,你别费这个心了。」 那边池雅停顿一会,瞭然:「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看出来的,」池欲讲道:「他那张嘴你指望他能瞒得住什么,我谈着恋爱不会去做信息素匹配,别忙活了。」 「你的意思是你还挺有道德底线的,之前不是分手分的挺随便的吗,光我听说的就有好几个了。」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池欲果真在浴室找到了打火机,开合式的打火机关上时发出「哒」的一声。 池雅听到了声响:「你又在抽菸,我听常瑞说你最近少去喝酒了,怎么没连烟一起戒掉。」 「喝酒是有女朋友管着,烟可没有,」池欲这会才回上一个问题:「我在你眼里成什么人了,这种事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的,她要是真为你好就能同意你去做这个信息素治疗,管烟管酒都是些小事。」 「得,别说的这么道貌岸然,她不让我去才是为我好。」 池雅听起来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你谈个恋爱昏头了,分不清好坏了?我过几天会回苏城一趟,我和她谈谈。」<="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3页 「别,」池欲抽菸抽得很快,他咽下了一口烟,混不吝的语气:「她胆子小见不了你这样的大人物,你别吓到她。」 「见得了我儿子见不得我?」 「我比较和蔼可亲。」 「你少和我贫嘴,」池雅说道:「过几天是宋副手订婚,宋时安,陈少将的大儿子你认识,应该也会过去。他们家现在是一团乱,到时候少不了要吵着见你,你见吗?」 「不见,他前几天不知道从谁哪得到了我的联繫方式,要来见我,我没让。」 「还是见见吧,」池雅说道:「免不了要见一面。怎么,放心不下你那个女朋友?」 池欲想了一会,实在觉得没什么好见面,但池雅这样说,他也卖了个面子:「成吧,见见就见见,到时候再说。」 池欲问道:「你来苏城有事?」 「你未来的继父在苏城。」 「也在苏城,挺巧的,你们打算结婚了?」 「在看日期,你们俩还没见面我这怎么商量婚事,你不让人来见你,别人也没办法。」 池欲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干脆卖完面子:「过几天你回来见一面也可以。」 「嗯,」池雅的声音又变得很重,她身居高位,话说出来锋芒毕露,容不得一点虚假和忤逆:「你打算和这个女朋友认真谈?」 池欲的烟烧到了手指,他摁灭菸蒂,笑笑:「什么是认真,总不会搞到结婚那一步。」 挂了电话,池欲坐了好一会也没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机随手放在一边,池雅的态度他明白。 玩玩可以,池雅能容忍他顺便玩,打架喝酒抽菸,反正别搞到明面上就行,真到结婚那一步池雅第一个反对,结婚比玩更可怕,先不说家世这一层, 单论起郁瑟是beta这件事就过不去。 玩玩可以只谈情爱,说点动听的情话,但考虑到以后就要考虑到现实问题,易感期怎么办,池欲这个病情能不能坚持和她在一起,郁瑟将来会不会受不了这种折腾? 总之烦心事不少。 而且听池雅的口气,信息素匹配这件事很可能已经有些眉目了,按照她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信息素治疗这件事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 池雅容不得他拒绝,她确定拍板的事情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会达成目的。 池欲想了一会,起身又给常瑞拨了一通电话。 当初池欲分化没多久,常瑞就成为了他的主治医生,几年的治疗下来,他是最了解池欲腺体的人,现在池雅想要进行信息素匹配度测试,必然不可能绕过常瑞。 常瑞很可能也清楚这件事,甚至匹配度测试所需要的信息素样本估摸着也是常瑞提供的。 电话接通,常瑞那边一开始还不承认,说自己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池雅,他也知道两头吃的行为让池欲信不过他,他急忙表忠心:「我真没有骗你池哥,夫人来这里说了什么事?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行了,」池欲不乐意听常瑞在这说一些有的没的话,他直入主题地问道:「信息素匹配的样本都送到什么地方了,结果出来了吗?」 常瑞被这个直白地问话呛到了,他恨不得现在立即失聪假装自己听不见,支支吾吾地回答:「什么腺体中心,我是有几个同学在哪工作,怎么了池哥,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别装常瑞,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池欲又点了一支烟,手夹着烟怼在唇边,声音有些低沉地含煳:「刚才不是说站在我这一边的吗? 「骗我?」 轻巧的两个字让常瑞顿时汗毛林立。 那边池欲边抽菸拨弄着他新买的塑料打火机,一会一个「咔」声,如同老式的胶捲迟钝的卡帧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池欲说道:「三秒,常瑞,过后你会被辞退。」 这是最后的通牒,从前池欲无论怎么样也没说过辞退这样的话,常瑞心里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说道:「那我可说了,池哥你千万要提我保密!」 「嗯,好。」 常瑞讲道:「测试结果我还不清楚,但送到的医疗机构有首都腺体医疗中心、红星腺体科室......」 池欲记下了,他没有立即挂断电话,随后又提醒道:「常瑞,管好你的嘴,我和郁瑟的事情半个字都不许和她说,明白了吗?」 池欲这句话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甚至带着罕见的严肃认真,常瑞立即回应:「我明白池哥!我绝不多嘴!」 第83章 到晚上八点半, 门铃响了,池欲起身去开门。 她手上拎了几个袋子,池欲问道:「在逛街?」 「嗯, 买了几件衣服,你吃饭了吗?」 池欲注意到她手上领着一个打包盒,估计是猜到他没吃饭了,池欲坐下:「没吃。」 晚上池雅让他去取文件,文件拖了几个小时才好,池欲在那等了一会送完文件就给池雅和郁瑟打电话,然后就待着家里等着郁瑟过来。 郁瑟也没顾得上管衣服, 她放下袋子把打包盒递给池欲:「是面,还有一份青菜粥,都是在小区门口刚买的, 你喜欢吃吗?」 「都喜欢, 我不挑, 你吃过了?」 池欲确实没在郁瑟面前挑过食,他们吃饭一般都紧着郁瑟的口味点,池欲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和,点什么吃什么。 但郁瑟不信, 坐在沙发上讲:「可是之前我和你吃饭一起吃饭的时候, 王梁说你好多东西都不吃。」<="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4页 「你别听别人说,」池欲把青菜粥拆开:「我和你吃饭的时候没挑过,喝粥喝得嘴里没味道。」 「那你可以吃面,」郁瑟说: "可是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你多喜欢吃。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在强忍着吃下去。 " 池欲确实饿了, 他饭量不小, 再加上经常锻鍊,不是易感期没胃口的时候一碗粥一碗面完全能吃得下。 「你的意思是我为了迁就你委屈自己?」 郁瑟点点头, 见池欲喝了一口粥就皱了一下眉就笑,然后帮他拌面:「你先吃面吧,汤面放不久。」 「也行,」池欲每次去仁心医院,必然会喝粥,常瑞也不是找不到其他口味淡的食物,他估计是在报復池欲,喝了几周的白粥,现在池欲喝粥跟喝药差不多,看着就烦。 但他在郁瑟面前确实也不想挑食,喝粥也行,安慰自己反正也不是真的药。 池欲吃了两口问道:「怎么想起来给我带饭了?」 「猜到你没吃饭了。」 「怎么猜到的?」 郁瑟眨了一下眼睛:「看出来的。」 这话是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他了,池欲笑:「逗我玩呢,行吧,看出来的就看出来的。你妈妈的朋友从京城来的,阿姨准备结婚了?」 「订婚,你怎么知道?」 「刚有人给我打电话,宋副手结婚在苏城不是小事,早晚能听到消息。」 宋时安的官位应该不低,有人告诉池欲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也要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宴吗?」 郁瑟在心里筹划着名,赵锦的订婚宴应该有不少熟人在,其中应该不乏知道郁明和池雅关系的人,如果婚礼上透露了点什么就不太妙了。 但郁明应该不会来,他和赵锦离婚之后两人就和陌生人差不多了,参加彼此订婚宴这种事应该不太可能。 「不去,」池欲说道:「我和他们不熟,可能婚礼那几天要见个人。」 「谁?」 「你不认识,京城那边的人,陈少将的儿子,陈骏其。」 陈少将不就是宋清的亲生父亲吗? 郁瑟困惑地问:「你为什么要见他?他也回来参加婚礼吗?你......」 郁瑟想问他该不会是你前任中的一个吧,但无辜猜测好像很奇怪,郁瑟没接着说下去。 「想哪去了,」池欲没有怪她的意思,也不想多说:「我在京城的时候没谈过恋爱。少将副手,左膀右臂,宋时安结婚他肯定要派人过来。这人我小时候熟悉,前几天和你说有个人想来看我就是他,见一面也省事了。」 「这样,」郁瑟好奇:「为什么不谈啊?」 池欲抬头看她:「你很想我谈?」 「没有,我只是好奇。」 「谈不了,」池欲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弯起嘴角:「别人不敢和我谈。」 郁瑟没理解这个不敢谈,她直觉着应该和池欲的过往有关,就没问下去,转而抬起手腕:「池欲,你送我的手鍊很贵吧?」 池欲转头看了一眼,握了一下她的手腕,郁瑟的手腕很细,讲道:「你这么细的手腕,做一条手鍊能花多少钱?」 郁瑟不信,她拉住池欲的手:「今天我妈说这上面的花瓣都是粉钻,其他的整雕花朵也都是很贵的宝石。」 郁瑟极力渲染,但池欲看起来毫不在意,反而是觉得她这样说话很有意思,郁瑟只有在描绘一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很丰富,他问道:「嗯,阿姨还说什么了?」 「说她在拍卖会都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 「哈哈哈,」池欲笑了几声,不置可否:「下次我陪阿姨一起去,看上什么我买什么。」 问题不在于此,郁瑟说:「手鍊贵吗?」 「你觉得多少钱?别拉着我了,我吃饭。」 郁瑟松手,她如实回答:「我不知道,几百万?」 「你觉得值多少就多少钱,你觉得值一块就一块,值十万就十万,关心价格干什么。」 完全豪门大少爷的发言,池欲能讲出这番话也不让人意外,他买东西又从来都不看价格,九牛一毛在乎什么多多少少,心意比价钱更重要。 「好吧,」郁瑟听到这话就明白池欲不会把价格告诉她了,她不问了,她转而讲道:「你今天为什么说想我了?」 池欲咽了一口面。这面很合他的口味,苏城这边的面一般会偏甜口,面不会煮到熟透,吃起来有点生,池欲第一次尝的时候不太习惯,他一般第一口不喜欢的东西后面就不吃了,这才有后面王梁说他不喜欢吃面的事情。 但郁瑟带的面却没有太重的甜口,面也是全熟的,大概是她专门嘱咐过。早说了,郁瑟这人一旦想和你谈的时候能把人哄得格外高兴。 池欲讲道:「我想我女朋友不应该?」 和池欲说话有时候像打太极,他喜欢重复别人的话,高兴了后面跟一句回答,不高兴的时候重复的话就充当回答了,反问和疑问用得格外娴熟,有时候听起来像是在审讯犯人。 郁瑟轻轻皱眉,不乐意:「你别重复我的话。」 「我怎么重......」 郁瑟顿时出声,像抓到他把柄了:「你看。」 池欲这样说话在京城的时候就开始了,他有时候很懒,懒得搭理别人,但偏偏他又是人群中最受欢迎的那一个,和他搭话的人很多,池欲就干脆敷衍式地应和,后来就渐渐习惯这样讲话了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5页 「好了好了,不学了,」池欲自知理亏,不逗她了,讲道:「想你还需要理由吗?想了就想了呗,走哪不能想,真说起理由, 」池欲佯装思考,过会把手一摊:「没理由。」 思念本来一件不需要理由的事情,可能是在街上看见一个和对方特别像的人,可能是想要把一件事分享给对方,思念是渗透进生活的事情,特别是对于池欲这样的人来讲,什么事情都凭心而为,要他找理由,就像是在茫茫水雾中寻找到一颗真切的水珠,不太可能。 郁瑟听懂了,与其说听懂了不如说她也有相同的想法,她点点头,语意不明地讲:「可是你之前那几天很忙......」 池欲一口面刚举到嘴边,听到这话侧头。 池欲确实很适合谈恋爱,他能懂别人的话外之音,也清楚地瞭然对方讲的话是什么意思,大概只要他想,对方在恋爱中就不会体会到持续的,漫长的委屈。 「不是不理你,」池欲讲道:「前几天我妈那边有事需要我去做,没来得及找你。」 「这样,」郁瑟点头,也没有多问什么,让池欲好好吃饭。 过了一会,池欲这边吃好饭了,郁瑟想起宋清喝赵锦的对话,信息素匹配这件事池欲知道吗? 一般信息素匹配度测试需要参加测试双方的信息素,倒也没说一定要本人在场。信息素可以收集存放,然后拿着样品去专业的鑑定机构里做测试。 这样的机构需要专业的资歷,需要的数据庞大,普通医院一般没有这么大的样本去做测试,所以鑑定机构都是专门从事这样的鑑定,仁心医院这种综合医院基本上不会做这样的测试。 常瑞作为池欲的主治医生,他要手机池欲的信息素非常简单,瞒着他把信息素送去鑑定机构也有可能。 这件事郁瑟不该过多的询问,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件事都和她毫无关系,池欲的信息素问题一没有影响到她后续的任务,二也没有和她现在有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就算池欲背着她接受信息素治疗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池欲并不会这样做,不知道为什么,郁瑟就是觉得池欲不会做这种事情,可能就像是常瑞所讲的那样池欲虽然风流,但从不搞脚踏两只船这样的事情,上一个分了才会找下一个。 但池欲如果不知道这件事,他能接受别人把他的信息素拿出去做匹配吗? 常瑞这样做肯定是得到了池雅的首肯,而且横竖都是在为了池欲好,不过是出发的角度不同而已。 平心而论,她现在是池欲的女朋友,将来不和他绑定余生,她可以说尊重池欲意愿这样的话,但对于常瑞和池雅来讲肯定是希望池欲的病情能够好转,如果可以,大家都希望在遵循池欲想法的同时能够治癒他的腺体疾病。 但这不太可能,池欲不喜欢和任何人绑定,要他接受一个陌生alpha的标记尤为困难。池欲要是知道这件事应该会叫停信息素匹配吧? 郁瑟思考片刻,她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地沉默。 池欲收拾好桌面坐在沙发上拉过郁瑟:「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没想什么,想题目。」 「你挺热爱学习的,和我在一起还想着题目,我交了个爱学习的女朋友。」 话虽然在调侃,但语气却没有,他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游戏手柄:「陪我打会游戏,堕落一会?」 郁瑟之前没玩过游戏,挺菜的。 池欲的目的也不在于通关游戏,他耐心十足地教着郁瑟,大概察觉出来郁瑟之前没玩过游戏了,格外细緻地手把手教学。 郁瑟上手地很快,没完一会就进步飞速,这游戏之前池欲和谢玉打到一半,谢玉实在太菜了,菜得池欲和他没什么玩的兴趣,打到一半还是因为谢玉一直缠着他让池欲别走。 中间关卡的时候池欲真带不动了,说什么也不玩了,到郁瑟这她上手快,越过到后面越流畅,玩得非常舒心。 游戏通关的时候池欲亲了一下她:「不错,比谢玉聪明多了,再玩一个?」 郁瑟低头看手机,池欲心知肚明她在看什么,倚在沙发上讲:「还早,不到十点,现在也睡不着。」 郁瑟就点头,她装作不经意地问:「池欲,伯母有说你腺体接下来怎么治疗吗?」 池欲手一顿:「为什么问起这个?」 他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探寻,郁瑟担心他看出点什么,晃了下手讲:「随便问问。」 池欲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随口讲道:「她不管这些,别瞎担心。」 第84章 郁瑟在池欲家里待到了十点多才回来, 今天见到了宋清,她拿出联繫系统的手机想看看任务进度,进度条往前推进了10%。 见到宋清也是任务的一环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郁瑟学着池欲躺在地毯上,她望着天花板,想池欲今天说的那些话,走到那个时候就会有答案。 他们不是很有缘,因为根本就不会走到以后那一步。 宋清已经和池雅见过面了, 这就代表着信息素匹配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百分之九十的匹配度, 他们俩的人生几乎要确定被绑在一起,郁瑟是那个节外生枝的异数, 不管是宋清还是池雅都不会允许她的存在。 池欲呢 他大概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很喜欢郁瑟,郁瑟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有宋清就够了。反之亦然, 池欲与她而言只会是一个陌生人, 他们暂时有一些纠葛,但归根结底仍然是两个世界中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如果没有系统,他们也许从始至终都不会相见。<="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6页 就这样吧, 再想也不会有结果了, 池欲对她的感情如果也不应该由她来思考。 郁瑟坐起身,她翻开手机想和宋清约个时间,宋清的头像是一张手戴戒指的图片,黑色的戒身缠绕着繁复精美的花纹,洁白如瓷的手上佩戴着这枚戒指,显得格外缠绵。 很奇怪的头像,郁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细想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郁瑟很快添加了他的好友,然后试探地发了一句自我介绍。 「 小叔,我是郁瑟。 」 宋清看起来也在线,很快就回了消息, 郁瑟询问他:「晚上六点可以吗?或者提前一两个小时也可以,我都有空。」 宋清回復道:「都可以,我来接你?」 郁瑟家所在的巷子不好开车进来,郁瑟本来说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但宋清坚持说要过来接她,让郁瑟把地址发给自己。 郁瑟推脱了一会,也不好再坚持,把地址发给了他。 宋清回復了一个「好」字,又问她今天挑的那些衣服还喜欢吗,郁瑟说自己很喜欢,谢谢了。 「不用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二天因为下午要去宋家,郁瑟去商场选礼品,池欲没什么事情,陪着她一起去。路上郁瑟问他认不认识宋家的人,池欲讲认识。 「宋时安,知道名字,不怎么熟。」 郁瑟试探性地问:「你就认识一个宋时安吗?别的不熟?」 「你还想我认识谁?我还认识他们家祖母,之前见过几面,也不熟。」 「这样,」郁瑟也没有再多问。 她在导购员的介绍下很快就挑好看礼品,又买了点其他的礼物才回去。 下午宋清过来接她,宋清开的车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檀香的香味,郁瑟猜测可能是宋清身上喷的香水。 车子的内饰是柔和的淡绿色,有点像栀子花瓣上泛着的那种绿,看起来很舒服,郁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内饰颜色,她多看了几眼。 宋清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他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问:「定制的颜色,看着舒服吗?」 这样的色泽和宋清的气质意外地合适,并不想原书中描绘的那样气势凌冽,反而给人一种亲切易靠近的感觉,郁瑟点点头说舒服。 宋清就笑笑,他微笑的时候眼下的小痣就会变得很显眼。 诚实来讲,宋清长得并不差,不像池欲那样皮相骨相都完美到无可挑剔,但也属于万里挑一的那种,他长相偏精英范,直鼻薄唇,看起来不食烟火,但偏偏眼下有一颗勾人的小痣,平时眼镜挡着还好,但他一旦微笑的幅度大一点,牵动肌肉露出痣痕,就会给整张脸平添几分特殊的秾丽,前后的反差很大。 郁瑟第一次去宋家的时候是宋时安开车,前后花了半个小时多,但这次宋清开车郁瑟却感觉快了很多。 到宋家的时候门口迎接的只有一个管家,宋清说:「大伯和伯母都在京城,家里只住着母亲和祖母。」 宋家自祖父祖母开始就一直再往京城发展,宋家祖父也姓宋,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后来宋时安的父辈也基本都在京城落脚工作,苏城的老宅偶尔回来住几次。 这次吃饭比上一次要随意得多,宋奶奶很友善地拉着郁瑟问了几句话,关于学习,在苏城生活得怎么样,后面又问道:「你爷爷什么时候回苏城? 」 郁瑟摇头:「爷爷还没讲。」 旁边的宋清插话:「郁部长等大选过后应该会抽空来苏城一趟,祖母郁瑟还小,不了解这些事情,您少问她这些。」 宋奶奶道好,但把话题引到了宋清的身上:「我还没有问你,你最近有什么打算,你大哥都结婚了,算算年纪也该轮到你了。」 宋清嘴边挂了一丝无奈的笑:「我才二十多......」 「二十多就不能结婚了你这些年净工作了。」 旁边宋清的养母也跟着催他:「我听你大哥说你在京城找到了一个高匹配度的对象,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 场上都是长辈,宋清没那么容易就打断她们,但也不想提起这件事,隐晦地讲:「是那位。」 宋清的养母不了解,宋奶奶一听就明白了,说来也奇怪,那位从来没当过官,但在官场上「那位」几乎特指了一个人,宋奶奶闻言神色严肃了几分,她看向养母,后者收到了老人家眼神里的意思,养母也不再打趣宋清了。 宋奶奶大概觉得郁瑟不知道他们的代称,聊起来:「我听你大哥说起过。你这件事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好也好,坏也坏,周家现在说不管,将来总有一天还是要把事情都交给他。周家毕竟就他一个孩子,他在苏城也过得不踏实,也是可怜人,他父亲……」 宋奶奶没有说完,说到一半便停住。 父亲? 郁瑟只听过池欲的母亲,池欲也跟了他母亲的姓氏,但好像从来没听过别人提起过池欲的父亲,池欲的父亲怎么了? 郁瑟还想再多听一点,但宋清却马上几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是福是祸还要等到那时再看,祖母。」 宋奶奶认同他的话:「你心里有盘算就好,我给你提个醒罢了,池雅不是好惹的,好几个大臣在她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这次选举,上下议院她都占优势,内阁那边难,文臣还好,有人在前面顶着,恐怕用不了多久军队就要大换血了。」她边说边朝郁瑟这边看,意思是让郁瑟体谅她的一时议论,郁瑟微笑一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7页 每当家长聊起这些的时候郁瑟都兴致缺缺,尽管爷爷的工作和这些有关,但因为郁瑟对这个世界仍然了解得不够多,她听这些总是一头雾水。 「她这个时候来找你你尽管开条件吧,真和他在一起了也是好事,池雅就那一个孩子,将来是想进也好,不想进也罢,都免不了要在官场打交道,京城一系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和他们家有关系,我看他不会长留在苏城。到时候你也能沾点面子。」 宋清点头:「我会留心这些,谢谢祖母提点。」 吃过饭郁瑟在宋家留了一会,在客厅聊了几句,快九点多的时候宋清送她出来,郁瑟也不想问什么,宋清车开到一半,问她今天还习惯吗? 就一顿饭还谈不上什么习不习惯,郁瑟礼貌地回答道:「习惯。」 「祖母聊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让你觉得无聊下次我提醒祖母少和你聊这些事。」 宋清指的应该是和目前局势相关的话题,郁瑟口是心非:「没事,不无聊,我刚好听一听。」 宋清点头,他讲道:「多听一听也有好处。郁部长在京城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太多,这次议会换届之后他应该就会回来了。医疗部近些天事情多. .....」 郁瑟的爷爷郁林风就是医疗部部长,宋清打开车载电台,一个女声开始播报今天的晚间新闻 「关于抑制试剂副作用的新闻频频发酵,医疗部联合联邦大学展开的抑制剂稳定性测试结果迟迟不见公布。七月八号,一篇名为《科拓米阻碍人体免疫系统抗体结合》的文章在专业学刊上发布,该文章首次从专业的角度分析了诱导试剂对人体的伤害,引起大范围的议论,关于抑制剂有害的言论再度扩散,首都爆发大规模游行抗议,要求医疗部官员下台,国家医疗部部长郁林风召开新闻发布会…… .」 郁瑟的神情顿时僵住。 科拓米是最近十几年才研究出来的人造因子,因其起效快,效果好,尤其是治疗alpha和omega的腺体病症时,效果更是显着,因此被广泛运用在性别医疗领域,诱导试剂,抑制剂。 甚至连胎死腹中,仅存于实验室的分化试剂中都添加了大量的科拓米。 这项从立项到问世不足二十年的人造因子,极大程度上解放了omega和alpha ,使他们从糟糕的生理欲望中得到暂时的解放,对全球人类都有着非凡的意义,这种因子也被誉为「医疗皇冠明珠」,而最开始推行这项研究的医疗部官员郁林风,也藉此一跃成为医疗部部长,进入内阁。 但科拓米的研究一开始并不受联邦重视,一来是因为腺体的调控机制复杂,医学界对腺体的研究并不深入,二来是当时对腺体疾病主流的治疗方式是摘除腺体,或者通过药物使得腺体萎缩。 再加上当时有相当多的腺体研究以失败告终,科研成果几乎为零,造成了大量经费损失 ,外界一度议论纷纷,联邦议会自然不愿意在这样的争议关头再拍马立项相关研究。 时任医疗部分管副部长的郁林风接收了联邦研究院的报告,在仔细审阅了报告书之后,郁林风认为这项研究可行,他顶住压力坚持为这项研究拨发了高额的研究经费,并为他们提供了相关的实验许可证。 科研项目十年八年出不了结果也很正常,研发科拓米的团队在最初的八年耗尽了经费仍然一无所获,对腺体如何调节产生信息素的仍然不了解,更别提调控信息素的释放了,唯一能让这个项目好看的一点就是对性别分化的诊断准确性从之前的百分之五十提升到了近乎百分之百。 可就这样一个成果显然不能让拨款的医疗部满意,郁林风被问责降职,从中央部门降到了地方市级官员,相关的项目也被缩减停拨经费,十几年的努力一夕之间化为乌有,这段生涯一度是郁林风人生最昏暗的时刻。 不过幸好后来科拓米成功问世,良好的治疗效果让项目负责人扬眉吐气也让郁林风有了翻身的机会,在科拓米面市后不久他的竞升速度就像坐了火箭一样,才三年时间就重回中央,五年后就跟随着多数党党魁进入了内阁,从此成为了内阁常青树。 在科拓米在临床上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关于它的议论也从来没有少过。 先是有专业人士质疑两年的时间关于科拓米的相关药物有没有进行过一期二期实验?在之后是怀疑项目带头人是不是违规在人体上进行了实验,加速验证了科拓米可行的过程,这几项质疑不痛不痒,在联邦强势的推动下并未掀起什么风浪。 但随着科拓米副作用的显现,这些争论又重新出现在了大众视线。 郁瑟对科拓米的副作用也了解一些,池欲的病情復发就是因为诱导试剂中添加的科拓米因子。 其余的不管是在学刊还是在报纸上都有这样的报导出现,但联邦最初为了推广科拓米试剂时并未公布这些副作用,导致大批群众被蒙在鼓里,出现不明原因的腺体后遗症。 郁林风作为一手促成这项研究的官员面对民众指责显然也难逃其咎。 现在大选在即,郁林风却陷入了这样的政治丑闻中,爷爷会有事情吗? 新闻播报不长,宋清很快换了电台,他向郁瑟解释道:「大选在即,这种事情很多,你不必担心。」 换届时,联邦政派之间的明争暗斗都会到一个白热化的阶段,政客互相造势揭短,大选前的一个月甚至被称为政府丑闻月。<="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8页 这些新闻对于宋清来说司空见惯,他不以为然。 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只好点点头,说知道了。 第85章 车开到一半,宋清忽然问起了郁明的事情:「郁叔现在在做什么,来参加嫂子的订婚宴吗?」 郁瑟说:「我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应该不会来参加订婚宴。」 宋清笑着点头,认可地说:「不邀请也好,郁叔和嫂子在京城一见面就吵,郁叔过几天也要商量婚事了吧,大选前后。」 「他还没和我说。」 「应该还没确定好,池......」宋清莫名停顿了一下,随即避开称唿讲道:「郁叔那边情况特殊,事情多。我听说郁叔女朋友的儿子也在苏城,叫池欲,郁叔应该让你见过吧?」 郁瑟总觉得这个问题很微妙,谨慎地回答道:「让我去过, 」她停了几秒, 含煳其辞:「但他好像不喜欢和别人见面, 池阿姨说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 宋清的目光扫过后视镜,很明显的望向郁瑟。 郁瑟心里一紧,但宋清并未多问什么,方向盘打了半圈拐入一条岔路,声音仍然温和:「有所耳闻,过几天有机会你们可以聊聊,愿意吗?」 郁瑟无法表示出太过于明显的拒绝,讲道:「这要看他的意思吧。」她担心宋清会接着问这个话题又问道:「你和他认识吗,我们接下来有见面的机会?」 宋清轻描淡写地说道:「嗯, 过几天订婚宴他要来见京城的朋友, 有机会我安排你们见面。」 池欲在京城的过往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段时间,但遗憾的是不管是在系统透露的那些书中片段还是在原主的笔记本中都没有提及过池欲的过往, 郁瑟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去猜测池欲之前的生活。 郁瑟问道:「他在京城过得好吗?」 前方是红灯,宋清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他沉默了一会,红灯在倒计时,红色的屏幕上跳动着数字,郁瑟察觉到气氛不对,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还是宋清不愿意说?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和他没见过。」 「没事,不是这个原因,」宋清说道:「他在京城很有名,我多少听过一些,他是家里的独子.......」 以往苏城的晚上路上没有多少车辆,今晚的路上却异常地堵,红灯跳为绿灯,漫长的车队长龙慢吞吞地往前,车前车后顿时响起一片汽笛声。 旁边有个司机可能走错道了想别车,车头已经扭到宋清所在的车道了。 郁瑟不认车,但从外观上也能看出来这是一辆价格不菲的超跑,从外观来看和常瑞的一辆车很像。 常瑞有一次和池欲说起过他弄这辆车费了好大功夫,想改装又怕在国内不能上路,问池欲能不能给他介绍靠谱的改装商。 池欲说自己不认识改装商,他早几年就不玩车了,和之前的改装商没联繫了。 但常瑞不信,缠着池欲非要问个结果,池欲被问烦了,倚在沙发上反问道:「现在改装车不能上路」 常瑞一副「大少爷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有权有势的」表情,酸熘熘地讲:「就没有让上路过,当然我要是能包路玩车的话也确实能上路。」 想当年常瑞只有跟着池欲玩的时候才享受过封路跑车这种阔绰的待遇。 苏城从外环到潜江口的高速直接封路随便跑,限量超跑前几天刚空运到仓库,今天就报废,品牌随时为他调车,改装商从池欲这赚的钱都够他荣华富贵几辈子。 常瑞的话挤兑他的意思明显,池欲懒得理他,勾唇笑了一声,语调轻慢地讲:「这点事都做不到还玩什么改装,公园里玩玩摇摇车就成了。」 郁瑟对此记忆深刻,这好像是继池欲赌博之后她第一次从池欲的口中听到他过去的生活,封路,超跑,充满了奢靡和特权。 和自己相比就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宋清开的车十分低调,司机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贵的车就算插车也没人敢硬撞,再一看后面这辆车也就几十万的落地价,更加嚣张了。 车子不管不顾地插队,半个车身压在白线上,汽笛声此起彼伏,宋清浑然不在意,和郁瑟说起池欲:「他出生的时候是在夏天,一出生就饱受家里宠爱,听说他满月时抓阄时什么都不要,专指花,私下有人说是花劫,从此整个天通区不准种这种花,整个天通区光是属于他外公家的就占了一半。 「到两岁时还没走过路,三岁时发高烧,当时他祖父母还在世,亲自去寺院为他祈平安,京城不像苏城气候温和,一到入夏三十七八度是常有的事情,灵觉寺一千八百一十八个台阶,老人家快七十岁了,坚持要自己爬山,说求平安符要心诚,」 宋清车技不差,车辆看似和前面保持着一个稍远的距离,但也让跑车完全没有插进来的机会。 跑车车主反覆几次终于恼羞成怒,降下车窗踩着油门往前插:「你有本事撞我?!赔得起吗?」 宋清连眼神都没给他,该往前走还是往前走。 他手腕处戴了一只银色的手錶,錶带呈现旧银色,錶盘也没有复杂的设计,乍一看平平无奇,唯有錶盘的颜色特殊些,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像是浅绿但第二眼又觉得有些深,似乎里面还有些黄翡色调。 通过半降的窗户,能看清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十指如修竹,配着那只腕錶有种说不上的尊贵感。<="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9页 骂声戛然而止。 「砰」地一声惊响从旁边传来,郁瑟偏头去看,是跑车主人一个急剎,后面的车辆没来得及剎车,直接撞上去了。 宋清仍然在说池欲的事,他多提一句:「灵觉寺最是灵验,嫂子结婚前也去求过签。求完平安符之后池欲的高烧确实下去了,灵觉寺一千多层台阶,他祖父捐善款装了汉白玉台阶。」 灵山白玉道,就算是在郁瑟的认知里,这样的宠爱和富贵也着实过头了。 原来这就是池欲之前的生活吗? 郁瑟又问:「那他为什么要来苏城」 「不清楚,」宋清说道:「这些事现在都没多少人提了,将来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 宋清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来不愿意说还是什么 从京城到苏城,池欲来苏城的原因肯定不止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放松,一个地方混不下去了想换个地方玩。 郁瑟笑了一下,也没有多问,说道:「这样,可能来苏城是为了放松吧,不然在京城过得好干嘛要来这里。」 宋清也笑,他弯起嘴角,没有贊同郁瑟的意思却也没有否定她,像是知道郁瑟这是表面託辞但仍然选择了包容。 就如同他们在姥爷家见面的那一次,宋清心知肚明她在说谎却仍然附和她的话,纵容她不痛不痒的谎言。 郁瑟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讲话了。 到了巷子口,他坚持要送郁瑟进去,开车门的时候似乎注意到郁瑟看了一眼他的手錶,他问道:「喜欢我送你一块。」 郁瑟连忙拒绝:「不用了,我不喜欢戴手錶,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觉得它的颜色很特殊,是别人送给你的吗?我刚才听宋奶奶说起你的婚事。」 宋清看她一眼,走到家门口,他出乎意料地解释道:「一个长辈送的,没有婚事,还没到这个程度。」 郁瑟福如心至,一下就明白这个长辈指的应该是池雅。 送手錶代表什么意思呢? 认可宋清 宋清对郁瑟的态度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没有像原书那样对郁瑟冷眼相加,反而对她表现得十分温和,帮她在赵锦面前说话,甚至会容忍着郁瑟的谎言。 如果是别人郁瑟尚且还能理解的,但对于宋清她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在原书中无论郁瑟做了什么,宋清在池欲面前都不会发作,但背地里,一旦池欲走了之后宋清就会整治郁瑟。 他会在工作结束后面无表情地掐着郁瑟后颈问她今天的事情,一旦哪句话郁瑟说的让他觉得不满意了,等待郁瑟的一定是后颈的警告性疼痛。 宋清很少真正的动手,他只会用一种冷而尖锐地态度逼迫着郁瑟认错,带给郁瑟的心理折磨远大于□□,郁瑟在原书怕宋清怕到可以躲到自己讨厌的继兄身边。 郁瑟甚至怀疑后期原主和池欲上床就是为了报復宋清。 单用宋清这个时候还没见到池欲,不知道池欲和郁瑟的事情解释似乎太牵强了一些,郁瑟总觉得宋清是知道自己和池欲在一起的。 订婚的前一天,宋时安终于从京城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alpha ,赵锦说这是陈骏其,陈少将的儿子。 在得知陈骏其要来的前一天,宋时安还专门给宋清打过一通电话,打电话宋清没有避着郁瑟,她在旁边听到了几句:「你就当没有那重关系在,当他是个客人。」 宋清答好,他神情平淡,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当天赵锦和宋清还有郁瑟一起去机场接人。 宋时安和上一次郁瑟见她的时候变化并不大,见到郁瑟态度亲切地叫她小瑟,从身后拿了礼物递给郁瑟:「这是叔叔送给你的,就当是礼物了。」 郁瑟道谢。 宋清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没有?」 宋时安一挥手:「少耍赖皮,你多大了还要什么礼物,」他偏头问赵锦:「这段时间他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认真办事?」 赵锦揽着他的手臂讲到:「你自己的兄弟你还不知道吗?阿清办事一向很稳妥,这些时间多亏了他忙前忙后的安排,连我女儿也是交给他带着,小瑟,你小叔怎么样,有没有尽心尽力地办事啊?」 郁瑟点头说有。 宋时安微笑,指着宋清说:「就这小子会笼络人心,你侄女和嫂子都向着你讲话。」 宋清也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陈骏其和宋时安同一班飞机,两人却一前一后的走出来,陈骏其等宋时安这边聊了一会才走过来。 陈骏其是标准的alpha外表,和王梁属于一个类型,身材高大,肌肉明显,穿着一件蓝色的t恤,剔着平头,走过来能让人一眼就感觉到这是个alpha 。 但陈骏其外表中没有像王梁那样带着若有若无的风流感。他长相很正气,五官量感大,和宋清偏精英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方向,因此乍一看和宋清长得并不像,但仔细看也能看出来这两人的眉眼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一样微微下垂的眼尾,只不过宋清的眼尾下垂的更小,只中和掉了自己身上的锐利感,但在陈骏其的却像狗狗眼一样无辜, 陈骏其走过来,他走路和池欲很像,腿迈得很直。 宋时安回过头只当他们不认识一样给几人介绍:「这是陈骏其,陈少将的儿子,特意从京城过来参加订婚宴。骏其,这是我夫人,姓赵。」<="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0页 陈骏其伸手去握赵锦的手:「嫂子好,我叫陈骏其,咱俩见过。」 赵锦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她脸上扬起微笑和陈骏其说话:「是见过,还是在京城,没想到你会过来,很荣幸。」 陈骏其说:「宋哥订婚我不可能不到场,宋哥跟我亲哥一样,从小看着我长大。我爸太忙了实在没空到场,让我一定要向你们转达祝贺。」 这话在宋清面前讲出来有些微妙,毕竟要真论起来,宋清和陈骏其这是血缘上的亲兄弟。 宋清和宋时安不管再怎么说,也是大众眼里的亲兄弟,陈骏其这一句话倒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锦接话道:「陈少将的心意我们领了,他忙就不要过来了,免得耽误事情,奶奶前几天还在和我说家里就两个小孩有时候难免觉得太冷清了,恨不得再找一个,你要是能来,老太太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陈骏其说道:「那我这就回去见见宋奶奶,看看我这个孙子她喜不喜欢。」 宋时安附和地微笑,然后给陈骏其介绍宋清:「这是我弟弟,宋清。」 陈骏其也和宋清握手了,但两人的寒暄客套了许多,语气也冰冷,如同例行公事一般讲了几句,然后宋时安介绍了郁瑟。 刚才陈骏其走过来的时候郁瑟觉得他很高,但真到眼前和宋清站在一起的时候,郁瑟发现他们两个人差不多高,站在一起反而是宋清的气质更加突出。 陈骏其先伸出手:「郁瑟,我是陈骏其,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抱歉,我一会给你买。」 郁瑟拒绝:「不用不用,谢谢陈叔。」 陈骏其和她握手,松手的时候夸了一句郁瑟的手鍊:「这串手鍊很漂亮。」 郁瑟笑笑,说了声谢谢。 往外走的时候,宋时安和赵锦挽着手陪陈骏其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郁瑟和宋清。 宋清问郁瑟觉得陈骏其怎么样? 郁瑟没明白宋清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清的表情看起来就是普通聊天,郁瑟谨慎地回答道:「我觉得他人长得挺高的,很有礼貌。」 宋清脸上露出笑容,他说道:「你说得没错,他很有礼貌。」 面对私生子还能情绪稳定地打着还算体面的招唿,确实算得上有礼貌,郁瑟的评价确实很准确。 宋清是私生子,出生了没多久母亲车祸去世,他自己则被放到了宋家抚养,尽管人生过得还算不错的,但面对陈骏其这样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光明正大的以陈家独子身份生活的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郁瑟觉得他可能会伤心低落,但宋清完全没这种表现,他就像毫不在意这件事一样。 出了门郁瑟和宋清一辆车,宋清单独开车,还有心思问郁瑟今天要不要出去玩,明天婚礼的事情已经都安排好了,今天没什么事情。 郁瑟诧异:「不用陪客人吗?」 「那是嫂子和哥哥的事情,」宋清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郁瑟的表情询问道:「去吗?苏城没什么好玩的,去附近的城市也可以,我带着你去。」 如果没有事情郁瑟最想也是最应该做的是陪池欲,何况郁瑟觉得自己和宋清还没那么熟,一起去玩可能会很尴尬,但想起来宋清刚才问的问题,便也不好直接说不去。 她犹豫片刻说道:「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妈妈待会要找我呢?你在苏城没有朋友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和他们一起出去。」 宋清笑了笑,回答道:「我后来一直待在京城,苏城这边的朋友大多数已经毕业了,不在这里发展了,很少能见到。」 「这样,那很遗憾,不然你可以和他们聚聚。」 郁瑟的言外之意是你和朋友们聚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池欲了。 宋清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在后视镜里看到郁瑟眨动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像蝴蝶震动的翅膀,她的手指细长,撑在身旁,软皮质地的坐垫凹下去一块,绿色的内饰衬托得郁瑟像是一枝从绿叶中探出来的栀子花。 她微微皱眉,大概是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没有朋友,不能让她毫无负罪感地和自己分别。 郁瑟就是这样的人,内心柔软,对别人总是有种怀着善意。 宋清多看了几眼,停车场里车来车往,白色的灯光照着地面和墙壁,宋清往后靠了一点,后背触碰到了靠背,有种心落回实处的踏实感。 他要的很多,也要得很少。 第86章 订婚宴从准备到开始的时间用时并不多宋时安和赵锦的订婚宴很热闹, 苏城政商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到了,赵欢和姥爷也都出席了这场订婚。 让人意外的是常思哲和谢玉也来了,常思哲这边没有家长, 谢玉家倒是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常家并不能算苏系的官员,狭意上的「苏系」特指最近二十年通过仁心医院升迁的官员。而常家虽然在苏城立足,但根基稳固,权力并不来自于仁心,在苏城有着自己独特的政坛圈子。 但可能出于礼仪常家还是来人了, 一起陪同迎宾的是宋清和小姨。 带着谢玉来的大人和宋清说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无外乎恭喜,天造地设的一对之类的。 谢玉还是那副样子,他谁也没搭理,自顾自地往前, 小姨不认识他, 看这人像是不好说话的样子就让他过去了。 常思哲似乎认识宋清, 两人聊得时间比较长,常思哲过了一会往这边走, 拍了拍郁瑟椅子的靠背大概是打招唿的意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1页 郁瑟很快回头说了句:「思哲哥好。」 常思哲笑了一下又往小姨那边走,刚叫了一句「赵姨」小姨立马起身拉住他的手。 小姨和郁瑟坐在一起, 两人的交流郁瑟也听得清楚。 小姨向他问好,又谈起顾连云,说他最后那几天怕成什么样,声音几度颤抖,眼看小姨就要不能自己地落泪,常思哲及时地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赵姨,你先坐,我去那边打个招唿。」 小姨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了一句:「你没事常来家里玩,」这才肯放手坐下。 小姨夫就坐在旁边,常思哲沖他点了一下头,小姨夫赶紧也招唿了句:「你也来了,去那边找人……好好,你去,我就不打扰你了。」 订婚宴的座位安排的很巧妙,常思哲的位置和谢玉挨在一起,谢玉的家长就坐在旁边。 常思哲一过去就先跟座位上的人打了招唿,谢玉的家长约莫也知道常思哲,常家独子,名声在外,看看谢玉再看看别人这落落大方的做派,谢玉家长眼神中顿时透露着几分赞赏和羡慕。 常思哲人到了眼前,俯身跟他问好:「谢叔,您也来了,好久没见你出来活动了,我爸天天搁家念叨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们家坐坐」 「等有空一定去,你也长大了嘛,常贤侄现在是独当一面了,今天这订婚我怎么能不来,这是大喜事我当然要亲自来贺喜了。就怕心意送不到。」 常思哲说:「我这哪叫独当一面,就我爸那身体不好,昨晚刚犯病没法来我才替他过来的,人还认不全,一会要是来人了,谢叔可要帮我圆圆场,我都叫你一句叔了。」 「行行,就沖这贤侄这一句叔说什么我今天也要帮衬着你。」 常思哲就笑:「有谢叔这句话我今天就能安心了,我现在就敬谢叔一杯。」 他还没拿杯子,这边就听见嗤笑一声,是谢玉。 其实谢玉和常思哲两人也没多熟,谢玉这性格谁也不敢和他多来往。 两人虽然在一个班,但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搭话也基本上都是客气话。 谢玉这一声笑挺突兀的,带着他过来的长辈是谢玉的大伯,他知道谢玉的性子,但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因此当即沉脸要训斥谢玉。 谢玉往这边看,挑着眉,一副挑衅的样子,好像只要大伯敢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动手。 宋清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还没往这走,常思哲转过头,神情未变,他拍了拍谢玉的肩膀:「老同学,好久没见,最近怎么样」 谢玉正要拂开他的手说话,常思哲先他一步放手,端着酒杯的手指了一下谢玉手臂上的纹身:「最近才纹的之前没看到过。」 青色的纹身,花体的字母很难看出纹的是什么,但常思哲一眼就认出来了。 seacoast,海岸。 谢玉听见这句问话就更加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常思哲一笑了之,接着和大伯敬酒。 那边的风波转瞬即逝,时间也差不多了,订婚宴即将开始。 赵锦和宋时安他们俩人的订婚除了省略了一些结婚的步骤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按照结婚的排场来的。 赵锦穿着礼服笑得很高兴,她本来就长得就足够标緻,婚礼上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一个酒窝,看着更加真诚动人。 郁瑟没想到赵锦在祝词的时候哭了,她的订婚祝词写的是三十五年第一次步入幸福的家庭,往日的阴霾在遇到宋时安之后都变得不值一提。 这是一段很真挚的致辞,唯一可惜的就是坐在台下的郁瑟也是她往日的阴霾之一。 赵锦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她和郁明的婚姻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生下郁瑟对于他们来说麻烦大过喜悦。 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丈夫,一个是为了体验人生才生下来的女儿,站在赵锦的角度来说她之前的婚姻确实可以称为不幸福,但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说成是阴霾呢? 是郁瑟不够乖巧吗?她从幼儿园开始充当赵锦的旅行挂件,小学开始就没怎么上过学,陪着她一起到处旅行。 赵锦不喜欢吃酒店的早餐,订外卖的时候无论外卖员放得多偏僻都是郁瑟去拿,赵锦丢三落四,有时候她的计划安排的是早上七点起床,那郁瑟就会提前起来给她准备东西。 郁瑟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合格的旅行搭子,她足够乖巧,但赵锦仍然会觉得郁瑟不会讲话,太过于沉默,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女儿,好像郁瑟无论怎么做,在赵锦那里她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是一个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装饰门面的摆件,不需时就可以给钱打发的女儿。 赵锦的致辞里感谢了很多人,但提到郁瑟的只有一句,是感谢她支持自己的恋爱,说全力支持并鼓励她和宋时安在一起。 场上有人向郁瑟投来赞许的目光,但郁瑟却并未有什么触动,这一段是假的。 在赵锦告诉她之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宋时安恋爱的事情,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郁瑟。 如果赵锦真的想提她明明可以说的事情有很多,但赵锦没有,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了一份模板,是一个听起来很感人的模板。 也许赵锦这样做是对的,在订婚宴会上郁瑟真正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起来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幸福的时刻就好了。 郁瑟在台下看着赵锦流泪,宋时安轻搂着她给予鼓励和安慰,婚礼上的柔亮的灯光照着花朵拱门,周围的笑声和起闹声烘托着这个特殊的时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2页 郁瑟就如同一个真正的乱入到不熟悉的亲戚的订婚仪式上明明没什么感触却要微笑一样,她真心实意地为赵锦感到幸福,但也的确有种陌生人的感觉。 她已经猜到了赵锦会这样写致辞,关于郁瑟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锦的想法。 宴会上放起音乐,悠扬的曲调伴随着新人交换戒指,鼓掌声热烈欢快。 郁瑟忽然想原主在这一刻会想到什么呢,是会和自己的母亲感同身受,祝福她得到幸福还是会在这一刻觉得失望 原来直到这一刻赵锦还是觉得当初生下郁瑟是造就阴霾的原因之一。 郁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在扮演者一个乖巧的女儿角色,她从来不敢过分违背赵锦和郁明的要求,几乎是事事顺应他们的意愿,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坚持要上二中。 将心比心,郁瑟自己并没有体会过太多家庭的温暖,她有时非常羡慕那些被家长宠爱着的小孩,因此也会考虑到原主或许同样想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 十年之后郁瑟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原主呢,会不会直接回到十年后的时间,到时候她要如何面对自己空白了十年的生活呢 按理来说这是一本小说,是虚假的世界,是一串意义不大的符号,但兴许是扮演了原主太久,兴许是她还不够完美地抽离出自己的情绪,总之郁瑟有时会和原主共情,她不想给原主留下一个复杂的烂摊子。 所以她事事顺应着赵锦和郁明的心思,出于任务或者是出于私人感情,郁瑟希望和他们营造出相对缓和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没必要。 无论她怎么做,赵锦都不会在意她的想法。 赵锦天生冷淡,对于不在乎的人永远保持着自私自利的个性,对赵欢,对姥爷,对郁瑟,她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用和善的语气向别人索取,但永远不会真正在乎他们的想法。 订婚宴从中午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多多,期间有很多郁瑟不熟的人和她打招唿,宾客迎来送往,赵锦和她的朋友们交谈甚欢,郁瑟便带着笑站在一边陪同。 到晚上结束之后宋时安提议大家一起吃个晚饭,拍张照片,就当是全家福了,也好留一个纪念。 郁瑟并不想去,她和宋家人也没那么熟,而且当初赵锦和郁明离婚她跟的是郁明,说起来,他们现在并不算一家人。 郁瑟和赵锦说自己可不可以先走,赵锦还没问原因,那边陈骏其刚好给宋时安打电话,聊了两句说想问一家餐馆怎么去,说自己找半天没找到。 陈骏其是少将的儿子,宋时安这边也不可能不管他,但眼下正是聚餐的时候,安排哪一个去给他指路都不太合适,宋时安干脆自己起身,从门口拿了件外套要出门。 这个时候宋时安出去还像什么话,郁瑟说自己要走,赵锦连原因也不问了,赶紧顺水推舟说:「时安你别去,小瑟你要出去,你让她去吧,」赵锦推着郁瑟上前,对她说道:「刚好,你去顺便带他去这个地址,你知道这个地方对不对?妈妈带你去过。」 这个地方郁瑟确实去过,她马上应好。 宋时安的手顿了一下,他顺着赵锦的意思点头说好:「早去早回,这算宋叔欠你的。」 郁瑟就笑笑,对于大人之间的客气她一般都不怎么应声。 郁瑟蹲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宋清从书房打完电话出来,见郁瑟要出去,问她去哪:「要去什么地方,你留下来吃饭,我去就好了。」 赵锦大概也不想让宋清出去,就侧过身讲道:「陈骏其要去外面吃饭,他找不到地方,刚好小瑟要出去,我顺便让她去带陈骏其过去,你过来吃饭吧,小瑟注意安全。」 郁瑟答了一声好,宋清却仍然朝着郁瑟走过来,弯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宋清随即对着宋时安讲道:「大哥你们吃饭,我先去送郁瑟回去。事情交给我办。」 赵锦还想再说什么,宋时安撇了一眼宋清,挥手讲道:「就让他们都去吧,不差这一两顿饭。」 宋清和郁瑟一起下楼,郁瑟想去找池欲,他说他今晚要见一个人,等结束之后就来找郁瑟,和宋清一起去不太方便。 她试图说服宋清让他上去,说道:「小叔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已经打车了,一会出了小区就能坐上车,你不用担心我。」 「没事,我送你过去。」 「不用,」郁瑟还在拒绝:「那个地方我认识,你回去吧。」 宋清忽然转头:「不想我跟着吗?」 宋清走在郁瑟的前面,郁瑟因为要和他说话,就一直紧跟着他,前后也就差了两个台阶,他这一转头差点碰到郁瑟,郁瑟猝不及防地停下,和他对视。 这句问话对于郁瑟来说很难回答,既不能说自己不想也不能说想,就垂眼说道:「不是,不想麻烦你。」 「你的事情有什么麻烦的。」 郁瑟不讲话了,她很难理解宋清的想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宋清察觉到郁瑟的处境并不好,所以才同情自己的吗,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宋清会这么好心吗? 原来没有原书中那些复杂的纠葛,宋清本质上是这样的人吗? 同情别人,善解人意。 所以在原书中他也很愤怒吧,自己名义上的侄女对自己的爱人恶语相加,甚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背着他暧昧不清。<="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3页 说起来,大概是郁瑟亏欠他。 郁瑟没有承认,她说:「还是算了吧,要不然您陪我到小区吧,麻烦你了。」 宋清望了她好一会才点头,接着往前走。 今天的车来得很很慢,在小区门口等了一刻钟司机才到,郁瑟把陈骏其报的地址给司机了,宋清嘱咐郁瑟注意安全。 车子发动,通过后视镜,郁瑟看到宋清在门口站着目送着车子离开。 今天订婚宴,宋了一声米白色的西装,挺括洁白的西服衬托的他有种温和的帅气,白色的身影在后视镜里逐渐变小,郁瑟低头看手机,看到池欲发过来的消息:「吃完饭了吗?」 郁瑟回復道:「还没。」 她不打算让池欲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不然按照池欲的个性肯定要安排好自己才去和别人见面,这样耽误时间。 池欲发了一条语音,郁瑟听了,池欲让她在家里待一会,等自己发消息再出来,郁瑟也说好。 到了陈骏其报的地点,郁瑟一眼就看到了他站在一家店铺门口正在焦急地左顾右盼,陈骏其可能是没想到宋时安直接派了一个人过来送他,看了好一会才注意到郁瑟。 正是人家订婚结束吃团圆饭的时候这样做难免有些不合时宜了,陈骏其稍显愧疚,不好意思地上前讲道:「我以为直接告诉我怎么走,没想到直接让你来了,多不好意思。 」 陈骏其约的那家店在另外一条路,两家店店名很像,路名也很像,大多数人第一次来确实会搞错,郁瑟说没事:「我本来也要出来,顺便带你过去。」 陈骏其开了车,郁瑟帮他看着路况。 路上堵车,陈骏其略显烦躁地摁喇叭,周围也不甘示弱都摁着喇叭,路上顿时一片刺耳的汽笛声。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样显得太着急了一些,陈骏其侧过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这是要去见一个朋友,我们俩之前关系不错,自从他来苏城就很多年没见过面了,这次好不容易见一面,他脾气不好,我怕他等的着急了就直接走了,想着快一点。」 郁瑟听出来,陈骏其大概就是池欲说过的那个要从京城来见他的朋友,郁瑟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堵车堵的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陈骏其刚停好车就着急忙慌地下车,连钥匙都没有拔,匆匆对着郁瑟比了一个拜託的手势,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一会把车钥匙送给店家就行,我赶时间,麻烦你了。」 他说罢三步并做两步地往楼上跑,郁瑟下车拔下钥匙,存放在店家那里。 宋家。 饭吃得差不多了,宋时安起身,低声对一旁的赵锦说了一句话:「我叫阿清出去一趟,你们吃饭,」然后拍拍宋清的肩膀:「你来一趟。」他随后给坐在首位的宋老太太递了个目光。 宋老太太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可以离席了。 宋清起身跟着宋时安身后去书房。 书房在二楼,宋清进去关上门问道:「大哥」 宋时安一指椅子,讲道:「你坐,我和你说个事,」他见宋清坐下了,没废话,开门见山:「你知道陈骏其要去见谁吗?」 宋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池家那位。」 「你知道就好,」宋时安微皱着眉,表情稍显严肃:「陈骏其和他关系不浅,当时陈少将可是很看好陈骏其,陈骏其这次特意从京城赶过来见他,不仅仅是为了叙旧, 「我和你兄弟多年,大哥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现在政府换届,诱导试剂的事情舆论反覆发酵,郁林风昨天召开的记者会没多少人买帐,现在新闻仍然一片骂声。目前这个局势,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再加上苏城这边仁心医院走私药物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郁林风和仁心的关系也不浅,这两件事情一出,苏系官员一大半都要换下去,政坛大换血,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一家一系能做得出来的。将来在政坛上池雅肯定要独占鰲头,这些事情我不和你多说,你比我清楚。 「我和你说明白一件事,池欲呢,是池雅独子,他祖父祖母虽然现在说不管他,但只有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在,京城那边的官员谁不卖他一个面子。 你能和他在一起对你将来的仕途大有帮助,包括你去陈家,就单论这一层关系就没人敢怠慢你。你思考清楚了,这样的天赐良机仅此一次,你抓不住,后面多的是人往上补,百分之九十是匹配度,百分之六十七十就不是了吗?陈骏其这刚来苏城就去见他了,你也要抓紧机会。 「池雅和你说了什么话?这件事要趁早提上日程。 宋清推了一下眼镜,神情放松:「我知道了大哥,我有分寸,还在等池家那边的消息。陈骏其和他很早就认识,见面也正常。」 宋时安轻扣两下桌子,闻言笑了两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倒是替别人说上话了,」宋时安问道:「你之前见过池欲吗?」 「见过。」 「见过?当时他分化得很突然,很早就离开京城了,你那个时候来京城了吗?」 宋清没搭这一句话,宋时安也记不清了,这些也是小事,他没揪着这个话题接着问,说道:「见过就好。」 宋时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打趣的笑意:「那位长得极好,当时在京城身边多少人围着,包括你那个大哥在他身边乖着呢,叫往东不敢往西的,跟个小狗似的。等那天你们这事真成了,他的脸色不知道能有多精彩。」<="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4页 当着宋清的面宋时安的话没有任何收敛,他和宋清的关系极好,当初宋清刚生下来没几天就寄养在了宋家,当时宋时安已经二十多岁大学毕业了,宋清虽然挂名在他叔叔的名下,但无论是上学还是之后的工作宋时安都参与了。 这样的关系和亲兄弟也没什么区别了。 宋清想要什么宋时安也知道,当初他母亲去世,难保不是陈夫人办的,这样的痛苦是个人都不可能不报。 宋时安就问他:「你还是想着要回陈家?」 宋清点头,他讲道:「这些我会安排好的,大哥不必担心。」 「我哪是担心你看,我是担心少将,」宋时安问:「你恨他吗?」 宋时安自打一毕业就听从家里的安排在军队就职,一路坐到少将副手的位置,算算时间他跟着陈少将已经十几年了,无论是处理业务还是办一些私人的事情,宋时安受他的提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虽然宋时安选择帮宋清,但手心手背,那一边都是十几年的感情,无论如何选择都有几分不舍。 这样的话题他之前没有和宋清聊过,都在官场上处事,有些事情不必说,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宋清就笑:「怎么忽然说起这些,我的本事大哥也知道,动不了少将。」 「不一定。」 宋时安今天订婚,得保持好心情,他说罢就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道:「你觉得赵锦的女儿,郁瑟如何」 宋清也起身:「挺好的,怎么问起她」 宋时安撂下一句:「别好的过头了。」 第87章 老式的苏城茶馆临着内城河,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宽阔的河道上行驶着的观景船,彩灯饰在船身,远处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霓虹灯牌和造景渲染出繁忙的夜景。 陈骏其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领,他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在门口低声组织了几句措辞,拳头握紧又松开, 陈骏其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响亮的一声:「池欲,好久不见。」 池欲正在低头看手机,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打字给谁发着消息,嘴边挂着一丝笑。 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却被他穿出几分莫名的利落帅气,他听到声音抬起头。 许久没见, 池欲的外貌变了一些, 从之前有些稚嫩的帅气成长为少年的俊朗成熟, 五官精緻立体,嘴唇不笑时也自带几分风流, 是极其富有视觉冲击力的容貌。 他不变的是态度上的不冷不热,刚才陈骏其刚进门时看见的那一抹笑荡然无存,抬头扫了一眼陈骏其便说道:「坐, 」 这一眼没有见老友时的亲切,也没有久别重逢的好奇喜悦,仅仅像是一位爱心不足的行人在路边看见一只招手的小动物似的那样投去一个平淡的眼神。 陈骏其在这个眼神下顿时手足无措,他走过去不敢多说话,老实地抬起椅子挪位置坐下,规矩地叫了一声:「池哥。」 池欲嗯了一声,但没有抬头,仍然在发消息。 在京城的时候陈骏其就以池欲马首是瞻,池欲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在池欲面前他听话地如同一个被编译了固定代码的机器人。 尽管大多数人都说池欲已经分化成为omega了,但陈骏其仍然不敢放肆,他小心询问:「池哥,你看看菜单符合你的口味吗?吃甜吗?」 池欲发完最后一条消息,等郁瑟那边弹出一句「好」他才关掉手机,手机屏倒扣在桌面上说道:「可以。」 陈骏其马上招手让后厨开始上菜,他装熟络般问道:「池哥你在苏城过得还好吗?咱俩好几年没见了,我一直想来苏城看你,但池阿姨不许,我爸那边池哥你也知道我说了不算,他们都不同意,我就没法过来。当初你走的时候也没有和任何人说,我过了几个月才知道你来苏城了,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池哥……」 陈骏其这一番话本来是为了拉近关系,但说到最后却难□□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伤感,语气也哽咽了起来。 池欲瞧着他哭,往后靠在椅背上:「怎么,要哭了」 一如既往的淡然,陈骏其连忙忍住泪水,挥手否认:「没有,我就是太久没见池哥了,池哥你怎么样最近,毕业了要回京城吗?我听池阿姨说想让你回去」 「不回。」 「不回去也好,这边事情少,你也能好好休息,」陈骏其讲:「我还以为你会回去呢。」 正好这时服务员来上菜,陈骏其忙着帮着上菜,服务员几次说他们自己来就行但陈骏其就是要自己上手。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他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聊的内容也属于没话找话那种,池欲接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陈骏其知道和池欲叙旧没用,这纯粹是往他雷点上撞,但说其他的他一时半会也开了不了口,因此只敢聊些没用的东西。 可池欲今天过来没打算陪他细聊,他又等着去见郁瑟,因而陈骏其讲了几句之后他就没有耐心了,陈骏其还在介绍一道菜:「池哥,这个,这道菜你尝尝,我昨天听别人说这道菜是用上好的望江细米做的,对人身体有……」 「想说什么」池欲听出他话里有话,直白地说道:「有事说事,你什么时候学会藏话了?」 陈骏其面色一僵,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道:「池哥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要是不学会讲话在我家里待不下去。」 池欲说:「现在讲得也不好。」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5页 他这句话讲出来没有讽刺的意味,就是一句简单的陈述。 陈骏其没有反驳,他顿了顿,刚想强撑着再说几句体面话池欲就开口打断他,语气稍显不耐烦:「说事。」 他语气一加重陈骏其不敢再多说废话了,他摸着筷子思索片刻,嘴唇翕动,几番欲言又止好像是在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池欲撂下筷子,他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眼下更是没有胃口,讲道:「别浪费时间。」 「池哥,我……」陈骏其举棋不定,但瞥见池欲有起身要走的意思,他生怕池欲真走,赶紧站起来说道:「池哥,池哥你别走,我说,我想其实想问问你腺体的事。」 陈骏其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凝结,池欲没重新落座,他轻皱着眉,嘴角也没有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冷峻。 陈骏其打小就怕池欲皱眉,这种畏惧并不因池欲现在是omega就有所减弱,他慌张地边弯腰示意池欲落座边仰头看着池欲补充道:「我没有恶意池哥,你先坐,我就是问问你腺体现在的情况。」 等到池欲坐下了,陈骏其才敢完全落座,也不再卖关子了,一口气讲完:「你离开京城之后,我一直不知道原因,问谁谁都不愿意说,当初姓赵的还来过苏城,但他们都说不需要我管。后来我听说你是因为分化成为omega才去的苏城。我还不敢相信,当初你就是我们中间最有机会分化成为alpha的人。」 当初在做第二性别分化预估的时候,监测所给池欲的报告上写着他分化的分化方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会是alpha ,这个机率超级低,因此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池欲会是一个alpha 。 「再之后传出来说你腺体受损,我去问池阿姨,池阿姨不肯明说,问别人,别人讲你没事,不严重,可是不严重你后来都不回京城了。 「我联繫不上你,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腺体受到损伤应该能用信息素治疗吧,池哥,」陈骏其拍拍胸膛,话有迟疑。 他知道说出口会触到池欲的逆鳞,更何况,更何况..... 陈骏其看了一眼池欲,窗外正是水船好景,池欲坐在窗边,人比画更亮眼,眉目俊美,看人似有情又似无情,陈骏其顿时耳热,一咬牙还是要说:「我可以,我也是alpha,咱们俩……」 「咱们俩,」他就只敢讲到这里,拼命证明自己的能力:「我的信息素是海盐味,不难闻,而且信息素强度足够大,我绝对会认真配合治疗,池哥你… …」 陈骏其忐忑不安地觑池欲的反应,出乎意料池欲没有直接暴怒动手,他坐在椅子上,上勾的嘴角唇线清晰,锐利的角度自带几分讽意。 陈骏其对他不一定是怀有特殊的心思。陈骏其很小的时候就和池欲认识,那时候池欲还是几乎要确定分化成为alpha,而陈骏其也一样,他跟在池欲身后,对他言听计从。 这种听话明显不是富有爱意的听从,陈骏其是实打实地佩服池欲才会听他的话,言语之间也多是以朋友自居。 池欲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但也没有自大到把所有的事情都概括为单一的感情。 池欲说道:「我怎么了,你想帮我给我个理由。」 帮他还需要给他理由让他同意,这说出来容易让人觉得是一场居高临下的赏赐,但没人觉得不对,似乎事情本该就是如此。 陈骏其顿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我想帮你池哥,我最近几年也看见过很多得了腺体疾病的人,易感期都非常痛苦,我担心你。而且咱们俩都是朋友,我和你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池哥你绝对可以放心我,治疗的时候医生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没事时我也不会缠着你,这点你放心!」 陈骏其说的冠冕堂皇,言辞也颇为真诚,可这个提议本身就不怎样。 池欲的病情他自己清楚,根治的方法的只有二次分化,让腺体彻底发育完全这一条。连常瑞一直推崇的信息素治疗,也只能是缓解症状,稳定腺体的情况,更像是给腺体注射一剂稳定剂而不是根治它。 次一步的信息素治疗也不是简单找个alpha就可以,需要高匹配度才能有显着效果,不然相当于浪费时间。 池欲没打算接受信息素治疗,他现在和和郁瑟在一起,易感期全靠池欲硬熬,再加上谈恋爱和不谈恋爱简直天差地别,没谈之前忍忍就算了,谈了之后池欲总是心痒想让郁瑟陪他度过易感期,更加折腾人。 但易感期带来的麻烦事再多,池欲再想治疗,他都不想找个alpha和自己绑定。 相比与被人标记,池欲更能接受现在这个情况。 他不想影响他和郁瑟之间的关系。 一边恋爱一边接受别人的信息素标记,这算什么? 池欲说道:「行了,我不需要信息素治疗。」 「可是,」陈骏其着急地讲:「那池哥你……」 「我有女朋友,」池欲说道:「易感期有她陪着我。」 陈骏其这下彻底愣神几秒,他不可置信地问:「池哥你谈恋爱了怎么不让我见见?你都谈恋爱,可池阿姨那边……」 陈骏其讲话吞吞吐吐让人十分不快,池欲问道:「她那边出什么事了」 来之前池雅知道陈骏其要过来见池欲,她也知道陈骏其和池欲关系好,特意嘱咐过陈骏其不该提的别提,所以陈骏其这才好一会左顾而言他。 池欲敲了两下桌子,他前倾身体坐直:「我没时间陪你在这细聊,能说就说,别浪费时间。陈骏其,你家里的事情我帮不了,别想着来找我。」<="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6页 池欲眼睛稍垂,他眼睛或张或闭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稍垂眼时眼皮比往日更多的盖住瞳孔,眼型变窄,显得压迫感十足。 陈骏其斟酌一会,还是开口问道:「池哥,我先问个问题行吗?」 得到池欲的肯定,陈骏其问:「你女朋友是alpha吗」 「beta,」池欲说。 「那怪不得,」陈骏其顿时讲道:「这件事我偶然才听到的,池哥你别说是我说出来的,不然池阿姨饶不了我。」 「你说。」 「我有个朋友在信息素匹配所里工作,负责测试信息素匹配度,我去同学聚会的时候听到她和别人打电话,我留了心思。然后我从她那打听到大概半个月前所里送来一份匿名的信息素样本,经过对比匹配,找到一个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匹配度的人……」 百分之九十,近乎完美的匹配度。 池欲一愣,窗户外观景船载着乘客从远处的河道过来,亮着光的灯带勾勒出繁复的船身外轮廓,远远看去好似一艘移动的灯塔。 第88章 池欲发消息的时候郁瑟还看游船, 听到消息提醒声郁瑟低头看手机,池欲问她在哪,自己去找她。 郁瑟给他回消息说自己已经出来了, 在街区旁边,不用池欲刻意过来找她。 「吃过饭了?」 郁瑟说是,刚才就已经吃过了,就先来这条街上等着池欲:「我在石桥这边。」 池欲在那边笑了一声「今天这么着急见到我?」 往常这种问题池欲问出来不过是为了逗逗她, 不指望她回答, 但今天郁瑟却出乎意料地接了一句「嗯。」 池欲的唿吸为之一滞,他出了茶馆的门往石桥方向走,边走边讲道:「着急也没办法,这里堵车,估计还要半个小时吧。」 「这么久吗?」 「嗯。」 石桥离池欲吃饭的饭馆并不远,开车五六分钟就到了,郁瑟想可能是因为今天堵车吧,她讲道:「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别着急。」 「是我着急还是你着急?」 他这句反问一下子问准了郁瑟的心思,但郁瑟不回答了,她就像是一只缺少安全感的生物,一边想试探着朝着目标靠近,一边一旦察觉到变化就会立即警觉地往回缩,即使这份变化是目标光源勐然靠近带来的。 她否认说:「不是我。」 郁瑟否定比承认更有意思,池欲好似没听出来她的想法,平淡如常地讲:「行吧,是我着急,你等一会,我一时半会到不了。」 还要半个多小时,可能是有点失望,平常这边的车流量也没有多少,为什么今天这么堵车? 郁瑟不好多说什么,回答道:「好,」 池欲越走越快,很快看见了郁瑟的身影,她站在江边的步行道上,朝左张望着,那边正好是池欲会过来的方向。 池欲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撑着栏杆,很轻巧地翻跃障碍,电话那头郁瑟还在试图想办法:「旁边那条街是人行道,司机需要绕道才能过来,要不然我过去找你吧......」 估计是真着急了,平日里没说过这样的话,池欲忍不住低声轻笑,郁瑟不明所以地停住,问道:「怎么了,来不了了吗」 池欲盯着远处的背影,说道:「转身,郁瑟 「我已经在了。」 池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散漫,郁瑟勐然回头,池欲就站在她身后,身姿挺拔不羁。 他的背后是大片的街景和灯光绵延到远处和暗蓝色的天空相交,好似繁华时代歌剧院里拉开的巨大幕布背景,但大与小的对比却没有让池欲的身影显得弱小,相反整个帷幕都如同是为他一个人铺就的,是为了衬托他,只有如此才能与他相匹配度宏大背景。 池欲站在灯光的前面,似乎是在专门迎接郁瑟,他晃了下手里的手机,姿态仍然随意:「过来。」 郁瑟走过去,她意识到池欲刚才恐怕根本就没有打车,而是一出门就直接往石桥这边来了。池欲等她走到近前本来想拉住他,但郁瑟避开,把手背到身后,略带不满地问:「你怎么会骗我」 池欲抬手扣住她的肩膀让她往前,笑道:「骗你什么了?不是说不着急吗,我晚点来难道不是正和你心意?」 「我说不着急是想......」 「想什么,想让我慢点还是想和我客套一会」池欲往后去摸她的手:「郁瑟,都谈了这么久还是不肯承认想我,嗯」 池欲的语气稀疏平常,好像他在说的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得出的是再正常不过的结论。 他能坦然无畏地讲出这些事情,他向来足够自信,自信别人会喜欢他,会想念他,尽管郁瑟对他的态度有时很令人费解,但池欲仍然聪明地察觉到了她态度的细微变化。 谁也瞒不过池欲。 事实也确实如此,难道郁瑟没有想他吗?如果不想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宋家陪着赵锦吃团圆饭,而不是在这里等着池欲。 可是郁瑟没法像池欲那样直白地承认这件事,任何超出原书剧情的情感都都只能让她为此感到深刻的不安,郁瑟本来想解释些什么,但池欲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捏了一下郁瑟的脸,中指抬着她的下颌,食指在她的脸颊旁弹了两下,不重,郁瑟没有觉得疼。 别人做这个动作时多少会让人觉得有几分贬低羞辱的意味,但池欲的行为却没有这样的意思,他的举动太轻柔了,充满了刻意的暧昧感。<="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7页 「怎么突然想我了郁瑟,你想我的次数可不多。」 郁瑟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她本就内向生涩,鲜少直接对池欲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喜好,除去之前要讨好他的那一阶段,郁瑟对他总是很少讲一些情话,也鲜少流露出例如思念一类的情绪。 郁瑟每次来找他总是需要一些情绪的刺激,她伤心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容易想过来见他。 是笃定会在他这里得到安慰吗? 「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 「没发生什么,今天我妈妈结婚,我一天都在参加订婚宴会。」 郁瑟不愿意说起她和赵锦的事情。 池欲轻啧了一声,他低头本来想说「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就算了」但低头的时候郁瑟正在仰着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浅色的眼瞳格外清澈明亮。 池欲那句算了讲不出口,他旋即摸了摸郁瑟的头髮,池欲意外地适合做这类动作,每次这样的时候都有种不符合他外表的特殊包容感:「还没发生什么郁瑟,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 郁瑟习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礼貌的,浅淡的笑意,熟能生巧,无论郁瑟的真正心情如何,她都能在需要的场合露出相对真诚的微笑。 别人觉得她笑起来没什么区别,反正嘴角都是同样的弧度,可在池欲看来她真笑和假笑的差别简直一目了然。 她假笑得实在勉强,眼睛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笑意,甚至连嘴角的微笑都似乎是勉强勾起的,充满了刻意和伪装。 郁瑟心情不好,即使是刚才那个不痛不痒的玩笑她也只有刚转身的惊喜是真的。 一个高中生去参加自己母亲的订婚礼,心情不好似乎也正常。 池欲虽然没有专门问过郁瑟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但从郁瑟偶尔的只言片语中也能隐约猜出她的家庭情况。 父母在她没上高中之前就离婚了,两方都不在苏城生活,留她一个人在苏城上学,每年打生活费,很少回来。 一个没有经歷过多少家庭的温暖的高中生,这次又亲眼见到母亲和别人订婚,有几分难过的感触也十分正常。 可能现在来找他也是这个原因,池欲低声问道:「也不愿意和我说?」 郁瑟没讲话,她转移话题:「你今天见的朋友还顺利?」 池欲先回答了这个问题,说道:「就一个以前认识的人,谈什么顺不顺利,见过了就行了。」 「那你们聊什么了,就只吃饭吗?」 「聊了一会以前的事情,就没了,这么就不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以前什么事情?」郁瑟问道,她下意识这样问,但话刚说出来就察觉到了不妥,又赶紧假装若无其事地接着说:「如果很久没见的话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他这么远来见你可能也很记挂你吧。」 「他记挂我?还成吧,你把我们想的太熟了。」 陈骏其虽然说在京城的时候一直陪着池欲,但陈骏其小时候沉默寡言,也不会交际,能和池欲在一起玩完全是因为陈少将非常强硬地把他塞给池欲,但即使这样,两人的私交也很少,就算一起去玩的时候身边也多半有很多人一起陪着。 一天下来虽然两人说的话最多,但这也完全是因为陈骏其小时候太蠢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池欲一步一步的吩咐,不然他就像是一个失去控制线的傀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不是从小在一起玩吗?这还不熟吗?」 「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人很多,不是每个都熟。」 这句话应该改成「每一个都不熟。」 郁瑟没想到是这样,她带着陈骏其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着急紧张的样子还以为他和池欲很熟呢,但也许是陈骏其觉得自己和池欲很熟,但在池欲这边不过是一句「以前认识」就可以概括的人罢了。 按照池欲的个性,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样,」郁瑟没接着问下去,就说道:「可能是他觉得和你很熟吧,不然也不会这么远还过来一趟了。」 「他这次过来是为了参加你母亲的订婚,」池欲忽然想起来刚才陈骏其讲的事情,他顿时问道:「你见到他了?」 「嗯,在婚礼上见到的。」 白天赵锦和宋时安的订婚宴陈骏其也参加了,他代表着陈少将和宋奶奶坐在一桌,郁瑟只在他刚入席的时候去和他打了招唿。 聊了两句之后两人沿着江边的散步道走,石桥这边离繁华的商业街仅有一路之隔,但这边就安静了许多,江边只有几个来散步的老人三三两两的成群慢慢地踱步。 走了一会池欲忽然讲道:「他和我说了小时候一起去京郊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就附和了一声。」 「什么?」郁瑟后知后觉池欲这是在回答刚才她询问的那个问题「之前的什么事情?」 郁瑟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只有一两次池欲简短地说起过自己过去在京城的生活,但也没有细讲,仅仅是在郁瑟提起某些话题时他顺口附和了一句。 他不向任何人许诺未来,也从不和别人讲起自己的过去。 但郁瑟是例外。 郁瑟没有心理准备,干巴巴地问道:「这样,你怎么不记得了?」 「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忘记了。那时候京郊没什么人住,周围很空,他们说要去探险,就去了,去了十几个人,陈骏其和大部队走丢了,等到回过神发现他不见了之后大部队已经出山了,我回头找他,带着他出来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8页 池欲这一番话讲得十分简短,简单地概括了一下事情经过,但郁瑟却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们没有报警吗?」 「都是瞒着家里去的,没人敢报警。」 「你一个人去的吗?」 「嗯。」 「别人为什么不去,你不害怕吗?」 「忘记了,不害怕。」 郁瑟从这几句回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来源,联邦对omega的保护很完善,也会在社会上宣扬要保护尊重omega ,一般的alpha和beta也会自觉地遵循着一条约定俗成的道德规范。 池欲既然是omega ,为什么他当时随行的人都会同意他一个人单独去寻找陈骏其,不应该是让omega留下来换成其他性别的人去才对吗? 联邦公民普遍的分化年纪都在十二岁左右,在十二岁会有一个性别分化的测试,联邦会拨款给专业的机构让他们免费帮助待分化的公民提前预测性别,有钱的人家也会自己寻找专业机构去做性别分化测试。 难道是池欲当时年纪还太小了,随行的人普遍没有分化,性别意识还不太强才会同意让看起来稳重的池欲进去找人? 池欲来到苏城的时候上高一,按时候是十五六岁,距离他分化应该有一段时间了,郁瑟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当时你们还很小吗?」 池欲讲道:「记不清了,过去太久了。」 郁瑟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她也不像让池欲听出来自己在打探他的事情,就没有接着问下去,点点头说道:「那他要过来见你其实还挺有道理的,毕竟你帮了他。」 池欲嗯了一声,他拉住郁瑟的手又问道:「你呢郁瑟,我这都已经说了,礼尚往来,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点什么?」 郁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假装自己听不懂,问道:「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想见我?」池欲说道:「郁瑟,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不是不能,是没有必要。 让池欲了解她家里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吧? 郁瑟踌躇着不讲话,池欲的走得很慢,他讲道:「不带你这样的,我说了你也不讲,信不过我?」 「信得过。」 池欲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不和我说?」 郁瑟握紧池欲的手,池欲任由她握着,郁瑟往旁边看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池欲的衣服下摆,先是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池欲没有听清,他低头朝着郁瑟那边弯腰,没说是因为她声音太小,讲道:「再和我说一遍成吗?」 郁瑟踮脚,凑在池欲的耳边,她讲道:「我没有很喜欢他们。」 话很轻,但郁瑟说的时候郑重其事。 池欲一愣,没想到郁瑟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没有很喜欢的意思就是有些不喜欢。 池欲看向她的眼睛,郁瑟的眼睛很平静,似乎她早就瞭然了这个结果,不过是第一次用声音有声的复述出来一遍罢了。 对于郁瑟来说,她确实不是第一次这样想了,今天是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对别人说起这句话。 不仅是对赵锦这样,对郁明也是这样,郁瑟没有很喜欢他们,可能出于任务,出于礼貌,她在他们面前很听话,以前郁瑟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转机,认为也许赵锦和郁明只是暂时地不喜欢她罢了,只要她表现得乖巧,表现得足够好,迟早有一天赵锦和郁明会在乎她的。 但赵锦今天的发言证明郁瑟的想法是错误的,按照他们的看法去顺从的听话完全是一种错误,赵锦和郁明的本性就是那样的,无论郁瑟如何表现,不被他们在乎的人永远不可能用乖巧或者听话在他们心里换到地位。 郁瑟没有很喜欢他们,从郁明和赵锦互相指责她穿绿色的衣服开始,从他们随便扔掉郁瑟选的椅子开始,从他们明明需要自己表现得乖巧却异口同声地说她太不会说话时开始。 郁瑟在讲这些话的时候没有觉得很难说出口,她以前不想这样想,她总是克制地思考也许他们给予了她生命,给予了她比大多数人都要丰厚的物质,可能这些就足够能弥补他们的漠视和打压了。 就像是在福利院阿姨有时候会说:「你们还是好的,至少能生下来,那有的人在肚子里就没了。」 但似乎郁瑟在大脑里却还是在想,我不太喜欢他们,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池欲是第一个这样问她的人,她就这样说了。 池欲看郁瑟的眼睛,她眼圈有微微的泛红,已经说出口的话却还要故作寻常地补充一句:「只是不太喜欢。」 仅仅是不太喜欢而不是讨厌,这样说应该不至于太过分吧? 池欲第一次讶然自己能读懂她幽微的心思,他俯身抱住郁瑟,紧紧地环住郁瑟的腰,低头去亲昵地蹭着郁瑟的脸颊,肌肤和体温的碰撞接触带给人心安的感觉。 池欲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干燥的气味,郁瑟听到池欲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过分,郁瑟,你说得很好。」 你说得很好,他不会讲你这样想不对。 池欲没有问她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也许他猜到了,也许他仅仅是明白郁瑟不会说出来。 郁瑟感觉到自己的鼻头泛着酸意,但是没有想哭的欲望,池欲在她的脸上落下轻轻的,柔软的亲吻,她想伸出手回抱住池欲,但刚举起手又克制地停在那里。 好一会她垂下手,湿润的睫毛颤动,那是难以察觉到的,比以往更重的一次眨眼。<="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9页 第89章 池欲的那一句「你说得很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空话, 池欲开始经常性地给她转钱,而且都是大额数目,有种他睡醒了就顺手摁几个数发给郁瑟的感觉。 郁瑟有一次刚睡醒, 点开消息被银行通知的余额震惊到。 郁瑟和池欲说她不需要这么多钱,希望他以后还是不要在转了:「我在上学,花不了这么多钱,你不用给我。」 池欲显然没把这些钱当回事,说道:「花不了自己存着。」 可欠池欲的越来越多只会让她觉得愧疚, 郁瑟和池欲说她不想收这些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池欲才刚听见门铃声起床,坐在床上半懵半醒地看着郁瑟敲门进来。 他揉了一把头髮, 睡眼惺忪,就跟前几天听她说不想要钱那样漫不经心地忽视掉这句话说道:「来得好早,先坐一会, 我起床洗个澡带你去吃早饭。」 郁瑟走到池欲床前又说了一遍:「你送我的礼物还可以退吗?我不想要。」 池欲掀开被子,他睡觉时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腰间的系带系得松垮,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膛,池欲就当着郁瑟的面慢条斯理地整理睡袍,刚醒时嗓音带着些嘶哑地问道:「不能退了,为什么不要?」 「太贵了。」 「不贵, 我天天在家哪有时间给你买太贵的东西。」 郁瑟把自己查到的价格拿给他看:「这只胸针的基础款,二十五万。」 池欲衣服整理到一半,手停在那,歪着头不紧不慢地讲:「我买的假货。」 「啊」 郁瑟来之前想过池欲会骗她这些东西的价格, 但她没成想池欲开口就是一句「假货。」 郁瑟心知他说谎, 就轻轻蹙眉,讲道:「那是假的话我就不要了。」 池欲和她对视两秒,忽然拉着人摔在床上,床垫柔软,摔在上面也不疼,就是池欲的举动毫无徵兆,郁瑟一下没反应过来,快速的下坠让她下意识地反手撑着床。 池欲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撑在郁瑟的两侧,黑色睡袍的衣角蹭到郁瑟的小腿皮肤,她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小腿,池欲用腿压住她,这个姿势让郁瑟觉得不舒服了,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成功。 「你干嘛?」 池欲腿上用了点力气,他逼问道:「你说什么不要了?」 他握着郁瑟的手在不断用力,大有威胁的架势。 郁瑟说:「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池欲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不干脆连我也别要了?」 郁瑟别过头,说:「好。」 「什么?」池欲捏着她的脸颊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着实被这一句话气得不轻:「郁瑟你说什么,现在胆子不小。」 「反正是你自己这样问的,」郁瑟听出来他并没有生气,边笑边用另外一只手去拉他的肩膀:「你先起来,我不要礼物。」 郁瑟不肯松口,再逼她也不会有结果,池欲讲了一句「我这样问没让你这样回答,长本事了你」之后才顺势松手,侧躺在一旁。 闹了一会郁瑟因为池欲的坚持好像有点生气了,池欲才起身去哄她,语调拖得格外黏腻:「你说不送就不送,好歹留下几件,要不我给你开张副卡,二选一。」 郁瑟还是拒绝,但池欲这次没听,就说道:「好了,就这样,一会你绑定我的帐户。」 郁瑟问他:「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些东西?」 池欲没回答,他只看了郁瑟一眼,但这一眼里面的情绪很容易让人理解,他表达了自己对郁瑟的支持,希望她可以有明确说「不喜欢」的底气。 郁瑟确信在这一刻池欲是不需要她的回报的,他对郁瑟的好完全是自愿的,是倾斜雨伞式的独一无二的偏爱。 情绪在血管里滚烫涌动,可郁瑟不能讲出什么承诺,她只能郑重地,像是祷告那样说了一声谢谢。 七月十五号,院线有一部新电影上线,郁瑟订了电影票想和池欲一起去看,池欲在电话那边笑,揶揄道:「不会又是动画片吧,我不是小孩,」然后又讲:「也不陪小孩去看电影。」 郁瑟听出池欲是在笑自己请他看电影结果看另一部动画片的事情,郁瑟赶紧解释:「这次是爱情题材,你要去吗?」 「去,明天吗?我去接你。」 大导演最近这五年就拍了这一部片子,院线的排片率很高,郁瑟订了两张下午三点的点映票,想着这个时间点人应该少一点。 去到时人也没有少多少,电影院的影厅里坐满了人,池欲买了饮料进去,他今天贴了抑制贴,两个小时的电影还能坐得住。 这部片子叫做《回望》,讲述的一个孤女的故事。 孤女被一家人收养,但养父母对她很不好,孤女在养父母家饱受折磨,有一天终于不堪重负,从家里逃了出来。 她在火车上遇见了一个好心帮助她的列车员,列车员听了孤女的故事之后对她深表同情,帮她补了票,并送她去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列车因为雪崩在一处小镇上停下修整,孤女和列车员因为相同兴趣爱好慢慢地靠近彼此,他们一起在小镇的山坡上用简陋的工具滑雪,一起为了镇上受伤的可爱小狗筹集费用,渐渐地两人心生情愫,但前方的积雪很快就停了,列车不得不再次出发。 临走之前孤女买了一张彩票种了千万大奖,她把所得的奖金分给了列车员一半,列车员亲吻着对方的头髮讲道:「如果旅程再次下雪,我希望你来找我。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0页 孤女这次逃出来是想去自己的亲生父母家,她一直认为之前是因为走丢了才会被养父母收养,但事实上是亲生父母亲自遗弃了她。 现在只是因为孤女身上的巨额财富才重新接纳她,可孤女因为贪图温暖,她宁愿沉醉表面假象里也不愿意清醒,到后来亲生父母意外去世,孤女一个人久坐在空旷的,落满雪的庭院里直至结尾。 电影院开始播放结束的字幕,郁瑟听到身边有人讲:「没看懂,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她就应该去找列车员!」 「不不,你肯定没看懂,她一直想要亲情,就算是假的也愿意要,这样的情况下这么可能还会去找列车员?」 电影院亮起灯,池欲拉住郁瑟的手起身打算走,但电影院的最前面却忽然响起掌声:「江导!!」 一时间本来要走的人都停了下来,电影院请过来的主持人介绍:「很有幸,我们的江导亲自到了电影院,机会难得,请大家欢迎!」 影院里响起一阵响亮的鼓掌声和吶喊声。 导演亲自过来,怪不得这个时间点的影院人会这么多。 外面的人在往里面涌入,池欲和郁瑟出不去,干脆就在座位听着。 前面十几分钟主持人一直在介绍这个片子的内涵,大意是说这是一个寻找人生意义的片子,养父母和亲生父母是比喻人生的不同的两个方向,而列车员是其中的阻碍。 「江导在这部片子里运用了超高的现实比拟的手法,把养父母和亲生父母比作是人生的两条不同的归宿,但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人生的真相都是残忍的,人永远都无法在他人身上寻找到真正的意义。 列车员是影院的一个重要的人物,他代表着路途中的障碍,是通往结局的美好诱惑......」 主持人的稿子还没有念完,台下就有观众举起手反驳他,旁边的工作人员递给他话筒,观众说道:「按照我浅显的理解,列车员不应该是障碍才对,列车员应该才是人生的真正终点,他和女主情投意合,两人相互喜欢,这算什么障碍,旅途的终点何必在终点站,在中途也是一样。」 他的话才刚讲完,人群中就响起了一阵响亮的掌声。 江导接过话筒讲道:「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影片嘛,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独特的理解,这也是一部好的影片应该做到的事情,不是传达给观众什么,而是要启发观众的理解,在影片的拍摄中我也一再强调这个道理......」 江导接下来说了许多有关电影影片理论的东西,眼看他越讲越上头,一旁的主持人连忙提醒道:「看得出我们的江导有许多知识想和大家分享,但碍于时间问题,我们就只好暂时结束这一部分,感兴趣的观众可以到江导的社交媒体上去观看,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些小环节互动,答对的观众可以获得一些小礼物哦!」 主持人在上面随即抽取座位号,郁瑟在下面问池欲的腺体还好吗,池欲说没事。 他答完刚好上面传来主持人的报号「五排九座!五排九座!」 是池欲。 池欲也没有扭捏,他站起来,主持人踮起脚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了一眼,他指了指一旁的郁瑟问道:「你们是情侣吗?」 池欲光在人群中站着就十分显眼,他刚一站起来场上的目光就往他这边看,主持人的这个问题让众人的目光再次往旁边移,看向郁瑟。 池欲低头看了一眼郁瑟,说是。 主持人讲道:「果然,帅哥配美女,看我们《回望》的都是大帅哥大美女,那这个小问题很适合情侣回答哦!」 主持人给出的问题是影片的一小时十分列车员的台词是什么,旁边的工作人员用微不可见地声音小声提醒:「如果旅程再次.......」 池欲回答:「如果旅程再次下雪,我希望你能来找我。」 主持人鼓掌:「好,帅哥的记忆力果然也不差。在电影中列车员和主角因为大雪天才有了相爱的机会,因此雪就代表着下一次见面的机会。那么,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两位来演绎一下这个场景呢?」 观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鼓起掌,又好事者在池欲前面回答道:「要!要!」 「现场的观众都很热情呢。」 郁瑟没见过这个架势,她一向担心在外面和池欲接触被熟人看到了,听到起闹声没一会就站起来了,池欲移开话筒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别怕。 」 所幸这个场景很简单,池欲亲吻了一下郁瑟的头髮之后说了一句台词就可以了,池欲说完之后他就把话筒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然后带着郁瑟坐下,没给主持人二次起闹的机会。 池欲长得好,声音也好听的不像话,仅仅是这个举动也够让场上的气氛起来了,主持人也见好就收,抽起了下一组。 池欲在下面询问:「害羞了?」 郁瑟摇头,说:「紧张。」 场上主持人还在讲:「那么有请下一位,一位美丽的女士,你有话对江导说?好,我们掌声有请!」 场上随即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江导应该见过我,我是江导的忠实粉丝......」 下一位观众的发言十分精彩,场上也是掌声不断,郁瑟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绷紧后背,全身血液涌向大脑,郁瑟顿感手足冰凉,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赵锦! 池欲很轻易地察觉到她的不安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是发言的人有问题,想抬头看,但郁瑟拦住他,强行扯出一个微笑说道:「是我妈妈。」<="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1页 郁瑟之前就因为池欲开她请家长的玩笑生气过,当时是郁瑟的班主任知道郁瑟谈恋爱了,说让她联考考好一点不然就要请家长,郁瑟就特别用功地学习,生怕班主任真的叫她家长。 是故池欲知道郁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谈恋爱了。 池欲没有这个顾虑,但看着郁瑟这副担心的样子他心里也觉得不太舒服,他抚摸着郁瑟的后背让她放松:「没事郁瑟,要不我待会向阿姨解释我们就是朋友, omega和beta做朋友刚好,」他凑到郁瑟的面前:「亲头髮朋友之间也能做,刚才我开个玩笑。」 池欲一直很讨厌郁瑟说的朋友关系,这次肯主动在赵锦面前承认也是一种让步,但问题比池欲想得更加严重。 从赵锦和宋清之前的聊天中可以看出赵锦明显知道宋清和池欲的关系。 以赵锦的行事作风她百分之百打听过池欲,见过池欲的照片,这次她知道了自己和池欲在一起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样。 郁瑟和宋清相比赵锦百分之百会选择宋清,这是毫无悬念的。 郁瑟太大意了,这是他们第二次出来看电影,却没想到会碰上路演,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赵锦。 郁瑟眨了一下眼,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她心里没底,却还是朝着池欲露出了一个微笑,不想他因此对这次约会有坏印象。 池欲勾起笑:「这个时候还对着我笑呢,不用委屈自己笑了。没事,大不了我向阿姨承认错误好不好,现在高中生谈恋爱挺常见的,要不然这样,咱俩假分手行不行?」 郁瑟拍了一下池欲的手,勉强附和道:「没事,她应该不会说什么。」 路演的时间很短,导演很快就走了,出门的时候郁瑟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赵锦的身边有没有跟着其他人。 但这一眼正好和赵锦对视上,她紧皱着眉头,满含警告地瞪了一眼郁瑟。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下一秒郁瑟的眼前就一片黑暗,池欲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他牵着郁瑟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别看了,郁瑟。」 第90章 赵锦和宋时安在订婚结束之后很快就要返回京城, 返程的前一天赵锦让郁瑟来宋家一趟给她送东西。 晚上下着小雨,郁瑟去商店买了赵锦需要的东西之后打车往宋家那边去。 郁瑟知道赵锦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大概是想和她谈谈在影院的事情。 郁瑟没有找到很好的理由, 解释起来她就只能说不知道池欲的身世,以为他仅仅是个在隔壁学校上学的学长,觉得他长得很帅再加上性格合适就谈了。 其他的她只好装作一问三不知了,不然赵锦那边只要一往外说,一环一环地往下传,迟早有一天会从池雅那边传到池欲的耳朵里,到那时郁瑟的下场将一目了然,任务失败,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外公。 池欲在影院之后就明确地表示过对郁瑟的担心,担心赵锦对她的态度以及对池欲的评价。 池欲谈过这么多次恋爱,这还是第一次扯进去关于家长的话题。 说实话池欲不太在乎郁瑟的家长是怎么想的,但是家长的态度也不能成为他和郁瑟之间的阻碍,特别是郁瑟看起来还挺在意这件事的。 池欲难得问别人对他的看法,问郁瑟赵锦要是见到他会对他有什么评价。 郁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说不知道。 「现在想,就凭你对阿姨的了解,她会怎么说」 郁瑟思考了一会, 说:「她可能会夸你长得很好。」 池欲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诧异的表情一下没收住,又看郁瑟的表情不想是在开玩笑,调侃般说道:「阿姨就这样评价, 挺好的, 我长成这样配她女儿不亏吧」 他看似在说赵锦,实际上想问的是郁瑟。 郁瑟也听出来了,她笑了一下,既没有顺着池欲的意思说很相配,也没有说自己和他很不配。 但池欲有点想听郁瑟亲口说两人很般配,他又问了一遍,郁瑟却不说,她搪塞着讲:「你确实长得好看,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这样觉得了。」 「第一次见到我」池欲忽然来了兴致,他摸了下郁瑟的脸颊,调笑着说道:「在巷子那次,那时候我还不是单身郁瑟。」 言下之意就是,哦,对我一个有对象的人动心了 郁瑟说这句话时没想这么远,说出来才觉得不合适,低声反驳:「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池欲反正没什么心理负担,越刺激越好,他忽然压低声音凑到郁瑟的耳边:「哎那我和你表哥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觉得我长得好吗? 「原来你喜欢这种啊。」 「要不然我叫你一声妹妹」 他越说越露骨,郁瑟赶紧侧过头躲开:「池欲!」 池欲 郁瑟不想让他太为自己忧心,而且池欲一旦扯进这件事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她对池欲说:「应该没事,妈妈最多会让我们分手。」 池欲反问:「这还叫没事?」 郁瑟就说:「可是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可以假分手吗?」 「我就是提一提,」池欲笑着说道:「哄你玩的,我怕到时候你给我搞成真分手。」 郁瑟就微笑,然后和池欲说真的没事,赵锦这么大反应是因为二中管得好呢养个,自然也会向家长强调这一点,但老师既然都那个对谈恋爱这件事网开一面,赵锦也不会多说什么,估计就只会要求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把心思都花在谈恋爱上。<="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2页 「成绩不下滑就可以了。」 池欲这谈恋爱几乎一个月换一个对象也从来没听见过池雅有什么阻拦的意思,相反有时候池雅还会打趣他,让他找几个也好有个对比,因此在池欲心中他对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再加上郁瑟三番两次地在他耳边说没事,就是谈个恋爱而已,池欲也就半信半疑。 他始终放心不下的是赵锦当时的那个眼神,不太像母亲看向女儿的目光,真实地含着怒气。而且一般的担心应该直接把自己女儿叫走,没道理只是瞪一眼就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池欲提出一样的担忧的时候郁瑟就在旁边说:「她的性格比较直爽,可能当时太生气了所以没有控制好情绪,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这样。」 郁瑟说的这番话也不算是为赵锦辩白,一般情况下赵锦确实不会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出充满怒气的一面,她觉得在人群面前生气有损她的形象。 她在大众面前,包括在郁瑟这个女儿面前都是一副柔和的样子,说话声音也很温和,因此赵锦的朋友很多,别人也夸她性格好,善于倾听和交谈,只有在面临一些选择和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赵锦才会有比较自私自利的一面。 在影院看到池欲和自己在一起,赵锦一时太生气了才回会过头怒视她,不然按照赵锦的个性,她当时只会假装看不见似地走开,然后秋后算帐。 郁瑟解释了很多主要就是不想让池欲担心,池欲似乎是相信了,过会有来问她:「你妈妈要是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怎么回答?」 郁瑟说:「我隔壁学校的学长,长得很好看,然后性格也比较合适,就想在一起试试看。」 池欲自己重复了一遍:「性格合适,」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笑:「性格确实合适,我就没见过这么会给我甩脸色的人。」 他气不过似地捏着郁瑟的脸讲:「下次不许给我摆脸色懂不懂?」 郁瑟扶着他的手说自己明白了。 郁瑟说了很多安抚池欲的话,但事实上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到现在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宋家,宋时安和宋时安的母亲都坐在客厅,听到郁瑟来了就拉着她讲了一会话,问话除了学习之外就是问她这个暑假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不要跟着赵锦和宋时安去京城玩玩。 宋时安的母亲讲道:「好不容易放个暑假就不要一直窝在家里学习了,也好出去玩一玩,跟着你妈妈还有你宋叔叔去京城待一段时间,就当放松了,刚好你爷爷现在也在京城,你们寻常也见不到,趁着这个机会见见面也好,一直学习也不好,你看看这瘦的!」 郁瑟婉拒说自己暑假还要去进行竞赛训练,没有时间去京城,下次有时间会去的。 「爷爷说他这个暑假会回来。」 宋时安和自己的母亲对视一眼,倒是也没有再讲别的东西,宋时安说:「郁部长这段时间忙完政务应该能回来,他在京城也肯定想你了。毕竟只有你这一个孙女。 」 上次郁瑟在宋清的车里听到了那段新闻播报,她尝试着给爷爷发了一段消息,侧面问他最近的工作还忙吗?今天暑假还回来吗? 郁林风隔了两天才回消息,只字不提最近的抑制剂风波,说最近除了例行公事之外政务上并无繁忙之处,等八月就会回一趟苏城。 他嘱咐郁瑟好好学习,听说郁瑟说自己在参加生物竞赛,又讲这是好事,参加竞赛无论最后的成绩如何也是一个锻鍊自己能力,增加学识,提高自己竞争性的途径,他叮嘱郁瑟要准备地充分一些,遇到自己不懂的题目要学会提问。 郁林风明显不想让郁瑟知道最近的风波,郁瑟便没有给他增添麻烦,回覆说自己知道了,会认真准备竞赛。 正聊着宋奶奶从隔间里走出来,她见到郁瑟也拉着说了几句话,宋时安知道郁瑟这次来是赵锦叫的她,过了几分钟解围说:「奶奶,赵锦还在上面等着郁瑟,等会她下来再聊,小瑟,要不然今晚就在这睡?也好陪你妈妈说会话。」 郁瑟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我一会回家里还要去见一个朋友,就不留下来了,谢谢宋叔叔。」 宋时安提了这一句,听到郁瑟拒绝顺着她的意思也就揭过这个话茬了,带着郁瑟上楼:「右手边第二个房间。」 郁瑟道了谢,她独自走过去敲门,里面传来一句进来,郁瑟走过去的时候赵锦在房间里收拾衣服,她把一件衬衫叠好,问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呢?拿给我。」 郁瑟把东西递给她,赵锦问她多少钱,说一会把钱发给她,郁瑟如实报了价格。 赵锦把东西放在一边,她坐在床边,一条腿盘在床沿,然后抬起头看着郁瑟:「我叫你过来是有事情找你,你自己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郁瑟对这一幕早有心理准备,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我和郁明离婚了就没有人管你了,你现在太放肆了,怎么学的谈恋爱,你那所公立高中早上老早就起来上学,晚上十一二点才放学,你是怎么认识他的的?」 郁瑟讲道:「陪同学去隔壁学校的时候认识的。」 「你怎么想的和他谈恋爱,你知道他是谁吗?隔壁学校的你就可以谈了,你们学校的老师难道没有管过你吗?郁瑟你怎么学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3页 赵锦的问题太多了,郁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她挑了一个听起来最像是问题的回答:「我觉得他性格很好,就想试试看。」 赵锦深唿吸了一口气,她控制住情绪,用往常那样的语调讲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郁瑟你别撒谎,我不信我们在一起聊了这么久你一句都听不懂,你少装。是不是郁明把你带坏了,他天天谈恋爱的谈得把你忘记了,让你现在好的不学光学些坏习惯。郁明在苏城他都没发现你干出这么大的事情吗?」 赵锦尖锐的质疑冲进郁瑟的耳朵里,犹如一根根尖锐的小刺扎进耳膜里,但奇怪的痛感一瞬间出现又一瞬间地钻进骨肉里消失不见。 现在这样的局面在之前是郁瑟最担心的事情,她担心赵锦的失望,担心赵锦会抛去一开始对她的那些温柔来批评责怪她。 正如郁瑟讲的那样,赵锦在大多数时候对郁瑟都很柔和,她会像大多数妈妈那样叫她「小瑟」在商场给她选衣服,带着她出去吃饭,只要别涉及到赵锦在意的事情这一切就是一个几近完美的假象。 但现在这一幕真实地发生了,郁瑟却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难过,或许是她一开始就意识到幸福的家庭是一场虚伪的童话,自始至终郁瑟都在做好掀开这层假面的准备,即使是她在接受赵锦的关心时也是如此。 郁瑟问道:「他什么身份?没有和我讲过。」 赵锦蓦然欲言又止,她想到了在池欲现在还没有见过宋清,在池欲的心中自然是郁瑟这个目前的女朋友要比一个素不相识的alpha重要得多。 即使他们的匹配度很高,但谁都清楚匹配度在池欲心中没什么份量,不然池雅和宋清也不会迟迟不敢和池欲说起这件事。 现在让郁瑟知道了宋清和池欲的关系,回去郁瑟对着池欲吹吹耳边风,保不齐这件事就黄了。 而且郁瑟也不像是知道池欲身份的样子,不然她不相信郁瑟干出这么离经叛道地事情,这件事郁明也有责任,应该交给他来管。 赵锦没接着讲话,她怒气沖沖地责问着郁明:「你爸才真的是昏头了,我早说我嫁给他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摊上这一家,他现在潇洒了,去逍遥了,孩子不是判给他了吗?现在需要他来管的时候他去哪了,攀上高枝了现在无所顾忌了是吧,自己爹不管,孩子不管,只管自己,太自私自利了。」 赵锦讲着一番话的时候既没有大吵大喊,除了一开始对着郁瑟的那几句之外她的语调很平缓,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心惊。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嗯。」 赵锦的脸色稍缓「你现在还是学生,请你把心思都给我放在学习上,你成绩才是学校里的前三,还没到稳定第一的地步,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现在就谈恋爱小瑟你难道不考虑学习了吗?你能像你小叔一样考上top2的名校吗?」 其实在二中这样的学校,学生的总分排名只要进前五十top高校就能随便选了,但赵锦并不了解这些。 她说道:「等你以后就知道了你们之间并不合适,他是omega对不对,你是beta ,你不要怪妈妈讲话难听,你们并不合适,将来他易感期你怎么办,你能陪他渡过吗?而且小瑟你们之间的矛盾除了这些还有,身份,家世这些都是阻力,你要怪就怪你爸爸他没和你说清楚,不然你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现在不阻止你。过后让郁明知道了他肯定要责怪你,我这样是为了你着想小瑟,和他分手你听话,将来你上了大学,见到了更大的世界,好的对象多的是,不要现在就耽误时间了知不知道?」 赵锦这一番话倒是让郁瑟放下心了,听起来她既没有要把这件事告诉郁明的意思,也没有要把这件事告诉宋清的意思。 赵锦会劝她分手,郁瑟能预料得到,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即使今天赵锦不是为了宋清来劝的郁瑟,她要是真是一个为孩子着想的家长也仍然会棒打鸳鸯。 原因无他,无非是郁瑟和池欲这一对差别太大,样样都不合适。 可赵锦在郁瑟一进来的那几句话让她现在的真心实意听起来也有几分虚伪感,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讲,她也不想讲话,就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赵锦又问她会分手吗? 郁瑟说会,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分就不归赵锦管了。 赵锦听到了这句回答很高兴,她讲了一会大概意思是让郁瑟要听话,郁瑟保持着沉默没有讲话,赵锦过了一会又想起来什么似地问道:「那天我订婚,晚上要吃饭,你那时就是要去见他才说自己要走的吗?郁瑟你不能这样.......」 「不是,」郁瑟否认。 赵锦一愣。 郁瑟说道:「那次是我不想去。」 赵锦真的相信她不知道池欲的身份吗?她早就给郁瑟假定了无数个可能,就像是她写婚礼贺词那样随意写上一段话,真的假的并不重要,重要是赵锦的想法。 赵锦费解地拧起眉头,她好像想问郁瑟为什么不想去,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郁瑟太过于平静的目光好像已经在彰示着答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郁瑟已经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扑到她身上叫妈妈了,她再也没有向她说过学校里的趣事,再也没有在晚上给她发过晚安,她说郁瑟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其实自己不想听想睡觉赵锦后知后觉郁瑟已经很久很久没叫过她妈妈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4页 那些记忆里郁瑟很乖巧地拉着她的手的片段似乎已经是很古早的事情了。 赵锦突然后悔一开始把话说得如此严重,她张张嘴迫切地想挽回这段关系,但太长时间没有和这个女儿好好沟通过了,赵锦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缓和关系的话了。 郁瑟没有管这些,她很快就告别说再见。她往楼下走,宋时安和她聊了一会,问赵锦找她什么事情,郁瑟说没什么事,宋时安就笑笑说道:「好,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我不多问。」 他说要送郁瑟回去,郁瑟说不用了,自己已经打车了,推脱之间宋清回来了,宋时安便让宋清送郁瑟回去。 宋清在车上也问她今天怎么来宋家了:「嫂子找你有事」 郁瑟今天上午才见过池欲,担心自己身上留有信息素会让宋清闻到,因此格外谨慎地讲:「没有什么事情,她让我送东西过去,你呢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去」 「我去外面处理市政规划的事情,商讨方案晚了一些。」 「你过几天要回京城吗?」 「我不回,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可以常来找我,我敞开门欢迎你。」 郁瑟应付地回答道有时间就去。 到了巷子口,宋清送郁瑟进去,然后独自返回车上。 车前的巷子里稀疏地亮着几盏路灯,浅黄色的灯光照着巷子,犹如给巷子披上了一层时光的滤镜。 宋清打开手机,里面有人给他发了一条连结,宋清点开,里面是最新的一场电影《回望》的路演片段。 画面里一个穿着黑色重工外套的人正在低头亲吻着面前的少女,她紧张不安,站在她的前面的人轻轻闭着眼。 电影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 画面温馨美好,这个片段已被点赞到几万贊,没往后涨是因为有人要求平台屏蔽这些博文。 宋清反覆看了几遍,他保存了这段视频,上面还有对方的一条消息:「你说得对,是该让他们分手了,我过几天回苏城处理这件事。」 宋清没有先回復,他点开电影票票务系统,买了一张《回望》的电影票。 做完这些他才回过头回復消息说道:「好的。」 第91章 池欲晚上被白棠梨邀请去参加一个聚会, 说是毕业之后有些人要去别的城市上学,就再聚一聚。 池欲对分别没特殊感触,但白棠梨催得紧, 她说除了这件事还有就是王梁,他多半要出国,还是想聚聚。 白棠梨惯会在这一圈朋友里面周旋,她对谁都存着几分好意,替王梁说话:「他脑子不清楚,但人还不错,上次借钱的事情也让他家里挺不满的,这次出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反正池哥你能来就来。」 池欲想着最近也没什么事情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池欲过去,人差不多也到齐了, 见池欲来了都起身和他打招唿。 到场的基本也都是老熟人, 七月份苏城还是很热, 从外面到室内这一小段路都热得让人受不了,一进来聊了几句就要喝酒降温。 程楠要给池欲拿酒, 池欲避开说自己最近不喝酒,不用给他倒。 池欲出来什么时候不喝酒! 程楠举着酒瓶迟疑道:「池哥你这是咋了, 」他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籤:「这酒也不错啊,你换口味了」 常瑞格外夸张地站起来说:「大少爷现在知道修身养性不喝酒了了」 他说道:「之前我和他说你少喝点酒,没用,人家照样喝,哪天不喝到酩酊大醉?现在这谈恋爱就是不一样, 别人讲话那叫一个有用, 说不让喝就不喝,滴酒不沾, 我们池大少爷选择性的听。」 白棠梨在旁边接话:「前几天一酒吧老闆给我打电话,说池哥你不去人家生意都变差了,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再去玩,新请了一个调酒师,等你去。」 常瑞连忙装作打断她的样子讲道:「这可不能去,你没看我们大少爷那低三下四哄人的样子,想哄人又拂不开面子,等人家生气了就说我错了,是不是池哥」 常瑞讲的是郁瑟第一次来医院看他的时候,池欲误会郁瑟有对象在那跟她道歉,让常瑞听见了,一记记到现在,但凡是需要打趣池欲的场合他总是要模仿一遍来挤兑池欲。 池欲被这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侧过头对着白棠梨道:「我去他的酒吧不是抢了你的生意?」 白棠梨哎吆两句,说道:「没事,池哥你尽管去,他要是真能请你过去算他有本事我宁愿亏钱哈,别拿我当藉口。」 「对,」常瑞讲到:「少爷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你就别用了,没必要。」 白棠梨随即附和,乐呵呵地讲:「池哥,京城天......」话脱口而出,所幸白棠梨反应够快,马上把这半句话咽下去,讲道:「钱要多少有多少,我们池哥这能用钱办成的事情都不叫事。」 白棠梨说的话好久都没有人提过了,王梁没听清,但从白棠梨那半句迅速咽下去的台词中也能察觉到这应该是个禁忌话题。 池欲基本上不和别人聊起过去,身边比如白棠梨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对此也忌讳莫深,鲜少提起池欲当初在京城的生活。 王梁一边好奇一边顾忌着池欲发火,想问不敢问。 所幸池欲没怎么生气,他好像知道白棠梨那咽下去的半句话,但对这个称唿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反而觉得倒胃口:「别什么都提,都什么了还叫这一句,我听不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5页 王梁实在好奇,刚才郁瑟那个话题他没插嘴就已经够让他心痒了,这回非要问一句:「你们讨论半天究竟什么称号?池哥,以前别人都叫你什么?」 池欲不答,王梁转过头又问白棠梨,白棠梨讲:「别池哥不说你就问我,我不知道。」 王梁抓耳挠腮说白棠梨不够意思,白棠梨和他推脱了几个回合,常瑞也加入进来,闹了一会干脆成了喝酒局。 「我敬你一杯王老闆,以后出国了别忘记兄弟,王老闆!」 「干一个!」 池欲注意着手机上的消息,过了一会郑姝音过来,问池欲毕业后的打算,在哪上学之类的,池欲其实没什么打算,这些事他不关心,池欲讲道:「再看,你怎么样?」 「报了志愿,估计去邻省,毕业也回苏城工作。」 「挺好的,」池欲说,语气不不敷衍,但也谈不上热情。 郑姝音说道:「我听说郁瑟在学校成绩挺好的,将来也不一定留在苏城,苏城大学虽然多,但好大学基本都在外市。」 「到时候再看,」池欲说:「去哪都行,我不拦着她。」 他说话时还在时不时地看消息,阳光透过彩色窗户落到他的身上,池欲半张脸沐浴在柔光里,他垂下眼睫,姿态随意,微微上挑的嘴角似乎的确显出了笑意。 郑姝音和他见过很多次面,冷冽的,轻慢的,独独只有这一次他露出了平和的一面。 王梁过一会也来了,他过来跟池欲告个别,池欲正好收了手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聊了几句池欲忽然问道:「你放贷的事什么情况」 王梁一愣,他没打算把这件事说给池欲听,谁会把自己放贷的事大大咧咧地告诉别人,这不是自损形象吗。 但池欲既然问了,就不允许他迴避这个话题,王梁支支吾吾:「放贷……现在事情处理好了,钱都还上了。」 「怎么还上的?」 王梁没懂他这句问话是什么意图,一愣神慌忙扯话:「池哥你认识苏云菲吗,我这次收钱还遇到了她爸,她爸在赌博,欠了两百多万,估计是还不上,问我能不能再给点时间,我想着都是一个学校的,就问了老闆,不知道什么情况,老闆说亲自联繫她,后面就直接不让我管了……」 苏云菲? 池欲不熟,他兴致缺缺,话题十分跳跃:「她最近和谢玉什么情况?」 「谢玉喜欢她,顾连云进监狱了可让他找到机会了,不知道什么进展,今天晚上还要让苏云菲过来吃饭,池哥你去吗?」 「不去,」池欲讲道:「晚上有事。」 他晚上想和郁瑟出去吃饭。 王梁猜到了,但他就算到了今天王梁还是不甘心,试探性地问:「池哥,你现在和郁瑟,相处的怎么样?」 池欲本来心不在焉地和他聊天,眼神一直在看着桌上的啤酒杯,听了王梁的问题后他转过头看着王梁。 漫不经心地打量,王梁被他看到心慌,但也不敢躲。 而且说实话,王梁他就喜欢池欲这个眼神,这种看谁都跟看狗的一样眼神,好像他池欲俾倪万物,掌控所有一样。 再配上池欲这张脸,谁看了不为他着迷? 王梁一直觉得人有时候也贱得慌,自己这个条件那不说万里挑一吧,好歹也算得上优质了。 有钱,长得帅,身材好,王梁那会在西梧上学时常居顶级aplha榜榜首,对象三个月一换,绝对不带重复的。 但偏偏遇到了池欲。 他高三的时候池欲那会刚来西梧,一进班还没一天就传遍学校,说高一来了位omega,高二高三好多人都到高一教室门口看。 王梁班上也有人去,回来在班里滔滔不绝地叙述,这人口才好,描述得绘声绘色地,从池欲戴个口罩进班一直说到周围同学的低声尖叫。 夸张得过了头,王梁不信,问他那高一新生长得怎么样? 一绝,那人用了两个字 到了下午放学,王梁朋友说池欲在球场打球,这可是小道消息,知道的人不多,问王梁要不要去看看。 生拉硬拽把王梁拖去了,到了地方人确实不多,也就里里外外围了三四圈。 王梁参加校运会时都没这个架势,王梁那时候眼光高,他从beta谈到alpha ,什么样的没见过?对一个高一的提不起什么兴趣。 但来都来了,就看看吧,王梁就挑了个座位坐下。 其实一开始没怎么看清,一身黑衣服,人高皮肤白,就连运球都透着股懒散。 旁边有人说池欲一开始是被一个omega带过来的,是来看球赛的,一开始没准备上场,但他一来,场上的球员都一直在看他,球打得稀巴烂,再加上周围的omega起闹,池欲就上去了。 场上打得确实烂,不过倒不是因为看池欲看的,纯粹是池欲这边在压着对方打,过人,投篮,一气呵成。 这球打得漂亮,王梁想。 一个三分过后,周围喝彩声响起,池欲大概觉得无聊,要下场。 下场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对面的球员不知道讲了什么话,照口型看应该是句不堪的脏话,池欲突然发作,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然后抓起对方的头就往一旁的篮球架上砸。 他压根没留情面,铁质的球架砸出「哐当」一声,顿时鲜血一片。 又狠又够厉害, alpha球员一米九的身高接不过他一脚,池欲拎着他往球架上砸时跟拎什么似的,轻松自如。<="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6页 池欲发作得突然,等对面想起来要拦的时候那人已经昏迷了,额头上模煳一片。 围观的人被池欲这一手惊住了,瞬间鸦雀无声,王梁就是这时勐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瞬间心如擂鼓。 王梁记不清自己跟池欲说过的第一句是什么了,大概是什么你好,我是你高三的学长王梁之类的话。 当时在酒吧,彩色的灯光在池欲脸上流转,为他本就精緻的容貌更添殊色。 池欲看着眼前端着酒杯的王梁,似笑非笑,好像明白王梁这是什么意思,接了一句话,声音很淡:「坐这吧。」 简单的三个字给王梁迷的五迷三道的,他以为池欲说这话是对他有意,但他很快就知道了池欲的作风。 频繁换对象,心情好了讲几句好话,但这并不代表什么,纯粹是他无聊了,想找个人逗逗找点乐子。 王梁不甘心,但没办法,池欲这个人太难被抓住了,谁都不曾得到过他的真心,唯一例外的只有郁瑟。 一个看似平庸的beta。 现在池欲这个眼神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池欲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王梁紧张得直咽口水,他不想显得太狼狈,但压根控制不住自己,池欲瞧得清楚,勾唇笑了一声。 又冷又讥讽。 他出乎意料得没发作,就讲道:「我们挺好的。」 用了「我们」,言外之意明显。 第92章 自从赵锦的订婚宴结束之后池欲就和郁瑟见面了, 郁瑟说最近竞赛可能要开始了,需要做一些练习题,见面的时间就少一些。 她一提到学习, 池欲这不同意也要同意了,总不能让她不学习来陪自己吧。 可不见面池欲又很想她,再加上赵锦的那件事他在手机上问了郁瑟好几遍,郁瑟也没说赵锦是什么态度,池欲生怕郁瑟家长会为难她。 一来二去池欲觉得他们很有必要见一面, 郁瑟一开始还用之前的理由拒绝,但很快池欲发过来一句:「不缺这几个小时。」 郁瑟见他态度坚决,就不好再拒绝了。 更何况现在两人的时间并不多了,郁瑟便没有再说不行。 郁瑟最近拒绝见面也并非是因为不想,而是担心赵锦那边刚和她谈过话,自己紧接着频繁出门的话会惹得赵锦不快。 现在池欲这样要求郁瑟也不好再说不了。 两人约在了晚上,池欲应该提前吩咐过,郁瑟刚进门报了名字就有人领着她去包间。 到了包间门口,服务员先敲了两下门, 说道:「先生,客人到了。」 里面很快传来一声:「进来。」 服务员便推开门, 弯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郁瑟道谢然后才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池欲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正朝着她看。 池欲故意不笑,见郁瑟走过来也绷着一张脸,他这样成功唬住了郁瑟,郁瑟往前走了两步又迟疑地停下:「怎么了?」 紧接着又跟了一句:「你生气了吗?」 「怎么,现在还不许我生气了?」池欲讲:「你挺有意思的,十天半个月不见我一面,消息也没空发」 郁瑟没反映过来他这句话用意,如实回答道:「最近在写试卷。」 池欲勾唇笑了一声,显然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他,池欲干脆摊开来明讲:「发几条消息占不了你多长时间,我没要求你每天都来见我郁瑟。你打开手机数数这几天你给我发了几条消息,加起来还没你上课写道题的字数多,和我没话讲了还是现在就开始敷衍我了」 池欲提起这个话题让郁瑟有片刻的愣神,她之前给池欲发消息主要是为了让池欲感觉到自己在讨好他,是以彰显态度为目的而不是为了分享生活,毕竟她的生活很枯燥,郁瑟觉得池欲应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但池欲这样说了郁瑟就答好:「我以为你不喜欢看这些,才想着不打扰你就没发很多消息,上次……」 池欲望她一眼,沖她招手:「你过来,坐近一点。」 郁瑟走过去。 池欲问:「我之前也没说我喜欢看这些,你怎么一个劲的发」 池欲说话的时候微眯着眼看郁瑟,他眼型特殊,稍微有点表情就很生动,这样的神色放在他身上既显得傲慢又有种莫名的引诱感。 郁瑟感觉他没有生气,就往他身边走,池欲今天确实也不气,顶多是因为好久不见面了郁瑟还不来找他有些埋怨。 郁瑟走过来要牵池欲的手,池欲没躲,他握着郁瑟的手,但嘴上却说道:「谁让你牵了」 池欲在恋爱中需要很多的陪伴感,之前无论哪一任都随叫随到,消息发个不停,池欲可以不回消息,但别人绝不会冷落他。 到郁瑟这情况则完全反过来了,池欲有时候能理解,毕竟二中确实很忙,郁瑟现在以学业为重,可理解归理解,这落差放谁身上都让人受不住。 池欲演得半真半假,郁瑟就抽手,池欲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躲什么,我牵着也不行了」 「可是刚才你说没许我牵。」 池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嘴硬道:「是,现在知道听我的话了,之前说的怎么不见你听 「你是不是故意要气我」 他语气透着股慵懒的埋怨,郁瑟第一次听到他这种语气,解释道:「没有故意,马上要去培训,老师说那边学生水平都很高,让我最好还是多练练不同类型的题型,不然可能会跟不上课。」<="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7页 一提到学习池欲没话讲了,他本来也不生气,演一会赚到点好处也就罢了,一边让郁瑟坐下一边问道:「什么竞赛这么严格」 郁瑟回答道:「生物的竞赛,不是教育部主办的,和之前不一样,预选赛的题目就不简单,初赛可能更难。」 「预选赛现在学科竞赛也搞这一套了,」池欲说道:「放轻松,预选赛基本都能进,初赛不卡人。」 郁瑟就问:「可是我们老师讲这次初赛淘汰率挺高的,可能和之前的赛制不一样吧。」 其实王老师压根没这么说过。 池欲拉着她的手,一边看菜单一边不确定地讲:「以你们老师说的为准,之前办的竞赛预选赛就跟玩一样,只要能在试卷上写两个字的都给过……」 「那你写了吗?」 「没写,当时我,」池欲反应过来郁瑟这是在套他的话,立马偏头去看郁瑟,后者正在讨巧地微笑,池欲抬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头髮,笑道:「现在都学会套我的话了」 这就是承认了自己当时确实参加过某类竞赛的预选赛,郁瑟乘胜追击:「当时你怎么了」 池欲开始避而不谈,说好奇这个干嘛,但郁瑟一直抓着这个不放,非要问个所以然,池欲也没瞒着她:「当时我们那学校的学生都要参加预选赛,我不想去,就在试卷上写不去,别选。结果全校就没几个人在试卷上写字的,别人都交白卷,老师一看我好歹还写了四个字,就把我通过了。」 郁瑟盯着他看,试图想看出他有没有说谎,池欲看得出她的目的,伸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不至于骗你。」 郁瑟握住他的手,问道:「那你通过初赛了吗?」 池欲瞥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语调平缓地让人分不出真假:「没过,我连学都不去上当然过不了。」 郁瑟不太相信:「可是我觉得你很聪明,不至于过不了初赛。」 池欲轻笑一声:「得了,你少捧着我,夸学习就不用了,不是那块料,别聊这个了,没什么好聊的。」 郁瑟半信半疑也就没接着问下去,池欲把这个话题翻篇,点了几道菜让郁瑟坐在他对面身边问道:「阿姨这几天问你关于我的事情了吗?」 赵锦的谈话中有很多关于宋清的事情,郁瑟不打算说,摇头道:「没问什么,就让我好好学习。」 「阿姨还挺开明的,她知道我吗」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可能会给人一种「你谁啊,很有名吗别人还需要知道你」的自大狂妄感,但由池欲说出来就理所当然。 别人的确需要知道他,无论是宋奶奶还是赵锦,就算没有和他有过直接交际的人也或多或少听过他的名字。 赵锦在京城,未婚夫宋时安又是在官场工作,她必定从周围人的口中听到过池欲的名字。 郁瑟摇头说不清楚,可能认识。 「可能?要不然下次我去见见阿姨?」 「她回京城了。」 池欲说这句话的本意是在逗郁瑟,没真的要去,但郁瑟这个态度也挺奇怪的,池欲随手翻过一页菜谱说道:「不想让我见啊,阿姨说什么了这么怕?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去解决。」 他显然不相信郁瑟刚才说的话,郁瑟怕他接着问下去,讲道:「我跟她说你和是朋友。」 池欲翻菜单的手一顿,郁瑟口里的这个「朋友」显然是友情关系。 郁瑟一向喜欢这么说,之前她对着自己也说要和他当朋友处,没有想和他在一起。 池欲想起这些顿时觉得心里好像压了块石头,怎么出气怎么不顺,他简单地应了一声,讲道:「你说。」 郁瑟观察着他的脸色,说道:「我说我们只是朋友之间去看电影,你是omega ,不会有什么的。」 「阿姨信了」 赵锦当然没信,但郁瑟却说:「可能相信了吧,omega和beta之间用这个藉口挺合适的。」 她边说话边看池欲,眼神真挚,好像她真想了一个好理由似的。 池欲当然知道以赵锦当时那个震怒的态度,郁瑟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情有可原,害怕家长,池欲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池欲该不爽的还是不爽,他没对着郁瑟表现出来,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池欲也不想让郁瑟难做。 池欲在手机上点了几道菜,意味不明:「阿姨挺煳涂的,都亲上了还不懂什么关系?你也敢说。」 搞得他见不得人似的。 郁瑟没接他的话,但不知道怎么就看出他的不悦了,就用手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很轻的动作,像一片羽毛划过,有点痒,池欲立马被这个小动作勾住了。 郁瑟总爱做这些小动作,看似简单,却让人即使在生气时也对她于心不忍。 池欲偏过脸,忍不住笑,直率地讲:「勾我手是什么意思,看出我不高兴了」 郁瑟点头。 池欲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那成,讲两句好话哄哄我,你也觉得我不该和beta在一起」 也许郁瑟并不这样认为,可郁瑟的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系统的任务是什么内容,重要的是beta无法帮助池欲度过易感期而宋清却能够稳住池欲的信息素。 郁瑟避而不谈,只说道:「没有这样认为,你的选择最重要。」 很官方的回答。 池欲轻笑了一声:「别敷衍我,好好回答郁瑟。」 他看起来确实很想听一个答案,但郁瑟仍然不肯回答,她改变话题:「我这样说是因为如果妈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的话,她会让我们分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8页 池欲心不在焉地扬眉:「嗯」 郁瑟像是随口一问:「那如果我们真的分手了呢」 第93章 郁瑟的语气很轻,而太轻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这是在开玩笑还是什么。 池欲心里一紧,目光在她脸上打转,想通过郁瑟的表情看出她的目的。 郁瑟被他盯得略显不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这个问题听起来只是一句简单的疑问。 池欲从郁瑟的脸上没看出什么异常,问道:「问这个干嘛,阿姨还真能逼你分手」 「随便问问,我已经和她说了我们是朋友, 」郁瑟遮掩:「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愿意的,」池欲说道,可他这样说却也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过了一会才轻皱着眉头说:「别想这么远。」 话语之间很明显的迴避,池欲很少这样迴避一个问题, 他从来都足够坦诚, 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都直言不讳, 优越的家世和样貌给了他这种底气,这是第一次郁瑟听出他不愿意回答。 池欲不乐意回答这个问题的原因有很多, 也许是因为他从不考虑以后所以没必要回答,也许是因为他也清楚他们之间总有一天会分手, 没必要让答案影响现在这个美好时刻。 郁瑟想听他的回答,但刚好服务员来上菜了,她先顺着池欲的话先结束这个话题,讲道:「这样。」 服务员把菜摆在桌子上,等到摆盘结束服务员便退出去。 池欲给她夹菜让她尝尝味道, 郁瑟尝了一口说好吃。 池欲和郁瑟吃饭时点餐一般都顺着郁瑟的口味来,口味吃得很淡。 饭菜很和口味,但郁瑟吃得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还在思考池欲刚才的回答。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池欲现在还对她感兴趣因此不想分手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如果是一时兴趣的话,这种兴趣会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更久会刚好赶上任务结束的时间点吗,那这算好还是算坏 池欲跟她说话,说了一句没人接话,他朝郁瑟看去,正好撞上郁瑟慌张看他的视线,郁瑟赶紧开口:「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池欲看出她的心思不在吃饭上,也没重复自己的话,先问了一句道:「想什么呢,和我吃个饭还魂不守舍的。」 「没想什么,刚才没听清你问了什么。」 「集训的时间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老师说基地正在协商时间,估计在七月下半旬,」郁瑟的回答十分简短,很快又把这个话题抛给池欲:「你呢」 「我什么」 「你最近在做什么」 池欲说:「在家睡觉,昨天去和白棠梨他们吃了顿饭,没什么意思,待了一会就回家了。」 「他们毕业要离开苏城吗?」 「白棠梨还留在这,其他几个都不是苏城人,可能去外地,看大学报的是哪,王梁过几天出国。」 「王梁也在吗?」 跟废话似的,池欲听出她话里有话,似笑非笑地讲:「想问什么,你问呗。」 郁瑟笑了一下,嘴角微弯,眼下的卧蚕十分明显,但这种明显却并不显得过于饱满,她总是有这种魅力,在清纯天真的同时又给人一种不过分的距离感。 这份距离感在池欲面前很淡,特别是在她用甜蜜的嗓音像撒娇一般说:「我问了你不会生气吧」时,距离感荡然无存。 池欲特别喜欢她这样说话,蜂蜜喝多了可能会腻,而郁瑟的声音他从来听不够。 但郁瑟平时说话时会习惯性地压低嗓音,尽量让自己的音色显得没那么绵软。 池欲被她这一句话哄着了,面上却不显,侧身看她,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又要干什么事,你让我别生气也好歹也给我点好处吧」 「那你要什么」 她问完这句话池欲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郁瑟的嘴唇,很浅的一层肉粉色,清淡而不稠艷。 池欲一直被人夸长得好,夸什么都都有,夸鼻子的,夸眼睛的,夸他唇形好的也不少。 郁瑟之前也说过一次,她不肯说的露骨,只说他嘴唇的颜色很红润,像鲜山楂。 池欲对这个比喻没什么特别的感触,无论别人怎么夸,在池欲这他就一个标准,只觉得郁瑟长得好,好到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她接吻。 池欲第一次对别人有这样强烈的想靠近的欲望,他从未掩饰过对郁瑟的心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掩饰。 郁瑟不知道有没有领悟到池欲的意思,她夹了块鱼肉给池欲,本来要放到碗里,池欲倒也没有拦着,揶揄道:「你就这样,煳弄我是不是」 郁瑟抬眼看他,池欲虽然这样说,可无论是语气还是脸色都不像生气的样子,就是一直盯着郁瑟看。 郁瑟半懂半懵,愣了一瞬又把菜夹起来,她不确定地问:「需要我餵你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中透着股「应该不用吧」的委婉。 池欲乐了,问她:「怎么,你不想餵我」 「没有,可是你,」郁瑟解释,她刚想说「这样不好吧,」转瞬又想起来什么,伸手要餵他。 池欲知道郁瑟要说什么,大概就是说他难伺候,怕贸然餵给他惹他生气一类的话。 郁瑟在和池欲交往的时候一般都避开这些雷点,但她的这些顾虑在池欲眼里似乎都不是问题。 他对郁瑟都怀着那样的心思,还在乎这一点算什么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9页 池欲说了一句:「我在你面前没挑过。」低头吃掉郁瑟筷子上的菜。 其实池欲也确实没在郁瑟面前挑过什么,他纯粹是良好的家庭环境养成的大少爷性子,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好的,往往别人精挑细选的东西在他面前就是寻常,没什么值得珍视的。 在加上他在京城耳濡目染学的规矩,这对他的家世来说理所当然,自然有人在池欲旁边帮他打理好一切,但放在其他人眼里,难免会觉得池欲这个人难伺候,很挑。 郁瑟就笑,也没有多揪着这个话题,收回筷子问道:「我想问之前你和王梁是怎么分手的」 池欲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听到她问的问题,顿时咽也不是吃也不是,他扭头找垃圾桶想吐掉。 郁瑟见他动作赶紧拉住他的衣袖,语气含笑:「池欲,你别……我没有别的意思。」 有她在后面拦着池欲倒也没有真吐,他拉扯之间被呛住了,郁瑟连忙给他端水,池欲反手拉住她的手。 他喝了口水,侧过头咳嗽了一声,脸颊上浮现一层很薄的红,又气又觉得好笑:「你在这等着我是吧」 「问这些觉得意思」 郁瑟嗯了一声:「我想问问,不说他也可以,我就想知道。」 说说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池欲之前从来没和别人聊过这个话题,能谈就不错了,谁还敢问他是怎么和别人分的手 池欲也没心思和别人说起这个,谈着玩玩的事情哪有心思深入地讨论为什么和别人分手,没意思就分了呗,还需要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就郁瑟会问这些。 怎么说,和郁瑟谈确实不一样,他一时间竟然不懂郁瑟问这个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池欲头脑里想不出答案,难得的煳涂反应到话里就是左顾言它,他模煳不清地反问:「王梁找你了你突然问这个」 没想到郁瑟愣了一下,一点就通:「他为什么找我,还喜欢你吗」 池欲:「……」 他和郁瑟面面相觑,郁瑟眼底一片茫然,池欲这罕见地生出几分无措,对视了几分钟,池欲先拉过她,嘴角勾出笑,毫不在意般讲:「他什么心思我不清楚,没必要管他。」 郁瑟茫然是因为期末那几天宋鹤天天在和王悦玲磕王梁和赵湘怡,王悦玲说她不愧是学散打的,劲大,有磕cp的劲不如多学点物理。 王悦玲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他俩肯定能成,没想到王梁还有这样的心思,郁瑟好奇地问:「他还喜欢你吗?」 这要池欲怎么回答,别人对他的心思他一看一个准,王梁什么想法他会不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承认又是一回事。 或者说池欲压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喜爱对他来说太寻常了,多一份少一分都无关紧要,又不是每个人都是郁瑟。 他不想在郁瑟面前聊起别人,也没心思和她聊,特别是这个话题,他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你要是实在好奇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想法」 这种话也就池欲敢说,混帐的连郁瑟都听出话里的不正经了,她挣开手说算了,不去问。 池欲轻笑:「你不敢问他怎么就敢来问我了我好说话吗」 郁瑟没法回答,过了一会才讲:「这又不一样。」 池欲故意问:「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是你男朋友就好说话了」他见郁瑟点头,捏着她的手掌讲:「还知道我是谁啊,哪有问自己男朋友这个的。」 这话说起来可能是郁瑟理亏,她不问了,回到上一个话题:「那你们当初是怎么分手的」 她对这个问题锲而不捨,池欲逗她:「你怎么就问王梁,不问问和你表哥是怎么分的」 郁瑟这个时候也聪明,知道池欲问这句话是有意为之,就疑惑地讲:「原因还不一样吗?」 一句话问得池欲说不出话,她这样问显得好像池欲之前认真谈过一样,分手还要拿出不一样的理由。 池欲这个时候体会到谈得多的坏处了,他有心要和郁瑟解释几句,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他敷衍道:「哪有什么不一样的理由,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记得了。」 「和我表哥才几个月。」 她铁了心要问,池欲躲不过去,只得说:「没意思了就分了,需要什么原因。」 郁瑟不懂,一连串地发问:「什么是没意思了,是不感兴趣了吗?你之前对他们那些方面感兴趣」 池欲啧了一声,他今天是来和郁瑟吃饭的,没想着和她探讨这些问题,他不想答,但郁瑟睁着双眼睛懵懂地望着他,不答不行。 池欲说道:「有意思不代表感兴趣。我之前谈恋爱无聊就谈了,能陪我一会给我找点乐子就行,说点没用的情话或者是打几次架,别让我闲着都算乐子。至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心思我都不在乎,你明白吗郁瑟这就是有意思和感兴趣的差别。」 这好像是个高深的话题,池欲把这两者区分得很开,但郁瑟分不清,她仍然迷茫。 池欲看得分明,接着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和王梁谈吗?好玩,消息发得勤,不光他,别人也这样。没意思了就分开,这个没意思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腻了,不顺眼了,这都不一定,本来就是玩玩,想分就分了,连理由都不需要。本来就不感兴趣,一时的乐子能持续多久」 郁瑟似懂非懂,她以为是别人做了错事池欲才和他们分手,现在看来并不是。<="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0页 随心所欲,是池欲的作风。 郁瑟想问「你对我感兴趣吗?」,但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说出来却变成:「那你觉得我有意思吗?」 几个字的差别含义却截然不同,郁瑟在规避和他谈论感情的风险。 池欲皱眉,他定定地看着郁瑟,侧着身子,手臂顺着搭在郁瑟的椅背上,脸上没带着笑,因此显出几分肃穆的压迫感。 看了一会,池欲说:「我现在要和你玩真的,你玩得起吗?」 郁瑟没答,可答案唿之欲出。 池欲笑了一下,嘴角锋利,显出几分嘲讽之意。 情理之中。她还太小了,没经歷过什么大事,不懂感情的重量,只是可能懵懵懂懂地察觉到和池欲在一起会面临什么样的麻烦,腺体,家世,哪一样都不好解决。 家世还好说,有办法解决的麻烦在池欲这都过得去,可腺体呢,全球各大医院,研究所,能找的医生池雅都找过了,除了二次分化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无解死题,池欲不甚在意,但绝不可能忽视它。 郁瑟今天说的这些话,池欲或许懂她的言外之意,她在向自己寻求情感依託,可池欲无法给出任何许诺,他并不是不在意郁瑟,但要求一个字典里都没有「以后」的人去谈论什么将来,之后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这些未来于别人是甜蜜的期望,于池欲却是看似平静却充满恶意的沼泽。 学业已经够让郁瑟烦心的了,她才上高二,面对这些顾虑之处有所迟疑也很应当。 郁瑟浅色的虹膜倒映着他的身影,池欲的心脏缓慢地蔓延着抽痛,迟钝的痛感延时到了今天,他摸了摸郁瑟的头髮池欲声音还是平稳:「郁瑟,我对你要求不多,你要对得住我一时。」 池欲说:「有些事我不方便和你明说,郁瑟,你还太小了,我们公平一点,我对我自己的评价就是对得住一时,对你也是这样的要求。我说几个你熟悉的人,和你表哥谈的时候我一没出轨,二也算给他留了面子。王梁,他当时去赌博,第一次我带他出来,分手之后他再怎么样我管不着,也没必要管。」 仔细想想池欲这句评价确实很对,他不追求长远所以对人只对得住一时。 对白棠梨对谢玉他都做到了这句话,对待朋友从来不吝啬,该掏钱的时候就掏钱,去警局的时候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民警说要拘留就拘留呗,我打架了我也按照规章制度接受惩罚。 池欲说道:「我对你也做得到问心无愧,你是我女朋友,我扪心自问目前做过的事情也对得住你。你让我不要起诉你我做到了。」 其实这背后还有很多,他不想都说给郁瑟听。 池欲的声音一旦不带上那些笑意听起来便会有种警告的意味,低沉有力:「我对别人也这个要求,你至少也要对得住我一时,和我谈的时候就好好谈,分手也要等我没兴趣了再说,你明白吗?」 郁瑟点点头,没说自己懂不懂,她瞥见了池欲平直的嘴角,郁瑟敏锐地察觉到了池欲的不快。 他对郁瑟的回答并不满意。 大概今天不应该问这些话题,隔了这么久才见一面没必要惹他不悦。 郁瑟身子微微前倾看他,她不敢说不会分手,就拉着他的手说道:「我会记住的。」 这是讨好,郁瑟补充:「我不问了,你别生气。」 她有时候过分敏锐,有时候又迟钝得令人咋舌,换成别人这个时候万万不会说出「我不问了,你别生气」这样的话,这算安慰还是道歉 如果是安慰句子未免太简单了些,可如果是道歉的话,池欲也不并需要她的歉意。 别人用几句玩笑般的情话遮掩过去的事郁瑟却非要说几句弥补的话,只有她会这样做。 池欲想抽根烟,但最后还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聊得时间有些久,里面的空调温度又低,桌上的饭菜已经不冒热气了,有些菜一旦冷了卖相也不如刚端上来时看上去可口了,池欲的食慾大大降低,但郁瑟在一旁,他一向不愿意破坏气氛,让郁瑟对他们的相处留下差印象,就夹了一筷子吃。 夹得是鱼肉,冷了有股河腥味,池欲让服务员端下去重新上一盘。 服务员看着那盘没动多少的菜,愣了一下提议道:「要不让厨房热热,还没吃多少……」 郁瑟握住池欲的手指,她皮肤上很淡的冷意很快化掉,剩下的是柔软无骨的舒适。 她代替池欲回答:「热一下就可以了。」 服务员望池欲那边看,他一身黑衣黑裤,俊美无俦,一看就属于那种不好说话的大少爷类型,再看他身边的女孩笑容倒是很礼貌。 她挨着对方,那大少爷虽然冷着脸,但也没有出声反对的意思。 服务员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一对情侣,闹别扭了,中间坐着的那位多半会顺着身边人的意思,便应了声说好,端着盘子出去了。 池欲转过头看她,郁瑟要凑上来抱他,池欲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omega需要大量的信息素安抚,从郁瑟身上池欲无法获得任何信息素,却能闻到一股栀子花香。 他深唿吸几下,鼻尖蹭着郁瑟颈侧的皮肤:「行了,没生气,问几个问题我还不至于和你置气。」 池欲顿了一下,忽而说道:「无论如何,我只会有你。」 他说得太过轻巧,以至于让人分不清这是一句郑重其事的承诺,还是什么挽回气氛之类的情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1页 郁瑟僵住身体,她被动地点点头,说好。 一顿饭吃到晚上七点,池欲要送郁瑟回去,出门的时候池欲去前台结帐,郁瑟在门口等着。 郁瑟盯着不远处的路口看,过了一会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两个熟人,常思哲和苏云菲。 他们朝着这家饭店走过来,郁瑟也不好躲,等他们到的时候打了声招唿。 常思哲点了点头,他和郁瑟不熟,跟后面的苏云菲比了个手势就要进去,结果正好在门口撞见要出来的池欲,常思哲马上打招唿:「池哥,好久不见。 」 池欲对人冷淡,听见招唿声也不过略微颔首,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常思哲在身后搭话:「池哥吃好了?今天谢玉也在这,说聚一聚,就当是送王梁了,我和王哥也个把月不见了。池哥毕业还在苏城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池欲已经看到了门外的郁瑟在和苏云菲说话,他没先急着出去,回头问道:「怎么想起来请我」 第94章 池欲跟常思哲没打过什么交道,偶尔几次两人在同一个酒局上遇见也只是点点头打个照面的关系。 常思哲这个人很特殊,在西坞的圈子里无论是像白棠梨,郑姝音这样的政客家庭出身, 还是王梁一类的生意人,对他的评价都出奇的一致——人精。 在西坞这所塞钱就能进的特权学校里学生在一进校就自髮根据家世关系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老牌家族的孩子在一块玩,在苏城立足的商人子女常聚在一起。 但常思哲不一样, 他跟谁的关系都不错, 能跟王梁称兄道弟也能和李寻涛这样的混混当个朋友。关系不亲不近,但能说上几句话, 大部分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王梁之前说常思哲这人唯一的污点大概就是顾连云了,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俩人怎么就是好兄弟了,常思哲对顾连云那真心实意的程度都让他怀疑顾连云是不是握着常家的把柄了。 但话虽然这样说, 谁也不会因为常思哲和顾连云交好就跟他不对付, 一码归一码的事。 反之亦然,就好比现在,常思哲清楚池欲把顾连云送进了监狱,但池欲的家世地位摆在那,无论如何常思哲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避着池欲。 不现实。 常思哲笑着走过来给池欲递烟:「前几天的事还要感谢池哥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 」饭店人多耳杂,常思哲说得隐晦:「听我爸说起外面都在盯着苏城药物的事,法院那边谁也说不上话,池哥费心了。」 常家作为苏城常青树,池雅那边派了个律师的事情他们未必不知道,但具体为了什么事而来常家不清楚。 池欲这件事没经过派出所, 而联邦法院和政府系统相互独立,政府既不能插手法院的判决也不能得到法院的内部资料。 特别是最近几年京城有意打压苏系官员, 苏城的法院的法官都是由联邦法院直接派遣的,本地的关系网通不 到法律系统内部。 常思哲说要感谢池欲的事是指在顾连云的案子上池欲大发慈悲地让律师没指控信息素来源的罪名。 在案子的宣判里这一步直接上跳过了。 顾连云拿诱导试剂一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刑期多几年少几年的事,往大了说在议会换届这个紧要的关头作为苏系官员背后的隐藏助手——仁心医院忽然爆出管制药品外流的丑闻,主人公还是院长的孙子,这势必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换届。 自从池雅派律师来苏城那天常家就收到了消息,比起家里一头雾水地去打探消息,忧虑是池雅要动手了,常思哲对这件事门清。 他对家里透露了部分内情,但一来这是池雅派的人,早在律师出发前京城那边就打点好了,二来顾连云理亏,池欲又不好说话,常家对此也举手无措。 就联合了仁心的院长能和法院那边通融多少就算多少,另外再想别的出路,防止池雅打组合拳。 但谁也没想到判决一出来,池欲对这件事只字不提,一时间令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唯一能摸到点头绪的是常思哲。 他想起来顾连云那个妹妹,郁瑟。 果不其然,池欲态度轻巧:「和你们无关。」 常思哲并不意外,仍然讲道:「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池哥,阿姨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池哥你尽管吩咐。」 说是阿姨那边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但话里蕴含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池雅十有八九被蒙在鼓里,她不可能放过这个把柄,也绝不会让伤害池欲的人逍遥法外,一旦池雅知道了实情,这件事恐怕还要被翻出来好好清算一番。 到时候池雅怪罪下来说不定有常思哲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池欲笑笑,毫不在意:「犯不着,她那边有我担着。」 池欲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常思哲也不在多讲什么,随即聊起了今天的聚会。 那边苏云菲往这边看了一眼,她注意到了池欲,微笑着说:「他陪你过来吃饭」 郁瑟嗯了一声,苏云菲又问:「竞赛还顺利吗?」 郁瑟说:「还顺利,暑假要去集训,可能下个学期会接着参加初赛。」 苏云菲点点头,说道:「这样不错,将来也有出路,」她说了几句,忽然又笑起来:「前几天我卡里收到一笔钱,是小瑟给的吧。」 郁瑟一愣,她不想承认,因为这笔钱给的实在毫无缘由,如果是为了让苏云菲还赌债,那早就应该给她,何必等到事情都结束了再打过去一笔钱,显得她莫名其妙。<="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2页 为什么要给这笔钱,是于心不忍还是在替顾连云或是自己表达歉意 可这些理由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也经不起推敲,她自己都过的战战兢兢地干嘛还要费心地去同情别人,以顾连云的名义显得奇怪,以她自己的名义又显得多此一举。 总之以郁瑟现在这样的身份来说,无论是从别人的视角还是她自己看来给苏云菲打钱这个举动完全多余。 她迟疑片刻,不想承认。 傍晚起风,苏云菲伸手挽了一下郁瑟脸庞的碎发,她似乎明白郁瑟的用意,很想微笑,但勾了一下嘴角却没笑出来,她轻轻抚摸着郁瑟的头髮,很柔软的触感。 苏云菲轻声说:「你和你表哥很不一样,他以为自己够仗义,而你总是以为自己够狠心,小瑟,怎么养成的性子」 这句问话是不需要回答的,郁瑟下意识地朝池欲那边看去,池欲感觉到了,他以为郁瑟不想聊了,便走过来。 苏云菲便不再说了,她低头看了郁瑟一眼,大概是池欲正朝这边走,所以郁瑟就望着他,神色认真。 苏云菲一直能领会到郁瑟的长相,也许因为自己omega,苏云菲注意别人的样貌时往往在意的是那些细微的点,比如郁瑟细腻的皮肤,很累很困时懵懂茫然的眼神以及微笑时自然的弧度。 她不觉得池欲喜欢郁瑟这件事很奇怪,以郁瑟的魅力这是应该的,即使连郁瑟自己都不这么觉得。 体会到她疏离下的谨慎和在意时就好像让一只短暂停留的蝴蝶为自己振动了一下她美丽而脆弱的翅膀,无论是谁一旦体会到这种感觉就会不自觉的心动。 她的容貌更是为这份迷醉感加上了最佳筹码,池欲也不会例外。 苏云菲等池欲走过来沖他笑了一下,就当是打招唿了,然后才进去。 她转过身听见池欲的问话:「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带着商量和宠溺。 「好不好」,以池欲的作风,这三个字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罕见。 苏云菲快步朝着常思哲走去,常思哲正在前台核对今晚的菜品,见苏云菲过来常思哲便把菜单推给她:「看看。」 苏云菲看了一遍换了两道菜,说桌上有人不吃辣。 常思哲颔首。 他们俩唯一的联繫是顾连云,除了顾连云之外没任何话题可以聊。 常思哲和顾连云大相迳庭,他家世好,朋友多会交际,不比顾连云哪哪的饭局都不带他,长相虽然不是一等一的俊美,但也不差,至少和王梁站在一起输不了。 他感情稳定,有个谈了六年的女朋友,两人从初中就认识了,他女朋友的家世比他差很多,但常思哲家里没人反对。 因此在西坞的圈子里常思哲一直被好事者称为奇行种,很少在热闹的感情乱战中见到常思哲的身影,他顶多在背后为人出个主意。 苏云菲知道这个评价,她从没和常思哲深交过,最多是从顾连云的嘴里听到常思哲的名字。 甚至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就是从顾连云的口中。 在顾连云的描述中常思哲是个狗兄弟,游戏贼几把菜,顾连云都没说过他什么,他倒好玩几把就他妈说自己有事。 喝酒也是废物一个,两杯下肚就跟死了一样说喝不了了。 其实那时苏云菲已经见过顾连云其他几个朋友了,她以为常思哲和他们一样,就问道:「跟刘洋一样」 刘洋是顾连云的狐朋友狗之一。 顾连云沉默一会,一开始说是,后来又说不是,刘洋跟常思哲没法比。 但具体为什么没法比顾连云说不上来,他就说和常思哲那是从小的朋友了,常思哲比刘洋聪明多了,刘洋那傻逼,一打架就废,常思哲就没几个能打得过他的。 后来苏云菲见到了,常思哲刚送他女朋友去上夜班,开着车,车里有股好闻的香味,闻起来有股淡淡的甜味,让人忍不住吸吸鼻子。 苏云菲没有这样做,她怕掉价,刚坐进车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了常思哲和顾连云之前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样,这车价值不菲。 他伸手和她握手,恰到好处的一触即离:「你好,我叫常思哲,顾连云的哥们,你叫我名字就好。」 那是苏云菲第一个学到的礼数,之后她向别人打招唿时也是这个模板「你好,我叫苏云菲,某某的朋友,你叫我名字就好。」 苏云菲后来开始了解香水,她偶然在专柜闻到了类似的味道,一个大牌的香水,宣传语是「沉迷于幸福和幸运之中。」 她极少和常思哲说话,除了在和顾连云的饭局上,但就算这也很少,太多人邀请他了,忙不过来。 常思哲是送给她一次香水的,那天顾连云喝多了,他对常思哲有点意见,觉得常思哲对他女朋友太冷淡,是看不起人,闹得苏云菲也劝不住,常思哲说他跟疯狗一样。 但末了还是顺着顾连云的意思在苏云菲生日的时候给她送了一瓶香水,很客气,说因为见面的时候是冬天就挑了一款有关下雪的香水。 苏城在南方冬天即使下雪也不会太冷,香水也带着一丝松木感,苏云菲不觉得这是下雪的冬天,大概是因为她之前居住的地方一下雪就冰冻三尺,冷得人直打颤。 唿吸时鼻腔里全是冷冽刺鼻的空气,苏云菲对冬天的映像是呛鼻的,甚至是辛辣的,她后来找到过一款香水,很符合记忆里的冬天,但闻了一下,香味并不讨喜。<="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3页 她知道常思哲不会喷,就礼节性地送给了他。 果然,他从没用过,很可能也没拆开过。 常思哲比顾连云聪明得多的多,能瞒得过顾连云的事情瞒不过他。在常思哲面前说话做事要格外小心,他偏向顾连云,但大多数时候他隐晦的提点顾连云压根领悟不懂,这便宜了苏云菲,她从几句似是而非地提点中学会了很多事情,也学会规避常思哲的猜疑。 但这一点她做的不好,常思哲已经从顾连云那了解到了她的全部,苏云菲推测他应该比顾连云要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恬不知耻的勾引者,一个道德败坏的母亲。 苏云菲堕胎的事情常思哲知道,这件事他是第三个清楚的人,检查报告出来的当天他就收到消息了。 常思哲开着车,那天苏城下雪,他和顾连云在车上抽菸,抽完烟下来处理这件事,苏云菲在病房,常思哲把大衣外套脱给她,让她注意身体。 也许是厚重刺鼻的烟味,也许是雪下得太大,外套上的味道闻起来很像老家寒冷的冬天。 苏云菲没接,她看了一眼顾连云,除了神色慌张之外看起来和往常无异,她就站起来说没事,不冷,麻烦你了。 胚胎月份小,但药流并没成功。 常思哲收回手,客套了几句,让顾连云联繫医生,确定手术时间,接着如何更改档案,一步接着一步,清晰明确。 很快就到了手术的时间,那天顾连云陪着她,他罕见地沉默,罕见地忏悔,洁白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苏云菲心想也算一件好事。 常思哲在那之后便没有再来过医院,再后来是顾连云要追池欲,苏云菲被搞得焦头烂额,池欲不好应付,他捉摸不透。 所幸有常思哲,追不追的到池欲不要紧,能稳住顾连云最好,常思哲毫不客气地说:「你还能有什么招,你看看池欲想不想养狗,你去试试,疯狗他说不定觉得好玩。」 苏云菲不敢和常思哲多说什么,太难应对的人总要避着,她爸爸赌博的事情苏云菲也一再劝告顾连云不许和常思哲说。 谢玉的事情也一样,顾连云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常思哲不一定,特别是常思哲还和她一个班。 常思哲在老师眼里很讨喜,他人好说话,不会像谢玉那样一点就着,别人开玩笑也跟人笑着搭话。 苏云菲和谢玉之前就认识,她最开始不知道谢玉对自己有意思,只觉得这人非常难伺候,和顾连云不相上下,谢玉还比他更看不起人,苦心应对了一个学期苏云菲终于受不了他了,第二个学期就找老师换了座位。 换了位置之后两人的交际就变少了,只是偶尔会听到谢玉的冷嘲热讽,有时候常思哲会开口应付他几句,但也仅限于此。 事情的转机在顾连云出事之后,谢玉频频向她示好。 常思哲约莫是看出了什么,特别是在一次谢玉口无遮拦地说他觉得苏云菲长得很漂亮,常思哲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苏云菲选择谢玉除了他是现在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人之外还因为他家里足够有权势,令常思哲不会轻易插手这件事。 常思哲很少直接出面做什么事情,无论是谁与谁的争斗还是她和顾连云的关系。 苏云菲做过的事情常思哲十有八九都清楚,有些他出于各种原因的考量没告诉顾连云,有些则直言不讳。 苏云菲并不敢赌顾连云是听她的多还是听常思哲的多,有时候她会从顾连云那听到常思哲对她的看法,比如常思哲说她心思不在顾连云身上,说让顾连云少插手她家里的事情。 苏云菲都能推测出来常思哲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目的,如果苏云菲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她不需要顾连云了,还会老老实实地待在顾连云的身边吗? 后来他大概也看出来顾连云不高兴听他的,常思哲就说得少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堤防和警惕多于交流。 表面上客气,背地里防备,今天如果不是白棠梨邀请,恐怕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常思哲把菜单递给前台,和苏云菲一起去包间,推开包间的门,除了谢玉,白棠梨这几个人之外刘洋和几个之前与常思哲顾连云熟悉的人也在。 常思哲先进去,除了谢玉之外其他人都一一和他打了招唿,刘洋那边起身叫常哥,王梁则拍了拍身边位置招唿着:「老常,来来,你坐着!咱俩今天好好喝一回。」 刘洋他们几个是被硬叫过来的,他们之前和顾连云一起玩,自然和场上的人关系好不到哪去,略显拘谨地要让位让常思哲坐过去。 王梁的身边空了几个位置,再往旁边就是刘洋几人了。 常思哲往前走了两步让苏云菲进来,他一边虚扶着刘洋的手臂一边和王梁说:「我坐哪都行,还有人要过来」 王梁说:「郑姝音跟程楠,堵车,还要一会。」 「我坐着吧,」他挑了一个靠近刘洋的位置:「别一会你灌我酒。」 那边苏云菲刚露面,谢玉立马站起来要去接它,刘洋更快,喊道:「嫂子,你也来了。」 苏云菲笑笑,谢玉马上沉脸:「那狗东西都进去,你乱叫什么」 刘洋一愣,心想不是你谢玉真有病啊,我哥们进去归进去,又不是死了,叫一句嫂子管你鸡毛事,他张嘴要对骂,但刚张嘴就想起来今天不是自己的主场,话顿时憋下去,嘀咕两声,没大声讲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4页 苏云菲一开始只收到消息说白棠梨几人要来,她推开门看到刘洋也在就大概猜出今天这场饭局的目的了。 为了谢玉和她。 苏云菲地看了一眼常思哲,后者偏头和刘洋说了一句话,嘴角带笑,右侧的脸颊上有个浅浅的梨涡。 苏云菲没和谢玉搭话,她挑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谢玉想说什么又被白棠梨拉住。 常思哲回过头晾着谢玉这句话,说道:「我刚才在楼下看见池哥了,他今天看着心情不错,怎么没请池哥一块聚聚」 王梁边开酒边瞭然似地讲:「跟郁瑟一块吧,昨天就问过他了,不来。他忙着谈恋爱哪有空赏脸给我们。」 他起身给常思哲倒酒,说道:「你那个兄弟怪牛逼,这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把我两个兄弟迷的团团转。」 第95章 两个兄弟, 一个是池欲,另外一个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常思哲抬手挡住酒杯:「够了够了,我喝不了这么多。今天是池哥没来,就听你在这乱说,池哥还能被迷得团团转」 王梁一把拉开他的手:「老常你别装行不行,你能喝多少我不清楚,这一杯你全抽了都不带喘的!」 「你少来, 」常思哲说:「真喝不了, 这一杯就够我喝得了。」 两人拉扯了一会,程楠过来了,他特别喜欢和常思哲玩,过来连招唿都顾不上打,拿着酒杯就要给常思哲敬一杯:「咱俩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干啥去了,天天约都约不出来,王老闆你酒杯给我,我给他倒酒。」 王梁被他推开,无语至极:「你他妈的程楠,真该让池哥过来看看你这舔狗样, 」他讲道:「老常还能有什么事,为了他那个兄弟操心呗,咱这谁不为他操心啊。」 还没等常思哲说话,程楠先讲:「你算了王老闆,你别老拿池哥吓唬我,你有本事就请池哥过来,别赵湘怡一不在这你又得瑟上了,是吧常哥,你知道这事吗?」 常思哲早有耳闻,点点头,王梁一提到赵湘怡,气势就短一截,他笑着骂了一句程楠你他妈到真是有病也就算了。 程楠干脆就在常思哲旁边坐下来。 饭桌上虽然关系错综复杂,但气氛倒也没有显得特别剑拔弩张。 谢玉和苏云菲隔着几个位置号频频献殷勤,刘洋作为顾连云的狐朋狗友之一,胆子虽然小,但嘴上膈应人的功夫没少练,看出点苗头之后一口一个嫂子叫的特勤快。 程楠一边给常思哲灌酒一边聊,话题拐着拐着就往池欲身上去:「池哥最近也和我们联繫的少了,他和顾连云的表妹谈上了,他那个妹妹长得是真的漂亮。」 有人接了一句:「不漂亮也不能把池哥迷城这样啊。」 王梁十分不屑地说:「她漂亮归漂亮,还没到让池哥鬼迷心窍的地步,搞不好是谁在背后出谋划策。」 白棠梨听不了他这么嘴贱,赶紧起身拦住他:「就算别人出谋划策也要他自己看得上才愿意,池哥要是不愿意谁敢算计到他的头上,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王梁嘴上没遮没拦,指着郑姝音说:「你当时追池哥的时候为什么没比过顾连云就是因为我这兄弟,常思哲,常哥,常大善人在后面给顾连云那狗指导着,他妈的他运气真不赖——」 场上有人和顾连云关系匪浅,王梁这样一说自然有人脸色不好看,苏云菲接话:「顾连云当时和池哥谈也是池哥愿意给面子,不是谁出个主意就行的事情。」 她维护顾连云理所应当,常思哲听完这一段话没什么表示,他侧着头面带笑容:「王老闆说话怎么带刺,我那做错什么了,我给你敬一杯酒,就当赔罪了行不」 他起身要敬酒,苏云菲识眼色,常思哲起身她也起身,但她一起来谢玉不愿意,谢玉伸手就拿她的酒杯:「我替你!」 白棠梨赶紧出来和稀泥:「王老闆你不爱吃饭就出去,哪这么大的官威,你再这样说我打电话给池哥了,让池哥听听他不在你都胡说些什么。 」 大家都这么说他王梁自然也不好多讲什么,他大概喝多了酒,气血上头:「得得,我不说了行吧,你们都好人,我来做恶人。」 这样说话明显是过了,郑姝音也出来打圆场:「哪能你来做恶人,别开玩笑了。」 白棠梨意识到了他今天心情有点不顺,就赶紧补救般讲了几句好话把这个话题煳弄过去。 话题回到苏云菲和谢玉身上,白棠梨旁敲侧击:「常哥,顾连云要蹲几年牢」 一般来说他们之间的聊天很少会提到顾连云,关系又不好,错综复杂的一不小心讲错话了就会惹人心烦,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不快。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非提不可了,鲜少有人能从常思哲嘴里套话,他模稜两可:「一般这种案子判十多年。」 「十多年,那出来都三十多了,和社会脱节了。」 常思哲说:「他们家也不穷,出来也能正常生活,你们今天请我呢还是请他别聊这些怪没意思的。」 王梁故意说:「聊聊呗,哪没意思了,没意思池哥会跟他谈。」 他虽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话却没往这个话题去,转而指着苏云菲讲道:「还有这位呢,不是也忠心耿耿」 谢玉没讲话也没动作,刘洋非常小声地哼哼了两声,很怂的不满。 常思哲明白王梁的意思,他本来就因为池欲的事对常思哲不满,眼下虽然明着说的是苏云菲,但也在暗指常思哲。<="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5页 就你那废物兄弟,你怎么对他忠心耿耿? 左右都不讲话,程楠有意维护常思哲,一边起身拿着酒瓶要给王梁倒酒一边说:「哎王老闆,怎么这么大火气,他不都去监狱了吗,隔着铁栅栏也能惹到你我给你倒酒,今天好不容易跟常哥聚这一次,大家不醉不归!」 王梁起身和他碰了一个,但仍然没有松口的意思,拍了拍常思哲的肩膀问:「我跟常哥关系也还行吧」 常思哲微笑,他也起身碰杯:「认识七八年了,能坏到哪去,怎么着,王老闆今天看我不爽,咱俩打一架」 常思哲和王梁不是从小就认识的,王梁家十几年前才发迹,正赶上风口,资产飞速膨胀,几年的时间公司市值就翻了几翻,如今的王家,苏城的财富榜上至少能排的进前五。 七八年前王梁才有机会和常思哲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他俩人也不能说是一见如故吧,那至少可是算得上是形同陌路了。 王梁说常思哲人精,太装,常思哲显然也并不太在意这件事,上西坞这几年两人同校过一段时间,表面处得还行,但背地里一句话也不会说。 程楠起身揽着王梁的肩膀缓和气氛:「干啥呢我不是傻子听不出来,常哥给我面子,咱有事私下好好说行不我们王老闆这人你也知道,嘴快心不坏,有点火气正常。」 王梁甩开他的手,也没讲究面上和谐,直接说了:「是,我看你不爽。常思哲你跟谁装呢,池哥那事你没参与,没参与顾连云就判十年,还有你这个兄弟女朋友,也是够有手段的,先是顾连云,再是我老闆,这还有个我兄弟,挺厉害的。」 他有点口不择言了,谢玉起身,他不客气地讲:「滚你妈的王梁,少bb这些没用的,你别说苏云菲。」 一边的白棠梨眼看形势不对,一把把谢玉先拉着坐下了。 王梁没功夫搭理谢玉,眼皮都没往他那抬一下。 常思哲的大脑检索到了「老闆」这个词彙。 王梁赌博放贷的事情常思哲也有所耳闻,他正寻思苏云菲父亲来到苏城之后早就不赌,什么时候又染上的赌瘾。 在苏云菲过来苏城之前常思哲就和顾连云说过,钱能给,但绝对不能留余钱,给家里的两个人找个班上,有点事情干也不会总是想着赌博。 苏云菲家就没什么余钱,贷款最多也就贷个十几万,怎么着也不会欠了几百万,到了苏云菲需要和赵姨对峙的地步。 现在听王梁这句话,这事似乎和他有关系。 常思哲这边还没套话,苏云菲就意思到王梁这是喝大了,有些话不该讲他也要说。 苏云菲站起来,她在常思哲面前很收敛,担心他看出什么,说道:「王梁,我和谁在一起,对谁忠心耿耿是我自己的事,再厉害也用不着你来置喙。顾连云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你没必要在这里阴阳怪气,大家处的好就处,处不好也不必聚在一张饭桌上吃饭。」 苏云菲在大众面前鲜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她一番话说下来桌上顿时鸦雀无声,谢玉要说什么,被她瞪了一眼也没讲出来。 常思哲看她一眼,见她起身要走也拍了拍旁边的刘洋示意他让位。 苏云菲这一番话刘洋听着也解气,他马上起身给常思哲让路。 旁边的程楠拉常思哲:「常哥,你别,给个面子,给个面子,」他又劝苏云菲:「哎哎苏姐,你留下,我都叫你一声姐了,你给弟弟一个面子,咱把这顿饭吃完。 「我捂着王哥的嘴,绝对不让他多bb ,这个人就这样一喝大就乱讲话。」 白棠梨也站起来拉住苏云菲:「我一会就把王梁赶出去。你别气,今天我邀请你来的,犯不着和他生气。」 谢玉难得聪明一回,他起身拉着苏云菲:「我们先走,今天的事先这样。」 第96章 场子散得猝不及防,常思哲去外面开车,刘洋追到外面,估摸着是想聊聊苏云菲的事情。 常思哲站定, 问:「刘哥,我捎你一程」 刘洋连忙摆手拒绝,吞吞吐吐地讲:「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我想, 想问问嫂子今天啥情况……顾哥也才进去没几个月,这, 这,对她也不薄吧」 刘洋和顾连云这几年都混在一起,两人臭味相投, 喝酒打架犯浑, 哪一样都少不这几个人, 感情虽然不深,但也有点。 对苏云菲,刘洋了解一些,怎么看都是苏云菲依附着顾连云,现在顾连云不过进去几个月苏云菲就这样变心,刘洋自然看不过去。 不过刘洋虽然有意见,但他自己也清楚这件事他也就只能嘴上打抱不平,真要管还得常思哲才有能力和立场。 感情也分个深浅,刘洋和顾连云的感情还没到可以插手这件事的地步, 不过常思哲行。 刘洋和顾连云相处这么长时间,对常思哲这个名字不可谓不熟悉。 常思哲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论身份, 论地位,常思哲都高出他们好几个档次,圈子不一样,因此他不常参与顾连云的聚会,但无论是谁都清楚,顾连云这憨比唯一能听到就是他这个兄弟的话。 私底下也有人猜测过他们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刘洋自己是觉得顾连云虽然人品不咋地,但真讲义气,有个好哥们也无可厚非。 论身份,常思哲是顾连云发小,同时还帮过苏云菲,现在顾连云不在,他管这件事天经地义,任谁都不会觉得他逾越。<="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6页 常思哲明白他的意思,他倒是平和:「苏云菲怎么选是她和我那兄弟的事,刘哥,咱也别管这些了。」 「可是,」刘洋气不过:「今天这事,谢玉这比对顾哥你也是知道的,嫂子偏偏和他在一起……」 常思哲笑了笑讲道:「算了刘哥,顾连云你还不清楚,就咱俩我也敞亮说一句,当男朋友还差点,看不惯归看不惯,我们也不能逼着别人做事。今天麻烦刘哥了,去哪,我送你」 「不用不用」刘洋见他这样讲也不好再多问,讲道:「我就是问问,还是常哥你拿主意,我一会去玩,你有事就先走。」 「行,」常思哲说道:「刚好我也有事,就先走了。」 到了车库程楠又在车库等着他,一见到他就赶紧迎上来:「常哥,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王哥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他家里最近不顺畅,心里有火,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程楠的人缘好,这种两边跑的角色他来做确实合适,常思哲摁了一下车钥匙安抚道:「没事,我还不至于这点气量都没有,我还担心王老闆那边对我有什么意见呢,要不几天我联繫他,给他赔个礼我怕他不接我电话。」 程楠愣了一下,摆手:「你给他瞎赔什么礼,你没错。你放一万个心,我明就去他家住,只要常哥你打电话,我肯定保证他接!你尽管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送你一程」 程楠还没考驾照,今天打车过来的,他一会有事,就拒绝:「不用不用,」程楠不好意思地讲:「其实今天这事我事先也知道,对不住了,想试试你的态度来着。」 常思哲靠在车门处,听到这话抬头笑:「想多了,我哪有这种功夫管别人,苏云菲和我无缘无故,她和谁谈都没必要看我脸色。你们怎么想的今天请我」 「这不是看她一直说和谢玉在一起,结果又拖着,谢玉家里也逼着紧,他着急,想试试苏云菲的口风,得罪了常哥。要我说这件事办得莫名其妙的,怎么着也不该你来管这件事。」 一般alpha身体会在成年之后趋向成熟,多数家庭都会在这之后为孩子订婚。 常思哲不置可否:「算了,别谈这些了,我一会还要去接老头下班,以后聊。」 「行行,」程楠让路,末了打趣一句:「常叔不愁你,都谈五六年了吧」 常思哲笑笑:「哪有这么长,回见。」 出了停车场,一路绿灯。 常思哲的手机上不断有人给他发消息,好不容易到了红灯口,常思哲拿起手机看,是白棠梨,也是因为今天的事情道歉。 常思哲回了一句没事又把手机放下。 前面的车迟迟不动,他刚打开车窗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正好遇见旁边的人也降下车窗,好巧不巧,是谢玉和苏云菲。 苏云菲也看见他了,先打招唿:「常哥。」 常思哲才刚点点头,谢玉就从苏云菲的身侧露头,也没和常思哲打招唿,看了一眼就脸朝一边自顾自地看着外面。 苏云菲似乎坦然了不少,问道:「你去哪」 「去接我爸下班,今天他加班,司机有事请假了。」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叔叔辛苦了。」 「辛苦什么,他乐在其中。」 苏云菲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学着常思哲的样子点点头。 谁也没升起窗户,常思哲扶着方向盘,忽然说道:「有机会去看看他,他妹妹一直说要去,我都顺着他的意思让人拒绝了。」 苏云菲的手在车内攥紧,她本来想说不去,但常思哲很快又跟了一句:「他一个人在里面待着挺无聊的,几年的感情,就当是个普通朋友去看看也好。」 苏云菲闻言转过头轻笑,带着嘲弄般讲:「他怎么能把我当普通朋友,顾连云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苏云菲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恨不得能扯着嗓子在监狱骂一天一夜。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这个性子,」常思哲微微皱眉,他鲜少做这些明显不悦的表情,转过头扫了苏云菲一眼,苏云菲也在看着他。 她眼眶似乎有泪,眼睛盈盈泛光。 常思哲本欲说什么看见了这一幕又蓦然停住。 他手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像是在缓解内心的焦躁又像是在思索。 常思哲清楚她,他清楚这个人的糟糕过往和她的野心,清楚她即使身处困境时也虎视眈眈盯着高处的位置。 说实话,常思哲未必不同情她,未必不欣赏她的韧劲,只是这份欣赏和同情始终要守在规矩之内。 过了一会他讲道:「随你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看不看也随你,让他在里面静一静也好,省得一出来就犯浑。」 红绿灯开始倒计时,常思哲讲:「过几天我会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去的」 苏云菲说没有。 常思哲就笑,笑容很淡,淡到嘴边的梨涡痕迹都没有。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红灯倒计时结束,常思哲升起车窗,身边的车左拐,他直行。 短暂同行,从不相交。 第97章 池雅回苏城这件事来的毫无徵兆, 池欲是在她登机落地的前半个小时收到的消息。 当时他正陪着郁瑟写作业,睏倦地坐在沙发上,将睡不睡的,电话响了也没有要接的意思。 池欲伸手就想挂断。 池欲的手机里存有备註的人少之又少,给他打电话时能不能打得通完全看他心情如何。<="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7页 但这次郁瑟清楚地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字。 「池女士」 是池雅。 从系统给郁瑟展示的那些简短的片段中郁瑟就能隐约地感觉出来池雅对池欲的保护和宠爱了。 在有池雅这个继母在的场合中原主从来不会诋毁池欲,她只有一次当着池雅的面暗暗嘲讽了池欲一句,但最后面临的结果就是池雅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和教育。 池雅本来就个性强势, 她从来没有特意要和郁瑟构建一段亲密的关系, 两人的关系一直处在一个不冷不热的地步。 平日里池雅对郁瑟的态度还算和蔼,但一旦涉及到池欲的事情她一定会首先维护池欲。 这无可厚非, 毕竟池欲是她唯一的孩子,而郁瑟只是一个谈不上熟悉的继女而已,孰轻孰重, 一目了然, 更何况还是郁瑟有错在先。 而郁瑟和池欲相处了这几个月也能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察觉到池雅对于池欲的关心。 郁瑟提醒道:「好像是阿姨的电话, 你不接吗?」 无缘无故池雅应该不会这么频繁地给池欲打电话,池雅那边的电话不停,池欲 安抚性地摸了一下她的头髮,这才起身去接电话。 他没有刻意避开郁瑟, 只是走远了一些, 郁瑟听到了池欲接通电话时问了一句:「池女士你有事?」 语气中透露着股熟稔的笑意,他并没有因为池雅打断他和郁瑟的事情而生气,态度仍然平和。 那边讲了什么,池欲又说道:「这不已经接了。」 池欲过会朝着郁瑟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自己要出去接电话,郁瑟很快点头道好。 池欲推门出去,他往外走了几步问道: 「你在哪」 池雅在电话那边反问:「我先问问你在哪, 半天不接电话」 「在家陪我女朋友写作业。」 池雅哼笑一声:「写作业能等半天才接电话」 池欲也笑,声音暧昧中掺杂着一些意味不明:「怎么了,我谈恋爱这些事也要告诉你要不然我做之前先向你打个报告,省得你问了。」 「那样最好,」池雅讲道:「你少和我贫嘴,你有点分寸,别整天和这个谈谈又和那个谈的,连别人图你什么都不清楚,到时候别出了事情还要我兜底,真混到这一步才够丢人的。」 池欲听出她话里有话,但态度仍然轻巧:「她一个学生能图我什么,和我在一起是有学位证书还是能增加履歷?怎么池女士,你调查我女朋友?让你查到什么了今天给我打这一通电话。」 知子莫若母,池雅哪能不清楚池欲问这一番话的目的,看似如同寻常玩笑般的几句话实际上是套她的话。 池雅讲道:「你少和我说这些,套我话来了?我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行给你提个醒,她是谁还需要我来查?你把我想得太闲了。」 池欲被她直接点出目的不仅没有紧张反而更放松了些,他对着手机附和道:「是,您忙,算我多想了。池女士今天怎么百忙之中抽出空给我打电话了」 池雅皱眉通知道:「不我还有半个小时到苏城,你过来接我。」 池欲以为池雅在玩笑:「大选在即你来苏城?」他揉了一下眉心,声音中多了几分认真,讲道:「我在这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不是单纯为了你。」 「那是?」 这次换成池雅反怼他,一样轻松的语气:「要不然下次我去哪之前给池大少爷打个报告,省的你好奇。」 池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笑笑,也没有嘴硬,讨饶般讲道:「你别逗我了,算我嘴贫,你来这什么事,也订婚?」 「你觉得是什么事?」 「我哪能知道你想办的事,」池欲听她这打太极一样的回覆估计池雅是想当面说这件事情,就不再多问了,说道:「一会把时间发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池欲这边很快挂了电话,他身体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思考着池雅刚刚讲的话。 放眼整个苏城值得她千里迢迢非要在这个大选这个关键时间来一趟的事情只有池欲,为了他信息素匹配的事情。 池欲想起陈骏其的话,「信息素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池阿姨肯定会让你们在一起!」 凭心而论,池欲没想过自己和谁的信息素匹配度能高到这种程度,现在的联邦连百分之六十的信息素都能称赞一句金玉良缘了,百分之九十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了。 可无论如何就算是天定的姻缘不符合他池欲的意愿这件事也成不了,他不愿意背叛郁瑟。 听池雅的意思她应该没把郁瑟当一回事,只当她是池欲随便谈的一个beta对象,和以往那些人没什么区别,池雅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屑于去查她。 池雅没有注意到郁瑟,这样很好,假如池雅注意到了郁瑟,以她的能力把郁瑟方方面面查个遍完全是易如反掌。 池欲想了一会,他听见了左侧房门开启的声音,便侧过头去看。 郁瑟探出头,无声地询问他打完电话了吗? 池欲点点头,唤道:「郁瑟,过来。」 郁瑟听到这句话,很快走到池欲的身边,池欲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作业写完了?」 「嗯,」郁瑟说道:「我想出来看看你电话打了没。」 池欲讲道:「刚挂,没什么大事,她来苏城一趟要我去接机。」<="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8页 池雅要来苏城,郁瑟的心勐然下沉,她试探性地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没问。 池雅晚上出机场时池欲的消息准时发过来:「左边咖啡店等你。」 店里人不多,都是一些赶飞机或者是下了飞机等人的乘客,或是在里面办公或是喝着咖啡发呆,因此整个店内尤为安静。 店里布置了大量鲜花,池欲就坐在鲜花的深处,周围是几瓶正当盛放的玫瑰和月季,身姿颀长,侧脸轮廓几近乎完美,半张侧脸在繁花之间却丝毫没有逊色,反而把那些花朵都衬得像背景。 推门进来的池雅好像没第一时间认出池欲,占了一会才进去。 池欲听见声音也起身朝门口走来,嘴角带这一抹微笑:「池女士,好久不见。」 他的耳边还带着一颗银色的耳钉,却没有从前那般显得桀骜不驯,嘴角的笑似乎也少了几分冷淡的讽意,唯一不变的是身上那股恣睢肆意之感。 池欲迎面走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池雅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次见面池欲整个人似乎平和了不少。 难怪池雅不敢认他,自从池欲来到苏城之后,他的行事就越发地暴戾,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办法规劝池欲。 但今天这么一见,池欲的身上好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从前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池欲也能和「柔和」这个词扯上关系了。 池欲走到池雅的面前,接过她手里的手提包,好像能透过墨镜感觉到池雅的目光,他边走边问道:「不认识你儿子了,还需要看这么久」 不认识也确实有几分,自从池欲离开了京城之后两人已经也有三四年没有见过了。 十七八岁正是成长的时候,说一年一个样子也不为过。 池雅还记得池欲来苏城的时候比她要矮一些,脸颊也更为稚嫩,现在都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人也张开了,说不出像谁,但眉眼看上去像是大人了。 池欲没开车,他在路边打另一辆车,两人坐上车,司机问去哪,池欲报了一个地方。 池雅说道:「你那个女朋友没一起过来吃个饭,不打算让我见见?」 「你见她有事?她在家,很忙,没时间出来。」 「陪你谈恋爱就又时间,出来见我没时间?」 池欲就略带显摆地讲道:「身份不一样,我是她男朋友,陪我必须有时间。」 池雅哦了一声,又状似随意地讲起:「你是她男朋友,我也不是外人,将来早晚有一天要成为一家人,早见晚见总归都要见一面。」 「得了,」池欲说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走不到这一步,不用麻烦你去见她了。」 池欲说这话的时候态度随意,神情丝毫未变,好像他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池雅不知道信没信,她看似是相信了池欲这句话,说道:「你整天这样说,什么时候认真谈一个带回来让我看看,玩玩可以,但也不能光玩玩,我还是希望你能为自己考虑......」 她才说了几句,池欲就接话道:「好了,池女士,咱们难得见一面,你别光教育我,挺没意思的。」 池雅止住话题,到了店里,又讲道:「训你几句就听不得了,女朋友上得什么学校,该考大学了」 「您都知道了也不用问我了,」池欲把订单消息给前台看,站在门前手撑在前台,将靠不靠,长腿交叠,语调格外混帐地讲道:「好学生,谈起来就是不一样。」 池雅鲜少在池欲面前摆出家长的架势,看到池欲这个样子也只是笑骂道:「你收收心,还谈起来就是不一样,你谈过多少个能说这话?」 前台把信息核对之后就领着两 人去包间,包间布置地格外雅致,池欲把包放在一边,顺手帮池雅拉了椅子。 这个动作换来了池雅的一声惊疑:「你什么时候学会帮别人拉椅子了?」 池欲是独生子,从小就集外公祖父家的宠爱为一身,哪一样都是别人打点好了才肯交给他,别说是拉椅子了,就连吃饭时池欲祖父都恨不得叫人餵到他嘴里。 到外面也是这样,池欲去哪都是座上宾,从来都只有别人服务他的份,还从来没有人敢让池欲为他们劳驾的份。 池欲被池雅这一声搞得愣了一瞬,他知道池雅的意思,片刻后就不在意地挥挥手,笑道:「池女士我又不是废物,这点事不至于。」 他在苏城连打架都是家常便饭,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需要大惊小怪,再说了所有人都当他池欲是需要精心伺候的大少爷,有人又不吃这一套。 池欲之前和郁瑟出来时都习惯这样做,这些小事又没有什么要紧的,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哪能需要这样大惊小怪。 池雅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仔细端详着池欲的脸,即便强行掩饰,可语气重也透露出几分愧疚:「你这些年在苏城也受苦了。」 池欲掀眼望她,轻笑:「我受什么苦?一没缺钱二没挨饿,拉个椅子就叫受苦了?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非要把我供起来才不叫苦?」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就跟不必说了,」池欲重新垂眼说道:「都过去了,我没觉得自己苦。」 池雅便不再讲了正巧这个时候服务员来上菜,这家店是苏帮菜的馆子,上了几道时令菜。 服务员戴了手套要帮着处理螃蟹,服务员好像是认识池欲,看到池欲在一旁不由得迟疑一下,随即询问道:「先生,您还需要处理道菜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9页 这家饭店池欲之前带着郁瑟来吃过几次,池欲长相出众,见过他一次便不太容易能忘得了,服务员记得他也无可厚非。 之间池欲和郁瑟来吃的时候螃蟹一般都是池欲自己处理的,这些蟹处理起来繁琐,他不想和郁瑟吃饭的时候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池雅听到服务员的这句询问更加觉得惊奇,她曲指指着池欲问服务员:「他之前在你们这吃过饭?」 服务员回答:「这位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经常和一个女孩过来吃饭,还......」 没等服务员说完,池欲便开口说道:「吃过几次,放着吧,我来就行。」后半句是对着服务员说的。 等服务员出去,池雅略带惊讶地问道:「你现在都学会做这些了,池刮目相看啊池大少爷,从前你在家里这些都是你外公剥好餵到你嘴里的。和你那个女朋友一起来的?」 池欲嗯了一声,但语气中还是透着一股漫不经心:「没点浪漫的手段怎么能哄得她和我在一起,对症下药,她那样的人吃这一套。」 第98章 这话说出来好像池欲是为了哄骗郁瑟和他在一起才不得已学了这些手段的渣男, 他用这样轻佻的语气说话简直易如反掌,教人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池雅的目光锁在池欲的脸上,说实话, 几年没见了就算是情感上没有距离感,但对一个人的行事作风总归还是有些陌生感。 池欲这样一番话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说他不在意吧,又是记住人家学校的分数又是剥蟹的, 说他在意吧可他的语气又是如此的轻慢。 池欲戴上手套去处理螃蟹, 他神色如常地剪开蟹腿,把剥好一盘蟹肉推给池雅:「加点蟹醋去腥。」 细白的蟹肉摆放在盘中,池雅接了,她赞许地看着池欲慢条斯理地处理着那一盘熟蟹,欣慰道:「看起来你在苏城还学到了不少东西,不错,什么时候把你这个轻浮地个性改改就更好了。」 池欲的嘴角挑出一个弧度, 他说道:「得,谢谢你夸我了。」 池雅也没有紧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又和他讲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池欲原先那一批在京城的朋友都去哪发展了。 去上学的上学, 去工作的工作, 比池欲大了四五岁的那几个人现在毕业了都在家族的扶持下进入政坛了,政绩平稳,也算稳步上升中。 池欲对此兴趣乏乏,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停声了。 池雅聊了一会忽然又聊起了宋时安:「我说的姓宋的指的就是宋时安, 上次他回苏城订婚你见到没有?」 「没去, 没见到。」 订婚宴上池欲只认识一个郁瑟,他去哪干嘛? 「你应该去看看的, 」池雅讲道:「他们的订婚从京城来了许多人,陈家那边也派人来了。宋时安最近这几年升迁得很快,上次那个药品走私案也是就给他去调查的,这案子一结束宋时安还能再往上升一级......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宋清,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 「没见过。」 「没见过?」池雅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应该没有见过。他比你大了五岁,你在京城的时候他都在学校里上学,平时也没参加过政务,没见过也正常。」 池欲剥好蟹,他脱下手套用纸巾擦着手,问道:「怎么忽然聊起他们了?宋家如何现在能影响政坛了吗?」 「还不至于,」池雅讲道:「但这个宋清,对你的帮助不小?」 「对我?」池欲擦好手,他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用勺子喝着:「你说。」 「前几个月我和你说姓宋的到苏城来查药物走私案的事情,查到夜色找到了几份私人监控,我问他们要,姓宋的顺便就给了我一份,后来你的案子起诉的时候这份监控还充当证据了,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 池雅讲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份监控不是宋时安给的,是他们家那个弟弟宋清给的。宋清这几年一直在帮着他大哥做事,虽然在京城官职小,但名气却很大,宋时安这几年升迁这么快,多半是有他这个弟弟在背后帮忙。这件事要是没有宋清的暗中帮忙,真要问宋时安要他多半看在陈骏其父亲的面子上也不会轻易给我。」 池雅和陈少将一个是政府系统的领头羊,一个是军中少将,两人虽然不至于针锋相对,但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持有相反的意见,更何况这份监控涉及到的人不少,宋时安在没有完全掌握住证据之前也不敢轻易把这份关键的监控送出去。 蔬菜汤味淡,池欲喝了几口便没有胃口,问道:「他为什么暗中给我们这份监控,不怕宋时安知道?」 池雅给他夹菜:「你多吃一点,没有胃口?腺体上的病又犯了?我听常瑞说你腺体犯病的时候总是胃口不好。」 「没,」池欲没拒绝池雅夹过来的菜,他拿起筷子说道:「这菜不符合我的胃口。」 「刚才服务员说这是新鲜的时令蔬菜,营养好,合不合胃口好歹吃一点,」池雅接着说道:「宋清这个人我看着不错,懂事,人长得也不错,他会做事,也知道分寸,给我们这份监控也是他自己思虑过的,觉得能信得过我。」 池欲嗤笑了一声:「你信了?」 池雅久在官场,宋清这句似是而非的理由显然不能说服池雅,但池雅说道:「他做的事情让我相信了,信不信这是其一,做的事能不能让我相信这也是其一。宋清这个人是一把好用的刀,他的雄心不止于当他哥哥的背后助手,假以时日,我看他在政坛上也要大展手脚。」<="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0页 池欲懒散地抬眼:「他的雄心不止于此,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池女士别聊这些了,听不了。」 「池女士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成,和我还需要绕圈子吗?」 他问的话刚好是池雅想让他问的,便顺着他话说下去:「宋时安办完订婚宴之后就回京城了,不过他这个弟弟现在还留在苏城,我也想和他互助互利,将来也好办事。我过几天请他吃顿发,就当是感谢他这些天的帮助了,你也过来陪着。」 「不去,」池欲干脆地拒绝:「没必要找我,这人我不熟。」 「聊聊就熟了,宋清也帮了我许多,是该好好谢谢他。」 池欲把筷子一撂,似笑非笑地说道:「池女士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帮这些了,我没时间去,你找别人。」 池雅不怂他这一套,打趣道:「你忙着找对象吗你没空?过来陪着妈妈。」 池欲倒也不是非不去,他主要是想试探试探池雅的态度,池雅既然都这样说了池欲也便不再拒绝了,他应了一声好。 池欲意味不明地说道:「你鲜少亲自感谢什么人,宋清面子挺大的。」 池雅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每年投其所好阿谀奉承的人多入过江之鲫,帮池雅做事以求在池雅这边换取政务方便或者是职位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这本来就是一种交换关系,没见到池雅因此对谁表示过感谢。 池雅笑笑:「再大的面子能大得过你?」 「我比不了,」池欲说道:「倒是你的面子在我这很有用,」池欲给她细数:「文件,送礼,前几天去见陈骏其,过几天又要去见宋清,你在我这的刷脸次数不少。」 池欲提起陈骏其池雅才顺嘴提起陈骏其:「这几年他在家里过得不好。他在他们家虽然是老大,但下面的几个弟弟妹妹都是alpha,再加上能力也不差,从政的从政,从商的从商,一个个脑子都很活络,在各个领域混的的也很出色,反而是陈骏其虽然老早就做官了,但这几年政绩平平,想升他都找不到理由,几年下来还是那个位置,在他们家算是最没本事的一个了。最近我听说他和宋时安搭上线了,估摸这是想取得姓宋的支持,不然他这个大哥的地位迟早不保。」 池欲对陈骏其也不感兴趣,他就接了一句话:「前几天他过来找我也说了这件事。」 「他自己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还不算煳涂,他脑筋不活络,当初从政的时候陈少将就没看好他,不然也不会直接安排他进规划局了,这个位置难做。他除了说起这件事还讲了什么? 「他找了我还几次说想要见你,这次姓宋的结婚他代表着陈少将过来,总算让他找到机会了来找你了。」 池欲回答道:「没说什么,来回就那几句话。讲完就让他走了。」 池雅也没有多问这个话题,说道:「聊完让他走也好,这小孩从小就爱跟着你,长大了也需要改改了,他自己最近焦头烂额别到时候来找你帮忙了。」 池欲点点头。 几年没见了池雅就算是天天给他打电话,到真见面的时候有许多话要讲。 两人一顿饭从下去六点多吃到晚上九点,期间又重新点了几道菜,池欲吃几口就没胃口了,就端着一碗没有味道的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池雅问起常瑞最近的情况,池欲就笑,说道:「你是想问他还是想问我腺体的事情?」 池雅不客气地讲:「先问他再问你。」 常瑞最近没什么事,池欲这几天一天到晚和郁瑟待在一起,就算是腺体真发病了也会自己忍着就过去了。 常瑞反正日常的工作就主要是照顾池欲的腺体疾病,池欲不过来找他他就很闲,新谈了一个omega正在热恋中,次次给池欲打电话次次都要给池欲秀几句,偶尔也接诊几个前来仁心就医的病人,开着跑车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往。 池雅听罢说道:「他闲一点也不错,毕竟当初也是跟着你才到苏城发展的,给他的工资再高一点也可以,对待身边的人要捨得。」 池欲点了一下头。 池雅便问道:「你的腺体最近怎么样了,你不让常瑞向我报告你的情况,那你就自己说。」 池欲可不信她这一句,说道:「我不让他说他就能管得住自己的嘴?」 常瑞这人当着池欲的面保证得很好,但转头就能把他的情况讲给池雅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屡教屡不该,池雅现在说她不知道池欲腺体的情况纯粹是在帮着常瑞圆谎。 池雅见池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没有再多帮着常瑞,讲道:「他说了一部分,具体的情况我还知道,他还是听你的只肯告诉我大概。」 池欲云淡风轻地说道:「就是那大概的情况,用药能稳定下来,熬几天也能过得去。」 「熬几天是怎么个熬法?」 「别人怎么熬的我就怎么熬过来的,」池欲说道:「反正就几天。」 池欲总把这些事情说得很轻松,他既不喜欢诉苦也不喜欢想向别人透露自己的遭遇。 池雅了解他但并不相信他,池雅自己也是omega,池欲的病情她最清楚不过了,是一张又一张,几乎能铺满医院病房的病例,是她约见了许多了顶尖的专家团队都找不出根治办法的嘆息,是到最后无药可用的缓慢绝症。 池雅还记得池欲第一次的发病的时候,他窝在床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强行分化带来的痛苦会蔓延进四肢百骸,伴随着是强烈的渴望以及燥热。<="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1页 那时池欲到底还小,还不如现在这样会忍,咬紧牙关疼痛也会从唇齿的缝隙里冒出来,发病的时候他神志不清,池雅有一次陪着他,半夜惊醒听到他在喃喃自语,池雅以为他渴了,想喝水,但凑近一听才听出池欲是在说好疼。 可疼也没有办法,止疼针打了一针又一针,到最后医生说不能再注射了,在注射下去恐怕要出问题,那就只好忍着。 医学书上形容腺体的极致疼痛犹如生剥皮,痛感如同一根根被冰冻过的钢针生生摁进骨头里,池欲从小就是集百家宠爱为一身长大的,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池雅让他疼就叫出来,但池欲却从没有主动叫过一声。 若是只有痛感也就算了,池欲发病时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对快感的渴望,这是omega的本性,到了池欲这种地步,说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了也不为过。 池欲的祖母见不得他如此痛苦,说不就是找个alpha ,这样的人我们还找不到吗?要什么样的都有,我看谁敢多嘴一句。 池欲的祖母虽然没有入过政坛,但早年和池欲的祖父一起经商,大风大浪都见过,京城天通区光属于他们家的就占了一半,这样的泼天富贵找个alpha还不容易? 可找过来的人池欲不要,他站在楼梯上对着下面站着的人摇头,声音清晰:「带回去吧,我不用。」 凭心而论,池雅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池欲后来发病的时候就关上门,任谁敲门都不开。 再到后来易感期似乎对池欲无关紧要了,他从未向谁说起过易感期的痛苦,只有病歷单列印了一张又一张,彰显着池欲的病情日益严重。 池雅明白他不愿意说,就讲道:「我到时候会让常瑞把病歷单拿给我看,你别拦着他给我,这样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是你说不行就可以不做的事情,池欲,我很少逼你什么,但你也知道我的底线。我要一个健康的儿子,你至少要给我活下来,其他的随便你。」 池欲这病他自己感觉还没到谈生死的地步,顶多是疼了一点,但池雅和常瑞的意思就是他只要不治疗这个病,就离死不远了。 怎么想的? 够会夸大其词的。 在腺体疾病这件事上池欲和池雅总是谈不妥,因此干脆就不谈了,池欲喝了一口汤,讲道:「这话你说过好几遍了,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一部分。」 池欲笃定地讲:「一大部分?随你,别搞到我这就行了。」 池雅就讲道:「你倒是会给我出难题。」 两人都了解彼此,池雅不会因为池欲的不贊同不配合就让步,池欲也不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于是两人都默契地翻过这一篇。 这一顿饭吃到尾声,池欲问池雅住哪:「你订酒店了吗?」 池雅戴上墨镜,言笑晏晏:「我儿子不是在这有房吗,还让我住酒店。」 池欲抽出一根烟示意池雅:「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池雅说了很少管他当真也少管,格外明白地讲道:「都抽这么多了不差我面前的这一根,你少抽一点,年级轻轻,烟不离手。」 池欲把烟掉在嘴里,伸手去摸打火机,但一连摸了几个口袋都落了空,他恍惚间想起来今天郁瑟过来找他的时候手伸进他衣服口袋里摸了一会,估计是摸到了打火机,顺手放在了家里的桌上。 池欲没摸着打火机,又把烟取下来。 池雅坐在对面把他这一连串地动作都看在眼里,戏嚯地讲:「没打火机,被谁顺走了?」 池欲侧着活动了一下脖颈说道:「忘在酒店了,你儿子也住酒店,家里很少去。」 「那今天就回一次家。」 池欲不直接让池雅住在家里的原因是因为郁瑟在他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了,拖鞋杯子,还有她留下的作业。 池欲没打算让池雅知道郁瑟和自己的关系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他掩盖这个事实主要是不想池雅注意到郁瑟的存在。 他干脆讨笑般讲道:「住酒店吧,家里没收拾,先住一天,明天我让人过来打扫了你再过来住也一样,怎么样池女士你讲究一晚?」 「家里藏了人了怕我看见?」 「没,再喜欢我也不会往家里带,」池欲这个时候语气放得软:「去住一晚?住一晚吧,我陪你一起,就住你隔壁。」 池雅听不得他这个腔调,勉强答应:「行了,行了,住酒店吧。我一会还有事,你把酒店和房号发给我,晚上早点回酒店,我回去之前你必须要到。 「这几天我就安排和宋清见面的事情,你别到处跑,手机别开静音。」 池欲弯起嘴角说好咧,他起身的时候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结,本来池雅还没注意到他脖颈上那些不甚明显的红痕,眼下顺着他的手看到了那些红痕。 池雅顿时问道:「你脖子上怎么了?」 郁瑟咬的毕竟不重,到晚上也就只留下了几处淡淡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过敏。 池欲放下手,张口就来:「让花挠的。」 苏城的晚上到了十点多街上就没什么人了,甚至连车辆都少见。 在往十汴街的一个十字路□□汇处,一辆黑色的奥迪正停在槐树下。 七月中旬槐树正当茂盛,翠色的叶子铺在树枝上,随着微风摆动。 宋清把一个资料袋递给坐在副驾驶的池雅:「这是仁心医院的走私交易记录,全部都在这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2页 池雅接过档案袋,她随意地翻动了几下浏览了大致内容便又重新合上了,说道:「现在舆论闹得很厉害,这份东西再透露出去郁林风恐怕是要焦头烂额了。这几年苏系官员在他的带领下牢牢把握着文官的位置,整个联邦的文官和医疗系统都是他郁林风的人了。」 宋清说道:「一家独大不是好事。」 「可不是,」池雅拍了拍档案袋:「你帮了我大忙,刚才我和池欲聊过了,过几天想让你们一起吃个饭,刚好借这个机会让你们认识认识,有时间吗?」 宋清笑笑:「当然有。」 池雅坦然地说道:「我希望你好好地把握机会,他是我儿子,我自然希望他能高高兴兴地去接受治疗,你做得好,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分手了。 「我好几年没见他,现在都学会和我演戏了,」池雅说道:「我也给他演一场好了。」 第99章 自从池雅来到苏城之后池欲明显变忙了许多,每次忙里抽空来见郁瑟的时候也都很匆忙,陪着吃一顿饭或者说几句话,很快又被池雅的电话叫走。 池雅这次来苏城应该就是为了池欲腺体的事情, 而且刚好宋清也在苏城,这还是一个让他们互相认识的好机会。 在原书中郁瑟和池欲应该也是在这个暑假分手的。 根据原书和系统的提示,原主和池欲的分手应该是有一个契机,郁瑟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这个契机的来临, 等到任务的进度跳转到近乎百分之百, 她就可以向池欲提出分手了。 顺利结束任务,郁瑟就只需要等待回家就可以了。 这一周郁瑟除了刷题之外联繫最多的人竟然是宋清。 赵锦和宋时安去了京城之后不知为何却把她託付给宋清, 说让宋清帮忙照顾她。 本来郁瑟和宋清就不是很熟悉,而且宋清虽然名义上是郁瑟小叔,但真算起来他也没比郁瑟大几岁, 赵锦这样的嘱咐让人无法思考得通。 再加上池欲的缘故, 郁瑟就更加没办法接受赵锦的安排了。 郁瑟多次对赵锦说不需要这样, 她早就习惯一个人生活了,之前的几年郁瑟也是独自生活在苏城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经过那天的谈话之后赵锦觉得亏欠她,亦或者是防备着她破坏宋清和池欲的感情,赵锦很果断地重申让宋清照顾她。 她说宋清在苏城没事, 也愿意帮忙, 让郁瑟和他好好相处。 宋清也确实对这个託付接受良好,他甚至会在每天早上驱车到郁瑟家的巷子前带着她去吃早饭,或者是问她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想去哪玩,宋清都能带着她去。 宋清说这些话时没有半分被强迫的意思, 语气醇和,笑容自然, 给人的感觉十分真诚。 郁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触,她委婉地表达过几次拒绝的意思,说自己恐怕没空。 但宋清每次都好像听不懂一样温和地讲:「明天早上没有空吗?下午也可以去,我改一下时间。」 郁瑟的本意是不想去,而不是上午去或者是下午去的问题,但宋清这样和煦的态度却让郁瑟不知道该如何再拒绝了,她迟疑地说:「可能下午也没有空,我要留在家里写试卷,马上要去上竞赛强化班,我们老师时最好多做几套试卷练练手。」 她期盼着宋清能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不想去了,可宋清却说道:「你把试卷带上,去那边也有地方可以写试卷。」 郁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她不知道赵锦有没有和宋清说过她的池欲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宋清应该已经知道他和池欲的匹配度了,甚至在池雅的撮合下预备着和池欲见面,如果宋清这个时候知道她和池欲的关系应该不会用这个和善的态度对待她了吧? 将来宋清知道她是那种人的话又会怎样看她呢 有些事情思考的话实在太过于复杂了,郁瑟只好暂时搁置了。 郁瑟努力抛去书中的片段,学会融入现在的剧情平和地对待宋清。 宋清给她送过一个粉色的吊坠,应该是某种晶石,在灯光的照射下吊坠中间有莹莹细丝,如同春朝盛花,很漂亮。 本来郁瑟并不想收,但宋清却说这是专门为她做的,已经没办法退了,让郁瑟收下。 推脱了几次宋清仍然坚持着让她收下,郁瑟就把吊坠包装好拍给赵锦看了,打算等赵锦再回苏城的时候把吊坠给赵锦,让她还给宋清。 郁瑟为了感谢宋清也用压岁钱买了一个钥匙吊坠,是一块琉璃的平安符,挂在车钥匙上图吉利的。 宋清收到礼物的时候表现得很高兴,但这块琉璃并没有挂在他的车钥匙上而是戴在了他的手上。 郁瑟试图提醒他带错了,可宋清的意思这东西戴在钥匙上容易丢,他轻轻地扬起一个笑容:「丢了不是辜负你的好意了?」 「可是,」郁瑟没经歷过这样的事情,她不懂宋清的目的,想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这块琉璃不贵,戴在手上不合适。 」 宋清说道:「心意是无价的。」 郁瑟就不再讲话了。 她其实很想问问宋清知不知道自己和池欲的事情,但话还没有问出口郁瑟就自己先觉得还是算了,问不问都无法改变什么结果,问了之后该如何面对宋清和池欲还是一个难题,不必在这个最后关头自找麻烦了。 对待池欲也是这样,郁瑟没问过他在忙什么,任务越到最后一刻郁瑟就越是有种尘埃落定的虚无感。<="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3页 郁瑟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新闻,爷爷不希望她问政务上的事情,郁瑟唯一能了解到这些消息的途径就只有新闻了。 从最近的新闻来看郁林风现在面临的局面不容乐观,诱导试剂接连被爆出负面消息,联邦研究院迟迟拿不出完善证据证明科拓米的研究是合法的。 一些报纸甚至怀疑当时接手科拓米任务的周院士其实私底下和郁林风有利益勾结,郁林风因此为周院士的研究大开后门。 更有什至扒出了周院士作为科拓米研究的功臣,竟然在研究问世的第二年就再也没有负责过任何一项重要研究了,作为一个风头正盛的研究员,这样的情况明显匪夷所思。 有人说这是周研究员违规进行了分化实验,联邦内部因为要推广科拓米才尽力保下了他,但也因此不再放心让他负责后续重大项目研究。 此新闻一出外界更是譁然一片,纷纷要求郁林风站出来公布科拓米的一期二期实验结果。 公众的意见显然对郁林风的大选造成了影响,有些报纸甚至揣测他这次应该不会在大选中连任了。 但一家以大胆敢说闻名的网络自媒体却对此持反对意见,认为郁林风在内阁中的超然地位是由苏系官员带来,只要联邦的苏系官员不倒,那么即使网络上对他口诛笔伐,郁林风也会接着连任。 该博主在扒了联邦官员的背景之后列出了表格,不会随着政派换届而更叠的文官中苏系或间接有苏系背景的官员占据了将近二十分之一的职位,在医疗系统中这个比例更是惊人。 这一届和上一届的多数党内部苏系官员也牢牢地把控着重要职位。 最后这位自媒体博主在这个播放量高达几百万的视频中说道:「在文官不随政派更叠的规矩列入宪法后,政府就不过是郁林风和其背后的苏系官员的游乐场而已。」 一些消息看的郁瑟不甚明了,她只能从报纸不同立场的报导和宋奶奶寥寥几句话中判断爷爷的情况。 相比于郁瑟的紧张,从郁林风那里得到直接利益的郁明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他仍然时常去和他的朋友聚会,池雅来了之后更是带着池雅在苏城附近玩。 郁明的生活充实,很少会想起郁瑟,偶尔几次叫郁瑟也是因为郁明那个老朋友的儿子郑次又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急需郁瑟过去陪着他玩。 郁瑟拒绝了几次,郁明就直接把郁瑟的住址发给郑次,让郑次不要跟着大人,去找郁瑟玩。 到下周末郁明却忽然给郁瑟发消息,说让郁瑟出来和她吃一顿饭,然后把时间和地点都发给了郁瑟。 郁瑟并没有多想,那天上去宋清本来说要带她去一家手作馆,郁瑟顺理成章地用下午还有事情的理由拒绝了。 宋清问:「下午去哪?」 郁瑟回答道:「下午爸爸让我去一家餐厅吃饭。」 宋清点点头,手抬着似乎是想摸郁瑟的头髮,说道:「明天再说吧,刚好下午我也有事。」 到了晚上郁明定好的时间郁瑟打车过去,池欲说她下午要陪着池雅,可能到晚上才能过来找郁瑟,郁瑟应了好。 餐厅很空,是很独特的二楼布置,在二楼的窗边单独开了一层空中阁楼,刚好能俯视整个城市夜景,郁明预订的位置在一楼的角落,抬头正好能看到二楼的阁楼。 今天餐厅似乎人不多,等了一会里面也就四五桌的样子,往日被预约一空的二层阁楼还在空着。 郁明也迟迟不来,郁瑟等了一会给郁明发消息想问问他现在到哪了,要不要先点餐。 刚发完消息抬头,郁瑟却看见二层阁楼的位置来人了,一桌是一对男女,但另外一桌却让郁瑟莫名的熟悉。 从郁瑟这个角度看他们那一桌,围围栏处刚好有一瓶很高的绿植挡住了。 背对着郁瑟落座的人看不分明,只能隐隐地从绿植的泛绿的边缘看到他的身影,一个熟悉到郁瑟不会认错的背影。 郁瑟悄悄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她看到了坐在那一桌的人,一个是宋清,另外一位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裙,眉眼间透着股久居高位带来的镇定感。 如果郁瑟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池雅。 那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上茶水,依次给顾客倒茶,轮到那人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不用。」 餐厅安静,郁瑟又在注意听着那边的动静,因此这一声她无比清晰地分辨出来了,是池欲的声音。 郁瑟坐回座位,她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这一天现在真实的到来了,郁瑟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她的手机里现在还有一条没来得及回復的消息。 [池欲:你爸让你去哪吃饭我看看近不近,一会去找你。 ] 第100章 郁瑟回覆说自己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可能要等和父亲见面之后才能确定。 可是今天郁明大概是不会来了,在郁瑟给池欲发了这条消息的不久之后郁明也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突然感觉嗓子疼, 直接去医院了,让郁瑟先自己吃,他会付钱。 郁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餐桌,餐厅来的人渐多,周围的低语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听不清楼上的声音。 郁瑟隐约地瞥见他们的姿势,宋清挺直后背,显出几分紧张的样子,池欲被花瓶挡着看不真切,唯一能看得清楚地是赵锦,她姿态放松地半倚在椅背上,手搭在桌上,轻松自然。<="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4页 服务员去给他们开酒,池雅对着服务员虚指了一下宋清,大概的意思是让宋清来。 这个方向池雅很难注意到她, 但郁瑟还是多心地觉得池雅在收回手的瞬间点了一下她这个方位。 可能是做贼心虚。 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许是个巧合,郁明大概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让郁瑟和池雅,池欲认识。 幸好他今天没来, 不然今天可能就没办法收场了。 但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郁瑟朝楼上看了一眼,那边宋清正在开酒,橡木塞被轻松拔起, 宋清把开酒器放在一旁, 他面带微笑地讲了一句话,距离太远, 郁瑟没有读出来。 池雅把自己的酒杯推给宋清,大概是同意他倒酒的意思。 郁瑟收回目光,她没有接着看下去,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吃饭,起身打算出去,但刚要走的时候正好赶上服务员过来上菜。 郁瑟刚才来餐厅的时候就点了几道菜等着郁明过来。 服务员见她起身询问她有什么需要的吗?郁瑟说没有,她讲自己要去结帐了。 服务员一愣:「结帐?可是您......」 她记得这个顾客也才刚来一会,但良好的职业道德也没让她接着问下去,服务员紧接着就再次询问道:「您需要打包吗?」 郁瑟想快点走,她摆摆手,很小声地讲:「不用了。」 服务员也不好再询问了,按照郁瑟的要求带着她去前台结帐。 楼上。 池欲的心思不在面前的这顿饭上,他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看手机,等着郁瑟的消息,看到郁瑟发的那句她正在去找郁明,池欲很快就给她回復了一句:「行,你到了告诉我一声。」 红酒橡木塞被开启时发出沉闷的一声「砰」,池雅很快就把自己的杯子递出去,她让池欲别看手机了:「池欲,你晚点再看手机,看看这些菜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池欲放下手机,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宋清他不熟,也懒得和他搭腔,就讲道:「我喜欢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吗?」 池雅说道:「我可不知道,别到时候点了什么你不爱吃,一晚上也动不了几次筷子。」 池欲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嘴里敷衍道:「您点什么我都爱吃。」 池雅一听这话,去把点餐这件事推给了宋清:「就让宋清来点吧,你猜猜我这个儿子爱吃什么,他难伺候。」 池欲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正想把这件事揽回来却听见宋清讲:「众口难调,小少爷喜欢哪种口味我还不了解,冒昧点菜恐怕坏了兴致。」 池雅笑笑,她态度熟络地拍了拍宋清的胳膊:「多虑了,今天由我在这,就算不好吃他也不敢说什么。你点,今天你是客人,于情于理都应该由你做主才对。你不要客气,还叫什么少爷?太拘束了,你就叫他的名字吧,池欲,也显得亲近一些。」 宋清没有再婉拒,他翻开着菜单,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讲了几句话。 趁着这个功夫池雅看向池欲,昨天刚下过雨,今天天气偏冷,池欲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款外套。 衣服的裁剪利落干脆,质感十足,他没扣最上面的两个衣扣,露出一小片洁白的皮肤,在加上他散漫的姿态,倒是有几分不羁的痞气。 池雅就看着他说道:「还知道好好穿套衣服再出来吃饭,这身衣服不错,扣子还松两颗,学会别人那一套了?」 从池雅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这句话好像只是在开玩笑,无伤大雅,无关紧要。 池欲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他说道:「我什么样你都见过,还在意一两套扣子?」 他语调懒散,也没打算再把衣扣扣上。 等到宋清点好餐,池雅问池欲要不要喝点酒,池欲待会还要去找郁瑟,一时间竟然有些犹豫。 郁瑟不太喜欢他喝酒,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只要池欲喝酒了就不愿意和他亲近。 池欲喝酒图个尽兴,这样一来二去他干脆就很少喝了。 池欲迟疑的这一会池雅紧接着问道:「池欲,你还有不喝酒的时候啊?我听常瑞讲你在这都是几瓶几瓶地往下灌,真戒了? 」 池欲模稜两可地回答道:「今天不喝,没心情喝。」 「没什么心情,没人陪还是什么?女朋友管得严?你倒是少见,别人管你一管一个准,我管就没有用。」 「得,她哪管得了我,少提她。」 池雅侧过头对着宋清讲道:「行,我不提,不让我提我不提了。」 宋清让服务员递了一杯饮品,他从服务员手里的木托盘上接过淡绿色的饮品,随即推到池欲面前:「尝尝。」 他眉眼温和,似乎在池欲面前特意收起了一些固有的锐气,只剩下一些不张扬的,丝毫没有进攻性的、像棉花一样的恭顺。 宋清还戴着那副金丝眼镜,他眼下的那颗痣子在他低垂眉眼的时候格外显眼,这好像无端给他增加几分奇异的神彩,他克制地把玻璃杯放到离池欲手边不远的位置,随即便收手。 池欲看了他一眼,第一印象是宋清眼下的那颗小痣,第二映象是想起郁瑟说起这个小叔,说他眼下有颗痣,长得很漂亮。 确实给人印象深刻,宋清低头得太快,池欲没看清,这样的场合他总不可能叫人抬头,再加上池欲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就作罢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5页 但宋清像是知道他要看,低头不过一秒又抬起头。 不够漂亮,是个聪明人。 这次两人第一次见面,池欲对宋清仍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副手一样的人,恭顺有分寸,能和池雅开几句玩笑,也能点到为止地评价事情,做事,说话都带着一股克制感。 宋清的长相在别人眼里还能落一个「出众」但在池欲面前他的这份外面优势显然没有任何用处,他顶多会觉得宋清眼角的这颗痣长得有些意思,但也仅限于此。 宋清伸手的时候池欲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琉璃首饰,不像是戴在手上的东西,池欲看着还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在那见过了,他没接那杯饮料,问道:「这是什么?」 宋清回答:「椰茶,加了一些茉莉和栀子花瓣,听说很香,大部分都会喜欢这个味道。」 池欲也没说他喝不喝,就这样放着。 池雅又说道:「你挺会为他着想的。他喝饮料我们也换换,都陪着他,怎么样宋清?」 宋清仍然坐得挺拔,他滴水不漏地回答道:「我的荣幸。」 池雅就让服务员重新过来,她问服务员有什么推荐的饮品没有,服务员说待会的正餐里有几道配饮,顾客还可以选择符合自己口味的进行替换,他说道:「我们家的梅子乌龙茶很不错,採用的是陈年乌龙,口味醇厚,梅子都是当年摘的,用低温烘烤的方式保存,能完美地保存住梅子的清香,很多人都会选择这一款。解腻解渴,配餐品饮用更佳。」 池雅点点头,她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讲道:「梅子乌龙茶,这还真是有缘,给我们先上两杯。」 服务员说好,池欲略感微妙地说:「怎么想起来喝乌龙茶了,我记得你从前不爱喝茶。」 池雅说道:「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喝点茶也好,修养身心,我年纪也不轻了。不让我喝?」 池欲倒是不客气地说道:「没,担心你尝不惯梅子味。」 「你身上的梅子味味道,我早就闻过多少回了,还能闻不惯?」 池欲没有接话,但这个话题被引到了宋清的身上,池雅状似随意地问宋清:「你喝得惯吗?平时喝茶吗,我那里有几罐好茶叶,你要是喝到时候都给你,反正留着也是浪费,倒不如送出去。」 宋清讲了几句感谢的话。池雅刻意找话题让两人聊起来,她先是感谢了一番宋清明里暗里的帮助,随即又关切地问了宋清生活上的的事。 池雅说道:「你哥都已经结婚了,过几年也该轮到你了,宋老太太催你了吗?我前几天可听熟人说宋老太太急得不行,生怕你落单,今天我提老太太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动静?」 乌龙茶上来了,梅子经过炮制有些发苦发酸,伴随着本身的清香融合进乌龙茶里,细品还能感受得到那一丝酸苦,宋清迎合地讲:「还没,我让奶奶担心不少,她总怕我不结婚。这件事看缘分,急不得。」 「有没有什么朋友?」 宋清讲道:「没有,」他笑笑,颇为真诚地讲:「前几年上学,这几年忙着事业上的事情也没有遇见合适的人。」 「那你不如我这个儿子,」池雅说道:「他一天到晚谈的人可不少,现在这又谈了一个,还是跟别人玩玩,就是不肯用心谈几个。」 宋清便顺着池雅的目光看池欲,他的目光如同蜻蜓点水般在池欲的脸上掠过,又极快地移开,讲道:「现在爱玩也正常。」 池雅又和池欲讲:「什么时候你能静下心谈一个我也放心了,这一天难等。」 池欲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前一阶段抑制剂打得勤,常瑞就停掉了他的抑制剂说让他休息几天再注射,防止过量的抑制剂让本就不安全的腺体雪上加霜,池欲同意了,于是今天出门也没有注射抑制剂。 他易感期不规律。他本来懒得来这一趟,但想着池雅好不容易来苏城一趟,还是别让她不高兴了才勉强起来。 餐厅里人多,少不了有alpha,池欲觉得腺体上有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但奇怪的是刺痛一开始异常微弱,疼痛感是持续增加的,池欲微微侧过头活动了一下脖颈。 池雅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了,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头疼还是脖子疼?」 池欲说道:「没事。」 池雅的视线在他的脖颈上巡视了一圈,她好似没发现什么异常,看了几眼后便有收回了目光。 正讲着,服务员上了第一道菜,外表看着平平无奇的一道菜吃起来却让人回味无穷,池雅尝了一口,啧啧称奇:「点菜的功夫不错,这道菜味道不一般。」 接着又一连上了几道菜,菜品都异常地符合池雅的口味,她尝一道菜的时候尝出了荔枝口的酸甜,服务员介绍这是新派川菜,辅的汤是干鲍吊的清汤,最适合解辣。 池雅困惑地问:「这菜并不辣,你们家厨师上错菜了?」 服务员看向宋清,弯腰说道:「这位先生要求后厨做成荔枝口的,黄鱼肉细,即使是荔枝口也非常合适。」 宋清讲道:「这道菜太辣了,少......池欲一直待在苏城恐怕吃不惯这样的菜式,刚好也让您尝尝这样的新做法,就擅自让后厨换成了另外一道菜。」 这家店的主厨的川菜厨师,最擅长做新派川菜,虽然照顾到苏城的口味一些菜做了改良,但总体口味还是偏重,不符合本地人的口味,来这边的顾客也大多数都是一些外地人。<="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6页 这家店的黄鱼是一绝,基本上来这家店的人放着昂贵的食材不吃也必点这道黄鱼。 可这次的做法却截然不同。 服务员介绍说:「黄鱼要先过油,油温控制在六十多左右......」 黄鱼过油,鱼皮酥脆,鱼肉细嫩,接着过汤,火腿,乌鸡和数十种菌菇煲汤,辅上冰糖吊出鲜味,再加上厨师的秘制料汁,和成一碗酸甜的浓汤,浸得鱼皮软肉嫩,再不失川菜本质的同时突出鱼肉的鲜,极为可口。 少见的做法,符合池欲的口味,但他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池雅早先了解他的口味,这种荔枝口池欲吃得惯,她问道:「怎么不吃了,不符合你的口味?」 池欲对池雅很是了解,一道菜而已,再符合口味又能怎么样,她和宋情聊的那几句话,看似是在询问宋清,事实上句句都离不开他,今天这顿饭恐怕还是冲着他来的,池欲说道:「还成。」 没说合不合口味,池欲惜字如金。 池雅对他的个性心知肚明,她知道池欲看出来这顿饭不简单了,但没有挑破,服务员在上下一道菜的时候让人喝一点梅子乌龙茶解腻。 她讲道:「梅子的味道很特殊对吧?」 池雅点了点头,宋清没有讲话。 池欲干脆就没有动筷,他一手搭在桌上,一手不停地拎着手机在手里转圈,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池雅无波无澜地接着和宋清讲话,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池欲你之前提过你女朋友在三中上学?宋清在三中有认识的朋友,要不你介绍他们认识认识,也好让宋清的朋友帮着照顾一二。」 宋清在一旁符合地道好,他随即讲道:「这样也好,能确保她上学的时候不被欺负。」 池欲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似笑非笑地讲道:「谈恋爱别搞成扶贫行吗,至于吗?一个学生,又没什么重要的,过几天就......」 池欲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感,他勐然觉得腺体上的疼痛加重了,好像尖锐的细刺终于刺破了那层棉花,直愣愣地扎进了他的腺体。疼痛让大脑一瞬间的麻木,也让池欲没有把剩下的半句话讲完。 池欲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原位,姿势轻松。 池雅缓慢地敲了一下桌子,不知道是在反对池欲的态度还是什么,讲道:「你总是这样也不行,学学人家宋清,专一点。」 池欲为了缓解疼痛,他偏了一下头,嘴里讲道:「学什么,我有我的过法......" 话戛然而止,宋清在吃饭的全场就从来没有反驳过池欲,他甚至比对池雅那样还捧着池欲的话,说道:「自然,多谈几场恋爱是好的,也能收穫经验。」 池欲却没有搭话,他低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楼下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袖的人,惊魂一撇,池欲没有看清,那人又很快地躲在了靠背后,但着一眼,池欲绝对不会认错。 是郁瑟。 第101章 郁瑟并没有离开,就在她将要付钱的时候郁明却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他和郁瑟说:「付钱了?不是让你留在这吃饭吗?」 郁瑟解释:「我以为你不过来,再加上家里有事, 就打算先走。」 「家里能有什么事情,你现在不是放暑假了吗?还要写作业啊,从早写到晚,整天闷在家里别闷出病了。」 郁明一连串地讲了一段话,大意就是抱怨郁瑟不听话要走,郁瑟没想着反驳他。 郁明和赵锦都是一类人,他们鲜少听进不在乎的人的想法和意见, 郁瑟就属于哪个被不在意的人,所以郁明也没不会听她的理由。 郁瑟停顿一会,她确实不想再这里吃饭,万一被池欲看见了就不太好了,她关心地问道:「爸爸,你嗓子怎么了?要紧吗?」 郁明略显不自然地往楼上瞥了一眼,随即讲道:「没事,都是小毛病,医生开了点药,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郁瑟提起他嗓子的本意是不想在这吃饭,说道:「那你嗓子还没有好,我刚才看菜单这边的菜品好像都有些偏重口,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吧。」 郁明愣一瞬,摆摆手说道:「没事,在这吃就在这吃,我的嗓子没什么大问题,这还不算辣,就在在这吃吧,省得来回跑了。」 郁明态度坚决,率先就往座位坐,他催得着急,郁瑟生怕池欲在楼上听见了什么动静,不得不顺应着她坐下。 服务员拿来菜单让两人点菜,问道:「还需要重新点菜吗?厨房刚才还有几个菜没有上。」 郁明问道:「你点了什么菜,指给我看看。」 郁瑟就把刚才点的那几道菜给他看,郁明看过之后讲道:「可以,就按照这个菜单上,」他估摸着还是担心自己的嗓子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别做得太辣,吃不了。」 服务员道了句好。 郁明大概也觉得和这个女儿交流起来实在棘手,自顾自地讲着最近这几天自己都去哪了,见郁瑟一直没有搭话就看着后厨的方向,迫切地希望后厨上菜。 他说道:「最近这半个月有得我忙了,你赵叔叔结婚,这都结第七次,我早说了让他别办了,赶明再离了又是浪费感情,老赵非不听,非要办,让我去给他当伴郎,我这是离婚又不是没结婚还给他当伴郎呢,我说这是我办不了,让他去找别人,但非要我去一趟,我没办法就去了。一来二区耽误了几天。<="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7页 「然后是你郑叔,就是有个儿子,郑展,你还记得吗?那小子可缠着你郑叔了一辆跑车不够最近又闹着去滑雪,要去冲浪,一个靠海一个要有雪,老郑愁半天,没想出来那块地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又是有雪场又是能冲浪的,问我我也不清楚,后来就干脆给了他钱,让他自己出国玩去了。 「那小子还想着你,问我你要不要去,我想着你那几天正在陪着你妈办订婚宴,而且郑展这小子不靠谱,他自己出去玩就算了,带着你我不放心,给拒绝了,你过几天有空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郁明讲了这几段话,郁瑟也就在最后一段话的时候讲了一句好,但语气听起来也很像是客套礼貌的敷衍,郁明搜肠刮肚,终于讲无可讲了。 他总觉得这次见面郁瑟好像冷漠了许多,从前再怎么样,即使不常给他们打电话,但见面的时候郁瑟还是听话的,总是认真地符合着他的话,听郁明讲话也不像现在这样心不在焉,回答地有一句没一句的。 这次郁明讲半天,郁瑟不带回復一句的,她就是点点头,好像也没有在听郁明在讲什么。 郁明的话题很跳跃,然后又问起了赵锦就这么回去了,没留下什么东西给郁瑟?有没有关心郁瑟的学业之类的话。 「她就这样走了,办完就走了?不是人家宋时安有工作她跟着干什么,又不是她的工作,她能不能先管好你,把你放在这里几个月不问不管的,不知道是还以为这是我郁明一个人生的孩子呢。」 其实郁明也半斤八两,但显然他们相互之间挑刺的时候总会忽略这个事实,郁瑟也无意于争吵,她自动忽略郁明地话,然后讲道:「妈妈让小叔照顾我,我不用别人担心,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从前郁瑟不会说这样的话,她虽然知道郁明和赵锦的个性,但总是还心存几分感念,觉得也许他们会关心他,因此总不会讲出你们忙你们的这样的话,但现在说了,说得很坦然。 她垂下眼睛,似乎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稍微直起腰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具有可信度,视线沿着郁明的手腕往上,从手腕跳到肩膀再跳到他的眼睛上。 郁明似乎被这样的目光烫了一下,他罕见地率下低下头,完全是在躲开郁瑟的视线然后讲道:「这样,你妈妈那边也有点事情需要忙,嗯,哎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大人就是事情多。」 他喝了一口水:「这个茶不错,你也试试看,让宋清照顾你?亏她想的出来,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她要去京城,也不太可能把你带上,让宋清照顾也不错,他办事细緻,刚好也要在苏城待一段时间,照顾你真好,你们俩年纪差得也不多,宋清在苏城这边刚好也没什么朋友,你们俩搭个伴也挺好的,互利互助嘛。」 郁明这番话实在讲得颠三倒四的,郁瑟和宋清之间差了七八岁,哪里是差得不多,再说了别人宋清小时候就在苏城长大,怎么会没有朋友在这边,就算没有朋友,也实在不该是由郁瑟和他搭伴。 郁瑟问道:「爸爸和小叔很熟吗?你好像很了解他,小叔在苏城这边的朋友不多吗?他好像之前就在苏城这边长大。」 郁瑟这个问话问得郁明措手不及,他哪里和宋清熟,知道的关于宋清的事情还都是从池雅那边听出来的,但说不熟吧郁明都知道人家在这边没朋友了。 郁明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他答不上来,干脆就不回答了,讲起了郁瑟:「你问这些干什么,好好学习才是正经的事情,你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郁明似乎想起来什么了,说道:「你爷爷应该也问过你成绩吧,你可别让他失望,他最疼你这个外孙女了。」 「爷爷问过,」郁瑟回答道:「爷爷在期末考试之前发消息让我好好考试,考完之后他也问过成绩,考得还可以,前十左右。」 郁明小时候成绩不怎么样,属于那种考试考半天不知道考的是哪一科的那种纯粹学渣,他不懂这个三中的含金量,思考了一会没懂是应该劝她继续上进,还是该说前十也不错了。 正巧服务员把菜端上来,郁明如临大赦,赶紧招唿着郁瑟吃菜。 郁瑟其实还有一件事要问,干脆就趁着这个时间问了:「爸爸,你在京城的时候,有见过爷爷吗?」 郁明夹菜的手一顿,他没先说什么话,但郁瑟看他这个反应也懂了,应该是没有。 几年前郁明刚和池雅在一起的时候,消息传到郁林风的耳朵里郁林风就大发雷霆过,他随后就逼迫着郁明和池雅分开,让郁明出国,打算让两人彻底断了联繫,但郁明回来之后照样找池雅。 郁瑟不知道池雅和郁明是怎么相遇的,也不知道爷爷当初用的是什么手段让两人分开,她只知道自从郁明回国之后爷爷就不怎么和郁明联繫了,两人就差一个正式的断绝父子关系的契机了。 就算郁明和爷爷都在京城估计爷爷也不会想着见郁明,他给郁瑟发的消息中也从来不会提起郁明。 郁明讲道:「哎,你爷爷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他事情正多,哪有时间见我,见到我多半也要骂我几句,爸爸和你池阿姨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不同意,巴不得我们分手,你爷爷总是喜欢把生活和工作联繫在一起,我也不是内阁大臣,非要我坚持什么不联姻的原则,我也没有联姻,我和你池阿姨是自由恋爱。」<="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8页 这一点绝对可信,不然按照池雅的权势和背景她找一个得力的贤内助都比找郁明这个不学无术,唯一有用的就是谈恋爱这样的二代好。 可是对于别人来说他们身上的身份标籤却不容忽视,在外人的眼里郁明毕竟是郁林风的儿子,他也确实从这个身份上得到了切实的好处,比如到哪都有人捧着他,比如他现在可以毫无压力的生活。 既然得到了好处,郁明就不可能彻底和这个身份一刀两断,他的举动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内阁大臣郁林风的想法。 从政问心无愧最重要,得到了利益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也是为什么郁林风从来不许郁瑟在外透露自己身份的原因,他不给郁瑟任何身份上的好处,也不给她寻求便利,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一般的祖孙还要单薄,郁林风大多数时候仅仅是关心郁瑟几句。 他从根本的层面上断绝郁瑟可能承担责任的风险,她不必作为一个叱咤政坛的大臣的孙女生活在大众的视线下,警惕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是郁林风对于她的保护,保护着自己的同时也在力求这个孙女更加顺遂的人生。 郁瑟想起最近的新闻,她担心的问道:「那爷爷最近还好,我看新闻上最近的事情好像很多。」 郁瑟指的是诱导试剂引起的大规模游行示威,但郁明好像从来不看新闻,他一头雾水:「什么事,他事情一向很多,到处忙,这边开会那边访问的。」 郁瑟心知她从郁明这边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了,看起来郁明知道的还不如她多,郁瑟就没接着问下去了。 这边的菜不符合郁明的口味,他吃几口就要喝水压压辛辣味,郁瑟对于辣椒的接受度比郁明要高。 小时候福利院的阿姨做菜就喜欢放辣,郁瑟小时候吃不惯,总是被辣得流眼泪,但现在还好,也能吃得下去了。 郁明见她吃着菜有些惊奇,郁瑟小时候总是跟着赵锦出去,赵锦那个人从来都是嗜甜如命,家里做菜也会偏苏城这边的甜口,郁瑟怎么学会吃辣了? 郁明问道:「你什么时候吃辣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喜欢吃甜的。」 郁瑟停了一瞬,她若无其事地把一块辣椒吃进嘴里,找理由说道:「最近吃习惯了,也可以吃辣椒了。」 「哦哦,」郁明也没有多想,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郁明很快就拿过手机看消息。 他低头给别人回復了一句消息,脸色凝重了几分,抬头打算问郁瑟什么话,但却没立即讲出来,斟酌了一会用词之后含义不明地问道:「郁瑟,你最近有没有谈恋爱?」 「什么?」 郁瑟一瞬间紧张起来,她不敢轻易回答,又踢皮球一样反问:「怎么问起这个?」 「别紧张,爸爸就是问问,你也知道你最近年纪还小,」他说:「爸也知道你在上学,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谈恋爱不耽误成绩就可以,带出来给爸爸看看也可以,爸爸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的,我还是挺开明的。」 郁明说话往往是根据目的改变立场,郁瑟还是警惕地回答,模稜两可地说:「等以后再认真考虑这些事情。」 郁明好似松了一口气,他低着头给池雅那边回復了消息:「没谈,你别瞎说,我之前和她说过池欲,还让她去看过池欲,郁瑟又不是不认识,怎么可能谈呢?别瞎讲,她不会这么不懂事。」 池雅看了对面的池欲一眼,自从他刚才往下看了一眼,神情就变得有些异样,低着头不知道再给谁发消息。 池雅很快回復郁明:「你说她认识池欲,你让她上来一趟,见见面,也好认识认识。你就不用过来了,去外面开车等着我们。」 郁明不太同意她这个安排:「她不会说话,我听说池欲脾气不好,过去恐怕会让他不高兴,还是算了吧,他连我都不愿意见。」 池雅从容地讲道:「你哪能和你女儿相比。 「不会讲话好,池欲就喜欢这个性子。」 第102章 郁明反覆看了一会池雅的消息,抬起头和郁瑟商量:「我还没跟你说,你池阿姨来苏城了。」 这个消息郁瑟知道,但她仍然强装讶然地问道:「池阿姨怎么过来了,她过来找你的吗?」 郁瑟这次演得不是很好,她甚至都没有装出一个生动自然的表情,但郁明没注意到,就顺着郁瑟的话讲到:「不是因为这个,她这次是来找她儿子的,池欲你记得吗我曾经让你去医院看过他,你去了没有?」 郁瑟说去了。 郁明接着说道:「爸爸想着难得你池阿姨来这一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你们见见面,认识认识,你别紧张,你池阿姨人很好说话,那个池欲也在上面。」 郁瑟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她慌乱无措地拒绝:「还是算了吧爸爸,我和池阿姨不熟, 我贸然过去不太好,要不然还是下次再去吧, 也不缺这几天, 而且听说池欲很难相处,下次吧。」 郁瑟这番话就差把哀求写在了脸上:「下次再说吧,我待会还有事情。」 郁瑟鲜少露出这幅可怜哀求的神情,但郁明已经答应了池雅,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再改了,他顿了顿,安抚道:「没事,真没事,你小叔也在楼上和你池阿姨商量事情,这不是有一个熟人吗,害怕什么」 郁明见郁瑟还是不愿意去,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你别让爸爸难做,就是见一面的事情,你池阿姨特意说的要见你。你一直都不会讲话,性格太沉闷了,刚好趁着这个机会锻鍊锻鍊,这样也是为你好。郁瑟,不要不听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9页 郁明不容她拒绝,可郁瑟真的没办法面对池欲和宋清,她不懂要怎么样才能不让池雅察觉到异样,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瞒过池欲和宋清。 郁瑟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她非常想现在就起身离开,但又担心郁明会大声地叫住她让楼上的人听见。 郁瑟低声讲:「我想先去趟卫生间。」 她去了之后就打算从后门出去。 郁明这个时候忽然聪明地瞭然她的想法,他说道:「先上去见了再去也不迟,郁瑟,你要听话,不能总是这样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爸爸只是让你去见见人你都这么不情愿,将来去别的地方怎么办?好了,现在就去!」郁明说到最后语气加重了几分。 郁瑟不能过去,可郁明看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郁瑟忐忑地问道:「那你和我一起过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待会还有事情。」 郁明不跟着一起过去,这丝毫没有让那个郁瑟放下心,池雅知道她和郁明的关系,池欲在那种场合下应该也不会收敛,再说了只要池雅一和她对话,池欲就全都明白了。 他们可以分手,但要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吗?郁瑟还没有做好准备。 郁瑟不知道这样一步算不算违反剧情,她不敢去也不想去,已经用上了哀求的语气,但郁明却没没有丝毫的松口,他就讲道:「你去吧,郁瑟,听话!」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郁瑟似乎察觉到今天这场饭局就是针对她的,是故意这样的吗? 估计是池雅早就想见到她了,所以才会让郁明把饭局约在同一家餐馆里。 郁明很快叫了一个服务员让她带着郁瑟去楼上找池雅。 郁瑟走得很慢,她把脚步放得很轻,似乎这样就可以避免惊扰到包厢里的人,她频繁地回头看,似乎在等着郁明的回心转意。 但路总是有尽头,服务员在包厢外敲了敲门,说道:「您好,有位叫郁瑟的客人想要进来,请问你们认识吗?」 里面随后传出一句清亮的女声:「请进。」 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弯腰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郁瑟走进去,里面的人都看向她,宋清的眼里露出几分惊讶,郁瑟在这里唯一能打招唿的人就是他,她忽略了池欲的目光,拘谨地站在门口叫了宋清一句「小叔。」 池雅的眼睛极快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随即恍然大悟般讲道:「我倒是忘记了,她和你应该认识。」 宋清没有表现得和郁瑟太过于亲近,冲着郁瑟点点头之后便接池雅的话说道:「嗯,这是我大嫂的孩子,叫郁瑟。」 「都长这么大了,上高几了?」 宋清回答道:「再开学高三了,成绩很好。」 池雅便看了一眼郁瑟,这次的打量足够明显,意味深长地讲道:「叫郁瑟吗,上三中,怪不得成绩好,这所学校的分数不低。」 话是针对着池欲的,池欲在一旁说道:「你还能记得,记性好。」 「大少爷讲的话我怎么会不记得,」池雅转过头和郁瑟说:「来吧到这里坐,叫我池阿姨就好。」 池欲和池雅的态度不明,郁瑟如履薄冰,她往前走了几句,叫了一句:「池阿姨好。」 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池欲抬头看向她。 宋清和池雅都叫过了,就差一个池欲了,郁瑟没打算叫他,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唿,也不敢抬头和池欲对视。 池雅显然没有要给这俩人互相介绍的意思。 房间里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池欲率先嗤笑一声,他微微抬起下颌,一副张扬轻狂的样子讲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郁瑟还是不敢轻易地应和池欲,她甚至没朝着池欲那边看,十分侷促地讲:「还是不了池阿姨,我一会就要回家了,还有作业要写。」 池雅问道:「这不是放假了吗还在写作业?」 郁瑟嗯了一声,说是的。 池欲在一旁讲道:「她要参加竞赛,最近很忙。」 池雅饶有兴味地问道:「你连这也知道?参加什么竞赛?」 郁瑟抢白道:「是一个生物竞赛,这个竞赛在西坞也招生了。」 言下之意就是池欲知道这件事可能是他之前在西坞上学,才正巧知道了。 池欲嘴角的笑收下去一点,看见郁瑟的手被在身后,紧张不安地交叠着。 害怕吗 池欲心里一紧。 池欲刚才在楼下看到郁瑟就知道了池雅今天凑这场饭局的意思了,池雅这十有八九是想试探池欲之前说的那几句话是真是假,是真对郁瑟毫无感情还是骗她的。 要是真玩玩池欲大可不必在乎她的感受,这场饭局就这么进行下去得了,池雅接着撮合两人,反正都是要分的,何必在意郁瑟的感受。 这是一场故意为之的试探。池欲不喜欢被动,他让郁瑟以她女朋友的名义上来见池雅,就是为了让她看看自己的态度。 我不在乎郁瑟,您也别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但郁瑟这一上来却显得格外不安,也不怎么搭理池欲,反而第一个和她小叔打起了招唿。 池欲微妙地察觉到不爽,可郁瑟这个态度也无可厚非,确实演出了不在乎他的劲,他说和郁瑟玩玩,郁瑟也能说就和他玩玩而已。 池雅说道:「不急于这一时,我难得见你一次,你妈妈前几天刚回去?帮我带句祝福,我前几天事情多,还没来得及当面祝贺他们。郎才女貌,信息素匹配度我听说也很高,实属难得,般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0页 郁瑟不知道她是不是话里有话,强撑着笑容附和:「是的,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有百分之六十,我一定会把话带到,谢谢池阿姨。」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儿子,池欲,你应该认识,」池雅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池欲:「他将来的信息素匹配度要是也能有这么高就好了。」 郁瑟确信这是一句提点的话,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提点她,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似乎怎么接都有些不对,房间里再度沉寂。 宋清和池欲几乎是同时开口:「你问她......」 「总有一天会......」 池欲挑了一下眉,宋清很快就收了声,剩下池欲手肘搭在靠背上讲道:「她要是不认识我,这就好玩了。你问她这些干嘛,她什么也不知道,郁瑟,过来。」 这句话对于一个陌生来说实在有些亲密,郁瑟试图补救,她没有按照池欲的指令去做,而是慌乱地说道:「有缘分的话他也会找到匹配度高的人。」 郁瑟这句话让池欲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他不再接话,池雅说道:「这样最好,我就盼着有这样的一天,你坐会吧,一起吃一点,再点几道菜。」 包厢里是典型的四人座位,池雅和宋清坐在一起,郁瑟只能和池欲坐在一起,但她不想,原地踌躇了一会。 宋清这个时候没有给她解围的意思,郁瑟的目光在他手腕上的琉璃牌上一扫而过,还是想走:「我刚才在楼下吃过了,你们接着吃吧池阿姨,我还是先回去吧。」 池雅挽留了一句,还是要她留下来。 池欲这个时候一把拉过郁瑟,他动作突然,郁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池欲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柔和,他似是而非地问道:「怎么,和我装不熟?」 郁瑟被他吓了一跳,她反应过来立马想甩开池欲的手,所幸池欲的目的也好像只是为了把她拉过来,很快就松了手。 郁瑟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池雅的目光上,她听见池雅问池欲:「你认识她?」 「郁瑟,你说我能不认识吗?」池欲语调轻佻地讲道:「和我女朋友同名同姓。」 郁瑟被池欲拉着坐下,她紧张不安,既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场好戏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池雅指着面前的一道鱼讲道:「这是你小叔刚才特意为池欲点的菜,教了后厨另外一种做法,他说很好吃,你也尝尝。」 鱼是荔枝口的,郁瑟吃不惯,可能也不是吃不惯,反正就是觉得不好吃,但当着池雅和宋清的面她尝了一口强撑着挤出一句:「很好吃,谢谢池阿姨。」 池雅察觉到了她的勉强,偏偏问的人是池欲:「她还吃得惯这个口味吗?」 池欲清楚知道郁瑟不喜欢这个口味的菜,但他说道:「我哪知道她喜不喜欢,不喜欢不会说吗。」 池雅一笑了之,随后她又对郁瑟说:「在苏城过得还好吧?有没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忙的我之前就想见你,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好不容易来苏城一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没有,谢谢阿姨。」 池雅过会指着池欲讲道:「别不好意思,跟他学学,有什么事情都找我,都叫我一声阿姨了,这点忙我应该帮,是不是池欲」 池欲无所谓般讲:「哪用的着你,别费心了。」 「怎么,怕我帮倒忙」 「不是,没必要。」 「没必要」池雅重复了一遍:「这不是你女朋友,还没必要」 郁瑟的手一顿,她确信池雅已经知道了她和池欲之间的事情,今天这个饭局是为她而设的。 好像在原书中池雅就比池欲先清楚郁瑟的身份。 她并不贊同郁瑟和池欲在一起,无论是出于性别原因还是出于对郁瑟实际目的的怀疑。 郁瑟没法从书中得知池雅是怎么让原主和池欲分手的,但她的办法显然行之有效,以至于轻而易举地就让两人分开了。 事实上这也并不算难,尽管郁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和池欲在一起,但从书中来看,他们俩本来就不想爱,更何况原主因为诱导试剂的事情于心有愧,她堪称爽快地结束了与池欲的关系。 但是此时此刻郁瑟无法确定池雅的目的,今天这场饭局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池欲她的身份吗?还是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告诫 很难猜,郁瑟过分紧张的神经让她此时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这些行为背后的含义,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警惕着池雅的问话。 池欲在自己母亲面前好像比以往放松了许多,他不需要隐藏什么,也不需要刻意的维持局面,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我谈过的女朋友又不止这一个,有什么要紧的。 」 很熟悉的话,郁瑟在哪似乎听过,但她忘了,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毫不避违郁瑟在场,池雅笑着骂他:「你有点正经样,」又转过头对着郁瑟说:「他再这副不着调的样子你好好替我管管他。 」 这是一句客套话。 郁瑟自然不敢说什么,她强行露出一个微笑,故作寻常:「没事的,池……」 郁瑟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称唿池欲了,她下意识地停顿,但又警惕这样片刻的迟疑会招来他人的注意,于是连思考都顾不上,紧接着讲:「池……他怎么想都可以。」 池雅闻言侧目:「这么怕他你们俩谈多长时间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1页 郁瑟说:「一个多月。」 「那很难得,」池雅说:「他谈恋爱从来没超过一个月的,自从来到苏城我也没管过他,谁知道他现在这个脾性。我也希望他收收心,最好找个信息素匹配度高的,能稳定信息素。」 郁瑟是beta,这个信息素匹配度显然不会是在说她。 郁瑟听懂这句提点了,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概池欲也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没有反驳池雅这一句,他只是轻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 还没等郁瑟回答,池雅便将话锋转向池欲:「你什么时候能收收心,好歹让我少操点心。」 池欲明白池雅的意思,他侧了一下脖子来缓解腺体上的疼痛,轻描淡写地讲:「等这一个分了再说。」 第103章 他说得实在过于轻浮,池雅笑着骂了他一句,又招唿郁瑟多吃菜。 荔枝口的菜式吃到最后会回辣,郁瑟这个时候不太能吃辣, 她吃到几口就有些被呛到了,咳了几声。 宋清盛了一碗清汤,但第一碗递给的人是池欲,池欲接下了,他一般不轻易接别人的东西,他喝完了一口就随手放在一边,似乎没有注意到郁瑟的异样,仍然和池雅有说有笑的。 然后是池雅,最后才是郁瑟,宋清把碗推到了郁瑟的面前,郁瑟低着头接下了,好一会才故作平常地讲了一句谢谢。 声音很闷, 池欲的心顿时一紧,平心而论他没觉得自己演得有多过火, 他手放在桌下想握住郁瑟的手安慰她。 但刚碰到郁瑟的手郁瑟就马上躲开了,池欲心里一紧, 还想再试试, 郁瑟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她刻意要这一眼强作寻常,可是整个眼圈都在泛红。 她湿润的眼睛让池欲的心好像勐然被人紧攥住,那些富有韧性的心肌被人拧着挤干里面的血液,一瞬间的痛感要比腺体上的疼痛要来得更勐烈。 池欲没法再忍心演下去了,郁瑟这样叫他不忍心,池雅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虽然人不在京城了,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池雅要找郁瑟麻烦,他未必护不住郁瑟。 他捨不得叫郁瑟难过,很多次都是这样。 池欲起身想拉着郁瑟出去解释,但刚站起来,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檀香。 像是推开了一扇隐寺山门,陈旧积聚的香味忽而甦醒,如同找到方向一般朝他扑面而来。 勐烈的冲击甚至没等让池欲说句话,脖颈上的腺体宛若烧灼一般,几乎是瞬间携带着高温的热潮从脖颈处迅速地钻进骨肉。 血液霎时滚烫,经过迅疾勐烈的心跳将其送变全身,犹如附骨之疽,那些浓稠黏腻的情丝几乎是贴着骨肉在烧灼,烫得骨头髮痒。 不比以往的易感期在几天前就会有明显的徵兆,比如腺体发热,身体的高温。这次的发情的爆发却只在一瞬间,大脑的眩晕和疼痛让池欲勐然抬手捂住腺体,另一只手也不忘去拉郁瑟。 但郁瑟躲开了,她起身刚侧过头要说什么,就注意到了池欲的异常。 郁瑟一愣,池欲其实很少在外人面前做这些触摸腺体的动作,即使进入发情期池欲的表现也如同往常那样轻巧,绝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脆弱。 就算是在郁瑟面前也是如此,除却那些真真假假的想和她亲近,池欲在行为上表现得根本就不像是个omega, 这是第一次,易感期在池欲身上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让他几乎要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池欲没牵到郁瑟,他却难以第一时间收回手,大脑的眩晕感太重了,檀香缭绕,让池欲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他来不及收手,惯性带着身体往前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到。 郁瑟下意识地要扶着他,但只扶了一瞬间,池雅那边就很快起身,招唿着宋清:「扶着他,是不是易感期到了,给常瑞打电话。」 池雅和宋清似乎对现在这个情况早有准备,宋清很快起身,包间的门立即被关上,宋清关上门之后往这边走。 郁瑟犹豫了一秒就要放手,她没办法帮池欲渡过这次来势汹汹地易感期,但是宋清可以,做出合理的选择并不困难。 池欲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臂,他大概讲不出话,握着郁瑟手臂的手在微微发抖,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让郁瑟别走,他有话要说。 易感期对于任何一个omega来说都是一场折磨,生理本能会严重地影响他们的身体和大脑,所有的生理机制都在为快感服务,对性的渴求会大于一切,别的情感需求都会本能无情被抛弃。 池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看似抓得很紧,但这大多是因为在忍耐易感期防止自己失态,他没有力气,手掌堪堪搭在郁瑟的胳膊上,轻轻一拂就能拂开他的手。 宋清走过来,池雅朝着这边看,郁瑟挣开手打算退后一步,池欲却勐然拉住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哑:「你留在这。」 池欲扣着她的手,借着她手臂勉强稳住身体,他望着郁瑟想说什么,但一说话就会暴露那些粗重的喘息声,于是又停声。 宋清只往前走了两步,他停在桌边,眼神落到两人相握着的手上,但什么都没说,很快就克制地移开目光。 池雅也是omega ,自然知道池欲现在的状况,她边走边对着电话那头讲道:「常瑞,你过来一趟,带上抑制剂。」 但郁瑟却很快松手,侧过身把位置让给池雅。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2页 她抽手得太快了,池欲迟钝的大脑甚至需要慢几秒才能反应过来,但比动作和感官更快的是那一刻席捲全身的茫然和酸楚。 这甚至盖过了易感期的灼热感受,疼痛使得池欲蓦地弯下腰,池雅赶紧上前一步扶着池欲坐下。 池雅虽然面上表现得还冷静,但望着池欲的时候能从她的眼神里察觉到心疼之意,池雅就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处处为他考虑。 池雅抚摸着他的后背不住地安慰:「抑制剂马上送来,在坚持一会,这个病早晚要解决。」 常瑞还在医院里,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房间里池欲刻意压着的唿吸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池雅转过头看宋清,郁瑟明白这个举动的意思,现在唯一能缓解池欲易感期症状的就只有宋清的信息素。 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无论池欲如何克制都会泄露些许信息素,作为他高匹配度的对象,想必宋清此刻也不好受。 郁瑟闻不到信息素,就站在一边。 室内安静片刻,宋清接受到了池雅的信号,他上前一步,从一旁的手提包里翻出一只抑制剂。 宋清微微弯腰解释:「夫人,这是特效抑制剂,昨天刚从仁心拿到的样本,救急用。」 宋清不愧是毕业几年就能在京城政坛站稳脚跟的人,这份周全和稳妥就算是池雅也少见。 池雅面有诧色,很快又神色如初地赞赏:「你有心了,给他注射吧。」 从郁瑟几次碰到宋清独自注射抑制剂来看,宋清是有注射抑制剂的经验的,现在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事情。 而且池雅很放心他,高匹配度的ao在同一个房间,其中一人还正处在易感期,放在生物里,这是一道答案显而易见的题目。 alpha极有可能进入被动易感期,释放信息素,加剧双方易感期症状,渴望标记与抚慰…… ao问题是社会一大热议点,也是竞赛的高频考点,类似的题目郁瑟已经写过很多遍了,只是她当时不会想到自己会亲眼看到这个局面。 更何况是注射抑制剂这样亲密举动,无法避免的会涉及到腺体,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说起来现在的场景很古怪,作为池欲正牌女友的郁瑟站在一边看着一个alpha正在为自己的男友注射抑制剂。 明明这个场景郁瑟应该发言的权利,但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她应该被排除在外。 池雅问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腺体一直不好。」 郁瑟说不是。 池雅讲道:「今天还要你大度一回,常瑞还要一会才能到。」 郁瑟没立即接话,池雅站在她的前面,刚好挡住池欲,从郁瑟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身体紧绷,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异常。 站在他身前的宋清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背对着郁瑟正在调配试剂。 消毒,抽取药剂,宋清的动作有条不紊。 室内一片安静,楼下也听不见人讲话,郁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她本能地从目前的环境中抓住了一丝焦灼和压抑感。 这份感觉来自于池欲刻意压低的唿吸声,来自于池雅背后站着的那两个身影,是属于ao生理本能的碰撞。 凭心而论,宋清大概是郁瑟目前见过和池欲最相配的人了,比容貌,宋清虽然不能与池欲相提并论,但在别人面前也鲜少落下风,比能力,他毕业之后就在京城任职,说是平步青云也不为过。 即便是身世拿不出手,将来他如果和池欲在一起了,谁也不敢在背后议论这一点。 无论是从腺体角度还是从其他方面,池欲确实和宋清更配。 郁瑟说:「没事,池欲平安就好。」 「你没事先回吧,还有作业要写,不要在这待着了,」池雅说:「等他清醒再叫你。」 郁瑟点头讲:「等他醒来再说吧,池阿姨我先回去了,池.....好好休息。」 池雅颔首:「我派人送你。」 「不用,」郁瑟拒绝说:「我自己回家就行。」 池雅还在注意着池欲那边,听到郁瑟的话就点了点头道好,让她注意安全。 郁瑟不再过多停留转身出门,她关门的一瞬间看见宋清俯身要为池欲注射抑制剂。 注射抑制剂用的针管比普通注射器要加细长,易于注射的同时也需要医生更加注意力度,而且又是涉及到腺体这样的脆弱器官。 宋清的手不见颤抖,他单膝跪在沙发上,本该是流利的动作,却将要动作的那一刻迟疑了。 他保持着跪坐弯腰的姿势,像是被信息素所吸引,不自觉地在端详着池欲的侧脸,又像是不知所措,不敢动作地僵在原地。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郁瑟随即换上门。 郁明已经不在楼下了,正值饭点,餐厅里坐满了客人,郁瑟走下楼,从人潮中间走过,外面是个多云天,不冷不热,风吹在身上很舒适。 郁瑟其实什么都没想,她走到路的尽头,在拐角处又回头看那家餐厅的二楼,茂盛的绿叶在窗户上投下一片干净的阴影,很难透过窗户看见什么。 郁瑟收回目光。 盛夏多云,这是一个不适合分别但必须接受的时间。 那天回家之后,隔了半个小时池欲就给她发了一条语音。 能听出来他现在状态不好,每个字都很沉闷喑哑,话也断断续续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3页 语音也不长,就几秒。 「回到家了吗?明天下午来仁心找我了,」语音停顿几秒,接着说:「这两天不要多想,我和你说过了,只会有你,郁瑟。」 语音到这停住,郁瑟回了一个好字,让他好好休息。 消息往上拉,是去包间前没看到的那几条消息,池欲的话很简短,让她上来,池雅也在,对她的态度会冷淡一些,演给池雅看的,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郁瑟盯着消息看了几秒,她意识恍惚了几秒,可能有些事就是阴差阳错,站在池欲的角度并没有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问题。 大概谁也没有错,池雅是为了池欲的身体着想,宋清喜欢池欲,他和郁瑟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郁瑟不过是嫂子的女儿,严格算起来只是一个只见过几面,非亲非故的陌生人。 至于池欲,他也没做错什么吧,都事先通知过郁瑟了,池欲大概以为郁瑟上来是收到了他的消息,不然郁瑟没理由莫名其妙地就来包间了。 可是,郁瑟忽然鼻尖发酸,池欲总是这样,他在池雅那里对郁瑟说出了那些话却又在易感期最困难的时候分出心来安慰郁瑟。 他有时深情有时却显得无所谓,郁瑟搞不懂他,大多数时候她都不明白池欲对她的情感是出于好玩,是仅仅在担心「这只好玩的宠物因为他的话走掉了怎么办」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也许是有一些爱,但很少,少到无法与宋清与原书的主线相比,郁瑟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场上池欲说那些话,比如「等这个分了再说」的时候郁瑟觉得合情合理,是他该说出的话。 池欲对她特别好,他每天都会来见郁瑟,有时候郁瑟放学时已经很晚了,池欲过来也就说一两句话就让她回去睡觉。 他会把郁瑟的每一个请求和习惯都记住,给她买很多东西,陪她说一些很无聊的话。 这些是郁瑟从来没有经歷过的事情,她感激池欲,所以当池欲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除了难过更多的是有种「原来一切就要结束了」的失落。 可是一个过客本来就不该追求太多,是郁瑟在习惯池欲制造的美梦,她战战兢兢地享受终于在梦醒的那一刻陡然抽离。 失落,难过,但这一切都理所应该。 郁瑟其实已经经歷过很多次分别了,从亲生父母的遗弃到和和外公的分离,郁瑟的人生似乎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和分别联繫在了一起。 按理来说分别对她来说应该习以为常才对,可这次却很特殊,有别于和父母、和外公的那些猝不及防的分开,这是唯一一次郁瑟从开始就清晰地知道他们之间的结局,这是算是一场蓄谋已久,需要准备的分别。 对此郁瑟并不擅长,她更习惯于等待,等待着一个合适的契机结束自己和池欲的关系。 郁瑟翻开系统给的那本日记本,没有新解锁的日记,原主似乎忽视这一段分手的经歷,没有给郁瑟留下任何可以借鑑的经验。 封面的首页还印着原主写下的「十成美梦」四个字,郁瑟忽然好奇,为什么要给这段经歷起这个名字,是它太过美好了吗? 郁瑟无法得知,她看了一会关掉手机。 等待第二天下午,池欲派了人来接郁瑟去仁心,来的人是宋清。 既然池雅已经知道了郁瑟和池欲的关系,那么作为池欲高契合度对象的宋清自然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车停下,宋清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他仍然像往常来接郁瑟出去玩那样下车替她开车门,侧过身眉眼带笑,说道:「好久不见,郁瑟。」 没有很久,也就一天半。 他的态度寻常,可郁瑟却觉得别扭,特别是在宋清还知道自己和池欲关系的情况下,郁瑟礼貌地说:「好久不见,」紧接着又说:「小叔,你很忙吧不用你送我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宋清好似没听出来这是一句委婉地拒绝,他只当是客套,说道:「不忙,我在这没什么事要忙,很清闲。池欲目前情况不稳定,还在医院,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让我来接你。」 池欲的情况不稳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易感期还没稳定,真性易感期往往要四五天才能完全过去,这才第二天,池欲能清醒一两个小时就算不错了,看样子宋清之前应该和池欲待在一起。 这是应该的。 郁瑟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会说:「那我不去了,你让他好好休息吧,等过几天我们再见面好了。」 宋清低着头看她,声音温和:「不想去」 郁瑟不知道该答什么,她微微偏头,错开宋清的视线,没有明说理由,搪塞道:「他在医院还是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再见面也一样。」 宋清闻言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很闷,落在耳朵里总透露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宠溺感,宋清说:「我不担心这些,你想去吗?不想就别去了。」 宋清的话听起来像他只在乎郁瑟的看法,这种明显偏袒的话出于他的口中让人觉得很怪异,郁瑟又因为池欲的事情在他面前总觉得心虚,她说道:「我没有不想去,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小叔,我……我一会还有事情。」 郁瑟的拒绝总是很有意思,她即使不愿意去做一件事也很少直接地说不,而委婉拒绝的谎话说得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和他一起去。 郁瑟今天穿了一件薄荷色的短裙,裙摆的褶皱做工精巧,错杂的格纹丝丝缕缕,头髮用精巧的髮夹挽起,没有多隆重但也能看出来是刻意打扮过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4页 这样的打扮明显就是有要出门的意思,现在说不去了恐怕是因为宋清。 第104章 宋清察觉到了郁瑟态度的疏远,他清楚这是因为什么,那天自己对郁瑟的冷淡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再加上当天被他撞见和池欲的事情,她心里估计很不自在。 事情走到这一步,在宋清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也没想过这一刻竟然叫人觉得如此难熬。 满打满算, 他和郁瑟关系改善的时间也不过月余, 独处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郁瑟和他说过的话并不多, 寥寥几句宋清几乎能够一一復诵。 七月苏城炎热,上午刚下过一场急雨,太阳出来雨水蒸腾, 更显闷热, 宋清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挽, 他皮肤宛若白瓷一般,白色的衣袖被他手衬托得像是瓷器的卷边, 皮肤上青色的血管如同墨笔勾勒上去的。 冷峻,锋利,却也因此有种莫名的脆弱感,和池欲身上的肆意桀骜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阳光刺眼,宋清正对太阳而站,日光直射,他却连眼睛都未眨,仍然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郁瑟:「不想和我一起去」 宋清这句话说出来没有质问之意, 反而有种明明心知肚明却偏要问出个不同的答案的感觉。 郁瑟否认宋清的话:「没有。」 是谎话,谁都听得出来。 但宋清却在笑,他抬手想摸摸郁瑟的头髮,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至少从长辈对晚辈的身份来看这个动作没有任何的逾越之处,可郁瑟还是躲开了,她后退半步以直接的态度表示拒绝。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反应有些过激,郁瑟停顿了一会,补救一般说道:「小叔,池欲那边你让他好好休息吧,他有医生在我就不去打扰他了。等晚上我可以自己过去」 宋清的手顿在半空中,热烈的阳光晒得人眼睛十分不舒服,他微微眯眼,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很像是在皱眉,伸出手又收回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眼下的那颗小痣,宋清定定地看了郁瑟两秒,讲道:「好,我知道了。」 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也没有要郁瑟解释什么的意思。 尽管他看到了郁瑟和池欲的相处,尽管他才是那个和池欲高契合度的对象,但宋清对待这件事却表现的无足轻重,像是毫不在意一般,郁瑟搞不懂他的想法,也许是现在的宋清还有没有那么喜欢池欲,也许是他早有打算。 反观郁瑟却表现得惴惴不安,她想道歉却无从说起。 宋清嘱咐了她几句话,说等忙完一段时间就带着郁瑟一起出去玩,刚好他有个朋友最近要来苏城,郁瑟推脱着说等之后看看有没有空。 宋清0把车窗降下来,刻意扬起笑脸,语气沉稳:「郁瑟,什么都不要担心,还有我在,你好好学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 郁瑟点点头,她看起来仅仅是把这句话当成了客套之词,不甚在意。 宋清第一次露出无奈的神情,他敲了一下车窗提醒郁瑟:「要记得,记在心里。」 他说得过于认真,让郁瑟忍不住抬头看他。 郁瑟对宋清的这句话很快做出了反应,嘴边扬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像是在微笑,可是笑意却没蔓延到眼睛上,仅仅是个客气地敷衍,说道:「谢谢小叔叔,你也注意休息。」 alpha总是偏爱柔弱的事物,这是他们这些上位者骨子自带的基因烙印,宋清也不例外。 郁瑟的外表几乎符合任何一个alpha的审美,五官精緻灵动,极少有富有攻击性线条,这样柔和的线条组合出来的外貌本该显得她十分天真单纯。 可事实上又并非如此,可能是因为她过长过密的睫毛,很少微笑的嘴唇和纤细的手指,以及时常躲避的眼神,事实上郁瑟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她很有距离感,好像这一瞬间如果你抓不住她她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宋清时常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已经忘记了当时第一次见到郁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了,却依旧记得郁瑟当时和他说过的话。 她从赵锦或者是大哥的身后走出来,按照长辈的吩咐叫他小叔。 郁瑟那时看起来不太高兴,目光落到他手指上的银黑色的戒指时像是被烫了一下,很快就转开目光,身后的赵锦推推她的肩膀,郁瑟这才礼貌客气地讲:「小叔早上好。」 嗓音很甜,甜到就连当时即将要订婚宋清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但郁瑟却没给他认真看的机会,郁瑟说完这句话之后很快就退到了赵锦的身后,宋清甚至没看清她的长相,他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郁瑟的身影,直到赵锦这边连声说让他多担待,这小孩一直都不太会讲话,郁瑟的动作很快,宋清来不及看,他心不在焉地和赵锦客套了几句,目光仍随着郁瑟而动。 第一次见面郁瑟给宋清的印象就是一个性格孤僻的高中生,不爱说话但声音很好听。 宋清纵横官场,每天见到的人都很多,郁瑟很特殊可宋清也不会总记得她。 后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宋清逐渐推翻了对她的第一印象,她撒谎,心术不正,不管是她的亲生父母还是池雅都不喜欢她,他们对郁瑟的评价都十分负面,特别是她经常对池欲出言不逊,用词尖锐恶毒,池欲对此毫不在意,他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接起郁瑟的话,郁瑟说他放荡,池欲就在一边笑,他勾着嘴唇讥诮地讲:「放荡到妹妹的床上了吗。怎么,替你小叔着急上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5页 态度轻挑戏嚯,池欲随意惯了,他说话家里家里从来没人反驳,对待这个继妹,他倒是一反常态地很少和她计较什么。可尽管池欲如此,这也是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宋清作为长辈,对她略微管教也是应该的。 宋清动手秉持着要做就一劳永逸,他用在郁瑟身上的手段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郁瑟很怕他,宋清知道。 再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郁瑟消失了一段时间,他再次对郁瑟记忆深刻是联邦研究院和政府联手举办的记者会,她穿着白色的院士服孤身从狭窄昏暗的长廊里出来,很瘦很薄的背,还未站到台上便有无数刺目的摄光灯对着她闪。 二十出头,临危受命,在众目睽睽,民怨沸腾的紧要关头接下新型药物的研制工作。 别人告诉宋清这是研究院今年新选出来的院士,竞赛出身,很年轻,很有天分。 再之后便是庆功宴,郁瑟不是主角,作为前医疗部部长郁林风的孙女,一个已经以贪污罪被拉下马的官员的直系家属,尽管郁瑟在项目上出力最多,整个项目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没有她就没有这项研究,但出于政治上的考量,这份功劳不能落到她的身上。 抹去一个人的荣耀实在再简单不过了,郁瑟又很好说话,她顺从地接受了研究所的安排,作为一个团队里最普通的一员参加了这场宴会。 那天宋清超出寻常的高兴,他喝了很多酒,和场上上的人练练举杯,后面喝得实在多了,躲出门醒酒的时候却发现郁瑟居然坐在昏暗的楼梯间里发呆。 在她的同事都在享受成功带来的荣耀时,在热闹的酒会沉醉周旋时时,这个实际意义上最大的功臣却坐在狭隘的楼梯上,神情茫然地发呆。 郁瑟刚一见到他就站起来,她还是很怕宋清,往后退了几步,张张嘴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匆匆撂下一句「那我先回去了」,就要下楼。 宋清叫住她,鬼使神差,他对郁瑟说:「你做得很好郁瑟,回去好好休息。」 郁瑟便在楼下抬头看他,她没想到宋清会夸她,神色慌张错愕,幽暗处,她的眼睛像是小动物似的发着光,亮晶晶的,带着朦胧的天然的警惕。 宋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一下就颠覆了宋清之前对她的印象。 郁瑟和宋清对视了好一会忽然礼貌地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和初见一样甜蜜的嗓音:「谢谢小叔,您也好好休息。」 声音很轻,明明是在和她说话,宋清却有种她马上就要消失的错觉。 那年是个久违的寒冬,她穿着团队准备的一身水蓝色的庆功长裙,裙子上镶满了华丽的宝石,在狭窄的楼梯间折射着光线,流光溢彩,华美异常。 郁瑟往下走,每走一步宝石的光芒便暗淡一分,宋清下意识慌忙地往下走了几步,想和她说几句话,但张张嘴却什么也讲不出来。 他忽然后悔让郁瑟这么怕他,后悔当时同意让功劳易主。 郁瑟却没有回头,她好像没有力气再动作了了,余下裙摆上零星微弱的光芒拖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复杂层叠的幽暗里。 受命时孤身一人长廊里走出来,举世譁然,结束时连半分荣耀也没有带走,没有掌声,没有祝福,又像她来时那样独自下楼。 郁瑟,郁瑟,这个名字代表了成千上万遍的欲语忽休,是只要一想到就会痛彻心扉,怅然若失的震撼。 没有人比宋清更庆幸,庆幸郁瑟现在还能用一种近乎天真的眼睛看着他。 宋清不自觉地手指向后,用力握住郁瑟送的那个琉璃配饰,他克制着自己,轻描淡写:「回去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我会把所有的,本该是你的荣誉都拿回给你。 和这些比起来一时的疏远并不算什么,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宋清走后不过一刻钟,郁瑟就接到了池欲的电话,他的状态没比一天前好到哪去,但说话时语气含笑,问郁瑟:「怎么不过来,有事?」 郁瑟说:「我想晚上再过去。」 「不想麻烦你小叔?还是他没去接你?」 郁瑟说他刚才已经来过了,但自己还不想现在就去,跟宋清说让他先回去了。 池欲清楚她昨天受委屈了,池欲猜出一点郁瑟是为什么伤心了,他在包间里故意不和郁瑟亲近,池雅和宋清的态度又都算不上和蔼。 池雅久在政坛,心思缜密,估计在郁瑟上来的那一刻就瞭然了郁瑟的身份,自然也清楚池欲这个时候叫郁瑟上来的意思。她对待郁瑟的态度柔中带刺,为的就是试探池欲能不能狠得下这个心。 池欲今天但凡表现出一点在乎郁瑟的苗头,池雅就会抓住这个机会从郁瑟这边下手让池欲同意信息素匹配度事情。 宋清更不必说,尽管他是郁瑟名义上的小叔,可是现在他帮着池雅做事,也算池雅的下属,必然不会在明面上违背池雅的意思替郁瑟圆场。 两人都从政,场面话乍一听都听得过去,可是一举一动之间的刻意冷落却让人无所适从,压力倍增。 换作旁人都尚且难以适应这样的场景,更何况是郁瑟,她本来就缺乏家人关爱,心思更加细腻,宋清和池欲这两个和她关系匪浅的人都冷落她,即使郁瑟事先有心理准备也难免觉得有落差,池欲对此心知肚明。 池欲也想过郁瑟事后会不高兴,但他没猜到郁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她当时看池欲的那一眼几乎要落泪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6页 池欲本打算带着她出去聊聊这件事,好好哄一哄,他本意也不是要郁瑟难过。 但天不随人意,易感期来得太突然了,当时的状况池欲实在没法和她聊什么,他都讲不出话还怎么哄 池欲了解郁瑟的性子,这些事他不提郁瑟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怨言,全埋在心里,他不想郁瑟这样。 今天易感期刚好一点就想让郁瑟过来,本来没打算让宋清去,听常瑞说他最近两天都在外面守着,估计是池雅让的。 池欲有意让池雅知道他在乎郁瑟这件事,反正瞒也瞒不住,不如大大方方地明牌亮出来。 我就是在意郁瑟,我偏要护着她。 池欲被易感期烧得有点头昏脑胀,他听郁瑟讲话光听声音去了,至于她说了什么,池欲大脑晕沉三句能听明白一句就不错了——这还是他集中注意力的结果。 郁瑟那边又说了几句话,池欲没听清,他煳涂得自己扬起嘴角先笑。 他笑得郁瑟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的藉口太拙劣了,停了声音小心地问:「怎么了」 池欲自己待着隔离室又在易感期,郁瑟这三两句话差点让他连话都不会讲。 池欲侧过身深唿吸了两下,他原以为郁瑟会来,特意换了一身衣服等她,穿的是一条硬挺的牛仔裤,胀疼感顺着小腹一路往上攀。 郁瑟没听见他说话,不确定地叫他的名字,问他怎么了:「池欲,你怎么不说话……」 她叫人名字的时候发音格外标准,把池欲两个字说的甜蜜无比,又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困惑和不安,像一只浑身绒毛的猫在池欲敏感的皮肤上滚了几下,细软的毛髮触感明显。 池欲现在的理智就如同一张过度紧绷的弦,只需要施加一点压力就会全盘崩溃,到那时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停下去的事了。 池欲仅有的那点耐心全在郁瑟身上了,他停止抚慰自己,仰躺在床上,手插在头髮里把头髮朝后捋,语气宠溺,诱哄道:「易感期头疼,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 郁瑟没成想是这个理由,顿了一下讲:「你还难受吗,要不然我们过几天再见面吧,你先好好休息,常瑞给你注射抑制剂了吗?」 「还没,」池欲说:「等不了,我现在就想见你郁瑟,尽快过来一趟行吗,我清醒不了多长时间。」 池欲的确很想她,任何一个omega都期望自己易感期的时候伴侣能陪在一边,有熟悉的气味在身边能极大程度的减少他们内心的焦躁不安,池欲也不例外。 他没和郁瑟谈之前是一回事,谈了之后又是一回事,尽管郁瑟过来会提高他的性渴望,而郁瑟身为beta无法给他任何信息素的安抚,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他自己,纯粹是自找麻烦,可尽管如此,池欲还是很希望她过来。 池欲对郁瑟更多的是感情上的需求,不然以郁瑟三番两次拒绝和他亲热,每次但凡池欲想做点什么她都想着躲的秉性,池欲如果图的是那些身体上的接触早该和她分手了。 池欲听见郁瑟问:「我一会就过去,小叔,他在医院吗?」 「你怕他」池欲从床上坐起,伸手去够桌上的烟,他没什么力气,骨头都是软的,干脆坐在床边,弯着腰手肘支在膝盖上点菸。 尝不出来什么味,但池欲需要转移注意力, 打火机打开的声音挺明显的,池欲也没力气关上了,随手丢在一边,解释一句:「让我抽一根,清醒清醒。」 郁瑟应了一声,不直接回答池欲的问题,说道:「刚才他来过,我说不去,要是一会在医院碰见了很尴尬。」 池欲笑了几声,他没当一回事,说道:「不知道在不在外面,我叫常瑞让他回去,不要紧。」 郁瑟嗯了一声,沉默一会,双方都没人讲话。 池欲抽了口烟,烟雾在肺里过了一道又唿出来,在偏暗的灯光下白色的烟好像有实形。 池欲伸手搅乱一团烟雾,然后看自己的手,他把手摊开,像是无聊时在派遣孤寂,翻来覆去地看。 郁瑟隔着电话像是感受到他的烦闷了,她轻声讲:「我一会就过去,很快的。」 第105章 郁瑟没有多耽误, 挂了电话就打车,到仁心医院时也才过了一刻钟。 自从得知郁瑟拿过实验室的药剂之后,仁心医院的管理就更加严格了, 本来实验室和和医院大楼之间有条连接的通道,但现在通道关闭,实验室只能单独进出,而且人员的来往更加规范, 没有门卡的一律谢绝入内。 姥爷知道郁瑟拿了诱导试剂之后并没有怪她。尽管比起郁瑟姥爷更喜欢顾连云一些, 但也从没亏待过郁瑟,平时也会让郁瑟多去家里吃饭。 得知顾连云和郁瑟私底下办的事之后他曾经问过郁瑟是不是给仁心顶楼的那个人用了, 叫池欲。 当时姥爷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嘴上虽然这样问,但实际上早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郁瑟如实说是。 姥爷长嘆一声,他摇摇头惆然说:「恐怕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郁瑟从宋清和宋老太太零碎的聊天中和新闻中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 当初宋时安来苏城查的那起药物走私案应该和仁心脱不了干系,遍数联邦,能往黑市供应三万多支巨量药物的机构也只有仁心等少数具有科拓米生产线的机构了,而其中以仁心离黑市最近,苏城也是药物走私最大的货源地。<="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7页 在探讨郁林风的新闻里屡见仁心医院的字眼,在外界,郁林风和仁心医院几乎被默认是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不然以仁心医院刚成立不过二十年就先后获批建立联邦一级实验室,联邦指定的药物合作商,这样殊荣在联邦的歷史上都罕见。 没有上面的关系仁心医院要在短短的几年内就那些这些名头简直比登天还难, 至于上面的人是谁, 自然只有仁心医院院长的亲家,内阁不倒翁郁林风。 大部分的猜测都指向郁林风通过推广仁心医院从而掌控医疗系统, 推举苏系官员到各地参政,从而稳固自己内阁大臣的地位。 郁瑟不了解政治,她关注这些消息是为了知道爷爷的处境,但从目前的信息来看,郁林风的处境并不是多好。 郁瑟从后门进入仁心医院,腺体住院部需要登记,郁瑟登记完上楼,路上遇见了郁瑟之前见过的主任,郁瑟礼貌地打了招唿。对方问她怎么这时候来仁心了。 郁瑟不直接锁来找池欲的,她含煳地讲:「来找朋友。」 幸好这个点医院也忙,主任手上还拿着一沓厚厚的就诊记录,听到这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说行你去吧,然后匆匆离开。 到了顶楼,上面只有常瑞在值班。 开了门,常瑞应该得到过池欲的通知,带着她进去,常瑞在前面引路,他一向多话,但今天一句也没讲,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信息素匹配这件事他参与了,他还在里面出了大力气。常瑞考虑过郁瑟,他也是beta,清楚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可能被轻易接受,郁瑟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代表她不会在乎。 可是情况紧急,常瑞只能先顾着池欲,他心里有愧疚,走到一般跟郁瑟说:「昨天他发烧,烧到四十多度,死活不让人进,就昨天晚上进去打了一针抑制剂,给他送了点饭,不知道吃了没。」 郁瑟一愣,问道:「他今天还没吃饭吗?」 「没吃,进不去,连夫人敲门都不开,估计是还没清醒。下午才发了消息说让人去接你,我说宋清在外面,守了一夜了,就让他去了,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自己过来的,这些小事不用麻烦他了,」郁瑟讲道:「我去医院食堂那边买点吃的带进去,他应该饿了。」 常瑞回过头拦住她:「这哪还用得着你,我卖好了,还没送进去,你先进去看看他的情况我一会把饭菜热热再送进去。」 郁瑟应好。 常瑞摁了门铃,门铃响了几声,里面没立马开门,常瑞边等边说:「估计没力气,不然早爬起来开门了。」 郁瑟没接什么话,也没等太久,池欲就开了门。 他脸上透着一种近乎靡丽的绯色,这抹颜色比起用力摩擦皮肤引起的红晕要更艷丽一些,很像是高烧时闷出的红痕,但与之相比的是他的嘴唇几乎毫无血色,眼皮微垂,让他有种近乎颓废倦怠的昳丽感。 池欲可能真的很疲惫,他拉过郁瑟又看了一眼常瑞,常瑞立马识趣的找理由离开:「我办公室还有点事,我先去处理,你们聊。」 池欲拉着郁瑟,他手上没有什么力气,带着郁瑟坐在椅子上。 隔离室内充斥着浓重刺鼻的烟味,菸灰缸里菸蒂交错横斜。 他抽了不少烟,池欲见郁瑟看菸灰缸,说道:「开了换气,一会味就消了。」 郁瑟点头,没说什么。 她坐在那身上有股好闻的栀子花香,池欲易感期还没过去,这股花香吸引着他去闻郁瑟的颈侧。 池欲的身体在她碰到自己的瞬间顿时绷紧。 郁瑟躲了一下,池欲握着郁瑟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语气是惯常的玩笑般的语气:「怎么了,还怕我吗?」 郁瑟就摇头,她说没有。 她回答的简短,明显想迴避这个问题。 池欲一向不喜欢郁瑟沉默,但这次他却是轻声哄着:「又不想说话了昨天受委屈了担心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我待会和他们说,不允许他们往外说,别担心。」 郁瑟猜到了池欲今天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聊这件事,但她对池欲的目的还不清楚,是要讨论为什么郁瑟突然出现在包间还是其他什么 郁瑟不清楚他是不是看出来自己和池雅的关系了,很多事情她没法解释,郁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编一个理由解释现在的事情,但她说不出口,郁瑟讲道: 「没受委屈,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郁瑟转移话题:「你还没吃饭吗?常瑞说他一会送饭进来。」 「一会让他送过来,」池欲并不在意她转移的话题,干脆揽过郁瑟,让她看着自己:「那是我看错了?」 这个动作让池欲保持着低头俯身的姿势,他紧挨着郁瑟,一手搂着郁瑟的腰,语气轻柔:「是我看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昨天没来得及说,怪我吗」 池欲很擅长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放低姿态的时候很轻易就会让人产生一种「他全心全意爱我」这样的错觉。 可他没说他错在哪里,也并没有全心全意地爱着郁瑟,他对郁瑟就像是在对待一只脾气差劲的宠物,错和对并不重要,承认他做错了也并不代表池欲内心是这样认为的,哄好郁瑟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他为此温声软语几句也完全可行。 郁瑟对此无法产生任何异议,池欲无论是和宋清交往还是表现出不在意她的样子她都没有办法以合理的身份去表达不满,她唯一能做地就是表现地若无其事,然后在池欲问起的时候说自己没有异常。<="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8页 就像现在,郁瑟摁住他的手,抬起头像寻常那样和池欲对视,想用很平缓地语气解释刚才的异样,但她没有想好理由,抬头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池欲后颈侧的红色肿起。 腺体的红肿落在池欲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格外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池欲早些天就经歷过一次易感期了,算算时间即使他易感期再不规律也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两次进入易感期。 除非是有什么外界的刺激。 高匹配度的ao的吸引力会这么大吗?仅仅是待在一起也会让池欲出现易感反应。 似乎是这个结论震惊到郁瑟了,她一下忘记刚才要说的话,只说了个「我」字便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池欲挑了一下眉:「你怎么了」 郁瑟顿了一会,实在想不到好理由了,拿开他的手低声说道:「我没有怪你,又没事,你不用这样。」 久违的拒绝迴避的姿态,池欲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反手握住郁瑟的手,郁瑟的皮肤一直偏凉,池欲覆住她的手掌,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冷吗?手这么凉。」 隔离室的温度适宜,郁瑟不觉得冷,反而池欲握着她的手让她觉得很热。 郁瑟不敢多聊起这个话题,问道:「不冷,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话说得很客套。 池欲其实没觉得自己昨天做的有多过分,他事先给郁瑟发过消息让她过来和池雅见面,也说过自己当着池雅的面不会和她表现得太亲近,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池欲刚才在包间里最过火也不过是说了句「想吃什么不会自己说吗?」 这算什么重话,池欲在她面前尽捡好听的说了,可饶是这样,郁瑟还是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一进门就跟不认识他一样,只顾着和她小叔搭话,池欲问的话她是一句不回。 她可以不理池欲,可以在别人面前冷着他,但要是反过来换成池欲说几句不好听话这事一时半会就过不去了。 池欲见郁瑟还是不说话,再加上后颈的痛感越发明显了起来,他略感烦躁的轻啧了一声。 他的这声轻啧无奈的意思远大过于不耐,但郁瑟却误会了。 郁瑟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眼睛里虽然还存着细碎的泪光,但并没有要哭的意思。 或许是意识到如果自己现在如果不表现出被哄好的样子池欲不会轻易地让她回去,甚至还可能会牵扯出其他话题,郁瑟张张嘴,停顿几秒,问道:「你不耐烦了吗?」 是埋怨的语调,池欲听着却莫名松了一口气,他俯身揽住郁瑟的腰颇为无奈地问:「我刚才说这么多句话你全当听不见,现在抓我错处倒是机灵的,学会和我撇清关系了郁瑟」 「我昨天不是不愿意理你郁瑟。我妈这次为了信息素匹配度事情才要来苏城,她知道我不愿意接受信息素治疗,应该会从其他方面施加压力让我同意,我要是表现得在乎你恐怕会把你卷进来,今天的事情是我欠妥当了,我给你赔礼成吗? 「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好不好,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着我说的吗?」 或许是因为易感反应,池欲手上的温度比平时更热一些,隔着薄薄的薄料传到郁瑟的腰侧的皮肤上,存在感极强。 但这好像并没像往常一样让郁瑟觉得放松,郁瑟身体绷紧,她有点想问池欲你闻到宋清的信息素了吗,也有点想问那你这样做不担心我会误会吗 可是又担心池欲会反过来问她为什么会去包间,或许池欲是认为和宋清有关,或许他压根不在意,总之,很难确定是为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大概只有他应该没有那么在乎自己。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始至终池欲都没有想过要和她长久,他的让步和宠溺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哄久了他也会不耐烦。 大概所有的问题的根本在于郁瑟自己,她担心的太多了,想的也太多了,她开始思考池欲究竟有没有几个瞬间是思考过要和她在一起的,开始在意宋清和池欲的交往,参与了不该她关心的事情。 你也会送给他手鍊吗?也会用漫不经心轻佻的眼神向别人眨眼吗? 郁瑟轻声说:「明明是有。」 池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变相迎合郁瑟这句话,说道:「成,我有行不行,你原谅我这一次,想要什么和我说,当是我的赔礼了成吗郁瑟」 池欲脖颈上刺痛因为和郁瑟待在一起从纯粹的身体上的疼痛慢慢转化成为一种奇妙的渴求感。 身上犹如火烧,对快感的渴望好似无数只虫蚁在身上啃食,从皮肤上注入毒液,骨肉颤慄酸麻,持续的、得不到缓解的欲望让池欲整个人都陷入了绵软眩晕中,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浇灭了火焰,但下一刻又更加迅勐激烈地捲土重来。 池欲低下头去看他们交握的双手,眩晕感让视线模煳,郁瑟的手落在他的眼里好像镀了一层柔和的白光,十指纤润,手指的骨节并不突出明显,握着他的右手,中指的前端可能是因为经常握笔写字,因此有轻微的下陷和泛红。 池欲不自觉地去摸这个地方,他摸到了一层细茧,这种细微的磨砺触感在郁瑟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 池欲腺体生疼,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放了手捏了捏她的脸气不过一样补充道:「都发消息和你说过了,让你做好准备再上来,怎么还和我生这么大的气,嗯」<="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9页 池欲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嘴唇微弯,唇色红润,勾起的微笑显得嘴角的弧度格外锋利,这样特殊的唇部轮廓让他即使是笑着时也给人一种轻狂又迷人的危险感。 和她说过了。 郁瑟一愣,忽然鼻头一酸,昨天忍下去的涩感捲土重来,密密麻麻挤满了心脏。 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没有看到后面的消息的话自己为什么要去包间呢 根本就没办法圆谎。 郁瑟眨了一下眼,别过话题问:「那天你怎么到易感期了」 话很像在质问池欲,当时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进入易感期,池欲笑着说:「我又不是神仙能控制这个,当时在场的除了我妈,你,就是你小叔了,怎么连这个醋也要吃」 池欲想起她昨天毫不留情地甩手,又想起她委屈的样子,终究还是捨不得生气,耐心解释:「没让他打抑制剂,你刚走一会常瑞就过来了,我一直在隔离室待着。今天想让你过来,常瑞说他刚好在外面等着,就让他去了,其他的什么没有。 池欲的语气透着好笑:「那不是你小叔吗?他就算在那我还能和他有什么不成,你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又不是见一个谈一个。」 郁瑟不说话,她本来就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就低声嗯了一声。 池欲看出她眼圈泛红,及时剎车,止住话头,他搂住郁瑟,让对方靠进自己,池欲侧过脸,轻声说:「不说了,」他很会哄人,拍了拍郁瑟的后背讲道:「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周全,郁瑟,原谅我行吗」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郁瑟在他怀中迟疑地伸手去触碰他的后背,她很慢地说:「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池欲。 如果结局註定是要分开的话,我们都不必为彼此感到抱歉。 第106章 过了一会响起铃声, 应该是常瑞送东西进来了,郁瑟起身去开门。 隔离室里有张小圆桌,池欲手抵着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敲了两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常瑞送了饭菜都清淡,两道小菜加一碗粥,常瑞这次总算良心发现,没池欲一生病就给他送碗白粥喝了。 池欲虽然一天没吃饭, 但也没觉得饿, 问郁瑟吃饭了吗? 郁瑟说吃过了。 池欲跟没听见一样摁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正好,你过来和我一起吃。」 等了一会郁瑟没动,池欲又抬起头问:「不合你口味想吃什么我让常瑞送进来,这些菜太清淡了,我也吃不惯。」 池欲脸上一片潮红,眼尾也浮着红痕。 池欲的样貌极好, 不过因为他本身的气质, 再加上脸部骨骼感的线条中和掉了五官上的姝丽,因此鲜少给人以柔和或者轻媚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敢把这两个词和他联繫在一起。 但现在潮红在他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旖旎之色, 放大了池欲容貌上属于omega的那一面,他嘴唇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就变得红润饱满。 池欲的眼瞳颜色是纯正的黑, 室内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眼里, 让他的眼珠呈现某种玉石的质感。 池欲脸上的高温自己也能感觉的到,他瞥见郁瑟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不自觉地扬起微笑,他顾忌着自己易感期,嘴上说的话很收敛,讲道: 「我讲这么多话还不如在这给你多看几眼,是不是郁瑟?」 郁瑟的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到他说话的嘴唇, 又很快地移开,回应道:「我说我吃过了,你没听见。」 郁瑟的声音註定她现在无论说什么池欲听起来都像是撒娇。 池欲手肘搁在桌上撑着脸,下巴轻轻抬起,眼睛微垂,嘴边扬起一丝笑意。 他无意识地重复郁瑟的话,特轻声的一句「你没听见」,这不知道怎么把他自己逗乐了,撑在脸侧的手指轻轻在脸上拍了几下,眼睛微弯,叫郁瑟:「过来,走近点。」 可能是他笑起来显得太人畜无害了,池欲不常这样笑。 一直以来他笑常带着轻慢和冷淡,高兴和嘲讽共用同一套表情,唯一的区别是说话的语气不一样,眼里透出来的情绪有时不一样,对郁瑟的时好一点,但即使是郁瑟也鲜少见到他笑得如此明显。 不加掩饰,毫无保留的倾诉他的高兴和雀跃。 郁瑟走上前说:「你好像不经常这样笑。」 「这样是哪样」池欲看她走到面前,一只手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仍然托着下巴:「我什么样你没见过,用的着看我半天吗」 郁瑟知道他易感期没力气,怕给他增加负担,不太敢坐在他的腿上,池欲轻摁着腰让她坐:「现在学会心疼我了,该心疼我的时候比谁都狠,你坐,我还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 池欲靠着椅背,上半身跟郁瑟隔开一段距离,他存心要逗郁瑟,问她自己长得怎么样。 「我长得很对你胃口,盯着我看?」 话里的打趣意味十足,郁瑟不接话,左顾言它:「你快吃饭吧。」 池欲轻轻哼了一声,鼻音很重,听起来对郁瑟这个回答很不满。池欲手指在她腰部慢慢摩挲着,有点痒,郁瑟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池欲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好歹体谅我一下。我生病了你倒是看得挺高兴的,还跟我生气呢,都不理我?」 话虽然这样说,但池欲的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的意思,更像是在哄着郁瑟,他握着郁瑟的手,手臂圈着她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0页 郁瑟骨架小,坐在池欲的腿上也没多重,她侧着身子,黑色的碎发散落在脖颈处,皮肤在灯光和黑髮的映衬显得格外细腻。 郁瑟转过头看池欲,眼神不自觉地先看他的嘴唇,但只有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又刻意避开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过于浓重色泽总是格外有□□意味,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 池欲早注意到她的目光在看哪了,郁瑟眼睛干净幼圆,什么情绪在里面都藏不住,无论是眨眼还是敛睫都格外明显。 郁瑟自己可能没注意她的眼神有什么问题,但对于易感期的池欲来说不亚于一场直白的暗示。 身上的炽热一路攀升,池欲很想换一个姿势掩饰住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他捏着郁瑟的手,凭藉这些寻常的接触来缓解易感期的难耐,问道:「是不是想亲我郁瑟」 坦诚中带着明显地引诱。 郁瑟眨了一下眼,欲盖弥彰:「不是。」 「是吗」池欲似笑非笑,他往前靠紧挨着郁瑟,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嗅她颈间的气味:「不想亲吗,那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郁瑟回答不出来,炽热的体温贴在郁瑟的后背让郁瑟觉得自己身上似乎也热起来,郁瑟张张嘴,边躲边说:「不是,我没这样想……」 她今天躲自己躲得厉害,池欲贴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手指放在郁瑟的唇上,轻轻地按压着,力气不大,但可能是因为池欲的唿吸声太重了。 郁瑟能很轻易地从这些时浅时深的唿吸声里接收到一种意乱情迷的潮湿信号。 郁瑟慌张地握住他的手,她攥不住出池欲整只手,细白的手指贴着池欲的手掌边缘,握住他半个手掌。 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怪池欲,毕竟他在易感期,保持不了冷静也是正常的。 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说,挣着要起身,池欲手上没有力气,就抬腿压住她的小腿不让郁瑟动。 他看到郁瑟从耳朵到脸颊都是一片烧红。郁瑟一直不经逗,但极少这样脸红得如此明显。 池欲话里带了几分调侃:「是我过易感期还是你过易感期啊郁瑟,脸红成这样?」 郁瑟说:「你也脸红了。」 「嗯,」池欲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易感期,怎么你这也要管我?」 郁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池欲动了动手,其实他是想回握郁瑟,但郁瑟误会了,她拉着池欲的手放在她的脸上,不好意思的问: 「很红吗?」 她这一下来得太突兀了,明明是牵着对方的手去触摸她,但郁瑟的目光却很无辜地看着池欲,好像她就是单纯地这么好奇的问一句,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浓重的红色在郁瑟的脸上洇开,如一支饱沾酡色的毛笔颜色在生宣上晕开,深深浅浅,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生动明艷,可偏偏她的眼神稚真,微微歪头,似乎在有意把脸颊贴近池欲的手。 池欲被郁瑟这一下勾得不行,他小腹绷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掌心下的皮肤触感细腻滚烫,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郁瑟的体温比自己要高。 池欲这时候也许是将心比心,他勐然反应过来郁瑟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红了。 类似的性/暗示他给过郁瑟很多次,从第一次在宾馆到最近在郁瑟家的那一次,郁瑟基本都表示出了明显的拒绝。 beta就是这样,作为社会的多数,他们没有omega的生育能力也没有alpha那样高超的体力,他们不受信息素的干扰,□□低下,平庸无辜,像是世界的npc一样旁观着omega的生活。 池欲在郁瑟面前没有格外的性别吸引力,她闻不到梅子熟透的味道也察觉不到池欲濒临极限的忍耐,大多数时候只会安静地扶着他的手臂旁观他的沉沦。 今天这是难得一见,郁瑟也会有反应,这个结论让池欲觉得浑身的血都热起来了,他紧盯着郁瑟,笑着骂了一句脏话,骂得很下流,郁瑟瞪了他一眼。 她一向乖巧,就算别人出言不逊也极少表示什么,更不会摆脸色给别人看,一张脸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当初追他的时候还好一点,知道要哄着他,经常对他笑。 池欲嘴上不说什么,但他心里确实是喜欢郁瑟这一套的。 谈了之后池欲这待遇虽然不说是一落千丈吧,和之前压根没法比,特别是最近郁瑟也不太爱笑了,对他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池欲那受得住这个落差。 池欲就是故意逗她的,她做这些表情的时候神色生动,稍微过火点的话都能让她皱眉:「你别这样说。」 「我怎么说的,」池欲持续为氛围浇火,他手放在郁瑟的大腿上,语气轻佻喑哑:「我说的不对吗?你这样让我觉得我现在长着一副张腿就欠操的......」 「池欲!」郁瑟也顾不得什么了,抬手捂住他的嘴打断他:「你干嘛,能不能不要这么说?」 郁瑟脸上的红痕就没下去过,而且因为池欲这一句话红得更厉害了,她完全没有应付池欲下流话的经验,睁圆了眼睛瞪着池欲,有点语无伦次:「你不是这样的,又不是非要这么说。」 池欲唿吸一滞,这小孩似乎分不清什么是调节氛围的情话,什么是自贬。 这句话任谁听都会觉得是在渲染旖旎气氛,怎么可能会当真,连池欲自己说的时候也就是想看看郁瑟不由自主地脸红。 结果郁瑟倒好,给他想出一个这样的理由,她不是没领悟到池欲话里的旖旎。只是在某些方面反应更大更在意。<="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1页 够不解风情的,但池欲却没觉得扫兴,郁瑟这句话在他的心脏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正中弱点,快感之外的情绪从里往外冒,把一颗心脏都浸润在其中。 郁瑟明显是在心疼自己,池欲要是连这都要生气那他才真是扫兴的那个,池欲有时候怀疑郁瑟拿了什么说明书,封面上写着「讨好池欲的一百个小技巧」不然她为什么每次都能正正好好地戳到池欲。 当然,也有可能是池欲本来就喜欢她,所以郁瑟一表现出来点在意他,池欲就能为此原谅她大部分的行为。 他有点色令智昏,池欲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对郁瑟的感情不一般,在自己一次一次愿意和她重新开始的时候池欲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或许在更早,在郁瑟抬头看向阁楼上的他的那一眼时。 就现在这一刻,池欲又更加深入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愿意在这个煎熬的易感期忽略快感,单纯地亲吻她的掌心,甚至身体也在为这种悸动让步。 郁瑟刚才捂住他的嘴,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胸膛上,她这个时候仍然担心给池欲增加负担,绷着身体自己撑着。 池欲手横在她腰上,让她放松靠在自己身上。 池欲忍不住亲她,炽热的吻落在郁瑟的颈间和脸颊:「生气了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了,我们郁瑟心疼我,别生气了好不好?这俩天净让你受委屈了,下周带你出去玩行吗?」 郁瑟应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郁瑟躺在他身上更加不自在,躲也没法躲,池欲察觉到了,他一本正经地给郁瑟提意见:「在我身上蹭蹭还是我帮你?」 郁瑟身体僵住,她脸热得发烫,垂眼盯着他领口散开的银色纽扣,支吾着说:「不用。」 大部分beta都是性冷淡,郁瑟更是如此,她就算有反应但如果没有长时间的刺激也不会是什么强烈的反应,池欲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喝几口。 郁瑟起身让池欲吃饭,池欲说自己骨头髮软,没力气吃,郁瑟听出来他的话外之意了,是想让郁瑟陪着一起吃的意思,郁瑟闷闷地反问他: 「你刚才抽菸的时候还有力气。」 池欲就笑:「我说怎么一进来不生气,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郁瑟刚想再说点什么,那边铃声响了,外面的声音通过音筒传进来:「池欲,我听常瑞说你醒着,身体好一点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妈妈帮忙的,需要我进去看看吗?」 外面是池雅,郁瑟不太想面对池雅,她下意识地转头看池欲。 池欲扶着桌子起身,他安抚道:「没事,我还在那,怎么怕成这样,害怕见到她」 郁瑟没敢表现得很明显,她含煳地讲:「现在不好意思见。」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池欲说:「你来陪我天经地义的事。」 他顾着郁瑟,说:「不想见就算了,只用见我就成。」 郁瑟举棋不定,其实免不了要见面,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的事,池雅明显是知道她和池欲的关系。 郁瑟希能望在池雅那里尽量降低存在感,避免影响池欲和池雅的关系,虽然可能也影响不了什么。 郁瑟说道:「你开门吧,阿姨人很好,她也担心你。」 她说的诚恳,池欲点头开了门。 门一打开,池雅就闻到了屋子里浓重的梅子酒味,但池欲脸上挂着笑容,人看着也精神。 倒是奇怪,之前他过易感期的时候池雅也陪过几次,池欲鲜少有带笑的时候,而且常常几天不开门,任谁也叫不来。 这次池雅也没抱着他会开门的希望,没想到这次却开门了。 池雅往池欲身后一望,找到原因了。 郁瑟站在池欲身旁,两步远的位置,在池欲的示意下上前打招唿,池欲一句一句教:「郁瑟,来,说池阿姨晚上好。」 她也听话,照着池欲教的话说,池雅点点头,顺着池欲的意思回应了几句。 池欲揉了揉郁瑟的头髮,问池雅:「吃过没,一起吃」 池雅说:「这屋里味这么浓,别吃到一半把我赶出去了。」 「不会,」池欲说:「我一会让常瑞进来给我打一针抑制剂。」 隔离室小,搬到外面的客厅吃,池欲一贯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撂筷子,那边池雅劝他多吃点,总比待会打营养剂要好。 池欲人很懒散,望了一眼正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郁瑟,见她正在安静地待在那看手机又收回视线,回池雅:「一会再吃,吃不惯。」 池雅说:「你哪是吃不惯,怕是没心思吃。」 「叫她过来陪着你」 「不用,」池欲说:「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 池雅笑着说:「不好意思见我还是不好意思见你,你在里面和她说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池雅显然看出点什么了,而且就光易感期, omega ,隔离室这些词组合在一起难免让人有遐想。 「讲了几句不着调的话,」池欲不说多:「她不喜欢听,就不说了。」 池欲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落到池雅的耳朵里这可不一般,什么时候池欲过易感期能让人进去了,他口中「不着调的话」池雅显然也知道是什么话。 池雅不露声色:「脸皮薄听不得」 「不是,」池欲露出微笑,言语之间透着一股炫耀之意:「年纪小分不清什么是玩笑话,心疼我,不许我说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2页 池雅一愣,半晌朝郁瑟看一眼,说道:「怪不得你喜欢她。」 第107章 池欲笑了一声讲道:「您知道我喜欢她就行。」 池雅说:「我知道没什么用,要是事情都是光我知道就好办了,我也不用专门跑一趟。」 池欲接话:「得,我不和你贫,别管我的事了,我自己腺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常瑞说的太夸大其词了,你来这个几天也看到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这一管我我头都大了,别这样。」 池雅说:「我看你是脑子煳涂了,光我来的这几天你多长时间都在易感期?半夜睡不着起来吃安眠药的是谁,酗酒忍痛的是谁,体检报告是不是没摆在你面前,真以为自己身体多好能让你这么糟蹋。你别到时候让我头髮还没白就给你送葬你就舒坦了。」 池雅这一番话说的池欲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神色自若地说:「我喝酒是我乐意喝,什么时候是为了忍痛了,在你眼里我现在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忍痛,我哪这么大能耐什么都能忍得住,」他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紧接着说道:「一会让常瑞进来给我注射抑制剂。」 池雅闻言皱眉:「这个时候还注射抑制剂?你当饭吃呢, 你女朋友不是在这吗?」 池欲这个情况早就不适合注射抑制了,他信息素指数及其不稳定,常瑞也在尽量避免给他注射抑制剂。 池欲还是漫不经心的腔调,说道:「她是beta, 别为难她了, 才多大您让她陪您儿子过易感期昨天不是还要给我注射抑制剂吗,今天就不行了?」 「你还知道她是beta ?昨天大庭广众之下不注射抑制剂,你信息素散出去了怎么办?光想着质问我了,也不看看当时是什么情况。」 池雅话都这样说了,池欲也不多聊这个话题,他朝池雅笑道:"我哪敢质问你。下午有事吗还是留在这陪我? " 「不想我留在这?」 池欲倒也不隐瞒:「嗯,我明天才出来,有事就叫常瑞了,你不如自己出去玩玩,好不容易来苏城一趟。和你男朋友逛逛呗。」 池雅看他一眼,问道「他最近有事,你女朋友呢?」 「她想留下来就留在这,」池欲说:「你别管她了,这地她比你熟悉。」 「哦,这是光赶我走,不用你赶,我来苏城还有其他事,没工夫光守着你。」 池欲笑笑:「行,那你忙吧。」 池雅有心要试探他究竟清不清楚郁瑟的身份,便说道:「不问问我什么事?」 池欲闻言抬头看她,他听出来这是一句试探了,但实在不知道池雅要问些什么,他身边除了郁瑟也没别的值得池雅这样迂迴询问了,涉及到这个话题池欲不得不谨慎些,讲道:「你办什么事和我没关系,别又让我去干活就行。」 「用不着你,」池雅直接把话挑明:「和你有关。」 池雅给他夹菜,正欲说话瞥见他手指抵着桌面,骨节泛白,池雅想说的话顿时咽下去了。 池欲这是易感期难受得厉害,在刻意地忍着。 无论池欲表面装的再好,身为omega ,在易感期这个时候他就不可能不难受,更何况池欲的情况本来就特殊,他刚才出来的时候恐怕就是在强撑着了,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她讲话讲话不知道忍得有多辛苦。 池欲能忍疼,这一点池雅比谁都清楚,当年他也是这样,堪比抽骨的强行畸变他一声不吭,谁问都是一句:「别问了成吗,真疼我就喊了。」 他装得好,连他姥姥姥爷都被瞒过去了,被他哄着半信半疑地让他好好休息就往外走。 轮到池雅去看他,池欲还是老样子,坐在椅子上,手肘曲在扶手上撑着脸,见她进来就轻皱眉,黑色的碎发在额前微微晃动:「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赶着来参观我?」 他语气轻,但声调稳,听起来不像是有伤的样子。池欲烦别人来看他,池雅一开始也被他唬住了,说自己看两眼就走,不打扰他休息。 可能是母子连心,这两眼叫池雅看出了端倪,池欲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变过姿势,手撑着脸侧,可细看之下他的手紧紧压着脸颊,整个人都在紧绷着。 池雅起了疑心,走过去一摸他的手,顿感不妙,他手上冰凉一片,跟摸冰块似的,这哪里是他嘴上说的没事不疼,分明是在强忍着。 池欲懒得和别人说自己的痛苦,他不乐意和任何人谈心,特别是来到苏城之后,他的人生轨迹一下子被打断了,池欲的脾气就越发暴戾。池雅有时候也很难搞懂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她给池欲的不少,家世,样貌,可是池欲对此兴致缺缺。 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酗酒,打架,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高兴一刻算一刻,至于下一刻怎么样池欲根本就不去想。 池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池欲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问题,但她也没办法,她管不了池欲,只要他在苏城好好地活着,无论做什么都行,这是她早就对池欲保证的过的事情。 池雅唯一不能让步的就是池欲的腺体问题。 按理来说这件事并不难办,最难的一步高匹配度的对象现在已经找到了,人池雅也见过,能力够,长得也不错,家世不高不低,有点瑕疵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让池雅放心,手里握着对方的把柄才能防住他将来的小动作。 至于池欲这边,池雅一开始担心过池欲会拒绝,但她自己也是omega ,清楚ao之间的羁绊有多大的魔力,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匹配度这在联邦的歷史上都少见,说是天生一对都不为过,到这种程度的匹配度, ao双方对彼此几乎是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3页 只要能让他们见上面,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果不其然,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池欲就进入易感期了,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低估了池欲的脾气。 他说不行的事绝对没人能逼着他点头,抑制剂都怼到脖颈上了,池欲还能转过头叫别人滚远点。 池欲未必猜不出她来苏城的目的,未必不清楚池雅打的什么主意,池雅也没指望过常瑞能瞒得过他。他在饭店里将计就计地演戏,演到最后却狠不下心说狠话,别人一哭他马上就要低头去哄。 今天这一番话也是,话里话外都是对郁瑟的维护,又是她beta又是她年纪小的,摆明了就一个态度,这些事和她没关系,您别找她麻烦。 头一回见他这么维护一个人,几句话说的有点要跟池雅掰掰手腕的意思。 说实话,这几天接触下来池欲身上的变化池雅的感知最深,他不再参与打架,也极少喝酒,人虽然看着还是一副肆意桀骜的样子,但也比之前温和了不少。 这样的变化当然是好的,池雅求之不得,但偏偏促成他改变的人身份如此特殊。 如果换成其他人,池雅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地让他们分开,池欲想谈就谈了,池雅大可以向宋清施加压力,容忍一个两个的不成问题。 可偏偏是郁瑟,且不论她的人品如何,光她的身份就是最大隐藏的雷点,郁明的儿子,郁林风的亲孙女,郁明还好说,他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繫。 关键在于郁林风,内阁大臣,苏系官员领头羊,上台伊始就先后推出涵盖一系列涵盖科拓米的药物,接下来又改组医药系统,大包大揽的把权势都归到自己身边,整个联邦的医疗系统都是他郁林风的人。 为了大肆推广科拓米,郁林风一手压下了关于科拓米的□□,又串通研究院交给上下议会的科拓米试行报告中更是篡改了科拓米的实验数据。 在推广科拓米的这几年,他郁林风得到了极大的权势,内阁几次换届都没把他换下去,是唯一一位不随着政派更叠而轮换的大臣,堪称内阁不倒翁。 但不倒翁的背后却是成千上万正在饱受科拓米后遗症折磨的患者,因为预先不知道科拓米的排斥反应而使用了科拓米导致了各种併发症,腺体突变,严重心悸等等,却至今仍未得到任何的赔偿与道歉。 当年几百人来京上诉的事情池雅还歷歷在目,她当时刚凭藉家里的权势当选上议院的议员,郁林风也才重返京城,他们刚一会面,是私仇加公怨,恨不能将对方除之而后快,但那时彼此都没到能和对方较量一番的地步。 现在不一样,他郁玉风是内阁大臣,自己也是一党之首,又恰逢换届,这是老政敌之间的对抗,他们彼此欣赏对方的那份野心,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打掉自己的这个心腹大患。 选举开始,池雅就有心让人放出郁林风的负面新闻,科拓米的后遗症,医疗系统的腐败,苏系官员的拉帮结派还有仁心医院的药物走私。 也怪郁林风手脚不干净,留下这么多把柄,哪一样摆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特别是仁心医院药物走私这件事,仁心医院和郁林风关系匪浅,如果别的还只是政绩问题,把这个走私案绝对能算的上是郁林风的个人品德有失。 池雅在京城多多少少听过其他人对她的评价,说她是秃鹫食人,缓进慢攻,逐步拖垮对手,等到对方气息奄奄还不算完,不连皮带肉啃成一具白骨绝不放手。 这个比喻初听简直让人心惊,但形容池雅却十分恰当,她不狠也不可能十几年就在党内选举中获胜,更不可能应对的了郁林风这样的对手。 在池雅看来郁林风无疑是位老练的对手,他在政坛摸爬滚打数十年,几经起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最擅长等待机会,如同一只老迈的狮王,在边缘巡视,只待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捨命一击,一击致命。 池雅不敢轻视这位与她共事近十年的政敌,她目前唯一担心的就只有池欲,池雅必须要力保池欲身边没有预埋的祸患。 不管是出于对池欲将来婚配的考虑还是出于对郁林风的警惕,郁瑟最好还是不要和池欲在一起,更何况当事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单纯。 这一两次的见面池雅也能看出些许端倪,郁瑟确实像郁明和宋清形容的那样,话少,腼腆,人很聪明,知道池欲的易感期她没有办法帮忙关上门就走。 既然这么聪明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池欲的身份她确信郁明告诉过自己的女儿,之前也让她去见过池欲。那天在餐厅见面,郁瑟的表现也明显是认识池雅。 如果是阴差阳错还好说,年轻时谁都犯过错,可郁瑟在清楚池欲身份的情况下还要和池欲在一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两句头脑发热就能解释的事情了,她不知道郁瑟是真喜欢池欲还是出于别的目的,但无论哪种可能,跟有可能成为自己继兄的人在一起,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这个郁瑟恐怕没她外表这么简单。 目前看来,只有池欲压根不清楚郁瑟的底细,他被蒙在鼓里,还当自己遇上个多好的知心人,这易感期还没过一天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叫过来了,他嘴里的那几句混帐话,池雅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来是哪种话,可惜啊,人家不领情。 池雅有心要和池欲说说这件事,可她看着池欲抵手的动作又把话咽了回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4页 池欲顶着易感期也要出来吃这顿饭不就是为了探听池雅的口风吗?他担心自己一进隔离室池雅就把郁瑟拉过去教育一顿,逼着人和他分手,所以要他展示自己对郁瑟的重视,就差没直截了当地来一句」我就是喜欢她,你为难她就是跟我过不去」了。 换成其他时间池雅还能狠心说句「就跟你过不去了又怎么样」,但现在不行,恐怕她现在只要有点要针对郁瑟的意思池欲这两天就要食不安,昼不眠了,这大少爷一会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动静,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更何况她只有池欲这么一个孩子,池雅捨不得叫他在易感期还提心弔胆的。 池雅话到嘴边转弯:「瞧你那副样子,难受了?」 池欲倒也没掩饰自己的异样,他很快收手提起筷子夹菜,说道:「头有点疼,不要紧。什么关于我的事?」 池雅不说多,笑道:「放心吧大少爷,不是关于郁瑟的事,这还没听见什么呢,就急成这样?」 「你别逗我,有什么事直接和我商量,我又不是听不得,省的我再问,麻烦。」 「怕我找她麻烦安心过易感期,我答应你,这件事等你出来再解决,我这次来还要去拜访一些人,和两天还有许多事要办。」 池欲勾起嘴角笑:「您还真打算管我这件事?」「多余问这一句,你看不出来?」 池欲往郁瑟那边看,见郁瑟还在低着头看手机,他稍感心安,说道:「行,你有什么事先去办,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池雅点点头,吃过饭池雅又嘱咐了几句,池欲倚在沙发上听了几句便让她走。 池雅也不多留,招唿常瑞进来之后就要走,郁瑟起来和她说再见,池雅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池欲在沙发上微微前倾身体,讲道:「郁瑟,在这待一会?我进去注射抑制剂。」 常瑞在旁边接话:「几分钟就好了,就打一针的事。」 郁瑟点头说:「那你们去吧。」 关上隔离室的门,池欲坐在床边,他皱着眉想摸烟,沖常瑞问话:「高信息素匹配的人是宋清?」 常瑞正在抽取试剂,闻言顿时僵住,怎么每次面临这种问话的时候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这谁能接上话? 常瑞不敢直说,嘻嘻哈哈地打算煳弄过去:「哥你不是叫人去查了吗,匹配结果夫人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敢不告诉你吗,就是啊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常瑞的同学遍布各大机构他不知道才有鬼了,池欲说道:「你最近过得舒坦了常瑞,拿话哄我呢?」 常瑞把手一摊,求饶:「池哥你饶了我吧,你真想知道让人查查不就行了,你问我我也不敢说。」 「查不到,」池欲讲;「池女士防着我。」 「你们母子之间的事谁敢插手,」常瑞夸张地说:「你们俩随随便便就能弄死我,而且池哥,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尖细的针头扎进腺体,池欲漫不经心地轻嗯了一声。 常瑞看他额头上有汗,心里顿觉不妙问道:「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刚才还好好的。」 「没事,有点心悸。」 常瑞把抑制剂推完,比池欲本人更着急:「心悸还叫没事?我说少爷你别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今年的体检报告我还没发给夫人看。你的痉挛可能是腺体的併发症正在影响神经和心脏,是不是睡不着......」 「行了,我心里有数,这件事不要和我妈说,对郁瑟也要管住你的嘴。帮我关注着我妈这几天都去哪看了,另外,给白棠梨发消息,让她今天七点钟就给打个电话,」池欲吩咐道:「你出去,让郁瑟进来。」 常瑞还欲再说什么,见池欲一脸疲懒的表情只得应好:「行,我一会就给白棠梨打电话,你好好休息。」 池雅下楼时正好在楼下遇见了宋清,他也正从仁心医院往外走,见到池雅就往这边来:「秘书长。」 池雅微微颔首:「出去有事,怎么不在顶楼待着?」 宋清说是:「常瑞通知我晚上再过来,刚好嫂子那边让我去接朋友。」 至于为什么让他晚上再来,两人都心知肚明,池雅说道:「你啊,也要多主动,他被讨好。」 她忽然问道:「和你侄女关系好吗?」 宋清回答:「多少比其他人亲近一些,毕竟是嫂子的女儿。」 池雅走下楼,说道:「你可顾忌着那是你侄女就束手束脚,做事要干脆利落。」 第108章 郁瑟在隔离室又待了一会, 池欲和郁瑟谈的这几个月多少知道点郁瑟的家庭情况,她父母不合,对她也不甚在意, 不然也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苏城上学了。 也许是因为他对郁瑟的感情很特殊,因此池欲看郁瑟总觉得她需要很多东西,需要钱,需要爱, 需要安全感。 在他眼里郁瑟总带着一些未成年的特质,比如稚真迟疑,脆弱无助。 郁瑟很难在各种亲密关系里做出合理的决断, 她小姨把顾连云的事情告诉她,利用她威胁她,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八百年就掀桌子了, 但郁瑟却只会在雨夜来找他。 这是明显的寻求安慰的心理,池欲又气又觉得好笑,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真把自己当小孩了这么明显的威胁她难道不明白吗,就在他面前聪明是吧 但一边气一边又冒出点连池欲自己都诧异的心疼,很快,这点因为郁瑟哭泣时泛红的眼圈而勾起的疼惜就随着日积月累的相处在池欲的心中疯长。<="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5页 反正池欲什么都不缺,要钱有钱,要爱有爱,别人给不了郁瑟的他来给。 他给郁瑟大笔的金钱,给她限度内最大的偏爱。 郁瑟确实有未成年的特质, 她压根不会掩盖情绪, 池欲扫她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安。 不安的来源也很好猜,一个beta, 自己omega男友的腺体不太稳定,她不仅没法帮上忙,对方的母亲还因此不待见她,郁瑟能安心才怪。 这个时候要是再叫她看出来池欲的腺体情况不容乐观,郁瑟估计下一秒就能说出「要不然我们分手吧,你还是找个alpha」这样的话。 池欲怕了她句话,他最近麻烦事不少,不想再让这些事情影响郁瑟。 池欲手扶着她的腰,问她刚才池雅说的话她是不是都听见了。 郁瑟说是。 他们聊天的声音并不小,不需要刻意竖起耳朵就能听个七七八八。 池欲扬起下巴:「有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 郁瑟那还能有自己的想法,她进退有度,说道:「没什么想法,你平安就好。」 「怕她吗?」池欲问。 郁瑟没搭话,其实怕不怕池欲看得出来,他问自己这一句不过是想让郁瑟亲口和他说而已。 他总是这样,可能这就是上位者的习惯,他们聪颖谨慎,掌控一切,随意发问,然后从对方的回答中猜度他人的心境。 可是郁瑟说不出来,她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再说谎,迟疑了一会说道:「你先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说。」 池欲不依不饶,非要再问一遍:「现在就说,不敢和我讲」 「没有,」郁瑟握住他的手,视线停在池欲的脸上一瞬,又很快垂眼略带嗔怨地轻声说:「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问」 「我知道什么,」池欲笑着说:「听起来还是敢和我说的,都撒上娇了。行,我看出来了,你别管她怎么说,她要找你能不见就不见,见了面你就敷衍她懂吗,给钱你就拿着,让你和我分手你就先答应着,回来跟我说一声就好,别傻傻的她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实在不行有什么话应付不了就想找个机会说你去上厕所到外面给我打个电话我教你怎么说。清楚了吗?」 郁瑟点头,她忽然发问:「你的腺体会好起来吗?」 池欲愣了一下,他掀眼朝郁瑟看去:「怎么,不好就不跟我谈了?」 池欲想起来当时他第一次说想和郁瑟谈的时候郁瑟说的话了,让他去找一个alpha ,池欲这个时候想起来比当时更加不悦,微眯着眼,威胁道:「你少说些不中听的话,我正头晕着,别气我了。「 郁瑟似乎没听出来池欲的不满,轻皱着眉,半真半假:「我没有这样想,你总是反问我。」 郁瑟攥着他的手指,握紧之后又松开,这样反覆,像是无意识地在玩什么游戏一样,她垂着眼,不太高兴的样子。 池欲的火气上来的快下去的也快,见到郁瑟这个样子气已经消了□□成了,再一想她今天和昨天受到的委屈,池欲一点脾气没有,他拉着郁瑟把她抱在怀里,只有语气还较劲般不肯放松:「问一两句还不行了?勾我干什么,不知道我易感期不经逗还这样,成心折腾我?」 他抬了一下郁瑟的下巴,又凑上去鼻尖蹭着郁瑟的脸颊,急切又黏煳,反而听不出来多少生气的意思:「别忘记是你先和我表白的,当初是谁非要和我在一起的,现在说要和我分手,做梦呢? 」 池欲鼻樑高挺,蹭在脸上很不舒服,他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郁瑟的皮肤,滚烫柔软,郁瑟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出于试探和询问,半真半假地讲:「可是你是omega ,有很多人都想和你在一起。」 池欲没心思和她说了,他想亲郁瑟,眼神在她脸上巡视,一半是为了看她说话的目的,一半是为了找机会落吻。而郁瑟正捂着脸看着他,手指贴在脸上,五指纤细,皮肤莹白泛红,就算在拒绝也让人生不起气来,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眼神会让池欲觉得是在担心他。 池欲顿时心软,和郁瑟在一起的越久他其实就越少对郁瑟说重话。 池欲心里压根就捨不得说她,现下也是,气话说的像安慰:「我什么时候缺过人追,你之前怎么不说这话,追到手了给我来这一套?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别人怎么想的无所谓,郁瑟,我就算过易感期也不会有其他人,信不过我」 郁瑟说信,她不想要池欲的承诺,还是问道:「只是想问问你的腺体会不会好,不能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池欲说话时一直在盯着郁瑟看,她的眼睛含着细碎的光,微微泛亮,跟只猫似的,他冷不丁抬头看一眼天花板,疑惑地自言自语:「这灯怎么装的,怎么照得这么像猫。」 如果是几个月前的池欲绝对说不出这话,他虽然听过很多情话,但那些人都自诩玩的是高端局,绝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么俗的东西,像猫,像未成年,听起来怪蠢的。 谁知道才过了几个月,池欲却真心实感地犯蠢了,他真觉得郁瑟的眼睛特像小动物,带着朦胧的好奇和提防,看的人心头微颤。 郁瑟听见了,她以为池欲在转移话题,便没接话,说她要走了。 池欲「嗯」一声,他有心要多和她说几句,但无奈身体扛不住,才说了几句话他就按耐想要亲吻郁瑟。 池欲唿吸急促,心脏一下一下勐烈地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带动着血液上涌,神经细胞如同浸泡在高浓度的兴奋剂中,产生一阵阵亢奋的眩晕。<="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6页 之前的易感期还没出现过这个情况,估计是併发症之一,池欲不想让郁瑟看出端倪,对郁瑟的疑问也有所隐瞒:「能稳定下来,最近一直在吃药,别担心我。」 郁瑟本来都走了,听到池欲的回答又回头:「是含科拓米的药物吗?这个药有副作用吧。」 「没事,在哪看的?」池欲说:「哦,你学竞赛,知道这些也应该。这药我用久了,有依赖性,先用着再说。你回去吧,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等过几天,后天吧,后天就去找你。」 郁瑟应好,但她又说:「新闻上看到的,听说副作用很严重。」 「新闻上?」池欲挑眉,似乎对郁瑟说的话很惊讶,他很少看新闻,再加上最近几天又忙着招待池雅,对外界目前的风云可谓是一无所知,他起身送郁瑟,说道:「这么快就动手了,怪不得她要来苏城。」 郁瑟从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中察觉到了什么,池欲惊讶于能在新闻上看到科拓米的负面消息,也就是说他之前就知道这件事。 确实,以池欲的家世知道这些内幕完全在情理之中,他服用的药物应该早就由各大机构进行过评估,而且这个「她」明显指的是池雅。 池雅和爷爷是政敌吗? 既然池欲知道抑制剂有问题为什么还要长期服用? 池欲的腺体又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畸变,这么久了还没有被治癒? 郁瑟想知道,但又不敢直接问出口,只好旁敲侧击:「为什么有副作用还要用,不能换一种药吗?」 「换不了,」池欲简短地解释道:「我的情况不一样,市面上也没有其他药了,科拓米最不该的是用在了诱导分化里面,其他的副作用多多少少避免不了。」 诱导分化试剂,郁瑟知道这个药剂,科拓米最早被研究出来就是为了促进定向分化的,只是这个实验后来失败了,研究员人员才退而求次,通过其对腺体机制的影响将其用在了诱导试剂与抑制剂里。 「那个实验不是失败了吗?」 「没,也算成功了,」池欲难受的厉害,走过来扶了一下桌子,说道:「当时确实改变了实验品的分化方向。」 郁瑟从仁心医院离开之后开始搜索有关当初定向分化的资料。 这场实验最早应该追溯到十几年前郁林风作为医疗部分管副部长时提供资金立下的项目,但郁瑟从医疗部的官网上并未查到这个项目的资料,二十年前的新闻现在查起来的确困难,郁瑟又在联邦研究院的官网上搜,一连换了好几个关键词,搜到的也只有一篇新闻。 新闻题目为」攻克定向分化难题,医疗部官员慰问相关研究组。」 点进去,里面对该研究组也没有详细介绍,没说研究组的具体人员,也没有说项目进度,但在到访医疗部的官员中郁瑟看见了自己爷爷郁林风的名字,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写着「前行计划发起人」 郁瑟又去搜索前行计划,在医疗部和研究院的官网上都搜索到了这个计划,但无一例外,项目公布了预算以及发起人,却没有透露负责该项目的研究员,也没有附上任何图片。 按理说政府扶持的研究项目都会公布负责人,郁瑟又查了其他同时期的项目,负责人,研究单位都写的一清二楚,只有这个前行计划很特殊,似乎政府和研究院都对这个项目三缄其口。 郁瑟又去网上搜索了前行计划,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一搜索前几页都是不想关的内容,郁瑟又在搜索词上加上了郁林风的名字,还是没有。 又换成联邦研究院,仍旧一片空白,腺体定向分化,有结果,但在翻过了十几页之后仍然没有和前行计划有关的词条。 换了好几个搜寻引擎都是如此。 不应该吧,当初还在担任医疗部副部长的爷爷都因为这个项目被降职了,这个研究项目应该是联邦的重大项目才对,这样的重要项目立项之处就会吸引无数媒体争相报导,后续的进展也应该时不时地会登上那个报纸的头版头条,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无论怎么搜素都找不到关于这项研究的任何踪迹。 这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想掩盖住这场实验,为此特意清扫了整个网络,摘除了相关新闻,不让一点消息泄露出来。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是多大的手笔才能达到这种效果,恐怕整个联邦都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网上搜不到讯息,郁瑟不敢问池欲或者是爷爷,他们显然是知晓内情的人,但估计都不会告诉郁瑟。 郁瑟想了想,又打开搜索界面开始搜索池雅和郁林风。 他们两人都是联邦重要官员,简介里一大半都是他们的政治经歷,涉及到家庭情况的少之又少,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的婚姻状况和人生经歷就结束了,其他的词条也大差不差。 池雅的婚姻状况是未婚,但没有任何平台提到她有个孩子,搜索池欲的名字也检索不出任何词条。 这个结果也在情理之中,至少郁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就凭池雅对池欲的宠爱程度,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在网络上任由别人讨论。 郁瑟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给教竞赛的王老师发消息,询问他」前行计划」的事情。 王老师之前在联邦大学读博士,联邦大学里的许多学生都是研究员的骨干成员,王老师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关于竞赛强化班什么时候开始。正值暑假,王老师在家闲着估计也没什么事情,很快就回復了,他一直很看重郁瑟,对郁瑟问的这个问题也并不迴避,回了一条语音讲道:<="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7页 「在家没少看资料啊,都知道这个计划了。十多年了,这场实验虽然失败了,但却诞生了科拓米,从立项到研究只花了十年,对这个感兴趣了? 」 郁瑟也回了语音:「嗯,感觉科拓米可能是比较重要的考点,就查了资料,不过前行计划在网上好像搜不到,不知道是我的方法有问题,我在联邦研究院的网站上也没有找到,」 「搜不到是正常的。「 紧接着说一条长语音,王老师似乎也对这个实验有些忌讳,言辞之间多有含煳:「有好奇心是好的,但你现在接触这个实验还是太早了。这个实验在当年我读博那会可是个大项目,多少人挤破头想去这个课题组,结果就在我们大学招了一个人,招了我师兄。那可真是风光无限,科拓米从立项到正式问世只花了十年,中间项目总负责人还跑掉了,不做了,就剩师兄一个人做,找了份投资就往下干下去了,我这个师兄可不是一般人,家里有钱,长得也帅, alpha ,豪门继承人,就是一心要做研究,谁劝也没用。你也可以试着去了解了解,看看前辈们的故事,激励一下自己。」 郁瑟听完语音,突然想到了之前有一篇报导说过,郁林风和当时的项目负责人周院士有内部交易,郁林风负责批准实验场地,而周院士负责相关的研究。 郁瑟就问他师兄叫什么名字。 「姓周,周干,你查不到的外面,等你到时候做出成绩了可能能见到他,当时上学那会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又是查不到的人。 郁瑟回復了一句好。 王老师接下来说:「你竞赛的强化班准备的怎么样了,强化班的时间也定了,下周六年你们报导应该,现在就等正式发通知了。到那边好好学,会进步很大,见到优秀的学生也不要气馁,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进这个班级的学生自然不会差……」 聊了几句郁瑟准备挂断电话,那边王老师忽然又说:「哦对,这个竞赛就是联邦研究院举办的,可能决赛的评委就是我师兄。」 第109章 周干。 这个名字郁瑟之前从未听过, 但莫名其妙郁瑟对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郁瑟不死心地在网上检索「周干」的名字,再翻过了几页之后郁瑟出乎意料地看见了一条新闻,是一家早已倒闭的娱乐小报在自己论坛上发布的新闻,标题为「拒做万亿帝国继承人,周家独子一心只当科研佬」 下面还有一行副标题写着「科研不顺,周干再度与家族决裂!!」 郁瑟点开这篇报导,报导很简短, 而且这份小报显然没有直接採访周干的途径, 里面的内容多半都是东拼西凑的,半真半假。 报导大概介绍了一下周干和他背后的家族,又极具夸张的描述了周干为了追随自己的科研梦不惜几次与家族决裂。 在文章中大概描述了一下周干,他出生在一个老牌家族之中,家族根基深厚,生意网极其庞大,据传言周家甚至死几次政党选举背后的资金支持者。周干在家族很受重用,自从他分化成为alpha之后外界便心照不宣地认为周干将是下一任周家的继承人。 原因无他,周家的继承人歷来只有alpha能做, 周干是这一代中唯一的alpha。 周家在外界的形象一直以来都非常刻板,他们富有的同时又循规蹈矩地恪守着古老的遗训,在这个高速发展,日新月异的社会仍然坚持着只有alpha才有资格成为上位者的戒令,认为alpha天性便优于其他人,他们冷静执着,充满激情与野心,能够带领家族平稳地待在巅峰,因此,周家的每一任继承人都是alpha 。 周干的父母是典型的ao结合, 他们如愿以偿的生下了一位天赋极高的alpha,少年班,破格录取,硕博连读,史上最年轻的教授,成绩斐然,家世优越,相貌英俊,周干身上的光环太多了。 但就在外界揣测这位大名鼎鼎的才子周干什么时候回归家族的时候,周干本人却公开在一次研究成果发布会上宣布自己决定和家族断绝关系,一心研究。 问话的是一位年轻的记者,赶在前排想得到一手消息,却没想这消息来的如此让人惊骇。 断绝关系? 周家那可是深耕商界多年的家族,只要待在家里,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会什么会想要断绝关系? 难道是周家有什么秘不可宣的内幕? 在场的记者纷纷意识到周干这句话会是明天的头版头条,本来有些死气沉沉的发布会瞬间活跃起来,扛着长枪短炮就往前挤,询问被一句句抛出:「周先生会什么想和家族断绝关系?」 「听说周先生前几日和周老爷子大吵一架是真的吗?」 「周先生脱离家族之后打算深耕什么领域呢?」 最开始的那个年轻记者已经被挤到了边缘,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央的人影,随着周干的声音飞快地写下一句句新闻稿。 「周干对于记者的发问先是默不作声,也许内心在思索是不是要就此抛却荣华富贵当个清贫的科研佬,总所周知周干目前三十五年的人生中至少有二十年和科研绑定在了一起,从青年到中年,换成夫妻二十年没有激情也有亲情了。可是换句话说,周干从出生就开始享受家族的财富,内心对这片繁华的楼阁是不是还有不舍之情也未曾得知。 「从外界的新闻来看周先生对科研无疑是怀着极大的热枕的,我们无从得知他究竟如此热爱科学研究。<="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8页 「毕竟这位拥有内在美的美人一直将神秘面纱牢牢地披在身上,始终不肯向普罗大众一展芳颜。或许周先生已经在二十年的苦读中,在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中,在一片蔚蓝蓝天下领悟到人生第一个奇妙公式时已经掀开了这位美人面纱的一角。满怀憧憬地向内张望,窥探到了令无数科学家神魂颠倒的美人的绝世芳颜,因此一见倾心,从此满心是她。 「一面是纸醉金迷,一面是颜如玉,周干将在今天向世界公布他的选择。 「片刻的静默之后周干神色从容地微微一笑,回復道我想我并不适合留在周家。犹记得二十几年前父亲托人问我要选择什么专业,按照家里道要求我应该回答金融,但我当时坚定地说要接着攻读生物学。我想那时地回答已经註定会出现今天这一幕。 科研于我早就成为里生命里的一部分,一路上良师益友使我受益颇多。当年十师湖畔我师陈伯兴一生清贫,安贫乐道,衣袍拾缀补丁,常节衣缩食补贴学生,患癌数十载该卧病床榻仍不辞辛苦,坚持往返学校与医院之间。药石无医之际,于生命最后一刻为众徒吹笛明志,湖水清澈,笛声清越,我知我师一生无悔,只憾难题未解。 周干虽生于繁奢之家却意效恩师,平生只愿埋首科研,以攻克腺体疾病为己任。家里事物繁多,常待此地,恐生贪念,不如早断。 周干蒙父母恩情三十五年,未尝一报,幸好早已与爱妻有一爱子,愿他能代我尽孝膝前,言尽于此,希望格外如实报导。 「一番话掷地有声,周干愿承恩师遗志,坚持与科研携手,我们不知道这番话是真是假,究竟是豪门内幕还是赤子诚心,但今天过后,世界上或许会多一个勇攀高峰的勇士,他们无所畏惧,坚持要攻克难题,在一座座难以攀越多高峰上插上人类勇气与坚韧聪慧的旗帜。 「让我们祝愿这位可敬的勇士! 「愿他成功!」 郁瑟快速地浏览完报导,她很快从这篇文章中揣测到了一些消息,周干当时脱离家庭可能并不是没有代价,他需要给家族留下一个继承人,但周干,这个名字还是有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并不是第一次有。郁瑟之前看到宋清的社交帐户头像时也有类似的感觉。 周干是原书中很重要的人吗? 报导中并未提到周干的爱人和他孩子的消息,也许正是如此这篇报导才能被留下来。 郁瑟翻到最后去找周干的照片,文章的末尾只附了一张模煳的侧脸照片,大概是几经转载,照片上的侧脸几乎要和背景融为一体了,郁瑟放大缩小照片,瞳孔里图片几度变化最后和另外一个人逐渐重合。 池欲,这个人的侧脸和池欲有些神似。 但,又不太像,池欲的下颚线更加清晰,没有这么锋利,弧度自然。 郁瑟坐在电脑脑海中思绪万千,池欲的身世似乎很复杂,他祖父祖母都不是普通人,这些从宋清与他祖母的交谈中就能窥得一二。 宋奶奶提到这个池欲父亲时的三缄其口,以及池雅,郁明乃至池欲都没提过这个人,好像他一直以来就在池欲的生活中就是缺失的。 池欲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他的腺体是怎么受伤的 和池欲相处的这段时间郁瑟也留意到了他的一些习惯。 睡觉必须开灯,除非有人在身边陪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极少独处,独处时身边必须有声音,不管是电影还是什么背景音,总之不能让他处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中。 池欲的睡眠很浅,极易惊醒,任何细微的动静都能惹得他不悦地睁眼。 按照宋清所说,池欲在家应该饱受宠爱才对,为什么会养成如此谨慎敏感的习惯 郁瑟想了一会又觉得不会得出什么结论,她现在需要开始准备这场分别。 其实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在郁瑟的预想中这一切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池欲遇到宋清之后自然而然地做出选择。 她到此刻仍然不相信池欲有多在意自己,可能是池欲对一切都表现的太过随性了,以至于让人觉得再深刻的感情在他那都是无足轻重的。 一成的爱意和十成之间没有任何差别,这是促成了他身上那份独一无二,令人痴迷追逐的魅力,但同时,池欲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伴侣患得患失的人。 特别是对于郁瑟来说,也许池欲说过的话是真的,可是郁瑟既不敢相信也不敢过多的深思,她安慰自己说就算真是如此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这个世界和她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郁瑟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池欲就算爱也爱的是原主的影子,那些他觉得甜蜜,觉得心动的时刻都是原主早已写好的内容,郁瑟在其中充当的不过是一个扮演者。 扮演者永远无法代替原主存在,郁瑟最好的选择就是不着痕迹的离开这个世界,让一切按照既定的剧情运转。 十年之后池欲大概会有一个很幸福的人生吧,有爱人,有健康的身体,爱你的母亲,数不尽的财富和权势。 我离开之后,你将事事如意,这是对我们註定要分开的最好证明。 郁瑟已经在池欲这里享受过很多偏爱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和妥协,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给了郁瑟在这个世界少有的温暖。 池雅接下来让池欲分手时也许会告诉池欲自己的身份,她是你未曾谋面的继妹,比你更清楚你们的关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9页 处心积虑地接近他,池欲大概会很生气吧。 总之到这里她和池欲就算缘分尽了,郁瑟翻开日记,没有意外的话这将是最后一篇了。 她本意是想给池欲写一些祝福的话,比如万事顺意之类的,可是落到纸上,郁瑟却只能写:「没有很爱,他没传言的那么好。」 第110章 郁瑟本来打算自己做高铁过去, 但赵锦却突然给她打电话,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不是要去竞赛强化班。 赵锦并未关心过郁瑟的学习,她忽然问这么一句自然也不会是出于亲情回归,想要关爱郁瑟一番,比起这个,郁瑟更相信她是想藉此机会让自己分手。 毕竟在郁瑟和宋清之间赵锦始终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池欲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优质对象,样貌, 家世, 哪一项拿出来都是顶尖配置。 于宋清而言,池欲不仅是他高信息素的匹配对象, 更是他在家族和政坛中站稳脚跟的倚仗。 池雅百分之百会给她唯一的儿子铺路,甚至她之所以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一大半原因就是为了池欲,到时候池雅爱屋及乌,宋清也能跟着享受好处。 有一个人位高权重的长辈在前面开路,这对于宋清无疑是大有裨益。而且池雅和陈少将是合作关系,有了池欲这层关系在,哪怕陈少将再不喜欢宋清,也要捏着鼻子认下他,甚至要大肆重用他让池雅放心。 赵锦明显清楚这个道理, 她更喜欢宋清自然要为宋清打算。 郁瑟应了一声, 说是,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去。 出乎意料,赵锦就问她车票买好了没, 没有不用买了。 「你小叔送你过去,他最近得空,你要记得谢谢他,郁瑟,他对你那么好。」 小叔 郁瑟赶紧拒绝说不用,从苏城到集训的地方几百公里,开车也需要六七个小时,不必麻烦小叔了。 赵锦却仍然坚持,她语气透着股不容拒绝之意,说道:「好了,就这样了,郁瑟你要听话,我还有事,先挂了。」 还未等郁瑟说再见,那边便传来一阵忙音。 赵锦挂了电话,十几分钟之后宋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也是说要送郁瑟的事情。 他的态度比赵锦要柔和许多,隔着网线温声道:「昨天和一个朋友吃饭,偶然说起竞赛的事情,我才知道马上就要开班了,刚好我去那里也有事,去参加一个研讨会,顺便送你过去,不麻烦。」 宋清说话周全妥当,容不得别人找理由拒绝。 郁瑟片刻后才讲:「您开车去吗?开车太久了,到镇上要六七个小时,要不然您坐高铁去,中途还能休息。虽然在一个镇上,但我去的地方太偏僻了,不用麻烦您跑一趟了。」 「不麻烦,我送你是应该的,高铁不比开车方便,」宋清笑了两声,玩笑般说道:「偶尔还能带你出去转转,那里平时让出门吗」 强化班对学生的要求不高,能来上课,交得上作业就可以,至于平时的出入并无其他特殊要求,也不强迫学生要留在学校。 郁瑟迟疑地说让,估计强化班的课程很紧,到时候恐怕没空出来,宋清闻言便笑着说:「能让出来就好,时间总会有的,我明晚七点来接你,我们早点过去,小叔请你吃顿饭,赏个脸」 宋清太懂该如何在郁瑟面前说话了,言语里找不到一丝让郁瑟能找理由拒绝的漏洞。 郁瑟沉默一会,应道好,麻烦小叔了。 第二天宋清按时到巷子口接郁瑟,他上身套了一件深灰色的薄款卫衣,领口处用轻薄的布料做了宽松的小堆领。 衣服在锁骨和胸口之间开了一道缝隙,搭配银色金属别针作为装饰,衣如其人,含蓄大胆,克制锋利。 宋清下车帮郁瑟放行李,他动作轻柔,放下行李间隙问郁瑟吃过晚饭没,要带她去吃饭。 郁瑟说自己吃过了,不用麻烦了。 宋清转头看她一眼,看出郁瑟没说话的心情,便也不再问了。 车从苏城上高速,暑假中旬,出游的该走也走了,该回的还没到时候,高速上几乎看不到几辆车。 夜晚路灯亮起,长灯如舞带,织缠交错着从远处铺到眼前。宋清的车从繁华的市区开到郊区,车窗外从高楼密灯渐度到平原绿树。夏日夜晚温度稍降,但温度仍然很高,车上的空调一直在开着,冷风吹得手凉,宋清把车窗降下一些让热气进来。 车速快,窗外猎风阵阵,郁瑟把脸上的被风吹乱的头髮别到耳后,听到旁边的宋清忽然出声讲道:「外面是谷茂市的郊区。」 郁瑟不明所以,转过头疑惑地轻嗯了一声。 宋清接着说:「当年郁部长调任,就是去这里当的市长。」 说是调任,其实是只是降职的另外一种说法,中央副部长到一个县级市到市长,这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平级调任。 郁瑟便向窗外看,外面是大片的平原,零星点着几户灯光,这里离市区太远了,一连几十公里都是大片的农田,压根看不出市与市的区别。 宋清说道:「谷茂市是个中小型城市,早些年是典型的农业城市,现在正在往旅游城市转型,中间有一段时间引进过工业投资,但发生了大事故,在郁部长就任期间。 」 郁瑟回过头,她从来没听过这件事,问道:「什么事故,严重吗?」 宋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当时中央下了指令要彻查这件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0页 言下之意就是很严重,还未等郁瑟再次询问,宋清便接着讲:「那天也是夏天中午,温度高达三十八九度。工厂里有个值班的工人偷懒去休息了,工厂的里的降温设施也没开,巧合的是工厂里有一批易燃的工业品没堆放好,高温一晒,工业品就烧起来了,火势飞快到蔓延了整个厂房,造成三十死七十八伤,被中央列为重大安全事故。」 郁瑟唿吸一顿,宋清的声音仍然稳重,说道:和郁部长的关系不大,他当时刚上任不到半年,厂房早就建好了,消防设施安装的不到位也通过了验收,后面我听说郁部长也惩处了相关责任人。 」 郁瑟问道:「火是什么时候灭的,那后面伤者都怎么样了?」 「政府和工厂共同负责了后续的医疗和相关赔偿。当时真正因为火灾致死的只有十几人,后面的死者多是因为抢救不及时伤情才变重的。」 「市里的医院不够吗?」 「不是因为这些,」宋清如实评述道:「因为罢工,医院和消防队都没人。正值改革,医疗改革使得医院的医生护士大为不满,再加上谷茂市的财政问题严重,下属的机关部门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怨气横生,最严重的部门也因此罢工了好几周,当时消防队还在政府部门的管辖下,因此消防队也参加了这次罢工游行。」 这次事故发生时大部分的主要单位都处在罢工状态中。 工厂着火后不久就有人打了救火电话,可是消防队没人,病人拉到医院,可是大罢工使得急救不能及时展开,政府的停摆导致了这次本来可以不那么严重的事故变成了当年的新闻头条。 三十死七十八伤,光是听起来就触目惊心,宋清的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郁部长这些年为这次事故反思了不少,光报告就写了几十篇。」 昏暗的道路里宋清的侧脸轮廓不清,他偏过头对着郁瑟轻笑:「大学时我的老师对我说,当官嘛,最重要的是做事而不是做人,是论迹不论心的行业。郁部长擅长做事。」 他话不说全,擅长做事那做人呢,是真的像新闻上所说的那样吗,精通弄权,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宋清的目的似乎也不是替郁林风讲话,他忽然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听说郁部长很少让你去见客人,这样很好,郁瑟不要为了任何人偏离自己的选择。 「也不必对谁感到愧疚。」 第111章 宋清忽然说这样第一句话, 让郁瑟不好回答,她半晌应了一声好。 和宋清待在一起郁瑟还是有些不自在,本来她和宋清就没什么话题可以聊,在经歷过池欲的事情之后郁瑟更加不知道多少该以什么态度和他说话了。 别人她不知道,但宋清郁瑟几乎可以确定他清楚自己和池欲的事情,尽管郁瑟找不到证据,宋清也从没在自己面前表现过这一点,比如像赵锦那样直截了当地让她分手或者是任何隐晦的提点,但郁瑟的直觉告诉她宋清已经看出来了。 原书中没说过宋清知不知道郁瑟和池欲之间除了针锋相对还有其他的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不明说, 郁瑟当然也不会点出来。 车内的气氛在这个话题结束后便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宋清把车窗关上,冷气在车内流动, 宋清目视前方, 讲道:「饿吗。后座上有零食, 我拿给你。」 宋清说罢立马伸手向后去够零食,他手臂长,向后倾身就能够到,但现在是在高速上,虽然路上没有什么车,可这样也太危险了,郁瑟顾不得什么,连忙阻止他,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才放到宋清的手臂上,劝阻道:「我自己来,不用麻烦小叔了。」 宋清随即停住手臂,目光在交叠的手上落了一秒又看向郁瑟,他够住食品袋才收手,一边把东西递给郁瑟一边打趣道:「别怕,还有小叔在。」 郁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就客气地笑了一下,说道:「谢谢小叔。」 「你总是喜欢客气,在我面前不必这么见外。」 郁瑟没再接话,她拆开一袋零食也只是出于礼貌尝了一口。 宋清瞥见了,问她:「还和你口味吗?我对这些不太了解,听店员的推荐买的。」 很常见的甜口饼干,夹心很香,但尝不出来是什么香味,甜而不腻,吃起来唇齿留香。 外面的包装也很简单,没有品牌标识和介绍,银色的包装袋上只印着生产日期和过期时间以及简短的配料表。 郁瑟习惯了不多问,她说好吃,第一次尝这个口味,郁瑟几乎是脱口而出想说句谢谢,宋清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颇为无奈地堵住她的话:「又要说谢谢了,别这么疏远。」 郁瑟道谢的话顿时哽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一会才说道:「没有疏远,这是礼貌。」 宋清笑了一声,他掌控着方向盘拐弯,说道:「我从前认识一个人,你给我的感觉和她很像。」 郁瑟一怔,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顺着他的话问:「是你之前的同学吗?」 「不是我的同学,之前的同学大多数都不联繫了」宋清说:「她,是一位亲戚家的小孩,和我是没有血缘关系,见过很多次。」 郁瑟之前从未听过宋清的故事,她不太想听,但这个时候打断别人实在不礼貌,郁瑟半是应付地问道:「她怎么和我像了,性格很像吗? 」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1页 「不像」宋清说:「她......」 宋清似乎找不到词来形容对方,顿了好一会也没有接着说话,郁瑟便问道:「那是长得像吗?」 这下宋清点了点头,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说道:「很像,看见你我就能想起她。性格有时候也很像,见到我都会客气地称唿我,有时候也叫我的名字。不过她比你更不爱说话,不怎么爱搭理人,是个很固执的小孩,长得很漂亮,也很有本事。 「不过她很怕我,见到我就躲,这是我的错,我对她太坏了,可惜没对她说句抱歉。」 郁瑟听得有些发懵,从宋清的描述中她也猜不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什么很漂亮不爱说话的亲戚,她在原书中从来没看到过宋清还有这样的一个亲戚。 而且他的描述很模煳,有些对长辈对晚辈的评价的意思,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掺杂其中,郁瑟实在听不出来他想说什么。 晚上十点多,郁瑟有点困了,昨天晚上她失眠到深夜,几乎一夜未睡,但眼下还是强撑着精神,把宋清的话当成闲聊一样发问:「她做了什么错事吗还是小叔很不喜欢她?感觉小叔不是这样无缘无故就会为难别人的性格。」 「是吗?」宋清心脏勐然颤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楚顺着皮肤往上蔓延,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询问,也是郁瑟问他「小叔,你很讨厌我吗?」 那时候她问得没这么从容,好像事不关己,带着点谨慎和试探,当时郁瑟已经笃定自己不会喜欢她,因此这句话在当时听起来不像是询问,更像是一种愧疚悲伤的宣告。 绝大多数的人都讨厌她,连郁瑟自己都觉得是她做错了事。 可惜那时宋清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他一直刻板地认为这是一句挑衅,一句「就算你讨厌我又能怎么样,你除了在池欲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又能怎么样呢?」式的挑衅。 宋清大拇指紧紧抵在方向盘内侧,过了太久他终于理解郁瑟了,终于明白她当时说这话时的愧疚和无助了。 宋清摇头,他说得很果断:「她没有做错事,只是想家了而已。」 又太心软,爱上了她不该喜欢的人。 有些莫名其妙,郁瑟不明所以地发问:「她家在哪,是寄养在亲戚家吗?」 「嗯,她说她家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宋清忽然想讲,便问道:「你想听听她的事吗?」 郁瑟其实不想听,她并不想了解宋清,也不想知道他的过去,和哪些人交好又参与了哪些复杂的纠葛,一旦了解就会难免受其影响,作为一个穿书者,过分地共情主角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但现下除了这个话题也没什么事好聊的了,郁瑟只好点头。 宋清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说话时声音像一壶清茶从清透的瓷壶中缓缓落下,温润动听。 「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很小,十六七八,和我打招唿也就只有一句话,别的什么也讲不出来。她有时候脾气很坏的,不喜欢喝牛奶,又不敢直说,就悄悄地倒掉,出来和我说喝完了。没人拆穿她。」 郁瑟问:「为什么,怕她尴尬吗?」 「不是因为这些,没人在乎。」 她那些小心翼翼的谎言其实根本没人在乎,没人关心,也懒得拆穿。 郁瑟于是一愣,片刻后又发问:「那为什么还要让她喝牛奶吗,不是都没人关心她吗?」 为什么要让她喝牛奶,这是个好问题,为了惩罚,一杯温牛奶,这是惩罚开始的前兆。 没有人关心她是不是真喝了那杯牛奶,但有人想看她因为不想喝牛奶而到处寻找办法的样子,也想看她接过这杯带着预言意味的牛奶而战战兢兢惶然等待的摸样。 最好的惩罚在惩罚到来之前,宋清明白这个道理,他对郁瑟也是这个办法,比起一些直截了当的惩罚,宋清更擅长给别人精神上的压力和折磨。 对郁瑟也是这样,她不喜欢喝牛奶,但这件事宋清并不确定,也许只是不喜欢他递过去的东西。 这种惩罚往往开始于晚上,在吃过晚饭之后,池雅和郁明经常不在家,而池欲的工作很忙,他鲜少在餐桌面前久留,往往是吃完饭就走,这时候郁瑟就会被留下来。 她吃饭很慢,等池欲吃完饭时也才吃了几口,但池欲走她也想走,郁瑟不愿意和宋清待在一起,她自己也能预感到和宋清待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 池欲自然无所谓,事实上他清楚宋清对郁瑟言论的恼怒,也约莫是清楚宋清对郁瑟做的事情,但是他懒得管,池欲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兴趣去管。 喜欢池欲的太多了,多到池欲完全把这当成理所当然,别人在背后因为他而争风吃醋,大动干戈的行为他一概视而不见,就连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情也是如此。 即使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名义上的继妹,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夫。 池欲就像是一位稳握住权势的皇帝,他心情好就赏脸从底下的臣民里挑选一个人回復两句,心情不好就立马翻脸,反正无论如何大家都总是对他忠心耿耿,对他俯首称臣。 宋清从前是这样以为的,至少是在遇见郁瑟之前。 宋清虽然是池欲名义上的未婚夫,在外人面前他们还算相爱,他,百分之九十的高匹配度,再加上一直以来的同进同出,相互扶持对方的事业,在家庭上,在事业上他们都堪称天生一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2页 尽管客观来看池欲对他的态度也并未对其他人好到哪里去,池欲很少和他聊天,甚至在宋清的回忆里,池欲对他从没有过任何出于暧昧或者是爱意的言论。 吩咐,回应,这是他们交流的常态。 和池欲的订婚是一场联姻,但出于某种目的,宋清经常性地会送礼物给他,池欲逢年过节也会回赠,但宋清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对这些东西没上过心,挑选的礼物都是助手去做的,甚至就连订婚典礼上支持人念出的那句誓言,池欲也没有贊同地回应,他给司仪递了眼神,示意可以开始下一环节了。 回想起来,池欲对他的态度更多的是出于oemga腺体的选择,尽管大部分人都说池欲喜欢他。 确实,对比起其他人,宋清的处境和地位已经够好的了。他是池欲的高匹配对象,有了这层羁绊的加持,池欲再怎么样也需要给宋清留个地位。 池欲对他足够尊重,他从不对外隐瞒自己有个未婚夫,当然,也许是这个前缀对于池欲来说无所谓,他要是想绕过宋清和别人发展地下情,多的是人心甘情愿。 池欲的魅力无法用语言描述,宋清一生只对和两个人的初遇记忆犹新,一个是郁瑟,另外一个就是池欲。 前者是当时只道是寻常,后来却越回想越觉得毕生难忘,后者则是第一面就如同拨云见日,令人眼前一亮,刻骨铭心。 池欲这个人太瞩目了,只要他站在那,人群中绝不会有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中心。 比起第一次见郁瑟是赵锦拉郁瑟出来和他打招唿,见池欲则是反过来,是宋清去见他。 当时是七月底,夏天正热,池欲那会刚到京城,刚好是学校的校友开放日,他到以前的学校参观,在球场二楼看台的阴凉处看球赛。 开放日好多之前的校友都到了,有陈骏其,还有其他的一些家族二代,不知道谁闹起来,说要打场友谊赛,都聚在球场上。 池雅告诉宋清池欲在二楼,说池欲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池欲并没有多牴触这件事,让宋清去找他聊聊。 见与不见这些不是宋清能决定的事情,既然池雅说了要见,那宋清就不能拒绝。 暑气闷热,蝉鸣一阵接着一阵,宋清沿着楼梯往二楼去。 严格来说这不是宋清第一次见到池欲,但从前大部分见到的都是他的背影,或者是远远的一瞥,他没什么机会能直接见到池欲。 宋清自从初中开始就在京城,按理说家里都是从政了,宋清应该能在一些宴会上见到池欲,可宋清是心照不宣的私生子,大部分时候他甚至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 陈骏其又经常陪在池欲身边,有他在的场合宋清自然要避嫌。所以即便在同一个人城市他也从未正式和池欲见过面。 不过宋清听到过他,这也许是一句废话,因为在京城但凡是混政商圈子的没有人没听过这个名字。 灵觉寺的千层白玉台阶,那是他祖父为他祈福捐赠的,中心商场的豪华流水宴只是他满月时最不值得提的一点,金柱垂花门迴廊,掐丝珐瑯楠木门,千金万玉金玉砌,千娇万宠娇宠养,池欲这个名字就代表了一个阶层。 但没有谁的人生是顺风顺水的,船到静处突遇险,池欲也是一样,他人生的转折点在分化之后,池欲分化成了omega,而且和家里的关系急转直下,甚至一度传出决裂。 表面上没人说什么,都讲omega和alpha都一样,都是人还能有什么不同吗? 但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就没有散过,幸灾乐祸的有,落井下石的有,沾沾自喜以为终于能这位大人物扯上关系的也有,池欲到哪总少不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他无与伦比的容貌,他显赫的家世好像都是在为另外一个人做嫁衣,似乎自从池欲分化成为omega之后他身上的光环就陡然变了味道。 变成了一种粘稠的,带着恶意的淤泥。 宋清比池欲大几岁,池欲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宋清已经上大学了,两人没相同的朋友圈,但他也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桩豪门秘闻,讲述者夸张地说池欲要丢掉继承人的位置了,要怎么怎么样了,不知道哪个alpha会有这样的好福气。 在之后池欲就去了苏城,流言暂告一段落。 这次宋清终于能直接见到这种有着无数传闻的omega了。 和池欲的见面是一场利益勾结的联姻,池欲需要人来稳定他的腺体激素,而宋清就是那个被池家选中的幸运儿,他无比清楚自己面临着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宋清足够客观冷静,抓住池欲,那么母亲死亡,父亲的冷血,二十多年来的暗处生存都会有出头之日。 当然,前提是抓住池欲,让他同意订婚。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根据传闻池欲肆意洒脱,暴戾恣睢。 但那一刻好奇大过于忐忑,仿佛他这一去不是为了见一个能决定他接下来命运的人,而是去见一个早就註定好的爱人。 宋清登上二楼的台阶,池欲站在不远处,白衣黑裤,一身桀骜不驯,手里夹着烟 ,依在栏杆上看下面的人打球赛。 学校里禁菸,但谁也管不到池欲的头上。 他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宋清识趣地没开口,过了一会他抽完最后一口烟,菸蒂在栏杆上灭了,但没地扔。 这地没垃圾桶。 宋清便摊开手掌去接,池欲这时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他避过去,才开口问:「会点菸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3页 「会,」宋清回答。 池欲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他微微低头。 宋清掏出打火机给他点菸,火光顺着烟纸一燎,点燃了菸丝,红光点点。 池欲表情未变,抽了几口烟指着陈骏其问宋清:「这是你弟弟」 论年纪陈骏其确实要比宋清小,但外面一直称唿陈骏其为大少,是陈少将第一个儿子。 宋清便说:「算不上是我弟弟,我姓宋。」 池欲点点头,他侧脸轮廓堪称完美,比起之前的富贵懒散,现如今的他更多是肆意狂妄。 只一个照面,宋清就能确定他和池欲的相处模式,服从与主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人与人的见面就是这样,一眼定终生,从生到死。 他们在这说话,下面的陈骏其注意到了,刚打完球气喘吁吁地往这跑,叫池欲:「池哥。」 又看见宋清,胡乱点点头就算打招唿了。 池欲转过脸,宋清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从眉眼到嘴唇,无一不精緻,真人比照片来得更有冲击力,是一眼就能镇住人的美貌,确实担当得起那些绯色传闻。 池欲给陈骏其介绍宋清,语气轻佻:「这位,我将来的未婚夫。」 七月酷暑,陈骏其的脸唰一下全白了,他不敢置信地指着宋清:「池哥,你说他」 池欲嗯了一声,看他脸色惨白,忽然轻笑,对着陈骏其说:「你也就这样了。」 直至今日宋清都没完全明白池欲当时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他轻佻的微笑,游刃有余的态度让宋清无法拒绝他的任何吩咐。 这甚至不完全是出于爱意,池欲有这种本事。宋清以为自己会遇到以为桀骜麻烦的订婚对象,但事实上他拥有了一位轻佻随意,美丽年轻的订婚对象。 他心甘情愿,以为人生将这样註定。 直到有一天,郁瑟出现了。 第112章 在没和池欲订婚之前宋清就见过郁瑟, 他早早地就了解过池欲,自然也知道郁瑟父亲和池雅的事情,知道郁瑟是池欲的继妹。 但没人会觉得郁瑟和池欲之间能有什么联繫,甚至连包括赵锦,池雅在内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俩人完全不会有任何交流,就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会跟陌生人一样。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从性别到脾气再到为人处事, 两人都没有任何共同或者互补之处。一个是天之骄子, 一个则是平平无奇的beta,天南海北, 迥然不同。 郁瑟性格沉闷,在最开始,她还没有显露她那些糟糕的品行时, 在家里基本就是一个透明人。 郁明虽然不工作,但他的人生目标是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因此生活的重心在池雅和吃喝玩乐上,到哪都是一堆好友等着约他。 他不重视郁瑟, 只是偶尔会和她说几句话。 池雅公务繁忙,连家都不经常回, 自然也不会有精力经常关心郁瑟, 抽出的时间大部分也分给池欲了,至于郁瑟,那是次要的,是非必须的。 没人会指责她,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她的责任, 按身份,池雅只是郁瑟一个不熟的继母, 郁瑟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管她,池雅又何必操这份心。 再说了,池雅身为一党之首,她的公务不比郁瑟要重要得多。 而池欲和宋清也不会在意自己隔壁还住着一个继妹。 宋清很忙,那时候刚订婚,陈家的权力纠葛,工作上的升迁,母亲的死,他蛰伏二十多年才得到了一展身手的机会,又怎么会把精力放在郁瑟这个学生身上。 池欲也一样,他更忙碌,偌大的集团需要领头人,可池欲的年纪坐上这个位置显然不足以服众,底下的合伙人虎视眈眈,都想借着这个机会从中分一杯羹,他忙着收购,忙着合作案,忙着给这个老迈磅礴的集团寻找出路,忙着在各式各样的酒会上周旋敲打。 除此之外池欲还需要弥补他从前丢失掉的时间,双修学位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空余时间。他有时候睡在公司,有时候在书房待到天亮,他那时才二十二岁,没比郁瑟大几岁,也没工夫照顾郁瑟。 每个人都有正当的理由忙碌,只剩下郁瑟。 郁瑟参与不进他们的话题,也没法像同龄人那样享受生活。 她的人生轨迹和别人截然不同,因此几乎没什么朋友。高中早早休学,高考之后就和高中同学没联繫了,大学在京城,但郁明没同意让她住校,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大学的同学来自天南海北,大家在一个宿舍里增进感情,而郁瑟参与不进这些友谊集体,宋清很少见有同学约她出去,也从没见过她的同学到家里做客。 她不爱说话,也没有很多话想说。无论上学有没有课,郁瑟都会在周一到周五的七点钟背着她的书包去上学,直到晚上六点半才回来。 有时早有时晚,但固定在那几个时间。 郁瑟的脚步很轻,有时很难察觉到她的动作,她的房间在三楼,如果从学校回来碰到郁明他们在会客厅聊天,郁瑟就会绕过客厅,从偏门进入房间。 她的人生好像总是和这些词语联繫在一起,次要的,偏僻的,像一个透明的幽灵终日徘徊在角落里。 宋清对她的印象始终如一,即使是后来宋清知道她的糟糕品行后这个印象也没有被抹去。 池欲和郁瑟后来的相处也符合大家的猜测。 起码宋清看到的是这样。<="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4页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交际如同蜻蜓点水般,池欲偶尔会问几句话,问学业成绩,问她她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郁瑟回答地很简短,说学习还可以,在学校过得也不错。 池欲喜欢在早上嚼干麦片,这是他在苏城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郁瑟边说话边把桌上的果酱递给他。 池欲不知为何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郁瑟会有这么个动作。 他愣的一秒让郁瑟笑了一下,那是第一次宋清看见郁瑟这样笑,她把果酱往前送送,微微带笑:「很好吃的。」 池欲便接过果酱撕开倒进麦片里搅拌,舀了一勺尝。 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这样的搭配好不好吃,但味道应该不错,池欲吃了几口忽然放下勺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样会好吃?」 郁明和池雅从楼上下来,郁瑟垂头,好像刚才的笑只是一个恍惚的错觉,声音也淡,说道:「我猜的。」 有些事只能等到知道真相时再回想才能发现蛛丝马迹,比如郁瑟的笃定,再比如池欲罕见的关切和对她若有如无的好奇。 宋清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碰面是在池雅和郁明的婚礼上。 婚礼办得很低调,只借用了一个宴会厅,但人来的不少,除了主人公的至交好友之外还有一些是官场上的朋友,池欲当天倒是没什么事情,端着酒杯偶尔和来宾客气几句。 婚礼上赵锦和宋时安也来了,他们俩早就结婚了,现下是作为朋友的身份来的。 赵锦热情客气地说着吉利话,宋时安在她身旁偶尔补充几句,恩爱无双,桌上的人喝酒的喝酒,说话的说话,斛光交错,上万朵洒了金粉的红玫瑰在环形吊灯的照射下烨烨生辉,三座香槟塔互相映照,酒液澄澈。 司仪让池欲和郁瑟上台,池欲上去了,但郁瑟却久等不来。 左右都在问,四周响起细碎的议论声,宋清离席去问,后台工作人员神色匆匆,说是衣服出了问题,前几天试衣服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拉链坏掉了,拉不下来也提不上去。 工作室的衣服是借品牌的,一件几百万,因此工作人员不敢乱动,慌忙去问经理和服装师的意见。 服装师给出的意见是临时改衣服,去掉拉链,用别针固定,搭配一件外套,但这样预算就会加大,因为改动会损伤衣服。 团队派人去和负责人沟通,但几个负责人都在前面忙,电话一时半会打不通,后台这边举棋不定,见到宋清如临大赦,赶紧询问要如何办。 宋清一边派人去前面提醒司仪控场一边说就按服装师的方案来。 他倚靠在更衣室门外的桌沿等了一会,担心再出什么状况也好快速处理。 也巧,他正抬眼去看,服装师也开门进去,短暂一瞥,门内闪过一个莹白的背影。 渐变粉的鱼尾长裙沿着腰身渐深,拉不上的拉链恰好卡在腰线下一点,露出上方大片白皙的嵴背。 珍珠苏托尔长链尾端垂下一颗夺目璀璨的水滴型粉钻,随着她的动作在微微下凹的嵴线上晃悠。 粉钻白肤,肩胛骨蹁跹欲飞。 宋清勐然垂眼,他视线在地面上恍惚一会才聚焦,光可鑑人的瓷砖地砖清晰倒映着水晶灯。 水晶闪烁不定,颗颗都是粉色的水滴型粉晶。 门被「啪」得一声关上,宋清别过脸,他神情紧绷,理智上想的是幸好没人看见,不然解释起来太麻烦。 但大脑中一个微弱的念头却从理智中钻出来,让宋清没法忽视。 「她真适合戴粉钻。」 这个念头让宋清微微皱眉,他直起身,朝前面的宴会厅走去。 郁瑟姗姗来迟,但似乎也不是按照服装师的设想改的衣服,而是重新换的一件。 一身粉色吊带裙,裙身应该特殊的面料,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镶满了碎钻一样粼粼闪光。 郁瑟的皮肤很白,粉色与她相得益彰,既不会抢风头又让人移不开视线。 在司仪的引导下郁瑟和池欲握手,池欲也伸手和她回握,但不是池欲惯常的一触即离,而是一个正常的握手。 因为郁瑟迟到了记忆课中,司仪有意识地想加快这个环节,因此没给他们留太多寒暄的事件,而且台下的鼓掌声让宋清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等下了台,郁瑟和他们坐在一桌。 池欲最近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觉,坐下之后也不断的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弯下腰小声地和他打招唿寒暄。 宋清把靠里的位置留给他,让他能够安生吃顿饭。 台上正在交换戒指,场内绝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着台上,但宋清却注意到池欲视线一直在凝在坐在他身旁的郁瑟身上。 他看的很仔细,带着点审视和不解。 宋清之前也没和郁瑟和池欲相处过,摸不准池欲对这个继妹的态度,也许是不喜欢,毕竟池欲的眼神太过严肃。 宋清正想着如若池欲发作该如何解决,但片刻之后却听见一旁的池欲忽然发问道:「你叫郁瑟?」 郁瑟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起头,露出姣好的脸。 化妆师给她画了淡妆,桃粉色的腮红扫在眼下,眼皮褶皱处的细腻轻薄的闪粉为她增添了几抹奇异的色彩,郁瑟的头髮低挽,脸侧散落着几绺捲曲的碎发,珍珠和宝石髮饰在发间点缀着,煌煌烨烨,令人挪不开目光。<="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5页 池欲重复了一遍郁瑟的名字,问道:「我从前认识你?这名字很耳熟。」 「不认识,」郁瑟回答地极快,她重新垂眼:「不知道。」 池欲没再接话,他转而望向台上。 再接着是他和池欲正式的订婚仪式。 之前订婚之前办过一场,但参与的人不多,邀请的都是长辈亲戚,像宋清的大哥宋时安,养母,奶奶这些人,池欲这边只有池雅和他的外公外婆到了。 按理说不应该办第二场,宋清本来筹划的是婚礼,但池欲说不必了,再对外办个订婚就行了。 宋清就按照他的吩咐办了一个正式的订婚。 订婚仪式请的团队请的是池雅的朋友,特意保留了宣誓的环节。 那个时候郁瑟的坏脾气已经初见端倪,她对池欲尤其地不尊重,经常出言不逊,家里对这件事本来颇有微词,池欲的长辈也因此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本来订婚仪式没想叫她参加,但考虑到场面问题还是让她来了。 可是不巧,订婚前一天郁瑟半夜发高烧,没法参加订婚仪式。 池欲订婚前的几小时才出差回来,从试衣服到看订婚流程,一直到订婚仪式开始,他换好衣服,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忽然问道:「郁瑟呢?怎么没看到她,又耍脾气了?」 旁边的人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回答道:「发烧了,来不了。」 「发烧了?」池欲一愣:「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叫医生看过了吗?」 旁边的人对此不慎在意,敷衍道:「发烧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一两天就好了。」 宋清则接话:「昨天晚上下雨,她出去了一趟,可能是着凉了,早上她自己去医院了,我也让黄医生在家里守着,十分钟前我打电话问他,黄医生说郁瑟刚吃了药现在睡下了。」 「早上什么时候去的?」 宋清如实说:「大概六点多一点,早上我敲门时她就不在。」 池欲点点头,没有接着说什么,像他只是随口一问。 订婚结束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回到家快十一点,家里的管家和阿姨都放假,黄医生几个小时前就走了,房子里灯光灰暗。 其实宋清在这附近另买了一套房,但池欲没说搬谁也不敢提。 上楼的时候遇见郁瑟了,她端着水杯出来接水,脸上有明显因为高烧导致的红晕,头髮披散,见到宋清和池欲时眨了一下眼,似乎有些发懵。 水杯从右手换到左手,郁瑟和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没有开口说话。 郁瑟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停了一会才懵懵懂懂地讲了一句恭喜。 池欲没接这一句话,而是问她:「昨天去哪了,吃药了吗?」 「吃过了,」郁瑟反应过来了,她后退半步,非常不高兴地讲:「关你什么事,假惺惺的。」 池雅从楼下上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她手指敲了敲扶手,叫住郁瑟,把池欲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昨天去哪了,吃过药了吗?」 郁瑟不敢不答池雅的问话,她站定转过身说:「吃过药了池阿姨,昨天晚上去学校了。」 池雅点点头,她冷着脸讲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喜欢归不喜欢,礼貌还是要讲。池欲今天刚订婚,也忙,回来关心你几句也是关心你。要是真假惺惺的犯不着亲自问。」 郁瑟踌躇不安,应了句好。 等郁瑟回房间,池雅扭脸训斥池欲:「知道不待见你还非要问这几句,你真想关心就好好教教她,改改她这个脾气。」 池欲含着笑:「她爸妈都不教,我教什么,脾气坏就脾气坏呗,和我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就不要再问些没用的,省得落一句编排。」 池雅还想再说什么,池欲赶紧举手投降,抢先一步堵她的话:「得,算我今天多嘴问这一句,您去睡吧,别训我了。」 回到房间池欲坐在椅子上抽菸,他还穿着仪式上的西装,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上布满了暗纹,衬得他面如冠玉。 他坐在那抽了一会烟,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清和他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他也心不在焉,不停地弹着菸灰。 宋清把话题转到郁瑟上,说:「郁叔前几天跟夫人说,让郁瑟去学校附近租房,省得在家添麻烦,她最近说话实在过分,郁叔也管不了了。」 池欲问:「她从前也这副脾气?」 「郁叔说以前就这样,性格孤僻叛逆。从来不听劝。」 池欲笑笑,无所谓地讲:「搬出去干吗,养在家里挺好玩的。」 话是这样说,可郁瑟的脾气越好越坏,越来越让人无法接受。她嘴里没一句实话,对池欲更是多加诋毁。 她怕宋清,因为宋清是全家唯一一个真的会对她动手的人,郁瑟在他面前落过眼泪。 那天是五月十七,气温高达四十一二度,宋清已经忘记具体是什么事惹得他不悦了,大概是因为她在走廊上遇见池欲,非常刻薄恶毒地希望他快点去死,比如她公然在採访时为郁林风站台,总之,宋清在第二天的早上,递给郁瑟一杯温牛奶。 池欲起身去书房后,宋清把牛奶递给她:「趁热喝。」 看得出来郁瑟很害怕,她根本就不想接,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不渴。 宋清把牛奶搁在桌上,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6页 他都能想像得出来郁瑟此刻会干些什么,她会在屋里转悠,寻找到一个能倒牛奶的水池,这些很简单,难得是避开管家和阿姨们,还有一些监控。 郁瑟四处转悠了一圈,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倒牛奶的地方,但一抬头就看到了宋清正在楼上盯着她。 郁瑟立马转过身,装作在喝牛奶。 她很快又找到了下一个地方,把牛奶倒在水池里,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却对上宋清的脸。 宋清在背对着她摘眼镜,不急不缓,他的身上冷峻的精英感有一大半都来自于这幅眼睛,事实上宋清并不近视,他只是需要眼镜来遮挡自己眼下的那颗褐色的小痣。 因此宋清一摘眼镜目光比平时更加锐利,得益于那颗痣,他的面容呈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妖冶感,配合着alpha的气质和身份,更显得有压迫感。 他看向水池还没来得及冲下去的牛奶痕迹,问郁瑟:「不喜欢喝?」 郁瑟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清侧身把水龙头打开,随即等水池里干净说道:「洗把脸,你待会还要上学。」 水池底部的通水口被关上了,蓄满了半池清水,郁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只好照做。 她颤着手,只想速战速决,让宋清早点放他出去。 郁瑟挑的地方不太好,这个卫生间靠近花园,侧面的窗外是大片大片的月季花丛,没什么人而且太小了,宋清一进来更显得这个地方太过于细□□仄。 郁瑟胡乱洗了一把脸,冷水刚碰到脸宋清却忽然伸手摁住她的脖颈。 他停在那,掌下是郁瑟脆弱的脖颈,宋清的大拇指摸到郁瑟颈侧的血管,隔着皮肤在跳动。 郁瑟浑身僵住,她紧张不安,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句小叔,又不肯求饶,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底气不足,格外惶恐。 宋清忽然用力,水池顿时溅起水珠,冷水带来的窒息感让郁瑟勐然叫出声,她慌忙挣扎着抓住宋清的手臂。 细白的手指掰着宋清的手,宋清纹丝不动地替她挽住耳边将要落水的碎发,「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吗」 惩罚只有七秒,但对于处于恐惧中的郁瑟来说像过了一个世纪。 她恐惧地压根说不出话,宋清于是重复这个过程,他冷静平淡地讲述郁瑟的过错,第一对池欲要尊敬,第二与郁林风撇清关系,不要给自己和家里惹麻烦。 郁瑟就是固执地不应好。 宋清重复了三次,到后面郁瑟不再挣扎,她从水池中抬起湿漉漉的脸,睫毛湿润,更显得乌黑,眼里像是也沾了水,声音哽咽地问宋清:「小叔,你很讨厌我吗?」 这个问题成功让宋清怔愣一瞬,他想起昨天在走廊上不经意听到的话。 郁瑟怨毒的咒骂,咒骂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他,明明他一点都不好,言语不堪入耳。 而池欲步履匆匆,随口接话,轻描淡写地反问:「是吗,你不是也喜欢吗?」 第113章 在听到这句反问后, 当天晚上宋清几乎是把所有关于郁瑟的片段都想一遍,也许是有些细节被大脑当做无关紧要的东西被过滤掉了,他无法对郁瑟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圆满的解释。 郁瑟喜欢他吗?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显然并不是, 除非郁瑟心理扭曲,爱上别人的方式就是辱骂他,厌恶他,不然无法解释郁瑟的行为逻辑。 她无疑是讨厌池欲的,讨厌他可以拥有这么多关心和爱意,讨厌他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这些都是出自于郁瑟的口中,但在池欲轻描淡写的反问之后宋清却从郁瑟这些看似讽刺尖锐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也许郁瑟这是在表达厌恶,但也许换个角度,这也可以是在质问池欲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为什么有这么多前任 这猜测荒缪好笑,宋清当即否认,大脑却;不由自主地顺着这条线猜测。 「你不是也喜欢吗?」 不喜欢为什么关注他什么时候下班,不喜欢为什么知道都有谁曾经爱过他,详细到那年那月 郁瑟她太关注池欲了, 甚至有时比他这个未婚夫都要了解池欲。 郁瑟知道池欲不爱吃海鲜,不喜欢喝姜糖,给他解酒时最好用蜂蜜水,吃面的时候要是全熟非甜口,这些点太细微了,如果不是长期关注对方,宋清无法想到她从什么途径知道这些事的。 宋清当时以为郁瑟在嫉妒着池欲的一切,因此格外关注池欲的生活,可这个命题本来就是错误的,如果真的厌恶他,郁瑟压根就不会记住池欲的这些喜好。 是啊,你不是说不喜欢吗?你不是宁愿他去死吗郁瑟,那为什么后来费劲千辛万苦也要研究抑制剂,高中退学,大学申请去封闭基地,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爱他 可惜那时候宋清不懂,以为这是郁瑟幼稚的谩骂,他也不懂池欲,直到最后一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其实早有预兆,比如一开始池欲对郁瑟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他很少因为郁瑟的辱骂生气,有时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 家里每一个人都因为郁瑟对池欲的态度而怪罪她,唯独当事人池欲显得格外大度,态度随意。 郁瑟常常因为他大胆露骨的回应而愈发愤然,比如郁瑟骂人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找不出一点新意,池欲就会逗她:「不会说别的了不是昨天还骂我浪荡不堪吗,今天就忘词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7页 郁瑟被问的哑口无声,气得讲不出话,论嘴上功夫她比不过池欲,悻悻闭嘴。 宋清开始重新回顾这段继兄妹的关系,开始从脑海中把那些记得的片段都翻出来重新回顾,从而分析她的意图。 他迫切地从这些片段中想要一个答案,甚至暗暗期盼着是一个否定的答案,是池欲说的片段错了而不是郁瑟真的如此。 按理说他不该如此忧虑,池欲无论做什么宋清都是无条件支持的,他管不了也无法管住池欲。 哪怕池欲真的想要搞婚外情,宋清知道后也会面不改色地替他订酒店,为他遮掩。 但这个婚外情的对象是谁都行,不能是郁瑟。 宋清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个想法,无从得知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连宋清自己也为这个念头而讶然。 不能是郁瑟,因为这有悖伦理。 可无论是池欲还是郁瑟都不是宋清能管得了的。 他猜不懂郁瑟的心思,当时唯一能庆幸的就是池欲似乎对郁瑟真的没什么兴趣,他的那些纵容搭理大多是觉得逗郁瑟很好玩,觉得她的辱骂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池欲不会因为郁瑟的辱骂而生气愤然,但也不会特别在意她,就像路过了一个好玩但脾气很差的宠物,闲着没事逗一逗,但不会特别的关照她。 就像他说的那句「养在家里很好玩」那就养了,仅此而已。 总之,郁瑟还是过着她自己的生活,她背着书包上下学,站在角落里吃纸杯蛋糕,偶尔说几句话,但大多数时候很沉默。 那晚的夏夜发生了很多事情,因为郁瑟在採访时的发言引起了媒体的大肆报导。 好事的媒体在报导中使用了大量的负面词彙,而且郁瑟还和池雅有着千丝万缕对关系,因此藉助这件事来攻击池家负面新闻也接踵而来,池雅在看到新闻时大发雷霆——当时她结婚时给郁明的前提条件就是郁明和郁瑟要与郁林风撇清关系,向外更是要隐身。 池欲这边也受到了波及,他当天上午参加完一个会议就被门外蜂拥而至的媒体围堵,抛出的问题都是关于郁林风的,类似于「您对继妹维护郁林风的言论有什么看法」「听说您母亲和郁林风曾经是政敌,这是否代表着高达数亿的贪污案中存在隐情?」 问题尖锐刺耳,池欲嘴角勾着笑一一回应,等坐到车上,车窗降下,他脸色难看,罕见地发了火,冲着宋清讲:「让她晚上回来一趟,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找死。」 宋清应了一声好,并且因此诡异地松了一口气,从昨天听到池欲反问时吊起的心脏也稍稍落回原地。 但事实上这并不完全是郁瑟的错,郁瑟的年纪太小了,完全没有应付媒体的经验。 她并不是故意要替郁林风说话,宋清调查过採访她的记者,那天是一个晚会,记者投机取巧,不知道怎么混进去了,在酒会里面扮演一个苏系官员的家属。 记者和郁瑟搭话,问了几句之后把话题扯到了贪污案上。 也许是同为苏系官员的家属,也许是对方的表情的的确很悲痛,她取得了郁瑟信任。 郁瑟亲口说郁林风做的事情不完全是为了谋私,这段话被录音截取,成为池欲继妹维护前内阁大臣,数十亿医疗贪污案主犯的证据。 郁林风的案子很复杂,他在换届前被拉下马,其中多少是含了些政治斗争的成分,权势纠葛宋清清楚,但这些关起门可以说,明面上郁林风仍然是板上钉钉的贪污犯,□□。 郁瑟这样一说得罪是这届新任大臣,对任何人都不利。 郁明比池欲要先到家,而且十分不巧,池欲敏感期,刚进家门就要去隔离室。 到家的时候郁瑟正坐在郁明的对面,坐姿很规矩,听到池欲叫她她才抬头。 郁明也才刚说几句话,事实上他本来也没什么要说的,郁明知道郁瑟说这件事不对,但那毕竟是郁瑟亲爷爷,他能讲什么 郁明照本宣科地说了两句,干巴巴的讲了几句要理解你池阿姨之类的话就没话可说了。 幸而池欲刚靠近他就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于是赶紧止住话题转而关心池欲,让宋清和他去楼上:「这不用你操心。」 池欲说:「没事,」他盯着郁瑟问她:「知道错了吗?」 池欲的态度可不比郁明这么轻飘飘,他沉着脸,语气冷硬,见郁瑟不说话勐然踢了一下桌子,提高声音:「讲话!骂我的时候挺会说的,现在装什么聋子」 整石桌面硬生生挪动了大半距离,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郁明一跳,他赶紧站起来沖宋清使了一个颜色。 宋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郁明便老实地没有讲话,朝旁边挪了几步。 他虽然是alpha ,但确实是害怕池欲这个omega继子,因此不愿意这个关头顶着压力替郁瑟说话,反正本来也不怎么关心。 郁瑟打定主意要沉默,对池欲的提问一言不发,茶色的眼睛倒是一直看着池欲。 池欲烦躁地伸手扯散领带,松散的领带挂在脖颈处,他犹不解气,一把扯下领带拎在手上。 黑色的领带绕在手上,拎在池欲的手上像一截锋利的皮鞭,他见郁瑟不说话,愈发动怒:「行,还装聋作哑你长本事了,滚过来把声明签了。郁林风不为私你她妈的直接说我诬陷他不更省事是,都他妈的是我活该,你少在这给我添麻烦,不想待在家里就滚!」<="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8页 宋清把起草好的声明摆到郁瑟面前,声明是池欲亲自写的,措辞谨慎,既表明了和郁林风的距离也不失爷孙情分,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一份完美的公关声明。 池欲气得头疼,腺体也疼,尽管有宋清的安抚但他的身体仍然很差,併发症还在,心悸失眠这些更是平常。 宋清见他手在轻颤,上前一步提醒道:「你先去休息,这边我来。」 池欲再说下去恐怕还没把郁瑟教会,自己就先被她气出病了。 池欲把领带「啪」的一声摔在郁瑟面前的桌面上,抽空声如裂帛,声音怒意十足:「等着我出来收拾你。」 往常池欲易感期宋清会在隔离室给他释放大量的信息素,但这次池欲拦住他,他指了指郁瑟,不解气地讲:「先把她教会,让她把声明签了。 」 宋清停住,回头看了一眼郁瑟,说了句好。 郁瑟当天实在是走背运,池欲上去后不久池雅就到家了。 也许当时就有暗示了,宋清的直觉比理智更快的判断出如果池欲现在这在郁瑟的处境要好不少。 很奇怪,一般大家选择发泄的对象都会选择人群中那个最柔弱最好欺负的羔羊,但郁瑟不一样,她选择了池欲——一个最不好欺负,充满了野心的捕食者。 咋一看会觉得郁瑟简直是不自量力,池欲想收拾郁瑟还不是轻而易举,他只需要表明这个意向手底下就有大把人替他做。 可池欲没有,郁瑟敏锐的察觉到人群中最宽容她的人是站在中央的池欲,她对池欲说过的每一句贬低的话都带着发泄的意味,她只敢对着池欲这么说话,因此理所当然,她朝着池欲靠近。 没有了池欲在场郁瑟应付不了池雅。 池雅比起池欲的怒气沖沖则更加从容,她先是从科拓米的受害者说起,讲述他们的痛苦,然后再说郁林风在内阁当任时做了哪些违规的事情。 篡改科拓米的实验报告,笼络人心,结党营私,禁止罢工,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他不为私慾为的是什么,为官论迹不论心。 「你这样讲把我们,把你父亲置于何地,他不孝不关心你爷爷,家里就能一个孝顺的我和宋清面对记者要怎么回答,说你年纪小你也不小了,十八九岁池欲在苏城也办成事了。还是说你不懂事脑袋犯蠢你要我们这样说吗?」 池雅纵横官场,在上下议会练就的口才足够教育郁瑟,她说的话不一定真,但必定会让郁瑟愧疚,无言以对。 郁林风是不是为私这并不重要,池雅也犯不着和郁瑟讨论这些,她只需要郁瑟认错,保证下不为例。 池雅拿起桌上的声明,宋清讲道:「这是池欲写的,他让把这份声明发出去,别的不要回应了。」 池雅点点头,说道:「他倒是好心的。 她把声明推回郁瑟面前,敲了敲纸面:「别辜负池欲的一番好意。为不为私不是你我说的算,是形势和法律说的算,我知道你对你爷爷感情深,但现在你什么身份自己也清楚,别把别人拖下水,等你长大了,有能力独立说话了再来讨论郁林风的问题,我打开大门欢迎。而且,池欲现在这个情况你爷爷要负一大半责任,于情于理我饶不了他。 「把声明签了,没人想出去说你是脑子犯蠢。」 池雅话里夹枪带棒,郁瑟脸色苍白,她低着头接不上一句话,拿过笔在声明上签字。 很多时候宋清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攥着签字笔,骨节泛白,脸很小,眼睛很圆润。 他在一瞬间觉得郁瑟很可怜。 宋清快速地收拾声明,联繫媒体,做完这些之后他想起郁瑟临走前湿润的眼睛,于是想上楼安慰她一两句。 但之前的印象让郁瑟误会了他的行为,她急忙往前走想远离宋清,直到走廊的尽头,她慌张地扭动门把手想开门。 那是池欲所在的隔离室,门锁「咔」的一声从里打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拉过郁瑟:「不是不来吗,怎么过来了」 或许到此一切就已经明了,在宋清看不见的角落他们早已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繫。 再之后发生的事情如同走马观花一般,郁瑟搬出家,从此消失,然后是她接手新型药物研究…… 燥热的夏夜微弱的「很可怜」的念头和那句「她很适合戴粉钻」从此成了宋清无法逃离的漩涡。 一念心动,长风吹彻寺门。 第114章 宋清讲了一会就停住, 说她做过那些事,他话说得很含煳,郁瑟以为真是他的亲戚, 也没有追问。 车开到后半程郁瑟困得不行,但也不太敢睡,怕宋清一个人开车无聊。 郁瑟不擅长找话题,和池欲在一起时大多数时候都是池欲引导她讲话,宋清似乎看出来郁瑟的想法了,他微微偏头,又温声问道:「还没问你,怎么想起去学竞赛」 郁瑟思考了一会,回答道:「老师让我去学学看,我也挺感兴趣的,就接着往下学了。」 「没想以后做研究这次竞赛不同以往,得到研究院那边的奖项将来可以特招进入联邦大学。不过做研究很辛苦,早出晚归,受得了这个苦吗?」 「我没想这么远,就是感兴趣,将来也不一定去做研究,而且大学我还没想好哪个适合。」 「不做研究好,太苦了,」宋清又问道:「想读什么专业」 「歷史或者生化相关的专业。」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9页 宋清笑笑:「兴趣很广泛。怎么对歷史有兴趣」 郁瑟说:「上学的时候歷史最好,就有兴趣了。」 宋清点点头,似乎看出来她的困意了, 偏过头让她休息。 「睡一会吧, 再有一两个小时就到了。」 郁瑟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宋清在打电话, 不知道在跟谁讲话,语气很恭顺,说道:「我马上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宋清应了一声好,然后说道:「他的意见最重要,当然……好。」 通话时间很短,宋清很快挂了电话。 前方过了隧道,灯光辉亮,宋清偏过头去看郁瑟。 她正睡着,脸朝一边,很不安稳的感觉,不像是在睡觉,只让人觉得她是在发呆。 宋清鲜少有这样仔细观察郁瑟的机会,他有时候渴望有这么一个机会,有时候又觉得终究得不到东西不如一早就不要。 郁瑟不属于他,一开始是池欲的,后来是她自己的。 没人能从池欲的手里抢东西,这是世界的运行定则,宋清跟着池欲这么多年,比其他人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池欲说要办的事情,即使旁人听起来再不可思议他都有办法。 在最初接手公司的那几年,池欲叫全集团的人都大开眼界,他锐劲十足,从不说废话,精简整合部门,裁撤项目,几个倚功自重的长辈都被他架空,池欲就一句话,你有功我养着你,好好颐养天年,公司的事不麻烦你了。 这样做无疑是大胆的,宋清也明里暗里的劝过动作一次性不要迈太大,池欲没听,他让宋清别担心,原话是:「我只要站在这,就没人能越过我做事。」 话很狂妄,但非常符合池欲,让人听后没有半分觉得他在大放厥词的感觉,反而会让人觉得「哦,他就是该这样做,理所应当。」 确实,到末了也没见谁对池欲有什么坏脸色,见到他反而都乐呵呵地叫一句池总。 跟在池欲身后久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你会极度以一个人为中心,就像买彩票一样,池欲随手写下的数字次次都能中奖,因此赌徒总是狂热地跟随他下注,有他在就不会输。 池欲的轻浮肆意构筑了一种魔力,他站在世界的中心,俯瞰众生,漫不经心,取得他人的爱如同囊中取物,易如反掌。 宋清见到过很多这样的人,包括他自己。 他无疑是爱池欲的,爱他的张狂的个性,爱他的容貌,爱他说话时漫不经心的语调和轻而易举调动人心跳的能力。 很难说清楚这种爱究竟是什么,是一种朝圣者的虔诚还是爱慕者的迷恋,直至今日宋清也没分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当宋清看向郁瑟时,就像现在,他的目光轻易地,像一只思归已久的信天翁候鸟那样,振动它轻盈洁白的翅膀,轻而易举地就越过了全部的迟疑和恍惚,径直地滑翔到郁瑟的脸上。 宋清看了一会,直到郁瑟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懵懵懂懂将要睁开眼朝这边看时宋清才如无其事地收回眼。 凌晨车才到地方,宋清早就订好了酒店。 镇上不大,酒店前台这几天应该接待了许多前来培训的学生,轻车熟路和宋清讲:「先生您放心,我们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学生,我们老闆早就吩咐好了,饮食起居我们这里都有质量要求,力保学生的安全。」 宋清点头,说道:「辛苦你们了。」 前台把房卡拿给郁瑟。 就一张卡,郁瑟一愣,问宋清:「小叔你不住这里吗?」 宋清说道:「我回苏城,那边打电话突然有事,过两天我会过来一趟。。」 「很急吗,现在就要走不休息一会吗?」 宋清露出微笑,回应道:「那边催得急,不好推脱。我已经买了机票,开车到机场就行,至多二十分钟,没事。我送你上去休息。」 郁瑟便不好再说什么,她坚决不要再麻烦宋清,提着行李箱自己上楼,身影在楼梯几个隐约转上二楼。 宋清收回视线,他和前台交代了几句,转身往外走。 开车驶离的瞬间宋清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方的小镇,路灯照出几处明静,或许是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一片犬吠声更显得夜色宁静平和。 在一个平常的夜里,郁瑟无知无觉地踏入了一个循环,她也许并不知道她现在推开的大门意味着什么,从今天开始那将是她这一生最痛苦最伟大的时刻。 一位在本来在联邦歷史上,在医药史上留下姓名的人就此切入世界主线,她长久地思考,长久地踱步,在做与不做之间长久地迷茫。 竞赛中途退学参加复试,然后破格进入大学,在之后是危急时刻,被当成替罪羔羊一样推上去接手新型药物的研究员。 反正她是贪官后代,年纪又轻,出不了成果大可以说她这个院士来歷不正,再找几个「同伙」一併公布,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 太周全了,因此成功反而成为了一个意外。 郁瑟没有以成功者的身份接受过任何一家媒体的採访,自然也没人清楚那封闭的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在封闭期间对外写过几次报告,后来也没有作为资料公之于众,都在池欲手里。 宋清只看过其中一封,短短的一百来字的信中她几次提到了「安眠药」「止痛药」这样的字眼。<="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0页 直到今日宋清仍然能回想出来那张纸上写的内容,笔画勾势,哪个地方有停顿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因此从中猜测郁瑟过的是什么生活。 不受重视的年轻院士,被大众认为註定失败的实验,联邦不愿意多为一个面子工程拨款,实际拨款只有公布预算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郁瑟还不知道她迈入的是什么样的未来,她参加竞赛是出于兴趣,因此兴高采烈,却没想到这个兴趣将来是怎么困住她的。 茂银镇群山群水连绵,山水绕成一个圈,圈住的是郁瑟这个局外人。 宋清在车上点了根烟,他会抽菸,但鲜少抽,抽的烟和池欲是一个牌子的,只是味道淡,抽久了反而尝不出什么烟味。 宋清边开车边想刚才的那通电话。 池雅打电话过来说池欲的状态极差,今晚晚上还进来抢救室,常瑞那边说是心悸,具体是什么情况池雅也不清楚。 「常瑞现在是什么都要听他的,想和我说也不敢说,今天这事要不是我一直陪着池欲压根不会告诉我。你立即回来一趟,不管他同不同意,标记必须做。」 池欲的身体什么情况宋清摸得门清,他在餐厅露出信息素的时候状态就已经不好了。 腺体损伤这件事池欲给人的一直举重若轻,好像这件事没对他造成影响,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身边担心的人倒是不少,颇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池欲在任何人面前从来都不展示他虚弱的一面,因此大部分人其实都猜不准他的具体情况。只能从他的表现来看,这腺体好像没什么要紧的问题。 可事实上池欲的腺体问题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严重。 池欲后来一直通过大量的药物调理后遗症,属于不知道是这样拆了东墙补西墙活得久还是摘除腺体活得更久,有宋清的信息素好一些,但宋清始终没和他做过标记,因此好也好不到哪去。 池欲不愿意做标记,因此谁也没办法,在他还没能接受宋清的时候就遇见郁瑟了。 这次遇见郁瑟的时间点更早,他自然更加不可能同意做标记。 从餐厅的那一次见面也能看得出来池欲对郁瑟的在意,要他背着郁瑟做标记,显然是痴人说梦。 池雅的意思也简单,她不怕池欲爱郁瑟,就怕他无拘无束,什么都不在乎,有在意的东西就有弱点。 说动池欲难,但说动郁瑟还难吗? 郁瑟以为她做的多天衣无缝了,诱导试剂这件事一查一个准。 顾连云的卷宗上见不到郁瑟的身影,他的口供说诱导试剂是从管理处冒领的,还算有点脑子没说是从实验室拿的。 至于真不真,药剂样本能不能对得上暂且不提,反正也没人敢提,池欲把郁瑟摘出去了,硬是摁着没让往下接着查,知情人都被他敲打过,从律师到顾连云母亲个个噤若寒蝉。 池欲能为郁瑟做到这个份上显然出人意料,不过他又一次受到了欺骗。 郁瑟从始至终都清楚这份诱导试剂要用在谁身上,会造成什么效果。 她姥爷开医院,池欲又在仁心治疗过腺体,郁瑟不知道怎么从医院系统里拿到了池欲的病歷。 当时东窗事发,她靠着这份病歷和池雅周旋,池雅一来投鼠忌器,怕别人知道池欲的病情对他在集团的地位有影响,二来事情早已结束,而且池欲不想再多谈此事,此时再要说找郁瑟麻烦,实在是多此一举,三来以池雅的身份和地位惩治郁瑟用不着非走一个光明正大的法律途径。 可是郁瑟一旦拿出这份病例,她在池欲那就失了信用。 池欲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不过是心里想着郁瑟虽然做错事,但那都是在两人没谈之前,现在他们都谈这么久了,郁瑟心里有他,因此原谅她几次虽然心里别扭但并非过不去。 要是他知道郁瑟至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他,从来没有想和他好好谈的想法池欲恐怕会大发雷霆,到时分手也是水到渠成。 要是池欲还选择原谅,那事情就更简单了,他既然爱郁瑟,就必然要为郁瑟考虑。 不接受腺体标记他没法和郁瑟长久地谈下去,谁会想用病情长久地困住自己爱的人 而且池雅在旁边看着,不接受这个标记她捨不得动池欲但绝对整得了郁瑟。 到时候该忧心的就是就是池欲了。 一箭双鵰,反过来颠过去,池雅总能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一句难破的局,近局易破,远局难破。 池欲往后究竟想和郁瑟怎么办,是要认真还是要这样试一试 试能试几年,他难道就这样困住郁瑟吗? 认真又要怎么办?他身体的状况就註定了他无法和郁瑟认真。 短局宋清没打算破,远局他也破不了,破局的人已经进局了。 他能做的就是要让郁瑟最后能从这个漩涡里出来,或者添油加醋,干脆从一开始就让她从这里面脱困。 结果最重要。 第115章 旅馆里基本都是来参加竞赛的学生, 郁瑟给王悦玲她们拍了酒店的布置。 王悦玲她们假期都不在苏城,赵湘怡在海边度假,王悦玲也去度假了,宋鹤则在国外,和王梁待在一块,王梁的父亲说让她看着王梁,别再搞出什么事情来。 宋鹤之所以同意这项无聊的业务主要是王梁他爸捨得花钱, 吃住全包, 薪酬按天计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1页 王悦玲给宋鹤指路:「我哥手里一毛钱都没,现在他们爹给他钱按百给。你分钱给他,让他老实待着,你们俩就等着赚王老爹的钱吧。」 这种层包服务很好的解决了宋鹤和王梁的矛盾。 王梁他爹为了这个儿子也是煞费苦心,据宋鹤说王叔叔找到了世界上唯一一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 简直就是一座能学习的监狱。 她每天一睁眼往着天花板和外面树林就有种被流放的感觉。 邻居住得很远, 周边唯一一家超市的老闆只在下午三点之后才开门几小时, 错过就要开车去镇上。 也没什么娱乐的地方,除了看森林就是看湖,王梁凭着还算流畅的外语和另外一个国家的学生在世界的边缘成为了酒友,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骂这煞笔地方真是操蛋。 赵湘怡在此期间给他们打过视频电话, 还录屏发在了群里。 赵湘怡穿着绸缎裙坐在酒店的窗边,有花有树,看得宋鹤羡慕不已。 王梁穿着白色工装背心和短裤正在院里种树枝,这是他那个植物学专业的外国兄弟在树林里探险时薅出来,据说是什么野果树。 宋鹤在家翻了半天的法律专着,还特意去问了一个专家,确保这东西不是什么保护物种,没有什么法律风险之后才放心种上。 赵湘怡和王梁刚说上话, 宋鹤就赶紧截屏发给郁瑟和王悦玲。 「是不是很配」 王悦玲说她顶风作案,两人都站在她面前宋鹤居然还敢当众磕cp ,「你可千万别赵湘怡听见,她昨天刚骂完王相廷,你别往枪口上撞。」 赵湘怡和王相廷是陈年旧帐了,赵湘怡说王相廷就是骨头贱,欠骂。 「他给我花钱就是我主子了,我和他谈这么久我不要损失费的现在他家里催得着急又找上我了想得美,我是beta好不好,我才多大就和他结婚他脑子有病。」 宋鹤反正不管,她磕她的,在她看来赵湘怡和王梁简直配得不行,她振振有词地辩解:「赵湘怡都打电话过来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担心而不自知!」 「她是担心你还是担心王梁,还是想看戏」 「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我一米七五,能打能抗。」 王悦玲一拍脑门,彻底无语,她和郁瑟说:「你下次要是想和男朋友分手就来找宋鹤,她能挖出来你们究竟相爱在哪,磕烂糖的好手。」 假期郁瑟和她们联繫的次数不多,这次是宋鹤很早就说要是郁瑟去参加竞赛了一定要给她发个反馈以满足她的好奇心。 赵湘怡也没睡,她在群里看到郁瑟发的照片讲道:「我也有朋友在那,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找他们玩,叫许白薇,住在117。」 郁瑟应了好。 第二天早上郁瑟去竞赛的地方办手续,郁瑟的班级在二楼,她进去的时候老师也在班级里。 郁瑟来得最早,因此老师也简单和她聊了几句,问她竞赛学到哪了,有没有学过这几个知识点,最近一次联考生物考得怎么样 郁瑟回答说学过了,上次生物卷面分是九十五。 「95」老师稍微惊讶了一瞬:「联考的试卷都偏难,这个分数很不错了。你哪个老师教的」 「王修远王老师。」 「修远啊,」老师点点头:「他教出来的学生都蛮好,好好学,能从这次的提高班学到不少东西。」 问了几句之后学生也陆续来了,老师让郁瑟挑个位置坐下。 赵湘怡说的朋友郁瑟也见到了,就坐在郁瑟的前面,戴着一副桃红色边框的眼镜,短裙加吊带的穿搭十分吸睛,给人的感觉就很像赵湘怡。 但她脾气很好,一到位置上就用湿纸巾把周围的桌子都擦了一遍,边擦边热情地旁边的人说:「要不我帮你擦擦,我有轻微洁癖,劳烦你体谅。」 对方说不用之后她也没再客气,在郁瑟的左前方挑了个位置坐下。 今天还不是正式上课的日子,老师发了一些资料和课本,又简单讲了几句课上的纪律便让她们去宿舍搬行李。 竞赛的住宿条件一般,四人间,上下桌,郁瑟住在靠里的那一间。 许白薇在她隔壁,郁瑟拿行李回来的路上遇到她了,许白薇应该从赵湘怡那里听说了郁瑟,追上来和她搭话。 「你就是郁瑟吧我是赵湘怡的朋友,在京城上学。」 郁瑟说是,现在在苏城上学,二中的。 「二中」许白薇眼睛一亮:「西坞中学在你们旁边吧」 郁瑟点头:「嗯,离得很近,但放学时间不一样。」 「那当然,私立高中一般放学都早,二三点走的都有,像beta就惨了,高一高二还好,高三不到十点出不了校门。」许白薇拖着行李箱和郁瑟一起去竞赛的地方,她为人健谈,说道:「西坞很多之前在京城读书的人,我之前去过那里,我妈还想让我在西坞读书,不过我给拒绝了。」 「为什么,」郁瑟问:「你不喜欢西坞吗?」 「是啦,如果在西坞读书大家肯定认为我是个走关系的白痴,而且西坞风气不行。不过我还挺喜欢西坞的,有很多帅哥美女,你肯定知道池欲吧,他可有名了。」 郁瑟不好不答,说道:「认识,是很有名,他在京城也这样吗,很多人都知道他」 郁瑟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人谈论起池欲,在苏城或者在京城读书的人都知道他。 「当然!也不是很多人,主要是一个人圈子吧,就像我这样喜欢认识帅哥美女的人当然知道他,同校的也会知道,要是专心学习的人应该不知道,池欲就是长得帅,还没搞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八卦让大家都认识他。唯一一次应该他分化成为omega的那次吧,我当时还在上初中,就听同桌说有人分化失败了,不过那时候不知道是谁,后来才知道是池欲。」<="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2页 郁瑟怔住,分化成为omega对于池欲来说是分化失败吗? 她问道:「他家很希望他分化成为omega吗?」 「不知道欸,」许白薇说:「他们家的事情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池欲一开始分化测试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会分化成为alpha ,几乎可以算百分之百了,这还是我上竞赛的时候一个学姐说的。」 百分之九十概率,按照现在分化测试的准确度,池欲应该会分化成为alpha才对,是分化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导致最后分化的结果不理想吗? 池欲是因为这件事才来的苏城吗? 郁瑟没有多问,许白薇忽然说:「如果能认识他就好了。」 「怎么了?」郁瑟不解:「应该挺多人有他的联繫方式吧?」 池欲的手机郁瑟看过,他的社交软体消息99+,平时他很少往下翻消息,就郁瑟,常瑞这些经常联繫的人在置顶,请求添加的好友更是数不胜数。 他的联繫方式除了手机号没几个人知道之外其他几乎人尽皆知了,弄到手并不难。 「你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 郁瑟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完美的实验对象,」许白薇讲:「明明有超高的分化成为alpha的概率却意外分化成为了omega ,说不定是腺体发生了什么畸变而导致噬元体增多,或者是什么未知的物质诱因。对于研究人员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完美研究对象。」 郁瑟轻轻皱眉,她没有反驳许白薇,但也没有贊同,说道:「用人做研究不太好,而且他本人……不会愿意的。」 「当然不可能愿意,要是我我可不敢直接说,」许白薇说:「不过他的例子超特殊,万一有机会呢。你对腺体领域感兴趣吗?」 郁瑟没有纠结上一个话题,她回答道:「感兴趣,报竞赛也是想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你报对了,今年的几个来开讲座的老师都是腺体方面的专家,而且最后竞赛要是拿到一等奖应该能直接申请大学里腺体或者生物医药方面的专业。」 郁瑟点点头,她不确定地讲:「还没定下来,也不定能拿到一等奖。」 许白薇说现在讲这些话太丧气了,以后的事情要往好的想。 聊了几句两人在宿舍门口分开,郁瑟收拾好行李把她带的礼物送给舍友还有许白薇。 第一天见面,大家彼此也不怎么熟悉,没说几句话就各干各的事了。 郁瑟中午的时候接到了池欲的电话,舍友在午睡,郁瑟出去躲在走廊尽头接电话。 池欲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常,问郁瑟:「在哪几天了,怎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郁瑟说:「在竞赛这边。」 池欲的声音一顿:「开课了」 「嗯。」 室内灯光明亮,池欲坐在手术床上,听了这句话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看到门口常瑞和宋清要推门进来,池欲挥挥手示意他们等着。 池欲刚醒,他本来打算下去出去和郁瑟见一面,没想到打电话一问她已经去竞赛班了。 池欲虽然烦,但牵扯到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问道:「我妈找过你吗?」 「没有。」 「行,去竞赛班也挺好,她找不着你,」池欲说:「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我还想去找你。两三天不见面,你是一点也不想我。 」 郁瑟解释:「走得着急,没来及和你说,你易感期还好吗?」 「跟以前一样,谈不上好不好。不用担心我,你要是真担心早过来看我了。」 郁瑟听出来他对自己先走的事情不满了,很轻声地讲:「你那里有人在陪着,阿姨和小叔她们都在,我不想去。」 「你还知道别人都在这陪着,」池欲笑了一声:「少在这和我卖乖,不想去,当我拿你没办法」 郁瑟没讲话,池欲说:「我现在脱不开身,过几天才能去找你。住宿吗?」 「嗯,四人间。」 「舍友怎么样,你适应吗?不高兴住就去外面租房,我给你出钱。」 「不用,我自己有钱。而且舍友挺好的,食堂的饭也不错,不用出去住。」 郁瑟之前上学的时候都是住宿,她没什么不适应的。 池欲稍微放心,说道:「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问:「你上学是你小叔送你过去的吗?」 郁瑟嗯了一声,说小叔顺路,刚好要来这里开会。 池欲也没多问,讲着最近的事情,说没赶上送她,让郁瑟担待着,过几天他就去找郁瑟。 正说着,门外常瑞把门推开一条缝,谄媚地比着手势问池欲能进来吗? 池欲这才挂电话,让他们进来。 常瑞赶紧推开门:「打电话呢池哥,早知道你打电话我晚点再来了,哎池哥她怎么不来陪你」 常瑞这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池欲掀眼望他:「管到我头上了」 常瑞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摆手:「哪能啊,我怎么敢管到少爷的头上,我多嘴我多嘴,我进来给你注射药剂。」 针剂刚从冷库里拿出来,常瑞怕太凉了,放了一会才开始注射。 宋清在门外等着,常瑞有心替他说话,便讲道:「他从昨天晚上回来一直在等着,一夜没合眼,算得上听话。」 「我养狗呢还听话,等着反咬我一口还听什么话,我让白棠梨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3页 「刚回话,」常瑞说道:「白棠梨说陈骏其马上就能来,池哥什么时候有吩咐他什么时候来。」 常瑞懂池欲为什么叫陈骏其来,宋清要是攀上了池雅这氪大树,势必会威胁到陈骏其的地位,所以陈骏其也怕宋清真和池欲成了。 池欲这显然是懒得操心,他向来这样,干脆叫陈骏其过来搅局。 常瑞当着池欲的面也不敢说什么,背地里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池雅了,池雅的态度也让人摸不准,说不用管他,手段都用在这上面了,到时候背后失火他就不好办了。 反正这两母子说话云里雾里的,常瑞自己琢磨半宿也没想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满腔疑问压在心里没敢问。 常瑞注射完药剂出去,监控仪滴滴哒哒地开着,宋清在门外守着。 即使一天一夜没合眼他也看不出丝毫疲惫,背直肩沉,坐在那格外引人注目,只有眼下稍许的乌青透着股倦意,但却丝毫未折损他的气质,反而锦上添花,更显冷峻。 忽然,门内的嘀嗒声骤停,宋清正要起身,池欲却推门出来。 他穿着病号服,面上没笑,目光在顿住的宋清身上落下,巡视探究,不带一丝收敛客气。 渐开的眼皮褶皱轻而易举地带起靡色,配合着池欲的表情却显得冷如海潮。 四周静无人声,池欲往前走,说道:「过来,聊聊。」 第116章 池欲的语气压根就不是在商量, 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池欲从他身边走过,错身而过的剎那宋清闻到他身上浓烈酒味,不甜, 辛醇的酒味几乎完全盖住了青涩的梅子味。 轻慢又不可一世。 单从池欲的信息素感受不到他有任何像omega的地方,他的信息素中没有讨好示弱的意味,反而充满了冷峻和讥诮。 宋清顿了一瞬才抬脚跟上他。 走廊上几位步伐匆匆的护士和医生走过,但没人上前劝阻池欲。 这些护士和医生都是常瑞团队的人,在仁心顶楼工作了有一段时间,也都明白他们唯一的病人是什么脾气——不为难人,但谁也劝不住。 因此有人匆匆跑去联繫常瑞,但没人敢拦着池欲。 池欲往休息室走,这间休息室他不常待,池欲来仁心一般要么在隔离室要么在病房,因此常瑞也没费时间布置这。 但池欲刚推开门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室内从沙发到桌上的摆件都焕然一新,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 浓绿鲜白的色调,画的是春日栀子花丛,笔触大胆,用色明亮,寥寥几笔就画出了花朵厚绸般的质感,看风格应该是位享有盛誉的大师作品。 这位大师素来以产量低质量好,脾气差闻名,无论谁找他画都是一笔不改,给的图是什么样全看买家的运气,曾经他的一组作品以近千万的价格成交。 这季一家拍卖行的春拍上也拍了他的作品,画的是栀子花丛,画面格外细緻,但遗憾的是画作整体为暗色调,池欲虽然拍下来,但一直没往家里拿,寄放在白棠梨朋友的画廊里展出。 休息室的这幅画和拍卖行的那副明显是同类型题材,甚至连构图都差不多,只是色调轻快了许多。 池欲进门在沙发上坐下,宋清也在他斜对面落座。 池欲下巴朝那幅画点了一下,问:「你放在的」 宋清点头,回道:「是,这幅画叫春栀,是刘老师春拍之后的作品。」 一笔不改,同一个题材绝不画第二张,这种执拗的脾气也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大师的名气,宋清能让他破禁令再画一张栀子花丛,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能说动他重新画这幅画,」池欲说:「不容易。」 宋清笑笑,说道:「刘老师的作品确实好,多费些功夫也是应该的。我见过春拍的那幅画,生动形象,美中不足的是色调暗了些,离我心目中的栀子有些差别。后来得知这幅画被少爷拍到了,就想再送一幅给你,特意託了刘老师重画这幅画。」 毫无疑问,他送的这个礼物极其符合池欲的心意。 不光这幅画,甚至就连整个休息室内的家具布置摆放都焕然一新,色调整体以淡灰为主,简约奢贵,完全符合池欲的喜好。 迎合他到这个份上,够费心的…… 池欲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忽然皱起眉头:「我看着你很眼熟,以前在京城见过」 「我见过你,你应该没见过我,见也是照面的事,毕竟比你大几岁。」 身份也有差距。 池欲点头,好像是认同了宋清的说法,他靠在沙发上,紧接着问:「我听常瑞说昨天你从茂银开会回来,送郁瑟去上学了」 宋清不否认,答道:「刚好顺路,她一个人坐车不安全。」 池欲笑了几声,不确定是不是赞许,但语气听起来很温和,似乎提到郁瑟这个名字会让他难得放松:「挺好的,辛苦你了,也算帮了我一把。本来和她说好了到时候会送她,结果没赶上……」 宋清说:「谈不上辛苦,她是大嫂的女儿也是我侄女,这是我应该做的,郁瑟招人喜欢。」 「是吗」池欲不咸不淡地讲:「郁瑟可不招你那个大嫂喜欢,叫赵锦是吧,和你大哥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池欲的话里到底透着几分威胁的锐气,宋清听得明白,他也深知池欲对赵锦和郁明向来没好脸色。大嫂和郁叔在他面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这尊大佛皱眉。<="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4页 赵锦还好说,既不算长辈也管不到池欲头上,偶尔应酬几句,池欲管她说没说完,常常挥挥手就让她走了,赵锦好面子,被池欲当众拂了面子又不好说什么,一口怨气上不去下不来,怕他也是应该的。 而郁明好歹挂着他继父的名号,但饶是这样,郁明在池雅不在的时候也躲着池欲。 池欲的心思歷来难猜,但这次却很好懂,他看郁明和赵锦不爽完全是因为郁瑟。 宋清迂迴地说:「大嫂离婚后心思不在家庭上,对郁瑟多有亏欠,郁瑟的父亲也如此。」 池雅说池欲到现在还不知道郁瑟的身份,池欲在苏城不问事,郁瑟应该也在瞒着他,所以他知道赵锦,但不知道赵锦的前夫是谁。 可是,果真如此吗? 赵锦,仁心医院,这些环环相扣的关系早已人尽皆知,池欲又聪颖过人,说他对郁瑟的目的和身份毫无察觉,宋清不大相信。 池欲手搭在扶手上轻扣了两下,没接这句。 「不如这样,」池欲直截了当说道:「我也不多说什么,我知道你的情况,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我之间不可能,你跟在池女士后面不如听我的。她能许诺你的,从我这拿更方便。」 谈条件,池欲是一把好手,利害关系他说得非常清楚:「她选你无非是看在我的关系上,只要我说话,该你的还是你的,升职、结交官员,我的身份拿出来也好用。另外陈家的事我也能帮你,陈骏其过几天回来苏城,你想问什么尽管向他开口,他不敢不答,也不敢撒谎。 「至于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怎么样,你好好想想。」 池欲说的话没错,池雅看中宋清最主要的就是他和池欲的匹配度高,其次才是能力,如果宋清和池欲达成合作关系,那么池雅许诺过他的东西池欲也同样能帮他搞到手。 还有陈家的事牵扯到宋清的母亲,这些条件摆出来的确足够吸引人,可惜坐在他面前的宋清却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心想要大展拳脚的年轻人了。 仇要报,但宋清此时并非只有一个选择。 宋清从他的话里听出来另外一层意思,池欲这是准备和池雅较量较量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我的身份拿出来也好用」这样的话。 这句话是另有深意,宋清不说同不同意,笑了笑说道:「我多谢你的赏识,既然是你的意思,我没有不从的道理,你想让我做什么」 池欲说:「告诉我她对郁瑟有什么打算。」 投靠池欲比跟着池雅更能达到宋清的目的,况且他要是一心偏向池欲池雅未必会不高兴。 宋清在池欲面前从不说谎,但不说谎他也不讲实话,说道:「池姨的意思是她不为难晚辈,也不会平白无故找别人麻烦。」 「别打太极,」池欲按着手臂放松,说道:「说实话。」 他说话时压根不看宋清,鸦色的睫毛轻垂,嘴唇泛着稍许秾色,够美也足够有压迫感。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清再打官腔恐怕池欲要没耐心了。 宋清低头给池欲发了一份文件,池欲的手机在隔离室,宋清看到池欲不解的表情,说道:「发过去的是一份录音,前几天有个人找我帮忙,说有东西给我,关于郁瑟和顾连云案子的资料。」 池欲勐然看过来。 宋清仍然坐得直,补充道:「她还小,有些事做错了也情有可原,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要给她机会。这份录音我没给池姨,也是怕她担心,你听听,毕竟牵扯到你,如何拿主意也是你们的事。」 池欲紧盯着宋清,问道:「我妈知道郁瑟做的这件事吗?」 「目前还不清楚。」 池欲站起身,嘉奖道:「你做的很好。」 池欲很快往外走,宋清留在室内,他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目光在那一幅画上流连。 热烈绚烂的花丛显得生机盎然,但是再浓烈的春天也会过完。 宋清拨通池雅的号码,对面很快接起:「宋清啊,有什么事」 宋清说道:「夫人,关于诱导试剂的案子刚才律师送给我一份新资料,我看过后觉得还是让您亲自看看……」 池雅吩咐了几句,让他不必亲自来一趟,拍张照发给她就行。 宋清又讲:「还有少爷可能派人联繫了周家。」 那边的唿吸陡然一凛,声音拔高:「你说什么!」 但论一个「池雅儿子」的身份池欲不至于说个「也」字,再好用也不会有直接报池雅的名字有用。 那他刚才说的就是另外一个身份,周家直系血脉,周老爷子唯一的孙辈,周定彦。 周家是几次政党选举背后的实际资金提供者,屹立不倒的商业帝国操盘手,他的名字拿出去确实能不比池雅的差。 几年前池欲亲口提出来要断绝关系,来苏城也是他提出的要求,那时候谁能想到池欲有一天竟然会主动联繫周家。 池欲比任何人都清楚郁瑟在诱导试剂案子的做的事情他能容忍,但池雅绝对宽容不了。 他所享受的特权一大半都来自池雅,都受制于人了还怎么谈条件。 池欲放不下郁瑟,他势必要赢下这一局。 并且为此,不惜代价。 第117章 关于周家和池雅的纠葛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作为整个周氏集团背后的操纵者,周家在私事上一直保持着低调的作风,即使继承人周干三天两头召开发布会,但涉及到周家的内部情况却一直鲜少为人所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5页 池雅的出身并非大富大贵, 但却是典型的高干家庭,她母亲是政治学院的主任,父亲则是警局的局长,父母也都各自是大院出身, 家庭背景决定了池雅的私生活不会对外公开。 这样的家庭尽管不能为池雅提供大笔金钱,但如若她将来步入仕途,却能为她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池雅一开始并没选择从政, 而是学了艺术,大学毕业留校也在艺术学院任教。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两辈人都在为她铺路, 池雅虽然没有从政, 但家里还是早早的这上面为她安排了另外一个选择。 池雅从中学开始就参加了大量的社会运动和救助慈善活动, 环保,平权, 几乎每一场大型的社会运动背后她都或多或少的参与了。 池雅的发言漂亮,人也长得漂亮, 正向的採访报告她一定会出现在新闻首版, 因此池雅公开的社交软体上有几百万的关注,在社会上获得的关注度比大多数议员的还高。 家里的谋划是一方面,池雅自己也争气,从她的发言中也能听出来她有自己独特的政治理念,不过碍于非议员的身份说的格外含煳。 池雅和周干的瓜葛要追溯到池雅回国留校任教, 他们俩在同一所学校,不过池雅虽然有些名气但终究比不过周干这位行事乖张, 一心嚮往科研的豪门继承人。 周干当时已经是研究所的顶樑柱了,手里的文章和研究成果完全可以独立撑起一个实验室。 池雅还未入职便从周围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叛逆继承人。 池雅对周干是单方面的好奇,官方新闻上的周干永远穿着一件简单的,印着「联邦研究院」字样的白色衬衫,说话不急不缓,沉稳有力。 跟池雅见过的大多数沉迷实验的老学究没什么两样,顶多是长得帅一些,会说话一些,气度更华贵一些。 但池雅好奇归好奇,两人实在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周干在研究所,虽然隶属于联邦大学,但与池雅所在的本科生校区是分开建立的,周干又鲜少出门,池雅单为了见这么一个学长专门去一趟研究所也不现实。 两人最大的交际就是池雅介绍自己在联邦大学教书时别人一脸惊讶地问:「哦哦哦,周干是不是和你同校,你们见过吗,他帅不帅」 池雅只能微笑说还可以。 后来倒是见了一次,但却不是在学校,在外面的慈善晚宴上。 池雅临近易感期,但惦记着募捐,贴了一个抑制贴就往外走,那时候抑制贴没什么用,她刚走到门外就有人拦住她。 先注意的不是容貌,而是这个人的穿着,一身黑,伸出的一截手腕白到反光,拦住她说:「你信息素没处理好。」 既没有客气的称唿也没有,反而用了「没处理好」这样词。 池雅莫名其妙地就想这个人真有意思,于是抬眼看去。 她单方面的熟人,周干。 周干穿着一身廓形的西装,戴着一幅黑色的方框眼镜,他身量高,这种版型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松垮,反而有种衬得他有种颓靡的贵公子气质。 和新闻里那个有些古板严肃的研究员简直判若两人。 池雅愣了一下,说了句谢谢,还是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给周干留下了什么印象,但当晚周干着实让大家见识到了什么是继承人的风范。 他一次捐的钱就超越了以往数届的总和,晚宴三次提到他的名字,周干被提一次就捐款一次,主办方没见过这个架势,但却意识到了什么,频频看向池雅求救。 全场目光都在看他,周干却显得举重如轻,他对着池雅遥遥举杯,澄澈的酒液被一饮而尽。 接下来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周干频频邀请她出去,从相识到恋爱只用了三个月。 池雅的档案上说她未婚,但这其实并不准确,池雅登记过结婚,在她恋爱后的第二个月。 当时周干和家里的关系很差,就算结婚周干也没带她回过家里,还是池欲的外祖母不肯让步,非说必须让家里的长辈见一面谈一谈,不然像什么样子。 那一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了,先是母亲的审查,再是父亲车祸,池雅自己这边除了教学工作还要应付媒体不怀好意的採访,池雅从小到大都有家里在旁为她出谋划策,头一次自己独当一面,又是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每天都异常焦虑。 担心母亲的审查不通过,担心父亲的病情,夜里常常失眠。 周干一直在陪着她,他话不多,但总能凭藉着家里的势力得到内幕消息,适时地安慰池雅,就跟他在实验室做耐受测试一样,一次注射的药物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池雅焦头烂额了一段时间,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她和周干结婚已成定局。 母亲因为这段时间周干的表现也不好再说什么,默认了周干和池雅的关系,而且池欲外祖母政治嗅觉非常灵敏,早在郁林风还没有凭藉抑制剂坐稳内阁大臣的位置时她就曾在家里说过,假以时日,郁林风必然大有作为。 彼时郁林风还只是一个不显山露水的医疗部副部长,履歷在京城的官员中平平无奇,算不上优秀。和他的老同学宋汝偶尔通一次电话叙旧,既没有派系也没有同党。 政坛要变天,这位任教四十余年的政治主任最先感知到,她知道周干的家世,也希望如若自己受到牵连池雅能得到周家的庇护。<="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6页 到这时,结不结婚已经不是池雅说得算了,时势所逼,这场打着自由恋爱名义的联姻开弓没有回头箭。 其实周干提醒过她,比如他曾经提出过分手,而且很郑重,直接发消息给周家和池家说要取消婚礼,没有原因,就说自己忙着科研,兼顾不了家庭,不如趁早分开。 池雅不明所以,在家痛骂周干想一出是一出,神经病一个,她打电话到实验室指名道姓要周干接电话,说不结婚她就去砸了周干的实验室。 周干隔着电话讲:「你没脑子的啊,分了吧,我耽误你。」 当年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其实当时池雅也感觉到了周干和家里的矛盾是什么,他早就在大富大贵的温柔乡里待够了,对商业,金融这些毫无兴趣,因此不想继承家业,但周家不会容忍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这么放肆。 周干和周家都需要一个孩子,只是池雅不愿意相信周干会这么绝情,所以她要求结婚,通过婚姻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周家的权势,比如联姻带来的庞大家产。 池雅说实在的确实是个政治生物,天生的掠食者,早些年这份野心是藏在油画系教授的身份下,藏在她看似天真的优雅红裙下。她一边像个知慕少艾的年轻人那样期待着自己的婚姻,一边审时度势,冷静的评估着自己能从这场婚姻中获得多少东西。 周干很快回心转意,但一方面是因为池雅的挽留,一方面则是因为周家给施加的压力,池雅后来才得知后者才是最主要的原因。结婚的时候周干要求不登报,不办酒席,领个结婚证就算成了,池雅并不在乎这些,她同时说服了家里人同意了这样的安排。 因此他们结婚两年外界并无几人知道两人之间还有一段婚姻关系。 从恋爱到结婚池雅都没见过周老爷子,结了婚池雅也没搬去周宅居住,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她怀孕。 池欲出生的时候是夏天,特别好的一个下午,生完的第三天池雅才见到他。 那时候她自认为婚姻幸福,想得到的一切都得到了,去学校画会画,回到家吃顿阿姨做的特色菜,每逢假期就到各个城市旅游,池欲的出生更是增添了这种美满的幸福感。 他打小长得就可爱,家里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周老爷子一见到池欲就喜笑颜开,池欲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周家和池家各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池欲长大了一直用池欲这个名字,周定彦则鲜少有人,后来他跟周家断绝关系,这个名字便再也没人提过了。 池雅很早就离婚了,周干工作忙,再加上他当时已经完成了家里给的任务,池欲出生后周家对他的管束略有宽松,聚少离多,离婚比结婚还顺其自然。 池欲小时候一直跟他祖父祖母待在一块,周干不回家,自打池欲出生之后他就没怎么见过这个父亲,池雅初步进入政坛,当上了上议会的议员,忙倒是不这么忙,不过也没每天都带着池欲。 家里的老一辈都是隔辈亲,无论是周家还是池家对池欲都格外宠溺,无论池欲想要什么,下一秒就能送到他面前。 池欲小时候就养成了许多坏毛病,挑食挑到池雅都瞠目结舌,说话更是懒散,吃出住行一律要最好的,但饶是这样周老爷子也不以为然,反正池欲怎么高兴怎么来。 池欲小时候还不懂事,净捡他收藏的那些古董瓷器砸,周老爷子宠到就连这样也要夸一句他孙子真识货,砸的都是孤品。 不过宠归宠,池欲该学的东西也是一样没落下,他人聪明,打小就招朋友,周围永远围着一大帮二代,池欲在这里面是最显眼的那个。 他初中学竞赛,就学着玩玩,课程都没怎么上,卷子永远都是满分,预选赛的题难,他半个小时就答完了,最后一题的答案写得龙飞凤舞,整个学校就他一个人写出来了。 出了考场池欲在琴房拉小提琴,等到考试结束那些考得心死如灰的二代朋友找到他,问他考得怎么样,池欲说就那样。 成绩出来他毫无疑问的位列第一,被邀请进入省赛,无论如何,池雅都为他高兴,当天池雅特意让阿姨做了几道符合池欲胃口的时令菜。 一般他和池雅吃饭,池雅不怎么允许他挑食,池欲和她吃饭常常是象徵性地吃两口就罢了,这次池雅特意让阿姨做得符合池欲口味也为了犒劳他。 池雅在饭桌还打趣他说将来别像周干一样醉心研究了。 池欲就笑:「得了,家里还有家业继承。再有一个我爸,爷爷可不同意。」 池雅的笑容顿时一僵。 池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未来,他受到的宠爱是以既定的人生轨迹为代价的,家里已经出了一个周干,决不允许有第二个人效仿。 如果没有意外,他将会在分化成为alpha之后进入顶尖商学院学习,三十多岁后接手家里的生意,就像几百年来每一位周家继承人那样。 篮球,小提琴,竞赛,马术,跑车......这些在池欲生活中永远只能是兴趣。 当然,前提是没有意外。 而关乎池欲前途的意外则由他的父亲一手造成。 第118章 宋清说的那份律师送过来的资料是一份诱导试剂的成分对比检测报告和一份录音。 池雅把录音打开,然后把检测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检测报告最后一段清晰的标出池欲所服用的诱导试剂和顾连云证词中的有明显差别。<="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7页 这种诱导试剂一般都是实验室的管制品,随意流出就连实验室都要受到起诉。 宋清在后面附了电话录音的文字件, 名称是赵欢,顾连云的母亲。 电话是宋清打给她的,主要也是在谈这件事,赵欢一开始并不明说, 语气很沖地说案子都结束了。 直到宋清表明身份, 赵欢的语气才有所缓和。 赵欢和宋清见过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不过他给赵欢留下的印象不错,赵欢略带警惕地问道:「你怎么问起这个?」 宋清说最近几天在查一个案子,有些疑问想问问赵欢。 赵欢推脱讲自己不清楚,自己平时很少管孩子,顾连云做过什么事情她都不知情。 宋清很快又报了池欲的名字, 赵欢连忙问宋清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赵欢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她听赵锦介绍宋清的时候提过一嘴他来苏城也是好事将近,说的名字就是池欲。 又聊了几句,赵欢大概是觉得在宋清面前可以说这件事,便讲道:「那件事啊,诱导试剂不单是我儿子拿的,你嫂子不管事情,家里什么事情都推给我,她女儿她也不管,诱导试剂明明事郁瑟从实验室里拿的,她说她装作不知道,池欲就是你那个……找我不让我说,家里这么忙,我先生的生意现在不好做……你是郁瑟小叔,我才告诉你,现在这件事都过去了…… 录音的最后是赵欢的一些抱怨,池雅在餐厅里坐着,直到耳机里恢復安静,她还没缓过神。 看起来池欲早知道郁瑟做了什么事情,他倒好不追究也就罢了,竟然替人瞒着,从律师到庭审把自己瞒得严严实实的,没收到一点风声。 为了她去联繫周家,昏头了。 池雅今天约了郁明,本来要一起去宋家拜访宋汝,但眼下池雅有更重要的事情,也顾不上了。 她刚推门出去迎面就碰到了郁明。 郁明手里拿着一捧花,急匆匆地赶过来,见到池雅一愣:「哎怎么走了,我没晚点啊?」 池雅回过身,手指着郁明:「你少和你那些朋友聚,有时间多管管你女儿,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是个当爸的了?」 郁明莫名其妙,伸手握住池雅的手:「你说郁瑟?她怎么了,除了性格闷了点,平时又不惹事,需要我管什么? 「今天老郑那个儿子回来了,老赵思儿心切,本来说不给他买跑车,结果他儿子刚走半个月老郑已经拿下两部跑车等着送给他儿子了。这不今天刚回来就又带着去试了一辆。」 「别人家的事你倒是了解得清楚,自己家的事是什么都不管,你怎么当的家长?」 郁明反正在赵锦那边听多了这种话,早就有免疫力了,他也不和池雅吵,连忙追上池雅问道:「行行,你让我怎么当就怎么当。你去哪?」 「去仁心医院。」 郁明一听是前老丈人的医院,赶紧把花塞到池雅的怀里说:「那你去,我还有事,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订」 池雅脸色也不多说,直接往外走。 常瑞接到池雅要来的消息时他人还在办公室,他现在是真怕见到池雅。 一见面池雅必然会问池欲的病情怎么样,说没事吧都他妈的混进抢救室了还能没事 说有事吧,把池雅应付过去了,但池欲饶不了他。 常瑞在办公室组织好措辞,务必要隐晦地透露出一种「池欲他这个病啊,虽然他不让我说但这可不是小毛病这么简单」的意思。 等他排练好话术拿着检查单走出去,往外面站了五六分钟才发现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池雅正在问宋清问题,常瑞一边回应一边竖起耳朵听宋清和池雅的对话,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诱导试剂和顾连云的名字。 这事不是早结束了吗,怎么又提起来了? 池雅问完问题,转过来朝着常瑞说:「你就替他瞒着我吧,我还不知道都到需要抢救这一步了」 这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常瑞讪笑,赶紧回答:「昨天的情况格外严重些,我也是刚得知他还有心悸,心脏的检查结果马上就能出来了,我托几个老同学找了心内科的专家会诊,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几天才知道。 「这是併发症,主要原因还是池欲的腺体。」 池雅问:「你是他主治医生,这几年都是你负责看病,他身体有什么问题你会不清楚池欲不叫你对我说,走了还要我给他办葬礼,他能瞒到我几时。」 池雅话说得狠,常瑞没敢吭声。 宋清正想说话,那边监护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池欲倚在门边,微微挑着嘴唇,说道:「池女士这是一来就咒我死,怎么,我哪惹您不开心了」 池雅快步朝他走去,到底还是担心池欲,推着他往监护室去:「你出来干什么身上戴的监护器呢,都拔了」 常瑞跟在后面替池欲开脱,讲:「他身上戴了几个,手腕上就是,几分钟不碍事……」 进到室内,池欲坐在病床上,问道:「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有什么事比得上你,刚醒吃饭了没,我叫人做了你爱吃的菜,你尝尝」 「吃过了才睡,」池欲说道:「你们吃,没事我再睡一会。」 池雅问:「吃了什么,和你口味吗?别没吃几口也叫吃过了。」 站在池雅身后的常瑞闻言撇了撇嘴,怎么会不合他口味,池欲看着郁瑟吃的饭,到饭点就给郁瑟打电话,声音腻得不行。<="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8页 池欲的难伺候是出了郁瑟之外人尽皆知的事,想要哄他高兴必须要下一番苦功夫。 就在郁瑟面前,那叫一个随和,给什么吃什么,让人不可置信。 池欲说:「还行,你别操心这些小事了,有事你直说。」 常瑞正在给他连监护仪,仪器连上去不一会响起有规律的滴声,池雅挥挥手让身后的几人先出去。 等人走后,她在池欲的床边坐下,开门见山:「今天我拿到了一份资料,关于诱导试剂的事。你找人办的事情?」 池雅问起这件事池欲不惊讶,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瞒过池雅本来就不太现实。 池欲嗯了一声,没多说。 池雅又问:「为什么瞒着我,池欲,担心我找她麻烦?」 池欲扬起笑容,把这件事说得格外轻巧无赖:「她事先不知道那是诱导试剂也不知道要用在我身上。而且提前和我说过了,特诚心的向我道歉,我答应了会原谅她了。 「您那天也看到了,她很乖,年纪也小,一时做错事了,犯不着因为我这件事毁了大好前程。我就大方这一回,算是做好人好事为自己积德了,」 池欲说得着急,说到最后手抵在唇边咳了几声,池雅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目光在池欲的脸上巡视一圈 ,忽然止住这个话题。 事先不知道自己拿的是诱导试剂 池欲也信这种话 池欲的意思很明显,他非要护着郁瑟,上次在饭店这个态度就很明显了,这样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好在池欲终于有在乎的事情了,她不必再整日担心池欲会迷失在暴力和酒精中了。 池欲以为池雅要是知道自己喜欢郁瑟肯定会为难她,但其实站在池雅的角度,看出池欲在意郁瑟的那一瞬间,她其实是庆幸的。 池欲来到苏城时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分化失败带来的痛苦,周家给的压力,以及他自己前程忽然中断的茫然,他不到十八岁,不得不靠着暴力菸酒来宣洩情感。 池雅在京城收到的是公安局熟人的一次又一次的打点,是赌场里高额的流水单。 可是这样以恶制恶的宣洩能维持几时池欲甚至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经常给池雅一种「我就活这几天」的感觉。 这次来苏城,池欲身上的变化很明显,他极少喝酒,也有意识在克制着自己抽菸了,这样好的改变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让人动容的。 她原先确实是想借着郁瑟的事情让池欲接受信息素标记,顺便和她分手。 但现在池雅又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对池欲好了。 他为了郁瑟能去联繫周家,可见他的决心,如若池雅真逼他们分手,恐怕结果会适得其反,甚至会让池欲更加消沉。 归根结底,既然池欲认为郁瑟是他女朋友,一切事都绕不过她,那到底要如何让池欲接受信息素治疗,就不光是她池雅的事了,也是池欲和郁瑟的事。 无论出于哪一方面的原因,池雅势必要慎重对待这件事,她可以退而求次其,不分手可以,但有些事情必须要讲清楚。 如果池欲在得知真相后还坚持要和郁瑟在一起,在不违背她底线的前提下,池雅无话可说,池欲早已成年,足够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而坦白这些事的真相也不该由她来做,谎从谁的嘴里说出来,就由谁来坦诚。 池雅转而问道:「我这次来苏城,你知道是想干什么吗?」 不是牵扯到郁瑟的话题,池欲回的很随意:「不知道。」 池雅在屋中踱步,皮质的细跟在地上发出响脆的嗒声。 「我这次来苏城一是为了你的事情,二是为了换届的事。换届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郁林风死期将至,仁心医院走私贪污的证据确凿。」 池雅和郁林风是私仇公怨,联邦没比这还真的政敌了。 当年周干和家里闹翻,没钱重启分化试剂的项目,他在宋汝的介绍下认识了郁林风。 郁林风和周干一拍即合,郁林风不仅在医疗部给周干走后门,极力要求给这个项目拨款,议案拿到上议院上,以二比一的贊同率通过了这项名为「前行计划」的研究,几千万说拨就拨。 周干虽然会做研究,但他并没有管理实验室的能力,他早些年做项目靠着家里的钱,花钱如流水,三期实验结束,拨款所剩无几…… 可一期,二期三期实验全部以失败告终。 前行计划的开始是郁林风所在的在野党支持的项目,再加上郁周二人信誓旦旦地保证研究一定会成功,所以项目一开始在野党便推动新闻大肆造势报导。 可最后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三期实验结束,成果分毫未见。 新闻开始攻击这个项目是不是在浪费经费,郁林风因此被降职,前行计划被迫结束。 这件事池雅记得十分清楚,那时候她和周干早已离婚,见面的次数不多。 项目中止之后周干短暂的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对外说自己要休息,返回家庭尽到父亲的责任。 一开始确实如同周干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留在周家,品酒饮茶,偶尔吸菸,带着池欲一起。 他和池欲在少年时都经歷了同样的教育,因此在一起很有共同语言。 周干教池欲抽菸,教他怎么在喝到难喝的红酒时装成好喝的样子哄骗别人也来尝一口,他给池欲拉小提琴,告诉他自己曾经在池欲这个年纪戴着口罩在街上拉了一整晚的小提琴。<="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9页 「筹到了整整四百块,」周干在池欲面前比了一个手势。 「最后花完了吗」池欲问。 「跟你刘叔叔换了一辆超跑,转手卖了全捐了。」 池欲笑了一声,说:「下次试试。」 可周干的心思并不安分,特别是在池欲的分化检测报告出来那天。 周干之前在实验室工作过,这项研究还是他主持过的项目,因此池欲的检测他全程参与。 周老爷子不放心这个儿子,另叫了一个团队陪同。 测试的结果是百分之九十的alpha,按照目前公布出来的报告,池欲百分之百会分化成为alpha。 到时候他将是周家这个庞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权势富贵,唾手可得。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这份报告让周干起了重新启动实验的念头。 实验最大的问题出现在腺体运行机理不明,这个实验只能用人,而且必须要是活人才能看得出药物的作用途径。 有了这一步就能接着改进药物的配比,一定能成功! 池雅说:「周干拿着科拓米去找郁林风,一个飞黄腾达,一个功成名就,从立项到有结果就花了十年,外界都说周干是天才,多可笑。」 天才的背后是他儿子夭折的前程,是腺体异常分化带来的痛苦折磨,是池欲长达半年的严重心理问题。 是成千上万因为不知道科拓米后遗症的病人数十年的病痛折磨。 前行计划花了三千九百八十万,可是这次年光救助科拓米后遗症的病人池雅就批准了比这两倍还多预算。 提起往事,池欲却意外地表现得很平静,说道:「你这次能整掉他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池雅微感惊讶,池欲比她更快地反应过来,挑了一下眉,貌似疑惑地问道:「怎么知道的」 池雅面露微笑,她连话都没答,直接晾着池欲,话锋一转讲道:「这是温柔乡里待多了,本事都忘完了,你也不要紧张,我长话短说,说完你好好休息。」 「郁瑟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逼着你们分手。但池欲,你必须告诉妈妈,你是真心想和她一直谈下去还是玩玩」 池欲怔愣,他避过池雅的目光,应道:「怎么问起这个」 「怎么不能问我不仅是为了你才问的,也是为了她问的。池欲你心知肚明我为什么问这句话,你去找周家,你要和她好好谈,既然好好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接受信息素治疗,你想拖到什么地步要别人等着你,容忍你 「你说她年纪小,有大好前程。是,她年纪小,但你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能陪她几年,怎么,她赔上几年的大好青春,好前程,就这样陪着你这样耗费到时候你不在了,她怎么办,是走出来还是走不出来 「池欲,妈妈不是在逼你,无论是怎么选,我都支持你。但我绝不允许你肆意挥霍生命。 「你们的事我可以旁观,但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方案,她要给,你也要给。 「你的腺体问题你们俩打算怎么解决,用什么办法解决池欲,做事不能光顾着自己快活不考虑后果。 「那样太自私了。」 第119章 池雅一连串的发问砸下来, 砸得池欲无言以对。 池雅一语中的,池欲和郁瑟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他想一直和郁瑟在一起, 那腺体问题就必须得到解决,不然就是在耽误郁瑟。 爱一个人会捨得让她在担心和未知中度过吗?如果他们的未来註定是一片空白池欲还捨得扯着郁瑟走下去吗? 他从来不对郁瑟许诺未来,因为池欲知道自己压根没有未来。 不清醒的易感期,日渐衰弱的身体, 而郁瑟又是beta, 和他在一起无疑是走上了一条註定艰难的道路。 池欲之前不乐意考虑这个问题,越只会只会越让自己先入困苦之中, 反正他只追求一时的快乐,和郁瑟能在一起多久就算多久。 这是他欺骗自己的谎言,一层连他自己都欺骗不了的谎言。 现在池雅揭开这层伪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装个什么劲,让你现在和她分手你捨得吗?」 池欲捨不得,他怎么可能捨得 池欲嘴上说有多久算多久, 但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和郁瑟分手的打算,这个「多久」在他的脑海里下意识地被当成了永远。 池雅注意到了池欲罕见迷茫的神情, 她微微不忍, 语气软和了几分,瞭然般问道:「郁林风,郁瑟,池欲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吧」 池雅说出郁林风的事情时池欲的表情没一点惊讶, 仁心医院, 郁林风,赵锦, 这些都是一环套一环的事情,恐怕他早在替郁瑟遮掩诱导试剂时就得知郁瑟的身份。 池欲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池雅倒是生出几分好笑的怒气:「池欲,你昏头了,她什么身份你还非要和她谈,非要护着她郁林风都不管的事情你替她管上了」 「她什么身份」池欲不想多说,他抬眼,毫不在意地讲:「她家人都不管他,她也不知道我是谁,这些事和她没关系。」 这句话明摆着承认池欲清楚郁瑟是郁林风的孙女,他知道但他不以为然。 在池欲的眼里郁瑟就是一个特无辜的学生,郁林风和周干的那些事她没参与过,也不知情。 池欲连诱导试剂的事情都能雷声大雨点小地放过她,这件事池欲更是觉得无关紧要。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0页 况且在郁瑟也不清楚池欲的真实身份,站在郁瑟的角度,池欲只是位从京城转学到西坞的学生,顶多是家里有点身份,她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哪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烦心事。 因为郁林风的事情就迁怒郁瑟,这对于郁瑟来说太不公平,池欲不会这样做,也从未打算这样做。 但池欲的话在池雅听来却像个笑话,郁瑟不知道他是谁都把她这个儿子玩得像个傻子了还不知道他是谁 郁瑟不光知道他是池雅的儿子还知道这是自己未来的继兄。 池雅冷笑一声,说道:「不知道你是谁你还是让她和你好好解释解释吧,你大方得过了头。」 池欲皱眉,他隐约地察觉到这里面有事,但池雅却不欲多说,讲道:「我给你发了几份资料,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打算怎么治腺体,这件事尽早给我答覆,一周之内我要答案。」 「什么资料」 「让你再大度一点的资料。」 池欲嗤之以鼻,轻蔑地讲:「我还不够大度吗?我爸我都没弄死他。」 四下里皆静,只有监护仪在不停地发出刺耳的滴鸣声,池雅张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静了一会,池雅替他掖了掖被子,说道:「好好休息吧,池欲,有些事强求不得,但我总希望你如愿以偿。」 七月二十那天,郁瑟在竞赛班上了两天的课。 竞赛班的课程很难,郁瑟必须要时刻保持高输入的状态才能跟上课程,在竞赛班做的最多的不是试卷而是实验。 从各种类型的实验中学习知识和课程的思维方式才是实验班的主题,这对郁瑟这样之前很少接触实验的人来说更是一个挑战。 不过在实验班过得也并不算很苦,郁瑟前期的带课老师姓张,是位女性omega,和宋清认识,第一次见郁瑟的时候就认出她了,说宋清拜託她照顾郁瑟。 郁瑟没经歷过这样事,她愣了才不自然地说谢谢,又拘谨地说:「不用照顾我什么,我在这里很好,谢谢老师。」 张老师打量了郁瑟一会,目光很温和,多是好奇,微笑着说:「宋清好多年都没联繫我了,这次特意拜託了要照顾你,他和你什么关系,亲戚」 郁瑟说是:「他是我小叔,」顿了一秒又补充:「不是亲的。」 张老师似乎看出来郁瑟对这件事的牴触了,她还挺意外的,在这个讲特权的社会,郁瑟似乎一点也不想因为谁的关系而有特殊优待。 挺好的,很老实的学生。 张老师笑笑,语气正经了不少:「我看过你的实验报告,错误不少,指导意见都发给你了,再去做一边,对实验过程和结果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 郁瑟很快如释重负地应好。 整个竞赛班里许白薇的成绩目前最好,她说她小时候就对生物医学很感兴趣,家里特意培养过的。 许白薇上课很随便,她任务完成得很快,余下的时间便请假去周边的城市玩,有时候下午两点出去,凌晨四五点才回来,然后掐着点到教室上课。 许白薇讨厌在食堂吃饭,便请求郁瑟陪她出去吃。 竞赛基地附近有几个本地人开的餐馆,做的都是特色菜,味道不错。 郁瑟对吃的一点也不挑,许白薇说去外面吃郁瑟就答应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地很快,郁瑟和许白薇约定好了在竞赛基地的大门处结合,等郁瑟到的时候许白薇还没来,郁瑟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消息列表只有几条宋清发来的消息,没有池欲的。 将近两周以来池欲都很少发消息给她,可能是因为生病吧,听小叔说池欲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都在医院里。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池欲易感期消息便回得少,但一般都会提前和郁瑟说。 这次他没有,郁瑟每天固定的问候他也只有几句「嗯」「好」,让她不必担心,好好学习。 郁瑟猜测可能是病得很严重,她不免担心,但既然池欲不说,自己也没必要打扰他,就压着心底的疑问也没问太多。 这快两周的时间她见的最多的是宋清,宋清来过五六次,关于郁瑟在强化班的生活问题都是他和校方沟通的。 比如学校的饮食,空调,还有一些证件的申请,宋清全部一手负责。 许白薇见过宋清,而且她对宋清的印象相当好,她不觉得宋清管得太多,反而问郁瑟:「他不是你亲小叔吗,那怎么这么在意你亲叔叔都没这么好。」 郁瑟解释不了这件事,她也弄不懂宋清,只好说是因为宋清人比较好,而且郁瑟的妈妈託付他照顾自己,宋清不好拒绝。 许白薇说:「听起来像是在客气,但你小叔做的事情又不像是纯粹的客气。学校里面太热了,教室的空调都不开,幸好有人去和学校说……」 许白薇抱怨了两句,忽然说道:「不过你小叔好帅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眼镜配西装,非常daddy的类型。」 郁瑟似乎有点明白又没太明白,她点了一下头,说:「小叔确实很像家长。」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许白薇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顿了一秒看着郁瑟似懂非懂的眼神捂着嘴笑:「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和赵湘怡说吧。」 郁瑟隐晦地懂了一些,但不太敢说出来,就笑了一下。 许白薇仗着郁瑟不懂,反而更直白了些:「他比你大几岁啊」<="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1页 郁瑟回答道:「七八岁我没问过小叔多大。」 许白薇压低了声音,往郁瑟那边靠,嬉笑般道:「可以试试,很合适的年纪,我就喜欢这个类型的。」 「不行,」郁瑟连忙拒绝:「他是我小叔……」 「又不是亲的。」 郁瑟又说:「他家里已经给他安排对象了。」 「啊,」许白薇有点泄劲了:「干嘛这么早就安排对象,谁能配得上他啊」 郁瑟就说:「配得上,他也很好。」 许白薇聊了几句把话题扯到了池欲身上,说她这周末想去一趟苏城。 「说不定会遇见池欲,这时候不见的话总会觉得遗憾吧,毕竟听说很久了,很好奇。 「而且下周就要忙起来了,联邦大学的教授要过来开讲座,再不去的话就没时间了。」 「……」 镇上的本地人口不多,只有到寒暑假的时候,学生来这里上强化班,再加上有些游客过来旅游才会热闹一些。 中午有很多学生都出来散心,炽热的阳光照在树上,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落在地下形成一个又一个晃动的光斑。 三五成群的学生随意地蹲坐在树下聊天,游客则站在街边比着耶拍照,商贩背着背篓,叫卖声随着脚下的溪水流转。 郁瑟和许白薇坐在窗边,不约而同地朝着窗外看,许白薇说:「这个地方好安静,怪不得要在这个地方开强化班,有种就算一辈子做研究也很值的感觉。」 郁瑟点了点头。 她本来只是随意地望着窗外,看了一会不知道看见什么了,目光定在一个地方。 许白薇沿着她的目光朝外看,只见远处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着口罩,隔得远虽然看不见脸,但单从对方的身量和站姿也能看出来,绝对大帅哥。 对方站得随意,却透着一股懒散桀骜之意,阳光漫过屋檐,一半落在他身上,更显夏日荫长。 明明看不清脸,却能感觉到对方也在朝着她们这边看。 许白薇见郁瑟看的入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嗨,你认识他」 郁瑟心跳加速,她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池欲。 但池欲事先也没说他要过来,怎么突然就到镇上了 现在要去找他吗? 郁瑟含煳地说:「看着眼熟,不确定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你过去看看,或者叫一声,他刚刚」 「不用了,」郁瑟嘴上这样说,但还想再往那边看,只是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郁瑟打开手机,置顶的对话框跳出一条消息:「下午放学后过来。」 紧跟着的是一条发的是宾馆的房间号。 郁瑟看了一下时间,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应该还来得及赶过去。 许白薇也吃得差不多了,她瞭然地鼓励道:「快去吧,我和舍友约好了中午要去木桥那边拍照,待会和她们一起回去,你别忘记上课。」 郁瑟重重地点头,和许白薇告别后径直朝着宾馆所在的那条街跑去。 阳光炽热,郁瑟抱着书穿过人群,她越走越快,后面干脆奔跑起来。 夏风晃动衣摆,碎碎的阳光一会落在她的衣袖上一会落在她的脸上,落在脸上时,郁瑟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某种粉色调的质感,像一幅正在灿烂流动夏日摄影照片。 宾馆里大部分都是住的都是游客,门外守着很多卖特产的商贩,有人卖小吃有人卖荷花。 荷花刚从池塘里採下来,尖端微红,商贩见郁瑟停在面前赶紧招唿道:「六块钱一朵,十块两朵,要不要」 郁瑟点了点头,她有些想送给池欲。 郁瑟付了钱,商贩包花,刚採下来的荷花要先醒花,醒花的那一刻也是大部分买荷花的原因,郁瑟没注意看,她低头给池欲发消息说自己马上就到宾馆。 但刚发了一句就有人抬起她的下巴,郁瑟一惊,下意识地想躲,可身体比大脑更快地适应这种熟悉感。 黑衣黑口罩,额前碎发微微遮眼,荷花在阳光下绽开,池欲问:「怎么跑这么快,想见我」 第120章 郁瑟没反驳,她仰起头看池欲,笑意吟吟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和我说。」 「现在不给你打招唿我就不能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突然过来我很意外。」 池欲接过商贩递过来的花,一手拿花一手牵着郁瑟,带着她往宾馆走:「想你了,就过来了。」 「你一个人来的吗?」 「嗯, 」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会。」 池欲的回覆很简短,郁瑟敏锐地察觉到了池欲今天的兴致好像不高,她就没有多说话,攥着他的手指跟着池欲一起上楼。 推开房间的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不知道是池欲刚抽到烟还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 池欲进去顺手把花递给郁瑟,先把窗户打开,余光瞥见郁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笑,为自己辩解道:「我刚来,还没来得及抽菸,前台说就这一间房了,没办法就订了,下午我再找间房子,忍一忍,嗯?」 郁瑟说好,说自己不介意。 郁瑟今天穿着一间简单的纯色短袖,站在门口看着池欲,也没有说要进来,池欲斜着坐在椅子上,见她不动又叫她过来:」怎么了,到我身边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2页 郁瑟往前走,把花放在桌上,站在池欲面前微微歪头,眼睛干净无辜。 池欲被她看得莫名心软,伸手握住她的手,郁瑟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 郁瑟就问:「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就牵手。」 这样问百分之百是在对池欲刚才敷衍回答的不满, 池欲嗤笑一声,他语气仍然算不上温和,但说出话却在顺着郁瑟:「哦,两周不见了让我牵一下也不行了,郁瑟你长胆子了。」 他说话的口吻实在不好,郁瑟无从适应,有点不想讲话了:」我没说不行,」她垂眼,刻意柔声地问:「你心情不好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 这句话太温和了,郁瑟半俯身看他,鸦羽般的长睫眨动,自然生动,让人格外于心不忍。 池欲伸手抱住她,仰头去触碰郁瑟的脸颊,睫毛轻颤时在皮肤上留下舒服的轻柔痒意。 池欲偏头亲吻她的头髮,温热的吻从脸颊到嘴角,郁瑟没躲,但也没有迎合他。 郁瑟低头能看到他的腺体上红肿的痕迹,上面有明显的针孔痕迹,大概他又度过一个煎熬的易感期。 郁瑟抬手去触碰他的腺体,只是很快很轻的掠过,但池欲却闷哼了一声,郁瑟收回手,抱歉地问:「疼吗?对不起。」 「有点,」池欲一手圈着郁瑟的腰,让她靠近自己,一手去拉她的手,讲道:「前几天药物注射得太频,没好全,你想摸就摸,疼也疼不到哪去。」 郁瑟就说自己不摸了,她还是看着池欲的腺体,问:「这次易感期很难受吗?我听小叔说你一直在监护室待着。」 池欲一听这个,不知道想起什么,心情勐然回落,可郁瑟的表情太诚恳了,池欲捏着她的手指,来来回回,一下轻一下重,还是说道:「没事,和之前一样。他什么都跟你说」 「我问的,」郁瑟说:「他大部分都问我学习上的事情。」 池欲挑起一个很淡的笑:「你问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问题问得郁瑟一愣,她立马警惕起来,没立即回话。 她不说话,池欲也不说。 旅馆里老旧的空调开了和不开没什么区别,窗户外吹进来的热风丝毫没有减弱室内的高温,反而加剧了这种炽热的粘稠感。 郁瑟的皮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不确定池欲问这话的目的,大概今天池欲也不是因为想她才过来的。 更像是要质问她 池欲今天从见面开始态度就很冷,毫无徵兆地来找她,聊天也显得格外淡漠。 郁瑟一开始想要和池欲见面的期待感逐渐褪去,取之而代地是紧张不安,还有一丝没由来的失落。 池欲的这句反问是什么意思是想把自己和宋清的关系告诉她吗? 就算池欲真说了郁瑟也没有立场讲什么,这件事确实是郁瑟的问题,说不定她到时候还要作为晚辈送上祝福。 如果要说的话没必要再这样反问她了,可以直接说的。 郁瑟沉默片刻,不想再和池欲多说,但她也不能就这样离开,低声讲道:「他是我小叔我不能和他说话了吗?你先休息吧,我下午还要上课。」 池欲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郁瑟低着头不知道在看哪。 好一会,池欲举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声音放柔:「没说不让你和他讲话,就问这一句就生气了」 郁瑟摇头,还是没讲话。 不过她眨了一下眼,顺着池欲的动作握住他手掌的边缘。 动作太轻柔了,池欲在此刻格外矫情地觉得她攥住的好像是自己的心脏,酸楚感从心脏侵蚀全身,喉管处密密麻麻的血腥气堵着,以至于池欲唿吸不畅。 池欲侧过身咳嗽了几声,他无法不生郁瑟的气。 当初郁瑟说要给他道歉,池欲在包间说那句「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算你有本事。」时一方面是当时池欲给自己的台阶,另一方面池欲当时格外狂妄的想「终究有一天你会爱我。」 郁瑟那时候问出的话让池欲忽然认识到他压根不甘心在这个时候和郁瑟分道扬镳。 他还是想和郁瑟谈,还是想靠近她,就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 池欲在那一刻痛骂自己犯贱,与此同时他的好胜心跃跃欲试,他爱郁而瑟,也要郁瑟爱他,池欲确信自己能做到这一点。 池欲有这样狂妄的资本,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爱他,家世容貌,可以给郁瑟的恋爱体验,他不比任何人做的差。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爱池欲简直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管两人是什么样的开始,爱他就是最终最后的结果,郁瑟也不会例外。 想从我身上捞到东西,无所谓你尽管拿,别栽倒在我身上就行。 池欲在那个时候为他们下了一个赌,赌注是他们想爱的结果,而筹码则是池欲全部的偏爱。 池欲为了这个最后的结果能够宽容顾连云的事情,能够帮她隐瞒诱导试剂的事情。 他心想日久生情,心想郁瑟只是开窍慢,装聋作哑的筹码在池欲的手中转了一圈,被毫不犹豫地放到赌桌上。 她过生日那天半跪在台阶上和他说在一起时为了他们两个人好。 多好听的话,池欲乐得不行。 他早知道了郁瑟是郁林风的孙女,这对池欲来说不算事,在他眼里郁瑟再无辜不过了,再怎么清算郁瑟都不该被牵连定罪。<="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3页 郁瑟爱他才是最要紧的事,池欲没打算把郁林风和周干的事情告诉她,该知道的时候郁瑟会知道的。 她为自己写的告白信,对自己轻声的撒娇,凡此种种都给了池欲一种他们在想爱的错觉。 在池欲这,爱一个是不需要理由的,只需要表现。 他爱郁瑟,不希望和她分开,想要见到她,大脑因此屏蔽了很多东西。 比如郁瑟一开始态度转变的别有用心,比如她在自己易感期时突如其来的冷淡,再比如她从来不同意和自己接吻,池欲有时候把这些归咎于郁瑟不懂。 他为了郁瑟找了太多理由,唯独忽略了「不爱」这一条。 宋清给的录音和池雅给的资料毫不留情地甩了池欲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他妈的睁眼看看,这到底是开窍慢还是还是她根本就是在骗你,就是不爱你,你不是想赌吗?怎么赌输了不敢认结果了 下雨的夜晚郁瑟来找她,多诚恳的道歉,可就算这样她说的也不是实话。 诱导试剂是她亲手拿的,交给顾连云的,甚至极有可能清楚是要用在池欲的身上,毕竟她当时就知道顾连云和池欲的关系。 所以一开始不敢明说知晓顾连云和池欲谈过,不敢说诱导试剂的事情。郁瑟说的慌环环相扣,只骗住了池欲。 池欲怎么可能不生气,他失望至极。 池欲往后靠,稍稍拉开和郁瑟的距离,她这张脸长得确实好,即使到现在池欲还能夸几句。 池欲说了一句软话,其余的也讲不出什么了,郁瑟这个时候倒是乖,忽然又弯下腰,手放在池欲的膝盖上问他:「你易感期还没过吗? 」 突如其来疼痛感沿着膝盖往上传,池欲微不可见地皱眉,郁瑟赶紧移开手,担忧地问:「怎么了」 「腿疼,」池欲不太在意,他拉着郁瑟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昨天晚上摔的,没事。」 郁瑟非要看看,池欲也任由着她。 池欲穿了一条宽松的长裤,掀开裤腿能看到他的膝盖上一大血淤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郁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皱了皱眉,也顾不得什么了,问道:「怎么摔的」 怎么摔的,得知你从头至尾都在骗我,心情太激动了,一下从楼梯上踩空摔下去的。 可郁瑟的眼神太认真,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池欲的话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池欲摩挲着她的手,自嘲般说道:「没看清路,踩空了。」 「涂药了吗?」 「还没,用不着关心这个。 」 郁瑟还想再问,但池欲却开口打断他,他问了几句关于学业上的事。 下午郁瑟还要上课,聊了一会就要走。 郁瑟说道:「今天下午就两节课,我很快就回来,你先休息一会。」 池欲嗯了一声。 郁瑟转身往外走,池欲却忽然又拉过她,郁瑟重心不稳,被他带着跌坐在池欲的腿上。 郁瑟立马想站起来,但池欲摁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他凑上来,低头吻住郁瑟的嘴唇。 郁瑟一下懵了。 池欲温热唿吸落在郁瑟的皮肤上,靠近放大的五官更经得起细看,黑曜石般的眼睛半闭着,高挺的鼻樑戳着郁瑟的皮肤,郁瑟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夏日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池欲手扶着郁瑟的后颈,慢慢地上移,低柔又不容抗拒地诱哄:「张嘴。」 郁瑟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张嘴,唇齿相接带来的触感和池欲以往那些轻柔的吻截然不同。 郁瑟心跳如擂鼓,池欲吻得认真,近距离下郁瑟甚至能数清他睫毛。 这个吻并没有很久,池欲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早点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第121章 郁瑟出了门还没反应过来, 甚至坐到教室时脑子还是懵的。 她没到池欲今天会过来,也没想到池欲会吻她,郁瑟应该推开他, 但大脑在那一刻完全空白。 她想起原主在日记里的记录,她在那次雨夜里去找池欲时说她推开了池欲的亲吻。 在原主的日记没有一篇记录过她和池欲之间有过接吻,两人最亲密的举动止步于触摸和牵手。 在那本叫「十成美梦」的日记中,原主甜蜜雀跃地记录下了她和池欲的恋爱日常, 从告白到热恋。 这本日记郁瑟看过很多遍,她能清晰地记得每一篇日记讲了什么内容。 在她刻意模仿原主的时候甚至能感同身受的在某一个瞬间领悟到原主在想什么。 看烟花,送耳钉……这些是独属于原主和池欲的特殊时刻, 郁瑟在扮演原主,尽管有时候她似乎和原主心意相通,但并不是真正的郁瑟。 在这个世界里郁瑟只是一个扮演者, 所以要恪守演员的守则, 不要做关于己身之外的事情, 这可能会给原主惹麻烦。 也不需要流露太多自己的感情,这样会显得太贪婪也会妨碍到原主的生活。 在郁瑟离开之后, 原主应该会回到这个世界,郁瑟不能全凭一己私慾就给原主留下一个复杂难融进的社会关系。 她应该尽可能地为原主创作 那些原主和池欲没做过的事情作为扮演者的郁瑟也不应该做,借用原主的身体和世界已经是鸠占鹊巢了,再做些什么的话未免太让人讨厌。 可是池欲怎么会亲吻自己呢 他喜欢自己吗?或者说他喜欢原主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4页 但从系统给的那个梦中来看好像也并不是如此,池欲在梦里表现得也非常冷淡,有点无所谓的状态,反正应该不会是喜欢。 而且原主和池欲当时是怎么分手的,如果说是因为知道了池欲是自己的继兄,但按照文中的时间线,早在他们恋爱之前郁明就应该告诉过原主这个消息了。 真介意这一点要分的话也没必要拖到这个时候。 是因为池雅的阻挠吗?还是池欲知道了原主参与了诱导试剂的事情, 要和她分手 或者是池欲在订婚前从别人那获晓了郁瑟的身份,为了成全双方父母才提出了分手 不过这个原因解释不了池欲后面为什么又和原主——他名义上的继妹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 原主的日记太混乱了,郁瑟没法从中得到了除却「与池欲的恋爱经验」之外的其他有效信息。 好像这本日记只是为了让郁瑟有办法和原主在一起才写的,而且日期颠倒,有些事情前后矛盾。 有时她说今天和池欲去看电影了,有时又说他们从来没有一起看过电影,就如同在梦境里一样,世界是支离破碎,重复变形的碎片。 照这样分析,那他们分手只有两个可能,池雅给的压力,或者是池欲提出的分手。 池雅的压力很好猜,她当然捨不得自己的孩子承受易感期的痛苦,也不会同意郁瑟别有用心的留在池欲身边。 池欲虽然在池雅订婚仪式上才恍然大悟郁瑟的身份,但应该也会在这个时候因为厌倦恋爱而提出分手吧 郁瑟其实想最好还是由池雅开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在这件事上面对池欲。 到底原主是为什么和池欲分手,后续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有了纠葛 透光的缠花窗帘,骨节分明的手和线条流畅的嵴背……郁瑟不自觉地开始回忆那场梦。她握着笔的手在卷子上无意识地划了一道短短的线。 「郁瑟,」讲台上的老师敲了敲桌子,看出她的走神了,叫道:「站起来回答这道题选什么」 郁瑟马上站起来,她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题解,这些题目她做的时候很认真,即使是选择题也仔细地解题了,因此能看出来老师在讲哪一题。 郁瑟报了答案, 「选c。」 老师接着问:「怎么解题的,你给大家讲讲。」 郁瑟的试卷上写了简略的步骤,她照着讲了一遍。 思路简洁明了。 老师退后两步,推开黑板,指着白板上显示的实验流程再问:「这是一道显色反应题,这个实验有几个问题,你说说。」 郁瑟上次交上去的实验报告就是关于显色反应的,她思考了一会说了几点。 老师点点头,说道:「很不错,都指出来,说明学得很到位,」他露出笑意:「不过还是要请我们郁瑟同学站到一旁清醒清醒,上课发呆可不行。 「光盯着我看,心思飘到九霄云外了。站着去,清醒清醒。」 班级里响起一阵清朗的笑声,许白薇拍了拍郁瑟的手,有点玩笑般给她让位:「来来,站我旁边。」 郁瑟第一次被罚站,抱着试卷靠着墙站,听老师讲题,莫名觉得有点好玩也有点丢脸。 一个强化班一般配两位老师,今天教室里另外一位老师就是宋清的朋友。 她坐在台下举起手机给宋清拍了一张郁瑟的照片发过去。 [你侄女被罚站了,不过题答得挺好的。 ] 那边回得倒是很快,问道[她犯错了] [小事,上课发呆,杨老师人好,跟学校开开玩笑。 ] [她情愿吗,最近高兴吗? ] 老师往郁瑟那看了一眼,回道[情愿应该是情愿的,不过高不高兴我不知道,我也不能无时无刻注意着学生。 ] [我上课的时候帮你注意着点,不过郁瑟虽然话不多,但人挺开朗的,你别操心太多。 ] 宋清回了一句[嗯,辛苦你了。给你寄了一件礼物,聊表心意。 ] 老师这下惊讶了[哎宋清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侄女,这不像你…… ] 自从毕业,宋清可从来没单独联繫过同学,更别说送礼了,他上学那会就挺冷的,学校里追他的人不少,但宋清从来都是温和有礼地拒绝。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对一个侄女这么关心了 不理解。 问出去的话宋清也没有接着再回復,老师干脆也不问了,起身看同学们写试卷了。 下午三点多下课了,郁瑟去药店买了药然后回去找池欲。 池欲换了一间房,他刚睡醒了,起来开门,刚打开门郁瑟便闻到他身上厚重的烟味。 但房间里的味道反而很淡,池欲应该是去外面抽的烟。 池欲揉了揉她的头髮,讲道:「坐一会,我洗个澡。」 郁瑟应了好。 他拿了衣服去浴室,郁瑟坐在沙发上,她莫名其妙觉得这个氛围有点不对劲,大概是池欲身上的烟味太重了,他很久没抽过这么多支烟了。 郁瑟坐下时注意到了桌上放了一个文件袋,黄色纸袋。 纸袋开了封,从边缘看应该是一沓文件,但不知道里面还装了什么,纸袋的旁边有凹凸不平的起伏。 郁瑟不敢乱猜,把药放到桌上,等着池欲出来。 池欲洗澡也挺快的,他穿了睡袍,衣领松垮,手上拿着毛巾在擦湿润的头髮。<="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5页 郁瑟站起来,叫了一句池欲。 池欲嗯了一声,走过来看见了桌上放的药盒,他擦拭头髮的手停住,下巴一点问:「给我买的」 「嗯,」郁瑟说:「是治疗跌打伤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药店有卖的,就买了。」 刚好看见 隔着门还能说什么刚好看见。 池欲坐下,顺手把毛巾扔在桌上,问道:「刚好看见怎么,你不是特意要关心我的」 郁瑟被问得发愣,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肯承认自己关心池欲也不好当面这样说。 池欲的表情看不出来他是在当玩笑话还是什么,郁瑟再次紧张起来,她后悔刚才这样说了。 池欲拿起药膏,在手里转一圈,淡声问:「跟我撇清关系」 郁瑟这下说不是,她强行解释:「是给你买的。」 室内静了一瞬,池欲转过来看她后怕的表情,闷笑几声,这次真情实感地听出他在开玩笑了:「看你怕的,敢说还怕我问」 郁瑟也跟着笑,池欲问:「上课怎么样跟得上吗?」 他牵着郁瑟的手让她靠近自己,这个动作让郁瑟放心了不少,她小声跟池欲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自己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说到被罚站的时候池欲扬眉:「想什么呢,不认真听课。」 想到了你。 郁瑟模煳地讲:「没想什么,一些不重要的时候。」她看池欲的头髮擦的半干,就说:「你把药涂上吧,伤得很重,别留疤了。 」 池欲抬手的时候睡袍的衣袖顺着手腕,郁瑟看到他手臂上也有伤。 暗红色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郁瑟的心脏骤然勐跳了一下,她的视线就跟着池欲的手臂走,果不其然池欲很快转过来问:「怎么了,盯着我看」 郁瑟指了指他的手臂:「这也是摔的吗?」 「嗯,表面看着吓人,不严重。」 「你走路当心点,很疼吧」 「挺疼的,」池欲扔下毛巾,他没管桌上的那份文件,说道:「刚好,你给我上药,我够不着。」 郁瑟起身应好。 这家宾馆说是宾馆,其实有点民宿类型,床靠着窗边摆放,池欲靠在床边,把手伸给郁瑟。 池欲上药的时候总是闹她,郁瑟刚低下头就被他的手抬起来,刚开始郁瑟可能是在心疼池欲,她也配合着抬起头看着池欲。 下巴因为瘦而显得尖细,眼睛很大,微微笑着看池欲,眼神纯澈。 池欲的食指和中指合併,在她的脸侧轻轻敲了两下,带着笑地问:「宝宝,是不是特关心我,特心疼我」 或许是池欲今天的反常表现也传染了郁瑟,她偏头躲过池欲的手,语调带着点羞恼:「好了,你别动我了。」 郁瑟用棉签给他涂药,因为担心池欲疼,动作格外地细緻温柔。 黑色髮丝落在池欲的手臂上,很痒。 傍晚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落在郁瑟的皮肤上也落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上。 池欲的手臂绷紧,他死死咬住牙,几乎是在死死地盯着郁瑟看。 心脏因痛楚而漏停的那一秒,是不是弥补了初见时勐跳的那一下。 这样算得清吗? 那些你们的过往,她说的喜欢你,说的爱你想和你在一起,送你的栀子花和耳钉都能用这一秒抵掉吗? 全是假的吗? 郁瑟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但她抬头的那一秒池欲却蓦然偏头错过她的视线。 郁瑟举着面前被池欲这么大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她迟疑地问道:「怎么了」 池欲摇摇头,他倦怠又不甘地闭眼,似乎很困了,拉过郁瑟:「陪我睡一会宝宝,睡醒再说。」 睡醒再说。 或者,一睡不醒。 第122章 那天池欲也什么都没和她聊,他醒来睡意懵懂地抱着郁瑟索吻,郁瑟没让,侧过脸躲开了。 池欲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头,他靠近郁瑟,保持着将吻不吻的状态,两道唿吸交织在一起,莫名缠绵。 「亲我一下, 」池欲讲。 郁瑟刚才躲掉了他的索吻, 也担心池欲会不高兴,因此他刚说完这一句郁瑟就听话的偏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池欲还是没睁眼,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刚睡醒后的嗓音沙哑低沉:「下午要和你的那件事,不和你直说了,待会你自己看。」 郁瑟你还有机会, 亲自对我说。 「什么事」 「小事。」 郁瑟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 池欲在镇上住了几天,和郁瑟待在一起, 郁瑟上完课就来找他,但晚上不在这里住, 要回宿舍。 池欲自从那一次亲完郁瑟之后总是想找机会再亲一次, 但郁瑟却十分抗拒,她有时候生气得很明显,池欲就说她跟猫一样,被惯坏了。 但嘴上这样说,行为却诚恳得不行,哄着郁瑟说不亲就不亲,别再和他闹脾气了。 待了两天, 郁瑟的所在的竞赛班要来一位新老师,说是从联邦大学专门聘请的,研究院专门为了这次的竞赛而指派的人。 新老师姓吴,非常年轻,二十出头,许白薇说这个老师很牛,是少年班的硕博连读,现在在联邦研究院专攻腺体药物研发。 「这次吴老师来开讲座,各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把握住这个机会,多学习前沿知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6页 台上的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串数字,指着说:「这是吴老师的联繫方式,你们都加一下,吴老师说有疑问欢迎你们随时来问她。」 班级里有些人加了,但有些人顾忌到自己就算加了也提不出什么问题,反而可能是一种打扰,干脆就没加。 许白薇在底下撺掇郁瑟一起加,她低声讲:「我认识这个老师,见过几次,特别年轻,而且人很好,机会难得,赶紧加!」 郁瑟说了好,拿出手机加上联繫方式。 吴老师那边很快就通过了申请,郁瑟发了一个笑脸作为打招唿,对方也回应了一句。 许白薇也加上了老师的联繫方式,她好奇地打开吴老师的朋友圈,吴老师的朋友圈发的很多内容都和自己的学业生活有关,基本上都是今天做的实验或者是一些生活照。 只有置顶的那一条很例外,是一张试题卷。 许白薇把试卷保存到相册,放大。 看样子应该是一张竞赛试卷,但不是生物,是数学。 黑色中性笔字迹苍劲有力,答题过程清晰明了,就跟模范试卷上的标准答案一样,透过这张试卷,几乎可以让人想到试卷的主人在考场上驾轻就熟的表现。 是吴老师的竞赛试卷吗? 她考的不是生物而是数学吗? 还没等郁瑟问出口,许白薇就放大试卷反反覆覆看了好几遍,然后惊讶地猜测:「我靠,怎么感觉这不是吴老师的试卷?」 确实,大部分人都能从字迹中推断出当事人的性格,这份试卷上的笔迹明显太狂妄了,而且拍到的大题部分都用了类似于「省」「由此可知」这种词语。 许白薇忽然「啊」了一声,郁瑟问「怎么了?」 许白薇一副「我去不会是这样吧?」的表情盯着手机屏幕,不确定地推测:「我知道了!这张试卷好像是几年前的数学竞赛初赛试卷,吴老师没参加过,她是少年班直升,一般都不会再参加这种考试了,那只有一种可能! 许白薇故意顿了一下,神神秘秘地讲:「这是吴老师暗恋对象的。」 郁瑟不解地「嗯?」了一声。 「这你肯定不知道!」许白薇讲她在京城听到的八卦:「吴老师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好像之前跟她一个学校的,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性别,吴老师是omega ,有人说可能是因为性别不和两人才没有在一起。而且她那个暗恋对象之前在我们初中,和我不是一届的。吴老师当时去报少年班的时候还特意给他写了情书表白。 郁瑟问:「那结果怎么样?」 「没在一起,」许白薇十分不可思议:「都过了好久了,吴老师真长情,一份试卷从过去留到了现在。」 郁瑟点点头,说道:「对方肯定也很优秀吧,值得吴老师喜欢。」 许白薇正在给谁发着消息,边发边讲:「不行,我大厅一下,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我好好问问。」 晚上许白薇叫郁瑟出来吃饭,郁瑟想到了池欲,她刚想拒绝,但许白薇却发过来一句:「你叫你男朋友一起呗。赵湘怡都告诉我了,你有男朋友,都过来找你还不能公之于众啊?见见嘛,我也好奇。」 许白薇的确好奇这件事,她本来觉得以郁瑟的性格不会谈恋爱,感觉是那种很腼腆,不会和陌生人讲太多话的类型,但没想到她谈了,男朋友还过来找她。 黑衣黑裤,这人总给许白薇一种她应该见过的感觉,但一时半会许白薇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了。 郁瑟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池欲,讲道:「恐怕不行。」 郁瑟找不到合适地理由拒绝,池欲喝完水过来,低头看郁瑟发的消息,问道:「这是你朋友?」 郁瑟应声:「嗯,在竞赛班认识的,她人很好,但......」 「但什么?」 「她知道你,以前也在京城上学,我怕她会认出你。」 「认出我怎么了,」池欲轻笑:「我见不得人。」 「不是因为这个,」郁瑟连忙讲:「就是认出你,对你会有麻烦吧。」 以后终究有一天会分手,被其他人知道的话到时候还要解释,将来池雅和郁明订婚,知道这层关系的人肯定会在背后有所议论,这样对谁都不好。 池欲不依不饶,仍然问道:「对我有什么麻烦?」 他一旦多问几句,郁瑟就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句,她不能透露的真心太多了,说出来只会让池欲生气。 郁瑟就笑了一下,有意要揭过这个话题:「我担心你不愿意。」 池欲笑笑:「我有什么不愿意,陪我女朋友吃饭还能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倒是你,怎么不想让我去?」 郁瑟无法回答,她垂头微笑,可以迴避这个问题。 池欲哼笑了一声,带点讥讽,他摊手:「好了,我不去。我今天要回苏城。」 「这么快就回去吗?」 「快吗?」 池欲就是一个性格十分恶劣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话里哪些话是不好回答的,所以池欲单从这个地方断句,他反问完没接着讲话,等着郁瑟回答。 果不其然,郁瑟一下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既不承认这是很快很短暂的相处,也不说这几天确实已经很久了,池欲该回苏城了。 拧巴,不肯说实话。 过了一会,郁瑟大概是想到如何回答,眨了一下眼睛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池欲就说:「三天半不短吗......你回去休息吧,阿姨也在苏城。」<="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7页 池欲勾起嘴角,面上的表情仍然很淡,回答道:「我回去要问一些事,问完再过来找你。」 郁瑟心里一紧,她确定池欲这次过来不单单是因为想她了才过来找她,他有事要办,这件事关乎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池欲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池欲的心思最难猜,他有时候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却轻拿轻放,有时候又格外地不肯罢休,往往一念心动便会改变想法,郁瑟应了一声,又状似好奇地问:「什么事情?」 「诱导试剂的事。」 郁瑟的心脏勐然提起,血液霎时倒流:「这件事不是结束了吗,怎么又问起来了?」 池欲云淡风轻地讲:「结束了也有事情要问。」 「那你要找谁问?」 池欲笑笑,他侧过头和郁瑟对视,惶恐不安的浅瞳勐然一转,郁瑟下意识要躲开他,但池欲却捏住她的下巴,他总是频繁地做这个动作,挑逗又充满了掌控感。 有时候会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体验,有时候却让人毛骨悚然。 池欲的手上在用力,他从来不怕让郁瑟疼,疼痛也是一种记忆方法,他给郁瑟的痛感不够让她记不住背叛自己是什么下场。 郁瑟的身体霎时间僵住,她懵懵懂懂,像是回答了当初在包间里面对池欲质问的时候,按时候她从池欲的几句话中猜到了池欲对自己余情未了,还是对自己感兴趣,因此仗着池欲还不知道真相大胆上前挽回。 但这次从池欲的表情中压根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情,是单纯的想找麻烦还是什么别的想法。 冷淡锋利的嘴角微微上扬,池欲握着郁瑟下巴的手在不断地用力,直到郁瑟皱起眉,手下意识要去拉开池欲的手臂他才放松,说道:「找几个熟人,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其实池欲的力道还没到特别疼的地步,顶多比之前重一点,但在郁瑟的感觉里这已经够重了,可能是心里压力远大于实际的体验。 郁瑟不再多问,她强迫自己要放松,大不了分手,这正是她想要的。 池欲是已经知道了诱导试剂的事情了吗?那为什么现在不提出来要分手,他还想做什么吗? 是报復自己吗? 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池欲报復的地方吗?让她去坐牢吗,毕竟池欲当初的承诺是出于「郁瑟既不知道拿的是诱导试剂也不知道是要给池欲用的」前提下。 这样的话任务会失败吗? 郁瑟想起那份病歷,到时候真要用这个办法吗? 郁瑟无法再想,她抬起眼看池欲。 大概人都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心软和脆弱的一刻,就像池欲一下就注意她泛红的眼圈,郁瑟自己却无知无觉一样。 她陷入了一个由自己创造的牢笼里,不得不出去,可是出去的代价又让她踌躇不安。 在郁瑟的世界里从来不存在两全其美的办法,想要回家就必须接受任务,想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和池欲分开,想要免于责任就要拿出那份病歷。 她被推着做出选择,一步都不能错,不然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人生的棋盘就会一团糟糕。 没有人在给郁瑟兜底,从福利院到外公家,她拥有的东西太少了,很少的爱和很少的物资,因此郁瑟的生活没有容错资本,想要抓住一个东西就要放弃另外一个,选错了就是错了,谁也不会为她创造重来的机会。 池欲摸了摸她的脸颊,把声音放柔:「我给你留了资料,有时间看看。你小叔给的,你不是说他人很好吗, 「那就听听他都录下了什么。」 第123章 池欲当天晚上九点多回的苏城, 宋清开车来机场接他,但非常不巧,半路就遇到了陈骏其。 他早几天就来到了苏城,池雅看出了池欲的心思,背地里让陈骏其不要在医院待着。 陈骏其虽然听池欲的话,但池雅毕竟是他的长辈,而且官职不比陈少将的低,她要是传话给陈少将,父亲少不了也怪他。 陈骏其只能退而求其次,每天在医院外晃悠。 他有时会遇见仁心医院的院长来上班。 仁心医院的院长在苏城也算个人物,他出生在医学世家,父母都是知名的外科医生,因此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了大学顺理成章地选择了医学,把外科事业当成一生的目标来奋斗。 最后的结果也是符合大部分人的期待,仁人医院的院长在四十岁时就创办了仁心医院, 十年时间就声名鹊起,成为苏城乃至联邦私人医院的翘楚。 不过事业的成功并没有弥补院长在家庭上的遗憾,他妻子早逝,院长为人懦弱,很少与人争辩,常年只知道与病人与同事争辩病情的治疗办法和手术方案。 院长医术精湛,在这样的争辩中很少略于下风,但一到家庭里,他就像被命运的手调换了位置,坐到了病人的椅子上,侧耳聆听自己女儿和妻子安排大大小小的事情,赚的钱要投入哪个领域,要买什么地方的房产。 院长就像是刚看见病歷单的病人一样面对着决定自己命运的纸张唯唯诺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点头问好,准备钱,准备附和就好了。 他不擅长与家人沟通,却足够爱自己两个女儿,但这种爱更像是追求平和的息事宁人,他不坚持什么意见,对赵锦和赵欢的婚事都是如此,对女婿也因为怕惹来赵欢的争吵儿秉持着不干涉的心态。<="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8页 这是个好拿捏的人,不需要利益也不需要太多威胁,两三句话就能换来他退一步的妥协。 陈骏其往往会和他打声招唿,然后坐在楼下的花坛处盯着门口的人。 陈骏其见过几次宋清,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算好,私生子和长子,一个心中装着仇恨,一个则不屑地想「你算什么啊,也敢和我争。」 对于宋清陈骏其不放在眼里,优秀又怎么样,长得好又怎么样,你当饭吃吗?家里又不承认他,陈骏其的母亲还活着,虽然只是偶尔放下佛珠,但在她手里可没什么漏网之鱼,陈少将的每一个子女都要由陈夫人在佛祖前祈福。 檀香淡淡,这是陈骏其对家里的第一印象。 宋清的优秀对于家里不值一提,副官的弟弟,还能骑到他的头上吗? 陈骏其一直这样认为,直到宋清被池阿姨邀请到家里做客,陈骏其这次如梦初醒,勐然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要是宋清真和池哥在一起了,那么他的靠山就是池家了,或许还要加上周家。到那时就不是骑不骑在陈骏其的头上的问题了,那直接可以吩咐陈家做事了。 他凭什么? 陈骏其无法不紧张,而且他心里也更加不愿池欲真跟别人在一起,他接受不了。 红灯跳绿,陈骏其勐打方向盘,直接从旁边的直行道别到宋清的车前,前后剎车声一片,宋清也踩了剎车。 陈骏其的车一秒没带等的,膈应完宋清油门一加,直冲了出去。 宋清紧随其后。 他有两年是专门在部队开车的,车技在哪里练出来的,自然不差,不过三五个路口就追上了陈骏其,车子稳噹噹地领先一个车位,宋清降下车窗,朝陈骏其那边点头致意:「陈少爷。」 陈骏其一张脸黑得吓人,刚才的路口他朝后视镜里看到宋清紧随其后,油门几乎踩到底、但就是这样也甩不掉宋清,恼人! 陈骏其维持着表面和平,也点头致意:「宋副官,去机场?」 「嗯,」宋清讲道:「夫人让我去接池欲。」 池欲,你叫的够亲热的,陈骏其讲道:「不用你去了,池哥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 其实池欲压根没让他来接,只让他盯着宋清。 宋清笑笑,似乎看穿了陈骏其的谎话,绿灯亮起就走,留下后面的陈骏其气得勐捶方向盘。 宋清有意落在陈骏其的后面,等到了机场工作人员说池欲已经被接走。 宋清心照不宣地往回开车,但才过一个路口,车却被从后面勐撞了一下,宋清心头一跳,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后面是谁。 宋清干脆停车下车,果不其然,陈骏其的车就在后面停着,池欲坐在主驾驶位上。 他神色不虞,手里夹着一根烟,车窗降下,池欲手臂搭在车窗处问:「刚来?」 宋清如实回答:「到机场有一会了,听工作人员说你已经被接走了。」 池欲笑了一声,却没计较这件事,他弹弹菸灰,讲道:「我做坐你的车。」 后面陈骏其探头:「池哥......」 池欲抬抬手,示意他闭嘴,陈骏其又赶紧缩回去。 宋清给他开车门,池欲去的时候除了文件袋什么都没拿带,回来的时候倒是带了一个行李箱。 池欲坐在后座,还是抽菸。 宋清从后视镜里看他,唇色如染,后靠在椅背上,双指夹烟,面庞在夜幕和烟雾中模煳不清。 车内寂静无声,车开到一半池欲才出声:「录音是谁录的。」 宋清报了苏云菲的名字:「她是顾连云之前的女朋友。」 「我知道,」池欲问:「她怎么想到要把录音给你?」 「她和顾连云闹矛盾了,再加上家里父母赌博就想找人把这份录音卖掉还债,从网上的走私专案侦办组上看到了我的电话,后来知道我在苏城,就把这份录音卖给了我。」 「卖了多少?」 「没卖,」宋清滴水不漏地讲道:「群众提供证据,专案组只能取证不能买卖,而且这个案子证据确凿,证据链完善,不需要再多这一份证据了。私下买了五十万。」 「你够大方。」 「证据不能落在别人手上,五十万一劳永逸,不算亏本。」 他等着池欲接下来的问题,池欲应该还会再问他是否听过这份录音,知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事。 但等了半天,池欲什么都没问。 只此几个问题,宋清已经猜出来,池欲这一趟去茂银镇没和郁瑟摊牌,他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录音也会造假,宋清和他毕竟没有郁瑟来得亲近,他暂时选择信郁瑟。 这份录音的目的,来源他查个水落石出,再也摘不到一分造假的可能才会去问郁瑟。 自欺欺人,池欲绝对知道宋清给他东西不会有假的,不然谁也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怎么,是心软了吗? 宋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池欲,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池欲微微勾唇笑,他目光在宋清的身上凝滞了两秒,又转过去,给谢玉打电话。 铃声响了三遍,谢玉才接起:「喂,池哥,找我有事?」 池欲问:「你在哪。」 「在家,老爷子病了,不让我走。」 「苏云菲和你一起?」 「没,」谢玉纳闷:「你怎么问起她了,她最近在上夜班,十一点半才下班,我到时候去接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9页 谢玉家里虽然不让他走,但只要谢玉想走,他翻墙也能出去。 「行,」池欲不动声色:「晚上出来喝酒。」 「十二点吗?」谢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晚了还喝酒,不是好久都没喝了吗,他讲道:「哦哦,池哥你想找我喝酒尽管告诉我,苏云菲不会不同意。 「池哥,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我听说......」 谢玉的话还没有讲完,就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他嘟囔了一句「挂这么早」就放下手机。 池欲下飞机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连家都没进,直接去了会所。 白棠梨不在苏城了,池欲就叫了程楠过来。 程楠会活跃场子,但一进来看见宋清这个陌生人也下意识地掉头回去看看是不是进错包间了。 一看,没错,程楠不客气地问:「你谁啊。」 宋清一笑,讲:「池欲的朋友,宋清。」 「哦哦哦,」程楠还是不认识,他认识宋清后面的那个陈骏其,但也不熟,打了声招唿就只能干坐着扯两句没用的废话。 正说着话,池欲从走廊尽头过来,却没多讲,也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的意思,坐下问了程楠几句话,也是关于苏云菲的,包括苏云菲父母的赌债,她什么时候和谢玉正式发展之类的问题。 程楠被问得一个头比两个大,他闲着没事也不会去关注这两人的感情史啊,他自己的恋爱都顾不上谈呢,程楠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好,一会说两人是一个月前接触的,一会说好像早就在一起的。 池欲也不急,他好像不是专门要听答案,只是问给其他人听的。 问了几句,程楠赶紧讨饶:「池哥你饶了我吧,他们俩怎么在一起的,什么似乎在一起的,我还没你知道的多,你实在想问待会等谢玉来了,你直接问他不久完了,实在不行我把常思哲给你叫过来,你问他也行。」 「常思哲?」 「对对,就常哥他是顾连云的好兄弟,而且之前和苏云菲关系也不错,他应该知道。」 池欲点头,似乎想起来这是谁了,讲道:「叫他过来。」 宋清心神一动,人越多嘴越杂,谎言的漏洞就越多,池欲叫的人越多,知道内情的人越多越不利于宋清。 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拦着池欲。 他要查就尽管查,上帝视角的棋盘,池欲又能看穿几分呢? 常思哲比谢玉和苏云菲先到,到的时候池欲正坐在对门的沙发上开酒。 一熘排全是烈性酒。 池欲推了一杯给他:「尝尝,新来的调酒师调的。」 常思哲接过杯子一口饮尽,烈酒在喉咙了滚了一道,整个胃部顿时火辣一片,常思哲放下杯子,说道:「这调酒师来了有半个月,酒也是老口味,他旁边的那个才是新来的,调得酒还可以,发甘。」 池欲将信将疑地举起杯子喝,喝完讲道:「没你会喝。我好久没来这了,早不了解这些事了。」 常思哲帮着池欲开酒,闻言便笑:「还有池哥不了解的地方,你就算不来也有人告诉你,酒吧常客,客流王者,谁开业不想着请池哥来帮忙镇场子。我也是最近常来这一家,知道一点。」 池欲没再说话,常思哲的目光望向程楠,程楠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什么情况。 常思哲先跟宋清打招唿,他们见过,又跟陈骏其打招唿。 酒开到一半,谢玉和苏云菲到了。 苏云菲穿着工作衣服,进来也是打了一圈招唿,场上的人她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认识的只有程楠,常思哲,池欲这三人。其他两个她连面都没见过, 但宋清一开口说话,苏云菲很快猜到他是谁。 她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 池欲话不多,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喝到最后谁也不敢再吭声了,连放杯子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池欲把酒杯放下,他问苏云菲:「你父母欠了多少钱?」 苏云菲客套拘谨地讲:「多谢池哥关心,这笔钱现在已经在慢慢还了,不劳烦您记挂了。」 池欲手指推着酒杯在桌上滑动,玻璃和大理石的碰撞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犯不着关心你,你知道我和郁瑟的关系吗?」 苏云菲答道:「知道。」 「那就答。」 旁边的谢玉勾了一下她的手:「没事,你说。」 苏云菲咬咬牙,说:「欠了将近百万,已经还了一大半,八十万有了。」 「八十万哪来的?」 「四十万是谢玉给的,还有四十万是我......」她停了一下,按照宋清给的命令讲道:「是其他人给的,这个我不好说,我只能对池哥您单独讲。」 「行,」池欲莫名地好说话:「一会单独讲。」 「你和谢玉什么打算,要结婚了?」 谈到这个,谢玉抢先一步讲道:「是,过几天我就跟爸妈讲,先订婚。」 苏云菲松了一口气,附和地点点头。 池欲似笑非笑:「不等顾连云了,他以前跟你挺好的。」 这话全场也就池欲敢问,谢玉勐然起身,气愤道:「池哥,苏云菲现在是我女朋友,你这样说不给我面子。」 「给你面子?」池欲扬眉,他手自上而下而笼住杯子,指骨突出,下一秒忽然收了笑:「我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不想听就滚。」<="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0页 「池哥!」 苏云菲拉了拉谢玉的衣袖,让他坐下,但谢玉无论怎么拉就是不坐。 苏云菲自己站起来讲:「我和顾连云早就断了,现在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之前是对我好,但该还的我也都还了,没理由等他。」 「是吗?」池欲的视线盯着酒杯的中的酒,他人高,即使坐着也压迫感十足,问道 「另外四十万是卖录音的钱吗?」 第124章 苏云菲的脸色蓦然一变,她万万想不到池欲刚答应她可以私底下说,转头就能当众揭穿这件事。 怪不得别人都说池欲最喜怒无常,在他身边说话要格外注意。 那份录音根本就不是买的, 但既然宋清当时要她这样说,无论如何苏云菲只能咬死这一环。 苏云菲说:「这份录音是作为证据提供给了专案组。」 池欲没搭腔,他反正就是这样,高兴就应几句,没意思就晾着别人,因此大部分人在池欲面前都胆战心惊的,一旦他不应声就开始推测自己是那句话说的不对了。 苏云菲深吸了一口气, 她先一步讲道:「我有事和池哥说,麻烦大家先出去。」 谁也没有先动,场上的人都听池欲的,只有谢玉,拉着程楠要往外走。 宋清在一旁, 适时地问:「少爷,我们先出去?」 池欲这才点头。 等人都走了, 苏云菲才讲:「这份录音是我交给专案组的,就算是卖的我也没想过要给其他人。池哥,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拿到这份录音, 但我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想用这份录音还钱而已。」 而已? 池欲问:「你录这份音频,郁瑟知道吗?」 提到了郁瑟,苏云菲心里一紧,还是答道:「她不知道, 不然也不会同意我录音。」 池欲又点头,他的反应平平,其实直到这里苏云菲也没猜到池欲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对郁瑟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 郁瑟现在已经听到那份录音了吗? 她会怎样想自己? 一直对她好的姐姐其实对她另有所图,反手背刺她? 苏云菲在把录音交出去的那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也能猜到这份录音绝对会某种方式交给另外一个当事人。 里面句句都是针对郁瑟的话,句句都是在往池欲的心口上捅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苏云菲能明显地察觉到池欲对郁瑟汹涌隐晦的爱意。 池欲这样高傲的人,在得知郁瑟的谎言之后还仍然来问自己可惜这些东西要毁在她的手上。 她不知道刚才的那个人交给池欲的录音是什么样子的,毕竟那人的目的应该是想让他们分手,那么加工处理一下这份录音也说得通。 对不起,但我没有办法。 池欲点开录音,当时的交流重现在耳边。 「他就不会其所你......你也清楚这一点吧,不然当时不会和他在一起......」 「很快就会分手了,在订婚之前......」 话终结在那句很快就会分手,郁瑟当时说这句话是很笃定,因为她知道剧情。 但眼下这句话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录音播放完,池欲仰头干了一杯酒,他问道:「这份录音是原版。」 苏云菲想说不是,但她转念想到了对方的承诺,最后还是说道:「是。」 池欲没给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掀眼看向苏云菲,说道:「郁瑟和我说起过你。」 苏云菲下意识地愣神:「她说起我什么?」 「说你十分优秀,对她很好,是她的朋友。」 「我的生活费其实花不完,如果给她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她对我挺好的,」郁瑟当时是这样说的。 苏云菲轻扯嘴角,勉强露出微笑:「小瑟很善良,她总是为别人考虑。」 池欲把杯子放下,神色不屑:「你怎么好意思叫她小瑟。」 苏云菲讲道:「我也有难处,我想把这份录音当成证据是因为家里没钱......」 「你的难处不要转接到她身上,」池欲讲,话很轻,但却似有千斤重担:「就她不难吗?她做错什么事了要替你承担这些?」 苏云菲哑口无言。 池欲再次问道:「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问的是和池欲在一起能免去坐牢这件事,苏云菲讲:「我给她的联繫方式,但后面的事情我不清楚。」 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个办法纯粹是郁瑟自己的想法,她从什么时候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在那个池欲觉得是他们有可能重新开始的包间里吗?是他的刻意放过让郁瑟更加得寸进尺吗? 池欲问:「我记得你爸妈现在还活着吧,谢玉家里同意你们俩在一起。」 苏云菲答道:「这件事谢玉会处理好,他说的。」 「他怎么处理,把你爸妈杀了?他有这个胆子,但谢家不会让他这样做。」 池欲的话如同惊雷,苏云菲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道:「他不需要这样做,我爸妈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 池欲一笑:「行,拭目以待。」 他起身往外走,上了药的腿却还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疼得厉害。 池欲走到门口又停下,讲道:「你算计我。」 而算计他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身后的苏云菲立马心惊肉跳。<="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1页 池欲不紧不慢地下了最后的通牒:「这样吧,只要郁瑟跟我说她原谅你了,我就放过你。」 池欲走了,苏云菲还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目的,要郁瑟亲口说原谅自己,这是要她去向郁瑟道歉的意思吗?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要护着郁瑟,不愿意让郁瑟被蒙蔽被欺骗吗? 池欲仍然爱着郁瑟吗? 还是出于一些大家都未曾猜到的理由。 池欲出了门,外面宋清几人都在等着,谢玉最先冲过来往里面看,看到苏云菲完好五岁地站在里面才放松下来,他罕见地弯起嘴角朝苏云菲安抚一笑,然后转过来快步追上池欲。 「池哥,池哥,」谢玉挤在池欲的身边讲道:「你们刚刚聊的录音是什么?」 池欲没答,倒是程楠成了这里面最有眼色的一个,赶紧拉过谢玉:「你回去问苏云菲不就完了,别拉着池哥了,池哥这都累了。」 宋清站在一边,陈骏其马上上前拉住谢玉,池欲朝他走过来,常思哲识趣地让路,他给池欲比了一个手势,讲到:「池哥,晚点再聊。 」 池欲点点头。 送池欲回去还是宋清的活,他给池欲递了一瓶蜂蜜水解酒,池欲接了但没喝,宋清问:「她说实话了吗?」 池欲低头一遍一遍刷新着社交页面,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大概是在等往常在这个时候会跳出来的晚安问候。 今天没有。 郁瑟已经听到那份录音了,她没有解释要对自己说。 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苏云菲的话中可以听出来,没有威胁,没有引诱,这就是郁瑟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不是为了顾连云,是为了她自己。 池欲收起手机,讲道:「没人嘴里有实话。」 宋清目视前方,说道:「那证明她们有难处不敢说实话。」 「是吗?」 池欲手移到口袋处摸烟,摸到了但打开烟盒是空的,宋清讲道:「底下放了一盒烟。」 池欲看到了,spirit牌子的爆珠,无论是牌子还是味道都是池欲的口味。 池欲把烟拿在手里,宋清给他开了车窗,池欲侧过头点菸,他朝外吐了一个烟圈,问道:「池女士最近想做什么?」 「想找郁瑟聊聊,如果你们没给答覆的话,这两天她就会去找郁瑟。」 池欲看着远处的灯火,偏凉的夜风吹动他的头髮,池欲冷冷地讲:「我还能给她什么答覆,资料都放到我手里了。」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回来再把东西给你,她担心郁瑟不会说实话,没强制要求你们分手。」 那些资料池雅本想让宋清晚些时候再交给池欲,但宋清却为了和池欲达成共识,提前把这些池雅看过和没看过的资料都交给池欲。 这是他投诚的表现,也是取得池欲信任的关键。 「缓兵之计,」池欲讲:「她最好我分手。」 池欲捋了一把头髮,额前的碎发被手指带着往后梳,没有头髮的遮挡,池欲五官更显得攻击力十足。 宋清不着痕迹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再说吧,」池欲不确定地讲:「让她和郁瑟谈吧,不然池女士不会死心。」 「郁瑟那边?」池雅去和她谈,自然是先利害再感情,郁瑟绝不会有一句能插得进去话的地方。 「让她吃点苦口,」池欲声音冷硬:「她该的。」 大道向前,可是兜兜转转要回到最初的一步。 宋清最初的那步是视线跟着郁瑟游走时的心不在焉,是粉钻闪耀,而对于池欲来说,他最初的那步却自始至终都是阁楼上的那一眼。 是原谅还是惩罚,都在一念之间。 吃完苦头之后呢,还要在一起吗?谁也说不准,甚至可能连池欲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谁都能等,郁瑟等不了,宋清心想她吃的苦头够多的了,该尝一点甜了。 宋清转变话题,讲道:「换届要开始了,后天各州就会启动下议院的议员选举。夫人手里的资料很快就会被爆出来,郁林风出事对郁家来说是件大事。 」 话是这样说,但谁都知道,只对于郁瑟来说是一件大事。 池欲摁灭手上的烟,说道:「郁家的事,我管不着。」 第125章 七月三十一号那一天, 只有一件大事发生。 原任医疗部部长的郁林风被爆出来贪污巨额的医疗拨款,以及结党营私,擅自通过不合规的项目, 并在给议会的报告中作假。 「上欺下瞒,勾结官员,经过首相的批准,郁林风被辞去医疗部部长职务,开除内阁,经过投票,将削去其下议会议员身份,随后由联邦检察院对其提出公诉。 「一併批捕的还有仁心医院院长赵浩碑,副院长陈中曲......」 后面跟了一大串名字,有好几个名字都是郁瑟熟悉的, 在仁心医任职, 郁瑟在宿舍里听完了整个新闻播报。 作为诱导试剂研究的主要发起人,这件事和大多数生物竞赛生都息息相关,有可能这就是下一次试卷的考试风向,因此很多学生都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里讨论这件事。 联邦公开的数据触目惊心,金额以亿计算, 受害人数以万计算, 走私的药物则以万瓶为单位。 广受其害的后遗症患者在採访时讲述自己近些年的悲惨过往,然后是当时郁林风推动禁止罢工时候的亲歷者,也站出来控诉郁林风在这件事上的铁腕手段。<="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2页 那次是大罢工,新医疗法案颁布之后, 联邦成千上万的医护人员辞职罢工, 整个联邦的医疗系统几乎崩溃。 郁林风充分地在这件事上展现了他贪虎的手段,就是藉助这次罢工潮, 郁林风和他早就安排在系统上的人里应外合,把联邦重点医院的重大岗位全部换成了他的人。 改革先治吏,控制了医疗系统他郁林风就只手通天,不想干的人统统辞退,按时工作的人提高双倍工资,上下一条心,郁林风先后以渎职罪起诉了数个罢工的领头羊,硬生生熬过了这场罢工风潮。 这次他终于被自己的铁腕手段反噬了,站在他对面的对手同样不容小觑,这是一位只用十几年就问鼎权力颠覆,力推议会改革,将权力下放到下议院的秃鹫。 这次秃鹫猎食,势必吞虎。 上课的时候老师也赶热潮,在课上就着最新公开的资料和大家一起研究科拓米的副作用,老师频频摇头,讲道:「真是伤天害理。」 郁瑟有些心不在焉,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被叫起来回答了几个问题又坐下。 等课上完,郁瑟回到宿舍的时候给郁明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再拨过去已经显示对方正忙,请你稍后再拨了。 郁瑟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宿舍的走廊人来人往,大家都在说郁林风的案子,郁瑟不跟着一起讨论,这件事她除了郁明和小姨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问。 但打给小姨的电话小姨也没有接。 池欲也不会再接自己的电话了,事实上自从那天他们分开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繫过一次,这样的状况应该是双方都默认已经分手了。 郁瑟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尝试把电话打给郁林风,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接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是京城那边的口音,问道:「谁,稍后打,稍后打,现在接不了,」 郁瑟还想再问:「郁部长在吗?」 但电话很快被递给另外一个人,这次是一个女生,依旧急匆匆地讲:「接不了电话,所有的东西都要没收排查,请你下次再打。」 郁瑟不死心地再次打了一个,话筒里传的是对方已关机的播报。 郁瑟只好放弃。 竞赛的培训只有三周,在加上镇上说要翻新基地,因此早放假一天,上到八月初七学生就都要回家,联邦研究院的吴老师对郁瑟的印象很好,特意交代了等她省赛成绩出来就把分数发给她。 「我觉得你有一个实验的思路很好,我回去跟我的导师讨论一下,说不定将来会对这项研究有启发。」 郁瑟答好,说谢谢吴老师。 郁瑟回去收拾好东西,三周的时间过去,很多学生的家长都驱车来镇上接孩子,竞赛基地里到处都是家长和学生交谈的声音。 郁瑟昨天买了车票,她时间买的玩,是晚上八点多的车。 许白薇早早地过来告别,说自己要去一趟苏城,但下午就走,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本来想和你一起回去,但我还要去隔壁市区和朋友聚会,到了苏城再找你玩。」 郁瑟讲好,说道:「祝你玩得高兴,到苏城我请你去玩。」 学生陆陆续续地都走了,教室的门被一间一间地关上,平日里喧闹的学校越发地安静,郁瑟坐在学校外的长椅上,想等七点多的时候再出发去车站。 基地的门卫问郁瑟家长怎么还没来接,郁瑟说她一个人回去,买好票了,晚上八点的。 门卫说到:「这么晚的票,到家都几天了,路上注意安全。」 郁瑟点点头,连忙礼貌地说谢谢。 不晚的,郁瑟小时候上学,也是这个点外公才会来接她,夜晚天空上的云很低,走在路上似乎随手就能碰到云。 但现在郁瑟只能一个人回去,她拉着行李箱,其实买这么晚的车票是因为她并不是很想回苏城,回去很可能会遇到池欲。 到时候又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呢? 这趟车上只经过几个站点,车站里人不多,郁瑟看车票信息的时候顺手打开社交软体看了一眼。 第一条是池欲的,他很难得地发了一条朋友圈,是和池雅在吃饭,没有配文,但底下有很多评论。 白棠梨[池姨美貌如初! ] 常瑞的[吆,得胜归来! !厉害! ! ] 程楠[什么大好日记,池哥居然发朋友圈了? ! ] 后面还跟了一大串的评论,池欲就挑了一个回答,挑的是宋鹤的 [看起来很棒,哪家餐厅(期待回復版))] 池欲报了一家餐厅的名字,很耳熟,他之前带郁瑟去吃过。 反正就不知道怎么了,郁瑟忽然很想哭,她偏过头朝着车窗外,把脸贴着靠背。 车窗外是大片的黑暗,倒映出郁瑟红肿流泪的眼睛,她不想回苏城了,也不想再这里待下去了。 如果要选择一个人执行任务,为什么偏偏是她,就因为她和原主同名同姓,长得像吗? 从开始的遇见到最后的分别,她无法独立决定任何一个选择。 郁瑟不高兴地想,为什么是自己? 她问不出答案,也没有人会回答她,只有眼泪在流。 郁瑟回到苏城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刷卡出站,车站外零星地计程车在亮着车牌。 郁瑟租的房子离高铁站有一段距离,但她也没打车,就拖着行李箱一个人沿着道路走。<="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3页 路灯把郁瑟的影子拖得很长,她走到路灯口的时候停下等绿灯。 信号灯还没跳转,就听到了机车声轰鸣,郁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车子在郁瑟的身边停下。 对方摘下头盔,雀跃地沖郁瑟打招唿:「郁瑟!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我是郑展,不认识了吗?」 郁瑟记起来了,她举起手和对方打招唿,问道:「我刚从外地来,你怎么在这?」 「我出来玩车,这边人少,我送你吧,」郑展十分高兴:「我把车扔这,咱们俩打车回去。」 郑展的热情郁瑟压根拒绝不了,她只得点点头,郑展很心大度把车子放在一家店门口,说:「绝对没人偷。」 郁瑟打了车,她本来要先把郑展送回去,但郑展非不让,最后只得先回郁瑟家。 她刚和郑展进巷子,对面的车便降下车窗,拍了一张照发过去。 「她到家了。」 第126章 郁瑟放下东西,问郑展要怎么回去。 「你打车回去吧,我送你过去」郁瑟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郑展说:「我朋友来接我,他天天来, 对这边很熟,你别担心我,早点休息。」 「那我送你去巷子那边」 郑展推辞了一句,郁瑟正要找理由让他同意,但郑展不知道怎么又点点头。 两人走去巷子口,郑展问她:「你这么晚才回家啊,从哪回来,郁叔不去接你」 郁瑟说:「他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我从竞赛班那边回来,没买到车票才回来这么晚。」 「早说啊, 我去接你, 反正我放假也没事。」 郁瑟笑笑, 就说:「谢谢你。」 其实两人连联繫方式也没加过。 郑展的朋友还有一段时间才到,郁瑟和郑展站在路边等车子来。 郑展咳嗽了一声, 等郁瑟看过来他才开口:「你是不是还有一年就毕业啊」 郁瑟点头:「嗯。」 「高中毕业……你打算去哪读书,郁叔有说吗?」 「可能去京城。」 「哦郁叔在那。」 很明显郑展也不是什么热络的性格,他酷哥装多了,而一般装酷的第一步就是要少说话。 郑展说了几句之后气氛明显冷下来了。 郁瑟站在他的对面,郑展摸摸了后颈,往郁瑟边上凑,很害羞地低声讲:「哎,我们俩加个联繫方式吧,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 他离得太近,郁瑟下意识地想退后, 但反应过来又控制自己站定,她稍稍侧身,把手机页面打开说好。 郑展俯身扫码,路灯的灯光照着郁瑟的头髮,有一块发卡的反光看起来很像是柳絮一类的东西。 郑展本能地伸手帮她拿下来,郁瑟这下躲开了,顺着郑展手指的方向摸自己的头髮,问道:「怎么了」 郑展也意思到了自己行为失礼,他直起身,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讲:「我以为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沾上去了……」 郁瑟笑笑,放下手道了一声谢。 等了一会,郑展的朋友来接他,他挥手让对方先等着,然后送郁瑟进巷子。 郁瑟也没再多推辞,她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 手机上有人发来一条消息,是位陌生人,但发过来的内容却不让人意外。 说池雅想见她一面和她聊聊,时间地点由郁瑟来约。 至于聊什么,不言而喻。 郁瑟问定在当初一起吃饭的餐厅可以吗,下午五点,她上午要在家里收拾东西。 其实收拾东西并不需要一个上午这么久,但郁瑟还是这样说了。 对方没立即回答,应该是在请示谁,过了几分钟之后回了一句简单的「可以。」 郁瑟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了,她把池欲送给她的东西都收拾好,很大一部分是保值的首饰和奢饰品,郁瑟基本上都没用过。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翻开日记本,拿出之前写的清单核对。 清晨的阳光照着书桌上,郁瑟手腕处的宝石手鍊折射着日光,光斑跳跃着落在纸上,几处黑色的字迹被渐次照亮。 写的是「五月十九转帐8888……六月二十,祖母绿长胸针……」 「……翡翠」 「银行卡转帐……」 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放在郁瑟这里,有些是池欲顺手买下的艺术品或者难以存放的东西,放在郁瑟名下寄存在画廊或者基金会。 他经常性地给她个单子说买了什么东西,放在了哪,郁瑟没见过实物,她拒绝过几次,但池欲不以为然。 池欲总是说:「这些东西我买着玩的,给你就给你了,拿着吧。」 郁瑟对着清单核对了一遍,每一行她都能回想起来池欲当时送这件东西时是怎么和她说的。 祖母绿胸针是池欲说他之前一个朋友做珠宝生意时最推崇祖母绿,声称谈对象必须要送一套首饰才能提现心意。 转帐的时候大多是一些小事,比如郁瑟今天说自己的成绩怎么样,排名怎么样,池欲就会点头,说不错,然后转帐给郁瑟。 早晨的阳光似乎还略微刺眼,郁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鍊。 粉宝石色泽鲜润,银色的链条细细的一条圈着手腕,郁瑟有时候觉得自己会不小心弄坏这条手鍊,在写字或者是收拾东西时。 她和池欲说过这个担心,池欲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讲:「坏了就再买。」<="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4页 宝石项鍊又不比金银耐磨损,早晚有一天要换的,池欲买手鍊费了不少功夫,但说这话时却理所当然。 他和郁瑟的出身不一样,观念自然有偏差,郁瑟平时很仔细这条手鍊,戴到现在近三个月的时间,手鍊上宝石也没有破碎的裂纹。 郁瑟把手鍊取下来放在盒子里,然后打开手机。 和池欲的对话框仍旧停滞在几天前,最上方的聊天框是与宋清的对话。 早在郁林风情况被报导的当天晚上,宋清就给郁瑟打了一通电话安抚她。 宋清的声音平稳,他说郁林风的案子正在走流程调查,有专门的部门负责,部门的领导中有郁林风之前的学生,或多或少会照顾他,让郁瑟不要担心。 「等调查告一段落我会托人问问部长方不方便接电话,你放宽心。有其他情况我会告诉你。」 郁瑟应了好,她感激地道谢,然后犹豫地问道:「小叔……」 宋清那边听着电话,语气温和:「嗯,怎么了」 「新闻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宋清不说真假,讲道:「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才有定论,郁部长这几十年的政绩有目共睹,联邦会给予他公正的评价。」 宋清可能知道什么,但不方便透露给郁瑟,郁瑟便没有再多问。 宋清的这通电话让郁瑟安心了不少,她很快道好,礼貌地说谢谢小叔。 「太客气了郁瑟,」宋清讲:「回苏城有空陪我吃顿饭」 郁瑟顿了一秒,没搭话。 宋清轻笑,似乎明知故问:「这是没空那就算……」 「可能有空,」郁瑟讲:「等我回苏城如果有空再联繫小叔。」 其实郁瑟不想见他,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清。 而且宋清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 宋清把她和苏云菲的对话发给池欲,从宋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有可原。 他需要池欲,自然也不会允许池欲身边出现居心叵测的人。 可是对于郁瑟来说,宋清这样做无疑是在表达一种「我和你的关系很浅」的态度。 他一边这样表示一边却又对郁瑟多加照顾,令郁瑟十分费解。 宋清发消息问郁瑟回到家了吗,郁瑟回覆说昨天就到家了,今天出去有事,可能明天才有空。 宋清很快回復:「不急。」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最后宋清却没再发什么内容。 下午郁瑟去餐厅的时候池雅已经到了。 包间门在后,池雅坐在靠窗的位置朝郁瑟招手,面上带笑,看起来比第一次要温和不少。 郁瑟走上前叫池阿姨好。 池雅微微点头,比了手势让她坐下。池雅没有故作亲切地问一些有的没的,她开门见山:「我这次叫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聊聊池欲的事情。」 郁瑟拘谨地点头:「嗯。」 说是聊池欲的事情,池雅话费一转却又问道:「我听你父亲说郁部长很少来苏城,平时也不怎么和你联繫」 郁瑟轻轻点头,说是。 池雅看出郁瑟的紧张了,她笑笑,给郁瑟倒了一杯水:「别紧张,我了解了解情况,不会让你们分手。」 郁瑟闻言微愣,池雅把水杯递给郁瑟,和气地讲:「上次我也和池欲聊过腺体的事,还有一些事他半知半解。比如你和你表哥的事情,还有我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 「这些事情你没和池欲说过,他还当你喜欢他,当然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有解决方案。」 池雅说:「诱导试剂放在任何一个omega身上都断然不能接受,你姥爷家里开医院,我想你清楚注射诱导试剂的后果。 「作为一个母亲,我也不想池欲被蒙在鼓里,我不为难你,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池雅说道这停住,等着郁瑟的回答。 平心而论,池雅说的话句句都符合情理,郁瑟有错在先,她没有理由反驳。 郁瑟顿了几秒,不安地问:「阿姨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池雅慢速说道:「第一,把这些事和池欲坦白,第二有些责任只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联邦的法律不会对谁格外开恩。既然你已经和池欲在一起了,我想为了你们将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池雅说完,室内一片静默,郁瑟没立即回话。 池雅提出了最好的解决方案,但郁瑟却不能这么做。 如果去坐牢的话任务就会失败,可是不去的话,对池欲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些。 她这个辅助犯罪的人,池欲病情復发的导致者,最终成为了唯一逃避责罚的人。 这是一步错棋,郁瑟知道,但她只能将错就错,假装如此。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了,」郁瑟说。 池雅抬头,视线定在她脸上,喜怒不形于色,挑了一下眉示意郁瑟接着说。 郁瑟垂眼,说道「阿姨和我父亲的事我清楚,如果我接着和他在一起对你们也有影响。而且池欲的腺体只有高匹配的alpha才能帮助他稳定信息素情况,我不适合和他在一起。」 池雅点头,明明是夸奖的语句说出来却显得格外冷:「你看得很明白,所以你的打算」 「我不想去坐牢,」郁瑟抬眼,她的手放在桌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我可以和他分手,前提是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5页 池雅的脸色一变:「我小看你了,你在和我谈条件」 郁瑟没接话。 池雅道:「你最开始和池欲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些」 郁瑟极快地轻嗯了一声,似乎生怕自己后悔。 池雅嘴边挑起一抹冷笑:「你这些花招哄哄池欲还行,和我谈条件还差了点资格,你爷爷的事情是我在查,别的事我也有办法。你这个年纪做错了事就想着逃避,太懦弱了。」 郁瑟讲不出别的话,事实上在这个紧要关头郁瑟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她听见自己说:「如果阿姨不同意的话,将来我接受媒体的採访,会把这些事情都说出去。 」 继兄妹之间,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段不伦关系,池雅的身份註定了她不能有这样的负面新闻。 坦白说郁瑟的威胁实在不上道,如果池雅愿意,不会有任何一家媒体敢把这篇报导发出来。 但这招不行还有下一招,以郁瑟的身份要对池雅造成影响太容易了,而且背后还有一个池欲。 在池雅最开始的构想中就是想让他们分手,只不过池欲不同意池雅才退而求次,但如若能分手自然是最好。 这件事由郁瑟提出才真正能让池欲死心。 池雅笑笑,问:「你这么和我谈条件,你爷爷还有池欲,你都不在乎她们」 「那是他们的事情,」郁瑟说。 「好,」池雅的目光在郁瑟身上巡视一圈,讲道:「你有这份狠心很好……但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池雅的视线越过郁瑟看向包间门口:「池欲,你们聊。」 郁瑟思绪一震,身体蓦然僵住。 有缓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靠越近。 一只手顺着郁瑟的后脑勺慢慢下移到脖颈。 手掌温热,贴合着后颈时却带着千斤重压,似乎下一秒微微用力就能掐断掌中脆弱的颈椎。 危险感和愧疚紧紧地攥住郁瑟,她僵直着身体,不敢回头。 池欲微微附身,语气很淡:「给了机会不用,我小看你了。」 第127章 池欲在郁瑟的身边坐下, 他朝池雅点点头,示意池雅先出去,池雅也没有多停留, 起身就往外走。 门被关上,池欲的手在郁瑟的脖颈处揉了一下,说不好是不是亲昵。 他的动作轻柔,可是却让郁瑟如坐针毡。 她不敢转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起来太麻烦,况且她也说不清楚,毕竟这些都是事实。 身边柔软的沙发下陷,池欲说:「你今天不应该来找她。她知道我的脾气,没人比我更恨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所以故意叫我来这,确保让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懦弱,自私,擅长说谎」 郁瑟看不见池欲的表情,过了一会,她听见池欲问:「怎么在发抖,很害怕」 其实郁瑟没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可能愧疚和不安已经占满了她整个大脑,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示弱,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可是郁瑟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愿意再说谎, 事情到这一步,郁瑟反而有种奇异的解脱感。 郁瑟抬头,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道:「你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池欲问:「听见你说和我分手还是听见你说不想去坐牢」 他果然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郁瑟和池雅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郁瑟自顾自地「嗯」了一声。 池欲重重地握了一下她的脖颈,是很清晰的,带着危险性的疼。 疼到郁瑟长睫轻颤,从池欲神情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甚至很平和地问:「有时间和她聊,没时间找我不敢」 今天池雅说的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这几天池欲一直在等着郁瑟来和他解释。 说是一时煳涂也好,说她已经知道错了也行,池欲就想听她亲口解释这些事。 可郁瑟没有,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到现在还要拿着他们这段关系去做逃避责罚的筹码。 池欲已经说无可说,他对郁瑟的宽容永远得不到郁瑟真诚的回应,至始至终,郁瑟都是居心叵测地在靠近他,利用他。 他搞不懂郁瑟想要什么,不想去坐牢,那行,来找他,池欲才是能决定一切的人,何况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有直接关系。 郁瑟没第一时间讲话,直到池欲又重复了一遍,她才压着声音说:「没必要找你,反正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就要一直瞒着我,郁瑟,你挺善变的,」池欲的手指贴着郁瑟的脖颈动了两下,他习惯做这个动作,会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恐惧感。 特别是这个时候,池欲的声音也平,越发显得压抑:「以前有胆子来找我,现在没有」 郁瑟的视线往池欲的身上落了一瞬,又很快的强制性跳开,带着点无所谓地说道:「以前是以前。」 池欲的手勐然用力。 但只有一瞬间,并没有多疼。池欲很快放松,他语气还是很平:「玩完了就想走,你以为我不敢让你去坐牢 「怎么,又找到靠山了是你小叔还是我妈,他们敢答应你吗?」 谁也不敢。 他们分手符合池雅和宋清的意思,而在池欲和郁瑟之间,大家的选择也只会是池欲。 郁瑟反驳不了,她脑子很乱,在剧情中原主用池欲的病歷逃脱了制裁,池雅也同意了,剧情没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6页 可是池欲既然已经知道了原主的身份和她做的事情,池欲也选择不追究了吗 明明按照系统给的情节,池欲应该在订婚宴上才会知道原主的身份。 系统又隐瞒了一些事,还是说她做错了什么 这算任务失败吗? 郁瑟没想出结果,她不安地微微坐直身体,说道:「谁也没有,我和他们的事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池欲轻笑:「郁瑟也就我装瞎,心甘情愿陪你玩,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小叔,苏云菲,谁不把你耍得团团转」 那份录音出自于苏云菲,郁瑟没想到过她会这么做,可能苏云菲也有自己的原因。 只是好像确实如池欲说的那样,其实很多人和她的关系并不像郁瑟以为的那样亲近,郁瑟顿了一下,很慢地说:「我没让你心甘情愿陪我。」 「是吗?」池欲轻描淡写地反问:「在包间里找我的不是你,说让我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也不是你郁瑟,我很好奇,当时你怎么会确定我一定会原谅你」 确定这件事的不是她,是原主。 郁瑟微微歪头,池欲喜欢她做这个动作,显得她年纪很小很无辜,只是郁瑟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她眼圈通红,说:「你会爱这样的人,我看过你之前的恋爱经歷。」 「你够用心的郁瑟,我谈这么多个你挨个看过来」池欲冷笑:「我怎么不知道我爱谁」 郁瑟轻轻地说:「那可能是你忘了。」 池欲烦躁地收回手,他倒了一杯水,没喝,拿在手里晃着,晃动的幅度大,那半瓶水似乎马上就要洒了。 但总是在即将洒的下一秒,被池欲稳稳的收住。 他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似乎没什么可以影响到他。 夏天包厢里开着空调,郁瑟脖颈上由池欲的手带来的温热很快散去。 郁瑟很坏地想,那现在呢,现在池欲是不是在讨厌她,这算不算是一种记忆方式 郁瑟不清楚,她压根没有细想。 池欲又问:「郁瑟,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人再出声,稀碎的响声从楼下传来,越发衬得包间里安静肃穆。 路边的转角处停住一辆黑色的宾利,驾驶座上的人取下眼镜,紧盯着楼上的窗口,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郁部长,好久不见……」 视线尽头的窗户里,郁瑟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好像很不情愿,声音微颤。 池欲扯了扯嘴角,说:「你在委屈什么,是我对不起你吗郁瑟,是我逼着你去拿诱导试剂的吗,是我亲手教你让你骗我的吗?」 质问声句句清晰,郁瑟不发一言。 错误都在她,可是郁瑟解释不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毕竟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 尽管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系统也好,原主的故事也好,所有的事情都是郁瑟完成的,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好像到了最后这一刻,双方都在掂量着要说什么,是挽留还是干脆针锋相对 好一会,池欲说:「郁瑟,我不觉得你会随便把诱导试剂拿给别人,也没觉得你自私懦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郁瑟,现在这个情况给我一个解释,说服我。」 池欲没有故作温柔,他的声音还是平和到近乎有点冷淡:「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回答我,郁瑟我当初能原谅你现在也能送你进去,你要试试吗?」 郁瑟不敢试,她忽然意思到这是一句挽留,对于池欲来说,这是他的骄傲和自尊唯一能允许他说出来的话。 我相信你,请让我保持这份信心。 郁瑟很少能读得懂池欲的想法,唯有的几次敏锐的猜度却总是在这样的场合中。 就是有时候她和池欲之间可能是註定的要分开。 该怎么说呢? 说我们完全是一场误会,说我其实是假的,郁瑟慢慢地讲: 「你没有教我这样做,是我要这样做的。我欺骗你,我向你告白,都是因为我不想去坐牢。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压根不爱你,也没有什么良心,自私懦弱,是这样。我讨厌和你待在一起,其实每天和你通电话到很晚时我总是想挂断电话睡觉,因为很忙,没时间听你说话。 「我没有想和你在一起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在一起,你好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大家都喜欢你,你很受宠爱,可是我不是。就像你说的,其实小叔,云菲姐都离我很远。我也离你很远,身份地位性别,我没有卖乖的意思……对不起。」 郁瑟乱七八糟的说了很多,她湿淋的睫毛沾满了眼泪,但表情却很平静,似乎毫无波澜,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眼圈通红:「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你要是起诉我的话也好,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池欲从来没看到过她这副样子,很冷淡,却又莫名显得伤心。 似乎郁瑟的心思和情感被一分为二,一个说对不起,一个却要故作冷酷。 这样的矛盾,池欲见过。 池欲的心脏像是被泡在一瓶高浓度的盐水中,极速的脱水,然后像一尾即将窒息的鱼那样勐烈地跳动。 池欲蓦然握紧杯子,握得骨节泛白,衬着凝着水雾的玻璃杯显得格外冷峻压抑。 到现在是说无可说了,他问:「你非要以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郁瑟」 郁瑟怔愣一瞬,随即点点头,镇定地道谢,却在说话的那一瞬间恍惚了一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7页 郁瑟下意识地伸手,却没有拉住池欲,只是简单的,条件反射的动作,她弥补一样说:「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话没说完,池欲就已经起身。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长夏夕阳如火,越过窗户披满了池欲一身,显得他的话语炽烈无比。 「郁瑟,我不会放过你。」 是威胁,又好像是未卜先知的警言。 这句话让郁瑟的心脏漏跳一拍,她的脑海里响起一个机械的电子音。 「恭喜宿主,前期任务系统进度已达百分之百,请前往下一个任务点。」 第128章 晚上郁瑟回到家, 她拿出和系统交流的手机。 页面上赫然显示着前期任务进度已达百分之百的标识。 前期任务系统的出现是为了弥补偏离的剧情,要求郁瑟和池欲恋爱之后再分开,直到在池雅和郁明的订婚宴上他们再重逢。 这样就能弥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系统说任务进度的判断标准是角色的情感,是池欲的情感。 可是既然剧情直到订婚宴才结束,为什么现在进度就已经是百分之百了,为什么池欲会在他们坦白之后情感值仍然达到了百分之百 而且郁瑟有个很明显的漏洞, 池欲已经在订婚宴剧情之前就知道了郁瑟的身份, 郁瑟当时甚至都要以为任务失败了。 这些疑点促使郁瑟发消息询问:「这个任务进度的判断标准是角色的情感数值吗?」 「是,」系统很简略地回答。 接下来又跳出一句:「根据任务进度, 您可自由选择是否跳过部分剧情,跳跃范围为重要剧情节点。」 系统给出了选择,是郁瑟和池欲分别之后到订婚宴期间, 也就是书中也跳过的那段时间。 郁瑟本能地察觉到这对原主来说应该是个重要的时间点。 她没有先选,而是接着问道:「为什么在我们分手之后任务的进度却到达了百分之百,这不是还没有到订婚宴吗?」 郁瑟犹豫再三,问道:「这个百分之百的标准是什么是他很爱我吗?」 其实郁瑟一直没有搞懂这个任务的判断方式,她之前以为池欲情感数值的变化应该以原书中他和原主在一起时的感情深浅变化程度为判断标准。 池欲对郁瑟并没有多少爱,因此数值的即使到了百分百也并不代表他多喜欢郁瑟, 只是象徵了一种进度。 在一起时是有点兴趣式的喜欢, 然后是疲惫,最后是分手时的平淡。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池欲在知道了郁瑟的身份之后和当初原书中他们顺其自然的分手压根不能混为一谈。 所以这个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对话框上显示正在输入中,好一会, 弹出一句无法应答! 郁瑟再问:「你可以回答,这个标准难道不是你定的,如果你回答不了可以把剧情发给我吗?我自己看。」 这次系统没有立即回答,郁瑟发了一大段文字询问:「而且池欲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这样任务进度也能到达百分之百吗?这应该算偏离剧情流吧,你在骗我吗?有很多剧情你都在隐瞒我,关于原主的片段,关于池欲的片段,为什么要隐瞒我」 「前期任务系统完成的标志到底是什么,不是剧情的发展对吗?」 对话框顶部的标志闪了一会,跳出一句:「你为什么不用那份病歷」 很普通的一句询问,但硬生生让郁瑟怔愣了一会,她发道:「我……那个时候原主真的是用这份病歷逃避了池雅的责问吗?即使池欲在仁心医院看病,可是他的病歷也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吧我不太相信常瑞和池雅会直接把病歷给谁。」 「你看了吗」 郁瑟没看,她收到那份病歷之后就从没打开过,也没有用这份病歷。 「即使我拿出来病歷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吧,池欲就在门口听着。」 他说不定会因此更加生气,但对今天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怎么不用」 郁瑟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这是任务的一部分。」 「但是对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不是吗?任务进度推进的标准是什么呢」 系统闪烁了几下,文字逐渐在对话框中成型:「无法应答!请宿主稍候再试!」 一旦涉及到它规避的问题系统就总是说无法应答。 郁瑟打定主意要问清楚,她已经隐约察觉到了这个任务并没有系统形容的这么简单,或者更清晰地说应该是比郁瑟想像中的还要难。 郁瑟回復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暂停任务,就像上次那样,接下来的任务应该很重要吧。」 上次的博弈是郁瑟赢了,这或许代表着郁瑟这里的底牌要大过于系统,这个任务必须要由郁瑟来完成,系统不会任由她暂停任务。 郁瑟猜得没错,系统很快有了反应,只不过不太像是上次那样是迫不得已才不情不愿地告诉郁瑟剧情的,这次系统反而有种本来就想说给她听的意思。 系统还是机械的冷音:「请宿主明确需求。」 郁瑟打字道:「一前期任务系统的判断依据,二为什么池欲先于订婚宴之前知道了我的身份,进度却还达到了百分之百」 「是你。」 系统的回覆非常简短,昭示一般地贴出了两个字「是你。」 这短短的两个字却让郁瑟反应了一会,她好像不敢置信,难得带着怨气地打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是我」<="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8页 系统却没再多答,郁瑟再问对话框中就反覆弹出一句「无法应答,请稍候再试!」 是你,这太糟糕了,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糟糕。 郁瑟不是不懂,而是不敢面对,事实上她在系统发过来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恍然大悟了。 是郁瑟,任务判定的标准不是池欲的情感,而是自己的,所以无论剧情怎么变化,任务的进度都到达了百分之百。 因为郁瑟的情感始终一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说是未来,郁瑟一直都在持续地加深对池欲的爱意。 原主是这样,郁瑟也是这样,之前那些对剧情的疑问现在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她们素不相识,却像是同分异构体一样,在相同的经歷中体会到了一样大情感,一样的,无法避免的喜欢上了池欲。 心动绝非意外,或许从一开始郁瑟决定去接近池欲时就註定了。 郁瑟不死心,她试图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问系统:「为什么是我,主角不应该是池欲吗,系统的一切难道不是以池欲为主吗?你在骗我吗?」 「任务绑定的宿主是你,请宿主仔细阅读任务手册。」 任务的宿主是郁瑟,所以只会检测郁瑟的情感。 一切都没有再辩驳的余地,那百分之百的进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郁瑟不敢说,她不懂自己,可是在她懵懵懂懂之中已经喜欢上了池欲。 喜欢他实在是一件太寻常的事情,缓慢的,循序渐进的,郁瑟毫无察觉,直到某个特殊的时刻,郁瑟再也无法迴避这份感情。 而且,郁瑟你真的毫无察觉吗? 任务进度到百分之十的时候是你第一次遇见池欲,他亲热地叫你的名字,他说让你亲吻他一下,就一下就立马放过你。郁瑟你在他面前哭泣,你低声说对不起,他搂着你温声细语地为你找理由,那是你生平仅有的偏爱,你绝非没有心动。 你去找池欲,去让他不喜欢你,你困惑于为什么经过一场坦白任务却只降低了百分之五,还剩下的那百分之五是什么呢 是郁瑟的念念不忘。 她把那天的情况记得如此详细,详细到池欲在后门等她的时候眨了一下眼,详细到池欲低下头时温和的目光,所以即使她在苏云菲的解释下觉得池欲对她是易感期的诱使,她却仍然保留了那百分之五的进度。 百分之二十五的时候是你们去约会,为什么是他送你东西进度却在涨 百分之六十五的时候是郁瑟刻意去接近池欲,在那些郁瑟以为池欲对自己逐渐渐有好感的过程中她也心动了。 爱上池欲太简单了,就像喝水一样不是吗?郁瑟察觉不到,她只是以为自己在扮演一个恶毒可怜的角色,直到一切被戳破才反应过来。 动心的是自己,是自己在爱。 直到最后一刻池欲依旧强撑着骄傲在挽留郁瑟,郁瑟看得出他的欲言又止和脆弱,这些场合里郁瑟总是格外地敏感。 郁瑟心想坏透了,太糟糕了,她只好别过眼假装看不懂似地把手鍊推给池欲。 退回梅花手鍊的那一瞬间郁瑟恍惚又想起了过往。 这不是你的东西,但你又一次的想要。 郁瑟在内心对自己说,原来是这样,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处传来一阵酸涩的刺痛。 她维持着局外人的身份,假装自己是没有情感的工具,她欺骗池欲,到最后却只骗住了自己。 这场密密麻麻的任务牢笼困住的是郁瑟。 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她实情 郁瑟跪坐在地毯上,她无法再哭,她垂眼盯着地毯上的细小的绒毛,她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去想池欲,好一会才回消息:「把原主和池欲的故事告诉我吧,我想听。」 这是郁瑟第一次直白地袒露对原书情节的好奇。 页面上系统字体一个接一个的弹出。 「以下为可跳跃的时间节点,请宿主自主选择。时间点一:一年后,时间点二:三年后订婚宴,时间点三……」 郁瑟动了动嘴唇,她清晰缓慢地讲:「我要知道原主和池欲的故事。」 页面闪烁几秒,忽然跳出一句话:「睡吧,一会就好。」 在睡眠中提醒她吗? 郁瑟照做,她压根无法入睡,在抽屉里找到了几颗安眠药才睡着。 几乎是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梦就到来了,比第一次的要更快更真实。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沙哑低沉:「怎么哭了,我还没问什么,还是,玩得不爽」 第129章 这个声音熟悉到郁瑟立马就意识到是谁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顺着她的嵴背往下摸,含煳而亲昵:「怎么了,哭什么?」 触感很真实,郁瑟抬眼看他。 池欲赤裸着上身,黑髮濡湿,面容褪去了青少年时的青涩和桀骜,更加的成熟俊美,脸上的肉稍减,便越发显得他的骨相优越,下颌线轮廓清晰。 气质与之前相比则更加的内敛, 笑与不笑之间有种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上位感。 此时即使低声说话也有种高姿态,和上次在梦里见到的他所差无几。 他肩膀和脖颈处都有明显的咬痕,在皮肤上泛着红,格外显眼,劲瘦的腰腹往下是松软的被子,被子盖得随意,能看到他下身什么也没穿。 池欲倒是被她这一哭弄的有点不知所措。<="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9页 郁瑟在他面前发过脾气,但落泪还是第一次, 刚温存过池欲心里自然要柔软些, 他轻声询问:「有事和我说」 郁瑟没讲话,就摇摇头。 「我让你不舒服了」池欲有点被自己说乐了:「郁瑟我今天配合得还不够你爽的,真是因为这个」 他下午一开完会就往着来,然后在床上跪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之后连水也没喝一口,才起身亲她一下郁瑟就哭了。 这算什么事 能挨艹不能亲 郁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自然地偏过头应了一声。 郁瑟虽然能感觉到周围的事情,但并不能做出什么实际的反应,更像是一个被固定在身体中的幽灵,只能按照固定的模板做出行为。 但这些动作郁瑟做出来并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似乎更像是一个有点游离的观察者。 郁瑟应的这一声彻底把池欲逗乐了,池欲摸了摸她的头髮,笑道:「你能艹我,我连亲一下都不行郁瑟你拿我当什么,玩我呢」 从池欲这个角度看,他只能看到郁瑟的侧脸,散落的黑髮下皮肤莹白,脸上红晕明显。 池欲微微一怔,他觉得稀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脸红了」 郁瑟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她习惯性地摸手腕,与其说是摸,力道大的像是在揉搓。 这个动作让池欲语气变重,他拉过郁瑟的手,刚要说话,郁瑟却突然半直起身埋首在他颈窝,唿吸在皮肤上带出酥麻的痒意。 池欲一愣,随即好笑地问:「害羞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做……」 但郁瑟还是一言不发,她脸上红晕渐渐明显,也不肯再看池欲。 池欲莫名其妙被逗到了,他停下动作,拉起旁边的被子重新盖在身上,轻拍着郁瑟的嵴背安抚说:「你挺有意思的,做都做了,刚才也没见你害羞… …」 郁瑟不悦地抬手拉着池欲的手臂,池欲松手,低声问:「刚才哭什么」 「没哭,要你管。」 「又不会好好讲话了不要我管你也别艹我了,嘴挺硬的。」 郁瑟不说话了,她手往被子里伸,池欲也没拦着她,只是嘴上说:「别乱摸。」 郁瑟的手顺着他的腰腹往下,她手上凉,和皮肤接触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池欲享受地微微仰着头,眼神半眯,长长的睫毛垂下,显得靡丽色气。 温热的滑腻沾上了郁瑟的手指,她非常不悦地抹在了池欲的身上。 对于这个动作池欲并没有多气,郁瑟不礼貌的动作多得是,他要是一一计较起来不如干脆就别和她出来算了。 池欲就笑了一下,语带讥讽:「嫌弃就别摸。」 回应他的是身体里突如其来的一阵凉意,池欲轻哼了一声,尾音上扬缠绵。 但很快池欲就摁住她的手:「不要闹了。」 但是语气不重,郁瑟刚才那两下似乎让他有点情不自禁的意乱情迷。 郁瑟抬头问:「为什么不行」 池欲偏向开玩笑似地讲说:「你要是再来一次行,别的不行。」 郁瑟就没动作了,她呆了一会,忽然抽手,拍了拍池欲的腿,语气冰冷地说了句贬低的话。 池欲的表情一下变了,他从被子里握住郁瑟的手:「我当婊子立牌坊我都和你偷上情了也算来者不拒了,还立牌坊,嘴巴放干净点。」 池欲说完没等郁瑟回答就起身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围着一条浴巾。 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准备就直奔酒店,现在这边也没他的衣服,池欲仍旧赤裸着上身,给助理打电话让他送东西过来。 他倚在门边,腿长腰细,比例就算是最好的雕塑家来看也挑不出半分错误。 池欲挂掉电话,在门边待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晚上回家一趟,陈少将要来家里吃饭。」 「为什么」郁瑟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她仰头看池欲:「非要回去吗?」 池欲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不想回,问道:「过来一起吃顿饭,毕竟也算半个长辈,你不想回去」 事情肯定不像池欲说的这么简单,陈少将虽然是宋清生父,但他们关系紧张,能坐下来一起吃饭,显然是另有所谋。 但池欲不说,郁瑟似乎也默认似地不再多问,她嗯了一声,说:「和我又没关系,我今天可以不回去吗?」 池欲也懒得逼她,说道:「行,不想就不回了,你今天住哪,就住在这」 郁瑟只应第一个问题,说「池阿姨和父亲会不高兴。」 「嗯,他们不高兴和你没关系,」池欲点了一根烟,他手指夹烟,无论是举动还是表情都无法让人猜到他此时的心思,池欲问道:「晚上住这吗」 郁瑟没说话,她偏头看向一旁。 池欲问了两句也自讨没趣,他见郁瑟坐在床上,穿着一件白衣服,皱巴巴地。 宽大的衣领下皮肤白皙,脖子上红痕明显,黑色长髮沿着肩膀垂落,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安静乖巧。 池欲便不再问了,他边抽菸便打量着郁瑟。 烟抽到一边半,池欲对着郁瑟说:「过来。」 郁瑟没回头看他,问道:「干嘛」 「干嘛」池欲放下烟,随口说:「过来干我。」 池欲浴袍松垮,露出的锁骨突出皮肤,宛如一根生机勃勃的青木藤蔓,形状优美,明明姿态轻慢却又偏偏说着最下乘的情话,挑逗性十足。<="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0页 郁瑟这次回头了,她没有动作,表情也还是没显得多放松,在回家与不回之间纠结,最后她说:「我晚上回去。」 池欲走过来,不容拒绝地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不像情到深处的亲热,更像是兴致上来的狎昵,郁瑟被迫抬头。 池欲话有所放松:「郁叔和母亲那边有我,不想回就待在这,家里的晚餐八点前结束。」 他起身,说:「不用担心别的,毕竟我答应过你。」 第130章 池欲答应过原主什么,郁瑟不知道,场景在下一秒就很快切换。 走马观花一样,从过去的时间线开始,一切都过的很快,似乎只是为了给郁瑟一个信息点。 从这些片段中,郁瑟渐渐地理清了一些有关他们之间的事情。 郁瑟和池欲一开始并不熟,也许是因为没有熟悉的必要, 毕竟两人之前的关系在这个家也见不得人, 也许是因为池欲很忙,两人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双方似乎都很遗忘这件事演到了极致, 少有的几次见面中郁瑟礼貌地称唿他,不会叫哥,只是省略称唿的问好, 池欲则会点头致意。 偶尔, 池欲会想起来似地问她在哪读书, 最近缺不缺钱,郁瑟也都回答了, 语气疏离客气,说不缺钱, 麻烦您担心了。 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郁瑟和宋清的关系甚至都要比她和池欲亲近。 郁瑟在家里还是叫宋清小叔,她会说小叔早上好,宋清工作忙,每天早上很早就要去部门工作,但只要听到郁瑟叫他,无论什么时候宋清都会回头应声。 郁瑟的大学似乎不是志愿录取的, 其他途经的招生需要许多琐碎的资料,和学校的沟通也异常麻烦, 郁瑟的简歷有空白,这一点对大多数学校来说都是减分项。 这些事都由宋清去办,他安慰郁瑟说保证会让她把录取通知书拿到手。 郁瑟可能怕麻烦他,就说:「如果很麻烦的话,不上学也可以。」 很巧,说话的时候被池欲听到了,池欲停住脚步过来说:「不上学怎么行」 宋清边把资料递给他边说:「不麻烦,以你的成绩申请学校轻而易举,前几天我和校长聊过,过了公示期就好。」 池欲翻了翻资料,说:「你这履歷上大学简单,自信点。」 郁瑟符合地嗯了一声,她面对池欲似乎有些紧张,微不可见地朝后推了半步。 面前的两人都注意到了,宋清没开口,池欲先笑,往前迈了一步,问郁瑟:「紧张」 郁瑟没回答,池欲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髮,说:「紧张什么,都是一家人。」 动作很亲昵,但池欲做出来却没有任何旖旎的感觉,只是上对下的鼓励,以一种不恰当的方式。 这次的交流很短暂,除此之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池欲和郁瑟都没再有什么特别的交际了。 说实在的,可能在郁瑟看来原主有点像透明人,她很少和别人交流,和郁明的关系也一般,偶尔郁瑟会问他一些事情,比如郁林风当年的事情,郁明常常挥挥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交流点到为止,郁瑟在学校表现得也很内向,高中的提早退学似乎对她的性格造成了影响,她不再习惯于说话,在学校里也只和几个相熟的同学偶尔交谈。 唯一说话的场合是每月第一个周一的报告,原主会在上台念一份将近五千字的汇报。 报告的具体是内容郁瑟不清楚,但她做完报告之后,周围的一圈听众便陷入深思,然后是交头接耳的谈论。 郁瑟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出门上学,去大学的公交车上经常有附近的中学生乘车去上学,车上因此总是很热闹。 郁瑟抱着书包,面朝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池欲开始有交际是在一次校董会上,池欲来学校参观,他和郁瑟见的不多,大概不知道郁瑟在这里上学。 校董会池欲来也就是走个过场,但学校的一位领导不知道怎么想的,安排的行程极为不合理,行程从东到西,快要让校董们徒步走遍学校了。 而且在路过教学楼的时候因为听说校董里面有位长相俊美的omega ,大部分学生都趁着课间凑热闹出来看。 当时天气尚热,池欲的衬衫湿了一半,又被人围着,面上虽然还带着笑,看不出是喜是怒,但这样的情景就算再没有脑子也该知道事情不对了。 校领导紧急把校董们带到一间会议室,说要让学生介绍学校情况,把一次校董会搞得跟行政视察一样。 因为是临时加的行程,会议室里什么都没准备,跟着的校领导在外面抓了几个没课大学生来承担倒茶摆水杯干杂活的苦差。 郁瑟当时刚下课,她外貌条件好,被校领导一眼选中,二话没说拉着她就到会议室内。 郁瑟在校领导的示意下从前往后开始给坐在桌前的校董们倒茶。 还有几位学生也和郁瑟一样被拉过来当苦力,室内静得厉害,一时间只能听到渐次的流水声。 好巧不巧,郁瑟负责的这一排正好有池欲。 其实从一进门池欲就注意到了郁瑟,当然这有点说废话的意思,郁瑟这张脸长得就绝不会让人忽视她。只要你在某个瞬间忽然意识到了郁瑟的存在,那么接下来她一出现视线就会自动锁定在她身上。 池欲当然记得这个继妹。 不过在记忆里这位容貌姣好的继妹十分沉默,在家不怎么说话,见到他也很少打招唿,几乎把他当成了透明人,不过她倒是很爱理宋清,池欲经常听到她叫宋清小叔。<="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1页 嗓音甜腻,比叫他时亲热得多。 郁瑟一开始大概不想过来,可她抬头看了看其他几位学生离这里都比较远,郁瑟只好过来。 周围都是领导,眼神直往池欲这边瞟,将要上台的学生站在角落里,有人也在看着这里。 郁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觉得这个场合不方便透露她们的关系,反应了两秒叫池欲:「周校长。」 校董都是学校里的名誉校长,她这样叫也没错。 池欲正在和旁边另外一位校董交谈,闻言转过来看她,似笑非笑:「周校长」 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有两个名字,不过一般很少有人叫他周定彦,这名字除了在周家面前用用,其他时候连池欲自己都很少听到。 郁瑟身穿一件青色的衬衫,显得她皮肤莹白,听到池欲的重复声抬头,对这个句疑问显得不知所措。 池欲这时才注意到她的瞳色要比旁人的浅,偏向茶色。浅淡的瞳色让她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无辜。 郁瑟和他对视了十几秒,池欲挑了一下眉,以为她要讲话,但郁瑟没说话又低下头倒水。 学生的汇报不长,每个人五六分钟就下来了,按理说这个场合校董只是过来走个过场,校董们有事也只会让身边的助理去做,因此旁边陪着的学生都很悠闲。 但郁瑟不一样,池欲的目光明显不在台上的学生身上,他倒是也不问什么,就若有似无地看着郁瑟。 校领导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他误会池欲可能是另有所图,居心叵测,起身又坐下,过会又起身,小跑着亲自来问池欲有什么需求。 态度殷切。 池欲觉得好笑,旁边的助理识眼色地说:「这是我们池总的妹妹。 」 「哦哦」校领导面露尴尬,连忙圆场说道:「这是您妹妹,果然是一家人,都是一样的才貌双全。」 池欲点了一下头,校领导干巴巴地讲了两句赶紧在助理的示意下走了。 会议快结束时,郁瑟跟在其他学生身后一起出去,郁瑟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见池欲的助理在后面叫她:「郁小姐,郁小姐!」 郁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助理急匆匆地跑来说:「池总让您和他一起回家,请您稍等一会,池总稍后就到。」 郁瑟点点头,说好。 过了一会,池欲一个人从楼梯口处出来,版型硬挺的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腰线处黑与白的对比更显得他肩宽腰细。 池欲头髮朝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左侧有几绺碎发被刻意散落,在不失商务性的同时又有几分散漫。 他走路不急不缓,迈步的时候腿伸得直,一步步过来时很像刚下t台的模特。 六月份太阳炽热,助理刚看到池欲的身影就赶紧打着把黑伞迎上了,池欲挥挥手示意不用。 车停在不远处的大道上,郁瑟跟着池欲一前一后上车,两人坐在后排。 上车之后池欲就在看文件,过了一会,他随口问道:「你一直这个时间点下课」 郁瑟回答:「有时候晚一点,晚上还有课。」 但具体是哪几天晚上还有课,郁瑟没说。 池欲点头,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六点多才下课。」 郁瑟到家的时候一般都是六七点。 郁瑟说了句不是,脸转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愿再多说还是紧张。 等到了家,宋清也在。 他刚下班,见到池欲回来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去开校董会感觉怎么样」 池欲坐下,简短地回:「还行。」 郁瑟从楼梯口上楼,路过宋清叫他:「小叔好。」 她这个时候声音也甜,刻意压淡了之后更显得软,宋清嗯了一声,还没讲什么话,池欲后仰着椅子,扭头问郁瑟:「你怎么单叫我校长」 宋清不明所以,问:「你们今天一块回来的」 郁瑟说:「偶尔遇到的。」 「挺巧,」宋清问:「你叫他校长发生什么事了」 郁瑟显然不想多说什么,应付道:「没什么,当时人太多了。」 池欲这下转过身,嘴边挂着笑:「人太多就不叫我了?」 郁瑟顿了一下,她垂下眼,连话也没说就上楼了。 池欲在后面怔愣住,他头一次被人这样直白的拂面子,新鲜混杂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里涌动。 有点像生气,但就这点小事按理说池欲也不该气。 宋清过来说道:「郁瑟这几年一直没上学,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流,回头我找她谈谈。她不认你」 池欲点点头,说:「得,随她便。」 池欲嘴上说随她便,但等下次郁瑟老实叫他哥的时候却又想起来似的刻意问:「这次会叫人了」 池欲这句玩笑话让正好路过的郁明听见了,郁明生怕惹到池欲,赶紧训斥道:「郁瑟,要懂礼貌,这是你哥哥,怎么不叫人下次她要是不叫你你尽管和我说,我教育她。」 后一句是跟池欲说的。 郁瑟愣了一下,低头重新叫了池欲一声。 此时池雅也从楼上下来,目光在郁瑟身上扫过,问道:「怎么了」 池欲煳弄过去:「郁瑟挺懂礼貌的,我和她开个玩笑,没事,你们忙吧。」 等两人走后,池欲自知理亏,正想说话,可还未等他开口,郁瑟便从他身边错身过去了。 她三番两次这样,池欲也没有和她逗着玩的乐趣了,见到面还是跟往常一样,有时候打招唿,有时候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2页 这样的局面维持到一天早上,郁瑟坐在餐厅吃早饭,池欲起来,照样是嚼麦片。 池欲在冰箱旁边喝温牛奶,一转头桌上郁瑟替他拆了一盒果酱,摆在餐盘前。 这是近阶段郁瑟第一次除了打招唿之外主动和他示好,池欲端着牛奶坐回桌前。 郁瑟正低着头在吃面,也没要和池欲说话的意思。 池欲拿不准她的态度,拌了一勺果酱吃麦片。 刚吃一口,差点没让池欲吐出来。 郁瑟拆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果酱,而是芥末。 她拆得这一盒芥末比寻常的品牌味道要淡,平时吃也不会觉得辛辣,但耐不住池欲刚才舀了整整一勺。 芥末味从口腔直冲脑门,池欲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抬头看郁瑟,郁瑟还在吃饭,大概是感受到池欲视线了,她手顿住,非常隐秘地想朝这边看。 目光刚和池欲接触上就立马像触电一样重新低下去。 触电感似乎也和池欲一触即离,他随即咽下芥末,浓重的味道呛得池欲直咳嗽。 郁瑟抬起头,她静默着推给池欲一杯水,起身要走。 池欲手握着水杯,在后面悠悠地问:「闹完我就走了,还生我气」 池欲脸上一片红润——他有点过敏,但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家里因此很少备芥末酱,郁瑟这算是赶巧了,池欲眼尾也红,说话时还在咳嗽,可声音却含着微弱的笑意, 「让你叫我一句哥就这么难」 第131章 郁瑟瞥了一眼池欲, 说了声对不起,声音很淡,听不出来有多真诚, 也没让人觉得她是在道歉。 反正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牵强。 池欲倒挺不乐意的:「委屈了,我对这个过敏你不知道?」 其实池欲对芥末的过敏程度很浅,最多冒点红疹,也就是看着吓人。 过敏的红点在他脸上铺开,像一瓣瓣碎碎的梅花,姝色迤逦,反而给他增添几抹奇异色彩。 郁瑟不说话了, 她偏过目光,看起来有些不想和池欲说话,坦然地承认:「对不起, 我不知道。」 理所应当的一句, 池欲反而被逗乐了, 池欲倒也没真想和她计较这件事,他让郁瑟往前来。 郁瑟往前走了两步, 站到他面前,池欲问道:「你对我有意见?」 郁瑟摇头说不是。 「见到我紧张,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没这么紧张,那时候不是还会给我递东西吗?我哪惹你了?」 郁瑟好像笑了一下,毫无徵兆地问:「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笑池欲也跟着笑,眉眼轻弯,被她问得有点莫名其妙:「订婚那天,我记错了?」 郁瑟嗯了一声, 听起来是个无意义的语气词。 她说话似乎有种魔力,反正落在别人的耳朵里总让人觉得酥麻,池欲不自觉地勾了一下手,说:「上次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要不然这样,你叫我什么都行,名字也可以。」 郁瑟意味不明地问:「周定彦吗」 池欲被问的一点脾气没有,他扬起笑:「好,我都同意。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下次别见到我当没看见就行。」 郁瑟点头,她什么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也没说,脸上的微弱的笑意很快收下去。 她变得太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又恢復了之前冷淡的状态。 池欲问了她几句话,郁瑟有的答了有的没有,她轻蹙着眉头,好像置身事外一般,毫无认错的打算。 过了一会,池欲看出来她的不耐了,便收住话题,说道:「下不为例郁瑟,别折腾我。我送你去上学」 郁瑟摇头,她退后几步,没等池欲反应就说:「再见。」 她动作太快了,池欲下意识地只来得及抓住她的手。双手一划而过,郁瑟手上偏凉的温度顺着池欲的手往皮肤里钻,那一块血肉似乎都很与别处的不同。 冷意附着,久久未散。 有一天,池欲极为罕见地下午六点多就回家了,家里没人在,郁瑟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回来。 他今天的反常似乎带动了家里人,池雅宋清都难得的早到家,池欲的脸上只剩下浅淡的红点,但这点痕迹还是引起了家里人的注意。 池欲懒得说,应付着讲:「外面吃饭,过敏了,不碍事。」 池雅不信:「你嘴这么挑还能在外面吃饭配给你的厨师呢」 池欲随口讲:「给他放假了,医生看过了,没什么事,下次我注意点。」 到了吃饭的点,郁瑟回来了。 有家长的场合郁瑟总是很快就离场,她一共也没吃几口。 池欲今晚还有个线上会议,他随即也起身,但没有往书房去。 在楼下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池欲朝郁瑟房间的方向走去,手指在郁瑟的房门上轻叩两下:「郁瑟,方便开门吗 ? 」 大概过了几秒,郁瑟开门,但没让他进来的意思,站在门口不确定地问道:「你找我有事?」 池欲说:「有礼物给你。」 郁瑟不明所以:「给我吗,是什么」 「你拆开看就知道了。」 郁瑟看起来有些犹豫,但楼梯上有人上来的声音,她便不再多说什么,讲道:「谢谢。」 郁瑟伸手,但池欲没拿出礼物。 眼看着人要上来了,池欲站在那纹丝不动,眼底笑意十足:「我这送礼物一句话都不能和你说」<="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3页 郁瑟身上有股好闻的栀子花味,她和池欲对视几秒,表情有种马上要关门的紧张感。 池欲说:「一会楼下花园,我等你,来吗」 郁瑟没回答,房门被关上。 池雅从楼下上来,她也忙,待会还要回部门一趟,见到池欲站在走廊上问道:「怎么在这」 池欲说:「刚到这,听见你上来了,回头看一眼。」 池雅点头,讲道:「我还以为你又有什么闲心了。」 池欲也没回这一句,他往书房走,在书房待了没几分钟又拐去花园。 傍晚夕阳如画,橙黄淡红肆意涂抹在天空上,云层低得几乎要和花朵齐高,一朵朵粉白色的月季花在夕阳下生动姣美。 池欲靠在花园角落的休息室门上,他身材颀长,穿着一套黑色的家居服,五官俊美无俦,只是随意站着,就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郁瑟来的很晚,夕阳快落了她到了,在层叠的花丛中朝池欲走来。 该说不说,这时间点,这地方,或许是黄昏渐暗,或许是月季花香太浓,反正这个场合有种莫名不对劲的感觉。 池欲稍稍站直身体,郁瑟走过来,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住,问他:「你有事和我说吗?」 池欲往门里退了一步,示意她进来。 郁瑟踌躇几秒,跟上去。 里面间休息室,对门的墙壁上做了大片的落地窗,黄昏和花朵交映在透色玻璃上。 郁瑟站在玻璃前,问他:「你有事吗?」 池欲把礼物给她,一条珍珠项鍊,经他手送出来的东西没有便宜的,再不济也是什么珠宝大牌的新款。 这条也一样,珍珠是圆润的浓粉色,一看就价值不菲。 但郁瑟却没表现得多欣喜,她说了句谢谢,要走。 池欲一把拉过她:「哎,你这么不想看见我,我长得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郁瑟反应很大的甩开他的手,她大概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又放轻了声音:「对不起,你还有事情要说吗?」 虽然是问句,但郁瑟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好奇他要说什么。 池欲收回手,他忽然俯身问:「为什么总是躲我早上和你说话无缘无故的怎么又不高兴了」 郁瑟偏过头,垂眼不看他。 她睫毛长,垂眼的时候纤浓的睫毛垂下,比看人的时候更富有吸引力。 她说没不高兴,语气极轻。 「还没呢」池欲说:「有什么事和我说,别一言不发,缺钱了就找我,谈恋爱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你尽管来问我。」 池欲眨了一下眼,有点无赖地说道:「我挺有经验的。」 郁瑟嗯了一声,目光落到池欲的脸上。 视线交错,池欲盯着她看,问道:「所以郁瑟,理理我成吗?」 池欲说了一句看似很暧昧的话,但其实无论是他的语调还是神情,都只像是在以长辈的姿态说这句话。 他太直白了,也从不知道收敛,想要郁瑟理他就坦然地这样说。 反正他问心无愧,真心实意如此,出发点也只有让郁瑟不要和他闹别扭,都是一家人,郁瑟是他妹妹,关心她是池欲应该做的事情。 郁瑟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她点点头。 夏风吹过月季花丛,身后大片的月季花影和人影缠绕,透色玻璃上熙熙攘攘,郁瑟衣摆晃动,粉色的珍珠绕在她手腕上。 郁瑟看见她把那串珍珠握得很紧,好像在握住仲夏夜里一场轻拿轻放的梦。 可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从此变好,郁瑟偶尔带着刺的语句,莫名其妙的冷脸,都让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厚厚的屏障。 郁瑟这个态度对家里来说算不上困扰,毕竟她很少和家里联繫,平时都说不上几句话,态度好不好的也不太感觉的出来。 家里说实话也并不在意郁瑟是什么态度。 除了池欲。 郁瑟对其他人还好,说几句话叫他们阿姨小叔都亲切得多,但一到池欲跟前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说话爱理不理,甚至看见他就跟看见陌生人一样,转身就走。 池欲当面问过她,让她有意见直说,别搞得跟他做哥哥的亏欠了郁瑟一样。 郁瑟还是老样子,嗯了一声,其他的什么也不说,低着头,目光不知道在看哪。 池欲定定看她,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估摸着是气得不轻,问:「你之前认识我不然为什么整天不理我,你对别人也不这样,怎么,就见不得我」 他这个举动让郁瑟不适应地想挣脱,她握住池欲的手腕,仍然没看他,语气很轻:「嗯。」 池欲怔愣,似乎不可置信:「你嗯什么」 郁瑟的目光在池欲的脸上一瞬而过,他们的视线对视一秒,像只蜻蜓忽点水面,泛起轻淡的涟漪,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郁瑟语气很冷,说道:「对,见不得你,我不喜欢你不可以吗?」 这话太直接了,毫无隐藏也不会被解释出其他意思,池欲眼底划过一丝茫然的暗色。 他应该是头一次被人当面这样说,还说的怎么不留情,郁瑟心想池欲应该很生气。 想来也是,池欲做上位者做习惯了,很少有人会忤逆他,更别说是现在这样站在他面前当面说看不惯他。 果不其然池欲神情紧绷,扣着郁瑟下巴的手陡然用力,眸色森然:「不喜欢我我哪得罪你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4页 郁瑟仍然不看他,但语气很冷,没感情一般,说的理由让人始料未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很特殊吗,凭什么别人都喜欢你就需要我也喜欢你,就不。」 好一会没人说话。 如果郁瑟的地位再高一点,在池欲的心里占据份量,那么她说这些话确实能够让池欲侧目。 可惜郁瑟没有。 池欲收回手,他背往后靠,双手举起,眉眼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和他身上这身黑西装莫名不相配:「行,你以后都别理我成吗?」 第132章 池欲说到做到,他反正也没什么事需要郁瑟帮忙,不理郁瑟对他的生活毫无影响。 但郁瑟不是,她对池欲的态度家里很容易就看出来,一次宴会旁边的人都起来给池欲敬酒,唯独郁瑟不动。 那天赵锦也在,她找了个间隙拉过郁瑟,让她和池欲不要闹得太僵:「你爸可顾不得你, 你要学会给自己要靠山, 和他搞好关系对你没有坏处。你想想他一句话你能少废多少功夫。」 郁瑟低声说自己知道了。 赵锦便让她去给池欲敬酒,她说道:「你今天这样, 这场宴会一结束谁都知道你不懂礼貌,没家教,对你不好。」 可是池欲向来都是宴会的主角,又难得参加一次这种酒会,他身边人来人往,单晾着郁瑟,好像看不见她站在旁边一样。 郁瑟也不说话, 她给人一种池欲接这杯酒也可以,不接这杯酒也没关系的感觉。 池欲只当没看见, 过会还是宋清出来打圆场, 和郁瑟碰碰杯,说道:「去玩吧,家里天天能见到,不用搞这些场面功夫。」 郁瑟喝了一口酒, 她说谢谢小叔, 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甜。 宋清点点头。 也是这天宴会,郁瑟在和别人说起池欲。 她和别人不熟, 但女配的使命大概就是通过制造一些麻烦的绯闻和差错来促进主角的感情。 郁瑟身边的几人说起池欲,然后问郁瑟迟疑和宋清的关系怎么样,一个人大概是见地方隐蔽,便言辞暧昧地讲:「他们俩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是不是早发生过什么了」 「这不是正常吗,池欲长得又那么好,还是omega ,肯定的啊。」然后问郁瑟。 郁瑟附和了几句,她说的要比其他人露骨得多,旁边的人都在会意的笑。 可笑了还没有几秒,声音戛然而止。 一抬头,池欲在站在不远处,他举着酒杯,目光很沉。 周围的人纷纷颤颤地低头,宋清走过来,几位家长大概也看出这边的情况了,慌里慌张地来给池欲道歉。 这位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光一个姓周就能让人吓得人腿软。 中间那位能说是沾了一个妹妹的名分,他们这些外人议论几句是纯粹他妈的嫌命长。 池欲的眼神只定在郁瑟身上,眼底翻卷着暴戾,他或许顾忌着这是公共场合,没发作,仰头喝完酒就偏过头。 那天宴会到很晚才结束,宴会的地点在郊区,位置偏远,宾客有的干脆就在酒店里住下了,不住这的人零零散散地往外走。 池欲最后离场,等人走到差不多了才坐上车,过了一会宋清也上来了。 处理郁瑟完全用不着池欲动手,他只需要在第二天等着郁瑟过来跟他道歉就行。 郁瑟过来的时候是九点多,池欲在书房看资料。 她敲了两下门,里面良久才听见一声自动门锁松动的嗒声。 推开门,进门先是沙发,然后才是他常待的办公桌。 室内灯光明亮,池欲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翻着文件,连头也没抬。 郁瑟走到他面前,把一杯水放在桌上,玻璃杯底和实木桌面的触碰没发出一点声音,她低声说对不起。 没称唿,没甜意。 明明有一副甜言蜜语的嗓音,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生冷之意。 池欲还是没理。 郁瑟沉默几秒,提高音量重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是承认今天不该编排池欲,说自己只是一时煳涂才这样讲的。 她说了一段很长的话,言辞恳切,说完等了一会见池欲还在低头翻书,应该是不会理她了,郁瑟退后两步说:「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刚走到门前,就听到放文件的声音,然后是一句:「你不是往后都不要理我吗?」 郁瑟转过头,池欲背往后靠,手搭在椅背上撑着脸,眉眼压低,显得格外冷峻:「过来。」 郁瑟便走过去,她脖颈处有明显的红痕,想必这次能过来给池欲道歉也不是郁瑟主动的。 她缄默几秒,如实讲:「不是我说的。」 池欲哦了一声。 郁瑟又说:「我没有说以后都不理你,对不起,那时候是我说话太快了,没有思考好。」 「是吗?」池欲脸上连笑也没有,他冷着脸,往日即使面无表情也微微上扬的嘴角此时平直一条:「我冤枉你了」 反正他说什么郁瑟都不能反驳,郁瑟解释道:「没,是我的不对。」 池欲看向郁瑟的脖颈,他猜出来郁瑟今天为什么会过来了,但没管。 他目光落在郁瑟身上,里面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戾气看得人低头,池欲问:「我和别人上床你在旁边看到了,这么笃定。」 郁瑟说没有,她背过手,略显慌张,这种慌张感或许来自于宋清,如果今天池欲不说原谅她,那么宋清也不会放过她。<="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5页 她不想道歉,但现在显然由不得她。郁瑟低着头,眼睛像是被水淋湿过一样,茶色的眼瞳上布满了均匀的水雾。 池欲的手动了两下,他出乎意料地没接着这个话题再问下去,好一会说:「你道歉也有点诚意。」 「什么诚意」 池欲笑笑:「让我高兴的诚意。」 郁瑟没懂,池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她手腕细,一只手就能圈得住。 池欲没收敛力道,他握得很紧,郁瑟这时才露出不安,她紧张地想甩开池欲的手:「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可是池欲却没多说,他忽然松手让郁瑟出去。 池欲很少会回家,但他无论是去学校参加校董会还是在家都会非常巧合地遇见郁瑟。 见面郁瑟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对他出言不逊。 池欲有时候回两句,有时候则忽视她,反正一切有宋清处理,池欲只需要享受郁瑟的道歉就行。 转角的对视,对话时的欲言又止,郁瑟偶尔沉默偶尔接话,偶尔又乖巧无比。 按理说以池欲的性格,在他面前耍脾气的早该被他收拾了,但不知为何即使郁瑟对他口出不逊,池欲也没像对其他人那样对她。 没人知道池欲的想法,他比年少时更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说话时语气轻佻,但情绪总是下一刻就收住,好像别人永远没办法从他的神情中估算出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对其他人又是什么看法。 事情的转机是池欲外祖母的寿宴,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出席,池欲和宋清自然也要一共赴宴。 郁瑟随着几位同辈同时上前祝寿,说了一两句话又退下。 而池欲和宋清的婚事在家里算大事,因此被留下来问话。 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问题,问感情怎么样,订婚宴都办了,什么时候办婚礼,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打算出去旅个行,培养一下感情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池欲头疼,他皱了皱眉,外祖母担心拂了他的兴致,拍了拍他的手拦着旁边的人不让问了,说:「等忙完这段时间,婚礼也可以准备起来了,祖母就等着那天。」 池欲开玩笑地讲:「您来参加随礼吗?不随我可不办了。」 外祖母素来宠他,闻言连声附和说:「随,随礼,祖母早就给你备下了,一定叫你满意,现在是有办的想法了」 以往这个话题池欲全是煳弄过去,大部分时候他会说快了,至于快了是什么时候没准信,反正办不办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但这次他目光一偏却和人群中的郁瑟对视上了,她正认真地看着这边,眸色安静,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眼底是还未收敛住的情绪。 很难说池欲那一刻具体从原主的眼睛中读出了什么,又是什么样的想法,郁瑟随后听见池欲说:「很快了,再等等看。」 再等等。 可是还需要等什么呢 这样的场合池欲免不了被灌酒,他也有心要热场子,不管谁来敬酒都接,虽然有宋清在旁边帮忙,但无奈来的人太多了,是故宴会刚过半池欲就喝得差不多了。 他酒量好,可毕竟不是千杯不醉,宴会中途便找了个机会去楼上休息。 外祖母家专门给池欲留了单独的一层,早些年池欲也在这住过。 刚上二楼池欲就看见走廊的尽头郁瑟正独自站在露台处,她抬眼看过来。 池欲步伐一滞,半醉半醒地迈步朝露台走去,问道:「吃过饭了吗?」 在靠近郁瑟几步远的地方停住。 没想到郁瑟自己往前走,回应道:「吃过了,你喝多了吗?」 池欲点点头,他晕乎乎地讲:「还可以,没醉。」 其实他也醉得差不多,光站在郁瑟面前都有些头重脚轻。 郁瑟笑了一下,问道:「还能再喝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欲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头。 郁瑟递给了他一杯酒,嗓音软得不可思议:「你要再喝一杯吗?是甜的。」 她说的话在池欲的大脑里转了一圈,自动转化成为了「她要请我喝酒。」 池欲接过酒,他仰头准备一饮而尽。 酒是甜的倒是没错,但刚入口就烧得喉咙疼,一尝就知道是掺了烈酒配出来的,池欲也没成想郁瑟递给他的是一杯这么烈的酒,喝了几口被呛得直咳嗽,澄澈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 池欲放下杯子别过头咳嗽,郁瑟连忙给他递了一张纸,言语之间略有歉意:「对不起,我没想到这酒这么难喝。」 池欲不知道哪条神经搭错了,就这样他还没生气,擦了擦嘴角又把那杯酒喝完了。 这酒后劲大,池欲半靠在墙上问郁瑟:「你回家吗,我让司机送你?」 郁瑟反问他:「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池欲脑子发昏,说道:「我不回了,你池阿姨今天也在这住,要不你也留下吧,住我隔壁就成。」 一家人都住在这,让郁瑟独自回去像什么事。 郁瑟没点头也没拒绝,她看出池欲喝醉了,连说话语速都慢了许多,便讲道:「你上去休息吧,我一会可以给你送醒酒汤吗?」 池欲又点点头,罕见地露出神情迷茫,叫人疑心他压根没听清别人在说什么。 第133章 郁瑟上去的时候宴会才到一半, 她敲了敲池欲的房门。 几秒之后里面传出一句清晰地进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6页 房门没锁,郁瑟推开门,池欲正站在床边, 他见是郁瑟,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是你,肩背一松,又坐回床上。 池欲喝没喝醉有时候很难感觉的出来, 因为他喝多了和没喝多时表现得都差不多, 除非是在细微的举动上池欲喝醉时总是反应迟钝。 池欲让她把醒酒汤拿过来,就喝了一口,马上又放下了,没讲话,估计是觉得讲出原因会让他丢脸。 郁瑟问怎么了,池欲才皱皱眉,说:「太苦了,喝不了。」 郁瑟今天表现得也很反常,她弯下身, 小声哄道:「再喝一口吧,没有很苦。」 话说得简直莫名其妙, 池欲都尝过一口了, 苦不苦他能不知道吗? 池欲和她对视几秒,眼睛一眨不眨,半晌池欲认命般端起杯子喝完。 醒酒汤喝完郁瑟没走,池欲也没赶她走的意思, 室内一片寂静, 池欲率先问:「我让管家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你在这住一晚, 明天早上上学让司机送你。」 郁瑟点点头。 过会外祖母担心池欲喝多了难受,特意叫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送上来给他。 池欲刚躺下又被叫起来,他挥挥手说刚喝过,太苦了不想喝了。 外祖母笑骂他:「胡说,哪有醒酒汤是苦的。知道你怕苦,祖母特意叫厨房往甜了煮,多少喝一点。」 就这一句话,池欲蓦然抬眼,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混沌的大脑容不得多想。 池欲也困得不行了,象徵性地喝了几口让祖母早点休息。 三楼的布局是个两室两厅的套内间,郁瑟的房间在他对面,本来只是睡一夜的事情,但池欲刚躺下十几分钟突然到了发情期。 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他身体发热,头脑昏沉,本来想出来倒杯水喝,刚走出房门就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动静把郁瑟引出来了,她闻不到信息素,不过从池欲面上不正常的潮红也能看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郁瑟的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接了杯水蹲下身递给池欲。 池欲接过水杯,摁了摁眉心试图缓解身上的燥热感,让她回去睡觉:「我没事,你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她递水杯的那一刻,手指划过池欲的手背,尽管只有一瞬,但她皮肤上的冷意顺着血管往池欲身体里钻,所到之处燥热感尽数褪去,但很快又如大火席捲般捲土重来,引得人如饮鸩止渴,愈发贪恋她手上的那点凉意。 然后突然之间,他闻到了郁瑟的身上有股浓重的栀子花味,直扑进鼻腔,迷人至极。 池欲的睫毛飞速地眨了几下,这对他来说是极其新奇的体验,特别是易感期这个时候每一次触碰都能被感官放大无数遍。 池欲遏抑住自己的想法,让郁瑟回房间。 这个时候池欲本来想起身和郁瑟隔开一点距离,但是刚才那一下着实让他浑身发软,池欲手撑在地毯上,试了几下都没能起来。 郁瑟却没听他的话,洁白明亮的灯光下,郁瑟垂眼,表情莫名显得有点无辜的冷意。 她刚碰到池欲的手腕,池欲就抽手躲开,没刻意避讳什么,说道:「你别在这,我易感期,回去休息吧。」 郁瑟脸上的茫然一闪而过,她起身问道:「是易感期吗?我下去叫小叔。」 其实郁瑟比谁都清楚,他易感期用得着宋清的次数少之又少,除非是忍无可忍了,宋清才会释放一点信息素在房间里。 何况这次寿宴下面这么多人,郁瑟一旦让宋清上来,底下的人在背地里绝对会对这桩桃色新闻议论纷纷。 周家继承人,宴会中途发情,未婚夫救场。 明天池欲就是各大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 池欲拉住郁瑟的手,明确地表示不需要。 一个上一个下,郁瑟低着头,鸦羽般的睫毛半遮眼瞳,她说了一句「可是……」后面却没话。 郁瑟稍稍用力回握着池欲,舒服的绵云感在池欲手中充盈着,轻的软的似乎他一紧握就会缩小不见。 可是又让人无法自抑地想用力拉住她。 池欲仰头,薄汗濡湿额前的黑髮,唇色红润,手腕处因为忍耐而青筋明显,他拍了拍郁瑟的手说道:「不用叫人,去睡吧。」 可是郁瑟还是下去叫人了,那天她没有再回房间,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见到池欲——他第二天就去出差了。 再见面是一天下午,阳光浮动,池欲在院子里餵鱼,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没带领带,衣领也散着。 一开始谁也没想搭话,郁瑟看见他也许是心虚就转头往后走。 池欲把鱼食扔进水中,湖面泛起一道道涟漪,池欲叫她:「郁瑟,过来,到我身边。」 郁瑟踌躇一会,还是过去。 过去了池欲也没讲话,池塘里的锦鲤来回游动,满池的清水涟漪四起。 他十指骨节明显,阳光一照,好像几块昂贵透玉拼接而成,过了好一会池欲才问:「我记得你是学制药的」 郁瑟嗯了一声。 不需要再多问什么,烈酒、很苦的醒酒汤,下去叫人,这都是一环扣一环的事。 「还挺诚实,」池欲说:「你从来不肯听话,下次少自作聪明郁瑟,我和别人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郁瑟点点头,她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 在之后是当年诱导试剂的事情被人翻出来,郁瑟的名字赫然在列,家里一边压住新闻,一边商量着要怎么办。<="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7页 这个时候郁瑟的脾气就已经很差了,她不高兴搭理大部分人,对池欲也总是出言不敬,池雅的意思很清楚,还没过追诉期,起诉,按照法律办事。 池欲看到了却很懒散地说最近他要忙一个项目,没时间,过几天再说。 过几天就到了池欲的生日宴,宴会上赵锦和郁明都过来了,来的时候郁瑟还没来,谈及诱导试剂的事也只是说她之前就这样,脾气一直不好,不用管她。接着便是询问池欲和宋清之后的打算。 池欲没接话的兴致,都是旁边的宋清在说,宋清说:「周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 到生日会的最后郁瑟才珊珊来迟,她混在人群中听众人花样百出地对池欲表示着祝福,池欲则微微点头,举杯致意。 他下了台和郁瑟见面,郁瑟今天穿得很正式,手腕上戴着一串珍珠饰品,珠饰从手指一直蔓到手腕处,珍珠之间则用黄金作为连接,灯光一照,珍珠上光泽流转,黄金烨烨。 郁瑟抬手捋了一下头髮,手饰上的光就顺其自然地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皮肤极其细腻白皙。 他们好久都没见面了,离池欲说的那句理理我也过了很久。 池欲问她怎么来得这么晚,郁瑟没讲话。 池欲靠在墙壁上,他习以为常,说道:「一会切蛋糕了,去玩一会吧。」 但谁也没走,郁瑟看着他想说话,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因此只是沉默。 池欲扬眉,看着她问:「有话说?说呗。」 郁瑟摇摇头,她上前两步。 郁瑟是适合带首饰的,她身上有股独属于beta的冷淡感,但无论再明媚闪烁的饰品都无法挡住她本身的气质,反而把这种气质凸显得更加特别。 冷,不理人,爱搭理的时候就说一句,贬低的话张口就来。 眼眶要比话先湿润,语气也犹如带着水汽,跟池欲道歉:「对不起。」 池欲把她的手放在脸侧,嗯了一声,兴味盎然地问道:「道什么歉,哪点对不起我了,骂我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 郁瑟没躲,她保持着这种姿势看着池欲。 池欲左右打量了她一会,抬了抬郁瑟的下巴,似笑非笑:「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吗?」 郁瑟瞳孔骤然一缩,她踌躇着放下手。 池欲就笑,上扬的嘴角锋利,带着一丝嘲讽,他拍了拍郁瑟的肩膀,说:「好好想想,我能答应你很多事。」 然后顺理成章,第一天的见面,往后的纠缠。 那天也没有干什么,毕竟他的目的是恶意的惩罚,惩罚郁瑟之前对他不敬和贬低。 郁瑟之前说过的话都被反覆盘问,然后在池欲的示意下说出相反的话。郁瑟并不配合,她会刻意咬重那些贬低词彙的发音,比如放荡或者是荒淫,然后在说相反的话时放轻声音。 不过池欲的兴致很高,他披了一件松垮的浴袍,半跪坐在床上抬起郁瑟的脸:「怎么,我放荡还和我待在一张床上,你什么人啊? 」 他凑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抵,池欲微眯着眼,黑瞳幽深,长睫显得无比深情。 毫无意外,不出三秒,郁瑟勐然别过头。 池欲心情特好,他笑着扭过郁瑟的脸和她对视:「很讨厌我郁瑟?那天为什么下去叫人,想看我上新闻?别这么费劲,一会拍张照片,百分百的头条,连池女士都压不下去。 」 郁瑟生硬地反驳是因为池欲当时需要小叔。 这句话惹恼池欲了,他捏着郁瑟的下巴不容置喙地讲:「是吗,你很了解我」 池欲说的不是玩笑话,他真拉着郁瑟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郁瑟穿着礼服裙,而池欲则衣摆大开,碎发凌乱,松软的被子围在他身上,更显得氛围旖旎。 池欲拍完把手机扔给郁瑟,他想摸摸郁瑟的脸,却被躲过去,因此嘴边上扬的弧度下去点,语气冷硬, 「下次乖一点。」 第134章 然后是他和宋清的订婚, 不知为何从那时起家里便再也没人说起诱导试剂的事情。 池欲还是很忙,但和原主的交际不算少。 因为郁瑟总是犯错,一旦犯错就需要池欲来处理,所以讨好池欲也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她很少和池欲说自己遇到的麻烦,特别是在和宋清的相处上,更是一言不发。 她不说池欲也不管,反正池欲只需要告诉她某个时间点需要她来陪自己就行。 大部分时候她都拒绝, 说今天学校里有事, 去不了,但凡哪次她听话的来了就是有事要求池欲。 一次两次, 池欲被她这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行为气乐了,不止一次地说过自己这不是养了个情人,是养了个祖宗。 她过来也不做什么事,池欲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他对郁瑟有一种养了在一边让她当个漂亮宠物的感觉,看着舒心就行的感觉。 独处的时候郁瑟甚至很少和他讲话。 有一次池欲快到易感期了,让她过来陪自己, 郁瑟又拒绝,理由找的极其敷衍, 就说没空, 不想去。 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过来了,池欲实在忍得辛苦,拉着她在她头髮上轻轻吻了一下,热潮上头,他低喘了几声,声音缠绵抓耳。 郁瑟立马反应很大地拉开和他的距离,皱了皱眉, 似乎被他惊到了,脸上一片茫然之色。 那天事情很多,郁瑟在外界谈论郁林风的事情本来就让家里不满,池欲也因此烦得厉害,她这个举动彻底把池欲惹火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8页 他动作粗暴地勐然扯过郁瑟,语气淬冰:「我他妈现在是把你养成祖宗了,好脸色给多了是不是?」 他压根不给郁瑟反应的机会,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郁瑟推他推不开,就倔强地不张嘴,池欲捏着她的下巴,用了点力道,迫使郁瑟疼得张嘴。 刚开始确实是含着怒火的发泄,池欲压根就没顾及郁瑟的感受,但随着热潮席捲,怒意开始随着亲吻的深入而变味,池欲半闭着眼,唇齿交接的快感抚慰全身,腺体热得发烫,他迫不及待的把郁瑟的手按在自己腺体上。 凉意勐然落在炭火上,刺激感几乎池欲浑身瞬间触电般的颤慄。 郁瑟只配合了几秒,她轻咬了下池欲,舌头上短暂的痛感有点助兴的意味,池欲饶有兴味地拉开一点距离,黏煳地轻哄道:「你再咬重点,我吃痛。」 郁瑟没理他,她忽然抱住池欲,池欲蓦然一愣。 郁瑟很小声地讲:「我们之前认识,在苏城。」 原主说了一个郁瑟早就知道的故事,他们在苏城的时候谈过,不过池欲却很懵,好像完全不记得有郁瑟这个人。 原主说的不算一个逻辑多完美的故事,可池欲信了。 从此之后池欲就特别爱问他们之前怎么谈的,谈了多久,去干了哪些事,郁瑟往往寥寥几句带过,池欲听完点点头,说:「去游乐园啊?我那时候还有这兴致,怪不得订婚的时候觉得你面熟。」 他笑了笑,又讲: 「那时候估计不知道你嘴这么毒,是不是郁瑟?」 郁瑟没讲话。 池欲问郁瑟当时为什么和他谈,喜欢他吗? 郁瑟说不,她非常果断地讲是因为诱导试剂的事不想被发现而已。 这和与池欲谈有什么关系,池欲也许是听懂了也许是没懂,他无所谓地点点头,说:「这样说也不错。」 他们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但也没亲近到哪去,准确地来说是情人之间的亲近,接吻,牵手,仅此而已。 池欲很喜欢和郁瑟□□,他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的好说话,尽管过程中的体验其实不尽人意。 郁瑟这性格你让她好好伺候你肯定不行,她不高兴的时候两三个星期不理池欲都是常有的事,能答应一次就算是给面子了,还伺候自己,那纯粹是想多了。 是故池欲一开始也没要求什么,他直白地和郁瑟说:「你别故意折腾我就行。」 第一次做的时候是临时起意,去的是池欲在外面包的酒店房,郁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牴触,表现得很不配合,前戏还没吻几下郁瑟就开始推人。 池欲还没讲话,一抬眼看到她的脸,唇色殷红,皮肤白得如同凝牛奶脂,神情中少了往日的不悦和冷淡,眼神茫然,似乎搞不清状况一样,看上去稚真无比。 郁瑟推开他,又看他一眼,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拍了拍他的大腿。 这一眼马上把池欲看爽了,他顺从地张开腿,肌肉因过渡张合而绷紧。 他身材好,做动作时自然而然地透出股风流感。 郁瑟看他一会,眼神却只停在他脸上,忽然问:「你发情期是怎么度过的」 池欲挑眉:「给你演示演示」 池欲倒不介意在郁瑟面前演春宫,他看起来甚至正有此意。 难的是郁瑟没看的想法,她摁住池欲的手,摇摇头,池欲只得作罢。 做的时候池欲虽然事先有预先,可也没想到郁瑟的技术能差到这种地步,他下了床递给郁瑟一杯水,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好好练练,烂到家了。」 他有时候说得烦了,郁瑟便说让他去找宋清好了,反正世界上又不止她一个人,而且宋清还是alpha。 池欲把手机扔给她:「你现在打电话叫他来,说我让的,做给你看让你学学怎么样」 郁瑟在这些口舌之争上永远差池欲一头,池欲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说到做到。 郁瑟不接话了。 但郁瑟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她常常在结束之后怔愣几秒,池欲叫她的时候她会抬起头,眼神茫然,池欲则定定地看她,随即低下头亲吻郁瑟。 池欲说他可以答应郁瑟很多事情,但郁瑟真正求他的事不多。 郁瑟很矛盾,她一面因为池欲的冷漠疏远和这段糟糕的关系而迁怒他,一面又有意无意地靠近他。 日子还要这样别扭的过下去。 但家里都是聪明人,除了郁明那个不成器的二代谁都若有似无地察觉到池欲和郁瑟之间的不对劲。 池欲对她偶尔的出言不逊包容的要命,全场都黑脸就池欲还能勾着笑接话,郁瑟说他假模假样,池欲就说得,我的错,下次我真心点。 郁瑟说他有病,池欲嗯一声,说你不是学生物制药的吗,给我开两副药,我治治病。 不管郁瑟怎么说,池欲都有话接。 有违伦理的事家里不是不能接受,但池欲之前就告诉过郁瑟,让她在池雅面前和自己保持距离。 郁瑟问:「为什么?」 池欲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还是之前的烧酒爆珠,浓重的烟味在室内蔓开,池欲简短地讲:「咱们俩这关系见不得人,她希望我往后过得顺一点。」 郁瑟轻轻点头,她不了解池欲,自然也没什么好问的。 池欲看起来也没有想要多说的意图,他弹弹菸灰,整个人陷入松软沙发里,菸灰落入水晶缸里,红色的火星立即熄灭变得灰白一片,池欲声音沉闷,宛如厚雪回音,说道:「她担心的太多了,以前那些事想想也没多难,走一天算一天,哪能想这么远。」<="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9页 但就算这样,家里也不能接受。 他们结束地很干脆,池欲给郁瑟打了一笔巨款,足够她挥霍半生的那种。 郁瑟事先不知道消息,她等到池欲回来才被通知。 池欲那天回来很早,穿着黑色的大衣,进门先是一个绵长的吻,然后是结束通知。 「以后不用再来了,结束了郁瑟。」 郁瑟并不适应这样忽如其来的断联,她好像没搞清状况,不懂这只是成年人的一次露水情缘。 她把日记本摊在池欲的面前,说自己有个喜欢的人。 她说了很多,池欲扫了一眼日记本,还是轻巧的语气:「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郁瑟还想再说什么,池欲站起身打断她:「现在说这些没用。」 郁瑟不再说了,甚至没了往日的那些诋毁或者的贬低,她开始很少回家。 有时候甚至连续几周都不在家,她也不会通知谁,也没必要通知谁。 郁瑟仍然会在每个月的第一个周一上台做汇报。 原主的报告总是很短,但与字数相反的是郁瑟的听众越来越多,从一开始十几人的圆桌变为可以容纳数百人的会议厅,一张张陌生年长的面孔也渐渐出现在了相熟的同门之间。 所有人的面色都很严肃,会议厅的六座圆形吊灯环绕着高垂的水晶灯,明亮温和的灯光照亮了会议厅的每个角落。 这好像预示着什么,终于有一天联邦研究院与她沟通,询问郁瑟是否有意愿参与封闭的腺体研究工作。 郁瑟应下了,那一年她不过二十岁,临走前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段话。 郁瑟从来没在系统给的日记上看过这段话,她写的是 「撒了很多个谎,可是他没记住我。他忘记了当时他问我的名字,我说叫郁瑟。他说这名字很好,半江瑟瑟半江红,他问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哭,我没说。他跟我说了很多话,记不住也没关系,我在记着。」 第135章 梦境到此结束, 可是郁瑟的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好像是之前发生过的又好像不是。 在记忆里那几天很糟糕,先是顾连云的判决书下来,小姨打电话质问郁瑟为什么她的名字不在其中。 小姨估计是猜到了原因,苏城是郁林风的大本营,即使到了诉讼的最后一步郁林风也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但是郁林风权势大却没帮她儿子,小姨自然不敢质问郁林风什么,火气都冲着郁瑟发,郁瑟没讲话,听了一会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是郁林风被清算的新闻。 郁明和赵锦那几天的电话都打不通, 郁瑟找不到人问,放学的时候又给郁明打了一通电话,没接通。 郁瑟站在路边的花台处茫然地听着对面的挂断声。 她好一会没走,也没注意到旁边的酒吧后门出来一个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点了根烟,跟人打电话,语气暴躁,连说了好几声脏话。 忽然有人叫她:「怎么哭了」 郁瑟一开始以为有人在哭,就偏头去看,鸭舌帽下是张俊美无俦的脸,他把玩着手机,帽檐阴影里对方的视线却直直看着她。 人郁瑟也熟悉,是池欲。 那时候她和池欲只是单方面的认识, 郁瑟知道他。 郁瑟一开始就知道顾连云和他谈过, 后来又知道了诱导试剂的事情,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池欲。 打探池欲的消息很简单的,他谈了哪几个对象,做了什么事,很快就会传遍周边的学校。 郁瑟遇见过他几次,在路口,超市,池欲多半在抽菸,身边跟了好几个人献着殷勤。 他这样一看,郁瑟才意识到池欲在说她,便慌忙抬水擦眼泪,眼泪蹭在手臂上,又不知所措地停在那。 她不愿在池欲身边待着,话也没答就要走。 池欲本来只是问问,但她这一走反而让池欲不乐意了,他叫郁瑟回来,问:「我是不是见过你,一中的哭什么呢,考试没考好」 郁瑟说不是,我不认识你。 她那天穿了一件粉蓝色的短裙,是学校要开文艺汇演统一订的衣服,裙子衬得她人很白。 池欲身上酒味浓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又说:「今天你赶巧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帮你。」 「你帮不了,」郁瑟说。 池欲微抬下巴,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我帮不了你尽管说,没我帮不了的事。」 问了一会,池欲从她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模煳的情况,他把自己手机递过去:「再打不通拨第一个号码直接说找谁。」 郁瑟将信将疑,踌躇着没接,池欲把手机往她怀里一甩:「信我。」 按照他的办法等了十几分钟果然打通了,是郁林风亲自接的。 通完电话池欲还在那抽菸,郁瑟过去还给他手机,说谢谢,她小声提醒池欲:「你抽了好多烟。」 池欲抬头,咬着烟笑:「你别管我,怎么还不高兴」 郁瑟注意到池欲尽管在笑,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浮于表面,她摇摇头,说:「没事了。」 他问了好几遍,郁瑟粗略地说是自己犯错了。 池欲不以为然:「你这个年纪能犯什么事。」 郁瑟话少,说:「可是他不会原谅我。」 「怎么不会,」池欲还在笑,他边抽菸边说:「要是我我百分百原谅。」 郁瑟站在他面前,也跟着轻轻微笑。<="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0页 池欲不知道哪来的兴趣,说:「你是omega要不这样,我请你去玩」 郁瑟说:「beta。」 池欲起身:「一样。」 他一向只谈alpha ,在他那里beta和omega确实没什么不同。 他们去了游乐园,看了当晚的烟花。 两人谁也没说话,看起来好像是两人陌生人在无声地陪着对方度过一个瞬间。 看烟花的中途郁瑟又哭了,她知道自己自己为什么而哭,担忧中夹杂着愧疚。 大朵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粉青靛紫,绚烂热闹。 良久,池欲摸了摸她的头髮,温和有力:「别哭了,不论犯什么错往后都有大把时间弥补,别放在心上。」 郁瑟抬眼看他。 池欲却退后一步,他把鸭舌帽往郁瑟头上一压,嘴角勾着笑:「走了。」 烟花秀郁瑟一个人从中途待到末尾,但她没看烟花,而是在看着池欲离去的背影渐隐在人群中。 没人知道池欲为什么会这么做,一时兴起或者是其他。 这是他们在订婚前仅有的见面,郁瑟再也想不起来其他,她无需想起更多,大脑已经下意识地确定了事实。 郁瑟渐渐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她从床上坐起,比起系统给的梦更加让她不安的是梦境之后的记忆。 这一段给郁瑟的感觉太真实了,这不是在读日记般的旁观而是郁瑟好像确实经歷过这些事情。 这不应该,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为什么系统要告诉她错误的剧情,要刻意引导前期任务,她爱上池欲对剧情有什么好处吗?是为了让她看着池欲和宋清在一起而由爱生恨吗,从而更好的贴合人设 完成任务需要如此的真情实感吗? 郁瑟不理解,她想起原主的谎言,为什么对池欲说和他谈过 在疑问产生的同时答案随之而来,无需思考,就像照镜子一样透过自己答案清晰可见。 不是在转移池欲注意力,是在期待,因为试探。 这个无比确定的答案让郁瑟愣住,她不安地摸了几下自己耳边的头髮。 下午。 之前竞赛班的吴老师给郁瑟打了一通电话,说导师对郁瑟的实验想法很感兴趣,问郁瑟有没有兴趣去听一个讲座,地点在苏城的腺体研究所。 郁瑟踌躇一会,没先应下。 吴老师努力劝道:「虽然你年纪小,但不用担心听不懂,周老师人特别好,我也是这个年纪进少年班的,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他,他都会解答的。」 郁瑟一愣,问:「是周干老师吗?」 「是啊,周老师是腺体领域的专家,之前负责过好几项联邦级的项目……」 吴老师热心介绍着周干,末了终于等到郁瑟应下才挂电话。 通话结束没多久,门外传来门铃声,郁瑟去开门,门外是宋清。 他们也许久没见,郁瑟还是像往常那样向他问好,说小叔下午好。 宋清面带笑意:「我过来看看你,有时间吗?」 郁瑟说有。 宋清颔首,说:「有时间去给郁部长打个电话,郁部长这些天一直在挂念你。」 郁瑟一愣,宋清拍拍她的肩膀:「去吧,这次打得通。」 郁瑟也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感激地看了一眼宋清然后给给郁林风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音筒里传来郁林风苍老有力的声音:「囡囡,可是放暑假了」 郁瑟很快嗯了一声,她握紧手机问:「爷爷,我最近看新闻,你最近还好吗?」 郁林风平和地讲道:「风波起伏,都是常事,不要为爷爷忧心。爷爷这次有事和你商量,囡囡,爷爷准备送你出国,你同意吗?」 消息来得突然,郁瑟敏锐地察觉到了爷爷知道了什么,她语含愧疚:「爷爷,我……对不起。」 郁林风畅笑几声说:「论不上对不起,小错而已,人生几十年谁能不犯错。你性格坚韧敏感,一向在乎这些恩情补偿,可是囡囡,爷爷也要给你几个建议。 「先放一放竞赛,出国学习几年,再回来……」 郁林风从国外的安排说到郁瑟回国之后的发展,每一步都细细的谋划过。 这是一条郁瑟选了人生就会顺畅许多的道路。郁林风高瞻远瞩的筹划着名郁瑟的未来,每一步对她来说都是当下的最优解。 郁瑟难以讲出话,她已经知道了在郁明订婚前爷爷就离世了,作为外来者的她不能去改变什么,但不说些什么似乎也不太可能,郁瑟问:「那爷爷你呢,今年你还回来吗?」 郁林风那边传来交谈声,显然不能多聊,他宽慰道:「如果有时间爷爷就回去。爷爷还有一个选项,不想让你选,可是又知道你的性子,如若还不上这份愧疚,恐怕你日夜难安啊……除此之外,爷爷还要提醒你几句。一个是宋清,他对你无坏心,可是爷爷见他言辞之间也是含煳不清,左思右想恐怕他早与其他人同谋,你要当心,凡是他说的话要留一个心眼,对你有利的便听,对你无利的无论他如何鼓动也不要去做。其二是你父亲,懒散无为,只顾自己享乐,往后不必与他往来。其三,是池欲,当年在京城爷爷见过他,目有明星,可见往后必是大才,可惜啊。要少与他往来,往后若是相见,只管冷脸相对,或退或进,使他失了兴趣,他自视甚高,必不会多纠缠……」<="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1页 郁林风年少父母离世,妻子早亡,几十年子孙都不在身边,他一心打拼事业,到了生命的最后却难免生出几分舐犊之情,郁林风怅然道:「囡囡,爷爷的功过自有时间来评,你不必忧虑,往后的路要好好走,顺着自己的心走。」 通话就此挂断,郁瑟站在原地缓了几秒,宋清走进来,他低头和郁瑟说话,郁瑟却后退半步躲过去。 宋清一顿。 郁瑟眼眶尚且通红,话却冷静,问道:「小叔,你知道我和池欲之前的事情,对吗」 第136章 郁瑟的话进退皆可, 进一步可以理解为他是不是知道知道原主和池欲的事情,退一步也能理解为在问宋清是否清楚她和池欲之前恋爱过的事情。 郁瑟这样大胆怀疑宋清也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系统给的信息准确,之前原主诱导试剂的事情是在订婚之后才被发现,而现在超出剧情的状况又是由宋清直接导致的,可是按理说原书任务应该跟着剧情走才对,她因此不得不怀疑宋清。 这个世界有她这个外来者,那么会不会再有一个类似的存在也未曾可知。 宋清配合地询问:「这个名字熟悉,是池秘书长的儿子挺巧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毫无破绽地发问,惊讶, 感慨,该有的情绪一个不少,表现得确实像刚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宋清神色如常, 似乎没察觉到郁瑟的试探, 说:「你这个年纪谈场恋爱很正常。你不想让我知道放心, 我不会和嫂子说。」 郁瑟又问:「小叔怎么知道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看着宋清,想从宋清的脸上看出他有没有说真话,可宋清并无异样,他温和地说:「你之前竞赛班的老师和我是大学同学,提到你时说起这件事。」 「那小叔你认识他吗?」 宋清滴水不漏,他反过来问道:「问的这么详细是怕我找他麻烦小叔不会。」 郁瑟在想她要不要说自己知道宋清给池欲录音的事情,她不想和宋清闹僵,而且从宋清的角度来说他做这些事合情合理。 可是宋清都做了这些事,他为什么还要再来帮自己,让自己有机会和爷爷说话。 是出于同情吗?还是宋清一边为自己谋划一边却又天性善良秉持着能帮就帮的原则 郁瑟被他问住了, 她迟疑几秒摇头说:「不是,今天谢谢小叔, 我请你去吃饭吧,你有空吗?」 宋清点头,他说:「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和我说谢,郁部长的事情如何发展还要再等消息,在此之前不用太忧虑,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郁瑟还是礼貌地道谢,她忽然想起来上午吴老师说的事情,又问道:「小叔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你问。」 「你知道前行计划吗?」 宋清开车来的,他给郁瑟开车门,等郁瑟坐进去之后回答道:「嗯,当年是郁部长主持的项目,是联邦发起的一项对腺体领域的研究,这次议会对他的弹劾中也涉及到了这个项目。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竞赛班提到了这些」 郁瑟嗯了一声,问:「那小叔知道周干院士吗?他最近要来苏城开讲座。」 「知道,」宋清话低声了许多:「他是前行项目的负责人,不过研究水平如何还有待商榷,前行计划总体上是失败的,而且周干已经许久不在科研一线,他的讲座听不听都无所谓,你要是想,小叔再给你联繫几个相关的院士。」 「不用不用,」郁瑟拒绝:「我只是问问,在网上都查不到这些资料,当时实验为什么失败了,我问我的竞赛老师,他说这个实验诞生了科拓米,这还不算成功吗?」 宋清没动,就站在车边和郁瑟说话,讲道:「科拓米是半成品,他的实验违规了,被议会紧急叫停。」 「什么地方违规了」 牵扯到这个话题,宋清没有忌讳,可他也说,讲道:「隐瞒了科拓米的副作用。」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郁瑟还想再问,可宋清却先一步关上车门:「这些以后再聊,先去吃饭。」 宋清意外地了解郁瑟的口味,郁瑟还在想从他这问些什么,她酝酿了好几遍,不经意地问:「小叔,你谈恋爱了吗?上次宋阿姨他们在催你。」 宋清夹菜的手一顿,他了解郁瑟,她不是会关心闲事的性格,家里催促宋清婚事的时候她也在场,一句话都没多问,这个时候感兴趣这些 但还是回答:「部门的工作忙,最近还没时间考虑这些。」 「有人给你介绍吗?」 宋清看她一眼,他随手取下眼镜,笑道:「有几个介绍的,你也要给我介绍吗,谁」 「不是,」郁瑟说:「在想小叔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句话成功让宋清恍惚了一秒,他看向郁瑟,挑了眉笑,眼下的痣跟着动了一下,让人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的挑眉和池欲很不一样,池欲挑眉时满是骄奢,但宋清却给人一种温和感,他说道:「有。」 他的回答很意外但又不让人特别意外,郁瑟不问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下去。 她沉默宋清给她夹菜,问道:「郁部长和你说什么了」 郁瑟说:「爷爷让我准备出国。」 「答应了吗?」 郁瑟没明说:「还在考虑。」 从宋清的角度看他当然是想让郁瑟出国,这样才能远离纷争的漩涡,宋清劝道:「出国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去散散心,以后再回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2页 郁瑟不欲多说,她对宋清有些警惕,回答道:「可能会去,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宋清探寻似地问:「是不是分手了还捨不得」 郁瑟没说话,她并不想和宋清谈起池欲,但既然宋清都这样说了,而且将来订婚他们难免会见面,逃避一刻好像也没有用,郁瑟说:「没有。」 她问:「小叔知道我为什么和池欲分手吗?」 宋清不轻不重地接话,打着太极:「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和谁谈你愿意就好。」 他这样一说,郁瑟又迟疑了,她停了几秒,还是讲:「这样。」 他在假装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宋清的确在演,郁瑟问的这几句话目的性太强了,足够让宋清猜出来郁瑟想要问什么,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给了池欲录音。 而且极有可能这件事就是池欲说给她听的,宋清从不怀疑池欲对郁瑟的偏袒程度,就算宋清拿出的是事实,池欲再生气,但即使到了要和郁瑟分手的地步他也绝不会因此就隐瞒郁瑟身边有谁对她不利。 这是一开始宋清就猜到的结果。 不过他了解郁瑟,郁瑟轻易不会和人撕破脸。长久以来的被忽视让她她对人礼貌到了近乎疏离的地步,这是一种距离感的表现,同时也是她敏感谨慎的表现。 郁瑟很少直白地点出其他人的目的,往往更愿意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有人例外。 她对池欲不这样,宋清依旧记得当初池欲和她说话,郁瑟本来还在听,脸上有些许笑意,但不知道池欲说了什么,她收了笑就走的样子。 池欲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个水色的胸针,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有联繫了,池欲把东西递给郁瑟,郁瑟说不要。 池欲不生气,问为什么。 没什么理由,郁瑟说不喜欢。 这理由让简直宋清大为惊讶,因为郁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直白到任性的话。 对他没有,对任何人都没有。 偏偏是对着池欲有,池欲随手把礼物收起来,问:「怎么不喜欢,我的不对,明天给你换一个。」 郁瑟没说话,这是她在池欲面前一惯的做法,不想回答就不说,也是因此被评价为不尊重池欲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他果然给郁瑟换了一块淡绿色的吊坠,池欲表现得平淡无比,好像他就算随手一送。 后来宋清却通过助理知道,一开始那块水蓝色的胸针是池欲亲自设计的,託了一家顶级的珠宝工作室制作,无论是设计还是用料都独一无二。 可尽管如此,他送与不送都十分随意轻巧。 宋清好奇他现在这么说郁瑟会不会直截了当地戳穿他。 郁瑟搞不懂宋清,她困惑地垂眼,好一会忽然轻声道歉:「对不起小叔,今天麻烦你了,还是不说了。」 不是拆穿也不是煳弄,又一次出乎宋清的意料,宋清怔愣,片刻后神色自如地问:「别说对不起,有什么不可以和我说的」 他开了一个玩笑,问:「不相信我吗?」 按照惯例,郁瑟会否认这个答案,意外总是接踵而至,郁瑟嗯了一声,她微微歪头,髮丝垂在耳边,说:「也不全是,只是总觉得小叔知道很多事情,也没有和我说。」 她的长相偏幼,歪头的时候更是显小,宋清记得她从前似乎这样对池欲撒过娇,池欲难得地温声软语。 宋清那时候只是看了一眼,他未能理解为什么池欲会突然收敛脾气,现在他知道了,郁瑟这句话并未让人觉得冒犯,反而给人以柔软温和之感。 或许郁瑟一直下意识地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她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别人看她时的目光,长辈对她容貌的夸赞。 明明她可以以此获得其他人的侧目,可是郁瑟却从来没有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神态,她总是礼貌,总是疏远。 宋清心想他应该是猜错了,除却敏感谨慎之外,郁瑟的态度还有一重原因,她不在乎。 她对其他人的平和是出于自身的性格和道德感带来的约束,亏欠了别人会感到愧疚,愧疚了就要偿还,就像他从前利用了这一点让郁瑟答应放弃了新药物的署名一样。 可是除此之外她对其他人再无任何期待,因此反应出来的就是她不在乎,就是谨慎冷淡。 从一开始的批评到之后的后悔,宋清一直自诩能懂她,但直到这一刻,宋清才发觉他离懂郁瑟这一步还远。 宋清嘴边扬起笑,说道:「我知道的事你迟早也会知道,小叔是个笨人,只知道按照吩咐做事。」 我不懂你,但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伸手给郁瑟布菜,杯碟转动的瞬间折射出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对方隐秘地拍了一张照片,点击发送。 池欲收到照片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常瑞在他身边,絮絮叨叨不停地说着病情多严重之类的话。 池欲烦不胜烦,不耐地说:「行了你少烦了,还死不了。」 常瑞真炸了:「真死了你别让夫人找我事。」 「放心,她忙着给我办葬礼没时间找你。」 池欲皱着眉看手机,常瑞也过来看,一看惊疑不定,问:「这不是那个……」 话没说话就知道自己犯了忌讳,紧急剎车。 当初池欲因为郁瑟拒绝她发了多大的火,现在这一分,指不定少爷心里憋着多大一团火,他不能往枪口上撞<="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3页 池欲左右划着名照片,没搭理常瑞,只是脸色阴郁。 常瑞也不敢凑上去看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问:「少爷你们不是……嗯,了吗?」 池欲抬眼,他没答这个问题,问道:「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问题不好答,常瑞察言观色说:「反正总不能是善良无私,没有一丝污点的好人,毕竟她都亲口承认了。」 偷拿诱导试剂,欺骗池欲,做不了假。 池欲没接话,他摁了摁眉心,常瑞又问:「她自己都承认了,就这样就算了」 也不能这么好心吧。 「我不信她,」池欲起身,语气果断:「我只信我自己。」 第137章 除却出国之外, 郁林风还给了郁瑟第二个选择,既留在国内,按照她的兴趣方向郁林风会在国内给她找导师。 其实这和出国没什么差别,最多是出国安全一些,郁瑟能够远离这些纠纷。 这一条旧路,原主在这中间选择了留在国内进入腺体研究室。 为什么原主会选择这条道路,明明出国可以更顺畅地度过人生,不必面对郁明赵锦这些人,可以读自己想读的文学或者歷史学系,也不必面对池欲,在旧地重温一遍遍重温自己的过错。 郁瑟也想过,或许是原主想要研究出解决腺体问题的办法,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从前的错误, 她可以这样选。 但现在的郁瑟不行, 之前原主和池欲素不相识, 留在苏城池欲也不会找她麻烦。 可是如今她和池欲分手,以池欲的性格必然不会放过那些利用过他的人,留在国内还不知道会扯出什么事情。 反正现在前期任务进度已经达到百分之百了,郁瑟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安稳地度过郁明订婚前的这三年。 郁瑟没选择跳过这段剧情, 她托宋清给爷爷回话, 说自己选择出国。 出国前王老师让郁瑟去听讲座,他兴奋不已:「这个人是老师的师哥,也是这次竞赛的评委之一,老师晚上可是约了他出来吃饭, 你们几个, 都来,都见见面, 有机会不把握纯傻子。」 王老师的要求郁瑟自然不能拒绝,但她和王老师说自己可能要出国,王老师一惊,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好好的出什么国,你家长这怎么决定的」 郁瑟说:「家里出了事情,我爷爷觉得让我出国更好,对不起老师,竞赛我可能没法接着参加了。」 家里的决定王老师虽然失望但也没说太多,只让郁瑟好歹过来一趟。 郁瑟白天去申请了护照,晚上按照王老师给的地址去了餐厅。 王老师将就一个物尽其用,除了郁瑟他还叫了好几个学生,还有几位本地的研究员,郁瑟去的时候周干还没来,包间里气氛活络。 王老师拉过郁瑟开始给周围几个同学宣讲:「一会我师兄来了,你们嘴都甜一点,咱不搞那些走后门的事,就是混个脸熟。」 场上的学生年纪都小,纷纷应好。 但等到周干真过来时包间里反而没人说话了,原因是周干太严肃了。 他身材瘦削,穿着一件工整的对襟外套,手里握着公文包,眉头紧皱,看起来有种困苦的紧张感。 和郁瑟在网上搜索到的那个风流继承人判若两人。 王老师起身欢迎他:「师兄,好久不见。」 周干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落座,其他几位年长一些的人都向他问好,餐桌上很快就分为两派,学生边吃边眼神交流,王老师则和周干聊着天。 郁瑟饭没吃几口,都在观察着周干,她几乎可以确定周干和池欲之间存在这某种亲属关系。 周定彦,周干,太巧了,而且两个人的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正巧王老师问起:「师兄这次怎么不带着侄子一起来,我也好几年没见他了。」 周干明显不想多聊起他,讲道:「他就在苏城。」 「侄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太久不见我都给忘了,也上高中了吧」 「周定彦,」周干回答道。 郁瑟心脏勐然一颤,她无端又联想到了一件事。 周干的实验违规,旁人对此总是三缄其口,而且池欲却对这项实验很熟悉的样子,他能说出改变了实验体的分化方向。 分化这是人类才具备的能力,也就是说当时周干的实验之所以被叫停是进行了人体实验。 实验体会是谁 郁瑟的大脑朦朦胧胧地冒出来一个想法,她想起了有人说过池欲之前做分化测试显示他分化成为alpha的可能性高达95% 。 可是她不敢往下猜,就好像站在一片缓慢下陷的沼泽里,尽管感受到了淤泥正在抓住自己但却站在原地,只是害怕一动就会下陷得更快。 郁瑟低着头,下意识地握紧筷子。 如果周干真是池欲父亲的话,那么爷爷之前也知道这件事吗? 饭局进行到一半,王老师开始给周干介绍这几位学生,轮到郁瑟时王老师说:「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一个学生,叫郁瑟,脑子很活。」 周干看向郁瑟,他认识郁瑟,便问道:「你就是郁瑟就是你说冷萃提取更好」 王老师应该和他说过了,郁瑟便答是。 周干眼睛盯着郁瑟,他脸上没惊喜之色,可见这个办法周干早就知道,但他还是问了:「你怎么猜到用这个办法更好」 郁瑟看了一眼王老师,王老师示意她大胆说。<="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4页 郁瑟把自己的想法讲了一遍,周干抓住她话里的一个点问:「a组的rna浓度为什么比b组更高,你说要用冷萃效果更好,怎么冷萃出来a组的浓度反而低了」 郁瑟仔细想了一遍,她没答出来,周干又问了她几个问题,郁瑟都说了自己的想法,周干眉头稍松,说:「这几个问题我讲座提到了,你没来听,今年寒假如果进了决赛,到京城可以来实验室看看,给自己提提兴趣。」 周干说这句话已经有提点郁瑟的意思了,王老师连忙沖郁瑟扬扬眉,示意她应下这句话。 但郁瑟却说:「谢谢老师,但可能我接下来要出国,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去。」 这话一说,周干神情里也流露出意外,王老师圆场:「出国也不是不回来了,郁瑟到国外感兴趣也能接着学习,留个联繫方式师哥,有问题你也能给她解答解答。」 王老师拿起周干的手机,让郁瑟:「快把手机拿出来,给周老师扫个微信。」 周干也没拦着,郁瑟就拿出手机,扫码的几秒郁瑟看到了周干的消息列表有个熟悉的头像。 郁瑟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那一行还有一句话。 「能和我见一面吗?」 是周干发的。 加完微信,郁瑟坐下。 饭局吃的差不多,场上的同学知道郁瑟要出国,都过来给她送行,郁瑟准备了礼物送给他们,到结束已经九点多了。 王老师他们先走,郁瑟在路边打车,道路两旁路灯昏黄,周干开着车停在郁瑟面前,探出头说:「我送你一程你爷爷和我是朋友。」 郁瑟没同意,她说不麻烦周老师了。 周干不多推让,他问道:「你出国是你爷爷安排的」 郁瑟说是。 周干沉吟一会,说:「他的安排总是周到,你出国也好,如果将来想回来,也尽管来找我,我会按照他的意思为你提供帮助。」 「谢谢周老师,」郁瑟踌躇一会,问周干:「我听说老师之前有一项研究很出名,现在还在做吗?」 周干倒是坦然,一下子听出来郁瑟想问什么了,说:「你想说前行计划这是我和郁林风共同决定的项目,既然他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知道,我也不会说。将来如果你从事相关行业,来京城实验室我们可以面谈。」 郁瑟被点出目的,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很快答好,然后挥手和周干说再见。 出国的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郁瑟把东西收拾好,她没通知任何人,手机和银行卡也换了,唯一的意外是登机前去超市买东西,结帐的时候因为郁瑟的卡註销了,自动换成了池欲的副卡。 小额消费,郁瑟愣了一秒,干脆没管。 她登机时是宋清送她去机场。 路上车辆很多,宋清绕了好几个弯路才到机场,下了车宋清没多停留,就和郁瑟嘱咐了几句。 宋清说:「落地之后我安排了人去接你,国内这边你不用担心,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 郁瑟点头,说谢谢小叔。 宋清朝郁瑟张开双臂,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不和小叔告个别吗?」 郁瑟迟疑一瞬,还是上前礼貌性地拥抱告别:「谢谢小叔,小叔再见。」 她本意是一触即离,但宋清却蓦然收紧手臂,他下巴贴在郁瑟的头髮上,声音低沉,好像酝酿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郁瑟,往后要顺心如意。」 飞机升空,大地渐渐地像一张被缩小的地图一样铺平绽开,楼房、学校一切都建筑和人都在飞速地远离着自己。 有人曾说人类是地表生物,这是基因的规训,因此在逃离地表的那一刻人类会感到无比的自由,但郁瑟的心脏却没能体会到这份自由。 云海浮动,前方是霞光漫天,红橙绚烂成画,那是夕阳穿透空气,扑向大地。 她只是在想,当年池欲来苏城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心情吗? 没有快乐,只有无可奈何的低落逃避。 拒绝去研究腺体,拒绝赎罪,利用池欲然后逃开一切,没有办法,她从来都很自私。 可是牵挂地表的人不会觉得自由,心脏从万米高空下坠,却不能奔赴一个圆满结果。 池欲,那时看到的也是这样的风景吗? 第138章 收到常思哲消息的时候苏云菲还在为谢玉的事情焦头烂额。 谢家最近开始商量谢玉的婚事, 起因是前几天池雅到谢家时偶然提起了这事,谢老爷子说马上就张罗。 谢玉不见苏云菲同意绝不对家里松口,因此在家里大闹过几次。 苏云菲并非不同意,只是她现在自身难保,一方面是家里的父母如果知道她将要嫁到谢家迟早要再敲诈她一笔,令一方面是池欲的威胁。 父母的问题尚且简单,有人答应过她可以解决这件事, 但池欲那边实在是没办法。 她现在还怎么向郁瑟开口 苏云菲留了个心眼,她没立即联繫王梁的那位大老闆,其实是想看看池欲和郁瑟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可是两边谁也没消息, 而谢玉家里催得越发紧,苏云菲正按捺不住想要联繫那位大老闆,常思哲先给她发消息了。 常思哲问她后天有没有空, 去看看顾连云。 上次他问过苏云菲一次, 苏云菲拒绝了, 按照常思哲的性格本不该问第二遍,因而苏云菲猜测可能这次常思哲找她另有深意, 便答应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5页 她从谢玉那里听说最近常思哲家里也不平静,他父亲多病, 因此深居简出, 除了必要的会议工作之外退掉了所有社交,母亲是芭蕾老师,对人情往来鲜少理会,但有些必要的人情往来还是要去, 便就让常思哲去。 常思哲今天还是开车过来的,他车后摆着几个陶瓷玩偶,他有许多维持了很久的习惯,比如陶艺,交往了几年的女友和十几年的兄弟。 苏云菲坐上车问:「刚从陶艺馆出来」 「嗯,闲着没事,做几个小玩具玩玩,你拿一个玩玩?」 苏云菲推辞:「不必了,我家里人多,眼多手杂,万一打碎了就不好了。」 常思哲点头,他开着车,苏云菲便不动声色地看他,看他表情,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皱眉,今天手上有没有戴那串菩提珠——那是他女朋友送的,常思哲要是去喝酒之前的就会先取下来,从这些细节猜度他的心情以及他要说什么话。 常思哲的手上没带菩提珠,他闲聊几句问:「最近还好吗」 「还好,家里一切都好。」 「我听说谢玉家在商量他的婚事」 「嗯,最近半个月。」 常思哲说:「谢玉这人不错,先提前祝你幸福,不过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你说。」 常思哲手握着方向盘,他说道:「郁瑟出国了你知道吗?」 苏云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说:「我还不知道,是因为她祖父的事情」 「还不清楚,」常思哲说:「应该是她祖父安排的,到处查不到。」 「谁在查」 「还能有谁,池哥,最近一周查疯了。京城的,苏城的,连带着冀北一片,恨不得把海关都翻一遍,没找着。我今天去见他,脸沉得吓人。 」 苏云菲心提到嗓子眼,问:「不是分了吗?」 常思哲说:「这不像是分了,这像是被甩了。」 苏云菲再问:「池哥那现在怎么说,还找吗?」 「找不到,」常思哲说:「她祖父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部长。」 一个内阁大臣想要无声无息地送一个人出国跟玩似的。 苏云菲彻底慌了,她知道池欲什么性格,他要是还惦记着郁瑟,那指不定要做什么事,她们这些从中掺和的人也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云菲心里发毛,可面上还是撑着,还没等她问常思哲就说:「以前郁瑟对你不错,有些事情你和顾连云聊聊,我是外人,只能提提意见。」 苏云菲想说,你的意见他总是听的,可没说出来,她心里在想着池欲的事,惴惴不安。 常思哲转着方向盘,他想了一会,没多说,只提醒道:「郁瑟的事情你再慎重一点。」 顾连云的监狱在隔壁市,车开了两个半小时,到了监狱,常思哲先进去沟通,然后等探视时间,两人坐在长椅一左一右。 他先进去,过了一会出来,脸上带着微弱的笑意,沖苏云菲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常思哲脸上的笑让苏云菲稍感心安,她怕见到顾连云,更怕见到顾连云的时候处在他不高兴的时候。 苏云菲直起身,一进去是一道门,顾连云不是什么重犯,手上带着镣铐,头髮剃了,眉上有一道疤。 他其实也是标准的alpha长相,称得上英俊,以前看不大出来,因为顾连云总是觉得自己很拽要留半长不长的头髮,现在剃了平头五官本身的俊朗便显露出来了,只是这样显得他眉色很重。 顾连云皱着眉,眉毛拧着,眼睛藏着眉毛下,直勾勾地盯着苏云菲。 他张嘴说了一句话,读唇语也读出来了,说的是:「艹你妈的快点滚过来!」 苏云菲习以为常地过去,坐下了和顾连云对视几秒才拿起接线筒,他的第一句话是:「你踏马找死啊,郁瑟对你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苏云菲没吭声。 顾连云从常思哲那知道了什么,他从谢玉骂到郁瑟,句句带脏,最后一句是:「艹你妈的早知道听常狗的话那天晚上就让你滚。」 苏云菲把长发拂到一边,问:「哪天晚上」 顾连云报时间从年精确到日,准的不像是他会记住的东西,这天是苏云菲在医院的时间。 常思哲不会说滚字,他会说,等事情过去你们俩再考虑考虑,分开也好。 苏云菲心里知道顾连云和常思哲知道事情是什么样的。 其实早在那之前顾连云就对苏云菲很不耐烦,他一时兴起,责任感来的去走的也去,但幸好苏云菲是omega,她花了一点心思成功留了下来。 有时候苏云菲也想过顾连云家里是开医院的,也许他有察觉,但转念一想顾连云这么蠢的一个人不知道也正常。 原来他早就知道。 这些事说起来像是很远的事情,苏云菲把头髮别到耳后,问:「你还有事要说吗?不说我就走。」 「我妹妹呢,她去哪里,你他妈故意害人艹,你凭什么录音,她对你不好吗苏云菲,艹你大爷你狼心狗肺……」 「郁瑟去哪我管不了,」苏云菲顿了一下说:「我和你实话实说,我只管我自己,你照顾好自己,没事我先走了。」 「苏云菲!」顾连云吼了一声,脸贴着玻璃,怒目而视,恨不能扑过来打她一拳。后面的狱警估计是得了什么指示,也没拦着。 苏云菲在这个时候却忽然想起之前在海边顾连云躺在沙滩上,满不在乎地讲:「那你就跟我们一块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6页 毫不相干的场景,可是苏云菲就是想起来了,于是她坐回去,接起电话,冷静道:「郁瑟的事我有主意,我会尽我可能弥补她,」她语气变柔,示弱一般:「她对我怎么样我知道,池欲爱她,不会怎么样她,你相信我。」 其实顾连云信不信并不重要,出了门常思哲还在门口,他沖苏云菲点头,问:「聊得怎么样」 两人边走边聊,苏云菲说:「还是以前那样,脾气差,黑了不少。」 「比以前好点,知道轻重缓急,去吃点东西再回去」 苏云菲说不用了:「晚上谢玉还有事找我,早点回去也让他放心。」 常思哲说行。 路上他没先开口,苏云菲按捺不住,问道:「池哥那边……」 她想问池欲有没有怀疑她,对郁瑟现在又是什么态度,找人是出于被人戏耍愤怒还是爱。 还有上次池欲说想要让他放过自己必须要郁瑟开口才行,可是现在郁瑟都出国了,哪还联繫得上。 常思哲说:「池哥这些事我比你更煳涂,这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把两边都说清楚,一个也别得罪,池哥毕竟身份在那,别人能办到的事情他一句话也能办到。」 苏云菲听懂话里的暗示了,常思哲这是要她把事情的经过原由都告诉当事人,可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半晌苏云菲还是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常思哲说:「我也是为自己办事,顾连云叫我照顾你照顾他妹妹,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你尽管开口。」 苏云菲笑笑,难得没讲话。 回去的时候谢玉还没来,苏云菲下了车往家里走,常思哲也下车,倚靠在车边,苏云菲和他道别,常思哲想了想,祝福道:「祝你和谢玉幸福。」 苏云菲笑着回道:「你才是真的幸福,我不过是找个靠山。」 两人谁也不再说话,苏云菲回家先给那个大老闆打了一通电话,她之前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放过贷,本事不小于池欲,后来和池欲对话时才认出来他。 苏云菲怀疑过,一个联邦的官员,又不是没钱,犯得着在幕后放贷吗 她光猜,也没问出口,苏云菲心里早有盘算,纵然池欲权势大,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宋清和池欲哪一个都不是她能惹的,更何况谁知道池欲心里偏向谁。 太危险的人她不信。 她给大老闆打电话,只问一件事:「我父母的事情您什么时候方便解决」 除却四十万之外,苏云菲能同意录音还因为对方答应了她一件事——帮她解决父母。 宋清那边没有背景声,他听完说:「好,等消息。」 苏云菲挂了电话,谢玉给她发了消息,让她下来一趟,他用词也短,就两个字「下来」,完全不像顾连云,一句话至少带三个脏字。 她总是要比较的,比谁对她好,比谁对她更有利,事情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苏云菲拿了根头绳把头髮扎起来。 电话,邮件,都联繫不到郁瑟,但她知道郁瑟有一个社交帐号,是很多年前开通的,知道的人很少,她也不经常用。 苏云菲在后台给她发了消息,她如常思哲所说的那样把和宋清认识的经过告诉郁瑟,一段道歉,最后一段是池欲说的话:「他说必须要从你这里听到才做数,大概还是想见你,方便回个消息吗郁瑟」 发过去很久都没有回音,某天很晚了,苏云菲没睡,她在等宋清的消息,忽然收到了郁瑟的回信。 只有一句话:「我把东西寄给你,他看到就知道了。」 国际快递寄过来要一段时间,苏云菲都要准备见谢玉的父母了,她在此期间没见过池欲,但听过他的消息。 池欲越是不动手她越是心急,想不到池欲会在哪个环节忽然让她为欺骗付出代价,因此越发盼着快递快来。 那天是双重等待,快递送到门口,苏云菲时间,她签收快递,快递员健谈,说道:「今天下了好大的雨,刚才十字街那边还出来车祸,听说死人了,警察都来了……」 苏云菲手顿了一下,随即客套道:「那真是不幸。」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快递,礼盒包装,里面只放着一条淡粉色的梅花手鍊。 宝石精緻,花瓣深浅如春,苏云菲的心顿时勐然一沉。 第139章 郁林风为郁瑟选择了一个很小众的国家,大街上一眼望过去,基本见不到和她相似的面孔。 她不联繫国内的朋友,偶尔宋清会换不同的号码打电话过来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交什么朋友,学习和生活上遇到麻烦没。 郁瑟的回答永远是那三套,过得很好,暂时还没交到朋友。没有麻烦。 宋清不会和她说起池欲, 他甚至不提任何有关苏城的事情, 交代郁瑟在外面要过得高兴,然后就挂掉电话。 郁瑟拒绝了宋清给的钱, 理由是郁林风已经给她交完了这几年的学费,郁瑟不缺钱。她卡里还有顾连云给的钱,但郁瑟不打算动这笔钱, 她在附近找了几份兼职, 赚生活费的同时也在试图让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事情。 这个国家也隶属于联邦, 却不沿用联邦的法律,郁瑟偶然会遇见喝醉的alpha过来闹事, 店长递给她一把枪,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用鼻音重的外文说, 砰砰!让他们见鬼去吧! 郁瑟笑笑,没说话。<="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7页 郁瑟不会说这个国家的语言,但是听懂的很快,到了开学才能勉强说几句, 她学的专业是联邦社会史, 其中一门主课的教授是中年omega,对班上唯一陌生面孔很是照顾, 让她出门在外要注意alpha和omega,特别是那些面色红润到不正常的人。 郁瑟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当时政府对科拓米的管控不严,滥用药物造成的上瘾效应会让有些人经常处于发情状态。 开学的一周郁瑟的老师让他们开通一个社交帐户,说这是作业的一部分,郁瑟登上去才发现自己有,然后再后台看到了苏云菲的消息。 苏云菲说的很详细,从王梁说到宋清,说录音是宋清指示的,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表示宋清这样做肯定是另有所图。她说得克制,最后一段也是如此,让郁瑟保守秘密,又说了池欲的威胁。 只过了一个月,可是再听到这个名字郁瑟却觉得恍惚,她早隐隐约约的有猜测,猜测宋清其实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原主和池欲的过往。 但是她什么都不必问,既然做了决定,就这样走下去也不错。 她把手鍊寄给苏云菲,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帐号。 郁瑟不擅长交朋友,也不太想学另外一种语言,她专业词彙说的很熟练,可是生活用语却总讲那几句。 九月份,从国内传来一条消息,几乎席捲了相关的联邦体系下的国家,是联邦的主要国家终于承认十年前发布的科拓米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当时主要的参与者郁林风被定罪,游行遍布全国,总统无力改革,宣布解散议会重新选举。 同时还有一条消息传来,是豪门周家宣布继承人,照片上的继承人穿着一身黑色暗纹西装,袖口上是他们家族延续了百年的族徽,面容俊美苍白,却又充满锐气。 这个消息的轰动性连郁瑟都知道了,当时但凡能连上网的社交软体都有人在讨论着这位名叫周定彦的继承人。 郁瑟的同学不了解他,但是光看脸觉得很帅,甚至有人问郁瑟「周定彦」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郁瑟摇摇头,说自己不清楚。 她很少看池欲的消息,总觉得再看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期中的时候郁瑟边上搬来了一户单亲家庭,有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十四五岁的样子,是位omega,搬过来的当天敲门给郁瑟送了一些食物,她母亲说她们搬过来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现在还没禁止科拓米。 她们也不熟悉这里的语言,蹩脚地说,是因为小女孩的分化失败了,只有服用含有科拓米的药物才能维持。 郁瑟一愣,入乡随俗般说了句愿上帝保佑。 很巧,期中的时候她偶然遇到了许白薇,许白薇来这里学习,她说是学习,其实是想找这个法律相对宽松,科拓米上瘾的人又多的地方找个实验体,碰巧遇到了郁瑟——这可能是因为郁瑟住在这个国家唯一入流的大学附近,又是为数不多的特别面孔。 她们找了一家店,点了两杯气泡水,边喝边聊。 许白薇对郁瑟的选择保持了基本的尊敬,但听说她拒绝了吴老师的邀请还是很惊讶,许白薇夸张地讲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闯入了决赛还没听到她这样说!」 郁瑟把当时餐桌上周干提的那两个问题告诉了她,许白薇低头沉思了几秒,很快入迷了,思考了好久才合上本子说:「等我回去研究!」 然后她聊起了池欲,说池欲回到了京城,周家的老爷子为他大办接风宴,还提起了宋清,说他要订婚了。 郁瑟没来得及打断她,许白薇一口气说下去:「宋清这个名字很陌生,不过也没办法,池欲的腺体问题很严重了,我听别人说他在苏城的时候还吐血了,夸张点说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还不如来给我们当实验体,搞不好还能活。总比没希望好。」 郁瑟喝着气泡水,绵长的气泡混合着酸意,郁瑟说:「算了,他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许白薇也点头,她向郁瑟保证自己绝不会把在这遇见郁瑟的消息透露出去,说:「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接着学生物相关,我听吴老师说你很有想法,是难得一见的天赋党。」 郁瑟只是微笑。 她隔壁的单亲母亲正在自学药物相关的知识,希望给自己的女儿找到,媒体来採访过这一家人,郁瑟学校的教授还给她提供了学习途径,郁瑟偶尔陪她去听课。 小女孩很热情,郁瑟很快被迫和她熟起来。 听说她以前是练滑雪的,但腺体的损伤无法再撑起她高强度的训练,因此只好作罢,她拿出照片给郁瑟看。 茫茫的雪场,她穿着红蓝色的滑雪装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自由热烈,摘下护目镜的一瞬间更是充满活力,比起现在苍白的面孔好像判若两人。 郁瑟沉默着把视频看了几遍,不知道了,郁瑟忽然很害怕见到超市里那群alpha ,也害怕和邻居谈论起病情。 她熟悉了很多生物药物相关的词彙,有时候上课郁瑟心底甚至能冒出教授提出来的问题的答案。 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也许不坏不好。 快到了冬天,邻居的病情忽然严重到需要住院,郁瑟过去帮忙,整间科室都是相同病情的病人。 病房看起来更像是精神病院,一进去能听到大片露骨的呻吟,喘息,和痛苦的哀嚎。 这是郁瑟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她和池欲在一起的时候池欲从来不会这样,他会说疼,但表现得云淡风轻,似乎只是为了逗郁瑟才这样说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8页 可是池欲的病情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急切严重。 那个小女孩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红润,身体也不断的痉挛,医生和她母亲出去讨论病情,郁瑟留下来,她问对方如果你能好起来会去做什么 她勉强回答,眼里流露出渴望,说:「会做什么,也许接着滑雪,我喜欢那种感觉。」 郁瑟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她母亲还在不断地询问着医生自己的女儿会不会好起来,医生说:「也许,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上帝保佑。」 走出医院像是回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郁瑟闷闷不乐,送邻居回家之后去兼职。 路上看到了好几个当众发情的omega ,警车唿啸而来。 十二月,郁瑟收到邮件,学校会在假期前举行校庆,邀请了各界的名人,还将举办晚会,希望学生可以报名。 附件中各界名人的名单中第一行第一个就是周定彦,以校董的身份。 宋清也联繫了郁瑟,说明了池欲的行程,他好久没找郁瑟,大概在忙着和池欲的订婚。 宋清说校庆那天他也会过来,池欲只参加当天的晚宴,结束就走,其余时候住在离两个街区外的酒店,让郁瑟不要紧张,避开这些地方就可以。 郁瑟应好,她没挂电话,宋清也没有,宋清的唿吸声很浅,问:「还有事和小叔说」 郁瑟嗯了一声,宋清极有耐心的等待。 郁瑟本来想直白地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踌躇一会还是没问,没话找话般祝贺道:「听说小叔订婚了,恭喜。」 宋清颇感意外,片刻后轻轻地笑,问:「怪小叔吗?」 郁瑟没有立场怪,比起来她和池欲才是不应该,于是真心实意地说:「不怪,恭喜小叔,你们很适合。」 出乎意料,宋清说:「没什么合不合适,互相帮助,」他试探般讲:「他的腺体情况你也知道,他需要我。」 郁瑟微怔,大概没有比这句话更有羁绊性了,池欲需要他,这是基因的决定。 郁瑟张张嘴,最后说:「恭喜,祝你们订婚快乐。」 临近校庆,郁瑟干脆请假了,但邻居拜託她给教授送一份资料,郁瑟推脱不了,只好答应。 资料送过去,教授问郁瑟今晚有没有空,说有人等着和她共舞,郁瑟早就学会了委婉地拒绝,讲自己偏头痛,恐怕不能去晚会。 教授非常遗憾,说道菲尔普斯该伤心了,郁瑟客气地笑笑,回应道:「他会邀请到一个好舞伴。」 其实她压根不记得菲尔普斯是谁。 傍晚下起了大雪,雪丝飞扬,郁瑟避开了学校里的重要建筑,所幸校庆时附近很多居民都过来为这所荣耀大学庆祝,郁瑟把围巾拉高,混在其中,并不起眼。 可是还是见到了池欲,一个远距离的背影。 他从一辆显眼的迈巴赫上下来,宋清紧随其后,在另一边下车。 助理举着一把黑伞上前,黑色大衣衬得池欲的背影挺拔凛然,他停顿几秒,大概是在对着学生致意,随即朝着宴会厅走过去。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背景,郁瑟却无比确定就是他。 池欲踩着积雪,走了几步,蓦然毫无徵兆地回头看。 茫茫大雪,各色尖耸的屋顶隐藏在雪色中,人群更是看不太清。 宋清在一旁问:「怎么了」 池欲咳了一声,说:「没事,感觉有人在看我。」 宋清讲得十分现实:「都在看你。」 池欲没多说,抬脚朝室内走去,衣角带过雪花,在黑色大衣上融化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水珠。 雪色无边,这是三年中他们唯一一次有机会见面。 第140章 郁瑟决定回国的时候是一个下午,很平常的一天,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夕阳落下,然后大脑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该回去,继续腺体的研究。 这个想法忽然闪现,随即就像是春天的草种在心里扎根发芽,悄无声息,一天比一天更加旺盛。 郁瑟揣测过原因,她像个旁观者那样分析自己,可是一无所获,这个决定从事实来看并不自私,当然也没有那么高尚,因为在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郁瑟最先想起的是池欲。 按理说用不着她去赌上前途继续困难的研究,但必须要找一个原因,郁瑟简单直白地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太爱池欲了。 她并不高尚,说实在的, 在看到大多数的病人的时候郁瑟的内心只有一种无法喘息的痛苦。 郁瑟搞不清爱,她也无法理解大脑中这个多此一举的想法究竟是为什么,池欲已经和宋清订婚了,药物对他来说没那么有用。 回国继续研究的想法就好比是有一个无形的灵魂在指引着郁瑟这么做,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目的。 假期时,国内传来一条消息,说郁林风去世了,畏罪自杀,新闻对此的态度是大快人心,郁林风罪有应得。 消息传来是十二月底,这个国家还处于寒冷中,寒风凛冽,郁瑟坐在客厅,盯着窗外的日落,打电话问宋清,宋清轻声安慰:「郁部长是自杀,没有遗言,走的很安详。」 死亡不是安详的,郁瑟问:「爷爷当初推行科拓米是为了什么?」 宋清沉默几秒,在模稜两可之间选择回答道:「郁部长没有私心,他为联邦的健康做出了卓越无私的奉献,我想现在这个结果郁部长早已料到,他是我们联邦官员值得学习和敬重的榜样。」<="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9页 「可是科拓米不是……」 宋清低声说:「没有更好的药物了,郁部长已经尽力了。」 就像当初为了更多人的健康他颁布了臭名昭着的禁止罢工法案,在联邦占据五分之二人口的alpha和omega陷入基因的枷锁时,为了大多数的人的利益,郁林风还是选择推行了不惜一切代价推行科拓米。 最开始在他成为挥斥方遒的内阁大臣时,郁林风只是一个地方的办公室文员,在寒冷的街道里清理过积雪,跟着去拜访过贫困家庭,他见过太多,在利益面前学会最大程度的满足大多数人。 他是联邦史的高材生,在政治学院和政坛上摸爬滚打数十年,他学习到的知识告诉他早晚有一天你郁林风也会因为别人的利益被淘汰,改革是联邦延续辉煌的第一步,同时也是政治家走向灭亡的第一步。 郁林风早已明了,但他不在乎。 郁瑟听懂了,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原主会留在国内。 爷爷未完成的遗愿,痛苦的病人,还有无望的爱人,如果郁瑟心想,如果我不回去你会怪我吗? 如果二十六岁的你回来,看到自己一事无成会痛苦吗?我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了吗?还是说它本来就是如此。 郁瑟最后问,声音茫然:「小叔,我会成为很厉害的研究院吗?」 我会成功吗?在二十六岁之前。 宋清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劝道:「想继续生物研究吗,郁瑟,让自己快乐,做你想做的,你不做的事情会有其他人去做,你只需要让自己快乐。 」 郁瑟轻嗯了一声,可是心中回国的念头却如雨后春笋般日日攀升。 选择那条路是很痛苦,可是如果註定痛苦,那就让我在痛苦结束一切。 一月份学校的课程结束,那天晚上郁瑟又做了一个梦。 是外公。 他太老了,手背上有深褐色的斑点,脸上很多皱纹,皮肤松弛,他在路口张望着,大概是在等会谁回来。 郁瑟立马落泪,她奔跑着走过去,但没能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外公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虚虚地拉着谁的手,手指之间形成一个空隙,郁瑟把自己的手放进去。 跟着外公走到的却是一处灵堂,郁瑟勐然一震,墙壁上挂着日历,那是十年之后。 郁瑟懵了,她不能自已地哭喊着试图和外公握手,她询问外公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外公没说话,他把郁瑟带进灵堂,然后走进去。 在白色和花圈之间,只有黑色的日历最显眼。 郁瑟茫然转身,转身之后场景立马出现了变化,灰色的房间,穿着水蓝色的原主,她在日记本上写着什么,郁瑟走过去她,可是刚好,这个时候原主却起身,那是一张和郁瑟一模一样的脸。 眼镜很大,很瘦,下巴尖细。 郁瑟后退了一步,但原主却消失在原地,取之而代是穿着同样衣服的郁瑟,她坐下,然后情不自禁地拿起笔。 在桌上有一部手机,郁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是她联繫系统的手机。 日记本上的字在快速地消失,郁瑟赶紧低头去看。 「我愿意就这样消失,宁愿回去.......」 「他送我一束花,性甘,味苦,重瓣,叶片尖细有棱。」 等日记本上所有的字都消失之后,郁瑟拿起手机,相同的时间,但没有前期任务系统成功的标志,这不是她的手机。 在页面上只有一个进度99%的「配角提升计划」 郁瑟点开,手机页面弹出一项介绍:「——任务成功你将脱离剧情,获得完成奖励。」 什么意思,这是原主的手机吗? 郁瑟紧张的不安地点开,但是就当她点击屏幕的时候,上方的进度条突然从99%跳到了百分百。 然后屏幕上探出一句「恭喜宿主获得全部剧情,请查看。」 陈旧的枷锁忽然转动,郁瑟想起了很多往事,像是属于她但又很陌生。 郁瑟坐在桌前,阅读这原主的过去,好比翻开一本早就知道结局的故事书,遗憾远大于好奇。 那些解释不了的事情此刻也有原因了。 她揣测许久,但真到知道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几个词语就能全部概括。 单方面相识,爱大于恨,一时兴趣和分道扬镳。 在父母订婚前原主就认识池欲,但池欲并不记得她,游乐场的那一晚是池欲的好心,后来他们在一起也是利益的交换。 池欲对她有兴趣,而郁瑟也需要他的保护,后来家里知道了他们的事情,池欲就和她分开了。 故事并没有到这里结束,正如现在郁瑟面临的抉择一样,在几重压力下,原主选择了接着从事腺体研究工作。 很巧,她的导师是周干。 周干那个时候是特殊身份,他因为研究违规的罪名被判了刑期,后来被特别保释在外面进行接着进行科研工作。 郁瑟选择导师这件事也在家里引起过波澜,不过因为她早就和池欲分手了,也很少回家,所以也没人管她。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新药物研制结束之后,郁瑟向郁明传达了自己想结婚的念头,但联繫她的人是池欲。 他们几年没见面,池欲的嗓音有点沙哑,问她结婚对象是谁。 郁瑟说:「爸爸朋友的儿子。」 「在做什么工作。」<="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0页 「飞行教练。」 「你喜欢他?」 郁瑟停了一秒说:「嗯。」 电话那头池欲也静了几秒,随即说道:「行,婚礼我来帮你办。」 随即挂点电话,后面的故事和郁瑟从系统和梦里知道的差不多,郁瑟和一个beta结婚,唯一疑惑的是所有的记忆在二十六岁那年就戛然而止。 二十六岁那年的五月十九,恰好是郁瑟办婚礼的那一天,也正是系统给她规定的离开的时间。 冥冥之中,似乎註定着什么。 梦醒之后,郁瑟开始为回国做准备。 她打算提前写了几篇论文,但因为太多知识点的欠缺,郁瑟不得不终日奔走在实验室和图书馆之间。幸好学校里有位教授很欣赏郁瑟这种跨学科的勇气,不辞辛苦地指导她的论文。 时间紧张,郁瑟的打算是在假期结束前回国,因此论文除了一篇真正涉及到了腺体研究,其他几篇都是人文社科一类的。 开学第一周,论文被刊物接收,郁瑟准备回国。 把之前他在餐桌上提出的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发给他,论述清晰明了,发过去的当天周干就回消息了:「很好,参加我的团队吗?」 郁瑟说好,但还需要老师的帮助。 周干困惑不解地问:「什么帮助,你尽管说,你爷爷是我多年好友,你有困难我自然愿意帮忙。」 郁瑟顿了几秒讲:「我可能会特别保释。」 周干愣住:「你犯罪了」 郁瑟「嗯」了一声,周干问:「犯了什么事情」 郁瑟张张嘴,她隐瞒了这个秘密这么久,到了需要说出口的时候似乎也并不难,郁瑟说:「我违规拿了诱导试剂。」 「哦,」周干没当一回事,在他眼里这是小事,连坐牢都没必要去,他说道:「哦这些事不要紧,你不必在意,你在什么地方上大学,回来直接来我的研究所,我给你安排工作。」 「不是的,」郁瑟轻轻唿了一口气,又说:「诱导试剂用在了池欲身上,之前我认识他。」 「啊,」周干怔愣,他静了几瞬,正色道:「池欲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但不知道我回国了,」郁瑟没说完,讲:「老师,您能先别说出去吗,他知道之后不会放过我。」 「这个,」周干应声,他迟疑着拿不定主意, :「我看你先别着急做决定——」 话还没说话像是想起来什么又一转态度:「好好,你什么时候回来,需要老师给你找律师吗?你保释最好提前准备论文充当成果,我会联繫研究所准备保释资料……一定要回来加入我们的团队!」 郁瑟点头,说了声好。 三月末郁瑟结束国外的学习回国,来审判案件的是两位资深法官,充分考虑了郁瑟的年纪的身份,对案件做出了不公开审理的决定。 此外郁瑟找的律师翻遍了法律条款,终于在《联邦omega保护法》中翻到了这件事应该由检方提起公诉,在刑期结束后告知当事人,以免在过程中对当事人造成二次心理伤害。 这条法律最初是针对alpha的,只要是防止被意外标记和伤害的omega因为生理本能对这些罪犯产生同情而不忍责罚。 但因为法律上并未详细规定该细则只适用于alpha ,法院在律师的据理力争之下也同意了郁瑟的申请。 法官对郁瑟说:「鑑于你的自首情节,我们会酌情量刑。」 另外一位说:「我们将严肃考虑您是否有行贿情节。」 最后量刑结果出来,一年三个月的刑期。 周干很快托联邦研究所进行特殊保释,在外服刑并不轻松,法院规定了郁瑟行动范围,并需要她在规定的时间内上报自己的情况。 同时郁瑟必须佩戴电子脚铐,上面装有定位,一点服刑人员越过可行动范围脚铐就会自动上报给监狱。 郁瑟的行动范围很小,局限在研究所附近,但这对她来说也够用了。 郁瑟更担心是她的工作,周干和其他人都说她很有天赋,但郁瑟很难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她越学越觉得自己需要了解的东西很多,因此越发不安。 急迫感和恐慌远大于研究时获得的喜悦,郁瑟很少觉得快乐,她很少睡觉,用勤奋补足天赋上的欠缺,别的小组最多进行三组实验,而郁瑟可把这个次数翻倍。 她每天会看新闻,接收稀少的外界消息,不过因为身份的特殊她很少和别人交谈实验外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郁瑟不知道池欲的消息,周干也同样也不清楚,他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繫,联繫池欲的消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 两人都不过问对方在池欲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彼此有点心知肚明的感觉。 刑期的最后一年,郁瑟在成百上千组的实验中敲定了某种酚类物质可能对腺体有较大的作用。 此外她在腺体工作机制的研究中发现了一种隐秘的蛋白分子在转运和接受药物的过程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这两点可以确定前行计划研发的科拓米在一定程度上对腺体是有积极作用的,但关于这方面郁瑟只写了一个简短的备忘录。 刑期结束的那天郁瑟回到监狱,工作人员办完手续给她解开脚铐,她跟郁瑟说你自由了,恭喜。 郁瑟笑了笑,说谢谢。 郁瑟在街上逛了一圈,不知道要做什么。 研究所所在的地方的是个陌生的城市,白天阳光很充足,行道树的树叶宽大茂盛,这里很少下雨,据说离研究所五公里外有个广场,每年跨年的时候都很热闹,去年还放了烟花气球。<="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1页 郁瑟走了一会也没买什么东西,她打车回研究所收拾东西——下周是池雅的订婚,郁瑟准备回去。 郁瑟从研究所做高铁到京城,路过苏城,两旁的风景飞速略过,有那么几秒,郁瑟觉得一切好像都还是从前。 * 五月十五号,池欲被池雅从公司里叫回家,让他好歹试试礼服合不合身。 池欲昨天刚忙完一个合同,回到家困得不行,斜倚在沙发上懒散地问:「到底叫我什么事」 衣服都是订做的,百分百合身,池雅叫他回来自然也不可能是为了这点小事。 池雅手往他额头上一伸,一片滚烫,立马动了火气:「你易感期快到了你不知道」 池欲哦了一声,不以为然:「没事,习惯了。」 「宋清呢,这个时候他怎么不在」 「有个项目考察,刚好他出差,就让他去了。」 池雅冷哼了一声:「我怎么就不明白了,每次你易感期他都正好有事」 池欲摁了摁眉心,说道:「巧合吧,你没事我回公司了。」 池雅说道:「你苏阿姨今天从国外回来,晚上要我叫上你一起去吃顿饭,还能去吗?」 「能去,」池欲起身:「我先回房间,晚上叫我。」 晚上七点。 池欲睡了一个多小时,又去公司开了个会,到晚上还是困。 苏阿姨是池雅多年的好友,一直定居在国外,这次特意为了池雅的婚礼才回来的。 餐桌上苏阿姨一直说池欲人帅做事也成熟,实在难得,又谈起他的婚事,池欲实在没耐心听,找了个藉口出门去露台抽菸。 池欲的腺体上传来轻微的肿胀感,他点了根烟,一边抽菸一边看着下面的车辆经过。 池雅订的餐厅在市中心,露台对面是个大型商场,商场门口人来人往,不断有车辆经过,汽笛声,人群声混在一起喧闹无比。 突然,池欲的目光定住了。 商场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短袖的女生,中长发,戴着口罩,看着背很薄。 池欲全身的血液霎时倒流,抵在唇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大脑深处宛如有烟花炸开,一瞬间,他似乎什么也听不到,视线里只剩下一抹灰色。 池欲烟都没灭,推门就往外跑,撞到谁也不管,匆匆一句道谢就往前跑。 但到了楼下,商场门口却再也没那抹身影,他茫然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却仍然没有找到刚才的人影,好像一切都是他刚才的错觉。 路过的行人用困惑地目光打量着这个衣着考究,神情落魄的男子,过了几分钟池欲慢慢冷静下来,又往回走。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从怨恨到接受,每次午夜惊醒池欲都有一种郁瑟来过的错觉。 池欲不紧不慢地走回包间,池雅在走廊上等他问:「你刚才去哪了,弄出这么大动静?」 「没去哪,」池欲说:「去楼下看看。」 「是吗?」 池雅不信,问道:「池欲,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盼着郁瑟回来」 池欲脚步一顿,没立即回答,像是仔细想才能回想起来这人是谁,他微扬嘴角:「没,早忘了。」 第141章 到订婚宴的前两个小时池欲才赶到,换了西装在宴会厅里一边陪客人一边等着走过场。 这次订婚宴池雅邀请了京城大部分主要的官员和企业家,宴会厅里交谈声不绝于耳,再加上玻璃杯碟碰撞时清脆的「咔嚓」声,斛光交错,热闹非凡。池欲同几桌客人碰了杯,那几桌全是做生意的,灌起酒丝毫不含煳,宋清替他挡了几杯也无济于事,人主要就是冲着池欲来的,还是池欲挨个喝了一遍才脱身。 这边一敬酒,那边里面就有人等着,今天的场合池欲不好拒绝,连连举杯,因此等到了他上台的时候池欲已经有点醉意了 司仪宣读了一句话, 池欲恰好没听清了, 但四周的宾客安静下来了,周遭只听得见乐团雀跃的钢琴声在室内流转, 约莫是一句很重要的话。 池欲等了一会司仪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池欲的目光扫过池雅,注意到她挽着郁明的手臂,嘴唇紧抿,似乎很紧张。 而司仪和宾客都在看着从后台通向会场的花拱门,像是在等人。 这个环节池欲事先不知道,但他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久等没人来, 底下有窃窃私语声, 宋清便起身朝后台走去。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抹粉色身影出现在花拱门的尽头, 合身精緻的粉色吊带裙,头髮被妥帖地挽成一个髮髻,碎发微散,珍珠髮饰衬得她脸庞恬静无比。 比大脑更快反应的是池欲勐烈跳动的心脏,一下比一下激烈,似乎即将要蹦出他的胸膛。 池欲身体蓦然绷紧,极力克制着自己,他紧紧地盯着那抹身影一步步朝他走来,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的身影,舒缓的钢琴曲悠扬动听,郁瑟伸手,还是以往甜蜜的嗓音,说:「哥哥,好久不见。」 池欲回握住她的手,握得非常用力,他仔细打量着郁瑟,目光森寒,回应道:「是好久不见,在外面过得好吗?」 郁瑟甚至没试图抽手,毫无波澜地回覆:「很好,谢谢哥哥关心。」 她越这样叫池欲的神色越冷,他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司仪还以为是两个人叙旧忘记了,赶紧控场提醒道:「池女士和郁先生在家人的支持和陪伴下情定三生,接下来有请我们两位交换订婚戒指。」<="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2页 池欲才终于松手,他往前走,郁瑟跟在他身后。 下了台,郁瑟和他坐在一桌,宋清提前从赵锦那里知道今天郁瑟会过来,动作之间少了几分诧异,特意让池欲和她隔开一个座位。 但他刚想让位,池欲一把拉着郁瑟坐下:「你就坐在这里。」 订婚宴上一部分来宾是知道郁明有个女儿,但属于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郁瑟刚一露面,就有人借着敬酒的机会和池欲这位名义上的继妹打好关系。 来的池欲之前的一位生意伙伴,约莫也有讨好池欲的想法,没聊两句就笑着给池欲敬酒:「您们兄妹二人感情真好,天生的一家人。」 也不知道哪里看出来的。 池欲倒是应了这句生意场的鬼话,他语焉不详,说道:「嗯,感情特别好,这几年没见她。」 那人一见池欲应声,以为自己讨着池欲欢心了,也从一些别人七嘴八舌说的杂闻中得知郁瑟之前去国外学习了,连忙讲:「去国外学习嘛,都是这样,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妹妹?」 郁瑟牵强地扯出一个微笑。 她的手很疼,手上一片红肿。 池欲会生气,郁瑟早就知道,她对此也有准备,反正原主之前在池雅订婚之后和池欲的关系也不算太好,最惨不过是像原主当初那样被忽视,然后偶尔被教训一次,因此现下也只是轻声符合,礼貌的一声:「嗯。」 池欲勐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冷不丁「砰」的一声。 这桌上坐的都是亲属,除了宋清也没人知道俩人之间的关系,听到这一声不明所以地询问一句,池欲面不改色,顶着众人的目光讲:「手滑了。」 宋清起身替他倒酒,酒液澄澈,然后再递给他,声音轻柔,说:「当心点。」 刚才来敬酒的人也没当一回事,继续往雷点上使劲讨好,说:「您妹妹真是才貌双全,这么优秀在大学肯定有很多人追吧?有没有挑个好的谈谈,就当是学习之余的放松了。」 池欲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桌上没人接话,宋清也没讲话,那人大概是真不会看脸色,估计是觉得池欲这个笑是在认可他的话,再次说道:「你看,你哥哥也这样觉得,真好一家人,大学有没有遇见喜欢的人,没有叔叔给你介绍几个,保证优秀!」 后两句是问郁瑟的。 郁瑟点点头,说:「有,不用了,谢谢叔叔。」 宋清的手一停。 那人和郁瑟聊了几句,最后回归正题,跟池欲说:「池总,我敬你一杯!」 池欲没举杯,不仅没举杯,还视若罔闻。 他比三年前变得太多了,眉目冷峻,五官俊美,身上压迫感十足,不笑的时候更是如此。 那人被他晾着,神色有几分难堪,宋清出来打圆场,举起杯说道:「池总刚才喝了不少酒,这杯我替,陈总别介意。」 陈总当然不敢介意,连忙把这杯酒喝了,赶紧熘了。 这桌上还有池欲的祖母,看看郁瑟,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听你爸说联繫不到你?」 郁瑟搬出之前的说辞,讲道:「最近才回来,出国是爷爷安排的,怕爸爸担心,就没有告诉他。」 一提到郁林风桌上又静了片刻,郁家父子俩早就可以说是断绝关系了,郁林风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儿子,郁明也从来不提。 祖母闻言颔首:「你爷爷的安排自然是妥帖的,在哪里读书,接下里是打算回国念书还是接着在国外,让你这位哥哥,」她指指宋清:「让他安排,好好的读书。」 郁瑟没有多说什么,她点点头,祖母又问:「回家了就干脆在家里住,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不安全。」 郁瑟道谢,但说:「不用了,我在外面租了房子,离这里不远,房租还没过期,等租期结束再搬。」 祖母倒也没多说:「也好,多回家。」 台上结束,郁明应付一圈过来坐在郁瑟左手边。 池雅还是老话题,问郁瑟在国外学习怎么样,回来之后还打算回国外读书吗? 郁瑟按照刚才的回答又回復了一遍,然后池雅问她要不要回家住,她没像祖母邀请郁瑟,说道:「你要是想回来住,就在家里挑个房间。」 郁瑟摇头:「在外面租好房子了,接下来可能要去别的地方读书,就不麻烦了阿姨了。」 「哦,还是要走?」 「嗯,」郁瑟说:「想去别的地方上大学。」 「我还说呢,你要是留下来可以和池欲一起上学,他现在在读京大的硕士,可惜了。」 郁瑟说:「那很不错。」 别的什么也不说。 桌上有另外一个家长讲:「也不要走太远,还是和家人待在一起好,读不读书的,没什么要紧的,你看,你哥哥订婚,你都没赶上。」 郁瑟适当的露出一个惊讶地表情,她祝福道:「恭喜,礼物我随后补上。」 还有人要说话,池欲不耐烦地讲:「行了,我不在乎。」 宋清便识趣地应付了几句,把话题引到无关的事情上,他目光略过池欲,很轻易地就发现了池欲的手正紧紧地扣着桌沿,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订婚快结束时,郁明可能是良心发现,也可能是想到池欲和郁瑟之前的事情有心要提醒郁瑟,叫她出来谈话。 郁瑟跟着他到走廊上,外面天已经黑了,墨色天空下霓虹灯闪烁,城市灯火通明,路灯犹如长龙般蔓延到远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3页 郁明的风格直接很多,他讲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直入正题:「既然你回来,就把池欲当你哥哥,也不要不好意思,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郁瑟在心里想了一下,说道:「好。」 「他现在已经和宋清订婚了,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过去的事情怪不了你,现在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行。」 郁瑟又嗯了一声。 她没什么要和郁明说的,郁明大概也能感觉出来郁瑟的冷淡,三年不联繫,就算是再亲近的父女也会疏远,更何况郁瑟一开始就和郁明不亲近。 郁明略显尴尬说:「行,那先这样,你这几天住外面也行。」 他没提郁林风的事情,郁瑟也不和他转弯子,问:「爷爷的墓地在哪,我想去看看。」 郁明更尴尬了,他咕哝几句,伸手拍拍郁瑟的肩膀:「别问这么多,以后好好生活。」 郁瑟愣了一下,她猜到了,问:「你不知道在哪吗?」 郁明压根不在乎郁林风,他们父子二人从年轻时关系就不好,郁明出生的时候郁林风正忙着政务和升迁,郁明则留在苏城由母亲照顾,后来郁瑟的祖母去世,郁林风就给郁明找了一个寄宿制的学校,直到郁明大学了才和郁林风见几次面。 原主那次也是这样,郁林风去世之后郁明从来没去祭奠过一次,连火化当天也是郁瑟独自去的京城。 她这样一问,郁明终究还是要脸,不好直接说自己不知道,讲道:「过几天我去问问,你放心,你爷爷那边有他的老部下安排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郁瑟应声,目光虚虚地略过郁明看向远处,没再多说什么。 郁明说:「进去一起拍个照?今天日子特殊,做个纪念。」 郁瑟拒绝,她退后一步说:「我要回去了,就不去了。」 刚才那两句话着实问地郁明太尴尬,他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劝,久违地顺着郁瑟的意思说:「好好,那你先回去。」 郁瑟要回去把衣服换了,她从偏门进去大厅,刚进去,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人,郁瑟急忙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没......」 一抬眼,是池欲。 他倚在门边,笔挺的西服套在他身上衬得他俊美非凡,只是脸上似笑非笑地,问:「这么着急要去哪?」 「都跟这么多人叙旧了,怎么不来和哥哥说几句话?」 他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又重又狠,像是捕食者在愤怒地撕扯着猎物。 郁瑟下意识地退后,池欲身后的大厅里宾客站立,华美精緻的各色礼服裙在辉煌的灯光下烨烨生辉,剪裁得当的西装被商人政客穿上身,透色的酒杯,手腕上的手錶和高级珠宝映照着大厅,像一处极致繁华的见证所,他们都看着这里。 众目睽睽之下池欲拉过郁瑟的手,语惊四座:「不如就今天,我给你补个十八岁生日。」 郁瑟霎时愕然。 从前情到浓时,池欲在她颈边唿气,郁瑟要躲,池欲逗她,故意问:「怎么,嫌弃我不是处?」 郁瑟好奇地问他是不是。 池欲没想到她真问,切了一声,玩笑般地讲:「等你满十八了亲自来试。」 时过境迁,他还记得。 第142章 池欲压根不介意谁在看,他硬拉着郁瑟往外走。 池雅的疾声呵斥:「池欲,你要干什么?」 宾客的目光从池欲那又转到池雅这,彼此小声地交头接耳,讨论着面前这个荒谬的局面。 母亲订婚,儿子扔下客人带着自己继妹走了。 过生日,过的什么生日? 池欲置若罔闻,旁边祖母虽然意识到不妥,但这样的场合维护着场面说:「两个小辈一般年纪,有共同话题是好事,随他们去吧。」 宋清手在身侧紧我成拳,他控制着场面,顺着祖母的话把这定性为「好事」说道:「池总和妹妹好久不见面,一时高兴。」 池雅面色铁青, 她想不到池欲会直接在这样的场合肆意妄为, 但细细一想也不意外, 池欲这几年嘴上虽然不说郁瑟,但明里暗里行为上还是在惦记这件事。 池欲在池雅的特意授意下过得顺风顺水,他平日很少吃瘪,这次一下子在郁瑟着跌了一个大跟头,怎么想他都不会把这件事轻易翻篇,这些池雅清楚。 那时候郁瑟刚走,他过得毫无人样,一夜之间再回当年,酗酒打架,池雅从京城回苏城,但她也劝不了池欲,只得在一旁也帮着找郁瑟。 郁林风毕竟是多年的内阁大臣,他升迁最后一件事必然是举尽全力去办的,过往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都用上了,任凭池雅怎么查都没有郁瑟的消息,只知道她出国了,但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唯一的希望是那天宋清的一个朋友说郁瑟从国外寄给她寄了一样东西,说要转交给池欲。 那天正好,池欲和人打架刚从看守所出来,他不想回家,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家商场中庭的台阶上,头靠着玻璃发呆。 那几天池欲不乐意看见她——这件事池欲虽然没明说,但池雅能感觉的出来,就像当初池雅决定暂时不起诉周干一样,池欲只说行。 有时候池雅觉得池欲太通透了,他活得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自由,前十三年当周家的继承人,后几年远离京城去苏城,周家把他教得太好了一个继承人的喜怒不形于色,他学得特别好。<="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4页 表面上看池欲这人很有脾气,不喜欢就让别人滚,喜欢就让人留下来,可是这是对陌生人,对那些他真正在意的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连池雅也是隐约你换个体会到一些。 池雅也不想刺激他,就停好车在商场外等着,让宋清那个姓苏的朋友单独上去,把东西给池欲。 不知道聊了什么,突然一阵尖细的女声奔跑着下楼,惊慌失措,大叫:「救命,救命!有人吐血了!」 池雅听到声音,推开车门匆忙上楼,她见到的场景毕生难忘。 池欲坐在台阶上,弯着腰,似乎不堪重负,嘴边鼻腔里不断有鲜血滴落,他手背擦过嘴角,一手的鲜血却越擦越多。 衬着他苍白的脸,触目惊心。 他抬眼问:「您怎么来了?」 池雅蓦然落泪,三步并做两步跪坐在他身边,慌忙掏出纸给他擦:「池欲,疼不疼啊,啊去医院,我叫医生来......」 「不疼,」池欲不知怎么了突然笑了一下,无端带着哭腔,听得人心里一片酸软:「她永远觉得我不会疼。」 池欲扶着栏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池雅才注意到,他那只没沾血的手里握着一串粉红色的宝石手鍊,重瓣梅花栩栩如生。 周家的每位继承人在娶妻之前都会按照对方信息素设计一套首饰,以此作为聘礼。 池雅也曾收到过周干定制的一条项鍊。 池欲知道这个规矩,十几年前他第一次参加拍卖会,豪掷千金拿下当年世界上顶尖的宝石矿所产的一块粉色原石,此后又陆续拍下几颗独一无二的宝石,为自己将来的爱人准备着。 郁瑟没有信息素,所以池欲按照自己的信息素设计了这条手鍊,送出去那一刻就等于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 可是如今它被还回来的,池雅看清了,心底酸涩难言,劝道:「池欲,你要先有命才能谈爱啊。」 好半天,才听见一句低声落魄地接话, 「好。」 那天之后池欲确实变了许多,他同意和宋清订婚,也在谋划着名重新回周家的事情。 周家的老爷子几年前因为池欲的分化不可逆转,为了保住周干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不惜和池欲断绝关系。 但这些年周 干仍旧沉迷在实验中,不管家族的生意,也再未娶妻,再加上周老爷子年事已高,想起自己的孙子常常兀自垂泪,是故,池欲这边才刚说自己可能要回京城,那边周老爷子忙托人来说情。 说周老爷子大病一场,身边没人照顾。 池欲去探视了一次,两人具体聊了什么池雅不清楚,但这次探视之后继承人理所当然地落在他身上,周老爷子也不病了,立马大摆宴席高调宣布池欲的回归。 随后他接任了公司,周老爷子则放权在家。 随后宋清和他订婚,陈家来送贺礼,对宋清也十分客气 ,池欲也再也没提起过郁瑟,似乎干脆忘记了这个人,一切都在正轨上。 但池欲的病情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池欲辞退了常瑞,只让他在团队里担任闲职,池欲具体的治疗方案全都由他亲自找的团队负责,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守口如瓶,谁问也不说。 对于宋清,池雅不太清楚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但能明显看出来,他们之间没感情,池欲没,也许宋清有一些,也没听说过池欲那次易感期他陪同着。 池欲是那种再痛再难受也不会往外说的性格,在加上这几年池欲的身体也没出过什么打乱子,池雅担心归担心,倒也慢慢开始开解自己,觉得没什么事情。 既觉得池欲的身体没什么事,也觉得他和郁瑟没什么事了。 但眼下,这个结论明显错误。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他这样急切,绝不是无缘无故过个生日这么简单。 池雅收敛神色,让宋清出去看看,自己则留下来招唿客人。 池欲拖着郁瑟下楼,拉开车门让郁瑟进去,郁瑟固执地不肯,池欲笑笑,说:「你想在这也行,我不介意。」 他这个反应超出郁瑟的理解,她和池欲对视一秒,池欲手握住衣服下摆,不像是开玩笑。 郁瑟顿了一下,试图讲道理:「池欲,我.......」 池欲摁住她的肩膀让她进去,打断她:「有什么话留着床上说。」 他带郁瑟来的是这附近的一家酒店,拉着郁瑟进来直接出示了身份到顶层的房间,他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没给郁瑟一点反应时间。 这显然不在郁瑟预测范围里,她是想过池欲会生气,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她偏过头尝试说什么:「池欲,你已经订婚了。」 「嗯,」池欲脱了上衣走到她面前,强迫她抬头看:「现在可以叫我哥哥了。」 郁瑟被他说得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拉着池欲的手不让他触碰自己,尽力讲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没必要这样,而且我们很早就分手了,不要再和我有牵扯了。」 她在研究所的那几年大大降低她的交流能力,一旦涉及到非正式的生活化交流,郁瑟说话总显得笨拙。 池欲握住她的手,还是不以为然,目光定在郁瑟的脸上:「你说什么,上床算什么牵扯,身体上的牵扯吗?」 非常露骨的一句话。 郁瑟使劲抽手,挣扎之间池欲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圈红色的痕迹,他反握着郁瑟问:「这怎么回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5页 郁瑟说:「不关你的事。」 池欲勐然把她拉近:「不关我的事,行,你最好一会也这么说。」 他带着郁瑟往床上去,郁瑟不肯动,她焦急地说:「你已经订婚了池欲,小叔要是知道了这样做不好。」 池欲坐在床上,他伸手揽过郁瑟,郁瑟压根躲不开他,意识到和他讲道理没用,郁瑟干脆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池欲。」 一句话清晰有力,池欲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说道:「怎么,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你到底想干吗?」郁瑟不挣扎了,她回头看池欲:「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而且你现在也订婚了,我们的事情应该过去了,」她很少说长句子,因此顿了一下才接着讲:「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用其他方式,池欲。你别这么做,你让我出去吧。」 她轻轻推了一下池欲的肩膀,池欲不为所动,他手往上移动,摁着郁瑟的脖颈迫使她低头和自己对视,池欲的眼里翻滚着渗人的戾气:「别的方式我觉得没这个好,你觉得呢郁瑟?」 郁瑟感觉不到什么,她本能地想挣脱束缚,池欲却没让她动,说道:「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当年就不该走。」 郁瑟手拉着他的手臂,闻言问道:「池欲,你还在在意这件事吗?」 「是。」 郁瑟被他说的愣神,但还没来得及思索池欲就仰躺在床上,连带着郁瑟一起砸在床上,她反应快地手肘撑着床怕撞到池欲,但下一刻池欲却直接拉着郁瑟和他紧靠在一起。 池欲的胸膛滚烫,他比三年前瘦了一些,离近看能看到他眼睛里泛红的血丝。 郁瑟没有说话,池欲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附在郁瑟耳边说:「郁瑟,你对不起我,我是在乎三年前的事。当然你别多想,我纯粹是见不得别人这么对我,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郁瑟。等我想到怎么报復你了再说,这几天好好伺候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你走了。」 热气在郁瑟的耳边萦绕,她不再挣扎,问道:「要是你一直都没想好呢,你会很快就想好吗?」 池欲挑起她耳边的髮丝,绕在手里,语气讥诮:「放心,整天看到我也心烦。」 他这样做是应该的,郁瑟回来的原因里也有补偿池欲这一条,所以她嗯了一声,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想好,等你想好了我可以回来。」 想要起身,又被池欲拉回去,他下身穿戴整齐,只有上身赤裸,再加上五官本身就精緻昳丽,有种圣洁的稠糜感。 池欲拂开郁瑟脸色的碎发,一字一顿地说:「你就待在这里,我不相信你。」 第143章 池欲说到做到,他不允许郁瑟独自出门,也不允许她给谁打电话,池欲说他有办法查,让郁瑟闲着没事别挑战他的耐心。 如果他不在就会叫助理来陪她,明上说是照顾她,实际是可能是监视。 不过这对郁瑟来说并不是问题,她唯一担心的是和所里请假的时间不够, 因此几次和池欲说自己想要回去, 但正如池欲所说,没有他的同意, 郁瑟甚至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池欲不着急来郁瑟这里,一周偶尔过来一次,过来了也没什么事,郁瑟在房间里,他在外面处理文件。 他不喜欢看到郁瑟,有一次郁瑟给他倒了一杯水,想问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池欲把手机扔给郁瑟,说:「别来烦我,自己玩去。 」 手机砸中了郁瑟的大腿, 有点疼。 郁瑟和所里请了半个月的假,第一周郁瑟还有耐心,第二周她开始有点着急。 池欲看起来压根没有想这件事,他高兴时就轻描淡写地勾着郁瑟的下巴,有时让她帮自己翻译一些文件,有时候让她去给自己做饭,反正就是不提最后那个报復自己的办法。 郁瑟做的饭他压根不吃,每次摆上桌是什么样,结束了还是什么样。两人的相处模式很像原主和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池欲一时兴起就约一次郁瑟,其他时候看心情搭理。 时间久了,郁瑟不得不猜想池欲的报復究竟是什么,还是这就是。 池欲问她在哪个国外哪个大学读书,郁瑟说了,池欲回想一会,说:「我三年前去过这里开校董会。」 郁瑟胡乱点点头。 池欲今天心情应该是不错,坐在沙发上问她:「你男朋友呢,不给你打个电话?」 郁瑟说:「他没空。」 「没空还是没有?」 郁瑟还是说有,只是比较忙,池欲嗤笑一声,起身说她:「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郁瑟也站起来说:「我该回家了。」 池欲置之不理,郁瑟不习惯高声说话,她过去又问了一遍:「我可以回家了吗?」 声音很轻,池欲说:「下份面。」 「还是不了,」郁瑟说:「你不会吃,每次都是我在吃。」 池欲站住,忽然回头看她,皱着眉:「郁瑟,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郁瑟不明所以:「什么?」 池欲招唿她过来,手扣着她的脖颈:「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郁瑟照做,池欲的掌心贴着她的脖颈问:「你说话吞音严重,在国外很少说话?」 「没,」郁瑟不承认:「经常说话。我可以走了吗?如果你叫我我会回来的。」 「我这么好骗?」池欲松手,随手松了松领带说:「过几天有个会我需要出差一趟,你和我一起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6页 郁瑟问:「你要去哪里出差,如果太远了我去不了。」 「晴重,你去的了。」 郁瑟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让我走?」 她之前手上也带着电子镣铐,是一块手錶一样的东西,在郁瑟的手腕上扣得很紧,郁瑟经常性会转动手腕让自己放松,后来电子镣铐摘下之后这个习惯却保留下来了。 池欲把领带扯下来扔给她,说道:「得,我没这个必要。」 「可是已经快两周了。」 「还没有两周,别来烦我了,」池欲讲道:「待多久我说的算。」 他推开浴室的门去洗澡了,浴室是半透明的玻璃,郁瑟站在客厅里想了一会,过了几分钟去煮面,然后去把池欲的领带放在他的房间。 等她出来,浴室的灯已经灭了,门虚掩着,郁瑟以为池欲出去了,她喊了一声池欲的名字,没人应声,书房里没有。 郁瑟把面盛出来,在餐桌旁坐了五六分钟,面条吸水后变得肿胀,郁瑟也不太想吃,她起身想洗碗。 刚站起来听见浴室里似乎有声音,轻微的喘息声,像是有人在。 郁瑟困惑地走近,走到门前喘息声却变小了,她敲敲门,问:「池欲你在吗?」 没人回答,但里面却不断地有低哑微痛的喘声,非常像因为某种不堪忍受的疼痛而发出的微弱哀鸣。 郁瑟曲了一下手指,再次敲门:「池欲,你怎么了?」 约莫十几秒,里面传来一声喑哑的「过来。」 郁瑟推门,里面很暗,郁瑟还没有看清里面的状况就被人抱住,她非常敏锐地听见浴室里有「嗡嗡」的声音在不停地响着,就来源于池欲身上。 郁瑟挣开他的拥抱,这次很轻易,池欲身上似乎没力气,她问:「你怎么了,你身上有声音。」 「嗯,正常,」池欲毫无羞涩感,他半张脸隐藏在暗色环境中,五官精緻,舔了一下嘴角,隐约可见唇色红润异常,直说:「我在自/慰。」 沉默几秒,寂静中嗡声更加明显。 郁瑟往回退:「我不打扰你了。」 她要走,却被池欲拉住,掌心温热,锢着郁瑟的手腕: 「我让你走了」 现在这个场面不让她走,是什么意思格外明显。 郁瑟使劲推他的手:「我不想。」 她越推池欲握得越紧,他拉着郁瑟靠近自己,语带嘲讽地说:「你不想越不想的事我偏要你做。」 郁瑟自然不肯同意,她偏头语气格外生硬:「你这样太随便了。」 说话的方式和当初她在警局拒绝池欲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一句「下贱」把池欲气得火冒三丈。 但时过境迁,再听到这些话反而笑了一下他捏着郁瑟的脸毫不客气地说:「你也不错,还记得当初来包间找我是什么情景吗?」 指的是当时郁瑟为了讨好他特意在王梁的示意下去找他的那次。 他们谁都能戳到彼此的痛处,过去的纠葛此时再说出来就像是硬生生揭开陈旧未愈的伤疤,越是记忆深刻就越疼。 郁瑟唿吸一滞,抬眼看他,随即又垂睫,明明白白地说:「我确实是那样,你现在能放过我吗?」 池欲脖颈上青筋骤起,分不清是气得还是他身体里的器具正在卖力工作,他和郁瑟对视一眼,乐了:「行,你就这么说自己,自己知道就好。」 他后靠在洗手台上,桌沿硌着他的后背,说:「滚出去。」 郁瑟转身就走。 * 这天过后池欲好几天都没过来,出差也是宋清从外地回来,直奔郁瑟住的酒店接她。 郁瑟收到前台传达的消息下楼,宋清站在大厅中央,五月京城已经很热了,宋清仍旧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面容沉静,和三年前的他几乎毫无变化。 郁瑟走过去,叫了一声小叔。 宋清却没像以往那样露出惯常的微笑,他把衣袖往上卷到手腕,好半天嘆气,问:「去自首了,事先应该和我商量。」 郁瑟低着头,也不和他对视,说:「怕麻烦你。我想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承认比较好,对不起小叔,让你担心了。」 站在她面前时宋清能明显地感觉她身上的变化,郁瑟比几年前更加的沉默。宋清站在她面前,她好像也没有在认真地在听宋清说话。 宋清不忍心责怪她,他紧锁这眉头,事态远超他的控制,宋清道:「郁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吗?」 不是想回家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郁瑟说:「不是很想逃避。」 含煳不清,宋清笑笑,替她整了一下衣领,说:「逃避是件好事,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郁瑟,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郁瑟抬眼看他:「我不明白你的话小叔。」 「不明白吗?」宋清点点头,他隐晦又直白地说:「郁瑟,愧疚是留下你的方式,而我只想让你离开。」 第144章 郁瑟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再问宋清,宋清却不肯再多说了,只看着她,神色复杂,眼底情绪晦涩难明,像是同情又像是遗憾。 飞机到晴重只需要三个小时,到的时候晴重正在下小雨, 雨丝细碎, 从天空纷扬而下。 来接他们的是宋清的副官,开着车往郊外走,雨还在下,沿街的树木一路往后,在布满水雾的车窗上留下一个个模煳的绿影。 这三年池欲应该很信任宋清, 他放心让宋清带她去晴重, 认定宋清去论如何都会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这是一个很好很符合剧情的发展。<="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7页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池欲让郁瑟去的是郊区外的一个度假区。 度假区占地广阔,各类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再加上地理环境好,山青水绿,沿路可见泉水顺着山势向下流,暗色的屋顶点缀在山间。 车辆停在半山腰的一家度假酒店前,进去时池欲正在喝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听见开门声仍然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仰头饮下,姿态俊雅风流。 他侧目朝这边看,宋清上前, 走过去给他倒酒,问道:「刚开完会」 「嗯,」池欲没接宋清倒的那杯酒,他揉了揉眉头,像是困了。 宋清低声和他交谈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池欲随即起身,安排道:「行,我和你一起过去,他要见我就见吧,她就住这。」 说的是郁瑟。 宋清语气温和,说:「父亲也是今天刚到。」 池欲没接话,随即就和宋清一起出去,从头至尾没看郁瑟一眼,好像叫她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他们刚走没一会,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omega,是池欲的一个助理,之前在京城的两周如果池欲不在就是她来陪郁瑟。 郁瑟习以为常,很快在助理的安排下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晚上。 助理拿了一套礼服,说今天有个商业晚会,提醒郁瑟换好礼服。 这套礼服并不复杂,精緻的白蕾丝短裙,半贴身的设计,腰部用黑色丝绸堆砌成了一朵山茶花。 可等到了才知道池欲要她给自己当翻译。 这场商业酒会里不乏陌生的外国面孔,但以池欲的地位他不可能没自己的翻译,郁瑟拒绝说自己不会。 确实也是这样。 她在国外确实很少讲话,特别是回国之后在研究所的那一年半除却一些必要的汇报之外郁瑟几乎很少开口,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郁瑟总是无意识地在说话中途停顿,吞音——她压根不适合给别人当翻译。 但池欲不管这些,他穿着一身黑色横纹西装,额前的碎发全往上梳,面容冷峻,自带气场,扫了郁瑟一眼讲:「你三年学的什么,这些都不会?跟着我。」 还未等郁瑟再说话他便径直往前走,郁瑟拒绝不了只好跟着他。 池欲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大部分人都想和他攀附关系,趁此来获得合作的机会,因此他刚出现在场内就陆续有人过来给和他攀谈。 他们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话中专业词彙多,而且池欲好像是故意的,总是说长句子,这大大增加了翻译的难度。 郁瑟知道自己翻译的不太好,每次她说话时别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她身上,目光中充斥着打量和考究,寻思着为什么这种水平的翻译会出现在这。 越是这样郁瑟就越发紧张,池欲却泰然自若,郁瑟想不出来他就等着,等郁瑟想出来了再继续。 反正池欲的地位在这,即使郁瑟翻译不出来别人也只能故作微笑地耐心等待或者换一个简单点的词彙。 池欲虽然说的都是长句子,但用词却很简单,几乎不会出现什么专业词彙,郁瑟的适应能力很强,短短的十几分钟就适应了这种节奏,说话也流畅不少。 池欲在场内站了一会,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女性alpha ,长发黑裙,高鼻深目,端着一杯酒,非常亲密地叫了池欲一声,叫的是英文名,郁瑟一下没听清。 他们相互握手,聊的也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女性alpha问池欲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他去看一个歌剧,歌剧的名字很复杂,郁瑟没听过,就没翻译直接复述给了池欲。 池欲轻轻一笑,意味不明:「我现在就有空。」 他很少这样笑,嘴角上挑,轻轻晃着酒杯,酒液微漾。 alpha的脸上露出一抹激动惊讶的微笑,她伸手捋了一下微卷的长髮,露骨大胆地说「不如今晚一起看场电影?」 表面是这个意思,但她用的动词在语法里还有一层性暗示极强的隐晦含义。 郁瑟察觉到了她和池欲之间的不同寻常,一时愣住,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翻译。 她不说话, alpha投来疑惑的一眼,像是这时才注意到郁瑟,曲手指着郁瑟问:「这是你的翻译?之前没见过,她好可爱。」 池欲点点头,也看郁瑟,讥讽的一句:「这几年学什么了,听不懂?」 郁瑟没有直译说:「她今晚想请你看电影,然后……」 「然后什么?」 郁瑟下意识地想摸自己的手腕,她努力把这件事解释得清楚又没那么低俗,可是说的很乱,池欲微微皱眉,抬头看向那个女性alpha ,似而非的回答:「约的人太多了,今晚或许会排到你。」 非常标准的发音,像郁瑟那个会挑剔口音的歷史学教授会爱的腔调。 也是,池欲在没分化之前是按照周家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精通几国语言对他们来说是最基本的技能。 alpha先行离场,池欲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把酒杯递给郁瑟:「一会让钱雯带你回去,我出去一趟。」 钱雯是池欲的助理,他现在出去,要去哪不言而喻。 郁瑟握紧酒杯,嗯了一声。 这个举动不知道怎么惹着池欲了,他勐然沉脸,命令道:「笑着说,我不是来看你脸色的。」 郁瑟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池欲还是不满,不顾场合地骂了声艹,抬腿朝外走。 池欲很快就出去了,直到宴会结束郁瑟也没有看见他。<="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8页 郁瑟从宴会上回来,很早就上床休息,没有睡觉发了会呆,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交谈声,两三句话,然后交谈声渐弱,周边安静下来。 郁瑟有了些许困意。正准备闭眼就感受到了床边极近的弧度下陷。 有人过来了,就在她旁边。 几乎是一瞬间郁瑟从床上坐起,微皱着眉:「你怎么这样?」 池欲翻了个身,脸朝着郁瑟,暧昧不清:「怎么样,我一直都是这样。」 郁瑟下床开灯,才看清池欲的穿着,没换下来的西装随意地穿在身上,衬衫上方的几粒纽扣都在开着,领带松垮,皮肤白皙,锁骨的形状极其优美。 随意懒散,夹杂着明显且十分具有魅力的引诱感。 他毫不介意郁瑟的打量,迎着郁瑟的目光向她招手:「过来。」 郁瑟没动,她想说些话,劝道或者是其他,但最后都没有说出口,就问:「你过来有事吗?」 「没事,」池欲也从床上坐起,他顺手点了支烟:「过来看看你,晚上怎么不吃饭?」 「和你没关系,」郁瑟说:「我困了,你出去。」 「睡得着吗你,」烟雾瀰漫,呛人的烟味在室内散开,池欲叼着烟脱自己的西装外套。 除了烟味他身上还有一股甜腻的香水味,郁瑟顿了一会,问:「今天小叔没来吗?」 池欲扯下衬衫领带,他似乎很讨厌戴领带,一旦离开了正式场合就会迫不及待地松开领带,「他在隔壁,你找他有事?」 「没事,我想问问。」 也是,池欲想做什么别人压根管不着。 郁瑟不愿意多问下去,过了一会讲:「你今晚睡在这吗,那我先出去了。」 她拉门,没拉开,从里面反锁住了。 池欲在她身后笑了两声,朝郁瑟走过来:「郁瑟,我大半夜过来是单纯和你说话吗?」 郁瑟往后退,嵴背贴在门上,她理智地说:「我说了我不同意,而且你今天不是和别人......」 「我和别人怎么了?」池欲弯下腰和她平视:「你小叔都不在乎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离得越近他身上的香味就越发明显,郁瑟侧过脸,说:「和我没关系,但我确实不想,我想走了。」 池欲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他掌心温热,但带给郁瑟的却只有压抑,她意识到现在池欲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反而她越拒绝池欲越会觉得高兴。 惩罚就是要看对方不快乐才好。 郁瑟故作顺从地抬眼,说:「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法做。」 「我不喜欢别人戴,你也可以不戴,」池欲眉眼轻弯,高挺的鼻樑贴着郁瑟的脸颊:「郁瑟,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郁瑟婉拒:「还是别了,我下去买。」 回应她的是池欲的吻,在脖颈处,潮热的触感让郁瑟一瞬间胆战心惊。 黏腻的香味顺着鼻腔往郁瑟的大脑里钻,她抬眼视线立马被他脖颈上红色的痕迹吸引,碎碎点点,顺着嵴骨蔓延向下。 池欲的肩背长得很漂亮,肩胛骨瞩目,郁瑟在做实验室的时候听过其他人谈论,说肩胛骨长得漂亮的人最适合在背后观察,一举一动都将牵扯着骨头运动,每一次都极其赏心悦目。 那次是个显化反应的实验,浓重刺鼻的药剂气味让人忍不住呕吐,即使是现在郁瑟的鼻尖似乎还存留着那股味道。 噁心感从胃部和大脑处发酵,皮肤上的热吻更是加剧了这种感觉,郁瑟捂住嘴巴,克制地干呕的反胃感说:「对不起,我想吐。」 池欲情慾未散,偏过头看她,眼神温柔,还没等他说什么,郁瑟一把推开他,旋即卫生间内传来不断地沖水声和呕吐声。 空气都似乎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不断的流水声,房间内灯光明亮,照得一切都明明煌煌,不甘、憎恶。 池欲仰着头,灯光刺眼至极,视线有一瞬间的失焦,他忽然笑了一声,森然凄冷,他随即走过去,踹开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巨响,他从地上捞起郁瑟。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都通红。 池欲拽着她到洗手台前,语气阴冷狠厉:「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我要亲你。」 郁瑟不甘示弱,她推着池欲的手,质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放我走,你不是已经找到别人,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池欲擒着她的手,承认道:「对我没打算放你走,怎么你想一走了之,我偏不许。」 他眼尾发红,弯下腰,咬牙切齿:「你最好生生世世都和我纠缠在一起,想走,除非你弄死我,郁瑟你有这个胆子吗?」 水龙头开着,水声不断,池欲毫不介意地低下头和她接吻,兇悍炽热。 他捏着郁瑟的下巴迫使她张嘴,脸颊痛感明显,郁瑟就是不张嘴,她使劲掰池欲的手,眼眶续满了泪水:「你也要逼我吗。我都说了我不想。 」 一句没人理的控诉,池欲箍着她的腰仍然索吻,郁瑟手拼命推着他的肩膀,池欲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制住他,纠缠之中彼此都不在顾忌分寸,忽然听见清脆一声。 室内静了几秒,两人的动作都顿住。 好一会,池欲颤着手不可置信地摸脸,痛感清晰,他轻嘶了一声,眼神错愕脆弱:「你打我?」 郁瑟也惊住了,她下意识举起手想安慰,但刚举起来又无措地停住,等很久只有一句轻声的对不起。<="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9页 池欲手捂着脸,这一巴掌打得他又气又怒,胸膛剧烈起伏着,转过头盯着郁瑟看,眼里尽是掩饰不掉的,如同刀刃般锋利的怒气,但他张张嘴,什么都没说,似乎这把刀只是一把刚度不够的瓷刀,够锋利,可是只需要别人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郁瑟手背在身后,又道歉:「对不起。」 「滚,」他耿耿于怀,原先不好说的话头也宣之于口:「明天去和陈骏其一起吃饭,和他搞好关系。」 郁瑟怔愣住,反应过来了,问:「可是他不是和你.....」 「怎么?」池欲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尖锐的弧度,压抑轻佻说:「替你验过了,不错。」 往后的几天郁瑟都没见过池欲,但是她经常见陈骏其。 陈骏其每天都准时过来请郁瑟吃饭,也就这个时候池欲会让她出去。她还见了陈少将,和传闻给郁瑟的印象不一样,陈少将的外表看上去和蔼可亲,眉毛很长,温和地向郁瑟招手:「你是定彦的妹妹?」 郁瑟点头,上前问好:「陈少将好。」 「生分了,既然是定彦的妹妹,就跟着他叫我伯伯吧,」他指了指陈骏其,直言不讳:「这是我们家老二,从小就性格好,你们要成了,咱们俩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陈家一直以来都对外宣称陈骏其是长子,眼下他成了老二,老大是谁便显而易见了。 陈骏其和郁瑟吃饭的时候侃侃而谈,单方面地从郁瑟的学业问到生活,然后又说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比如宋清从苏城回来之后平步青云,升迁速度极快,陈少将对他异常赏识,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陈夫人在家中的地位接连受挫。 再比如池欲在京城中很受欢迎,即使说现在他已经订婚了,但明里暗里追求他的人还是不少。 陈骏其一边说一边看郁瑟的脸色,郁瑟被他盯着看,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挺好的。」 「挺好什么啊」陈骏其讲:「给他表白的人可触了他的眉头,去年有个会,有人给他表白,挺厉害的一个年轻投资者。都不用等第二天,刚表白完池哥就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以后不必和他合作了。」 郁瑟联想到宴会上那个alpha和池欲搭讪问:」应该不是因为追他才被说的?。」 「怎么不是,」陈骏其讲:「池哥的原话是见两次面就要表白,这人脑子不行。 他就这样说的。宋清和我哥能在一起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拜了那座庙宇,赶明我也去拜拜。」 郁瑟笑笑说:「可能是他们有缘分吧。」 陈骏其颇为不服地冷哼一声,他干脆放下筷子,拿起水杯灌了一口,要给郁瑟说道说道这里面的门路。 郁瑟顺着陈骏其的话题好奇地抬眼,后者放下杯子说:「我父亲也和我谈过几次,宋清和池哥的信息素匹配度多高你知道吗?」 郁瑟点头,说知道。 她确实知道,尽管是从系统中得知的。 陈骏其不疑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说:「当时他们订婚的时候池哥的病挺严重的,池哥的腺体情况你知道吗?」 郁瑟又说知道,说道:「是分化失败吗?」 「对对,他连这个都和你说?」 陈骏其说:「宋清跟池哥的匹配度可高了,池姨让他留在池哥身边帮他渡过易感期,周老爷子也是这个想法,而且到时候说不定......」 他说到这故意卖关子地停住,郁瑟搓了下手指迟疑地问:「不能说吗?」 陈骏其闻言顿时一乐:「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担心你不想听。」陈骏其说:「他们将来可能会生个孩子,毕竟要给周家留个后。」陈骏其开玩笑说:「毕竟池哥家真有皇位要继承,我爸说当时周老爷子把继承权给池哥也是因为池哥答应了这件事。」 陈骏其的话犹如惊雷入耳,说实在的,这个消息本身并不让人惊讶,高匹配度的ao结合生育的孩子往往更加优秀,家族要求其生育后代的事情在豪门中也很常见。 可是,唯独池欲不可能,他因为腺体损伤,本身就不适合生育。 而且遍寻原主的记忆,郁瑟从未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第145章 原主的记忆中池欲成为周氏的掌陀人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郁瑟正式参与到他的生活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孩子的事情,甚至直到原主记忆停止的那一刻池欲也从来没怀过孕。 按理说原书和现在的剧情应该是对照的,这一世有, 原主的记忆里也应该会有才对。 难道上一世有些事情原主并不知道? 原主的记忆中正儿八经和池欲说起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多的是池欲在床上开玩笑。 只记得有一次池欲问她想不想生个小孩。 原主问谁生,池欲说:「我。」 「你和谁生,小叔吗?」 池欲没回答,反而问道:「怎么,你不想生?」 原主摇头说不想,不会养小孩。 池欲仰躺在床上, 伸手朝后捋头髮,说道:「也成,养你就够麻烦的了。」 那时候他们刚纠缠在一起,后来是原主完成腺体研究之后回来准备结婚,饭桌上客气地随着众人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生育。 当时是冬天,室内开了空调,池欲却还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他笑笑说没法生,医生说不适合生育。 就这两次, 再也没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0页 至于周老爷子, 郁瑟见过的次数很少。 他在原主参加封闭项目期间去世,去世之间郁瑟被单独叫出来送别,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瘦骨嶙峋, 大部分仪器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撤下, 只剩下一个监视生命特徵的监护仪。 郁瑟与他不熟,因此也只站在他身边,疑惑对方为什么叫她过来。 他无法动弹,用眼睛打量着郁瑟,好半天艰难地动动手指示意她过来,嘴唇微微翕动,似有话要说。 郁瑟赶紧弯腰,苍老虚弱地嗓音:「你,给......给定彦一个,机会。」 给定彦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郁瑟茫然抬眼,还想再问,监护仪却勐然发出滴鸣,护士和医生着急忙慌地冲进来,郁瑟渐渐退到人群后面。 郁瑟猜想周老爷子的意思可能是让她好好做研究,治好池欲的病。 当天郁瑟回过一次家,但没遇见池欲,去花园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深秋时节,即使是花匠精心打理,花园里的月季花也逐渐开始凋谢,大朵的粉色花朵渐渐无力垂头,尽头的花房里玻璃被花挡住,隐隐看到里面似乎有个人。 时间匆忙,郁瑟也没进去看,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准备回研究所。 原主的记忆犹如阴霾般盘旋在郁瑟的心上,后半程她光听陈骏其讲了,陈骏其滔滔不绝,从池欲的小时候讲到他这几年在京城做了什么事情。 会很多种乐器,喜欢打球,怕热,挑食,参加过数学竞赛,全京城就这一张满分的试卷,当时比他们低一年级的有个学妹姓吴,巨喜欢他,池欲去苏城的时候她还写了封信给池欲表白。 郁瑟问:「吴军雅?」 陈骏其想想,摆手说:「好像是这个名,不记得了。」 郁瑟点头,吴军雅,吴老师的名字,现在算是郁瑟的学姐。 吃过饭陈骏其要送她回去,下楼的时候讲:「谢玉和苏云菲也在京城,我听说你们关系好,要不然我明天问问池哥,让你和他们一起吃个饭?」 郁瑟说不必了,但走到楼下又讲:「你问问他吧,就是能别说是我说的吗?」 陈骏其保证道:「你放心吧,这点小事我办得好。」 陈骏其开着车把郁瑟送回酒店,助理给他递了一个眼神,轻声讲:「池总在一楼会客室。」 陈骏其颔首,扭头下楼往会客厅走。 会客厅前面没人值守,门也没关,虚掩着,里面传来几句交谈声,是陈少将和宋清的声音,陈骏其立马上手推门。 三个人,就陈少将看了他一眼,陈骏其识相地靠边站。 陈少将讲:「周老爷子叫我鼎力相助,老人家的命令我自己不敢怠慢。我和你们周家是长期合作,也想让我们这段关系长久下去。」 意有所指,池欲手里夹着烟说:「当然,我至少还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个几十年,将来我不在,也有其他人继承这个位置,陈少将尽管放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少将乐呵着说说:「我放心,贤侄办事我放一万个心,这个军功项目我必助贤侄一臂之力。」 他回头望陈骏其,问道:「时间不早了,我那边回军区还有些事,叫宋清送我吧。」 池欲轻抬下巴,示意宋清过去。 宋清点头,起身跟着陈少将一起出去。 等两人走后陈骏其迫不及待地在池欲身边坐下,池欲问道:「她今天吃的还好吗?」 「她这几天吃几口就放筷子,也不怎么说话。」 池欲烟抵在唇边,睫毛轻垂,说道:「嗯,知道了。和她聊点开心的事情,少和她聊郁林风的事情,她问了吗?」 「没问,不过池哥,」陈骏其试探性地说:「不过池哥我按照你的意思说了周老爷子的安排,她听着似乎没什么反应。」 池欲嗯了一声,脸上并无惊讶之色,似乎早已知道,他深深抽了一口烟,火光在菸丝上逐渐加红。 陈骏其看不懂池欲想做什么,也不敢贸然开口。 室内沉寂一会,池欲掸掸菸灰,问:「宋清最近一直在跟着陈少将?」 「嗯,」陈骏其看不惯宋清,说道:「他就那些事呗,想进军区可不是要哄着我爹。池哥我还是不懂,你让我注意他有什么用?」 「这些和你没关系,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陈骏其哑声,小心翼翼地问:「郁瑟说想见苏云菲,让她见吗?」 「现在不让她见,让苏云菲管好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陈骏其点头,还要问:「不过池哥你要是防备宋清,把郁瑟放你身边不是更安全吗?」 「放我身边他还怎么找得到机会动手,他真拿我当傻子,」池欲曲手,目光冷峻,似乎有带了一丝不易察觉地落寞:「行啊,我看她怎么选。」 陈骏其杯他话中压抑的情绪镇住,一时半会不敢接话,等过了许久,池欲的烟抽完了便起身,说道:「行了,你回去,军工项目的事情你上点心,届时公司会和你对接。」 陈骏其紧跟着起身,面露喜色,连声道好。 郁瑟的生活暂时恢復了平静状态,每天就是和陈骏其出去,然后回来,池欲很少见她,但晚上的时候会过来,过来没几分钟就走。 反正郁瑟不懂他要做什么。 郁瑟借陈骏其的手机给研究所打了个电话,跟所里的人说自己可能还要再接着请假,所里的负责人通情达理,体谅郁瑟刚回去,立马同意了她的假期,顺带给她透露了最新的研究情况:「你的那个项目目前是吴老师在做,她和你合作这么久,能力你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在推进。」<="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1页 郁瑟应好,不放心地提醒道:「实验的后半部分谨慎做,我们目前缺少实验对象,做了多半也是浪费试剂。」 负责人连声答好。 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才挂掉电话,陈骏其好奇地问:「你在国外学什么专业,还要做实验?」 郁瑟不愿意多说,说道:「社会歷史学,社会实验。」 「哦哦哦哦,」陈骏其学的是工科方向的专业,不了解这些,闻言也没有多问,转而讲道:「明天我爹过寿你来不来,池哥也来,宋清也在,来玩玩,热闹热闹。」 他催得着急,郁瑟只好答应。 过寿当天确实是池欲和宋清都过来了。 陈少将的祝寿不同于其他,承办宴会的别墅里处处都有警卫站岗,停车场中大多数都是白牌车,宴请的宾客中也有部分人穿着军装。 整个宴会的氛围也较为严肃,郁瑟坐在下首听上面几波人轮换着讲话,最后才是陈少将,他起身说:「感谢格外的捧场,我今年五十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年纪,本来说今年就不想办了。没想到我几个老友硬是要给我庆祝,再加上我大儿子陈清,一片孝心,非办不可,还特意叫了一队警务员给我布置会场,这几位同志都辛苦了.......」 底下捧场地鼓掌,陈少将讲了十多分钟,期间还提到了池欲和宋清,忽然话锋一转视线看向郁瑟说道:「这是池总的妹妹,叫郁瑟,今天也特意和我们家二儿子一起来给我祝寿,我是感激不尽,骏其还不快给你大哥还有池总敬酒,没有他们俩个的帮衬,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 」 众人的视线纷纷朝这边看,目光中似有惊讶陈骏其非常捧场地起身,他侧身对郁瑟说:「你也起来。」 郁瑟愣了一下,端着酒杯起身。 上首处池欲抬手朝这边压压手掌,说道:「郁瑟感冒了就不要喝酒。」 但是郁瑟没感冒,陈少将那边也让郁瑟:「既然感冒了就不要喝酒,喝饮料吧,骏其还不快照顾着。」 陈骏其也被池欲这突然的一声搞得有点懵,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同时反对陈少将和池欲,立马抽出郁瑟手中的杯子示意服务生给她换杯饮料。 郁瑟喝完坐下,陈少将又讲了十几分钟,气氛才有所松懈,旁边走过来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上前给郁瑟添饮料。 郁瑟往旁边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手一抖,托盘里的酒水全洒在郁瑟的衣服上,液体瞬间在裙摆上蔓延开。 服务员连忙惊慌失措地道歉,抽出纸巾想给郁瑟擦拭,郁瑟躲了一下,说没事,自己来就行,旁边陈骏其顿时一瞪眼:「还擦什么,会不会办事?!」 服务员估计也怕得罪陈骏其,赶紧弯下腰说带郁瑟去后面换一身衣服,陈骏其挥手伸手招过来一个穿着军装的副官:「钱副官,你带她下去。」他侧身对郁瑟说:「不好意思你赶紧去换个衣服,别待会池哥看见了要训我。」 深红色的酒液沾在裙摆上,擦也擦不干净,郁瑟就点点头。 钱副官带着郁瑟往后台走,池后台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站着,有的在准备衣服有的在收拾化妆檯,郁瑟进去后台拿了一套裙 子准备给郁瑟换上。 衣服的拉链在身后,一位omega工作人员进来帮郁瑟拉拉链,她撩起郁瑟的头髮,凑得有点近,郁瑟刚想说话,对方却忽然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摸,低声讲:「凌晨一点,底下车库二楼。」 郁瑟睁大眼,急忙抬头,对方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宋长官让我转告您。」 郁瑟从后台回来仍然坐在陈骏其的身边,她心不在焉地思考着要拒绝还是同意宋清的帮助。 除非是后面再也不会和池欲有交集不然即使现在离开了也没什么用,但现在走,郁瑟可以继续去实验室工作,早点进行新药物的开发对谁都好。 她也可以不见池欲,最主要的任务节点订婚宴已经参加完了,剩下的按照剧情需要她只需要等待人物结束就行了。 宴会一分一秒的结束,郁瑟正想着,陈骏其那边推了一下她的手臂:「今晚就在这休息,要不先让人带你回房间?」 郁瑟说行,陈骏其便抬手招唿旁边的助理:「你要不要问问池哥,让她先上去休息?」 助理往池欲那边看,过去低声询问了两句才回来带着郁瑟上楼。 楼上的走廊里几队便衣卫兵正在巡逻,助理刷卡进了一间房间,回头说道:「您今天就在这休息。」 郁瑟「哦」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问:「池欲今天会过来吗?」 「还不知道,」助理思考了一会,说道:「应该不会过来,池总应酬很忙。」 「这样。」 郁瑟放心了。 助理显然不够了解池欲,他晚上还是过来了,一身酒气,一进来就瘫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咳嗽。 郁瑟其实没睡,从池欲开门她就听见声音了,她听见池欲的咳嗽声,一开始没动,但后面池欲越咳越厉害郁瑟还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池欲抬头看她,这是继那一巴掌之后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对视。 喝多了酒后池欲眼睛里血丝明显,眼眶泛雾,抬头看郁瑟,稀里煳涂的一句:「离我这么远干嘛?」 郁瑟没动,池欲自己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伸手拉着郁瑟过来,猝不及防,郁瑟被他带着向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2页 中途郁瑟使劲甩了一下手,没甩开。池欲握着她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醉得不清醒了,盯着她看了半天,眸色深深,似乎在打量着郁瑟。 郁瑟正以为他要为之前那一巴掌找回场子,池欲却忽然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问:「瘦了好多,在国外过得不好?」 出乎意料的一句。 他眼里带着水雾,瞳色被浸得越发黑亮,郁瑟的心里好像有电流划过,心跳一下快一下慢。 她垂眼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眨了下眼,好轻声说道:「没有,我过的还可以,你呢,过得好吗池欲。」 「不好,」池欲醉得厉害,他收紧手臂,揽着郁瑟的腰靠近自己,郁瑟掰着他的手指想躲,池欲停住动作,目光温和地落在郁瑟的手上,既没有叫停也没有反抗,他笑了一下说:「别掰了,我手疼得厉害。」 特别温柔的语气,像是讨饶又像是纵容。 他们双手相握,郁瑟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也许真的很疼,郁瑟怔愣一会,不知道怎么了就停住,却也没有移开,就这样半握着池欲的手掌。 池欲侧过头剧烈地咳嗽了一声,肩膀倏忽一耸,然后拉过郁瑟,把头搁在她的颈窝。 湿热的气息落在郁瑟的皮肤上,就像从前无数次的耳鬓厮磨,涩意遍布全身,堵得郁瑟似乎无法唿吸,耳边的声音温涩, 「郁瑟,留在我身边,选择我行吗?」 第146章 池欲环住她的腰, 侧过脸看她,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 郁瑟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轻轻扬唇微笑, 温和的灯光照得她髮丝乌黑柔顺,浅色的瞳孔格外干净明澈,池欲的嗓子发紧,慢慢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嘴角:「郁瑟, 想留下来吗?」 郁瑟低头, 片刻后说:「现在挺好的。」 「现在是怎么样?」池欲问,他摩挲着郁瑟的手,温热不断地从池欲手上过渡道郁瑟的皮肤上,像一块专属恆定的热源:「你留在我身边吗?郁瑟这几年我总是做梦,梦见你要走,也梦见你和我说你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瑟嗯了一声,她知道池欲在说什么,也许对于主角来说知道这些也很正常,但她却安慰道:「都是做梦,不要紧的。」 「是吗?」池欲说:「我总是在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意义都不大, 郁瑟想, 她侧身把水端给池欲:「你喝一口吗?」 池欲不接,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温水入喉,池欲可能是被呛到了,侧身咳嗽了几声。 侧身时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腺体的地方贴了一个浅色的方形抑制贴,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这恰恰从侧面说明了问题——从前池欲很少贴抑制贴,但郁瑟这几周却经常看他带着抑制贴。 市面上的抑制贴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隔绝式,主要是防止信息素泄露,一种则是注射型,内置晶片和高浓度的抑制剂,能够根据腺体的情况自动注射抑制试剂。 后者价格高,而且高浓度的诱导试剂对腺体也有一定的伤害。 可能是抑制贴贴得久了,腺体附近的皮肤泛红髮痒,还没等郁瑟细看,池欲抬手捂住颈侧。 他揉了揉颈侧,脸上薄红明显。 门口有人敲门,可能是提醒池欲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集团的生意很忙,池欲常常要游走在各个会议和方案决策之间,这场酒会之后还有下一场,忙到凌晨几乎成了一种常态。 池欲起身,却不放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问道:「明天陪我吃个早餐?」 他眼里有雾,特意微弯的眼睛愈发显出勾魂摄魄的神采,非要郁瑟给个回答。 郁瑟知道他的脾气,本来想说可以,但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郁瑟把这个问题又抛给池欲说:「那你明天来找我?」 她补了一个微笑,真心诚意。 池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你就是会卖乖,成明天来找你。一会钱雯来陪你?」 「不用了,」郁瑟婉拒:「太晚了,她已经睡着了吧,我自己待着就行。」 她见池欲没有要同意的意思,又问了一遍,语调格外柔和,池欲受用地摸摸她的手臂,点点头。 「行,你乖一点,怎么样都行。」 他低头吻了下郁瑟的髮丝,缠绵轻柔,仿佛有无限的情愫欲言又止。 不一会门口传来关门声,郁瑟站在原地没动,好一会才朝门口看去。 手腕上似乎停留着余温,郁瑟举起手,对着灯光凝视那一块皮肤,细白无暇,肉眼看上去与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不一样。 郁瑟看了一会放下手在沙发上坐着,室内一片寂静。 这期间郁瑟一直在想两个问题,第一个宋清为什么这么帮她,他同情自己吗?还是单纯的因为不想让自己影响他和池欲之间的关系。 以池欲现在的地位,除非他不想找,不然极少有人能瞒得过他,以宋清的实力可以吗? 池欲又为什么让自己留下来,留在他身边满足他的癖好吗,就像原书里描述的那样,或者有别的原因? 可是就算有别的原因又能怎么样呢,郁瑟不愿意再想下去,就算有别的原因,事情的后果对于池欲,对于郁瑟,谁也无法承担。 时间一分一秒过渡到凌晨。 郁瑟起身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隔着门听外面的声音,其实什么也听不见,房间的隔音格外好。<="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3页 郁瑟开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队卫兵在巡逻,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蓝色便服,敏锐地听到这边的声音抬眼望过来。 看脸郁瑟认识,是宋清的副官,四十来岁,他手臂垂在身侧沖郁瑟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下楼。 显然宋清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 郁瑟按照副官的指示走向右手边的电梯,郁瑟住在十三楼,电梯上的数字从十三一层一层的跳动减少,到负二层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 屏幕上的数字最终停在「-2f」 电梯门朝两边开,宋清就站在门口。 他穿着灰色的便装,脸上没紧张之色,见到郁瑟反而轻松地问:「没带行李?往后可真回不来了,联邦封闭项目,几年后才能出来,这项目对你利大于弊。」 几年后才能出来应该是联邦的保密项目,辛苦归辛苦,但无论如何,对郁瑟来说能躲避池欲确实是利大于弊。 郁瑟感激地微笑,她说谢谢,半迷茫半谨慎地问:「小叔你为什么要帮我?」 宋清说:「我没什么理由,只想让你过得顺心。」 理由光明正大,郁瑟则更加不解,她能相信宋清是知道一些系统内幕才另有所图,却不太能理解他会单纯地对自己好。 这是基于原主的记忆和池欲与宋清的关系做出的解读,除此之外郁瑟无法相信别的理由,她对宋清保持着一种天然的害怕和警惕。 郁瑟眨了一下眼,嗯了声,很快道谢说谢谢小叔:「如果您将来需要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一般宋清听见这话只当客气,无利不起早,所谓鼎力相助,其实不过是有利十分情,无利当生人。 特别是在官场,有利益有规矩,鼎力相助不过是一句客套的空话。 宋清最懂这些,可他唯独愿意相信郁瑟,郁瑟说帮就一定会帮。如果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莽撞人这样说这样做也就罢了,宋清遇到过,说实在的他们连帮助的方式和后果都没能搞懂,一腔热枕只会让宋清啼笑皆非,摆摆手表示拒绝。 但郁瑟不一样,她并非不懂,反而她样样都懂,什么后果什么下场她往往一清二楚,可是她还是要帮。 就像一个义无反顾,冷静清醒的人逐渐被包裹着下陷,她眨动的睫毛,时常垂下躲避的眼睛,包括从前庆功宴时那一身长裙慢慢走下楼梯,宝石渐暗。 她就像是一只美丽濒死的蝴蝶,始终争不脱道德和秩序的茧,可她绝不求救,绝不哭喊,如非亲眼目睹,绝对无法感知到那种震撼。 而宋清恰恰亲眼见证过这一幕,他无法不被触动,也决不可能袖手旁观。 宋清笑笑,其实在这一刻他想说很多,说对不起或者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一诉衷肠,郁瑟肯定会听下去。 这算趁势而为,无可厚非,他刚要说,郁瑟就仰头看他。 她太瘦了,这是宋清一贯的感受,再加上眼睛大而圆润,因此非常轻易就会给人一种郁瑟年纪还小的感觉。 宋清的话卡在嗓子口他们身份相差很多。 他们一个算长辈,一个是晚辈,一个是她初恋的未婚夫,一个是他匹配对象心心念念的beta,于理于情,宋清现在要诉真情都不合适。 他现在说出口郁瑟要怎么自洽,她直到现在还称唿自己为小叔。 情愫霎时间堵在嗓子口,宋清话到嘴边临时往下咽:「好,有你这句话小叔就放心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 宋清也不紧张,就正常让司机开车,副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宋清和郁瑟坐在后排。 车出地下车库,然后顺利开出别墅区,宴会所在的别墅不算偏僻,但凌晨一两点外面车辆也少。 今天更是格外空旷,一路上几乎见不到几辆车,这种反常的景象带动了郁瑟心中的不安,她没说话,一直看着窗外。 宋清安抚性地轻拍她的胳膊说道:「他马上要到易感期了,再加上今晚喝得比较多,还有几个方案等着他决定,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郁瑟转过身点点头,抿唇说那就好。 可是心里还是紧张,紧张到心脏砰砰乱跳,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郁瑟握紧手腕,车辆飞速驶过一个个红绿灯口,宋清在耳边说:「我已为你重新做了新身份,新身份可以一直沿用。学歷问题你不必担心,我会重新挑选一所大学为你申请……」 郁瑟嗯了几声,有些话压根没听清。 车辆去往的是晴重的军用机场,宋清自信能够带郁瑟走也正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晴重是联邦的重大军区之一,这里算是陈少将的地盘,他的祝寿宴自然用的是他的兵,甚至晴重军区都是陈少将的部队在驻兵把守。 池欲虽然有能力和陈少将分庭抗礼,但他刚好有个项目要和陈少将合作,这个时间点自然也不会特意在祝寿宴上和他争锋。 这让宋清有了可乘之机,宴会上的卫兵都是他的人,在加上军区机场也由他管理,带郁瑟出去,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车辆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红灯上的数字一秒秒地跳动,晴重今晚似乎要下雨,墨蓝色的云很低地漂浮在上空,宋清打了个电话吩咐机场做好准备,随即又在郁瑟身边接起电话,说道:「嗯,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去,池总还在开会?」 那边说了什么,宋清回答了几句,随即又是几句话,宋清才挂断电话,郁瑟心中的不安逐渐被放大,她问宋清:「小叔,一定要今天走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4页 宋清大概是看出来她的紧张了,安慰道:「嗯,今天的车辆和飞机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太多,我会安排好。」 「可是,」郁瑟说道:「我总觉得今天不应该走,池欲会发现。」 「他迟早会发现」宋清说道:「早走早安心,今天这个机会很难得。」 宋清回答地坚决,郁瑟把疑问和不安都吞进肚子里,车辆顺着道路行驶,军用机场在郊外,周围除却少量民房之外一片荒芜,路边的灯光似乎也照不亮黑夜,大片的草地连绵到远处的幽暗中,只剩下机场中的高射灯正在孤独地指引着方向。 晴重的军用机场建设的格外雄伟,由银色金属、高大立柱和螺旋纹装饰组成的现代建筑自带冷峻感,站在它面前会清晰的感受到一种不真实的奇异感。 车辆停在机场的跑道旁,机场的主要建筑里零零散散地开着几盏灯,只照亮着几处小空间,更远更高的地方都隐藏在黑暗中,里面似乎也没什么人,空旷寂静是郁瑟对这里的第一感受。 车子停下,等了几分钟才有人出来向宋清敬礼:「报告长官,飞行大队代号猎鹰向您报导!」 宋清先开门出去,微微颔首,笑着说:「不用这么严肃,飞机准备好了吗?」 飞行员站在宋清的面前,如实汇报:「报告长官,准备完毕!」 宋清对着郁瑟招手,示意她去登机。 将要下雨的夜晚,空气凝滞,连风都没有,似乎只有躁动不安的湿润在蛰伏着, 郁瑟刚下车。 蓦然,机场旁边的路灯亮起,刺激的白光让郁瑟不自觉的闭眼。 随后,像是世界撕开了禁忌符一般,跑道的灯光飞速地渐次亮起,刺目的白光一盏接着一盏绵延到远处,像是一把锋利的白刃直到世界尽头。 身后,那栋庞然大物般的建筑也忽然亮起无数灯光,照的世界灿若白昼,仿佛天地之间,荒原之上,只有这里有光,只有郁瑟所在的地方有光, 惊疑,压抑,不安,郁瑟勐然回头。 属于机场的广播中,一声轻蔑的微嘆。 惊雷声骤起,成千上万的雨丝蜂拥而至,在白光的照耀下宛若一群不知疲倦的飞蛾扑向大地。 盛大与荒芜之间,真实与虚假之中,池欲从机场的大门里不急不缓地走来,他穿着黑色的暗纹西装,身材颀长挺拔,一瞬间让郁瑟分不清这是过去的原书还是现在。 仿佛时间重叠,他和郁瑟遥遥相对,目光相撞,不可一世的语调, 「我说了,大不了撕掉重写」 第147章 雨在不停地下, 郁瑟站在雨幕中,雨丝不断的飘洒在郁瑟的身上。 宋清从副官手里接过雨伞,替郁瑟撑起伞。 池欲的目光越过郁瑟,直直盯着宋清,眼睛里满是渗人的寒意和戾气。 他大步往前走,身后的助理举着伞小跑着跟上去,在他们之后还有一队士兵,飞行员退后一步,宋清的副官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池欲身后的人一把摁在地上。 郁瑟惊叫了一声,池欲过来揉了揉她的头髮:「别怕, 」随即看向宋清。 宋清倒是并未后退半步,撑着伞迎着池欲的目光说:「你来了。」 池欲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微微挑眉,嘴角勾着,似笑非笑:「解释解释,你们这大半夜要去哪,一个我未婚夫,一个我前女友,怎么,你们俩要私奔?」 宋清不敢激怒池欲,显然他也没有这个想法,他手指搭在漆黑的伞杆上,以一种近乎温顺的表情微笑着解释:「苏城那里临时有事,她的老师想见她一面. .....」 池欲没接话,他轻轻的摸着郁瑟的脸,感受对方微弱的颤抖。 他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不表示反问, 更像是被逗得发乐。 两世相处足够让宋清了解他,这一声的意思是你他妈的真会找死,他压根不信这句话。 如果非要宋清找个词来形容他和池欲,天天作之合和有缘无分和他多半会选有缘无分。 这个词很俗气,不过放在他们身上倒是恰如其分。 因为腺体结缘,关系也始终停留在这一层上。 宋清无疑是爱他的,爱他的肆无忌惮,爱他姣好的容貌,乃至他的风流成性,宋清都全盘照收。 两人的第一面叫宋清从此将这个人刻在了脑海里,在这段关系开始之前他做了充分的准备要和对方共度一生,准备的很周全,连池欲可能不爱他这一点都考虑上了。 直白的讲,宋清从来就没指望过池欲会爱他,相较于池欲的家世和容貌,宋清的条件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家世不行,长得也只能算上乘,够看,但比起池欲来说远远不够。 因此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即使不相爱也没什么关系,一段关系的绑定爱情只占很少的一部分,但宋清唯一没想到的是将来有一天他也会变心。 爱郁瑟要比爱池欲更难让人理解一些,后者似乎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郁瑟呢,众人眼里她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长得漂亮,很会哄人——当然这是从池欲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有时候池欲怒气沖沖地去找她,可是回来却总是带着笑。 宋清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定到郁瑟身上,等到宋清开始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无法轻易抽身了。 <="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5页 爱对于宋清来说註定是一件扭曲的事情,他既无法放弃池欲也无法全心全意的去爱郁瑟,在两人之间来回来回摇摆,既见证他们的相爱和分手,又始终不甘地伺机而动。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不确定能达成什么结果。 他想让郁瑟离开,这件事需要一个前置条件,就是池欲必须要放手,被动或者主动。 而被动的前提则是池欲不知道前世发生的事情,不然无论用什么办法池欲都决不允许郁瑟再走。至于主动让他放手,压根不可能,毕竟当初他曾以死亡为要挟换来了一个重来的机会。 宋清的手指在伞杆上紧了紧,仍旧说道:「事出紧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是吗?」池欲从郁瑟脸上抽手,郁瑟察觉到危险,立马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求饶似地解释道:「是我和小叔说要回去的,小叔才帮我的,池欲。」 她不说还好,一说原本池欲的姿势还有点轻慢,现下却回头直直地盯着她,目似幽谭,引的人将要溺毙其中。 他讽刺一笑:「去苏城是吗?」 郁瑟不敢接话,池欲提高声音:「是吗?!」 他反手握住郁瑟的胳膊,一把把她扯到自己身边,忍无可忍:「你还要再骗我是吗?怎么多次还骗不够吗?!郁瑟,我他妈是来和你谈恋爱的,不是他妈的要听你撒谎,我再问你一遍,是去苏城吗?是吗,说话!」 郁瑟的手臂被他拽得生疼,她两边为难,在池欲的质问下不愿意再撒谎,可是也不能供出宋清让他承担池欲的怒火,眼圈发红,试图让池欲冷静,断断续续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生气好吗。」 「不是去苏城,」宋清接话,从容地推翻自己的谎言:「这躺航班要去榆南。」 榆南这个地名对池欲和郁瑟来说都很陌生,但那里有全国最大,最顶尖的腺体研究基地。 郁瑟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地方的意思,但池欲不明白,郁瑟没有露出和他一样困惑的表情,这昭示着他们共有一个秘密,而池欲是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 池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笑了一声。 大风和骤雨席捲着大地,狂风带着醉意肆意得刮着,颳得野草成片的摆盪,倒下。幽远阴蓝的天空上似乎有个漩涡,滋生和扩散着情绪,雨水一声声砸在地上,敲打着汽车和伞面,混合着血水从原本光洁的车窗上流下。 池欲抓起宋清的头髮往朝车窗砸,他下了死手,动作之间满是暴虐的戾气,砰砰的几声听得人心惊胆颤。 郁瑟不顾阻拦扑过去抱住池欲的腰,使劲拉着他的手,惊慌失措地哀求:「我可以解释,我能解释,池欲你先放手……」 宋清没躲,也没反抗,他丝毫不顾及头上的鲜血淋漓,反手紧握住手腕上垂下的琉璃配饰。 痛苦似乎少了几分,又像是钻进了心底。 池欲一手握着郁瑟的手臂,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拎起,与动作不匹配的是他的语调还是轻描淡写:「去榆南什么事?」 宋清直视着他,他眼镜破碎,挂着脸上,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微微笑:「我们聊聊?」 他朝郁瑟递了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郁瑟不敢回应他,只拉着池欲,把手往他掌中挤,声音中哭腔明显:「我可以说,池欲,你别动手。」 池欲一拳砸在宋清的腹部,宋清痛苦地弯腰,池欲唤助理:「钱雯,带她进去。」 钱雯上前,她也被面前的这一幕吓到了,但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修养,温和坚定地请郁瑟进去。 郁瑟不松手,溅起的水珠落到她的小腿上,一片冰凉,艰涩地讲:「我在榆南工作,我只在国外读了一年大学,池欲,」 她大脑空白片刻,说:「我去自首了。」 池欲手臂僵住,一瞬间刻骨铭心的疼痛从血液和骨头中冒出来,浸得他筋骨痛软,池欲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郁瑟轻声重复:「我去自首了,所以在榆南工作。」 宋清起身,他脸上挂着一抹笑,说:「你不懂她,池欲,我们聊聊?」 池欲从郁瑟怀中抽手,旁边的助理懂眼色的递上纸巾,池欲用力擦着手,擦得手掌泛红,他旋即纸巾摔在车上:「行,聊聊。」 机场的室内,灯光明亮,钱雯给郁瑟端了一杯热水,柔声安抚着:「喝点水,别太担心,池欲很快就会过来。」 郁瑟礼貌地笑笑,她握紧水杯,大脑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毫无疑问,池欲肯定早就知道小叔知道宋清要带着自己离开,但他是从哪一步开始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又是从哪一步开始池欲决定决定设下这个局,以一种退无可退的姿态让真相展露在他面前。 池欲又是什么打算呢,他对宋清出手究竟是出于被欺骗的愤怒还是说其实...... 郁瑟没接着想下去,她喝了口水,凉开水中有股涩味,郁瑟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很厉害,她手搭在腕骨上,脉搏在皮肤下滑动跳跃,郁瑟站起身。 钱雯连忙拦着她,郁瑟从旁边走,她解释说:「我只是看看。」 郁瑟跑到玻璃前,宋清和池欲都站在外面,没动手,宋清从地上捡起雨伞撑着,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大概七八分钟,池欲低头点菸。 不知道是不是雨打湿了烟,池欲点了几次没点着,他始终低着头,摩擦着滚动打火机,像是一个固执的小孩非要达成一个目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6页 郁瑟鼻子一酸,控制不住自己落泪。 抽了没一会,池欲进来。 休息室响起开门的声音,钱雯递给池欲一个东西,懂事地退出去。 郁瑟转过头看他,眼眶里满是泪水,她压根没眨眼,泪水就顺着脸颊滚落,池欲手上还夹着烟,扯出一抹笑:「哭什么,我还没哭呢,吓着你了?」 「对不起,」郁瑟说。 「我不要听这些,」池欲走到桌边,在沙发上坐下招手让郁瑟过来, 他也红着眼,等郁瑟走过来,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塞给郁瑟一个东西。 郁瑟眼泪未干,低头看,纤长的睫毛带着湿润的泪水滚落到交握的双手上,池欲刚才递给她的是个注射器——专供诱导试剂使用类型。 郁瑟一愣,条件反射地想站起来。 池欲拉住她,他从郁瑟手中撕开注射器包装:「郁瑟,我给你选择,不是要撮合我和宋清吗,行,这什么东西你认识。」 液体注入注射器,深蓝色液体呈现出妖冶的海洋色,这是诱导试剂,且能达到这种纯度的诱导试剂,浓度至少在95%往上。 郁瑟握紧了手。 池欲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把调配好的诱导试剂塞进她的手中,他微微侧身,露出后颈的红肿不堪的腺体:「来把这个注射进腺体,你办得到,我就放你走。」 市面上普通的诱导试剂最大浓度不超过15% ,郁瑟曾经拿给顾连云的那一支是实验室制备的产品,浓度也仅在10% 。 95%浓度的诱导试剂足够让他陷入情慾之中,也足够毁掉他整个腺体,郁瑟和腺体研究打了好几年的交道,她比三年前更加清楚后果。 「或者,把事情都告诉我。」 很直白的选择,郁瑟明了—— 要么杀了我,要么我们相爱。 第148章 郁瑟握紧注射器, 迟迟没有动手。 如果换成三年前,郁瑟的确能不假思索的动手,当时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无论做什么事,郁瑟只当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为了任务即使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可是时过境迁,郁瑟先出国, 再为了种种原因回国, 和池欲的纠缠不仅没有减清,反而越发割捨不开。 时间像是一团粘稠的泥土一点一点把郁瑟往回拉,她沿着原主的道路走上了研制诱导试剂的道路,参与到了这个世界的运行之中,其实有时候郁瑟也会想,她还能被称为外来者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说的有很多,可是能说的却很少。郁瑟摊开手掌,盯着池欲看了很久, 嘴唇微张,欲语泪先流。 池欲在郁瑟的脸颊上落下温涩的吻,鼻尖相触,问:「怎么哭了,捨不得是吗。」 疑问句,但语气笃定。 郁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说:「伤害你对我没好处, 即使你放过我池阿姨他们也不会饶过我。」 「真聪明,」池欲轻轻摩挲着郁瑟的后背,他嘴边挑起一抹微笑,很淡,说:「我没有订婚,和宋清是合作关系,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堵住董事会的议论,没发生过什么。这三年我总是做梦,总觉得梦里有些事是真的,你和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见过面,我们之前有过一段非常规感情。 「刚才我问宋清,他说这些确有发生……郁瑟,是吗?」 池欲始终注视着她,眼睛总能暴露出很多东西,比如脆弱,比如隐瞒,比如欲说还休。 池欲是喜欢对视的,上位者最大的特点就是审视他人,就像勐兽会利用目光震慑猎物,等待着对方心虚地迴避视线或者露出弱点,池欲深谙此道。他喜欢看郁瑟的眼睛,也总会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她的心口不一。 可是这次没有,这不是一个上对下,需要狩猎的时刻。他的眼睛也红润着,睫毛湿润,渐宽的眼皮拉出一道微红的线,掌心贴着郁瑟的后背,望着她的时候仿佛要一览无余地在郁瑟面前剖白自己。 那是一种近似祷告般袒露的目光。 读得懂我吗? 你总说我很难懂。 那么现在,我邀请你来懂我。 在情绪勾勾绕绕的曲折中,郁瑟动物般灵敏的直觉再一次在池欲身上发挥作用,她越过重重雾障,终于在此刻领会抓住了一个实质。 可能是爱,郁瑟想。 可是并没有觉得高兴,爱在他们之间是个有些无关紧要的因素,但凭爱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就算爱了又能怎么样呢,迟早有一天他们还是要分开。 无数个现实的因素註定了他们无法在一起,其一是池欲的病情需要宋清,而郁瑟身为beta无法为他提供任何帮助,他们在一起说的好听点是两情相悦,说得难听点是两个脑子煳涂的人在自寻死路。 其二是家庭社会因素,郁林风和池雅是政敌,十几年的政治斗争,在最后阶段郁林风因自杀去世,他的去世并不由谁直接导致,也许谁也不怪,可是作为孙女的郁瑟却不能对此弃之不顾,更何况爷爷对池欲本就亏欠,她无法忽视这些。 如果池欲因为爱而选择忽视这些,那他之前经受过的那些算什么呢,这算不算是一种不公平? 还有池雅的反对,她和郁明的婚事,以及背后的恩怨牵扯,其实她和池欲之间天然对立,就像孤舟两叶,对立而行,溪水激盪,越走离得越远,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们之间恨要比爱更合理,就算真的相爱也没办法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7页 更何况,这份爱里,池欲爱的究竟是原主还是她这个外来者呢? 谁也说不好对吗? 是危楼百尺她纵身一跃,风在耳边唿啸,本以为是粉身碎骨,却没成想早就有人在下面铺了软垫接住她。 好的是有软垫虚惊一场,可这并不是为她准备的,因此郁瑟做贼心虚,她害怕会影响到别人,也害怕自己会被牵扯在其中,有人要找她麻烦,因此最好的选择就赶紧起身躲到一边让路。 其中的难堪痛苦,以至于委屈都不必多说。 她在此刻读懂池欲,明白原来他也希望得到回应,那么他和原主之间也是这样的吗? 其实有一刻池欲也渴望得到原主的回应,只要他们相互明说,只需要一个契机,当时他们就能在一起。 是吗,是这样吗? 郁瑟的眼睛形状偏圆润,鼻尖眼尾,绯色交错,她说道:「是不是真的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池欲,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三年前我们就分手了。你说要报復我,可是只是把我困在你身边,什么也不做。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池欲伸手握着她的手把注射器抵到自己腺体处,针头悬在离腺体仅几毫米的位置:「你别听懂了还要故意气我,你往下扎,只要你今天办得到,我就承认这事和我没关系,成吗?」 池欲手上用力,似乎真要不管不顾地扎进腺体中,郁瑟勐然一惊,手上不自觉地使劲,悬住注射器。 池欲盯着她看,追问一个答案:「和我有关系吗?」 他这招逼得郁瑟压根没办法,池欲的性格郁瑟又知道,他说到做到,郁瑟垂眼,一只手抓着池欲的衣角,仰起脸,话里带上了些许哭腔:「我不知道,你也要逼我吗池欲?」 她用了一个「也」字。 勐不丁的,池欲心里好像被无数细针密密麻麻地刺了一下,酸楚伴随着疼痛上前,池欲追问:「谁在逼你郁瑟,你别把我也归到其他人的行列好吗,我自始至终本意都不是要逼吗什么郁瑟。」 池欲的梦零零碎碎,他抽丝剥茧能拼凑出事情的经过缘由,可细节还不甚明确。 他低头揽郁瑟入怀,轻轻嗅闻着她的脖颈处,栀子花味短暂地安抚着腺体,池欲说:「三年前你就要走,我那时候多想你来找我,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去拿诱导试剂,又是为什么要来接近我。郁瑟,我没法再说更多了。」 他所有的让步,所有的相信都一次次被证实是无用功,郁瑟至始至终都在隐瞒着一个秘密。 池欲说:「在我的记忆里你很好郁瑟,心软,会撒娇,你面对我时的愧疚,爱意都做不了假,我回过神总是想你绝不会无缘无故去拿诱导试剂。当时你我还素不相识,算陌生人,至于这么恨我吗? 「我调查了宋清,联繫了苏云菲还有王梁,发现这件事实在太蹊跷了,我只好等,等一个时机,让我知道全部事实的时机……」 池欲说了很多话,可这些话完全不足以概括他把这些年坎坷的心路歷程。 无数次的夜半惊醒,三年里的日日夜夜把往事揉碎咀嚼,找出细节强迫自己相信,给自己找个理由接着爱下去。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说自己是坏人,我想这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原因,一个能解决所有疑点的原因,你知道,宋清知道,独独我不知道,我今天为此而来。 「郁瑟,既然有人在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切都还有我在。我想知道真相,不光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也是为了我自己,郁瑟,你要我稀里煳涂的接受腺体受损,只能依靠别人生活的事实吗?」 他晃了下郁瑟的手,示意她回答。 室外风雨满窗,室内却灯光明亮。 池欲的目光宛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锢着郁瑟的心脏,鼻尖发酸。 郁瑟终于微微垂睫,涩意滞留在血管里,堵得手掌发麻,她紧攥着手里的注射器,轻轻摇头,问:「你知道真相之后打算怎么做呢池欲,我总不能向你完全袒露。」 她说到这,喉咙发紧,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郁瑟停了两秒,努力保持着寻常的语调说下去:「是,这些事情和你有关,但其实和我没关系池欲。你受伤与否,包括你和宋清订不订婚和我没有关系的,池欲。你最好恨我,我们之间从头至尾只有虚假,欺骗和隐瞒。 「即使你的梦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那些不是和我,你分得清吗池欲,我只是一个假的替代品,迟早有一天是要走的。」 池欲贴在她后背的手蓦然收紧,郁瑟手背到身后拉他的手,她看得见池欲眼底的迷惑和委屈。 他眼眶有点点莹润,这是郁瑟第一次看到他要哭。 郁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心一软,本来消散的酸意如潮水般蔓上来,眼泪瞬间落下来,眼前一片水雾:「池欲,如果世界是一本书,它将按着既定的规则和轨道行驶,你是主角,那我是误入其中的配角。错误的书页会被勘误修正,分开是我们最好的结果。我希望你过得好,当然,我也希望我能达成我的目的。」 她在此刻说出了像之前一样的话:「池欲,这是为了我们。」 为了你,为了我。 他们之间是没有以后的,现在分开对彼此都是一种及时止损的仁慈。 室内良久无人说话,池欲点了根烟抽。<="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8页 是完全超出想像的秘密,听起来荒谬,可恰恰是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所有的疑点,郁瑟的神情太认真了,只需要一秒池欲就能判断她有没有在说谎,这件事是真的。 要池欲相信这件事容易,可是要他接受这个事实却很难。 如若这世界只是一本书,那么他和郁瑟之间就是有天堑之别,继分化成为omega之后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他。 在此之前,池欲的猜测无非局限在郁瑟受人指使,或者图他什么东西,池欲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甚至早想到了解决办法。最糟糕的预设也不过是这样,可是现实却比这还要糟糕一万倍。 池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胸膛闷着一团火,越烧越烈,好像要把全身的血液都烧干了才好。 久违的暴虐感重回大脑,池欲手肘撑在膝上,夹烟的手抵在嘴边,弯着腰,身体宛如一张过分紧绷的弓,蓄势待发又似乎马上就要崩断。 无力感混合着不甘慢慢升腾。 这感觉池欲再熟悉不过了,当年被迫分化成为omega的时候他就体会过。 这段记忆并不美妙,昏暗的室内只有各种仪器发出幽暗的绿光,里面的温度很低,细长的针孔刺入腺体,第一感觉是冷远大于疼,冷意从四面八方环绕住池欲,唯一的热源是即将分化的腺体。 冷热交碰,冰火两重天,混和着无力感成就了他永不能忘的记忆。 池欲手在痉挛,事实上他整个人都有点发颤,低头烟吸入肺里,冷意萦绕,可火却附着在骨头上烧个不停。 郁瑟今天这番话无疑是等于宣告他们之间没有可能,是要让她留下来吗,捨得吗池欲? 她做了这么事情,违心的,不乐意的,每一件都是为了回家做准备,郁瑟的纠结犹豫池欲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难以忍受。郁瑟早就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也就是说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池欲在一起。 现在也是,她的选择显而易见。对于郁瑟来说,他恐怕就是一个虚假的符号,甚至算不上真人。 没比这更可气的事了。 红光摁灭在透明菸灰缸里,池欲伸手想揽过她,还没来得及碰到郁瑟,郁瑟就抢先一步躲开。 落空的手兀自停了几秒,池欲冷不丁地笑了一声:「这么快就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郁瑟湿润的睫毛纤长,池欲握着她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脸颊:「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我的爱人就在这里,是不是真的假的我分得清。郁瑟,你说希望我过得好的时候都要哭了。」 他握紧郁瑟的手,摩挲着,带着她的手掌往上偏移,直到触摸到自己的眼睛,温湿细腻,池欲望着她,说:「我也要哭了。」 郁瑟心脏骤然一抽。 池欲说:「这样吧郁瑟,你只需要陪我几年,在这段时间里和我好好在一起就行。别的我都不在乎,当然,你不要担心这会很久。」 他引导着她把手落在自己的腺体上,滚烫坚硬,和正常柔软的腺体有着天壤之别,这是腺体钙化的特徵,证明这块地方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池欲云淡风轻,声音有些喑哑:「我留也留不了你几年,所以郁瑟,陪陪我行吗?」 第149章 郁瑟没法给出回答,她不相信池欲的病情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明明系统和她说过的,池欲在这个世界是主角,是最能,也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那个人。 明明在原主的中记忆里池欲的病情并没有这么严重,他一直表现得很健康,和常人没区别,除了偶尔的发情期,其余时候郁瑟能感知到他腺体有恙都是通过其他的叙述。池雅或者是池欲的外祖母之类的人,大多数时候给人一种「哦,真的假的」的不真实感。 一直以来池欲都表现得太平淡了,郁瑟到现在仍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会只有几年呢,就算没有接受过信息素的治疗也总不该这么恶化。 直到病歷摆在郁瑟的面前, 红色的印章, 加盖的是最权威的腺体检测中心的报告, 另附了三张x光和穿刺报告。 这些资料是郁瑟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一年半的实验室生涯里郁瑟翻阅过资料室内的所有腺体病例报告,穿刺报告上的每一项数值郁瑟都可以报出它们的标准数值区间。池欲的穿刺报告上每一项都不符合这个区间。 郁瑟要了自己的手机给认识的实验室师长打电话,询问他们这个结果的含义,其实还能有什么别的含义。 池欲没拦着她,点了根烟坐在落地窗前抽菸,窗户外是大片绿油油的森林,他忽然想如果在这里和郁瑟□□挺不错的。 郁瑟皮肤白,绿色估计会衬得她更白皙。 池欲正想着,郁瑟已经挂掉了电话叫他的名字:「池欲。」 池欲回头,修长的手指里夹着烟。 郁瑟指了指他手中的烟,说:「你别抽了。」 池欲就笑,一边附身把烟熄灭在菸灰缸里一边问:「怎么,你答应了?」 郁瑟没搭话,池欲耍无赖般地说:「得,不同意你管我干嘛,不是我女朋友管我我不爱听。」 和从前相差无几的语调,现在说起来竟然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一切原本,就该这样。 郁瑟的心脏跳得很快,她偏头问:「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那你够狠心的,」池欲掀眼说:「还能怎么样,咱们就这样耗着,你离不开,我不放手,耗到我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9页 他语气中还带着微弱的笑意,可是说出来却没给人他在开玩笑的感觉,反而斩钉截铁,大有「下一步就这么办」的意思。 郁瑟走过去,有点示软地坦白:「我顾虑很多。」 「比如?」 郁瑟没说话,她知道池欲清楚,就不太想重复。 池欲习惯了,也能猜出郁瑟现在不想和他再说第二遍。 其他的问题尚且可以延后,反正说不定没等需要解决的时候他就先走了,唯独郁瑟怀疑自己不是梦中的那个人这件事不好解决。 何况,照郁瑟的话说是这世界的运行本身就有它既定的规则,郁瑟无法违背这个规则,池欲问:「你想怎么样,郁瑟,要我继续和宋清订婚?」 郁瑟不语,几乎等同于默认。 池欲虽然早有预料,但脸色还是微妙地沉了下来,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不快地讲:「你倒是捨得,你不嫌噁心我还嫌烦。」 郁瑟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俯身说:「我将来可能也会结婚。」 和谁结婚不言而喻,反正不是和他。 池欲唿吸一滞,简直要被气笑了:「怎么,你还觉得公平是吗?你是不是想干脆气死我算了郁瑟,还省的陪我几年,嗯?」 「可是,」郁瑟说:「现在只能这样,你答应就的话就这样,不答应就算了。」 不答应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郁瑟的条件就摆在这里,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池欲拉着郁瑟过来,握着她的手说:「以后再说。」 他不肯说好,握着郁瑟的手臂,微微抬头想和她接吻,离她就几毫米远,可是将亲不亲,温热的唿吸交织。 郁瑟下意识偏头躲他,池欲摁着她的后颈让她别动:「别躲,就亲一下。」 一个急不可耐的吻,池欲的手沿着她上衣的下摆往上挪,触手所及细腻无比,池欲唿吸急促,属于omega的本能冒头升腾。 亲吻结束,郁瑟还没怎么样,她就往后推了半步。 反而是池欲,脸色一片殊色,唇色鲜润,他见郁瑟后退本来想抬手拉住她,可手上没一点力气,灼烧般炽热感从小腹升腾,池欲手曲支在桌子上,脸靠着手腕处,眼睛沾了层模煳的雾气,黑睫轻垂,像只慵懒华贵猎豹。 他见郁瑟朝后退,嗤笑一声,半哄半勾:「干嘛,湿了也不用你擦,你怕什么?」 郁瑟好像压根没听懂中间那句,往桌上看了一眼,没有水杯,她说道:「我想见小叔一面,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池欲蹭蹭自己的脸颊,以此来缓解焦躁和热感,说道:「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和你聊这些吗郁瑟,你好歹哄哄我吧?」 看他面色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郁瑟别过脸,模煳地说:「那我们等会再聊。」 池欲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带,滚烫的温度贴在腰上 ,郁瑟猝不及防被他动作吓了一跳,又担心坐在他身上给他带来负担,就回头摁住他的手:「池欲!」 「嗯?」池欲抬眼,郁瑟微微皱着眉,正嗔着他,难得的生动表情。 池欲被人瞪着,心底反而一点都不气,手拍拍郁瑟的侧腰,脸上勾起微笑,说道:「好了好了,别和我生气,我过几天安排你们见面,郁瑟,别动,让我缓缓。」 池欲按着郁瑟的腰让她坐下,郁瑟非不愿意,就站在他的身边。 燥热感还在持续,池欲放着没管。 易感期的燥热他体会的多了,池欲对□□的需求很多,但这几年已经把他对快感的感知拖得越发迟钝了,他很少□□,偶尔也是草草了事,池欲问:「你找他什么事?」 「想问问原主的事情。」 「哦,你这样叫她,」池欲问:「问她什么事情?」 「等问了再说吧。」郁瑟想问宋清是否知道关于原主的事情,她总觉得原书还有一部分剧情细节郁瑟不知道。 池欲又问:「你昨天为什么去北榆?」 「有事,有老师在那边。」 「什么老师,你不是在国外上大学吗?怎么,这件事宋清能知道,我不能?」 「你会知道的,有人会告诉你,」郁瑟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这个话题,就没再接话。 郁瑟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要去问宋清什么事她不说,去北榆干什么也不说,打定主意要敷衍到底,她一贯的作风。 昨天之前再怎么着郁瑟也要和他解释几句,他才说要和好,郁瑟就又是老态度,一问三不知,吃定池欲拿她没办法。 池欲被她气乐了,抬手箍着她下巴问:「就会敷衍我是不是,你听听自己回答的是什么,不会好好回答吗?」 他握郁瑟下巴的手没用力,池欲正易感期,身体发软,说话都必须控制着语调才能不外泄出什么来。 郁瑟没回答,她低头看池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提醒道:「你说话可以不要喘吗?」 她声音清甜,这句话像调情又不是调情。 池欲一愣,随即危险眯眼,扯着她往下拉,咬牙笑道:「你他妈的郁瑟......」 这句话说完,大脑里有记忆的片段一闪而过。 也是差不多的场景,郁瑟还是长发,穿着一件短裙,坐在床上看资料。 池欲也是易感期,他和郁瑟说了好几遍想和她做,但郁瑟不同意,她说今天要完成学校里的作业,让池欲自己解决。<="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0页 扯到学习,池欲只得让步。 他自己解决就老办法,□□呗。 郁瑟不帮他池欲自己也没劲,从柜子翻了一根□□,开了震动躺在郁瑟身边抽菸。 郁瑟把资料翻过一页又一页,池欲易感期,虽然同意郁瑟不帮他,但还是很想和她说说话。 池欲把她的短裙裙摆翻开一点,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和郁瑟聊天。问她学校的学业怎么样,放假的时候要不要出去玩,给她订票。 池欲说:「我出钱,去国外玩一圈?」 郁瑟回答:「还是不了。」 「昨天听说你们学校要新建一栋实验楼,有你们专业的吗?」 「老师没说过。」 聊了几句郁瑟的视线始终盯着资料看,显然心思不在池欲身上。池欲体内的东西顶得他有点烦,骨节分明的手在床上徒劳地抓了一下,翻个身问郁瑟:「明天晚上陪我吃个晚饭?」 「我不去。」 「为什么?」 「小叔不是在京城吗,你可以叫他。」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 郁瑟没有回答,等池欲又问了一遍,郁瑟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忽然说:「你说话可以不要喘吗?」 把他弄得一脸懵,又好气又好笑。 池欲回过神,亲了亲郁瑟的嘴角,莫名其妙被她这句话勾的有点受不了:「你要是真艹我一顿,我也不至于一个人在这喘。」 郁瑟不理会他的暧昧,偏过头说:「你可以自己处理。」 池欲问:」你在一旁看着?也行。」 「我不看。」 郁瑟弯着腰,这个姿势对于她来说不太舒服,而且池欲离她太近了,郁瑟就想起身,池欲笑笑,这次神色正经了些,问:」你将来要和谁结婚?」 郁瑟抿唇,说:「你应该不认识,还早。」 「多早?池欲一点都不客气,扣紧她的手腕:「你又要结婚,又要我跟宋清订婚,那咱俩这样算什么, 池欲问:「算偷情吗?」 第150章 郁瑟不回答是或者否, 她说我们从现在分开就不算了是偷情了,池欲说那偷情也不错。 他不同意和宋清继续订婚,对郁瑟将来结婚的条件也嗤之以鼻,池欲的原话是等我死了再说。 他们谁也不肯让步,爱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有关囚笼,抉择,惨烈, 痛苦, 较量的词句,郁瑟没有第二个选择, 池欲同样也早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池欲和宋清的订婚对于各方都意义匪浅。 在董事会的眼里这场订婚能够确保继承人长久执掌集团,毕竟频繁的变动不利于集团的发展。而站在池雅的角度这次订婚最好能促进他们在一起,从而可以稳定池欲的病情。 而在其他外界看来, 陈、周两家是利益交换, 是合作的信号, 一旦取消订婚,这部分人势必要重新掂量局势, 改弦换张。 郁瑟不了解外界的动向,但机场那天之后郁明和赵锦就联繫了郁瑟。他们没有郁瑟的联繫方式, 电话最后打到钱雯那, 钱雯问郁瑟要不要接电话,郁瑟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就算不接电话郁瑟都能猜到赵锦和郁明会和她说什么,询问她现在和池欲是什么关系,然后明里暗里要求郁瑟远离池欲。 这些话郁瑟听过太多次了,没必要再听一遍。 她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郁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取消订婚是个严重偏离了剧情的情节,可是系统却没有任何反应。 郁瑟发了一条消息质问系统为什么爷爷的事情它没有任何提示。 对此系统仍然保持着缄默,其实在郁瑟出国之后她就极少收到系统的提示了。直到池雅订婚时,系统才发过来一条消息提醒郁瑟回去参加订婚宴,完成最后一个重要剧情节点。 如果按照原书的剧情爷爷在关押期间自杀,那么现在这应该算重大剧情偏差,系统应该会提醒她才对,包括现在。 池欲和宋清的关系都快崩了,可对这种极其偏离主线的行为系统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不应该。 郁瑟的质问没有得到回覆,好像它在郁瑟回国参加完订婚宴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任务发布,再也不会指挥郁瑟参与世界的运行中了。 没有剧情的限制,郁瑟压根没有办法去强迫系统告诉她什么。 这条线只能暂时搁置,机场之后的第二天,陈少将来别墅做客,那天大半夜先是宋清暗中派人来晴重的军用机场,还徵用了飞行员队的人,又是池欲带人围堵机场,动静不小。 宋清当天就被陈少将带回军区了,对外说要送他去军事法庭,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託词。 宋清在陈少将的部队中威望颇高,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他几乎一手包揽,再加上军演时也立下了军功,是陈家难得有能力接手陈少将位置的人。 陈少将子女虽多,而且基本都是alpha ,但能带兵的却是少数,提携也只能提携个无功无过的职位,难得出一个宋清,陈少将大概是捨不得放手他。 他来家里做客郁瑟本来要迴避,但池欲没让,硬是拉着她一起在会客厅等着。 陈少将人还未到声先到,笑声爽朗:「哈哈哈哈哈哈池总前天可是送我一份生辰大礼,叫我抓住个不守军纪的混帐,还望池总多多担待。」 人到跟前,陈少将的身后还跟着陈骏其,他指着陈骏其讲:「我这两个小子全赖贤侄管教,我是一个管不动,你瞧他,这也是个不成器的混帐,大半夜的还带着女朋友乱逛。」<="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1页 池欲微挑嘴唇,他手放在郁瑟的肩膀上,态度坚决果断:「还没到这个程度。郁瑟她还小,又是beta ,这些年还是专注学业,其他的事往后再谈。」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没到这个程度这句就差明指郁瑟和陈骏其毫无关系了,至于说的那些还小,专注学业都是客套的理由。 他话里的言外之意谁都听得懂,陈少将眼里精光一现,随即顺着池欲的话看向郁瑟说道:「专注学业好,上学重要。这孩子刚从国外回来,我往日见得不多,池总和她感情很好嘛。」 后半句是对着池欲说的。 池欲回应道:「自然。」 陈少将落座,说道:「我今天来想跟池总聊聊,我送宋清上军事法庭,您没意见吧?」 「陈少将的家务事,我哪管得着。」 拉开距离的一句话,撂明态度宋清怎么样和他没关系。 陈少将大笑两声,有意缓和关系:「哈哈哈哈哈宋清他惹你不快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弄不明白,不过感情之间多担待的道理我还懂的,宋清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还希望您能多指点他。」 「都谈不上,」池欲笑笑,问:「陈叔这是专门来指点我感情的?我还没这么早定下来。」 谈不上指点不指点,更谈不上感情。 陈少将摆摆手,池欲随即转变话题:「关于军工项目的细节项目组已经给出了方案,明日负责人会送给少将审查,陈叔合作愉快?」 这桩婚事要黄,但合作还要继续,军工是长久的买卖,于池欲,于陈少将都是一笔大生意。 就算没有这层因素陈少将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宋清就和池欲乃至与池欲身后的周家闹掰。 良久,陈少将附和道:「我自然是希望合作愉快,」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明早回军区,还望贤侄替我向老爷子问好。」 池欲则说「乐意至极。」 陈骏其跟着进来,没说一句话就出去,临走手贴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郁瑟问池欲他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池欲说:「没什么意思,待会会有人和他联繫。」 郁瑟想起之前陈骏其和她说过的话,说池欲回归周家,周老爷子给他的条件是让池欲给周家留个后代。 而且刚才陈少将那句话似乎别有深意,郁瑟问:「你不和小叔订婚你祖父不会有什么意见吗?」 池欲正准备打开电脑处理文件,他最近把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别墅里,助理来来往往向他汇报集团的情况。 池欲给她递了杯水闻言接话:「他有意见也是我来解决,没什么要紧的。」 郁瑟又问:「你将来会怀孕吗?」 这句话问的还挺突然的,池欲从屏幕上抬眼,脸上带了笑意:「怎么,你喜欢小孩?」 郁瑟摇头:「不会养小孩。」 「那问这个干吗,陈骏其和你说什么了?」 他都猜出来了,郁瑟也没有隐瞒,问道:「他说周家希望你生个小孩,是这样吗?」 「嗯,」池欲坦然地说:「提过这回事。和订不订婚没什么关系,我跟你也能生。」 郁瑟脑子里有点乱,问:「你可以怀孕吗?」 池欲挑了一下眉:「你要不来试试?」 「我不是这个意思,」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朝池欲走过去两步说:「你不是身体不好吗?」 「这病不影响我怀孕,你要是想要小孩也行,将来也好有个人陪着你。」池欲毫不避讳这些事,他语气寻常,比说今天晚上去吃什么饭还要平淡,池欲说:「你行就成。」 郁瑟皱眉:「我不需要别人陪我,你别说这种话了。」 她语气认真,池欲心里被不轻不重好像被石头硌了一下,他拍拍她的手背,哄道:「好好我的错,我再也不说了,别跟我生气郁瑟。」 郁瑟踌躇一会,商量说:「我想去北榆一趟,找老师问一些事情。」 她已经快两周没回去了,虽然研究所所长说有其他团队接手郁瑟的项目,但她还是不太放心。而且池欲这个病情也不能拖,按照老师和郁瑟自己的估计,他的腺体最多能撑五年。 郁瑟想回实验室,无论研究成功与否,总比在这等最终结果要好。 池欲没同意:「打电话也能问,要不起陪你一起?」 北榆的腺体研究所是封闭的,郁瑟不答应:「我一个人就行,我的老师在那里有个腺体项目正在进行,我想去问问他。」 「你老师叫什么名字,我派人去请他?」 郁瑟还是想再争取:「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去哪吗?」 「前提是你陪着我,你答应吗?」池欲问。 郁瑟不说话了,池欲还要开会,郁瑟就先出去。 她也没什么事情,在楼下着想池欲刚才的话。 既然他可以怀孕,那么在原主的记忆末尾,池欲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病情越发严重最终导致的身体受损,无法生育吗? 好像也不太可能,现在池欲这个情况已经够糟糕了,如果要影响生殖腔应该早就有苗头了,没道理这么晚才出现相关症状。 中午的时候池欲才揉着脖颈从会议室出来,几个助理拿着文件出去,钱雯递给池欲一个东西。 郁瑟坐的地方离池欲有一段距离,池欲走过来,把手上的手机递给她,说道:「你以前那些朋友还联繫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2页 郁瑟摇头说:「没联繫了,之前那个手机都不用了,在苏城的家里。」 池欲嗯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说道:「你之前那几个朋友,你出国后一年宋鹤也出国读书了,在奥泽西国王学院,学金融管理,王梁父亲出的钱。还有赵湘怡,她和你关系也不错?」 郁瑟点头。 池欲从口袋拿出手机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看朋友圈:「她在学设计,你出国的第二年就开了自己的品牌,小有名气。」 郁瑟在池欲的示意下点开社交软体,他工作机和生活机分开,但社交软体上还是一片红色气泡,最上方有个置顶,郁瑟匆匆一眼,瞥见是个橘色的小猫头像。 是郁瑟之前的头像。 出国几年,郁瑟再也没用过这种头像,她也学会了池欲那一套,几乎所有的社交帐户都是默认头像。 郁瑟的视线在上面定了几秒,才点开朋友圈 赵湘怡很喜欢发动态,王悦玲称她为刷屏狂魔,必要的时候应该屏蔽她的那种。 开头第一条就是她的,拍的是自己的设计稿,一条长裙,黑红交织,美不胜收,底下有几个眼熟的。 [王梁:赵大美女有空没空?有空我飞弗肯度假,接待一下? ] 赵湘怡回復他[没空,别来,上次穿的衣服快点寄给我! !那是我的设计作业。 ] 还有宋鹤和王悦玲的点赞。 池欲接着讲:「王悦玲在广清大学读新闻系,去年给你爷爷写了一篇稿子,《四十年从头细说,功过是非留后评》被称为关于郁部长最公正的报告,今年年初出了书,宋清的祖母宋汝写了序言。」 郁瑟怔愣,她说了句谢谢,把手机递迴去,说道:「我待会看看。」 她的视线落在池欲身上,以郁瑟对他的了解,池欲不是那种会叙旧的人,他一贯的做法是让人给赵湘怡她们打个电话,约个时间安排她们见面。 何况无缘无故,怎么突然聊起以前的朋友了。 池欲瞥见她的眼神,坏心情莫名消散下去,唇边挑起一抹笑说:「你爷爷还活着。」 郁瑟赫然睁大眼睛:「真的?」 池欲点点头。 池欲长话短说:「看守所那边发现的及时,后续的手术也很成功。他有阿兹海默症,几年前发现的,目前在苏城养老,活个七八年不是问题。」 没意外的话或许还能比他活得久。 郁林风在审查期间,看守他的人是池雅的部下,或许是长久以来练就的敏锐力,或者真的是上天提示,池欲在一次和他见面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派人秘密守在郁林风的身边,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即使抢救。 郁林风对郁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个时候郁林风因为和池雅的政治斗争去世,无论理由是否正当势必会对池欲和郁瑟的关系造成影响,这也是池欲不顾家里的阻拦执意要救下郁林风的原因。 当时的心境到底如何,纵然是池欲也不能完全说得清楚,腺体的疼痛,失败的分化,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不甘心,池欲也在问自己到底在干吗? 可是, 到底是爱的。 池欲躺在沙发上,仰起头,握着郁瑟的手,黑暗中视觉的消失让触觉变得更加明显,好像虚无之中他只握得住这一个实质。 他语气十分无所谓,说:「算了,别问太多了郁瑟,就当是我犯蠢。」 第151章 在晴重待了几天, 池欲和郁瑟一起回了趟苏城。 郁林风在苏城的一家私人疗养院里,这几年他的阿兹海默症持续加重,见到郁瑟已经认不出来了, 还以为是哪个好友的晚辈来看他,热情地招唿郁瑟坐下。 他正在下棋,头髮斑白,脸上皱纹比郁瑟之前见他的时候多了很多,抬着手,手中握着一个黑色的棋子,苍老的皮肤贴在骨头上,精神尚且矍铄,只是脸上有几处深色的斑点平添几分老迈,问郁瑟叫什么名字。 郁瑟报了名字, 郁林风似是怔愣, 可还是没想起来这是谁, 跟前面的老人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郁瑟, 葱郁参天,半江瑟瑟半江红, 新月初升, 露似珍珠,好名字.......」 郁林风看向后面的池欲,问:「这位是?」 池欲带着黑色口罩,从进来就一直站在墙边,他望了郁瑟一眼,好歹答了:「池欲,」他朝郁瑟轻点下巴:「她男朋友。」 郁瑟还没带来得及反驳,郁林风先说:「蛮般配的,你看这一个两个长得倒还不错。都多大了,将来要不要结婚?」 池欲轻笑,微微站直了身体说:「我有这个打算,她嫌我长得不够帅,还想再找一个。」 埋怨似的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郁瑟:「......」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而且哪里还有人长得比你好? 郁瑟被他倒打一耙的行为弄得有点懵,正想解释,却听郁林风说道:「长相好坏并不要紧,结婚还是要看人品,何况我看他相貌不凡,上哪还能找到更好的,一场好姻缘难得,要珍惜,你千万不要三心二意。」 池欲朝她挑眉轻笑,眼神大胆,一副「来,和你爷爷解释解释」的样子。 三心二意郁瑟:「......」 郁林风的注意力回到棋盘上,郁瑟陪着下了一会棋。说是下棋更像是在陪着郁林风玩,他总是会忘记刚才已经下过棋子了,然后连着下好几颗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3页 临走的时候郁林风紧紧地握着郁瑟的手,有一秒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指指池欲说道:「这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懂得成全。」 池欲蓦然抬眼,他懒得与病人争辩,点点头,比起默认更像是敷衍。 郁瑟和池欲在疗养院待到了下午,晚上池欲订了一家餐厅,餐厅的窗外是游船流水,是他们以前约会经常来的地方,餐厅的服务员没有变动,上菜的时候还认出他们来了,说道:「好久不见你们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嗯,这次就回来看看......」 「没分,搬到京城住.......」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反倒是服务员懵了,她不好说什么,抿唇笑笑,说:「有矛盾就说开,你们吃你们吃。」 人走了池欲才笑:「干嘛非要和我撇清关系?」 郁瑟给他夹菜,没接话。 池欲察觉到她心情有点不好,侧头看她,刻意要和她说话,就指指碗里的蔬菜,说:「我不吃这个,我过敏。」 郁瑟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还是夹走,池欲马上拦住她,握着她的手臂:「怎么了,我把你说气了?」 郁瑟挡了一下他的手:「我没生气。」 「哦,见完你爷爷也用完我了就这个太多是吧?」池欲有点不爽:「坐好了,我握一下手不行?」 他边说边往郁瑟这边凑。 池欲订餐厅的时候包间已经没位置了,池欲和郁瑟坐在二楼的大厅里,周边都是人,池欲本来是稍微往她这边靠,但郁瑟还是躲,池欲刚想再说话,忽然身后有人叫郁瑟的名字:「郁瑟,你回国了?」 郁瑟下意识的回头,喊她名字的人从背后走上来,芭比粉的吊带搭配牛仔裤,是许白薇。 郁瑟赶紧站起来打招唿,许白薇拉着她的手臂:「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好巧,我也刚来苏城。」 许白薇显然也注意到了池欲,她抛了个兴奋疑问的眼神给郁瑟:「你们这是.......」 郁瑟开口无非是朋友,哥哥一类的身份,池欲连听都不想听,伸手介绍说:「你好,池欲。」 许白薇在衣服上擦手,特热情地握住池欲的手:「学长,我趣初中那会我就特别喜欢你,一直没得到机会说上话,郁瑟是学长女朋友吗,几年前在茂银镇来接郁瑟的人就是学长吧,学长你长得真漂亮。」 往常这些赞美池欲从来不理,但郁瑟的朋友面前他表现的倒是平和,轻轻点头:「嗯,是我。郁瑟前两周才回国,家里有事,昨天才刚从晴重到苏城。坐下边吃边聊?」池欲点点桌上的二维码:「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许白薇自己独自过来吃饭,刚好她也有事想和郁瑟说,就顺其自然地坐下。 她要聊的是腺体实验的事情,三年前许白薇参加了竞赛决赛,荣获特等奖因此被特招进入了联邦大学,吴老师是她的带教老师。 吴老师又是周干的学生,因此许白薇在大学期间就参加了腺体项目,她和郁瑟聊的也是这件事:「我听吴老师说腺体项目可能要重新启动,研究院那边正打算组建组团,不过还没选好负责人。」 许白薇聊的是内部消息,但也没有避着池欲,反正说不定池欲比她们更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榆南实验室虽然隶属于联邦研究院,但对这些内部消息所知甚少。郁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这次启动的腺体项目应该就是当时原主参加的那个项目。 郁瑟有心要打听这件事,就和许白薇聊了一会,碰巧池欲出去接电话,许白薇说话就更直白了一些。 「联邦不看好这个项目,但我还是想去试试,这本来就是我的目标,等到正式立项的时候我就会申请进入。而且我觉得这个项目应该很快就会开了,上议会最近新交了一份提案,不光这些,你没觉得这段时间讨论腺体药物的声音又多了起来吗?」 郁瑟没关注新闻,她回答说还没看。 这不是重点,许白薇说:「到时候麻烦肯定不小,现在一来是研究方向很难定下来,二开还是老问题,腺体机制尚不明确,缺少实验体。」 郁瑟点点头,许白薇远远看着池欲朝这边走过来,压低声音给郁瑟透露内部消息说:「周老师肯定会重用你,你别忘记推荐我!」 周老师指的就是周干,池欲走到面前,郁瑟点点头,说好。 吃完饭,池欲要在苏城住一天,上了车问郁瑟:「去你家还是我那边?」 郁瑟一愣,问:「不住酒店吗?」 「不住,」池欲说:「有家住什么酒店。」 郁瑟想问可是你当初不也是住酒店吗,但想了想还是没问,说:「那你回家住吧,我去住酒店,这边的房子不是我的,钥匙还给我爸了。」 郁瑟之前在苏城住的房子是郁明买的,郁瑟出国之前就把钥匙寄给他了。 「房子我放到你名下了,」池欲前倾身体,从车前的储物里翻出钥匙递给她:「拿着,你想去哪?」 郁瑟接过钥匙,说道:「去你家吧,但我不和你住在一起。」 「你说的不算,」池欲说:「刚才那是以前和你一起参加竞赛的同学?」 「嗯,」郁瑟说:「她现在在联邦大学,在做腺体相关的项目。」 「知道,」池欲好像早已知晓:「去年联邦大学有个会议,她跟着吴军雅一起参加了汇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4页 「这样,你怎么去听她们的汇报?」郁瑟有些意外。 「集团和联邦大学有合作项目,」池欲没给她再问下去的机会,话锋一转,问道:「我听她和你聊的也是这些事情,你在国外学的不是联邦社会史吗?」 郁瑟说:「嗯,可能她想聊这些。」 池欲单手打满方向盘,盯着前面的道路看了一会,突兀地问:「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郁瑟?」 郁瑟大概猜到了池欲接到的那通电话是什么。在法律中,郁瑟服刑的两周内检查方就会通知池欲和这个受害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郁瑟问什么,池欲握着方向盘,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最近事情多,我忘记让人去调你的资料了。」 其实郁瑟的资料压根就调不出来,郁林风安排郁瑟出国时自然面面俱到,把她的资料档案都做了隐秘处理。 他说完这句就再也没说别的,幽微地把这个话题抛给郁瑟,郁瑟听得懂池欲的话外之音,大意就是「早坦白早解决,这个时候再不说也没意思。 」 郁瑟沉默一会说:「你知道了?」 池欲紧握着方向盘,似乎很用力,但又好像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克制上:「为什么怎么做,郁瑟?」 为什么去自首服刑,在人生的档案上落下破败的一笔,明明自己已经原谅她了,既然要走,何不一走到底,何必还要回来。 郁瑟说:「为了改错。」 「改错?」池欲讥讽一笑,心口却忽然觉得涩痛。 三年前她因为这件事而接近自己,以谎言,以欺骗,池欲当时气愤不已,但他却确实捨不得郁瑟,他在纠结中终于还是默许了郁瑟的利用,只是痛苦于郁瑟自始至终都不把真相告诉他,她对逃避的渴望远大于爱他这件事。 更加可笑的是走也走的不彻底,三年后郁瑟却心甘情愿地,以决然的方式补上这个过失,并把这定义为「错误。」 他们之间所有的爱恨情仇,他所有的纠结,回忆都被这两个字轻易地总结,像是一把双刃剑,郁瑟宁愿受伤也要和他一刀两断。 池欲轻轻敲了下方向盘坚硬的外壳,听见郁瑟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郁瑟有自己的立场,他比任何人都要懂郁瑟,她只有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一切都可以放弃。 没人比他更懂这件事,在他最初和郁瑟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明白,在她身边没先体会到爱意,先学会打碎牙齿往里吞的委屈。 爱是痛的,池欲直视前方,似自嘲般挑起嘴角:「好,为了改错,那就改吧。」 第152章 在苏城住了一天, 第二天池欲就送郁瑟回到了榆南,她落地就先去了研究所,池欲送她进去之后要先回京城处理工作。 郁瑟先在研究所交接了工作。 服刑期间, 郁瑟在研究所单独负责一个项目,最开始也不是因为她个人能力突出才这样安排的,主要是她身份特殊,安排在其他组里不好和别人交接沟通, 最后因为周干的介入才单独给她开了一个小项目。 在研究所里,郁瑟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就只有一个标籤——关系户,这也不怪其他人有这个印象,光是特殊保释这一条就足够别人想入非非了,再加上周干,这个在腺体领域大名鼎鼎的教授对她的关照,两项相加,郁瑟最初留给所里的印象并不好。 大小姐渡劫, 所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至于实验材料之类的则能省则省, 没必要搞这个浪费。 因此最初郁瑟的项目很难推进,郁瑟仅凭竞赛那点东西放到实验室完全不够看, 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她读了很多书, 每周和周干有一次通话的机会,郁瑟总是抓紧时间请教他问题,第一个项目是她出成绩最慢的项目。但一个项目的成功明显改变了所里对她的看法。 资金和实验器材也开始逐步向郁瑟靠拢,所里专门有教授负责带郁瑟, 对郁瑟来说, 她的压力也更大了。 学习和实验占满了她的大脑,进来的时候她是个关系户, 等到结束服刑时,郁瑟已经在参与研究所的重大课题了。 再次回到所里,郁瑟很快就完成了任务交接,她整理了资料,罗列了腺体研究几次重大突破的时间点和方向,时间总体呈缩短的态势,但研究没有铁律,谁也猜不准下一步。 当前最好的选择是尽快开始相关课题的研究,郁瑟给周干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也把自己大致的思路和周干说了。 周干和她讨论一会,让她回去写份报告以自己的名义交给联邦,通话的末尾,郁瑟听见细微的刺啦声,像是菸头熄灭的在水中的声音。 周干不比池欲,他就算在实验室也鲜少抽菸,郁瑟意识到他有话说,就停了一会等他。 出乎意料,周干问:「你和池欲现在是什么关系?」 「算朋友,」郁瑟说:「他同意我做这些。」 「他知道你的导师是我吗?」 郁瑟说:「不清楚,可能知道。」 「他还好吗,腺体怎么样,我听说周开盛给他找了个alpha ,有用吗?」 周开盛是周老爷子的名字,周干早就和家里决裂,直唿其名似乎也正常。 郁瑟不太愿意回答,但还是说了:「他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腺体异常分化应该不会好到哪去。如果他愿意,高匹配度的alpha应该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5页 「他不愿意」周干自问自答:「以他的性格不同意太正常了,随我。他的腺体再次分化比较困难,最好还是积极配合团队的治疗,」 周干自言自语一会,才说道:「这个项目联邦不一定给你开,你等不及就去找周家,找池欲,他们有关系。或者过段时间,联邦闹起来了也能开这个项目。 「你要做好准备,一是项目的难度大,二是条件艰苦,资金,援助各方面大概率都会缺失,同时也要最好做好心理建设,承担的压力和责任会比较大。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学习,我会尽可能向联邦举荐你参加这个项目,到时候当个小课题组组长也好。」 郁瑟点头,连忙道谢。 郁瑟的方案写得很快,但提交上去之后一直没消息,问周干他也说不清楚到哪一步了,还在等。 周六那天池欲给她打了电话。 距离她离开已经有半个月了,从外界也没听到过有关池家的动向,反而是池欲会时不时打电话过来。 他打电话也不说什么大事,聊两句就挂了,好像是专门为了听郁瑟的声音才打的电话。 这次却不一样,池欲说自己来北榆了,郁瑟以为他来这边有工作,说到时候可以请他吃饭。 不知道池欲在哪,背景里有交谈声,但可能离得远,具体说的是什么郁瑟也听不清。 他哼笑了声:「还用上请了,那我请你上床行不行?」 郁瑟被他呛得一愣,很快略过这句话问:「你易感期吗?」 「嗯,」池欲说:「晚上七点多到,你准备准备。」 郁瑟婉拒:「你自己不可以吗,我晚上还要处理一批实验数据。」 「等我完事再处理,我陪你,」池欲没给她反对的时间:「我晚上七点左右到,准备准备。」 他向来说一不二,郁瑟也没办法,快到七点的时候就匆匆带着电脑回家,池欲已经在等着了。 他戴着口罩,看她急匆匆地跑过来往前走了几步,接过郁瑟手中的包:「慢点,别跑累了。」 「我怕你等的着急。」 「不着急,」池欲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我刚到。」 到了楼上,他摘下口罩郁瑟才发现他整张脸都泛着红晕,脖子上只贴着简单的抑制信息素外溢的抑制贴。 池欲给她倒了杯水,见她盯着自己的脖子看,随口说道:「抑制贴的浓度太高了,现在戴不了。」 郁瑟侧身看他的腺体犹豫地问:「很疼吗?」 「习惯了,」池欲边说边脱衣服,拽着衣领往上提,露出的腰腹劲瘦有力。 之前服刑期间郁瑟就住在研究所里,这次回来她分到了一间宿舍,虽然是单间,但宿舍小,而且隔音不怎么样。 更何况郁瑟压根没想和他做,她赶紧起身推脱:「我先去洗个澡,这里留给你吧。」 池欲伸手拉住她,笑意明显:「怕了做完再写也成。」 他拉着郁瑟的手贴在自己的腰腹部,郁瑟下意识地抽手解释:「这里太小了,而且隔音不好,我隔壁都住了人。」 其实这句是假的,研究所里宿舍基本都是空的,偶尔有出差的人在这里短住,郁瑟的左右有没有人她也不知道。 「我不叫,」池欲拉着她顺势在床上坐下:「不是你让我积极配合治疗的吗,怎么现在你不愿意了?」 「我没说要配合这些,」郁瑟反驳:「我说了是做朋友,偶尔一起吃顿饭。」 「什么是做朋友」池欲问:「之前你追我也用的这个理由,你和好朋友都能交往,上个床不行」 他说的是郁瑟误会任务含义,为了拒绝他就说想和池欲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去追他了。 郁瑟一时语塞,接不上话,过了一会说:「不行,我以后要结婚。」 本来这个话题就听不受池欲待见的,她现在说出来更是雪上加霜,池欲轻哼一声,说的话十分露骨:「以后关现在什么事,就算结婚了出个轨也没事,我和你搞婚外情行吗?」 「这不道德。」 「不道德什么」池欲大有种「反正你也不和我结婚,我就教唆你搞婚外情怎么了」的感觉,他手贴着郁瑟的脸,说:「说不定你那位未来的,法定关系上的结婚对象此时也在别人床上。我们郁瑟长得这么漂亮,出轨也是奖励别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池欲!」他越说越离谱,郁瑟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也会这样吗?」 池欲说:「和你结婚就不会,和别人不一定,我要找个机会和你出轨。」 郁瑟:「……」 纠缠了一会,池欲难受得不行,郁瑟半推半就跪坐在他身边,手贴着他腿侧皮肤,渐渐往内侧移。 隔着布料的触摸似乎让人更加敏感,池欲喉结滚了滚,酥麻感沿着嵴椎迅速往上爬, 郁瑟可能是压根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觉得气氛实在怪异,刚想抬头,池欲笑意明显说:「有长进,现在都知道做前戏了。」 他伸手覆住郁瑟的手,随即吻住她的嘴唇,热感铺天盖地,郁瑟反应慢一拍地眨眼。 池欲脱完衣服吻还没停,郁瑟被拉着往前,吸允感缠着湿润一瞬间绞上来,池欲身体骤然一僵,过了这个股劲又舒服地眯眼。 郁瑟的指甲修剪的很圆润,但难免有些剐蹭,而且她压根没想着怎么伺候自己,可能是太紧张郁瑟的动作很慢很拘谨,可尽管如此,这对池欲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6页 池欲的喘息声压得极低,故意勾着声音问她:「感觉热吗?」 郁瑟不答,黑髮里耳尖微红,垂眼错开池欲探究的目光。 池欲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越过火的话他越是要问,池欲见她不说话还想再逗她,郁瑟却马上埋首在他的肩膀处,轻轻咬了下他的皮肤,不疼,却让池欲心底酥软一片。 他闷哼一声,揽着郁瑟的腰笑着说:「怎么还要咬我,有你这样的吗郁瑟?咬这有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郁瑟害羞,却还非要再问:「你要不试试别的地方。」 「池欲,」郁瑟面红耳赤,抱怨地叫他的名字:「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 她声音里也带着微弱的喘,池欲腺体一阵胀痛,受不了似的急切地侧过脸亲吻郁瑟的脖颈,可他从郁瑟这得不到任何信息素安慰,池欲慢慢吻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明知故问:「我说什……」 话还没说完,池欲周身陡然一颤,他缓了几秒,费劲地忍着,郁瑟这个时候也不安分,另外一只手要扶他的腰,她手比较凉,摸在皮肤上格外舒坦。 池欲微微张嘴,半仰着头,脖颈处扯一道分明利落的线条。 郁瑟手从他腰上划过嵴背然后去摸他的脖颈,池欲喉结滚了滚,强忍着没躲。 其实他很乐意郁瑟这些行为,但有点不爽郁瑟不接自己的话,于是低声的,充满引诱地问:「怎么这么高兴郁瑟,我好摸吗?」 宿舍内的空调不太好,温度始终降不下来,郁瑟洗完澡出来室内的温度还没降下来。 池欲躺在床上,手腕搭在额头上,薄汗濡湿碎发,嘴唇微张,长腿本能地併拢。 他易感期还没过,身体有些发抖,对于omega来说越是动情就越需要信息素安慰,不然欲望就会像无底洞一样始终无法平息。 可是郁瑟没法提供给他信息素,池欲从她这得到的纯属是心理安慰。 行李箱在地上打开,本来池欲带了道具,但他刚才看了两眼,不太想用,就扔在一边了。 郁瑟弯腰想把箱子合起来,动静惊动了池欲,他转过头朝这边看,眼神失焦,缓了几秒,叫郁瑟:「洗好澡了吗,过来。」 昨天晚上为了能抽出时间来丰平,他处理文件到凌晨三四点,早上一早就起来去公司开会,现下困得不行,全靠易感期吊着才没睡。 等了一会郁瑟过来,躺在他身侧,头朝他这边靠,池欲以为她困了,就伸出手臂让她枕着自己睡:「睡一会吧。」 他刻意忍着喘息,好不容易压下去,又等了几秒,郁瑟忽然朝他这边看,池欲不明所以,问:「怎么了,睡不着?」 郁瑟问:「你怎么不出声了?」 池欲被她问得一愣,片刻反应过来才笑:「我说怎么捨得往我这来,当我给你哼摇篮曲呢?」 他揉揉郁瑟的头髮,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嘴角,出乎意料地问道:「你们研究所提交了一份报告是吗?」 郁瑟从床上坐起来:「你知道?」 「嗯,」他忽然又问:「郁瑟,没来这里之前过得快乐吗?」 郁瑟还要思考一会才理解池欲说的这个之前,她回答说:「还可以,外公对我很好。」 「你跟外公一起生活,父母呢?」 「养父母在外地,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池欲眸色稍暗:「你父母呢?」 「不知道,」郁瑟说:「我在福利院长大。」 郁瑟说:「但是外公对我很好,他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想尽快回去。」 池欲一时间没说话,他搂过郁瑟,低声问:「你跟我说说你过去的事行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郁瑟反而很镇定:「就上学,回家,这样。」 「在哪上学,家附近」 「嗯,差不多。」 郁瑟和他聊了一会,基本都是池欲问郁瑟回答,池欲越问越清醒,似乎连快感都下去了,右手有规律地轻轻抚拍着郁瑟的后背,却忽然又问道:「郁瑟,在你看到的那本书里你爱我吗?」 第153章 郁瑟眨眼, 很快又敛睫,说:「不知道,可能是爱的, 但不重要。」 池欲盯她两秒,下意识动了下腿缓解快感,郁瑟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腿走。 池欲问:「为什么不重要」 郁瑟没说话,她既没想好怎么说,也不想和池欲讨论。 池欲手圈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着郁瑟的肩骨,存在感极强,郁瑟说:「可能是因为你不爱她?」 池欲不知道怎么笑了声,不置可否,说:「我给你讲讲好不好」 他说这话明显是想起来什么了,郁瑟点头。 池欲没第一时间开口,目光缱绻柔和,视线停在郁瑟的脸上,却似乎越过她陷入渺远的思绪中,说:「第一次在婚宴上见面我觉得她似曾相识,也下意识地觉得她离我很远。她很招人喜欢,但对我却敬而远之,最开始我抱着好奇接近她,却很难理解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一边靠近一边远离,我不够爱她因此不懂她。」 郁瑟听的茫然,问:「那你过生日的时候为什么要她去找你?」 「因为好玩。」 郁瑟抿唇, 又问:「当时她那诱导试剂的事情被发现,但没人找她是你处理的吗?」 池欲挑眉:「你觉得是我处理的?」 「我不知道, 所以才问你。」<="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7页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郁瑟再回想原书的剧情,以周家当时的阵势绝对不可能放过郁瑟的,原主曾经问过池欲,那时候是她刚从实验室回来,池欲给她的回答是周老爷子觉得她去研制腺体药物说不定能成功,将功抵过。 但这个理由仔细想想并不可靠,郁瑟去实验室还远在这件事之后,更何况她那时候名不见经传,说周老爷子相信她在腺体研究上会有什么建树不太可能。 郁瑟问:「是吗?」 池欲凑过来,鼻尖相抵,亲昵无比:「是,我怕你不爱听。 「为什么,」郁瑟追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池欲半真半假地说:「我说我和你上床了,你手里有视频,找几个记者就能让我身败名裂。」 「啊?」郁瑟勐然想起来当时池欲是拉着她拍了照片,他衣领大开,搂着原主,脸色因为发情期而红润,是有几分糜艷荒唐的意思。 郁瑟不敢相信,她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一会问:「为什么,你当时怎么不说......」 「没必要,」池欲说:「讲出来添麻烦,这些事纯粹是我自己想做,你知道与否对我的意义的不大,还省得你又要纠结。郁瑟,说真的,我现在要说也说不明白,我对你感兴趣,但我这个人心挺狠的,你讨厌我,又要偶尔靠近我,我不懂你要什么,但清楚的知道你不会和我在一起,当个情人玩玩就好。」 郁瑟抿唇,她完全听明白了池欲的意思。对于池欲来说无可厚非,一个虽然喜欢但也经常贬低自己,压根分不清她什么目的的人,而且显然没结果,当然是趁着感情不深的时候玩玩就可以了。 但对于原主呢,她在纠结和幻影中反覆猜度对方的心思,被问到「你不是也爱我吗?」的时候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惊慌失措,当初原主把日记本推到他面前的时候池欲又在想什么呢,想她可怜还是在想她有点不上道? 郁瑟问:「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吗?」 「那天我让她别这么伤心,是吗郁瑟?」 郁瑟说可能是。 她斟酌一会,还是问:「那后来呢,也是这样吗,」 池欲说:「后来后来太晚了,再想这些也没意义。」 「她给你看的日记本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很早就知道你在说谎,没笨到这个份上,不过你说的我很爱听,」池欲轻握着她的手臂,低头轻吻着她的嘴角,缠绵缱绻说:「我给你准备婚礼,以为我们会经常见面。但你说的要走却是永远的离开我,郁瑟,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又要移开目光,总是垂眼,总是一边靠近一边远离,是想爱却不能吗?」 郁瑟没说话,池欲语调缓慢:「我总是想,要是我们早点遇到就好了。」 他们遇到的时机太差了,遇到的时候池欲已经订婚了,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是仇人,被困在一段悖论关系里,前进一步就将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所以双方警惕克制,放出一点真心就要往后收,扎根在彼此心上的每一颗草种都要烈火焚烧,确保其不再生根发芽。 痛苦和爱意彼此纠缠生长,到最后谁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郁瑟选择了离开,池欲则决定继续这种纠缠。 郁瑟心里一紧,她想起梦中看到的原主和她那部一模一样,用来联繫系统的手机,猜测在郁瑟的心中渐渐成形,她没问出口,因为这个猜测太过于震撼。 池欲抱住郁瑟,易感期炽热的体温一瞬间笼住郁瑟,郁瑟好像从他身上闻到了梅子酒的味道,似真似假,池欲说:「郁瑟,好久不见。」 一切都有迹可循,原主的联繫系统的手机,对池欲莫名其妙的恶意,二十六岁之后就消失,这些串联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郁瑟看到的那个原书中的郁瑟也是一位任务者。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原主爱他却要远离他,为什么原主非常沉默但面对池欲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有脾气。 可如果是这样,她既然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系统需要人重新填补这段剧情? 郁瑟没法思考清楚,问池欲为什么这么说,池欲只说感觉。 郁瑟还想去问宋清,但宋清在军区,电话打不进去,池欲说他最近没法联繫宋清,陈少将等着他送上门,过几天再说。 他这样说,郁瑟也不在多要求什么。 池欲易感期发烧很严重,郁瑟担心他住在会泄露信息素,而且宿舍这里人来人往,不太安全,就想让他去酒店隔离室住。 池欲同意了,不过没去酒店,另外在郁瑟的研究所附近租了一间房。 他从早到晚都很少清醒,高烧让他严重脱水,只有郁瑟在的时候他会起身抱郁瑟一会。 池欲度过易感期的方式倒很寻常,他有时甚至连工具都懒得用,就躺在床上等待着快感一次又一次的袭来。 池欲本来想要郁瑟陪他,但郁瑟怎么说就是不肯做到最后一步,池欲在这件事上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连上一世也是这样,池欲有时候非要她过来陪,郁瑟即使过来表现得也十分不配合。 前戏不做,亲吻没有,整个过程郁瑟要是能亲他一下都算她那天心情好了。 哄也不好哄,他还没说话郁瑟就想走,把池欲搞得十分头疼。 池欲都怀疑是不是他太难伺候了还是艹他很不爽,才会让郁瑟这么没耐心。<="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8页 但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毕竟在床上池欲对她格外宽容,想怎么做几乎她一句话的事。 池欲全盘照办,而且他在床上脾气格外好,有时候为了哄郁瑟甚至还要更放得开。 郁瑟未必是对他没兴趣,只是这个兴奋点很偏,她又习惯地隐藏自己,就显得像性冷淡。 池欲没怎么摸准过她的口味,除了有一次后知后觉。 池欲想到这,转过头揶揄正在床边处理数据的郁瑟:「不是你非要亲我的时候了。」 郁瑟一愣,转过头,目光下意识就先落在了池欲的大腿上,他皮肤白,腿又长又直,肌肉并不明显,但用力绷紧依旧会显出优美的线条。 池欲立马就发现了她的视线,于是笑笑:「怎么,想摸?」 郁瑟摇头,说不想。 池欲伸手先摸了一下她的脸,点破她的口是心非:「说谎。」 他说的很果断,对郁瑟这个癖好了解的十分清楚。 他发现郁瑟这个爱好也纯属巧合,那次也特殊,几天前郁瑟刚拒绝池欲要她搬出去住的要求,池欲说她分不清好歹,话也重也不重,但就这句话让郁瑟不高兴了。 易感期池欲让她来找自己,池欲自己心里也清楚,没点好处郁瑟今天即使来找他也能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于是他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去约定好的酒店等她。 池欲到酒店先把外套脱下来,随即扯了扯衣领,灌了半瓶红酒,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铐、眼罩和道具。 池欲是不喜欢道具,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是郁瑟喜欢,没办法只能用。 手铐先拷在床头,池欲本来不想把震动开得太大,但想了会还是把频率往上调。 手铐一碰即合,黑色的眼罩剥夺了视线,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黑暗、禁锢,这让身体本能地回忆起了当实验品的日子,细微的震颤先从大腿肌肉开始,然后蔓延全身,焦躁感也往上升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个小时,池欲听见开门声,脚步声越靠越近,脚步声在他不远处停住,池欲听见郁瑟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很黏煳又有点搞不状况的茫然。 但好歹是理他了,池欲没搭话,纯粹是他说不出话,当时高估自己了,没估准这个行为让大脑神经过于兴奋和敏感了,他身体发颤,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快感,郁瑟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凉意瞬间缠绕,让池欲有了一丝缓冲空间。 她在捣鼓手铐,一边找钥匙一边摘掉眼罩轻声安抚池欲,甜的似蜜,池欲仰起头喘息着要亲她,这一招确实奏效,郁瑟不仅没躲,反而安慰性地回应池欲。 她长发轻轻擦过池欲的脸颊,池欲身体绷紧,更加热烈地索吻。 郁瑟解开他手上的手铐,手腕上一圈刺目的红痕,池欲还在颤抖,这一个小时他熬得格外难受,所幸结果不坏,郁瑟眼里的心疼显而易见,她手在池欲的背上划着名,忽然说:「你能站起来走走吗?」 莫名其妙的要求,哪怕是现在让他跪下也比这个要求合理,但郁瑟眨着眼睛问他,又小声又带着请求的甜,池欲这三四天没见她了,一下被迷住了,他哪捨得拒绝,手在床上撑了一下,站起来。 池欲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衣领散开,后背的布料被汗打湿,微微贴合在身上,还没走两步腿都是软的。 勉强走了几步,池欲真受不了了,他手肘撑在一旁的桌上,微微弯腰缓解,过了几秒抬头去看郁瑟,郁瑟也正在看着他,走过来问能不能亲他? 这要求池欲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顺势坐在沙发上,伸手要抱着郁瑟亲,郁瑟却弯腰,她一弯腰反而让池欲皱眉,他眼疾手快赶紧捞起郁瑟: 「等我洗个澡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郁瑟却亲在他腿上,池欲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刚才郁瑟让他走两步是为了看他的腿。 池欲扣住郁瑟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又觉得好笑又气:「你挺独特的,就腿好亲?接吻时能有这兴头就好了」 郁瑟握住他的手,说我想。 一句话把池欲说乐了,他捏了捏郁瑟的脸,腿勾着郁瑟的小腿:「你想就能亲了我想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让?」 郁瑟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池欲忍不住笑,松了手:「好好,你想亲就能亲,跟小孩似的,就会哄我。」 她就喜欢这里,池欲也乐的满足她,再加上郁瑟很少对他提出要求,一旦提出来池欲反正无论嘴上说的怎么样,到最后都会同意,确实是郁瑟想亲就亲。 池欲说她撒谎,郁瑟轻轻抿唇微笑,没承认也没否认,转移话题问他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她看起来不想池欲聊上一个话题,睁着眼睛看他,有点讨好的意思,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池欲心里一软,本来还要打趣几句现在也不想说了,伸手要抱她:「不难受,怎么这样看我,让我抱抱。」 第154章 池欲到第三天才勉强好些, 和郁瑟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他戴着口罩,路过冷藏区问郁瑟要不要喝牛奶,郁瑟点头,池欲正想弯腰拿东西,忽然旁边有人叫郁瑟的名字,声音迟疑不定:「郁瑟?」 池欲顿住,片刻又弯腰拿起牛奶。 郁瑟转过头, 礼貌问好:「周老师好。」 她向前半步挡住池欲,周干的目光却越过她往池欲身上看。 池欲伸手揽过郁瑟,朝周干微微颔首,其余没有过多交流,带着郁瑟就往别处去。<="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9页 态度不冷也不热,郁瑟抬头看他一眼,池欲注意到了,嘴角微挑:「怎么,还希望我跟他打起来?」 「没有,」郁瑟说。 池欲说:「我总不至于让你难做, 我和他的事情不急这一时。从前我说你离他远点,你还和我不高兴, 几天都不理我, 够烦我的。」 池欲说的是原主和他的事情,在他们分手之前,郁瑟和池欲之间就有矛盾,特别是郁瑟选择周干作为导师之后。 在池欲的眼里郁瑟这办的是什么事,周干和他可以称得上是完全对立,郁瑟却仍然这样选择,怎么,存心给他添堵吗? 池欲当时不理解,他那时不懂郁瑟的决心,也没费心去探究她的成绩和能力,郁瑟也不解释,她说不了任何话,就沉默。 当时闹得很僵,特别是郁瑟连续几天都没理他,池欲更觉得烦,后来分手了倒是不用烦了,从几天不理一下跨越成了几年都没见过一次。 郁瑟解释说:「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大概说了也没用。」 她说的是事实,池欲牵着她的手,好一会都没再说话,良久才摩挲着郁瑟的手说:「现在不会了。」 晚上两人一起做饭,吃过饭,池欲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定了晚上回京城的机票,池欲挂了电话转过头对郁瑟说:「你们研究所的项目很快就能批下来,别太累,有事随时给我发消息。」 郁瑟心里一跳,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 池欲说:「项目的审批部门我认识,刚传话过来,这个项目有资金就能做,资金不是问题,其余的我会安排好。」 郁瑟更加皱眉:「可是当时周老师说审批部门不同意。 」 「他去问和我去问不一样,他手里没钱。」 池欲话只说到这里,他来的时候的一个人,走的时候郁瑟要送她,池欲没让,说让她在家休息:「房子钥匙放在桌上了,不要去住宿舍,人来人往,你一个人不安全。」 他顿了顿,弯腰亲吻郁瑟:「我要忙一阵子,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爱你郁瑟。」 池欲走之后的第三天,周干让郁瑟去他的办公室,说准备提拔她进研究院,这是提案将要通过的标志,上一世也是这样,研究所需要推一个人出来承担研究责任的风险,他们选择了郁瑟。 周干手中的笔不停,边写边平和诚实地说:「这于你而言是个机会,不破不立。」 确实,如果不是研究院需要人来参与这个项目,郁瑟也不会这么快就能获得晋升资格,她能力够,但资歷却太浅。 郁瑟知道,她应好,周干让她回去准备准备:「把你科研成果都整理出来,简歷要填得充实,近期的两个实验要赶紧结束,必须赶在月末之前把论文初稿交给我,最晚八月中旬研究所就要召开听辩会。研究所将重点考察你,但这一批不止你一个人,随时可能把你换下去,你的核心论文要多准备几篇。」 他推给郁瑟一本书,让郁瑟回去研读,郁瑟接过来,踌躇一会问:「老师,我能和你聊聊池欲的病情吗?」 周干抬头,眼里晦涩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后很快收敛情绪,点点头:「问吧。」 郁瑟的第一个问题是:「长期注入科拓米会导致不孕吗?」 「你的结论」周干问。 「没有先例,」郁瑟客观地讲:「结合科拓米的机制,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周干点头:「在分化初期极小程度会导致器官分化不全。池欲的器官分化得非常好,缺点在腺体上,往后如果病情控制的好,器官萎缩的可能性也很小。」 也就是说池欲是有生育能力的,那在原书中后来他说的那句生不了又是什么意思呢 郁瑟问:「周老师,我还想问问池欲回到周家,是不是需要做些什么才可以」 周干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让他给周家留下继承人,这是最重要的条件,一个稳定的家族需要后代,对个人而言也是幸福的标志。」 他这句话让郁瑟一下想到了什么,郁瑟点点头,又问:「如果池欲无法生育,这是否代表着他的病情出现了新的变化」 「需要结合具体情况分析……」 他们聊了一会,郁瑟从周干那里了解了几个关键信息,池欲的分化缺陷主要在腺体上,而身体的分化十分完美,后续没有特殊情况应该可以生育。 等郁瑟从办公室里出来立马去查了池欲的病歷,病歷池欲之前发给过郁瑟一份,各类数据都应有尽有。 池欲是为数不多因为诱导试剂导致分化的人,他的腺体数据很适合用来追踪科拓米的持续作用机制,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他才把数据发给郁瑟。 所有的数据都表明池欲应该有生育能力,这也正是疑点所在。 无论自己是不是原主,最终的结果都是世界线重新启动了,但为什么要重来一次,以系统的作风,能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大概只有主角池欲出事了,只有池欲才有可能影响主导这个世界。 他说让自己陪他三年,反正也活不久,可是对于郁瑟来说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不能接受池欲的死亡,也不能接受自己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不希望等自己回去之后这个世界还要再次重启,一遍遍重复这个註定没有结局的故事。 郁瑟想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重启,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原主,如果是,原主回去之后池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0页 只要了解这些郁瑟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再回来。 她不能留在这里,也无法选择池欲,这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事情。 按照郁瑟最近对剧情的整理来看,无论郁瑟当时的状态如何,系统的每一个要求都严格对照着原书的剧情,订婚宴上的见面,在京城时的纠缠,都遵守了这一原则。 唯一例外的是这一世在苏城的遇见,系统说这是未写入本书的剧情,无论说是符合原书还是不符合都说的通。 根据这个逻辑,二十六岁郁瑟离开这个世界在原书中又对照了什么剧情? 她离开池欲没有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参与任何剧情,还是干脆的死亡?只有这几种可能才能让系统有操作空间。 如果原主也是任务者,那么至少这个世界已经重启过两次了。 第一次即原书剧情,也是系统描述中的世界,郁瑟是恶毒女配,在池欲和宋清之间制造矛盾,直接参与了诱导试剂的案子,然后郁明和赵锦结婚之后郁瑟的罪行被发现,二十六岁之后她也许是去坐牢了,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最终池欲和宋清在一起,达成圆满结局。 第二次是原主,在郁瑟之前的那位任务者。郁瑟觉得她应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任务者,就像郁瑟十二岁才来到这个世界,原主应该是在某个时间点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根据记忆来看,郁瑟推测这个时间点可能是在郁明订婚前后。 在此之前郁瑟的表现基本符合原书剧情,而且性格也不像后面那么别扭,尽管她沉默、和别人保持距离,偶尔也会羡慕别人,但总体表现确实很乖巧正常。 订婚之后郁瑟的行为才开始出现恶毒女配的端倪,一边想接近池欲一边和他不清不楚,没有坐牢,代替的是她去了封闭的实验室,研究出了腺体药物,然后在二十六岁离开。 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三次就是郁瑟这个世界,那么问题随之而来,原书世界的两次重启都是出于什么原因? 第155章 童话书的最后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 美满的家庭,成功的事业,缺一不可。 郁瑟是剧情中的一环,但结局是否圆满的判断标准并不在她身上,而在池欲身上。 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最终结局是什么,就要从三次世界的共同点出发,也就是那些系统一直想要推动不变的瞄点剧情。 郁瑟从桌上拿了一张白纸, 开始列出剧情点。 属于郁瑟的剧情线很短, 瞄定节点是,参与诱导试剂时间, 订婚宴上与池欲见面,然后在二十六岁时离开。 同时属于池欲不变的剧情则长得多,首先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 然后分化失败去苏城散心, 被下药病情加重, 为此家族寻找到了宋清,池欲回到京城和宋清培养感情, 解决两个人各自面临的麻烦,比如下药事件的兇手, 比如不听话的继妹, 然后剧情结束。 她顿了一下,在「不听话的继妹」和「下药事件的兇手」上面画了个问号,这应该不是重要剧情。 这部分的剧情大体可以抽解成为两条线,即池欲的感情和其他的事业生活。 感情上, 池欲和宋清从相识到订婚, 再到结婚,情投意合。 事业生活上是从分化失败, 逃离的omega变成主动接手集团的继承人。 剧情的每一步都有逻辑,在铺垫了池欲的家世以及情况之后,接下来的每一次人和事的安排都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所出现的。 比如宋清,他的出现一方面是为了给池欲提供一个治病的办法,一方面是宋清的能力以及他顶级alpha的身份,能够给池欲的事业和感情提供助力。 比如池雅,不遗余力的想要治疗池欲的病情,这为池欲和宋清的相遇提供了直接助力。 同时还有周老爷子,他作为整个集团上一任的掌控者,一来将集团交给池欲,促成了池欲事业上的发展,二来他要求池欲必须要为周家留下后代,这应该也是促进两人感情进一步发展的契机。 郁瑟转了一下笔,对着这张纸仔细思考着,审视自己是否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内容,她把宋清到周老爷子连成一条线,从中解读出系统最终想要达成的结局— —池欲和宋清结婚并留下一个孩子。 她在「孩子」的笔记上圈了一个圆,郁瑟之所以做出这个判断是基于系统的认知。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郁瑟意识到系统并不在意人物感情的变化,只看某个节点某个剧情是否被完成,在订婚宴上,无论池欲和郁瑟是针锋相对还是素不相识,只要他们见面这个剧情就能完成。 同样的,系统判定结局的方式应该也需要一个具体的情节,于感情而言,孩子可能代表着他们之间情感升温,对于事业生活而言,这代表着家族的下一任发展,是符合目前的剧情逻辑的。 可是,郁瑟手撑了一下额头,有些迟疑不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这个剧情点太难达成了,先不说原主的那个世界,就现在来说,池欲压根不会同意这个要求。 应该不是这样,郁瑟视线在这张纸上巡视了几秒,一切剧情为了主角服务,如果原书的前半部分是铺垫,那么最终能达成结局的瞄定物一定在前文就有所提示了。 宋清再重要也只是配角之一,孩子对池欲来说并不重要,集团可以由池欲亲自选择继承人,大不了以收养的名义,这样池欲也能完成他的事业,和宋清的感情最重要的作用是治疗池欲的病情,感情是顺带。<="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1页 换言而之,孩子在剧情中和某个象徵绑定了,逻辑不应该是池欲有了一个孩子,而是孩子代表着什么。 是池欲有了一个喜欢的爱人,所以想和对方结婚生子,并且事业成功,成功接手并把这个庞大的集团经营的很好,能够让它接着传承下去,最重要的是——池欲身体健康。 郁瑟重重地点了一个最后面的理由,腺体病情的持续加重才会导致池欲丧失生育能力,如果他将来有小孩,就代表着池欲的病情好转了,这也能唿应原书最开始的铺垫。 也就是说系统的判断标准是池欲在某个时间节点之后腺体开始稳定了,没有器官萎缩,也没有死亡,那么这是不是也说明,系统重启世界的原因是郁瑟离开之后,池欲出事了? 她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心脏忽然像被针刺般痛了一瞬。 不应该吧,在原主的那个世界里池欲都已经决定要和郁瑟一刀两断了,而且他的病情也基本稳定下来了,就算没有新型药物,池欲应该也会走到故事结局才对。 郁瑟没想通这一点,她还在想,门口有人推门让她去吃饭,郁瑟起身说好。 她把那张纸折折装到口袋里,跟着同事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去开了一个会议,郁瑟还要做汇报,等会议结束郁瑟拿着报告又去了一趟实验室,一直待到晚上九点多,池欲给她发消息,让她早点回家。 到十点多郁瑟回到家写了一会论文,才把那张纸拿出来,摊平在桌上,接着分析。 想要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一次次的重启大概要从这三次剧情的不同来看,就像是控制变量一样,自变量的变动导致了什么因变量。 她捋了三个世界的剧情线,大差不差的剧情中有一个差异尤为显着,就是池欲和郁瑟产生纠葛的时间。 系统的描述中池欲在订婚之后才认识郁瑟,两人之间除了针锋相对之外没别的感情。在原主,也就是前一位任务者时,他们在订婚前就阴差阳错有了一面之缘,郁瑟因此对他有好感,更是在后来发展出异样关系。 而这次两人的遇见更是提前了许多,而且不仅郁瑟爱他,池欲似乎也沉迷在这段关系里。 这应该不是巧合,但是系统这样安排也讲不通,它目的一直是撮合池欲和宋清在一起,既然上一世郁瑟就池欲有牵扯了,按理来说系统最应该的做法是延后他们的相遇,避免他们之间产生感情,而不是提前这个时间点。 现在这样做不是正好给了他们一个相爱的机会吗? 连带着那条前置任务也很奇怪,无论是让郁瑟和池欲之间谁爱上谁,对剧情而言都是一种威胁吧。 说不通,除非这条任务不是系统主动愿意发布的,而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这样做。 能够让系统低头,发布一条看起来与原书剧情背道而驰的任务,其中的缘由也并不难猜。 郁瑟在纸上写了好几个猜想,然后一一排除,留下最有可能的答案。 就像是之前郁瑟威胁系统那样,有人可能使用了同样的手段,让系统不得不照做。 至于这个人是谁,郁瑟的大脑里顿时冒出来一个人——池欲。 他是主角,也是最有可能威胁到系统的人。 但也这不一定,一来池欲怎么会知道系统的存在,二来如果真是池欲,他出于什么目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要提前结束和郁瑟的感情还是说想和她有更进一步的牵扯 目前看来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但为什么要有牵扯,不是已经决定要断联了吗,明明连婚礼都为她准备了。现在的疑点一为池欲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需要世界重启,第二为什么要不断提前两人相遇的时间,如果是池欲,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毫无头绪,郁瑟敲了两下笔,决定还是不要先分析池欲了,她搞不太懂池欲,加上这个假设恐怕很难客观的分析。 如果从自己这边出发呢,爱上池欲代表着什么 郁瑟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有时会有模煳的感受,但很少这样直白地剖析自己,她低下头,柔顺的黑髮顺着耳边垂下,笔尖悬在纸上。 扪心自问,是否爱池欲,答案确定,爱,因为想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爱他,不知道也不重要,不影响结果,可能是他非常关心自己 那么你愿意为他做些什么,比起不爱他的时候这个问题会有改变吗? 郁瑟下意识地点了点白纸,黑色的墨点落在纸上。 她认真地思考回想,在内心回答自己,会有。 最初见到池欲的时候她想的是无论池欲的病情怎么样,是否严重那和她没关系,郁瑟要回家,池欲只是一个书中的人物,他们不必有牵扯,也不必谁为谁感到抱歉。 但现在她从国外回来,想研究出腺体药物,这本身已经是改变了,如若有其他可能,郁瑟或许也会思考和池欲在一起的可能性。 假设郁瑟按照原主的进程成功研制出新药物...... 一瞬间,郁瑟立马想通的一件事,之所以系统会同意对方的要求或许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第一对方的威胁让系统不得不照做,第二如果郁瑟能够研究出腺体药物,这个世界或许还有机会达成结局,收拢世界线。 毕竟现在池欲的身体日渐衰弱,而且他也不可能接受宋清,这次重启的结果几乎可以一目了然。<="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2页 这样看来,系统不是不发布任务了,而是它现在也觉得棘手吧,如若推测成立,这将是自己唯一的突破口。 郁瑟审慎地思索片刻,她画着无意义的线条,撑着下巴,眼睛垂着,大脑放空时显得神情格外郑重,似乎在暗暗下定决心。 过后不久,池欲说联繫到了宋清,让郁瑟愿意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宋清的声音还是温和:「郁瑟,还好吗?」 「还好,小叔。」 宋清或许知道她要说什么,郁瑟还未张口他便安抚道:「我没事,小叔现在在军区很好。」 他静默少许,说道:「小叔很对不起你,郁瑟,怪小叔吗」 「没有的,」郁瑟赶紧说:「我很感谢小叔,如果不是您,我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宋清隔着话筒笑笑,忽然意味不明地问道:「如若今天是池欲在这,你会怪他吗?」 郁瑟不明所以,困惑地嗯了一声。 宋清倚在墙边,侧过头说:「想起一些往事,很远了。」 那时池欲让郁瑟别选周干做导师,郁瑟不同意,有一天池欲去接她,宋清在车旁等人,池欲接完她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闹别扭了。 还没走到车前宋清就听见池欲讽刺地说:「是是,全世界就我要害你,我帮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不待见我,没良心。」 郁瑟跟在他身后,也不高兴说:「嗯,就是没良心。」 一句话把池欲气得不轻,「砰」的一声摔上车门。 她对其他人都很礼貌疏离,独独对池欲特殊,所有的纠葛也只愿意和池欲有。 还有一次宴会,池欲发烧,他懒得说,表现的也和寻常无异,只有郁瑟发现了,是宴会间隙她给池欲送药宋清才知道。 他站在迴廊的廊柱后看,池欲接过药,抬眼握着郁瑟的手,眼神极其漂亮,晶莹透亮,柔声说了一句话,或许是情话,郁瑟拍了下他的手,往后推半步,但也在笑。 是旁若无人,独属于他们的一刻。 宋清微微合眼,低声说:「郁瑟,如果能选择就勇敢一点,小叔会尽量帮你。」 郁瑟的论文写得很快,初稿改了两次,送给周干看的时候又改了好几次,周干对郁瑟的论文意见很大,觉得她得出的结论太过大胆,应该保守一些,但有数据支撑也不好说什么。 所幸投稿之后论文没被拒,八月开研判会,郁瑟的答辩一共三轮,其实到第二轮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本来也应该,这场会的目标就是郁瑟。 会议后的第二个月,郁瑟正式成为联邦研究院的一员。 像她这种这么年轻就进入研究院的,在联邦歷史上都绝无仅有。 这个速度太快了,说没有议论声不太可能,但流言蜚语追不上郁瑟出成果的速度。 从腺体机制到药物改进,郁瑟好像一改往日跟随周干时保守的风格,短短几个月硕果纍纍,一下堵得人哑口无言。 研究所内部称她是天才,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不管是真天才还是被人餵饭捧起来的天才,等到临近新年时,郁瑟都毫无疑问成为了这个研究领域的新起之秀。 外界对周干这一派的评价都是谨慎细緻,到郁瑟评价变成了大胆进取。 她提出的理论乍一听让人目瞪口呆,细细一想又让人无话可说连连赞嘆。 这些话是荣誉也是压力,新年前周干就听到了要郁瑟接手新型药物的消息,要她开始着手准备团队组建。 在此之前,郁瑟去了一趟之前留学的大学,走的时候是学生,来的时候是交流学者,她去看望了几位朋友,包括之前那位滑雪的女孩。 她情况并不好,腺体萎缩的速度极快,这是这类病人的常态,腺体的平衡机制一旦被打破,就会像是失控的天平一般极速倾斜。 郁瑟给她带了几支改良新药,交给她的主治医生,离开时郁瑟戴着口罩,走在茫茫夜色中。 故地重游,是比以前感触更加深刻,那时候待在学校里,想的都是就这样等到任务结束。 现在却不一样了,就算郁瑟存心想做,但照这个速度下去即使郁瑟拥有原主的经验也无法在短时期内研究出腺体药物。 从进入大学到研究院,原主用了八年,郁瑟却只有三年,完全不够用。 郁瑟回国的时候正好是小年夜,池欲要过来,但郁瑟拒绝了,她说要去苏城看看爷爷,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去找池欲。 池欲也不可能说让郁瑟别去苏城,勉强同意了。 小年夜研究所放假,郁瑟从养老院出来之后回到了之前的房子里,她拿了联繫系统的手机。 之前的推论如若成立,现在主动权在郁瑟手上。 郁瑟在手机上敲出一段字清楚地阐述系统目前的困境,系统这下有反应了,弹出一句「正在识别中,请勿终止对话……」 全新的一句对话。 郁瑟心跳加快,她继续地打字,「我会研究出诱导试剂,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即使你把这个世界重复千万遍,爱是註定的,将来也不会有一刻能能比现在离结局更近,我需要你帮助我,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系统的界面闪烁片刻,像被干扰的电子乱码,随即紧接着一句:「请宿主继续。」 郁瑟捧着手机,在页面上打下几行字, 「我是原主吗?」 「为什么我被选中成为任务者<="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3页 「如若我是,这个世界为什么会重启」 系统沉默许久,字符一个个接着弹出来:「您的问题已涉及到世界核心,请您确认,是否继续提问。」 底下还有一行标红的警告:「世界核心为废弃版本,触发将影响该世界的运行,……的选择为屏蔽」 郁瑟轻而易举地就读懂省略里的内容「原主的选择为屏蔽。」 大概是觉得即使知道也没意义了,池欲并不爱自己不是吗? 郁瑟手指悬在按键上,大脑里恍惚之间出现的是那年雪夜,池欲受邀到学校里参加校庆。 漫天大雪,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眼。 再也不会有一刻能比现在更加接近彼此了,郁瑟想。 第156章 郁瑟点下确认, 系统弹出一句「正在评估中……」 这次没让郁瑟等很久,紧接着就是系统的回答:「您的问题无法回答。目前根据您的选择,已为您开启前置记忆。」 像是一个宝盒在郁瑟的大脑里开启,一些刻意被隐藏的记忆接踵而至。 如果要郁瑟来形容她和池欲的关系,直到今天她还会用错误来描述。 是早在酒吧的那次见面之前郁瑟就知道他,知道他将来会是自己的继兄。 郁明是和之前一样的说辞,让自己和池欲搞好关系, 他言语之间对池欲的推崇和重视一如既往。 于是郁瑟免不了去关注池欲,其实用不着她刻意去打听什么,池欲的名气足够大,只要在下课时留心身边同学的对话就能听到关于他的事情。 池欲在酒吧喝酒,他交往过的每一任对象,他喜欢抽菸, 对谁都很不耐烦, 有时候会打架, 话不多出手狠......听得太多了,郁瑟全靠这些只言片语就能拼凑出池欲的生活, 甚至从某天开始,郁瑟把这当成一种习惯。 了解池欲没什么不好,他过着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生活,随心所欲,铺张奢侈,他们的学校只隔了一条街,却分割成为两个世界,说不羡慕不太可能,但从头至尾,郁瑟一直觉得就算将来郁明和池雅订婚,自己也不会和他有其他交际。 或许会在某次家庭聚会上和他打声招唿,但他应该不会在意,或者像他一直习惯的那样点点头、 关系止步与此就好,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郁瑟的将来也不打算和池欲有交集,她希望自己可以上一个好大学,最好在其他城市,然后找一份好工作之后就能独立生活了,等爷爷退休,就接爷爷一起住。 或许顾连云可能会来找她,然后大家一起吃顿饭,爷在郁瑟关于未来的全部设想中只有这几个人。 但一切不会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郁瑟很快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这件事的后果她无法承担,蝴蝶效应一般在她知道真相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顾连云入狱,郁林风在监狱,父母亲戚的责备接踵而至。 郁瑟没法这么快就消化这些负面情绪,她十分担心爷爷的安危,但她无论如何也联繫不到他,爱是痛苦时抓住的一根浮木,所以郁瑟抓住了池欲。 她让自己暂时浮出水面唿吸,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更大更迅勐的海浪。 在爷爷去世的下午,郁瑟收到了一个来源不明的消息,它讲述的故事远超郁瑟的理解,它说可以让郁瑟回到另外一个世界,她属于那里。 可是如果她真的属于另外一个世界那么这十几年又该如何定义呢,是虚度光阴还是什么? 郁瑟不愿意否认这十几年,但这也由不得她。 她渐渐发现原来池欲和宋清真的很相配,他们就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所有人都在支持他们在一起,郁明不太理自己,赵锦觉得没有她更好,郁瑟再坚持自己属于这个世界就是纯粹的自私,她离开对任何人都有好处。 更何况她抓住池欲了吗,从头至尾都没有吧,她讨厌池欲随意的态度,讨厌他轻飘飘地接自己的话,她也想故作轻松地试探对方,就像小时候试探赵锦是不是爱她那样 没有成功,她无法说出口,总是说到一半就闭嘴。 池欲挑眉问她什么事,郁瑟只好沉默不语。 她承担错误带来的愧疚和痛苦,让海浪一遍遍拍打在心脏上,窒息是漫长而艰难的。 终于在某天,郁瑟愿意承认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愿意接受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人在等着她,愿意把十几年的生活当成虚幻的游戏。 脱离大海的第一步,是欺骗自己站在陆地上,即使痛苦可能仍然存在。 她认真完成任务,穿着白色院士服站在摄像机前时记者犀利问她为什么要接手这项不可能的任务。 郁瑟无话可说,只好点点头,说一切还不是定局。 二十六岁时池欲为她举办婚礼,很隆重的宴会,郁瑟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她设定的时间就是今晚。 是难得一次任性,想让池欲送她回去,问了两次,她开口欲言又止。 幸好池欲答应了。 路上堵车,池欲问她今天高兴吗,郁瑟点头,她盯着池欲的手看,目光比以往大胆。 池欲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可他没点破郁瑟,也没问,手仍旧搭在方向盘上。 过了一会郁瑟慢慢垂头,池欲问她是不是困了 「酒店一会就到了,困了先睡一会。」 郁瑟摇摇头,拒绝说不用。 她的妆发没有全卸掉,头髮还微卷着,脸上的妆不厚,却显得整个人格外明丽,郁瑟突兀地开口说:「其实我不在乎母亲他们是不是爱我,别人也不在乎。」<="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4页 池欲侧过脸,十分温和的「嗯」了一声。 郁瑟说:「我觉得小叔很好,我前几天去了淮西,顾连云说他很快就出狱了,以后可能去晴重或者榆北,离京城很远,不会和你遇见了。」 郁瑟说话太曲折了,她谨慎地组织措辞,需要人懂她才明白她究竟要说什么。 她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顾连云了,他不会来找你了,小叔很好,你和他在一起非常不错。 池欲说:「嗯,不见就不见,这些你不用操心。」 郁瑟没别的可以交代的了,这是她一厢情愿的道别。 车到酒店,池欲说:「我不送你上去了,明天早上我让司机来接你,和他一起回家吃顿饭,你不愿意,一个人来也好。」 郁瑟不说话,停了车池欲下来给她拿东西,郁瑟站在他身边。 池欲穿着西装,从袖口伸出来的一截腕骨精緻漂亮。 他给郁瑟拿了衣服,交手的瞬间,郁瑟碰了一下他的手腕。 池欲不甚在意,嘱咐她回去早点睡。 郁瑟点头,说:「再见。」 池欲定定了看了她两秒,才说:「嗯,明天见。」 这是最后一次对话,从此再也不见。 在郁瑟全部的视角中,故事可以比做是一场旅程,起点不完美,终点也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外公去世的很早,郁瑟还是独自独自生活。 她这场名为「纠正剧情」的旅程中途遇见一个不属于她的爱人,风暴时他们相遇,在风暴结束后郁瑟仍然要登上去往终点的路。 郁瑟询问系统剧情前置系统是不是池欲设置的,除了他郁瑟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影响系统。 系统停滞半天,屏幕上出现一句:「该剧情已被更高权限锁定,您无法查看,请稍后再试。」 但其实不用回答,郁瑟现在也能猜到答案了,十有八九是池欲,他设置这条规定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弥补郁瑟在日记本写下的那些遗憾,让她美梦成真? 上一次他们相遇的时候太晚了,以至于许多矛盾无法解决,池欲就把相遇的时间提前,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避免发生无可挽回的遗憾,比如爷爷的去世还有他的婚姻。 这样做的目的也只会有一个,他希望和自己在一起,在那个时候池欲是爱自己的吗? 郁瑟不确定。 可是如果一切再次重来,再给自己一张出发的车票,故事会改变吗? 郁瑟太少会主动抓住什么东西,她想抓住,但如若她选择这个世界,那外公该怎么办,又到了抉择时刻,郁瑟闭了下眼,她无法选择,也不可能留下外公。 搜寻记忆片段,郁瑟既没找到当时做研究的片段,也没找到池欲为什么出事的记忆,郁瑟不解地发消息:「为什么不把研究药物的片段放出来?」 系统不管不顾,还在弹出提示:「根据任务变更,系统即将为您申请提前结算奖励(以任务完成时间为准,任务完成之后您可以自主选择返回时间。」 「已为您发布任务「腺体分化药物研制」请您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这个世界副本如果提前结束对郁瑟来说再好不过,她就可以提前回家,多陪伴外公,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来不及,但这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做好和池欲提早分开的准备。 郁瑟起身,她蹲久了腿有些麻,弯腰捶了捶小腿,两世的情感挤在大脑里,让郁瑟大脑胀痛。 一味的纠结上一世池欲到底爱不爱她没太多意义,当下才最重要。 池欲了解事情的经过,他知道自己仍然会选择回到另外一个世界吗?还有其他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郁瑟暂时想不到。 系统为什么要隐瞒研究的片段郁瑟也想不到原因,好像一切还隔着一层迷雾。 新年刚结束,郁瑟就回到了实验室,同时还有许白薇,她是吴老师组里的学生,以学习的名义加入项目组,主要负责药物实验。 研究院敲定了项目组的人选,和上一世一样,具体的负责人一直都没有公布,直到最后一天开记者会,当场宣布郁瑟被升为院士并接手新药的研制工作。 池欲在记者会之前就从京城回来了,他提前知道消息,说让郁瑟应付记者时不要每一个问题都回答,重复项目的重要性就好,至于任命的合理性可以直接推给研究所说这是委员会的决定,其他私人问题可以一律省略。 比起上一世临危受命的手足无措,这次郁瑟早有心理准备,她从走廊里出去接受任命,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匆匆退场。 一切水到渠成。 第157章 封闭式的研究院, 郁瑟听从研究所的安排去了北方,号称全联邦最权威最大的研究中心。 常瑞从新闻上知道这个消息,死皮白赖地从池欲那要来了郁瑟的电话号码, 兴奋地要和她聊新药物的事情,虽然理由很冠冕堂皇,但常瑞自从不做池欲的主治医生之后就从一线退下了,现在开开豪车喝喝酒, 对诱导试剂的事情不甚清楚, 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想八卦池欲和郁瑟的事情。 他贼兴奋地讲:「我一直说你们俩绝对分不了,迟早有一天还会在一起,他们还不信,非说我瞎讲,我瞎说个p,就池大少爷那个态度,那不是纯粹栽了吗。 常瑞絮絮叨叨, 郁瑟嗯了一声,稍微扬起点笑意, 在池欲的示意下问:「可是当初你也觉得我们分开会更好。」<="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5页 常瑞一愣,随即摸摸鼻子有点心虚:「这不是情况不一样, 」但很快也意识到这个反问是谁教的,大声控诉电话那边的池欲:「池少爷,你别拆我台,有了女朋友忘了兄弟,我好歹也跟了好几年呢,没功劳也有苦劳!」 郁瑟把手机递给池欲,池欲接过,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地说:「有女朋友还需要什么兄弟,一边玩去,少给郁瑟打电话。」 常瑞被噎了一下,随即开始胡七八扯的像说相声一样控诉池欲,聊了一会,池欲懒得和他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郁瑟去国外的时候还见了赵湘怡和宋鹤,年后去见了王悦玲,她刚从其他地方採访回来,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装器械,带着郁瑟去吃饭。 她没有说郁瑟出国的事情,做完关于郁林风的专题报告之后她比其他人要了解郁瑟面临的处境,也能理解郁瑟的决定。 王悦玲看见了郁瑟接手新药物的事情了,她对此抱有负面评价:「研究院这是摆了你一道,池欲没意见」 「他说一切由我自己做决定。」 王悦玲思索片刻,点点头:「池欲牛逼,他说行就行。你怎么忽然去研究院了」 「之前上竞赛课时的老师认识现在的导师,推荐我去的,老师蛮好的。」 饭吃到一半,组里有人打电话问她刚才做的实验有什么问题,自己做出来的数据有问题,郁瑟详细看了一下她发过来的步骤,简单地先讲了几句让她把药剂什么处理好,等自己回去再细说。 说话的过程中王悦玲一直在看郁瑟,等郁瑟挂了电话,王悦玲十分感慨地说:「我之前去见赵湘怡她们还没感觉,见到你才觉得原来都过了好几年了,不是当年一起在操场跑步的时候了,真的长大了、」 郁瑟怔愣,旋即点头说:「长大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王悦玲认可这句话,她举起酒杯和郁瑟碰杯:「别的不说了,太酸了,一路顺风郁瑟,等你成功,别忘记让我做专题报导。」 郁瑟微笑,说那先谢谢你。 郁瑟一共去了三个月,五月中旬,项目推进艰难,甚至可以说毫无进展,研究出来酚类物质有用,但具体是什么方向,又是怎么有用的,完全不得而知,这一次和上一次实验的结果往往天差地别。 没办法只有排除法,先一个一个试。 五月中旬,池欲让她回来一趟,说给她过生日,刚好也放放假。 其实说封闭式研究,但毕竟不是什么军事项目,需要绝密基本上每个月都有假期,也休年假,郁瑟之前不回去完全是因为她没地方可去。 这次他说想见自己,郁瑟就抽了两天假期回去。 她回去也没有住在家里,而是搬出去和池欲一起住。 房子是池欲小时候的生日礼物,没什么含义,单纯是池欲随手一指,他祖父就给了,就这么简单。 但里面内部的布置却很像之前郁瑟在苏城住的房子,但细看又觉得不像。 池欲说就换了几件家具,确实是照着之前的装修风格换的,看着是像。 这次池欲让她回来还有一件事,周老爷子想见见她。 郁瑟立马紧张起来,在她的记忆里和周老爷子见面的次数不多,唯一说了几句话,印象最深刻的是在病房那次,其他时候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他,威严肃穆,不太好交流。 池欲没把这看得特别重要,说:「想去就去,不去就算了。」 郁瑟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见面,池欲大概看出来她不想去了,说不去了。但第二天郁瑟才知道是周老爷子住院了,听说是身体原因。 而且似乎病得很严重,连池雅都给池欲打电话询问情况。 郁瑟不好意思拒绝了,她跟池欲说自己还是想去看看。 池欲和她一起买了礼品,刷郁瑟的工资卡。 郁瑟不知道老爷子是什么病,有什么忌口,就让池欲帮忙选,然后把自己工资卡给他。 池欲晃晃手里的卡,问她里面多少钱。 郁瑟说大概两三万。 特殊保释的补贴和监狱工资相同,每个月五百,后来在研究所入职,实习工资是两千五,进入联邦研究院之后工资加补贴大概是每个月一万多,在加上郁瑟之前攒的钱,差不多能有六七万,不过郁瑟在实验上也会花钱,大部分工资都贴在这上面了。 「不错,现在都能赚钱了,」池欲说:「卡自己留着?买礼物还用不着你的钱。」 和池欲聊钱没太多意思,反正他花多少都是小钱,按照池欲的话说是和他争论这些不如多花点时间陪陪他。 郁瑟也就没多说。 周老爷子比起上一世郁瑟见到他的时候更精神一些,已经在护工的搀扶下坐起来,他指指池欲,示意让他出去。 池欲看了一眼郁瑟,说自己在门口等着。 等他出去,周老爷子示意郁瑟坐下,旁边的桌上放了一个礼盒,周老爷子轻抬手臂,示意郁瑟打开说道:「见面礼,打开看看。」 郁瑟照做,拆开里面是一个雕花木盒,再打开木盒,里面躺着条阳绿色的玉镯,满圈翠色,价值不菲。 而且看上去像古董,郁瑟一时间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打算合上木盒推脱:「这个太贵重了……」 「一份心意,收下吧。」 周老爷子开门见山:「我听说你是去自首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6页 郁瑟点点头,说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周老爷子问:「你爷爷的处理很妥帖,定彦那边我也听说了,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查到。」 郁瑟刚想张嘴找个理由给爷爷解释,周老爷子轻轻抬手往下压:「不用紧张。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和你爷爷多年前在京城有过几面之缘,所谈甚欢,对他有一定的了解,也理解他的做法,换做是我也未必比他磊落。」 郁瑟听懂他的意思了,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声。 周老爷子由管家扶起,半倚在病床上,手指搭叠,说道:「本来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应当由你们自己解决,但定彦情况特殊,还请你通融一次。况且你也算我的晚辈,于情于理我不该由着他这样胡闹,便想着今天做个了断。 「他和宋清的婚事是我同意的,没依着定彦的意思,这几年他们鲜少同处。如果你愿意和定彦在一起,将来的事情也好共同商量,如若你不愿,我在这给你一个保证,将来定彦绝不敢再这样胡闹。你需要什么帮助也尽管向周家开口。」 周老爷子的话很诚恳,其中大概也暗含了交易的意思,如果郁瑟同意和池欲分手,周家也能为她提供便利之处。 毕竟周老爷子出于对家族发展的考虑肯定是更倾向于ao联婚,这样将来的孩子分化成为alpha的可能性才更大。 郁瑟本来应该说同意,但组织好的话在大脑里转了一圈却没能说出口。 她不太想和别人一起决定自己和池欲的将来,先不谈周老爷子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单论池欲的性格郁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同意的话。 过去和池欲相处的时间虽短,但也足够郁瑟了解池欲,他做事全凭喜好,只在乎当下不在乎未来。 深究其因,一方面是因为分化失败让他的人生出现了变故,让他无法再有时间思考未来,一方面是池欲本来就有点醉梦今朝的性格。 从出生被认定成为继承人,再到因为周干的私心从alpha转变成为omega,可是仍然没有结束这种命运。 郁瑟十分委婉地说了自己和池欲的约定,说道:「我和池欲已经说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研究出新药物。」 周老爷子中指在搭叠的手背上敲敲,眼睛看着郁瑟,似审视又不像审视,良久却好像终于放心一般欣慰大笑,颔首说道:「你有这个回答,我也能心安了。 」 他招郁瑟上前,紧紧地握着郁瑟的手:「定彦这些年不容易,我平生唯悔当年让周干回来。给他一个机会,你们在一起。」 郁瑟心里一震,还是这句话,就和上一世他在医院和郁瑟说的话一模一样,但直至今日郁瑟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当年的困惑在被一一解答,郁瑟不能点头却也不愿意拒绝,含煳地应声。 等出门池欲就在门外不远处站着,护士从郁瑟身后进去看周老爷子的情况,池欲问:「他和你说什么了,没为难你吧」 「没,」郁瑟简单复述了一遍周老爷子的话,说:「他问我想不想要你在一起,如果不想就大胆说。」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已经和你约定好了。」 「挺懂事,」池欲说:「就这样回答吧。」 郁瑟把手镯递给他:「爷爷还给了这个,太贵重了。」 池欲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说「拿着吧,这没我送你的贵。」 他半倚在墙上,捏着郁瑟的手,时轻时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郁瑟稍稍用力,回握住他的手问:「你在担心周爷爷吗?」 其实按照上一世进度,周老爷子去世的时间应该在郁瑟完成实验之后,但这一世一些剧情已经改变了,比如郁林风并没有去世,也许周老爷子的情况也会不一样。 池欲没吭声,他垂眼看着郁瑟,目光在郁瑟身上停留,很温和的对视,走廊上漂浮上消毒水和碘酒的气味。 郁瑟的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池欲忽地问她:「你觉得他对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郁瑟如实说:「感觉很关心你,可是当时周老师的事情……」 但如果是真关心,为什么周干在伤害了池欲之后却毫无惩罚 池欲嗯了一声,贴着郁瑟手掌,和她十指相扣,说:「继承权在alpha身上,权衡利弊,他选了周干。」 池欲那时候已经分化成为了omega了,不可逆转,而周干才四十出头,未必不能再生一个alpha继承人。 在这种情况下,周老爷子弃池欲而选择周干十分合理,如果不是周干后来决意要和家族断绝关系,一心投身研究,池欲当初去苏城就再无回来的可能。 所以他去苏城,说是散心修养,但其实应该称唿为抛弃。 池欲太聪明了,或许在他被注射分化试剂的时候就能猜到自己的下场了。 痛苦是只对爱人才有用的筹码,在利益中微不足道。 郁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她从池欲的口中听见这桩往事。 池欲大概也不需要她说什么,他握着郁瑟的手,视线瞥向病房,在寂静中敛睫。 第158章 六月初, 郁瑟初步改进了某类酚类药物,正准备改进实验设备进行可行性实验。 许白薇找她,说她们小组也想做这个实验。 许白薇所在的小组不算核心组成, 甚至都留在京城没和研究组一起搬迁,许白薇一开始也不是正式成员,但她非常想加入,先后通过了两轮答辩, 在郁瑟的介绍下才正式编入吴老师所在的实验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7页 许白薇说:「你总不可能一个人全包揽吧, 分我一点。」 即使是这一世资金充足,研究院三令五申, 但研究组的人对这项研究也不是很在乎,大部分工作都需要郁瑟独自完成。 纵然郁瑟全能,承担这么多项工作也足够拖慢实验的进度。 其实郁瑟觉得许白薇的天赋不至于此, 上一世新药迟迟无法敲定, 许白薇却忽然拿出实验数据佐证药物可行, 有鑑于此,权衡之下郁瑟同意了许白薇承担部分实验项目。 结合上一世的经验,新药物极为可能是从某种植物内提取的,但或许是受到规则的屏蔽,郁瑟始终无法回忆起这种植物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提取的。 按理来说,研究新药是对剧情,对池欲都有利的事情,为什么会屏蔽这一部分郁瑟也不明白。 系统对此回覆说无可奉告。 她也问过池欲, 池欲说不清楚。她也问过池欲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池欲还是说不了解。 郁瑟解释说可能是他上一世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出事了才导致系统重启,如果能回忆起来将来也可以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池欲挑了一下眉,反问:「你让我回忆这些?不记得。」 他一反问,郁瑟就不太想勉强他。 好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新药物的事情,或许再等等池欲就会想起来。 七月初实验数据出炉,离成功还所去甚远,池欲对这个结果很坦然,坦然到郁瑟觉得他压根就不指望新药物能成功。 许白薇提供给郁瑟的实验结果上有一条数据引人瞩目,是检测激素水平的那一项,一般来说受制于实验器械,这项数据基本上都是预设数值,要分析成果往往还要进一步实验,但许白薇交的数值十分接近omega的水平,省去了中间的步骤。 郁瑟想要她的实验装置再验证一次,但许白薇说她的论文还没发布,现在还不能透露,不过后续另外的实验确实证实了许白薇的数据可靠,郁瑟就暂时放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郁瑟每一天过得都很煎熬,她觉得只要晚一天池欲就会痛苦一天,她们组里有位年纪大的院士,被返聘回来当组里的顾问,论辈分连周干都要叫一声师伯,热情但无所事事,每天坐在办公室会和同组的人聊起诱导试剂的新闻,每天多少人因此痛不欲生。 每次聊起这些的时候郁瑟都会觉得压力陡增,她斟酌了一下,暂时放弃了实验,开始专攻腺体机制研究,到八月中旬,终于完成第一个课题一目标,开完总结汇报,周干难得有笑脸,请组里吃饭。 饭桌上老院士说郁瑟不像周干的弟子,反而是许白薇更像,对研究都有股疯劲:「你们一门都这样,从上疯到下,执拗。」 许白薇啧了一声,站起来给他敬酒:「承蒙师祖厚爱,我敬您一杯,师祖要不你先别退休,再干两年我考您的博士。」 老院士摆摆手:「罢了罢了,我没哪份事业心。」 吃过饭,周干留郁瑟下来问了实验数据的事情:「她怎么做的实验你知道吗?」 郁瑟说还不清楚,需要等她的报告。郁瑟在提交成果的时候主要还是以自己的实验为主,许白薇的数据为辅助。 周干戴着黑框眼镜,视线透过厚厚的镜片凝在她身上,郁瑟坐在桌前,周遭是食物糅杂在一起的气味,充斥着鼻腔。 郁瑟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对,她简短地向周干解释:「她的数据主要用于验证,并没有直接使用。」 周干点点桌子:「你要注意,不要犯错,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来。」 什么错误 郁瑟不明所以,刚想问,但周干没给她这个机会,率先一步起身,推开门就走了。 门外许白薇还在等着,见周干独自出来郁瑟落在后面,赶紧上前询问她怎么了。 郁瑟摇头:「不知道,」她和许白薇说:「可能需要你尽快把论文写出来,不然数据没有根据很难通过审核。」 许白薇点头。 八月份周老爷子的病情还没有好转,但他坚持要出院,还要大操大办池欲的生日。 周老爷子似乎对池欲于心有愧,因此想要尽力弥补他,池欲不置可否,说办也行。 生日那天郁瑟来得就挺晚的,宴会算隆重,整个酒店全被布置成喜庆的氛围,来参加生日宴的人也多,但池欲大概是见多了这种阵仗,不怎么有兴致。 也就在郁瑟来的时候他才起身陪着喝了几杯酒,十多分钟,就想先带着郁瑟去房间里,但刚走到楼梯口,有人不请自来。 是周干。 周干这个名字在周家谈不上禁忌,但谁也不会欢迎他过来,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他穿着身灰色西装,拎着公文包,戴着黑框眼镜,十几年的研究生活带给周干的改变是巨大的,但依旧无法完全磨灭他骨子里公子哥气质,他往大厅一站,也不和周老爷子打招唿,直接叫池欲:「我和你聊聊。」 无人出声,周老爷子面色严肃,却没率先开口,毕竟是池欲生日,一切要依照他的意思。 大庭广众之下池欲倒没有发作,他眉头微皱,像对待一个陌生麻烦的客人那样,客套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周干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递过去:「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带了礼物。」 池欲目光冷淡,连手都没抬,周干见状把礼盒递给郁瑟,嘴上仍然对池欲说:「你打开看看,不喜欢我们再谈。」<="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8页 他这一递却让郁瑟为难起来,周干是她老师,郁瑟不能不尊重,但他和池欲的关系却又如此僵化,郁瑟内心可能还是更站在池欲这边。 池欲伸手从郁瑟的手中拿过礼物,打开看。 从郁瑟的角度看不清里面放了什么,但池欲看完却合上,神色平静,分不清是喜还是忧,但郁瑟总觉得他有些生气。 池欲临走拍了拍郁瑟的肩膀,温和地安抚着她。 郁瑟抬眼看他,眼里是一目了然的担忧,她最近经常用这种目光看自己,池欲不讨厌,他低声说了句没事才和周干一起去楼上。 连房间都没去,就在走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谈。 到了楼上,池欲的表情更加不耐烦,话也开门见山:「什么事」 周干上次见到池欲还是几年前,因为实验的事情池欲和他的关系一落千丈,当然其实在这之前两人也称不上多熟。 父子俩一年里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周干从研究院辞职之后相处的时间才变多,但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这么多年没见,两人本就陌生的关系更是疏远。 周干也不是来叙旧的,他站得笔直,严肃地问:「你认识许白薇」 池欲没搭话,下巴轻点,示意周干接着说。 「她的实验结果是在你身上得出来的,你是数据指标我最清楚,绝无可能弄错!」 他给池欲的礼物里面就放着报告单,池欲知道他要说这件事,但懒得应付,连周干这个人都不想看见,回了句:「嗯,怎么了,你要告诉谁」 周干正想说话,可思绪一转,却又勐然噎住。 没人比周干更清楚实验的难度,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实验品的重要性,郁瑟的时间太短了,她压根没法深入对腺体机制的研究。 如果告诉郁瑟,以她的性格百分百不会继续实验。 「郁瑟吗」池欲最擅长轻飘飘地反问,目光在周干身上巡视,居高临下,赤裸裸的不屑。 周干说:「我提醒你,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以郁瑟的水平,研究透腺体是迟早的事情。」 池欲早上就喝过药,但不知道是不是实验针剂的问题,喝了药还觉得头疼,一整天都精神不振,刚才郁瑟在,两人难得见一次池欲也不想坏了她的心情,勉强撑着。 到楼上才靠着墙休息一会,等了两秒,周干没话说了,池欲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意,说不上劝,就说:「好好当你的导师,看在郁瑟的份上我还能说句谢谢你。别的事少管,我看见你也挺烦的。」 「我做的事,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周干为自己辩解,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在池欲这个牺牲品面前理亏,周干说道:「你将来会理解我,就像你理解郁瑟那样。」 「得了,别拿自己和郁瑟比,」池欲冷脸:「我理解她是她爱我,至于你,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既然爱她就不该纵容她的错误,将来若是查出来这不是件小事。」 「你当初瞒着住,我就能瞒着住。」 他话里处处带讽意,周干终于沉默,他虽义正辞严,但心底还是不捨得暂停实验,这次来,说不好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池欲放弃协助实验,还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良心父爱 谈话到此结束,周干想把礼物给他,被池欲拒绝:「你给我也是扔。」 周干把礼物放在一旁的花架上,说:「扔了就算了。」 池欲不置可否,周干急匆匆下楼,池欲在楼上自己待了一会,疼痛感他早已习惯,但这次伴随而来的还有挥之不去的疲倦。 等了一会,痛感反而越来越强烈,喉咙里升起一股猩甜,池欲推开旁边卫生间的门,刚走到洗手池旁边勐的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鲜艷的红色混合着瓷白不断地刺激着视网膜,产生一片令人眩晕的模煳。 池欲反手摸了下脸,手上也都是血,对着镜子看,镜子里一张惨白的脸,鲜血顺着嘴角和鼻腔往下流,反正还挺狼狈的。 池欲习以为常,打开水龙头洗脸,水流不断地沖刷着血迹,还没洗完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轻轻的,缓慢的,是郁瑟。 池欲扶住洗手池的边缘,稳了稳身形,扯了条干净的毛巾擦手,又顺手清理了洗手池,把毛巾扔在一边就出门。 门外果然是郁瑟,她过来拉住池欲的手,刚握住就问:「你手怎么这么凉?」 池欲说没事,刚才用冷水洗了手。 郁瑟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她看池欲脸色有点不好,唇色也苍白,便问:「你难受吗,吃药了吗?」 「吃过了,就头有点疼,我懒得见他,」池欲忽然转变话题,说:「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可是这不是你生日.......」 池欲从口袋拿出一串手串,抬起郁瑟的手替她戴上:「其实算不上礼物,物归原主罢了。」 宝石色泽鲜艷,五朵重瓣的梅花一如往日般璀璨,一瞬间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当年的巷子口,他说给自己带了礼物,要郁瑟自己去拿。 郁瑟鼻子一酸,想伸手抱他,池欲弯下腰,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细语:「郁瑟,往后要平安健康,万事顺遂。」 第159章 手鍊戴在手上,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只有池欲的病情警示着郁瑟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9页 他有时候觉得一些事情没必要说,说出来平添烦恼,比如他的病情, 反正郁瑟也在陪他,目的都达到了说出来再给郁瑟增添压力没意思。 郁瑟能发现是有次她和池欲一起住。 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实验室,池欲让她早点睡,是夜半惊醒,郁瑟发现池欲不在,床头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夜灯,灯光柔和,郁瑟刚坐起身,池欲在阳台撩了下厚重的窗帘。 他手上夹了支烟,但没抽,面容在月光笼罩下好似照了一层清透浅白的光,朦朦胧胧处平添几分温和,池欲问:「我吵醒你了」 「没,」郁瑟起身,要去找他:「你怎么醒了」 池欲一见她过来,干脆拉开窗帘进屋,把烟搁在一边,回答说:「睡不着,习惯了,想抽根烟。」 其实顾忌着郁瑟在,也没抽。 郁瑟反应快, 问:「是不是腺体疼」 池欲坐在床边, 慢声细语:「没,疼不到哪去。」 那还是疼。 对于腺体的疼痛, 郁瑟这个beta无能为力,她问:「你要吃点止疼药吗?」 池欲确实是腺体疼得受不了,但他也不想让郁瑟担心说:「不用。」 郁瑟碰触池欲的手,感受到池欲身体的细微颤抖,那是疼痛的表现。 池欲重重地唿吸了一下,牵过郁瑟的手说:「睡吧,没事。」 除了他有时候半夜会被疼醒,还有一次是郁瑟要去和他吃饭,他先去餐厅等郁瑟,郁瑟下班晚,来的更慢。 研究所附近实在没什么好餐厅,连包间也没有,池欲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郁瑟才刚进门,就看见一个alpha拿着手机靠近池欲,弯下腰和池欲说话,疑是搭讪。 也确实是搭讪,郁瑟往他们那边走,还没走到身边,就听见alpha十分热情的声音说:「你一个人来吃饭吗,能加一下你的联繫方式吗,没其他意思,就觉得你长得真好,想聊聊。」 池欲烦不胜烦,敲了一下桌子, alpha的目光跟着池欲的手指动,就挺没眼色的一个人。 池欲先看见了郁瑟,勉强压了火气,解释了一句,说是解释更像直白地让对方滚。 郁瑟这时候也小跑过来,alpha看看池欲再看看郁瑟,大概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特殊磁场了,赶紧道歉走了。 郁瑟坐下问:「是不是很多人和你搭讪」 池欲挑眉:「就三四个你还想要多少」 郁瑟不好意思的笑笑,问:「都是alpha吗?」 池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耐着性子回答:「什么人都有,怎么关心这些」 「没,就想问问,」郁瑟说:「他长得好像王相廷。」 池欲一愣,其实他对这些前任的印象非常淡,还要反应半天才能想起来王相廷是谁。 但郁瑟比他记得清,特别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王相廷。 池欲觉得好玩,他假装想想,故意说:「不像王相廷,像王梁,王梁比他帅点。」 其实压根没看清刚才那人的长相,也没想起来另外两个人。 郁瑟眨了下眼说:「你记得好清楚,我又没问别人。」 池欲还笑:「我和我妹妹说说这些还不行了,给她参考参考。」 郁瑟心思浅脸皮也薄,马上就不太高兴了,池欲见她变了脸色,点到为止又哄她。 他们边吃边说,才刚说两句,池欲却忽然停住,过了好几分钟,再开口确实另外一个话题,郁瑟不明所以,问了一声,但事过之后池欲却好似压根不记得这段。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腺体损伤的症状了,更像是一种短暂的记忆损失。 郁瑟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恰巧这时候许白薇给了她上一次实验的数据。 她的论文在老院士的指导下进行,初稿已经定了,理论逻辑没问题,实验装置也很高明。 因为上一世的经验,郁瑟对她很信任,实验这块的重心渐渐向许白薇倾斜。 这次的实验结果比上次的稍好,进一步的研究结果也表明该提取物和科拓米有着相似的功效,但同时也有科拓米的缺点,既对身体的损伤过大。 因此郁瑟一边着手改进科拓米,在原先单一的分子上加上靶向蛋白,一边在实验提取新药物。 有一天郁瑟忽然想起来一句话,是她曾经看过的关于上一世的最后一篇日记。 「他送我一束花,性甘,味苦,重瓣,叶片尖细有棱。」 这不像正常的对花的描述,反而像在描述一味药材。 这是自己留下的提示吗? 郁瑟觉得这个可能性成立,这篇日记更像是后面知道世界要重启时才匆匆补上的,是故意要留给自己看的,为了能尽早的完成实验,毕竟早一天有新药物出来就让病人尽早摆脱疼痛。 之所以这么隐晦的记载很可能是因为系统不让透露相关内容。 郁瑟开始尝试寻找这种植物。 时间过去的很快,团队邀请了植物学相关的研究专家,根据描述大致确定了植物的科属。 郁瑟为此延长了加班时间,她每个月都要休满假期去见池欲,还要去苏城,为了赶进度有时熬通宵也是常态。 研究所的老院士看得很开,常常劝郁瑟早点下班休息,说做课题不是谁勤奋谁就能成功的事情。 劝来劝去,郁瑟只笑笑。 八月份郁瑟休假的前一天,她在办公室整理资料,老院士敲门进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30页 郁瑟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去扶他,说:「您找我发条消息就好了,还麻烦您来一趟。」 老院士拜拜手:「我刚想要回家,特意过来和你说件事。」 郁瑟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什么事您说」 「二组的许白薇,这孩子我很喜欢,要是我不退休真想让她读个博士,但现在,我还要说,不要叫她参与这个项目了,她太像周干了。」 郁瑟怔愣,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许白薇像周干这事很多人都说过,一样的家世显赫,对科学研究有股执拗的兴趣。 老院士接下来的话说得更加直白:「你见过她的实验数据吗,你拿给我看。」 郁瑟心里犯嘀咕,把纸质版数据拿给他,老院士翻了几页,手指点在最后一项数据上——一个复杂的指标。 主要用于统计一段时间内信息素释放量和腺体内细胞活跃度的比值。 这个数据常和腺体的强度,以及药物的有效度挂钩,但因涉及到的数据庞杂,通常无法直接测量,也无固定的数据种类,往往需要大量的运算步骤才能得出。 老院士问:「你算这个数据用了几个天」 郁瑟说:「半个小时,用计算机算的。」 这是实话,郁瑟有自己的计算方式,她也公布过步骤,但可能就像周干说的那样,不好把握,常人没有这个灵敏度,她的办法别人很少用。 老院士不意外,接着说:「许白薇用了一秒。」 「她有什么好办法,」郁瑟困惑:「这么简单吗?」 「测出来的有什么难的,她压根不会算这些东西?」老院士说:「当初你老师提交上的报告就是这些本来无法直接观测的数值准确度高。」 郁瑟霎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许白薇的实验可能像周干一样,都是违规进行了人体实验。 郁瑟紧抿嘴唇,她不敢相信两世相处许白薇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她说道:「好,谢谢您,我马上就查。」 老院士起身,说:「我问过她的老师,她在大学里的表现不足以独自处理这几页数据,她还年轻,错误不要一直犯下去。」 既是再说许白薇也是点郁瑟。 郁瑟保证:「如果情况属实,我肯定不会留她在项目组。」 老院士走了之后郁瑟仔细看了许白薇提交的报告,之前出于对她的信任,郁瑟并没有怀疑过这些东西的真实性,再加她的论文又由老院士亲自负责,因此郁瑟大部分时候只核算报告上的数据。 这次重看之下,她的数据确实太详细太精确了。 郁瑟打电话给许白薇,请她来研究所一趟,许白薇大概在哪个酒吧,人声鼎沸,说道:「实验上的事情行,我马上过来。」 许白薇来的时候穿着一件亮色的束身衣,外面套了件皮衣,给郁瑟带了面包。 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等许白薇走到跟前,把面包放在桌上,郁瑟说了一声谢谢,才问:「你论文写好了吗,拿给我看看吧。 」 许白薇滴水不漏:「还没,等吉院士看过才行。」 郁瑟很直白地问:「你参与人体实验了吗,我想知道事实。」 许白薇稍愣,她知道郁瑟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情多半不会说出口,但许白薇没那么快承认回道:「这事挺严重的,你有证据吗?」 郁瑟把报告纸拿给她,指了最后一个数据:「你这个用的是哪些指标算的」 许白薇俯下身看了许久,报了三个指标,郁瑟又问:「还有吗?」 许白薇又说了两个。 郁瑟从笔筒里抽了一支笔,摊开笔记本问:「你的步骤是怎么算的?」 许白薇说:「这公式太复杂了,我记不住,回去看看书才行。」 「这几个数据的运算你记得住,」郁瑟把电脑打开:「我这里也有公式和例子可以看。」 许白薇乱报的数据,如果要她处理这些数据至少也要一天时间。 许白薇低头,指甲在桌上轻划,看似在看电脑实际在看郁瑟的手,十指纤细,骨节也细。 在研究所大部分人的眼里,郁瑟是一个高中生带了一个没前途的课题。 他们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脑海中都只有一个想法「我艹,天塌了。」 因此所里大多数人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兼着其他项目,等到郁瑟扛起大梁之后这个现象则更加普遍。 郁瑟没脾气,她对这一切都接受良好,独自处理着绝大多数的工作,然后把成果公开。 按照那位的话是:「她不懂拒绝,要多照顾她。」 许白薇问:「你当初为什么相信我能做这个实验」 笔悬在纸上,郁瑟说:「我以为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郁瑟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她走的太快了,无论是她的实验思路还是邀请植物学家来研究所,大部分都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质疑声也始终没有停过。 这个时候她只依赖那些似乎是了解她的人。 「让你失望了,」许白薇摊手:「天才只有你一个,我不是,很多时候你给的方案我也看不懂,只想研究出药物。」 她随即坦诚的说:「如你所见,我确实用了人体实验。」 郁瑟握紧笔,话在喉咙里但就是说不出来,等了好一会她才说:「我会写申请向总局那边退回前几份阶段报告,也会根据规定处理这些事情。<="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31页 「我推荐你过来的,你也不属于研究所,等后天吴老师上班你还是继续跟着她回联邦大学上课。这件事主要责任在项目组,你把被实验人的资料发给我,我会给他申请赔偿。」 说是在项目组,其实换句话说在郁瑟这个负责人身上。 许白薇握紧手,说:「不用,他将来有这一天不用往上报,你知道他是谁吗?」 许白薇的音色偏冷,不等郁瑟猜测就公布答案:「池欲,他联繫我的。」 第160章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郁瑟让许白薇先走,随着咔哒一声门关,寂静很快席捲室内,郁瑟从文件柜里翻出之前的报告,挨着柜旁翻看。 文件柜里放了防虫的药草包,尚还能闻到辛涩的味道,让人大脑清醒无比。 从许白薇的第一份文件到现在已经半年了, 药物也基本都是半成品, 功效不清,作用不明, 每服用一次都是对身体的巨大伤害。 池欲早就经歷过周干的事情,他不比谁都清楚试药的痛苦和后果,但池欲还是去做了, 主动联繫的许白薇, 心甘情愿。 池欲他桀骜不驯,做这些不是为了捨己救人,他没这份不必要的善心,他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 池欲的爱强势且不容拒绝,无论郁瑟要或者不要, 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 他都要给。他生怕有时候读不懂郁瑟,担心郁瑟没法向他细说。 爱是一种能力,一种给予但不求回报的能力,是池欲已经清楚的了解郁瑟不会留下来却还要为她付出。 是不是上一世也是这样, 池欲也试药了, 所以会导致病情加重,从而无法怀孕以至于有生命危险, 最终世界线崩塌。 或许也因为如此,系统不能把研发药物的流程告诉自己,它更想郁瑟换一种研究方式,一种不需要主角牺牲的方式,不然一切都毫无意义。 在池欲不知道系统的第一世,不清楚他们有重来机会的那一刻,池欲在做出试药的选择时想的是什么呢 明明已经分开了,他当时果断随意的态度还歷歷在目, ——「以后不用再来了,结束了。」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她记得每一次去池欲的时候痛苦和庆幸,她一方面唾弃自己的虚伪和不道德一方面又无法说不,和池欲的相处像是在悬崖边缘行走,道德的日夜拉扯让她精疲力竭,更加让郁瑟沉默的是池欲的态度。 上一世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池欲爱她,这是从郁瑟十四岁在高中时第一次见到池欲,到她二十六岁离开时都认定的答案。 他们之间隔着无数不可能, beta和omega ,哥哥和妹妹,受欢迎和不受欢迎……就好比不会有人觉得鲸鱼会爱上勐虎,大象会喜欢蚂蚁,玫瑰花会爱上沙漠一样。 池欲不会爱自己,爱是不可能,不爱是可能。 她通过迴绕弯曲的话加深自己的坚持,到离开的那一刻,都未曾改变。 甚至就在听到许白薇回答的前一秒,郁瑟还坚持这个想法。 这不能怪她,池欲的态度太让人捉摸不透,他表现得可有可无,最后却用一段前途无量的生命成就她的未来。 要多少付出才能一比一的还清,还是说曾经有一刻,池欲也在期待和她在一起? 她垂眼看文件,白纸上墨字煳成一团,郁瑟灵魂像是谁被勐然扯了一下,思维停顿几秒,一瞬间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黄昏如火烧,大片月季花的尽头掩映着一座玻璃花房,上千棵月季有的盛开,有的凋谢。 郁瑟记得这里,上一世池欲第一次送她礼物就是在这里,她曾经去医院见周老爷子之后,也回头来过这里,但那时只往前走了几步就离开了。 似有预感一般,她心跳加快,迈步上前。 短短的一段路,郁瑟却觉得很长,她越走越快,到最后奔跑起来,她用力想推开花房的门,但无济于事,她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无法触碰到任何实质。 郁瑟往旁边走了两步,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昏暗的花房里只有夕阳的光,正好地笼罩在池欲身上,别处都暗,只有他清晰。 池欲正曲腿坐在花房的地板上,他垂着头,好像很累。 夕阳照不到的灰暗角落里隐约可见散落着玻璃药瓶和注射器,地上还有沾血的纸巾,血迹斑斑。 可能是脖颈处很疼,池欲伸手揉揉,力道非常大,毫不顾惜。 偏头的那一秒似乎注意到什么了,目光霎时间被吸引住,紧盯着窗外。 池欲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和脖子都很疼,连大脑都很昏沉,他低头一看,手腕上布着几个针孔,脖子上估计也是。 郁瑟忽然意识到,这是从前的自己正在经过。 她也回头看,却看不见任何人,于是慢慢地蹲下,想和池欲靠近一些。 他眼里都是红血丝,穿着黑色的衬衫,半截袖子往上挽,手臂上青筋浮绕,好似某种植物的根茎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从血液里吸取养肥。 而被寄生者心甘情愿。 池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认真偏执,他睫毛好长,鼻樑高挺。 大抵是没人在旁边不需要演给谁看,他眼底翻滚的情绪如此的清晰易懂——期待,瞭然。 期待郁瑟走过来,又明白她不会过来。 他猜对了,她当时没走过来,郁瑟的心似有千斤重压,闷得喘不过气,忽然想哭。<="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32页 一墙之隔,池欲勐然咳嗽起来,他伸手摸自己的脸,手背上沾了好多血,池欲却习以为常,他应该是没力气了,不然就算独处池欲也不会任凭自己这么狼狈。 他像一个人在车站等了很久,却始终等不来那个想等到旅客。 可是是等不到更辛苦,还是等到了还要亲手送她走更辛苦 池欲头抵在玻璃上,轻声呢喃。 他说给自己听的,声音很小,郁瑟贴向玻璃,试图听清。 只有半句。 「……又瘦了。」 好像匪夷所思,郁瑟眨了一下眼,没等反应过来,瞬间泪如雨下。 池欲在窗户上点了一下,快要干涸的血在玻璃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指印。 没什么好失望的,只是刚才,我很期待你走过来。 场景再一次切换,是个雨天,雨点在窗户外飘洒,风敲玻璃发出阵阵呜咽声。 这里郁瑟也认识,是池欲的书房。 池欲在抽菸,宋清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宋清和他聊了几句,问集团接下来的安排,池欲说文件已经发给董事会了,宋清说你发的安排不够详细,这是短期安排,后续呢,你又打算要去做什么? 池欲笑笑说:「没有后续。」 宋清不明所以,他出言安慰道:「郁瑟的事情我安排了军区系统里的人帮忙找,只要她还在就不可能找不到。」 这应该是自己消失之后,郁瑟脸上眼泪未干,她用手擦拭,仔细地看着池欲。 他好疲惫,人也很消瘦,只是脸型和五官都是万里挑一,越瘦越显得骨相绝佳,英俊桀骜。 池欲勾了勾嘴角,他视线在宋清身上定了几秒,玩味的打量着宋清。 宋清率先示弱,错开目光,池欲指了指桌边,郁瑟这才注意到旁边放了一把刀。 这把刀郁瑟认识,上一世她离开的时间点在七月末,半个月后就是池欲的生日,她来不及送礼物,便想着提前送。 池欲从来不缺什么,郁瑟也不能送一些太亲密的礼物,刚好去试婚纱的时候旁边有一家手作店,里面有没开刃的装饰刀郁瑟就选了一把。 池欲当时还说穿着婚纱送这些东西不吉利,离他生日还有一段时间,不着急。 是一语成谶吗 池欲指着刀,意味明显:「给你个机会见见她?」 宋清瞬间变了神色,倒不是为了自己,提醒道:「郁瑟说不定是不想回来,我会派人找她,你好好休息池欲,你太累了。」 池欲却接着笑笑,让他出去。 宋清的视线在刀上停留了一秒,却依旧照做。 等宋清走后,池欲拿着笔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一下,裸露出来的手腕上布满伤痕。 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郁瑟试图摁住刀,但无济于事,她压根碰不到任何东西。 池欲摊开手掌,半开刃的刀毫不留情地扎入手腕,鲜血争先恐后,尖锐的警告声刺耳疯狂。 「系统检测到主角有异常举动,警告,警告!这即将导致世界坍塌,警告!警告!这即将导致世界坍塌!」 不知道池欲能不能听见这个声音。 与此同时,池欲抽了一口烟,表情却很淡,他拿起桌上的笔,字字清晰:「让她回来,我会为她创作美梦。让她提前和我相遇,把日记给她,让她爱上我.......」 「即将询问宿主意见,已通知宿主……请您尽快停止异常行为,包扎伤口,确保生命安全。」 血流如注,池欲的嘴唇煞白。 郁瑟的手无数次穿过池欲的手腕,最后只能虚假的停在他的手腕上。 刀更深地插入手腕,池欲似乎压根感觉不到疼痛,警告声重复播报,唿啸的风声和雨打玻璃声混作一团,郁瑟几乎泣不成声,她一遍遍重复:「好的。」 没有人可以听见。 池欲即使在死亡边缘他也很无所谓,右手手肘搭在扶手上,缓慢地抽着烟。 郁瑟摁着池欲的手,好像有一刻碰触到了他。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眼睛忽然朝郁瑟这边看过来。 郁瑟手指在他手臂上收紧,深夜里明亮的灯光下一切都好像是濒死的幻觉。 池欲一把抱过她,亲昵的蹭着郁瑟的脸颊,干燥浓重的烟味和血腥味瞬间包裹她,郁瑟眼泪不停。 他把烟放在一边,低头替郁瑟擦眼泪,郁瑟抓他的手,一遍遍说:「我愿意,我愿意重新来。」 是一生只有这一刻奋不顾身,坦白直言。 「哭什么,」池欲贴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唇边带笑:「好乖啊宝宝,哄我的吗?」 是迫不得已,还是要郑重承诺,系统把一切都展示在郁瑟面前,不受重视的前二十六年,孤独的十三年,再来一次能解决吗? 她为将来放弃过许多个现在,为了避免痛苦她选择了分岔路,即使这条路也仍旧痛苦。 郁瑟莹白的脸上全是眼泪,她许下承诺:「等我陪完外公就回来,我愿意重新来,我愿意。」 疯狂的尖锐声骤然停止,清晰的播报在郁瑟耳边响起:「您已同意重新参与世界运行,以按照核心参与者意志重新设定世界,已发布前期任务系统,已重新设置角色外公… …」 幕布忽转,怀里的温度渐消,郁瑟看到五岁的自己在孤儿院,九岁的时候在养父母家,十一岁坐在教室里,窗外的梅花树耀眼夺目,一枚花瓣落到她手里,厚重炽热,郁瑟握紧自己的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33页 她依靠在池欲的怀抱,轻轻亲吻他的嘴角,像亲人像情人也像爱人。 我愿意,我愿意为我们的将来抓住现在这一刻。 郁瑟奔跑过长长的道路,道路旁从桑树变为茂密的槐树,从低矮的房屋变成高楼。 外公在路口轻轻推她:「去吧孩子,外公等你。」 系统最后的播报带着无限柔情, 「世界已重新启动,愿宿主一路好运。」 第161章 池欲提前两天就通知秘书处把不紧急的事情都往后推, 当天下午开完会就去机场。 到研究所附近是晚上六点多,池欲在边上买了房子,他自己也有钥匙, 每次都是直接在这等郁瑟。 晚上郁瑟回消息说她今天九点多才能回来,池欲估计她还没吃饭,在车上点了外卖,想着刚好她回来就能吃饭了。 路上许白薇给他发了消息,说新药物的实验结果要尽快出来, 下个月月初要交阶段报告。 「学长,需要你的血液样本。」 池欲看了两秒, 简短回覆:「行。」 他习惯性地再加一句嘱咐:「别告诉郁瑟。」 拿了外卖到家时郁瑟还没回来,他打开冰箱,冰箱上层放着几瓶牛奶和一些速食,这还是池欲上次来的时候买的。 里面的东西该多少还是多少, 看起来郁瑟这段时间回家的次数不多。 意料之中, 池欲把外卖放进冰箱,他打开卫生间的门, 拿出注射器。 注射,抽血, 这些池欲挺熟的, 他按照步骤消毒,注射药物,然后等半个小时抽血。 之前这些他都是在医院做的,要是有突发状况团队在旁边也能更好的处理, 再加上他们测量数据也会更加精准。 但这次许白薇要血液样本, 这简单,池欲注射了药物定了半个小时之后的闹钟, 他本来只想在沙发上坐一会,但没一会就有点犯困。 半梦半醒之间池欲心脏勐跳了一下,疼痛和酸涩感瞬间挤满心脏,这股情绪来得陌生突然,似乎预示着什么。 下一刻,熟悉的机械播报声响起:「宿主已同意留下,根据协议,已为她开启核心记忆研究所片段请您知晓,祝您生活愉快,身体健康。」 池欲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勐然从沙发上起身,门口传来开门声,他便朝那边走去。 郁瑟站在门口,她好像哭过,眼睛红肿,池欲脸色马上就变了,他赶紧上前,轻声细语:「怎么哭了,在研究所不开心了?」 郁瑟眼眶湿润,忽然上前抱住他,池欲身体骤然一僵。 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他下意识揽住郁瑟的腰,低下头温和说:「怎么了吗,研究进行的不顺?」 「不是的,」郁瑟用她甜蜜的声音,呓语一般叫他的名字:「池欲,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池欲表情僵住,好似没听清般问:「你说什么?」 郁瑟顺着池欲的手臂往上摸,皮肤炽热,青色的血管凸起,她摸上来的那一刻池欲怕她发现异常,本来想拦着,但看她的神情又捨不得了。 郁瑟低头看他的手,针孔痕迹尚还新鲜,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刺目的红痕,她抓着池欲的手在唇边轻吻。 湿润的睫毛顺带把水汽留在手掌上,池欲眼神顿时暗下,他问:「你想留下来,认真的」 郁瑟点头,她脸上全是眼泪,抬头看池欲的表情:「你想我留下来吗?」 「想,」池欲说:「我早想你留下来,不然也不会这样做,怪我吗郁瑟?」 怪我一厢情愿让你留下吗? 「你现在也可以说不,」池欲顿了几秒说:「我有这个准备。」 「不怪,」郁瑟踮脚触碰到他的腺体,轻轻的一下,说不上是疼还是痒:「我不想说,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会留下来。疼吗?」 她说的果断,对池欲而言,已经等待这一刻太久了,他的心脏咚咚作响,一下比一下跳得激烈。 池欲摇头:「这有什么疼的。」 郁瑟说:「等我陪完外公就回来找你好吗?」 他回握住郁瑟的手,手上的青筋因为兴奋和病痛而痉挛轻颤,池欲握得很紧,声音缱绻笃定:「好,我这本书你什么时候来读都好。」 你什么来都好,只要你来就好。 * 十二月份,研究所的一则推文引起了网络线下的大肆讨论,文章的标题十分简短,寥寥几个字:「我院院士郁瑟及其团队圆满完成腺体促进类药物研究,经我院研究将于十二月十五召开记者发布会。」 消息以恐怖的速度席捲整个联邦,十五号的那天从凌晨开始,举办发布会的大楼下就被各路记者和自媒体博主堵得水泄不通。 王悦玲就职在联邦日报,作为官方媒体之一得到了前排採访的位置。本来採访这件事还轮不到她,报社里前辈多的是,这种大新闻自然要权威的前辈出场,但作为郁瑟的好友,王悦玲拼命争取来了一个机会,她脑子活,大新闻也跟过,论资歷虽然不怎么样,但论实力当个助手绝对行。 王悦玲主要负责幕前採访,也跟着等,同事在研究院的做幕后採访,一会一条消息,一会说衣服准备好了,一会说我靠见到院士了,怎么没人说她这么漂亮。 」 接下来还有十几条打满感嘆号的消息「你猜谁也会来!!!我刚刚听说!!!周家的继承人!周定彦也出席发布会!!!」<="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34页 「我趣,我刚知道,郁院士是他妹妹!!!」 「哦吆,这些礼服好漂亮!!郁院士脾气真好,不过好像很腼腆啊。」 ........... 王悦玲挑了几条回復,没说那条最重磅的,不仅是妹妹还是恋人,专门等到晚上给同事一个爆炸新闻。 从上午等到晚上六点半,研究所开始放新闻记者进去,王悦玲仔细核对了採访稿,跟着同行冲进去。 进了会场,红毯鲜花一个不少,底下的位置一小块地方是给记者的,还有一大片位置都是政要和商业人士,都已经就坐。 王悦玲负责摄像的同事调试完设备对着那边拍了一张,照片里每个人都面带笑容,看起来春风拂面。 不仅是那边,王悦玲的同行也都笑容满面,笑容之下更蕴含着一种期待,一种见证大新闻的期许,谁都清楚今天这场发布会的含金量。 七点十五分,联邦日报的直播设备才准备好。 等七点半发布会正式开始,从出场,王悦玲人影还没看到,周围的镁光灯已经咔咔的全都亮起来了。 研究组的成员就在一片炫目的摄像头灯光中盛装出席,郁瑟在中间,穿了院士服,安静地站着。 院长先介绍了研究的大致情况,新药物从一种珍惜的草本植物中提取,对腺体有着明显的促进作用且副作用极小。 研究所给记者发的手册中也有这种草本植物的照片,酷似栀子花,但花朵更小,叶片也更为尖细,叶片上有凸起的细棱。 院长一项一项汇报,说上个月成果经过了国际联合组的审核,说初步的临床结果也近乎完美,说恭喜这批临危受命的科学家,他们用勇气和智慧攻克了一座人类歷史上曾经被认为是不可逾越的高峰。 「曾经我鼓励学生,说科学家手里有两把无往不利的宝剑,一把是一往无前的勇气,一把是攻坚克难的智慧,时过境迁,这句话仍然共勉。再次恭喜我们的科学家,我们歷史上最年轻,也是最勇敢,最无畏,敢于在艰苦时刻挺身而出的院士,郁瑟,恭喜!」 他挨个念过团队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底下掌声热烈。 等院长的发言结束,就轮到了郁瑟,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郁瑟似乎没什么要说的,她的发言非常简短,感谢团队的成员,感谢老师和朋友。 她顿了顿,王悦玲眼疾手快,赶紧先掏出手机等着录屏。 众目睽睽,郁瑟攥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她温和地讲:「感谢池欲,如果不是他的帮助我可能不会执着于研究,我爱你。」 满场闪烁的摄像机跟摁了暂停键似的,底下的人茫然的不知道是该拍还是不该拍,该鼓掌还是不该鼓掌。 他们可能不知道郁瑟和池欲的关系,但都清楚这两人一个是beta,一个是omega,b和o能在一起吗? 一瞬间众人心里都闪过疑问,但下一刻又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是腺体新药的发布会,再也没有比目前更适合公布这个消息的场合了。 王悦玲前面的直播面板上,成千上万条消息刷得飞快,无数只眼睛盯着池欲和郁瑟,池欲坦然自若。 等发言结束,庆功宴开始,郁瑟下台,池欲起身上前,郑重坦白地和郁瑟交握,嘴边带笑,是描述不出的风流俊美,他回答记者的问题:「很荣幸和我爱人共享这一刻,今天她是唯一的主角。」 交握的双手,细碎的粉钻在闪烁,把光镀到两人的手上,配合着斛光交错的会场和明晃摄像机的灯光,好似一副早已写就的名画。 不畏惧抓住你的手,不畏惧坦白我的内心。 摄像机精准的抓住了这一刻。 当天,几乎整个联邦无论是报纸和网站头版,都是这一幅照片,隔天,《联邦日报》的头版头条以前所的巨大版幅彩印了这张照片。 在照片的旁边,是对郁瑟专题採访的片段,截取了她的论文致谢中的一段。 「我承认这是世界是不完美的,也是受到禁锢的,不过,当药物流经血液时,每一个细胞都会从它固有的禁忌中得到解脱,希望这一刻你可以是自由的,自由的去爱任何一个人。」 当万物再一次轮迴,一切回到最初的原点。 郁瑟背着书包想从巷子里穿过,池欲斜靠在巷子口的墙壁上,身形修长,似乎早已等待良久,他朝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 七月的阳光灿烂,空气里正好的风,树梢正好的绿,一切正正好好,仿佛都是为了成就见面时那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一面。 从此,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欲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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