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共赴山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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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感] 《与你共赴山与海》作者：恣意半生【完结+番外】
简介：
某八卦娱记爆料：某已婚男明星疑似出轨女大学生！
并配上了几张男明星在大学城接送女生并且举止亲密的照片。
虽然图片模煳不清，但依旧有人直指图片主人公为去年官宣结婚的顶流男演员程屿乔。
这一词条迅速登上热搜，网友们纷纷热评。
一楼：真的是大跌眼镜，男人会靠谱？母猪都能上树。
二楼：好渣啊，才结婚一年多就出轨……男人不过如此
三楼：纯路过，吃个瓜。
………
刚从实验室出来的褚疏清打开手机就收到好友发送的消息和转发的新闻头条， 「你被绿了？」
褚疏清：？？？
与此同时，程屿乔转发娱记微博，评论道：「虽然你夸我老婆年轻，但是突如其来的锅，我不背！！！」
热衷于八卦的网友是万能的，很快扒出来褚疏清的个人信息，网友看到褚疏清资料后皆目瞪口呆。
程屿乔粉丝表示，是我们家哥哥高攀了。
别人家粉丝表示，嫂子姐夫迟早都会，但希望是人类高质量家属。
路人：原来废物就我一个…哭泣。
第1章 日暮
六月初，临海的青城还不算太炎热，空气里瀰漫着大海独特的味道。
正午时分的紫外线最是毒辣，度假酒店的各角落都被三三两两成群的游客占据着，或是在餐厅里大快朵颐以补充消耗的体力，或是在咖啡厅点着几杯冷饮，畅谈人生，好不热闹。
但酒店1203号房间里却静谧无声，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遮挡着正午的阳光，床上的一对男女相拥而眠，忘却了今夕是何时。
「叮铃铃......叮铃铃......」，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安睡的两人。
「程屿乔你怎么还定了闹钟，好吵啊，你快关掉呀」，女生说话的语调微带着些不满，手脚还推搡着程屿乔，让他赶紧起身关掉闹钟。
程屿乔转过身去，摸了摸昨晚放在床头的手机，连带着床也都晃动了两下。
女生趁机一个转身抢走了大半被子，将头埋在枕头下，想以此隔绝吵闹的铃声。但是铃声并没有像她想像的那样很快中止，反而连续响着。
闹铃声实在刺耳，女生正准备将被子拉过头顶，却发现男生的身体贴了过来，把她从枕头下薅了出来。
「褚疏清，你睁眼看看，究竟是谁的闹铃在响啊？」
「啊？我的吗？不可能呀，我记得我昨天取消了的呀？」
褚疏清瞬间睁开双眼，看见程屿乔侧着身子，手撑着脑袋看着她，目光如炬，下巴轻轻一抬，示意她看看她的右手边的床头柜。
果然，她一转过脑袋，就看见了自己手机屏幕闪着光，连忙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关掉铃声。不用猜，程屿乔此时此刻一定用戏嚯的眼光看着她。
程屿乔伸过手来，轻捏住了褚疏清的脸颊，强迫褚疏清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到他脸上。
褚疏清望着眼前半躺着的男人，依旧如少年时俊朗，但比起从前年少时多增加了几分成熟，他眼睛里尽是怒意连带着眉毛都上扬起来。
她便带着些哄人的语气，「嗯......实在对不起了，冤枉你了，我错了嘛。最近实在太累太忙了，估计是记忆出现了偏差」。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一脸诚恳道歉的模样，心里一乐，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问责的样子，清了清嗓，严肃说道：「褚疏清，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就没有一点补偿吗？」
然后趁褚疏清一个不注意，伸手进入了被子里，抚上了她柔软的腰肢，轻轻地磨蹭了两下。
冷不丁的触碰，让褚疏清瞬间颤慄，立即反应过来抓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说「我好饿呀，都中午了，我们起床吃饭吧，昨晚说好了的今早早起看日出的，结果一觉睡到现在，快起吧。」
「不着急，我们还可以看日落，时间还早着呢」，说完这句，程屿乔就俯身吻上褚疏清的唇，堵住了她即将说出的拒绝。
霎时间满室春光旖旎……
折腾了半晌的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程屿乔搂着褚疏清，抚摸着褚疏清光洁的肩膀，轻声说道：「清宝，起床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不是说饿了吗」？
褚疏清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瞥了他一眼，无力的嘟囔着：「你倒是开心了，我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程屿乔笑了笑，又亲了一下褚疏清的额头，说：「那我先去洗漱了，你再眯一会儿，我刚叫了酒店的东西，吃完饭我们就去海边走走，透口气。」
「嗯」，褚疏清实在太累了，又缩成了一团，睡了过去。程屿乔给她掩了掩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
褚疏清浅睡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就看见程屿乔在换衣服，实在不能再继续赖床下去，便强迫着自己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迈入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些氤氲，湿漉漉的，褚疏清旋即打开花洒，热水洒在身上，冲去了一身的疲惫，精神气儿一下回来了不少。
前几日她手上的一个研究项目正式结束，正好碰上程屿乔的新剧《不知归路》杀青，离下一次进组拍摄还有差不多有两周的时间，于是她申请了一周的假期，两个人难得来到海边度假，褚疏清想了一想好似这样悠闲的日子并不多。这些年来，她自己忙着求学工作，程屿乔忙着工作，辗转各个剧组和各种活动，说起来恋爱多年，实际上朝夕相处的时日并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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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浴袍的褚疏清从浴室出来，就看见程屿乔正在收拾房间里的东西，她出门要穿的衣物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
程屿乔穿着短袖和牛仔短裤，简单普通，出门时再戴一顶棒球帽和口罩，几乎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来。
褚疏清走到梳妆檯前，刚坐下，程屿乔就拿着吹风机过来，替她解开了头上的干发帽。
程屿乔理了理褚疏清湿润的头髮，带着些遗憾的语气，\"好久都没有看见你长发飘飘的样子，我觉得你还是长发好看一些。\"
褚疏清正想反驳他，现在的头髮也不短啊，话刚要出口，就淹没在了嗡嗡的吹风机声音里……
打理好了头髮，褚疏清换好了程屿乔提前准备好的衣物，是一条浅绿色的吊带裙，半扎着丸子头，不施粉黛，只佩带一副嫩黄色的花朵耳坠，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极了。
她走出卧室，发现程屿乔已经把餐食摆放在了餐桌上，一份牛肉沙拉，一份土豆肥牛咖喱饭，沙拉是他的，咖喱饭是她的。
站在餐桌边上的程屿乔抬头就看见换好衣服的褚疏清，笑着点点头，止不住的赞嘆，「哎呀，不亏是我选的衣服，眼光真不错。」
「少夸自己了，明明是我好看，所以连带着衣服也好看。」褚疏清微抬着下巴，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褚疏清眼神中透露出你要是不夸我好看，就跟你没完的意思。
程屿乔领会到了她眼神中的意思，笑着说，「好了，褚大美女，快来吃饭了，不是饿极了吗?」
褚疏清这才满意的走过去坐下，然后尽情地填补自己的肚子。
磨磨蹭蹭的两人终于在饱餐一顿之后出门消食了。
原本褚疏清以为两人就在酒店周边的沙滩上走一走，吹吹海风。结果没想到程屿乔驾车出了酒店，她望着驾驶座上的人，疑惑的问，「去呢？不是看日落吗，酒店的沙滩上不是能看见日落吗？」
程屿乔一边专注着眼前的路况，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酒店的沙滩上，游客太多了，也过于吵闹了，我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带你去看看。」
褚疏清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则是想避开人多的地方，以免被打扰，二则两人难得一起休假，既然是出来放松心情的，就得找一个风景极佳的地方。
算了，既然跟着他出来休假，就全部交给他安排吧，她也懒得操心了，褚疏清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车一路行驶在海岸公路上，一眼望不见尽头，道路两旁的笔直的椰树，枝叶茂盛，像蒲扇。太阳也慢慢西行，不似正午时高悬在头顶，晒的人头晕脑胀，向左边一转头就能看见漫无边际的大海。
很快，他们就达到了目的地，果真是一片静谧的海滩，人很少，沙滩也很干净，向远处望去，还有一座小礁岛。夕阳斜下，余晖撒在沙滩上，沙粒反射着光芒，这一片沙滩像极了金黄色的幕布。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海边，海风阵阵，带着些咸湿的味道，吹起了褚疏清的裙角，像是随风摇曳的嫩绿芽儿，海水一浪一浪的地打过来，幸而两人都是光着脚走在沙滩上，从而避免打湿鞋袜。
不知走了多久，累了，便找了周围的长椅休息，褚疏清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向远处望去，夕阳开始沉没，感嘆道：「夕阳真的好美啊，感觉很久都没有认真欣赏如此美景。」
「平日里天还未亮就上班了，天黑了还没有下班，你哪里有时间看这样欣赏日出日落呢？」程屿乔搂着褚疏清的肩膀，也注视的远方的夕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
\"唉……，长大一点儿都不好。\"
「长大哪里不好，不长大怎能正大光明的牵你手？」
「喂，不许胡说，正经点儿。」褚疏清收回了眺望的目光，伸手就要捂他的嘴，身体微动 ，连带着程屿乔的手也滑落到她的腰间。
程屿乔顺势亲了下褚疏清的手心，见她眉头微皱，收回手掌，握成拳头，像是要捶人的样子，便严肃正经起来，说道：「有人过来了，注意行为举止。」
褚疏清嘴上说着不信，但还是在拳头落到程屿乔身上之前，下意识的用余光快速的扫视了周围一圈。出人意料，程屿乔并没有欺骗她，褚疏清的拳头迅速收了回来，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是一对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在沙滩上玩耍，孩子欢快的向前奔跑着，父母牵着手慢悠悠地跟在孩子身后，海浪翻涌过来，打湿了孩子的衣裤，但这并不重要，一家人的笑声快要盖过了海浪声。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一系列的动作，嘴角的笑意简直止不住，说：「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程屿乔原以为这一句又会惹恼褚疏清，都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心里准备，紧盯着褚疏清的手，但意外的是他并未没迎来这一拳。
程屿乔有些疑惑，注意力从褚疏清的手转移到她的脸上，发现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偶然间路过的三口之家。
他也朝着那幸福的小家庭望了望，随即转过头来，摸了摸褚疏清的头，轻声询问：「怎么了？」
褚疏清听到程屿乔的询问声，旋即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程屿乔，但没有回答程屿乔的询问。
程屿乔也没有继续追问。
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间太阳只剩下一点留在海平线上，天幕开始暗了下来，周围也变得寂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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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很久，褚疏清倏地转过头来，撞上程屿乔注视的目光，她很温柔地唤了一声，「程屿乔。」
「嗯。」程屿乔回应着，声音低沉有力。
夜色又浓稠一些，已经看不见天光，倒是一弯月牙儿悬挂在天上。
褚疏清仔细看着程屿乔眼睛，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很清晰。她笑了，眉眼弯弯，语气坚定而又利落，「程屿乔，我们结婚吧。」
程屿乔他注视眼前的人，她的眉眼生的极好，这么多年了，一如初见她时，眼眸流转。
第2章 夏日
那年八月，烈日炎炎，酷暑难耐。
褚疏清刚和好友姜之皖结束毕业旅行回家，就知晓了妈妈给自己安排了高中衔接课程消息。
褚疏清从冰箱里拿出冷饮，走向客厅里的沙发，朝着厨房里忙碌的母亲，不解地问道：「妈，我中考考的挺好的，而且高一的理科课程我已经看了好些了，怎么还要让我去上衔接班啊，这明摆着浪费时间和金钱吗？」
「骄兵必败，谦虚使人进步，多巩固自己，总没有错」，褚妈妈听到女儿的抱怨，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清洗着蔬菜，「再者说，你已经畅玩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是时候收一收心了，高中节奏可没有初中那么，就当提前适应，总没有坏处。」
褚疏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母亲的想法，只好顺从母亲的安排，「哦，那好吧」。
但褚疏清转头就在手机上跟自己的好友姜之皖分享了自己即将去上补习班的消息。
「皖皖，我妈妈给我安排了高中衔接班，下周一就要开始辛苦的学习生活。」褚疏清斜躺在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的点击着。
「啥？阿姨也太积极了吧，原来学霸就是这么练成的。」收到好友的补习的消息，姜之皖迅速的回覆消息。
「无奈中……」
「但是对于你来说，能难倒你吗？没问题的，实在不想学，就不听呗。」
「额……你说的有道理。对了，你妈妈没有给你报补习班吗？」褚疏清也关心了一下好友的学习安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一直以工作为重，对我採取放养政策，只要不犯法，没有生命危险，他们才不会管我。」姜之皖回答着褚疏清的疑问，顺带着吐槽了自己的父母。
褚疏清看着好友的回覆，连连感嘆道到：「唉……，真的是各有各困境啊。」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补课的日子。
幸好课程是安排在下午一点开始，给了褚疏清睡懒觉的余地，所以褚妈妈出门上班的时候，褚疏清还赖在床上休息。
「清宝，爸妈出门上班了，早餐给你放在厨房里，午餐你就自己在外面解决，然后乖乖地准时地去上课。」褚妈妈坐在床边，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在女儿额头上轻轻一吻。听到女儿迷迷煳煳中嗯了一声，才出门上班去。
暑假期间，褚疏清追了一部暑假档爆火的穿越剧，正巧这部电视剧这周末完结，所以褚疏清昨晚熬夜追完整部。因为熬夜追剧的缘故，褚疏清整个人晕乎乎的，困极了，非常不想去上课，但还是坚持出门上课，毕竟补习的第一天就逃课，总归不好。
虽然不能逃课，但诚如好友姜之皖所言，自己可以不听，所以褚疏清还是早早地来到了教室，给自己挑选了一个最后一排靠窗户角落的位置。
夏日里强烈的阳光透过纱帘都变得柔和不少，拉开窗帘，抬头便能看见蓝天白云，相得益彰，远处可见水平如镜的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近处是一排绿油油的银杏树，枝叶茂盛，生命的昂扬之气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位置除了转头就能看见窗外风景之外，最重要的是老师很有可能注意不到角落里的人，褚疏清就能偷摸地补一会儿觉，她对这个位置很是满意。
离上课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教室里提前到的同学还不多，褚疏清在座位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趴在课桌上小憩，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很快教室里的同学逐渐多了起来，褚疏清的耳边也多了不少同学的攀谈声，互相交流着自己是哪所初中毕业的，考上了哪所高中，分数多少。大概是因为褚疏清闭眼休息的缘故，竟然没有同学找她交流，更没有坐到她身边的同学。 【加微信：nf6055】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上课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褚疏清在课桌上睡的迷迷煳煳，听见老师进入教室，艰难的抬起头，用左手放在课桌上支撑着那颗摇摇欲坠的脑袋，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讲台上的老师，顺带着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课桌。
空的，很好。褚疏清在心里默默想着，没有同桌，更加方便自己补觉。
老师在讲台上介绍自己名字，教学经歷，过往的优秀学生以及这段时间补习的重点内容。听着这些无聊的内容，褚疏清感觉脑子转不动了，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又朝着窗户的方向趴了下去。
褚疏清即将又陷入沉睡状态时，教室后门「吱呀」的开门声惊醒她，艰难地撑起身来，随即听到说话的声音，声音低沉带着些喘息声：「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
褚疏清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是一个长相俊朗的男生，短袖搭配着运动短裤，大约是刚刚跑着来上课，短髮梢已经被汗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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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注意下次别迟到了，你自己找位置坐下。」被打断讲话的老师并未生气，还稍显客气的提醒着学生。
男生环视了一周教室，只有褚疏清身边还有一个空位置，他便直径向她走去。
大概褚疏清还没有从睏倦中回过神来，直到听男生拉开桌椅的声响，才瞬间清醒过来，收回来自己打量的目光，转而看向教室前面的老师。
程屿乔放好了自己的书包，在听老师讲课前，看向白板前看了看身边的人。
刚进教室时，他一眼就注意到身边这位的女孩，她望向他时，微风浮动，纱帘轻轻拂过她的长马尾，虽然睡眼惺忪，但是她的眉毛生的极好，浓密而又秀丽。当他走向她时，对方像是愣了神，直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坐下才收回视线，才看向老师，此时听着老师讲课，不过就是眼皮快要耷拉下来了。
「同学们，今天我们先不学习新的内容，我们在重新温习下初中理科知识，这里有一套试卷，30分钟内写完然后和同桌相互订正」，老师说完就分发下了试卷。
试卷一到手，褚疏清就发现全是选择题，剎时间就有了敷衍的的心思，拿起笔就乱选一通，然后就向窗外远眺，整个人呈现放松的姿态。
程屿乔还没有动手写题，就瞥见了褚疏清乱写的场面，她的字秀丽颀长，试卷左上角写着她的名字，褚疏清，莫名让他想起了「渚清沙白鸟飞回」这句诗。
时间一点一滴流转，褚疏清也从欣赏窗外的美景到观察教室里同学们的状态，有奋笔疾书的，有互相交流的，有抱怨磨蹭的，倒是身边的这个男生安静的写完了试卷，正无聊地转着笔。
感受到了褚疏清的目光，程屿乔停下了转笔的动作，迎上了她的目光。
褚疏清此时可不是先前睏倦的模样，清醒极了，也不躲避男生的目光，反倒是明目张胆地看着。两人这样对视着，倒像是对峙，谁也不让谁，与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
时间一到，老师公布答案，让同桌之间交换试卷订正。
褚疏清原本想着不用交换试卷，就自己订正就好，反正自己都是乱写的。没想到，程屿乔主动地将试卷递了过来，放在她桌上，还顺手拿走了她的试卷。
褚疏清有点后悔，刚刚没有认真写试卷，万一错的特别多，就太丢人了。但转念一想，也无所谓，反正两人也不认识，无所谓丢脸，也就随他抽走了试卷。
「程屿乔」，褚疏清低头看着面前的试卷，不由地念出了试卷上的名字。
「嗯，是我。」程屿乔一边订正着答案，一边头也不转地回应着。
褚疏清没想到，小声嘀咕一声也会得到回应，也就本着礼貌原则介绍自己，「你好，我叫……」
「褚疏清，我知道。」褚疏清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就被程屿乔开口打断了。
「蛤？你怎么知道的？」褚疏清一脸疑惑。
程屿乔没有说话，倒是拿起褚疏清的试卷，用笔指了指左上角的名字。
一时间恍然大悟，褚疏清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真是个傻子，试卷上那么明显的名字，怎么可能不认识，一边开始订正着答案。
两人都专心致志地批改着对方的试卷，程屿乔的速度要快一些，他批改完停下笔的时候，褚疏清差不多还有几道题的样子，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份全错的的试卷，嘆了口气。
褚疏清正批改完最后一道题，就听到旁边嘆气的声音，心里就想着自己估计没对几道题，得赶紧把试卷交换回来。
正当她前倾着身子，准备伸手拿回试卷，结果看到满篇的叉，一时间顿住了自己的动作。程屿乔看着因震惊而呆滞的褚疏清，摇了摇头，主动换回了试卷。
褚疏清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试卷，居然全错，就算是乱写的，怎么着多少也得对几道吧，她试探着问程屿乔，「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答案？没给我批改错了？怎么可能全错啊。」
「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答案……」程屿乔安慰着自己的同桌。
褚疏清看着眼前试卷，陷入了沉思……自己这么衰？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褚疏清，听见旁边的人调侃道：「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再怎么也应该对一两道的，居然全错，这种概率实在太小了，你今天应该去买张彩票的，说不定就中奖了。」
「你……」，同桌的调侃，拉满了褚疏清的怒气值，但是又想不到合适的话进行反驳，只好强压下自己的怒气，「程同学，你放心，在这段补习的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运气是好是坏」，说完就低头开始修改自己的试卷。
程屿乔听见褚疏清的回答，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惹怒了同桌，想要开口解释自己没有恶意，但对方已经沉浸在修改错误中，不便打断她的学习。
补习的时间过得很快，老师讲解完试卷以后，今日的课程就结束了。
褚疏清站起身快速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反倒是身边的人坐着慢吞吞地收拾着，褚疏清起身摆放好椅子，转身就要离开教室，却被程屿乔叫住，「褚疏清。」
褚疏清停下自己的脚步，转头看着程屿乔，就听见他认真严肃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调侃的话没有恶意，对不起。」
褚疏清没想到他叫住自己是为了道歉，挺意外的，想着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便冲着他笑了笑，「嗯……，我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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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见。」看着褚疏清没有计较的模样，程屿乔的语气轻松了不少。
「好，明天见。」褚疏清挥了挥手，她心里以想着，明天不见的话，怎么展示真正的实力？
第3章 同行
大地被太阳炙烤的滚烫，褚疏清一出补习班大门就感受到了地面的热浪涌面而来，整个人仿佛置身蒸笼一般。
褚疏清加快了走向公交站台的步伐，想要快点回家的心，不言而喻。
但俗话说的好，你不坐车的时候，车一辆一辆地从你面前过，一旦你要坐车的时候，半晌都来不了一辆车。在公交站台等了十多分钟，公交车仍旧没有来，褚疏清逐渐没了耐心，视线由直盯着从车来的方向到四处张望。
忽然间，褚疏清看到了站台斜对面的体彩店，心里一动，朝着体彩店径直走去，彩票不能买，但是刮刮乐还是能够买两张的，万一中奖了呢，正如新同桌所说的，选择题全错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不得不证明自己的运气。
褚疏清在一堆刮刮乐里挑选着，希望能够挑选出好运来。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盯着她的程屿乔。
程屿乔去车棚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正准备骑车扬长而去，抬头就看见扎着高马尾，穿着碎花连衣裙的褚疏清朝着马路对面走去，目标很明确，体彩店。
程屿乔心里想着，这同桌有点意思，还真的去体彩店。
于是一路跟着褚疏清，注视她走进体彩店，看着她仔细地挑选，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褚疏清刮开覆膜时，手法干净利落，结果也十分清楚明了，没中。
她嘆了口气，生无可恋：「这是什么运气啊……真离谱……」
程屿乔看着女孩的背影，笑了笑，脚一蹬，骑车离开了。
褚疏清转头出了体彩店，又回到了公交站台。神奇的是，这次褚疏清并没有等待多久，很快就坐上了回家的车。
…………
这一晚，褚疏清早早地上床休息，补充这一天消耗的精力，但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想着今天全错的试卷……
想着体彩店买的刮刮乐……
想着明天还有课堂测试，一定要得满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清晨，闹铃还没有工作，褚疏清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早睡早起就是好，一觉起来，褚疏清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不復昨日的倦怠。
褚疏清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昨天迟到了人，今天却早早地坐在教室里，正不耐烦地翻着课桌上的辅导教材。
她从程屿乔的身后经过，刚拉开座椅，正准备坐下去，就听见旁边的人问，「昨天体彩店的结果怎样啊？」
「……」，坐下的褚疏清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程屿乔的问题，语气带着些郁闷，「不怎么样，你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程屿乔看着有些郁闷的褚疏清，低声笑了出来，引得褚疏清睁大了双眼瞪着他，眼带怒意。
「喏，不逗你了，送你的。」
程屿乔从课桌里提出来一杯冷饮，生椰拿铁，递向了褚疏清。
「喝了这杯拿铁，今天一定精神百倍，绝对不错题。」
「就算我不喝，今天也不会像昨天那样荒唐。」褚疏清细弯的眉毛往上一挑，眼中的怒意尽散。
不过褚疏清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杯拿铁，触碰到杯壁时，沁人的凉意从指尖传遍全身，热意也消散了几分。
她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小拇指，轻擦着程屿乔的手指而过，很快，快到程屿乔以为刚刚温软的触觉是假象。
「谢谢你的咖啡。」褚疏清朝着程屿乔笑了笑，道了谢。
程屿乔回过神来，喉结微动，说：「不客气，好歹我们还要做半个月同甘共苦的同桌，日后还得多指教。」
「好。」褚疏清干脆地回应着。
…………
褚疏清想着能够在今天的课上一扫昨日的颓势，即使老师所讲的内容她都早已熟知，但仍然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听课，但谁知今日并没有随堂检测。
褚疏清一扫前耻的热血，也随着课程的结束，逐渐冷静下来。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壮志未酬的模样，宽慰她说，「时日还长，尽有展示实力的机会，不急在一时。」
褚疏清听着程屿乔的话，反驳他道，「对错本身不重要，但是这运气实属重要。」
「那是实力重要呢还是运气呢？」
「自然是实力。」
「那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这倒是。」
「走吧，课都上完了，还要一直留在教室里？」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收拾着东西，然后一同出了教室门。
褚疏清原以为出了门，两人便会分道扬镳，各回各家，没有想到程屿乔会一同走向公交站台。
「你也坐公交车吗？」
「嗯。」
「那怎么昨天没有在公交站台看见你等车呢？」
「我昨天骑的自行车，现在的阳光实在是太毒辣，我再多骑几回自行车就要变成黑炭了。」
程屿乔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撩起了自己的短袖袖口，以短袖袖口为分割线，黑白界限十分分明。
褚疏清看着这巨大的肤色反差，深感震惊地说道，「这也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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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默默打开了手中的太阳伞。
程屿乔注意到了头顶突然出现的阴影，偏头看向身边举着太阳伞的人，她与同龄女生相比，已经算是高挑了，但和自己相比，才到自己的肩膀。
她努力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试图用一把的太阳伞遮住两个人的身影，可是身高的差异，让褚疏清的想法变得难以实现。
太阳伞实在太小了，遮住了她就遮不了他，遮住了他就遮不了她。
「遮住你自己就行，我不用」，程屿乔出声道。
褚疏清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正觉得有点尴尬。
又听见程屿乔开口解释道：「这是之前长时间在户外打篮球的缘故。从机构到公交站台这点距离，紫外线还不能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也是，这话没错，有自己找到合适的角度遮挡两人的时间，还不如加紧脚步，快点儿走到站台，那里可有躲避阳光的地方，褚疏清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为了躲避刺眼的阳光，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加快了脚步，到达了站台。
褚疏清看着站台上的显示屏，询问程屿乔，「你坐哪一路公交车啊？」
程屿乔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显示屏上呈现的路线图。
褚疏清看着程屿乔指着的路线图，感嘆道：「真是巧啊，居然是同一个方向。」
「那你要不要猜一猜，谁先下车？」
「嗯……，你吧，毕竟你昨天是骑车回家的，说明距离不算太远」，褚疏清一顿分析，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我就猜你先回家吧」，程屿乔选择了与褚疏清完全相反的答案。
答案揭晓，褚疏清比程屿乔提前三站下车。
程屿乔评价道：「一顿分析勐如虎，结果答案全错。」
褚疏清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低声说了一句，「我决定今年戒赌了。」
听见这话，原本强忍着笑意的程屿乔，最终还是笑出了声，顺便还收穫了褚疏清的白眼。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等来了公交车。
炎热的夏天，出门的人很少，再加上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公交车的后面的位置大部分都空着。
褚疏清上车后，径直走向自己平日里常坐的位置，刚一坐下，程屿乔就紧随其后。
公交车一摇一晃地向前驶去，风从车窗钻了进来，吹乱褚疏清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她的眼睛。
褚疏清想拂顺头髮，但头髮压根就不服从她的安排，随风飞舞，次数多了，褚疏清干脆就自暴自弃起来，不管了。
程屿乔看着旁边逐渐暴躁的褚疏清，从包里掏出耳机，转头递给褚疏清。
「听歌吗？」
褚疏清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耳机戴上
耳机里正在放周杰伦的《兰亭序》。
兰亭临帖 行书如行云流水
月下门推 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 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
真迹绝 真迹能给谁
………
「你喜欢周杰伦的歌？」褚疏清问道。
答案显而易见的，程屿乔并没有回答褚疏清的问题，转而问起褚疏清来，「你有喜欢歌手吗？」
「嗯……没有固定的特别喜欢的歌手，只要好听的歌都会听」。
「这是采众家之长？」
「这明明是贪心，全都要」，褚疏清笑道。
程屿乔笑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俩个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欣赏着音乐。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着，耳机里的歌曲还持续地播放着，一首接着一首。
时间比褚疏清想像的走得快一些，很快就要到下车的站台。
褚疏清取下耳机，放到程屿乔的手里，轻声说了句，「我快下车了，谢谢你的分享，周杰伦的歌确实很好听。」
程屿乔紧握住手掌里的耳机，准备起身让出通道。
公交车稳稳噹噹地停在站台上，褚疏清离开座位准备下车，从程屿乔身前经过时，听到了一句，「不客气，开心就好。」
褚疏清下车的脚步一顿，但还是来不急回话，转身间就已经站在了站台上。
车门已经关闭，公交车的发动机轰轰作响。
约莫隔着一米的距离，褚疏清朝着公交车轻轻地挥了挥手，说了句再见，声音虽然被发动机的声响遮盖住了，但程屿乔看得清楚。
车缓缓地向前驶去，程屿乔戴上另外一只耳机，音乐声立刻变得立体起来。
突然间，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什么，但他并没有抓住。
第4章 暴雨
褚疏清回到家，难得的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音乐播放器。之前一直忙着中考，考完试后又出门旅游散心，真的是许久没有听过歌了。
今天在公交车上和程屿乔一起听歌，倒是勾起了褚疏清想听歌的兴趣。
褚疏清并没有重新搜索歌曲播放，接着上次暂停的歌继续播放，是五月天的《倔强》。
褚疏清一边听着歌，一边收拾着房间。手机屏幕突然间亮一下，对话框弹了出来。
她拿起手机解锁，点进去一看，是姜之皖的消息。
「疏清宝贝，你这两天补习怎么样啊？」姜之皖很是关心好友的学习境况，特地发来消息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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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能怎样啊！」褚疏清忍不住向好友抱怨道，「学习实在是痛苦啊，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
「哈哈哈……还有力气抱怨，说明过的还行。」
「我竟无言以对。」
「你衔接班的同学怎样啊？你同桌有没有我这么可爱贴心？」
姜之皖突然提及的问题让褚疏清想起了程屿乔。
新同桌好像还不错？
但褚疏清并没有这么回答姜之皖，而是狠狠地夸赞了自己的好友兼初中同桌一番，「我去哪里找你这么好的同桌啊，美丽大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
「哈哈哈哈哈哈……你变了，居然会吹捧人了。」
「这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真心。」
好姐妹之间的对话，真的是要有多黏煳就有多黏煳。
…………
晚饭时间，褚疏清的父母也问及了这两日女儿的学习状况。褚疏清表示一切都好，自己有认真的学习，这才让父母安心下来。
晚饭后，时辰尚早。褚疏清陪着父母在小区周围的河畔边走走，顺带着消消食儿。
傍晚时分，河风阵阵，吹得人舒服极了，出门乘凉的人可比白日出行的人多多了。不少商贩沿河摆摊，有烧烤，炸串，炒面，凉面，冰粉……都是当地特色的小吃，每个摊位前都人声鼎沸，这就是这座城市独特的烟火气。
遛完弯儿的褚疏清，一回家就进卫生间洗漱，然后早早地上床休息。
可能是下午的那杯生椰拿铁的缘故，褚疏清许久都没有困意。
褚疏清拿起床头的《时间简史》，翻了起来，开始几页还能集中精神看起来，后来逐渐走起了神来，脑子里循环着《兰亭序》，迷迷煳煳中睡着了……
一旦和学习牵扯上关系的事情，大概率就会变得规律起来。
如今，褚疏清的生活就是规律的两点一线，出门上课，下课回家。
褚疏清对时间的把控十分了得，几乎是和昨日同一时间点进入教室。
反倒是同桌程屿乔，差一点儿迟到，几乎是踩着正式上课的时间点才进入教室。
「踩点进入教室，时间点拿捏的刚刚好嘛，厉害啊」，褚疏清调侃道。
「我哪里能够拿捏时间啊？明明在合适的时间出门，还没有走到站台，就眼看着车从我眼前开过」，程屿乔开口解释道，「感觉还是自行车舒服些，能自己掌握时间，自由一些。」
「是啊。除了要是晒成黑炭，没有其他的问题，哈哈哈……」
两人都想起昨下午的对话，会心一笑。
…………
课堂上，老师在白板上前讲得起劲，学生在下面听得认真。
大约还有半小时才结束课程，老师拿出一沓试卷，宣布要进行新的一轮测试。
褚疏清看着老师手中的试卷，摩拳擦掌，准备在这次测试中证明自己的实力与运气。
程屿乔瞧着旁边的人，眼冒绿光，直勾勾地看着还在分发的试卷，不怀好意地问了一句，「这次你提前准备好硬币没有啊？需要我借你吗？」
褚疏清接过前座递过来的试卷，看了一眼，全是运算题，没有选择题，很好，很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褚疏清说完就低头专注于试卷，拿着笔，飞快地在草纸上进行运算。
程屿乔一看褚疏清专心致志的模样，也提笔做起了试卷。
大概是做题过于认真了，教室里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的烈日逐渐被乌云遮挡起来了。
褚疏清在保证准确率的同时，快速的完成率试卷。
她放下笔，一抬头，就发现教室里的光线明显比往日差了很多，转头看向窗外，乌云密布。
一阵风勐地吹来，不似傍晚的风那般柔和，吹得玻璃嗡嗡作响，窗帘也随之舞动，引起众人的关注，纷纷停下了笔，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昏暗。
「看来是快要下暴雨了。」
「下雨啊？待会怎么回家啊？」
「现在回家的话，待会儿会不会在半路淋成落汤鸡啊……」
同学们都七嘴八舌地探讨着眼前的情景，褚疏清也分神想着同学们提出的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到来的暴雨。
稀疏的雨点趁风飘进窗台，在光洁的瓷砖上留下来一圈水渍。
程屿乔起身伸手关上的窗户，暴雨随之而来，雨滴勐扑过来，打在玻璃上，淅淅索索。
褚疏清在程屿乔关好窗户回身时，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知道该怎么回家呀？」褚疏清望着窗外，困惑极了。
程屿乔也望着窗外珠帘似的雨回应着褚疏清的疑问，「夏天的雨，来得快，走的也快。别看现在黑压压的一片，过不了多久就会雨过天晴的。」
「似乎是这样的。希望雨过天晴后，能够凉爽一些。」
「会的。」
一道闪电划破了幕布，也让程屿乔抓住了昨天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褚疏清。」
「嗯？」突如其来的一声，让褚疏清摸不着头脑，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你中考考的哪所学校？」程屿乔开口问道。
褚疏清听到程屿乔的问题，想着，原来是问这个新生之间相互交流，常常谈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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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中学，你呢？」褚疏清扔出了自己的回答，同时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程屿乔。
「看来我们不是假期限定版的同学。」程屿乔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你也是怀安的？那可真是巧。」褚疏清琢磨了一下程屿乔话里的意思，得出了答案。
「说不定开学分班，还会是同班。」
「c城一共就三个重点高中，同校的概率不算低，但一个年级上千人，同班的机率，可不算太大哦」，褚疏清认真地分析道。
「那你要不要猜一猜，我们俩个会不会同班？」
「哼……我才不要，我说过，戒赌。」
程屿乔还想怂恿着褚疏清继续猜测，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被老师敲白板的声音打断了话头。
依照之前的程序，交换试卷相互批阅。
这一次，褚疏清扬眉吐气，试卷不仅全对，就连书写也是工整干净。
程屿乔翻看着手中满分的试卷，感嘆道：「看来是隐藏的学霸，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啊。」
「哪里能称得上学霸啊，一次测验而已，纯粹运气，而且校友你也不遑多让啊。」褚疏清抖了抖程屿乔的试卷，递过去，上面也是赫然醒目的满分。
程屿乔接过试卷，顺带着将褚疏清的试卷给她，看到褚疏清高兴的连眉毛也止不住地上扬，她的眼神透露出愉悦，他不由地被她感染这份欢喜，嘴角弯了弯。
今日课程很快结束了，但是这场暴雨却没有这么快结束，下课后，不少同学没有带伞，便滞留在教室里，或等待着父母的到来，或是期盼着雨停。
褚疏清和程屿乔也是滞留在教室里的人员之一，褚疏清带了伞，但却是太阳伞，根本就抵挡不了风雨，程屿乔压根就没有带伞。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现在的雨势没有之前的那么大，可以开窗透透气。
「你喜欢雨天吗？」褚疏清随口找了个话题聊起。
「难说。」
「这有什么可难说的，是与否，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褚疏清对这个意料外的答案十分不解。
程屿乔给出了自己的解释，「雨天的话，没有出门的安排，挺喜欢的。但一出门就不喜欢，会把鞋弄脏。」
褚疏清低头瞟了一眼程屿乔的鞋，心里瞭然，限量版球鞋，原来如此。
「你呢？」
「我……，我还挺喜欢的，准确来说是是喜欢春雨。」
「理由呢？」
「春天嘛万物復甦，一场春雨唤醒多少生命，润物无声，但作用极大。」褚疏清给出了理由，又进一步解释道，「夏雨多半狂躁，就像这场雨，来势兇勐；秋雨萧瑟，一场秋雨一场凉，尽是肃杀；冬雨又极少，反倒是雪多一点。」
「这倒是。」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像春雨一般，做一个有用有生命力的人，生生不息。」
程屿乔沉思了片刻，说：「我希望自己能做太阳。」
「为什么？」
「太阳……多明光烁亮，每天都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即使是阴天，看不见光芒，但它始终在那里，不可或缺。」程屿乔语意一顿，接着说：「最重要的是，我要是太阳，立刻出现让乌云滚蛋，立即停雨。」
「哈哈哈……我怎么突然间觉得好冷啊。」褚疏清一边笑着，一边假意摸着胳膊以表示冷笑话的威力。
「春雨同学」，程屿乔突然出声。
褚疏清听见程屿乔的称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交换个联繫方式呗。」程屿乔担心自己突如其来的话唐突了些，又补充道，「好歹是衔接班的同桌，好歹是怀安的校友，好歹还有可能是同班同学。」
「好啊，太阳同学。」褚疏清利落干脆地答应了。
褚疏清点开程屿乔的主页，头像是她为数不多认识的篮球运动员，詹姆斯，暱称是名字的首字母的缩写，简单明了，不用备註，就知道这是谁。
相比之下，褚疏清的头像和暱称就显得花里胡哨些，流星划过的图片，starry sea，星海。
…………
天空逐渐清明起来，雨势渐渐止住，两人一同往外走。
半路，消失的太阳也重新出现，照耀着大地。被雨水沖刷过的树叶，洗去了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绿意盎然。
真的是雨过天晴啊。
如同那一场暴雨，来去匆匆，衔接班的课程也很快进入了尾声。
在衔接班的这些时日，褚疏清除了收穫满满的知识，为以后学习奠定了一定的基础，还结识了程屿乔这位校友，她很是满意。
「今天是衔接班的最后一天，终于要解放了，终于有时间去打球了。」程屿乔半瘫在座椅上感嘆着。
「唉……衔接班的课程确实要结束了，可休息不了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真正的苦闷的学习生活还没有开始。」褚疏清想着即将开始的高中生活，清醒得很。
「你这么一说，还是别开学的好。」
「嗯……那你今夜一定要早早地上床休息。」
「嗯？」
「早点休息，早点能去梦乡，梦里什么都有。」褚疏清说笑道。
「……」，程屿乔无语，不过话头一转，直指褚疏清，「学习对于你来说，算不上苦闷吧？这段时间我可对你学习能力有了非常清醒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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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次测试，褚疏清因为乱写全错之外，其余每次，无论是简单还是困难，她都交出来满分的答卷，强势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就是稍微有点运气罢了，哈哈哈……」
「唉，我不就是第一天调侃了你运气，课程都快结束了，怎么还记得。」
「嗯。记得，我这人可记仇了。」
「算了，是我当时嘴欠。」
…………
在两人插科打诨间，衔接课终于结束了。
褚疏清约了好友姜之皖，下课之后去附近的商场逛街，快要开学了，得提前准备好开学所需的物品。
褚疏清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朝着程屿乔说，「今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坐车回家，我约了好友去逛街，先走一步。」
「那你注意安全。」程屿乔关心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那开学见。」
「开学见。」
第5章 开学
姜之皖在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坐等着下课的褚疏清前来与自己会合。
「皖皖，我来了啦。」褚疏清看见大半个月未见的好友，很是激动，扑到姜之皖的身上，声量都比平时大了些许，「你等着急了没有呀？」
「没有，等你多久都不着急，再说今天是我约你出来逛街的嘛。」姜之皖轻揉了一下褚疏清的脸蛋。
「那你想好没有要买什么东西没？」
「嗯，一部分。」姜之皖向褚疏清抱怨着，「我现在想起一开学就要住校，真的好郁闷，真不想住校啊。」
「但是你家确实离学校太远了，如果不住校的话，那每天得多早起床。」褚疏清认真地给姜之皖分析着。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幸好我们俩还在一个高中，也许还能一个班，中午还能一起约饭。如果我们俩不在一个学校，那我的高中三年得多惨澹。」姜之皖挽着褚疏清的胳膊，两人亲密无间。
姜之皖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问褚疏清，「你不买些？」
「我又不住校，家里什么都有。」
「说起来真是羡慕啊，不像我父母，巴不得我赶紧住校，他们才能自由自在些。」
「家离的近嘛，而且我也不太愿意，住校要必须严守住宿规则，每天按时刻起床就寝，还要留出额外时间打扫寝室卫生，想想就觉得麻烦。」
「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好悲惨啊。」
「好吧，为了宽慰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
「哈哈哈，那走吧，我想吃的东西可多了……」
…………
开学前一晚，褚疏清正收拾着自己的书包，把开学所需要的资料一股儿脑地塞进包里。
「滴」的一声，手机发出的声音，提醒着她有人给她发了消息。
「疏清宝贝，说好了的，明天在学校门口汇合，然后再一起去看分班表。」姜之皖特地发来信息提醒好友别忘了明天的安排。
「我记得，不会忘的。开学需要的资料急着带哦。」
「嗯嗯嗯。」
两人一来一回地提醒着对方别忘记事情，聊得起劲。
褚疏清正握着手机，明显感觉到手机又震动了一次。
退出和姜之皖的聊天界面一看，是程屿乔发来的信息，很简单的一句话，「明天见。」
褚疏清手指一动，回了他一个字，「好。」
城市的一隅，万家灯火，程屿乔的房门响了一声，他一开门就看见母亲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杯牛奶。
程屿乔侧身让母亲进入房间，程母将杯子放在书桌上，顺势坐在椅子上。
「屿乔，明天就要开学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妈妈知道你都知晓，就一句，学校里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知道的。」
「那就好。」
「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好，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程屿乔回应着母亲的关心。
程屿乔看着那杯牛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父母因为工作缘故，生下他后没多久就扔给了爷爷奶奶。去年年初考虑到他就要初升高了，这才递交调令，申请回到c城，一家团聚。
但他不是小孩子，几颗糖就可以哄好，又正值青春期，想和父母多交流亲近，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导致了现在和父母不远不近的别扭的状态。
明天就要开学了，他在住校和走读之间，选择了住校，这样不必纠结如何和父母相处。
程屿乔看着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明天大概又是晴空万里。
…………
开学这一天，褚疏清早早地出门，以为自己是提前到达学校的一批人。结果没有想到刚一下车就看见学校门口挤满了人，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的学生，前来送儿女报导的父母……
褚疏清原想着趁着人少，可以提前看看分班表，看着这样人山人海的情况，还是等着姜之皖到了一同去。
褚疏清在站台上看着一辆辆公交车满载学生而来，期待着姜之皖从哪辆车里下来，突然给她一个熊抱，但却一直没有看见好友。早知道这种情况，出门的时候就应该把手机带上，真的是百无聊奈。
就当褚疏清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时，姜之皖终于拖着行李箱蹦蹦跳跳地到了她的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姜之皖身后的人朝着她打招唿，「学习委员，开学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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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定睛一看，原来是初中同学唐述霖。
唐述霖和她们俩还是同个学习小组，关系也十分要好。
「你们俩怎么一起来的？」褚疏清问道。
「那不是凑巧嘛。」姜之皖上前一步，一手挽着褚疏清，一手拉着行李箱，「幸好遇见他了，我两个行李箱，一手拖着一个，实在狼狈。」
褚疏清听见姜之皖的话，仔细观察唐述霖，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只是左手上的箱子不符合他的气质，是粉色的。
褚疏清伸手接过唐述霖手中的粉色箱子，「给我吧，这个粉色箱子实在有损你的形象哈哈哈……」
唐述霖一脸感激，「谢谢啊，救我于水火之中。」
他话音刚落，就收穫姜之皖的一枚白眼。
褚疏清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连忙说，「走吧，去看分班表，呆会你们还要去收拾寝室，事情可还多呢。」
「走走走，赶紧走。」姜之皖拉着褚疏清的手一个劲地往前沖，唐述霖紧随其后。
分班表被张贴在公告栏上，公告栏前站满了新生，大家来回走动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一看这么多人就头皮发麻，拖着行李箱压根就挤不进去。还是唐述霖提议，他和姜之皖去看分班表，她在外围守着行李。
褚疏清站在三个行李箱旁边，看着两人向公告栏前钻去。
突然间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身一看，是程屿乔。
「我看背影像你，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那你的视力还不错嘛。」褚疏清调侃道。
她瞧着程屿乔旁边还站着个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也拖着行李箱，很明显，也是新生，还没开口询问，程屿乔就主动向她介绍起来。
「这是我初中篮球队的同学，俞安。」
「褚疏清，我暑假衔接班的同桌。」程屿乔也向好友介绍了她的名字。
「你好，俞安。」男生主动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你好，褚疏清。」褚疏清也以微笑回应着。
程屿乔问道：「你去看了分班表吗，知道自己在几班吗？」
「没有，人太多了，我朋友去了，我在这里给他们守着行李。」褚疏清指了指身边的行李。
「人确实太多了。」
「那你看了吗？在几班？」她问道。
「俞安看的，他来的早。他在一班，我在三班。」程屿乔回答道。
「那你们俩还离得挺近的，还可以相互串班。」
褚疏清许久都不见姜之皖和唐述霖回来找她，侧过身想看看两人在哪里。
刚侧身过去，姜之皖和唐述霖就从她旁边冒出来。
姜之皖看到褚疏清身边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面容俊朗的男生，使劲朝着褚疏清使眼色。
这什么情况？谁啊。
褚疏清看懂了好友的眼色，轻咳了一声，表示看懂了，暗示姜之皖别使眼色，接着用手指着姜、唐二人。
「这是我初中同学，姜之皖和唐述霖。」
又接着指了指程屿乔和俞安两人说，「这是我衔接班的同学程屿乔和他朋友俞安。」
「衔接班同学啊！」姜之皖故意拉长语调，重复着褚疏清的话，又靠近褚疏清轻声说，「你怎么没有给我汇报，你衔接班认识了这么帅的同学啊？」
「你别乱说话啊。」褚疏清也轻声地告诫姜之皖。
女孩之间总是爱说悄悄话，倒是唐述霖和程，俞二人主动打起了招唿。
姜之皖接收到了褚疏清的警告，规规矩矩地打了声招唿，毕竟大家都是新生，一个学校的，交个朋友也不错。
褚疏清看着这几个人算是认识了，便开口询问分班的结果。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姜之皖立马就垮下了脸，嘟起了嘴。
褚疏清看着姜之皖的反应，就知道她们两人没有在一个班。
「说吧，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这回是唐述霖主动，告知了分班结果，他和姜之皖在同一个班，三班，褚疏清单独在一个班，一班。
褚疏清听着这个结果，一愣，随即看向了程屿乔。正巧，程屿乔也看向了她，这缘分还挺巧的。
姜之皖紧抱着褚疏清不撒手，哀怨地说道，「清宝，你要是和唐述霖换一换就好了。我想和你在同一班。」
褚疏清戳了戳姜之皖的胳膊，「皖皖，你还是站好吧，好歹给同班同学留个好印象，别这么无赖。」
「我在唐述霖面前还留什么好印象啊。」姜之皖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音量渐小了起来，直盯着刚认识的程俞二人。
「喏，程屿乔，也在三班，你们俩高中同学；俞安，嗯，一班的，我高中同学。」
姜之皖瞪大了双眼，转头看着褚疏清，表达出对这缘分的不可置信。
褚疏清使劲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旁边的唐述霖倒是高兴，毕竟刚认识的新生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我们赶紧去班上报导吧。」半晌没有出声的俞安，提醒着大家趁着多数新生还在看分班表，赶紧去班上註册登记。
众人表示此话很有道理，随即拉着行李箱，朝着教学楼走去。
唐述霖是个自来熟，主动的混迹到程屿乔和俞安之间畅聊起来。
褚疏清也安慰着沮丧的姜之皖说，「好了，别失望了。还好离得不算远，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饭，要是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二十三班，那才隔的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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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皖表示，道理都懂，但还是有点子难过，捨不得分开。
程屿乔看着轻声安慰人的褚疏清，想起了之前和她在衔接班闲聊时，让她猜测他们两个会不会在一个班，可她死活不猜，说自己要戒赌。
谁能想到她不仅没能和他一个班，也没能和好友一个班，造化弄人啊。
…………
一行五人去教学楼登记註册后，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往宿舍楼走去。
褚疏清虽然不住校，但她要去女寝帮姜之皖布置寝室。
程屿乔同唐述霖一个班，寝室分配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他们两个分配到一个寝室。
俞安是一班的，不在一块，和程屿乔他们隔了几间寝室，不算远，好歹在同层。
约好了收拾好行李，一同去校外吃饭。男生的东西少，很快就整理好了，三人便在男女寝室楼中间的路口等着两个女孩。
但是姜之皖的东西太多了，即便在褚疏清的帮助下也花费了很长时间，最重要的是姜之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审问着褚疏清认识程屿乔的事情。
褚疏清架不住姜之皖清的连环询问，仔仔细细地交代了经过。
被满足了八卦心的姜之皖并没有纠结于褚疏清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毕竟想想也是，全错耶，居然会发生在褚疏清身上，这是什么鬼运气。
收拾好寝室的两人一出寝室楼就看见三人现站在路口聊的火热，仿佛认识了很久。
他们一行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川菜馆，此时正值午饭时间，饭馆人头攒动，幸好还有几间包间，合上门，外面的吵杂声就隔绝在外。
两个女生挨着一起坐在最里面，褚疏清的左边是程屿乔，程屿乔的左边是俞安，姜之皖的右边是唐述霖。
唐述霖和俞安之间隔了一个空位，倒是方便了服务员上菜。饭馆上菜的速度还挺快，不一会儿的时间，菜都上齐了。
姜之皖作为社交积极分子，端起茶杯，开口说，「相逢即是有缘，大家有缘才能做同学，未成年不能喝酒，那我就以茶代酒，祝大家开学快乐。」
大家听着姜之皖的话，看着她大气爽朗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就打破了初识时的拘谨。
褚疏清一边笑着，一边伸出颤抖的手，主动配合姜之皖，端起茶杯轻碰了一下，「开学快乐！」
随后大家都起身碰杯，齐声说「开学快乐！」
在碰杯声中，褚疏清还听见了左边轻声说了一句，祝你新学期好运连连。
第5章 探险（一）
整个九月都是兵荒马乱的。
一则是新生们经歷了长达半个月的军训，烈日炎炎下，大家连连叫苦不迭；二则高中的课程比初中的课程紧凑了许多，不仅多出了三节晚自习，连中午的午休时间也减少了一大半，新生们忙着地适应新节奏。
在这样的状态下，大家迎来了国庆假期。
自从开学那天发现大家之间的缘分匪浅后，唐述霖就主动建了个好友群，把几个人拉到一个群里，军训那段时间几个人总在群里闲聊，关系真的是突飞勐进。
假期刚过两天，姜之皖就在群里吆喝起来，「大家休息的怎么样？」
「说，你想干嘛？」姜之皖的消息发出来还没有超过半分钟，唐述霖回復的消息就发送过来。
「就想问问大家这几天有别的安排吗？」
「你想去哪里玩吗？」褚疏清冒了个泡。
「没有。」程屿乔紧随其后。
「计划去打场球。」俞安回復着，又接着问程屿乔和唐述霖，「你俩有时间约一波吗？」
「打篮球有什么好玩的，篮球什么时候都能打，换个时间呗。我们去海洋馆吧。」姜之皖建议。
「好啊，正好能出去放松心情。」褚疏清一向都是姜之皖计划的支持者。
「好的，我没问题。」程屿乔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ok，时间定好了吱一声就行。」俞安表示同意
倒是唐述霖有些意见，「海洋馆？以前你不是去过吗？怎么你还想再去？」
「海洋馆新开设了一个海底探险区，听说挺好玩的，你就说你去不去吧？」姜之皖解释着原因。
「去去去，我又没说我不去。」唐述霖生怕大家落下他，连忙说。
「那就四号吧，到时候海洋馆门口见。怎么样？」
大家都没有意见，海洋馆之行就这样板上钉钉。
清晨，褚疏清换好衣服，想看看大家收拾的如何，刚打开手机，就看见程屿乔私发的消息，询问她准备出门了吗？
褚疏清嚼着面包，手机在键盘上飞速地跳动着，「还没有出门，正在吃早饭。」
「我们一起去海洋馆，我正往你家走，你家附近有直达海洋馆的地铁线路。」
「好，你吃早饭没有？我给你带些早餐？」
「不用了，我手里有。」
「那好吧，待会见。」
褚疏清一出小区门，就看见程屿乔单背着书包站在街边，关注着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住户。
程屿乔在她没出小区门口就看见了，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迎了上去。
「等久了吗，我都走到楼下又上楼换了双运动鞋，想着今天可肯定会走很多路。」
「没有等多久，我也刚到。」程屿乔看着了一眼她的鞋，和她今天短袖牛仔背带裤的穿搭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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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伸手结过她手中的袋子，掂了掂，重量不轻，问道：「这是什么？」
「一些零食，假期期间游客一定不少，先准备些，万一饿了还要排队，多累啊。」
「聪明啊，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程屿乔不吝啬于自己的夸奖。
褚疏清听到夸奖自然是高兴，笑了笑，「走吧，坐地铁去了。」
假期期间，四处游玩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俩刚上地铁的时候，车厢里还有空余的地方，后来的人越来越多进入车厢，逐渐拥挤起来。
趁着还能移动，程屿乔一把拉过褚疏清，将其塞进角落里，以自己的身体隔绝出一个安全的空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褚疏清仿佛被程屿乔搂在他的臂弯里，一唿一吸之间尽是他衣服上的味道，是一股淡淡栀子花的香味，想必是洗衣液残留的香味。
过于亲密的距离让褚疏清感到很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试图遮掩自己的异样。
褚疏清的小动作尽收程屿乔的眼中，他仿佛能洞悉她的想法，稍微往后退了些，留更多的空间。
褚疏清注意到程屿乔的动作，抬头一看，撞上了他的视线，程屿乔的眼睛明亮深邃，仿佛还能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是姜之皖的电话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
「你们到哪里？」
「嗯…我看看呢。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褚疏清看了一眼路线图，预估了时间。
「我和唐述霖，俞安都汇合了，就在入口处等你们啊！」
「你们快点啊！！！」唐述霖在那边叫嚷着。
「催什么催，不着急你们慢慢来。」姜之皖一边怼着唐述霖，一边安慰褚疏清。
「好，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褚疏清跟程屿乔交代着电话内容。
「他们都到海洋馆了，就差我们俩，唐述霖还催我们快点儿」
「不用管唐述霖的话，他一向咋咋唿唿的。」程屿乔说着。
褚疏清听见程屿乔吐槽的话，笑道：「你才会和他相处一个月，就了解的这么清楚？」
「这一个月天天和他待在一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就没有一刻分开过，足够时间了解了。」
「你这话说的过于暧昧。」褚疏清调侃着程屿乔的话。
程屿乔白眼一翻，表示无语，「走了，出车厢了。」
「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哈哈哈……」
程屿乔想要摆脱褚疏清的笑声，但还是顾及了地铁人流量太大，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拉着褚疏清的手臂出了地铁站。
…………
褚疏清一行人站在海洋馆入口，看着不断涌入园区的游客，不禁感嘆，人可真多啊。
俞安提出问题：「我们确定要进去？」
「人确实多了些。」程屿乔点评着。
「进入看表演的话不知道要排多久？」唐述霖继续补刀。
姜之皖听着三个男生的话里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不满地说：「来都来了，能不能不进去吧，疏清你说呢？」
褚疏清看着盯着自己的四个人，只好自己的意见，「人确实多了些……」
褚疏清刚开口说一句，手就被姜之皖牵住，摇了摇，她看着姜之皖希冀的眼神，又接着往下说。
「……但是，我们可以先去探险区，如果时间还够的话，再去看其他区的表演。你们觉得怎样？」
姜之皖使劲点头以示同意。
「你们意下如何？」褚疏清询问道。
程屿乔和俞安都表示没问题。
姜之皖瞧向唐述霖，问他：「你有意见吗？」
唐述霖无奈地说：「我能有什么意见啊，大家都同意了，再说了来都来了。」
俞安拍了两下唐述霖的肩膀，「好一个来都来了，那走吧。」
「走吧。」褚疏清拉着姜之皖就往入口去。
三个男生紧随其后，进入了园区。
…………
游客们的第一选择就是去看表演，不出意料海底探险区没有太多人。
褚疏清，姜之皖和唐述霖在选择探险路线，姜之皖和唐述霖关于困难和恐怖模式有分歧，一直在叽叽喳喳的，最后还是褚疏清一拍板选择了恐怖模式。程屿乔和俞安将众人的携带的背包寄存在储物柜。
一切准备好后，大家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之后进入了一个密闭空间，周围黑暗寂静的氛围，平添了些恐怖气息。
姜之皖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拉紧了褚疏清的手臂：「疏清啊，我怎么有点后悔啊！」
褚疏清拍了拍姜之皖的手，安慰着她：「」你怕什么，请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不怕。」
「走吧，走吧。」唐述霖原本在队伍的后面，大步向前，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做起了领头羊。
姜之皖拉着褚疏清紧随其后，程屿乔和俞安断后。
褚疏清瞧着这样的位置安排真的是很有安全感，虽然她安慰着姜之皖别怕，但周围的气氛烘托确实很到位，她还是有些许的紧张，只是没有外露。
他们一打开密闭空间的小门，映入眼帘的数十个水柱，仔细一看是不同品种的水母，有大有小。水柱还设置了颜色各异的灯光，与透明的水母构成了似梦似幻的场景。
姜之皖立刻拉着褚疏清，走近水柱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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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真漂亮。」褚疏清赞嘆道。
「是啊，可真美，可惜没带手机进来。」姜之皖符附和着。
唐述霖看着两人的举动，吐槽着：「你们女生一出门就是要拍拍拍…」
「要你管，程屿乔和俞安都没有意见，就你问题多。」姜之皖反驳着。
「我这是替他们说的。」
程屿乔两手一摊，「我可这么没有这么想。」
俞安也紧跟着说：「我也没有。」
「你们俩这是插兄弟两刀啊。」褚疏清点评着他俩的行为。
唐述霖表示心口好痛，然后催促着大家前行。
绝美的水母景象和朋友间的插科打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大家又继续往深处走去。
离开了水母水柱，本就微微的亮意又渐没于黑暗。
大家又进入一条弯曲的长廊，像极了海马的尾部，弯弯绕绕的，从墙角处还传出了幽鸣的海浪声。
走出长廊，一艘巨大的沉船占据了整个空间，别无出路，出路大概是藏在沉船中。可沉船破烂不堪，船头还摆放着一个海盗头，阴气森森。
褚疏清看着自己选的恐怖模式，有点后悔：「我们现在回头还得急吗？」
「你害怕了？」程屿乔关心道。
「有一点害怕，担心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褚疏清解释道。
「应该不会的，毕竟是海洋馆开设的，会有小孩来玩。」程屿乔宽慰着褚疏清。
褚疏清看到程屿乔淡定的眼神，心里放松了许多，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可以继续前行。
沉船尾部放了一部爬梯，俞安一马当先通过梯子爬上沉船，他爬上沉船后环视了四周，告诉下面的人，除了一些吓人的装饰并没有其他东西，大家也就陆陆续续排队爬上了沉船。
从沉船上往四周望去，仿佛站在了制高点，可以睥睨天下。但高处不胜寒，不知是冷气的缘故，还是环境氛围的使然，总觉有有一股凉意从脚下涌出。
褚疏清提醒着大家往船舱走去。
刚开始昏暗无比见不着光亮，只凭着直觉在周遭摸索着前行。后来渐渐地出现了些微光，是船舱里悬挂的壁灯，虽说没能将四周照得亮堂，但至少能给前行的人提供些方向。
在灯光的指引下，褚疏清一行人很快找到了离开沉船的出口，但却被一把锁锁住了，众人只能分散开来寻找钥匙。
唐述霖和姜之皖平时都打打闹闹的，谁也不服谁，但在这种未知情况下，两人主动地形成一组寻找钥匙，一边斗嘴一边离开原地。
剩下俞安、程屿乔和褚疏清三人面面相觑。
褚疏清看着眼前的情景说：「我们三个一起找吧。」
俞安朝着褚疏清说：「我们还是分成两组，这样效率高一些。让程屿乔照应你，我一人就行。」
「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就大喊一声。」程屿乔在关心好友的同时不忘调侃。
「去你的。」俞安一边回应好友的好意，一边转身离开。
此时此地，就剩下程屿乔和褚疏清两人，程屿乔拉过褚疏清，示意让她跟着自己的身后。
「你要是害怕，你就拉着我，我不会笑你的，不必假装坚强胆大。」程屿乔一脸认真地对她说。
褚疏清回答：「好，我知道了。」
「走吧。」
「走。」
第7章 探险（二）
在微亮壁灯的指引下，程屿乔和褚疏清找到了沉船的驾驶舱。
驾驶舱要比想像中破败许多，地板上还有不少缺失的木块，操作台上还有鱼类模型，操作杆也是布满了锈迹……看来海洋馆为了开设这个探险区花费了不少精力和金钱。
褚疏清被眼前精心布置的破败景象吸引住了打量着四周，倒是程屿乔环视四周没有危险后，便开始寻找钥匙。褚疏清被程屿乔翻动东西的动静惊醒，也很快投入到寻找钥匙行动中。
原以驾驶舱的位置比较重要，大概率钥匙会藏匿在这里，结果两人在这里搜寻一番后并没有任何收穫。
褚疏清看着已经被自己翻了个底朝天的驾驶舱，郁闷地吐槽道：「奇了怪了，会藏在哪里啊？明明驾驶舱是最重要的地方啊？」
「也许这设定预判了我们的猜想，所以没有藏在这里。」
「那会放在哪里呢，总不能每个舱室都进行地毯式搜索吧，这样找下去找到闭馆都出不去。」
「也许我们忽略了某些线索。」
「线索？」
「你回想我们从梯子登上沉船后，一心就找出口，根本没注意进来的场景，直到发现出口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我们才四散开来找寻钥匙。」程屿乔说出来自己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钥匙可能藏在进来的那一条路上，但由于我们急于寻找钥匙并且潜意识认为钥匙会藏在我们没有经过的地方而忽略了起点。」
「你认为呢？」
「既然你有了猜测，那我们返回去证实你的猜测。」
…………
返回的路不似来时那么陌生，但程屿乔依旧低声提醒着褚疏清注意脚下的路，避免碰撞到周围摆设的物品。
再一次看到被锁住的出口时，褚疏清询问道：「要不要把他们都叫回来，我们一起去甲板？」
程屿乔仔细一想：「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钥匙就在甲板周遭，你把他们都叫回来万一是空欢喜一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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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想着人多力量大，能够提高效率嘛。」褚疏清一听程屿乔否定了自己的提议，有一点不开心，但转瞬间就说笑起来，「你该会是害怕自己猜错了丢人吧。」
微亮的灯光下，褚疏清的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更显灵动，更别说满溢着笑意的脸，有那么一剎那，程屿乔觉得自己是被灯光摇曳了心神。
不过程屿乔很快反应过来，收敛了心神，反击道：「我会在乎这个？再者说，没有电话你怎么让他们回来，大吼几声，别再把他们吓着了。」
褚疏清在脑海里设想了因为喊声而使旁人受到惊吓的场景，此举确实不太合理。
「那我们走吧，先把钥匙找到再说，找到了钥匙再叫他们回来，即使被吓到了也有个藉口。」
「你脑子倒是转的挺快的。」
「那是。」
程屿乔一马当先朝着甲板走去，褚疏清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但有了驾驶舱的经验，不能百分百保证钥匙就在起点，也有可能在途中，所以褚疏清也随时注意着船舱里的点滴。
待到两人走出船舱回到最开始的甲板上时，却发现甲板上已经有过被翻找地痕迹。
两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已经有人和他们的想法一致，并快人一步付诸于行动，但在甲板上并无收穫，不然就会通知他们了。
「谁会和我们如此心有灵犀呢？」褚疏清提出来疑问。
程屿乔发现褚疏清的思路有些跑远，立刻把她拉了回来：「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钥匙既不在驾驶舱也不在甲板上。我们仔细分析一下，会在哪里？」
「这是海洋馆开设的探险区，一进门就有水母这种海洋生物，走廊又像是海马的尾部，这一点一滴都和海洋生物有关。」褚疏清开始梳理起自己的思路。
程屿乔接着褚疏清的话往下说：「没错。这艘船并不是漂洋在海上的航船，而是一艘年久失修的沉没在海底的船，驾驶舱里的操作杆上的锈迹斑斑能够证明这一点。」
「海洋生物？沉船？海底？钥匙？」褚疏清一一列举着关键信息点，「究竟会藏在哪里呢？」
两人沉默了许久……又几乎同时开口。
「会不会藏在海洋生物里？」
「动物身上。」
默契十足……
但褚疏清也提出来自己的疑问，「如果是藏在海洋生物里，会藏在什么动物里？并且我们在驾驶舱的鱼类模型里并没有找到钥匙。」
程屿乔听着褚疏清提出的疑惑，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无论怎样，我们先回船舱里，既然有了思路，问题就好解决多了，即使这一次又错了，好歹也能替我们排除一些错误答案，就像甲板一样。」
褚疏清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转头就朝船舱里走去，边走边感嘆道：「希望他们找到钥匙了，困在这里久了，感觉唿吸都困难了。」
「放心吧，迟早我们都会出去的。」程屿乔回应她的话。
还差几米的路程就又要到出口处时，程屿乔注意到褚疏清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脸色透出一丝担忧看向四周。
程屿乔立即上前靠近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丝诡秘的气氛。」褚疏清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地。
程屿乔一听，警觉地巡视周围的环境，表示与之前并无一二。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褚疏清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直觉，「也许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的缘故。」
程屿乔看着似惊弓之鸟的褚疏清，伸手拉住了褚疏清的手腕，轻声地安慰道：「走吧，没事的。」
程屿乔的手掌温度通过她的手腕传递着，极大程度上缓解了褚疏清的不安，她刚来把心吞进肚子里，准备继续前行，就听到汹涌而来的海浪声，随即本就昏暗的壁灯也熄灭了，一股冷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褚疏清站还在原地，不肯往前一步，程屿乔任由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
海浪声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可人的感官在黑暗中会被无限放大，褚疏清好似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什么在靠近，她咽了一下口水，晃了晃程屿乔的胳膊，轻声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嘘……别说话。」程屿乔也听到了，甚至感受到声音来自不同的方向，他抽出被褚疏清紧紧抓住的手臂，将其搂在自己的臂膀中，移动自己的位置，藏在船舱的一个小角落里。
声音越来越靠近他们，程屿乔仿佛能够看到黑影由远及近地靠近他们，而褚疏清紧张到不敢睁眼观察周围发生了什么。
很快黑影移动到了面前……
「啊……」
「啊啊啊……」
「什么鬼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
声音响彻船舱。
褚疏清感受到危险的氛围不由的叫喊了一声，但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便止住了喊声。
另外一声喊叫声音很熟悉，是姜之皖的，中间还穿插着唐述霖疑问以及俞安的质问。
一丝微亮照亮了这一隅之地，是俞安手中的小电筒给了黑暗一片光明。
他刚在船员的休息室翻找钥匙，结果一片黑暗和海浪声袭来，幸好他找到了一个电筒，能支撑他返回出口处。没想到他能碰见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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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一手牢牢地护着臂弯里的褚疏清一手拿着木板，而姜之皖则紧紧抓住唐述霖的手臂，唐述霖也拿着木棍。
五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中皆透露出无语，室内一片沉寂。
还是率先收拾好情绪的褚疏清率先打破僵局，「这算是人吓人吓死人的恐怖吗？」
程屿乔松开护住褚疏清的手，扔掉手里拿着的木板，回应着：「算，没有比这个更吓人的。」
「救命啊……我下次绝对不玩这种游戏了。」姜之皖松开手，直冲沖地撞入褚疏清的怀抱，撒娇着说，「这哪里是来休息娱乐的，明明就是来受折磨的。」
唐述霖也扔掉手中的木棍说：「这次还没有结束，就不要先想着下次了，你们找到钥匙了吗？」
褚疏清、程屿乔和俞安皆摇摇头，表示没有找到钥匙。
褚疏清与程屿乔对视了一眼，开始讲述分开以后他们的经歷，「分开行动后，我们俩去了驾驶舱，但驾驶舱里并没有，随后我们又去了甲板上，但发现甲板上已经有过翻找后的痕迹， 再接下来就是刚刚发生的……」
「是我去的甲板，想着可能会被忽略，所以一分开，我就去了甲板仔细寻找了一番，诚如大家所见，并没有找到东西。然后又去了船员的休息舱，刚翻找了一半，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就是刚刚的那番场景。」俞安顺着褚疏清的话讲述，主动交代了甲板上的翻找痕迹是自己的杰作。
「我们也一直在沉船底层寻找钥匙，但是没找见，刚刚那一声海浪声和冷气，阴森森地，我们就上来找你们，结果就这样了。」姜之皖也三言两语交代了经过。
唐述霖疑惑道：「既然都找过这么多个地方都没有找到，那钥匙究竟会藏在哪里？」
「刚刚我和疏清想到钥匙可能会藏在海洋动物身上，简而言之，这毕竟是海洋馆开设的，怎么也得紧扣主题？」程屿乔言简意赅地说出了他们两人的猜想。
「动物？」姜之皖着重强调了一声，引来众人的目光。
「怎么，你看到了什么比较奇怪的海洋生物吗？」褚疏清问道。
「动物模型我倒是没有看到几个，但之前去底层的时候，我注意到楼梯旁挂着许多照片，当时着急去找钥匙没有细看，晃了两眼，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动物图片。」
「不是说可能在动物身上，怎么又扯到照片上了？」唐述霖说出自己的疑惑。
俞安建议道：「去看看那些照片吧，会不会和钥匙有关，查看了才知道。」
…………
一行人这次没有再分开行动，藉助俞安手里的电筒很快达到了通往底层的楼梯。
果真如姜之皖所言，楼梯间的墙壁上悬挂了许多海洋生物的图片，有鲸类、藻类、甲壳类……每个人对海洋生物的认知程度不同，但多多少少都能认识几种。
大家都沿着楼梯上上下下走了几回，姜之皖沉不住气，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啊？」
褚疏清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出线索来。
倒是俞安提出了想法，「要不我们把照片都查取下来，每一个相框都仔细检查一下。」
程屿乔持反对意见，「这里相框实在是太多了，高高低低的，不太好取，而且我们并没有完全确定钥匙就在这里。」
几番讨论都没有结果，但姜之皖注意到平时爱和她斗嘴的唐述霖此刻并没有参与到讨论中。
「唐述霖，你有什么发现吗？」
唐述霖沉浸在这些照片中，姜之皖一声询问将他的拉回现实中。
「问你呢，唐述霖，你有什么发现吗？」姜之皖又问了一遍。
唐述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现，「我刚在众多图片中发现了好几类濒危海洋物种，有没有可能会藏在这些濒危物种后面。毕竟海洋生物那么多，怎么选中了这些濒危物种？你们觉得呢？」
「不是没有可能。」俞安肯定了唐述霖的想法。
「这样吧，你指出你认识的濒危物种，我和俞安把它摘下回来，姜之皖和褚疏清她们俩就找找钥匙有没有藏在里面。」程屿乔给出了自己的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然后立马行动起来，这个团队的配合很是默契。
唐述霖从他能肯定的濒危物种说起，玳瑁海龟、锤头鲨、弗罗里达海牛、夏威夷海豹……一个个相框被取下，但褚疏清和姜之皖并没有从中找到钥匙。
原本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陡然降至于百分二十都觉得有点多。气氛逐渐变得着沉重，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吗？
直到蓝鲸相片的相框被取下，褚疏清一打开相框后面，就发现一把钥匙藏在里面。
当时她一下激动地跳了起来，「啊啊啊，找到了，钥匙找到了。」
「啊啊啊……终于能够出去了。」姜之皖与褚疏清热烈相拥。
「看来这个探险区的主题是保护濒危动物。」俞安拿起那些已经被拆开的取出的图片，翻来覆去的看。
程屿乔拍了拍唐述霖的肩膀，「真是不错，厉害啊。」
「哪里哪里，全凭大家合作。」唐述霖把这份功劳归功于大家。
喜悦之情渐渐褪去，褚疏清摇晃着钥匙说：「走吧，我们要离开这艘沉船咯。」
打开被锁住的出口，发现是一个滑梯，按照登船的顺序，依次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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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下去后才发现来到了一个洞穴口，里面火光四溢，还伴随着轰轰声，但唯一的出口是在对面，毫无疑问，大家必须穿过这个洞穴。
好在出口并不像沉船那样被锁住，只要一鼓作气跑过去就可以，这一关考验的就是勇气。
经歷了沉船这一遭，大家想要重见天日的心，异常汹涌澎湃，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并作步跑了过去。
这一关卡是最后一关，出了洞穴，就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和汹涌的人潮，在黑暗中呆了许久，一见到阳光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原以为没过多久，结果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日。
俞安看着一批批进入表演区的游客问道：「你们还去看动物表演吗？」
得到的回答都非常一致，不去了，太累了，身心俱疲。
「你们饿了吗，我之前带了着零食在包里。」褚疏清看着大家疲惫的样子，想着给大家补充着体力。
姜之皖可怜兮兮地说：「想吃，但不想动。」
「好，我这去拿。」随即从座椅上起身，去储物箱拿出存放的东西。
程屿乔也起身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去拿东西。
「你不累吗？还有力气来拿东西？」褚疏清问道。
「那你呢？」
「全凭一口仙气吊着。」
「东西给我吧，我不用仙气吊着。」程屿乔还有心思跟她说笑，看来确实没有累着。
褚疏清并没有客气，自己确实太累了，全凭毅力支撑，手中的东西全部转移到程屿乔手中。
两人并排着走回去，褚疏清想起在沉船上，程屿乔对自己的照顾，停下脚步，表情认真且严肃地对程屿乔说了一句，「谢谢你，刚刚在沉船上对我的照顾。」
程屿乔注意到褚疏清的脚步一顿，也随她停了下来，没有想到竟然收穫了一句谢谢，他看着眼前女生，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再一次摇曳了他的心神。
他同样认真严肃地回应着她的感谢，「不客气，这是应该的。」
他的回答在褚疏清的意料之中，但听从他口中说出，总觉得不一样。
…………
这一次海洋馆探险的活动以大家的心身俱疲而告终。
大家老老实实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余的假期里，修养身心，以良好的心态面临即将到来的返校。
第8章 考试
返校以后进入了一周一小考一月大考的模式。这样的考试模式，很快就让高一学生怨声载道。但老师们却另有一番说法：多考考，习以为常，以后在高考考场上面对试卷就不会过于紧张了。是真是假？只有到考场上才能求证。
如果只是考试，学生们早就考麻木了。但教学楼一楼的拐角处张贴的成绩公告却让人在麻木中保留一丝清醒。公告内容一半是年级前五十名的姓名，班级，分数；另一半是年级进步最大前三十的信息。
谁，榜上有名，谁上次榜上有名而这次榜上无名，都一清二楚。更别说张贴在教室里的班级名次表，那叫一个刺激。
…………
季节的更替来去匆匆，秋去冬来，大家的衣着从校服短袖到棉衣，或者在羽绒服外再套上秋季外套。总之无论男生女生都臃肿的像海豹。
这样的寒冷的天气里，程屿乔和俞安也不没有放弃对篮球的热爱，还顺带把唐述霖也拐走了，几乎每天下午放学他们都会去篮球场打球。
至于晚饭的问题，就交给了褚疏清和姜之皖她们俩来解决。她们在食堂吃完晚饭后，会顺手给他们带些食物。他们也不挑食，不在乎好不好吃，就图个饱。
这一天，褚疏清和姜之皖在食堂吃完晚饭，离上晚自习的时间还尚早。两人就手挽着手，提着另外三人的晚饭，慢悠悠晃着回朝教室。
走到教学楼一楼拐角处，正好遇上元旦节前的月考排名出来，张贴好了的公告下面围了一圈学生。
姜之皖本着热闹不得不看的心态，也想拉着褚疏清挤进了人群中。但是学生实在太多了，挤也挤不进去，幸好她们俩个子不低，可远观，只是比近处看更费劲一些。
姜之皖努力地看着排名进步那一列，在其中寻找自己的名字。她有些偏科，文科挺好的，基本上能排上不错的年级名次，但一加上理科成绩就不行了。初中理科比较简单，努力刻苦一些，加上褚疏清平日里的帮助，考怀安中学是没有问题的，可高中理科就难了许多，姜之皖前几次月考都考的一塌煳涂，这次可能是时来运转，理科相比较前几次发挥的还不错，所以进步了不少。但就是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进入年级进步榜里。
褚疏清对姜之皖的心思一清二楚，看着姜之皖垫脚看排名的举动，能感受到她的焦急的情绪。她也一边快速地扫视着榜单，一边安抚着姜之皖说：「你别着急，慢慢看。」
「我着急啊，我前几次考的太差了，这次好不容易好一点，希望能上榜，能给我爸妈一个交待。」姜之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着榜单，苦恼的说道。
「你们在看什么呢」，唐述霖一嗓子吼过来，引得众人转头注目，褚疏清和姜之皖也不例外。
这仨人刚打完球，衣服都还拿在手上，没有穿上，手里的纸巾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褚疏清看着他们的样子，眉头不自主的皱了眉，「你们不冷吗，赶紧把衣服穿上吧，风一吹，很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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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褚疏清走近他们将手里的食物都递了过去，程屿乔伸手接了过去，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冰冷的手指。但是他的手很暖和，和她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她穿的也不单薄？
「谢谢了，每次打球都要麻烦你们俩给我们带东西。」俞安转着手里的篮球，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同学之间，还说这些？」褚疏清表示客套话就不要老是说了，「你们来的正好，个子高点，也看的远，快帮皖皖看看她在不在进步榜上。我看了一会儿，眼睛都花了。」
程屿乔听她这么一说，上前一步，靠近她，仔细地看着墙上的榜单。看他的样子是认真的在找，但总透露着些漫不经心，还有心情逗她，说：「用不用帮忙找找你的名字啊？」
褚疏清还没有接话，唐述霖就拉着姜之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听见程屿乔的话，立马截走了话头，「她还需要看吗？哪回考试她掉下过年级前二十的？」
程屿乔点了点头表示对唐述霖的贊同，「确实是一个常胜将军。」
褚疏清对他们俩的调侃表示无语，直翻白眼。
倒是得知自己已上榜的姜之皖伸手捏住褚疏清的脸，止住褚疏清翻白眼的行为，「我们清宝本来就是常胜将军，你看看你们虽然多多少少都上过排名榜，但是清宝每次都在上面，就没有掉下来过……呜呜呜……」
「你别说了，眼看着下次月考就是期末考，要是期末考测考差了，我还要不要过年啊！！！」褚疏清伸手捂住姜之皖的嘴，及时止住了她接下的夸赞，见她不说了又才缩回了手。
程屿乔见褚疏清的反应过于敏捷，又起了逗她的心思，「褚学霸，你说你，成绩这么优秀，你暑假干嘛去衔接班上课？」
褚疏清说起这事就愤恨，「谁想去上衔接班了，我妈妈报了名，非要我去，原本计划那半个月在家里好好休息的。结果每天都顶着大太阳去上课。」
「那真是我三生有幸能够和学霸一起补课。」程屿乔继续调侃着。
「你还说，这个话题能够过了吗？而且不要提起衔接班的事，一提就要想起第一天的场景，实在是太衰了。」
「什么事什么事……我错过了什么？」唐述霖一向对八卦好奇不已。
「没事。」褚疏清敷衍着唐述霖，话头一转又威胁程屿乔不准说，「你不准说，不然下次就不给你带晚饭了。」
程屿乔手比了一个ok，表示自己绝不说。
一旁的唐述霖受不了了，一心想弄清楚发生过什么，褚疏清不说，程屿乔也不说，但姜之皖一定知道，便缠着姜之皖，「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知道啊？」
「啊……，是不是朋友啊，有八卦都不分享。」
「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姜之皖看见自己的名字在榜上，现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一边哼着歌，一手拉着褚疏清上楼回教室。
唐述霖碰到一鼻子灰，但仍然不放弃，看着程屿乔一脸我不说，转身上楼的样子，转头问俞安，「兄弟，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俞安一脸坦然。
「你不好奇？」
「不好奇。」
「你就没有一点八卦之心？」唐述霖不解地问道。
「呃……没有。」
「你好生无趣。」
俞安听到唐述霖对自己的评价，无奈道：「你一个大男生这么八卦，你好意思吗？」
「怎么不好意思？」
俞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力对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抱着篮球，啃着晚餐走了。
留下唐述霖一个人在原地想着怎么从姜之皖那里套出话来，还是晚自习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一口气沖回了教室。
…………
这个冬天突如其来下了一场雪。正好是期末考试那天，褚疏清一楼就看见了满天飞舞的雪花，慢悠悠地落在各处。若不是着急去学校考试，褚疏清还想着认认真真地赏一赏这美景。
她刚跨入学校大门就听见同学们嘈杂的喧譁声。这也不奇怪，南方人难得见到下雪，自然是激动万分。甚至有的同学将树叶上残留的雪花堆积在一起，捏成小球，打起了雪仗，只是相比较北方的雪仗而言，南方版雪仗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窗外是轻盈飞舞的雪花，窗内是奋笔疾书的学生们。不少人想着考完试还能下楼再玩玩积雪。但考试结束后，雪落的痕迹已然消失不见了。
三天的期末考试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就等成绩出来，快乐的寒假生活便能即刻开启。但不同于初中考完试就能回家等成绩，高中生活节奏紧张，等待成绩出来的这一周里，师生们依旧要上课，大多数是查漏补缺，也有提前安排下一学期的内容，总之绝不会轻轻松松地让学生度过。
考试前，教室要设置考场，学生的书本都要清空，大多数书本都堆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老师的办公桌上，桌下，座椅下……平日里还算是宽敞的办公室几乎装满了，只剩下能够下脚的地方。
考完试，自然是要将书本搬回教室，褚疏清也不例外。但是办公室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挤也挤不进去，她实在不想强挤进去，就趴在走廊上的栏杆上远眺透气，放空自己，回想考考试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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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下，被人轻敲了脑袋，她回身看过去，是程屿乔。他也像她一样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考怎么样？」
「你感觉如何啊？」
一些奇奇怪怪的默契又增加了。
「还行。」程屿乔反应极快的回答。
但是褚疏清不似前几次考试那样无论有多好都只说自己正常发挥，她皱着眉，有些许懊恼。
程屿乔关切地问道：「没有发挥好？」
褚疏清慢吞吞地说着，「算是吧，有些感冒，鼻炎犯了，吃了药，脑袋昏昏沉沉。」
「唉……没有多大事情，就是一次考试而已，身体最重要。」程屿乔安慰道，「别到时候成绩一出来，你昏沉沉的成绩比我们用心考试的还好，那才刺激。」
「怎么可能嘛……真的是什么时候感冒不好，非得考试的时候。我过年红包的金额和分数排名挂钩呢！」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考的不好会被家里人责备，原来只是担心自己的小金库，你真是个财迷。」程屿乔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很重要的好不好！而且这不叫财迷，这叫做有理财头脑好不好！」褚疏清一脸严肃的模样。
程屿乔一听这话更是止不住的笑起来，引得走廊上搬书回教室的同学们频频侧目。
褚疏清受不了大家的热烈注视，拉着程屿乔进了办公室准备搬书回教室，然后各回各班级。
褚疏清蹲在地上一堆书本翻找自己的书先前同学走来走去的搬动，好多书本已然不在原处，需要仔细寻找一番。唉……这就是后搬回书本的缺点。
褚疏清刚找到自己的那堆书本，正准备起身搬书，一双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这熟悉的味道以及这么幼稚的游戏，她猜都不用猜，「姜之皖，姜大美女。」
「褚疏清！！！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太没有娱乐趣味了。」她松开手，将书包里的巧克力塞给褚疏清。这是姜之皖亘古不变的习惯，考完试必定会去小卖铺买些零食，美名其曰补充自己消耗的能量。
大多数时候都是姜之皖拉着褚疏清一起去买零食，这次两人的考场隔的有些远，加上褚疏清又不太舒服，姜之皖便没有拉着褚疏清一起去，但是零食却也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两人还在那里说说笑笑。程屿乔都已经将自己的书本搬回自己的教室，现在特地返回来帮褚疏清搬书，考完试后最痛苦的就是搬这一大摞的书，更别说她原本身体就不太舒服，估计也没有什么力气搬书。
「你就这两堆书？」程屿乔指着地上的书。
「嗯。」褚疏清吃着手里的巧克力，点点头。
「我帮你搬回去。」
丝毫没有徵求对方意见的意思，说完就他将两堆书摞在一起，抱起就走，丝毫不给褚疏清留拒绝的余地，虽说褚疏清也没想着拒绝。
「唉……你等等我。」褚疏清撒下姜之皖，大步赶上程屿乔，「你给我留几本啊，这堆书太重了！」
「不用，我觉得还好。你给我指一指你的座位在哪里？」
「哦。你真的抱得住？给我几本吧……」
「我真的可以的。」
………
对话还在继续，两人并排而走，留下姜之皖在办公室里凌乱……好像她才是程屿乔得同班同学吧，怎么不见得有人帮她搬书呢？
不，还是有的，不现成的有唐述霖这个劳动力吗？
第9章 新年
领成绩单的那天，学校正式开始放寒假。
也正好遇上褚疏清值日，她不能像同学们一拿到成绩单和寒假作业就能离开学校，但好在她也不用像住校的同学们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家。
褚疏清和别的值日生收拾好教室的卫生，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时，原本热闹的变得寂静，偌大的校园也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
冬日里的光线的变化很快，从教室走到校门，这短短的距离，已足以让天空染上的暮色。
褚疏清在公交站台等待着带她回家的汽车。校门口传来喧譁的声音，是一群男生。在空旷的地方说话会放大声音，他们讨论着刚刚结束的球赛。
球赛？
褚疏清想起姜之皖之前和她闲聊时，说起她们班上和高二的学生有一场篮球友谊赛，程屿乔和唐述霖都要参加，说不定还要找外援。今天俞安在班里聊天的时候，也说着下午要去打篮球。不过当时她正拿着分发下来期末试卷一阵分析，没有问俞安是不是那场友谊赛。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公交站台离校门口有些距离，她向校门口望去，路灯很晃眼，看不清楚。她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车来的方向。
那群讨论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近。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是程屿乔。
褚疏清听到他声音转过头来，看着程屿乔一手拿着篮球，一手拖着行李箱，背上还挂着书包。
原来刚刚那群人里还真的有他。
「今天我做值日生，打扫完教室才能走。你呢？也这么晚？」
「刚打了一场球赛。」
果真是那场球赛。
「结果怎么样？输了赢了？」
「你猜？」
「我不猜，每次猜东西都会猜错！」褚疏清的语气里还带些郁闷。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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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趁机转移话题，「俞安和唐述霖呢？他们俩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唐述霖只打了半场就撤了，俞安家在新区，方向相反，刚在校门口就分头走了。」程屿乔解释道。
褚疏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公共汽车由远及近地驶来，是回家的那辆。
两人刷卡上车，依旧是临近后门老座位。
褚疏清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象，昏黄的路灯透过树丫，将斑驳的树影投射在人行路上。
「我看成绩榜上，你比上次月考后退了些？能和父母交待嘛？」程屿乔关切的问道。
一提起期末成绩，褚疏清就一副惋惜的模样，「唉……不算太差，但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那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能不苦大仇深吗？家里人答应我的雪山之行得泡汤了。」
「就这？」
「就这？那可是雪山之行，你看皖皖刚领完成绩单就直接飞去了海边。我今天过年就只能呆家里了。」
「我今年也在家过年。」
「噢。」程屿乔随意的一句，弄懵了褚疏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过年出来一起玩吧？听说中心广场那边会布置灯会活动。」
「蛤？」约她出来一起玩啊！就他们俩个？
褚疏清突然被这句话弄懵了，但回过神来就毫不客气的盯着程屿乔看，也不说话，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
程屿乔被看的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以做掩饰，然后进一步补充道：「还有俞安和唐述霖，还有姜之皖如果她不在外地过年的话。」
原来如此，褚疏清笑了笑了，也不忸怩，很是爽快的答应了程屿乔的邀请。
程屿乔听到她说好，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他没有再说话，但却递给了褚疏清递一只耳机。就像是刚认识时，依旧是周杰伦的歌。
汽车摇摇晃晃地向前驶去，车厢里的人很少也很安静，他们俩也很安静地听着耳机里的歌，直到褚疏清到站下车，直到褚疏清挥手再见。
…………
一到农历新年，街道上所见之处都是张灯结彩的，路上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容。无论是大型商场还是便利店，都循环播放着喜气洋洋的歌曲。春节真的是独属于国人的浪漫……
在这样的欢乐节日氛围里，褚疏清都忘记没能实现雪山之行的遗憾。除夕前两天，褚疏清和父母一起出门去超市置办一些年货，短短的两三公里的距离，硬生生地走了大半天。
原因无他。只是走两三步就会碰见熟人，停下脚步寒暄几句，问候家里人，表达自己的新年祝福，走走停停，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褚疏清逛完超市回家就瘫在沙发上休息，实在是太累了。可是也没休息多久，就乖乖回卧室看书写作业。
褚疏清看书正看起劲儿，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她在心里猜想着，大概是姜之皖的消息，这几天姜之皖疯狂地在群里分享着自己拍摄的风景和，让众人羡慕不已。
结果打开手机一看，是程屿乔的消息。
「你大年初一能出门吗？」
「能啊。」
「我们初一晚上去逛灯会吧？」
褚疏清犹豫了下，没有立刻回復程屿乔的消息，而是询问了父母的时间安排后，这才回了消息。
「好，我们约在哪里见呀？」
「我和俞安、唐述霖约好了在广场附近的商场入口汇合。我家离你家比较近，我先找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广场那边。」
「好，我没问题。」褚疏清回復道。有人计划安排就是好，不用费心费力。
这边，褚疏清刚从与程屿乔聊天的界面退出来，唐述霖就在群里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内容简单明了，就是告诉姜之皖，他们四个约好初一晚上一起去看灯会，想让姜之皖羡慕嫉妒恨。
可是姜之皖才不接招，反倒是不断发出海鲜大餐和阳光灿烂风景图以示反击。两人在群里一来一回地交流，让群里剩下的三人看了一场好戏。
除夕夜自然是吃着团年饭，看着春晚，一大家子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等到凌晨的钟声响过，才各自回散开休息。
睏倦不已的褚疏清在彻底昏睡过去前给自己订了一个闹钟，提醒自己初一还要出门看灯会。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睡一整天，不是不可能发生。
果然初一这一天褚疏清一觉睡到下午。家里空无一人，没有打扰，褚父褚母也没有强迫女儿起床，只是给女儿留了消息交待了行踪，他们和好友去麻将馆打麻将了，无事不扰。
褚疏清在家随便吃了些零食，垫了垫肚子，然后在磨磨蹭蹭地收拾自己。她看着衣柜里的衣服，这也不好看，那也不合适，许久都没有挑中满意的衣服。
快到出门的时间了，褚疏清还在纠结中。突然间她愣住，自己在干什么？不就是出门看个灯会吗？干嘛要左挑右选的？
回过神来的褚疏清在衣柜中随意挑选了一件衣服，也没有在镜子前看看合不合适，套上衣服飞奔下楼。
程屿乔对在褚疏清家小区门口等人的这一行为已经轻车熟路。
他拿起手机给褚疏清发送消息，让她别着急，慢慢来。
消息刚发送过去，抬头望向门口，就看见身穿浅绿色大衣褚疏清飞奔而来，像一只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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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在程屿乔面前站定，气喘吁吁的，还没有缓过气来，一个礼品袋出现在她面前。
褚疏清愣住了，伸手接过口袋，「送给我的？」
「嗯，算是新春礼物。」
「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啊？」
程屿乔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褚疏清打开礼盒看看。
褚疏清拿出礼盒，感觉出来很轻，看样子是个小东西，心里的负担轻了许多。
她打开礼盒，是一只米黄色的钢笔，表面上平平无奇，可是却在笔身篆刻事事如意这四个大衣，还是她喜欢的瘦金体。
褚疏清拿出钢笔，轻轻抚摸着这四个字，程屿乔送这礼物的意思，她心中十分明了。她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笑着道谢。
程屿乔也笑了，他就知道她会喜欢的。
中心广场上的灯会人热闹非凡。褚疏清和程屿乔与唐述霖俞安汇合时，他们两人正在小吃摊前吃着小吃，手里提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
他俩一见褚疏清和程屿乔一来，连忙把手中的食物塞给他们俩。
褚疏清看着手里塞满的小吃，震惊道：「你们没有吃饭吗？买这么多？」她料到灯会上会有小吃摊，没有想到两个大男生会买这么多东西。
「出来逛怎可能不买东西呢，再说了我们不是人多嘛，慢慢吃，不着急。」唐述霖嘴里还咀嚼着食物，费劲地说着。
褚疏清见唐述霖吃的那么香，忍不住也开始品尝起来，毕竟她出门前也只是垫了垫肚子，现在还真有一点儿饿了。
这次的灯会布置团队的承包商特地从灯会之城请过来的专业团队。一组组彩灯造型，精彩绝伦。
每经过一个，褚疏清都想留影纪念。唐述霖和俞安最开始还饶有兴趣的陪着褚疏清拍拍拍，甚至主动拍四人合照，然后发给姜之皖，让她感受灯会的氛围。
到后来唐述霖和俞安走远了，就只有程屿乔陪着褚疏清拍照，有时还主动替褚疏清拍照，他的拍照技术很好，大部分的照片她都很满意。
拍照拍够了，他们俩才反应过来，唐述霖和俞安已经走远了。也不着急找他们俩，毕竟现场人也多，找来找去更容易走散。
褚疏清和程屿乔两人边走边聊，说说笑笑，旁若无人。
两人走着走着，都快要把灯会区逛完了。褚疏清突然说到，自己想要去上卫生间，让程屿乔先去找唐述霖和俞安。
「你确定不用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女卫生间人特别多，排队要排很久的，你先去找他们俩，找到了再过来汇合吧。」
程屿乔想了想，也是，自己一个大男生呆在女卫生间外面，不太合适。可现场人太多了，忍不住再三叮嘱褚疏清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给你打电话。」褚疏清很是乖巧的回答着。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身离去，寻找不见踪影的唐述霖和俞安。
唐述霖和俞安其实也没有乱走，只是走一路吃一路，实在撑不下了，就在休息处休息。
两人见程屿乔独自一人过来寻他们，不见褚疏清。
唐述霖问道：「褚疏清呢？去哪里了？」
还能等程屿乔回答，唐述霖就大开脑洞，「你该不会惹她生气了吧？」
程屿乔一听他的猜想，根本就不想搭话。唐述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想，继续往下说着：「褚疏清脾气那么好，你居然能把她惹生气？我给你说啊………」
见唐述霖脑洞越来越来大，俞安及时止住了他的猜想，「你别说话，你让程屿乔说啊，你一直说，他怎么回答。」
俞安成功的制止了话唠的唐述霖，但他接下来的话也令程屿乔无语，「你们俩真的吵架了？」
程屿乔站在他们俩面前，白了他们两眼，解释道：「没吵架，就不能盼着点好。她去卫生间了。」
「哦……」，唐述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又接着感嘆道，「幸好不是吵架，我们俩还特地走远了，给你们俩创造空间，要是真的吵架了多浪费我们的心意啊。」
「啧……你说什么呢？」程屿乔听到唐述霖的调侃不禁皱眉。
「你还不好意思了，你老爱凑到褚疏清身边，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啊？俞安，你说是不是。」唐述霖自己说还不过瘾，还拉着俞安表态。
俞安配合着唐述霖，点了点头，表示唐述霖说的有理。
唐述霖眼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认可，更加起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输出：「我跟你说，我是褚疏清的初中同学，还是一个学习小组的，我可了解她了。人美心善成绩好，学校里还挺多男生追她的。可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意，褚疏清一门心思在学习上，压根没动过凡心。看着我俩是同寝室同学，可说我没提醒你啊，行动要趁早啊……」
唐述霖是越说越起劲，程屿乔只能一脸严肃止住唐述霖，「你别胡说，呆会褚疏清就过来了。」
唐述霖原本还想继续调侃的，结果看见人群里的褚疏清，一下就止住话头，瞬间安静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刚远远看来，你们说的热火朝天的，怎么我一过来就安静了。」褚疏清走近他们，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尬。
程屿乔一听见褚疏清的声音就转头望向她，抢在唐述霖胡诌之前回答了她的问题，「没说什么呢，就聊聊篮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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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瞥见旁边的唐述霖表情十分奇怪，结合程屿乔的话，她才不信呢，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转头一想，男生之间的话题，乱七八糟的，还是不问的好。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好笑，但他也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话头一转说「时间不早了，灯会也逛完了。走吧，该回家了。」
「走吧走吧，回家了。这大晚上的撑得够呛。」唐述霖拉着俞安就往前面走去。
像来时一样，唐述霖和俞安方向相同，他们一起走了。
时间已晚，程屿乔不放心褚疏清一人打车回家，就先回褚疏清小区，然后在回自己家。
褚疏清原以为，车停在小区对面，她自己过马路就行，没想到程屿乔跟着她下了车，陪她走到小区门口。
程屿乔见已经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准备在此处转身分开的。
但褚疏清叫住了他，往他手里一塞，说了一句礼尚往来，新春礼物，快速地跑开了。
程屿乔紧握着手里的东西，许久才反应过来，打开手里的小盒子。
是一枚印章，刻的是他的名字，程屿乔，也是瘦金体。
他站在原地思索着，这礼物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灯会前，送她钢笔时，她说自己没有准备新春礼物。然后便一直呆在一起逛灯会，想来是她假借去卫生间的理由去准备的。
虽然这印章篆刻的并不精美，但他很喜欢。从他控制不住的嘴角就能透露几分他的高兴。
褚疏清其实也并没有跑完，刷卡进入小区后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程屿乔，毕竟这礼物准备的匆忙，也不知道程屿乔到底喜不喜欢这礼物。
但她看见程屿乔嘴角的笑，她也跟着微笑起来。见他喜欢，她也开心。
她也不目送着程屿乔离开，自个儿哼着歌回家了……
第10章 抉择
元宵节的到来，意味着新学期即将开始。
高一学年结束以后就要进行文理分班以及重点班级和平行班级。虽然褚疏清早早就决定好了学理，但这一学期的理科成绩决定能否进入重点班级，每一次考试也不能随意马虎对待。
小考大考周而復始，枯燥乏味的日子是以一场场考试划分的，期间穿插着小长假，运动会……转眼之间就来到了盛夏时节。
期末考试前，老师就陆陆续续地登记学生们文理分科的意愿。褚疏清初心不改，丝毫没有纠结选择了理科；姜之皖别无选择，上学期的理科成绩尚且能说一般，而这一学期的理科成绩就只能用糟糕透顶四个字来形容，所以姜之皖投入了文科的怀抱；程屿乔、唐述霖、俞安三个人文理科成绩相差不大，也就随波逐流选择理科。
姜之皖得知五个人中只有她选择了文科，沮丧了许久，她说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弃了。
大家安慰了她许久，不过就是文理分班，反正大家都在一个学校，每天还会一起吃饭，只是不在一块上课而已，还能逃离理科苦海，认识新的同学……姜之皖这才恢復了往日欢快的样子。
除了文理科分班这件事，褚疏清还得到了物理老师的推荐，参加全市物理竞赛的考试。期末考试后，重点班级和平行班级分班结果出来那天，物理竞赛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褚疏清获得了去省里参加复赛的资格。
参加复赛意味着，褚疏清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在竞赛上，而其他科目的学习有可能会被耽误，但竞赛能够取得好名次能获得大学保送资格，两者孰轻孰重，褚疏清两难抉择。她犹豫不决，希望父母能替她拿主意，但褚父褚母都表示这是她自己的人生，面对岔路口应当自己决定，父母不能也不可以为儿女决定一切。
高二开学后就要进行赛前培训，入学要上交报名表。参加复赛的报名表在褚疏清手里停留了快一个大半暑假，眼看就要开学了她还没有决定好。
这一天，是唐述霖的生日，他提前好几天就和大家约好了要一起过。生日当天，大家都纷纷携带着礼物赴约。但是大家的礼物又用心又敷衍，用心在于是他喜欢的动漫联名礼物，敷衍也在于全是动漫联名礼物，没有丝毫创意。
唐述霖看着眼前的这四份礼物，直唿大家对他不用心。
还得是姜之皖出手，一句「你再说下回生日就没有礼物了」成功地止住了唐述霖的「控诉」。
确实，有礼物总比没有礼物好，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些礼物他都挺喜欢的。
和好朋友一起吃火锅就是快乐了加倍，下午六点去的火锅店，吃了近三个小时，快九点了才离开。出来火锅店，遇见街边贩卖冰粉的小摊，五人又坐下来，喝了几碗冰粉。按照姜之皖的说法，没有给胃留一点儿空隙，也不敢蹦蹦跳跳的。
听着姜之皖说的话，褚疏清在旁边一直点头认可，以至于后来唐述霖想再吃一顿烧烤的提议都被大家一致否决了。
时间不早了，虽说在炎热的夏天，凌晨才算夜生活的开始，但毕竟还是学生，总不好太晚回家。
因为大家吃的实在太撑了，并没选择立刻打车回家，而是一起散步，熘熘食儿。
起初大家都还挺正常的，一行五人，姜之皖挽着褚疏清，和唐述霖插科打诨……后来姜之皖松开了褚疏清的手，和唐述霖追逐打闹起来。留下褚疏清、程屿乔和俞安三人看着前面那对打闹的，三人同行没多久，俞安藉口去前面看看姜之皖和唐述霖也甩下了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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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夜晚的风，虽然柔和，但仍然能吹散许多燥热，带来些许凉意。
「你有什么心事吗？」程屿乔明显感觉到褚疏清的心不在焉，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像平日里一样说说笑笑，但她眉头总是蹙着。他也没有多寒暄客套，直接单枪直入，「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不一定能够解决，但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好。」
「蛤……我没有。」褚疏清原以为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不经过大脑思考的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两人原本并肩走着，步伐一致，程屿乔突然停下来，连带着褚疏清也乱了步伐，被迫停下来，两人相对而立。
程屿乔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褚疏清。褚疏清刚开始纳闷这人怎么回事，回过神来，明白了，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赌气，也沉默不说话。
身旁的车道上还有车辆唿啸而过的声音，但两人始终着对峙着，沉默着。
还是褚疏清沉不住气，主动开口说话，声音闷闷的带着些不悦，「我很不喜欢别人一眼就能把我看透的感觉，这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听见褚疏清这话，程屿乔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想怎么……」
「你先别说话。」褚疏清打断了程屿乔的话，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只是在关心我，可是我现在就是脑子很乱，很纠结，不知道怎么办？」
褚疏清原以为程屿乔还会继续追问下去，但是他没有。
周围安静沉默的氛围，抚慰了原本有些暴躁的褚疏清。她也明白刚才自己的情绪反应过大了些，正想好好解释一番时，姜之皖他们三人回来找他们俩。
姜之皖的语调高昂又带着些欢乐，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她的询问，「你们两个怎么愣在那里不动啊？」
褚疏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姜之皖这个问题，总不能告诉他们，就刚刚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两个人就起了争执，正确来说，是她单方面发脾气。
姜之皖他们三人一走近，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头，但好在大家都心有灵犀，并没有戳破现状，再制造一个尴尬的氛围。
唐述霖今天这个过生日的寿星还极力调和着现场氛围，「是不是累了？走不动了？那就打车回家吧。」
见大家没有反对的意见，唐述霖又主动张罗起来，「姜之皖由我和俞安送回家，褚疏清就由你送回家，没意见吧。」他后面的一句话明显是对程屿乔说的。
姜之皖本还想说什么，但唐述霖和俞安疯狂的给她使眼色，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拉着褚疏清的手摇了摇，说：「那我就先回家了。你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你也是。」褚疏清已然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如常地和姜之皖聊起来。
送走姜之皖、唐述霖和俞安这三人后，原本已经缓解的氛围又开始变得诡异。
在回家的计程车上，褚疏清很多次想要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的状态一直保持到小区门口。
褚疏清并不想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她伸手拉住即将转身离开的程屿乔，「刚才，我不是沖你发脾气，我只是……」
「我都知道。」程屿乔原本以为褚疏清还在生气，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说话，所以她一说话就主动接上话。
褚疏清一愣，她也以为程屿乔生气了，原来他没有。
看着褚疏清愣神的样子，程屿乔低声说道，「所以现在你想要告诉我你的烦恼是什么了吗？如果仍然不想，也没关系，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也行，我随时都在。」
「随时都在」四个大字像风筝一样飞进了褚疏清的大脑里，触动了她的神经，她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不见刚才的迷煳，用最简洁的一句概括了围绕自己这大半个暑假的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参加物理竞赛的复赛？」
这回倒是程屿乔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原来只是物理竞赛。
他也没有多加评价这个让褚疏清困惑许久问题，只是顺着她的疑问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不去呢？」
褚疏清以为自己会收到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这样的模稜两可的答案。程屿乔的回答出人意料。
「啊？」
程屿乔见褚疏清还是一脸迷茫，进一步解释道：「既然你已经获得参加了复试的资格，就说明你是有能力的，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呢？」
「如果参加复试，将意味着，我可能会将大部分是时间和精力放在竞赛上，可能其他学科就兼顾不过来。如果能通过竞赛获得保送资格，这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失败了，高三那一年的时间就要弥补落下的所有功课。」
「所以你在担心，担心竞赛失败。」程屿乔一语中的。
褚疏清坦诚地回答道，「是。」
程屿乔找到了褚疏清的纠结点，又继续提问，「为什会你都还没有参加竞赛，就考虑到失败的问题。」
「可能是我提前焦虑了，但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的，我并不能假装哄骗自己，一定会拿到保送资格，而不顾现实中需要考虑的问题吧。」
程屿乔沉默了，他也清楚明白，成功和失败各占一半，不能只指望着成功的可能性活着，甚至失败的可能性还大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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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你也沉默了。我让我爸妈替我决定，可他们说人生的路得自己走，他们没办法替我做决定，唉……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够强大，当我足够强大时，就能承受一切，无论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褚疏清就知道这个问题无解，说了也是白说，语气特别的无奈。
「算了你也不必替我多想，我说出来已经好很多了，已经没有那么苦恼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不是有意沖你发脾气的，对不起了。」
褚疏清为之前的事情向程屿乔道歉，但是程屿乔好像还沉浸在刚刚的的问题里，对她的道歉置若罔闻。
褚疏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别再想了，还有十几天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反正开学就得上交报名表的。今天太累了，我先回家了，拜拜。」
褚疏清说完就转身，准备回家了。
「褚疏清。」程屿乔叫住了转身的褚疏清。
褚疏清应声回头，她看见程屿乔一脸严肃认真的对她说：「放下所谓的成功和失败的后果，只问你喜欢物理吗？」
「可是，根本就不可能不考虑现实。」
「褚疏清，我的回答是，过程往往比结果将更加重要。与其纠结结果的好坏，还不如好好享受过程。如果你非常喜欢物理那就去参加，这将是一段收穫快乐的路程，即使失败了没有获得保送资格，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依旧可以战胜高考。当然如果你只是把它当做升学的一种途径，那就大可不必，以你现在的成绩，进入重点大学，没有一点问题。」
褚疏清很难得听到程屿乔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话，很惊讶，也很受触动。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所以一开始，她就以结果为导向来看待这件事情，压根就没有问问自己的初心，参加竞赛的过程究竟有没有收穫快乐。
褚疏清沉默了很久，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程屿乔提醒她时间太晚，该回家了。
这一晚，褚疏清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程屿乔的话，她发现自己太好胜了，不能接受学习上的失败，就像当初刚认识程屿乔时，面对他的并没有恶意的调侃就像竖起毛的刺猬，以及对自己的能力的不信任……
有些事情想开了，便豁然开朗起来。褚疏清心中有了决断，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开学前一晚，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父母，褚父褚母表达了自己的支持，他们不干涉孩子的决定，但会一直支持孩子的决定。
开学那天，整个年级都很忙碌，文理和平行重点班级分班，打乱了过去的班级次序，一些老同学的离开，又有新同学的到来，教学楼里的喧闹持续了大半天。
好在他们五人中，只有姜之皖才有变动，其余的都在原班，省去好大的麻烦。
就是这样的情境下，褚疏清直到下午才找到时机去办公室找物理老师提交自己的报名表。
说来也是巧合，她去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见程屿乔从办公室里出来，虽然没来得及打招唿，但程屿乔应该是看到了她手中的报名表。 【加微信：nf6055】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不然她一出办公室门，就看见程屿乔等在外面。
「你决定好了？」
「你这不是白问吗？我报名表都交上去，还能有机会反悔吗？」
「有啊，我去给你偷回来就是。」
褚疏清一听这话，气的直笑：「谢谢你啊，大可不必。」
「不客气。」
……
两人并排着回教室，身影被午后的阳光拉的很长。
第11章 关心
自从褚疏清决定参加复赛以后，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就大打折扣，不是在竞赛老师的指导下做大量的练习，就是在物理实验室做操作训练。
她和姜之皖再也没有约着一起共进晚餐，幸好姜之皖在文科班如鱼得水，认识了许多新同学。她忙着竞赛，姜之皖忙着融入新集体，她们俩再没有给篮球三人组带过晚饭。
有一次在食堂遇见他们仨，唐述霖忍不住拉着她抱怨，自从少了她和姜之皖，感觉学习和生活都少了好多乐趣。当时她着急赶回自习室修改习题，唐述霖还一直拉着她不放。
还是程屿乔出手拯救了她，扒开了唐述霖搭在她胳膊上的爪子，让她先回去。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努力加油，注意休息……褚疏清也只是仰起头沖他一笑，谢谢他关心，然后小跑着离开了。据俞安后来的回忆，当时的场景仿佛褚疏清是一个劫匪，抢钱了就跑，而程屿乔就是同伙，拉着受害人就不放手，给自己的同伙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唐述霖就是那可怜的受害者。
又是一个冬天的来临，在元旦节前，褚疏清跟随带队老师去省里参加了复赛，竞赛分为个人赛和团体赛，本着能者的原则，褚疏清个人赛和团体赛都参加了。
这就导致了赛前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褚疏清几乎停下了其他学科的学习，专心致志地准备竞赛。但这并不意味着褚疏清就能放弃对其他学科的学习，元旦节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进行期末考试，她只能利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弥补其他学科落下的进度。
冬日里一般少雨，但竞赛结束那天，褚疏清一出考场就发现天空昏暗，像极了暴雨前的徵兆，果然如她所料，刚登上返程的车，淅淅沥沥的雨就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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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坐在靠窗边的的座位上，看着车窗的不断被风雨拍打着，雨水划过玻璃，留下长长的痕迹。窗外寒风凛冽，风雨交加，车里温暖静谧，参加竞赛的同学们这几天都很疲倦，好不容易都结束了，精神上也都放松了，一个个瘫倒在座位上睡着了，褚疏清也不例外。
这场雨持续了很久，从省里回到学校这场雨仍旧没有停止。褚疏清一下车就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颤，她心里想着，早知道会下雨就应该多穿些衣服。
因为元旦放假，校园里早就空无一人，只有刚刚参完竞赛一起回校的同学和老师。一下车大家就四处散开，住校的同学就顶着滂沱大雨跑回寝室楼，不住校的同学就打车回家。只有褚疏清一个人待在门卫室等待褚父，一开始褚疏清想着自己打车回去，但是褚父褚母想着下暴雨，不放心，就亲自来接她回家。
这场雨但褚父也没有想到因为这场暴雨，短短的几站公交车距离，花费了小半个小时才接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褚疏清在门卫室等褚父等到百无聊赖，看着空旷的校园、昏黄的路灯，幕布似的暴雨……蓦然地产生了一种孤独寂寥之感，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无名的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想着大概可能是因为竞赛的事情，神经一直拉得很紧绷，现在结束了，重担也卸下了，所以才会产生一种空虚无力感。
好在这种情绪并没有在褚疏清身上停留多久，回家以后，这种孤独感便消失不见了。人是群居动物，只有归于人海，才能真正拥有归属感。
但不幸的是，经歷了一场风雨的折磨，褚疏清「成功地」病倒了，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原本程屿乔他们为了庆祝新的一年和褚疏清结束竞赛，提前就预定好了餐厅，结果褚疏清这一病就只能取消了活动了。
褚疏清因为自己的缘故取消聚会，心里觉得很是故意不去，所以一直在群里说抱歉。但她高烧烧的煳涂，打字连手机都拿不稳，只能发送语音，大家一听她那沙哑的声音，连忙让她多保重自己的身体，聚会嘛，有的是机会，不着急。
元旦三天假期，褚疏清就在家里躺了三天。有时候睡得迷迷煳煳的，她也没有特地关注手机里的消息。等到清醒一些才发现，除了群里大家发送的的一些消息，程屿乔也私发了好几条消息，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注意到。
程屿乔的大多数消息是关心她有没有家人照顾，有没有退烧，嗓子怎么样了以及多喝水等内容。
褚疏清看到这些消息后立马给他回了消息，原以为假期结束返校的他已经熄灯休息了，没有想到秒回她的消息。
「你身体好些了？还有没有在发烧？」
「前两天有点反覆发烧，但今天没有了，想来是不会再发烧了。」
「那你明天来上课吗？这几天连着降温，你还是在家里多歇息几天吧。」程屿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了，之前的课程落下了不少，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能补上一点是一点吧。」
程屿乔知道褚疏清决定好的事情不会轻易地改变，也就没有劝阻她，转而进一步关心道：「那你嗓子怎么样了？还沙哑吗？疼吗？」
「不疼了，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就像是只鸭子，嘎嘎的。」
「那你多喝些水，有利于排除病毒。」
「嗯……我都知道。」褚疏清这一病，家里人就都提醒她多喝水，父母更是无微不至，直接将水壶放在她床边，没想到到了程屿乔这里还是提醒她多喝水，感觉自己不用喝水就看到多喝水三个字就已经饱了。
但是大家都是出自关心她的好意才会这样提醒她，并不是敷衍，所以她在之前的消息后追加一句，「再喝水的话就要变成一只水牛了，吨吨吨……」
手机另一端的程屿乔看见褚疏清能如此自黑，想必她情况确实好了不少，也就放心多了。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降温，出门多穿些衣服，以免风一吹病情有加重了。」程屿乔阻拦不了褚疏清带病上课，但一些必要的叮嘱还是要说的。
「我知道啦，谢谢提醒。那你也早点休息。」
「好，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褚疏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上去，到了教室才一一取下帽子、耳套、围巾和手套。这一整套操作震惊了褚疏清的同桌，不过同桌一听褚疏清说话的声音就明了了她这一整套的保暖装备。
已经到了这一学期的末尾，褚疏清为了抓紧时间追赶进度，连下课歇息的时间也不放松自己，一直都在看书刷题。
好在褚疏清的语文和英语功底一直很牢固，不用多复习，物理自然是不用说的，都去参加竞赛的人，区区高中物理压根就不用复习，数学和物理又有共同之处，也不用过于费心，她便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生物和化学上。
褚疏清在教室的座位上苦坐了大半天，坐的她腰酸背痛，正准备离开板凳起身活动活动。结果刚一起身，褚疏清就感觉到肚子倏地一疼，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流的涌出，褚疏清马上就意识到是什么，火速地从书包里掏出卫生巾匆匆跑向女厕所。
幸好她平时有在书包里准备卫生巾的习惯，不然弄脏了衣裤就麻烦了。以往褚疏清都知道自己的生理期的时间，但这两三个月可能是因为压力有点大，生理期有些紊乱 ，导致褚疏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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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来了。但令褚疏清头疼的另一件事又接踵而至，她几乎每次生理期都会痛经，而且第一天最疼，以前都是在家提前吃好了布洛芬，可这次来的突然，居然忘记带药了。光是想想痛经的滋味，褚疏清就已经紧张的出汗了。
这种事真别想，褚疏清刚出厕所就感到一阵疼痛袭来，腿肚子发软，站不住。她紧靠着厕所外面的栏杆支撑着身体，等待着这股疼痛平缓些后再回教室。但寒风一阵一阵，趴在栏杆上的褚疏清首当其冲，非但没好受些，还愈加疼痛起来。
褚疏清正在感嘆自己为什么会痛经，为什么自己不是个男生，丝毫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了她。
「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褚疏清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程屿乔，但她没有力气抬头回答他的问题，头抵在栏杆上，闷声说，「我没事，只是有一点不舒服。」
程屿乔听见褚疏清说不舒服，立马伸手想要扶起褚疏清，急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发烧了？」
褚疏清预料到程屿乔想要扶她起来，但是周围同学那么多，不想让同学们多加揣测，便强撑着支起头来，「没有，不是发烧了。」
程屿乔扶她的手一顿，倒不是在意周围同学的注视，是褚疏清一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惊住了他。
「你还说没事，你看你自己一脸惨白的样子，一看就有事。」他才不信褚疏清的话，「你到底怎么了？」他的语气也愈加严肃起来。
褚疏清知道这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只好轻声说了一句，「是肚子痛。」
她的声音很小，程屿乔有点没听清楚，又问道：「什么？」
褚疏清无语，只好用正常的音量，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了，「生理期，肚子痛。」
这回程屿乔听清楚了，但是他也愣住了，耳朵甚至也开始泛起红来。
褚疏清看着程屿乔的表情觉得很，嘴角的控制不住的往上扬，甚至觉得肚子都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为了缓解彼此之间尴尬的氛围，褚疏清笑着吐槽道，「让你别问别问，你还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见程屿乔还是没有反应，褚疏清拍了拍程屿乔的肩膀，「唉，回神啊，愣着干嘛。快上课了，回教室了。」说完，褚疏清微蜷着身子，捂着肚子，小步熘回了教室。
程屿乔回过神来，看着褚疏清离开的方向，不自觉地摸了摸泛红的耳朵，心中有了打算，也快步离开原地。
生理期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褚疏清上一分钟觉得自己舒服一些，下一分钟又开始剧痛起来。偏偏上课期间，又不能趴在课桌上休息，喘口气，只能牢牢地捂住肚子，希望手掌心的微热能够传递到小腹，能够缓解疼痛。
又是一节课间休息，褚疏清趴在桌上休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转着笔，看着眼前的试卷，这一刻褚疏清觉得自己坚韧极了。
突然间一个淡蓝色的热水袋从天而降，轻放在褚疏清的课桌上，还有几颗巧克力。
褚疏清抬头一看是俞安，意外极了。
俞安看着一脸震惊的褚疏清，指了指门外的人，示意褚疏清看过去。
褚疏清顺着俞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程屿乔。他正在走廊上和同学说说着话，他并没有看她，但她知道他会的。
褚疏清抬头跟俞安道了谢，俞安却说自己不敢独揽谢意，都是程屿乔的安排，说完就出了教室门和程屿乔闲聊起来。
滚烫的热水袋拯救了难受的褚疏清，一贴近小腹就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涌出，舒缓了疼痛，就连褚疏清惨白的脸色都有些许的好转。
褚疏清今天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教学楼，午饭和晚饭也是程屿乔他们带的，都是很清淡的食物，甚至还有加热过的牛奶。褚疏清不禁想到她和姜之皖给他们带晚饭的时候，只想着什么扎实，能把他们肚子能填饱就行，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下来晚自习，褚疏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一出教室就发现程屿乔等在教室外面。
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在一起下楼，楼梯间还有互相打闹的同学们，他们俩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并排地走着。
眼看着楼梯就要走完了，褚疏清以为程屿乔不想说话，就打算自己先说话，毕竟今天的事好好谢谢他。
但程屿乔抢先了一步，轻咳了一声，然后轻声问道，「你肚子还痛吗？」
这个问题仿佛在褚疏清的意料之中，她站定，面对着程屿乔，很认真的说，「谢谢你的热水袋，虽然说不似止痛药那么立竿见影，但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疼痛，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
「只要你不那么难受就好，我做的只是微乎其微。」程屿乔一笔带过自己所做事情。
褚疏清打开自己的书包，将那淡蓝色的热水袋递还回去，「你的热水袋，谢谢」
程屿乔没有犹豫，伸手接过热水袋，转身向厕所方向走去。
褚疏清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回家，还是跟上程屿乔，朝厕所方向走去。
褚疏清纠结不已，只能呆在原地。很快，程屿乔又拿着热水袋从厕所方向走过了。
看着程屿乔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褚疏清松了一口气，好歹能够说一声再见然后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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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程屿乔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直径走到她面前，两眼相对，他抓住她的手，将手里的热水袋轻轻地放在她手里。
滚烫的，重新灌满热水的热水袋。
褚疏清紧紧地抱住，霎时暖透了全身。
夜已深，露已重，寒风又起，可褚疏清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第12章 耍赖
虽然褚疏清已经奋力追赶自己的落下的进度，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做到的。
期末成绩成绩出来以后，褚疏清难免失落，虽然依旧榜上有名，但在班里排名下滑了不少。
虽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全年级也不止她一人去参加竞赛，还有其他同学和她一起参加物理竞赛，甚至还有参加数学、化学和生物竞赛的同学，有成绩下滑的也有成绩上涨的，总之没个规律。班主任老师得知这个情况还特地找了她去办公室，宽慰了她一番，然后再对她之后的学习进行了简单的规划。
这一规划，就让褚疏清的寒假过得特别充实。大家在享受晚睡晚起的假期生活时，褚疏清披星戴月地上辅导班。这次不仅要弥补之前的缺失，还要提前学习下一学期的内容。原因无他，褚疏清在郁闷自己期末成绩太糟糕的那段时间里，同时也收到自己获得省一等奖的好消息。
这一消息意味着，褚疏清成功地进入了省队。不出意外，下学期大概率会参加省里组织的集训队，然后参加决赛，这也就来到了褚疏清最纠结的阶段。
如果说，没有进入到省队，那她就可以回到正常的学习状态，保持好正常的学习节奏，之后正常参加高考。一旦进入省队参加决赛，如果能够顺利拿到国奖，就能获得保送资格，但没能拿到国奖，就只能选择参加高考，但那时已经是高三阶段了。
这就是一场豪赌，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褚疏清自从上交了复赛的报名表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她不似之前那么犹豫不决，爽快地向老师递交了决赛申请表，并趁着假期给自己安排了下一学期的学习内容，整个人忙碌且充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先前约定好的五人聚会是一推再推。终于在年关将近时，聚在了一起。
去年春节，姜之皖和父母在海边度假，看着唐述霖发过来他们四人一起看灯会的照片，虽然她嘴上不说，心里面还是很羡慕，想和大家一起看灯会。
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今年并没有再次举办灯会，姜之皖遗憾的程度再次加深。
春节期间，每家餐厅都是座无虚席，生意火爆。
她们一行人在餐厅外排了近一个小时队伍，才进入餐厅。一坐下，褚疏清就连忙道歉说，若不是因为她补习，聚会的时间才一延再延，才碰上这人流量巨大的时期。
他们还没有说什么，一向就维护褚疏清的姜之皖抢先开口，「你道什么歉啊，人多排队哪里是你的错。再者说本来就是借着给你庆祝进入省队的名义出来聚餐的呀。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啊。」
「就是啊，说这些干嘛，今天开心，说点高兴的话。」唐述霖紧随其后，十分贊同姜之皖的话。
程屿乔和俞安纷纷点头表示说的对。
「那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先说好了，今天我请客，你们都不许买单。」以往大家出来聚餐都是aa制，但这次是特地为她庆祝的，自然要她来请客。
姜之皖和唐述霖习以为常，读初中时，大家也经常轮流买单请客吃饭，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妥。
反倒是俞安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请客呢？不行的。」
褚疏清说，「既然是为我庆祝的，自然是要听我的，你就别客气了。」
俞安还想说什么，却被程屿乔轻拍了一下肩膀，俞安瞬间闭嘴，把想说的咽回肚子里。
程屿乔看向褚疏清，调侃道，「你今年的过年红包是不是翻倍了？」
褚疏清瞪大了双眼，眼睛里尽是疑惑，「为什么说翻倍了？」
「猜的。」
「……」褚疏清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流露出质疑的眼神。
程屿乔见她如此表情，笑着解释说，「你去年说的，成绩与红包挂钩。现如今如此豪气，想必今年的红包收入不少。」
褚疏清没想到，去年随意说的一句话，程屿乔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很是意外。
但内心却不能表现出来，她摇了摇头，很是遗憾的说，「可惜了，分析的挺有道理的，但却说错。」
「？」，这回轮到了程屿乔不解了。
褚疏清得意地说，「我家过年红包正正好是大年三十那晚发的，现在离三十还有几天，自然不是过年红包。但……」，她话头一转，「你还是说对了一半，今年的过年红包确实翻番了。」
程屿乔一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逗笑了褚疏清。
旁边的姜之皖的八卦属性又被激发了，「能告诉我，翻番红包有多少啊？」
看着四个人都盯着她看，眼神中都透出好奇的目光，原本不想说的褚疏清还是报出了一个数，这个数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对于学生而言，还是不少。
还是程屿乔先反应过来，调侃她说，「这是人间小富婆啊。」
姜之皖说道，「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待会儿得多吃两口以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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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这么大的红包啊！！！」唐述霖很是愤怒。
反倒是俞安很淡定，只是又拿起菜单翻了起来，并表示刚刚是自己有眼无珠，准备再多点几个菜。
这四人的反应令褚疏清非常无语，只好说，「这是你们自己问的哈，可不是我自己主动说的哈。再者说，这是因为进了省队的缘故，家里长辈奖励的，往年过年都没有这么多，而且这里面的大部分还会去缴纳补课费。总体算下来，没有多少。」
听到褚疏清这么一解释，大家的心态平復了很多。既然富人请客，大家也没有拘着自己，放开了肚子，吃的可欢乐了。
这顿饭大家吃的回味无穷，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吃完饭，又是和往常一般，说说笑笑地走着，消消食，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散去。
姜之皖仍旧是唐述霖送回家，褚疏清自然也是和程屿乔一起。
程屿乔和褚疏清，看着姜之皖，唐述霖和俞安打车离开，他们并没有立刻坐车离开，而是沿着回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着。
冬夜里，寒风刺骨，褚疏清白天出门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默默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她的小动作被程屿乔发现了。
程屿乔伸手把她的衣帽盖在她头上，「既然冷，为什么不把帽子戴上？」
褚疏清停下自己的脚步，抬头看向程屿乔说，「我感觉盖上帽子，就听不清楚你说话了。」
程屿乔一顿，又接着问，「那你不冷吗？」
「冷啊。」褚疏清一边说着话，一边想把盖在衣帽取下来。
程屿乔一手拉住褚疏清的手，止住了她的行为，另一手整理好褚疏清刚刚弄乱的衣帽。
「你要是觉得听不清楚，我就说大声些就好。你感冒才好，别又生病了。」
「不会的，上次是淋了雨的缘故。」
褚疏清的衣帽很宽大，一盖上能遮住褚疏清大半的脸，瞬间就能感受暖意，衣帽边上还有一圈长长的绒毛，垂下来，刚好遮住她的眼睛。褚疏清因为绒毛看不清，一直眨着眼睛，试图能透过绒毛看清眼前人。
而从程屿乔的视线看过去，一双透亮的大眼睛在绒毛的遮挡下忽闪忽闪，像星辰，不由自主被吸引。
时间的流转仿佛在两人之间停止，周围的喧闹声都消失不见，整个世界静谧起来。
…………
还是经过车辆的喇叭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皆回过神来。
褚疏清扒开眼前的绒毛，看清了眼前的人，也看清了脚下的路，大步向前走去。
程屿乔跟随其后，追赶上来褚疏清，并把褚疏清隔离在人行道里面。
走了很久，两人皆沉默不说话，程屿乔一直都比褚疏清沉得住气，还是褚疏清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打算不和我说话了吗？」
「你下学期是不是不在学校里上课了？」程屿乔并没有回答褚疏清的问题，反而抛给她另一个问题。
褚疏清只是不想两个人沉默以对，所以才主动说话的，没想到会引来程屿乔的询问。
「大概率只会在学校里上两个月的课，之后会去省里参加集训，七月初举办决赛。」
「你参加完决赛，我们就高三了。」
「是啊，感觉高中三年过得很快。」
「你参加决赛能送考吗？」
褚疏清没想到程屿乔又绕回竞赛这个话题，「应该可以吧。」
程屿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些话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到时候我给你送考。」
「蛤？」褚疏清一愣。
程屿乔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连忙往回找补，「和姜之皖、唐述霖他们一起。」
褚疏清明白程屿乔话里的意思，没有说好，只是推测了一番，「七月初，大概率学校会补课 ，毕竟准高三，你确定那时候会有时间？」
是啊，程屿乔忽略了这一点。六月的高考一结束，他们就是准高三了，基本上不会拥有一个完整的暑假。
他轻喃道，「会有的。」
褚疏清没听清楚程屿乔的话，以为自己的推测打消了程屿乔的念头，于是话题一转，问道：「你以后想学什么专业呀？挺好奇的。」
「你猜猜看。」程屿乔又逗起了褚疏清。
「我不猜。」褚疏清宁愿不知道也不愿意胡乱猜测。
见褚疏清不愿接招，程屿乔也就不逗她了，「我不知道，能考上哪里就读哪里，能上什么专业就上什么专业吧。」
褚疏清才不信他的话，「我不信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说了实话你不信，非要我说假话你才信吗？」程屿乔笑道。
「算了，不说这个。我们打车回去吧，我脚走痛了，不想走了。」褚疏清倏地蹲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腿肚子。
程屿乔看着面前的女孩就像是个耍赖皮的小孩子，「那我背你回去。」
对待耍赖皮的小孩子，他还是有一招的。
「才不要，你背不动我。」
「你要不试试，看我背的动你不？。」
「不要。」褚疏清依旧蹲着，不肯起身。
程屿乔很是无奈，刚刚明明是褚疏清说自己吃的太饱，提议走路回家的，结果半路来这么一招，但没有办法呀，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蹲在这里啊。还是只有听从她的吩咐，打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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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在褚疏清家的小区门外停下，程屿乔也跟着她下来车。褚疏清还有点纳闷呢，这次计程车正好停在小区门口，也不用过马路，程屿乔可以不用下车直接回家的。
但程屿乔下车也不是特地把她送进小区，而是直径走向小区附近的药店。很快，他又拿着一盒药走出了药店，然后将药塞进褚疏清手里。
「这药是缓解肌肉酸疼的，回家以后把药搓热了再抹在腿肚子上，第二天有奇效。之前我打篮球，肌肉酸疼，篮球教练推荐的，很好用。」
「啊……」褚疏清没想到这药是他给自己买的。
「啊什么啊，我说的用法记住了吗？」程屿乔一脸严肃地说。
「哦，我知道了。」褚疏清答应的很是敷衍。
程屿乔捕捉到她眼神里的闪躲，「你刚刚腿肚子疼该不是装的吧。」
「怎么可能，再说了装腿肚子疼能有什么好处啊？」褚疏清反驳道。
程屿乔笑道，「你只知道吗，人在说假话的时候，音量会比平时大一些，以此来遮掩自己因心虚而导致的气势不足。」
「你胡说。我没有。」
「真的？」
「嗯……腿肚子是真的疼，但……只疼了那么一小会的时间，完全没有到需要搽药的地步。」褚疏清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那你刚刚怎不说呢？」程屿乔试图搞清楚褚疏清的脑迴路。
褚疏清义正言辞地「狡辩」着，「走路回家是我提议的，走到半路走不动的人也是我，直接说走不动了，多丢人啊。可不得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再说了，我也不是全说的假话啊。」
「你呀你……说实话，我又不会笑你。」
「你不会笑我，刚认识那会儿，谁老爱拿全错那事笑我……」褚疏清又开始翻起旧帐来。
程屿乔连忙止住褚疏清旧事重提，赶紧催促褚疏清回家。
褚疏清明白他这是在「求饶」，也就顺着「梯子」下来了。
她转身离开，手里拿着药，大跨步地回家了，但她仍能听见身后的人在提醒她。
记得回家搽药。
第13章 拥抱
正如褚疏清所言，新学期开学以后她只在学校待了一个多月就去省里参加集训了。
同上次参加复赛一样，从学校里出发。但和上次不同的是，姜之皖、程屿乔他们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去学校门口送她。
大概是想着要好几个月以后才能见面，姜之皖一直抱着褚疏清不撒手，眼神中尽是不舍。
褚疏清轻声哄着姜之皖，「又不是不回来，等我参加完考试，我就回来了呀。」
「我知道，但就是捨不得你呀，自从认识你以后就没有分开这么久过。」姜之皖哭兮兮的语调实在惹心疼。
还是站在旁边的唐述霖，一边姜之皖从褚疏清身上扒拉下来，一边怼着姜之皖，「人家疏清是去参加竞赛，得奖了还能够获得保送资格，能比我们提前大半年解放。你清醒一点。」
姜之皖在怼人这方面就没有输过，立刻回怼，「唐述霖，你说你，同是理科生，初中同班同学，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去参加竞赛，而有的人却不能呢？」
俞安听见姜之皖的反击，嫌弃两人之间的战火不够大，不断在旁边煽风点火，直夸姜之皖不愧是文科班的优秀学生。
程屿乔看见愈演愈烈的战火，向站在身边的褚疏清提出来自己的疑问，「你和姜之皖和唐述霖做了三年的同学，不觉得他们吵起来很聒噪吗？」
「觉得啊。」褚疏清一点都没有犹豫，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那你一般怎么解决这种情况？」
「不解决，习惯就好。」
「佩服。」
…………
另一边，带队的老师催促着参加竞赛的学生上车，准备出发了。
听见老师的催促，姜之皖停下来与唐述霖的互怼，紧紧地抱住褚疏清，她知道身后还有人要和褚疏清说话，又主动松开了她，后退了几步。
唐述霖和俞安也和她说了几句加油的话，之后也是和姜之皖一样，把空间留给了程屿乔。
程屿乔看着眼前的人，很想和姜之皖一样，给她一个拥抱，可是周围有不少老师和同学，他并不能。
他只是伸手摸摸了褚疏清的脑袋，「这么聪明的脑袋，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
褚疏清顺着他的话说，「嗯，会的。」
「走吧。」程屿乔轻拍了褚疏清一下，示意她上车了。
褚疏清依依不捨地和大家说着再见，甚至上车以后也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她隔着玻璃看向车外的人招手，车外的人也使劲挥着手诉说着离别……
车很快启动了，载着一车人的梦想驶向远方……
…………
集训队的日子，枯燥乏味，大部分时间褚疏清都在学习，但也会趁着空闲时间家人朋友打电话，分享自己的近况。
季节由春到夏，很快又是一年高考。高考那几天，学校被设立为考场，程屿乔他们连放了四天假期，原本计划着这四天的时间能一起去集训队看望褚疏清的。
但是从褚疏清那里得知高考那几天，她压根就出不来，毕竟高考结束以后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参加决赛了。
姜之皖很是抓狂，直说就算在趴在栏杆外和褚疏清聊两句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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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程屿乔劝住了她，既然褚疏清出不来，那就别去动摇她的军心，让她安心训练，别分心，打乱自己的训练节奏。
褚疏清虽然很想念大家，很想见到大家，但现实情况的不允许，她也就淡然了，好在只用再坚持一个月的时间，一切就结束……
果真如果褚疏清猜想那样，决赛那几天，学校给准高三的同学们安排了补课。程屿乔所说的要来送考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当时已经进入盛夏时节，每天的阳光灿烂，虽然有些酷暑难耐，但褚疏清的心情却好极了，因为她知道她不用一直紧绷着精神了。
决赛持续了两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褚疏清感觉自己的脑容量都不够用了……明明是清醒地上考场，结果一到考场就感觉脑袋混乱无比。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褚疏清参加完决赛以后，回家休息了两三天，就去参加补习班了。她落下整整一个学期的课程，学校已经在开始放暑假，褚疏清只能靠上补习班来弥补之前的课程。
很快，决赛的成绩出来，褚疏清获得国二奖。按照之前的规章制度，她能够获得部分学校的保送资格。
但天不随人愿，正好遇上今年竞赛保送的规章制度修改，只有获得国奖且进入国家集训队同学才能获取保送资格。
这将意味着，褚疏清还必须和全国获得国奖的学生再竞争一回。
这消息一出，褚父褚母觉得这条例修改的太不是时候了。按照原本的规定，家里都可以松一口气，只要褚疏清面试不出什么大问题，就不用参加高考。结果这么一来，褚疏清还要参加高考的机率大大提高了。
褚疏清得知这一消息，虽然觉得有些无语，但还是只有坦然面对，不然呢，不去考？还白白给竞争对手减少压力。
褚疏清没有在家呆几天又回到省队继续封闭式训练，全力以赴的准备九月的选拔赛。好在之前抽空和姜之皖、程屿乔他们聚了一次，要不然真的是将近大半年没见面了。
再次回到学校，已然是九月底。褚疏清看着教学楼下的显示屏已经在显示高考倒计时了。褚疏清觉得高二这一年过的好快，感觉自己只做了竞赛这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没有个着落，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一回到教室，褚疏清就发现自己座位上堆满了试卷，看着这堆试卷，褚疏清就头疼。在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在自己能够获得保送资格，她还得继续刷题。
老师并不会因为有同学去参加竞赛，落下了一些课程，就会特别调整自己的进度，反而和参加竞赛的同学说，大家都是能力非常出众的同学，落下的这些进度，平日里多用功很快就会追赶上来的，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常去办公室问老师。
唉……总归一切都要靠自己啊！
褚疏清为了节约抓紧时间学习，晚饭都不去食堂吃饭，大多数时间都是程屿乔他们给她带的。他们仨从前两三天就要去打篮球的习惯，因为课业紧张，已经调整成了一周一次了，高考在即，一切娱乐活动都要为学习让步啊。
这一天，是程屿乔给她带的晚饭，除了晚饭，褚疏清还收到了两份笔记本。她翻了一翻，一本是化学笔记本，一本是是生物笔记本。程屿乔的笔迹刚健有力，知识点也用不同的颜色的记号笔划分出了重点。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不停地翻动着手里的笔记本，「重要的知识点我都用记号笔划分出来了，不知道这两本笔记能不能对你有些帮助？」
褚疏清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会有帮助，这两本笔迹不知节约了我多少时间。等我这两本笔记复印下来，就还你原件。」
「不用。」
「啊。」褚疏清很惊讶，「我总不能霸占你的笔记本不还吧，再说了你还要用呢。」
「我不着急用，你先用。」
「你选拔赛怎么样？」
褚疏清关上笔记本，拿起手里的手抓饼啃着，她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慢慢的咀嚼着。
程屿乔没有催促褚疏清回答，他知道她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果然，褚疏清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开口说道，「我不知道。」
程屿乔知道她还有下文，并没有开口打断她的话。
「考的时候晕晕乎乎的，考完也没有对答案，竞赛这件事的战线拉的实在太长了，我好累啊。再说了，等成绩出来了就知道了。」
褚疏清的话有些敷衍，说的时候情绪也很低沉。
自从褚疏清选拔赛结束以后回到学校，程屿乔明显感觉到褚疏清一直很紧绷，短时间里可以承受，但时间一长，人会很不舒服。
所以这两本笔记本的分享，也是他缓解褚疏清紧绷情绪的方法。褚疏清也未真的需要这两本笔记，以她的聪慧，赶上老师的进度，只是时间问题。
有些话，没有说明白，但大家都明白。褚疏清你大胆的往前走，你的身后有支撑的力量。
选拔赛的结果是国庆假期结束后的一个晚上出来的。
褚疏清还沉浸在刷题中，每一次考试褚疏清都能看到自己的进步，说明这样的题海战术是有用的。
还没下课，物理老师就把褚疏清叫了出去，还引起了课堂上的一阵骚动……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褚疏清还没有回来。倒是程屿乔在褚疏清班门口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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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安看见后，出了教室门，调侃程屿乔，「你说你，一天到晚在我们班门口晃悠，干脆你转到我们班。」
程屿乔没有计较俞安的调侃，「我听我们班参加竞赛的同学说，今天选拔赛的结果出来了，褚疏清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俞安也是一愣，「这么快就出成绩了？我就是说嘛，刚刚自习上的好好的，突然物理老师老师把她叫出来干嘛。」
「她人呢？」
「还没有回来，估计在办公室啊」
程屿乔没有多说，转身就朝着教师办公室走去。
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这一层楼的走廊，楼梯口的平台，每一间教室门口他都一一走过，还是不见褚疏清的身影。
第二节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离开教室透气的学生们又陆陆续续的回到教室。
程屿乔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教室，他站在褚疏清教室门外，看着她班上的人一个一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褚疏清的座位上依旧是空的。
铃声结束，褚疏清仍旧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回自己的教室。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疾步向教学楼顶的天台上跑去。
果然，褚疏清在那里。
准确来说，褚疏清坐在进入天台的阶梯上。学校为了避免学生进入天台，楼顶的那扇栅栏是锁着的，所以褚疏清只能坐在那里。
程屿乔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就发现褚疏清蜷坐在那里，小小的一只，整人呈现出低沉的状态。
见她如此状态，不必程屿乔开口询问就知道选拔赛的结果不尽人意。
褚疏清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知道是程屿乔，就知道他的来意，又把头低了下去。程屿乔慢慢地走近她，并排着坐了下来。
程屿乔原以为褚疏清是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但她没有，只是闷在这里不说话。
程屿乔陪了她好久，才听见她说话，「是不是很失败，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去做的事，结果却是这样。」
「这并不算失败，至少你在这个过程中是有所收穫的。」
「不，是我不够好不够努力才会是这样的结果。」
「褚疏清你为什么要一直否定自己呢？」
「难道不是吗？」
「可你已经很优秀了，不比别人差。」
「优秀吗？优秀的连结果都不尽人意，是我太差了。」
…………
褚疏清总在说些丧气的话，程屿乔听着这些话，就知道她陷入逻辑的怪圈，无论他说什么，褚疏清都会归结于自己不够优秀，才会但是选拔赛失败的。
他伸手拉开褚疏清一直紧抱在胸前的双臂，试图打破褚疏清自我保护的壳，然后面对着她。
「褚疏清，你听我说，你已经拿了国奖，你已经很优秀了，多少人参加竞赛，连奖的边缘的摸不到。」
程屿乔明显感觉到褚疏清的姿态松软了下来，他又接着说，「今年是因为修改了条例，所以才会多了一场选拔赛，这只是时机问题，不是你不够优秀。」
褚疏清没有再反驳程屿乔的话，程屿乔看出来她在认真听进了自己的话，也就松口气，语气也变得和缓许多，又继续说道：「伤心失落难过都是正常的反应，你不必假装坚强，哭泣并不是弱者的体现，它仅仅只是情绪宣洩的一种方式。」
他话一落，就明显感觉到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到他拉住褚疏清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滚烫的。
随后又听见褚疏清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你转过去，别看我。」
程屿乔一顿，还是按照褚疏清的指令，背过身去。
随即，他的身体一僵，是褚疏清把额头轻靠在他身上，一颗颗泪珠浸湿了他的短袖。可能是他刚才的一番话，让褚疏清卸下了自己一直紧绷状态，她抽泣声从无到有。
原以为让褚疏清哭出来她的情绪就会好很多，但没想到她一哭，他也跟着揪心起来。
褚疏清哭了好一会儿，情绪逐渐平復了下来，理智逐渐回归，也意识到自己把程屿乔的弄脏了。
因为哭泣，褚疏清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不好意思，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程屿乔看见眼前的人，眼睛哭的红肿，还有心思关心他的衣服，不禁笑道：「放心，不用你洗。」
褚疏清被他逗笑了，脸上尽是嗔怒，「那就好。」
褚疏清哭过一场后，情绪得到了宣洩，状态好了很多，正要打算跟程屿乔提议，回教室了，老师和同学发现他们不见了，会着急的。
程屿乔说，好。随即起身站起来，他伸出手来，准备拉起坐在楼梯上的褚疏清。
褚疏清借着程屿乔的劲，站了起来，刚站立稳当，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怀中。
褚疏清一懵，第一反应想要推开，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程屿乔，推开的动作卡在了半路。
程屿乔注意到褚疏清的动作，松了一口气，他可真担心褚疏清一把把他推开。
他轻抱住褚疏清，在她耳边轻声地说，「褚疏清，永远不要和别人比较，你会是世界上最好的褚疏清。就算暂时被打败了，也要努力的站起来，你的身后有家人有朋友也有我。」
这是一道强心剂，很大程度上抚慰了伤心难过的褚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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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谢谢你。」
谢谢你从认识到现在在，一直都在她的身后。
皎洁的月光透过那扇栅栏洒进楼梯间，也洒在了拥抱着的两人身上。
程屿乔心想着，迟来的拥抱还是实现了。
第14章 成长
对于褚疏清来说，那晚的拥抱就像是个秘密，藏在心里，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褚疏清将选拔赛的结果告知家人和朋友后，纷纷收到了大家的关心和鼓励。她经歷过了最开始的崩溃伤心和难过，现在已经能够很平静地面对落选以后的事情。
她依旧废寝忘食地学习着，追赶自己落下的课程。偶尔回想起参加竞赛那段时间，虽然很辛苦，更多的是想念那份对物理纯粹的热爱。
时间的进度条很快就拉到高考倒计时一百天。有时经过教学楼下，看着显示栏上鲜红的数字，不禁会在心里感嘆时间的流逝。
褚疏清的学习状态在三诊模拟考试前恢復到了正常水平，甚至比参加竞赛前还要好。
唐述霖不止一次说她是个魔鬼。
但每次说她魔鬼的时候，都会得到程屿乔的一拳头。
学习成绩的不断进步，褚疏清的精神状态也不断松弛下来，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书本一页一页的翻过，时间一天一天熘走，转眼之间就来到了高考。
褚疏清，程屿乔，唐述霖和俞安是理科生，分在一个考点考试，只是不同考场，而且考点正好是本校，按照老师的话来说，就是本土作战，作战优势十分突出。
而姜之皖是文科生，怀安中学作为理科考点，这意味着她得去外校参加高考。姜之皖郁闷极了，直唿应该学理科的，这样就不用去外校了。
高考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整个城市都在为这件事情做足了准备。在去考场的路上，随处可见交警叔叔维持着道路的通畅，考点外特警维持着秩序，120救护车严阵以待……诸如此类的现象还有很多。
家长们一直在考场外等待的自己的儿女，不肯离去，想要和孩子们一起度过这段重要的时刻。
考试的这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前几科考试，褚疏清都反覆仔细地检查着试卷，结束考试的铃声结束以后才抬头交卷。
直到最后一科，英语一直都是褚疏清擅长的，也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检查验算。她整理好试卷以后抬头望了望四周，有的同学和她一样已经整理好了试卷等待交卷，有的同学还是奋笔疾书，总之考场上静谧无比……
褚疏清的座位正好在窗边，在考场上不能东张西望，但是她还可以往窗外看看。
夏日里的天空是湛蓝的，云朵很少，阳光很是刺眼，但树木和草坪格外的绿，教学楼和教学楼之间的长廊上布满了七里香，微风拂过花瓣散落一地……
考试结束的铃声，拉回了褚疏清的试卷，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把一张张试卷收起来，放进试卷袋里密封好。
褚疏清意识到这一切都结束了，青春年少，肆意张狂的日子结束了。但新的人生也开始了……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褚疏清就在家里睡了大半天，倒不是说有多睏倦，而是昨晚班级聚会，她喝了几杯酒。平日里还是学生，自然不会喝酒，但昨天实在是太开心了，就没忍住。
还是姜之皖的电话闹醒了褚疏清。今天住宿的同学得回校收拾行李，清空寝室，姜之皖才不会白白浪费褚疏清这个劳动力。
姜之皖和褚疏清忙活了一下午才把东西收拾规整。褚疏清一边收拾一边感嘆道，幸好自己没有住校，不然收拾这么多东西，实在是太麻烦了，并且还要从四楼搬到一楼，要不是两人关系好，她分分钟就要跑路。
姜之皖听到褚疏清的话，对着褚疏清连送好几个飞吻，以表示自己的感谢。
程屿乔他们这边，因为男生的东西少，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收拾行李，他们整理好东西后，就去了篮球场打球了，反正以后很难再回学校打篮球了，就当是高中阶段的最后一场球赛。
褚疏清和姜之皖拖着行李箱去篮球场找他们时，他们正和其他同学打球打的激烈，场上的人肆意奔跑着，挥洒着自己的汗水，场外的人不吝啬自己的掌声，无论是哪一方得分，都热情的欢唿着。
褚疏清和姜之皖拖着行李箱，挤不进内圈，便找了一处靠近球场，能看的清赛况的阶梯席地坐下。
刚开始两人还对激烈的赛事展开自己的评价，后来话题逐渐演变成了想报考什么专业，去哪里上大学，要不要去学驾照，去哪里毕业旅行，然后分享着自己所听到的八卦……两人东拉西扯好一阵，说到兴起之处，两人皆是眉飞色舞的。
突然间，姜之皖压低了自己的声量，神态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但眼中流露出来的八卦之意却分毫未减。
「我吧，也不是八卦，就是单纯好奇……嗯……就……」
褚疏清难得见姜之皖和她说话还吞吞吐吐的，不禁笑道，「你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啊，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根本就不像你了。」
「那我说了，你不准生气啊。」
姜之皖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说的表情，褚疏清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生气。
但姜之皖的语气依旧带着些试探的味道，「你……你是不是喜欢程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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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褚疏清对这个突如起来的问题感到震惊。
姜之皖听到褚疏清突然间提高的音量以及看到那双瞪大的双眼，连忙低声说：「你先别激动，我就是问问，问问而已。」
「唉……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唐述霖、俞安都觉得你们……嗯，怪怪的……。」
「哪里怪？」褚疏清一言不合就打断了姜之皖的话。
「你先听我说完嘛，别着急反驳嘛。」姜之皖才不给褚疏清说话的机会，一股脑地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先前你参加竞赛，没机会和你好好聊天，之后又因为要高考了，也不想这些事情影响学习。可现在高考结束了，我才忍不住来问你。」姜之皖给自己铺垫了好久才进入了正题。
「程屿乔的心思，我们旁观者都看得很清楚，每次聚会都是他送你回家。」
「那是因为，我们俩回家方向是顺路的呀。」褚疏清忍不住又开始解释道。
「你看你又来了，我还没有说完呢。平日里照顾你送你回家，送你热水袋，给你带晚饭……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就不说了，好朋友之间也会做。」
姜之皖一顿，换了口气又接着说：「但是我记得唐述霖给我说过，选拔赛结果出来那天的晚自习，他可是消失了大半天，据俞安后来补充道，你也消失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的。可是第二天我来找你，想着你伤心难过，肯定需要我安慰，结果那你当时很正常，那晚你们两是在一起的吧。」
最后一句是不是疑问是陈述句，褚疏清并没有反驳，她听着姜之皖的话，回忆起那天晚上，静谧的楼道、皎洁的月光以及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沉默了。
姜之皖看着褚疏清的沉默的样子，心中明白了几分，「程屿乔表现的太明显了，以你的七巧玲珑心，我不信你不知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褚疏清看了一眼球场上来回跑动的人，然后收回了自己视线，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姜之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调。
「我怎么感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说过还是听过？」
「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呢，喜不喜欢啊？喜欢呢，就在一起，大好的青春年华就是要勇敢地表达爱，不喜欢的话，就跟他说清楚，毕竟是这么要好的朋友。」
「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些？」
「哪有，本来就是。我说实在是看不惯互相喜欢还磨磨蹭蹭的样子。」姜之皖吐槽着。她正准备对褚疏清大讲特讲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但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又跑偏了，还得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喜欢他吗？」，这次姜之皖的语气很严肃，不似刚刚开玩笑的样子。
褚疏清知道这次姜之皖是认真地在问她，所以她沉默了很久，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姜之皖的问题，「诚如你所说，他所做的他的心思，我都知道。」
「那你呢那你呢？」这回轮到姜之皖插嘴了。
褚疏清看着姜之皖激动兴奋的样子，好不容易酝酿出来话都要快被憋回去了，但姜之皖期待的眼神下面隐藏的是，你今天敢说话说一半，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褚疏清迫于压力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应该是喜欢的吧。」
「我就说嘛。」姜之皖激动地直拍大腿，音量也随之拔高。
「你小声点。」褚疏清生怕姜之皖的大嗓门引来众人的侧目。
「那你打算怎么办？」姜之皖降低了自己的音量，继续追问道
「什么怎么办？就这样呗。」
「什么呀，你不打算戳破这层窗户纸啊？」
「不戳破这层窗户纸，还能以朋友的身份自然的相处。一旦戳破了，在一起了，可万一发现并不适合，这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褚疏清说出来自己的担忧。
姜之皖沉默了，虽然她觉得褚疏清的想法很悲观，但不得不承认，褚疏清的想法是对了，谁也无法保证永远。
见姜之皖并没有反对自己的话，褚疏清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再说了，只是有点喜欢，有点好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万一人家只是心细，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去戳破这层窗户纸，多尴尬啊。」褚疏清光是想想这场面就觉得恐怖。
「那万一是他先来戳破这层窗户纸呢？你会答应吗？」姜之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真令人害怕。
「有那么一天再说吧。」褚疏清不想就这个问题再探讨下去，试图转移话题，「你八卦能力这么强，去学新闻吧，新闻界一定有你一席之地。」
「你少调侃我了，你别想转移话题，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是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能聊点别的吗？」褚疏清求饶道。
姜之皖还想继续逗她，想紧抓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还没出声，就被唐述霖打断了。
隔着老远就听见唐述霖的声音，「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都不看我们打球？」
褚疏清和姜之皖转头就看见程屿乔他们三人拖着行李箱抱着球，朝她们走来。
褚疏清递了个眼神，告诉姜之皖别胡说话。姜之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分寸的，不该说的绝对不说，朋友和闺蜜，当然毫无疑问地选择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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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刚从球场上过来的三人，满头大汗，浑身都散发着热气，他们一靠近，姜之皖就拉着褚疏清撤退。
「你们别过来啊！浑身都是汗，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姜之皖话里的嫌弃的意思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的话气的唐述霖直翻白眼，「到底是不是朋友啊，过分了啊。」
「不是，至少此时此刻不是。」姜之皖回怼回去。
原本天气就炎热，被姜之皖这么一气，褚疏清觉得唐述霖脑袋上都要冒出火星了，连忙出来打圆场，从包里摸出纸巾来，递给他们，让他们去厕所收拾下自己，毕竟待会还要出去吃饭呢。这三人听从褚疏清的吩咐，把行李箱交给两个女生后就去厕所整理自己。
整理好自己的唐述霖，一出来就围绕着姜之皖转，以报刚才姜之皖的嫌弃之仇。姜之皖靠着褚疏清躲避着唐述霖，不一会儿，两人就围绕着褚疏清转起了圈。
褚疏清夹在两人中间，他们的身影晃得她头晕，还是程屿乔一把把她从争斗现场拉了出来，解救了她，还顺手把她手里的行李箱接了过去。
没有褚疏清做挡箭牌，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双方都没怎么讨着好。
姜之皖平復好自己的唿吸后，又凑到褚疏清身边去，却发现原本应该在褚疏清手里的她的行李箱却转移到程屿乔手中。
她直冲褚疏清眨眼，我说什么来着，程屿乔绝对对你有意思，连行李箱不让你拿，生怕累着你。
褚疏清也用眼神回应着姜之皖的调侃，好了，别这么八卦了。
唐述霖看着这两个女生挤眉弄眼的交流着，直冲沖地说，「你们俩要说什么就大声说出来呗，靠眼神交流，眼睛不累吗？」
一些闺蜜之间的默契体现的淋漓尽致，只见褚疏清和姜之皖异口同声地说，「要你管，我愿意。」
两个人合起来的音量确实比一个人的音量大多了，唐述霖当下都被吼懵了，他愣神的样子引得四人发笑，许久才回过神来。
唐述霖不禁感嘆道，「千万不要惹女孩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的一句话，又引起了姜之皖的注意，两人又斗起嘴来，周而復始。
…………
一行人走出了校园，夕阳把他们的拖着行李箱身影的拉得极长，仿佛想竭力把他们的身影留在学校门口。
但夕阳总会消失，他们总会离去，第二天的太阳也会照常升起，新的一批学生也会来到这里。
第15章 出游
俞安是他们五个人中最先知晓录取信息的，他被民用航空飞行学院录取学飞行。虽然高考没有稳定发挥出自己水平，但他的分够用，再加上提前通过了飞行员体检，现在就坐等录取通知书。
第二个知道录取消息的是褚疏清，考的还不错，没有辜负自己的日夜苦读。但在专业的选择上令大家大吃一惊，按照姜之皖的话叫做贼心不死，但按照褚疏清自己的话叫做不忘初心。她坚定不移地报考了c大的物理系，程屿乔得知她的选择后还调侃她，说她是打不死的小强，越战越勇。
程屿乔，姜之皖和唐述霖的录取消息差不多是一起出来的。程屿乔报考的是x大的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姜之皖报考的是f大的法律系；而唐述霖的选择也出人意料，他报考了d大医学院学临床医学。
仿佛一朝一夕之间，大家就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一夜之间大家都长大成人了，要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
当然这且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毕业旅行！！！
他们知晓自己的录取消息后，就在群里探讨去什么地方玩，讨论了大半天，各有各的意见，最终得出来去l市爬山的统一意见，锻鍊身体还能一览祖国的大好河山，而且高考准考证还能节约门票。
暑假里出行的人特别多，他们抢了好久的动车票才抢到。虽然现在一列动车上，但却分散在两个车厢。一个三连座，一个两连座。
原本褚疏清和姜之皖两个的车票是三连座的，程屿乔和唐述霖是两连座的。
在站台上候车的时候，姜之皖趁褚疏清一个不注意，把她的票和唐述霖的交换了，美其名曰她和唐述霖要商议大学报到要怎么去，因为他们俩的学校在一个城市。
姜之皖之心，褚疏清清楚的很，但当着程屿乔的面她又不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瞪着姜之皖。
还是程屿乔拉走褚疏清，去对应车厢的站台等候，姜之皖才逃过一劫。
随着人流进入车厢后，同车厢的乘客们纷纷将携带的行李往行李架上放，褚疏清正准备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
结果刚挪动行李箱，程屿乔就止住了她的动作，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动作利落地将两人的行李塞进行李架上。
褚疏清看他一系列的动作，心里不禁感嘆，好干净利落的动作。
她这一欣赏，差点儿把过道堵了，还好程屿乔提醒她，她才赶忙熘进座位里。
动车行驶向前驶去，逐渐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进入大自然的怀抱，看着一幕幕闪过的稻田、玉米地，褚疏清很是欢喜，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绿色。
她趴在车窗边，全神贯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程屿乔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窗外的景色由农家稻田变换成了巍峨的大山，动车不停地进入隧道，又从隧道出来，就像开盲盒一样，压根就不知道隧道后面有几条隧道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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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车厢里的光线很足，但车窗外一片漆黑，褚疏清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正襟危坐起来。
「褚疏清。」
褚疏清转过头看着程屿乔，这人干嘛突然叫她。
「我最近有得罪你吗？」自从姜之皖她们分开以后，褚疏清还没有和他说过话，这很不正常，但她一门儿心思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也就没有打扰她。
可现在窗外漆黑一片，没有风景，褚疏清还是没有和他说话。想一想自从高考结束，回学校收拾行李后，褚疏清就变得很奇怪，总感觉在躲着他。
可现如今，褚疏清眨着她那双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说，「没有啊，你有得罪我吗？」
「没有得罪你，那你干嘛最近老躲着我？」程屿乔很直接地讲出来自己近来的感受。
「啊，我哪有？」
「你确定没有？」
褚疏清仔细回想了这段时间，心里一沉，啊啊啊……都怪姜之皖，要不是她非逼自己承认，搞得她都没有办法正常地和程屿乔相处。
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水，突然有人沖湖里扔了块石头，引起了一片涟漪。她得花费多久的时间才能平復这一片涟漪。
褚疏清当然不能当着程屿乔的面承认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只能咬紧牙关死扛到底，「没有，我确定没有。是你自己想多了。」
不仅不承认，还倒打一耙。
程屿乔也适可而止，没有追问到底，转而换了一个话题，「你开学的时候怎么去？是一个人？还是父母送你去。」
说来也是巧，姜之皖和唐述霖学校在一个地方，而剩余三人也同样在一个地方，只是俞安的飞行院校对飞行学员实行封闭式管理，大概率还会提前去报导。
正好姜之皖要和唐述霖商议，怎么去学校，自然他们俩个也能一起商议。
可褚疏清的回答，并不是程屿乔心中所想的。
「大概率，我父母会送我去学校吧，他们想去看看未来四年我生活和学习的地方。」
「你呢？」
「不出意外，自己去吧。」
「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去学校报导註册，想一想就觉得好累啊。」
「还好。反正高中也是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程屿乔还没有对自己的未来的境遇多加感嘆，反倒是褚疏清愁眉苦脸起来。
「我高中没住过校，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住校生活。」
对此，程屿乔对寝室相处这个没有办法给出自己的建议，毕竟男生和女生的关注点不同，他只要有个能睡得下的地方就行，不追求质量。
但程屿乔还是给褚疏清提供了新的解决思路，「能适应就适应，不能适应就搬出来自己住。」
「大学生能在学校外面租房子吗？」褚疏清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应该能。」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家里面的哥哥姐姐提起过。」
「哦。」褚疏清心里的疑惑都得到了解决，暂且安心了许多。
夏日里的阳光透过车窗，直晃得人眼睛疼，但考虑到前排的乘客，又不太方便把窗帘拉下来。褚疏清只能闭目养神，再加上动车行驶得很平稳，褚疏清很快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有一说一，出行在外，睡得最好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各种交通运输工具上，给人一种婴幼儿在摇篮里的感觉，如果能调整座椅那就睡得更好了。
褚疏清一开始是靠着车窗睡过去的，但在迷迷煳煳中感觉到脖子好累，像被抻着一样，又换了一个方向睡过去。
这个方向睡得很舒服，脖子也不疼了，早知道就一开始就靠着这边睡了。
褚疏清这一觉睡的很长，还是在睡梦中听见广播里报下一站的站名，才突然惊醒，发现下一站就要下车了。
她一睁开眼，怎么看到的是一片黑色的裤子，随着视线上移是白色的t恤，再往上看是线条清晰的下颌线。
她瞬间反应过来，然后她的脑袋就像是安装了弹簧，倏地从程屿乔的肩膀上立了离开，回身坐好，中途还不忘给自己擦了擦嘴角。
程屿乔从她一醒就一直关注着她，自然也没有放过她擦拭嘴角的动作，他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睡觉流口水的事情。」
褚疏清一个白眼扫过去，更是引得程屿乔发笑，只是还在公共场所，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但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褚疏清看着他胸前被口水打湿的地方，又看见他眼中的笑意，比夏日的阳光还要刺眼，恼羞成怒，想要回怼回去，却发现她自己刚刚睡醒，脑子里一片空白，怼人的战斗力直线下降。
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清醒，褚疏清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脑子清醒了再战。
剩下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无论程屿乔怎么逗她，她都不接招，一个劲地望着外面，不想理他。
下车和大家汇合后，姜之皖她们三人发现这单独坐在一起的两人，一人脸上是藏不住的怒意，反观另一个人眼中确实藏不住眼里的笑意。
看着褚疏清和程屿乔两人别扭的样子，剩下的三人反倒是摸不着头脑。
姜之皖刚问了一句，「你们俩怎么了？」。
她还没有得到回答，就被褚疏清拉走了，一股脑地往出口去走，不理会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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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唐述霖扒拉着程屿乔，让他讲他和褚疏清之间发生了什么，居然让褚疏清怒气奔走。
程屿乔拍了拍唐述霖的背，让他别那么八卦，好奇是会害死猫的，然后和俞安一起离开。
只剩唐述霖在原地抓耳挠腮，对于一个爱好八卦的人来说，自己的好奇心没有被满足，那就是最大的折磨。
出了高铁站，大家直奔早先就预订好了的山脚下的酒店，放置行李，再在酒店周遭觅食，吃饱喝足后回到酒店休息。
虽然此刻还不到晚上九点，但这次爬山主打的就是夜爬，然后再在山顶看日出，看第一缕阳光洒满山谷的美景。
夜间爬山是从晚上11点开始，所以大家还能再休息一个多小时，补充体力，准备一些待会儿爬山需要的东西。
由于刚刚吃得太饱，时间又太早，压根就睡不着，姜之皖拉着褚疏清进行闺蜜之间的悄悄话。
这两人聊的正开怀，褚疏清突然收到了程屿乔发送过来的消息，不是在群里发送的。
褚疏清一看是程屿乔发送过来的消息，很是不想理会他，毕竟一想起他就要联想起流口水这件事情，真的很丢人。
但是姜之皖在她面前，她不能不看，因为姜之皖也瞧见了是程屿乔发过来的消息，还装模作样地说要迴避。
褚疏清点开消息内容，是提醒她记得带一件薄外套的消息。半夜和清晨，山间里的气温会很低，按照平时的穿着，会被冻感冒的。
褚疏清随手一回，知道了。
发送去过，又觉得不太礼貌，又加了一句谢谢。
程屿乔一看她的消息，就知道褚疏清还在生气。
他又发了一句，你还在生气？
消息很快回过来，只有两个字，没有。
程屿乔看着这冰冷的两个字，就知道她在说假话，但是又没有办法戳穿她。
唉……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他还真不知道，都怪自己非得逗她干嘛，生气了吧。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大家都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因为爬山过于消耗体力，除了必备的东西，其他东西都尽量不带，两手空空的最好。
虽说酒店就在山脚下，但离景区入口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还得打车前去。
一行五人，一辆车不够，两辆车有又有空余，真的让人瞬间回想起小学时期的数学题
但没有办法只能遵守交通规则，叫了两辆计程车。褚疏清紧挨着姜之皖站着，准备同她坐一辆计程车，但却被唐述霖抢了先。她再一次被迫和程屿乔一起。
先前一辆计程车已经没入车海中，而后一辆还没有来。褚疏清和程屿乔站在酒店门口，等待着下一辆车。
褚疏清脑子里想了很多，要是程屿乔还要拿动车上她流口水的事情逗她，她就立刻回怼回去，绝不留情面。虽然是她先弄脏了他的衣服，但她容忍决不能再三被取笑。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手里拿了一件薄毛衣外套，就知道她有听进去自己的话，但是薄毛衣外套比较透风，还是气温低的时候仍然会冷，正要提议要不要回酒店再换一件衣服。
正要开口，就被褚疏清提醒，车来了。
程屿乔见她火速地钻进了车里，留下了非常潇洒的身影。
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还是算了。
计程车向前驶去，褚疏清把车窗摇到最低处，夜里的风直往车里钻，还吹乱了褚疏清的头髮。
程屿乔瞧见褚疏清的头髮随风飞舞着，甚至遮挡住了她的眼睛，他忍不住伸手帮她拨开头髮。
正好。褚疏清也觉得头髮扫的她眼睛疼，正想拂来头髮。
两人的手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起，皆是一愣。他们都莫名想起了三年前衔接班下课后两人并排着听着音乐坐车回家的那段日子。
那时是盛夏，也有晚风拂面吹乱髮丝。
如今不仅是盛夏，不仅也有晚风拂面吹乱髮丝，更吹动两人的心。
程屿乔小心翼翼地将褚疏清被风吹乱的头髮缠在脑后，一双明亮的眼睛又露了出来。
他直直地看着褚疏清，轻声问道，「还在生我气吗？我不是故意逗你生气的。」
褚疏清听到他轻声细语地解释，她的怒意也消散许多，她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了。只是你不许再提这件事了，实在是太糗了。」
「好。我答应你，不提这件事了。」程屿乔一本正经地承诺道。
只要她还愿意理他，什么都能答应。
第15章 日出
程屿乔和褚疏清两人到达目的地时，姜之皖正拉着唐述霖在入口处拍照。他们俩刚下车，还没有站稳当，就被姜之皖拉过去，站在景区入口中心，准备给五人来一张大合照，给即将到来的夜间登山之旅留下纪念。
虽说在白天登山能够更好地欣赏到山间的美景，但也有不少人沉醉于初升的旭日。即使夜登高山需要打乱自己的作息时间，但仍旧有人趋之若骛，更何况现在正处于暑假期间，来夜爬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这一路上还挺热闹的。
登山这一活动没有什么技巧，全凭毅力。刚开始只是一段平缓的上坡路，很轻松的，不免给人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可是这段平缓的路一走完，就是蜿蜒曲折阶梯，在路灯的指引下，像是一条盘旋的，只见身体部位，不见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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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不能放弃，必须的咬牙坚持。程屿乔、唐述霖和俞安这三个男生正值青春年少，这点儿体力消耗自然不在话下。
但却苦了褚疏清和姜之皖这两个平日里不怎么运动的女孩。
姜之皖从一开始能和唐述霖嬉笑打闹，你追我赶，到后来的碎碎念再到后来的悄然无声。这一系列的变化，就已经足够体现姜之皖的体力的消耗。
褚疏清要比姜之皖好一些，大概率是因为一开始便有意识地节省体力，完全不参与姜之皖的嬉笑打闹中，甚至还阻止过姜之皖的打闹。
可结果显而易见的，没有能成功。开始的时候褚疏清还能注意到一行五人中有没有人掉队，后来就没有精力注意这些了，只是一股脑的往前沖。
幸好姜之皖身边有唐述霖和俞安守护着，而褚疏清身边则有程屿乔照顾，即使是分散开来，也不用过于担心对方。
不知几时，原本一行五人的队伍被打散开来。俞安接受不了大家的走两步歇三步的状态，一马当先的冲到前面去了；程屿乔和褚疏清走在中间，但一路上除了几次程屿乔的关心询问外，两人悄然无声，但也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压根就没有力气说话；而姜之皖和唐述霖在末尾，一边斗嘴一边爬山。
有好几次，褚疏清都听到身后唐述霖催促姜之皖走快一点，不然他就要抛下她，去找俞安了。而姜之皖的字典里就没有求软这两个字，她说你要去就去，她自己能爬。
当然唐述霖也只是说说，过过嘴瘾，他根本就不可能抛下姜之皖去找俞安。毕竟这个举动也太不绅士了些。
在旅途中有人不断的超越他们，他们又超越了不少人……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们攀登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但却只有走了一半的路程。没有办法一鼓作气直达山顶，便在中途的休息站点稍作停留。
俞安最先到达休息站点，原以为会有座位可以休息，但是没有想到每张桌椅上都坐满了人，甚至本不宽敞的平地上也坐满了了人，大家在这个时候也就不挑三拣四，能找个地方席地而坐就算不错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俞安没办法，只能随意找处栏杆靠着，等待着落在后面的人追赶上他。
第二波到休息站的就是程屿乔和褚疏清，褚疏清一看到俞安靠在栏杆处歇息，瞬间被刺激到，一鼓作气，甩下程屿乔就直奔俞安处，然后就在趴在俞安旁边栏杆喘气。
程屿乔看着刚刚还说自己走不动的褚疏清，现在能够健步如飞，眼中尽是无奈。
程屿乔看见了俞安，但并没有径直走过去，而是走向了休息站，接了好大一杯热水才和他们汇合。
程屿乔端着热水回到褚疏清身边，将手里的热水递给她，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将近两点，山里的气温一直在下降，刚刚一路走着，自然感觉不到冷，但是一停下来，就能感到山风不断地吹着，喝点热水，身体会舒服一些。
褚疏清接程屿乔递过来的热水，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
她实在是太累了，现在回想起当时大家决定去登山的时候，自己一口答应，完全没有反对，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在一口热水喝下去，身上舒服多了，体力也恢復了不少，也有力气说话了。
「姜之皖和唐述霖怎么还没有来啊？」褚疏清缓过劲来，忍不住关心仍旧掉队的两个人，「他们两个还不会迷路了吧？」
「不至于，顶多就是走的慢了些，你别多想，老是自己吓自己。」程屿乔宽慰着褚淑清。
「就是，他们俩个多大的人了，好歹是成年人了。」俞安先是补充了程屿乔的话，又接着询问褚淑清，「你说你，是不放心姜之皖呢？还是不放心唐树霖呢？」
褚疏清刚觉他们的分析有道理，但转头俞安的询问让她沉默了片刻，她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俩个都。」
这下轮到沉默的人，是俞安和程屿乔了。确实，姜之皖和唐述霖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当俩个不靠谱的人呆在一起，无法想像后果。
发现问题就要及时解决问题，褚疏清不放心就这样等下去，直接拿起手机给姜之皖拨打过去，可是一直没有接通。
褚疏清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时，姜之皖和唐述霖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她连忙跑过去搀扶姜之皖，姜之皖有了新的支撑，很快就把唐述霖抛弃了，不过唐述霖倒不觉得是抛弃，反而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褚疏清一边搀扶着姜之皖往刚才他们休息的地方去，一边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弄成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摔跤了吗？」
姜之皖趴在栏杆上直喘气，她摆了摆手，「没有摔跤，就是差点把脚崴了，这山怎么这么高啊，我好累啊！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山顶？」
俞安给她致命的一击，「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刚刚那么远。如果你还能保持刚登山的状态，也就俩个多小时。」
「也就俩个多小时？」姜之皖瞬间就炸毛了，「啊啊啊……为什么要来爬山啊！这是受的什么罪？现在可以下山吗，我要回家……」
「缆车白天才会运行，你只有在爬下去，但你确定自己能下去。」程屿乔继俞安之后，再在姜之皖的「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
姜之皖瞬间眼里没有光了，褚疏清白了两眼俞安和程屿乔，这两人就不能不打击人吗。她连忙哄道，「皖皖，坚持就是胜利，只有一半的路程了。来都来了嘛，总不能半途而废，再说了我们是要去看日出的，日出多美啊，你就不想亲眼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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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姜之皖心动，但唐述霖一句，「可是不一定能看到日出，万一是大雾呢吗？」，打破了姜之皖的美好幻想。
褚疏清直接被这三个男生的话气得无语，有他们这么鼓励人的吗？
姜之皖也知道，都走到这里了，压根就没有办法往回走，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只是自己就是想吐槽两句，没想到这一个两个三个男生的，太没有心了，还是姐妹好啊。
人的斗志就是这么被激发出来的，瞬间姜之皖就精神抖擞起来，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褚疏清，程屿乔和俞安先前就休息了好一会儿，现如今就等姜之皖和唐述霖休息好了，就能再次出发。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胜利在望还是因为已经爬山爬的麻木了，后半程的速度居然要比前半程快些。
到达山顶时，姜之皖都快要激动哭出来了，觉得自己可真棒。
看着山顶上也像休息站一样，到处都挤满了人。不仅人多，还有人搭建了能遮挡山风的帐篷，还有人携带了小桌子小凳子，和这些准备充分的人相比，褚疏清她们就显得落魄很多，两手空空，除了人什么也没带。
但也正因为啥也没带，全身干净利落，可以找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席地而坐，不用考虑帐篷桌子的摆放问题。
他们找了一处平台坐下，平台下有护栏保证安全问题，就这么悬空着脚坐着，吹着山风，不考虑气温的问题，真的非常舒服。
褚疏清刚坐下，程屿乔就紧挨着她坐下来。姜之皖本想凑过去的，但是被唐述霖和俞安拉走去了旁边。
不过褚疏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现在正全神贯注地揉着自己的小腿。今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了，如果不好好放松一下腿肚子，明天可想而知，都不知道能不能够下床。
她正低头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但是自己的力道不够，总觉得不是很舒服。
突然间，她觉得身上一暖，她抬头一看，是程屿乔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出门的时候随手拿了一件薄毛衣外套，本来觉得足够抵挡山风的，但是毛衣有点透风，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冷。
但程屿乔的衣服是薄款的冲锋衣，很薄但却足够抵挡山风。
可他这么一来，他就得接受山风的肆虐，她正想把衣服取下来还给程屿乔，却被他止住了，「你的毛衣外套太薄了，根本抵挡不了山风，披上吧。」
「我的外套是薄了些，但是好歹有，你把衣服给我了，你呢，你不冷吗？」褚疏清心想，这人还真的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不冷。」程屿乔见褚疏清一脸的不信，又补充说道，「真的不冷，刚刚爬上来，挺热的，你就当把我拿着衣服，待会儿再还给我就是了。」
「待会穿的暖和了，我就不还给你了。」褚疏清开玩笑似的说道。
「不还就不还呗，那你穿好它不用考虑我。」
程屿乔都这么说了，她只好听他的，穿好了他的衣服。
程屿乔见褚疏清听他的话，乖乖地把衣服穿好了，很是高兴，又朝她说道，「你把腿拿上来。」
「啊？」褚疏清不解。
「你先拿上来。」程屿乔再次说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出于信赖，褚疏清还是照做了。
她刚把腿从悬空的地方拿上来，放在平台上。程屿乔一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一手贴上了她的小腿肚子。
她一个支棱，用手挡住了程屿乔的动作，眼神恶狠狠地盯住他，「你要干嘛？」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开启了自我防御的，不禁笑了起来，「你刚刚那么乱揉腿肚子是没有用的，我之前打篮球放松肌肉的时候，跟老师学过，专业的，帮你按摩按摩。」
原来如此，话说明白了。褚疏清才解除了自我防御机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不得不说，专业的按摩手法就是舒服。刚开始褚疏清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是随着腿上的酸痛逐渐减少，不适感逐渐消失，褚疏清也坦然接受了。
原本只有一只腿搭在程屿乔大腿上的，后来逐渐演变成双腿都搭在程屿乔腿上，但褚疏清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逐渐变得暧昧的姿势。她从未这么晚都还没有睡觉，之前一直在登山，运动着，一点儿都不觉得困。
但此时，已然安顿下来，周围除自然界里的声响，大家都是悄然无声的。她有些困了，再加上裹着程屿乔的衣服，周身都很暖和，人一暖和就很容易困了。
在不知不觉中，褚疏清不仅将腿搭在程屿乔的身上，连沉重的脑袋也垂在了程屿乔的肩膀上。
睡着了的褚疏清总觉得自己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想起自己身上裹着程屿乔的衣服，想必是他衣服的味道吧，很安心。
姜之皖被唐述霖和俞安拉走之后，去小卖部买了些零食，回来就发现依偎着的两人，三人皆是很有眼色地往一边去了，决不打扰他们俩。
褚疏清感觉自己还没有睡够，但耳边一直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费力地睁开双眼，不仅发现自己的脑袋又搭在程屿乔肩膀上，而且自己的腿还放在程屿乔的腿上。
她立马就惊醒了，立刻坐直身子将腿撤了回来，正襟危坐，同时还不忘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这次没流口水。」程屿乔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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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一听这调侃的话，想要怼回去，又想到他刚刚当了一两个小时她的人肉枕头，一动不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忍了下去。
但是忍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扔还给他。
程屿乔一把抓住褚疏清扔过来的衣服，随手一舞，就穿上了还带有褚疏清体温的外套。
他笑着，一边穿衣服一边提示着褚疏清，「褚疏清，你看前面。」
褚疏清听着程屿乔的提醒，抬头看向远处。
天色微亮，已然能够见到山谷间隐藏的光芒。
忽地，这片光又消失不见了，原来是一团云遮住了。
太阳逐渐从山谷里冒出来头，一点一点地往攀爬，它越过了山头，越过了遮挡它的云团，由远及近、由小及大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初升的旭日是橙红色的，在云海的衬托下，很美很圆满。
在山顶上的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纷纷拿出手机、相机，想要留下这震撼人心的景象。
褚疏清也不例外，拿出手机刚要按下快门，就见那旭日爆发出巨大的光芒。
强烈的光芒直照的人眼睛疼，褚疏清忍不住想要侧目躲避，但一只熟悉的手帮她遮住的刺眼的光芒。
褚疏清侧目望去，程屿乔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特别立体，就想被工匠精心雕刻过，丰神俊逸。
光芒不再那么刺眼，程屿乔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头迎上褚疏清的目光。
褚疏清的心跳的很快，她好像只能看到程屿乔在说话，但却听不清楚。
她一直看着程屿乔，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说的是，褚疏清，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第17章 谈心
从山顶坐缆车下山回酒店以后，疲惫不堪的众人直奔自己的房间，蒙头大睡，正印了那句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同样欣赏美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睡梦中的褚疏清正梦见自己正在学校大快朵颐地吃着小吃，结果路边的野猫对着她手中的小吃虎视眈眈，只冲她扑了过来。这只小猫不仅将她手中的食物打翻在地，还用自己的尾巴扫了褚疏清一脸。
褚疏清当下大为光火，势必要将那只可恶的小猫抓住，让它赔偿自己的损失。她走到墙角，伸手抓住闯祸的小猫，但是这手感怎么这么不一样？滑滑的，没有猫毛的松软。
她抱起小猫，想看看小猫的正脸，结果一转过小猫的身体，才发现是一团棉花，怎么好好的小猫变成棉花了。
恐怖！瞬时，褚疏清惊醒了！
一睁眼才发现姜之皖趴在她身边，手里正拿着她的一小撮头髮在她脸上横扫着，而她自己的手中握着一团被子。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不过，姜之皖害她做了一场噩梦，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褚疏清抽出自己脑袋下的枕头，向姜之皖丢去，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压制住她，直往姜之皖敏感的地方去，挠她的痒。
有起床气的人，撒起气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姜之皖迫于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连连求饶。
褚疏清听见姜之皖的求饶声，逐渐平静下来，拿回来枕头，又躺回去。
但姜之皖在一旁平復着自己的唿吸，凑近褚疏清，和褚疏清躺在同一个枕头上。既然褚疏清睡醒了，那么现在就到了她的主场。她可是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她。
姜之皖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你……你和程屿乔…你们俩……」
「嗯，在一起了。」褚疏清笑着地承认了。
「啊啊啊！！！！真的？我去，厉害啊！！！」姜之皖瞬间由躺的姿势转变到坐了起来。
她接着又不断摇晃着褚疏清，想把褚疏清从床上拉起来，面对面地进一步探讨八卦。
可褚疏清不肯配合她起身，姜之皖只好作罢，起身可以放过，但八卦绝对不能停止。
「我就说嘛，今早你们俩依偎在一起的样子，真的是羡煞旁人啊～～～」，姜之皖故意拉长语调调侃道。
褚疏清受不了姜之皖语气，「你正常点，别这样，我害怕哈哈哈……」
「既然你害怕的话，就把这件事情的过程从实招来，一点一点都不许放过，不然我还会继续噁心你。」姜之皖威胁道。
褚疏清不肯详说，打着马虎眼儿，「哎呀，这有什么好说的呀，就你看到的那样，过程有什么重要的。」
「你此言差矣。过程和结果同等重要，要不然数学题干嘛还要写过程，直接写答案就行了。」
褚疏清对姜之皖的歪理感到无语，试图想用装睡躲过姜之皖的逼问。
「你少装睡了，我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今天姜之皖一定要知道全部经过。「之前是谁说的，做朋友就好，万一在一起以后分手了，就连朋友都没法做了，是谁说的，昂……你这个骗子！」
褚疏清眼见自己躲不过去，就秉持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要问什么就问吧，以后再问，我就不说了。」
「褚疏清，你还傲娇起来了呀！别以为你现在有人撑腰，我就不能质问你了？你呀，先把态度摆端正，我现在可有一堆问题来问你的呦。」姜之皖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
姜之皖提了一个她觉得最重要的问题，「你们俩谁先开口戳破窗户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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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真的好八卦啊！」
「褚疏清，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快说快说。」
「是他。」
「喔呦，是他，他是谁啊？哦，是程屿乔啊。」姜之皖疯狂地在一旁给自己加戏。
褚疏清内心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订酒店的时候就应该分开住，现在自己逃也逃不掉，只能直面姜之皖的调侃。
「然后呢，他怎么说的？我要听听程大帅哥是怎么表白的？」
褚疏清嘆了口气，「没说什么，他就问我要不要在一起？」她不好意思说前半句，藏一半说一半。
「什么？就这么简单？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说？你这样就同意了？」姜之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你骗我的吧！」
「说了说了说了，你真的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那是。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说，那算什么告白，我第一个就不同意你和他交往。」
「哎呀，我的亲亲好闺蜜，来亲一个。」褚疏清看着一心维护自己的好友，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感动。
「你少来。第二个问题，你怎么就这么快答应他？明明我之前问你，你还说不知道，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结果呢？他一表白你就同意了，一点志气都没有，好歹也得考虑个七八天吧。」
「我……我这不是被美色迷惑了嘛，再加上又饿又困，脑子都不灵光了，他一问我就同意了，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到酒店了。」
「程屿乔这招够毒啊，趁着看日出，大家熬夜早起，脑子懵懵的时候和你告白，可谓蓄谋已久。」
褚疏清对姜之皖的这番言论不作评价。
「可惜，我被唐述霖和俞安绊住了手脚，要是我在你身边才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他，我甚至怀疑他们三个是不是商量好了的。」姜之皖越想越有可能性，越觉得他们三个很过分。
「不至于吧。」
「喂，我在帮你考虑耶，不许帮他们说话。」
「哦。」
「然后呢，你是怎么改变想法的，主动交待，非的我问你，你才答。」
「这怎么说嘛。」
「好好说，我允许你组织好了语言再说。」
两个人由先前的姿势变成了趴着，双脚也不由自主地翘起来。
「先前只是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但却只是猜测。说，其实也是挺重要的环节，是那种心落回肚子里的安定。他说了，我便不用去猜。可是这也有利有弊，他或者我一旦开口，就意味着不可能回到最初的关系状态里。所以他开口了，我同意了。既然回不去，那就往前走走，即使前面是崇山峻岭，好歹走过一遭，也不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勇敢一点。」
姜之皖知道这个答案是褚疏清认真思考过的，她也很欣赏褚疏清能够勇敢往前在迈一步，「如此甚好，大好的青春年华就是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嘛，肆意相爱。」
「清宝」，姜之皖又往褚疏清身边挤了挤，声音不如之前那般高昂。
褚疏清听见姜之皖只叫了她的名字，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下半句。
「你和程屿乔在一起，我很高兴。」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又多了一个人来爱你。」
「皖皖，谢谢你。」褚疏清听到姜之皖这么说，差点儿感动到泪流满面。
结果没有半分钟，姜之皖就伸出捏住褚疏清的脸颊说，「就算有了男朋友，我姜之皖也是你褚疏清最最最好的朋友，不可以因为男朋友抛弃我，听到没有。」
刚刚因为姜之皖说的话生出的感动荡然无存，「疼……唔唔唔。」褚疏清被捏住脸蛋，说话也说不清楚。
姜之皖见状松开了自己的手，就见褚疏清扑了过来，本以为褚疏清会捏她的脸蛋，还用手护住自己的双颊，结果没想到褚疏清「啪叽」亲了她一口。
「姜之皖是褚疏清最最最最好的朋友，任何人都比不过。」褚疏清满带笑意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传出了一阵欢乐的笑声，导致这两人都没有听到屋外的敲门声。
还是屋里的笑声逐渐变得小声起来，才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姜之皖的位置离门口近一点，也没有多想，就起身开门去了。
结果一开门就发现是程屿乔站在外面。姜之皖瞬间就明白就是来找褚疏清的，她丝毫没有犹豫就把门关上了。自然也就忽视了程屿乔手里还提着东西。
姜之皖的关门速度过快，程屿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幸好没有离门太近，不然鼻子就要遭殃了。
姜之皖一走近床铺，褚疏清就问是谁。
姜之皖没有说，只是说找她的，让她去开门。
褚疏清一脸迷惑，这里还有人找她？
褚疏清内心充满了了疑惑，是谁呢？一开门就发现是程屿乔。
「怎么是你啊？」
「不然还有谁？」
「……」褚疏清沉默了，明白了姜之皖的用意。
「喏，给你们俩带的姜汤。」程屿乔递过去一只口袋，里面是两只塑料碗。「在山上吹了那么久的山风，喝点姜汤，去去寒，到时候别感冒了。」
「好，谢谢你。」褚疏清接过姜汤，道了声谢。
…………
刚转换身份的两人还有些不适应，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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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看这眼前人，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睡裤，脸蛋绯红，刚刚在门外就听见两人的笑声，估计就是一起玩闹造成的，煞是可爱。
程屿乔轻咳了一声，「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记得把姜汤喝了。」说罢，就转身离去回自己的房间了。
「好。」褚疏清见程屿乔离开了，心里松了口气，从朋友转变成恋人，实在太别扭了。
姜之皖躺在床上玩手机，没一会儿，褚疏清就提着东西回来了。
「喏，姜汤，喝了去寒的。」褚疏清解开口袋，拿出一碗姜汤递给了姜之皖。
「你怎么这么快就关门了。我还想着给你们留些空间，让你们互诉衷肠的，结果这么不会把握时机。」
「你又来了，不调侃我就不行吧。」褚疏清吐槽着姜之皖的行为。
姜之皖喝着姜汤，没空回她的话，只是用手摆了摆，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说了，毕竟喝人家嘴短，不好意思调侃了。
…………
与来时不同，五个人回程的车票是在同一个车厢，只不过依旧是一个两连座的，一个三连座。
选座位是，姜之皖、唐述霖和俞安都自觉地选择了三连座，把两连座的位置就给了褚疏清和程屿乔。
姜之皖、唐述霖和俞安凑在一起，鬼鬼祟祟但却又笑容满面的，褚疏清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但是凭藉她对姜之皖的了解，绝对与她和程屿乔有关。
「你和唐述霖、俞安他们说了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吗？」程屿乔刚坐端正，褚疏清就忍不住询问。
「没有特地说明，但是我的心思他们俩都知道。」
褚疏清想想也是，他们三一直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想想以后，面对他们的调侃，就觉得恐怖，就一个姜之皖就令人她招架不住，还得加上一个唐述霖，也就俞安没有那么八卦了。这么一想，褚疏清的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
「放心，有我在，你别担心。」程屿乔清楚褚疏清在苦恼什么，所以在宽慰她。
「你困吗，还是想睡觉了，就靠在我身上睡，车窗那么硬，小心磕到头。」
「好，我知道了。」
程屿乔的提醒让褚疏清回想起来时的时候，两人还是朋友，回去的时候却多了一层恋人的身份，这种转变真的很神奇。
褚疏清正在感嘆两人居然会有这样的际遇，程屿乔伸手拂过她耳边的长髮，褚疏清一惊，瞪大了双眼，你要干嘛？
程屿乔没想到褚疏清的反应这么大，他张开手，露出手里的耳机，他只是想和她分享音乐。
褚疏清瞬间明白了，从程屿乔手里接过耳机，自己戴上，剥夺了程屿乔给女朋友戴耳机的权利。
程屿乔很是无奈，但是自己的女朋友，没有办法，他只好拿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体，播放起了音乐。
还是当初那首《兰亭序》，他们一起听的第一首歌。
不知道是不是一起听音乐的缘故，褚疏清觉得这趟回程要比去时快很多。
还没有在一起前，聚会结束都是程屿乔负责送褚疏清回家，升级成恋人后，程屿乔更要负责送褚疏清回家。
…………
从就离开酒店到车站，再从车站到褚疏清家的小区门口，褚疏清的行李箱一直都在程屿乔手中。
褚疏清想从程屿乔手中接过行李，却被程屿乔一挡。
？？？
褚疏清不知道程屿乔为什么这么做。
下一秒就见程屿乔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有俞安他们三个说话不太方便，在动车上也是。但有些话又不能不说，所以只有现在才有机会说。」
褚疏清难得见程屿乔如此严肃的样子，以为要说些什么紧要的事情，立刻也变得紧张起来。
程屿乔见褚疏清因为自己的话，变得紧张起来，她的眼神中还透露着些慌乱。
他忍不住上前轻抱住褚疏清。
褚疏清身体一僵，随之又放松下来，只听见程屿乔在她耳边轻声说：「疏清，我知道从朋友到恋人之间的突然转变，你很不适应。你别怕，有我在，我们慢慢来。」
陡然的身份转换，很奇妙也很慌张，幸好是他，他懂她内心的慌张与不安。
褚疏清的手不由自主地环在程屿乔的腰上，轻声说了一句，「好。」
虽然两人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他们都知道，对方一定是笑着的。
第85章 撞破
度过了最初由朋友转变成恋人尴尬期，褚疏清是越来越适应女朋友的这一身份。
很快两人便迎来了交往中第一个重要的节日，七夕节。
七夕前天，褚疏清和程屿乔就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逛逛街吃饭看电影，虽说是情侣约会的必备项目，但对于褚疏清来说这些都是第一次，新鲜劲儿可热乎着呢。
七夕那天，褚疏清一大早就起床收拾自己，在衣柜里翻来覆去地翻找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找出一件令自己满意的衣服。
褚母见她这样，很是不解，平日里自己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注意过自己的衣着，「你干嘛呢，一大早就翻箱倒柜的？」
恋情还处于萌芽阶段，褚疏清就没和家里人坦白。面对母亲的询问，褚疏清打着马虎眼儿地敷衍着，「没干嘛，就找件衣服，昨晚不是和您说过吗，我今天和朋友出去玩，吃过晚饭以后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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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起来了，你先别找了，先快过来吃早饭了。」
「好，马上就来。」褚疏清将手里的衣服扔在床上，和之前挑选过的衣服堆在一起。
「出去玩，妈妈少不了要嘱咐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嗯，我知道。」褚疏清一边喝着粥，一边含煳地应了两声。
吃完早饭过后，褚父褚母一同出门上班了。褚疏清则继续挑选着衣服，好不容易才选出一件淡绿色的长裙，这颜色够夏天，再配上淡紫色的花朵耳饰，好看！
和往常一样，程屿乔在褚疏清家的小区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女朋友，他眼睛都不往别去瞧，生怕自己错过了褚疏清的出现。
当精心打扮过的褚疏清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眼中尽是惊艷之意。他很少见褚疏裙子，平日里在学校里读书，大家都穿的校服，暑假里出来玩，大多很是体桖、短裤，怎么舒适怎么来。
这次看见褚疏清一袭长裙，裙摆随着她轻松愉悦的步伐摇曳着，她的长髮全部挽在脑后，露出来白皙的肌肤，耳间还缀着花朵，很是好看，连褚疏清走到他面前，程屿乔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喂，干嘛呢？」褚疏清大跨步地走到他面前，高了自己的音量，试图吓吓他。
程屿乔倒没有被吓到，但却因此回过神来，他伸手接过褚疏清手中的太阳伞，帮她遮住毒日头，并不隐藏自己的赞美，「很少见你穿裙子，很好看。」
褚疏清听他这话，起了逗他的心思，「那是裙子好看，还是我好看呢？」
「嗯……」，程屿乔假装思考了很久，「那当然是……」
「是什么？」褚疏清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亮闪闪的。
「当然是人好看，所以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褚疏清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的笑容止也止不住，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程屿乔见她笑的开心，人也变得娇俏许多，更令人心动。
「走吧。」程屿乔一手给褚疏清撑着伞，一手自觉地牵起褚疏清的手，两人步伐一致向前走去。
关于牵手这件事情，发生得很自然。那是交往的第三天，正好大家被姜之皖叫到一起，录制了一个《十八与三十五》的纪录短片，记录下十八岁青春美好的年华，期待三十五岁成熟的模样。
那晚，程屿乔送褚疏清回家，两人走路回家。但没有想到，有小孩子在路上疯跑，撞到了褚疏清，眼看她就要被小孩撞摔了，程屿乔手疾眼快扶住了褚疏清，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此后再也没有放开。
七夕节，商场里热闹非凡，粉红色的装饰布满了整个商场，节日的氛围十分浓厚。电影院里也是人潮拥挤，尽是一对对情侣。他们俩并没有选择看符合节日气氛的爱情片，而是科幻片，褚疏清选的，程屿乔表示非常有品位。
科幻片得配上爆米花和可乐才算过瘾，程屿乔购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可乐，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他不停地投餵褚疏清爆米花。褚疏清也是，程屿乔餵她，她就吃，最后导致了褚疏清还没有吃晚饭，肚子就饱了。
原本两人计划看完电影去吃烤肉的，可如今褚疏清是什么山珍海味在摆在她眼前都吃不下了，所以程屿乔一人解决了两人份的烤肉。第一次过节，没经验，两人肚子都圆鼓鼓的，撑得慌。
如此这般，就选择走路回家，做这个决定前，程屿乔基于某人的之前半路装脚疼的黑歷史，提前询问某人。
「你确定走路回家？」
「嗯。」
「不会像上次那样？」
「当然，绝对不会，我以人格保证。」褚疏清信誓旦旦地说。
程屿乔看着她一脸傲娇的模样，说了一声好，就牵着她往回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两人沿着河道走着，右手边是穿城而过的河流，蜿蜒曲折，左手边是依河而建的小广场，不少居民晚饭后或是沿着河道散步消食，或是在广场健身。
此时正值七夕，不少商贩在广场附近摆起摊，其中最多的就是卖花束的。但凡是看起来是情侣的，都逃不过买上几朵花。
就褚疏清去公共卫生间的几分钟，回来就看见程屿乔怀中多了一束玫瑰花。
「你这是？」褚疏清问道。
「送你的花，七夕节快乐！」
「程屿乔，你知道吗？节日里花束的价格是平日的好几倍！」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买？」
「这是我送给我女朋友的花。」
「你……」，这简直犯规啊，褚疏清原本还想说程屿乔上当受骗了，但他如此这么说，她又怎么好开口说这些话啊。
褚疏清接过花，大致数了数，十一朵，嗯不错。
她将花束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主动拉了拉程屿乔的手。
「你都送我花了，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这可怎么办呀？」褚疏清放低了语调，尽显温柔。
程屿乔看着她撒娇的模样，觉得她可爱至极，忍不住逗起她来，「是啊，好歹是七夕呢，我的女朋友准备送我什么呢？」
褚疏清轻晃着程屿乔的手，皱着眉，假装认真思考的模样，「哎呀，送什么好呢？」
程屿乔正想打趣她，想不出来就算了吧。
但他话还没有说出口，褚疏清就扒拉着他的手臂，踮起脚，仰起头，凑近他，往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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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物好不好啊，我的男朋友？」
这个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程屿乔的脸庞。他当场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褚疏清已经抱着花，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着。
程屿乔大步追赶上褚疏清，勐地一拉，褚疏清一个没注意，扑倒了程屿乔的怀里，连带着玫瑰也拥入了他怀中。
程屿乔这才发现褚疏清的脸红彤彤，像极了她怀里的玫瑰。
「你脸红了。」程屿乔戏嚯地说道。
褚疏清也不甘示弱，「你耳朵还红了呢。」
两人相对而视，彼此的眼只有对方。程屿乔看见眼前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刚刚的吻很亲，似一场梦，程屿乔想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他弯下腰，不断向那个梦靠近，眼看就要实现了，但褚疏清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唇。
程屿乔从梦里清醒过来，只见褚疏清瞪大自己的双眼，刚刚还只有羞涩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些恼意。
褚疏清疯狂暗示程屿乔，这是什么场合啊，你就要乱来。
程屿乔看懂了她的意思，他笑着把褚疏清的手扒拉下来，牢牢地握在手中，「你呀你，忘记是谁先招惹的。」
「那你喜欢吗？」褚疏清知道程屿乔不能把她怎样，还继续撩拨着。
「喜欢，很喜欢，不过下次记得亲对位置。」
一听这话，褚疏清眼中的恼意都要都要漫出来了，可她一手抱着玫瑰，另一只手又被程屿乔牵着，想锤他一拳都做不到。
程屿乔见她这模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引起散步的众人频频侧目。就算后来程屿乔止住了笑声，也有不少人瞧过来，毕竟好一对俊男靓女，不得不多看两人一眼。
大概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漫长的路程也不觉得远，不知不觉中两人就走回褚疏清家小区门口。
「时间不早了，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程屿乔松开牵着褚疏清的手，让她先回家。
「每次都是你看着我回家的，这次我要先看着你走。」褚疏清挑了挑眉，示意程屿不准反驳。
怎么办呢，自己的女朋友只能宠着。
程屿乔摸了摸褚疏清的头，「那好，那我先走了，你快点回去。」
「好，我知道。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褚疏清关心道。
「好。我知道，到了回家给你发消息。」
「嗯。」
程屿乔转身离去，但却一步三回头，还差点儿撞到路人，逗的褚疏清直笑。
待褚疏清看不清程屿乔的身影后，自己才抱着花束转身回家。
这束玫瑰可怎么办？
爸妈又不知道自己恋爱了，七夕节抱回一束玫瑰，那不是明显告诉爸妈自己恋爱了嘛。
要不说是姜之皖送的？就是不知道爸妈会不会信？
褚疏清拿出门禁卡准备刷卡进小区，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的爸妈手挽手地站在不远处，可见他们是散了步回家，正好撞见了自己。
褚疏清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程屿乔还在不在原地。可她一回头就明白自己有多傻，自己明明看着程屿乔走远的。
褚疏清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在干嘛啊！
爸妈就在那里，褚疏清想逃也逃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向爸妈走去。
「爸、妈，我回来了。」
褚爸一脸黑，不理她，褚妈倒是一脸笑容，但要眼神中明显闪烁着八卦的意味。
褚疏清只能以假笑回应着父母，但心里却想着，完了，逃不过了，今晚还得来一场坦白局。
一回到家，褚疏清连花都没有放下，就被褚爸叫到沙发坐下。她自己一方，爸妈一方，像极了楚汉两届。
「说，什么时候的事情。」褚爸平时是女儿奴，但有人来偷他的白菜，这绝对不能容忍。
「就前两周的事情。」明明自己已经成年了，可以恋爱了，但是面对父母气势总是矮上一节。
「你那么凶干嘛？好生说话。」褚妈看不惯褚爸一脸严肃的样子。
「清宝，你过来。」褚妈轻轻一招手，示意女儿靠近自己坐，「妈妈问你，那男孩是谁啊？天太黑了，只能看个影子？」
「嗯……是我初升高衔接班的同桌，也是高中同级同学，他还是……」，褚疏清秉持着坦白从宽的原则，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了一切。
「所以毕业以后他就和你告白了？然后你就答应了？」褚妈总结性地问道。
「嗯。」褚疏清点了点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爸妈，我发誓我高中读书期间绝对没有早恋，毕业以后才在一起的。」
「清宝，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已经成年了，可以恋爱，只不过妈妈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妈妈，你问。」虽然褚父还是一脸黑线，但得到母亲理解的褚疏清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在c大读物理，那个男生呢？在哪里读书啊？」
「在x大读机械。」褚疏清不明白母亲的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x大，我记得和c大在同一个城市吧。」
「嗯。」褚疏清回答时还悄悄地看了褚爸一眼，果然得到肯定答案，褚爸的脸又黑了些许。
「你们是不是约好的，啊？」褚爸忍不住猜测到。
「没有，怎么可能嘛。都是录取以后才知道的，再说了那时候还没有在一起呢。」褚疏清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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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上次你和同学一起去登山，有他吗？」褚妈又继续追问道。
「嗯，有。没有文理分科前，他和姜之皖是同学，之后和唐述霖还是同学，所以就一起去了。」
「嗯，妈妈心里有数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漱休息吧。」
「好的，妈妈。」
「把你那花拿走拿走，我看着就烦。」褚爸见女儿起身离开，连忙叫住了她。
「哦。」褚疏清抱着玫瑰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半路她转过身来，冲着褚爸说了一句，「爸爸，你真小气。」说完就快速熘回了卧室。
留下褚爸在客厅里吹鬍子瞪眼，褚妈则开怀大笑。
褚疏清回到卧室，一放好花，就打开手机回復消息，刚刚一直在和爸妈聊天，完全不敢看手机。
果然，程屿乔的消息已经发了一连串了。
「我到家了。」
「你现在在干嘛？」
「在洗漱吗？」
「怎么还没有回我消息呢？」
「你睡觉吗？」
「应该是睡觉了。」
「那就祝你晚安！」
…………
一连串的消息看下来，褚疏清眼睛都看花了。
「我还没有睡觉。」
「？那你怎么不回我消息，有什么事吗？」
「嗯。」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
「……选一个。」
「好的吧。」
「你刚送我回家的时候，被我爸妈撞上了，我刚刚就是在交待事情的经过。」
「嗯……要见家长吗？」
「但也不必这么着急。我爸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我妈还挺支持我恋爱的。」
「谢谢阿姨了。」
「你还挺高兴。」
「还不错，那坏消息呢？」
「我决定最近几天乖乖呆在家里，不出门了」
「我听说河东那边新开了一家游乐城，想着什么时候带你去玩呢？」
「我准备呆在家里做几天的乖女儿。你是没看见，我爸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
「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敢有。」
「哎呀，就几天的时间。」
「唉……那好吧。提前感受下同城异地恋的感觉。」
「哈哈哈……不错。」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经过一番盘问，一定累了。」
「嗯，我知道，你也早点休息，那晚安。」
「晚安。」
第19章 偷吻
「什么？」姜之皖正喝着茶水，结果一听褚疏清的话，差点儿呛到自己，「这也太可怕了些，恋爱还没足月就被家长知道了。」
褚疏清握着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谁能想会这样呢。」
还有几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所以趁着大家有空，特地约出来聚一聚，就当作离别宴了。
「不过这也挺好的，你爸妈知道了，程屿乔就不敢欺负你了。」姜之皖凑到褚疏清耳边轻声地说。
「你放心吧，不会的。」褚疏清说这话时还瞟了程屿乔一眼。
「不会最好。你要是受欺负了，你一定要和我说，就算是连夜赶飞机，我也会第一时间到你身边。」姜之皖小声但却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你也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褚疏清同样关切着姜之皖。
「你们俩在哪里嘀咕什么呢？大声说出来呗。」唐述霖看不惯两人说悄悄的样子。当然主要是他也想参与进去。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好快吃吧，去了外地，哪还有这么好吃的家乡菜。」姜之皖回怼道。
不过她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虽说是去上大学，但是远离亲人朋友，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惆怅。
「唉，干嘛呢？筷子都停了。」俞安打破了沉默，「你说你们有什么好伤感的。你们好歹还能正常出校门，我呢？谁想到我读个大学还是封闭式的。」
「你放心。有空的话，我和疏清会来『探监』的。」程屿乔毫不留情地「插」了俞安一刀。
程屿乔的话引得众人开怀大笑，彻底将沉默击碎。
可俞安急了，试图挑拨，「你是不是人？褚疏清你都不管管他，这么扎心？」
「我觉得挺好的，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提前说，我们给你带。」褚疏清又「插」一刀。
「算了算了，同学情彻底没有了，你们俩狼狈为奸！」
「嗯。」褚疏清和程屿乔异口同声地回答。
旁边姜之皖和唐述霖笑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一顿饭下来，受伤的人只有俞安。
…………
转眼，时间就到了报到之日。
程屿乔原本想着能和褚疏清一起去学校报导的，但褚爸褚妈实在是不放心还是陪同褚疏清去了学校。
褚爸褚妈陪同褚疏清报导註册后，又去寝室替褚疏清整理了床铺，褚疏清一直拦着母亲的动作，说自己会弄的。
但是褚母说：「大学四年，我估计也就能帮你弄这一回，以后都是自己整理了。」
褚疏清想想也是，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再享受一回母爱也不过分，也就松手让母亲帮她整理了。
等到所有的入学流程都办好了，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下午了，褚疏清拉着父母去校外吃午餐，因为中午还忙着办事情，连午餐都没有吃，现在一家三口都是飢肠辘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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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宝。」
「妈妈，什么事呀。」褚疏清正翻着菜单，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菜。
「你把你男朋友叫过来一起吃顿饭吧。」
「什么？」褚爸和褚疏清被褚妈的话给震惊到，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
「你不是说，你男朋友在x大读书吗，人家一个人来报导，惨兮兮的感觉，叫他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待会爸妈走了以后，就就一个人在这里，妈妈想见一见你男朋友，想拜託他好好照顾你。」
「啊？」褚疏清仍旧很震惊。
「啊什么啊，你还不叫他过来。」褚爸听褚妈一解释就明白了自己妻子的用意，主动配合着褚妈。
「哦，那我去打个电话。」褚疏清见父母都这么说了，也不太好推辞，「但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来，毕竟我有你们帮忙都忙到现在，他一个人不知道忙完没有？」
「你先去问问吧，万一办好了呢，如果没有忙完，也不用非要过来。」褚妈考虑事情详细周到。
「那好吧。」褚疏清放下手中的菜单，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出了包间，打开手机给程屿乔打电话。
包间里，褚妈反覆叮嘱着褚爸，待会那男孩子来了，你别像之前那样兇巴巴的，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孩子们看到不像话。
程屿乔这边刚收拾好寝室，正准备出门和新室友逛逛学校熟悉路线，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褚疏清的电话，他立刻接通。
「喂，怎么了？」他知道今天褚疏清的父母是和她在一起，不到晚上她是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怎么还没到晚上就给自己打电话呢？
一定是有事情！
「你报导註册那些事情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正打算和室友逛逛学校，你爸妈走了吗？」
」还没有，中午太忙了，没来得及吃饭，现在在饭馆，我爸妈想让你过来一起吃顿饭，你能来吗？」褚疏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
「疏清，这算是见家长吗？」
「算吧。」
「那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到。」
「好，那你慢慢来，我们等你。」
褚疏清把饭馆的位置发给程屿乔，心里不断琢磨着自己的爸妈这是怎么回事呀。
「爸妈，程屿乔说他一会儿就到，现在在来的路上。」
「好，你让他别着急，慢慢来，菜也刚点好，对了，他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褚妈关切地问道。
「他不挑食，什么都能吃的。」
褚疏清的一番话又差点引得褚爸横挑鼻子竖挑眼，幸好有褚妈在能够压制住褚爸。
这边，程屿乔跟新室友推脱了一起逛校园的邀请，直言要去c大找女朋友，她有事找他。
室友们都震惊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怎么一进校有的人就连女朋友都有呢，还是能考上c大的学霸。
不过这也不奇怪，这位室友的颜值非常优秀，在体育馆註册报导的时候，就有不少人驻足谈论，还有人拍了照片上传到学校的告白墙上，只不过这位帅哥好像并没有关注这些。
要是x大的女生知道机械系的新生帅哥都已经有了女朋友，不知道芳心会碎成几瓣。
出了校门，程屿乔直接打车去了褚疏清发给他的地位，他一下车就看见褚疏清站在饭馆门口等着他。
她一脸严肃紧张的模样，仿佛如临大敌。
程屿乔走到她面前，牵起她手，轻轻揉了两下，「到现在还没有吃饭，饿坏了吧？」
「还好，已经饿过头了，感觉不到饿了。我不知道我爸妈怎么会突然叫你过来吃饭。」
「你紧张了？」
「嗯，有点，实在是太突然了。」
「你放轻松点，该紧张的人是我。」程屿乔试图用打趣的方式缓解褚疏清的紧张。
见褚疏清不说话，他又说，「早晚都要见家长的，晚见不如早见。」
「可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啊。」
「那又怎样，难道你想半路换人啊？迟早的事情。」
程屿乔这话引得褚疏清翻了两次白眼。
「好了好了，逗你呢，快进去吧，不然叔叔阿姨快等着急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程屿乔一进门，就直冲褚爸褚妈笑道，「叔叔阿姨，您们好。我叫程屿乔，是疏清的男朋友，现在在x大读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
「你好，屿乔。从x大过来还挺远的吧？」褚母招唿着程屿乔和褚疏清坐下。
「不远，我刚坐计程车过来的，司机师傅说坐地铁会更快些，只有三站地铁的路程。」
「那还挺近的，以后学校里面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人还可以相互照应着。」
「阿姨叔叔，您们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疏清的。」
程屿乔说这话时，明显感觉到褚爸的不悦，从一进门都是褚妈拉着他聊天，褚爸一直一言不发。
「对了，叔叔阿姨，我听我本地的室友说，这里的柠檬制品是特产，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特产店，所以给叔叔阿姨带了些柠檬茶干和柠檬酒，希望叔叔阿姨能喜欢。」
程屿乔将带来的礼物双手递褚母，褚母惊嘆道，「你这孩子，来就来，这么还给我们准备礼物，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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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阿姨。」
「看我们清宝一点儿都不懂事，估计她连这里的特产都不知道，更别提给我们带礼物了，实在是谢谢你呀。」
「妈妈，我今天才来这里，怎么会知道嘛。不过，现在知道了，放假回家我给你和爸爸带一堆回去。」
「你呀你，实在是太调皮了，一点儿都不像屿乔沉稳，平日里多跟屿乔学学。」
「哦。」
「好了，大家边吃边聊，再不动筷子饭菜就冷了。」褚爸沉默了半天，就当褚疏清以为爸爸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却开口催促大家吃饭。
这顿饭菜，褚疏清是吃的毫无滋味，提心弔胆，生怕自己的小气鬼老爸会说什么刁难人的话；褚爸吃的也是没滋没味，饭桌上一直盯着程屿乔和褚疏清，幸好程屿乔还挺照顾褚疏清的，在和褚妈边吃边聊的情况下，还记得给大家添茶倒水，给女儿夹她喜欢的食物，可越是这样挑不出问题，褚爸心里越憋闷。
只有程屿乔和褚妈相谈甚欢，有一瞬间褚疏清觉得自己才是见家长的那个人。
吃完饭，褚疏清和程屿乔一起送父母去停车场，褚妈拉过褚疏清走在前面，一看就知道母女俩有悄悄话要说，就留程屿乔和褚爸尬聊。
褚爸没有褚妈那样亲切健谈，而且面对的对象还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没有当场翻脸就已经很能忍了。所以程屿乔和褚爸的对话，基本上是围绕着程屿乔的专业展开，对话形式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
但男生没有一个不爱球的。程屿乔机智将话题转移到篮球上，果然，褚爸的语气比之前好多了，话也比之前多些。
临走前，褚爸还邀请程屿乔放假到家里吃饭，褚疏清一听这话，惊呆了，爸爸不是不待见程屿乔吗，怎么转头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震惊很快被不舍离别之情所代替，褚疏清从未离开父母那么久，她一直是在父母的照顾下长大。看着父母驾车离去，褚疏清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好在她身边还有程屿乔能够依靠，可以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让别人知晓她的泪水。
程屿乔搂着褚疏清的腰，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褚疏清的情绪很快就平復下来。
褚疏清抬起头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
「你和我爸说什么了，他前后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快，吃饭的时候我都担心你哪句话没说对，他把桌子给翻了。」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程屿乔知道褚疏清很紧张担心，但也没有想到她的脑洞这么大。
「真的，所以你们俩到底说了些什么啊，还请你去家里吃饭。」褚疏清继续追问。
「篮球。」
「就篮球？你骗我吧。」褚疏清满脸不可置信。
程屿乔低头看着褚疏清，那双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像极了小鹿的眼睛，他轻捏了一下褚疏清的脸颊，「你呀，是完全不了解篮球对男生的吸引力。」
「哼，我才不稀罕了解呢。」
褚疏清从程屿乔的怀里脱身出来，转身就往自己的学校走。
程屿乔大跨步地追上褚疏清，牵着她的手就不放，「走吧，我送你回学校，顺便熟悉熟悉你即将生活的地方。」
褚疏清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程屿乔握的实在是太紧了，只好任由他牵着，「你不去熟悉你自己的学校，熟悉我学校干嘛呀？」
「来吃饭啊。我室友说c大的食堂可好吃，比x大的食堂好吃多了。」
「……，喏，食堂往那里走，我先回寝室了，你慢走。」
褚疏清想就在此分道扬镳，结果被程屿乔拉了回来。
「逗你呢，食堂哪里有你秀色可餐。」
「你别胡说话。」
「生气了。」
「没有。」
「那就是有。」
「真的没有。」
「我不信。」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两人吵吵闹闹，很快就走到了褚疏清寝室楼下。
想着过两天就要新生军训，估计又得有大半个月见不到她，程屿乔低落极了，也不顾来来往往的人，抱住了褚疏清，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过几天就要军训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逞强。」
原本褚疏清看到过路的人望着他们的眼神，很想把程屿乔推开，但是他说着这么关心她的话，心里暖极了，也捨不得推开他。
「好，我知道，你也是。」
「还有，你们物理系，男孩子太多了，女孩子太少了，羊入虎口，除了学习不许理他们。」
「你这人这么霸道。」褚疏清无语极了。
「谁叫你这么好，又长得漂亮。总之别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嗯，那你别忘记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们机械系大部分是男生，你完全没有必要有这方面的担忧。」
「就是因为大部分是男生才担心的。」褚疏清一语惊人。
「褚疏清，你少和姜之皖瞎混。」程屿乔被褚疏清的话惊吓到，直起身来，连眼睛都比平时瞪的大些，「你这是赤裸裸的近墨者黑。」
「我和姜之皖这么多年的朋友，谁是朱，谁是墨，还真不好说。」
程屿乔被褚疏清哽住了，这还真是。
「好了好了，我不胡说了，你快回去吧，再呆下去时间就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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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对了，这个给你。」褚疏清递给了程屿乔一卷钱，目测有十张左右。
程屿乔皱眉，表示不解。
褚疏清耐心地解释道，「我妈妈说，你的心意她知道了，但现在我们还是学生，花的还是父母的钱，不应该这样。等你以后工作上班了，再补上，所以这钱你先拿回去。」
程屿乔推回褚疏清递过过来的手，「不用，我有钱，生活费足够了。」
「不行，不可以。」褚疏清拉过程屿乔的手，将钱塞进到他手里，「如果你不收，我会生气的。」
程屿乔深知褚疏清表面上看起来柔软的人，但骨子里还是个果决的人。要是他不收，她也真的会生气。
「好，那我就收这些就行。」程屿乔只抽取了其中的一半，剩下的又塞回褚疏清手里，「刚刚那些东西没有花费多少。」
「所以，刚刚阿姨把你拉到一旁就是说这件事情。」
「嗯。」褚疏清点点头。
当然不是了。
除了这件事，褚母还跟她说在恋爱期间要好好保护自己，学习为重，不要做出着荒唐事，说的褚疏清想当场逃跑。
虽然母亲的话是字字箴言，但是这话题实属令人害羞，而且也不好意思和程屿坦白详说，也就这么敷衍过去了。
「那我走了。」
「嗯，你到学校了，记得给我发消息呀。」
「好，我知道了，你赶快进去吧。」
「等你走了我再回去。」
程屿乔趁褚疏清一个不注意，偷亲了她一口，正好碰到嘴角，「离别吻。」
他说完转身就跑，生怕褚疏清生气。
褚疏清咬住自己的嘴唇，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分场合，要是被同学看到了怎么办？
下次见面一定要锤他两拳头！
第20章 视频
报到註册后的第三天，c大就展开了军训活动，x大也紧随其后，虽然比c大晚了一天，但军训周期是一样，都是二十天。军训结束后再上两三天的课就能迎来国庆节。
与大学军训相比，高中军训就显得小儿科许多，毕竟高中军训哪里能够摸到枪。程屿乔一心想入射击方队，虽然现在军训已经取消了打靶环节，只剩下射击战术表演，但摸枪的诱惑力对于程屿乔来说也足够大。
可天不遂人愿，程屿乔855cm的身高，身姿挺拔，五官端正，剑眉星目，被教官挑选到国旗班当执旗手，理所当然。
结束一天训练后的程屿乔在寝室楼下和褚疏清煲电话粥，忍不住向褚疏清吐槽道：「唉……原想着自己能背枪，结果去扛旗。」
褚疏清这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站了一天的军姿，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结束训练以后只想着回寝室休息。
但在寝室里打电话会影响到室友的休息，所以褚疏清只能跑到寝室阳台，趴在栏杆上接程屿乔的电话。
褚疏清听见程屿乔的嘆气声，打趣他说：」国旗班的程同学，你确定你这不是在炫耀吗？」
「炫耀什么？」程屿乔原本想得到女友的安慰，结果没想到褚疏清一出口就是调侃。
「你看，天安门升国旗的旗手都是一等一的大帅哥。虽然学校的国旗班比不上天安门的，但从一堆新生里挑选出你做旗手，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你的颜值。所以你这是来向我炫耀。」
「你拿我逗趣呢。」程屿乔没想到褚疏清的脑迴路这么长。
「嗯，训练这么累，让你开心一点，放松一点呗。」
「你呢，站军姿累吗？有没有晒到？」
「累，小腿好疼啊，感觉都站不住了，我现在都是趴在栏杆上和你通话的。」
「那你记得打桶热水来泡脚，缓解一下，明天会舒服些。」
「嗯。」
「还有一定要多喝水，如果不舒服就跟教官请假休假，别逞强。」程屿乔反覆叮嘱褚疏清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了。不过，程屿乔，我怎么发现你最近有点啰嗦呢。」
电话那边，程屿乔的声音都大了些许，「我啰嗦！」
「没有吗？我感觉刚刚那些话听过好多次了，这不是啰嗦是什么？」
程屿乔沉默无语……
褚疏清听见电话里程屿乔越来越沉重的唿吸声，连忙哄他，「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程屿乔被褚疏清这个直球选手哄开心了，「你这算得上是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我没有这么好哄。」
「这真吗？那这样的话就挂了，反正你也不好哄那就不哄了呗。」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程屿乔对褚疏清这么破罐子破摔的做法很有意见。
「那你还生气吗？」
「我就没生气。」
「没生气啊，那谁刚刚气喘如牛的？」
「褚疏清！！！」
「我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褚疏清还是懂的。
程屿乔气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褚疏清和姜之皖能是铁桿闺蜜。
以前在姜之皖的衬托下，没觉得褚疏清这么「能言善辩」，现如今没有姜之皖的衬托，褚疏清逐渐显现出自己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才能。突然间他有点同情唐述霖了，和褚疏清、姜之皖做了三年的初中好友，没有被气死，也是他脾气好。
程屿乔又一次陷入沉默，他还等着褚疏清说些好听的话再哄哄他，但却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估计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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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褚疏清随即就对他说，「有同学找我有事，我先挂了呦，拜拜咯」
「好，你先去忙，我……」
程屿乔还有半句话没有说，褚疏清就忙着挂断了电话。
褚疏清没听到，但是又不代表着看不到，所以他把自己没说完的话编辑成消息又发送过去。
褚疏清正在和同学赶军训的新闻稿，摆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一响，一打开是程屿乔消息。
「我也很想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褚疏清还挺纳闷的，不过转眼间就明白了，程屿乔这是在回应她的问题。
褚疏清的心里瞬间就被爱意充满，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就连赶稿都是笑着的，和旁边愁眉苦脸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刚开始军训时觉得新鲜刺激辛苦，期间经歷各种各样的活动，快到结束了时还挺捨不得这样的气氛，新生们从陌生人到一个团结和谐的集体，这样巨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军训的意义。
x大的军训要比c大的军训晚一天结束，所以当褚疏清幸福地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程屿乔还在操场上练习着动作。
明天就是检查他这个旗手训练大半个月成果的日子。此时其他方阵的同学都已经解散了，但国旗班的同学们还在反覆练习着自己的动作，希望明天能够展现出自己最佳的状态。
程屿乔也不例外，除了练习正步动作还多了一个展旗动作。毕竟要将国旗展得漂亮，这是对国旗的尊重。
有时候训练太累了，回到寝室和褚疏清闲聊都说现在自己的手臂可有力气了，再多训练一段时间，都可以倒拔垂杨柳。
褚疏清被他逗的直乐，直言他说的过于夸张了些。
将近晚上宿舍楼关门，程屿乔才回到寝室，等他洗漱好上床休息时，都快到凌晨。
他不确定褚疏清睡着没，加上在寝室的缘故不太方便打电话，就只能发消息。
「你睡没？我回寝室了，明天早上军训结束以后，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下午我来找你。」程屿乔一次性将要表达的内容发送去过。
程屿乔没想着今晚褚疏清能回他消息，毕竟太晚了，反正第二天她睡醒了也能看到消息。他玩了手机看了看朋友圈，刚准备退出去关掉手机准备睡觉，就看到褚疏清回復的消息。
「你还好吗，累吗？明天下午，学院里有个讲座必须得去听，你晚上过来吧，我请你吃饭，犒劳你这么辛苦地训练。」
「你还没睡？」
「嗯，下午没课，睡了会儿午觉，现在不困。」
「你讲座大概结束？我好规划着名时间过来找你。」
「下午两点开始，估计四点能结束吧，但我不是特别能确定。」
程屿乔大概预估了下时间，回復道：「那行，我3点半从学校过来找你。要是结束的时间晚，我就逛逛你学校，等讲座结束了再去吃饭。」
「好。」
「那你早点休息，别熬夜，对身体不好。」程屿乔关心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睡。你也是别熬夜！！！」褚疏清同样嘱咐程屿乔注意身体。
大概是想着第二天就能和褚疏清见面，程屿乔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就连闹钟的声音都没有听见，都是室友把他叫醒的。
睁开惺忪的睡眼，程屿乔真的懵的不行，还是摆在床脚的礼服唤回了他的意识。
平日里的训练都是穿的普通的军训服，但学校为了今天特地给国旗班的定制了礼服。
穿上礼服的程屿乔比之前更加气宇轩昂，身姿也愈加挺拔。穿着这身衣服走在校园里，程屿乔受到很多人的注视，幸好也不只他一人身穿礼服，待到和国旗班其他同学汇合后，就能混迹其中，没有那么瞩目。
一场军训汇演，学校是花了大力气来举行。不仅有各种气球，彩炮，还有白鸽等，整个现场都热热闹闹的。如此景象，必定配备了许多摄影装备，毕竟来年的招生宣传片这不就有素材了吗？
升旗是一大看点，程屿乔也没有辜负这么多天的训练，展旗升旗的动作都十分潇洒利落，引摄影师直跟着他拍摄。
军训汇演结束以后，也有不少同学找国旗班的同学一起合影留念。程屿乔穿着这身礼服不知道被同学拉过去拍摄了多少张合影，要不是他说自己下午还有事情，一准得扣留操场上。
换下礼服的程屿乔终于轻松了，一则是顺利完成了汇演，二则没有人拉着他合照，三则终于可以去找褚疏清了。
正如《小王子》一书中写到，「如果你下午四点来，我三点钟就开始感到很快乐。」
随着时间的临近，原本专心致志听讲座的褚疏清，逐渐走神，不停地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如果心可以飞，那它现在一定在程屿乔那里。
褚疏清一收到程屿乔消息，那颗焦灼不安的心就平静下来，因为她知道程屿乔就在那里等着她。
讲座一结束，褚疏清就立刻收拾好了背包，试图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窜出学术会议厅，但是听讲座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排队出去。
她一出去就看见程屿乔在不远处等着她，她跟交好的室友交代了两句，就朝着程屿乔那边小跑了说去。
程屿乔接住了朝他飞奔而来的褚疏清，轻轻地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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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但褚疏清还保留了些理智，这可是她的学校，学院讲座也刚刚散场，过于亲密的动作实在是不太适合。
程屿乔才刚感受到喜欢的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喜悦，就被褚疏清推开了。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见面连两分钟都不到，就不让抱了？
褚疏清看懂了他的眼神，转身指了指正从会议厅离场的同学们。
程屿乔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要在同学面前注意形象。确实，他一个男生，还是外校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褚疏清不一样。
他立刻就放开了褚疏清，但是他换了种方式，搂搂抱抱不合时宜。但是牵手可以，他牢牢地牵住褚疏清的手，十指相扣。
褚疏清拉着他朝着校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他，「你不是说在篮球场等我的吗？怎么来会议厅了？」
「想快点看到你，所以就从篮球场那边过来了。」
「哦，原来如此。」
褚疏清也没多想，程屿乔也没多说。
之所以在会从约好的篮球场走到会议厅外面，是因为程屿乔想到听讲座的人一定不少，去她的同学面前晃荡一圈，宣誓一下主权，毕竟物理学院的男生实在是太多了。
「这两天有空，我和室友一起逛了逛校外的小吃街，你想吃什么啊，我带你去。」
「我不挑食，看你想吃什么。」
「那就烤肉吧。之前你说你训练那么辛苦，待会多吃点肉补一补。」
「好，都听你的。」
褚疏清带着程屿乔去了学姐推荐的一家烤肉店。虽然现在时间尚早，才刚到下午五时，但大学生吃饭，哪里会遵循饭点，一进店里就发现已经有两三桌食客了。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趁着褚疏清点菜的空隙，程屿乔用茶水清洗了两人的碗筷，等褚疏清点完菜又给褚疏清倒了杯茶，在这方面程屿乔一直很细心。
「我点了你爱吃的牛肉，你待会多吃一点，我都感觉你瘦了。」
「体重还好吧，但是肉眼可见黑了。」
褚疏清点点头，「确实，看的出来。」
原本两人的肤色差不多的，但是一个军训下来，程屿乔比之前黑了两三度。褚疏清倒是没怎么黑，看来防晒霜还是有用的。
两人没聊两句，点的菜品就都陆陆续续地端上来，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天，内容大多是和刚结束的军训有关以及这一学期的课程安排。
这两人吃着吃着竟然停下了筷子，拿起手机查看自己的课程表，这么一对照，发现两人除了周末居然找不出半天两人都没课的时间。
褚疏清感嘆道：「看来只有周末才有空见面啊！」
「怎么上个大学比上高中还难，高中虽然不在一个班，但好歹每天还能在见一见。」
「我觉得周末见挺好的，平时能专注学习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社交圈，周末再在一起吃好吃的，时间分配的很合理嘛。」褚疏清好言好语地哄着他。
见程屿乔还是一脸郁闷的样子，褚疏清就往他碗里夹了好多块肉，试图让他化郁闷为食慾。
还没有放下筷子，褚疏清和程屿乔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两人点开手机一看，是五人小组群的消息。
准确来说是姜之皖发在群里的消息。
「你们快看。」姜之皖转发了一个视频，还叮嘱大家快看。
褚疏清点进去一看是x大的军训视频，她抬头看了一眼程屿乔，程屿乔眼中同样充满了不解。
她又继续看下去，很正常啊，这个事情，c大也拍摄了军训视频……直到看到视频里出现程屿乔那张俊朗的脸以及挺拔的身姿，再加上尺寸剪裁合身的礼服，干净利落的展旗升旗姿势。
就……就很帅！褚疏清明白了姜之皖分享视频的意义。
褚疏清退出视频界面，点开了评论区。
嗯，很一致。不是对旗手帅哥的颜值做出来充分的肯定，就是询问帅哥的学院和联繫方式。
褚疏清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再点开视频看看视频里的人。
她感觉到了些许的危机感。
程屿乔也看到了这些评论，眉头都皱到一起，他就知道当时摄影师直盯着他拍，就没有那么简单。
关掉姜之皖的转发的视频，就见群里的消息如飞雪般飘过，大多是姜之皖和唐述霖的。
」我去，程屿乔你怎么背着我变帅了呢？」唐述霖生气地控诉道。
「人家一直很帅的，好吗？」姜之皖调侃道，「程同学，厉害啊，x大拍摄的这个视频都上热门词条，军训帅哥系列，真不错。」
「褚疏清，出来评价一下帅哥。」俞安不嫌事大。
「……，不错，我的。」褚疏清才不会给他们调侃的机会，一句话就堵死了他们的想法。
…………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的回答，笑出来了声音，他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你说的很好，我很贊同。」
群里的人受不了两人这样秀恩爱，纷纷说再见。
「我没想到会这样。」程屿乔开口说道。
「现在是网络时代，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个应该在热搜上挂不了多久。」
「嗯。」
褚疏清感受到，程屿乔对这件事情的不适应，试图转移他对上热搜的注意力，「你怎么没有我说，你升旗穿的是礼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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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程屿乔抓重点一抓一个准。
「嗯。正如网上所言，帅。」褚疏清诚恳地点了点头。
「那回我把这照片发给你。」
「你还有照片？你说实话，你对穿礼服的你也很欣赏吧？」
「我还不至于如此自恋，别人拍了照片，我回去要一张发给你。」
「真的没有自恋。」
「真的。你快吃，都快煳了。」
「你别转移话题。」
「……」
「……」
…………
两人对上热搜这件事没有特别的在意，就像褚疏清说的，这种热搜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他们俩都忽略了，这是多么好的招生宣传，x大硬是让这个词条在热搜榜上的呆了一天。
程屿乔都对自家学校无语了，对褚疏清吐槽说有上热搜的钱，学校拿来改善寝室该多好。
褚疏清评价，牺牲他一个，拯救招生宣传，为校牺牲，值得表扬。
好在一天以后，热搜词条降下去了，不然程屿乔就要被全网搜索了。
可谁也没想到，往后每年的军训季，程屿乔的升旗视频都会上热门，被人反覆欣赏。
第21章 球赛
四时有序，斗转星移。
褚疏清和程屿乔很快就从大学新生升级到大三学生。眼看着两人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毕业了，褚疏清时常感嘆，感觉时间就像开了加速器，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但在过去的两年多里，褚疏清和程屿乔两人却一起经歷了不少事情。
最重要的就是互见家长，大一暑假，正值世界盃，褚爸可没少叫程屿乔到家里看比赛，两人一起熬夜看比赛，夜宵配啤酒，感情越喝越有。褚疏清看到褚爸和程屿乔相处的如此融洽，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低估球的吸引力。
褚疏清去见家长的待遇可比程屿乔好多了。程妈给褚疏清最大的感受就是好看温柔爱笑，说话做事慢条斯理的，怪不得能生出程屿乔来，他身上有不少母亲的影子。
程爸看起来就比较严肃了，和她家老小孩式父亲截然不同，但面对她还是挤出来不少笑容，勉强式的笑，看得出来平日里程爸很少笑。
两人本就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这段感情，再加上双方父母的支持认可。两人之间的情感可真谓是似糖似蜜。
只要是有空闲的时间，程屿乔几乎都会去x大找褚疏清，或是一起吃饭，或是一起上自习，或是一起去体育场运动，总之能够相处的时间程屿乔绝不错过。他的室友都调侃他，他对c大都要比自己学校还要熟悉。
褚疏清偶尔也会去x大找程屿乔，一般都是程屿乔打篮球的时候。
程屿乔加入了机械学院的篮球队，每每与其他学院比赛时，都会叫褚疏清过来观赛。虽然褚疏清不得不承认程屿乔篮球的确打得不错，但是从高中看到大学，褚疏清感觉自己都要视觉疲劳了。
这天中午，褚疏清吃完午饭，就接到的程屿乔的电话。
「清宝，我下午有场来篮球场赛，你要过来吗？」
褚疏清拒绝的很干脆，「不要。」
「你过来呗，下午四点才开始。我记得你周四下午没课啊！」
「我要去实验室做实验，还要去图书馆赶小论文呢。」
「你确定不过来？我跟你说，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你少来了，每次都用这招，我才不会上当呢。」
「我今天真的没骗你，打完球带你去吃好吃的。」程屿乔继续诱惑道。
「你就好好打你的篮球吧，我今天真的不过去了，后天就要交论文了，还有好多数据要改呢。哎呀，我不说了，我室友叫我去实验室了，挂了，拜拜。」
程屿乔看见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这人这么现在一点儿都不好骗。
最近x大在举办校园篮球赛，今天是机械学院和生物学院的比赛，赢了生物学院就能进入冠军赛，所以程屿乔才想让褚疏清过来看比赛。
谁想到褚疏清没课也不肯来。
不过这也正常，褚疏清年年拿奖学金，绩点成绩排在年级前列，这些都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做到的。
高中物理竞赛的失败并没有打倒她，反而让她越来越努力，成为她奋发向上的动力，这样很好。
既然她没空过来，程屿乔也没有强求她过来，毕竟他的篮球赛褚疏清也没有少看。
学院与学院之间的比赛总是吸引不少本学院的同学前来观看，更何况是季军赛，再加上是在露天篮球场，也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前来观看。
篮球场上围满了观众，热闹无比，大家都在猜测哪个学院的篮球队会进入冠军赛。
正在球场上热身的程屿乔没注意到摆放在凳子上的手机一直在响，还是队友直接把手机塞给他，才发现有人给他打电话。
他看了一眼是褚疏清的电话，怎么这是知道要开赛了，特别打电话来鼓励他？
他一接通电话，褚疏清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顿输出。
「你在哪里打篮球啊？我去室内篮球馆怎么没有看到你，该不会你骗我，今天没有比赛吧？」
「你不是要赶论文吗？你来x大了？」程屿乔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球场外跑去。
「嗯，你不是想我过来，我就过来了，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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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室外篮球场打比赛，他们说露天球赛，看球的氛围要好些。」程屿乔解释道。
「室外？你们也是不怕晒！」褚疏清搞不懂这些人的脑迴路，虽说下午的太阳没有正午毒辣，但好歹它也是太阳啊！
幸好室内篮球场离室外篮球场不远，褚疏清没走几分钟就看见身穿深蓝色篮球服的程屿乔奔向她。
程屿乔一跑到她身边，就伸手牵住她的手一起往球场上走。此时他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你说我骗你，结果呢，你才是骗人的那个，还偷偷摸摸地搞惊喜。」
「那你喜欢这个惊喜吗？为了能过来看你球赛，我晚上还得连夜赶论文！」
「当然喜欢了，你看我一接到你电话就跑出来了，连热身都没做，看我多高兴。」
语言是一门艺术，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那可得深思熟虑。程屿乔心里高兴的不行，话更是说的好听，他可以太了解褚疏清，要是此时逗她说这个惊喜一般般，她能转身就走。
「待会你就看我表现就行，觉得值得你从c大过来。」
「那你加油，我晚上不想吃糖醋排骨，想吃烤鱼。」
「好，没问题，球赛结束就去。」程屿乔答应的很干脆，一向他对褚疏清的要求就是有求必应。
程屿乔牵着褚疏清进入了球场，将褚疏清安排在球员休息处，那里有板凳可以不用坐在地面，还能近距离观看比赛。
同时程屿乔还把自己手机和运动包都交给了褚疏清，褚疏清觉得不是来看球赛的，是来看包的。
下午四时，篮球赛准时开场。
程屿乔抢先夺的球权，他打的是后卫的位置，负责控球，对方球员着重防守他，即使这样的情况下，程屿乔一个三分球投过去，首先为机械系赢得比分。
但没有想到程屿乔接下来两个技术犯规，就被罚下场。
程屿乔一脸郁闷地走到褚疏清旁边坐下，接过褚疏清递过来的水。
褚疏清也没有安慰鼓励他，因为她怕自己一说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程屿乔注意到褚疏清因为憋笑而变得有些奇怪的表情，无奈地说：「你想笑就笑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褚疏清一听到这话就笑了出来，但她还是能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得很大声。
褚疏清还是很在乎程屿乔的感受，等情绪平復下来以后，还是很贴心地安慰道：「没关系，这才第一节 比赛，你还有机会，加油，我很看好你呦！」
球场上犯规被罚下场是很正常的，程屿乔本身对这些没有特别在意。
只是开赛前才和褚疏清说了，让她好好欣赏自己在球场上的表现，结果没有几分钟就被罚下场，引来她的笑话和丝毫不走心安慰，他还是要面子的哇。
幸好第一节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第二节他又能上场了。
上场前，程屿乔在心里想着，可不能再被罚下场了，不然就要给褚疏清当做黑歷史，以后会拿出来嘲笑的。
第二节 比赛，程屿乔表现的很好，连着投了好几个三分球，一扫之前的郁闷状态，甚至反超了对手的比分。
褚疏清看着程屿乔驰骋在球场上的身影，想起了高中时她和姜之皖一起去篮球场看他们打球的记忆。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他们已经不是当时的小孩子了，以前仅仅只需要考虑高考这一件事情。现如今，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来做决定，自己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任。
前两天，辅导员老师才找过她说过，以她现在名列前茅的绩点成绩，大四上学期获得推免硕士研究生的资格是没有多大问题，希望她可以继续保持目前的学习状态，正如大四能够得到她的好消息。
从结束高考志愿填报那一刻开始，褚疏清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在这个专业深耕下去，读研读博都是她人生计划之中的事情。
她也和程屿乔讨论过她计划读研读博的事情，程屿乔很支持她的决定，也很鼓励她继续读下去，有时候还调侃她，说她是未来的小居里。
可程屿乔却很少和她谈论他的未来规划，偶尔提起，也只是说希望自己能够顺利毕业，听他这话就是没有想要继续深造意思。
她记得很久以前她问过程屿乔，他想学什么专业？程屿乔的回答是考的上哪里就去哪里读书，能学得了什么专业就学什么专业。
原以为当时他是不想说，可是如今看来他可能真是随遇而安，没有自己特别热爱的专业，随便选了一个好就业的专业。可是这么多专业，他就真的一个都不喜欢吗？
褚疏清虽然非常疑惑，但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他要是想说，迟早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愣神的时间，第二节 比赛都已经结束了。
和第一节 刚上场就被罚下场的情况来说，程屿乔从第二节比赛才算是真正融入到比赛中，第三节第四节比赛，程屿乔和队友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连连得分，在这样的情况下机械学院顺利进入冠军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球赛结束以后，机械学院的篮球队为了庆祝能进入冠军赛，拉着大伙儿一起去聚餐，程屿乔推脱不掉，只能说带着女朋友一起去。幸好，别的球员也有带家属的，才让褚疏清没有那么显得独树一帜。
饭局上，除了褚疏清都是x大的学生，众人见褚疏清眼生，以为是其他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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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问才发现褚疏清是c大的学生，还是学物理的。大家的好奇心纷纷被激发出来，趁着程屿乔去上厕所的时机，来询问她和程屿乔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想起来学物理？物理学院的女孩子多吗？诸如此类的问题纷纷向褚疏清抛来。
幸好有篮球队的教练，直骂自己的队员太八卦了，拦住大家的大部分提问。褚疏清也随意挑选了几个不重要的问题回答了，过于隐私的问题也就随意敷衍过去。
程屿乔从厕所回来看见大家很是满足的神情看着他，很是纳闷。
「刚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看我的眼前很异样？」程屿乔低声询问道。
「八卦不分男女，八卦我们俩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的。」褚疏清简约地概括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程屿乔一听，眉头都皱到一起了，「他们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没有为难你吧？」
他也是男生，了解男生一旦八卦起来，嘴上就没有把门儿的，生怕褚疏清会被他们为难。今天要不是教练再三邀请他和褚疏清，他也不太愿意带她一起聚餐。
褚疏清伸出手来握住程屿乔宽大的手掌，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为难我，你教练替我挡了不少问题。我也就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别老皱眉，看起来整个人凶神恶煞的，脾气一点都不好。」
「抱歉啊，说了带你去吃烤鱼的，结果现在……」明明答应的事情却没有做饭，程屿乔心里生出来许多歉意。
褚疏清知道程屿乔在想什么，但是既然逃不掉聚餐，何不坦然接受，「没关系的，你别把我当小孩，把我护得紧紧的。我在学校也要和同学一起出去聚餐的，有男有女，话题也是这样，大差不差的。」
程屿乔听到褚疏清这么一说，脸色都要变得好看一些了。
「你要是还觉得抱歉的话，就把今天欠的烤鱼提前安排。」
褚疏清还惦记着吃烤鱼呢。
程屿乔被吃货属性的褚疏清逗笑了，「那简单，明天就安排上。」
「那不行，明天要去实验室，没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提前说，我立刻前排上。」
「好。」
在一旁咬耳朵的两人被教练注意到了，非得和两人喝一杯，说机械学院能够顺利进去冠军赛，全靠程屿乔，高低也得喝一杯。
程屿乔站起身来，端酒酒杯敬了教练一杯，接着又敬了球队球员门一杯，说没有大家的共同努力，机械学院也不可能进入冠军赛，特别感谢大家的配合。
褚疏清也以茶代酒，随同程屿乔喝了两杯茶。
因为要顾及褚疏清回校的原因，程屿乔没有等大家一起散场，而是提前离场了。
褚疏清又注意到刚刚聚餐程屿乔可没有少喝酒，就不让他送她回学校，让他早点回寝室休息。
但程屿乔也不放心褚疏清一人回寝室，毕竟已经是晚上十点，不可能放心她一人会去。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程屿乔特别坚持倔强，褚疏清犟不过他，只能听从他的话，让他送自己回校。
回到褚疏清寝室楼下，褚疏清才想起和程屿乔说，最近一周自己会特别忙，不是忙实验就是要赶论文，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估计自己是抽不出时间来约会。
程屿乔一听褚疏清未来一周的时间都没有空，心里低落极了。
趁着褚疏清还没有回寝室，还能抱抱她，程屿乔弯着腰，将褚疏清拥入自己的怀里，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喝了酒的人力气总是格外大了些，褚疏清想挣脱开来却做不到，只好回应着程屿乔，她拍了拍程屿乔的背，安抚道：「我会早点完成课业的，然后来找你，我会想你的。」
「那我等你。」
「好。」
再不舍也要分开，程屿乔松开了手，但是却低头靠近了褚疏清。
轻轻地一个吻。
褚疏清觉得自己醉了，可她明明没有喝酒。
第22章 冷战
褚疏清的大三学期随着大四学长学姐的毕业典礼的举办而结束。
为了了解自己专业目前的就业前景，褚疏清也去校招会上深入了解了一番。
这番了解更让褚疏清坚定了读研读博的信念，毕竟物理专业毕业的本科生确实很难找到专业完全对口和薪资待遇不错的工作。
在刚结束的这一学期，褚疏清拿到了绩点成绩年级第一的好成绩，综合绩点成绩也在年级前三。大四就只有两门选修课，课程结束以后就要开始准备毕业实验和毕业论文。
学习成绩再加上褚疏清平日里参加的各种竞赛，活动项目，以及在老师指导下发表的论文。不出意外，物理学院的推免资格，褚疏清一定会占据一席名额。
但凡事皆有例外。就像高中保送那回，明明唾手可得的事情，结果遇上规章制度的修改，错失了机会。
褚疏清也没有办法保证这次的研究生推免就一定没有问题。所以她也做好了两手准备，一边提前准备好申请研究生推免资格的资料，另一方面暑假留校，准备十二月份的研究生初试考试。
褚疏清决定好了暑假留校学习，程屿乔得知她的暑假安排后，也决定了暑假留校。
「你也要留校！！！」褚疏清表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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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决定了暑假留校，我就留下来陪你。」
「那你决定考研了？」褚疏清以为程屿乔决定留校，就意味着他决定要考研了。
「没，还没想好。」程屿乔一提到这个话题就开始敷衍。
可是都已经暑假了，离考研初试还剩不到半年的时间。褚疏清从暑假开始备考都已经算是晚的，大部分的同学都是从大三下学期就开始准备了。程屿乔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考研，是考本专业的研究生？还是跨专业考研？
程屿乔目前对自己的未来毫无规划和想法的状态很令褚疏清恼火。
但褚疏清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好生言语地问，「既然你都没有决定好要不要考研，那你留校干嘛？」
「留下来陪你啊！」程屿乔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留下来陪我干嘛，我留下是因为要备考，而且大概率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你。」褚疏清的语气越来越无语。
「我知道，但你再怎么备考，总得吃饭喝水吧，我每天过来陪你吃饭就行，不耽误你学习的时间。」
褚疏清被程屿乔的这番话彻底弄无语了，她没好气地说，「好吧，随你便，你开心就好。我这边还有事，要去图书馆申请考研位置，先挂了。」
褚疏清没等程屿乔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挂的很利落的褚疏清，心里可不好受，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容易发脾气，而且承受她坏脾气的人总是程屿乔。
真的是印了那句老话，坏脾气总会冲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发。褚疏心在心里想着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炎热的缘故，自己的脾气才会越来越不好，再加上程屿乔他真的很气人，自己才会这样！！！
褚疏清真的很抓狂，但是也没有办法，她又不能逼着程屿乔考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话不用明说也会懂。她也不相信程屿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的确，程屿乔很明白为什么褚疏清这段时间的脾气不太好。
虽说褚疏清一直说当年没有获得保送资格的事情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成长，但她心里还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一直想通过获得推免资格或者考研进入顶尖大学去弥补当年的遗憾。虽然她现在的成绩进入她想去的学校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但多多少少她还是有些压力。
二则则是因为他。在对待未来这件事情上，他和褚疏清就是两个极端。褚疏清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
可他不是，自从高考结束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完成了任务，好像从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喜欢什么，一直处于得过且过的状态。机械专业确实是他自己选择的，但也觉得学不学这个专业也无所谓，换一个专业也无所谓。
大一大二的时候还沉浸在自由自在的大学生生活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如何发展。大三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此时换专业已经来不及了，并且即使是换专业也得找到自己喜欢的，可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他也认真考虑过要不要考机械专业的研究生，但也很担心以后自己学的很痛苦或者就业以后想转行，这样的时间沉没成本太大了。
可他也很纠结。如果他选择不继续深造，而褚疏清一心读研读博，长此以往下去，他很担心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会没有未来。
这些事情越想越焦虑，也越想越郁闷。
程屿乔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进入了僵局，仍凭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
唉……他也知道褚疏清刚才挂掉他电话是生气的表现，可要哄她，最根本的方法还是解决这个问题。
算了，再说吧。
…………
这两人就这样因为这个问题陷入了冷战之中。
但却又不是完全的冷战状态。程屿乔隔三差五就去c大找褚疏清吃饭，褚疏清十九八九还是会跟他出校门吃饭。
只是不会像往常那样聊这聊那，分享日常生活。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程屿乔提问，褚疏清回答，程屿乔要是不说话，褚疏清多半也不说话。饭后，褚疏清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和程屿乔一起牵着手逛操场消食儿。
两人之间的相处完全不见之前的甜蜜，只剩下冷冰冰的气氛，他们就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箭，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一场剧烈的争吵。
是姜之皖最先发现两人的不对劲。
大家常在群里插科打诨式的聊天，分享着各自的生活，或者转发网络上有趣的事情，几乎每天群里都是热闹非凡的。
但最近群里只有唐述霖常常分享各种有趣的事件。她和褚疏清忙着备考研究生，俞安忙着准备大四去国外接受训练的各项事宜，所以他们偶尔才会回应唐述霖的分享。
可是程屿乔应该不忙啊！她没有听说程屿乔要备考研究生和大四开学就要准备实习的事情，怎么程屿乔回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更奇怪的是，明明褚疏清前一秒还在群里回消息，一旦程屿乔出现，褚疏清就不说话了。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出现不奇怪，可是这样的情况都出现了好几次，这明摆着两人有问题嘛。
姜之皖和褚疏清之间的关系，压根不用她多番措辞，发现褚疏清和程屿乔两人不对劲，她一个电话就直接打到褚疏清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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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褚疏清正在自习室看书复习，原以为是程屿乔的电话，结果一看是姜之皖的电话。
平日里两人交流多以互发消息为主。姜之皖这一通电话打过来，褚疏清以为她遇到什么难事，连忙离开自习室接通电话。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姜之皖遇到了什么事情？
姜之皖就像往簸箕里倒豆子一样，一阵勐烈输出。
「你是不是和程屿乔吵架了？你别否认了，我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三年来第一次看到你们俩这样？为什么？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大胆地说，我给你做主。敢欺负我姐妹，让他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订车票。」
「别别别。」褚疏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句姜之皖要订车票来找她，连忙阻止了她。
「你不让我过来，总得说明白为什么吵架吧？」
「没吵架。」褚疏清反驳道。
「没吵架？你觉得我好骗？」姜之皖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程屿乔说的？」褚疏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向姜之皖提问起来。
经过这段对话，姜之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你俩还真吵架了。」
褚疏清瞬间明白过来了，「你刚刚诈我呢？」
「嗯。」姜之皖坦然地承认了。
褚疏清一阵无语……怎么上了姜之皖的当。
「说吧，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姜之皖猜想的事情得到了证实，语气也逐渐平缓起来，仿佛刚才激动万分的声音，只是褚疏清的幻听。
「我刚说的也是事实，没有吵架，确实没有吵架。」褚疏清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准确来说，还没有开始吵架，但应该快要吵了？」
「什么？」姜之皖不理解恋爱中人的脑迴路，怎么吵架还能预告？
「唉……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就这样了……」
褚疏清实在是不想提这些事情，一想起来就觉得很心累。
「那你就慢慢说，好好说，我今天就当你的听众，你满腹的牢骚尽情地都倒给我吧。」姜之皖比褚疏清自己更了解她。
有时候褚疏清并不需要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需要一个倾听她内心想法的听众。
程屿乔不也就是这样走进她的心吗？
「大概就是………」
褚疏清一口气把两人之间的矛盾从头到尾讲述的清楚明白。
姜之皖听完以后，陷入了沉默……她也觉得褚疏清说的对啊。
无论是考研还是工作，程屿乔始终的选择一个，眼看着就要大四了，考试和实习都近在咫尺，也难怪褚疏清要和他闹别扭。
「工作或者是考研，我不是非要他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其实，我在乎的是他的未来里到底有没有我。有关于未来，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也许他对未来是真的没有什么计划，而不是你担忧的他的未来没有你。」姜之皖试图安慰褚疏清，别让她多想。
「皖皖，他对未来没有计划和他的未来里没有我，于我而言，同等可怕。」
姜之皖想了想，褚疏清的话还真有道理。
褚疏清是个对自己未来有着明确规划的人。从认识开始她就是这样的，只要确定好了目标，就一定会按照计划一步步地靠近，即使中间走偏了，也会绕回正确的方向。
程屿乔如果真的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得过且过，势必两人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最终走向两端。
两种可能性最终只会殊途同归。
「可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怎么想的？」姜之皖无法接受好友们的情感最终会落到如此境地，试图把问题简单化，回到第一步解决。
「他想说会说的，何必我问呢？更何况我不是没有问过，每次都被他敷衍过去，就不想再问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姜之皖自己还是条单身狗，对于这么复杂的问题，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没什么打算，就这样吧，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解决这件事情。我整天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就是备考，忙的不行。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挂了。」
「没有了。」姜之皖乖乖地说。
「那我挂了。」
「你别怕，你还有我呢。」
「好。」褚疏清知道姜之皖说这话的意思，她又补充道，「你考研加油，别为我担心。」
「嗯，你也加油！」
………
褚疏清心情不好，还有姜之皖这个好闺蜜可以安慰她。
程屿乔这边就难受多了，感情的事情他不太愿意和兄弟们倾诉，自己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褚疏清又对他爱搭不理的。
他整个人的心情都显得很低沉。为了缓解情绪，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去球场打球，试图用大量地运动宣洩自己的情绪。
这一天，程屿乔抱着篮球往自己熟悉的球场上走去。结果遇上了电视剧剧组在篮球场拍摄取景。
没错，x大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同意了电视剧剧组趁着暑假学生较少的情况下进入学校进行拍摄。
程屿乔当时被剧组的人拦在球场外，他也没多想，反正球场这么多，也不是这一个，他转身就走，打算去另一个球场。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剧组的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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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人解释道，他们正准备拍摄一场男主和配角打球的戏份，但对方的球队还差两人，刚到球场上抓了一个学生过来当群演，但还差一个，毕竟现在学校正处于放假期间，找一个身高体形合适的扮演者还挺难的。
当程屿乔准备去另一个球场的时候，正好被剧组导演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的身高挺合适的。所以剧组的人才把人叫住，希望程屿乔能够帮助他们。
打球啊？
程屿乔四处望了望，球场上人确实挺少的的，遂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毕竟打球就是打球，哪里在乎和谁打，凑齐人数才是最重要的！！！
第35章 坦诚
程屿乔的这场球，打的还算痛快。
甚至因为这场球赛打得不错，还和其中一个演员交换了微信，说以后有机会一起打球。
平时有了解到电视剧的拍摄是场景与场景的转换，演员也经常会因为一个镜头反覆进行表演。
但程屿乔这次纯粹就是当个背景板，没有什么镜头，几乎都是背影，剧组对比赛全景採用的远景拍摄，只有对主演特写的时候才会用近景，而针对主演特写的时候，全景的拍摄已经结束了。
程屿乔当时并没有觉得客串这件事情有多么令人难忘，只是他但是想打球，宣洩自己的情绪，正好遇上了一些球打的不错的演员，剧组需要拍摄过程，他又不抗拒出镜，所以有了这次经验。
现在更令人他焦急的事情是褚疏清，她已经很快小半个月没理他了。
程屿乔坐在书桌前，看见摆放在桌面的手机，他打开手机点开他和褚疏清的聊天界面，仍旧停留在一个星期前，他约褚疏清出来吃午饭，但是褚疏清拒绝了，说大中午的，天气太炎热了，她不太想出学校。
程屿乔看着以前两人甜蜜时的聊天记录，有来有往，与如今的寥寥几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伤害就没有对比。
这种伤人伤己的冷战模式，程屿乔实在受不住了。
刚开始只是褚疏清不怎么理会他，但好歹多多少少会回应几句，这样的情况持续几天以后，程屿乔感受到了褚疏清是故意冷着自己的。
当时他的脾气一上来，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冷着褚疏清，结果褚疏清直接连消息也不回了！
程屿乔想着哪怕是要和褚疏清大吵一架，也比两人现在这样互相冷着要好很多，至少能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程屿乔这么一想通，立刻就起身离开了宿舍，准备去c大找褚疏清，吵架也好，打架也行……总之绝对不能再毫无交流冷战下去了。
两个人的情感是经受不起长时间的冷战这样消磨方式的折磨。
程屿乔一边往学校大门口走去，一边拨打着褚疏清的电话。这个时间点，褚疏清大概率不是在自习室就是在实验室，他都做好了要反覆拨打褚疏清电话的心理准备。
但程屿乔没有想到，他刚拨打褚疏清的电话，褚疏清就立刻接通了电话，这速度还真有点让他吃惊。
程屿乔还没有说自己正在去c大的路上，褚疏清就抢先开口了。
「我在你学校食堂旁边的咖啡店，刚过来，手机快没电，在这里充电。」
程屿乔听褚疏清这么一说，立即停下来往校外走的步伐，转而向食堂方向跑去。
果然褚疏清正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很显眼，程屿乔一眼就看见她了。
差不多快有大半个月没见了，他觉得褚疏清瘦了，天气一热她就不爱吃饭，再加上两人这么冷战着，他难受褚疏清一定也难受，她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仿佛是有心电感应般，程屿乔刚一进入咖啡店，褚疏清就抬头看见了他，立刻就收拾好了东西，起身向他走过来。
程屿乔想着就在咖啡店里把问题说清楚，但他瞧着褚疏清的行为是没有打算要留在咖啡店。
果然，褚疏清一靠近他，用眼神示意他，走吧。
明明是程屿乔的校园，但是他现在却在褚疏清的身后亦步亦趋，仿佛这不是他的学校而是褚疏清的学校。
两人顶着盛夏里的阳光，穿过了大半个校园，褚疏清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但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冷冰冰的，谁也不肯先说话说话。
怪不得褚疏清不肯在咖啡店里，原来她早就选好了地方。这地方确实比咖啡店合适很多，不仅比咖啡店安静，而且私密性很好，哪怕是大吵大闹都不会影响别人。
私人影院。
别的情侣来私人影院都是来看电影的，他们俩个是来吵架，真的是一对奇葩。
褚疏清原本就想的是冷战就冷战，又不是堵不了这口气。
可姜之皖的那通电话让她明白了许多。虽然没有针对他们之间的问题提出解决的方法，但是多少有提醒到褚疏清，冷战这种方式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消磨感情，还不如有什么说什么这种直接说。
她今天来就是打算和程屿乔开门见山地聊一聊，想问一问程屿乔他对未来到底有什么规划。
褚疏清之前没有来过私人影院，待影院的工作人员询问他们要观看什么影片的时候，她才知道私人影院还可以点播自己想观看的电影。
但此行的目的又不是来看电影的，所以褚疏清直接和工作人员说，不用播放电影，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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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影院不观看电影，工作人员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看褚疏清，又看了看程屿乔，这对情侣不似其他亲密无间的情侣，女孩脸上微带郁意，但看也看得出来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不算太好。
但男生脸色稍微好一些，但也紧皱着眉头。
待会他们俩不会吵起来吧？工作人员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但还是认真给两人解释了不播放电影不符合影院规定，希望两人还是挑选一部。
程屿乔见褚疏清并没有想要挑选电影的想法，就随便说了一部经典的喜剧片，将工作人员从尴尬的氛围中解救出来。
在这过程中，褚疏清一直坐在沙发，一言不发，一直注视沙发前的茶几。
工作人员离开包厢以后，程屿乔就紧挨着褚疏清坐下。
但他没有先开口说话，因为他看出褚疏清欲言又止，仿佛在组织语言，想试图要用最简洁的语言达到最大的攻击力。他更清楚褚疏清心中别闷着一口气，只有让她把那口气撒出来，两个人才能做到有效沟通。
程屿乔极具耐心地等着，等褚疏清打破沉默。
………
褚疏清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都怪自己之前情绪上头，选择了最无效的解决方法。
冷战，还是她先主动挑起的冷战，即使起因在于程屿乔，可是她同样错了。
先发制人问他到底有什么规划？还是先道歉？
有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办？为什么程屿乔也不说话？
褚疏清脑子里仿佛在进行激烈的天人大战。
算了。
褚疏清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程屿乔的眼睛，「程屿乔，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冷着你的。」
在褚疏清开口说话前，程屿乔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褚疏清提分手。倒也不是程屿乔多想，以前两人几乎没有吵过架，偶尔对一些事情有什么分歧，都是好生商量的，根本就不会出现吵架状况，更别说冷战了。
可是这次冷战了这么久，还是褚疏清先过来找他，他很难不去猜测褚疏清是来和他提分手的。
但他绝对不会答应分手的！
没想到褚疏清开口的第一句是道歉，他当下也是一愣，他突然很后悔为了跟褚疏清置气，冷落了她很久，即使褚疏清先冷落他的。
他看着那双真挚的眼睛，突然很想抱抱他的姑娘。
「你先别说话，你先听我说完。」褚疏清的话打断了程屿乔想要抱抱她的动作。
「我今天过来找你，一是因为我不想这么冷战下去，白白地消磨我们之间的感情，既然有问题就应该解决问题，之前冷战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褚疏清用最直接的方式挑破了两人之间的确存在着的问题。
「但程屿乔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有没有好好的计划你的未来，你的未来里到底有没有我。之前我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你并不喜欢机械制造，虽然你这几年也在拿奖学金，但我从未听到过你的职业规划。后来我想着有多少人的工作会是完全专业对口的，我猜想你可能喜欢别的职业，毕业后会走一条完全不同于机械的道路。可时至今日，你依旧没有和我说过。」
「我原以为自己是在乎你未来的职业发展，害怕我们两个人因为会对未来规划的不同导致差距越来越大。昨天皖皖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她和我说，两个人应该沟通，有什么问题就要直白地问出来。她的话我想了很久，我该问怎么呢，我问你毕业以后打算做什么？还是问你为什么不考研？后来我才发现一开始我就想错了……」褚疏清噼哩叭啦说了好些，此时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程屿乔慌了，他还记得褚疏清因为竞赛失败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默默哭泣的样子，很让人心疼，他害怕见到褚疏清的眼泪，那一滴滴眼泪仿佛是一把把刀，不停地刺他的心。
他伸手紧紧的搂住了褚疏清，像极了那个夜晚，怀里的褚疏清脆弱无比，让他心疼至极。
褚疏清的头埋在他胸前，她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强劲有力但却很快。
她忍住了眼睛里的泪水，让自己起伏的情绪尽量平復下来。
「后来……后来我才想明白，与其说我那么纠结于你未来要做什么，更不如说我更在乎你到底有没有和我分享你的想法。看到好看的球鞋，你会跟我说，这双鞋真的想拥有；看到好看的电影，你会说，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很多方面你已经做得足够好，有些事情连我父母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你都为我做到了。可是唯独这一件事，有关于你的未来，我一概不知，我害怕了。我害怕你的未来没有我。」
「对不起，对不起……」程屿乔是真的慌了，听到褚疏清这么说，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疏清，对不起。」程屿乔紧紧地抱住褚疏清，试图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选择什么的职业，会不会继续深造，但我唯一确定的事情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直到白头。这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是我的错，对不起。」
程屿乔抚摸着褚疏清的脑袋，安抚着想要挣脱他怀抱的褚疏清。
「可能是自尊心作祟，我看着你，看着俞安，唐述霖甚至姜之皖都有非常明确的目标，真的很羡慕。我明明不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可是一直因为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和动力而一直逃避着未来。我不是不清楚之前你有好几次暗示我，想要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是我的逃避才会让你如此没有安全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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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一番推心置腹的话也换来了程屿乔的自我剖析。
褚疏清明白了，他心里是有她的，他的未来里也有她。
内心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
语言的力量非常大，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会解决困扰人多日的难题。
两个人都把自己的心剖开，让对方仔细瞧瞧——你看，我心里是有你。
和好，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但问题依旧存在着，程屿乔依旧没有说他的未来。
褚疏清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泪水浸湿了程屿乔的短袖。
程屿乔想要给她轻拭泪水，但是褚疏清不肯离开他的怀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褚疏清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狼狈，明明在说话之前留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一定不能哭，一哭就没有气势。但是真的很困难，她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虽然在哭，但是自己的脑子还有算清醒，她仍记得程屿乔没同她讲他的规划，既然都已经这么狼狈了，就一定要听到他内心的想法。
「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呢？」褚疏清一说话就带有浓浓的哭腔。
这样的褚疏清比起那个冷冷的褚疏清可爱百倍。
「你先把头抬起来。」
「不要。」
「前几天x大有剧组来拍戏……」
「你说这个干嘛，我不想知道这个。」褚疏清的声音还是闷闷地。
「我去打球，结果遇上他们，然后让我客串了群演。」
「啊？」褚疏清终于把头从他身上抬起来，「你还有客串群演的爱好。」
程屿乔看着眼睛哭的红肿的褚疏清很是心 疼，忍不住碰了下她的眼睛。
「然后呢？」褚疏清追问道，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
「其中有个哥们球打的不错，结果是这个剧组的选角助理。我们还交换了联繫方式，他觉得我球也打的不错，他有个公益gg的朋友，最近在做一个有关篮球的视频，正缺人。你觉得我去怎么样？」
「什么，你要去拍gg？」
「你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
「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我觉得不靠谱。」
「那我拒绝了？」
「再说吧」
「还想哭吗？」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你真的要去拍gg啊？」
「不行吗？」
「也不是不可以，你确实是帅的。」
「有眼光。」
「我的。」
「你的。」
第24章 磨合
褚疏清一直以为程屿乔所说的要去拍摄公益gg的事情是在哄她的。
毕竟当时她哭得那么厉害，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自己不想哭的，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对于褚疏清而言，虽然解决问题的过程很狼狈，但至少是有效的。
那天过后，程屿乔就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准确地说，是认真思考自己的职业发展道路。
一方面，他仔细查询本专业推免所需的资格条件和考研的内容参考书目，虽然现在开始晚了些，但是他本身也是拿过奖学金的人，学习成绩一直也不错，所以读本校的研究生无他而言并不难。
难得是想要去更好的或者是顶尖的大学，需要他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另一方面，他通过刚毕业但没有选择考研而是选择就业的学长了解了一下目前本科生就业能拿到的薪资待遇和工作节奏。
之后又考虑过其他方向的就业，一直在陆陆续续地搜寻各种资料。
为了避免再现之前两人冷战的局面，褚疏清和程屿乔约定好了即使再忙碌要每天通电话，发消息，不能一生气就消失不见，不回消息。
这天傍晚，褚疏清从食堂吃完晚饭回实验室，接到了程屿乔拨打过来的电话。
「你现在吃完饭了没？」
「吃了，现在在去实验室的路上。」
「你别只顾着做实验还是要注意时间休息。」
程屿乔知道褚疏清这段时间会忙实验室里的事情，而她一忙起来废寝忘食，所以特地提醒她。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
「对了，我明天要去b城，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b城？你去哪里干嘛呀？」褚疏清很疑惑。
「这才几天你就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
「说过什么？我最近太忙了，脑袋都是晕的。」
程屿乔不禁扶额吐槽道，「褚疏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你的未来里有我吗？」
这质问的话听着耳熟，褚疏清心有戚戚，她语气坚定地说，「自然是有的，所以你去b城干嘛？」
「公益gg，我说过的，你忘了？」程屿乔也没有继续逗她，直接说了重点。
「gg？你之前不是在哄我啊？」褚疏清一直以为当时程屿乔是在哄她，所以一直没有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程屿乔这回是真的无语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也是，你确实没有骗过我，顶多就是有什么事情就是不告诉我。」
「褚疏清，我们就不要相互翻旧帐了哈。」程屿乔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两人不要再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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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继续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
「你要听实话吗？」褚疏清问道。
「当然。」
「我觉得挺好的，至少目前看来这是你愿意去做的，而不是呆在象牙塔，对自己的人生毫无规划。」
「那我就去了？」程屿乔也认为这算是一次打破这段时间不好状态的机会，多尝试总没有错。
「好，你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这次大概要一个星期的时间。等这结束以后，新学期差不多就要开始了。」
「是啊，好快啊，马上就要大四了。」
「你们学校的推免申请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啊？」
「十月初吧。」
「等你拿到推免资格，我带你去学校周遭玩，我听说附近新修了一个度假村。」
「你就这么确定我能拿到推免资格。」
「褚大学霸，好歹你也是年级排名前三的人，有点自信好不好，我可早就做好了替你庆祝的打算。」程屿乔调侃着褚疏清。
「那我就努力加油。」
「嗯，我们家疏清就是最棒的！」
程屿乔夸起人来就像是哄小孩子，可偏偏褚疏清最吃这一套。就像姜之皖所说，褚疏清就是那种你温柔她就温柔；你凶她，她就比你还凶的性格。
两人就这么闲聊了一会儿，等褚疏清走到实验室楼下才挂断了电话。
这几天她都有认真地復盘两人冷战这件事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和解决了，就应该好好吸取其中的经验教训，这样才能让这段感情变得更好些，才能走的长久。
起因是程屿乔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没有规划，她对他这样的状态很失望也很挫败，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会没有未来，所以她生气冷战。程屿乔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开始是哄她，但后来脾气一上来就互相冷战着……
可是她不愿意，程屿乔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这段感情，所以两人坦诚相待，把自己内心的所想所思都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程屿乔依旧迷茫着，但他却也会积极主动地消解自己迷茫状态，不再做一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而对褚疏清而言，就是再也不想冷战了，太累了，心太累了，那段时间吃不好睡不着，学习的效率也很低。
她和程屿乔和好以后，她特地跟姜之皖说了这件事，以免姜之皖担心他们俩。
的确，姜之皖很担心他们两个，万一两人闹崩了可怎么办？还好没有，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和好以后的褚疏清心情还算不错，都有心情和姜之皖吐槽自己当初幸好没有早恋，自己太容易受到自身情绪的影响，要是早恋，一吵架就会无心学习，没准儿连大学都没有办法考上。
姜之皖一听她这么说，不禁感嘆道，再聪明再自信再优秀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变成傻子。
褚疏清对姜之皖的话表示十分贊同……
程屿乔去b城拍gg的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在b城的一周，程屿乔每天都会和褚疏清分享自己的拍摄经歷，这是程屿乔从未经歷过的体验。
褚疏清从程屿乔讲述的语气中，明显感觉到他的开心。褚疏清想着，也许程屿乔真的歪打正着找到了自己所喜欢的？
但程屿乔可没有褚疏清想的那么乐观，他只觉得这是个小插曲，他可能还是要把重心放在毕业这件事情上，即使他没有那么喜欢机械系但是还是想给自己的大学四年一个好的结果。
所以一开学，程屿乔除了上选修课就是呆在自习室画图做设计为毕业论文做准备，还要看看符合自己的就业方向。
褚疏清这边也不遑多让，不是在自习室看书，就是在实验室，偶尔还要去教学楼上选修课。
不过开学就意味着很快学校就要开始走推免研究生的流程了，褚疏清在平日繁重的学业中。还要抽时间出来整理自己的资料，成绩单，各类竞赛比赛的获奖，主导的活动项目成果以及发表的论文，社团活动等等。
褚疏清在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上大学可真没有白上，真的是收穫满满。国庆假期结束后，就要开通推免通道了，希望自己获得推免资格。
国庆假期期间，程屿乔和褚疏清并没有出去旅游散心，只是约好了在学校周围吃顿饭，看了场电影。
倒不是不想出去旅游，而是褚疏清精神太紧崩了，除非推免结束，她是不会放松下来。即便是出去旅游，褚疏清也只会是心不在焉的状态，所以倒不如等到推免结束后在出去散心，而且那时候正好能够错开人多。
假期结束以后。c大的推免系统正式开通，褚疏清的综合成绩排在年级第二名，稳妥妥地拿到了推免资格，接下来就是学校的选择上。
褚疏清谘询了和她师生关系比较好的学院里的老师和项目导师，大家都建议褚疏清选择报考h大。
h大是国内的顶级大学之一，在物理专业，尤其是在粒子物理和原子核物理方面，培养了许多优秀的人才。正好褚疏清在本科阶段的学习研究方向，大部分是都是核物理方向。
褚疏清没有任何迟疑填报好了自己的志愿。
整个报考的流程很快，褚疏清在填报好志愿的第三天，就收到h大推免复试的通知，这就意味着褚疏清马上就要去h大参加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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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去h大参加复试，是程屿乔陪着她去的。程屿乔负责保障后勤工作，例如订机票，订酒店……而褚疏清只需要安心准备复试即可。
h大的复试需要两天的时间，共分为三个部分，笔试，面试，实验操作。
笔试和实验操作，褚疏清都不太在担心，这两项都是客观性的东西，会就是会，不会留是不会，而面试不同，考生和面试老师都是变数，可能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好，就会名落孙山。
面试之前，褚疏清一直很紧张，程屿乔一直陪在她身边，试图缓解褚疏清过度紧张的情绪。
显然程屿乔的陪伴是有效果的，褚疏清和他闲聊了几句，眼见褚疏清的心态放轻松了许多。
褚疏清进入考场面试，程屿乔就在考场外面等待着褚疏清。
他靠在教学楼的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如果顺利的话，褚疏清也会成为这人群中的一员。这所学校是国内顶尖大学之一，有多少人想要成为这所学校的学生，可是能做到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他希望褚疏清能够得偿所愿，能顺利地进入这所学校，能够实现她高中时期没有实现的梦想。
他看着这所绿荫静谧的校园，忍不住拍了一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里，配文：这是我读不到的学校，但希望褚同学可以做到！！！
评论区陆陆续续有了回復。
唐述霖：也是我读不到的学校［流泪～～～］
姜之皖：怎样？清宝面试怎样了？
程屿乔回復姜之皖：正在进行中……
俞安：我要去给褚同学点个赞！
室友：好傢伙，你怎么去h大了？
褚妈：屿乔，辛苦你了，这几天一直陪着疏清。
程屿乔回復褚妈：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褚爸点了个贊。
程妈：早知道生个女儿好了。
程屿乔回復程妈：妈，您礼貌吗？
…………
程屿乔挑选了几个评论进行回復后，正打算退出去关掉手机，结果正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程屿乔看了一眼考场，恐怕褚疏清还没有那么快结束，就走远了接通了电话。
褚疏清结束面试心情特别好，无论结果如何，总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她走路都有点蹦蹦跳跳的，就是一个开心。
她出考场后，发现程屿乔并没有在考场外等着她，她四处张望了一番，还是没有看见他，这人跑到哪里去了？
褚疏清正准备打电话给程屿乔，结果他突然出现在楼梯间。
褚疏清一见到他，就向他奔了过去。
程屿乔恍惚中仿佛看见了高中时期的褚疏清，一身白色的衣裙，高高扎起的马尾，让人显得特别活力，就这么朝他扑了过来，和他的心撞了满怀。
他们俩手牵手漫步在h大的校园里，此时此刻就像是回到了刚进校的时候，没有考学和就业的压力，只需要好好的享受自己的青春即可。
「你感觉怎么样？」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旁人面对刚考完试的人，总忍不住询问一句，以表达自己的的关心。
「还行吧。」
「那就是不错的意思。」
「哈哈哈……你这也太离谱了些。」
「详细说说。」
「一进去，看见考官就很紧张，但是他们都比较友善还主动讲笑话，试图缓解学生的压力。」褚疏清给予了考官们高度的评价。
褚疏清又继续补充道：「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概括自己的科研经歷，获得的荣誉之类。然后再提了一些专业问题一类的。刚开始紧张，但一到专业问题就还好，毕竟自己准备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是会点。」
「你这就叫做有真才实学，自然是信手捏来。」
「没有那么夸张了。」褚疏清觉得此时此地还是不要过于吹牛了。
「走吧，看着你这么辛苦的份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你猜？」
「你无不无聊。」
「待会带你见个朋友。」
「你还有朋友在这里？」褚疏清表示很吃惊，毕竟他的朋友她大部分都认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惊讶而已。」
「你还记得我说过那个球打的不错的剧组工作人员吗？」
「嗯。」
「他看见我发的朋友圈知道我在h大，所以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顿饭，还有上次拍gg认识的一朋友一起。」
「哦，原来如此。那你刚刚不在考场外面就是去接电话了？」褚疏清进行了一番推理。
「是的。」
「哦。」
「那你去不去？」程屿乔询问褚疏清的意见，如果她不愿意就不去了。
「去啊，有好吃的为什么不去。」
「我怕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哦，我还好。」
「那我们就去。」
」好。」
…………
阳光透过一簇簇绿叶，在人行道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两人就这么十指相扣地走在校园里，聊着再平常不过的话题。
这只是平凡的一天！
第25章 好消息
程屿乔因为打篮球而相识的剧组工作人员姓袁，名一宁。
袁一宁之前主要负责剧组的选角工作，目前手上又开了一个项目。以他的审美标准来说，他觉得这个剧本的男二号的形象，程屿乔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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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不知道程屿乔到底有没有往发展的想法。毕竟之前客串和拍摄gg，大家都相处的不错，他对程屿乔各方面的评价还挺高的。如果他有意愿做演员说不定还真的火？
袁宁正准备发消息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结果正好看到了程屿乔分享的朋友圈，在h大，那不正好在b城？
随即立刻就拨打了程屿乔的电话，也没有直接说有个角色希望他能出演，就说朋友之间约出来吃个饭。
袁一宁也没想到程屿乔特别爽快地就答应了。后来，见了面才知道程屿乔来b城是为了陪女朋友参加研究生保送面试的。
吃饭的地方是约在b城比较有名气的特色餐厅。
既然是请客吃饭，袁一宁这个主人翁当然要提前一点到餐厅，程屿乔告诉他，他从b大过来可能有些晚，他表示不着急，慢慢来。
所以当程屿乔牵着褚疏清走进餐厅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程屿乔居然有女朋友，第二反应就是好一对俊男靓女，一起打包进剧组。
两人都走近了，袁一宁才回过神来，只见程屿乔正在给两人相互介绍认识。
「宁哥，这是我女朋友褚疏清。」
「疏清，这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负责剧组选角工作的助理。不，现在是选角导演了。」
「宁哥你好，褚疏清，很高兴认识您。」褚疏清浅浅一笑，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表示友好。
「你好，袁一宁。」
袁一宁轻轻地回握了褚疏清的指尖，很快就放开。
「来来来，快坐下。」袁一宁照顾着两人入座，又招唿着服务员点菜，「程屿乔你这小子，少打趣我，才升的职，位置屁股都还没有坐稳。」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程屿毫不客气戳破了袁一宁的谦虚客套话。
「哈哈哈……你真的是耿直。不过坐不坐得稳，还得靠你帮忙？」
袁一宁趁着刚点完菜单，还要等好一会儿才能上桌，准备先把正事说了。
「我？」程屿乔很疑惑，怎么就牵扯到他了？
「之前和你交流，觉得你个性性格脾气很不错，就不和你绕圈子了。你上次拍摄gg感觉如何？你有没有兴趣做演员？」袁一宁也是有话直说的性格，说话直奔主题。
做演员？
程屿乔和褚疏清这两人皆是一愣，这是什么玄幻情节？
袁一宁看出来这两人的震惊，详细解释道，「目前手里有一个青春校园剧，我觉得屿乔你的形象很符合这个剧本里的男二，正好这部剧想挑选新人演员，男女主应该是专业院校出来的，但是其他配角的话就没有过多要求，就一个是颜值。」
褚疏清原本以为出来吃饭就是吃饭，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件事情，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程屿乔这边倒是反应过来了，但是这是消息来的太突然，自己一时间没有办法当场做决定，「宁哥，谢谢你的抬爱，可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我没有办法立刻做出决定，而且我现在的重心是放在毕业这件事情上，还有毕业论文要准备。我担心答应你了，但是后面时间上会有冲突。」
袁一宁明白程屿乔的担忧，连忙宽慰道，「我不着急你的回答，毕竟现在项目还起始阶段，拍摄工作几乎要等到明年开年才启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可以认真考虑考虑。毕竟我觉得你实在是太符合剧本中男二的形象，帅气、温柔、执着，默默守护。」
褚疏清听到袁一宁的形容，怎么也不觉得是形容程屿乔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宁哥，你确定刚刚的形容词是形容他的吗？我怎么觉得一个也对不上。」
程屿乔对褚疏清的质疑很不满，在桌下轻轻捏了她的手，以表示这个人过分了哈。
袁一宁没有注意到这对情侣之间的小动作。他试图证明的审美，「小褚，你们俩这是颜值登对，不觉得对方有多帅气和漂亮，都已经审美疲劳了，但在我们这种人眼中，就想直接把你们打包扔进剧组。」
「可别，宁哥。我还有去做演员的可能性，但是这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你不用考虑了，她志不在此。」
程屿乔听出来袁一宁的意思，他一句话就打消了对方的想法，「宁哥，你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会在b城吗？」
「为什么？」袁一宁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喏，我是来陪她参加保送复试的。」程屿乔一顿，「在h大。」
「好傢伙。」袁一宁震惊不已，「我就说你怎么会在b大，原来是因为小褚。」
他又对着褚疏清疯狂地夸赞，「小褚，你厉害呀！还是保送生，你学什么专业的呀，实在是太厉害了。」
褚疏清连连摆手，「是物理专业，今天才结束复试还没有确定下来，不一定不一定，没有厉害。」
「物理，一个女孩子学物理，也真的太棒了，程屿乔你是在哪里找的女朋友啊？大学同学，这么优秀。」
这饭没有吃多少，但袁一宁的八卦之心倒是熊熊燃烧起来了。
褚疏清主动解释道，「我们俩是高中同学。」
「你们早恋！！！」袁一宁一听到是高中同学，惯性思维的影响下就给对面两人的感情下了定义。
「不是早恋，高中毕业以后才在一起的。」程屿乔纠正了袁一宁的有限认知。
看着程屿乔一本正经地解释，袁一宁调侃他，「就算不是早恋，但你小子不得不承认，读书那会儿就对人家姑娘动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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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不可否认，的确如此。
…………
这顿饭吃得比褚疏清想像中的要愉快许多，明白了程屿乔明明是个谨慎交友的人为什么会和打过一次球的人来往并且接受他的推荐去拍摄gg。
袁一宁的确是一个很豪爽的人，说话直接不用猜测他的话外之意，人与人如此相处起来，会很轻松也很愉快。
袁一宁和程屿乔褚疏清也聊得来，不会因为专业的不同，或学生和职场人之间的不同而没有话题，总之相处得很愉快。
甚至袁一宁得知他们第二天就要返回学校，还苦苦挽留了一番，希望他们在b城多玩几天。
可是，这两人毕竟是学生，马上就要准备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属实不能多停留几天。
第二天一早，袁一宁还把他们俩送到机场。除了不舍，更重要的是依旧是提醒程屿乔好好想想愿不愿意来做演员。
程屿乔得回復是，还要回去好好想想，也要和家里人商量一番。
袁一宁表示理解。
…………
褚疏清回学校还没有一周，就接收到了h大的通知，她成功推免到h大继续深造，而且更令人惊喜的是，h大调剂了她的志愿，给了她直博的名额。
直博，这意味着只要她能够顺利完成四年的学业，就能获得博士研究生的学歷，就不用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还要再次申请博士研究生。
褚疏清第一时间就和程屿乔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喂，你在干嘛呢？」
「准备去图书馆查些资料，马上就要准备开题报告了，压力大啊！」
这个时间点不太是褚疏清爱联繫他的点，程屿乔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怎么有好消息高告诉我吗？」
「是的。你猜猜？」初疏清的语调里满是欢愉。
这还用猜？这段时间里，只有确定推免这件事才会这么令她高兴。
程屿乔非常配合褚疏清的行为，「猜猜啊！那我就猜一猜，你中彩票了？」
「你认真点。」初疏清吐槽道。
「我怎么没认真，没猜对那就再猜一次呗。」程屿乔故意拖长了语调，假装认真思考的模样，「我猜的话，是不是顺利得到拟录取通知了？」
「是的。」褚疏清响亮而干脆地回答道。
「恭喜恭喜呀。谁家女朋友这么厉害啊！」
这时候程屿乔的一大堆彩虹屁总算是排上用场了，而且他真是为褚疏清高兴极了。这姑娘终于不用再背负着高中报送失败的阴影苦读学习了。
「而且……」褚疏清打断了程屿乔不断夸赞的话，「而且是直博。」
「什么？直博？」
这一消息来的太陡，此刻是真的震惊到程屿乔，他知道褚疏清这四年的成绩确实很优秀，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优秀，直接都跳过硕士了。
「你这也太优秀了吧」
「我也没有想到，毕竟当时填报的时候只是选择了服从调剂，结果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惊喜。」
「你这真的是太令人震惊了。怎么样，什么时候有空？我能邀请未来的褚博士共进晚餐吗？」
这么大的喜事，那是一定要庆祝一番的。
「我现在随时都有空，终于可以安心了，就看你什时候安排了？」褚疏清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程屿乔。
程屿乔认真想了想，这个星期自己恐怕要忙着写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可能时间有点紧凑。
「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学校附近新修的一个民宿度假村吗？」
「嗯，记得。」褚疏清还记得原本计划国庆去的，但是当时她因为推免的事情有些紧张，就算去玩了，她也没法安心玩，所以就推后了。
「这两天我忙着弄开题报告，等我弄好了开题报告，我们就去民宿住两三天。就当为你庆祝，你觉得好不好？」程屿乔询问着褚疏清的意见。
「好，我听你的。」
推免这件事情顺利结束，褚疏清心中的大石头已落地，现在只剩下喜悦之情，程屿乔说什么她都会说好。
「这么大的好消息，告诉你爸妈了没？」程屿乔提醒着褚疏清别因为过于高兴而忘记与父母分享喜悦。
「嗯，和他们说了，在群里发的消息。」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好消息的。」程屿乔假装吃醋，「唉……看来我在某人心中的份量也就一般般。」
「你少说这些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装的。你是我第一打电话通知这个好消息的。你还不满足，我连皖皖都还没有告诉呢，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我重色轻友。」
「那你重色吗？」程屿乔调侃道。
「嗯。」褚疏清十分配合程屿乔的调侃。
「哈哈哈哈哈………我很满意你的回答。」程屿乔笑开了怀。
程屿乔的笑声实在是太有力了，一声一声地敲在了褚疏清的心上，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程屿乔这么开怀地笑过，她听着程屿乔这么开心，她也很开心。
两人挂断了电话，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程屿乔心情愉悦地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原本一看到就觉得很是枯燥的资料，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竟然也看的津津有味。
褚疏清挂断了程屿乔的电话，又接着给父母，姜之皖他们分享自己的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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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关心她的人实在事太多了，除了家人好友，还有许多同学和相处的很好的师长们，所以褚疏清还特地在朋友圈里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原本按照她的性格不太愿意大肆宣扬这件事情，奈何这种方式是最快能告知大家好消息的，所以还是分享了这个消息。
无一例外，褚疏清的这条朋友圈收穫了很多朋友的点赞和评论，大家也非常为她高兴。
褚疏清看着大家的点赞和评论，心里也是一暖，毕竟她也没有想到能有这么多的朋友家人师长们为她高兴。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这条朋友圈已经是当天深夜了，查资料查到图书馆闭馆，回寝室以后又洗漱洗澡，寝室里熄灯了才有时间闲下来看一看朋友圈。
他看见褚疏清分享喜事的这条朋友圈，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没有早一点看到，他应该是褚疏清朋友圈里第一个点赞的，可惜错过了。
看着看着，程屿乔陷入了沉思，褚疏清这么优秀，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配的上这么优秀的她呢？
睡梦中，他模模煳煳地想起来了袁一宁的话，好像做演员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25章 甜蜜
大概是有所期盼，连时间都走得格外快些。
很快就到了约好一起去民宿散心的日子。褚疏清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散心了，趁着现在她还不着急提交论文的开题报告，要好好地休息几天。
既然是打着为她庆祝的名义出来散心，那主角自己是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关于订民宿，活动安排，行李箱等，程屿乔都一个不剩，全部包揽了。
程屿乔调侃说，自己就像是大小姐身边的管家，只要大小姐玩的开心，他就高兴，不负自己的责任。
褚疏清一听这话，眉毛一挑，你有意见？
程屿乔握拳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意见，并且甘之如饴。
度假的地点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能够近距离和大自然接触。
这段时间以来，褚疏清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就在是图书馆的自习室看论文，每天都对着电脑屏幕，毫不夸张地说，近视度数都增加了不少。
这次住宿的地方订在山脚下，一推开窗户，满眼就是生机勃勃的绿色，褚疏清自然是欢喜极了。
不过就是……
房间里面怎么只有一张大床？
褚疏清当下就反应过来，这人怕是没安好心。
程屿乔见褚疏清站在卧室门口，以为她因为舟车劳顿而不舒服，走到她身旁看她怎么回事。
结果，他一刚走到褚疏清身旁就看到她微红的脸。
褚疏清指了指卧室里的床，眼睛微微闪烁着，「这是？」
程屿乔轻咳了一声，「我订房间的时候只有这种了。」
「嗯？是吗。」
褚疏清才不信呢，她上前一步靠近程屿乔，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真相。
褚疏清和他靠得很近，他轻轻一拉，褚疏清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然后牢牢地把她锁在自己怀里。
她被迫仰起头，而他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怎么，不信我？」
褚疏清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但却没能做到，她咬牙切齿地说，「相信，相信你这世界就有鬼了，我……」
程屿乔低头一个吻就堵住了褚疏清还没有说出话。
程屿乔那双温暖宽大的手掌搂住褚疏清的纤细的腰肢，让褚疏清更加贴近自己的身体。
虽然已经是秋天，褚疏清在短袖外面套了一件外衣，但依旧感受到那双大手的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衣服传递到她的皮肤。
这一吻蕴含太多爱意。
自从上次冷战开始到和好再到现在，两人一直都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褚疏清原本想推开程屿乔的，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沉溺于这柔情中。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应起程屿乔的热情。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好好地享受这份爱意。
原本程屿乔只是想堵住褚疏清的话，可是没有想到没能控制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了这个吻。
等他想起要放开褚疏清的时候，褚疏清已经情不自禁地回应起他。
自己喜欢的姑娘紧紧地贴自己的身体，双眼微闭，皎好的容颜透着些绯色，煞是可爱。
两人的唇还紧紧地贴着，褚疏清感受到了程屿乔听没有在吻她，于是她睁开了眼睛，眼睛还是湿漉漉的。
褚疏清终于清醒过来，以程屿乔的胸膛为支撑，顺势离开了程屿乔的怀抱，试图去阳台上透透气，毕竟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暧昧，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时机不太好。
可是程屿乔并没有给她透气的机会，褚疏清转身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程屿乔拉了回来，再次沉入深吻之中。
就这么相拥亲吻着，程屿乔逐渐按耐不住，想要更多的接触，他缓缓地解开了褚疏清的外套，扔到了房间的地毯上。他撩起了褚疏清短袖的一角，毫无阻隔地触碰到她的肌肤。
虽然只是腰间的一点，程屿乔还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滑腻似酥，细润如脂。褚疏清仿佛被程屿乔亲懵了，只能任由程屿乔的动作，肆意妄为。
渐渐地，他们离那张床越来越近，眼看着程屿乔搂着褚疏清往床上倒去。可程屿乔毕竟是成年男性，这么一倒下去，褚疏清压根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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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抱着褚疏清一转，两人的位置一换，变成了褚疏清把程屿乔扑倒在床上。褚疏清就这么趴在程屿乔的胸膛上，静心听还能听到程屿乔跳动的心跳声。
房间里很是静谧，只能听到两人紊乱的唿吸声。
程屿乔轻轻抚摸着褚疏清的腰肢，声音很低沉，好像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意，「疏清，你……」
程屿乔的话没有说清楚，但褚疏清明白他想说什么，她都知道。
两人在一起三年多了，不是没有过亲密的行为，但在很多时候都会在紧要关头都停下。最开始是顾及到两人年龄都还小，不会到最后一步，后来两人身心都成熟以后，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但每一次程屿乔都会尊重褚疏清的意见，她不肯，他觉得不会强迫她。
这次也是，她知道程屿乔想说什么。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他还能冷静地询问自己的意愿，她心里感受到了尊重和爱意。
褚疏清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靠近程屿乔的脖颈，吻了他的喉结，这是她的回答。褚疏清明显感觉到程屿乔的身体一僵，随即程屿乔翻身上来，将褚疏清拥在自己的身下，后来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山风拂过，吹动了窗边的纱帘，「滋啦」几声，吵醒了床上浅眠的两人。刚刚经歷了一场情事，褚疏清压根就不想动弹，她指使着程屿乔去关窗户。
程屿乔现在是美人在怀，馨香满室，自然也是不肯起身，他一副饱餍的模样，自然是怡然自得。
褚疏清看见他这么模样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说起来是带她出来散心，结果……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上当了。
不过岁月静好也是真的。
傍晚时分，褚疏清和程屿乔吃晚饭外出消食儿…………
他们沿着小溪流逆流而上，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远处的鸟鸣声，以及到了时间点该回家的小动物们的声音，这些都是大自然的声音，比起城市里喧嚣声，此处仿佛是心灵的归宿，安宁静谧。
两人就这么慢悠悠地逛着，看到有趣的事物也会暂停下来细心观察，时间仿佛也在此处凝结不走，若非天色的变化，提醒着他们两人该回住处，否则他们两人还能在外面一直逛着。
刚出门的时候天才微微擦黑，回到住处时，天空已经布满了星星，褚疏清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满天的繁星，她指着天空对程屿乔说。
「你看，满天的星星。」她的声音很欢喜，一副雀跃的样子。
「我看到了。」
褚疏清站在阳台上，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指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程屿乔现在她的背后环住她，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
「现在真的很难的看见这么多星星，在城市里只能偶尔看见几颗星星。」
「所以这几天让你看个够。」程屿乔哄道。
「我小时候和外公外婆在乡下，夏天有时候电力不稳，偶尔会出现停电的状况，屋子里闷热，我们就把凉蓆拖出来，铺在露台上，躺着就能看见满天的繁星，那时候长辈在一旁聊着天，我就在一旁数着星星，那样的日子好像很难再回去了。」
说着说着，褚疏清的情绪有些低落，时光真的是一去不復返啊。
程屿乔注意到褚疏清情绪的变化，想让她从这么耗费心力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所以他开始逗起她来，「那么多的星星，你数清楚了吗？」
「噗呲」一声，褚疏清笑了出来，「先不说能不能数清楚，每次我数不到五十就放弃了，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耐心。」
「你还有没有耐心的时候？」
「小孩子的天性嘛，而且我又不傻，那么多星星，随便数一数，过过瘾就好。」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那是。」
…………褚疏清一提到小时候的自己，就滔滔不绝，可见她多喜欢那时的自己，多想回到小时候。
程屿乔却有些吃味儿，他向褚疏清提问，「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可以回到过去，也可以去到将来，你怎么选择？」
「还能有这种好机会？」褚疏清表示非常震惊。
程屿乔催促着褚疏清快做出自己的选择，「你快选，是过去还是将来？」
褚疏清对程屿乔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心知肚明，有的人终于知道了未来规划里有彼此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那自然是……我得好好想想，这么重要的问题」褚疏清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将答案告知，假装很纠结的模样。
「小时候嘛，多开心，没有学业和工作压力，不用担心就业，房贷，父母年老生病，回到小时候还真的挺不错了，没有烦恼，开开心心地。」褚疏清认真的分析了一通，「长大以后，好多压力啊，升学、就业，买房，结婚，父母年老离开……还有好多好多，想一想就头大。」
「看来你是要选择回到小时候了？」程屿乔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微笑都消失不见了。
褚疏清转身过来，搂住程屿乔的脖子，脸上满是笑意，还带着些戏嚯的表情，「看来这是有人不满意我的回答啊。」
程屿乔才不可肯承认自己不满意褚疏清的回答。
褚疏清踮起脚跟，快速地靠近程屿乔的脸庞，亲了亲刚刚笑容消失的地方，「我选择去到未来，即使会经歷以上的种种压力困难，但想到是和你一起克服的，就想去看看，未来的我们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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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听到褚疏清的话，程屿乔仿佛是在坐过山车，心情是一上一下的，起伏不断，但仍然要再次求证自己有没有听错，或者是褚疏清有没有说错。
「真的，这当然是真的。」褚疏清的回答铿锵有力，坚定不已。「再说了，回到小时候还是要长大的呀，到头来还是要把该受的苦都受了，还不如去到未来，没准以后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程屿乔被褚疏清的这番话气得直翻白眼，他就知道褚疏清哪里是一个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的人，果然她就是气不死人不罢手。
既然说不过她，那就在行动上比过她。
程屿乔收紧了自己的臂膀，让褚疏清在自己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褚疏清好一阵无语，程屿乔一说不过她就来这一招，再这样下去，她可是会有意见的，她善意地提醒程屿乔，「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这样算犯规，明显地恼羞成怒哦。」
爱人在怀，程屿乔才顾不得那么多，他呛声回去，「我又不是君子，动口和动手我都要。」
「你过分了哈。」
「我又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
「你………」
一说到这些话题，褚疏清的能言善辩毫无用处，而程屿乔无论是在需要和体力上都占尽上风。
这不，程屿乔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就能把褚疏清横抱在怀里，只见他抱起褚疏清就往卧室里走去，而褚疏清则是把头埋在程屿乔的颈窝处……
卧室里一片旖旎，一对相爱的人之间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褚疏清的体力自然没有程屿乔的好，刚开始两人还能游刃有余部，不相上下，但后来褚疏清就只能任由程屿乔折腾…………
程屿乔这人真的有点过分，非要缠着她重新回答刚才的问题，知道说的他满意为止，才肯放她休息。
褚疏清在迷迷煳煳中，说了好多句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才想去未来，看看未来我们幸福的样子，程屿乔也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回应着褚疏清。
程屿乔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心情自然是高兴不已，事情结束以后，任劳任怨地给褚疏清放洗澡水，哪怕这一过程中褚疏清都没好气儿，不是踢他就是白眼烦他，他都喜笑颜开的，毫无怨言。
整理好了一切，两人又相拥而眠，伴着山间的自然之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27章 毕业
没有琐事的烦忧，褚疏清和程屿乔在山里的日子那叫过得一个逍遥自在。可惜这样的日子不常有，明天他们就要回学校了，毕竟还有一堆事要去完成。
今晚是在这里度过的最后一晚，程屿乔知道褚疏清捨不得离开这里，所以最后一晚，他特地安排一顿烧烤，怎么着也得吃饱喝足以后才离开。
刚好他们入住的民宿会提供烧烤场地和一些烧烤工具，再多付些跑腿费，甚至连食材也能一起准备。
烧烤的场地是在民宿院子里的一角，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烧烤架和所需的钢炭。程屿乔提前就生好了火，先简单地烤些褚疏清爱吃的食物，而褚疏清去找民宿老闆拿些啤酒，毕竟烧烤配酒，简直就是人间一大乐趣。
民宿的工作人员抱了一箱啤酒到了他们的烧烤架旁。程屿乔看到这一箱啤酒，不禁皱眉，看来褚疏清这是要一醉方休啊！
「这么多酒？」程屿乔朝着跟在工作人员后面的褚疏清问道。
「嗯……老闆说喝不完还可以退掉。」褚疏清打开了两瓶啤酒，拿到旁边的小桌上，然后直接躺在了桌边的藤椅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回学校以后可不见得能够天天看得见。
程屿乔走过来，将之前弄好的烤串端过来，摆放在小桌子上，褚疏清自然而然地拿起了烤串，一口烤串一口啤酒地品尝起来。
程屿乔烤串的手艺还真不错，味道适中，再配上一口啤酒，那滋味只用好吃来形容，词彙就显得太匮乏了些。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这么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禁感嘆，「有的人生来就是享福的呀……」
褚疏清笑得开怀，「那怎办呢，大概是命好呗。」
程屿乔递给褚疏清她爱吃的年糕串，褚疏清趁着这一时间，送个了一个吻，慰劳辛苦劳作的人。
程屿乔的计谋得逞，内心暗笑但表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别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褚疏清朝着程屿乔做了一个怪脸，然后无赖地说道，「我不听我不听……」，因为嘴里还咬着年糕，吐词也是含煳不清的，但还是准确地表达出来了自己的意思。
这副模样，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任劳任怨的程师傅又起身去给褚大小姐烤串去……
边烤边吃，再加上聊东聊西，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褚疏清喝了两瓶啤酒还想喝，被程屿乔给阻止了，他可不想通宵照顾酒鬼。
这场烧烤局已近尾声，程屿乔正在收拾整理东西，收拾了一半，转过头来，却发现褚疏清已经在藤椅上睡着了。
他来到她的身边，准备抱她回房间，毕竟现在也是夜深露重，稍不注意就会感冒的，他手还没有碰到褚疏清，褚疏清就睁大了她的双眼，眼中有些朦胧之意。
程屿乔以为她醉了，好生哄道，「疏清，你先起身，我们先回房，回房睡。」
「不要，我没有喝醉，我要等你收拾好了和你一起回去。」褚疏清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醉，使劲地睁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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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谁知道一个醉鬼会做什么，还不如赶紧收拾好了东西一起回去。
褚疏清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程屿乔，看着他忙东忙西。
等他收拾好了东西来到褚疏清身边，蹲在藤椅边，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怎么样？到底有没有醉啊？」
「没有，很清醒，你是程屿乔。」褚疏清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没醉就好。我跟你说件事，我答应了宁哥去试戏。」程屿乔风轻云淡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什么？」褚疏清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分才知道程屿乔刚刚说了什么。
她立刻坐起身来，一本正经看着程屿乔，「你……决定好了？」
程屿乔：「嗯，我认真想过了，有点想去试试，不一定会成功，但起码是一个机会，不太想错过可能会影响人生的机会。」
「好，我支持你。」
「你这么理解我？」程屿乔就这么望着褚疏清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復刚刚的迷煳，清明的很。
褚疏清回答得认真地说，「难得你有点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很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
程屿乔很开心褚疏清能够支持自己的选择，他起身抱起藤椅上的褚疏清直径回到房间，一些感谢的话自然是要身体力行地告诉。
…………
回到学校的褚疏清忙碌地赶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程屿乔则是学校和b市来回跑，忙着试戏，见缝插针地赶着毕业设计。
大概程屿乔真的是有表演上的天赋，那部校园剧的男二号还真的被他拿下了，春节过后就要开机拍摄。
这部剧的男二号就是言情小说中痴情男二角色，一心一意为女主付出，但是女主独爱男主……
程屿乔将电视剧的梗概大概讲给褚疏清听了以后，褚疏清对此没有做出任何评价，也就说了一句，我们的青春不是这个样子的，但奈何观众就喜欢看这些。
程屿乔要去拍摄电视剧这件事还是在身边人掀起了一阵涟漪。
在长辈面前，程屿乔的决定无疑是一个惊天大雷，也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但是程屿乔坚持这个决定，父母也没有办法，只是说让程屿乔保证，一旦这条路不通马上离开，考研换一条赛道。
褚爸褚妈，也有些不贊同，但毕竟只是女儿男朋友的决定，他们也不太好干涉，所以也只是提点了褚疏清两下，希望孩子们都能够走上正确的发展道路。
在朋友中，同样引起了轰动，唐述霖和俞安这两人还有点平静，毕竟他们两个也知道程屿乔之前的状态和纠结，现在好兄弟能有个明确的发现方向，自然也是要为他感到高兴的。
一群人里就属球姜之皖最激动，她说光是想想自己的好朋友就要成为演员，说不定之后还能和她喜欢的明星在一起工作就觉得开心。
程屿乔打击姜之皖的热情，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可能遇上你喜欢的那些明星。
姜之皖才不管这些呢，既然这部剧遇不上，那就下部剧多努努力，迟早有一天会遇上的，总之有一个演员朋友，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了，到时候就靠程屿乔获得明星签名了。
程屿乔跟褚疏清吐槽说，姜之皖的算盘隔着千百里都能听见，甚至自己都能想像到姜之皖的笑声。
褚疏清听了程屿乔的吐槽，转身就发给了姜之皖。
姜之皖说，无所谓程屿乔怎么吐槽她，只要自己能够拿到喜欢的明星的签名，就无所谓。
褚疏清评价姜之皖是一个能伸能屈的能人。
春节一过，程屿乔就去剧组拍戏了。
大概是因为这一切都是程屿乔之前没有经歷接触过的东西，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适应和熟悉。
所以程屿乔往往都是深夜回到房间才和褚疏清联繫，分享自己今天在剧组里拍摄的戏份和一些感悟。
幸好褚疏清因为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常常晚归，能够趁着回寝室的路程中聊一聊。大概是因为真的分隔两地，褚疏清真的很想念程屿乔，以前他还在x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一两个星期不见面的日子，但是也没有这么多的思念情绪，一想到这里，褚疏清就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以后这种分隔两地是生活是常态，自己必要要适应。
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熬着，度过了倒春寒，送走了春日百花盛开，迎来了初夏。
程屿乔在剧组里拍摄了三个月，结束拍摄以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完成毕业论文的最后修改，还好忙碌的剧组生活也没有耽误他的学业，最终还是顺利提交了毕业论文。
程屿乔和褚疏清也整整三个多月没有见面。自然是思念的要紧。褚疏清很难的同意跟着程屿乔在学校外面过夜。
积攒了好多时日的思念，终于找到了机会宣洩，两人自然是黏黏煳煳的，一刻也不肯分开。
但短暂的相处中，程屿乔告诉褚疏清自己已经签约了袁一宁的公司，袁一宁暂时充当他的经纪人，毕竟袁一宁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在选角上。程屿乔等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结束以后就又要进组了。
「这么快？」褚疏清表示对程屿乔的工作安排表示震惊，「感觉你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宁哥说，机会难得，现在年轻的时候拼一拼，以后才会有选择的机会。」程屿乔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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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太累了。」褚疏清关切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逞强的，就是一进组就只有跟你分隔两地，想想就觉得好惨。」
「不进组也没有办法一直待在一起，h大的导师已经给我发过消息，希望我处理好毕业的事情以后就去实验室，一是为了早一点熟悉实验室的流程，好早一点上手，能够早点参与到实验室的项目中，二是对我的培养方案进行制定和规划。这一看我们俩都是忙碌的命啊！」褚疏清无奈道。
程屿乔安慰道，「以后都会好的，褚大博士。」
「你少来，这是顺利毕业才能拿到博士学位，要是一直不能毕业，别说博士了，连硕士学位也拿不到，到时候白白忙碌四五年，归来依旧是本科生。」
「你不会的，一定会成功毕业的。」程屿乔肯定地说，这件事情他还是能够打包票的，要是褚疏清都不能顺利毕业，那还有多少人能够毕业呢。
「对了，学校要举行毕业典礼，我邀请了我爸妈过来观看，叔叔阿姨要过来吗？」
「我还没有问过他们，大概率不会，我爸工作那么忙，我妈又不太可能抛下我爸，所以很难。」
「我想着，毕业的时候，有家人朋友在身边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惜了姜之皖和唐述霖在别处，而且唐述霖还有大五，还要一年才能毕业，不然我们五个人还可以像高中毕业那样，再拍一张合照的。」褚疏清一想到五个人都穿着学士服拍合照，那会是多么开心。
可惜了，完全做不到。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拍大合照。」
「嗯。」
…………
毕业那天，褚爸褚妈都来了c大，正如当初送褚疏清来c大读书那天，今天他们来接自己的女儿回家。
x大和c大的毕业典礼不是同一天举行，所以程屿乔这天也早早地来到了c大，陪同褚爸褚妈逛校园。
c大是先举行各个学院的毕业典礼，然后再举行学校的典礼。因为褚疏清各方面的成绩都比较优异，她还代表了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们在讲台上发表演讲。
台下的褚爸褚妈还有程屿乔一脸骄傲，不停地和别的家长介绍到，这是我女儿……还直博了……总之这一天褚爸褚妈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褚疏清这边的毕业典礼一结束，就直奔自己的家属团。褚爸褚妈高兴坏了，直搂着褚疏清拍了好多照片。
褚疏清也很开心，父母在身边，爱人也在身边，大学四年收穫了满满的学识，也即将去到顶尖学府学习，未来的一切都值得期待。
在父母和程屿乔的陪伴下，褚疏清离开了承载了自己四年青春的校园，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是那么地熟悉，她喜欢这里的一切。
可是毕业以后，很难再回到这所学校，所以要好好地告别，希望有一天能够功成名就以后再回到学校。
程屿乔送了褚疏清回家以后，就直奔新剧组了，毕竟现在已然是个打工人，就得有一个良好的打工人心态。
他和褚疏清又开始分隔两地。
九月，新的一学期开学，这次褚疏清并没有让褚爸褚妈陪她来学校註册报导。因为她八月初就已经到进入了h大导师的实验室，开始参与到项目中，她的博士之路已然开启。
这一次开学，大家的变化都好多，程屿乔和俞安都脱离了学生的身份，一个成为了演员，一个成为了实习飞行员，签约了航空公司，开启自己的飞行之路。褚疏清跳过了硕士，直接攻读博士，而姜之皖顺利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继续深造。只有唐述霖还是一个本科生，学医的最后一年，深入到医院的各个科室轮转，并且还要准备研究生考试。
大家都各自忙碌着，大家都未来可期！
第25章 想你
九月底，程屿乔出演第一部 电视剧《时光荏苒》开播。
开播之前程屿乔还很担忧，他对褚疏清说，要是观众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他就要着手准备退圈事宜，还能赶得上今年的研究生考试。
褚疏清还调侃他，让他放轻松些，大不了她给他补高数，保证能过线。
程屿乔说自己多努努力，不让褚疏清给他补高数。
一部全部启用新人演员的青春偶像剧在开播初期并没有引起观众们的热议，但随着热度的上升，越来越多的观众注意到了这部剧。
其中程屿乔饰演的深情男二徐恩凯，从校园时期女主，但竹马打不过天降，输给了男主，看着男女主在自己面前分分合合，但自己却始终守护在女主身边，始终在女主需要帮助时出现。
这一角色引起了观众们的谈论，同时不少观众也对这个角色的饰演者深感兴趣。八卦之心人人有之，所以万能的网友扒出来男二号的背景。
程屿乔，非科班演员，毕业于重点大学x大机械学院，《时光荏苒》是他出演的第一部 电视剧，身高855，a型血，白羊座，长相帅气俊朗……诸如此类的个人信息在网络上传的是沸沸扬扬。
更有甚者，还找出来程屿乔拍摄的篮球公益gg和大学军训担任升旗手的视频，一时间程屿乔成为了娱乐热搜榜上的「新宠」。
「天啊，居然不是科班演员，还演的这么好，一点都不输给男一号，粉了粉了！！！」
「好帅啊，好久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帅的新人了，啊啊啊啊入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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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啊？该不是哪个公司新推出来了艺人吧，怎么感觉天天上热搜，都是资本运作。」
「怎么了，现在娱乐圈就是缺少演技好还长得帅的演员！」
「哈哈哈哈哈……原来他就是之前上过热搜的升旗手，当年的视频简直帅呆了，他居然还拍过gg，感觉篮球也打的不错！」
「天啊，重点大学的学生居然还进娱乐圈，没事吧？」
「你管人家的，人家爱做什么做什么，不服气，你来！！！」
…………
观众们的热议，给程屿乔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没想到第一次戏就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在得到了众人关注的同时也带来了些许的困扰
首先就是自己的个人信息遭到了众人的广泛流传，照片视频满天飞，甚至还有所谓的同学和朋友出来爆料，各种爆料也是真假参半。
其次，连带着程屿乔父母的信息都有好事者扒出来，这一点很让程屿乔困惑不安，毕竟他没有想到会连累到父母信息的曝光，所以连夜发布了公告让大家关注电视剧，让大家别再深扒父母家人朋友的信息。
因为有了父母的前车之鑑，程屿乔更加注重保护褚疏清的隐私，他很担心有人翻出褚疏清的个人信息，影响她的生活。好在平日里，褚疏清和程屿乔不怎么喜欢秀恩爱，拍的合照也很少往朋友圈发布，也不喜欢在社交平台上面说这说那，所以褚疏清的信息没有被扒出来。
只是有传闻说程屿乔有女朋友，但却拿不出证据，大家也就当做八卦娱乐，没有当真。
姜之皖还因为这件事情特地打电话找褚疏清聊天。
「怎么样？有一个明星男友的感觉，有没有很开心。」姜之皖一开口就是调侃
「我有男朋友吗？没有。」
「哈哈哈，你这是要恢復单身了？」
褚疏清非常无奈地说，「实验室里同门师兄姐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有，他们都不信，说我敷衍他们。他们说从来看见我出去谈恋爱，让我别把大好的青春年华都浪费在实验室。」
「哈哈哈哈哈哈……快笑死我了。」
「唉……能怎么办呢，只能这样咯。」
「你不会难受吧。」
「不会，自从他决定走这条路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第一部 剧就能获得这么多人的关注，他确实有点子天赋。」
「哈哈哈哈哈哈哈，早知道就让他报考影视学院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几年的时间。」
「现在也不晚啊。」褚疏清一向很乐观地看待这件事情。「哦，他打电话过来了，我先挂了。」
姜之皖的好还没有说出口，姜之皖就挂断了电话。算了，反正他们也是聚少离多，能多聊一会儿是一会儿。
「餵。」褚疏清很是意外现在能接到程屿乔的电话。
「你在干嘛呢？」程屿乔的声音透露着些疲惫。
「刚刚在和姜之皖打电话，瞎聊天。」褚疏清以一言概之。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怎么打不通你的电话。」
褚疏清对程屿乔突如其来的电话感到奇怪，「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在拍戏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我现在再去机场的路上，明天剧组直播的活动，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回b市。」
「你要回来？」
一听到程屿乔要回b市，褚疏清自然是高兴的不行，毕竟自己好久都没有见他了。
「嗯。但是参加完活动得立马赶回剧组，补拍今天的戏份。」
「哦。」褚疏清有点失落，以为他回来了，两人就能见面，但是没有想到他要立马赶回剧组。
「失落了，想我了？」
「才没有，我才没有想你。」褚疏清才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嘴硬得很。
「哦，我以为你想我了，原来没有啊，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褚疏清被哄得开心，「能怎么办，就想呗。你忙，我也忙，挺好的，专心搞事业。」
「唉……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你，都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程屿乔的话中满带着些歉意。
「你别这样，我觉得挺好的。就算你不做演员，能够时刻陪在我身边，但是我也不能随时在你身边，还是各自忙碌的好。」褚疏清开解程屿乔，「再说了，你还要努力拼搏，成为一个让我仰望的人才好，也要对起得那些喜欢你的人。」
「我知道了，对了，我让宁哥撤了有关于你的一些八卦，不想影响你。到时候，我和公司商量一下，可以的话，直接公布了吧。」
「别。你才刚刚在娱乐圈有点姓名就公布，你是想只拍这一部剧就退圈？我不在乎这些，也不是很想让舆论影响自己，你先别公布。」
「好。」
程屿乔仔细想了想褚疏清的考虑，确实说的有道理。倒不是说自己承担不起公布恋情以后的影响，而是不愿意一些乱七八遭的舆论伤害褚疏清。
…………
第二天，程屿乔准时到了节目组。第一次参加节目的程屿乔还有些许的紧张。幸好有身经百战的主持人，引导新人演员们积极参与到节目环节中。
「刚刚《时光荏苒》的男女主角给屏幕面前的观众朋友们打了招唿，现在让我们欢迎《时光荏苒》的男二号徐恩凯的扮演者程屿乔给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唿，掌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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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我是程屿乔，在《时光荏苒》中饰演徐恩凯。」
「屿乔，你好。」
「主持人，您好。」
「我听说这是你拍摄的第一部 电视剧。」
「是的。」
「但是你原本不是学表演的，是什么样的契机进入了表演这一行呢，你对徐恩凯这个角色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首先，我大学学的是机械制造，是一个特别偶然的机会，接触了gg拍摄，从而有机会获得出演徐恩凯这一角色。在我看来徐恩凯是一个很深情的人，为了女主可以不计后果地帮助她，守护她，当男女主在一起后有默默地退出，只要女主好他就好……」
「所以不少观众都说，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对大家的评论，你怎么看呢，屿乔。」
「挺好的，大家开心就好。」
…………
这次採访是直播採访，观众们的反应都能反馈在评论区。褚疏清特地观看了这次直播，隔着手机屏幕看程屿乔，这种感觉很奇妙，平日里很熟悉的人，出现在屏幕里和别人侃侃而谈，总之哪里都怪怪的。
褚疏清特地观看了程屿乔的部分，大家的评论很多都是基于角色的认知，对程屿乔进行评判。当然不熟知他的人，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了解他。
评论区的言论大致分为三类，一类夸赞程屿乔演技不错，非科班出身也没有比科班出身的男女主差多少；一类是充分表达对徐恩凯这个角色的喜爱，还有一类则是大夸特夸程屿乔的颜值，用词只有那么肉麻夸张。看得褚疏清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一大片，立刻退出来直播间。
………
这次的採访活动很圆满地结束了。程屿乔还想着说挤一点时间去h大找褚疏清吃个晚饭再回剧组，但是剧组那边催得紧，没有办法，活动结束以后就直接赶去机场，乘坐最近的航班回剧组。
程屿乔在机场等待的时间里也看看了这次採访活动观众们的反应。毕竟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能够挑出自己的许多不足，自己才能调整自己的表演的方式，才能更好地呈现人物，才能进步，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大概是因为第一部 剧播的不错，程屿乔陆陆续续接到了好些剧本，但都是一些青春偶像剧的男二号。他倒不是对男二号有什么意见，毕竟自己是新人出道，才拍摄了一部电视剧，没有太多权利可以去挑选剧本，但还是希望能够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选择不同题材的剧本，而不是一直在青春偶像剧里打转。
回到剧组的程屿乔一直安心呆在剧组拍戏，由于自己和科班演员还是具有一定的差距，所以他也在不停地弥补自身的不足。他有戏的时候，就向对手演员学习，听从他们的建议，没有戏的时候他也呆在现场，观摩那些优秀的老戏骨的表演，主动像他们学习……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屿乔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在结束了今天戏份的拍摄后，导演还当着众多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的面，狠狠地夸赞了程屿乔一番。得到导演夸赞的程屿乔，就像是中了百万大奖，一回房间就忍不住和褚疏清分享起自己的快乐！
「你在干呢？」程屿乔的声音明显带着些喜悦。
「在回寝室的路上。」褚疏清刚出实验室，准备回寝室休息，「你今天遇上了什么好事吗，怎么听见你声音很高兴的样子。」
程屿乔在电话那头笑得不成样子，「你猜猜？」
褚疏清满脸无语，都多大了，还要玩这个游戏，她敷衍道，「你中奖了？百万？」
程屿乔吐槽道，「你也太庸俗了些，怎么只知道中彩票？你再猜？」
「嗯嗯嗯，杀青了？」褚疏清虽然心里想着这人幼稚，但是嘴上确实配合得很，继续猜道。
「不是，不过也快了，还有一个月就要杀青。」
「还有一个月啊？」褚疏清的注意力瞬间被杀青时间所转移，「我以为没有两个星期了。」
「剧组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变化，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快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你会有时间，不去参加活动？」褚疏清打破了程屿乔的幻想。
程屿乔也不确定自己一杀青就是否能够去找褚疏清，所以连忙转移话题，「你还没有猜呢？快猜！」
「我不猜了，一点儿提示都没有说，我怎么会知道嘛。」褚疏清在这方面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你呀，今天导演夸我了，说我有想法，有悟性！」程屿乔一副得意的模样，可惜褚疏清看不见。
「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么开心，看来程演员是未来可期啊！」
「是不是很值得开心？」
「嗯，确实。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我又发表了一篇sci，厉害吧！」褚疏清语气中也带着骄傲。
「不错嘛，未来的科学家。」程屿乔这边的彩虹屁开始吹了起来。
「哪里哪里，程影帝？」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人互相吹嘘着，很是默契。
褚疏清很快就走到寝室楼，在寝室里聊天不是很方便，所以褚疏清就想挂断电话。
程屿乔在挂断电话之前对褚疏清说了一句，当时褚疏清的脚步一顿，差点自己绊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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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褚疏清，我看见窗外下雪了！
褚疏清的回答是，我也想你了！
第29章 约会
果然不出褚疏清所料，程屿乔剧组杀青以后仍然有许多工作，根本没有时间与她见面。
年底的工作量不比平时在剧组拍摄的工作量少，满满的行程安排，晚会，综艺，gg拍摄……这样的工作节奏让程屿乔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但工作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越来越多人认识到程屿乔这个新人演员。一些线下的活动现场，也有越来越多粉丝来到现场支持程屿乔，表达自己的喜欢之情。
这天gg拍摄结束以后，程屿乔的助理小航在车里递给了程屿乔接下来的活动安排。
程屿乔仔细看着日程表，看到明天的工作有所变化，连忙询问，「小航，明天的站台活动取消了？」
「是的，乔哥，品牌方那边临时修改了时间，他们品牌方市场部总监原本不出席这场活动，由于马上要推出新产品，所以临时决定出席这场活动，但因为天气原因，航班一直在推迟，所以连活动也推迟了。」
「我知道了。那明天就没有工作安排了吗？」
「是这样的，杨哥让你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之后的工作安排也是挺紧密的，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继续工作。」
杨哥是程屿乔的新任经纪人，接替了袁一宁的工作，正式合作前他们两人聊了很久，对对方的脾性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杨哥对程屿乔工作这方面还挺放心的，只是对他有女朋友这点，颇有微词，担心会被粉丝或者对家发现，成为可攻击的点，到时候程屿乔得事业会怎么发展，就会变成一个未知数。
但又了解到这两人高中毕业以后就在一起，都有四年多的时间，又听说对方是高材生在h大读博，是一个很优秀的姑娘，也没有提议让他们分手，只是让程屿乔出门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狗仔拍到了，毕竟现在圈里防爆他的人还挺多的。
「好，我知道。明天你就不用来我家了，你也休息一天，这段时间以来你也比较忙碌，也辛苦你了。」
「那行，那谢谢乔哥了。」
能白得一天的休息时间，小航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程屿乔看着小航因为放假而高兴不已的样子，他也乐了，心里不禁感嘆这年头打工人是真的非常不容易。
车窗外的景象一闪而过，深夜时刻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他突然想打电话告诉褚疏清他明天没有工作安排，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这个时间点褚疏清应该已经休息了，如果这时候吵醒她，大概这一晚褚疏清都没有办法安睡。
那明天……他去找她吧，去看看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
第二天一早，程屿乔就出现h大校门。但因为没有学生证，所以想悄悄地给褚疏清一个惊喜也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联繫褚疏清。
一大清早就接到程屿乔电话的褚疏清有点懵，今天他不是有品牌的站台活动吗？怎么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喂，你今天一早不是有工作吗？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褚疏清开门见山地问道。
「品牌方临时取消了活动，今天没有日程了。」程屿乔没有直接告诉她，他现在在h大校门口。
「哦……那你今天就可以休息一天了。」褚疏清很清楚程屿乔的工作日程，倒不是褚疏清干涉程屿乔的工作，而且程屿乔每天都会告诉她第二天有什么工作。
自从他新剧杀青以后，程屿乔几乎每天都有工作，如果一直在一个城市倒也还好，但常常是各个城市乱飞，经常是一觉醒来不清楚自己在哪个城市。
「是啊，可以休息一天了。你呢？现在在干嘛？」
「还能干嘛？刚出寝室楼，现在去图书馆。」
褚疏清现在的生活就是寝室，实验室，图书馆来回跑。如果觉得学习太累了，想要放松松，偶尔也会和同学去学校周边逛逛，毕竟学校周围有不少着名的景点，怎么也得利用起来。
「图书馆啊？那你今天一天也要呆在图书馆吗？」
「不啊，可能还会去工位上改论文。」褚疏清的日程安排是少不了学习的。
「那褚同学能否抽出空来陪我这个闲人逛一逛？」
「嗯？你什么意思？」褚疏清的脑袋一时之间卡壳了，没有反应过来程屿乔的意思。
「我是说，我现在在h大的校门口，可是我进不来，你要不要考虑出来接我进去，或者我们一起去周边逛逛。」
「真的？你现在在学校门口？」褚疏清不敢相信，「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是真的。我先前说工作取消了，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没有听懂，还要我说得这么明白。」程屿乔也是疑惑，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听不懂言外之意呢。
褚疏清才不在乎程屿乔话里的调侃，她听到程屿乔现在在校门口等她，高兴得想原地蹦起来，但考虑到这样的行为有损自己的形象，活生生地控制住了。
「你站在原地，不许动，我马上出来。」褚疏清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她背着书包在校园里奔跑，超越了一个又一个的学生，她很久都没有这么跑过步了，大步流星，很累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但是她并不想缓下脚步，她想立刻出现在程屿乔面前，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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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被挂断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禁感嘆道，什么时候学会了不把别人的话听完就挂电话的习惯。
既然褚疏清发话了，让他呆在原地不许动，他就只能呆在原地不动，等着褚疏清来找她。
褚疏清一路奔跑到学校门口，她远远地就看见一身黑色衣服的程屿乔站在那里，黑色的帽子，黑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子，总之在他身上找不出一点儿其他颜色。若不是褚疏清太过于熟悉程屿乔，看见一个背影就能确定是他，她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一身黑的人是程屿乔。
她停下自己奔跑的脚步，慢慢地走着，试图平復自己的唿吸。
大概是相处太久的人都会有些默契，褚疏清刚停下来没走两步，程屿乔仿佛就有心灵感应转身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他思念已久的姑娘。
明明时常有视频，但是褚疏清一站到他面前，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牢牢地把褚疏清搂在怀里，表达着自己的思念。
校门口人来人往的人很多，有不少人注意到这对相拥的情侣，幸好程屿乔戴着口罩和帽子，没有人认出他来，不过不能一直在校门口黏煳着，观感不太好。
两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去学校周围的博物馆逛一逛。因为是工作日，博物馆的人流量会比周末少很多，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文物上，不会注意到程屿乔这个新人演员。
果然，如同他们所预测的样子，博物馆里人确实很少，少得程屿乔数次想要摘掉口罩，但是都被褚疏清给阻拦，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让程屿乔没有脾气。
唉………明明是正常交往的情侣，怎么就沦落到这样，感觉像极了偷情的情侣。
算了，今天就算了，回去还是得和杨哥商议一下，这样的状态下被拍到了索性就承认了，没有拍到的话就维持现状。这样偷偷摸摸地样子，程屿乔觉得实在是难受。
两人慢慢逛着博物馆，大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程屿乔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博物馆，他被陈列的精美的的文物所震撼到，连连感嘆道，还是要多来博物馆，才能牢记歷史，才能拓宽自己的眼界。
褚疏清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博物馆，所以自己的感慨没有程屿乔那么多，但还是被展馆里的文物所吸引，会被文物背后的故事所震惊。
博物馆出来以后，两人找了个评价比较高的餐厅吃午饭，当然是订了个包间。
褚疏清看着程屿乔如此大手笔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不错嘛，有收入的人就是牛，两个人都要用包间。」
「你好好说话。」程屿乔现在终于可以取下口罩，能好好地和褚疏清说会儿话。
褚疏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取下口罩的程屿乔，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捧起他的脸，使劲一捏，「你是不是瘦了。」
程屿乔原本被褚疏清看得不好意思，结果没想到她暗下「毒手」，脸被捏得好痛，他立刻反击，捏住了褚疏清的脸。
褚疏清没有想到程屿乔会反击，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想要保护自己的脸，结果程屿乔的反应太快了，自己根本就挡不住。
眼见程屿乔就要使劲了，褚疏清也不肯服气又伸手捏住了程屿乔的脸。大概男女之间对力度的认知差距过，程屿乔觉得自己明明没有使劲，但是肉眼可见而看见褚疏清的脸泛红了。
他立刻松了手揉了起来，关切地问道，「痛吗？」
因为被揉着脸，褚疏清口齿不清地回答道，「疼，怎么不疼。」
「疼，怎么不说。」
「我不服。」褚疏清面对「困境」绝不认输。
程屿乔对褚疏清的回答无语，这莫名其妙的好胜心。褚疏清还捏着程屿乔的脸不放。
「你还不放开吗？」
「不放开，谁让你把我的脸弄疼了。」
「你确定？」
褚疏清的「嗯」还没有发出来，包间的房门就被服务员打开了，有人进来上菜。
她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起来。程屿乔看着眼前假模假样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换来了褚疏清的白眼。
果然是评价好的的餐厅，随意点了几份菜，褚疏清都吃得津津有味，程屿乔看着大快朵颐的褚疏清，也是开心，一直不停地给她加菜。
褚疏清注意到程屿乔一直细心地照顾照顾自己，而自己反而没有吃多少，忍不住提醒他，「你也多吃点，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加菜。」
「你不是小孩子，谁是？刚刚一直不放手，还不是小孩子。」
「这叫做绝不认输，别说这个，你快吃啊。别老是看着我吃，我多不好意思啊。」
「你吃的开心就好，明天要参加活动，我还是得少吃一点，最好是清淡无盐的，避免上镜脸肿不好看。」程屿乔解释道自己不怎么动筷的原因。
「果然是干一行爱一行，连盐吃多了脸肿都知道了。」褚疏清笑眯眯地调侃道。。
「你少调侃我啊。」
「哈哈哈哈……哎呀，这个真好吃，味道实在是太好了。」褚疏清故意作夸张状。
程屿乔知道褚疏清是故意「勾引」他，但他定力不错，还特地再夹了刚刚褚疏清吃的菜给她，「爱吃你就多吃点。」
程屿乔这么一做，褚疏清就知道自己这一招要压根没用，随即正常地品尝起食物，甚至还加快了速度，让程屿乔少受点「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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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程屿乔就送褚疏清回学校。在回学校的路上，两人手牵着手，像极了从前，以前大学时期也是这样，吃完饭，程屿乔就会送她回去，若不是程屿乔戴着口罩，褚疏清真的有回到以前或是程屿乔没有当演员而是像她一样还在读书的错觉。
褚疏清进校园前，两人抱在一起，就想所有情侣一样，面对离别总是不舍，只有用怀抱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程屿乔揉了揉褚疏清的头髮，「下次休息的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褚疏清环着程屿乔的腰，乖乖地说了声，「好。我知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都瘦了。」
「我身边有人照顾，不会怎么样，倒是你，别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记住了吗？」
「嗯，我知道。」
得到褚疏清保证的程屿乔终究是放开了褚疏清，再捨不得离开也不能不离开，他还有工作，她也有自己的学业，两个人不得不分开。
看着穿的像兔子的褚疏清，他忍不住扯下口罩，弯下腰，吻住了褚疏清的唇。
还是和从前一样，甜甜的，捨不得就这样离开。
褚疏清虽然有点懵了，但是立刻明白了程屿乔的举动，所以她也主动回吻起来，她也有许多的不舍。
无论他们相隔有多远，有多久没有见面但他们始终是相爱的。
第30章 春晚
这两三年，褚疏清忙着自己的科研，发表论文，参加各种学术会议。阅读文献，熬夜等实验结果，整理数据这些已经是她生活中常态，反倒是反覆修改论文，科研成果正式发表前的长时间等待等一系列事情才不断磨砺着她的心性。她身边的朋友家人都说她读博以后，性格越来越沉稳了，倒不是她想如此沉稳，没办法，时势造人。
相对于褚疏清枯燥无味的生活，程屿乔的演艺事业的发展可谓是顺风顺水。自从他第一部 剧播出以后，他在娱乐圈就有了姓名，接着连播出了两部剧，一部校园偶像剧，一部言情都市剧，虽说都是男二号，但是收穫了不少好评，吸引了不少粉丝。
大概是剧播的都不错，不少业内人士都挺关注程屿乔的，陆陆续续有男主剧上门，程屿乔在自己可挑选的范围里选择了一部古装剧。
虽然这部剧的戏眼绝大部分是在女主身上，但胜在剧情流畅，男主的人设也十分饱满，君侯之子，却眼看着与自己互定终身的青梅奉旨进入宫中，成为当朝太子的侧妃。太子大婚之夜，他独自远离都城戍边，再见面时他已经成为了统帅一军的将领，而他的青梅已然成为了幼主的母后。
两人彼此相爱但却无法相守。为了女主能够在朝堂上稳固她的势力，男主运用自己背后的势力和计谋为女主扫去了不少障碍，朝堂稳固以后，两人以为能够这样恪守着君臣之别的同时默默地守护着对方，但是边境战况突变，男主不得不出兵作战，两人再一次相离。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守护身后的百姓，护着她和她的孩子，守卫这边境二十年后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女主年近暮年时，以出游为名，去了边境，看了看她的爱人守卫数十年的地方，最后死在了那里，她终于能够和她的爱人在一起。
男女主之间没有说过一句爱，但他们所做的已经说尽了爱意。
这部剧播出以后，观众纷纷热评。
「太子走开，好一对佳人被你拆散了，你又不是没有太子妃，非要侧妃干嘛。」
「我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男主在边境辛辛苦苦打仗，女主在宫里兢兢业业搞，但是两人一句爱都没有说过，好惨啊！」
「男主你怎么不反，反了不仅有老婆还能有孩子，你快反。」
「男主怎么可能会反，他是一个为了百姓血染沙场的将军啊，怎么可能，反了就不是他。」
「女主为什么不早点毒死太子，或者自己假死，去边疆找男主，你不后悔吗，好一对璧人。」
「我看见太子就气，啊啊啊啊，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男主演得好好啊，真是个风光霁月的将军，程屿乔演技真不错！」
「哇塞，男主不是科班出身的但是演技不比科班的差。」
「楼上的，我推荐一下，男主程屿乔，非科班出身演技不错，身形不错，巨帅，值得入股！」
「是啊是啊，他之前的剧我也看过，超级好看！！！」
…………诸如此类的评价层出不穷，程屿乔收穫了不少好评，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他。随着名气的大增，程屿乔能够选择剧本的空间越来越大，而且几乎是男主，品牌的代言也是越来越多，他的收入也是水涨船高。
原本以为俞安飞行员的工资，年入百万已经够高了，没想到程屿乔的收入也是令人艷羡。当初的五人小组，还剩下褚疏清、姜之皖和唐述霖三人没有正式工作过。
褚疏清还好，虽然没有正式工作过，但是跟着导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补贴，再加上稿费和奖学金项目奖金，褚疏清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读博以后再没有要过生活费和学费。
姜之皖学的法律，读研期间有奖学金，去律所实习有工资，虽然没有褚疏清那么多，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实现了财务自由。
只有唐述霖，大五时期一边轮转各个科室，一边还要准备考研，分身乏术，好不容易读了研，整天泡在医院里，活多钱少，有时候还要家里的资助。只要他有空，就一定会在群里吐槽自己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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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专业是自己选择的，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
…………
今年的春节比往年提前了许多，没有人能够拦住归乡人的脚步，打工人们很早就没有认真工作的心思，只盼望着一放假就回家。
姜之皖还有半年就要研究生毕业了，现在正忙着写毕业论文，在学校和在家里写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毕业工作以后就没有现在这种好日子了，所以她早早地就回了家，陪伴父母。
褚疏清这边也是同样地，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回家准备过年了，往年她都是和程屿乔一起回家，但今年程屿乔很早就接到了春晚录制的通知，所以没有办法一起回家，只有等春晚结束以后，赶第二天最早的飞机回家。
唐述霖还好，再也么说也是在读书，他导师还是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回家和家人团聚，以后正式工作了可是得规规矩矩值班的。
反倒是俞安符合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大年三十那晚还安排了航班，初一晚上才能回家，然后才能休假。
根据大家的时间安排，姜之皖迅速地制定好了初三晚上聚会的安排，大家对此都没有意见，姜之皖就预订好了餐厅，毕竟过年期间出门吃饭的人太多了，得提前预订。
…………
大年三十那晚，褚疏清和爸妈早早地就打开了电视，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等待着春晚的开始。
春晚还没有开始。褚疏清已经快吃的个半饱，褚妈看见女儿大快朵颐的样子，不禁询问道。
「你在学校是没有吃饭吗？」
「学校里的饭菜能算饭菜吗？」褚疏清反问道，「一点油水都没有。」
「趁你在家，你多吃点。」褚爸心疼女儿，连忙往褚疏清碗里夹菜。
「谢谢爸爸。」
褚疏清谢了褚爸给她夹菜，她又看了一眼褚妈，这一桌的饭菜都是褚妈做的，自然也得好好谢谢自己的妈妈。
「也谢谢我亲爱的老妈，这么一大桌饭菜，我可太喜欢了，太爱你咯。」
褚疏清一撒起娇来，谁也挡不住，不一会儿，褚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见春晚开始的声音，褚妈不禁关心道，「屿乔的节目是排在第几个啊？」
「第三个还是第四个，我不太确定。」褚疏清啃着鸡翅，目不转睛地看着即将开始的表演。
「清宝，妈妈想问你一点事情，你认真回答，不准瞒我们。」
「什么事？」褚疏清被褚妈一本正经的态度惊讶到，很少看见妈妈如此严肃，她也正襟危坐起来，准备认真回答妈妈的问题。
「你和屿乔还好吧？」褚妈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这是什么问题？褚疏清没料到妈妈的问题是这个。
她一脸茫然地回答，「挺好的呀，怎么了？」
褚妈沉思的偏片刻，仿佛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若像以前，你是学生他也是学生，妈妈也不必问题这个问题。可现在你还在读书，但是屿乔他已经工作了，而且是万人瞩目的工作，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大众面前，现在你们还没有公布恋情，一旦你们公布了，可考虑过后果。」
「」第二，屿乔现在的名气越来越大，他的电视剧我周围的朋友同事都看过不少，你们之间的差距可能会越来越大，你有想过有一天你们两个的未来是什么，还有那多人人喜欢他，娱乐圈文不缺少美女，你可担心？」
「还有，过了年，你就要快满25岁了，你们在一起也有7年，按照正常的发展，双方父母都还催婚了，关于结婚你们是怎么想的。」
褚疏清没有想到褚妈一说就说了这么一大堆，褚爸还在一旁附和褚妈。她知道爸妈都是为了自己好，生怕她受到伤害，所以她愿意好好的回答妈妈提出的问题。
「既然你们问了，我就挨个回答妈妈你的问题，不，是你们的问题，我知道爸爸也想问的。」
褚疏清放下筷子，咀嚼完了嘴里的食物又才开口说话。
「首先，回答最简单的问题，有关于结婚。这个问题都不用问程屿乔什么意见，我自己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按照你们一辈的想法，25岁刚刚好，但是对于我来说，太早了，我大好的青春年华才刚刚开始，我还没有毕业，我还正式参加工作，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然后把自己锁在家庭里，我要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我们在一起足够久了，但这成为不了结婚的理由。妈妈爸爸，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再者，程屿乔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结婚，估计一结婚就拍不了什么剧了，没有工作又怎么赚钱养家！」
春晚开始了，主持人的声音慷慨激昂，差点掩过褚疏清的声音，褚爸在褚妈的示意下，关小了电视机的声量，现在什么都没有听褚疏清的回答重要。
「关于公布恋情这件事，程屿乔的答案是拍到了就承认，没有拍到就维持现状。我同意他的做法，毕竟平白无故地公布恋情，不仅会对他的事业造成一定的损失，也会对我造成一定的影响，我也不愿意受到大众的关注。但是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嗯嗯，这倒是。」褚妈还算是比较认可他们对于这件事的处理。
「还有对于两人差距过大或者程屿乔会不会喜欢别人这两件事情，我的态度是，我不是输不起，如果两个人真的不合适我没有必要强求在一起，可这么多年了，他对我是什么样的，你们都知道，也看在眼里，目前看来我们之间是没有问题的。对于他会不会喜欢别人这件事，我没有办法拍着胸口说，一定不会。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只能承认自己瞎了眼了呗，好像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拿走了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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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褚疏清回答的有些悲观，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感情这件事瞬息万变，谁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能说出并不代表着能做到。
褚疏清看到爸妈听完自己的回答，他们的表情都有些许的担忧，唉呀，大过年的，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弄的人心情都不太好。
褚疏清试图调节气氛，「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担心吧，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感情上的事，我心里都有数，再说了，为什么你们担心程屿乔会喜欢上别人，而不担心我会喜欢上别人，毕竟实验室里的男生可真不少，我每天在实验室里，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又是同行有不少的共同语言，你们真的不担心？」
褚疏清一番调侃自己的话成功地调节好了气氛，褚妈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我生养的，我会不知道你的性格，你会脚踏两只船？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万一呢？万一我被帅哥迷了眼呢？」
「能有他帅？」褚爸指着电视机里的程屿乔，「很少吧。这小子越来越帅了。」
「哈哈哈哈………确实挺帅的，我眼光真好。」褚疏清忍不住自恋起来。
程屿乔的节目是歌舞节目，五六个人一起合唱一首歌，虽然分不到几句歌词，但是这可是春晚耶，全国人民都能看见，多好开心好高兴！
春晚表演是没有酬劳的，而且要进行多次的彩排，春晚前天才能最终确定节目名单，即便是这样，不少艺人都趋之如骛，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是春晚，能够参与到这样的节目中，那是多么自豪。
程屿乔的节目表演结束以后，褚疏清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庆祝他表演圆满结束，恭喜他。
大概等了十分钟的样子。褚疏清收到了程屿乔的回信。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自己帅不帅？
褚疏清飞快地回答道，帅气逼人。
程屿乔接下来还有工作，所以没有多聊。褚疏清就放下手机，认真吃起年夜饭来。
褚妈也是八卦的一把好手，问褚疏清她和程屿乔聊了些什么？
褚疏清停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程屿乔说初三他要上门！
第31章 热搜
大年初一，程屿乔乘坐最早的航班回家，程爸程妈把年夜饭推迟到了初一晚上，他一回家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程妈拉去超市购买东西。
程屿乔推着购物车跟在程妈后面晃荡，尽职尽责的做着一个跟班，但是模样多少有点不耐烦。
「你怎么回事，跟我出来逛超市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跟你昨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这是有两副面孔？」
程妈也是许久没有见过儿子，想着好不容易他回家了，能多点儿时间和儿子相处，结果程屿乔的一脸疲倦，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妈，我昨晚凌晨才回家，一共都没有睡到四个小时就起来收拾行李，然后坐最早的航班回来。一回家连鞋都没有换，就被你拉来超市，你还不能让我有点情绪啊！」
「情绪？你现在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让旁人拍到，放在网上就指责你黑脸，懂不懂啊！」
「妈，你现在懂得也太多了吧。」程屿乔觉得自己母亲现在也懂得太多了，连网上八卦的套路都知道。
「你是个演员，我总该关心关心你吧。再说了你堂表姐妹们各个都是追星族，她们可没少跟我科普。对了，她们今天也要过来吃饭，估计少不了要签名照。」
程屿乔一想待会儿的场景就觉得头疼，忍不住扶额。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按照我对她们的了解，可能不会怎么要你的签名照，主要是托你要别人的签名照。」程妈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妈！」
程屿乔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但立刻反应过来是在超市，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量。
「哈哈哈……」程妈难得见到自己儿子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继续调侃道，「你现在这副模样我真想让疏清看看，这么幼稚！」
「哪里幼稚了，哪里有当妈的这么调侃孩子。」
「对了，你请疏清今天过来吃饭没？二十九那天她过来拜年，我大概给她说了团年饭推到初一，但她没有给我准确的回答，我以为她还害羞呢。」程妈话题一转，提到了褚疏清。
程屿乔推着购物车往零食区走着，一边注意着购物车别撞到别人，一边回答着程妈的问题。
「我问过她了，但是今天毕竟是初一，她爸妈计划好了去外公外婆家，初二晚上再回来。」
「你们俩也是的，平日里相处的时间就少，难得过年都在家，结果也没有多少时间。」程妈也是非常关心两人的感情状况。
「您放心吧，我们约好初三和俞安他们吃顿饭，初四初五约好了去雪山玩，初五晚上回来，然后再初六初七再陪您和我爸两天，初八就要飞回b市开始忙工作了，您看这样的日程安排还满意吗？」
程屿乔详细的向程妈交待着放假期间的计划安排，程妈对程屿乔的时间安排表示很满意，既兼顾了父母也没有冷落女朋友，不错！
「那你初三要去疏清家里拜年，你准备好礼物没有？」程妈生怕自己家的儿子不懂规矩，「人家疏清来家里拜年，给我和你爸爸准备的礼物了贴心了，我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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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妈。规矩我都知道，都准备好了，这不还放在行李箱里，没来得及拿出来嘛。不仅有疏清爸妈的，还有您和爸的。」
「真的？」
「真的，我哪能厚此薄彼呢！
…………
母子两人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去，融入了排队的人群中…………
初三一早，程屿乔就提着拜年礼物出现在褚疏清家门口。是褚妈将他迎进门的，褚爸一早就出门和朋友一起去喝茶了，而褚疏清还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真舒服。
程屿乔一进门就将之前准备的礼物双手递给褚妈，笑着说，「阿姨，新年快乐，这是给你们和叔叔准备的拜年礼物。」
「哎呀，你来就来，准备什么礼物呀！」褚妈嘴上说得客气，但是拜年礼物还是得收下，新年期间就没有不收礼物的习俗，「你快坐下。」
程屿乔不是第一次来褚家，所以很熟稔地坐在了沙发上和褚妈聊了起来。
褚妈看着程屿乔是越看越喜欢，不是有这么一句老话吗？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虽说褚疏清和程屿乔还没有结婚，但好歹他们俩在一起都七年了，差不多算半个女婿了。再加上现在程屿乔越来越成熟稳重，褚妈当真是欢喜。
褚妈正和程屿乔聊的开心，就听见褚疏清打开房门的声音，随即看到褚疏清裹着毛绒绒的睡衣，顶着个凌乱的头髮，还戴着一副眼镜走了出来，看样子还没有睡醒，一边走着，一边打着哈欠，还不忘大声问道，「妈，今早上吃啥啊？」
褚疏清闭着眼依靠在门边，准备听到妈妈回答以后再去卫生间洗漱，结果一直没听到妈妈的回答，有点儿不对劲，她睁开眼一看，怎么程屿乔在她家？
她揉了揉镜框下的眼睛，再次睁眼一看，是他。这一眼就像是开关，褚疏清立马清醒了，快速转身熘去卫生间洗漱。留下沙发上得程屿乔和褚妈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褚妈：刚刚那个不修边幅的人不是我的乖女儿。
程屿乔：也不是没见过，挺好的。
当然这是两人的内心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卫生间里的褚疏清很是郁闷，怎么自己就忘记了程屿乔今天会来她家拜年，啊啊啊！虽然程屿乔也不是没有见过她刚睡醒时的样子，但是当着家长的面还是不一样，太糗了！
褚疏清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褚妈和程屿乔已然不在沙发上，正想拿出电话问问他们去哪里了，程屿乔就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招唿她赶快过来吃饭。
褚疏清直径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盘子里的玉米就啃了起来，啃了两口还是记起来问程屿乔，她妈妈去哪里了？
程屿乔说，「阿姨去超市了，顺便找叔叔回家。」
褚疏清一听就知道这是妈妈找的藉口，特地出门把空间就给他们，毕竟家里还有这么多蔬菜，哪里需要再去超市买蔬菜？
程屿乔这么看着褚疏清啃着玉米，他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和褚疏清这样相处了，安静平淡但是却很幸福。
虽然褚爸褚妈不在家，但是程屿乔和褚疏清也不太好意思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两人就乖乖地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重看春晚。
临近饭点褚爸褚妈才携手而归，但是明明以买东西为藉口的褚妈，回来时双手却空空如也，不仅如此，还倒打一耙，提前发难褚疏清。
「我以为我回家可以吃饭了，结果……」褚妈先发制人，试图以此躲过女儿的询问。
褚疏清也不落下风，「谁说出去东西的？东西呢？」
母女之间的争执往往是以褚爸出面作为结局，褚爸主动申请下厨才避免了一次「大战」。程屿乔也没能逃脱，也主动跟着褚爸进了厨房。
褚疏清和褚妈看着非常自觉的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笑归笑，褚疏清可能没有褚妈那么心安理得，没过多久就熘进了厨房打起了下手。
这顿饭菜都是褚疏清爱吃的，但是一桌四个人就有三个人盯着她吃，胃口再好也吃不了多少，而且他们三个还轮流给她夹菜，小小的饭碗都堆起来尖尖。幸好褚疏清说了晚上还要出去聚餐，吃多了晚上就吃不下了，这三人才肯作罢，这真是甜蜜的「负担」。
午饭过后，自然是要拿出麻将，一领这国粹的风采。要不说褚疏清脑子好使，一个赢了其他三个，褚妈和程屿乔的「损失」没有褚爸那么大，褚爸到最后真是气急败坏，怎么自己忙活了一中午的时间准备饭菜，最后还要把小金库都输出去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褚疏清才管不了那么多，收拾牌桌，拉着程屿乔就往外跑，反正今晚也不在家吃饭。
褚疏清和褚爸真的很像，毕竟一个输钱就直唿受不了，另一个赢了钱反覆数着，高兴坏了。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这个小财迷一脸宠溺，「你还不快收拾好，待会儿姜之皖看见了一把给你拿了。」
褚疏清停下手中数钱的动作，看了一眼程屿乔，别说，他说的还真有可能。她随即就将赢了的赌金塞进包里。
程屿乔见褚疏清麻利地动作忍不住调侃道，「真是个财迷。」
「又怎样？谁不喜欢money呢？大明星，还不赶快把口罩戴上，不然就有人拍到你了。」褚疏清在回应程屿乔调侃的同时还还忘调侃回来。
虽然是褚疏清的调侃，但是戴口罩这件事情还是挺重要的，如果当真被拍到了，想要顺利解决这件事情还是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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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程屿乔，大家聚餐的档次都提升了一大截，以前是做在大厅也好还是包间也好，只要有座位，不在乎在哪里，但是现在只能选择包厢，幸好姜之皖提前就预订好了，不用花费大量时间在等待上面。
随着年龄的增长，姜之皖调侃人的功夫也是随之增长，再加上她读了这么多年的法律，嘴上更是不饶人。
这边程屿乔刚踏进包厢，姜之皖就来了，「呦，不亏是大明星，出门都得戴口罩。」
「哈哈哈哈哈……」唐述霖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姜之皖不打趣他，打趣别人了，他还不得好生看场热闹。
但是程屿乔是谁啊，不说读书的时候就没输过，再加上这两三年在演艺圈滚着，经常接受採访，各种刁难人的问题他都经歷过，现如今面对姜之皖的打趣，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让姜之皖闭嘴。
「你，论文写完了？」
「…………」
这句话真的是一招制敌，姜之皖正为毕业论文头疼呢，程屿乔真的也是，别人哪只脚痛他踩哪只。
「清宝，他欺负我。」姜之皖说不过他就找帮手。
褚疏清一整个状态就是看热闹，但是姜之皖都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光看热闹，假装严肃地说了程屿乔两句。
但是褚疏清的话毫无威慑力，程屿乔也就敷衍地配合她。
一年到头，大家聚不了多少次，也就盼着过年，大家才能凑齐，自然是有好多话要聊的，一顿饭下来，没有两三个小时是结束不了的。
这边大家正玩的开心，突然程屿乔接到了经纪人杨哥的电话，说他上热搜了，看要不要回应一下。
褚疏清一听说上热搜了，心里一紧，生怕是恋情曝光了，迅速拿起手机，点开热搜榜，姜之皖她们也不甘落后，也拿起手机，看看到底是什么热搜。
结果一点进去看，是路人拍到了程屿乔陪程母逛超市的照片以及他们五个聚餐的照片。
虽然是在包厢里，但是估计进饭店的时候有人认了出来，趁着服务员上菜的空隙，拍了一些照片，正好程屿乔正对着门缝，他的脸清晰可见，幸好褚疏清顾着和姜之皖聊天，原本靠他很近的，一来一回反而靠近了姜之皖，照片上她和姜之皖的样子也很模煳。
还好还好，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再看照片和配文，陪妈妈逛超市惨遭教训，转头寻找去餐馆寻找安慰。
网友的评论也是千奇百态。
「哈哈哈哈，过年还挨骂，程屿乔你是偷糖了吗？」
「我婆婆好漂亮！」
「人家私下和素人朋友聚会也用被拍？尊重隐私好嘛？」
「程屿乔真的好帅啊，明星就是明星，和普通人是有壁的。」
「他也回老家过年了，在哪里，我要去偶遇。」
「没有几个女生朋友啊，有男有女，真的是多年好友。」
程屿乔看着大家的评论，热度还在不断网上攀升，趁着大家还没有过度扒信息，他主动发了一条微博。
「祝大家新年快乐！觉没睡醒就被拉去当苦力，自然是要被骂的！和许久未见的朋友们畅聊天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不亦快哉！」
配图，刚刚拍的美食图。
他的回应及时且诚恳，大家也就没有深挖，都知道他是和老友聚会，自然也是祝福！
可程屿乔郁闷了，就出来吃个饭都能被拍，还能上热搜，感觉自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对此，姜之皖的评价是，人红是非多。
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的！
第32章 绯闻
还是顾及到外出游玩会被偷拍到，所以大家的雪山之行就此作罢。
程屿乔晚上送褚疏清回家，在褚家楼道里抱着褚疏清说了好久的抱歉，毕竟他知道褚疏清很期待这次的出游，就这么放弃了，也不知道下次见一起出去游玩是什么时候，总归是失落的。
褚疏清明白程屿乔的为难，也是知道他在保护自己，「你不必苛责自己，我都知道你的心意，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程屿乔还是抱着褚疏清不撒手，楼道间荡漾着他的不舍与柔情。
褚疏清见他这一副黏黏煳煳的样子，要是被邻居看到了可能怎么办？于是她试图转换话题，让程屿乔放开她。
「你什么时候回b城？」
「初八一早。」
「那还有几天的时间，那你在家多陪陪叔叔阿姨。」
「你怎么不让我多陪陪你呢？」
褚疏清靠在他胸前笑了笑，「你一忙起来，叔叔阿姨很久都见不到你，我回b市了有空就去看你。」
「你会有空？不会一直呆在实验室？」程屿乔多多少少有点抱怨，褚疏清一回学校就全心全意投入到学业中很少能顾及到他。
「有空的。你想我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不想我，你就不来找我了？」
「你这人怎么非要挑字眼呢，那你想我了也可以来找我啊。」
「你明年能顺利毕业吗？」程屿乔突然关心起来褚疏清的学业来。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褚疏清抬起头来望着程屿乔，皱着眉，除了导师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她学业的事情。
「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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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一周之内就听见两次关于结婚的话题，她要是了解程屿乔和自己的爸妈都要觉得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喂，你该不会不想嫁给我吧？」程屿乔见褚疏清反应如此之大，以为褚疏清不想和自己结婚。
「你问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褚疏清见程屿乔的脸色都变了，立刻好生解释道。
「有什么好突然的，我们在一起都快七年了，眼见七年之痒都要过了，还不结婚吗？」
褚疏清沉默了片刻，眼睛滴熘地转着，她没有直接回答要不要结婚而转而问程屿乔，「你的演艺事业才开始有点好转，你现在这种情况能够结婚？」
程屿乔被褚疏清这番话给堵的哑口无言，确实现在这个阶段确实不是结婚的好时期。
但是看着褚疏清一脸，看吧我没有说错吧的样子，程屿乔嘴硬地说，「现在结婚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不拍戏了。」
褚疏清这次是真的无语，「你说你怎么有点恋爱脑了，怎么可以说不拍戏就不拍戏了。」她又嘆了口气，「就算你想结婚，总得我安排工作以后再说吧，起码你还得等上两年。」
程屿乔使劲抱紧褚疏清，把头搭在褚疏清的肩膀上，靠近她的颈窝，「我就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
「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现在可是拼搏事业的机会，你要努力奋斗啊！」褚疏清柔声哄道。
「我会努力的。」
褚疏清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送上了一个吻，很轻。
但是程屿乔却沉迷于此，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头灵活地撬开了褚疏清的牙齿，触碰到她柔软的舌尖。两人忘情地拥吻起来，黑暗阴冷的楼梯间里多了一丝温情。
可是，褚疏清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在空旷的的楼梯间里显得特别大声。
褚疏清立马推开了程屿乔，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是褚爸的，没办法，不能不接。
褚疏清稍微平復了自己的唿吸，接通了电话，「餵？爸，有什么事？」
「我就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家？」
「哦，快了快了，用不了多久，您别担心。」
「那好，我在家等你。」
「好。」
褚疏清挂了电话，看着依靠在墙壁上的程屿乔，「那我先回家了。」
程屿乔伸手拦住褚疏清，把她拥入怀中，「你能不回去吗？我好想你，你不想我吗？」
「你说什么呢。」褚疏清一拳头锤在程屿乔胸口。
「啊，好疼啊。」程屿乔抓住了褚疏清的手，假装自己的胸口疼。
「你少来，我可没用力。」褚疏清娇嗔道。
「唉，我的演技可真不行，你一眼就看出来了。」程屿乔自我调侃道。
「你呀，我不跟你说，我要回家了，我爸还等着我呢。」褚疏清打算扔下程屿乔回家了。
「你真的不想我？」程屿乔还逗着褚疏清。
「不想。」褚疏清踩一下程屿乔的脚，从他的怀里逃开，「拜拜，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褚疏清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家，只留下程屿乔在楼梯间揉自己的脚。
……………
原本褚疏清计划着回b市以后去程屿乔租的房子看看他，但是没有想到程屿乔的工作一个接一个，压根就没有时间回家，褚疏清落得个清闲，一直呆在学校忙碌自己的学校。
这几年褚疏清取得的科研成果不少，也很有分量，在整个物理学院也是拔尖的，在别人苦苦纠结要不要延期毕业的时候，褚疏清早已达到了毕业的标准，只等下一学期一开学就准备做毕设。
程屿乔这边，一开年杨哥就给他接了不少工作，大部分是活动和品牌方活动，全国各地到处飞，之后又有新剧开播，程屿乔又忙着到处上节目宣传新剧，直播。
他这段时间真的是热搜榜上的常客，好的坏的都有。
褚疏清偶尔看到这些热搜还会截屏给程屿乔，问他有没有交保护费，怎么热搜都是千奇百怪的，有的是关于新剧的，有的是关于他的宣传以及他个人的。
新剧和宣传大部分是剧方和品牌方推上热搜的，而有关于他的一些热搜，是他的粉丝们考古出来的，广为流传的升旗视频，一到新剧开播或者每年军训都会登上热搜榜，更别说之前拍过的gg。
而这次更加离谱，连他中学时期参加篮球赛的视频都被翻找了出来，画质特别模煳，但是也挡不住粉丝们的喜爱，一眼就认出了他。姜之皖这种喜欢热闹的，还把视频转发到群里让程屿乔再次遭受「社死」。
「你们说，这是谁拍的，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被翻出来，程哥实火。」姜之皖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这画质够煳的，粉丝也够厉害啊，可怕。」褚疏清接着姜之皖的话继续点评着。
唐述霖仔细观看了这个视频，得出来自己的结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里面应该还有我和俞安吧，果然帅哥都是要出镜的。」
「好像是有，不过我们乔哥帅的更加突出。」俞安常常因为飞行的缘故，各种八卦都赶不上热乎的，难得能够实时参与，他也显得特别兴奋。
姜之皖回復唐述霖，「程屿乔和俞安也就罢了。你，帅哥？就离谱。」
唐述霖回復俞安，「你今天没飞啊，居然赶上了群里的八卦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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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回復姜之皖，「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唐述霖也是帅哥，毕竟人家救死扶伤很是辛苦，怎么能够开除他。」
唐述霖回復褚疏清，「有眼光，怪不得能看上程屿乔，真不错。」
俞安回復唐述霖，「今天休息，好不容易赶上热乎的，很开心。」
姜之皖回復俞安，「果然，八卦起来，男人更可怕。」
褚疏清回復姜之皖，「真理。」
姜之皖：「程屿乔呢，这么忙，我可是为宣传他的新剧，给他的新剧打了五颗星，朋友圈我都连发了好几条，不给点宣传费？」
褚疏清回復姜之皖，「你这样说是没有用的，你直接拿你高中拍的黑歷史威胁他，宣传费分分钟入帐。」
姜之皖回復褚疏清，「你够狠，你是亲女朋友吗」
唐述霖回復褚疏清，「你够狠，你是亲女朋友吗？」
俞安回復褚疏清，「你够狠，你是亲女朋友吗？」
…………
「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程屿乔忙着宣传工作，趁着偶尔休息的间隙才能看一眼消息，没想到他们四个在群里聊的热火朝天，而且全是关于他的话题，他无语至极。
程屿乔回復褚疏清，「你是亲女朋友吗？」
褚疏清回復程屿乔，「我是。你忙完了？」
姜之皖回復程屿乔，「呦，程哥出现了，宣传费打一下。」
程屿乔：「你们怎么这么八卦，跟唐述霖学的？」
俞安回復程屿乔，「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唐述霖回復程屿乔，「什么叫做跟我学的，过分了哈。」
程屿乔回復唐述霖，「你不忙吗，没有病人吗？」
唐述霖回復程屿乔，「你闭嘴，你别乱说话，我靠，来病人了，你真的是个乌鸦嘴，熘了。」
褚疏清，姜之皖，俞安，「哈哈哈哈哈……」
褚疏清回復程屿乔，「哈哈哈哈哈，小心唐述霖回头找你发飙。」
程屿乔回復褚疏清，「没用的，我助理找我过去採访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褚疏清回復程屿乔，「好的。」
姜之皖：「看着他们俩这么忙，我觉得我们三个也太清闲了些。」
俞安回復姜之皖，「我可是正常休息，平常也很忙的。」
褚疏清回復姜之皖，「皖皖，你的嘴和程屿乔有得一拼，我导师找我了。」
姜之皖：「哈哈哈哈哈哈……」
群里突然少了三个人，瞬间就冷清了起来。
姜之皖：「算了算了，熘了改论文，无趣，回见。」
俞安：「回见。」
…………
投资方对程屿乔的这部新剧特别看中，所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以来，程屿乔都忙着宣传新剧。
新剧开播之初，程屿乔和一众主演就直播为新剧造势，中途还去参加了许多综艺节目，大结局还要直播和观众一起观看。
程屿乔大半个月的行程都与女主的扮演者王琪雅重合，再加上综艺节目上为了宣传配合默契，不少网友开始猜测两人是不是因戏生情了。
「程屿乔和王琪雅配合实在是太默契了，他们俩是不是因戏生情了，感觉好登对啊！」
「他们俩是不是单身啊，真的好配啊。」
「不会吧不会吧，我磕的第一对影视cp是真的？」
「磕到了磕到了，感觉他们俩好有夫妻相。」
「不信谣不传谣，我们琪雅一心搞事业，单身万岁。」
「非官宣不信，我们程哥和女主只是合作的关系，别乱猜。」
「啊啊啊啊！！！！我看到他们有同款的体恤，我磕的cp一定是真的。」
「楼上的，那是品牌方宣传送的，别乱磕，有什么同款就下结论，有同款就是情侣，那圈里的人岂不是都是情侣。」
「我不管之前这段时间里，他们是真的，他们真的太有默契，即便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静待花开。」
「专注自家啊。」
「过来人的经验，磕剧里cp就行，别磕真人cp，会受伤害的。真人cp会散，剧里的cp不会。」
……………
一时间程屿乔和王琪雅的绯闻喧嚣尘上，闹得纷纷扬扬，但是新剧才刚刚播完，没办法立刻澄清绯闻，不然程屿乔、王琪雅和剧方都会收到影响。
幸好，剧已经播完了，只需要等到热度下去就可以慢慢澄清绯闻，如果在播剧期间的话，才是束手无计。
程屿乔除了担心之后的工作会不会受到这次绯闻的影响，还会担心褚疏清会多想。
结果他打电话过去解释一下，褚疏清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这几天都呆在实验室，等待实验的最新结果，压根就没有时间关注网络上的纷纷扰扰。
她听程屿乔的解释后才去网上看了看大家的评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若不是知道程屿乔是什么样的人，她都快要相信网友的各种分析，网友的想像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算了，只有远离网络才能回归平静，放下手机才能专注搞事业，褚疏清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搞事业的人，才是最优秀的！
第33章 眼泪
褚疏清很少去程屿乔在b市的住处，一是因为自己太忙了，成天儿地泡在学校里做实验写论文，是能不出校门就不出的状态；二是因为程屿乔大部分时间都在剧组里，只有杀青以后才会呆在b市，就算是这样也要跑来到处参加活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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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褚疏清整理好了实验数据，准备打卡离开实验室。结果刚到楼梯口就碰到了下班回家的阮师姐。
阮师姐是h大本硕博连读的学生，比褚疏清大两届，和褚疏清是同一个导师，但是研究方向不太同。阮师姐现在已经博士毕业，留在学校的博士后流动站做博后，顺便承担了物理学院选修课讲师工作。
阮师姐一看见褚疏清就特别热情的招唿她，「疏清。」
褚疏清一直都很喜欢阮师姐，因为师姐不仅业务能力超棒性格也超好，在褚疏清刚入学的时候帮了她不少，而且阮师姐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多少h大的帅哥们都拜倒在阮师姐的石榴裙下，但是可惜的是阮师姐硕士一毕业就「英年早婚」，与数院才子缔结佳缘，留下了一段佳话。
「师姐，你要下班回家了？」
「是啊，你呢？去食堂吃饭？我难得见你这么早就离开实验室。」
「这几天太累了，做事完全没有效率，想赶快回寝室休息。」褚疏清无奈地说道，这段时间真的是精疲力尽。
「做实验是个长期的过程，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你是该回去好生休息，别逼自己太紧反而不太好。」阮师姐关切地问道。
「嗯，我知道了。」
「对了，我听导儿说你之前发表的一篇sci影响因子还挺高的，挺不错嘛。」
「哪里啊，纯粹是运气。」褚疏清面对夸奖一直都是保持谦虚的状态。
「实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吧，你就别谦虚了。我还听导儿想推荐你去国外实验室做博士后，你还没有答应？」
两人边走边聊，一说到这个话题，褚疏就有点子头疼。一般来说，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她一般不想过多地聊，但是阮师姐毕竟不一样嘛，两人关系一直很亲密的。
「时间还早嘛，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毕业，一直没有确定下来，就没有回导儿的话。」
「那你想不想出去，不想的话，就要着手申请本校的博后，当然你不想继续深造下去的话，也要开始准备找工作了，现在的就业压力可不容小觑。」
「啊啊啊……能不能一直读书下去。」直面现实的褚疏清很是抓狂。
「可以啊，你申请延毕就行。」
褚疏清听到阮师姐这句话，真的是满脸黑线。
「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等着导儿找你谈话吧。」阮师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真的好「可恨」。
「不过，我真的比较好奇你在犹豫什么？你博士毕业也才二十六岁，不像我那会儿都二十九岁快三十岁又结婚了，不捨得离开出去，所以放弃了大好机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估计我会选择出去，毕竟平台不一样，获得的成长也会不同。」
「我还没有跟家里人说呢？总觉得出国做博后，可能会捨弃了太多，捨不得。」
「你又不是不回来？你爸妈在家难道会跑？」阮师姐说完这话，转念一想，「你是捨不得你男朋友啊？」
阮师姐是少数几个知道褚疏清的男朋友是程屿乔的同门，自然也知道这两人一直是聚少离多。
「多少有点吧，毕竟平日里就聚少离多如果我出去了，那真的就是牛郎织女，一年见一年都玄乎。」
「你们这俩这情况确实挺难的，而且他还是个明星，就更难了，时时刻刻都要注意。」阮师姐拍了拍褚疏清的肩膀，试图给她些力量。
「是吧，所以就先这么吧，毕竟离递交申请资料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说吧。」这时的褚疏清有点子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两人走到了分叉路口，阮师姐向她告别以后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而自己拖着沉重的步迈向食堂。
她在食堂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在人极其疲惫的状态下根本就不在乎吃什么，能够填饱肚子就行。
吃完饭，褚疏清就回到寝室休息，她很久都没有这么早就躺在床上，她想睡但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数不着，脑子里一直浮现着刚刚和阮师姐聊天的画面。
平心而论，她确实比较偏向于出去做博后，她导师推荐的那个实验室是她研究方向领域金字塔，不少前沿的科技理论和成果都在在那里首先应用，所以她能够去那里的话，对其自身会有非常大的提升，同时还能在简歷上留下非常精彩的一次，无疑会给她的就业增加极大的助力。
但是去国外做博后，少则四年，多则五六年甚至七八年，全靠自己的科研产出成果，才能顺利出站。以她现在的状态不知道会用几年的时间才能出站。
而且她没有和阮师姐说的是，程屿乔向她提过结婚的事情，不止一次。如果结婚了，她可能就会像阮师姐那样，不出去读博；不结婚的话，这份感情的走向是什么样的，谁也没有办法猜测……这么辗转反侧了一夜，褚疏清一睁眼就给程屿乔发送了消息，询问他今天是否是要回b市，得到了准确的回应，褚疏清才起床去实验室「搬砖」了。
褚疏清到程屿乔的住处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以后，但是程屿乔参加活动还没有回来。
可能是因为没有人长期的居住，家里总是透露着些冰冷的氛围，丝毫没有暖意，家里倒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大抵是因为程屿乔有点轻微的洁癖，进屋之前都会把家里的卫生整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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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在来的路上已经填饱了肚子，倒不用在家自己做晚饭了。虽然褚疏清不常来这里，但是程屿乔还是备了几套她的衣物放在这里，以免她过来的时候不方便。
褚疏清进了卧室找到了自己的睡衣，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出来以后又给主卧换上了新的被套，然后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了。
倒不是她不想等程屿乔回家，而是程屿乔回家的时间未定，现在已是冬天，虽然全屋都有暖气，但是还是要数卧室最舒服，她也不是没等程屿乔，只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程屿乔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四处都是黑漆漆的样子，但卧室里却留了一盏小夜灯。他走进卧室，坐在床边，灯光微黄，但却能够看得清褚疏清的脸。
褚疏清睡得昏昏沉沉的，她听到了程屿乔进门的声音，但是眼皮好像挂了千斤坠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自我斗争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睁不开眼，算了，头钻进被窝里继续睡，反正明天还会见到的。
程屿乔看见了褚疏清自我斗争的全过程，还听到了她嘟囔了几句，觉得甚是可爱，还把褚疏清从被窝里捞了出来，趁她不清醒连亲了好几口，才去卫生间洗漱。
褚疏清本来很睏倦的，结果被他这么一亲，睡意少了一半，刚刚还觉得沉重的眼皮，现在却轻而易举地睁开了。好好的睡眠被人打扰，真的很令人抓狂，但她又不能冲进卫生间打他一顿，只能在床上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地发气。
程屿乔一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见刚刚还算整齐的被窝如今已经裹成了一团，他就知道床上躺着的那人已经清醒了。
他掀开被子，直接把褚疏清搂在怀里，果然褚疏清是清醒的，立马踢了他一脚，试图从他怀里离开，回到自己的枕头上。
但程屿乔反而抱她抱得更紧，轻声在她的耳边说，「清宝，我好累啊，就让我这么抱着你，好吧。」
程屿乔的声音低沉带着些疲惫，褚疏清知道他累了，也就不没有挣扎了，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这厢褚疏清刚要进入睡眠，就感觉到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很快就到了她的胸前，试图解开睡衣的扣子。
她就知道，程屿乔哪里有那么老实！她就不应该信他累了，他可是个演员。
她抓住那双作乱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她转身直面程屿乔，准备揭开程屿乔这人的「骗子」面具。
可褚疏清没有注意到，她这一转身更加方便了程屿乔的动作，而且他早就预料到了褚疏清的动作，一个吻堵住了褚疏清的唇，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轻而易举地挣脱褚疏清的手，继续解着她的扣子……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明天过来了，失策了！褚疏清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
第二天，程屿乔已经早起在跑步机上运动了一小时，而褚疏清还在睡懒觉，直到程屿乔从跑步机下来，去卫生间沖澡，褚疏清才缓缓睁开双眼，一看时间，快十点，褚疏情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时间后，感嘆道这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沖凉出来的程屿乔看见褚疏清垂头丧气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这幅模样？」
褚疏清现在不想理程屿乔，一股脑儿冲进卫生间洗漱，留下程屿乔在原地一头雾水。
褚疏清收拾好自己以后，发现程屿乔已经将早餐摆放在餐桌上，心中那点儿对程屿乔不满的已然全然消失。
褚疏清拿起三明治就啃了起来，程屿乔看见她这副大快朵颐的模样也就知道了她心里的那口气是消了。
「你今天没有活动安排了？」
「这一周没有工作安排，可以休息几天，你呢？这段时间可以休息吗？可以的话，我们选个地方出去散散心？」
「你倒是想的美，我能休息两三天就不错了，不能把活都扔给别人做吧。」
程屿乔听着褚疏清的话，有点疑惑，「你不是都在准备毕设了吗，怎么还再做实验室里的事？」
「你以为现在只做自己的东西啊？没有那么简单的。」褚疏清给程屿乔科普了一番……
「那你今天还回去吗？」
「前段时间的进度的还不错，这两天可以休息休息。」
「那今天我请你吃大餐，给你补一补。」
褚疏清笑着说，好。
褚疏清吃完早餐，又到沙发上窝着，真的是符合了只要不做正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偷懒就偷懒。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兴趣缺缺地样子，就打开了电视机，准备找一部喜剧电影看看。
电影刚开始，褚疏清就按了暂停键，凑到程屿乔身边，他一下搂住褚疏清的腰。
「怎么了？不想看？」
「我有件正事跟你说，你认真点。」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严肃正经的样子，也认真起来，「你说。」
「我导师推荐我去国外做博后，最少要四年，你怎么看？」褚疏清言简意赅地概括了这件事。
程屿乔很快就明白了褚疏清的意思，这是她对这段感情的尊重，他们还没有结婚，如果她真的想去，只需要通知自己，但她还是询问了自己的意见。
他一直想等褚疏清毕业以后就结婚的，虽然这一想法一直都被经纪人杨哥否决，觉得结婚这件事过于太早了，但他一直没有打消这个念头。但褚疏清今天所说的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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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吗？」程屿乔转换了角度，问起了褚疏清来。
「我想去。」褚疏清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但是程屿乔听得很清楚。
「你想去，那为什么还这么纠结呢？」程屿乔捏了捏褚疏清脸，「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你高中去参加竞赛的样子，犹豫不决，和平时的你完全不一样。」
「我捨不得爸妈，还有你。」褚疏清伸手搂住程屿乔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哦？我只是还？」程屿乔佯装吃醋。
「你少挑我字眼，你快说，你怎么想的？」
「清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论你出不出去，我都在这里等你。如果出去对你成长是有帮助的，我支持你出去，如果你不想出去，那就不出去，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不要害怕。」
褚疏清听着程屿乔的话，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流下来，浸湿了程屿乔的肩部的衣服，程屿乔感觉到了，他捧起褚疏清的脸，吻了问她的双眼。
你不要哭，我捨不得，我会一直爱你。
第35章 曝光
这一年夏天，褚疏清二十六岁，她以h大优秀博士毕业生的身份毕业，同时顺利进入国外顶尖实验室做博后。
毕业那天，身着红袍的褚疏清绕着学校走了好几圈，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回到学校，所以她要牢牢记住这里。
和四年前一样，褚爸褚妈特地请假去参加了自己女儿的毕业典礼，和穿着红袍的褚疏清拍了好多照片。那天，褚爸褚妈的朋友圈全是褚疏清，可见有这样一个女儿是多么地令他们骄傲。
不同的是，程屿乔并未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倒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的新剧快杀青了，最近在赶进度，所以他不太能够请假出来参加褚疏清的毕业典礼。但好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能结束拍摄工作，能够赶得上送褚疏清出国。
褚疏清回家以后，每天不是在家收拾行李，就是在请客吃饭的路上，首先是家里的长辈们，一顿接着一顿，大部分都是中餐，吃到后来褚疏清一看见饭菜都觉得自己饱了，但毕竟是自己家付钱，总不能一口都不吃，褚疏清眼瞧着脸都圆了起来。
好在亲戚这边大多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褚疏清的朋友们。朋友之间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不拘于在哪里吃，吃的是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姜之皖，俞安和唐述霖一起吃饭。
因为大家休息的时间各不相同，所以大家约起吃饭的时候时间也是奇奇怪怪，姜之皖是周末正常双休，俞安和唐述霖的轮班工作，这就导致了有这人一起吃饭，就缺那人，有那人吃饭就少了这人，总之吃了好几顿才凑齐了人，但还是少了程屿乔。好不容易程屿乔杀青回来，这样的情况又重新上演了一次。
这天晚上，褚疏清面对着桌上的烧烤，是真的头疼，真的吃不了。而一边的姜之皖、俞安和唐述霖吃得倒是欢乐，程屿乔倒是想吃，但是最近在健身，这些油腻的食物是绝对不能碰的，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吃。
程屿乔看出来褚疏清吃腻的样子，但是还是拿起了一串年糕递给她，「我觉得你还是多少吃点，毕竟出去了可能就没有这些东西了。」
姜之皖啃着玉米串，点着头，「嗯嗯嗯，就是，你多吃点。」
褚疏清见他们这么说，接过程屿乔递过来的年糕，默默啃了起来，毕竟她在心里也是认同他们所说的。
「对了，你后天几点的飞机啊？」问的人是唐述霖，他刚喝完手中的啤酒。
「下午三点」褚疏清回答道。
「我原本说还能去机场送送你，但是估计要值班，没办法送你了。」
「我们之间说这些，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你看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捨不得我呀。」
「那是自然。」一说起离别的话题，姜之皖就直受不了，丢掉手里的串，紧紧地抱住褚疏清摇晃着，「太捨不得了，干嘛要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平时想见你一面都难。」
「哎呀，我会努力的，争取早点重回你的怀抱。」褚疏清对姜之皖一表自己的决心。
「咳咳咳……就她的怀抱？」程屿乔吃味地问道。
褚疏清简直无语，都多大的人了，还来吃醋这一套，她没好气地说，「还有你的你的。」
唐述霖「嘲讽」程屿乔，「真的是好大的一股醋意，明明没有点饺子啊！」
程屿乔在桌底踹了一脚唐述霖，让他闭嘴。动静有点大，褚疏清她们都明显感觉到桌下的动静，但是她们并不会阻止程屿乔的动作，谁让唐述霖多嘴呢？
大家边吃边聊，烤串上了一轮接着一轮，啤酒喝了一扎接一扎。褚疏清看着大家醉意渐浓，她端起她面前的酒杯，大拇指反覆摩擦着杯口，犹豫了许久还是开了口。
「这么多年，谢谢你们一直在我身边，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非常支持我，我很感谢你们……」
褚疏清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大家都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她，认真地听她的话。
「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以前在b市，他们有什么事，我还能赶回来，但是我后天这么一走，他们要是有什么事，我就赶不回来了，所以还要烦劳你们平日里多多照应着，多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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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说完话，一口就把杯里的酒喝了，在她旁边的姜之皖都来不及拦她，由着她连喝了三杯。褚疏清的酒量不是太好，三杯酒下肚，已见她脸蛋绯红。
俞安看她这副模样，不禁感嘆道，「你就算是不说，我们也会照看的，再说了，那里还有半个儿子呢，你就放心吧。」
姜之皖附和道，「就是，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倒是你一个人在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有什么事我们才不能及时赶到你身边。」
「嗯，我知道，我会的。」有一点晕乎乎的褚疏清直点头，像极了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作为医生的唐述霖忍不住提醒道，「你出去了就别喝酒了，你看你这酒量忍不住让旁人担心。」
褚疏清现在是真醉了，刚刚还能说两句，现在就倒在姜之皖肩头，嘟嘟囔囔的。
见她如此，程屿乔一把把她从姜之皖的肩膀上拥入自己怀中。
「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我提前结了帐，你们待会儿把姜之皖送回家。」
唐述霖点头说，「快回去吧，你看她醉成这副模样，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放心吧。」
「好，我们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程屿乔并没有把褚疏清送回褚爸褚妈家，他拍戏的第二年就买了房，虽说他不常住，回家也是会回爸妈家，但程爸程妈他们偶尔会去打扫一番。
褚疏清醉成现在这幅模样，把她送回褚爸褚妈家，也挺折腾的，倒不如和他在一起，好歹发起酒疯来，他也能制住她。
大概是褚疏清以前很少喝酒或者是说喝的不多，谁也不知道她的酒量到底是怎么的，今天她明显喝醉了，但是酒品还挺好的，不吵不闹，只是嘟嘟囔囔的。
程屿乔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又给她擦脸，因为酒精的缘故，脸色绯红。他给她擦完脸，正准备离开去卫生间，褚疏清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让程屿乔凑近自己。
程屿乔配合着褚疏清的动作，靠近她。褚疏清见程屿乔没有挣扎，她便卸了力，双手只是轻轻地搭在程屿乔的颈项。褚疏清抽出了自己右手，指尖触碰到程屿乔的眉头，她一直很喜欢程屿乔的眉毛，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很浓黑，他一皱眉就能够看出他的不耐烦。
自从他拍戏以后更加注重外表，时常修理，眉目剑星，这四个字用在他脸上真的是相得益彰，他真好看，褚疏清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可是她就要扔下这个人去国外了，她很是不舍，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因为她害怕自己一说出来，就捨不得离开，就像阮师姐一样，选择留下来，但是若干年以后又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可是走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留下来。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褚疏清自私了一回，选择更加利于自己的一方，未来何去何从，她也茫然不知道。
指尖从眉毛一直滑到程屿乔的鼻尖，褚疏清突然捏住了，程屿乔没有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可是褚疏清仍旧不放手，「你要记得，虽然……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然后呢，要一直一直想着我，你要是不想我，我会生气的！你知道了吗？」
褚疏清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程屿乔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差，只是平日里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不想初褚疏清因为自己而变得犹豫不决，但他的内心其实是非常捨不得让她离开的。可是没有办法，他不能那么自私，让褚疏清留在他身边，况且他的职业也註定了在他身边褚疏清会承受很多的压力，还不如让她出去完成她的梦想，让两人变得更好，才能携手到老。
先前和姜之皖她们一起吃烧烤的时候，他其实有些不悦，褚疏清拜託大家多照顾着褚爸褚妈，不用她说，平日里他也会多照顾着长辈的，但她这么说虽然是考虑到他平日里拍戏会很忙碌，但是他有点介意她把他和姜之皖他们放在同等地位，所以他有些闷闷不乐，也没有怎么说话。
但现在褚疏清一副撒娇的样子，他心里有再多气也消失不见了，他的姑娘还是那么能拨动他的心弦。
…………
再不捨得离开，但也要说再见。
在登机口，有褚爸褚妈，程爸程妈，程屿乔，姜之皖以及即将离开的褚疏清。
褚疏清一直紧搂着褚妈，乖乖地听着褚妈的叮嘱，褚妈，程妈也没有少说，大家都很担心她，毕竟一个人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长辈们自然必定是担心的。
大家寒暄了几番，登机口就开始通知褚疏清这班航班地乘客准备登机，此时此刻，大家都很有眼力地将不多的时间就给了那对即将分别的情侣。
程屿乔原本戴着口罩，考虑着机场的人流量不少，担心引起大众的关注，但此刻他不想在戴着口罩与褚疏清诉说着离别，所以他取下了口罩。
褚疏清也不似往常一般，提醒他注意影响，但她也想要牢牢地记住眼前人的脸，所以她并没有阻止程屿乔的行为。
程屿乔看褚疏清的眼睛，眼中隐隐约约有些泪水，让她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但她始终在笑，她不想让大家过于担心她，所以她一直微笑着。
听着广播站里一声声的播报，程屿乔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褚疏清，用力地将其搂在怀中，就想这样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地不分开，褚疏清也回抱着他，她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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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们担心。」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是到了临别之时也只剩下让她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听了很多次了，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褚疏清试图用玩笑话打破现在的悲伤。
但程屿乔并不吃这套，「你听到没有？」
褚疏清知道这次程屿乔是认真的了，所以也很认真地回应他，「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下照顾自己，工作也别太拼了。」
「好。」
…………
再捨不得也要离开了，程屿乔终于是松开了褚疏清，他们就这么看着褚疏清进入了登机口，这一边是期盼着她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家人朋友，另一人是独自远去的褚疏清，大家都不断地挥着手，诉说着自己的不舍。
褚疏清还是消失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这一去，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但他们始终会怀着褚疏清会得偿所愿的想法挂念着她。
褚父褚母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褚疏清消失不见后，夺眶而出，姜之皖见状上前安慰着，程爸程妈也一直宽慰着他们。
同时间，已经在飞机上的褚疏清也是心情非常沮丧，总之离别的情绪很难在一时之间消失殆尽，十几个小时飞行时间，但褚疏清会一点一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迎接不一样的生活。
程屿乔这边把父母们都送回家以后，也没有怎么休息，回到自己的房子休息，明明褚疏清才走了没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开始思念，人一到空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
他正躺在褚疏清躺过的沙发上，仿佛抱枕上还留有她的味道，他紧紧地抱住抱着，就像是抱着褚疏清，他的心已然随着她远走。
程屿乔正沉浸在伤感中，他的电话铃声把他拉回来现实，是经纪人杨哥的电话。
杨哥一来就直奔主题，「你在机场被人认出来了，被发在娱乐八卦号上。」
杨哥知道褚疏清今天的航班，但是没有想到程屿乔会在机场取下口罩，一眼就被路人认了出来，还拍了照投稿在八卦号上。
如果只是机场照也没有什么，但是还拍到了一张他和褚疏清拥抱的照片，他的脸清晰可见，而褚疏清背对着摄像头，没有拍到正脸。
现在这组照片已经大肆流传，隐约有点上榜的倾向，所带的词条也是程屿乔 女友，杨哥发现立即打电话过来询问程屿乔的处理意见，他的意见是否认。毕竟在机场还有父母，大可以说是家人。
程屿乔在电话这边沉默着，头脑却在迅速思考着，试图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第35章 对策
程屿乔挂完电话点进热搜词条里，各种评论都有，他突然有点庆幸褚疏清出国了，至少现在不必面对这些言论。
「刚火没多久就有女朋友，真的是飘了？」
「是女朋友吗？明明周围还有家长，别太离谱了！」
「在机场？抱一下就是女朋友吗？就不能是送别朋友！」
「有嫂子我们就祝福，没有的话谁也不要泼脏水。」
「是男人就出来澄清吧，敢作敢当。」
「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深情不舍，怎么可能不是女朋友？」
「哈哈哈程屿乔看狗都深情……来自粉丝的自黑。」
「纯路人，娱乐圈又多了一个嫂子，恭喜恭喜。」
「程屿乔，你出声啊！！！」
「谁二十六还是纯情男啊，有女朋友怎么了？」
「该不会想办法立单身人设吧。」
「有没有扒出女方的，好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
「关素人什么事情啊？过分了。」
「哈哈哈唉恭喜恭喜，娱乐圈又多了一位素人嫂子。」
「关注演员本身即可，少关注人家的感情。」
…………
程屿乔看着词条下的实时评论一条接着一条不停地往外蹦，质问、祝福、辱骂接踵而来，热搜榜还在上升，杨哥给出的建议是发个声明，大致内容就是去机场送朋友，并且澄清自己单身。
不得不说，从减少舆论压力而言，杨哥提出的解决方案无疑是最佳范本，也是大多数艺人遇到此种情况的第一选择。
但程屿乔犹豫了，因为他不想立单身人设来欺瞒粉丝，以单身人设来获得更多的关注或者利益，而且他并不是单身，一旦承认自己是单身，不仅欺瞒了粉丝，而且还会伤害褚疏清，对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一种不可磨灭的伤害，他不能这么做。
可是承认自己有女朋友，那他就会面临自己的粉丝的脱粉，随之带来代言和影视资源的降级。
程屿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可是再艰难他也要做出选择。
「喂，杨哥，干脆直接公布，我也不太想一直瞒着大众，就像一个骗子，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程屿乔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还是公布恋情，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而且现在褚疏清也不在国内，她平时也没有在社交平台上发照片的习惯，大家也扒不出来她的个人信息。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杨哥沉默，程屿乔又问了一声，杨哥才回话，「按你说，你对这份感情是认真的，早公布晚公布，差别不大，最多掉些资源，但是这几年，你多少积累的不少粉丝，也拿的出作品来，也不太过于担心这个问题。但是下个月《帝心》就要开播了，刚剧方的工作人员与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对接了，剧方希望为了这部剧的效果，希望我们这边沉默处理，不要承认也不要否认，其中的缘由你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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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承认恋情，是因为担心大家过于关注他的私人感情生活，而忽略了剧播或者粉丝集体抗议不看剧；不要否决恋情，立单身人设，是因为《帝心》这部剧虽然是一部大男主戏，但是其中与女主之间的感情纠葛是本剧的一大看点，接下来的大部分工作都是要与女主的饰演者一起，承认自己单身，势必会影响到观众的看剧体验。
程屿乔很快就理解到杨哥话里的意思，「那杨哥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现在沉默最好，我去打点一下，先让热搜撤下去，然后过两天配合剧宣，时间一久大家只会注意作品，忽略这段新闻，你觉得怎么样？」
「看样子，现在只有这样做了，那就辛苦你了，杨哥。」程屿乔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也就听从了杨哥的意见。
「没有什么，再说了你家疏清这几年都在国外，估计你也不会有什么绯闻。对了，你明天回b市的，记得走vip通道，我让司机到停车场接你，普通通道，说不定会遇上粉丝，这个阶段还是谨慎些。」杨哥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
程屿乔挂断电话，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不禁产生了一种迷惘之情，现在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当初选择做演员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惜，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他现在无法改变一切，只能被迫的接受这一切。
褚疏清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落地了，一落地她就给家里人，程屿乔姜之皖他们发送了落地的消息。
但此时还没有结束她的路程，她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到学校周围提前租的房子。她原以为没有人会回復她的消息，毕竟隔着大半个地球，这边正是白天，自然不用说那边正是深夜，但她没有想到程屿乔收到消息的后立刻回了她。
「你到了？」
「嗯，刚下机，现在在等行李，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
「一直想着你到底到了没有，睡不着。」
「现在我到了，你可以安心睡了。」褚疏清心想着这人真的是太过于操心了。
「房子离机场远吗？需要要坐多久？」程屿乔问道。
「具体的时间不太清楚，毕竟之前没有来过嘛，你放心吧，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会丢吗？」
「万一呢，万一丢了，谁赔我女朋友？」程屿乔用惋惜的语气说道。
「我来赔你女朋友好吗？嗯，还是美女的那种，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喜欢漂亮的。」
「不，我喜欢又聪明又漂亮的，像你这种。」
「你少来。」现在的褚疏清可不是只说好听的话就能够收买的。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一声。」一提到正式程屿乔的声音就开始严肃起来。
「什么事？」褚疏清以为一出国就有大事发生，精神紧张极了。
程屿乔听出褚疏清声音里的紧张，出声安慰她，「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在机场送你的时候被拍到了，是我没注意不小心，虽然没有拍到你的正脸，但是可能熟悉你的人还是能够认出你来。」
「你呢？」褚疏清现在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有没有被拍到正脸，反倒是很关注程屿乔本人。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就是上了个热搜，我原本打算直接公布恋情的，但是你知道《帝心》下个月就要开播了，剧方希望我现在不要公布恋情，以免影响剧的播出效果，所以採取了冷处理，不承认但也不否认。」程屿乔一口气解释清楚了，以免褚疏清着急。
褚疏清在心里想着，这个解决方案应该是目前的最佳方案了，「只要没有影响你的事业，有没有拍到我的正脸，都不太重要。」
「你现在还担心我啊，我就算是公布恋情，粉丝也不以至于跑光，倒是你幸好平时不爱在社交平台发言和留照，估计大家也查不出来什么。」
「嗯。」
「我这边会监控舆论，如果你这边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程屿乔不放心地交代着。
「嗯，我知道了。哦，不说了，我看见行李了，要去拿行李箱了。你早点休息，别担心我，到了住宿的地方给你发消息。」
「好，老生常谈，你注意安全。」
「嗯。」
……………………
程屿乔的《帝心》如期开播，这部剧改编热门小说ip，在选角之初引起了许多的关注。
原着小说粉们大部分是抵制的状态，毕竟一千个观众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一个人对人物的认知都是不同的，都认为找不出合适的演员来出演他们的心头好。所以这部剧刚刚定角时，就有不少小说粉怒言，选角团队实在太差了，男女主的扮演者根本就不符合原着。以至于程屿乔和女主的开机博文都受到了粉丝的劝退。
但现实是怎么可能会因为原着粉丝的声音而取消项目，毕竟投资方也有自己的考量，所以这部剧还是顺利开机，杀青和播出。
大概是因为一开始就有太多不好的声音，所以剧组上下都攒着一股劲，想要呈现足够优秀的作品，这也是之前剧方不希望程屿乔澄清的缘故之一，要把一切影响剧播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帝心》这部剧没有对原着做过多的修改，还是比较遵循原着，小说是讲述了槊国六王子与冀国长公主的故事，六王子出使冀国，与长公主一见钟情，便私定终生，但槊国朝廷风云突变，国主身亡，皇长兄上位，六皇子为了自保不得不假意俯首称臣，接受了皇兄的赐婚，奉旨迎娶帝师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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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帝师之女暴毙，由此牵扯出了震惊朝野的逼宫事件，最终六王子踩着尸横遍野踏上了皇位。六王子登上皇位后成功迎娶了冀国长公主，愿以为两人能够携手白头，但不测风云，边境突发战事，为了安抚军心，国主不得不迎娶三军统帅之女为后，废掉了长公主的王后之位，奈何长公主不舍自己的国家生民涂炭，凭藉国主对自己的歉意偷取了机密，槊国大军惨败。
后来查清原委，朝野上下要求废后必须为惨死的将士们陪葬，但国主心生不舍，并四处寻找与废后身形相似的女子代替废后而死，废后囚禁在国主宫殿内。原以为一切天衣无缝，但是新王后发现了废后未死，试图背着国主逼死废后，不料国主及时赶到，一剑刺死了王后。与此同时，废后被国主找来的巫师易容，被易容成帝师之女的样子。
原来六王子从未对长公主动心，他一直喜欢的人都是帝师之女，当初与长公主定情，也只是想藉助冀国势力夺取王位。而帝师之女的暴毙也只是他为长兄表忠心所设计的，他之所以还留着长公主的性命只是因为长公主怀有身孕，长公主得知真相以后，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投河自尽，而六王子备受打击，才知道自己在日復一日的相处中爱上了长公主，但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心动，而错失了自己的心，此后六王子守着他的王位孤独终老。
由于《帝心》卫视与网络平台同时播出，所以开播前特地组织了发布会。在发布会上记者几乎是围绕着电视剧提问，各位主演也是带入剧内的身份来展开回答。发布会结束之后，还有几家媒体对男女主的分别採访。
在採访开始之前，杨哥就提醒了程屿乔，大概率记者会提到机场拥抱这件事情，虽然提前给媒体打过招唿了，但防不住他们从剧宣的角度来提问，所以杨哥的提醒是为了让程屿乔清醒一点，注意媒体挖的坑。
果然如同杨哥所言，虽然提前给媒体打过招唿，但是仍然有媒体挖空心思来提问。
记者：「《帝心》这部剧的情感真的是非常纠结，屿乔你演的痛苦吗？」
程屿乔：「痛苦但是谈不上，就很纠结，男主看不清自己到底喜欢谁？明白自己心意后却来不及表达，错失了每一个爱人的机会。」
记者：「屿乔，你会错失爱人吗？」
程屿乔：「不会，喜欢就是喜欢，对自己的心意会看的很清楚。在一定程度上，男主唯一爱的应该是权利，他所做的都是为了权利。」
记者：「那你会为了爱而放弃一切吗？」
程屿乔：「哈哈哈哈哈，爱也是建立在一切上，不能分割。」
记者：「那你在事业和爱情上会选择爱情吗？」
程屿乔：「我觉得作为人来说，事业和爱情不能说只能二者取其一，爱情也是人生命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它会让人变得成熟可靠。当然作为男人，事业也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它能够带来一些物质基础，能够让人变得优秀，所以二者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单选一样都会觉得很奇怪。」
记者：「那你现在有遇到自己的爱情吗？」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哈，请提问有关于剧的问题啊！」
………………
一场发布会下下来，程屿乔已经是精疲力竭，但好在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一些过分的提问也被工作人员组织了，在时间的沖淡下，大家都会遗忘之前的事情。
第35章 爆红
虽然《帝心》从拍摄开始就引起了大家的不看好，但是一播出，凭藉演员的出色的表现和精美的场景拍摄，在网络上收穫了众多好评。
程屿乔的粉丝数量也是一路攀升，有关于程屿乔和他饰演角色的热搜也是常挂热搜榜。一时之间程屿乔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流量演员，出席各种活动，现场都是人山人海，被热情的粉丝都围满了。
《帝心》的爆火让粉丝们又开始了新一轮考古，程屿乔真的要被粉丝扒得连底裤都不剩，当然也少不了之前和褚疏清的绯闻，幸好程屿乔他们提前有预料到，预先做好了准备，没有让这件事情扩散。
程屿乔的工作量比起《帝心》开播前的工作量连翻了好几番，当然程屿乔的身价也水涨船高，片酬也上涨了不少，《帝心》这部剧算是把程屿乔推上了顶流演员之列，他再也不能随意出门，稍不注意就会被粉丝认出和被狗仔队拍到。
程屿乔对这样的生活和工作节奏虽然感到无奈疲惫，但是既然有这样的机遇，他还是要紧紧抓住。
这天，程屿乔参加了时尚界的一个慈善晚会，他还在酒店没有来得及出发，工作人员就给他发来视频，活动现场入口的粉丝区域，程屿乔的粉丝已经组织好了，灯牌、易拉宝，横幅等一样不落，粉丝们的热情也很十分高涨。
程屿乔他们一行人驱车前往活动现场，刚到活动现场的入口处，程屿乔就听见了粉丝们的欢唿声，但是由于妆化保密的原因，现在还不能摇下车窗和一直等待他的粉丝们打招唿，不过下车的时候他还是朝着粉丝的方向挥了挥手，毕竟粉丝们的热情不可辜负。
程屿乔一下车就是红毯入口处，前一位参加活动的明星正严阵以待，准备一听到主持人的介绍就踏上红毯。程屿乔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是抓紧时间替他整理衣服的细节和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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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整理好，程屿乔就听见主持人在介绍他。
「接下来出场的是演员程屿乔，在最近的热播电视剧《帝心》中饰演男主角，他以精湛的演技，完美地诠释了角色，引起了大众广泛关注和喜爱。他的演员之路上，留下来一个个经典角色，忠心爱国的将军，毒辣阴鸷的帝王，雷厉风行的霸总……我们期待程屿乔能够带来更多的精彩的角色，掌声欢迎程屿乔。」
程屿乔听着主持人的介绍词踏上红毯，无数的摄像头盯着他，就算是细微的表情都能捕捉到，所以他要竭力保持微笑，决不能让摄像头捕捉到自己的一丝不足。
走完不长的红毯以后，需要在展板处签名留照。程屿乔双手接过礼仪小姐递过来的笔，背过摄像头在展板处留下自己的签名，然后侧身将笔递还给身旁的礼仪小姐，随后正向面对摄像头拍照留念。
这几年程屿乔对这套流程已经非常熟悉，展板前的摄像头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闪光灯也不停地闪动着，但是被拍摄的人却不能闪躲，必须保持最佳的状态。
拍照完毕以后，程屿乔又接受主持人简单地採访，简要地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关于现在正在热播的《帝心》，还有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大部分是点到为止，毕竟后面还有等待出场的下一位。
红毯这一环节结束以后，程屿乔进入到活动内场，不少参加活动的人在后场进行社交，程屿乔也遇到了不少合作过的演员和导演，大家都在热聊。大部分的人都在恭喜他《帝心》播的不错，程屿乔也表达了这都是剧组工作人员集体的功劳，才会有现在的成绩，也有欣赏他的导演希望能有机会合作。
程屿乔现在在这个华丽场上越来越适应自己的身份，不似第一次参加红毯活动的时候特别的拘谨紧张以及不适。和大家闲聊得差不多后，程屿乔需要补妆，趁着补妆的空隙，程屿乔拿出手机，点开社交平台，看看粉丝对这次活动的意见。
每次参加活动，艺人都要拍摄出发图，程屿乔这次是高奢品牌的经典款西装，丝绒质地，配上他最近代言的男士腕錶和金丝框眼镜，显得禁慾贵气。他还是比较满意这次的穿搭，但仅仅是他的满意并不代表着粉丝会满意。所以他着重看了看粉丝们的评价，大部分的粉丝对这次工作室出图的速度和效果都有所好评，但是仍有少部分粉丝觉得，这次的穿搭与之前活动的穿搭类似，毕竟男艺人的穿搭总是离不开西装，所以有类似的情况出现也情有可原，并不是工作室不上心，所以少部分粉丝的意见虽然有听见，但是很难做出改变。
程屿乔看了没多会儿评论区，晚会活动就开始了。这次晚会活动是慈善性质的活动，参加活动的艺人或多或少需要捐出一定数额，大部分艺人会以自己或者工作室的名义献出爱心，而程屿乔这次是以粉丝的名义捐出了一百所希望小学的图书阅览室。当然程屿乔并不是今天晚会上唯一一个以粉丝名义进行捐赠的艺人，但是他此番举动却被热情的粉丝们顶上了热搜。
从粉丝们的角度来说，他们所喜爱的明星能够以他们的名字来献出爱心，是一种回应他们的方式，让粉丝觉得他们的付出与支持得到了尊重。
「啊啊啊啊，屿乔是用我们粉丝的名义献出的爱心，他真是是一个好用心的人，他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了！」
「粉他果然真的没错，我觉得自己得到了尊重。」
「我泪目了，他真的有用心，有正视到我们粉丝的心。」
…………
得到赞赏的同时，仍旧有批评的声音出展现。
「用粉丝名义进行捐赠的，又不是程屿乔一个人这么做过，他就知道以此来炒作，奉献爱心的事上热搜，真的用心不纯。」
「我以为多少呢，就这么点，粉丝也好意思拿出来吹，最近的剧播出太难看了，有炒作的心思多用来提升演技吧。」
「呵呵呵，一看就是炒作，就是为他的剧炒作。」
…………
词条上热搜的时候，程屿乔并没有第一时间知晓，他当时正专心致志地听着活动主办方分享着这些年做慈善的经歷。等活动结束以后，他才知道以粉丝名义捐赠图书阅览室的这件事情上了热搜，等他翻看词条的时候，这个词条已经被工作人员给压下去了。
工作室人员处理词条这件事情，倒不是程屿乔对赞赏或者批评特别在意，而是这段剧播的时间里，程屿乔已经收穫了不少赞赏，屡次等上热搜。但是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程屿乔和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段时间里除了关于剧的热搜词条，其他的他的词条都尽量压下去，不想引起大众的谈论。
等程屿乔结束工作回到住处时，已经将近凌晨，此时大洋彼岸的褚疏清刚刚起床梳洗。梳洗完毕的褚疏清正准备沖杯咖啡提提神，就接到了程屿乔的视频电话。
褚疏清一接通电话，程屿乔那张俊朗的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以前姜之皖问过她喜欢程屿乔什么地方，她含含煳煳地说过喜欢程屿乔细心稳重和成熟。其实她最喜欢的应该是程屿乔的脸，毕竟衔接班第一眼就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只是她不肯承认自己是一个颜控，所以从来没有说过程屿乔的脚外表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就出现在屏幕里的程屿乔此时此刻还是妆发具备的样子，吸引指数真的是直线上升。有那么一刻，褚疏清被这张脸帅的失神，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果然距离产生美，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他打扮过的样子，但是从没有觉得有比此刻更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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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看见一点开视频的褚疏清愣在那里，也不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就知道她被自己的现在的模样所蛊惑到，连招唿都忘记了。虽然他内心很欢喜，毕竟由此看得出来褚疏清没变心，但是褚疏清早上是要去实验室的，离她出门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自然是能说会儿话就多说一些，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言之中。
「你该不会醒醒还没有睡醒吧？」程屿乔出声问道，他自然是不会调侃褚疏清看自己看的出神这件事，不然她一恼儿能立刻挂断电话。
「我睡醒了的。你今晚的装扮这么不错，帅气俊朗，果然是红气养人。」褚疏清回过神来，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对程屿乔这身装扮点评起来。
既然褚疏清主动提起来，程屿乔自然不会放过她，「看来我得时常这样打扮起来，有的人才不会被别人迷惑。」
褚疏清自然听得懂程屿乔话里的意思，但却顺着他的意思，「哎呀，我日日想着这么帅气的男朋友，但是却不在身边，心里肯定着急，一着急就专心不了，专心不了就没办法完成任务，这可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哈，你少来，你会不专心？对了，你吃早饭没？」程屿乔关切地问道。
「还没有呢，正准备沖杯咖啡，结果你就打了视频电话。」褚疏清的语气中带着些娇嗔，小女儿的模样十分可爱。
「那你准备吃什么呢？」
「还能吃什么啊，这里有什么可以吃的，自然是三明治啊！」褚疏清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这里的食物品种她倒是吃了个遍，没有几样好吃的。但是为了填饱肚子又不能不吃，自然是尽量选择能吃的，早餐三明治褚疏清已经连着吃了好几天。
「也着实辛苦你了，我今晚的晚宴有海参汤，鲍鱼，乳鸽……实在是太美味了！」
「程屿乔。」褚疏清的声音比起刚才大了一些，主要是程屿乔利用美食来逗她的行为实在过分。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不禁逗，你忘了我最近减脂，这些油荤是碰也不能碰的，所以也只是眼睛看了，胃却没有享受到。」
「哼！你明知道我想中餐了还这么逗我，实属过分！」褚疏清也没有真的生气，见他如此耐心的解释道，她的态度也渐渐软和起来。
「你啊，想吃中餐了，就去唐人街呗，一人在外面别亏待自己。」程屿乔忍不住叮嘱道。
「我都知道，只不过这里离唐人街有点远，平日的时间不太够，有假期会去的。」
「那就好。」
「对了，我这几天都看到了你好多新闻，有夸张的有批评的，以前没有见过这么多。」程屿乔关心了她的生活，自然她也关心着程屿乔的动态。
「大概是因为剧播的不错，众口铄金，不太能够统一大家的意见。现在我的热度挺高的自然经常性上热搜，有剧方的安排，也有粉丝们的努力，我得工作人员已经几乎二十四小时监督舆论了，希望能够控制住发展。我想等剧播完以后，热度就会下去了。」
「那就好，一打开社交平台就看见你的名字挂在上面，我的心就一颤，生怕是什么糟糕的词条。」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让你担忧，真的是不太好意思。」
「我关心我男朋友，是多么自然而然的事情嘛。」褚疏清哄起人来，真的是令人心花怒放。
…………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地聊起来，聊的起兴，害的褚疏清差点忘记出门的时间，幸好她提前设定好了闹钟，才不至于迟到。
挂完电话，程屿乔瞬间卸了力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参加了一整天的活动，还要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提防自己出错，所以很累。回家已是深夜，硬抗着精神和褚疏清视频，幸好还有她，能够让自己的状态缓和一些。
通话结束以后，他是动也不想动，但是没有办法，还没有卸妆，不能这么入睡，又硬挺去洗漱。洗漱后，程屿乔躺在床上捨不得闭眼，毕竟睡醒以后，又是忙碌的一天，这种生活节奏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他不得不坚持下去，这不仅为了他，也要为了喜欢他的粉丝们！
第37章 异国恋
《帝心》还有最后十集就要播完了，程屿乔的电视剧存货也仅剩下一部电视剧，所以在粉丝们的催促和期盼下，程屿乔终于进组了。
这次拍摄的电视剧背景是战争时代，在这个风雨飘摇，社会动盪的，不少有志之士挺身而出，为拯救国家而付出自己生命。程屿乔这次饰演的是一个地下工作者，在风起云涌的年代，坚持自己的信仰，为建设理想中的国家而奋斗，即便是献出自己的生命也不足为惜。
这样的年代戏，程屿乔是第一次接触，以往都是都市剧和古装剧比较多，所以他私下里做足了功课，不仅反覆观看了以前这类剧的经典之作还查阅了那个时代的资料。想要诠释好角色，就要把自己当做那个人。
程屿乔在剧组拍戏的时候都很少安排其他的工作，一则是不想自己的状态受到影响，二则不想麻烦剧组特地为自己协调时间。他这样的工作态度，在剧组工作人员里备受好评，更别说他时常请剧组的工作人员喝下午茶。
现在的程屿乔在事业上是顺风顺水，用杨哥的话来说，有了代表作，在粉丝和观众面前就有了滤镜，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的演艺之路就能走的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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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能量守恆定律，程屿乔这边事业生活过于顺利，而褚疏清也则是哪哪都不顺利，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虽然她在这边已经快两个月了，但是无法很好地平衡工作与生活，准确来说是褚疏清现在压根没有自己的生活，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工作的效率却很低，付出与收穫不成正比，她整个人的精神逐渐紧绷起来。
不仅她自己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劲，就连她的导师也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好。
「清，你最近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了？」费里教授很是关心他的新来实验室的学生。
褚疏清的博士导师霍炜烨是他的同学，两个人从硕士阶段共事，一直到他回国担任h大的博士导师，一共相处了二十年。费里很是相信霍炜烨的眼光，他推荐过来的学生各方面一定是最优秀的，而且他也看过褚疏清的资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生，在她目前的年龄能够取得如此优秀的科研成绩，在同龄人之间也算得上佼佼者。
但是她最近的研究状态并不算好，虽然交待的任务都完成了，但是她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这样的效率不算好，而且她提交上来的报告也没有看出什么创新点，所以他今天特地关心这位他寄予厚望的学生。
「费里教授，您为何这么问我？」褚疏清面对师长突如其来的关心，或多或少有些惶恐。
不怪褚疏清有这样的反应，毕竟成年以后所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自立自强就是成年人的箴言。所以费里教授的关心，褚疏清的第一反应是回想自己有做什么事情吗？
「我发现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科研的效率不高，所以想问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讲出来，能够帮助你的我一定竭力相助。」
既然费里教授已经看出自己的状态不好，一味地否定只能辜负费里的关心，所以褚疏清实话实说了。
「谢谢教授，我想是因为自己还没有适应好新的环境，您请放心，我会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以更好的状态投入科研实验中。」
「清，我并不贊成科研要占据生活的全部分，据我的观察，这段时间你几乎都在实验室，没有自己的生活，我觉得你过于紧绷了，才会导致效率不高的问题。」
褚疏清沉默了，费里教授一语中的，说中了她目前的癥结。
「这样吧啊，我给你放三天的假期，你休息放松一下，平缓自己的心态，科研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希望三天以后能够见到不一样的你。」
既然费里教授都这样说了，褚疏清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安排，当天她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后，就跟同事们汇报了接下来她要休假三天，大家都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眼光，他们灼热的眼光让褚疏清感到了些许的负罪感。
但是没有办法，她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放松自己紧绷了很久的精神，所以先对不住这些同事了。
获得三天假期的褚疏清一下班就去逛超市了，她很喜欢逛超市。超市是最具有人情味儿的地方，在这里她能够直接感受到这个地区的风情。若不是工作繁忙的缘故，褚疏清甚至想每天逛一逛超市，但这却是很难做到的。
褚疏清在超市里购买了一些自己所需的用品，然后提着购物袋，慢悠悠地晃回家。平日里，褚疏清几乎都是早出晚归的，很难分心欣赏旅途中的美景。
在回家的路上，她看见了粉红色的晚霞，很美，没难不驻足欣赏，苦闷了许久的褚疏清长抒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精神紧绷的缘故，她想家了，想自己的家人，朋友和恋人，独自一人在远方的滋味，苦涩中掺杂了许多思念，所以她不能做好生活与工作的平衡。
回家以后，简简单单地给自己做了一顿晚餐，她的厨艺是跟着褚妈学的，学到了褚妈厨艺的精髓，所以她一品尝就好像自己回到了家人的身边，安稳踏实。
她解决完晚餐，程屿乔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因为程屿乔进组拍戏以后，时常有夜戏，生活作息就会被完全打乱，经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打电话过来。
这边的傍晚时分正好是程屿乔那边的凌晨四五点，褚疏清一看这个时间点，就知道程屿乔夜戏刚收工。
褚疏清预料的没错，程屿乔刚结束夜戏拍摄，拍了一晚的爆炸戏，耳朵都要被炸聋了。
褚疏清看着视频里面容疲惫的程屿乔忍不住心疼，「你还好吗？你这么累就不用视频了，该早一点休息的。」
「我想你了嘛。」精疲力尽的程屿乔并没有向往常一样逗她，而是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情感。
听到这句话的褚疏清很是开心，但她也十分清楚程屿乔此刻非常疲惫。
「你刚下戏，今天白天还要继续拍吗？」
「剧组给了半天的休息时间，让我们调整状态，顺便工作人员也能重新置景，毕竟爆破戏毁了不少场景。」程屿乔交代着自己的休息安排。
」爆破戏？一整夜都是吗？你有没有受伤啊，接下来还有没有这么危险的戏份」
褚疏清有些震惊，虽然她知道年代剧一定会有爆破的戏份，但是不知道会拍摄一整夜怪不得程屿乔看起来这么疲惫。
「你别担心。大部分的爆破戏都已经完成了，还有些少部分的，危险系数很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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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并没有说实话，他跑了一整夜的爆破点，稍不注意跑错一个，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剧组有提议用替身，担心他拒绝了，总觉得用替身拍摄，那么他就永远也成为不了那个角色。
为了避免褚疏清担心他，他一直都骗她说这部戏的爆炸戏份很少，昨晚拍摄也只告诉她是夜戏，没有说要拍摄爆炸戏。是他太累了说话没过脑子，自己就暴露了特地隐瞒的事情。
「你每次都是这样瞒着我，试图大事化小，我才不信爆炸戏危险系数低。」褚疏清一言就戳破了程屿乔的谎言。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放心吧，剧组的安全准备工作很到位，不会有事的。」
程屿乔进一步解释道，但是褚疏清以沉默对抗着程屿乔对自己的隐瞒，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突然间程屿乔发现褚疏清在家里，可是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实验室周围的餐厅吃晚餐。
「你怎么在家？今天的工作提前完成了？今晚不加班？」程屿乔提出来一连串的问题。
褚疏清不满的情绪被程屿乔的问题打散，她不得不一一回答程屿乔的问题。
「我休假了，三天，所以你现在能看见我此时此刻呆在家里。」
「休假？这么突然？」程屿乔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褚疏清微微瘪了一下嘴，有点委屈的模样，「被教授嫌弃了呗，让我休息几天调整好状态再回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嫌弃呢？」关于褚疏清的一切，程屿乔都会特别的紧张。
程屿乔追问到底，褚疏清也只好详细交代了自身的情况，「大概是我的状态太紧绷了，想尽可能完美地做好所有事情，反而什么都没有做好，再加上始终没有适应这边的生活，或许工作效率挺低的，连教授都看出来了，所以他让我休息几天再回去工作。」
「你还没有适应吗？」程屿乔眉头紧皱。
原本褚疏清窝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视频，她听见程屿乔的提问，突然间她躺下来，手机也放在了沙发上，她不想让程屿乔看见此时无比脆弱的自己。
从程屿乔的视野看过去，不见褚疏清的脸，只能看到房间的天花板。他正疑惑着，褚疏清怎么不好好拿着手机视频，正想出声，褚疏清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过来，轻声细语但却无力。
「我好想你们呀，晚上一个人回家，发现房间里乌漆麻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我终于能够理解到那句万家灯火只要有一盏而亮，这人间就值得。」
「清宝，要不……」
程屿乔还没有说出口的放弃，立即就被褚疏清打断了。
「你不要劝我放弃，这只是一时的问题，你相信我，我可以好好地解决。」褚疏清太了解程屿乔了，连他想说什么都知道。
「好，但是你的答应我，如果实在坚持不了，就回来，我们都在你身边。」程屿乔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交代她莫要强求。
「好，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昨晚那么累。」
「嗯，你也是，这几天好好放松下。」
「我知道。」褚疏清边点头边回应着。
「褚疏清，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我忘记什么？」褚疏清有一些疑惑。
程屿乔无奈地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现在还看着天花板呢？」
「不好意思，我要忘记了。」褚疏清连忙拿起手机，直面屏幕，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忘记了自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程屿乔终于在挂断视频前再次看见褚疏清的脸，没有他想像中颓丧的样子，反倒是一脸歉意，这姑娘真的傻乎乎的。
「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虽然他很累，但是一看见她就捨不得挂断视频通话，所以他把决定权交给了视频对面的女孩。
「有。」褚疏清的回答干净利落。
出乎他的意料，褚疏清竟然还有话和自己说。
「你听好了呀。」褚疏清的声音恢復到刚通话时的软糯，「我好想你，我爱你呦。」
褚疏清突如其来的示爱，让程屿乔措手不及。虽然两人交往多年，但褚疏清很少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大多数时候都是程屿乔在某些场合「威逼利诱」才能听到这句话。
所以她的一句「我爱你」，足够缓解程屿乔一切的疲惫。但是大胆这个属性终究不属于褚疏清，她一说完话，就挂断了视频，丝毫没有在意程屿乔的反应。
程屿乔反应过来时，手机屏幕已经是漆黑一片。他对褚疏清这个撩拨以后就跑的行为非常不满，试图纠正她的行为，他又重新拨打回去。但褚疏清并没有接通视频。
几乎是瞬间，褚疏清的消息就发送过来了，「不聊了，你多休息一会儿，毕竟你只有半天的时间，下午还要拍戏呢！」
「你不负责任！」程屿乔飞快地回復着褚疏清的消息，控诉她的行为，但程屿乔并没有再接收到褚疏清的消息，想必她是故意不回消息的，想让他安心休息。
这个傻姑娘啊，她怎么会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本该安然入睡的人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对翅膀，飞到他爱人的身边！
第38章 诉说
在这三天的休假时间里，褚疏清一直努力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试图让自己紧绷的精神状态放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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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睡觉，毕竟在睡眠状态时人的精神是最放松的。来这里的两三个月里褚疏清的睡眠情况都不算太好，虽然没有到吃褪黑素才能入睡的境地，但褚疏清睡得晚起得早，半夜还爱醒。这几天终于不用担心早起上班的问题，自然是要睡个饱。
褚疏清从晚上十点左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若不是被饿醒，她压根就不想起床。褚疏清快速解决了午餐，又去沙发上窝着。
沙发正对着落地窗外的橡树，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将婆娑的树影投射在白墙上，树影也随着微风浮动而上下摇晃。褚疏清看着窗外的风景，忍不住想要出门逛逛，想碰见些不期而遇的惊喜。
褚疏清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这座小镇的大街小巷中，身临其境地感受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这里的建筑大多是人字形木质的坡屋和圆顶角楼，非常典型的英式建筑，但是褚疏清还是更加喜欢青砖红墙的中式建筑。骑车骑累了，随处就能找到一家街边的咖啡馆休息，褚疏清看着街道边盛开的花朵不胜欢喜，毕竟生命的怒放总是值得开心的。
这里的大部分的居民生活节奏都很惬意，即使在工作日的下午也有不少人在室外沐浴阳光。看着他们轻松自在的模样，褚疏清渐渐地融入他们之中，不自觉地开始与陌生人攀谈，在与他们的交流中，褚疏清更加了解了这个她要生活多年的地方。一连三天，褚疏清都骑着自行车四处逛盪，学校，展览馆，超市，咖啡馆……她一点一点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三天以后的褚疏清以精神百倍的状态回到了实验室，她接下来的工作效率更是震惊了大家，连费里教授都直夸她，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初疏清的国外科研之路终于迈上了正轨，程屿乔得知她的改变以后也是很为她高兴，只是两人都是工作狂，本就因为时间和距离减少的沟通交流的时间少而又少，但却又捨不得不联繫，后来逐渐就演变成了程屿乔收工后在房间背台词的声音伴随着褚疏清起床洗漱，褚疏清敲击键盘的声音伴随着程屿乔入睡…………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屿乔完成了一部又一部电视剧的拍摄，褚疏清手里的论文发表一篇又一篇，项目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两个人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快速地成长着…………
对于演员来说，拍摄部分结束以后最担心就是剧不能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及时播出，这种情况在业内称之为压剧。一个演员的压剧越多越久，在行业里就会被贴上运气不好的标籤，这样的标籤会使演员的价值极速下降，找来的剧本也会越来越少。
与此相反的是，有些演员的运气极佳，拍一部戏就能播一部，从来没有或者很少有压剧的情况。投资方也更愿意找这样的演员合作，这样他们才能更快地收回投资成本甚至获利。
程屿乔就是这种运气极佳的演员，从他拍摄的的第一部 电视剧到主演的电视剧再到现在，他的剧几乎没有超过一年没有播的，甚至有时候两部剧连着播，以至于他的粉丝都调侃他，拍戏的速度都赶不上播戏的速度。
这不程屿乔刚刚杀青了一部电影，就又被粉丝催着进组拍戏，毕竟只剩下两部电视剧未播出。程屿乔也深知粉丝们的心声，还没有杀青他就在挑选下一部戏的剧本。
程屿乔在一堆剧本中挑选中了一部悬疑剧。虽然他只看了前五集的剧本，但已经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他不想错过这部悬疑剧。
杀青前，杨哥就去跟投资方商量签约的事情，但是得到来的反馈却不是很理想。倒不是说剧方不想和程屿乔合作，而是投资方出现了一点问题，撤走了一部分投资，所以剧方的预算减少了部分，也减少演员的片酬。问题就在于，以程屿乔目前的片酬来说，剧方实在支付不起。
程屿乔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和杨哥商议以后觉得自己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个剧本，向剧组表达自己愿意自降片酬接这部剧。剧方自然是高兴不已，但是程屿乔公司多少有点不满，毕竟程屿乔自降身价接剧，要是剧播的好倒没有什么，要是剧播的不好，程屿乔的片酬可能会一降再降。
为了平息公司的不满，杨哥给程屿乔接了两期综艺节目，虽然只是两期节目的飞行嘉宾，但是片酬也不少。程屿乔原本不是特别愿意接综艺节目，毕竟在综艺节目上或多或少都会展现出本人的一些性格，之后的剧播出后时多少会影响到观众的观剧体验。
不过这次也算是为了接自己喜欢的剧本做出的让步，对于程屿乔来说也算是有舍有得。但程屿乔面对褚疏清可没有这么想的开。
「清宝，我这里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程屿乔先对褚疏清卖个关子。
此时的褚疏清刚下班。这段时间她的科研项目进展得很顺利，所以心情也一直很好，即使此刻天空下着微雨，没带伞的她都饶有趣味地在雨中漫步。
「嗯……要是我不猜呢？」平日里都是程屿乔逗她，今天她偏偏也要逗一逗他，
程屿乔听到褚疏清的话，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了。
程屿乔还是不放弃，非要褚疏清选一个。
「那就好消息吧。」褚疏清深知拿捏的重要性，要是她真的什么都不选，程屿乔要郁闷好长一段时间，还是配合配合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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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对褚疏清的回答很是满意，连声音都带有些愉悦，「好消息就是之前给你提过的悬疑剧，今天开始走合同了。」
「真的呀，果然是个好消息。」程屿乔之前就跟她提过这个悬疑剧本，他一提这件事情起来就说个没完，现如今已经定了下来，她也是真的为他开心。「恭喜你呀，得偿所愿。」
「不过这件事只能说，有舍有得。」程屿乔又开始给褚疏清设套，想诱导她继续提问。
褚疏清带着些疑惑的语气，「嗯？怎么还有舍啊？」
她的反应果然如同程屿乔所料想的一样。
哈哈哈……上套了吧，让你刚才逗我。
「唉……」程屿乔嘆了一口气，「公司嫌弃那部悬疑剧的片酬有些低，杨哥就给我接了两期综艺录制。悬疑剧开机定在下月末，我想着还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还能休假去你那里看看你，结果杨哥这么一安排，过来看你的计划就只能作废，而且我挺担心上综艺的，害怕被观众放大行为然后不断被谈论。」
「你怎么唉声嘆气的呀？你工作上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替你分担，我只能安慰你说，现实生活里的你比每一个你诠释过的角色更加迷人，所以你不必担心。」
「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甜啊！」褚疏清的话就像是熨斗，熨平了程屿乔心中的忐忑不安。
「那大概是有好事发生吧。」褚疏清学程屿乔学得十足十地像，也卖起了关子。
「什么好事？你的科研成果再创辉煌？」程屿乔一时之间只能想到她科研方面的事情。
「嗯，有点关系吧，但是不完全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程屿乔现在是深刻体验到被人吊胃口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两年一度的全球核物理科技论坛会议在下个月中旬举行，我之前负责的课题项目入选了某个奖项，因此我和费里教授要参加这个会议……」
褚疏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屿乔打断了，「哇！厉害啊，我们家疏清就是厉害。」
程屿乔吹捧的语调特别夸张，褚疏清一听就想立刻挂掉电话，但是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强迫自己忍住。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褚疏清提醒程屿乔不准再打断她的话。
「你说，我听着。」程屿乔摆正了自己态度，认真地听褚疏清说话。
「这次会议的地点是……港城。」褚疏清故意拉长了语调，给足了程屿乔惊喜。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带给程屿乔的是无尽的欢喜。
「真的？」程屿乔不敢相信。
「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上网一查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褚疏清很是无语，她什么时候骗过他啊，她的信誉值在他那里就这么低？
程屿乔现在高兴坏了，「我没有不信你，我只现在太开心。」
从程屿乔的语气里就能听出他有多高兴，但褚疏清还是忍不住调侃他，「比接到心仪的剧本还要开心？」
「那当然，于我而言自然是心仪的人更重要。」程屿乔一说起情话来，与嘴甜的褚疏清不相上下。
「你少来，就知道说些甜言蜜语。」褚疏清才不会这么轻易地被「哄骗」。
「我不仅会甜言蜜语，还会『身体力行』。」
程屿乔的话中之意，褚疏清自然是听懂了，虽然有点羞涩但是绝不认输。
冷不丁的，褚疏清就往得意忘形的程屿乔身上泼了一盆凉水。
「我先申明，会议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我没有时间回家，也没有时间去找你，只有你来找我，你确定你有时间？不会和你的工作时间有冲突？」
「呃……」程屿乔刚刚被喜悦沖昏了的头脑瞬间清醒，「那你待会儿把行程表发给我，我看看我们俩的行程会不会冲撞，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只有两期综艺要录制，大概率不会的。」
程屿乔实在不想错过和褚疏清见面的机会，毕竟两人已经快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面了，感情全凭视频维持，他真的是受够了异国恋。若不是杨哥给他接了综艺录制，电影杀青后他就会直接飞到褚疏清身边，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幸好她要回来，能够一解相思之苦，所以他绝对不能不去港城。
「希望能如你所愿，也能如我所愿。」褚疏清也很想念程屿乔和父母。
不过前段时间褚父褚妈才去她那里看她，还是瞒着她偷偷报的旅游团，到了才和她说的，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在父母陪伴的那一周，褚疏清觉得喝白开水都是幸福的。
所以这次她很期待与程屿乔的再次相见。
「一定会的。」程屿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低沉而又坚定。
「嗯。」褚疏清回应着程屿乔。
程屿乔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褚疏清说，但却被她一句，雨下大了，忘记带伞了，先挂电话了，她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不然就要淋成落汤鸡了而打断。
褚疏清说完就给程屿乔留下一段忙音，程屿乔连说拜拜的机会都没有。但还好他们很快就要见面了，许多话可以当面说给她听。
褚疏清挂完电话，就在雨中尽情奋力地奔跑，想要早一点回家。
回家的路上，行人并不多，三四个，都撑着雨伞在雨中漫步，不慌不忙，笑谈着最近的生活和捉摸不透地天气，以及刚刚从他们身边穿行而过的女孩。她没有带伞，在雨中奔跑着，雨水打湿了她的头髮和衣物，但是刚刚错身时，他们明显看到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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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的时候还能保持微笑？想必此时此刻的她拥有多么多的快乐！
褚疏清一挂断电话，程屿乔就立刻跟助理要来了自己接下来的日程表，就等褚疏清发来她的日程表，到时候日程表一对，就知道能不能见面了。
不，一定能够见面的！
到时候带褚疏清去哪里玩呢？西贡？迪士尼乐园？还是维多利亚海湾？还是就购物？
好像也不太行，毕竟她是来工作的可能没有什么时间出去闲逛，白天工作，晚上休息，倒不如带她去吃好吃的。诶，上次去港城工作的时候吃的那家餐厅叫什么来着？当时他就觉得很好吃，不如带她去吃一次？
程屿乔还没有见到褚疏清，但他已经想到了要带她去好吃的餐厅，去好玩的地方。
这可谓是爱你的人，时时刻刻会想着你！
第39章 相见
大概上天也不愿意让一对有情人错失相见的机会，所以遂了程屿乔和褚疏清的心愿。
程屿乔一收到褚疏清的日程表就和自己的日程表对照，发现两期综艺的录制正好相隔一周的时间。而褚疏清要参加的论坛会议刚好在他休息的那一周开幕，不仅如此他还上网查了查，这个会议一般要举行五到七天，而褚疏清应该只是参加会议的部分环节，所以她只在港城呆三天四夜，之后就要飞回去。
虽然只有三天四夜，但程屿乔而言已经是难得的久违的幸福时光。他仔细研究过了褚疏清的活动安排，她白天的时间都被各种会议安排得满满的，没有空闲的时间。只有晚上褚疏清才有时间和他单独相处，所以程屿乔就预订了褚疏清她们下榻的酒店，想着方便褚疏清休息，以免她白日里忙碌了一天，晚上还要从东奔西走。
程屿乔安排好见面的事情以后，又积极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工作之中。毕竟相见前的日子是最难熬的，还是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日子也会过的快一些。
经过这么五六年的共事，杨哥还是比较清楚程屿乔的性格，让他去参加一些快节奏或是过于外放需要配合的综艺节目，于他而言挺痛苦的，而且大概率效果也不会太好，所以杨哥特地给他接了一档慢综艺节目的飞行嘉宾。
慢综艺慢综艺，主要突出的就是慢。慢一点儿好，能够有时间慢慢感受生活，感受人间烟火气，也能展现出平日里嘉宾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档综艺节目就叫做《又见炊烟起》，常驻嘉宾是圈内有名的一对恩爱夫妻，丈夫叫做林方毅，是影视圈内的实力演员，拿过不少奖项，有电视剧的，有电影甚至还有话剧的奖项。而且程屿乔和林方毅在《帝心》之中还有合作，林方毅老师饰演的角色就是六王子那突然暴毙的父王。
两人之间的合作也是非常愉快，林方毅也很欣赏程屿乔这个后起之秀，而对于程屿乔来说，林方毅老师就是他学习进步的榜样。林方毅老师的爱人季数熙曾经是西跃传媒的当家主持花旦，后来又主持了许多大型的晚会活动，现在自己又制作了独家访谈节目。
原本林方毅老师不太愿意参加这类的综艺节目，更不用说常驻了，但是不知道节目组怎么说动林方毅参加这个节目，而且已经录制了两季，程屿乔参加的第三季节目的录制。据圈内人士爆料，林方毅之所以会答应录制是因为爱人季数熙的原因，毕竟《又见炊烟起》的投资方里就有西跃传媒，季数熙的老东家。
程屿乔要录制《又见炊烟起》的消息一流出，就在网络上掀起了不少热议。不少粉丝表示很意外以及非常热烈的期待，因为这是程屿乔第一次参加综艺节目，不知道他在节目之中的表现会如何？
《又见炊烟起》的录制地点在江淮。不得不说节目组选择的这个地点真的是恰如其分。江淮是典型的鱼米之乡，这里百姓的生活非常富足，交通设施也十分完备，最重要的是这里一年四季风景如画。即便是在冬季，树木也是郁郁葱葱，与肃杀的北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屿乔在录制节目的前一晚才知道飞行嘉宾不止他一个，还有两位嘉宾。其中一个算上是熟人，是他刚出道就合作过的女演员慕思南，《时光荏苒》的女三号。当时他们都是新人演员，一个男二号，一个女三号，虽然没有太多的对手戏，但是毕竟在一个组待过，录起节目来也不至于过于尴尬。
而另外一位是男演员郑意，程屿乔在某品牌的站台活动上见过他，只能说认识但是不熟。慕思南和郑意两个人正好有一部合作的青春题材的电影快要上映了，他们参加综艺录制，也就说是电影宣传的一种方式，希望能够吸引观众去电影院观看电影。
节目录制当天，三位飞行嘉宾一起乘坐节目组准备的车前往录制地点。刚见面的三个人或多或少还有些尴尬，但幸好三人年纪相仿，又有慕思南这个中间人在，还没有达到目的地，三人就熟稔起来了。
录制的地点是江淮的一个小山村，依山傍水，绿水环绕。虽然此时已经是冬季，但是仍见青翠树木，只是树叶不如春夏时分茂密。
节目组的车辆行驶到村口就让三位嘉宾自己步行到录制小屋。这三个人一边拖着行李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前行，一边欣赏着山村景色。
此时此刻，林方毅和季数熙两人正躺在躺椅上轻松惬意地闲聊着，讨论着中午吃什么问题以及猜测这一期的飞行嘉宾是谁？两人聊得忘我，突然间听见小院门口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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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相视而笑，笑容中还带着些不怀好意。
有人来了！免费的劳动力来了！
虽说是慢综艺，但综艺的效果还是需要的。程屿乔虽然没有参加过综艺，但多少还是了解些，所以他一进院门看见林方毅和季数熙，就主动打招唿，「父王，熙姐，我带朋友来看你们咯。」
林方毅的反应也是极快的，顺着程屿乔的话，「哎呦，我帅气的六王子回家了。」
这一来一回的寒暄，瞬间将大家关系拉近。
节目组在邀请飞行嘉宾的时候还是有自己的考量。没有盲目请一些流量和名气比较大但林方毅、季数熙与之不熟的艺人，而是邀请了这对夫妻比较熟悉或者认识嘉宾。
正如今天的所邀请的嘉宾，林方毅和程屿乔拍过戏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挺好，还能开开玩笑话，还能够给综艺增加一些效果。而季数熙採访过郑意，对郑意的印象还不错，交流起来也挺熟稔的。虽然慕思南既没有和林方毅合作过，又没有上过季数熙的访谈节目，但是她和程屿乔、郑意熟啊，不会出现不熟悉的人之间尬聊的情况。而且参加完这期节目录制之后，慕思南和和郑意还要上季数熙的访谈节目，为电影做宣传。就这组嘉宾的搭配而言，节目组是用了心思的。
节目的流程是飞行嘉宾需要靠自己的体力劳动来交换食物，并且帮助常驻嘉宾完善生活基础设施，一期节目大概嘉宾需要录三天两晚。
…………
林方毅夫妇和这一期的飞行嘉宾互相寒暄了几句以后，林方毅和季数熙两人就带着他们三人去参观了小院周围的环境。
林方毅拍了拍程屿乔的肩膀，很是兴奋地说，「来，朕的六王子，来看看朕为你打下『江山』。」
林方毅的一句话引得众人哈哈哈大笑，气氛也变得轻松融洽。
林方毅领着程屿乔走在前面，季数熙陪着郑意和慕思南走在他们后面。他们从住的小院子一路走到他们开垦的农田，路上经过了花园、鸡鸭棚、鱼塘、猪圈……林方毅一边走在前面领路，一边给客人们介绍他名下的「产业」。
程屿乔听着林方毅的讲述，心中却在想圈内流传林方毅是因为季数熙的缘故才接下的这档综艺的这个说法，看来是不靠谱。毕竟从林方毅的语调中就能感受到开心激动和自豪。
不过说实话，若年老以后能在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也是不错。褚疏清她喜欢花，到时候给她种上满院子的花，院门外的池塘里也种满荷花，夏日里赏花，秋日里挖藕。两人在一起过一过陶渊明的田园生活，想想就觉得悠然自得。若是觉得无聊，就把姜之皖、唐述霖和俞安他们「哄骗」过来，几个老头老太太一起享受退休时光，光是这么一设想，程屿乔就想狂拉人生进度条，赶紧到退休年龄。
程屿乔正想得出神，被郑意的一声「啊……」，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程屿乔小声地问道，想掩饰自己刚刚在镜头前面愣神的模样。
慕思南抢在郑意前回答，「刚刚熙姐说，我们三个得把那片土地的萝蔔全部拔完才能有饭吃。」
他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呢？不就是拔萝蔔吗？小时候回农村老家，没少帮长辈干活，不算什么难事。
「唉，不就是拔萝蔔嘛，不至于这么愁眉苦脸，你们看看自己的脸，眉毛都要挤到一堆了。」
郑意连忙解释道，「不是，屿乔哥，你转身看看。」
程屿乔刚顾着出神，想像着退休以后的生活，没有注意到他背后的那一大片土地。他一转身就看见规划得很整齐的土地，分别种着不同品类的萝蔔。每个区域的萝蔔叶都是青翠欲滴的模样，想必土壤里的萝蔔也是水灵灵的。
「毅哥，不是……父王，不是……毅哥，这么大块地！」程屿乔被眼前广阔的萝蔔地所震惊，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在转身的那几秒里，他预想到可能萝蔔地很广阔，但确实没有想到会这么广阔。
「是啊，你们三个要是不把这片土地的萝蔔拔完，节目组不给我们食物，这两三天我们就得饿着。」林方毅一本正经地忽悠着他们三个。
这和节目组说的不一样，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以劳动力换取食物，多劳动多得，少劳动少得，可没有说必须要完成任务才能得到食物。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而现在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程屿乔搂着林方毅的肩膀，摇了摇头，「父王，这就是你为我打下的江山？能不要吗？」
郑意也顺着程屿乔的意思说，「我觉得这饭也不是非吃不可，你觉得呢？思南。」
郑意cue到慕思南，慕思南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同意，不吃也行，就当减肥了。」
「哈哈哈……林方毅，你看你把他们吓成什么样子了，连饭都不吃了。」季数熙在一旁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哈哈哈……他骗你们，这么一大片萝蔔，怎么可能就只靠你们拔完。而且也不会没有饭吃的。」
程屿乔听完季数熙的话，左手瞬间搭上右手，箍紧了林方毅的脖子，「好啊，你居然骗我们，郑意上，毅哥怕痒。」
郑意一听，立即上手，配合程屿乔的动作，给林方毅挠痒痒，林方毅奋力挣扎着。毕竟是开玩笑，程屿乔没有怎么用力，林方毅很轻松地挣脱程屿乔的束缚，沿着田埂往小院的方向跑去，程屿乔和郑意能这么轻松地就放过林方毅这个「骗子」，他们也紧随着林方毅的身影，一路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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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生很快就消失在镜头的视野中，只剩下季数熙和慕思南两人慢悠悠地走着，两人边走边聊天。
季数熙说，看着刚刚那三个人嘻笑打闹的样子，让她想起来一句话。
慕思南问是哪一句话？
季数熙风轻云淡地说出了那句男生至死是少年。
慕思南想了想刚才的场景，她表示自己非常认同这句话。
…………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过的很忙碌，所以这一期综艺录制很快就结束了，程屿乔对这三天两夜的概括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拔萝蔔了。但是很不幸，杨哥给他签了两期，这意味着他下一期还得继续拔。
节目录制结束以后，程屿乔没有飞回b市而是直接飞去了港城，虽然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工作，但能够通过电话解决，也就没有必要再回b市。
程屿乔比褚疏清早一天到港城，白天他就呆在酒店里，晚上则出门闲逛，他想大致了解晚上酒店周围有什么有趣好玩的。
褚疏清是第二天下午到的港城，一出通道，就发现有会议举办方派来迎接他们的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褚疏清很快就办理好了入住手续以及领取了会议资料。
等褚疏清安顿好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出门去找程屿乔，就接到同事的消息，说费里教授接到关系较好的同行的邀请，共进晚餐，费里教授让同事和褚疏清一起出席。
程屿乔原以为褚疏清安顿好了行李就能来找他的，结果没想到还有突如其来的聚餐，他现在就像望妻石一般，等待褚疏清的回来。
程屿乔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虽然才晚上十点，但他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为什么她还不回来？
「叮咚」
房间门口的铃声响起，程屿乔激动地连拖鞋都没穿，直奔门口，用力拉开房门，他朝思夜想的人就这么娉婷地站在那里，朝他笑着。
程屿乔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的思念，一伸手就把褚疏清抱在怀里，紧紧的。
褚疏清也紧抱着程屿乔。
一对分别许久的恋人，此时此刻只能用拥抱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第40章 情动
多么频繁的视频通话都抵不上人在怀中的踏实感，那是一种内心被填满的充盈感，程屿乔多么希望时间就凝固在这一刻，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分别已久的恋人。
但褚疏清很打快破了程屿乔的希望，因为她被程屿乔搂得太紧，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拍了拍程屿乔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但此时的程屿乔还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褚疏清的动作，仍旧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
褚疏清轻嘆了口气，开口说道，「程屿乔你能不能松开我呀，我觉得自己都快缺氧了，喘不上气了。你再这么抱下去，没准待会儿你就要打急救电话了！」
程屿乔听闻，微微地松开自己的臂膀，然后直起因为拥抱而倾斜的身体。他低头注视着褚疏清，「喘不上气？」
「嗯。」褚疏清点了点头，就他这么个抱法谁能承受啊。
「真的？」程屿乔再次问道。
不知为何，褚疏清觉得程屿乔提问时眼中充满了狡黠，但她一时之间想不通，就先顺着程屿乔的问题回答道，「自然是真的呀。」
程屿乔低头凑近褚疏清的耳朵，声音低沉且温柔，「那我帮你唿吸」。他说话时唿出的热气钻到褚疏清的耳朵里，褚疏清觉得耳朵好痒，忍不住想要去摸自己的耳朵，因此没有注意到程屿乔话里的意思。
直到程屿乔再次搂紧她，轻吻住她的唇，才明白程屿乔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之前从他眼中闪过的狡黠。
褚疏清试图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但是程屿乔早有防备，没有这么容易就让褚疏清逃脱自己的怀抱。
没有办法，拼力气，她没有办法赢过程屿乔；但是在智力上，她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程屿乔……门还没关，小心被拍到……\"褚疏清的唇被程屿乔堵得严严实实的，说起话来也是含煳不清，但却没有妨碍程屿乔的理解。
褚疏清原想趁着提醒程屿乔门没关，让他去关门的机会挣脱他的怀抱。
可是现实的情况却是，程屿乔非但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甚至还趁着褚疏清说话的空隙，入侵了她的「领域」，让她的舌尖与自己的「共舞」起来。
此时的褚疏清被程屿乔亲得迷迷煳煳的，但她脑子一瞬间闪过一个非常恐怖的念头，如果现在真的被狗仔拍到了，新闻标题会是什么内容？
新生代男演员酒店夜会女生！
震惊！塌房警告：程屿乔与一女子深夜热吻！
一女子深夜送吻程屿乔，是女友？还是……？
程屿乔陷入热恋，房门未关就疯狂热吻！
褚疏清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还要脸呢。虽然她两只纤细的胳膊合力都推不开程屿乔，但是踢他一脚，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程屿乔感觉到了褚疏清轻踢了他一脚，不疼，就像是被小猫轻挠了一下的感觉，又听见她嘟囔了一句，门没关。
程屿乔这才注意到房门没关，怪不得褚疏清总是不配合他，原来是这个原因。但他还是不捨得放开褚疏清，搂着她腰往房内后退一步，褚疏清也随着他步伐往前一步，两人身体始终限定在亲密距离里。程屿乔用余光瞟到两人此时离门口有一定的距离，他的脚用力一伸一踢，门就自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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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褚疏清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下了，她刚要松一口气。下一秒，程屿乔就把她抵在门上，他没再吻她，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像是个黑洞，她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忘却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眼中只有他。
而从程屿乔的视角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眼睛亮里好似有一潭湖水，水汪汪亮闪闪的，脸蛋也绯红，诚如她所言就像是缺氧而导致的，她的唇粉嘟嘟的，有些微肿，是他刚才的「杰作」。
褚疏清捕捉到了程屿乔的喉咙微动了一下，她主动扔掉了手上挎着的包，伸手搂住程屿乔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了他的唇，很轻柔，不似他之前兇勐的样子。
程屿乔被她的举动所震惊到，原以为她还要害羞一阵子，毕竟两人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哄她很久的准备，没想到她也很想他。
他也温柔的回应着褚疏清，双手慢慢地解开她浅绿色大衣，然后将其脱掉扔在原地。大衣里面是一件宽松的米白色毛衣，程屿乔不断地抚摸着褚疏清的后背，他那双作乱的手忍不住钻进毛衣里，轻抚着褚疏清光滑柔软的腰肢。
很久没有人触碰过这个敏感的地方，程屿乔就这么轻轻一碰，褚疏清就不由自主地颤抖，也不由自主地更加靠近程屿乔。程屿乔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的身体也越靠越近，褚疏清都能感受到他的滚烫，她也热，仿佛屋子里的空气也变得潮热许多。
程屿乔的手沿着褚疏清的背嵴向上滑动着，不一会儿便碰到了阻碍。有些技能一旦学会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比如骑单车，比如解内衣……程屿乔轻而易举地解开了褚疏清的内衣背扣，双手也从她的后背来到了胸前……很丰盈很柔软。
情到浓处，褚疏清也没有多少理智，她也一颗接着一颗解开程屿乔的睡衣，拉开一看，嗯，身材保持的很不错，腹肌、人鱼线都有……她的指尖从他的下巴滑到喉结，然后经过了他胸膛、最后停留在他的腹肌上。
程屿乔抱起褚疏清就往卧室走去，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一次次的情动也是一次次的思念……
起初褚疏清还能配合着程屿乔的动作，后来就完全没有力气，任由程屿乔胡来。但程屿乔也考虑到褚疏清第二天还要早起参加会议，也没有太过分，于他而言不过是浅尝辄止。
情事结束以后，程屿乔抱着褚疏清去卧室洗漱，看着褚疏清身上情爱后痕迹，他眼眸微闪，脑海中不禁冒出若是明天褚疏清不用参加会议就好了的念头。幸好他只是默默想过，没有说出来，不然褚疏清定会生气。
两人洗漱好了以后程屿乔又抱着褚疏清回到了卧室。褚疏清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丝毫不考虑扔在屋门口的衣服和包。饱餍一番的程屿乔自然承担起收拾屋子的重任，收拾好东西以后，他又才抱着早已熟睡的褚疏清入眠。
第二天清晨，褚疏清的手机铃声还没响，她就睁开了眼睛。褚疏清就是这样，若是平日里没什么事，她能一直睡。但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即使很累，她也能做到醒得比闹钟早。
今早十点，她和费里教授还有同事要去参加全球核物理科技论坛会议的开幕仪式，所以她得提早起床准备。再加上她的行李都在主办方给她准备的房间里，所以她还要从程屿乔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那就要起得更早一些，以免同事或者费里教授找她，但她并不在自己房间里的情况出现。
褚疏清伸手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掉闹钟铃声，她准备起床穿衣服，却发现程屿乔的左手搭在她的腰间，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他的手，生怕把他吵醒了。褚疏清好不容易把他的手移开，坐起身来，转头看程屿乔，他睡的好安逸啊！
看着程屿乔安逸舒适的模样，褚疏清内心瞬间产生了不公平的感觉。凭什么，凭什么昨晚累的是她，今天早起的人还是她，而「罪魁祸首」还在这里安睡着！！！褚疏清越想越觉得不公平，她很想把程屿乔弄醒，见不得他睡的如此舒服。
但褚疏清的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感性，把他叫醒干什么呀，就让他睡吧，他平时拍戏也是昼夜颠倒的，难得休假就让他睡吧，否则一进组就没得睡了。而且现在时间尚早，把他叫醒了，没准儿还得累一场，为了她自己着想，此时此刻都不应该把他叫醒。
为了不把程屿乔吵醒，褚疏清连穿衣服都是蹑手蹑脚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偷。不仅穿衣服连关房门都是轻手轻脚的。在褚疏清小心翼翼地操作下，程屿乔果然没有被吵醒。
褚疏清从程屿乔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在关在自己房门的一霎那，她松了口气，唉……终于回房了。这一路上，褚疏清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偷情的人，生怕遇见人，这种感觉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其实昨天晚上她没有计划留宿在程屿乔房里的，不然她也不会没带自己换洗的衣服。原本想着过去聊两句或者让程屿乔来她的房间的，结果没有想到，美色误人啊！就这么稀里煳涂地留宿了程屿乔的房间，幸好昨晚没有人找她，不然发现她不在自己房间里休息，那该有多尴尬啊！
虽说时间还早，但褚疏清还要洗漱化妆换衣服，还要再看看本该昨晚就应该看得开幕流程，这么一安排感觉自己的时间还有些紧迫。幸好褚疏清没有什么拖延症，说动就动，才能在有效的时间里完成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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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忙完这些事情，就听见敲门声，是同事过来叫她一起去餐厅吃早饭。幸好刚才提前准备好了东西，现在才能做到别人一邀请，立马就能背上包出门。
褚疏清关房门的时候就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再加上同事跟她聊天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好在褚疏清并没有强求自己一定要想起来，毕竟该想起来的总会想起来。
这不，褚疏清在酒店餐厅刚打完饭坐下，就想起来了，她好像没有和程屿乔打招唿就走了。虽说她不想吵醒程屿乔，但是至少她也应该给程屿乔发个信息的。
「糟糕，忘了。」突然想起来的褚疏清有点慌张，连忙打开手机发送消息。
褚疏清的同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具体的内容褚疏清不太想和同事说，就含煳地煳弄过去，「突然想来起有一条重要的消息没有发出去，我现在正在发送。」
褚疏清同事听到她正在发送一条重要的消息，并没有追问是什么内容，而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菜，以免打扰褚疏清发送消息。
褚疏清：早安呀！我今早要参加开幕会议，昨晚忘记告诉你了。今早晨看你睡的舒服也就没有叫醒你，我现在在酒店餐厅吃早饭，你现在醒了吗？
程屿乔：醒了没多久，刚睡得迷迷煳煳，手摸了摸旁边，没有人，冰冷的，一下就清醒了，睁眼一看，人呢。
褚疏清：哈哈哈……那下次无论有多早我都叫醒你？
程屿乔：这不是叫不叫醒的问题。你知道我睁眼一看，发现旁边没人感觉吗？
褚疏清一边喝着粥一边回復着程屿乔的消息：什么感觉？
程屿乔先发送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后面又接着发送了一句：感觉自己被白嫖了一样。若不是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忙，我都要控诉你一句，提起裤子就跑！
褚疏清被程屿乔直白的话给吓到，差点连粥都喷出来，幸好自己控制了，虽然有点被呛到，但还好没有出糗。
褚疏清：青天白日的，你说话注意尺度！
程屿乔：我很认真的。
…………
在这一方面，褚疏清一向是说不过程屿乔的，也就不愿意在这里做过多纠缠，她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褚疏清：开幕会议大概正午结束，但是我不太知道，主办方会不会安排午餐，所以大概率会和同事和教授一起，那你中午就不用等我吃饭，你自行解决。
有些事情褚疏清猜都能猜到，所以她自然要先打好招唿，以免程屿乔久等她吃饭。
程屿乔：那晚上呢？
褚疏清：这我就不知道了。
程屿乔：我这两天在网上看到酒店附近有家猪脚饭特别好吃，若是你晚上不聚餐，我们就一起去吃。
褚疏清：好的，我都听你的。
褚疏清：不说了，我要赶紧吃饭了，你一个人好好的呦！
程屿乔：好。
程屿乔随手扔掉手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百般无趣。
唉……没有褚疏清，这漫长的白昼该怎么过啊？
第41章 撩拨
程屿乔想着褚疏清一整天都要呆在会场，没有时间回酒店，那么他也就不必一直呆在酒店，毕竟一个人在房间里属实无聊，倒不如出去走走逛逛。
但他能逛哪里呢？景点？商场？网吧？酒吧……
港城的大部分景点，他因为工作的原因都去过了，自己一个人再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去商场购物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的衣服和鞋子几乎都被品牌方承包了，他不太需要去商场购买衣物。
倒是可以给褚疏清添几件衣服，可他是突然之间想起来逛商场的，还没来得及问褚疏清她现在的尺寸。以前的尺寸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经过昨晚一夜的肌肤相亲，他明显感觉到褚疏清比以前胖了一点儿，毕竟国外的食物不是炸鸡就是汉堡，这一类高热量的东西，想不胖都难。不过胖一点儿有胖一点儿的好处，至少能够说明褚疏清她一个人在国外过得挺好的。
程屿乔就这么在商场里闲逛着，偶然间他一抬头看见了一家珠宝店，他心中微动，径直朝珠宝店走去。
他一进门，就有导购员迎上来，「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对于现在的程屿乔而言，鸭舌帽和口罩是他出门的必备品，尤其是独自一人去人多的地方，越低调越好。为了表示对导购员的尊重，程屿乔摘下来了口罩对导购员说，「我就随意看看。」
导购员并没有认出摘下口罩的程屿乔，毕竟导购员的心思放在如何服务好顾客，如何售卖出商品，「好的，先生，请问您是想购买女款珠宝还是男款？我们这边方便给您介绍。」
「我想看看女款。」程屿乔自然是要看女款的
「好的，请往这边来，我们这里有戒指、项鍊、手镯等，不知道您中意什么样的首饰。」
程屿乔是临时起意，他也没有答案，所以他也就含煳地回答道，「我先逛逛，看看有没有符合眼缘的。」
珠宝店的客人本就不多，再加上很少会有男士独自一人前来珠宝店购买首饰，所以程屿乔的出现无疑是十分令人关注。虽然程屿乔已经在闪光灯和大众的视野下工作了多年，但是此时此刻的注视，还是会让他觉得不适，默默地压低了鸭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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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仔细观看着摆放在玻璃展柜里的各种首饰，每一件都很美丽漂亮，但是他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没有足够吸引他刷卡支付。
突然间，程屿乔的脚步一顿，眼神停留在一只手镯上，他的手指点了点展柜的玻璃，对着导购员说，「你好，我想看看这只手镯，麻烦了。」
导购员的取出手镯的动作很快，生怕因为自己动作缓慢而影响到顾客的购物体验。导购员将程屿乔看中的手镯从展柜里拿到摆台上，让程屿乔仔细察看。
这是一只很精巧的手镯。镯环很细，连接处是一朵镂空的铃兰花的造型，花朵的线条上镶嵌了一圈的钻石，闪闪发亮。程屿乔拿起手镯仔细一瞧，还发现在花的根茎上刻了一个英文单词，是铃兰花的的花语，return。
若说程屿乔一开始是被手镯独特的造型所吸引，想要仔细瞧瞧。那么此时的他则是被这只手镯的寓意所打动，让他产生了购买的欲望。程屿乔将手镯轻放在摆台上，点头示意导购员他要购买这个手镯。
导购员很少遇见这么爽快利落的顾客，没说几句就决定要了这只手镯。导购员自然是欣喜万分，很快将手镯包装起来，然后开具票据。
原本只是想随意出来逛逛消磨时间的，没想到还真的选到了他心仪的东西，程屿乔拿着礼袋慢悠悠地往酒店方向走去，途中还经过了一家评分不错的茶餐厅，他还打包了一份猪扒包给褚疏清带回去……
程屿乔实在外面闲逛了一天，而褚疏清则是在会场忙碌了一天。开幕会议，行业大牛的讲座以及小组研讨会议，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一堆堆的学术资料，褚疏清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懵了。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能够回酒店休息，没想到还没有走出会场，就被费里教授抓去和她博导霍炜烨教授聚餐。
如果是别的同行之间聚餐，褚疏清可能会拿着明天要上台演讲今晚想好好准备的藉口，逃了这次应酬。但是今晚逃不了，有两位她非常尊重的教授，还有她的同事以及师弟妹们，这叫她怎么能逃……
看来程屿乔还得继续当望妻石，不过褚疏清没有忘记程屿乔，在饭局开始之前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让程屿乔自己解决晚餐，以及让他早点休息。还告诉他今晚自己大概率没有时间去找他，待会儿饭局结束以后还要准备明天的汇报演讲。
程屿乔在电话那边听着褚疏清的安排，眉头逐渐紧锁起来，今晚没时间来找他？这怎么可以，两人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相聚，好不容易能见面了，还要当牛郎织女，这也太惨了！
但是程屿乔听出电话里褚疏清那疲惫的声音，她今天很累吧，累了一天还要应酬。他很是心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回酒店房间以后给自己发个消息，别让他担心。
褚疏清答应他会照顾好自己，让他别担心，随后便挂断了电话。褚疏清进入餐厅包间前，长嘆了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试图揉出一个笑容，想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好一点儿，这才又进入包间……
和自己的导师聚餐，褚疏清的压力比昨晚聚餐的压力大多了。两位导师的话题不是围绕着业内前沿最新的科技成果，就是关心这褚疏清科研项目的进度……一时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博士毕业答辩的现场，但不同的是当初为她一力抵挡各位教授的提问的霍炜烨教授转变成了提问的人，他和费里教授还商讨起了她的培养方案。若不是她的同事和师弟妹们还在这里，她都要当场「跪求」两位导师别说了别说了，让孩子吃口饭吧。
由褚疏清的内心活动可见，这顿饭她是吃的食不下咽，明明那么多好吃的，但就是尝不出滋味来。好在大家都考虑到明天她还要上台做汇报演讲，所以这顿饭并没有吃太长的时间，差不多晚上九点左右就散了，褚疏清回到酒店也就差不多九点半的样子，时间不算太晚。
褚疏清一回到酒店房间就打开了电脑，给手机充上电。之后就去浴室洗漱，洗澡的时候想起来还没有告诉程屿乔自己已经回酒店了，但是现在手机放在书桌上，还是等出去以后再说吧。
褚疏清从浴室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程屿乔打电话。她刚拨出电话号码，几乎是一瞬间，程屿乔就接通了电话。
「你回房间了？」虽然褚疏清还没有开口说话，程屿乔就已经明了这通电话的含义。
「大约半个小时前回的吧，洗漱的时候想起来还没有给你打电话，现在打不迟吧？」可能是热水澡能够沖走人一身的疲惫，褚疏清此时的声音比起之前的听起来更有精神些。
「不晚，只要你安全地回来了就行。」
虽然程屿乔看不见，但是褚疏清还是点着头回答道，「嗯。」
「你待会儿还要看汇报材料？」程屿乔提问着。
「虽然是明天下午的流程，但我还是想再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细节没有注意到。」
「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别太晚了。」
「好，我知道。」
…………
挂完电话的褚疏清仔细地检查起自己的汇报材料和ppt。一遇到科研工作上的事情，褚疏清就会特别的认真投入，投入到连敲门声都没有立刻注意到。
随着敲门声越来越大，褚疏清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敲她的房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很警觉的，先透过房门上的猫眼确定敲门人的身份。褚疏清透过猫眼观察到，门外站着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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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男生？是程屿乔！
他怎么过来了？褚疏清激动地拉开房门，果然是他。
房门一开，程屿乔就看见身穿浅粉色睡衣，戴着金丝圆框眼镜，脸上笑意盈盈的褚疏清站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过来了呀？」
看来这个惊喜的效果还不错，褚疏清的声音充满了惊讶。程屿乔上前抱住褚疏清，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自然是想你了，既然你没有时间去我那里，我就来你这里，这就叫做青山不见我，我自见山。」
褚疏清听出了程屿乔话里的抱怨之意，轻捶了一下他胸口，「你胡说什么呀，我哪里不见了，是因为太忙太累了好不好？」
「嗯，我都知道，所以给你带了东西来犒劳你。」程屿乔松开褚疏清，从她背后拿出口袋。
褚疏清很好奇他拿的是什么东西，立刻从他手中抢过来，以免程屿乔逗她。她拿到口袋，一边往房间里走去，一边满怀期待地打开口袋。
没走两三步，褚疏清就站定在床边，她转身看着身后的程屿乔，然后拿出口袋里的东西，「面包？」，褚疏清原本满脸的笑容转变成了一脸无语。
程屿乔三步并做两步走，瞬间来到褚疏清的身边，拉着她坐在床上并从褚疏清的手里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后又递还给了褚疏清，「是猪扒包。我这不是想着你和导师们吃饭，一定没有好好吃。又听你说还要整理资料怕你饿着，所以千里送面包，礼轻人意重！」
褚疏清点点头，顺着程屿乔的话接着往下说，「那礼送到了，你人走吧。」
程屿乔假装一脸惊恐的样子，「这是什么人啊，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的。」
褚疏清被他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自从他做了演员以后，真的是越来越浮夸了。你别说，她还真饿了，原本在饭局上就没有吃饱，又加上刚刚认真工作了一会儿，确实还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她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包，丝毫不顾及她在程屿乔面前的形象。
倒是程屿乔诠释了一番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褚疏清这般模样可爱极了，像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仓鼠，吃起东西来，圆鼓鼓的。
这猪扒包味道确实不错，褚疏清很快就吃完了，她还舔了舔嘴角，程屿乔的品味还是值得相信的。嗯？程屿乔？
褚疏清突然间倒吸了口凉气，然后试探着问了问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你没饿吧？」，她怎么就忘了问程屿乔吃不吃，自己一个人就解决了这块猪扒包。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一脸做错事后讨好的模样，他佯装生气了，「唉，原本是来分享美食的，结果……唉……我排了好久的猪扒包啊！
褚疏清不是看不出程屿乔在她面前的拙劣演技，使劲憋着笑，她试图搬过程屿乔的身体，想让他正面对着自己，但是程屿乔此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双手抱臂，一点都不配合她的动作。
于是褚疏清站起身来，搂住他的脖子，顺势坐到了程屿乔的身上。程屿乔一直都有注意褚疏清的动作，她一坐到自己腿上，他就松开了自己双手，环搂住褚疏清，以免她落下去。
褚疏清看见程屿乔已经抽离了自己的情绪，恢復到正常的状态，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她伸手捏住了程屿乔的下巴，摇了摇，程屿乔的头也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你想吃猪扒包吗？」
程屿乔还想着逗她，「想啊，但是被你吃完了呀。」
「是啊，被我吃完了，可怎么办呀？」褚疏清用撒娇的语气说着，「你想尝尝吗？」
程屿乔没有多想，回答道：「怎么尝？」
褚疏清没有再说话，她低头轻轻一吻，然后抬头看着程屿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味道如何？」
此时的程屿乔才明白褚疏清先前一系列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一乐，褚疏清居然敢这么撩拨他，她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
「时间不够长，没有品出来。」
程屿乔伸手按住褚疏清的头，让她更加靠近自己，方便他好好「品尝」。褚疏清自然是不乐意不配合，挣扎着，试图从他的大腿上站起来。但是程屿乔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个翻身，褚疏清就躺在了他身下，这个姿势更加方便了程屿乔「上下其手」。
褚疏清的事情还没有忙完，自然不肯乖乖地配合程屿乔，趁着程屿乔换气的控制阻止他，「我还有事没有做完呢？」
程屿乔也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胡闹，什么时候不能胡闹，但是就这么轻易放过褚疏清，实在不甘心啊，「你知道，错了吗？」
此刻的除疏清顺着程屿乔的话说着，「知道了。」
「那错哪里了？」
「那里都错了。」
褚疏清嘴上说着错了，可心里抑制不住吶喊，我没错。
可惜，程屿乔此时并没有洞悉到褚疏清的内心活动，只觉得她现在的模样乖巧的很。
程屿乔揉着褚疏清的头髮说，「乖女孩是有奖励的。」
褚疏清以为程屿乔还要亲自己，连忙捂着嘴。程屿乔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他是色狼吗？
他伸手在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褚疏清。
褚疏清很是意外，原来真的有礼物，她打开一看，是只手镯，她立刻推开程屿乔直起身来，仔细看着手镯，她看见了镂空的铃兰花和return，她瞬间就明白了程屿乔送这只手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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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回头看着还侧躺在床上的人，他单手撑着头，笑的比她还开心，「喜欢吗？」
褚疏清点点头，「嗯，很喜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褚疏清想起程屿乔第一次送她花的时候的场景，于是趴到程屿乔身边，又是一个吻，「回礼。」
程屿乔自然对这个回礼是不满足的，但是褚疏清熘的太快，没抓住她，她又一本正经地做在书桌前，自己的确不太好意思打扰她，便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褚疏清认真看了一会儿电脑，但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动静，挺奇怪的。于是转身回头，发现程屿乔还是那个动作躺在那里，直直地看着自己，他不累吗？
程屿乔之所以还那么躺着，是因为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褚疏清认真工作的样子，想处的时间本就不多，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从这个角度，他自然也能发现不认真的褚疏清，「褚疏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认真了？忙完了？」
褚疏清伸出自己的手臂，晃动着手镯，像是显摆的样子，笑着说，「好看！」
第42章 分别
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这三天四夜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褚疏清离开港城的那天，程屿乔就像之前那样，把她送到机场，看着她离开以后才离开。
原本褚疏清没想让程屿乔去机场送她，毕竟之前那次送别的后果她还歷歷在目，被偷拍被送上了热搜词条，引起热议。再加上她并没有跟费里教授和同事提起，自己的男朋友也来到了港城陪她参加会议，但是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变化莫测。
那是会议的第二天，褚疏清依旧要早起参加会议，一切都和想像中的的流程一样，起床洗漱化妆收拾资料。但出现了一个意外，就是她的床上还躺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
昨晚程屿乔死乞白赖地不肯走，非要和她待在一起，还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打扰褚疏清。褚疏清才收下了人家送的手镯，若转眼就把人给推出门去，这种行为确实挺过分的，所以褚疏清也就让他留下了。
程屿乔也的确如他所言，安安静静地看着褚疏清工作，没有打扰她，给她创造了一个安静的空间。褚疏清结束工作时将近凌晨，她自己都有点困了，但程屿乔的精神却很好，还躺在床上打游戏，大概是因为这几天他都有好好休息，不似她早起晚睡的。
褚疏清收拾好了书桌，又去卫生间洗漱，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写着疲惫憔悴。算了算了，看不下去了，她快速地收拾好自己准备睡觉，毕竟休息好了精神状态才会好。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发现程屿乔没有在打游戏了，而是微笑着躺在靠背上，一见她出来，立刻掀开了被子，拍了拍枕头，示意她可以过来睡觉了。
褚疏清没有这么轻易就上了他的当，站在床尾双手抱臂，眉毛一挑，「这么晚了，你还不回你自己的房间吗？」
「你确定，让我回去？」程屿乔不慢不紧地接招，把问题又抛给了褚疏清。
这可难不倒褚疏清，「都快凌晨了，孤男寡女的呆在一个房间里，不太好吧？」
听着褚疏清的话，程屿乔点了点头，立刻下了床，边朝外走边说话，「确实，你说的对，是不太好。好歹我也是个公众人物，怎么着也要注意影响，那我先走了。」
程屿乔拿着衣服从褚疏清的身边经过，褚疏清没有挽留，还叮嘱程屿乔，「记得把门带上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程屿乔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转身朝着床尾的褚疏清走去，将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几乎是瞬间，就抱住了褚疏清。程屿乔的动作太快了，再加上他一副非常认真地想要维护自己形象的模样，让褚疏清错以为他真的要走，她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程屿乔这人「诡计多端」，杀了个回马枪，让她措手不及。
程屿乔紧搂住褚疏清，佯装生气地控诉，「褚疏清，你这个没心肝儿的，还真让我走啊！」
「你少装可怜了，你是那种我要你走，你就会走的人吗？还装模作样地骗我，过分！」褚疏清气鼓鼓地说。
程屿乔才不管那么多，抱着褚疏清就往床上躺，也不管不顾这床到底能不能承受两个人同时倒下的重量，
幸好这家酒店不愧是五星级的，床的质量多少是有点保证的，除了在倒下的瞬间听到了一声响动以外，总体上还是承受住了褚疏清、程屿乔这两人的考验。
一躺在床上，程屿乔就拉着褚疏清，缱绻旖旎，耳鬓厮磨。但褚疏清可没有昨晚那么配合程屿乔，她实在是太累了，而且明天还要当着业内大牛的面汇报阐述，褚疏清心里多少忐忑。
褚疏清用手抵在程屿乔的胸膛，撒娇地说道，「我不想……，太累了，明天还要汇报呢。」
程屿乔看着身下的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想让他心疼，他伸手轻轻地点了点褚疏清的额头，「你呀，就是一只纸老虎，一戳就破，我还没说要干嘛就先示弱了。」
褚疏清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程屿乔这么一说，今晚他是不会胡来了……
虽然答应了褚疏清不闹她，但是程屿乔可没有答应她不抱着她睡觉。原本褚疏清是背对着程屿乔睡觉的，但是程屿乔老是要紧贴搂着她，非要她转过身来，相拥而眠。褚疏清为了能有一个好睡眠，付出了太多了，硬生生地改变了自己熟悉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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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改变了自己的睡姿，但是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褚疏清一觉睡到天亮。她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她原本想偷偷摸摸地下床洗漱，结果她一动弹，程屿乔就醒了。昨晚褚疏清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可他就难受了，爱人在怀，但是却不能动她分毫，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好，真的是非常考验他的意志力。
虽说程屿乔醒了，但是他没有说话，估计刚醒还有点懵。既然他醒了，褚疏清就不必那么小心翼翼的起床了。她刚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还没有沾地，就被程屿乔搂住，双臂牢牢地圈住褚疏清，头也无力地搭在褚疏清的肩膀上，不让她下床。
褚疏清嘆了口气，她忘了这人有点子起床气。以前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先睡醒，然后再把她弄醒。难得几次她比程屿乔先醒，她也学着他，把他弄醒，结果是自己还被他拉着一起「荒唐」。
可是今天不行，她反手摸了摸程屿乔搭在她肩膀上的头，温柔地说：「我要下床洗漱了，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刚睡醒的程屿乔，声音还比较低沉，「你还没有跟我说早安呢。」
褚疏清不禁感嘆道，明明都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他怎么还是这么黏煳，不，比刚在一起的时候还要黏煳。她也不是不知道原因，毕竟两个人分离的太久了，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自然是想时时刻刻在一起的。若不是她的理智强行战胜了感性，没准儿她能比程屿乔更要黏煳，可是她不行也不能。
褚疏清耐心地哄着身后的人，「早安啊，程先生」，见程屿乔还是没有放开她的迹象，她又补充道，「下午开完会，我就回来陪你好不好，今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找我吃饭，我也坚决地拒绝他，好不好。」
褚疏清的话成功地逗笑了程屿乔，程屿乔松开了环抱住褚疏清的手，转而抓住了褚疏清的手皖，那只手镯坠在手腕处，让褚疏清本就白皙纤细的手腕更加小巧。程屿乔觉得自己轻轻一用力都能折断，但他捨不得，他转了两圈手镯，随后彻底松开褚疏清，又躺回床上，「你说的，会议结束以后就回来，我今天就在你房里等你。」
褚疏清回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程屿乔，「好，那我把房卡也留给你。」
程屿乔紧闭着眼睛，仿佛又要睡过去的样子，他随意「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褚疏清也就没有再管他，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到了要出门的时间，她站在床尾跟程屿乔说了一声，她要出门了。然后也不顾程屿乔到底有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门前，她听见程屿乔在房内喊了一声，祝你今天工作顺利，早点回来。
这人真的是，说工作顺利就只说工作顺利就行，还给她画重点，提醒她早点回来。
…………
上午的研讨会很快就结束了，下午的交流会才是重点，褚疏清安排到第三个出场，主要内容是对入选奖项课题项目的综述和获得的成果以及前景发展进行阐述。汇报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却要囊括众多内容，十分考验汇报人的概括能力。褚疏清从本科到现在的博后阶段，虽说经歷了各种汇报演讲，但是面对这么多业内大牛，心中不免紧张忐忑。
上午的研讨会散会以后，同事叫她去吃午餐她都没有去，褚疏清担心自己中午吃饱了犯困，脑子卡壳。再加上她趁着大家吃饭的时间，还可以再一次检查自己准备的内容，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多检查一次也是好的。
努力认真地付出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自然也会收穫雷鸣的掌声和大家认可。褚疏清汇报结束以后，她从台上回自己的座位上，一路上收穫了很多与会人员的欣赏，尤其是坐在前列的费里教授和霍炜烨教授，在她汇报的过程中就流露出赞赏的神情，她汇报结束以后，也是两位教授带头鼓掌，毫不夸张的说，就数他们两个鼓得最响。
也不怪这两位教授这么激动，又有天赋又肯努力踏实做科研的学生，他们自然是欣赏万分，而且以褚疏清现在获得的成绩来说，超越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他们怎么不能为之骄傲呢。
这一届论坛会议让许多业内的前辈们看到了不少后起之秀，假以时日他们定会成为行业里的顶樑柱。交流会结束以后，褚疏清并没有立刻离开会场，费里教授和霍炜烨教授替她引荐了不少业内优秀的前辈们，这些都是两位导师的人脉，他们都希望褚疏清在博后阶段结束以后，能够获得更好的发展，当然如此优秀的学生要是肯留在自己的实验室，那就更好了。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今晚终于没有饭局了，因为费里教授被其他教授拉去聚餐了，大佬和大佬之间的聚餐，褚疏清和同事就不用去啦。此时的褚疏清可开心了，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然后晚上还不用应酬，真的是爽呆了，天知道这两天晚上的应酬有多痛苦，比她在实验室里熬夜做实验还累！
褚疏清和同事回酒店，她一路上都很开心，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了，同事调侃她，得到牛导们的表扬就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了千万大奖。
同事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她才不要告诉同事为什么这么高兴……
有个词叫做得意忘形，形容就是此时的褚疏清。
她和同事的房间，正好是面对面。她们两个各自走到自己房门前，准备回房休息，同事都在自己包里翻找出来房卡，褚疏清还愣在她房门口，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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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把房卡就给了程屿乔，她没有多余的房卡，是假装翻找钥匙等同事进她房门了再让程屿乔开门，还是直接让程屿乔开门？
直接让程屿乔开门的话，不就暴露了她房间里有个男人吗？
怎么办？在线等解决方案！
就怕同事突然关心，「你怎么还不进门，是房卡丢了吗？」
「没丢。」褚疏清突然提高音量反驳道，心虚的模样被她演绎的活灵活现。
同事也是褚疏清陡然提升的音量惊吓到，褚疏清还真有点怪怪的，同事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褚疏清的房门就自动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男生，隔的不远，足以能够看清楚，穿着居家服，还挺帅的。
穿着居家服的帅哥？男人？褚疏清房间里有男人！
同事瞬间睁大了双眼，眼神在褚疏清和程屿乔身上来回移动，然后直愣愣地看着褚疏清，你房间里面居然有男人。
褚疏清精准地理解到同事眼神中的含义，连忙指着程屿乔说，「他是我男朋友，知道我在这里开会，特地来看我，我就让他呆着我房里」，褚疏清一口气说完，连口气都不带换的。
同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程屿乔见褚疏清向她的同事介绍自己，也主动地打起招唿来，「你好，我叫程屿乔，是褚疏清的男朋友。」
「你好，我是褚疏清的同事，很高兴认识你。」
「谢谢你平时对疏清的照顾。」程屿乔说起客套话来是一套接着一套。
「没有没有，平日里都是疏清照顾我多一些。」同事在心中忍不住地悱恻，和褚疏清当同事快两年了，一直以为她是单身，结果男朋友这么帅，同事忍不住递给了褚疏清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随后有眼力见儿地把空间就给对面的情侣，「你们忙，我先回去休息了。」然后「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褚疏清和程屿乔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同事认出程屿乔没？这个同事本科就出去留学了的，据褚疏清平日里的观察，也是醉心科研的人，不知道她爱不爱好娱乐八卦，毕竟程屿乔还是有几部剧挺火的。
程屿乔接过褚疏清的电脑包，然后牵着褚疏清的手回到房间，他把褚疏清的电脑放好在书桌上，转头就看见他身后褚疏清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程屿乔顺势坐在凳子上，拉过褚疏清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了？下午不顺利？」这是他看见褚疏清这副样子的第一反应。
「很顺利，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褚疏清心想这人怎么一来就往糟糕的地方想。
「那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既然下午工作很顺利，还这样一副表情？
「我是在想我同事认出你没有？」褚疏清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管她的呢，没认出来能怎样？认出来了又能怎样？你就别操心了？」
」你还说呢，你突然开门干嘛，你要是不开门她就看不见你。」
程屿乔被褚疏清气笑了，「我听见你说话的声音，明知道你没带房卡，还不给你开门，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额……也是。」褚疏清觉得程屿乔说的也挺对的。
「我问你啊，刚刚我一开门，你是什么表情啊？那么惊慌失措，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我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你偷藏的情人？」以理服人的程屿乔开始「秋后算帐」。
褚疏清极力否认，「哪里有什么惊慌失措。」
「没有吗？还有你同事的眼神，那么震惊你房间里有男生，你同事该不会以为你还单身吧！你是不是没和别人说你有男朋友？」
程屿乔越说越气，都上手捏住褚疏清的脸颊，试图以此「泄愤」。
「冤枉啊，你放开我，我澄清。」褚疏清对这件事情是有苦说不出。
程屿乔一放开褚疏清的脸，褚疏清立马就伸手护住自己的脸蛋，「我跟你说，我和同事说过我有男朋友，但是他们不信怎么办？就算是异国恋，总得见一两次吧？可是我们那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可不认为我是单身。别说我可以拿照片给她们看，她们也要上网的，不知道你是演员的还好，知道你是演员的，没准儿以为我在臆想呢？你说我是不是冤枉啊！」
「就算是冤枉，你就不觉得应该要弥补我这个正大光明的男朋友被迫当成地下情人的心灵？」
褚疏清才不会让自己吃亏，「还弥补你？那我这个正大光明的女朋友还只能默默地在你背后呢？」
「那我弥补你好不好？」程屿乔说完就吻住了褚疏清的唇，不给褚疏清拒绝的机会。
昨晚没有做的事情自然要一一补回来，两人吻得动情，有了褚疏清的配合，程屿乔轻而易举地解开了褚疏清的外衣，他正准备解开褚疏清的衬衣。
没想到，一声「咕噜」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人停下了亲吻动作，确认过眼神，是褚疏清的肚子在响。
褚疏清搂着程屿乔的脖子，尴尬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地说，「我中午没吃饭，现在饿了。」
程屿乔忍不住笑了出来了，褚疏清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因此而起伏的胸膛。
褚疏清恼羞成怒，狠狠地捶了他一拳。褚疏清的力量落在程屿乔身上就如同蚊子咬大象，毫无感觉。
但程屿乔笑得更开心了，一边笑还一边捡起落在他脚下的褚疏清的外套，给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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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出去吃猪脚饭，那间店很好吃的。」
「你不许笑。」褚疏清直起身来，看见程屿乔笑神采飞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害羞的模样，还想笑，但是他不敢。他要是再笑一声，今晚褚疏清就能把他赶出房门，还是不笑的好。
「好了，我不笑，把衣服穿好了，我带你去吃饭。」程屿乔一边说话，一边帮褚疏清穿好衣服。
两人收拾好了自己，出了酒店就直奔程屿乔所说的猪脚饭店。不愧是程屿乔强烈推荐的，味道就是不错，看在美食的份上，褚疏清就原谅了程屿乔刚刚的嘲笑。
两人吃完饭，手牵着手，漫步在港城的街道上，这里的夜景是真的很好看，不过褚疏清还是担心程屿乔被拍到，所以没有逛太久就回了酒店。
褚疏清也没有想到撞破恋情的事情能够梅开二度，在酒店大堂遇见了刚刚结束饭局的两位导师，褚疏清不得不吐槽自己今天的狗运气。
霍炜烨教授是知道程屿乔的，但是没想到程屿乔也在港城，费里教授虽然没有见过程屿乔，但是也听霍炜烨提起过爱徒的恋情，没想到今天能够撞见这一对情侣。
呃……褚疏清又是一口气不停地解释道，还得解释两遍，一遍中文，一遍英文。
程屿乔也主动地向两位教授打招唿，试图给两位教授留下好形象。
在电梯里，两位教授看着这对璧人忍不住点头，不错，站在一起，足够养眼。
霍炜烨教授和费里教授喝了点酒，没有深入地和程屿乔交流。再加上褚疏清房间楼层一到，她就拉着程屿乔连忙出了电梯，以免两位教授的过多盘问，但是她没有想到该来的总会来。
会议的第三天，褚疏清一进会场，就被霍炜烨教授和费里教授叫过去，说晚上想要邀请程屿乔和大家一起聚餐，毕竟明天大家就要离别了。
褚疏清想要拒绝，但是不能，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程屿乔，原本以为程屿乔会拒绝的，没有想到他答应地很干脆。
当天晚上，霍炜烨教授和费里教授，褚疏清和程屿乔，以及褚疏清的同事和师弟妹们齐聚一堂。
褚疏清的师弟妹们一眼就认出来程屿乔。褚疏清从他们的眼神中就明白了他们现在有多激动。褚疏清的同事和师弟妹们交换了消息后，莫名地也变得很激动。也就只有两位导师非常淡定。
这场聚会明摆着就是八卦场，把褚疏清和程屿乔放在那里，让大家八卦的。出乎褚疏清的意料，程屿乔非常有耐心地回答着两位导师的提问，以及其他人各种八卦问题。
这场饭，褚疏清吃的是如坐针毡，还好有程屿乔，不仅很照顾两位导师，连她的同事和师弟妹们也照顾得很好，以至于他们主动提出会保密他们的恋情。
一顿饭的时间，褚疏清需要好久来恢復。
但是她和程屿乔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因为明天她就要离开了。从餐厅归来以后，褚疏清就一直黏着程屿乔，若不是程屿乔一直都在她身边，他都要觉得褚疏清是不是被掉包了。
这一夜，程屿乔领略到了褚疏清前所未有的热情，一次又一次，直到体力不支。她昏睡过去前，喃喃细语，程屿乔听得不太清楚，但是大致的内容还是听清楚了，谢谢他招唿她的导师同事和师弟妹们，幸好有他在，她才能这么安心。
这个傻丫头，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
第二天上午，搭载着褚疏清那班飞机，准时起飞，离开了港城。
程屿乔看着那架飞机一点一点消失在云层里，他知道他的心也随她而去。
第43章 签名照
褚疏清一走，陈程屿乔也紧随其后。当天下午他就飞回了b市，剩余的假期不多，只有两天，能趁着这两天时间，再次梳理悬疑剧本的逻辑。
他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影视学院教给学生表演技巧和方法，他是一个也不知道。所以他只有用笨方法，一遍遍地看剧本，分析人物，理解人物，思考角色行为的底层逻辑，构思一些细节，以他的生活经验让人物变得更加饱满。这样的方法很花费时间，但程屿乔用实践证明了它的有用性。
这两天的时间里，程屿乔都窝在家里看剧本以及和褚疏清视频。毕竟刚分开，那股子黏煳的劲儿还没过去，就老想着跟她视频。虽然有时差，但他能克服，不就是当夜猫子吗，这有什么难的？
可事实上是他可以，褚疏清不可以。褚疏清一回去就忙的脚不沾地，连时差都没有倒，就去实验室了。不过褚疏清并没有完全忽视他，到家了给他报平安，去实验室工作也告诉他。
就在程屿乔准备拍摄第二期综艺的前一晚，褚疏清还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之前入选的课题项目获奖了。程屿乔不太了解这个奖项的份量，让褚疏清给做他科普。她只用了七个字就让程屿乔明白了这一奖项的份量，电影最佳新人奖。
程屿乔对褚疏清获得的奖项有了清楚的认知后，就开启了自己的夸赞之路，刚开始还挺正常的，褚疏清听着也高兴。后来就夸大其词，褚疏清直唿听不下去了，虽然是为了她高兴，但是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连物理届之光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要是物理届之光的话，那么多前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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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的综艺录制，程屿乔觉得比第一次更轻松一些。他和郑意在上一期节目录制中堪称难兄难弟，一起干了不少活，拔过了的萝蔔数不胜数，然后用萝蔔换取了不少食物和生活用品。上一期主打体力劳动，而这一期是主题就是悠闲生活。
录制一开始就是一行五人去仓库领取交换得来的东西。东西还挺多的，大部分都是食物，毕竟填饱肚子才是首要任务，其次是一些零食，啤酒，可乐，薯片等，最后才是一些提高生活质量的小家电，例如，电磁炉，电饭煲，空气炸锅等。
小家电的交换价格最高，除开食物和零食就只能选择一个小家电，林方毅和季数熙针对交换哪个小家电展开了激烈的谈论。
林方毅坚决地选择电饭煲，因为他不想再煮沥米饭了，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而季数熙想选择多功能锅，既可以煮火锅又能烤肉，简直就是梦中情锅。
一时间两人争执不下，就让程屿乔，慕思南和郑意投票选择。这就让做飞行嘉宾的三人很为难，毕竟他们这期节目录制结束以后就会离开，但林方毅就得煮一季的沥米饭，感觉确实辛苦，可是季数熙选择的多功能锅实在是太诱人了，火锅、烤肉，实在是不能拒绝。
慕思南是第一个投出了自己宝贵一票的人，她选择多功能锅，因为这口锅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很难不为其心动，就算是不做饭的人都想买一个带回家，放在厨房里，非常赏心悦目。
季数熙领先一票，林方毅开始紧张了，因为他知道程屿乔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郑意就是赛点，他的选择至关重要。当他用期盼的眼神望向郑意，希望郑意能够投自己一票。但是他没有想到郑意居然躲开了自己的眼神，不仅如此，郑意他还在说出自己的选择以后，迅速地躲在了季数熙的身后，以免遭受林方毅的「暴打」。
成败已定，林方毅备受打击，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给大家表演了一场心痛，程屿乔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身体，配合他的演出。林方毅此时非常感动，还有人站他这边，他感嘆道，「不愧是有『父子情』在的，这个时候还选择站在我身边。」
程屿乔听着林方毅的一番感慨之情，忍不住「落井下石」，「不是的，亲爱的父王，我选择熙姐。」程屿乔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打破了林方毅的「父子情」。
哈哈哈……综艺效果瞬间拉满，林方毅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众叛亲离」的人物形象。
如果说刚刚林方毅的心痛是表演出来的，那么此时他眼里的震惊就是自然流露了，他直直地盯着程屿乔，眼神充分地表达了，你居然不站在我这边的质疑。
程屿乔右手拍了拍林方毅的肩膀，左手指了指菜篮里即将拿回小院的食材，「您看这么食材，不煮顿火锅说得过去吗？您就当犒劳犒劳我们仨，辛辛苦苦拔了那么多萝蔔，成吗？」
既然程屿乔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接受现实。不过林方毅可没有这么好煳弄的，能占点便宜是一点，「那你这两天得替代我煮饭。」
「没问题！」程屿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林方毅的要求，不就是煮饭嘛，只要是熟了就行，至于味道好不好，再说吧！
既然都做好了选择，随后大家都抱了一大堆东西回小院儿，惬意的农家生活即将上线……
程屿乔结束《又见炊烟起》的录制工作以后，直接飞往了s市，准备拍摄悬疑剧《血刺》。s市以前是典型性的重工业城市，因为这几年开始实行可生态环境的持续发展政策，许多污染较重的企业都陆陆续续迁出这里，留下了许多废弃的工业建筑。本着有效利用的原则，当地政府努力招商引资，打造了一个影视拍摄基地，不少动作片和悬疑片都这里取景拍摄。
新剧开拍差不多半个月的样子，程屿乔参加的《又见炊烟起》的那两期节目的后期就已经制作完毕，准备下周五晚开播，按照流程屿乔需要配合节目组转发词条。
《又见炊烟起》节目组：小院炊烟又起，我们的「熙毅」夫妇（@林方毅、@季数熙），又会迎来哪几位朋友呢？朋友相聚，是冬日围炉夜谈，还是辛勤劳作呢？敬请期待@程屿乔、@慕思南、@郑意，三位新朋友带来的故事，尽请期待。
程屿乔转发《又见炊烟起》节目组：炊烟裊裊处便是人间归处。有付出才有收穫，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小院儿等你们！！！
程屿乔要录制《又见炊烟起》的消息一泄露，粉丝朋友们很高兴很激动，毕竟程屿乔可是常年驻扎在剧组的人，除了剧播期间会出来营业和参加品牌方代言站台活动，其余时间很少见他出来。所以能够在慢综艺里看见程屿乔是真的很意外，而且是不带任何角色光环的程屿乔，怎么不令大家期待呢？甚至在录制期间就有不少路透代拍，想看看他们在小院儿有什么样的活动。
从程屿乔演戏出道开始，他凭藉出众的外表和自然细腻的演技一路吸粉，再加上一次次言之有理、有物、有情的採访，他的人气一直是往上攀升的趋势，粉丝数量也不在少数，再加上慕思男和郑意这对热门影视cp的粉丝们，不少观众翘首以待这两期节目，可谓是期待值拉满。
节目开播那天，程屿乔在正废弃工厂里拍夜戏，还是挺重要的戏份，因此程屿乔没有时间关注节目的效果如何，甚至连开播的营业内容都是工作人员帮忙发送的。直到凌晨两点左右，程屿乔才下戏，才有时间拿起平板登录视频网站看看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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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社交平台上，有工作人员时刻关注网络舆论动向，他不过过于担心。但是节目的效果如何还是需要看成片和观众的反应，他要自己亲看才放心。他登入视频，点开了《又见炊烟起》最新一期更新，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在线观看的人数可不少。程屿乔注意到从片头开始播放，就有不少弹幕出现，有的还挺有意思的。
「『熙毅』夫妇的状态就像是留守父母，轻松自在又摆烂。」
「期待程屿乔！」
「期待慕思南！」
「期待郑意！」
「这期节目辛苦慕思南了，看得出来程屿乔和郑意不熟，一个女孩子被夹在两个大男生之间，还要承担起社交重担，太难了。」
「哈哈哈……程屿乔和郑意的表演主题是尬聊。」
「期待六王子和他父王相见！！！」
…………
已是深夜，程屿乔不太可能一帧一帧看完成片，他挑了几段他记忆比较深刻的片段进行观看，看着观众们的反应也算不错，有些弹幕也很有趣，他也就放心了。但是程屿乔低估了观众们的热情和造梗的能力，第二天中午他一下戏，工作人员就递给他手机，让他赶紧登录网络社交平台看看网友们的反馈，询问他需不需要回復网友们的热情。
程屿乔听工作人员这么一说，连忙登录了网络社交平台的小号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他一刷新热搜榜，发现一半的词条都是与《又见炊烟起》有关。
#林方毅 程屿乔#
「父王的好大儿」、「这江山不要也罢！」、「有难同当父子组」、「连夜逃跑」、「虚假情谊」、「过于自信的信任」……
#程屿乔 郑意#
「从陌生到熟悉只需要一片萝蔔地」、「难兄难弟」、「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见萝蔔」、「喂，120吗？这里有两人中萝蔔毒了！」、「男人之间的攀比心」、「逃跑毁约要多少钱」，「拔呀拔呀拔萝蔔，拔一堆又一堆」……
#慕思南#
「三胎里有个女儿是什么感觉？」、「两个不听话的儿子和一个乖巧懂事小儿媳妇」、「厨房小能手」………
#林方毅 季数熙#
「论林方毅的家庭地位」、「论季数熙的家庭地位」、「白捡了三个娃」、「只爱妈妈」……
#程屿乔#
「我的冤种父王」、「连夜逃回剧组」、「大意失荆州」、「为什么都是拔萝蔔，凭什么另外一个人还有人送水！」、「两期节目需要十部剧来弥补受伤的心灵」、「一切都是为了火锅」、「不干活的这地方还是能呆的」……
#又见炊烟起#
「跪求程屿乔、慕思南、郑意常驻」、「又惨又好笑」、「众叛亲离的林方毅」、「求多功能锅的连结」……
程屿乔看见网友们的评论，不禁感嘆道高手在人间，一些梗的创造当真是好玩有趣。为了回应网友们的热情，程屿乔转发了网友评论和词条。
程屿乔评论道：「一切为了火锅」，自己赚的火锅就是香！！！
正是周末放假，程屿乔的评论也很快上了热门，网友都笑侃道，为了一顿火锅不仅付出了体力还付出了脆弱的「父子情」。
程屿乔又继续回復网友：该断不断，必受其乱，此处@林方毅。
程屿乔的回覆给了网友们创作的素材和动力，一时间《又见炊烟起》获得极大的关注，五位嘉宾的粉丝数量也是节节攀升，毕竟谁不喜欢有趣的灵魂呢？
这两期节目在海外的播放量也极高，就连褚疏清也被同事拉着看完了。对，就是那个撞破她和程屿乔恋情的同事。
她一边看还一边现场评论，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好帅啊……太逗了……能不能要个郑意的联繫方式……哈哈哈哈……太好看了……能不能一直录制啊！！！
褚疏清看见同事这么喜欢郑意，还私底下问程屿乔要郑意的签名照。
程屿乔表示没问题，以他和郑意现在的交情，别说一张签名照，他都能让郑意签一沓。不过为了一张签名照寄个国际快递是不是太夸张了，要不要等到她们回国以后再送。
褚疏清在视频那边摇了摇头说，不夸张，要是还没等她们回国，她同事就不喜欢了呢，所以送礼物得趁热打铁。
等待了一个多月，褚疏清才拿到了程屿乔寄过来的签名照。在工作的空隙时间里，她走到同事身边递出了一个盒子。
「郑意的签名照。」褚疏清主动揭示了盒子里秘密。
一听说是郑意的签名照，同事激动的连剪刀都没找，直接暴力拆盒。
一拆开，郑意的签名照映入她们眼前，还是to签，同事高兴坏了，连忙拿翻看出来，结果发现to签下面还有一沓普通签名照。
大概是程屿乔特地准备的普通签名照，可能是想着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喜欢郑意，可以送给他们。
同事问褚疏清，这些签名照都是她的吗？
褚疏清点点头，表示这一沓都是她的，任由她处理！
同事高兴坏了，翻动签名照的手就没有停下来。褚疏清看着她这么高兴，自己也挺高兴的，看来自己的礼物没送错，只是辛苦素未蒙面的郑意，签了那么多照片。
既然礼物送出去了，褚疏清也该回自己的工位，正准备转身离开，结果被同事一把拉住，然后递给她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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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虽然不解但是伸手接过了，结果发现是程屿乔的照片，还是to签。
to清宝：
休言半纸无多重，万斛离愁尽耐担。
你心安处是吾乡，盼归。
程屿乔
第44章 十年
一朝一夕，不过是弹指一挥，转眼间，褚疏清她们高中毕业十年了。十年前大家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少男少女们，十年后大家的境遇却各不相同。
既有事业蒸蒸日上的成功人士，例如凭藉年代剧《暗流》入围第32届电视剧金叶奖最佳男演员提名的程屿乔和去年夏天就成功晋升机长的俞安，也还有在读书的「书呆子」褚疏清和唐述霖，更有当了快两年多律师，最后还是回到检察官这条路的姜之皖，大家真的是各有各的活法。
姜之皖决定辞职那段时间正好是褚疏清忙着获奖课题扫尾的时候，再加上时差的缘故，两人交流的很少，经常是这边头一天的消息，那边第二天才看到。一些想说的事情都说的断断续续，直到姜之皖告诉褚疏清自己已经辞职了，褚疏清才意识到，姜之皖所说的想辞职是真的。
虽然结果无法改变，但褚疏清还是要关心关心姜之皖为什么要辞职？既然已经都辞职了，姜之皖就不是特别愿意再次提起之前的那段纠结无比日子。她概括性地总结了一下，事儿多领导烦，加班半夜回，案子又杂又多，总之不是人干的，所以就辞了。木已成舟，褚疏清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问了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姜之皖说，自己还是不想放弃所学了那么多年的专业知识，思来想去可能会去考公吧， 毕竟法律专业的学生在公务员考试中可是有优势的。辞职以后可以全心备考，也就三个月的时间，考上了最好，没考上的话她重新找工作就是了。万一自己运气太衰了，找不到工作，就让程屿乔在他的工作室设立一个法律顾问的岗位，她天天替程屿乔发律师函吿黑。
褚疏清听到姜之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至少她对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是有规划的，而不是浑浑噩噩的。
说起来，姜之皖硕士研究生毕业那年，她爸妈就建议她参加公务员考试，想着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能过的安稳些。可是姜之皖没有採纳父母的建议，她当时年轻气盛根本就听不进去父母的话。谁能想到她又自己绕回来了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参加公务员考试，姜之皖自然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备考中。据同在一个城市的唐述霖所说，姜之皖这次考试是拿出了参加高考和研究生考试的气势与毅力，每天都在熬灯苦读刷题，争取一次上岸。
有志者事竟成。考试结束以后一个月左右，褚疏清就收到姜之皖的好消息，她笔试成绩在她报考的岗位中排名第三，一共招聘六人，只要姜之皖面试不出差错，就能够顺利上岸。面试成绩比笔试成绩出来得快多了，姜之皖的综合成绩排名第四，然后经过体检、公示等一系列流程，姜之皖律师成功地转变成了姜检察官。
检察官的工作不比律师工作的内容少，但胜在忙但是忙得很有条理，也没有乱七八糟、浪费精力和占用休息时间的团建活动等等。从目前看来，姜之皖非常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生活和工作平衡得都很好！
姜之皖的生活和工作状态越来越好了，褚疏清又忍不住关心起来姜之皖的感情生活。毕竟生活、工作和情感三位一体嘛，她也希望自己的好闺蜜能够收穫幸福，找到一个爱她的人。
虽然姜之皖察觉褚疏清和程屿乔这两人的感情变化上表现的很敏锐，可一旦轮到自己，姜之皖就迷迷煳煳的，也是印证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话。本科阶段的姜之皖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辩论赛，频繁接触到辩论队里的学长，这一来二去，两人就在一起了。
但这段感情不算好，褚疏清到现在都还记得，从大二到研一，近四年的感情，只有在最初时是甜甜蜜蜜，后面就是反覆多次的分手和好分手和好，直至最后一次姜之皖半夜给她打电话哭着说她和对方吵架了，对方还动了手，最后对方摔门而出，现在她一个人呆在出租房内，自己很害怕。
褚疏清一听姜之皖这么说，瞬间就炸了毛，连夜订了第二天去姜之皖那里的动车票，还给唐述霖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去姜之皖那里守着她，怕姜之皖出事。
那段时间唐述霖一边在医院轮转，一边在准备研究生考试复试，半夜接到褚疏清的电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结果他听褚疏清这么一说就急了，连衣服都没有换，直奔姜之皖那里。
褚疏清乘坐最早的动车到了姜之皖那里，她一下动车就打电话给姜之皖问她的住址。姜之皖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从她说话的语气中能感受到她情绪也不像之前那么糟糕了，应该是缓和了许多。
褚疏清问姜之皖她出租房的地址在哪里，她好直接打车过去。结果没想到姜之皖报给她的地址居然是派出所！褚疏清一下子就慌了神了，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瞬间脑子里就浮现了各种场景，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唐述霖在姜之皖身边。
计程车刚在派出所门口停好，褚疏清迅速下车直奔大厅。她一进大厅就看见姜之皖，头髮凌乱，双眼红肿的狼狈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脸上还有红彤彤的巴掌印，她立刻就火冒三丈，想要把渣男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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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扫视了大厅一圈，那个渣男就在姜之皖身后坐着，她怒气上头一时间就忘了这是什么场所，走过去渣男身边就想打回来。结果被警察和唐述霖拦住了，这一拦才让褚疏清想起来，她还让唐述霖陪着姜之皖，以防姜之皖出事，不过怎么就陪到了派出所了呢？
她收回来举起的胳膊，试图冷静下来，问问唐述霖怎么回事，但却发现唐述霖脸上有打过架的痕迹，嘴角还有点血迹，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唐述霖，眼神中尽是疑问。唐述霖被她看得不好自在，他只说了一句打过了，褚疏清瞬间就明白了。她转头看向渣男，比唐述霖更狼狈，很好，她气消了。
渣男仗着自己懂法律，非叫嚣着要让唐述霖道歉和赔偿，还要警察给唐述霖警告。可姜之皖也是学法律的，他要是让唐述霖背上警告处分，她就举报他家暴让他也背上处分，谁也别好过。
随后在警察的调解下，双方和解，谁也不追究责任了。出了派出所，褚疏清和唐述霖陪着姜之皖回到出租屋收拾行李，然后搬回学校宿舍。
事情解决以后，褚疏清并没有立刻回b市而是又陪了姜之皖一天，她还让唐述霖回学校好好休息，毕竟他复试在即，若不是昨晚事出紧急，她也不愿意打扰备考的唐述霖。
褚疏清陪姜之皖在酒店里聊了一天。原先看着在派出所的姜之皖挺正常的，和渣男对峙也是有理有据，之后收拾行李也是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留恋。可是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姜之皖却抱着她痛哭了一场，哭得撕心裂肺。直至此时，褚疏清才知道姜之皖的这段感情到底有多糟糕。
这段感情结束以后，姜之皖一直没有再谈恋爱。出国前，褚疏清问过她是因为上一段感情的阴影所以才不愿意开启新的感情生活吗？姜之皖的回答是不是，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可是从分手到现在快四五年，姜之皖在感情方面还是没有动静，褚疏清对姜之皖的回答持怀疑的态度。
前几天，褚疏清放假休息，就能有时间和姜之皖闲聊。两个人东拉西扯的，各种话题都能聊，这就是找到一个同频闺蜜的好处。聊着聊着，姜之皖突然想到他们几个人高中毕业十年了，时间过得太快了，要是褚疏清还在国内的话，怎么着也得来一波同学聚会，可惜了她不在，而且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工作，现在就数她自己最闲。
褚疏清默默地附和着，是啊，他们已经毕业十年了。说起来她和程屿乔也在一起整整十年了，明明感觉还是昨天的事情，结果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褚疏清还调侃姜之皖说，如果她实在是闲的话，那就去找个人恋爱吧，保准不闲。
往常的姜之皖一听到这个问题就闪躲不及，直唿别催。可是这次她却难得的没有反驳，只是含煳地答应了两句。褚疏清听出了姜之皖回答之中的不对劲，立马追问，她是不是有心动的人。但是姜之皖一直都在打马虎眼儿，决不多吐露一个字。
褚疏清得不到答案，只好作罢，放弃对姜之皖的逼问。她猜想是不是这段感情还在萌芽阶段，所以姜之皖才不好意思分享的。她想着不告诉她，这也无所谓，反正迟早有一天姜之皖把人带到她面前的。
褚疏清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但程屿乔告诉她答案时，她都恨不得立马飞回来站在姜之皖和那人面前质问，是不是，是不是啊！
…………
电视剧金叶奖的评选是两年一次，每次都在年底举行颁奖晚会。而这次也不另外，而且举行的地点对于程屿乔来说还有点小惊喜，因为正好是姜之皖和唐述霖所在的城市。作为入围最佳男主角提名的程屿乔自然也是要参加晚会的，所以他还能趁私下有空的时间和老友们聚一聚。
程屿乔的行程一确定下来，就在群里发消息问姜之皖和唐述霖他们两个有没有空闲的时间，时间合适的话聚一聚。
三个人对了对自己的工作安排，决定把聚会的时间安排在颁奖晚会的后一天中午。这样的安排在一定程度上是方便了程屿乔，既可以让程屿乔保持良好的状态参加颁奖晚会，又给他空出了晚会当晚的时间，万一他获奖了，也不耽误他当晚举办庆功宴，要是没获奖也不打扰他暗自神伤。
褚疏清看着他们在群里的安排实在是太「贴心」了，就连给程屿乔调节心情的时间都考虑到了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好友还是损友？
对于褚疏清而言，她自然是希望程屿乔能够获奖。毕竟在任何一个行业，都是要以实力说话的，获得奖项将意味着同行人和观众们的认可，在一定程度上还能扩大程屿乔选择的权利。
但程屿乔对于奖项的事情看得很开，他知道自己不是科班出身，比起一些经验丰富的演员来说，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这次能够提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剧本的缘故。一个好的剧本再加上剧组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才能创造出一部精彩的电视剧。而且在这次金叶奖最佳男主角提名名单里，他是年纪最小，资歷最轻的男演员了，他能够入围提名就已经觉得是很大的惊喜和认可了，不太敢奢望得奖。
金叶奖颁奖晚会于下午六点开始。首先就是红毯环节，程屿乔是和剧中的搭档一起走红毯，对方和他一样，同样是最佳女主角提名中年龄和资歷都是最浅的，对于得奖的事情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们俩在后台还自我调侃道，今天主要是来感受氛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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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毯结束以后是后台採访活动时间，有单采有双采，还有随机採访，看到哪位演员就採访哪位，採访问题也是现场编的，主要就是体现随机两字。
採访结束以后，颁奖晚会才会正式开始。一开始颁发的奖项都是一些群奖，主要是颁发给这两年的优质电视剧和突出的电视剧等，随后才开始颁发最佳剧本奖，最佳摄影奖，最靓剪辑奖等等……晚会过半才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最佳男女主角奖的颁发。
先颁发的是最佳女主角奖，随后才是最佳男主角奖。很遗憾，如同他们猜想的那样，程屿乔和他的搭档都没有获得最佳主角奖。不过他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再次入选，这一次就算是提前演练了。倒是《暗流》的导演获得最佳导演奖，程屿乔在导演上台领奖前给导演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屿乔的内心里非常感谢这位导演，教会了他很多表演细节上的东西。在《暗流》之前，他拍的大部分都是偶像剧，虽然角色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拍摄的时候用感觉很浮，不接地气，而《暗流》是从一个小人物的视角真实地呈现了一个时代的生活，有非常深刻的思想表达和文化内涵，所以他一直很感谢导演的选择和教导。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程屿乔收到了许多人的安慰，纷纷让他别泄气，继续加油努力，下一次一定是他。这样的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有惋惜但是没有遗憾，毕竟输给演技精湛的前辈，他不亏！
第二天中午，程屿乔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前往吃饭的地点。没想到，居然是他先到的，等好一会儿，姜之皖和唐述霖一起到的。
姜之皖和唐述霖为了安慰他没有得奖，还特地给他准备了礼物，姜之皖准备的是一个树叶抱枕，唐述霖准备的是一个树叶钥匙扣。程屿乔看着他们俩送的礼物，真的是又用心又敷衍，无语极了。
三人边吃边聊，聊的很开心，老友相聚就是这么轻松自在。可是细心的程屿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一边聊天一边注意着姜之皖和唐述霖。
原本有一定距离的座椅，怎么就越靠越近了！怎么唐述霖老给姜之皖夹菜！！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见到姜之皖和唐述霖不互怼了！！！
他们两个一定有情况！一定有！！！
程屿乔在心里默默想着，褚疏清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吧！她知道的话，一定告诉自己的。他要是告诉褚疏清，她会不会被吓一跳，好傢伙，他可真厉害，一顿饭吃出来这么一个大瓜，他表面非常淡定，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比知道同行的八卦还要刺激。
唐述霖注意到程屿乔许久都没有动筷了，问他这些菜是不符合胃口吗？
程屿乔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随便找个减肥理由给敷衍了过去。这些饭菜不是不好吃，而是程屿乔的心思压根就没有在饭菜上，他现在一心想要和褚疏清分享八卦。午饭以后，三人又找了一个茶室喝茶，程屿乔暗地里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互动，他现在是越来越确定这两人在一起了。
出席金叶奖的颁奖晚会，程屿乔特地跟剧组请了三天假，所以今天就得飞回剧组。程屿乔喝了一会儿茶，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抱着他们送的礼物直接去了机场。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就忍不住想和褚疏清分享八卦，但是时间和地点不太对，看来还是得再憋几个小时。
程屿乔一回到剧组酒店，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跟褚疏清视频。
「你回剧组了？」褚疏清清脆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嗯，刚回酒店。」
褚疏清以为程屿乔是来找安慰的，毕竟没有得奖，虽然程屿乔说过大概率不会得奖的，但他多多少少还会有些失落吧。
「怎么样，此次金叶奖有什么感慨啊！」
「能够什么感慨啊，再接再励呗，反正还算年轻，有的是机会。」
褚疏清对程屿乔这种豁达的态度十分满意，连连夸奖，「嗯嗯嗯，你这种心态我非常满意。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
「嗯，我知道。」
按照往常，褚疏清这么说话，程屿乔一定会逗她，但是这次没有逗她。褚疏清开始有点纳闷了，这人莫不是受刺激然后导致性情大变？
可是为什么程屿乔一脸兴奋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备受打击的模样。褚疏清正想问问他，怎么了，就见程屿乔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这里有个八卦，你想听吗？」
褚疏清以为程屿乔要和她分享业内的八卦，敷衍地配合道，「想听，你说。」
「姜之皖和唐述霖在一起了。」程屿乔一句话就概括了这个八卦内容。
然后程屿乔看见视频那头的褚疏清因为震惊而「喷水」，程屿乔感嘆到，时间还是没有选好，没有注意到褚疏清在喝咖啡。
褚疏清由于八卦内容过于惊吓而打湿了桌子，她收拾桌子的第一时间就是否认这个八卦的真实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的，你信我。」程屿乔一本正经地说。
「这怎么信你嘛，姜之皖和唐述霖是什么人啊，我初中同学，认识十几年了，他们想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何必等到现在！」褚疏清一时之间很难相信这件事情。
「我今天不是跟他们一起吃了饭吗，我观察出来的。」
「对啊，你也说你是观察出来的，你也没有求证吧，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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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见过他们俩不互怼的样子吗？」
「没有。」
「我今天见到过了。他们俩个为了安慰我没得奖还各自送了礼物给我，我看了标籤，是同一家店。得奖结果是昨天出的，礼物是今天送的，可以证明他们俩个昨天晚上可能是在一起，然后一起逛街买的。」程屿乔试图用自己的逻辑来说服褚疏清。
不得不说褚疏清脑子好使，反应极快，「那也有可能是唐述霖托皖皖买的，对吧。」
一时间，两个人说服不了谁…………
程屿乔还是相信自己的观察力，毕竟他可是谈了十年恋爱的人，再加上做了演员以后习惯性地爱观察人，所以他坚信姜之皖和唐述霖之间一定有猫腻。
在和程屿乔争辩的过程中，褚疏清突然想起几天前姜之皖支支吾吾的样子，难道程屿乔说的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以她对他们的了解，姜之皖和唐述霖在一起，这场面无法想像。
沉默片刻以后，程屿乔提出了建议，「要不我们直接求证吧。」
「你确定？」
「我确定。」程屿乔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赌一赌，要是他们俩个在一起了，你转我一千，要他们没在一起我转你两千。」
金钱的诱惑力足够大，褚疏清想了想说，「好。我去问姜之皖，你去问唐述霖。」
「好。」
程屿乔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褚疏清挂了视频通话，估计她要给姜之皖打视频，所以才挂断他的视频通话。
而他就简单多了，直接一个消息发送过去，很快他就得到了回信。
褚疏清和姜之皖的这通视频电话打得足够长，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褚疏清才回了消息给程屿乔。
程屿乔点一看，褚疏清的消息很简单，一个转帐红包。
附言：我这辈子一定戒赌！尤其是和你！！！
第45章 答案
工作闲暇之余，褚疏清最喜欢的就是骑着自行车在小镇和研究所附近闲逛。眼前的风景就是定格的电影画面，一幕一幕地从褚疏清眼里闪过，然后保存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很久都没有骑车闲逛了，这段时间她很忙，忙着项目工作的扫尾，忙着修改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忙着办理出站手续，还忙着回家……
是的，她要回家了。要回到那个她眷恋不已的祖国，回到她日夜思念的家人身边，回到她深情厚谊的朋友身边，回到她的恋人身边。
褚疏清做了四年博后，这期间取得的科研成果可谓是硕果纍纍，在年轻一代的科研人员中能力也是拔尖的。这么优秀的成绩，让褚疏清在投简歷找工作时无往不利，很快就收到了许多入职offer，但是褚疏清并没有选择顶尖科技公司的研发岗，而是选择加入了物理科学院研究所霍炜烨教授的研究团队。比起高薪的工作，褚疏清还是更喜欢简简单单地做科研，褚爸褚妈也非常支持她的选择，没有非让褚疏清选择高薪的工作，而对程屿乔来说，他无条件地支持褚疏清的任何选择。
回国前，费里教授和实验室里的同事们给褚疏清举办了一场欢送会，费里教授很是捨不得自己手下的实力干将，但他也非常清楚，褚疏清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做博后就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她从未改变过自己的想法，而他也非常尊重褚疏清的选择，只是可惜便宜了霍炜烨，给他培养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研究员。嫉妒的心都快让费里忘记，褚疏清也是霍炜烨实验室出来的。
这年七月，褚疏清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褚疏清一回国就赖父母身边，好好地享受错过许久的父爱母爱。褚爸褚妈自然是娇宠着女儿，想睡懒觉就睡懒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就买什么……毕竟从褚疏清上大学以后，家里很久都没有这么过了。
直到褚疏清心血来潮上秤一称，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就胖了五斤后，她连忙紧急叫停了父母的投喂，要是还这么继续放纵下去，那怎么得了！她下个月可是要当伴娘的人啊！！！
缘分和时机这两个词，很难用理性思维去解释。褚疏清从未想过姜之皖会和唐述霖在一起，但是他们在一起了；当她忧心这两人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分手的时候，他们结婚了。
姜之皖和唐述霖的婚礼定在下个月中旬，褚疏清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伴娘选手。其实姜之皖和唐述霖早在今年初就登记领证了，从领证到八月份的这一段时间里不是没有举行婚礼的好日子，但是姜之皖坚持要等褚疏清回国后再举行婚礼，她要让褚疏清做她的伴娘，见证她最幸福的样子，所以他们俩一合计直接就把举行婚礼的时间定在这炎炎烈日的八月。
褚疏清是姜之皖伴娘的不二之选，那么程屿乔和俞安也逃不了，也被唐述霖安排上伴郎的身份。俞安提前很久就准备好了调休，而程屿乔最近在剧组拍戏，为了参加唐述霖的婚礼，早早地就跟剧组请了两天的假。这一两个星期里，剧组都在紧锣密鼓地赶他的戏份，为的就是他能够去参加姜之皖和唐述霖的婚礼。
程屿乔这次拍摄的电视剧是军旅题材的，他在剧里饰演的角色是一名军人，还没有开拍前他就进组参加射击、攀爬、拳击等训练，还深入部队里与战士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了大半个月，为的就是能够最大程度上展现真实的军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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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是婚礼前一天回来的，因为是私人行程，程屿乔并没有让助理随行，而是一个人背着书包就回来了。褚疏清一个人开车去机场接的程屿乔，原本她想去乘客出口处等他，但是机场的人太多了，没准儿就能遇到一两个认识程屿乔的人，还是算了吧，她发了个定位给程屿乔，让他自己来地下车库找她。
褚疏清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身穿着简单体恤短裤、头戴鸭舌帽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车库转角处，但是褚疏清没能确定这身影就是程屿乔。毕竟两个人许久未见了，原来熟悉的身影都变得不那么熟悉了，再加上程屿乔进组训练了那么久，他的一举一动都烙下了角色的痕迹，丝毫没有自己的影子，这不能怪褚疏清没有认出程屿乔来。
还是程屿乔走近车子，褚疏清才发现那个戴着个鸭舌帽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倒是程屿乔大老远就看见坐在驾驶室里的褚疏清，但她好像并没有认出自己来。看吧，这就是异国恋的坏处，分别太久了，连人都不认识了，程屿乔默默地在心中吐槽道。
褚疏清一认出程屿乔来，就立马打开了车门下了车。程屿乔看见褚疏清下车的动作以为她要给自己来一个欢迎回家的拥抱，结果没想到褚疏清竟然还和他错过身，转头就往一旁走。
程屿乔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拉住褚疏清的胳膊，问道，「你要去哪里？」
「副驾驶啊。」褚疏清回答得很干脆，这有什么好问的呀！
她虽说有驾照，但是从技术水平来说，能尽量少开车还是尽量少开。既然程屿乔回来了，那自然是让程屿乔开车。
程屿乔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下车就是为了换座位！」
「嗯啊，不然呢？。」
程屿乔突然觉得好挫败，放开了褚疏清的胳膊，这人怎么一点儿都热情呢？虽然每天都在视频，但是他还是那么想她，她就一点儿都不想他？
程屿乔的脑海里想像出了好大一场负心薄倖的戏码，然后越想越不开心，越想越不开心……
褚疏清注意到了鸭舌帽下那张皱着眉头的脸，一脸的失落。她在心里暗自笑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演戏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平日里都是程屿乔逗她的次数多一些，那今天也该轮到她逗他了吧！
「走吧，上车了，还要赶快回去帮皖皖和唐述霖的忙呢。」褚疏清说完绕到了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程屿乔还站在车外不动弹，看着车里的人，她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自己在生气，唉……怎么办啊？
程屿乔脱下双肩背包，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然后把书包扔到了后座，又把鸭舌帽给取了下来。此时此刻，程屿乔那张俊毅的脸才全部露出，大约是拍摄的缘故，褚疏清觉得程屿乔好像比以前要黑了一些，脸庞的稜角也更加清晰了些，不变的地方就是仍旧那么帅！
程屿乔正要系好安全带，准备启动车辆。褚疏清突然揉了揉眼睛，佯装不舒服的样子，「程屿乔，我眼睛突然有点不舒服，怎么会有点模煳啊，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隐形眼镜掉了啊。」
程屿乔原本还在生闷气，但是听褚疏清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放开了手里握着的安全带，然后双手稳住褚疏清的头，仔细地看着褚疏清的眼睛，轻轻地吹了吹她眼睛，「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褚疏清眨了眨眼睛，「嗯，好像舒服多了，能够看清楚了，原来隐形眼镜没掉啊！」
程屿乔长舒了口气，那就好，没事就好，那可是眼睛啊，问题可大可小。虽然褚疏清说眼睛舒服多了，但是他还是没有立刻松开，还是在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睛。程屿乔的脸正对着褚疏清，褚疏清趁着程屿乔一个不注意，迅速地吻上了程屿乔的唇。
程屿乔原本专心地看着褚疏清的眼睛，结果被她的突然袭击给弄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褚疏清一直在逗他呢，她眼睛压根就没问题，他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自然而然地，他开始回应起褚疏清的吻，刚刚为了查看褚疏清眼睛而稳住她脑袋的动作倒是方便了他加深这个吻。
褚疏清只是想用轻轻一吻表达自己对程屿乔的思念之情，但是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程屿乔固定在那里，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接受程屿乔的深吻和抚摸……还是经过车辆的鸣笛声唤醒两人的理智，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发展到哪一步呢？
程屿乔一停下，褚疏清就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她心里想着绝对不要再多看他一眼，每次都是这样，总会被程屿乔蛊惑到，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别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怎么到了她这里都是反过来的！
褚疏清在自我反省着，下一次绝对不要就这么轻易地沉迷于美色。而程屿乔确是满的脸春风，很难相信之前这人还在生闷气，他也深知这个时候得让褚疏清自己一个呆着，给她一个安静的缓解情绪的空间。
程屿乔系好安全带，驾驶着车辆离开了机场的地下车库，一路前行……
褚疏清的自我反省结束以后，往向车窗外才发现程屿乔走了一条与来时完全不同的路。
「你要去哪里啊，姜之皖和唐述霖他们的新房在那边，刚刚那个岔路口就该往右走的。」褚疏清提醒着程屿乔他开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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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先回家。」
褚疏清吃惊地问道，「回家？你不去帮忙吗？」
「我跟唐述霖打过招唿了，跟他说了，我这几天都没有怎么休息好，准备先回家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去酒店帮忙。」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呢，早知道你没有休息好，就该让我开车的。」褚疏清一听到程屿乔说自己没有休息好，就忍不住心疼他。
程屿乔用调侃的语气回答道，「你都把座位给让出来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再说了你的技术确实很令人担心。」
「哼，那是因为我没怎么碰车的缘故，虽然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依旧能够把车开到机场来接你。」
「是啊，所以辛苦你了，回家的路我来就行。」程屿乔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接着问褚疏清，「你什么时候回b市啊？」
「等参加完他们俩的婚礼，再陪一陪爸妈就回去了。」褚疏清仔细交代着自己的安排。
「你回去的时候我还没有杀青，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放心吧。」
自从程屿乔知道褚疏清决定入职研究所后，他就一心想要褚疏清和他一起住。褚疏清刚开始是拒绝的，她一个独立惯了，突然两个人住一起，总觉得不舒服。
但是程屿乔说什么也不肯，他说他们已经分别得太久了，不想再分开了，再说了他一年有好几个月都在外面拍戏，不工作的时候依旧会黏着她的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必要分开住。
褚疏清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觉得他说的挺多对的，他们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面。
在褚疏清的认知里，程屿乔是要开车回父母家，结果没想到他直接开车到了他之前买的房子那边。
褚疏清疑惑道，「你不回家看看叔叔阿姨吗？」
程屿乔停好车，一边拿到后座上的背包，一边说，「跟他们说，晚上我们过去吃晚饭，吃了晚饭再去唐述霖那里帮忙。」
程屿乔开门下车，褚疏清也跟着他下车，不过褚疏清想着既然程屿乔要休息，那她就先去姜之皖那边帮忙，毕竟姜之皖那里确实很多事情。
程屿乔看出来褚疏清想要走的想法，一把抓住了褚疏清的手，不让她走，还可怜兮兮地说，「清宝，我好累，你陪我休息一会儿。」
在车上的时候褚疏清还在自省，千万不要被程屿乔迷惑了，结果下一秒，褚疏清被程屿乔牵着回家。程屿乔的美人计对褚疏清来说，永远有效。
一回家，程屿乔就去了浴室，他早上结束拍摄以后就直奔机场，没来及收拾整理自己，过了大半天，身上觉得不舒服，想要痛痛快快地来一场淋浴。
虽然程爸程妈时不时地会来这里打扫卫生，但卧室里的床品是被收纳起来的，所以褚疏清趁着程屿乔洗漱的空隙将床铺给整理好。
褚疏清整理床铺的动作很快，她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都是自己整理这些家务，所以做起来是轻而易举。
褚疏清背对着浴室整理床铺，不一会儿程屿乔就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你怎么不等我出来一起弄。」
「这又不是多难，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褚疏清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床角。
褚疏清今天穿了一条浅紫色的碎花吊带长裙，衬的她肌肤白皙透亮。程屿乔看着褚疏清整理床铺的姿势，心中不免燥热起来。他按了一下房门旁边的开关以后，拉开的窗帘慢慢地合上，然后径直向她走过去。
褚疏清突然觉得光线变暗了，刚直起腰，冷不丁地她被程屿乔一拉，顺势转了个圈，然后就被他面对面地搂在怀里。
此时的褚疏清才注意到，程屿乔是光着上身的，她瞬间就明白程屿乔想要做什么，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质问道，「你不是说你累了想要休息吗？」
程屿乔一边搂着她慢慢地靠近床，一边说，「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褚疏清莞尔一笑，「你有力气，我没有，我不要。」说完就想从程屿乔怀里熘走。
结果被程屿乔轻轻用脚一绊，褚疏清就不由自主地往床上倒去，慌乱中还抓住了程屿乔的胳膊。程屿乔自然是乐见其成，还顺势随着褚疏清倒下。
一躺下，程屿乔就没有给褚疏清起身的机会，直接俯到她身上，继续了那个在地下车库里被打断的吻。褚疏清找不到借力的地方，推不开程屿乔，只能任由他亲吻。
褚疏清的唇，额头鼻尖，下巴……程屿乔好像把这些年的思念都融入这一处处的吻里，褚疏清感受到了他的情绪，逐渐由抵抗转向了配合，她伸手搂住程屿乔的脖子，脑子逐渐混乱起来……程屿乔还清醒着，一边吻着褚疏清一边问她，「清宝，我真好想好想你，你想我吗？」
褚疏清没有说话，她只是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告诉程屿乔，她的答案。
第45章 催婚
褚疏清和程屿乔在程家吃完晚饭后，直接就去了姜之皖和唐述霖举行婚礼的酒店。明天就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酒店现场还在布置各种装饰，同时为了呈现一个完美的婚礼，一对新人和伴娘伴郎们还得进行彩排，简单地走一遍婚礼流程。
褚疏清和程屿乔一进宴会厅，就感觉置身于一片海洋中，所有的装饰品都是蓝白色系，气球，花束，地毯，水晶灯……褚疏清不禁感嘆道工作人员的速度是真快，明明早上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普通的宴会厅，但此时已经是一个如梦如幻地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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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只有两三个工作人员还在调整装饰，主持人在和姜之皖、唐述霖沟通明天所要注意的细节。两人正听得认真，主持人突然一顿，指着褚疏清和程屿乔说，「唉……那两个是你们说的晚来一会儿的伴娘伴郎吗？」
姜之皖和唐述霖极有默契地回头看，连坐在一旁玩手机的俞安也抬起头来，他们仨个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
褚疏清一走近就挽住了姜之皖的胳膊，「你们干嘛呢，老盯着我俩看！」
姜之皖这三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同样的答案，为什么盯着看他们两个，自然是稀奇啊！真的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两人手牵着手出现在他们面前，自然是要好好看看。
「因为你好看。」姜之皖脱口而出。
褚疏清没有说话，只是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这番鬼话的样子。
姜之皖伸手捏住她的脸，揉了揉，「你什么表情啊？」
褚疏清口齿不清地说，「你还不认真听主持人说注意事项。」
姜之皖放开了她的手，「主持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就差你们和我堂妹了！」
「你堂妹呢？」
「她说她干活干累了，出去补充点能量！」姜之皖拿出电话发送了一条消息，「我让她马上回来。」
「你别着急啊，让她慢慢吃呗，我看这里都没有多少事了，不着急的。」
「你放心吧，我没有催她，只是说她想见的人来了。」
褚疏清瞬间秒懂，她看了一眼程屿乔，他在一旁和唐述霖、俞安以及主持人聊得正欢。大概是因为穿着比较普通，再加上戴上了帽子，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人认出来，看来程屿乔的知名度还有待提升啊！
在和他们聊天的主持人突然激动起来，声量都变大了，「唉，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跟我们也是同个地方的，叫什么来着？哦……程什乔？是不是？」
褚疏清：……看来有些话还是不能说早了。
既然被认出来，程屿乔也就坦然承认了，点了点头，那位主持人「啊」的一声，引得周围的工作人员竞相看往这里，然后发现了准新郎旁边站了一位明星，他们也是好生惊讶，窃窃私语起来。
唐述霖见状连忙走过去跟布置的工作人员交流起来，希望他们不要暴露程屿的行程，并且还答应了他们让程屿乔和他们合影，这才让兴奋的工作人员冷静下来。
等唐述霖处理好事情后才发现姜之皖领着褚疏清她们往角落走去，尽量不打扰工作人员的工作。
俞安拍了拍程屿乔的肩膀，调侃道，「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影响。」
程屿乔面对俞安的调侃，泰然处之，「你少操点心吧，我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
唐述霖走过来，顺着程屿乔的话，「就是，他这么大个人了，还用你担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哄哄你的飞行员小师妹吧。」
程屿乔、褚疏清和姜之皖听到以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俞安这人也是个相貌堂堂的帅哥，脾气又好，还是民航机长，在长辈眼中妥妥的就是个钻石王老五。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大学毕业以后就一直单身，直到两年前遇见了刚入公司的飞行员小师妹。同是飞行员出身，小师妹作为航空公司里稀缺的女飞，那叫做一个英姿飒爽，俞安就一头扎进了小师妹的坑里。他又是陪小师妹训练又是送各种飞行资料，花了整整一年多，才把小师妹追到手，但前段时间两人因为飞行的事有点争执，一直在闹别扭。
唐述霖还在继续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女孩子生气是要用心哄的，该认错就认错，该道歉就道歉，实在不行就跪榴槤。你相信我，绝对没有错。」
俞安一脸不屑的样子，「我要是信你，就见鬼了。」
「呵，你还不信我，你和程屿乔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屈居我下。」唐述霖一伸手就搂住姜之皖的肩膀，又指了指程屿乔，「尤其是你，恋爱得早又有什么用，还是比不过我。」
唐述霖一副抱得美人归的得意模样。要不是明天就是婚礼了，程屿乔非得揍他一顿，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本在褚疏清出国前，程屿乔就提议过结婚的事情，甚至还偷摸地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求婚仪式，结果褚疏清不肯。她说这样做是对两个人的不负责任，而且那段时间正好是他事业的上升期，不想因为结婚的事情影响他的发展。
褚疏清不答应，程屿乔也没有办法。终于等到褚疏清回国了，他的事业也发展得比较稳定，也能商讨结婚的事情，但是他一直都在剧组里拍戏，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在通过电话里决定。唐述霖这么一说，真的是狠狠地踩了一次程屿乔的痛脚。
程屿乔正准备反击唐述霖他是多年好友变老婆，就被褚疏清拉了拉衣角，他立刻就看向了她，想说的话也停在了嘴边。程屿乔见褚疏清慢悠悠地说，「待会儿你陪我去逛街吧？」
程屿乔一时间没摸着头脑，褚疏清让他闭嘴就是说这个？待会彩排完，商场大概也关门了吧！
不等他反应，褚疏清又解释道，「我始终觉得送给皖皖的新婚礼物不够好，不太满意。」
一听褚疏清还要送新婚礼物，唐述霖就兴奋起来了，礼物嘛自然是越多越好，谁会嫌弃礼物多呢？他贱嗖嗖地问，「能够指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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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一副喜眉笑眼的样子，但是程屿乔总觉得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些坏意，「我决定给皖皖买一双跑鞋。」
「还得是最好的那种。」褚疏清一说出跑鞋，程屿乔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还火上加油地补充道。
唐述霖一听，他刚裂开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这两个损友，有这么当伴娘伴郎的吗？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礼物不错，明天的婚礼主题就由海洋馆直接演变成落跑新娘，皖皖你觉得怎么样？」褚疏清说完还看向了姜之皖，试图徵求她的意见。
需俞安继续「插刀」道，「到时候你们先跑，我和程屿乔断后！」
姜之皖在一旁笑得直捂肚子，拍打着唐述霖的胳膊，「你说你干嘛要招惹他们啊，说又说不过，打你估计也打不过，哈哈哈……」
唐述霖仿佛被这三人给伤到了，捂住胸口，直唿友尽。
还是姜之皖堂妹的到来，才让他们结束了这场说笑。姜之皖堂妹一来就直盯着程屿乔，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是程屿乔耶。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堂姐是程屿乔的好友，但是活生生的程屿乔站在她面前，聊着家长里短的程屿乔，实在是太梦幻了。
还是姜之皖提醒着自家的堂妹收敛自己的眼神，人家女朋友还在那里呢。虽然被堂姐透露过，程屿乔和她闺蜜褚疏清恋爱长跑多年，但网上都说程屿乔单身，她看见程屿乔和褚疏清依偎在一起的模样，真的是羡煞旁人。
还在上大学的堂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外透露一个字的。」
大家被这个乐呵呵的姑娘给逗笑了，唐述霖讨好自己的小姨子说，「你这么努力，等她们结婚的时候，一定少不了你的请柬！」
「好啊好啊！」堂妹小鸡啄米般点头，参加明星的婚礼，那会多令人羡慕……
褚疏清心中默然，怎么又提到了结婚这件事啊，自从她回国以后，多多少少感受到父母明里暗里的提醒，尤其是在知道姜之皖和唐述霖结婚以后，更为明显。还有刚刚在程家吃晚饭的时候，叔叔阿姨也提到了这件事情，现在又提到了，真的是头疼啊。但是现在的场合併不适合和程屿乔聊这件事情。
既然人到齐了，就可以准备彩排了，主要是新娘新郎找一找一些定点站位，然后就是伴娘伴郎和新人之间的互动，连续彩排了两三次，大家才熟悉了自己要承担的任务，毕竟都是第一次当新娘新郎、伴娘伴郎的，都没有经验。
彩排结束以后，褚疏清同程屿乔回家。毕竟程屿乔明天参加完婚礼后，就要连夜回到剧组，自然是能多待在一起就多待在一起。
褚疏清一回到家，就直奔沙发，就想在那里窝着，不动弹。程屿乔跟在她身后，直奔她，她在哪里他就在那里，两人就这么抱着窝在沙发上。
程屿乔搂着褚疏清，不自觉地抚摸着她的头髮，高中时候还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髮，夏日里在阳光的照耀下，亮闪闪的，有时候能看见她把头髮散下来，柔顺得像瀑布。可是上了大学没多久，她就把头髮剪短成齐肩发，说是熬夜的缘故，多多少少有点掉头髮，剪短些能够少掉些，于是这些年再也没见到她留过及腰的长髮。
只有两个人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实在是一次谈心的好时机。
「清宝，你这几天陪着姜之皖筹办婚礼，感觉怎么样啊？」程屿乔有个问题想问褚疏清，并没有最直接的方式，而是抛砖引玉。
「我暂时不想结婚。」
褚疏清的回答看似答非所问，但是她却回答了程屿乔真正的问题。褚疏清足够了解程屿乔，他一开口褚疏清就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程屿乔听到这个回答，一愣，手上抚摸头髮的动作都停滞了，但是他没有问为什么，他也知道褚疏清会告诉他理由的。
褚疏清紧靠着程屿乔的胸膛，手也搭在他的身上，她手皖上的铃兰手镯在昏暗的灯光下照射下也折射出柔和的光。
「程屿乔，我害怕。我害怕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会在婚姻里消磨得不堪一击。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会在一地鸡毛里变得面具可憎。可能我是胆小鬼，因为惧怕，宁愿呆在原地。」
「清宝，不是这样的，我们不会的……」程屿乔连忙否定褚疏清的想法。
褚疏清抬起头来，直视着程屿乔的眼睛，打断了程屿乔的话，「程屿乔，我想和你白头到老，所以请你再多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想毫无顾忌地和你结婚。」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的眼睛，仿佛有一湾泉，他的心突然疼起来，他从未知道褚疏清会这么没有安全感。最开始是他选择了做演员，所以长时间地呆在剧组，没能陪在她身边。后来是她选择出国深造，两个人分隔万里。
褚疏清因为害怕，没有安全感，所以不敢踏入婚姻。而他何尝不是没有安全感呢？在事业和学业面前，感情都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所以褚疏清一回来，他才想赶紧结婚，想用合法的手段让褚疏清留在自己身边。他们这段感情缺乏了朝夕相处的安全感，只是两人的解决方式完全不同，才会导致在结婚问题上的分歧。
程屿乔沉默了许久，亲了亲褚疏清的额头，低声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褚疏清。」程屿乔严肃且认真地叫了她一声，然后郑重地说道，「若有一天，你准备好了，记得告诉我。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等你说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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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的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让褚疏清动盪不已的心平静下来。
「好。」褚疏清点了点头，眼睛里的「珍珠」还是没有包不住了，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程屿乔见状，吻住了她的眼睛，试图阻止「珍珠」的肆意流动。
这么多年了，他仍然害怕她的眼泪，她一哭，他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第47章 愿意
毫无疑问，程屿乔参加朋友的婚礼还担任伴郎的事情，被参加婚礼的宾客发布到社交网络平台上。只是两三组照片，已经足够引起大众的谈论。
「哇……居然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了，还当了伴郎！」
「哈哈哈……新郎不怕被伴郎的颜值压下去吗？」
「天啊，好帅啊。乔哥用实力证明了，就算是穿伴郎服都帅！」
「新鲜的程屿乔啊，恭喜乔哥的朋友新婚快乐！」
「恭喜乔哥好友新婚快乐！乔哥好帅！」
「你们没有发现乔哥牵了伴娘的手啊啊啊！！！」
「想当乔哥的朋友！」
「虽然没有看见伴娘的脸，但是看身形很配的感觉。」
「乔哥参加婚礼是私人行程，请不要拍到素人，暴露素人的信息！请尊重乔哥和乔哥的朋友。」
「程哥的朋友都结婚了，程哥呢？可以提上日程了！」
「程哥还要搞事业。」
」期待程哥的新剧！！！」
「是不说在剧组拍戏吗？还特地请假出来参加婚礼，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
「想知道程哥送多大的红包！」
…………
当#程屿乔 伴郎#这个词条上热搜时，程屿乔正在陪着唐述霖他们敬酒。唐述霖还请了一些要好的高中同学，程屿乔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大家也是聊的火热，敬一桌酒都要停留许久的时间。好在新郎伴郎的酒都是换了的，不然，等不到上桌吃饭，几个人都得醉。
程屿乔收到工作人员的消息，才发现自己参加婚礼的事情上了热搜。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是他考虑到可能会拍到褚疏清的照片，让工作室的人连忙撤了热搜，而且他也不想给姜之皖和唐述霖带来一些不便的影响，这毕竟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为了减少对他们的影响，程屿乔参加完午宴以后，都没有留在酒店和老同学们聚会，而是和褚疏清回了家，这也方便他醒醒酒，毕竟晚宴结束以后他就得回剧组，总不好醉醺醺地回去。
程屿乔和褚疏清一回到家就换下了伴郎伴娘服，这衣服穿着实在是折腾人，怎么着都觉得不舒服。换完衣服，程屿乔就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褚疏清在姜之皖的婚礼上哭得眼睛红肿。
姜之皖出门的时候哭；看见姜爸把姜之皖的手交给唐述霖的时候也哭；姜之皖和唐述霖誓言的时候还哭；姜之皖将捧花送给她时仍旧在哭。他最害怕她哭了，即使是幸福的泪水也捨不得，更别说她这么哭，眼睛红肿得不行，一回家就说自己的眼睛疼。
程屿乔一边剥着鸡蛋，一边调侃她，说幸好和姜之皖结婚的人是唐述霖，不然他真的会觉得褚疏清会当场拐跑姜之皖。
褚疏清笑道，原本唐述霖在她心中的定位是好友，但自从唐述霖和姜之皖在一起后，唐述霖的定位就变成了那个男的。
程屿乔默然，他试探着问，那姜之皖对他呢？
褚疏清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但已经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程屿乔点了点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晚宴结束以后，程屿乔没有让褚疏清开车送他，毕竟时间太晚了，他不放心褚疏清一个人从机场回家，于是就自己去的机场。这一走又是两个多月见不着，好在现在没有时差，能够联繫的时间比以往多了很多。
姜之皖和唐述霖婚宴结束的第四天，褚疏清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入住了程屿乔在b市的家，看着自己东西一点一点占据了程屿乔的空间，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这是他们未曾体验过的生活……
大概是经歷了相隔万里的艰难相守，所以他们特别珍惜现在这种生活状态。即是程屿乔一拍戏就需要长期呆在剧组里，褚疏清也不会觉得辛苦，因为她知道程屿乔一拍完戏就会回来陪她。她也知道程屿乔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以前的程屿乔差不多是无缝进组，而现在的程屿乔在结束一部戏的拍摄以后，多多少少会给自己留点假期，不为其他，只是想弥补两人情感之间缺失的部分。
在程屿乔休息的大多数时候，褚疏清感觉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做演员前的生活，一起看电影，一起吃好吃的食物，一起运动，简单却快乐！……虽然褚疏清没有问过程屿乔，但是她知道，他应该给了不少公关费，他们一起出去约会那么多次，不可能没有媒体拍到，他可以选择爆出恋情，但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媒体过度的关注，所以选择了这样的解决方式。
话说回来，程屿乔虽然减少了些许工作量，但褚疏清却没有办法减少自己的工作量。这不褚疏清刚回来半年就接受了一项重要的科研项目，时常加班就不用说了，还要到外地出差学习交流，并且不知归期。
程屿乔蹲在卧室里，帮褚疏清整理她出差所需要的衣物，不满地抱怨道，「你这是什么任务啊，居然要出差至少三个月，都快赶上我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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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蹲在一旁看着程屿乔收拾行李，听到程屿乔的询问，她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保密。」
「那我休假的时候能够来找你吗？」程屿乔不甘心继续问道。
褚疏清想了想，回答道，「原则上说应该是可以的，但是那么偏远的地方，还是别去的好，什么都不是很方便的样子。」
「我要想你了，怎么办？」
「那你就在心里默默祈祷让老天爷保佑我项目进展顺利，我就能早点回来啦」
听到褚疏清的回答，程屿乔忍不住地调侃道，「唉，褚同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
「有求于神的时候。」
「你呀！一个人在外面你……」
褚疏清还没等程屿乔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褚疏清有时候也挺纳闷的，虽然她知道这是关心的话，但还是忍不住怀疑一下，自己长得就这么不像会照顾自己的人吗？
「你知道就好。」
程屿乔帮褚疏清收拾好了行李，将行李推到门口。他心里盘算着，想问问褚疏清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要不要出门吃点好吃的，毕竟出差以后可能就没有那么方便吃到。
他刚一回头，就看见褚疏清捂着肚子斜靠在卧室房门口。他皱着眉，走到褚疏清身边，关切问道，「肚子疼了？」
「嗯。」褚疏清无力的回答道。
程屿乔一伸手就抱起了褚疏清，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你又忘记吃止痛药了？」
「吃了，估计还没有起作用，现在肚子一抽一抽地疼。」
程屿乔手法熟练地给褚疏清揉着肚子。说起来，痛经是褚疏清的老毛病了，几乎没有哪一次不疼的，去医院检查过，医生也只是说没什么问题，最多就是忌冰冷的东西，然后再开一些温经补血的药，没起到多大的效果。
「你先躺躺，我去把热水袋找出来，然后再给你弄一碗红糖小丸子。」
褚疏清乖巧地说了一声，「好。」
程屿乔的动作很快，褚疏清没等多久就吃上了热乎乎的红糖小丸子。虽然没有科学依据说明红糖水对痛经有治疗效果，但是热乎乎地一碗红糖水下肚，褚疏清确实感觉好多了。
褚疏清喝完红糖水以后，程屿乔主动就接过了空碗，准备起身去洗碗，却被褚疏清拉住。他慌了，以为褚疏清肚子更痛了，连忙放下碗去捂她的肚子，却见褚疏清笑了起来。
「我是想说，谢谢你的红糖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褚疏清解释道。
程屿乔听到褚疏清的解释后，如释重担，「我还以为你肚子更痛了」，他亲了亲褚疏清的额头，「这都是我该做的。
「你……你下部戏要拍多久啊。如果这几个月项目进展顺利，能够按时完成的话，我能有几天的休假，想问问你，到时候能不能抽出时间来，我们去度假吧！」
「你想去哪里？」
「我都可以，你决定就好。」褚疏清突然反应过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能不能抽出时间呢？你要是不能，到时候我就去找姜之皖！」
「姜之皖？你确定？你确定能把姜之皖带出去休假？」程屿乔提醒着褚疏清，如今的姜之皖已经不在她的选择名单内了。
原因无他，姜之皖和唐述霖已经成功升级到准父母的身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月刚满三个月。
褚疏清松开了拉住程屿乔的手，垂头丧气道，「我还真的带不出去她，等任务结束了，估计她都六七个月了，万一进展缓慢，说不定还能拖到她生娃，啊啊啊……」
程屿乔捏住褚疏清的脸颊，试图让她的嘴角上扬，「你放心，我对这次休假势在必行，无论你的项目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只要你一结束工作，咱们就直奔度假酒店，如何？」
「好。」
…………
褚疏清主导的项目并没有在三个月内顺利结束，可能是上天给的考验吧，实验结果并不太理想，没有达到预期，为了不中断这个项目，褚疏清和同事在加班加点，推倒现有的数据，重新收集整合……这一「重新」多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按照原来的计划，褚疏清三个月左右完成工作，程屿乔正好在剧组期间，他都想好了找什么样的理由去跟剧组请假，但却没有想到褚疏清的这一「重新」，倒是让他多了两个月的时间去完成拍摄，甚至还能重新做一份度假攻略。
青城海边的日出日落都绝美，他想带她去看看……
后来他们看到了海边的日落，和多年前山间的日出一样，只属于他们的独家记忆……
褚疏清说，程屿乔，我们结婚吧。
程屿乔说，我们回家吧。
………………
当褚疏清刚踏进b市的家门，就看见褚爸褚妈、程爸程妈坐在沙发上聊的热火朝天，关门声惊动了他们，齐齐看向了门口，准确来说是看向了她。
褚疏清感觉到了前所未见的紧张，她回头看向程屿乔，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到一些力量。程屿乔放下行李，然后紧握住褚疏清的手，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坚定，他缓声说。「是我让爸妈们来的。」
「爸妈们？」褚疏清心里虽然很慌张，但是还是抓住了程屿乔话里的重点。
「你别怕，我在这里。」程屿乔并没有解释自己的用词，转而安慰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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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牵着褚疏清的手，走到了客厅，站在父母们的对面。
程屿乔深深地给两对父母鞠了一个躬，然后起身说道，「叔叔阿姨，爸妈，谢谢您们这么多年的养育，我和疏清准备结婚了。
褚爸褚妈平日里虽然着急女儿结婚的事情，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心中真的是纠结万分，见女儿没说话，忍不住问她，「清宝？」
褚疏清一开始被这样的阵仗给弄懵了，回过神来，才明白程屿乔的用意，看了一眼程屿乔，然后沖父母笑了笑，点了点，「嗯。」
一听到褚疏清的回答，褚父褚母的心也落到了肚子里。而程爸程妈也是高兴不已。两对父母不是没有猜测到程屿乔让他们一起来b市的原因，但是从孩子们的嘴里说出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更加令人激动兴奋。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太久了，若不是一些阴差阳错的选择，他们早就应该结婚的。
看着爸妈们激动兴奋的，程屿乔忍不住打断他们的高兴，「爸妈，叔叔阿姨，今天一早就让您们飞来b市，除了告诉你们，我和疏清准备结婚以外，还想请你们见证接下来场景。」
褚疏清听到程屿乔的话愣住了，她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的心就是砰砰跳的不行，无法平静下来。
她就看见程屿乔转过身面向她站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然后是意料之中的单膝下跪，但不知何时何处，他变出了一枚钻戒，举到她面前。
「我想过在此时此刻要说很多话，把我的心一点一点展示给你看。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只有一句话。」突然间，程屿乔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哽咽，「疏清，你愿意和我一起组建我们的家吗？」
「程屿乔，我愿意。」回答他的同样是哽咽不已的褚疏清。
因为是你，所以愿意。即使胆小害怕，因为有你，所以愿意去那围城走一遭。
第48章 领证
大部分情侣决定要结婚时，大都是男方上女方家门，言辞恳切地请求长辈将女儿交给自己。女方的父母同意后，会将登记结婚的所需的户口本郑重地交给未来的女婿，表示长辈们对这段婚姻的同意和认可。
但是到了褚疏清和程屿乔这里就调换了个儿。
程屿乔刚给褚疏清戴上戒指，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程妈就疾步走到褚疏清面前，她为褚疏清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高兴不已地说，「乖孩子，阿姨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阿姨真的要好好谢谢你爸妈尽心竭力地培养出你这么优秀的女儿，我们家这小子真的很有福气！」程妈话音刚落，就拉起褚疏清的手，塞了个东西给褚疏清，「阿姨以后就把程屿乔交给你了，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幸福快乐！」
褚疏清低头一看，噙着泪水的她还是看清楚了，是户口本。她一愣，随即看向了自己的父母，那慌张的眼神中又带着些疑问，爸妈，我们家户口本呢？
褚爸褚妈自然是注意到自己家女儿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以后，褚妈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自家女儿身边，敲了敲她的额头，「傻孩子，你忘了，你的户口本在你自己手上！」
褚疏清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喔，入职研究所以后，她的户口转到了单位的集体户口上，所以她的户口本一直都在自己手上。
褚爸走到程屿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程吶，我和你阿姨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们都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好好的，凡事都有商有量的。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以后要担得起责任，未来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的……」
褚爸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这可是他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很乖巧，从来都不让父母担心的女儿……虽然有时候想让褚疏清早一点结婚，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心中也是万般不舍的。
「好了好了，这么高兴的日子，大家就别哭了，虽然是喜极而泣，但是你们一哭，小清就要跟着你们哭了！」
程爸平日里一脸严肃，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跟褚爸这个要嫁女儿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事关两家人的大事就这么众之所望地敲定了，自然是庆祝一番。程屿乔预订了一家私房菜，褚疏清跟他去过好几次，菜品十分不错，最重要的是，环境氛围很是雅静，最重要的是保密性极强，程屿乔去过多次，但从来没有被爆出来过，可见这里的服务水平很高。
今晚的这顿饭菜，在一定程度上是订婚宴的性质，程屿乔自然不希望有人或者事情影响他们的晚宴，所以程屿乔才预订了这家私房菜。在饭桌上，褚爸和程爸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从养育儿女的经验延伸到自己年轻时经歷的风风雨雨，而妈妈们则在设想着孩子们的婚礼，两家人都是独生子女，自然是要大操大办，
褚疏清坐在一旁听着妈妈们对婚礼的规划，刚开始还比较认同，但是越到后面越觉得太夸张了，这哪里是举办婚礼，明明是办主题展览，一场出阁宴，一场婚礼，一场回门宴的，褚疏清可不想自己和程屿乔像展柜里的物件，被人随意观赏，她连忙阻止两位兴奋不已的妈妈，「阿姨，妈妈，你们不觉得你们的想法太夸张了吗？」
「夸张？哪里夸张了？我就只嫁这么一回女儿，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褚妈觉得自己家女儿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更何况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越隆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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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妈也附和道，「对啊，疏清啊，你妈妈说的对，你放心，都交给我们，你们出席就行。」
褚疏清突然感觉到有一丝恐慌，她转过头看向程屿乔，试图找个帮手一起阻止妈妈们的奇思妙想。
从褚疏清戴上戒指以后，程屿乔就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还时不时地抚摸着那戒指。此时的程屿乔看懂了褚疏清的眼神，他笑着点点头，凑近褚疏清的耳朵说，「放心吧，我不会让妈妈们乱来的。」
「真的？」
程屿乔举起他们俩相握的手，轻轻地亲吻了一下褚疏清的手背，「自然是真的，这是我们俩的婚礼啊。」
所以只需要听从他们俩的意见和想法。
听到了程屿乔的回答，褚疏清安心了不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有他在，一切都是最好的。
咬耳朵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家长们的眼神直熘熘地看着他们，见到儿女们的感情这么好，他们也就放心了，看来抱孙这件事情指日可待！
说完悄悄话的两人一转头就看见，父母们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褚疏清和程屿乔觉得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些不怀好意，挺「瘆人」的。
还是褚爸打破了六人对视的尴尬场面，非得拉着程屿乔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程爸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不但不阻止褚爸灌醉自己的儿子，还传授着自己当年见岳父的经验，这两位父亲一看就是有点喝迷煳了。
褚疏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深陷妈妈们的言语「轰炸」，妈妈们恨不得把婚礼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周到，越说越起劲，还非让褚疏清的参与。褚疏清突然觉得答应结婚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草率了，现在说不结了还来得及吗？
这场订婚宴，一共六个人就醉倒了两个。秉持按需分配的原则，褚妈，程妈各负责一个。要是在平日里，喝醉的褚爸、程爸清醒以后少不了要接受一顿指责，但是今天高兴，妈妈们也默许了他们的醉酒行为，所以看到趴在桌上的「不靠谱」父亲们，母亲们但也没说什么，反而是主动照顾起来了他们。
程屿乔没有父亲们喝的多，目前看来他是他三人之中最清醒的，还能自己走出餐厅，不用褚疏清的搀扶，但还是能感受到他醉了，因为他都不怎么说话了，大概是心里难受所以不想说话。程妈和褚妈不怎么放心程屿乔，传授了褚疏清照顾醉酒后人的注意事项。果真，程屿乔跟着褚疏清从父母下榻的酒店回家，一回到家里，程屿乔就直奔卫生间狂吐不已。
褚疏清担心他出事，一路跟着他进了卫生间，守着他。吐完以后的程屿乔清醒了许多，知道自己喝多了，身上的味道不好闻，死活不肯跟着褚疏清回卧室休息。褚疏清没有办法，只能让他躺在沙发上，他就乖乖地躺在沙发上。
褚疏清趁着程屿乔乖乖地躺在沙发上的空隙里，去厨房沖了一杯蜂蜜水，然后餵程屿乔喝下。一杯蜂蜜水下肚，程屿乔感觉身上舒服多了，从躺在沙发上转而靠在沙发上。褚疏清见程屿乔的精神好多了，准备拿起他喝完的杯子去厨房沖洗。
结果，褚疏清手还没有碰到杯子，就被程屿乔一把拽住了。大概是醉酒的人力气都特别大，褚疏清被他这一拽，顺势就侧坐到了程屿乔的腿上。然后程屿乔趁机紧紧地抱住褚疏清，是褚疏清从未感受过来了力度，她一度以为程屿乔开始耍酒疯了，她用力地挣扎着，试图从他的怀抱里逃脱出来。
但结果可想而知，褚疏清尚且抵抗不了没醉酒的程屿乔，更何况现在的程屿乔。褚疏尝试了两三次挣脱他的怀抱，但没有用，没有办法，就只能作罢，任由着程屿乔抱着，把头放在她的颈窝处，等他抱累了自然会放开自己的。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着，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褚疏清以为程屿乔抱着她睡着的时候，程屿乔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些酒后的嘶哑和低沉，「清宝，清宝……」，他反覆地念着褚疏清的小名。
他一声声地念着，褚疏清一声声地回应着，「我在这。」
「清宝，我好开心呀，我终于要娶到你了！我好爱好爱你啊，谢谢你肯嫁给我。」
褚疏清没有像刚才那样哄小孩似的哄着程屿乔，因为她害怕自己哭出声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很害怕这段感情没有好结果，所以坚决地不肯往前一步，可是她也忘了，同样有一个人也同她一样害怕，甚至为了缓解她不安，默默地做了许多事情，承受着她的情绪……
珍珠似的泪珠滑过了褚疏清的脸上，滴落在了褚疏清手上的钻戒上，随后消失不见。褚疏清拿高了戴着钻戒的手，晃了晃，是一枚很漂亮的淡黄钻石戒指，即使昏暗的光线下则闪着不可忽视的光芒。
她问过程屿乔，戒指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和出国前看到的那枚求婚戒指不一样！
程屿乔说，你回国的那一天。
那为什是淡黄色的钻戒？
程屿乔说，这枚戒指反射出来的光让他想起了看日出的那天，那天升起来的太阳，光芒万丈，照耀着生长着的万物，也包括他们的爱情。
………
既然户口本都在褚疏清的手上，那么登记结婚的日子自然也就让小两口自己商量着决定。父母们都以为他们会等到八月份，他们的恋爱纪念日的时间去登记结婚的，但是没想到这两人主打一个速战速决，在休假正式结束前一天去了一趟民政局，出来时手里多了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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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六月，程屿乔三十二岁，褚疏清三十一岁，他们结束了十三年的恋爱长跑，正式结为夫妻。
他们从相识到决定相守一生用了整整十六年的时间，已经占据了他们不长不短的人生中的一半时长。其中，有如糖似蜜的欢喜，有争吵冷战的委屈，也有互为依靠的踏实，更有岁月漫长的分离，好在他们都坚持下来了。当年衔接班里的那一眼对视，已经落地生根，枝繁叶茂，是时候开花结果了！
…………
褚疏清将领证的消息发送到五人小组群里。
姜之皖：什么？你们居然领证了！！！你们终于结婚了！！！
唐述霖：速度还行，比俞安快。老婆，你别激动，别忘了你还是个孕妇！！！
俞安：？？？为什么抛弃剩我一个人！！！
姜之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要不你们再等等，等我娃出生了能走路了给你俩当花童？
唐述霖：花童的父母可以白吃白嫖吗？
姜之皖：为什么都没有新闻报导？程屿乔这是过气了？不应该啊？
俞安：别人都有妻有子的，就我一个没证的！
唐述霖：这么突然，褚疏清你是不是怀孕了，未婚先孕，我要举报！
…………
褚疏清和程屿乔看着他们的回覆哭笑不得，每个人的反应都很精彩，但是褚疏清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他们的许多疑问。
为什么不是程屿乔解释呢？因为他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
程屿乔经纪人杨哥看到程屿乔递过来的结婚证时，第一反应不是恭喜，而是质问，「你不是就去休个假吗？怎么还能休出个结婚证啊！！！这太突然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哥在程屿乔的耳边展示一番3d立体环绕音。
「你什么时候结的？」
「你该不会计划好了假借休假之名去结婚吧！」
「你登记的时候有没有人拍到？」
「弟妹该不会怀孕吧！」
「实在是太突然了，太恐怖了！！！」
「你们要公布还是隐婚？」
「你们举不举办婚礼，在哪里办？什么时候办？请不请圈内的人？」
「我得去看看签约的合同，看看有没有需要赔违约金的！」
「你准备宣布已经结婚了吗？你自己写还是请人代写？」
「下下下部戏可以给你接单身爸爸的角色了。」
…………
杨哥的问题真的是一串接着一串，简直比五人群里的问题还要多，但是没有办法，还是得和杨哥一起解决这些问题。
虽然领证结婚了，但是婚礼的事情目前应该是办不了，两人工作都比较忙碌，起码在今年是抽不出空来举行婚礼。
褚疏清没有怀孕，并且暂时没有生娃的打算至少婚礼前没有！
会公开结婚的消息，但是会尽可能地保护褚疏清，不想让她受到媒体的过度关注。
…………
领证结婚的第二天，程屿乔开车去接下班回家的褚疏清，然后两人手牵着手去超市购买食材。这是程屿乔做演员以后，第一次没有带口罩和鸭舌帽和褚疏清去人多的地方。
原因无他，只是想告诉褚疏清，我们的婚姻一开始便是阳光的，自由的，平等的。没有所谓的顶流男演员，也没有杰出青年研究员，有的只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一段平凡而温馨的生活！
第49章 官宣
前年程屿乔和公司的影视合约到期没有续约。但是他和经纪人杨哥相处配合的很好，所以在程屿乔重新设立了自己个人工作室后，特地继续聘请了杨哥担任自己的经纪人。这也是杨哥知道程屿乔结婚消息以后为什么会这么「抓狂」的原因，不难预料程屿乔结婚的消息一公布出去，会在网络社交平台上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屿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公布结婚的消息？」在公布结婚消息前，杨哥再三确认程屿乔的想法。
「杨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屿乔恳切地回答道。
「那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杨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段时间你和弟妹可能会过得很辛苦，你们要不要再出去度度假，屏蔽一些外界的声音。」
程屿乔很是感激杨哥的关心，「杨哥，你放心吧，我和疏清都是成年人，没有那么脆弱的，再说了疏清才休完了假，她工作上的事情也挺多的。」
「你们心中有数就好。公布以后很多事情，我们可能无法控制，但是我们会尽可能地保护弟妹的个人信息。」杨哥尽心竭力分担着程屿乔的压力。
「谢谢你了，杨哥。」程屿乔道了一声谢。
「我们兄弟之间还说这些，实在要感谢的话，你和弟妹举办婚礼的时候多敬我两杯酒就行。」杨哥在脑海中幻想着着，娱乐圈顶流男演员和科研界新星的婚礼，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话题量十足。
程屿乔没有注意到幻想中的杨哥表情有多么地丰富，他现在正专心地编辑着公布结婚的文案。他社交媒体上的大部分日常生活的内容都是自己编写的，也有少部分配合剧宣而发布的内容，但是没有哪一条内容的用心程度能够比得上今天即将发布的这一则。
中午13时14分，程屿乔发布了自己结婚的消息。
程屿乔发布完内容以后重新刷新了自己的内容，几乎是瞬时，评论区的位置就被粉丝们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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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程哥你被盗号了？！！！」
「什么结婚了，和谁啊？」
「程哥你居然结婚了，我不信！！！」
「震惊我全家，刚刚入股的帅哥居然结婚了。」
「求求你，搞事业吧，大好的年纪就结婚了，要爱情不要事业？」
「我……塌房了。」
「有没有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屿乔你快出来说句话吧！」
「脱粉了，已走。」
「能告诉我是谁吗？」
…………
程屿乔陆陆续续地看到了粉丝们的评论。当他再一次刷新内容以后，他看到了社交网络平台的首页，明晃晃地挂着他的词条，#程屿乔 结婚#，词条后面跟着一个鲜艷的「爆」字，程屿乔点进词条，但却是一片空白，经过杨哥的提醒，他才知道是网络崩溃，刷新不了内容。
既然看不到，那不如关掉手机。
工作室里的不少工作人员喜欢养猫，为了让工作人员能够安心地工作，程屿乔特地在工作室里设计出了一小块地方，让小猫们能够陪伴着自己的铲屎官们工作。
偷得浮生半日闲，撸撸猫也是不错的。公布结婚消息的那一天下午，程屿乔挨个把工作室里的猫撸了个遍。
而褚疏清这边就没有程屿乔过得这么惬意了。她知道程屿乔中午今天要公布结婚的消息，所以一上午她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就连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的申请表都填错了也没有发现。
之前的科研项目褚疏清完成的很好，在霍炜烨教授和研究所领导的认可和推荐，建议褚疏清去申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如果褚疏清能够获得基金，她就不用花费实验室的科研经费，那她的科研成果也就不用在挂上霍导的名字，这样对她的科研晋升之路也有帮助。
现在的阮师姐已经是霍炜烨教授实验室里的「总管大臣」，不仅要负责自己的科研项目，还负责实验室里的行政事务，所以褚疏清的申请书也要经过阮师姐的审批。
这不，阮师姐拿着褚疏清出错的申请书来找褚疏清。她准备悄声走到褚疏清的工位旁边，然后再吓她一跳。结果，她刚靠近褚疏清的身后，褚疏清一个转身连带着椅子也转动，转到了阮师姐的面前，想吓人的人被人吓了一跳。
阮师姐捂着自己的胸口，连拍了几下胸口，「褚师妹啊，你是成精了吗？我走的那么小声都被你发现了。」
「这可能就是直觉吧。」褚疏清对自己灵敏的反应做出来解释。
「也有可能是不认真。」阮师姐挑眉示意褚疏清看看她自己的电脑，电脑屏幕上正在查阅科研论文。
中午她找褚疏清吃饭的时候，她就看到褚疏清的电脑滑鼠就停在这一页，结果吃完午饭后都快半个多小时了，褚疏清还停留在这一页。这极其不符合褚疏清的阅读速度，再加上她手中褚疏清填错的表格，可见褚疏清的心思不在工作上面啊。
褚疏清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哦，好像是有点不认真！但是褚疏清怎么肯这么轻易地就承认自己不认真呢，她狡辩道，「吃完饭，我休息片刻不行吗？」
阮师姐就知道褚疏清不会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工作不认真的，她递给褚疏清她提交过来的申请书，错误的地方她已经用笔圈出来，「你要不要数数你这个申请书有几处错处？」
褚疏清接过申请书一看，呃……她上午写的申请表究竟写了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有好几处错误，不仅有错字，有些地方连格式也错了，甚至文中的项目的名称也错了！
事关工作，褚疏清第一反应就是向阮师姐致歉。是她的粗心大意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这样出错的申请表交到别人手中就是在浪费别人的时间。她向阮师姐师姐连连致歉，并保证了下班前重新提交一份修改后的申请书。
阮师姐笑着说道，「没事，我又不着急，你慢慢改。不过真的特别好奇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中午吃饭也没有吃多少。然后提交过来申请书里还有这些个低级错误。幸好不是直接交给导儿，不然要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褚疏清想像了一下自己被霍导骂的场景，好险！幸好是先交给了阮师姐，褚疏清的眼神中不经流露出对阮师姐的感谢之情。
阮师姐读懂了褚疏清眼色中的感激之情，但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她真的很好奇，今天褚疏清为什么为这么粗心大意、心不在焉的。她认识的褚师妹在读博期间就被导师称赞她是一个敏而好学、日干夕惕的搞科研的好苗子啊！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既然阮师姐问了，褚疏清也就坦白了，「我领证了！前天！」
阮师姐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有点震惊，「真的？」
褚疏清笑着点了点头，「真的。」
阮师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眼神中透出亮光来，褚疏清居然和程屿乔结婚了？刺激！
她刚想问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就见在办公室里陆陆续续开始变得吵杂起来，不少人结束了午休，准备开始干活了。
「褚师姐，你结婚了啊！」坐在褚疏清旁边的读博师弟听到了阮师姐和褚师姐的对话，忍不住参与对话，「恭喜你哦，褚师姐，祝你新婚快乐啊。」
褚疏清客气地回復了师弟的祝福，「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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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同事和其余的师弟师妹们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纷纷过来恭喜褚疏清，恭祝她新婚快乐！还询问了她举行婚礼的时间。
褚疏清忙着回应大家的祝福，连连道谢，同时也回答了大家婚礼什么时候举行的问题，今年应该没时间举行婚礼，大概率会在明年举行。
大家表示举行婚礼一定要邀请自己，褚疏清表示一定一定！
阮师姐看着褚疏清寒暄客套的模样，不经让她想起自己结婚的时候，幸好她结婚早，没有太多宾客需要邀请。想一想褚疏清的婚礼，明星的婚礼，阵仗一定小不了。
「唉！」突然办公室的最小的师妹发出惊嘆，「这是什么好日子啊，前脚听到褚师姐说她结婚了，后脚我就刷到程屿乔公布结婚了！」
褚疏清一听到师妹的惊嘆，心都跳到嗓子眼，这就要暴露了？
「谁？」办公室里的人提问道。
「就是那个演员程屿乔，他之前演过大爆剧《帝心》的男主角。」
「没听说过。」
「那个他还差点拿到金叶奖的最佳男主角，那部电视剧叫啥来着，好像是部年代剧，叫……《暗流》，对，就叫《暗流》」
「你一说《暗流》我就知道了，看过，好看！就是那个男主角吗？」
「对对对，就是他。」
「我记得他不是挺年轻的吗？这么早就结婚了！」
「典型地爱美人超过爱事业呗。」
「我记得他的戏挺好的，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事业蒸蒸日上的顶流男演员，好想知道他的老婆长什么样？」
「看他的写的内容好像是恋爱长跑多年以后结婚的。」
「哇塞，这年头恋爱长跑还能修成正果的真的好少啊。」
办公室里的人七嘴八舌地探讨着……
褚疏清和阮师姐听到大家的探讨，在一旁疯狂地刷新自己的社交平台和新闻，但是结果都一样，网络崩溃了。
阮师姐在一旁小声地询问褚疏清，「程屿乔到底发了什么内容啊，居然能让网络崩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今天会公布结婚的消息，不太知道具体的内容，不然我这一上午也不会心不在焉的。」褚疏清同样是小声回答道。
「看样子应该没有发什么结婚证上的照片和名字，不然他们能放过你？」阮师姐大致猜测了一下程屿乔的发布的内容。
「嗯，他一直都比较注重对我的保护，不太想曝露我的个人信息，影响我的工作。」
这两人一直刷不出新闻来，就只能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突然间褚疏清听到，办公室里的人开玩笑说道，「看来最近是结婚的好日子，不然疏清和大明星能够差不多时间领证，不知道的还以为疏清是和程屿乔一起领的证呢？」
褚疏清在心里默想着，她现在就像是缩头的乌龟，迟早都要挨一刀。不如索性就承认了，反正早晚都会瞒不住的，一举办婚礼，他们就知道她和程屿乔的夫妻关系。而且搞科研的人不会这么八卦吧，不会去网上曝料的吧！
「对啊，是我，程屿乔的老婆就是我。」褚疏清坦诚地说出了事实。
褚疏清的自曝让阮师姐措手不已，师姐直唿胆子够大！
听到褚疏清的话，大家皆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表示不信，还直夸褚疏清够幽默。
这回轮到褚疏清傻眼了，怎么会不信呢？
「我说的是真的。」褚疏清说的非常认真。
「师姐，我记得没错的话，程屿乔爆火的时候你还在国外做博后呢，你真的认识程屿乔？」
「就是啊，师姐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明星耶，你们俩看起来就没有什么交集啊。」
「褚师姐，如果是真的，请给我一沓他的签名照！」
「疏清啊，你老公知道你这么说嘛，小心夫妻感情破裂啊！」
…………
褚疏清听到大家的言论，竟然哑口无言，早知道会这样，她还担心什么，反正大家都不信。而阮师姐在一旁哈哈哈大笑，别人都以为阮师姐是被褚疏清幽默到了，只有褚疏清知道阮师姐在笑什么。
幸好马上就有一场大组会，每个人都要参加，需要百分之百的专注力，组会能够让褚疏清从郁闷的心情里解脱出来。等开完组会后，褚疏清回到自己的工位后，她终于看到程屿乔发布的内容。
程屿乔：
谢谢大家多年来的关注、喜爱和支持。在这里，我有一件人生大事想要和大家分享，我结婚了。
我和我爱人相识于少年时，她的出现占据了我目前人生的一半时长。一场日出一场日落，我们决定携手共度余生。
从前为了保护这段感情以及尊重对方的意愿，我从未在公开合提及过对方，所以在此向大家说一声抱歉。结婚是人生中里极为重要的事情，不想隐瞒自己结婚的事情，所以今天想要告诉大家，我的人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我爱人是圈外人，她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职业女性！所以恳请大家多多包涵，不要去搜索她的信息。最后祝大家能够和所爱喜结连理，共度一生！
配图是三张图片，一张日出照，一张日落照以及结婚证封面的照片。
在这条微博下面有着各式各样的评论，有一些程屿乔明星朋友的祝福，粉丝们的祝福以及不相信，还有一些不太好的言论，褚疏清都认真地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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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工作室转发评论：恭喜老闆，祝老闆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林方毅评论：恭喜了我的好大儿，我终于有「儿媳妇」了！
季数熙：赶快来上我的节目，我要听听你的爱情故事！！！
郑意：伴郎席位已预订。
慕思南：恭喜！恭喜！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
「真的没有被盗号吗？含泪祝福！！！」
「少年时！难道是早恋！！！这是什么瓜！」
「程屿乔，你好生煳涂啊，上升期居然结婚，事业不想要了！」
「我以为我难得遇上了事业心爆棚的演员，结果扒开以后，呸！恋爱脑！」
「所以所以，从一出道就有女朋友了，还瞒了大家这么多年，好噁心，就是一个骗子！」
「有女朋友还拍恋爱戏，不觉得累吗？顶流的背后女人真的好能忍哦。」
「隐瞒恋情还拉着别的女演员炒作，好噁心，已脱粉。」
「人家是演员，不是和尚！！！还不能恋爱结婚？就离谱，什么道德标准啊。」
「程屿乔和谁炒作了，他从来都没有过，好嘛！他也说过了感情和事业他都要的，是你们不理解他，好嘛？」
「我的cp彻彻底底的be，我的心好痛。」
「能看一眼嫂子吗？看内容是恋爱长跑耶，好奇什么样的女生能够让程屿乔忽视圈里的大美女们！」
「人家说了，希望大家不要去扒圈外人的信息，尊重一下隐私好吧！」
「人生的一半时长？程哥也就三十二岁，他和嫂子就谈了十六年？莫非是初恋，能够和初恋修成正果，太令人羡慕了。不过不建议早恋啊！」
「哇塞，恋爱长跑修成正果真的好令人羡慕啊，程哥在一定程度上是勇士。」
…………
褚疏清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好的坏的评论，她都一併接受，甚至她已经做好自己的个人信息都曝露出来的心里准备。这是他们的选择，是程屿乔的选择，也是她的选择。
岁月漫长，得一人心，足矣。
第50章 採访
比婚礼先来的是两人的工作。
说起来，两人结婚这件事情的确是来得突然。虽然程屿乔很早就准备好了求婚戒指，但当他听到褚疏清说害怕结婚以后，他就已经做好了要一直等待的准备，等待褚疏清愿意走进婚姻的那一天。
没想到一次休假之旅竟然能够让褚疏清动了结婚的念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程屿乔还是懂得的，所以趁热打铁，把两人的情侣关系转变成了合法的夫妻关系。
但是两人下半年的工作安排都很紧凑，无暇顾及婚礼筹备。程屿乔要进组拍摄电影《琵琶记》，这部电影改编自传统戏剧《琵琶记》。戏剧《琵琶记》通过讲述「全忠全孝」的书生蔡伯喈与「有贞有烈」的赵五娘之间的爱情故事和悲剧命运，从而引发了封建封建伦理合理性的怀疑。程屿乔在剧中饰演蔡伯喈，有戏剧版蔡伯喈珠玉在前，程屿乔的压力很大，而且拍摄周期也很长，差不多要四个多月，拍完以后差不多到年底了。
虽说褚疏清刚结束了手中的科研项目，但是工作哪能是说干完就能干完的呀，这不马上就有后续的项目跟上来。与此同时，褚疏清还接手霍炜烨教授对本科生的授课。一个学期里，霍炜烨教授给本科生只能上五到六节课，其余时间，都是霍炜烨教授所带的博士或者博士后去代课。以前阮师姐也代过，后来阮师姐顺利评了副教授的职称，就交给了其他同事代课，现在轮到褚疏清代课，也是为了让她顺利评职称。同时，秉持着能者多劳的原则，褚疏清还担任实验室里几个即将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的论文老师，负责定稿前的批阅工作。
关于做科研产出和给本科生上课这两件事情，褚疏清没有太担心，毕竟于她而言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但是她很抓狂给研究生们当论文老师这件事情，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提交上来什么东西，是有点睛的创新点还是一团乱麻，就跟开盲盒一样刺激，而这项工作至少得维持大半年，直到定稿以后才算完成工作。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褚疏清和程屿乔两人的婚礼初步定在明年秋天。
秋天，秋高气爽，气温不冷不热，又是万物收穫的季节，也该轮到褚疏清和程屿乔收穫他们幸福的果实。
时间的车轮不断地向前动滚着……度过炎热的夏季，赏过金黄的秋季，歷经漫长的冬季转眼又迎来了初春时节。
程屿乔结束了《琵琶记》拍摄工作后，又紧跟着《不知归路》剧组做剧宣工作，开播发布会，主演团建直播，媒体採访，综艺节目录制……这一连串的工作下来，程屿乔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回过家，而是回家以后顶多休息个半天一天的又要忙着参加各种活动。而这半天一天的时间里，褚疏清也多半是忙着的，早出晚归的，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用。有时候他们自己都在调侃自己是现代版的牛郎织女。
这也实属没办法，两个人的事业都在上升期，自然是要努力工作。褚疏清在过年前就成功申请到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杰青基金是面向所有自然科学领域进行资助的，每一年申请的科研项目不在少数，可是能够顺利获得资助的项目却寥寥无几。既然褚疏清主持的科研项目顺利评上了杰青基金，她自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出优秀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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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程屿乔因为公布结婚的事情，多多少少影响了粉丝数量，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工作，都是以实力为重。程屿乔毕竟提名过电视剧金叶奖最佳男主角，演技是得到业内认可的，所以还是有很多剧本接二连三地递到他手上。
前段时间跟着剧组《不知归路》跑宣传，不少媒体记者都提问到他的婚姻状态，虽然有工作人员阻拦对方的提问，请记者提问与剧相关的内容，但长此以往，一味的阻拦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剧宣工作结束以后，杨哥对接季数熙的访谈节目《数语》，希望能够藉此机会回应大众的一些揣测。
将近晚上八点，程屿乔才结束了季数熙的访谈节目回家。他一回到家里，就发现家里静悄悄的，若不是书房门底透出的光，他都要快以为家里没人。他推开书房门，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褚疏清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褚疏清一听到动静偏头看向了门口。
「你回来啦！」褚疏清说话的语气中满带着开心。
程屿乔走近褚疏清，靠在书桌旁，温柔地看着眼前人，「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牛乳蛋糕，要吃吗？」
「要吃！」褚疏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程屿乔二话不说，抱起了坐在椅子上的褚疏清，径直走向客厅，然后把褚疏清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再转身去厨房冰箱里取出蛋糕。
何以解忧，唯有甜食。这句话对于褚疏清来说正正好，白天在实验室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家还要查阅归纳文献，实属辛苦。程屿乔带回来的牛乳蛋糕是褚疏清最爱吃的那家蛋糕店里最近上新的产品。褚疏清跟他闲聊的时候提起过，他记在心里了，今天收工回家的时候正好路过，所以特地给褚疏清带了一份。
褚疏清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蛋糕，递到程屿乔的嘴边，「张嘴。」
程屿乔虽不大爱吃甜食，但是褚疏清餵他的，他还会欣然接受，他仔细品了品，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味道确实不错！」
褚疏清眉毛一挑，「那是自然，经过我实名认证的」，她又挖了一勺蛋糕慢慢品尝起来，甜食就是超级治癒！
褚疏清的吃相很好，斯斯文文的，所以偶像剧里男主角替女主角擦嘴角的剧情从来没有在他们俩身上发生过。程屿乔坐在她身旁看她吃蛋糕，偶有递到他嘴边的，他也是毫不客气地解决掉，两人就这么黏煳地解决了一盒蛋糕。
吃完蛋糕，褚疏清进入了必备流程，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居然晚上吃蛋糕，太可怕了！
程屿乔捏了捏褚疏清的脸，安慰道，「不怕，你又不胖！」
「你少来了，我才不信呢，明明我刚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变胖了，圆乎乎的，就只有你说我没有胖！」褚疏清用事实证明程屿乔在这个问题上的不可信。
程屿乔反驳道，「那是因为我懂得欣赏不一样的美好不好，不以胖瘦定义美！」
褚疏清抓住了程屿乔话里的漏洞，「哦，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我当时胖咯！」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程屿乔反将一军。
「哼！」
褚疏清小女孩情态尽显，引得程屿乔逗趣她，「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消耗掉蛋糕的热量吗？」
褚疏清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她，她没好气地说，「运动啊！」
「你说的对。」程屿乔突然抱起了窝在沙发里的褚疏清，径直走向卧室，「走，我们运动去。」
褚疏清瞬间就明白了程屿乔的意思，她想挣扎着下来，但是被程屿乔紧紧地抱着，「程屿乔！我还要看文献呢！」
「不着急，明天再看也来的急！」
「不行，我电脑还没关呢。」
「没关系，这点电费我们家给得起。」
「程屿乔！！！」明明褚疏清是在吼，可程屿乔却觉得是撒娇。
「叫老公」，程屿乔哄着褚疏清配合自己，「你乖一点吶。」
「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上课呢！」
「我接送你，我这一个星期没有安排工作。」
「那好吧……」
…………
第二天上课差点迟到的褚疏清得出一个结论，夫妻之间还是不要分离太久！
今天刚好是周五，褚疏清上完早上的课程以后，就可以过周末啦。如果说程屿乔在剧组拍戏或者有活动不在家的时候，褚疏清的周末生活一般就是在家休息或者去实验室加班；如果程屿乔在家的话，两人就会像普通情侣和夫妻一样约会，吃美食、逛超市、看电影……
程屿乔知道褚疏清周五上完早上的课就休假了，所以他送完褚疏清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在h大附近随意找了一家咖啡店坐等褚疏清下班。为了不引得众人的注意，程屿乔还特地找了一个角落坐着，看着手机里保存的下部剧的剧本，等这部戏拍完以后，他就要着手准备他和褚疏清的婚礼，他们俩的婚礼。
程屿乔沉浸在阅读剧本中，感觉时间没过多久，就到了褚疏清下课的时间，幸好他提前设定好了提示，没有错过时间。他提前到了学校门口等待着下课的褚疏清，他远远地就看见了提着电脑包，穿着米色风衣的褚疏清穿行在人群中，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期间，他也是这样等待着下课的褚疏清。不过不同的是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变成了讲台上的老师，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褚疏清上课的模样，不知道她的教学风格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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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从前一样，褚疏清一看见他，就飞奔扑到他的怀里。
程屿乔接过褚疏清手中的电脑包，笑着调侃道如今的褚老师，「褚老师这是怎么了？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褚疏清一边挽着程屿乔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一边回应着他的调侃，「什么呀？我担心你被认出来好吧，学生那么多，说不定还能遇见我学生，那多尴尬啊。」自从公布结婚以后，程屿乔私下里外出再也没有戴过口罩了。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程屿乔不满道。
「是因为您太拿的出手了，好吧！」恭维的话，褚疏清也是信手拈来。
褚疏清见程屿乔不买她的帐，只能撒起娇来，「快走吧，我饿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程屿乔抽出被褚疏清挽着的手，紧紧地搂住褚疏清的腰，使她更加靠近自己，「那你想吃什么？」
「火锅？牛排？汉堡？烤肉？我都想吃！」
「你可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贪心啊，这个时候就不怕胖了？」昨晚褚疏清自责深夜吃了蛋糕的事情，他还歷歷在目。
褚疏清顿住前行的脚步，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看着程屿乔，「那就运动运动呗！」
程屿乔听到褚疏清的回答，突然一愣，这人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撩拨他，无非就是仗着在外面，他拿她没办法，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
褚疏清说完话就往前走去，程屿乔回过神来，大步赶了上去。他拉住褚疏清的手，迫使褚疏清停下前进的脚步。两人面对面地站立着，褚疏清的眼神中尽显得意，大外面的，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程屿乔充分理解到褚疏清的意思，他才不管这么多，他们俩是合法夫妻，一个吻不算什么。程屿乔的动作跟得上自己的想法，一个吻轻轻地落在褚疏清的唇上，然后又飞快地离开。
褚疏清震惊了，这人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被拍到了怎么办！被学生看到了怎么办！褚疏清一时怒极，踩了一脚程屿乔的球鞋，让你为所欲为！
褚疏清原本想离程屿乔远远的，以免他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但是程屿乔完全不给她机会，一路搂着她上了车，然后驱车离开。
程屿乔在这休假的一周时间里，完美诠释了家庭煮夫这四个字，接送褚疏清上下班，制作早晚餐，打扫家里的卫生。以至于程屿乔进组拍戏的时候，褚疏清是万分的不舍，甚至萌生了「包养」程屿乔的想法。
但褚疏清还是很清醒的，年轻人事业为重，正如同她所做的。要是她想他了呢，就看看他的採访节目。是的，不是视频通话，是访谈节目。
程屿乔参加季数熙的访谈节目《数语》在程屿乔进组一周以后播放出来了。
节目中提的绝大部分问题都是围绕着程屿乔的演艺之路，但是由于他公布了结婚的消息，访谈节目也少不了恋情的问题。
季数熙：「我们知道啊，去年六月屿乔是公开了结婚的消息，我们在补一句恭喜啊！」
程屿乔：「谢谢，数熙姐。」
季数熙：「我有注意到你公布结婚的文案里，写到爱人是相识于少年时，你们是从小就认识吗？？」
「嗯，不算是青梅竹马，认识的时候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么小就认识了，真的是占据了你人生得一半。唉，该不会是早恋吧？」
程屿乔笑道：「不不不，不是。我们是高考结束以后确定的恋爱关系，能够走到现在也确实是不可思议。」
「我很好奇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以及她对你的职业有什么看法吗？」
「嗯，很难去形容她，不仅是她，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因为人是一个复杂体，很难用简单的词语去评价，可能会有失偏颇。」程屿乔有继续补充道，「一开始我的职业规划很迷惘，曾经一度因为这个问题冷战吵架，她对自己的职业规划一直都很清晰，两个人会有冲突。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成为了演员，她是很支持的，至少我有了自己的职业方向和目标。」
「所以她很支持理解你的工作。」
「是的。我成为演员这件事，也并不是冲着要获得多大的荣誉，最开始的想法是想通过饰演不同的角色体验不同的人生，然后帮助我自己认清楚自己的人生。所以能够得到大家的喜欢和支持，我和她都非常意外，她甚至都做好了我混不好，回去考研，她给我补高数的准备。」
季数熙笑道，「看起来是个聪慧的女孩子。」
程屿乔点点头，「是的，确实是个聪慧的女生。」
「接下来的这个问题有点尖锐啊，屿乔会什么会一直隐瞒你的恋情？」
程屿乔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道，「首先，我要说一声抱歉，确实很多喜欢我支持我的粉丝和观众一直以为我是单身，然后我也没有站出来说我有女朋友，所以很抱歉。」
程屿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一则是当时年纪都比较小，都想要保护对方，无论是我还是我爱人都不太想把她的信息暴露在大众面前，她不是公众人物，没有必要承受大众的审视。二则，她也有自己的学业和工作，并不想因为我们俩感情影响到她自身的发展。第三，就是我们俩很长一段时间内，差不多四年时间吧，都是异国恋，其实还挺脆弱的，不见得能走到最后，所以把这段感情放在了一个可保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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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恋！这确实很辛苦，那怎么又公布结婚消息了呢？」
「结婚嘛，是人生大事，算是进入了一个人生的新阶段，所以还是想和大家分享。」
「那你之前担忧的问题，现在不担忧了吗？」季数熙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我们能够走进婚姻，也说明我们这段十几年感情的稳固性。然后选择公布这件事情，也是我和我太太共同商量过的结果，也见料想到会有粉丝朋友们的失望失落，或者是我太太个人信息的泄露，但是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结果，会有勇气去承担。说到这里，从公布结婚到现在，网络上还没有我太太个人信息的泄露，所以特别谢谢大家的唿吁和保护，在一定程度上很感谢大家。」
…………
「那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会邀请我吗？我很期待见到你太太！」
一提到婚礼，程屿乔乐得呲牙咧嘴，「当然会邀请您和方毅哥。哈哈哈哈……我也很期待我的婚礼，大约在收穫的季节吧！」
褚疏清想程屿乔的时候，就看看这一段採访，她作证程屿乔说的都是实话！
第51章 婚礼
程屿乔的这期採访一经播出，就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程屿乔的这番回答还挺诚恳耶！」
「程哥，结婚了以后也要记得搞事业好吧！」
「这样也挺好的，和素人结婚也不用担心观剧体验。」
「这年头谁不结婚呢，我支持你，程哥！」
「恋爱长跑啊，还是异国恋，太厉害了吧。」
「屁大点事，还拿出来反覆说，有意思吗！」
「应该是初恋吧，能和初恋修成正果真的很不容易。」
「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好期待啊，看程哥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
「哈哈哈……笑死了，难道只有我注意到了程哥要是混的不好，还要回去考研吗！还要嫂子给他补高数，哈哈哈……嫂子学习成绩是不是比他好！」
「吵架？冷战？原来每一对情侣都会这样！」
「他们是高中同学吗？恨不得在脑海里脑补一出青春校园偶像剧！」
…………
转眼间已经从初春到了盛夏。褚疏清已经顺利结束了一整个学年的课程，所担任的论文老师的重任也在学生们顺利毕业后成功卸下，她主持的科研项目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程屿乔结束了自己新剧的拍摄以后，除了出席必要的活动，程屿乔几乎是呆在家里琢磨着婚礼的事情。
关于婚礼的筹备，褚疏清和程屿乔非常有默契地拒绝了父母们的插手，谁知道父母们会有什么样千奇百怪的想法。婚礼的策划，几乎是褚疏清提出自己的想法，程屿乔去落实婚礼细节，让双方对婚礼都有参与感是姜之皖和唐述霖传授给他们的经验。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酷夏的暑气终究会消散，金风玉露的季节总会相逢……不过谁也没有料到在婚礼举行前一个月，程屿乔竟然因为绯闻再次霸占了热搜榜！
突然一天，某八卦娱记爆料：某已婚男明星疑似出轨女大学生！并配上了几张男明星在大学城接送女生并且举止亲密的照片。
虽然图片模煳不清，但依旧有人认出来照片中的男明星是去年官宣结婚的顶流男演员程屿乔。一时间，#程屿乔 出轨#这一词条迅速登上热搜，又一次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
「真的是程屿乔吗？真的是吗？不可能吧，我记得他才公布结婚没多久吧。」
「真的是大跌眼镜，这年头男人会靠谱？母猪都能上树了！」
「娱乐圈怎么老是出渣男啊，才结婚一年多就出轨……男人也不过如此。」
「恋爱长跑也会出轨？和初恋结婚也会出轨？」
「他老婆好惨啊，十多年的感情都餵了狗！」
「别侮辱了狗，渣男绝对不能原谅，要滚出娱乐圈。」
「你们确实是程屿乔吗？别只凭一张照片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有的粉丝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熟悉他作品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是程屿乔。」
「果然，男人永远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妹妹啊，呵呵哒。」
「也不知道是结婚前还是结出轨的，他老婆真的好惨啊。」
「有没有种可能性是他老婆呢？」
「他自己都说过了，他老婆和他是高中同学，十几年的感情了，三十多岁了还在读书？他也说他老婆是职业女性！出轨无疑了。」
「公布结婚到现在都还没有举办婚礼，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亏我之前看了採访说他是有担当的男人，如今看来是瞎了眼。」
「为什么塌房的人总是我，我经歷了太多了。」
「纯路人，吃个瓜。。。」
…………
词条上热搜的时候，程屿乔正在书房里端正地手写着婚礼请柬，他也没有想到，小时候吃苦练书法，长大后还能用在自己的婚礼请柬上。他刚写好一张请柬，正准备拿去一张空白的请柬，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杨哥的电话，心生疑惑，他最近没工作啊，难道杨哥又给自己安排了工作？这可不行，请柬都快要写不完了！他一接起电话就听出了杨哥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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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屿乔你在干嘛呢？」
」我能干嘛啊，我在家写请柬呢。你的那一份我能发电子请柬吗？我能少写一份是一份！」
「你居然还有心思写请柬？你没看新闻吗？」
「新闻？什么新闻？」程屿乔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请柬中。
杨哥无奈地说，「网上说你出轨了，还配了图，你是不是……」
「什么！出轨！我！」程屿乔突然间听到这个新闻，觉得很是离谱，「我天天在家呆着呢，去哪里出轨啊！」
「网友说的，你先去看看是不是你，我觉得看人确定是你，但是女生的背影我没太能确定是弟妹，如果不是弟妹，我们再确定是不是p图。」杨哥迅速地给出了解决方案。
程屿乔挂完电话以后，立刻打开了自己的社交平台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出轨两个字挂在一起，真的非常刺眼！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照片，谁往他身上泼脏水，这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不是在给他没事找事吗？
程屿乔点开图片定睛一看，好傢伙，还真是他，再看看另外一人，得出来了结论，没p图，另外一人是褚疏清。他还记得新戏进组前，接送褚疏清上下班，是他大意了，没注意到有狗仔在偷拍。
这几张图片拍的很精妙，一张是褚疏清扑进自己怀里的照片，一张是他紧搂着褚疏清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他偷亲褚疏清还被褚疏清踩了球鞋的照片。这三张照片，不同程度地展示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但都同时模煳了褚疏清和他的脸。不过熟悉两人的人还是能够认出来是他们，杨哥没经常性接触褚疏清，所以他以为是p图。
这算什么事啊！
程屿乔为了避免事态继续扩大，连忙转发八卦娱记的爆料进行澄清。
程屿乔转发评论：「虽然你夸我老婆年轻，但是突如其来的锅，我不背！！！」
与此同时，刚从实验室出来的褚疏清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姜之皖发送的消息和转发的新闻头条，「你被绿了？[狗头]」
褚疏清整个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着：「？？？」
然后她点开姜之皖转发的新闻头条，看了一眼图片，她真的很久没有这么无语过，「皖皖，你就没认出来是我吗？」
「认出来了，不然我还会坐在这里发消息调侃你，直接提把刀去b市找程屿乔了。」
「程屿乔呢，怎么还没看见他出来回应？」
「嗯，估计在家认真写请柬呢，没看见。」褚疏清猜测道。
「这真的好离谱啊，程屿乔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婚礼前出现这件事！」
「可能吧，我先挂了，打电话问问他。」
「好，我们家小嘉与还等着参加干爸干妈的婚礼呢。」
「放心吧，小嘉与的花童是跑不了的！」
褚疏清挂完电话，还没拨通程屿乔的电话，就看见网络页面上跳出来他的澄清消息。
程屿乔的反应速度还挺快！褚疏清点进去就看见了程屿乔的澄清，他还配一张她的背影图，是她在路灯下等红绿灯的照片。当时他觉得路灯下的光线特别好，所以给她拍了好多照片，没想到会用到这里。
虽然程屿乔的澄清足够快速，但是#程屿乔 出轨#这一词条还是占据了热搜很久，父母们都在八卦新闻里看到了，害得程屿乔白白挨了好一顿骂，谁让他在外面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褚疏清回家就看见程屿乔郁闷地躺在沙发上，看见他这般模样，褚疏清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屿乔见褚疏清丝毫没有受到新闻的影响，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没被气着吧？」
褚疏清换了鞋子，走近程屿乔身边，蹲在沙发旁，她伸手摸了摸艾程屿乔的头，「我还好，词条上有没有挂着我的名字，倒是你受委屈了吧。」
程屿乔握住褚疏清的手，亲了一口，「实在是太离谱了，本来今天心情不错，想把剩下的请柬全部写完的，结果来这么一出。」
「谁让你是演员呢，还是那么优秀的演员，大家的目光总会注意到你的！」褚疏轻言细语地安慰着程屿乔。
「我今天被爸妈骂得好惨啊！」程屿乔顺势卖起惨来。
「那怎么办啊，我打电话回去再给你解释一番。」
「不要。」
「那你要什么，你现在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那亲一个。」
「不要。」
「要。」
「不要。我好饿啊，今晚吃什么，你做的什么饭菜……」。
褚疏清话音刚落，程屿乔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杨哥的电话，程屿乔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又有什么离谱的事情，但是又不能不接。
程屿乔接通电话，打开免提，「杨哥，怎么了，我不是澄清了吗？」
杨哥沉默了片刻，「弟妹的个人信息曝露了。」
程屿乔、褚疏清异口同声地回復道，「什么！」
挂完电话，程屿乔与褚疏清对视了一眼，然后凑在一起看看褚疏清的身份是怎么被扒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原来是人家的老婆啊，幸好我观望了一会儿。」
「程屿乔的回应速度还挺快的。」
「不是出轨！看到了吗？现在的狗仔这么不负责的吗？随意乱发新闻，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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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看到这条评论，忍不住点了点头，就是，一点都不负责哦！
「程屿乔的的老婆这么年轻啊，不是说同学吗？怎么还从大学城里出来！」
「你管人家的呢，一看嫂子的背景，真人一定绝美，肯定和程哥很配！」
程屿乔顿住了下划的手，跟褚疏清点评了这条评论，「她说的对。」
褚疏清白了一眼程屿乔，快接着往下看！
「他们俩该不是回学校追忆青春的吧！」
「程屿乔是x大的，但是不确定他老婆是不是，有可能耶，毕竟程屿乔说过他老婆还要给他补高数。」
「h大的学霸和男明星，磕到了！」
「………我能不能说一句，我觉得照片里的背影，真的好像我原子核理论课的老师啊，很年轻很漂亮的老师。」
「！！！楼上的，你展开说说。」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背影很熟，看来在同一片网上遇到了同学。」
「快说快说，我的八卦心压制不住了。」
「就是我们老师！刚开学的时候惊嘆于课程老师的年轻和能力，我还偷偷摸摸地拍了张老师上课的照片，真的和程屿乔发的背影照好像！没想到没想到啊，居然有一天我会在吃瓜前线！」
以前没有被扒出来是因为大家无从下手，现在这一点信息已经足够让网友找出褚疏清的具体信息和证件照片。
「褚疏清，女，出生于1991年9月。2013年毕业于c大物理系，直博报送h大；2017年博士毕业后，进入博士后流动站；2021年博士后顺利出站，入职物理科学院研究所；2022年顺利申请获得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发表论文共35篇，其中sci共25篇，影响因子……」
褚疏清对网友的冲浪的速度所震惊到，网络时代能不能有点隐私啊啊啊！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有灵犀的他们达成了一致。程屿乔拨通了杨哥的电话，很快程屿乔工作室发出来一则声明。
程屿乔工作室：
今日有关于「程屿乔先生出轨女大学生」的新闻为不实言论，已严重侵害了程屿乔男士的名誉权等合法权益，给程屿乔先生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和困扰。本工作室以及程屿乔先生已委託律师事务所进行证据保全，并将进行监测与取证。
同时声明，程屿乔先生和褚疏清女士是合法的夫妻关系。请广大网友停止对褚疏清女士个人信息的泄露与传播，尊重他人隐私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祝大家与喜欢的人相守一生！
程屿乔工作室发出的声明仍然很快就登上了热搜榜，不过大家的关注点不再是程屿乔出轨，而是褚疏清。
「救命啊……我真的猜中了！！！我们的褚老师，居然是程屿乔的老婆！！！」
「我的妈呀，看简歷是个好厉害的学霸啊！」
「褚姐能不能手把手教写论文啊！」
「科学家和顶流男演员的爱情故事！！！」
「直博？博士后？杰青奖？学理科的娃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有没有人科普一下褚疏清有多厉害？」
「有。就凭她拿了杰青奖，程屿乔就不是我家哥哥，是我家姐夫了。」
「突然觉得他们俩的眼光都好好啊，十来岁就看中了优质股，还能结婚，为什么这样的爱情我没有。」
「怪不得程屿乔说他老婆是非常优秀的职业女性，还说有几年的异国恋，逻辑上合上了。」
「褚老师讲课真的超级通俗易懂，能力好，人也漂亮。她老公也帅，不知道她的人生缺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很期待他们的娃，高智商妈妈和明星爸爸，快生娃，不能浪费基因。」
…………
程屿乔和褚疏清没有再关注网上的评论，而是在餐厅大快朵颐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他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他们不想，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关注大家的看法。
但褚疏清还没有办法忽视了一些人——她实验室的同事们。
第二天，褚疏清一进办公室，大家就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嘻嘻的，怪瘆人的。还是阮师姐，人如其名，心软善良，凑到她身边提醒她，大家可都知道了昨天的八卦新闻。
褚疏清脸上笑嘻嘻，心里……痛骂了程屿乔一顿，谁让他当明星的。但还好她出门的时候，程屿乔往她包里塞了不少请柬，仿佛是预料到了这般场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褚疏清一边笑着，一边给大家发请柬。
收到请柬的同事还是忍不住调侃褚疏清，「疏清啊，你可瞒得我们好紧啊！」
「是啊，要不是看了看新闻，还真的不知道你老公是程屿乔。」
「说实话，我都以为是和你重名重姓的人，结果一看照片还真的是你。」
…………
听着大家的调侃，褚疏清都羞红了脸，只是一味地笑着。关键时刻还是阮师姐靠谱，「我记得疏清说自己领证的时候，好像就说过自己老公是程屿乔吧，只是当时你们谁都不信。」
褚疏清一回想，还真是，她说过，只是他们不信！！！
原本有些愧意的褚疏清瞬间就挺直腰杆，是你们不信唉，不是我没说！！！
而同事们纷纷停止了自己的调侃，笑着表示，婚礼一定准时到，红包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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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程屿乔和褚疏清的婚礼在这个秋天如期而至。
这是一场户外婚礼，现场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浅色系鲜花和绿植，仿佛置身于梦幻的森林中。这些细节是程屿乔亲自一点一点落实的，从图纸设计到实景呈现在他的眼中，他才真正地生出了褚疏清要嫁他的感受。
褚疏清的伴娘团里除了俞安的女朋友，其余的都是她的师妹们。而程屿乔的伴郎团里有俞安，郑意、以及他在圈中别的好友。
接亲环节，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各种小游戏以及各种问题。他们俩恋爱长跑十多年，相处的细节，多如牛毛，要从这么多场景中回想起正确的细节，真的是太为难程屿乔了，就连褚疏清都不太确定自己给出的答案。但是没办法，老婆的话就是真理，老婆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这个环节真的是辛苦了伴郎们，没少受惩罚。
到了敬茶环节，伴郎们可没有少占程屿乔的便宜，大家都是欢声笑语的。而褚疏清则是秒变小富婆。虽然他们一年前就领证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改口，所以今天改口叫爸妈，自然是少不了父母的大红包。褚疏清拿程爸程妈的大红包，程屿乔拿褚爸褚妈的大红包，只是程屿乔的红包在手上还没有停留到三秒钟，他就把红包转交给了褚疏清，引得众人闹笑一堂。
到了婚礼仪式部分，褚疏清和程屿乔分别换下了龙凤褂，穿上他们精心挑选的婚纱礼服。
褚疏清一身米白色蕾丝刺绣拖尾婚纱，绾起头髮，配上随风摇曳的头纱，正如一朵蝴蝶兰。褚疏清挽褚爸的手，双眼噙着泪珠，伴着音乐声《beautiful in white》，缓缓地走进婚礼场地，缓缓地走向程屿乔，她的爱人身边。
程屿乔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褚疏清，内心感慨万分，他终于要娶到他的姑娘，那个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他从褚爸手中接过褚疏清的手，未来的路还跟长，他会和他的爱人携手共进，他们会相濡以沫，相守到老。
背景音乐由《beautiful in white》转变成了《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关于这个问题，程屿乔和褚疏清的答案很一致，all my life。
第52章 锦鲤
在当今社会，催婚催育是一条龙「服务」。在没有举办婚礼前，程家褚家父母们都不太好意思催生娃，毕竟没有哪一个新娘子是希望自己挺着大肚子参加自己的婚礼。
但是婚礼一结束，程褚两家的长辈们就开始明里暗里地暗示褚疏清和程屿乔可以要娃了。毕竟他们俩不像别的新婚夫妻，十多年的感情了，不用考虑婚后磨合的事情，再加上两人都已经三十几岁了，又不是丁克主义者，还是早生早好，长辈们想抱孙想得是磨拳擦掌。
不过在生娃这件事情上，程屿乔表示褚疏清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他绝对不着急，并坚决地站在褚疏清这一边，毕竟怀孕生子辛苦的人是褚疏清，因为怀孕导致事业停滞的人也是褚疏清。而褚疏清表示，你们越催我，我越不生。
姜之皖都调侃褚疏清，说她是青春期延迟，在生娃这件事情上，主打叛逆。
褚疏清心里明白，她自己哪里是叛逆啊，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成熟。这些年她学习工作的环境都很简单，受到了师长和同事们的许多照顾，所以她总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一个不成熟的人怎么能随意地把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呢？
她希望自己成熟一点，再成熟一点以后再把她的小朋友带到这个世界上。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沟通，所以夫妻躺在床上夜聊的时候，褚疏清还是很认真地跟程屿乔谈论过这件事情。当时程屿乔搂着褚疏清，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要是父母再催生，你就推到我身上，就说我不想这么早要小孩，想过多过着两人世界。」
褚疏清悄悄地地移动了自己的位置，觉得自己到了安全的区域，才回应程屿乔这番「仗义」言论，「我就是这么说的，还跟爸妈说，不是我不想生，你是太忙了，没空生，哈哈哈……」
褚疏清心想，老公嘛，关键时刻就是用来「出卖」的。
程屿乔一听都气笑了，怪不得褚疏清开口说话前，一个劲儿地往床边挪动，她也知道这种「出卖」同伙的事情，做得心亏。
他一伸手就把褚疏清拉回自己身边，然后用力桎梏住褚疏清反抗的手脚。他的手指尖从褚疏清的脖颈滑向她的腰肢，轻轻地捏。褚疏清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地扭动起来，她最怕痒了！
「你错了没有？居然敢没有商量就『出卖』我，就拉我来做挡箭牌！」程屿乔没好气地说。
「我没错，本来你就忙啊……啊啊啊。」褚疏清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没错。
程屿乔没有停下自己挠褚疏清痒痒的动作，他今天非得让褚疏清知道做事不商量的后果！
「错没有？啊？」
「没错！」
「还没错呢？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
没有两个来回，褚疏清就受不了了，毕竟怕痒是她的天性，是无法克服的。
「我错了！！！」褚疏清求饶道。
「真的？」
「真的，我错了，我下次不把你推出来挡箭牌了！」
「那叫声老公。」
」老公。」褚疏清叫的非常干脆。
程屿乔听到褚疏清的求饶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松开了桎梏着褚疏清的手脚，点了点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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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不是不让你拿我当挡箭牌，而是要先商量！下次爸妈问起我来，我怎么回答啊！」
「哦？！我知道了。」
刚刚经过一番折腾，褚疏清的脸染得绯红，霎是可爱，程屿乔看见妻子这幅娇俏迷人的模样，她又乖乖地躺在自己身下，一时间把控不住自己，趁褚疏清没缓过劲来，伸手剥开了她的睡裙，然后程屿乔便沉溺于一室春色里……
程屿乔能凭一己之力抵抗着父母的催生，但却难抵挡住记者媒体追问。这段时间程屿乔接连出席了好几个活动，但是这些媒体记者就跟商量好了一样，都在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升级当爸，毕竟大家都很期待帅气爸爸和高智商妈妈所生出的小娃娃。
平时採访里打得一手好太极的程屿乔也得连连求放过，别催生。还是最后，程屿乔说了有了好消息一定会和大家分享，记者媒体才肯放过他。
褚疏清在研究所也是隔三差五就被同事拉起来交流生育计划，反倒是阮师姐和霍炜烨教授私底下跟她说过，生娃这件事还是要仔细考虑清楚，毕竟一旦怀孕生子，事业可能会受影响，而她的事业正好在上升期，最好是晚一点怀孕生娃，毕竟还是非常消耗精力的。褚疏清也是非常认真地听取了大家的建议……
转眼间，褚疏清和程屿乔已经结婚两年了，父母们都发现自己的儿女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渐渐地不催生了……
这一年里，褚疏清和程屿乔的事业发展却是出奇的好。褚疏清主持的科研项目进展非常顺利，她的职称也评得很顺利，甚至还获得当年研究所里优秀科研工作者的荣誉称号。
与此同时，程屿乔凭藉电视剧《不知归路》获得电视剧金叶奖最佳男主角，同年又凭藉电影《琵琶记》入围电影金狮奖最佳男主角，一时间程屿乔风头无两，片酬也是一翻再翻。
可能是因为程屿乔在电影方面的资歷尚浅或者是电影表演经验不足，程屿乔并没有延续金叶奖的好运气，没有一举夺得金狮奖最佳男主角的奖项。但对于接触电影没多久的程屿乔来说，已经是极大的鼓励和认可。
但程屿乔并没有因为片酬的上涨和接到了的剧本越来越多而随意对待工作，而是更加谨慎地选择适合他的剧本。可能是随着程屿乔年龄的增加和人生阅歷的丰富，递到程屿乔手里的剧本虽多，但是认真挑选出合适的剧本却少…………
在过去的差不多一个月时间里，程屿乔就在家和工作室两头跑。在工作室对接合适的工作和剧本，在家就安心做褚疏清的家庭煮夫。
那段时间的生活真的逍遥又自在，谁没有料到一个新生命悄然出现。
其实不算是不期而遇。
某一天，褚疏清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再不生娃，就要当高龄产妇了。虽然事业诚可贵，但生命价更高，高龄产妇的生产危险系数可是比普通产妇高出一些，所以现在可以准备生娃的想法就像是钻出玻璃瓶的蝴蝶，占据了褚疏清的脑海。
既然褚疏清都有了要娃的想法，程屿乔自然是鼎力相助，还拉着褚疏清去了医院做了备孕检查，毕竟褚疏清痛经的毛病是一直都没有好过，所以做个孕前检查也能够放心一些。
检查的结果是显示两个人的身体都很健康。医生的建议是放松心态，小朋友自然而然地就会来到父母身边。为了减少自身的压力，程屿乔和褚疏清一致决定不告诉父母们他们在备孕，等有好消息了再告诉他们。
不过，要娃的计划实行还不到一周的时间。程屿乔就因为提前进组训练武术和褚疏清分隔两地，褚疏清这个时候才知道这要娃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要天时地利人和。
那段时间褚疏清老爱沉浸在自己到底能不能在三十五岁前生完娃的思考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还是褚妈的一通电话才让褚疏清意识到自己该来的生理期推迟了几天。
那天清晨，褚疏清还在睡梦中，她昨晚还熬夜整理了资料来着，正睡的香，离平时的起床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突然间的来电，使褚疏清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毕竟大部分太早和太晚的电话，都意味着不太好的消息。褚疏清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是母亲的电话，褚疏清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差，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很快，生怕自己听到什么坏消息。
「清宝，你醒了没有？」褚妈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又不太像是有什么坏消息的语气。
褚疏清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手紧握着电话，「刚被你的电话吵醒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就是……」褚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妈，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呗，吞吞吐吐地，很吓人的！」褚疏清没睡醒，有点起床气，本来已经努力控制了，但是褚妈说话吞吞吐吐的，一时间没能控制住，她没好气地说。
「你看你，是不是想歪了。」褚妈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女儿想多了，但是也不怪她，这通电话确实太早了些，「没事。」
「真的？没事，您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真的，我骗你干嘛。」
听到褚妈说没事，褚疏清心里堵着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她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那您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啊？」
褚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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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褚疏清自然而然地想到是噩梦，不过什么时候妈妈做个噩梦还要来找她求安慰，爸爸呢？
「不是噩梦。」
「那是什么。妈，你一次性说完吧，我不打断你。」褚疏清发现她和妈妈一来一回地聊天，估计等上一个小时都未必能够进入正题，还是直接一点，以退为进。
「哎呀，我就直说了，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我和你一起去逛公园，遇见了一个锦鲤池。我们俩就蹲下来餵锦鲤，其中有一条特别漂亮的锦鲤一直守着你。等我们餵完了手里的鱼食准备起身离开，结果那条锦鲤一跃而起，跳进了你的肚子里……」
褚妈的话，好长，听得褚疏清想睡觉，但是又不能睡过去，她只能「嗯嗯」几声以作回应。
褚妈听见女儿敷衍的回答，忍不住挑破她话里的意思，「我早起问过你外婆了，她说这像是胎梦，你是不是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褚疏清很久都没有反应，褚妈都以为电话出了问题，还使劲「餵」了两声，又才听见了女儿的声音。
褚疏清一边打哈欠，一边总结了母亲来电的目的，「妈，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就是跟我说，昨晚你做了一个胎梦？」
「我的重点是你怀孕了没有？如果没有最好是查一查。」褚妈给褚疏清重新画了「重点」。
「妈，你在一个搞科研的唯物主义者面前说胎梦，你觉得合适吗？」褚疏清真有被褚妈无语到，这一大早地把她吵醒，就为了一个胎梦。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妈，我昨晚熬夜看资料，现在脑子都不清醒，让我再睡会儿，待会儿还要上班，等我清醒了再说吧。」褚疏清现在一心就想睡觉，上班前的睡眠是最香的，「我挂了，爱你哟，妈妈。」
「唉，你这孩子……」褚疏清并没有给褚妈继续说话的机会，没有任何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在餐厅里吃着早餐的褚爸看着客厅里，褚妈打电话时变化多端的表情，以为有好消息，一见褚妈挂断电话，就连忙凑到她身边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褚妈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怎么样，她说她要睡觉！」
在女儿那里没有得到确认消息的褚妈，把气儿撒向了褚爸，褚爸没地撒气只能老老实实地收拾碗筷，试图用劳动舒缓心情。
这边的褚疏清一挂断电话，倒头就睡了过去。她倒是想生娃，可是娃ta爸不在家，她去哪里怀啊！
褚妈的胎梦就是一场插曲，褚疏清起床后把这件事抛之于脑后，收拾好自己以后就去上班了。这一天的时间，褚疏清都没有想起这件事情。还是下班回家，褚疏清在小区门口晃眼看到了药店，这一晃眼，褚疏清觉得自己心里毛毛的。
虽然自己平日里有记录生理期的好习惯，但是坏也坏在这里，她的生理期一向都是不准的，会提前几天也会推后几天，准时到的生理期一年遇不到两回。她记录生理期的日期也只是给自己大概提个醒，最近可能要来月经了，可以在包里备上卫生用品。
她站在药店门口翻看了自己的生理期记录，按照正常的日期来说，确实推迟了几天，但于她而言也算是正常的，所以她很纠结到底去不去购买验孕试纸。
算了，反正迟早都要用到，早晚都要买。褚疏清鼓起勇气就冲进了药店，直接找到了店员，表示各品牌的验孕试纸和验孕棒各来一盒。
就这样，褚疏清拎着一口袋的验孕产品回了家。回家以后，褚疏清窝在沙发上看着各类验孕产品的说明书。
哦，原来早晨验孕是最准确的。
但是，褚疏清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随手拿了两个不同品牌的验孕棒就往厕所去。反正买了这么多验孕产品，不验白不验，都花了钱的。
在等待结果的十几分钟期间，褚疏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赌徒，面对大奖时，心急如焚，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淡定。
两支验孕棒都出结果的那一刻，褚疏清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她好像有小朋友了。
不对，是她和程屿乔要有小朋友啦！
第53章 理解
褚疏清在沙发里窝了很久，她反覆看好几次茶几上的验孕棒，试图证明自己看花了眼，但结果还是两条槓。
她突然间好想程屿乔啊，她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她想说，我想你了。她还想说，我们好像要有小朋友了。
视频铃声划破了满室的寂静，褚疏清拿起手机一看是程屿乔的视频电话。
「餵？」
「是我。」
「嗯。」
「你吃饭了吗？」程屿乔关切地问道。
「还没呢。」
「怎么我一走你就不好好吃饭呢。」程屿乔的语气中微微带着些责备。
褚疏清没有接程屿乔的话茬，转而问道：「你现在在干嘛呢？」
「刚从训练场地回酒店。今天吊了一天的威亚，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那你记得在酸疼处擦点药酒。」
「嗯，我记得。你也是好快去吃饭，别饿着自己。」
「好。」褚疏清答应得很快，不想让程屿乔担心自己。
…………
眼看着就要挂断视频了，褚疏清突然叫住了程屿乔，「程屿乔。」
程屿乔看着视频里褚疏清古怪的表情，忍不住担心起来，以为她遇见什么麻烦事情，「我在，你说，我都听着。」
第127页
「程屿乔，我好像怀孕了。」褚疏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说出了这个消息。
为什么会忐忑不安呢？褚疏清很久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她说，毕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那种感觉就像是早恋被父母抓包，紧张刺激。
「……」，视频那头的程屿乔愣住了，一动不动。
褚疏清连忙解释道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我妈今天早晨特别早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做了一个胎梦，问我怀孕没。」
「……」
「我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但是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了药店，想起来生理期确实推迟了几天，就买了验孕棒，然后就发现了是两条槓。」
「……」
「不过，也有可能不准，毕竟没有去医院检查，而且早上验孕是最准确的。也有可能是，毕竟那一周我们没有做安全措施，不过这也太快了……」
「……」
褚疏清见程屿乔还没反应过来，心里平衡了许多。看吧，傻眼的人不止她一个！
「程屿乔，我想你了。」
………
褚疏清以为这一夜她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是没有想到，她睡的很好，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怀孕了，莫名觉得身体很累，所以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昨晚入睡前就跟阮师姐请了一天假，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去医院一查便知。褚疏清赖了一会床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一打开卧室门，就发现一个人仰面躺在沙发上，她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
「程屿乔？」褚疏清试探着叫了一声，然后看见那人影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向她。
程屿乔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睡醒了？」
褚疏清点了点头，这人不是在剧组训练武打戏份吗？怎么回家了？
「你怎么回家了？什么时候回的？你剧组那边怎么办？」褚疏清接连发问。
「我跟剧组请了两天假。我早上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看你睡的正熟，不想吵醒你，所以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你回来干什么呀？还坐最早的航班回来。」程屿乔脸上的疲惫是肉眼可见的，褚疏清忍不住心疼起来。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回去医院检查。这种时候，我想在你的身边。」
「………」褚疏清沉默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程屿乔的声音中明显慌乱起来。
褚疏清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抱抱你。」
说完，褚疏清就要伸出手来想要环抱住程屿乔。但程屿乔侧身避开了褚疏清的主动拥抱，「我还没有换衣服，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不干净。」
褚疏清收回了自己的手，略带着些不满意，「哦。」
「不过倒是……」，程屿乔卖起关子来。
「不过倒是什么？」褚疏清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不过倒是可以亲一个。」
程屿乔说完，就低头吻住了褚疏清，但只是轻轻一碰，很快就离开。
然后他伸手捏了捏褚疏清的脸蛋，「你再回去躺会儿，等我沖个澡出来再给你做早餐。」
「好。」
…………
为了保护隐私，褚疏清和程屿乔去的是私立医院。检查的结果出来的很快，褚疏清怀孕已经三周的时间啦。
即使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褚疏清看到最终结果的时候，还是不禁感嘆道，「这也太快了吧！！！」
而程屿乔除了一开始褚疏清告诉自己，她可能怀孕的时候有些懵，此后他的表情一直很淡定。褚疏清都快以为昨晚视频里懵圈的程屿乔是自己的错觉。
他拿过褚疏清手里的检查单，紧握着褚疏清的手，自夸了起来，「正常，这只能说明我们俩身体好！」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哪里不够正经？」程屿乔反问道。
「哼……你自己知道！」
程屿乔笑了笑，「走吧，孩儿ta妈，我们回家吧！」
…………
回家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怀孕的好消息告诉父母们。
但褚疏清不太好意思打电话给父母，因为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跟褚妈讲，不要信胎梦这种荒唐事，结果今天就确定怀孕了，实在是太抓马了。
自然而然，这个跟父母报喜的消息的重任就落到了程屿乔身上。褚疏清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地吃着程屿乔削好的水果，一边听着程屿乔跟父母们打电话。
程屿乔是先跟褚妈打的电话，言简意赅，直奔主题。然后，褚疏清就听到一旁的程屿乔「嗯嗯嗯」个不停。不难猜到，大概就是褚妈让程屿乔好好照顾自己。挂断电话以后，程屿乔又跟程妈打电话，虽然没有打开免提，但褚疏清依旧听到了电话那头程妈的笑声，哈哈哈的……
结束了报喜的任务，程屿乔又开始汇报父母们的「指导意见」。
「清宝，我明天就得回剧组，所以爸妈想过来照顾你。」
褚疏清想都没想拒绝了，「可我现在身体很好，不需要照顾啊！」
「可你现在正在怀孕初期，前面三个月最是要小心的，医生也让家里人好好照顾你，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
小朋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早知道小朋友会这么早就来，他也不会到外地拍戏，留褚疏清一个人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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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沉默了片刻，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自己能够任性妄为的时候，「那好吧。」
程屿乔将手里的手机扔到一旁，轻轻地将褚疏清拥入怀中，缓缓地抚拍着她的背，「清宝，对不起啊。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没有办法一直陪在你身边。」
褚疏清环抱住程屿乔，他的怀抱始终是那么温暖可靠，「你不必多说，我都知道。你在安心地在剧组拍戏，我和宝宝会好好的，我们娘俩儿在家等你回来。」
「谢谢你，我爱你。」程屿乔在褚疏清耳朵温柔地说着。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也谢谢你即将辛苦地孕育着我们的孩子……
连着两天夜晚，程屿乔都没能安睡。第一夜得知褚疏清可能怀孕了，他第一时间就购买回b市的航班，在酒店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出发的时间。第二夜，升级为准爸爸的程屿乔，时时刻刻担心着枕边人的状态，担心褚疏清会蹬被子，担心褚疏清睡得不安稳，担心未知的一切……
趁着褚疏清熟睡得时候，他摸了摸她的小腹，软软的，很平坦，很难相信那里有个小生命，这是他和褚疏清的孩子。
虽然褚疏清怀孕了，但是该上班还得上班。程屿乔试图想让褚疏清在家休息，但是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的理由非常充分，研究所那么多女同事，没有看到哪一个同事一怀孕就在家休息的，而且让她一怀孕就呆在家里，她会疯的。
褚疏清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程屿乔也是过于担心了才会有这样的提议。不过还好褚疏清同意了让父母来照顾她，研究所里也有同事，他多多少少能够放心一些。
…………
转眼间，褚疏清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虽然程屿乔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但是一遇上重要的孕检，程屿乔还是会请假回家，陪她做检查，小朋友和褚疏清也非常给力，各类检查也是一路绿灯，这令在外拍戏的程屿乔也安心不少。
按照老人的说法，怀孕没过三个月，最好是不要告诉其他人。经过胎梦一事，褚疏清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有些许的动摇，再加上她也不让别人特殊照顾自己，所以研究所里除了阮师姐和霍教授没有人知道褚疏清怀孕。而告诉这两位的原因也很简单，实验室里的一些实验，褚疏清没有办法再做，自然要进行工作上的调整。别的同事只是以为褚疏清研究方向的调整，压根就没有想到她怀孕了。
这主要是归功于小朋友心疼妈妈，没有折腾褚疏清，别人孕早期吐的不行，而褚疏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过了三个月，小朋友慢慢长大了些。她周围的同事才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位孕妈妈。
当初举办婚礼的时候，褚疏清邀请了不少同事，所以大家都知道她的丈夫演员程屿乔。大家都逗趣褚疏清，不知道帅哥爸爸和美女妈妈生出来的小朋友颜值会有多高。
褚疏清回应大家的调侃说，颜值不重要，只希望以后辅导作业的时候别让父母发疯就行。
哈哈哈哈哈，褚疏清的回答真的是引起了有娃人士的共鸣。
褚疏清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程屿乔的新戏杀青，他回到了褚疏清和孩子身边。虽然褚疏清的重要孕检，程屿乔几乎没有错过，但是他错过小朋友的第一次胎动。
程屿乔只是听褚疏清说过，第一次胎动来得猝不及防，她都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是小朋友的胎动。所以当程屿乔第一次遇上小朋友胎动的时候，更是觉得惊奇万分。胎动过后，他的手还始终贴在褚疏清的肚子上，试图再次感受胎动，不过小傢伙似乎在跟自己的父母捉起迷藏，偏偏不动或者是不在程屿乔手掌的位置动。
程屿乔当时就跟褚疏清吐槽起来，这娃没准儿以后叛逆得不行。
褚疏清当场就划分清楚了责任，她青春期可没有叛逆，要是真的是个叛逆娃，那一定像他，与她没关系。
程屿乔反抗道，自己青春期也没有叛逆。然而架不住程妈当场就戳破了程屿乔的「谎言」，也不知道是谁青春期的时候一直别别扭扭地跟父母说话，有心事了也不和父母说，就自己一个人在心里独自琢磨。
程屿乔陡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令人担忧……
不过说回来，程屿乔还真要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儿，想像着宝贝女儿跟自己撒娇的模样，心都快融化了。
倒是褚疏清觉得，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小朋友健康，一切都好。
医院明文规定不允许查胎儿的性别，但是程屿乔还是问了问小朋友的性别。只不过，问的对象不是医生，而是唐嘉与小朋友。
听老一辈人说，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间有感应，能猜中肚子里小朋友的性别。鑑于胎梦这事，程屿乔还真的趁姜之皖和唐述霖带着孩子来b市休假的机会，让唐嘉与小朋友摸了摸褚疏清的肚子，问问他，褚疏清肚子里的小朋友是男孩还是女孩。
「嘉与，你告诉干爸，干妈肚子里的小朋友是弟弟还是妹妹呀？」程屿乔自从升级为准爸爸以后，和小孩子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柔不少。
「弟弟，妹妹。」唐嘉与小朋友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干爸问你，是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
「……」
「……，妹妹还是弟弟？」
「妹妹。」
问三次，三次截然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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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与小朋友哪里能够回答这么深奥的问题。
倒是唐述霖逗他儿子说，「儿子，快说妹妹，以后没准儿就是你媳妇。」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娃都没出来，就被唐述霖惦记上了。
程屿乔瞬间理解了为什么当初褚爸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脸色那么不好看了！
要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唐述霖非得挨顿打才能回家。
第54章 岁安
转年春天，褚疏清肚子里的小宝贝在长辈和父母的期待下哌哌坠地。
如程屿乔所想，是个女孩儿，一个很像妈妈的女孩儿。
能有多像妈妈呢？是虚弱的褚疏清躺在产床上看见小朋友的第一眼，她的脑海里就产生了孩她爸完全就是重在参与的看法，实在是太像她了！
褚疏清是顺产转剖腹产。从怀孕初期到预产期，褚疏清的身体条件都符合了顺产指标，她自身也是做好了顺产的心理准备。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要临门一脚了，小朋友会突然不乖了。褚疏清宫缩发动以后，就一直强忍着阵痛，就指望着宫口赶紧开到三指，然后她就能打无痛了。但因为是第一次生产，褚疏清的宫口开得很慢，她几乎痛了一夜，宫口才开到两指。
程屿乔是全程陪在褚疏清的身边。虽然他没有办法代替褚疏清经歷分娩之痛，但他也一直陪在她身边，时刻关注着她的状态，尽力疏缓着褚疏清的情绪。褚疏清因为阵痛无法安睡，他就陪着褚疏清聊天，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等到宫口开到了三指，马上就能打上无痛了。结果，小朋友的胎动突然变得很频繁，经过医生的检查，是脐带绕颈。为了小朋友和褚疏清的生命安全，医生建议立刻进行剖腹产手术。
这就样，褚疏清经歷了宫缩之痛又经歷了剖腹之痛，才诞下了她和程屿乔的女儿。
小朋友出生以后，褚疏清看了一眼小朋友就昏睡过去了。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病房，床头的仪器滴滴答答地响着，时时刻刻监测着她的生命指数。
她一醒，程屿乔就出现到了她的面前。
程屿乔脸上的表情中带些担心与慌乱。褚疏清没有甦醒过来，他那颗紧张不已的心，无处安放，即使女儿的出生也没能沖淡他的不安。
「清宝，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程屿乔摸了摸褚疏清的额头，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仪器，顺手又按了唿叫医生的按钮。
褚疏清除了觉得很累很累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就连伤口处的疼痛都因为止痛泵的缘故，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痛。
褚疏清环顾病房四周，没看见父母和小朋友，她正想开口询问，就见她的主治医生和护士们敲门而进，他们要给褚疏清检查身体。一时间，褚疏清配合着医生的检查，一时间忘却了自己还要找娃这件事情。
等医生检查结束，告诉程屿乔，目前褚疏清的身体恢復的还算不错，听到这个消息，程屿乔一直悬吊着的心才算落了地。这时候，他想起来了告诉褚疏清，父母们带娃去查黄疸了。
「黄疸？」，褚疏清一听小朋友不太好，立刻担心起来，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腹部的伤口，想要去起身去看孩子，「她黄疸怎么了？」
还是程屿乔制止了她的动作，连忙宽慰她，「医生说，感觉像是黄疸高，所以让家长去带小孩去抽血化验。你别着急，不一定是，小心你腹部还有伤口呢！」
褚疏清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我不放心。」
程屿乔知道褚疏清心里着急，他紧紧握住她没有打点滴的右手，试图传递一些力量给她，「没事的，别担心。」
程屿乔话音刚落，长辈们就推着摇篮进入了病房。褚疏清看见孩子回来，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了指摇篮。程屿乔立刻就懂得了褚疏清的意思，从父母手中接过了摇篮车推到了她的身边。
父母们都注意到了已经清醒的褚疏清，连忙过来慰问刚经歷过生产之痛的新手妈妈。父母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纯朴，妈妈和孩子一人一个超级厚的红包，鼓囊囊地。
褚疏清现在可没有心思收红包，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虚弱地问道孩子的情况。
刚升级为外婆的褚妈非常高兴地说，孩子没问题，刚抽过血化验以后，发现指标很正常。此时褚疏清才安心下来，她转头看向已经被程屿乔推到她床边的孩子。
她，小小的、软软的，就这么紧闭着眼睛蜷在摇篮里，睡的很安稳。
看着看着，褚疏清渐渐地又睡了过去……褚疏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病房里静悄悄地，除了还有一盏小夜灯亮着，其余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她看见程屿乔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摇篮里的女儿，他的眼里尽是温柔。
「程屿乔。」褚疏清轻声地喊了他一声。
程屿乔立刻回头看向自己的妻子，怕吵醒了熟睡的小娃娃，所以压低了声音回应着褚疏清，「你醒了？」
「宝宝怎样了？」，虽然褚疏清才做妈妈，但是心里已经把小朋友放在第一位。
「很好，你看她睡的多香啊！」程屿乔先把褚疏清的病床轻摇了起来，然后再把小朋友的摇篮移动到更加靠近褚疏清的旁边。
诚如程屿乔所言，小傢伙睡的很好。褚疏清虽然知道小朋友长得很像自己，但是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仔细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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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我啊！」褚疏清忍不住感嘆道。
程屿乔看了看褚疏清，看了看女儿，「这正合我意。」
大的小的，都是他的。
对于程屿乔的想法，褚疏清了解得清清楚楚，她想笑但是又不敢笑，捂着肚子怕牵扯到伤口。
程屿乔看见褚疏清的模样，忍不住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温情脉脉地说，「老婆，谢谢你，带给了我们这么可爱的女儿，辛苦你了。」
褚疏清没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只能紧紧握住程屿乔的手，看着熟睡中的小朋友，「这是我们的女儿。」
你想说的，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这是我们的女儿，所以不必说那些感谢的话。
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一同看向摇篮里的小朋友。新手爸妈都是这样，怎么看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够，恨不得眼睛二十四小时都长在孩子身上。
两人正沉浸在升级当父母的喜悦中。突然，「咕噜」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饱睡了一天的褚疏清，精神和体力都恢復了不少，但同时也感到了飢肠辘辘，她尴尬且小声地说，「我饿了……」
程屿乔忍不住笑了起来，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睡醒啦。」
先前那次她睡醒，程屿乔以为她要吃点什么东西，补充点能量。结果没想到，没一会儿的时间，她又睡了过去，不过这次是真的睡醒了。
程屿乔轻手轻脚地走到微波炉旁边，将之前准备好的食物弄热，然后端到褚疏清面前的小桌上。为了避免牵扯到褚疏清腹部的伤口，程屿乔不让褚疏清自己动手，而是自己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地餵着褚疏清。
褚疏清住的病房是vip病房，除了病房以外还附带了一间客房，褚妈和程妈晚间就休息在客房里，以免褚疏清这边有什么需要。
褚妈晚上起夜就看见了这一幕，女婿细心地照顾着自己的女儿，而摇篮里的小婴孩睡得安稳……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孙女能够一直这么幸福美满！
褚疏清的身体恢復得很好，五天以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为了让褚疏清得到更好的照顾。他们直接从医院转战到了月子中心。
在医院的这几天，褚疏清和程屿乔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小婴孩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哭闹起来，一家人都没有办法，还是只有让专业人士来照顾。
正当褚疏清和程屿乔专心致志地跟着月嫂姐姐学习育儿知识时，程屿乔的名字又出现在了热搜榜上。
原因无他，#程屿乔 当爸#的词条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倒不是狗仔拍到了程屿乔带娃的画面，而是拍到了三个月前，程屿乔深夜接褚疏清下班的画面。
说来也是巧合，褚疏清自从显怀以后就很少在单位加班，一来是工作量的减少，二来是能带回家做的事情都尽量带回家做，谁知道就那么两三次在单位加班，居然也能遇上狗仔偷拍。
说是深夜，也不过是晚上九点过不到十点钟。有份数据资料，实验室里的同事急需，这份数据资料也一直是褚疏清在整理保管和处理。平日里，同事们已经足够照顾自己了，褚疏清不想再给同事们增添工作上的麻烦，所以紧急处理那份数据资料然后递交给同事。
因为已经到了孕晚期，褚疏清上下班都是褚爸或者程爸开车接送。程屿乔那天正好结束了自己在外地的宣传工作，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褚疏清和肚子里宝宝，所以自己驱车到了褚疏清单位附近接褚疏清。
褚疏清单位门口没有规划停车区域，所以程屿乔将车停在了离研究所不远的停车区域，然后步行到研究所门口等待褚疏清。
当时的褚疏清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虽然背影看起来和没怀孕前相差不大，但是从正面一看就知道是个孕妇。
程屿乔在研究所门口翘首以盼，等在着褚疏清的出现。当褚疏清慢悠悠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忍不住惊嘆道，「小朋友又长大了些。」
可不是嘛，虽然程屿乔新戏杀青以后没有再进组，但是仍有剧宣工作和商务活动，会经常离家，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个多星期。
进入孕晚期以后，褚疏清的肚子是一天一变，小朋友每天都在长大。这次两人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见，小朋友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程屿乔接过褚疏清手里的电脑包，然后将他手里的汉堡袋递给了褚疏清。
没错，是汉堡。
怀孕以后，褚疏清几乎就跟这些「垃圾食品」绝缘了，因为家里长辈不让她吃这些东西，再加上早晚餐都几乎都在家里吃，所以想吃这些食物，就得趁这种难得遇上的加班时刻。
褚疏清知道今天是程屿乔来研究所接自己回家，所以特地嘱咐程屿乔给她买汉堡。
褚疏清一打开食品袋，就闻到了这诱人的味道，忍不住一边走，一边抱着汉堡啃了起来。
程屿乔一手提着褚疏清的电脑包，一手护住褚疏清的腰，看着她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没拿东西给她吃，真的是好惨一孕妇。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程屿乔提醒着褚疏清细嚼慢咽，然后又说笑起来，「放心，我不跟你抢。」
褚疏清一听，立马停下了啃食汉堡的动作，挑衅地看着程屿乔，「你敢吗？你以为是我在吃吗？是你家娃想吃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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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看着褚疏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直接戳破了她的藉口，「我不信。」
褚疏清一听，扯过程屿乔护在她腰后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让程屿乔感受自家娃的兴奋地胎动。
确实，程屿乔隔着大衣都能直接感受到小朋友强有力的动作，看来肚子里的小傢伙是个贪吃鬼！
而狗仔拍到的图片正是褚疏清把程屿乔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感受胎动的场面，而且还把褚疏清手里的汉堡拍得清清楚楚。
本来，程屿乔结婚以后，关注他的粉丝和观众就挺好奇程屿乔什么时候升级当爸，再加上他们知道褚疏清的身份以后就更加期待他们孩子的出生。
这次是狗仔清清楚楚地拍到程屿乔和褚疏清这两位准爸妈温馨的互动，所以#程屿乔 当爸#的词条在短时间内就登上了热搜榜。
「天啊，程屿乔居然当爸了！好期待啊！」
「高颜值高智商宝宝即将出生。」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干脆都要！」
「虽然不是粉，但是也好期待美女科学家和视帝的宝宝啊！」
「请问是哪个小朋友这么会投胎？」
「啊啊啊啊，没有人关注到准爸妈之间的温馨互动吗？」
「看到了，但是我更好奇，准妈妈手中的汉堡，看起来挺好吃的。」
「哈哈哈，举报准妈妈吃垃圾食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说不定小朋友都已经出生了。」
「有道理，还穿着大衣，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可能真的出生了。」
「程哥不公布难道在憋一个大招？」
「搞不好，程哥还在苦学育儿知识！」
「怪不得，他新戏杀青以后就没有进组了，原来是要做爸爸了！」
「恭喜恭喜程哥升级当爸！」
「现在投胎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好羡慕他们，十几年恋爱长跑结婚，事业有成，还即将迎来爱的结晶，升级当父母。」
………
上热搜的消息依旧是「冤种」杨哥通知的程屿乔这件事情。虽然程屿乔在褚疏清生产前一个月就完全停工，但是工作室里的日常工作还是需要进行的。所以#程屿乔 当爸#的词条一出现在热搜榜上，杨哥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
程屿乔原本就没有打算隐瞒自己得女的消息，只是想着等小朋友满月以后再公布。毕竟网友说的没错，女儿刚出生的这段时间，他真的是手忙脚乱，忙着照顾褚疏清，忙着苦学育儿知识……
既然被狗仔报导出来，索性就公布了这个消息。
程屿乔在小朋友出生以后的若干照片里，挑选出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一家三口拳头相碰的照片，一张是褚疏清拍摄的，坐在沙发上的程屿乔给趴在自己肩头上的小朋友拍奶嗝的侧影照。
程屿乔：是我们的「皎皎」明珠，辛苦皎皎妈咪啦。[配图][配图]
…………
小朋友的名字是程岁安，寓意岁岁平安；小名皎皎，是褚疏清和程屿乔的掌上明珠，是日升日落后的皎洁月光。
第55章 说话
程皎皎小朋友一天天地长大，褚疏清和程屿乔带起娃来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不过程屿乔却发现随着小朋友的长大，他逐渐发现了褚疏清养娃的「双标」行为。
当皎皎乖乖地睡觉喝奶，或者是配合看黑白卡的时候，褚疏清会表扬小朋友，「我们皎皎真棒！真乖！像妈妈一样棒！」
然后当皎皎哭闹时，褚疏清会说，「程岁安啊程岁安，你怎么像你爸爸一样呢，不听话呀！」
程屿乔算是明白了，娃乖的地方都像妈，娃不乖的地方都像他。程屿乔第一次觉得这多年的感情岌岌可危！
可他能反驳吗？不能！唐述霖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他这段时间一定要对褚疏清百依百顺，她说东就不绝对不要往西。
唐述霖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不靠谱，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程屿乔还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他，毕竟唐述霖那傢伙对皎皎眼馋得很，应该不会骗他。
所以程屿乔抱着孩子哄睡的时候，自己在瞎编顺口熘，「皎皎，听话的褚皎皎，像妈妈的褚皎皎，快快睡觉觉……」
褚疏清一听就知道程屿乔这是在调侃她的「双标」行为，但她绝对不改，谁让她是皎皎的亲妈呢，她拥有绝对解释权。
养小朋友这件事情上，养的时间越久越能懂得其中的乐趣。皎皎从一开始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小婴孩到能和父母有些互动的小孩子，褚疏清和程屿乔心中那种油然而生的欣慰感，充满了新手爸妈的心房。
不过，育儿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所以，皎皎满百天以后，程屿乔就陆陆续续地恢復了工作，先是一些商务代言活动，然后再是确定了下一部的作品。但程屿乔也并没有假借工作之名，将育儿的任务全部扔给了还在休产假中的褚疏清。
程屿乔拍了这么多年戏，第一次将拍摄地点作为选择剧本的必备条件，以及将拍摄工作时间体现在合同中。原因无他，只是程屿乔希望结束一天的拍摄工作以后能够回家陪伴褚疏清和皎皎。
说起来，程屿乔一復工就面对了媒体记者们的八卦心，大多是提及升级当爸的感受，以及日后的工作安排。
「屿乔，升级当爸以后的感觉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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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只能说挺好的。」
「那小朋友比较像爸爸还是妈妈呢？」
「嗯，目前来看更像妈妈。我爱人都安慰我重在参与哈哈哈哈……」
「有人说，爸爸的智商比妈妈的智商高，更容易生女儿；反之，妈妈的智商比爸爸的智商高的话，更容易生儿子。屿乔你是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我怀疑你在搞事情！我很负责任地说，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家的话，那肯定是妈妈最厉害。」
「哈哈哈……那屿乔，已经有了一个宝贝女儿了，还有计划再来一个儿子吗？」
「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催生的，还是先关注即将拍摄的作品吧！」
程屿乔的回答滴水不漏，让媒体记者抓不到漏处！
而褚疏清这边，虽然没有回研究所工作，但是她还是开始一点一点慢慢恢復自己的工作状态。毕竟褚疏清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生锈的齿轮，再不转动转动，就彻底动不了彻底卡壳。
…………
随着皎皎小朋友从只知吃喝拉撒睡的小婴孩到牙牙学语的小傢伙，逐渐地显现出长得像程屿乔的地方。
尤其是在皎皎要喝奶的时候，她一饿就要立马喝奶，否则就会不高兴。但是沖奶哪有那么及时，就会看见皎皎小朋友紧皱起眉头，翘起自己的小嘴，表示自己不高兴。
程皎皎皱眉的样子，褚疏清怎么都觉得这是得到了她爸的真传，神态表情如出一辙。虽然褚疏清很少看在程屿乔在她面前紧皱眉头，但是他拍的戏里可不少皱眉的镜头。在酷似自己的小脸蛋上看见程屿乔皱眉的神情，这真的也是挺「恐怖」的。
除了皱眉，程皎皎的演技也是一绝。有时候她好奇，非要去玩大人的拖鞋，玩着玩着，又抱着啃了起来，可大人的拖鞋多脏啊！褚疏清假装黑脸教训她，褚疏清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程皎皎的泪珠瞬间就噙满了眼眶，黑滴滴的眼珠在泪水的作用下显得尤为可怜。
褚疏清见不得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皎皎一哭哪怕是装哭，褚疏清都受不了，连忙抱起来哄着。谁知刚一抱起来，皎皎就笑得咯吱咯吱，明明泪水还挂在眼角处，就立马变了模样，仿佛是知道自己的妈妈心疼自己。
对于女儿的宠溺，程屿乔较之褚疏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褚疏清都调侃道，程岁安一笑，程屿乔就得去天上摘星星。
程屿乔心想，可不是嘛？给皎皎摘一颗，再给皎皎妈咪摘一颗，母女俩都得有！
皎皎八个多月的时候，就有点想要说话的意思，一逗她，她就嗯嗯啊啊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当时程屿乔正好处在对接剧本的阶段，差不多能休息半个月，前一段时间进组拍戏，虽然他每天都能够回家，但是回家的时候几乎都是深夜了，皎皎都睡了；早上出门去拍戏的时候全凭运气，有时候能碰上刚睡醒的皎皎，有时候就只能亲一亲睡梦的女儿再去上班。
所以趁着那段时间，程屿乔想要好好地陪伴女儿，顺便再教一教小朋友开口说话，至于教什么内容呢，自然是「爸爸」和「妈妈」。
于是，程屿乔整天都在皎皎面前念叨着「爸爸」和「妈妈」这两个的词彙，也不知道皎皎厌烦自己爹地这种「拔苗助长」的行为没有，毕竟皎皎也不会说话。但是褚疏清听得很厌烦，只要她下班回到家里，就能听见，程屿乔在逗皎皎说话。
」皎皎，叫爸爸。」
「我是爸爸。」
「跟着爸爸说，爸爸。」
「爸爸。」
「乖皎皎，爸爸的乖皎皎，跟着爸爸说，妈妈。」
「妈妈。」
「皎皎的妈妈是褚疏清，皎皎的爸爸是程屿乔，皎皎是程岁安。」
「妈妈、爸爸。」
「爸爸、妈妈。」
…………
次数一多，褚疏清都不知道程屿乔是在教小朋友说话，还是他在叫小朋友。
虽然程屿乔很努力，但是直到他又一次进组前，皎皎小朋友还是只会「喔喔喔」……看在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多大的成效。
褚疏清忍不住安慰程屿乔，「担心吧。就算是你日日夜夜教她喊爸爸，她开口的第一句也不一定是叫爸爸。」
程屿乔觉得褚疏清的这番话不是安慰，反倒是往他身上插了一刀。他很是不服气的地，「怎么不可能是爸爸？」
褚疏清转动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眼神中尽显灵动，「那万一是妈妈呢？」
程屿乔感觉自己又被褚疏清插了一刀，因为这次他进组没办法天天回家，但是褚疏清能够天天回家陪伴着女儿，所以褚疏清说的没错，皎皎第一句话极大可能是叫妈妈。
虽然对于程屿乔而言，是先喊妈妈还是先喊爸爸这件事情不是特别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时教女儿喊爸爸妈妈了。
但褚疏清的话，瞬间挑起来程屿乔的胜负欲，「我们赌一把，看皎皎是先喊妈妈还是喊爸爸？」
又赌？还赌？
褚疏清脑海里立刻涌现出这些年和程屿乔的赌约，她好像一次都没有赢过！
好惨！这是什么鬼运气啊！
还赌吗？
赌！
这可是一家三口的第一次赌约，而且她就不信了，这次还赢不了程屿乔！
「赌就赌！」褚疏清果断应战，「赌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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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想了想，「赌约就是明年过年期间，皎皎红包的归属权。」
「好。」褚疏清很是干脆地答应了这个赌约。
「但先说好了，你不许趁着我在剧组拍戏，疯狂地教女儿说话。」程屿乔还是非常清楚自己的劣势，所以提前跟褚疏清约法三章。
「好，没问题。」
不知不觉中，这对父母已经暗自决定好了程皎皎压岁钱的去向，对此一无所知的程皎皎还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玩着自己的玩具……
程屿乔过几天就要进组拍戏了，所以吃完晚饭，他就去衣帽间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拍了这么多年的戏，程屿乔对收拾行李这件事情驾车就熟，在剧组什么东西用得着什么东西用不着，他都清清楚楚。最开始那两年，一进组拍戏还要提前罗列清楚所有东西的清单，生怕有什么行李忘带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程屿乔已经不用再用清单，清单自在他心，只需要往行李箱里一扔即可。
因此，程屿乔收拾行李的动作很快，当他将所有的行李箱都规整好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里怎么这么安静，连皎皎乱扔玩具的声音都听不见。
俗话说，不怕孩子吵闹，就怕孩子安静，因为你无法想像安静起来的孩子破坏力会有多么地惊人。
程屿乔想要求证一下自己家的程皎皎小朋友是不是一安静起来就是一个破坏力极高的熊孩子，所以他蹑手蹑脚地从衣帽间走向客厅。
一个哭笑不得的画面被他看见了！
褚疏清坐在程皎皎面前，背对着程屿乔，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大致的动作还是能够看得清楚，她用手指着自己，然后温柔地冲着皎皎说话，「妈妈，皎皎，我是妈妈。」
「妈～妈～。」
「皎皎，跟着妈妈说，妈～妈～」
「皎皎宝贝，你一定要先喊妈妈呀！」
「宝宝，我是妈妈呀！」
…………
回应褚疏清的还是程皎皎的「喔喔喔」……褚疏清不免有些泄气，明明皎皎是想说话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肯说爸妈，哪怕是「爸爸、妈妈」的囫囵声都没有发出过！
前脚，褚疏清才答应自己，绝不私下里疯狂教小朋友叫妈妈：后脚程屿乔就抓了褚疏清一个现行，也不知道她在意的究竟是小朋友先喊谁还是在意小朋友的压岁钱？
褚疏清丝毫没有注意背后有人，还专心致志地教着女儿叫妈妈。但皎皎小朋友很快就发现了爸爸，而且她的注意力也从妈妈身上转移到了爸爸身上，一个劲儿地冲程屿乔笑着，和她妈妈一样，笑起来眉眼弯弯。
褚疏清注意到女儿虽然笑得乖巧，但是却不是沖她笑的，所以她一回头就看见程屿乔站在餐桌处，满脸笑容地逗着女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抓包了。
褚疏清迟疑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程屿乔坦诚地回答道，「全部。」
褚疏清心里一凉，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着，试图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程屿乔走到褚疏清身边，抱起笑得灿烂的女儿，「皎皎啊，你妈咪好像一点都不老实，还骗你爸爸，这可怎么办啊！」
褚疏清顿了顿，「程屿乔？」
「嗯。」程屿乔抱着女儿，捏着女儿的小手，站褚疏清的身边一动不动，仿佛是在等褚疏清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刚刚说的是，你进组以后我不疯狂教皎皎说话吧？」
程屿乔脸上得意的表情，逐渐消失，好像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
褚疏清瞬间扭败为胜，她起身站起来，从程屿乔的手中接过皎皎，得意地说，「哎呀，语言的严谨性啊！皎皎，我们走咯，去洗澡咯！！！」
程屿乔看见熘走的母女二人苦笑不得，谁说的当了妈妈以后一孕傻三年。褚疏清这模样，是要傻三年的人吗？
…………
虽然褚疏清和程屿乔都在不断地教女儿说话，但是程皎皎小朋友就是这么傲娇，教她的时候她不说，没有教她的时候说的可好了。
程皎皎第一次叫人的时候，差不多十个月的样子，当时正好是褚疏清和程屿乔的视频通话时间。
视频通话一接通，程屿乔自然是要逗一逗自家女儿，但是皎皎不接招，哦哦两声就爬到一边儿玩自己的玩具，特地将空间就给自己的妈咪和爹地。
但是没多久，皎皎小朋友觉得自己的玩具不好玩了，扔掉手里的玩具，就又爬到妈妈身边，想去抢妈妈手中的手机，但褚疏清自然不会把手机拿给皎皎玩。
于是程皎皎小朋友，一着急就扑到了褚疏清的怀里，着急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就在妈妈的怀里躺着不动弹，试图找机会拿到妈妈的手机。
同样不动弹的，还有视频那头的程屿乔，他也听到了女儿的那一声妈妈，他输了，输给了他孩子的妈妈。
自此，褚疏清获得程岁安小朋友明年压岁钱的归属权。虽然褚疏清输了很多次，但是赢就赢了一个大的。
第55章 愿望
程岁安小朋友的那一声奶声奶气的」妈妈」，虽然算不上清晰但还是能够听出来是她确确实实是在叫「妈妈」，而不是「啊啊喔喔」一类的象声词。
若不是因为和程屿乔的赌约，褚疏清还真的不在乎女儿先叫谁。但当她真切地听到女儿叫她时，她内心高兴不已，都顾不上还在和她视频通话的程屿乔，把手机扔在一旁，抱起女儿就狂亲不止，亲够了以后，又把皎皎放在自己的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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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再叫一声妈妈。」
「……」程皎皎又开始高傲起来，不肯说话。
「妈妈，皎皎，我是妈妈呀！」褚疏清温柔地哄着女儿说话，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皎皎伸向手机的小手。
但是手机的重量对于现在的程皎皎来说，还是过于重了些，「啪嗒」一声，手机从她手中滑落。
「啊啊啊…」，程皎皎焦急地发出声音。
此时的褚疏清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小机灵鬼的意图，她拿起手机在女儿面前晃了晃，「皎皎，叫妈～妈～，妈妈就给你这个。」
识时务者为俊杰，程皎皎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一次开口叫了一声妈妈。
褚疏清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手机放在女儿的面前，程屿乔的声音从手机传过来。
「皎皎，叫爸爸，爸～爸～」
程皎皎一听是爸爸的声音，连忙推开手机，又从褚疏清对面爬到了她的玩具屋里，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哈哈哈……」褚疏清看见女儿「嫌弃」的动作，忍俊不禁，她笑得连伸出拿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褚疏清笑够了才看程屿乔的脸色，嗯……很不爽。
她立刻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可没有教她这样啊！而且我每天都有在教她叫爸爸的。」
褚疏清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程屿乔的脸色更黑了，一个多月不见，这小棉袄怎么就有点漏风呢？
「哎呀，大气一点嘛。大不了，程皎皎的压岁钱我分你一半呀。」
程屿乔郁闷地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放心啦，等你新戏杀青回来，皎皎一定会叫爸爸的，我一定天天定时定点地给她培训！」
「要是她还是不叫呢？」
「那就再扣她一年的压岁钱，就当作对你的补偿！」
「那也行。」程屿乔很是干脆地答应了金钱补偿，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
可能是程皎皎小朋友感受到了自己的「压岁钱危机」，在会叫「妈妈」以后没几天，就又学会了叫「爸爸」，真可谓是竭尽所能地保护自己的切身利益。
不过，程皎皎的第一声「爸爸」，只有褚疏清听见了，因为她当时正在教皎皎说话。褚疏清抱着女儿窝在沙发上，逗着皎皎说了几声「妈妈」，然后很认真地跟程皎皎沟通「叫爸爸」这件事情。
「皎皎，妈妈的乖皎皎，现在可厉害了，都会叫妈妈了。」褚疏清一来就好好地表扬了程皎皎一番。
「呜哇，呜哇……」程皎皎仿佛知道妈妈在夸自己，出声附和道。
「是爸爸妈妈的好宝宝，对吧？」
「妈～妈～。」程皎皎成功提取关键词。
「妈妈知道皎皎会叫妈妈了，真的是太厉害了！」夸张的语气配上褚疏清夸张的表情，非常能吸引小朋友的注意力。
「但是皎皎小朋友，只会叫妈妈不会叫爸爸是不对的。」
「啊呜……」
「爸爸会很伤心的。」
「啊呜啊呜。」
「所以，妈妈教你叫爸爸好不好？」
褚疏清双手卡在女儿的胳肢窝下，微微一用力，转动着程皎皎的身体。小朋友很是喜欢这样的互动，咯咯地笑起来。
褚疏清见女儿笑起来了，她也随着女儿笑了起来。
「皎皎，跟着妈妈说，爸爸，爸爸！」
「妈～妈～」
「不是妈妈～是爸爸。」
「呜呜～～」
「爸爸，爸爸！」
「……趴趴。」程皎皎憋了半天才憋出来囫囵音。
褚疏清是以鼓励为主，既然都能发出囫囵音了，那就离成功不远了。
「皎皎真棒！爸～爸～」
「趴~趴～」
「爸爸。」
「趴趴。」
「爸～爸～」
「爸～爸～」
褚疏清很清楚地听到女儿说出了「爸爸」两字，激动不已，「对对对，就是爸爸，再跟着妈妈说一次，爸～爸～」
「趴趴」
「皎皎啊你怎么又说回去了啊！」
褚疏清突然觉得好累啊，只是教孩子叫爸爸就这么心累，要是以后皎皎上学了，给她辅导功课，会不会被气到吐血？
也许有可能会的，毕竟研究所的同事有一个算一个，一提到给孩子辅导功课，就连连摆头摇手，不愿提及这个伤害亲子关系的话题。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趴趴」怎么也比「呜呜」好。
当程屿乔结束一天的工作，和家里的母女二人视频聊天。和往常不一样，程皎皎没有在自己的玩具屋里自己玩游戏，而是坐在褚疏清的怀里，一看见他，就笑嘻嘻的，手舞足蹈的，和之前嫌弃他的模样判若两娃。
程屿乔有点不敢相信自家女儿的热情，忍不住询问道，「皎皎这是怎么回事儿？」
褚疏清回答道，「你家女儿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什么？」程屿乔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么大点儿小屁孩能给他什么惊喜啊！
他见视频里的褚疏清，亲了亲女儿的头顶，又揉了揉皎皎的小脸蛋。他真很是羡慕褚疏清能够抱着女儿「随意揉搓」。
然后程屿乔就听见褚疏清轻声地哄着女儿，「皎皎，今天下午妈妈教的你什么呀？爸～爸～，跟着妈妈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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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一听褚疏清这么说，内心充满了期待，难道他们家皎皎会叫爸爸了？
程皎皎注意力仿佛全在视频里的爸爸身上，因为程屿乔刚下戏，才回到房车上，还没有来得及拆妆发，还是一副古人的打扮。程皎皎没有见过这样的爸爸，所以特别好奇，就连妈妈的声音都没有注意到。
还是褚疏清注意到女儿的心不在焉，立刻将手机拿出皎皎的视线范围内。程皎皎对突然消失不见得手机特别警觉，立马转头看向了褚疏清。
程皎皎小朋友只有用「喔喔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褚疏清很认真地说，「皎皎，你要听妈妈的话。」
「妈～妈～」
「妈妈怎么教你的？爸爸，爸～爸～」褚疏清一字一句地慢慢说着，试图引起女儿下午的回忆。
程皎皎没看见手机，小嘴使劲嘟着，表示自己的不高兴。随后褚疏清再次将手机放到程皎皎面前，她又才开心起来，想到伸手拿住手机。
褚疏清一手护住怀里的女儿，一手稳稳地抓住手机以防手机被程皎皎抢走。
程皎皎一碰到手机，高兴地抖动了两下，然后指着手机里的程屿乔，兴奋地说了一声，「趴趴。」
褚疏清很是意外，毕竟她还没有怎么引导女儿，女儿就主动叫爸爸了。而程屿乔又激动又迷惑，他好像听见了皎皎叫他，但是感觉听起来不像是爸爸。
「皎皎，说的是什么？」
褚疏清就知道程屿乔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强忍着笑意说，「女儿叫你爸爸呢。」
「你确实皎皎叫的是爸爸？」
「嗯吶。」褚疏清替女儿忽悠程屿乔，「确实是爸爸，只不过口齿不清而已。」
「那她叫妈妈，怎么叫的那么清楚？」
看来，有的人暗地里吃了不少醋啊！
」你不能这么思考问题嘛，你看皎皎之前都不叫你的，而现在一看你就这么欣喜若狂地叫你爸爸，虽然确实说的不太清楚，但是小傢伙已经很努力了，对不对啊？」
此时的程皎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父母交谈的内容与她是息息相关的。
程屿乔经过褚疏清的开解，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好歹程皎皎小朋友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她爸爸，至于说的不清楚这个问题，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会叫很清楚！
程屿乔一想通，就直冲着女儿笑着，」皎皎，我是爸爸啊，爸爸！」
父女俩此时显得特别默契，程屿乔一让女儿叫他，皎皎就立马回应他，「趴趴」，两个人都是乐此不疲的。
褚疏清看见互动良好的父女俩，决定隐瞒下程皎皎小朋友其实能够把爸爸两个字说的很清楚的情况，只是皎皎小朋友不愿意再说第二次。
「皎皎，叫爸爸！」
「趴趴。」
」我的乖女儿啊，是爸～爸～」
「趴趴。」
「好吧，是趴趴。」
………程屿乔最终还是接受了「趴趴」这个称唿。没过两天，程皎皎的「趴趴」就转变成了「爸爸」。当程屿乔听见女儿清晰地吐露出爸爸这两个字，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恨不得透过手机，狠狠地亲女儿两口。
从程皎皎小朋友会叫爸妈以后，她的语言技能也在慢慢地习得，逐渐从嗯嗯啊啊到词语再到句子，她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
「肚子饿饿。」
「手手疼疼」
「吃肉肉…」
…………
在这些简单的对话中，还加入了父母的称谓。这意味着，无论是大事小事，程皎皎小朋友都秉承着有事要找爸妈的原则。
「爸爸……」
「妈妈……」
程屿乔有时候在外面工作，不是每天都能陪伴在小朋友身边，而褚疏清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小朋友对自己的召唤，妈妈仿佛是超人，无所不能……
刚开始的时候，褚疏清还沉迷于小朋友对自己的需要……后来褚疏清才明白这是小朋友对父母的糖衣炮弹，一声爸爸、妈妈就能让父母变成无所不能的超人。
…………
转眼间，那个父母怀中的小婴孩渐渐地长大了。褚疏清和程屿乔为了给女儿庆祝两周岁的生日，特地计划了皎皎生日当天，一大家子人一起去春游，赏春光！
生日当天的程皎皎被褚疏清打扮的很是漂亮，粉白色的公主裙，外婆亲手扎的小麻花辫子，活脱脱地就是一个小公主。
虽说程皎皎还不太明白过生日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都给她准备礼物的事情来看，过生日一定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春日里和家人一起亲近大自然，这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褚爸褚妈还有程爸程妈主动承担起食材的整理以及场地的布置。
而褚疏清和程屿乔则是陪着程皎皎小朋友四处走走四处看看，给小朋友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进行探索。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格外养眼，还是引得不少行人的注视。
程屿乔自从结婚以后，出门闲逛几乎都没有再戴上口罩。他也是个正常人，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所以他不想也不再愿意隐藏自己。
趁着春季好时光，出门踏春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认出程屿乔的人也不再少数，不少人还拉着他进行拍照。为了保护小孩子的隐私，褚疏清自然是抱着程皎皎，走到旁边的小路上进行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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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一来程皎皎小朋友就极其不乐意了，为什么别人会围着自己的爸爸，为什么她不能和爸爸一起走……为什么……
等爸爸重新回到她和妈妈的身边，程皎皎小朋友变得特别黏煳人，非要爸爸抱，不然就呆在原地不肯动！
程屿乔对待女儿一般是有求必应，更何况今天还是女儿的生日，他自然是一伸手就把女儿抱在自己怀里，疾步向来处时走去。
回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身边，程皎皎还是不肯松开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爸爸，还是褚疏清哄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她从程屿乔的怀里出来。但是她依旧是要呆在爸爸和妈妈中间，嗯，她的爸爸妈妈！
虽说室外是阳光灿烂，但是给程皎皎吹蜡烛的流程可不能省去。外婆一端出蛋糕，程皎皎小朋友的眼睛都亮了，别说在点蜡烛之间，皎皎小朋友不止一次想要吹灭蜡烛！
幸好程屿乔手疾眼快，捂住了皎皎蠢蠢欲动的嘴巴，等两只蜡烛都点燃了，这才放开皎皎，让她吹蜡烛。
皎皎学着妈妈装模作样地许愿，然后一口气吹灭了两根蜡烛。
褚疏清问女儿，她许得什么愿望啊？
程皎皎说，妈妈，许愿望是什么东西啊？
第57章 女儿奴
程皎皎小朋友的两岁生日一过。褚疏清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这段时间她的工作任务很是繁重，经常熬夜加班，所以照顾小朋友的重担就交给了程屿乔。
虽然程屿乔因为进组拍戏的缘故，最长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回家，但是结束拍摄以后也是主动减少工作量，一直陪伴妻子和女儿，尽量弥补自己在家庭中缺失的部分。
这段时间因为褚疏清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所以程屿乔就暂停了这段时间的工作，专心在家照顾程皎皎。
虽然程屿乔暂停了工作，但是工作室里的工作人员的工作可没有暂停，毕竟他们还要对接一些商务活动以及剧本选择。程屿乔获得两提一获的电视剧金叶奖以及电影金狮奖的提名后，他的业务能力在影视圈内广受认可，但是随着他年龄的增加，他也面临着转型的困境，所以在选择剧本上，程屿乔和他工作室里的工作人员也越来越谨慎，宁愿浪费很长的时间在等待优秀的剧本上，也不愿意为了拍戏而拍戏。
这样的工作规划发展线路倒是给了程屿乔更多的时间陪伴家庭，所以褚疏清对于程屿乔在这段时间里单独照顾女儿很是放心，他一向做得很好。
但是这一天，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一点，褚疏清加班回家，她一打开家门就发现房门口站着早就该睡觉的程皎皎，她还清醒得不行，褚疏清很是意外，蹲下身子与女儿交流起来。
「皎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妈妈～」，程皎皎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褚疏清，然后上前搂住了妈妈的脖子。
褚疏清看见女儿这个模样，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就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很正常啊！
此时，跟在程皎皎的程屿乔，伸手接过褚疏清手里的东西，转身放在一旁。
「她很正常，没生病！」程屿乔主动交待着女儿今天的情况，「她就是想你了，我怎么哄她，她都不睡觉，非要等你回家才肯睡觉。」
原来如此，只要不是生病就好，做了父母的人最最担心孩子生病。孩子一生病，父母的心都跟着孩子病了，恨不得自己替孩子难受。
褚疏清抱着女儿站了起来，走向客厅，「皎皎，这是想妈妈了？」
「嗯，想妈妈了。」程皎皎乖巧地趴在褚疏清的肩头上。
这不是程屿乔没有好好照顾女儿的缘故，反而他照顾得很好，白天还开开心心地去了游乐园玩耍，但是天一黑，程皎皎就吵闹着要妈妈，怎么也不肯睡觉，非得要等妈妈回家以后才肯睡。
褚疏清听见女儿这么说，她一身的疲惫都被那一句「想妈妈了」给沖淡了。这一个多星期，褚疏清是早出晚归的，经常是程皎皎还没睡醒就去上班了，等她下班回家，程皎皎几乎又是睡着的状态，所以不怪程皎皎耍赖不肯睡觉而是她的的确确是想妈妈了。
当然，褚疏清也是非常想念女儿的，有时候在实验室里等实验数据，她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忍不住也会想这个时间点，女儿和程屿乔在干什么呀？女儿有没有认真地喝奶？女儿有没有睡觉啊？但是她没办法，她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全心全意地照顾小朋友，不能也不可以。
褚疏清抱着女儿坐到沙发上，准备哄女儿睡觉，毕竟时间太晚了。一次两次熬夜不睡觉没关系，但是时间一长不利于小朋友的生长和健康。
她听见电视机里播放的声音，正准备找到遥控器，关掉电视机，想要哄女儿入睡。但是她晃了一眼电视，笑了笑，原来他们看得不是动画片啊！
程皎皎小朋友听见电视机里熟悉的声音，从妈妈的怀里钻了出来，看了一眼电视机又看了一眼褚疏清，神情很是得意，小小的手举得老直了，她指着电视机里的人，大声地喊到：「妈妈。」
褚疏清哭笑不得，怎么自己明明已经在程皎皎的身边，她还是要把电视机里的人叫做妈妈啊！
程屿乔走过来坐在褚疏清的身边，接过女儿继续哄道，「天一黑，她就非要找妈妈。所以我找到了先前你参加採访的视频，准备哄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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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看着採访视频里的自己，觉得程屿乔这种哄女儿的方式未免也太有想法了一些。
这个採访是科技频道的栏目组策划实施拍摄的，是针对研究所里开展的多学科联合协作科学研究发展项目的报导。因为是多学科合作项目，在项目总牵头人下还有项目各个环节进展的主要负责人。
而当时刚休完产假的褚疏清成为了项目前期动力环节的主要负责人。这个多学科联合项目的成果一经发布，就引得众人的关注。因此前段时间，科技频道的栏目组特地策划了这次採访，採访的对象就是项目各环节的主要负责人，当然褚疏清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採访对象中的一员。
褚疏清得知研究所安排的採访工作后，她回家以后就跟程屿乔分享了这件事情。
程屿乔当时还笑称，皎皎以后就能在电视机看到爸爸和妈妈了，等採访播出以后，他一定要收藏保存。
谁知道这段採访视频还真的能够拿来哄孩子呀？
虽然她只认真看过一次完整的採访视频，但是主持人所提出的问题和她的回答，还歷歷在目。
「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科技频道《求索者》的主持人，在上期节目中我们了解到了项目前期启动工作背后故事，这期节目中，我们邀请到了项目中关于动力工作部分的负责人，褚疏清，有请疏清来给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唿。」
「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叫褚疏清，在这次多学科联合项目中主要负责前期动力工作的推动和实施。」
「众所周知，动力问题……」
…………
「通过这次对疏清的採访，我们更加了解到了一个科研项目的成功，是凝聚了众多科研工作者的付出和心血。」
「是的。」
「除了以上的内容，我还有个小小的问题，想知道疏清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因为我们了解到，疏清是这个项目里八个主要负责人中唯二的女性负责人，同时刚接手项目的时候，也是刚休完产假的新手妈妈，所以想知道疏清是怎么平衡自己的工作和家庭的。」主持人的眼中闪着光芒，很是期待褚疏清的回答。
褚疏清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回答，「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这个问题，因为很少会有人去询问男性是如何去平衡自己事业与家庭。这样的问题，是潜移默化地将家庭责任归于女性身上，势必让女性在事业和家庭中做出二选一的选择，答案不是放弃事业回归家庭就是重视事业而忽略家庭，引起女性的事业与家庭之间的对立。」
褚疏清说话的语气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认真地回答，「在我自己家的话，家庭责任是所有家庭成员共同承担的，可能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那家里人会把重心转移到家庭中；然后过一段时间，我的工作没有那么忙碌，有时间能承担更多些的家庭责任，让家里人去忙碌他的工作去发展他的事业，呈现的是一种动态变化的状态。所以问我是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个问题需要家庭成员共同回答。」
………
电视上正好播放到褚疏清回答这个问题的片段，程皎皎看着电视机里一直说话的妈妈，然后再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妈妈，突然冒出来一句，「妈妈，漂亮。」
褚疏清被女儿这么一句话逗的直乐，「妈妈的皎皎啊，谁叫你说的呀！」
程皎皎看了看程屿乔，然后回答了妈妈的问题，「是爸爸。」
她就知道，女儿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甜言蜜语。
褚疏清的视线从女儿身上转移到了程屿乔身上，他这段时间带着调皮的程皎皎，肉眼可见地疲惫了许多，实在是辛苦他呀！
她凑近程屿乔，轻轻地送了一吻，仿佛是对这段时间的程屿乔辛苦的「奖励」。
「就这？」程屿乔欣然接受褚疏清的犒劳，但更加想得寸进尺。
「不然呢？」
程屿乔还想说什么，就见程皎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把就抓住了褚疏清的手臂，「妈妈，妈妈，我要。」
褚疏清逗着女儿，引导女儿进行完整地表达，「什么？你要什么？」
「亲亲，妈妈，皎皎要亲亲……妈妈，亲亲皎皎！」程皎皎小朋友索吻的心情非常激动。
「哈哈哈……来了，妈妈要亲亲皎皎咯。」褚疏清捧着女儿的小脸蛋「吧唧」了好几口，程皎皎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程屿乔见状很是不满意，「对我就一个吻就打发了？」
「那你还想干什么？」褚疏清现在是揣着明白装煳涂。
程屿乔疯狂地递眼神，「你说呢？」
「皎皎还在这里呢，她还没睡呢？」褚疏清提醒着程屿乔，女儿还在这里呢！
程屿乔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她正专心地玩着褚疏清衣服上的挂饰，丝毫没有睡意。
这可不行！
程屿乔哄着女儿放开了褚疏清衣服上的挂饰，把皎皎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径直走回房间，「程皎皎，说好了，妈妈一回家你就睡觉了。走，我们睡觉去。」
程皎皎在程屿乔的怀里挣扎着，想要回到妈妈身边，「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妈妈，还没有洗漱呢，让爸爸哄你睡觉！」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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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皎的声音越来越小，反倒是程屿乔哄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褚疏清看到父女俩的互动，无奈极了，算了，还是任由他们父女俩「斗法」吧！她可忙了一天，可累了，现在就想着洗漱休息一番。
………
这天，褚疏清和阮师姐正在单位食堂吃着午饭，她们俩一边聊一边吃着午饭。
「你最近这么忙，就让你们家程屿乔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你放心吗」
褚疏清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去旅游了。之前请的阿姨又辞职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而且就算是有阿姨在，也不放心让阿姨单独一人带，多多少少还是要看着点。」
「确实也是，阿姨再好，也还是要多一点心眼。」
「是啊，再说了，皎皎也是他女儿啊，程屿乔总不能亏待他女儿吧。」
「也是，人啊还是得适当地放宽心啊。不然就会管的越多，心越累！」
「是的，此话甚至有理。」褚疏清非常认可这句话。
「对了，我前几天还看见八卦娱记拍到你家程屿乔带皎皎逛超市的照片，看在程屿乔对待女儿也是百依百顺啊！」
那个新闻褚疏清也看到了，程屿乔带皎皎逛超市，皎皎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奶酪棒就走不动道了。但是家里还有一些奶酪棒，再加上她也叮嘱过程屿乔不要老是给皎皎买零食，毕竟现在还是要以水果蔬菜为主。
程屿乔刚开始还记得褚疏清的叮嘱，不肯给女儿买，但是程皎皎就不同意，当场耍起赖来，蹲在货架边上，一动不动。程屿乔和他对峙了一会儿，没办法，他拿女儿没办法，还是给程皎皎拿了一袋，程皎皎才起身抱住他的腿，要求爸爸抱她。
只是日常生活中的场景，却没有想到被狗仔拍了下来，照片里遮挡住了程皎皎的脸，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程皎皎的淘气赖皮。但是狗仔起的标题是，#女儿奴程屿乔 轻松被女儿捏#。
褚疏清还就这个标题狠狠地「嘲笑」了程屿乔一番，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两岁的小孩都制不住。
褚疏清回应着阮师姐的话，「确实啊，要星星就给星星，要月亮就给月亮。现在皎皎心里，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前段时间还是妈妈最好，变心的太快了！」
」哈哈哈……小孩子嘛，心性不定，经不起诱惑！」
「哈哈哈，确实是这样的。」
「说起来，前段时间不是有个综艺节目叫做《和爸爸一起去旅游》，就是明星爸爸带孩子去单独旅游，还挺好看的。突然有点想看你们家程屿乔带皎皎去旅游，估计挺好玩的。」
「你说过的这个节目，当初还来找过程屿乔，想让他带着皎皎去参加，但是当时皎皎还太小了，不适合去参加。」
「也是，现在皎皎也才两岁，现在也算小。不过要是有第二季，皎皎一定要去哈哈哈，就想看看她是怎么整治女儿奴的。」
」哈哈哈……阮师姐，你好过分啊！」
…………
第58章 冰淇淋
程屿乔正在家里陪着女儿午睡呢。这小丫头睡觉前总是磨磨蹭蹭的，不是呆在她的玩具小屋里玩玩具，不肯上床睡觉；就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肯闭眼，还要趁机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想要吃糖果还要听故事……每次哄程皎皎睡午觉，程屿乔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刚把女儿哄睡着，程屿乔就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坐到卧室阳台边的躺椅上，趁着程皎皎睡着的时间玩两把游戏。小孩子的精力真的非常恐怖，清醒的时候就像是个永动机，永远活力满满，不知疲惫，还要拉着家长一起玩，所以属于家长自己的时间是大大减少。
程屿乔也只能趁着小朋友休息的时候玩一玩，虽然他也疲惫很想休息，但是一旦选择了休息就没有娱乐的时间。程屿乔秉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先玩一会儿再说休息的事情呗。
程屿乔刚打开手机，关上静音，突然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放下手机，想打开卧室房门，看看是谁进了自家门，毕竟这个时间点，褚疏清正在单位上班呢，父母们也在外地旅游呢，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家里进小偷了！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小偷居然能够进他家的门！
程屿乔出卧室门查看的时候，顺手还拿了一支放在门后的高尔夫球桿。正好他之前有一部戏饰演的角色酷爱高尔夫运动，他还为此勤学苦练来着，虽然拍摄工作结束以后他很少再碰高尔夫运动，但是拍戏时所用的球桿他一直收纳在家中，今天可能会发挥出这根高尔夫球桿的别样作用。
他一开卧室门就发现家里的确进人了，但不是别人，而是疾色匆匆的褚疏清。
「你怎么这个时间点就回家了？」
程屿乔很是纳闷，褚疏清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加班，能够准时下班的次数少之又少，怎么今天大中午地就回家了呢？
褚疏清坐在换鞋凳换上自己的拖鞋，然后走到餐边柜旁，喝了杯水后，才回答程屿乔的问题，「突然接到的通知，明天要参加外地举行的一个研讨会，为期三天。预订了傍晚的航班，所以我现在才回家收拾行李。」
程屿乔跟在褚疏清的身后，将手里的高尔夫球桿靠在柜子旁，他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消息很是意外，「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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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了，我记得你后天是不是有个品牌拍摄工作啊？」
褚疏清这段时间虽然很忙，但是还是把有关程屿乔的一切记在了心里。
「是啊，下个月就要官宣全线代言。所以，后天得去拍摄品牌宣传海报。」程屿乔点点头。
褚疏清将手里的水杯轻放在盘子里，然后看着身旁的程屿乔眼睛，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要不你后天把皎皎交给阮师姐吧，阮师姐不用参加这次研讨会，皎皎还比较喜欢师姐，到时候我拜託阮师姐帮忙照顾一天。」
「不用。」程屿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可以照顾皎皎的，再说了拍gg海报用不着一天的时间，而且我这边还有杨哥帮忙照顾，你阮师姐不也要带两个娃吗，别麻烦人家了。」
褚疏清想想也是，阮师姐家也是两个调皮捣蛋的小朋友，再加一个程皎皎，那场面也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你说的倒是有理。不过，就是要辛苦你了。」褚疏清深知程屿乔这段时间的辛苦，这次出差的消息也是来得突然，让她有点儿准备都没有。
程屿乔看出了褚疏清眼神中的歉意，他上前一步抱住褚疏清，转身靠在柜边，轻抚着她的后背，「你不要多想，好好地完成你的工作。皎皎也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的。」
褚疏清回抱着程屿乔，「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即使是我之前带皎皎，也有爸妈和阿姨的照顾，而你真的是一个人带她，她又处在狗都嫌弃的阶段」，她抬起头来看着程屿乔，「老公，你辛苦了。」
程屿乔伸手摸了摸褚疏清的耳垂，然后用自己的鼻尖轻点了一下褚疏清的鼻尖，抬起头来说，「我不辛苦，看着你和皎皎，再辛苦也不辛苦了。而且家政服务那边已经说了，我们看好的那个阿姨下周就能来照顾皎皎，到时候我们都能轻松一点儿了。」
「嗯……」，褚疏清听着程屿乔的话，点了点头。
渐渐地，褚疏清感觉到程屿乔的怀抱越来越紧，两人的唿吸越靠越近，褚疏清不自觉地想往后退，但却无处可退，她轻声地问程屿乔，「你要干嘛啊？」
程屿乔凑近褚疏清的耳朵，「不干嘛，亲一个，就当慰劳我带娃辛苦了。」
「不要！」褚疏清干脆地拒绝了，她可是回家收拾行李的，不是跟程屿乔黏煳的！
「不要？」
这可由不得褚疏清，这个吻，程屿乔势在必得。眼看着程屿乔就要得逞了，褚疏清的脚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砰」的一声，东西应声而倒。
褚疏清、程屿乔这两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停下了动作，两人低头往旁边一看，是高尔夫球桿。
褚疏清一愣，这高尔夫球桿不是放在卧室里的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她转头看向程屿乔，这是？
程屿乔放开搂住褚疏清的手，弯腰捡起来球桿，无奈地说，「这不是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嘛，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就想着拿着防身，结果没想到……」
程屿乔说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将球桿再次靠餐边柜旁，看着褚疏清又才说话，「没想到进来的是偷心的贼。」
「什么呀！」褚疏清娇嗔地抗议道。
什么叫做偷心的贼！
「难道不是吗？」程屿乔质疑道，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褚疏清还想和他分说分说一番，又把自家老婆说成贼的吗？
她正想开口说话，结果就听见了女儿在卧室里哭闹的声音，「哇……爸爸…哇哇哇……」。
估计程皎皎是被刚刚的声音给惊醒了，夫妻俩一起疾步走进卧室，边走边说，「皎皎，爸爸在这里呢，妈妈也回家了，不哭不哭。」
「呜呜呜……爸爸妈妈，皎皎怕……」
程屿乔走得稍微快些，一进卧室就看见程皎皎坐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嚎啕大哭，两只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
「皎皎别怕，爸爸来了。」程屿乔一伸手就把女儿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皎皎不哭，不哭，爸爸在这里呢。」
程皎皎小朋友此时根本就听不进爸爸的话，只顾着「抒发」自己的情绪。
「爸爸在这里，妈妈也在这里，别怕……」
程屿乔一直轻声地抱哄着女儿，而褚疏清则是坐在床尾温柔地看着父女两个。
得到父亲安抚的程皎皎逐渐平静下来，眼睛也睁开来观察周围的环境，她一见妈妈出现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就想要挣脱父亲的怀抱，双手朝褚疏清张开，想要妈妈抱。
程皎皎的泪珠还挂在脸庞上，声音还带着些哭腔，「妈妈，抱。」
褚疏清自然是拒绝不了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傢伙的求抱，她从程屿乔的怀里接过女儿，女儿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妈妈～」
「妈妈在这里呢，妈妈的皎皎别怕！」
「妈妈～」
程屿乔看着相拥的母女俩，不经感嘆道：「你一出现，我就在皎皎面前毫无存在感！刚刚还紧抱着我，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
褚疏清无语极了，这种醋他都要吃！
皎皎小朋友逐渐在妈妈的怀里又睡着了，程屿乔知道褚疏清捨不得放下女儿。于是他小声地询问褚疏清，她出差需要带什么衣服和东西，他去给她准备收拾，让她多一些时间陪伴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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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皎皎小朋友睡醒的时候，发现爸爸妈妈都在自己的身边，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这不是梦以后，开心地笑了起来，与刚刚吓醒的模样完全不同。
「爸爸、妈妈！」
程皎皎小朋友的心情真的是肉眼可见，一点儿起床气都没有。
程皎皎一醒，褚疏清就要准备去机场候机了。原本褚疏清计划的是，女儿一醒，她就打车去机场，但是程皎皎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知道妈妈又要离开自己，死活扒拉着妈妈不放手。
「皎皎呀，妈妈要去出差啊，爸爸在家呢。」褚疏清试图向女儿解释着自己又一次离家的原因。
但是程皎皎不肯放手，还摇头说，「不要，不要……」
「皎皎，这个样子不行的呀。你不能当赖皮狗，一直赖在妈妈身上啊！」
程屿乔也在一旁哄着女儿，「乖皎皎，让妈妈去出差好吧，三天以后，妈妈就会回来的。」
「不要，不要……」
眼看着，预留的时间越来越短，程皎皎小朋友还是不肯放手，程屿乔见状只有提出了他送褚疏清去机场的建议，让褚疏清再陪女儿一会儿。
没办法，褚疏清看见女儿这个模样，她也是捨不得，自然是接受了程屿乔这个提议。
在去机场的路上，褚疏清一直在后座上陪着安全座椅上的女儿玩，程皎皎小朋友很是开心，但褚疏清也跟女儿说了好几次妈妈要去坐大飞机，等妈妈回来以后也要带皎皎去坐飞机。
程皎皎小朋友听见有飞机，眼睛都亮了。等到了机场，程屿乔还特地抱着她去了落地窗前看大飞机。
程皎皎小朋友很难见到这么多飞机，眼睛瞪得圆熘熘的，还发出自己的惊讶声，「哇，飞机，爸爸，飞机。」
「是啊，飞机，大飞机，这就是妈妈待会儿坐的大飞机。」
「妈妈的飞机。」
「对，皎皎说的对！」程屿乔很有耐心地跟女儿一来一回地胡说八道。
………
褚疏清趁着程屿乔带女儿去落地窗那边看飞机的空隙，换好了登机牌，办好了行李的託运手续，这才去找了那对专心致志看飞机的父女俩。
程皎皎小朋友看飞机看得忘神，连妈妈没有在身边，都没有发现。等到褚疏清站在她身边，程皎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妈妈站她的身旁。
「妈妈，飞机。」
「嗯，飞机，皎皎喜欢飞机吗？」
「喜欢。」
「那妈妈待会儿就去感受一下，皎皎喜欢的飞机是什么样的，好嘛？」
」好。」
「……」
褚疏清没有想到女儿回答的这么干脆，皎皎在家里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总不可能是看见飞机，就可以连妈妈也这么容易地不要了？
她很是纳闷，抬头看向程屿乔，用眼神示意，你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前后转变地这么快！
程屿乔右手抱着女儿，左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极其心虚地说，「我们家皎皎这不是长大了嘛。」
褚疏清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程屿乔强行地转移话题，「你时间还有多久到啊？会不会迟了？」
褚疏清没有理会程屿乔，转而温柔地问着女儿，「皎皎，妈妈问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呀？」
程皎皎反应极快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有，没有。」
程屿乔看怀里的女儿，内心吐槽道，我的傻女儿啊，你暴露了！
褚疏清的视线由女儿脸上转移到了程屿乔脸上，目光如炬，你们父女俩心里有鬼！！！
程屿乔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直视着褚疏清的眼睛，「你应该准备登机了。」
「哼。」褚疏清冷笑了一声。
「皎皎，跟妈妈说再见。」程屿乔引导着女儿跟褚疏清道别。
「妈妈，再见。」程皎皎很是听话，还跟褚疏清挥了挥手。
「皎皎，亲亲妈妈。」褚疏清还想要女儿的香吻一枚。
程皎皎又很干脆地在褚疏清脸上吧唧了一口。
程皎皎过于听话，事必有妖，但褚疏清没有时间去追究父女俩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毕竟现在脱身要紧，不然程皎皎哭闹起来，她就走不掉了。
「皎皎，妈妈走咯。」
「妈妈，拜拜。」
程屿乔趁着褚疏清跟女儿依依惜别的机会，亲了一下褚疏清，还大言不惭地说，「离别吻。」
褚疏清无语极了，而他们中间的程皎皎却笑得捂嘴。
褚疏清一步三回头，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最终还是进了登机口，挥别了父女俩人。
…………
机场地下停车库
「乖皎皎，冰激凌好吃吗？」程屿乔坐在后座，一口一口地餵着女儿吃冰淇淋。
程皎皎此时没有多余的一张嘴回答爸爸的问题，直点头表示冰淇淋很美味。
「爸爸说了，皎皎乖乖听话，爸爸就给你买冰淇淋，爸爸说话算话吧！」
此时的程皎皎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说话算话，只知道爸爸要给自己买冰淇淋，爸爸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嗯。」
「乖皎皎，别告诉妈妈，爸爸给你买了冰淇淋哟。」
「嗯嗯嗯。」
「皎皎，真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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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危险
这次进行的宣传海报拍摄活动是程屿乔一直合作代言的高级腕錶品牌方所策划的。他之前一直是这个腕錶品牌中星座系列和海洋系列的代言人，而下个月品牌方将正式官宣程屿乔升级为品牌全线代言人，所以一些商务物料需要程屿乔重新拍摄用于宣传活动。
拍摄的场地在程屿乔工作室附近的摄影棚，所以程屿乔一大早地就载着程皎皎去了自家的工作室，先去对接一下工作。他差不多快有一个多月没有工作了，怎么着也得了解各项工作的进展情况。
程皎皎小朋友是第一次来爸爸的工作室，看到一切新鲜的事物都非常好奇，眼睛滴熘熘地转动着看着周围的环境。
不过，她的好奇心在看到一堆陌生的叔叔阿姨后荡然无存。她牢牢地搂住爸爸的脖子，小脸蛋绷得紧紧地，纤细的脖子直直地挺立着，像极了一只进入战斗状态的鹅。
程屿乔看见女儿一副防备警惕的样子，很是满意，毕竟对于小孩子而言，有警惕心是好事。
杨哥知道程屿乔今天会带孩子来工作室，所以他也是一早就到了工作室，想着和程屿乔聊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和规划。
当他听见办公室外一阵骚动声， 就知道程屿乔带着程皎皎来了。如果只是程屿乔一个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见大家的骚动声，毕竟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程皎皎小朋友就不同了，人类通常对一些可可爱爱的人类幼崽丝毫没有抵抗力！
这不，他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同事们几乎都在看着程屿乔怀中的小娃娃，想要逗弄，但小娃娃一副抗拒的模样，紧紧地扒拉着她爸爸。
而她爸爸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试图给女儿介绍这些奇奇怪怪的叔叔阿姨们，是时候拯救小朋友了。
「程岁安小朋友」，杨哥依靠在他办公室的门口，冲着站在中间的那对父女喊道。
程屿乔与程皎皎齐齐回头，看向杨哥……
此时，程皎皎小朋友稚嫩脆甜的声音冒了出来，「是皎皎。」
「哦，皎皎小朋友要不要来杨叔叔这里玩啊？叔叔这里有玩具玩？」
前段时间，程屿乔带着女儿和杨哥一家三口一起去了游乐园，程皎皎小朋友还记得这个一起玩过的叔叔。她看向程屿乔，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像是在徵求爸爸的意见。
程屿乔瞬间理解到了女儿眼神，抱着女儿就往杨哥的办公室走去。一进门，程屿乔就把怀里的程皎皎给放在了地上，让她自己走动走动。但程皎皎小朋友一看见沙发，就扑腾地往沙发上爬去，用力蹬腿、转身安坐在沙发上，翻起来随手摆放在沙发上的杂志。
而杨哥拿出来早就备好在一旁的芭比娃娃，坐到程皎皎的身边，「皎皎啊，这是叔叔家的姐姐送给你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程皎皎停下翻动书的动作，看了一眼叔叔手里的礼物，然后再望向程屿乔，得到了爸爸的同意后，她才收下来了礼物，「谢谢叔叔。」
「不客气。皎皎啊，叔叔和爸爸要商量点事情，你乖乖地坐在这里玩娃娃，好不好啊？」
「好～」
对于小孩子而言有了礼物就是方便，说话办事瞬间就会变得轻而易举。
杨哥搞定了程皎皎小朋友以后，接着继续搞定她爹。
「来吧，坐。」杨哥对待程屿乔可就没有对待程皎皎那么春风拂面。
程屿乔一坐下，杨哥就递给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他晃了一眼，小部分是商务和晚会活动，大部分是即将上映的那部电影的路跑宣传活动。
「接下来的这些活动几乎是推脱不掉的，你这边能够配合吗，你家皎皎有人照顾吗？」
程皎皎听着有人在叫自己，本能反应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们，「爸爸。」
「没事，没事，皎皎你继续玩吧。」程屿乔轻声哄着女儿，又然后转而看向杨哥，「没问题，下周就有阿姨来上班，然后我爸妈他们也快结束旅游行程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到时候没人照顾小姑娘呢。」
「唉……像这段时间，我这么单独照顾她的情况也是第一次，谁知道时间就那么凑巧，阿姨辞职，爸妈旅游，疏清加班。」
「哈哈哈……就当培养父女感情了。」
「也是，不亏！」
「对了，前几天发给你的电影剧本，你看没有？」杨哥询问着程屿乔。
「看了部分，还没有看完。」程屿乔老实交代着自己的工作进度。
「一部分，已经差不多可以看出整部电影的基调，你对此感兴趣吗？」
「有些兴趣，但是还是想看完剧本以后再做决定。」程屿乔对自己的工作还是保持一些固执的坚持。
「嗯，我知道你一向心里有数，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个剧本的竞争对手可不少，拿到剧本的人也不止你一个！若是有合作的意愿，可以早一点说，我去沟通安排，早一点定在合同上才放心。」
「我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杨哥。」
「嗐，我们之间说这些，在这一行工作，最难的就是遇到合拍的伙伴，再说了，我又不是不挣钱。」
「哈哈哈……」
杨哥看了一眼手錶，提醒程屿乔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摄影棚了。」
程屿乔应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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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你是打算带去摄影棚还是留在工作室？」
「带去摄影棚吧，把她留在这里，她看不见会哭闹的，倒不如带去摄影棚，好歹还能看见我。」程屿乔不放心把女儿留在工作室。
「也是，孩子还是要留在自己身边才放心。」
「是啊，只是待会儿要辛苦小航了，他还得替我看着孩子。」
「哈哈哈……学会带娃以后，小航的助理技能又增加一项。」
「哈哈哈，这不高低得给小航涨点工资……，皎皎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程皎皎一听见爸爸的招唿声，火速地从沙发上抱着爬了下来，跑到爸爸身边，伸开自己的双手，「爸爸，抱。」
哎……小公主就是小公主，出门都脚不沾地。
…………
程屿乔和女儿，助理小航以及杨哥一起驱车到了宣传海报拍摄的摄影棚。
他们一到目的地，品牌方的对接工作人员就快速迎了上来，结果注意力瞬间就被程屿乔怀里的小姑娘吸引住了。
好可爱的小姑娘，圆圆小脸蛋，黑滴滴地大眼睛，皮肤粉嫩白皙，扎着一个马尾辫，软软糯糯地，她怀里抱着一个芭比娃娃。
想捏……再看一眼……这是程屿乔的女儿！
「皎皎，问叔叔阿姨好。」程屿乔引导着女儿问好。
程皎皎娇声娇气地说，「叔叔好，阿姨好。」
「哇塞……好可爱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屿乔，你这是？」
「哦，这是我女儿程皎皎，她妈妈在出差，家里没人照顾她，所以我把她带过来……请多包容一下，她很乖的，不会影响我们拍摄的。」
」没问题，没问题……小姑娘很可爱呦！」
「谢谢叔叔。」程皎皎仿佛知道别人在夸她，主动道谢着。
她的举动逗笑周围的工作人员，别人家的小孩子就是好玩！
………
程屿乔在化妆的时候，程皎皎小朋友乖乖地呆在爸爸的怀里，正对着化妆镜，既可以看见爸爸又可以看见自己……桌面上还有一排排刷子，她很想玩一玩，但是爸爸说不可以……所以她只能玩着手里的娃娃。
慢慢地，程皎皎小朋友就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没有一两个小时，程皎皎小朋友是醒不了的。趁着她睡着的这个时间，程屿乔将怀里的女儿交给了助理小航，让她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自己也正好去换衣服，然后进行拍摄。
大概是小朋友的感觉都特别灵敏，程屿乔将女儿抱递给小航时，程皎皎特别明显地动了动身体，就像是知道现在的这个怀抱不是自己熟悉的，好在程屿乔又拍了拍她的背，她又才安稳地睡过去……
程屿乔有一段时间没有收拾这么光鲜亮丽了，看着镜子中换好衣服的自己，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不经感嘆道，还是工作好啊！
拍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程屿乔的时尚表现力一直都很优秀，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不过这几年，尤其他结婚生女以后，从最初自信阳光的气质慢慢地转向了成熟稳重……倒是越来越符合一些高奢品牌的格调。
程皎皎在小航叔叔的怀里醒过来，她看了一眼小航，然后闭眼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看了看，还是小航叔叔。
爸爸去哪里了？
程皎皎的小嘴一撇，眼底迅速蓄满泪水，眼看着就要「下一场暴雨」，结果没想到，小航的动作非常迅速，立马把程皎皎竖抱起来，然后给她指了指正在拍摄中的程屿乔。
「皎皎，不哭，你爸爸在那里呢……不哭不哭。」
程皎皎睁大了双眼，确定了爸爸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爸爸，去爸爸那里」，程皎皎指挥着小航让他抱她靠近爸爸。
小航没有哄孩子的经验，生怕程皎皎哭闹起来，所以程皎皎说什么是什么，他立刻就把程皎皎小朋友抱到靠近程屿乔的地方。
程皎皎仿佛知道爸爸在工作，所以很安静地呆在一旁，看着爸爸不断地调整拍摄的姿势。而她和小航的动作，逐渐由小航站立着抱她，到小航蹲着抱她，然后再到两个人一起蹲着，就像是门口的两个石狮子，老老实实地蹲着，一动不动，但是其中一个是大狮子，一个是小狮子。
对于小孩来说，吃饱喝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百分之七十的问题，所以在当石狮子的期间，小航还投餵了程皎皎不少东西，牛奶，水果……生怕小傢伙饿肚子。
同样地，程屿乔在女儿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皎皎睡醒了。但是他不能中断工作来哄女儿，因为这也是别人的工作，不能浪费别人的时间来做自己的私事。
好在，程皎皎睡饱以后情绪非常稳定，没有哭闹，还乖巧地呆在一旁，等工作结束以后，他一定要好好地亲一亲他的宝贝。
可程屿乔还没等他结束海报宣传拍摄工作，他带娃上班的消息就被透露在网上。
起因是他的一个粉丝在娱乐八卦号下面提问：程屿乔最近在干吗？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难道他在为新戏做准备吗？
「同问，确实挺久没看见他了，就连商务活动都没有，神隐中……」
大家纷纷猜测程屿乔的行程工作时，有知情人士开始爆料了。
「我朋友业内人士，他透露最近有新剧本找上了程屿乔，他还在考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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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什么剧本？电视剧还是电影？」
「无论什么，都支持程哥！」
「非官宣不约哈。」
……
「我隐隐约约有听说，程屿乔的腕錶代言要升级了！」
「真的吗，这也太厉害了！」
「但是，我买不起……」
………
「小道消息，程屿乔的代言确实升级了，但是不能说是哪一个代言，具体的得等官宣。」
「哈哈哈……现场人士发回报导，程屿乔今天来拍摄gg物料了，他真的好帅啊！！！现在就是一副成熟男人模样！」
「真的吗？我不信，发来看看！！！」
「等官宣的时候，就能看到程屿乔有多帅了，我还要爆料的是今天程屿乔带他女儿一起来拍摄gg了，小傢伙好乖好漂亮啊，！！！」
「程屿乔女儿？？？你确定！」
「我确定，就是他女儿，化妆的时候还一直抱着他女儿。」
「啊啊啊啊……真的吗？程哥带着他家的小公主出来了？」
「我听说是因为孩子妈妈工作太忙了，所以这段时间程屿乔在家带娃呢。」
「哈哈哈……我突然联想到之前看到褚疏清的採访说，家里轮流带娃，谁不忙谁带，楼上的可信度极高！」
「程哥一边工作还要一边带娃，好累啊！」
「八卦一下，我们皎皎小公主长得像谁啊？」
「哈哈哈，程哥的娃，是不是超级可爱，之前还拍到过程哥带娃逛超市，结果被娃整治了。」
「我拍了照片，但是不敢发，他们家娃，真的好可爱好软糯的样子，超级可爱。」
「想看程哥带娃上综艺！！！」
「我附议！」
「我看到了一张模煳的照片，光看小姑娘的侧面就像偷走！」
「哈哈哈……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偷走，科研人员的孩子，娃脑子应该很好用吧。」
…………
这边，程屿乔一结束拍摄工作，刚取下代言的腕錶归还给品牌方。程皎皎小朋友就从侧面沖向自己的父亲，「爸爸，抱」，双手举得笔直。
程屿乔抱住了他可爱的女儿，亲了几口，然后顺势往上一抛，父女两个都笑着……随后他们就听见了，「咔嚓」一声，时间定格在了此刻。
程屿乔完全收工以后，带着今天表现满分的程皎皎小朋友去了亲子游园餐厅，让程皎皎再次尝到听爸爸的话的甜头。
………
程屿乔工作室发布：
大朋友很专业，小朋友很乖巧！不过，没有危险的时候，爸爸就是最大的危险！！！
配图：程屿乔抛女图。
第60章 夫妻
程屿乔即将上映的电影《海上救援队》，是一部关于海上核生化应急救援队从建制到投入运行的故事。海上核生化应急救援队不同于普通的海上救援队，主要负责海上放射性物质民用化学物质的监测，限制污染物的扩散以及对已泄露物质的应急处置和回收。
电影主要是通过表现程屿乔饰演的防化队员谭熠岺的个人成长经歷从而展现应急救援队的发展变化。
《海上救援队》的首映礼是在b市举行，不少媒体记者都参加了电影首映礼。程屿乔作为电影主角，自然少不了被记者媒体提问。
「屿乔，好久不见。」
提问的是程屿乔非常眼熟的记者，参加了好几次程屿乔的新剧发布会。
「好久不见。」
「我刚刚看片啊，注意到了你饰演人物心理状态的前后变化还是很巨大的，请问你是怎样去塑造这样的角色的呢？」
程屿乔很认真地倾听着记者的提问，等记者发言完毕以后，思索了一番才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肯定是阅读剧本，认真仔细地揣摩分析人物；然后会和导演、编剧进行探讨，沟通人物的一些细节，使其更加地合理化；最重要的是，我们剧本里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所以在拍摄之前，也和各位老师们有过深入地沟通了解，这也能帮助我们塑造人物。」
「谢谢屿乔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此外，我们了解到，在电影开拍之前，就有新闻报导说，整个剧组的主演都是提前进组训练形体，和专业知识技能，屿乔觉得辛苦吗？」
「说不上辛苦，因为进组训练是更好地贴近人物原型，而且大家都是一起进组训练的，心理上也会觉得轻松一些，而且比起真正的救援队队员的训练而言，我们做到的连他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救援队员才是真正的辛苦！」
…………
「屿乔，我们刚刚谈论了不少关于电影的事情，过程非常开心哈。但是真的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所以屿乔最近在干什么呢？真的是如同传闻中是在家中照顾女儿吗？」
「哈哈哈……希望下次能够听到大家更多地问问我电影的事情，我可有好多有关于电影的事情想和大家分享。我最近确如大家所猜想的那样，在家照顾小朋友，哈哈哈哈……这不趁着电影首映礼，才有机会出来看看大家。」程屿乔幽默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大家都被程屿乔机智的回答给逗笑……
b市的电影首映礼结束以后，程屿乔又跟随着剧组的其他主演和导演一同飞到其他城市进行电影路跑宣传……
这次的电影宣传活动要进行大半个月，常常是这个城市的活动刚一结束就要前往机场，飞往另一个城市。这么密集地工作强度下，程屿乔没有机会回家，只能找空隙时间和褚疏清视频聊天，还不能保证褚疏清有时间接通他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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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限的视频通话次数里，程屿乔逐渐发现程皎皎对他是越来越冷淡了。最初开始，程皎皎一看见褚疏清和他视频，就激动得不行，不仅想要伸手抢手机，还主动地大声叫他爸爸，那声音如糖似蜜，叫得他心里暖暖的，恨不得立刻结束工作回到褚疏清和女儿身边。
但是随着他离家的时间越久，程皎皎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敷衍，褚疏清让皎皎跟爸爸聊会儿天。程皎皎小朋友连镜头都不看，漫不经心地叫了一声爸爸，然后自己个儿就跑去一旁玩玩具了，一点多余的眼神都不给程屿乔。
程屿乔看见程皎皎这没良心的样子，气得他咬牙切齿的，这小棉袄怎么还有时限呢！
褚疏清看着视频里「面目狰狞」的程屿乔，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说在女儿面前说他坏话，程皎皎不理他绝对是她自己的主意，跟她这个当妈妈的没有一点关系。
程屿乔见褚疏清这样极力撇清自己，丝毫没有安慰他的想法，倒是程皎皎如出一辙，她们两个真的不愧是母女俩，就知道「伤害」他。
电影路跑宣传的工作一结束，程屿乔就选择了最近的航班飞回了家，但是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程皎皎小朋友已经早早地睡下了，倒是褚疏清还没睡，在书房看资料。
褚疏清知道程屿乔要回家，所以特地在书房一边看资料，一边等他回家。即使程屿乔开门关门的动静已经尽力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但在深夜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地放大，所以程屿乔一开门，褚疏清就知道了。
褚疏清关闭好电脑和书桌上的檯灯后离开了书房，她轻关上书房门后第一时间就看向家门口，但程屿乔并不在那里，看来他已经换好了拖鞋，随后她环视了一周客厅，果然程屿乔正坐躺在沙发上，仰起头，他的唿吸很轻，双眼微闭着……
褚疏清多多少少还是关注了《海上救援队》这部电影情况。从电影首映开始，就收穫了不少好评，票房也是一天比一天高，其中程屿乔他们的路跑宣传也是带动了不少人的关注。可想而知，这段时间程屿乔他有多累，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电影宣传，但她每一次看到程屿乔这么疲惫，总是忍不住心疼。
程屿乔仿佛有心灵感应，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他知道褚疏清在看着他。他伸出手，轻拍了一下他旁边的沙发，示意褚疏清坐到他身边来。
是他想靠近她，只是他太累了，所以才让褚疏清坐到他身边来。褚疏清的步伐很轻，大概是因为她体态轻盈的缘故，就连坐下的动作幅度都很轻，这么些年来，除了她刚回国和怀孕的时候，就没见她怎么胖过。
褚疏清紧挨着程屿乔坐下，然后她主动地将头靠在程屿乔的肩膀上，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他另一侧的胸膛处，离他的心很近，褚疏清能够很明显地感受手心下程屿乔强有力的心跳。
程屿乔搭在靠背上的手也顺其自然地环住了褚疏清的腰肢，轻轻地隔着睡衣抚摸着。
客厅里一片寂静，唯有两人的唿吸声，一唿一吸，他们一些奇奇怪怪的默契，很是同步。
「你怎么不早点睡觉，又熬夜？」
程屿乔首先打破了沉默，如同褚疏清所猜想的那样，他的声音倦怠无力。
褚疏清温柔地说，「不等你回家，我不放心嘛。」
程屿乔睁来双眼，低眸看着怀里的褚疏清，却只见她茂密的头髮，也是奇了怪，不是说搞科研的人用脑子多，容易掉头髮，怎么她的头髮还是这么多，就像从前一样。
「你熬夜等我回家，我捨不得。」
褚疏清的脑子转的极快，「那你就给我买最好的眼霜呗！」
」哈哈哈……你呀！」程屿乔被褚疏清的回答逗笑了。
「好笑吗？」，褚疏清问道。
程屿乔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嗯了一声。
褚疏清抬起头看向程屿乔，她的双手也不油自主地捧着程屿乔的脸，然后揉了揉，很是认真地说，「你开心就好，现在还累吗？」
程屿乔顺势低头啄了一下褚疏清的唇，他知道褚疏清不会突如其来地搞笑，她只是想让他笑一笑，帮助他放松一直紧绷的状态。
殊不知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即使再累他也会很放松，她是自己生命中的舒缓剂。
褚疏清继续哄着程屿乔，「晚上我哄皎皎睡觉的时候，她偷偷摸摸地跟我说她想爸爸了。我就告诉她明早一睁眼她就能看到爸爸，然后她还说她要给你一个早安吻。好羡慕你啊，明早一醒就有人送吻！」
「该不是我眼前的这个人送吻吧？我可不信程皎皎，这小姑娘转头就能把爹给忘了的，信誉值在我这里很低，还是怀里的这个好。」
褚疏清一个巴掌拍到程屿乔的胸膛上，「你胡说什么呢？皎皎听到会伤心的。」
「没关系，哄她就是了。」
褚疏清忍不住一边嘟囔着，一边又把头靠在他肩上，「怪不得女儿不理你，你看看你的父爱到底有多少。」
「只要孩子她妈理我就行。」
「切～，我跟我女儿站一边」，褚疏清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听到褚疏清的回答，程屿乔心中很是惆怅，他伸手卷着褚疏清的发尾，「我的家庭地位是真的低啊。」
「彼此彼此，我的家庭地位也不见得有多高，但是程皎皎小朋友制霸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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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皎皎都不爱搭理我了。我就在想啊，前段时间那么依赖我的小宝贝去哪里了，怎么就不见了。」
「你不必在意这些，小孩子就是这样的，长大了就知道了，她还是很爱你的。」褚疏清替女儿解释道。
「可是长大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要不然我不工作了，在家陪着皎皎？」程屿乔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褚疏清瞬间脱口而出，「行啊！」
这下轮到程屿乔震惊了，「你不想一想再回答？这么同意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要陪伴皎皎长大，我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拦呢？再说了以我现在的工资，养你和皎皎，衣食住行还是可以保证的。」
「那我岂不是抱上了大腿？」
说起抱大腿这这件事情，褚疏清立马端坐起来，认真地说，「等我们老了以后，我希望别人称唿我这是褚教授，褚老师，然后称唿你这是褚老师的爱人程屿乔，你觉得怎么样？」
褚疏清的雄心壮志展现的淋淋尽致，程屿乔自然是竭力支持褚疏清所有想法。
「那么请问褚教授，褚老师，你在哪里找到的那么优秀的爱人啊？真的是好羡慕你啊！」
程屿乔突然而来的自夸逗笑了褚疏清，她想着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夫妻是有一定的道理。
「程屿乔，你好自恋啊！」
「褚疏清，你也好自恋！」
」那皎皎呢？」褚疏清提问道。
程屿乔沉默了片刻回答了这个问题，「没良心。」
此时沉浸在睡梦中的程皎皎小朋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爹给下了「定义」。
…………
第二天清晨，程皎皎小朋友是在父母中间醒过来的。
她先是动弹了一会儿自己的四肢，很灵活，不过就是怎么有东西挡住了她潇洒的动作，然后她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使劲地睁开双眼，看向一旁。
嗯……妈妈，她的妈妈。
然后接着转动她的眼睛。
咦？怎么这边还有人？
嗯？是爸爸！爸爸真的回家了！
「爸爸！」
睡饱了的程皎皎，拿出吃奶地劲来，试图叫醒爸爸。
但是，爸爸怎么没有醒？妈妈好像也没有醒？
这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这对父母在程皎皎小朋友伸胳膊伸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程屿乔还得等着女儿的早安吻。而褚疏清也是在看热闹呢，就想看看父女俩是怎么演绎久别重逢的戏码。
这对不靠谱的父母都虚着眼睛，暗地里观察着女儿呢。
「爸爸，爸爸，妈妈，妈妈……」
程皎皎小朋友连喊了几声，但是爸爸妈妈都没有动静。程皎皎急了，翻身坐起来，然后靠近爸爸，小小的巴掌直接唿在程屿乔身上，试图以暴击叫醒爸爸，但是仍然没有动静。
程皎皎小朋友那里见过这种场景啊，小嘴一翘，立马就要哭起来了。
程屿乔虚着眼睛，看到女儿要被吓哭了，立马睁开双眼，「皎皎，爸爸在这里呢」，与此同时张开双手，让女儿扑倒自己怀里。
但程皎皎没有动静，虽然没有哭，但是翘起的小嘴，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下去了，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样子，程屿乔连忙坐起身来，将小姑娘抱在怀里。
」皎皎，爸爸的好皎皎，不哭不哭，爸爸这不是醒了吗？」
「爸爸。」小姑娘的声音里也带着些委屈。
「哦哦哦，没关系，爸爸在呢。皎皎要不要亲爸爸一口啊。」
「不要。」
「不亲爸爸啊？」
「嗯。」
「那就不亲吧。」
「那爸爸可以亲你吗？」
「好。」
程屿乔轻轻地碰了碰女儿的脸庞，这才让程皎皎的委屈尽散……
褚疏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女俩的互动，但是却又不参与。她眼看着程屿乔哄好了女儿，两个人又开始咬起了耳朵，说什么她却听不清楚……只是她注意到程屿乔和程皎皎越来越靠近自己，她连忙紧闭着双眼，还试图装睡呢。
突然，她被「袭击」了，程屿乔和女儿，一人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然后父女俩异口同声地说，「老婆」、「妈妈」，「起床了！」
第61章 痕迹
程屿乔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有机会以褚疏清丈夫的身份陪同褚疏清出席活动……
又一届全球核物理科技论坛会议即将举行。褚疏清接到了主办方的邀请，她要带着她的研究项目和成果出席这次会议。
而且很凑巧，这次会议的举办地点正好是褚疏清做博后的那个城市。褚疏清原以为自己博后出站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回到那里。可没想到居然还能有机会回到那里，褚疏清心里自然是高兴，那里可有她许多的青春回忆。
…………
餐桌上，程屿乔正照顾着程皎皎吃蝴蝶面，「皎皎，真棒！能够自己餵自己吃面了，真的好厉害啊！」
程皎皎嘴里还嚼着面，还没有完全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附和着爸爸的夸奖，「皎皎棒！」
「是的，皎皎棒！」程屿乔从来不吝啬对女儿的夸奖。
「妈妈，皎皎棒！」
程皎皎不满足，还没有得到妈妈的夸奖，所以她出声提醒着褚疏清夸自己，但是一激动，她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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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当场就愣住了，嗯？嘴里的面呢？
而一旁的程屿乔却无语极了，平白无故地遭受了程皎皎的「伤害」，她嘴里的食物尽数喷到了他的手背，胳膊上。
幸好小朋友的嘴小，没塞下多少食物。否则程屿乔受到的伤害就不止这么一点点。
褚疏清在一旁暗自庆幸着，还好不是自己坐在皎皎旁边，不然受到伤害的人就是自己了。不过幸灾乐祸这种事情，最好还是放在心里。一旦表露出来，程屿乔多半要拉着她共沉沦。
不过，程皎皎含着食物说话这件事情很是不礼貌，所以她还要好好地跟女儿说一说，毕竟良好的习惯还是要从小养成的。
褚疏清放下筷子，将手边的纸巾盒递给程屿乔，然后准备跟皎皎说说话。
程皎皎小朋友发现自己「闯祸」以后，就一动不动地看着爸爸，眼神中明显有一丝慌乱，手里的勺子也紧紧地握着。
褚疏清轻声地说，「皎皎，看向妈妈。」
程皎皎听见妈妈叫自己，瞬间将视线从爸爸身上转移到座椅对面的妈妈身上。
「妈妈～」
程皎皎的声音比起刚刚接受表扬时小了一些。
「皎皎，听妈妈说话。刚刚皎皎自己吃面而且吃得很好，妈妈觉得皎皎很厉害，很棒！」，褚疏清并没有一来就批评女儿，反而是表扬皎皎。
程皎皎听到妈妈表扬自己，她的神情瞬间就放松了下来，连语气也欢乐了许多，「嗯，皎皎很棒！」
「妈妈觉得乖乖吃饭的小朋友最厉害了！」
「嗯，皎皎最厉害。」
「但是」，褚疏清话题一转，「妈妈觉得嘴里有食物说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
程皎皎沉默了，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没有听懂妈妈的话？
褚疏清换了一种说法，「皎皎，你看，爸爸手上的食物是怎么来的呀？」
程皎皎放下勺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皎皎嘴里的。」
「对啊，是从皎皎嘴里来的。那食物怎么从皎皎嘴里跑到爸爸手上的。」
「噗噗噗……」，程皎皎试图重演刚才「事故」。
「嗯，没错，是皎皎『噗噗』的缘故，那皎皎为什么『噗噗』呢？」，褚疏清很有耐心地引导着程皎皎一步一步地找到原因。
「皎皎说话」，程皎皎小朋友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说话的缘故。
「对啊，皎皎真聪明，就是因为皎皎说话才让嘴里食物跑到爸爸手上的。那……皎皎怎么做才不会让食物跑出嘴里呢？」
程皎皎听到妈妈的问题，立马伸手捂住小嘴，一只手不够还要再加一只手，两只小手把她的嘴捂地牢牢的。
小姑娘还是太小了，她的想法很是直接简单，捂嘴嘴巴，食物就跑不出来了。
褚疏清被女儿的动作逗笑了，她的傻女儿啊！
「妈妈觉得皎皎做的很棒！但是妈妈觉得皎皎吃饭的时候不说话，或者说话的时候不吃饭，就不会发生刚刚的情况了。」
程皎皎小朋友听着妈妈的话，大大的眼睛不停地眨着，仿佛像是在努力地理解妈妈的话。
程屿乔一边收拾整理着，一边听着母女俩的对话，刚收拾完就看见女儿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他冲着褚疏清笑着说，「皎皎现在还小，还没法理解你的话。」
褚疏清何尝不知道呢，但是该教女儿的东西还是要教啊！
褚疏清放弃了现在就让女儿明白了吃饭时不能说话的道理，但是另外一个道理还得让她明白。
「皎皎，刚刚你把食物弄到爸爸身上，弄脏了爸爸的衣服和手，你该做什么呢？」
大概是褚疏清引导得太过于明显，程皎皎瞬间就理解到了妈妈的意思。
她立马看向自己身边的程屿乔，超级大声地说：「对不起，爸爸。」
程屿乔摸了摸程皎皎的小脸蛋，替她拂去了沾在她鼻尖上的食物，大概是她刚刚捂嘴巴时不小心沾上的。他笑着说，「没关系的，爸爸接受皎皎的道歉。」
听到爸爸的话，程皎皎朝着程屿乔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自己的娃，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程屿乔忍不住也不在意程皎皎黏煳煳的小脸蛋，凑到程皎皎亲了她一口。
光有爸爸的亲吻可不够，程皎皎看向妈妈，眼神中流露出也要妈妈亲吻的意思。
褚疏清看懂了女儿的眼神，但是她们两人中间毕竟还隔着餐桌呢，她又不想动弹，所以隔空连送了好几个飞吻给女儿。
这个年龄阶段的程皎皎还不懂得妈妈的敷衍行为，觉得好玩有意思，她被逗得乐出了声，笑容也一直挂在嘴角，眼里也充满了笑意，小孩子的快乐真的是简单极了！
程屿乔看着母女俩这一来一回的开心互动，心中仿佛被蜜糖塞满，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得妻女如此，夫復何求。
和程皎皎玩乐了一会儿，褚疏清才突然想起正事来，连忙告知程屿乔自己下周要去国外参加全球核物理科技论坛会议，为期一周。
程屿乔提取褚疏清话里的关键词，「下周？国外？为期一周？」
「是的」，褚疏清点了点头，「皎皎又要辛苦你照顾，不过应该没有之前那么辛苦了，毕竟阿姨和爸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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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皎原本在认真地埋头苦吃，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瞬间就抬头看向褚疏清，以为妈妈叫自己有什么事情。
褚疏清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皎皎乖乖地吃饭，妈妈在跟爸爸说话呢。」
阿姨今天休假没在家，但是下周阿姨会正常上班的。虽然爸妈们也在老家没在b市，但是一有需要，他们就立马出现的。
程屿乔沉默了片刻，提出来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不如，不如我们一起去？」
「什么？」褚疏清被程屿乔突如其来的想法弄懵了。
程屿乔解释道，「这大半个月我没有安排工作，正好可以陪你去出差，而且你不觉得有了皎以后，我们俩就很少单独出去旅游了吗？」
「我那是出差，要参加会议的！」褚疏清表明自己可不是出去游玩的。
程屿乔看着褚疏清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是想笑，但是又强忍住了，「我知道，没差。不过就算是要参加会议，总要有时间休息吧！总不能大晚上地还让你开会吧！」
「那倒是不可能，不过很有可能和同行们一起聚餐。」
褚疏清话音刚落她就愣住了，程屿乔也挑眉直盯着她。显而易见，他们俩都想起来了那次在港城参加会议的经歷，好多次聚餐啊！
「还去吗」，褚疏清还以为程屿乔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再次询问。
「去，怎么不去？就算你没空，我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到处逛逛啊！」
「那皎皎怎么办呢？」
程屿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交给爸妈和阿姨就行了啊。」
「你……你该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吧？」，褚疏清放下了筷子，轻放在饭碗上。
程屿乔很是无语，「你刚刚才说的要去出差的，我去哪里计划啊！」
「哦，这倒是」，褚疏清点了点头，他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捨得女儿吗？」
程屿乔没有回答褚疏清的问题，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那你捨得吗？」
「捨不得啊，但是又不能不去。可是你不一样啊，还有选择的余地。」
程屿乔瞬间明白了褚疏清话里的意思，「你这是让我在老婆和女儿之间二选一吗？」
褚疏清连忙否认道，「唉，你可别多想，我可是没有这个意思啊！」
程屿乔摇了摇头，「我不信。」
「真的！」
程屿乔看着女儿碗里的蝴蝶面快吃完了，又给她夹了两块水煮黄瓜放在她碗里，颇有意味地跟女儿说，「皎皎啊，你妈咪真的好狡猾啊！」
程皎皎还在费力地理解什么是「狡猾」，就听见妈妈特别「凶」地说，「我！没！有！！！」
…………
在老婆和女儿之间二选一，程屿乔的回答自然是老婆，毕竟没有老婆哪里来的女儿呢？
大明星程屿乔做老婆的跟班这件事情，在和褚疏清一起出差参加会议的同事们间引起了不少热议。
虽说大家都知道程屿乔和褚疏清是夫妻，平日里在私底下在网络社交平台上也看到过狗仔拍到的他们日常生活中的照片，但是当这对夫妻牵着手一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还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震撼。
程屿乔彬彬有礼地向褚疏清的同事打着招唿，同事们也热情地回应着。有几个社牛的同事还主动地和程屿乔交流闲聊起来，想要通过程屿乔了解不同的行业情况。
还有几个与褚疏清交好的同事，忍不住调侃起褚疏清，说他们俩真的是夫妻恩爱啊，捨不得分开。
褚疏清连连解释道，正好是时间凑巧，程屿乔休息没有拍戏，所以他才能跟着自己一起去出差。平日里程屿乔拍戏，两个人也是分隔两地的。
可是人们通常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对于褚疏清一本正经的解释只是一笑而过。后台，褚疏清也就放弃了解释，多说无益这四个字，完美地形容了她的状态……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褚疏清他们才抵达了目的地，长时间飞行，真的是非常消耗人的体力和精神，一众人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行李转盘处，等待着自己的行李。
大概是程屿乔经常锻鍊身体的缘故，他看起来要比大家更有精神一点，所以主动承担起帮大家取行李的责任。
褚疏清此时才觉得，让程屿乔一起来出差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同时，她也意识到了岁月不饶人的残酷事情。毕竟当年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不仅是经歷了长时间的飞行，还有力气取了好多件行李箱，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年轻，哪里像现在，根本就不想动，没有力气，幸好有程屿乔在！
时隔五六年，再次回到这里，褚疏清心中的感慨甚多。以前她一个人漂泊在外，想家想爸妈想程屿乔，扳着手指过日子，就想着赶快出站回国，而现在她和程屿乔的女儿都两岁多了，活泼可爱的。
时间啊，真的很是奇妙。
除了褚疏清的感慨良多，程屿乔心中亦是。褚疏清在这里的四年，也是他事业节节攀升的四年，他的工作安排也一直很紧密，难得能休假来这里看她，但是很是不凑巧，她也很忙，没有什么时间陪他。
短短的假期，程屿乔几乎是待在褚疏清的住处，等待她下班回家，然后两人再耳语厮磨一番。所以程屿乔压根就没有领略过这里独特的风土人情，这次的机会难得，即使褚疏清忙于会议，他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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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会议主办方预订的，原本褚疏清应该和同事一起住的，但是由于有个「跟班」，所以他们自己又重新开了一间房。
房间的位置极佳，站在落地窗前，这座城市的夜景能够尽收眼底。
褚疏清看着落地窗前她无比熟悉的夜景，她的脑海里闪过不少从前生活的画面……程屿乔归置好东西以后，也来到了她的身边，环抱住她，和她一起欣赏起夜景来。
突然间，她明白了程屿乔跟她一起来这里的原因。
他想看她曾看过的夜景，他想走过到她曾走过的街道，他想在他的生命里留下同她生命中一样的痕迹……
第62章 懒虫
这几天的程屿乔开启了度假模式，褚疏清没空陪他，他就自己一个人四处闲逛，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就买买买……褚疏清每天回房休息，都能看见客厅里摆满了程屿乔购买了的东西。
褚疏清看到这一堆东西，不禁扶额感嘆，程屿乔的购物慾也太旺盛了吧！不过，除了购物慾，程屿乔的分享欲也极强，兴高采烈地拉着褚疏清坐在沙发上一个接着一个地讲述他所购买的东西。
「这个是皎皎的……」
「那个也是皎皎的……这是用来……」
「这个是你的，那个是爸妈的……」
总之，奉行一个原则，人人都得有礼物！
褚疏清虽然白日里忙着参加会议，晚上还整理资料，但偶尔有两三天晚上还能抽空出来陪程屿乔夜游这个城市。
两个人十指相扣，并肩融入这人潮之中，他们就是世界上千千万万对相爱的情侣中的普通一对。有时逛到褚疏清熟悉的地方，她就会变得很兴奋，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搜寻着过往的记忆，向程屿乔分享着那些他未曾参与过的欢愉时光……
会议闭幕的那一晚，程屿乔和褚疏清并没有着急待在酒店里收拾行李，而是准备出门约会去啦。
褚疏清在衣柜前认真地琢磨着要挑选哪一件衣服，虽然这次出差所带的休闲装比较少，但既然决定了出门吃饭，自然是要认真收拾自己一番。
程屿乔坐在褚疏清身后的床上，看着纠结中的褚疏清，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你右手边的黑色长裙很是不错。」
「这件？」褚疏清立马就找到程屿乔所说的那件裙子。
「是的。」
褚疏清拿出那件裙子，翻看了两眼，又摇了摇头，「我觉得还不够好看。」
程屿乔从床上起身，来到她身边，从褚疏清手中接过那件长裙，在她身上比划了一番，「可我觉得非常好看，特别适合你。」
褚疏清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你没有敷衍我？」
程屿乔点了点褚疏清的鼻子，宠溺地说道，「我哪里敢啊！」
「那好吧，那就这件吧！」
既然看得的人都说好看，那么她这个穿的人自然是要採纳的。
「那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褚疏清催促着房间里「多余」的人。
「我？出去？」程屿乔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
程屿乔都要被褚疏清逗笑了，「我哪里没有看过！」
「哎呀……你别胡说！」
虽然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但褚疏清还是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地在程屿乔面前换衣服。而程屿乔呢，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但褚疏清轻轻一推就能把他推出卧室，可见程屿乔对她的了解。
褚疏清一袭黑色长裙衬得她肌肤白皙，引得程屿乔连连赞嘆，甚至连美得他都不想出门的「混帐话」都说出来了。
褚疏清当即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浮夸，合着一身的演技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程屿乔不说话，而是一伸手就将褚疏清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紧紧地抱住她，然后俯身轻吻褚疏清的唇，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这两人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出门，褚疏清的唇妆都全部被程屿乔弄没了，不过倒是有另一种唇色，褚疏清依旧好看。
他们去的那家餐厅是程屿乔早就预订好了，特地选的临窗的位置，能够在一饱口福的同时，还能够欣赏美景。褚疏清的对于程屿乔的安排特别的满意。
各种菜品陆陆续续地端上桌面，褚疏清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好不好吃的这时候还不太确定，但是精緻好看这是一眼就能瞧见的。
「以前，偶然间和同事路过过这里，从外面能够窥见这家餐厅巴洛克风格的装饰，又被震撼到。当时还和同事开玩笑说，这辈子一定要在这里吃顿饭。没想到，没能和同事在一起，倒是若干年以后和你一起在这里吃饭。」褚疏清在脑海中搜寻出这么一段记忆。
「那为什么当时没去啊？」程屿乔疑惑道。
褚疏清嘆了一口气，「因为贵啊！」
虽说她做博后是有工资的，但是还是不想把钱浪费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
程屿乔听后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她。
褚疏清还在纳闷对面的人怎么不说话，结果一抬头看他，她就知道程屿乔心里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嘛，总觉得不好意思花你的钱，但是你看现在不一样了啊，不仅我会花，连我的女儿也会花啊！」
程屿乔收到自己的第一笔片酬时，他就往褚疏清的帐户里转了一笔钱，后来只要他收到片酬就会往褚疏清那里转一笔钱。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褚疏清在读博和做博后的时候太辛苦了，谁知道她根本就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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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我们一直没结婚呢，你会怎么处理这笔钱呢？」程屿乔听着她的解释，脑海中冒出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疑问。
「没结婚的话，我想想呢……」
褚疏清停下了手中的刀叉，轻放在餐盘上，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严肃认真地地说。
「要是一直没结婚的话，我总有一天会把钱砸到你面前，然后霸气地问你，结不结婚，不结的话，用钱砸你，砸到结婚为止！」
「这么暴力。」
「嗯。」
程屿乔又继续询问，「那现在呢，那笔钱该不会还存着没动吧！」
」动了动了，我给皎皎买了教育基金。我们家皎皎啊，小小年纪就是富婆啊，真是羡慕嫉妒恨啊！」褚疏清感嘆着，「不过，我是富婆的妈，好像也不错。」
程屿乔顺着褚疏清的话往下说，「那我就是富婆的爸。」
富婆的爸妈相视而笑，举杯相碰……
酒足饭饱以后，程屿乔牵着褚疏清沿着河边往酒店走。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褚疏清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脚步也放得很慢，而且没走两步，褚疏清就蹲下来不肯走了。
程屿乔看着蹲在栏杆旁的褚疏清，回想起以前褚疏清耍赖不肯走路回家的样子，也是这样蹲在一旁，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这么多年还是这一招。
程屿乔能怎么办呢，自然是背着自己的老婆回去啊。
「程屿乔。」
程屿乔回应着这个酒鬼，「嗯，我在这里呢。」
「程屿乔。」
「我在。」
「程屿乔，我想回家。」
「好，我们明天就回家了。」
「程屿乔，我好爱你和皎皎啊！」
「我知道。」
…………
程屿乔把褚疏清安顿好以后，又接着收拾行李，毕竟明天一早的飞机，起床以后再收拾肯定是来不及的，等他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后，发现都快要到当地时间凌晨一点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困。他走到床边，替褚疏清也掖好被子，平日里褚疏清的睡姿还是不错的，今天大概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总要把被子蹬到一边，不肯规规矩矩地睡觉。不过还好，只是要蹬被子，没有耍酒疯，酒品也算的上不错。
程屿乔看着熟睡中的褚疏清，想起她在餐厅说的话，他一直以为褚疏清做博后的那四年时间，除了最开始的那段日子，其余时间过的还算不错，没想她孤身一人在这里终究是过的辛苦。还好她终究是熬过来，回到了家，回到了他的身边，后来他们还有了皎皎。
程屿乔看着窗外绚丽多彩的灯光，为整座城市增添了不少魅力……他想大概他们很久都不会再到这里了，他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机拍摄了一张夜景图，然后发布在社交平台上
程屿乔：
我走过你待过的城市。[配图]
此时的国内正是白日，程屿乔发布在社交媒体上的照片，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要知道程屿乔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内容大多是以宣传工作主，很少发布自己的日常生活，所以这张图片很快就起来了大家的讨论。
「程哥这是在哪里啊？还发布夜景图？」
「看起来像是存货的感觉，程哥你好敷衍啊啊啊！」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图片上吗？文案这么赤裸裸地表白，这是没看出来吗？」
「表白？这是跟谁表白啊？褚姐？」
「看起来是文艺男青年发布的内容啊，哈哈哈哈……」
「我最近在哪里看到的新闻，程哥好像不在国内。」
「哈哈哈……不在国内？有时差？怪不得像文艺男青年深夜发文。」
「我，我好像知道……程哥好像是陪嫂子出差去了！」
「保真？」
「嗯嗯嗯……我有个朋友在褚姐工作的那个研究所读研，据她的透露，最近有个什么科学会议开幕，在国外，而且她非常肯定地说嫂子也去了。」
「啊啊啊……真的吗，怪不得程哥这段时间没有工作，原来陪老婆去了。」
「真夫妻就是好磕。」
「唉，如果真的是陪老婆出差了，根据文案理解一下，该不是嫂子生活过的城市吧！我去查查看那里是不是有会议，看看我有没有记错理解错！」
「好傢伙，楼上的理解力满分！！！」
「搞不好真的是真的。」
「大明星为爱做跟班，好磕，有没有人写文解解馋啊！」
「比起程哥是不是跟着嫂子出差，我更想知道皎皎小朋友有没有跟爸妈一起去。」
「小孩子应该不太能承受住长时间的分行吧。」
「哈哈哈……搞不好是忘崽版夫妻。」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
属于「意外」的程皎皎小朋友在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和阿姨的照顾下，已经成功地「忘爸妈」了。若不是在长辈的提示下，程皎皎小朋友还没有意识到，爸爸妈妈已经很久没有在家了。
程屿乔和褚疏清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放下行李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儿童房看女儿。不见面还好，一见面，褚疏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从程皎皎的小脸蛋亲到小手掌，眼看着程皎皎小朋友都要被褚疏清给亲醒了，程屿乔连忙把褚疏清拉住，可别把程皎皎弄醒了，否则哄起来可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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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疏清很是不舍地放开程皎皎的小手，然后起身瞪了程屿乔一眼，她觉得程屿乔不是担心她把孩子弄醒，而是因为她抢站了最佳位置，程屿乔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亲孩子，他嫉妒！
第二天，程皎皎一醒过来就知道爸爸妈妈回家了，她立马从自己的小床上爬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从自己的房间跑到了爸爸妈妈的房间，然后再费劲儿地爬上爸妈的床。
「爸爸，妈妈，起床了！皎皎都起床了。」
「起床了，皎皎叫爸爸妈妈起床。」
但是床上的两人丝毫未动，倒不是没有听见女儿的声音，而是太累了，连眼皮睁不开了，更别说起床了。
怎么也叫不醒爸爸妈妈，程皎皎小朋友有点着急。
「爸爸～」
「妈妈～」
程皎皎由刚开始的兴奋激动转而逐渐失落，怎么爸爸妈妈都不理她呢？
幸好有手疾眼快的外婆，立刻就把程皎皎小朋友抱在怀里。
「哎呦喂，我的皎皎耶，别哭啊别哭……爸爸妈妈太累了，等他们休息好了，就会来找皎皎玩。」
「婆婆～」，程皎皎小朋友觉得有点委屈。
「皎皎啊，我们去玩具屋玩啊，让爸爸妈妈这两条大懒虫睡觉吧！」
「爸爸妈妈，大懒虫！」
「对，大懒虫，他们是大懒虫！」
…………
褚妈跟程皎皎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后来又听见了一声关门声，程屿乔和褚疏清更加肆无忌惮地唿唿大睡起来。等他们睡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
程皎皎小朋友明明很期待爸爸妈妈跟她一起玩，但是爸爸妈妈找过来的时候，她却傲娇起来，不肯理会爸妈，无论程屿乔和褚疏清怎么逗她，她都不肯说话。
幸好，程屿乔给她带了许多礼物，一样一样地摆放在程皎皎的面前，再配上褚疏清夸张的吸引人的语气，程皎皎小朋友的冰山脸肉眼可见地融化了。
这不怪她，要怪就怪礼物的诱惑力实在是在大了。
「礼物，我的？」
程屿乔、褚疏清都配合地点了点头，没错，都是你的。
程皎皎小朋友又指了指她面前的程屿乔和褚疏清，「皎皎的懒虫爸爸和懒虫妈妈。」
「…………」
沉默是金。
第63章 说服
「跟班」程屿乔一回到工作室，就遭到杨哥疯狂调侃。
「你说你，陪小褚出差就出差吧，还深夜发文晒夜景，你那是晒的夜景吗？怎么图文不搭呀？」
「晒的是夜景，实则秀的是恩爱。」
「你知道你几岁了吗？还深夜发文装文青！」
「真的是好大一口狗粮。」
「你看没看网上的评论？真夫妻就是好磕呀！」
「我突然好好奇，你没做演员以前是怎么秀的恩爱！」
「怪不得你和小褚能在一起这么多年，原来是个隐藏式恋爱脑。」
…………
程屿乔等杨哥这波吐槽结束以后，才进行了进行无力的反驳，「你嫉妒。」
「行行行，我嫉妒。」
杨哥心里却想着，跟恋爱脑的人说话真费劲。
「这个给你，下个月的行程安排。」
程屿乔接过杨哥递过来的平板，看了两眼，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杨哥对下个月程屿乔的行程安排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你不觉得行程活动太少了吗？」
「这不挺合适吗？毕竟还是要以拍戏为主嘛。」
「那你倒是进组啊！」
「？？？」
「你说你，好好的干嘛非得接穆导的电影啊！」
「你这是说穆导的电影不好？」
杨哥瞬间明白了程屿乔这是在给自己下套，「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穆导是谁啊，大导，名导啊，我可指望穆导带你飞。」
「那你刚刚那话，明摆着有意见嘛。」
「我是想说，你接穆导的其他戏都行，可是偏偏接了这部要随季节真实变化进行拍摄的电影。春天刚进组拍了没到一个月，就暂时杀青，等到盛夏再开机，盛夏拍了两周又结束拍摄，还得等深秋和寒冬。这部电影的战线拉的实在是太长了，有拍这一部戏的时间和精力，你都可以拍两部电影了！」
「虽然确实耗费了很多时间，进组杀青又进组又杀青……没完没了的。但是前段时间拍摄的样片，你是看到了的，效果很是不错！穆导有信心，我也有信心的。」
「既然都让你接了，我也只是牢骚两句，难道我还能把你从剧组里薅出来？」
「哈哈哈……你倒是想，高低得问一问穆导。」
杨哥连连摆手，「我不敢我不敢。不过，你不考虑再接些工作？」
一提到工作，程屿乔的态度瞬间认真起来，「如果有合适的工作，客串之类的，也可以。的确如你所言，这部电影的拍摄周期确实太长了。」
「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我这里接到一个录制邀请，觉得特别适合你。」
「什么录制？」程屿乔就知道杨哥没有一句话会白说的，都是有伏笔的！
杨哥递给程屿乔一个纸质文件，上面赫然写着《和爸爸一起去旅游 第二季》这个醒目的标题。
程屿乔还没有翻开文件就知道是亲子综艺，毕竟《和爸爸一起去旅游》第一季在网络上的讨论度特别高，身边的家人朋友以及同事都有关注的。而且第一季策划的时候，节目组也要邀请过他，但是因为皎皎的年轻太小了，所以直接被挡在了杨哥那里，企划书也根本没有递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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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哥，你是知道的……」
杨哥不等程屿乔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保护皎皎。但是，我这里有几个理由，你先听听合不合理再做决定。」
程屿乔想着听一听也无妨，便正襟危坐起来，认真聆听杨哥是如何说服他参加节目的。
让程屿乔去参加亲子综艺这件事情，是杨哥早就在琢磨的事情，所以说起理由来那是脱口而出，不假思索。
「首先，录制算是工作，但是你工作的时候还能和皎皎在一起，增进父女感情，还有摄像机保留你们之间的独特记忆。皎皎长大以后一看，哇塞，我和爸爸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美好的记忆。要是皎皎结婚办婚礼，还给她婚礼提供素材，还能震慑你未来女婿，这可是老丈人手心里的宝！」
「你别提这个话题啊，我们家皎皎不嫁人！」
虽说程皎皎小朋友现在还小，但是程屿乔对这个话题非常敏感，一提起这个话题就不高兴。
「你这也太草木皆兵了，放心吧，你们家皎皎还早着呢。」
杨哥心想怎么就忘记了眼前这人不仅是恋爱脑还是个女儿奴，完全听不得女儿结婚的这个话题。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不能完全说服我。」
「我还没有说完。第二，虽然你非常注重保护皎皎的隐私，但是呢？狗仔可没有少拍皎皎，虽说打了马赛克，但是指不定哪一天就没打？再说了，平日里你们出门，人一多，你和皎皎都分开走，你也怕给皎皎留下阴影，怎么爸爸在外面总是不和我一起走呀？你上了这个节目以后，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女儿走在一起，而且你也不必担心皎皎会走丢，全国人民都能认识她，丢不了。」
「嗯，然后呢？还有没有别的理由了？」
「当然还有。第三，你看看网上大家的评论，都很是期待你和皎皎一起上亲子综艺。大家都想看看大明星和科研学霸的崽。你们家皎皎就像是个洋娃娃，又漂亮又聪明的，肯定能招大家的喜欢。当然我也理解你的担忧，但是你想想你宣布结婚的时候，也是一直担心小褚，一心保护她的隐私，结果呢，还是被人找出来了。但是大家不仅没有用言语去『伤害』小褚，反而特别喜欢她，以至于你从程哥变成姐夫，大家磕你们这对真夫妻的糖，真的是磕生磕死的。」
杨哥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有没有心动啊，接下这个工作？」
程屿乔笑得不怀好意，「你说的挺好的，有理有据，不过……」
杨哥听着程屿乔的前半句话，都要准备笑了，结果程屿乔的一句「不过」，成功地将杨哥的笑容堵在了半路。
「不过什么呀？」杨哥连忙追问道，好不容易让程屿乔松口了，机不可失，有什么问题，他全部都能替他解决！
程屿乔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下半句，「不过不过啊，这件事得我老婆决定，我一个人说了可不算！」
杨哥用沉默表示自己大意了……他忘了这一茬。程皎皎小朋友是程屿乔和褚疏清是共同财产，程屿乔只有一半的决定权。
「行了，我回去问问我老婆，明天给你回话，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疏清不同意的话，可以给我多接几个活动以弥补你受伤的心灵。我先走了，回家还得带娃呢！」
程屿乔手里拿着《和爸爸一起去旅游 第二季》的企划书起身离开了杨哥的办公室。
杨哥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脑子，特别大声地沖办公室门外吼去，「唉……，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就等你家那位同意？」
「嗯……」，程屿乔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
程屿乔回家的时候，阿姨正带着皎皎在小区里的游乐园里畅玩着。这段时间，程皎皎特别喜欢玩滑梯，所以程屿乔回家将东西一放好就下楼找女儿去了。
程皎皎小朋友在滑梯处玩的正起兴，没注意到程屿乔已经靠近自己。还是程屿乔出声干了一声「皎皎」，程皎皎才注意到爸爸在自己身边，她连忙从滑梯高处滑下来，直接扑向程屿乔的怀中，「爸爸。」
「哎……」
「爸爸，你下班了吗？」
「是啊，爸爸下班回家了。」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程皎皎凑近爸爸的耳朵小声地问道，仿佛是在说着什么秘密。
「嗯……等妈妈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哦。」
「你还要玩滑梯吗？还是回家？」
程屿乔很有耐心地询问女儿的想法。
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程皎皎小朋友也不例外，「皎皎还想玩。」
「那好，我们再玩一会就回家，爸爸给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啊？」
程皎皎使劲地点了点头，「好」，然后她又转身指了指滑梯的梯子，「爸爸抱我去。」
「好，爸爸抱皎皎去。」
程皎皎小朋友玩的很是开心，毫不夸张地说，方圆十米的距离范围内都能听到她开怀的笑声。
大概是程皎皎小朋友玩得太开心，体力消耗得很大，晚上吃爸爸做的糖醋排骨，那叫做一个席捲残云，连盘子里的汁水都没有放过，和了些米饭，吃得是干干净净。
程屿乔看着女儿对自己的厨艺这么认可的样子，心里逐渐飘飘然起来……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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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餐快结束了，程屿乔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跟褚疏清说呢。
既然想起来了，就直奔主题，程屿乔不太喜欢说话吞吞吐吐的，「老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但是没有前后铺垫，直接进入正题，真的很容易让人紧张。褚疏清一听程屿乔有事要和他商量，连手中的筷子都放下了，抬起头盯着程屿乔直看，她想着肯定是严肃事情，要认真地聆听。
「你知道我接了穆导的电影，但是要随着季节变化进行拍摄。所以中间留出来一段没有工作安排的时间。」
褚疏清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这件事情。
「今天我去工作室，杨哥说他想给我接一档综艺节目填档。」
「挺好的呀，有什么问题吗？」
褚疏清很少过问程屿乔工作上的事情，一则她觉得两个人是独立的个体，不想所有的事情都搅在一堆；二则，她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不是专业人士，给不了程屿乔好的建议。但是程屿乔主动地向她分享工作上的事情，她还是要积极地回应一下。
「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需要皎皎的配合。」
「皎皎？」褚疏清一愣，什么工作需要皎皎啊。
吃饭吃得正香的程皎皎听见妈妈叫自己的名字，立马就抬起了头，「妈妈，皎皎在这里呢。」
「皎皎，你吃。没事，是爸爸在跟妈妈聊天。」程屿乔哄着女儿乖乖吃饭。
「哦。」程皎皎又大口地吃起勺子里的饭菜。
「那档综艺节目你应该也是看过的，是《和爸爸一起去旅游》，要准备录制第二季了，杨哥那边又接到节目组的邀请，杨哥觉得这次皎皎的年龄比较合适，所以希望我能接下这个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若是褚疏清不同意，他就立马回绝杨哥。
亲子综艺啊？让程屿乔一个人带着皎皎去旅游……
褚疏清的脑海里冒出无数种想法，她沉思了片刻，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觉得挺好的。」
「啊？」程屿乔原本想着褚疏清会考虑很久，结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决定好了，「你不再想想？」
「我觉得你完全胜任单独带皎皎出去旅游的任务，你可以把她照顾得的很好，这一点我很相信。」褚疏清对于程屿乔照顾小孩的能力没有丝毫的质疑。
程屿乔不相信褚疏清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同意，「就这一个原因？」
「当然不是」，褚疏清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她思考问题会这么简单吗？
「因为我们俩工作的缘故，其实很少带皎皎四处旅游。但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多看看多走走，即使她现在还小，可并不意味着她没有感知能力啊。而且她就要快三岁了，三岁以后就要上幼儿园了，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越来越短了，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出去多看看也是挺好的，你说呢？」
问题又被抛回给了程屿乔，「我倒是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杨哥说的，既可以完成工作，又可以带娃，确实是很诱人。」
「哈哈给……带薪养娃！」褚疏清对程屿乔动摇的点进行了总结。
「只是要辛苦我们家皎皎了。」程屿乔看着吃饭吃得很香的女儿，然后又转头看向褚疏清，「我拿了节目的企划书回来，你要不要看一眼？」
褚疏清干脆利落地拒绝，并且奉上了自己的辛辣锐评，「不要，企划书能有论文好看？」
程屿乔被气得无语……这两个是能够拿来比较的嘛。
他正在无语中，就听见褚疏清温柔地问着女儿，「皎皎，妈妈问你，让你和爸爸单独出去玩，好不好呀？」
是啊，他问了褚疏清，可还没有问身边的这个小傢伙，要是她不配合，他和褚疏清想得再多也没有用。
程皎皎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才说话，「皎皎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玩。」
「那要是妈妈没有时间，就你和爸爸一起，可不可以呢？」
程皎皎小朋友看了一眼妈妈，再看了一眼爸爸。她表情很是纠结，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回答了。
程皎皎突然觉得碗里的饭也不是那么香了！
第64章 裙子
程屿乔带女儿参加亲子综艺的消息很快就流传出来了，但是因为节目还没有开始录制，所以网友们都议论纷纷。
」真的吗，真的吗？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程哥带女儿参加综艺？」
「啊啊啊……皎皎小朋友，姐姐来了。」
「好期待啊，高颜值高智商夫妻的娃。」
「程屿乔参加综艺？还带着女儿，这瓜保熟吗？」
「非官宣不约哈，请尊重保护小孩子隐私。」
「好期待程屿乔带娃的样子，肯定是个女儿奴。」
「长得像妈妈的女儿，自然是捧在手心里。」
「该说不说，程屿乔三十多岁才当爹，感觉是中年得女。」
「哈哈哈哈……笑死了。」
…………
由于《和爸爸一起去旅游》节目组一直没有官宣第二季嘉宾成员，所以大家也只是猜测，抱着期待的心情等待节目的官宣，直到有路人拍到程屿乔和程皎皎小朋友录制节目的路透，才百分之百地确定程屿乔是真要带着自己的女儿去参加节目。
「啊啊啊，我看到路透了，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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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的第一期居然在我们录制，我看到了程皎皎小朋友，小朋友超级可爱，想抱走！」
「哈哈哈，程屿乔：餵？警察局吗？有人想偷小孩？」
「程爸超级帅啊！」
「什么时候开播啊，我要充会员。」
「坐等开播，[乖巧]。」
「可不可以边录制边播，实在是想看了，等不及啦。」
「哈哈哈，我也看到林方毅家的二胎儿子，想看他们家的儿子和程哥女儿的互动。」
「快，告诉我什么时候有预告片，在哪个平台播放！！！朕要第一时间知道！！！」
「想看想看！」
…………
《和爸爸一起去旅游》录制到第四期，节目组正式官宣了参加节目的嘉宾和小朋友以及发布先行预告片……
「漫长岁月中，你一不小心跌进了我的生命长河里。我牵着你的手，从蹒跚学步到奔向世界。现在我陪着你欣赏美丽风景，以后你将带着我的爱，热烈地拥抱这世界！《和爸爸一起去旅游》即将迎来第二季，爸爸和小朋友们会有什么样的奇妙之旅呢？我们的老朋友演员@林方毅带着二胎儿子季淘淘回归节目，淘淘小朋友和哥哥相比又有什么精彩的表现呢？歌手@原宁的儿子元宝小朋友有没有继承老爸的完美歌喉，会不会在旅途中给大家增添些许欢乐呢？演员@程屿乔的小公主程皎皎是怎么古灵精怪？帅气老爸沉迷于女儿的甜言蜜语，原则一退再退！篮球运动员@段鹏飞家的长腿公主段宜萱和老爸是如何上演你跑我追？精彩即将上演，敬请期待！！！」
「大家好，我是演员林方毅，《和爸爸一起去旅游》我回来了！这次是带着我家二儿子又来参加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一碗水端平，哥哥有的，弟弟也要有。」
「hello，大家好，我叫季渐韶，小名淘淘今年五岁了。哥哥跟爸爸一起旅游过，所以爸爸也要带我来参加节目。我更喜欢和妈妈一起旅游，因为哥哥说，爸爸会比小孩还玩的开心……」
「嗨，我是歌手原宁。很开心能够带着我家元宝参加《和爸爸一起去旅游》，希望小朋友能够收穫一段快乐的记忆！」
「哈哈哈……我叫原竺文，小名元宝，四岁半了。我爸爸是歌手，他可以给大家唱歌，但是我觉得爸爸唱歌很是一般，还没有我唱得好听……」
「大家好，我是演员程屿乔，带着女儿来参加《和爸爸一起去旅游》，希望她在上幼儿园之前能够看到不同的风景。正如她妈妈说的，希望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我叫程皎皎，也叫程岁安，马上就要三岁啦……和爸爸一起旅游，不带妈妈，妈妈会不会生气啊？妈妈生气的时候，就会叫我，程岁安！爸爸生气的时候就叫我，褚皎皎……」
「嗨喽，我是篮球运动员段鹏飞，我家女儿叫段宜萱。带她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平日陪她的时间太少了，希望能够趁着这个时间能够增进父女感情，哈哈哈……」
「我叫萱宝，四岁半了。我爸爸是篮球运动员，他打篮球特别好！我看过爸爸的比赛，很帅！我长大以后要和爸爸一样做一个篮球运动员！」
………
「啊啊啊啊……来了，它终于来了！小朋友们太可爱了！！！想全部抱走。」
「笑死了，我觉得元宝小朋友的烟嗓实在是太搞笑了，谁能相信这是一对歌手生出的娃呀哈哈哈……」
「哈哈哈……应该是出生以后没少说话！原来父母的遗传也是有限的！」
「萱宝的腿好长啊，感觉四岁半小孩的腿都比我腿长，遗传实在是太可怕了。」
「皎皎小朋友，好可爱啊！」
「元宝和萱宝两个，一个是遗传的天花板，一个是遗传的地板，好鲜明的对比啊！」
「原来淘淘是跟妈妈姓的呀，好公平啊，一人一个崽。」
「程屿乔和褚姐实在是太搞笑了，小朋友犯错的时候仿佛与自己无关，不是自己的娃一样。」
「皎皎：我到底姓什么？」
「淘淘应该和哥哥一样，很嫌弃自己的爸爸吧，哈哈哈……」
「数熙姐应该很累吧，毕竟得带三个儿子……」
《和爸爸一起去旅游》第二季的预告片一出，就引得众人热议，热度比第一季更上一层楼，预告片放出来没有多久，和节目相关的词条就占据了小一半的热搜榜。
虽然褚疏清同意程屿乔带着女儿去参加综艺节目，但她私底下可没少担心，毕竟言语可是伤人的利器。当预告片放出来以后，看到网友们的评论，她的心里才松开了一口气。不仅如此，褚疏清发现不少同事在工作之余不再叫她名字了，更多的是皎皎妈妈，这让她哭笑不得。
这不，她这天和阮师姐一起在食堂吃饭。阮师姐排队排在她前面，嘴上不停地给她报着菜名。
「皎皎妈咪，今天食堂有回锅肉、糖醋排骨、木耳炒肉，番茄炒蛋、土豆丝……你要吃什么？」
褚疏清被调侃得多了，也开始自我调侃起来，「皎皎妈咪不挑食，都可以！」
「哈哈哈…皎皎妈咪，你想的很开嘛！」
「能不想的开吗？」
「唉……你们家皎皎还要录制几期节目啊？我以为预告片播出以后，第二天就要播放正片的，结果还要再等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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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再录制四期节目吧，一共八期，已经录制了一半了。」
有关于女儿的事情，褚疏清记得很清楚，以至于程屿乔都有意见了。以前他工作的时候，褚疏清很少过问他的工作，都是他主动汇报，但现在有女儿和他在一起，褚疏清早早地找到了杨哥，要了他们录制节目的通告单，做到了时时刻刻心中有数！
「皎皎和她爸爸玩的开心吗？我之前还说让你们家皎皎去参加第二季，没有想到果真就去参加了第二季，我可真是个预言家！」
「哈哈哈……是啊，预言家本家，预言一下我这次能不能中sci？」
「这个恕我无能为力，我自己都发愁呢……工作不易啊！」
褚疏清也是惆怅，只能化悲愤为食物，安慰阮师姐，「努力加油吧，待会儿多吃点补充体力，下午还有会呢！」
阮师姐摆手拒绝，「你别提下午的会，你一提，我就脑壳疼！！！」
「哈哈哈……」
…………
《和爸爸一起旅游》是在周五晚上十点准时开播，每周一集，一集一百二十分钟。因为开播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所以褚疏清并没有让程皎皎小朋友观看节目中她自己的表现，而是早早地就哄睡了小朋友，给自己留下良好的观看空间。
褚疏清在哄睡皎皎的同时，还安排了程屿乔点一些外卖，深夜观影夜宵必不可少！程屿乔虽然参与了整个节目的录制，样片也看过二十分钟左右，但是做完后期的成片却没有看过，要知道第一季节目的后期制作可是上了热搜的，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他也想看看这一季的后期制作的水平有没有下降！
《和爸爸一起去旅游》的第一站就是青城，想让小朋友们感受大海的浩瀚无垠，以及在沙滩上自由自在地奔跑，所以这一期的主题是「自由生长」。
正片是从爸爸们叫小朋友起床开始，四位小朋友的适应能力比大人想像中的强了许多，即使是在陌生的酒店里，也睡的非常安稳，只是他们各有各的睡姿，千奇百怪，离谱至极。
程皎皎小朋友正趴在枕头上唿唿大睡，凌乱的头髮遮住了她的小脸蛋。程屿乔洗漱完毕以后，开始「收拾」小姑娘了，他伸手握住皎皎的小手晃了两下，轻声叫着女儿，「皎皎，起床了！」
但是程皎皎小朋友丝毫未动。
「起床了，皎皎！爸爸带你出去玩！」
「程皎皎，起床了……褚皎皎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大概是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大，程皎皎小朋友有点被吵醒，但是她爬起来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又接着睡……
程屿乔很是无奈，「皎皎啊，你这么喜欢睡懒觉，是像谁呢？皎皎，快起来了，别的哥哥姐姐都起床了，皎皎……」
没办法，程屿乔只能开启程皎皎起床大作战计划，首先把紧闭的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房间，再从皎皎的行李箱中拿出了好几件衣服，一一摆放在床上。
「哎呀，这是谁的小裙子啊，好漂亮啊，是谁的呢？是皎皎的吗？爸爸觉得不像耶，如果不是皎皎的裙子，那爸爸就把小裙子送给别人咯，皎皎你要不要看一眼？」
程皎皎动了动，但是还没有完全醒！
见女儿不接招，程屿乔只能抱起女儿，理了理她凌乱的头髮，露出了粉嫩的小脸，眼睛还是紧闭着，程屿乔没办法，只能用绝招了，他伸手挠了挠小姑娘的脚心。
程皎皎小朋友很是怕痒，程屿乔轻轻一挠，她紧闭的双眼就微微睁开了，大概是没有睡醒，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些委屈，「爸爸，脚脚痒。」
「哦，皎皎，脚脚痒啊，是不是有蚊子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有蚊子咬你呢？你要是找到了，爸爸消灭它好不好啊？」
「好。」程皎皎一听要打蚊子，瞬间就有精神了，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着蚊子的踪迹。
程皎皎小朋友自然是找不到蚊子的，毕竟房间里哪里有蚊子，只有一个「骗人鬼」！
程皎皎环视卧室一周，很是苦恼地说，「爸爸，皎皎没找到。」
「没找到啊。那可是因为皎皎还没有吃早餐，吃了早餐就有力气了，然后就能看清楚蚊子在哪里了，爸爸抱你去餐厅，我们去吃早饭好不好？」
程皎皎乖巧地伸出手，让爸爸抱她去餐厅吃早饭。
程屿乔趁着女儿吃早饭的时候，给女儿扎起了头髮。说起扎头髮这件事，程屿乔是得心应手，无论是双马尾但是麻花辫，他都搞得定！毕竟有女儿的爸爸怎么能不具备这样的技能呢！
程屿乔给女儿扎的双马尾辫弄好了，程皎皎的早餐也吃好了，于是程皎皎又被爸爸抱回了卧室，她要认真挑选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
程屿乔坐在床边看着女儿认真地挑选自己的衣服，不经感嘆道，不管是什么年龄层的女生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啊！
程皎皎提起一件湛蓝色碎花吊带裙，然后放到程屿乔面前，「爸爸，我可以穿这件裙子吗？」
「可以，没问题！」女儿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他毫无异议。
程皎皎小朋友看见爸爸同意了自己的选择，她招了招自己的小手，示意程屿乔靠近自己。见爸爸靠近自己以后，程皎皎小朋友轻轻地捏着爸爸的耳朵，「爸爸，我跟你说一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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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哟，小姑娘还有小秘密了！
「什么秘密啊！」
「爸爸，这些漂亮的小裙子都是皎皎的。」
「………」，程屿乔沉默，「皎皎，你刚刚是睡着了的吗？」
第65章 吃醋
褚疏清看到程屿乔哄女儿起床的片段，放下手中啃了许久都没有啃完的鸭脖，转头看向程屿乔，「你就是这么煳弄女儿的？」
程屿乔无奈地摊手，「我能怎么办啊，难道还能把皎皎的眼睛强行扒开嘛？」
「哈哈哈……那辛苦你了。」褚疏清笑得不行。
与此同时，网友们的评论也是层出不穷，乐趣无穷。
「皎皎小朋友的头髮好多好亮啊，脱髮人士表示超级羡慕。」
「哈哈哈……他们的睡姿真的是各有各的精彩。」
「程屿乔放开皎皎让她睡，孩子还在长身体呢。」
「皎皎小朋友好乖啊，怎么样能够拥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皎皎，听我说，没有蚊子，是你爸挠你的。」
「这么捉弄一番，皎皎小朋友居然没有哭，情绪也太好了吧，很稳定啊。」
「果真，皎皎像妈妈。」
「笑死了，爱美真的是女生的天性。」
「哈哈哈……皎皎是系女儿吧，居然会逗她爸了。」
「快，我要保存这一段，裙子都是皎皎的，实在是太搞笑了。」
「皎皎还是遗传了高智商妈妈的基因。」
………
正片里。
酒店电梯里，程屿乔抱着女儿，轻声地说道，「皎皎啊，待会有两个小哥哥和一个漂亮小姐姐，你见到哥哥姐姐要主动打招唿，好不好？」
程皎皎手上还抱着牛奶盒，嘴里还一嘬一嘬的，听到爸爸的嘱咐，皎皎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我们要去看大海，坐大船，去看鲸鱼……」程屿乔跟女儿提前交待着接下来的节目流程。
「好」，皎皎的声音，脆生生的，像铃铛，「爸爸，鲸鱼是皎皎在动画片里面看到的大鱼鱼吗？」
「是啊，大鱼鱼就生活在大海里面。」
「那有嘉与哥哥送给我的玩偶那么大吗？」
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唐嘉与送给了程皎皎小朋友一个巨大的鲸鱼玩偶，那孩子和他爸一样都对海洋生物感兴趣。
「比嘉与哥哥送给你的玩偶大，超级大。」
「哇塞，好厉害啊！」
…………
程屿乔和程皎皎父女和其他嘉宾在酒店门口汇合。大人们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或者都认识，像程屿乔和林方毅他们还是好友，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小朋友之间也很快就熟稔起来，没多久，程皎皎就拉着段宜萱小姐姐的手，一起玩起来。程皎皎小朋友肉嘟嘟的小脸蛋也引来了哥哥姐姐们的「揉搓」，毕竟娃娃们也喜欢娃娃。
一行人坐着游轮前往观鲸地点，其他小朋友因为年纪比程皎皎大一些，没有晕船的反应，反而是很激动地站在栏杆边，看着广袤无垠的大海，以及一些跃出海平面的海豚之类的动物……
但是程皎皎小朋友，就可怜兮兮趴在爸爸的怀里，她有些晕船，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就是赖在爸爸身上不肯动，连海豚也不想看……程屿乔就抱着女儿一直呆船舱里，是他忽略了皎皎可能会晕船的这个情况。程屿乔原本想停止这次旅程，毕竟他要以小朋友的健康安全作为第一原则。
但是皎皎很是坚决，非要去看鲸鱼，即使头晕乎乎的也要去，别的小朋友能做到的，她也能够做到。虽然程皎皎年纪小，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劲儿可不小，很像她妈妈，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改变。
轮船停在观鲸地点，程皎皎缓了缓，感觉舒服了些就让爸爸抱着她去了甲板上，刚登上甲板，一头鲸鱼破水而出，用尾部用力地拍打着水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小朋友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瞬间就变得非常激动，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就连身体不太舒服的程皎皎也挣扎着从爸爸怀里下来，跑到栏杆处，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惊嘆着。
鲸鱼沉入海底以后，很快海平面又归于平静，只有好几只海鸥盘旋在海面上……
程皎皎拉着爸爸的大手，指着海鸥，「爸爸，鸟，好多鸟啊！」
程屿乔蹲下身来，伸手理了理女儿被海风吹乱的髮丝，「皎皎，这是海鸥，海鸥能够帮助我们找到鲸鱼，有海鸥的地方多半有鲸鱼出现……」
程屿乔提前就做好了观鲸的准备，看了许多资料，就是做好了向女儿科普的准备。程屿乔的「未雨绸缪」引来了孩子们的兴趣，纷纷围住了程屿乔，让他多讲讲有关于观鲸的故事……在不知不觉中，程屿乔包揽了主持人的工作，向小朋友们科普着各种小知识以及解答小朋友们的问题……
就在程屿乔和小朋友们聊得火热的时候，一条海豚又腾水而出，瞬间小朋友们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程皎皎小朋友也是激动得不行，都已经蹦蹦跳跳起来，就连刚刚不适的感觉也悄然消失。
程屿乔则连忙护住女儿，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娃不见了！
程皎皎特别激动地，生怕自己的爸爸没有看见，「爸爸，鱼鱼鱼！」
「爸爸看见了，皎皎，这是海豚。」
程皎皎小朋友连说带画地形容刚刚自己看到的景象，「爸爸，海豚，大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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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海豚。」无论女儿说的是什么，程屿乔都回应着。
「爸爸，我要和妈妈视频，给妈妈看大海！」
「你要和妈妈视频啊？」
程皎皎认真地点了点头，「要和妈妈视频，要分享！」
程屿乔欣慰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好，我们跟妈妈视频。」
程屿乔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网络，没法给褚疏清视频。
「皎皎啊，爸爸手机里没有网络，没有办法跟妈妈视频。」
程皎皎一听没有办法跟妈妈视频，小脸皱成了一团，「啊……」
「但是没有关系，我们晚上回酒店以后就能跟妈妈视频了，现在我们认真地看看还有没有海豚或者是鲸鱼跃出来好不好，你仔细观察以后才能跟妈妈说，你看到了什么？好不好啊？」
程屿乔耐心地跟女儿解释道，并且将其的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美景中。
「好，晚上回去跟妈妈视频。」程皎皎小朋友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定要！」
「好，爸爸答应你。」
「嗯。」
…………
在海面上观鲸就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虽然轮船上有准备食物，但是小朋友们都没有吃多少，毕竟他们的心都停留在海面上，生怕自己错过鲸鱼跃出海面的场景。
说起来，小朋友们的运气也是极好的，看见了好几次鲸鱼和海豚跃出海面，但是看了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小朋友们都很激动，在海水的拍打声中都参杂着孩子们的欢唿声。
大概是观鲸太过于激动兴奋，程皎皎在回航的旅途中就困睡在爸爸怀中，这样子也挺好的，睡过去总比晕船好。
可是程皎皎小朋友没有想到她睡着以后，就变成了哥哥姐姐们观赏的对象。
段宜萱靠近程皎皎，轻声地询问程屿乔，「程叔叔，我可以看妹妹睡觉吗？」
「可以的。」
得到程屿乔的首肯后，段宜萱坐在程屿乔旁边认真地看着程皎皎睡觉。
段宜萱突然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爸爸，「老爸，我发现妹妹的睫毛好长啊，那么长！」
段宜萱陡然的说话声，引起了旁边两个聊得兴高采烈的男生。
季淘淘听见段宜萱的话，凑到程屿乔身边，仔细看了看，「真的耶！好长的睫毛啊，我都没有这么长的。」
元宝小朋友也不好甘其后，「妹妹鼻尖上还有一颗小痣，好可爱！」
「是的呢，爸爸，我们把这个妹妹带回家吧，我当她的姐姐，好不好！」段宜萱很是喜欢程皎皎这个小朋友。
段鹏飞连忙摇头，「萱宝，这个不可以，妹妹是程叔叔家的小朋友，我们只能邀请妹妹去家里玩，不可以把妹妹带回家，不然叔叔和阿姨会伤心的。」
「哦。」
「你可以让你的爸爸妈妈生一个妹妹，就像我哥哥一样，让爸爸妈妈生了我，我哥哥就有了一个弟弟。」季淘淘一本正经地跟段宜萱传授着经验。
「是啊。我可以让爸爸妈妈给我生一个妹妹。」段宜萱小朋友恍大悟，「爸爸，可以吗？」
「你回去问问你妈妈吧！」段鹏飞没有办法答应女儿的问题，只能推脱到老婆身上。
「哦。」
「爸爸，我也可以要一个妹妹吗？」元宝不甘其后，也向自己的爸爸提出要求，「我可以把我的玩具拿给妹妹玩！」
大人们听到小朋友们的童言童语，觉得很是有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睡梦中的程皎皎小朋友还不知道，凭藉自己一人之力，成功地提高了二胎出生率。
…………
回到酒店的程皎皎小朋友，就像是安装了感应器，一进电梯就醒了过来。程屿乔一直抱着女儿，所以她一醒就感受到了。
「皎皎醒了？」
「爸爸～」刚睡醒的皎皎声音很是软萌。
「我们现在要回房间里，来跟叔叔哥哥姐姐说再见。」
程皎皎小朋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乖乖地听爸爸的话，跟大家说再见。在电梯里还有点没睡醒的感觉但是一回到房间里，皎皎就彻底清醒了。
「爸爸，我要和妈妈视频。」程皎皎小朋友的记性真的是非常好，还牢牢地记得要和妈妈视频。
「好，我们来跟妈妈视频。」
程屿乔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褚疏清的视频。大概是褚疏清一直担心着他们，所以程屿乔打过去的视频很快就被接通了。
「皎皎……」
褚疏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程皎皎小朋友瞬间就激动起来，立刻就抢夺了爸爸的话语权。
「妈妈，妈妈……我跟你说，我今天看到了好多大鱼鱼，特别大……它们，它们都跳出来了，好大啊……」
程皎皎特别激动兴奋地跟妈妈讲述今天自己的经歷，程屿乔虽然没有正面看见女儿的神情，但是通过视频也能看到女儿眉飞色舞的表情，真的超级夸张。
而褚疏清那边也认真地听着女儿的分享，还时不时地附和着，有那么一瞬间程屿乔觉得自己在听相声，母女俩之间的对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等到程皎皎小朋友分享完自己经歷以后，程屿乔正要补充程皎皎的话，结果又被褚疏清的连环问给堵在了嘴里。
「皎皎，你今天有没有听爸爸的话啊？爸爸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你也有没有好好照顾爸爸？有没有和其他小朋友好好玩呢？你坐船晕不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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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大部分都是关于女儿的，程屿乔觉得自己的地位真的是越来越低了。
终于找到机会说话的程屿乔，第一时间并没有解答褚疏清的疑问，而是表达出来自己的不满，「你都不问问我怎么样了吗？」
「啊？我看你挺好的呀！」褚疏清声音一变，「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程皎皎立刻回答了妈妈的问题，「爸爸没有不舒服，爸爸只是想妈妈了！」
又一次被剥夺话语权的程屿乔，伸手捂住女儿的嘴，「嗯，皎皎说的没错！」
褚疏清：无语。
…………
《和爸爸一起去旅游》第二季第一期节目停留在小朋友们观鲸结束以后回到酒店。两个小时时长的视频，很快就结束了，网友们都是意犹未尽……
「皎皎小朋友真的太会选衣服了，出海就是要穿裙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心疼皎皎居然晕船，可怜见的。」
「程皎皎应该不止长相像妈妈，性格多少像妈妈，好坚持啊，有一股子韧劲！」
「哇塞，好漂亮的大海啊！！！」
「鲸鱼，许愿中………」
「不得不说，程哥带娃还是很认真的，居然还提前查阅了资料，想着跟小朋友科普。」
「这样的教育环境实在是太棒了，果然普通程哥所说希望女儿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哈哈哈……原来不知我一个人想把皎皎带回家！」
「元宝和萱宝真的是太搞笑了，莫名的攀比心。」
「淘淘估计也想要个妹妹吧！」
「小朋友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皎皎是这模样，和我一样，上车就睡下车就行，跟个定时闹钟一样！」
「居然还记得跟妈妈视频，记忆力太好了！」
「可能不是记忆力，就是单纯地想和妈妈分享。」
「我发现了程哥和褚姐跟皎皎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太羡慕啊！」
「就是，而且每一句都有回应，即使是没有意义的话也在认真回应，为什么我没有这么一对父母啊。」
「情绪稳定的父母养出来的孩子情绪也会很稳定。」
「我见过爸爸吃儿子醋的，但是没有见过还吃女儿醋的，程哥真的是笑死……」
「哈哈哈，程哥的心理活动：老婆问我问我啊！！！」
「程哥又一次被女儿ko了……程哥郁闷！」
第66章 他与她
随着《和爸爸一起去旅游》第二季的火热播出，小朋友们都收穫了许多观众们喜爱，其中对程皎皎小朋友的喜爱尤其更甚。因为程皎皎小朋友太过逗人喜欢，程屿乔这个国民顶流男演员直接转变成了皎皎爸爸，更有甚者，给程屿乔安排上了「国民岳父」这样的称号。
程屿乔得知观众和网友们给自己的「国民岳父」称号，在家气得「吐血」，他们家皎皎还那么小，观众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褚疏清看见程屿乔郁闷在家的样子，主动下厨做了好几道他喜欢的饭菜，藉以宽慰他的心情。可是坐在餐桌前的程屿乔还是十分不悦。
「哎呀，你不要这么在意网友们评论嘛，大家是喜欢皎皎才会这么说的，你应该高兴才是。」褚疏清嘴上虽然哄着程屿乔，但是心里可少吐槽这人，怎么人都快到中年，还是这么幼稚！
「我知道他们是喜欢皎皎，但是我不服！我不承认这个称号！」
「你好幼稚啊！」褚疏清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程皎皎小朋友也有样学样，「爸爸，你好幼稚啊！」
褚疏清被女儿逗笑了，「皎皎，你知道什么是幼稚吗？」
程皎皎正扒拉着碗里的丸子，她很是喜欢妈妈做的肉丸子，她摇了摇，「不知道。」
程屿乔很是无奈，「你不知道，你还接妈妈的话！」
程皎皎乐呵呵地，晃动着悬空的小脚丫，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嗯。」
「嗯，你还嗯！」程屿乔的声音稍微大了些许。
褚疏清连忙转移话题，「好了，你别这样了，你还吃不吃，我可辛苦做的呢？」
「吃，我吃。」
程屿乔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夸赞着褚疏清的厨艺，还跟女儿比起吃饭的速度来。
幼稚！非常幼稚！！！
…………
时间很快就来到《和爸爸一起去旅游》第二季的最后一期节目录制。在前几期节目中，小朋友们和爸爸一起去了大海观鲸、海钓；爬过高山，欣赏过峰峦叠翠的美景；也见过汹涌澎湃的河流……小朋友们在旅游中见到了、学到了景色，也增长了许多见识。
最后一期的录制地点来到了g城，这里有非常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景观，这次旅途的目地是让小朋友们认识喀斯特地貌中独特的溶洞景观。
出发录制前，程皎皎小朋友和妈妈在机场依依不捨地告别……
「皎皎乖，要听爸爸的话，等节目录制结束以后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丸子，好不好！」
「好。」
「那你要照顾好爸爸呀。」
「嗯，没问题。」小傢伙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爸爸的。
时间差不多了，程屿乔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提着给女儿准备的餐食走向了登机口，皎皎在爸爸的怀里还不停地向妈妈挥手，小姑娘还不知道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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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小朋友们在爸爸的带领下仔细学习了有关于喀斯特地貌以及溶洞的知识点，虽然小朋友们听得是一知半解的，但是有关于溶洞景象的漂亮照片足够吸引小朋友们的兴趣，恨不得立马就进去溶洞里，亲眼看看五光十色的钟乳石，石笋……
小孩子们热情高涨，而爸爸们也是激动万分，他们之前也仅仅是在网上看过有关于溶洞的照片，能够亲眼看到歷经上千万年才逐渐的奇景，自然也是万分期待。不过，与小朋友只关注美景而言，爸爸们还要学习各种安全注意事项，不但要保护小朋友，也要保护好自然景观！
溶洞里的温度要比外面的温度低很多，所以小朋友们都穿上的厚实的衣服才进入了溶洞里……当图片上的美景真实地呈现在小朋友们眼前，引发了大家的连连赞嘆！小朋友们的眼睛都转不过来了，这样的美景实在是太美了，幸好现在有照相机和摄像机可以保留住小朋友们的独特记忆，他们长大以后看着照片或者是视频也能回想起此时此刻兴奋不已的心情……
程皎皎看着眼前的美景，提出来自己的奇思妙想，「爸爸，这个石头太好看了，可以搬回家吗？」
程屿乔笑了笑，昨天老师的讲解，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啊！
「皎皎，不可以搬回家的！我们要保护这么漂亮的石头。」
程皎皎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哦。」
既然没有办法带回家，那么就睁眼双眼仔细欣赏。
………
等大家从溶洞里出来以后，无论是大人还是小朋友都饿得前胸贴后背，想要赶快回到民宿填饱肚子。
要不说节目组贴心呢，他们一回到民宿，就发现餐桌上摆放好了食物，就等着孩子们的品尝。等小朋友们洗净了手后，乖乖地坐在餐椅上等来开饭时。
哼着歌的季淘淘突然停止了唱歌，「你们看，这里有我最喜欢的番茄肥牛，我妈妈做的番茄肥牛最好吃了！」
大家顺着季淘淘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碗撒着葱花的番茄肥牛汤摆放在那里。
「真的耶。」元宝附和着季淘淘的话，但是眼珠却不停地转动着，试图在餐桌上找到自己喜欢吃得食物，「呀，我找到了，在那里，我喜欢吃的咕噜肉。」
程皎皎和段萱宜听到他们都找到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也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自己喜欢吃的菜。没想到，还真的被她们俩找到了，段宜萱最喜欢吃的是蜜汁鸡翅，而糖醋排骨则是皎皎喜欢吃的食物。
难道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进行节目录制，所以节目组特地准备了小朋友们爱吃的食物？
小朋友们可没有想怎么多，飢肠辘辘的他们现在一心只想吃着赶快填饱肚子，但是爸爸们却比想像中细緻很多。
这些小朋友爱吃的饭菜，味道怎么这么像家里做的，尤其是想妈妈做的呢？
程屿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手中的筷子，「皎皎，你觉不觉得这像是妈妈做的糖醋排骨？」
程皎皎正双手拿着排骨专心致志地啃着，连脸上沾着些汁水，听到爸爸的话，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爸爸，妈妈做的好吃，这个没有妈妈好吃！」
小姑娘心中只有妈妈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别人都比不上妈妈！
「你确定？」程屿乔试图提醒着女儿。
「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程屿乔暗自笑着，等会儿你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其他的爸爸们听到程屿乔的话，心里都有点数了，但是孩子们只顾着吃饭，丝毫没有注意到爸爸们古怪的神情。
填饱肚子以后，小朋友们要各自回房间休息一番。程皎皎小朋友填饱肚子以后，可以有力气了，也不用程屿乔抱着她，回房间的路上也一直蹦蹦跳跳的，活力满满。
「爸爸，快来刷卡，我要开门。」程皎皎的手搭在门把上，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开门。
程屿乔大跨步地追上女儿，「来了，你能够得着吗？」
「可以，皎皎可以，爸爸快来快来！」
程屿乔拿出房卡一刷，「滴」地一声，门解锁了。程皎皎踮起脚尖费力地把门把往下掰，在她的不断努力下，门开了。
程皎皎特别兴奋地推开门，然后大步冲进房间。
突然一声，「皎皎。」
程皎皎愣在原地，然后她发现卧室门口站着她的妈妈。
「啊啊啊……妈妈，妈妈。」程皎皎小朋友高兴地蹦了起来。
褚疏清走近女儿，将蹦得模煳的女儿一把搂进怀里，然后抱着女儿狂亲了几口。
「妈妈，妈妈。」即使在妈妈的怀里，小傢伙搂着妈妈的脖子也动个不停。
褚疏清看着如此兴奋的女儿，她也高兴得不行，「想妈妈了吗？」
「想，皎皎超级想妈妈。」
程皎皎直白地表达出对妈妈的思念，虽然他们分离才两天的时间。
「妈妈也想皎皎了。」
程皎皎小朋友的嘴跟摸了蜜似的，「妈妈，皎皎爱你呦！」
「我也爱你呦。」
程屿乔关好了门，走向腻歪的母女两个，非要插嘴，「我也爱你们呦。」
母女俩很有默契地转头看向程屿乔，笑了笑。
有了褚疏清在，原本和谐的父女关系瞬间变得很脆弱。
「爸爸，我最爱妈妈。」程皎皎首先向程屿乔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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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呵」的一声，「最爱妈妈，怎么连妈妈做的糖醋排骨都没有吃出来啊！」
褚疏清听到程屿乔的话，装作震惊的样子，「皎皎，你居然没有吃出来这是妈妈做的吗？」
程屿乔抢先一步回答，「是吧，她没有吃出来。」
程皎皎知道爸爸这是在告状，但是自己说话慢，抢不过爸爸，急得她手指着程屿乔，「爸爸坏！」
褚疏清被女儿逗笑了，「嗯，爸爸坏。那妈妈做的糖醋排骨好吃吗？」
「好吃。」程皎皎小朋友回答的特别大声，「比爸爸做的好吃。」
褚疏清和程屿乔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程皎皎听见父母的笑声，小嘴嘟起来。可爱的模样引得褚疏清和程屿乔一人送了一个吻给她。
「爸爸和妈妈最爱皎皎了。」褚疏清哄着女儿，皎皎才慢慢开心起来。
程皎皎有吃完饭小睡一会儿的习惯，「皎皎，妈妈哄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不要。」程皎皎拒绝了褚疏清，「皎皎要爸爸和妈妈一起闹我睡觉。」
程屿乔从褚疏清怀中接过女儿，朝着卧室走去，「好，爸爸妈妈一起给你睡觉。」
大抵是父母都在身边的缘故，程皎皎小朋友入睡得非常快。程屿乔和褚疏清看着女儿睡着的模样，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也捨不得离开女儿。
于是褚疏清和程屿乔各自躺在女儿的身边，闲聊起来。
程屿乔问道，「你怎么来录节目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褚疏清拨弄了挡住女儿眼睛的头髮，「这不是给你们两个惊喜吗？」
程屿乔关切地询问着，「那你工作怎么办，忙的过来吗？」
「原本是来不了的，实验室里有点忙，但是捨不得皎皎失落。怕她看见别的小朋友的妈妈都能陪录制最后一期节目，而我不在，她会伤心的。」
程屿乔明白褚疏清的想法，「真的是辛苦你了。」
「也辛苦你了，辛苦你一个人带着皎皎参加节目录制。」
两人个说完以后，相视而笑，看向沉睡的女儿……
程皎皎睡醒以后，吵着要出去玩，她跟褚疏清说，民宿附近有一颗巨大的树，爸爸一个人都抱不住，她要带妈妈去看看，树上还挂着鞦韆，她要推妈妈玩鞦韆。
程皎皎小朋友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爸爸，心里开心得不行，一路上她都说个不停，这里的花，这是草……仿佛她在这里生活很久，对这里非常熟悉的模样。
「妈妈，你看，就是那棵树，是不是很大。」程皎皎小朋友松开了爸爸的手，给妈妈指着她嘴里的那棵大树。
「哇塞，真的是好大一颗树啊！」
褚疏清走近一看，真的是好大一颗榕树，恐怕两个程屿乔都合抱不了，不知道是上百年还是上千年的树，郁郁葱葱的。在它粗壮的树干上还安装了一个鞦韆，估计是附近居民的家长特地给小朋友准备的游乐天地。
「妈妈，你坐，我推你。」程皎皎兴致勃勃地提出要推妈妈玩鞦韆。
褚疏清仰头看了看树干，大概率是能够撑得住自己的体重的，所以她听从女儿的安排，坐在了鞦韆上。
小朋友的力气能有多大，自然是推不动妈妈的，还好有爸爸在。
程皎皎跑到程屿乔的面前，牵着爸爸的手就往鞦韆处走，「爸爸，推妈妈。」
「你要我推妈妈呀？」
「嗯。」
「我们一起推妈妈，好不好？」
「一起推。」程皎皎点了点头，「妈妈，你别怕。」
「有皎皎在，妈妈不怕的。」
父女俩个齐心协力地推动着褚疏清，渐渐地褚疏清越飞越高，程屿乔一把抱着女儿退出危险地界。
「妈妈，妈妈，好高啊！好厉害啊！」程皎皎在爸爸的怀里鼓着掌，脸上溢满了笑容。
褚疏清在鞦韆上看着笑着的女儿和程屿乔脸上也是挂着笑容。她都不记得上一次盪鞦韆是什么时候，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真的太令人着迷。
随着鞦韆的速度逐渐慢下来，褚疏清的狂跳的心逐渐恢復了平静，鞦韆停下以后她发现那父女俩并没有在一旁看着她，而是蹲在树根旁，像是数蚂蚁，小孩子的心性就是如此，对好多事情都只有三分钟热度……
褚疏清坐在鞦韆上，轻轻地晃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对父女。风拂过，吹动了榕树树叶，也吹散了程皎皎的头髮，程屿乔伸手拂过女儿头髮，别到她的耳后。
她记得很多年前，程屿乔也替她拂过被风吹散的头髮，那时的他们还在年少时，那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头髮，也吹乱了她的心。
回头望，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说过，「疏清，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很多年前，我推开了一扇门，看见了你，只看见了你。后来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谢谢你参与到我的过去和未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他们还有一轮皎月……
正文完。
第67章 番外：第二十年
程屿乔的社交网络平台上毫无预兆地放出了一则视频，那一天他正好三十五岁。
「哈喽，大家好。我是程屿乔，今天录制的这个视频，应该会在我生日那天播放出来。但是呢，这次的主题不是生日视频，哪是什么呢？先让我有请我的嘉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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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程屿乔的视线投射到镜头外，然后镜头里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两位男生，两位女生，大家依次坐在了程屿乔的身边。
镜头里的程屿乔笑得特别开心，「首先跟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们，哈哈哈……我身边这位女生是我的爱人，褚疏清。」
「嗨喽，大家好，我是褚疏清。」褚疏清笑着问好。
「她身边的女生是我爱人的闺蜜，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姜之皖。」
姜之皖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嗐，大家好呀，我是姜之皖。」
「姜之皖旁边的男生是我的高中同桌，唐述霖。」
「大家好。」唐述霖简单地打了招唿。
「我身边这位男生是我的初中同学，俞安。」
俞安也跟唐述霖一样，「大家好，我是俞安。」
程屿乔介绍完他的嘉宾以后，才说明了录制这个视频的缘由。
「今年，我三十五岁了，哈哈哈……，也是我们这一群朋友认识的第二十年。这二十年我们都各自经歷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所以想想和大家的分享一下我们成长和友谊。」
「我们永远十八。」姜之皖在一边补充道。
「哈哈哈……」
大家都笑作一团，这是对于年龄的执着。
「是是是，我们永远十八。」褚疏清转头看着姜之皖，附和着她。
程屿乔试图把话题拉回主题，「好了好了，十八岁的帅哥美女们，先介绍一下我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吧」。说完，程屿乔自己都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太复杂了！
程屿乔看向褚疏清，褚疏清接收到了他眼神中的意思，她询问道，「我先说吗？」
「嗯，我觉得你先说比较方便大家理解。」程屿乔点了点头。
「好，我右手边的一男一女，是我的初中同学，其中，这位女生是我的闺蜜，极好的朋友，这位男生是我初中同学兼好友。我左手边这位男生，是我爱人……」，褚疏清介绍到程屿乔，不禁停顿了片刻，笑了笑，「程屿乔旁边的，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
程屿乔补充道，「嗯，我们五人之间的关系，简而言之，就是我和我老婆，互换了初中同学，我的初中同学是我老婆的高中同学，我老婆的初中同学是我的高中同学。」
姜之皖还顺着程屿乔的话继续补充道，「不过，我只当了程屿乔一年的高中同学，因为高一文理科分班后，我就去文科班哈哈哈。」
「确实，我们只做了四年的同班同学。」唐述霖说道。
「你们太过分了，秀恩爱都秀到我脸上了，就是欺负我老婆没在！」俞安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我要举报，他们俩也是夫妻，一共五人，就我一个巨大的电灯泡，好惨啊！」
程屿乔拍了拍俞安的肩膀，「插刀」道：「这是时也，命也。」
俞安：……
「介绍完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以后，我们要和大家一起观看一个视频，嗯……是十七年前我们高考结束后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一起录制的，当年我们才十八岁，好年轻哈哈哈……我们当时约定了三十五岁的时候再聚在一起观看，再录制个reaction，正好也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十年。」
「下一个二十年，我和疏清就该退休了，哈哈哈……」
「未来可期。」褚疏清听到姜之皖听到退休的话题。也是开心不已。
男女退休年龄的不同，唐述霖不愿意面对这种现实，催促着流程，「好了好了，快看看我们年轻时候的样子。」
「真的要看吗？我完全不记得当初说过什么了，突然有点紧张」，褚疏清有点慌张。
「放心吧，你应该不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语出狂言的人大概率是姜之皖和唐述霖，你放心。」程屿乔握着褚疏清的手，轻轻地揉着，安慰她。
唐述霖、姜之皖异口同声地说，「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们夫妻俩的质问……
「来了，来了」，俞安提醒着众人。
视频的一开始闪过了他们一群人高中三年的照片，有合照，也有单人照，有他们穿着校服的照片，也有他们聚餐和旅游的照片……
姜之皖自我评价道，「我剪辑视频的技术，那是真的好！」
视频是姜之皖组织录制的，自然也是她剪辑的，所以也是姜之皖首先讲话的。
「嗨喽，我是姜之皖，今天我和我的朋友们要来录制一个给未来自己的视频，主题就是二十年，等我们认识的第二十年，正好是我们三十五岁，大概率是事业有成，人到中年的时候，正好最近我们都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不知道三十五岁时的我们会不会保持初心。」
视频里姜之皖说完以后，空气就沉默了……大家都互相张望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让谁先开口。
还是唐述霖点名了，「褚疏清先说。」
褚疏清看着唐述霖，瞪大了双眼，「凭什么？」
「谁叫你考得最好，学霸优先。」唐述霖给出了自己的依据。
「我不要。」褚疏清拒绝给他们做样板。
俞安默默地在一旁举起了手，「我同意述霖的说法。」
「我也同意。」关键时刻，姜之皖也抛下闺蜜。
「你们……」
同学和闺蜜关键时刻都不靠谱，她看向程屿乔这个新晋男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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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
褚疏清生气地喊了一声，「程屿乔。」
「哈哈哈哈……」，五人小组看着当初的视频忍不住笑了出来。
褚疏清看向程屿乔，评价他的做法，「你当初胆子够大，也不怕失去女朋友。」
程屿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他停顿了一下，「我还是投你一票。」
众人狂笑中，只有褚疏清无语中……
十八岁的褚疏清在大家的一致投票中，给大家做了一个范例。
「我是褚疏清，今年十八岁，毕业于怀安中学，前段时间收到了c大物理系的录取通知书。然后呢……」，褚疏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看向了姜之皖，让她给自己一点提示。
「未来的规划。」姜之皖在她身边悄声提醒道。
「哦。」褚疏清接收到了姜之皖的提示，她继续说道，「未来的话，毫无疑问，专注于学业吧。希望能够顺利完成本科课程，然后能够完成高中没有实现的梦想，去自己想去的学校读研读博。嗯……如果顺利的话，能够在三十岁以前博士毕业，然后找到自己满意喜欢的工作，所以三十五岁的话，我一定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褚疏清看了大家一眼，表示说完了。
「这就没有？」唐述霖提出来自己的疑问。
「嗯。」褚疏清点了点头。
程屿乔听到褚疏清对未来的规划，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的未来规划里都没有我吗？」
「啊？」褚疏清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哈哈哈」，姜之皖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可能她可能想到万一以后你们要是分手了呢，所以故意不提的。」
这一刀正中程屿乔的心口，很痛。
褚疏清连忙否认，「不是，我没有，不是这么想的。」
她拍了一下姜之皖的大腿，让她乱说话。然后她转头看向程屿乔，试图让程屿乔看到她眼中的真诚，眼见程屿乔的眉头逐渐松了下来，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们要是真的分手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这个我们录制的视频，彻底删除，而且保证这个视频绝对不会有放出来的那一天。」
肉眼可见地，程屿乔的脸黑了，而作为电灯泡的三人，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三十五岁的褚疏清回握着程屿乔的手，感嘆道，「还好还好，我们的感情一直都不错，这个视频都还能放出来。」
「你就是个事业狂。」程屿乔吐槽着已经是自己老婆的褚疏清。
「嗯。」褚疏清接受了程屿乔的评价。
唐述霖说道，「不过你这一路走得比你想像的顺利了太多了。」
「是啊，谁知道你能跳过读研直接读博，还做了博后。三十五岁的你，已经是副教授，好厉害好年轻。」姜之皖总结着褚疏清的二十年。
「是啊，一切都比想像中的好。」褚疏清笑着看向程屿乔，「我们还有了皎皎。」
「是啊。」程屿乔回应着。
「真的好羡慕啊，你们家皎皎太招人疼了。」从俞安的语气中轻而易举地就能听到他的羡慕。
「谁让你找个比你小六七岁的小师妹，人家正好处在事业的上升期，你啊，慢慢等着吧。」程屿乔还毫不顾及他和俞安的友情。
第二个发言的人正好是俞安。
「我是俞安，考取的学校是民用航空飞行学院的飞行专业。对未来的规划，显而易见，希望自己能够顺利毕业，学飞成功，然后毕业以后进入航空公司，努力飞行，争取早日当上机长，平安飞行。」
「没了？」唐述霖评价道。
「还不够具体吗，我感觉这辈子的职业规划都说完了。」俞安反问道。
「呃……确实。」褚疏清点了点头。
姜之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你的情感规划呢？未来机长？」
「你以为我像他们俩」，俞安瞥了褚疏清和程屿乔一眼，「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全凭老天爷。」
「你什么意思？」程屿乔非常不满俞安的话。
「我又没早恋。」俞安不怀好意地说。
「我们没有早恋！」褚疏清大声反驳。
俞安慢悠悠地补充道，「暗恋也算。」
褚疏清和程屿乔瞬间蔫气，闭嘴不说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的人啊，还说感情的事全凭老天爷！谁让我们帮忙出主意追小师妹的。」程屿乔摇了摇头。
褚疏清评价道，「小师妹还是太善良了，居然没有火葬场。」
俞安：真的服了你们这对夫妻了。
「我是程屿乔，报考的是x大的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对于未来规划的话，顺利毕业就好，毕竟也不是特别喜欢」，程屿乔转头盯着住身旁的褚疏清，「毕业以后，娶她。」
褚疏清听到程屿乔挂，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之意：？？？
「我没说错！不像某些人，未来规划里都没有我。」程屿乔有点「阴阳怪气」。
褚疏清：「你加油！」
姜之皖迅速伸出自己的手举起来，「我要当褚疏清伴娘！不管新郎是谁。」
程屿乔白了姜之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作为朋友，友善地提醒你，千万要对女朋友的闺蜜好一点，不然我可不知道会说你多少缺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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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乔强迫自己憋出来一个微笑，「您说的对。」
………
姜之皖啧啧啧了几声，「没想到啊，当年你这么恋爱脑，你们恋爱了十几年才结婚真的是委屈你啊。」
「哈哈哈……」，褚疏清听到姜之皖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又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恭喜你啊，你做到了呀！」
「好汉不提当年勇，反正我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很不错！」程屿乔看着从前的自己坦然得不行。
俞安默默地说，「我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呢？」
唐述霖补充道，「他就是，谁让你没娃呢？我们都有娃了。」
唐述霖的声音从视频中传出来，打断了俞安的反击……
「我是唐述霖，报考的是d大医学院学临床医学，我未来的规划十分清晰，跟褚疏清差不多，希望学业顺利，然后读研读博成为一名好医生。」
「你们太过分了，哪有越说越少的。我这个范例是这样的吗？」褚疏清觉得自己上了好友们的当。
唐述霖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我们哪里能够跟学霸比呢？」
「呵。」褚疏清十分不屑。
「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好医生」，姜之皖拍了拍唐述霖的肩膀，十分真诚地说，「我们老了以后就靠你！加油！」
…………
「你现在还算是个好医生吗？」姜之皖问了问唐述霖。
「还行吧，我正在努力中，毕竟博士毕业才几年。友情提示观看视频的各位朋友们，学医需谨慎，毕竟学医的战线拉的太长了，前期投入太大了，而且很辛苦！」唐述霖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在我心中就是最棒的医生！」姜之皖微笑地说道。
「受不了，我要走了，有意思吗？狗粮撒了一波又一波」，俞安出奇愤怒。
「他们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还不知道吗？」程屿乔补充道。
褚疏清在一旁光看热闹还不满足，插了一番，「唉……当初屿乔跟我说你们俩在一起，我还不信，结果脸好痛啊。不过，唐述霖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以后，你从我的初中同学、好友直接转变成了那个男的。」
正的是所谓闺蜜的男朋友和闺蜜就是情敌，互相看不顺眼！
唐述霖反击道，「你们就是嫉妒我们结婚早，一个当初在追人，一个恋爱长跑十多年还没结婚，呜呜呜……」
姜之皖伸手捂住了唐述霖的嘴，「我建议你闭嘴，我怕待会视频一关，他们俩打你，还外加一个啦啦队。」
唐述霖：说的有道理。
………
「我后悔了，不应该按照高考分数来，暴露了我高考分数的高低。」
褚疏清安慰道，「没关系，你是文科生，文理分数没有可比性！」
「嗯，我是姜之皖，我考上了f大的法律系，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成为一名律师，正义的律师。」
………
「还是出了意外，从一名正义的律师转变成了一名正义的检察官。」姜之皖自我评价道。
「还好还好，专业知识还是用上了的，不像有的人……」，褚疏清默默地将头转向了程屿乔。
「意外，纯粹意外。」程屿乔瞬间就明白了褚疏清的话。
「唉，这二十年你们觉得累吗？」姜之皖提出自己的问题。
「人生哪里不累的吗。」褚疏清总是第一时间回答了姜之皖的问题。
众人皆点了点头，表示褚疏清说的没错！
「那你们想过再过二十年，我们会是什么模样吗？」
再过二十年？大家都陷入沉思中……
好像能够想像出，因为现在的生活已经很稳定了。但好像又不能百分之百想像出，因为一切都在变化之中，未来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们并不知道。
但他们能够肯定的是，他们之间的友情不会改变，即使白髮苍苍，也是要一起养老的朋友们。
愿他们的友谊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