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尾巴》 荷尔蒙搅乱了方向 忙忙碌碌一年多，才开始新书，先说声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我发现，我的人生轨道正是因为《学姐》一书彻底改变，以前一直觉得，一辈子也就那样吧，毕业工作，结婚生子，一下子看到了老，可命运冥冥中就是很奇怪，和大学时代女友在差点结婚的事上，终究劳燕分飞。 我的人生轨道，一下脱轨了。 那时候痛苦迷茫，于是我带着迷茫开始了《学姐》一书，很荣幸那时给大家带来了欢乐，我也在其中宣泄了情绪，通过一章一章的更新，仿佛就是在回忆中寻找丢失的自我，在书中走完了一生，最后书结束了，我也走了出来。 可以说，那本书，写的是我自己，对过去的告别，转弯向了另一个阶段。 而现在，开起新书，写的依然是我自己，是现在的自己。即将面对而立之年，我想在这里继续寻找，寻找到以后。 这么久能有你们的支持，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和好多读者成为了朋友，还笑谈，他结婚的时候我要送一个大红包。也有很多小读者，是学生，青春期诸多迷茫，会找我倾述，我从他们的一字一句中，就像看见了我小时候，那种重逢的感觉，让我莫名的怀念，其实你们都很出色，只不过在青春期里，被荷尔蒙搅乱了方向，哈哈。 书上架了，我会一如既往，完整的写完一本书。 具体充值方式，不懂的，可以联系我的qq：137754820 《青春的尾巴》荷尔蒙搅乱了方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章 把妹是门学问 把妹是门学问，有人喜欢用钱砸，有人喜欢死缠烂打，有人闷骚，只搞暗恋，也有人喜欢直奔主题说我爱你，我是受过正宗高等教育的高智慧人才，喜欢骗。 十六岁那年，我就明白了骗的真谛。 那时候少男少女早已经在言情小说中情窦初开，荷尔蒙弥漫的青春里，为了追女孩，有钱的每天买零食送给同桌的妹子，脸皮厚的就大张旗鼓说出喜欢某某某，企图舆论占有，闷骚的暗恋，会把姑娘的名字写在日记里，胆子大的，会放学堵着姑娘家门口，死缠烂打。 各式套路，无所不用，青春仿佛兵荒马乱，成年后都不会如此大胆。 而那时的我，已经用骗，收获了初恋。 我对她说，自幼丧父，孤苦成长。说的沧桑苦难，还让她替我保密。至今我都记得她水汪汪的双眼，对我肯定的点头，我低头就看见了一对发育出奇的胸部。 我暗暗发誓，就算为了这一对胸，我也要骗下去，直到有一天放学，我们拉着小手，遇见了我爸。。。 我爸二话不说就是一个飞踹，好像生怕我弄脏了姑娘的小手，妹子顿时被吓呆了，立刻补刀道，你不是说你没有爸爸吗？话音刚落，我爸迎面就是第二脚。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似乎获得了启蒙，在把妹中另辟蹊径，用骗，收获了众多前女友。而人生仿佛就是骗来的，如此的不真实。 “今天改写初恋了？这么小清新，小黄文作者从良了？” 我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用转身我就知道是谁，公司里，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挖苦我，她就是我同事兼学姐，梧桐。 “我一个单身汉天天写床戏，身体吃不消啊。”我随手把桌上的巧克力递向身后，白皙的小手默契的伸过来，还没等我借机揩油，手背就挨了一下。 同样的场景，每天重复数次，梧桐学姐总能见招拆招。她笑盈盈的吃着巧克力，翘起长腿，坐在我桌子上说：“看你这意思，又有新目标了？” 我点头：“什么事都逃不过学姐的法眼。” 她立刻冷眼道：“不同意！” 我急了：“学姐！我可单身好久了。” “上次帮你当僚机，你答应请我吃饭都没做到，这次，呵呵，没门。”她笑眯眯的贴近我，吃定我的架势。 我挠了挠脑袋，苦逼道：“哪有请吃饭还请一个月的，你是欺负学弟呀。” 她看我认怂服软，没了居高临下的样子，转面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装委屈，小骗子，我就是讨厌你欺骗女孩感情，你就不能认真一次？” “开玩笑！我每一次都是认真的好吗？”我两手一摊，故作无奈，她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懒得听你解释，没一句真话，说吧，去哪？” 见她没再为难我，我终于松了口气，谄媚道：“嘿嘿，还早，今天是提前跟你说一声，下午我还要继续踩点呢。” 她吃完巧克力，不忘搜刮我的零食一起带走，出门前她突然回头问我：“高尼，今天公众号上的初恋故事，写的是你自己吧？” “我说是，你信吗？” “骗子！不信！” 伴着高跟鞋的敲打声，我望着妙曼的背影，微微长叹，学姐叫萧梧桐，她有一双傲人的长腿，她有一双闪的你心动的大眼睛，她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她还有一对c…… 她有太多女人的优点了，可她就是一个让人不敢下咽的辣椒，哎，学姐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大学相识之后，她脾气火辣，我偏偏脸皮够厚，几次交锋未分胜负，久而久之惺惺相惜，奉为知己，我俩一拍即合，成为了……好兄弟！ 毕业后，她以关照学弟为由，拉我进了这家公司，负责文案和公众号写手，主写情（床）感（上）故事，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公司因为文案给的工资太低，根本招不到人。 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套路别人终被套路，认栽了，想辞职？你信不信学姐能亲手捏爆我第三条腿！ 就这样，我仿佛签了卖身契一样，任劳任怨领最低的工资，唯一的安慰就是，学姐会放纵我偶尔旷工。 下午，坐了整整一小时的地铁，我才到了这家叫一杯时光的咖啡店，一杯咖啡的时光会发生什么？我说会发生爱情你信吗？ 反正我是骗子，你爱信不信。 所谓大隐隐于市吧，这么精致有情调的咖啡店，没开在繁华地段，我想这家店的老板，是明白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吧，从我来的第一次，就彻底喜欢上这里了，不怕路远，成了常客，其他人大概也是这样吧。 这里能够吸引到那些喜欢情调的文艺青年，而今天的女主角，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妞。 春天是容易犯困的季节，尤其是午后的阳光，配上咖啡店的情调，我等的有点昏昏欲睡。 不知闭眼多久，我几乎是突然间惊醒的，脑子里像晴天打了一个雷，抬头看向门口，她刚好进门。 命中注定一样的剧情，让我有些小兴奋，我不相信命运，但偶尔拿出来解释一下不明白的事情未尝不可。 白面红唇，细眉长发，一身小清新的打扮，安静的神色中，带着点轻熟女的味道，走路不急不慢，眼神从不会注意他人，好像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独来独往，闲庭自若。 我的视线一直跟随她坐到我不远处，熟络的点了鲜奶，这个妹子来咖啡店，不喝咖啡只喝鲜奶，随后她打开了一本书。不用看书名，我就知道，那本书叫《罗丹艺术论》，她已经看了一周多了。 这已经是我第十七次来这里等她了，大概一个月前，因为码字没有灵感，我在微博上发现了这家店，也就是那天，我第一次看见她，仿佛如迎面流淌的清泉，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又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反复琢磨，才明白，这大概叫气场吧，有的人气场强如女王，而有的人气场静若隔世。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我就沉迷在她的气场中，想喝这口泉水。 经过十七次踩点，然后花了一天时间，我做了详细笔迹和总结，妹子每天只有下午会来，时间不确定，就像她人一样吧，随心情。周末绝对不会来，因为人会多一点，这点我很欣赏，因为我也喜欢安静。 会有化妆的习惯，基本是淡妆红唇，衣服搭配换了七次，常戴首饰手链一条，每次必点鲜奶，偶尔吃自带的水果，根据一次店长闲谈得知，是咖啡店常客半年之久，以及目测估算的身高、体重、三围等若干记录。 今天下午，她依旧安静的看书，看了一会，似乎索然无味，也许她也有些犯困了？放下书，偶尔看看窗外，偶尔拿起笔，在纸巾上写写画画。 我突然觉得，她今天好像在想些什么，让她没法静下心去看书，这和我码字没灵感的时候一样。 我坐在她不远处，直白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铅笔，侧过脸庞望着窗外，轻咬着红唇，若有所思，有些俏皮。 可这和我今天所想完全不一样，第十七次来这里，我们偶遇了十二次，下午的咖啡店，客人只有零星几个，即使她不在乎周围，也该发现一位每次都出现的我，我预想今天的剧情，是该发生一次偶尔的目光交汇，从陌生人变成眼熟的陌生人，如此我才能进行接下来的剧情。 可偏偏所有无礼的目光，直白的眼神，都被她成功的避开了，如此的无视，如此的随性，她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 我靠，这跟剧本不一样啊？ 连男女主角相识的展开都碰壁了，我该怎么向观众交代，怎么跟学姐交代？心里一瞬间的冲动，似乎打乱了剧本的内容，我有些按耐不住。 正犹豫着，眼前的人，已经收拾好东西，默默离开了，只给我留下了一道倩影。 再次出乎我的意料，因为今天，她提前离开了，她每次都会坐在这一个小时以上，今天不到半个钟头。 我叫住收拾桌子的服务员，找到了那张被她乱写乱画的纸巾，凌乱的纸面上，有一行模糊的小字。 相识的那一刻，可能是白头偕老的开始，也可能是分手的倒计时。 哦？ 第2章 彪悍的学姐 “学姐！她这句话一定是给我写的！” “你都说了人家是文艺小清新，写这种话不是很正常吗？还是一团废纸上写的。” “可她今天还提前走了。”我依旧不服气。 “临时有事不行吗？你有多了解她，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学姐眼里只有火锅，完全无视我。 我又被无视了？窝火道：“萧梧桐，你再吃油腻，小心下个月量体重又胖三斤！” 啪！ 筷子折断的脆响，惊的我裤裆一凉。 “小学弟，你忘了上一次直呼我大名的下场了？”她满眼含笑，在我听来是字字如刀。 我怎么忘了这茬，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呼学姐大名，她当时就是一个擒拿，扼住我的手腕，差点拗断我的手指，我一度怀疑学姐是武术世家出身。后来她警告我，下次直呼大名就是下面那根，我擦了，你是女生啊，学校的女神啊，怎么又黄又暴力呢！ 我捂着裤裆求饶道：“梧桐女神，恶意伤人要判刑的，为了社会和谐，先放我一马可好？” “就让它先挂在那活几天，心情不好，随时拿走。” 我靠，说的好像不是我的一样。 边吃火锅边聊，这几乎成了惯例，每次把妹的“剧本”讨论，我都会和最友好的兄弟梧桐学姐，一起商讨，她是我的幕后军师，把妹僚机，以及事后总结经验的导师。 这世上什么人最了解女人？撩妹高手？当然不是，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她们的所想所需，对浪漫对男人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是男人穷其一生都无法猜透的，我一直庆幸大学时代认识了学姐，从此我一路披荆斩棘。 “说来说去，你连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心急了？要不我明天就过去帮你？”她吃的毫不淑女，学姐太喜欢火锅了，导致我彻底不喜欢吃火锅了。 我夹了块肉给她：“不用，剧本要改。” “改成什么样？” “保密。” 一顿晚饭，学姐帮我总结了下午的事情，结果就是，关我屁事。 原本我打算以文艺青年的方式，循序渐进，聊聊村上村树，谈谈塔尔可夫斯基，毕竟咱以前也混过豆瓣，撩过女文青。 吃完饭，她硬拉着我送她回去，美其名曰：“我一个女孩自己回去，不安全。” “开什么玩笑，学姐你一个能打十个男人，应该是你送我回家才对。” 她瞪了我一眼，我不敢多贫嘴了，反正火锅店离她住的公寓不远，夜晚出奇的安静，高跟鞋咯噔的响动有些迷人，我听的入神了，回想起她大学第一次穿高跟鞋的模样，扭了脚却气场十足皱着眉头，我扶都不敢去扶，弱弱的站在身边，她又气又笑，对我伸出了白皙的手。 出神间，我手心突然一暖，软软的滑滑的，谁拉我的手？ 我惊讶的看向身边的学姐，她却毫不在意，目视前方，我向前一看，得了，剧本来了。 “桐桐，他是你男朋友？”对面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目光惊讶。 “是啊，没看见我带他来我家了吗？”学姐倒是入戏很快，那语气，好像真的把我睡了一样。 我大气都不敢喘，这时候要是没跟上她的剧本，我随时当场毙命。 男人叹了口气，好像有点死心了，不满道：“桐桐，我问过你公司的人，你一直单身啊？” “我生活低调，用得着告诉你吗？” 我觉得这男人再多逼逼一句，学姐会直接劈死他，立刻补刀：“请你以后别叫我女朋友桐桐好吗，也别再出现在这里，打扰我们的同居生活。” 话虽然伤人，可我是在救他。 男人听到同居俩字直接萎了。 “学姐，这是今年第几个了？春天都发春了？”我看着男人的背影，觉得做了一件善事。 学姐松开了我的手，说道：“给我当炮灰，你很吃亏吗？”我说：“当然不吃亏，不过这男人都快找到你住的地方，够猥琐啊，以你的脾气，居然没先杀后快，最近信佛了？” 她瞥我一眼：“要不我送你见如来佛，你问问他？” 其实类似的剧本，发生很多次了，我每次都要跟随学姐的节奏，随机应变，有时要装霸道总裁型男友，有时要当贴心暖男，有时候还要装黑道大哥，一切剧本，随学姐心情，各式对话信手捏来。 我们就是这样一对好战友，她替我了解女孩心思，当我僚机，我替她抵挡男人的纠缠，当她的炮灰，从大学时代开始，就默契非常，只不过这么多年，我们的方向一直是反的，我在是追求，她是在拒绝。 “学姐，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有男人成功碰到过你一丝头发吗？”我对学姐彪悍的人生有些好奇。 她对笑道：“当然有，你呀。” “哎呀，你把我当男人了？”我一直以为，学姐把我当闺蜜，我把她当兄弟。 她噗嗤一笑，向我下半身瞄了瞄：“我没拿走它之前，你暂时算半个男人。” 靠！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休想拿走我的小兄弟！ 大概是晚上吃多了，学姐突然要求在附近多走几步，我只能从命，夜色不错，学姐没怎么说话，我发现，她今天心里也在想什么，和白天的女孩一样，春天都喜欢思考人生？ 春天的晚上，是有些凉，学姐还露着长腿，我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时间不早了，你该不会是想拖到地铁关门，然后让我睡你家？” 她没理会我的扯淡，坐在长椅上，幽幽叹了口气：“高尼，我快过生日了。” “好事啊，你生日我记的比谁都清楚，礼物我都想好了。”我连连奉承几句，她依旧没理会：“你知道过了生日，我多大了吗？” 我听的一愣，年龄一直是学姐的秘密，我只知道她比我大，是我学姐，比我先毕业，因为年龄始终是学姐的禁忌，我从来不敢多问。 “算了，你知道了，又多了一个嘲笑我的机会。”她独自苦笑，我知道她今天真的是心里有事情。 “觉得自己老了？” “女人谁不怕老？”她突然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说道：“你说，我们毕业了这么久，忙忙碌碌，到底为了什么？” 我老生常谈道：“为了赚钱吃饭啊。” 原来学姐真的在思考人生。 “是啊，只记得这些，好像活着，就是为了慢慢老去，昨晚我梦见我们大学时候了，一起嘻嘻哈哈，一起准备毕业作品，现在我好像再拿不出那份热情了，只能偶尔像今晚这样，临时的剧本来回味一下，我总觉得我的青春没了。” “那是因为你的青春里，没有男人。”我嘲笑道，她掐了一下我大腿：“别破坏气氛。” 她望着夜色说：“还记得我们俩以前打的赌吗？” “广场协议？” 我脑子一闪而过，几年前，同样的月色，同样的安静，我和学姐在校园的广场上，彪悍的定了一份广场协议，互相伤害同归于尽般的协议，我根本不想记得，太特么蠢了。 “学姐，我没法骗你说什么青春永驻的矫情话，多么牛逼的人，都无法抵挡时间，这恐怕是全世界最公平的一件事，不过，我觉得吧，咱们青春没完全结束，至少，现在算青春的尾巴，你说是吧。” 她听完点了点头，算是心里得到安慰了，笑着呢喃一句：“骗子。” 安静的夜空，看不见星星，我们俩谁都没再说话，也许在这青春的尾巴里，或多或少有些难过有些惊慌，我们都太害怕老去，我们都是一类人。 所有凌乱的思绪，终究只能在这长夜里化成一声叹息。 既然时间势不可挡，就坦然走完最后的故事吧。 第3章 哪有那么多突然 我忘了上一次思考人生是什么年纪了，是年纪越大越懒？还是年纪越大，生活越无法改变，而不敢去想？ 深夜中的一次忆往昔，似乎让我麻木的血液中流进了一股暖流，想跃跃欲试，不服老。 “尼尼！你剧本在早会上又被否了，小心梧桐姐对你发火。”一大早，李薇就幸灾乐祸，她就爱看学姐花式吊打我。 “说过多少次，别叫我尼尼！叫哥哥！” “好的，尼尼！” 撩完就跑，还不忘顺手拿走我桌上的零食，这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这也不怪她，她当初是实习生的身份，由我做老司机带她，没想到，来的第一天，我一本正经的和她自我介绍，没等摆出前辈的架势，学姐突然对我劈头盖脸的大骂，剧本烂的和我人一样，我擦了，威严扫地，从此再没翻身过，李薇也再没把我当前辈看。 谁让我剧本写的烂呢。 “上学时候你不好好听课，期末作业从来都是反面教材，毕业时候就不该带你来公司，一巴掌在校门口劈死你才对。” 脑海里突然回响起学姐曾经的教训，我浑身一抖，还是跑吧。 “薇薇，学姐问我就说我出去写剧本了。” “那你今天还回来吗？” “你猜。” “我猜你明天都不敢来。” 呵呵，你知道的太多了！ 发完微信，我已经脚底抹油，上了地铁。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工作中我从来没成功完成过一部剧本，简直就是编剧界的loser，而生活中，我却完成了一部又一部把妹剧本。这种感觉，常常让我哭笑不得，我只能自我安慰我的境界更高，剧作理论被我学以致用到了生活。 中午，我直接到了于胖的公司，一起吃午饭，他是我多年好友兼大学同学，班里的学霸。我把新的把妹剧本跟他说了一下，学霸却点出了剧本的致命漏洞。 “人家女孩外一有男朋友呢？” 我一下被他问懵逼了，不愧是学霸啊，一语中的。。。 “人物前史都没调查明白，你这剧本明显不合格。”他一句专业术语把我否决了。 又不合格？ 我拿着筷子挠了挠头：“挖墙脚这事我不干啊。” “其实吧，上次那女孩就不错，又乖巧又上进，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他连连惋惜，好像自己失恋了一样。 “你是说跑步认识的那个？” 我的上一任女朋友，是我在附近大学操场上跑步认识的，那段时间，我每天下午四点去跑步，没几天我就发现，每天差不多时间，有个戴口罩的女孩也在跑步，乍一看身材和背影都不错，我突然对她口罩之下的面孔好奇了，剧本也就这样诞生了，我每次故意放慢脚步，保持和她不远的距离，她也慢慢察觉了我，偶尔几次还会点头微笑，两人的跑步见面变成了默契，就这样，某一天，我突然技术性脚滑，摔倒扭脚了，她立刻来关心我这位熟悉的陌生人。 只不过，上次剧本里我的角色，好像是一位心理医生。 “谁让你全是馊主意，好好谈恋爱不行吗？非要骗。” 好吧，上一个女朋友，最后因为剧本穿帮，大骂我是感情骗子，心里有病，果断甩了我。 胖子突然关心道：“我觉得你总这样不好，是不是心里出什么问题呀？” “我哪样不太好？” “总换女朋友啊，我觉得这对你也是一种伤害，如果不是真喜欢，为什么要找女朋友？”他认真的小胖脸，让我有点不适应。 “你说，一个标准剧本的要素是什么？”我决定开导开导他。 “这和我说的有关系吗？”他微微一愣。 “你先回答我。” “三段幕，起、承、转、合，四个情节点。” “那一个合格的剧本，要经过几次修改？” “反正不止一次。” 我点点头：“对呀，一个合格的剧本要经过多次修改，才圆满，而一个成功的编剧，更是不断重复着起承转合的三段幕，完成了无数个剧本，才修炼成编剧大牛，你说，重复同样的事情，意义是不是就在这里，同理，爱情也是，重复的次数越多，越接近真爱，明白了吗。” 马克思哲学早就告诉我们了，实践得真知，我一直觉得，真爱也是在反复实践中，才能寻得。 他听完思考了一会，好像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一拍大腿：“瞎特么说！全是歪理邪说！”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能写出爱情剧本吗？这些道理，你经历了才能明白。” 我起身刚准备走，他突然叫住了我：“你还想着清清。” 他没头没脑的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我触不及防，心里泛起莫名的焦躁感。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我不是开玩笑。”他表情更认真了，问我：“你没想过有一天你们重归于好？” “胖子，咱俩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你了解我的，我不吃回头草。” “那你也没忘记她。” “仅此而已吧。” 有那么一种人，固执又自以为是，要么把南墙撞坏，要么被南墙撞死，我就是这种人。 一顿午饭，吃的不咸不淡。 我在家躲了学姐整整两天，期间她给我打了八次电话，未接，微信一条：“自己找时间照张黑白照，我替你买好棺材板了。” 你呀，整体打打杀杀的，吓唬谁呢？ 上午，我又睡了懒觉，梦里我梦见了一个女孩，笑声很甜，若隐若现，身材有点像清清，可我始终没看见她的脸，恍惚间醒来，竟然有点怅然若失。 看来是单身太久了，我立刻洗脸出门，赶往叫一杯时光的咖啡店，等人，距离上次相遇，已经是一周前了。 店里人不多，我在纸上潦草的写着今天的剧本，每一步都构思在脑海里形成画面，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出剧本，秉承了开始、发展、结局标准的三段幕。 爱情的剧本更是如此，起承转合，我们每个人和对方的相遇，都经历着这四段故事，可太多人没走到“合”，老师曾讲过，只走到四分之三，叫做悲剧，这么想来，在遇到真爱之前，我们要经历多少次爱情悲剧？ 思索间，蓝牙耳机突然传来于胖的声音：“女主角出现，店门口大概两百米。” 我立刻拿起纸杯，心中泛起莫名的兴奋，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状态，我明显感觉到心跳在加速，莫非这次是真爱？怯场会被于导演骂的，我都担心一会不够入戏。 “五十米。” “十米，男主就位。” 我立刻起身长舒一口气，导演呼道：“转身。”我跟随节奏转身走向店门口，同一时间，门被拉开的瞬间，人没看清就感觉胸前一沉。 “啊~” 一声娇喊，我在门口处，迎面的人脚下一滑，和我撞个满怀，怀里香香软软，而我手里的咖啡洒了我一身。 紧接着便是连连的道歉，她的声音和人一样，清泉一般。 我连忙扶住她，她缓缓抬头，一阵女人独有的芳香沁入鼻息，四目相对，我终于近距离看清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我知道，她一定知道我，同样经常来这家店的人，一个眼熟的陌生人。 “对不起，是我突然滑倒了！” 她惊慌擦着我狼狈的衣服，也惊慌的闯入了我的剧本。 我嘴上说没关系，心里却暗舒一口气，姑娘，人生哪有那么多突然，你当然不是突然滑倒的。 第4章 你信吗 一声娇喊，我在门口处，迎面的人脚下一滑，和我撞个满怀，怀里香香软软，而我手里的咖啡洒了我一身。 紧接着便是连连的道歉，她的声音和人一样，清泉一般。 我连忙扶住她，她缓缓抬头，一阵女人独有的芳香沁入鼻息，四目相对，我终于近距离看清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我知道，她一定知道我，同样经常来这家店的人，一个眼熟的陌生人。 “对不起，是我突然滑倒了！” 她惊慌擦着我狼狈的衣服，也惊慌的闯入了我的剧本。 我嘴上说没关系，心里却暗舒一口气，姑娘，人生哪有那么多突然，你当然不是突然滑倒的。 “你的衣服。。。” “小事情，洗洗就好了。” 一番“兵荒马乱”，她对我歉意的笑了笑，因为衣服没法擦干净了。 我尽量减少过多客套和周旋，没说几句话，便匆匆离场，结束了第一场戏。已经从眼熟的陌生人，进展为认识的人，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一进车里，于胖就对我提出批评：“你离场慢了，原本设计是不到一分钟的对话，现在是两分钟。” “于导演，这又不是真的在拍戏，你别这么苛刻。”我回味在刚才的相识中，心里有点小激动。 在我的剧本里，有时候为了追求精细逼真，我没法一个人完成，比如今天这种情况，我就需要于胖来客串幕后的导演工作，统筹全程。生活里，于胖当然也是一位专业的导演，只不过导的都是广告和纪录片，以至于连潜规则的机会都没有，做了二十多年的处男。 “你今天入戏情况没有以前好。”于胖继续对我不满。 “我又不是表演系毕业的。”我没理会他，低头看着被咖啡弄脏的衣服，反而觉得我演很出色。 两人相撞，咖啡能完全洒在我身上？当然是我的专业手滑，把咖啡倒向了我这边，变为“受害者”，这才换来了姑娘连连的歉意，至于那“意外”的滑倒。 “哎，我得给店长打个电话，好好感谢人家。” 今天的剧本，还有一位参与人员，就是咖啡店的楚店长，我来店的第三天就和他认识了，为人随和，长的眉清目秀，年纪和我差不多。起初和他说帮忙时候，他被吓了一跳，以为我神经病，毕竟这事是损害他顾客的，我被迫说出了剧本，强调了爱情的主题，他才舒展眉头，同意参与，还配合我演练了几次相撞的角度，当于导演那一声女主角出现的时候，店长就立刻在门口地砖上洒了一滩水。 意外的滑倒，就是这么发生的。（后来店长说，他担心不够滑还在水里加了洗衣液。） “你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电话里，楚店长好奇道。 “来日方长，她还会来你的店，对吧。” 回去的路上，于胖看起来心事重重，我问他怎么了，也想谈恋爱？ 他摇摇头：“你没发现吗？” “什么？” “这女孩很像清清啊。” “是吗？” “关键是，你每个女朋友身上，都多多少少能找到一点清清的影子。” “这说明我很专一啊，喜欢的从来没变。” 于胖冷不丁的一番话，让我感觉像呛了口水，回家倒头便睡，那件洒了咖啡的衣服都懒得洗了，躺在床上回想白天的相见，她小巧的红唇，细细的眉毛，她和清清还真有点像，这让我欢喜之余，有点郁闷。 第二天去公司，我直接去了学姐的办公室，她正眯着眼睛，翘起长腿，一副算定了我会来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遗像照好了吗？” 我一抱拳：“提头来见。” “我打掉你的狗头！” 话音刚落，香风来袭，一只高跟鞋直接砸在我脑袋上。 我忍着疼求饶道：“学姐，消消火，打我你随便，可打坏我的脑袋，以后谁动脑子写东西，公司为重啊。” “就你那烂剧本，是用脑子写的吗？马上交稿了，我赶工改了两天才改完！” “通过了？”我心里一乐。 她瞪着我：“没通过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吗？” “还是学姐你罩得住，学弟我庸人一个，有辱师门了。”我屁颠屁颠捡起高跟鞋，送到学姐面前，她接过鞋放在桌子上，“听于胖说，昨天很顺利？怎么没叫我帮忙。” “小场面，哪用得上学姐出马。”我轻轻揉着脑袋，她突然伸出白皙的手，“疼吗？” 我叹了口气：“能不疼吗，你哪次打我手下留情过。”我怀疑她的心疼完全是猫哭耗子。 “谁让你不争气，每次都要我来帮你才能过稿。”她说完有点气，拍了一下我脑袋，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长腿交叠，一只脚裹着黑丝还没穿上高跟鞋，正对着我，而我还蹲在她面前揉着脑袋，门突然就开了。 “梧桐姐，下午新项目。。。”李薇话还没说完，就愣在了门口，长大嘴巴，随后好像发现了新世界一样，对我狡黠一笑，捂着嘴出去了。 我仿佛闻到了八卦的气息，刚要出门教训这丫头，学姐却一点动作没有，好像在思考。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毕业之后的学姐，完全就是个女强人的姿态，生活里只有工作，从没有男人闯得进来。 “学姐，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找一家不错的公司，为什么毕业之后，偏偏留在这？”连带着我也被迫卖身至此，可惜后半句我没敢说。 当初被学姐拉进这家公司，我一心认为，这小破地方迟早要倒闭，我脱身之日不远了，谁知道，学姐硬是靠她一个人把公司盘活了，所有新来的，都以为学姐才是公司的老板。 “不会是人情债肉偿？你欠了老板多少人情，来这卖身。” 她被我打断了思考，白了我一眼：“你欠我人情债，当然要肉偿，我死之前，你别离开这了。” 我靠！ 不等我说话，她拿起包就要走：“下午还要事情要谈。”结果脚下一空，直接载到我怀里，我扶起她坐在椅子上，“看你急的，鞋还没穿呢。” 我蹲下身，帮她穿上高跟鞋，突然想起了相似的画面，《言叶之庭》。 学姐低头看着我，脚缓缓伸进高跟鞋，我觉得气氛够了，是时候占个便宜，手刚蹭到丝滑的脚踝，学姐干脆利落一个抬腿，“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今天我被这只高跟鞋怼了两次！ 学姐刚走，李薇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没等她开口，我指着她说：“对，不用问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学姐身后的男人！” 她扑哧一声笑了，捂着肚子：“你吹牛的时候，还挺可爱！” 我更气了，问她，你知道我吹牛，还来八卦什么。她摇摇头：“要说你和梧桐姐好上了，我是绝对不信的，一般人还真是没法征服她，但是我看你们俩刚才的架势，是玩sm？你们是字母圈的？” 我擦咧，这丫头脑洞够大的！ “对，你说什么都对。”我懒得反驳，自从遇见了学姐，我的人生可不就变成了sm。 不想跟李薇八卦，反正公司里，没人敢八卦学姐。她笑了一会，停下来，换了成一幅认真的模样，问道：“不闹了，我想问你个事，你说，一个男生用套路追求女孩，是真的喜欢吗？” “现在不都是这样吗？”我反问她，想了一些，突然一惊：“你该不会是，发现对方的小伎俩了吧。” 她点点头：“一眼就看出来了，为了配合他，才装作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很多女孩，其实一眼就看出你是不是在吹牛逼，只不过照顾男孩的自尊心，佯装配合，我不能说这样好不好，但女孩其实都很聪明，很善良。 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似乎很犹豫，低声说，感觉他不太真诚。 “不算真诚吗？他做这一切，都是在真诚的喜欢你啊。” 她愣在一旁，我却回想着昨天相遇发生的一切。 意外的滑倒，撞洒了我的咖啡，弄脏了我的衣服，一切意外我都是被动一方，可我却是意外的始作俑者。 我说谎言是为了真诚，你信吗？ 第5章 石南 第十九次遇见她，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那天，我没有再刻意去咖啡店蹲守她，只是上午无聊，去店里和楚店长闲聊，他说有他以前只是送外卖的，现在逆袭成了咖啡店的老板。 怪不得百度美团的外卖都这么火，原来送外卖很有前途啊。 我调侃他，看见那些外卖摩托车，是不是很怀念青春岁月，他摇摇头说：“我以前是骑自行车的。” 正说着，门就被推开了，她依然闲庭自若的走进来，却无意间撇见了我，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也有些意外，因为现在是上午，我从没见过她上午会来。 出乎意料的相遇，既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觉得，冥冥之中，有些缘分，比剧本更有戏剧性。 我边和店长闲聊，边偷看她，她坐在那里，不时看向我，又扭过头，看着窗外，这让我觉得她有点可爱。 店长正和我聊着他曾经妩媚风情的女老板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我说，是不是女老板又来找你偷情了，他已经接着电话，一路小跑出去。 我没转身，身后就被拍了一下，一回头，就看见了她，居然走到了我身后。 “又遇见你了。”她说着，又对我歉意一笑，白白的脸蛋，笑起来像个天使，“请你喝杯咖啡吧。” 我接受着天使的歉意，笑道：“不是请我衣服喝？” 她抿嘴摇头，很腼腆。 第十九次相遇，不在剧本计划的相遇，我终于坐在了她的对面，她把头发撩向耳后，安静优雅，和这上午的阳光融为了一片温暖。 我先开口道：“不小心撞洒咖啡，都是意外，你不用这么抱歉。” “我不太想亏欠别人什么，心里不舒服。” 这倒和她独来独往的气质很像，不想被打扰，也不想打扰别人。 “我总不能让你洗我的衣服吧。” 她点头：“也好。” 我听的一愣，只好婉转的说：“如果不小心撞了认识的人，就不会那么歉意了吧。” 她听完不解的看向我，想了一下，才抿嘴一笑，笑得很干净。 “我叫方石南” “高尼” 她听完眨了下眼睛，我说：“是不是像女孩的名字。”她点点头。 “放心，是真名，我也是真男人。” “我知道。” 我举起咖啡对她示意，我们算认识了，无需歉意，她也喝了口鲜奶。 “我猜你爸爸是医生吧，而且还是中医。” 她惊讶了一下，我继续说：“石南是中药。” “你猜对了一半。”她俏皮的笑了，说：“我爷爷是中医。” 我看着她俏皮的笑容，心里痒痒的，喜欢独来独往，不代表人要板着脸装冰冷，我突然然很想了解她。 楚店长回来了，看见我和石南坐在了一起，一脸我懂的表情，送来一个甜品，说是免费赠送我们俩的。 “你经常来这里吧。”她把甜品推到我面前，似乎对甜食不感兴趣。 她问出这句话，我心里舒了口气，我知道她还是记得我的。 “刚发现这里不久。”我谦虚一句，她立刻接道：“上次撞了你，以为你还会再来，等了你好几天，我逗要再买一件衣服送你了。” 她说完还憋了憋嘴，我大感惊讶，这既符合我预计，又超出了预期，石南不想亏欠的原则，很固执，我喜欢和固执的人相处，我就是这样的人，和我认识多年的学姐，也同样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今天来，是等我？” “都有吧，我也喜欢来这里，很安静。”她舒了口气，算是等到我了，从包里掏出水果，自己吃了一口，还问我要不要。 我想吃你咬过的那地方行吗？ “你是学美术的吧。” 她再次惊讶，漂亮的眼睛眨了两下。我煞有介事的说：“经常的画画的人，手都很漂亮，有一种灵性。” 这句话当然是我胡扯的，我完全是靠那本《罗丹艺术论》推测出来的，如果猜错了，也无关紧要，她会自动说出来自己是做什么的，这种对赌式的问话，对错都会得到想要的回答，又不会显得那么有目的性。 她听完，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手很漂亮，“这次你猜对了。” “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算命的。” “嗯，有悟性！” 我们两人一起笑了。 气氛刚刚升起，我接到了电话，顺势结束了今天的相识，蜻蜓点水足以，有些事不能急，因为我发现，石南对我没有过多的询问，说明她对我还没有兴趣。 走出咖啡店，我们隔着玻璃，互相挥手道别，我愈发的觉得，她和清清长的很像，原来这么多年，我始终没走出那个圈，无论逃得多远。 来电话的是崔鹏，同样是我的大学好友，他商量着周末的小聚，我和崔鹏、于胖，以及学姐，在大学时候算是一个志同道合的小圈子，那时候，学姐不是如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还是一个有梦想的女学生，一直说，即使毕业了，我们也不该分开，说什么不想被社会的世俗冲淡友情，而随着我们纷纷毕业，我发现，有些东西真的不是我们一个人能左右的，比如人生，比如命运。 终究还是七月里，大雁各自飞，只有我被学姐强行拉到了她身边，这就是生活吧，跟梦想永远是反的。 巧的是，我们还在一个城市工作，算是一点庆幸，周末聚会就成了惯例，就算工作忙，一个月我们也要见一次。 周末晚上，学姐因为有事，没来，我苦笑了一下，当初吵着不友谊不分开的人，如今却是最忙的人。 我到的时候，于胖已经坐好，崔鹏带着他女朋友，一副甜甜蜜蜜的模样，她女朋友赵柯，也是大学同学，毕业不分手，气死单身狗，朋友圈里全是秀恩爱的照片，我早把这对狗男女屏蔽了。 “学姐最近很忙吗？”于胖先问道，我说，当然忙了，公司顶梁柱就是学姐，没她，公司早倒闭了。 崔鹏嘴贱道：“你们老板有点过分啊，可学姐一个人糟蹋，累坏了靠谁啊？” 赵柯拍了他一下：“什么糟蹋，梧桐姐在这，非掐死你不可。” 我说：“那是，非把他第三条腿掐下来不可。”赵柯白了我一眼，说：“该把你的掐下来！免得再有女孩被你骗炮。” 我靠！ 又来怼我。 多年同学，她对我的剧本式泡妞极其鄙视，每次都要像家长一样对我进行道德批判，我怀疑她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多次批判中，她还嫌批评的不够狠，给我起了个绰号，骗炮侠。 “行了行了，大侠，咱都是一百多斤的人了，成熟点。” 我刚要还嘴，于胖劝我，嚷嚷着吃饭，我们不再斗嘴，暗黄的灯光下，互相看着对方，熟悉又模糊，一起举杯，再也没有几年前那份青春热血。 喝完酒，我对赵柯说：“你也真是的，崔鹏还是我介绍给你的，你不感谢我，还老跟我过不去，说好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呢。” “当然是涌泉，我用口水淹死你，免得再有单纯的女孩被你骗。”她不以为然，靠在崔鹏怀里，崔鹏笑道：“听说又有目标了。” 我摇摇头，只字不提，多说一个字，就会遭到赵柯的社会主义价值观攻击。 我记得，当初她也是一个学院派女文青，没事写个小诗，看看文艺片，怎么毕业之后，就奔着居家少妇派越走越远呢，生活真特么可怕，尤其是女人，禁不起摧残。 第6章 气势胸胸 “高尼，这些年，你不累吗？”饭后，赵柯突然严肃的问我，同桌的于胖和崔鹏，也都在好奇。 我望着在坐的三人，突然觉得，长大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我们越来越正经，越来越觉得曾经的儿戏青春，是一种幼稚。可我忘不了，当年和我一起幼稚的人，却在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累吗？ 也许他们想问，这些年，我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世上人最难了解的就是自己。 在挤地铁的时候，包围在人海里，眼神交错，陌生迷茫，一瞬间仿佛瞥见了芸芸众生，如此的场景，时常让我陷入思考，反而催生了我的动力，寻找我这么折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地耕不坏，牛不休息。”我如此回答。 “哦？那你是想当耕地累死的牛喽，小心阳痿。” 最后还是嘻嘻哈哈一带而过。 饭后各自回家，崔鹏和赵柯毕业后，一直在同居，我们从不去打扰，于胖倒是没急着走，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问我。“学姐最近怎么样了？” “挺忙的。” “你们老板到底是哪号人物啊，这么欺负学姐，什么事都可她一个人来。” 于胖这么一说，我也懵了，因为公司所谓的老板，我特么也没见过，所有大事都是学姐一个人撑着。 “要不让她跳槽来我公司吧，我老板正需要人，以她手里的资源……” 我直接打断他：“你觉得学姐是为了钱吗？” 我们都知道，学姐不是大学时候那个有梦想有活力的女学生了，可她的固执从来没变，和我一样固执，这也是我们依然紧密联系的原因。 “那是为了什么？”他不是很理解。我看向他经历工作洗礼，却依然不懂女人心的双眼，成熟了，又如童年那么单纯。 我拍拍他的肩膀，“胖子，如果学姐能让我们猜到她想什么，那她就不是学姐了。” “靠！” 他转身就走了，对我的回答很不满。 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学姐的电话，地铁呼呼作响，信号还不太好，只听见一句，去她家楼下等她。我想学姐一天那么忙，晚上饭还没来得及吃吧，买了点吃去了她家。 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细腰长腿的背影，一只手还拎着包，她在楼下等我，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刚走近学姐一转身，看见我，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夹杂着浓烈的腥味，我差点都跟着吐了。 “你叫我来，是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啊！”我想哭又想笑，第一次彻底认清了我的颜值定位，原来是这么恶心。 “怎么才来，，不是让你去接我吗……”她吐字不清，我扶住她拍这后背，满身都酒精味，我更惊讶了。 谁特么这么牛逼！还能把梧桐姐喝倒！把长江都喝断了吧！ 学姐酒量可是和她身手一样牛逼，一个能顶十个男人，大学时候，我屡次想用醉酒的机会占她便宜，每次都是我喝的不省人事，学姐跟没事人一样，还能把我背回去。 我抱住她的细腰，她吐过之后，浑身都在抖，胳膊直接搂住我的脖子，显得很痛苦。 “干嘛去了，喝这么多酒，我记得你毕业之后，从来不喝酒的啊。” 她摇摇头，根本不想说话，两只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嘴却慢慢靠近了我，一股浓烈的酒精夹在着女人香，让我头晕目眩。 斗争这么多年，我都没占到便宜，今天是八年抗战胜利了？ 我顺势轻抚她的腰，软的像果冻一样，触感让我心神不安，手里的吃的撒在了地上，油腻的味道飘来，怀里的人闻到了，突然浑身一抖，喉咙瞬间传来呕吐的声音。 卧槽！ 学姐的嘴唇正对着我的脸，直接吐了我满脸。 “萧梧桐！你叫我来纯粹恶心我的吧！”我忍不住大骂，嘴里都感觉全是腥味，可以说，她这迎面一吐，我全身都遭殃了。 我被气的想推开她，她却因为呕吐太急，流了眼泪，双腿一软，挂在了我身上，抬起手，对我晃了晃钥匙，对着我胸前，又吐了一口。 我泪流满面，人生离最近的一次拥抱，居然是夹在一堆呕吐物中，妈妈的，学姐你上辈子是被我恶心死的吧，你来这么报复我。 第一次进学姐的家里，简单的独居公寓，阳台上还挂着各式内衣，各种款式，不拘一格。我也没想过，第一次去她这里，是这种方式，够恶心。 我把她丢在沙发上，自己洗遍全身，就算是女神，她吐出来的东西也未必是香的。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伴随着急促的喘息，醉酒之后，很难睡的舒服吧。 我走过去，打算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洗洗，被她胸前的风景惊呆了，也许是刚才吐的太猛烈，胸前的扣子完全崩开，一抹晃眼的雪白色，豁然开朗的跳了出来。 “萧梧桐？” 我连叫了几次，她依然毫无反应，我才安下心来，直呼大名她都没反应，那绝对是安全的。 哼哼！萧梧桐，你sm我这么多年，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鞭刑！ 就这样，如此莫名其妙的一晚，学姐莫名其妙的喝得大醉，我把抱上了床……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吹在了我的脸上，身边有人？ 我猛的惊醒，就看见学姐躺在我胳膊上，神色平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动不动呼呼气喘着，吓得我以为她是睁眼睛睡觉。 “学，学姐，你是睡着的？你也和张飞一样，睁眼睛睡觉？”说话的时候，我心跳加速，希望她是睡着的，结果她听完，嘴角微微一动，眼睛瞪的更大了。 呵，她果然醒了！ “哎，你听我解释。” 她轻声打断道：“我就这么被你睡了？” “没有！”我语气坚定，她竟舒了一口气，额头点在我胸前，低声说：“昨晚谢谢你了。” 一见她温柔，我心里紧张也松了下来，“小事，我……哎呀我操！” 话没说完，我猛的被踹下了床，卷着被子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 “咋。。。咋了？”我一脸懵逼，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找死！” 床上的学姐，长腿玉足高高抬起，粉嫩诱人，保持着刚才发力的姿势，武术动作极其标准，她不顾自己只穿着内衣，飞起枕头砸过来。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你个骗子！” “你别不讲理啊！”我吓的瑟瑟发抖。 “你少骗我！没睡我？为什么我衣服被脱了！为什么你也没穿衣服！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沙发没地方吗！你个混蛋，骗炮都敢骗到我头上了，找死！” 她飞身下床，只穿了那么一丁点，胸前跟着一跳一跳的，抬腿直接劈向我的裤裆。 卧槽！断子绝孙！ 我吓的差点尿裤子，大步跑进卫生间，立刻反锁，门外学姐呯呯敲门，大怒道：“高尼！你今天出不出门都是个死！开门！不开门，我就把门踢开。” 我相信学姐的武力，绝对能把门踢开，曾经我一度把她和柯南中的毛利兰做武力对比，最后发现，小兰也不是对手。 我打开门，就看见她挺着大胸脯，气势胸胸的闯进了，我立刻指着旁边她吐过的衣服，“饶命啊学姐。” 她停下动作，看了看，皱眉道：“我昨晚的衣服？” “还有我的。” 昨晚我要是真的把我们俩衣服洗了，今天怎么都解释不清了，没睡我也是睡了她，更没法解释她昨晚把我按在床上，骑在我身上的事情了。 第7章 倔强的人 衣服没洗，全是弄脏的痕迹，如此才能解释，她为什么没穿衣服，我也为什么也没穿衣服。 如果洗干净了，那证据就没了，我在学姐眼里就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她能信我？ “那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还抱着我。”她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杀气腾腾。 我立刻起身，一脸严肃如柯南，指着她：“你错了，昨晚是你抱着我睡的，吃亏的可是我。” 她一脸不可思议，“我抱着你？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谎话吗？骗子！” “何止是抱着我，你昨晚都骑在我身上了，硬是不让我走。”我毫不惊慌，让她的怒意有些犹豫，我挑眉问：“学姐，你不会是想你前男友了吧。” “胡说！” 她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慌，估计根本不相信她醉后的狂野媚态，其实我也不信，因为我以前根本没见过学姐喝醉，昨晚我差点以为要失身。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没必要睡了还不承认吧。” 她见我一本正经，不是平时的懒散样，姑且过关了，指着我说：“如果你敢骗我一个字，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我说我从来都没骗过你，你信吗？” “骗子，不信。”她绷着脸蛋，嘴角微微翘起。 一早上，我仿佛死里逃生，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法对她说全部的实话，给彼此留下一点秘密吧。 “饿吗，我给你做早餐。”她换上了宽大的t恤，下身依然光着长腿，朦朦胧胧，诱惑十足，当我不存在一样。 可能她真没把我当男人，长发盘成了丸子头，显得很有精神，在厨房边忙边问我想吃什么。刚才还杀气腾腾，要我命根，转脸就一幅居家贤惠的模样，你变脸要不要这快。 “昨晚醉成那样，你头不疼吗？闻着油烟味不恶心吗？”我问她，她倒是无所谓的架势，说：“有点疼，也有点反胃。” “看不出来啊，你比男人还头硬。” “你以为女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啊，有点不舒服就娇滴滴的。” “我看你是单身太久了，既当男人又当女人。”我把她推出了厨房，她皱眉不满，我立刻支开她：“我怕你吐在锅里，我吃什么，去拿蜂蜜过来。” 我很佩服学姐独立女性的生活姿态，这样的女人，浑身都是优点，足够吸引男人，又不需要男人，她什么都能自己来，甚至比男人做的还好，要男人做什么？ 早饭吃的简简单单，学姐没胃口，喝了点蜂蜜水，长腿屈膝，摆在沙发上，又是一番让人心跳的媚态，就算在熟悉，我看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抵挡不住，她发现了我飘忽的眼神，故意动了动腿，我脑袋都跟着晃了，她嗔怒道：“昨晚没看够吗！” “靠，你故意的。”我表示不满。 她倒是不以为然，抱着抱枕，慵懒的趴着，“你那么没底线，昨晚怎么禁得住诱惑了，难道我身材不好？”她说完，调皮的摆着腿，小脚丫晃来晃去。 我知道她是故意说的挑逗，是信不过我清晨的解释？ “人命关天的，我怎么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她转过身，背对我，“这个回答，不好笑。” “学姐，从来都是你比聪明，我怎么想的，你知道的。” 她柔声道：“昨晚谢谢你了。” 因为衣服没干，我被迫在学姐家滞留了一天，她和我打听了石南，我眉飞色舞的讲了两次相识，她在一旁笑吟吟的听着，偶尔给递上吃的，明媚的阳光下，像一个知心的小姐姐，听着幼儿园的弟弟，在讲小朋友抢零食的故事。我多希望能更早的认识学姐，哪怕早几年就好，那样我就不会因为和沈清清的分开，颓废许久。 “听你这么说，我也对石南好奇了，居然想洗你的衣服来道歉。”她似乎对接下来的故事很期待，问道：“这次你好像很有热情啊。” “因为石南漂亮啊，我这么庸俗，就喜欢看脸。” 她沮丧道：“看来要输了。” 嗯？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转了半天，才惊讶道：“广场协议？你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我从来没忘。” 在害怕苍老中，总有些青春记忆，要被挑起，我们望着对方，谁都没说话，学姐，你知不知道，像我们这样倔强的人，注定要错过一些东西，何必要较真呢？可倔强的人，不就是爱较真吗？ 我突然觉得，有一天，我们俩会不会一起撞死在南墙上，什么都留不下。 四月的天气，越来越暖，在北方，这是一个奇怪的季节，穿棉衣的看穿短裙的像傻逼，穿短裙的看穿棉衣的像山炮，这个季节，满大街都是神经病。 连咖啡店都尴尬的不知道该开暖气还是冷风，就这样，我穿着棉服，遇见了穿着修身长裙的方石南，我们俩没说话，看着对方的打扮，一起笑了， 要不是怕气氛尴尬，我真觉得这是两个神经病相遇了。 奇妙的开场，也让我们俩不那么冷场，开口就愉快，我说怕打扰她，只是打了招呼，没想主动坐在一起，她倒是很大方，说看了一下午的书了，聊聊天，放松一下。 我想，她心里还是残存了一些愧疚的芥蒂，这是她奇怪的原则。我越无所谓，她越想道歉。 “我没吃饭，你要一起吃吗” 她摇摇头，到也不介意。 这次我没有拘谨，直接叫了主食开吃，忙了一天没顾得上吃饭，绅不绅士无所谓，我表现的越真实，她越会放下陌生感。这次当然不是偶然相遇，是店长告诉我石南已经看了一小时书，我才赶来的。 “喜欢看书，为什么不去自习室或者图书馆？” “那里气氛太紧张，我只是消遣。”她说完，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还因为这家店人很少。 “这一句才是重点吧，店长可不想听见这句话。”我说完，也补充道：“其实我也是。” 她捂着嘴，腼腆的笑了。 第二次聊天，时间稍长了一点，我们聊聊电影，聊聊小说，有些观点出奇的一致，也是出乎意料的，也让我颇感欣慰，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她说喜欢日本的导演今村昌平，我说我也喜欢日本电影，她问我喜欢谁的电影，我说武藤兰，她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看向我，才明白，抿嘴露出了迷之微笑，樱桃般的红唇，小巧的可爱。 我觉得我们还没熟到聊下三路，正经道：“其实我喜欢小津安二郎。” 话一出，她便露出惊讶的眼神。 大学时候，有一堂课，一个逗比老师专门讲了一下，如何在文青中装逼，我深得要领。比如谈日本电影，提北野武、三池崇史、黑泽明，那是普通文青，而提到今村和小津，显然就是逼格升级，对方越听不懂，自己就会级别越高。我以为说完，她会对我产生好奇，想知道我曾经做什么，可显然没有。 她对我不好奇。 从小津安二郎，我们又聊了很多，看似没有冷场，可谁都没有提到自己。我没问过她，她也没有问到我，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年龄工作家乡，只知道名字和性别。仿佛还是一次陌生人的闲聊，这让我对她更加好奇。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和她聊的很多，可事后却觉得，对她毫无印象，甚至没法在脑海形成她的性格形象。 这次的相见，让我觉得之后的剧本，存在一定风险，可我偏偏想冒一次险，我自娱自乐的态度，连我也觉得不可理喻。 第8章 优秀的前任 最好的前任，就是像死了一样。 每一次分手，我都会遭到女孩的愤怒和大骂，显然在恋爱期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可作为前任，我特么是如此的优秀，秉承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分手信条，我成为了一个出色的前任榜样。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巧巧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她是我前女友，跑步认识的那位，是那所大学的学生。 “原来你是个编剧啊，还以为你是职业骗子呢，专做小白脸，骗我这种无知少女。”她嘟起嘴，天真可爱，这张可爱的嘴，分手的时候，骂的我狗血淋头。 “人财两空才是骗，我可没骗你的钱。” 我笑而不语。 我当然没有打破原则，犯贱的找前任，今天真的是凑巧在店里遇见，她小巧可爱的身材，一进门就认出我了。我发现，这家叫一杯时光的咖啡店，越来越神奇了。 “骗我的人就更可恶了。”她举起小拳头，好像要捶我胸口。 于胖的可惜是有道理的，林巧巧是一个活力十足的元气少女，很讨人喜欢，和我时常矫情忧伤完全相反，用她的话说，这个世界有吃不完的美食和看不完帅哥，凭什么不美好呢。 而我的欺骗，让她阳光乐观的世界里，添了可怕的乌云，她最后才会气急败坏，我完全理解。 “消消气，老天爷已经告诉我了，我这种人死后会下地狱。”我把各式甜品送到她面前，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被我欺骗过的人。 她看见甜品，气消了一半，单纯的让我心软，她边吃边委屈说：“下地狱就不用了，下辈子不准你做男人了。” “为什么？”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气呼呼的抱怨，一副失恋看透全世界的架势，我被她逗笑了。 这辈子身边有个学姐，不准我做男人，你把我下辈子都断了。 “初恋就遇到大骗子，一点都不美好。”她瞪着我，吃一大口，仿佛在用甜品抚慰伤心。 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她这么单纯可爱呢，我摸了摸她的头：“你以为初恋都是美国大片那样惊天动地吗？” “讨厌！你是我前任！不准摸我！” 我吓的缩回了手，她不依不饶：“你赔我青春，赔我初恋！” “怎么赔？恋爱这东西咋退货啊？”我哭笑不得。 “赔不了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一天的心情都被你搞坏啦！”她少女般无理取闹，我不得不奉上各种吃的安抚她，楚店长在一旁看的偷笑，我真想一板砖飞他脸上。 “明明是我先来的，我都来这里一个多月了。” “那你以后不准来了。” 靠，那我还怎么守株待妞。 我像哄着一个妹妹一样，林巧巧吃了整整一上午，最后可能是吃的太舒服了，又生气又满足，小脸蛋粉粉的，当初她揭开口罩的时候，我也惊艳了。 “说吧，我是被你骗的第几个。” 我下意识的伸出十个手指，她气的一跺脚，胸脯都跟着颤了一下，佯装哭泣道：“初恋就遇到渣男了。” “对，我是渣男，感情败类，欺骗少女，你不该为我这样的人伤心，不值得啊。”我非常擅长自我批评。 她一下没话了，想说的都被我说完了，憋了好一会，“都被你说完了，我还怎么骂你。” 她斗嘴总是这么笨，一激动智商就掉线，唯一一次战胜我，就是分手那次。 我们俩互相看着对方，都不说话了，我是傻愣愣的不想多说话，她是气呼呼的不知道说什么，前任相见，气氛不应该是刀光剑影吗，我怎么听见了笑声，楚店长你在那笑个毛线，很好笑吗？ 林巧巧突然踢了下我的腿，“把你微信给我。” “你要干嘛？” “每天骂你一次！我什么时候消气了，什么时候再删你。”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哭。”她说着咬着嘴唇，眼圈泛红，水汪汪的，眼看就能哭出来，不是吓唬我，我认怂了，交出微信号，她加上之后，又是一跺脚：“骗子！不是这个！” “怎么不是这个？” “朋友圈里什么都没有，这是你微信吗，明明是小号。” 这就是我微信啊，像小号而已。我认真解释，她才半信半疑，说道：“果然是心理有病，自己微信，竟然什么朋友圈都不发。” 笨啊，发过的都被删了呗。 她发现微信也得不到任何了解，才放下追问，背上兔子模样的背包，两只兔耳朵一起跳了一下，站起身，娇小玲珑，搂在怀里都怕捏坏了，她打了个饱嗝，脸红了，“吃了那么多甜食，要跑多少才能消耗掉。” 她说完，瞬间变了脸色，委屈的咬住嘴唇，因为我们俩，就是跑步认识的，这句话让她难过了吧。 “以后我上午没课就会来这里，你上午可别来，影响我心情。” 她留下一句掩耳盗铃般的话，让我满脸苦笑，这不是摆明着告诉我，想见她，上午来这里就行。 五分钟后，我看见了她朋友圈发了张可爱的自拍，写着：这世上能获得幸福的人，只有6%，我一直以为我是那个幸运的人，直到遇见了你！大骗子！ 我瞬间后悔给她微信了，我唯一的优秀人格，就这么被她打破了，我可是要做一个优秀的前任啊。 “你这哪是前女友啊，完全是小情侣闹别扭。”楚店长一脸幸灾乐祸的跑过来，我转身就走，他喊道：“干嘛去，帐还没结呢。” “老子去找块搬砖！” 我真想用社会主义的红色搬砖，把你拍的性生活不能自理。 下午店里人更少了，只有我和楚店长两人，我羡慕他的闲云野鹤，他自嘲说，是自己没出息，总想着逃避，才会这样。 我却觉得，他更像在说我，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缺点，找一个借口，只不过方式不一样。这不可耻，如果人真能完全克服缺点，那岂不是人人成佛，极乐世界？ “你这家店，可真神奇，不会是神棍局的秘密基地吧。”我向他吐糟遇见前女友，他嘿嘿笑了：“你前女友长的挺可爱的，生气跟撒娇是的。” “兄弟，别火上浇油啊。” 我好奇的打听他的店名由来，他饶有兴趣的点点头，今天我和林巧巧的相遇，似乎勾起了他不少回忆，他说，“一杯时光，是我曾经上班的地方，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离开了那里，在这又开了一家店，名字还叫一杯时光。。。” 他说起了很多，说那家店，有一位妩媚风情的老板，有一个清冷多才的常客，有一个傲娇温柔的学姐。 不知不觉，度过了一下午，我没有等到石南，她今天没来。 “送个外卖还能送出这么多故事。” “我说都是我编的，你信吗？” 想骗我？我是专业干这行的，你想跟我过招？ 我其实不想质疑故事的真伪，每个人都不会把心里秘密说出口，我是骗子，我同样能看得出别人有没有说谎，楚店长在谈起往事的时候，手里不停地在搓着自己的项链，一个老旧褪色的项链，那也许就是他说不出口的秘密吧。 天色渐晚，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气质清冷，让人不敢靠近的女人，皮肤白的没有血色，一身白衣，手指修长，我惊奇不已，我从没在店里看见过她。来到人，显然不是客人，她神色平静，走向了楚店长，竟慢慢笑了，杏眼含笑，如绽放的一朵花。 “演出延迟了，耽误了点时间。”她开口温柔。 “不晚啊，晚饭还没做呢。” 她就是故事里的人吗。 第9章 我有故人保健去 “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归来。” 沉迷工作，强如女王的学姐，偶尔也会文艺小清晰一下，这是她喝醉的第二天发的朋友圈。 我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看着我微笑不语，眼眸流转着不一样的神色，“就是字面的意思喽，你难道不懂？” 我一拍大腿：“这能不懂？可学姐你怎么发这么内涵的诗呢。” “嗯？” 她不解，我凑过去详细解答：“你看啊，我有故人，说我的一个朋友。抱剑去，对于男人来说，剑是什么？大宝剑啊！还抱剑，那不就是保健吗？斩尽春风，春是什么？买春去了，还斩尽春风呢，还未归来！这字面意思太特么深刻了。” 我越说学姐眼睛瞪的越大，粉红的小嘴也微微张开，我一高兴，深刻分析道：“字面意思很明显了，我有一个朋友去大宝剑了，沉迷女色没回来。我擦，学姐你前男友劈腿了？” “去你妈的！”她被气的涨红了脸，爆了句粗口，抬起手就要揍我，我早就准备，立刻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笑得猥琐又得意，她穿着高跟鞋追不上我。 “我有故人保健去，沉迷春色归不来。这么改更合适。” “给你最合适！” 她正发火呢，听完更气了，干脆脱下高跟鞋，抬手就要丢过来，我跑到办公室门口，“这可是你赶我走的，我保健去了，回不来了。” 我关门逃跑，办公室里的人，对着门，幽幽呢喃着：“未归来，归不来。” 跑出办公室，打算今天再给自己休息一天，逃班，李薇见我慌慌张张出来，一脸窃喜的跑过来：“尼尼，又去梧桐姐办公室玩sm？” 我猥琐一笑：“是啊，你想一起玩不？下次咱来个3p？” “哎呀。”她吓的自己灰溜溜跑了。 呵呵，跟我比重口味，哥看过的本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什么口味没见过，字母圈那点玩意算啥。 其实我理解李薇这个小丫头的八卦方向，学姐这么攻气十足的大姐姐，谁接触了有种被她气场压制的感觉，尤其是她毕业工作之后，气场越来越强，强到单身，可怕不。 四月是年关刚过不久，公司都是处于年初忙碌阶段，学姐忙，我其实也不轻松，经常要熬夜码字，审各种稿子，眼睛非常疲惫，学姐知道我习惯深夜工作，对白天上班打卡的事，算睁一眼闭一眼。 中午一过，我就跑去了一杯时光，懒洋洋的午后，我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吹着温和的暖气，我居然一点梦都没有，耳边听见说话的声音，才慢慢醒来，擦着口水，一睁眼就看见了石南，长发樱唇，微笑着坐在我面前，对我挥了挥手。 嗯？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醒啦。” “你，你怎么在这？”我开口局促，连忙掩饰流口水的窘迫，她嫣然一笑，轻柔道，“我来很久啦，看你睡的很沉，没打扰你。” “那你怎么坐在这？”我惊讶不已，下午我是打算来等她的，没想到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她无奈的指了指四周，我才从困意中清醒，原来今天来的人多，位置都被坐满了，有些热闹，石南只能选择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坐在一起。 我下意识的看向楚店长，他对我点点头，我靠啊！楚神棍，你是请了多少群众演员配合我，把咖啡店都坐满了。 “那今天可委屈你了，我没打呼噜吧。” 她神秘的说道：“你睡着了还蛮可爱的。” 她递过纸巾，终于忍不住笑，指着我的嘴角，我才反应过来，口水还没擦干净呢，旁人看着我们两人的举动，以为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在看书，男朋友在一旁睡觉。 可惜，旁观者有意，当局者无心。 因为我发现，她依然对其他事情，毫不关心，比如我如此疲惫的睡着了，她不好奇是不是因为工作还是别的原因，只是送了我一杯花茶来宁神，她还是喝她的鲜奶。 这让我觉得无计可施一样，找不到攻破城墙的缺口，可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坚如磐石密不透风的女人心。 “你没想过我是来等你的？”我主动挑起话题，她平静的摇摇头：“看起来可不像，哪有等人还睡着的。” 我说，等不到人，所以想在梦里看见她。 “那你梦见了吗？”她微笑着，看不出波澜。 “当然没有，刚睁眼看见你，我还以为是做梦呢。”我继续试着暧昧的话，她不躲不闪，“也许，现在才是梦里呢？” 哦？ “黑客帝国？” 避重就轻的回答，让我无可奈何，我看得出，方石南喜欢独来独往，却不是清冷不近人情的女孩，她那么爱笑，怎么会冷呢。 下午时间过的很快，和有共同语言的人聊天，总会说不完，我想她也有同感，上次我给她推介了渡边淳一的小说，她给我推介了民国的鸳鸯蝴蝶派。 只要不谈彼此，卡在那份熟悉又陌生的距离上，她会和你聊很多，这让我既开心又焦急，谁知道那一天，她就彻底不来咖啡店了呢？ 我不敢露出太多的攻击性来表达追求，又越来越迷恋她的漂亮，她的微笑，她某些固执的特性。 进展似乎陷入了尴尬的境遇，这个时候，助攻还是来了。 天色渐渐黑了，我们俩都打算离开，就算我邀请她吃晚饭，她也会拒绝吧。 楚店长见我们要走，径直走过来，标准的职业微笑，开口道：“今天谢谢两位捧场。” “嗯？老朋友了，说这些客气了。”我客气道，石南也跟着礼貌点头，楚店长却拿出了两张电影票，这下换做我们两人惊讶。 “今天是本店周年活动，你们不知道？” “怪不得今天人好多，恭喜楚老板。”石南恍然大悟，楚店长却遗憾道：“本来晚上还有庆祝活动，看你们俩要走，可惜了。” 我和石南都略表遗憾，准备离开，店长非要把电影票给我，说是今天没个顾客都赠送的，我看了一下四周，好像真是每桌都有，我拿着票和石南一起出了咖啡店，站在门口，我们俩谁都没先走。 楚店长特意强调，电影票明天就过期，意思过于明确，电影只请今天的。 “我有半年没去过电影院了。”我先开口，晚上的温度有点凉，不自觉抖了一下，石南以为是我紧张，白白的脸蛋露出一丝笑意，即使是黑夜里，也如此暖人，她说：“你是有多久没约女孩了。” “人丑，约不到。” “我看不像。”她说得意味深长，向前走一步，又停了下来，和我保持了距离，回过头，对我扎着大眼睛，像是等待邀请，我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靠近她，她抬头看着我，我说：“要一起看电影吗。” 她咯咯笑了，声音调皮，我莫名其妙。 “你很聪明啊，都能看懂我的意思，怎么会约不到女孩。”她对我的反应先是肯定，随后晃了晃脑袋，“不行。” “啊？” 等待我邀请，又拒绝？我被她说的头都大了。 “你就是想试试，我懂不懂女孩心思？” “我在教你呀，下次你就能约到别的女孩了。” 她恢复了平静，我无奈的笑了：“谢谢你的鼓励。” 说完我准备道别离开，被拒绝是我意料之中，我经历了那么多女朋友，会怕拒绝吗？可心里为什么突然泛起莫名的酸涩。 身后，她突然喊住我。 “真抱歉，我今天真的有事。”她略带歉意，那份熟悉的歉意。可是这次，她并没有亏欠我什么呀。 第10章 老朋友 老读者的彩蛋 “你又没亏欠我，道歉干嘛。”我表示谅解，被拒绝了居然会开心。 许久没有的感觉，在莫名的涌动。 “刚刚那么逗你，你没生气吧。” “怎么会呢，我对漂亮的人，发不起来脾气。” 她低头笑了，抬头平静的看着我，有那么几秒钟，我差点以为回到了年少，那个平静的夜晚，而站在我对面的人，是沈清清。 “我叫方石南，美术学院的研究生。” 她伸出手，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雪白刺眼。 等待的终于来了，一个拒绝换来了近一步。如果亏欠能牵动她的一切固执，那我真希望，救你一命，让你欠一辈子。 “你的名字我知道了。”我握着她的手，柔如无骨，带着丝丝凉意。 “那你的名字呢？”她歪着头，调皮又好奇。 “高尼啊，这就是我的真名。” “可谁会起这么怪的名字？”她不是很相信，可我知道她对我有那么一丝好奇了。 “这个故事，下次再告诉你。” 我卖了一个关子，打算让她更好奇。她咯咯笑了，和我挥手告别。 时间仿佛昨日，同样那一晚，沈青青转身之后，再没回头过，我迎着微凉的风，清醒了下头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会闪过以前的回忆，因为方石南太像沈青青了？ 我转身回到了店里，店里众人热闹非凡，吃吃喝喝的聚在一起，好好个文艺气质的咖啡店，硬是变成了路边大排档，我惊呆了，楚店长向我走过来，问我怎么回来了，我告诉他被拒绝了。 他一脸不信，“被拒绝了能笑成你这样？骗人都骗到我这个老司机身上了？” “真没骗你，今天还要谢谢你。” 我简单说了一下，他才明白，调侃我，遇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这要是还年轻几岁，他也想试试，我骂他是老流氓，他一听到流氓俩字，还特么挺兴奋。 “今天这些人，都是你请来的？”我看着满屋的人，比过年还有气氛。 他自豪道：“是啊，连周年活动都是我瞎编的，今天全是群众演员。” 卧槽ヾ(?｀Д′?) 本来我是和楚店长说过，找机会和石南共坐一起，又不显得尴尬打扰，他就出了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想法，在她来之前，坐满人，走的时候还送了两张电影票。我感觉你更适合做编剧啊。 看着一屋子陌生的人，气质都千奇百怪。楚店长眉目清秀，一身书生气质，是个大龄文青，可他朋友就有点格格不入了，我好奇问他：“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送外卖的啊。” “扯淡，你看那个带一家三口的，手表都带钻石，老婆嫩的像个刚毕业的学生，送外卖能认识土豪？土豪也经常叫外卖吃？” 我认真的架势，把楚店长逗笑了，他开玩笑道：“谁还没俩有钱朋友啊。” 正说着，一个身高臂膀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年纪应该比我小一点，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这长相我以前在学校表演系经常看见，他爽快的搂住楚店长肩膀，说：“火炉哥，你既然不打算教你女儿，要不以后让她跟我吧，保证名师出高徒。” “李搬砖，就你那三脚猫，别丢你家手艺了。”楚店长和他杠了一句，姓李的不服了：“哎呀，几年没见你，你吹牛逼的功夫一点没退步啊，这么多前辈在这，咱俩就地练练？” 两人几句话就卯上了。 我一下笑喷了，火炉哥？李搬砖？ 随后又惊讶：“对呀，你说你结婚了，我从来见过你老婆孩子呢。” 楚店长难得谦虚腼腆了一下，说晚一点会来，我一看时间，不能逗留太久了，也不好意思打扰楚店长和老朋友相聚。准备要走。 他把点的营业牌翻过去，今天提前打烊。 结果我刚把门打开，迎面进来的人，光气场就把我逼退两米远，脱口而出道：“学姐？” 一声学姐，反而引来了楚店长和姓李的回头，看着门口的人，又好奇看向我。 萧梧桐一身碎花长裙，头发高盘成丸子头，白皙的脸上画着淡妆，清纯可人，俨然一副邻家乖乖女的打扮，见了鬼了，这还是我攻气十足的学姐吗？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打扮。 她看见我也是惊讶的张开小嘴，措手不及的摸着自己的碎花裙，生怕我看见一样，“你……你怎么在这？” 她神色慌张，一向处惊不变的女王范，居然露出了窘迫的表情，脸蛋有点泛红。 总看她制服长腿的，突然一身小女儿，我特么也懵逼了，结巴道：“我，我来把妹啊，这就是我说的那家店，学姐你今天是？” 我这一问，把她惹毛了，冷声道：“不用你管。” “相亲？”我坏笑道，好像发现了学姐的秘密。 她咬着牙缝，小声说：“闭嘴！让开。”生怕淑女模样被毁了，我突然有种战胜她的感觉，更肆无忌惮了。 萧梧桐，被你sm了这么多年，我何曾不想翻身？ “那不行，我得看看学姐的相亲对象，到底是谁，有没有我帅，我还得告诉对方你的暴力倾向，不能被你的淑女打扮欺骗了，能不能忍受sm的性生活。”我越说越痛快，学姐一脸铁青，小手握成拳头，就是不敢捶我胸口。 身后的楚店长和姓李的听得瞪大眼睛，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一句话不敢说，我才反应过来，回头说：“楚店长，这位是我多年闺蜜兼女上司，今天要来相亲，你晚一点关门如何？” 他没看我，径直走向学姐，紧张又客气道：“是你吧。” 梧桐学姐点点头，故作淑女，却狠狠的撇了我一眼，杀气腾腾，我估计今晚我自杀了，她都会鞭尸。 可场面让我看的奇怪了，学姐是奔着这家店来的？楚店长在等她？我如此问学姐，她进了店，立刻偷偷掐了我一下，“我来这里是有事，你以为是来找你呀，一会给我闭嘴，少说话！” 我疼的七扭八歪，以学姐的腕力，显然只出了十分之一。我就更奇怪了，石南来这里，林巧巧也碰巧来了，今晚学姐又奔着一杯时光，这家店，到底有多神奇？ 大门关上打烊，姓李的立刻来问我，“她是你学姐？她真喜欢sm？” “她来跟你相亲了？” 姓李的摇摇头，看学姐的表情有些恭敬，学姐则根本没理我，直接走向人群里，步履轻盈，面带微笑，淑女装的有模有样，我差点就信了。 可她到底来干什么的？答案很快就来了。 “桐桐。” 人群里，一个面色铁青甚至有点难看的中年人，温和的笑着，学姐定眼看了一会，也露出惊喜，“师……”她突然停下嘴，撇了我一眼，而那中年人跟着看过来，无所谓的说道：“叫叔叔吧！孩子啊，我太久没见你了。” 两人竟然激动的抱在一起了。 什么情况？学姐的叔叔，她家人？怪不得她打扮的这么乖乖女，原来是见长辈来了。 学姐情绪似乎很激动，双眼模糊，流出了眼泪，哽咽道：“叔，你这些年好吗？前几年我听说你们……”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倒是你呀，都长得这么漂亮了。”中年人也激动的双手颤抖，好似见女儿一样。 众人也跟着热热闹闹，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样，我没想到，楚店长的朋友小聚，还会有学姐的到来。正打算静静的离开，可我稍走一步，中年人立刻敏锐的察觉，指着我对学姐说：“那小子你认识，什么关系？” 语气冷的跟阎罗王一样，我吓三腿一凉，刚才还温柔慈祥，怎么对我说变就变？ 第11章 奇怪的一天 当爹的，嫁女儿，都想送一把枪。女婿不好，现场击毙。 而此时中年男人的语气，跟死刑枪决一样，再配上他铁青难看的脸，我怀疑他上辈子是刽子手吧。 “他叫高尼，大学时候的朋友，我的小学弟。”学姐抢先回答道，好像生怕我说错一个字。 学姐那么漂亮，和这人长的一丁点都不像，见面激动的像父女，可我肯定，他不是学姐她爹，远房亲戚吧。 中年人打量了我一会，看的我浑身发毛，我就说吧，楚店长的朋友都挺奇怪的。学姐似乎有点担忧，说：“叔，就是我朋友，别为难他啦。” 声音娇柔，带着甜味，我浑身都酥了，我靠了，学姐撒娇时候，还这么小女人，这是我学姐吗？她也被我惊奇的眼神看的害羞了，脸色泛起微红，悄悄丢过来一个锐利的寒光，显然是警告我别看她。 “既然是桐桐的朋友，一起坐吧。”中年人说的客气，还是有点冷，我尴尬的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其实刚才我真想走的，不打扰人家聚会。 楚店长和姓李的一起拉着我坐在一边，桌上吃的不多，他们的朋友小聚才刚开始，准备一起吃晚饭。学姐和中年人坐在一起，激动的叙旧，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了。 “额，楚店长，你的朋友都是做什么的？”我好奇学姐的长辈，会是楚店长的朋友。 楚店长没回答，姓李的倒是饶有兴趣，抢先说：“干什么的都有啊，你看那对一家三口的，霸道总裁一个，他老婆是他私人秘书，然后就变成他私人用的了……” 呵呵，我一直以为这剧情是女性小说里的，还真发生了。 “还有教会里当神父的，卖刀具的，卖折扇和雨伞的，开客栈的……” 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稀奇古怪，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送外卖还真是交友广泛啊，什么职业都能遇见，我问他：“那你是做什么的。” 他才反应过来：“哦，忘了介绍了，李晨曦，我是大学里的体育老师。” “是不是经常课后辅导？” “啊？”李晨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骂道：“你也是司机啊。” 我下意识的笑了一下，本子里的体育老师，可都不怎么正经。 正说着，学姐脸色为难的对我挥了挥手，让我过去，我看是那位中年人让我去的吧。李晨曦拍了拍我肩膀：“见老丈人了，祝你好运。” 我发现，这小子很欠拍，怪不得叫李搬砖。 我倒是无所谓了，我又不是学姐男朋友，怕个毛，现在好像是学姐怕我。她一定是害怕我揭穿她伪装乖乖女的面具。 “桐桐的朋友？”中年人开口像审问，学姐不满的嗔了一句，他才勉强的笑了一下。 我点头：“不只朋友那么简单。” “高尼！”学姐咬牙瞪我一眼，我心里笑开了花，开始了我的表演。 “我和梧桐学姐，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友谊，慢慢发酵，天长地久。” 中年人愣了一下，问道：“桐桐，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啊，你别听他胡说。”学姐急的小脸粉红，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少女时代的萧梧桐，也许十几岁的时候，她也这样害羞脸红吧，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岁月，能把学姐从娇柔少女变成了攻气女王。 “你们年轻人的关系，可真乱。”中年人皱眉叹道，学姐又气又急：“我才没有乱来。” “那他？” “我是她闺蜜，她是我兄弟，我在学姐眼里，她从来没把握当男人看。”我如此解释道，学姐才松了口气，是我放过学姐了？不演了？当然不是，学姐的高跟鞋一直在死命的踩着我，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屈服在她的践踏下。 她还能一边踩着我，一边撒娇，她才是真的演员。 我的回答，让中年人愣了一下，随后笑了，感慨自己老了，不懂年轻人了，学姐瞪着我：“高尼，你晚上不是有事吗？” 这是赶我走了？算了，我也不想多打扰。 “对，有事，我还得保健去呢。” 直到我说要走，学姐才松开高跟鞋，我估计明天我走路都困难。 “叔，我送他出去，今晚和你多聊聊，好多事要问你呢，前几年那么大的事……”学姐说了一半，就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边掐我，我肉疼的直叫。中年人看着我受欺负的样，眼神突然变了一下，笑了：“你们两个孩子啊。” 我慌忙和楚店长打招呼，他看着我和学姐的模样，眼里泛起熟悉的笑：“这就是你和你的学姐？” 关上店门，店里的喧闹听不见，瞬间安静下来，我和学姐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今天的气氛很怪，她也很怪，不像平时那样。 “脚还疼吗？”她站到我面前。 “心疼了？” “你多嘴的时候，我从来不手软。” “那我今天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明天不会杀我灭口吧。” 她平静的笑了，黑夜里，宛如春风拂面，捏着碎花裙转了一圈，“今天我漂亮吗？” “你今天真来相亲的？” “如果是呢？”她歪着头，等我回答。 “那我算知道你为什么不谈恋爱了，原来是喜欢中年大叔啊，那屋里我看都是你的菜。”我看屋里除了李晨曦和楚店长，岁数都不小。 “嗯，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现在就灭口吧。”她眯着眼微笑，双手抱在胸前，又变成了平日的气场，我赶紧举手投降：“别说相亲了，你想双飞男人我都支持！我永远是梧桐学姐的坚强后盾！” 她扑哧笑了，嗔了我一眼：“让你夸我一句漂亮，很难吗？” “每天有太多男人夸你了，我要是和他们一样俗，就不会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 “真打算天长地久？” “那是，没听过网上流行那句话吗？闺蜜大过天！” “去你的！” 晚风有点凉，我没让学姐多留在外面，看样子，她今天要在店里留到很晚。去地铁的路上，偏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材娇小，走路一蹦一蹦，然后她就向我蹦了过来。 “巧巧？” “大骗子！我们分手了，不准叫我巧巧！”她一见我，气呼呼的憋气嘴，可又不像真生气的模样。 “这么晚，你不回学校？” “我去哪里管你什么事？你来这干嘛，是不是又骗别的女孩了？” “是，我正在拐骗下一位无知少女。”我故意逗她，她急的跺脚：“高尼！” “好啦，不逗你了，太晚了，今天咖啡店提起关门了，你要去那吗？”我摸摸她的头，她才安静下来，委屈道：“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 今天真是奇怪，一天之内，我在一杯时光这里，遇见了她们三个人，石南，学姐，林巧巧，这里真是神棍局？这么邪门。 我刚要走，她喊住我：“喂，我……我帮你问过了。” “问什么？” “我有个师姐是学心理学的，你这种情况，可能是心理障碍，要不然……” “停！” 我靠了，这小丫头到底在干什么？我哭笑不得，又摸摸她的头，她没有推开我，我说：“丫头，其实人人都有心理障碍，比如你害怕蛇，比如有人不敢碰煤气，心理医生说的，我也懂，没什么奇怪的，你忘了？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是心理医生呢。” 最后一句话，又把惹毛了，她气的推开我：“大骗子，不准摸我头了。” 说完她气呼呼的跑了，我一看方向，真是跑向一杯时光，大喊道：“丫头，咖啡店今天真的提前关门了。” “不用你管！” 第12章 你就不能轻点 “如果恋爱不牵手、不接吻、不上床，就不是恋爱了？爱一个人的表现，必须要有这些身体接触？” 酒桌上，于胖突然对我发问。 “那当然了，不然你觉得为啥‘爱情’和‘受精’长得那么像。” 于胖对爱情是个怀疑主义者，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本能解释他的疑问。 这个问题，如果真的能够得到标准答案，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了。 我问于胖，为什么迟迟没谈恋爱，以学霸的条件，毕业后找个女朋友并不难。 他点上一支烟，一直看我，半天才说：“我们俩，发小二十几年，你谈的每一个女朋友，我都知道。” “是。” “可除了沈青青以外，没有一个人跟你长久过，我没替你数过有多少女朋友，但每一次，从开始到最后，我都看到全部过程。”他吸了一大口，直接把半截烟掐灭，吐出浓浓的烟雾，叹息道：“我没经历过爱情，可在我最好的朋友身上，却已经见证了无数次的分分合合，让我觉得越来越害怕，曾经拼命爱对方的人，想为他付出的一切的两个人，为什么一转眼，就会变成恨不得杀了对方的仇人，这就是爱情吗？” 烟雾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最后的感慨，撞击着我的脑海，不断回荡。 爱的极端，就是恨吗？我经历了这么多次，却不如作为旁观者的于胖，看得清晰，如此的感悟，我竟无法回答。人的感情，的确复杂的可怕，最甜蜜的爱，随时会成为日后无尽的恨，爱的越多，恨的越深。 想到这，我突然心里一冷，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那真抱歉啊，兄弟，这么多年，倒是我给你做了反面教材，害得你单身。” 他没说话，自己喝了一杯。 这个奇怪的夜晚，学姐在咖啡店里见了奇怪的亲人，我则被于胖莫名其妙的拉出来喝酒，我陪他大醉了一场。 回去的路上，两人互相搀扶，晃晃悠悠，我问他，是不是真的打算一直单身，他沉默不语。我知道，他是一个固执的人，我们都是固执的人。 “因为那件事吗？” “嗨，早忘了。” 于胖在很小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和别人出轨，最后和那男人跑了，再也没回来。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搂着他的肩膀，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想起了我们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如此搂着对方，一起放学回家，那时，身后的高楼拔地而起，夕阳透过中间射过来，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我第一次对人生感到些许无奈。 …… 再次见到学姐，她容光焕发，走起路来，气场萦绕，高跟鞋的响声在提醒我，我认识的学姐又回来了，她昨晚果然是装的。 一见到我，她就命令道：“来我办公室。” 李薇凑过来对我挤眉弄眼，我说：“丫头，跟哥一起进去吧，3p的机会来了，字母圈就在你眼前。” “那可不行，你是梧桐姐专属的。” “靠，我有这么没尊严吗？” 她没理我，偷笑道：“梧桐姐的脚软不软。” “那我得摸摸你的，对比一下才行。” “变态！”她躲到一旁。 明明是你变态好吗？现在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女频小说看多了？ 进了办公室，学姐直接分配了我一个月的任务，我吓的差点喘不过气。 “爱情题材，你应该很擅长啊。”她用不可拒绝的语气，我只能点头：“我需要实践获得灵感。” “当然可以实践。”她突然靠近我，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轻抚我的胸前，刮得我痒痒的。妩媚的脸蛋，离我只有几公分，我甚至能闻到熟悉的女人香。 我靠？ 这是什么剧情？本子里办公室剧情发生这种动作，男主基本难逃失身。学姐，难道你一直垂涎学弟我年轻的肉体？ “学姐，我，我实践爱情就够了，不用爱情+动作。” 她嘴角微笑，如此迷人，女人味十足，御姐气撩我心神不宁，可突然她眼里寒光一闪，我大叫不好！来不及了，她白嫩的小手在我胸前一拧。 学姐的办公室，顿时传来了sm般的惨叫，响彻公司…… “饶命啊！” “高尼！”她咬牙切齿，吼道：“你个混球，昨晚你胡说八道，知不知道回去之后，我应付了一晚上！” 靠！ 原来是记仇了！ 刚才先迷惑我，免得我逃跑，因为我最近越来越聪明了，知道学姐腕力惊人，每次惹怒她，都不让她手抓到我。这次她居然也套路我。 “你叔叔昨晚都说不管年轻人的事了，做长辈的咋这么鸡婆呢。”我疼的想哭，学姐依旧不松手，“那是因为你在场，他们说话不方便，把你当外人呢，真以为你跟我有多熟吗！” 我急了：“怎么不熟了，咱俩还在一个床上睡过呢！” “你还敢提！” 这话一出口，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另一只手直接掐住我的手腕，一用力，我感觉这只手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疼的垂死挣扎，拼命翻身，她就是不松开，我没办法，全身滚向沙发，结果她穿着高跟鞋，站的不稳却不松手，跟着我一起滚到沙发上，随后便是一句全世界情侣都听得懂的台词。 “你压到我头发了！” “你快松开我！” 我明显听见办公室门外一阵骚动，这下我牛逼了，sm这事，铁定洗不清了。 我和学姐在沙发上，纠缠扭动，我居然没她力气大，硬是被她翻转战局，把我按在了下面。我靠了，萧梧桐，柯南真人版不找你演小兰，我都不同意。 “你居然敢反抗我！”她气呼呼的，小脸通红，头发被纠缠的凌乱，几缕青丝贴在嘴巴，竟是一番性感的画面，人美摆什么姿势都美啊，尤其是女上位。 “说话啊！”她捶了我一拳。 “哎呀！停！” 这一拳，可不是什么小拳拳捶胸口，那特么是大锤八十小锤四十啊。 我差点没喘过气，哭着脸：“你就不能轻点！” “谁让你压着我了！” 我们俩声音有点大，办公室门外居然传来了笑声。你们这群八卦少女，屋里是世界大战，不是动作片！ “最近是太放纵你了，总让你翘班，今天你别想离开办公室一步！”她说着直接脱了外套，随手一丢，准确的挂在衣架上，绝活啊！ 还不等我说话，八十一锤又来了，我胸口一声闷响，哭爹喊娘，她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大！ “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你怎么把气全撒我身上了。”我抬手去挡，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学姐，今天几号？” 她一愣，继续捶我，“几号管我屁事，管你屁事！” “是不是月初！” 我大喊着，她终于停下手，愣愣的看着我，我继续说：“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学姐和我闺蜜情深，她大姨妈我能不知道？ 她顿在那里，气也不是，打也不是，俏脸泛起微红，扭捏却嘴硬道：“都是你惹我生气！” 她尴尬又不肯心软，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脾气，长舒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关心道：“我知道，最近公司项目没谈好，你压力太大，消气了吗？打我那么用力，你手不疼吗？” 边说边揉着她的手，又软又细腻，她没拒绝，似乎卸下了强硬的架势，语气软了一下：“什么都不顺，连你也不让我顺心，我能不气吗？” “怪我了，这几年，你什么都自己扛，比男人第三条腿都硬，我都忘了上次我们互相取暖是什么时候了。” “还互相取暖，肉不肉麻。”她嗔笑道，终于消气了。 我坐起身，她刚好跨坐在我身上，扶着我的肩膀，我轻轻屡着她凌乱的发丝，我都忘了，她就算再女强人，也是一个漂亮迷人的女人了。 “额……小骗子，你咯到我了。” 第13章 一弦一柱思华年 “微微一硬，表示尊敬。”我嬉皮笑脸。 “那我还要谢谢你？肯定我的魅力？”她皮笑肉不笑，手慢慢伸下方，突然冷笑，用力一抓：“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要它有什么用！” 又要断子绝孙！学姐，你前男友是不是阳痿？你对第三条腿的恨意这么大？ 我没躲闪，任其所欲，继续屡着她的秀发，轻轻一闻，还带着发香，她见我一点都不喊疼，灵活的小手动了几下，惊道：“嗯？” “是我腰带的金属扣啊。” 被她打成那样，光顾着疼了，还有心情放纵小兄弟？ 她才扑哧一笑，有些不爽道：“看来我还是没有魅力，你这种下半身思考的人，都没反应。” “也许是我对sm没兴趣。”我如此解释，她嗔了我一眼，啪的一下，打掉我的手，不准摸她头发了，谁知道动作有点大，她穿的白衬衫嘭的一声脆响，我瞬间呆住了，两颗扣子，迎面飞来。 这世界上，女人有无数种诱人的动作，可今天我才明白，前二十年的动作片全白看了，只见两团雪白汹涌的跳动着，仿佛带着白色的波浪，冲破衬衫的束缚，我的小心脏也狠狠的抖了一下，真想一头砸进去，一定是漂泊在软绵绵的海洋里。 原来我一直低估了学姐的尺码。 学姐也被自己不受控制的衣服惊呆了，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该尴尬吗？在她家里醉酒醒来，只穿着内衣对我追着大，都毫不在乎。可现在我和她的距离，只有几公分，互相跨坐在一起，我明显的看见她白皙的脸，几秒钟染成酡红，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气氛尴尬的凝固了。 紧接着，她突然微微皱眉，眼睛越瞪越大，惊讶万分，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细腰慢慢抬起，最后还张开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我。 几秒钟她的表情变化，把我也看呆了。我们俩互相看着对方。 “你……你又咯到我了，还是腰带吗？” “腰带。”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分明还握在金属扣上。 “高尼！你个骗子！” “停！救命啊！” …… 最后我都忘了是这么走出办公室的，也许是趴出去的吧，我只记得，我拼命的保住了我的小兄弟。 李薇见我一副虚脱要死的样，反而兴奋的小脸羞红，“哇，你们俩玩的好过火啊，刚才我们在门口，全都听见了。” “我要辞职。” “放弃吧，梧桐姐不会放过你的，估计要把你榨干了才行。”她露出一副佩服学姐的表情。 是不是现在女权崛起，女孩都向往学姐这样攻气十足的样子？连床上都要翻身做主人了？ 我直接抱病休息了两天，动哪哪疼，医生说，我大片肌肉软组织受伤，手腕韧带拉伤，还问我是不是遇上抢劫的了。我微微一笑，告诉医生我是出来混的，打打杀杀习惯了。 他一愣，惊讶道：“你们打架不用棍棒，开始用牙了？你看手腕那牙印，都咬出血了，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呵呵，你闭嘴行吗？ 医院是我非常不喜欢的地方，白色的气氛很冷清，尤其是路过妇产科，广播喊的排队名字全是张小丽王小红，我就知道，又有一批生命要被扼杀。真正该死的，是那些图一时痛快的男人们。我对这样的男人极其痛恨，女孩越漂亮，这种感觉越强烈。 单身的我，似乎受到了刺激，傍晚，直接去了一杯时光，既是石南不在，我也愿意在这里，感受她存在的气息和画面。 巧的是，我到的时候，石南也在，她坐在角落里，玩着手机，也许是看书坐的太累，休息一下，而我进入的第一秒，她便立刻抬头看见了我，莫名的默契，让我们俩一起笑了。 “不会是在等我吧。”我大方的坐在她面前，她微笑着点点头，让我很惊讶，她说：“在等你的故事啊，小说家。” “抬举我了。” 上次的见面，最后我们互相介绍了自己。我告诉她，我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说作者，写着不成气候的网文，所以经常在白天来咖啡店坐坐。她当时眯着漂亮的眼睛，半信半疑，我说上班族哪有白天来这里的，还经常坐上一下午。这个理由，她似乎也相信了。 “想听哪个故事？”我问她。 “你的名字。” “这故事新海诚讲过了。” 她被我逗笑了，笑容干净，像天使一样。她笑着嗔道：“上次你答应我的，忘的这么快，可泡不到女孩。” “我听说，逗笑一个女孩，是泡她的必要步骤。” 她抚着自己的笑脸，腼腆的说：“你也不笨嘛，怎么总说自己交不到女朋友，快说吧，你为什么叫高尼。” “好，那我直说了，我原名叫高一柱！” “哈哈！”她绷不住腼腆，顿时笑了。 怎么样，这名字霸气吧。 我调皮道：“你又被我逗笑了。” 那种明媚的感觉，在她脸上，会让你的心情跟着美妙，我越来越喜欢她的笑了。 她捂住嘴，似乎怕我担心她嘲笑名字，对我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我说：“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含义，你叫石南，是中药的名字，很美。” “那你呢？” “我父母在刚结婚的时候，就相好了孩子的名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妈妈的名字，刚好叫华年，我和我妹妹的名字，正是出自这里，是寄托对妈妈的爱。” “哦，这么说来，你们兄妹的名字还很有诗意呀，高一弦，高一柱。”她不再笑了，反而觉得名字不错，突然问道：“你还有个妹妹吗？” “啥？我妹妹？我妹妹没生出来啊。”我一脸痛苦，石南先是疑惑，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咯咯的笑了。 他妈的，问题就在这了，说好的，一弦一柱两兄妹，可我妹妹呢！我妈生了我之后，就没生第二胎！好好一句诗，就特么没了？我背了这么山炮的名字，被人叫柱哥，叫了多少年！哪有这么坑儿子的！ 她笑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是写小说的，我以为高尼是笔名。” “这么信不过我，我长得很像骗子吗？” “像。”她调皮的笑了笑。 “也许，高一柱的故事也是我编来骗你的呢。”我试探的问她。她却没有惊讶，“骗就骗喽，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也不错，是个写故事的人。” “你很坦然嘛。” “说不定，心里在骂你呢。” “哦？你也会骗人？” “女人的心，哪那么容易猜。” 近了一步，又推开一把，仿佛有些东西，又卡在某个点，隔阂住了拉近关系的路。 石南，一个让我渐渐着迷的女孩。 我们没聊太久，因为天色晚了，她要回学校，走之前，我还是问了一句：“你今天真的是来等我？” “当然不是，刚才我骗你的。”她似笑非笑，我学着她的语气：“骗就骗喽，看见一个漂亮的人，也不错。” 石南刚走，楚店长就凑过来：“你真能吹啊，还写小说的。” “生活那么无聊，我自娱自乐不行吗？”我摆出一副嬉笑人生的态度，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复杂的看向我，叹道：“有些事，逃不过去的。” 这句话，让我听起来不是滋味，可他说出这句话，似乎比我还难过，下意识的搓着脖子上的褪色项链，我才看清，项链是一个“楚”字。 “下次是什么剧情？”走的时候，他好奇的问我。 “等一场雨吧。” 第14章 跟真的一样 公司的老板是谁，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望着不到十个人的办公室，我总希望这里尽快关门，像我这种心态上班的人，也不多了吧。 偏偏学姐一个人扛起一片天，从项目推进修改，到最后的单场剧本的校对，她全程参与，每次还信誓旦旦的说，将来公司做大了，一定会做一部自己的电影，我第一次觉得学姐在吹牛逼，可她就是固执的坚持着。 你说学姐有梦想？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没说过梦想是拍一部电影。 “学姐你不会是想当演员吧，总说将来要制作一部电影，你想演女一号？霸气四射那种的？”我脑补着她穿着火红色高跟鞋，把男人踩在脚下的画面，眉眼轻佻，红唇妩媚，宛如一出东京热。 光想想都激动。 她照着我后脑勺就拍了一下，怒道：“想什么呢！” 疼的我一机灵，脑补成动作片都被她发现了，我嘿嘿笑了，“你的身体总是给男人各种性的幻想，这是你的优点啊。” “所以，当初你就是抱着这个目的认识我的？”她饶有兴趣。 画面瞬间回到了几年前，还是大学的时候，我刚入学就听说了学姐的传说，我闻风而动，混进了学姐的教室里，假装旁听，那一次初见，惊为天人。 曾经的学姐，一头复古波浪卷，长发飘飘，媚眼红唇，随时散发着浓烈的女人味，瞬间就秒杀了那些带着学生气的小妹子，眉眼间那股睥睨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如今总是通勤装的打扮，气场不减，但是那股女人味收敛了很多，长发也几乎都盘起。 “可惜啊，那时候我一张嘴，你就戳破了我的骗术。” “可别忘了，那时候你才大一，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学姐。”一起想起了以前，学姐难得眼神暖了一会。 我不服气道：“你还身经百战？再单身几年就成孤寡老人了。” “饭我能自己做，钱我也自己赚，家里灯泡我都能自己换，我需要男人吗？”她摆出都市女性的独立态度，补充道：“论工作，全公司的男人也没我做的好啊。” “呵呵，想鄙视我就直说呗，全公司算是保洁大妈，也就我一个男人啊。”我撇嘴不满，连斗嘴都要被她sm。 她咯咯笑了，拍拍我的肩膀，“差点忘了，我们公司有一个男人。” 靠，败下阵来，我很不爽，还击道：“有一样你就做不了啊。” “什么？” “生孩子啊！” 她轻蔑一笑：“哪天心情好了，就做一个试管去，一个人生孩子很难吗？生个小女儿就更好了。” 握草！我脸都气绿了，莫名的憋屈。 “你就不怕捐精的男人是丑逼？” “我漂亮就行。”她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脸。 “活该你单身！一点不给男人活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多优秀女生都是单身，也许都是学姐这样的心态吧，她们优秀到不需要男人。男人总是带着原始的征服欲，能力强，钱多，帅逼，等等优势，来征服女性，可如果遇到旗鼓相当的角色，她们显然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这个时代，女人越来越复杂，所以单身的越来越多。 也许是上午斗嘴赢的开心，下午的剧本会上，我的所有意见想法，都被学姐严厉否定，还喷我写的戏没冲突没看点，说的我颜面扫地，宛如一个智障，其他小丫头更加确定我和学姐的sm关系了，一攻一受。 散会后，李薇一如既往的来八卦，我正一肚子气呢，反问道：“丫头，你前辈我这么被欺负，有没有什么翻身的办法。” 她想都没想，说：“有啊，梧桐姐再强，也没男人力气大吧，她再sm你，你就狠狠按住她，强推她。” “一边去！小说看多了吧。” “嘿嘿，你们俩那么刺激，我难免脑补剧情啊。” “关键是，我打不过她啊。”我仿佛希望破灭，大学时候，有个蠢比屡次追求不成，想用壁咚强吻的方式，来征服学姐，我眼看着学姐一个高抬腿，硬是劈出一个站立一字马，居然踢中了那人的太阳穴，那人当场晕了，事后去医院检查，脑震荡…… 那一天起，我在学姐面前彻底老实了，生怕她一生气，把我踢成智障。 李薇听完学姐的一字马侧踢，惊得长大嘴巴，叹道：“文武双全，简直是我们女生的楷模，好喜欢，不行啦，我要被梧桐姐掰弯了。” 我懒得理她的花痴，她突然正经道：“其实，女生心里都有软肋。” “这和我反败为胜有关系？” “没有攻不破的墙，女人嘛，就算再强，也有柔软的地方，就好像男人再成熟，也有他大男孩的一面，你和梧桐姐认识这么多年，不了解她吗？” “了解啊。” “那她的软肋是什么？” “没有。”我绝望的摇摇头。 “怎么可能，你们俩那么像，你想想你的软肋，说不定梧桐姐也一样。” 嗯？ 李薇的话，让我突然一惊，反问她：“我和学姐很像？简直天差地别啊。” “又不是说性格，就是有一种感觉，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认识这么多年啊。” 我竟哑口无言，说李薇单纯吧，可单纯的人说出的话，却很真实纯粹。这不过，她说的这些道理，让我觉得很怪，和我反败为胜没关系啊。 她做出最后总结，说道：“所以啊，抓到梧桐姐的软肋，你就能追到她了。” “靠！” 说了半天，原来她是这意思啊，这是哪门子反败为胜，她却不以为然：“弱受逆推强攻，这剧情想想都刺激。” 你走，我没你这个儿子！ 我无奈的不想多说，她认真坚持道：“尼尼，你没发现吗，你们俩最近，越来越像一对了。” “呵呵，我发现我们俩还有夫妻相呢，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哎呀，无耻！” 她终于被我吓跑了，不耍流氓真以为我是好人？老子可是十恶不赦的感情骗子！这句话是林巧巧送我的。 下班时候，学姐难得先行一步，对我勾了勾手指，我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了，办公室里的丫头们，瞬间躁动起来。 我看着学姐的包臀裙一扭一扭，性感撩人，长腿摆动，白皙的刺眼，可我知道这双腿的杀伤力，不是我这小身板能承受的。 我和她一前一后，默契的都没说话，走出办公楼，学姐停住了，我看见了对面站了一个男人，衣着精致，气质优雅，掩饰不住的贵气，显然是个出身富贵的成功人士。 我明白过来了，原来今天要加班啊！ 他面带微笑的走向学姐，而学姐则转身挽住我的胳膊，对我温柔一笑，眼神只停留在我身上，那个幸福劲儿跟新婚是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的让对面男人走了一半，僵住了，满脸的不敢相信。 “梧桐，他是？”男人脱口问出。 “男朋友喽，今天你邀请我吃饭，我多带一个人，没关系吧。”学姐礼貌又客气。 男人还是不敢相信，因为学姐一身气质惊人，而我今天穿的屌丝的low穿地心了，长相还弱气十足，怎么看和学姐都配不上。 男人看我打扮，似乎开始质疑了，保持风度的说：“没关系，一起来吧，本来就该感谢你。” 我大致明白了，这男人应该是合作伙伴，然后迷上了学姐，正在慢慢接触，而学姐则要果断扼杀在摇篮里，她拒绝男人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都不等对方表白了，起步就让你灭火。 学姐挽着我，仿佛是那晚在咖啡店的小家碧玉，对男人也客气道：“应该是我谢谢你，给我们公司合作的机会。” 他上前道：“李凌峰。” “我男朋友，高尼。”学姐热情的介绍，始终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也许是让我慢慢适应角色？ 李凌峰恢复翩翩风度，让我们一起坐他的车，说定好餐厅了，其实他这样的人，绝对是配得上学姐的，可学姐最近对这样的事，貌似很排斥。 车是豪车，可惜，是俩座的……我突然明白，李凌峰这举动是冲我来的，就算学姐对此不感冒，他以为也会引起我的屌丝嫉妒心，然后回去必然情侣吵架。 可我和学姐是假情侣啊，吵个毛。 “桐桐，李先生车坐不下，我今天骑自行车来了，别麻烦人家了。”我演的跟真的一样，转身去拿自行车，李凌峰愣愣的看着我，男人谁不爱面子，我在跑车面前直白的露怯，反其道行之，像个毛头小子。 因为我想算演一次纯的不能再纯的大男孩。 学姐被我突然的举动惊到了，随后入戏，“李先生你先去吧，我还是习惯坐他自行车了。” 李凌峰被我捉弄的莫名其妙，只能先走。我再回来的时候，学姐在打车，回头看见我，吓了一跳：“你真骑自行车来的？” “地铁门口租的，演戏演全套啊，打什么车。” 她竟然没反对，反而看着自行车若有所思，女王的脸上居然露出少女的微笑，乖乖的坐了上来。 “以前都是见招拆招，这次怎么躲着对方了？” “我想返璞归真一次。” 骑在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暖风吹过耳边，好像唱着一曲老旧的情歌，学姐摆着腿，随风轻哼着。 我问她这次演什么？ “演一对青梅竹马吧。” “以前演过啊？” 她搂住我的腰，靠在我后背上，“这次要跟真的一样。” 第15章 翻车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小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哦？送别？好像唱的没这么快啊。” 身后的学姐宛如十年前的背着小书包的少女，乖巧的靠在我身后，摆着小腿，歌声轻快如小鸟。 熟悉的民谣响起，被她唱得愉悦，原本淡淡忧伤的《送别》，从学姐唱出，一句一跳，仿佛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谁说追忆青春就要忧伤矫情，显然这辆自行车给了学姐一段愉快的回忆，我算不算歪打正着？ 想到这，我大步骑着自行车，跟着她轻快的节奏，一人一句，一起唱道。 她：“天之涯。” 我：“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马路上，突然冒出两个神经病，骑着自行车，高唱民谣，呼啸而过，路人纷纷侧目，还以为在拍电影呢。我们的确在演，演的也许是曾经的自己。如果生活能像电影那样，能让我们随时把控，那该多好。 到了餐厅，门面奢华，可这么大场面，居然没有我的停车位，我很生气要找保安理论，学姐拉住我，我才放弃，保安小哥看着我的自行车也是一脸懵逼。 “你真够无聊的，是不是想搞事情。”学姐嗔怪我，我回笑道：“今天我们俩不就是来搞事情的吗。” 她笑了笑，很美。 我发现她下班之前，居然补了妆，烈焰红唇不是谁都能驾驭的了，她整了整衣服，挽着我进了大厅，挺胸束腰，气场对比之下，哪是青梅竹马啊，完全是女王带着小男人遛弯。这我不开心了，伸手搂住她的腰，真软。 我问她，为什么答应吃饭，她略带无奈，因为之前合作对方让利不少，不好推辞。我说这不是摆明着让利想泡你吗？学姐撇了我一眼：“我能不懂吗？公司困难，能接一个项目算一个，你真想公司倒闭啊。” 我肯定道：“想。” “找死。” 她狠狠瞪我一眼，李凌峰迎面走来，学姐瞬间转怒为笑，演的收放自如，我怀疑她上学时候，没少蹭表演系的课。 吃饭的时候，李凌峰言谈之间，风度优雅，不是二世祖的样，更像是富贵的世家子弟，有涵养又谦逊有度，他长的也不差，我都想给学姐做媒了，这么优秀个男人，有什么理由不要？ 结果脚下突然一疼，一口水差点喷了。学姐立刻亲昵道：“看你急的，慢点喝。” 表明微笑魅人的学姐，高跟鞋已经踩在了我脚上。低声说：“别装死，给我说话啊。”显然她是不满我一言不发，让她自己应付李凌峰。 我看了眼李凌峰，淡定自若，我二话不说，对着学姐的脸蛋就亲了一口，我明显感觉学姐的手抖了一下，瞪大眼睛呆滞了一秒。 靠，演啊！别穿帮啊。 我笑嘻嘻的接过戏，说道：“你今天真漂亮，忍不住亲了一下。”她听见漂亮两字，又是愣了一下，恢复状态拍了我一下：“难得听你夸我漂亮。” 是啊，她一直责怪我不夸她漂亮，终于说出简单的两个字，让她意外了，更意外的是，她也对着我的脸亲了过来，我激动的够呛，她没生气？早知道刚才亲你嘴了，岂不是美滋滋。 结果她刚贴近我的脸，就冷声说道：“待会再跟你算账。” 我听的汗毛颤栗，伸手搂住她，硬拉进我怀里，反正横竖都是个死，老子宁愿做鬼也风流。 一旁的李凌峰保持风度，不打扰，我才开口：“我替桐桐谢谢李总，我虽然没钱，但是架不住认识桐桐时间久，她呀，就是死心眼，跟了一个就不放了，我捡了个便宜，羡慕不。” 我的话简直low穿地心，简直像城乡结合部来的直男癌，学姐听的狠狠掐了我一下，连李凌峰也尴尬的笑了，“梧桐看来你也遵从儒家传统，从一而终啊，这可不像独立女性的你啊。” 学姐赔笑道：“他就是长不大的男孩，我照顾他好多年了。” “谁说的，小时候二狗追求你，不是我用搬砖把他拍走的？”我频频反常规，今天就没按套路出牌，以往都是学姐主导戏份，这次我玩性大发，不听她的了，反正一会都是死。 哪智学姐灵机一动：“是啊，我当然记得，那次你连裤子都没穿就追出来了，全村人都看见你光着屁股。” 卧槽了？ 一旁李凌峰忍不住笑了，“你们俩的童年还真有趣，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学姐开心的点点头，她是开心自己反击成功，我顺势接话：“光屁股能怪我吗？当时二狗拿着一坨屎，说你不答应就把屎扣你脸上，我哪顾得上那些，总不能让你初吻交给屎吧。” 正喝水的李凌峰一口喷了出来，彻底没法优雅了，笑得别提多灿烂。 学姐咬牙瞪着我，“你还敢说，当时你追着二狗子，板砖没拍到他，还被泼了一脸屎，全村人都知道你嘴里进了屎。害的我现在都不敢亲你，初吻都没交出去。” 萧梧桐！你又来恶心我！上次吐到我嘴里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想想都恶心！ 我气的没心情吃饭了，反击道：“我牺牲这么大，不都是为了你，二狗子当时被我抓到毒打，他才认输，说你不答应，就打算把你推他家屎坑里去，我是救了你一命，除了我，谁能为你这么牺牲。” “可最后掉屎坑里的人是你啊。” “嗯？”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学姐笑眯眯的说：“你忘了吗？最后你打完他，被他偷袭推了屎坑了，到现在村里都记得你，光着屁股掉进了……” “你当时为了救我，你也掉下去了，你别赖账。”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从一个恶搞的开头，我和学姐临场发挥编剧水平，居然完成了整个故事，各种转折高潮，虽然重口味点，可这不能掩饰我们的编剧才华，当着李凌峰的面，写了一出青梅竹马的重口味故事。 “你们俩，小时候的事，还真是丰富啊。”李凌峰作为观众，一直在笑。 而一顿饭，也就此吃的差不多了，学姐才反应过来，惊讶的看向我，按照正常来说，这顿饭，主角是李凌峰，聊的内容，无论聊什么，他都会有机会展现丰富的阅历涵养，我怎么演也比不过，如此一来，没法打消他追学姐的心情，名花有主就不敢追？也许他就喜欢挑战呢？我把话题落在青梅竹马的童年，强调感情深厚，他不知难而退，也该善良点，别破坏这份感情，虽然是假的。 最后，李凌峰说很欣赏学姐的能力，羡慕我们青梅竹马的深厚情感，表示还会继续合作。 我无疑是帮学姐给公司续命呢，她还不饶我一命？ 回去的路上，我问学姐，李凌峰什么来头，明显是大公司的老总，怎么会看上咱这业务水平一般的小公司。 学姐叹了口气，李凌峰是本地一个世家出身，颇有影响，当然看不上咱们小公司，是她叔叔做的中间人，帮忙合作到的项目。 “叔叔？哪个叔叔。” 她板着脸：“就是你看见那个！” “我记得你那叔叔长得其貌不扬，也不像有钱人啊。” “什么意思！嫌我叔长的丑是吧！” “这可是你说的！” “高尼！刚才你亲我的帐还没算呢！” “喂，谁知道今天的戏这么长，我为了逼真，主动献身啊！” “献你妈个头！占我便宜还找借口！”她跳下自行车，已经气炸了。 “学姐！你来大姨妈了，不宜剧烈运动。” “我让你也变成能来大姨妈的人！” 妈的，又要断我命根！ 我骑上自行车，头都不会的跑了，身后学姐气呼呼的，却追不上我，谅你武功盖世，能跑得过自行车？也许你觉得我做的过分了，大晚上的，把学姐丢在路边，不懂怜香惜玉，呵呵，谁敢接她谁去吧，我还是想做个完整男人。 萧梧桐跑了几步，就捂住肚子，蹲了下来，疼痛难忍，她气的解开头绳丢在一边，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有一种肆意的美，低声骂道：“混蛋高尼！骗子高尼！” 看着远远骑行的背影，想起了某些相似的画面，肚子的疼痛，让她一步都不想走了。 呲！ 刺耳的自行车刹车时，惊的她猛抬头。 “我是骗子，你以为我跑了？我骗你的。”我对她晃了晃手里的奶茶，她又气又笑，伸出白嫩的手，“扶我。” 重新坐上自行车，她比之前安静了很多，月明星稀，晚上的马路，好像专门留给我们兜风一样，安静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想起了送别的歌词，天之涯地之角。 我问她，李凌峰到底是谁介绍给的，她想了一会，“叔叔没和我说，我猜是楚店长，毕竟他们都是朋友。” “楚店长还有这本事？他真是神棍局的？” “别胡说。” 她拍了我一下，安静的靠在我后背上，我是能闻到她的发香，印在了我的衣服上，她打开了我买的奶茶，我告诉她，专门买来缓解痛经的。 “嗯？什么奶茶？怎么没有味道？” “哦，我让店里给我灌的热水。” “热水和痛经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没听说过吗，最真切的关心就是，多喝热水！” “啊！你气死我啦！” “哎！别打我，翻车了！” 第16章 骗人是个技术活 四月春风，总让我想起太多学生时代的事。 那时候总嫌自己太普通，没什么吸引姑娘的优点，可一个天天穿校服的未成年，能有个屁本事啊？大概是日漫看多了，总幻想穿校服的自己，其实能拯救世界。青春总是那么中二。于是乎，班里的大壮为了追求隔壁班的女孩小白，约我和于胖演一场英雄救美，我和于胖欣然答应，对电影的基因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觉醒的吧。为了逼真，我们俩还特意从地摊买了一件小混混专用花衬衫，嘴里叼着烟，拦住放学回家的女孩，小白挺乖，我们没说话她就吓的要哭了，大壮挺身出现，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大壮这王八为了逼真，真动手揍了我们俩…… 第二天大壮为了感谢我们俩为艺术的牺牲，主动请我们吃牛肉面，结果我们三刚出校门，就遇见了背书包的小白，又乖又害羞的跑过来道谢，一抬头看见我们三勾肩搭背……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气氛凝固了几秒，还是我反应快，拉着于胖说：“壮哥，昨天我们俩知道错了，以后跟你混。”对面传来了另一个轻柔的笑声。 我笑嘻嘻的转过头，阳光明媚，四月春风，仿佛吹迷了我的眼，让我一生都走不出对四月的回忆。我依稀记得那一天，小白身边还带了一个朋友，她的嘴很小，像婴儿一样可爱，她说她叫沈清清。 “起床啦！” 电话里，学姐的嘶吼，把我从梦里炸了出来，晨尿差点尿裤子里。 “要死啊！今天周末！” “公众号一星期没更新了，快起来写！” 靠，那破公众号本来就没几个人看，只有写床上故事的时候，才会有留言，我都多久没发生床上故事了，哪有灵感写。 被学姐催着起床，我也没心情睡懒觉了，每年四月，总让我做奇怪的梦，梦里我拼命想改变过去的人和事，如果一开始就不认识，那该多好，可每次都被惊醒。 “喂，你有多久没联系你爸了？”电话里，学姐突然问我，以前在大学时候，她也总这样提醒我。 “你看上我爸了？” “你爸当初打死你就好了，我就不会认识你这个欠揍的人了。” “切，独占我年轻的肉体，还想当我后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爸的身体比我还硬朗，到现在我都打不过他，哪需要我关心啊。 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想灌醉学姐，结果我先醉了，我爸来了电话，当时是晚上十点了，学姐替我接了，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可从那以后，有一段时间，我爸一直以为学姐是他未来儿媳妇。 难道周末起大早，我直接去了一杯时光，自从在那里遇到石南，我越来越喜欢在那里消磨时间，都不爱回家了。我知道周末石南不会来，刚好可以安心写几篇床上故事，可我算错了一点。 “大骗子！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不，不是。” “你骗我，你就是。” 林巧巧绷着小脸蛋装生气，嘴角却忍不住翘起，丫头，骗人是个技术活，我也练了二十多年才有如此境界，你差太多了。 看着她略带婴儿肥的脸蛋，不顾我反对，就坐在我对面了，我心里大骂学姐，叫我起来那么早干嘛，我怎么就忘了，林巧巧上午会来啊。 “吃什么，我请客。” 她撅起小嘴，倔强道：“我才不花你的钱。” 楚店长送来几分甜品，对我似笑非笑，尽是嘲笑，信不信我一板砖把你拍成烈士！ 眼看着林巧巧在我面前大口吃着，就是不走，我无奈告诉她，我职业是真的是编剧，今天要写东西，否则无法交差，会被三百多斤的女上司潜规则。 她一下把嘴里的蛋糕笑喷了，我连忙递过纸巾，她却眯着眼睛迎上我的手，我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确无耻好色，欺骗情感，满嘴谎话。可我不会沉浸暧昧，享受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一点都不享受。 “丫头，别这样，自己擦吧。”我知道，今天不和她说几句话，她是不会安心的。 她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像精灵一样，我喜欢她灵动的气息，会减轻我内心的阴霾。 “这几天学校的课好多，都忘了骂你了。”她擦着自己的嘴，她的嘴也很小，石南的嘴也很小，我一惊，脑海迎面飞来一板砖，原来我是如此的愚蠢倔强。 “要不你找一个神婆，给我下个降头吧，诅咒我出门被屎淹死。”我说一点都不责怪她，谁让我骗了她呢。 她扑哧的笑了，灿烂的像个孩子，“我看你还有救，没可恶到下地狱，就不找神婆了，找我吧。” 我不解，她调皮的笑了：“你的问题，不是没法解决。” 我大呼救命：“你又找那个什么心理学师姐了？” “对呀，我师姐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学术大牛，论文都发表好多了，学校准备保送她出国。” 我对她的喋喋不休，哭笑不得，林巧巧执着的跟我说这件事，已经两次了，她也是个固执的人。 我理解固执的人，吓唬她说：“我是个精神病人，过激刺激会杀人的，你怕不怕。” “比精神病可怕的我都经历过，会怕你？”她无所谓的摇摇头，头发跟着晃了起来，我才发现，她今天在一侧扎了好多小辫子，很好玩。 林巧巧是我见过最单纯善良的女孩，她眼里的世界，就没有负面的情绪，三观太正，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吗？ 她吃了一会，终于开口了，“人的心理防御机制是非常强大的，遇到心理困境，会自动形成保护机制，就是常说的自我安慰。” 从一个元气少女口中，说出这么学术性的话，画面非常奇怪，我笑了：“这是你师姐教你说的吧，你背下来了？” 她没理我，自顾自的说：“比如经常有人说平凡是好，每个人都有欲望，可大部分人一生都没法实现，强烈的落差情绪，严重的会逼的自杀，而大部分人，心理就会自动形成保护，寻找合理的解释来弥补落差感，才能顺利抚慰情绪，平凡是好，是给予的安慰和共鸣。” 我哑口无言，她的师姐是研究哲学的吧…… 没人想过平凡的日子，没人想因为几毛几块的菜钱变得叽叽歪歪，没人想为了活下去改变自己，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实现梦想满足欲望，平凡是好便是安慰自己的得过且过，再变得麻木，变得认可，忘了曾经最强烈的追求。 为什么励志的青春电影会受欢迎，因为平凡的我们，得不到满足，只能在那里寻找人生的高潮。 “所有说，我有满足不了的欲望？”我进入了她的提问中，仿佛通过林巧巧，在跟她的师姐对话。 她还没理我，继续严肃说：“人的心理防御，有很多种，心理困境通常很难解决，所以严重者，会变为外化行动来保护自己，这是他自己无意识的。” 我瞪大眼睛，突然觉得浑身很冷，林巧巧说完长长舒了口气，揉了揉脸蛋，又变会了她元气满满的样子，小声说：“昨晚背了好久，累死本仙女了。” “你师姐是何方神圣？”我也松了口气，还是她元气满满的样子让我没有压力。 她继续吃着蛋糕，说：“所以我不生你气了，师姐说，也许你以前经历过很难过的事。” “谁都经历过难过的事啊，又不是我独一个。” 她想了一会，突然急的跺脚，气呼呼的说：“糟啦，下一句该说什么，我忘记了。” 啊？ 严肃的气氛，瞬间被破坏了，她焦急的模样，让我打心里想笑，林巧巧总能给我童年的感觉，无忧无虑，我安慰她：“你今天头发很漂亮。” 她脸红了，瘪起嘴：“不是给你看的。” 这是我听过最蠢的谎话。 “乖啦，我今天真的要写东西，周末你该出去玩才对，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骗子，我不信你会写东西，你一定是在等别的女生。” “对，我就是等别的女生，继续欺骗新的少女。” “我现在就找神婆给你下降头！” 她气呼呼的背着书包跑了出去，楚店长一脸惊慌的跟了出去，我道歉说气跑了他的客人，谁知楚店长说：“她还没给钱呢！” 一下午，我躲在角落，写了两篇大学男女同楼的故事，虽然不黄，好像卖点不错。 晚上正准备走，店门开了，学姐就这么大大方方进来了，还穿了一身长筒裙盖到脚踝，她本来就腿长，这么一穿，曲线被拉的极具立体感。 “你怎么来了？”我开口就问她。 她倒是很自然，“我叔说，和楚店长是老朋友，他不在，让我有时间就来坐坐，捧个场。” 我突然觉得，这里又要多了一个常客，一杯时光如此有魔力？ 既然学姐来了，作为我上司我必须赖着她，蹭一顿晚饭，她摇摇头：“今天来谢谢楚店长帮忙，可顾不上你了。” “我和楚店长很熟，多我一个没事。” 结果楚店长走过来，“兄弟，吃饭的事，也没我份，是她们俩的事。” “她们俩？还有谁？”我疑问道，学姐说：“帮我忙的人喽。” 说着，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迎面便是一团火红色。 第17章 避重就轻 上学的时候，我经常蹭课听美术专业的课程，当时的目的是想看美院的气质美女，但我记得有一次偷听女孩关于衣服的讨论，那些女孩说，火红色是女性非常难驾驭的颜色，穿不好就显得土鳖，身材不够更是毁灭性灾难，我很赞同她们的美学理念。也惊讶于我真的见到了，完美驾驭火红色的人。 一身火红色长裙，走起路来仿佛在燃烧，烧得我口渴，进来的女人，复古的波浪长发，居然也是酒红色，一双媚眼慵懒含笑，肆意的放着电波，眼角下的一颗泪痣更显妩媚，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心中蓦然冒出一句话，万种风情写不尽，笔下难现美人香。 有的女人，你见到她就想认识她，而有的女人，你见到她，只想上她。 我忍不住问楚店长：“有联系方式吗？” 楚店长还没来得及说话，火红色的女人直接扑了他怀里，靠在他胸前，两人闭眼不语，仿佛在经历着前世今生，默契而安静，他们两人曾经一定发生过很多复杂的纠缠吧。 我和学姐看着这一幕，不敢打扰，反而尴尬不已，我说：“学姐，要不咱俩也抱一会，配合下气氛？” “好啊，不过我不习惯小鸟依人，你靠着我吧。” 我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胸，点点头：“好！” “滚！” 学姐的话，打扰了楚店长两人，红裙的女人转过了，对我和学姐笑了笑，媚态慵懒，我有点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楚店长推了她一下：“玲玲，你去忙吧。” 叫玲玲的女人问他：“你不一起去吗。” “我去了你放心吗？” 玲玲看了眼气场惊人的学姐，说：“你还是别去了，等我回来。” 说完她走向我们，学姐也主动走过去，我和楚店长站在一旁，看见了一副怪异的画面，妩媚御姐遇上强攻女王。 可惜不是打架，要不然看点可大了，两个女人和气的说了几句，一起出了店，留下我们俩回味她们的身影。 “她就是一杯时光原来的主人。” “你的女老板？我看像老情人啊。”我调侃他，楚店长没有接话，只是叹道：“玲玲命苦。” 我也不敢说笑了，问他：“你们经历过很多事吧，我看她对你很依恋。” 他对我嘿嘿一笑：“想听故事？先办一张本店的充值卡吧，以后慢慢给你讲。” 靠！奸商！ “那帮忙的人，到底是你还是她啊？” “我一介草民，哪有那本事啊，是玲玲帮忙的。” 我看那女人养尊处优的气质，估计出身也不简单，李凌峰的帮忙是她介绍来的？公司这次有救了？我靠，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我只希望公司尽快倒闭。 见我迟迟不走，楚店长问道：“你怎么还不走，等你学姐？” “就因为你不去，我饭都没蹭上，你必须请我吃饭，要不然赖这不走了。” “行，我做饭可是出了名。”他说完补充一句：“出了名的难吃，你可别后悔。” “谁怕谁啊！还能比屎难吃？” “你吃过屎？” 最后还是我太年轻，楚店长的手艺，呵呵，我怀疑他上辈子没吃过盐。 周末一过，学姐就在早会上宣布了新的项目，让公司继续苟延残喘，我终于知道她那天晚上如此殷勤的原因了，还特意单独约玲玲吃饭。 “帮的了一时，不能一世啊，最多卖一次人情，大公司不能次次都找咱们这水平的，人家不差钱，更愿意找有名的编剧。”我进办公室劝道。 学姐反而督促我：“如果我们做的好了，以后的机会就多了，这个圈子靠的不就是名气吗，所以这次你不准偷懒。” “我每次都认真好吗，之前接那都什么项目，什么小镇风景纪录片，儿童动画剧本，还有什么卖假药的也来找咱写故事吹逼，这都不是我擅长的啊。” “那你擅长什么？” “乱搞男女关系。” “找死！”她骂了我一句，却没动手，有些泄气无奈道：“你以为做编剧，就是写电影写电视剧吗，哪有那么多好事。” 是啊，我们这帮文艺青年，毕业了再也没法矫情装逼了，都做着奇奇怪怪的工作，想当导演的于胖，如今只能导纪录片和广告，想写故事的编剧，如今也是写的五花八门，就是和故事无关。 “学姐，你就没想过，现在这状态，公司会倒闭？” “不可能！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她坚决否定，我仿佛看见了倔强的我。 可我和她都知道，到了求人的地步，已经是很大的困境了，强行续命，能不能起死回生？ 下午，我去了咖啡店，如期见到了石南，她对我小说作者的身份，感到了好奇，看到我就放下了手里的书，邀请我坐过去。 “为什么在网上没搜到你的书。” “你想看？” 我告诉她，我写的东西很差没人看，百度百科里没有，所以搜不到。她疑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坚持？” 我开玩笑说：“你今天问题很多嘛，难道这几天都在想我？” 她却不进入圈套，摇摇头，说：“我在想，你说你写的碌碌无为，那你怎么活下来呀。” “哈哈哈。”这次换做我笑了，是笑她避重就轻的说话方式，总会躲开你试探性的话，这符合她独来独往的性格，不想打扰别人，也不想别人打扰她的内心。 “我当然有独特的生存方式。”我卖了关子，就算她避重就轻，可从一开始认识，就是我的圈套啊，能避开吗。 “说来听听。” “我是一个作者，黄色作者。” “嗯？”她似乎没听懂，我说：“成人小说有没有读过？我就是那里的知名写手。” 她听懂了，抿嘴笑了，“独特的生存方式，真没想到。” “你不会报警抓我吧。” “不一定哦。”她扬起小脸，小巧的嘴唇，樱红水嫩，我恍惚了几秒，我居然倔强的迷恋某个身影，打不醒自己。 她以为我尴尬的说不出话，笑着问道：“你写那种小说，一定很有经验吧，怎么说自己交不到女朋友呢。” “我总是幻想下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样，然后把她们写进书里，发生了很多故事，也包括床上故事。”我坏笑的停了一下，她腼腆的笑了，我接着说：“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笔下的女孩，看起来都发生了不同的奇妙故事，可所有女主角，居然都有着相似的地方。” 她收起微笑，双眼平静的看着我，让我猜不出她在想什么，我最后叹道：“所以，我终于发现，无论我怎么写，我都幻想不出下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啊。”她说了一句似懂非懂的话，突然调皮道：“看你这么可怜，暂时不报警抓你了。” 我诧异：“怎么？刚才你在想要不要报警？我看起来很危险吗？” “是喽，写成人小说的单身男生，说不定内心就是个色情狂呢，多可怕。”她语气轻松。 “那现在可怕吗？” 她眯眼笑着：“都想不出下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样子了，有点可怜。” “那你还认为我很有经验吗？”我抓住机会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她又避开了我的回答，说完递给我一块饼干：“请你吃。” “不会是单身狗专用饼干吧。” “嗯，猜对了。” 她又露出了干净的微笑，我多么希望下午时间慢一点。和石南的聊天总是让我觉得上瘾，和林巧巧的又蠢又可爱不同，石南总能勾起你说话的欲望，又在某个点上戛然而止，让你没法继续。学姐曾替我分析道，这是女生天生的自我保护。 天渐渐黑了，我们两人照旧结束今天的见面，没有联系方式，每次见面都是随机性的，我心里焦急，又不敢冒进，而外面突然一声雷响，我跟着开心的笑了。 等的这场雨，终于来了，仿佛应着今天聊的内容一般，推进着剧本。 雷声刚过，边是哗哗的雨声，窗外的人狼狈奔走，石南立刻翻着自己的包，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很高兴，她没带伞。 “要不等雨停了再走？”我表示我也没带伞，带了我也不会拿出来。 她略有为难，说：“这里回学校有点远，我怕晚了宿舍就关门了。” 这个时候，该楚店长出场了，他走过来，我递过去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说：“都是老顾客了，要不今晚都留在这，我楼上有房间睡，不过只有一间。” 我去你大爷！我让你送伞！不是开房！ 他明显明白我的意思，故意套路我，看我吃瘪才改口道：“开玩笑的，伞只有一个。” “走吧，我先送你到地铁。” 她没反对，我们两人一起出了店，没想到雨比刚才下的大，还带着风，路上的人伶仃几个，显得冷清不已，伞不大，我怕她被雨淋，只遮住她，可她的性格，是不想亏欠的。 “快走吧，不用管我。”说完她身手搂住了我的胳膊，不再和我保持距离。 第18章 想不到的剧本 上学时候，老师曾说过，能让观众猜到结局的剧本，都不是高级的剧本。所以我认为，能让观众猜到的套路，都不是高级的把妹套路。 我怎会写一出让人猜的到剧本？ 石南柔软的双手，挽住我的胳膊，那几乎是突破性的默许，我想，接下来也许是一次浪漫的雨夜，有太多种方式继续下去，可就在她软软的挽住我的瞬间，我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浑身触电，大力甩开她。 “啊~” 她娇喊着，被我大力推向雨中，转眼间淋湿了全身，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打湿的头发有几分委屈。 我大口喘着气颤声道：“对……对不起！” 石南看出了我的不寻常，没有责怪我，不顾淋雨走过来，“你怎么了？” 我用复杂又难过的眼神看向她，迟迟不说话，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措手不及，上前要拉住我，我下意识的又后退一步，立刻把伞丢给她，转身跑了，跑在哗哗的大雨里，头也不回，把她丢在身后一脸错愕。 …… 尽情的表演，结果就是，我被淋的感冒了。 学姐认为我是无病呻吟，不光不来看我，还扣了我工资。于胖夸我演技成熟，肯定了我为艺术牺牲的精神，然后让我多喝热水，也没来。意外的是，崔鹏和赵柯两人来看我了，还拿了点水果。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始终没忘了我这个介绍人。”我感动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崔鹏一看我这样，说：“原来是真感冒了。”说完赵柯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 “什么意思？”我感觉不对。 崔鹏笑眯眯说：“我俩打赌一百块，赵柯说你是骗人的，我不信。” “你们俩来看我，就是看打赌谁赢了？” 操，东西留下，人滚蛋！ 我被气个够呛，赵柯幸灾乐祸：“你活该，是不是又骗哪个女孩，遭天谴了？” “交友不慎，把你们俩促成一对，老天爷惩罚我了。” 她没理我，和崔鹏大摇大摆走进屋，我真不希望来看我的人是他们俩，赵柯明摆着是知道怎么回事，故意来奚落我的。 果然，一进屋她就对我的生活状态进行多方面批判，我向崔鹏抱怨道，他是如何忍受赵柯从文青变成少妇的，崔鹏说平时赵柯对她很好，一点不少妇。 “那是，你听话啊，我要是找女朋友，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绝对要把握主动权。” 赵柯听见，就瞪着我：“你配找女朋友吗，喝凉水呛死算了。” 赵柯，你这是来看病人的吗？你是来杀我的吧。 可说归说，赵柯边奚落我，边去厨房做饭了，让我们俩大男人坐在沙发上不准动，免得影响她。我感觉又回到了大学，我和赵柯认识的更早，别看她总奚落我，在大学时候，她是最照顾我的，用她的话说，我那时候可怜的像个脏兮兮的小猫，不会照顾自己，她经常去我的寝室给我送吃的。 她和崔鹏在一起之后，便很少享受她的照顾了，我一下怀念起来。 “鹏，介意我和你媳妇聊几句不。” 他无所谓道：“你要是不怕她怼你，我就不建议。” “切，今天我就帮你找回你的文青赵柯。” 我直接进了厨房，正在炒菜的赵柯立刻让我出去，我站在一旁不走，叹道：“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她愣了一下，忆起了从前，笑道：“以前看你都是买的饭。” “我知道你是真来看我的，菜都买好了。” “知道就好。” “那你进屋就开始奚落我，何必呢。” “看你那得瑟样就烦，什么时候改邪归正，我就不说你了。”她说话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她戴了红领巾。 “什么叫改邪归正？我有那么坏吗？我也是马克思主义教育出来的好少年。” 她气的抡起锅铲：“屁话真多，出去！” 谈判没得到结果，我就被她一锅铲打了出来。我也想不明白，平时她对我态度不错，为什么一听到我撩妹的事情，赵柯就恨不得掐死我，当然我确定，她和崔鹏的感情情比金坚，奔着白头偕老去的，我和赵柯是纯属友情，所以我就更搞不懂了。 也许真的是生活的磨砺，让我们不再认同对方的生活态度？至少，安稳过日子的赵柯眼里，我就个玩物丧志不求上进的人，她对我有意见，也无可厚非。 吃饭的时候，感情圆满的赵柯，对我又进行了一番家长式的说教，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乱搞，该正了八经谈个恋爱，正了八经过日子，我补充说，还得生个正了八经的孩子，崔鹏偷偷笑了。我感慨，一代学院派女文青，就此消失。 两天后，我再次出现在一杯时光，尽量表现得自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石南坐在那里，见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期许，开口想问，又忍住了好奇，林店长说，她这两天都在这里。 我突然觉得，没有联系方式，也有它好的一面。 “对不起，这两天感冒了没来，那天你没着凉吧。”我开口道歉，她摇摇头，我打了个喷嚏，浑身抖了一下，石南似乎吓了一跳，关心道：“你身体是不是……” “你想问什么说吧，那天让你淋雨了，我该给你个解释。”我坦诚道，她犹豫了一下，“也许我说的冒犯了，你那天好突然，是不是吸过毒。” 这下换我吓了一跳，反问她：“我有那么不堪吗？” 她松了口气，连忙道歉，说：“没有就好，我误会了。” 我也惊叹，原来那晚下雨，我演的如此逼真，都特么像毒瘾发作了？ “你道歉干嘛，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她才恢复平常，眨着漂亮的眼睛，嗔道：“是哦，把我丢在大雨里，连句话都没说，你很过分呐。” “可你好像没生气。” “看你解释的好不好，我再决定怎么对你。” “如果解释的不好呢。” “就地斩首。”她似笑非笑，等待着我的解释。 我用行动，让她主动抛出疑问，似乎完成的不错，她在对我好奇。 我缓了缓气氛，说：“其实，那晚是因为你碰了我。” 她皱起细眉，不解：“我碰了你？” “以前我也是这样。” 她微微睁大眼睛，认真看向我：“你被别人碰到就会这样？”她的语气不太信服，我纠正道：“准确的说，是女孩碰到我会这样。” 她眨了眨大眼睛，我一脸认真的叹了口气：“可能是心理疾病吧，只要和女孩有身体接触，就会焦虑紧张，条件反射。” “可我们第一次认识，就是我撞到你了。” “那是意外，而且，我只会对亲密的身体接触感到焦虑紧张。” 她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思考我的话是真是假，我正在想怎么让她继续相信的时候，她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和初恋分开之后就这样了。”我说的有些为难，她追问道：“没去看心理医生吗？” “我不想把隐私刨开给医生看。”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说自己也不相信心理医生，随后又问我：“所以，初恋之后你一直没交女朋友？” “也交过几个，可都没解决这个问题。”我说完又调侃自己，都是柏拉图式精神恋爱。 她接连的提问，让我有些惊喜，对她说：“那我现在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 “为什么会想到我有毒瘾？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危险吗？” 她尴尬的笑了，“你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做自由作者，而且还会写那种东西，我难免联想到那些搞艺术工作的人，新闻上经常会报啊，抓了好多呢。” 哦，原来我长的这么有艺术气息，都能和那些演员导演看齐了。 “哎，我在你眼里，总是那么不堪。” 她眼神变得柔和，说道：“现在觉得没那么不堪了，情况好像比吸毒还严重一点。” 我自嘲道：“我是不是很蠢，有美女占便宜，都没法把握。” “这样很好啊，禁欲系看起来很安全。”她对我微笑着。 我问她，对这个解释满意吗，她努了努嘴，“还好我身体好，没淋感冒，现在病的人是你了，算是惩罚了。” 她帮我要了杯热茶，也学我自嘲道，说那晚不小心碰了我的特殊开关，自己被淋了湿透。她把意外居然归咎于自己，太像她那古怪的坚持了。 “我很好奇，你既然有这种障碍，为什么会写成人小说？不会自相矛盾吗？” “可我的女主角，似乎是同一个人啊。” 她想起我那天的述说，似乎明白了什么，而我也陷入了沉思，低声说着。 也许我真的染上了一种特殊的毒瘾，染给我的人是初恋，我写着肉欲横流的成人小说，却在通过小说和她进行着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不断的转换着女主角，可每一个女主角又那么像她。这份毒瘾就是我最大的魔障，我用小说发泄着，矛盾得仿佛在人格分裂，分不清现实。 陈述过后，我也惊呆了，不知道是说剧本的我还是在说我自己。 “我是不是很变态？”我自卑的低下头。 “不是，是很可怜。” 第19章 防御机制 “也就是说，你所有的障碍，都是初恋留下的伤疤，这么多年，始终没走出去，甚至在小说里幻想和她肉体接触，越陷越深，几乎有点精神洁癖？”她如此分析道，我笑了笑：“好像身体也洁癖了。” 她没理会我的玩笑，认真道：“其实那也是心里上的问题。” 我顺着她的话问道：“那该怎么办？会不会有天真的精神分裂？” 她摸了摸小脑袋，陷入了思考，居然真的在替我想办法，轻声安慰我别太害怕，想了一会，她抬起头，白白的脸蛋尽是认真，说道：“你看过《乞爱者》这部电影吗？” 我摇摇头，表示没看过，问道：“你的意思，我就是一个乞求得到爱的人？” “不是，电影并不是讲这些，我只是觉得，这部电影能给你一些解答。” 我认真的记下电影名字，告诉她我一定会看，说不定真能找到答案，她突然笑了，腼腆道：“真把我当医生啦。” “治好了我会付钱的。”我也跟着调笑道。 “多年的心理疾病，怎么能看一部电影就治好。” “可我觉得，你很希望我尽快好起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对视她的双眼，她下意识回避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谁让我善良呢，救救你这只可怜的小猫。” 又是可怜的小猫，同样的话，我听见了两次，难道我身上有猫性？天生招女孩心疼？ 石南走后，楚店长跑来调侃我：“套路很深嘛，演的跟真的一样。” “呵呵，别夸我，我会膨胀的。” 虽然我长的偶像派，但是一直都在走实力派路线。上次和林巧巧认识，我还是一名心理医生，现在转身就成病人了，这角色的翻转拿捏，我的自娱自乐已经到了癫狂忘我的境界。 正自嗨呢，楚店长突然问我：“你学姐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不是认识她吗？” “她是我朋友的亲戚，我也是那次见面才认识的。”他欲言又止，我问他找学姐有事吗？ “你认识你学姐多久了？” “大学时候认识的。” “怪不得呢。”他感慨一句，我不解，他说：“你们俩看着像青梅竹马一样，可你又差了点东西。” “看你说，好像你很懂青梅竹马啊，你也有过？是你老婆吗？”我本意是调侃他没娶青梅竹马，谁知道说完他突然黯然神伤了一下，只不过一秒，他转脸笑道：“我这事就是小事，等你学姐下次来的再说吧。” 之后的一周里，我和石南见了两次，知道了我的“特殊”情况后，我在她眼里，是一个因为初恋创伤而留下心理障碍的文艺青年，怀揣梦想又碌碌无为的小说作者，好像是有那么点穷酸可怜。 她有时候会耍一些小聪明，给我带零食，我知道她是特意带给我吃的，因为平时她没吃零食的习惯。 她问我，在哪里能看到我的成人小说，我笑她也是饮食男女嘛。她第一次露出少女的模样，嗔道：“你以为看那些东西是男生专利吗？女生也会看的好吧。” “我知道啊，你们只不过是找不到网站而已。” 她眨了眨眼，调皮的笑了，“所以，快交出网站。” 很难想象，我居然和一个小清新美女在讨论成人网站，我对她说：“想知道，那就晚上跟我回家带你看。” 她爽快答应，“去就去，反正你也不敢碰我。” 我擦了，我居然自己把自己套路了。 我们俩都知道是玩笑话，没再继续说这个，我们的关系已经可以开适度的玩笑，这是个好兆头，可情况似乎又像之前那样，卡在了某处，我表面无所谓，心里急的像火一样。 她神秘的气质下，时而露出聪明调皮的一面，时而露出善良母性的一面，和她聊天总能获得很强的满足感，我不是研究心理学的，解释不出是为什么，最终我只能给自己一个老土的答案，我爱上她了。 夏目漱石说，东方人是不会说我爱你的，只会说，今晚的月亮很美。 这很符合我们东方的含蓄委婉，我同样不知如何说出口，因为在沈青青之后，我每一任女朋友都没有表白过，就确认的情侣关系，于胖佩服我境界高远，只有我知道，是我不敢说出口。 周末前的最后一次见面，方石南问我，有没有看《乞爱者》，我说还没看，害怕看完了更难过。她安慰我一句没再追问。其实在她说的当天晚上，我就回去看完这部电影，我真的佩服她，对我编造出来的病情，寻找到了独特的解释，让我更迷恋她了。 这让我对下一步的剧情，找到了新的灵感。 提到了电影，我顺势说：“好像有人说，还欠我一场电影。” 她咯咯的笑了，“今晚恐怕不行，我约了同学。” “怪不得打扮这么漂亮，是男同学吧。”我故意酸酸的，她狡黠的看着我，“你猜对了，是一位很帅的博士学长。” “比我还帅？”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迷迷糊糊的着了道，她发现我的表情变化，满意的笑了，“跟你比，还差了点吧。” “那也是男生啊。” “他帮我卖了些画，我总该感谢人家吧。” “哦，也对，你不喜欢欠别人的。” 她走的时候，能看得出有些犹豫，似乎是第一次觉得，两人见面的时间太短，不满足。我也有同感，她说看电影的事，下次告诉我。可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没有联系方式，充满了随机性，考验着我的随机应变。 庆幸的是，这几天没见到林巧巧，我真担心某一天和石南正聊得高兴，她突然出现，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周末林巧巧的再次出现，算是我意料之中，她好像猜中了我周末会来，其实我根本不是等她，是因为学姐工作催的紧，我叫上于胖来商量剧本的，于胖刚走，她就跳到面前，一身日系少女的打扮，要是穿上jk制服都能玩cosy了。 我两手一摊，“你看吧，我真是写剧本的，刚才还在商量剧情走向呢。” 她嘟着嘴，不满道：“所以，你就是用这个骗我的，对吧。” 我没说话默认了，以为她会发脾气，她却说：“连我这么聪明的少女都能骗到，你一定是个出色的编剧吧。” 难得她夸我，我得到认可，却突然心酸，立刻大吐苦水：“出色个屁啊，我是最屌丝的一个，写什么制片方都不满意，怎么改女上司都不通过，知道为什么烂片当道吗？知道为什么天天喷电视剧low吗？就是因为这帮不懂剧本的制片方，拿观众智商开玩笑，用两个小明星就把钱赚回来，我们就是底层的码字农民，拿最少的钱，受最多的气。” 一口气我说了好多，林巧巧乖乖的听着，也许她不太懂这些，但是一定会对我有所改观，果然，她立刻委屈道：“我居然被一个这么笨的编剧骗到手，我好吃亏！” 我气的差点晕过去。 连最单纯的林巧巧都鄙视我的水平。 “对，你就是最笨的那个，被我骗到了，气不气。”我给予还击，她顿时鼓起腮帮，喘着气胸都跟着抖，大喊道：“老板！我要吃最贵的！他付钱！” 楚店长脸都乐开花了，直接端上来好多甜品，这时候他比谁都勤快。 “不是不花我钱吗？” “少女的心思，你哪猜得到。”她不知道从谁哪学来的一句话，我起身要回家码字，她跺脚瞪了我一眼，气鼓鼓的模样，让人很想欺负她，她的小脸蛋总透着婴儿般的童趣。 “不准走。” “我有工作啊。” “反正都做的那么烂的，再烂一点也没事，不准走，除非你讨厌我。”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 我还真没法说出讨厌她，因为到最后也是她气急败坏的甩了我，她带给了我那么多元气少女的芳香，我对她说不出负面的话。 我服软，问她：“是不是又背诵你师姐的论文了？”她绷着小脸不回答，我继续笑话她：“既然你是学医的，那你认不认识按摩专业的学霸，我颈椎总疲劳，请来给我按一按。” “你讨厌，医学院哪有按摩专业！”她终于绷不住小脸，气呼呼的笑了，“我昨晚背了好久呢，就为了给你治病。” 治病？ 在石南面前装作病人，在林巧巧眼里我真成病人了？人生如戏，我一下分不出真假了。 我本能的排斥林巧巧的执着，可又隐隐有些好奇她师姐的分析。这种隔空对话的感觉，格外的奇妙。 林巧巧放下吃的，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人的心理防御机制……” “这个上次说过了。” “哎呀，你别打扰我！”她抓狂的挥着小手，像背诵课文一样，默念着。 “人的心理防御机制，会有很多外化行为，最常见的是语言表现，比如电影《志明和春娇》里，春娇和志明订婚前夜，志明突然变心，母亲想安慰春娇，春娇却说，不结也好，我也担心结婚后怎能兼顾家庭和事业，春娇就是用否定的防御方法，来逃避现实的痛苦。” “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 第20章 隔空对话 林巧巧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好像师姐说过，所有的防御机制，本质上都是无法面对事实的自欺欺人。” “对呀，这种情况很常见啊，几乎人人都有，比如我在上学的时候，因为贪玩学习不好，却总找各种借口来自圆其说，说他们比我聪明，说我爸督促的少，甚至会怪我是单亲家庭对我有影响，可本质上，就是我的贪玩不爱学习。放大到生活里，这样的心理也比比皆是，智商高的人都是情商低的，有钱人都不幸福的，才华横溢的都不得志的，红颜都是祸水的，如果不这么说，像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就活不下去了，现实本来就够残酷了，我们还不准麻木自己吗？” 我说了好多，林巧巧愣愣的看着我，我以为她听懂了，谁知道她憋着小嘴不满道：你是单亲家庭？你以前都没告诉过我。” 靠！ 你果然是来背诵论文的。 我无奈，直接对她说：“你说的这些，是普遍现象，我没什么问题。” 她收起不满，又绷着脸继续背诵道：“心理防御机制，是人的内心本能，本意是缓解人的痛苦和不安的情绪，来达到恢复心理平衡，对人自己是积极的一面，但是，过分的激发可能会导致心理疾病。” 最后一句，让我提了点兴趣，我们生活经常会遇到性格偏执的人，有些人偏执的让人讨厌，也许他们就是过度的激发自我安慰，起了反作用？ 她一口气说完，突然憋红了脸蛋，粉粉的，我想捏一下。 “继续啊。” “我……我只背到这。” what？ 马上到g点了，你停了？我被她最后一句吊的不上不下的，瞬间兴致全无，起身想走，她一下急了，“你体谅我一下好不好，学医的课程很忙啊，我昨晚熬夜才背了这么些。” 她说着差点急哭了，我慌了，安慰她：“我没怪你啊，你别哭，我看你说的太好了，去叫吃的奖励你。” “谁要你奖励。”她破涕为笑，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我怀疑是刚才眼泪积的太多，被迫流出来的。 我见不得元气少女露出难过的表情，请她一起吃了午饭，刚吃第一口，我差点吐出来，“楚店长，你家厨子今天没来上班吗？这特么是你做的吧。” “还没吃饱就开始骂厨子了？”楚店长挠着脑袋走过，显然我猜对了。能做的这么难吃的，还有谁？ 我气的戳起面条，开喷：“你家意大利面用酱油做？你家炸薯条炸的这么硬？还有啊！意大利面是过水之后，加肉酱或者番茄酱的，你怎么还给炒了呢！” 我越说越气，真想一盘子拍他脸上，做饭都难吃出花样了。他一脸懵逼，夹了一口面条，边吃边说：“没有啊，我平时这么做，我老婆挺爱吃的。” “那说明你老婆对你是真爱！” 我还想再喷他一个小时，林巧巧忍不住咯咯笑了，我发现她吃了不少，一点没觉得难吃，“你不挑食啊。” 她无所谓道：“再难吃的我都吃过，早习惯了。” 楚店长得意的笑了，我表示拒绝付钱，他才说了实话，今天厨师确实没来，他临时救场，我鄙视道：“你这哪是救场，是砸场子吧。” 他被我喷老实了，才悻悻离开，不收钱的事只字未提，坑了我居然不免费，我表示这个朋友不能深交。 林巧巧估计是真饿了，把东西全都吃完了，我奇怪，她说家人很宠她，以前相处时候也会露出点娇蛮，为什么吃饭不挑剔呢？于是，我问她：“我记得认识你的时候，你零花钱比我工资都多，吃东西怎么不像个小公主的样呢，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小公主？”她脸红了一下，“我有那么娇贵吗？小时候我可什么苦都吃过，饭菜难吃算什么呀，有的吃就好啦。” “小时候？那是你父母白手起家了？” 她沉默了一会，没回答我，反问我：“你是单亲家庭？” “是啊。” “为什么以前没告诉我？” “以前我是骗子啊。” 她气的掐了我一下，“认识你这种坏蛋，我真是倒霉！现在告诉我，我要全都知道！” 查水表？林巧巧的追问，好像是在寻找我欺骗她的补偿，她单纯的直来直去，如果见到石南，我估计她一开口就会揭穿我，想想我心里后怕，点头应和她。 “家里只有我爸一个，身体硬朗，我打不过他。” “你见过你妈妈吗？” “小时候见过，生病去世了。”对母亲的印象实在太少，她离开的太早了。 她脸色变得平静，我以为是她觉得问的过分了，她却突然说：“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没见过妈妈了。” 我意外的瞪大眼睛，满世界都是美好的元气少女，我一直认为她是出身富足，父母呵护的好，才会如此阳光可爱。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并不了解林巧巧，人的表明真的就是她自己吗？至少我不是。 这是我们第一次谈及自己的家庭，气氛显得严肃了点，她低着头没说话，我不敢打扰，谁知道她想了一会，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你那么喜欢撩女生，是不是因为没有妈妈，心里缺乏异性的爱。” “啊？” 我被问的猝不及防，合着刚才你不是悲伤回忆？是在想这个问题？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师姐啊，人是没法看透自己的。” 她对这个深奥的问题，显然理解的不够，也不怪她学业不精，她才刚刚大一，学的又是偏理科的药学，哪懂得带有哲学色彩的心理研究。 她想了一会，终于放弃了，我劝她，下次干脆把她师姐带过来吧，省的她背论文了，她坚决拒绝：“不行！” “为什么，你夹在中间多费力不讨好。” “就是不行！” 我察觉出她的不自然，笑嘻嘻的问：“不会是，你师姐是位美女吧。” 她立刻否定：“才不是。”说完小脸都有点窘迫，果然是这样，林巧巧不会说谎。 我更哭笑不得了，她把我当成什么了，看见美女就不放过的人形自走炮？ “既然你回去要见你学姐，帮我也带个问题给她吧。” “你说吧。” “人到底为什么活着？” “啊？”她惊讶一下。我笑着反问：“你知道答案？”她眨着眼睛像好久，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上下翻动，最终摇摇头。 “所以啊，这么深奥的问题，要你师姐才能解答。” 她乖乖的点头，我仿佛恶作剧得逞，人到底为什么活着？这几乎是人生的终极问题，我在拉屎的时候看着地砖，经常会陷入思考，却得不到答案，最终和屎一样被冲的一干二净。 因为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她天才的师姐，又会如何解答？我的提问，显然是故意刁难，回敬她对我无礼的分析。这样的隔空对话，才显得有趣。 林巧巧带着我的问题，乖乖的先走了，楚店长屁颠屁颠的跑来要钱，我不开心了，“别以为你年纪比我大，我就不敢揍你。” 他一看我不给钱，立刻变了脸，“小伙子，这话放在几年前，你早躺下了，我上班时候，也有个人来砸我的咖啡店，你猜他什么下场？” “哦？你被他打哭了？”我饶有兴趣。 他呵呵冷笑，吹起牛逼：“那个砸场子的人，变成了阳痿！终身不举！” “哎呦，店长你年轻时候也是脚踩刀尖，道上的？” 他来了兴趣，挽起袖子，“不是我跟你吹牛，当初我一套翻雨覆雨手，就没怕过谁，我老婆他教导主任，企图性骚扰，最后什么下场？被我一脚踢成了脑震荡，江湖第一的我都打过，还不是打个平手。”他越说越来劲，赶上天桥底下说书的了，撩起衣襟，露出胸膛，我差点以为他要胸口碎大石，他拍着胸膛说：“看见没，西北有个塞外一刀，说打架就一刀，可他最后还是在我胸膛上留了三刀，被我打的退隐江湖，他出了三刀都没打赢我。” 不过他这刀疤倒是真的，我仔细看了看，“你确定这不是手术刀疤？” 他尴尬一下，我笑了：“您老还做过心脏手术？” “内伤。”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差点信了，他继续吆喝道：“还有这，胸前肋骨，当初那货说什么自己是俗家弟子，也就那么两下子吧，要不是我尊重佛门，早赢他了。”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楚店长天天忙活店里，像个家庭妇男，如今这架势，好像终于解放了一样，滔滔不绝，我估计给他二斤酒，他能吹一宿。 他说到最后，突然坐了下来，神色黯然平静，自言自语道：“说了这么多，你烦了吧。你刚才说人为什么活着，弄的我也想了好久，以前我一直觉得，为了自己，浮生如梦，嬉笑人生，可后来……” 他顿了一下，伸手摸住“楚”字的项链，“后来，我才明白，我要活的好好的，才能下面的人安心，终究有一天我也会去见她，我不想那时候，她看我过的不好，心里会难过。” 他的话仿佛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第21章 遗传 百年归老后，终须一见。 我从楚店长质朴又沧桑的话中，读出了这句话。这恐怕是经历了太多磨难，深入血液的情感，才会做到化悲痛为力量，坦然的等待百年归老那一日，奈何桥上再相见。 他说完，憨憨的笑了，拍着我的肩膀，歉意道：“岁数大了，我也有点唠叨了，说大道理把你说烦了吧。” 我体谅道：“烦倒是没有，不过呀，楚店长你怎么偷听人家说话呢。” “你身上总发生有意思的事，我好奇呀。” “扯淡，那些有意思的事都是我制造出来的，人生哪有那么多波澜起伏。” “你是想把自己活成电影那样啊，可电影是有结局的，生活哪有结局。” 嗯？楚店长对电影也颇有见解嘛。我笑了笑没说话，生活当然有结局，有的人二十五岁就死了，只不过七十五岁才埋，你说他的结局是七十岁吗？很多人匆匆赴死，给生活提前画上结局。 我收拾东西准备走，楚店长指着面条，“兄弟，别欺负我这小本买卖。” “卧槽？听你吹了那么多牛逼，又是拳打教导主任，又是脚踢少林寺的，我都没戳穿你，免个单很难吗？” 再逼逼，我就工商局举报你去，欺诈消费者。可身后突然听见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刚才谁说脚踢少林寺？” 来的人眉目俊朗，五官雕刻一般，身高臂膀，气质稳重，楚店长眉开眼笑迎上去：“风哥！” 叫风哥的人搂住楚店长的脖子，嘿嘿一笑：“你这句话我当是下战书了，定个日子吧，输了大街上脱裤衩。” 哎呀我擦，这也是一个老流氓啊。 叫风哥的人，我看着眼熟，应该是那晚在店里聚会的人，楚店长的老朋友。 楚店长没了刚才天桥说书的劲儿了，一脸谄媚：“别闹了，都有家有小的，严肃点，像个当爹的样。”随后他问道：“来找我什么事？” “我带人来看你了。” “谁？是美女吗？” “当然是，我老搭档啊。” 楚店长一惊，兴奋的脱口而出：“快！接我侄子去！” 看样子是亲戚来了，我没再打扰，今晚本该是我们朋友的小聚，学姐因为有事忙，没法来，我们四个人照常见面。 赵柯和崔鹏说，五一的假期，准备回老家和家人商量着结婚的事，年底就把事定了，我嘲笑他们，已经走入爱情的坟墓了，赵柯回击我：“你一直换女朋友，小心撑死自己。” “撑不死，我胃口大。” “小心肚子撑大了，棺材板盖不上盖儿！” 靠！ 她讥讽的套路是越来越多了，变着花样来，赵柯你是不是入党了？于胖拦住我们俩掐架，吃吃喝喝之后，我问赵柯，如果我带新女朋友来，她会不会当面揭穿我。 她坚决肯定道：“会！我把你所有道德沦丧的行为全都揭发了！” 实名制举报啊！她说话那语气，比上访群众都气愤，我说：“如果这次我没骗她呢？” 她顿时呆住了，于胖和崔鹏也死死盯着我，好像看怪物一样，我被他们古怪的表现吓了一跳，赵柯率先反应过来：“不可能！你根本改不掉这臭毛病，跟吸毒上瘾一样。” 吸毒上瘾？ 我跟石南也如此描述我自己，只不过那是我演绎的失恋小文青，不是我自己啊，赵柯居然也如出一辙，这让我陷入恍惚。真的有些东西扎在我脑子里，成了毒瘾一样？ 饭后，崔鹏和赵柯先走了，走之前，赵柯还不忘挑衅我，敢不敢把新女朋友带来。我说我还是单身。 于胖留下来，和我坐在马路边，吹着夜晚的春风，抽着烟，他问我，和石南进展的怎么样了，我说还差最后一步，我打算赌一次。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我：“如果沈清清从国外回来找你，你会怎么办？” “她回来了？”我下意识的问道，说完觉得有点别扭，补充道：“我怎么办，你会不知道？” “哎，高尼，你这是何必呢。”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该给你爸打个电话了。” “他身体那么硬朗，用不着我关心。” “怪谁你也不该怪你爸啊。” “我哪有怪他，年年我都给他寄钱，让他出去玩呢。”我心里别扭着，泛起莫名的焦躁。 “得了，劝不动你，跟你说个事吧。”他又点上了一支烟，吐了一口，“我最近可能要谈恋爱了。” “啥？”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有心结一样拒绝恋爱的于胖，不久前还跟我大谈害怕恋爱，今天居然跟我说，要谈恋爱，那语气好像就是在做一个主线任务，否则无法推进人生的剧情。 “真的假的？” 他点点头，“这我能跟你开玩笑吗？家里催我了。” 于胖的母亲在他小时候跟别人跑了，而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早早去世，我们两发小，都是单亲父亲带大，按理论来说，都是缺少母爱的，可如今走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我不断的接触异性，更换女朋友，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必需品，而于胖则彻底拒绝，生活里断了桃花。 突然的改变，我不知是喜是忧，是我根本不了解身边的人？还是迟早有一天，人都要被逼的改变？这两个原因，想哪个都让我不舒服。 “好事啊，姑娘人怎么样，进展到什么份上了？” 他晃了晃脑袋，“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性格跟我合适，以后生活还是工作，应该都很合拍。” 他毫无头绪的样，明显的恋爱新手，我有点急了：“什么叫合适啊！他妈的合适的人，满世界多了去了，可谁能说自己的婚姻就是合适的那个人？谈恋爱不是钥匙插钥匙孔，必须严丝合缝，你再好好想想，别稀里糊涂把初恋交出去了，到时候出错了，再给你留下心理阴影，更排斥女性了怎么办？搞同性恋啊？” 我对他如此的心态，非常不满，他听见心里阴影的时候，看着我，笑了一下，“看把你紧张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没你想的那么差，我不敢谈，不代表我没喜欢过别人。” “那什么时候带来看看？”我对发小过分的担忧着。 “八字没一撇呢，我想谈，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呢。” 看情况是于胖由此打算，女孩那边还不知道呢，我刚要传授心得，现场指导，他立刻制止我：“算了，我可不用你那一套，我没心情拿这事自娱自乐。” “该不会是你爸催你，让你年底就带回家个女朋友，让老爷子安心。” 他尴尬的笑了，“没事，这才四月，来得及。” 一晚上，三个朋友都在谈及婚姻，都是年底为限，这好像在警告我，这个年龄就该做这样的事，不照做就是我不对。 俗！俗不可耐！ 我狠狠的鄙视道，拨通了我爸的电话，他声音依旧洪亮，隔着电话我都听得出来，他身板硬朗。 结果没说几句，他就问我，平时交女朋友不少，该找个稳定的，年底带回家。 我擦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全世界跟我作对？我想起了那句龙傲天的中二名言，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爷子，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五一假期我就不回去了，这边忙，你该去找你老朋友就去，玩的事不用省钱。” 他叹了口气，憋了好久，生硬的说出一句：“儿子，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个叫清清的女孩吧。” 我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弄的心烦了，“过去多久了，怎么你也提起来了呢？” “其实，那女孩挺好的。” “别！我爸不满意的，我坚决不能带回家。” “你呀，跟你妈一样倔！”他说的有气无力，我很少听到他提起我妈，对母亲的印象，停留在给我买糖的幼年，心里的烦乱，一起清净了，缓了缓语气，“我妈也很倔吗？我像她？” 我爸似乎也静下心来，慢慢说道：“你长的也像她，你小时候，邻居看你都说像个女孩，你忘了，有一张照片就是你穿着裙子和你妈妈照的。” 呵呵，那是我一生最羞耻的画面，原来小时候我也当过大jj妹子。 我老妈年轻时候一定很调皮，这么捉弄儿子。难得跟老爷子心平气和，我打算多说几句，问道：“我妈走了多少年了，你那时候怎么没给我找个后妈？” “别胡说。”他语气尴尬。 “那现在我也不小了，你再找一个，多大岁数我都不建议，要是年轻就更好了，跟我没代沟，我不在家，总得有个人陪你吧。” “你个小不正经的。”他想教训我又想笑。 我曾听邻居说，年轻时候，我老妈也是那一片的女神，我爸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追到手，两人经历了不少曲折，最后恩爱结婚，可没几年，生下我之后，我妈就突然去世了。我爸一直单着好多年，他那时候也年轻，不少人给介绍过，看了好多之后，我爸总念叨着一句话。 “哎，不是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对。”他在电话，又说出了那句话。 第22章 蛇蝎美人 我借机说：“你看，你都不着急找，我急什么？” “我都快成老头子了，你跟我比什么！”老爷子急了，我没多说，匆匆挂了电话。 周一见到学姐，她见到立刻就说：“终于肯给你爸打电话了？” “你知道的这么快？真打算当我后妈？”学姐居然私下跟我爸还有联系，除了要当我后妈，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她没生气，反而得意的笑了：“是啊，你不是总想公司倒闭，逃出我的手心吗？当了你后妈，户口本都连在一起了，看你怎么逃？” “你无耻。” “和你比，我可是道德高尚。” 打也打不过她，说又说不过她，我造了什么孽啊，被这个变态的女人每天欺辱。 正斗嘴呢，李薇跑来汇报，说来人找学姐，学姐跟着出了办公室，没几秒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啪的一声关上门，我没见过她这么惊慌的时候，来了多大的人物？神秘的公司老板？ “李凌峰来了。”她说的双眼慌乱。 “好事啊，又有生意了，公司又能苟延残喘了。” 她狠狠掐了我一下，咬牙切齿道：“你傻了吗！李凌峰见过我们俩，他以为我们是情侣！” 对呀！ 现在李凌峰亲临公司，那些不知情的同事会说破的，双方多尴尬，对接下来合作也不利啊。 “他好端端的来我们公司干什么！还想追你？上次咱俩演的不错啊。”我也没头没脑。 学姐懊悔的揉着太阳穴，“约了他今天见面谈新项目，我忘了假扮情侣的事了，早知道今天不让你来公司了。” “那怎么办，我从后门跑？你办公室有没有暗道。”说着我翻找墙壁的机关，她气的推了我一把，“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也没办法啊。” 她瞪着我，轻咬着嘴唇：“继续假扮。” “还演？门外同事都在呢，你也不好让全公司人配合吧。” “你就留在这，今天李凌峰走之前，你不准出我办公室半步。”她想出了最蠢的办法，我只好接受。 随后，李凌峰被她接到办公室来，一进屋看见我，李凌峰惊讶一秒，客气打了招呼，学姐关上门镇定自若的入戏了，“他就像个小孩一样，总往我办公室跑，你别介意。” 我又变成了那个光屁股掉进屎坑的青梅竹马，跟着入戏，笑道：“桐桐，刚才让你给我带个煎饼果子回来，你怎么没买呢。” 见我又不按套路，学姐瞪了我一眼，嗔道：“我还没吃早饭呢，你怎么不心疼我。” “那煎饼果子就是要给你的呀，我就知道你忙，不想着吃，这么兜一圈才能逼你吃早饭。”我玩起浪漫花活，学姐听的脸一热，这一局我又反套路了，她中招了。 李凌峰看我们两人又秀起恩爱，大呼羡慕，我表示不打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学姐和他聊起了工作，我偷偷瞄着学姐，几丝秀发搭在脸上，阳光照在她认真的小脸上，红红的嘴唇透着蛊惑，我第一次看见学姐认真的表情，是如此迷人。她对红唇的驾驭，和石南的小清晰不同，更像一个让人安稳又心动的小姐姐，想乖乖的跟在她屁股后。嗯，她的屁股也很翘。 学姐说的认真，似乎发现了我偷看，悄悄撇了我一眼，刚好对上我猥琐的眼神，她嗔了我一眼，轻咬红唇，立刻撇过头，不准我看。 我突然起了玩心，走向办公室的衣柜，直接打开，李凌峰一抬头，忍不住惊讶的笑了，学姐看向衣柜，严肃的女王脸一秒钟变成了粉红少女，惊慌怒道：“你……你干什么！” 李凌峰笑过后，有些尴尬，不敢看了，因为学姐的衣柜里，除了几件常备衣服，挂满了各式丝袜，简直是丝袜展览，在男人看就是香艳的刺激。作为她的好闺蜜，我当然早早知道了衣柜的秘密，特意打开，送给李总饱眼福。 “我找我的衣服啊，上次放这里一件，怎么不见了？”我胡编借口，反正学姐没法戳穿，她跑过来一把关上门，气道：“早被我拿回家了，你老老实实在那坐着！” 她生气不忘情侣身份，表明我们在同居，临危不乱啊。 两人继续谈，我不再打扰，李凌峰终于彻底展示了他优越的远见和学识，谈吐之间，我都觉得，就算奋斗一生，都打不到他出身的水准，虽然嘴上说社会是公平的，可我们都知道，出身的差距，是一生无法跨越的。 详谈许久，学姐出了办公室，留下我和李凌峰，他主动和我闲谈，“梧桐年级轻轻，能撑起一个公司，你女朋友是个厉害角色啊。” 我自嘲道：“是啊，除了性别，我们俩根本就是她男我女啊。” “你们俩小时候一起在乡村长大的，感情很质朴，这些我想要都得不到。”他夸我同时也自嘲着。 小说里总要制造仗势欺人的富二代来跟主角作对，满足我们屌丝的爽感，可现实里，这些出身富贵的人，往往家教良好，素质出众，踩着优渥的阶梯做人上人，和小说里完全相反，和这种人相处，反而处处觉得佩服对方。 我想，小说也是在为大家提供一种心理防御吧，一生攀爬不到的地方，落差感当然很大，不如此慰藉自己，只会产生负面情绪。 “谢谢你相信桐桐的能力，我们俩虽然乡村长大，我草根了一点，桐桐其实家境不错，在她家那里，也是一大世家。”虽然童年是我编造的，不过学姐的家庭，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希望李凌峰更信任学姐，做成这单项目。 学姐家里具体做什么的，我不知道，在大学时候，见过一个她父亲来学校，为人和蔼儒雅，像个文化人，据说校长亲自接待，因为梧桐学姐的父亲是学校的股东，谣传真假不知道，不过，当时想壁咚学姐被踢成脑震荡的逗比，第二天被学校处分了，谣传就被众人落实了。 我想，那位逗比没因为非礼进警察局算不错了。 这么一想，学姐和李凌峰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啊。我好奇的问他：“李总，桐桐性格特强，要换做你，你能忍受吗？” 他愣了一下，说：“我觉得吧，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未必那么强了，女人天性是温柔的，强只是性格。” 我夸他分析的有道理，高富帅比屌丝更懂女人嘛。谁知他突然说道：“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我看她对你就挺温柔的，尤其是看你的眼神。” 呵？ 这么不禁夸？刚说完你懂女人，你就眼瞎了？学姐对我温柔的时候，不是手在掐我就是高跟鞋踩我，明显是笑里藏刀，温柔个毛。 我开起玩笑逗他：“李总，我知道你是想追我家桐桐，早被我看出来了。” 他没说话，不露声色，我表现的无所谓，更让他摸不着头脑，我继续不安套路出牌，大方笑道：“你承认了也没事，我不在乎，哈哈哈，这情况我每年都遇见几次，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她还是我女朋友。” 他被我说的一脸懵逼，恐怕没遇见过这么扯淡的男朋友吧，正大笑呢，身后突然一声冷笑：“亲爱的，你在胡说什么呀，李总来谈生意的，搞砸了，晚上不准你上我的床。” 不准上床…… 我肉麻的浑身一抖，她的冷笑又让我后背发凉，特么的，一句都能搞成冰火两重天，学姐你太会勾人了。 说完她亲密的搂住我的脖子，看起来恩爱，其实白嫩的小手，却在悄悄扼住我的脖子，暗藏杀机，而我的后背被她软软的胸部贴住，那感觉，不说了。 温柔中藏着杀机，简直就是一出蛇蝎美人。 我摸着她的脸，触感水嫩，苦笑道：“我是跟李总夸你呢，一切为了你啊。” 李总被我们俩肉麻的喂了狗粮，客套几句，先走了。学姐送走他，立刻杀回来，呯的一声关上门，就要大战一场。 “女王饶命。” “跪下！” 我早有准备，“我约了李总下次再来，你打死我，下次没人陪你演了。” “没你添麻烦更好！我直接告诉李总，我丧偶了！”她说完这句话，好像感觉不对劲，眼神复杂，瞪了我一眼，“你就气我吧，打算气死我，就逃出我手心了？” 她气的坐在沙发上，我笑了笑：“当年的广场协议，虽然是同归于尽，但是我们约定过了，谁也不准逃啊，我怎么能违背侠义呢。” 她咬了咬嘴唇，嘴角微笑了一下，把腿搭在我身上，“你有侠义吗？你是什么侠，骗炮侠吗？” 我对她这双大长腿，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可想起这双腿，能一字马踢人太阳穴，就怂了。 “刚才是不是偷拍我了？”她向我要手机。 “不是偷拍，是偷看而已。” “不是快有女朋友了吗？不怕看见我照片。”大学时候，我其中一任女朋友，就因为发现了学姐照片，跟我闹了分手，从此我长了记性了，再也不给女朋友看我手机了。 “我那边还差最后一步呢。” “记得我交代的重点吗？”她脱下高跟鞋，蜷坐在沙发上。 “当然记得。” “打算怎么做？” “保密。”我卖了关子，她不屑一笑，“广场协议，谁输谁赢还未必呢。” 第23章 人海中遇见你 谁输谁赢？ 争强好胜的学姐眼里，恐怕所有事情都可以用输赢定义，而且总想占上风，我严重怀疑她在床上都要女上位。 我试探的问她：“感觉李凌峰这人怎么样。” “人不错。” “对呀，论出身论长相论素养，他方方面面都是人上人，我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他，这完全说不通嘛。” 她轻蔑一笑，“不喜欢，就是最好的理由。”我摇摇头：“这话放在几年前我相信，可放在现在。” “怎么？” 她有些不服气，我决定送她一碗鸡汤。 “网上有一句很俗的话，我相信一个人内在美，但是如果对方颜值不够，我是没有耐心去了解他的内在。我们青春期早过了，不能靠着荷尔蒙就决定喜不喜欢一个人……”我话还没说完，她打断我，“你的意思是，我该了解一下李凌峰，说不定了解后就喜欢他了。” “就是这意思，只是硬件过关了，你可以试着发现他的内在合不合你胃口，什么都没开始，你就先拒绝，那不是要单身一辈子？” 学姐沉默不语，看来我的劝说起作用了，她想了一会，突然抬头，“高尼，你更年期了？” “啥？” “你这破道理，我妈每个月给我讲一次，不新鲜了。”她眯着眼睛，在鄙视我。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本以为抓住弱点，严肃批判她一次，搞了半天，我居然当了居委会大妈。老天爷，能不能让我赢她一次！ 她露出获胜的表情，“别在我面前自以为是，你忘了，你可从来没赢过我，老老实实被我sm吧。” “一句不喜欢，这是万能理由，太牵强，这样你可以拒绝所有男人了，你妈对你这个借口满意吗？”我有抓住机会，绝地反击。 提到她妈妈，她果然迟疑了，这理由是应付不了她妈妈的，她想了一下，才缓缓说出口，“我不喜欢他的追求方式。” 嗯？ 他用什么方式了？我记得李凌峰只是露出好感，被学姐察觉后，拉出我当炮灰。 “你说，他那么大的公司，和我们合作一次，算是卖沈老板一个人情，可接下来他的动向，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他完全没必要再给我们项目，他还是提出继续合作。” 她说的严肃，并不是开玩笑，我也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大方援助我们公司，讨来的不就是人情吗？那这个人情是什么？不是钱，也不是我们的工作能力，就是学姐啊。这是用利益驱动学姐感激他？藏的好深啊。 “这么说，他完全没把我这个青梅竹马当回事？” 学姐瞪了我一眼，“你演的像个傻帽一样，谁能把你当对手？” 靠！ 这能怪我吗？一个出身世家的高富帅，我演什么角色能比他强？演过分了，被人发现怎么办？ “那就不合作了呗，李凌峰的为人，肯定不会纠缠你。” 学姐露出愁容，叹气道：“接一点小广告的剧本，维持不了多久，都怪你，每次项目都做不好，谁还愿意跟我们合作。” 这次我不想跟她反驳，认命道：“哎，我资质平庸，写不好东西，我自己知道，对不起啊学姐，托你后腿了。” “哪次你不托我后腿，早习惯了。” “那这次，你真的要用美人计了？” 她神色平静，躺在沙发上，“再想办法吧。” 夹在这种困难中，要强的学姐也开始犹豫了，可生活就是这样吧，你坚守的底线，在困境面前，逼着你打破。 做了她这么多年的跟班男闺蜜，我自知平庸无能的我，没法帮忙。眼看着最亲近的人，备受折磨，我也有些难受。我不知道学姐在固执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半死不活的公司。 整整一周，我们都在忙推进项目，策划分集大纲，没能去一杯时光见石南，楚店长说，石南来了还是安静的看书，不过偶尔会向桌位撇一眼。林巧巧则直接在微信里问候我，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没去咖啡店。 一个咖啡店，居然成了三角关系的枢纽。 一周后，分集大纲终于定了下来，几乎全程都是学姐统筹修改，接下来就是那些编剧的工作了，具体的分集剧本。 学姐松了口气，她是想把项目做好，和李凌峰的合作不那么被动。周末，我带她一起来了一杯时光，算是让她放松一下心情。 时间刚好是中午，我严肃要求午饭要大厨去做，不准楚店长参与。学姐打量着四周，好奇道：“叫石南的女孩呢？” “你很急着见她？放心，没你漂亮。” 她笑了一下，我难得又夸她漂亮了，我说石南下午才会来，今天周末，她根本不来的。学籍似乎很期待，以前她帮我当了那么多次僚机，也没见期待过，我不明白，她一脸神秘，“看看你的真爱是什么样啊。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认真。” 我纠正道：“我每次都是真爱。” “今天心情好，懒得和你斗嘴。” 我当然知道她心情好，周末终于能看见她不穿通勤装了，高腰裤低胸衣，长发飘飘，还化了妆，丢在大街上随便一走，都是街拍级别。和我出来，收拾的这么漂亮，可见作为闺蜜，在她心中地位之高。 “头发为什么不染成大学那样。” “每天那么忙，没时间打理，女孩打理头发有多麻烦，你会不知道？”她吃着蛋糕，甜食让她心情更好了。 “那你怎么不剃成光头，洗头都省了。” 她瞪着我，“剃成光头怎么和人谈生意，总该注意一下形象吧。” “你呀，全部生活都献给公司了，需要这么拼吗？”我的不解，换来了她的嗔怪：“少惹我。” “那你真打算拍一部电影？” 她换做认真的表情，点点头，“如果公司做好了，一定会拍。” 我好奇了，“啥时候拍电影成你毕生梦想了？” 她淡淡的笑了，“谁说过这是我的梦想？” 我正打算刨根问底，楚店长送来了吃的，他见到学姐，客气道：“如果下午有时间，吃了饭，方便单独聊聊吗？” 学姐答应了，还说感谢楚店长的帮忙。我问学姐，楚店长找她什么事，学姐说她也不知道。 “一个咖啡店的老板，怎么认识那么多人的？” “是啊，沈老板这个人情，面子好大。” “沈老板是谁？” “玲玲姐啊。” 哦，叫玲玲的女人，也姓沈？相同的姓氏，我突然被刺激到了敏感的地方。学姐也发现了，偷偷看着我的表情，我嘿嘿笑了，“我帅吗？” “很丑，影响我食欲。” “那你还看。” 我好奇学姐怎么称呼玲玲姐了，两人只见过一次吧。学姐拒绝回答，那意思是，跟沈老板一见如故。 真遗憾，没能看见女王和御姐的气场对立，反而成了朋友。 吃完了午饭，学姐正准备去找楚店长，我突然瞥见窗外熟悉的身影，走的不紧不慢，闲庭自若，独来独往的气息和周围格格不入，我感叹小清晰就是不一样。 “石南来了。”我告诉学姐，她来了精神，也不去找楚店长了，立刻躲到另一桌，装作不认识我。我也跟着躲进了前台，她皱眉看向我，我玩味的笑了笑。 石南走进店里，先是扫了一眼，选择的靠窗的位置，我猜她一定是想方便看窗外，来等我了？ 我悄悄打开电脑，点开了音乐《人海中能够遇见你》，前奏瞬间在咖啡店慢慢响起，我也走向了石南。 亲爱的，我多么幸运，人海中能够遇见你。 石南听到歌词，明显的触动了心情，跟着歌声抬起头，映入眼前的，便是我悄无声息的坐在了她对面。她顿时嫣然一笑，映着午后的阳光，整个人都放着光芒，我以为遇见了天使。 大概是我爱上了她，出现了幻觉。 受到歌声触动的石南，默默的和我对视，我觉得是在演电影一样，两人对视不语，心神交流。 她时而腼腆的笑着，终于打破沉默，“你的午饭吃到脸上了。” 啊？ 我急的连忙擦着脸，他妹的，原来刚才全是自我陶醉啊，她在笑我出糗了。我明显听到学姐在一旁偷笑。 “来的太急了。”我尴尬的解释道，她歪着头，“这首歌不错。” “想起什么了？”我暗示着，人海中遇见你。 她似笑非笑道：“是啊，想起前男友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啊，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噗嗤的笑了，捂着嘴，“你傻了吗，我和你说过啊，我没有过男朋友。” 我才想起来，顿时觉得中了招，“漂亮的女孩，说自己没谈过恋爱，我是不信的。” “总有例外啊，美术学院，你觉得有几个男生？”她有些无奈，我更羡慕她学校的男生了。 “今天是周末，你怎么来了。” “你猜。” “我猜你来找我的。” “猜对了一半。” “还有一半是什么？” 她微微嘟起嘴，嗔道：“我来确认一下，某人到底想不想和我看电影。” 第24章 看电影 作为一名编剧，很多人一定疑问我，为什么那么多烂片票房很高，原因很多种，我得到的一个答案是。如今看电影已经成了男女约会中，约定俗成的步骤，没那么多山盟海誓的地方给你们浪漫，看电影是最简单方便的约会方式。都是为了见对方来的，谁会关注电影好不好看，总要选一个。 我也免不了俗。费劲心思的约方石南出来，只是看一场电影。 “周末人很多，是要今天去吗？”如果是今天，那我的准备还不够充足，她说：“当然不是，周一电影资料馆会放波兰斯基的电影，有兴趣吗？” 我说：“我对猥亵幼女的导演没兴趣，不过他的电影还不错。” 她抿嘴笑了，开玩笑道：“是不是搞艺术的人，都有点不正常。” 我知道她是暗指我，我故作神秘的告诉她：“我有精神分裂，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另一个人格，来满足我的需求，其实你根本不存在。” 她听的一愣，露出惊奇的眼神，话题显然被我上升到了哲学高度，这个世界到底是真是假，我们遇见的所有人，是不是都真正存在？ “黑客帝国？”她说。 “有可能哦。”我说的煞有介事，她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低声说：“为什么你每次只能在咖啡店遇见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就是你另一个人格，你因为初恋的创伤，在小说里疯狂的幻想她，最后出现了分裂，形成了我的存在。” 她说的有板有眼，仿佛我真的在和自己对话一样，我差点就信了，可惜，我根本不是写小说的，也没在小说里幻想初恋女友。 不过我陪她玩了一会，故作惊恐：“那怎么办，我幻想出来的你，能治好我吗？” 她摸着下巴，像在冒险解谜一样，分析道：“你的本我是阴暗面的，我就是你本我的对立，光明的一面，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说明你的自我救赎失败了，阴暗面占据了你的全部，陷入自我毁灭。” “不要啊，你不要消失在我生命里。”我跟着乞求，她却听了脸红了一下，躲开我的眼神，“我是另一个你，消不消失，要看你自己啦。” 最后的两句话，好像说出了别的意思，很有意思。 下午，她大方谈起了自己的专业，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她的生活，她在慢慢卸下防备。她说，研究生的课程不多，所以有很多时间来一杯时光，今天七月她就要毕业了，正在准备结业论文，我好奇的问她，美术专业还需要论文吗？不是画一幅画交作业？ 她嗔我一句，“你以为美术只学画画吗？要研究艺术和美学。” “哦，那你也是搞艺术的嘛，很危险哦。”我借题发挥。 她细眉轻佻，傲娇道：“我可没有初恋，更没有初恋的心理阴影。” 她可爱的一面，还真让我意外。独来独往的外表下，藏着是一个聪明又调皮的少女。 有时候，我真觉得一个人有没有趣，不能用外表来概括，喜欢安静的人，不代表她不懂情趣，开朗的人，话多却没法逗人开心。也许，聪明的人都比较有趣吧，这和性格无关。 本以为学姐会一直偷听我和石南的聊天，回头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也许是楚店长在聊天吧。 …… 咖啡店的办公室里，楚店长客气的请萧梧桐坐，萧梧桐不知来意，只把楚店长当做长辈，尊敬道：“您是我叔的朋友，有话直说吧，能帮的上的，我都尽力。” “你和你叔叔，多少年没见了？”楚店长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大概二十年了吧，最后一次见他，我还很小，我小时候，叔叔对我像女儿一样。” “那怎么联系上的？他当时可是……”楚店长话说了一半，表示自己都知道，萧梧桐微微惊讶，觉得这人和叔叔关系不一般，直接说：“大学之后，他托人找到我的，其实，想打听到我也不难。” 楚店长跟着笑了，“是啊，你们那学校，每年开学，网上都要爆一些考生的照片，尤其是漂亮女生，你叔叔不会是在网上看见的吧。” 萧梧桐尴尬的笑了，“当然不是。叔叔找到我之后，一直没来见我，偶尔电话联系，后来就发生你们那些事了，断了联系一段时间，这个月才有机会见到他。” 楚店长愧疚的致歉，“那次差点把大家都害了。” “那店长找我有什么事？” 楚店长把纸递给她，她看后瞬间瞪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相信，脱口质问：“你到底是谁？” 楚店长连忙安慰，露出善意：“不是什么大事麻烦你。” “你怎么会认识我师姐？”萧梧桐有些警惕。楚店长尴尬了：“啊？你叫她师姐？” “论年纪，她比我大，小时候叫习惯了。” “那你能见到她吗？” “一年会见几次吧，也不多。”萧梧桐不解，问道：“你找她什么事？” 楚店长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你叔叔说，你可以信得过，我才找的你。” “她还好。”萧梧桐迟疑了，觉得叔叔还是可信的，放下警惕，“她一年都不见几个人，我算是其中之一吧。” “我也不急，她现在的头发还是那么长吗？” 萧梧桐又瞪大眼睛，觉得眼前的人不可思议，为什么了解的怎么多，想了好久都想不通，舒了口气：“算了，你是我叔叔的朋友，多奇怪都有可能，我不去猜了。” 说完，她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回过头：“师姐房间里那个木雕，是你送她的吧。” …… 学姐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我已经送走了石南，周末人比较多，她不想待太久，我看学姐脸色严肃，走路都在想事情，上前关心道：“怎么了学姐？那老流氓是不是非礼你了？靠了，我就知道这货不是好人，你等着，我出去找搬砖。” 她鄙视我：“遇见流氓，还用得到你吗？等你找我砖，人都被我打晕了。” “你可别小看他，那老流氓吹嘘说，和江湖第一能打平手，浑身刀疤，说不定是哪跑出来的杀人犯，改头换面了。” 我刚说完，学姐眼里疑惑了一秒，小声嘟囔了几句，随后拉着：“走啦。” 回去的路上，学姐依然心事重重，我不知道楚店长给她喝了什么，这老流氓一定在搞事情，她想了一会，摇摇头放弃了，转头问我：“和石南约上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 “人美气质美，这次你的眼光不错，比之前那些上了一个档次。” 呵呵，你这句话要被林巧巧听见了，她一定跟你拼命。不过，学姐没见过林巧巧。 她问我：“就见到看一场电影，能行吗？这不像你风格啊。” “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我自吹自擂。 “骗我，你一定又在玩什么花样，小心玩过火了。” 地铁轰隆而过，学姐先上了地铁，关上门，拥挤的人群里，她对我挥了挥手，挤的差点看不见她。 我突然有点害怕，也许某一天，我们都会如此不受控制，随时会被淹没在人海里世俗里，再也见不到对方。如此，更坚定了我和石南的约会计划。 周一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我终于要告别了让我仿徨的四月，过去的记忆仿佛随之而去，而新的开始，似乎就在这一天，冥冥中注定，我觉得和石南的相识，是让我摆脱过去的折磨。 这个爱笑的女孩，总给我惊喜，让我满足，她会在我的对话陷阱里，见招拆招，避重就轻，她会在我假装的心理障碍面前，巧妙的安慰我，何况她还那么漂亮。 我们约在周一的下午四点，电影资料馆的人不多，是比较小众的文青影院，只会放一些艺术电影。 电影是五点开场，我悄悄提前到来，等了一会，远处果然来了熟悉的身影，四月份已然温暖，她穿着白色t恤和背带裙，文艺范十足，又透着少女的活力，光看打扮，我都觉得她今天心情不错，还特意化了妆，双眼明媚，红唇勾人，步履轻缓，边走带着笑意，我甚至能发现，路过的男人屡屡回头，这大概就是回头率吧。 石南慢慢走来，我则躲在了一旁，她先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又坐进了大厅里，偶尔看着四周，偶尔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好像在人群里寻找我的身影，遗憾的是，我们俩始终没交换联系方式，也许她是打算这一次之后，才能放心的近一步关系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眼看着天色慢慢暗下来，大厅里人群换了几轮，五点钟电影开场，我依然没有现身，她白白的小脸上，明显露出了焦急，频频张望，甚至站起来四处寻找，刚才还在微笑，现在陷入了疑惑。 而时间到了五点，电影开场了，她更急了，可还是没等到人，我眼看着她的表情，从微笑变为焦急，最后是失望，委屈。意外的是，电影开场后，她居然又等了一个小时，看了手机，才失落离去。 我望着她略带委屈的背影，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费尽心思的约她出来，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看一场电影，而是放她鸽子，我的癫狂已经无药可救。 第25章 强行同居 “有点过火了吧，她等了你整整两个小时，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车里的于胖，语气恼火。 “在寻找真爱的路上，我都等了二十几年了。” 他刚才和我一起坐在车里，看完了发生的一切。其实可以说，什么都没发生。 “女孩对你的用心，被你当做自娱自乐，这下你满足了吧！玩的开心了吧！”他气的青筋暴起，我被惊的莫名其妙，于胖今天的态度不太正常啊，我笑着问他：“胖子，你不会是喜欢上石南了吧？” 他大吼：“高尼！你能不能醒一醒啊！” 我笑不出来了，突然觉得我在面对一个陌生人，这不是我认识的于胖。 “我怎么了？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该吃药的人是你才对！你他妈就是在想着沈清清！盼着她从国外回来找你！找你重归于好！” 我瞬间被刺激到了，指着他大骂：“胖子你妈的，沈清清给你多少钱，你最近总提她干什么！我明确告诉你！老子跟沈清清早就一刀两断了！” 说完我气的直接下了车，自己去坐了地铁。我听见于胖在车里大骂我傻逼。 我呵呵的冷笑着，每一个倔强的人不都是傻逼？他二十多年不谈恋爱，我何尝没骂过他傻逼？这操蛋的人生！ …… 晚上学姐意外的敲了我家门，因为明天是五一假期，公司休息，她带了不少东西，我因为和于胖大吵了一架，晚上刚好没吃饭。她进屋显得很随意，脱下高跟鞋，光着脚走进来，我租的房间不大，一间单身公寓，因为洁癖，地板被我擦了反光，家里从来都是不穿拖鞋。 她进屋没说话，拿着菜直接去了厨房，做好了一桌菜。 我也跟着一句话不说，吃饭的时候，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这几天我搬过来吧。” “啥？” 我吓的筷子都掉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同居，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 “你要干嘛？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知道，她的决定，我从来无法反驳，只能逆来顺受。 “监督你工作。”她说的不咸不淡，看都没看我，我急了，“假期还不给我休息？分集剧本哪用得着我参与？” 她吃着饭，随意的说：“哦，那换个借口。” 我目瞪口交。 她咬着筷子，“嗯，我怕你工作压力太大，在家里跳楼自杀，来看着你。” 你妹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要个理由，她连理由都懒得想了？鸠占鹊巢？霸王硬上弓？萧梧桐强上学弟？ 我脑子里蹦出了一连串的画面，想的后背发凉，“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今天你们都不正常啊？” 她好奇的抬头：“你们？还有谁？跟石南的约会失败了？” “很成功，一切顺利！”说完我都觉得别扭，我方了她鸽子，却是一切顺利，恐怕全世界都没有我这么别扭的人了。 “那你是在说谁？” 她刚问完，我的电话就响了，我顺手接起电话，于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高尼，你牛逼，还得我给你打电话道歉。” 我笑了，“我正好给你打电话呢，被你抢先了。” “靠，我这电话还打错了呗？” “没错，于总，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滚！我不接受。” 两人别扭的对话，全被学姐听见了，她狡黠的笑着，像个妩媚的狐狸，“哦，原来是和于胖吵架了，真有意思，两个大男人吵架。” 我放下电话，对她解释说：“嗨，男人吵架能因为什么，女人呗，胖子暗恋个小妞，可那小妞对我恋恋不忘，时常骚扰我，你也知道，我一向很抢手，你看，于胖气的跟我吵了一架，这能怪我吗？最后不还是来给我道歉了。” 她听见暗恋的小妞时，眼睛闪了一下，对我嗔道：“谁会对你个骗子恋恋不忘，你就瞎编吧，我看是于胖被你气到，你那么倔，身边朋友谁被你气过。” “这么说我很自私了？” “你知道就好。”她用筷子拍了我一下，催我吃饭，我刚吃了几口，突然觉得不对劲，“哎？你还没给我说理由呢！别岔开话题，哪有这么欺负人，说来就来，我可从来没和女人同居过。” “不用强调，我当然知道你没同居过。”她撇了我一眼，一副吃定我的架势，这让我没了脾气。 学姐和我关系深刻到什么程度？我大学时候开过几次房，和谁，在哪里，她几乎了如指掌，不是她跟踪我，是我那时候零花钱不多，偶尔会和她借钱，有时候甚至连酒店都是她给我定的……就差给我买安全用品了。 想到这，我只能认栽，露出可怜小学弟的架势，“学姐，我知道你不是来睡我的，小学弟也是关心你，发生什么事了？都躲到我家来了。” 她不为所动，“谁说是我发生什么事了？也许是你呢？” “靠，我有什么事？难道是有人要杀我？你来保护我的？” 她立刻跟着点头，“你伤了那么女孩的心，说不定哪个就是黑道世家的千金，来报复你了。” “那只能仰仗学姐你了，我知道你是真练过的。”我顺嘴说着，心里已经炸了。 全特么扯淡！这扯淡的理由来打发我！强行同居！学姐，你太欺负人了！ 可既然她不肯说，我没法问了，只能借机聊道：“学姐，咱俩都跟拜把子兄弟一样铁了，什么话都能说，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练的是什么绝学？家传的吗？” 她见我不纠缠同居理由，算是给我点甜枣安慰一下，媚眼一挑，饶有兴趣的说：“虽然说了你也不懂，但是今天心情不错，给你讲讲吧。” 她放下筷子，娴熟的从我家冰箱里拿了啤酒，丢给我一罐，“你觉得我皮肤好吗？” “吹弹可破，白嫩如雪，晶莹剔透，冰肌玉肤。”我连说四个成语，她开心的笑了，“我护肤美容的花费，都够娶个老婆了。” “卧槽？” 她接着说：“六岁起，我爸爸就强迫我学这个，一直到我成年，几乎没停过，喊哭喊累我爸爸都不准我休息，长年累月，我的手和脚被磨损的像个男人，皮肤也黑，后来花了好多钱才慢慢保养回来。” 百炼成钢，怪不得学姐性格强如女王，她小时候的经历，注定了她攻气十足的气质。 “那你练的这个，算是家传的？” “是啊。”她摸着自己白皙的脚，分外爱惜。 “那按老祖宗规矩，不是传男不传女吗？” 她斜了我一眼，“以前是这样，计划生育之后，我就是独生子女了。” “嘿嘿，我也是。”我安慰她，她喝了一大口酒，一罐喝光了，又打开了一罐，我接着问她：“那你爸爸不收徒弟吗？” “收啊，好几个呢。” “那还逼着你学什么啊，都有徒弟了。” “要你管！我爸让我学，要的就是现在的结果，随时随地蹂躏你。” 呵呵，这理由，我无fuck说。 吃完了饭，她帮我收拾好，因为喝了啤酒，虽然学姐酒量很强，还是有点微醺，她软软的躺在床上，我才注意到，她来的时候，背了一个背包，里面是她的衣服。 她是有备而来，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迫同居了？ 我问她要不要洗个澡再睡觉，她从包里拿出睡衣，我瞥了一眼，脑袋一热，这不是睡衣啊？这就是一件大号t恤，那你下面穿什么？ “不准偷看哦。” 她临近浴室，回头一笑，微醺的脸蛋，泛起迷人的红晕，长腿勾起，俨然是一个妩媚的小姐姐，在调戏小正太。 第26章 四月的最后一天 她故意逗了我一下，关上门，立刻锁上了。 你以为锁上了就没事了？学姐你不知道吧，我卫生间的门，本来就有个小洞，我住进来之后，无意中发现的，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防不胜防。 于是乎，我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浴室门口。 淋淋的水声，成了妙曼的音乐，我开始想象她雪白的身体，淋在水中，微微仰起头，闭上眼，舒适而享受的神态，酒精刺激着我，居然有些激动，我立刻靠上前，对准小洞口，第一眼，什么都没看见，视线模糊。 哎？不对呀，洞口没修好啊，学姐以前虽然来过几次，也没洗 《青春的尾巴》第26章 四月的最后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章 芊芊、柔柔 周杰伦把爱情比喻成龙卷风，我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因为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龙卷风。 “学姐，你见过龙卷风吗？” “我就是龙卷风啊。” 五一的第一天，咖啡店生意不错，上班族休息了，很多人来这里，享受一下文青气质，再拍几张照片，晒晒自己的小资，就好像去上岛咖啡必须带电脑一样。 学姐到了，直接去了二楼找楚店长，这么着急，我没法不多想，他两人到底在搞什么地下工作。 我则跟楚店长申请，去前台客串，因为这里比较隐蔽，顾客无论吃东西还是结账，都有服务员，我可 《青春的尾巴》第27章 芊芊、柔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章 来都来了 学姐和楚店长一起从楼上下来了。 楚店长说家里来了朋友，带着两个女儿走了，我有点舍不得。 学姐对我说：“这不像你啊，你以前可是最讨厌孩子的。” “我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我看你还喜欢别人家的老婆。” 学姐没陪我在咖啡店，走的时候严肃命令我，晚上必须回家吃饭，她会给我做好，让我莫名其妙，回家吃饭？搞的好像她是我老婆一样，生怕我在外面偷吃。 下午的等待略显无聊，石南并没有来，林巧巧却给我发了微信，让我去咖啡店等她，我刚收到，她人就推门而 《青春的尾巴》第28章 来都来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章 今晚的月亮很美 “你到底打算住几天？”我吃完了饭，撑的想吐出去。 林巧巧的分析没错，我对很多事情没兴趣，比如吃，我并不馋嘴。学姐几乎是监督我吃完的，虽然她手艺不错。 “一周之后，你就自由了。” “我不信。”我觉得不是一周那么简单。 这世界上有一件很痛苦的事，叫吃饱了撑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学姐大概也是烦了，打开台灯跟我聊了几句。 “今天见到石南了？” “当然。” “以前每次帮你，都是有条件的，这次……” 我痛苦道：“这次不 《青春的尾巴》第29章 今晚的月亮很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章 骗就骗喽 夏目漱石说，东方人是不会说我爱你的，只会说今晚的月亮很美。 石南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我还在看着夜空，寻找月亮，她的手已经悄悄挽住了我，带着丝丝凉意，不等我说话，她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起看着没有月亮的夜空。 那一瞬间，我发自内心的觉得，夏目漱石说的对。 东方人就是不喜欢轰轰烈烈，更享受此时的委婉和默契。 “你不是不能和女孩身体接触吗？现在是在干嘛。”她依然盯着夜空，好像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我也看着夜空，回答她：“可能是被你治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