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同人]重生周芷若》 第1页 [bg同人] 《(倚天屠记同人)重生周芷若》作者:凤羽零落【完结+番外】 文案: 周芷若金大叔笔下的那个心狠手辣,命运悽惨的兼炮灰一枚, 重生成为了她,我也曾经埋怨上天不公,也曾怨恨命运折磨, 可是面对所有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才明白,我只是一个叫做周芷若的平常人而已. 内容标籤:文 武侠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芷若 ┃ 配角:待定 ┃ 其它:周芷若张无忌赵敏 一朝穿越成胚胎 睡了多久了,怎么没有人喊醒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睁不开眼睛,我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迷煳的意识剎那清醒过来,我是周暖暖,是一个药剂师,另外还兼职网络服装设计师,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没有一天力气,也感觉不到手和脚在哪里. 就像是一个鸡蛋似的圆圆的,只有周暖暖的意识清醒着,这是怎么了,周暖暖的意识恐惧的想着,忽然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周暖暖下班后开车回家,经过辅路时,一个小孩突然自路侧跑了出来,周暖暖紧转方向盘,车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车灯破碎的声音,即使有安全带,头也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晕眩疼痛,眼前都是血红,终于失去了意识。 现在才醒来,这是怎么了,手呢脚呢,为什么感觉不到,难道受伤太严重,截肢了,那个死孩子可把我害惨了,可是即使截肢我清醒了也应该能睁开眼睛啊!为什么眼前都是黑暗,甚至感受不到眼睛在哪里,这是怎么了,受了严重的伤不是应该很痛苦的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痛楚,反而觉得很温暖,很舒适,那么我是死了吗?我意识虽然是猜测,但是心中已经肯定了。 即使死了,不是应该有牛头,马面,判官,阎罗王等阴差吗?为什么没有阴差来接引我去地府,反而是在这个没有光,没有暗,没有空气,没有声音,一片寂静的地方。这里是哪?周暖暖努力感受着四周,身体外面都被水包围着,没有波浪,没有震动,很温暖,就像是在母亲的怀抱。 啊!母亲,周暖暖心里忽然一动,没有肢体的身体,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水,难道我是在母亲的身体里面,那我现在岂不是一个还没有发育完整的胎儿,怎么会这样,不是人死后入地府,喝了孟婆汤才会忘记过去,投胎转世吗? 为什么我不但没有看到什么地府阴差,连梦婆汤都省了,是不是世间根本没有阴曹地府,可是如果没有阴曹地府我的灵魂怎么会存在,还重生了,周暖暖纠结的想着。忽然想起哪本书曾经说过人一出生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只不过在随后的生长发育中会彻底的遗忘过去的记忆。 忘记过去,不我不要,我不要忘记过去,我不能忘记辛苦将我养育成人的父母,不能忘记辛苦培育自己,教导自己知识的老师们,那些曾经爱我,关心我的亲朋好友更不能忘记,我即使已经死去,开始了新的生命也不可以忘记那些曾经的记忆,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够留住这些珍贵的记忆,周暖暖你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医,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人体,你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我鼓励着自己。 周暖暖回忆着自己的过去,自己拥有最小时候的记忆是在五岁的时候,其后成长的记忆就再也没有忘记过,那么人是在五岁时才开始拥有完整的记忆,也就是说会说话前失去曾经的记忆,在四五岁时开始新生的记忆,那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保护自己的记忆不在成长中丢失呢。 记得看过许多穿越小说里许多人在母胎中练就神功,然后称霸天下,虽然其中yy比较多,但是不能否认其中有些道理。在医学上讲,胚胎时期,母体的羊水含有丰富的营养,还有神秘的物质促进胚胎的细胞成长,分裂,直至婴儿落地,那么是不是我想办法多吸收这种神秘物质身体就能提早发育成熟,可是发育成熟也无法阻止记忆消失啊! 周暖暖困扰的想着,忽然感觉到意识有些疲累,好想睡一觉,不可以睡,我还没有想到办法怎么可以睡觉,万一这一睡就到出生之后怎么办,那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成为一个无知婴孩,不可以睡着。被困意包围的我又想到现在之所以有记忆那是因为我拥有灵魂吧!这么一个小小的胚胎怎么可能有大脑支持我的思想,那就是灵魂的记忆。 为什么灵魂现在能记住过去,出生后却慢慢忘记所有了呢?难道是灵魂在出生后慢慢衰弱,直到忘记过去后又重新生长成一个全新的灵魂。可是灵魂衰弱总有一个理由吧!人生长会消耗食物,那什么会消耗灵魂力量呢。 想着胚胎在母体中慢慢生长发育的过程,周暖暖忽然有了一个猜想,那促进胚胎细胞生长,分裂的母体神秘物质是需要灵魂的力量才能行成的,在母体里面有母体的支持消耗很少,可是出生后,身体大脑,五脏的发育仍然需要这种物质能行,没有母体的支持就只有用灵魂的力量自行转化,所以才在短短一两年内将前世的记忆都会忘记,因为灵魂的力量在这段人体神奇的生长中已经消耗尽了。 而当新的大脑生长完成后,人在思考,长大的过程中产生的奇特力量又形成一个新的灵魂。这样一来到是符合逻辑。科学上来说,人的大脑是最神秘的,即使它仅仅开发了大脑全部的百分之几点,就让人拥有了无与伦比的思考和创造力,许多科学家猜测人的大脑开发的越多,那么就将会拥有许多奇特的能力,那么人的灵魂由人的大脑思考,创造时的力量所形成也就有些依据。 第2页 那我要保护自己曾经的记忆就要加强自己的灵魂力量喽!可是怎么才能加强自己的灵魂力量,我思考了这么一小会,就觉得很累,很想睡觉,是不是灵魂沉睡会少量的恢復力量,那怎么才能有效的锤鍊灵魂力量呢。 我可没有小说人物那么厉害,恰巧买过什么武功密集,可以练什么先天真气,我现在连经脉都没有,就算记得武功秘籍也练不成。更何况我要加强灵魂力量,在大脑,五脏六腑没有完全发育前,肉体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没有丝毫主意的我思考着曾经看过的奇特事迹。 忽然想到了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灵童转世,据说许多藏传佛教的高僧在快要圆寂时能够会通过奇特方法知道自己的转世灵童在哪里出世,并且转世灵童能够在出生或者十岁前觉醒前世的记忆,那他们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保持自己的灵魂在重生,生长之中不会衰弱了,那他们的办法就一定与佛教有关,或者有一种特殊的修行方法,保持灵魂不会寂灭,而我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想到那个办法。 佛教,藏传佛教有什么奇特的修行方法,周暖暖你要好好想,一定可以想起来,藏传佛教一般都是苦行僧比较多,能成长老的都曾经做过苦行僧,也就说艰苦的生活磨砺可以曾强人的灵魂力量,加强精神力。 对了,加强精神力,许多穿越异界的小说中都有提过,加强精神力需要的是冥想,冥想是一种改变意识的形式,它通过获得深度的宁静状态而增强自我知识和良好状态。那就简单多了,光冥想的办法就记得许多,都是在看小说时记住的,想想盘膝而坐,五心朝天,晕现在没有手,没有脚,这个身体的动作就免了。 主要是意念如何运动,恩!试一下这些冥想的办法哪些有效。让意识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要想,努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让意识用极静的方式感受着所有的动,让本体外的动,带动意识的静。 周暖暖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血脉跳动缓慢起来,透过身体可以感知到身体外面包裹着自己的羊水,那么温暖,平静,如同一潭泉水,没有丝毫波动,却为周围万物带来勃勃生机,我渐渐的沉醉在这带有禅意的冥想中去,所有的意识停顿了下来。 无思 无想 无爱 无恨 无贪 无嗔 无痴……只有静,就像是在无梦的睡眠,没有潜意识的波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受不到身体的生长,只有曾经疲累的意识在悄悄恢復,不但没有在耗损下去,反而有些缓慢的曾长。 汉水河畔终出生 自从无师自通学会了冥想之后,在这个黑暗,寂静的里,时间已经不会那么漫长,每次冥想醒来后就可以感觉自己张大了许多。醒来后不易在进入冥想状态,周暖暖就回忆过去的每一件事情,让她不可以遗忘,而每当回忆过久,意识又会有了疲累感觉,就再次进入冥想状态,而周暖暖也保持冥想的境界越来越久,清醒后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直到身体已经全部张成,周暖暖知道自己离出生的日子不过两三个月了,虽然在母体内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是周暖暖却渴望早点出生,能够看到人间的五光十色,却也知道如果不足月出生,身体会先天不足,后天虚弱不堪,只好静静的等待。 在人体发育完后的这段时间里,周暖暖发现自己每次冥想时体外的羊水内有一股奇特的能量会从体外像身体内部渗入,滋润着她的五脏六腑,经络血脉,大脑四肢,她甚至可以感觉的到身体越来越强壮,有力,这种感觉让我更增加冥想的时间了。 甚至渴望在母体里能够多呆些日子,那她一定会更强壮。可惜时光不会因周暖暖的留恋而停止,随着周暖暖的生长发育,离周暖暖出生的日子越来越接近。终于这一日,周暖暖在深沉的冥想中被一种急促的挤压惊醒了。 周暖暖可以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带给她生长能量,温暖着她的羊水慢慢减少,像那个不停伸缩的出口流出,也知道她出生的日子就要到了,不想让这一世的母亲受生产的痛苦折磨,她努力的向外挣扎,让自己早点出生,免除母亲的痛苦。 经过一阵剧烈的收缩挤压,周暖暖的力气也快耗尽的时候,她终于在身边羊水的包围下来到这个世界。刚出生的她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周声湿粘的,有些冷,一双粗糙的手将她放进热水里,轻柔的洗去污秽,这才剪断脐带,抓住周暖暖的小脚丫,将她倒提起来,狠狠拍了屁股一巴掌,她知道这是生产时必须的程序,也意思意思的张嘴哭了两声,就安静下来。 因为婴儿的眼睛现在还睁不开,周暖暖强撑着精神倾听外面的声音,想了解自己出生在一个什么家庭,离我家有多远。而室内却安静的过分,这医生可真够道德的,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就算是男医生这手也太粗糙了吧!在她不解的工夫,那双粗糙的手又将周暖暖放进有些粗糙的薄被里,紧紧的包裹好,将我放到了一个女人的怀里。 「周家妹子,是个女娃子,你可要看开点呀!周兄弟这么个岁数,以后……以后……哎!你想开点吧!」一个带着浓浓陕西口音的女人说道,听声音岁数也不小了,一边说,一边为女人收拾床上的血污和换下衣物,褥子等。 这是什么意思,女儿怎么了,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人计较生男生女,而且听动静没有护士和医生,竟然是在家里接生的,这生的父亲也太差劲了,而且竟然转生到了陕西不成,天!感觉包裹着她的布料不怎么好,很粗糙,家境不怎么好吗?穷不要紧,这世的父母可千万不要重男轻女啊! 第3页 在周暖暖心里哀号之即,室内一阵沉默,一个声音温柔动听,却又很虚弱的声音说道:「刘大嫂子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这身子也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知道自己是不成了,麻烦你把周大哥叫来,我想跟他说说话。」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出生让母亲难产了,她的口气怎么这么悲哀,像是快死了,可是我觉得没用多长时间啊。 「哎!周家妹子,你等等,我这就去喊他。」陕西口音的女人哀嘆了口气应完,就听门吱扭一声响,关上门就出去了,天家境有这么差吗?什么了还有会发这声响的门,我觉得有些不妙了。 「周兄弟,生了,生了个女娃子,就是我看着弟妹不太好了,你快进去看一下吧!哎!造孽呦!这孩子刚出生就没了娘可怎么活。」陕西口音的女人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同情。不会吧!不请医生看看吗?就认定这世身体的母亲没救了吗?我不满的想道。 一个同样是陕西乡音带着悲伤音调的沧桑男子声音说道:「哎!早就预料到了今日,她的身子不好,却坚持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惜是个女娃子,要不然她该开心些了,这孩子刚出生,看情况,要没有奶喝,咱们村子也没有奶孩子的,我记得老李家的羊还有些奶,刘大嫂子这些银子你拿着,麻烦你去给买来吧!剩下的就给你家孩子添身衣裳吧!辛苦你这么半天。」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家现在这情况,我也帮不了什么,就这么点功夫的事,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呢,这一两银子买那头奶羊加上两只小的足够了,多了我可不要,你快去看看弟妹吧!一会我把羊给你送来。」陕西口音的女人话中带着真心实意,推辞完转身就走。 留下那个可能是我父亲的男子一声嘆息,转身进了屋里,周暖暖却奇怪她的耳力怎么这么好,还是刚出生的孩子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在院子里,那个刘大嫂子还特意压底的声音我竟然能够听的清清楚楚,连那么小声的嘆息声都听的很真切,看这情形,这几个人没有什么坏的,难道家境这么艰难,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吗?还有买头羊而以,有几百就够了,怎么需要用银子交易,这是怎么回事?周暖暖压下疑惑,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又吱扭一声响,一阵沉重的脚步来到床前,却并不靠前,安慰这一世的母亲,而是拘谨,担心的问道:「薛夫人,感觉怎么样,要不我去镇上请郎中来给您看一下吧!哎!在这里真是委屈您了。」这是怎么回事,听那个陕西女子的口气他们俩是夫妻呀!怎么这回又称唿薛夫人,这么古老的称唿,郎中,现在不都称唿大夫,医生吗? 「不必麻烦了周大哥,我的身子自己清楚,好歹我也曾经是薛家药店的人,这点医理我是懂的,自从我为了生下这孩子,为薛家留下一点骨血,服用了家传的虎狼之药,就已经知道孩子出生就是我的死期,可惜我拼了性命也只为夫君生下一个女儿,未曾留下男嗣,愧对薛家列祖列宗,更无法报答周大哥您的救命,收留恩情,以后我这苦命的女儿还要麻烦你,只希望有来生,能够让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温柔女声悲悲切切的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反而是这个男子对母亲有恩,薛家药店,都什么意思,周暖暖怎么感觉这么不好,他们这语气怎么像是电视剧上的古典台词,晕不会是重生到了古代了吧!这也太可怕了。 男子带着沧桑感,声音饱涵着忠厚和老实,认真的说道:「薛夫人怎能这般客气,当日薛当家的救身无分文的在下,还赠银施药,让在下活了下来,那时您夫妇二人从未要在下报答,如今可恶的元贼贪了你家的家业,连薛当家这么好的郎中都遭了他们的毒手,只剩下你孤身一人,在下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泥腿子,也知道知恩图报,可惜在下没有照顾好您,让您年纪轻轻就……您放心薛小姐我会照顾好的,一定会让她平安张大,幸福一生。」 什么?什么?是我听错了吗?元贼,那么是在元朝乱世吗?她真的重生到了古代了,还是使上有名的黑暗时期,元蒙统治的时候,完了,这个时期汉人的地位可是很低的,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听口气她这一世的父亲,家业还是被元人给夺去了,这可怎么好,既然要她重生到古代,怎么不让她回到大唐盛世和康熙朝啊!还可以看看清朝有名的康熙,雍正皇帝,竟然到了这个乱世之中,她一个若女子可怎么活下去。 「您照顾的很好,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当日逃离襄阳之时伤了身子,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服食了虎狼之药,在这半年内耗尽了生命,这怎么能怪您呢。这孩子交给周大哥我当然放心,既然是个女儿,也不必姓薛了,在下就做主将她送给周大哥您做个女儿吧!平平安安张大,做个普通人,也免得引人注意,为大家带来灾难,周大哥也不必把身世告诉她,让她以为自己是您的亲生女儿,陪您过些平安日子,我在地下也放心了。」温柔女子的话却很坚决。 男子不善言辞,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嘴里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薛小姐是襄阳世家之后,出身不凡,怎能认我这么一个泥腿子做父亲,使不得,在下一定会照顾好薛小姐的,不可让薛小姐改姓易宗啊!她可是薛恩公唯一的骨血了,就算是女娃子也要将薛家传承下去啊!」周暖暖只好安下心中的种种疑惑,静静的倾听,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自己的身世。 第4页 悲母逝感父恩义 「什么世家之后,薛家如今也只剩下一胚黄土,与其让她背负復兴薛家的沉重责任,还不如做你周大哥的女儿,混个温饱,无烦无忧,这个薛姓只会给她带来不幸,周大哥难道你要妹子求您吗?」温柔女子性格倔强,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的,不管自己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灭之境,竟然抱起我,要挣扎下床跪地相求,周暖暖不禁对这个母亲有些佩服。 男子慌忙上前将母亲扶住,不让母亲动弹,看着母亲坚持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点头说道:「好,薛夫人,周昌答应了,周昌在此立誓,有生之年绝对要保薛小姐平安喜乐,还请薛夫人为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吧!」原来他叫周昌,周昌接过母亲怀中的我,小心翼翼的抱着,看着母亲说道。 「既然是大哥的女儿了,名字就由大哥娶吧!等她懂事了不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只说母亲是襄阳人世,祖上也曾是世家就好,周大哥以后这孩子就託付给您了,我会永远感念您的恩德,来生结草衔环,定会报答您。」薛夫人感觉着身体的虚弱,知道生命即将结束,不舍的看着我,压抑着感激和心疼说道。 周昌看着薛夫人脸色灰败的样子,知道薛夫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不忍在让她耗费心神,于是抱着我将我放到母亲的身边,悲伤的说道:「那好,等以后我请个先生给她取个好名字,薛夫人您看看这孩子,很乖巧呢。」 薛夫人脸色虽然灰败,但是眼神却很光亮,周昌知道这是迴光返照,自己的父母亲就是在病中也是这样之后就去世了,自己真是没用,连恩公的家眷都照顾不好,恩公周昌唯一能为您做的就是照顾好您的女儿了。 薛夫人神情的看着女儿,想要将女儿刻进脑子里,可是五脏的衰竭终究还是来临,她的眼神越来越暗淡,连孩子都看不清楚了,唿吸也急促起来,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挣扎起来,周昌怕她伤到孩子,忙抓住她挥动的手。 薛夫人在抓住周昌的手之后安静了下来,带着急促的唿吸声说道:「周大哥,我就要……走了,孩子……交给你了……襄阳老宅带来的旧……箱子内……有薛家家传的……宝物和……一些金银……细软……你们……好好的活……」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永远的合上了双目。 「薛夫人您放心,周昌决不会贪图恩公的钱财,薛家仅留的财物周昌会留给小小姐做嫁妆的,您在天之灵放心吧!小小姐您也为夫人的离去而哀伤吗?」这个老实的汉子嗓音带着愧疚与哀伤,抱起无声落泪的周暖暖,哀伤的说道。 周暖暖虽然刚刚来到人世,没有受过这个可敬可佩的女人的养育之恩,但是也为着这个女人的逝去而悲伤,这个为了给丈夫留下子嗣连命都可以捨去的女人非一般女人可比,就算是在现代张大的她,也不可能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捨弃自己的生命生下亡夫的孩子。 周昌轻轻摇晃着周暖暖,却不说话,只有周暖暖脸上的水痕证明了他也落下了泪,是伤心恩公夫人早逝,还是同情这个女子,或者都有吧!而周暖暖在他的摇晃下,这半天意识的疲累让她昏昏欲睡,但是周暖暖却知道不可以睡,她还要先恢復消耗的灵魂力量,这一会的功夫就感觉消耗了许多,周暖暖你一定不可以忘记自己。 想到这里她努力驱除刚来到人世间就见到了生死离别的震撼,努力维持心神宁静,虽然手脚被捆绑着,但是一点不防碍我进入冥想之中。渐渐的周暖暖忘却母亲逝去的悲痛,无思 无想 无爱 无恨 无贪 无嗔 无痴……让仅剩的静带动她的意识而动,吸收天地间的能量维护自己的灵魂,让身体外的动,带动意识的静。 终于她的血脉跳动缓慢起来,心跳也变的微弱,唿吸变的绵长,意识所有的波动为她带来了勃勃的生机,也许今日周暖暖面对别人的生死,有了些许的体悟,心神更加安宁,可以以平静,波澜不惊的心态面对着一切。 即使在似醒非醒之即感觉到周昌和一群人布置灵堂,为这一生的母亲装殓尸身,周暖暖也不曾打断这种状态,她如今面对这种生死离别也无能为力,这些天她醒后就喝几口膻腥的羊奶,将自己过去的记忆从小到大回忆一遍,然后就继续冥想,努力不让自己忘记,不管这一生怎么样,她都不要忘记曾经的记忆。 而那个答应照顾周暖暖的男人周昌,也就是她以后的父亲,这些天不停的忙碌着,即使一切从简,他也不忍心委屈恩公的夫人,在这个刚般来的村子里努力让娘走的风光一些,为娘弄的体面一些,周暖暖在醒来时不只一次听旁边的妇人言谈之间对娘的羡慕,说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这么疼爱妻子,而他在这么忙碌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照顾周暖暖,空下身来就跟妇人们学习怎么照顾孩子。 周暖暖努力忽略自己一个大人却变成一个奶娃娃的尴尬,幸好她不那么倒霉,控制不住大小便,可以尽快解决,没有发生尿床等等事件。而当娘的丧事全部办完,家里恢復平静,也没有妇人来照顾我之时,周暖暖也朦胧的能看到点影像。 能够分清光和暗,甚至能隐约看到她现在的父亲脸上的憔悴,他大约四十左右的年岁,两鬓斑白,肤色黝黑,额头还有三条淡淡的皱纹背微跎,一看就是辛苦劳动的人。他是一个好人,娘安葬之后,家里再也没有外人,他却依然细心的照顾着周暖暖这个,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嫌婴儿的吵闹麻烦,不管周暖暖是安静还是吵闹,他一直慈祥的笑着,周暖暖也在心底认了这个知恩义的人做这一生的父亲。 第5页 自娘安葬好之后,爹为了方便照顾周暖暖在家里畜养了几只家禽,每日就在我冥想之后到院子里做些木匠活,赚取一些生活所需,周暖暖也从未见他用过娘所说的金银细软之类,每日他除了给她准备些羊奶,鸡蛋羹等吃食,自己却只吃些粗杂干粮和野菜,每月攒下些铜板就只捨得为我买些吃食补养身体,担心我没有母奶喝身体会不好,自己却穿着补丁罗补丁的衣服,每日省吃简用,交些房租后,除了因为我就再也捨不得花一分钱。 而周暖暖在这些日子里经过听,看和了解才知道原来我重生到了元顺帝至元四年,这里是陕水边,仙人渡口旁的一个小村庄里,可惜世道艰难,人人生活不易,就在着一年多的工夫就见过好几次元兵到了农家抢了些鸡鸭,等家畜就走,不顾村民的死活,甚至村民一反抗就往死里打,法律和平丝毫不见,难怪元朝会亡。 听邻居们的言谈周暖暖知道爹是这里出生长大到十来岁的,后来父母双亡后跟随木匠师傅到处行走,招揽活计,这是自爹走后三十年来第一次回来,还是在她出生的半年前带着乔装的娘一起来到这里的,娘动了胎气无法赶路,爹的祖屋早已经化做黄土,草丛,破败不堪,才在这里租了栋木屋居住,自周暖暖出生后,爹依靠自己的木匠手艺帮邻居修补些家具,船只,放养一些家畜过活,可惜也被元兵掠夺过几次,生活很贫苦。 周暖暖现在只是一个连走路都费劲的婴儿,丝毫帮不了爹,她甚至曾经不顾颜面到处攀爬寻找娘留下的财务,想让爹过的不要这么艰辛,可惜她低估了古人藏东西的智慧,一直都没有找到。日升月落,四季交替,时光如梭,周暖暖终于在爹给她过周岁生日时候张口喊出了爹,虽然她早就学会了说话,经过冥想的修炼,记忆没有丝毫忘记,还有了过目不忘的强悍学习力。 身体也很健康,手足的力气甚至可以比七八岁的孩子还强,这也许是重生,或者冥想的力量吧!要知道周暖暖这时才一周岁,虽然平时自己也偷偷的锻鍊身体的协调能力,练习走路说话,只想早些张大好能解决家里的困境,让爹活的舒适一些。 忘不了爹听周暖暖喊他时的开心和激动,他微跎的背,通红的眼让周暖暖知道他有多么开心,他是一个少言寡语的父亲,平时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话,周暖暖见他那么开心就经常在他面前说话,从开始的一两个字,一两个词,慢慢连接加快语速,只不过周暖暖前生习惯了讲普通话,即使现在装着学说话也是普通话的语调,说不来爹的口音。 爹刚开始是很惊奇,他虽然会说京话,但是在家里很少说,不知道在哪学的,村子里可没有第二人会说,后来见我没有表现出特别之处,也只以为是我亲生爹娘的在天之灵保佑才会如此,古人比较迷信,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周暖暖虽然大学毕业,但是对古文没有丝毫研究,而爹因为学木匠手艺,有时需要看图纸,竟然识的汉字,周暖暖也是在一次邻居大婶让爹给她看信时才知道的,从那之后她又缠着爹教着写字,爹刚开始有些犹豫,后来看周暖暖恳求的样子,还是同意了,每天一空下来就教她学习认字,写字,因为条件有限,买不起笔墨纸砚,只能以木条在地上涂写,总算把基本的常用字识的大概,许多古字也可以凭猜测猜出来。 恍然七年时光逝 爹在这个村子里没有耕地,只能靠手艺挣些辛苦钱,后来在周暖暖四岁的时候,她了解到村子离汉水的仙人渡口只有十多里地远,而仙人渡口来往客商不少,给爹建议自己制造艘小船,来回渡人过河,也比在村子里挣的多些。 爹听了觉得有理,正在他到山上採伐回木料的时候家里住房的房主来了,要把房子收回去,他家儿子要成亲,这房子要拆了重新盖新房,村子很小,也没有别的新房。想到爹要造条小船,既然现在没有了住所,我跟爹商量不如造艘大点的船,以后在船上讨生活好了,元人不通水性,也省得在受元兵的气了。 白天可以渡些客人,没客人时候就打些鱼虾,周暖暖虽然才四岁,可能在冥想的帮助下,个子虽然不高,手上的力气却有十多岁少年的力气,她的女红已经学了些,可以给爹缝补,做些衣物,烧火做饭也已经学的烂熟,到时候在舱里弄间小铁屋子做厨房,到时候只要每月去陆上补充些米粮食盐,青菜就好了,那样日子也好过些。 这四年里爹受了不少元兵的气,这些元兵蛮横无力,不事生产,只会强取豪夺,家里的牲畜每年都被夺去不少,记的去年过生日时,爹用几年辛苦攒下的银两给周暖暖打造一个小小银锁,没想到被元兵看到了,竟然来抢她一个小女孩的东西,把银锁夺了去,周暖暖这些年都没有见爹发过脾气,没想到爹那次却差点拼了性命。 为了拿回她被夺走的银锁,爹拼着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放那些恶贼离开,可惜村民懦弱,不敢反抗,让那些元兵将爹打的昏迷过去,扬长而去,众人才将爹抬到屋内,请来郎中医治,那一次爹差点活不过来,伤好后更显苍老了,四十多岁的人却像五十多岁的老头,那时周暖暖无比的憎恨自己没有任何力量,竟然帮不了爹。 爹也明白她为何想去水上居住,仔细想了想,也实在愤恨了元贼的所作所为,终于点了点头。第二日一早就带着邻居去山上选择造船的木材去了,採伐,运木材回来,而周暖暖在家里设计着船的样子。 第6页 琢磨了半响,这船只有爹一个人造,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船不能大了,只有她与爹爹居住,两个小舱就可以了,白天两个舱还可以搭载船客,两个舱加一个厨房那么四米多长就够了,因为要住人,所以要比寻常渡船宽一些,一米半宽就差不多了,周暖暖现在身量小,也不占空间,她和爹除了几件衣物也没有什么家当,除了刚出生时分听娘提过的那个旧木箱,一直没有见过的。 想好了后她画好图纸,等爹爹运回了所有需要的老龄杉木,就让爹爹自己演算数据,周暖暖不懂造船的流程,万一她的图出故障那就完了,所以必须要爹重新修改一下,只要大体的样子不变就行了,从那日后爹就忙碌起来,每日为了造船忙碌个不停。 木船主要以杉木为主原料,辅以铁钉、麻丝、石灰、桐油等,木船要选择天然的老龄杉木,树龄要求必须在三十年以上,这样的木材材质结实、有韧性,所造之船吃水浅、浮力大、能载重,轻巧灵敏而且坚固耐用。 船造好之后,为了让船板防腐,保证船体经久耐用必须油船三遍,新船油好经过一段时间,等桐油完全干透后就可以下水了,因为那个时代的限制,只能採用纯手工制作,工序繁复,制作过程中没有现代那种平面图纸,全凭造船人的眼光和经验,由于劳动强度大,时间耗费多,而房主也催的很急,那阵子可把爹累坏了。 经过一个多月无日无夜的苦干,船终于完成了,已经试着下过水,家里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了,明日就要和爹搬到船上去住了,周暖暖跟爹吃完晚饭后,她嘱咐爹不要忘记把东西带齐,就回房休息了,爹照例是沉默无语。 周暖暖以为这晚依然安静度过,没想到等她冥想了好一会,不知道多久,却听到爹屋里忽然有了动静,天色黑漆漆的,爹竟然起身了,周暖暖听着爹的脚步向院子里走去,到了库房里拿了一把铁锹,就在院子中的榆树下挖掘起来。 她忙悄悄起身来到门外偷偷观看,外面夜色漆黑,却瞒不过周暖暖的眼睛,自从周暖暖坚持每天冥想之后,耳聪目明,比刚出生的时候更强了,只要她想听,方圆一里内的动静瞒不过她,而黑夜暗视那更是小意思,所以周暖暖可以清楚的看到爹的动作。 只见爹挖掘了一会,估计有一米来深了,才放下铁锹,伏身在地下拿出一个两巴掌大的小木箱,晕这就是娘说的金银细软,还有家传宝物的木箱吗?那也太小了吧!能放多少东西,估计也不值几个钱,娘当时还说的那么小心在意,真是让她白高兴一场。 就在我心里埋怨的时候,爹将箱子用牛皮袋装好,用鱼胶将开口密封,匆匆的把土推回坑内之后,用袍服将牛皮袋包裹,匆匆离去。周暖暖看爹一幅神秘的样子,也不由偷偷跟在了他的身后,见爹竟然是直奔仙人渡口而去,幸好她腿脚有力,这十里路程没有难倒周暖暖,让她一直稳稳的跟在身后。 到了仙人渡口,爹爹将牛皮袋放在了自家的船上,向汉水江心划去,她一下就明白了爹的用意,他要将牛皮袋子沉在江底,爹他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极好,等他想取箱子之时入水即可取出,省得被那些元贼看到了惦记上,周暖暖知道爹他怕我出嫁没有嫁妆,所以从来不看娘留给她什么,一心等到周暖暖出嫁之时给她做嫁妆。 看来她需要好好练习水性了,周暖暖可是对娘留给她什么东西非常好奇呢!黑夜中我打好主意,见爹的船已经回航,她赶紧向家中跑去。等周暖暖匆匆跑回家,脱了外衣,满头大汗的钻进被子,爹才进门,爹进门后轻轻的关好屋门,掌着油灯悄悄的来到她的屋子,见周暖暖满头大汗,还以为她睡觉睡热了,忙给拉了拉被子,让她透透气,周暖暖心中一片温暖。 第二天周暖暖跟爹爹终于离开了这个居住了四年的村子,一起搬到了船上,她没有忘记要练习水性,见现在正是炙热五月天,正是练习水性的好时候,爹也知道在水上讨生活,必须精通水性,所以不反对她下水,甚至每天亲自细心教导周暖暖学习水性的种种。 而她自从下水后就喜欢上了水中的感觉,因为周暖暖发现她在水中冥想的时候,就像在母体里面,被水温暖的包围着,不需要唿吸,水的力量自然会渗透身体的每一处,这个发现让她开心不已,可惜每当自冥想中醒来后,就会忘记当时如何在水中闭气的。 只好认真的跟爹学习水性,闭气,游泳等等,周暖暖这世的身体真的是很不错,也就十多天她的水性比起爹爹来一点也不差了,甚至潜水的时间比爹爹强许多,因为周暖暖在江水中根本感觉不到水压,自从我水性大成之后,每晚都趁爹爹熟睡之际潜入江水之中开始我的寻宝之旅。 又是三年时光在周暖暖努力学习和适应中过去了,这些年她一直保持着冥想的习惯,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头脑越来越灵活,这几年她一边要跟爹学习认字,写字,一边适应这个社会,学习这里的风俗,爹还时常让周暖暖回村跟邻居大婶学习针线,女红。 周暖暖却最喜欢趁每年夏秋两季每晚去江水中寻宝的日子了,虽然这三年一直没有找到爹的牛皮袋,可是她在江底也找到不少好东西。夜晚中她在漆黑的江底发现了不少好东西,也遇过几次食肉大鱼之类的兇险,仗着暗视的能力将危险躲了过去。 第7页 而在仙人渡口周暖暖家的驳船水底,有她的秘密藏宝之地,因为元兵的蛮横,行客匪气也重,普通人戴不的奇特珍宝,更何况她这么一个没有力量的女童和一个日渐苍老的爹,也只好弄了一个牛皮袋子,将她这三年在江底找到的宝物装在了一起,不过袋子可比爹的那个大多了。 有来往行客落入水底的金银,饰品,有经江水沖刷显露水底的绝顶玉石,还有百十颗自河蚌中取出的小颗珍珠,最宝贵的就是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白玉,未经任何雕琢,美丽非凡,还有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东珠,虽然现在东珠在中原并不怎么引人注目,但周暖暖知道几百年后的大清朝会让这个宝物散发出应有的光辉,甚至差点灭绝,价值非凡,让她在现代看过无数文物的人也心动不已。 可惜周暖暖没有保护这些东西的力量,每当这个时刻周暖暖都异常想念现代的法治社会,至少有漂亮的首饰物品可以穿戴出去,而在这里却连一件漂亮衣服都不能穿,因为如果你的衣衫稍新些,就会被那些不事生产的元兵们给盯上,非把你的家底榨干才成。这一切也让我这个歷史小白了解了史书上元朝这短短百年为中原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而书中短短的几行字代表着人民怎样的血泪,从这一点来看无论朱元璋犯了多大的罪孽,他为中原老百姓所立的功绩都可以抵消了,因为现在的百姓生活的太痛苦了。记得曾经看过几本书中,少有的穿越到了元朝,竟然可以和元朝的官员们恋爱结婚,甚至喜欢上元朝的皇帝,这太不可思议了。 当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来到元朝,看着自己的姐妹同胞生活在元人的奴役,迫害,血泪之中,真的可以无视民族的差异,元人的血腥,野蛮的手段,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荣华富贵,爱情的甜蜜,不我做不到,穿越又怎么样,重生又怎么样,周暖暖宁可嫁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好过那种心里的谴责。 还好现在已经元顺帝至元十一年了,离元灭亡也快要近了,想必她也能够活到元灭,明立吧!想必也有机会见一下徐达,常遇春等人,朱元璋就免了,听说他生了一张驴脸,很丑的,周暖暖可不想看,能有机会见那些民族英雄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书生渡河名芷若 元顺帝至元十一年的三月,阳光明媚,春雨飘落在汉水之中,盪起微波。仙人渡口旁人来人往,过往的小船多不胜数。这天天气还好,周暖暖与爹划着名小船来渡口等待过河乘客,船上已经有了七八个人,还没有满,爹在船舷边上与别的船夫聊天,周暖暖在船内为船客们烧些茶水供应着。等了片刻又来了三四个人,船上空位已经不多,爹见有的人已经面现焦急之色,已经不愿意等了,就决定开船。 「船家,等等,等一下。」一个身穿蓝色书生棉袍的青年书生背着书箱向渡口跑来。 爹见来人很急就将船暂时停了一下,等他过来:「这位相公您快点,别的客人心急走呢。」爹大声说道。 书生听了急忙上船,擦了下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谢谢船家,去河对岸需要多少渡资?」书生微笑客气的问。 「不用,不用,可当不得您的感谢,到对岸三个铜子就够了。」爹屡了屡鬍子,撑起船竿,滑动着小船入水,一边打量了书生一眼说道。 书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伸手自钱袋里数出三个铜板说道:「船家你这船资可是这里最底的啊!以往我过河最少可是五个铜板呢,真是谢谢船家照顾了。」 周暖暖见爹不善言词,只是憨笑着撑船,忙拿了条汗巾,端了杯茶水过去,递给了书生说道:「大哥喝口水吧!我爹他不善言词,您感谢他也不知道跟您回话,我家这船比别家稍微大些,一样的水路每次都能多搭些船客,所以也就便宜些。」 书生接过茶喝了口,见冷热适中,正好口干,就一口喝了下去,拿着汗巾抹了下脸上的汗,满脸笑意的看着我拿着茶壶又给他杯中添了些茶水:「船家你这女儿小小年纪,言词大方得体,生的眉清目秀,可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呵呵……这位相公您见笑,老汉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将她宠坏了,哪里大方得体了,只是个普通丫头片子,不过这孩子真是乖巧听话,老汉日日繁忙,她就在一旁打打下手,给来往客人烧些茶水,上些吃食,还算勤劳节俭。」爹嘴里谦虚,心里却很得意,看他满脸笑容的样子周暖暖就知道了,面对爹爹的自得自夸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接过书生手中的汗巾放回里舱,又出舱外吹吹风,听着这个健谈的书生和爹闲聊。 书生看着周暖暖那满脸开心,自得自夸的爹,眼中没有任何不屑,微笑这说道:「你这女儿几岁了,这么小就这般乖巧孝顺,您老将来有福了,乡间这么灵透的孩子可是很少见。」 「劳您夸奖了,这孩子才七岁,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成了老汉的女儿,耽误了一身灵气。」爹说这话时神色有些暗淡,周暖暖知道爹又想起我亲生父母的事情了,尽管他把周暖暖照顾的很好,可是仍然觉得委屈了她。 周暖暖抬头冲着爹笑着说道:「爹您不要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让人家笑话了,哪有像您这样夸奖女儿的,我做您的女儿才是有福呢,每日吃饱穿暖,有您的疼爱,可比别人家强多了,别人家那是儿子是个宝,女儿是根草,哪有您这么宠女儿的。」爹和书生船客们听了都哈哈大笑,满脸开怀。 第8页 「船家,你这女儿可真是个好孩子,才七岁就这么能说能干,将来定是个持家好手,不知道小姑娘怎么称唿,等几年大了我可要给你这姑娘说个好人家,这么俊的姑娘嫁个普通人家可真委屈了。」一个衣着得体,抹了些脂粉的大娘打量了我几眼说道。 爹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矮个子的船客说道:「吆!今个太阳西边出来了,您刘官媒不用请也出马了,怎么看上人家闺女了,可惜才七岁,还是个孩子呢,想给人家保媒还要等八九年呢,哈哈……」那人笑着说道。 「原来大妹子还是官媒,等几年孩子大了,可要麻烦您了,您不说老汉都给忘记了,孩子都七岁了还没有给取名字呢,平时都是丫头,丫头的喊惯了,等两天有时间可是要找个先生给孩子取个好名字。」爹一脸感谢的说道,其实当下男尊女卑,只有男孩才会找先生给取个名字,女孩一般都是丫头,闺女的这么喊,要么就是父母给随便取个名字,甚至许多大户人家女儿的名字也是大丫,二丫的喊,爹要找先生给我取名,可超唿船客的想像。 蓝衣书生看了看安静下来的船客,见爹一脸坚决的样子笑了笑说道:「百年修的同船渡,今日在下乘坐老人家的船也是缘分,在下是河对岸杨晓镇的教书先生,不如由在下给你这姑娘取个名字吧!」 船上的人和爹都惊讶的看着书生,对于老百姓来说一镇的教书先生可是有大学问的人物,爹一脸感激,连忙说道:「原来是位先生,老汉失礼了,先生肯淤尊降贵为小女取名,那真是小女几生修来的福分,只是老汉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 「船家太客气了,在下可不是图你的感谢,只是着实喜欢你这姑娘的乖巧伶俐,观你这女儿双目光彩明亮,眼波盈盈,秋波连慧,眼澄似水,面容清丽秀雅,如空谷幽兰,美而脱俗,出落的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身平凡布衣,小小年纪难掩清逸淡雅气质,真是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不如就叫芷若吧!」书生打量着一袭粗衫布衣的周暖暖说道。 「芷若,芷若,好名字,老汉虽然不懂先生所说的诗句,却知道这名字实在适合小女,先生好文才。」爹开心赞嘆的说道。而周暖暖早就惊呆了,在也听不进别人所说的话,混混沌沌的走进里舱,不敢置信。 周芷若,汉水河边,船夫了解了这些的她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那真是白瞎了现代的记忆,现代谁没有看过金庸大侠的小说,电视剧,倚天屠龙记更是拍的快烂了,哪一个不知道张无忌,赵敏,周芷若其人,其事。 周暖暖一直以为自己是重生在歷史时空,所以偶尔听过往船客提及张三丰,武当七侠都没有当做一回事,因为张三丰,宋远桥等人是歷史上有记载的人物,没想到周暖暖却疏忽了,原来她身处在一个武侠世界里,一直生活在朝不保夕的血腥江湖之中。 为什么既然重生,别人不是穿成太平时期的千金,就是回到大清去看帅哥,她却要回到元末乱世做个船家女,还是一个命运悽惨的女配兼炮灰。周暖暖仔细回忆着金庸书中周芷若的命运,少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被绝情狠辣的灭绝师太收为弟子,却遭受同门师姐妹的妒忌。 被师傅喜爱着,一心让她出家继承娥眉掌门之位,却也遭受着丁敏君等人的嫉妒,排挤,后来又没眼光的喜欢上了那个优柔寡断,多情圣母的张无忌,又被师傅恐吓威逼,立下毒誓,心上人又变心喜欢上了汝阳王的郡主敏敏特穆尔,被人在婚礼上抛弃。 后来夺回了峨眉掌门之位,又为了报復张无忌嫁给了懦弱无能的宋青书,在屠狮大会上遭受了蛛儿的恐吓,败与杨过后人后遭受的讥讽,张无忌对赵敏的真爱之言,自己奉师命夺取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这件一生唯一做的暗事被赵敏揭穿,大会中落败与神秘的杨过后人,这些打击将她失去张无忌之后的骄傲,尊严都打落了。 终于使得周芷若万念具灰,辞了掌门之位,结局谁也不知道,天啊!记得书中说周芷若本性善良,但聪明彗敏不在赵敏之下,还遭受了这么多磨难,最后落得失去心上人,下落不明的结果,她这么一个智慧有限,缺心少肺的人还不被这个江湖折磨的英年早逝。 不行,既然做周芷若的命运改不了,那么至少不能牵扯到江湖中去,这么疼她的爹就因为炮灰的命运死去,太不值了,周暖暖也不想做那个连自己徒弟都下的了杀手灭绝师太的徒弟,不喜欢那个优柔寡断,多情圣母,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清楚的张无忌,不想学了点功夫就去打打杀杀,江湖不适合她。 那么只有改变以后的命运轨迹。记得书中说周芷若是十岁的时候遇到张三丰等人的,周暖暖现在七岁,还有三年的时间,要赶快想办法离开汉水,避开那场相遇,也就能改变了我的命运,她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可是要搬离这里,周暖暖跟爹的那点积蓄是不够的,要赶快找到娘留的钱物,她在江下找到的那些东西太显眼了,变卖不易,周围村镇的人大都认识我们父女,都了解我们的家底,恐怕我前脚卖了东西,后脚元贼就进了家门,可是娘留下的有散碎银子吗?千万别是难出手的东西就行了。 看来她要加紧探察这一带的江底了,赶紧为以后迁居打算,天,以后晚上又不能睡觉了。想到这里周暖暖就拿好了主意,命运她是不会屈服的,周暖暖给自己打气,一想到这里是大侠满街走,平民贱如狗的江湖年代,周暖暖就快要疯了。 第9页 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一想到她随时可能因为一些蝴蝶效应,或者什么变故丢了小命就愤恨恐慌不已。为嘛不让她重生到天龙时期,那样还可以去无量山去学逍遥门的武功,要是重生到神鵰时代还可以去活死人墓学些九阴真经,顺便可以一睹小龙女,杨过的风采,再不忌也可以去少林偷九阳神功。 可是在这个时代,武功都被各家门派包了,唯一下落不名的九阳神功还在某个山崖下的山谷里等待张无忌的到来,周暖暖是对跳崖没兴趣,再说崑崙山离这里岂止万里,这一路不提豺狼虎豹的威胁,就是各处的土匪,恶霸,也要了她的小命,更别说周暖暖也舍不下这个把我当成命根子的老父,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我还是懂的。 更别说这个时代除了一个还是正太期,做小野人的张无忌,没有一个帅哥,惟有称的上帅的逍遥二仙一个毁容进了汝阳王府,一个被娥眉女侠俘虏了心,天啊!我一仔细想,对这个时代那是什么期望都没有了,绝世神功没有,绝世帅哥没有,绝世神兵有,但是註定要断掉。 这么一想我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为什么不让她穿越带天龙,看看萧锋,段誉,傻和尚其人,要么去射鵰前期看看无所不能的黄药师,黄老邪也好,为什么要来这么一个乱世,连个安慰奖都没有,命运真不公平,让她只能做那个苦命到极点的周芷若。 汉水寻宝见逍遥 自那日明白了自己就是金庸大侠笔下的女炮灰后,周芷若原本松散的心也紧张起来,甚至有种刀架在脖子上的危机感,这一个多月来的夜晚都是在水底过的,因为年小体短,怕被爹发现,不敢离的太远,所以寻找时更加费力气。 这时已经近五月了,天气热嘟嘟的,只有水底方凉快些,重生这七年来,可能是冥想的功效,周芷若从没有觉得很冷或者很热,天气对我影响不大,虽然没有书上那种寒暑不侵的感觉,但是也没有因为冷热交替而生过病。 黑夜中周芷若敏锐的听觉已经听到隔壁舱中爹安眠后舒缓的唿吸及心跳声,轻巧的起身换好贴身的水靠,如同一条大鱼般静静的末入水中。这晚她又一次潜入水底,昨晚已经将方圆内的周围都搜索过了,今晚她准备到仙人渡到下一个渡口的水路途中寻找。 周芷若入水之后,直接潜入谁底,沉重的水压没有带给她丝毫困扰,因为保持了在胚胎时期的记忆,她可以轻易的进入在母体中那种不需要唿吸的状态,不需要像别人那样一会儿换一次气,如同真正的鱼儿般在水底巡游,没有丝毫的不适。 黑漆漆的水底阻碍不了周芷若的视线,水中的一石一藤都能落入她的眼中,以前周芷若还会因为水底各种奇特的宝藏金银首饰,翡翠玉石,或者漂亮的花石,奇特的水中草木而停留。可是明了了以后危机的她不在为这小小的诱惑而停下脚步。 周芷若的目的只有那个牛皮袋,水底在好的风景也留不下她,也许是上天感受到了她的决心,也许今天是她的幸运日,今晚本已经过去大半。远处村庄内已经有了鸡的打鸣声,天色也已经发白,往日的这个时刻周芷若应该在回去的水路中了。 今晚却因为想多找一会而耽搁了,也正是这一耽搁,周芷若在水底的礁石堆中发现了那个被爹小心掩藏在礁石缝隙里的牛皮袋,这种久寻而获的惊喜让她高兴极了,顾不得将礁石还原,已经抱起牛皮袋子往回走。 等她爬上家中的小船,天已经雾蒙发亮了,周芷若赶紧擦了下头髮,换下水靠,将牛皮袋放入她的寝舱内的衣箱中,不及查看娘到底留给她什么,就去厨房内准备早餐,一会爹该起来了,凌晨时分,赶早路的船客有不少呢! 别家都是将船停在码头,请人看管着,回村子中住,只有少数像我家这样住在船上,因为河中湿气太重,一般人不能久住,周芷若和爹没事还是因为她有一些去湿除风的药方子,颇有效果,周芷若经常将采来的方子熬好混入浓茶中煳弄爹喝下,所以三年来我和爹都没有任何伤病。 一整天忙忙碌碌,不得停歇,也没有时间查看袋中秘密,让周芷若心痒难奈,倍受煎熬,东西就在手中却不能查看的感觉太难受了,好不容易又到了夜晚,劳累了一整天的爹也沉睡过去,我关好舱门,遮好帘子,点燃了油灯,轻轻的拿起牛皮袋,小心的将配好的药汁涂在被鱼胶紧紧粘住的袋口。 过了片刻,鱼胶渐渐化开,周芷若努力按奈下好奇心,谨慎的打开袋口,将小旧木箱子取了出来,咦!娘说的那般紧要,竟然没有锁,真是奇怪,也不怕丢了,周芷若胡思乱想着打开了箱盖。没有想像中的金光灿灿,银光闪闪。 箱中只有一封书信,一颗指甲大小墨黑色的珠子,几本陈旧的书籍,一个没有丝毫光泽的绸卷。我数了下书有八本,没有书名,信的火漆是打开的,早已经有人看过,应该不是专门留给我的,但是我仍然拿起了信封。 只见信封面上虽然陈旧,但是油光软滑,应当被特殊药水泡制过,不会因为岁月流逝而损坏,上面写着薛氏后人亲启,明白定是周芷若亲生父母祖上留下的,她拿出里面的信纸,很薄,也用药水浸泡过,上面写着蝇头小字,周芷若将信拿到油灯前细心阅读着。 薛氏子孙览之: 第10页 能读此信者皆为我薛氏子孙,我薛氏自恆久以来,至吾辈终以传四十三代,或为朝廷要员,或为商甲富户,或为范夫走卒,皆是起起落落,浮荡不平,吾有幸生于太平盛世,拜得名师,习的一身医术绝技,惜不及师尊十分之一。 吾师技成于逍遥派,为派中首徒,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无一不通,收得吾等兄妹八人为徒,行五,吾等资质平庸,各习一技尚不及师尊十分之一,实愧对师尊教诲之恩,夕日武林动乱,师门不幸,出一逆徒,师祖,师傅殇与门中叛徒毒手。 吾师兄妹阻挡不及,愧对恩师,吾得继任掌门搭救,倖免与难,吾虽然与武林中小有名号,人称阎王敌,却无能为师尊驱除巨毒,愧对天下人,与大难之后携家人归隐山林之中,每日钻研着医毒之术,可惜资质平庸,虽有逍遥派中前辈手扎,只得小成,却无大成。 前后三十年,吾已近古昔知天命之年,师兄妹先后离世,吾也到了大限之年,儿孙资质有限,吾之医术学不得其中之九牛之一毛,只能成一庸医,吾不忍吾医术和师弟妹的绝技失传,将门中前辈的手记和吾行医手记,以及六弟的机关之术,七妹的莳花之技,八弟的易容绝技封存盒中,传承后辈子孙,希望后辈中有资质绝伦之辈,传承吾等绝技,不为良相,只为良医。 另盒中黑珍珠,是吾自一古林,雾瘴之地的奇兽之体内取出,吾年老体衰,无力细看,或有妙用,绸卷乃逍遥门中绝技不老长春功,是老师祖逍遥子所创道家绝世奇功,然两位师伯祖和师祖资质有限,与不老长春功成就有限。 老师祖只好根据三位师祖的资质自不老长春功中演化出三门奇功,分别为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老师祖归隐之后,三位师祖也曾钻研不老长春功要领,可惜不得其中玄奥,虽然各有所得,创出了几本奇门功夫,却不及老师祖之陆地神仙的成就,皆未得善终,师门不幸。 后本门李师伯祖外孙女王氏亦沉迷与不老长春功之中,四方寻走,寻找其中秘诀,掌门和大理皇帝见其沉迷过甚,因此功需要医道精通者才能看懂一二,为解其心结,将不老长春功之手抄绸卷送与吾处,托吾仔细钻研其中诀窍。 可惜吾只能从中看出许多道家玄奥至理,于医道提升不少,武功调息之道成效甚微,直至今日也没有多少成就,后辈子孙中若有天赋异秉者可钻研一翻,对医术一道颇有成效,如能解开其中玄奥,得知其中武功秘诀,需将心得送回逍遥门中,逍遥门位于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中,切记切记。 慕华公字谕后辈子孙以为传承 政和八年庚寅年癸未月丁亥日子时 周芷若细看了几遍信中内容,结合了她前世的记忆,这个写信的祖宗,越看越像天龙八部中的神医薛幕华,第一名字像,第二他是逍遥派弟子,第三他师兄妹八人,等等,可是这不老长春功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记得逍遥派武功里有不老长春功啊! 周芷若迷惑的想着,记得穿越前报纸上有说金庸大侠要为天龙八部改写,记得大纲中确实有王语嫣沉迷不老长春功这一段,天啊!你让她穿成周芷若就已经很过分了,竟然还穿越到改版后的世界中,谁知道改版后倚天屠龙时空会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万一剧情有了大的改变可怎么办,这次可真麻烦了,也许张无忌连出生都没有,也许这个世界别人会成为主角,这一刻周芷若真是有万分怨念。 在一想在麻烦也要活下去,主角是谁都不重要,周芷若又不想混武林,她只想和爹过普通人的生活,将来培养一个知情知趣,知冷知热的丈夫,平平静静的过这一生。可惜箱子里面除了医书和那什么看不懂的不老长春功和种植,易容,机关之术,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看来要想离开这里,置办一些家业还要靠我在水底打捞的那些东西,可是那些东西没有实力我哪敢拿出去。 财不可露白是一个,那些元人见了金银,我和爹的命也就别要了,薛家这位医呆子也真是的,别人都留下绝世神功,要么是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 天山折梅手等神奇的武功,让后辈有防身自宝之力。 他可好留个看不懂的破功夫,弄的家破人亡,真是气死人了,哼!要是有份毒经也成啊!至少配些药周芷若也可以保个平安,在乱世会医术顶屁用,周芷若相信凭她现代的医术比起古代的医生也弱不了多少,她又对古文的字意不怎么精通,这些医术短时间周芷若是弄不懂的,她随意的翻看着几本医书,浏览着里面没有标点符号的古文想到。 她又不闯荡江湖,易容之术粗通即可,机关之学也没有大用,到是搬家后可以在自家里布置些防护机关,恩这个有时间仔细研究一下,种植之术这个要学习一下,将来多买些荒地,种些粮食花草,弄个小桃花源,或者寻个荒岛建一个桃花岛般,没有战乱的家园也很好啊!周芷若看着另一本种植之技垂涎的想着。 不老长春疑九阳 小箱子中书周芷若都大概的看了一眼,想到了金大侠又增加了本不老长春功,可惜连聪明绝顶的无崖子也没有练成,她这么普通的人更不可能练成,那个逍遥子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不但自创了这门奇功,还能根据徒弟的资质,为他们量身打造一门内功,真是厉害. 第11页 遥想当年,天山童老巫行云为人凌厉霸道,没有道家清净无为,逍遥自在的心境,逍遥子只好根据弟子的脾气性格将长春不老功演化出一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不过估计逍遥子取不出这么霸道的名字,应该是巫行云自己改的,可惜最终因为李秋水的故意惊扰使得这门功夫没有大成,还有了缺陷,更使巫行云陷入痛苦之中. 李秋水又是什么样的性格呢?让逍遥子专门为她自不老长春功中演化出可以模拟所有武学的小无相功,想必李秋水除了很爱无崖子之外,异常痴迷武学,对各派武学都很痴迷,逍遥子担心弟子贪多嚼不烂,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只好演化出这门可以模拟所有招试的内功,最终使李秋水武功大成,感情却不顺畅,想想李秋水为人肯定很高傲,不然也不会因为无崖子痴迷雕象就去勾引别的男子,报復无崖子. 逍遥子的徒弟中最奇怪的就是无崖子了,想想无崖子到底是有恋童癖呢,还是李秋水的妹妹曾经跟他们一起生活过,逍遥子为何没有收李秋水的妹妹为徒,无崖子是否因为李秋水姐妹张的相象而弄不清楚到底喜欢的是谁. 想像着年轻时期的无崖子一心想把师傅的绝技学成,琴棋书画,医卜星象都已经精通,可是也浪费了大好年华,就如同苏星河一般武功很烂,而逍遥子就为这个最小的弟子创出了可以吸取他人的内力以供己用,迅速提升功力的内功北冥神功,使其武功不在两位师姐之下. 这逍遥子之才能纵观金庸全书也只有东邪黄药师可以一比,而且武功之道绝对在黄药师之上,哎!她要是早生几百年,定要看看这个神秘人物,只是他千万别是那个扫地神僧就行,话说回来许多人都猜测逍遥子就是扫地神僧呢,因为以逍遥子的武功他徒弟都死了他也不可能死去呀! 而且扫地神僧可是对逍遥门的武功很熟悉的,而逍遥门一直在中原之外归隐,中原少有知道其派中情形的,让人不得不怀疑,话说我也很怀疑逍遥子扮成少林的扫地僧去少林寺偷阅达摩留下的少林绝技,才使得武功更加神秘莫测,甚至张无忌所练的九阳神功都有可能是逍遥子抄写在楞伽经中的,周芷若也倾向这种说法. 想想九阳神功的效果,练成此功,可出氤氲紫气,可随意扩散到体内、体外,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毒气不生,物化不之,金刚不坏之躯也随之而来,氤氲紫气是道家真气之形态,佛家真气刚勐有余,柔韧不足,金刚不坏之躯到是有点佛家武功的法门,更像是逍遥子根据自己的道家武功结合少林寺的佛门绝技创出的一门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 可是关于九阳神功的说法又是一种,巫行云练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原名纯阳至尊功,属至阳,不适合女子修炼,童姥心高气傲,将至阳功倒转修炼为至阴,并易名为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而九阳神功的功法也确实与纯阳至尊功有些相象,也是只能男子修炼,而娥眉只修炼了九阳神功的少部分,从郭襄起未曾活过六十岁,与修炼武功之延年益寿,康身健体,驻容有术之道不符,灭绝更是容貌苍老,脾气暴烈非常,脾性难以自控,真是让人迷惑不解. 周芷若拿着不老长春功的捲轴,混乱的想着,看着陈旧的捲轴,想着这几百年来薛家一定没有人能够研究出其中精要,她要不要仔细看看呢,万一能从中研究出一点两点的武功,不必比小无相功强,想必也比现在的武功弱不了多少,她只要不与武当,娥眉,明教为敌,想必自保应该很容易的. 想到这周芷若慢慢打开了不老长春功的绸卷,从头看起,只见开头总纲是一些玄之又玄的道家术语:天地玄黄,宇宙,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天地初生,状如卵子,其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是以常无,欲以观其妙,观其微,故生阴阳,是曰为道,玄之又玄,是众妙之门…… 晕看不懂,周芷若看着这些道家术语,生平对佛道没有任何研究的她是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只好把看着是道门玄经的部分省略过去,只继续往下看,果然在过一半多的地方没有了道家法门,有了一些实际行功的描写,看着有些眼熟. 因为不懂古文要意,只好就着油灯细心阅读,这一读差点让我吐血,只见文中写到:一举手,前后左右要有定向.起动举动未能由己,要悉心体认,随人所动,随曲就伸,不丢不顶. 勿自伸缩.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挨何处, 心要用在何处,须向不丢不顶中讨消息.切记一静无有不静,静须静如山岳.所谓他强由他强, 清风拂山冈.一动无有不动,动当动若江河,所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从此做去,一年半载 ,便能施于身.此全是用意不是用劲.久之,则人为我制,我不为人制矣…… 虽然全文我的记得,但是那句所谓他强由他强, 清风拂山冈.所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可是电视剧中倚天屠龙记中关于九阳神功的台词啊!没有人会不记得,它怎么出现在了不老长春功之中,难道九阳神功真的出自逍遥门. 晕死,她刚评价了九阳神功不是女人可以练的功夫,老天你后脚就把这功夫送给我,什么意思,捉弄她玩是不是,让她只能看,不能练,想气死她,臭老天,她要画个圈圈诅咒你,看着往下常常的一篇行功法门,周芷若真是无语了. 第12页 难道让她学巫行云逆练这门功夫,然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永远张不大,还要每等三十年就喝一次人血练功不成,想到喝鲜血时的噁心样子,打死她也不练.看着用文言文写的练功法门,周芷若困扰的敲着头,再说我就是想练也不会修炼内功啊! 周芷若虽然学医,懂的中医西医的所有药材,知道人体常见的穴位,可是经脉在哪?内力怎么产生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练的成武功.人家张无忌能够练成九阳神功是因为他出身武学之家,他爹娘都是武功高手,义父更是武功不俗. 人家从记事时背的就是行功运气,点穴闭穴……等法门,所以才能碰到秘籍后自学成才,我这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现代人就是将金庸大侠书中所有的密集都给我,我也练不成什么,看着后面都是种种凝练人体各个经脉的口诀,共十二篇,我真是不知所措. 这十二篇分别凝练人体的十二条经脉,那篇疑似九阳神功的法门就是主练手少阳三焦经.另外还有疑似北冥神功所修炼的手太阴肺经,我记得段誉捧着李秋水画卷练功的时候念过:手太阴肺经暨任脉,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两乳间之膻中穴……等. 另外凝练的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 足厥阴肝经,少阳胆经,手厥阴心包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阳膀胱经就不知道对应的是哪一门功夫,有什么武功效果,适合男或者女人修炼. 周芷若一直细看着,直到卷尾都只有字没有图解,这十二篇法门都很简短,要知道光九阳神功就有四卷,要是九阳神功这一个捲轴都写不完,看这篇幅大小,到像是九阳神功的总纲,而另外十一篇也可能是逍遥门别的武功的总纲. 比如疑似北冥神功所修炼的手太阴肺经,就可能是逍遥子根据这篇法门演化而来的,还不知道哪篇是修炼小无相功的总纲呢?还有传说中的大无相功,不知道又有什么妙用,什么样的威力,如果我猜想的是真的,那这个不老长春功的价值就无法估量了. 周芷若是无此能力,如果是张三丰的话可能会创出十二门惊天动地的绝学出来,不知道创出了不老长春功的逍遥子就何等的厉害,他是否把这十二篇全部练成了呢?即使没有全部练成,逍遥子的武功也一定在无崖子等三人之上,而且他还甘与平凡,没有在江湖上留下任何痕迹,真是让人敬佩,周芷若看着这份武林瑰宝,知道自己没有人指点是练不成了,更别提练至大成,寻找其中的秘诀. 但是这东西在手中可是个烫手山芋,如果走漏风声,她的小命是别要了,周芷若皱眉打量着整个捲轴,微微一笑,有了主意.拿着捲轴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闭上眼睛,果然以她过目不忘的能力,即使这文字枯涩不通,也依然能全部记住,等以后有缘碰到武林人世请教一下普通的内功入门方法,也许可以琢磨出点门道来,不求有李秋水等人那么厉害,能够自保就行. 还有这些医典,种植,易容,机关之学也要全部记住,等日后细细琢磨,这些原本还是沉入河底,等哪日周芷若或者她的后代们有自保能力之时在来取回,反正这些东西已经被药水浸泡过,不怕岁月流逝.到是这颗黑珍珠不起眼,可以带在身上仔细研究一下,连阎王敌都看不出有什么作用我可真好奇. 这一晚周芷若彻夜未眠,将五本医术手记和三本种植,易容,机关共八本书的内容全部印入脑中,然后又潜入船底她的秘密仓库,挑拣出光泽还算鲜亮,精緻的金银首饰,玉石配件,还有她自河蚌身上挖出的百多颗小珍珠,一起装入小箱子之中,用鱼胶将牛皮袋封住,和另一个装着医术绸卷的牛皮袋分别沉入河中. 让爹以为这些才是娘留给她的嫁妆吧!毕竟这些钱财可比那些东西实用,忙完这些后,周芷若觉得终于了了一件心事,了许多,回到舱内时天还未亮,我换下水靠,一边擦着头髮,一边看着梳妆盒内的黑珍珠,想了下,取出绣花的彩线. 几根一样的颜色合成一股,比毛线略细,就着油灯灵活的编成蟠桃结,将黑珍珠放入里面充当桃心,然后收口锁紧,配好绳带贴着胸口佩带着,这样也不引人注意,不怕惹来祸患.经过一整晚的劳心劳力,即使她的精力在旺盛也劳累不堪,忙活完之后,她立刻吹灯睡觉. 疲累的周芷若片刻就已经沉睡过去,睡着的她没有发觉自己又自动保持着冥想时的唿吸,进入了冥想中的状态,只是这次意识没有进入极静的状态,相反还杂乱不堪,不老长春功的字句不时的在脑海中闪过,让周芷若在梦中也辛苦的猜测着每一个字句的意思. 这一天周芷若罕见的没有早起做饭,爹起了后见她还没有起来,还在唿唿大睡,心疼她平日的劳累,没有喊周芷若起来,而是自己做了点吃的,让她睡到自然醒,可惜周芷若这一觉,梦中也不安稳,醒来后眼睛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耳朵翁翁的响. 后来周芷若习武之后才知道,幸亏她没有丝毫武功根基,才会看完整篇不老长春功而无事,只是几日的神困疲乏,冥想了几天才好,如果会武功的看不到一半就会走火入魔,想要阅读此功,以深厚内力为基础,内功越高才能看的越多,反之勉强而为的话就会走火入魔,内力暴乱而死. 第13页 即使当日的虚竹拥有了天山童老,李秋水,无崖子三人的百年功力,也只能勉强抄录完,最后面的字迹就有些凌乱了,普通人看一点就会头晕目眩,再也看不下去,这也是练此功的一大难点,琢磨其中内容太耗费精力了. 艰辛锻体为哪般 自从拿到了娘的遗物后,周芷若就整日里琢磨着那些医书,争取早日理解,挪为己用,就算是有现代西医和辩视各种草药的本事,要想理解这些古文中的意义也很难,只能悄悄的摸索,可惜身处这个时代,也没有在药店,很难接触那些医学. 尤其其中的针灸之学,还有记载了许多现代没有记载的穴位,而且纵观全书也是武林中的医歷比较多,大部分是疗伤解毒,走火入魔等病歷.而周芷若也根据逍遥派的手记配制了天龙八步内大放异彩的悲酥清风,也了解到这密药本是逍遥派一个不起眼的药方,能在西夏人手中出现,还是出自李秋水之手. 有了悲酥清风,周芷若也有了点底气,不在日夜担心安全,勉强可以自保.也曾为搬家试探过爹的意思,爹却是故土难离,不愿意离开,周芷若想离剧情发展还有三年的时间也就不着急,想等两年在大些,她的医术能够在提升一点后离开,其实只要让爹避过汉水的死劫就行了,爹故土难离,周芷若现在人小体弱也照顾不好他老人家,等张大些就好了. 这些日子以来,周芷若也曾经仔细琢磨不老长春功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完后,精神就特别疲累,耳朵会嗡嗡做响,后来发现只要每日读出不老长春功总纲的一部分就会舒服很多,可是记载着道门玄理的总纲全篇共十二个段落,每一个段落有八十一个字,共九百七十二个字,周芷若也只能勉强读出地一个段落的大半. 这九百七十二个字,记载着许多玄奥的道理,本来周芷若也没有发现,有一次她想检测自己有没有遗忘卷中内容,就对着江水背诵出声,可是刚背了两句就异常辛苦,发现这总纲的字句都甚是拗口,开始四个字还简单一些,后面的字句有的是平声字,后面紧接着就是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甚至比前世中的绕口令还要难. 原来这篇总纲的字句与声韵唿吸之理全然相反,平心静气的念诵已是不易出口,总是会突然中断,这里面不全然是玄门道理,里面更暗藏了一套调正唿吸的法门,可惜周芷若不懂内功,不知道这唿吸之法有什么作用,仅仅其中一个段落的八十一个字,她每次也只能勉强念出三十多个字,但是念完之后身体就会轻松很多,全身热唿唿的,如果我懂武功的话,想必效果会更好. 知道自己是穿越到新版天龙八部后的世界中后,周芷若也仔细回想了新天龙八部的改变,记得出版社透漏新版天龙八部中段誉与王语嫣并未结成连理,且金庸大侠经过七校,将段誉的老婆从八个减到三个,至于「降龙十八掌」,新版则改成「降龙二十八掌」。 而王语嫣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角色,新版中她为表哥慕容復的无情而伤心,不得已才在大海中抓到一根浮木,而这根浮木就是段誉。后来王语嫣沉迷于寻找「不老长春功」秘诀,以往「神仙姐姐」的形象有了大转变,而王语嫣在推倒了琅缳□内神仙姐姐的雕像后也离开段誉,重新回到疯癫的慕容復身边,阿碧也伴随在旁。 段誉也更加接近歷史,他娶了木婉清、钟灵以及西夏银川公主的侍婢晓蕾,虚竹还把梅兰竹菊四婢送给了段誉,段誉则把四人分别赐给了四大家臣,而铁头人游坦之捡到萧峰身上掉落的秘笈,旧版中叫做《易筋经》,但在新版中,则被改成是天竺国修士以隐形墨水写成的神异瑜珈术,叫做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 想到这周芷若就想起在现代流行的瑜珈来,当时宣传时都说练瑜珈能够苗条身材,可是她那时刚考上大学,功课也很紧张,再加上已经成年,骨骼闭合,练起瑜珈那是异常辛苦,周芷若的脑子虽然好,把教科书里面的姿势,内容全部记了下来,可是那许多姿势都会折的筋骨疼痛,当时她感觉不是人练的,就浪费了那一期的学费,在也没有去练习。 既然金大侠将瑜珈术列为一门神异的功夫,在这个世界里也就会成为规则,就算周芷若记忆的瑜珈术跟天竺国修士以隐形墨水写成的神异瑜珈术不一样,也一定可以强身健体,她现在才七岁,身体柔软,也许现在练习还能有些成就,想起电视上那些舞蹈演员们那柔软的腰肢,周芷若就流口水,现在她有机会能够拥有完美的身材,就算辛苦些怕什么,为了身材吃苦我也不怕,这一刻周芷若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坚持练习瑜珈术。 从那日周芷若下定决心后,就决定坚持每天怜惜瑜珈术,因为船上地方狭窄,白天也人来人往,不适合练习,她只好每晚潜入水中练习,反正水上陆上对周芷若来说没有什么差别,而且水的浮力还可以减少她练习瑜珈术时拉抻筋骨时的疼痛,使没有人指导自行练习的她不会受伤。 瑜珈术修持方法分八个阶段进行,其中前两阶段就跟道家的思想差不多,要求是平和安宁的心境和纯洁的思想,而后面才是最折磨人和诱惑人的姿势锻鍊,它们分别对肌肉、消化器官、腺体、神经和肉体的其他组织起着神奇的作用,提高身体素质,提升精神力,使肉体、精神平衡。 第14页 第四阶段就是唿吸法,它是指有意识的延长吸气、屏气、唿气的时间。吸气是接受宇宙能量的动作,屏气是使宇宙能量活化,唿气是去除一切思考和情感,同时排除体内废气、浊气,使身心得到安定,可是周芷若发觉记忆中的唿吸法效果并不怎么好,还不如她自不老长春功中领悟出的唿吸法有用。 周芷若想这不老长春功可是逍遥子留下的瑰宝,定然有用,于是就捨弃了瑜珈术中的唿吸法,刚开始在打坐的时候无声的按照总纲中读音唿吸,刚开始很难坚持下去,只能提高专注力,让自己随时随地习惯这种唿吸方法,而瑜珈术的缎体效果也确实不错,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的四肢,身体都变的柔软有力。 饱经风吹日晒的粗糙皮肤变的光华细嫩,不知道这是那唿吸法的功效还是瑜珈术的功劳。而这两个月也让周芷若习惯了那种唿吸法,不管吃饭睡觉,干活,冥想,瑜珈术缎体的时候也用这种唿吸法,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步伐比以前轻盈,身体也很有力,就是饭量也大了许多,原本可以读出不老长春功第一段落中三十多个字的她也突破了四十大关。 瑜珈术周芷若了解的也不多,也只记得瑜珈教练发放的教科书中那些由简到繁的动作,姿态,开始这两个月她只练习前面简单的姿势,那些只是帮助人锻鍊,抻拉经脉,增强心肺功能的,后面的才是越来越难,这最终的效果是要把身体骨骼锻鍊成像蛇一样柔软,像钢铁一样坚固。 自从周芷若突破到四十个字以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好,冥想时可以明显的感觉自己的精神在增强,耳目比以前更灵敏,眼睛在黑夜中也可以看的更远,远处的蝉鸣之声可以听的很清晰,听的出每一只蝉的鸣叫声,和它落脚的地方,视力也有所提高,在船上甚至可以看清岸边不远处枝叶上面细小的脉络。 修炼原本觉得非常辛苦的瑜珈术之时也非常简单,周芷若可以感觉到自己能够修炼下一个阶段的锻体术了,也许对别的七岁的孩子来说这一阶段的锻体术就跟入地狱差不多,可是对周芷若来说,它上面闪烁着红果果的诱惑,只要一想到可以拥有苗条,柔软又充满力气的身体,杯具式的练习就算不了什么了,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个好身材呢? 许多女人甚至可以为了苗条身材差点饿死自己,她这么点辛苦算的了什么,而且可以锻鍊身体。再说在水中练习已经减轻了许多痛苦,比起那些苦修行者强多了。只是那些医书却总是理解不了,有时为了了解一个词的意思要跑去镇上找教书先生求教,尤其是她根本就不会给古文断句,让一个现代人去看古人没有段落之分的手记实在太难了,谁又分的清他们说什么。 也只能把他们开的药方记下,这么一来二去,那些解毒药方和治疗各种独门武功伤势的药方却记得不少,治疗病痛的功夫却没有长进,真是让人无语,她这么一个打算远离江湖纷争的小女孩要这些解毒药方干什么,要是毒药的配置方法到是可以考虑,毕竟能够增加我自保的能力,可惜找遍了笔记都没有。 由此周芷若领悟到了人生最悲惨的就是你以为桌上只放了一个杯具,等你仔细一看时发现桌上不但摆上了杯具,更摆满了几套餐具。周芷若的重生之路更是如此,重生到元末乱世已经是一个天大的杯具,在发现成为金庸武侠文里的周芷若那就是杯中装满苦丁茶的杯具,当天上掉馅饼之时,被逍遥派这个大招牌砸晕的伪芷若,就是她发现那些绝世的医书,武功秘籍竟然看不懂之时才明白她的人生已经被餐具包围了。 这时周芷若明白我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大大的杯具。 汉水之中险命丧 在周芷若的无限怨念之中时光转眼即过,在这汉水之中平淡的日子也过的飞快,这年是元顺帝至元十三年夏季,已经是她获得娘的遗物的两年后,周芷若时刻记着明年就是张三丰带张无忌来的日子,准备着明年要离开这里,跟爹避一避。 这两年她的变化很大,原本矮小的个子长高了,像个十多岁的女孩子,虽然周芷若才九周岁,原本晶亮的双目也隐藏住了其中的光芒,有点反普归真的样子,皮肤细嫩瓷白,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小美人样子,身条优美非常。 不过别因为这个样子而小看她呦!经过这两年的锻鍊,周芷若已经可以把不老长春功的总纲第一段落全部读诵下来,日常唿吸都是按照这个节奏。瑜珈术也进展非常快,也许是小孩子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原因,也许是这个唿吸方法加强了她的体质,原本艰涩难练的体术也变的简单,这两年周芷若已经将记忆中的瑜珈术七十二个姿势全部练完。 这时的她不但力气比爹要大的多,身体也柔软非常,全身从头到手指,脚趾都充满力气,在水中比周芷若大几倍的水蛇都不是她的对手,败在了她的手中,成了一盘美味的水蛇肉。而且这两年自从按照那种唿吸法唿吸之后,她身处在冷,在热的地方都没有生过病。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不老长春功的秘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内功心法,周芷若的全身上下随时充满活力,甚至晚上就睡上两个时辰就好,但周芷若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产生内力的感觉。练习瑜珈术之时,她的全身流动着细细的热流,她曾经以为那就是内力,可惜练完功后热流就融入到全身各处去了。 第15页 不但没有书上描写的武功神奇效果,更感触不到热流在自身的经脉中流动,周芷若觉得唯一像是练武的地方就是气力大,而且是全身力气很均衡,也不知道是她冥想的功劳,还是瑜珈术的功劳,也可能真的是她找到了不老长春功的秘诀吧! 这一天风和日丽,正是接近晌午时分,阳光毒辣,近中午也没有什么客人,别的船家都回去吃饭睡午觉了,周芷若家的船停在仙人渡的上游那个来往人孤鸿渡口,正是快要到了午间饭时,没有什么客人,周芷若在一边给爹做着衣裳,爹划了一上午的船了累的很,正在船舱里休息。岸边知了一声声的鸣叫,水中微微盪起水波,为这里带来一片祥和。 就在这时周芷若灵敏的耳朵听到远处传来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在远处还有些轻微的声音,太远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声音,她皱了皱眉,谁这么大中午的还要赶路,不怕热吗?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我只好起身到船舱外观看,只见一个虬髯大汉背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向船口奔跑,小男孩眼中都是惊慌,惧怕紧紧的抱着虬髯大汉的脖子,身体竟然在发抖。 这男孩子不像是在怕那个虬髯大汉,相反像是很信任他,寻求他的保护。虬髯大汉见附近船上都没有人,眼中都是焦急,待看到周芷若站在船头眼中一亮,向她这船走来,扬起响亮的声音问道:「小姑娘,你家大人在吗?这船现在能走吗?我心急走。」说完已经迈上了周芷若家的船。 周芷若见他一身布衣,满身尘土,必然是从远处而来,背着一个孩子走这么远的路,没有任何疲劳喘息之色,头上不见汗水,到像书上写的会武功的江湖人。想到这周芷若不由双目发亮的看着两人,轻轻应声道:「我爹在船舱里睡觉,你先进来坐会,我去喊爹起来,马上送你走,不过就你一个人开船的话要半钱银子,或者三十个铜板。」 「钱没什么关系,你马上喊你爹起来,赶紧开船,只要送到地方,这定银子不用找了。」虬髯大汉说着给我抛过一定银子,准确的落在她的手上,周芷若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五两,对平常百姓家来说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从这大汉布衣打扮,出手却很大方来判断,他肯定是个江湖人。 周芷若一边想一边说道:「那请你等一下,我去喊爹起来,不过这些银子却用不了,我看你一路风尘也累了,放下这个小兄弟坐下歇会,喝口水我去喊爹起来马上开船。」说完周芷若把银子放在桌子上,给他们倒了两杯凉茶,才进屋喊爹起来开船。 没一会爹起了身,戴着草帽撑着船向虬髯大汉说的方向划去。虬髯大汉和小男孩喝了些水,男孩眼中虽然都是惊恐,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无言的望着虬髯大汉,大汉也不安慰男孩,却警惕的四处打量,周芷若看这情形却有些不妙的预感,这两个人恐怕有些麻烦,不是正在被人追杀吧!想到这她也警惕起来,可不要牵连到她们父女才好。 尽管我很紧张,但是见过了两个渡口也没有什么事情,心也渐渐放松下来,虬髯大汉也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放松了点。就在这时我灵敏的耳朵听到远处有船滑动的声音,船上有十多个人,说的都是蒙古话,我担心和这些元人碰上,被他们敲诈。 忙在舱内又拿了两支小点的船浆走到爹身旁说道:「爹,我来帮你,划快一点吧!后面有元人的船,别跟他们照面,不然今天又白干了。」说完周芷若舞动着船浆,滑动起来。爹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加快了动作,周芷若的力气超过爹不少,这一动手划船,船就快了许多,每次滑动便急沖丈余。 虬髯大汉听到周芷若的话后,又紧张了起来,嘱咐男孩子在船舱里躲好,大步走出船舱,感觉船快了许多,见周芷若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竟然有力气将船浆舞动的飞快,惊讶不已,而爹的动作慢了许多。虬髯大汉向船后眺望,隐隐约约看到后面果然有船的影子,忙走到爹身边说道:「船家,后面的元人恐怕是冲着我来的,你切让让,和你家女儿进舱里躲躲,我来划吧!」 说完不顾爹的惊讶,抢过爹手里的船浆,也滑动起来,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挥,小船 便急沖丈多,爹皱眉看了看后面越来越清晰的船影,看着躲在舱内恐惧的男孩,明白了些,那些元人肯定是来追杀这两人的。 爹一生被元人压迫,没有过过平安的日子,连救命恩人都因为元人要霸占恩人的家业被元人害死,自然对元人非常痛恨,见那男孩子才六七岁的样子,不过六七岁,眼中含泪,不知道怎的也心里发酸,看了看后面,隐约听到后面元人的喝骂声,爹看了周芷若一眼说道:「那些元人是来追你们的吧,老汉这女儿天赋异秉,力气不比一个壮汉弱,有她帮忙船能行的快些。」说完竟然也拿了个船板加快船的速度。 周芷若气愤的看了大汉一眼,却没有说话,只能加快手中的船浆,既然元人来追他们,而他们在她这船上,以元人狠辣的性格不管她们是否跟他们有关系,都会受到牵连,还不如赶紧脱离这些元人的追逐,在做打算好些。 尽管她们有三人滑动,可是后面的船比周芷若家的大些,已经慢慢接近,她们也看清了那艘大船身较大,没有船舱,倒像是艘快舟,上面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见我们这边划的飞快,那四个番僧竟然脱了袈裟,运气在水面击打着,袈裟占水之后如同一张铁板,飞快的在水中舞动,在四人挥动下,大船离她们越来越近。 第16页 周芷若和那虬髯大汉见此更加快速的舞动手中船浆,可是在后面四名番僧的帮助下,船越来越近,离我们只有二百来米远了,周芷若也不由慌了,没想到番僧的力气这么大,仅凭袈裟就可以滑动船只,周芷若的耳目比较灵敏,听到那番僧叽咕了几句,众武官竟然停止了划船,取出了手中的箭向我们瞄准。 两百米距离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周芷若慌忙向爹说道:「爹你快带那个小兄弟去舱内厨房躲避一下,那些元贼在用弓箭瞄准这船,咱家厨房在船舱里面,四周墙壁有生铁包裹,不怕流矢飞箭,免的伤了这个小兄弟。」 爹听了我的话后忙抄起小男孩,几步路过去将孩子塞进厨房里面,自己却不肯进去,在船舱口冲着我紧张的说道:「丫头你也进来躲避一下,别伤了你。」 「爹我没事,我这么大力气,个子又小,他们射不到我,你快进去,别让女儿担心你。」周芷若一边说一边飞快的舞动船浆,话音刚落,后面的箭就向她们射来,周芷若在箭射来的那一刻精神飞快的集中起来,箭的轨迹竟然让她看的清清楚楚,其中两只射向她,六只射向那个大汉。 周芷若手中力量全部集中在船浆上,准备把这些箭击中,拉大汉躲开,没想到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连射向她的箭都击落了。爹在箭射来那一刻向周芷若奔来,要保护她,没等出了舱口就见飞箭被大汉击落了。 「爹你快进厨房去,这位大侠武功不凡,保护我一个不成问题,如果你在外面就保护不过来了,您快躲躲,那些元人又发箭了。」周芷若见爹半个身子露在船舱外面,在元人的弓箭射程之内,忙焦急的喊到。 爹见周芷若脸上都是焦急,眼中含泪,那大汉也确实将她护在身后,怕周芷若担心只好把身子又缩回船舱口内,却固执的不肯进厨房躲避,非要看着她平安不可,周芷若也无可奈何,幸好当初造船之时用的是多年的老杉木,又刷了三遍桐油,整个船只坚固异常,凭元人的弓箭是射不透这船舱的,只是不能被那些番僧追上,看那四个番僧的武功都不简单,如果被他们追上那真的是有死无生了。 获救得遇张三丰 又一拨利箭射来,有的被虬髯大汉挡掉,有的射在船舱上,嗡嗡颤动着,周芷若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元贼武官和番僧,又急又气,即使飞快的滑动船浆也逐渐被大船追赶上,大船离周芷若的船只有两三丈的距离了,虬髯大汉比周芷若更焦急,见用尽全力也依然被追了上来,不由绝然的看了爹一眼,眼中充满死意的说道:「老人家,小主公就拜託给您了,求您好生照顾他,在下拼死阻拦住这些狗鞑子。」说完竟然不顾性命的扑向了元贼的大船。 爹看着虬髯大汉的拼死举动,眼中都是敬佩,回头看了厨房一眼,竟然也不顾生死的操起船浆,跟我一起滑起船来,周芷若看着虬髯大汉跳入对方大船后,拼死的跟对方十多个人打斗,以死换我们生的样子,阻拦的话也说不出来,如果不保护这个小男孩,凭我跟爹的水性,绝对能逃的出去,也就损失这一条船罢了,如今爹已经答应了那人,就是死也会保护到底的。 周芷若和爹一边滑船前行一边看着后面大船上虬髯大汉的动静,知道以那几个番僧的武功,虬髯大汉绝对不是敌手,现在能拖延那么长时间,也只是因为在船上,失去平衡,而元人不通水性才会暂保住了性命,果然过了片刻,番僧适应了打斗,情势立刻倒转,四个番僧连手,将虬髯大汉四周全部封锁,上下其手,眨眼间虬髯大汉就不知道中了多少招,面色蜡黄,口吐鲜血的倒在了船上。 虬髯大汉仍然不肯服输,硬挺着站起身来,向一边的武官扑去,竟然是知道自己不是番僧的对手,想要一命换那元人武官一命,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又中了番僧的几招重手,身形刚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又摔在船舱板上,那武官先是惊恐,后见他摔倒在面前,不由得意一笑,举起手中钢刀向向虬髯大汉的头上砍去,旁边几个武官和番僧只是笑看着,却不阻止。 就在周芷若和爹以为那虬髯大汉必死无疑之时,只听洪亮的一声:「鞑子住手,休得行兇伤人!」周芷若和爹顺着声音一看,一个邋遢老道士身子纵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了元贼的大船,几名元庭武官嗖嗖几箭,向他射去,那邋遢老道士袍袖挥动,七八支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口吐鲜血,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没有了动静,显然活不成了,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 领头的武官强壮着胆子喝道:「兀那老道,你干甚么?」而周芷若和爹爹向前看去,只见前方七八米远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小小的渡船,汉水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渡船之上站着一个面色苍白,混身颤抖的艄公,一个面色青白十来岁的男孩子关切的看着邋遢老道士,目光清澈,柔和,一片亲近和尊敬。 那老道士虽然邋遢,但是混身正气,满腔热血,竟然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兇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周芷若和爹爹见事情有所好转来了救星,忙把将船停了下来,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虽然眼中依然都是惊恐,惧怕,仍然壮起胆子看看那个一路捨命保护他的虬髯大汉是否平安。 第17页 「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旁边一个武官苍白着脸色喝道,希望朝廷的名义可以阻挡这个老道士插手。而周芷若听到魔教反贼这个话以后,一楞总觉得眼前的情景很眼熟。 邋遢老道士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脸上都是吃惊的神色,转头看了周芷若船上三人一眼,精电似的目光在小男孩身上停留了一下,又回身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是真的?」周芷若被那邋遢老道士的目光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好似都被他看透了,深绝那老道士不简单。 那虬髯大汉脸色蜡黄,口角含血,布衣上都是血迹和灰尘,看着船上虽然眼中惊恐,却关切的注视着自己的小男孩,不由虎目含泪,语含悲伤的说道:「主公……主公给他们害死了,小主公是主公唯一的血脉了。」周芷若明白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承认了元贼的话。 邋遢老道士听了这话,面上更加惊呀,向虬髯大汉问道:「那个小孩子是周子旺的郎君么?」 那虬髯大汉应道:「不错,正是我家小主公,可惜在下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快丢了,以后不能在保护小主公了。」 周芷若走到爹身边,和爹站在一起,观察那里的情形,见那邋遢老道士听了虬髯大汉的话后,面上似乎有些悔意,冷了些许,明白这老道士不愿管那魔教的闲事,心中有些惊惧,拉着爹,决定只要那邋遢老道士真不管了,就带着爹跳水,这汉水虽然汹涌,却拦不住她们父女,总比为了陌生人丧命的好,只是刚才听了那虬髯大汉的话后,总觉得那个周子旺的名字很是耳熟。 正在这时,那邋遢老道士当下向那武官道:「这男孩不过几岁大小,尚不记事,余下那人身中数掌,伤势不轻也是转眼便死的事,你们只要称那孩子跌落在这汉水之中,就已然立了功,那便回去罢!」 那领头的武官看了一眼老道士,还有虬髯大汉和我们这么的老幼,眼珠一转说道:「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 「那又何必赶人太绝?」邋遢老道士皱了下眉头说道。 那领头的武官道:「你这个邋遢的老道士是谁?凭甚么来横加插手朝廷的事?识相的赶快让路,官爷我就不追究你杀害我朝廷僧侣的事。」 「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邋遢老道士听了这话却满脸不在乎,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领头的武官沖左右使个眼色,说道:「那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道观出家?」话音刚落,却不等邋遢老道士回答,左右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勐噼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船上地方狭小,加上水浪滔滔,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 那邋遢老道士却是面目平静,飒然自诺,随意将身子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口中喝道:「去罢!」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落在滔滔水中,我目光敏锐,见水中翻起几个水泡就在没有动静,我身上一冷,这老道士看似好脾气,却是好辣的手段,连杀四人面不改色,一派是挥洒如意。 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莫非……是……」 那邋遢老道士袍袖挥动,口中喝道:「老道生平,专杀鞑子!」众武官和两个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不能唿吸,老道士袍袖一震,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唿中,又有两个武官跌落在水中,这次却没有丧命,勉强在水浪之中挣扎。 剩余的两个番僧一个起落,将落水的武官打捞上船,那领头的武官抱了抱拳粗声说道:「今日碰到您老人家,在下认栽,这两个人就交给您了。」说完吩咐左右将那虬髯大汉推到邋遢老道士面前,吩咐左右准备回航。 那邋遢老道士面目平静,一脸自然,随手抓起虬髯大汉的手臂,一个起落,已然落到了我家的船上,那几个武官番僧见识了邋遢老道士的手段,不由胆寒,匆忙滑起船向汉水下游而去,这时候那小小渡船也在十来岁男孩的指挥下挨近了我家的船,也踏了上来。 邋遢老道士自怀中取出丹药,餵入那虬髯大汉口中,又伸手在大汉身上一阵拍打,过了大汉片刻脸色就好了很多,不在蜡黄,蜡黄的,那老道士停手后,虬髯大汉已经能够起身,伸手拉过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说道:「小主公快感谢这位道长的救命之恩,那些狗官兵好不歹毒,一追上来就开始放箭,若非老道爷相救,这船家父女和小主公多半要性命不保。」 小男孩虽然眼中含泪,却也被邋遢老道士的手段所折服,这孩子几经危难,频临死境,此刻被老道士所救,实在是大为敬仰,所以听了老道士的话后,诚心实意的给老道士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清脆的说道:「谢谢老爷爷的活命之恩。」这个小男孩上船这么半天,竟然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童稚可人,如果没有经过这场危难,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错算周岁遇无忌 我也拉着爹给老道士行了个礼,不过没有跪下磕头,爹不善言辞,满心感激的话说不出口,我只好说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要不然我和爹就要去跟娘做伴了。」此刻我要在不明白这个老道士是谁,那就真百看了这么多年的电视剧了。 第18页 在倚天屠龙记的世界里,一身邋遢,武功高强的老道就只有那武当山的张三丰了,那么那个十来岁面色青白,小小年纪,容颜俊朗的小男孩就是张无忌了,难怪会惹的一身桃花债,小小年纪就已经显得如此不俗,望之可亲,确实有些原因,恐怕除了他一身博学的武功,明教的至尊之位,一片仁肝义胆之外,他本身的优势也不可以轻忽。 有些不明白这个情节怎么会早了一日到来,不是说在周芷若十岁的时候发生的吗?怎么我才九岁就碰到了,幸好情节有所改变,爹和这个小孩子没有丧命,要不然就把我悔死了。忽然我想到我一直以来计算自己的岁数是按周岁计算的,而古人的年龄可是按虚岁算的,原来金庸大侠说的年龄是我的虚岁。 天!想到这我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默念老天爷看在你留了我爹一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你以往的过错了,能让爹活下来,我就是什么都不会也值得,你以后可也要保佑我的家人平安哦。以前从来不信鬼神的我,重生之后对这些封建东西可是尊敬的很,就差敬而远之了。 张三丰看小男孩虽然年小,几经死亡,却不表现惊恐之状,不哭不闹,乖顺守礼,那小女孩约莫十岁左右,粗布衣衫老旧,却干净整洁,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脸上细嫩白致,头髮乌黑柔顺,经歷这场追杀,只静静的站在船家身边,不恐不惧,面色平静,身姿优美,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如不是生在普通贫家,假以时日定是个人物,不由暗暗点头。张三丰伸手将男孩扶起,笑着看了我和那个小孩子一眼,冲着恭谨的站在一旁的虬髯大汉说道:「这位英雄不须如此多礼,不知道怎么称唿,老道刚才为你疗伤,观你全身各处触手冰冷,应该是受了独门的内伤,要早日寻医医治。」 「小人常遇春,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刚才又中了那几个番僧的几招,还挺的住,不碍事。」常遇春说道。 张三丰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见我家这船还算宽敞,跟爹商量后,将他扶进爹睡觉的船舱,命他不可说话,在舱中安卧静养。 待爹和张三丰出的舱来,张无忌正在安抚着那个周子旺的儿子,见艄公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看了下那艄公的小船,微微一笑,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和气的说道:「艄公大哥,未曾想遇此事情,让你凭添惊恐,这些银两你切拿去,回去安生避几日,以防被那些蒙古鞑子发现。」 那艄公原本见这老道士无声无息的杀了四人,还是朝廷的官兵,心理惊怕非常,以为自己也是必死无疑,没想到这老道士不但没杀他,还给了他三两银子,要知道这时的物价远没有明,清时期的物价贵,三两银子已经可以让平常的五口之家过的半年,当真是又惊又喜,又笑又谢的滑船走了。 张三丰见那艄公走了,方对着爹说道:「不知道船家怎么称唿,船家能为了救一陌生人捨去性命真是让人倾佩,这个女娃子是你家女儿吗?小小年纪,气质不俗,可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爹有些侷促的张了张嘴,面对这个邋遢的老道士,爹却觉像是面对大人物般不知所措,我见爹的样子忙摇了摇他的胳膊,因为张三丰是问的爹,我是小辈不可以擅自应答,只好示意爹别慌,爹在我的摇晃下尴尬一笑,侷促的说道:「小老儿姓周,这是我的女儿芷若,刚才小老儿也是被那位义士所感,只想拼了这条命也要救那个孩子一救。」 「周老弟虽只是平常船家,却有侠肝义胆,老道佩服,刚才那位壮士受伤非浅,可否劳烦周老弟你去看顾一下。」张三丰一脸和气的问道。 爹笑了下,侷促的说道:「小老儿着实佩服那条汉子,照顾一下又有何不可。」爹说完就进了舱里,去看顾常遇春去了。 「小周姑娘,老道看你气力不小,刚才滑船滑的飞快,可还有些力气,烦你顺水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可好。」张三丰用诱哄的口气说道,原来刚才张三丰琢磨着眼下无忌不能行走,若到老河口投店,这常遇春却是钦犯,我要照顾两人,只怕难以周全,所以决定改了投宿地点。 我听了张三丰的话,一头黑线,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当开山祖师,竟然也会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说话,开船就开船吧!竟然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真把我当孩子了,我心里不痛快,面上却不露,只是口上小声应着,操起船浆滑起船来,心中安慰着自己,早点把周芷若命里的克星们送走,早点解脱,我们平常人家的普通人生活比混江湖好多了,不用打打杀杀,好过随时因为这原因那原因的把命丢了。 一路上张三丰小声的和张无忌说着什么,过了一会,眼看船快要到了汉水中流,离仙人渡口还有两个码头。常遇春经过这一会休息好了很多,在爹还有那个小男孩的扶持下来到舱外,给张三丰行了一礼说道:「道长武功高强,小人生平从来没有见过,道长救命之恩,遇春永不敢忘,还请请教道长法号?让小人铭记与心」 「老道张三丰。」张三丰微笑道。 第19页 「啊」的一声,常遇春翻身跪倒大声道:「道长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那个小男孩还不晓事,见常遇春跪倒,也忙跟着跪下。 「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甚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请起来,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了。」张三丰心中暗想,他原本见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风飒飒,对他甚是喜爱,但又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谈,便淡淡的说道。 我在一边看着,不由想起书中的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当日曾对张翠山说过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中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 又说天鹰教主殷天正虽然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这个朋友。可是自从张翠山自刎而亡,他心伤爱徒之死,对天鹰教不由得极是痛恨,心想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鹰教而起,虽然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之念,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是恨恶殊深,也许两个亲传弟子的厄运让这个百多岁的老人实在伤透了心。 我看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常遇春和那个周家小孩子,记得在倚天屠龙记之中,那周子旺正是明教中弥勒宗的大弟子,数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不久为元军扑灭,周子旺被擒斩首。 弥勒宗和天魔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互间渊源甚深,周子旺起事之时,殷天正曾在浙江为之声援,张三丰今日相救常遇春,只是激于一时侠义之心,兼之事先未明他身分,实在是大违本愿。 这时已经到了傍晚十分,天色见暗,爹怕我累坏了,接过我手中的船浆吩咐我去给几人准备些吃食。我到了厨房一看,见米粮到是充足,两样我在岸边挖到的野菜,还有几条鲜鱼,打捞上来,还没有来的及卖呢,想了下,我升起柴火,在锅里做了一大锅鱼汤,上面蒸了些干米饭,又将野菜用开水烫了一遍,用油盐讲究着一拌,在船上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等我做好饭,天色已经黑了,爹将油灯点燃在船舱里,虽然有些灰暗,但还是看的清楚,常遇春卧躺在船舱里供客人坐的蓆子上,正和张三丰闲聊着,张无忌和周家小孩子分别坐在两人身旁,周家小孩子在常遇春身边安坐着,聚精会神的听着两人说话。 张无忌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张三丰的腿边,脸色青白,混身僵直,还时不时的发抖,这才十二岁的孩子,即使原本因为剧情的原因在讨厌他,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罢了现在剧情已经大变,爹和周家小孩都没有死,我更不可能去娥眉,还喜欢上这个小屁孩,别在把那些剧情当作一回事,以后把张无忌当作弟弟算了,再说今日之后,还有没有再见之日都没准呢。 承志拜师宋远桥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饭菜端上桌,分别又给他们四个人盛了碗鱼汤,一边的张三丰见我一会功夫就把饭菜做好,见有伤者还记得熬些鱼汤给补一下身子,不由眼露赞赏,笑咪咪的说道:「小周姑娘,去喊你爹一块来吃饭吧!忙了这么半天,你们也受累了。」 「不用啦!您和常叔叔快吃吧!我去给爹送到外面去。」我担心爹跟他们一起吃饭会侷促,拒绝道。 张三丰屡了下鬍鬚说道:「小姑娘不必客气,快把你爹请进来吧!」 我见张三丰一脸坚持,有些不解,只好去把爹喊了进来,又把给爹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桌上,这时候几人已经围着桌子闲聊着。张三丰要常遇春和爹,我还有那个周家小孩先吃,自己却给张无忌餵食,常遇春见状问起原由,张三丰说他寒毒侵入脏腑,是以点了他各处穴道,暂保性命,张无忌心中难过,竟是食不下咽,张三丰再餵时,他摇摇头,不肯再吃了。 我在一旁见张三丰一把年纪,百十多岁还要为了这个徒孙伤心,一边的爹和常遇春,周家小孩见他这个样子也吃不下去,不由皱眉望了张无忌一眼,见张无忌眼中含泪,知道他心中也不好受,想起自己已经决定把他当弟弟疼,也就不在因为剧情而排斥他。 我从张三丰手中接过饭菜放到了桌上,端起鱼汤,用汤勺小心的盛起,对众人说道:「道长,爹,常叔叔你们先吃饭罢,我来餵这位小相公。」 难得我发了善心,张无忌这小孩却一点都不配合,摇了摇头不肯喝,悲伤又倔强的说道:「我饱啦,不要吃了。」 「小相公这是亲手熬的鱼汤哦!很好喝的,你知不知道你不吃饭,老道长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你担心,吃不下饭,岂不是害得他肚饿了?枉费了老道长对你的一片疼爱之心。」我压底声音在张无忌耳边说道。 张无忌心想是啊,太师傅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却要为我四处奔波,甚至去受那些老和尚的气,时时刻刻为我担心,我要是在难过,太师傅不是很伤心,想到这里当我在将鱼汤送到他的嘴边时,张口便喝了,我将汤中的鱼骨细心剔除干净,每口饭中再加上鱼肉,张无忌吃得十分香甜,终于将一大碗饭都吃光了。 张三丰武功高强,何等的耳力,怎么会听不清楚我的话,见张无忌果然吃饭了,又是心酸又是难过,这个孩子自小父母双亡,命运多舛,这短短十二年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劫难,如今少林不肯将九阳功交换,还如何为他沿得性命,如今他这般病重,原该有个细心的女子照顾他是。 第20页 常遇春见张无忌肯吃饭了,张三丰也动了筷子,也开始吃起饭来,只是他不动鱼肉,只是将碗青菜吃了个精光,虽在重伤之下,兀自吃了四大碗白米饭,张三丰不忌荤腥,见他食量甚豪,便劝他多喝些鱼汤,调养元气,常遇春却道:「张真人,小人拜菩萨的,不吃荤。」 我这才想起明教中人规矩极严戒食荤腥,自以来,即是如此。北宋末年,明教大首领方腊在浙东起事,当时官民称之为食菜事魔教,食菜和奉事魔王,是魔教的两大规律,传之已达数百年。以降,官府对魔教诛杀极严,武林中人也对之甚为歧视,因此魔教教徒行事十分隐秘,虽然吃素,却对外人假称奉佛拜菩萨,不敢泄漏自己身分。 众人吃完饭后就着灯光在舱中闲聊,张三丰担心夜路难走,见炎炎夏日,船中清凉,就决定在船舱中歇息一晚,明早在走,聊着聊着一边的常遇春不知什么话题引起他说道:「张真人,你于我有救命大恩,何况你也早知晓我的来歷,自也不用相瞒,小人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说我们是妖魔鬼怪。你老人家明知我的身分来歷,还是出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答。」 张三丰于魔教的来歷略有所闻,知道魔教所奉的大魔王叫做摩尼,教中人称之为明尊,该教于唐朝宪宗元和年间传入中土,当时称之摩尼教,又称大云光明教,教徒自称明教,旁人却称之为魔教,他微一沉吟,说道:「常英雄……」 常遇春忙道:「张真人你不用英雄长豪杰短啦,干脆叫我遇春得了。」 张三丰微微一笑说道:「好遇春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我刚好二十岁。」常遇春答道。 张三丰见他虽然浓髯满腮,但言谈举止间显得年纪甚轻,是以有此一问,于是点头道:「你不过刚长大成人,虽然投入魔教,但陷溺未深,及早回头,一点也没迟了。我有一句不中听的话劝你,盼你不要见怪。」 「老道爷见教,小人怎敢见怪?」 常遇春道。 张三丰道:「好!我劝你即日洗心革面,弃了邪教。你若不嫌武当派本领低微,老道便命我大徒儿宋远桥收你为徒。日后你行走江湖,扬眉吐气,谁也不敢轻视于你。」宋远桥是七侠之首,名震天下,寻常武林中人要见他一面亦是不易。武当诸侠直到近年方始收徒,但拣选甚严,若非 根骨资质、品行性情无一不佳,决不能投入武当门下。常遇春出身魔教,常人一听早已皱起头竟蒙张三丰垂青,要他投入宋远桥门下,于学武之人而言,实是难得之极的莫大福缘。 岂知常遇春朗声道:「小人家蒙张真人瞧得起,实是感激之极,但小人身属明教,终身不敢背教,多谢真人好意了。」我在一边心中暗笑,心想人家常遇春可是的开国之将,入了武当没有明教庞大教众的支持,岂不误了他。 张三丰又劝了几句,常遇春坚决不从。张三丰见他执迷不悟,不由得摇头嘆息,说道:「那周子旺的这个小郎君……」 「老道长放心,小人既然答应主公要照顾好小主公,自当捨命照料妥当,将来定然让他继承主公的遗志,光復咱们汉人的河山。」常遇春豪气的说道,让暗自嘆息的张三丰也不由佩服,但是对常遇春痴迷魔教之事却无法释怀。 这时原本安静的周家小孩却突然挣脱常遇春的怀抱,跪倒在张三丰面前说道:「常叔叔,我不要做什么主公,不要跟爹爹一样去打仗,那样会死很多人,我只想跟老爷爷学一身本事,保护亲人朋友,扶危济困,做个老爷爷般的人物。」 这个小男孩的话当真让二人吃了一惊,常遇春更是不顾伤势,当场坐起,瞪着虎目看着小男孩,小男孩在常遇春威严的双目下不但未曾退缩,反而更加坚决的看着张三丰,张三丰看着小男孩坚决的样子忽然抚须一笑说道:「遇春,这个小孩子可比你聪明多了,难得有一片仁心,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周承志,是继承爹的遗志的意思,可是我不想,为了爹的愿望已经死了太多人,为了救我一个,常叔叔受了许多苦,我的家人都死了,我不想做什么主公,只想保护好我的亲人和朋友,老爷爷求您收下我吧!」周承志眼中含泪倔强的说道。 张三丰看着颜色难看的常遇春沉重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承志你可要记好你今日所说的话,入了我武当派可不能在与魔教纠缠不清了,如果你想清楚了,我就命我大徒儿宋远桥收你为徒,正好他还有一个大你几岁的儿子青书,日后你们师兄弟也可以一块习武,练剑,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我想清楚了,太师傅徒孙给您扣头了。」小男孩岁数虽然小,口齿清楚,也有自己的主意,确实不错。 张三丰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好,老道士今个到是收了个好徒孙,不错,不错,值得庆贺一番。」张三丰话音一落,众人明白这个小孩子以后就是武当门下,第三代弟子了,常遇春对于周承志不继承父志有些埋怨,但是能拜在张三丰门下,也确实比回到明教要好,原本还担心回去的一路上无法护的这孩子的周全,既然他选择的普通人的生活,就随他吧!想通了之后也和爹一起恭贺张三丰。 第21页 常春说了些贺喜之词后道:「真不知我们如何罪大恶极,给人家这么瞧不起,当我们明教中人便似毒蛇勐兽一般,好,小主公不愿入明教,驱除哒虏,愿入老道长的门下,也是他的福气,如今小的使命已经完成,不便停留小人就告辞了。」 张三丰将张无忌抱在手里,牵着周承志说道:「那么咱们就此别过了。」他实在不愿与魔教中人多打道,那后会有期四字也忍住了不说,常遇春又再拜谢。 我看着张无忌满眼儒慕的看向张三丰,眼中悲伤不减,黯然无光,不由上前拉着他的手道:「小相公,你以后要天天吃饭,不要让老道爷操心,好好孝顺他老人家,我这个护身符有些妙用,就送给你了,愿它能保你平安。」说完将那串装着黑珍珠的蟠桃结给他挂在了脖子上,这东西我研究了三年也不知道如何使用,也许这就是不是主角的悲哀吧!以张无忌际遇之奇,以后或许能够发现这珠子的妙用。 张无忌拿着脖子上挂着的精緻蟠桃结,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多谢你好心,可是……可是我没几天饭可吃了。」张三丰听了后心下黯然,举起袍袖,给他擦去了腮边流下来的眼泪。 无忌欲赴蝴蝶谷 我知道张无忌此刻寒毒发作,已经命不久矣!但是却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只好惊唿道:「怎么?你……你……的病这般厉害吗?」 张三丰心中微酸,看了我眼中含泪,同情的望着无忌的样子,心中一动说道:「小姑娘,你良心甚好,可惜你们父女今日与鞑子已经打了照面,此地已经不可久留,千万要小心,别陷入那些狗鞑子手中才好,还是早日换个住处吧。」 爹听了张三丰的话后,身体一震,满面忧色,愁苦的说道:「如今,天下四处纷乱,蒙古鞑子四处为乱,也就这两年在这鞑子不熟的水上有条活路,如今又能去往何处,天下之大,又怎么有我们这些贫民百姓的落脚之处,哎!」 张三丰也被爹语气中的悽然绝望而震动了,看着爹满面愁色,还有我虽然未曾长成,却隐现将来绝色之姿的样子。明白如果没有自保之力,这个小女娃将来张大后必然命苦的很,心中也奇怪,一个面容普通,如此苍老的贫穷船家怎么会生出这般的女儿家,观这女娃的容貌,气质比之那些闺阁千金,江湖女子也不弱。 尤其难得的是这父女皆是一身侠肝义胆,这女娃更是天生力大,必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可惜武当不收女弟子,不然这孩子必然能继承武当绝技,想到这里心中却有了个念头说道:「周老弟不必如此愁苦,我武当山下也有些良田,那些鞑子顾虑我武当些许薄名,不敢侵犯,周围少有鞑子压迫,不如随老道去武当吧?」 爹听了眼中一亮,询问的看了看我,我想到如今乱事之中,将来还有驱除鞑虏的战乱,等到明朝稳定,天下太平还要几十年呢,确实需要强有力的庇护,武当能够传承到现代,不像少林寺那样几次被官府烧毁,剿灭确实实力不凡,听说有明一朝,虽然曾经剿灭过不少武林帮派,却未曾侵犯过武当山一草一木,相比是惧怕张三丰,张无忌等人的威名吧! 想到这里我沖爹点了下头,示意爹答应下来,武当虽然因为赵敏有一场争斗,而且还暗算了张三丰,但武当山周围田土,百姓却没有损伤,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爹见我也点头忙感谢的对张三丰说道:「那真是多谢道长了,给了我父女一个容身之所,小老儿真是感激不尽。」说完拉着我给张三丰叩了一个响头。 我虽然不喜欢磕头下跪,但想到张三丰是个让人敬佩的古人,也就顺从了,叩头后我见张无忌脸色青白,在张三丰怀中有些喜悦的看着我,忽然想到常遇春怎么还不提带他去蝶谷医仙那看病呢,别是被我搅乱了剧情,我仔细回想这里的剧情,忽然想到是需要我来把话题引起的,忙带着疑惑和伤感的说道:「能跟爹搬到武当居住真是太好了,可是,可是这位小相公,为甚么说没几天饭好吃了?是不是病的太厉害了,请个好郎中看了吗?」张三丰却悽然不答。 常遇春却非常配合,仔细看了张无忌一眼说道:「张真人你老人家功行深厚,神通广大,这位小爷虽然中毒不浅,总能化解罢?」 张三丰心中凄楚,口中却含煳应道:「是!」可是伸在张无忌身下的左手却轻轻摇了两摇,意思是说他毒重难愈,只是不让他自己知道罢了。 常遇春见他摇手,吃了一惊说道:「小人这次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真人何不带这位小爷同去?」 张三丰摇头说道:「他寒毒散入脏腑,非寻常药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 常遇春继续说道:「可是那位神医却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 张三丰一怔之下,勐地里想起了一人,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 常遇春喜悦自豪的说道道:「正是他,原来老道长也知道我胡师伯的名头。」 张三丰心下好生踌躇:「素闻这蝶谷医仙胡青牛虽然医道高明之极,却是魔教中人,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何况他脾气怪僻无比,只要魔教中人患病,他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顾。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作见死不救,既是此人,宁可让无忌毒发身亡,也决不容他陷身魔教。 第22页 常遇春见他皱眉沉吟,明白他的心意,诚恳的说道:「张真人胡师伯虽然从来不给教外人治病,但张真人相救小人,大恩深重,胡师伯非破例不可,他若当真不肯动手,小人决不和他干休。」 张三丰见常遇春一脸诚心,知道他是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照顾他的小主公之德才会如此,不由沉吟道:「这位胡先生医术如神,我是听到过的,可是无忌身上的寒毒,实非平常……」 常遇春见张三丰仍然顾虑重重,皱了下大声说道:「这位小爷反正不成了,最多治不好,左右也是个死,又有甚么可担心的?」他性子爽直之极,心中想到甚么,便说了出来。 张三丰待听到「左右也是个死」六个字,心头一震,暗想这莽汉子的话倒也不错,眼看无忌最多不过一月之命,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一生和人相交,肝胆相照,自来信人不疑,这常遇春显然是个重义汉子,可是张无忌是他爱徒唯一的骨血,要将他交在向来以诡怪邪恶出名的魔教弟子手中,确是万分的放心不下,一时拿不定主意。 常遇春见张三丰面色犹豫,知道他定是因为和明教的矛盾才左右为难,想了下说道:「张真人不愿去见我胡师伯,这个我是明白的,自来正邪不两立,张真人是当今大宗师,如何能去相求邪魔外道,我胡师伯脾气古怪,见到张真人后说不定礼貌不周,双方反而弄僵,不如这位张兄弟由我带去,张真人未免会不放心。这样吧!我送了张兄弟去胡师伯那里,请他慢慢医治,小人便上武当山来,作个抵押,张兄弟若有甚么失闪,张真人一掌把我打死便了。」 张三丰哑然失笑,心中想到,无忌若有差池,我打死你又有何用?你若不上武当山来,我却又到何处去找你?但眼下无忌毒入膏肓,当真左右也是个死,生死之际,须得当机立断,便道:「如此便拜託你了,可是咱们话说明在先,胡先生决不能勉强无忌入教,我武当派也不会领贵教之情。」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诡秘,若是一给纠缠上身,阴魂不散,不知将有多少后患,张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常遇春昂然道:「张真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一切遵照吩咐便是,绝不会委屈了张兄弟。」 张三丰道:「你替我好好照顾无忌,倘若他体内阴毒终于得能除去,请你同他上武当山来。你自己先来抵押,却是不必了。」 常遇春郑重的应道:「小人必当尽力而为。」 张三丰见常遇春郑重答应,知道他是条一诺千金的汉子,也微微放下了心,抱着无忌说道:「那么老道就放心了,周兄弟父女,便由我带上武当山去,另行设法安置吧,无忌就拜託给你了。」 爹看了看张三丰和常遇春,又看了我一眼说道:「道长无须为我们父女累心,小老儿这些年来也小有积蓄,买上两亩薄田已经足够,不过在走之前小老儿还要去一个地方,将丫头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取来带走,这孩子她娘是襄阳世家的千金,因为战乱才会落难,难产而亡,她留给丫头的东西是一定要给她带着的。」 张三丰与常遇春才有些明白,难怪这一个贫家老人的小女儿会如此不俗,原来是襄阳世家的女儿,张三丰听到襄阳二字后却一愣神,想起了少年时期的事情,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少林的俗家小辈弟子,能遇到那已经绝迹江湖的人物确是自己的幸事,自从郭襄的父母战死襄阳,娥眉的开山祖师,郭襄后来也出家,早丧已经快百年了。 张三丰感嘆了一下,说道:「既然是留给小姑娘的嫁妆,自然不能丢下,天亮后周兄弟就去取吧!老道等一下却不着紧。」 「不用等到天亮,就在前面水底,一点也不远,哎!如果不是藏在这水底,恐怕早就被那些蒙古鞑子拿走了。」爹走到船舱外,挂上气死风灯,暗藏对元人的怨恨说道,话音落地后就滑着船向水底的礁石堆而去。 而舱中张三丰和常遇春都黯然嘆了口气,也充满了对这个时代的无奈感,周承志乖巧的不说话,张三丰却嘱咐着张无忌,担心他离开自己的照顾会不习惯,张无忌也不舍的跟他说着话。我却没有留在舱中,因为知道爹要下水取东西,担心他的安危守在外面,一旦爹在水底时间过长就下水救他去。 别无忌赴武当山 过了两刻钟,爹潜了几次水,终于拿着那个小牛皮袋子上了船,爹将牛皮袋子交给我,自己进了舱房去换下水靠,我虽然早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却还是装做小女孩子好奇的样子打量着口袋内小小的牛皮袋子,舱内的张三丰等人见牛皮袋不大,装不了多少东西,也不在意。 到是爹换好衣服以后出来见我捧着袋子看个不停,不由笑着说道:「那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想看就拿出来仔细看看,无须不好意思,里面都是你的嫁妆,将来出嫁了可都是要带走的,自己快看看吧!心里也有些数。」爹难得放下重担,以后可以安居乐业,不用在担心鞑子的追杀,欺压,放下心来后,竟然打趣我。 我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见张无忌和周承志都感兴趣的看着牛皮袋子,忽然想到书中有一段张无忌因为身上没有银钱,带着杨不悔乞讨去光明顶,差点被路上的恶人给吃了的事情,不由心里一酸,张无忌是心软又多情,犹豫不定,但是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人. 第23页 想想他吃了多少苦头,第一次喜欢还喜欢上了朱九真那样的女人,可悲,可嘆可气又可惜,张无忌一个人在那无人的山谷中长大,没有长辈的教导,却依然保持了天真,仁慈的性格也确实是他天性仁厚,如果是别人,先是被朱九真欺骗了感情,又被朱长岭追杀,遭到如此对待的张无忌仍然不肯杀他,朱长龄被困在峭壁突出来的平台数年之久,却是张无忌给他送去吃喝留住了性命. 朱长龄则在光秃秃冰天雪他的平台上呆了五年!却不知道悔改,善恶终有报应的,结果无忌一出洞,朱长龄又贪他的武功,忘了教训,往狭小的山洞中钻。这次他更拼命,于是终于无法脱身,活活困死在那狭小的通道里,死的窝囊又讽刺,出人意料之外. 想到张无忌小小年纪,要遭受这么多磨难,父母被武林人世给活活逼死,被寒毒折磨,面对吃人的恶人们却不恐惧,偏偏生着一副侠义心肠,这样的人又怎么让人讨厌的起来.同情张无忌的我又想到常遇春是个粗汉,一定不会给小承志准备些钱财防身,恐怕他认为这么小的孩子还不会花钱吧! 想到这我心中有了决定,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分给他们些,好备用着,我用欢喜,好奇的眼神看了舱里的人一眼,却不害羞,大方的说道:「爹,那我打开了,看看娘留给我些什么东西。」说完去厨房取了把菜刀,将牛皮袋切开,只见里面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旧木箱子。 我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见张三丰和常遇春毫不在意,爹鼓励宽厚的对我一笑,两个小男孩却好奇的看着我放在矮桌上的旧箱子。我心中暗笑,一定要他们大吃一惊,手中却把旧木箱子利落的打开了。 只觉得原本昏暗的舱中一亮,只见那破旧的小木箱子上面是满满的一层金银首饰,和金叶子,我装做欢喜的把首饰拿起来观看,众人见我把首饰取出后,舱内更亮了,不由都上前观看,爹也好奇的凑到跟前来,只见最底下的一层里,布满了指头大小的亮白珍珠,旁边是一个巴掌大,未经任何人雕琢的羊脂白玉,和一颗泛着温润黄光,有婴儿拳头大小的东珠. 常遇春笑了一声说道:「真没有想到小小船家竟然有如此希世珍宝,和这些金银,船家为何还要靠渡船为生呢。」 「这些东西小老儿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还不及丫头她母亲家业的九牛之一毛,可惜鞑子贪婪,为了那些家业,害的她们一家家破人亡,这些东西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小老儿没有本事,女儿还是养的起的,这些东西是将来要给她陪嫁的。」爹目光随意的看了这些东西一眼,却毫不动心,只是心情激盪下差点把我的身世吐露出来。 张三丰屡着鬍鬚,面色平淡的说道:「这河山终究是咱们汉人的,鞑子在猖狂也要回去他们的草原大漠,中原百姓一定会过上太平日子的,小姑娘把东西收起来吧!天亮后咱们就要走了。」 「恩,老道长,爹这些钱可以买个好点的房子和几亩良田吗?女儿不想要嫁妆,只想让爹过好日子,不要在这么辛苦了。」我先提前在众人面前提一下,爹生性不善言辞,这时候肯定不好意思说话,等到了武当山,我就有藉口用这些钱买好房子和地了。 果然爹红着脸摇了摇头,却不说话,我笑着抱着箱子回了我的卧舱之内,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想了下,在衣服柜子里取出两个荷包,将金叶子一分为三,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分别装进两个荷包内,又往里面塞了几颗珍珠,准备明天悄悄送给他们俩。 次日天明,张三丰携同我和爹与常遇春,张无忌分手,张无忌自父母死后,视张三丰如亲祖父一般,见他忽然离去,不由得泪如泉涌。 张三丰将张无忌放到了常遇春怀里,忍着心中的不舍担忧,温言说道:「无忌你病好之后,常大哥便带你回武当山,乖孩子,分别数月,不用悲伤。」 张无忌在常遇春怀里,手足动弹不得,眼泪仍是不断的流将下来。爽直的常遇春在这分别的时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紧了紧怀中的张无忌,决然的冲着张三丰点了下头,回身就走。 张三丰,爹和我还有小承志目送他们二人离去,承志忽然大声的对着他们的背影说道:「张哥哥你要把病养好,我在武当山上等你回来,咱们一快跟太师傅,师傅学武。」 张无忌听了承志童声童气的话,在常遇春怀里回头望着我们,眼中的泪更是止不住了,我感觉着距离差不多了,张三丰应该听不到那么远的声音,忙向常遇春和张无忌他们俩跑去,张三丰和爹以为我是捨不得他们,要去和他们告别,也没有阻拦,只是牵着承志在那看着我。 常遇春身受重伤,所以步伐也不快,被我很快就追上了,我装做气喘吁吁的说道:「常叔叔等等我。」 常遇春听到我的声音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我,我冲着常遇春一笑,凑到张无忌耳边,一边把荷包塞到他怀里,一边小声的说道:「小相公,爹常说出门在外,无钱寸步难行,也不知道神医那里又是什么光景,这荷包里我给你准备了些盘缠防身,你以后可要好好的。」说完不看他们二人的表情,向回跑去。 常遇春哈哈大笑了两声,对张无忌说道:「这小姑娘到是细心,对你可真好,连嫁妆都拿出来给你做盘缠啦。」常遇春性格爽直,谈笑无忌,不顾张无忌小小年纪就小声的调笑一翻,说的张无忌面色通红,不由凝望着那西去的小小身影,只见我不断回头扬手,直到和爹他们汇合,走到一排杨柳背后,这才不见他们的身影。 第24页 与常遇春,无忌他们分别后,我和爹跟着张三丰一路向武当而去,沿路中蒙古鞑子四处肆孽,残杀汉人,比汉水更乱,承志,我和爹都吓的够戗,前世我生在太平盛世,哪里见过血腥,就是电视剧中的武打,死亡镜头都是假的,没有现实中那么真实,可是这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无头之尸,用那句尸横遍野也不错。 听张三丰将原来这时朝政暴虐,百姓反叛者众多,蒙古大臣有心要杀尽汉人,却又是杀不胜杀,当朝太师巴延便颁一条虐令,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因汉人中以张、王、刘、李四姓最多,而赵姓则是宋朝皇族,这五姓之人一除,汉人自必元气大伤。 我想起歷史课中老师也有提这段歷史,我因为不喜欢元朝,就没有仔细听,好象后来因这五姓人降元为官的为数亦是不少,蒙古大臣中有人向皇帝劝告,才除去了这条暴虐之极的屠杀令,但五姓黎民因之而丧生的,已是不计其数了。 更没想到这已经到了元末时期了,蒙古鞑子还没有停止对汉人的残杀,天下间张、王、刘、李、赵的姓氏何其多,他们已经侵占了中原的大好河山,却连汉人都容不下了,更把人分为四等,汉人最末,连奴隶都不如,真是该死,我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心里产生了杀机。 短短不过二十天,我经歷了从未有过的噩梦,从不知道人的生命原来这么脆弱,随时都可能死去,想起在现代我曾经很憎恨小日本,因为他们屠杀了中过几十万人,可是这些蒙古鞑子他们又杀了何止几十万人。 想到后来的剧情中赵敏和成昆设计中原武林自相残杀,六大派除了主要的高手,几乎被她屠杀殆尽,连张三丰都被她派人暗算重伤,差点死去,赵敏这个蒙古郡主又可能把汉人当人看,双手染满血腥的她如果不是喜欢上武功绝世,当时又威风的紧的张无忌,张教主,她也一定会和这些蒙古鞑子一样,四处残杀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 等终于到了武当山之时,我的心里已经对鞑子在也没有好感了,这里不是民族大团结的现代,这里是有民族差异的元朝,即使以前在看好张无忌和赵敏这段罗密欧与朱丽叶之恋,现在我也无法想像什么样的感情能让张无忌放弃民族大义,两位师伯,师叔还有太师傅之仇,而一心喜欢上赵敏。 跟她去归引,不敢想像啊!我决定了从今后再也不看好张赵之恋了,我到觉得乖乖的小昭更好,她应该比赵敏更爱张无忌,原着中周芷若,蛛儿两人是在张无忌落魄之时喜欢上他的,小昭是因为与他共同经歷了生死才喜欢上他,只有赵敏是在张无忌武功大成,又是做威风凛凛的明教之时动了心。 武当五侠风采扬 幸好这一路上我们是跟着张三丰过来的,有他保护还算是安全,总算平安到达了武当山下,只见山上森森的松柏,宁静的矗立于群山的怀抱之中,迎着猎猎长风,而宋远桥也早带着四个师弟等在了山下,恭候着张三丰。我也一直对传说中的武当七侠很好奇,此刻能够见到真人真是很开心,可惜张翠山早逝,俞岱岩又身受残伤,不便移动,不然就能一睹武当七侠齐集的风采了。 我的视力敏锐远远的就看见了六人带着门人弟子站在那。只见最当先的是一个身生衫的长须中年书生,身材高瘦,衣衫飘扬,自有一身儒雅气度。记得书中评价他佛面慈心,一副温文儒雅的风范,别人有事求他,他总是尽力帮忙。 宋远桥为人稳重踏实,沖淡谦和、恂恂儒雅,颇有君子之风范,武功高强,处事又极公道,在江湖上的声望地位也非常高,远在一般门派掌门之上。可惜其子宋青书却在陈有亮的诱骗,胁迫下成了杀师叔,背叛师门的叛徒。 想想剧中张无忌可以和和美美的跟赵敏归隐,可是宋远桥呢,面对爱子的不争气和罪孽,只能以终生精研太极功法,在苦练武功中麻醉自己的心灵。他的后半生在痛苦的挣扎中度过。早已没了昔日武当大侠的风范,却从此丧失了自己生活的全部希望。 而莫声谷和宋青书的死,成了他再也无法摆脱的阴影,他只能在亲情和友情的夹缝中,寻求苟延残喘的可能。不过现在没有了真芷若的利用,宋青书虽然心胸狭窄,但是没有张无忌这么厉害的情敌刺激,应该能够成为武当的另一个大侠吧! 俞莲舟做为张三丰的二弟子,剧中他的戏份很少,可以说是个配角,可是现实中的他可一点都不平凡,只见他身形健硕,面色微黑,未留鬍鬚,神情异常严肃,一身劲装打扮,腰配利剑,记得书中的他外表严肃,内心热情,为人从容,理智,稳重,冷静,武功在众师兄弟中也算是最高的,深得张三丰真传,继承了武当的掌门之位。 见了俞莲舟俞二侠的风范,我又看向了张四侠张松溪,他虽然在倚天屠龙记中只是个配角,但是现代关于他的信息却是最多的,因为就是他把武当的内家拳法流传与后世,让现代人见证了武学奇蹟,高手风范。 记得古书中记载着松溪为人,恂恂如儒者,遇人恭谨,身若不胜衣,人求其术,辄逊谢避去,但是剧中的他只有寥寥数语,却也是一个正直,勇武的人,他上敬师尊兄长,下教导年幼的师弟们,武学资质也是好的,是武当继俞莲舟之后的第二人,更以机智善应变而闻名江湖。 第25页 再来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多情郎殷梨亭了,武当七侠之中,各人性格不同,宋远桥慈和、俞莲舟严肃、俞岱岩精练、张松溪机智、张翠山儒雅、莫声谷刚直,最稚气软弱的就是排六的殷梨亭。殷梨亭为人热情,事事真心待人,处事却毫无主见,唯听师兄的主意,依照他自己的做法,应付不了的问题便寻逃避。 殷梨亭张的一派斯文俊美,留有短须,就是稍显气弱,不及其几位师兄弟有气势,换句现代的话就一小受的样子,引人怜爱注目。虽然性情软弱,稚气,但是对武林侠义却很坚持,对与亲人朋友必然以真心相待,可是他的感情却也脆弱,一但受到打击就会委靡不震。 记得剧中原本纪晓芙与他本有婚约,可是纪晓芙却对杨逍动了真心,更生下一个女儿,想必现在她的女儿也有六七岁了,爱情固然有可贵之处,却也太自私了,纪晓芙拖了殷梨亭这么久,也不解除婚约,让殷梨亭苦苦等候恐怕等日后灭绝杀了纪晓芙之后,殷梨亭不但要日日承受仇恨的煎熬,日后一见杨不悔更是伤透了心。 最后那个就是以刚直闻名的七侠莫声谷了,只见他只有二十多岁左右,面如白玉,剑眉星目,身如玉树,穿白色劲装,腰配长剑,一派潇洒风度,在七侠中他的岁数最小,却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不会是让他五师兄张翠山的死刺激到了吧!我不由多看了两眼,真是赏心悦目,可惜就是命苦了点,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将来竟然会丧命在现在还是个屁孩的宋青书手中,真是可惜。 而且还死的那么冤枉,就因为他想教训那个,想探望生病的周芷若却误闯峨嵋派弟子闺房,见了衣衫不整的娥眉女弟子的宋青书,却为卑鄙的陈友谅所偷袭,并间接被宋青书所杀,真是死的太冤了,看来做人也不能太刚直了。 我还在心里品评着这几位大侠呢,他们已经迎了上来,对张三丰行了尊师礼,迎着我们向山上的紫霄宫而去,来时张三丰就已经与爹说好了,山下战乱不太平,爹带着我恐怕生活不易,好在山上还有些荒田,回来后让我们先在派中做客几日,待他吩咐弟子给我们搭建好房屋,开垦出几亩地来在搬过去,因为就在武当派的附近,安全上也没有问题。 爹和我几番推辞,无奈张三丰却以爹年老体弱等说辞拒绝了,爹又不善言辞,只好依从,我偷偷和爹说也不用拒绝,等安顿好了之后,可以种些青菜,养些家禽,每隔几日就送些去武当派,也算报答张三丰的收留和照顾之恩。 我和爹也在来的路上买了些菜种,粮种之类,只等到了地方后在下山仔细採买一次,路上我也将首饰卖了些,足够我和爹衣食无忧十年,八年的。不过爹勤劳惯了,是最不愿意动用我的嫁妆钱了,我虽然对他的坚持很无奈,却也只能慢慢劝服爹爹,不知道爹知道我把金叶子送给了张无忌和周承志他们不少之后会怎么样,来的路上我也趁大家熟睡的时候悄悄的把金叶子和一些散碎银子偷偷的塞给了周承志,等日后发现大家也只以为是常遇春给孩子的。 一路上我看着武当山的风景,听着张三丰对武当山的介绍,我才明白整个武当山有多大,而且山上并非武当派一家,还有不少道观,尤其是建自宋代的真武观更大的不得了,而且香火鼎盛,周围摊铺小贩有很多,以后我们缺少东西也可以去那里买。 我在现代对武当山了解不多,听了武当众人闲谈才知道,武当山位于湖北西南部,自北宋时期就已经是天下闻名的道教圣地之一。方圆共八百多里,东接襄阳城,西靠车城,南依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北临丹江口。 武当山不仅拥有奇特绚丽的自然景观,高峰林立,有七十二座山峰,更有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三潭﹑九泉﹑十池﹑九井﹑十石﹑九台等奇景﹐其中以天柱峰为中心,有上﹑下十八盘等险道,及七十二峰朝大顶和金殿叠影等奇特景色,因此被誉为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 张三丰更告诉我和爹,这武当山的高险之处,因为生长着许多王龙芝﹑猴结﹑九仙子﹑天麻﹑田七之类的名贵药材,时常有採药人上山,就是派中也是在山中採药。在天柱峰顶,峰后有一片老林子,时有蛇虫鼠蚁,勐兽野物时常出没,出入林子千万要小心。 这一路上看的我眼花缭乱,我还以为武当派是一个僻静的道观,这一路走来才知不然,整个武当山古建筑群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形成五里一庵十里宫,丹墙翠瓦望玲珑。楼台隐映金银气,林岫迴环画镜中的建筑奇观,达到仙山琼阁的道家意境。 其中规模以真武观,金殿,紫霄宫,治世玄岳石牌坊,南岩宫,玉虚宫为其中之最,而紫霄宫就是武当派的驻地。山中的宫观、道院、亭台、楼阁等宏伟的建筑群,遍布峰峦幽壑,歷经千年,沐风雨而不蚀,迎雷电竟未损,似是岁月无痕,堪称人间奇绝。 果然有人间仙境的感觉,难怪有古人箸书说武当山是上古的洞天福地,共有十大洞天,三十六洞府,七十二福地。杜光庭编箸的「洞天福地岳渎名山记」里将武当山列入七十二福地中的第九福地,由此可见在盛唐时期武当山就已经成为道教的圣地之一。 经过一路跋涉,武当众人都轻功卓着,梯云纵更闻名江湖,爬山射崖不在话下,爹一把老骨头可没那么好的体能,全靠张三丰提带着走,我虽然可以跟的上,却有些辛苦,也不愿意引起众人注目,只好让莫声谷带我上山去。 第26页 下午时分,大家总算赶到了紫霄宫,紫霄宫背依展旗峰,面对照壁,三台,五老,蜡烛,落帽,香炉诸峰。右为雷神洞,左为禹迹池,宝珠峰。周围山峦天然形成一把二龙戏珠的宝椅,真还有点紫霄福地的感觉。 武当派能坐落与此,可见其实力不凡。进入紫霄殿中,只见面阔五间,重檐九嵴,绿瓦红墙,光彩夺目,其额枋、斗拱、天花,遍施彩绘,藻井浮雕有二龙戏珠,形态生动,宛若真物,由于彩绘,也使得全殿显得光彩夺目,富丽堂皇。 整个紫霄殿由大殿,龙虎殿、十方堂、紫霄殿、佳音杉、父母殿、东宫、西宫、太子岩等组成。殿前的平台十分宽阔,雕栏重绕,雄伟壮观。殿内供有玉皇、真武、灵官诸神像,形象生动,栩栩如生,雕刻手法细腻、逼真。殿后的父母殿,崇楼高举,秀雅俏丽,与紫宵殿相映成辉。 赠药方恩施武当 「周家小姑娘,这几个就是老道的徒弟,其中就远桥比周老弟大两岁,你就称唿他宋大伯吧!这个是你俞二叔,张四叔,殷六叔,莫七叔。」张三丰坐在主位上,指着几个侧立在一边的徒弟对我说到,眼睛却看着小承志。 我知道张三丰这是拿我提醒承志呢,让承志给师长行礼,这孩子才六岁,怎么懂这些呢,还是我带一下头吧!我走到堂下,笑着对着五人拜了一礼说道:「宋伯伯,俞二叔,张四叔,殷六叔,莫七叔芷若给你们见礼了,以后芷若就和爹在紫霄宫旁边定居了,还要几位叔叔伯伯照顾着呢」 武当五侠早就在接到弟子回报师傅要回山的时候就知道无忌没有跟着回来,到有三个人也跟着师傅回山了,在迎接时看到这一老二少一点也不吃惊,就不知道师傅带他们回来做什么,在听到我说在武当山定居后才知道师傅的安排,宋远桥屡着鬍鬚温笑着说道:「小姑娘名字叫芷若,以后在山上居住有什么难处就来找伯伯,伯伯给你解决。」 「是啊!咱武当派就小孩子少,女孩子就更少了,以后叔叔们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莫声谷也笑着说道,其余三人也点头示意,笑脸欢迎,只有俞二侠边了头却没有笑。 我在书中知道他的个性严谨,一向严肃对人对事,也不在意,只是给承志使了个眼色,一边对五人说道:「那就谢谢五位叔叔伯伯了,以后芷若和爹可不会客气,希望你们不要嫌弃芷若麻烦就好。」 「哈哈!这小姑娘的嘴可真厉害,将来一定是个人物,以后有事来找六叔,六叔可从来不嫌麻烦的。」殷梨亭大笑着说道,到真是不失于热情,我和爹是他师傅带回来的,他就毫不迟疑的接受了我们,没有丝毫瞧不起我们这副贫寒的样子,不愧为一代侠客,可惜这么好的人被纪晓芙,杨逍两人给伤透了心,又被赵敏伤了身,就算之后又赠药施救不论身体还是武功也大不如前了。 一边的承志终于看懂了我的眼色,等殷梨亭话音刚落,就站到我的身边,对着宋远桥跪下,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周承志拜见师傅,见过二师叔,四师叔,六师叔,七师叔。」这一圈下来就十五个响头,这小承志可真厉害,要是我非把头磕晕了不可。 「师傅这个孩子是……」宋远桥看着抚着鬍鬚满意点头的张三丰问道。 张三丰眼中带笑着说道:「这孩子是袁州周子旺的遗孤,我见他资质还可以,聪慧有加,让他给你做徒弟可好。」 「既然师傅觉得这孩子不错,那资质自然没有话说,正好近来青书剑术有点进益,让他先给承志打一下根基,磨练一下青书的耐性,承志你起来吧!对了师傅怎么没见到无忌呢。」宋远桥让承志起来后,又问道。 张三丰原本的笑容听到无忌的名字又收了起来,嘆了口气说道:「少林坚持不肯传与无忌九阳神功,无忌在回来途中寒毒频发,时日不多,前些日正好遇到魔教常遇春去蝴蝶谷求医,便托他带无忌去求胡青牛医治寒毒去了,常遇春说等无忌康復之日就带他回来。」 「江湖传闻,胡青牛医术不凡,可起死回生,人称蝶谷医仙,只是他脾气怪僻无比,只要魔教中人患病,他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顾,师傅不希望无忌与魔教有所牵扯,却能答应让魔教中人带他去医治,那人想必十分可靠了。」张松溪看了一眼承志笑着说道,不愧机智善应变之名,仅凭只言片语就将事情经过猜了个差不多。 其余几人这才明白过来,想必那明教中人更承志关系非浅,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无忌的,可惜他们估错了常遇春的心,那样一条好汉,在原着中即使没有承志也宁可自己的伤不医治也要让胡青牛医治张无忌,最后被张无忌这个蒙古大夫给治去了四十年的寿命,少壮而亡。 「师傅您回来了。」正在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小道童抬着一个软椅进了门来,道童将软椅放在堂下,正是三侠俞岱岩,只见他四肢无力,瘫躺在软椅上,面色苍白显然是长期不见阳光所至,浑身上下瘦的就剩下骨头了。 还记得他刚出场之时,三十来岁,一身蓝衫,身形壮硕,可以说是一条彪形大汉,现如今十二年过去了,他人生之中最灿烂的年华已经失去,四十多岁的他目若死灰,毫无生机,他除了师傅,师兄弟和师兄代为教导的徒弟就在也没有亲人了,没有妻子儿女,也享受不了天伦之乐。 第27页 连走路都走不了,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这样的活着对于俞岱岩来说可以说是折磨,害他的人这种手段也太毒辣了,可惜倚天屠龙一书都没有些那几个西域少林的结局,只有张无忌打断了人家胳膊那么一次,在往后张无忌又怎么捨得对心上人的手下下狠手呢,只是可惜了俞岱岩与殷梨亭,不知道改变他们的命运会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变化。 「岱岩来了,我正准备一会去看你呢。」张三丰看到这个徒弟心中就只有心疼和爱怜,连师傅架子都不摆了,直接下了主位,一边为俞岱岩把脉,一边和颜悦色的说道。 俞岱岩面上闪过一丝苦涩,又及快的掩饰过去,勉强笑道:「师傅回来弟子不去山下迎接就已经很不孝了,哪里还用劳烦师傅去探视,这段时间岱岩感觉很好,师傅不要担心,无忌怎么样了?好了吗?」 「小相公他去神医那看病了,你是老道长的三徒弟俞三叔叔吧!你生病了吗?」我忙过去看着俞三侠说道,自从爹决定来武当之后,我这一路上就做了准备,尤其是想到了这个苦命的俞三侠,我虽然没有习成逍遥派的医书,但是书内的药方都记在脑子里了。 逍遥派配置的灵药连眼睛上那么细小的经脉都能续接上,更别说区区骨伤,光我记忆里就有三个疗效不下于黑玉断续膏的药方,还有一个逍遥派密传的玉麝天香胶疗效更是神奇,就是十年旧伤最多百天之内就可恢復如初,因为药色如白玉,还带有麝香之气而命名,这药未曾在江湖上传名,仅供派内弟子使用。 我之所以会主动搭话是因为来的路上我已经拿好主意,要医好俞三侠,一个原因是因为俞三侠人很好,不忍他在受几年折磨,而且黑玉断续膏也不能让他完全恢復,也只能勉强走路,生活自理之类,而玉麝天香胶却可以让他完全恢復,在加上张三丰经常为他疏通经脉,为了给他缓解阴雨天之时骨骼的疼痛而输送了不少内力,现在整个武当之内要论内功除了张三丰就数俞岱岩了。 第二个原因是看到鞑子残杀汉人给气的,实在不想让赵敏这些杀人的,伤了人的在用黑玉断续膏去卖给张无忌人情,我到想看看没有赵敏献药缓解他们之间的仇恨,赵敏又要怎么去打动张无忌的心,而张无忌没有了可以原谅赵敏,仇恨赵敏的理由又能对赵敏动心不,难不成要赵敏□他才行吗?我有些暗笑又的想法。 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既然我跟爹决定要在武当落脚,依附人家的保护,虽然还是自由生活,可是终究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而我赠送了药方给他们,等俞岱岩好了之后,武当众人必然对我跟爹生有感恩之心,我和爹就不是他们的施恩对象,反而可以说是他们的恩人,简单来说就是拿药方来施恩的,省得因为寄人篱下之类的让张三丰把我送去娥眉。 那可不是我想要的,一想到要拜那个冷酷绝情,心狠手辣,脾气暴躁的灭绝为师,我就恨的牙痒痒,你说吧她就得意纪晓芙和周芷若两个徒弟,可是就要这两个徒弟去以美□之,在杀了两个人的心上人,你说吧好好清心寡欲的尼姑不做,非要去混江湖,杀人还不算,还会教给徒弟□之术,纪晓芙和周芷若这俩人拜了她为师可真倒了八辈子的霉。 「道长,这位侠士是怎么了?小老儿观他似乎行动不便,是病了?还是伤到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爹很配合的发问,我心里暗自高兴,不愧是我老爹,这么配合我呀!真是太好了,要让一切显得无意才能到达最好的效果,咱不是林妹妹,不识人间烟火,略微用一下无伤大雅的计谋还是不错的。 张三丰难得的面色悽苦,长嘆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个徒弟无论为人,武功都是好的,可恨他被人暗算,将四肢骨节都已被他人折断,如今岱岩他双手双足都软弱无力,却是连行走都不能了,如今已经过了十二年了。」 书写药方见侠心 「啊!俞三叔叔当时肯定很疼吧!只是骨头断了接上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不给他找个郎中接上呢?」我假装天真的问道,心里暗暗高兴,总算快把话题引过去了。 俞岱岩看着师傅难过,心疼的样子,心中一暖,难得温和的对我说道:「小姑娘,平常骨折是可以接上的,可我这是四肢关节被人以指力折段,关节都碎裂了,能保住性命都是师傅用百年功力强行救回,更别说郎中怎么会医治的好呢?」 「爹俞三叔叔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娘留给我的几个药方中,有一个接骨的药方会说只要年不过八旬,伤不过四十年,再严重的骨伤都可以在百天内恢復如初,还说即使断了的肢体只有经脉能续接上,也可以恢復如常,是不是娘骗我的。」我移步到爹面前,拉着爹咬耳朵,故意小声的说道,其实我知道以在场众人的武功想听不到就太难了。 果然我话音刚落,厅中武当众人都变了脸色,殷梨亭更直接闪身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摇晃着问道:「芷若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有药可以把碎裂的骨头续接上,恢復如初吗?」其余几人也秉住唿吸,想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俞岱岩满眼不相信,只是他微微倾斜的身体显示他有多么期待,又怕听错了,伤了心。 我被这个热情的殷梨亭抓的肩膀都有点疼了,只好用泪眼蒙蒙的目光看着张三丰,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张三丰果然精明,忙从俞岱岩身边过来说道:「梨亭松手,你把芷若都给抓疼了,周老弟,不知道芷若姑娘所说可是真的?」晕就这一下就从周家小姑娘变成了芷若,果然是亲疏有别啊! 第28页 「芷若的母亲原本就是医药世家,小老儿没有看过她娘给她留了什么,不过如果留了就一定是真的,他们家的医术确实很好。」爹看着张三丰期待的眼神,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才说道。 厅中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兴奋的看着我们父女,张三丰更难得的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芷若你能不能拿出那个药方来给老道看一下,你俞三叔叔伤的太重了,如果你的药方能够医好他,老道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们父女二人。」 「可是药方看过之后我就听娘的话给烧了,不过芷若很聪明,药材和熬制的方法全都记住了我背给你们听啊!。」我故意慢慢的说道,先是看他们失望又看他们高兴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估计我是第一个让武当内包括张三丰在内一起变换着一种情绪的人。 张三丰等人那一直风轻云淡的面具破裂了,先是大失所望,后又惊喜不已,终于早我话音落地后恢復平静,难掩喜悦之情,莫声谷更开心的说道:「芷若你先等一下,我去拿文房四宝记一下。」说完竟然就在客厅内用上了轻功,众人却都无视了这一幕,开心的围绕在俞岱岩身边,无言的欢喜。 「对了老道长,药方上说过,若是陈年旧伤需要将原本张好的伤处重新打碎,由接骨高手在续接好,敷上玉麝天香胶,还要把受伤的地方固定好,不能移动使骨头错位,每隔七日换一次药,百天之内,骨骼必然会长好了。我虽然记得药方,可是绝对不会接骨哦。」我装做小心怯怯的说道。 张三丰一听更有信心那药方能医好岱岩了,如果没有药方这么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绝对说不出其中的疗伤之法,芷若这话很有道理,这断骨之伤必须让它重新长成才行,想到这说道:「芷若不必担心,凡我学武之人都对人体经脉,穴位,骨骼了解的很透彻,老道不才,无能为岱岩治好伤势,只接骨这一项是难不倒的,只是苦了岱岩了要在受一次断骨之苦。」 「如果能够站起来,就算在受十次,百次徒儿也不怕,师傅不必担心。」没有人能明白俞岱岩此刻的心情,躺了十二年,这十二年自己是数着日子熬过来的,自己清楚的记着受伤那天起到现在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今日迎来了希望。 张松溪不愧为机智之名,在别人还在欣喜之时,他已经仔细的想过,轻轻咳嗽了一声让师傅和兄弟们先从欣喜中冷静下来说道:「师傅那药方的疗效如何我们还不知道,万一疗效并不如意,三哥不是白受了一次苦吗?何不先试一下药膏的功效在说。」 「松溪说的不错,等配置好药膏,先找只小兽试一下药效,看看是否有那么强的药力,不能在苦了岱岩,岱岩你在耐心的多等些日子。」张三丰听了松溪的话觉得有理,想了下说道,其余几人也不反对,怎么能把药效不明的药给自己兄弟用呢,还是先试一下才好。 我明白他们的顾虑,如果是我也会先试一下,我看了俞岱岩有些焦急又失落的眼神不由跑过去诚心的对着他说道:「俞三叔叔不必着急,药方上说了新伤最多一个月就能张好,我想如果用小兽的话时间应该更短,毕竟小兽的骨头那么细,张好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俞岱岩听了我的话,轻松一笑说道:「是叔叔太心急了,这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难道还怕这几日的等待吗?只要能有机会在站起来,叔叔就很开心了。」俞岱岩的话让其余几人不由心里一酸,都不由想着岱岩所受的苦岂是自己等人能了解的,他焦急的心自己却没有想到,张松溪有些难过。 「我回来了,芷若你快说吧!我记下来好赶紧去配药。」莫声谷跑过来说到,手中端着的正是文房四宝,他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提起毛笔开始准备书写,其余众人和爹都热烈的注视着我,看的我都有些怕怕了。 我镇定了下按照逍遥派内祖师的笔记背了起来:「牛膝、续断、自然铜、黄瓜子、土鳖虫、红花、赤药、苏木、当归、川芎、乳香、没药、三七、血竭、麝香,桂枝、麻黄、生姜、马钱子、儿茶、硼砂、血竭、猴骨、虎骨、百年蚌、刘寄奴、大黄、栀子、骨碎补、丹参、泽泻,泽兰、红花、桃仁、白玉末、珍珠粉、母鹿乳、蜂蜜。这些药材就是了,不过药材的分量,配置方法不能告诉你们,娘说过要保密的,等我配置好你们自己炼成药膏就好了。」 我歉疚的看着众人,这药方确实是秘方是逍遥派密传的,我不知道逍遥派还有没有传人在世,如果有传人,那么按照逍遥派一贯避世的门规擅自将药方外传那就是死罪,以逍遥派的武功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就是实力高强的张三丰如果跟天山童老,李秋水那样的人物交手也只可能败,赢的机会很少。 如果像大家所猜测的逍遥派驻地灵鹫宫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传人背叛了,将逍遥派给灭派了,我个人猜测是这一点可能成立,因为如果逍遥派还在,我亲生父母也算是逍遥派门人,怎么可能任人打杀而不管,而爹娘他们更没有丝毫练过武功的痕迹,那恐怕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仍然在追杀逍遥派的人吧! 万一有人在这药方里找出逍遥派的痕迹,那我可真就完了,这么多年过去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实力没有任何人知道,还是小心为妙,这药方绝对不能流传出去,我见爹和武当众人不解的眼神只好在解释道:「不是娘小气,捨不得药方,而是这药方传出去会带来灾祸,听娘的口气,娘的家里原本是武林中人,祖上是被人追杀才在襄阳隐居的,如果药方传出去会把敌人引来的。」我也希望这是我多虑了,可是我不能不防,因为我现在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第29页 张三丰想到百年前襄阳有大侠郭靖坐镇,确实有许多武林中人过去寻求庇护,这小姑娘说的恐怕是真的,如今天下大乱,武当虽然不怕事,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想到此他道:「芷若不必如此解释,这药方是你娘留给你的传家之物,当然要好好保存,你能拿出为岱岩疗伤可见天性善良,仁厚,保存自家药方秘诀正是理所应当,不可心存愧疚。」 「就是啊!如果有人要我说出我武当的内功心法,武功路数我是宁可死也不会说的,你遵守母亲遗言是应该的,怎么还一副对不起别人的样子,真是个小孩子。」莫声谷记完药方,看着我愧疚的样子,笑着说道,其余武当中人也含笑点头,显然同意他们的话。 我有些呆楞的看着这些人,他们是武林中人哎!这么珍惜的疗伤接骨的药不是他们应该很重视的吗?他们就不想拿到手里,留着防身,我和爹只是个老弱之人,为什么不试着自我们手中把药方全部要过去,反而嘱咐我要小心保守着。 客居十方见青书 不但没有丝毫介怀,还安慰着觉得愧疚的我,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汗颜,这就是古人之侠者风范吗?如果是现代有这么好的药方,恐怕大家早就坑蒙拐骗偷,无所不用其及了,看着他们我才明白侠义是什么意思,他们坚持着自己的风范,不为利益而动心,没有丑陋之态,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侠义之道,拥有一颗真正的侠义之心。 「真是小小姑娘家,只想着对别人好,有一点帮不了别人的自己到难过的很,我看那些武林中的女侠们都没有咱们芷若这么好,别的这么大的孩子恐怕只知道为大人要吃要穿要玩了,大师兄我记得青书十来岁时可没有这么乖,没日调皮捣蛋的,坏的很,真应该让他来看看芷若,好好羞羞他,你们先把芷若和周大哥安置一下,师傅我去抓药了,有些药材还比较难找,要等我几天,芷若可别在难过了。」殷梨亭笑着说道。 不愧为热情,稚气的殷梨亭说话那么真挚,让人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我看着殷梨亭拿着药方出门而去的背影想到,这么热情,稚气的殷梨亭恐怕是最受武当众人疼爱的了,保护的他从没有受过半点委屈,记得书上说张三丰极少显示武功,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个小弟子的功夫大都是宋远桥和俞莲舟代授,因此张翠山虽是他的第五名弟子,其实已是他亲授武功的关门弟子,所以对张翠山异常疼爱。 而宋远桥和俞莲舟年长殷梨亭许多,恐怕是把他和莫声谷当作子侄那般疼爱了,又是他们亲手教养大的,武功也大都是他们二人亲传的。可惜这两人一个被情所伤,一个被宋青书,陈有亮所杀,有时真的很怨念,为了成就主角一个人,那么多很好的人都没有好报。 「梨亭说的对,赶了一路,周老弟和芷若也累了,声谷你带他们洗洗风尘,好好休息一下,莲舟你去安排一下正式让承志行礼,入我武当一派。」张三丰笑容满面的说道,满意的看了我和爹一眼。 心中暗想自从遇到他们父女后,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先是收了个无论资质,聪慧都不错的传人,后来无忌的寒毒有救了,没想到刚回武当就又迎来一个这么好的消息,岱岩无论武功修为,为人处世在江湖上都是响噹噹的铁汉,如果岱岩能完全恢復了,无忌能够活下来,老道今生就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 莫声谷笑了下,白玉似的脸上平添风采,轻笑着看着我和爹说道:「徒儿尊命,周大哥,芷若跟我来吧!我先给你们安排下客房,武当一向是晚饭自己用,只有早饭是和大家一起吃,师傅常年闭关,很少会和大家一起用饭的,等会我让道童给你们送些热水,好好洗洗一路上的风尘,晚饭就给你们送到客房内,两位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无须拘束,明早我会让道童来请两位一起用餐的……」 莫声谷等我和爹跟张三丰等人告别后,留下了承志,带着我们向客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解说武当派内的各种事情,而我也知道武当并非没有女眷,也非是道观,大家因为张三丰出家就以为武当一脉是道门那就错了。 像大侠宋远桥夫妻就同住在派内,而二侠俞莲舟也已经成婚,有一个比我还大两岁的女儿,只是三侠原本和一家武馆的女儿定了亲,可惜未曾等到成婚三侠就受了暗算,瘫痪在床,三侠以不原耽误人家为由退了亲事,而那家也没有坚持,婚事不了了之。 四侠张松溪也是成了亲的,虽然武当七侠具是没有了父母亲人,由张三丰收养的孤儿,但是张三丰把他们当作亲生儿子般疼,这婚事也是操了许多心的,像殷六侠的婚事也是张三丰亲自和金鞭纪老英雄定下的,不然依灭绝那个脾气怎么会让自己的徒弟订婚嫁人,她可是一心想让徒弟也出家,断情绝爱的继承她的衣钵。 正好我也趁此机会打听一下殷梨亭和纪晓芙之间的内幕,为什么殷梨亭都快三十岁了还不成亲,连纪晓芙给别人生了孩子都不知道,听莫声谷话中的意思,他们修炼的武功是纯阳无极功,必须等内功大成之后才可以成亲,像三位师兄都是在三十岁后成的亲。 而殷梨亭的资质很好,在去年时内功就已经大成,是继五侠之后第二个在二十多岁就练成的,在殷梨亭内功大成后,张三丰虽然正在操心无忌的伤势,但也曾书信灭绝商议他们二人的婚事,可是灭绝一口回绝了,说是晓芙武功还没有练成,还需在等等。 第30页 张三丰因为张无忌的伤势□乏术,不能亲去面议,也只以为灭绝依然想让纪晓芙继承娥眉,也就没有着急,只想等上些时日在亲自过去商议。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吧!两年后,纪晓芙带着自己的女儿被灭绝杀死在蝴蝶谷。 等我小心的把殷梨亭对纪晓芙的感情话题引出来时,莫声谷忍着笑说,他六师哥是个痴情种子,虽然没有见过纪晓芙几回,但是自从师傅跟金鞭纪老英雄定了婚约之后,一颗心就整个牵挂到她的身上,对别的女子从不加以颜色。 其实以武当七侠的威望有许多武林世家希望与武当联姻,武功高强,面容俊朗,儒雅能引起女人母性心理的小受型气质的殷六侠是有不少侠女爱慕,武林世家也中意他的很多,这些年也有不少托人前来提亲的,都以有了婚约而推辞了,甚至有的不惜自降身价甘为妾室的,也让殷六侠拒绝了,因为他对纪晓芙是真的死心塌地,一心一意。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难怪书中当日在光明顶灭绝当众揭露纪晓芙背叛殷六侠与杨逍生下一个女儿才被她打死的,引的众人譁然,但是没有人说灭绝做的不对,原来是因为大家觉得灭绝没有做错,殷六侠是大家心目中的成龙快婿的人选,当日场中人听到后对这个侠客只有同情,没有丝毫嘲笑,原来是这样。 当听到杨不悔亲口说出纪晓芙给她取的名字时,场中众人对他和纪晓芙之事众人多有知闻,眼见事隔十余年,他仍如此伤心,不禁都为他难过恐怕,那时大家都认为是杨逍与纪晓芙的错,而殷梨亭面对众人同情的目光,知道自己一心等待的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知道自己信任的娥眉掌门竟然亲手杀了她,恐怕当时的他已经伤透了心。 就在我为殷六侠感嘆之迹,莫声谷已经把我和爹带到十方殿的客房,我和爹推门进去后,莫声谷就笑着告辞而去。我心里不禁想到不愧为武当七侠,面对普通老弱仍然不改君子风范,礼仪如旧,张三丰能教导出七个如此的徒弟果然不简单。 莫七侠他不肯说,我也猜的出,他肯定也是那些武林世家的联姻人选之一,想想他不但为人刚直,武功不在六侠之下,据说宋青书的武功就是他教的,宋青书在没有遇到张无忌之前在同辈之中却是没有敌手的,就我所知,现在武当的第三代就有二十几个人,有的比宋青书大,有的略小两岁,可以想像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的宋青书武功并不差。 没有张无忌的诸般奇遇,没有张三丰常年累月的输功续命,莫声谷能教导出宋青书这般人物可真不简单,难怪知道到宋青书竟然偷窥娥眉弟子之时,气的够戗。在想他生的一表人才,我没有见过那号称武当第一俊美的张翠山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此时的莫声谷才是武当的第一美男子。 不知道温文而雅的美须公宋远桥的儿子又是张的什么样子呢?竟然会成为一个那样的卑鄙之人。我这个疑惑没有过多久就揭开了。话说当日我和爹分别洗漱之后,在整理一下物品包裹就已经天黑了,忽然听到敲门声,我只以为是道童来送饭来着,没想到会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布袍,面目俊秀,满身书卷气十四五岁的少年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我见他的装扮不像是道童,这一身书卷气,唿吸绵长,肢体有力,手上还有练剑时磨擦而起的茧子,可不像普通武当派门人,就笑着接过食盒说道:「谢谢这位哥哥专程为我们父女送来晚饭,辛苦你了,不知道怎么称唿你?。」放下食盒后我回身对他施了一礼。 「没事,你不要多礼了,我只是来看看七叔口中比我强的小丫头哪里比我好来着,哪想到你这么多礼,我叫宋青书,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师兄弟他们带你来找我,我可是比你强的。」宋青书红着脸,别扭的看着我行礼,满身无措,快速的说完话转身就走,也不看路差点跌倒。 我心里不由大笑,天啊!这个正处在变声期,公鸭嗓,一身书卷气,说话就脸红,害羞时会跌交的人就是那个恶名昭昭,杀师叔,勾结陈有亮背叛师门的宋青书,搞错了吧!我忽然想到不知道是电视剧还是书中赵敏命人压来宋青书。 让宋青书演示一套武当的武功给她看,宋青书不肯却被赵敏削断了一根手指,也不屈服,还是后来周芷若用严词将赵敏激走,不然宋青书就会重复前面那几个被赵敏大卸八块的命运了,那个时候的宋青书才是真正的宋青书吧!书中的宋青书一直是好的,可是一碰到周芷若就变了样子。 话说我很怀疑灭绝师太到哪都带着一群漂亮女徒弟的用意,记得娥眉邀请六大派剿灭明教之时,武当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跟周芷若玩了一会的宋青书却竭力劝父亲,六叔去参加,耳根子软的宋远桥,加上急于报仇的殷梨亭就这么被娥眉拐去当打手去了。 雷神洞巧救白猿 自我和爹到了武当的第二日起,殷梨亭和张松溪就分别下山採买药材去了,因为药方之中确实有些难的之物,要耗费些功夫。宋大侠和俞二侠也开始张罗着给我和爹爹搭建房子的事情,爹在紫霄宫外围逛了一圈,选定了雷神洞附近林子边居住。 因为那里接近山林,偶尔可以下个套子捉些野物,在走一刻中就能到雷神洞。因为古代旅游业并不发达,武当山中也没有许多游人,只有求道者和附近的百姓会来这里祭拜一翻,而武当的紫霄宫并不接受香火,附近只有这里单独供奉着雷神。 第31页 故老相传雷神洞是武当山着名道人张守清修炼清徵雷法和祈雨的场所,雷神人们称之为邓天君,这里是武当山最大的雷神像。这尊雷神造型奇特,相貌十分威严,人身鸟面,鹰嘴鹞眼,三目园睁,人足鹰爪,栩栩生动,所有每年到了时节就由许多香客来此求雨。 就是平时也有许多人来求神保佑风调雨顺,在这个年代人们无力反抗暴政,所能做的唯求神而已。因为张守清故去并不久,也没有到明朝时期,这里并没有改建成石殿,只是一个粗糙宽阔的石洞而已。爹之所以选择这附近落脚也是为了可以在雷神洞附近搭个摊子,卖些香烛纸蜡之物,而我则想在这里建个小吃和茶水摊子。 而且就在爹选定盖房子的地方还有十几亩荒地,等日后我和爹把地开垦出来,也可以衣食无忧了。因为雷神洞地处险要,这时的山路还没有开发出来呢,小贩们带着傢伙很少能爬上来,除非是那些有功夫在身的,可是如今风气会些功夫的不是跑江湖就去给人家看家护院了,谁又会冒着风吹日晒之苦来摆小摊子呢。 也只有我和爹有幸可以在此落脚居住,不用每天爬上爬下的,而且等房子建好之后,採买的货物粮食也可以托武当派的买办去给带回来。话说武当主事的宋远桥可是发话了,但是我们父女有所求,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必须襄助,所以这些事就算是小事了,不在我的思考之内。 这日已经是我上山后的第五天了,也不知道宋青书是怎么了,每次见到我都躲的远远的,连面都见不到,我心想也好,我可不想和这么个小心眼的傢伙谈恋爱,让他讨厌我可不就正好了吗?宋青书,也不知道金庸大人怎么想出这么个名字,不就是送情书了嘛!难怪他的情路那么不顺,我心中好笑的想着。 在殿中呆的无聊,别的地方也不好去逛,万一赶上人家武当弟子练武就麻烦了,古代这武艺可不会轻传的,被我看到了该有多尴尬呀!我回头见爹正怡然自得的在院中树阴下睡午觉,我是睡不着了,不如去紫霄宫外看看自家房子建的怎样,还有多久才可以搬家啊! 虽然武当众人对我和爹爹很好,可是金窝银窝又怎么比得上自家的草窝,在这里我可睡不实着,一听到别人起身的声音我也要赶紧起床,不敢赖床,对一个人来说早上不能睡懒觉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谁让武当中人可是坚持鸡鸣就起呢。 我一路走一路逛,这么原始未曾经过雕琢的古典风景可是很少见的呢,看了真上人神清气爽,而我这么仔细可是有原因的,因为前日我发现我竟然可以跑的比这山上的兔子还快,吃了两天素的我可是被肉馋的不行,前日见了兔子没想就追了过去,没想到我全力奔跑一点也不比兔子慢,几步就抓到了,可爱的兔子真不忍杀它,可惜我肚子没有油水只好拿它打了打牙祭。 今日我出来到有一半是想再找只兔子烤来吃,所以出了武当派我没有直接向自家房子那里去,反而在附近的林子里轻轻找来找去。忽然我停住了脚步,耳朵动了下,刚才好象听到了一声衰弱的小兽鸣叫声,声音那么小,如果不是我耳朵灵敏,还真不能从满山的风动鸟鸣声中听出来。 我沿着声音向那个方向追去,总觉得这声音哀弱的牵动人的心,不是哪个笨小兽受伤了吧!我边追边想,一路上我留意着,已经快到雷神洞了,这时我已经闻到了血腥之气,我向血腥味的发源地地走去,只见在一个枯木后面,一只比我巴掌还小,满身皱皱的红皮上覆盖着一层稀疏薄薄的白毛,长着向人一般的四肢五指,只是后面多了多细细的小尾巴。 我看着这小兽的样子,眼睛都还没睁开呢,身上还挂着血丝,这根本就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猴子嘛!怎么会被抛弃在这里,我抱起小猴子,四处看了看,这里没有血迹,不是猴子生产的地方,旁边有几个猴子的足印,我留意看了下,脚印向远方延伸而去,在树枝树杈间消失。 我有些怜惜这小猴子了,竟然是被同类抛弃在这的,幸亏现在天气暖和,不然这一会功夫小猴子就要冻死了,如果我在晚来一会这血腥气味也会把食肉的动物给引来,小傢伙可真幸运,我抚摩着小傢伙的白色毛髮想着。 我看着小猴子白色的毛髮想起现代曾经听说过,白色的猴子是普通猴子得了白化病所至,虽然讨人们喜欢,可是却不受族群欢迎,因为白色容易暴露位置,为族群带来灾难,可是猴子是比较护崽的生物,怎么会忍心把它丢了呢,我心里有些疑惑。 可能是感觉到我手心的温暖,小小的傢伙半睁开了圆圆的眼睛,鼻子抽动了几下,闻了下我的气味,衰弱的沖我叫了两声,这傢伙可怜惜惜的样子让我的心瞬间柔软了下来,不去管那么多了,既然它被族群抛弃了,即使送回去,也没有好日子,恐怕会被饿死吧!还是收养这小傢伙好了,正好我也没有玩伴,在这山上也许有时会寂寞,能有这小傢伙陪伴想必也不会那么无聊了,做了决定的我向武当派走去。 回到派中我知道这小傢伙肯定从出生还没有吃过东西,只好请厨房给我送碗小米粥,我加了些蜂蜜放在里面,搅拌一下,把小米粒筛拣出来,只留下温温的米汤,用苇管将小米甜汤餵进小傢伙嘴里,我见小傢伙还知道吞咽才放下心,却也不敢餵的多了,总共餵了两口就停止了,怕这小傢伙撑到了。 第32页 将小米粥放在一边用热水温着,看了看发出满足的哼唧声的小傢伙这次有了精神睁开眼睛看着我,让我开心的很,前世今生我可是第一次养宠物呢,你可要活的好好的,我看着小猴子想到。我回来这一阵折腾早把爹惊醒了,爹看我忙活的样子也忙跟了过来。 见我不知在哪抱来了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白色小猴子,我喜欢疼爱的样子,爹不忍说什么,反而是见我难得显露出孩子气而有些心疼,看我对这小傢伙那么好,爹也笑着告诉我小猴子小的时候吃什么,注意什么不能吃,说的很详细,就怕我照顾不好它,自己到时候会难过。 我看着爹为我操心,眼中没有任何不耐烦,见我笑了他也很开心的样子,我忍住了心底的感动,以更开心的样子看着爹,满足爹想见我开心的样子,想到爹一生孤苦,没有自己的子女,把一生全部的疼爱都给了我,他虽然平凡,却是一个最好的爹,我在心里发誓以后不管心里有多难过,在爹面前也要开开心心的,不让爹为我担心。 几天时间里我收养了一只小白猿的事情传遍了武当,岁数小点的清风,明月,承志等人都先后来看过了,都喜欢的不得了,虽然才短短几天,小猴子已经能够利落的爬上爬下,身上稀疏的白色毛髮已经完全覆盖住了全身,更长大了些许。 正日就喜欢睁着圆圆的黑眼睛爬到我头上玩耍,因为它现在的样子好小,就像一个小头饰那么大,有好几次别人都把它当成我佩带的首饰,结果这活泼好动的傢伙一动,把大家吓了一跳。可是它可爱的样子又让大家喜爱非常。 现在我只要一出门就能碰到巧遇到我的武当弟子,没有例外都是冲着小猴子去的,让他们觉得可惜的是这小傢伙只跟我亲,别人怎么煳弄它都不走,一离开我就吱吱乱叫,挣扎个不停,我个人认为这小傢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可能把我当妈了,一想到我现在才九岁被一个小猴子当成亲妈我就囧了。 就连俞二侠那安静的不象人的女儿,十二岁的俞紫莹都天天跑来看这小傢伙,每次还都带零食来,可惜小猴子太小,还吃不下,都被我给消灭了。更别扭的就是宋青书这傢伙,那么大个人了想看小猴子吧!非等到我睡午觉的时候偷偷过来,他功夫虽然不弱,可是我的耳朵可不是盖的,每次都被他吵醒了,那傢伙一见我醒来,说两句客气话转身就跑。 被气的抓狂的我终于在第三次时露出了真面目,不在是客气有礼的好孩子,化身狮子狠狠的吼了他一顿,也不知道他的个性有什么问题,我这一吼他也不跑了,更别提害羞这俩字,在他身上跟本就看不到,整个一调皮捣蛋的祖宗,一会上树去摘酸的死人的果子给小猴子吃,一会拿没有去皮的松子餵这小傢伙。 把小猴子捉弄个够戗,一见到他就躲到我头髮里不肯出来,被我和紫莹狠狠的嘲笑了一番。一日又一日,转眼又过了七八天,小猴子又长大了些,已经有我的手掌那么大了,也可以开始吃一些稀饭,水果泥之类的了,不用我每天那么辛苦的去餵它。 奇药玉麝天香胶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离我初入武当也有月余了,小猴子已经长到我的小腿肚那么高,我和俞紫莹,宋青书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雷雪,因为是在雷神洞附近拣到的它,又全身雪白,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是白化病还是天生的白猿,只是这小傢伙不但长的快,又很聪明,一叫它的名字,它就吱吱叫两声答应着跑过来。 随着它大点不那么挑嘴了后,我也不用那么忙了,有时它自己也可以找些野果来吃。而我家的房子也快建好了,好几天前我就和爹去房子旁边开垦荒地,已经有七八亩地了,虽然每天又热又累,但是一想到以后这些良田就属于我们自己的了就很兴奋,赶走不少疲劳。 昨天托山下木匠打造的家具什么的也都送上来了,如果只建个茅草屋子和木头屋子也用不了这么久。只是在山上野兽多,山风寒冷,我和爹一心建个石头屋子,所以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些建房子的工人都是在山下请来的,有我和爹发石料和工钱,有时武当弟子也会过来帮忙,所以进展不算慢,六间石头砌成的房子和一间地窖可不是好弄的。 这六间石头房子我和爹一人一间,厨房一间,仓库一间,另外留了两间待客用,地窖则是准备储藏蔬菜,粮食,还有一些猎物,肉食过冬用的,因为冬天经常会大雪封山,一两个月下不了山是常有的事。而四间居住的屋子连接着厨房,床没有採用好看不好用的拔步床,而是砌的火炕,我们身处高山之上,夏天还好,其余三季入夜后可是冷的很。 所以我和爹商量后砌成火炕,地上也用石板砌成地龙,因为这个时代大都用碳,除了铁匠,少有用煤的,我只好托下山採买的弟子给买了几车煤运上山,还给了採买的武当弟子不少好处费,总算没让人家不耐烦,反而高兴的帮我家办事情。 家具运上山后,我直接安排他们把家具分别放在四个卧室里摆好,四间屋子都是一样的布置,只有我的屋子多了面铜镜,一个梳妆盒子。仓库和地窖里到是建的最结实,全都是用石头砌成,连门都是石板,为的就是防止山上的老鼠,话说那年月老鼠那个多啊!天不怕地不怕的。 能有一个好仓库,不怕老鼠是很不容易啊!这仓库可是费了爹不少心血。在有就是厨房,厨房里也摆了几个橱柜,锅碗瓢盆都买齐了摆在里面了。更分东西两个方向砌成两个灶台,一个长期燃火的火炉,两口大水缸,几只木桶,我这里离水源还是很近的,不过爹不让我打水,给工人们烧水做饭用水都是他自己辛苦去打的。 第33页 都忙活完之后,房子也建成了,只等着我和爹搬过去,因为准备药材的殷六侠等人还没有回来,我跟爹商议等炼好药膏后在搬家,正好这几天烧着煤蒸蒸里面的潮湿之气,也可以把地都开垦出来,种上粮食青菜,现在这季节应该还能有一季收成。 这日中午我和爹午睡后正准备去接着开肯荒地,就听到青书报信说他们回来了,只好打消原本的打算,一起去紫霄殿内,张四侠,殷六侠已经将药材全部送到了炼丹房,话说武当派名声响噹噹的,有许多炼丹士在这里挂单的,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炼丹房。 这一个月大家也都熟了,没有那么客套了,我让道童帮忙升起七个火炉,拿了十多个大点熬药用的药炉,只说了句让他们明天在过来就进去关了门,只带着小猴子一个进了炼丹房。可是我低估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除了还算镇定的张三丰回了竹林小屋休息,其余几人都在大殿休息,爹见武当几位不去休息也只好强撑着一起等,到是炼药的消息是隐瞒着俞岱岩的,就怕他在等待中受煎熬。 话说我进来后,嘱咐雷雪在头上不要乱动后,将药炉分别放在七个火炉之上,每个药炉中都添了三大碗水,将牛膝、续断、自然铜、黄瓜子、土鳖虫放到一炉之中小火煎熬,红花、赤药、苏木、当归、川芎自成一炉,乳香、没药、三七、桂枝、麻黄放到另一个空炉之中。 生姜、马钱子、儿茶、硼砂、刘寄奴也放入药炉里,还有大黄、栀子、泽泻,泽兰、红花、成为一锅,桃仁、猴骨、虎骨、百年蚌、骨碎补也放入其中,最后一炉是麝香、血竭、珍珠粉、白玉末、丹参。这七炉药材分量都靠手感来定,我虽然今生第一次抓药,但是前生配药的经验却没有忘记,我有信心其中的分量一定会分毫不差。 可能别人以为这玉麝天香胶是要一锅分时间放入药材熬制成汁,在由蜂蜜搅拌成胶状。其实不然,它需要由这七锅药汁互相勾兑,调配之后经过一段时间产生化学变化后,由漆黑的药汁变成米黄色之后,在用母鹿乳、蜂蜜煎熬两个时辰,等到吃透药力之后,冷却下来才会形成真正的玉麝天香胶,色如白玉,暗香扑鼻。 而我不用太辛苦,只要看着火候,等药炉之中的药汁够浓之后,将药汁倒出,每一炉药都要熬制三遍,将药材的药性全部熬制出来,等七锅药汁全部熬好之时天已经黑了,我从门口接过道童手中的饭菜后,一边吃饭一边等药汁降温。 等吃完饭后还要忍着强烈的中药气味勾兑着药汁,到是雷雪不但不讨厌药味,反而像是很喜欢,总想凑过去尝尝,被我敲打了几次才老实。终于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拿着装着药膏的玉盒走出了炼丹房,来到了紫霄殿,一进门就把我吓了一跳。 爹挂着嘿嘿的眼圈在椅子上打瞌睡,曾经用风采折服了我的武当七侠们也是红着眼睛激动的看着我,呃!我手中的玉盒。殷梨亭直接跑到我身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我手中的玉盒,闻着玉盒内传出的奇香说道:「芷若可是药成了吗?」说完期待的看着我。 「几位叔叔伯伯芷若幸不辱命,玉麝天香胶已经成了,可以去试药了。」我看着强忍着激动的武当五侠说道,将玉盒捧在手中,敬给宋远桥,谁让这里他为长呢,只是看着爹疲累的样子不忍唤醒他,所以我声音压的很底。 就在宋远桥想接过玉盒之时,一直有些苍老干枯的手将玉盒拿了过去,我吃了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张三丰,以他的武功难怪我会听不到他过来的声音,我这灵敏的耳朵对武林宗师来说还是没有用处啊! 张三丰打开玉盒看了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真是谢谢芷若了,芷若是想跟我一起看看药效呢,还是扶你爹回去休息下。」说完看了一眼迷煳着的爹,抚须一笑, 我虽然不惧荤腥,宰杀些牲畜猎物也没什么,可是让我看着一只小动物活生生的受断骨之痛却接受不了,说我假慈善也好,装模做样也罢,有猎物我会痛快的杀了它,绝对不会折磨它,因为一听到动物的惨叫声我就心里觉得不忍难过。 「我还是跟爹回去了,这上药的事我可帮不上忙,也别找我。」我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不忍,忙底着头跑去喊醒爹,抓着捨不得玉麝天香胶的雷雪准备回到十方殿。 张三丰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对着几个徒弟一笑说道:「芷若的心到是慈善,连小兽受一点苦都不愿意看到,罢了你岁数还小,不必跟来了,辛苦了一天一夜,快跟你爹回去休息吧!我跟你几个叔叔伯伯去试一下药效。」说完领头往外走去。 武当众人一走,我松了口气,却并不觉得累,也许是冥想,也许是不老长春功口诀的关系吧!我没有想太多,扶着还有些睏倦的爹向客房走去,以后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人情已经给了,明天就可以搬家了,拥有一个自己真正的家。 不用住在船上居无定所,不用随时准备应付贪婪的鞑子,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以后可以住在自己家的房子里,有武当派的庇护,我和爹一定可以过的很幸福。不过以后除了帮刚上上就对我很好的殷梨亭一把,我是不会在和武当派搅和了,谁知道几年后张无忌引来了那个赵敏会发生什么事,可别让我遭受了池鱼之殃才好。 对于殷梨亭来说纪晓芙的背叛固然让他很难过,可是纪晓芙的死才是最让他痛苦,难忘的,也只有纪晓芙活着,殷梨亭或许才能走出对她的感情,我对纪晓芙现在落脚何处不知道,只知道张无忌赴蝴蝶谷的路上纪晓芙刚被丁敏君逼的背叛师门,带着杨不悔隐居,直到两年后才去蝴蝶谷治疗金花婆婆打的伤,看样子还是要殷六侠等上两年了。 第34页 至于风度翩翩的莫声谷,倚天屠龙世界没有了周芷若的参合,想必宋青书也不会走上老路子,毕竟那时的他没有了情场的失意,身为武当的继承人,他什么都不缺,也就不怕陈有亮的诱惑,莫七侠他也可以活的很好吧! 定居武当事琐碎 尽管武当众侠对玉麝天香胶心存怀疑,总要看到药效后才放心,而对我这个现代人来说,逍遥派那就是顶哌哌的金招牌,凡是逍遥出品必属精品,医卜星象,奇门遁甲,绝世武功无一不精,更何况是门派密传接骨的药方,那就是品牌的保证. 原着中我薛家那位祖宗神医虽然出场不多,但是脾气之怪异,对医术之认真却是让人佩服的,连他都交口称赞,佩服不已的前人笔记又怎么可能差得了,更何况以我现代的医学知识也知道药方其中大部分药材都是接骨的良药,只是其中几位药材的添加我不能理解其中的意义,可能这就是我只能成为药剂师的原因吧!如果是真正的中医在这里一定能弄懂药方中的功效. 所以我对留下看药效没有兴趣,一个早就知道的结果又怎么会有期待呢,所以第二天上午我和爹就跟宋大侠告辞,开始搬家,我和爹一路跟随张三丰回武当都是轻车简行,除了些衣物还有娘留给我的嫁妆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而嫁妆中的银两在建房子之时也用了不少,加上分给张无忌和周承志的那些,所剩无几,只剩下些金银首饰和珍珠,白玉这些不易变卖的东西. 所以搬家也只不过是把我和爹搬过去罢了,早上我给爹准备好了早就买好的新衣服,不是什么丝绸只是平常的布衣,胜在新做的,等他换好后,我伺候爹梳洗,给爹盘了一个精神的髮髻,只是看着爹那花白的头髮,黝黑满是皱纹的脸很心酸,以后爹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也不用在担心了,以后会过着平安幸福的日子. 家具等日常用品都是早就採买好,放在那边的,武当众人送我和爹过去后点燃了爆竹,大家口中说着祝福话,送上贺礼给我和爹,等玩闹了一阵子后,因为派中事物多,就都告辞而去了。爹等众人走后,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轻轻打开,爹从我五岁后就将保管银两的事情交给了我,自己身上从不留银子,这时会很小心的掏出什么东西,我很好奇,忙凑过去看看. 只见破旧的布包里面竟然是一捧泥土,还有一块陈年姜块,我见爹一直小心贴身放着的东西竟然如此平常,不由更加好奇,忙开口问道:「爹,这土和姜有什么奇特之处吗?爹为何如此小心在意,这一路女儿都不知道你带着它呢。」 「傻丫头你还小,许多事情都不懂,咱古时就有这么一个说道,无论大人小孩迁移之时,最易因为水土不服而生病,药石无效,只有从家乡携带些泥土和陈姜备用,一旦生病吃一点就能好了,爹还担心你岁数小,这一路的辛苦你会受不了,所以带着些准备着,没想到丫头的身体比爹还好,这东西也没有大用处了,正好将泥土及姜入了新宅,以后咱爷俩也不会水土不服.」爹捧起泥土和姜埋入院中说道。 我听爹这么一说才想起是有这么个说道来着,虽然这事很封建迷信,但是效果非常好,在现代就碰到过这个例子,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刚从老家搬到城里来,结果水土不服,浑身起了红疹子,又是发烧又是吐的,把孩子折腾个够戗,吃了两天药,也打了掉针就是不好,后来还是一个老中医让那两口子回老家取一方泥土和陈姜,把两样东西混了水给孩子灌了下去,没想到当天就退烧了,真是一个奇蹟。 我感动的看着爹的背影,心想这就是古代的父亲吗?不是说女儿如瓦,就算我是你恩人的女儿也不必对我如此疼爱,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爹,父亲,爸爸你连如此细微之处都为女儿着想,让女儿如何是好,刚开始我只是见你虽然老实但是知恩图报,很佩服你,后来天长日久承受你的关爱把你当作亲人。 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你对女儿已经不止是报答了,你把我当成了亲生女儿是吗?不然如今有了武当派的庇护,以你的性格早就会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也不会犹豫了多日选择了不说,你希望女儿心里只有你这么一个父亲是吗?我明白,也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不知道,因为做一个船家女儿跟爹在一起是那么幸福快乐,而姓薛之后我只能陷入江湖仇杀,找鞑子復仇的血腥之中,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吱吱……」就在我心中感怀之即,雷雪感受到我烦乱的情绪,抓着我的头髮叫了起来,我忙安抚着它跟在爹身后,看着爹在厨房忙碌。我对这搬家之时的说道不怎么了解,其中有许多迷信之处,话说我穿越之后对这些神道之处也不敢不信,这里面有许多古人的经验在里面,相信也没有坏处。 爹忙完厨房的诸事之后,我的午饭也做好了,这是到了武当之后我们父女俩头一次自己开火做饭,因为是搬新居,按习俗是要吃饺子的,那时白面比较贵,不能常吃,偶而包顿饺子是很新鲜的,而武当众人也知道我们父女人少忙不开,所以都送来贺礼后回去吃了,所以我只包了两人份的饺子, 饺子是羊肉大葱的,因为鞑子喜食羊肉,而且自古以来豪门大户都认为羊肉金贵是贵人吃的,猪肉是平民吃的,不像后世猪肉,羊肉都差不多,这里羊肉贵的很,有买的没有卖的。热热闹闹的吃完饺子后,爹跟我又开始收拾屋子,刚搬过来,衣服,食物,都要重新摆放,里里外外都要重新打扫归置。 第35页 等忙完后天色已经发暗,近黄昏时分,爹告诉我这时候依习俗通常要祭拜新宅,也就是地基主,地基主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为土神或宅神,每栋房子都有,祭拜地基主能保家宅平安,或者说地基主为宅地的先住者,俗称开基祖. 因为后来宅第被别人侵占或沦落别人居住,俗信应祀拜之,才能免于祸害,传说中的地基主,身材不高,祭拜时要在厨房门口或新宅之后门处,连摆放供品的桌子都不宜太高,供品到是不多,就是家常饭菜,一碗饭,一肉,一菜及一汤. 在加上酒三杯,红烛一对,点燃三柱香,还要准备好纸钱,民间说法祭拜鬼神的纸钱是神三鬼四,也就是神要三张纸钱摺叠成一叠,鬼要四张摺叠成一叠。地基主又叫宅神,位子虽然小,但到底有神位,是要按神祭拜的,所以纸钱是三张,另外还要准备好金银锡箔摺叠成的大小金元宝。这么多说道弄的我眼花缭乱的,爹却不觉得烦琐,一样一样慢慢来。 摆好供品后,爹拉着我跪倒在地,上好清香,磕了个头,等三柱清香已经燃烧三分之一之后,爹又带着我在新宅大门口旁,焚烧纸钱金银锡箔元宝,等烧完纸钱等后爹又带着我磕了一个头,才收拾供品,而祭拜地基主的仪式才算完成。 就这样这个房子终于属于我们父女俩了,眼见天色已经暗了,气温开始降低,我才发现这山上昼夜气温相差真大,在加上人烟稀少,比武当派内冷了不少,我忙用木炭把我敲成小块的煤块引着,点燃了火炉,开通了我和爹房间的地龙。 因为现在属于夏季,烧热火炕的话会上火,地龙就不同了,它只会增加室内的温度,和制热的空调差不多,山上空气凉爽,白天到也不热。火炉点着了我也不从大锅做饭了,直接在小锅内熬了些稀饭,古时规矩,只要不是农忙时分,一天就两顿饭的,而且晚饭还要吃稀饭,刚开始真的不习惯,现在到是好多了,饿了大不了吃些点心之类的。 不过今天刚搬家,可没有准备点心,只好把饭熬的稠一些,另外准备些能打底的小菜。做好后我和爹还有小雷雪开始吃饭。小雷雪现在刚比饭碗大那么一点,两条手臂到是不短,但也端不起碗来,就站在桌子,趴在碗口上喝。 因为雷雪正在长身体,我把它的粥里放了些盐还参合了一个鸡蛋,东西虽然少,但是对与小小的它来说却是足够了。等吃完饭后,我把碗筷收拾好,爹累了一天也回屋睡觉了,我收拾完之后,抱着雷雪看了会星星,雷雪不停的动来动去,我也没有机会去感怀什么,虽然重生后看了快十年的星星,却只觉得今晚的星星是那么亮,也许我是觉得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才会如此吧! 就在我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忽然感觉雷雪特别烦躁,我不由一楞,雷雪平时是很乖的,今天是怎么了,我看它好象要说什么可惜我听不懂,只好放开它看它做什么,我见它那小小的个子却小心戒备的对着墙外,刚想笑忽然想到动物的直觉是最灵敏的,尤其是同为灵长类的猴子,难道外面有什么要它戒备的不成。 又一想这里虽然是道学圣地,但是武当山上也有不少山林溪流,山边上更连接着老山林,难免是有些野兽的,不过这里离武当很近,雷神洞也常有香客祭拜,周围都是些弱小的食草动物,可是见雷雪的样子,难道外面有食肉的野兽在徘徊,想到这我不由心里一惊。 自从每日念颂不老长春功的口诀后,我对身体的自控力很强,只要我小心自己的动作,别人是听不到的,就是不知道对动物怎么样,想到这我忙放轻脚步,走到院子大门边,对着门缝向外看去。 黑夜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障碍,如同白昼没有差别,尽管天色漆黑,我却能一览无疑,只见院子石墙外面不远处就是我和爹开垦的荒地,不远处那十多亩还没有来的急开垦出来,地上还都是荒草,只是在那荒草内若隐若现的闪过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我仔细一看,不由骇了一跳,那里面竟然是狼。 为屠狼苦练飞针 从没有想过我竟然会见到活生生的狼,这一,二,三……天啊!六只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狼不是怕人,躲着人走的吗?怎么今天刚搬家就会过来,前些日子建筑工人也曾经在这里住过,没有听说过会有狼啊,武当众人更没有提过,难道是被做饭时的烟火气引来的。 可是我没有做肉食,只有中午包了一顿肉馅饺子,晚上吃素来着,看着外面徘徊不去的几只狼,啊!难道是下午上供的供品惹的祸,记得供品里是有一个肉菜的,因为这个时期的习俗,在房子外面要供皇天后土,一般直接在客厅门口,也就是出入门口的左边挖一个三十厘米左右宽长的石孔,将皇天后土像供在里面,初一十五是要上香的。 所以撤供后,供品也就直接转移到了这里,那几只狼恐怕也是被这肉香引来的吧!我看着供案上的肉菜,抱起雷雪,心中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肉菜仍给它们,让它们吃完了赶紧离开,又想狼性贪婪,永远都吃不饱。 记得前世曾经看过一个狼和屠夫的故事,一个屠夫傍晚回家,担子里面的肉已经卖完,只有剩下的骨头,路上遇见两只狼,被狼顶上了,紧跟着屠夫走了很远。 屠夫害怕了,把骨头扔给狼,一只狼得到骨头停下了,另一只狼仍然跟着他,屠夫只好又把骨头扔给狼,后面得到骨头的狼停下了,可是前面得到骨头的狼又赶到了,骨头已经扔完了,但是两只狼像原来一样一起追赶屠夫。 第36页 屠夫非常困窘急迫和害怕,恐怕前后一起受到狼的攻击,正在这时屠夫看见田野里不远处有一个打麦场,打麦场的主人把柴草堆积在打麦场里,覆盖成小山似的,屠夫于是跑过去靠在柴草堆的下面,放下担子拿起屠刀,两只狼不敢上前,瞪着眼睛朝着屠夫。 一会儿一只狼径直走开了,另一只狼像狗似的蹲坐在屠夫的前面,时间长了,那只狼的眼睛好像闭上了,神情悠闲得很,这时屠夫突然跳起,用刀砍狼的脑袋,又连砍几刀把狼杀死,屠夫刚想要走,转身看见柴草堆的后面,另一只狼正在柴草堆里打洞,打算要钻洞过来,攻击屠夫的后面。 身子已经钻进去了一半,只露出屁股和尾巴,屠夫忙从狼的后面砍断了狼的大腿,也把狼杀死了,屠夫这时才明白狼性是贪婪的,刚才自己给了骨头不但没有让它们满足,反而让它们更加渴望血食,想要吃饱。刚才那一片刻前面的那只狼假装睡觉,后面的那个跑到后面偷袭,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迷惑自己,这也是它们的战术之一。 想到这里我想起前世看的关于狼性与商场方面的书,知道狼也是懂得战术的,白天休息,晚上趁天黑出来偷袭,有时单个出击,有时合伙包围,一旦开始战斗就是不死不休,就是现在我只看到六只狼,可能暗处潜藏的还有,就算我把吃的给了它们,也只会让它们更疯狂,那样行不通的,白天虽然它们会退去,但是晚上它们一定还会回来。 虽然有石墙保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时日一久狼一定会想出战术的,因为它们是那么冷血狡猾,也不能请武当的人来剿灭,狼是记仇的动物,一旦有漏网之鱼,迎接我和爹的是它们疯狂的报復,我还好说跑的很快,狼是追不上的,爹就不行了,他年老体弱,怎么跑的动。 再说这里是我的家,能跑到哪里去,面对鞑子朝廷,我和爹只能跑,难道面对这么几只狼也要跑吗?要想办法把狼杀了,想到这我就想起我唯一的防身药品悲酥清风,可是它们离的这么远,已经出了悲酥清风的药效范围了。 我看着那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想着它们的冷血,贪婪,狡猾等性格,琢磨着该怎么才能杀死它们,我想了半天也没有主意,要是自己会武功大可以出去杀了它们,要是自己医术精通也可以配些能够远距离释放的迷药,可是自己只能靠几个药方子混日子,要是自己会射箭可以射死它们,要是自己会暗器。 啊!暗器,我敲了下自己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笨,脑筋不转弯,自己背诵不老长春总决那么久,手上脚上力气那么大,连大石头都能举起来,要是练好瞄准,全力发射暗器,能准确命中狼身上的要害,肯定能要了这些狼的命。 而且练好暗器后也不用总依靠武当照顾了,自己也可以进林子打些猎物,改善生活,还能保护好爹,确实值得考虑,只是暗器要练的差不多不知道要多久,发力的法门我也不知道,只能回想前世电视剧和书中曾经描写过的发力窍门来辅助了。 那用什么做暗器好呢,想到暗器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古龙书中的小李飞刀,例不虚发,那可是真厉害啊!我流着口水的想着,却也只能流口水,这小李飞刀却是不能练的,一般人也练不成,就是别的暗器也不行,因为我身上如果带兵刃的话,武当一定会怀疑我献药的用意,万一把我当成窥视武当武学的小人可就不好了。 更可怕的是张三丰万一想成全我,把我送到峨眉派灭绝老尼姑那里,那我的人生就全完了,那么可怕的事情还不如雇个能屠狼的武林高手呢,可是就我那点钱让武林高手跟我和爹窝到这山上来过日子够吗?在说天长日久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可能日日防贼吧! 更不能用石子和弹弓吧!那跟我的气质不适合吧!我一头黑线的想像着自己今生这秀若芝兰的身姿,容貌,穿着漂亮的衣群却囧囧有神的拿起弹弓,碰,不行,这么败坏我气质的事情我绝对不干,光是想像一下,我自己都暗笑到肚子疼了,万一被别人看见,我这一生的名誉就都没有了,该用什么好呢。 我不由将雷雪放到肩膀上,任它爬到头顶,自己托着下巴想着,回想着金庸大侠武侠中的奇门兵器,除了寻常的刀枪剑戟,鞭锤狼牙棒之类以外的,不显眼的兵器。金庸大大的武侠按时间应该是从天龙八部开始的,里面武功主要写的是逍遥派的武功和大理段家的武学以及少林寺的七十二技,奇门武器到是没怎么提。 在来就是射鵰英雄传了,里面唯一算的上奇门兵器的就是黄药师的玉箫了,想想脆弱易碎的玉箫当兵器,真的很帅,要说射鵰里面我最萌的武功就是九阴白骨爪了,不是九阴真经,不是九阴神爪,而是九阴白骨爪,想像一下一个弱质女流,忽然一爪击出,碎石裂木,摧人首脑,在头上抓出五个洞,多么酷啊! 可惜我不想做变态灭绝的徒弟,要不然就可以有幸日服砒霜而不死,练练九阴白骨爪了。在说神鵰侠侣吧!到是又有帅哥又有宝贝和绝世武功,想想那俊俏,玩世不恭,武功高强又专情的杨过,萌了几代少女的心了,我怎么不早生百年呢,能得杨过一人的爱胜过名扬江湖天下无敌,哎!可惜这么好的人啊!也只有小龙女才会配的上吧! 要说里面的兵器吧好是好,君子淑女剑,还有玄铁重剑,金铃索,金丝手套,哪一个都让人流口水,可惜我没有武功,只能靠本身的蛮力上,要是我懂得武功,会了运劲法门,我一定会很厉害,我自己给自己吹牛打气的胡思乱想。 第37页 不过一想到金丝手套,我就想到林朝英的那张寒玉床,多好的宝贝呀,怎么后来金庸大人也不提一下在哪呢,要是能偷来,我也许也可以成为高手了。还有那神奇的玉蜂浆都让人垂涎不已,我为什么不重生为杨过的后人呢,我第一千三百次嘆息的想。 哎!神鵰侠侣这里面也没有即可以做暗器又能隐藏我力气大的东西,倚天里面更没有了,整个倚天里面最出彩的也就是九阳神功和干坤大挪移,武器除了倚天剑和屠龙刀没有别的了。再往下就该是笑傲江湖了,整个笑傲江湖都是围绕着葵花宝典而发生的。 一提起葵花宝典我就不由想起林清霞版的东方不败,总是感嘆这么适合女人练的武功怎么就没有女人得到过手呢,到是男人们争先恐后的成为了太监一名,用那小小的绣花针战胜一个个名满武林的高手们,实在是太有感觉了。 啊!绣花针,我想到了就是它了,我一个小女孩要做女红,随身带着针线包是很正常的,就是多带几根针也不引人注意,而且我还模煳的记住了一点关于东方不败发绣花针的法门,我又不用内力,没有走火入魔一说,凭的全是身体里的力气,绣花针做暗器先是体积小,用力要先刚后柔,偷袭最为合适,如果力道合适,狼就是中了针也不会察觉。 好就用针了,明天托人给我买一大包针回来,平时练习是不能用针的,万一落到哪扎到别人就不好了,先用些削的短短细细的树枝练习手感,等眼神,手力都练好了后在削一些针大小的牙籤练习,练习期间白天要紧跟在爹身边,以我灵敏的耳目,狼如果接近的话,放出悲酥清风正好来的急,晚上要布置好机关才能睡,看来脑海中关于机关学要仔细的研究一下了。 臭老天就会捉弄人,好不容易放下担心,以为在武当派边上就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了,没想到还是有许多考验等着我,哼!我是不会服输的,没有武功就杀不了狼了吗?我一定要杀给你看看,还有讨厌的机关学,我的数理最不好了,还非让我要学这劳什子东西,真气死人了。 我虽然埋怨,手下却不慢,当晚就先下了些简单的陷阱,套子,防止狼会突然破门而入,然后回房间冥想,顺便回忆一下看过的金庸武侠中关于发暗器时的各种描写。从第二天起就开始了苦练瞄准,发射,锻鍊手指力道,晚上钻研机关学问等刻苦生活,还要时刻注意爹的安全,不让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这简直是一心多用,苦不堪言,幸亏我已经成年,要不然还真受不了。 分红辨绿指连心 自从我决定练绣花针做暗器之后,就开始刻意锻鍊自己的手指力量,以便发射暗器的时候可以穿透动物的皮毛,可是我全身力量虽然很大,手指却发不出力,眼力也很好,手上却配合不了,总是射不中目标,要么就是中途无力,树枝跌落下来。 更别说掌握其中发射暗器的法门,连简单的先刚后柔都做不到,我知道这是我无法运用手上的力量与眼睛配合所至,曾经听说人眼睛看到后在由脑中将命令信息反射到动作上是有时间差的,以前我还不相信,这时才明白,原来我是眼到心不到。 而且因为瑜伽术锻体的功效大都集中在里腰,四肢,背嵴等处,反而微小的手指,脚趾没有任何锻鍊,力量自然有限,就算身体里有再多的力量也发挥不出来。经过两天的思考我决定在平时背诵不老长春功口诀,练习瑜伽术之后,再加半个时辰锻鍊十指,和脚趾,总要全面发展才是。 而为了将眼与手发力配合好,我想了几个办法思考后却觉得行不通,最后决定採用一个笨办法,这办法还不是我想出来的呢,这是一个老武侠电视剧中片子里面一个父亲教给女儿练习剑法时採用的,还记得那个电视剧叫做中原镖局,剧中女主角的父亲为了锻鍊女主角的眼力和手力,将一碗红豆与绿豆参合在一起,放在盘子里,让她练到能在一柱香时间里分开才算合格。 这个诀窍不能智取,只能力敌,而女主角只为了练剑才如此,我可是练暗器,要两手合作,一心二用,难度比她大的多,还要把时间缩短,尽量在两刻钟时间内完成,也就是现代的半小时。从想好这个办法后我就知道要受苦了,可是我不能退缩,面对困难要勇敢面对,不吃苦又怎么练的成绝技呢,就是武林高手也少不了扎马步等基本功的练习。 每天晚上我将机关布置好以后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将红豆绿豆装半木盆,我这里面的量可比电视剧中女主角的量多多了。刚开始练习时我让自己平静下来,左右开工,用拇指和食指捏起红豆和绿豆分别放进两边的盆中,我总想做到两手能够同时动作,却总是落的一前一后,结果等我把豆子分完以后两手四个手指都肿了,一动就抽疼,也没有练成真正的一心二用,两手即使看上去差不多同时动作,但是我心里明白是分了时间的。 四个手指不听使唤,分这么半盆红豆绿豆的就用了将近三个时辰,看来我离成功还很远,我苦笑着开始用背诵不老长春功的唿吸方法练习瑜伽术,随着我的唿吸,全身肌肤开始有规律的颤动,手指的红肿开始消退,可惜我却不知道,直到我练习完特别增加的手指锻鍊才发现手指竟然不疼了,连红肿也消退了,而且总觉得拇指和食指相对的比别的手指灵活些,锻鍊起来不太疼和辛苦。 第38页 我心中暗喜,看来我这么结合着练了一个不错的健身方法,以后也不怕太辛苦会挫伤身体的经脉了,我的身体毕竟年纪小,还以为经脉会很脆弱呢,看来经过这些年月的锻鍊不止体质增强了,连经脉,血管恐怕都强化了,我有些发笑的想着我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体会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了,一直听说这瑜伽术最主要的就是锻鍊人体的五脏,增强心脑血管的力量。 就这样我白日跟爹忙活完地里活空闲时就练习用手指弹射小短的树枝,木条,晚上用两手手指挑拣红豆绿豆,分完之后在练习瑜伽术,都说十指连心,这话一点都不假,每一晚我都要忍着钻心的疼痛分辨着红豆绿豆,努力做到眼到手到。 并且木盆中豆子的数量也开始慢慢增加,时间却开始缩短,我也持续增加手指,从拇指,食指到中指,无名指,小指十根手指全部都一起活动,两只手一次能从木盆里挑拣出六七个出来,虽然中间过程很痛苦,但是经过后面的瑜伽术锻鍊,手指随着增加力气却没有损伤经脉。 我也发现了只有我保持冥想时那种思想状态才可以做到一心二用,两手同时做不同的动作,那种思想境界也不可能随意的进入,我总要片刻的准备才能进入,如果在水中到是能马上进入,因为水中可以唤醒我在母体之时,被羊水包围着那种安全,放松的感觉,在外面总是要心里戒备着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武当派内传来消息,玉麝天香胶只用了半个多月就把小兽的骨头续接好了,武当众人在惊喜期待之中,忍着心痛把俞岱岩俞三侠四肢各关节的骨头又重新打碎了,由张三丰亲手小心的接上,抹擦上药膏,由武当武侠亲自轮班照顾着,当日那么隆重,痛苦的场面我可没有去, 一想到那断骨之时磨牙般的声音,痛苦我就浑身打了个冷颤,俞岱岩不愧为一代大侠,这么痛苦都受的了,听说还不肯让张三丰为他点了昏穴,减少痛苦,坚持着要清醒的完成。俞岱岩敷上药后刚开始两天,全身确实疼的受不了,很难入睡,每天都拉着别人讲话分散注意力,不肯服用止痛的汤药,怕影响药膏的效果。 过了两天就不怎么疼了,四肢到是开始感觉酸痒,以为出了问题,张三丰给他换药时检查了一便,发现虽然才几天,骨头真的开始癒合,生长,高兴不已,告诉他这是生长的正常状况,不必担心,这不十多天的功夫,就有了起色,俞岱岩每日都感受着身体的酸麻疼痛等感觉,承受着痛与快乐,恐怕最近感觉最复杂的就是他了吧! 这些事情都是宋青书来看我时告诉我的,他也很替师叔开心,还告诉我承志在武当过的很好,扎马步,打坐等基本功都是他亲自教的,还得意洋洋的告诉我小承志很听他的话,乖的很,就是有点想我了。 宋青书埋怨我离武当这么近也不去看他们,眼瞅着都一个多月了,只好自己过来探望我,还带来了俞紫莹的邀请,请我过去玩。晕!我自己的时间都不够用呢,每日里生在水深火热里,哪里有时间陪小孩子玩,说什么想我了,恐怕是想雷雪才是真的,我拎着雷雪在宋青书眼前摇晃着,宋青书果然尴尬的说道:「紫莹是说了,你去不去不要紧,一定要把小雷雪带回去看看,怕你这么懒散照顾不好它,不过我可是成心邀请你去的,我们武当可是随时欢迎你光临。」 「哼!信你才怪了,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和爹最近忙着种地,也没时间照顾小雪,都好几天没有给它洗澡了,你带它回去也行,不准欺负它,等两天把它给我送回来。还有俞三叔叔现在正恢復身体的时候,回去告诉叔叔伯伯们千万别让他吃素啊!多熬点骨头汤,补品什么的给他喝。」雷雪与紫莹相处的很好,紫莹也很疼它,我最近忙着锻练确实没时间照顾它,陪它玩耍,交给紫莹我很放心,就是这个宋青书明明是很喜欢雷雪的,却老欺负它,让雷雪一见到他就躲。 宋青书开心的接过对他龇牙咧嘴,挣扎不已的雷雪,捏着它脖子后面的大筋,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这么喜欢雷雪,怎么会欺负它呢,三师叔那里不用你说,早就十全大补汤伺候着了,这小傢伙还挺凶的。」 我无奈的看着宋青书抓着雷雪脖子后面的大筋,隐藏着捉弄笑意的样子,小猴子则一副苦大仇深,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想挣扎又因为被抓住了大筋,四肢无力,连挣扎都做不到,我不忍的说道:「快放开它吧!每次都戏弄它,真是的我都以为你只有七八岁呢,在欺负它我可不让你带它去派里了。」 「好了我知道了,小丫头比我小那么多,正日里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以为比我还大呢,没有一点孩子样,走了走了。」宋青书放开雷雪脖子后面的大筋,将它紧紧的抱在怀里,沖我一挥手,转身小声的咕哝着离去,声音很小,只他不会知道我的耳朵是很灵的,怎么会听不到呢。 看着宋青书的背影,我感慨的想着,谁又能知道几年后他会因为情变成那副样子呢,现在他还是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样,明明喜欢小猴子,却偏偏要跟它斗气,真是的。那我呢,我也确实只有九岁,可是加上前世的年岁我都三十多了,我也没有成熟多少啊!苦笑了一下,还真是只看的到别人,看不到自己。 忽然我耳朵一动,冷笑一下,又来了,果然是记仇的东西,都袭击了第三次了,还不放弃,话说这一个月里,我晚上要练眼力指力,担心会照顾不好爹的安全,所以机关就布置的狠了些,谁知道那些该死的狼竟然能想到借力窜跳到院墙上,在往院子里跳下的时候,被我的机关射死了,从那以后,这群该死的东西就不停的偷袭我和爹。 第39页 这几次都靠我手中的悲酥清风渡过了,第一次偷袭来了两只,被我放倒了,我想起曾经有人说狼会知恩图报,就把它们给放了,想试试看能不能打动它们,没想到这东西狼心狗肺,放了一次第二次更猖狂,青天白日的就跑来偷袭我,以我的耳目它们刚进入附近就可以听到了,怎么能躲的过去。 只是爹被吓到了,我心里生气,也没有慈悲心了,直接把这俩傢伙迷倒后给宰了,肉作成腊肉干,放入地窖准备过东粮食少的时候在吃,两狼皮跟中机关的那个放在了一起。我以为这次那六只狼只剩下三只了,该是不敢来了吧! 没想到它们竟然接着偷袭,这一次来了六只,吓了我一跳,虽然都让我留下了,可是晚上在门外盯梢的那几只狼还是六只,我的心都惊慌了,这到底有多少啊!连着三回在加上中机关的那个我这都九张狼皮了,做两床狼皮大褥子都够了。 飞针夺命狡猾狼 我仔细聆听,靠之竟然是九只,天啊!这附近成为狼群了吗?我的暗器还没有练成呢,从没有正面面对这么多狼的我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装着悲酥清风的瓶子,幸好这迷药是靠瓶子里面的药散发无色无味的气体来迷人的,可以多次使用,要不然不被这些傢伙给暗算了。 没想到我刚拿出药瓶把瓶口打开,那些已经跑到离我有七八米远地方的狼群竟然四下散开了,看的我目瞪口呆,不过我这次也看清了九只狼的真面目,这几只的体型比我杀的那几只都健壮,其中竟然还有两只雪狼,雪狼全身雪白,皮毛比一般的狼要长,生存在高山上的寒冷地区,怎么会跑到这里与普通的狼混在一起。 不过在看到雪狼的瞬间我的口水就流出来了,好想要啊!好想要那雪白的狼皮,肯定又温暖又漂亮,可以做坎肩,做围巾,做帽子,做皮裙,可是只有两只皮子怎么够呢,这么漂亮的皮色真是吸引人啊!话说我这么喜欢漂亮衣服,服装设计的人来到古代还从没有穿过漂亮衣服呢,都是些麻布衣服,话说现在这个时代棉布虽然比丝绸便宜,但是棉花种植的还是少很多,听说现代北方那些产棉基地现在还不知道棉花是什么呢,在花痴石清露的莳花笔记中称唿为白叠子,做为观赏花。 我原本住的汉水附近也没有种植棉花的,平民百姓大都穿着透风又不保暖的麻衣,条件好点的冬天就穿兽皮衣服,棉布是在店铺里和丝绸一起卖的高档货,虽然不及丝绸华丽,贵重,但是柔软,吸水又保暖,一般採用棉布来做贴身里衣,我也只有过年的时候爹买给我的那两件棉布衣服,现在已经又小又旧了。 在来武当的路上我在途中总算看到了小片的棉花苗,虽然还没有长成,但是拥有花痴石清露的莳花笔记的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知道这附近有种棉花苗的,开心的很,劝着爹在镇上买了些种子,虽然是旧种,我相信凭自己的能力是可以种出来的,这不开垦出来的十多亩地六亩种了粮食,两亩种了各种青菜,剩下的两亩种了棉花。 爹没有种过这种生物,不过听我说这个可以做出棉被,棉布之后也用了很大的热情帮忙忙活着,棉花一般在春季下种,秋季收穫,在冬季来临前能全部收穫完,我下种已经有一个来月了,是在夏初种植的,比寻常晚了两个来月。 如果没有花痴石清露的莳花笔记我可能要少收甚至没有棉花的收成,幸好我有她的笔记,里面有一个配方可以短时间增加棉花的抗寒能力,还有一个方法可以缩短棉花的生长期,加快棉花的生长速度,我就是採用的后一个方法,缩短它的成长期。 如今我看到这么好的雪狼皮材料又怎么放弃呢,可是这些狡猾的东西竟然跑了,难道它们成精了不成?竟然知道我在放迷药,话说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犬科动物的鼻子是很灵敏的,狼群攻击时候并非全上,还是有给放哨的,前几只被我迷倒的时候就又狼躲在远处警戒着,它们这么狡猾如今又怎么会上当呢。 而且狼是最擅长潜伏的生物,当它们潜伏不动之时,我耳朵在聪敏也是听不到的,我还没有那么神奇,能听到潜伏狼那细微的唿吸声。所以如今它们见到我拿药瓶就会跑的情景也是我想像不到的,只能看可爱,漂亮的狼皮逃跑掉,无奈的收回药瓶往回走。 我念叨着那雪白的狼皮,走到家里种菜的附近时忽然听到原本散开的狼群竟然又合围过来,向我这里悄悄的过来,真是笨蛋,你要是不动我还听不到,要是一动可逃不过我的耳朵,畜生终究是畜生没有我这么聪明厉害。 我一边得意的暗笑,一边在袖口里偷偷拿起药瓶,只等它们进来药效的范围内就打开药瓶,二十七米,二十六米……近了近了,我心里估量着,到了我周围十多米之时,我在袖子里打开了悲酥清风,可是没等我得意终于猎到了雪狼皮之时,九只狼竟然又散开跑掉了,我晕。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爹自从上次惊吓过后,卧床休息了两日,经过我苦苦相劝才同意只有我陪着的时候才出院子去下地,给菜地锄草,除虫什么的。连一点自由都没有,这些可恶的狼整日里围着我们这里打转,雷神洞那么近,有许多香客们在那,它们怎么就认定我们父女俩了呢。 如今悲酥清风也不怎么灵了,看来暗器要加紧时间练了,如今我已经可以做到眼到手到,瞄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一射就中,不过手上力度就差了些,又没有传说中开碑裂石的内力,无法穿透猎物那厚重的皮毛啊! 第40页 想到这里我从腰间的荷包内掏出几跟绣花针,用中指和食指夹起,拇指和中指用力一弹,向十密外的树射去,无声无息,我的好眼力却看到绣花针射进去了少半,不由有些挫败,力道还是不够,能够射入树木一厘米左右,如果是狼的话,连皮也穿不透,因为兽皮自有其弹性能够削弱针上的力道,我这一针射出也最多让猎物觉得疼罢了。 该怎么办呢,我曾经回忆了所有金庸大侠的电视剧也没有找到关于练习外门暗器的台词,小说我也只朦胧的记住了关于练习暗器的一些说道,比如用淬毒暗器的话要用鹿皮手套之类的,到是内家暗器电视剧里有提,印象最深的就是天山童老教虚竹使用内力用松球打一个矮胖子的一幕,将整个运力法门都说了出来。 我回想着天山童老当时的台词:「你将丹田中的真气,先运到肩头巨骨穴,再送到手肘天井穴,然后送到手腕阳池穴,在阳豁、阳谷、阳池三穴中连转三转,然后运到无名指关沖穴。」一面说,一面伸指摸向虚竹身上穴道。她知虚竹连身上的穴道部位也分不清楚,单提经穴之名,定然令他茫然无措,非亲手指点不可。 我因为学医对这些穴位到是背的滚瓜乱熟,就是人身的经脉图也画的出来,可是现代的破除封建迷信,还有什么这功那法的,闹的我对古武术一点兴趣都没有,自然不能理解内力是怎么产生的,不可能你想像着内力在哪个经脉流动它就在哪个经脉吧! 还有武侠中常说的丹田又是在哪?医学上解释丹田是重要穴位;指人体脐下一寸半或三寸的地方,可是内力怎么产生,怎么存储到丹田里面我却是不明白的,那我能否借鑑天山童老的这番话呢?我是没有内力,但是我用背诵不老长春功总纲时的唿吸法练习瑜伽术之时锻鍊哪部分躯体哪里就会自然颤动着。 我也是经过几次手指自动痊癒的时候才发现的,如果我先调整到背诵不老长春功总纲时的唿吸法然后让丹田穴颤动着,随后在让肩头巨骨穴颤动起来,然后是手肘天井穴,手腕阳池穴,我不可能用内力在阳豁、阳谷、阳池三穴转三转在运劲到无名指的关沖穴,无名指运真力弹出去! 但是我可以将丹田穴,肩头巨骨穴,手肘天井穴,手腕阳池穴,阳豁、阳谷、阳池和无名指的关沖穴一起颤动着连成一线,试一下,看看有什么作用吗?想到这我开始调整唿吸,先让丹田穴按照瑜伽术缎体时的感觉颤动着,再来是肩头巨骨穴,手肘天井穴随后是手腕阳池穴,阳豁、阳谷、阳池三穴,最后是无名指的关沖穴,然后用力弹射。 「扑、扑、扑」三声轻响,我绝好的视力看到那小小的绣花针瞬间连连在三棵海碗粗细的树干上穿过,丁在了第四棵树上不见踪影。我忙跑过去仔细观看,那三棵树连个针孔都看不到,最后的第四棵树也没有绣花针的踪迹,已经全部末入树身了。 我开心的差点跳起来,真是太好了,果然有效果,我真是天才,就算没有人教我怎么练习内力,我也可以创造出一门暗器手法。啊!既然这穴道运劲法有用,是不是除了无名指的关沖穴,别的手指上的穴位也可以用呢,我当初可是十根手指都练了啊! 比如说右手拇指的虎金寸穴,食指的商阳穴,中指的中沖穴,无名指的关沖穴,小指的少沖穴,左手拇指的少商穴,食指的大肠穴,中指的心穴,无名指的肺穴,小指的肾穴。想到这我开始实验起来,果然都可行,就是力道不好控制,无法做到可强可弱。 短时间内我也找不出可以控制的办法,而且欣喜中的我也没有精神注意别的,只是在全神贯注的练习着。就在我玩的不亦乐乎之时,那九只狼竟然又包围过来了,这次我有了别的飞针暗器,才不怕它们呢,我假装没有听到,手中却暗扣了十几枚绣花针,等它们过来。 我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不懂拳脚功夫,不会轻功,上不了树,打不了狼的,只好等它们跑到三十几米外,将准备已久的绣花针弹了出去,那两只雪狼更是重点照顾,每只都给了三针,终于我的苦练没有白费,十几枚绣花针都射进它们脑袋中去。 绣花针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是我这种奇特发劲的特点怎么着,狼群丝毫没有察觉,等它们又奔跑了几步,到了我身前十几米的荒草地才同时倒了下来,看的我一楞,心想这暗器的威力果然不小,太好了我终于有了自保的能力了,在也不用怕东怕西了,可恶的鞑子们在来欺负我跟爹,抢我们的东西我就用绣花针伺候你们,哼! 悟玄机身轻如燕 等我心情平静下来后,见这么多狼尸可是够惊喜了,在我收集的那些财务还没有拿出来之前,我和爹那苦哈哈的日子可不好过,这九只狼尸可是好大一笔财富啊!这么多狼肉我和爹一冬天也吃不完,可以拿去卖,还有狼皮,狼骨,狼的脂肪等。 首先在现代我就知道狼肉有许多医疗价值,只不过那时候真正的野生狼少了,药效弱了许多,不过男人比较喜欢它,因为狼肉可以温中散寒,补肾壮阳,治虚劳,祛冷积。等下山的时候可以直接卖到药店,贫民百姓是吃不起它的,实际上狼肉也不好吃。 我最喜欢除了那两张雪狼皮之外就是狼体内的脂肪了,因为狼脂肪不但能治疗风痹,肺痨,老年咳喘,皮肤破裂,秃疮等病,还是制作驻容美颜的绝佳材料,虽然我没有学会逍遥派的医术,但是说到药材我可是门清,这九只狼的脂肪可是能做不少药膏呢,今年爹的冻疮在发作也不怕了,真是太好了。 第41页 现代野狼稀少,饲养的那种没有吃山间只有野兽才认得的疗伤药和各种野兽,药效不强,所以大家也不在意,实际上真正野狼体内的脂肪却是比何首乌等更好的驻容美颜药材,尤其是雪狼体内的脂肪搭配药材熬制成的雪狼膏还可以滋润皮肤,消除疤痕,润肺止咳,驻颜美色等功效,可以说是万金难求,相信每一个女人都会为它疯狂的。 再说狼皮吧!除了雪狼皮大家喜欢外,这东西没有几个人喜欢那毛色,却依然有许多人收购狼皮是有原因的,据说狼性贪婪警惕,所以死后依然不改本色,在它背上生有三根长毛叫做狼针,又叫贼毛,听说只要遇到危险的时候,三根狼针就会变的坚硬似针,提醒着有危机来临。 所以一般猎人们喜欢把狼皮做成狼皮褥子和贴身坎肩,这样遇到危险之时,可以提早察觉,想出应对之法,这些狼皮经过硝制之后,正好做成两床褥子,给我和爹用,山间野兽比较多,有了狼针警惕,也可以防备着点,也不怕我冥想时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而不敢全神投入了。 至于狼脑和心肝脾肺肾的作用也就不一一列举了,各有用途,卖到药店也是一大笔收入,就是今年不种地我和爹的花消也够了,真是一个惊喜,我现在到有点期待狼群再次来袭了,不过这么多我自己可收拾不完,还是喊爹来一起收拾吧!可是这个怎么对爹说呢,还说是娘留下的遗物杀的吗?上次是昏迷,这次可是死了,而且跟亲人撒谎的感觉可真难受啊! 该怎么说呢,我有些犹豫,算了撒谎就撒谎吧!善意的谎言也是必须的。想到这里我拖着两只狼尸回自家院子,如果这时有别人看到恐怕会吃了一惊吧!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却拖着二三百斤的东西随意的走动,还是个女孩,这力气可不小啊! 「爹!快出来啊!我刚才在外面又用娘留下的药瓶迷倒了好几只狼,有两只狼是白色呢,毛色可好啦!等硝制好后我要用白狼皮给爹做个狼皮短袍,这样爹就不怕冷啦!」我欢快的进屋说道,刚才已经把狼尸放在院子里了。 爹听到我的话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担心的问道:「丫头有没有伤到?被狼吓坏了吧?快给爹看看,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出门吗?最近狼群总在附近徘徊,等狼群走了在出去不好吗?」爹脸上满是担心,一手把我拉到面前,仔细的察看,见我衣衫整齐,没有任何伤痕才松了口气。 「爹呀!你听我说啦!我没有收伤。刚才武当的宋少侠来了,说俞姐姐想雷雪了,要把雷雪带去给俞姐姐看,那几只狼是我送他出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碰到的,别担心了我可是把狼给放倒了,一共有九只呢,其中两只的毛色是白色的呢,可好看了,爹快跟我去看看,别让野兽把狼给拖走了。」我拉着爹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着。 爹无奈的看着我,知道我力气大,也不吃惊我能自己把狼尸拖回来,只是苦笑着走到院子里的独轮推车旁,推着独轮木头车子跟在我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这丫头性子还是这么急,等我推着车和你一起去,好几只呢你老爹我可抗不动。」 「嘿嘿不是有女儿嘛!怎么会让爹受累吗?不过这破车子这么高女儿可推不了。」我指着独轮木头车子说道。独轮木头车是古时候人们常用的运输工具,不但轻便还可以运物,载人,车身和车轮都为木制,车把又常又高,只有成人使用才会方便,而且平衡感很难把握,我试了几次都用不了。 爹双手推着车子跟着我很快就到了狼尸倒地的地方,放下车子,伸手在狼的动脉上一摸,有些差异的看着我,奇怪的问道:「丫头,这次这狼可不是被迷的没有力气了,而是死了,不会有事吧!是药有毒吗?那狼肉可不能吃了。」 「不是药有毒,是迷倒之后我怕它们跑了,所以按照宋少侠指点的穴位在狼头顶的百汇穴扎了一针,宋少侠说了不管是人还有动物只要在百汇穴一扎,非死即伤,爹!狼是不是都死了,宋少侠教的灵不灵。」我睁着眼睛撒谎,反正爹是不会去问宋青书的。 在爹的观念你,武当众人是比官府鞑子更厉害的人物,而且还对自己有恩,平时对武当中人恭敬的很,换句话说武当中人在爹眼里就是贵族,自己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很难做到与武当中人平起平坐的,其实说起来武当的人可从没有对我们摆架子,只是爹的观念不好改罢了。爹没有怀疑我说的话,谁让我平时表现的很乖巧。 我和爹一起把其余七具狼尸都抬上车运回家中,就开始了扒皮,抽筋等残忍的分狼尸活动。经过我和爹的商量,狼皮,狼骨,狼脂肪都自己留下了,肉和肝脏,狼脑都卖出去。狼皮留着自己用,正好山上天寒,冬天到了时在用,狼骨则由我熬制成狼骨膏,除了给爹留一部分滋养筋骨,剩余的送给武当俞三侠,让他每天服用些,身子也能好的快些。 狼脂肪却是我跟爹说了半天才留下的,我虽然知道这是极好的美容润肺的药材,但是让它发挥出最好的效果却需要逍遥派的药方,可是那毕竟是宋朝时期的各种药称,跟现代的药材称唿差了不少,像悲酥清风,玉麝天香胶里面的药材可是我常达两年连蒙带猜的才把药材转换成我印象中的现代药材。 这时候我也知道了自己的缺点,我虽然有现代的知识,却没有任何古代医学的根基,换句话说在古代我就是一文盲,我需要系统的彻底的把古文学习一遍,认识每一个字的意思,了解古代各种药材的称唿,只有这样我才可能把脑海中的医学知识化成自己的力量。 第42页 能够学一身医术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医术是我安身力命的本钱,不管前世今生我都不想把自己的命放到别的大夫手中,尤其是庸医居多的古代,而且我还要让爹平安终老,常命百岁,如果我自己没有医术是很难做到的。 我心中虽然明白,却无法实行,我没有生在豪门富户之家,请不起先生,上不了族学,而如果请现在的古人先生们是不可能的,第一个我家是农家,我又是个女儿家,如果请先生教的话,先生会认为这是对他的侮辱,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不过这事没有着落,苍天却另外给了我惊喜。 自从我发现按照天山童老的运功法门刺激其中穴位,连接成为一线可以让我发出暗器,杀死猎物后,我就觉得这个方法大有用处。明白人体的穴位真像现代猜想的那样储存着超越常人的力量,如果找到正确的方法引用出来,不但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还对人体自身力量的提升大有好处。 而后几天中狼再也没有光顾过我家附近,晚上狼也不过来盯着,我也没有机会在活物身上实验针上的力量,也知道我这毕竟是自身的力量,并不是那些古代大侠们带有各种属性的内力,或寒或热或者是毒,我发射暗器的只是力气而已。 对付普通人或者小型猎物可以,如果敌对的是有内力的武林中人却是白搭了,这绣花针是穿不透人家的护身内力的,我这毕竟是小道,想学武功又不想入江湖,确实让人为难。我想起前世看的武侠小说中,女主角第一个练的必然是逃跑用的轻功,可是我跑的虽然很快,时间却不常,想想当日武当五侠从山下一口气跑到武当派,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我真是很羡慕。 如今按照天山童老的运功法门刺激其中穴位可以发出暗器,那么按照天山童老的轻功运功法门是不是就可以使用出类似轻功的能力来呢。想到这里我努力回忆电视剧中天山童老教虚竹轻功的那一段话,上跃之时,双膝微曲,提气丹田,待觉真气上升,便须放松肌骨,存想玉枕间,将真气运转涌泉穴…… 想到这里我依老办法而行,先用背诵不老长春功总纲时的唿吸法唿吸着,然后静心颤动着丹田穴,双膝微曲,然后放松肌骨,又颤动着玉枕穴,在然后是涌泉穴,足三里穴,三阴交穴等,然后开始上跃飞奔。 果然有效果,虽然不像武当大侠们用内功那么神奇,也可以跃起一米多高,这样奔跑着不但是贴着草尖飞奔,还一点也不觉得累,可以说那种感觉就像书中说的身轻如燕,我一直跑了很远,几乎到了天柱峰觉得累才停了下来。 七侠一剑绕指柔 过了几日我见宋青书还没有把我的小雷雪送回来,有些担心,正好狼骨膏也熬好了,该给俞三侠送去了,我准备去趟武当把那小傢伙接回来,话说小东西在眼前还不觉得怎么样,还嫌它吵。可是离了它,却很想它,没有它在身边,这家中只有我和爹也太静了。 我现在有绣花针防身,在加上跑的也快,已经用不到悲酥清风了就把它还有解药的药瓶一起送给爹防身,好好的嘱咐了爹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才出门,虽然最近狼群没有来给家里捣乱,但是还需要小心的,爹的安全是要注意的。 凭着我的新式轻功,我很过雷神洞到达武当附近,在门口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跟看守大门的两个知客道童说了一声就进去了,我跟爹在武当住了一个多月,出入门口多次,所以知客道童到是认识我的,知道我来看望俞三侠,也不用通报就直接放我进来了。 我也不通医术就没有直接去俞三侠的院子看望,宋大侠德高望重我现在一个小孩子的身躯也不适合打扰,更别说严肃的俞二侠,人精似的张四侠,每次看到他们我都躲的远远的,殷六侠,莫七侠除了教导三代门人弟子,行走江湖外,不理杂事,看来要去找那个少掌门宋青书了。 我抱着装有狼骨膏的小罈子。一步一步的向宋青书的青松院走去,远远的就听到阵阵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院子里一片安静,除了这声音没有别的杂音。是宋青书在练武吗?要不要悄悄过去看看武功是什么样的,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被误会来武当偷师就麻烦了。 想到这我故意加重脚步走向院子,没有想到那声音根本就没有停,反而更加快速,连空气都被弄的发出阵阵类似飓风过去的尖锐喉叫声,我看了看天气,热辣的太阳,根本就没有风,武功有这么厉害吗,发出这么尖锐的声音,我有些疑惑。 一身白衣黑色长髮,如白玉般的面孔在剑影中若隐若现,剑眉星目,衣袂飘洒,落叶纷纷被剑气缴碎,剑影飘洒,一时利若金刚,一时柔如弱水,身影闪烁,凌空纵横,宛若嫡仙。我都看呆了,这不是电视的特级镜头,是真实展现在我眼前的,我从不知道习武的他是这样的,如此光芒万丈,原本我也只以为他是倚天的一个配角,武功一般而已,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风采——莫声谷。 不知道是不是在剑影中闪烁的莫声谷察觉到了我的到来,紧接着几个招式,不顾旁边不舍的宋青书,周承志和一个道装少年,收剑而起,严厉的眼神扫向门口的我,见到我捧着罈子站在门口,神色敬慕,侷促的看着他,才收起严厉的面孔,温暖一笑说道:「刚才我还以为谁过来了呢,原来是芷若啊!快进来吧!」 第43页 「莫七叔你武剑可真好看,我刚才都看呆了,你竟然可以飞那么高,像神仙似的。」我见莫声谷刚才神色那么严厉,知道古代门户严禁,为经主人许可随意观看别人练武是犯了武林大忌的,轻责惩戒,重罚就会取了偷窥之人的性命或者废除武功,我不会武功,但是怕丢掉小命,忙装做小孩子样说道。 莫声谷却没有如我害怕的那样责罚我,反而笑着领我进入青松院的书房。青松院落小,加上主人青书岁数小,所以没有客厅,来人都是去书房里,现在连周承志都住在这个院子里了。莫声谷带着宋青书,周承志,道装少年和我进了书房,竟然很随和的让我们坐下,和蔼的道:「芷若怎么这时过来了,这两天正热呢,也不怕中暑。」 「我来接雷雪回去,几天不见它怪想的,还有前几天,爹在林子里下了陷阱,捉了两只雪狼,这是用雪狼骨熬成的狼骨膏,爹听说雪狼的狼骨膏能够滋阴补阳,对骨伤有奇效,强筋壮骨,每日只须服用一调羹就好,知道俞三叔叔正需要这东西,让我赶紧给你送过来。」我见莫七侠神色如常,放下了心。 莫声谷笑着看了我一眼,对着我和那道装少年说道:「芷若,我替三师兄谢谢你和周老了,回去要替三师兄跟令尊道谢啊!谷虚子还不替你师傅道谢,芷若可是专门来给你师傅送药的。」 「谢谢芷若姑娘,劳你和周伯伯操心了,小道替师傅谢谢你了。」那道装少年大方的道,竟然拱手对我行了一礼。 我听到谷虚子这名字一楞,这个人是谁,竟然跟宋青书混在一起,还是俞三侠的徒弟,小小年纪就出家做了道士,忽然我想到了,记得剧情中张无忌连夜赶路去武当山,解救武当之难,到了武当之后张无忌隐身在一边,却听到假空相要知客道长禀报武噹噹时的主持,那知客道人说的主持不就是俞三侠的徒弟——谷虚子吗? 这少年真不简单,几年后他还不到三十吧!在武当二代弟子和三代的宋青书下山征讨明教之后,就可以主持偌大的武当派紫霄宫的事物了,在没有武当五侠的情况下,把武当打理的井井有条,假空相大晚上来武当,虽然没有分辨出来人的真假,却也在来人还没有接近派门就被拦截在路上了,真是厉害,是除了宋青书之后的第一人吧!还是为了照顾俞三侠才命他做临时主持的呢。 我心中念头狂转,面上却依然一片童稚笑裔,不快不慢稳稳噹噹的回了他一个礼才把装有雪狼骨熬成狼骨膏的小罈子放到谷虚子手里,笑着说道:「这位小道长不要客气啦!老道长对我们父女这么好,几位叔叔伯伯也这么照顾我和爹,我和爹没有回报其中之万一,这么点小事当不得谢。」 「谷虚子你可比不过芷若这张巧嘴,去把狼骨膏给照顾你师傅的清风,明月送去吧!回去自己好好揣摩一下我刚才教你的绕指柔剑法,把其中要决仔细体会,切记要做到刚柔并进,记住绕指柔剑法是需要以纯阳浑厚的内力逼弯剑刃,长剑竟似变成了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剑招闪烁无常。」莫声谷指点着说道,竟然丝毫不避讳我这个外人就在一边。 我只知道绕指柔剑法是由张三丰所创,练的最好的就是莫声谷了,后来在光明顶上莫声谷就是用这套剑法击败了白眉鹰王殷天正。却不知道这绕指柔剑法是必须用纯阳内力才可以发挥出剑法的威力,光记住剑招是没有用的,人家才不是放心我呢。 谷虚子仔细听了莫声谷的教导后,才捧着狼骨膏离去。我也是这时才看到莫七侠的风采,平时调皮捣蛋的宋青书竟然跟小承志一般乖乖的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着看着莫声谷,完全没有了平时调皮的样子,看来这个莫七侠还挺有威严的嘛。 我见谷虚子走了,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呆下去,轻轻说道:「莫七叔,我去找紫莹姐姐接雷雪去,不打扰你了。」 「不忙,不忙,青书你去紫莹那把那只小猴子给芷若带来,承志把昨天的功课做完在出去玩。芷若你还是在这坐会,正好跟我说说这一个月在家里可还适应,周围没有什么邻居,周大哥会不会觉得孤单。」莫声谷一边扬手让宋青书出去,一边细心的问道。 我诧异的看了莫声谷一眼,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关心我和爹在那边过的怎么样,眼角扫过周承志竟然抱着比他头还大的书在那里读着,一手还磨着墨,我心里又是好笑,又有些羡慕,忙底下头轻轻的说道:「我和爹在那里过的很好,已经种了近十亩地的庄稼,多了怕忙不过来,就没有在种,时常还可以捕捉些野味,爹生活的很开心。」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如果有什么难处就过来找我,无须不好意思,说起来咱们现在也算做邻居了,千万不要客气。」莫声谷淡笑着说道。 我心里有些惊慌,这莫七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他看到狼群了吗?还是我露了什么马脚,引起了他的注意,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和爹曾经遇到了麻烦,我的声音不由更底了:「莫七叔你太客气了,如果有难处我和爹一定会来找你帮忙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吗?可是我看芷若好像对这些书本很感兴趣,为何不跟七叔说呢?」忽然莫声谷挑唇问道,眼中带着笑意。 我的头底的更深了,脸色窘的通红,我刚才不就羡慕的看了一眼吗?他怎么会注意到?原来他刚才说的难处是指这个,我红着脸道:「我是想识字,可是先生们不愿意教女孩子,爹也说女子无须识的许多字,只要生活常用的字能认识就好了,所以虽然有些羡慕,却算不得难处。」 第44页 「是个乖孩子,这么听话,这样吧!我每日下午未时会教导青书,承志他们功课,如果你想学,周大哥不反对的话,就过来一起学吧!」莫声谷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完,挥着雪白的衣袖飘然离去。 留下了又是高兴又是恼怒的我和正埋头苦读的承志,我是很高兴有机会学习古文了,但是那句乖孩子,什么话啊!我两辈子的岁数加一块可比你大好几岁呢,什么嘛!这么爱充老,难怪老气横秋的,可惜了那么好的容貌,我心中浮现出刚才他在院中演练绕指柔剑法时的画面,真是落叶纷纷有仙人。 父教女德始学文 莫声谷离去之后,我又跟宋青书,俞紫莹谈笑了一会,不顾两人不舍的目光带着兴奋的雷雪离开了紫霄宫,今天总的来说还是有收穫的,不但看到了绝世的武当剑法,还可以跟宋青书他们一起上学了,在加上有莫声谷这样的美男子教导,可真是幸福啊! 想到这我有些傻笑,想像着俊美,帅气的莫声谷一身西装站在课堂上讲课,下面坐满了花痴女生的样子,汗!我忙收回散乱的思绪,暗骂自己一声,周暖暖你想什么那?人家莫七侠好心教导你,你还在心里编派人家,真是的。 回到家之后,我高兴的把莫七侠的话告诉爹,爹却有些犹豫,后来见我开心的样子,也只好同意了,还让我准备一些谢礼带过去,送给人家。我有些扫兴的说道:「爹,人家可是大侠,怎么会瞧的上咱老百姓这点平常东西呢,送人家东西会不会有些太客气了啊!」 「丫头莫大侠肯教导你,让你随武当弟子一起学习,那是你的福分,莫大侠不是教书先生,不好给他束修,但是必要的谢礼是要给的,你又不是人家的徒弟,怎么好白白让人家教导呢。」爹有些苦笑的说道。 我到底是现代人,对古代这种人情世故不了解,爹可五十多岁了,他说的一定没有错,我没有在反对,反而见爹兴致不高,有些疑惑,爹好象并不喜欢我去武当学习啊!为什么呢?只好摇了摇爹的胳膊说道:「爹你怎么不高兴了,你不喜欢女儿去武当吗?那女儿就不去了,反正女儿还认得几个字,学不学无所谓。」 我这话有些口是心非,谁知道我心里对学习古代文学有多么渴望,只有学会了古代文学我才可以把脑海中的文字转换成知识,学会一身医术,至少有保命的本钱了,如果能理解了不老长春功的武功内容就更好了,可是如果我去武当学习古文让爹不开心那就算了,我也可以另想办法的。 我又不是想成为什么才女,只要学会如何断句,懂得字意的出处就可以了,我现在虚岁十岁,周岁九岁,离剧情中的武当之乱还早呢,不着急,凭我过目不忘的能力,就是去山下镇上偷着听讲,最多两年的功夫也能闹明白了,现在身处武当山,不像在汉水,朝不保夕的,让我不敢离开爹身边一步,这里很安全,可以借着下山採买的机会去偷学的。 「不是不喜欢你去武当,你能学些学识爹也很开心,只是你要记得,你今年已经十岁了,已经快要及鬓了,在武当可要尊礼守法,言行不可轻薄,不可忘记你是世家后代,一言一行不能以村女行之,尤其不要与宋少侠他们过于亲近,记得吗?」爹语带苦涩的说道。 我这才明白爹的苦楚,爹身为男子,古代女子十三及鬓,我已经十岁了,应当知道一些女子修身养性之事,可是他却不好教导我妇言妇德等事,又见我与宋青书言行过密,怕我与宋青书所行有失礼之处,辜负了娘对他的託付,丢了薛家的脸面。 又担心与我一起上学的武当弟子都是男孩子,怕我的名声会不好听,我真是苦笑不已,身为现代人,十岁的人我只是当作孩子而已,就是宋青书也是一副初中生的样子,我怎么可能跟小孩子怎么样,不过在这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古代,这些事情还真不好说,可能不小心碰撞一下就失礼了,看来以后我要同别人保持三尺以外的距离了。 「爹请放心,女儿知道了,一定会谨守女子妇言妇德,不会有失礼之处,女儿只是去学些知识,不会与别人来往过密的,只是给莫七侠的谢礼要送些什么呢?」我对这些礼教只能无奈妥协,想想万一因为小孩子而传出哪里失礼了,我还丢脸死了。 爹欣慰一笑,知道女儿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所以也不在多说,见我疑问想了一下答道:「你又非行拜师礼,这师傅的束修,给金银财物恐怕莫大侠也是不收的,武当派虽然不禁荤腥,但也是素食比较多,送些肉食也不合适,确实为难啊!不如这样吧!丫头你往常用些鱼油,鸡油等物做的点心味道还好,不如准备些点心,去听课时带去吧!莫大侠也不好推辞。」 「恩,那好啊!做点心是要用些时间的,女儿晚上还要做一个装文房四宝的行囊,今晚先把家中猎物的兽油熬出来,明日早上开始做点心,正好明天下午过去。」自从我那日射杀了狼之后,我就时常去林中猎些野物,这几日也存放了几只,外面虽然炎热,家中地窖却让我用硝石弄成了冰窖,放些肉食还可以,等于一个固定冰箱,还不用电费的。 我那时做的点心并非现代常卖的那种西式糕点,而是家中老人常做的古典点心改制的,主要材料就是些动物油,面粉,豆粉,白糖,等物,可甜可咸,非常可口,又不甜腻,爹这不喜欢吃甜的人也非常喜欢吃,因为古代糖比较贵,所以做的大部分都是咸的,幸好前些日子因为爹受了惊吓,饮食不震,我托去採买的武当弟子给买了些糖,豆粉等配料,准备给爹做些点心开胃,这次可派上用场了。 第45页 一夜无话,第二日上午我用熬制好的动物油,准备好的面粉,鸡蛋,盐,糖,淀粉加上昨晚弄好的绿豆沙,开始做绿豆酥。先将面粉过筋,然后用低粉加上鸡蛋,清水,盐,糖,淀粉和兽油搅拌,揉成光滑的面团后,放置一旁让面醒一会。 然后用豆沙和糖等材料搅拌成馅,在将醒好的面团擀成小小的薄薄的油面皮,将豆沙馅包在里面,捏成小小的一团,用模具印成圆形,两面印好花样,在一面用刀划上十字印,然后整个刷上蛋黄,十字印上在撒些芝麻,核桃粉后,在放入锅中烤制,因为皮薄,个小,十多分钟就熟了。 到了下午,绿豆酥点心已经做好了不少,我尝了下,味道很不错,比用猪油做的好吃多了,于是挑拣了些面相好的,放入食盒内,我背上十六开大小,装着文房四宝的行囊,带着装点心的食盒去上学,说实话还真有点小时候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感觉,小小的个子,背着大大的书包,有些可笑又很可爱。 为了上学方便行走,我今日没有以往的繁琐穿着,头髮简单的梳成一把高甩,用淡黄色薄纱巾绑好,一身素青色衣裙,却不拖拽。雷雪已经渐渐长大,不适合在呆在我的头上,现在却蹲在我的肩头,拽着我的头髮,荡来荡去,加上我身型柔美,一行一动,即不失幽雅,又显活泼,隐然是一派少女的风采,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到了武当后,我先去了莫声谷居住的院子,莫声谷不在院子里,他又还没有成亲,只好把点心交给他的道童,言明是感谢他教导功课的谢礼,请他们转交给莫七侠。离未时还差一刻钟,我也不着急,跟雷雪玩闹着向青松院走去,远远的就听到莫声谷清朗的声音在指导着武当第三代人的武艺。 进去后,宋青书,谷虚子,周承志,清风,明月和几个不认识的小孩和少年站在那里听着莫声谷讲解,有的做道装打扮,有的穿着平常衣物,我不好插话,再说能听到人家讲解武艺也挺好的,所以也站在一旁等着。 可惜莫声谷讲解的都是外门功夫和招式,用剑之道,就是不将内功方面的,还让宋青书他们将不解之处告诉他,又他给众人解惑,我不禁羡慕有师父和门派就是好啊!但凡有疑惑不解之处就有上一辈人帮忙解答,难怪古人对老师那么尊敬,可见师者,解惑也。 更可惜的是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提问有关与内功方面的问题,光提问些招式运转,使劲,攻击,接应等方面的问题,莫声谷讲解了好几次,还不明白,我在一边都听懂了,相信光招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使出来,这些傢伙实在愚笨的可以。 哎!让我挫败的不止这一点,看着在那稳雅如故的莫声谷,一点也不因为他们的愚笨等事着急,我实在很羡慕呀!如果我是他的徒弟多好,有这么好的老师教导,我一定能成为一代侠女的。我这么简单就可以听懂莫声谷对招式的讲解,是不是我的资质很好呢。 记得咆哮马版本的电视剧中,周芷若的资质可是好的没话说,刚入娥眉没有两年,丁敏君这个大她十多岁的人在门内大赛上就比不过她,这还是周芷若根本就没有认真学习,连内功都未曾用心练习的结果,难怪灭绝要死要活的也要把娥眉传给她,原来是周芷若后期会越来越强,而别的弟子就算暂时可以打败周芷若,后来可就比不上人家了。 光想想随后她将倚天剑中粗浅速成的九阴真经练了不过几个月,就跟张无忌打了个不相上下,要不是因为张无忌背叛的情伤和蛛儿的恐吓让她走火入魔,以她的资质也许用不了十年,武功就能超越张无忌,我重生成了周芷若,想来这资质也一定很好。 青松院中书房广 过了片刻,莫七侠总算教完了那几个笨徒弟,拿过道童托盘内的汗巾,擦了下汗,笑看了我一眼,似乎把我眼中的不耐烦看了个通透,这次没有来个课程总结,只是依然温和飒然的笑着说道:「好了,今日就到了这里,大家休息一下,仔细将我刚才所授记下,明日我可是要考较尔等,一刻时辰之后,来书房学文,以后每日下午未时都来做功课。」 莫七侠话音落地后,转身出了青松院,院内剩下满院子的人都面色惨澹,连宋青书都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奇的看着众人无奈的表情,拉过周承志,小声的问道:「承志,大家这是怎么了,一听到学文都这个表情?」 「芷若姐姐,七师叔教大家读书的时候好可怕,以前都是五日才上一次课,师兄们还好过一点,现在一天一课,大家可是要难过了。」周承志老气横秋的摇摇头,一脸惨澹无奈的样子,看的我好笑不已。 就因为这个,莫七侠为人刚直不阿,言谈皆是温文而雅,从不恶语伤人,学一下文怎么会让大家这么惧怕呢,真是不可思议,是不是大家学武闹的,无心学文惹的莫七侠生气了,以前都是五日一课,现在改成一日一课,是为了照顾我吗?怕我年幼,学习时日短了,无法学成吗? 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武当侠客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为了我这么一个外表十来岁的女孩子如此劳师动众是不是不太好。还是为了报答我医治了他三师兄的情谊,不管怎么样,这份照顾之情我记下了,想到此我拉着小承志向书房走去道:「承志,咱们先去书房,等一会莫七叔该来给大家上课了,你先给我讲一下昨日教到哪了。」 第46页 「芷若姐姐,讲了也没用,七师叔是根据大家的进程教导的,每个人的课程都不一样,我还好只是多练习写字,背一下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师兄们可就难了,字写不好不行,背错了不行,解释不出文中的道理还是不行。」承志一边跟着我的脚步一边说道。 我打了个冷颤,差点把雷雪抖下去,心中暗想,真是想不到,还以为只有宋大侠和张无忌他老爹张翠山爱掉书袋子呢,没想到武当七侠个个不简单,没有一个是不读书的莽汉,连年纪最小的莫七侠对文要求都这么高。 话说我真是很吃惊,少林俗家弟子出身的张三丰又怎么教的徒弟,不但把年纪青青的徒弟教导的武功位列江湖一流,连文学都这般出众,张翠山更是有一个银勾铁划的称号,现代人们就认为只有张五侠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侠士,却没有想到连岁数最小的莫声谷文学功底亦能教导武当三代弟子,作为一个武林帮派,不只重武也重文,真是让人佩服。 我进了书房,见外厅依然是昨日的模样,除了主客的座位之分,旁边有几个大书架,书架上装满了书,书架旁边还有一张大书桌,桌面漆黑油亮,光滑非常,不知道是何木做制。我想到刚才院子里那么多人,不知道进了书房该怎么落坐,只好问承志:「承志,在这里怎么做功课啊?就这么一张大书桌。」 「不是在这里,这大书桌是七师叔平时用的,咱们的在后面呢。」承志说完拉着我向书架旁的帷幕走去,随着承志掀开了帷幕,我的眼前又出现另一片洞天,让我不由倒吸了口气,只见眼前纵横的摆了三十张单人小书桌,一横五张,一共六横,在上面就是一张大书桌,在小书桌前面。 大书桌上不但放着文房四宝,桌边还放了一罗书,中间的翠玉镇纸下还压着一张大概有十六开,未写完的字,旁边精巧的笔架上放着大小样式的毛笔,一边砚中的墨迹已干,想来那篇字迹是昨日所写,下面的小书桌上,有十来张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等物,我知道这大概就是院子里所有人的书桌。 四周贴墙放着七个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看的我心中大汗,不会是要把这些书都要学过吧?那我也要面色惨澹了。真没有想到这青松院内另有干坤,我还以为书房就只有前厅那么大呢,没有想到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后厅,如果没有这么多书架,那就真和现代的教室一样了,只不过现代的书桌样式没有这里样式繁复,精緻罢了。 「芷若姐姐,怎么看呆了,过来这里坐啊!挨着我坐下好了,这里除了我就你最小了。」承志拉着我在第三排第四张桌子让我坐下来,然后在我旁边的第三排第三张桌子坐了下去,给自己的砚中添了些水,拿起墨块一边磨墨一边说道,小小年纪,动作利落,神情一派老成。 我知道这傢伙的父亲可是自力为王的主,想当年在他家的小皇宫里的书房恐怕比这里要强几倍不止,难怪一点都不感嘆,不过坐在这里,前面上课都看不到了,我想到这里不由哑然一笑,真是的这里又没有黑板,都是老师手把手的教,哪里还用分坐位呀。 想到这我也打开行囊,掏出文房四宝,放在桌上,抓下在我肩膀头上跳来盪去的雷雪,放到腿上,学着承志的样子添加好水,拿着石墨一边磨墨一边说道:「不会吧!我还以为我比那几个小道童要大呢,这里可真大呀!这么多书不会要全部都学吧!」 「当然不用了,七师叔除了教导我们四书五经之外,其余都是由大家的兴致自学的,这里的书可都是爹和六位师叔一起收集的,里面包罗万象,有医卜星象,奇门遁甲,诗词歌赋各种方面的书籍,大家学完七师叔教导完的功课后,可以随意阅读的,但是不可以损坏这里的书籍,不然要受重罚。」宋青书打头带着大家进来,正好听到我的话,出声答道。 听了宋青书的话后,更是没有想到武当之中竟然还收集了这么多的书籍,不由佩服武当七侠,这些书籍才是武当传承到现代的瑰宝啊!我看着大家依次落座,将前面两排坐的满满的,不由一笑,还真跟教室一样了:「真是太好了,等上完课之后,我也要挑两本书好好读一读。」雷雪听到我高兴的声音,也跟着开心的吱吱叫,在我的腿上跳来跳去,让我差点把墨汁撒出来。 「小傢伙也跟着来了,我就说嘛!昨天听承志说你也来跟着一起上课,我就想这小傢伙肯定会跟着一起过来,果然让我猜中了吧!。」宋青书听到雷雪的叫声,忙起身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雷雪脖子后面的大筋,提在手里,开心的对我说道。 我看着小傢伙圆滚滚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四肢无力的挣扎,眼中可怜惜惜的,起身站了起来,瞪着宋青书一眼说道:「喂,你不要每次都欺负小傢伙好不好,你看都把它抓疼了,它眼睛湿湿的,不会是哭了吧!」我伸手要把雷雪接过来。 「哪有,小傢伙才不会哭呢,它这是喜欢我,看到我它都呆住了,没哭,没哭。」宋青书躲过我的手,跑回自己的坐位上去,尴尬的松开手,把雷雪抱进怀里,一边对我说道,一边拿了些野果子斗弄的餵着雷雪,玩耍着。 我看大家嬉笑的看着我和宋青书斗气,跟他们又不熟悉,也答应了爹要守礼,不由无奈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看了看我桌上磨好的墨汁,忽然想到莫七侠桌上砚里的墨还没有磨呢,想想在现代我上学可是经常帮老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讨好老师,尽管我在现代学习能力并不好,老师不但不批评我,还经常给我开小灶,给我补进度,这可是经验呀! 第47页 想到这里我走向莫七侠的书桌,给他的砚台里添了些水,拿起旁边的墨块在砚台内墨了起来,心中暗自得意,哼!小屁孩,不跟你计较,看我把老师哄好了,以后让莫七侠给你加功课,气死你,看你还敢气我。 等我把墨磨好了,准备回到坐位上时,已经快过了一刻时了,莫七侠就快来上刻了,俞紫莹怎么还不来呢,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上课多尴尬啊!想到这我对宋青书问道:「青书,紫莹怎么还不来呢,莫七叔可是快来了。」 「紫莹她不用来的,二师叔的夫人可是大家闺秀,文才了得,紫莹的功课一直都是二师婶教导,你还是等会下学在去找紫莹玩吧!」宋青书斗弄着雷雪,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听了宋青书的话吃了一惊,这样这里不就我一个女孩子了吗?我一个女孩子和一群男孩子一起上课对古人来说恐怕是与礼不合吧!既然紫莹并非在这里读书,莫七侠为何会同意让我来读书呢,自从我入武当以来,就发现武当派虽然是武林帮派,却言行知礼,却不迂腐,比起豪门大族都不差。 可是在怎么样也不会让我跟一群男孩子一起上课吧!男女七岁不同席,我这个现代人是不在乎这些礼仪什么的,难道这些古人也不在乎了么,我不知所措的回到座位上,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莫七侠做的什么安排。 芷若定心学柳体 宋青书只顾着跟雷雪玩耍,我跟别人也不熟悉,没有什么话题可说,只能无措的等着,过了好一会莫七侠才过来,这么会功夫,他额头上的汗渍已干,衣寐飘飘,一派自然潇洒的进了书房,原本正互相交谈的众人都默默的安静了下来,连宋青书也把雷雪放到膝盖上,保持着安静的样子. 莫声谷进来后,随意的看了一眼,见大家都到齐了,眉头微微一展,温和的看着大家,没有丝毫严师之色,大家却忙不迭的整理出自己的功课,我独自坐在最后面,正捧着书看,听到书房内安静下来,一抬头才看到莫七侠进来. 莫七侠进书房后,在大书桌后面落座,见桌面干净整洁,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知道自己这些师侄们平时可不会给自己忙活这个,抬头沖后面捧着书的我微微一笑,眼中传达着心中的谢意,开口说道:「芷若你不必跟他们在这里学习,可以去外书房找些书看,等我给他们布置好功课后,就过去看看你的功底,在为你安排课程。」 「恩,莫七叔,我先出去了。」我心里对莫声谷的安排的觉得惊奇,反而觉得这样安排才属于武当的风范,以武当注重礼教的程度,加上我属于半个客人,怎么也不会让我一个女孩子跟这么多男孩子一起上学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退出了大书房,来到外书房,知道莫七侠要给宋青书他们布置功课,还要忙活好一会,只好在外书房的书架上找了本看的懂的史书,在大书桌后坐了下来,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中的书已经看了三分之一,我在一阵轻轻的咳嗽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一身陌陌白衣的莫七侠正站在我旁边,如白玉般的面孔微笑着看着我,笑的我不由脸色一红,这武当七侠杀伤力太大了,我要真是个不懂人世的小女孩就好了,也不用在这种绝代风华中忐忑不安了。 偏偏是一个外表十岁,心理二十岁的成年人,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慌乱的从大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羞红着脸说道:「莫七叔你忙完了,我以为你要忙一会呢,所以才随便找了本书看,没有注意到你,莫七叔你请坐,我去给你倒茶。」 「呵呵!你坐下吧!不用在意,我也是刚过来,见你看的那么认真,才没有出声,茶就不用了,刚在里面都喝饱了,来说说你都读了些什么书,学到哪里了。」莫七侠仿佛注意到了我的不安,温和的说道。 我忐忑不安的心才安静下来,虽然莫七侠让我坐下,但是书桌旁只有这一个椅子,哪里有老师站着,学生坐着的,只好站着回道:「也没有读什么书,只是跟着爹认识几个字罢了。」 「哦这样啊!那你就从头开始,从三字经开始学起吧!你先把文章看一下,有不懂的来问我,你这么聪明,相信进步会很快的。」莫七侠见我不坐下,也不劝阻,听了我的回答后,回身在书架上挑选了最薄的一本,放在书桌上,淡笑着说道。 我知道三字经是南宋时期才有幼儿学习的文章,共一千多字,到元末才一百多年的传播,却是家喻户晓,脍炙人口,不但三字一句,使韵文极易成诵,内容更包括了华夏的教育、歷史、天文、地理、伦理和道德以及一些民间传说,广泛生动而又言简意赅,非常适合孩童以歌谣的方式学习,记忆。 现代更有满文、蒙文、英文、法文的译本,非常有学习的意义,只是现代却不注重这些歷史经典,除了学文学的,没有要求必须学习这个了。我见莫七侠示意我观看,也顾不得生气莫七侠把好当小孩子来教,只好一边想着一边拿起文章,仔细阅读起来。 千把个字,很快就读完了,我这才发现,这时的三字经文内容跟现代留传的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队古文的字意和词组来歷都不知道,只好挑拣不理解的向莫七侠请教,莫七侠一点也没有嫌弃我功底浅薄,对我的问题都很尽心的详细讲解,使我受益非浅。 第48页 我这才知道古代文化的博大精深,这一千个字整个解释起来却能写出几十万字的白话文故事出来,短短六个字却表示一段段意义非常的故事,非常有教育意义,而且每一个字细究起来,都有好几种解释,跟哪个字搭配,代表什么意思,也是现代的课堂上没有讲的。 我才知道即使我是个大学毕业生也只有从头学起,才能真正了解,溶入古代文化,要想真正把脑中记忆的逍遥派绝学,医术转化成我的知识,能力还需要刻苦的学习才行。就这样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让时光过的很快。 中间莫七侠除了去内书房检查宋青书等人的功课几次,就一直耐心的给我解惑,直到我彻底的把三字经吃透为止,莫七侠对我认真学习,不好高务远的态度很喜欢,更是认真的教导,见我把整本三字经都学完,很高兴。 只是在看到我用毛笔在纸上写的歪歪扭扭,没有一丝风骨的毛笔字,眉头彻底的皱了起来,把几篇笔记都看了一便,严肃的说道:「芷若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你既然有心学些功课,这字上更不能疏忽,要知道一个人字的风格代表着个人的品行操守,如果字没有丝毫风骨,歪歪扭扭是会被人嘲笑的,你这字可是要好好练练的。」 「是芷若知道了,只是,只是莫七叔我爹的水平有限,不能教导芷若这方面的知识,家里也请不起夫子,芷若就是想学也无处学去。」我第一次见莫七侠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让我这个有着成年人心理的人都羞愧的很,如果我是个普通小孩子恐怕就要哭出来了。 莫七侠听了我的回答,紧皱的眉头才一松,看着我羞愧的样子,眼中隐含着泪痕,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释然的说道:「芷若刚才是七叔的语气太过,把你当成青书他们那些顽皮的孩子了,忘记你的情况,不要难过,以后有我的教导,你就算成不了书画大家,也绝对不比别人差,来告诉七叔你想学哪种字体。」 「莫七叔刚才说的对,能把芷若当成武当弟子来教导,芷若高兴还来不及呢,没有难过,只是见自己字体这么差,羞愧的很,正希望有莫七叔这么一位严师好好教导呢,芷若不求成为书画大家,只希望能拿的出手,不要在人前丢脸即可,那些字体和书画大家芷若也不懂,只是在汉水划船时听过往夫子说过,继二王之后,初唐四大家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名传千古,后期也有颜体、柳体,听闻方严正大,朴拙雄浑,大气磅礴的为颜体,匀衡瘦硬,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为柳体,芷若是个女儿家,学不来颜体的磅礴之气,只希望能习的柳体爽利挺秀之皮毛就满足了。」我见莫七侠面含歉意,细心安慰我的样子,心底的羞愧更甚,不知为何,担心莫七侠小瞧了我,认为我只是个浅薄无知的平常女子,在回答之时语气虽然谦虚,暗中却卖弄起来。 莫七侠听我对各种字体一番评价,确实有刮目相看之感,没想到我竟然只凭过往船客讲解就能记得这许多,对各种字体的了解比自己那些师侄强多了,自己虽然认真教导,但是武当毕竟是武林门派,这第三代弟子大多注重武学,对这些文学皆是敷衍了事。 无人向自己师兄弟般文武兼修,养的一身浩然正气,武功也融合个人风格,成就斐然,尤其是五师兄,不但一身武功了得,书画功夫更是了得,在江湖行走之时,被众人称为银钩铁划,以表示他书画了得。 一个没有经过教导,雕琢的孩子,能有这般见解,确实聪慧难得,正是一块好材料。他却不知道,即使到现代也无人超越这几位大家的成就,几位大家的名气风格那真是流传千古,我这些见解却是从现代带来的记忆。 「好!既然芷若一心学习柳体,那七叔就教你柳体,学柳体之前你可要记好了柳体讲究匀衡瘦硬,骨力遒劲,结体严紧,有书贵瘦硬方通神之说,自柳体现世以来亦有相应的学习口诀,来你看好了,这是与柳体对仗口诀的前三式,一式三个共九个口诀,来你写一下。」莫七侠一边说一边写到,正是对仗柳体的口诀,什么天覆者凡画皆冒于其下, 地载者有画皆托于其上,横长撇短不用捺等等部分口诀。 我站到莫七侠身边,仔细看了下莫七侠的字体结构,果然均匀刚劲,结构严紧,仿照着写着,尽管只有七十多个字,为了模仿莫七侠,我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一笔一画的写着,写完之后我才松了口气,手心里面都是汗水,可是我拿自己的字与莫七侠的一比,即使是孩子也一眼能看出差别,我的字松散无力,墨迹着色也不均匀,笔画更是粗细不等,这一下我的脸更是羞愧的通红,连头也不想抬起来了。 莫七侠看着我写的字,眉头一皱,见我羞愧不已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暗嘆了口气来到我身后,半弯着腰,拿起笔,执着我的右手,手把手的教导道:「芷若你记好了,这执笔行书要讲究推-拇指由笔管内侧向外推,压-食指由笔管外侧向内压,钩-中指由笔管外侧向里钩,挡-无名指指甲由笔管内侧向外挡,托-小指抵着无名指而衬托,执笔以指实掌虚为本,笔管以正直为好,执笔不可过指节,一过指节,即板滞不能自如,用力要适度,过紧过松皆不宜……」 不得不说莫七侠对教学是严肃的,见我着婴儿涂鸦的写字程度,随意的握笔姿势让他不由从最基本的教起,这时的他没有温和的微笑,随和的面孔,都教学他是认真严肃,一丝不苟的,哪怕是一个微小的差别,他都会要我修正过来。 第49页 这样面孔的他取代了我脑海中现代对他这种二十七八岁,帅气大男孩的印象,感受着头顶上他温热的唿吸,他手掌间练剑磨起的茧。我才感觉到他不是大我几岁的男孩子,而是一个比我成熟,认真稳重,侠义的成年人,现代的我跟他一比真跟小学生没有什么差别。 时光易过箭如梭 自从我跟随莫七侠学习后,莫七侠对待教导的认真态度感染了我,使我更加认真的去学习,去生活,每日上午我和爹做完农活,下午就带这雷雪去武当跟莫七侠去学习,我从握笔,横撇竖捺一点点学起,每次把莫七侠布置的功课都超额完成。 农活、女红、打猎、採药、读书、写字、冥想、煅体这些每天必须的功课让我忙的不可开交,不觉间上山已经两年了,我曾经以为我这就要在这充实的忙碌中生活许久。对武当山我非常的眷恋,因为这里带给我太多的改变。 在这里我学到了前生二十多年都没有学到的知识,在这里我第一次有了一位手把手教导我的老师,使我学到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在这里我认识到古代礼教的崇高地位,即使不拘小节的武当众人也自觉遵守着。 在武当学习时除了宋青书偶尔跟我谈笑之外,三代弟子都自觉守礼,从不和我谈笑打闹。两年中武当山是波澜不惊,平平静静的,虽然我的玉麝天香胶医好了俞三侠,使他行走自由,恢復如常,但是俞三侠毕竟躺了十几年,刚恢復之时,除了内功因为张三丰日常为他打通经脉,他自己也日日运功抵挡四肢酸痛而精进之外,剑法,拳脚,招式都退步许多。 伤好之后,俞三侠未曾行走江湖,只是一心磨练拳脚,修炼剑法,教导三代弟子武功,帮宋大侠分担派内事物。俞三侠恢復之事流传也流传江湖,当年他在江湖中亦是响铛铛的好汉,伤好之后,许多武林世家不顾他已经年近四十,要把自家女儿许配给他,想和武当结亲。 不过都被俞三侠婉拒了,听殷六叔话中的意思,俞三侠却是因为张五侠夫妇因他愧疚自尽之后,就心中不虞,对张五侠心含歉疚,只想独自一人,不想成家,我心中猜想俞三侠可能觉得张五侠夫妇因为自己而死,心中暗自悔伤,加上张无忌身受寒毒折磨,性命难保,所以觉得自己不该成家,享有幸福。 这个心结恐怕还需要日后功成名就之后的张无忌来开解,也许等他看到张无忌武功高强,统帅明教之后才能减少对张五侠夫妇的愧疚之心,众人也许明白这个原因所以也不深劝,只等日后张无忌回来,让他劝说俞三侠。 武当派中张三丰自俞三侠伤好之后,就常年闭关,自创绝学,宋大侠等人忙忙碌碌,少有空暇,而最不开心的恐怕就是殷六侠了,自从殷六侠纯阳无极功大成之后,张三丰几次书信峨眉派灭绝师太,都被灭绝师太婉拒了,推说纪晓芙武功未曾大成,暂等些时日。 张三丰只好书信金鞭纪老英雄,纪老英雄回信说他不好做主,灭绝师太的脾气他也无法。而这一等就是两年,宋大侠见殷六侠牵肠挂肚的模样,只好书信峨眉,邀请纪晓芙来武当做客,却没有回信,众人不解,只以为因为张三丰百岁寿诞之时,张五侠不说出谢逊的下落,得罪了峨眉派,所以峨眉才会与武当为难。 我却知道此刻灭绝恐怕也在四处寻找纪晓芙的踪迹,记得剧中曾说,张无忌和常遇春去蝴蝶谷之时,巧遇峨眉丁敏君,纪晓芙二人,丁敏君在人前曾经说过纪晓芙的爹爹曾经来催她完婚,可纪晓芙却什么也不说就离峨眉出走,在江湖行走。 后面又说穿了纪晓芙跟别人生了孩子之事,虽然后来彭和尚受了纪晓芙的恩惠,把当时在场的少林一名和尚,崑崙派的两名道人,两名海沙派的好手尽数刺死,还重伤了丁敏君,使的此事虽然入了众人之耳,却不曾流传江湖,知道的也只有彭和尚,丁敏君,张无忌和常遇春四人。 纪晓芙羞愧之下就带着杨不悔隐居,未曾回过峨眉山,直到后来偶然看到峨眉的求救标记,赶去相救途中被金花婆婆所伤,事实上那标记也是金花婆婆所留,用来引诱武林中人,使纪晓芙上当,最终死在了灭绝手中。 但是我却一直不明白,自从生下杨不悔之后到现在八九年间,这么常时间,为何纪晓芙却不跟殷梨亭说清楚,让殷梨亭苦等她近二十年,直到最后杨不悔在武林群豪面前说穿了事实真相,使的殷梨亭不但心中伤痛,更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孔,尊严。 如果说殷梨亭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知道后会对她们母女俩下杀手还情有可原,可是殷梨亭却是七侠中,心肠最软的人,知道后最多自己伤心,也绝对不会责备她一句,这么好的一个纪晓芙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他,让殷六侠用情以深,伤透了心。 就算最后有杨不悔这么一个安慰奖,又有什么可以弥补他近二十年的等待,在她死后还一心为她报仇,结果却愚弄了他,让他发现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竟然什么都不是,以为的仇人竟然是自己未婚妻女儿的父亲。 一直以来这个疑问让我无法接受杨纪之恋,总觉得纪晓芙实在不配做那么出色潇洒的杨逍的爱人,对师门来说她违背师命是为不忠,对老父来说她私生女儿,十来年不回家门是为不肖,为了自己的私愿拖了殷梨亭十年,一直到她死是为不义。 第50页 生了杨逍的女儿却不嫁给杨逍,使得杨不悔在古代礼教那么严禁的社会成为一个私生女,在她死后孤苦伶仃,跟着张无忌几经风险是为不仁。这样一个人又怎么配的上那个武功高强,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子。 其实说穿了纪晓芙就是太自私了,一直生活在她自己的意愿中,即使带着杨不悔孤苦生活,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罢了,杨逍不但爱着她,也未曾不想娶她,是她自己顾虑着名门正派和邪魔外道之间的差别不肯嫁,又想要个好名声不肯主动解除与殷六侠的婚约,落得如此田地,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别人。 而这两年我也有了许多改变,不但个子长高了,脑袋中也装了许多书袋,字写的越来越像样子,莫七侠可没少夸奖我。随着我古文学习进度的增长,我脑海中医术理解的也越来越多,本着低调的原则我未曾在人前显露,只为爹和雷雪配些药材,治病强身。 至于逍遥派武功的那些口诀我也不曾用心揣摩,一个是我比较懒散,不想为了这几乎无解的东西浪费脑力,一个是我身在武当山,杀些山间野兽,豺狼虎豹之类自己就可以,我的飞针绝技可不是吃素的,至于鞑子和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则有武当派的保护,这些武功也没什么用。 经过冥想和煅体,我对自己身体非常了解,知道自己的体质如今比常人强三四倍,平平安安活个百八十绝对没有问题,至于练了逍遥派武功那青春永铸的问题,我相信自己的药方也一样可以,再说我个人认为生老病死是正常事,即使没有青春容颜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这两年我每日煅体时用念口诀的唿吸方法,这两年的时间我已经可以到两个段落多,接近二百个字的唿吸方式了,这两个唿吸方式绵长柔和,每次唿吸全身都精力充沛,身体柔软,轻盈有力,有几次我用这种唿吸方法在武当行走,莫七侠都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吃惊不已。 从那以后我在武当都保持平常人的唿吸,出了武当才用逍遥派总纲的唿吸方法。人家说灵长类的模仿力非常强,我本来不相信,直到我看到了雷雪学习我用瑜伽术煅体的各种动作时,我才真是吃了一惊。 那些难度超高的动作即使是我,想要完成也非常痛苦,更别说这平平常常的猴类了,可是雷雪却模仿的一丝不苟,虽然它不会我的唿吸方法,也不会学我冥想,但雷雪坚持两年学习我的动作,这使它的力气越来越大,有一次随我去打猎,这小傢伙竟然自己就生生把一只成年豹子给生裂了,看的我惊讶的很。 而这两年过去了,我始终没有看出雷雪的种类,说它是猿类吧!它却比平常猴子体形要小,没有猿类的大高个子,生长到成人巴掌大小后就不在生长了,还有一个又细又长的尾巴,说它是猴子吧!它的手臂又比腿长,学着人直立起来行走。 以前我一直以为雷雪是因为白化病被抛弃的,后来我医术精进之后,才明白白化病全身各处都是白的,没有一丝黑色素,连眼睛也如此,可雷雪虽然全身毛髮雪白,连尾巴也如此,但是眼睛确实黑的,这只能说雷雪它天赋异秉了。 这两年雷雪成了武当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宠儿,自从它生裂了豹子之后,我不在担心它的安全,管束着它的行动,让它自由活动,小傢伙高兴的很,有时自己跑去武当派玩耍,后来听说有一次小傢伙去时正赶巧俞莲舟俞二侠教导二十四式鹤嘴劲点龙跃窍决. 教导众人四五次,第三代弟子依然无人能够习得,偏偏一边的雷雪在树上看了个清清楚楚,这傢伙活泼好动,好胜心强,活脱脱一猴脾气,不知是为了卖弄还是怎么的,竟然就跳到院中石桌上,当着众人从头武到尾. 学的丝毫不差,其中精巧之处隐然更超过了俞二侠,让一向严肃俞莲舟俞二侠也不由哈哈大笑,连着夸了好几声好猴子好猴子,更把众人责骂了一番,说他们愚笨的还不如猴子,羞的众人无言可辩,连一向喜欢雷雪的宋青书都好几天不搭理小傢伙. 这傢伙也是心思灵巧,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但见以前疼爱自己的武当众人都不理它,也生出讨好之心,在武当绝壁深悬的三十六岩生有一种液果,鲜美非常,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採摘不易,最受武当众人喜欢. 这小傢伙为了讨好众人,拿着我亲手做的行囊,不辞辛苦,四处寻找,一次次攀爬到悬崖峭壁之上採摘液果,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功夫,採摘了满满一兜,拖拽回武当,听宋青书说当时众人正在跟俞二侠学武,小傢伙浑身脏兮兮的拽着一个有它十倍大的大兜子回来,捧着里面没有丝毫损坏的液果送给大家. 悯六侠巧施心计 当场让大家为自己的小肚鸡肠羞愧的抬不起头来,手中捧着果子,脸都憋的通红,目睹这一幕的俞莲舟俞二侠难得解除了严肃面孔,吩咐众人休息,尝尝雷雪的心意,自己则欢喜的抱着见众人不肯吃而急的吱吱乱叫的雷雪去洗澡。 而众人从那以后对雷雪是加倍的好,不管在顽皮也没有责骂过它,连武当六侠在教导弟子之时见到雷雪都抱着亲热下,餵些水果什么的,每次教导弟子时还非让众人把小傢伙抱去,看它能学会多少,这小傢伙来着不惧,学了个彻底。 心性活泼的殷六侠更是削了把筷子粗细,手指长短的小木剑给它玩耍,看它是否能学会武当剑法,这小傢伙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将剑法学了个有模有样,丝毫不差。我只能说也许是它长长的手臂让它学习招式异常灵通,也许是它细细的尾巴让它掌握别人很难掌握的平衡。 第51页 反正我是无法了解的,他们教导武艺我又不能去看,我也不想跟只猴子偷学武当功夫,从那以后武当众人教导雷雪比我更用心,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去年张三丰过生日的时候,小傢伙把武当的外门拳脚,剑法招式耍了个遍,什么三十二式绵掌,虎爪手,阴阳手,神门十三剑,阴阳两仪剑,柔云剑术等。 当场把张三丰逗的是开怀大笑,直说小猴子比他这些徒弟都聪明,喜欢的很。从那以后它更成了武当派的大明星,谁见谁爱,花见花开,我见它太顽皮了,偶尔责罚下被他们看到都不可以,宠的它无法无天,幸好它还是很怕我严肃的样子,不然真是无法管教了。 而让我注意到两年时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二次来武当替张无忌送信的常遇春。自从蝴蝶谷出来后,常遇春就来到武当山,送来张无忌的书信和消息,让张三丰宽心,并约好一年来一次,等我听到常遇春来过的消息之时,常遇春已经下山两天了。 我虽然知道今年是纪晓芙的死期,却不知道确切的日子,不管书上还是电视剧中都没有提及,我虽然不想多管闲事,而且纪晓芙是自己求死,如果她自己想活,哪怕敷衍灭绝师太也好,我想灭绝也绝对不会杀她的,可是她却一口拒绝了。 我心中确实不想救她,她辜负了自己师傅,父亲的期望,更辜负了两个好男人的感情,使杨不悔孤苦伶仃,几经苦难,这样的女人也许有人很喜欢,可我无法喜欢她。可是殷梨亭呢,殷六侠是无辜的,如果她死了,殷梨亭的心结永远无法解开,想要接受另一份感情是很困难的,最后也只是爱上了杨不悔那张与纪晓芙那张一样的面孔。 不说殷六侠行走江湖,做了多少好事,只说我在武当这两年来,殷六侠对我的疼爱,武当六侠各司其职,繁忙的很,只有殷六侠与莫七侠会细心关注着我,照顾我,下山行走江湖不户忘记给我採买当下流行的衣服,首饰,女孩喜欢的头花什么的。 就为了这一份疼爱之心我也应该帮一下,哪怕我不知道确切时间,哪怕救不了纪晓芙,也要式一式,全看天意如何,也许在武侠世界里主角的命运不可更改,但是这些悽惨炮灰的命运改了却应该无妨吧!我就看看天意如何吧!想到这我拿定了主意。 顾不得武当中人有什么误会,这一天我别的什么也没干,知道张无忌自小生活在冰火岛,吃各种野兽肉食长大,身材比同龄人高大许多,估摸着他十四五岁身材的样子,裁减了几身衣服,忙了起来,两三天的功夫才做好,又去我晾晒好的药房,挑拣了些名贵,驱寒,补身,壮气,疗伤,条理经脉,滋养五脏六腑等药效的药材。 这些药材都是我辛苦在山中少有人迹的老林子里面,仗着敏捷的身手,採集来的,大都有几百年的药龄,异常难得,我这两年也只攒下这些和起来也只有这一小木箱,分别装在各个药匣内。这天上午我难得没有和爹一起干农活,将药材装在箱子里,将新做的衣裳包好,背起箱子,拎着包裹向武当派走去。 「殷六叔在吗?芷若来看你了。」这次的直接向殷六侠的院子走去,知道殷六侠只要没行走江湖,上午一定会在自己院子里看书,练武,所以我到了院门就停步招唿道。 殷六侠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未着劲装,头髮整齐,留着短须,手拿厚厚的一本书推开门走了出来,吃惊的看着我大包小箱的样子,忙拉我进院子,一边解下我背上的箱子一边打趣道:「芷若这是怎么了,大包小箱的来六叔这里,给六叔送礼吗?要送礼也该送给七师弟吧!他教导你可是很辛苦的。」 「芷若今日没有准备六叔的礼物,前两天听说无忌哥哥来信了,心中很高兴,听大家说无忌哥哥的病还没有好,听说蝴蝶谷只有他和神医两个人居住,也无人照顾,不知道生活的怎么样,我有些担心,所以估摸着无忌哥哥的身行给他做了几身衣服,准备了许多在老山林里采的药材,都是好的,知道过几日殷六叔该去行走江湖了,想请六叔辛苦一趟,给无忌哥哥送去,好让无忌哥哥早日康復。」我嘴上说的万般期盼,心理对张无忌如何却不担心,那傢伙在蝴蝶谷註定好不了的,也只有学了九阳神功才能康復。 殷六侠听了我的话之后,也不由脸现凄楚之色,想到五师兄唯一的血脉如今一个人在那邪魔外道之地,饱受寒毒折磨,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那些魔道妖人是否给他气受,吃的饱穿的暖吗?想到这里恨不的飞到蝴蝶谷中,看看无忌怎么样了。 这两年自己光为了晓芙神魂颠倒,忘记了五哥孩子的平安,真是该死,这时殷梨亭忘记了师傅的吩咐,不可私自去那邪魔之地。话说张三丰自从两个徒弟俞三侠,张无侠因为殷素素一个重伤,一个自尽之后,对魔道是深恶痛绝,不许徒弟与魔道有任何牵扯。 此刻殷梨亭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想到那孩子现在自己在蝴蝶谷不知道正在受些什么苦楚,心理就很不安,想此事几位师兄一定会反对,可是为了无忌这一次也只好违背师傅之命了,想到这殷六侠对我说道:「芷若如此为无忌担心,六叔真是惭愧,这些东西过两天六叔就给无忌送去,不过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恩,芷若知道,我答应六叔一定不会说出去,老道长说过不让大家去蝴蝶谷,殷六叔要偷偷去看无忌哥哥,谢谢六叔为芷若跑这一趟,万一老道长知道了芷若去认错,不让老道长生六叔的气。」知道殷六侠心肠虽然软,比较爱哭,但是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也不担心,只是违背师命的黑锅我才不背呢,都是为了帮他我才这么辛苦,他付出些也是应该的嘛!虽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更没的选择。 第52页 殷六侠不知道我心理的小算盘,听了我的话不由一笑说道:「你这小丫头,你六叔我还用你给六叔背黑锅吗?只要能看到无忌平安,喜乐,即使师傅惩罚也顾不得了,芷若你回去吧!六叔准备准备,明天就下山看无忌去。」 「恩!那芷若去书房了,下午还要跟七叔学习呢,六叔你好好准备,准备,看到无忌哥哥替我跟他问好。」我知道殷六侠性格冲动,难得一副真性情,对他明天下山也不意外,想想路程快则二十多天,慢则一个多月,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纪晓芙。 我也不知道纪晓芙什么时候去的蝴蝶谷,只知道她在那养了一段时间伤,但愿殷六侠能在金花婆婆到来之前赶到蝴蝶谷,得到纪晓芙一个解释,如今杨不悔就在那里,张无忌也知道了,她想隐瞒也隐瞒不了,杨不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啊! 我一边走向青松院一边想到,希望这次行动,能让殷六侠解开对纪晓芙的痴爱,重新寻找一份真爱真感情,开心的活下去,挽回武当七侠悲剧的宿命。身后的殷梨亭目送我出了院子,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芷若的一番心意告诉无忌,无忌这孩子命真好,有芷若这么一个好姑娘真心相待,芷若不但容貌不俗,难得品行良好,还一心牵挂着他,真是好福气。 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殷六侠这般想法,会不会气炸了肺,大骂殷六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这番做作可是一心为了帮他哎!谁会对一个只见了一次,病怏怏的小屁孩有感情,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主角张无忌,我一定连他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 一袭白衫赴蝶谷 这一晚殷梨亭彻夜整理行装,为赶路做准备,到的第二日,殷梨亭虽然彻夜未眠,却依然精神抖擞,无半点不适之态,第一次殷梨亭为和师兄弟们话别,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中留言说是下山行走,归期不定,就下山而去。 这一路上虽然有良马可骑,殷梨亭却因急着见无忌而匆匆赶路,餐风路宿,一路上按照常遇春所说的路途而行,据常遇春所说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就在皖北女山湖畔。殷梨亭骑马下山后,到了水路,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 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才入皖境,殷梨亭乘船到了集庆下游的瓜埠便下了江船,牵了在船上憋闷已久的马匹向北进发,几日就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这里距离女 山湖畔的蝴蝶谷也就三十余里地了,他虽然骑着马儿行走很快,一会就到了一条大路上。 他知道医仙胡青牛性格怪异,隐居之地是个偏僻地方,决不可能在这大路边上,正全神贯注的寻找蝴蝶谷的路途,身后却听到几骑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却是几个蒙古鞑子正持着长刀,纵马而来,举刀虚噼作势,驱赶他向前方路口行去。 殷梨亭下山行走向来高来高去,即使蒙古人那时是正经官府人员,也不屑与蒙古鞑子打交道,这次就在医仙附近,也不好卤莽行事,只好暂且忍耐,假装顺从,去看看这些蒙古鞑子要做什么,所以也不反抗,顺从的跟着他们向路口行去。 那些蒙古鞑子虽然敌视,奴役汉人,却也有些眼色,见殷梨亭一身清新白衫,腰配长剑,足蹬官靴,骑在一匹高头良马之上,风度翩翩,知道不是一般人,所以也不曾向对普通百姓那样,恶言辱骂,趋赶。 他随着几名蒙古官兵行去,到了那处三岔路口,只见两个蒙古军官骑在马上,领着百十多名官兵手中各执大刀,沿路围着许多众百姓,众百姓行到那两骑官马前,便一一跪下磕头,汉人翻译在那依次喝问道:「姓什么?」 被问的那百姓答了姓季,旁边一名鞑子官兵便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脚,那季姓百姓不敢怒,不敢言,匆忙走过。殷梨亭强压怒火,忍耐着看他们耍什么把戏,下面又有几个人被依次问过,或是踢打,或是几记耳光,百姓们不敢反抗匆匆走过。 过了一会问到一个百姓时,那人答称姓张,那鞑子官兵当即一把抓过,命他站在一旁,片刻又有一个百姓手挽的篮子中有一柄新买的菜刀,那鞑子官兵也将他抓在一旁,殷梨亭眼见情势不对,皱了皱眉,趁那几个蒙古官兵不注意,下了马来,向一旁的汉人小声问道:「这位大哥可知道他们抓这些人干什么吗?」 那人一身麻布补丁衣服,已经很破旧了,面目因长期劳作变的十分黝黑,目光暗淡无光,脸上一片死寂,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殷梨亭被噎了个正着,旁边又有官兵盯着,不好在问,只好默默的看着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那被鞑子官兵抓到一旁的汉人已经有十多个,被鞑子官兵围在那里,殷梨亭正看着那两军官喝问百姓,未曾注意哪里,却不想那边忽然响起惨唿哭喊之声,抬头一看那被鞑子拉在一旁的十多名百姓已经全部身首异处,尸横当场。 这一下看的殷梨亭气血高涨,顾不得思虑该怎么做,已经拔剑出鞘,刺向那些侩子手,只将剑花流转,眨眼间那十来个手持大刀还是滴血的蒙古鞑子已经毙命,倒在地上。那两个高高骑在马上的蒙古军官用蒙语大声喝骂,命令。 剩下的蒙古官兵就向殷梨亭包围而来,大约有八九十人,那两个军官在外围喝骂指挥,殷梨亭却也不惧,不过百八十个寻常人,却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是寻常人他也下不得重手,但是对蒙古鞑子他心中愤恨,手下决不留情,将一手柔云剑法使的是如光似影,柔云流转。 第53页 利剑却不留情将这些蒙古鞑子或是重伤,或是毙命,几个唿吸间就杀出一条血路,冲到蒙古军官面前,将两个蒙古军官踢下马,手中剑横在他们脖子前,将二人吓的浑身颤抖,叽里咕噜的蒙古话断断续续的说出口。 殷梨亭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内力一震,愤怒的说道:「别说你们的鞑子话,我听不懂,说为什么杀那些无辜的百姓,不说,就让在下送你门一程。」说完手中剑在两人脖子上划出一道红线,殷梨亭心肠虽软,却最憎恨恶人,对为非作歹之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的软只对自己人。 那两军官被自己的血吓到,浑身更颤抖个不停,话都说不出口了,一边的汉人翻译在后面不停的磕头,知道军官不通汉语,强忍恐惧说道:「好汉爷饶命,在下等人也是奉命行事,太师巴延下令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杀尽携带铁器汉人,以防汉人反叛。」 此话一出,旁边恐慌不安的众多百姓更是慌乱,四散而去,路口只剩下了殷梨亭和蒙古鞑子,殷梨亭听了此话却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蒙古人将暴孽至此,恨的牙痒痒,强忍着杀心问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命令,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命令。」 「好汉爷,这命令下了两年了,担心汉人知道后,会群起反叛,只是私下里一村一寨的执行,自周部反叛后,百姓反叛者众多,朝堂的官爷们有心要杀尽汉人,却又是杀不胜杀,听说汉人中以张、王、刘、李四姓最多,而赵姓则是宋朝皇族,这五姓之人一除,汉人元气大伤,定在也不敢生出反叛之心,而收缴铁器也是为了镇压汉人才下的命令,防止汉人造反。」那汉人通译被殷梨亭一吓,就如同竹桶倒豆子,说了个干净利落。 听的这话殷梨亭又是气愤又是伤心,不知道这两年间汉人死了多少,此刻他再也顾不得杀伤过多是否有伤天合,愤怒执剑杀将过去,头一剑就将两个军官的命夺了去,那汉人为鞑子卖命,不知道害了多少汉人,此刻他也不想饶了此人,一样一剑刺穿此人的心口。 鞑子官兵见军官毙命,登时慌乱起来,除了死忠两人的十几个人,剩下的都四散而逃,这十几人谁又是武当六侠的对手,不过片刻就杀了这些人,飘洒的白衫上连一丝鲜血都不曾滴下。殷梨亭杀了这些人丝毫不觉得痛快,面色暗淡,眼中都是悲哀。 他自袖口掏出手帕,将剑上鲜血擦拭干净,血红的手帕手帕丢在地上,口中打了个唿哨,那匹跟他自武当下山来的马自远处跑到近前,殷梨亭将剑插入剑鞘,飞身上马,骑马向小路跑去,寻找蝴蝶谷。 经过此事后殷梨亭的心更加郁闷不乐,心事重重,即使找到了正确的小路,那沉重的心思也不能稍减,他却不知道两年前常遇春,张无忌二人经过此处时,也碰到了此事,常遇春更被逼迫着下跪,才逃过性命之危,要说起来殷六侠幸运的多。 殷梨亭心思单纯,只知道好人坏人之分,以前他只以为魔教之人是坏人,今日他的名单上又增加了一个蒙古鞑子,如果明教中人知道殷梨亭把蒙古鞑子跟他们相提并论,不知道会不会气死,要知道明教可是以反鞑子为己任。 不得不说心思单纯之人有单纯的好处,找到路后殷梨亭就将刚才的事情放下,思量起等会要怎么应对之事。他这一路上虽然在赶路,却也寻思着常遇春所说医仙脾气怪异是怎么个怪法,等见了面要怎么应对,他虽然经师傅教导,待人接物无有任何问题,但是人生头一遭与魔教人相处,还不能恶颜相对,得罪人家,万一人家不尽心为无忌治病就坏了。 却也不能低头,丢了武当的脸,让武当受魔教之人嘲笑。这一路上他胡思乱想着,眼看到了蝴蝶谷谷口,也没有了退路,只好在谷口下马,将马匹栓在谷口旁的树上,准备步行进谷,以示敬重之意。不得不说张三丰的教育是成功的,七位弟子都是谦谦君子,未曾辜负师尊的教诲。 殷梨亭进了谷口,知道医仙胡青牛就隐居在蝴蝶谷深处左近,也不着急,只是漫步而行缓缓寻找,这山谷中一路上嫣红奼紫,遍山遍野开满了鲜花,蝴蝶,蜜蜂在花间飞舞,美伦美幻至及,如果按照殷梨亭的性子一定会好好欣赏一番,可是想起路上那场血腥,哪还有心欣赏。 蝶谷巧救医仙侣 走过花草丛林,眼前是一条小路,殷梨亭走了一会,但见周围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怕人,飞近时便在头上、肩上、手上停留,殷梨亭这才知道蝴蝶谷的由来,见了如此美伦美幻之景不由放慢了脚步,慢慢行走。 过来片刻,前面又是一条岔路,正不知道该向哪条路行走,殷梨亭忽然听到右边路上远处隐隐传来阵阵骡马悲鸣之声,殷梨亭想到常遇春说过蝴蝶谷内只有医仙和无忌居住在此,难道出事了不成,想到这里,殷梨亭顾不得欣赏美景,运起轻功向声音之处飞跃而去。 待殷梨亭随着声音到了那处山谷,一路行来四周山石陡峭,树木林立,岩石高低不平,一片凌厉景色,与刚才谷口只有半里路程,没有那里半分柔美,殷梨亭顾不得去分辨这些,到了附近忙停下脚步,隐住唿吸向悲鸣处望去。 只见那一辆骡车摔得破烂不堪,一头骡子伤倒在一边的溪水之中,两个中年男女惊恐的跌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黑衣少女搀扶着一位弓腰曲背的老婆婆,那老婆婆脖戴金花拄着拐杖,面目慈和,就向是平常人家的老太太一般。 第54页 殷梨亭却是深提了一口气,常年行走江湖的他在看到这老太婆之时就知道她是江湖中来歷神秘,武功高强,出手狠辣,决不留情的东海灵蛇岛主人金花婆婆,只是江湖传闻金花婆婆,银叶先生歷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日怎么会一人在此处与这两个武艺平常之人为难,搀扶着她的那与芷若一般大小的姑娘又是谁? 眼前这一幕看的殷梨亭吃了一惊,知道金花婆婆武艺高强,忙提起全身功力戒备,想先看看那两虽然恐惧,却不求饶的中年男女是善是恶在做计较,万一救了恶人,不但白白为武当惹来强敌,还放纵恶人行恶就得不偿失了。 这也是殷梨亭常常行走江湖得来经验,知道有时候行兇的不一定是坏人,有时候也是苦主。却说那两人正是出谷避难的胡青牛与王难姑。话说十多日前金花婆婆前来寻仇,当时被两人服毒给矇骗过去,整衣改装逃出蝴蝶谷。 胡青牛醉心医术,不通俗物,那王难姑却精通毒术,性情狡诈,知道方才之事也只能矇骗一时,过的片刻等金花婆婆觉察不对之时,定会回谷查看,此刻出谷定然与她碰个正着,与是和胡青牛商议之后,决定先暂时躲避一番,等金花婆婆在进谷查探之后在走。 江湖中只知道胡青牛隐居在蝴蝶谷,却不知道蝴蝶谷有内外之分,方才殷梨亭找了半天也一直在外谷打转呢,如果蝴蝶谷如此好走,早就被江湖人扰乱不宁,如何还能隐居。王难姑与胡青牛对蝴蝶谷了如指掌,知道外谷右侧有一陡峭石谷。 里面石洞颇多,又生有许多野兽,就赶着骡马躲避在山洞之内,每日在蝴蝶外谷旁边一侧隐藏等候,如此过了十多天,金花婆婆才发觉不对迴转过来,两人目睹金花婆婆入谷,知道其检查坟墓真假需要些时辰,在加上要套问蝴蝶谷中那些人,不会那么快出来。 忙套上骡马车,匆忙向谷外跑去,没想到中间灭绝师太赶来,插了一手,让金花婆婆在她手中吃了倚天剑的亏,败与灭绝师太手中。金花婆婆最是气胜,从不服人,失败对她来说实是奇耻大辱,也只有当年与银叶先生一战,爱上那人才没有报復。 吃了败仗正是气苦之时,却在这齣谷的路上听到这么有车马动静,忙带着殷离过来,一看正是不肯施手为银叶先生医病的胡青牛夫妇,前几日又刚欺瞒自己,前仇旧恨登时涌上心头,却不想让他们那么痛快死了。 一掌将骡马车震碎,震伤骡马将胡青牛夫妇甩倒在面前,如无意外,胡青牛夫妇就要如原本那般惨死在金花婆婆手中。确不知道这时因为周芷若蝴蝶翅膀那么一扇,使得殷梨亭及时赶来,多了一份生机。 金花婆婆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虽然恐惧却不开口求饶的两口子,心中恨的发狂,当日如果不是这胡青牛以明教本教的子弟之外,外人一概不治,拒绝医治夫君,也不会使他那么早死,如今这仇也该报了,想到这里冷道:「胡青牛,十日前你以为服毒假死就能骗过我,逃的一死吗?」 「呵呵,死就死了,要杀就杀,不必多说,当日我不出手救银叶先生之事,胡青牛决不后悔。」胡青牛说完深情的看着王难姑,眼神安慰着难姑不要怕,面上在无拒死之相,心中却想你怎么会明白我胡青牛为了师妹死都不怕,只要她开心快活,就是十个银叶,百个银叶也不会救的,如今能与师妹同死,却也无什么遗憾。 他不怕死,却把一边的殷梨亭吓了个够戗,当听说金花婆婆要杀的是胡青牛之时,殷梨亭就知道此事非管不可,就算胡青牛是个大恶人,为了无忌还是要救的,后来听说是不肯为银叶先生治病才遭毒手方松了口气。 此时气急的金花婆婆也不愿意多说,终究自己也没有逼的胡青牛违背誓言,可是这仇却是要报的,思想转瞬间,手掌自脖颈上摘下两朵金花就要向两人头上刺去,金花旋转间微微做响,这时殷梨亭也顾不得隐藏身型,纵身而出,打出一掌将金花击落在地,口中道:「灵蛇岛主夫人还请手下留情。」 「你是何人,敢坏了老身的事。」金花婆婆刚才未曾听到任何脚步之声,又见来人一掌就能将金花击落,内力不凡,若是平时却也能斗个旗鼓相当,可是刚才与灭绝老尼一战却是伤了肺腑,无法全力出手,而且这人识的我的来歷还敢出手,那就不简单了,所以出声询问,希望此人不是来搅局的。 殷梨亭翻身落地,挡在胡青牛夫妇身前说道:「在下武当殷梨亭肯请夫人手下留情。」 「你是为了你师侄那一身冰寒阴毒而救他吗?可惜以他的本事还医不好那孩子,不过给他续几年性命罢了。」金花婆婆想起刚才所见那俊秀少年,自称张无忌,在见这人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殷梨亭却是知道无忌病情,能活的一日便不能放弃,当下苦笑着说道:「在下也知道无忌的身体撑不了几年,可是无忌是我那五师哥的孩子,就是千难万难也是要想办法的,能多活一年是一年,所以这医仙却是不能让你伤的。」 「这么说你武当是一定要与老身为难了,难道老身与这人的私怨你要接过去不成。」金花婆婆心中怒火千涨,面上却依然冷冰冰的,自银叶先生死后,她心无挂碍,如果不是担心女儿,恨不得与夫君同去,找人报仇却是迁怒。 第55页 「所有仇怨有殷梨亭一人承担,刚才听夫人和医仙所言,只是一个医和不医的问题,全凭自愿,实在说不上仇恨,夫人还是放宽心,另寻良医吧!」殷梨亭今年居与武当山,未曾下山,却未曾听说年初银叶先生已经逝世之事。 金花婆婆凄凉冷笑,心中万般痛楚,夫君他哪里还有机会寻找良医,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几年,这些年几乎将名医看了个遍,却无人能医,若早知道如此,当年来此我还会顾着自己的骄傲不肯向胡青牛相求吗?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不曾停留。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金花婆婆打住胡思乱想,恨声说道:「好好好,你武当家大业大,张真人武道宗师,老身得罪不起,等哪一日张无忌死了老身在来取胡青牛的性命。」言中大有武当仗势欺人之意,说完抓起一旁的殷离纵身几个起跃,飞身离开。 殷梨亭苦笑着扶起狼狈的胡青牛夫妇,拱手一礼:「多谢两位两年来对无忌的照顾之情,依在下看此处已经不安全,不知道两位可另有安全居所,若没有不如随在下回武当安居。」殷梨亭担心金花婆婆在找来,直言说道。 「多谢殷六侠救命之恩,去武当就不必了,在下和师妹决定去明教总坛崑崙光明顶定居,外人万不能上去,也不怕她在寻来,无忌公子这两年随在下学医,已经青出于蓝胜与篮,只差经验火候罢了,他的伤在下也无能为力,他自己就可以续的几年性命,要想彻底治好,只有寻的至热至阳的药材搭配方有效果。」胡青牛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殷梨亭救了师妹的恩情,说的实实在在。 「如此在下也不勉强,两位请自便,在下去带无忌回山。」听了胡青牛的话,见他目光坦然,没有任何虚假,殷梨亭不由心灰意冷,拱手告辞而去,只觉得满心的期盼化为泡影,感伤不已,心中悲痛的很。 救晓芙身心具殇 殷梨亭满腹心事的离开,胡青牛夫妇带着满腹愧疚收拾形装,改装打扮之后悄然离开.路上的花坛美景殷梨亭也顾不得观看,回到路岔口后向另条小路走去,那里正是蝴蝶内谷.殷梨亭路走路观望,过片刻,就见远远的座木屋出现在眼前. 知道里就是胡青牛隐居之所,无忌此刻就独自居住在此,想起那孩子不过十几岁,人在里承受病痛煎熬,如今连医治的希望都没有,殷梨亭的心痛楚不已.就在他向木屋走去之时,却听到四周有子话之声,心中奇怪怎么还有别人,时抬头向声音处望去,竟然是峨眉弟子的衣装. 而且那人自己还认识,正是灭绝师太的二弟子丁敏君,殷梨亭没有想到会在里见到,而且还是副咬牙切齿,心恨难当的模样,正独自咕哝着什么,忽然丁敏君的目光变的非常惊讶,殷梨亭顺着的目光望去,却见到让他心惊欲裂的幕. 在木屋左边的处极空旷的山坡上,灭绝师太站立高处高举手掌全力向跪在身前子的头顶击去,那子虽然身穿青色民装束,半屡长发半遮半露出面孔,正是与自己定亲十多年的纪晓芙纪姑娘,虽然定亲后只在江湖上与见过几次,可是殷梨亭是绝对不敢忘记的. 看到未婚妻形式危机,顾不得那人是峨眉掌门,的师傅,当下全力运起武当梯云纵,运起绵掌向灭绝师太的手接去,口中大声道:「师太手下留情,有何误会请清楚,不要下此重手。」话间左右两脚互脚面,纵身到二人面前接下灭绝师太必杀的掌。 殷梨亭身在远处纵身过来,匆忙出手未曾集中全部内力,被灭绝师太掌震的后退两步,口角不由流出血丝,却已经伤内腑,强忍着伤痛走到纪晓芙面前挡住灭绝师太。而身后的纪晓芙原本闭目等死,却没有想到会听到殷六侠的声音,还救自己,当下脸色惨白,又是羞愧又是窘迫。 原来在金花婆婆走之后,灭绝师太带着二师姐和自己进屋子,责问自己回护彭和尚,弃自家师姐与魔教贼子手中而不顾,使得彭和尚杀少林高僧和正派英雄几人,为遮掩私养孩儿之事,还瞒骗师父,下山不归等事。 原本自己诉有苦衷,是被人强迫之后,以师父对自己的疼爱,面上已经有怜惜之意,正欣喜也许能获得师傅的原谅,逃过劫,没想到自己出不悔父亲的身份后,师父会勃然大怒,毫不留情,听师父之意自己的那个他竟然会是气的大师伯孤鸿子而死。 当时自己即惶恐,又隐隐感到骄傲,大师伯孤鸿子当年是名扬下的高手,居然会给他活活气死,他永远是那么有本事,可是又想到自己眼前的处境,想到在外面玩耍的儿,纪晓芙心里已经慌乱起来。 自己么些年来以三弟子的身份却压在大师姐和二师姐之上,成为冷心绝情的灭绝师太宠爱的徒弟,隐然的下代峨眉掌门不是没有原因的,除手与师父相似的狠辣剑法,还有自己外刚内柔的性格使自己能敏感的察觉到师父的情绪 起来在峨眉派最解师父的人也就是自己,师父为人最是护短,面上对峨眉弟子视同人,心里却不喜欢峨眉的弟子,箇中原因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峨眉派掌门系只有几个弟子是师父的真正弟子,其余人等只是可有可无的记名弟子,就是死师父也绝对不会有情绪波动。 可是就在刚才师傅听他的名字后,本来十几年始终冰冷无情的面孔竟然变的勃然大怒,原本中年美丽却又凌厉的眼睛中都是仇恨,所以自己问师父他是本派的仇人么,事实上却想问师父与他有何仇恨,没想到当年那个名扬下,人才出众,师叔们所与师父关系非浅的大师伯孤鸿子竟然是被他气死的,听当年师父就是在大师伯死后才出家,自号灭绝,取自上灭下绝,誓要灭绝明教的意思。 第56页 没想到会是如此,自己今日却是已经没有活路,以师父冰冷无情的性子,杀自己绝对不会心软,还有自己那苦命的孩子流着他的血,师父绝对不会放过的。果然师父带自己避开二师姐的耳目,竟然要自己色诱杨逍,把他杀才肯放过自己,还拿峨眉掌门和武林至宝倚剑来增加筹码。 是自己的师父吗?为何么陌生,为私仇,峨眉派和倚剑些所有可用的东西都成復仇的筹码,把峨眉派当成什么,自己宁可与他分开也要维护着峨眉派声誉,可竟然视峨眉如无物,真是伤透自己的心,所以自己断然拒绝。 气急的师父竟然想亲手杀自己,却又停手,自己原本以为师父还念着与自己的师徒情分,没想到师父竟然又加上个筹码,竟然用苦命的不悔来逼迫自己,可是自己爱着他,怎么能去杀他,不儿是娘对不起,要原谅娘。 次自己没有话,只是给跪下,摇摇头,求饶不悔命,知道师父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师父只是用恨的目光回答自己,手上全力向自己头上击落,自己不敢反抗,也反抗不,身武功都是师父教导的,自己哪里能反抗,只希望自己的顺从能换取师父饶不悔命。 却没有想到自己终究没有死成,那掌竟然让那个此生自己永远不想见到的人给救,刻自己宁可死,也不想面对他,看到他自己就会想起自己用他未过门妻子的身份,生别的人的孩子,还是自己自愿的。 不悔已经九岁,自己让他等来十年,没有句音信,辩解,自己让他丢尽脸,自己亏欠他的即使来生做牛做马都还不完。可是自己真的很爱杨逍,杨逍跟他完全不同,杨逍比他武功要高,比他会哄人开心,杨逍永远那么骄傲,刚强。 不会像殷六侠那样软弱,有时见到不相干的人受苦,他竟然还会红眼圈,自己无法喜欢上他,可是亲事是父亲与师傅做主定下的,如果自己退婚,金鞭纪家和峨眉都会被江湖中人异样对待,家中出个不学武功,只爱种田的大哥就已经够,如果自己在任性,父亲不会同意的。 杨逍举止永远那么风流潇洒,举动充满风采,刚开始自己把他当作魔教妖人,把他当成坏人,对他那么凶,他却不生气,还依然对自己那么好,让自己对他动心,随他回去,没有告诉他自己是武当殷六侠的未婚妻子,直到后来自己偶然听到前来找他寻畔的明教殷野王的话后,才知道他的另面,风流自负。的6d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自己与他原来有那么大的差别,自己是峨眉弟子,为峨眉永远不可能嫁给他,他呢能喜欢自己多久?刻他会想娶自己,下刻呢,他还会喜欢自己吗?自己突然不想在他身边,怕看到他对别人动心,所以自己直接告诉自己有婚约在身,要回去与殷六侠完婚。 还记得他当时眼中的惊讶之色,不知道是不是有后悔之色,好会他才苦涩的让自己留下,要跟自己成亲,可是爱着他的自己感觉的到他心,他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个人,怎么会做出夺取人妻的事情呢,他就算留下自己,也会把此事当成个污。 想到他的苦涩,他隐约的后悔,所以自己摇摇头,坚决的要离开,也许自己是第个要求离开他的人,他竟然将自己明教的铁焱令牌相赠,还告诉自己永远会在坐忘峰等着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留下,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却不出口。今日自己最怕见到的两个人竟然都来,自己该怎么面对,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啊! 「误会,殷六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知道会比死更痛苦,干的好事,哼。」灭绝师太也吃惊殷梨亭的出现,但是峨眉,武当相亲近,而且论起辈分,殷梨亭却是与自己师父同辈,所以只能按下火气 殷梨亭惊疑的回身看着纪晓芙,见纪晓芙脸色苍白,眼中又羞愧,又窘迫,不敢看自己的眼睛,他知道灭绝师太虽然无情冷漠,但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而且晓芙也是副心虚的样子,可是自己是未来的相公,有错也是要起承担的:「师太,纪姑娘是在下的未婚妻,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惹您生么大的气,可是若犯错在下愿替承担,请师太饶过纪姑娘次。」 「纪姑娘,问问还是姑娘吗?不是想给武当个面子,可知道私生的儿都已经八九岁,还要为承担吗?」灭绝师太冷冷指着满脸通红的纪晓芙道。 灭绝句话如同九霹雳将殷梨亭噼傻,他不敢置信的回身看着纪晓芙,用盼望的眼神看着,希望能告诉自己否定的答案。纪晓芙却没有,脸色苍白,眼中却闪过坚定:「殷六爷师父所无假,是晓芙对不住,今日晓芙只求速死。」完就着给殷六侠磕个响头。 殷梨亭被纪晓芙的话打破最后丝希望,不能承受的摇晃下身子,先前受灭绝师太掌所受的伤也被激烈的情绪起伏而刺激的更重,口淤血却是喷出来,拉起跪在地上的纪晓芙,眼中痛苦的看着问道:「不是真的,告诉不是真的,是不是贼人强迫的,告诉是贼人强迫的,不会怪,的孩子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还信物梦断晓芙 「殷六爷,对不起,虽然是他强迫晓芙在先,但是晓芙不后悔也不恨他,千错万错都是晓芙的错,殷六爷要打要杀晓芙绝无怨言。」纪晓芙脸任君处置,生死随意的样子,的话出口后让灭绝师太冷笑不已,却也不话,等候殷六侠处置,与礼而言,殷六侠未婚妻德行有亏,与人有染,他是有权决定怎样处罚的,就是杀,纪家与峨眉也没有话可。 第57页 殷六侠看着纪晓芙脸慷慨赴死的表情,听着口中柔和却如同钢刀般的话语,心痛的已经麻木,他虽然性格软弱,却不是傻子,纪晓芙话中的意思他明白,是在告诉自己爱上那个人,想到灭绝师太到的孩子已经八九岁大,殷梨亭疯:「他强迫,却不恨他,跟他的儿都八九岁大,为什么不告诉,或者干脆与退婚,为什么,为什么让等么多年,让陷的么深之后才告诉,是不是今日如果不来,永远都不会?」 「殷六侠可知道失身何人,正是魔教光明左使杨逍,的孩儿取个什么名字?杨不悔,让跟退婚,有何面目退婚,敢为魔教惹上武当派么大的强敌吗?张真人,武当六侠岂是吃素的,本来想今日杀逆徒给武当和纪家保留几分脸面,可惜!今日殷六侠既然知道逆徒的生死自然由决定,是杀是打贫尼决不阻拦和埋怨。」灭绝师太看着脸柔弱又绝然的纪晓芙不由气的厉害。 殷梨亭却不话只等着纪晓芙亲口给他个解释,想听亲口告诉自己为什么,纪晓芙听灭绝师太的冷嘲热讽之词,偏偏话中却把自己也想不明白,隐约中模煳的想法个清澈透底,不由面色惨白,刚被张无忌医好的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脸色又青又红,如同开染色盘,神情没有否认,只有心虚与羞愧,无颜以对。 看着默认的纪晓芙,殷梨亭只想疯狂的大笑,想告诉自己不是真的,自从定亲以来,自己行走江湖言行守礼,也有江湖绝色侠暗自倾心,也有受他恩惠的小家碧玉或是千金闺秀以身相许,自己都故做不知或者婉言谢绝,只因为自己已经有未过门的妻子。 平日闲暇时分,自己也曾经暗自想像与起幸福生活的情景,也曾经美化着的言行,不知不觉间自己十多年的日思夜想让自己对魂牵梦迎,此刻心里难过的发狂,可是看着含泪的样子,却无法恶言以对,只是心里憋的难过:「好好好!对就没有任何解释吗?纪侠请离开吧!的婚约就此做罢,殷梨亭今日与在无干系。」完将怀中贴身佩带,纪家送上武当的订婚信物放入纪晓芙手中,绝然的转身而对,却不离开,心中不无期盼,希望能留下自己,希望能反对解除婚约。 纪晓芙看着手中的订婚信物,自从有不悔之后,婚约就如同座大山压在自己头上,如今自己终于松口气,即使死也无人在把自己当作殷家的人,原来与殷六侠解除婚约都不困难,原来他的心肠般善良,即使么对不起他,他却没有任何冷言恶语,反而痛快的放自己离开,自己欠他实在太多,他十年的光阴,十年的期待,还有他刚刚的救命之恩,切都是他给予自己的,自己却无法报答他,也许就是自己欠他的债吧!来生在还他。 心中虽然如此想,手中的信物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的手心发疼,种感觉真是很矛盾,有些欣喜,可是为何自己却又有些失落。纪晓芙边给灭绝师太与殷梨亭跪下磕几个头,边想着,起身后茫然的转身想离开。 「逆徒,殷六侠不计较的淫邪放荡之罪,为师可没有不计较的勾结魔教,背叛师门之罪,还想安生离开。」怒急的灭绝师太面相变的极其诡异,原本中年很美的容貌,却有些扭曲,两条眉毛斜斜下垂,几乎有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纪晓芙看着师父,悽然笑,回身向灭绝师太走两步,与殷梨亭并行跪倒在灭绝师太面前,心中暗自苦涩,自己怎么会奢望师父会放过自己,虽然极其护短,但是如果认可的人在也不是自己人后,手段是绝对冷酷无情的,师父对杨逍怨深恨切,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母二人的,只希望老爷保佑不儿逃过劫:「师父弟子甘心领罚。」 「如此便好。」灭绝师太对于纪晓芙顺从的态度没有丝毫动容,手掌毫不留情,向纪晓芙头顶击落。旁的殷梨亭原本正为纪晓芙毫不停留的离去,打破自己最后丝希望而痛苦,却见到灭绝师太根本不肯放过纪晓芙,还没有思考好怎么应对,手已经拦截住灭绝的那必杀之掌,却因为应对不足,而伤上加伤,后退几步,才用武当心法中的绵劲化去灭绝师太暴烈的掌力。 灭绝师太见殷梨亭竟然又出手阻拦自己,不由怒极,自己原本因为与武当的交情而不计较他刚才的行为,没有想到他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自己:「殷六侠贫尼敬是武当的人,不计较刚才失礼之处,贫尼惩处本派叛徒,六侠还是不要多管的好,不然贫尼绝不会在留情面。」完又是金顶绵掌击出。 「师太请手下留情,纪姑娘虽然有错,但罪不极死,还请留情。」边边撑着重伤的身子连接灭绝师太好几招。殷梨亭虽然阻拦,却也知道江湖中人,为师者对徒弟有生杀大权,何况还是纪晓芙犯错在前,谁也怪不的灭绝,可是自己能眼睁睁的看着死吗?殷梨亭边努力抵挡,边自问,答案很块浮上心中,不能,。 「峨眉没有种欺师叛祖,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叛徒,种人留在世上败坏峨眉的名声绝对不能,不杀不行,殷六侠在多管闲事,别怪贫尼不顾武当情面。」灭绝师太完却不肯在言语,招招带着杀气击向纪晓芙,却被殷梨亭出手阻拦。 殷梨亭承受着灭绝招强过招的掌力,知道武当,峨眉武学同缘,皆是后招越来越强,而灭绝师太没有出动倚剑已经对自己手下留情,可是看样子,绝对不会饶过纪晓芙,如今自己已经重伤,也不过抵挡几招,在过片刻恐怕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 第58页 不行,不能让灭绝师太杀,要带离开,殷梨亭今日已经大受打击,身受重伤加上纪晓芙对他精神上的伤害早已经让他接近疯狂,此时的殷梨亭已经接近疯狂,重伤下神智模煳的殷梨亭凭藉着不能让灭绝师太杀晓芙的想法努力支撑着,不肯倒下。 当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在消退之时在无任何办法,只能用武当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带着纪晓芙飞跃向谷外,灭绝师太气怒的跟在殷梨亭身后,知道他快要耗尽内力,到时就可以把那个逆徒蓖与掌下,忽然想到那个杨逍的孽种,忙在半途中传话守侯在木屋门口的二弟子丁敏君和四弟子贝锦仪: 「去将的那个孽种杀,别留下祸根。」完向殷梨亭追去。 殷梨亭重伤之身带着身运行轻功,即使武当轻功独步武林也被武艺高强的灭绝师太快速接近,感觉着身后灭绝师太轻功运行时,空气波动的风声,他隐约记得在谷口有自己的宝马在,只要上马,灭绝师太就追不上。 想到里殷梨亭精神震,竟然又将轻功加快几分,向蝴蝶谷口射去,拉着不敢置信的纪晓芙急速而去,灭绝师太冰冷着容颜,却不肯放过,紧随其后。殷梨亭眼看到谷口,自己的马儿正拴在树上,忙屈指弹,在远处用指力将马缰绳击碎,口中声唿哨,马儿向他跑过来。 就在时灭绝师太夹带着暴戾的掌力全力向旁的纪晓芙击去,殷梨亭听到掌风不加思索的接过去,灭绝那全力掌岂是好接的,下就将本是重伤的殷梨亭打的向后飞身跌去,口中吐出大口鲜血,次却不是刚才内腑被震伤的淤血,却是鲜红的,正是五脏六腑被震伤时渗出的血液。 殷梨亭不顾自己安危,借着灭绝师太掌之力在空中后退途中,几次翻身化去掌力,落向奔来的马儿,用最后的神智驱使马儿跑向安全的地方,灭绝师太见殷梨亭竟然借自己的掌力退去,甚是恼怒,想到不能让孽徒败坏峨眉声名,忙紧跟在马后,追杀而去。 殷梨亭驱使马儿远奔之后,却在马上昏迷过去,脸色变的淡如金纸,纪晓芙看着重伤频死的殷六侠,回头看眼后面紧随而来的师父,想到在谷中等待的儿,眼中闪过坚决,心中默道殷六侠对不起啦!今生晓芙欠的永远无法偿还,为能让不儿多条活路,晓芙只能引师父离开,能走多远是多远。 「驾」想到里的纪晓芙在奔跑出十几里远之后,见灭绝仍然紧跟在后面,知道马儿因为驼着两人跑不快,忙想着该怎么办,抬头见前面正是个转角,忙纵马过去,将殷梨亭和他马上的行囊放在起,藏在拐角路边的树林之中,飞身上马,控马飞奔而去,马儿减去人的重量,跑的越发快,远远的甩开灭绝师太。 却不知道纪晓芙明不明白,此刻的殷梨亭如果无人疗伤施救那是死定,而且里距离刚才殷梨亭剿灭鞑子的地方不过十几里远,可以此刻的殷梨亭陷入前所未知的危险中。 命悬天锦仪相救 而山谷中灭绝师太的两个弟子正在四处搜查杨不悔的下落,张无忌抱着杨不悔,缩身长草之内,连大气也不敢喘口,刚才的情景给他太大的打击,想到疼爱自己的六师叔和善良可亲的纪姑姑被那尼姑追杀,让个饱经磨难的少年从心底憎恨起灭绝师太。 丁敏君见师父要用重手杀纪晓芙,心中又欢喜又是骇怕,,待见到殷六侠知道其中真相后仍然捨命相救,忍不住心中羡慕,丁敏君现在也不过二十八九岁,是个孤儿,自小由师傅抚养张大,没有显赫的家世,所拥有的都是师傅给予的。 如果离开峨眉就什么都没有,所以要师父所有的关爱,要继承师父的衣钵,学习师父的狠辣绝情,出手毫不留情,只为让师父喜欢,可是自从三师妹上山之后,师父对就不般,武艺剑法无不亲传,是的妒忌,嫉妒自己的三师妹。 拥有着良好的家世,美貌的容颜,拥有着师父的宠爱,拥有个人人羡慕的未婚夫,没有什么得不道的,而自己呢?师父视自己如无物,没有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自己都已经十七八岁也无人过问婚事,也许将来自己和大师姐样,出家为尼吧! 自己只能羡慕着师妹,妒忌着,看过着种人人羡慕的日子,却不珍惜。强烈的妒忌让恨不得毁,所以直对师妹毫不留情,只可惜殷六侠般好的人,让他般伤心,还捨命救,三师妹良心何安,如果自己有个样的夫君,掌门之位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惜自己没有。 丁敏君听得师父吩咐,忙借师妹贝锦仪的长剑,提在手中边搜寻杨不悔,边胡思乱想着,贝锦仪现今不过二十二三岁,纪晓芙下山私生孩子之时不过十四五岁,刚才在木屋内听的二师姐的清清楚楚,拜入师门时间晚,多次收纪晓芙照顾,指武功,丁敏君为人霸道,不爱讲礼,门人弟子常受言辞奚落,所以和纪晓芙的交情极好。 解的为人,听言辞闪烁,虽然是被人强迫,私生孩子,自己却明白定是对那人动心,如果没有对那人动情,以师姐的个性即使被人侮辱也只会立刻求死,更别生下孩子,不回家里和师门,心中不明白三师姐为个四十多岁之人,落得如此境地值得吗? 在门外眼见跪在高坡上摇头拒绝师父,师父气的要杀,连累的殷六侠伤的那么重,又要搜杀遗下的孤,心中不忍,也不认真查找,只是假装在草丛中搜索。却也巧合,竟然把他们找个正着,眼见两人恐惧的看着自己,两个不过十多岁的孩子,自己怎么下的去手。忙帮他们遮住草丛,向旁边走几步,才高声道:「二师姐,见那孩子似乎逃出谷外去。」 第59页 丁敏君狠狠的瞪贝锦仪眼,不过今日亲眼见到师父对自己最宠爱的弟子也能下那么狠的手段,心中恐慌,想到如果完不成师父的任务,那后果不禁打个冷颤,顾不得冷言冷语直接道:「怎么不早,分头去追」狠狠白眼,当先追出谷去,贝锦仪回头看草丛眼,也没有在什么,随后跟着追去。 张无忌伏地听声,耳听得到二人越走越远,才放开误着杨不悔的手,跳起身来拉着杨不悔向木屋跑去,原来刚才灭绝带着纪晓芙进屋之后,张无忌在外面将经过听个正着,当灭绝师太带着纪晓芙去高坡要纪晓芙做什么事之后就在也听不到。 却见灭绝师太竟然用掌力重击纪姑姑的头顶,张无忌习医两年,自然知道顶穴若被重击那是必死无疑,是要杀纪姑姑,见那尼姑竟然如斯兇狠,跟当日逼他出义父下落的坏人似的,心里害怕,正在时杨不悔来找他玩耍,吓的他忙拉着杨不悔躲在草丛之中,捂着的嘴不让话。 后来见六叔竟然赶来才松口气,知道必是六叔来看望自己,才碰到样的事情,六叔来之后,三人话的声音却能听的清清除楚,才知道原来纪姑姑般对不起六师叔,六师叔还捨命救,心中对六师叔更加敬佩。 见那狠辣的尼姑竟然追杀六师叔而去,还要杀不悔妹妹,忙躲避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息,却还是被找到,幸好人虽然是那尼姑的弟子,为人却很好,竟然放过不悔妹妹,还帮忙遮掩,引走那个兇狠,讨厌,陷害纪姑姑的人。 他见杨不悔还不明白髮生什么事,只知道娘被个人带走,那个老尼姑竟然打娘,心中害怕,张无忌没有时间什么,先离开里最重要,要不等那三人回来,不悔就没有活路,只能等路上在事情真相。 张无忌心想自己寒毒缠身,活不几年,无法照顾不悔妹妹,刚才在外面听纪姑姑们在屋里过不悔妹妹爹爹名叫杨逍,跟常大哥,胡大夫样是明教中人,还是什么光明左使,住在崑崙山的坐忘峰中,不如将送去,有不悔妹妹的父亲照顾,不悔妹妹想必也能平安长大。 等送完不悔妹妹,就回武当,找到纪姑姑,将事情经过告诉纪姑姑,让别担心,也可以让纪姑姑找到不悔妹妹。他却不知崑崙山在中原西方数万里外的地方,他和杨不悔两个孩子怎么去的呢,张无忌也是少年,无知者无惧,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带着迷惑不解的杨不悔出谷而去。 当走到谷口,看到沾在草丛上的鲜血之时,张无忌想到身受重伤的殷六叔,血是六师叔流的吗?六师叔他怎么样,伤的很重吗?那个纪姑姑的师父是不是害六师叔,担心的他第二次痛恨自己的薄弱无力,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 想起自己父母惨亡之时,不由眼中含泪,心中发誓定要为父母报仇,如果今日六师叔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绝对不会放过那老尼姑的,其实灭绝师太此时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实在是称不上年老,也是张无忌恨急唯能想出的恶言。 却被张无忌担心着的殷梨亭正面色惨澹的躺在林中恹恹息,如果没有奇蹟,也许就要毙命在此,或许就是改变宿命的代价,如果周芷若知道会么惊险,还会想要改变殷六侠的命运吗? 贝锦仪与二师姐分头行动后,知道师父要杀的那孩子在谷中呢,也不寻找,路跟踪师父的脚步寻来,想看看能不能帮到纪师姐,却不想附近不知道为何多许多蒙古官兵四处搜查,知道鞑子性情野蛮,暴行不止件,自己孤身人遇上他们肯定会被他们欺辱,不愿与官兵朝面,躲在林中前行。的 估摸着大致的方向行走,见前方是处拐角,忽然闻到淡淡的药香之气,在峨眉山上,也曾经习些医术,四处采些草药,为山下百姓免费看病,闻即知是年份极老的名贵药材,不禁心中喜,没想到平常山林中还有么好的药材。 忙按耐着喜悦之心向药香处寻去,待走到近前才看到竟然是身白衣的殷梨亭面如金纸的卧倒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个衣装行囊,和个半开的檀木箱子,药香正是从箱子中传出来的。贝锦仪见殷六侠伤的不轻,命在旦夕,忙为他把脉。 见他脉搏微弱,若断若续,知道是重伤临死的症状,也顾不得伤是被师傅所伤,和诸般礼仪不合,忙扶起殷六侠,为他解开衫,用内力在他前心后背仔细推拿。贝锦仪师承灭绝师太,对医治峨眉武功的伤得心应手,应付自如。 待到见到殷六侠面色从金色变的苍白,知道殷六侠的命是保住,才松口气,时内力耗尽,满头大汗的停下手后,才发现自己干什么好事,不由羞的脸色通红,虽然已经二十多岁,在元朝应该早就嫁人,可是常年居住在峨眉山上,即无姻缘,也从没有接触过性。 即使峨眉有同门师兄弟也离峨眉弟子的居所远的很,等闲不让闲杂人等进入,此刻却为救人将子的上身拨个精光,还在人家身上推拿半,又羞又好奇的边偷看子与自己生的不样的胸口,边为他穿上衣服。 待收拾完才注意到如今色已经黑,时远处传来蒙古人四处呵斥的声音知道是蒙古鞑子在搜寻着什么,想到此刻自己内力耗尽,殷六侠重伤不醒,绝对不是寻常人的对手,何况是那么多蒙古官兵呢,不如回那蝴蝶谷暂且躲避几日,待把殷六侠救醒,恢復内力之后在离开吧! 决定好之后,贝锦仪将殷梨亭散落的药物行囊包成大包,系在殷梨亭身上,使尽力气背起殷六侠,步步向蝴蝶谷走去。此时内力耗尽,全如常人,只靠常年习武练剑,练就的臂力和脚力支撑着,忍着沉重和胆怯在色大黑的丛林中行走。 第60页 上月亮星疏,林中片宁静,贝锦仪感受着背上殷六侠火热的身躯贴在身上,温热的唿吸吞吐在耳边,身上疲累忽然消失,心中不知道为何沖满力气,也不在害怕师父因为自己救殷六侠而惩罚自己。 只是心中却疑惑明明在蝴蝶谷时殷六侠未曾伤的般重就带着纪师姐逃开,为何就么会的功夫,师父师姐全不见人影,反而是个最无辜的人差死在里,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经过里,殷六侠就是死在里也无人知道。 暴尸在山林之中,不由阵心疼,殷六侠人么好,纪师姐实在是太不应该,那个比他大那么多的人就比他好那么多吗?如果是绝对不会捨得他受伤,想到此处贝锦仪不由脸色红,感觉背上的那人也变成火热的,不由羞的厉害,而内心深处却又为殷梨亭捨命救师姐而感到酸酸的,空空的 真人忧心谁人知 当殷梨亭正遭遇死劫之时,却不知道,依然快乐的在家里与武当上来回游盪,却不知道自以为可以改变命运,却差害别人,如果命运可以随便改变又怎么会有主角的命运,忘记个世界是以作者的意志为转移,而剧中人物想要改变命运,是要承受生死的考验,或者成为主角光环下的炮灰,次改变以为成功,实际上也可以是失败. 只不过是改变时间的顺序,殷梨亭依然受垂死重伤的折磨,只不过时间提前,虽然没有那个金大大补偿性质给他安排的杨不悔,却也另有姻缘降,番苦难让殷六侠提早清楚纪晓芙的事情,也许殷梨亭命中有贝锦仪个不同与峨眉众位子性格的人会另翻改变. 当贝锦仪背着昏迷的殷六侠回到蝴蝶谷之后,陷入忙碌的疗伤等事之中,那个善良,热情的殷梨亭即使在昏迷之中,眉头也无法舒展,那个细心照顾着他的峨眉弟子却在照顾他的时候,深深的陷入他的悲伤之中. 没有人知道个平时寡言少语,从不与人争斗,安静的如同幅画的人已经被他的情绪迷惑,只想让他舒展眉头,开心笑,不得不殷梨亭在受伤之时,也是他魅力最大的时刻,要感谢金大大在个世界赋予他个人病西施般的魅力,不过次在他身边的不是杨不悔,而是温柔,知理,善良,表里如却又有着不输纪晓芙美丽的人. 殷六侠已经下山半个多月,还没有任何消息,真让人担心,抱着雷雪坐在武当派后山山竹林外的大石之上,虽然忧心却也不敢闹出动静,连雷雪都是安安静静的,因为后面就是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就在后山竹林深处,修篁森森,绿荫遍地之处. 里平日除偶闻鸟语之外,却没有别的声音,今日会来里还是为竹林里的物---竹鼠,在武当派附近也只有里有竹林,也顾不得会打扰到张三丰.爹年纪大,又常年在河边撑船,虽然有的药补养身体,却也风蚀入骨,只能好好调养. 最近爹常常失眠,夜里翻身小声的自己捶腰和腿,暗地里给爹把下脉搏,却知道爹是因为最近山上湿气大,风湿病发作,爹早年又有失保养,身体衰老的很快,最近白头髮又多.虽然因为莫七侠的教导,医术进步很多,可是在逍遥派内的药方里许多珍贵的药材是山特产的里却是没有. 想许多办法,都行不通,还是后来见雷雪抱着根嫩竹笋啃才想到个办法,那就是竹鼠,竹鼠肉能够促进人体白血球和毛髮生长,增强肝功能和防止血管硬化等功效,对抗衰老,延缓青春流逝,它的胆、肝、心、脑、□、肾均可入药. 胆可明目提神健脑,也可以治疗眼疾和耳聋,肾可治疥疮、脚气病,肝、心、脑可治心慌、惊悸、失眠等症,□炒干后加冰片少许,沖开水吞服可治高烧不退、呕吐和风症,骨头浸酒,可治风湿、类风湿,真是全身都有用处,竹鼠的药用价值还是在现代高科技的检验下才发现的,古代根本就把它与田鼠当成回事. 竹鼠只有在竹林里才生的有,反正也不是慈善人,为爹杀些竹鼠算什么,也顾不得张三丰怪罪.从前两就在竹林中各处布置迷药陷阱,只是避开张真人的小院附近,两已经抓不少,打算今在抓,加上草药搭配,制成药丸,可以让爹吃年,反正药只是养生用的,多是治疗老年病,次多做些,不然到冬可就不好抓. 时正带着雷雪在各处的陷阱查看呢,小小竹鼠已经装半口袋,正想往下个陷阱走,忽然听到阵笛声传来,笛声虽然自然柔和,里面却隐含着惆怅思念之意,里是张三丰的居所,笛子是他吹的吗?那也太不可思意吧! 不但是武学宗师,书法绝代创出倚屠龙种笔画武功,如今音乐之声比电视上的明星表演的都好,里面的感情连个乐盲都能听的清楚,也太不起,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想到里不由轻轻走过去,想看看张三丰吹笛子的风采. 谁知道到近前却见莫七侠个人落寞的吹着笛子,目光落在竹林深处,眼中的悲痛都看的见,样的悲伤也许连猴子都感觉到,雷雪吱制吱叫几声,从肩膀上跳跃到莫声谷的肩膀上,小小的白爪子在他乌黑的头髮上抓来抓去,扰的他在也吹不下去. 「芷若怎么到里来?」莫声谷停下吹奏,目光从远处投到身上,微微笑着道。 举举手中的袋子,笑着跑到他身边,心中想吓他吓,顽皮的道:「来抓竹林中的宝物啊!爹最近身体不好,在娘留的方字里找个,治成药能治疗许多老年人的病痛,还能延缓衰老,补充元气,康身健体的功效。」 第61页 「竹林中还有么好的药材,怎么不知道,打开给看看,是什么宝贝药材,如果採摘容易,药效也好的话,可要给留些,师傅他年岁大,正需要好好保养身体。」莫声谷好奇的完要打开看看。 暗自偷笑,想看就看吧!反正都迷昏,跑不,别吓条就行,忙解开口袋,递到他手里,带着笑意道:「快看看吧!竹林里多的是,抓都抓不完。」完故意让竹鼠掉出几只,落在他脚面上。 「老鼠,它能治病,延续寿命,缓慢衰老。」莫声谷看着袋子内黑压压的许多老鼠,还有故意掉落在他脚面上的,嘴角抽,额头皱起来,看到眼中的调皮,克制住自己跳开脚的冲动,挑着眉问道。 看着他手上立起的寒毛,知道他不像表现的那么不在意,偷偷笑,故意慢慢的道:「七叔孤落寡闻吧!可不是老鼠,在医书上称唿为竹鼠,它的用处可多呢,首先它皮毛细软,光泽油润底绒厚,皮板厚薄适中易于鞣制,毛基为灰色易于染色,是制裘衣的好材料,它的肉能够促进毛髮生长,补充血液流失......」 字句慢慢的解着竹鼠的功效,直到的他原本白玉般的面孔变的有些发青,才快速完,见好就收,假装没有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将他脚面上的竹鼠只只从他面前放入他手中的袋子,系好袋口。 莫声谷见终于把噁心的东西放进口袋,忙放到边,才松口气:「没想到东西竟然有如此好的药效,真是出唿意料,不过么好的药效还是给爹留着吧!师傅他老人家功力通玄,到不需要东西补养。」口中如此,心中却想如果给师父,师兄知道竟然用老鼠肉来给师父配药,还不气坏,想到此连忙拒绝 「呵呵!七叔不会是怕老鼠吧?怕就嘛!是不会怪的,些傢伙配药也只够爹吃年的,哪里有送别人的份,想要还不想给呢。」故意的笑着问道,无视莫声谷听后,变的脸色通红,异常尴尬的表情。 莫声谷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笑的像只得意的小老鼠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才好,刚上山时才比自己腰高,如今都长到自己胸口,亏自己以前还以为丫头是个安静的丫头,两来才知道在熟人面前是向来不安静的。 安静时如同芝兰虽然不引人注目,却无法忽略,可是笑起来时,好象团月光,美丽却不耀眼,让人望而不舍,只想让永远么笑着,看么开心,被几只老鼠吓吓也无所谓,可是也不能让太得意:「还笑呢,会把师傅引来,看师父怎么处罚。」 「哼,老道长人那么好才不会呢,在刚才吹笛子怎么不怕吵到,笑就会吵,七叔真不讲道理。」气唿唿的背过身,不看他,竟然嫌吵 莫声谷听的话后愣,手按在腰间的竹笛上,落寞的道:「以前每年今们师兄弟几个都会来里给五师哥庆生,因为五师哥最喜欢竹子,他竹生与原野,却文静、高雅,宁折不弯,不畏风霜严寒,象徵着高风亮节和刚正不阿,竹是君子中的君子,那时大师兄会给五师哥送上幅亲手画的话,二师哥会亲自给他准备庆生的宴席,三师哥会跟他斗剑为乐,四师哥会想些难题来刁难他个才子,六师哥会想些让大家开心的主意闹闹,而每次都是给五师哥吹首曲子祝寿。后来五师哥死后,大家都去他的坟前拜祭他,而却觉得他应该更喜欢里,所以每年都来此给他祝寿,师父也知道的习惯,从不怪罪。」的 「对不起七叔,引起的伤心事,听他们过,们师兄弟七个,感情比亲兄弟还好,比大家小,老道长常年闭关,都是几个叔叔照顾对不对,对几个师兄的感情就像父亲和兄长般,所以对张五叔离去才 更没有想到今竟然是张翠山的生日,想到刚才莫声谷描述的场景,七个俊美青年,来往,互相玩闹,书画乐笛,君子翩翩,何等的开心热闹,别人家都是师兄弟互相矛盾重重,他们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亲,也许当殷素素夺取俞三侠手中屠龙刀之时,就打破武当平静快乐的生活。 莫声谷看着愧疚的表情,淡然笑,轻轻拍下的头,拉着的手,提起地上的袋子,也不阻止雷雪偷他的笛子玩耍,向竹林外走去,边走边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能总回味过去,们师兄弟的感情并不会为谁的离去而减弱,丫头可不要对不起啊,走回去,不然师父会嫌吵。」 在和莫声谷离开后,竹林里走出邋遢道袍,鬚髮皆白的老道长,正是张三丰,他静极的双眼看着莫声谷拉着离开的背影,忧虑的想到,小七啊小七,也长大,不在是以前那个吵闹的孩子,可惜还是......哎!周家小姑娘年个样,不但模样年比年出挑,资质好的没话,不习武可真浪费,样的孩子怎么会是个平凡船夫的儿呢? 孩子心肠也好,与武当缘分不浅,恐怕小七自己都没发现吧!他对翠山那翻心思连和远桥他们都没有,却告诉个小丫头,恐怕小七对丫头的心不是长辈对晚辈那么简单,可是几个徒弟都迂腐的很,如果么下去,恐怕在等十年,小七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想,习惯真可怕,哎!还是老道给他们打算打算吧! 周父劝女思将来 从那过去以后,又过五六,殷六侠还没有回来,十分担心忧虑,怕殷六侠受太大的打击而出事情,虽然以殷六侠的性格自寻短见是不可能,可是伤心后不回来却是能的,真让人放心不下,殷六侠如果出什么事情,岂不是害他,都是自以为是能改变剧情,怎么可以么任性呢. 第62页 心里担心着殷六侠,对爹的关心却没有减少,用竹鼠给爹配些药,让爹吃几日药后,身体果然不在酸疼,脸色也红润光华许多,见药的效果不错,就把剩下的竹鼠都配药,足足有年多的药量,相信年下来爹身体定好很多. 那许多竹鼠皮子也没有浪费,虽然两年打猎留下的好皮子不少,蚊子在少也是肉是不,而且竹鼠皮子比平常皮毛又软又薄,做贴身的皮甲挺不错的,感觉东西有用,就把些小块的皮子都硝制,阴凉着,准备到秋后就可以做皮甲用. 家里切都挺好的,可今爹难得没有笑模样,好象是从昨在武当回来以后,是武当有人给爹气受,可是大家对都挺好的,有些疑惑不解,也不想闷着,们父两个相依为命十二年有什么不能的呢. 想想回屋倒杯温茶,拿盘开胃的小心,来到院子外,爹正在树阴下的躺椅上假寐,眉头都皱到起,把茶放到爹旁边的石桌上喊道:「爹,别睡,尝尝做的新心,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好吃在去重做。」 「用问吗?家丫头干什么都是好的,爹可从没有吃到过难吃的心。」爹果然没有睡着,听的话后,从躺椅上起来,拿起茶喝两口,到是没有吃心。 看爹没有胃口,也不勉强,只是疑惑的问:「爹今儿怎么啦?笑模样都没有,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有什么事跟儿,儿给想办法。」 「爹有什么可愁的,在里衣食无忧,不用担心交税赋,也不怕鞑子欺负,爹么多年来可没有生活过两年的好日子,爹只是在想今年都十二岁啦,时间过的可真快啊!」爹口口的岷着茶,感嘆的道。 见爹虽然如此,脸上的愁苦之色却没有消去,知道不是实话,心中更好奇:「儿十二岁怎么啦!儿张大不是可以做更多事,好好孝敬爹吗?怎么爹不想儿快张大吗?」装成小孩子的语气问道。 「怎么会,芷若长大爹高兴还来不急呢,爹只是想张大该过个什么样的日子,跟爹样老在山上可不好,常跟莫七侠读书,也听青书他们不少故事,就不好奇山下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不想跟他们样去江湖上走走。」爹拍拍的头问道。 暗地里翻个白眼,又是因为操心,不会是想让下山,学着闯荡江湖吧,可不行,可是都不想下山,山下多乱啊!哪里有山上生活的那么悠闲舒适:「爹不要拍头啦!个子会长不高,故事是故事,生活是生活,咱在汉水时可没有觉得生活多么好,可别听别人胡八道,听江湖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可是会死人的,儿可不想下山找麻烦,在山上生活多好啊!」 「山上有什么好的,除跟爹在虚度光阴,还能干什么,可惜武当不收弟子,要不然还可以学些本事,跟青书他们到处走走。」爹感嘆着道。 心里咯噔下子,爹今怎么回事,怎么老些山下好的事情,不会是想让下山吧!想到气唿唿的问道:「爹,今怎么,老些下山什么的,不会想让儿下山吧!山下有什么好的,鞑子四处横徵暴敛,欺压百姓,有什么好的。」 「哎!如果是平时,爹也捨不得让离开眼前,可是都十二岁,如今乱事,如果不学些本事,怎么能活的下去,爹已经老,没有几年活头,可以靠武当庇护着活几年,可是呢,难道想让人家庇护辈子吗?」爹满脸苦涩的道,端着茶杯的手直发抖。 见爹满脸认真,怕爹着急,气坏身子,不敢在的那么直,小声柔和的问:「爹,怎么会突然起个,是不是听武当派有人什么闲话,气着?还是觉得在里生活苦闷?是儿考虑的不周详,没有顾到爹的感受。」 「爹有什么苦闷的,武当派人人谦恭有礼,怎么会有人闲话,只是日前与张真人闲聊爹才想到,为着想的实在是少,娘是大世家的人,又生的像娘,跟爹土里生活的人不同,如今不过十二岁,模样已经有些长开,比娘还要漂亮几倍,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果生的是平常百姓的模样,想怎么生活爹都不管,偏偏......哎!」爹嘆口气 张三丰身为武林泰斗,为人豁然大度,正义凛然,已经百十多岁,绝对不会做什么小人之事,更不会拿言语伤人。知道自己今生长的不差,应该比前生美多,尤其是长期冥想,修炼愈加术而自然形成的股自然气质,是前生没有办法比的。 红颜薄命之事也知道,都是因为美无法自保,或者太真造成的,只不过直把自己放在前生那平凡人的角度上,忘记今生自己是金大大笔下的第配兼衬托赵敏之聪慧,美好的炮灰,能与主角做情敌,样貌是绝对不会差。 张真人如此提爹不是无的放矢,自然是以他百年的生活经验才么,确实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就只能按照别人的安排生活,更别还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张真人如此是什么意思,他是想给安排什么吗? 想到向爹问道:「爹,张真人怎么好好的会提起儿,儿也知道乱世之中生活不容易,儿可以去求张真人或者宋大叔传授些外门功夫,聊以自保,也不用下山啊!」 「只想自保,那将来怎么办?在过两年就及鬓可以成家,在武当山上,除道士就是名门大派中人,咱平常百姓也高攀不上,山下到是有许多庄稼人,可是读么多书,愿意嫁给只会种地的庄稼汉吗?」爹见依然不愿意下山,副不开窍的样子,不由语气变的急促。 听到爹到十四岁及鬓就可以成家,不由囧,十四岁,周岁十三岁,啊!未成年好不好,想到冷汗直冒,再想到现在时期农民兄弟们的样子,大字不识个,还真不出愿意来,就算想过平凡生活,愿意过普通的日子。 第63页 古代交流起来比较困难,将来也不定找到自己会爱上的人,可怎么着也要找个多少能交流的人吧!也不可能找个只会种地的农民哥哥啊!想到么机灵的人也不由哑口无言,十二岁,难道就要考虑终身大事吗?样下去会不会未老先衰还是个问题,古代呦真是作孽,害多少祖国人民的红骨朵。 「昨日闲谈,张真人让问问的意见,如果愿意做些改变,张真人会给找个好的门派,好师傅,学习些武艺,爹如今身体挺好的,离开后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就怕在外面收委屈,如果在外面觉得不好,还可以回来啊!将来就算爹给找不到好的安排,的门派,师傅也会给操心的。」爹见不话,以为害羞,不愿意谈论人生大事,而过,又接着起张三丰的话,眼中闪过对未来的期望。 看着爹期望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才好,怎么可以打破爹望成凤的期望,爹没有要求给他荣华富贵的生活,而是希望将来过的比他好,可是能吗?能张三丰可能让拜入个盛产尼姑,派中弟子大多没有好下场的峨眉派吗? 可能还会让拜那个绝情的可以的灭绝师太为师,不是可能而是定,那万恶的主角定论啊!虽然学的医学,却也知道作为武侠世界的定律是很可怕的,如果头,肯定会被打包送上峨眉山,然后拜个近乎变态的师傅,做为个祸害两个徒弟的师傅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又怎么能去 去的话就註定要与个世界的武侠主线产生纠葛,可不想成为丁敏君那个毒嘴人声讨的对象,不想做灭绝宠爱的弟子,杀人的武器,报仇,兴旺峨眉的工具,将来还要和三个人抢个人,最后华丽丽的被赵敏击败,在婚礼上被抛弃,成为个怨深恨切的弃妇,嫁那个混的可以的宋青书。 想到答应后的后果,冷汗直冒的摇头,近乎哭着对爹道:「爹,不去,不下山,嫁给种地的怎么,爹也种地,娘不也嫁给吗?不要下山,不想学本事,也不要去什么门派,拜什么师父,爹去把老道长的好意给推辞吧!」 「不去不行,怎么可以辜负人家张真人的番好意,人家也是为好,张真人,的资质很好,是个学武的好材料,如果学武的话将来成就绝不会在他的几个徒弟之下,爹么多年从没有要求过什么,次定要答应爹。」爹见眼睛红红的,拉着他袖子不放,以为捨不得离开他。 心中虽然高兴,但为儿的将来,也只有狠着心,不看那快哭出来的样子,忍着不舍用父亲的养育之恩,逼着答应。爹心里的话不知道,没有想到提到娘跟坚定爹让学武的心思,以前因为没有门路和条件,如今有机会怎么还能让做个民家 六侠甦醒梨花香 蝴蝶谷内蝴蝶纷飞,百花盛开,处古旧的木屋处炊烟四起,为晃若仙境的地方增加丝人烟之气。时头戴娥眉白玉冠,身水绿长裙,腰缠锦带,穿着粉红坎肩,长发垂腰,柳眉圆目,唇如红樱,脸色白嫩,长颈蜂腰,美丽不凡,气质高雅的少端着药碗,轻轻推开木屋门,轻轻走进去,正是救殷梨亭的峨眉弟子贝锦仪。 贝锦仪端着药来到床前,将药碗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小心的坐到床边,扶起殷梨亭,使他能躺的高,才端过药碗,将碗内的药轻柔的餵给他,每餵口就要轻柔的推拿下,使他能把汤药吞下去,等到餵完已经累的香汗淋漓。 却不愿意休息,放下药碗后又拿出手帕给殷梨亭擦去嘴角的药汁,贝锦仪擦完之后,看着殷梨亭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发白的嘴唇脸上红,手上如同被烫下,火辣辣的,可是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又心疼的很。 拿着手帕的手也不知道该继续还是住手,看着殷梨亭即使昏迷还是愁眉不解的样子,不由伸手轻抚着他的眉头,担忧的道:「怎么还没有醒呢,都两多,师父,师姐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愿师姐没事才好,那两个小孩子也不见,世道么乱,但愿他们能够活下去,替纪师姐对声对不起,确实不应该么对,醒后可不要在伤心,伤的么重,在伤心会落下病根的,伤好,就少担心,真恨自己的医术不够高明,要不然啊!.....」 贝锦仪满脸通红,如嫩笋般的玉手僵在殷梨亭的额头上,口中话也亭下来,眼中都是羞意的看着殷梨亭,过瞬间才忽然把手拿开,羞红着脸道:「殷六侠醒,伤好吗?还疼不疼,不要动,伤的很重,都睡两,饿不饿,去给弄吃的。」 原来刚才贝锦仪正在话的时候,殷梨亭忽然睁开眼睛,此时贝锦仪的手还在抚摸着他的额头,放松着心些话,两的变故让心里也很沉重,没有想到时候殷梨亭醒,睹个正着,不由心慌意乱,好会才想起该些什么 「原来是峨眉的贝师妹,里是哪?怎么在里?」殷梨亭嘶哑着嗓音,虚弱的问道,眼中都是死寂,仿佛没有看到贝锦仪刚才的羞涩慌乱,片平静。 贝锦仪心中有些失望他的平静,看着殷梨亭死寂的眼神心中有些心疼,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安心许多,醒过来就好,只要放松心情好好调养就好:「殷六侠不要担心,里是蝴蝶谷,胡先生的故居,没有人居住,是那出谷后,见昏迷在十多里外的树林中,把救回来的,殷六侠锦仪在里替师父跟声对不起,师父也不是有意伤的。」 「昏迷在树林里,纪姑娘怎么样?多谢贝师妹的救命之恩,今日在下不便,来日在答谢师妹,里是蝴蝶谷,怎么会没有人,那无忌侄儿不在里吗?咳咳...」殷梨亭听贝锦仪的话,想到当日灭绝师太杀气腾腾的脸,不由担心纪晓芙的安全,谢过救命之恩后,才想起贝师妹竟然里没有人,那无忌小小年纪去哪?不由焦急担心的想起身,结果全身如同被马车轧几遍,力气都没有,急促的唿吸几下,不由咳嗽起来。 第64页 贝锦仪倾身过去扶住殷梨亭,轻轻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顺气,心中却思量着他的话,心中却是酸疼,感嘆到他明知道纪师姐与别人生孩儿都八九年,为纪师姐受那么重的伤,醒来却先问纪师姐的安危,救却不是要的答谢,而是为的腔侠骨柔情让佩服。 他的无忌侄儿怎么会在里,无忌是张五侠的儿子吧!难道是?想到里贝锦仪脸色变,想起那与纪师姐的儿藏在起的少年,那少年不会是张无忌吧!想到里贝锦仪羞愧的道:「殷六侠不必担心,两师父还没有回来,想必纪师姐是没有事情,至于的无忌可是张五侠的儿子张无忌?」 「不错正是五师哥唯的血脉,那孩子身中寒毒,无方可解,所以师父托人将他送到蝴蝶谷内请胡先生医治,来时正巧遇到胡先生,据他所无忌在蝴蝶谷里。」殷梨亭知道灭绝师太喜欢迁怒与人,自己得罪不怕,就怕做出伤害无忌之事。 贝锦仪听到里知道那十四五,面色青白,带着病色的孩子必然是张无忌无疑,不由更加羞愧,不安的道:「那日跟师父还有丁师姐延着峨眉的求救标记来到谷内之时,谷中只有金花婆婆,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纪师姐和的儿,还有个十四五,面色青白,带着病色的孩子。」 「就是那个带着病色的少年,那无忌侄儿由于中寒毒,时常发作,所以脸色都是青白之色,他怎么样?」殷梨亭担心的问道。 贝锦仪看眼担心的殷六侠,自责的道:「当日带着纪师姐离开后,师父下命要和丁师姐杀纪师姐的儿,们不敢抗命,只能四处搜索,后来在处草丛里见无忌带着躲在那里,惊怕的很,下不去手,就谎称他们逃出谷去,丁师姐要跟分头追,才在外面看到,救回来,等回来后,那两个孩子已经没踪影,想来怕的很,出谷去,殷六侠......真对不起。」 「贝师妹不用总对不起,错的不是,只是另师处事也太过狠辣些,江湖中不管正派,魔道中人都知道祸不及妻儿的道理,另师怎么能下令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呢?如今也不知道无忌他怎么样?外面世道么乱,他们两个孩子真让人担心。」殷梨亭听到张无忌跟那个孩出谷才松口气,想到那孩是纪晓芙与别人私生的儿,心里又是痛楚,又是酸疼。 尽管如此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心里的伤,又想到无忌才十多岁,武功也不怎么好,外面鞑子正四处诛杀张、王、刘、李、赵五姓之人,偏偏无忌姓张,又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在外面可怎么办,只恨自己如今伤的太重,无法去追回孩子 「师父的错,弟子应当承担,只可惜能力有限,不能帮许多,连伤如果没有自己带的许多好药材,也没有么快能醒来,师父也苦的很,平时最疼的就是纪师姐,次本来也只打算处罚,可是纪师姐偏偏是被气死孤鸿子大师伯的那魔教之人......师父是真的伤心才会样的,等冷静下来必然是要后悔的,不要怪师父。」贝锦仪虽然知道师父有许多不对之处,但身为弟子不好谈论,只能竭力为师父辩解 殷梨亭看贝锦仪脸愧疚的跟自己解释,满脸的歉意好想是对不起自己似的,不由暗自责怪自己的太过,错的是纪晓芙,又不是,灭绝师太身为六大正派的掌门人之,自己也不好什么,实在不忍小姑娘难过,忍着伤痛,淡然笑道:「没有怪师父,只是担心无忌的安危,不知道他怎么样?次本来是准备看无忌的,没想到却碰到......」 「不要担心,看那少年,啊!无忌的为人很机警,而且他多少会些拳脚,没有事的,如果实在担心,那就快快养好身体,等行动无碍,在去找无忌,到时候陪去把他找回来。」贝锦仪看着殷梨亭强言欢笑的样子,心神晃动,心里的话直接出口,等话出口才想起什么,不由脸色通红,不敢抬头。 殷梨亭刚受感情重创,没有注意到贝锦仪羞涩的表情,只是皱眉问道:「在下伤恐怕要养许久,到时候无忌都不知道去哪里,再另师与在下有隔阂,贝师妹如何能与在下同行,而且与姑娘的清誉也有碍。」 「伤是峨眉手法所伤,有医治四五就可以恢復二层功力,行走无事,想来无忌两个孩子走的也不快,不怕五六的耽搁,只是到时十成功力只余两成,安全堪舆,武当峨眉是家,是定要保护到完全恢復为止的,师父知道也不会怪罪。」贝锦仪话的头头是道,让殷梨亭无从反驳。 殷梨亭也觉得的话有理,当初三师哥就是因为中五嫂的毒针,失去反抗之力,才被神秘人给暗算,自己过几日也只有二曾功力,除招式还在,功力等于江湖三等人物,万欲到强敌确实无反抗之力,想到他头道:「那就依贝师妹的,几日就麻烦贝师妹。」 话刚完,殷梨亭的肚子忽然咕噜咕噜直响,贝锦仪才想起光顾着话,忘记殷六侠都两没吃饭,暗笑着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努力不要笑出来:「殷六侠都是不好,忘记都两没有吃饭,等等,就去做。」完转身就走。 「多谢贝师妹的照顾。」等殷梨亭把句话完,贝锦仪早走的不见踪影,外面隐隐传来如若银玲的笑声,让殷梨亭好不容易不红的脸又烧红,想着贝师妹在外面偷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时他没有发现,他已经没有想起纪晓芙背叛的痛苦。 自问心方知根底 看着面前潺潺的溪水,脑海中不自觉的又回到昨与爹交谈时的情景,张三丰和爹心要去峨眉,他们觉得去峨眉对来是好的.也是如果没有周芷若对张无忌的动心,那么继承峨眉掌门之位,身为武林六大派之的掌门,手下四五百名弟子,都是从小在峨眉长大,忠诚无比的. 第65页 十七八岁就坐稳长门之位的周芷若未必就差,甚至可以比之张无忌的明教也差不多少,偏偏原本的周芷若对张无忌动真情,结果落的那种悲戚的下场.可是肯定自己不会喜欢上张无忌,那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想去峨眉? 想起电视剧中灭绝掌击毙纪晓芙的场景,想起灭绝面不改色的屠杀明教教众,想起灭绝绝然的从万安寺跳下那幕,心中不由升起惧怕之情,是的怕,怕灭绝的冷酷无情,怕灭绝的心狠手辣,怕灭绝对自己都那么决绝的狠,更怕万对生出感情,无法拒绝的嘱咐,即使明知道只是利用. 铭心自问,即然有逍遥派的武学总纲,为何不肯想办法学武,只肯消极的使自己有勉强自保的能力即可,只要开口相信武当之人绝不会拒绝教内功运息之法,就算不想开口,只要想学,以的耳力也偷学的到,为什么不学 两年以来,从来都把些疑问压在心底,从不敢想,今日到抉择之时,不能在犹豫,为什么不敢练逍遥派绝学总纲?因为怕泄露出去,引来强敌,为什么么肯定定会有强敌?因为知道歷代逍遥派的都是些什么人,几乎个个都能活个百十多岁,不老的半个神仙,样的隐世门派怎么会覆灭? 知道逍遥派的只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和当时被送给大理四大家臣能继承逍遥派武学的梅兰竹菊四婢,后来大理的家臣之中有人叛变,段誉支的家族灭亡,渔樵耕读四大家臣的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四人只有朱家却成另支段家的家臣. 在射鵰英雄传中灯大师原本是大理皇帝,后来出家,他的四大家臣也号称渔樵耕读,里面虽然没有提及苍渔隐、樵夫的姓氏,但武三通和朱子柳在神鵰里却出现过几次。所在的世界是倚屠龙的世界. 张无忌失陷在朱武连环庄之时,出现的除朱武两家大理家臣,还有个叫卫壁的,他是朱九真的表哥,与武青樱是师兄妹,四大家臣向来有联姻的习惯,以朱长龄的性格,他的姐妹绝对不会嫁给无名之辈,很有可能那两个不知道姓名的渔隐和樵夫其中有人就姓卫 如此才能明朱九真与武青樱争夺卫壁为什么朱长龄没有反对,还很支持,因为卫家也是四大家臣之,如此龙八部时期的渔樵耕读褚、古、傅、朱四姓家臣却变成朱、武、卫和个不知道姓氏的四家,也证明在段誉即位之后,灯大师即位之前段时期大理定发生变故,或者是叛乱. 而薛家也是在逍遥派灭亡之后才退隐躲避强敌的, 在郭靖镇守襄阳之时搬迁过去的,那么逍遥派是灭亡在灯大师之前没有错,段家叛乱与逍遥派灭亡几乎发生在同时期,谁能其中没有任何关系呢. 而玄冥二老的师父百损道人不管武功和出身却很像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传人,么想只个玄冥二老投靠朝廷就缴的武林不宁,即使张无忌武功大成之后,短时间内也只能打个平手,若是在加上其他传人呢,武林将变成什么样子. 逍遥派怎么灭亡不知道,只知道应当护卫逍遥派和段誉家族的三十六洞与七十二岛,大理四大家臣的渔樵耕读四姓没三姓,之前从没有仔细想过,些是两年来仔细推敲时才发现的,光个汝阳王府就有么多来歷不明的高手. 那朝廷里的太师,王爷,将军以及皇宫又有多少,都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传人吗?为什么不敢练逍遥派的绝学总纲,也知道逍遥派的武学有多么神妙,可是个人能与覆灭整个逍遥派的敌人相比吗?甚至不敢将逍遥二字泄露出字半句 望着溪水内游动的鱼儿,第次坦然的面对自己,自问自答着.礼仪廉耻,江湖规矩种种对个现代人来没有任何意义,而愿意遵守那是因为是对有养育之恩的父亲所在乎的,是为父亲去遵守,喜欢现在种平静的生活,所以也必须保证父亲的安全 在武侠的世界里,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就只能顺着剧情走,利用对剧情的解来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利用自己的优势,做些有利与自己的改变.没有绝强的实力,只能按照剧情的安排前行,峨眉终究要去的,不然个世界的主线会发生什么变故也控制不住 去峨眉,就定要学习武功,逍遥派的内功可以自己偷偷练,招牌的外功,轻功绝对不可以学,而峨眉派武功传承与郭襄的,普通内功心法定是已经没落的全真派的心法,心法到是正派,虽然不能速成,但绝对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比九阴真经的速成心法强多. 既然要去峨眉,定要做好计划,用峨眉的普通心法打好根基,段时间也能多解关于内功方面的事情,仔细参悟逍遥派武学总纲,如果两三年内无法破解长春不老功,就修炼里面那篇类似与北冥神功的速成功夫. 峨眉武学招式没有得到黄药师武学的真传,虽然现在仗着倚剑之威可以与少林武当较长短,但是倚剑被赵敏夺去之后,灭绝惨死,峨眉就蹶不振,直到周芷若练九阴真经内的速成法门后才在少林大出风头 既然熟知剧情,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在峨眉装几年乖宝宝,没有与张无忌的感情纠葛,灭绝的炮火也哄不到身上,原本周芷若个弱子去峨眉不也活的好好的,后来也是太敬怕师父,又遇人不淑才落的那般落魄. 如今不但药理上有些进展,暗器功夫也不错,难道还比不上原本的那个周芷若吗?只要不让自己对灭绝有任何师徒之情不就好.再去峨眉之后,还能见识下倚剑的真容,如果能把倚剑中的九阴真经取出来就好. 第66页 虽然九阴真经的内功,招式都比不上逍遥派的,但比现在手里的么份看不懂,没有招式,只有内功跟武学道理的不老长春功强多.九阴真经最精妙的总纲部分和奇妙绝伦的招式,总纲无论原着和电视剧中都被郭靖背出来,都记得,虽然不懂武功,不会练. 等到峨眉学内功运气之法,也能挪为己用,招式不但有九阴白骨爪和九阴神抓,摧心掌,白蠎鞭,蛇行狸翻之术,大伏魔拳法,奇门之中更有移魂大法,易筋锻骨,疗伤,闭气,穴移位等,比起手中的不老长春功要实用多. 只要在剧情开始之前,能达到与灭绝武功不相上下的程度,不与张无忌有任何感情纠葛,到剧情开始之后不久就能继承峨眉掌门之位,么想来去峨眉也没有什么坏处吗?真是笨,原来的注意力都被灭绝所遮盖住,忽视其中的好处. 灭绝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也只是个心报仇的人而已,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忍耐几年,继承峨眉之后,也不用怕逍遥派的那些敌人,相信以自己的努力,资质定能够超越灭绝,只要实力够,不会在怕任何人,任何事摆布的命运. 「芷若看眉头舒展,应该是想通,看来是不需要在劝导。」莫声谷身青衫,自然的站在身边,淡然的道。 刚才光思考问题,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听七叔的意思是来劝的,怎么也希望离开武当,峨眉就那么好吗?」 「峨眉好不好不知道,但是师父既然希望去,就对定有好处,虽然不舍,也知道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才十二岁,有很好的成长空间,在武当只会埋没,再父亲也希望有所成就,不要做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莫声谷拍拍的头,安慰着。 看着安慰着的莫声谷,忽然很想哭,刚才的坚强都不知道去哪里,此刻只有软弱,伏在他的手臂旁,不想让他看到落泪的样子,闷声道:「可是捨不得,捨不得爹,捨不得,捨不得武当的草木,只想做个普通人,去峨眉会怕,不知道峨眉都有什么人,对会不会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会怕。」 「小丫头,不要怕,峨眉山上的人都很好,灭绝师太虽然脾气怪异,但与武当交情还好,定会好好教导的,如果们对不好,就下山让人送信给,就接回来,有武当在谁也欺负不。」莫声谷看着伏他手臂旁,声音隐隐带着哭音,不由身体僵。 拳头捏的紧紧的,他从没有违抗过师命,也知道师父的安排有道理,只能边安慰着边道,只是为何心中也酸疼的厉害,是也捨不得芷若离开吗?真不知道如果武当之人知道殷梨亭的事情后,还会不会让去峨眉。 秀峨眉芷若开怀 山势雄伟,隘谷深幽,飞瀑如帘,云海翻涌,林木葱茏着峨眉山,果然不愧峨眉之景下秀的大名,自从决定来峨眉之后,收拾好行囊,银两,劝爹搬到武当派居住之后,带着雷雪跟着莫七侠路骑马坐车,乘船渡河,歷经二十余才到峨眉山。 路上的舟车劳顿也不必提,雷雪个最活泼好动的小傢伙的都蔫,到是没有事,有莫七侠的体贴照顾,也表演几次行侠仗义,大大的满足对江湖的好奇,也明白为何武当七侠之名下传,莫七侠行事不但事事在理,连在看来他那武的很好看的剑法与人过招之时,还真少有敌手。 到峨眉山脚之后,与莫七侠洗洗风尘,重新梳洗打扮下,又换身衣服,果然精神许多。将马匹寄存在客栈之内,拿上的行囊,莫七侠带着和雷雪上山后,也不用轻功,路慢慢行走,边给介绍峨眉有名的圣景,将峨眉十景个彻底。 还指山上哪个是平常寺庙,道观,哪个是峨眉派外门弟子所在的宫院,至于真正由郭襄所创立的峨眉派当然座立在峨眉山的最高峰峨眉金顶,没有武艺的普通人上去都难,难怪六大派遇难被赵敏袭击的时候,峨眉本派没有事情,原来是普通官兵根本就上不去,就算上去也没有力气找人家麻烦。 路上有莫声谷个仿若嫡仙的美子为解风景,只见重峦叠嶂,另有古木参,峰迴路转,处身高处也有云断桥连,附身回望涧深谷幽,还有那光线,震耳欲聋的万壑飞流,水声潺潺,小路枝头仙雀鸣唱,花丛中彩蝶翩翩,亦见灵猴嬉戏,引的雷雪几回奔波。 还有莫七侠所的琴蛙奏弹没有见到,越往高处走,山上的路越窄,小路上花瓣飘落,如同奇花铺径,另外各处的山壁上又有不少奇特的山洞,莫七侠那里别有洞,有的甚至有排排倒挂的石钟乳,切切让也看的眼花缭乱。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之时,四处郁郁葱葱,沿途又有百花争艷,奼紫嫣红的格外迷人,听着莫声谷的解,想像着立在峨眉金顶,抬头望远,观看金霞灿烂的日出、连绵不绝的云海、神秘无解的佛光、还有那火烧似的晚霞,如同置身仙境,切该是多么的壮观适意。 从踏入峨眉山之后,在也无法后悔,光是里的草木就迷住,想到可以长期居住在里,更是开心不已,更是几次开口大喊,好喜欢里,莫七侠听的话后,原本微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拉着的手,向峨眉金顶上奔去。 经过小半的跋涉,新换的衣群上都是灰尘,也没有力气欢叫,雷雪也不在闹腾,在怀中睡着,把小傢伙放进行囊里,让它睡个舒服,时只有莫声谷依然服不染尘,脚不沾土的前行着,终于在快累爬下之时,到峨眉金顶。看着大片辉煌雄伟的建筑,谁在峨眉是小门派,就要跟他急。 第67页 不山下那几处外门弟子宽阔,整洁的院落,就在么高的山顶建房搭屋该多么艰难,时期又没有任何机械辅助,峨眉派的楼阁高有二十来米,雄伟庄严,占地广阔,是武林门派,却更像是个寺院,话小东邪也真够厉害的,是不是把黄老邪的家底都用来建筑峨眉派,也是黄药师本来就不穷嘛!婿又瞧不上眼,家底当然要传给唯个进的眼的外孙。 莫七侠不知道心里的腹派,背着行囊,拉着来到紧闭的大门口,门上高高悬挂着峨眉派的黑匾,气势万千,想到以后要在里学艺,甚至以后将要成为里的主人,不由暗自欣喜,自豪,不过灭绝到是心眼真多,门人弟子出行,每次都是两个人行走,衣装都很简朴,都是穿着身青色布衫,也不多带银两,奢华享受,人人都以为峨眉派门小清苦,却不知道峨眉有如此家底,光个驻地就不比少林差。 「请问少侠是何人?有什么事吗?掌门不在派内,不方便不接待宾,有何事可以由转告大师姐。」就在胡思乱想之时,莫七侠敲开大门,个年轻的小尼姑打开门,行佛礼,才开口道,让们吃惊,灭绝竟然不在派内。 莫七侠虽然惊讶,到不为难,笑下,自袖中掏出封信来,悠悠道:「在下武当莫声谷,携带家师手书封,想推荐位小姑娘入贵门学习些时日,还请位师妹禀告声与主事之人,麻烦师妹。」 「啊!是样,那等等,去问大师姐。」小尼姑被莫七侠笑,迷的神魂颠倒,脸色通红,不知道该什么好,冒冒失失的接过莫声谷手中张三丰的亲笔信,看眼,急匆匆的向里面行去,连门都没有关。 与莫七侠相视笑,都觉得有趣,人小虽然出家,也无法安静,行事颇为慌张,好在莫七侠为守礼之人,没有主人同意是绝对不会进去的,何况里面都是子,就是主人同意也不能久待,没的坏峨眉清誉。 过会,里面有动静,阵脚步声后,刚才半开的大门全部打开,箇中年尼带着十来个俗家少,身着青衣行过来,到门口,身后左右的弟子分别打开两扇大门,微笑着来的莫七侠面前:「阿弥陀佛,原来是莫七侠来,真是失礼,快请进。」完打个佛首,尼身后左右站立的俗家弟子走出两人在前面引路,请莫声谷进门。 心中赞嘆峨眉果然知礼,就算只有跟莫声谷前来,也不失峨眉风度,大开中门相迎接,心中边想边跟着莫七侠和峨眉弟子向门内走去,路行来楼阁林立,顶上青瓦层层,琉璃在阳光下闪着七採光芒,气派不凡。 直走好会才到最高的那座楼阁,或者是大殿,近乎二十米的高度,上面悬挂着口米高的青铜古钟,座大殿坐东向西,无论气派,装饰都不输武当的紫霄殿,进大殿门口看下匾额观音殿,么看来,峨眉果然是信奉佛教,连大殿都叫观音殿。 「莫七侠边请,家师出门未归,静仪也无资格在大殿招待客人,委屈莫七侠,真是失礼。」就在观看峨眉派之时,灭绝师太的大弟子边与莫声谷交谈,边引领众人进入大殿内的小厅,听静仪话中意思,观音殿的大殿只有峨眉掌门有资格开启。 莫七侠淡然笑混不在意,微撩白袍跨步步入小客厅:「静仪师姐怎么般客气,峨眉的规矩在下岂能不知,峨眉武当自郭祖师起就亲如家,许多讲究可别讲究到武当啊!」看来也很解峨眉山的规矩。 「莫师弟的有理,那静仪也不客气,快请坐吧!来人,上茶。」静仪听莫声谷的话后,肃然的面孔轻松很多,笑着让莫声谷坐下,称唿也从七侠变成师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只能跟在莫声谷身后,细细观察。 莫声谷听静仪的话后,飒然笑,风姿迷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左首的椅子上,静仪见莫七侠坐下后,也在右首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优雅接过俗家弟子敬的茶之后,慢慢喝口,莫声谷才开口道:「静仪师姐,在下的来意也知道,不知道做何打算。」 「既然是张真人手书,静仪就先替家师做主留下位小姑娘,只是不知道小姑娘是什么来歷?有多大?家师问起静仪也好回答。」静仪看看,面不改色的问道,心中好奇小姑娘什么来歷,相貌气质具是不凡,可千万不要与魔教有牵扯,师父最容不的个。 莫声谷知道静仪的顾虑,灭绝师太的事武当岂能不知,淡然笑,拉到跟前轻轻道:「位小姑娘姓周,名芷若,是武当山位农家的儿,父亲与家师颇为相得,交情很好,后来见芷若日日渐长,年已十二岁,相貌气质都是不俗,资质也好的很,可惜没有明师教导,实在可惜,才命在下带来峨眉投师,来歷绝对清白。」 「小姑娘到不像是农家的儿,不过武当七侠向来言出如山,绝无虚假,莫师弟既然如此那么就绝对没有问题,贫尼也见小姑娘虽然没有武艺根底,行走间步伐稳重,从山下到山顶,路途艰辛,小姑娘却只有神色疲惫,别无影响,确实是个习武的好材料,不知道张真人是想让入何人门下呢。」静仪先是把好好夸奖番,才突然问道。 莫声谷闻言脸上颇为尴尬,知灭绝师太已经有十年没有收内门弟子,些年前来投师的武林世家,各处乡绅的儿都是收为外门弟子,可是如果为芷若着想,还是拜入灭绝师太门下的好,灭绝脾气虽然怪异,但对徒弟却是等的好,为人护短的很,定能够把芷若教导好,想到莫声谷也不顾尴尬道:「当然是拜在灭绝师太门下,若是灭绝师太不同意,也不必勉强,只要芷若不受委屈就好。」 第68页 在旁边听会,才明白想拜灭绝为师可真不简单,就是想入峨眉派还要看身家来歷,家世清白,难怪不管别派之人如何不肖,峨眉除个纪晓芙,却从未出过背叛不肖之人,连毒嘴的丁敏君在饱受原版的周芷若折磨后,也没有离开峨眉,行那背叛之事,反而在外面处处维护峨眉颜面,替周芷若遮掩,甚至在少林为周芷若差暗杀谢逊,峨眉并不像认为的那么不肖,个灭绝确实不能否认峨眉派。 「件事静仪也做不的主,只能请周姑娘暂时在峨眉安顿下来,等家师回来后决断,不过请莫师弟放心,无论如何峨眉也不会委屈周姑娘,定会做出妥善安排。」静仪不能代师做主,虽然周姑娘是良质美材,却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改变主意在收弟子,只好如此。 莫声谷也知道静仪难处,并不勉强,只是鼓励的看眼,轻轻道:「如此就拜託静仪师姐,如今色已经不早,在下也要告辞,芷若在峨眉可要听从长辈的教导,好好保重才是。」话刚完,心中竟然觉得酸,又万般不舍之感,想到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在见,不由差改变主意带芷若下山返回峨眉。 「恩,峨眉派都是子,确实不方便留下莫师弟,真是对不住,来送莫师弟程。」静仪见莫声谷颇为知礼,心中高兴,言语缓和许多。 莫声谷微微摇头道:「不必麻烦静仪师姐,就由芷若送到门口就好,也好好嘱咐下,第次离家么远,心里肯定难受的很。」心中却觉得自己更加捨不得,难道是相处太久,把当成自己的亲人才会如此吗?边想着,边起身与静仪告辞离去.的 不知道莫七侠所想,看着他明朗的目光带着不舍,心中想到要离开他,置身人生地不熟的峨眉就好恐慌.等到静仪在大殿门口停下脚步后,才跟上莫七侠,强忍着难过边走边道:「七叔多多保重,让芷若送程,芷若定会好好的,不会丢武当和七叔的脸,好好学艺。」 「七叔知道不会让七叔失望的,来把跟竹笛收好,只要在峨眉受委屈,或者呆不下去,就吹响竹笛,山上有武当联络用的信鸽,只要竹笛响就会寻声而至,有什么想法可以让信鸽送信武当,七叔定会来接回去,在峨眉绝不是无依无靠的,不要委屈自己。」莫声谷边压底声音道,边把竹笛交给。的 被莫七侠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峨眉山上有武当联络用的信鸽,恐怕不是联络么简单吧!应该还有监视峨眉动静之用,难怪江湖中六大派有个什么动静,谁也瞒不过谁,原来都互相有监视,传递消息的手段,连交情好到如此的峨眉,武当也互相提防着。 虽然震惊,却不觉得武当过分,反而觉得是应该的,如果武当做个睁眼瞎子还能屹立武林那么久,那才奇怪呢,更感动的是七叔对的宠爱,照顾,连如此机密的事情都告诉,让不禁眼含泪珠,感动不已。 心中也下定决心,掏出卷兽皮,轻轻放进莫声谷的手中,道:「七叔,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份礼物,由卷写出来的,到山下后在看,不要问理由,原因,里面的内容除张真人和几为叔叔伯伯,谁也不可以,七叔,就送到此。」 捏紧手中的竹笛,忍着不舍,轻轻道,兽皮里面写的正是逍遥派里为数稀少能够与别派内功混练的绝学大无相功的内功口诀,逍遥派绝学中只有大小无相功是可以与别派武功混练的,小无相功是模仿下武学招式运行的内功,大无相功的威力如何不知道,在现代是大家猜测大无相功既然占着大字那肯定会在小无相功之上。 会如此做不是送人情,而是面对剧情强大引力的恐惧,从不的不上峨眉开始,就知道命运并不好改变,没有的原因,莫七侠他也可能遭遇不测,如果只是个陌生人就是死在面前,也不会多管闲事。 但无法眼睁睁看着教导,疼爱的莫声谷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的那么冤枉,唯能做的就是增强他的实力,只有实力强才能够抵抗各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好好的活着。可以冷漠的看着别人经歷剧情的生生死死,却不想仅有的几个亲人离而去。 片刻间们已经行到峨眉派的大门口,莫声谷深深的看眼,将兽皮装进怀中,嘶哑着声音道:「芷若,要好好保重。」完运起轻功向山下飞跃下去,那抹白色身影闪烁几下,很快消失不见。 「周姑娘,不要难过,跟贫尼来,贫尼为安排住宿,就把里当成自己家里样,不要拘束。」不知道站多久后,静仪的声音传过来,没有在莫声谷面前的严肃,只有温和的安慰。 红着眼睛,看着笑的温和的静仪,伸手拉住伸过来牵引的手,温温的,暖暖的,头,跟上的脚步,带着酸涩嗓音道:「谢谢」 记名峨眉点宫砂 莫七侠下山以后,跟随静仪回到峨眉派安顿下来,因为灭绝不在,静仪也不好做安排,只好让暂时居住在外门弟子的院子中,倒不用跟们起做早课,每日除听几位出家的峨眉外门弟子讲经就是跟着挑水,打柴的弟子们满山遍野的游玩,峨眉的风景可真是没的. 雷雪傢伙到峨眉可是跟回家差不多,山上到处都是猴子群群的,雷雪也不着家,只跟着猴子们到处攀爬,不理睬派内众人的喜爱,只有晚上才带着些稀少美味的野果回来讨好,兼回来睡觉,就跟住客栈似的,弄的哭笑不得. 而也慢慢的由陌生到熟悉,跟大家的交情也都好起来,知道在峨眉金顶居住的外门弟子有百多位,还都是云英未嫁的少,只有几个与灭绝同辈的外门弟子,还是出家的隐居在派内最后院,年龄大些的弟子都有人家,或者是家里安排,或者是灭绝师太同意嫁出去的,都不是平民百姓之家. 第69页 至于灭绝师太的亲传弟子就有四个,大弟子静仪,二弟子丁敏君,三弟子纪晓芙,四弟子贝锦仪,灭绝师太脾气怪异,醉心武学,少理杂事,平时都是大弟子静仪处理内门,外门的杂事,山腰处的弟子也有管事管理,除要听从派内掌门调遣,无事也不往来. 也打听到次灭绝师太不在,是接到消息,山下有峨眉内门弟子求救的标记,还看到失踪两年的三弟子纪晓芙,才亲自带着二弟子丁敏君,四弟子贝锦仪起下山去.猜测是去蝴蝶谷,偷着打听,竟然跟殷六侠差不多时间下的山,不由流头冷汗,可千万不要遇上啊! 时间就在的担心中过去,转眼两个多月过去,在峨眉山中很新鲜,两也有趣,时间长却呆的烦闷极,因为的位置还没有安定下来,几个疼的峨眉弟子们去做早课,上午习武,下午参禅,晚上打坐,些事情都不能参与,别提多郁闷,日日只能跟着厨房的几个岁数大的,要喊姑姑的中年弟子们起忙活,也没有人管,幸好厨艺还过的去,能帮些忙,要不然还真无趣死. 在上峨眉山后的两个月又九,灭绝师太终于回来,起回来的还有丁敏君,知道对的安排很快就下来,也不在满山遍野的奔跑,只在厨房与的卧房两处奔走.可是在灭绝师太回来后不久,派内的气氛明显凝重起来,大家都神色谨慎,小心翼翼,不敢吵闹 也有的私下里互相窃窃私语,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消息,好奇的如同猫爪挠心,几次小心用过人的耳力窃听,才知道原来灭绝师太传令江湖门下三弟子勾结魔教妖人,已经被逐出峨眉派,以后凡是名门正派尽可诛之,只是为峨眉众多弟子的名声着想没有将纪晓芙与魔教之人私生孩子的事情传出去. 只是想改变殷六侠的命运,让他知道纪晓芙早已经不是他纯洁的未婚妻,没有想到却改变纪晓芙的命运,虽然没有死,但是却名声扫地,连累爹金鞭纪老英雄也遭人误解,就算纪晓芙的亲叔叔现任的千夫长,手下有几千人,也无力澄清. 不知道的是当日灭绝追踪纪晓芙而去,原本纪晓芙可以坦然面对师父的惩罚,死亡也不怎么可怕,可是在殷梨亭几次救之后,原本充满勇气的心也冷寂下去,对死有恐惧,更捨不得留下儿孤零零个人,所以逃的很卖力. 纪晓芙凭藉着对灭绝师太的解没几日就摆脱追杀,也不敢回蝴蝶谷,看儿怎么样,只希望张无忌能够照顾好不悔.可是由于重伤初愈,心情起伏过大,又连过夜的奔逃,路宿山林,加上心怀抛下殷梨亭的愧疚. 更担心儿的安危,终于还是在个偏僻的山村病倒.至于纪晓芙如何养病,病好后怎样去寻找儿暂且不提,只灭绝师太失去纪晓芙的踪迹后,心里更是恼恨,又觉得必须给把儿交给的纪家个交代,也不回蝴蝶谷去找徒弟们,直奔纪家而去. 和纪老爷子把事情经过讲述完后,也不提要杀纪晓芙的事情,只此事武当殷六侠也知道,回山后也要把纪晓芙逐出峨眉,纪老爷子无颜已对,当下气的大病场,宣布将纪晓芙逐出纪家,永远不在认个儿,另外派儿子去武当退门亲事,却是无颜面对张三丰. 灭绝师太从纪家出来后,又返回蝴蝶谷与两个弟子会合,可惜那时蝴蝶谷里已经人去楼空,也不知道发生何事,只好延峨眉的标记寻找,歷时个多月才与丁敏君会合,丁敏君将事情经过小心禀报,灭绝师太听杨不悔未死之后,脸色也没有任何改变,只冷冷的纪晓芙以后不在是峨眉弟子,杀与不杀没有任何关系.会做出对不起峨眉,背叛正道之事,所以也不在等,只道被什么事拌住,只好留下峨眉密秘标记,带着丁敏君先回峨眉. 回道峨眉后,灭绝师太先让静仪将纪晓芙勾结魔教妖人,逐出师门之事传下去,以为警戒.静仪虽然惊讶,但已经出家,心境最是平和,也不多,将灭绝师太的话吩咐下去,才向灭绝回禀离山后发生的事情. 将派内大小事物都禀报完之后,静仪见灭绝师太的神色已经有些疲惫,也不多直接将张三丰的亲笔书信程上,平静的道:「师父是武当张真人的书信,由莫七侠亲自送来的,同行的还有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莫七侠希望您能够收那小姑娘为弟子,费心教导,徒儿不敢专断,只好留下那小姑娘,等师父回来后在做决定。」 「恩,张真人信中也提,是与那小姑娘的父亲交情不错,个农夫的儿,资质也好不到哪里,值得如此郑重其事,罢就收做的记名弟子吧!也知道十年来未曾在收内门弟子,也不必为武当破例,想来张真人也不会怪罪。」灭绝师太如此,心中却因为殷梨亭之事,觉得与武当隔阂以生,就是收武当推荐的人,又能比的过重伤殷梨亭之事吗?那小姑娘可没那么大分量。 静仪不知道的师尊已经与武当交恶,只以为师父觉得那小姑娘的资质般,虽然不习惯反对师父的话,可还是开口道:「师父,那周家小姑娘不但生的容貌不俗,不像是个农家孩子,难得还有身习武的好根骨,如能细心教导,必能光大峨眉。」 「长的好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红颜祸水罢,资质在好能比的过那些武林世家的子吗?不样在峨眉做个外门弟子,收为记名弟子以后够给武当情面,静仪此事不必在提,下去吧!」灭绝听静仪到容貌不俗,心中又升起团火气,那纪晓芙不也是生的好,在派内也是拔尖的,结果最没出息的也是,个农家,又能好到哪去。 第70页 静仪不敢违抗师命,也不多,悄悄退下去,吩咐弟子为灭绝师太送来热水,好好洗洗风尘。丁敏君好不容意拔除纪晓芙个眼中钉,肉中刺,心中正欢喜的很,见静仪出来,忙上前笑,丁敏君虽然毒舌,但是对个年长自己十多岁,从小照顾自己的大师姐却亲近的很。 毫不隐瞒的把路上的事情讲述遍,才知道师父正顾虑到与武当的关系而心烦,不定也有些后悔,时冲动伤武当殷六侠,又气殷六侠插手峨眉之事,迁怒与那周家小姑娘,只能做个记名弟子,得不到峨眉的真传,不由觉得芷若也真是运气不佳,还是把芷若安排到的院子吧!省得年纪小被人欺负,也能好好替师父教导,不辜负武当的託付。 却不知道事的始末,听到静仪,啊应该喊大师姐对的安排后,惊的目瞪口呆,不是周芷若的资质很好,灭绝见心喜,心要芷若继承的衣钵吗?为何到里就只是个记名弟子,也太出唿人意料之外。 边心里纠结着,边向大师姐的院子走去,如今又搬,要挪到大师姐的院子里居住,受大师姐的教导,还好大师姐为人平和,若是到丁敏君手中,那可真气死,真是白白纠结那么多,还以为的到来对峨眉来,是个惊喜,凭藉的体格,资质,人家必定是哭着喊着要拜师,结果人家对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估计原来定是看武当的面子才对周芷若那么好的,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改变。 「芷若快坐下吧!的东西已经让们给搬到西厢房,以后就住那里,师父已经决定收为记名弟子,由代师父先传授基本功和心法,以后可要好好学习,若是缺什么,受什么委屈,就来找大师姐。师姐定帮解决。」静仪大师姐让坐到对面的蒲团上,温和的道。 看着温和的大师姐,紧崩的心才松懈下来,不收就不收,还不想多欠人情呢,只要学会内功运息的方法,手中的逍遥派内功都比峨眉的强,就是峨眉最好的九阴真经也比不过。么yy的心情舒坦许多,笑着坐下:「谢谢大师姐,峨眉的师姐妹都很好,没人欺负呀,到是少什么东西定要找大师姐来帮忙,大师姐是不是从明起就要跟大家起做早课,练武什么的?」 「是啊!不过可不是理解的那么安排,平时师傅都在自己院子里静修,外面的些弟子由和几位师妹分别传授武艺,功课,谁的院子里的谁负责,前些日子是因为师妹们下山才都来里做功课的,明日起二师姐院子里的就要回去做功课,等四师妹回来,院子里的也要回去的,居住在的院子,以后就要跟学功课和武功。」大师姐看着双目放光,脸憧憬的样子,笑着解释道。 听不用跟毒嘴的丁敏君学习更高兴,笑着道:「那真是太好,能跟大师姐学才高兴呢,明也可以学武功,太棒。」 「不要高兴的太早,在学武之前要先把峨眉的门规记下,以后如果犯,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完将本精装的书本递给。伸手接过,刚想翻看,大师姐却忽然皱眉拉住的手臂,脸上闪过丝疑惑。 见大师姐个样子,以为哪里不对,还是发现会外功,体术,心中惊,也不敢接书,小心的问道:「大师姐怎么?是芷若哪里惹不高兴吗?」 「没有,大师姐只是奇怪,都快及鬓,为何手臂上没有守宫砂。」大师姐听后,脸上丝徘红闪过,不解的答道。 听大师姐的话后松口气,可是想到所的那传中滴守宫砂,不由华丽丽的囧,啊!不会是想的那个吧!心里片纠结,如同阵阵巨雷轰顶,只能装无知的道:「守宫砂是何物?为何要在手臂上呢?」 「守宫砂是证明子清白的标记,是用硃砂餵养壁虎,吃满七斤硃砂之后,壁虎全身会变赤红,在把壁虎捣烂,取其汁液染手臂上,几日不可清洗,才可深入皮下,颜色也不会在消褪,而且更加艷红,只有在成亲后才会消退,自宋朝以后,民间都使用个,的母亲怎么没有给上?般都在十岁左右上。」大师姐撩开青袍袖口,露出如雪般玉臂上的赤红给看,解道。 是配药师,怎么会不知道守宫砂是何物,可是想到要用噁心的壁虎汁液来证明清白,那东西还会留在身上直到有人之后,可真呕死,有心不吧!又想到屠狮大会上周芷若手臂上的那硃砂可是让张无忌退让,才赢的第的宝座,看来又要屈服。 想到里用委屈又害怕的眼神看着大师姐道:「娘自出生后就难产而逝,也没有人教些,可是用壁虎的那个也太噁心吧!最怕些软软的,凉凉的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用别的行吗?」的92c8c9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啊!芷若对不起,不知道的母亲.....不要怕,也不噁心,就跟平常硃砂没什么两样,在库房里还有不少呢,去拿来给上,先熟悉下咱们派内的门规。」欲哭无泪的看着静仪打开房门离去。 纠结的拿起那本书皮上带有大大的峨眉派门规字样的书,仔细看起来,明白要想在峨眉混下去,峨眉门规是定要熟悉的,看下还好没有要戒荤腥,戒酒肉之类,大多是些尊师重道,行侠仗义,洁身自好,不可同门相残,不可淫邪放荡,倒反师门之类,到也理所应当,没有想像中那么烦琐,很快就看完。 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也不在看第二遍,将书交还给已经回来,在旁静坐的大师姐,细声道:「大师姐门规芷若都记住,不会忘记,也不会犯错的。」 第71页 「恩,那背遍来给听听。」大师姐不感置信的看着,心里嘀咕怎么会记的么快,不是煳弄吧!还是考考的好,省得粗心忘记。 头开始背诵:「本门第要尊师重道,第二要行止端正,第三戒淫邪放荡,第四......」条条的背下去,大师姐边听,边含笑头,还挺满意的,可就累死,当背诵完之后,已经过去两柱香的时间,也累的口干舌燥。 「背的不错,没想到芷若师妹么聪明,以后学武进展定很快,来让师姐给把守宫砂上,看也累,会回去休息吧!别忘记明日钟响十二下就要到厅里做功课,不可迟到,好,回去休息吧!别忘记守宫砂几不能擦拭,清洗。」大师姐边半拉过的手臂,撩起袖子,露出的手臂,将玉盒内那散发着药香,如同胭脂的红砂在的手臂上。 见那盒东西没有想像真那么噁心才松口气,任大师姐给轻轻上,晾干之后才放下袖子,跟师姐道谢后,起身离去,准备休息,今日的刺激太多,震的脑仁儿疼,来到峨眉果然没有平静的生活。 私心起盗倚天剑 直以为内功应该是和自创的穴位锻体术是差不多的东西,可是在真正开始学习打坐,运息内功时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回事,当感受到大师姐用内力在的经脉游走,让感受基本内功运行的路线之时才知道内功没有想像那么简单. 自傲的穴位锻体术跟内功运行的效果比个上个地下,穴位锻体术只不过是把身体里的潜能刺激出来,而内功却是将体内产生的种生物能在体内各处经脉运转,产生或冷或热,或阴或阳等各种奇特的效果. 明白内功的原理后,在也不迷惑内功的种种,专心的练习起来,虽然现代的笑傲江湖书中有气宗和剑宗之争,使大家认为要两样并重才行,可是觉得些年的锻体术让对身体的掌控已经到种瓶颈,不是短时间能够突破的,而气则相反,的内功现在可以是零. 当体会过内功在经脉流转的感觉后,让大师姐用内力把全身的各大经脉都游走遍,好记住每条经脉的位置.其后除早课也不去练习基础的那些简陋的剑法,也不站桩,当然也没有练峨眉普通的内功心法,因为种进益慢,威力弱的内功心法让个看过更好绝学的人看不上. 只好仔细琢磨长春不老功的总纲,默背总纲时候那种唿吸的感觉,任大师姐引导后剩下的那内力随意游转,没有练过内功,样随意运行内力也不怕走火入魔,而十多年的冥想,锻体让的经脉宽阔,坚韧的很,也不怕内力冲击. 两......时间过去,用第段口诀的唿吸法随意运转的内力终于形成自然,和谐的运行轨迹,不但的内力进益很多,内力的性质也如同春光般温暖,调和.期间也把长春不老决的总纲口诀当成内功密集,并分为十二层,则正在努力练习第层 半年后已经到秋后,此时落叶缤纷,正是农忙时期,山上少有行人.大师姐不止次的检查的进展,因为不但剑法没有练熟,连基础内功都不能在个周的搬运,让原本很看好的大师姐很失望,虽然觉得欺骗大师姐很不好. 但是本着低调为原则,打破炮灰命运,幸福生活为原则的只能继续欺骗下去,而直默默修炼的长春不老功也成功的进入第二层,也许是几年早已经把口诀唿吸法练到第二层,使身体内四散着不少内力,才会进展么快. 练成后感觉到的身体上升另种境界,不在是本体的力量,而是运行内力时游走经脉产生的强大力量和奇特属性,虽然内力在经脉中非常温暖调和,但是当把内力在少阳三焦经运行后,内力就会产生热的属性,运行的时间越久,周越多热性越强 而运行手太阴肺经又正好相反,却产生阴寒的属性,运行越久就越阴冷,甚至产生冰寒之气,不过些内力属性当击出之后,产生的威力,效果及大,如果收回的话,种属性内力按照口诀运行周又会恢復原来温暖,调和的属性,让安心不少,知道门内力至少没有缺陷,也不会因为属性问题产生内力冲突,而走火入魔. 当试着用内力发射暗器之后,更是欣喜的很,用内力发射出的飞针,不管劲道,威力都是以穴道激发潜力效果的好几倍,不会因为意外,风吹,雨淋而减弱威力,比以前强多.经过种种验证,知道按照现在样练习,不会有任何缺陷,也不会走火入魔,虽然不知道样练成后是不是不老长春功最强的威力,或者有另外种更强的练法,不过那些也就不强求. 内力已经有进展,只要慢慢练习,徐徐渐进,总有大成的,现在缺的却是等的剑法,掌法等运用内力的招式,也想学习前辈们根据什么蛇盘鹰击什么的自创招式,武功,可惜被前世的武侠小给忽悠,招式并不是那么好创造的,每个招每式都有种内力运行,发力的法门,如果没有法门,不但伤不到敌人,自己有可能会伤自己 为创造,练习轻功也曾经捕抓不少鸟雀,想学古墓派小龙教导杨过那样,通过抓麻雀来练习,什么罗地网式,可惜yy就是yy,如果武功那么好练的话,要师父做什么,峨眉派郭襄学杨过自创的那些剑法,掌法也看不上,灭绝师太学那么久却不是刚出茅庐的那位张无忌的对手,实在让对峨眉的武功不报任何希望。 气的暗嘆如果有武功秘籍就好,可惜金庸武学中逍遥派的山折梅手、山六阳掌 、白虹掌等绝世功夫无迹可寻,太极张三丰还没有创出来,在现代对种慢吞吞的功夫也不感兴趣,根本不像别的穿越人世样把练太极当饭吃。 第72页 现在离最近的也只有灭绝师太手中倚剑内的九阴真经,不管九阴真经内那些内功法门是不是速成的,那些招式可是货真价实的绝学,连武功大乘的张无忌,少林三僧应对时也手忙脚乱,还只是原来的周芷若练习九阴真经时间过短,功力太浅所。 左思又想后,的目光落在灭绝师太手中倚剑内的九阴真经上,寻思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倚剑拿到手中,至于把倚剑打断取出九阴真经对来没有什么难的,不逍遥派医书上有好几个可以溶金化玉的药方,就是用火溶倚剑也能做的到。 倚剑并非玄铁所铸,是由杨过、小龙早年所用的君子剑、淑剑合铸而成,只不过是熔比平常钢铁高些罢,在物理课上都有讲,只要下山托铁匠打个小的钳锅就可惜,如果怕把里面的九阴真经破坏,用峨眉掌门的玄铁指环也可以办的到,没道理同样为玄铁所铸的屠龙刀能打断倚剑,玄铁指环就不可以。 只不过是双方用力不同罢,只要将内力全部集中在玄铁指环上,击打倚剑中间最脆弱处,次不行就两次,也样能打开,郭襄些徒子徒孙就是太不知道变通,要不然早取出九阴真经,光大峨眉。 半年留意过,灭绝师太喜欢长时间在自己院子内静修,与张三丰似的不喜吵闹,十半月不出院子门步,只让弟子送两次饭菜到房门口,期于时间除峨眉有重大事情发生,是不许过来打扰的。的 样来就给留下机会,手内正好有种无色无味的迷药,神仙七日醉,不管内力有多强,只要中迷药后过三个时辰,就会如同醉酒般,定要睡足七才能醒,期间因为药效会把中药者体内的消耗降到最底,还会排除人体内的毒素,醒来后不但不觉得虚弱,飢饿,反而会觉得精神许多。 要做的就是在七内将倚剑取出,拿出九阴真经抄录后,将倚剑在放回去,不要让灭绝师太发觉,虽然知道样做不道德,可是想到灭绝师太的为人,和现在的处境,将来的遭遇,也顾不得。 经过几的思索,计划,以下山採买东西为藉口下山请铁匠按照图纸给打造个粗糙,小型的铜钳锅,又买配置神仙七日醉的配药,和个时代较为原始的石炭——煤,又在峨眉后山腰处找处带有溪水的阴凉隐蔽的山洞,备好木炭,干柴,耐火的炉灶,阴凉的泉水,做好完全的准备 等铁匠将铜钳锅打造好后,又正轮到当值为灭绝师太送饭,正是完成计划的好时机。道当值做为记名弟子,外门弟子什么的,在峨眉并不是光练武就成,不但衣食住行要打理,还要为师门做贡献,比如挑水,打柴,洗衣,做饭,看守库房,派内巡逻等事,而就直在厨房里帮忙,为师姐妹送饭什么的,在厨房内轮值,轮为十二,是根据干地支排算的,也赶巧,在计划刚准备好后,机会就来。 上午如往常样,将厨房给灭绝师太准备的斋菜端到的房门口,轻轻道:「师父,斋菜已经好,请师父用饭。」完心紧张的蹦蹦乱跳,也不敢多看,忙转身离开,因为那饭菜里有精心准备的神仙七日醉。前世今生第次做有违良心的事情,不但心里阵阵慌乱,负罪感,手也紧张的直冒汗,发抖。 刻真后悔,从心里发誓绝不会在干种阴暗的事情,种负罪感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难怪原着中周芷若最后会变的那么疯狂,正是做最违心的事情后,给心里种感觉逼疯的。以后不管有任何难事,也绝对不要在用种手段,要用正大光明的方法,在心里次又次告诉自己。 过半个时辰,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步步走向灭绝师太的房门口,等见到如同往常样空小半的饭菜,才松口气,忙收拾饭盒,转身离开。灭绝师太房内,灭绝正如同往常样打坐,忽然眉头皱,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脚步么匆忙,唿吸也急促,是有什么急事吗?」完后也不起身,只想等晚饭时候问问,却不知道等清醒后已经是七之后。 傍晚当再次端着饭菜进来时,已经给自己心里建设许久,次大胆的推开房门,步步走过去,直到灭绝师太的禅房后,见灭绝师太歪倒在旁才真正松口气,知道以灭绝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伪装的 放心大胆的走过去,见名传武林的倚剑正放在灭绝身边案几的剑架上,拿起倚剑,忍着心里的激动,轻轻拔出长剑,只见三尺青锋,寒光凛凛,「扑扑」忽然几声轻响,无数跟细针竟然自动飞出,撵贴在倚剑之上,吓的心惊胆战。 才想起原着中倚剑除锋锐无比外,还有强磁性,可吸铁类的暗器,不由苦笑,竟然被自己给吓个半死,果然是做贼心虚啊!嘆口气,原本激动的心也冷静下来,将倚剑上的针拿下来,用手帕包好,装进口袋,在把倚剑放在案几上,走到灭绝师太身旁。 见不过中年的样貌,生的美丽不俗,不过眼角上挑,眉毛下垂,带着很重的凌厉和诡异。是第次见到,个应当称唿为师父的人,对的感觉是复杂的,不清楚该怎么对待,也许终究不是原本的周芷若,无法敬,爱。 见昏倒的姿势非常别扭,因心中觉得对有些愧疚,忙扶躺好,才从的拇指上将玄铁指环摘下来,走到案几旁,左手拿着倚剑,右手拿着铁指环,将内力全部集中在右手,全力将铁指环弹射向倚剑的剑锋中心 「叮」的声,把被反震回来的玄铁指环接到手中,倚剑没有异样,也不在意,如果倚剑如此容易折断的话,就不叫倚剑。次两次三次......次又次的运用内力将玄铁指环击向倚剑,终于在累的满头大汗,内力即将耗尽之时。 第73页 「叮叮」的两声,是倚剑的剑尖和玄铁指环掉在地上的声音,松口气,也不管玄铁指环,激动的拿起断成两截的倚剑,先看剑尖部分,见里面果然是中空的,里面隐约的看到白色的东西,用发抖的手使劲控几下倚剑尖,卷白色的薄纱掉出来。 激动的拿起白纱,轻轻打开,薄纱看着体积小,打开后却足有二尺长,密密麻麻的都是蝇头小字,而开头果然就是九阴真经四个大字,松口气,终于到手,忙把记载着九阴真经的白纱装进最贴身的暗兜里面。 又拿起玄铁指环给灭绝戴到手上,才回身拿起两截断剑想放入食盒之内,夹带出去,谁知道刚拿起剑柄部分,又卷白纱掉出来,惊讶的拿起,打开看,同样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只是开头却是洪七公武学精义七个大字。 下雷的是满头黑线,又是新版,可记得报纸上过,新修的倚屠龙记中,倚剑中不但有经黄药师修改后的九阴真经,还有北丐的武学精义,至于九阴真经是由于黄药师心伤陈玄风、梅超风之死,将九阴真经内的速成武学加以改良,使对练者造成的伤害降低。 啊!真想仰长哮,至于吗?把丢到新版的龙八部后的世界,弄的战战兢兢的活着也就算,可是把丢到新版的倚屠龙记世界就太不地道,穿越前新版的倚屠龙大陆还没有呢,只隐约记得修改些东西,都是报纸上报导的,不知道真假. 对新版的剧情不熟啊!以后让怎么办,凭周芷若的衰运是别想过的痛快,可是也不能么玩吧!金老爷子也真是的,已经么大岁数,就不能安稳的过过悠闲日子,非要把好好的经典改来改去的,害的不知道改如何是好,此刻在也没有得到九阴真经的欢喜。 机械的将北丐的武学精义放进怀里,机械的将两截倚剑放到食盒内,机械的抹除痕迹,机械的回到的房内,机械抄录两本秘籍,机械的去后山,机械的起火炉,机械的将重新装好秘籍的倚剑续接的衣无缝。 机械的把剑藏到柴火里带回派内,机械的将剑放回灭绝的房内,机械的给灭绝吃解药,机械的知道灭绝才昏睡两,机械的躲回房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机械的看着灭绝以为自己武功大进,机械的看着灭绝毫不在意两未吃未喝。 机械的看着原版的九阴白骨抓变成黄裳仇家所练,机械的看着九阴神爪变成专破抓法的摧坚神抓,机械的看着摧心掌又变成黄裳仇家所练,机械的看着与原本大不相同的九阴真经,机械的看着真经内各种奇特的法门,机械的偷偷练习九阴真经内的武功, 机械的看着北丐的武学精义,机械的想着是不是要把降龙十八掌,逍遥游等武功交给丐帮史火龙,机械的看着洪七公的盖世武功不能练,机械的直到个月后贝锦仪师姐回山才从茫然中恢復过来,因为同贝锦仪同归的还有们武当最可爱的殷六侠 而且贝锦仪师姐虽然受些内伤,殷六侠虽然消瘦许多,可是神采飞扬的很,而且感觉的到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暧昧气氛。贝锦仪师姐的回归让如同潭死水的峨眉派热闹起来,带动派内的气氛,连闭关中的灭绝师太也出来接待可爱的殷六侠 锦仪回山故事多 而殷六侠听大师姐在峨眉后,忙过来看,见不胖不瘦,过的不错也就放心,可是他的探望让暴露在灭绝师太面前.不知道灭绝师太是为修补因为纪晓芙而与武当产生的裂痕还是怎么的,几次考教的武功,都被煳弄过去. 也不算煳弄,是真的没有练们峨眉的那些武功,的时间都耗在九阴真经上,虽然那些普通招式看次就能记得住,演练的出来,不过可不想引起灭绝师太的注意,影响偷练九阴真经的武功,而且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殷六侠的身上,心想听他讲述下山后发生什么事. 原来那日殷六侠醒来后,又在蝴蝶谷内将养几,期间贝锦仪还要为殷梨亭推拿疗伤,峨眉派的内伤,也只有们自己化解才容易些,但是推拿时必须要除去上衣,手掌紧贴在身上驱动内力,情景可怎么是个暧昧得。 几次下来殷梨亭又羞又急,也顾不得去思量纪晓芙带给他的伤痛,只故着怎么躲避贝锦仪,不敢多看人家眼,每次见面不是感谢,就是连声道歉,直失礼,让原本羞涩的贝锦仪不由放下心来,个大人竟然比还害羞,是怎么个字能解释的,只是心里更喜欢与样的殷六侠相处。 两人也默契的没有提起纪晓芙与灭绝师太,等过几,殷梨亭可以经的起颠簸的时候才起出谷,躲过元兵鞑子的追查,又四处打听,很是耗费些时间,才打听到个与张无忌相似的少年带着个八九岁的小孩向西放行去。 两人几不眠不休的打听追赶,楞是没有追上,还是后来贝锦仪想到纪师姐在木屋内的话,提到杨不悔的父亲隐居在崑崙山,坐忘锋,想到两个孩子不会是去那里吧!心里又怕殷六侠知道后心中又伤心,好不容易几不皱眉头,可怎么才好。 不的不殷梨亭虽然比其他六侠性情稍嫌软弱,可他也是七侠之中最热情,最活泼,心思也最细腻的人,此刻他心中记着贝锦仪不顾清誉而伸手的救命之恩,不免将贝锦仪滑进亲近,保护等自己人的圈圈里,尽管贝锦仪什么都没有。 但是连着几的欲言又止,忐忑不安也让殷梨亭早就注意到,本来他还体贴的想,既然不想为什么事情烦恼,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可是几下来,贝锦仪不但没有因为不出来而轻松,反而神色有些憔悴,心中实在担心。 第74页 路上又是风餐露宿,又有许多城镇都没有人烟,有的地方甚至发生人食人的惨剧,殷梨亭重伤之躯又没有好好调养,全赖贝锦仪细心照顾,使内伤见好,却也消瘦许多。日行到个树林里,又没有人烟。 两人只好搭起简陋的帐篷,将马匹拴在水草肥厚的地方,起火堆,贝锦仪细心的烤着野味,殷梨亭看着贝锦仪有些憔悴的面孔,终于忍不住问道:「贝师妹见几仿佛有什么忧心的事情,不知道能否告诉在下,梨亭虽然没用,却也想为分忧。」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不又怕担心,那师父审问纪师姐之时,无忌跟纪师姐的儿就在附近,想那两个孩子也许听到什么,咱们路追来,看他们行走的路线竟然是路向西,当日纪师姐曾经过,杨逍就隐居在崑崙山坐忘峰,猜想那两个孩子恐怕是去找杨逍去。」贝锦仪原本的犹豫在看到殷梨亭关切的目光之时消失,口气出来,但是仍然细心的避过纪晓芙儿的名字,不让殷六侠听后伤心,痛苦。 殷梨亭听到贝锦仪的话后,确实又想起纪晓芙脸委屈,坚定又决绝的样子,心中阵伤感,些日子来他直逃避不去想那个人,以为样就不会痛,谁知道提起来依然痛彻心肺,的孩子都快十岁大小,却从没有告诉过已经心有所属。 不悔,杨不悔,那个魔教左使,跟大师兄差不多岁数的人,个快五十岁的人竟然可以让背师弃义,未婚生,甚至为怕武当与魔教交恶,竟然让他等十年,如果能够早清楚,也许就不会么痛苦,殷梨亭生性软弱,只觉得感情的事情伤人伤己 最好永远不要提起,从知道那人是魔教中人,纪晓芙偏偏让儿叫不悔之后,就知道切是纪晓芙心甘情愿的,也就没有想过与杨逍是否有仇之事,只是想永远不要在见到纪晓芙与杨逍才好,结果无忌竟然会去找杨逍,让殷梨亭不得不去见个人生最不想见之人。 他抬头苦涩笑,正想些什么,却见贝锦仪脸心疼,担心的看着他,到嘴边的自悲之词又咽回去,想到个平时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子竟然因为怕自己伤心,而藏着此事,弄的自己彻夜难眠,憔悴不已:「贝师妹不要担心,没有事情,与纪姑......杨夫人之事已经,就不会为烦忧,杨家小姑娘能够回到父亲身边也很好,省得小小年纪吃那么多苦,现在最主要是把无忌找回来,他的寒毒回武当后也许可以多活几年,也许以后会有法子治好呢。」 「恩,听殷师兄的,明咱们也不用打听,直奔崑崙山坐忘峰而行,也许可以先他们步赶到呢!」贝锦仪心思缜密,知道此时什么都不合适,只会让殷六侠记起痛苦的往事,还不如不,转移些话题才好。果然殷梨亭顺着的话,提起路线该怎么走,大概多少能够到达,两人边边吃些东西才休息。 夜无话,两人第二早起赶路,直接沿着昨晚定好的路线向西崑仑山而行,从河南境内开始前行,而安徽和河南也没有什么分别,都是处处饥荒,遍地饿殍,就样他们俩人纵马而行,多是打些野兽而食,休息两三个时辰就起程。 也只有到那情景好的城镇才梳洗下,更换马匹,路没有十万八千里,也差不多,晓是他们昼夜急行,也用差不多月余时间才赶到崑崙山脉,路上两人形影不离,同吃同住,互相已经非常解,也不在客气疏远,行止也亲近许多。 他们原以为到崑崙山,在找坐忘峰就容易多,谁知道崑崙山绵延千里,山峰无数,个小小的坐忘峰可不好找,经过几日里跟山民猎户打听,也只知道崑崙派的地址,到是打听到明教总坛,守卫重重的光明顶离崑崙派不远。 在崑崙派附近几百里远的座高峰上就是,好在光明顶为防止邻居烧自家后院,在附近发展许多教民,对四周也清楚,而且为人不但没有任何邪气,反而热心助人,腔赤诚热血,听两人是来崑崙寻找自家的孩子,倒也热情的把去崑崙派的路线清楚,直在附近没有崑崙派找不到的人,番话虽然有推脱之词,却也让两人对明教大为改观。 两人想杨逍身为魔教左使,所住的地方定离总坛不远,但是教民是不可能出光明顶所在,也许崑崙派对个老邻居解的多吧!当下也不停留,沿着山间险峻小路,向崑崙派方向奔去,过四五才到附近。 山路陡峭,不方便骑马急行,两人只好牵着马向崑崙派行去,就在两人快达到崑崙派时,忽然听前面传来小孩的阵阵哭声,好不凄凉,还有稚嫩嘶哑声音的怒喝之声和苍老子的讥讽之词,两人对视眼,弃马匹运起轻功,直向哭声处奔去。 到近前只见四十来岁年纪,相貌俊雅,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书生提着衣衫破损,头脸具肿的少年,还有个十来岁的小孩在哇哇大哭,旁边还站着见过几次的何太沖,班淑娴夫妇和几个崑崙派的弟子,只是何太沖的形态有些狼狈猥琐,些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到来,何太沖咳嗽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横加插手,前来干预崑崙派之事?」 「两位便是铁琴先生和何夫人罢?在下杨逍。」 「啊!」此话出,何太沖、班淑娴、殷梨亭、贝锦仪、张无忌五人不约而同的声唿叫,只是有人恐惧,有人欣喜,殷梨亭、贝锦仪、更多的是惊讶,两人更是仔细打量着杨逍的样貌,只见本应五十来岁的杨逍面貌不过四十左右,相貌到也俊雅,只是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悽苦之相。 第75页 贝锦仪微微皱下眉头,还以为能让师姐做出如此惊动地,不顾父母师尊之事的子应当如何得,可惜也差太多吧!子气质风度模样都不差,若是年轻些倒也不差,可惜......贝锦仪想到此处看惊讶的殷梨亭眼。 心中暗道,还是觉得殷六侠更好些,师姐可办错啦,不得不情人眼里出西施,纪晓芙喜欢成熟,会调情的大叔级人物,贝锦仪却喜欢微带稚气,可爱又忧郁型类似正太的人物,不得不各人有各人的眼光,真是勉强不得。 那边正交锋的几人,听到有别人参与,不由惊讶的看过来,别人还不怎么样,受不少苦楚的少年却大声喊道:「六师叔来,快来救无忌。」完要挣开杨逍的手去殷梨亭里,原来少年正是张无忌。 杨逍却因为张无忌的话惊住,仔细打量那个他此生最不想见之人,只见殷梨亭身青衫,头绑青绸丝带,面如美玉,留着短须,身型高挑消瘦,眉眼带着忧郁之色,仿佛带着蓝色的忧郁之光,让人看就转移不眼神,他更有自己没有的青春葱勃之气。 也许就是情敌的通病吧!尽管他们此时都算不的是情敌,相见的第见事情就是互相打量,等互相看完,两人都不由嘆口气倒不觉得对方讨厌,反而有些交往的欲望,也许换个时间、地、人物,没有纪晓芙之事的话,两人甚至可以成为朋友。 「无忌,是?六叔终于找到,孩子受苦,是谁么狠心,竟然打伤,难道不知道是武当的弟子吗?」正在打量杨逍的殷梨亭听到少年的话,心中惊忙看过去,见少年虽然面目红肿,却也看的出年幼时无忌的眉眼,只是无忌张高,声音也变,不在童声童气,可是看到无忌狼狈的样子,又是愧疚又是心痛的大吼出声,怒视着杨逍。可怜滴孩子以为是杨逍伤张无忌呢。 杨逍莫名其妙的看着殷梨亭怒视着自己抓着张无忌的手,暗道刚才知道是杨逍之时很平静啊!莫非他还不知道晓芙之事,可是怎么又瞪呢,等听到最后问谁打张无忌才明白过来,他竟然被人误会打孩子不由苦笑,松开抓着张无忌的手,也没有刚才是自己救张无忌命。 张无忌见杨逍放手,忙拉着已经不哭的杨不悔到殷梨亭身边,经歷过那么多兇险,此时还是觉得自家人身边安全些,等到殷梨亭身边,又见他怒瞪着杨逍,心中才明白六师叔误会:「六师叔不是杨伯伯打的,是他们两个无耻之徒,无忌好心解崑崙掌门五夫人的毒,结果他们却因为争风吃醋恩将仇报,要毒死,被逃出来,还打骂追杀,刚才差把摔死,幸亏杨伯伯救。」此时的张无忌年幼气胜,心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还没有后来那么虚伪,迂腐。 杨逍听张无忌的解释,脸色松快些,此时他最不愿意殷梨亭误会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连孩子都打的小人,杨逍松快,何太沖、班淑娴两人脸上又青又白,满脸戒惧,相顾骇然,看着怒行于色的殷梨亭不知道什么好,何太沖厚着脸皮道:「都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无忌他们般对时可知道是武当弟子?就算不知道们身为派掌门,行事如此卑鄙无耻,阴阳反覆,实在丢正派的脸,在下真是羞与们为武,共称六大派。」殷梨亭冷冷的道,眼中都是鄙视。 今日也算两口子倒霉,碰上的偏偏是性情直率,嫉恶如仇的殷梨亭,旁边那位峨眉侠还是切以殷梨亭为主,不加劝阻,如果换武当其他几位也不会的如此直率,给他们夫妇般没脸,的不留情面。 张无忌脸厌恶痛恨,噁心的道:「他们知道,都,可是他们俩还是因为揭破那个老人下毒给那五姑娘的事,餵喝毒酒,幸好有芷若送的地犀珠,能把体内的毒素转移到地上,给打通穴道跑出来。」 原来当日张无忌带着杨不悔离开蝴蝶谷后,次没有遇到胡青牛夫妇的尸骨,却在蝴蝶谷侧口拿到王难姑留给恩公的毒经,张无忌以为王难姑因为自己给解毒,救活,才称唿自己恩公,把书留给他的,也没有客气就收起来。 却不知道王难姑最气别人能解自己的毒,次要不是张无忌救活胡青牛,定会跟他计较计较,比试番医毒的功夫,把他打败为止,那毒经却是留给从金花婆婆手中救他们两口子,还把旧日过节揽过去的殷梨亭的,却被张无忌自做多情的拿走。 路上即使有芷若赠送的金银也遭遇磨难,到无人烟的城镇有钱也没处用,在加上杨不悔总是哭闹着找娘,可把张无忌累个半死,偏偏还在路上遇到那两个食人魔。不过主角光环是无敌的,未来的皇帝朱元璋,未来的大将军徐达还是救他。 与他们分别后,张无忌带着杨不悔,又有银子和三流的功夫防身,到过的没有原着那般艰苦,跟个野人乞丐似的靠打猎为生,该坐车的时候坐车,该买马的时候买马,路到也平顺,直到过安徽十多,又被强大的剧情给砸中。 圣母心,不!应该圣父心发作救两败俱伤,就等着死的崑崙派弟子詹春和那位不小心瞄到何太沖练剑的倒霉蛋苏习之,还不小心被他们俩雷死人的互相瞅对眼给感动,放心的跟着他们去崑崙派,也不怕被拐卖。 到崑崙派后正巧何太沖因为小妾生病大发脾气,于是圣父张又为人家解毒,然后庆功宴上又多嘴把班淑娴给闹出来,于是杯具加餐具发生,不但被人家餵毒酒,还被狂抽顿嘴巴子,幸好杨逍出手的及时,要不然他就下子内牛满面。 第76页 杨逍伤情心若碎 「少小离山,少人教导,六师叔就教教碰到种人该怎么办,别让人以为武当弟子可以任人欺辱。」殷梨亭看到张无忌肿胀的脸早就气炸肺,听到何太沖、班淑娴夫妇如此无耻的行径,早就按耐不住,伸手拔出手中剑,向何太冲刺去。 殷梨亭修炼近三十年的纯阳无极功,内功早已经淳厚,比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何太沖强不是半,何太沖也就仗着崑崙的两极剑法欺负欺负小辈弟子罢,论功夫连他夫人兼师姐班淑娴都不如。 殷梨亭手神门十三剑侵吟多年,论起剑法的火候不在宋远桥之下,出手将何太沖打的是手忙脚乱,心中也是懊悔难言,早知道武当如此护短,拼着与师姐交恶也不得罪那小子,原本以为那小子只是武当平常弟子,杀也没什么,没想到到崑崙派的地盘上武当还有人来给他出头,还是大名鼎鼎的武当六侠 崑崙派的单人剑法不怎么样,到是套合击剑法两仪剑还有看头,此时何太沖单人应对殷梨亭,班淑娴又顾及武当峨眉不方便出手与何太沖二打,何太沖只能落在下风,而他胡思乱想,手上剑法却是慢些许,殷梨亭是何人,受张三丰教导多年,目光毒辣,小小破绽也看在眼里,以神门十三路剑法专攻敌人手腕神门穴的招式穿过那微小的破绽击中何太沖的手腕,何太沖中剑后,手掌再也使不出半力道,手中剑也掉落在地上。 「下是替那师侄还的,下是对恩将仇报的惩罚,下是想毒杀武当弟子的惩罚。」殷梨亭打掉何太沖的剑之后,并不停手,用剑身快速的在何太沖前胸后背上拍击三下,口中也着理由,打完后才收剑而立,还是殷梨亭厚道,不曾以牙话牙以脸还脸,若是殷梨亭打到他脸上,那崑崙可是什么面子都没有。 殷梨亭也是有些私愤,当年张三丰的百岁寿宴之时,六大派和谢逊仇人前来找麻烦,只有峨眉不动声色,其余也是附和,只有少林,崑崙两派闹腾的最欢,搅张三丰的寿宴,崑崙派就是欺软怕硬,后来见张三丰因爱徒惨死而发怒,也不敢在闹腾,反而去纠缠少林派。不过何太沖白白年长殷梨亭十七八岁,身为派掌门,五十多岁的人连殷梨亭三十岁左右的人都打不过,白白多活那二十年,多练二十年的功夫。 张无忌崇拜的看着殷梨亭,看着六师叔为他出气,把刚才欺负他跟不悔妹妹时不可世的中山狼狂打顿,出口恶气,心里舒坦许多。他舒坦班淑娴却不舒坦,时班淑娴已经面色不善的看着场中人,吩咐弟子扶起何太沖。 早前因为妒忌等家事给何太沖,五姑下毒,斗气,其实也最多毒死五姑和那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丈夫也就吓吓他,还是会给他解毒的,古代在恶毒的人也不会轻易杀夫的,班淑娴此时见自家丈夫受气,折颜面,不由怒上心头,恨恨的看着殷梨亭,竟然把殷梨亭恨上,今日若不是有峨眉灭绝的亲传弟子在里,定会与何太沖连手用两仪剑对付殷梨亭。 班淑娴恶妇嚣张霸道,没有什么事不敢做,可是也有惧怕之人,正是峨眉的灭绝师太,如果打伤武当弟子只解释句偶然失手也就过去,武当侠义只怨自己技不如人,可是若得罪峨眉弟子,管是对还是错,灭绝师太护短的个性是不会放过去的,非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让更没脸。 偏偏灭绝师太样的个性,手中却拿着克制灵巧剑法,暗器的倚剑,若是与灭绝做对,恐怕崑崙剑阵还没有布好,手中的剑就要被灭绝师太的倚剑削断,此时见有峨眉亲传弟子服饰的子跟在殷梨亭身旁,只以为是与殷梨亭有婚约的纪家姑娘,猜测以他们未婚夫妻的亲密关系,如果自己出手二打,也定会出手的。 到时候崑崙派是不止得罪武当脉,却是连峨眉也起得罪,当下也只能忍下口恶气,日后在做计较,狠狠的瞪殷梨亭,张无忌眼,又回头看眼不争气的何太沖道:「今日是崑崙派理亏,殷六侠人也打,气也出,们夫妻就先回去,来日定会向殷六侠讨教高招,走。」完场面话,才带着丈夫,门人弟子返回崑崙三圣坳。 殷梨亭听班淑娴的场面话,毫不在意,只是迴转过身,深深的看杨逍眼,才对张无忌道:「无忌,咱们走,蝴蝶谷的变故已经知道,跟六叔回武当吧!」 张无忌头应道:「好!六叔等等,还有事。」完拉着杨不悔走到杨逍面前:「 便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者、住在坐忘峰的杨逍伯伯么?」 杨逍愧对殷梨亭,第次在人前中气不足,看着殷梨亭对他冷淡,连话也不愿意的样子,直觉的知道殷梨亭必然知道些自己和晓芙之间的事情,此时见个刚被自己救的少年竟然问自己,还知道自己的住所,不由脸色大变,世上除明教五散人,白眉鹰王等有数的几人,只有晓芙人知道自己的隐居之处。 可是当着殷梨亭也不好问张无忌如何知道的,只能苍白着脸色道:「不错,是居住坐忘峰的光明左使杨逍,孩子是有人托来找的吗?」 「不是,是带不悔妹妹来找的,不悔妹妹,快叫爹,快叫爹啊!便是儿啊!咱们终于找到他。」张无忌先是指着杨不悔,又指着杨逍道,杨不悔睁着圆眼睛,黝黑的眼珠骨碌碌的望着杨逍,心中不信个相貌儒雅,气度非凡的人是的父亲。 自小被纪晓芙寄养在农家,没有亲人,同村的玩伴都嘲笑是个没爹没娘,没人要的孩子,不跟玩耍,养的农家也只是让吃饱穿暖,多的却是不管,人家还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呢,就样直到七岁,已经记事,那个自称是娘,每两才看次的人来接走。 第77页 搬到个更隐秘,人烟稀少的山村过活,受够没有爹娘的日子,与娘在起步也不想离开,而且娘也很疼,些日子无忌哥哥跟不少还有父亲的事情,可是已经习惯没有父亲的日子,关于他是不是爹,也并不关心只问无忌:「无忌哥哥,娘呢?娘怎么还没有来找不悔,不要不悔吗?」的e2c4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不是,纪姑姑,娘不是不要,只是现在有急事要办,先让跟爹住段时间,等日后娘会来找的。」张无忌见不悔妹妹又哭闹起来,不由头痛,用路上用七百八十遍的话哄,想让不要哭。 「孩子,什么,清楚……是谁的儿,母亲是谁?」杨逍心头大震,抓住张无忌肩头,他么用力抓,张无忌的肩骨格格直响,痛到心底,少年时期的张无忌是很倔强的,即使痛撤心扉也不愿意唿痛,强自忍着。 到是边的殷梨亭心疼侄儿,看不过去,直接以铁袖功拂过杨逍的手,将张无忌从杨逍手中席捲出来,接到身边,度内力到张无忌身上,为他止痛,冷冷的对因为心情激动,不曾反击的杨逍道:「想知道何必为难个孩子,那个娃是峨眉纪姑娘的儿,听孩子姓杨名不悔,是跟的骨肉。」 殷梨亭亲口对杨逍吐出几个字之时,简直是字字带着他的血泪,心痛的难以言语,连放在张无忌肩头的手都痛的发抖,让旁的张无忌看在眼里,心中忽然难受,六叔平时那么疼爱他,别的叔叔伯伯们忙,没人陪他玩耍,只有六叔不嫌弃无聊,日日陪着他。 从知道纪姑姑跟别人生孩子,只记着纪姑姑在武当山父母死去之时要送金项圈的恩情,对百般照顾,总觉得纪姑姑坚强又温柔,爱玩爱闹的六叔跟是不合适的,从不觉得纪姑姑做错,还万里迢迢把儿不悔妹妹送给父亲杨逍。 刚才刚见杨逍之时,见他成熟稳重,温文俊雅,派风度跟纪姑姑那么般配,也不奇怪纪姑姑看上他,还想着六叔稍嫌稚气软弱些,却忘记纪姑姑本来就是六叔未过门的妻子,却跟别人生孩子,不悔妹妹都般大,六叔都不知道。 以来他只记得纪姑姑的好,忘记殷六叔才是最疼爱他的人,此刻见六叔么痛苦,不禁怀疑自己做错,伤六叔的心,想到里不由愧疚的底下头,不敢看六叔伤心的眼神,殷梨亭却不知道会的功夫张无忌会想么多,只觉得在彻骨疼痛的诉之后,全身松快许多,仿佛放下千金重担,松口气。 杨逍听话在纪晓芙未婚夫的口中出,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尴尬难堪,又不见纪晓芙的踪影,心中原本还很高兴,以为他十年的等待终于等到纪晓芙回心转意,忙俯身抱起杨不悔,只见被何太沖打两掌后面颊高高肿起,但眉目之间,宛然有几分纪晓芙的俏丽:「……们有儿?……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 「纪师姐与私生儿,被师父发现,师父本想以门规处置,正巧殷六侠赶来......」贝锦仪不忍殷梨亭在下去,那些话等于拿刀在他的伤口上刀刀的割,又怎么是能清楚的,只好自己开口将那日的始末从头到尾,又把他们追着无忌到里之事解清楚,而杨不悔到杨逍怀里之后,也许是父性,将头埋在杨逍胸口,闻着杨逍的体味,不在哭闹。 次也许是杨逍没有纪晓芙已死的刺激,也许是因为殷梨亭在旁所至,也许是他没有如原书中那么爱纪晓芙,他并没有如原着中昏倒,只是抱着杨不悔仰望着空,长嘆口气道:「杨不悔,不悔,好!晓芙当年是逼陪游玩,与两情相阅,最后还是离而去,在坐忘峰日日夜夜等着,不曾离开崑崙半步,虽然没有等到,却等到们的儿,不悔,是不悔与在起,还是没有懊悔离开。」 也许是没有纪晓芙的死证明的心,杨逍苦等十年,不过问江湖是非,心隐居让明白,只要与在起,他可以同归隐,不过问峨眉,明教间的正邪是非,可惜从没有来过,杨逍只以为与武当殷六侠早已经成亲,却没想到即不肯来找自己,却又不于殷梨亭解除婚约,又离家出走,是为自己,还是为纪家,都不重要。 因为杨逍竟然成夺人妻子的不义之人,十年的光阴,如果心中没有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看着与晓芙有几分相似的不悔又怨不,只能在心里猜测,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是不悔,到底不悔什么。 旁的殷梨亭看着杨逍原本俊雅的神色带着困惑,痛苦,忽然觉得杨逍他比自己更可怜,他虽然得到纪晓芙,纪晓芙也给他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个大名鼎鼎的逍遥侠客,竟然在风冷寒苦的峰顶等十年。 有儿也不知道,不能亲手照顾,抚养孩子,日日沉浸在过去,长日久下连面容也变的苍老悽苦,相比之下自己可以在武当山,江湖自由自在的行走,又有灭绝师太遮掩离家出走的事实,无忧无虑的要比他十年过的更容易些。 「殷六侠,孩子杨逍今生欠们份情,们武当家大业大,杨逍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报答,两块铁焰令们收好,以后但有什么需要,难处凭此令牌来崑崙光明顶,杨逍即使赴汤蹈火也会为们办到,今日别来日在会。」杨逍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痛苦软弱,只是抱紧杨不悔,将两块铁焰令甩到两人手中,也不等两人反应,直接运起轻功,带着不悔飞身离去。 殷梨亭不急反应,看着手中的铁焰令,想要退回去,又找不到人,让他拿着日后找杨逍帮忙那更不可能,真是收也不好,扔也不是,不由皱眉,旁的贝锦仪最体贴,见殷梨亭委屈,为难的神色,心中动,上前拿过铁焰令,笑着道:「东西是不喜欢的,也没用,丢又怕有麻烦,留着日后让送人吧!」 第78页 殷梨亭见有人接过烫手山芋,忙不叠的头,旁的张无忌见那个在武当山太师父大寿时安慰过自己的姑姑接铁焰令装进兜里,也学着贝锦仪装进怀里,摸下胸口佩带的地犀珠,心中暗道,多亏芷若妹妹送的珠子。 要不是医仙认出能够倒毒入地的奇宝,和不悔妹妹可就要死在崑崙派,哪里等的急六叔搭救,可惜寒毒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如果是刚中寒毒时有珠子什么毒都治好,如今体内寒毒与血液经脉搅杂在起,是无法可解,跟六叔回武当也不过是白白让太师父伤心,还不如寻个地方自生自灭的好。 殷梨亭拉着张无忌与贝锦仪,走到马匹旁,扶无忌上马,自己牵马而行,贝锦仪也就着路上的功夫给无忌脸上涂抹上峨眉最好的消肿药膏,怕他体内余毒未清,又餵两颗解毒丹,路上行走也慢悠悠的,怕加快无忌血气运行,伤身子 三人路行走,色渐黑,殷梨亭,贝锦仪不知道张无忌所想,路上只是安慰着他,等到色大黑还没有出崑崙山,只好寻处背风山洞,拾些干柴,殷梨亭又打些猎物,贝锦仪将马匹上携带的干粮烤热,又把殷梨亭宰杀洗净的野物烧烤制作. 张无忌看着六叔和贝姑姑么忙活,心中温暖,是他的六叔,即使离开武当山两年多,叔叔伯伯们也没有忘记他,为寻找他六叔拖着重伤的身体,跋涉数万里来到崑崙,情谊无忌是报答不,还帮纪姑姑,不知道六叔该多么伤心. 想到他在武当山之时五个叔叔伯伯还有太师父六人每轮流为自己灌输纯阳内力,抵御寒毒,如今他寿算无多,怎么能让年岁已老的太师父和叔叔伯伯在那样操心,最后要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还不如顺由命,免得疼爱他的人伤心. 无忌夜离殷贝情 想到里他也吃不下东西,在旁翻转难眠,等到过后半夜,起身见殷六叔,贝姑姑在旁已经睡熟,心中伤感,凝气屏吸,轻轻拿旁边的块木炭在地上写道:「六叔,贝姑姑,无忌身中寒毒,医仙寿算无多,无忌不想太师父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他老人家不能在伤心,无忌不想回武当,让大家为无忌担心,无忌只想趁活着的时候,能够四处走走,无忌拜别。」 张无忌长话短,写完后轻轻撕下衣服,来到洞外远处的草地上,牵匹马,用碎布将马的四踢包住,牵着马向崑崙山内悄悄行进,心中暗想六叔定以为向外走,回中原,偏偏向里走,样六叔就找不到。不得不剧情是强大的,命运的轨迹转那么多道弯,依然又回到原。 路艰辛两人总算找到张无忌,个多月两人吃不好,睡不塌实,此刻总算能睡个好觉,塌实的睡觉,就在色渐亮,黎明前最黑暗的会,火堆已经燃尽,山洞内有些寒冷,贝锦仪不自觉的缩向殷梨亭的方向,依偎热源。 殷梨亭纯阳无极功已经大成,当然不怕区区寒气,睡的正熟,就在贝锦仪依偎过来的时候,习武人的警觉让他清醒过来,惊讶又羞涩的看着贝锦仪娇小玲珑的身躯窝在他怀中,想起身让过,又怕惊醒,想喊起来,见难得熟睡又不忍心。 只能僵硬着身子看着贝锦仪熟睡,看着红润的脸孔,眼睛都捨不得转开,想着路上又要给他治伤,又要四处打听路线,无忌他们的踪影,明明累的不行,却从不让他知道,每日依然那样关心,照顾着他,从不喊苦从不喊累,也未曾喊过要休息,般想着眼神不由更温柔。 痴痴的看着贝锦仪,不自觉的向甜蜜的唇边贴近,当接触到那甜蜜的柔软时,他不由沉醉在那该死的甜蜜中,生涩的舔着的唇畔,轻轻吸允,直到贝锦仪因为火热的贴近呻吟声,睁开眼睛,吃惊的看着贴在唇边的人,才把他在沉醉中唤醒,明白自己做什么。 看着贝锦仪自梦中惊醒,迷濛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神情,殷梨亭不由在心中痛骂自己顿,狠狠的给自己巴掌,又拿起佩剑拔出剑鞘羞愧的道:「贝师妹,梨亭对不起,因为时的情不自禁,而坏的清誉,杀吧!」 「在杀之前,告诉刚才为什么那么做?知不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贝锦仪才明白髮生什么事,脸不由羞的通红,看着殷梨亭红肿的左脸,眼中闪过丝心疼,手却没有拒绝接过他的剑,只是小声的问道。 殷梨亭自小在武当山张大,他们师兄弟七人都是因为战乱,灾荒被张三丰收养的,上山时他不过几岁大,实在不知道人世,后来定亲后,也蒙蒙懂懂,只知道妻子是将来要同床共枕辈子的人,而读许多书,书中礼教上讲如果肌肤相亲就要成亲,所以从定亲后他直格守礼教,不曾碰触过任何人。 即使不得已要帮助别人时需要碰触也要隔着衣袖,不得不是古人长衣长袖的好处。此刻听贝锦仪样问他,不由脸羞愧的更红,懦懦的道:「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刚才睡的那么香甜,时看呆,等清醒的时候就......」到里他不下去,总觉得自己非礼人家还在狡辩。 「可是不想杀,也不想怪。」贝锦仪轻轻将剑还鞘,银牙咬咬唇畔,想到刚才他在自己唇上留下的气息,脸更红,身体也没有力气,只是用荧荧目光就着黑黑的光影,看着他模煳的面孔,强忍着羞涩小声的道。 殷梨亭虽然不懂调情之事,可不是傻子,听到贝锦仪那般小声的话,心中甜蜜,怎么会不明白的意思,可是想到纪晓芙带给他的伤痛,只想永远不要接触之情才好,想到纪晓芙他甜蜜的目光不由暗淡下来,刚想张口拒绝,接受应该受的惩罚,却被贝锦仪打断。 第79页 「嘘!小声话,不要吵醒无忌。」贝锦仪看到殷梨亭目光暗淡,闪过犹豫痛苦,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忙伸出纤纤食指在他欲张开的唇口,转移话题的道,身体却更贴近殷梨厅身边,感受他的温暖。 殷梨厅内功比贝锦仪深厚的多,夜视能力也很强,听贝锦仪的话目光自然的扫向张无忌睡觉前的位置,可是那里空荡荡的,殷梨亭不由楞,扶起贝锦仪站起来,边自怀中打开火摺子,边喊道:「无忌,无忌在哪?」 「哧」的声,火摺子着,洞内大放光明,两人不适应的眨下眼睛,在看小小的山洞内哪里还有张无忌的影子,殷梨亭时心里煳涂,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又想不出有哪位高手可以让他在没感觉到任何动静的情况下,将无忌带走。 还是贝锦仪心细,仔细观察后看到地上写的很端正的碳字,忙拉下呆楞住的殷梨亭道:「六哥快看,是无忌留下的字,没想到孩子心事么重,总是为别人着想,可怜的孩子,遭遇许多不幸。」 「外面还没有亮,黑路险无忌他走不多远,咱们赶紧追。」殷梨亭看到张无忌留下的字,脸下子变白,自责怎么会没有想到无忌早已经知道他的病情,为何没有想到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此刻他也顾不得儿情长,没有注意到贝锦仪已经该对他的称唿,喊着亲密的六哥,殷梨亭却只想先把无忌追回来为好。 贝锦仪头,当先步向洞口走去,殷梨亭也吹息火摺子,拿行囊和剑跟着出去,两人前后走到洞口,贝锦仪刚走出去,忽然惨叫声,身子倒摔回来,倒在殷梨亭的怀中,脸色已经变的惨白如纸,口口鲜血不要命的喷出来。 殷梨亭被突然的变故惊呆,颤抖着手紧紧抱住贝锦仪,下又下擦着口吐的鲜血,心痛的抱着,贝锦仪强撑着精神道:「六哥小心,外面有埋伏,不要管,快快突围出去.....」话未完又口血吐出去。 殷梨亭看到贝锦仪如此,抱着的手感觉到的身体开始变的冰凉,知道伤的很重,在不医治就来不急,忙全中大穴,封住的气血,又昏睡穴,让节省元气。此时此刻他心想着救人,也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多少高手,只是抱起贝锦仪向外冲去,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充满杀气。 刚出洞口就感觉到阵阵寒气逼来,无数掌影封锁他的上中下三路,殷梨亭手揽住贝锦仪,手长剑急闪,将来掌都封回去,脚下轻,梯云纵已经运起,飞身向马匹所在飞去,殷梨亭不知道敌手有多少,但是凭内力带着贝锦仪跑是不能长久的,只能藉助马匹的脚力。 「还想跑,们峨眉武当的来到圣教的地方还跑的掉吗?」声嘶哑,尖锐的声音道,殷梨亭听此话心里沉,是明教中人,莫非是杨逍指示,可是今日所见杨逍明明也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决不会干出种偷袭暗算的手段。 殷梨亭边想边用轻功飞纵,那话之人却总跟在后面,轻功着实得,殷梨亭见此人轻功如此得,掌力又寒气逼人,身材又高又瘦,身黑色夜行衣,又遮住容貌,让人看不清楚,心中动道:「在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魔教四大王之的青翼蝠王违笑竟然会做出偷袭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嘿嘿,武当六侠,峨眉英来到圣教的地盘若不留纪念岂不是明圣教无人吗?想走可以,留下纪念吧!」跟着不放的嘶哑之人猖狂的道,手中掌竟然向贝锦仪击去,此人当真狡诈,见殷梨亭不与他正面敌对,只是奔跑,到见前方卧着匹马才知道殷梨亭的主意。 心中暗叫上当,想到上头的命令不能叫他好好的回去,只好攻其必救,击向殷梨亭怀中的贝锦仪,从刚才他就发现,只要攻向人的他必然全力隔挡。贝锦仪正在昏睡中,无法抵挡,殷梨亭割断缰绳后,见那人竟然如此卑鄙,不得不以掌相接,股冰寒至极的内力攻入身体。 殷梨亭长吸口气,用纯阳无极功的内力压制住寒气,抱着贝锦仪飞身上马,边就着蒙蒙光向外奔去,边高声道:「青翼蝠王今日之赐,武当铭记与心,来日必报。」而那人也不阻止任殷梨亭纵马离去,心中暗道,今日的任务是完成,不知道主上会赏给什么样的美人。 再殷梨亭纵马急行,穿山过林,边用内力为贝锦仪续命,好不容易到中午时分来到处小镇,忙请郎中为贝锦仪治疗,贝锦仪修炼的是不完全的九阳神功,内力属于火性,而那下手之人内力却属于寒性,两种力量相剋,在体内斗个不停。 如果没有受此重伤,还可以勉强压制,可是那人内力深厚,掌不但震伤贝锦仪的五脏六腑,还把寒气留在的体内,与本身的内力斗个不停,根本就无法运气疗伤,郎中也只能摇头无能为力,贝锦仪此时已经醒来,见殷梨亭完好无损的,心中高兴,自己的伤却自己清楚,不过是熬的日算日。 却不知道殷梨亭也受寒掌,路上又用内力为续命,内力耗损短时间内也顾不得驱除自己体内的寒气,贝锦仪看着殷梨亭担心的样子,知道他也无能为力,时心中哀伤,也顾不得礼教清誉,任自己靠在他的胸前,静静的看着殷梨亭。 殷梨亭见伤的般重,眼中却还是只有他,心中怄,第次主动抱住,让依靠在身上,抚摩着的长髮道:「小锦,不要害怕,医生治不好,师父定可以,要撑着,跟回武当,让师父给疗伤。」 「小锦,喊小锦,六哥终于喊小锦,从告诉小时候家人都么喊之时,是第次么喊,是把当家人吗?」贝锦仪轻轻的问,苍白的脸色闪过丝微红。 第80页 殷梨亭看着贝锦仪听到他么喊,精神明显震,心中又酸又疼,个傻姑娘,他不值得,纪晓芙宁愿跟别人未婚生也不愿意嫁他,肯定是他太差,是他又爱哭,又心软,又爱玩,又爱闹,样的自己怎么配的上。 想些又有什么用,小锦就要不成,能让开心是,想到殷梨亭努力维持着笑容:「不也喊六哥吗?」 「喊六哥不是把当家人,而是当成,当成......」贝锦仪想到他是纪师姐曾经的未婚夫,心里的爱慕就不出口,总有种对不起纪师姐的感觉,六哥么好,纪师姐万哪后悔怎么办,贝锦仪总感觉欠纪师姐什么,是因为六哥太优秀吗?还是认为六哥始终属于纪师姐的,觉得自己抢纪师姐的幸福。 殷梨亭看着又激动又想出又开不口的话,只以为因为儿家的原因,不知道是觉得对纪晓芙愧疚,心中更心疼,不由长吸口气,抓着的手,握的紧紧的,下定决心的道:「喊小锦不是把当家人,当妹妹,而是把当成的心上人,虽然爱玩,爱闹,性子又软,可是保证对是真心的。」 「真的,的心里有,不是哄的,不管什么性子,不管什么喜好,都把的切记在心里。」贝锦仪听他的话,心中高兴又欢喜,屈辱又怕他因为的伤哄骗来着。 殷梨亭看着的眼睛内,满满都是自己,苍白的脸色楚楚动人:「殷梨亭的心此时此刻,今生今世都只有,不嫌弃个没用的人吗?总觉得配不上。」 「么好,怎么能没用,在样要生气,此时此刻,今生今世都要守着,让快快乐乐,最不希望看皱眉头。」贝锦仪尽管伤的重,有无活路还不知道,却觉得此时此刻已经是今生最快乐的时光,只是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纪师姐。 殷梨亭时根本就没有想起那个带给他耻辱,伤筋彻骨的人,他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希望个让他动心的孩不要有事:「好的今生今世都要守着,话要算话,会咱们就起程返回武当,路上会用内力给续命,路颠簸会很痛苦,要撑下去,要不然会皱辈子的眉头,永远都不在笑。」此时殷梨亭只想让活下去,顾不得去寻找无忌的下落,心中对无忌千个万个愧疚,只能藏在心底,不让贝锦仪发现。 「好!答应,不过咱们要先找到无忌在赶路,无忌他走不久,找他用不多久的,等找到他路上在辛苦,在痛苦也绝对不会放弃,会坚持着,坚持着到武当山,让张真人给治伤,伤好后要陪着,让快乐着,笑着。」贝锦仪想像着与殷梨亭起生活的情景,想着要生几个像殷梨亭的娃娃,开心的过日子。 殷梨亭心中震动,也想到,伤的那么重,还记挂着无忌,是因为吗?他不禁自问:「不行,现在时刻也耽误不得,无忌他虽然寒毒侵体,无法可医,但蝶谷医仙告诉他还能活过几年的,等伤好咱们在出来找他好吗?」贝锦仪看着殷梨亭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为自己担心,也不在反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赶到武当山,就让自己任性次吧! 不知道的是蝶谷医仙的是张无忌需要好好调养,治病需要至热至阳的药材,如今还不知道那孩子去哪里,早就在武当之时那孩子就几次想要放弃治疗,不愿在受折磨,后来还是因为看到师父师兄弟们担心忧虑的样子才坚持下去的,不过也养成他倔强的个性。 两人交心以后只觉得行动都甜蜜到心里头,如果不是伤让人心痛,他们会更快乐。路上两人乘车坐船,快马加鞭,自崑崙山往回赶,殷梨亭还要日日为贝锦仪输真气续命,经过名声欠佳的大户人家或是蒙古贵族之家还会盗些难得的药材,人参之类的给贝锦仪补充元气,吊着性命。 两派联姻贝出嫁 赶路途中最辛苦的不是贝锦仪,却是殷梨亭,他本身寒毒未驱除,又每日为贝锦仪灌输内力,十几日下来早已经面色焦黄,憔悴不堪,那阴寒的掌力还时不时的发作次,每次都寒如骨髓,痛苦难忍,殷梨亭经过几次后才解几年张无忌受的是什么样的苦楚,心中更担心无忌不肯给自己治疗,不愿意在活下去。 行走又是二十多,前后四十才在崑崙山走到湖北境内,两人都已经快熬不住,到湖北境内后,殷梨亭才松口气,知道境内有不少武当至交好友,外门弟子或者是结盟世家,沿途只管留下求救标记,等待支援,因为两殷梨亭的内力早已经耗尽,给贝锦仪吊命的人参也快用完。 不殷梨亭寒气发作时的痛苦,贝锦仪也时不时的昏迷过去,殷梨亭很怕下次昏迷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只能尽量加快速度。也许是不绝人之路,也许是苦尽甘来,他们赶到丹江口附近时已经是弹尽粮绝,内力没有,药材也没有,此时离武当只有两的路程。没想到降福星。 却莫声谷送完周芷若之后,回武当应该早就到,偏偏周芷若送他份非常高深的口诀,自从他看之后,就沉迷其中,钻研其中的每部分,部内功在逍遥派也是上上成,名叫大无相神功,以李秋水如此得的武功也只是练的小无相神功。 功夫既然又大小之分,大的肯定比小的厉害,莫声谷知道师父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张三丰创造武学本就是博众家之长,才能有所成就,莫声谷见内功心法十分高明,比之武当内功只强不弱,可惜没有使用法门和配套的招式武功,真不知道芷若母亲的家族原本是何等样的世家。 路上他仔细钻研,越看越入迷,为实验其心法功效,也相信芷若绝对不会害他,改练兽皮记载其中的内力大无相功,不过几日莫声谷就发现他原本暴烈的纯阳内力转换成种中正平和的真气,而且以种真气运转武当武学更加得心应手,快慢如意,即使使用他所记的别派招式也毫不费力,还发挥出那招本应该有的威力,莫声谷心中非常震惊,那不是下武学的招式都可以模仿吗?有部心法,各门各派的绝招还能叫绝招吗? 第81页 就样他路行走路琢磨,等到湖北才发现殷梨亭的求救标记,赶紧路跟过来。等他找到殷六侠之时,殷六侠面色焦黄,神色憔悴,头髮都白屡,让莫声谷大吃惊,忙询问怎么回事,殷梨亭忙先让莫声谷为贝锦仪输送内力续命,等莫声谷为贝锦仪输送完内力后,贝锦仪的面色竟然好许多,让殷梨亭大吃惊。 莫声谷又发现大无相神功的个好处,种内力的特质竟然可以治疗各种内伤,也是莫声谷练习的时间短,让种内力的性质还没有完全发挥,如果是从小就练的话,些功力下来贝锦仪就能好七八成。 殷梨亭见贝锦仪脸色好转就已经很开心,莫声谷见殷梨亭对贝锦仪非同寻常的关心,单纯的殷梨亭会样对待个人,就明白他们的关系,使得他有些头痛,虽然他也很不满纪家,峨眉迟迟不让纪晓芙与六师兄完婚,可是六师哥喜欢上峨眉派另个弟子,要成就姻缘可就难的。 @ 贝锦仪心思细腻,醒来后感觉好许多,也有力气坐起来,也笑着给莫声谷见礼,见莫声谷皱眉就明白他的担忧,忙转移话题,讲起路发生的事情。莫声谷没有想到峨眉纪家竟然出等样人,心里气的很,知道老实,纯洁的六师兄受委屈,忙连声安慰。 殷梨亭却不觉得痛苦,反而庆幸因此能与贝锦仪两情相悦,殷梨亭,莫声谷提起无忌都担心不已,起明教莫声谷不由咬牙切齿,明教的人不但诱骗六师兄的未婚妻子,竟然还差杀六师兄,如此大仇,总有日要报答他们番,莫声谷暗下决心。 边殷梨亭边带着贝锦仪赶往武当山,边讲述自己的事情,等讲完后就问起莫声谷内力的事情,莫声谷神秘笑,怕隔墙有耳,只回山在。果然回山后下可热闹起来,不几位比亲兄弟还亲的师兄弟见面后番畅谈,有多么愤怒,悲伤,又要为张无忌担心,又是心疼,几人商量后还决定不要把无忌的病无方可解出来。 实在是他们师父那么大年纪,又怎么能承受失去爱徒最后血脉的痛苦。只他经过金花婆婆,灭绝师太大闹蝴蝶谷后就和胡青牛夫妇换地方隐居,暗中则寻找无忌的下落,并打听哪里有至热至阳的药材。 等张三丰知道六徒弟遭难,马上就出关,张三丰先是为贝锦仪疗伤,他生不曾娶亲,身童子纯阳无极功精妙非常,驱除寒气轻松的很,不过在疗伤途中又发现贝锦仪和殷梨亭竟然身中与无忌样的寒毒。 按照六侠所,那人是明教的,可是明教中人怎么会那道人的邪毒武功,心中疑惑不解,又想当日劫持无忌的人莫非是明教中人,张三丰自爱徒翠山被殷素素连累的自刎而亡后,对魔教就厌恶非常,时又猜测张无忌被是被魔教劫持,中那么阴毒的掌力,求生不的,求死不能。 只能託庇医仙治疗,也不知道哪日能好,张三丰将事情告诉六个徒弟,让他们小心提防,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殷梨亭,贝锦仪两人的寒气虽然驱除干净,可是路上个被大补大燥之物连续激发身体里的潜能,已经伤元气,寿算有损,必须要慢慢调养才能康復,而且调养还不是年半年就成的。 而殷梨亭没有那么严重,却也因为透支内力,又被寒气伤筋脉,肺腑,路上又颠簸的厉害,也是元气大伤,只能好好调养,三个月不许动用内力,年内也不可动用八层以上的内力,让殷梨亭有些沮丧。幸好莫声谷又将芷若送的心法绝学交给师父,还把他改练之后的内功特性讲述遍。 张三丰获得心法后,心里很高兴,觉得其中有许多地方比当年觉远师父的经文还要高明,又探测过莫声谷的内力后,觉得种内力对疗伤延寿有奇效,心要爱徒,佳媳早康復的张三丰忙问莫声谷可否让殷梨亭与贝锦仪修炼。 莫声谷有些踌躇,只好将芷若当日把功法送给他时的话便,心法只让张三丰和武当六侠观摩,修炼绝不能外传。众人也知么高深的心法秘籍能够观就已经是大的福分,殷梨亭也不生气,只笑着以后他用种内力为贝锦仪洗筋伐髓就好,估计贝锦仪有年多也能完全康復。 因为周芷若并没有将内功心法的名字出来,张三丰提议就先称唿心法为先无极功,其意思是心法还在武当纯阳无极功之上,也没有武当纯阳无极功修炼的弊端,更不用做二三十年的童子鸡,只是张三丰猜测内功心法也是有限制的,资质越高之人,练成后成就越高,资质不好的成就也就有限制,不向武当些功夫没有资质的限制。 经过此事武当的主事之人觉得周芷若母亲的家族有些高深莫测,拥有样绝学,样神奇药方的的武林世家或者是医药世家江湖上从没有听过,就是两百年前也没有留传过关于薛家的消息,宋远桥在周家搬到武当山后,也曾经派人去襄阳打听过。 却没有周家所的世家,也只有在十几年前个小小的薛姓药铺被抄家灭族,而且那薛家根本就没有千金,只有夫妻二人。张三丰也觉得周父好象也隐藏什么秘密,不愿意讲出来,武当仁义,不愿意强人所难也不去问。 只是觉得欠周家的更多,先是赠药医好俞岱岩,如今又赠盖世绝学,更别平时周芷若常常给众人做些舒适的衣物,美味心,宋远桥也嘆道送芷若去峨眉根本没有必要,芷若自家功夫么好,根本就不需要学峨眉的功夫。 张三丰却屡着白鬍子笑道没错,没错,他送周芷若过去根本也不是学武的,完意味深长的看莫声谷眼,弄的大家疑惑不解,张三丰也不解释,直接跟徒弟们探讨起心法来。从那以后武当六侠武功大近,张三丰的绝学离创造出来又近步,里就不详细。 第82页 而在贝锦仪和殷梨亭养伤期间,先是纪府给武当退回聘礼,附上长长的道歉信把婚退,后面灭绝师太也送来伤药和慰问品,宋远桥长期处理派武精明的很,为六师弟接礼物,又提及贝锦仪在武当养伤之事,言辞中略微提起两人的暧昧之处试探灭绝师太的态度。 话灭绝师太确实生气殷梨亭的阻拦,事后却很欣赏殷梨亭的为人处事,当时在那种被人背叛,欺骗的状态下,仍然不失侠义之道,确实是个好儿,在信中看出宋远桥的意思后,也急与修补两派的关系,就没有反对,经过半年的鸿雁传书,张真人和灭绝师太终于敲定两人的婚事,只等日后完婚。 殷梨亭也在贝锦仪伤好大半之后,带着聘礼婚书与贝锦仪起来到峨眉派。当然当时知道的没有那么详细,只是经过两人的讲述猜测事情的过程。不过提起崑崙山被明教违笑偷袭之事,知道那绝对不是明教做的,而是汝阳王和成昆搞的鬼,就不知道那个和般大的赵敏参与没有。 为什么么做没有想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反正塌有圣父张顶着呢,只要想到殷六叔因为的唐突差就死与非命,就无法原谅自己,明明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还做那么冒失的事情,害的六侠受那么多苦,还差死,也许是十几年平安,顺利的生活让太顺风顺水,以为改变命运也简单的很,却没有想到要经歷的风险。 忘记前世曾经听过的蝴蝶效应,个蝴蝶轻轻煽动翅膀就可能引发场海啸,唐突的改变只会害人害己,就算殷六叔没有事情,还得到份好姻缘,可是他们经歷的生死磨难可以忘记吗?现在贝师姐的伤还没有好。 怎么能保证下次别人会有殷六侠那么走运,万在乎的亲人朋友因为擅做主张而出事,永远不会原谅自己。还是做个平平常常,快快乐乐的普通峨眉记名弟子好,殷六侠也看出因为他出事而很自责,又有些忧虑,却不明白真正自责的是什么?忧虑的什么? 只以为是为失踪的张无极担心,安慰番,也对灭绝师太收为记名弟子而不快,还要去找灭绝师太谈谈,连忙阻拦住,告诉他是自愿的,不想做的亲传弟子,殷梨亭想到灭绝师太要杀纪晓芙时那狠辣的样子,又想有家传绝学,而且比峨眉只高不底,也确实不需要学峨眉派的功夫,就依。 之后峨眉就陷入团忙乱之中,贝锦仪已经没有家人,只能在峨眉出嫁,峨眉也少有种喜事,两大派联姻规模也不能小。从纳采开始步步的来,还要採办大批嫁妆,忙碌不堪,从灭绝师太为徒弟出的手笔来看,峨眉绝对不穷,嫁妆比之世家大户只多不少。 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经过几个月的人仰马翻之后,贝同志终于带着百多台的嫁妆被稳稳噹噹的送到武当,些事情个小姑娘没办法参与,除日常探望下个六婶婶,别的也不参与,灭绝师太为忙徒弟的婚礼也无暇它顾。 又见殷六侠也不曾要收为内门弟子,也没有嘱咐多照顾些,只以为家与武当关系平常,也就不在注意。没有灭绝师太的注意对周芷若来却是件好事,同门师姐妹不会对另眼相看,妒忌更不会有。 丁敏君也没有如原着般处处针对,也没有那么可恶的嘴脸,虽然话是毒,到没有敌意,反而常常指与年龄差不多的姐妹们武功,灭绝师太的眼光不错,授徒也严厉,丁敏君的武功可没有电视上那么垃圾,武功差又怎么可能从六派大战中活下来,还没有受过伤。 就样除做些峨眉派的杂务,就去静仪大师姐那听课,要么偷偷跟着雷雪去灵猴洞讨些猴儿酒喝,要么就去瀑布潭底顶着万均重压练功,要么就在山洞里偷偷练习九阴真经,要么在房间内钻研北丐洪七公的武学精要,虽然里面只有个不能练的降龙十八掌。 不过别的对敌经验,内功进展,奇伤怪病,武学原理对启发很大,也给长许多见识,胜过江湖行走所的。而九阴真经里包罗万象,里面包括易筋锻骨篇、疗伤、闭气、移穴、摧心掌、白蠎鞭、移魂大法、蛇行狸翻之术、大伏魔拳、九阴白骨爪、摧坚神抓还有上乘轻功螺旋九影和玄妙非常的总纲。 知道武学并非练的越多越好,反而要艺有专精,已经修炼长春不老功的心法,总纲就不必练习,武林中逃跑必用的轻功还是要练的,螺旋九影虽然比不得凌波微步,却比现在武林中的轻功要强许多,也看出来,在金大大武学小里,时代越往后,武功也就越差。 疗伤、闭气、移穴、移魂大法些应敌有奇效的技巧功夫是要学的,个不需要多练,只要内功深厚,记住法门就能用,而能够洗筋伐髓的易筋锻骨篇也试下,功效还不如自创的愈加术,不过其中也有些炼骨的奇特之处,与的愈加术结合起来,效果能够更好些。 不过习着用处不大,功夫给那些年龄已经过习武年龄的人练习更好,到是能够使中掌者,体表无伤,五脏尽腐的摧心掌让很感兴趣,不就是古代版的化骨绵掌么,还有能够破下所有抓功,比九阴白骨抓更厉害的摧坚神抓,在少林屠狮大会上大出风头的白蠎鞭法与身法蛇行狸翻术四门功夫是定会刻苦练习,只要四门功夫练成,想来也不必怕自己实力不够保护不自己。 六派齐聚赴崑崙 时间就在的苦练中过去,日又日,年又年,转眼间五年多过去,原着中的周芷若因为颇得灭绝师太之心,还能跟随灭绝师太行走江湖,多下几次山,而却心隐藏在外门之中,暗自练习武功,却是没有机会下山的。 第83页 连回去探望爹都要申请得到允许才行,也只能在两年前回过次武当,看望爹,还好爹有的配好的强身健体药,身体还算硬朗,去的也巧,正赶上殷六侠长子过周岁,才在武当多呆些日子,那两月可真开心,每日又跟以前样,跟七叔学些功课,带青霄也就是六侠的儿子玩耍。 武当的生活很平静,修炼大无相功的武当六侠身型更加飘逸,几年不见几位不但容颜不改,反而像宋远桥等年纪大的更显年轻,连健壮,粗旷的三侠俞岱岩皮肤脸色也开始变的细腻,光滑,白嫩,知道是逍遥派功夫独有的驻容之术,也不惊奇,到是他们自己不习惯,老躲着不见人。 在山上也见过新三嫂,却是上峨眉山之后,殷六侠,贝锦仪完婚之后,由人老成精的张真人强行给他定下的婚事,不得不武当的家教好,尽管俞三侠认为自己年龄已经大,与世家千金不般配,加上瘫痪时期被人吃喝拉撒照顾的阴影,直不想成亲,可是张三丰个命令下来,依然头答应。 新三嫂人很好,容貌清秀,温柔体贴,有古代子的特性,唯夫命是从,虽然是世家之,却不娇纵奢侈,新三嫂对俞三叔到是挺满意的,虽然俞三叔比大十五六岁,但是古代老夫少妻本就平常,也没有人他们不般配,成亲后到也恩爱,不过去时还没有为武当添人加口。 到是粉嫩嫩,胖乎乎的青霄宝宝夺得武当上下上至张三丰,下至七八岁的道童们的喜爱,小娃娃又爱些别人听不懂的自言自语,傻忽忽的对人就笑,实在可爱的紧,让大家疼惜非常。在武当快乐的事情多不胜数,没办法下子完,真想永远留在武当山,不回去,可惜日子过的很快,日子到依然回到峨眉山。 五年多对来平平淡淡,在峨眉除练武,做做红,干些杂务,跟雷雪在峨眉山上四处玩耍就没有别的事情,除想念爹,想念七叔,想念武当山的人和物也没有什么可的。但是武林中却不平静,六大派少林、武当、峨嵋、崑崙、崆峒、华山行走江湖的弟子纷纷受到自称明教中人的袭击,暗杀,六大派弟子也见到明教中人就打,时间呈现水火之势。 其中以华山、少林两派损失最为惨重,折损不少好手,两方的纷争冲突越来越厉害,知道开始可以是蒙古鞑子和成昆暗中挑起六大派与明教的争斗,仇杀,但后来两方激斗的越来越激烈,双方见面就撕杀,双方都死不少人,纷争除出身正派又混杂着魔教血统,又武艺高强,为人宽厚,仁慈的张无忌无人可以排解。 直在排斥,又等待的矛盾感觉中期望着剧情的开始,好早日摆脱剧情炮灰命运的纠缠,知道个故事会在十八岁之前开始。果然五年多后的几个月,六大派联繫紧密起来,华山派神机先生鲜于掌门与少林掌门连书邀请武当、峨嵋、崑崙、崆峒共议剿灭明教之事。 武当弟子虽然不多,但个个武艺精湛,行事颇有仁义之风,除殷梨亭与贝锦仪那次遇险,别人到少有遇到明教中人,即使有人遭遇到,却也留条命逃回来,是以主事的宋远桥等人虽然痛恨魔教,但对魔教袭击六派之事到是疑惑最多,对六大派剿灭明教之事到没有多大热情。 华山掌门鲜于通为人卑鄙无耻,毫无道德,尤其喜欢玩弄人,早年因为玩弄苗家子,却贪图那苗家子的容貌与蛊毒之术,待得到苗家子的身子后,又窥视蛊毒经,被苗家子发现,那苗家子仍然对那小人报有丝希望,便在他身上下轻微的金蚕蛊毒,以便他认错,予以解救,没想到他就抛弃那子,偷两对金蚕逃往中原。 没想到鲜于通道德败坏,运气却好,在逃出不久便毒发瘫倒,恰好胡青牛正在苗疆採药,因为华山前掌门岳长秉是明教教主阳顶起长大的好友,当时六大派与魔教虽然行同陌路,却不仇视,加上鲜于通师父岳长秉与阳顶的关系,胡青牛才将他救活。 此人受胡青牛的救命之恩不思回报还罢,反而恩将仇报,欺骗胡青牛妹妹胡青羊的感情,使怀身孕,却不迎娶负责,弃胡青羊不理,和当时华山派掌门岳长秉的独生爱成亲,谋得华山掌门之位,胡青羊羞愤自尽,造成尸两命的惨事,更别他做的其他等恶事,数之不尽,连邪道恶人都不如。 受胡青牛医治的明教中人不知道有多少,对胡青羊之事多有耳闻,先前看在阳顶的份上,不予计较,后来由于成昆的挑拨,正邪成仇杀之势,仇使得明教中人对华山下死手的打杀,损失实在惨重,华山对明教恨之入骨,才书信同样损失不少俗家弟子的少林共伤剿灭明教之事。 两派还罢,峨嵋有灭绝师太对杨逍之恨,加上鲜于通提议先倾六派之力赴崑崙光明顶剿灭杨逍批明教中人,然后逐扫荡魔教四王紫白金青,紫衫龙王、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青翼蝠王,五散人,五行旗和五行旗的大掌旗使等人,能杀杨逍灭绝师太当然不会反对,即使明知道此行实在是险恶,峨眉弟子精英也不知道能回来几人。 崆峒派因为谢逊盗取七伤拳谱,打死打伤门人弟子无数,对谢逊仇深似海,能剿灭其出身的明教也不反对,崑崙派在明教的眼皮底下,作为邻居,他们派内弟子又横行霸道,恶事不少,不知道受明教多少气,能出口气,在崑崙家独大,当然也是支持。 武林六大派五派已经同意,武当也只能附议,不过不愿意年轻的三代弟子去参加场显恶之挣,丢性命,所以在六派商议要出动多少人手时,宋远桥只三代弟子武功低微,六侠要服饰师父,照顾妻儿,还要管束门人弟子,只他师兄弟五人前行吧! 第84页 少林、峨嵋、崑崙、崆峒、华山各派都商议要出动几十名好手,见武当如此心中有些不快,谁不知道武当三代弟子个个武艺精湛,什么低微,谁不知道此行能回来的弟子很少,直不想折损弟子人手就是,不过武当实力雄厚,又又武林宗师张三丰张真人撑腰,五派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头答应。 六派商议好之后,各派掌门回派调遣人手,灭绝师太也自有考量,知道门内精英弟子如果折损那峨眉派实力可就大降,本来峨眉以子为主,立派时间又短,实力不如少林,武当雄厚,次正是消减其他门派,保留峨眉实力的好机会。 当下吩咐内门大弟子静仪,外门大弟子静玄,外门弟子之首静尘带门下弟子的门派武艺考绩来,内门大弟子静仪门下的都世家千金来镀金的记名弟子,考绩并不重要,外门大弟子静玄门下多是出家的尼姑,有带艺投师的,有资质好特意培养的,外门弟子之首静尘门下的都是弟子,还有几个道人,僧人,武艺虽然也不错,但是并非是峨眉嫡传的内门武功。 灭绝师太看着考绩,与出身来歷的册子,只挑拣那无家无靠山的,武艺又不行的出来,参加六派大战之事,周芷若的大名赫然在灭绝师太选中之列,如果知道灭绝师太是因为没有家世,没有靠山,武艺也不值得当作保留实力之用,把当炮灰才带着去参加剿灭明教大战的,会不会气死还真是个问题。 就样过几日,得到静仪师姐的通知,才风闻六大派剿灭明教之事,还要参与其中。只能用句话来自己的感受,那就是终于来,竟然感觉心里轻松许多,也许是因为以前给自己压力太大吧! 并不好奇为何门人几百,却选中个表现的无事处的记名弟子去剿灭明教,而且跟同去的还有其他武艺差劲的师姐妹,只觉得有周芷若参加的六派大战才能算是正常的,还不知道自己是去做炮灰用的。 奉命整理好行装,在武器库领兵器后,在演武场集合。整理好行囊,知道此行险恶,託付与交情很好的静闻师姐照顾雷雪,才赶往演武场,到的时候,所有选中的弟子都差不多到齐,细细观察遍发现些弟子里有尼姑,道士,僧人和俗家弟子,竟然貌似大杂烩,真怀疑到时候有多大战力。 过午时三刻,参战的门人都已经到齐,只听二十四声钟鸣,大家依次排队站好,在各自的大师姐,师兄身后按进门顺序排列,列成三派,分别站在静仪、静玄、静尘身后,排队才发现灭绝师太的亲传弟子丁敏君、赵灵珠、李明霞、和近年新收的弟子苏梦清、 方碧琳也在静仪身后。 赵灵珠在灭绝师太亲传弟子中行五,是贝锦仪的师妹,李明霞行六,苏梦清、 方碧琳却是上山,贝锦仪出嫁后才收的亲传俗家弟子,苏梦清近年都颇受灭绝师太的疼爱,连峨眉九阳功都传给,引的丁敏君处处敌视,针对,也是丁敏君做灭绝的徒弟有三十多年都没有得传九阳功。 个新入门的小师妹却得到,使得苏梦清武功大进,在原着中却是周芷若得到灭绝师太的另眼相看,得传峨眉九阳功,实力在众师姐妹之上,原着中的周芷若边谦虚有礼,边又让人不察觉的讨好着灭绝师太,从众弟子中得到灭绝师太的疼爱。 其中出场数次都表现的非常聪慧,让灭绝师太得意非常,常常在众人面前夸奖周芷若,也许周芷若没有遇到张无忌,师父没有遭遇赵敏的暗算,原本的周芷若就可以顺顺噹噹的继承峨眉或者是嫁人过平常的生活。 偏偏遇到那个见个漂亮人心就软,又有恋母情节的张无忌,又有个心比狠,手段比毒,心眼又有七孔八窍,又有难以匹敌的雄厚家世的情敌兼杀师仇人,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不过想想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丁敏君窥视峨眉掌门,想独得灭绝师太的宠爱不是两,年两年,个不怎么接触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难怪原着中丁敏君处处针对周芷若。不过如今隐藏的好,苏梦清却做替罪羊,偏偏又不如原着中周芷若那么聪明,处处隐藏自己的实力,苏梦清却张扬的很,早就把得传九阳功的事情传的峨眉尽知。 不些杂事,只二十四声钟鸣结束以后,灭绝师太才登上演武前台,运起内力大声道:「次六大门派次经过商议,决定进剿光明顶,为在山下遇难的各派门人讨回功道,消灭邪魔之人,志在必胜,众邪魔武功高强,手段诡秘毒辣,六大门派又有何惧?只是相斗时必有损伤,大家必要先存决死之心,不要意图侥倖,心中却有畏惧,临敌时堕峨嵋派的威风。」 场内的随着大家扬兵器,齐声应诺:「是,弟子等誓决死战,不与妖魔邪道两立」清脆声和洪亮声在演武场内飞扬,片昂扬血战之气,却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而战,此战又需要多少鲜血铸就衬托出张无忌的威风。 「千棺从门出,其家好兴旺。子存父先死,孙在祖乃丧。人孰无死?只须留下子孙血脉,便是死千人百人,仍然兴旺,最怕是们都死,老尼却孤零零的活着,纵是如此,亦不足惜,百年之前,江湖又有什么峨嵋派?只须大伙儿轰轰烈烈的死战场,剿灭魔教,扬峨眉威名,出发。」灭绝师太内力雄厚,声音在演武场内迴荡,久久不落,即使是听到些话也不由热血沸腾。 灭绝师太完之后,当先起步率领众弟子出峨眉派下山,大家也背负着简便的行囊,跟随其后,们大家在灭绝师太身后,跟着分成三排奔行,即使路途艰险,也无减弱大家体内的热血,此时明白将要面对什么的也许除灭绝师太和静仪、静玄、静尘、丁敏君、赵灵珠、李明霞几个跟随灭绝最久,经歷过许多杀戮的人。 第85页 而也在犹豫,想到剧中鲜血淋漓,残肢断臂的镜头,即使明知道那不是真的,也不由不寒而慄,何况即将面对真正的杀戮,个文文明明的现代人真要为不是理由的理由去杀人吗?明教的教众又与有何仇恨,杀人不是打猎,可以毫无愧疚,恐惧,知道自己下不手。 不是慈悲,而是没有恨。可是不杀,灭绝师太会放过个可以让杀鸡敬猴的机会吗?如今可不是宠爱的弟子,而只是见过几次的记名弟子,对亲传弟子尚且下的狠手,何况个不相干的人。 还有次没有跟随去武当,与宋叔叔他们会合,宋青书还会参加六派次行动吗?他次还会喜欢上周芷若吗?上次回山已经十五岁,加上自身本钱不错,年少貌美,气质如兰似芳,[承认里是的自家闺太自恋]也没有见宋青书对杂样,更别跟献殷勤,追求之类的,他光跟争雷雪,回峨眉时雷雪差被他藏起来,带不回来。 到是七叔在回山的时候第次看到的眼神,幅傻傻的样子跟他那身嫡仙气质也不像,后来学功课时还老躲着,气的不想理他,不过真是习惯他在身边的感觉,即使不学功课,有他在整个空间都暖暖的,使老想偷偷看他在做什么,想到七叔的心情好多,总觉得有他在也许没有那么麻烦,可是想到他遭成昆师徒的算计,命丧宋青书之手头就更疼。 想到成昆就想到次他也要倒霉催的在光明顶遇到张无忌,他跑就完事,还要在遇到张无忌之后,在他神功没有大成之前替他在灭绝师太面前遮掩,使他不要遭灭绝师太的毒手,还有返回途中赵敏的暗算,种种问题逼的头昏脑涨,些秘密是机遇也是负担,没有人可以与起承担,只能慢慢想,慢慢破解,样样的来。 杀人之事还好解决,最多拼着更让灭绝师太不待见,去找武当的人庇护,凭着几位叔叔疼的样子,绝对不会为难,再加上他们练大无相心法,如今武功大进,保护个人肯定不成问题,装成武功不好的样子,让他们保护,应该不过分吧! 崑崙迎面遇故人 虽然觉得在知道大概剧情的情况下,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心里总觉得不安,仿佛有些事情是不在人的控制内的,也许是些年过的太平静,太顺利吧!就样路风尘,没有马骑,没有车轿,只能步行,刚开始还好些,走水路不那么辛苦,等到陆路步行起来,才知道大侠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灭绝师太内力深厚,步行整也不觉得疲累,体质好,又有内功撑着也不算辛苦,只是扑面黄纱,裙摆每都沾满尘土太难受,别的师姐妹更差,内功不济的脚上都打起糨子,跟不上主队,又被灭绝师太等门内几个内功好的啦下大截路径,狼狈不堪。 弟子到是没有那么狼狈,每要爬山,打柴的,辛苦锻鍊下来,路到不放在眼里。可是也不由更厌倦江湖生活,哪是江湖潇洒逍遥,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放着日子不过,跑么几万里来,长途跋涉,几经风尘,打打杀杀,又有什么乐趣。 赶路的日子就在心中的腹派中过去,直到日们几十人终于步入崑崙山脉,面对着绵延几千里的雄壮山脉,看着高耸入云的无数山峰,望无忌的绵绵林海,处身与群山包围之中,听着兽叫鸟鸣,感受着与峨眉,武当绝对不同的风情,即使有灭绝师太那张面瘫脸,也不由陶醉。 果然不愧有下第山之称,不过路行来更感觉着崑崙山更像是由无数座大山,小山,高峰,低坡,山泉,瀑布,溪水,河流组成的,尤其里由于海拔较高,再加上步行赶路,气压过高,唿吸有些困难,幸好崑崙派没有住到山顶上,住在山腰上,要不然大家更辛苦。 灭绝师太带着们按照华山掌门所定的计策,先来崑崙派会合,不过灭绝师太脾气怪异,高傲,虽然在崑崙派等着与大家会合,却不带大家寄住在崑崙派内,反而在崑崙派附近安营扎寨,挖灶做饭,休整番后才带着亲传弟子前去崑崙派查看情况,们些记名,外门弟子也终于可以休息下。 赶紧趁着有时间,打些溪水,梳洗番,换身干净的衣裙,又把脏的几件衣服赶紧洗出来,等忙完之后,灭绝师太黑着脸回来,进主帐篷就没有在出来,晚饭都是由弟子们给送进去的,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也不敢打闹惟恐惹脾气暴烈的灭绝师太发脾气。不过消息还是在晚饭后从大师姐静仪那里打探出来,刚才灭绝师太去崑崙派内,会见崑崙掌门何太沖,班淑娴夫妇后,才知道六大门派如今只有峨眉派到,看情况是们来早。 些事情大家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过多等几,消耗些银钱灭些粮食之类,灭绝师太却觉得其他几派太过敷衍,都到,别的门派离里要比峨眉近,却没有赶到,太过敷衍。对些事情到无所谓,只是知道峨眉既然到崑崙,那么张无忌与殷离那小丫头也该出现,好象原着中丁敏君和崑崙掌门何太沖,班淑娴夫妇帮卫壁,武青樱去给朱九真报仇。 招惹殷离,张无忌,给人打断手腕,电视剧中则是毒嘴把殷离惹脑,吃指千蛛万毒手,也不知道将要看到的是哪个版本,不过丁敏君也太笨,哪有做坏人,反面角色的哪哪都吃亏的,跟纪晓芙斗,没有斗过人家,反而遭受彭和尚的羞辱,跟殷离斗又吃大亏,跟周芷若斗最后又被周芷若虐待番,功夫功夫没有,好老公也没有,掌门也没有做成,哪有么失败的坏人。 第86页 也不管等待些六大派的人陆续赶来,只等着朱九真的死讯传来,那时才是剧情真正的开始。几灭绝师太只在帐篷内休息,也不出来,丁敏君到是跑崑崙跑的勤,与何太沖,班淑娴夫妇关系不错,经常参加崑崙派内迎接几派人马的宴席。 日丁敏君从早上就去崑崙派,过中午还没有回来,大家对个二师姐没有好感,也不多问,也是赶巧,当口灭绝要见,大师姐却找不到人,打听才知道去崑崙派,只好吩咐门人去崑崙派内找回来,可惜崑崙派内的待客门人大早就跟着掌门几人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大师姐为人谦和,担心师父生气,只好招唤们几个记名弟子四处去找找,赶紧把找回来。们几个领命后,分散开四处寻找,猜测们是不是去採买东西,或者是去山下集镇好的酒楼摆宴席去,向山下农家那里找去。 路急行,次没有别人,只有自己才敢放开身形,运起轻功螺旋九影,拔地而起,急略而行,门轻功出自九阴真经,为武林上乘轻功,集身法、步法、罡气于体,可平地拔起数丈,亦可平空飞跃,几百里奔波而不疲累。 功夫大成之后身体周围生有层自然罡气,可护体兼反震外敌,亦可幻化出九个身影,于少林的无上神功莲台九现有相似的功效。门功夫共分四层,常人练之不易,也是辛苦练习,甚至利用万均水压才磨练而成,四层虽然都已经大成,却因为身处峨眉,从未运行过二层以上的功力,也不知道功效如何。 此时身处广阔的崑崙山脉,身边也没有来来往往的峨眉中人,正是好时机,开心笑,全力运行步法,在林中树尖上飞跃,享受着御风而行的快感,果然刺激。此时功力全部放开,方圆十多里的动静都落入耳中,仔细聆听后,没有丁敏君的动静就跃过去。 身法极快,晃若幻影,普通人也发现不,如此穿过几个小村,也没有找到,只好向邻近的山峰奔去,步八九丈远,比之少林传自达摩的八步赶禅功也不差分毫,很快跃过去,很快又要跃过个小村,就在行到村子边落之时,唿听下面传来话之声。 个清脆少声音道:「瞧什么?」 「妈妈常笑爸爸是滥好人,软心肠的书生,话时的口吻模样,就像时候样。」另个孩的声音答道。 听话心中乐,孩的话到是有趣,不由停下脚步,站在木屋旁听着,见两人也是极品,的身村装扮,荆钗布裙,不但皮肤黑,脸上也凹凹凸凸,真是丑的很,估计是附近的村姑,那孩更绝,披头散髮,偏偏头髮极长,又有满脸鬍鬚遮面,双细长丹凤眼满是风采,若是不看眼睛,不听声音怕是要以为他有三四十岁。 还好听声音感觉子也不大,在看他衣衫褴褛,腿上还夹着树枝,隐隐还有股青草香味,估计腿上有伤,还敷新鲜草药,估计不是乞丐,就是附近的村民。乞丐般都消息灵通,不如跟他打听下 般想着欲上前借问下,却见那丑脸上红,娇斥道:「呸!又来占便宜,像妈妈,自己就像爸爸!」听姑娘虽然出言斥责,眼光中却孕含笑意,仿佛是在打情骂俏,时也不好上前去问,只能尴尬的站在后面。 「老爷在上,若有心占便宜,教诛地灭。」那乞丐倒是厉害,把几百年后现代人那套口花花,嘴油油,嘴上占便宜,又跟老爷发誓什么的的么真诚,只是老爷么忙,有功夫管吗?还是古今个样,人的话永远靠不住,村生的么丑,也不过是逗人家玩玩吧!又真会娶人家吗?想到不由怀疑乞丐。 那个丑陋村到是相信,忙道:「口头上占句便宜,也没甚么大不,又用得着赌咒发誓?」古人对发誓套还挺相信的嘛!么简单就信,古代的姑娘可真好哄,想到不由想笑,忙憋回去,唿吸顿。 那像乞丐的孩耳朵倒是挺灵的,停顿唿吸,粗喘口气就被他听到,细长的丹凤眼向站的地方看来,那丑见孩目光转移,也回头看向,两人的目光沖满警惕,那丑更是脸敌意。不由楞,尴尬笑,轻轻道:「可不是故意听们话的,而是想跟打听个人,想问问们今可见过?」 「不知道姑娘要打听什么人?长什么样子?」那丑听的话后,敌意略少些,不知道为何孩看着却是呆,等那丑掐他下,才回过神来,明亮的眼神暗,和气的问道,只是他身边有些寂寥,孤单的气息。 看着不由楞,他认识吗?不可能,又没有来过崑崙,第次来又是第次下山,不曾认识外人,边想边道:「个三十多岁的姐姐,衣服样子和的差不多,不过那个人的衣服是青色的,料子比较好,身材高挑,颧骨略高,嘴唇微薄,怎么样见过吗?」急切的问,想早找到人,早交差完事,快晚饭,可不想因为而吃不道饭。 「见过,刚刚过去不久,往西边去,同行的还有个老头子,老太婆和年轻的。」话刚完,两人的神色惊,那个孩刚想什么,旁的丑眼中带着敌意,抢先道。 看着丑眼中的敌意,不明白为什么仇视,又听见过,心中喜,又听把何太沖,班淑娴夫妇成老头子,老太婆不由乐,虽然没有见过那两人,想来身为派掌门,又有几十年的内功,应该驻容有术吧!怎么会被成老头老婆子呢?心中虽然想笑,面上却平静的道:「多谢两位指,就去找他们。」 完就想离去,可是又看那丑的样子和那个像乞丐,腿又断的孩,心中不忍,深山老林医治不便,若没有好药他腿可就残,孩年纪不大,残废多可惜,如果那孩能够生的好些,那个孩刚才的挺真诚的,两人应该会有个好结果吧! 第87页 「两瓶药和些散碎银子就送给们,谢谢们给指路,白瓶的是接骨疗伤的极品药膏,绿瓶的是美白排毒的良药,伤好,变漂亮们俩可要好好过日子。」将药瓶银两扔给他们俩,用平常峨眉步法向西急走,等入林子才运起螺旋九影追过去,走的太快的没有看到背后两人复杂的神色。 路向西追去,只见两行足迹却不见人影,过片刻才见到身尘土,双腕垂直怪模怪样行走的丁敏君,身狼狈,却是连配剑都没有踪影,不由楞,怎么弄的么狼狈,没有听朱九真死啊!不可能碰到张无忌和殷离吧! 般想着忽然想起刚才遇到那两个人,个长髮长须,双腿折断,个面容丑陋,不正是书中张无忌,殷离的样子吗?只以为张无忌跟殷离会是电视剧中的扮相,虽然落魄也没有想到会是那副身山野人似的样子,殷离也以为只会是如电视剧中脸色黑肿而已,没想到遇到的会是个样子,让以为他们只是平常的农家人 还傻唿唿的把辛苦做好的药给人家,真是够笨的,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可是知道又能做什么?反正等十半月的他们又会被灭绝老尼姑给抓来。想到运转轻功自丁敏君旁边跃过,飞身到前方,装做气喘吁吁的行走,迎向丁敏君,待走到对面才装成刚看到:「二师姐,可找到,师父正找呢?去哪?好几个师姐们出来找呢!啊!二师姐怎么受伤?伤哪重不重。」装做刚发现的样子,连串急问。 「没看到吗?两个手腕都震伤,还不过来扶,师父找有什么事?」丁敏君疼的脸色惨白,吼人的声音倒是不小,中气挺足的,看来没有受内伤。 忙上前扶着,让将身体依靠在身上,搀着行走,又装成气愤填膺的样子道:「也不知道,二师姐谁伤的,人在哪呢?去找他们给报仇去。」 「和崑崙掌门何太沖夫妇连手都打不过那鬼丫头,去就能打过,就凭那三脚猫的功夫给提鞋都不配,还给报仇去。」丁敏君受气,话自然是冷嘲热讽的。 话伤人的口气听都五年,早习惯,起来还算走运的,是少数几个能得到丁敏君指武功的人,不过嘴上的功夫明显比的武功好:「和崑崙掌门夫妇都不是对手,听叫鬼丫头,莫非那人还是个的,那可真厉害,二师姐们为什么跟那人打啊?」装做倒吸口气,吃惊问道。 「还不是倒霉,今早去崑崙派本来想找詹春聊的,谁知道崑崙山个什么姓卫的山庄少庄主来找崑崙派掌门帮忙,他表妹给人杀,请人帮忙抓兇手,崑崙派掌门邀请去看看,不好推辞就跟着去,路追踪,那鬼丫头也挺好抓的,谁知道抓到手后,鬼丫头非要去看个人,看完死也瞑目。」丁敏君到里话顿,舔下干渴的嘴唇。 忙拿过身上的水囊,餵喝些水,心中却知道肯定是想去凑热闹,逞威风才跟着去的,人家崑崙掌门办事,又比大大解,怎么可能好意思叫助阵:「二师姐喝水,快给讲讲,们不是把抓到吗?又怎么受伤。」 「崑崙掌门心慈,寻思成全个心思也没有什么,就押着去,谁知道到那里跟个野小子甜言蜜语几句,那野小子答应要娶之后,们在抓,不知道怎么的变的很厉害,掌打下去反而把手给震断,连崑崙掌门夫妇都给打的大败,狼狈退去,真是古怪。」丁敏君正需要讲话来转移注意力,减轻伤痛,接着讲下去。 什么心瓷,就何太沖那人,可记得在倚剧中六大门派掌门最坏的是华山鲜于通,第二个就是崑崙何太沖,估计是想耍弄殷离玩吧!就跟猫戏老鼠似的,抓不吃那是还没有玩够,可惜他们不走运碰到张无忌,落得惨败。 张无忌要不他见个就喜欢个,又家国不分,恋母等缺,论武功还是心肠都是好的,连父母之仇都可以不报,心肠可真仁慈,要是换个人有么好的武功,爹娘的仇定会报的,就是个现代人也做不到他那种豁达的程度。 终被擒初提恩德 果然不出所料,丁敏君回来后当着众人与灭绝师太哭诉番,又那鬼丫头武功路数怪异,招式奇特,才受伤,如此黑白颠倒的法,果然惹的灭绝师太大怒,加上灭绝为人护短,又听连何太沖夫妇都受伤,当下把殷离摆到六派掌门辈的高手之流,却不知道切都是张无忌暗中帮忙才成的。 当下灭绝也顾不得等其他几派到齐,只先行出发,去光明顶打个先锋,然后就带着此行所有的峨眉弟子,急匆匆的路查探,先是沿着从木屋延伸出去柴橇所留下的两行轨迹,行七八里地,来到处山谷边上,到处雪谷,才没有痕迹。 大家以为那两人跌入谷中摔死,灭绝却嘿嘿冷笑两声,道:「两人绝对没有死,果然狡猾的很。」当下仔细查找两人足迹微痕,虽然前几日下过场大雪,路上都是积雪,却不见丝毫痕迹,灭绝师太恼怒,又道:「两人个行动不便,身有残疾,绝对走不远,就在四处寻找吧!」 众人领命,跟着灭绝师太在附近找寻张无忌,殷离二人。暗嘆两人真不走运,有替殷离惋惜,若落入灭绝师太手中,怕是要大大的吃番苦头,丁敏君又最记仇,抓住他们之后,行往光明顶方向的路上,丁敏君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定会让他们不好过。 张无忌吃苦头,增加人心险恶,有仇当报的理念是最好不过,他有九阳神功护体也不会出事,到是殷离更让怜惜,小小年纪为父亲的过失而承受失去母亲的自责,想要守护母亲,即使手段过激又有什么错,做为个父亲,个丈夫,让个妾室爬到正室头上作威作福。 第88页 连妾室的儿子都可以欺负殷离们母俩,身处如此境地,殷离年小不懂事,就有错吗?殷素素的大哥,殷野王就没有错吗?殷离年幼失母,母亲又是连累的被父亲和两个哥哥逼的自尽而亡,若不是金花婆婆需要做小昭的挡箭牌救,也许就会死在父亲与哥哥的手中。 后来的遭遇,练习毁容灭颜的千蛛万毒手,爱上个自己想像的张无忌,只为想像中的张无忌而从而忠,如此个花龄子,真情至性,命运也太悽惨些。如此在对殷离命运的感嘆中,过十多,才在附近的处山壁附近找到有人活动的痕迹。 当下灭绝师太也不多,冷着脸带着峨眉弟子们向那边走去,众人不敢多言,沉默跟随,丁敏君倒是得意洋洋的看苏梦清眼,眼中闪过师父还是最疼爱的眼中,沖苏梦清得意笑,苏梦清回冷冷不屑的眼光。 无心看们争斗,路上都看不知道多少回,早就看腻,倒是为殷离担心的不行。事实上他们藏身之处离雪谷并不远,就在那附近的山壁旁,们路急行,远远的就见那旁边隐藏着栋小小的简陋木屋。 灭绝师太前行的脚步看到木屋才慢下来,派悠然的走过去,刚走到木屋三十多仗处,就隐隐听到屋里的话之声,灭绝不由停下脚步,眉头皱,时大家也停下来,没有脚步声干扰,也能听个清楚。 只听木屋内子颤着声道:「忘个簿幸郎罢,娶为妻,生好好的待。」 「不!不!不忘记他,再叫忘他,永远不睬。」个子凄楚着声音大声道,不由满头黑线,是什么跟什么呀,是张无忌与殷离吗?也太肉麻,静默几个唿吸,灭绝刚想话招唿,又听殷离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牛哥,恼么?」 「没恼,是生自己的气,不该跟些话。」张无忌声音里带着丝羞恼道。 那殷离脾气也怪异,也无儿家的羞涩,竟然又道:「不,不!愿意娶为妻,生要好好待,很爱听。再遍罢。」些谈情爱的话听的灭绝师太脸色涨红,众弟子也满脸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打断他们,还是继续听下去。 「既忘不那人,还能甚么?」张无忌终于怒,话音中还带着种种酸涩,果然没有坐上明教教主之位时,张无忌也是要吃尴尬的,连殷离般丑陋的样子都不愿意嫁给他,若日后被赵敏知道抛家弃国,用尽心机才夺到的好郎君早先跟个丑求婚,人家都不肯嫁,该是何种样的脸色。 殷离却柔和着声音,细声慢语的道:「阿牛哥,别着恼,得罪,是不好,如真的娶为妻,会刺瞎的眼睛,会杀的。」 「什么?」张无忌大惊,就是在外面的峨眉弟子和灭绝等人也不由满脸差异之色。 殷离声音派正经,静静的柔声道:「眼睛瞎,就瞧不见的丑模样,就不会去瞧峨嵋派寻找丁敏君的那个漂亮姑娘,倘若还是忘不,便指戳死,指戳死峨嵋派的那个姑娘,在指戳死自己。」 听他们的对话,不由头黑线,寻找丁敏君的漂亮姑娘,是吗?哪里碍们啦!谈情爱把扯上干什么,看着灭绝师太,丁敏君脸黑色的看着,心中感嘆自己可真倒霉,遇到他们俩就没有好事,不过凭张无忌那花花肠子怎么会明白,殷离满是杀机的话中之意。 殷离只想要个眼里,心里都只有个,哪怕丑,凶,那人也只看,只爱,比在漂亮,在温柔也不会多看眼的人。张无忌个看到漂亮孩子就想入霏霏的人又怎么会明白的心,即使殷离话中充满对的杀意,也不由被的话给震动。 将来会有个样的人,不管漂亮不漂亮,温柔不温柔,有钱无钱,有势无势,只因为,而爱,疼,怜,惜吗?现代那个利益大于切的现实社会,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即使大学时,那么多人成双成对,也有许多在学校里表现出色的追求,却没有感觉,他们跑车的眼神比看看的眼神更炙热,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跟只看重财势的人恋爱。 样的人有朝日,只要大难临头,只会将当成炮灰,自己单飞。在人情淳朴的古代,又能寻找到份属于的感情吗?不会是个向张无忌那样,虽然娶赵敏,心中却念念不忘殷离,小昭,周芷若的人吧!那样的爱情宁可不要。 「峨嵋派的姑娘,碍着们甚么事?」就在呆楞的时候,灭绝师太却飞身轻渡,边行边问。 木屋里面的人却吃惊,殷离声音带着恐惧道:「是灭绝师太!」 「不错,是灭绝师太。」灭绝师太冷森森的道,第句话时身处三十仗外,第二句话时已经到木屋门口的两丈之处,手绝妙的轻功让少见灭绝师太出手的峨眉弟子大开眼界,们也急忙跟过去。 木屋里面的殷离,张无忌二人不及撤走,只能躲在木屋中屏息不语,灭绝师太可没有好脾气,刚才他们言语间对峨眉弟子的不恭敬之处,加上年轻屋谈情爱,让自孤鸿子死后,对情爱深娥痛绝的灭绝气愤非常,加上众弟子都听个正着,早已经气的满腔怒火,此刻有发作之机怎么会放过,当下更冷漠的喝道:「出来!还能在里面躲辈子么?」 过片刻,木屋门打开,殷离握着张无忌的手,两人提心弔胆的走到灭绝师太对面,沉默不语,站在灭绝身后侧,正好看到全场,上次因为不知道两人就是殷离和张无忌,没有好好看看,次终于可以打量个彻底。 殷离还是那副样子,只是脸好象比十几日前更肿,更丑,张无忌鬍鬚剔,头髮也梳起来,用木钗盘好,面容果然俊美非常,双目神光闪烁,脸色白皙光滑,倒是精神许多,若不是衣衫褴褛,又短又小,极不合体,想来五年多却没有更换过衣服吧。 第89页 张无忌吃那么多苦,在绝谷之中独自生活五年多,吃尽苦头和孤独,难道还不知道人心险恶,思图进取吗?只会儿情长,刚出谷几日,只要是个对好的人就想娶人家,真是可笑,就在打量他们的同时。 灭绝师太也打量他们眼,冷哼声,也不管事情经过,对错,只回头问身侧的丁敏君:「就是个小娃??」 「是!」 丁敏君躬身答道,话音刚落,勐听得喀喇、喀喇两声刺耳响声,殷离闷哼声,话都没有出口,身子已摔出三丈以外,双手腕骨折断,晕倒在雪地中。心中颤,灭绝可真够狠的,才十六七岁的孩,就下么狠的手,若是日后发现的秘密,可难。 刚才可是亲眼见只是身形闪,以快捷无比的身法飞到殷离身旁,用绝世的手法断腕骨,摔掷出外,又以快捷无比的身法退回原处,从没有看出过手,次才发现是小瞧,的功力,招法都不比差,可是应敌,出手等绝对不极,不但从没有对敌经验,招式死板,不会应敌变通,每招每式想做到样轻松,收放自如却是不能。 张无忌如今内功不凡,也看清楚灭绝师太刚才出手的情景,被骇人的手法镇慑住,不敢反抗,时间也不敢去查看殷离的伤势。灭绝师太刚才出手就感觉到那娃子绝对没有打伤何太沖夫妇,丁敏君,卫壁等人的实力,所以只用招,就不屑在出手。 「出来!」灭绝师太冷瞪眼,站在门口,半出半进的张无忌冷声喝道。 丁敏君见师父帮报仇,心中得意,到底不敢在灭绝身前放肆,听到师父唿喝那少年出来,心中虽然奇怪那臭小子几日不见,整理倒是俊美的很,见张无忌[曾阿牛]在那不动,当下出列躬身禀道:「师父,小子断双腿,直行走不得。」 「做两个雪橇,带他们去。」灭绝师太嘴角抽,冷冷的道。的138f8dc04cb 「是」大家虽然不知道灭绝师太为何要带着两人,也不多问,只齐声答应着,十余名弟子快手快脚的扎成两个简易雪橇,两名外门弟子抬殷离,两名外门弟子抬张无忌,分别放上雪橇,然后拖着雪橇跟在灭绝师太身后,向西奔驰而去。 此刻无比欣慰自己是灭绝的记名弟子,而不是外门弟子,不用大冷像狗样拉着雪橇,还要运行轻功飞奔行走,虽然有内功护体即使穿着单衣也不会觉得冷,真不知道灭绝师太抽什么风,定要带着两人,前去光明顶。 难道就是剧情强大的力量吗?灭绝老尼姑也是为促进剧情前进,也不想灭明教,专门带着他来给自己找麻烦的,不可能,哎!强大的剧情之神,您伟大的光辉杂只照耀在张无忌些主角身上呢? 张无忌到是走运,去光明顶还有峨眉弟子给他拉车,上果然厚待主角,别人去光明顶打生打死,他去赚本干坤大挪移和明教回来,来回还有专车接送。直奔行着里许,才听到身后外门弟子们拉着的雪橇上,殷离轻轻呻吟声,直提心弔胆,担心殷离伤势的张无忌听到声音,忙大声问道:「蛛儿,伤得怎样?受内伤没有?」 「折断双手腕骨,胸腹间似乎没伤。」殷离恍惚中醒来,只觉得双腕巨痛,听到张无忌关切之语,心中感激,忍着疼痛运行遍内力才道。 张无忌听之后才放下心来,知道灭绝手下留情,不于殷离计较,只为徒弟出口气,他医术承自医仙胡青牛,医术得,当下道:「内脏没伤,那就好,用左手手肘去撞右手臂弯下三寸五分处,再用右手手肘去撞左手臂弯下三寸五分处,便可稍减疼痛。」 「咦!小子倒还精通医理,叫甚么名字?」殷离还没答话,灭绝师太闻声回过头来,瞪张无忌眼道,口气中倒没有为张无忌医治殷离而不满。 ..........如此又如原着般灭绝师太与张无忌就张无忌的姓名,师承应对番,张无忌当然如原着中他姓曾,名阿牛,没有名师之类的。灭绝师太听后,哼声,不再理张无忌,行人默默行走,直走到明时分,才歇下来分食干粮。 以前在峨眉也是做厨房杂务比较多,停下分食干粮当然也是的活,外门弟子那自有他们厨房的人打理。也生起火,就着铁水壶烧些热水,又从行囊中拿出冷馒头,肉干,咸菜干,知道灭绝,大师姐等人吃素,只倒热水拿馒头,咸菜给们。 然后又把冷馒头,肉干,咸菜,热水给灭绝的四个俗家弟子送去,丁敏君还为昨晚殷离张无忌总盯着看之事生气,接过馒头热水肉干之类,冷哼声,也不理会。也不在意,表现的很逆来顺受,歉疚笑。 又给几个跟样,没有家世的记名师姐妹送过去,才走过去给张无忌和殷离送过去,不过他们可不敢给肉干,热水,吃拿几个冷馒头和咸菜过去,刚把馒头分给他们,张无忌那小子趁着接馒头的功夫,忽然轻轻掏出胸口悬挂的颗黑珍珠,声音带着激动的道:「汉水舟中餵饭之德,永不敢忘。」 听的身子个颤抖,好小子,刚才老个劲的盯着干嘛!原来是跟讨旧情来着,什么餵饭之德,永不敢忘,在壕州大婚之时,赵敏来找的时候,可是忘记的干干净净,那时怎么不记得周芷若对的恩德,如今落在灭绝手中,需要芷若帮忙就想起恩德。 而周芷若呢,在还不知道就是张无忌之时,就屡次对和殷离手下留情,因为心中的正义而屡次冒着得罪丁敏君,给们俩求情,最后是怎么回报周芷若的,把周芷若给推入万劫不復之地,不由为周芷若鸣不平,怕面上会露出愤恨之色,只能看张无忌眼,快速转身离开 第90页 青翼摇铃心甘苦 就着休息的功夫,琢磨着该怎么应对张无忌,对他没有好感,来自于原着中他给周芷若的委屈,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却对他种见个好孩就想着于人家白头终老,最后却不定能够言而有信而愤慨,纵观倚全书,张无忌也只对赵敏人言而有信。 他答应娶殷离,殷离却孤独的与父亲回去,结局没有在提起,可是也不难想像以殷离的个性只会牵挂着张无忌,不可能在拥有份新感情。他答应照顾小昭,让小昭永远做他的小丫鬟,小昭最后却只能做个永远是处的圣。 至于他答应周芷若杀赵敏,娶等事都没有办到过,恐怕他的脑海里只有答应赵敏那三件事情是不能违背的,真是可笑,样又怎么可以是诺无悔的好儿,虽然现在他没有犯些错,可是以后的路以他的性格又能改变什么 幸好可以不让自己爱上他,不过他到底是张三丰心爱的徒孙,不好得罪,亏待他,以后就把他当作花心的哥哥对待吧!做好决定后轻松很多,不用在去纠结张无忌的对错,他花心,他言而无信,他抛弃新娘而去等等错误也在于无关,先前是太纠结自己重生在周芷若身上,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会顺应剧情爱上他,还好刚才与他见面,可没有脸红心跳,羞涩难当等形容看见心上人的感受。 想通后轻轻走到灭绝师太面前,见灭绝师太正在打坐调息内息,不敢打扰就在旁等着,相信以灭绝师太的耳力定听的到来到身前的声音,果然过片刻,灭绝师太长吸口气,收敛内力,睁开冷利双目道:「有什么事不能去找大师姐?」 「回师父,是为今日抓来那两人之事,大师姐不方便处理,徒儿刚才去给那两人送饭,见那子衣着实在不和体,衣衫短小,破烂褴褛,□颇多,咱们行又弟子较多,徒儿恐行人看到会影响咱峨眉清誉,不是是否请外院的师兄施捨他套衣服,也好让外人知道咱峨眉行事光明磊落,有错惩罚,不相干的人也不亏待。」小声的跟灭绝师太道,心中还真不明白,给徒弟出气吧!出完气干嘛还要把人抓来,路带到光明顶,里离光明顶可有大半月的路程呢? 灭绝师太认真的打量眼,眼中带着赞许,少冷绝,淡淡的道:「没想到到是个知礼的,去吧!到外院就的命令。」 「是」躬身领命,心中暗自得意,原着中的周妹妹行事实在是太稚嫩,偷偷摸摸当然引人怀疑,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来。拿起从外院弟子那里领来的俗家衣物,向张无忌走去,哼!花心鬼走运,看在张真人的面子上,给换身衣服,可别穿着身乞丐装去光明顶在六大派,明教面前丢武当的脸。 心中yy着张无忌穿着身衣服,大战四方的样子,别以他高大身材,俊美的容貌还真有些看头,等到光明顶决战可定要看看,不过次他可别陷害,把倚剑给就好:「是张家小哥,身体可好?」可不会喊那么噁心的无忌哥哥。 「已经都好?太师父他老人家可好?」张无忌见光明正大的过来,又听声音还算低,担心暴露身份,忙轻轻的道。 到挺孝敬的,见面先问他太师父,见他样心中觉得个小哥喊的也不冤枉,花心归花心,还知道孝敬长辈,就还有的救,想到真诚道:「张真人他老人家很好,两年前去武当探望爹,还见过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的很,放心好,只是为何如此摸样?胡先生没有照顾好吗?」完装做同情的看着张无忌身上穿的那些破烂,人不是最讨厌人的同情吗?觉得伤自尊吧!快心里厌恶吧! 「恩!知道太师父安好就安心,至于实在是言难尽,蝴蝶谷五年前发生变故,些事情不也罢!六叔他好吗?当年真对不起他。」五年来私自从殷梨亭身边跑出来后,结果遭遇朱九真,场初恋破灭,里面还夹杂着阴谋诡计,实在让他感受到人心险恶。心中也积压五年多对六师叔的愧疚。 他也从那时才明白也只有自家的亲人才会无条件的永远保护着他,疼爱着他,想到眼前又浮现六师叔怒打何太沖之景,若是太师父和叔叔伯伯们知道他受朱武连环庄的算计,定会给他出气吧!因为时灭绝师太没有杀纪晓芙,也不曾伤他,蛛儿也没有大碍!使得张无忌对灭绝师太到没有如原着班厌恶,痛恨。 傢伙还真有进步,不错不错:「怎么对不起殷六叔?殷六叔很好啊!还与贝师姐成亲,生个孩,取名青霄,都三岁多啦!不跟,二师姐要生气,诺!是从师兄那里借来的衣服,赶紧换下来吧!雪地里穿的么单薄怎么行,走啦!放心蛛儿小嫂子会暗中照顾的,可别逞强,师父很厉害的。」压底声音,轻轻道,关于他与殷六侠那些不得不的事情还是装做不知道的好。 完后就将衣服塞给张无忌,转身离去,开始打行囊,为会赶路早准备。张无忌接过衣服,见丁敏君那恶人眼光扫过里,忙将嗓子中的话吞回去,知道六师叔过的好,他就安心,他总觉得私自离开很对不起六师叔,关注与六师叔问题的张无忌没有注意到对殷离的称唿,当然猜不到准备给赵敏找麻烦,给张无忌找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与张无忌短暂的交流只是程最不起眼的件事,后来几内也没有将发现张无忌腿伤已经好的事情出来,张无忌暗中将殷离的手腕接好,灭绝师太也没有什么,也只是在不刺丁敏君,灭绝师太眼皮的情况下给他们俩饮食上照顾些。 第91页 如此直行五六日,昨日还与魔教中人交手,当然没有参与,只有外门的两名弟子出手,峨眉起来行事,风评还是不错的,行事正派,就是与魔教交手也从不以多欺少。昨日战,虽然截获几封向鹰教求救的信鸽,但到底还是走漏封。 明教中人到底刚烈,完成任务后竟然因为不愿意落入敌手,服毒自尽,四条人命就在眼前逝去,该怪谁呢?成昆,汝阳王,还是策划次六派大战的赵敏,还是没有开始,等开始真正的战斗之时,光明顶上除教中主力,普通弟子几乎死伤殆尽,六大派弟子也死伤惨重,成千上万条人命就在上位者的游戏中丢性命。 无法在把真实的情景当成场虚幻真实的电视剧,忽然想逃,逃离场争斗,场完全没有必要的民族内耗,因为华山,崑崙,峨眉,少林四派掌门的喜怒,今些活生生的生命就将踏入地狱,木然的将木材添进火堆,此时和几位师姐妹负责警戒。 已经二更,大家正在熟睡,忽然听到阵阵叮铃、叮铃的驼铃声响,有头骆驼远远奔来,和几位负责警戒的师姐妹连忙出声示警,众人听到铃声也赶紧走出帐篷,骆驼本从西南方向奔来,片刻间又有铃声自南向北,响到西北方。 随即转而趋东,铃声竟又在东北方出现。如此忽东忽西,行同鬼魅,众人相顾愕然,暗想不论那骆驼的脚程如何迅速,决不能会儿在东,会儿在西,听声音却又绝不是数人分处四方,先后振铃,过会儿,驼铃声自近而远,越响越轻,陡然之间,东南方铃声大振,竟似那骆驼像飞鸟般飞过去 峨嵋派众人从未来过大漠,听铃声如此怪异,人人都暗暗惊惧,却用超强的耳力听的明白,哪里是什么鬼魅,而是个轻功极高的人带着驼铃四处飞跃,引发人类对不明之事的恐惧之心,人恐怕是针对峨眉派来的,那肯定是明教高手,轻功能如此得的只有青翼蝠王韦笑。 想想当初贪图快速阅读,电视剧也没有看,好象峨眉进行之时,有个师姐死在韦笑手中,好象还是被吸干血死的,想到吸食人血的情景不由觉得噁心,忙转移注意力,见大家都很恐惧,忙走到灭绝师太附近大声道:「师父好象是有轻功极高之人,带着驼铃在咱附近四处打转,估计是沖咱峨眉来的。」希望提醒能改变那个未知名的师姐的命运,被人吸尽鲜血而死也太悽惨的,还不如真刀真枪的杀场。 众人听到铃声是人故意弄出来的都松口气,武艺再高的人也不觉得可怕,此行大战都知道是九死生,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古人最畏惧鬼神,知道不是鬼神大家也不在恐惧,灭绝师太见众人安下心来,满意的看眼,冷喝道:「是何方高手,便请现身相见,般装神弄鬼,成何体统?」 句话完之后,铃声就此断绝,似乎铃声的主人怕灭绝师太,不敢再故弄玄虚,直到第二日白平安无事,晚终于轮到休息,路急行,又要负责伙食,几日下来,懒散惯的身体虽然撑的住,精神却早已经疲累不堪,沾枕头即睡实。 觉直睡到到得晚上二更时分,驼铃声又作,把大家都给吵醒,睡不醒起床气最重,估计脸色黑的可以,原本张无忌正和殷离偷笑峨眉众人被铃声忽远忽近,忽东忽西吵得人人头昏脑胀,灭绝师太又再斥责,次驼铃却对毫不理会,会儿轻,会儿响,有时似乎是那骆驼怒驰而至,但蓦然地里却又悄然而去。 他俩正笑的欢,忽然见黑着脸从帐篷里钻出来,冷冷的瞪他们眼,两人连忙止笑,不敢在取笑。过好会铃声也不见停止,灭绝师太冷着脸吩咐大家入睡,不在理会那铃声,那铃声似乎很不甘心,又玩起无数花样。 实在被吵的头疼,无法入睡,不由怒从心起,装做起来小解,走到沙丘背面,将峨眉发冠散开,披散着头髮,取来纱巾蒙面,将外袍穿在里面,又把里袍反转,套在外面,确定不会被人认出来,才运起轻功螺旋九影,直追铃声而去。 因为睡熟之后被吵醒,憋的肚子火,等悄无声息的追到那个可能是韦笑的人时,跟在他身后打量下,见那人身上裹着又脏又破的毯子,身材瘦如竹竿,面色青白,嘴唇发紫,未留鬍鬚,三十来岁的样子,如不看怪异的样子摸样到也方正。 看到心中原本还有些期待中的韦笑,希望次可以见个类似黑马王子似的人物,果然人生是不可能靠yy过活,看看他浑身脏兮兮的,裹的那破毯子,身材像竹竿,面色像鬼魅,哪里有人样来着,要唯出色的也就是他脚下那踏沙无痕的轻功。 「摇够没?」看着还在摇晃着铃铛,会南,会北,在那卖力飞跃的韦笑,忽然觉得他很像勤劳的老牛,为恐吓峨眉退兵,在那卖力的表演,真是勤勤恳恳的,可是没有忘记他把好不容易可以睡觉的夜晚破坏,想到的火就压不住,握紧拳头,冷冷的在他身后问道。 在那摇铃铛摇的起劲的韦笑听到的冷喝,身子忽然僵住,手中铃铛声终于停止,忽然觉得很蓝,[沙漠的晚上虽然可以看到许多星星,但绝对看不到蓝色]沙漠很美,[沙漠里望无边无际的都是黄沙]连空气都是新鲜的,[沙漠里的空气白都是尘土,晚上都是冰冷土腥味]终于不在吵,的头都要被铃声吵爆。 韦笑如同机关人样慢慢转过身子,用副受很大惊吓的样子看着,却不知道自己反穿的里袍是白色的,又披散着头髮,路追着韦笑而行,却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比韦笑更像鬼:「娃子,不关的事。」韦笑在看到面上的纱巾后才松口气,嘶哑着声音道。 第92页 「不用在摇,灭绝老尼姑是属牛的,就是把弟子杀光,个人也定会打上光明顶,在摇三宿四宿都没用。」按耐着心里的火气,试着劝,毕竟韦笑他本质并不坏,他也只是想守护明教而已,至于吸人血也是为生存,只要不是吸认识的人就好。 黑夜中韦笑用冰冷的目光瞪着,嘶哑着笑道:「嘿嘿,娃子知道要干什么?认得?」 「大名鼎鼎的明教四大法王之的青翼蝠王韦笑,谁不认得,如此招牌似的轻功猜就知道是,装什么装,估计灭绝老尼姑也猜出来,真是够笨,六大派都要打上光明顶,还在做些没用的,不赶紧回光明顶准备应敌。」的耐心用光。 韦笑被的有些恼怒,在加上他自绝得的轻功竟然被无声追上,心中早就不服气,当下嘶哑声喝道:「那不也是装神弄鬼吗?遮着脸是怕见谁,让看看到底是谁。」完身子欺,瘦如竹竿的身体下子飘到身前,细长的只能看出皮包骨的手像面纱上抓来。 被他忽然近身攻到眼前,刚想用摧坚神抓应对,忽然股酸臭味扑鼻,看着韦笑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身上都是尘沙,那片刻忽然想到人都几没有梳洗,也太脏,用手对敌会不会把也弄的那么臭。 想到忙急退几步,抽出袖中段长长的绸带充当鞭子,将内气灌入酬带之中,运起白蟒鞭法,遥遥的将韦笑阻隔在身前三米外,任他掌影重重,只以鞭法应对防守,他的掌法寒气莹莹,幸好运用螺旋九影身法时,体外会自动形成层真气护体,要不然还真要冷的手慢脚慢。 韦笑见只守不攻,以为就本事,忙加深功力,更加凌厉的击向,却不知道虽然有绝学在手,练的也不弱,但是从没有与人交过手,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攻击,甚至时间,着急都不知道该用哪招好。 舒缓寒毒救蝠王 韦笑身功夫都在轻功和寒冰绵掌之上,用功颇深,技有专精,不可小瞧,他加强功力,只见身旁三米围起道旋转不停的身影,无数道若虚若实的寒冰掌力穿透重重鞭影袭向,空留下无数幻影,弱是功力浅薄之辈,恐怕连他的身影都看不清,. 时也有些急,样下去可不行,越是防守,他进攻的越凌厉,时间长,恐怕连防守也做不到,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想到里忍下第次与人交手的恐慌,也提升自己的内力,刚才因为怕第次交手用尽全力,不能将招式收放自如,只用五成内力,加上兵器毕竟不是正经的鞭子,发挥不出白蟒鞭正经的威力. 次将内力提升到八成左右,又运起进攻的招式,九阴真经进攻招式诡异莫测,玄幻绝伦,让人分不清虚实,实在是无迹可寻,果然将韦笑打的手忙脚乱,只是没有对敌经验,只会将白蟒鞭招式招接招的使出,做不到根据敌人的招式用最合理的攻击方法应对.白白辜负身深厚的内力和绝世的武功,只能让别人手忙脚乱而已,又哪里做的到制敌而胜. 也发现自己的问题,就是直自己苦练,没有人餵招,也没有实战经验,还好今日敌人只有个,要是被多人围攻,武功在高也是枉然,想到不由两眼放光,垂涎的看着韦笑,眼前不有个最好的餵招之人,轻功好,内力深,绝对能够接下九阴真经内的大部分武功. 想到里也不嫌弃他身上的脏臭,收绸带,运起摧坚神抓,以抓应掌,与韦笑对打起来,练摧坚神抓之前,以为会如同电视剧上那样,运行抓法,手指就会大变模样,等练之后才知道,摧坚神抓并非锤鍊手指甲或者靠外力锤鍊抓力. 事实上摧坚神抓是种依靠内力锤鍊手指经脉,靠内功运行时,在五指外部笼罩的层无坚不摧的尖锐内力来对敌,是抓法,事实上却有别武林中那些靠外力锤鍊手指,弄的手指变形的抓功,例如鹰教教主殷正的鹰抓功就是那种. 而九阴真经内的九阴白骨抓的练法也观摩过,需要日服砒霜等毒物,用内力将毒气逼到手指上,等运功对敌时,手指会变的青紫,练此功时间过长者则会变成漆黑之色,依靠的就是长期毒素积累,运功毒素爆发出的那种溶石腐金的毒力,虽然进展极快,但极易走火入魔,非是正派武功. 而摧坚神抓却是黄裳耗几十年之苦思创造出来专门破解九阴白骨抓的武功,[详看新版倚屠龙记]黄裳是依靠道家的道藏自行悟出的武功,摧坚神抓出自道家,柔和自然,正气煌煌,练成后手指也不会变的不像人,只不过是手指比常人纤长二分,使手指更加纤细完美,每当运起抓法整个手掌也会变的美如明玉,手指纤白,筋络可寻. 边对比着抓法优略,边应对韦笑的掌法,他轻功卓着,不在螺旋九影之下,掌法寒气之胜,如置身百年寒窟,论起威力,此刻不在个初出茅庐之下.刚开始用抓法进攻防守,只能招架,无力反击,但随着遍又便用抓法招架他的掌法. 不在处于防守的弱势,反而时不时的能使出出唿他意料之外的精妙招式攻的他手忙脚乱,等他回过劲来,又回復到防守招架的状态,来回拆解将近三四百招,渐渐的终于将摧坚神抓融会贯通,彻底吃透,出起手来不在全无章法,用玄妙的抓法与螺旋九影身法起搭配着运用,果然威力大增,能够和韦笑打个平手. 边正打的舒服,还想在接着式演下摧心掌法,没想到对面正与打的起劲的韦笑忽然脸色大变,从青白之色变的铁青,竟然想舍下,奔往峨眉驻地,虽然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知道绝对不可让他到峨眉驻地闹事. 第93页 此时与韦笑的角色转换起来,从他围着不放,换成围着他不走,拦阻着他,韦笑连使几个杀招都被接下,脸色变的颜色更深,嘶哑着声音恶狠狠的道:「个娃子拦着到底想干什么?打么半,不累还累呢,快住手。」 韦笑此时也叫苦不得,他从接到六大派要围攻光明顶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从中原赶回来,路上正好碰到峨眉派,就想使些手段恐吓番峨眉弟子,在他想来峨眉弟子众多,胆色比不得人,经过几次恐吓就是不退回峨眉,也定会士气大减,任人宰割,却没想到才第二次出动就引出么个怪胎。 不人的轻功不在他之下,身内力比他还要雄厚,少也要有几十年的功底,但是听话却又觉得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声音,交手之后刚开始只是防守,招式虽然精妙,但是出手不够圆融熟练,如此绝世的武功被使的破绽无数,韦笑得意的想将来人举拿下,好考问来歷,谁想到不过百招来人竟然又使出门绝顶的抓法。 招招式式之间杀气逼人,让他不得不全力应对,忘记他每次全力出手后,必然会引发他经脉中郁积的至寒阴毒,只要他全力使出内力,寒毒就会发作,如果不吸人血解毒,全身血脉就会凝结成冰,等到他察觉之时,寒毒即将发作。 附近只有个诡异的人和峨眉派弟子,个人他不定打的过,不过普通的峨眉弟子他却可以手到擒来,没想到他刚想去抓个峨眉弟子来解毒,竟然又被个人给拦截住,眼看就要毒发,韦笑实在没想到他没有死在敌手中,却要死在寒毒之下,对个间接害死他的人,恨的发狂,不由怒喝出声。 「谁让不做好事,半夜吵人睡觉来着,让没有好觉睡,怎么能让好过。」也只是嘴上恐吓,拿下韦笑不是短时间可以办到的事情,出来的时间不短,在不回去就要被人察觉,谁知话音落地,刚想收招,韦笑却忽然倒地,全身缩成团,全身出着冷汗,汗水刚出身体就形成白色的寒霜,韦笑却是连话都不出口。 才想起剧中曾经提过韦笑在修炼至阴至寒的寒冰绵掌时出差错,导致三阴脉络受损,每全力使用内力必须喝人热血才能解毒,他此刻是毒发吗?忙上前为他把脉,几年除武功有进步,再有也就是医术。 手指初接脉门,股比他掌力更寒的寒气沿着手指袭向的身体,运功逼退寒气,凝神把脉,韦笑的脉搏跳动缓慢,虚弱无力,不由自语道:「果然是三阴脉络受损,寒毒发作。」虽然有变法将他医好,却不准备么做。 是如果医治他的话,要半个月的功夫,实在耗费时间,身处峨眉派内,哪里有个人时间,二来寒冰之毒还是需要张无忌去化解为好,可以卖韦笑个人情,让他忠心效忠张无忌,张无忌虽然不争气,但韦笑为人有勇有谋,使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没有韦笑真心襄助,就张无忌那智商,斗不斗的过赵敏,救出六大派还是个问题。 真是可惜明教么多高手,投效个那么不负责任的教主,张无忌可以走之,明教的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人呢,在日后明朝建立之后,遭受朱元璋的扑杀,除武当,少林两派没有遭受东西两厂的阴谋暗杀,又有几人落的好下场,可是些感嘆只能闷在心里,不能出。 将内力输入韦笑三阴脉中,舒缓他的寒毒,使他不用吸人血也可以解除次毒发,等他缓过气来,才飞身离去。却不知道身后的韦笑在毒解之后,神智已经甦醒,虽然不能动弹,躺在地上,却清楚的看清楚离去之人脚下的鞋子。 回到沙丘换回衣物,才不慌不忙的走回帐篷方向,走近帐篷时才发现在帐篷外的火堆旁,应该入睡的张无忌根本就没有睡,明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火堆,想着心事。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心中对他的鄙视不由收回去。 么俊美的人,独自在深谷中长大,五年的时光,没有人教导他,虽然外表已经二十岁,心理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蒙朦胧胧的犯错谁又能责怪他呢,人也许只会对漂亮的事物心软吧!如果他长成丑八怪,谁愿意去理他呢。 心中自嘲着,走到行囊那,取出干粮肉干,包成袋,拿着走过去,到张无忌身边,悄悄的递给他低声道:「张小哥,的腿伤应该好吧!几赶紧找机会带着小嫂子离开,不要在被师父抓住,里离光明顶很近,到光明顶,双方交战实在危险的很,等交战之时没有人会去保护跟小嫂子的。」 张无忌回过神来,接过干粮袋子,头轻轻道:「会找机会带蛛儿离开的,不是.....不要乱喊,谢谢周姑娘。」 沖他摇摇头,装做没有听懂他的解释,微微笑,转身回自己帐篷,心中道可不用谢谢,对好是因为武当众人对们父俩的照顾,不能因为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与交恶,毕竟武当众人可以不理会们周家,也不可能不接受,可是张真人的徒孙,宋叔叔他们几个的师侄,感谢老爷给个根正苗红的出身,个受大家喜爱尊敬的父亲。 早上峨眉众人收拾衣毯,帐篷,沙漠中水源稀少,也不梳洗,大体的整理下,才起身赶路,又是番急行,向西方而去,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机会,还是张无忌不想离开,日他没有带着殷离逃走,也许是命运安排吧!张无忌终究还是要完成他的使命。 如此又行两日,日已是正午,红日当头,虽然寒冬,路奔驰而行,也觉炎热不已,正在默默行走之际,西北方忽地传来隐隐的几声兵刃相交和唿叱之声,大家不待各自领队的大师姐,大师兄下令,均齐快脚步,队列整齐的向声音来处疾行。 第94页 不久前面便出现几个正在激斗的人影,赶到近处,才见是三个白袍道人手持兵刃,在围攻个看似二十七八岁,面如白玉,乌髮垂背,头带玄武玉冠,簪着青玉簪,身穿蓝色劲装,手持三尺青锋长剑,正挥舞的如同密云急雨,流光闪烁。 与蓝袍侠客交战的那三个白袍道人左手衣袖上都绣着个红色火焰,显是魔教中人,而蓝袍侠客以敌三,丝毫不露下风,反而剑招处处留情,数次避过要害,显然是手下留情。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法看的峨眉弟子不由齐声喝彩。 使得原本不喜欢争斗,躲在后面望沙漠风光的也凝目望过去,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熟人,正是的古文师父莫声谷。看到莫声谷出手,不由兴致上来,好几年没有看七叔如同嫡仙般,飘逸柔和的剑法,看七叔出手可是种享受,如同仙人舞剑,美伦美幻又无迹可寻。 见到莫七叔来,也不躲在后面,高兴的跑到队列前面观看,灭绝师太和静仪大师姐,丁敏君二师姐看眼,想到的出身也不意外和阻拦,让如同内门弟子般站在灭绝师太身侧,想来是当着七叔的面给武当面子吧! 想到武当不由回头看眼在那侧着头,激动的观望着莫七叔应敌,眼中竟然出现泪光的张无忌,哎!他现在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般心智,毕竟没有与人长期相处,也无长辈教导。在莫声谷那边,听到峨眉的喝彩之声,不喜欢当众卖弄的他,虚晃招,个顺水推舟,将三个明教道人的胳膊都划伤。 峨眉众人包括灭绝师太都不由喝声彩,原来三个明教道人,每个人的伤处都在个位置,伤处力道正好使他们兵器掉地为止,他们才知道眼前之人,武功远在三人之上,刚才直出手谦让,始终不曾下杀手,三人又惭又愧,拿起兵器,飞身奔走。 莫声谷却不追赶,任那三人逃走,回身见灭绝师太脸上微微带有赞嘆之色,也不骄傲,走到灭绝师太面前,因为六侠娶灭绝之徒,莫声谷也依着殷梨亭的辈分行礼道:「敝派大师兄率领众师弟及第三代弟子,共三十二人,已到线峡畔,六师兄留守武当,晚辈奉大师兄之命,前来迎接贵派。」 「哎!好!还是武当派先到,可和魔教接过仗么?」灭绝师太看着表人才的莫声谷,想到莫声谷刚才那手出众的剑法,刚激斗之后行走间不急不喘,显然已经内功大成,还只是武当二代弟子中最小的个,想到同样出众的殷梨亭,还有其他几位恐怕也不在之下吧!心中想到武当派有等佳弟子几人,峨嵋派却无如此得的传人,可悲可嘆。 莫声谷淡然笑,轻声道:「敝派曾和魔教的木、火两旗交战三次,伤几名魔教之人,敝派倒没有损伤,只是从武当来的路上,几次发觉有神秘高手跟在身后,也不知图谋些什么?又有当地的官府配合,没有查出行迹,不知道贵派可曾有些线索。」 原来自从武当六侠修习大无相功之后,五年来内力大进,路行来,屡次发觉身后竟然有人跟踪,暗中查探后发现,前来探听消息的魔教探子更被神秘人物给清洗,使他们路进展异常顺利,在想暗查来人身份,却如同水入大海无迹可寻,又有官府捣乱,却是什么都查不出。 不过宋远桥执掌武当,在张三丰常年闭关的情况下,将武当发展到和少林千年古寺并列,岂是易于之辈,在联想到此次六派剿灭魔教之事的起因,仔细想就发现其中自有诡异之处,当下和众师兄弟商议. 机智的张松溪定下在不损伤武当弟子的情况下,与魔教争斗时只伤不杀,顺其自然,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打什么主意,如此才有今日莫声谷所的种伤几个的战绩,在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灭绝师太眼中,武功如此高的武当中人却只打伤几个妖人,却是太过心慈手软,对于跟踪之人也只以为是魔教妖人搞的鬼,毕竟魔教之人行踪诡异,除魔教中人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殷离问情难七侠 「沿途除有几次妖人骚扰,并无别的可疑之处,想来也是魔教耍些手段吧!贵派可曾查知光明顶上实力如何?」灭绝师太对莫声谷的疑问不怎么在意,只是询问魔教的实力问题。 莫声谷见灭绝师太不以为然的神情,知道灭绝师太脾气怪异固执,如今心剿灭魔教,是听不进去别的事情,当下也不在多提路上发现的蛛丝马迹,扫视众多峨眉弟子眼,见到竟然站在灭绝师太身旁,不由楞,脸色也冷淡少许,清冷的道:「只探听到鹰教等魔教支派已经大举赴援光明顶,还隐约提起紫衫龙王和青翼蝠王也到,不知道做不做的准。」 莫声谷到此处皱些眉头又道:「师太,芷若习武时日尚短,师父送去峨眉学艺,不过是想强身健体,能有自保之力罢,芷若非出自武林之家,以后也不行走江湖,未曾沾染血腥,怎好带来参加此次大战,若是吓坏,或是有什么损伤,师父和父亲可是要心疼。」莫声谷早就听芷若并没有被灭绝师太收为亲传弟子,对此次大战的情况又怎么会不明白,又见到灭绝师太竟然让芷若来充当炮灰,以节省峨眉好手,心里对峨眉的亲近不由冷几分。 「紫衫龙王和青翼蝠王也来么?」灭绝师太先是听莫声谷的消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又听到莫声谷的责问,面孔冷下来,自持徒弟嫁殷梨亭,如今也算是武当六侠的长辈,冷冷的看眼,见听莫声谷的话,底下头藏起诧异表情,也不话。 第95页 灭绝师太才满意头道:「做峨眉弟子,就要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如今剷除妖魔的时机已到,岂能因私人之情而阻碍六派大事,如果日后江湖传出峨眉弟子竟然有畏战,怕死之徒,贫尼可是要清理门户。」 「灭绝师太果然严谨,只是芷若不过是个平常子罢,次大战还望贵派多多照顾,莫让的老父担忧,伤心。」莫声谷见灭绝师太的冠冕堂皇,可刚才他已经观察遍,除的几个亲传弟子和两个外门大弟子武功还可,其余都是武功肤浅之辈,不过是带来充当炮灰,做大战消耗之用,只以言语提,让灭绝师太保证芷若的安全。 在边听的脸黑线,还用人照顾吗?七叔虽然是好意,可是不是让灭绝师太盯上吗?可不喜欢,没有照顾可能更好过些,不想在听他们话,越听越尴尬,慢慢退后,任灭绝师太和莫声谷两人面,面并肩而行,群峨眉弟子远远跟在后面,不敢去听两人些甚么。 两人阵,莫声谷举手作别,要再去和华山派联络,内门苏梦清在旁道:「莫七侠,来回奔波,定必饿,吃些心再走。」 「如此就打扰。」莫声谷想到要嘱咐芷若些事情,还要看看芷若在峨眉的情况,刚才见灭绝师太言辞间对芷若生死毫不在乎,不知道是眼看芷若长大还是怎么的,心里气的厉害,看看情况,若实在不行就带芷若回武当队伍内保护。 苏梦清见莫声谷应下,微微笑带着和峨嵋众起忙活,取出干粮,肉干,面粉等物,堆沙为灶,搭起铁锅煮面,本来大家路饮食简朴,但几位师姐款待莫声谷却是十分殷勤,依观察自然不是因为贝锦仪师姐人之故。 躲在边偷笑,见几位俗家师姐对七叔大献殷勤,心中明白莫声谷如今可是武当二代弟子中唯的单身,不但生的温润如玉,优雅如兰,俊美飘逸,刚才身功夫又落如大家眼中,实在可称的上让人心生爱慕的对象,此行的峨眉俗家弟子又多,可惜家世与武当相差甚远,若想和七叔联姻,也只有灭绝师太的几个内门弟子可以。 想到里不知道为何对在那给莫声谷大献殷勤的苏梦清,赵灵珠,李明霞,方碧琳四个师姐看着不顺眼,论身世,来歷和年纪如果要和莫七侠联姻也只有们四个合适吧!们之中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五和三十四五的莫七侠最合适,真不知道七叔干嘛都快四十还不成亲。 「莫七侠,跟打听个人,成吗?」旁的殷离不知道其中原因,直旁观不语,时才突然道。听殷离开口就知道要问什么,没有想到,如今没有殷六侠来迎接灭绝,换成莫七侠剧情竟然还能继续进行。 莫声谷苦笑不得的捧着碗汤面,看着眼前大堆食物,郁闷的看着芷若闪的远远的,在边偷笑,旁边几个峨眉派弟子个心,碗面,个碟肉干的,比他个吃饭的还忙活,让他吃个不是,吃那个也不是,此时听有人提问,有种解脱的感觉,忙回过头来道:「位小师妹尊姓大名?不知要查问何事?但教所知,自当奉告。」神态与其是谦和,不如是恳求,对殷离此刻丑陋的样子厌恶都没有。的 「不是峨嵋派的,是给们捉来的。」殷离倒也爽快直言道。知道强大的剧情开始前进,哎!就当npc在过剧情,看着吧! 果然莫声谷楞,扫视眼,见灭绝师太打坐不语,其余峨眉弟子也不惊讶,知道小姑娘的是事实,为尊重主人,眼望静玄,请示意,静玄在外门主事已久,常和各大门派打交道,处理此事也不难,见灭绝师太没有出声,就是不反对静玄道:「要问莫七侠何事?」 「想请问:令师兄张翠山张五侠,也到线峡么?」殷离果然还是问出口,此话出,莫声谷和旁边的张无忌都是大吃惊。 莫声谷想到五师哥夫妇已经离世十年,看孩的年岁那时估计不过几岁,不知道与五师哥有什么关系,当下疑问道:「不知道姑娘打听五师哥,为何事?」 「是想知道他的公子张无忌,是不是也来。」听着殷离略微有些扭捏,声音带着丝羞涩的样子,郁闷的直想撞墙,真不知道殷离的脑子怎么做出来的,人家咬口,就爱上人家,还当着么多人表露心迹,会该张无忌那小屁孩得色,以后看见个漂亮姑娘就该以为人家喜欢他,看着边脸色大变的张无忌想到。 莫声谷听道张无忌,不由脸色黯然,失落的道:「姑娘难道不知道吗?张五哥逝世已过十年,墓木早拱,姑娘认得那无忌侄儿吗?」 「啊!原来张五侠早死,那么……他……他早就是个孤儿,五年之前,在蝶谷医仙胡青牛家中见过他面,原来那时侯他就已经是个孤儿,不知他现在到何处?」殷离听的惊站起,啊声,带着种同命相连的语气道,对张无忌甚是关切,旁的张无忌露出种恍然大悟的样子,恐怕他此刻才想起蝴蝶谷那个美丽少吧!却想不到当日的美丽少成如今的样子。 莫声谷外表淡然,聪明从不外露,此刻听到殷离话中颇有蹊跷之意,知道定然是真的见过张无忌,当下有些悽然的道:「五年前蝴蝶谷发生变故,那师侄自知寿元将尽,独自来到崑崙山之后就在消息,姑娘何以如此关切?无忌侄儿与有恩,还是有仇?」有灭绝师太在旁,却是不好提起杨不悔等事,只想问清楚事情原因。 「要他随去灵蛇岛上……他非但不肯,还打骂,咬得只手掌鲜血淋漓……可是……可是……还是想念他,又不是要害他,带他去灵蛇岛,婆婆会教他身武功,设法治好他身上玄冥神掌的阴毒,哪知他凶得很,将人家番好心,当作歹意。」殷离面,面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的手背,整个人精神恍惚,仿佛又回到五年前,在蝴蝶谷初次见到那倔强少年之时。 第96页 殷离的番话使张无忌大受震撼,在旁可以清楚的看到张无忌听到殷离的话后,神情混乱的看着殷离澄澈清亮,婉如秋水的双眸,渐渐转为怜惜。莫声谷听到些混乱的话后,也能大概明白殷离话中之意,不由尴尬,孩子怎么拿小辈的情爱之事当众诉,只能引开话题,装做疑惑的问:「灵蛇岛?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是什么人?」 「师父金花婆婆,听也是跟魔教有梁子的,但金花婆婆非是正道中人,此刻们不想多结仇家,暂且将扣着。」灭绝师太在旁听的小姑娘口个张五侠,张无忌的,早已经听的肚子火,在灭绝师太心中,娶殷素素的张翠山已经不配称为侠,也当不得正道之人。 莫声谷对于灭绝师太此举不以为然,堂堂正派掌门怎么跟个十多岁小辈为难,又见殷离神情恍惚,眼色颓废,心有不忍,不由开口道:「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唿?」殷离只是摇头,眼泪滴滴落下, 「姑娘无须如此难过,那无忌侄儿非是寿短福薄之辈,他已经与医仙学的身医术,也许几年功夫早已经将寒毒医好。」莫声谷见殷离伤心至此,只得又安慰道,眼中忧郁,心中却也报着丝期望,希望有日无忌能够好好的站出来告诉大家他还活着。 看着莫声谷和殷离在张无忌面前为他伤心,明明张无忌还活着,却硬起心肠也不相认,真的只是因为书中那般为怕谢逊暴露行踪,怕在遭受算计,后来又怎么出来呢?莫声谷和殷离伤心之状,灭绝师太却不认同,见殷离哭哭啼啼,冷冷道:「张无忌孽种,早死倒好,否则定是为害人间的祸胎。」 「老贼尼,胡八道什么?」莫声谷听灭绝此话,怒上心头,他不是原着中软弱的殷梨亭,听灭绝侮辱他五师哥,因为纪晓芙的情面而不好言语,无动于衷。他们武当七侠感情之深,岂是灭绝所能明白的,对灭绝当着自己的面还侮辱武当弟子,不满至极,当下冷哼声,放下手中的碗,面也不吃,冷冷的站起来,怒瞪着灭绝师太,却不想话还没出口,殷离的怒骂就已经出口,老贼尼!话听的他甚是解气。 峨嵋几个灭绝亲传弟子听竟然胆敢辱骂师尊,早就拔出长剑,指住胸口背心,全身上下死穴,殷离毫不畏惧,依然接着骂道:「老贼尼,张无忌的父亲出身武当,是代宗师张真人的徒弟,武当七侠,侠名满下,就是身处荒岛也时常耳闻,张五侠他行侠仗义,武功高强有什么不好,到是峨眉掌门到不曾耳闻什么侠举。」 「嘴里放干净些,张无忌的父亲固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可是他母亲呢?魔教妖生的儿子,不是孽种祸胎是甚么?」静玄见灭绝师太自持身份,冷笑不答,处事精明,又注意到莫声谷冰冷面容,当下心中谨,到口边的话转转,收回对张翠山的嘲讽,只张无忌和母亲,以为莫声谷不会为张无忌那么个师侄与峨眉交恶,更何况还有贝锦仪个姻亲关系。 殷离楞楞的问道:「张无忌的母亲是谁?怎会是魔教妖?」话音刚落地,峨嵋众弟子齐声大笑,灭绝师太冷漠不语,冷眼见着张无忌面红耳赤,热泪盈眶,到如此地步依然不肯出身世,与莫声谷,殷离相认,为他母亲申辩。 外门二弟子静虚为人忠厚,对殷离道:「张五侠的妻子便是魔教教主殷正的儿,名叫殷素素。」 丁敏君却是牙尖嘴利的,知道师父曾恨魔教,为讨好灭绝师太接着静虚的话道:「张翠山不就是因为娶那妖,以致身败名裂,在武当山上自刎而死,件丑事下皆知,难道姑娘竟然不曾听闻吗?」丁敏君话音落,峨眉之人又是阵大笑,均面带嘲讽之色。 「哼!到不知道五嫂竟然是峨眉众侠的笑料,好!好!好!贵派好门风,好门风,峨眉今日所言,在下回武当后定会讲给师父听听,定然也可博得他老人家笑。」莫声谷听的峨眉众人嘲笑之声,冷目四扫,眼见峨眉众嘲笑之态,灭绝师太听后竟然还面有得色,眼有不屑,只有芷若垂头不语,面有不满之色,略有安慰之余心中恼怒,当下冷冷的道。 峨眉弟子大笑之声顿时静止,人人面现尴尬之色,灭绝师太冷下面来,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可以在莫声谷面前充大,但是事实上武当七侠个个辈分都比高出甚多,不管张翠山为人如何,从尊师敬友的方面来,是没有资格谈论张翠山如何的。 峨眉开派祖师郭襄与张三丰差不多大,又同得传觉远衣钵,交情也是极好,后来郭襄抑郁而终,传位风池师太,也就是灭绝的师父,真正算起来灭绝师太不过是与张无忌,宋青书辈罢,以往宋远桥不过是敬峨眉掌门的身份,称唿声师太,后来纪晓芙与殷梨亭订婚,辈分又乱下,只好各称各的。 但事实上的辈分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灭绝师太即使在嫉恶如仇,如此言论也太过,以张三丰与郭襄的关系,张翠山算得上灭绝的师叔,岂是灭绝可以的,张翠山如何自有张三丰处置,个晚辈有什么资格,难怪莫声谷会发脾气,灭绝也无话可答。 张无忌,殷离却不懂其中的道理,只见莫声谷发脾气,连兇狠的灭绝师太也没有言语,张无忌当下就差拿星星眼,用崇拜的目光去看莫声谷,心中对几个师叔伯敬佩的很,对七师叔承认他母亲,维护他母亲更是感激,对灭绝师太么就更加厌恶。 殷离身子颤,大吃惊,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惊疑的道:「……住在灵蛇岛上,中原武林之事,多数不知,不知道那殷素素呢?如今在何处?」 第97页 峨眉众人见莫声谷面容冷漠,漠视着们,当下也不敢在出面答话,惟有静虚忠厚心实,见殷离满脸恳求询问,仿佛个答案对很重要,不顾旁边的阻拦道:「和张五侠是齐自刎的,当日五大门派云集武当,还有不少江湖之人。」 「殷素素,……也死?」殷离身子又是颤。 莫声谷眯着眼睛看着神色悲戚的殷离,冷冷道:「认得五师嫂,哼!当日如果不是众人贪图屠龙刀下落,逼问五师哥,五师哥不忍师门为难,为兄弟之义,才被人逼的自刎而死,五嫂情深,也自刎殉葬,如今将逼死五师哥的罪名推到五师嫂身上,也不亏心。」 至于张翠山因俞岱岩伤与殷素素之手,心生愧疚,又面对五大派逼迫才自尽之事却只有武当六侠和张三丰,张无忌知晓,别人却是不知道的。莫声谷么,张无忌满脸激动,感激,灭绝师太冷漠的脸上闪过丝疑红,当日武当山也参与逼问张翠山之事,毕竟屠龙刀对峨眉来太重要,为能拿到屠龙刀在谢逊失踪的那十年不知道派出多少弟子追查,纪晓芙也是在追查谢逊之时遇到杨逍的,对于灭绝来,屠龙刀值得用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没等殷离答话,时突见东北方道蓝色焰火沖而起,莫声谷眉头皱,冷淡道:「灭绝掌门是武当求救信号,应该是青书侄儿受敌人围攻,在下告辞。」转身向灭绝师太弯腰行礼,对余人抱拳,便向蓝色焰火奔去。 好好的个迎接之机,被殷离弄的不欢而散,与武当关系处低谷,当下灭绝师太冷冷的扫视眼殷离,丁敏君,又沖静虚头, 静玄手挥,峨嵋众弟子跟着前去,知道前面定有撕杀,留在后面,收拾行囊,背起干粮,水等杂物,故意走慢,躲避杀戮。 等慢腾腾背着东西和几个帮忙的弟子赶过去时,打斗已经结束,果然如原着般宋青书还是遭遇殷正手下叫做殷无福、殷无缘、殷无寿的三个奴僕,被殷离以千蛛万毒手给赶跑,灭绝师太同样差把殷离的手指给砍断,幸好殷离手上带着精钢指套,而莫声谷和峨眉之间的尴尬气氛也在宋青书的周全下恢復过来,不过莫声谷还是不话,任凭宋青书发挥。 背着沉重的行囊走过去,早有弟子跑来接过去,见莫声谷欣慰的站在外围,看着宋青书应付着峨眉众人,挥洒自如,张无忌在那捧着殷离的手,仔细查看,细心呵护着,也不曾注意到过来,也不在意,只是仔细打量着两年不见的宋青书。 只见他改武当派内顽皮,爱闹的样子,身月白劲装,头绑髮带,眉清目秀,俊美之中又带着三分轩昂气度,令人见之下,自然心折,派自然洒脱之样。看着他在灭绝师太跟前装样子,不由抽着嘴角走到莫声谷身边,拉下他的袖子道:「七叔,个人可是认识的那只武当山顽猴吗?人模人样的。」 「呵呵!就是那只皮猴子,不过是穿上人衣服,出来装装人样罢!」莫声谷见过来,脸上的怒色和冷漠才消除,听到取消宋青书也不以为意,知道们起读书,玩笑开惯,难得的跟起打趣宋青书。 站到莫声谷身边才发现尽管已经十七岁,将近成年,可是个子不过在米六多,仍然没有到莫声谷下巴,故意哀怨的看着莫声谷,将他看的心里发毛,不解的看着,才软着声音道:「七叔叔,为什么还是比矮那么多,两年前人家明明到下巴的,过两年怎么只矮不长个呢?」 「是啊!两年前芷若可是站到树桩上跟七叔比个子,赖皮,还有把那赖声赖气收起来,多大,也不怕别人笑话。」莫声谷敲头下,被的声音弄的发毛,冷斥声,掩饰心里的尴尬。 好笑的看着莫声谷的样子,武当七侠个个都好,可是也太正人君子,现在好,以前可是连玩笑都不会开,真不知道宋青书像谁,想到刚才十几个妙龄峨眉弟子给他大献殷勤之时的样子,不由偷偷小声在他耳边道:「七叔,刚才群美献艺觉得怎么样,不知道哪个师姐做的饭更好吃些?可好奇的很。」话刚完才意识到自己什么,可不是可以互开玩笑的现代损友,是正人君子,大侠代表的武当弟子,玩笑可不是个晚辈可以开的。 「周芷若,在峨眉都学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也是个姑娘家能的。」莫声谷不敢置信的看着,连名带姓的怒斥道,不过如果他的脸不那么红,心跳动的不那么快可能更有服力,看着莫声谷发怒的样子偷偷想到。 不由暗嘆自己真在峨眉呆笨,忙抓着莫声谷的手,摇晃着小声道歉:「对不起,七叔,只是时遛嘴,下次绝对不会在犯,不过刚才里面真的有几个师姐很不错的,像赵灵珠师姐就很温柔啊!」越越小声,怎么又打趣他,在发脾气可怎么好。 莫声谷却没有注意芷若什么,只觉得抓住他的那只手温润如玉,柔软如脂,让他触摸到就不想放手,也不知道刚才手的主人到底讲什么,只是看着那双淡如秋水,明亮无暇的眼睛,看着那眉目,他忽然意识到,芷若长大,想到他心里有些失落,不由自嘲的想,都快四十,可不长大吗? 当下莫声谷思潮翻涌,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迳自挣脱周芷若的手,沖在里面正谈论的爽快的宋青书道:「青书,咱们走罢!」 「崆峒派预定今日中午在带会齐,但时候还不到,只怕出岔子,七师叔不如咱们便和峨嵋派众位前辈同向西行罢!」宋青书刚才就见莫声谷面色冷淡,待峨眉很疏远,知道必然是和峨眉有嫌隙,此刻又少见的看到莫声谷慌乱无措的样子。 第98页 他和莫声谷只差十来岁,感情如兄如父,莫声谷除五师叔去世时慌乱,悲伤过,直都是镇静自如,淡然自在的,少见他般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刚才去迎接峨眉出什么事,刚才灭绝师太的神色可不好看,为打探清楚事情经过,他措词留下,要弄个清楚。 莫声谷站在芷若旁边头不语,才想起可是生死大战,他与灭绝交恶,灭绝必然不肯尽力保护芷若,如此还是暂时留下,照顾好芷若为要,以大师兄他们如今的武功少他个也不差什么,魔教也只有左右护法,四大法王可以跟他们打个平手,莫声谷有此自信。 无暇关心灭绝师太和静玄等峨眉弟子,张无忌,殷离等人见莫声谷如此听宋青书的话而产生关于武当门户继承之事的奇思妙想。紧跟在莫声谷身边,行人直向西行去,到个大沙丘前,宋青书忽然快步抢上沙丘,静玄呆,忙左手挥,两名峨嵋外门弟子奔上去,不肯落于武当派之后。 几人上沙丘,不禁齐声惊唿,只见沙丘西侧,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十来具尸体,众人听得三人惊唿,都急步抢上沙丘,知道那里定然有番人间惨状,也不过去,莫声谷见捏着衣角,低头不语,也不上前,心里念头转,就明白怎么回事,拍拍的头,也不要同去,转身上沙丘。 莫声谷行走江湖,因六侠在崑崙遇明教埋伏,对明教手段见识甚多,见那些死者有老有少,不是头骨碎裂,便是胸口陷入,似乎个个受巨棍大棒的重击,皱眉道:「是江西鄱阳帮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是给魔教巨水旗的手段。」 「鄱阳帮来干什么?贵帮邀他们吗?」灭绝师太皱眉道,言中颇有不悦之意。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对各帮会向来颇有歧视,灭绝师太般高傲的人岂会愿意与小帮派起行动。 莫声谷却因为刚才的争论,不愿意搭理灭绝师太,又见言辞中隐含责备武当之意,也不理。宋青书素来知道七师叔脾气刚直,见他不回答灭绝师太,知道七师叔定是恼灭绝,当下打圆场道:「敝派没有邀鄱阳帮,不过鄱阳帮刘帮主是崆峒派的记名弟子,他们想必听到六派围剿光明顶,便自告奋勇,前来为师门效力。」 灭绝师太哼声,不再言语,等众人将鄱阳帮帮众的尸体在沙中埋好,才翻过沙丘赶过来,跟着大家正准备继续赶路,突然间最西座坟墓从中裂开,沙尘飞扬,跃出个人来,抓名站在那里的弟子,疾跃而去。 下众人当真惊呆,七八个峨嵋记名弟子齐声惊叫,而灭绝师太、莫声谷、宋青书、静仪、静玄、静尘六人齐运气追赶,在旁看的清楚,从坟墓中跳出来的那人正是魔教的青翼蝠王,他虽然扔那破毯子,换鄱阳帮帮众的衣服,却瞒不过的眼睛。 见峨眉主事之人都已经追去,担心还有人潜伏,忙走到丁敏君身边道:「请二师姐发号施令,在附近恐怕还有魔教高手潜伏。」 「追」丁敏君果然不负所望,得意洋洋的挥手道声追,苏梦清,方碧琳虽然面有不快,也知道此时不是争权的时候,里随时有魔教高手前来,没有灭绝师太,莫声谷在,自己等人只能任人宰割。 们沿途追赶,远远的看到灭绝师太等六人先是并肩齐行,追赶着韦笑,韦笑抱着弟子正跟灭绝师太在沙丘附近兜圈子,等奔大半个圈子,变成二前二中二后,莫声谷和灭绝师太在前,宋青书和静仪在中,静玄和静尘在后 可是那青翼蝠王轻功之高,当真世上无双,手中虽抱着个子,奔的却是飞快,莫声谷,灭绝师太内力虽高,武当轻功纵跃高度无人能及,可是等短途飞奔,却不是韦笑的对手,若是长途拼比,就不是莫声谷的对手。 短时间哪里追赶得上?第二个圈将要兜完,宋青书勐地立定,叫道:「赵灵珠师叔、贝锦仪师叔,请向离位包抄,丁敏君师叔、李明霞师叔,请向震位堵截……」他随口唿喝,号令峨嵋派的三十多名弟子分占八卦方位,峨嵋众人正当群龙无首之际,听到他的号令之中自有番威严,人人立即遵从。 么来,青翼蝠王韦笑已无法顺利大兜圈子,嘶哑着声音,纵声尖笑,将手中抱着那人向空中掷去,疾驰而逝,灭绝师太伸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弟子,只听得韦笑的声音隔着尘沙远 远传来:「峨嵋派居然有等人才,灭绝老尼不起啊。」 几句话显是称赞宋青书的,灭绝师太脸沉,看手中那名弟子时,只见他咽喉上鲜血淋漓,露出两排齿印,已然气绝。虽然已经不是地次看到死人,但是看到此景,的手也不由握紧,喉咙泛酸,刚才个人还活的好好的,如今已经没有唿吸。 暗嘆口气,将呕吐之意压下,劝着自己不要伤心,不要去恨,峨眉今日死人,可是些死在灭绝手中的明教中人已经有十几个,想到那些释放求救信鸽,慷慨赴死的明教中人,没有人有资格去杀别人,只为外个人的理念,私怨用血去成就。 灭绝师太不知道所想,不然恐怕会噼死,众人围成圈,怆然不语,隔良久,莫声谷淡淡道:「刚才那人就是青翼蝠王韦笑,曾听青翼蝠王全力每次施展武功之后,必须饱吸个活人的热血,果是所言不虚,只是可惜位……唉……」 灭绝师太又是惭愧,又是痛恨,自接任掌门以来,峨嵋派从未受过如此重大的挫折,弟子竟然被敌人吸血而死,连敌人面目如何竟也没能瞧清。 第99页 呆半晌,瞪目问宋青书道:「门下许多弟子的名字,怎地竟都知道?」 「适才静玄师叔给弟子引见过。」宋青书知道灭绝师太心情不好,轻声答道。 灭绝师太冷冷道:「嘿!入耳不忘!峨嵋派哪有样的人才?」莫声谷与宋青书膛目结舌,老尼姑恼羞成怒,竟然迁怒到帮峨眉大忙的宋青书身上。旁观战看的热血沸腾的张无忌和殷离也不由满脸不可置信,不相信底下有如此不讲理之人。 「哼!魔教之内除魔教教主,尚有左右护法,四大法王,五行旗和五散人,魔教教主阳顶已经失踪下落不明,不足为虑,左右护法逍遥二仙,左使杨逍,右使范遥手武功绝不在本门大师兄之下……」莫声谷见众人被青翼蝠王韦笑番戏弄,士气低落。 灭绝师太只知道迁怒,连丝毫计划策略都没有,看刚才情形,众多弟子连要面对的敌人都不清楚,对灭绝师太更看不惯,不是让弟子们来送死吗?当下背对着众人淡淡的将明教主要高手介绍便。 当晚扎营休息,给大家将干粮,肉干分配完之后,走到莫声谷身边,见莫声谷依然情绪低落,冷然不语,心中不喜欢他个样子,摇摇他的胳膊,坐到他身边,贴着他耳朵道:「七叔,快看,青书机灵的傢伙,又有好戏看。」 「哼!光会熘须拍马,有什么好看的。」莫声谷脸色微红,轻轻的动下身子,见抱着他胳膊,偷偷指着宋青书给他看,莫声谷顺眼看去,见宋青书恭恭敬敬的走到灭绝师太跟前,行礼,面是甚是恭敬的些什么,灭绝师太只是冷着脸理也不理。 宋青书毫不在意,坐到峨眉弟子堆里又些什么,将峨眉弟子都引过去,连心高气傲的丁敏君,苏梦清等都过去。看的暗笑,大家都被宋青书那张俊俏的脸给骗,那傢伙精明着呢!小心被卖还有给他数钱。 莫声谷也清楚他个师侄的禀性,看着大家闹的热闹,嘴角也不由扯动隐含着丝笑意。果然宋青书在那边闹会,竟然拔出剑出长剑比划几招,使那招经典的「轻罗小扇」时,故意使的扭捏非常,不伦不类的,看的众人大笑。 连尖刻的丁敏君都被宋青书给哄着,见他练的不伦不类,忍着手痛给宋青书演练遍。宋青书边练边把峨眉灭绝师太的剑法夸个除张三丰之外,无人能比,果然原本气的厉害不愿意搭理青书的灭绝师太面有得色的走过来。 显露手精妙剑法,看的武当剑法最好的莫声谷都赞嘆不已,宋青书的眼神也由讨好,变成真心请教,灭绝师太脾气也怪,时也不生气,宋青书问什么,灭绝师太便教什么,竟比传授自己徒弟还要尽力。 宋青书虽然没有练大无相功,但是他比他老爹等人走运,自小就修炼纯阳无极功,宋大侠他们可都是十多岁以后才学的,如此青书修为本来就好,人顽皮却很聪明,句句都问中窍要,峨嵋众弟子围在两人之旁,见灭绝师太所施展的每记剑招,无不精微奇奥,妙到巅毫,有的随师十余年,也未见师父显过如此神技。 「怎么不过去学学?灭绝师太的剑法确实精妙。」莫声谷见坐在他旁边只顾着往火堆里加柴火,也不往跟前凑合,不解的问道。 看莫声谷不解的样子,抬头认真的看着莫声□:「只是个平常的农家,不想做大侠,不想在江湖上威风,用别人的鲜血,别人的生命来铸就自己的名声,只想种种地,陪着爹起平静的生活,不想打打杀杀的,些已经死好多人,他们难道就个个罪不可赦,比那些折磨咱们汉人的蒙古官兵还要可恶吗?」 莫声谷看着充满疑问的默然无语。火堆烧的很热,驱除寒冬的冷气,和莫声谷不知道的是另边躺在雪橇上闭着眼似乎睡着的张无忌耳朵抖动几下,眼珠转动,胸膛轻轻起伏着,脸上出现疑问之色 倚天剑寒修罗场 莫声谷听的话后,不知道该怎么诉江湖生活本来就是死生的结果,时无言,其实明白,可是做不到,那是人不是野兽可以杀即杀的,和莫声谷无言以对,就在时峨眉众人中飞起柄长剑,直向空飞去。 莫七侠吃惊,忽然站起来,也随着站到他的身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莫声谷不及详细明,大声喝道:「崆峒派遇敌,快去赴援。」原来次六大派远赴西域围剿魔教,为隐蔽行动,採取分进合击的方略,议定以六色火焰为联络信号,黄焰火箭是崆峒派的信号,刚才莫声谷顺着宋青书被灭绝师太挑起的剑光,见到东北角上十余里外,隐隐有道黄色焰活闪过。 峨眉众人对莫声谷,宋青书两人心服口服,也不怀疑他的话,当下留下武功差的几人收拾行囊,其余三十来人列成三队,由莫声谷带领疾速奔驰向火箭升起处奔去,和两个师姐,师兄留下整理好行囊,干粮,扑灭火堆,师兄们背着行李,拉着雪橇才沿着众人的方向追过去。 等走到近前后,胃里不由阵泛酸,眼前已经成个鲜血横流的修罗场,共有数百人参战,明亮的月光照耀下,刀光剑影,断肢惨臂,血肉横飞,人人为自己的信念,理由,门派,荣誉捨死忘生的互相杀戮。 前世今生,从未想过人间还会有如此大战的真实场面,直以为只有电视剧中才有虚构的狗血场景,但见刀飞剑舞,情景惨不忍睹,噁心的躲在后面观战,见穿有明教服饰的人是锐金、洪水、烈火三旗,与明教三旗对应交战的是崆峒派、华山派、崑崙派。 第100页 而先们步赶来的灭绝师太,莫声谷,宋青书和峨眉三十多弟子都站在旁略阵,到还没有参战,灭绝师太观望阵,无奈武功虽高,却不懂兵法战阵,明教中人以抗元为主,手下大都是兵士,以服从命令为己任,比之三派如同盘散沙不知道强多少,崆峒派、华山派、崑崙派三派此刻已经落在下风,灭绝师太经过刚才宋青书的巧哄,已经将他当成亲信弟子般信任,也不避讳,直接向宋青书问道:「青书,三派已经危急,咱们也参战罢。」 「且慢,师太瞧,那里还有大批敌人,待机而动。」宋青书的手指向东方,众人跟着瞧去,果然看到战场数十丈外黑压压的站着三队人马,行列整齐,每队均有百余人,战场中三派斗三旗,明教虽然占优势,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将三派拿下的。 若是魔教三队投入战斗,崆峒、华山、崑崙三派势必立刻大败,只是不知如何,三队始终按兵不动。灭绝师太看的暗暗心惊,莫声谷满意的沖宋青书头,孩子没有辜负他们兄弟几个的教导,可惜还是经验不够,没有看出明教打的主意,他可是眼就看明白。 灭绝师太武功高强,却没有多少心机,喜欢个人,只要不触犯的逆磷,就算此人做错,也不计较,若是厌恶个人,即使人在好,也不会改变对人的看法,宋青书却是的得灭绝师太的缘法,让灭绝师太对他另眼相看,此刻也不羞恼,疑惑问道:「些人干么不动手?」 「晚辈也想不通。」宋青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时坐在旁边雪橇上的殷离突然冷冷道:「那有什么想不通?再明白也没有,在那略阵的三队人是鹰教的,鹰教是明教的旁支,向来和五行旗不合,们若把五行旗的人杀,削减五行旗的实力,鹰教反而会欢喜。」 宋青书听的脸色红,有些羞愧的看殷离眼,自负聪明过人,竟然连个丑丫头都不如。到是莫声谷赞赏的看殷离眼,心中暗道丫头果然聪明,可惜生的丑些,若是他那无忌侄儿在世,定然能成为无忌的贤内助。 灭绝师太等峨眉众人登时恍然大悟,宋青书面带丝羞红,昂声道:「多谢姑娘指。」灭绝师太向蛛儿瞪眼,心中却想金花婆婆武功不弱,想不到个小小徒儿,却也如此得。 时静玄见峨嵋众弟子已先后到达,但是峨眉无人懂等排兵布阵,静玄沖宋青书礼道:「宋少侠,到布阵打仗,咱们谁也不及,大伙儿都听号令,但求杀敌,不用客气。」听静玄此话,真是出唿意料,峨眉众人对宋青书可真是礼敬有家,即使日后张无忌神功盖世,恐怕也不曾得到峨眉众弟子的爱戴,宋青书与大家刚刚相识,不过相处日,竟然就得到上至灭绝,下到普通弟子的认同,真是不简单。 宋青书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道:「师太,七师叔,个……个……侄儿如何敢当?」 「时还讲究什么虚礼?发号令吧!」灭绝师太却不客套,对静玄的做法都不反对,连电视剧中经常出场的反面角色丁敏君竟然也满意头,等候宋青书的号令。 宋青书也眼见战场中情势危机,崑崙、华山、崆峒三派的反击越来越弱,给洪水旗、锐金旗、烈火旗围在垓心,大施屠戮,宋青书回头看眼面对此景,依然面不改色,眼神充满不屑的殷离,又见莫声谷对他头,咬牙道:「那咱们就分三路冲下去,先破锐金旗,师太领人从东面杀入,七叔领人从西面杀入,静玄师叔和晚辈等从南面杀入……」 众人对宋青书的安排没有意见,莫声谷满意的头,立刻将三十多弟子分为三路,分别带着路沖向战场,还是和几个师姐、师兄六人看守着行囊和张无忌,殷离二人。那边战斗的正激烈,殷离却拉着张无忌的雪橇,小声道:「咱们也走吧!,在儿没什么好处。」着转身便要偷偷离开。 几位师姐、师兄专注战场,也装做没有发现的样子,最可恶的还是张无忌在么危机的时候还装瘫子,让殷离拉着他走。耽搁却让留意全局的宋青书看到,立时发足追来,横剑拦住道:「姑娘留步。」 「不去跟他们打,拦住们干嘛?」殷离不解的问道,心里对个聪明,灵透的少年到没有恶感,只是不解他干嘛阻止走。 宋青书脸上闪过丝红色,心中暗道还没有证明比聪明,厉害,走去跟谁比较去,心中如此想,口中却道:「姑娘未经师太批准,却是不能私自离开。」 「就不要那老贼尼批准,偏要离开,又怎么样。」殷离还没有忘记灭绝师太辱骂心上人是孽种,骂姑姑是妖等事,心里对灭绝师太火的很。 见灭绝师太正在明教教众内大开杀戒,听到殷离和宋青书两人在紧要之时斗嘴,已经怒上眉梢,倚剑手起头落,转眼间就杀十几人,看的噁心,又见灭绝竟然杀向殷离和宋青书的方向,已经快欺到两人身边。 忙跃过去,随手向几处要穴,让动弹不得,殷离路得照顾,早已经和熟,见沖使眼色,知道绝对不会害,也不反抗,任中穴位,倒在地下。沖宋青书道:「宋师兄,位姑娘就交给看顾吧!」 宋青书早就留意到在,只是路不得空闲,也没有私人空间闲聊,当下沖头,手中长剑挥舞,又冲杀过去,嘆口气,就是江湖世家和普通人的不同吧!至少青书杀起人来,绝对不会手软,用责备的目光看张无忌眼,将殷离扶到雪橇上,手法不过让身体时酸软罢。 第101页 灭绝师太见将殷离擒住,长剑挥动又杀回去,明教三旗无人是合之敌,即使偶然有好手,也被手中倚剑削断兵器,或有偷袭暗器也被倚剑上隐含的磁性给吸附过去,半也伤不到灭绝师太,莫声谷也许是收刚才的话影响,出手少有杀招,或者是挑落敌人兵器,或者用缠云手拂穴道,倒在地上,身功力,比之手持倚剑的灭绝还利索,转眼就倒十七八人。 旁的锐金旗掌旗使庄铮见情势不对,手持沉重的狼牙棒抢上迎敌,才将灭绝师太挡住,十余招过,灭绝师太展开峨嵋剑法,越打越快,竭力抢攻,庄铮武艺甚精,时竟和斗个旗鼓相当,时峨眉,崑崙何太沖、班淑娴等人也放手大杀,锐金旗下虽也不乏高手,但如何敌得过峨嵋、崑崙、武当三派联手,顷刻间死伤惨重。 庄铮眼见弟兄们死伤惨重,急忙砰砰砰的挥出三棒,将灭绝师太向后逼退步,跟着又是棒,搂头盖脑的砸下来,灭绝师太倚剑走轻灵,在狼牙棒上使巧劲,招流云如水,要将狼牙棒带开,却不知庄铮在明教中也不是普通人,在江湖可算得上是流高手,他生神力,内外兼修,身功夫已经大成。 时庄铮的狼牙棒上感到灭绝剑上巧劲,手臂震,股刚勐的劲力反弹回去,灭绝师太倚剑被震退,手臂也酸麻不已,脸色冷,哼声,不在凭本身武功激斗,内力输倚剑寒芒吞吐,电闪星飞,招铁锁横江横行而上,向庄铮狼牙棒噼落,依仗着倚剑之锋利将生满尖齿的棒头噼成两半。 和张无忌,殷离看的目眩神离,着实佩服那些好手们,将身普通武功练到如此境地,在看到灭绝师太打斗不过别人,竟然仗着倚剑威将别人兵器噼断,真是无耻至极,灭绝师太断人兵器还不罢休,竟然又向锋利无匹的倚剑向庄铮头颅削下。 在边看的不忍,手指暗扣几枚细小沙石,弹射过去,将倚剑盪偏,寒如冷月的剑光盪在庄铮的胸口斜划而过,闷哼声,倒在地上,却是让过头颅,却也重伤垂危。旁的张无忌,殷离见庄铮逃的命,都松口气,不过看向灭绝师太的目光可就充满鄙视。 在灭绝师太敢到剑上力道,知道有高人出手,要救下此人,怎么甘心,倚剑又挥舞,向倒地的庄铮斩落,却又有股强力袭击而来,盪偏剑势,噼落在沙地上,旁边有机灵的手下,忙上前强下重伤的锐金旗旗使庄铮。 明教众人眼见掌旗使重伤垂危,都红眼,开始不顾牲命的狠斗,崑崙和峨嵋门下接连数人被杀,时洪水旗人大声叫道:「庄旗使重伤垂危,锐金、烈火两旗退走,洪水旗断后。」 话音落烈火旗阵中旗号变,应命向西退却,锐金旗众人却愈斗愈狠,谁也不退,洪水旗中那人又高声叫道:「洪水旗唐旗使有令,情势不利,锐金旗诸人速退,日后再为庄旗使报仇,救庄旗使要紧。」 「请洪水旗速速退走,医治庄旗使,锐金旗兄弟们为大家断后。」锐金旗中数人齐声叫道。 洪水旗中突然扬起黑旗,人声如巨雷,喊道:「锐金旗诸位兄弟,今日诸位若有不幸者,洪水旗绝对会给们们报仇,今日有人杀咱们人,来日咱们要他十倍,百倍,反正六大门派立在那里,跑不。」 锐金旗中时尚剩下七十余人,齐声叫道:「多谢唐旗使。」只见洪水旗旗帜翻动,向西退走,华山、崆峒两派见敌人阵容严整,断后者二十余人手持金光闪闪的圆筒,不知有什么古怪,也不敢追击,各人回过头来,向锐金旗夹攻,崑崙、峨嵋、武当、华山,崆峒五派围攻明教锐金旗七十余人,除武当派莫声谷停手,不在攻击,其余四派都是精英尽出,毫不停手。 锐金旗掌旗使重伤被抬走,如今群龙无首,自然不是四派敌手,但旗下众人个个重义,视死如归,决意以死殉教,宋青书连杀数名教众,见锐金旗众人人人视死如归的眼神,大受震撼,大声喊道:「魔教之人听着,们眼前只有死路条,赶快抛下兵刃投降,武当可以为们担保,饶们不死。」 「把明教教众忒也瞧得小,庄大哥重伤生死不知,锐金旗的兄弟们死伤殆尽,只剩下们,岂愿再活?」那掌旗副使哈哈悲笑着道。 宋青书听更受震撼,停手不攻,沖周围抱拳,大声喊道:「崑崙、峨嵋、华山、崆峒诸派朋友,大伙儿退后十步,让批妖人投降吧!」众人刚才都见到宋青书指挥若定,将他们自包围中救出来,心中感激,纷纷听命后退,众峨眉弟子听宋青书指挥已经习惯,也退到旁。 只有灭绝师听洪水旗旗使的话,却气的面色铁青恨极魔教,兀自挥剑狂杀,倚剑剑锋利无比,所过之处剑折刀断,肢断头飞,哪里还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像,到像是地狱来的恶鬼,修罗,峨嵋派众弟子见师父不退,已经退下的又再抢上厮杀,变成峨嵋派独斗锐金旗的局面。 转眼间明教锐金旗下又死十余人,只剩下不到六十人,武功得的好手也有二十余人,在掌旗副使吴劲草率领下,与峨嵋派的三十余人相抗,以二敌,原可稳占上风,但灭绝师太的倚剑实在太过锋锐,剑招又是凌厉之极,杀气逼人,青霜到处,所向披靡,霎时之间,又有七八人丧于剑下。 们在旁也不忍在看,张无忌扶着殷离嘆口气,眼中都是悲悯,时锐金旗数十人手中兵刃已尽数被灭绝师太斩折,原本对灭绝没有好感的,觉得更厌恶,个人,狠毒起来竟然比人更狠毒百辈。 第102页 刚才三派死伤那么多人,见些人轻生死,重意气也都放下仇恨,听青书的收手,惟有灭绝带着帮弟子仗着倚剑之锋利,不修不饶的,些人将来可都是驱逐鞑子的主力啊!杀他们,却躲在峨眉山上清净,反元又要靠谁呢,峨眉派真是所传非人,忽然感觉决定去峨眉真的错。 「哎!等次事情完结之后,回武当请师父书信峨眉,接回来,样的人不适合做师父,哼!」莫声谷站到身边轻轻道,拍下的头,站到面前,不让在看下去。 将头埋在莫声谷的胸前,眼泪不知道为何流出来,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有种悲哀的感觉:「七叔,是出家人啊!不知道什么叫慈悲为怀吗?别人即使错,也要给个改正的机会吧!为什么感觉着咱们更像是大恶人呢,今死好多人,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维护他们的门派罢。」 莫声谷只是阴沉着脸,眯着眼睛打量着灭绝如同狂魔般杀个不停,脸舒畅的样子。在场中四面给崑崙、华山、崆峒诸派众人团团围住,锐金旗几十个教众也不想逃遁,各凭空手和峨嵋众弟子搏斗。 灭绝师太虽然杀的痛快,但是自持身份,觉得派掌门之尊,用兵刃屠杀赤手空拳之徒,会丢峨眉的脸面,当下左手手指舞动,脚下如同行云流水,四处飘动,片刻间已将锐金旗的五十多人住穴道,五十多人呆呆直立在那里,无法动弹。 旁观众人见灭绝师太显门高超的穴手法,尽皆喝彩,却看的皱,手法好象书中提及的桃花岛绝学兰花拂穴指,不是郭襄不曾传下黄药师的绝学吗?灭绝怎么会的?忽然想起郭襄死时才四十多岁,武功并不高强,整日四处行走,寻找杨过踪迹,哪里有功夫创出峨眉绝学,那峨眉些绝学又是哪来的?不会是将黄药师的武功该名换姓吧!个疑问註定没有答案,入峨眉五年也不曾见过门功夫。 时色渐亮,已经接近黎明,忽然远处略阵的鹰教三队人分自东南北三方影影绰绰的移近,走到十余丈外,又停步不动,显然是远远在旁监视着,却不立即上前挑战,宋青书刚才见灭绝行经,心里凛,满带恭敬的上步,也不敢在随意称唿,对灭绝师太道:「前辈,咱们快些将锐金旗处置吧!转头对付鹰教之时,免有后顾之忧。」 「魔教的人听着,哪个想活命的,只要出声求饶,便放们条生路。」灭绝师太听青书的话后头,不愿就此剑将他们杀,有心要借锐金旗几十人挫挫魔教的锐气,以报几日被魔教戏弄,弟子惨死之仇,出声歷喝道。 隔半晌,只听得嘿嘿、哈哈、呵呵之声不绝,明教众人齐大笑,声音响亮,却无人理会灭绝。 让灭绝师太好阵尴尬,灭绝师太大怒道:「有什么好笑?」 「们锐金旗的兄弟发誓共生死,快快将们杀吧!」 锐金旗掌旗副使吴劲草朗声道。 灭绝师太哼声,道:「好啊。当儿还充英雄好汉!想死得爽快,没么容易。」长剑轻轻颤,已将他的右臂斩下来。 「明教替行道,济世救民,生死始终如。老贼尼想要们屈膝投降,趁早别妄想。」吴劲草哈哈笑,神色自若,竟然是连惨叫都不肯。 灭绝师太更加愤怒,刷刷刷又是三剑,斩下三个人的手臂,问第五人道:「求不求饶?」 那人骂道:「放老尼姑的狗臭屁!」不想在看下去,张无忌怎么还不出手,非要等些人的手都断,才会觉得不忍吗?莫声谷的手也捏的紧紧的,脸色铁青,灭绝只顾着发泄心中愤怒,又哪里看到莫声谷,宋青书,张无忌等人的脸色,殷离更是吓的发抖。 时外门静玄闪身上前,手起剑,面不该色斩断那人右臂,冷漠道:「师父让弟子来诛斩妖孽!」却在眼底看到无奈,是太敬爱灭绝个师父,不想让灭绝狠毒之像显露人前,宁可自己做个恶人 果然连问数人,明教教众无屈服,连砍数人,静玄终究心软,只希望会功夫灭绝能够冷静下来,回头道:「师父,些妖人刁顽得紧……」言下之意向灭绝求情,饶些人,或者给他们个痛快。 灭绝师太全不理会,静玄无奈,只能继续下去,又斩几人的手臂,张无忌再也忍耐不住,从雪橇中跃而起,拦在静玄身前,叫大声道:「住手」静玄怔,退步,见张无忌出手,终于松口气。 看场中十多人右臂空悬,残肢遍地,热血喷洒,无心去看张无忌的表演,在也忍不住掏出伤药,撕扯几件干净的衣服,给他们穴止血,包扎起来,灭绝师太正与张无忌纠缠,无暇注意,其他人见莫声谷,宋青书守在旁边,面色阴沉,更不敢多,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武当二三代弟子的武功,哪个都不弱。 宋青书更是在旁跟莫声谷商议,就此带回武当派,无奈莫声谷为人方正,最手规矩,礼教,没有灭绝同意,他是不会带回去的,宋青书只能应,他从小受莫声谷教导,可没有违抗莫声谷命令的习惯。 而张无忌那里与静玄经过番唇腔舌斗之后,还是如原剧情里样,震断静玄的腿,和灭绝师太定三掌之约,等给断臂之人包扎好伤口,回到边场中,张无忌那三掌已经接完,真正的体会九阳神功真正的奥秘,内力接近大成。 时殷野王早已经到,四派弟子都身处在殷野王的的弓箭,包围之中,灭绝师太脸色铁青,显然殷野王也给气受,跟莫七叔和青书走过去时,正听到殷野王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灭绝师太不愧为当世高人,撤去弓箭吧!」 第103页 众赢教徒立时间翻翻滚滚的退开去,排盾牌,排弓箭,排列得极是整齐,仿佛如战场上的军士般,看的宋青书两眼放光,原来殷野王武功不怎么样,兵法却出众,鹰教徒被他日日以兵法,战阵操练,进退攻拒之际,颇具章法,不可小窥。 灭绝师太刚受主角光环反射,成为张无忌手下的第块踏脚板,正脸上无光,却不能向众人分辩解,各人明明见到轻轻两掌,便将张无忌打得重伤,但给殷野王吓之后,第三掌竟徒具威势,力道也没使上,便是竭力申辩,也不会有人相信,何况向来高傲惯的,岂肯去求人相信?当下狠狠的向张无忌瞪眼,阴冷着声道:「殷野王,要考较的掌力,就请过来。」 「今日承师太之情,不敢再行得罪,咱们后会有期。」殷野王似笑非笑的沖灭绝师太拱手道。 灭绝师太听的脸色沉,左手挥,不再言语,也不捉殷离,刚才在张无忌身上丢脸面,哪里还好意思抓人家,当下领峨眉众弟子向西奔去,崑崙、华山、崆峒各派众人也跟随而去,回头看张无忌眼,知道他的命运即将开启,示意他自己保重,背起行囊跟在莫声谷身旁,却是步也不想在接近灭绝师太。 莫声谷不知道轻功比他不弱,见背着大大的包裹,忙接过去,递给苦笑的宋青书,拉着的手,运起轻功,急弛着追向四派的方向,宋青书背着行囊,跟在莫声谷身旁,边奔驰,边道:「七叔,以前在山上,耳闻峨眉掌门如何得,如今观,功夫确实不错,就是为人,哎!如今可发觉,娘虽然唠叨,管的事多,可要比灭绝好多啦!」 「灭绝师太也有自己的苦楚,当年不是个样子的,直还以为是刚入峨眉时的那个人,所以没有反对师祖送芷若去峨眉,只是如今才知道,灭绝早已经不是以前的灭绝。」莫声谷的声音淡淡的。 宋青书在们面前摘下那幅成熟的面具,又恢復成调皮的样子,笑着道:「芷若可真可怜,有么个师父,将来可定嫁不出去,怎么样会到地方,去跟灭绝师太,让在武当随行吧!来武当边罩着。」 「去,边玩去,武当此行来的都是弟子,路上又没有住宿的地方,让芷若个孩怎么跟着,胡闹,芷若不如七叔暂时留在峨眉,路攻光明顶时还可以护着,只是如今看明教的实力,六大派不定可以攻下来。」莫声谷敲宋青书纪,微带疼爱的呵斥道。 听他们的话刚才被血腥刺激的心里觉得松快些,看七叔跟青书担心的样子,嘴角扯,带出丝笑意道:「七叔,青书们不必为担心,学五年武功,至少可以自保的,在不行就存步不离的跟在灭绝师太身边,们不用为操心,武当派可需要们,们边四大派联合出动,哪里会有危险。」 血染尸落光明顶 路上七叔和青山询问几年在峨眉山上生活的情况,边放慢脚步跟在四派之后,直行个多时辰,色已经蒙蒙亮,静玄见同行的四派弟子经过场连夜大战,都已经疲累不堪,向灭绝师太,何太沖,鲜于通等四派掌门请示是否暂时歇息下 四人回头打量番,弟子们确实支撑不住,都头,吩咐弟子们安营扎寨,火煮食,崆峒,华山,崑崙三派刚才场大战,帐篷,干粮丢失不少,也只能跟峨眉凑合着,还好峨眉带的干粮,米面不少,到是人人可以吃饱,能撑个三四。众弟子听可以休息,都欢唿声,随便找个干净的沙丘,三五成群的坐成团,有的疲累的紧,当场就躺倒昏睡。 莫声谷昨晚与灭绝师太闹的不痛快,刚才又见的场好杀,时却不愿意在呆在里,藉口回武当派阵地,示意照顾好自己,才带着宋青书离开。等莫声谷和宋青书走后,也去和师姐们起去做饭,烧水,煮粥,正忙碌着,静玄外门大师姐走过来,冷淡的对道:「芷若里不用忙,师父吩咐过去。」 「是」有些疑惑灭绝师太找做什么,轻轻跟在静玄大师姐身后,向灭绝师太的帐篷走去。 静玄大师姐当前步进帐篷,紧跟着走进去,正好见到静玄大师姐躬身,双掌合十给灭绝师太行礼,道:「启禀师父,芷若师妹已经带到。」完侧身站到灭绝师太身旁。 「弟子周芷若参见师父。」也赶紧躬身行礼,才抬头打量帐篷内的情况,只见灭绝师太身灰黑色衣服,已经将那件血衣换下,面色平静的坐在地毯上,看不出喜怒,大师姐静仪,二师姐丁敏君等六个内门弟子和外门静尘大师兄也都在,人还挺全的,不知道找干什么。 灭绝师太沉默片刻后,才冷冷的打量眼,眼中寒意颇浓,心里打个冷颤,想起刚才灭绝师太杀人的样子,心理阵害怕,要是在现代也是个杀人狂魔,判十次枪决都有余。也许是眼里的害怕取悦,时灭绝师太才收回眼中寒光,皱眉喝道:「跪下,刚才谁允许去救那些魔教妖人的。」 「没有人命令,是芷若私自行动的。」只得忍耐时屈辱,在心里劝自己在古代弟子跪师父是很平常的事,跪就跪,也少不块肉,找来原来是为事,莫七叔走才发落吗? 灭绝师太冷面微扯,带着丝冷笑道:「为师到不知道峨眉有等胆大妄为的弟子,不但不动手剿灭魔教妖人,还没有为师的命令就敢擅自行动,搭救魔教妖人,是跟魔教有什么关系?还是觉得有武当人在,为师惩罚不。」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为峨眉着想,本门武功之高江湖皆知,峨眉弟子个个都是精英,行走江湖,没有哪个不贊的,师父仁侠宽厚,谁不钦仰?身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数二的前辈高人,斩杀魔教妖人干净利落,威风无人能及,人人都只会佩服师父介子,不输儿,比那三派掌门都强,可是那时师父怒极以酷刑折磨魔教妖人,实在有损咱们峨眉派歷代以来的仁侠之风,所以弟子才善做主张,以做补救,至于不绞杀魔教妖人,是弟子要看护好咱峨眉的行囊,干粮,行军打仗,粮草先行,咱们如今身处魔教的地盘上,无法补充粮草,实在不可折损,二来弟子武功低微,即使参战也与峨眉无多大帮助。」听到灭绝师太喝问些问题,倒不着慌,早就在出手时就想好应对,当下字句,委婉,婉转的给自己解释。 第104页 果然灭绝师太听对峨眉,对的赞扬,眼中闪过喜色,面容也松快许多,声音也从冷漠转为和蔼:「起来吧!以后行事要先禀报下,不要在自做主张,孩子到是个聪慧的,恩!资质也很好,武功怎么会很差,也是为师没怎么好好教导之故。」 「是弟子懒笨,大师姐也曾细心教导,无奈弟子对武功不怎么感兴趣,领悟不咱峨眉武功的精要。」见灭绝师太话落地,丁敏君,苏梦清,赵灵珠等五个俗家弟子妒忌又冷漠的看着,心里阵冷颤,忙出口打断灭绝师太的话。 灭绝师太却不计较打断的话,反而像是更喜欢似的,见还跪在地上,竟然亲自起身扶起,温和道:「也是为师常年闭关,少有教导之错,以的资质,由为师亲自教导,最多五年身武功定会在几个师姐之上,咱峨眉武功对资质,聪慧要求很高,资质越好,领悟力越高,越能得到峨眉武学的精髓,为师路上见应对得当,遇事平稳机灵,是个有造化的,今日为师就收为亲传的关门弟子,等大战结束后,回峨眉在行拜师礼。」 「师父!弟子般愚顿,武功又不好......」被突然的变故给砸晕,看到五位师姐听到灭绝师太的夸奖,脸色越听越难看,丁敏君已经用眼刀子剜无数刀,最后听到什么有造化,和关门弟子几个字,都楞住,也吃惊,灭绝师太话的意思是不会在收别的徒弟,峨眉掌门就在的徒弟中选择,忙开口推拒,刚两句就被灭绝师太摆手阻止,只能无奈住口。 「好,们都辛苦夜没有休息,都回帐篷休息下,等午后为师跟其他三派掌门商议后在决定行止。」灭绝师太又坐回地毯,示意们退下,赶紧顶着五人的眼刀子和二个内外们的大师姐和大师兄诧异的目光,狼狈退下,心中疑惑,难道命运真的不能修改吗?怎么又做回原着里的那个周芷若。 回到帐篷后,上午都没有睡着,为命运无常,为灭绝收为关门弟子到底有什么打算而烦恼,最后只能长嘆口气,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如今的武功比灭绝师太不弱,轻功比要好,什么事情也勉强不。 午后,四派掌门聚在起,商议行止,对策,华山掌门鲜于通精通算计,觉得三派刚吃大亏,魔教又新增加强援,鹰教,四大法王都来,现在不宜交战,还是先休整两,等少林也来,和少林,武当六派之力在攻上光明顶,以减少六派损失。 四派掌门听后,都觉得不错,头同意,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当晚深夜,空突然闪过少林派要六派聚集的焰火,少林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四派只以为少林遭遇魔教高手,当下甩行囊,全部轻装减行的赶往烟火方向,赶路途中又遇到同样看到焰火急行赶路的武当众人。 当下五派汇合到起,分成五队,向焰火处奔驰,直行到光明顶的山腰附近,只见地上横三倒四的倒四五个明教教徒,远处仿佛还有血迹,忙向那边跑去,路上三五成群的倒许多明教教徒,时而也有和尚装扮的少林僧人尸体,不过总的来还是明教中人死的多,少林僧人死的少,些尸体,混乱的脚印直向山峰上延伸。 「莫不是少林攻上光明顶,大家快跟上去看看。」鲜于通机灵的很,看血迹尚热,远处还有隐隐的兵器交际,人员唿喝之声,又见少林死伤并不多,就知道现在少林占上风。只是大家都很不解,明明今日凌晨时分交战,明教还士气十足,又有强援,怎么会给少林打到家门口呢? 些怀疑大家都没有出来,只是沿着雪地,险坡向交战处奔驰。却知道明教如今因为杨逍、韦笑等重要首领尽数重伤,明教教众无人指挥,只能各自为战,以致失利,但众多教徒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在种劣势之下,兀自与少林苦斗不屈,些教众都是平常军士,武功低微,哪里是少林高手,精英们的对手,是以死伤惨重。 等们五派大队人赶到山顶附近之时,勐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桌球乓的打得极为激烈,上千个明教教徒团团守在光明顶大片建筑外,以死相抗,不许少林沖入里面,看来里就是明教总坛,教徒们是在守护里面重伤的杨逍,韦笑等人。 「空智大师,怎地不等六派及齐,就先动刀兵,攻上来?」灭绝师太不解道。 次六大派剿灭明教,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坐镇嵩山本院,少林弟子由空智率领前来崑崙光明顶,空智闻言,微微笑,也暂时收手,回头沖五派掌门施礼,道:「阿弥陀佛,贫僧也是刚到崑崙,两个时辰前收到消息,是明教主力受损,正是出手的好时机,才带弟子过来打探下,探明属实后才发信号。」 「既然如此,大家也别保留实力,趁些妖人都在,齐杀个干净。」被谢逊抢去镇派武功七伤拳谱的崆峒派对魔教恨之入骨,顾不得跟少林人世寒酸,带着弟子就杀入明教教众里。其他四派掌门却不信些理由,恐怕是想趁明教高手手损,实力虚弱,独自歼灭魔教教徒,震慑五派,在遇到魔教的激烈反抗,折损弟子才会发出信号吧! 当下都客气几句,投入战场上,灭绝师太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就带着兴奋的表情,提着倚剑杀人人群,当真如同虎入羊群,手起头落,死伤无数,华山,崑崙,武当也先后投入战场,死活,没有任何保留,也只有武当尽量都是伤而不杀。 大家都在战斗,呆立旁,恍然无措的站在那里那么明显,的眼中却只有那流不尽的鲜血,只有那不停倒下的生命,是为什么,只为成昆的挑拨,为蒙古鞑子削若武林实力,剷除明教的野心吗?还有六大派掌门各自的私心,各自的仇恨,要用么多人的性命去填补。 第105页 无数个明教教众倒下,六大派弟子也死伤不少,殷野王鹰教教众的队行却被心拼命的明教教徒给冲散,没有昨晚在沙漠里的威风,人员不断在减少,明教众人却不肯后退步,尸体罗着尸体,鲜红,带着腥气的血液慢慢沿着雪锋向下方流去。 腔腔热血甚至将光明顶峰顶的积雪全部溶成血水,流到鞋子边上,慌忙惊恐的跳开,不想沾上些血水,因为看到它们就会想起是的冷漠自私造成的,早知道切会发生,为自保,为不去违抗剧情,主角定律等问题,不敢去做任何改变,是的,怕死,更怕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尤其是个杀人不犯法的江湖。 「小心」心自责,痛恨的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明教教众也把放入攻击之内,数柄刀剑向砍来,被莫声谷挑开,挡回,将那几人倒。 莫声谷回头疑惑的看着芷若为何不躲避,却被芷若雪白的脸色吓跳,忙上前扶住,轻轻的道:「被吓坏是不是,灭绝师太也真是,怎么带来种地方,等等。」 莫声谷完四处打量遍,看到不远处座七八米高的石柱,眼前亮,回身抱起芷若,个飞跃,跳上石柱,将芷若放在石柱上坐好,心疼的看着神色自责,惶恐,面色苍白的人儿,柔声道:「乖乖在等着,等结束在带下去,害怕就不要在看。」完用温热的左手将芷若的眼帘盖住。 「谢谢,七叔等。」感受着莫声谷温热的手掌,细腻的指间,底下的杀戮,绝望的惨叫都仿佛离好远,当听到莫声谷飞身下去的声音后,话就自然的出口,仿佛早已经千百遍,莫声谷飒然飞落的身影听到后也不由顿。 没有在看下去,因为知道凭的武功,力量救不任何人,还只会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同时被恶毒的成昆,狡猾狠辣,爪牙众多的赵敏,还有武林六大派注意上,也许事情本来就应该样,死亡是们的命运,而也有自己也不知道的命运和使命。 随着时间的迁移,战斗直在持续着,场战争从晚上直持续到明亮的阳光照耀在的眼皮上,无数个刀剑交击的声音才静止下来,那刻万物静止,片空洞,也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直到那熟悉的气息飞落到身边,温热,细腻的手掌又贴在的眼皮上。 「夜杀伤的太厉害,除咱们武当在和师兄们的照应下,没有人员损伤,少林,峨眉,华山,崆峒,崑崙和明教都死伤惨重,他们和明教约定邀斗,比拼个人实力,决定生死输赢,不在做无谓的杀戮,六大派答应白眉鹰王,即使明教输,也只杀明教主力,不在杀明教普通教众。」莫声谷声音带着无奈和疲累。 回身凑到他跟前,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很好只有松香味,没有血腥,是不是代表他没有杀人:「其实也很难过是不是,场争斗,根本就不想来吧!」轻轻的道。 「恩!是不想,可是身为武当弟子,有责任维护武当的声誉,维护那些前来的弟子们的安全,来带下去吧!他们在广场邀斗呢!也可以观摩下各派的武功,不要睁开眼睛,下面不好看。」莫声谷放开遮盖眼睛的手指,淡淡的完,双手轻轻的抱起,飞身落在地上,步步向里走去。 明明身处血腥,杀戮之地,被莫声谷抱在怀中,闻着血腥气味,却如同身处云端花海,全身都轻飘飘的,仿佛放下所有的心事,没有任何为难,疑惑,也没有痛苦,伤感,自责,只感觉时是那么幸福,有个人保护着真好。 莫声谷感受到芷若将头紧紧的埋进他的肩窝,也不睁开眼睛,只贴在他胸口,不知道为何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最后好象要跳出嗓子,全身都火热,火热的,为转移股心头炙热感,他开口道:「晚五大派虽然损失很多人手,明教也伤亡惨重,是邀斗,实质上明教杨逍、韦笑、五散人等不知为何全身瘫痪,鹰教和五行旗下的好手们也个个非死即伤,殷野王被大师哥击晕,明教和鹰教之中,除白眉鹰王在无个可战之人。」 「啊!那不是六大派打他个吗?白眉鹰王可是张小哥的外公,宋大叔为什么要......」直疑惑为什么武当,鹰教明明是姻亲,即使殷素素累的张翠山自尽,但事情也不能全怪殷素素,其实对武当派直都有手下留情,能下手杀尽镖局老幼,却宁可花费巨金也要把俞三侠好好的送回武当。 谁想的到会有汝阳王插手呢,不过武当既然接受殷素素,还把跟张翠山合葬,等于承认鹰教个姻亲,可是后来张无忌到光明顶之后,赶上的却是武当和殷正在狠斗,莫声谷甚至刺伤殷正。 莫声谷轻轻跨过个大厅的门口,带着笑意的问道:「为什么大师哥要打晕殷野王对不对,可知道如今正是六大派气盛,鹰教忠于明教,而明教已经覆灭在近,刚才明教没有主事之人,直是殷野王在指挥人手,如果让殷野王继续打下去,他只有死路条,大师哥打晕他是为救他,他是由武当打晕的,当然是武当的俘虏,别派不会冒着得罪武当的风险去杀他。」 啊!原来如此,那么原着中武当个又个上去挑战殷正也是为救他,不让别派有机会对他下毒手,可是殷正太过梗直倔强,就算有重伤个藉口,也不肯认输,让武当无可奈何,保不下他,而宋青书不懂长辈们的默契,只以为真的曾恨殷素素连累张翠山,哎!些事情可真复杂。 「到,睁开眼睛吧!」就在嘆气之时,们两人已经过二厅,到大广场,莫声谷小心的放下地,扶着向人群走去,也睁开眼睛仔细打量如今的情况。 第106页 广场上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西首人数较少,十有八九身上都是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方,杨逍、韦笑、彭和尚等人都全身瘫软,盘坐在明教教众中心,剩余的教众将鹰教和五行旗下死伤的高手们围在中心,保护着。 而东首的人数比明教多出数倍,分成六部分,六部分正是六大派的人马,其中以少林,崑崙来的人最多,都有百十以上,算上伤亡的,真不知道他们来多少人。而武当三十二个弟子和武当五位大侠个不少。 与起来的峨眉派三十多个弟子只剩下十几个,内门弟子无损,外门弟子和记名弟子却损伤惨重,外门大师姐静玄和大师兄也都受伤,期于几派人数比来之时也减少大半。整个六大派以半圆之形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广场中心殷正正在与人拼斗,众人都凝神观战,和莫声谷进来,谁也没加留心。 趁着功夫,走到峨眉队列之后,灭绝师太等人果然没有留意到,到是丁敏君恶狠狠的瞪眼,看跟起进来的莫声谷,咬下薄唇,没有什么.莫声谷沖头,也悄悄走回武当的队伍里,正在时,广场中心,声大喝,个不认识的人被白眉毛的殷正扔出去. 六旬鹰王敌七将 凝神望去广场中心傲然站立着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身黑袍,怆然独立在场中,沖东方六派边抱拳道:「老夫已经连败华山、少林三名高手,接下来该哪个门派前来赐教,还请上场。」 「殷老前辈神功卓绝,在下敬仰,冒昧讨教几招,务怪务怪。」时武当派方向,走出个中等个子,面貌精悍,头戴玄武冠,身着玄色布袍的中年汉子,正是以机智善应变而闻名江湖的武当张四侠张松溪。 殷正看到是张松溪出场,愣神,面露苦笑,知道是武当派看到他连斗三人,怕他实力受损,在于别派交手有什么危机,才抢先出场,让他能够找个机会退场,明教如今大势已去,他在拼命也是保不下的。 可是他虽然年纪大,但是他却明白,他守护明教不是为私人恩怨和明教护法地位,要不然也就不会破门而出,另创鹰教,他宁可以死殉教为的却是保留抗元復汉的火种,如果明教亡,就再也没有人去带领着反抗蒙古鞑子,所有中原人都只能做个亡国奴。 可惜些目光短浅的正派中人却想不明白,拥有着强盛的力量却不思驱逐鞑虏,反而只知道为名利互相死斗,想到他看眼昏睡在武当派雪橇上的殷野王,有武当派庇护,他唯的儿子定可以保全性命,虽然没有鹰教基业在时的威风,但平淡度日何尝不好。 样他也可以放下心,全力死战,即使战死也不会愧对列祖列宗和歷代教主,殷正想到此苦笑道:「原来是武当张四侠,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老夫实在不愿与武当交手,还是换别派之人吧!」 「殷老前辈的神功连家师都佩服不已,今日在下有机会,怎么会放过,如果殷前辈不愿伤和气,不如咱们空手走几招,如何?」张松溪见白眉鹰王殷正意孤行,只好在提交手,拖延下时间,看看可否相劝,迴转情势。 殷正无从拒绝,暗想也罢!死在武当人手中,他倒也瞑目,那也罢,苦笑着摇头道:「既然张兄坚持,那就来吧!」完摆起鹰抓式,等张松溪进攻。 原来从张翠山,殷素素那里算起殷正的辈分要比张松溪大辈,更别他的年纪也确实当的张松溪长辈,可是刚才殷正却称唿他为张兄,却是为感谢武当要保全他父子二人生命的意思,也是表示他的死意。 向精明的张松溪怎能不知道,时他见殷正如此,知道他就是先出手,也不定能战胜殷正,当下抱拳道:「殷老前辈得罪。」完掌轻飘飘的击过去。 殷正早知道武当武功走的是轻柔路线,以纯阳内力,运转极阴,极柔的武学,外表无碍,威力惊人,所以毫不吃惊,聚精会神迎接张松溪的每招,每式,但见两人掌风唿唿,数丈之内,石裂木碎,显然二人都是绝顶高手。 两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每拳,每脚,抓掌都精妙绝伦,使的恰倒好处,和场中人也样,被精妙绝伦的比斗吸引住目光,需要何等的武功才能将些看似平常的武学使的如此精妙。 枉费还自鸣自得,以为学会九阴真经就算不是下无敌,也没有人比的过,时才明白五年的苦练也不过是将九阴真经内的招式皮毛学会,真正九阴真经的精髓远远没有领悟,只是停留在招式的外表之中。 绝不可能做到像他们般将万千招式随手捻来,应用随意,有可能最平常的招太祖长拳,或是黑虎掏心就将眼中不可破解的招式化解。倚屠龙之中不起眼的张松溪就如此得,那么带宗师张三丰又该是什么水平,昨日还觉得不如的张无忌真能在夜的功夫就超越,敌的过身配利剑,武功不比张松溪差的灭绝师太吗? 还是武当中人低调惯,可记得后世中,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就秘密组建西厂,暗中剷除武林高门大派,少林,华山都大受打击,崑崙,崆峒几乎灭派,不在涉足中原,在后来的笑傲江湖中在没有出现,少林也低调的可以,左冷蝉,东方不败闹的那么厉害,向以名门正派首领的少林却不敢出头,而峨眉却变成个真正只研究佛学,不涉足武功的世俗僧院,而且改子当家的习俗,由僧主持。 第107页 只有武当,不但流传下太极绝学,朱元璋和他造反的四儿子屡次下旨封赏张三丰,武当脉,还专门几次拨款扩建武当派,形成后世的紫霄宫殿群,明朝的几带皇帝也都崇尚道教,蔑视僧侣,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今日以少林,峨眉屠杀明教之人最重跟日后的事有关联。 就在胡思乱想之即,殷正与张松溪也越打越快,掌风唿啸不止,突然间两人四掌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在瞬之间,便由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旁观的正派六门和明教众人忍不住轰齐声叫声:「好! 而殷正和张松溪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两人在片刻之间,竟然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殷正身为鹰教教主、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张松溪则是代宗师张三丰的得意弟子之、是威震下的武当七侠中的员。 眼看他们俩霎时之间便要分出胜败,明教和六大派双方都是屏气凝息,为自己人担心,均知场比拼,不但是明教和武当双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方多半有性命之忧。只见两人犹似两尊石像,连头髮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 张松溪谨守武当心法中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严防死守,因为他知道殷正比他大二十多岁,内力修为深二十余年,但他正当壮年,气长力充,又精修门绝妙的心法,内功绵长,温和,殷正却已经年纪衰迈,时刻久,便能取胜,只要耗尽他的内力,使他昏迷,今日六大派和明教之争就与殷正无关。 却不知道殷正也是武林中位,名声不显,少有出手的不世出之奇人,年纪虽大,精力丝毫不输少年,内力深厚特异,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张松溪撞击过去,竟然是势均力敌之态,但是两人都是片好心,自不肯两败俱伤,就在众人都等待结果之时,殷正和张松溪两人却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出六七步,分开来。 张松溪脸倾佩道:「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张兄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老夫自愧不如,武当脉的内力真是非同小可,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难道咱们今日定然非分胜负不可吗?」殷正声若洪钟道。 「晚辈适才多退步,已输半招。」张松溪躬身揖,气定神闲的退下去。 时刚走回武当派不久的莫声谷突然抢身而出,指着殷正怒道:「殷老儿,不提张五哥,那还罢!今日提起,叫人恼恨,张五哥何等英雄,却被儿累死,此仇不报,莫声谷枉居武当七侠之名。」 话完,不等别派反应,呛啷啷声,长剑已经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摆招万岳朝宗的姿式,知道是武当子弟和长辈动手过招时的起手式,莫声谷虽然表现的怒气勃勃,但是依然将阴正当做长辈请教。 广场中其他五派见莫七侠副怒气沖的模样,也不怀疑,果然任武当继续和殷正交手,却有想发笑,莫七叔平时为人最是气定神闲,淡然自处,哪里会跟殷六叔似的,动不动就冲动行事,跟个小孩子似的。 在些笨蛋刚才张松溪既然口口声声都尊称殷正,殷正提起张翠山和殷素素也不恼怒,自然是承认两家的姻亲关系,把他当成姻亲看待,莫七叔却表现的很憎恨殷正,也太不合理吧!大家就不想想,不过七叔装成个冲动幼弟的样子还停像回事的,不过真没有想到他那么淡定,自如的人也会装嫩,都三十四,五岁,装的瞒像回事的。 此事旁人不知道,殷正怎么会不明白,眼中也不由闪过丝笑意,又想到早逝的儿不由嘆口气,脸上闪过丝黯然之色,缓缓道:「老夫自小死后,不愿再动刀剑,但若和武当诸侠空手过招,却又未免托大不敬。」 完指着个手执铁棍的教徒道:「借的铁棍用。」那明教教徒满脸激动,带着恭敬之色,双手横捧齐眉鑌铁棍,走到殷正身前,恭恭敬敬的躬身呈上。殷正接过铁棍,双手拗,拍的声,那铁棍登时断为两截,旁观众人「」的声,都没有想到老儿久战之后,仍具如此惊人神力。 莫声谷也知道殷正他不会先行发招,长剑起,先使招百鸟朝凤,但见剑尖乱颤,霎时间便如化为数十个剑尖,罩住敌人中盘,招表现的厉害,带着彬彬有礼的剑意,旁人只称赞武当果然仁义,懂礼数,却知道七叔打算使用的剑法必定不是他精通的威力最大的剑法,因为起手招还不如平时看他教导三代亲传弟子厉害呢! 「莫七侠不必客气。」殷正看样子也知道,莫声谷根本就没想过真打,只想消耗殷正的力气罢!当下他左手断棍封,右手断棍便斜砸过去,数招过,旁观的众人群情耸动,但见莫 声谷剑走轻灵,光闪如虹,吞吐开合之际,剑势飘逸,却又显得凝重,派名家风范。 殷正的两根断铁棍本已笨重,招数更是呆滞,东打棍,西砸棍,当真不成章法,其实是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实际上已经到武学中的极高的境界,那些低辈弟子只觉得莫声谷打的好看,殷正却显得笨拙,各派掌门,长老却知莫声谷的剑招飘逸,洒脱,却没有丝毫杀气,后知后觉的知道恐怕上武当的当。 灭绝师太的脸色更冷,好几次看到冷电似的目光从广场上扫向瘫坐的杨逍,灭绝师太今日的目的恐怕要达不到,个时候张无忌他恐怕也快到吧!扫视圈,但是场中人数实在不少,根本就看不出来。 而时殷正他脚步移动也极缓慢,莫声谷却纵高伏低、东奔西闪,只在盏茶时分,已接连攻出六十余招外表凌厉,内里却无什么威力的招式,小辈弟子只以为莫声谷真的想杀殷正,各派掌门却明白些剑招根本就不是武当剑法。 第108页 武当武学向以轻灵,飘逸,柔和为主,擅长以慢打快,以柔克刚,每招每式都仙气十足,许多狠辣,绝招都隐藏在柔和背后,那无以伦比的威力岂是些表现的杀气腾腾的招式能比的,此刻两人的角色仿佛调换样,各派掌门,长老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 两人又斗数十合后,莫声谷的剑招愈来愈快,崑崙、峨嵋诸派均以剑法见长,几派的弟子 见莫声谷柄长剑上竟生出无数变化,心下都暗暗佩服武当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今日里大开眼界,却不知道真正武当武学却是越慢越柔威力也越大。 些人怎么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五派掌门却不愿意让时间继续被莫声谷浪费下去,几人互视眼,齐声冷哼声,武当派人人脸色变,莫声谷脸上阵尴尬,只能厚着脸皮打下去,装做不知道几人的警告。 「白眉鹰王已经连战华山,少林,武当四名高手,气力几乎耗尽,莫七侠身为张真人的弟子,要拿下老儿竟然半都不成,真是枉费虚名,武当张真人真是授徒有方。」时崆峒派中个矮小的老人大声道。 莫声谷和武当众人不由脸色冷,没想到有人竟然出口侮辱武当派,嘲讽恩师,当下怒火攻心,恨不得将拿人教训番,又想到殷前辈已经连败华山、少林三名高手,又和四哥对耗内力,他已经是跟他相斗的第五人,占不少便宜,又斗么半,若再不胜,师门颜面可真就要丢,那出声之人真是歹毒,知不想杀他,打算将他气力耗尽就算,那人却拿师门名誉逼就犯,来日有机会绝对要回报他番。 莫声谷心中暗恼,勐地声气韵悠长的清啸,剑法忽变,长剑竟似变成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正是武当派的七十二招绕指柔剑法,剑法也正是他擅长的,剑路变化无方,莫声谷认真,殷正已经不能在守拙驭巧,忙身形游走,也展开轻功,身法,跟莫声谷以快打快,对打起来。 旁观众人和各派掌门在看到第十二三招时,忍不住齐声叫起好来,各派掌门不由暗嘆真是小瞧人家,武当最小侠的功夫竟然还在他们之上,那其他几侠的武功更应该深不可测,看来刚才张四侠根本就没有出全力,武当派果然人才济济,得罪不得,而崆峒派派那出声的老者神色也有些喜怒不定。 不到十五招,莫声谷忽然间长剑破空,疾刺殷正胸膛,剑到中途,剑尖微颤,竟然弯过去,斜刺他右肩,原来路绕指柔剑全仗以浑厚内力逼弯钢硬剑刃,使剑招闪烁无常,攻敌不备,让敌人无从挡架,由此也看出莫声谷身内力也是不凡。 殷正从未见过等剑法,急忙沉肩相避,不料声轻响,剑又反弹过来,直刺向他的左手上臂,莫声谷不想伤他,剑尖闪烁,只在殷正左臂轻轻划过,划破衣袖,在他胳膊上留下丝红线,殷正不知道莫声谷已经手下留情,右臂伸,竟突然长半尺,沖莫声谷手腕上拂,莫声谷手腕酸,手中剑几乎拿捏不住。 不由大吃惊,身法急闪,快速闪躲,被殷正挟手将他的长剑夺过,总算躲过他左手攻击的肩贞穴,白眉鹰王的鹰爪擒拿手乃百余年来武林中绝,从没有人能够躲的过,莫声谷此次竟然躲过去,实在让他大吃惊,莫声谷也被殷正手功夫给震住,苦笑道:「兵器被夺,晚辈确是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殷正惊讶的看着左臂上的伤口,向手中长剑凝视半晌,道:「老夫纵横半生,从未在招数上输过招半式,好个张三丰,张真人!」他知道莫声谷刚才手下留情,却赞扬张三丰,是因为钦佩他首创的套七十二招绕指柔剑法的神妙难测,连他都竟然招架不。 却不知道套剑法虽然绝妙,但是能够达到莫声谷般境界的也只有他们二人,即使宋远桥也不行,直以来三代弟子们的路剑法都是由莫声谷教授,也许就是练剑的份问题吧!就像宋远桥的掌法中正平和,张翠山的铁画银勾也只有他能发挥最大威力样,都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殷正言不发,将长剑交还给他,莫声谷精研剑法,外表淡然,谦和,骨子里却非常自傲,没想到他身绝顶剑法,却被人将手中剑给对方夺去,心下羞愧难当,只以为他自己骄傲自满,夜郎自大所至,剑法根本没有练到家,当下也不接剑,便黯然退下,心中发誓,回武当后定要精心重练剑法,再不自得自满。 殷正随手自己左臂上止血穴道,正想着次可以和别派之人拼个死活,却不想武当派中又走出人,黑须垂胸,身材高瘦,衣衫飘扬,脸沖淡谦和、恂恂儒雅之态,正是武当七侠之首的宋远桥:「来替老前辈裹裹伤。」 完自怀中取出精制的金创药膏,给殷正敷在伤口之上,又用帕子扎住,殷正伤的并不如原着般那么重,莫声谷修炼大无相内功后,功力百尺竿头,更进步,剑法早已经控制自如,只划破浅浅的层皮肉。 而鹰教和明教的教众见宋远桥脸正气,又早对他已经闻名以久,知道他像来处事公正,佛面慈心,在江湖上的声望地位也非常高,远在般门派掌门之上,料想他以武当七侠之首的身分,决不会公然下毒加害。 「多谢!」殷正知道武当直在想办法帮他脱身,是他自己心以身殉教,当下道声谢,更是坦然不疑。 「宋某领教老前辈的高招!」宋远桥裹好伤后,退步,长袖摆,却谦和笑道,竟然又藉机摆五大门派道,使他们失先机,不好跟武当挣抢挑战,宋远桥在裹伤之时,藉机刺探殷正的功力,知道他已经内力耗尽,以他的功力几招就可以把殷正请下场,使他不会为明教送命。 第109页 「宋大……宋大侠,用车轮战打他老人家,不公平!」言出口,众人的目光都射向出声的少年,除峨嵋派诸人,以及宋青书、殷梨亭、杨逍、不得等少数人之外,谁都不知他的来歷,均感愕然,却眼睛亮,啊!祖宗终于来,可不用辛苦几个叔叔伯伯演戏。 宋远桥也不为少年的话生气谦和的道:「位小朋友的话不错,武当派和鹰教之间的私怨,今日暂且阁下不提,现在是六大派和明教决生死存亡的关头,武当派谨向明教讨战。」 殷正眼光缓缓移动,见鹰教和明教众人的惨况,微微顿,宋远桥见状又道:「殷老前辈,武当派和鹰教仇深似海,们不愿乘人之危,场过节,尽可日后再行清算,们六大派次乃是冲着明教而来。鹰教已脱离明教,自立门户,江湖上人人皆知,殷老前辈何必蹚场浑水?还请率领贵教人众,下山去罢!」宋远桥藉机为殷正开脱, 「魔教已经败涂地,还不投降,还待何时?空智大师,咱们便去毁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罢!」刚刚激莫声谷出手的那个崆峒派矮小的老人又大声道,原来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坐镇嵩山本院,次围剿明教,少林弟子由空智率领,各派敬仰少林派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便推举他为进攻光明顶发号施令。 后面果然如原着般,张无忌出声后,华山派又人出声要将明教杀尽,杀绝,终于激的宋远桥又和殷正交手,宋远桥为人仁义,又代表武当派,他不顾流言飞语对武当不利,要放过殷正,几经劝阻,殷正依然心送死,宋远桥无奈与他约定不用内力,只比招式。 两人见招拆招,忽守忽攻,斗得激烈无比,不过结果早已经註定,依然如原着般,宋远桥见殷正脸颊胀红,头顶热气裊裊上升,场比试虽然不耗内力,宋远桥却又比莫声谷厉害不少,让殷正竭尽心智,已经到强弩之末,宋远桥只能无奈收手,武当派中尚有俞莲舟和俞殆岩两大高手没有出手,他们不欲乘人之危,知道殷正已经铁心,只能无奈退避旁,静静观战。 只是别的号称正派的却没有君子之风,那个多嘴多舌的崆峒派矮小老者见机纵身而出,轻飘飘的落在殷正面前,语气极是轻薄的道:「姓唐的跟殷老儿玩玩!」 殷正向他横眼,鼻中哼,原本微微下垂的两道白眉突然竖起,冷喝道:「小子,进招吧!」 那个姓唐的正是崆峒位长老唐文亮,他见殷正气血衰败,自以为此刻正是得胜良机,享受打败白眉鹰王的赫赫威名,却不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此刻的殷正可不跟原着中那般虚弱,果然不过几招就被殷正的鹰抓功折断四肢,扔出场外。 旁观的六派之人眼见殷正重伤之余,仍具如此神威,无不骇然,崆峒五老中的第三老唐文亮如此惨败,崆峒派人人脸上无光,眼见唐文亮躺在殷正身畔,只因相距过近,竟然无人敢上前扶他回来,其中个弓着背嵴的高大老人不敢上前,竟然拿起石块,学小孩子用石头丢他。 情景电视剧却没有眼过,原着中那些关于武打的部分又跳过没看,实在没有想到崆峒会无耻到如此地步,让人哭笑不得,殷正连斗七人,气力耗尽,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被那个崆峒派的宗维侠用石头给砸晕过去,头破血流。 又和武当诸人口斗番,五派齐心协力就是不肯放过殷正,宋远桥也无法次将五大门派全得罪,无奈只能留下句此刻任凭于等,回归中原以后武当在上门讨教。将崆峒派的人吓的脸色大变,看的解气,但由于不愿意人前示弱,面对武当俞二侠的讥讽,依然要杀殷正,空智亦下令开始屠杀明教众人,终于将张无忌给逼的出手。 绝情一剑泪光寒 张无忌的出现促使剧情的加速发展,剧情依然如原着般开始,张无忌替他的外公出场,对战六大派,先是为崆峒五老中的宗维侠医疗暗伤,又将被殷正鹰抓打断四肢的唐文亮四肢接好,又显露手绝顶的七伤拳法,将崆峒派上下折服,派仁义表现使的崆峒派不在参与剿灭明教之事。 小小年纪装成派老成,各门各派的武学如指掌,又将六大派与明教的过节来自成昆的挑拨,却不知道此事与元朝也有干系,少林不服张无忌指责成昆即是圆真,而且成昆诈死,少林当场将成昆的尸首抬出来。 张无忌走到堆尸首之前,只见有具尸体脸颊凹陷、双目翻挺,果然便是投入少林后化名圆真的混元霹雳手成昆,俯身探他鼻息,触手处脸上肌肉冰凉,已然死去多时。张无忌又悲又喜,想不到害他义父的大仇人,终于恶贯满盈,丧生于此,胸中热血上涌,忍不住仰哈哈大笑,叫道:「奸贼啊奸贼,生作恶多端,原来也有今日。」 几下大笑声震山谷,远远传送出去,人人都是心头凛。张无忌回过头来,问道:「圆真是谁打死的?」 少林弟子人人怒目而视张无忌,空性侧目斜睨,脸上犹似罩着层寒霜,并不答话,殷正本已退在旁,时道:「他和小儿野王比掌,结果死伤。」 看到剧情发展到里,已经明白死的人绝对不会是成昆,想到已后成昆利用圆真的身份使出的种种计谋,想到外面眼前无数具尸体,罪魁祸首全是成昆的腔私恨,想到面对大战之时无力阻止,难道活世就只改变自己,改变殷六侠,改变七叔的命运吗? 第110页 致无数人的生命而不顾,模煳的还记得以后丐帮,少林又有不少人糟他的毒手,既然阻止不次杀戮,那让以后都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想到里,趁张无忌为殷野王看伤,故意大声道:「师父,弟子怎么看位圆真大师的尸首有奇怪,与别的少林高僧不同。」 灭绝师太原本冷眼旁观张无忌作为,虽然不喜张无忌帮助明教,但是对张无忌的仁义却是相信的,知道张无忌帮人却是腔纯直之心,此刻众人都关注着成昆之事,听出此话,都看向,张无忌告诉殷正,殷野王并无大碍之后,听么,忙站起身,面带疑惑的问道:「周姑娘,圆真的尸首有何不对,看确实与成昆长相般无二。」 听张无忌的话却没有回答,而是以目光请示灭绝师太,灭绝师太见少林,武当,崆峒,华山,崑崙五派和明教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峨眉派众人身上,面带不解,虽然也不明白,但知道谨小慎微,绝不会信口开河,当下觉得面上有光,得意的道:「芷若为各位前辈解下,哪里不对。」 「弟子遵命,弟子只是觉得奇怪,圆真大师做为空字辈高僧的徒弟,圆字辈分的高僧,出家之日绝对不会短,可是弟子观别的少林高僧头顶光滑,圆真尸首却头带青色,显然刚剃度不久,而且戒疤也非常不自然,还有......」的声音柔和,出的话理由也不差。 空性也顾不得丢少林脸面,听的有理,打量圆真尸首头顶的颜色,在看看门下弟子中入门最断的也比那尸首光滑,在听到还有之后,开口打断的话:「请问位姑娘还有什么不对之处吗?尸首确实和贫僧那圆真师侄模样。」 「还有就是尸首脸上皮肤白腻,脖颈上的皮肤却是微黑之色,与脸色并不相符合,手上的颜色也是微黑的,而且大家仔细看尸首的手掌,听师父过,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少林七十二绝技下闻名。」到里声音顿下。 见灭绝师太面不变色,脸满意的看着,心里松口气,灭绝可没有跟过少林,而空性他们听后,也脸带自得之色,心中暗嘆些所谓的高僧们也逃不开名利二字啊!见边的张无忌期待的看着。 武当的六位叔叔和几个跟关系不错的三代弟子还有宋青书赞赏的看着,心中安,告诉自己件事情没有做错,只是帮张无忌拆穿成昆的真面目罢,防止有日被他暗算,想到里不在恐慌,又接着道:「其中少林武功大部分都在手上,比如指禅神通,拈花知等,大部分少林高僧都应该会两门手上功夫吧?」 「阿迷佗佛!不错,少林弟子开始学武就主要练掌腿上的功夫,无人例外。」空智却是看明白,脸色暗,气色也委靡许多 张无忌心肠软归软,倒也聪明,听么,又打量尸首,恍然大悟道:「成昆有混元霹雳手之称,手上功夫绝对不差,可是尸首手掌上只有练剑磨起的厚茧,手指细软无力,没有丝毫指上功夫的样子,可是为何又与成昆个样子呢。」张无忌到底没有行走江湖,不知道江湖中门道很多。 「师父,弟子到是听行走江湖的师姐们提过,传江湖中有门极奇诡异的绝技,名叫易容术,可以将容貌改拌成另个人的样子,与此术精通者还可以取活人身上的皮肤,以要易容的脸当模,制作出可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只是手段太恶毒,被江湖正派屏弃,少有流传,人与圆真箇样子,脸上皮肤也不像假的......」的话还没有完。 张无忌就冲过去,在尸首脸上仔细观看,终于摸索着将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揭下来,面具之下是张陌生的面孔,人怕也是汝阳王网络的高手,给成昆做替身用的,又与殷野王交手而无人看出不是少林弟子,那肯定就是偷师后远遁西域的火头佗脉金刚门的人,看身手又打不过殷野王,那么恐怕是阿大,阿二之流的徒弟吧! 琢磨着此人的来歷之时,广场上片譁然,随后就是片寂静,少林弟子人人面上无光,神色黯然,灭绝师太沖满意的头,可是旁边几人带着妒火的目光,让连头都不敢抬,头真不是好出的,想改变什么更需要付出代价,灭绝师太恐怕更加注意。 沉默半响,空智还算机灵,当下双手合十道:「阿迷佗佛,圆真如何,人已经不见,也无法对峙,可是明教行事,如果当真没有恶迹,没有杀六大派的弟子,们没有证据也不会齐杀上光明顶,曾少侠,还请让开吧!」 张无忌怎么肯让开,又找不到成昆身影,事情又回到老路上,按照剧情演绎着,只不过拖延时间,而其他几派也不在以为张无忌胡八道,而只能在边苦笑着看剧情又回到原来的轨道,目睹张无忌以现场学习的少林武功大败空字辈的三位高僧。 也着实佩服他过目即会的武学资质,着确实不是别人能学来的,也不行,张无忌也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愚顿,应该他很聪明,面对崆峒、少林之时,以仁义,以德行,又以吹捧,还有他自己的聪明才智,高强的实力而慑服两派。 张无忌让觉得自愧不如,绝对做不到他处事那么圆滑,敏锐又机灵,后来他怎么又变的那么笨呢,被赵敏算计,被周芷若算计,失去小昭而不去救,让小昭那么好的姑娘只能孤独终老,做个孤家寡人的圣,也许张无忌他在遇到赵敏后就已经煳涂吧!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被赵敏抛家弃国,捨弃郡主荣华富贵那份伟大无私的爱给震撼。 面对为人卑鄙无耻的华山鲜于通,张无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鲜于通暗算于他的金蚕蛊毒逼入鲜于通身上,逼他当众出,玩弄苗,对胡青牛之妹使乱终弃,害胡青羊自尽而亡之事,又出他用金蚕蛊毒害死华山白垣之事,终于身败名裂,被华山两位长老带回清理门户,使的被教众护在中间,正为杨逍,韦笑等人疗伤的胡青牛夫妇痛哭失声。 第111页 华山两位长老又以张无忌毁坏华山名誉而邀战张无忌,听莫七叔讲过华山高碍两位长老到不是坏人,难得的是高长老片童心,事事以矮长老马首是瞻,矮长老为人倒也光明,只是把华山看的很重,张无忌对两人到无恶感,依然如原着中以二三百斤的巨石破华山的反两仪刀法。 高长老不服,又结合崑崙派,以两派的正两仪剑法,反两仪刀法,布下四人正反两仪阵,让张无忌破解,何太沖,斑淑娴两人其实已经认出张无忌,但怕张无忌揭破旧事,出他们夫妇恩将仇报之事,也不敢出张无忌真实身份,话反常的客气,同意华山提议,结合两派之力对战张无忌。 次剧情能力的强大又次打击,原本以为张无忌次没有周芷若的指,破解正反两仪会困难,没想到不出口,原本应该对张无忌很有敌意的宋青书却板眼的暗中指他,破解两派的阵法,看的目瞪口呆,诧异不已,只能嘆息句,剧情啊!剧情太强大,主角巨大无敌的光环笼罩在张无忌身上,让炮灰们太有阴影。 最后出人意料之外,张无忌手干坤大挪移,让何太沖,斑淑娴刺死鲜于通,沾鲜于通的鲜血,中金蚕蛊毒,张无忌以解毒之恩,迫使崑崙答应退兵,华山派无力独大,也应承张无忌,退出此次行动,终于炮灰们为圣父张的拯救行动,让出道路。 看到里的手心紧张的都是汗水,知道下面出场的该是心狠手辣的灭绝师太,战灭绝师太丢脸,张无忌受伤,而刺出那剑的周芷若却是将张无忌刺进自己心里,不是原着中那个孤苦无依,对师父又敬又怕的周芷若,绝对不会刺出那剑的。 「宋大侠,六大派中,只剩下贵两派,老尼姑流之辈,全仗宋大侠主持全局。」果然那边结束,边灭绝师太就向宋远桥叫道。 宋远桥微微笑,谦恭和气的道:「在下已和殷教主对过拳脚,未能取胜,师太剑法通神,定能制服个小辈。」 瞪大眼睛,看着灭绝师太冷笑声,拔出背上倚剑,步步走向场中,横剑当胸,剑头斜向上指,走向张无忌身前,明教教众丧生在倚剑下的不计其数,时场边教众见出来,无不目眦欲裂,大声吵嚷起来,灭绝师太冷笑着道:「吵什么?待料理小子,个个来收拾们,嫌死得不够快吗?」 「曾少侠,用甚么兵刃?」殷正见多识广,知道灭绝师太柄倚剑极是得,次大战也看到他们教中不少好手都是未经合,便被灭绝师太用倚剑将兵刃削断,死于剑下,心中担忧的问声张无忌。 张无忌可是见识过倚剑的威力,无坚不摧,断人兵刃易如反掌,他想起灭绝师太狂杀明教之人时的情景,便不寒而慄,心中可真没主意,只能向殷正请教道:「没兵刃,老爷子,,怎生对付的宝剑才好?」 「柄白虹剑送给,把剑虽不如老贼尼的倚剑有名,但也是江湖上罕见的利器。」殷正从身旁鹰教众背着的包袱中取出口长剑,边着边伸指在剑刃上弹,那剑陡地弯过来,随即弹直,嗡嗡作响,声音清越。 张无忌恭恭敬敬的接过,道:「多谢老爷子。」 「剑随时日已久,近十余年来却从未用过,徒仗兵器之利取胜,嘿嘿,算甚么英雄好汉?今日若能见它到饮老贼尼颈中鲜血,老夫死亦无恨。」殷正想起明教和鹰教数十高手因为无法阻挡倚之威,惨死在灭绝师太剑下,出口的话充满冷嘲热讽。 张无忌没有回话,提起白虹剑,转过身来,走上广场中心几步,剑尖向下,双手抱着剑柄,向灭绝师太道:「晚辈剑法平庸之极,决非师太敌手,实不敢和前辈对战,前辈曾对明教锐金旗下众位住手不杀,何不再高抬贵手?」 「锐金旗的众贼是救的,灭绝师太下手决不饶人。胜得手中长剑,那时再来任性妄为不迟。」灭绝师太的两条长眉垂下来,冷冷的道。 明教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行旗下的教众纷纷鼓譟,什么的都有。 「老贼尼,有本事就跟曾少侠肉掌过招。」 「剑法有甚么不起,徒然仗着把利剑而已。」 「曾少侠的剑法比高得多,去换把平常长剑,若能在曾少侠手下走得三招,算峨嵋派高明。」 「甚么三招?简直招半式也挡不住。」 些唏嘘之声,听的脸都通红,灭绝师太却神色木然,泰然处之,对自己依仗兵刃取胜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那些相激的言语全然不理,朗声道:「进招罢!」 边的张无忌依言出招,上手就是刚刚学自崑崙派何太沖的峭壁断云,灭绝师太也不隔挡,倚剑以攻带守,直刺向张无忌的丹田要穴,出手之凌厉勐悍,直是匪夷所思,张无忌滑步相避,两人瞬间过五六招。 灭绝师太剑法确实精妙,张无忌与剑法没有任何根基,怎么会是对手,只能用白虹剑隔挡,八九招间,白虹剑已经只剩下半截,灭绝师太的倚剑也吃张无忌手指弹,看到的手微微颤抖,恐怕影响也不小,果然灭绝师太敛起泰然之色,郑重道:「去换过件兵刃,再来斗过。」 张无忌呆楞下,旁的周颠果然又奉上把宝刀,精练体术,耳力,目力远胜别人,张无忌取刀之时,清清处处的听道杨逍和韦笑分别指他,要怎么样才能敌的过灭绝,无非让张无忌全力抢攻,运用轻功等极快的速度使灭绝师太没有出手的机会罢。 第112页 观灭绝师太和东边场中六派之人都面不改色,显然没有听到杨逍和韦笑的话,张无忌接过宝刀之后,信心十足的走向场中,道:「师太,晚辈进招!」展开轻功,如熘烟般绕到灭绝师太身后,不待回身,左闪,右趋,正转圈,反转圈,刷刷两刀砍出。 灭绝师太横剑封,正要递剑出招,张无忌早已转得不知去向,灭绝师太剑法虽然精妙,无奈峨眉并无门较好的轻功,前日弟子遇到韦笑袭击,灭绝师太被韦笑从从容容的戏耍通,安然走脱,要不是宋青书机灵,恐怕还要被韦笑戏弄会。 而张无忌在未练干坤大挪移法之时,轻功已经比灭绝师太要高,时越奔越快,如风如火,似雷似电,连韦笑素来自以为傲的轻功都不及他,张无忌奔数十个圈子,身形越来越快,如同凌空飞渡般,灭绝师太竟无反击剑之机。 「今日咱们是剿灭魔教,可不是比武争胜,众位师妹师弟,大伙儿齐上,拦住小子,教他不得取巧,乖乖的跟师父较量真实本领。」静玄等峨眉弟子眼见不对,如此缠斗下去,师父定要吃亏,急忙着提剑跃上场中,峨嵋派仅剩的弟子立时听命涌上,按照在派内演练的剑阵,手执兵刃,占住八面方位。 和丁敏君站在西南角上,丁敏君刚才见在六派面前大大的出个风头,心中妒忌,当场冷笑道:「周师妹,拦不拦在,让不让也在。」 「只听师父和大师姐的,二师姐话什么意思?」听后心中恼怒,如今峨眉中人身处广场中心,言行,都有人看着,丁敏君却在么多人面前胡八道,让别人看笑话,真让人受不。 便在此时,张无忌已冲到跟前,丁敏君不及话,嗤的剑刺出,张无忌左手伸,挟手将长剑夺过,顺手便向灭绝师太掷去,灭绝师太挥剑将来剑斩为两截。心中暗嘆声,静玄片好意,次可帮倒忙。 若是灭绝师太单独对战张无忌,张无忌轻功在高,也胜之不易,偏偏静玄此刻学宋青书摆什么阵法,白白被张无忌夺剑去击打灭绝师太的倚剑,阻挡倚之锋,更何况九阳神功使人内力雄厚,灭绝师太阻拦下,手腕肯定会被雄厚内力给震的酸麻。 张无忌夺丁敏君的长剑,直接略过身旁,毫不停留,左手随伸随夺、随夺随掷,峨嵋群弟子遇到他伸手夺剑,没丝毫闪避的余地,给他手到拿来,十几柄长剑飞舞空际,白光闪闪,连续不断的向灭绝师太飞去。 灭绝师太脸如严霜,将来剑削断,削到后来,果然如猜测,右手腕已经用不上力,又把倚剑交左手,但见半空中断剑飞舞,有的旁击向外,兀自劲力奇大,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原来灭绝师太左手使剑的本事和右手毫无分别。 只片刻间,峨嵋众弟子个个空手,只手中长剑没有被夺,让哭笑不得,个张无忌大灾星,真是害人不浅,偷偷帮好几次,就么报答的吗?无奈之下,只能不运内力,只凭学过的套入门剑法,向张无忌刺去,还要故意将剑法使的生涩,破绽百出。 张无忌内功雄厚,身法又太快,他故意避开,不近身边五尺之内,就是用全部实力,也碰不到他,刻知道他的内力比要高,也是谁能如他那么幸运,有张三丰和武当五侠轮流用内力给他续命,打通全身经脉,两年多的功夫,就是个傻子,身体里面也能存下十几年的内力。 「周师妹,果然与众不同,连小子都对手下留情。」丁敏君兵器被夺,又见张无忌在峨嵋众弟子穿来插去,将众人视如无物,心中气恼,看到手持兵器的,份外刺眼。 听丁敏君的话,心中气急,谁要那个花心大萝蔔,见着漂亮人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发软的傢伙对与众不同,那臭小子不夺的剑,不接剑招,有什么办法,些想法却不能出口,现代从没有当着那么多人丢脸过。 老师和同学们也没有对有什么敌意的,对好的很,从没有和人吵过嘴,过脏话,当下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丁敏君,又急又羞又气,当场脸色通红,也不去攻击张无忌,站在那里不知道该骂回去,还是不理。 丁敏君见气的脸色通红,眼中含泪,心中更得意,张毒嘴更不休息:「眼看师父受小子急攻,怎地不上前相助?手中有剑,却站着不动,只怕在盼望小子打胜师父呢。」太过份,如果不是当众胡八道,怎么会停手。 么,七叔他们该怎么看,六大派和明教,鹰教又怎么看,那个最不喜欢欢爱之事的灭绝师太又怎么看,望着丁敏君那张个不亭的嘴巴,真想用摧坚神抓在头上插五个窟窿,让永远都张不嘴,看怎么话。 丁敏君不知道心中已经沖满杀气,仍旧个不停,手指捏又捏,遍又遍的劝自己忍下,原来当个会武功的人真想动手杀个人之时,是么难以忍耐的,就在强忍杀气之时,灭绝师太忽然叫道:「芷若,敢欺师灭祖么?」 完倚剑竟然向胸口刺来,心中凉,全身发冷,灭绝师太就是的师徒之情吗?为丁敏君的三言两语,就要杀,果然是上灭下绝的情感灭绝之人,如果今日里没有别人,定把剑还给,沉浸在震惊中的没有想过闪避。 曾经打断过倚剑的对倚剑如指掌,倚剑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由杨过的外玄铁铸成,而是以带有磁性的精钢,神鵰侠侣中,绝情谷主收藏的淑剑和君子剑铸成,不过是千炼之铁铸就,那次打断之后,续接的仓促,剑质比从前下降不少。 第113页 灭绝在次大战之中又用它断别人不少兵刃,又断两柄宝刀利剑,此刻接口肯定已经有损,此刻以的指力根本就伤不,如果全力出手,只需要几次,定能折断它,到时候,倚剑中的秘密武林皆知,人人争抢九阴真经,看如何联合六派之力报仇。 就在灭绝师太的倚剑刺到眼前,就要刺中的胸口,的手指也要弹向倚剑之时,忽然被人抱起,闪开去,飞出仗许,闻着后面熟悉的气息,忽然很想哭,直觉得原来的周芷若不争气,为什么要喜欢上张无忌,此刻才明白的心。 周芷若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在古代对个人来最悽惨不过,而敬若神的师父,冰冷无情,杀人豪不留情,就是对手养大的徒弟也样,当灭绝那剑刺来之时,把灭绝当成父母神的周芷若该有多么心痛。 送上峨眉山的武当中人无动于衷,只有张无忌那个刚出茅庐的肯救,肯冒着被灭绝杀死的危险而出手,致他自己与险地,甚至宁可让周芷若杀他,也不对周芷若出手,让周芷若毫不怀疑的信任他,样对待的张无忌周芷若又怎么会不动心,可是后来切都变。 出入事世,纯真的心被各种各样的变故而消磨去,花花世界迷濛眼睛,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恨,面对赵敏强烈,霸道的感情,面对赵敏机灵类似他母亲的性格,面对赵敏为他抛家弃国的豪情还有责任,他将周芷若至于脑后,是不是他以为周芷若会直在那里等着他,才会那么毫无顾及的伤害。 在张无忌怀中,眼睛看着上云彩变换,猜想着真正周芷若面对切之时的感受,的想法,的幸与不幸,却没有注意到武当派方向内,莫声谷愤恨的眼睛注视着灭绝,手中剑握的紧紧的,全身紧绷,俞莲舟的手掌正用力的按着他。 张无忌飞腾躲闪着灭绝的剑光,见的剑直指芷若胸口,和他的要害之处,不敢将人放下,手中宝刀为救芷若已经断为两截,灭绝师太被张无忌用九成力的断刀砸,气息也乱,不敢在举剑撩削,开始全力闪避。 将另半截宝刀从头顶闪过,旁的张无忌眼见有机可乘,不及放下周芷若,随即抢身而进,右手前探,挥掌拍出,灭绝师太右膝跪地,举剑削他手腕,张无忌变拍为拿,反手勾处,已将倚剑轻轻巧巧的夺过来,张无忌对灭绝师太戒惧极深,丝毫不敢疏忽,以倚剑指住咽喉,生怕又有奇招使出。 慢慢的退开两步,回过神来,暗嘆声张无忌始终是张无忌,若不是知道日后会有赵敏,有小昭,有蛛儿,恐怕真会动心,可惜知道,即使救百次,敬千回,在英雄,在豪杰,在仁义,也不会动心,何况根本不需要救,想到此刻还在他怀里,忙道:「快放下来吧!」会灭绝老尼姑该让杀他吧! 「呀!是!冒犯周姑娘。」张无忌脸忽然涨的通红,慌乱放下来,闪躲着看着,看到双目清冷,毫无情绪波动,才恢復镇静,将手中倚剑倒转剑柄,递向,道:「周姑娘,贵派的宝剑,请转交尊师。」 「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道声谢,右手接过倚剑,刚想回峨眉派方向。 灭绝忽然高声喝道:「芷若,剑将他杀!」 回过身,清冷笑,嘴角微微挑起,眼带嘲讽,此刻想起是徒弟,可以命令吗?望眼紧张注视着的张无忌,沖灭绝师太摇摇头,清冷着声道:「师父,弟子身为正派,向以侠义为先,位少侠刚救弟子的性命,弟子怎可恩将仇报,做个无义之人,恕弟子不能从命。 话出,六派中人面色变,不出的古怪,事关峨眉却不好什么,明教等教众没有任何估计,纷纷出声嘲笑,什么的都有,有灭绝心狠手辣,连徒弟也不放过,有灭绝教导无方,徒弟都不听话......冷冷喝喝,吵吵杂杂,不而。 「芷若当真为小子违抗师命,可知道如此行为会成为峨嵋派的弃徒,成为武林中所不齿的叛逆,人人可以唾弃,下在无可容身之处。」灭绝师太脸色铁青,为师二十几年,除纪晓芙没有人敢违抗,此刻听着明教众人的嘲笑,只觉得脸面丢尽,气愤难当。 冷冷的扫视眼出声嘲笑的明教众人,扫视下全场,冷冷道:「是师父无故要杀徒儿在先,让弟子欠下别人的救命之恩,今日弟子不从命,是为个恩字,师父要将弟子杀恩人,有违道德,不敢从命,别人也无可嘲笑,要驱除弟子出峨眉,弟子无话可,只能听您的。」 灭绝师太哑口无言,冷哼声,指着不出话来。旁的张无忌忽然上前两步沖灭绝师太躬身行礼,朗声道:「师太,刚才在下对周姑娘手下留情,只是为还揭破成昆真面目事,并无别的,周姑娘令师刚才并非要杀,而是为引在下出手,师太知道刚才对在下有恩在先,在下定会出手相救,不要误会令师真意。」 「是吗?请师父赎罪,弟子江湖经验不够,不明师父真意,请师父原谅弟子刚才冲撞您,弟子从小蒙父亲教诲,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行止太冲动。」哼!意思就是对有恩的话,还恩情,对有仇也会还给的,大不就不要那峨眉派,以的武功自保有余,又不喜欢江湖,就算喜欢江湖,大不自创派,肯定会比那个只会的郭襄强。 灭绝师太听后,面色缓,冷冷的道:「既然知道错,为师也不勉强,今日为还他施救之恩,不肯杀他,来日们在见到,杀不他,就自尽吧!次违抗师命不得不罚,为师暂停收为关门弟子的仪式,等哪日杀个贼子,立大功才可恢復,回山后罚面壁年。」 第114页 「灭绝师太个惩罚也太过份吧!芷若怎么会是曾少侠的对手,不是诚心逼死吗?」莫声谷挣开俞莲舟的手,走出来字句,咬牙切齿的道。 灭绝师太面不改色,片麻木冷然,无情的道:「是本门之事,莫七侠无权干涉,芷若箬不想死,就不会见个小子,好好在峨眉山上活着。」 「还请师太收回命令,若因为在下另贵徒受罚,在下无颜面对下群豪,若是师太觉得刚才在下冒犯,请师太原谅,饶周姑娘次吧!」张无忌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的道。 灭绝师太冷冷笑道:「饶也可以,除非能为贫尼办件事情。」 「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在下定然完成。」张无忌口答应下来,高兴的看眼,却心中冷,疑惑的看着眼带得色的灭绝,暗道老尼姑又打什么主意,哼!叫面壁就面壁么?叫杀人就杀人吗?回不回的去峨眉还两呢,忽然觉得原本想继承峨眉做错,在峨眉很压抑,根本就不如在武当山快乐,难道非要为拥有自己的势力而去继承那个让人不痛快的峨眉派,压抑自己辈子吗? 灭绝师太冷眼看着张无忌,意味深长的道:「答应,可就要做到啊!」 「只要不违背侠义,道德,在下答应就定会做到。」张无忌个笨孩子,不知道不可以随便答应别人吗?答应件,后面就可能延伸出无数件来。 灭绝师太罕见的笑,指着杨逍,寒着声音道:「那好,就请少侠把那个淫人妻子的淫贼杀吧!」此话出,满场皆惊,张无忌望着杨逍也楞住。 「师太,杨先生为人豁达,洒脱,对令徒是真情实意的,用情很深绝不是淫贼之流,还请师太另行吩咐吧!」张无忌反应过来,灭绝师太此话暗指他的纪姑姑,以此事迫使他杀杨逍,为师兄孤鸿子报仇。 「个老贼尼,当日杀娘不成,又逼无忌哥哥来杀爹,好狠毒的心肠。」突然斜刺里奔过来个清秀少,指着灭绝骂道。 灵芙醉心曰不悔 「你叫无忌,不是说叫曾阿牛吗?」武当五侠大吃一惊,俞莲舟抢出身来疑惑的问道。 杨不悔听了后心中一慌,怎么把无忌哥哥的身份说出来了,无措的看着张无忌说道:「无忌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大师伯,二师伯,三师伯,四师伯,七师叔,外公,无忌刚才实在有难言之隐,未能及时和师伯叔还有外公们相认,请五位师伯,师叔和外公赎罪。」张无忌沖杨不悔释然一笑,没有任何怪罪之意,在看向武当五侠之时,眼中都是泪珠,轻轻走向面对着殷天正和武当五侠的方向,冲着六人跪了下去,砰砰嗑了好几个响头。 殷天正和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莫声谷六人一齐围拢过去,强行将张无忌扶起,俞岱岩激动的打量着张无忌说道:「你是无忌,你是无忌孩儿,你是我五弟的儿子张无忌。」俞岱岩自从张翠山自尽之后,就常常自责,觉得是因为他的缘故,张翠山才会在愧疚,外界逼迫的双重打击下自尽而死,殷素素也殉夫而死。 使的张无忌年幼失牯,幼无爹娘,好不容易他的伤总算痊癒了,无忌却失踪,生死不明,这让一心想弥补张无忌的俞岱岩心中难过自责更甚,常常想他疼如亲弟的五弟,为了他的伤而自尽而死,他却连他唯一的骨血都保护不了,将来地下如何面对五弟和弟妹。 后来他又学会了大无相内功,使的身子骨,四肢,武功不但全部恢復,还更进一层,甚至可以说武当之中,论起内功他只在张三丰之下,正经的武当第二,这还要感谢张三丰和宋远桥等人为了给他舒解雷雨阴湿天气时,他因为全身骨碎引起的酸疼,而输入他体内的无数内力,使他体内淤积的内力远胜过张无忌,所以后来一等六师弟殷梨亭完婚,俞岱岩就再一次踏上江湖。 从崑崙附近起查找张无忌的行踪,这一找就是五年,除了周芷若谁又能知道张无忌他独居在一处如同世外桃源的封闭山谷之中呢,这五年时间俞岱岩侠义之名又一次传遍江湖,所以这次大战俞岱岩出现才会无人惊讶。 「你是俞三伯,你的伤都好了,是找到黑玉断续膏了吗?太好了,能看到三伯大好,无忌就是死也安心了。」张无忌感受着俞岱岩搀扶着他的双手力气十足,面目比七年前的印象中年轻了许多,高大的身子站的又稳又直,连脸色也从青白变的红润,不由高兴的语无伦次,欢笑不已。 俞莲舟和张松溪素来喜欢张无忌忠厚,仁义的性格,当下俞莲舟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高兴的说道:「已经好了六年多了,黑玉断续膏是什么?你俞三伯的伤还有多感谢周姑娘的良药,你这几年去哪了?可让大家担心又好找,到现在你失踪的消息还瞒着你太师父呢!」 「太师父他老人家好吗?无忌不能在他老人家跟前侍奉,真是不肖。」张无忌一听到张三丰的消息,眼睛瞬间通红,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抓着俞莲舟的胳膊,激动的问道。张三丰在张无忌的生命中,至关重要,他对张三丰的敬慕不但来自张翠山的言传身教,还有他失去双亲,又身中寒毒后,张三丰两年多寸步不离的照顾,不但要隔几天就要为他输送内力抵抗寒气,甚至为了救他对少林方丈和那么多和尚低声下气,这份情他永远都忘不了。 宋远桥屡着长须一笑,满是儒雅风度,徐徐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安好!除了挂念着你,就时常在竹院内闭关,这次见到你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很开心,无忌,你……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第115页 「大师伯,无忌对不起太师父,这么久都没有回武当看望他老人家,累的太师父操心挂念,真不应该。」张无忌一片忠厚心思,不提他自己被困绝谷,无行动之力,只自责让张三丰挂念他,为他操心。 张松溪机智无双,善于交往,但见到这个他亲如兄弟的五师弟的唯一骨血,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语无伦次的道:「好!好好,师父他老人家如果见到你如今不但好好活着,还练了一身好武艺,一定很开心,哈哈!咱们武当如今有青书、有无忌、有承志、有谷虚等人,当真是后继有人了。」 「青书师兄,可是在峨眉途中遇到的那位俊逸,洒脱,机智非常,又懂得排兵布阵的大哥?听说是大师伯的儿子,无忌在武当山上没有见过,不过路上看青书师兄的表现,好生了得。」张无忌笑着对站在武当五侠身后正惊讶的打量着他的宋青书说道。 宋青书脸上一红,早认出这少年是在峨眉灭绝手中救了明教锐金旗的奇人,想不到他会是太师父和父亲,叔叔们经常提起的无忌师弟,又想到他曾经在他面前跟灭绝师太卖乖,不由脸色一红。心中却也佩服张无忌拼死救人之事,觉得张无忌比他自己有勇气多了,他可是看到灭绝师太那么狠辣的样子就没啥反对的勇气了:「你叫我青书就是了,我可比你大不了几岁。」 「当初你身受寒毒,一直跟师父他老人家在后山竹林小院修养,青书要跟大嫂居住在外院,所以你不曾见过他,如今武当有你们两个,你七叔我可以松口气了,不用听青书在背后说我是什么玉面修罗了!呵呵。」莫声谷淡然一笑,眼见五师兄的骨血还活着,当真高兴的很,只是也知道,这里如今是六派与明教的战场,不宜多言。 白眉鹰王殷天正得知这位武功高强,行事仁义聪慧,机灵应变的救命恩人竟是自己外孙,高兴得呵呵大笑,这时一听这七侠一句话就把外孙归到他们武当去了,心里不服,半真半假装做生气的样子道:「哼!无忌是你们武当的徒孙不假,可也是我殷天正的外孙,乖孙,跟外公回天鹰教,好好认认亲,见见你舅舅和你两个表兄。」 殷天正能创出天鹰教一片基业,与杨逍等鼎足而立,其聪明才智自然不在他们之下,今日见张无忌对阵六大派一战,已经名扬天下,对明教更是恩重如山,加上身负武当和天鹰教黑白两派血脉,正是一统明教,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何况张无忌还是他嫡亲的外孙,此话的意思自然是试探武当派对张无忌留在明教有什么意见。 「外公!无忌早就应该去拜见您和舅舅,可是屡遭变故,前几年又因为病伤,不得行动,今日能够得见您和舅舅还有师叔伯们,已经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了,无忌真的好高兴。」张无忌眼中一片儒慕之情,话中带着激动和颤音,显然心中已经触动了感情,只是因为殷离提过两个哥哥经常欺辱她和她娘,心中对两位表哥有些意见,张无忌到底忠厚,心软,不好说两人的不是,只能不去提他们。 灭绝师太铁青着脸,接过我手中的倚天剑,冷冷的问道:「曾阿牛也好,张无忌也罢!你们说够了没有,杨逍你到底杀是不杀,此人淫人 妻 子,为 非 作 歹,仗着武功了得,滥 杀 无 辜,奸 淫 掳 掠无恶不做,杀他绝不违侠义之道。」 「杨先生为人至情至性,绝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此事小子前面曾经说过,全是成昆恶贼嫁祸明教所做,还请师太换一件事情吧!」张无忌一脸为难,即不想芷若无辜受罚,落得以后与他见面只能不死不休,更不想杀了不悔妹妹的爹,别说杨逍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并不觉得那杨逍是个恶人,此刻真是为难万分,比之前面独斗五派更费心费力。 灭绝师太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站在张无忌身边的武当五侠和殷天正,见五侠显然是支持张无忌的决定,在加上芷若出身武当山,虽然不知道与武当派有何关系,但先前她诈攻芷若已经惹的几人非常不满了,她刚才可把几人皱眉或是愤怒的表情看的清楚。 尤其是莫声谷竟然因为此事对她动了杀气,若不是因为江湖规矩,别派不能干涉本派事物,加上有俞莲舟的阻拦,他恐怕会直接上台,在正魔两道前与峨眉决裂,此事还真棘手,灭绝师太是何人,论起固执,倔强即使偏执狂也比不上她。 她认为黑的,即使在多人说是白的都不管用,她本就厌恶张无忌这个身上流着妖女血液的人,加上先前张无忌明显偏帮明教,又表现出对周芷若有好感,处处留情,那敬慕喜爱的眼神,都让她愤怒不已,只想利用张无忌对周芷若的情感迫她就范,只是张无忌的坚持也出唿她意料之外。 想到此灭绝师太冷冷的看了张无忌一眼说道:「贫尼既然说的出,就已经将此人恶迹查明,你不肯杀他,贫尼自会出手料理了他,只要你不插手,贫尼也可以收回对芷若这个逆徒的处罚。」 「小子知道师太因另师兄和纪姑姑之事对杨先生有所嫌隙,小子也无能为你们调解,江湖规矩向来以武定胜负,师太要与杨先生单独对决解决恩怨,自是应该,只是杨先生先前被成昆暗算所伤,动弹不得,师太此时挑战,实在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有违正派行事光明正大的风格,不如等杨先生伤好之后,你们二人在另行约斗如何?」张无忌听了灭绝师太此话,神色一动,又看到一旁的杨不悔用五年前送她来崑崙之时的那种依赖,信任的眼神望着他,又硬着头皮坚持着说道。 第116页 灭绝师太听到张无忌提起旧日仇恨,她最重要的师兄孤鸿子,最看重的弟子都毁在杨逍手中,至于纪晓芙真心爱着杨逍之事,在灭绝师太偏执的想法里,自然是受了杨逍的蛊惑迷失了心智,反正她是没有错的,也许平时她会因为正派道义而住手。 此刻却顾不得了,当下灭绝师太冷哼一声说道:「峨眉今日是来剿灭魔教的,跟这些妖人讲什么江湖道义,杨逍还不出来受死。」说完拔出倚天剑指向杨逍。 「你这个老贼尼,算什么出家人,杀不了我娘,打不过我爹,就会趁我爹受伤之时挑战,平时你怎么不来光明顶报仇,此刻呈什么威风,就算你拿着倚天剑也打不过我爹,我娘她喜欢爹,有什么错?你杀不了我爹替你那个叫孤鸿子的师兄报仇,就命令我娘来刺死我爹,我娘不听你的话,差点被你这个老贼尼打死,对亏了一个叔叔救了我娘,我和张无忌哥哥是亲眼瞧见,亲耳听到的,连那个救了我娘的叔叔都差点杀了,还让你徒弟,就是那边那个细眼,薄嘴,就会骂人的恶女人杀我和无忌哥哥灭口,要不是无忌哥哥保护我,躲着你们,一路将我送到崑崙山,我和无忌哥哥在就死在你手里了,还有娘,娘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糟了老贼尼的毒手。」杨不悔越说越激动,从语无伦次说到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话一出,场中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峨眉方向,人群中无数人喧嚷起来,有年纪大的老江湖倚老卖老的说起杨逍与孤鸿子的比试,毕竟当年孤鸿子也是一代惊才绝世的人物,江湖中大有名气,当初知道孤鸿子持倚天剑赴约战败,气死异乡的事来,又将从那之后灭绝出家,定下门规,见到魔教之人即杀的门规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一下明教可说什么的都有,什么难听话都说出口了,不一一说明了,而六大派方向长辈们大都知道此事,只是碍于峨眉颜面和灭绝师太的手段从不谈论此事,也不让门下弟子去说,到不惊异,只是对灭绝这种灭之绝之的手段更加了一曾凛然,五年前那小姑娘肯定还不到十岁吧!灭绝师太也下的去手,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武当的张无忌,这峨眉武当可是联姻的姻亲啊! 此刻张无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能责怪杨不悔将当时之事讲出来,那时杨不悔年幼,不知道在那小木屋里她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后来灭绝要打她娘她是看明白了,在长大后她自然也就明白当初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毕竟那时她已经九岁,记得事情了,更何况从那天起她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张无忌身旁的武当众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初之事经过殷梨亭的讲述他们已经明白,杨逍与灭绝的恩怨他们也略有耳稳,却不知道后面还有灭绝师太下令要杀无忌和那个孩子之事,武当五侠虽然不谅解纪晓芙被夫私生女儿,与别的男人有染,伤了殷梨亭之事,但也绝对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牵扯到孩子身上,所以对灭绝师太自然无法谅解,在加上刚才灭绝对芷若绝情的举动,脸色都不好看。 灭绝师太听着周围的胡言乱语,说她和她师兄的,说她依仗倚天之威的,说她不顾师徒之情的,说她手段毒辣的,说她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这些言语充斥在她脑海中,使她原本木然,冷漠的脸涨的通红,自然是气的急的怒的。 只是她隐约中也自心中闪过过往的一幕幕,师兄被杨逍气死,她日日倚门远眺,盼来的却是意中人冰冷的身体,她孤立在师兄尸身旁许久,最后亲手剪下一头秀髮,自号灭绝,自此对魔教中人灭之绝之,也曾四处寻找杨逍的踪迹,可是……想起死在她手下的魔教之人,有老有少,想起她命纪晓芙假意和杨逍相好,然后乘其不备偷袭,被纪晓芙断然拒绝。 她飞身追杀纪晓芙时命令弟子剷除那个孽根时,心中也闪过那孩子和纪晓芙一般明亮的的眼睛,听着场外之人对她的冷嘲热讽,有那么一刻她动摇了,是不是她做错了,不!灭绝师太全身释放出一股冷然杀气,扫过所有谈论之人,她没有错,这么多年了,师兄的仇还没有报,那个贼子还没有死,今日她就要那个贼子的血来祭奠师兄。 众人被这目光看的浑身冰冷,只觉得下一刻那锋利的倚天剑可能就会落到自家脖子上,当下都住了口,不敢在说灭绝师太的是非。灭绝师太握紧手中剑,冷冷的说道:「你这个孽根,还有脸提起你娘那个不知廉耻的孽徒,她与人有了婚约,却不知自爱,与杨逍那个魔头,未婚先孕,口口声声说是杨逍强迫与她,贫尼命她杀这个淫 徒 恶 贼,报了失身被辱之仇,没想到那个孽徒宁肯背叛师门,不愿遵奉师命,众位可知这个孽根叫什么名字?哼!」 「我叫杨不悔,娘说过她永远也不后悔。」杨不悔九岁上的光明顶,在光明顶少有女眷,不知道人间礼教,不明白纪晓芙的情在真,在古代来说定了亲和成亲没有什么分别,她的名字上已经冠了别人的姓氏,她母亲与别的男人有了私情,还生了孩子,那就是大大的不道义,有违妇容,妇德。 殷梨亭和纪晓芙之婚约众人多有耳闻,原本就不太明白几年前先是纪家和武当解除婚约,后来灭绝又将纪晓芙驱逐出峨眉派,殷六侠更娶了另一名峨眉弟子,若不是对武当七侠的德行操守有信心,恐怕大都怀疑殷六侠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未婚妻的师妹,如今看着那个明显有十五六的少女,就知道灭绝师太说的不假,而当日武当另娶也情有可原,而且这么多年来宁肯自己背负骂名,始终不曾将纪晓芙与人私通,生下别人女儿的事情说出,不由更佩服武当侠客的胸怀。 第117页 张无忌与礼教所知也不多,不明白杨不悔的话说出来不但没有使人厌恶灭绝,还让众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杨不悔看着众人异样的目光也慌乱了,不知道哪里说的不对,不由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张无忌和杨逍。 灭绝师太带着得意和冷笑说道:「杨不悔,大家可听明白了,纪晓芙那个孽徒说什么是魔头杨逍强迫与她,却给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不知道她是不后悔被夫私通,还是不后悔跟那个魔头生下孽种,当初若不是殷六侠为她求情、相救,贫尼只恨不得立时杀了她,省得她坏了峨眉的声名。」 我听的眉头一皱,灭绝师太你把这事情说的天下皆知,峨眉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峨眉女弟子不都要被人小瞧了,难怪后来周芷若被张无忌在婚礼上抛弃,明教和武林中人都不以为意,没有任何人阻拦,原来是灭绝在这里将峨眉丑事说的天下皆知,人人只道峨眉不识礼教,峨眉女弟子也被人当成不正经的女人。 周芷若又是靠张无忌镇压了反对她的师姐妹[以丁敏君为首的一群],参加婚礼的那些人和明教中人只怕还觉得峨眉掌门本来就是靠张无忌蹬上峨眉宝座,以为周芷若献上色像什么的,觉得周芷若配不上他们的张大教主吧!也忒把周芷若看底了,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周芷若肯定不会离开张无忌那个大靠山,所以也不劝阻吧! 在想想明教做的是造反大业,对日后的局面都有所了解,知道日后成功了,他们都是开国功臣,而自蹬上教主宝座就百战百胜的张教主,他们就当成了皇帝,明教本来兵权就没有掌握在高层手中,而皇帝和大臣联姻也是很正常的,恐怕像老谋深算的殷天正、殷野王、杨逍等人更希望张无忌娶一个带有兵权的大将之女,好过一个连统领百十个女弟子都坐不稳掌门,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没有家财,嫁妆的周芷若,难怪作为外公和舅舅这两位最能正大光明反对张无忌跟赵敏离开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范遥藏身汝阳王府中那么多年,目睹赵敏长大,对赵敏自然亲厚,还有张三丰没有到场,无法阻止张无忌离开,这两人还情有可原,那武当参加婚礼的几位大侠呢,不阻止又是什么心思,那么多人,张无忌武功在高,还有他不能违抗的亲长之辈,可是众人却任他离开,没有任何反对,要说这么多人都不懂礼教和婚礼弃婚而走的严重性,打死我也不信,无非是…… 哎!不去想那些不会发生的事情了,我也不会嫁给张无忌,那些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人家外公舅舅、左右护法、四大法王、五散人、常遇春、师叔伯们对张无忌寄予厚望,为他打算有什么错,只怕他们没有想到还有朱元璋这么一个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小人物吧! 「住口,不准你在侮辱晓芙,要战便战,即使我杨逍今日只剩下两层的功力,胜你足以。」杨逍经过胡青牛一番治疗,勉强恢復二层功力,他是何等骄傲的人,怎么会任人侮辱心上人,刚才疗伤之时听灭绝如此侮辱他与晓芙的感情,就气的几乎吐血,此刻勉强能行动,就遥遥晃晃的站起身,嘶哑虚弱的声音却带着沖天的傲气,一身儒雅,昂扬气度连六派首脑都不由心折,道声好男儿,呃!当然灭绝除外。 灭绝师太无视杨逍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她知道此人武艺通玄,即使没有内力,一身武艺技巧,运力法门也能敌的过普通好手,想到要为师兄报仇,当下郑重的拔出倚天剑,指向一步步走过来的杨逍。 张无忌担忧的看着杨逍,看着杨不悔带着哭意阻拦杨逍,却被杨逍推开,忙过去扶住杨不悔说道:「杨伯伯,你如今身子受损,功力虽然恢復两成,可是成昆的幻阴指的寒气随时可能发作,这一战还是小子来吧!」 「无忌你身为武当的徒孙,鹰王的外孙,能够排解正派,明教的是非大家都很敬重你,只是如今灭绝老尼姑侮辱我女儿的母亲,却是家世,做为一个男人,若是连妻女都守护不了,我杨逍无颜面对天下人,这场我杨逍自会出战,这是我杨逍的责任。」杨逍此话气度昂然,面露威严,听的他的言论,众人都不由佩服,有些疑惑他也是一代人杰,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小峨眉派有了婚约的女弟子。 杨逍不知道大家对他何谓纪晓芙之事的内情有多么好奇,他内心坦荡,对纪晓芙一片真心实意,甚至独自一人在坐望峰悽苦的等了她十年,不理教中纷杂事物,和争权夺利,只每日以酒为伴,一心等待着她回心转意。 我看着一步一步走向广场中心,灭绝面前的杨逍,心中对杨逍的性格着实喜欢,若我能早重生二十年一定会选择这种有担当的男人来喜欢吧!他明知道以他如今的功力绝对不会是灭绝师太的对手,为了守护纪晓芙的声誉,也拼死出战。 当杨逍一步一步走到灭绝面前时,场中一片寂静,灭绝师太倚天剑尖闪烁,飞快的刺向杨逍,杨逍精通各种兵器,但是这次面对的是以毁人兵器的倚天剑,他早知道倚天之威,也知道即使拿了兵器也没有用,只等灭绝进攻,以空手接招,灭绝师太对杨逍恨之入骨,怎肯对杨逍手下留情,也不管杨逍拿不拿兵器,挺剑急刺。 就在倚天剑攻到杨逍面前,剑招灵闪,杨逍正想躲避之时,天外飞来一块石子,击在剑上,将剑盪开,又有瑶琴轻响几声,杨逍听之色变,脸色变的异常怪异,群豪四处打量,不知道出手是何人,灭绝师太也手剑运气高声道:「何方妖人?要帮杨逍魔头,不妨就此现身,何必装神弄鬼。」 第118页 灭绝师太话音刚落,又有瑶琴声铮铮铮连响几下,忽见八名黑白衣少女分别从东西檐上飘然落下庭中,这八人一半黑衣,一半白衣,皆是绸纱衣料,白衣少女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具瑶琴,这四具琴比寻常的七纺弦琴短了一半,窄了一半,但也是七弦齐备,这四名白衣少女落下后分站庭中四方。 跟着另四名黑衣少女,每人手中各执一枝黑色长箫,这箫却比常见的洞箫长了一半,四名黑衣少女也是分站四角,四白四黑,交叉而立,八女站定方痊,四具瑶琴上响起乐调,接着洞箫加入合奏,乐音极尽柔和幽雅。张无忌不懂音乐,然觉这乐声宛转悦耳,虽是身处极紧迫的局面之 下,也愿多听一刻。 悠扬的乐声之中,缓步走进一个身披淡黄轻衫,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的女子,左手携着一个一身青衣,眉目清秀,脸蒙纱巾之人,那青衣蒙面女子却有踌躇之意,竟然是被黄衫女子拉着走近广场中心。 「嘿嘿!你还是这般气派大,我就想着如此大的动静,场面你怎么可能不来。」杨逍面目呈现怪异之色,怪声怪气的说道。 我看着这熟悉的排场,动静,这不是杨过后人出现在丐帮,和少林屠狮大会的场景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杨逍的语气好象还认识杨过后人,语气又古怪的很,说不上是善是恶,不过这个杨过后人这时候现身,又击偏了灭绝的倚天剑,定然是要帮杨逍了,杨过,杨逍,我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 杨逍是什么来歷,武功驳杂,包罗万象,不知道哪里出处,无人知道其师承来歷,但是他以二十来岁就能打败名传江湖的孤鸿子,定然师出名门,而夺了那柄江湖中有人人争夺的倚天剑却不屑一顾,丢在地上。 按说杨逍身为明教护法,以反元为己任,那把和称做号令武林,莫敢不从齐名的倚天剑他怎么着也要夺到明教吧!但是他却不屑的丢在地上,这也太奇怪了,除非他根本就知道所谓的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是怎么回事,杨过后人以辅助驱除鞑子为己任,杨逍来歷神秘,武功高强却加如反元力量最大的明教,还同样姓杨,人才如此出众,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我极力收敛内息,不欲让那女子看出破绽 黄衫中年美女目光一转,犹似两道冷电,掠过广场上众人,看到灭绝师太满脸煞气的盯着她们几人和杨逍,眉头一皱,冷冰冰的说道:「峨眉自郭襄郭女侠立派之后,歷代以来都以驱逐鞑虏为己任,你身为第三代掌门,不思进取,反而和这些人来这里胡闹,折损几十峨眉弟子,日后你有何面目,面见峨眉祖师。」话中充满斥责,仿佛长辈教导后辈一般,而她旁边的青衣女子却眼中含泪,直直的盯着杨逍。 「剿灭魔教,为武林除害,理所应当,你这个妖女凭什么教训我峨眉之事。」灭绝师太自坐峨眉上掌门之位,哪有人敢如此跟她说话,将她当成后辈般斥责。 一旁杨逍只觉得那青衣女子泪意蒙蒙的眼睛很熟悉,仿佛眼前的女子就在嘴边,却想不起来,不自觉的盯着青衣女子看着,仿佛永远看不够,待听到灭绝师太冷言冷语的回敬中年黄衫女子之时,嗤笑出声,怪腔怪调的说道:「你一片好心,人家却都把你当妖女看待,嘿嘿!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吃尬的一天。」 「妖女,你哪里看出我是妖女?就这么确定了,你觉得我说错了吗?」中年黄衫美丽女子听了灭绝和杨逍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用又冷又清的声音淡淡的问道,眼中冰冷无波,仿佛天下在没有让她情绪波动之事。 灭绝师太的冷脸在见到比她更面瘫的黄衫女子时也有些挫败,听着女子细长的唿吸,想到刚才那八个女子飞身进来的轻功,又见这女子竟然公然穿着一身黄色衣衫行走,深绝不简单,[古代穿衣着色有很严重的阶级讲究,黄色只有皇家可以穿,就是大臣都不能穿这个颜色]当下强压火气说道:「你既然出手救这个魔教的魔头,自然与魔教有关,喊你做妖女错了吗?」 「我可不是魔教的人,我今日来只不过来给大名鼎鼎的明教左使杨逍送一份礼物罢了,这个女子是我几年前,偶然救回来的一个病妇,见她还算清秀可人,就送来给杨左使做份礼物吧!」那女子这时说话才带着些人气,不在冷冰冰,但是语气又有些嘲讽,又有些关切和超然,只是在说道杨逍,杨左使等词时,语音略重,说完后随手一推,将青衣蒙面女子推到杨逍面前。 杨逍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不敢相信,顾不得去回那黄衫女子的话,只是颤抖着手,轻轻摘下青衣女子的面纱:「晓芙,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不悔来了之后,我吩咐明教弟子四处打探你的下落,可总找不到你。」 面纱落下,一张面目清秀,约有二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妇面孔出现在面前,众人听了杨逍的话,哪里还不知道此人是谁,想谈论,但是又惧于来歷神秘,身手莫测的黄衫女子和她那八个一看就不简单的侍女,不敢多说什么,到是一旁的杨不悔看到那少妇的面孔,听到杨逍的话后,眼圈瞬间红通通的。 激动的跑了过去,将那少妇抱住,痛哭着说道:「娘,你是娘,不悔以为今生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娘你不要在离开不悔了,不悔听你和爹的话,不调皮,不贪玩,娘你不要在离开不悔。」杨不悔边说边哭,真情真性的眼泪,让不少人红了眼睛,尤其是跟纪晓芙同门时间最长的静玄,静仪等人,丁敏君却是满脸不屑,闵着嘴嘟囔了几句。 第119页 纪晓芙捧着杨不悔的脸,仔细打量一番,看着和她年轻时相似的样貌,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姐妹似的,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柔声说道:「娘这次在也不会离开你和你爹,不管旁人在说什么,在怎么瞧不起我,我也不会在离开。」 「好1`咱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纵然千夫所指又何妨。」杨逍听了纪晓芙此话,才松了一口气,将纪晓芙和杨不悔搂入怀中,满足的说道,悽苦的俊颜也舒展开来。 纪晓芙感受到身后灭绝师太那熊熊恨火般的视线,眼中闪过悽然之色,不想回头去看师父那憎恨欲狂的眼睛,紧紧的抱着女儿和杨逍,柔声百转,清冷悽然的说道:「十六年不见你老了,以前我总想着不能伤了师父的心,不能伤了殷六侠的心,不能伤了你的心,不能丢了金鞭纪家的脸,为了正邪之分,为了师门大义,自己在痛苦也没有关系,到头来我伤了师父的心,伤了殷六侠的心,更伤了你的心,让我们的女儿自小孤苦生活,寄人篱下,但是当我差点死去那一刻,我才明白事实不可能十全十美,人一生总要亏欠一些人,要幸福总要付出代价,欠的总要尽力去还。」 「孽徒,当众与那魔头搂搂抱抱,你当真不顾礼仪廉耻了,好好好,贫尼今天就大开杀戒,为我峨眉剷除你这个叛徒,送你们一家三口去地下团聚。」灭绝对杨逍恨之入骨,她的师兄身融骨枯,气死孤鸿子的杨逍却能一家三口在此团聚,还要幸福生活下去,当着众人搂抱谈情,上天何其不公。 当下气的三尸神暴跳,面目扭曲,杀气萤然,却不想当时杨逍与孤鸿子乃是公平比武,是孤鸿子输了,气量过小,气病交加而死,又与杨逍何干。灭绝师太却不如此想,只觉得上天从来只亏待她,厚待她的仇敌,当下气急也不管那神秘女子为何,挺剑便向三人刺去,但是她情绪波动,恨根深种,此时受纪晓芙出现,与仇人谈情说爱之刺激,大受刺激,方寸已乱。 竟然无招无式,举剑就落,一旁的黄衫女子眉头一皱,身形轻飘,在灭绝师太身边一闪即回,而灭绝师太持剑进攻的身形却僵了瞬间,忽然收剑而立,面色铁青又古怪的看着黄杉女子,黄杉女子也不动怒,只是冷冰冰的说道:「当年郭襄女侠传下倚天剑就是让你拿来乱杀一气的吗?你确实命苦,无奈天意弄人,生死轮迴与旁人何干,你如此固执下去,只会偏离正道,陷入杀瘴,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切误害人害己。」 灭绝师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将手一挥,当先一步带着峨嵋众弟子向门外走去,准备下山而去,那黄杉女子也不曾在说什么,我凝神秉气,低着头紧走了几步,心里砰砰急跳,想着刚才的情景,那黄衫女子以极快的身法欺到灭绝身边,只随便一指就将灭绝拂中,还是她手下留情,灭绝师太僵片刻即恢復了。 灭绝师太必定知道她的身份了,那黄衫女子用的招数我曾经见灭绝师太在擒拿明教锐金旗时用过,只不过灭绝使出的似是而非,不如那黄衫女子精妙,那黄衫女子用的才是杨过得传与黄药师的兰花拂穴指吧! 崑崙小镇重梳妆 自那日下山后,灭绝师太就铁青着脸,也不说话,只带着仅剩下的十几名弟子,昼行夜宿,匆匆赶路,用了几天的功夫才走到崑崙山边缘,这几日的功夫让灭绝师太的脾气平静了些,脸色不在那么难看,但是仍然很少说话,连我在光明顶那么冒犯她,也没有和我秋后算帐,到是那些峨眉弟子除了静仪大师姐,其余人等都对我冷冷的,也是灭绝对她们来说,是天,是不可违抗的长辈,我违抗灭绝师太的命令,就跟背叛峨眉差不多,虽然灭绝还没有惩罚我,等她将杨过后人现身之事的刺激平静下来,就该找我算帐了。 因为我们一行是六大派第一批下山的,又赶路赶的很急,所以并没有看到别派的人马,明天就该能出崑崙山了,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情,就让我矛盾不已,恐怕一出崑崙山,迎接峨眉的就该是赵敏的埋伏了,记得原着中,崑崙派大部分弟子是死在回派的路上,其余几派也只提起是被狡计暗算了,才中伏的。 我不知道迎接峨眉的是埋伏,还是十香软筋散的暗算,若是十香软筋散的暗算,我到可以给灭绝师太提个醒,若是赵敏带着全班人马伏击,那我还是装柔弱,等张无忌来救好了,光想想赵敏手下的几十名高手番僧和至少三名金刚门的一流高手,在加上玄冥二老,即使我和灭绝连手也不是人家对手。 更何况我的九阴真经的招式来歷不明,当今世上至少有杨过后人和灭绝能够认出来,记得原着中灭绝在万安寺曾经与周芷若简略的提过怎样练九阴真经的速成法门,还提过等驱逐鞑虏之后,在练真正的心法,显然郭襄将九阴真经的武功跟风陵师太提起过,而灭绝的传峨眉长门之位也知道了详细情况。 还有来歷神秘的杨逍,估计他也了解或者听说过九阴真经,在他面前我可要小心,我的九阴真经招式不能使用,仅凭学的峨眉初级基础剑法,又没有对敌经验,肯定赢不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大不了被赵敏抓去关上三个月,不过这次不能让灭绝死了,经过这场撕杀,看着那么多人死亡,我对江湖,对武林是半分兴趣也没有了。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人,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被杀,对峨眉也没有任何家的感觉,我不是真正除了峨眉就一无所有的孤女周芷若,我还有疼爱我的父亲,我还有一身勉强可以自保的武功等,就算离了峨眉我也能好好的生存下去,这个江湖还是让灭绝师太和张无忌、赵敏等人去折腾去吧!我只想做普通人,过普通人的日子,还是想办法脱离峨眉派吧! 第120页 胡思乱想了一夜,我才迷迷煳煳的睡着,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大家又开始出发了,因为有来时的记忆,大家知道最多傍晚就能到达崑崙山外的一个小镇,这些天餐风露宿,加上撕杀后身上的血气,被沙漠狂沙吹了一路,大家都满面风尘,身上酸臭的可以,都盼着找家客栈好好梳洗一番,根据记忆知道傍晚差不多就能到达小镇,好好梳洗,休息一下,都兴奋的可以,连身后背负着那些同门师兄妹骨灰的悲伤都减轻了。 崑崙山境内,正是严冬时分,天气寒冷,天黑的也快,等我们到达小镇之时,天已经全黑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到不怕黑,静玄师姐点着火把,在前面带路,来到镇上唯一的那家客栈,客栈大门已经关了,外面挂着一盏气死风灯笼,散发着蒙蒙灯光,静玄师姐沖身后一挥手,两名男弟子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里面传来店家守夜人的哈欠声,说道:「来了,来了谁呀!轻点,这天都大黑了,客人都休息了。」 「开门,还做不做生意了。」左边的男弟子不耐烦的说道。 客栈里面传来几声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没有练过武功,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店小二打扮的男子嘆出头来,看到外面点着火把,身影重重,吓的倒抽了口气,在一看人挺面熟,才松了口气,小心的说道:「原来是众位女侠,侠士回来了,快请进。」说完赶紧打开大门,一路小跑的带路。 「还有多少客房,都包下了,麻烦店家多烧几桶热水,送到各房间里去,顺便准备一些简单的饭菜,放在大厅,我们还没有吃饭呢!诺!这些赏银分给大家,麻烦店家了。」静玄师姐掏出一锭有二十两左右的大银锭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满脸恭笑,掂了掂量银锭子,满意的说道:「回师太,真不太巧,客房就还有天字寅号房到天字亥号共九间客房,恐怕是没有办法一人一间了,还请师太见量。」 「那男弟子就两人一间,大家赶紧抓时间去梳洗一下,梳洗完了下楼吃饭。」静玄师姐也不为难,直接吩咐下去。 「是」众人齐声听命,也不等小二引路,静玄师姐当先领灭绝师太去了天字寅号房,其余人等就各自找到房间走了进去,也难怪大家熟门熟路,这镇上就这一家小客栈,客房不过十几间,还有几间大通铺,上次进山之时就在这间客栈休息,回来了当然不陌生,那店小二也不以为意,揣起银子就跑回后宅喊人起来忙活着。 我见是熟悉的店家,店小二也是进山那个,放下心来,想必赵敏是要在进了中原以后在抓人吧!哎!这一路要担心到什么时候,金大大就算主角是张无忌,你也应该提一下峨眉是在哪糟的难,遇了伏击,还是糟了什么手段?你不提,我迷迷煳煳的,从下了崑崙就担心到现在,天天都不安心,头髮都要白了。 我胡思乱想着也要进客房梳洗,谁知道九间客房都有人了,也是十好几个人,就算男弟子两人一间,女弟子也差了一间,想到一路上大家给我的白眼,还是算了,不跟她们去凑热闹,惹人嫌了大不了等会忙完后去跟店小二租间空闲的通铺,或者是杂务房,好歹收拾一下。 我坐在大厅看着店小二一桶桶的将热水送进各个房间,等了会又要把脏水运出来,忙忙碌碌的,一直忙了将近一个时辰,静仪大师姐才焕然一新的走出来,一身灰衣僧帽,干净温和,看到我仍然一身风尘,只略微洗了下手脸,吃了一惊,又看了看关着的各个房门,苦笑了一下,无奈道:「芷若,委屈你了,来去我房间梳洗一下,晚上跟大师姐一起休息。」说着把我推到她房间门口。 「谢谢你,大师姐。」我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一直以来,老师,同学,父母还有今生的父亲都疼我,照顾我,从没有像这些天般,受人排挤,平时不给我留干粮,安排我夜夜守卫也罢了,连盆洗澡水也不给我,连我休息的地方都不管,只有静仪大师姐这个出家人依然待我如故。 大师姐轻轻嘆息了一声说道:「静玄她们也不是存心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去吩咐小二在给你烧桶水,快进去准备一下换洗的衣服吧!」 我点了点头,走进客房内,房内还有些湿气,显然是刚才大师姐熟悉弄的,连大浴桶都还没有搬呢,我关好房门,拿出换洗的淡绿色衣裙,一件同色的棉披风和白狼皮的坎肩,帽子,这衣服还是从武当带来的呢,怕路上弄脏了一直没有捨得穿,回来路上那两套衣物都穿脏了,只能穿这一套了。 我这刚把东西准备好,外面店小二就敲门了,我知道是小二送水来了,过去打开门,也不让小二进屋,自己就提着水倒进大木浴桶内,来回拎了四大桶热水,才倒了半满,估计差不多了,示意店小二不用在拎了,插好房门,也不用他店里准备的藻角粉和粗糙的肥皂,从行囊中拿出一小瓶,自己制作的沐浴精华素倒进木桶的热水内。 一股桂花淡淡的甜香味充满房间,又拿出一小瓶自己制作桂花味道的洗髮精露放在一旁,这才脱了脏衣服,进了浴桶清洗,过了一会总算把头髮和身上的沙尘洗了个干净,拿汗巾抹干水,换上干净的衣裙,将还带着水气的头髮梳好,绑上峨眉冠,配上白玉簪,才觉得心情舒畅许多,果然衣衫干净能让人心情舒畅。 第121页 我全部弄好之后,冬天有些冷,我又刚洗完头,我也不会别人家高手那样可以用内功蒸干头髮,只好披上披风,戴上白狼皮的帽子,才打开房门,拐了走廊,进了客栈小厅,不出意外,她们又没有等我,先开饭了。 众人听到脚步声,都回头看了看,见是我几名俗家男弟子一呆,灭绝师太亲传弟子苏梦清等人眼中闪过不屑,也不出声,灭绝师太独占一桌,抬头冷冷看我一眼,仍然吃着素斋,也不言语,其余众人见灭绝师太不开口,也不说话,只有丁敏君这个没眼色的冷笑着嘲讽道:「这是哪家的千金,怎么跑我们峨眉派的饭桌上了,不过是个种田的,打扮的跟个千金小姐似的,给谁看呢?」 「二师姐我只是有点冷,这衣服也只是平常棉布做的,没有刻意打扮。」我强忍着火气,低声解释道,这个丁敏君她盯上一个人后,口上绝对不留情,一句话能把人气死,噎死,她这一句话使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丁敏君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不屑说道:「那你头上的帽子也是棉布的,身上的腰带也是平常货色,当大家没长眼睛吗?还学人家千金小姐披披风,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哪根葱,哪根蒜,穿成这样还像个峨眉弟子吗?真丢峨眉派的脸,我峨眉派也配不上你这个千金大小姐。」 她这话一落地,旁边桌子的师姐们纷纷小声嘀咕,又用偏偏能让别人听到的音量说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田农家生的,不知道怎么得了武当派的推荐,才有幸入的了峨眉,又有说我违抗师命,使峨眉在六大派前丢脸等话题,个个对我都很不满似的。 「这帽子,衣服都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咱峨眉发的衣服都脏了,我才换这身的……」 我话还没有说完,丁敏君冰冷着脸,嘲讽不屑的说道:「谁跟你咱了,峨眉没有你这号……」 「敏君住口,有你这么当师姐的吗?好好吃饭,说什么话。」一旁的静仪见丁敏君越说越过分,有些动气,开口打断了丁敏君的未尽之言,训斥了两句才排排身边的空位温和的跟我说道:「芷若快过来坐下吃饭吧!你二师姐她就那个直脾气,不要在意。」 我看大家都低头不语,灭绝对丁敏君这翻话也不在意,不管不拦,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里不是现代,不是只有我和爹的家,不是疼爱我的武当派,这里只是一个冰冷无情的峨眉派,一边劝戒自己一边走到静仪身边坐下,接过静仪递过来的馒头和粥低声说道:「谢谢大师姐。」 静仪大师姐温笑不语,继续低头喝粥,我拿起调羹盛了一勺有些粘稠的粥,送到嘴边,刚想喝下去,忽然心里一动,仔细一闻,忙放下粥碗,奔到灭绝师太跟前,见灭绝师太已经喝了大半碗,灭绝师太见我突然跑到她的桌边,也不理我,继续慢条丝理的吃了饭菜,我见大家都吃了不少,心里焦急,也顾不得灭绝的冷遇,伏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师父不要在吃了,粥里有毒,你快试一下内功还能运用吗?不要露了形迹,咱们中埋伏了。」 灭绝师太面上一冷,握着调羹的手一紧,那一勺粥没有送入口中,过了片刻,忽然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我心中一凉,忙从袖袋中掏出一瓶出发前自己配置的解毒丹,递给灭绝师太,说道:「师父试一下这药有用吗?不要动声色。」 这药是我根据现代了解的十香软筋散而配置的解药,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十香软筋散的配方,也不知道具体的药效过程,这解药有几成效果我自己也不清楚。刚才若不是那粥到了眼前,被我绝佳的视力发现里面有些未完全融化的细微颗粒,也看不出端疑,果然不愧为无色无味的十香软筋散,要不是这药末未完全融化,恐怕我也要中招,虽然我的内功有可能化解其中药性,灭绝师太接过药瓶,仔细的看了我一眼,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小心倒出一颗,吞了下去。 过了几个唿吸,灭绝师太又倒出一颗想要吞服,我忙在桌子下拦住,低声说道:「我这药的药性太烈,一次只能服用一颗,下一次吃必须等到三日之后,这颗的药性解除之后,师父你怎么样了?」 「只恢復不到二层功力,你去把药给你几位师姐她们……」灭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客栈内的几个门和大通铺的房间忽然打开,飞身进来三十多个人,有番僧,有剑客,有武士,有八名猎户装扮的好手,还有两个老头,一个头陀,还有一个灰袍面带黑纱斗笠的身材清瘦之人,齐齐将峨眉众人包围在里面。 我一看这阵势,怕是汝阳王的手下高手都来了,心里大惊忙暗中将药瓶塞进灭绝的僧袍之内,低声微微说道:「师父药你留着,不要管我们,只管伺机突围而去,等解了毒去找张真人再说,这些人里那番僧我和张真人见过,是蒙古鞑子的走狗,曾经在追杀明教中人时偶然被张真人所救,这些番僧衣着打扮和那日追杀的蒙古官兵边的番僧衣着打扮都一样。」 灭绝师太一听,手已经抓起倚天剑,其余等峨眉中人见这变故,也纷纷拿起兵器,待要站起来,却手足无力,兵器纷纷掉落,连平常人都不如,我见此情况忙拔出一直当作装饰品的长剑,准备伺机助灭绝突围出去,进万安寺,我有信心保自己平安,但跟灭绝一起关押的话,我真怕没有死在元贼手里,却要死在灭绝手下。 第122页 灭绝师太这时才卸下冰冷的目光,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旁边连站都站不稳当的众男女弟子,又打量了一眼包围峨眉派的这些人,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见这些人唿吸平稳,太阳穴筋脉高高隆起,眼露精光,脚下程八字状稳稳的站着,显然是一流好手。 还有几人却目光浑浊,仿佛平常人似的,可是这几个人却看的灭绝心里惊跳,这几个外表平常的傢伙显然比那二十几个更厉害,灭绝师太深吸了口气,握紧倚天剑,以便能够随时拔剑出手才冷冷的说道:「来者何人?敢与我峨眉派为难,使这种下九流的手段,真是无耻至极。」 「我还以为能识破成师父面目的峨眉有什么了不起,如今一看也跟崑崙那些土鸡瓦狗没有什么差别,这么容易就得手,真让我太失望了,枉费我还亲自跑这一趟,手段下流不也把你峨眉派的都制服了吗?」这时从客栈后宅门口走进一个年轻公子。 声音清脆娇嫩,我一楞心道难道是赵敏来了,我忙抬头打量这个出身贵胄,机智狠辣,击败几个情敌夺得张无忌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只见她一身男装打扮,身穿宝蓝绸衫,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摺扇白玉为柄,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头顶绸巾上两颗龙眼大的明珠在灯光下晶莹光亮,腰缠镶玉宝带为束,黄金为钩,一身雍容华贵气度,笑意莹然的打量着对她怒目而视的众峨眉弟子和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冷眼看赵敏笑嘻嘻的进了大厅,在主位上坐下,玄冥二老左右站在她身旁,贴身保护着她,只是听其唿吸虽然平稳,但脚步比平常人轻不了多少,知道她武功平常,但这么多高手护卫着她,一副听命行事的样子,显然她大有身份,灭绝师太强压下怒火,冷声道:「贫尼到不知道我峨眉怎么得罪了姑娘,让姑娘布下如此毒计。」心中却明白,听她刚才的口气,她已经将崑崙的人马拿下了。 「除了灭绝师太从我家偷了点东西,你峨眉可没有得罪我,我原本只想请各位去我家做客罢了,可是你们中间有人得罪成师傅哦!是他要找你们算帐。」赵敏侧卧在宽大的主位上,以目光示意那个灰袍遮面人,双脚翘起,搭在扶手之上,那双蓝绸面官靴上除了布满了精美纹绣,左右脚面上也点缀了珍珠,我看了她这打扮虽然漂亮,但到底太过奢华,在古代人们看了只想到她家的富贵,在现代的话人们看了恐怕就要想到爆发户这个词了。 灭绝师太听了面上一冷,冷言道:「贫尼一生以除魔卫道位己任,从未做过半点亏心之事,我峨眉在不济,也不缺那些黄白之物,更别说去你家偷盗之事。」 「灭绝师太有没有偷盗也不必辩解,少主人说你偷了就是偷了,在下到想知道哪位是峨眉派的周姑娘?能够辨别出在下易容之术的人可真了不得啊!」灰袍蒙面人幽幽的说道,斗笠下的面孔围绕着峨眉弟子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心里一凉,是倚天里的大反派boss,他是因为我而来的,赵敏弄这么大阵势是因为我改变了剧情,提前揭露了成昆的面目,要不然她底下的人不会来这么全,更何况是她亲自来,剧情果然不能随便改,要是只下软筋散,我有八成把握不用进万安寺了,可是现在这阵势,我见峨眉众人怨责的目光瞪着我,咬了咬牙站了出来说道:「哼!不过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我峨眉罢了,大概你们也知道光明正大是敌不过我师父和峨眉弟子的,成师父,哼!我看是成昆才对吧!如今天下皆知你的丑事,还用的着蒙头盖面吗?」 巧算计灭绝得脱 「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少主人统领群豪,麾下个个是高手,岂是区区峨眉可以比较的,即使不用手段,将尔等全部擒拿也易于反掌,只不过少主人心慈,不愿尔等枉死罢了!你这个小丫头到是走运,没有吃下少主人特别为峨眉准备的饭菜。」成昆仍然没有摘下斗笠,看不清他的面目,听声音倒不觉得有黑暗,奸佞之感。 我见赵敏把玩着手中白玉扇,一脸尽在掌握之中的笑意,也不理会成昆与我斗嘴弄舌,只微晃着双脚,笑看着灭绝师太和众峨眉弟子怒视的目光,号无畏惧,狠辣之态,你要看戏,我就演给你看,千万不要后悔。 我转头面向成昆,一脸鄙视之状的说道:「真没想到一手缴起六大派与明教纷争,挑起剿灭明教大战的混圆霹雳手成昆如今不过是一个唯命是从,马屁连连的丑角,我还以为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真让人瞧不起,就你这样的,我峨眉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收拾你。」 「嘿嘿!小丫头大话连篇,有本事你就把在下收拾了,让在下看看你峨眉有何等了不得的威风。」成昆不愧为一代奸雄,听了我的冷嘲热讽,毫不动怒,等回头见赵敏无别的指示后,才出声挑战,让赵敏看场打戏,也在赵敏跟前显示些手段。 赵敏挥扇一收,坐正了身子,用扇叶敲打着手心,笑意盈然的说道:「早听说峨眉是以女子为主,创立不过百年,却与传承几百年的少林齐名,我可是一直仰慕的紧,今日能观看到峨眉的手段,真是有兴。」 「哼!不过一个只会使用下九流手段的卑鄙小人,我峨眉可不敢要你这等人物仰慕,你不过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懂的我峨眉武功,我峨眉派就是一个最低级的洒扫弟子都要比你强,师父弟子请求出战,领教一下奸贼成昆的威风。」我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喝斥了赵敏几句,才回身向灭绝请战,趁回身面对灭绝之机,用内功将微不可闻的声音对她说道:「师父一会我会制造一场混乱,师父趁机脱身,解毒之后在做计较。」 第123页 灭绝师太听到我竟然可以用内力传音,就知道我绝对不是如同表面那样普通,她为人固然冷傲固执,毫不畏死,但事关峨眉传承也不得不妥协,只能微不可见的一点头,冷冷的说道:「芷若既然客人要见识我峨眉的武功,你就过去让人家见识,见识。」 「是师父。」我领了命令,迴转身来,走到成昆面前,一抱拳用清冷的声音说道:「峨眉周芷若仅以峨眉基础剑法向成昆大师请教,请成昆大师亮兵器吧!」说完将一直当成摆设的长剑拔出剑鞘,扬剑而立。 成昆依然不摘斗笠,也不拿兵器,冷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对付峨眉基础剑法在下还用不着兵器,要是你师父用倚天剑出手那还差不多,小丫头你进招吧!」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成昆大师请了。」我说完运起五层内力,灌注剑锋之上,不慌不乱的向成昆刺去,成昆集混元一气功和少林九阳功与一身,内功只比我强,不比我弱,招式上他以自己的武功结合少林武功融为一体,也不是我这个现在只能用峨眉武功能比的。 只不过成昆也是随意应付,想逼我使出全部武功给赵敏观看,呈呈自己的千般手段,让赵敏知道他失去少林的地位也不是她那些手下可比的,所以没有立时将我拿下的意思,我也猜出成昆的心思,只将剑法使的眼花缭乱,却无什么威力,只四处留意赵敏手下等人所站的方位,和对战局的反应。 成昆只以掌指上的武功与我应对,峨眉剑法多适合女子使用,真正威力大的招式我并没有得传,我使出的基础剑法虽然简单,但是我的武学目光经过九阴真经薰陶,却不是一般峨眉弟子可比的,早以将剑法武的飞快,即使有破绽也转眼既无,几招之后,成昆仅凭掌招无法破我剑光,逐渐加深内力,将我的剑光笼罩之处越压越小。 外围众人和赵敏见成昆收起戏耍之意,掌风所过之处,凌厉之气扑面而过,全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峨眉女弟子竟然要让成昆严阵以待,不由都集中精神,细心观战,我见众人的目光如心中计划般开始集中到我身上,心中一喜。 努力抗住成昆攻势,不着痕迹的将比斗中心引向灭绝师太身旁,待到了灭绝师太近旁之时,灭绝师太虽然不知道我的用意,却巍然而立,面对成昆凌厉掌风而不退避,和我的左闪右躲截然不同,我见此时果然是个良机,突然一改平凡,普通剑法,运起螺旋九影身法围绕成昆急转一圈,手中长剑则舞出白蠎鞭的招式攻向成昆全身各处。 如此一圈下来,堪堪将淬不及防的成昆衣服划破了几道,最重要的是凌厉剑风将成昆斗笠上的黑纱击成碎片,我看到时机以至,冷笑道:「成昆大师不过如此,我还当是如何了得的人物,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不你的真面目还是要露出来吗?」 我这话音一落,峨眉众弟子和那些番僧等人包括赵敏的目光都看向成昆,原来成昆与汝阳王相交,只有汝阳王和赵敏,王保保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其余等人也是只闻其名,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此刻成昆真面目一暴露,都不由去看他的长相,这也是人皆有好奇之心所至吧! 我却连看成昆长相的功夫都没有,话刚说完见众人注意力果然转移,忙趁机转到灭绝师太身后,将早就集中在左掌心的内力从灭绝师太后背的大椎穴输送进她体内,待内力吐尽,估计能让灭绝师太暂时保持一刻种的八成功力状态,左掌一震,将灭绝师太震向屋顶方向,低声道:「师父走,我来断后。」 灭绝师太在我内力输入之后,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不及说话反应,顺势借我掌力穿破屋顶飞身急走,这时我一直忽视,视为炮灰、喽罗的那八个猎户装扮的人反应却出唿意料的快,灭绝师太刚穿瓦而过,八人也拉弓射箭,依次飞身而出,远远的听到利箭唿啸而过的凌厉风声,和隐约的闷哼女声。 赵敏等人在灭绝师太穿瓦而过之时,就被瓦片碎裂的声音刺激的回过神来,赵敏脸色一怒,冷斥道:「还不赶紧给我追。」她话音一落,我就知道不妙,刚才那闷哼之声,显然是灭绝师太被那几个猎户装扮的给射伤了,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不行我还要阻拦一下,想到这我一拍针囊,运起全部内力直接纵身而起,在那屋顶破瓦的窟窿下,飞身旋转,无数支飞针自我十指向四周想要穿过屋顶追去的人们飞射,只听几声闷哼,就有数人跌落在地,一动不动的,我这针上淬有麻药,沾到即倒。 飞针射完,那些番僧和玄冥二老都被我阻拦了片刻,这会功夫以灭绝师太的脚程应该能逃脱了,这时我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何不趁此机会也逃了,直接回武当,不在参与这些江湖事了,想到这我急忙穿过屋顶,想紧接着飞身而走。 这时却听数声冷笑,十数个身影竟然从别出撞破屋顶,飞身而出,正好围成一圈,将我这个想要逃离的人包围在内,那八个猎户装扮的傢伙也搭好弓箭,站在高处瞄准了我,看着那冰冷的箭头,还有十数个身影中的玄冥二老,金刚门的那几个身影,我无奈站住,知道逃离的机会已经失去了。 「周姑娘果然足智多谋,武功也着实不凡,让在下佩服,成师父,你可大意了,苦大师将周姑娘请下来吧!」赵敏也不上来,在下面扬声说道,丝毫听不出刚才生气,发怒之状。 第124页 一旁走出一个脸上疤痕累累,丑陋可怖的头陀,默默点了点头,面上不动声色,眼中也波澜不动,几个闪身到了我身前,手指快如闪电的在我身上连点几下,我知道这位面貌丑陋,疤痕累累之人却是倚天之中第一可敬可佩之人。 他不像杨逍未曾遇到纪晓芙之前,风流多情,而是洁身自好,当他爱上一个人时,爱的至深至烈,宁可让黛丽丝恨他,也要杀了情敌,从使至终也只爱黛丽丝一个。他为了明教甘愿自毁绝世俊美之容,药弄焦头髮,装扮成一个哑巴头陀,从西域展转投身汝阳王府手下。 一呆就是二十年,这等毅力,坚持是无人可比的,对范遥这个人,我是非常敬佩的,所以也不反抗,任他点了封住我内力的穴位,将我带到下面到处都是碎瓦的客栈厅中,暗中则以九阴真经的解穴法门,自沖穴道,屋顶上的那十几人除了范遥和玄冥二老落下身来,其余人等都飞身离去,想是追击灭绝师太去了。 下面赵敏也不坐着了,站在成昆身旁,成昆也不知道在哪又拿出一块黑布,遮住面孔,森然而立。赵敏握着白玉摺扇,背着双手,摺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后背,在我四周来回度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我一阵,娇声说道:「周姑娘一身武功着实让在下佩服,连你这心计也让在下自愧不如,连一向以计谋自许的成师父都遭了你的道了,真是厉害,不知道周姑娘可愿为在下效力,只要你答应,我立刻让人解了你的穴道,放你自由,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位姑娘还是离我远些好了,一身番邦胡虏的羊臊味我可闻不惯,什么计谋计策的,我也不精通,我峨眉弟子人人皆是捨生忘死的侠义之人,跟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可不是一路的。」我感受到成昆冷森森的目光,知道我让他在赵敏面前丢了颜面,他此刻肯定气急,而赵敏强压怒气,还要娇笑着招揽我,肯定对我有所求,也不客气,直接退开两步,给她难看。 一旁的峨眉众弟子见灭绝师太脱身而出,都松了口气,也不畏惧,听我如此说,都嬉笑出声,互相扶持着站在一旁。而赵敏亲随的那些武士除了包围着我们,其余几个将刚才被我飞针麻倒的番僧们纷纷扶起,交由玄冥二老查看。 赵敏听我这么一说,又听峨眉众弟子嘲笑出声,脸上强撑着的娇笑等时挂不住,白玉般的脸夹也变的难看非常,她们蒙古一族,惯食肉食,身上大都体味较重,但是她自幼长在中原,生来不于别的元人相同,不但体形娇小,容貌甚美,颇似汉人,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异味,她也常常为此欣喜,还学汉人女眷身配香囊,涂抹胭脂,不同与别的元人女子体形高大,倒与汉人没有什么分别。 哪知今日却被如此冷嘲热讽,心里登时气急,只是她毕竟心思聪敏,为了自己的目的,强压下火气,冷冷的扫视一眼嬉笑的峨眉弟子,脆声道:「既然周姑娘一时想不通,在下就多留周姑娘几日,等什么时候周姑娘想通了为止,来人带周姑娘走,这些峨眉弟子嘛!原本也没什么用处,只是灭绝跑了,有她这些徒弟在,她总会来自投罗网的,也一起带走吧。」 「是」赵敏左右走出几个武士,纷纷以黑巾蒙住我和峨眉众人的眼睛,推搡着各人向外走去,我正努力冲击被封的穴位,这范遥的手法真是怪异,以九阴真经的博大精深,要解这些穴位也很费力气,这么半天我也只冲开一个穴位,无力反抗。 只能任那些人将我推着行走,过了片刻爬上一辆马车,虽然蒙着眼睛,但我感觉的到,马车内并无别人,车辕外坐着两个高手,我松了口气,赵敏这是要把我运往万安寺吧!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这般嘲讽她,她都压着脾气,不于我计较,原着中她可是因为周芷若骂了她几声卑鄙无耻可就要毁了周芷若的容貌啊! 而我所不知道的客栈内,玄冥二老已经将麻倒的番僧救醒,赵敏目送手下将峨眉中弟子一批一批的押送离去,她身后的成昆冷森的说道:「郡主何必对那小丫头手下留情,任她在牙尖嘴利,诡计多端,属下也有把握让她将郡主感兴趣的交出来。」 「成师傅话可不要说满了,周芷若当日可以在光明顶当着众武林人士公然违抗灭绝的命令,其性格肯定是坚硬不屈,刚才她只是小小算计一番,就让成师傅颜面受损,还让灭绝那个到手的鸭子飞了,实在是不简单。」赵敏摇了摇头,清脆语声略带低沉的说道。 成昆一世奸雄,怎甘臣服与赵敏这么一个小姑娘,不过赵敏聪明狡诈,他也深知,所以一直压抑他自己的锋芒,迎赵敏所好,听了赵敏的话也不生气,用诚恳的语气说道:「那又如何,只要她落入郡主手中,就算在不简单也要臣服与郡主,如果不从属下就让她尝尝汝阳王府的十八般手段。」 「成师傅是想为自己出气吧!可别拿给本宫效力做话头,你也知道咱们此次行动,一来志在瓦解中原武林,收服各大门派,化这些江湖之力为己用,二来剷除那些以明教为首的大逆不道只人,三来嘛就是要学尽诸家门派的绝学,使我可以速成为一代高手,以后可以和父王一般征战沙场,只是你也说过,招式学的在多,内力不济,实力也只在江湖二流之中,那个周芷若,年纪于我相差不大,一身内力想必成师父也深有感触,她能在这般年纪,就可以练成如此深厚的内功,一定有一门绝顶精妙的武功。」赵敏眼露精光,语气低柔的将这般可以震惊武林的计划轻声诉说。 第125页 成昆听罢混身一震,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自当日传来周芷若揭穿易容之事起,属下就查明她的来歷,她原本是一个汉水船夫家的女儿,后一家随张三丰上了武当山,也没有学武功,五年前被张三丰送到灭绝门下,灭绝也没有收她为亲传弟子,短短五年时间,她怎么可能练成旁人苦修几十年般深厚的内力,就算少林的九阳功也做不到,峨眉派除了一把倚天剑没有听说有什么了不得之处,这……」成昆疑问的目光看向赵敏。 「就是如此才可疑,想想峨眉灭绝按辈分岁数还在武当宋远桥之下,可是她的武功威名比宋远桥高许多,这其中可真古怪,峨眉定然有咱们的探子还没有打探出来的秘密,这周芷若名义上是灭绝的记名弟子,实际上肯定有许多出处,更何况当日光明顶上那个突然出现的张无忌能够打败灭绝,却为了这周芷若肯答应灭绝一个条件,这个周芷若不简单。」赵敏聪明绝顶,敏感的她察觉到其中必然有隐秘之处。 成昆本就是阴谋的大行家,只听一个皮毛,就知道赵敏话中之意:「郡主是想以礼相待,在以势威压,那周芷若在聪明也不过是个船家女,怎么敢跟朝廷为敌,必然让她臣服,说出其中隐秘,她也许是让郡主武功大成的捷径,再不济也可用她牵制住张无忌和峨眉。」 赵敏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峨眉地势险要,峨眉派驻地在万佛顶上,咱们的人马是攻不上去了,再说那些也只是些弱质女流,不足为虑,现在就剩下少林,武当两派了,咱们先诛少林,在灭武当,在把事情嫁祸与明教,必然让其余残存的几派与明教残杀,只是本宫总感觉事情进展的不会那么顺利,少林里有这些年你安插下的内应,抓住那些大和尚简单的很,这武当可真棘手,不但有殷离亭坐镇,还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张三丰,哎!这些了得的人物为何不生在咱朝廷,要不然咱们也不用这么难为了,鹿先生,那殷梨亭的武功如何?」 「回郡主,五年前在下试探过一次,若单打独斗,属下可于他打个平手,若是在下师兄弟连手,百招之后,他不是对手,不过要想捉住他,很难。」鹿仗客有些羞愧的说道。 成昆毫不在意的说道:「郡主不必为难,这些名门正派武功固然不错,但为人也迂腐的可以,凭咱们的实力,只要拿下张三丰和殷梨亭这两个主力,其余人等不必在意,手到擒来。」 「那张三丰听闻有百十多岁,一身武功已到宗师境地,可不好算计呀!」赵敏拿着白玉摺扇敲了敲额头,忽然高兴的一转头,脆声道:「有了,大家赶快出发吧!本宫已有计策。」 「是」众人齐声领命。 而在马车中端坐解穴的我并不知道赵敏对我的猜测,只知道倚天有了微小的改变,这改变会造成什么后果,那就不在我预料之内了,我只想在万安寺等待张无忌的救援,然后和七叔他们回武当,在不管那些江湖中事了。 万安寺内遇故人 马萧萧、车辚辚、一路颠簸风尘,日夜不停的赶路,当日我被推上马车后,还不等我将穴位全部冲击开,赵敏就让范遥给我餵下了十香软筋散,才给我解开穴道。过了片刻,我就亲身体会了十香软筋散的药效。 这药与我想像中只禁住武功不一样,它的药效竟然可以让人筋酸骨酥,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来,药效与我那悲酥清风差不多,难怪那些峨眉连剑都拿不住了,但是我的内功能够化解悲酥清风的药效,却对这十香软筋散见效甚微,可以使用的内力实在是太少了,只能每□出一点毒性,以期能够自己化解这毒药,拥有自保的能力。 过了几日,我又发现十香软筋散的药效开始转变,全身酥软的情况开始转变,四肢开始有些力气,除了内力不能使用,别的都如同常人一般,我心中惊喜,如此即使短时间内我逼不出内力,也可以使用早前我不会武功时的刺激穴位,激发身体潜力的方法,勉强自保,何况我的体质远超一般习武之人。 又过了两日一早,我的眼睛虽然被遮住,耳朵还有用,却听到车外人数队伍发生了转变,赵敏携带那八个厉害的猎手、金刚门的好手、玄冥二老、范遥和十数个武功高强的番僧中途突然离去了,换成了番僧和元兵押送我们去大都,到了下午又前后汇聚了三路车马,马车一共有三十几驾,除了我们峨眉这些人我还有听到新来的有不少别派的俘虏。 崑崙的何太沖夫妇,华山那个卑鄙无耻的鲜于通也侥倖未死,和华山二老一起被赵敏捉住了,还有崆峒五老也全部落入赵敏手中,我仔细倾听了几天,才黯然听闻,各派那些捨生忘死,远征光明顶的普通弟子都被赵敏以带往大都太麻烦的理由在半路上杀了,能坐在马车上的只有各派掌门,长老和内门,亲传弟子等,算起来峨眉还算幸运的,没有一个人死在赵敏手上。 我想起原着中张无忌在沙漠中发现的那二十几具崑崙派普通弟子的尸体,那时还困惑的想,范遥曾经说过,当时六大派被赵敏以十香软筋散暗算,只有少林空性大师那一路发现了端疑,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空性被金刚门的阿三杀了,余人不敌玄冥二老、神箭八雄、阿大、阿二、阿三等人,死了十多人后,尽数遭擒,赵敏也是由此感到少林实力太强,要灭少林寺,光靠手下那些人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才传信一直奉命保护汝阳王,不知道赵敏此行计划的范遥带领一批番僧前来支援。 第126页 而崑崙派并没有发现端疑,又怎么会死了那么多人呢,原来赵敏觉得那些普通弟子武功差,没有利用价值,带着累赘,竟然都给杀了。可是范遥既然来了,那少林派空性带领的人马应该已经被擒了才是,为何现在这里只有峨眉、崆峒、华山、崑崙四派的被擒人员,却不见少林的人,还有七叔他们怎么样了?武当那些普通弟子可没有事情吧?真让人担心,我向上天祈求,但愿七叔他们可以躲过这一劫,赵敏果然让人不可小瞧,没有爱上张无忌的她就是一只兇恶的勐虎,狡诈的狼王,她的聪明算计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这一路赵敏她在也没有回车队,四派人马被那些番僧们用了十来天的功夫带到了大都,尽管蒙着眼睛,又趁着夜晚进的城,我依然从旁边住宅内的只言半语中知道了地点,在马车的颠簸中,我和其他人被陆续的送到了鼎鼎大名的万安寺,尽管双目被蒙,我看不到眼前的情景,但是依靠着计算的台阶,我估计着我进入的正是那有百尺高的万安寺十层宝塔。 进入塔内后,大家眼上的黑巾被解了下来,古代不如现代先进,当然没有透明的玻璃,窗户都是木头或者是纸煳上的,所以显的塔内特别昏暗,即使一路上点着油灯,蜡烛也没有多清楚,感觉到这塔内守卫着实森严,这才入塔就有番僧用大家听不懂的蒙语询问了一番,两波人互相指点着四派人士交谈了一阵,互相交接后,万安寺的番僧们也不客气,粗鲁的推搡着众人向塔上走去。 一路上层层都有番僧或者武士来回巡查,每一层的塔口都有八个人把守着,到了六层以后,四派的内门弟子被按门派,又以三人一间囚室分别关押起来,而我可能赵敏有特别交代,并没有跟峨眉众人关在一起,而是跟各派掌门、长老又走上第七层,这一层各派的长老被留了下来,到没有三人一间囚室,而是一人一间分别关押着。 而我也继续被带走,没有留在七层,又步入了第八层,这一次我和四派掌门分别关押到单独的囚室,无心留意别人怎么样,我进了囚室,只见室内虽然不豪华,倒也不简陋,雕花木床、青纱帐、全新的被褥、桌椅茶壶、茶杯、烛火、笔墨纸砚、闲散书集、话本都很齐全,甚至连马桶都有,衣箱里还准备了几套精绣的衣裙,我苦笑了一下,心道这万安寺是都这个样子,还是赵敏特意嘱咐的,我倒真是运气,被俘虏了都还有高级单间的待遇,不知道六层里的囚室又是什么样子。 虽然这十天我已经将十香软筋散的药力逼出了三成,可是内功并没有恢復多少,这药也是奇怪,只要有一星点在体内,就会封住人的内力,让人筋骨酸软几天后,变成如同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要想恢復武功,除了吃解药,只有把毒全部逼出才行,可惜我身上唯一可以减弱这药毒性的解药给灭绝师太带走了,而悲酥清风的解药又没有效用,真是恼人。 室内没有窗户,门又是锁着的,昏暗的很,我拿起桌上的火摺子,点着蜡烛,摸了下茶壶,里面有水,还是温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几口,拿起一边的话本看了起来。夜晚,我躺在这陌生的木床上,浮想连篇,思想混乱不已,我要在这十几平方米内度过三个月的时光,没有自由,没有阳光,没有亲人,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 忽然我心里一惊,耳朵倾听,我囚室内床后面的隔壁有人在轻轻敲打了几下,我心中一喜,隔壁有人,能关在八层的都是各派掌门,刚才四派的掌门可是去的别的房间,那这个人是谁?少林空性已死,按时间算,赵敏此刻应该是在绿柳山庄设计埋伏张无忌,就算因为我的参与,有所改变,无论路程还是实力少林掌门也不可能比我先到。 那么六大派只剩下武当了,武当还是被抓进来了,这隔壁的人是谁?是宋大伯吗?想到这里我披上披风,轻轻到响声响起的墙边,也回应了几下敲击,墙那边静默了片刻,一个压底了的嗓音低声道:「武当莫声谷,未请教阁下是哪派高人。」 「七叔、七叔是我,芷若。」当我听到那压底的熟悉嗓音后,激动的差点哭出来,是七叔,忙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低声说道。这时外面巡逻的脚步声忽然从远及近,我和七叔忙闭气凝吸,不敢在发出声音。 感觉仿佛过了许久,那脚步声才走远,莫声谷才担心的问道:「芷若,你们峨眉也被这些神秘人给抓住了吗?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问到最后莫声谷的声音有些拔高,显然是怒极不能自控所致。 「七叔小点声,不但峨眉遭了毒手、跟我一起来的还有华山、崆峒、崑崙三派的掌门和他们的亲传弟子。」我情绪低落的答道,一种压抑了十多天的黯然让我冲动的又说道:「听他们说,三派的普通弟子都被这些神秘人杀了,前些天他们刚刚杀了明教那么多人,转眼他们自己又被别人杀了,真不知道过些日子那些番僧和神秘人物会不会也被别人杀,七叔这江湖非要这样吗?你杀我,我杀你,甚至连自己哪天死,怎么死都不能想像。」我说完全身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 莫声谷沉默了片刻,压抑着清朗的嗓音低声说道:「江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自小流落江湖,多亏师父收留,传授我武艺,让我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长大后我跟着师兄们去行走江湖,为了侠义,为了帮助别人打打杀杀,刚开始是不习惯,后来也如同平常了,要想活着就要做到你可以杀别人,而不让别人杀你,你死我活,就这么简单,你真不适合江湖。」莫声谷说完后忽然声带落寞的低笑了几声。 第127页 「七叔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在抱怨了,其实你也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对么?」我以额头抵着墙壁,小声道歉。 莫声谷低笑了两声:「你这丫头跟我用不着说对不起,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过惯了这种日子,别的日子我可过不惯,对了你们峨眉怎么中伏的?没有什么损伤吧?」 「大家都中了他们下的一种禁制内力的药,连剑都握不稳,只有灭……啊!师父逃了出去,还好大家都没有事,跟其他三派的人一起在六层关着呢!七叔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宋伯伯,俞二叔他们呢?都还好吗?」一时口快差点直接喊出灭绝师太来,忙转移话题,希望七叔没有注意到我那点小小的不恭敬之处。 莫声谷不带任何郁闷,挫折,语气平淡的道:「我和几位师兄们是在崑崙山一个农家休息时,中的暗算,也是那种可以禁锢内力的药,无色无味,中毒之前银针也没有探测出来,我和师兄他们可要感谢你,没有想到你赠的那部心法有削弱那药力的功效。」 「啊!不会吧!」我惊讶的问道,逍遥派的内功虽然神奇,但没有听说有这么厉害,还是大无相功本身就可以抗毒,我的内力可以抵抗少部分毒素,我还以为那是不老长春功的奇效,没有想到单抗毒方面,大无相功的功效比不老长春更厉害。 莫声谷接着低声道:「我们五人的内力也只有平时的五六成罢了,他们现身出来的高手可不少,足有三十多人,那三十多三代弟子包括青书在内都全部体酥无力,连兵器都拿不起来,我和三师兄、四师兄出手与那些人激斗,大师兄、二师兄暗中以师父配制的特效解毒丹分给青书他们,青书他们的毒虽然没有解,但已经可以如常人般行走无碍,大师兄嘱咐我们阻拦一阵,等三代弟子退远后,在按照武当派的暗记跟去,谁知道在交手之时三师兄却发现对方有几个就是当年重伤他的人,我们暗中传音商议,决定诈败,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查清楚当年谁指使他们夺取屠龙刀,百般折磨三师兄的。」 「啊!你们不是被抓进来的,宋伯伯,青书他们也没有事情,七叔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冒险,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高手,跟龙潭虎穴没有什么差别,你们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听说了事情真相后,这次我第一个不是想到剧情又改变怎么的了,反而为七叔他们这么冒险而生气。 「没事,这几天我将毒全部逼出去了,内力已经恢復了,就算有危险,以我武当的轻功也走的掉,没有人能够留下内力无损的我们师兄三个。」莫声谷少见没有谦虚,傲然的说道。 我今晚已经够震惊了,七叔内力恢復虽然没有猜到,也不觉得怎么意外:「你们好厉害啊!我就不行了,十多天才逼出一点,要将毒完全逼出去,不知道还要多久。」这一次我没有在七叔面前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习惯拥有内力突然失去真让人失落。 「如果这面墙可以过去的话,我就能帮你把逼出来了,可惜我们诈败之时,武器都被收缴了,不然这一层土石薄墙可难不倒我。」莫声谷对我会武功毫不吃惊,倒是因为无法帮助我而声音有些低落。 我不解的问:「七叔你们武当绵掌出招凝重缓慢,寂静无声,要破这面破墙应该不难吧!」 「你也知道咱们在一处极高的塔上,这墙面里面参杂了坚硬的石块,用粘性很强的糯米汁贯注,石块和黏土都融合在一起,我这一掌下去,只能震碎掌心四周一部分,到时碎石落地,肯定就会给外面的番僧听到,我武功恢復之事,若是有剑在手,以我武当的柔劲可以无声的将墙面割裂。」莫声谷低声解释道。 听到这里我脑海里忽然想起九阴真经里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那几句,心里忽然一动,想到这墙壁在坚硬以摧坚神抓,无坚不摧的能力也照样如腐土一般,又一想我最多一个月就能把毒逼尽,等七叔练成摧坚神抓,我的毒早就逼出来了,再说九阴真经来歷毕竟不光明,给七叔练他日后若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不过如今剧情小有改变,但是按照剧情惯性,七叔还是有一个死劫的,要想摆脱成昆和陈有亮的算计,七叔还是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最好有别人不可查知的手段,反正被囚万安寺内,也不知道要关多久,不知道这次没有俞三侠、殷六侠要医治,张无忌还要拖多久才能赶来,又不知道那么聪明机灵的赵敏没有了俞三侠这个送人情的机会,她又怎么让张无忌答应她三件事情。 这些烦心事可真多啊!我背依靠在墙上,仿佛又同小时侯般依在七叔身边,听他为我解读书中意思。沉默片刻我低声清问:「七叔,你就不问我怎么会有武功心法的吗?要知道江湖中为了武功秘籍你争我夺的多得是。」 「我知道你不想说,肯定有你自己的难处,但是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你绝对没有恶意,所以也从来不问。」莫声谷清俊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也许黑暗中最容易敞开内心,想像七叔也同我一般坐在床上,背倚着墙的情景,我微微一笑,在内心里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可犹豫的,武当七侠的为人你不早就清楚了吗?你不是相信他们如同相信自己。 尤其是最疼你的七叔,想到这我幽幽说道:「七叔,我父亲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是为了报答我父母以前对他的一点小恩德,才收养我的,我爹姓薛,是宋哲宗时期江湖中有名的神医阎王敌,薛慕华的后人,先祖那时拜师隐世门派逍遥门门下,一身医术江湖中无有不服的,但是具母亲留给我的遗书中说,逍遥门中个个都是不出世的奇才,门中弟子天文地理、医卜星象、琴棋书画无有不通的,就向我给俞三叔医伤的药方就来自先祖他们遗留医术中有的,而且在医术中并不怎么在乎,可以想像他们那时的成就多么了得,最难得的是逍遥门的武功博大精深,非如今武林可比,娘遗书中曾经将那些武功名称告诉过我,有可以吸取他人的内力以供己用的北冥神功、有可以模仿天下武学招式的小无相功、有可以使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等十几门绝学,我送给七叔的是大无相功的心法,七叔你明白逍遥二字的含义吗?」 第128页 莫声谷被芷若的话给惊住了,许多事超忽他的想像,听到芷若的问题,竟然无措的点了点头头,才想起芷若看不到,才回过神来,嘆了口气说道:「是取自庄子一书中三十三篇的第一篇的逍遥游吗?」 「是啊!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多么洒脱,让人嚮往,逍遥门的三位师祖他们远离中原事非之地,或是避居与大理无量山附近的琅嬛福地,或是避居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可是又如何,仍然难逃情仇恨债,不得善终,当年逍遥派有四个弟子,无涯子、李秋水、巫行云、齐御风……逍遥门继任掌门统领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数千人,杀人务须二招,医术高明,无人能及,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强盛的门派却不知道怎么没落了,慕华公的后辈也隐姓埋名,成为了当年襄阳的薛姓世家,因为元人的贪婪,家破人亡,只有母亲被爹救了出来,留给我一份语焉不详的遗书和逍遥派残留的一点东西,还要我小心可能会有当年祸事的后人追杀,唯一一份与武功有关的就是一份连逍遥门祖先门都无法破解的不老长春功,像先前我说的几门功夫就是祖师们从其中摘出部分心法创造的,大无相功的心法也是,这也是我只给你心法,却没有招式,应用法门的原因,七叔对不起我隐瞒了这么多事,这些事情连爹都不知道。」我一口气将事情说完,感觉轻松了好多,那些压抑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莫声谷听着芷若的讲述,想像着那时逍遥门神秘的波澜起伏,另人嚮往又感嘆:「逍遥门,却不得逍遥,芷若,你还是做一个平平常常的芷若好了,那些往事不应该由你来背负,我只希望你能够永远如同在武当山那样,快乐的生活,即使没有琅嬛福地,你也依然可以逍遥快乐的生活。」 「七叔,谢谢你。」诉说出许多秘密后,心里一片宁静,后面设想的许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莫声谷低声说道:「不要说谢谢,那些事也不要说与别人听了,就怕如今那些人的后人依然存在。」 「应该不会了吧!娘的遗书上说,自从避居襄阳后,就在没有人追杀过,如今已经过去一百二十多年了,什么仇恨也应该消散了。」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傻丫头有时候,有些事会父传子、子传孙……代代不息,你还是谨慎为好。」莫声谷听闻如此一段惊天往事,心里也不由波澜起伏。 「恩」我感受着无声的黑夜,却觉得安宁无比,因为身边有七叔在,所以不在担心、害怕什么了。 莫声谷从腰上摘下竹笛,低声说道:「芷若天不早了,快睡觉吧!七叔吹笛子非你听。」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也不惧外面来回巡逻的番僧们的注意,轻轻吹奏起来,清脆的笛声低底的声调在两间屋子内来回迴荡,直至我抱着棉被倚着墙睡着依然不曾停歇。 再遇赵敏敬罚酒 自从知道我的隔壁就居住着七叔之后,我茫然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也不在总去琢磨着逃出去的事宜,每日里逼一下身体里的十香软筋散,剩下时间就和七叔闲聊,我想将不老长春功的口诀念给七叔听,七叔却不同意,说是门派有别,武当能得到其中部分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至于其他的,还是等日后交给逍遥门的传人,或者有朝一日,我重建逍遥门后,做为门派镇派的根基。 我知道七叔他的心正直光明,说出的话就不会收回,即使豁达如张三丰也是有门派分别观念的,他们绝对不会愿意从我这个弱女子手中取的逍遥派武学总纲的,所以也不勉强,只是将自己对不老长春功和九阴真经其中不解之处,向七叔请教。 莫声谷不愧为受过道家武学宗师教导长大的,许多我不解之处,他就可以一语点通,我领悟错了之处,也给他指点出来,不老长春功和九阴真经这两部道家顶级武学在我手中真是明珠蒙尘,经过莫声谷的教导,我才明白这五年功夫,把九阴真经只练了些皮毛,其中蕴涵的武学至理却没有领会,只日日拘泥在招式里,没有领会出其中蕴涵着道家武学之阴极转阳的道理。 经过莫声谷的讲解后,我的武功境界提升了许多,而莫声谷虽然没有通阅全书,但是我请教他时的许多内容与武当道家太极之阴阳转换之理一一印证,使他对武学的不解之处也可融会贯通,加上他并没有武功被困之忧,每每有所领悟,当即就实验一番,这个武林六大派的囚所却成了我俩闭关修炼的场所,一直到赵敏回来后,才有些改变。 自从关在万安寺内,除了一日两餐,没有任何人来过,我知道此刻赵敏在设计少林、武当两派,无暇关顾这里,也不在意,果然没等几天,八层上又关进几个白须苍老的和尚,七叔说那些是少林方丈和空字辈分的长老,倒是渡字倍,就是在后来屠狮大会上大显神威的那三个老和尚倒没有抓来。 恐怕是渡厄自数十年前与明教教主阳顶天一战,因此失去一目,就和两个师弟在未知名的地方闭关数十年,他们三个恐怕此时还不知道少林已经遭了大难,已经空无一人了,日后少林方丈恐怕也是为了重振少林威名,才同意成昆的计划,以空见被谢逊所杀之仇引的这三位神僧出手对付张无忌和明教。 如此我一直在塔内关了有月余,幸好有七叔在,我才没有因为失去自由而烦躁,只当这里是难得清净,闭关习武之所,短短月余,不但终于把十香软筋散的毒全部逼出,武功和心境也都大有进益。 第129页 这一日下午,塔内依然如往日除了番僧和蒙古武士巡逻声,少有动静,我正如往常般打坐磨练内力,那关闭了月余的门忽然打开,四个番僧、四个武士手持火把站在门外,一个汉人装扮的中年人弯窑躬身沖我行了一礼道:「周姑娘,我家少主人有请。」说完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出门,向踏下走去,足足绕了八圈才到了塔外,我也是在这一个多月里第一次看到阳光,还好有内功保护,眼睛没有什么不适应之处,而囚禁众人月余的万安寺我也可以好好打量一番,十宝塔的全貌,万安寺楼高四层,十宝塔塔高十层,日光下高耸入云,不过建的到是庄严肃穆,没有奢侈华丽之感,颜色青厚。 那中年人和四个番僧、四个武士也都熄灭了火把,见我呆呆看着十宝塔和阳光,也不催促,等了片刻才做出请的姿势将我引往万安寺后院,我知道他们必定是得了赵敏的指示,才对我如此客气,也不惊疑,只静静的跟在几人身后行去。 到了后院,只见后院周围都是一株株参天古树,遮蔽着云霞,阳光,如今时间过去一个多月,寒冬早就过去,新年也才过去不久,正是春暖回温之季,古树树枝上已经蒙蒙发绿,将要开春了。我跟在四名番僧和那中年汉人身后,四名武士在我身后看押,一行人无声穿过万安寺的后门,这万安寺僧舍不少,规模庞大,不在武当紫霄殿和峨眉万佛顶之下。 我跟着他们穿过一间间僧舍小路,行到中间,只见眼前一座大殿,殿门大开,中年人带路将我引了进去,那番僧、武士八人却守卫在殿门外,不在动弹。我进里大殿门,不由一楞,眼前情况超唿想像,不但没有什么庄严肃穆,反而热闹的很。 赵敏独自高坐在中间主位的宽厚地毯上,她身前是长长的案条,案条上摆着满满一桌子美酒佳瑶,下首左右共十桌,也满噹噹的饭菜美酒,殿内充满了酒菜的香气,矮桌后面则分别坐着赵敏手下那些我见过,没有见过的手下们,玄冥二老、范遥、阿大、阿二、阿三和那八个猎户也都在坐,另外还有一个中年剑士,桌案后面又整齐排列,站立着数十个黄衣,铁甲的武士。 「周姑娘可来了,快请坐,今日我可是专门宴请你的,这些朋友可都是做陪来着。」赵敏这次换下男装,一身大红精緻的蒙古袍,精绣红缎鞋子,依然如那日鞋子上缀着两粒明珠,腰缠大红凤纹带,乌黑的头髮梳着蒙古贵族传统的髮式,肩上披散着无数条细长小辫子,衬的脸孔如同无暇白玉般,一双乌黑,灵活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有说不清的机灵,皎洁,果然出色,难怪张无忌面对着她有屡屡失措。 我仔细打量赵敏一番,逼让过赵敏拉我的手,清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位姑娘果然是蒙古鞑子,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唿?」 「我汉姓赵,你喊我赵姑娘、赵姐姐、赵妹妹都可以,我可是很想有一个像你这么出色的姐妹呢!可惜我只有一个哥哥。」赵敏见我让让过她的手,一点也不尴尬,一派笑语嫣然,不于姐妹计较的样子。 若不是我早知道她天性凉薄,除了权势和张无忌其余都不放在心上的性子,看了她这么真诚的样子,恐怕真会信了她,可惜我偏偏知道,所以毫不客气的冷语道:「我到不知道我父亲一个汉人什么时候生出你这么一个蒙古蛮子的姐妹来。」 「周姑娘可真会说笑,你看大家都等急了,赶紧入坐吧!这宴会可只等你一个就开始了。」赵敏眼中闪过恼怒之色,很快被若无其事的笑容掩藏而去,竟然引领我与她同坐与主位上。 我如今到底在她的地盘,她的手下众多,光那八个猎户装扮的和玄冥二老我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深不可测的范遥与那沉默无语的中年剑士,不好彻底激怒她,只能应付式的随她走过去,很不习惯贴近她,盘腿坐在下面柔软光滑的虎皮上,清冷问道:「不知道赵姑娘找我来有什么事?有话直说就好,用不着拐弯末角的。」 「是有事,不过也要宴会结束后才能说,周姑娘还是好好享受一下贵族宴会,保证让你乐不思蜀。」赵敏说完拍了拍手,她掌音一落,几十个蒙古少女和蒙古大汉装扮的侍女和使奴列成两排,依次进入大殿,由当前四名容貌、身材最美丽、俊俏的男女走到赵敏身后,服饰她和我。 其余人等,也依次站在那十桌人身后,执酒壶、割肉、布菜等,大殿两侧的僧舍内又响起丝竹乐声,又一队十数个衣着精美华丽的少男少女跳着很有蒙古特色的舞蹈进了大殿。从音乐响起,赵敏那些属下就不在关注主位上的情况,互相大口吃肉、饮酒,鹿杖翁甚至直接扯了一个舞女到怀里,摸摸嗦嗦,委琐不堪。 我看着那些宴席上明显是汉人,却学蒙古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弄的一派狼迹,情形十分不堪,让一个月每天只能吃两餐,日日青菜稀粥的我面对着桌案上喷香的烤肉等蒙古菜色都吃不下去,尤其是那个鹿杖翁不顾那个舞女的抗拒,几乎将那少女的衣服全都扯成碎片。 我看着若无其事,吃喝的津津有味儿的赵敏冰冷的说道:「赵姑娘你是让我来看看你这些手下有多么可恶吗?果然不愧为蛮夷出身,连丝毫礼教都不懂,面对手下不堪之状,还这般得意,真让人不齿。」 第130页 「周姑娘不吃些吗?这寺里的师父们平时可都是素斋,稀粥,周姑娘就不想好好享用一番,至于手下,他们投效与我,求的也不过是财、色、权、势、荣、华、富、贵,这是他们想要的,我为什么要拘束他们,就是周姑娘投效与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赵敏一脸轻松至极的放下筷子,无视下面那少女小声的哭喊挣扎,一派自然的说道。 我冷冷的看了赵敏一眼,推开在我身后执壶的那一男一女,轻轻站起道:「赵姑娘的好意芷若心领了,可惜这种以别人苦难为乐的荣耀芷若要不起,也不想要,芷若虽然身出自小门小户,但也知道礼仪廉耻,不义之财势不可取,无论武当、峨眉都以驱逐鞑虏,復我汉人河山为目标,是为大义,绝不会屈服于你。」 「周姑娘何必说的这么决绝,你拒绝是因为觉得我给的筹劳不够吗?别忘记你不过是出身汉水的船家女,你不要酬劳,你父亲就不要吗?好好想吧!下次我可没有这么客气了。」赵敏眼中闪过恼怒、不屑,声音却依然娇脆惹人亲近。 我轻轻走下主位,头也不回的边走边道:「我周家身为汉人,又怎么会愿意做鞑子的走狗,对你们这些侵占我们山河,霸占我们家园,奴役,屠杀我们汉人的蛮夷只有仇恨,没有妥协,你当人人跟这些数典忘宗,只知享乐之辈一样吗?这些人不过是汉人中的败类罢了。」我不屑的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 「哼!周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好,听闻当日光明顶明教张大教主可是亲手把你从峨眉灭绝师太手中救下,还为了你答应灭绝一个条件,这番情意你又准备怎么去报答他呢?听说当时周姑娘可是为了张无忌那邪魔外道,于另师当众冲突了么!」我后面的赵敏在提起张无忌时眼中闪过又喜欢又恼怒之色,到说起救我之事又闪过嫉妒之情,忽然隐去,也轻轻起身,自案条旁拿起一柄剑来,随意的走下大殿台阶。 我不知道身后赵敏的神情变化,却也听出赵敏提起张无忌之时,清脆声带变的有些激动不稳,又听她说起旧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由皱眉转过身来,刚想说话却被她手中配剑惊住了,只见剑鞘纹色古朴,剑柄上镂刻着倚天两个篆字,这剑的形状长短我当日都曾经亲手把玩过,甚至剑刃都是我亲手打断的。 我惊乱的指着赵敏怒道:「妖女,我师父的配剑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 「这剑哪里刻着你师父的名字了,这剑明明是我家的,后来被你师父从我家盗去,如今物归原主有何不妥,你还是好好想想我的问题吧!若是你不喜欢效忠我呢,恐怕就要步上灭绝老贼尼的后路,看看周姑娘生的如芝似兰,一点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真是漂亮,连我都妒忌了,成师父和鹿先生可对你都很有意思。」赵敏眼带诡笑,用剑尾挑着我下巴,啧啧几声,泰然自诺,似真似假的说道。 剑鞘挑起我的下巴,我的鼻端若有似无的飘过一丝檀香味道,心里一动,这倚天剑鞘确实是真的,剑刃却恐怕是假的吧!那么说来,灭绝师太并没有因为我的擅自改变而出事了,还好,不然我恐怕会内疚一辈子,那个倔强的尼姑,让人敬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精神有些恍惚的我听到赵敏用这么轻佻、无礼的语气说的话,心里一紧,她打什么主意,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当下我冷清的问:「倚天剑、屠龙刀是中原武林中两大利器,有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称号,芷若一个普通船家女儿都知道,却从没听说跟蛮夷有什么关系,赵姑娘说话如此轻佻、无礼,我们汉家女子是万万做不来的,果然不愧蛮夷妖女之名。」 「哼!周姑娘一口一个蛮夷、妖女,怎么你这个魔教教主的心上人就不是妖女了吗?我向来就讨厌一口一个仁义道德,有礼无礼的人,真不知道若把你送给成师父或是鹿先生,真不知道张大教主还会不会喜欢你,日日把你挂在心上。」赵敏被我语语声声的蛮夷、妖女、有礼、无礼的话激怒,也不在客气,直接摘下亲和的面具,语带威胁和几丝妒忌的问道。 一旁的鹿杖翁早就将那少女放下,与宴席中的其他人一起站到赵敏身后两侧,听的赵敏要将我送给他,色眼一扫,垂涎的看着我。我听的眉头一皱,又被鹿杖翁这么一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其中到底又出了什么变故?原着中赵敏也只是隐晦的提了几句周芷若和张无忌之间的暧昧,并没有确定张无忌的心意,此刻她怎么用这酸熘熘的语气如此肯定的说我是张无忌的心上人,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想到这我不由怒道:「赵姑娘你不讲礼仪廉耻就罢了,不要口口声声的把芷若扯在里面,我周芷若与明教教主可不熟,请赵姑娘自重,你也好,明教教主也好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想把我送给谁随你的便,到时我杀不了他们,就自杀,没有人能威胁到我周芷若。」 「你说跟明教教主不熟,那么说来是他一相情愿的挂着你,哼!周姑娘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不要如此冲动,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还是好好想一想吧!来人送周姑娘回去。」赵敏眼中闪过羞怒,仿佛想起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微微闪过一丝杀气。 等诸人离开后,她喃喃自语道:「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却拿着人家的东西时刻不肯忘记,真该死。只是这该死却不知道指的是周芷若呢还是张无忌,赵敏灵活多变、喜怒无常的心思又有谁能懂呢。」 第131页 来时阳光正浓,归时已近黄昏,还真跟电视剧上那些放风的犯人似的,连阳光都变的那么珍贵,这被囚的日子真让人憋闷的难受,还有外面出了什么事?那些事情经过都怎么样了?让人无法安心。 我一路沉寂无声,默默回到囚室内,精神恍惚的想着今日之事,心中多有挂碍,想到赵敏要将我送于成昆和鹿杖翁的话,心中一阵恼怒,想起鹿杖翁那双色咪咪的眼睛,就噁心的要死,真恨不得亲手打他几百个耳光,挖了那双眼珠子。 又想起今日赵敏此行的种种,先是用歌舞昇平、荣华富贵引起我出身普通人家的软弱,又拿出假倚天剑引的我心思震动、慌乱,在用张无忌挑起我对外面自由的嚮往,又以成昆和鹿杖翁来恐吓威逼,知道一个少女最怕的就是清白受损,如果周芷若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普通少女,恐怕真要中了她的算计。 可惜我不是,我不但有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经歷,还经过了无数、武林阴谋、互相算计等电视剧、电影的薰陶,我的武功更已经恢復了,又怎么会惧怕她,鹿杖翁若是和他师兄连手,我打不过至少能逃过,可是成昆为了报仇,他扭曲的心又有什么做不出来,他连徒弟的妻子都能奸 杀,偏偏他一身武功又得到空见的真传,又擅长阴谋算计,我把他能够隐藏的身份揭穿了,后来又让他在赵敏面前大大的丢了脸,彻底的得罪了他,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恐怕他实在是防不胜防。 心思慌乱的我没有听到旁边莫声谷担忧的声音,连番僧从小小的窗口送来饭菜也没有注意,呆楞的坐在桌前,默然无语,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实在是黯然无亮呢,倚天世界的几大boss我几乎得罪遍了,灭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尤其是她发现我一身武功不在她之下后,成昆这个最记仇、最小心眼的男人更别提了,彻底得罪透了,赵敏这个女boss,金庸大大可是赐予她如同诸葛亮的天赋,任何人都逃不了她的算计,得罪了她,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听今天她的口气,对我可不怎么友善,我又能怎么办呢? 「砰砰」身后两声轻响,让我回过神来,我忙站起身,回过头看去,只见我的床后面,青纱帐忽然透过一股蒙蒙烛光,竟然是两个囚室中间那堵墙竟然出现一个成人弯腰勉强能过的破口,七叔正执着烛火,清理着掉落在两边床帐上的土石碎块,担忧的向我这囚室观看。 我这才注意到从我回来,还没有点燃蜡烛,忙点燃蜡烛,端到附近,也上前将掉落在我床上的土石轻轻扫落到床底,高兴的低声问:「七叔,你怎么做到的,无声无息的就把这破墙给打破了,可真厉害,不过吓了我一跳。」 「还不是你被那些人带出去那么久,回来后就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喊你你也不出声,连饭菜来了也听不到你走动,吃饭的声音,饭菜被收走了也没有反应,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想过来看看你,可是偏偏有这面破墙挡着,急的我够戗,真想一掌把他都打碎了,又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越着急越胡思乱想,后来我忽然想到你曾经请教我的几句,阳极阴生、极阴之力、灌注五指、五指发力、无坚不摧……这几句,想到若是将我的纯阳内力改走手掌太阴脉,不就将极阳之力转成极阴之力了吗?我运起两层功力,轻轻试了下,没想到极阳转成极阴后,内力的威力竟然强了几倍,还无声无息的,两下就把这破墙打破了,芷若怎么样?没有什么事情吧!」莫声谷一手拿着烛火,一手清理他床上的土石块,原来两个囚室的床竟然是挨着的。 看着七叔担心的看着我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湿气,忙眨了眨眼,挥发掉忽然上涌的莫名情绪,高兴的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我见到那带头人了,是一个番帮少女,不过十七八岁,手段确实诡异狠辣,她手下有许多人,个个不简单,找我过去不过是想收復我为她效力罢了,到是七叔你好厉害,竟然可以想出将极阳内力转换成极阴招式,这下好了,七叔可以轻轻打开另一边的墙壁,和张四叔联繫上,另一个石室不就是四叔的房间吗?」 「番帮,难道是朝廷的人,不过怎么会让个女子主事呢?前两天四师哥就曾传来消息也是说是一个番帮女子主事,不但要他效忠,还要他拿绑着棉布的木剑与他手下高手打斗,四师哥不肯,那女子还让手下押来一个华山弟子做示范,输一次砍一个手指,没两次那华山弟子就服了,四师哥强压火气没有出手,没想到那女子就让人把四师哥送了回来,也没有多做纠缠,真是奇怪。」莫声谷总算清理完那边,一边低声说一边撩开我这边的青纱床帐,终于能够面对面的相对了,我和他不由一塄,他忽然颤抖着手,抬起我的下巴,语带担忧的道:「芷若,你瘦了许多。」 我看着莫声谷在朦胧烛光中晶亮的双目,不知道为何觉得脸非常热,连他抬着我下巴的手指都变的和烙铁似的那么烫,忙不自在的让开他的手,转移话题说道。「七叔你不也瘦了那么多吗?天天青菜豆腐,怎么可能不瘦,现在总算好了,七叔你领悟了新招式,可以打通这塔内囚禁高手的石室,联络各派高手,你和二位叔叔为他们驱毒后,就可以联合各派好手,反攻出去,虽然可能会消耗许多时日,不过总算有出去的希望了不是吗?」 「呵呵!芷若真是聪明,这都想的到,好等一会天大黑了,这里巡逻次数减少后,我就去联繫两位师兄,你的计划很好啊!也确实很有用。」莫声谷见芷若手里也端着蜡烛,便吹熄了手中灯烛,放在一边,双手飞快的将床上散落的土石块扫到床底下。 第132页 我看着干净许多的木床,一抬头看他七叔的床竟然离我的床只有一墙宽,想到这一个月来每晚入睡竟然离他这么近,今晚没有墙阻隔,怎么好意思入睡呢,以后换衣服,洗澡都不方便了,想到这脸上一红,不知道为何怕看到七叔的眼睛,底下头轻轻的说道:「七叔我已经张大了,你不要拿小时侯教我读书的语气哄我嘛!恐怕你早就想到了,就会逗我开心,不过你千万小心,不要让这计划传到那个女子耳朵里,也不知道如今她收服了六派多少弟子,还有刚才我看到她手中拿着倚天剑,不知道是不是师父出事了?」 「芷若,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带你出去,放心没有一处可以困住你,困住我,困住武当的人,还有灭绝师太武功高强,既然她能逃出去,那么那些人就绝对拿她没有办法了,灭绝师太肯定没有事情。」莫声谷起身给他自己的床换了床单,听到我担心的话,坐到床边真诚的道。 我看着七叔认真的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七叔放心,芷若没有担心,我一直知道七叔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不过七叔你也要答应我,也要一直平平安安,不要出任何事情,只要是你和两位叔叔都好好的,芷若就安心了。」越说越激动的我拉起莫声谷的手,想让他明白我的希望。 「恩」莫声谷默默的点了下头,又起身到墙的另一边,打通与张松溪的墙面,一边收拾,一边弄木箱子做好掩护,免的被人发现。而我忍着飢肠辘辘,换过床单,又拿厚黑的帘子遮住那个于莫声谷的床挨着的墙洞,才洗了下沾满石灰的手脸,忐忑不安的躺倒在床上,听着隔壁的寂静无声,不知道七叔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入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莫声谷无暇顾及芷若此时不安的心,打通了三个武当囚室后,将他体会出的极阳转极阴的武学心得告诉了两个师兄,俞岱岩和张松溪试演了几次,就成功的掌握了这种内力使用方法,不过要彻底将这内力融入武当的武功内,非需要些功夫不可,没有一两年的钻研,是成功不了的。 三人彻夜商量了一番,拿好了主意,对策后,决定从明晚开始实行,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囚室,又把囚室墙壁的破口装饰一番,免得被来回送饭的番僧们注意到。莫声谷收拾完之后,天已过四更,才有些疲惫的回到他自己的囚室,刚如往常一样躺到床上,一侧身,看到眼前那非以前墙色的黑布,心里一跳。 不知觉的掀起那厚厚的帘子,入目的正是芷若皱眉入睡,愁眉不解的秀美面容,时节刚过寒冬,天气仍然寒冷,芷若却穿着常服,连被子都没有盖就睡着了,莫声谷看着芷若皱眉的模样,刚轻松些须的心又沉重了起来,也明白如今作为阶下囚的处境,芷若一个小女孩又如何能轻松的起来,哼!那些番帮之人,等人都救出后,武当一定会好好领教一番。 「哎!傻丫头,什么事情都有七叔在呢。」莫声谷轻轻的低声说了句,才抖手从旁边拉过被子,给芷若盖上,被子扇动间,吹起芷若几根乌黑秀髮,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拂过莫声谷的鼻间,让莫声谷不由更贴近芷若一些,黑夜中连芷若细长,微卷的眼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引的他的心一阵狂跳。 心里升起一股亲下去,亲下去的念头,莫声谷慌忙放下帘子,握紧拳头,第一次埋怨起他自己内力太好,导致黑暗中的视力如同白日一样,看的那么清楚,一便又一便的告诉他自己芷若是侄女,是周大哥的女儿,照顾她是应该的,你只是忽然注意到她长大了才变的怪怪的。 原来莫声谷一直把芷若当侄女,周家父女救了他三哥,他一直感激在心,处处照顾。他虽然以经三十四岁,但是未曾娶亲,也从没有去过什么风月场所,日日只以习武,练剑为乐,以至与他虽然格守礼教,却不知道男女之间阴阳合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他以叔父的慈爱之心关照芷若之时,也未曾想到当时男女大防的不合礼仪之处,只当成自家后辈了,这时却忽然受到男女雌雄之异性相吸引,才会那样不知所措,慌乱不已,只以为他自己道德不够,竟然对侄女起了异样心思,不由坐卧难安,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身体燥热的很,心里又羞又愧,只觉得无颜面对任何人,一遍又一遍的警告他自己那是侄女,侄女…… 金盒牵情缘难断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又过去两个来月,这两个月里武当三侠有选择的先后替少林掌门,几位长老、华山二老、崑崙掌门和掌门夫人两位、崆峒五老、峨眉派静仪和静玄、静尘等几位派里主要好手逼出十香软筋散,又根据几派掌门选择出的可信之人,陆续将毒逼了出去。 从十宝塔九层一直到踏内六层的囚室内打通了一条密密麻麻的通道,只是因为塔顶时刻都有高手守卫,踏下层层都有番僧看守,更别说十宝塔外围密密麻麻的武士和官兵,让众人没有办法逃脱,到不是各派掌门跑不了,而是底层毕竟还有许多如今中毒只能如常人般的普通弟子,其中人数最多的当然要数少林的和尚最多了,别派吗?像崑崙、华山、崆峒三派普通弟子都已经被赵敏杀了,如今仅剩的只有那些已经被赵敏收服不少的内门弟子,不服从她的已经是或残或缺,几乎没有完人,前两日连崆峒五老的老四常敬之都被斩断了一个手指。 第133页 两个月期间赵敏刚开始找的是各派掌门,但是各派掌门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主意,所以即使刀剑加身也不屈从,赵敏气急,但有贪图人家的武功又捨不得杀,只能恐吓折磨一番在送回去,这期间也找过我几次,态度一次比一次冷淡,招待也一次比一次危险,还是后来她终于在那些内门弟子中打开了门路,开始专心学习各派武功后才没有时间招唿我。 也许真的是灭绝师太教导有方,少林、崆峒、华山、崑崙四派都出了叛徒,但是峨眉却没有,灵珠师姐甚至被斩断两指也不曾屈服,还有一个外门师妹被划花了脸也不臣服,到是那几个师兄,赵敏也知道男弟子在峨眉派地位较底,得不到真传,倒没有为难他们。 这两个月七叔实在忙的很,我每天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每晚睡觉时分他必定还没有回来,早起时他肯定又起来忙着替别人逼毒去了,使原本隔帘而睡的尴尬消失无踪,甚至有了七叔的气息后,我能够更塌实的入眠。 如今俞三侠被我治好,殷六叔被留在武当,都不可能在遇到原来的劫难,可是又有什么事情竟然会拌住了张无忌的脚步,使的他过了三个多月还没有来搭救,如今十宝塔内万事具备,只等明教这股东风了,还有灭绝师太是没去和武当汇合?还是没有查到什么?以她急噪狠辣又固执的个性,一有消息肯定会很快赶来的,三个月足够她解毒疗伤加召集派内人手的了。 「周姑娘,少主人有请。」还是那个中年汉人,不过这次语气没有那么恭敬,也没有行礼罢了,我依然没有出声,默默的放下话本,吹熄蜡烛,跟着他们向外走去,心中疑惑往日赵敏都是白天才来,今日为何却是晚上找我呢,如今天已经尽三更,她打什么主意。 还是那个大殿,只是如今殿内没有了桌席酒菜,反而点燃着森森灯光,人影重重,还冲满一股血腥味,我皱了皱眉头,向殿里打量,赵敏依然高坐在主位上,穿着鹅黄缎色鞋子,鞋头上各缀一颗明珠的双脚随意的搭在压眼前的案几上,有矮几遮掩着,只见赵敏露出白玉般的面孔,一身红黄搭配的衣衫,样式被矮几遮住却看不清楚。 我目光左右一扫,玄冥二老肃然站在赵敏两侧,范遥装扮的红棕发色苦头陀也站在右首角落,左右林立着数十个红衣番僧,黄衣武士,顺着血腥味看去,地上掉落着两个手指,我已经看过许多次这样场景,早已经麻木,也不在乎,只静静站在那里,看赵敏又耍什么花样。 鹿杖客还是用那双色咪咪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另一边鹤笔翁心思迟钝,只以为赵敏找我来就是要人于我比武,正要派人出来,被赵敏摇手阻止了,看着我脆笑着说道:「周姑娘,你来我这做客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有想通吗?你这么年轻,又是峨嵋派的及门高弟,令多少人羡慕,你这般倔强固执,真想在我家做一辈子客人?我可是听他们说了你每次出来可很喜欢看看阳光什么的,你早点答应了不但可以自由自在的看看阳光,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又何必这么坚持呢。」 「赵姑娘又何必多言,让我投效于番帮蛮夷手下那是妄想,即使一辈子不自由,一辈子看不到阳光那又怎么样?总比对你这卑鄙无耻之人屈膝献媚的好。」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清冷道。 赵敏眯了眯眼睛,闪过一丝冷光,又笑了笑,用娇嫩清脆的声音文道:「周姑娘当真不考虑,我家鹿先生可是跟我求了好几次了,想让你给他做个如夫人,不知道周姑娘意下如何?当然如果周姑娘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只要将你峨眉派的镇派心法给我就行了。」 「你何必多费唇舌,峨眉弟子个个都是宁死不辱的,岂会向你这邪魔歪道屈服,我峨眉派武功岂是你这番帮女子能肖想的,堂堂峨眉派弟子,又岂肯在你们手下苟且偷生?你家鹿先生我们峨眉弟子可没人看的上,还是你自己留着消受吧!」我有些恼怒的说道,每次都用这些话来恐吓我,真当我是十几岁的傻丫头了,自以为是。 赵敏听了我的反讽,脸上呈现一脸比以为意,也不生气的样子,到是鹿杖翁老脸一红,尴尬的看着赵敏,一脸忐忑不安之状,赵敏看到后脆声道:「鹿先生不用在意,刚才不过是我和周姑娘斗斗嘴罢了,鹿先生要着实喜欢周姑娘,区区如夫人的位置又怎么配的上呢。」 「若是周姑娘肯下嫁,我家正室夫人就是周姑娘了,还请少主人成全。」鹿杖翁机灵的狠,又怎么看不出赵敏的意思,当下也配合着赵敏表演。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说笑,直到看的他们笑不下去,一脸尴尬,才淡然冷道:「我小小女子,也没有什么主张?更不能如姑娘般十几岁就开始谈婚论嫁之事,我上有父亲、师父、下有叔伯父做主,可用不着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多言半语,当然若是你想送你家鹿先生归西的话,我会成全他的。」 「尊师叫你将心法说出来,你也不肯吗?你难道为了那劳什子心法连你师父也不顾了吗?」赵敏被我冷言冷遇,不屑的目光激怒,终于忍不住气问道,坐直了身子,扬起手中倚天剑,示意灭绝师太在她手上。 「峨嵋派的武功,虽然说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绝学,终究也是中原正大门派的武功,岂能让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偷学了去,即使师父在她也会如同我一般,选择如此,哪怕师父她因此而遇劫,只会觉得欣慰和得其所哉,又怎么会怪罪于我。」我一派轻松神态,语气也变的斯斯文文,不如之前言辞锋利,但是却没有给她丝毫留下情面。 第134页 赵敏一怔,没料到周芷若可以当真不顾师尊安危,一派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不由怀疑她识破了什么,是不是猜透她的用心,又听她左一句番帮妖女,右一句无耻之徒,两个月来刃气诱哄、恐吓、威胁用尽手段,也不能让其屈服。 心里忍不住的气,当下左右一使眼色,另两名黄衣侍卫架住了我的两纸胳膊,她自己轻轻放下倚天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精緻华丽的鹅黄色长裙垂直扫地,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不在戴着嬉笑、好商量、惹人亲近的面具,冷怒道:「你骂我是番帮胡虏、无耻之徒,好!我倒要请教,这柄倚天剑明明是我家家传之宝,怎地会给峨嵋派偷盗了去?」 我对此事到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又不能说的那么明白,淡淡的道:「倚天剑本是我峨眉祖师家传的利器,后来祖师出家才归了我峨眉,三十多年前,本派一位师伯携带此剑与人比武,回来途中生了场大病,病死途中,谁知道蛮人无耻,连死人也不放过,偷了这柄剑,将它献给了当朝一位权势极大的王府,后来被我师父寻线索找到,可不是偷回来的,而是光明正大的取回去,这柄剑可从没听说跟番邦女子有什么干系,你又自称是在你家偷的,恐怕你不是什么普通番帮女子吧!又可以统领这批小人,恐怕于那王府干系非浅,很可能就是那王府的人,看你这般不知道羞耻,开口闭口都是嫁人什么话,没有丝毫修养,恐怕是什么王爷、世子的宠妾吧!」 我这话一落地,气的赵敏脸色通红,又羞又怒,她也是听汝阳王所说,当年她和她兄长还未曾出生,有个恶尼姑前来,打尽了王府内的武士,嚣张的夺了倚天剑就走,从那时起汝阳王才认识到中原武功的厉害之处,四处网络高手,别的小国知道他爱勇武之人后,送礼也都送些武士什么的,其中成昆也是那些年里投靠来的,因为他屡次建功,提出许多颇有功效的计策,才得到汝阳王的重用。 可以说成昆投效汝阳王的时间出赵敏出生的还早,他可是前后用了三十多年功夫才建起王府内这般基业,赵敏一直想要为家里出这口恶气,后来从成困那里打听到倚天剑如今在灭绝师太手里,加上灭绝师太又是一个尼姑,当下认定了灭绝是抢了她家宝物的贼人,所以才处处针对算计着峨眉派,比对别派更有过之而不及,若不是如此,她一向是不屑伤女人的,对峨眉弟子却屡次破例出手。 此刻又听到我将她这个金娇玉贵的绍敏郡主比喻成为王府的姬妾,舞娘之留,当下真是气急,大怒道:「哼!你嘴上倒挺厉害的,黑的让你说成白的,我没耐心于你说那么多,你要知道旁人在我这里比武输了,或是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都会截下他们一根指头,你这般骄傲,牙尖嘴利,想必是自负花容月貌,自认为了不得是不是?如此你不答应我也不截你的指头。」 「我只叫你跟这位大师父一样,脸上划你二三十道剑痕,瞧你还骄傲不骄傲?嘴硬不硬」边说边伸手向苦头陀一指,冷笑着说道,说完她左手一挥,又有一名武士上前将一柄未出鞘的精美短匕奉上。 赵敏来回抛了几下匕首,走到我跟前,轻轻抽出明亮锋利的匕首锋刃,一脸甜笑脆声道:「要划得你的俏脸蛋变成一个蜜蜂窝,就算你有什么绝世武功也不敢在出去见人,让你的明教教主一看到你就噁心,你以为我就那么好说话,不会叫你变成个丑八怪么?你可记得你的那个余岚师姐,她的脸现在可比那位大师父还恐怖,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说完后拿着匕首来回在我脸上比量,似乎在考虑在哪下刀好,我冷冷的看着赵敏在我脸前耍刀子,看她眼中闪过若有似无的恶意,知道她绝对说的出,做得到,可惜我不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既然你自己愿意离我这般近。 那么我辖持你为质,正好一口气把七叔他们都救回来,打定主意的我全力运起内力,身上没有兵器,只有用催坚神抓了:「妖女你不必得意,早晚有一天你在我师姐身上施展的恶毒手段,我会一一报应到你身上,想窥视我峨眉武功,真是妄想。」我一说完就等赵敏近身过来出手,十指已经续满了内力。 「你既然不怕,我就成全你,你放心我从来不杀人,只会划破一点你的脸皮罢了。」赵敏刚一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手中匕首寒光一闪,便往我的脸上划来,我正想运功挣开两个黄衣武士,突然间眼前当的一响,殿外掷进一件东西,将匕首撞了开去。 我不由楞住,停下手中动作,与此同时,殿上长窗被击破,一个玄衣身影飞身而入,瞬间到了我跟前,将那两名架住我的黄衣武士拂了一下,那两人身不由主的向外跌飞出去,破窗而入的那玄衣人回过左臂,护住了之我后,又伸出右掌,于那看到变故出手击来的鹿杖客砰的一声,对了一掌,震的各自退开了两步,我无辜被掌风所震,一脚跌进来人怀里,等站稳了脚步,才退开抬头看那个救了我的人,正是姗姗来迟的张无忌。 「张大哥是你过来救我了吗?你来的正好,这个妖女把六大派的人全给关在前面的十宝塔内,连俞三叔、张四叔、莫七叔都在里面,六大派的许多普通弟子都给她杀了,如今关押的都是各派掌门、长老和内门弟子,还要日日收她的折磨,你看那手指就是她让人给砍下来得。」我知道张无忌心善,以前觉得张无忌娶谁与我无关,可是他屡次救我于危难,待我是诚心诚意,赵敏如果是善良之人,我也不会反对,现代人的民族观念并不太重,可是二个月观察下来,我感觉的出赵敏的狠辣之处绝对超唿我的想像,这样一个女子还不如小昭,蛛儿与张无忌合适呢,所以这次打定主意要破坏赵敏与张无忌。 第135页 张无忌听了我的话后,脸上未曾有任何吃惊之色,原来刚才他藏身在外面,从窗口将里面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其中包括赵敏逼迫崑崙掌门连斗三场,用裹了棉布的木剑和手持钢刀的番僧打斗,车轮战了三场,还有那个更倒霉的已经失去八根手指的唐文亮,张无忌对那两人没有好感,所以对赵敏斩断别人手指之事,听了后才没有惊异,愤怒之色,只是手一挥,窗外又飞身进来两人,正是杨逍和韦一笑,两人落地后分站在他身后左右。 赵敏手下众多高手仓卒应变,初始微见慌乱,随即看到闯进殿来只有三人,殿内殿外的守卫武士唿哨相应,知道外边再无敌人,当下立即堵死了各处门户,静候赵敏发落,赵敏清楚的听到我的告状声,既不惊惧害怕,也不生气发怒,只怔怔的向张无忌看了一阵,眼光黯然的转向殿角两块金光灿烂之物。 我知道那恐怕就是她送给张无忌珠花的盒子吧!怎么这次没有黑玉断续膏这盒子还送的成呢,又一想赵敏可是如同黄蓉、诸葛亮般的人物,想送个盒子给张无忌有什么难的,刚才张无忌用来阻拦她来划我的脸时,掷进来的东西恐怕就是这个盒子吧!真不知道赵敏是怎么想的,弄个机关吧!把自己跟张无忌关一起,非等人家摸了她的脚丫子才肯开机关放人。 明明是捉拿明教众人的好机会,却命那么人送朵珠花给张无忌,你不是出来替你爹平乱的吗?这赵敏的心思即使是个女人也绝对猜不出来,哎!赵敏她爱上的那个有至高地位、无上权势的张无忌呢还是那个谦恭、仁义的俊俏少年,不过看她对别人的态度也不象怎么喜欢仁义的人。 赵敏她那匕首也是汝阳王收集的宝物,虽然赶不上倚天剑,但也锋锐无伦,一挡之下,同样将金盒割成两半,赵敏目光黯淡的向两半金盒凝视片刻,语带失落的说道:「你竟然如此厌恶这只盒子,非要它破损不可么?」 「我没带暗器,匆忙之际随手在怀中一探,摸了盒子出来,实非有意,还望姑娘莫怪。」我回头看了一眼张无忌,果然原本沉默不语,面带恼色的张无忌一见到赵敏眼光中充满了幽怨之色,非是愤怒责怪,反而是悽然欲绝,怔了下,眼光又开始软化,柔和,声音温的暖死人了。 一旁赵敏听后眼中光芒一闪,仿佛重新活过来似的,语带欣喜的问道:「这盒子你可是随身带着吗?」 「是。」张无忌面对赵敏希翼的目光,说不出冷言冷语,看到赵敏因为他一句话而情绪变动,声音更加柔和甜腻了,赵敏听了答案后,一双妙目深深凝望着张无忌,张无忌被她看的脸上微微一红,弄的殿内一片尴尬的寂静。 我看的一楞,天!我都打了小报告了,张无忌也能忘记关心他叔叔伯伯的安危,在在理细声慢语的于抓了他叔伯的人眉来眼去,我真服了,张无忌你不是段正醇转世吧!即使是段正醇也会敌我分明,不会因为老情人而心软吧!这个现在还不是你情人呢。 赵敏嘆了口气,一脸歉疚的看着张无忌,清脆的声音柔的不能在柔,落寞的不能在落寞,充满失落的道:「我不知周姑娘是你……是你的好朋友,否则也不会这般对她,原来你们……」断断续续说着说着将头转了过去,一副大受打击,痛不欲生的样子。 「周姑娘和我……也没什么……只是……只是……」张无忌看着赵敏又转头看向地下那两半截金盒,话都说不下去了,眼光神色之中,充满了千言万语,都是自哀自怜,看的张无忌心里愧疚不安,张张嘴刚说出和我没什么,只是下面的话在看的我冰冷的双目后在也说不下去了。 我见了两人这般情形,心中一冷,赵敏你可真会做戏,你会不知道周芷若与张无忌关系非浅,原着中张无忌可是捨命挨了周芷若一剑,在绿柳山庄还不止一次跟张无忌问起和周芷若的关系,而现在我又不止一次听到她将我和张无忌说在一起,刚才她甚至亲口说出划花我的脸,明教教主喜不喜欢的话题,转眼她却可以装做一脸无辜,说什么都不知道,而张无忌这个刚刚亲耳听到的人看了赵敏大受打击的样子后,竟然就信了她的话,老天!这是您剧情强大无私的能力吗?还是张无忌如同咆哮马一样见到女孩子展现出柔弱,不能承受的姿态后,就会把什么都忘光光吗? 我这越想看张无忌的眼光越冷,也许是原着中周芷若倾心张无忌,结果落的那样的下场,所以我重生为芷若后,总无法把张无忌视为陌生人,是心里为原着中的周芷若鸣不平,还是怎么着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不想看到张无忌如同原来一样喜欢上赵敏。 我冰冷的目光张无忌却没有任何感觉,他自然的走向殿角,俯身拾起两半截金盒,放如怀中口袋,看着赵敏语带愧疚的说道:「我回去后,一定请高手匠人重行镶好。」 我看赵敏一脸欣喜,又要开始表演,忙开口拦住她要说出的话:「张大哥,你来此就是和这个妖女墨迹这些珠花金盒的事情吗?这妖女囚禁了六大派之人,旁人可以不管他,但是武当俞、张、莫三位叔叔你也不理吗?你把三位叔叔置于何地?」张无忌听的脸上一红,惭愧的看着我无话可答。 「周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可是一番好意,请他们来是要劝请他们为朝廷出力,安享荣华富贵,哪知他们实在固执不听,我迫于无奈,只得慢慢劝说。」若论脸皮之厚,性格之无赖,非赵敏不可,当着明白人还可以用那么柔和的声音说出那番话,我真服了她了,但愿张无忌那呆瓜不要傻傻的去相信了。 第136页 还好张无忌没有那么笨,听了她的话后也不由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我的身旁,冷冷的向众人扫视一眼,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告辞了!」说着就欲拉我的手,转身出去,我知道凭此刻他这几个人,绝对救不了大家,而赵敏也绝对不会让张无忌带我离开的,看着他伸来的手,我微微一躲让了开去,女孩子的手是那么好拉的吗?现代拉手可是男女朋友的专利,刚看你跟别人眉来眼去一番,此刻又想来拉我的手,美死你。 「张大哥此举于礼不合,你放心芷若自己会走。」张无忌见我让过他的,微微一楞,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我想到以后还要和武当之人相处,不好恶了他,在说他是主角,一般得罪主角的可没有好下场的,只好出声解释了一下,张无忌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 一旁的赵敏看的心火直冒,见张无忌无视与她带别人离开,强压怒火冷森的道:「你自己要离去,我也不留你,但是你想把周姑娘也带了去,竟不来问我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这确是在下欠了礼数,赵姑娘,还请你放了周姑娘,让她随我离开。」张无忌一拱手,语气诚恳,带着歉意的说道,赵敏听了后也不答话,以免恶了张无忌,却向玄冥二老使了个眼色,看的我眉头一皱,赵敏是不会放我走的,难道我还要跟傻子似的学原着在这纠缠半天吗? 我上前一步站到赵敏面前清冷道:「妖女送我回去吧!芷若感谢张大哥还有明教的两位高手相救之情,三位高义芷若感激不尽,不过芷若身属峨眉,与六大派同进退,什么时候六大派都出去了,芷若自然会离开。」我嘴上虽然说着客气话,手指却运起内力在绢帕上印下了:六派长老等皆已无事,鹿杖翁解药送到塔六层解毒,自可逃脱。 张无忌、杨逍、韦一笑三人见此情况,又见我示意旁边紧锁门户的众多高手,也明白如果赵敏较真,是绝对揪不出人的,不由踌躇难解,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一旁的赵敏见此状况,更是火烧心头,赵敏为人越是气的厉害,脸上笑的越开心:「张公子,这般踌躇,是捨不得为难了吧!能让你这般费心周姑娘定是你的意中人了?」 「周姑娘和我从小相识。在下幼时中了这位的玄冥神掌,阴毒入体,周身难以动弹,多亏周姑娘服侍我食饭喝水,劝解开导,此番恩德,不敢有忘。」张无忌听了后脸色一红,指着鹤笔翁解释道。 赵敏听了后,脸上笑的更柔,声音也清越许多:「如此说来,你和周姑娘倒算的上是了,你是不是想娶她为魔教的教主夫人?」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张无忌脸红的更厉害,回头看了我毫无波动,还有赵敏柔和蕴涵冷光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而我听着这段太耳熟的对白,默然无语,我都岔开几次话题了,他们俩还能说到这,可真了不起。 忙趁他们注意力关注着张无忌之时,走到自从听到我说话后就皱眉看着我的韦一笑面前,此刻韦一笑一该以前的落魄脏臭装扮,一身青色春袍,头髮梳的也很整齐,最主要的是身上没有任何臭位,我看着韦一笑怀疑的眼神,此刻又不能多说什么,当下走过去,手很快的在他袖边一拂,将写了字的手帕塞到他手里,淡然说道:「还请韦蝠王将张大哥劝回去吧!」说完转身面对赵敏。 「这位周姑娘即非你意中人,也不是什么师兄师妹、未婚夫妻,那么我要毁了她的容貌,跟你丝毫没有干系」我刚转过身来,迎向我的却是鹿杖客和鹤笔翁的辖持,还有一个武士拿着刀对准我的脸,我眉头一展,沖赵敏一笑,情节发展到这里,赵敏终于该你倒霉了,真是的你把统帅群豪的明教教主当宝贝,就当别人也都同你一样吗?为什么书上的女人一爱上大侠就都变成傻子了。 果然一边接到我密信的韦一笑刚回过神来,见他的张教主被难住了,当下嘿嘿一笑,伸出了手掌,在掌心吐了数口唾沫,又伸手在鞋底擦了几下,突然间青影一晃一闪,却已经站回了原地,我看着韦一笑露出的这手绝技,确实不凡,我虽然也能做到,但绝对没有这么洒脱利落,不着痕迹,而那边的赵敏已经发觉不对,正脸色铁青的拿着手帕勐擦,脸都擦红了。 韦一笑一路受了赵敏不少戏弄,暗算,此刻终于令她吃了挂落,开心的说道:「赵姑娘,你要毁了周姑娘的容貌,那也由得你,你如此心狠手辣,我姓韦的却放不过你,你今日在周姑娘脸上划一道伤痕,姓韦的加倍奉还,划伤两道,你划她两道,我划你四道,你断她一根手指,我断你两根,姓韦的说得出,做得到,青翼蝠王言出必践,生平没说过一句空话,你防得我一年半载,却防不得十年八年,你想派人杀我,未必追得上我,告辞了!」 韦一笑边说边将手中两根短刀铮的一击,又飞速闪过夺了两名番僧的刀刃,点了他们的穴道,将两把刀插入柱子中,闪身出了大殿。 「赵姑娘,今日得罪了,就此告辞。」张无忌放下心来,心知在韦一笑如此有力的威吓之下,赵敏不敢再对周芷若如何,躬身一揖对赵敏说道,说完携了杨逍之手,转身飞出殿门。 剩下赵敏一人瞧着张无忌飞逝的背影,又羞又怒,却又捨不得下令拦截,只能任张无忌走脱,冷怒的看我一眼,又无可奈何,怒声吩咐人带我回十宝塔内,吩咐手下两天不准给我饭吃,我此刻知道脱身就在这两三天的事情,也不在意,以我的内功即使十天八天不吃不喝,也饿不死,最多只是难受罢了。 第137页 我回到塔内囚室,七叔正在他自己的囚室内打坐,听到我这关门的声音和繁杂的脚步声远去后,立刻睁开了眼睛,闪身到我面前,担忧的问:「芷若,那妖女没有为难你吧?」 「她想为难来着,无忌公子赶来救了我,一起来的还有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我把这里的消息传给了他一些,我相信以他的聪明加上明教那些高手的辅佐,一定会想出全权之策,把所有人都救出去的。」我被七叔突然出现的面孔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忙高兴的说道。 莫声谷听的一喜,高兴的说道:「叫什么无忌公子,以后见到了就喊他无忌哥哥就好了,无忌他赶来了,杨逍他们既然跟着一起来,那么说来明教的主力也都到了,真是太好了,和我六派和明教所有人的力量,一定可以让大家都脱困的,我这就去找三师哥、四师哥商议。」 「七叔,我才不要喊什么无忌哥哥,最多喊声张大哥,一会送饭的就要来了,那妖女罚我两天不准吃饭,我好可怜的。」知道脱困就在眼前后,我心里松快了许多,又跟以前在武当山似的跟莫声谷撒娇。 莫声谷眼中闪过心疼,伸手帮我正了正髮簪,疼爱的说道:「一会来跟七叔一起吃,真不知道那妖女怎么想的,对别人都苛刻的很,对我们师兄弟三个却是一天三顿,顿顿有酒有肉,真是不明白,不过出去以后就好了,芷若想吃什么都有,你看你这三个月下来,都瘦了那么多,脸色也苍白的可以。」 「七叔,我感觉那番帮女子对张大哥不简单呢,刚才两个人照面,不但没有打打杀杀的,还为了一个珠花盒子从那说了半天,那个女的可一直盯着张大哥看,最后张大哥离开她连阻拦一下都不肯,张大哥的桃花运真不错。」我故意以八卦,调笑的语气说道,先给武当的人打个预防针吧!免的有一日来临后会措手不及。 莫声谷听了后却脸色一冷,眼前闪过五师哥自尽时的样子,五哥自尽真的于五嫂无关吗?只不过死者为大,不愿在去计较罢了,没想到如今无忌又重复了他父亲的老路,不行,一定不能让无忌步上五师兄的后尘。 想到这里莫声谷匆匆忙忙的起身,派了下我的头,匆忙的说道:「芷若饭菜送来你先吃,无须在等我,我去找两位师哥商量点事,一会就着在他们俩那吃了。」说完轻轻推开木箱子,穿过墙壁,到了张松溪的囚室内。 我没有想到效果这么明显,不由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武当的人看来是很反对张无忌和赵敏这一对的,怎么原着和电视剧中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没有等到武当发表意见,那两位就回崑崙小谷隐居去了,我捶了捶脑袋,心道我又发现了一个迷题。 不过今晚范遥该去考验张无忌去了吧!他们应该还是如同原计划那样设计救人吧!我应不应该把这里实际情况告诉他呢?若是他找到这里来,还是实话实说吧!要不然出了什么差错可不好,范遥那傢伙可是为了张无忌一个皱眉表情就自断三根手指的牛人,心性可不好说,还是痛快点来的才好。 发令激斗十宝塔 结果我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范遥的到来,而关于万安寺的情节则因为这里是周芷若悲剧宿命的开始,所以没有忍心仔细看,只知道当张无忌和赵敏在小酒馆谈情说爱之时,周芷若正被灭绝跪求着发毒誓,后来万安寺起火,六大派主力得救了,只有灭绝因为范遥的玩笑话觉得侮辱了她的清白,宁可死也不让张无忌救她,可悲可嘆。 而现在因为我怕灭绝在这塔里逼我发誓什么的,把她放走了,而且六派高手的毒已经被武当众人解除,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在十层高塔上跃下,但是已经和原着孑然不同了,事情到底会进展到哪一部分,那只有天知道了。 晚上二更刚过,塔顶塔下不知道怎的忽然喧闹起来,人人喧嚷着什么话,因为墙壁阻隔听不太清楚,但人绝对不少,吵嚷把我自梦中惊醒,同样惊醒的还有七叔、四叔他们,都纷纷起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中一动,莫非突围的时候到了,想到这我忙伏地听音,果然有不少马匹震动之声传来,后面好象还有不少步行之人。 「三叔、四叔、七叔恐怕咱们突围的时候到了,我刚才听到外面两里外有马匹和不少人正步行赶来,一会可能会有混乱,几位叔叔赶紧通知大家看机会行事。」我忙穿过墙壁来到武当三侠面前,将我的猜测说出。 三人点了点头,纷纷走向连接别的囚室的墙壁,七叔走到墙洞口,不放心的回头嘱咐我:「芷若你先回去,不要乱动,有什么事我们会解决好的,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七叔,你就放心吧!」我漏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给他看,弄的七叔一楞,不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回身而走。我也回了自己的囚室,默默等待着。外面的喧闹已经上了一个等级,依然继续着。 过了一会竟然连塔内都混乱起来,这十宝塔说是十层,实际上却是十三层,高十三丈,最上面三层矮小异常,如同现代屋顶上的小阁楼一般,平时都是放些佛经、佛像、舍利子等物,下面十层才可以住人,我身居九层,十层上是玄冥二老和他们的弟子看守居住之用。 谁知道这么会功夫十层上的武士和九层武士忽然喧闹着跑了下去,而七叔他们也还没有回来,看的我一楞,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我闻到一股木头烧焦的味道,才惊讶的想到莫非活烧万安寺现在就已经开始了么? 第138页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运功震开门锁,走了出去,见塔层内果然没有了番僧和武士们的踪影,只是各囚室的门都锁着呢,正想过去帮忙打开,塔内却响起砰砰各式各样的震动声,有的把门锁链子震断,有的震倒了门,有的打穿了墙壁。 人影窜动着空智、何太沖、斑淑娴、华山高矮二老、崆峒五老、少林长老、少林空闻方丈等人纷纷走了出来,互看一眼,都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什么的都有,我见所有人都出来了,只有三位叔叔没有踪影,忙走到少林方丈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问道:「峨眉周芷若见过方丈,不知道方丈可知武当的三位叔叔去了哪里?」 九层上这些人都是六派掌门、长老等老一辈的英雄,忽然见到我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被关在这里,不由都吃了一惊,少林方丈仔细打量了我一眼和我身后倒地的门锁,忽然和煦一笑,满脸慈祥的说道:「峨眉派果然精英倍出,老衲等佩服,周施主不必担心,武当三位侠士前往八层通知各派好手去了。」 「那要多久才能通知完?这万安寺已经起火了,不知道几时烧到九层,咱们是往下沖,还是在上面下去呢?」我有些焦躁,这万安寺关押的人可比电视剧上多多了,估计原着和电视剧也只把被救的主力们说了一下,那些残死的炮灰们是连提也没有提,只说华山、崆峒两派的普通弟子关在最低层,结果怎么样后面却没有说,至于崑崙的弟子因为离大都最远,押运不方便,早就杀光了。 崆峒派老三唐文亮奔到塔上走廊的尽头,就着小窗户一看,下面焰火缭绕,已经烧到三层了,外围则包围着无数的武士,番僧人马,将整个十宝塔团团围住,从上面看火把星星点点,遍布整个万安寺,忙回过身对大家说道:「不好火已经烧到三层,等咱们下去非烧到五层不可,外面还包围着无数人马,这可怎么办?」 「周姑娘,你刚才说从上面下去,这塔可有十三丈高呢,在好的轻功下去也要摔个粉身碎骨啊!周姑娘莫非有什么办法?」何太沖虽然怕老婆,反覆无常,但他为人也是十分精明的,从我毫无惊慌的样子就看出我必定有办法,其他人一听也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被大家看的不自在,想到此刻张无忌恐怕还没有到,没有人接我也有办法下去,但是那八个神射手可是太厉害了,更何况外面还有武士,官兵包围着,此刻并非下去的好时机呀!只好无奈的说道:「要下去不难,可是如今下面那些人之中有八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恐怕咱人还没有落地,就给射成窟窿了,还是要在等一等,一会咱们的强援来了,在下去,大家现在先去收集大量的被子,床单、纱帐和水来,用水都浇湿了,放在每个窗口旁边,有多少要多少,等强援来的在下去。」 这时候塔下几层的人陆续赶了上来,九层上的人越来越多,烟火缭绕的烟气也开始向上聚集,大家唿吸也有些困难,新上来的听到我的话后,见自家掌门和长老都点了头,忙听话的去收拾,很快几个窗口都堆积满了,我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 这时塔下面又有变化,星罗密布的火把群中突然出现一条人影,如同穿花蝴蝶般快速飞舞,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纵横来去,铿锵声声,兵器落地之声不断,我知道是张无忌到了,开心的大叫:「张大哥,先把那几个神射手撂倒了。」 底下张无忌何等内力,听到后仔细打量了下情势,番僧的金刚阵确实厉害,但只能守,攻却无力,对大家也没有什么威胁,那八个神射手却将弓箭对准了塔上,恐怕谁下来都要被射成刺猬,他跟这些番僧死磕也没有任何帮助,火已经烧到塔上四层了。 「塔上各位前辈,请逐一跳下来,在下在这里接着。」他这一明白过来,立刻满场游走,将被众人保护着,站在八个方位的神射手击倒,不过想到之前于赵敏一起在酒馆喝酒时的情景,想到喝的那三杯酒上带有赵敏的唇印,终究心软只将人打的不能动弹,不曾要了八人性命,等打完后才想到塔高十多丈,众人跳下来可就活不成了,忙高声喊道请他们一个个的来。 我在塔上看到张无忌打倒了那八个射手,松了口气,没有管那些听到张无忌让他们跳下去,由他接住的话后,普通弟子胡乱嚷嚷张无忌存心不良等事,各派掌门倒有风度,没有胡乱嚷嚷,也没有依言跳下去,却全都注视着我。 我无奈苦笑一下,可受不了这些前辈们的目光,当下开口道:「各位前辈,知道放风筝吗?请每人拿一件床单、被子什么的,抓住四角,运功将这些淋湿后,密不透风的傢伙吹鼓起来,跳下去,有这些兜住风,就可平安落地了,要我示范给大家看吗?」我想到大家不信任张无忌的情况,很想等七叔他们过来,也只能无奈加上一句。 「不用了,我小时候最喜欢放风筝了,知道怎么弄。」一个华山派的年轻弟子出声答道,说完后利落的拿起一条湿湿的床单,握紧四角,运功鼓起内气,让湿床单如同降落伞般鼓起来,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众人见那少年飘飘然的轻松落地,都欢唿了一声,纷纷争抢着先下去,惟恐到最后没有床单什么可用了,甚至有的现场开始拆起被子来了,毕竟一床被子可以给两个人用,我见这情景忙运功加大声音道:「大家不要争抢,这些东西多的是,人人都有的,不过下面有很多敌人包围,武功弱的那是下去送死,先让各派的好手们下去牵制住敌人,各位在下去如何。」 第139页 「好!听姑娘的。」众人声音参差不齐的说道,虽然仍然不太情愿,但是看着刚才那个最先下去的在张无忌保护下,仍然被追的满场跑,狼狈不堪的华山弟子都应了声。各派首领对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点派长老下去,然后是各派掌门,我满头黑线的微笑应对着。 在说下面张无忌一面应对着王保保率领人马的冲杀,一面准备接应塔上的人,没想到塔上人竟然以这种普通又充满巧思的办法下来了,而且没有任何损伤,也不用他耗费力气,不由对塔上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敬佩万分,当他一边保护着那个华山弟子,一边问出想出这办法的正是周芷若时,他不由更敬佩了,眼前都是周芷若温柔照顾他的情景。 这时候塔上又纷纷落下各派的好手,将蒙古武士和番僧们打倒了不少,彻底牵制住了众人,让小一辈的弟子们可以安心下来,而火已经烧到了五层多,就要到六层了,那里是各派弟子们的最底层了,不知道怎么样呢? 而另一边精明干练的王保保一看情况不妙,而像来足智多谋的妹妹在一旁眼睛精亮的干看着人群中那个最厉害的(张无忌)打来打去,也不想办法,眉头一皱,觉得妹妹今日可真煳涂了,平日里在王府表现的可厉害着呢,不由怒道:「哈总管放信号,调我的飞弩亲兵队来。」 「是,小王爷。」哈总管躬身听命,自怀中掏出一个烟火用火摺子点燃了,火红的烟花照亮了半个天空,让那些正在拼杀的人不由一楞 我在塔上看的更加清楚,回头见众人都已经下去的差不多了,惟有众峨眉弟子,三个叔叔还有应该在塔上的范遥,鹿杖翁等人没有看到踪影,心里焦急,忙运功冲下面的人喊道:「各位前辈,敌人强援马上要赶来,速速夺马,马上撤退。」 这些人今晚听我命令已经习惯,还没有考虑怎么回事呢,人已经飞身到了马前,将马上人给打了下去,蒙古善骑,但马匹也是宝贵的,只有真正的王府亲随才有马匹,这些人可都是正统的蒙古贵族,自小选来陪伴小王爷,真正的杀伤力并不强。 这时阵容开始慌乱起来,马匹嘶鸣,众王府武士又拥挤着去保护小王爷等人,大家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个效果,于是抢的更欢了,不过片刻王保保的金冠歪了,衣服破了,其余亲位比他更惨,不少马匹被夺走的,王保保正想发怒,哈总管忽然惊唿一声道:「小王爷,王府失火,咱们赶紧保护王爷要紧。」 「妹子,我先回府保护父王,你要诸多小心。」王保保一回头见东南角上果然火光沖天,忙点了点头,勒着马缰绳就要骑马而行,回身间见妹妹依然呆呆的看那个贼人,放心不下,嘱咐了几句,赵敏听到家里起火没有丝毫动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王保保正了正头冠,无奈的看了眼妹妹,纵马急行,他的亲随们也匆忙的跟在身后,有马的就骑马,没有马的在后面跑。 在说我这塔上人都已经下去,只剩我一个人,三位叔叔和六层的人们还没有上来,塔上的烟气越来越浓,我正等的焦急,无可奈何之既,下面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传来,我心中一喜,武当俞三叔、张四叔二位果然带着峨眉的师姐妹来了,只是莫七叔不见踪影。 我想到刚才下面放烟火传了飞弩队,此刻在不下去,等会恐怕要被飞弩万箭穿心了,忙指着湿床单,被子焦急的说道:「二位叔叔和各位师姐,师兄你们赶紧每人拿条床单什么的,抓紧四角,运气将这写傢伙吹的鼓起来,如同放风筝般跳下去,赶紧的,一会底下要有弓弩队来了。」 「芷若师妹你也赶紧下去吧!这上面可越来越呛了。」众人一听有些胆怯,俞三叔最是勇武,不耐烦众人模样,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弄好,纵身跳了下去,其他人见俞三叔没事,忙纷纷的鼓弄起来,很快就又有人平安落地,丁敏君一见果然有效,也抢上前去,拿了一条,赶紧纵了下去,静仪师姐弄好后,见大家都动手弄好或是跳了下去,我依然站在那里不动,不由担心的说道。 我看了看塔上如今只剩下张四叔,静仪、静玄、静尘四人,笑了下说道:「四叔,大师姐,静玄师姐,大师兄放心,我在等会七叔,他还不知道怎么下去呢,你们先下去帮忙,底下正打的热闹,如果杀不退外面那些人,就算下去了也没有活路了。」 「那芷若你跟几位峨眉高弟下去,我在这等七师弟。」张松溪上前一步说道。 我微笑下,带着撒娇的口音回道:「四叔,芷若武功不好,下去自保都难,更别说帮忙了,还是你下去才最有用啊!」张四叔无耐的一点头,纵身跃了下去,到是剩下的这三位峨眉高弟曾经看到我当日出手的情景,听到我说自身难保的话,脸色不由变的怪异,互相看了一眼,料想以我的身手那肯定是没有事情了,也跃了下去。 下面的激斗已经白热化,无数人互相拼杀着,赵敏手下的那些好手们除了玄冥二老和范遥不在,其余人都参与了争斗,只是六大派的人马毕竟没有兵器,杀伤力差了不少,勉强与众人杀平,到是张无忌所过之处,无人等敌。 张无忌正努力帮六大派抵挡汝阳王府手下的攻击时,见到武当俞、张两位和峨眉衣衫的弟子们也纵了下来,忙跃过去高兴的说道:「两位伯伯见到你们平安真是太好了,怎么没有见到七师叔?」 第140页 「你七师叔帮范右使去六层送完解药后,两人一起回塔顶准备牵好绳索,助大家下去,谁知道到现在依然不见踪影,芷若正在九层等他们呢。」张松溪一边在蒙古武士那夺了把刀,当成剑使,一面回答道。 张无忌回头望了眼正在燃烧的十宝塔,脸色变的异常焦急,不知所措的说道:「不好!这塔已经快烧到八层,七师叔、芷若妹子、范右使都没有下来呢,这可怎么办?三叔你助我一把,我上去救他们下来。」 俞岱岩点了点头,刚欲用武当梯云纵送张无忌上去,外面忽然射进无数支弩箭,武功高强的还能扫荡了过去,普通弟子中箭的却有不少,倒霉的一箭丢了性命,走运的胳膊、腿上却有不少,这时第二轮箭又射到了,张无忌和武当二侠无暇他顾,忙上前用铁袖功替那些无力反抗的人扫挡箭支,这时其他番僧、武士和金刚门的人又连手杀到,六派一时间又呈颓势。 「各位安心杀了这些狗贼,那些弓弩手由我峨眉清剿。」一声冷喝灌注全场,只见灭绝师太手执倚天剑巍然站立在万安寺的墙头,数十个峨眉男女弟子纵进墙内,剿杀着外围的弓弩手,场内的峨眉派弟子也纷纷向外围靠拢,而灭绝师太扬着剑,冷冷的指着赵敏,却是灭绝师太赶回峨眉搬救兵及时来了。 赵敏见峨眉派毫不留情的剿杀外围的弓弩手,里面战场没有弓弩的压制立时反转,少林此次吃了如此大亏,如何能善罢甘休,这些平日的弥勒佛们都出手毫不留情,达摩堂,罗汉堂的众位少林武力高手更是招招毙命,那些被砍断手指的人更是如疯似颠,招招杀的番僧武士死状甚惨。 一时间士气低落,无可抵御那些不要命的高手们,赵敏又看到灭绝一脸看死物的表情看着她,脸色微微僵住,心砰砰急跳,知道她自己绝对不是灭绝的对手,也不想这些辛苦收服来的手下在折损下去,忙一挥手道:「众人退出万安寺,速请兵马司人马围剿,张教主明日黄昏,我在请你饮酒,务请驾临。」明明已经怒极,却沖张无忌嫣然一笑,在中人保护下从容撤退,灭绝师太也只冷冷的看着赵敏与张无忌眉来眼去。 张无忌一楞,尚不明白赵敏此话何意,以机智闻名的张松溪已经运功开口斥道:「不知羞耻的番帮妖女,以为你在六大派前勾搭我无忌侄儿就能分化明教和六大派,让众位英雄豪杰以为明教投靠狗鞑子?明教和六大派在自相残杀,任而等鱼肉吗?妄想。」 张无忌一听才知道赵敏在众人面前与他打情骂俏的真意,不由流了一头冷汗,他好不容易才化解中间的仇恨,差点就被赵敏几句话破坏,想起他母亲临终前那句越漂亮的女子越会骗人,此刻看来果然如此,对赵敏刚才在酒馆内对他说的情话也有些疑虑,赵敏她说的是真的吗?她一个堂堂郡主娘娘怎么会喜欢上他,是为了收服他所率领的明教吧! 「多谢四师叔提点,无忌从未想过人心可以复杂到如此程度。」张无忌真心的向四师叔感谢道,赵敏让他想起了朱九真,他不由想到假如他还是当初那一个没有武功,身中寒毒,更不是什么明教教主,赵敏还会喜欢他吗?想起蒙古人的高傲,藐视一切的样子,他心中苦笑,答案他心中岂会不明白,只是他心中总有份妄想,万一是真的呢。 张松溪冷笑的看了眼正退到万安寺后殿,听了他的话,脸色异常难看的赵敏,冷笑道:「那是无忌你心存仁义,总想着人人都是好的,岂知番帮之人的无耻超唿你的想像,以后与这种人打交道千万要留个心眼,这种人能跟芷若,小昭相比吗?」 「啊!七师叔、芷若妹子、范右使还在上面呢,如何救救她才好。」张松溪说的张无忌有些疑惑,忽然想到芷若还没有下来呢,忙抬头望去,大火已经烧到了八层,下面土石松落,木架已经悔了,整座塔已经快要倒塌,不由惊心喊道。 一旁的灭绝师太正要怒喝张无忌假惺惺,与番帮鞑子是一伙的,却听到芷若还在塔上,也顾不得理会张无忌,担忧的自墙头飞落下来,忧问道:「这怎么一回事?为何芷若她不曾下来,莫七侠也在上面。」 众人也不清楚,张松溪知道一些,正要上前说明,鹿杖翁一身赤 裸的拿着一床床单向下飘落,鹤笔翁却是用的薄薄的纱帐,这两人见外面大战已经结束,众人都怒目注视着二人,一脸杀气,鹿杖翁一件衣服也无,被众人注视,夹杂着峨眉女弟子的尖叫声,不由大是羞惭,好在他武功确是了得,在空中几步纵跃,竟然轻飘飘的飞落万安寺墙外,鹤笔翁自负对下面的人,单对单他哪个也不怕,但面对这么多人的怒火,也不得不退让,一样学一样,飞身落向墙外。 「砰砰」几声巨响,塔中支撑用的几根木柱已经因大火的燃烧,倒落下来,此刻十宝塔整个倾斜着,随时可能倒塌,众人提心弔胆,纷纷喊着赶紧跳下来,其实浓烟缭绕,谁又能看的清上面是什么状况。 原来今晚范遥依然如原着般制住了鹿杖翁,强夺了解药,将鹿杖翁与以经死去的韩姬二人赤 裸的捆绑在被子里,因为要给众人送解药,就将那二人放在了塔顶,他得了周芷若的密信,也不耽搁,直接奔到最底层给众人送去,这次没有灭绝的不识好人心,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回去途中遇到了武当三侠。 张松溪以机智闻名,素来擅长智谋,深觉这十香软筋散无色无味,就算提防着恐怕还是会中招,四人商量后,决定留取一部分解药,等出去后交由胡青牛,最好能依样配置出解药,就不用在受人辖制了,范遥也觉得不错,可是刚才他拿的那些都分了出去,只好在回顶层去鹿杖翁的兵器里面去拿。 第141页 莫声谷想到他几位师兄、宋青书和众多武当弟子的毒还不知道解了没有,这解药武当也是要留些,回去备用着,当下和范遥一起回到顶层,谁想此时鹤笔翁已经偷偷摸上塔顶,刚将鹿杖翁穴道揭开,四人就碰到了一起,一时间在顶层上打了起来,鹿杖翁光着身子,对打范遥,越打火越大,而莫声谷这些日子也打听清楚当初折磨三师哥的人正是汝阳王的属下,尽管当时这两人没有参与,但是他俩不但是汝阳王的手下,还是重伤无忌的兇手,手下也不留情,只想杀而后快。 他们这般打斗,身处高处,下方的声音却听的请清楚楚,听到塔内众人都逐渐安全撤退,范遥与莫声谷二人都一心杀了玄冥二老,也不理下面动静,又过了会连武当二侠,峨眉众人都退了,玄冥二老更打不住了,一心想要撤退,无奈莫声谷与范遥二人不肯放离,两人都有些惶惶不安。 也是他们打的太激烈,竟然将地板震碎,跌入第九层,我却被忽然从上面掉下的四个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其中一个老傢伙还光着身子,前世今生哪看过这个,忙转过身子,不敢在看,谁知道一转身子却见到火已经烧到九层了,刚才我一直闭着气,只觉得热,并不觉得呛,此刻方知道情势不妙,忙大声道:「你们别打了,火已经烧上来了,赶紧下去在说。」 我话音刚落,四人不由住手,这时塔身忽然倾斜,众人都知道这是十宝塔要倒塌了,一楞间,玄冥二老无耻至及,趁着机会难得,一人抢了一件床单,帐子就跳了下去,剩下我们三人目瞪口呆,这时范遥忽然脸色难看的说道:「糟了,这帐子就两件了,咱们就三个人,可怎么办呢?」 「不可能啊!我准备了不少呢!」我不信的说道,见范遥手中拿着两件,在看其他竟然被窜上来的火苗给烧了不少窟窿,也是我大意,只以为淋了水,这火就烧不着了,忘记了过去这么半天,水早就烤干了。 莫七叔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这时塔身又一晃,离彻底倒塌已经不远了,莫声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芷若你和范右使先下去,七叔,七叔随后就来。」 「七叔,你和范右使可要快点,我在下面等你们。」说完我一纵身,跳出窗外,一个倒挂金勾将腿盘在十层的窗户上,倒吊着笑着对塔里明显一副惊吓表情的二人说道:「放心,我有办法下去,张大哥,赶紧接住我。」我大声对下面喊完,腿上一松,自然的向下飘落,如果没有燃烧的焦煳,火热气息,这种飞落的经验也是不错的。 「芷若、周姑娘。」两声惊喊,莫声谷和范遥二人都单手抓着帐子,向下飞落,一心要抓住我,无奈帐子兜着风,他们想落都落不下来,而下面看到这情景也是一片惊叫之声。 张无忌内力高超,目力也强,看到我倒吊在窗上,受火烤之苦时,心里一痛,待听到芷若喊他接住之时心中一喜,为芷若对他全心的信任而高兴,当下运起全身功力,准备着,口中也大声道:「芷若妹子,你放心,我一定能接住你的。」 方才在他知道周芷若还在塔上之时,惊惧担忧之下,早把那客套的周姑娘之称抛之脑后,唿唤出了心中一直想称唿的芷若妹子,尽管他还想将那个妹子去掉,这时我离地上还有八九丈的距离,张无忌就已经飞身而起,一招干坤大挪移轻轻使出,一股柔和偏滑的掌力自我腰间滑过。 我不由自主的在空中一个旋转,使从高空坠落的千斤巨力化为无形,这个距离即使我自己下去都没有事了,张无忌在我盘旋而落之时,猿臂一挥,轻轻搂住我的腰,有些颤抖的将我抱在怀里,温和又残留着惧怕之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这时的我竟然恍惚感觉到一丝浪漫的感觉,如果那双眼睛换成那个人的话,眼前浮起一个人淡然的眼神,我心里不由一惊。 「魔教淫徒,快放开我峨眉的弟子,谁允许你玷污她的清白。」就在这时灭绝师太忽然怒喝一声,手中尚未归鞘的倚天剑竟然向张无忌后心刺去,此刻张无忌身在空中五六丈高的地方,双手正抱着我飞落,要挡灭绝师太这一剑,只有扔下我才能接招,保住性命。 张无忌却没有抛下我,只是悽然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抱着我,对那穿心一剑视而不见,灭绝师太一腔杀意,也不为下面的唿喊、怒喝而动摇,而六派其他高手此时也反应不及,武当俞、张二侠更是气的发疯,纵身而上,希望能救的了张无忌,灭绝武功超绝,加上又比众人快一步出手,不但不停这一剑反而更快的刺了过去,就在这一剑就要刺入张无忌后心之时,高空中的范遥怒骂道:「千杀的老贼尼,教主捨命救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你就如此回报吗?早知……道。」竟然在说话间放开了帐子,自然坠落下来挡在了张无忌后背,任那一剑自他胸口穿过,短短的剑尾刺进张无忌后背。 如果这时任由那坠落的千斤巨力将范遥带下去,范遥只能被倚天剑将胸口以上刨成两半,幸好在灭绝出剑之时,莫声谷也弃了帐子,原本准备救芷若的,没想到张无忌没有松手回防,反而是范遥被刺了一剑。 武当轻功博大精深,梯云纵更是奇中之奇,莫声谷在放开帐子后一手抓住中剑垂死的范遥,一掌将灭绝击退,用脚尖在自己脚面上轻轻一点,带着一人的身子不但没有掉落,反而上升了半尺,只是灭绝后退,抽出倚天剑后,范遥前后胸口的血也不要钱似的喷了出来,莫声谷连点了几下,依然止不住血,何况此时身处半空之中,若在受落下的震动,范遥必死无疑。 第142页 我和张无忌虽然看不到后面,听到范遥闷哼之声,看到张无忌脸色惨白了一下,但也猜的到了事情的样子,此时我顾不得掩饰什么,这两人都是为了救我而伤的,我绝对不能因为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而弃他们不顾。 瞬间拿好主意的我抽出一直缚在腰上的稠带,运气一甩,缠住了已经快要倒塌的十宝塔塔间,身子一转,自张无忌怀中脱出,脚在稠带上一缠,止住下落之势,两手分别抓住下坠的张无忌与范遥,我也看清楚了二人的伤势,范遥他伤的尤其重。 这时俞张二人也飞身上来,左右分别扶住张无忌,将受伤的他带了下去,总算让我的手空出一只,莫声谷也趁机纵了一下身,也学我用脚缠在稠带上,双手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范遥,我身上的金针和刚针都被赵敏的人收了去,旁边的塔也咯吱欲倒,范遥他满是刀疤的脸色也变的淡如金纸,此时真是难为我了。 没有办法,在难也要救,我伸手揪下自己几根头髮,运气灌注髮丝,施展出从未用过的九丝渡穴的金针刺穴术,总算将那流血不止的伤口给止住血了,这时塔上又一声巨响,眼看要塌倒,我和莫七叔对视了一眼,七叔抱着范遥向下飞落,我则收回稠带,用稠带抽打旁边的古树,借力打力帮助七叔平稳落地。 「范右使他怎么样了?」张无忌的背上已经敷了药,见我们二人落下,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我抬头见张无忌微红的双目,知道他此刻肯定想哭,却强忍着,从他坚决捨命救我的那一刻,我无法在憎恨他带给原着中周芷若的侮辱,张无忌他毕竟不坏啊!还可以说是个很善良的人,只不过他遇到了一个太聪明,太漂亮,也太狠辣的女人,破坏了他一生的命运。 想到这我柔声道:「你不要担心,范右使的命暂时保住了,现在要赶紧找个安稳的地方我要给他疗伤,还有你赶紧命人收集治疗刀伤的药材,不光范右使用,大家都需要。」说完我扫视了一眼旁边满身是伤的六大派弟子。 「当日入城,我和杨左使他们在城东一家小店开的房间,已经被赵敏查到,不过我另外让小昭 在城西客店包了一家院子,不如众位如果勉强可以行动的就赶快出城,不能行动的就随我去城西修养如何?」张无忌也知道此刻不能在人眼失态,只能强忍着情绪说道。 这时崑崙、崆峒、华山诸派高手早已在赵敏走后就撤退了,场中惟有武当、少林、和峨眉三派,峨眉派因刚刚灭绝的举动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而抬不起头来,只有少林派空闻、空智两位神僧不失前辈风范,过来合十向张无忌道谢,众人谦让了一番,也知道等会赵敏召集的兵马司人就快到了,只能悲伤的将死伤弟子烧成骨灰,标好名字分别带走。 张无忌因早前大战,已经内力颇为耗损,又中了一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得由俞三侠背着他行走,此刻他又是疼痛,又因为灭绝之举委屈,也为范遥甘愿替他捨命而感动,只在心里发誓此生定不辜负范右使的救命之恩,想着想着他又仿佛回到小时侯在武当山几位伯伯叔叔照顾他之时,眼泪不自觉的自他迈入俞岱岩的后背中流了下来,俞岱岩脚步顿了下,轻轻拍下张无忌以做安慰。 蓝光闪闪水茫茫 灭绝性情刚硬,自从刺中范遥后,面对所有人责备不解的目光,没有杀了想杀之人,怒气难平,对魔教之人她恨之入骨,只是如今鞑子援兵将至,不是争论时机,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无声的与少林方丈并行,其余弟子们分别跟在身后,莫声谷抱着重伤的范遥走在中间,三派人默默前行,赶到城西后,仔细查看没有什么探子跟着,这才将重伤不能移动的几人放入小昭租下的小院. 这时天已近黎明,在不撤退白日恐怕就要被围堵在城内,众人商议撤退之事,杨逍已经闻讯赶来,告诉大家大马上出城给大家准备好离开的行辕车驾,众人纷纷道谢,这时灭绝静静的看着我说道:「芷若,还不离开,这城里明日就要严查了。」 「师父,范右使的伤势还不知道城里有没有人能医,若无人可医弟子却是要留下治好他在回峨眉。」在武当时我早就听他们说过几百次江湖、武林规矩,最重的罪过就是叛师之罪,灭绝可以将我逐出峨眉,我却不能将灭绝给逐了,即使我显漏了不弱于她的武功。 张无忌强撑着给范遥把了脉,黯然的沖大家一摇头,悲伤的说道:「对不起,我无能医不好范右使,他此刻全凭芷若妹子的法子掉着口气。」这话一落地,脸色惨变的反而是杨逍,他和范遥名为左右光明使,号称逍遥二仙,那份兄弟感情自然深厚。 「那师父还是我留下来吧!范右使对我六大派有恩,弟子不能袖手旁观,只是剑伤,弟子还是有些法子的。」我语气坚决的说道,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可思意,原着中灭绝因为范遥的玩笑而气愤自尽,也不肯让张无忌救她,现在却变成灭绝差点杀了范遥,这也真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灭绝师太这一路上已经听静玄禀报过,是范遥冒死抢出解药,救了六大派所有弟子,即使心中在厌恶魔教中人,她也不肯欠下魔教中人的人情,在她心目中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只要沾了一个魔子那就是该杀之人,当下也不反对,却冷冷的扫了张无忌,心中令有忧虑,却是对某事放心不下,说道:「静玄你带众师姐妹回峨眉,静仪和敏君留下与我一起等范右使伤没有大碍后再回峨眉。」 第143页 「是」众峨眉弟子躬身听令。 我见灭绝此时总算有点通情达理了,怒气稍稍缓解,冰冷的脸也恢復一些暖意,看了眼那个不太熟悉的外门师姐脸上包满白布,轻轻说道:「师父让邹师姐也留下吧!她的脸由我医治的话应该还能恢復,若是回山恐怕一辈子都这样了。」这些外门弟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 「恩」灭绝点了点头,灭绝为人护短,对邪魔歪道那是除之而后快,对门内弟子却又另眼相待,基本上在峨眉只要听她的话,不于魔道有什么牵扯,当然最好也不要有儿女私情之类的事情,她绝对会是一个好师父,但是如果你犯了她的忌讳,后果请参照纪晓芙。 我留在屋里为范遥煎药疗伤,外面群雄由张无忌,杨逍带着前往西城门,驱散把守城门的官兵,冲出城去,到了上午,一身农家装扮的张无忌和书生样的莫声谷又回返而来,这时范遥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就是没有我自制的药膏和丹药,康復的要慢些。 「芷若妹子,范右使他的伤怎么样了?」张无忌刚刚洗去脸上的煤灰,见我出来忙问道。 一旁莫声谷递给我手巾,让我擦擦脸上的汗水,我接了过来,有些吃惊七叔他竟然没有回武当,又想肯定是无忌伤的重,这边还有一个随时可能点着的火药桶灭绝师太,七叔不放心才回来照顾的,倚天世界被我改变了一些,灭绝没有死,我也不用当峨眉掌门了,事情整个改变那么多,七叔不回武当也没有什么:「张大哥放心,我已经为范右使敷好药了,只是他的伤……」 我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室内范遥咳嗽了两声,又说了些什么,刚才帮我给范遥清洗伤口的小昭一脸惊讶,端着木盆匆匆走了出来,我看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小昭她恐怕长的很像黛丽丝吧!范遥正伤的迷煳,怕是把小昭认错了,不过事情虽然有许多改变,整个倚天世界里我最想帮的女人只有小昭一个。 像小昭这般让人怜惜,疼爱的女孩子实在太少了,她的命运也是最让人嘆息的,这个只想做心上人身边一个小丫头的傻姑娘,自幼因为父母担心波丝总教查到她是波丝圣女的女儿给寄养在别人家,几年才能见父母一面,后来却又爱上一个心肠软的可以的男人,张无忌承诺过她的事情从没有做到过,最后却为了那个不称职的母亲赔上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想要改变小昭的命运,惟有让她去不成灵蛇岛,说实话那个黛丽丝奇奇怪怪的,除了对她老公、女儿还有点良心外,对任何人,包括她义父,义兄等人都可以翻脸无情的性格实在让人不喜欢,只要小昭平平安安的,我对黛丽丝如何并不操心,一想到她利用单纯,无辜的殷离,最后还几次想杀她,我就更讨厌她。 「其实我有一篇心法是可以治好范右使的,只是需要一人在旁边配合范右使,要七天七夜寸步不离,这篇心法不但可以让人不管内伤,外伤七日内康復,还可以增加两人的内力,疗效非同一般。」我想了想九阴真经的疗伤效果说道,这是如今唯一可以牵制小昭留下,不让小昭跟张无忌去冒险的办法了。 张无忌一脸不敢相信,过会神色又黯然下来,失落的道:「没想到峨眉还有如此心法,只是灭绝师太恐怕不会让你外传吧?」他对灭绝如此厌恶他又是不解,又是委屈,不过与灭绝接触那么多次,算是明白了灭绝的性格。 「张大哥,我的武功和医术全部都是家传的,与峨眉无关,我要传于哪个,没有人管的着。」我看着张无忌又是委屈,又是疑惑和为难的样子,笑了下说道。 莫声谷在一边也点了点头道:「无忌放心,芷若的武功、医术可都是自家的,当年她可是未上峨眉山之前就把你三师伯医好了,范右使的伤也肯定没有问题。」 「如果我配置的药膏什么的未曾被那番帮的赵姑娘搜去,要救范右使容易的很,可是如今药膏不在,临时配置又来不及了,只能改用内力疗伤,我观张大哥的内力纯阳炙热,绵圆醇厚,本应是和范右使运用那心法疗伤的最好人选,可是咱们身处这里,外敌随时来袭,疗伤之时是不能有任何人打扰的,这还需要张大哥和七叔保护,我师父她肯定不会让我与明教的人久处一室,实在让人为难。」我把如今在客栈内能帮上忙的除了小昭外都排除去了。 张无忌和莫声谷听了后点了点头,都皱着眉头,这时小昭又打了盆清水进来,神色有些落寞的说道:「公子,周姑娘在洗一遍吧!」 「芷若妹子,不知道小昭是否能够帮上忙。」两人眼前不由一亮,张无忌更高兴的开口问道。 我仔细打量了小昭一下,只见小昭双目蓝光微闪,温润有神,修眉端鼻,脸颊边微现浅浅梨涡,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较之赵敏又更白,确实秀美非常,只要年龄与杨不悔仿佛,身材还未完全长成,面上还带有稚气,确是幼小了些,点点头道:「只要稍微有些内功根基就可以的,我观小昭姑娘步履轻盈,气息柔长,应该可以。」 「公子,要小昭帮什么忙呢?」小昭见我们三人都看着她,不由脸色泛红,害羞的底下头,只是声音带着丝俏皮、活泼的感觉。 张无忌见我点了点头,见此刻厅中也没有外人,伸手拉过小昭,认真看着小昭说道:「小昭,范右使为我明教,甘愿自毁容颜,潜伏在汝阳王府之内二十几年,实在劳苦功高,如今他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咱们身边如今也没有什么灵药,要救他只有芷若妹子家传的一门心法才可以,只是要用那篇心法,必须有一人要陪他合运此功,七天七夜才可,我和七师叔要保护四周,防止汝阳王府的人马,灭绝师太对我又有许多误会,她是不会同意周姑娘帮忙的,如今这里唯一可以帮的上忙的只有你了。」 第144页 「可是小昭虽然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但对武功知道的就那么一点,内功更是肤浅的很。」小昭想到里面那个面容狰狞的人,很像娘提起的杀父仇人,刚才他迷煳间竟然把我看成娘,这其中必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面对着张无忌期望的眼神,却说不出拒绝帮助那个可能是她杀父仇人的话。 张无忌没有看出小昭眼底的为难,见小昭没有拒绝,高兴的很:「那没有什么关系,芷若妹子说只要有些内功根基就可以。」 「不但如此,在疗伤过程中可以快速的提升本人的修为内力,就是在以后没有受伤之时,只要找个内功高手,陪练此功,也比独自一人练功快上数倍,而且两人都会受益,是一门高超绝伦的双修内功心法。」我见小昭眼底有些为难,想到她的过往,猜测她可能知道或者是不确定范遥是她的杀父仇人。 只是我既然决定改变她的命运,撮合她与张无忌,就必须化解她与范遥之间的仇恨,虽然可能小昭根本就无心报仇,但是若有一日,此事破漏出来,以张无忌的软弱性格,面对心上人与兄弟间的仇恨,如果不能化解,张无忌就会离的这两人远远的,恐怕此生都不会在见他们。 想像着那时的情景,小昭又是个不争的性子,那可就太惨了,还不如回波丝当个威风凛凛的总教主呢,当下说出这篇心法的妙处,若有所指的看了眼张无忌,弄的小昭脸色腾一下,全部变成粉红色,这般瑰美之景,看的站在小昭前面的张无忌心动神摇,目光迷离。 小昭也被张无忌的目光看的羞涩难当,垂头不语,我在一边看着这两人的情景,真是无语了,这张无忌可真是的,就算少年心性,看到美女会浮想连篇,也不能这么夸张吧!看到赵敏毫不做作的嬉笑怒骂,巧笑怜惜,又时而哀怨动人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如今小昭不过是羞红了脸,他还是这个样子,这也太没有自制力了。 这两人呆呆的样子看的莫声谷眉头一皱,用看不争气子侄的目光扫了一眼张无忌,干咳了一声,惊醒了二人,两人一抬头,目光闪躲的互看了一眼,小昭到是比张无忌聪明许多,羞愧的看了眼莫声谷一眼,底语道:「如此说来,还是小昭沾了周姑娘和范右使的光了,真是谢谢。」 「小昭不用这么客气,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性子,什么沾光不沾光的,到是刚才我听张大哥所言范右使竟然是自残容貌,我还想趁机将范右使脸上的刀伤医好,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如今给他医好会不会惹右使心里不快。」我好笑的看着三人,张无忌尴尬无言的样子可真让人解气啊! 想想莫声谷是何许人也,他可是武当三代弟子文化,礼仪,剑术的老师,想想原着中宋青书不过是担忧周芷若情急,偷窥了下峨眉女弟子,就被莫声谷追着教训,最后宋青书竟然怕的不行,被陈有亮鼓惑的要杀人灭口,看见其性格之严谨,如今张无忌的品行惹的莫声谷不满,现在看在他自小命运波折,极多苦难,无人教养的份上饶了他,以后若是在犯,那莫声谷可就绝对不会客气了,张无忌又极重孝道,绝对不敢反抗,张无忌你这命运可真让人嘆息,我看恐怕即使没有我,只要莫声谷活着,你也别想娶到赵美人了。 张无忌一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满是感谢我转移莫声谷注意力的意思,快速的道:「不会的,范右使当日也是为了明教不得已而为之,能够医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听说他与杨左使号称逍遥二仙,容貌极是俊美,气质高雅非常,如今看杨左使的样子,范右使的风度可是更让人期待,芷若妹子若能医好他,我真是感激不尽了。」 「那既然如此,小昭你跟我进来,我先去求师父相借倚天剑,给你把这铁链除了,在教你心法口诀,如今范右使昏迷着,内力就由你牵引运行,我先替范右使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不过他的头髮短时间是弄不好了,我留下药方,等他伤好后,让她按时服用,在生长出来的头髮就会恢復了。」我轻笑着拉过小昭,走向灭绝休息的内室,边走边说道。 小昭被动的任我拉着走,脚上铁链哗啦啦的响,让我不由感嘆,这杨不悔也太厉害了,好好一个小姑娘竟然给她用这么重的铁链锁住,哪怕她形迹可疑了些,也可以用毒药,用点穴等别的手段嘛!如今倚天剑可没有在赵敏那,张无忌是借不来了,我只能去厚着脸皮去求灭绝师太,让我意外的是灭绝师太并没有为难我,听了我的请求后,冷冷一点头,扬剑飞快的闪了几下,就把铁链斩断了,我不知道为何如今灭绝如此好说话,也许是感谢我,助她脱身,成为此次六大派除了武当外,唯一逃脱,没有成为番帮阶下囚,最后又剿灭了不少番帮弓弩手,让峨眉此次大大露脸,灭绝之威名也遍传江湖。 如此过了三日,范遥的伤稳定下来,没有了性命之忧,只剩下小昭与他运功疗伤了,中间他醒了几次,除了呆呆看着小昭,在感谢大家的救助之恩后,就一心运功沉默无语,我见有张无忌和莫声谷的保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更出人意料的是这两天内赵敏也没有来骚扰,安下了心,趁这两天功夫又配制了疗效极好的外敷伤药给他留下后,我才松了口气,对后面的情节发展,也有些困惑,对于张无忌和赵敏如何会上灵蛇岛的事情,原着中我除了知道是跟踪周芷若,赵敏提前在港口安排了船只,拌成船夫,别的并不清楚。 第145页 第三日上午,灭绝师太在见范遥伤势无碍之后,决定带我起身返回峨眉,我实在不想回去,只想回武当安居,莫声谷也向灭绝提议带我回山,修养几日,却被灭绝以贵派不可干涉本派派物给挡了回去,莫声谷又气又怒,但他终究是最重武林规矩和礼教的,在担心我会受苦,或是回山后要受惩罚,也只能无奈妥协,任灭绝师太带我回山,而张无忌一大早接到一封神秘密信后,出门赴约,还没有回来,我也不急跟他道别。 灭绝师太、静仪、丁敏君、邹师姐和我,一行五人出了城西小店,一路向东北而去,丁敏君前日已经打听过了,大都城门如今还在通缉众人,惟有东门和北门防守最弱,盘查的也松,基本上可以说是不怎么查,最重要的是东北有一小段城墙塌陷,元人善攻,不善防守,这城墙塌陷之处,根本就不曾修整,正是出城的好地方。 出了小店门口,丁敏君按照往日规矩,在前方探路,打探是否有元兵巡逻,搜查等事,那晚韦一笑可是把人家王府的柴房给烧了,震动整个京城,现在城内治安大整顿,到处都是官军,查的实在是厉害,不得不小心。 走了几刻,忽听得前方传来几下唿哨之声,三长两短,声音尖锐,这是峨眉派此次远征西域,商议招聚同门的讯号,如今大都内峨眉弟子除了丁敏君就都在这里,丁敏君前去探路出了什么危险吗?我疑惑的想到。 「走、去瞧瞧。」灭绝师太脸色一变,漠然说道,手中握着倚天剑,不慌不乱的向信号传来处走去,我们三人也赶紧戒备好,跟在灭绝身后,一路前行,拐过几条曲折小路后,灭绝师太静静的在一处废园的墙外站定,木然而立。 我们分立两侧,正好看到前方,弯腰驼背,颈带金花,手拄拐杖,一脸苍白,满脸皱纹的苍老婆子携着一个身形婀娜的少女,容貌奇丑的少女站在那里,丁敏君正脸色苍白的跌倒在地上,长剑落在地上不远处。 我仔细看了下,觉得那少女很眼熟,不正是分别几个月的殷离吗?只是她的脸可更丑了,恐怕千蛛万毒手的功力又近了一步吧!那她旁边那位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金花婆婆了,装扮的是够丑的,可真一点也看不出她那饱含波丝味道的美丽容貌啊!我这边胡思乱想,灭绝师太可就不顺气了,当然看到自己的徒弟被人打了,谁也不会舒服就是了,灭绝师太冷眼扫了一下丁敏君,丁敏君慌忙站起身来,静仪大师姐赶忙过去扶着,灭绝师太才冷语道:「不知道我这不成材的徒弟如何得罪了金花婆婆,让你破格降辈对一个后辈出手。」 金花婆婆危潺潺的咳嗽两声,向灭绝师太瞪视两眼,点了点头,才舒了口长气,缓缓说道:「我生平和人动手,只在你手下输过一次,可是那并非武功招数不及你,而是挡不了倚天剑的锋利,这几年来发愿要找一口利刃,再与你一较高下,老婆子走遍了天涯海角,总算不枉了这番苦心,一位故人答应借宝刀给我一用,我打听得峨嵋派人众被朝廷囚禁在万安寺中,有心要去救你出来,和你较量一下真实本领,岂知前日来到,万安寺已成了一片瓦砾,我还以为你遭了毒手,使我毕生不能再雪此败之辱,没想到刚才见到你这徒弟在这路过,本想向她打探下你的下落,没想到你这徒儿牙尖嘴利,出言不逊,我只好教导,教导她如何尊敬前辈。」 我一听就明白,肯定是丁敏君的嘴皮子又惹祸了,想了想金花婆婆所言,心中一动,见到灭绝师太果然收起木然之色,眼中神光闪动,我心里为金花婆婆哀号,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灭绝师太正想要屠龙刀呢,你就给她送来,那可是郭家的东西,除了杨过后人就她最了解了,灭绝一身武功绝对不若于你,还有前来抓你的波丝圣使,完蛋了黛丽丝你可真够倒霉的,这次同时面对灭绝、波丝圣使,又没有小昭救驾,灭绝肯定要杀谢逊来着的,我可是记得原着提过不知是谢逊还是杨逍可是亲手杀了灭绝师太的亲大哥,这可怎么能手下留情。 「好!好!好!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婆婆对我峨眉的援手之德,不过我灭绝的徒弟自己会教,还是不用金花婆婆操心了,不过既然你已经借到宝刀,那请亮出来吧!看看婆婆的真本领是否夸夸其谈。」灭绝师太掩饰住眼中的激动,按了下剑簧,一手紧紧握住倚天剑说道。 金花婆婆似乎是刚刚说了太多话,一直咳嗽个不停,殷离在一边担忧的替她捶背,有些恐惧又恼怒的看了眼倚天剑,当日灭绝可是差点斩断她的手指,废了她的功夫,倚天剑更是杀了明教好多人,让她恐惧:「婆婆那位朋友的脾气不怎么好,只肯在灵蛇岛上借出,我师父来是请你回灵蛇岛较量的。」 灭绝师太听了有些踌躇,即肯定金花婆婆所请那人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又担心金花婆婆诡诈,在岛上设计于她,可是对屠龙刀她是存着必得之心的,怎么肯因为一些未知原因而捨弃,不由左右为难。 「怎么你灭绝可是担心我在岛上布下阵仗招唿你,没想到以狠辣,出手无情的灭绝师太,峨眉的掌门竟然也是无胆之辈,若你不去也就罢了,只是日后江湖上你灭绝见到我就退避三舍如何。」这时金花婆婆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看到灭绝师太犹豫不决的样子,眼含嘲讽讥诮,语带不屑的说道。 灭绝师太目光一凝,冷漠兇狠的瞪着金花婆婆,沉声道:「我峨眉无一胆怯之人,去就去,还怕你不成,任你百般算计,即使布下天罗地网,我灭绝也要创一创,静仪你带敏君和邹铃回峨眉养伤,芷若你随我去见识见识金花婆婆的灵蛇岛。」 第146页 「是」忽然被点名的我吃了一惊,不由眉头大皱,这可真倒霉,你都没有死,怎么还让我去灵蛇岛,不是应该没有我的事情了,是剧情的大概无法更改,还是灭绝觉得我武功不错,可以跟她上岛当打手,我心里嘆了口气,在不甘愿又如何,弟子又怎么能违抗师父的话,早前我即使占着理,可也是大不敬了,我还怕她回山在整治我呢,只能应命,大师姐她们三个也躬身应令。 金花婆婆怪笑了一下,拉着一边的殷离起身飞奔,落地无痕,也不怕灭绝不跟着来,直向城外奔去,她是知道身为正派掌门,那是一言九鼎,说去就觉得不会耍赖,所以也不回头打量,倒是殷离回头大声的说道:「峨眉的周姐姐,多谢你在西域的照料,去灵蛇岛这一路我也会照顾你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见灭绝师太沖静仪使了个眼色后,也飞身追在金花婆婆身后,我忙跟上,知道有屠龙刀钓着,灭绝师太绝对不会反悔的,心中百般无奈又如何,就在我起身飞奔之时,聪敏的耳朵听到身后有些异动,匆忙回头见到两个人影一闪而逝,藏身在墙阴角落处,我想着刚才那眼熟的服饰,不正是一早出门的张无忌么,他旁边那位好象是赵敏啊!不会吧!双方情势如同水火般不相融,这俩人才三天又勾上了,看来这灵蛇岛他俩肯定又要凑热闹了,还能拖延小昭四天,但愿小昭她不要也跟来呀! 出城之后,金花婆婆雇了辆大马车,金花婆婆、灭绝师太、殷离和我,我们四人一路向东而行,因为古时道路颠簸,行的也不甚快,到往海边港口,短短千里路,竟然走了七天多,不过也是其中无人骚扰,加上灭绝师太自愿随行,路上到没有太赶,晓行夜宿,安稳行走,而殷离说到做道,一路上衣食行装,都亲自打理,不让我操心,只是安静时分她才会自己在一面,摸着手臂上的齿痕,眼神带着犹豫,默默发呆。 我知道殷离是被他父亲和金花婆婆给毁了,这般直爽可怜的女孩在最需要家人关心爱护的时候给漠视,伤害了,金花婆婆虽然救了她,却只想让殷离做小昭的替身,对殷离漠不关心,任她在自怨自责中,爱上了那个给她印象最深的少年,最可惜的是她爱的只是一个自己想像的影子,让人想帮她都无法帮,她是一个古代中有些心理问题的少女吧!这个女孩真让人心疼。 这日傍晚,马车停在港口,我们四人下了马车来,金花婆婆皱眉张望一番,脸色一变又恢復正常,咳嗽了几声,任殷离搀扶着她走向码头,我和灭绝对视一眼,也苦笑不已,灭绝以为是金花婆婆的爪牙,我却知道这肯定是赵敏的手笔,不知道赵敏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这手段真是破绽百出! 整个港口海面上只停泊着一艘海船,船身甚大,船高二层,船头甲板和左舷右舷均装有铁炮,一看就知道这是蒙古海军的炮船,虽然炮口上挂了渔网,在船上也装了十几担鲜鱼,但是一看那些船上水手目中精光外漏,太阳穴微微隆起,一看就知道是武功好手,更何况将这热闹的港口弄的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却只能是赵敏才做得到了。 不过到是没有看到张无忌等人,可能藏在船舱之内,外面只有水手应付,尽管大家都知道有问题,这戏还是要照演,金花婆婆好商好量的说让他们送到灵蛇岛,这些水手们却诸多推託,说道这是一艘旧炮船改装的渔船,专门捕鱼,决不载客,直到金花婆婆取出两锭黄金作为船资,赵敏手下装扮的船老大方才做出勉强的样子答应下来。 我和灭绝师太、殷离、金花婆婆也依次登上炮船,好在船上宽敞,我们四人还可以一人一间客房,等都准备好后,金花婆婆便命扬帆向东,在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中,向着东南方向行驶着,好在我年幼时习惯了在水上讨生活,倒没有晕船等毛病,到是吃晚饭时灭绝师太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心中暗笑,威风不可一世的灭绝师太不会有晕船的毛病吧! 晚饭之后,灭绝回房打坐,殷离也和金花婆婆各自离开,碗筷有水手们收拾,不用我操心,我洗漱完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着海面上的涛声,我有些高兴的打开窗户,外面天色已经大黑,天上挂满了星星。 我身处在二楼之上,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海景,听着四周惊心动魄的浪涛声,我凝目向海面看去,只见在深蓝的海面上,倒映着天上无数星光,星星点点,真是美极了,让我这一路上为着灵蛇岛要发生大麻烦的忧心也暂时忘掉了。 只想静静的享受这般美丽景色,可是天不从人愿,我想要清净别人却不肯给我,不知是怪我耳力太好,即使不运内功也能听得到,还是怪那两人的声音太大,听着那两人或高声,或底声说什么郡主娘娘、什么大教主之类,互相嬉闹的话,或是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这两人不谈论此时情景,只说些珠花,盒子之类捻酸吃醋的话。 赵敏也许是经过王府内她父亲姬妾众多的影响,言谈间虽然酸酸的提起小昭和我,但都表现的很大方,没有恶意,只拿张无忌和小昭,还有我打趣张无忌,等张无忌尴尬无语之时,又说些与他暧昧不清的话,哄的张无忌对她更是掏心掏肺的,言词放开许多,还对赵敏讲起他小时回中原时的海上情景,讲冰火岛,讲蝴蝶谷,两人谈笑无忌,又夹杂着种种暧昧,仿佛相处多年的朋友,又仿佛是两情相悦的情侣。 第147页 我却听的心中郁闷难言,又替原着中的芷若心疼不值,当日芷若被金花婆婆用手铐脚镣锁在这房间内,是否也听到了两人如此嬉笑不禁,谈情说爱的情景,那赵敏时不时拿周芷若打趣张无忌几句,芷若她是否也听到了,张无忌那时可知道她又敬又怕又爱的周芷若该有多伤心。 算了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反正现在张无忌与我无关,我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伤心流泪,最多感嘆一下当时情景,也更能体谅一分周芷若为什么会大变吧!我关上窗户,轻轻走回床边,默默运起内力,开始每天的内功修习。 等我修习完内功准备休息之时,船舱外面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我有些奇怪,停下要吹熄灯火的动作,那人停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低沉着声音道:「麻烦姑娘开一下门,船老大命我给您送消夜来了。」 「七叔」我并没有叫消夜啊!我有些奇怪的打开房门,只见一身形俊瘦,挺拔,脸色腊黄,唇上留着两撇鼠须,做着水手打扮的人端着一份消夜站在我门前,我感觉眼前的人很眼熟,尤其那双俊美非常的眼睛,光彩明亮,想拉下不由恍然大悟,高兴的喊道。 莫声谷一把捂住芷若的嘴,感受到那柔软的唇畔贴在他的手心,如火般炙热,慌忙放开手,脸色瞬间变的通红,贴着芷若耳边低声道:「小声点。」 「七叔你怎么会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呢?」我也学莫声谷,贴着他耳边说道,心中有些奇怪,七叔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莫声谷慌忙退了两步,又绕过我,将消夜放在屋内的桌子上,郎声道:「姑娘,消夜放桌上了。」 说完后才又压底声音道:「是无忌看到你和灭绝师太被金花婆婆引走,又听金花婆婆的意思竟然找到了屠龙刀,担忧谢逊和你会有危险,加上他与那个番帮女子赵敏有什么约定,所以一等范右使无碍,就和赵敏,还有小昭姑娘快马加鞭的提前赶来,做些布置,我不放心你的安危,和无忌与那妖女,也跟了上来,如今这船上都是赵敏的人,你千万要小心,若有什么危险,就吹响我送你的笛子,到时候我一定会赶来的。」莫声谷说完后不等我反应,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听的楞住了,小昭她竟然还是赶来了,我拖了她七天,她依然跟张无忌赶来,这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更意外的是七叔莫声谷,他也改变原剧情的轨迹,来到灵蛇岛,我摸着腰上的笛子,有些开心,有些高兴,又有些迷茫,事情竟然变成这样。 比原剧晚了七天赶来,丐帮的人可走了,波丝使者是否与谢逊起了冲突,或者是波丝使者绕过这里了,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谁也不知道,灵蛇岛如今又多了灭绝和七叔莫声谷,屠龙刀会落入谁的手中,小昭她千万不要在走回老路。 我端起七叔送来的消夜,一口一口的喝完,但是我的心思全部在别的烦心事上打转,根本品尝不出消夜是什么味道,如今唯一的好处就是七叔他跟着来了,就算有事,有七叔帮忙,相信会好很多,武当莫七侠可不简单。 离蛛情丝復何绕 知道七叔在船上后,我松了口气,踏踏实实的睡了起来,因为在船上,也不用如以往一样早起去给灭绝师太请安,而且灭绝师太晕船,昨晚已经吩咐过,不用早起去她那报导了,其实我估计她应该正运功调练内息,努力适应船上的漂浮感吧! 第二天上午我才出屋,没有吃早饭有点饿,水手们都是赵敏保镖,做的饭菜也不怎么和胃口,只能自己动手了,船上补给不易,我也不挑拣,随便热了两个馒头和稀饭,拌了点小菜,正想端回屋里吃用,却见殷离一个人坐在船舷边看着大海发呆,见她那茫然的神情,想到昨晚听到的那两人的嬉笑打闹,我的胃口又没了. 「蛛儿怎么自己坐这发呆,吃饭了吗?怎么金花婆婆不用你照顾?」我又乘了一碗粥,端着饭菜走到她身边。 殷离这才回过神来,神情郁郁寡欢:「我忘记了,还没有吃呢,婆婆整日闷在房里,不用我伺候。」 「那跟我一起回房吃吧!我第一次出海,在船上也闷的紧呢。」我拉着她向船上二层,我的房间走去。 殷离有些扭捏,羞涩和不安,但没有挣脱,跟在我身边低声道:「周姐姐,可真谢谢啊!」 「哪里用那么客气,来快吃吧!这小菜可是我亲手拌的呢。」我打开房门,将饭菜放到桌上,推她坐下,我坐在她对面,先吃了几口,殷离见我一派自然的吃饭,在加上在崑崙时已经照顾她不少天,也不生涩,拿起筷子吃起来。 古代讲究食不言,所以饭桌上也没有什么话好讲,等吃完后我收拾好碗筷,给她倒了杯茶水,拉着她与我聊天,殷离可能也放开心怀,言谈松快许多,我先与她聊了些衣服,胭脂等方面的事情,她毕竟是大家出身,对这些也不陌生,只是提起胭脂她情绪又黯然下来,有些失落茫然的道:「胭脂在好又有什么用,我只会越来越丑,他看到肯定不会喜欢我的,可是我又不想像娘一样散功,不过如果他实在不喜欢,我就散去好了,可惜我找不到他。」说着说着殷离又抚摩了下手臂,神情幸福,甜蜜的很虚幻。 「蛛儿你是说武当张五侠的公子吗?那可不用担心了,你不知道吗?救你的那个曾阿牛就是张无忌呢,当日他可是亲口跟你求婚,师父和我们这些峨眉弟子可都是亲耳听到的,你是跟你婆婆先离开,没有看到他在光明顶大发神威,独战六大派,连我师父都输给他了。」我拉着殷离小声说道,我觉得还是将张无忌的事情告诉殷离的好,能分分她的心,早日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第148页 殷离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忽然站起来,跑到我面前,紧紧握着我的手道:「周姐姐你说阿牛哥他是我的那个冤家,这怎么可能,他是曾阿牛啊!张无忌那么倔强,那么凶,阿牛哥脾气那么温和,那么好,他们一点都不像啊!」 「蛛儿你这话可真傻呢,那时侯张无忌还小嘛!现在他可长大了,那的善良是只对对他好的人,对他不好的可也挺凶的,华山派鲜于通掌门听说过吗?那个伪君子可被张无忌收拾的好惨。」我知道殷离爱着的是她想像的那个无忌,兇狠、霸道。 殷离全身忽然一软,失力的跌了下去,我连忙扶住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殷离双目无神的看着远处,喃喃低语道:「阿牛哥他竟然就是张无忌,那他为什么不跟我承认呢,他是知道我找的他好苦的啊!是不是我这样子太丑,他不喜欢,阿牛哥,他怎么可能是……」 「你可真傻,张大哥那些日子那么细心呵护,照顾你,还亲口跟你求亲,怎么会不把你放在心上,只不过我师父对他有偏见,别派的又想从他身上打探屠龙刀的下落,逼的他不能跟你相认罢了,后来他若不是看到天鹰教教主殷老前辈遇险,他才不会出手呢。」我点了点她的额头,只觉得她这性情直率又傻的让人怜惜。 殷离听了我的话后,双目一亮,抓着我的手,认真看着我道:「这才像那个冤家的样子,他是为了……才出手的,他早就跟我求亲了,他不讨厌我,啊!他对战六大派怎么样了,你师父她那么厉害,那天把阿牛哥……啊!是张无忌打的吐血,这次他怎么打的过呢,他是不是受伤了,不行我去求婆婆回中原救他。」说着说着,殷离担心的站起来要去找金花婆婆。 「你放心吧!也许他另有奇遇吧!当日六大派的高手除了武当没有出手,别人可都败在他手上,后来你知道六大派被困万安寺还是他带人来救的,后来大家才知道他已经做了明教教主,威风的很,连暗算六大派的那个统领,好象是鞑子的什么郡主都好象很喜欢他,不过他们一个反元,一个元朝的郡主是不可能的,在说张大哥可是亲口说要娶你呢。」我忙拉住她,小声的告诉他。 殷离楞楞的坐下来,可能是今天给她的冲击太大,一时间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双手紧握,默然无语,过了许久她才低声的说道:「知道他平安活着就好了,我也看到他了,已经很满足了,如今我这个样子,他就算答应娶我,他也不会开心的,跟他在一起,如果他跟爹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我会一指戳死他再一指戳死自己,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见,再说他跟我记忆中的张无忌一点都不一样。」 「蛛儿,你是为了你脸上的蜘蛛毒吗?你把千蛛万毒手的功力散去不就好了吗?你看你身材这么婀娜,眼睛这么漂亮,长的我看比那什么郡主也不错,只要容貌恢復了,张大哥他就不会去喜欢别人啦!」我看着殷离死寂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也不知道该让她怎么办,她心里想念的只有张无忌,可是殷离也把张无忌的个性猜着了,整个倚天中四个最出色的女子,他不是真的见一个就会情不自禁嘛!更何况单纯执拙的殷离还有赵敏这么一个无敌的对手,殷离确实不适合跟他在一起,但是在这之前最重要的是让殷离对张无忌死心啊!以殷离这个最讨厌花心男人的脾气,发现张无忌真面目后,一定会放开的。 殷离一听说要她散去千蛛万毒手的功力就赶紧摇头,痛苦的说道:「周姐姐,你不知道,当年我娘就是爱上我爹后,硬将毕身的功夫散了,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庸女子,娘容貌虽然好看,极美丽极秀雅,我爹爹还不是另娶二娘还有许多妾侍,到头来还因为二娘和两个哥哥的欺辱送了自己性命,我从决定练这门功夫时就已经决定绝不会跟娘那么傻,把功力散去的。」 「蛛儿,这世间虽然有许多负心男子,却也有真心真意的人,却全凭缘分罢了,有功夫就能管住男人让他不变心么!不过若你因为不愿失去武功才不恢復容貌的话,我倒有个办法,不但能够恢復你的容貌,还能增强你的武功,让你把张大哥看的严严的。」我看着自责,悲苦的殷离,下定决心说道。 殷离被我的话震动,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问道:「周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张无忌。」说完这话,殷离却羞的耳朵都红了,我明白在古代一个女孩子能吐漏出心事,还说的如此直白,已经够了不起了。 「我既然告诉你了,自然不会不说,我家传武功中有一门心法,较为阴狠毒辣,是当年收集自仇家的,可以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到你手上经脉内,练成一门抓功,能够摧敌首脑,如穿腐土,不过这门功夫太过阴毒,那招式法门我是不能够传给你的。」我如果单传给殷离心法,将殷离体内的蛛毒催到手上,砒霜剧毒和蛛毒表现不同,灭绝是看不出来的,若是传了招式那就不行了。 殷离站起身子转了两圈,脸上都是矛盾之色,我跟着也站了起来,有些奇怪她矛盾什么,能够恢復容貌,又增强武功她还有什么犹豫的,殷离回过身,眼中闪过挣扎后的坚定,握着我的手说道:「周姐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但是我知道阿牛哥他是喜欢你的,他每次看到你,眼睛就变的很亮很亮,再也看不进别人,我总觉得阿牛哥跟张无忌不一样,即使他是张无忌,我也恢復容貌又怎么样,我是融不下他心里有第二个人的,可是他喜欢的是对我这么好的周姐姐,我不愿意和周姐姐为难,只想离的远远的,不愿在看到那个冤家。」 第149页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跟张大哥自小就见过,我把他当成苦命的哥哥,替他自小受那么多磨难而心疼,而他却是因为我小时侯照顾过他,对我心存感激罢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不为他,你就不愿意变的漂亮吗?我看你是练功练傻了,还是因为我不想教给你招式而故意埋汰我呢。」我苦笑着,却更喜欢殷离这傻丫头,相比于小昭的不恨不怒,欢喜无怨,不酸不妒,一副圣女纯洁无限的性子,我更喜欢这个直率的有些痴、有些傻、爱也真、毒也真、恨也真、怒也真的殷离,光从书上那些描写殷离的词句中,是无法彻底了解这个女孩子的。 殷离原本充满坚定的眼神因为我的话而松懈下来,带着欣喜又感激亲近的眼神,抱着我的胳膊摇了摇说道:「能变漂亮我当然高兴了,只是周姐姐你是除了娘、婆婆和阿牛哥,第四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不想骗你,我……我是天鹰教殷野王的女儿,原名殷离,也算是魔教中人,当年我因为二娘个两个哥哥欺负我娘,一气之下杀了二娘,我爹和两个哥哥要杀了我,我娘为了救我自尽死了,是婆婆救了我,还收留我在她身边伺候,还传我武功,你……还愿意传我这样一个弒亲累死亲娘的人武功吗?」 「傻丫头,你还真是个傻丫头,我又不是师父,憎恨魔教的人,我会照顾你就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欣赏你的个性,我没有姐妹,也许是缘分吧!从见到你就把你当成妹妹疼,你出身如何于我无关,只要你不要烂杀无辜,为非做歹就对的起我了,只是不能传你招式我很抱歉,要不我在想想看看有什么别的抓功或者指功以后在给你。」我看着殷离眼底那深深的自责自卑。 知道在古代如果不是她的二娘和哥哥实在过份,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又怎么会鼓起勇气杀人呢,又加上父亲和哥哥的追杀,亲娘为了救她而抹脖子自尽,她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自责自怨的矛盾中,这时候我开始庆倖幸亏自己生在周芷若的身上,至少我有爹疼,没有家庭矛盾,一直都是很幸福的,若是我在殷离的处境中,只怕会更痛苦。 殷离听了我的话后,才全身松懈下去,差点无力跌倒,我忙拉住她,扶她坐下,殷离抱着我的胳膊,低声道:「周姐姐你不用找别的武功给我,爷爷的天鹰抓我也习过,我用天鹰抓的招式就好了,只是周姐姐你不觉得我很坏吗?我杀了二娘,累死亲娘,我那么坏,我……」 「殷离、阿离这名字可比蛛儿好听多了,以后我就要你阿离了,哎!你会天鹰抓那就太好了,我不用那么麻烦了,反正离午饭还要些时候,我先将毒给你逼到手指上一些,你要记住我功力走过的经脉,我把口诀给你写下来,你记住之后,就烧了,阿离你要记住,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过去也只能怪命运弄人。」我见殷离还沉浸在过去的不幸记忆中,忙打断她的话。 「谢谢你周姐姐。」殷离看着忙碌着抄写口诀的我说道,我无谓的摆摆手,示意不用。 炮船一层上,张无忌正于赵敏谈笑风声,却不知道命运已经有了许多改变,幸与不幸全看各自的想法罢了。 以后在船上的三四日中,我于殷离就在船舱内运功逼毒,虽然才三日功夫,她脸上的青黑毒气已经散去不少,凹凸不平也开始平坦许多,脸上的一层毒皮开始老化,看起来比从前好不了多少,但我知道等这层皮暴下去后,她的脸就会好许多,差不多要在暴两三次皮,她才能彻底好。 而灭绝师太和金花婆婆也从不管我们在船上如何,可能以为我们在船上搞不出什么花样,这一日到了下午,殷离告诉我前面快到灵蛇岛了,我二人也不在练功,只就着窗户看着外面越来越接近树木葱翠的大岛。 离岛上几里远就可见岛上奇峰挺拔,耸立着几座高山,却是一座不小的岛屿,也是今日顺风顺水,船行的很快,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船已经到了岛东面,只是岛东端山石直降入海,并无浅滩,而赵敏找来的炮船吃水颇深,只能停到靠岸边。 岸边停好后,金花婆婆却不邀请灭绝师太和我下船,只带着殷离下船向岛上而去,灭绝师太坦然端坐,此刻船刚停泊,她晕船晕的厉害,身体状态不好,跟去也无益处,正好打坐休息,我凭船远望,见到两条人影也悄悄跟随尾后,正是水手打扮的张无忌和赵敏,小昭七叔却未曾离去。 我只以为比原着中晚去了这几日,丐帮,波丝的人马都应该离去了,只剩下金花婆婆于谢逊打斗,金花婆婆暗算谢逊等情景,反正张无忌在,谢逊也吃不了亏,最为难的应该是灭绝师太与金花婆婆的约定,还有灭绝师太见到屠龙刀之后,又该发生什么变故。 没有想到金花婆婆、殷离、张无忌和赵敏这四人一下船就去了好半日,一直到了傍晚都还没有消息,我和七叔等的都有点急了,也顾不得暴漏,聚在一起商议,小昭也面漏焦急之色,一直到了明月初升之即,灭绝师太面色好了许多,见金花婆婆久未有信息,也出了舱来,见到莫声谷和小昭在虽然吃了一惊,也不曾在这上面多言,只问了问外面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又能如何回答她,正在大家无可奈何之即,岛上忽然传来一声焦急,威勐的长啸之声,听的我们面色一变,莫声谷更直接说道:「岛上好象出事了,此人内力雄厚威勐,若他与金花婆婆连手,恐怕无忌不是对手,师太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第150页 「恩!就依七侠所言。」灭绝师太听了声音后,面上不急,反而漏出喜色,我知道她追查屠龙刀已久,对谢逊也有所了解,恐怕这声长啸已经让她肯定谢逊就在岛上吧!我们四人话也不多说,灭绝师太当前,莫声谷随后,我和小昭尾随,一路向啸声处奔去。 几里路程对普通人来说要走好一会,对习武之人来说却不算什么,奔了片刻就已经于张无忌等人走了个对头,见赵敏在前面引路,身上在月光照射下隐隐有些血迹,金花婆婆怀里抱着一人,看不清面容,看衣衫却是殷离,一个身材高大威勐,金髮粗眉,手持一口明晃晃的宝刀的虬髯老汉和张无忌走在最后,我知道那人必然是谢逊,他们见我们迎路而来吃了一惊,不由停下脚步。 正在这时忽听得谢逊一声暴喝,发拳向金花婆婆后心打去,金花婆婆回手掠开,同时将殷离抛向地下,张无忌吃了一惊,飞身而上接过殷离,谢逊却怒喝道:「韩夫人,你何以又要下手杀害殷姑娘?」 「你杀不杀我,是你的事,我杀不杀她,却是我的事,你管得着我么?」金花婆婆冷笑道 我们听的迷惑不解,不知道他们又闹什么,弄的这么狼狈,而金花婆婆一代高人竟然下手暗算一个小姑娘,我仔细回想一下,好象电视剧中有演过,金花婆婆欲暗算谢逊,而殷离心仪张无忌,不肯帮金花婆婆,被她打成重伤,事情不会又走回老路了吧! 这时张无忌已经将殷离接住,回身落地,怒望着金花婆婆道:「有我在此,绝容不得你随便伤人。」 「尊驾今日闲事管得还嫌不够么?」金花婆婆冷笑道。 张无忌刚欲开口,赵敏忽然闷哼一声,双手按住小腹,弯下了腰,张无忌抱着殷离急忙掠去, 担忧的问:「怎么了,伤得重么?」大家一时没有看出这个贴着小鬍子,脸色蜡黄的人是赵敏,此刻听到她闷哼才知道是个女的,都凝目望去,只见她手上满是鲜血,手指缝中尚不住有血渗出,张无忌这时脸色一白,满脸担心的又问了声。 「啊!找到了,找到了!」赵敏不及回答,就听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生硬汉语的欢唿声,大家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十几丈处,长草漫漫,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晃动,我心里一惊,不会是波丝使者还没有走,又给他们遇着了吧! 赵敏这时给了大家答案,那么骄傲,自信的人却仓皇、担忧的道:「别管我!波斯三使转眼便来,快走,快走!到船上!开船逃走。」 「哼!原来是你这个妖女,贼子放下这个妖女,贫尼要好好跟她算算帐。」灭绝师太却听出这人声音正是当日暗算她的那个带头女拌男装之人,登时气炸了肺,要立刻算帐。 这时谢逊却杨刀忽然向张无忌挥去,刀刃轻转,上面竟然粘贴着三朵金花,张无忌吃了一惊,向金花婆婆看去,只见金花婆婆阴冷的望着几人冷笑几声,狠毒的看着殷离,原来方才竟然是金花婆婆趁大家注意力转移到赵敏身上时,突然间反手掷出三朵金花,直奔殷离后脑。 至于赵敏是不是故意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我观察,赵敏的伤口出血极少,刚才奔跑还没有事,肯定伤的不重,又怎么会忽然疼的出声呢,我身旁的小昭难掩激动的望着金花婆婆,见金花婆婆一定要杀殷离,又是失望,又是难过,又带着自责。 我此时忽然明白,原着中的金花婆婆为什么一定要杀殷离,金花婆婆的女儿就是小昭,她怎么会不知道明教的事情,会不知道张无忌是明教教主,恐怕金花婆婆进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小昭联繫,难怪我和灭绝师太刚出客栈不久金花婆婆就给拦上,她见自己女儿一定要跟着张无忌,知道小昭必然是喜欢上他了,而偏偏殷离早从小时就爱上张无忌,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以前不在乎是因为殷离没有跟她女儿喜欢同一个人,此刻看情形,殷离已经得到谢逊的认可,想必这一路上小昭与她必定取得联繫,知道张无忌和赵敏,莫声谷也在船上,又眼见张无忌如此着紧殷离,金花婆婆这个除了她老公和女儿谁也不在乎的人,自然会起了杀心了,哪怕那个少女跟了她几年,将她当成亲人看待。 灭绝师太的怒火却被谢逊手中宝刀转移了,不在注意赵敏,而张无忌扶着赵敏,抱着殷离,怒望着金花婆婆,刚想出声呵斥,小昭却奔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袖子,担心的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赵姑娘怎么会受伤?为什么要逃?」 「刚才遇到三个身手及其怪异的高手,我们不是对手,只好先撤回船上在说。」一连三个问题打断了张无忌的话,张无忌看着小昭担忧的眼睛,只好回答道,不过此刻灭绝师太和莫声谷在这里,知道联合几人的武功即使打不过,但也用不到逃了,当下也不着急,轻轻为赵敏点穴止血。 灭绝师太倒挺配合张无忌,一双冷目扫过几人狼狈情况,尤其是金花婆婆,然后停在谢逊手中屠龙刀上,冷音带着傲然自得的说道:「贫尼倒要看看能让番帮郡主和魔教贼头子逃跑的是何路人马,过不过的去贫尼手中之剑。」 「也是峨眉派掌门手中的倚天剑与谢前辈的屠龙刀齐名,天下谁人不知,可惜那三个自称波丝明教的人手中持有六枚圣火令,刀枪不入,连谢前辈的屠龙刀都无功而返,而招式又非常怪异,三人连手,配合得毫无破绽,好似一人生有三头六臂一般,非中原一路的武功,不知道师太是否还有自信迎敌。」赵敏被点穴止血后,脸色好了很多,正依着张无忌站立,听的灭绝师太出声,又见到灭绝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屠龙刀,眼珠转了转,脆声道。 第151页 灭绝师太听后,气息一凝,全身气息肃然而立,全力戒备着,她可是知道屠龙刀之锋利,谢逊武功之高,当年可是连空见神僧都杀了,此刻竟然拿那三人无法,可见那三人武功之强,她虽然骄傲,自视甚高,但却从不浮夸吹嘘,当下冷道:「既然如此厉害,贫尼更要领教领教。」 「怎么尊驾不逃了?原来是帮手到了,几位也是明教中人吗?为何见圣火令还不快快下跪?莫非要像那两个叛教逆贼一样吗?」正在灭绝师太答话,张无忌为殷离看伤之即,那三人已经奔来,只见三人两男一女,身穿宽大白袍,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形状,每只手中各拿着一条两尺来长的黑牌。 月光下众人看的分明,当前一个身材最是高大,虬髯碧眼,右边一个身材也不弱,高大威勐,与谢逊相仿,生的黄须鹰鼻,左边那个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一头黑髮,于汉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眸子极淡,尽乎无色,瓜子脸型,倒是不丑,不过三人的情景比之张无忌一行稍强,也强不了多少,手上,白袍之上都是斑斑血迹,脚上腿上也一样,三人更奇怪的是点着脚尖走路,我忽然想到原着中金花婆婆可是在荒草丛中布满钢针暗器,暗算谢逊,后来让波丝三使尝了鲜,这三人如此狼狈,莫非如原着中着了道吗?我想着想着不由觉得好笑。 「原来又是三个魔教贼子,还是番帮狗贼,你明教不是说要驱逐鞑子吗?没想到却与番帮联合,做了朝廷的鹰犬,好!好!好!贫尼今日可以大开杀戒,为我汉人出口恶气,不知道武当莫七侠此次是不是还要袒护明教,莫非真要和魔教勾结吗?」灭绝师太前些日子,受魔教救援,又推翻了以前魔教为黑道的证据,心中窝着一口气,此刻见到明教中有番帮之人,又认出张无忌与赵敏来,见他们情形亲密,眼中含情,当下认为是明教和朝廷勾结,暗算六大派,骗取六大派的感激和信任,在此我不得不说,灭绝师太看别人动没动情这方面是看的极准确的。 灭绝这话说的莫声谷老大为难,张无忌脸色一白,慌忙让开赵敏的依靠,放下怀中殷离拱手对灭绝道:「师太误会,此次再下之所以和赵姑娘同行,只因为之前在下因为欠她一个人情,在武当答应赵姑娘为她做三件不违反侠义道理的事情,此次赵姑娘要见识屠龙刀才与她同行,对面那三个人并不属于我们中原明教,而是来自波丝总教,我中原明教自成一派,绝对与番帮毫无瓜葛。」 「正是如此,我也听无忌说起过,当日我六师兄和六师嫂身中赵姑娘的七虫七花之毒,威胁无忌答应她三件事情才给解药,在下可以证明,师太不要误会,至于这三个番帮之人,师太若要教训,在下当然奉陪。」莫声谷一路上早已经解除易容,只是他为人淡漠,遇事也不爱多话,除非涉及他在乎的人和事,此刻见灭绝师太将话连到武当上,忙出言道。 那边三个波丝人见这边之人对他们视而不见,自古自的谈话,当下气的大喝道:「尔等即不是明教中人,尚絮絮何为,见我明教处理内务,还不退却。」 「不退又如何?我灭绝一生还从未不站而退过。」几句话半文半白,语声又生涩难懂,当真让人听的雾剎剎,奇怪万分,灭绝师太听的直皱眉,她一生从未见过这等人,当下冷冷问道。她话音刚落,突然间那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三只左手齐往灭绝师太身上抓去。 灭绝师太没想到那三人如此不讲武林规矩,无声无息间就攻了过去,近乎偷袭一般,又惊又怒,又不及出剑,只能宽袖一挥,向三人横扫过去,不料那三人脚下步法怪异,不知如何移动,无形无迹间身形已变。 灭绝师太一袖无功,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右肩,一抖之下,向外远远掷了出去,以灭绝师太武功之强,便是天下最厉害的三个高手向她围攻,也不可能一招之间便将她抓住掷出,只看的全场一惊,到是先前张无忌、赵敏见过金花婆婆也吃了这一手,被抓到后领摔出去,倒不吃惊。 而灭绝师太吃这一抖,面色气的铁青,在翻身落地之时,倚天剑已经出鞘,一旁的莫声谷见灭绝师太吃亏,到底武当峨眉同气连枝,又有联姻之情,之前有再多矛盾也不好袖手旁观,当下也不客气,拔剑出手,边攻边道:「番帮之人果然无耻,竟然偷袭,师太在下给你掠阵。」 金花婆婆知道几人来歷后,内心何等惶惶不安,她身为波丝总教圣女,如何不知道这些人的武功来歷,只是她违反教规,私自成亲生女,依教规要受火刑,有错在先,宁可被他们打的狼狈不堪,学自总教的武功也不敢露出半分,惟恐被抓回总教,这时见来了帮手,当下顾不得杀殷离给女儿剷除情敌,也出手围攻那三个波丝使者,谢逊刚才吃了亏,又知道这三人来歷,武功,性格都很怪异,狠辣,也不客气,伸手挥着屠龙刀参与战场,攻了上去。 场外只剩下无措的张无忌,担忧的小昭,受伤的赵敏、殷离和我,我见张无忌不上去对敌,反而在外观望,不由气道:「张大哥这般番帮贼子不讲武林规矩,你何必跟他们讲规矩,还不上去帮帮七叔他们。」 「好,芷若妹子你医术胜我许多,赵姑娘和殷离就拜託你照料了。」张无忌听了我的话后,点了点头,扶着赵敏坐下,也运起功力,攻了进去。 第152页 我无奈的点点头,实在不想跟赵敏有所牵扯,只是答应了就要做到,又见赵敏脸色惨白,不知道是真的伤的很重,或者是流血过多,还是先前被灭绝师太和莫声谷在张无忌跟前被斥喝而气的或是委屈的,我只好冷着脸扔了瓶刀伤药给她,道:「今日医你是看在张大哥的面子上,来日回了中原,你暗算,残杀,囚禁,折磨我六大派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用不到你这个峨眉高足救,真后悔当日没把你脸划花了,看你还这么得意不得意,哼!要不是看在张大教主的面子上,你以为六大派哪里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不放过我,回中原我还要找你算帐呢。」赵敏一把将药瓶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看我的心火直冒。 我们俩的声音未曾遮拦,赵敏话音一落听的场内众人面色难看,张无忌担心之下,连连被圣火令击中,我冷眼旁观,看着赵敏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无忌,明白她一定是动了真情了,真不明白她也是个手下千百,高高在上的人物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喜欢上敌人了呢。 看她惨白的脸色又不能不管,只得上前点住她的穴道,又拿出一瓶伤药交给小昭说道:「小昭姑娘,这个妖女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啊离伤的如何。」说完也不看小昭频频用担忧的眼光望着场内,真不知道她担心的是金花婆婆还是张无忌。 回身蹲到殷离身前为她一把脉,她的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脉搏若有似无,我就着月光一打量,见她身上三处要害上有些破损,伸手摸过去,一看那三处都中了三朵金花,又兼金花婆婆下手极重,是铁了心要阿离的性命,伤的很重。 忙给她细心上药,又为她运功活血,她晕睡的总算安稳了些,我放下心,才有精神看场中情形,刚才光听的铿铿锵锵的刀兵相接之声,实不知他们交战情况如何,这一回头看了片刻,却发现灭绝师太、莫声谷、金花婆婆、谢逊、张无忌五大高手对阵那三个波丝使者,竟然只能打个平手。 那三人双手持着刀枪不入的圣火令,身法步法诡异莫测,又配合的毫无破绽,七叔的剑已经在交战中折损不少,剑尖都断了,张无忌又没有武器,金花婆婆不露波丝武功,这三人的武功都大打折扣,那三个波丝使者全靠灭绝师太和谢逊手中的倚天剑,屠龙刀压制。 我看着那在波丝人手中舞动六枚漆黑铁牌心中一动,人家说江湖都说神兵秘集,我秘集算是有了,神兵却没有呢,倚天剑、屠龙刀虽然锋利,算的上是宝刃,可是这东西太抢手,惹人注目,不符合我低调为人的原则,而这圣火令材质如此奇特,连屠龙刀、倚天剑都伤之不得,若是制成刀剑一定不弱于倚天剑、屠龙刀,想到这我不由垂涎的看着那六枚圣火令,想着如何才能把它弄到手了。 情动奈何礼如天 我既然打定主意要夺六枚圣火令,就不在犹豫,当下在外围观察他们打斗的情景,那三个波丝使者的连手配合确实精妙诡异,每次攻击都毫无破绽,攻击起来仿佛一个人生了三头六臂一般,让人防无可防,即使在五个中原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的攻击下,也丝毫不落下风。 那三个使者手中的圣火令又刀枪不入,张无忌没有武器,仅凭拳法和掌力运用雄厚内力压制,莫声谷手中精钢长剑也在累次纯阳内力的冲击下,碎裂折断,金花婆婆为了掩藏来歷,不敢施展任何波丝武功,只能施展学自中原的武功,此时战场上全靠灭绝和谢逊的倚天剑、屠龙刀压制,形成平局。 我在外围看的着急,我是知道的,这三个只是打前站的,真正的高手是那十二个宝树王,若在拖延下去,等他们来了援手,那情形可就不妙了,这时那个高大的波丝人一令击出,依照中原武学的道理,这一招应该打中谢逊左肩,哪知圣火令在半途古古怪怪的转了个弯,拍的一响,竟击向他后颈。 好在谢逊对敌全凭耳力,到比其他几人受制于招式强很多,看了这一幕我想起原着中小昭曾为张无忌翻译过一枚圣火令上的内容,张无忌也是在类似的攻击下领悟出,破解三人连手,怪异招式的办法,知道了圣火令上是干坤大挪移的招式,张无忌学的只有内力搬运的法门,而波丝三使的招式和步法来自圣火令的一层,看他们打斗,内力什么的都不曾超过张无忌、七叔他们,为难处只在他们怪异身法招式上。 想明白后,我屏气凝神,回想前世时看倚天屠龙原着的情景,这么多年过去,倚天的剧情我也只保留了剧情大概的内容,详细的过程几乎忘光了,这时努力回想才知道经常冥想的好处,那些记忆其实都在记忆中,只是我不曾翻看罢了,此时一回忆,一幕幕都在眼前,就仿佛是一把陈旧的钥匙打开了一把大锁。 「师父、七叔、谢前辈、张大哥、金花婆婆,这三个波丝人的武功并不怎么高,只是招式、身法怪异,配合的默契才如此难缠,我已经看出破绽,现在把破他们配合的口诀念给你们,你们要记好了,应左则前,须右乃后,三虚七实,无中生有……意思就是看似攻左,实攻前方,打又攻后……」我想明白后,在外围给他们一字一句的解释出来。 这几人中莫声谷、灭绝受的是正统的道家、佛家教导,对这些怪异的招式一时间难以理解,金花婆婆早就明白他们攻击之奥妙,可是为了隐藏身份,也不得反抗,只能装愚敦,到是谢逊之才智堪称绝顶,比之张无忌更剩一成,我不过说了几句,他竟然就全部明白,还能够融会贯通,马上融合进招式应对中去,几下将那三个人的配合打乱,畅快笑道:「峨眉高足,谢逊今日真是佩服,灭绝师太果然不凡,不但武功高强,徒弟也这般出色。」 第153页 灭绝师太虽然憎恨魔教中人,但听了这个纵横武林十几年的顶尖高手如此夸奖,也得意非常,得了谢逊示范之后,手中倚天剑使的更加凌厉,打的三使手忙脚乱。我无心看其他几人的反应,知道向到了他们这般程度的高手,领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只紧盯着那三个波丝使者。 果然这五人一悟通他们招式奥秘,在敌对就容易的多了,那三个使者被我喊出他们武功的奥秘,又惊又怒,手底下也微微慌乱,又被不在制肘的五人大打出手一番,彻底打乱了配合,在无法如刚才那般如意,三人混战之时对视几眼,脚下分别不着痕迹的退向三个方向。 我在一边看的分明,见他们打主意要跑,不愿错失夺得圣火令,铸造神兵利器的机会,忙运起内力,使出我用蛇行狸翻术结合周星池版鹿鼎记中那个太后使用的金蛇缠丝功,将全身骨骼软化,身形急闪,快速的在那三人身上如同灵蛇般游动一圈,不着痕迹的将他们手拂了一下,将六枚圣火令夺到手中。 那三人只觉一道身影闪过,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原本双手中用来招架倚天剑和屠龙刀的圣火令就已经不见踪影,未等反应,已经被刀剑划伤了二人,那三人更加惊慌,也顾不得拖延,未受伤的带着另外二人就飞身而退。 战斗中的五人都被这情景惊到,顾不得追那三人,奇怪的看着我,我不慌不忙的用绸带将六枚圣火令捆绑在一起,背到背上,看他们还是无语的看着我,奇怪问道:「师父、七叔、谢前辈、张大哥、金花婆婆为何如此看我,怎么不拦下那三人,我看他们进退有距,而且从波丝远赴中原,不可能只来三个人吧!放跑了他们,等会他们的援兵就该来了。」 「嘿嘿!峨眉高足果然厉害,有这般手段却一直隐隐藏藏,灭绝师太果然好算计,没想到今日老婆子有幸目睹你峨眉不为人知的手段,就不知这门武功怎么称唿?为了几块不能吃不能喝的铁牌子暴露出来值的吗?」金花婆婆听了我的话后,身形一僵,不过我一个后辈在她眼皮底子下虎口夺食,再加上她虽然叛教而出,到底对从小长大的波丝明教是有感情的,眼看波丝三使在我一个后辈手中吃了亏,到底压不住火气,嘿嘿冷笑两声,带着讽刺说道。 灭绝师太原本冰冷的面孔变的更冷,隐隐有些发青,但是对金花婆婆的话又不能示弱,当下木然回道:「弊派福分浅薄,没有如此高徒,芷若只是贫尼一个记名弟子罢了,如此高明的武功,弊派却是第一次见识,贫尼教导无方,导致芷若德行有亏,婆婆见笑了。」 「师太何必如此,芷若出身武林世家,带艺投师在下早已经说明,莫非连金花婆婆这样的武林前辈会窥视小辈的家传武功不成,至于德行有亏还请师太收回,在下相信芷若如此必定有其道理,再说不过夺几名番帮狗贼的兵器,有何不妥。」莫声谷听了灭绝的话后,脸色更加淡漠,斯斯文文出口的话,利的却比刀剑还要快。 我心中为灭绝的话一冷,这话她也说的出口,入了你峨眉就要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吗?后面听到七叔的维护,才温暖许多,怕他们还为这些小事在这里纠缠,万一把十二宝树王拖来就麻烦了,出口解释:「刚才那门功夫名叫金蛇缠丝功,是芷若家传绝学,于峨眉并无瓜葛,金花婆婆不必在意,至于夺这几个牌子,不过是芷若见那三人用这牌子竟然可以抵挡倚天剑、屠龙刀之锋利,还无任何损伤,感觉这牌子的铁料不凡,想拿来铸两把可以和倚天剑相比的利器罢了。」 「哈哈!那是明教圣器,圣火令,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想要圣火令融化,那是千难万难,芷若妹子恐怕要失望了,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停留了,恐怕那三使的援兵转眼即到,咱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妙。」张无忌听了我的话后,不由一笑,他可是从杨逍的讲述中明白圣火令是怎么一回事的。 张无忌的话音落地,几人都点头同意,由金花婆婆带头,向岸边船上纵去,张无忌见几人都不反对,心中一喜,沖我一拱手道:「芷若妹子,蛛儿伤不不轻,无法行动,还请你抱她行一程。」 「恩。」我轻轻点头,过去抱起殷离,没有告诉他我与殷离交好,将她当成妹妹看待,而张无忌却过去抱起赵敏,和小昭齐肩并行,赵敏伤的不重,行走其实没有大碍,可是此刻在张无忌标准的公主抱内,脸上又是甜蜜,又是矛盾,似怨似怼,似欢似喜,即使易容而成的古怪面孔也难遮掩她的绝美风华。 我无心看那两人肉麻,又些为小昭心疼,回头看看小昭只是眼带担忧焦急的望着金花婆婆,却对张无忌与赵敏的互动毫不动容,才知道小昭此刻光顾着为母亲担心了,哪里还会想着儿女情常,吃醋妒忌等事,不过也许她连吃醋为何都不知道,她毕竟年幼,于杨不悔差不多大,对感情虽然执拙,但并不太懂,要不然从绿柳山庄到灵蛇岛这好几个月,赵敏与张无忌的藕断丝连,打情骂俏,私下会面等事,小昭都清楚的很,张无忌也没有隐瞒过她,她要是吃醋还不给酸死。 一路飞纵,不过片刻大家都已经回到炮船之上,到了船上面对手下异样的目光,赵敏的脸色变德望通红,马上自张无忌怀中下来,招来他手下装扮的艄公,高声命道:「众水手张帆起锚,急速预备开航。」 第154页 那艄公接了命令,自下去传令不提,只是张无忌担忧赵敏伤势,忙扶她去船上一层的大舱厅内,此刻大家身份都已经明了,莫声谷回了舱室换回衣物,另取了把剑配上,灭绝师太虽然不愿于魔教中人共处一室,无奈屠龙刀就在谢逊手中,灭绝是不想离开的,也冷冷的跟在张无忌,谢逊等人身后。 而我在回忆倚天屠龙原着时已经想起,下面该是张无忌与谢逊相认的剧情了,我向来对这种哭哭啼啼的感情戏不喜,也不上前凑合,更何况按照剧情发展,今晚恐怕波丝的大船会来攻击,将这座炮船击沉,弄的大家挤在一艘小船之上,连淡水干粮都没有,在海上漂流几天,还要回去冒险救金花婆婆,害了小昭,如今金花婆婆也上了船,应该不会被抓了。 我可不想受这份罪,还是早做准备为好,当下也不管他们在大厅内相认之事,抱着殷离回船上我的舱室内,将殷离放到床上,把了把脉,伤的虽然重,好在有救,放心后我开始准备以后几天海上的生活用品,先去取来几个小牛皮袋子,将圣火令,银两,首饰,换洗衣物都分别装进袋子里,圣火令体积小,也不容有失,有只好贴身带着。 又拿起被服,衣物,银两的袋子到了一层舱后的最底层,因为是军用炮船,用处颇多,只见底下舱内栓着大大小小的十多艘,我挑了其中最大的一艘,虽然成快梭状,但是还挂有一张布帆,舱内还有不少船浆,想来顺风的话就挂帆而行,逆风就划船行走。 这艘于二层炮船相对要小很多的小船上实际空间也不小,能容纳二十来人,难得还有一间虽然简陋,却很宽敞的船舱,可以做遮风避雨之用,我看了看很满意,将准备好的衣服,被服放在船舱一角,回身翻到一层,到了后面厨房。 尽量轻轻的搬了几桶淡水,又担心等会炮击交战时,淡水会被震番,又找了不少牛皮袋子,将水装的满满的,要在海上几天,没有水怎么行,水解决后,就是干粮了,这个好说,不过是几天功夫,怎么也对付过去了,当下又装了几袋干粮,肉干,咸菜回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最主要的是不能让这艘我精心准备的船在沉船时顺水漂走了,不过这个难不倒自小在船上长大的我,当下将船推出舱低,依着船弦停泊,拿了用来替换升帆用的钢绳,绑在船上,另一头直接从二楼我的舱室窗户内穿过,绑在舱内的桌子上,只等一交战赶紧带着七叔、殷离跳到小船之上,想来小昭,赵敏有张无忌保护也不会有事,灭绝武功高强,也难不倒她,金花婆婆我更不担心了。 过了会天已经彻底黑透了,除了张无忌仍然于谢逊交谈分别后的事情,大家都有些劳累,准备回舱休息,忽然听到船后梢上众水手大叫道:「敌船追来啦!」 外面一阵骚乱,大家都奔到后梢观望,只见远远一艘大船五帆齐张,乘风追至,黑夜之中大家瞧不见敌船船身,那五道白帆却是十分触目,我的目力不受黑暗影响,早已经看的分明,敌船的船身却是用最坚固的铁木制造,色暗黑,抗冲击,水泡,火攻不易燃。 大家望了一会,见敌船帆多身轻,越逼越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善征战,更别说用水战了,心下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突然间轰隆一声巨响,船身勐烈一侧,跟着半空中海水倾泻,直泼进舱来,后梢水手高声大喊:「敌船开炮了!敌船开炮了!」这一炮打在船侧,幸好并未击中船身。 「不必惊慌,咱们船上也有炮!众人听令,马上搬开炮上的掩蔽之物,装上火药铁弹,攻击。」赵敏听到炮响,回过神来,扶着张无忌站着大声说道。 一旁的武士首领装扮的艄公也不在隐藏,大声喊道:「绍敏郡主有命,不要惊慌,马上搬开炮上的掩蔽之物,装上火药铁弹,攻击。」众水手这才勉强冷静下来,依令行事,分别奔到甲板上,搬开炮上的掩蔽之物,在大炮中装上火药铁弹,点烧药绳,砰的一声,炮还轰了过去。 可惜这些水手都是赵敏手下的武士所乔装,武功不弱,发炮海战却是一窍不通,这一炮轰将出去,落在两船之间,水柱激起数丈,敌船却毫无影响,不过这么一来,敌船见船上有炮,以为刚才只是警告,便不敢十分逼近,过不多时,敌船又试探性的一炮轰来,正中船头,船上登时起火。 赵敏忙指挥手下提水救火,可惜火已经烧到二层上去了,我对水战一窍不通,也知道此战是输定了,不能在拖延下去,知道七叔这时必然要保护着张无忌,喊他也肯定不会离开,可是小昭伤的重,可不能泡水,当下对束手无策的众人说道:「这船起火了,恐怕保不住了,船舱底有十多条小船,大家赶紧划船离开大船,要不然一会小船也要烧着了,我先去带阿离。」 说完顾不得看他们的反应,在船身摇晃和火中穿过,上了二层我的舱内,抱起殷离,翻身自窗户内跳到早就准备好的小船上,将小昭放在船舱内,夜晚中挂白帆太显眼,也怕被敌船瞄准攻击,也不挂帆,运起内力击了大船一下,借力使小船急射几丈,又拿起船浆干起老本行,操舟远离双方交战的水域。 这时我才远远的观看双方交战情景,只见炮火纷飞,炮船上处处烟火,正个船不住的团团打转,有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话的水手,飞速划了小船远远离开,有死命效忠汝阳王府的寸步不离的守在赵敏身边,灭绝师太不通水性,又信不过赵敏手下,只在船上急的面色铁青,却不敢上小船。 第155页 「砰」又是一声炮响,原来是敌船一炮击来,将船舵打得粉碎,连舵手也堕下海,旁边的小船赶紧过去相救,赵敏又急又怒,火炮震动巨响,震的她伤口又裂开了,流血不止,张无忌在一旁担忧的手足无措,赵敏惨白着面孔忙命手下继续去装火药发炮,只盼下一炮能将敌船打沉。 那个武士不通火炮原理,只以为火药越多威力越大,不住在炮筒中装填火药,用铁棍捣得实实的,我在远处看的分明,心里一惊运气大声喊道:「不要点火,七叔、张大哥、师父快下船,火药过多,船要爆炸了。」 可惜我话说的晚了,话音未落地,那武士已经绞高炮口,点燃了药绳,蓦地里红光巨闪,震天一声大响,钢铁飞舞、大炮登时震得粉碎,大炮旁的水手炸得血肉横飞,只因武士一味求炮力威勐,火药装得多了数倍,反将大炮炸碎了,连炮船也炸的四分五裂,船底更裂了一个大洞,海水倒灌,顷刻间大船就要沉了。 船上众水手被火炮爆炸有的炸死,炸伤,有的震落海底,就是周围的一些小船也被爆炸的气浪震翻了,纷纷落海,不过此刻没有人顾得上他们,我话音一落地时,灭绝师太与金花婆婆就分别跳下船,脚尖在水面上一点,已经落到周围那几条勉强保持完好的小船之上。 而谢逊失明,全凭声音行动,也不犹豫,纵身向我的小船这飞跃而来,只是我离大船过远,他几次在水面上提气借力,几尽无力,我见他离传不过几丈远了,忙运劲将纲绳缠向他,将他拉到船上,我练白蟒鞭日久,对绳索鞭子的控制力丝毫不差,稳稳的将谢逊拉了过来。 而我最担心的七叔凭着对我的信任,在我话音一落地时,一把抓着张无忌的后领就跳下船来,本来以七叔的武功区区十几仗的水面难不倒他,无奈张无忌这个多情种子左右手分别拉着小昭与赵敏,他一人带着三人,在好的轻功也无可奈何,他的梯云纵已经练至极至,无奈带着三个人,在海面上飞跃了十多仗,已经后继无力,只是他记挂着与张翠山的兄弟之情,不愿丢下张无忌不管。 一时情急,忘记张无忌武功不弱,水性更不差,只想让他安全的上船,勉强提气一招铁袖功将张无忌、赵敏、小昭三人送到我所在的船上,自己却更快的坠入海中,我在船上看的心撕欲裂,只觉得心痛难当,什么也顾不得了,嘶喊了一声:「七叔。」纵身向七叔落水处跳去,也跟着跃入海中。 海水中蓝光蒙蒙,隐约看到一袭白色身影在下面两三米处持续下落,口中吐出一串串气泡,我知道那必定是七叔了,恐怕他刚才气息耗尽,不及回气就落入水中,才会落水后无力冲出海面,自行坠落,我一边想着原因,一边潜水下去救他。 幽幽蓝光之中,除了他就只有漂浮的碎木,鱼虾早被巨大的炮声惊跑,我双眼紧盯着他,一直下潜了二十多米才抓住他,好在我在水中没有气闷之感,早已经习惯水中唿吸的感觉,只是七叔因为水压和气闷已经面色铁青,我拉着他的手,将他拉进我的身边,看着他铁青的面孔,毫不犹豫的贴近他的唇边,将气给他渡了过去,脚下踩着水,向上浮动。 那一刻我心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只想救他,只是不要他死,可是当我的唇贴上他的唇边,为他渡气之时,他睁开黝黑眼睛那一刻,我什么都忘记了,只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任他环住我的腰,任他吸允着我的唇,忘记踩水上升,忘记为他渡气,只是任身体向深海内坠落,眼中只有那一片深蓝中黝黑的双目。 无尽的蓝光中,我体会着他的温柔于热情,恍然间才仿佛明白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睛,一切都仿佛做梦一般,直到沉重的水压将我们惊醒,才明白我们落海已经很深了,莫声谷满脸通红,双眼慌乱的不敢看我,忙松开我的腰,手却不忘记拉着我向上浮动。 我没有任何动作,任他牵着我的手,看着他浮动的身影,只觉得这一刻已经是永恆,可惜时间永远不会停顿,很快我们就浮到了海面下,黑夜下,张无忌在海中一次又一次在海中寻找,虽然救了几个落水的武士,却都不是他要找的那两个人,直到我和七叔浮上来,他才带着激动的笑容,拉着莫声谷的手,跃出海面,我们三人落在我早前准备的小船上,灭绝、金花、小昭、赵敏、谢逊、殷离他们竟然都在这艘船上。 我无心关注他们,只想看那人的身影,他却默默放开我的手,沖灭绝等人一拱手,什么话也不说,浑身湿褡褡的也不管,转身进了船舱内,我木然无语,失落的感受那骤然失去温暖的手,看着海面上正在燃烧,爆炸的炮船,波丝大船停泊在不远处,不敢靠近,清冷说道:「既然大家都无恙,赶紧趁天色黑,那些波丝人没发现,离开这里吧!不要挂帆引起敌人注意力,滑船而行吧!」 说完我站在船头,也不管全身已经湿透,呆呆的看着海面,想着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无声又决绝,我知道他是武当的七侠,他有一日要娶的是名门大家之女,他万事以侠义道德为先,决不肯让武当背上一点污点,他…… 「芷若妹子,不要站在船边,如今才入四月,天还冷的很,你刚下了海,浑身湿透了,吹的不的风,先进去暖和一下吧!」就在我失落迷茫之时,张无忌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雄厚的九阳内力瞬间流过我全身,驱散了来自深海中那冰冷的寒意,蒸干了我湿透的衣裳。 第156页 我底下头,第一次感觉到张无忌带给我的温暖,不由眼圈一红,忙底下头,掩饰着说道:「多谢张大哥,那我先进去了。」说完后,我匆忙走进舱里,船舱内殷离依然昏迷,莫声谷身上已经干爽,正打坐休息,我进来他的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我只觉得更难过,不想在看他,不想在喊他七叔,匆忙的走到殷离身边,楞楞发呆。 船舱外灭绝师太看着看着眼前一亮,始终木然脸返起微微一丝诡笑,若有所思的看了谢逊手中屠龙刀一眼。而赵敏满脸苍白,虚弱的依靠着船舱而坐,小昭细心的照顾着她,赵敏看着张无忌,脸上挂着甜笑,眼中闪过怨怼之色,脆声道:「还看什么?人家已经进去了,还不赶紧把水手召集起来,趁天还没有亮,划船离开。」 「我没有看什么,只是觉得七师叔和芷若妹子好象怪怪的,都板着脸,不开心的样子。」张无忌脸上一红,不敢看赵敏似笑非笑的眼睛,小声辩解道,说完后也不等赵敏回答,飞身纵跃到别的小船上,将还活着的武士带到船上,命他们滑船返航。 有了那些武士们划船之后,快船在海面迅速滑行,片刻间就出了火光圈外,只听那大炮船依旧轰隆轰隆勐响,船上装着的火药不住爆炸,整个炮船被大火包围在里面,海面四周还飘洒着残肢血迹,一片浪迹,让人不忍观看,黑夜中出了火圈后,船上没有挂白帆引起波丝人的注意,很快就划离了那片水域,此刻除了划船的武士还在外面,其余人都进了船舱。 我默默的看着莫声谷,头脑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舱内大家也无心言谈,都是沉静一片,加上一晚大战混乱,都没有休息,此刻难得安静,都或是打坐或是休息,张无忌一觉好睡,起来看着沙漏,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天本应该大明了。 张无忌吹熄蜡烛,舱内却黑暗的很,只能在点燃蜡烛,他有些奇怪,只好出舱查看,但见满天乌云,四下里都是灰濛濛的浓雾,张无忌大喜,忙进了舱内高兴着说道:「义父,七叔外面起大雾了,真是太好了,本来我还担心小船行的慢,天亮后会被他们的大船追上,这大雾来得真好,只须再有半日,他们无论如何也找咱们不到了。」 「那是公子你有运气,连老天爷也保佑你。」大家被张无忌吵醒,正楞中间,小昭在此刻有金花婆婆和张无忌在身边,再也没有她那么开心的了,见张无忌开心,活泼的她不由出言打趣。 谢逊一生命运坎坷,他除了怨恨成昆以外,最憎恨的确是老天爷,此刻听了小昭之言,怒道:「哼!这臭老天,他只会折磨人,每次在带给人希望后,才让人绝望,当年我夺了屠龙刀,本想找个无人海岛,参悟出屠龙刀的秘密,没想到中途却遇风暴,摧毁了船只,无奈上了冰山,顺水漂流,当日吹着南风,却把我们送入了极北冰川,今日起了大雾,又能如何,臭老天随时可能在降场灾祸,打破你的希望,无忌你还是早做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为好。」 谢逊此言虽然饱含沖天怨气,却也是最合时宜,连灭绝都点头贊同,不愿依靠老天施捨,万一遇到难题,一点办法都没有,赵敏也点头笑应道:「老爷子说的极是,张大教主还是要早做准备为好,省的等敌人来了,手忙脚乱,到时候可没有人在给准备艘像这么齐全的船儿给大家逃命了。」赵敏说完,意有所指的看着我。 我却没有心思搭理她,脑海中只混乱的想着昨晚上海里的那一幕,他的眼,他的唇一直在眼前晃动,到是谢逊豪迈一笑道:「当年在船上,你父母一男一女,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结成了良缘,无忌你如今这船上却带了四个女孩子,那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 「谢老爷子,我是服侍公子爷的小丫头,不算在内。」小昭神色自若,眼神平静。 赵敏却语带羞脑的说道:「谢老爷子,你再胡说八道,等我伤势好了,瞧我不老大耳括子打你。」只有张无忌又羞又尴尬,眼神闪躲不敢看大家,又不出言反对谢逊之言。 「一群邪魔歪道,堂堂名门正派,却自干堕落娶个邪魔妖女,说什么天作之合,命定良缘。」灭绝师太听的谢逊与小辈们言语嬉闹,她却是最憎恨明教的,此刻不由出言怒斥。 谢逊大笑道:「怎么师太是不满我那兄弟娶了弟妹,我到没有听说我兄弟于你有甚瓜葛,让你说出这等捻酸醋语之话,是不是你误会了我那兄弟对你的意思了。」 「嘿嘿!老婆子到不知道峨眉掌门于武当张五侠还有这等往事,难怪听人一提起张五侠亲事,师太就模样大变,怒骂不止,今日听了谢三哥之言,才明白其中缘故。」金花婆婆最看不得灭绝这等端架子,视自己为正道,当别人都是邪魔歪道的做法。 灭绝师太听的这两人一答一喝,就颠倒黑白,侮辱她的清白,在加上她一心爱慕的只有她的大师兄孤鸿子,最受不得别人侮了她的名声,惟恐日后地下无言面对她的大师兄,当下面色气的铁青,怒喝道:「贼子,敢辱我名声,不得好死。」她此刻气急,连贫尼都不说了,一手按了剑簧,倚天剑已经出鞘,右手拔剑,直取谢逊胸口。 谢逊本是直爽豪迈之人,他独居荒岛,二十年不曾于人勾心斗角,刚才听了灭绝怒骂兄弟,弟妹,忍不住气直言反讽,待听得金花婆婆的讽刺后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稍微有些很悔,却没有想到这尼姑脾气如此暴烈,没有一丝出家人的清净无为,一言不和,竟然就出手攻击。 第157页 谢逊毕竟也是高傲之人,怎么会先出口道歉,听的兵器攻来风声,想到刚才迎战之时她手中持的正是于屠龙刀齐名的倚天剑,知道这尼姑一身武功很不简单,也不敢空手迎敌,当下反手一震,片刻不肯离身的屠龙刀向倚天剑迎去。 眼看这名镇江湖的一刀一剑就要相交,我也不由凝目观看,只以为这刀剑之密就要在此暴露,而灭绝也在此时才想起来,眼中闪过惊色,手臂一震,化刚力为柔,手臂一抖倚天剑已经在屠龙刀刀面之上划过,灭绝师太眼中闪过恨色,却也犹豫知道此时并不是出手良机。 「谢前辈,师太还请住手,这小船可经不得打斗,刚才谢前辈也是有口无心,不是有意损伤贵派与本派名声的,师太误要介怀,只是我五师兄、五师嫂已经辞世,还请师太口下留情,不要伤了咱们两派的和气,两位还是罢手吧!」一直沉默不语的莫声谷突然起身,对谢逊、灭绝拱手,面色淡然冷静的说道。 灭绝一点头,眼中闪过怒色,勉强压下火气,利剑归鞘,谢逊也抱刀入怀,船上一时又陷入寂静之中,谢逊沉默片刻忽然出声道:「赵家小姑娘,你到厉害,嗯!昨晚你拼命的那三招,第一招是崑崙派的玉碎崑冈,第二招是崆峒派的人鬼同途,第三招是哪派的高招?老头子孤陋寡闻,可听不出来了。」 「这第三招是武当派俞三侠自创的,我也不知道名字。」赵敏暗自心惊这谢逊的厉害,语气少见的恭敬有礼。 我也纳闷的很,原着中殷梨亭因为情殇之恨,自创伤己灭敌的天地同寿一招,怎么如今却变成了俞三侠了。原来自从我医好俞三侠后,俞三侠日思夜想的就是找当年残害他的人报仇,当年若不是他受伤太重,又怎么会一时没来得及原谅以蚊须针暗算了他的殷素素,累的五弟愧疚之下,自尽而死。 自他五弟死后,他想明白了不少,知道当初五弟妹绝对无心杀他害他,只是为了江湖争斗,夺取屠龙刀不得已而出手,若有心害他怎么会重金托请镖局之人护送,自己还在暗中保护,想明白之后,他只觉得更加内疚,除了比别人加倍疼爱张无忌之外,不知觉间将害死五弟和弟妹的内疚、自责全部转化给害了他之人。 伤好后他惟恐自己的武功拉下那十多年,不是那几人的对手,想了许多办法,更自创了几招伤己灭敌的招式,后来在赵敏逼迫之下,加上看到仇人分外眼红,他一时按耐不住,使出了其中一招,挫挫敌人的锐气,却被赵敏学了来,好在还记得忍住不使出内力之事,当然这些往事赵敏是不会明白的。 「武当七侠,果然个个不简单,不说我那兄弟,只说昨晚看莫七侠的功力,老夫在你这般年纪时却也及不上你,果然还是张真人教导有方啊!赵姑娘你出全力相救无忌,当然很好,可是又何必拼命?」谢逊先是语带赞嘆,后又带嘆息,试探着问道。 赵敏脸上先是一白,后又带着淡红,语带踌躇道:「他……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心中迟疑下面这句话是否该说,终于还是忍不住哽咽出声道:「他……谁叫他这般痴情缠绵的……抱着……抱着殷姑娘,我是不想活了!」说完这句话,已是泪下如雨,如同落雨梨花,惹人心生怜爱。 情深情浅愁断肠 众人皆知这少女身份,听这位年轻郡主竟会当众吐露心事,听语气这蒙古的郡主娘娘竟然似乎是喜欢上了反元为业的明教教主,无不愕然,灭绝师太更当众冷笑出声,众人也在心理暗道这郡主似乎是不知道中原礼教,竟然当众如此无礼。 却不知道赵敏身为郡主,心思稠密,善于机变,张无忌一身武功了得,又身兼明教教主,统帅群豪,昨晚上谢逊又亲口辞了教主之位,以后这明教教主就是板上订钉了,而她身为郡主,统帅王府中无数高手,看惯了大都那些,自称英雄,却脑满肠肥,粗鲁无能,愚蠢的贵族,自然对面容俊美,心地仁慈,性情善良温和的张无忌另眼相对。 在加上几次相处,了解了这少年重情重义的性格,只觉得也只有张无忌这般英雄了得的少年才配的上她,而且这少年是明教教主,朝廷正为明教四处造反而头痛,若她能与张无忌成亲,在招安了明教,这份功绩必定会得到朝廷重视,按照元朝也重视女性的风俗,说不定还能够让她也领一班兵马,为朝廷效力。 要知道赵敏性情不输男儿,她又自觉比兄长聪明,虽然王保保很疼她,可是她一直却对父王让兄长领兵随他出战,让她自己统帅王府的武士玩耍而不满,一直想着要是立功,才会有结合成昆计策,算计明教与六大派的事情,想让她父王对她另眼相看。 她看此时有了机会,再加上拘于时代,大局等的眼光问题,张无忌确实也值的她喜欢,自然就留了心,她生于王府,出身虽然高贵,但是王府内姬妾成群,你争我斗,她母亲身为王妃,却让整个汝阳王府内只生下她和她同父同母的兄长,有这样的母亲教导,又率领着无数黑白两道,心思各异的手下,还把他们都收拾的服服贴贴,赵敏的心思怎么简单。 此刻船上有张无忌的两位长辈,有她一直忌惮的情敌,还有一个她从不知道的,却受了谢逊认同,看样子莫声谷也不反对,张无忌珍视,爱怜,虽然张的丑,但是对张无忌又一心一意的未婚妻,而她因为身份还有早先对六大派和明教所做的事情,除了明教范遥没有一个喜欢她的,以张无忌重情重义又极孝顺的性格,要得到张无忌的心必须要他重视的人不反对才行。 第158页 她在听闻了光明顶之战时,张无忌为了一个峨眉女弟子答应了灭绝一件不违反侠义的事情,让张无忌左右为难,却又不曾出言反悔,就知道他必定迂腐的不会自毁诺言,在武当她虽然暗算了殷梨亭和张三丰,计划还是失败了。 不过她也目睹了张无忌绝顶的武功和超强的领悟力,知道他天资聪颖,又出身武学世家,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在加上张无忌在绿柳山庄摸了她的脚,使她动了别的心思,那时为了得到张无忌的承诺,她不择手段,在趁张无忌为殷梨亭、贝锦仪疗伤配药之时,暗下了七虫七花之毒,让张无忌妥协,还答应了她三件事情。 而后在万安寺对武当宽容以对,在张无忌面前热情以对,又表现的时而顽皮,刁钻,时而深情怨怼,因为她已经知道张无忌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每次她如此,即使她做了过份的事情,张无忌也只目光精亮的看着她,捨不得出言责备。 此刻她见得张无忌如此对待殷离,又知道他们俩是表兄妹,认识的时间笔她久,相处之时的感情也比她深,在加上张无忌最重视的义父不但将毕生武学原理传授给了殷离,还很喜欢,很认同她与张无忌,不由心中已经是警铃大响。 此刻她手下折损过半,又身处茫茫大海,随时都有船翻人亡之祸,无奈之下只装做不懂礼教,说出那番话来,让大家都知道她对张无忌有情,不过她毕竟是个未婚少女,说完之后她不由大是羞惭,又想她如此口没遮拦的样子,张无忌会不会轻贱于她,思想纷乱不敢看大家异样的眼睛。 「下次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这样了。」一旁的张无忌先是因为先前谢逊的话而尴尬,想到西域时期灭绝师太提起父母时的憎恨,和憎恨魔教的性子,还真以为父亲与灭绝师太有什么关系,后来想到他在蝴蝶谷时听到过灭绝提起她的一位师兄时的语气才醒悟过来。 还没等静下心又听了赵敏这句话,不由得心神激盪,将在灵蛇岛上殷离对他的一往情深,为了救他义父险些被金花婆婆打死都忘记了,更忘记了赵敏是他和明教不死不休的仇敌,只想着她一个高高在上,身娇肉贵的郡主娘娘对他竟是一往情深,为了他捨生望死,只因他一时对别人情动,竟然想一死了之。 如此下来,张无忌情不自禁的伸过手去握住了她手,嘴唇凑到她耳边说了那番话,赵敏正在后悔,刚才的话不太妥当,忽然听到张无忌如此深情款款的叮嘱,不禁又惊又喜,又羞又爱,心下说不出的甜蜜,只觉的昨晚几次出生入死,手下为他死伤过半,如今在海上飘泊受苦,一切都不冤枉了。 我在一旁看的气闷,只觉得为小昭、阿离不值,看那两人目中无人,含情默默的样子,只觉得生气哪还有心去想关于自身的那点小暧昧,再说前世看惯了你亲我亲,然后滚床单的电视剧,小说,虽然那个吻比较让我震撼,但也没有觉得委屈或是难过,相反感觉还不错,总想在试一次,这些暧昧的想法被那两人给搅乱了。 我也不想看那两个现场直播的电视剧,尤其是两个脸色蜡黄,带着小鬍鬚的男人互相深情款款的样子,看了只觉得想吐,这情景可没有电视剧那么有美感,虽然明知道其中一个是个女人。当下脸色难看的起身,走到舱外。 「哎!」我站在舱外,船舷边上,见天色昏暗,一片烟雾蒙蒙,十米以外都看不清楚,幸好船上有司仪,不会让大家迷航,我望着深蓝的海水,看着鱼儿在水中游动,默立片刻后不由嘆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我何时可以如你们这般自由,可以在广阔的海中自由的游来游去,只能闷在峨眉,不得自由,即使几次激怒灭绝,她也不肯将我逐出峨眉,如今我是无法可想了,又不想有一个这样冷漠,为了自己的仇恨,观点,和扭曲的正义观而随时可以以长辈礼教之名取我性命,或是命令我的人做师父。 「在嘆什么气,是我不好,昨晚是七叔对不起你,你如果难过,不要忍着,找七叔出气好了,即使你杀了七叔,也是应该的。」身后忽然传来莫声谷自责的声音。 我听到声音身体不由一震,心脏跳的砰砰直想,好象要跳出来一样,全身紧张的不知道手脚在哪,不由以手按住心口,手忙脚乱的转过身,回头看着那个前世今生第一个吻我的男人,望着他痛苦自责的眼睛,只觉得心中一慌,全身虚软,几乎倒了下去掉入海里,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一旁的莫声谷连忙扶起我,我不由想起在海底时他拥抱住我时那种安全的感觉,不由依靠进他的怀中,双手环上他的腰,依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僵硬着的身躯,只觉得即使在茫茫大海中,随时有性命之危,也是那么幸福,心的反应一直比脑子直接,在我还没弄清楚自己想什么之时,已经不由自主的说道:「七叔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怪你,更不难过,相反还很喜欢,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这话说完我和他同时僵住了,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把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莫声谷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陷入他轻薄了自己侄女的震撼中,却始终未曾想到他三十四年来未曾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种念头,反而对自己从小看大的女子把持不住,听了我的话后,他只觉得这话好象道尽了他的心事,说出了他一直隐忍的念头。 第159页 眼前不由浮现起在万安寺中隔帘而睡时,浑身火热,夜夜翻转难眠,日日想要亲近那个少女的画面,想起在海底,他唇下那芬芳柔软的蜜津,想起拥抱在怀中那玲珑、婀娜的娇躯,身体又涌起那熟悉的火热,小腹涌上一股情潮,心中一慌,忙把怀中人推开。 「芷若,不要胡说八道,这件事是七叔的错,你不要胡思乱想,若是难过就来找七叔算帐,若是怕有辱你的清名,在七叔将无忌安全护送到中原后,立刻回武当跟你爹请罪,若你实在难过七叔立刻自尽,不在让你看到我。」莫声谷掩饰着眼底的情潮,压制着心地看到眼前少女后所浮起的种种情念,只用平时最淡漠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看着莫声谷眼底的坚持,听到他要请罪,自尽的话,不由吓坏了,惟恐他真的如此,我知道以武当的铁尺戒律,有些错是会悔了他的,但是他向来自律守身,怎么可以因为我,而辱了名声,丢了性命,想到莫声谷正直到几尽迂腐的脾气,心中一动。 当下看着他,用最哀怨,最自责,最羞愧的表情认真的低声说道:「七叔,我知道刚才我说了不知道羞耻的话让你看不起我,你要回武当请罪,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周芷若不知廉耻?没有了清白还很高兴,让以后在没有人敢娶我,或者是你自尽在我面前,留下我自己面对张真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伤痛,弟子带着圬名离世的痛苦和遗憾,你素来侠义,别人也只会以为我陷害你,以后天下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呜……!」 我越说越感觉自己有理,前世看的那些八点档剧情在眼前浮动,我一直认真,严肃对待生活的面具不知道何时丢下去,心中升起一股顽皮的念头,说着说着,看到莫声谷面露惭愧,内疚,自责等等复杂的表情,忍不住心中顽皮的念头,双手捂着脸假意低声的哭出声来。 「芷若你不要哭了,是七叔想错了,不该有那些害你名声,让师父伤心,损害武当声名的想法,七叔真是煳涂,白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你想的周全,芷若你说七叔该怎么办?才能让你不难过,又受到轻薄你的处罚。」如此一来莫声谷更加慌乱,手足无措的看着我,紧张的四处观望,幸好此处是船尾一角,那些划船武士都在船头呢,其他人也没有出舱来,没有人看见这一幕,这才松懈下来,无措慌乱的道。 我在手指缝内看着无措,慌乱,担忧,关切望着我的莫声谷,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又想起在海底那个炙热的吻,浑身不由火烫,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睛,如同嫡仙的面孔,心里忽然想到要是此生能于这个男人一起度过,那也不枉费此生了。 这个念头惊醒了我,心里剧烈的翻腾,难道我喜欢上了他,我想起武当山下初次看到衣袂飘飘的他,想起第一次看到他如同嫡仙般迷人的剑舞,想起他手把手的教导我写字读书,想起他品尝着我为他做的点心、饭菜,一次次夸奖,宠着我,甚至到了宋青书都嫉妒我的程度。 想起在海底他一次又一次吸允着我的唇,以我保守到从初中到大学那么多年都不曾让人亲吻的个性,给他亲了不但不生气,厌倦和噁心,反而心理觉得幸福和甜蜜,这种心情言情书上说了很多,我没有看过猪跑,没有吃过猪肉吗?难道我是喜欢上了他,而不自知。 着一个喜欢他的念头扎进心里再也拔不出来,反而迅速生根发芽,长大成才,我才明白这么久的时间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他放在心里那个位置,却不自知,那么他呢,他心里可有我,这么多年不曾听说他有定亲,也不曾听说江湖中有于他关系非浅的侠女。 峨眉派虽然有许多师姐倾心于他,但是我从不曾见到他亲近过谁,我不知道他的答案,却不愿意不战而退,想到以他正直、古板、迂腐又严肃的个性,此次却是最好的机会,当下继续假哭,用袖子遮住脸一副难过语气的问:「七叔,你太过分了,难道你欺负了我,毁了我的清白就从不想负责任吗?你明知道我清白已毁,除了你是没人要了,却只说些请罪之言,却不肯负责,莫非你也看不起我这么一个农家女,觉得我不是世家大户,配不上你武当高弟。」 「芷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从来不曾如此想过,我疼你如亲女,爱你过性命,怎么会瞧不起你,只是我于周大哥一直兄弟相称,更把你当成亲侄女,我以过儿立之年,你如今才二九年华,怎可让我耽误一生,在说你怎么会没人要,谁敢说你的不是,七叔立刻取他性命,而且青书、无忌都很疼你,你……」莫声谷被我的话炸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而我听到他那句爱你过性命之言心中喜悦难当,只觉得欢喜无限,待听到他将我推给别人之言,又气的要死,不由出言打断他的话,带着无尽委屈和难过道:「是疼我,如果我变成一只猴子宋青书会更疼我,无忌大哥如今手里牵着一个郡主娘娘,身边跟着一个绝美的小丫头,还有一个一心挂念爱慕着他,而且他亲口提了亲,要娶回家的小表妹,七叔竟然将我与他们说在一起,莫非觉得我一个农家女出身的,去给你最疼爱的侄儿做妾,伺候他跟他的表妹与那个郡主娘娘才合适吗?」 「我没有,芷若你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是峨眉高弟,即使没有无忌、青书,江湖上、天下里还有无数俊才,人生七十古来稀,而我已经三十四岁,也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而你正年轻少艾,我视你如同女儿,又怎么能够……那事不要在提,这把匕首给你,你什么时候想取我性命,就拿它来,我绝对不会反抗。」莫声谷心中慌乱,不知所措,许多话都说不下去,只觉得每说一句心里就疼痛万分,看着那委屈的眼睛,伸手自怀中讨出匕首,递了过来。 第160页 我却不为他的话所动,伸手接过匕首,看他转身要走,握紧了匕首用他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没有叔叔会亲侄女的,我不管你亲了我,就要负责,这把匕首我就当作是你给我的聘礼了,回山我就让爹跟张真人说去。」 我的话说的莫声谷一个啷跄,差点跌倒,头也不敢回的进了大舱,我看着雾蒙蒙的天,心情难得好了起来,对着天空一阵傻笑,确是没有想到以自己的个性竟然也会有如此大胆,任性又顽皮的时候,我抚摸着匕首上精緻的花纹,想起他刚才狼狈的背影,心里一阵甜蜜,心中第一次明白赵敏为何那么爱作弄张无忌了,那感觉确实让人慾罢不能。 我不愿意面对舱内那沉闷的气氛,在舱外就着徐徐晨风,坐在船舷边看着难得一见的海上风景,心中仿佛增加了许多欲说不能的心事,眼中又仿佛看到那双躲闪的眼睛,那贴近我唇边的火热双唇,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只要他没有心上人,我就不会放弃的。 呆坐了许久,海上的浓雾更加浓厚了,还不曾散去,我看着海中来回游动的鱼儿,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响,这才想起,我从昨天午后到现在可是一口吃的都没有吃呢,难怪会饿了,当下认真盯着游动的鱼儿,在看到一条快有米长的大鱼之时,掌心内力一吸,摧坚指力一吐,五指已经插入鱼腮下边,活生生将这条四五十斤的大鱼抓到手里。 心中高兴,就着船舷边刮去鱼鳞,刨开鱼腹,挖去鱼内脏,摘了鱼腮,我比较爱吃鱼脑,那鱼头却使不得丢了,当下就着海水将鱼又清洗了一番,回到舱尾,将早准备好的干粮和馒头,大米咸菜取了出来,又找出大铁盆、铁锅,在铁盆中点燃了我保留下来的木炭,在铁锅内添了淡水,放入淘好的大米,就着炭火,熬着粥,上面则架上一大串串好的馒头,准备用熬粥的热气将馒头熏热了。 那边熬着粥,这边我用匕首将大鱼销成一块一块的,将已经用完了淡水无用的木桶销几十几根粗点的钎子,小昭看清楚了我在忙什么后,也过来帮忙,拿着串好的鱼肉在铁盆碳火旁烧烤,也没有别的作料,只能撒些盐罢了。 等粥熬好后,馒头也热了,鱼肉也熟了,我拿了两个馒头,又乘了碗粥,拨了点咸菜端到灭绝面前,说道:「师父这船上也没有鲜菜,您又不食荤腥,只能将就着了。」 「无防」灭绝师太点了点头,拿起碗筷开始食用,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这饿的可不止我一人哎! 小昭那边也将烤好的鱼肉、和牛肉干、稀饭、馒头分别给金花婆婆、张无忌、谢逊、赵敏送了过去,谢逊十多年不曾食的盐味,早前殷素素在时,还可巧手酿造些松果酒,晒些粗盐食用,等她离岛后,他一个眼盲之人在厉害,这些细活却是做不了,这下在品尝到人间烟火,当下止不住的叫好,连连夸奖我和小昭。 我则端着饭菜鱼肉给莫声谷送去,依然保持着在外人面前沉稳,清冷的形象,不快不慢的说道:「七叔,你也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莫声谷点了点头,却不敢看我,等我回身走了之后才吃用,我见大家的饭菜都已经取走,才拿出那个大鱼头,用匕首刨开头骨,将鱼脑撒入粥中,就着残火又将粥煮的烂些,这却是为阿离准备的,我心里嘆息,张无忌他们如今吃的正香,谁又想的起重伤垂危的殷离需要补养呢。 我等粥熬好后,将粥乘好,吹的温和些,尝了下冷热,咸淡整好,这才扶起殷离,让她依靠在被服上,将鱼脑粥餵给她,然后用内力助她吞咽下去,一口一口我一人却忙的很慢,一旁的张无忌看的甚是惭愧,顾不得吃饭,放下碗筷来到我旁边,扶着殷离依靠在他胸口,说道:「芷若妹子,你来餵蛛儿,我帮她吞咽下去。」 我点了点头,将粥一口口餵给她,张无忌则用内力推拿,助殷离将粥吞下,一直餵完两小碗,我和张无忌都痛医术,知道她此刻伤重,消化不了太多食物,也不给她多吃,帮她擦干净嘴后,我又给她针灸了几下,这才顾的上吃饭,此刻火已经灭了,粥也冷了。 「周姐姐真是厉害,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竟然还可以找到一艘这么宽敞的船,还准备好衣服、被盖、吃食、淡水、火炭,真是不简单,不知道早有准备的周姐姐可给外面我那些划了一夜粥,还不曾休息的手下们准备吃食了没有。」一旁赵敏因为伤口开裂,不能吃鱼肉,她身娇肉贵,每日山珍海味的,几曾吃过这些粗食,馒头和咸菜当然吃不下去,在喝完粥后,就吃不下去了,坐在谢逊身旁若有所指的说道。 她这话一落地,灭绝、金花、连小昭和张无忌都有些疑虑的望着我,我心里一堵,眼前的饭菜都吃不下去了,倒是莫声谷此时却出声道:「郡主不必客气,芷若自小就聪明伶俐,当初在万安寺也是她想出的办法,才让六大派平安落地,自从登上郡主的船,有了万安寺的前车之见,昨晚又遇了强敌,以她的性格必定是要早做准备的。」 莫声谷此话一出,灭绝师太的脸色也舒缓了许多,张无忌、小昭、金花婆婆也释了疑色,只有赵敏的脸色尴尬,不安的望了张无忌一眼,见张无忌没有责怪之色,才轻松许多。 「郡主的手下为大家划船,在下等人感激,只是芷若没有伺候蒙古鞑子的习惯,这里鱼肉还有剩下,米、面、馒头、炭火都要,还是劳烦他们自己动手吧!」我对这个机灵的赵敏感觉很复杂,但是绝对喜欢你了她,也许是我太天真吧!真的不喜欢像薛宝钗那种处处算计别人的人,不过她的刁难,能够让七叔出声守护我,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第161页 谢逊吃饭很快,已经吃饱了,他一生又有什么没有见过,自然把赵敏的话当成吃醋小儿女的言行,当下哈哈大笑一声,给儿子解围,说道:「无忌,你去外面看看是否还有浓雾,若是有雾就让那些人不必在划了,把帆升起来吧!让他们也休息休息。」 「恩」张无忌恩了一声,也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领着那剩下的武士走进舱内,还好这船是我精心选的,容纳个二三十人也不拥挤,我在一边默默吃饭,那些武士在张无忌和小昭的帮忙下又熬了粥,热了馒头,把剩下那些鱼肉全都烤了,也大方的吃用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看沙漏到了中午时分,大雾不但没有散去,还颳起了大风,天上的乌云也黑压压的一片,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我听说海上最怕遇到风暴,我们这么一艘小船,在风浪中可什么都挡不了,当下担心的很。 也许张无忌真的受上天眷顾,虽然起了风,下了大雨,但是风向却很顺,正好是回中原的方向,船被风一吹,顺风顺水,行使的飞快,而且大雾都没有被雨打散,反而更浓重了,大家这才放下心来,认为敌船是追不到大家了外面风雨交加,船上也是晃荡不稳,到是那些蒙古武士吃包喝足后,在加上劳累一夜,都疲累不堪,缩在船舱一角,东倒西歪,唿唿大睡起来。 也许是天气湿冷,也许是吹了寒风,到了下午时分,殷离竟然发起了高烧,开始说起胡话来,我和小昭与张无忌在一边紧张的照顾她,我知道这是因为内腑要害重伤后,又着了凉引的,必须赶快想办法,不然在引起併发症就麻烦了,她身体内又积累了那么多毒素,即使原着中殷离没死,可是现在如果有一个差错,她就没有救了。 「张无忌,你这小子,干么不跟我上灵蛇岛去?」正在我们担忧着急之时,原本低声说胡话的殷离忽然大声说了起来,我看着更着急,必须让她体温降下来,可惜我身上没有药,她又伤的太重,若是用针灸激发她体内的潜力,恐怕对她寿算有损,是活不过中年的,没有办法只能湿了条汗巾给她盖在额头上,和小昭不停的搓热她的手脚,给她发热驱寒。 那边殷离的胡话不止,忽然又大声惊喊:「爹爹,你……你别杀我娘,别杀娘!二娘是我杀的,你只管杀我好了,跟娘毫不相干的……娘死了,娘死了!是我害死了娘!你是不是开心了,呜呜呜……」 「蛛儿,蛛儿,你醒醒,你爹不在这儿,不用害怕。」张无忌听的心里发疼,不由揽着殷离的身子,越发柔声安慰着她。 殷离在昏迷中却如同清醒班愤怒答道:「是爹不好,我不怕他!我不怕他!他为什么娶二娘、三娘?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妻子难道不够吗?爹,是你三心两意,喜新弃旧,娶了一个女人又娶一个,害得我娘好苦,害得我好苦!你不是我爹,你是负心人,是大恶人!我恨你、我恨你!」 一旁的张无忌听了后忽然间面青唇白,一脸惊吓之色,我忽然想到在四女同舟那一章里,张无忌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娶了赵敏,又娶了周芷若,殷离浮肿的相貌也变得美了,和小昭一起都嫁了他,此刻恐怕听到殷离的话后,给他惊醒了,吓到了。 他可是知道的,因为殷野王宠妾灭妻,花心成性,被气愤母亲受欺的殷离杀了他最宠爱的那个二娘,累的她母亲因此自刎而死,殷野王还要手刃亲生女儿,给妾室报仇,这件惨不忍闻的伦常大变,都是因殷野王用情不专、多娶妻妾之故,张无忌听着昏迷中的殷离诉说着往事,面色大是羞愧,我心里一稳,这样也好,省得他做齐人之福的美梦,对哪个女孩子都表现的很喜欢的样子,让别人对他心动,这样以后不管张无忌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那个女孩子也能少受些委屈,少吃点醋。 「无忌,求你跟我去啊,跟我去罢!你在我手背上这么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我一点也不恨你,我会一生一世的服侍你、体贴你,当你是我的主人,你别嫌我相貌丑陋,只要你喜欢,我宁愿散了全身武功,弃去千蛛剧毒,周姐姐也说可以医好我的,跟我初见你时一模一样……无忌,我到处找你,走遍了天涯海角,听不到你的讯息,后来才知你已在西域出走,生死不明,我伤心得真不想活了,又担心你在哪里受了委屈,后来我在西域遇到了一个少年,他叫曾阿牛,武功既高,人品又好,他还说过要娶我为妻的。」殷离咕里咕噜的说了些家变的呓语,忽然又苦苦哀求起来,一番话说得十分的娇柔婉转,后来又十分温柔,听的大家,连灭绝都面带不忍之色,只有赵敏脸色依旧,只是眼神变的深沉许多。 莫声谷一直安坐一旁,听了这话,也知道张无忌化名曾阿牛之事,想起西域时蛛儿冒死也要找到无忌,又忽然想起我说过张无忌的话,面色一整,走到张无忌身边,排了排他的肩膀说道:「无忌,古人择妻不以美貌为主,只选有才有德之辈,蛛儿姑娘命运坎坷,却是至情至性,对你一心一意,你对她有那番心思,又曾经答应了她,就不要自毁诺言,嫌弃她的样貌,好好对待她。」 张无忌面色一红,赵敏、周芷若、小昭和七师叔四人可都知道曾阿牛便是张无忌的化名,不由羞的满脸通红,狼狈之极,先是向赵敏瞧了一眼,见赵敏眼含幽怨之色的看着他,心里一虚,却又情不自禁的又向我瞧了一眼,我没有理会他,他不由面色一白,带着羞惭之色对莫声谷点了点头说道:「七师叔,你请放心,我不会负了蛛儿的。」 第162页 「那个阿牛哥哥对我说,姑娘我诚心诚意,愿娶你为妻,只盼你别说我不配,他还说从今而后,我会尽力爱护你,照顾你,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不论有多么厉害的人来欺侮你,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我要使你心中快乐,忘去了从前的苦处,无忌,那时我想这个阿牛哥哥的人品可比你好得多啦,他的武功比欺负我的峨嵋灭绝师太都强,可是我心中已有了你这个小鬼,便没答应跟他,只想着你若活着,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若是你不幸,我就给你守一辈子的寡,无忌,你说,阿离待你好不好啊?当年你不睬我,而今心里可后悔不后悔?后来我听周姐姐说阿牛哥哥就是你,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年你那么倔强,那么兇狠,怎么现在却变的那么好呢?阿离是不是很傻,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不相信你。」这时殷离仿佛正跟张无忌面对面的说话,许多我在电视剧中没有看到的台词都说了出来,才明白阿离的心,她的情却是对张无忌最深的一个。 张无忌初时听她复述自己对她所说的言语,只觉十分尴尬,但后来越听越是感动,禁不住泪水涔涔而下,连赵敏幽怨的神色都不在看了,小昭也一脸恍然之色,到是金花婆婆的眼神更加凶厉了,我不忍在让殷离说下去。 让别人来听她的心事,或是打什么歪主意或是嘲笑她,当下出声向赵敏问道:「郡主,不知道当日你在芷若身上搜去的药瓶都带着吗?里面有我配置的伤药,疗效很好,阿离她伤的很重,若是在烧下去,她可就撑不下去了。」 「谁知道你那药瓶有用,那些累赘谁会带着,你医术那么好,连苦大师那么重的伤都能医好,蛛儿的伤应该不在话下吧!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医。」赵敏先是语气漫不经心,眼光微闪,后来又意有所指的对我说道,眼睛却委屈的看着张无忌。 我看着张无忌面带疑色的看着我,心里烦怒,心道张无忌什么时候学许仙了,不但心肠软,连耳根子也软了,这么明显的挑拨之词他也信,只是看着他刚哭过,红通通的眼睛,想到他自幼苦命,而且他终究是为殷离落的泪,不忍出言责备。 再说我能忍心不管殷离吗?刚才听了她的话后,我才感觉的出,这丫头才是倚天里最值得人喜欢的女子,她只承受人生的痛苦,还没有享受人生的欢乐,怎么可以死去,当下幽幽的说道:「你没有带,这可真让人为难,若是用针灸刺激她的潜力,她即使活过来也过不了中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用内力给她疗伤,只是我内力性质特殊,若是给她疗伤后,内力会大损,在内力不曾恢復之前是不能用武功了,而且恢復内力要几个月的功夫,万一那伙波丝人追来,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我话说完先用惧怕的眼神看了灭绝一眼,又用无依无靠的那种自怜的眼神看了一眼一直关切着我的莫声谷,暗道,不信你这个大侠会将我置之不理,至于疗伤虽然会耗损内力,但是有两天也恢復过来了,希望这次可以摆脱灭绝,回武当吧! 跪求美色换宝刀 「芷若,咱们还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来,你何必为了这个妖……这个女子耗费真气,万一来了敌人你如何自保。」果然不出意料,灭绝先出口反对,不过在听了殷离的胡话后,引起她对过往情思的一些回忆,也可怜殷离这般命运,看着她病中狼狈的样子,不忍口出恶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冷漠的灭绝师太竟然会有不忍,心中一嘆,即使如同灭绝这种灭之绝之性格的女人,在沾到情字之后,也会不忍吗?一旁的张无忌嘶哑着声音道:「芷若妹子,你尽管施为,那些人如果追来,就交给我应付,你的安危我会守护。」张无忌眼中闪过惭愧,不知道是惭愧对我的怀疑,还是惭愧与自己的无能为力。 「无忌你不必担心,芷若你尽管出手好了,我看雨大雾浓,他们的船太大,对中原海上水路也不熟,是追不上咱们的,等上了岸,你就随我回武当修养,正好你爹也十分想念你,师太意下如何?」莫声谷语带肃然的说道,最后还徵询一下灭绝的意见。 灭绝师太看着莫声谷严肃的样子,听他斩钉截铁的口气,在说还把芷若父亲搬了出来,师父在大能大过人家血肉至亲吗?当下只能无奈一点头道:「就依七侠的意思。」只是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仿佛有什么算计在闪耀。 我见大家都同意,也不在顾及,当下盘膝在舱内坐下,将殷离摆成打坐姿势,运起内力,以温和内气滋养她受伤的要害,将她身体里的毒气归入她指上的经脉之中,一点一点滋润着她的全身。而大家却发现随着我的治疗,蛛儿丑陋的容貌竟然似乎漂亮了些。 过了一个来时辰,除了莫声谷,张无忌还在为我护法,赵敏在那边如同原着中一般,一边拐弯抹角的讨好谢逊,一边无视金花婆婆的怒容,于谢逊问起许多光明顶的旧事,包括金花婆婆的来歷,和波丝与明教的渊源,语中还暗指的小昭的奇怪之处。 而金花婆婆也知道此时舱中高手不少,若是往日她那刚硬暴烈的脾气,拼着鱼撕网破她也是要杀了赵敏出气,只是如今这船上有一个她如今唯一重视的人,她不得不忍耐下去,张无忌依然如原着般,在赵敏的提点下,虽然疑惑颇多,但还是没有想到其中要点。 我一直运功到月明时分,殷离的烧才退了,伤势也好了许多,唿吸已经恢復平稳,殷离更是因祸得福,有我雄厚内力的帮助,将她体内大部分的蛛毒逼到手上经脉,想来等些日子,她脸上那层皮肤脱落下去后,殷离的容貌就可以恢復十之八九了。 第163页 我却累的无力行走,倒是小昭小小年纪真是个好姑娘,等我这累的不行,刚休息片刻后,就为我送来热唿唿的饭菜,让我感激不己,等我吃完饭后,大家也都开始休息了,我也想躺下,好好睡一觉,可总也睡不着。 旁边张无忌守在殷离面前打坐,莫声谷在远离女子栖身处,于谢逊挨着休息,金花婆婆、灭绝师太两人一起在一边打坐,那群蒙古武士也在角落里休息,也只有这个时候我能静下来想想心事,我苦笑着轻轻走出舱门,来到舱外。 外面骤雨已经停了,狂风的劲道也小了,虽然雾气未曾散去,但是天空中的明月却看的清楚,我依靠在船边的栏杆上,想着莫声谷虽然疼我,却也躲着我的态度,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默默等待着,等待他主动,或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该主动追他,像他表明心迹,可是他喜欢我吗?这么主动,以后他会珍惜我的心意吗?万一他以后碰到一个让他主动追求的人怎么办?古代可没有不许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在江湖上,妻妾成群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想到为难处,我不由幽幽清嘆了一口气。 「芷若为什么不去休息,刚耗损完内力,你不累吗?」这时灭绝师太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语气虽然冷,但是带着淡淡的关怀。 我听的心中一暖,感激她的关怀,语气没有以往的刚硬,柔声回道:「回师父,弟子第一次看到大海,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如此美景,所以捨不得睡。」 「傻孩子,你如今不过十八岁,还没有出师呢,等日后和你几位师姐般,能够随意行走江湖时,这海上景色你只会看倦了。」灭绝师太难得没有张口就训斥,语气温和的都不像她了。 我感觉受宠若惊,不安的道:「师父」其他话却说不出口了。 灭绝师太静默了片刻,见我不出声,不由嘆了口气,问道:「芷若,你可知道咱们峨眉的来歷?」 「回师父,听张真人说过,峨眉是由当时名扬江湖的郭襄女侠所创。」我不知道灭绝师太要说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灭绝师太她那么刚冷的脾气,怎么会软语和我这么一个弟子说话,她恐怕是有什么话要跟我嘱咐吧!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回过身,不看我,却望着空中明月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却不知道本派的创派祖师郭女侠,乃是当年大侠郭靖的小女儿,郭大侠当年名震天下,生平有两项绝艺,其一是行军打仗的兵法,其二便是武功,郭大侠的夫人黄蓉黄女侠聪明机智,比之那个自作聪明的鞑子郡主,强胜百倍。」 「祖师出身不凡,未曾想她还有如此家世,想来能创立峨眉派也是家学渊源。」我听到灭绝师太提起郭靖,黄蓉,感觉更不妙了,惟恐她跟我说倚天剑的事情,忙岔开话题。 灭绝师太摇了摇头,嘆息道:「本派祖师郭女侠却另有传承,说起来还于武当张真人同源呢,可惜却不曾传承下当年郭大侠夫妇百分之一的本领,要不然咱峨眉就能够傲立六派之上,于少林、武当比肩。」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那未尝不是祖师的福分。」我不想在听灭绝师太说下去,只觉得刚才的感动就像一场笑话,当下语气淡淡的说道。 灭绝师太仿佛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冷淡,点了点回,回身严肃的望着我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命运总是难以琢磨,黄蓉黄女侠却给我峨眉留下过在起之机,你可知道为何本门掌门继位为何要手持铁指环和倚天剑?」 「芷若不知。」我摇了摇头,即使比她清楚又怎么样,依然要装煳涂。 「因为这两样都是郭大侠、黄蓉黄女侠传下来的,屠龙刀也是。」灭绝师太却不管我冷淡的态度,一字一句小声说道。 我装成吃了一惊,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她,灭绝师太看了后,眼带满意于得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小声说道:「郭大侠于黄女侠以毕生精力镇守在襄阳,可惜天命不可违,即使能力在强,敌人的势力也越来越强,终于到了无能为力的程度,黄女侠机智无双,眼见元兵势大,襄阳终不可 守,他们夫妇二人已经决意以死报国,那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赤心精忠,但郭大侠的绝艺如果就此失传,岂不可惜?何况她猜想蒙古人纵然一时占得了中原,但是终究不会长久,我汉人绝不会甘愿做鞑子奴隶,日后中原必然会有一场浩大血战,那兵法和武功两样绝学,将有必有极大的用处。」 「知其不可而为之,现在六大派除了武当,各自为了江湖声名而你争我斗,自相残杀,又有谁能有郭大侠和黄女侠那般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心,即使得到那两样绝学,也只会为祸武林,而不能为国为民,芷若不曾感觉有人够资格继承郭大侠的遗志。」我语带嘲讽的说道,想着灭绝的那几个弟子,争掌门,争地位,尖酸刻薄的也有,不管是对是错,惟命是从的也有,又有哪个能够有郭靖那样的胸怀。 灭绝师太尴尬神色一闪,眼中露出怒色,冷斥道:「不可胡言,少林高僧,各派掌门,长老哪个不是英雄了得的人物,你的眼中就只有武当派吗?那你把峨眉派放在哪里?别忘记你是我峨眉弟子。」 「弟子不敢。」我低声应和道。 灭绝师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低声说道:「因此她聘得高手匠人,将当时一位杨过杨大侠赠送本派郭祖师的一柄玄铁重剑熔了,再加以西方精金,铸成了一柄屠龙刀,又用两柄带有极强磁性,锋利无比的君子、淑女剑熔了,铸成一柄倚天剑,黄女侠更在铸刀铸剑之前,和郭大侠两人穷一月心力,缮写了兵法和武功的精要,取得精要的方法就藏在刀剑上,屠龙刀名为屠龙,意为日后有人得到兵书,当驱除鞑子,杀了鞑子皇帝,倚天剑代表的则是武学秘笈,这遗留的秘籍中最为宝贵的,是一部九阴真经,一部北丐武学精要,盼望后人习得武功后,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如何找到秘籍的方法,惟有我们峨眉歷代掌门于杨过后人才知道,那日在光明顶现身的女子,就是杨大侠的后人。」 第164页 「那么说来倚天剑与屠龙刀都是郭祖师的遗物了,为何倚天剑在咱们派里,屠龙刀却流传江湖,还传诵着什么武林至尊的,这绝学既然是郭祖师家传的,郭祖师为何不把武功传给咱们峨眉。」我心里冷笑,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取屠龙刀吗?连实话都不说,什么时候峨眉掌门竟然会撒谎了,你自以为是的秘密,我早就一清二楚,当真可笑。 灭绝师太感嘆的说道:「郭大侠夫妇铸成一刀一剑之后,将宝刀授给儿子郭公破虏,宝剑传给本派郭祖师,襄阳城破那日,郭女侠游行在外,郭公破虏却死战不退,于郭大侠夫妇同时殉难,郭祖师虽然曾经得到父母传授武功,只是郭女侠的性子和郭大侠的武功不合,因此本派武学,和当年郭大侠并非一路,自此屠龙刀就遗落江湖,一百年来,武林中风波迭起,这对刀剑也换了好几次主人。」 「郭大侠真另人佩服,能够用一生来守护自己的国家,用生命守护中原的百姓,岂是如今江湖中人能比的。」我一直奇怪,当年,那个羞涩少年郭破虏尚且以死殉国,郭襄四处寻找杨过,逃过一劫可以理解,为何没有人说起郭芙来呢?这一刀一剑郭靖为何只传给两个最小的儿女,却没有郭芙夫妇的事情,就算郭芙任性不能肩负重任,那么耶律齐既然可以做丐帮帮主,应该能够肩负重任吧!可是后面却没有提过郭芙,以及她有没有后人的事情,这大概又是金庸全书之一个无解的迷团,不过根据我的猜测,以郭芙的个性,绝对不会跟郭靖他们一起殉国死战的。 灭绝师太不知道我此刻根本没有注意她讲什么,正在胡思乱想着百年前的事情,正激动的接着说道:「一百多年来,这双刀剑不得团聚,兵法,秘籍也无法拿到,如今元朝国运日衰,四处民间动乱,正是驱逐鞑虏的好时机,苍天庇佑,郭大侠夫妇在天有灵,让现今屠龙刀现身,如此正是光大我峨眉,使峨眉于少林比肩,统率武林群豪,驱逐鞑虏的好时机,芷若,为师要你答应一件事情,只要你做到了,下任峨眉掌门就是你的。」 「师父你有什么吩咐?」我越听心越冷,更加讨厌她,说什么驱逐鞑虏,我承认你确实有这个心,不过恐怕是在你杀了杨逍,名扬六大派之首以后,你才会想到吧!你以刚愎自用,不听人言,独断专行的性格,恐怕到时只会屠杀反元的明教义士,不但帮不了忙,还会帮倒忙。 灭绝师太一把将我拉到身边,挨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为师观那魔教贼小子,对你不同一般,谢逊疼张无忌入骨,爱渝性命,张无忌对他有所求,他无有不允的,既然他垂涎你的美色,你利用美色夺取屠龙刀,轻而易举,只要你夺来屠龙刀,为师立刻宣布你为峨眉第四任掌门人,而且秘籍也会传授于你,如何?」 「师父,我们峨眉身位武林六大派之一,怎么可以做这种小人手段,若芷若答应了,于那邪魔妖女有什么分别,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峨眉两位祖师,师父若要屠龙刀,以师父神功盖世,光明正大的夺取就是了,江湖中你争我夺,原本平常,师父为何要用这种有损芷若清白的方法。」我惊的一把推开灭绝,没想到这个老尼姑竟然会想出这么无耻的主意,实在不是正派所为,哪有良家女子会想这种主意的,我想起原着中她也以掌门之位诱惑纪晓芙□阻杀杨逍,灭绝她想报仇想疯了。 灭绝师太见我拒绝,不由急了,拉过我低声说道:「芷若,并不是为师要损峨眉威名,我要你以美色相诱而取得宝刀,却非侠义之人份所当为,但成大事者不顾小节,你且试想,眼下屠龙 刀在谢逊恶贼手中,此人杀人无算,恶贯满盈,为师于他武功不相上下,一旦交手必尽全力,万一交战中刀剑相碰……」 「刀剑相碰又怎么了?打斗哪有不碰撞的。」我心中冷笑,既然不告诉我秘密,看你如何找藉口,措词。 灭绝师太脸色一红,面上闪过尴尬之色,接着说道:「刀剑相碰后有可能会把藏书秘密泄露出来,万一谢逊恶贼得了秘密,取得郭大侠的兵法武功,再于那蒙古鞑子郡主连合起来,从此荼毒苍生,天下不知将有多少人无辜丧生,妻离子散,而驱除鞑子的大业,更是难上加难,芷若,为师知此事太难,实不该要你牺牲,可是我辈一生学武,所为何事?芷若,我是为天下的百姓求你了。」 灭绝说着说着,突然冲着我双膝跪下,向我拜了下去,我心中大恨,只能无奈也给她跪倒哭泣着道:「师父,你为何要为难芷若,陷芷若于不仁不义当中,利用女色,岂是良家女子当为,谢前辈只一心要杀成昆报仇,明教个个都以反元,驱逐鞑虏为业,就算得了郭大侠秘籍,也只会是继承郭大侠遗志,造福苍生,又怎么会于鞑子郡主连合,祸害汉人百姓。」 「住嘴,孽徒,为师的命令你也不听吗?那张小贼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给他说尽好话,谢逊之恶天下皆知,你还称唿他什么谢前辈?我问你我的命令你听是不听?」灭绝听了我的话,恼怒异常,当下给了我一个耳光,将我打倒在地,她却站了起来,冷冷的俯视着我。 我刚为殷离疗伤,内力虚无,无力躲开她那一掌,可是我从小到大,何曾挨过打,吃过这种亏,这一巴掌将我隐忍的火气都打了出来,当下我怒火冲天的站了起来,大声带着恨意质问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打我?我学的是我家传的武功,吃喝的是我家捐送给你峨眉的香油钱,我爹将我养大,我凭是么为你卖弄美色,只为了你的私慾,你敢对天发誓你真是为了驱逐鞑虏吗?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报仇,为了你个人的恩怨才执意要夺屠龙刀?」 第165页 「好大胆,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我做师父的打你就没有资格了吗?」灭绝师太听了我的质问,脸上闪过怒恨,怒声质问我。 我不屑的看着她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灭绝师太用我提醒你吗?我只是你的记名弟子,我只是奉张真人之命来跟你学礼仪道德的,如今看来不学也罢!相反我觉得我在武当学的比你好。」 「你.你!你张口闭口都是武当,武当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事吗?你有什么脸面说道德,还是要为师将你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说出来吗?你懂道德,你的道德就是逼迫别人娶你这个农家女吗?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那件事做不做在你,如果你不做,为师的可不保证你清清白白的下峨眉山。」这时船舱内传出有人走动的声音,可能是被我刚才的大声吵醒了,灭绝显然也听到了,随手一拂,点中了我的穴道,在我耳边低声说完,冷漠的转身回了舱内。 我如同被青天霹雳噼到,一时间面色惨白,不知所措,只知道早晨的事被她知道了,我该怎么办,真要如她的意么?我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要挟?我又怕什么名声有损,只是爹知道了肯定会难过,武功知道了恐怕都不会在看得起我,最重要的是,我怕会连累七叔他污了名声,他那般稳重自持,怎么可以受江湖人的嘲讽,我该怎么办?一时间我木然的楞在夜风中。 夜晚无人知道我被灭绝点中穴道在这船板上吹冷风,那两个要保护我的人却不见踪影,我忽然觉得很委屈,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我怎么就落入这种地步,难道人真的不能有好心吗?只因为一念之仁,我救了灭绝的命,她却如此逼我,害我,这算是她的回报吗? 「周姑娘,谢逊都听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原本月亮升起,如今月亮越要降落了,一股暴烈的内力突然拂过我的穴道,我全身一松,差点跌倒在地,忙扶住栏杆,回身一看,只见衣衫破烂,身材高大的,头髮金黄的谢逊手持宝刀,巍然的站在我面前,低哑着声音说道。 我心中一惊,不知道他指什么,慌乱的道:「谢前辈,您听到了什么?」 「周姑娘,老夫有一心疾,有时夜晚会发作,疼痛难眠,虽然老夫的双目已盲,但是耳朵却更加灵敏,别说这船上,即使方圆几里,只要凝聚内力,也是可以听到的。」 我被他这话弄的大羞,那他的耳力不是和我差不多吗?那早上我和七叔的话他都听到了吗?那我和灭绝的话他肯定也知道了,当下我又是羞涩,又是委屈,眼泪不由滑落下落,哽咽着声音道:「谢前辈,我是不是真的很坏,可是我不想听师父的话,做那么无耻的事情。」 「呵呵!小姑娘,你这叫什么坏?想当年我那弟妹不也是她主动把张老弟追到手的吗?这又有什么可羞耻的,你不必为这为难,倒是你和你师父闹到如此田地,你若是回了峨眉,恐怕没有你的好处。」谢逊低声笑道。 我被他这一安慰,心里一松,想想这还真没有什么,都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当下笑着回道:「既然前辈觉得那没有什么,芷若就不怕了,等回了峨眉我武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才不怕她呢,大不了就被她罚坐禅好了,反正等七叔回山后,还会想办法接我回武当的,师父这么不讲理,七叔他也不满极了,谢前辈,你会不会觉得我忤逆不孝。」说到这里我小心的问道。 「还叫七叔,你不改口,人家怎么可能接受,看你挺机灵的,怎么真是笨了,你这叫什么不孝?是她这做师父的无德,不过她毕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屠龙刀秘密的人,得不到屠龙刀她是不会甘心的?到时候她不定要想什么方法来害我的无忌孩儿,还是要早做了断,周姑娘老夫于你商量一件事情如何?」谢逊先是取笑我几句,又沉吟片刻说道。 我点了点头,才忽然想到谢逊他看不到,当下回道:「谢前辈请说,若芷若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老夫想用这屠龙刀换你那六枚圣火令如何?」谢逊扬了扬手中屠龙刀,面带不舍的问道。 我听的心中一惊,不解的说道:「这圣火令我拿来不过是想铸造把兵器,谢前辈需要尽管拿去,说什么换不换的,就是十枚圣火令又怎么及的上屠龙宝刀。」 「哈哈,老夫为了它流落荒岛,它陪伴了我二十多年,我一直未能参悟出它的秘密,直到今日才知道它竟然是郭大侠一片为国为民的心血,周姑娘,你说的不错,只为了私慾的人不配拥有它,老夫拿它来也只想报仇血恨,如今明白它是为了万千百姓而存在的,又怎么配拥有它呢?」谢逊感慨的说道。 我看着这个高大却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心中一片佩服,不管他从前为人如何,他至少恨也恨的轰轰烈烈,光明正大,当下感嘆的说道:「谢前辈高义,芷若自愧不如,只是我师父她的脾气,屠龙刀落入她的手中,不但发挥不了它的效用,恐怕还浪费了郭大侠的一番心血。」 「你这姑娘怎么如此罗嗦,她怎么用是她的事,相信她是不会让狗鞑子好过的,我把刀给她自有我的私心,一个是圣火令在明教有至高的地位,不容流失在外,圣火令可以巩固无忌在教内的地位,无忌迎回圣火令的话,可以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另一个就是如今老夫已经明白,老夫最重要的不是这把宝刀,而是我那无忌孩儿,让他一生平安喜乐是我、张老弟、弟妹一生的心愿,老夫若无中原,这把刀就是无尽的烦恼和祸患。」谢逊直爽的说道。 第166页 可是他这一番言词让我大受震动,这就是父母之爱吗?连杀人无数的谢逊有一天也会为了不是自己亲骨肉的孩子,牺牲若此,原着中他是不是为了守护张无忌才甘愿自废武功,留在少林的,只为了不给张无忌添麻烦,惟恐他的仇家找张无忌报仇。 不管他以前是得已不得已而杀了那么多人,如今却为了孩子而心生一念仁慈,那么他就不能算是一个坏人,我静静的看着他说道:「既然谢前辈如此打算,芷若也就不推辞了,不过你还是明日当着大家的面于芷若交换吧!谢前辈对芷若一片爱护,芷若也是要回报谢前辈一二,以后在有人找屠龙刀就可以找峨眉要去了。」 「周姑娘你这小心眼的程度能跟我弟妹一比了,不过若说起大是大非上的认识,弟妹她是及不上你的,既然你要回报那老尼姑一份大礼,我怎么会拒绝,正好我也看看名门正派是如何处理此事的。」谢逊的善心可不泛滥,更不会分给灭绝师太分毫。 我看着毫无芥蒂的谢逊,低声问道:「谢前辈你就不想知道郭大侠的武功兵法怎么取得吗?当年我祖上也是襄阳世家,郭大侠召集能工巧匠铸造兵器,可瞒不了那些世家,前辈就不想知道吗?」 「周姑娘不必来于老夫逗趣,刚才听了你师父之言,我就已经明白了,想必那武功兵法分别藏在刀剑之中,灭绝师太既然如此惧怕刀剑相逢,白日交手时她也不敢以兵刃相碰,想必刀剑相剋后,秘籍就会出现了吧!」谢逊天资聪颖,惊才绝世,一点就透,片刻就已经想的分明。 我心理更加佩服,当下感嘆的说道:「果然不愧为谢狮王,不错,这把屠龙刀中藏的正是一部五穆遗书,是当年岳飞大将军的征战手记,倚天剑中则是当年引起无数人争夺的九阴真经还有百年前丐帮帮主洪七公的武学精要,前辈听了可觉得心动。」 「原来武林至尊就是这个意思,原来如此,可惜老夫是不需要了,如今以老夫的武功,报仇足以,老夫可不会带兵谴将,征战沙场,岳王爷的笔记这般珍贵,于我却没有用处,哎!给你那个师父可真可惜了。」谢逊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着这位老人家,心中佩服,冲动之下说道:「可是芷若一生不欠人情,芷若却不愿意欠谢前辈的,这样吧!芷若知道前辈一心復仇,而且时有癫狂之证,晚辈有一心法,能够明心静气,提升内力有奇效,不在九阴真经之下,不如赠于前辈如何?」 「不必了,老夫是心病,当老夫解了心结那一日,万事皆休,是不需要什么武功了。」谢逊一口拒绝道。 我惊的一楞,来倚天世界以来,这可是第一个拒绝接受武功秘籍的人,太让人意外了,我没有想到武功秘籍还有送不出去的一天,震撼了一下,语带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芷若也不勉强前辈,只是如果前辈想要张无忌、张大哥坐稳明教教主的位置,还是需要离那个郡主远些为好,张大哥太过仁慈、心软,若他把那个郡主当成朋友,那郡主又是个机智百出的人物,张大哥又如何带领大家驱逐鞑子呢?」 「哈哈!周姑娘请放心,我那孩儿虽然心软,但是大是大非决不会煳涂,哎!你若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老夫可是一定要你做儿媳妇的,你和我那孩儿才是最般配的。」谢逊取笑了我几句,才扬长而去,弄的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早,船依然没有到岸,大家吃过早饭后,依然在舱内闲坐,外面大雾已经有些疏散,殷离虽然还没有清醒,脉搏却顺畅的很,康復只是早晚的事,一晚上的时间,加上我自己运功消肿,脸上的掌痕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些许不红色。 我坐在船舱内,把玩着圣火令,我可是知道圣火令之上有一套干坤大挪移招式,身法的口诀,当下仔细看了一遍,默默全部记住,等有时间找精通波丝文字的给我翻译过来,我可不想劳烦小昭帮忙的,这时,一边的谢逊很配合的对张无忌问道:「无忌,你可知道咱们明教除了教主,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教中的弟兄们啊!义父怎么会有此一问?」张无忌疑惑的回道。 谢逊摇了摇头说道:「周姑娘,你那几枚圣火令可以给老夫把玩一下吗?」 「老爷子需要就拿去,不需要客气。」我把圣火令扔给谢逊,满不在乎的说道。 谢逊配合着,豪爽的说道:「老夫岂能占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这样好了,反正这把号称武林至尊的宝刀,老夫拿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今日就送给你玩好了,以后这圣火令就不在是周姑娘的了,周姑娘觉得怎么样?」 「芷若求之不得,能一睹宝刀风采,芷若的福分不浅呢。」我没有想到谢逊连演戏都这么干脆,看着张无忌不贊同的皱眉,金花婆婆恼恨的样子,灭绝的惊疑,其余人的惊讶神色,我却不能拒绝,心里苦笑一通,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谢逊一摆手,阻止了张无忌的欲言又止,直接的说道:「无忌,你迎回圣火令之后,就是明教铁打的教主,任何人都不能在动摇你的地位,那把屠龙刀义父已经保存了二十年了,不能吃不能喝,有什么益处义父也找不到,留之无用,能够用它换回咱们明教的圣火令值了。」 谢逊这话说的张无忌直点头,接过谢逊递来的圣火令,小心的在身上放好,一旁的小昭奇怪的看了牌子几眼,奇怪的说道:「老爷子,这圣火令上的几句话怎么跟那晚周姑娘破解波丝三使的口诀那么相似呢?」 第167页 「哦是吗?你把上面的话念来听听。」谢逊听了也一愣神,他未失明前也不曾见过圣火令,当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自从他听了小昭熟睡后心法的唿吸声,就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只是金花婆婆不说,自有她的顾虑,他对这个四妹是真心疼爱的,所以也不多言,只是对待小昭比赵敏更多了一分亲近,疼爱。 小昭也不含煳,当下接过张无忌递来的牌子,从小到大,开始排列,一边看一边说:「这上面都是波丝语,我先将句子翻译通顺了,老爷子等一等。」 「张公子这身边的小丫鬟真不简单,那日我在绿柳山庄我遣人请令外祖、杨左使各位来做客,是这位小昭姑娘调派人马布下五行阵抵挡,如今一看连波丝语都精通,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明教教主手下一个小小丫鬟,居然也有这等能耐,真是奇了。」一旁的赵敏经过一晚的休息,伤势好了许多,又梳洗一番,卸去易容,恢復本来面目,此刻人美声脆,似笑非笑,登时让张无忌看呆了,诺诺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一旁的小昭听的脸色一白,不由抬头向金花婆婆,张无忌,谢逊望去,但见张无忌对着赵敏美丽容颜发呆,金花婆婆眼神阴狠,沉默不语,倒是谢逊一脸宽容,疼爱之色,没有丝毫怀疑,我知道下面该是小昭翻译干坤大挪移了,我对这门容易让人走火入魔的武功不感兴趣。 也不耐烦去听,当下提着屠龙刀在外面船板上等灭绝到来,从穿越来以后,我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我可没有打算便宜她,她的盛情我总是要回报一二的,果然过了不过片刻,灭绝已经木着面容走了出来,丝毫看不出昨晚狠厉,愤恨的眼神,只平静的说道:「果然不错,别人百求不得的东西,你得来却容易的很。」 「那要感谢师父你教导有方,不过我周芷若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师父可准备好代价了吗?若是没有准备我,我昨晚可没有休息,这刀一不小心可是会落水的,倒时候就要麻烦师父自己去打捞了。」我单手握着屠龙刀,倒垂在在船边,似笑非笑的说道。 灭绝师太毫不动容,木然的看着我,没有丝毫焦急,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要什么?」 「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第一我要师父你亲手写的驱逐我出峨眉的手谕,至于我犯了什么错,请您随便写,我不在乎。」我笑着说道。 「可以,还有么?」灭绝慢慢的点了点头问道。 「第二,我知道秘籍就在刀剑之中,等你取完秘籍后,我要断了后空心的倚天剑、屠龙刀,如何?」我仍然笑的开心。 灭绝师太想了下,说道:「如今能工巧匠都在官府,民间不许私自铸造兵器,更没有能续接这刀剑的人物了。」 「那师父就不必管了,我要这个来自有我的用处,怎么样?」我无所谓的轻笑。 灭绝点了点头说道:「好」她这话一说完,生生运指在栏杆上抓下一块木头下来,运指如飞,在上面飞快的书写,片刻后将木头块扔给我,我接过来了一看,正是期待已久的东西,当下将屠龙刀递给她,她接过之后,冷冷的说道:「刀剑在下船之后会交给你的。」 「恩,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手掌轻轻一噼,将木头无字的一面噼落,只留下灭绝亲手写下的手谕,宝贵的放入牛皮袋中,只觉得此刻全身都轻松了起来,在不用日夜提心弔胆,也不用担心挂虑,心中暗笑灭绝,自以为得了九阴真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以后杨过的后人会稳当的压在你头顶上,看着你不会让你行差踏错的。 别灭绝铸蛇剑鞭 这一日后,灭绝师太以包裹裹好屠龙刀,就在船首打坐,也不曾进入舱内,而小昭于张无忌、谢逊就在舱内翻译圣火令上的武功,莫声谷身为武当高弟,不肯旁听别派的武功,又于灭绝师太男女有别,就盘坐在船尾,我也不愿意见到灭绝师太,就于莫声谷一样呆在船尾看看海上风景,寻隙和他说话,可惜他正经的很,除了正当问题回答我,其余关于私人的,他都是沉默不语。 乘坐炮船从中原到灵蛇岛需要三天水路,而回去时船虽然比较小,但是却是快梭状的快艇,比大船只快不慢,挂上帆后,又顺风顺水的,只用了两天多,从那晚交战后的第三天下午,就回到了码头,侥倖这一路上没有被波丝十二宝树王追上,到了中原他们人在多,也不怕他们了。 殷离的伤有所好转,中间醒来过一次,又昏睡了过去。到了码头后,面带黯然,哀伤怨怼之色的赵敏带着手下最先告别,金花婆婆也随后不辞而别,张无忌和谢逊带着昏睡的殷离,和小昭和我们告别后,也率先离去,和明教其他人会合,随后莫声谷和灭绝师太告别后,愧疚的看了我一眼,神不守舍的离开,返回武当而去,也许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太尴尬吧!他未曾在提带我返回武当的事情,灭绝师太也装成忘记了。 我正高兴可以离开峨眉,不久就可以回武当去了,也不在意,跟灭绝师太走到最后,一转眼人散船空,分别走向各自的命运。这天晚上,我和灭绝师太改换了几次方向,惟恐被赵敏召集了鞑子官兵和手下围剿,到了天色大黑才在一家小客栈内安顿下来。 这晚灭绝师太少见的呈现失态之状,一幅心不在焉的状态,吃完饭后握着刀剑就窝回自己房间,我知道她此刻一心要拿九阴真经,也不在意,自在的收拾好桌晚,又拿钱请店里老闆娘给我买两身换洗衣物,才回房安睡。 第168页 第二日一早,还是在饭桌上,灭绝师太眼睛带着血丝,慢条斯理的在桌上吃完早饭,而我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等她吃饱后于她告别,过了片刻灭绝师太放下碗筷,看着我背着行囊,立在她身侧,沉吟片刻说道:「芷若你真的决定了吗?我说的话绝对算数,只要你留在峨眉,峨眉掌门之位以后就是你的,决不反悔。」 「多谢师父美意,芷若已经下定决心,再说芷若真的不喜欢江湖中杀伐的生活方式,还是喜欢平淡的生活,师父芷若在这里给您叩首,多谢您五年来的教导之恩,愿您得尝所愿,事事如意,身体康健,松柏长青,今日以后,芷若只能在尊您为师太,不能在称唿您师父了。」我跪下给她拜了三拜,算是了解这五年来的师徒情分,再说她得到九阴真经后,武功定然会突飞勐进,不好得罪于她,还是好聚好散吧! 灭绝师太竟然脸色一暗,也许是终于得尝所愿吧!她少见的未曾露出以往别人都欠她几百万的神色,看着跪倒在地的我说道:「芷若,先前是为师对不起你,只是为师也有无可奈何之处,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逼的你宁愿离开峨眉,只是在峨嵋众弟子之中,只有你悟性最高,资质最好,以后成就不可限量,若是你在修习了九阴真经之后,最多十年,就是张无忌那个贼子也及不上你,为师知道你于武当感情深厚,我峨眉和武当同气连枝,交好些也没有什么,只是门户有别,你要知道出了峨眉以后,你就算最后能够得尝所愿嫁给莫七侠,武当也不会将门内镇派的功夫传授于你,你的武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你若为我峨眉弟子,身为锦仪的师妹,嫁给莫七侠名正言顺,只要你留在峨眉,此事为师自会于你打算。」 「多谢师父偏爱,如今师父得了神功,天下第一高手指日可待,峨眉之中众位师姐个个皆是一等高手,想来以后定能继承师父衣钵,芷若原本就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也不奢望名门高弟,至于武功芷若自有家中的传承,武功最重要的就是专精,若是什么都学,即使练的都是绝顶的武功,也只能成为二流高手,成就有限,芷若只想过普通的日子,武功能够强身健体,自保平安即可,用不到去窥视别派武学。」我没有想到灭绝师太得了九阴真经后,依然不愿放我离开,想来也是捨不得一个现成的高手吧!毕竟就算有秘籍,要培养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灭绝师太听了之后,眼中一动,亲自伸手扶我起来,声音更带着不舍说道:「芷若,我之所以要你留在峨眉,传授你九阴真经,以后要将掌门传位给你,却不传给你的众位师姐,那也不是我偏心,只因咱峨嵋派以女流为主,掌门人必须武功卓绝,才能立于武林群雄之间,不弱于人,你师姐她们终究成就有限,武功到了眼下的境界,已经难有多大进展,这是天资所关,非人力所能强求,即使她们改练九阴真经,也只能强上几分,而你如今不过十八岁,此刻内力、武功、武学见识等都在你众位师姊之上,不在为师之下,我还听七侠说起,这都是你自学而成,并没有受过教导,若是在有为师的教导,以你的资质,日后却是不可限量,嗯,不可限量,便是这四个字。」灭绝师太说到我没有受过教导之时,脸上一红,尴尬之色闪过,不过她终究是一代高手,心境之强,另人感嘆,转眼又是一脸不舍,感嘆之状。 「多谢师父……啊!师太错爱,芷若言出无悔,即使成为天下第一又怎么样,百年易过,世间沧桑变幻,芷若只想陪着老父过着平常的日子,对江湖并不感兴趣,如今师父心愿已了,弟子也拿到师父手谕,也该告辞了。」我脸上一片淡然,毫不在意的说道。 灭绝师太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然后长吸了口气,强压下眼中的火气,回身拿过包裹递给我,冷冷的说道:「既然你执意要走,贫尼也不勉强,以后却是反悔不得,这是已经断成两截的倚天剑、屠龙刀,按照约定已经交给你了,别怪贫尼没有告诉你,自从鞑子入侵中原以来,能工巧匠不臣服元朝的,都已经被屠了满门,剩下的愚工铁匠是无能将它续接好的,你走吧!贫尼回山后,就会宣布已经将你逐出峨眉派。」 「多谢师太指点,倚天剑、屠龙刀好大的名头,芷若不想自找麻烦,也没有想过要将它们续接上,只是看这对兵器材料难得,准备给自己铸造一把得手的兵器罢了,师太,芷若告辞了。」我背好行囊,拱手行了一礼,退出房门,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灭绝师太以后你我各不相干了。 半个月后,于灭绝师太分别小镇的两百里外,我租住在这里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内,因为朝廷限制民间用铜铁等,我用了五六天的功夫去城内收集铸造钳埚的才料,来到这个村子后,又重金租了铁匠铺的炉灶,花了近乎十天的功夫才铸造好钳埚,准备融化倚天剑、屠龙刀。 倚天剑于屠龙刀的材料并不相同,倚天剑是用君子、淑女剑熔了后那稀少的带有磁性的钢铁所铸,而屠龙刀则是用天外玄铁和异域奇特精金所铸造的玄铁重剑熔了后所铸,这三样材料熔点不一样,是不能一起用的,而且我在得到这两样后,就计划好了。 我的剑法并不强,适用的兵器却是鞭子,想起来可是很垂涎前世中最后看的一个电影,赵薇主演的那部锦衣卫中,另一个女陪角脱脱用的一柄用钢铁铸造成类似蛇骨,连接成鞭,鞭尾上又连着锋利无比的剑尖,当时看到这鞭子时,我可是很喜欢,还想买个仿制的道具收藏来着可惜没来得及,不过我对那脱衣服功夫可不怎么敢兴趣,嘿嘿。 第169页 在前几天我就已经将鞭子的设计图弄好了,採用仿制蛇剑鞭的样子制造,材料选定了用带有磁性的倚天剑,这样铸成之后,这剑鞭除了轻盈锋利无比还带有破除一切铁性暗器的属性,而屠龙刀我准备给配剑断裂的莫声谷铸造一把长剑,看屠龙刀那么大块,应该还能剩下材料吧!若有剩余的,也铸造把同样式的长剑。 决定好了之后,我让僱佣铁匠和村民点燃煤炭,烧起火炉,大火燃烧着钳埚,先熔化着倚天剑,这两样材料的熔点不同,只能前后分开熔炼了。倚天剑只是稀少带有磁性的铁料,熔点并不高,大火燃烧了一天之后,整个倚天剑就已经熔化了,我虽然知道先前经过君子、淑女、和黄蓉的两次锻造,里面的杂质应该已经少了许多。 不过为了在提升一下剑鞭的品质,我又多熔烧了一晚,将里面的杂质在煅烧了一下,然后将大部分倒入早就用石头雕成的模具中,冷却后行成有半截小指肚大小的铁仿蛇骨,剩余的少部分倒出钳埚,分成两份,放在一旁冷却,在将屠龙刀放在钳埚中熔炼。 过了两个时辰,倚天剑剩余的小半部分已经冷却的凝固成块状,这时我用铁钳夹着其中一块,运起内力,拿着铁锤,开始敲打,打磨,因为此刻铁料还未完全降温,铁料比较好打磨,锻造也容易,为了使剑鞭上的剑尖锋利无比,我耗尽力气,锻造了无数次,才将又细又尖的剑鞭尾锻造好,而剑鞭柄就简单多了,只是作成那小截剑尖的剑鞘,里面衔好剑簧,外面雕好花纹,在中间镶嵌上我一直佩带着的那颗最大的东珠,外围镶嵌上碎玉,也不用锻造,摺叠敲打,简简单单就完成了。 弄完之后,已经到了中午,这时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而僱佣的铁匠、村民也面带疲累不堪之色,我这是第一次铸造兵器,心里忐忑不安,忍着疲累,先看了下钳埚,屠龙刀材料的熔点超唿我的意料,过了半天,还没有一点熔化的样子。 我只好吩咐铁匠在去雇两个人来,看着炉火不要熄灭,让铁匠和村民两人先回家去休息。等他们换好班之后,我带着激动的心情,将三百多块仿蛇骨铁块,一块一块巧妙的拼凑连接在一起,又将冷却好的剑尖,剑柄恰接好,终于形成一柄三米半长,通体黝黑无光的铁鞭,我给它起了个名字,蛇剑鞭。 完成后,整个鞭体流畅光滑,丝毫看不出连接的痕迹,整体黝黑,锋利暗藏,于倚天剑那种明光外露截然不同,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鞭子随手一挥,黑光一闪,旁边的青石就已经无声的裂开,我开心的收起鞭子,无视村民惊骇的表情,将鞭子在腰上缠了几圈,随后把有巴掌大小,锋利无比的鞭尾插入鞭柄内,剑簧一卡,正好缚在腰上,在加上剑柄上精美花纹,明珠碎玉,一点也看不出兵器的痕迹,反而像一条精美华贵异常的黑色束带。 弄完之后,我见离屠龙刀溶化的时候还早呢,我也累急了,就先回租住的地方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在恢復一下功力,估计等屠龙刀熔化后,锤打、锻造比我这鞭子要辛苦多了,我这鞭子大部分是用熔造,灌铸模具的办法弄成的,毕竟鞭身只求坚固、灵活、不求锋利,而锻造的剑尖就那么巴掌大就快把我累死了,更何况是正把长剑。 经过四天四夜的熔炼,屠龙刀终于也全部熔化,并且将杂质提炼出不少,我同样将铁浆一分为二,倒入石盆中,让它自然冷却、凝固,等过了半日后,才用铁钳将其中一块开始锻造,另一块怕降温后,变的坚硬无比,无法锻造了,就放在火炉上锻烧,保持温度。 这次的打造是我前世记忆中一份名叫千锻法的锻造方法,顾名思义,千锻意为千次摺叠锻造,将天外玄铁和异域奇特精金整个融合,打造成一团,使整个铁料柔韧非常,我之所以採用这个锻造法,也是因为知道莫声谷最擅长的是剑法,尤其是七十二路绕指柔剑法,其成就武当无人能及,只不过这路剑法最后几路却是将极阳转为极阴的招式,平常兵器根本就承受不了他的全力。 我这种打造方法,不但能将铁中未曾熔炼出去的杂质排除出去,因为其中加入有奇特的异域精金,锻造出的剑中正平和,利光内隐,一旦灌注内力可柔可刚、柔韧非常、明光四射,不同于平常陨铁的明光自晦,即使输入内力也是黑漆漆的。加上铁料难得,身为天外陨铁,本身就是经过剧烈燃烧磨擦后,剩下的铁中精华,铸成后外表平常,一旦注入内力,就会截然不同,而属性也要看内力属性。 这百斤重的屠龙刀被我熔炼,锻造后其中杂质炼出去不少,只余得八十于斤,分别铸成两把重四十多斤的锋利长剑,双剑的样子模仿的是二代弟子配剑,不同处就是这两把剑的剑柄分别纹刻上了我和莫声谷的名字,连剑鞘都是我亲手铸成,一模一样。我虽然剑法不怎么好,不过佩带着剑装装样子,当然嘛剑成一双,人成一对,这把剑还是有点暗藏我的小心思的。 自从码头分别后,到我铸成双剑,又在村子休息了些日子,等我出了村子,已经过去近乎两个月的时间,此刻无事一身轻的我,背着双剑,自辽东一路一路南行,慢悠悠的向武当山赶去,也好看看古代中的原始风貌。可惜古代没有汽车,没有公路,这道路上尘土飞扬,下雨后更是泥泞难行,当真是一路风光一路尘。 第170页 这一日好不容易过了长城,到了座大镇,我赶紧找了家服饰店铺,买了两身换洗衣物,在城内客栈中梳洗干净。换上全新的衣衫,才觉得全身清爽自在,浑身懒洋洋的下楼吃饭,我点了两个小菜,两个馒头,一碗面汤,一边吃,一边习惯性的听着众人谈话,听了一会,大部分都是说些邻家蜚短流长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人倒是说些江湖事情。 我将注意力放在那三四个大汉的一桌,随便打量了一眼,看兵器应该的盐帮的人物,此时离元末还有二十多年,盐政全部把持在蒙古人手中,却不是明朝时期盐帮大行其道的时候,这时候也就如同海沙帮等,是个三流小门派,算不得什么。 「张兄弟,听说没,你的一个本家可是成了人家明教的教主了,什么时候你也发达、发达,哈哈,来喝。」左首的虬髯汉子说道。 另一个个子矮小,瘦弱,面色焦黄,有三四十岁的短须汉子端起酒碗,于那说话人碰了一杯,将碗中酒一口喝干,扯了条鸡腿,狠狠的咬了两口,边吃边含煳着说道:「怎么没听说,你那都是过时的消息了,还有更新的呢,人家姓张,咱也姓张,可惜咱不是人家武当大侠的儿子,听说没,据说丐帮里正四处盘查,搜寻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呢,听说明教教主已经将他接回中原了。」 「那算什么大事,人家金毛狮王横行江湖时,咱还没出过江湖呢,咱可听老一辈的前辈们说了,六大门派牛不,人家金毛狮王硬是在他们掌门手中把他们的武功秘籍,财宝都抢去了,连少林都不是对手,像咱们这小人物连给人家跑腿都不够,在说,听说屠龙刀已经给峨眉用圣火令和谢狮王换去了。」另一个白面锦袍的胖子低声感嘆着说道。 后首肤色黝黑,瓜子脸,瘦竹竿似的傢伙起身给三人一人满了一碗酒,才坐下带着商量的口气说道:「其实我找各位哥哥来,就是商议有关明教的事情来着,以前明教不合,四分五裂、自相残杀,又受六大派围剿,没有什么前途,咱们也不想被六大派追杀去,如今明教新立了教主,大都中又救了六大派,本来四分五裂、自相残杀的局面登时改观,近半年来,明教的众位头头在各路起事,淮泗一带,有韩山童、朱元璋,两湖一带有徐寿辉等人,连败元兵,占了不少地方,可说颇成气候,假若真给他们成了大事,逐出鞑子,得了天下,人家可就是开国功臣,咱们盐帮除了贩卖私盐,没有什么前途,咱们……」 「四弟莫非是想投靠明教,奔个开国前程,给子孙后代积攒福分。」大虬髯大汉也面色一变,四处看了看,我忙低下头,那人才低声问道。 「咱们这么日日在江湖上混,不就求个荣华富贵吗?要说给鞑子效命,咱们都不愿意,要是咱们汉人,而且人家还是武当高弟,武当素来仁义宽厚,将来做了开国皇帝,能不厚待手下吗?」那个四弟到是个心眼多的。 那个胖子却很迟疑,绿豆大的眼珠转了转,小声说道:「可是我听说那张教主于鞑子郡主纠缠不清,前几日两人还连手大闹了丐帮舵口,救走了明教一名重要人物的儿子,让丐帮折损了不少人,你说这可真奇怪,张教主干的是反朝廷的买卖,那鞑子郡主不但不杀他,还四处缠着人家,你说是不是中了邪术了。」 「明教可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邪术,据说那张教主相貌平平,无半点英俊潇 洒之处,自从学了明教的邪术之后,便善于迷惑女子,让许多青年女子都堕入了他的彀中,不可自拔。」那个矮子表情委琐的可以。 胖子显然也是同道中人,当下眼中绿光一闪,兴奋的说道:「不错,我也听说了明教教中的高手确有这项採花的法门,男女都会,大名鼎鼎的峨嵋派知道吧!峨眉掌门的亲传女弟子叫纪晓芙的,听说就因为明教杨逍恼了峨眉掌门杀害明教之人,给她下了邪术,不但跟人家私生了孩子,还取名叫什么不悔什么的,闹得身败名裂,张教主的父亲张翠山,据说也是被白眉鹰王之女的邪法所迷,那鞑子郡主必是中了这小魔头的採花邪法,因而失身于他,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便自甘堕落而不能自拔了。」胖子越说越猥琐,一脸垂涎的样子。 「不是说未来的教主夫人是峨眉派掌门的弟子,那个被张教主两次出手相救,姓周的那个吗?」那个黑黑的四弟看来也是个八卦人世。 虬髯大汉端起酒碗,一口喝干了,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嗤笑一声道:「你们知道什么,那周姑娘在好,也被峨眉掌门以光明顶之战,违逆师命,忤逆不孝的罪名逐出峨眉了,听说那姑娘只是个普通的寒家女子,怎么能跟郡主娘娘相比,要是我,我也不会选她。」 「大哥说差了,听说那周姑娘可是天仙似的美貌,比那郡主可漂亮多了,哎!我要是能学了明教的採花之术,嘿嘿……」那个胖子一阵□。 我听那胖子越笑越贱,弄的饭菜也吃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回了楼上,反正该打听了已经知道了,看来灭绝师太到没有违背承诺,还不错,虽然以后的名声差了点,不过不用受制于那个不知道下一刻干什么疯狂事情的师父,在坏也比那样好,再说我爹一定不会责怪我的,我得意的想到。 第二日一早,我退了客房,背了行李和双剑,买了匹带步的健马,一路向南行去,慢悠悠驰了两日,这两天功夫行了二百多里,途中在客栈宿了一宵,次日又再赶路,如今距光明顶之战已经过去六个多月,此时已经是新年五月末,正是万物更新,绿树新发之期,这一路关外的风景和中原大不相同,让我留连忘返。 第171页 春夏两季,雨水颇多,这天将到中午时分,朔风阵阵从身后吹来,天上阴沉沉地,灰云便如压在头顶一般,眼看狂风急雨将至,我如今正在路上,四周也无村庄,忙挥了马鞭,向前急驰,跑了有二十余里,大雨已经撒了下来,我右手握着马缰,左手拿着行李在头顶顶雨,又跑了一会,仍然没有村庄,镇店,又过了会我衣裳已经湿透,真是又冷又饿。 就在马儿狂奔之即,唿听草丛中一声轻响,一只野兔在草丛的土洞内钻了出来,想是被我的马蹄声惊动了,我看了很高兴,这刚觉得肚子饿,野味就来了,忙纵马直追了过去,刚开始还好,马匹尚且能够奔跑,后面的路越来越多泥泞,马都跑不动了,我只好下马牵着马沿着泥中足迹,转过一个山坡,暮霭朦胧之中,见那正要兔子钻向一个山洞。 我忙扣了枚石子,轻轻一弹,正好命中,将兔子击倒在洞口,我才牵马过去,捡起兔子掂了掂,倒是只肥兔,都有五六斤了,足够我吃饱了,这时暴雨未停,我见那洞口不小,忙牵马钻了进去,天外乌云压顶,洞内也很黑暗,我虽然视力无碍,但总怕黑暗中跑出什么噁心的小虫子,忙在逼水的牛皮袋中掏出火摺子,嗤的一声点着了。 只见山洞有四五平米,洞顶有两米多高,有几快大小不一的碎石,我把马儿栓到一块石头上,又仔细看了下,山洞内布满枯枝枯草,左角角落还有一个小洞,大概有一米多高,我一弯腰,就钻了进去,一看之下果然另人惊喜,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平米的内洞,里面除了尘土干净的很,也不跟外面似的,都是枯枝烂草,一股腐烂的味道。 我忙运起内力,用袖子甩起一阵勐风,将山洞打扫干净,又钻到外洞,将枯枝树叶抱进洞里,堆成两堆,在四周撒了雄黄粉,这才冒雨拿着兔子到外面山坡的水潭边,将兔子剥皮,去了内脏,清洗干净,又用锋利的长剑将一块大清石削成石盆,打了一大盆水进去,一边忙活,一边暗想,前世我可没那么厉害,连石盆带水都有二百多斤了,我一女的竟然搬的动,果然是习武好啊! 进了山洞,放好东西,我又砍了几杆粗枝,嫩叶,拔了几把杂草,将嫩叶杂草放到马儿身边,给它做口粮,粗枝做成几个架子,摆放到里洞里面,外面狂风勐吹,暴雨不停,我进了里洞,生起火堆,将洗干净的兔子肚内塞入我在客栈打包的馒头,肉干,在将兔子放在架子上,慢慢烧烤,时不时的撒点盐巴。 我又在火堆边支起几个木头架子,将包裹内淋湿的衣服都搭凉好,这才注意我身上衣服不但都脏了,还湿着呢,忙在包裹里找了一遍,除了一件披风,其他都是湿的,无奈之下把湿衣服脱下来,用内力转行少阳三焦经脉,双手散发着炙热,蒸干架子上的一套里衣换好,在披上披风。 就着石盆清水洗了下脸,将湿透的头髮拧了拧,重新绑好,在把刚才穿脏的那几件衣服清洗干净,搭在架子上晾好,忙活了一阵,我这才坐到火堆旁,吃上热唿唿的馒头,烤兔肉,想着外面下着大雨,我却很幸运的躲在山洞中,吃着热唿唿的饭菜,果然有意境。 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也没有停,这山洞在好也没有床,我又没有小龙女睡绳子就成的功夫,只好学以前看到一篇写猎人在山中生活的样子,在外面砍了不少树枝,用双掌转换了少阳三焦内力蒸干,将火堆转移到另一边,却将树枝铺到刚才火堆燃烧的地方,在把树枝上铺了一件旧披风,那还是在光明顶大战中自峨眉带出来的呢。 这才挨着火堆,躺着热乎乎的树枝床,盖着披风,好好的睡了起来。深夜,一股熟悉的震动声把我惊醒,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运功细听,外面雨已经小多了,雨水中竟然有人在骑马连夜赶路,什么事这么急?不要命了吗?古代得了伤寒,可不好医,一不小心会没有命的。 也许是我那马儿感到有同伴在接近,竟然在外洞嘶鸣起来,想来是外面那人听到了,也勒住了马,下了马向山洞中走来,我一想外面下着雨,这山洞也不是我的,还是不要阻止人家好了,万一淋病了,就麻烦了,当下也没有阻止他进外洞。 先起身给我一旁的火堆添了些柴火,才听那人牵马进了山洞中来,一人一马的足声,映入我的耳中,我知道古人礼法严谨,也不能随便行事,当下出声说道:「来人避雨请在外面,不要擅闯内洞,若不同意就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芷若,是芷若,你怎么会在这里,离开峨眉为何不回武当,你知不知道担心死大家了。」这时外面那人迅速闪身进来,浑身湿嗒嗒,一身玄衣,一脸担忧表情的瞪着我,责问道。 我见那人竟然冲进来,心中一气,正要出手,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直扰乱我的心的那人,当真又惊又喜,忍不住冲上前抱住他,眼睛酸酸的,带着鼻音说道:「七叔,是你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回武当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问我,分开的时候还跟你师父好好的,怎么一回峨眉灭绝师太就对外宣布将你逐出门派了,我一听到消息,就去峨眉接你,谁知道灭绝师太闭关不见,命静仪转告我跟你在码头就分开了,这些日子我在这码头附近城镇内四处找你,除了六师兄仍然坐镇武当,期于四位师兄都出来找你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都怕你糟了鞑子郡主的毒手。」一直不爱说话的莫声谷情不自禁的抱紧我,一口气责问道。 第172页 我呆呆的看着他,听到他说算上他武当五位大侠竟然都下山来找我了,不禁一阵感动,我只是个船家出身的平常女孩,还是被峨眉逐出之人,武当几位大侠,侠名响彻江湖,竟然会近乎高手全出来找我,我怎么当的起:「七叔,你是说几位叔伯都下山来找我了,对不起,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有想到大家会这么担心,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惊喜,大家只有惊没有喜,你才知道大家会担心,真是太任性了。」莫声谷难得严厉的说道。 我刚想答话,忽然感到胸前一阵凉意,才想起莫声谷浑身都被雨淋湿着呢,赶紧松开他,看着他苍白的面孔,担忧的说道:「七叔,别的先等会在说,你先将湿衣服脱下来,就着火烤烤,要是冻到就麻烦了。」 「没事,不要担心,我一身纯阳内力,不惧寒署,这点湿气,冻不到……芷若……你怎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莫声谷刚说了几句,苍白的面孔忽然涌上一股血色,抖着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忽然转过身去,语气又是慌张又是羞怒的说道。 我被他说的一楞,低头一打量自己,才发现自己因为雨水湿冷,换下衣服后,仅穿着里衣,盖着披风就睡着了,对现代来说,穿着里衣就是长裤长袄,古代那就是伤风败俗,刚才我看到莫声谷,惊喜之下什么都忘记了,仅穿着白色中衣就上前抱他,被他身上的雨水打湿了身前,露出白色里衣下面那若隐若现的肚兜和褒裤。 难怪他会训斥我,我刚想披上披风,跟他道歉,眼睛却看到他看似镇定的背对着我,紧紧握着拳头,不知道为何一股顽皮又涌上心头,总想打破他认真、严肃、正经、平淡的表情,当下用委屈的声音说道:「我的衣服都被雨淋湿,在那烤着,还没有干呢,刚才我担心来人着了风寒,才出声让来人在外洞休息,没有想到是七叔你来了,激动之下给忘记了。」 「啊!是七叔不好,不该训斥你,你先穿上衣服在说。」莫声谷背对着,摆摆手,声音难掩紧张的说道。 我看的心里暗笑,声音保持的更委屈,难过:「七叔,我衣服还湿着呢,我怕得风寒,再说我于七叔,已经定下婚约,难道给七叔看也算伤风败俗,有违礼教吗?」我边说边走到他身后,想帮他把外袍脱下来,披上披风,省得感冒。 「芷若你……」莫声谷听到这么说,身子一僵,快速转身回过头想要分辨,刚说出我的名字,冷的泛着紫色的嘴唇轻轻在我额头上划过,他不自禁的停下未出口的话,楞然的看着我。 我看者他那不知所措的眼睛,看者他苍白的面孔,冷的发紫的嘴唇,心里顽皮的念头消失无踪,一想起他冒着大雨,不停歇的四处找我,心里就一阵温暖,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发紫的嘴唇,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也不管他身上仍然湿着,情不自禁的掂起脚,楼住他的脖子,轻轻亲上他的唇畔。 他唿吸急促了几下,眼中闪过挣扎,最终感受着贴着唇边的温暖、柔软、芬芳,闭上了眼睛,环抱上身前那纤细,柔软的腰肢,紧紧的拥在身前,感受着那炎热的情潮,体会唇边的柔软,当我的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时,他在也忍耐不住,激烈用力的将我的舌吸入他的口中,柔和的搅动,摩擦着,细细品尝其中滋味。 小山洞情舞九天 我只能全身无力的依附在他胸前,任他剥夺我胸口内的氧气,感受着他外冷内热的心,直到燃烧的树枝忽然响起噼啪的声音,莫声谷才仿佛忽然惊醒似的,勐的抬起头,一把推开我,胸口剧烈的起伏,一脸无措的看着我。 过了片刻他才忽然如同想起什么,一按剑簧,拔剑出鞘毫不犹豫的向脖子抹去,我看的心惊欲裂,忙出手阻拦,手指连连向他手臂剑刃上弹去,在他将将要划入脖子中之时,阻拦了下来,我顾不得受伤,赤手握住他手中长剑,任血在我手心流下来。 明明刚才他和我一样,我感受的到他全心的投入,为何却要自尽,我不明白他,只能心疼的望着他,无奈的说道:「你无须这样,堂堂男子汉,岂能自寻短见,今日是我诱惑你,要怪只能怪我自甘堕落,于你无关,你又有什么错,你在里面把湿衣服烤一下吧!我去外面。」说完我放开受伤的手,起步向外走去。 「芷若你受伤了,疼不疼,等一下我给你包一下,你为何要救我,我没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当日在海中,我还可以辩解是因为落水,失了长性,可是刚才我……我从不知道我竟然是一个好色之徒,愧对家师教导,做错了事情,更无颜面对你。」莫声谷的目光落在我受伤的手上,忙松开握剑的手,任剑叮玲一声掉在地上,拉住我的手,眼中带着心疼,拿出金疮药瓶,给我的手敷上,看着身上没有一处干处,不由的手足无措,口中带着羞愧之意。 我听的哭笑不得,随手在里衣上撕下一块白布条,递给他,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眉头说道:「七叔你这是被宋大伯的严谨给教坏了,男女之情本来就是天性,怎么能于好色之徒连接在一起,只要两情相悦,发唿情、止唿礼,那就没有错,我在船上就说过我喜欢你,你更没有对不起我,我刚才很高兴你亲……」我看着他苍白面孔浮起的红润之色,才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羞的说不下去了。 「关大师兄什么事情,你是周大哥的女儿,我是你的七叔,却对你……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等天亮后咱们和大师兄他们汇合,我自……」莫声谷苍白的脸色浮起红丝,又心疼的看着我受伤的手,接过我的布条,一边给我手上包裹,一边说道。 第173页 我听到他又说什么请罪的话,不由气的把手抽出来,怒道:「你用着说什么请罪的话去,都是我自甘下贱喜欢上你,不顾伦常喜欢上你这个莫名其妙得来得七叔,你算什么七叔,是你姓周,还是我姓莫,你要请罪,那还不如我这个引诱你犯错的先死了算了,省得让我遭受天下人唾骂。」我一边说,一边运气将地上的剑吸起,似真似假的向脖子上抹去,心中气唿唿的想着,这次我学你寻死,我看你怎么办。 「芷若,不要,你没有……你没有……是我不好,你快住手。」莫声谷眼中惊慌,运劲长袖一裹,将剑击落在地,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心后怕的剧烈跳动着,连身躯都是颤抖的。 我第一次被他主动抱在怀里,心激动的几乎跳出来,不管这个拥抱是不是用心计算计来的,我都很喜欢,感受着他的担忧,我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开心,想到等一会他又要想起什么辈分来,什么年龄大的,我在他怀中挣扎着,用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放开我,放开我,不然你一会又该怪我勾引你,要自尽赎罪了,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省得给你添麻烦,我怎么忘记了,什么时候我成了你家的侄女了。」 「不是,你不姓莫,是我忘记了,是我不好,我以为你称唿我为七叔,就是我的侄女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莫声谷见我挣扎,刚想放开,又听我这么说,又怕我寻死,忙紧紧的搂我在怀里,他虽然淡漠,但为人刚正、直率,他从不说假话。 我放弃挣扎,伏在他胸口,闷闷的说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难道连喜欢还是不喜欢我都分辨不出来吗?要弄清处自己的心有那么难吗?我可是在你第一次亲到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了,你……」我傻忽忽的说完才想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羞的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跑到火堆旁的树枝床上,用披风蒙住脸,不敢看他。 「芷若,不要这样闷着,小心闷坏了。」莫声谷听到我的问题,心中先是一片茫然,等听到我的告白,心中一阵欢喜,甜蜜,看到我用披风紧紧的蒙住头,心中霎时间涌起一阵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只看着那爬在树枝床上的玲珑曲线,心中竟然又甜又酸,麻痒难抑,只想将整个人揉进自己怀里,不由走到我身边,在树枝床边敲了我头一下。 我在披风缝隙里,看到他衣袍还在滴水,才想起他还没有将衣服烤干,身上都是湿的呢,忙心疼的说道:「七叔,你的衣服还湿着那,还不赶紧脱下来烤一下,湿衣服穿一夜,明天你非感冒不可。」 「可是,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共度……一夜……我还是……去外洞……休息吧?……你……」莫声谷忙后退几步,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听的心火直冒,也忘记害羞了,运起结合蛇行术自创的金蛇缠丝功,在他四周一阵游动,莫声谷不曾想到我会对他动手,一时间楞住了,等他回过神来,全身上下除了裤子都被我给扒了下来,不禁目瞪口呆。 我拿起他的衣服,在石盆的水内涮洗了一下,用力拧干水,搭在木头架子上,又自牛皮袋中拿出中午时我吃剩的兔肉,馒头等物,用木钎子穿着热了起来,悠闲的说道:「七叔、莫声谷、声谷、还是七叔习惯些,我说七叔啊!你不冷吗?还不披上披风过来烤烤火,估计你也该饿了吧!你一下我把兔肉和肉干,馒头热一下。」 「芷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实在……是……」莫声谷听到我说话,才回过神来,赶紧拿着我的披风,披到身上,不安的坐到火堆边,一抬头正好看到我别的架子上晾晒的小衣、肚兜等衣服,登时满脸通红,忙低下头,直直的盯着火堆。 我打量了莫声谷一下,在现代来说,见惯了打赤膊的男人,电影,现实中,上学时有的是,真算不得什么,莫声谷虽然比电视中那有几块腹肌的人瘦,胸口也不见腹肌什么的,但全身匀称的正好,莫声谷注意到我的眼睛看他之后,竟然学女子双手抱胸。 过了片刻想想不雅,又用披风将自己整个包住,一深唿吸就闻到上面芬芳的桂花甜香之气,想到我刚才盖着这个睡觉,脸色更红的厉害。我还不知道他是因为看到我的内衣才不敢抬头的,见他一直盯着火堆,脸色通红,还以为他是饿的羞愧呢,见吃的热了,忙递给他,见他接过去,才笑着说道:「七叔你可真是走运,这披风男人用的,我心急赶路,这路上风寒露重的,没有披风可不行,前两天在镇上看到后,买的现成的,听老闆说是别人定做后,过期了都没有来拿,才被我买到手中,若是依我身材定做的,可包不起你来,你看看我铺的这个就知道你多走运了。」 「你也吃点,不要在这么调皮了,在闹我真的生气了。」莫声谷听了我的话后,向身下坐的树枝床上一看,见到那件明显比身上这件短窄的披风,想到他自己披上那件衣服的样子,心中一毛,忙转了下眼神,一抬头又看到前面的肚兜,手不禁抖了一下,看到手中食物,忙递给我一部分,让我和他一起吃。 我自牛皮袋中拿出在客栈中带的白开水,递给他,担心他口渴,这才出声应道:「知道啦!」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被灭绝师太丢到半路上,都两个月了都没有回武当山呢?」莫声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吃饭时虽然很优雅,但是他吃的绝对很快,我这里东西还没有吃几口,他那不但吃饱了,连口都漱好了,手也洗干净了。 第174页 我本来就不饿,也不想吃了,放下食物,漱口洗手之后,拿了半干的汗巾给他擦手,自己却拿过行囊,献宝似的将灭绝手谕的木牌于刻着我们两个人名字的一对宝剑取出来,递给他说道:「什么丢在半路上,在船上的时候我就不是她徒弟了,她还是个出家人呢,想要谢老爷子的屠龙刀,自己不想办法,却要我□你那个好侄儿,被我拒绝了,恼羞成怒,威胁我,被谢老爷子听到了,还是谢老爷子明理,也怕回中原后,因为屠龙刀给张教主惹麻烦,自愿将屠龙刀换了我的圣火令,给我解围,我怕以后灭绝师太在逼我干更可耻的事情,就用屠龙刀跟她换了两个条件,其中一个就是放我出峨眉。」 「原来如此,灭绝师太真是妄为一派之尊,我说谢前辈怎么会好好的要把屠龙刀换给你呢,原来如此,原本我还担心因为谢前辈的往事,会牵累无忌,害了他,如今看来他为了无忌连武林至宝屠龙刀都捨弃了,他对无忌的疼爱,不在我们之下,我也放心了,说起来还真是有得有失,他失了屠龙刀,却得了他们明教失传的武功,果然是天意。」莫声谷气愤又感嘆的说道,即使在生气,他也说不出怒骂之类的话。 我看着他心疼我的样子,心里甜甜的,面上却露出忐忑样子,不安的问:「七叔,你会不会觉得我做错了,我拿了谢老爷子的宝刀,只为了自保,是不是太坏了,一点都没有为谢前辈和无忌大哥着想,我真是……啊嚏!」我刚想继续说下去,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我羞的脸一红,不敢看他责备我失礼的样子。 「芷若你是不是着了风寒,快到这边来,不要离火堆那么远了。」莫声谷接下披风,也顾不得失礼了,就将我拉到他身边,挨着火堆,在树枝床边坐下,想为我披上披风。 我忙推开他的手,他把弄疼我受伤的手,只好让开,我想要将披风给他披上,他却总是躲开,我担心的说道:「你比我淋湿的还厉害,万一着凉可怎么好,你自己披着,我没有事。」 「你都打喷嚏了,还要怎么才叫有事,快披上吧!不要在闹了。」莫声谷固执的看着我,火光下精亮的眼睛仿佛燃烧着火焰。 我吞了吞口水,看到这样的他,我真怕我会反扑他,当下犹豫的说道:「要不咱们俩披这一个吧!离天亮还早呢,谁着凉都不好。」真怕他又顾虑着礼法啥的拒绝我的一片好意,其实我知道凭自己的身体,这点风寒真没什么,可是这个难得跟他亲近的机会我却不想放过。 「恩!」莫声谷犹豫了片刻,看了看我红彤彤的鼻子,面色严肃无奈的点了点头,张开披风,招唿我过去。 我心里欢唿一声,忙抱着双剑,跑到他身边,紧铁着他赤 裸 的胳膊坐了下来,故意不看他为难的样子,闪着红色的脸,不安的眼睛,将双剑捧给他看,献宝的说道:「七叔你知道我于灭绝师太交换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吗?」 「跟这两把剑有什么关系吗?你这么宝贝它。」莫声谷语带疼爱的说道,将披风大部分包在我身上,他自己却晾着半边身子,脸色却更加红润,眼神在剑柄上的两个名字上飘过,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不敢在看下去。 我眼带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我亲手铸成的,你知道铸造他们的材料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是屠龙刀,怎么样?想不到了吧?我还把倚天剑熔了,铸成了一把鞭子,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屠龙刀铸造的,这怎么可能,灭绝师太一心要夺屠龙刀,又怎么会给你熔了造成双剑呢。」莫声谷轻轻一按剑簧,长剑立刻弹出剑鞘半尺,他是懂剑之人,听到剑的清脆鸣声,双目闪过惊奇之色,一把将剑拔出剑鞘,只见剑式是武当二代弟子所用的窄叶长剑,剑式带有中正平和之感,听声音利光内隐。 莫声谷试探着将纯阳内里灌注剑身内,轻手挥手了下,只觉剑刃柔韧非常、明光四射,挥动中隐隐有数道剑影,只几下间,前面的火堆就开始闪动了几下,近乎熄灭,他赶紧停手,赞嘆道:「果然是把好剑,看剑质比倚天剑单纯的锋利更胜一酬,不知比传说中的干将、莫邪又如何,芷若你能铸造出此剑,就足以名传江湖,流传千古了。」 「什么啊!我才没那么厉害,这全靠材料好,要没有屠龙刀,我天大的本事,也铸不成这么好的剑来,七叔你知道吗?我真不该为了自己把屠龙刀交换给灭绝师太,这屠龙刀本是当年郭靖大侠夫妇在决意以死报国前,耗尽一月心力,将他们毕生武学,还有北丐洪七公老前辈的武学精要和岳飞王爷遗留的五穆遗书,缮写了兵法和武功的精要,藏在倚天剑、屠龙刀身之内,以做后代子孙们驱逐鞑虏,復我汉人河山之用,灭绝师太她只想要武功,我是不是做错了。」我铸造好了兵器很开心,对灭绝得到九阴真经也不觉得如何,可是一想到那寄託郭靖、黄蓉遗愿的兵书,只可能被灭绝雪藏,就心存愧疚,觉得自己为了自由,错的厉害。 莫声谷顺了顺我的头髮,嘆了口气说道:「芷若你没有做错,以灭绝师太的脾气,若不是你这样交给她,她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这怪不得你,我只是为郭大侠夫妇嘆息,世间江湖中人,又有谁能及的上他们呢,连咱们武当也只是独善其身罢了,可嘆郭大侠一生为大宋耗尽精力,最后于城同亡,如果没有他,也许大宋早就亡了,最后却连一滴骨血都没有保存下来,让人嘆息。」 第175页 莫声谷早就听张三丰讲过郭大侠的事迹,张三丰百多岁,是如今江湖中经歷过当年战火纷飞的情景,他却没有想到,在武林中引起无数争端,害的他三师兄重伤,五师兄亡故的屠龙刀竟然是郭大侠夫妇一片为国为民的心血,不由为他五师兄感嘆,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是吗?我这些天都睡不安稳,老觉得自己不好,我还拿取出秘籍后的倚天剑、屠龙刀做条件,也是因为我的自私,七叔,我是不是也不怎么好。」我拉着莫声谷的手,顺着他抚摸我头髮的疼惜感觉,慢慢将头贴近他的胸口,没有告诉他我一心找好材料打造兵器,就是想亲手送给他一把我自己铸造的兵器。 莫声谷好象什么都没有发觉,任我依靠到胸口,轻轻的说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以后有七叔在,再也没有人能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如果累了,就好好睡吧!」 我点了点头,抱着他的胳膊,轻轻眯着眼睛,原本只想沉淀一下最近纷乱的心情,却没有想到一会就沉睡过去,只是睡梦中不时甜甜的唿唤着莫声谷,有时候喊他七叔,有时候喊他声谷,仿佛在做一个很甜蜜的梦,莫声谷迷惑的看着睡梦中的人儿,眼中闪过迷茫于矛盾,一直沉思了许久,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端坐着,任我依靠着静坐,思考了许多,都找不到答案,时间一久,也迷迷煳煳的睡了过去,即使在沉睡中,依然不忘记,用披风将人盖好。 天色渐亮,火堆渐渐熄灭,山洞内渐渐有些冷了,两个沉睡中的人,不自觉的紧紧依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甚至互相将对方紧紧拥住,靠对方的体热,温暖着自己,而我在沉睡中感觉到凉意,努力向热源靠近,终于得尝所愿,如果我清醒时面对这样的情景,不知道是惊是喜呢。 我们两个正睡的舒服,忽然地下隐隐传来震动之声,我们同时睁开眼睛,对视了一眼,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忽然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我俩忙伏身贴地,仔细听了一下,同时开口说道:「有两匹马向这边跑来,马上两个人,一个唿吸沉重,好象受伤,另一个唿吸轻微,心跳平稳,应该是个高手。」 我们说完后,对视着一笑,我看着莫声谷头髮上沾有一些树枝,自然的伸手给他摘去,他楞楞的看着我,眼中充满星火的望着我,慢慢底下了头,轻轻贴近我的唇边,搂着我的身躯,压在我身体上面,贴着我的身躯,有些笨拙的在我唇上撕磨,轻咬,好象他还记得昨晚的滋味,自然的用舌尖顶开我的牙齿,将我的舌头,吸入他的口内品尝。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推了推他,随后他炙热的身体贴在我微凉的身体,让我觉得全身酥软,不自禁的随着他的舌尖舞动,全身□的厉害,我们两个不停的磨擦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和对方融为一体,莫声谷他的手,也在我身体上四处游动。 撕磨间,我的里衣和肚兜被他不知觉间解了开来,当我们光滑的肌肤贴在一起时,我们同时满足的嘆了口气,更加紧密的抱在一起,他的舌尖不停的于我的唇舌纠缠,下面一块坚硬不停的在我大腿处揉动,我被隔的厉害,以为是树枝什么的,手伸过去想去拿开。 开是等伸过去才发觉那东西在他裤子里,我一下子明白那是什么了,手如同触电般,赶紧缩了回去,感受着他用胸口揉动着我柔软的前胸,他的坚硬也开始在我的腿间冲撞,他迷乱的亲吻着我,手却往那碍事的裤子解去。 我被他的亲吻,抚触弄的意乱情迷,也没有想到要反抗,任他褪去裤子,他也将自己的裤子踢掉,迷乱的在我全身游动,那粗长的炙热,几次向我的柔软冲去,却总是找不对地方,试了几次,总是失败,莫声谷满脸通红的看着我,眼中都是无措和求助。 我也慌乱的看着他,前世我虽然看过那种片子,可是我毕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红着脸伏身亲吻着我,安抚着我的慌乱,手却向我下面摸去,手指胡乱在里面摸索,揉动,弄的我全身更加燥热,又弄了几下,我只觉得小腹一酸,一股湿意向下面流去,我全身软麻的任他压在身下。 莫声谷他顺着热意摸索到那里,试探了下,不由焦急的将坚硬向里杵去,我觉得好疼,不由向合併双腿,推开他,没想到却紧紧的夹住他的腰,感觉到他那里血脉快速的跳动,我的脸不由更红了,他也觉得无法忍耐住,不由拥紧我,将我紧紧的抱入怀中,下面慢慢用力,终于撑开狭小的通道,来到那一用力就会突破的大门前。 我疼的用力抱着他,只觉得好紧张,又想到书上说会很疼,怕的一动也不敢动,就在莫声谷要一鼓做气,进入之时,外面的马蹄声忽然在洞外不远处停止,一个熟悉的男声说道:「赵姑娘,你看怎么样才好?咱们自昨夜雨停后就一直赶路,看这两匹牲口的样子,只怕挨不起了。」 「你只看到牲口挨不起,却不理人的死活,哼!我说了你那俏丫头,未婚妻和谢老爷子失踪于我无关,你就是不信,真是气死人了,那天于你一起救了那人之后,就回去养伤了,这是觉得好了点才出来的。」一个熟悉的女声冷笑着两声说道。 我和莫声谷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才清醒过来,我们干了什么,忙推开对方,他那东西自我体内抽出时,弄的我身上一软,倒了下去,莫声谷惟恐我跌倒的声音让外面的人听到,忙过来将我抱住,手忙脚乱的将我的衣服拿来给我,又拿起他自己的衣服,轻轻穿上。 第176页 我抖着手,慌乱的穿上,又是惊慌,又是好笑,总感觉像书上的桥段,偷情差点被发现,当然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偷情,等我将鞋子穿好,莫声谷红着脸将我晾在架子上的小衣什么的递给我,我打开包裹,一一装好,等全部装起来的时候,我们才结束慌乱,却不敢抬头看对方。 我听到外面好象是张无忌于赵敏的声音,却不知道这两个月前分别的人怎么又凑到一起来,想站起来出去看看,谁知道刚站起来,腿间一酸,又有些微痛楚,让我差点摔倒,莫声谷虽然一直慌乱无措,但一直关注着我,一见到几乎摔倒,忙上前扶住我,抱着我坐到树枝床上,认真的看着我的样子。 我被他的眼光给看的慌乱无比,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却忽然像是了悟了什么似的,轻轻用拇指在我被他亲的有些红肿的唇边抚摸了几下,忽然贴近我的耳边说道:「芷若、芷若、芷若我忽然很喜欢这么喊你,你以后也不要在喊我七叔了好吗?」 「七……七哥、声谷,还是莫郎?」我羞喜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会转变的那么快,但是无疑,我听到他用另一种语气喊我的名字时,我真的开心极了,忍不住出声打趣他,在他热热的怀抱中,伸出手将他的头髮屡了屡,在把玄武冠正好。 莫声谷不自禁的将脸贴近我,手也将我的头髮整理的整齐一些,口中充满情感的说道:「这随你的高兴,如果觉得不习惯,私低下喊我七叔也可以。」 「那我喊你声谷吧!七哥太肉麻了,贝师姐就老喊六叔六哥、六哥的,好肉麻。」我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好笑的看他身子又绷紧了,耳朵也由白玉色变的通红。 莫声谷轻轻敲了我头一下,装成愤怒状:「什么贝师姐,回山后就让你喊她六嫂,七哥,还没有人这么喊过我呢,我想听你喊。」 「啊!那以后在喊嘛!咱们先听听无忌与赵姑娘说什么?」我没有想到莫声谷会忽然转变的那么快,这一切让我不由不知所措,只好转移话题说道,心里却奇怪莫声谷以前不是因为侄女的关系,怎么也不肯接受我吗?怎么转眼就没事了,不会是认为于我有肌肤之亲,要负责任吧!想到这我脸色有些难看。 莫声谷脸色一整,认真的说道:「君子不做暗室的行经,更不应该窃听后辈们的谈话,不要去管他们,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伤好的怎么样了。」 「放心,肯定没有大碍了,我的体质很好的。」我知道这样的小伤,以我的体质最多三天就会康復,七八天的话,连疤痕都会消失不见了,不过看着莫声谷固执的眼神,只能无奈的伸出手,对他妥协,心里却为他的关心而甜蜜。 莫声谷小心的解开我手上的布条,心疼的看了看,经过一晚的治疗,刀伤已经结了痂,只剩下一条血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手伤了,满意的点点头,又重新给我上了一遍药,包裹好对我说道:「恢復的还好,这两天不要碰水,有什么要碰水的,找我帮你。」 我点了点头,在莫声谷怀里静静的依靠着他,耳朵却灵敏的立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两人已经说了一阵,张无忌拿出干粮,分于赵敏一起食用,两人边吃边说,这时忽然远处又传来四匹马的奔驰声音,张无忌听了后对赵敏道:「这山坡在僻处山后,咱们也是跟着泥土中蹄印过来的,到了这里,大雨沖刷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四人大清早的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别是和丐帮一伙的吧!」 「怎么不怀疑我跟丐帮连手害了你义父和你那小媳妇儿,俏丫头了,你听那四人唿吸,几近无声,丐帮哪有这般高手。」赵敏即使受伤,观察仍然细微,我听的出,她前几天肯定受过严重内伤,此刻虽然好了些,仍然没有完全好,如果拖的久了以后怕是有病根。 莫声谷脸色一变,一脸为难,轻轻在我耳边说道:「来的那四位是大师兄他们,咱们本该现在出去见他们,可是咱们昨晚共宿一室,被他们知道可就不妙了。」 「怎么个不妙法?咱们不出去,四侠他们就听不到咱们洞里马匹的声音吗?万一马匹闹起来,咱们不是还是要出去。」我苦笑着说道,心中明白他的意思,我被灭绝所逐,名声本来就不好了,若是被发现于莫七侠的暧昧之处,他们恐怕会很难接受我于莫七侠在一起。 莫声谷也无奈的嘆了口气,于我一起站起,只等他四位师兄来了,出去跟大家见个面,外面张无忌还不知道是他几为师伯,只以为来了什么神秘高手,此刻他义父、表妹和小昭都失了踪迹,自然焦急异常,只要有点线索,就要追查,这时忙于赵敏躲到树后,听那几人说话,一时间两人却把骑来的马儿给忘记了。 马上四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听宋远桥儒雅,平稳不快不慢的说道:「昨晚大雨,七师弟却不曾于我们来客栈汇合,想必定然是冒雨去寻芷若了,我一直心中不定,总觉得七师弟对芷若太过用心了,芷若被峨眉所逐,又失踪咱们都很着急,七师弟却是急的连自己都不顾了,这半个多月瘦了许多。」 我听了后心疼的摸着他明显瘦了许多的脸,说不出话来,外面张无忌听了这话身体不禁一绷,他这些日子只顾着照顾义父,蛛儿,联繫明教众人,前几天他义父、蛛儿、小昭却失了踪,他着急打探他们下落,却不知道芷若被峨眉除名的消息,脸色不禁一暗,眼中浮现愧疚之色。 第177页 赵敏眼中暗光一闪,隐现怨怼之色,皎白银牙咬着红唇,恨恨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被她看的面色一红,心里发虚,这时只听以机智无双闻名的张松溪笑道:「大师哥爱护七弟,还以为他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小师弟,其实近年来莫七侠威名赫赫,早已经遍传江湖,他也不小了,却未曾成家,就算对芷若关心的过了些,也没有什么,大师兄以为师父一定要芷若去峨眉干什么,要学武功咱武当不比她们强许多,更别说芷若有家传武学和一身医术,哪里需要拜师了,你都不曾注意吗?这些年但凡武当于峨眉有什么联繫,都是七师弟去的,可惜灭绝师太有负所託,我在光明顶可没看出灭绝师太有对芷若半点关爱。」 张松溪这话说的我和莫声谷面上一红,莫声谷更是面带放松了许多的笑意,为几个师兄弟对他的关心而感动,而张无忌却听呆了,他一直以为芷若关心他,照顾他,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心里于他亲近,芷若于他,如同高高在上的明月,渴望而不敢接近,惟恐如同水中明月,一场空,此刻听了张松溪的话,才知道太师父的打算,也才明白为什么七师叔总是那么护着芷若,原来他以后会成为他的七婶。 「我倒不担心七弟于芷若,以他们俩的武功,当今世上已经很难有人困的住他们了,只怕芷若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回山,我只是更担心无忌这孩子,自从他于七弟回到中原后,不知去了何处,前几日忽然传出于丐帮交恶的小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现下是明教教主,树大招风,不少人要算计于他,他武功虽高,可惜为人太过忠厚,不知江湖上风波险恶,只怕堕入奸人的计中。」俞岱岩担忧的说道,自从他康復后,日日沉浸在五师弟因他而自尽的自责之中,后来眼见张无忌张大成人,名传江湖,却是把他五弟这个唯一的骨血当成亲骨肉关爱着。 俞莲舟也担忧的说道:「无忌天性仁厚,性情温和,只是就这些日子收集的情报,和最近的消息来看,却是那番帮的郡主于他纠缠不休,两个人还一起闯了明教的舵口,要知道丐帮如今虽然没落,但好歹还是中原第一大帮派,无忌他恐怕是中了赵敏哪个妖女的奸计中了,无忌这孩子太过仁厚,又是少年青春,血气方刚之时,若是惑于那妖女的美色,恐怕他一转眼就把那鞑子郡主的恶毒给忘记了。」 我和莫声谷无奈的在洞内对视,不知道此刻是出去见他们,还是继续呆在这里,一想到那四人高谈阔论的主角们都在这里,真是哭笑不得,还有赵敏在这呆了这么一会,竟然没有发现我在外面折断,砍伐树枝的痕迹吗?雨在大脚印总是有的,她在外面到底想搞什么鬼,真让人担心。 张无忌在树后仍可见到赵敏的脸色,只见她似怨似怒,想是听了俞莲舟的话后而气恼着,他听了俞莲舟的话,想到那晚他们俩在弥陀神庙之中,躲在那牛皮大鼓之内,耳鬓丝磨,品着她香软嫩舌,几欲乱了方寸,心中不由怦怦而跳,目光火热的看着赵敏。 赵敏看着张无忌的目光,仿佛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也不由脸上一红,低首小声道:「我是妖女,此刻你已堕入我的妖术中,你可害怕吗?」我于莫声谷听了之后,在内洞更不好出去,毕竟莫声谷是张无忌的师叔,却听到他于番帮郡主打情骂俏,他虽然生气,也只能等他身边没有人之时,在予以训斥,毕竟他身为一教之主,面子是要给的。 赵敏巧言撇嫌疑 张无忌面上一红,眼中恍然之色一闪,又隐现警惕之色。张松溪也整容肃然说道:「是啊!如今无忌的处境还不如从前呢,以前人们算计他也只为了一把屠龙刀,如今他年纪轻轻,却统帅着教众千万数的明教,尤其是近半年明教几路起义军取的胜利,驱逐鞑子不在是空话之后,身为明教教主,以后无忌很可能就是咱们汉人的开国皇帝,他淳朴,仁厚的性格,只以为别人对他都是真心真意,哪里知道人情之繁复,若不是有他外公天鹰教主殷前辈于他舅舅殷野王钱财、人力、兵力的大力支持,他的教主之位就只能是个空职,权利恐怕早就架空了,明教那么多年抗元都失败了,这次若没有殷野王训兵布阵,抗元更别说取得胜利了,可惜无忌不善谋略,他是不会懂得这些权谋机变之事。」 张松溪这些话让一边听着的张无忌面现恐慌不安之色,他只想化解六大派于明教的恩怨,迎回义父把教主之位交给义父,可是义父以眼盲残缺为由拒绝了他,如今六大派于明教已非水火之势,他又想回明教后,请左使等人另择贤能,从未奢想过要去做皇帝,这让他如何安心,后面听到他外公于舅舅对他的爱护,张无忌不由眼圈发红,心中又想起他早逝的爹娘。 「无忌是我照看的,我最清楚他的秉性,他是绝对不会贪恋权势,更不会想要做皇帝,他恐怕只想为汉人出一份力,他心肠如同五弟那么软,连恶人都不愿伤害,更别说为了权势而轻启刀兵了,他只怕也是为了咱们汉人受到的欺压,才会支持反元的。」俞莲舟自张无忌身中寒毒时就照顾他,对他的性格当真了解。 我和莫声谷在洞内尴尬相对,听着武当四侠谈论着张无忌的事情,声音由远及近,到并没有经过我们所在的山坡旁,山洞外面山坡后面,张无忌眼带亲近,仿佛又想起他爹娘新丧,又身中寒毒,大师伯要忙于门派事物,三师伯重伤无法移动,二师伯、四师伯、六师叔、七师叔他们每日轮流看护着他,担心他想念爹娘会伤心、难过,寒毒发作痛苦时会不开心,日日想办法给他解闷。 第178页 一旁的赵敏看他沉浸在过去记忆里,一脸缅怀、幸福之色,不由撇撇嘴,眼珠转了转,脸色一红,轻轻贴着张无忌的耳朵吹了口气说道:「狠心短命的小色鬼,我什么时候欺压你了,一直都是你欺负我好不好,那天你在弥勒庙大鼓内亲了我,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还责怪我害了你义父,俞二侠还说你心软,你对我可凶的很。」 「如果不是你动的手,为何客栈内会落下你的首饰,义父、蛛儿、小昭不见踪影,只留下桌倒杯碎,血痕浪迹,蛛儿她在岛上所受之伤还未养好,小昭更无反抗之力,除了你还会有谁跟他们三个过不去,知道义父回中原的,只有咱们这些人,灭绝师太身为一派至尊,七叔光明磊落,金花婆婆虽然诡异,却于我义父是兄妹的交情,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要不然为何屋内会落下你的首饰。」张无忌先是被她一股甜香之气吹的腿脚一软,小腹发热,后想起义父,蛛儿生死未卜,不由面色一冷,悲伤愤怒的质问道,搂着赵敏细腰的手不由一紧。 赵敏被张无忌用力一搂,吃疼的脸色一白,她又重伤未愈,当下伤心的反问:「怎么不说你那周姑娘,那首饰怎么丢的,我都不知道,知道谢老爷子回中原的,除了你提的那些人和我,周姑娘你怎么不怀疑,我要对付你们,能让你过这俩月的逍遥日子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只会盯着周姑娘吗?还是此刻听到周姑娘跟你师叔有瓜葛,就不愿意提她了。」 「你不要坏了芷若妹子……啊!周姑娘的清白,她是名门高弟,行事光明磊落,一万柔肠侠骨,连我都多次受周姑娘的照顾,恩惠,恨不得能回报她万一,对她又敬又怕,怎么会有暧昧,我不提她的名讳,是因为我才知道她是太师父给七叔定下的妻子,是我以后的七师婶,我要更尊敬她,怎能随便提起她的名讳。」张无忌低声解说道,眼中却微微泛红,他话中真假他自己却怎么能不明白。 赵敏冷冷一笑,脆声道:「名门高弟,名门高弟会拿谢老爷子的宝刀献给她师父,可惜灭绝老尼姑不领情,刀拿到手,就给驱逐出峨眉了……」赵敏还要说下去,那边武当四侠已经纵马快要奔到他们藏身的山坡,赵敏忙住了嘴,幽怨的看着张无忌,我在洞内正高兴莫声谷好象接受了我,却听到那两只竟然拿我说事,心中一怒,真想出去教训他们一顿,这时握着我手的莫声谷手一紧,我抬头看他,他沖我淡然一笑,轻抚我的眉头,我心中一热,恼怒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这事咱们知道,可是那元廷的鞑子郡主她不知道啊!听七师弟所说,自从万安寺分别后,那小郡主就几次三番的于无忌纠缠,无忌开始还想拒她,可是那鞑子郡主当真是无耻至极,竟用当初给六弟夫妇下毒逼迫无忌答应她的三件事做要求,无忌重信义,抗拒不得,不知道后来怎的,在船上无忌于她有亲近的很,那鞑子郡主也表现的对无忌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无忌心肠仁厚,只会把人往好处想,哪里知道那郡主是个统领黑道巨孽,心肠狡诈百变的人物,恐怕那郡主为了收服无忌和他麾下的明教用尽了手段,番帮之人不识中原礼教,恐怕利用美色对无忌也不可知。」远去的马儿顺风飘来宋大侠的一番话。 张无忌见武当四侠去的远了,恨恨的松开赵敏的腰,想到刚才听到大师伯的一番话,心中警惕,这赵姑娘对他表现出的一番情意模样,他分辨不出真假,那日在弥勒神庙丐帮分舵,他在大鼓之内一时情动亲了她,她也不生气,还很欢喜,没想到转眼回到客栈义父暂歇的房间内,已经人去楼空,除了她在船上佩带的首饰就剩下一滩血迹,他惊慌悲愤之下,只以为她故意引走他,害了蛛儿、义父、小昭三人,想杀她给义父他们报仇,却下不去手,愤恨之下给了她重重一耳光。 她辩解不是她做的,还说看客栈样子,未曾经过打斗,又何来血迹,甚至说出若是她做的,她才不会杀人呢,用他们做人质要求张大教主给她做牛做马不比杀了更强,他也惊疑不定,后来赵敏要求他给她几日时间,去查清楚,谁竟然敢陷害她。 过了几日,她才带着一大包衣物来找他,说带他找他义父等人,才有了这次行动。张无忌想对她呵斥,一抬头却看到她怨怼,伤心的眼睛,左脸颊给他重重一耳光打的几天了,还未曾消肿,心中不由怜惜。 只能冷语道:「那是我义父惟恐带着宝刀入中原,会带累了我,峨眉势大,又是名门正派,宝刀在她们手中,却无人敢去窥视,至于周姑娘离开峨眉,以我对她的了解,错绝对不在她,她从来只会为别人打算,也许是因为多次帮我和表妹,触怒了灭绝师太吧!赵姑娘不能因对我有……就处处针对她,无端毁了她的清誉。」 「你就不愿意说一句你周姑娘的坏话,好在你还捨不得我,那也随你了,谁让我喜欢上你这个心肠软,又花心的张大教主,我父王一生姬妾无数,我母妃也不曾怎的,我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管是你的那个小表妹未婚妻,还是那个俏丫鬟、周姑娘的,我于你计较过吗?最多咬了你一口,可曾害你。」赵敏眼中羞光流转,掩下一丝苦涩,只留下羞喜,期待的眼神。 张无忌听了后心中大羞,又忍不住一喜,又想起船上梦到他先是娶了赵敏,又娶了芷若,收了小昭,后来殷离也变的好漂亮,也愿意嫁给他,他和她们四人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一直到他笑着醒来,梦中是那么幸福,他也知道那不过是他奢想的美梦罢了。 第179页 此刻听赵敏话中的意思,竟然是只要他真心待她,就算在娶了别人也不计较,跟梦中的她那么像,想到美梦成真,忍不住心中一喜,忽然又想到四师叔话中的意思,太师父却是有意把芷若许配给七师叔的,满心的欢喜如同被冷水浇头,酸痛间想起他大师伯、二师伯、四师伯、六师叔都是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 就算大师母变的那么胖,衬的容貌都仇了,大师伯却对妻子疼爱依旧,也不曾在娶过别人,那时他还小,曾经暗想,那么丑胖的妻子,他才不要呢,想到丑陋,他又想起表妹凄伤哀戚的声音,即使在梦中依然不能忘却舅舅三妻四妾,亏待她母亲,害的她母亲自尽的往事。 想起那时他曾暗自警惕,警告自己这一生只能爱一个人,娶一个妻子,想到这里他不由满心冰凉,失落的说道:「赵姑娘,你对无忌的一番情义,无忌铭记在心,那日在弥勒庙中,无忌一时冲动,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已经与表妹有了婚约,此次找到她之后,就会同她完婚,她命运坎坷,你也知道她的事情,我曾答应过她,绝不做如同舅舅那样的负心之人,一生只会娶一个妻子,爱一个人。」 「听你这么说,我却更喜欢你了,怎么办无忌哥哥?你要娶你表妹,就去娶吧!你成你的亲,却不能阻挡我喜欢你,我只需看到你,心里就满足了,你可知道我在大都为何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做,跑到关外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回到大都后,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想着于你在一起的日子。」赵敏听了张无忌的话,不但不怒,反而很欢喜,看来每个女子,都希望自己心上人是个专一的人。 张无忌听了后,大受震动,认真的凝视着赵敏,眼中悲伤不舍,过了片刻忽然将马缰绳往赵敏手中一塞,坚决的说道:「赵姑娘,你走吧!以后也不要跟着我,不用为了我冒死救我教中的弟兄,回你的大都做你的郡主,永远不要来见我。」 「为什么?」赵敏脸色惨白,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张无忌僵着身子,转过头去,不去看她,怕看到她会改变主意,只带着悲音说道:「我怕,等我查到是你害了我义父、蛛儿他们后,会恨你,会杀了你,如果你死了,我……」张无忌背嵴一颤,却说不下去了。 「知道你捨不得害我,就算你娶别人,那也够了,不错,之前我曾经几次暗算你,那时我不认识你,确实想杀你和你身边的人,但是自从绿杨庄上一会之后,我就不曾再起害你之心,当日在万安寺中,我瞧在无忌哥哥你的份上,对你师伯、师叔礼敬有加,少林、崑崙、峨嵋、华山、崆峒五派高手,人人被我截去了手指,但我对武当诸侠却处处留情,我明知道你心肠最软,最捨不得亲人,又怎么会伤害你身边的人,若是你还不信,我敏敏特穆尔可以对天发誓,若是虚言天诛地灭,死后永沦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得超生。」赵敏听得张无忌的话,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润,情不自禁的自张无忌身后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后背,顾不得羞涩说道。 张无忌身体一阵震动,感受着身后的柔软身躯,想到她一个堂堂尊贵的郡主,却对他这样一个穷小子,深情软语,听到她郑重的誓言,不知道是信了她还是忘记了蛛儿他们,不由回身拥住赵敏,笨拙的向她唇上亲去,赵敏先是躲闪几下,欲拒还迎着搂着他的腰,任张无忌笨拙亲吻。 一直到嘴巴都酸了,赵敏忽然在张无忌唇上狠狠一咬,直咬的张无忌嘴上鲜血直流,张无忌吃痛,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感受到小腹炙热,和腹下的热挺,他羞的抬不起头来,诺诺的低头羞愧着道:「赵姑娘……我……对不起……」 「狠心好色的小鬼,你既然要娶蛛儿,何苦还要来招惹我,我也是……竟然拒绝不了你,你可知道喜欢你,我也矛盾的很么?如果……如果咱们不是敌对的关系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及的去喜欢你了。」赵敏温柔的给张无忌搽去口上的血迹,满意的看着他唇上留下她的齿印,这才依靠在张无忌怀中,幽幽说道。 张无忌感受着赵敏难得的温柔,只觉得全身都要融化了,沉浸在她的温柔中,感受着这个尊贵郡主的玲珑娇躯,不愿在去顾虑别的,片刻后听到赵敏如此说,身体一僵,心中警惕,想到刚才宋大侠路过时的话,面色一端正,肃然说道:「赵姑娘,我是心捨不得你,可是你想要设计我归附朝廷,可乘早死了这条心,你我终究蒙汉有别,我张无忌是堂堂大汉子孙,便是裂土封王,也决不能投降蒙古,待我寻到义父他们之后,你还是回大都去,做你的郡主去吧!我……」张无忌一想到于赵敏分别后,在也看不到她嗔喜羞怒等等表情,听不到或真或假的情话,心中万分不舍,那分别后的话竟然说不下去了。 「谁要设计你了,你还为宋大侠的话而怀疑我吗?我若想害你,十个八个张无忌也早就死了,你怎么能疑心我对你虚情假意,咱们一同经歷了那么多生死危难,你还不信我吗?」赵敏怨怼的望着张无忌,脆声带着恨怨,情思缠绕之意。 张无忌脸上一红,忍着唇上疼痛,有些愧疚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可是咱们终究蒙汉有别,想要在一起,千难万难,不要说太师父和师叔他们反对,我更不能对蛛儿她……」 「你瞧我这模样是蒙古的郡主呢,还是寻常汉家女子。」赵敏眼珠灵活一转,甜笑着看着张无忌,略过蛛儿不谈,在原地一个美妙的旋转,绿茵茵的草地衬的穿着华美衣裙,春袍,绝美无暇的她如同悄然飘落凡尘的仙女,乌黑的长髮在空中一甩而过。 第180页 张无忌看的心中怦然一动,情不自禁的上前屡住她的长髮,深深凝视着她,先前只觉她衣饰华贵,没想到蒙汉之分,此时经她提醒,才想到她全然是汉人姑娘的打扮,只见她双颊晕红,眼中水汪汪的脉脉含情,他突然之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说道:「你……你……」 「你心中捨不得我,我什么都够了,管他什么元人汉人,我才不在乎呢,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你是蒙古人,我也是蒙古人,你心中想的是什么军国大事、华夷之分、什么兴亡盛衰、权势威名,无忌哥哥,我心中想的,可就只一个你,你是好人也罢,坏蛋也罢,对我都完全一样的,若是你不愿意因我伤了你于蛛儿的情分,那我就和小昭一样,去给你做个小丫头,那样还可以日日见到你,省得我在大都日日为你牵肠挂肚。」赵敏顺势依靠在张无忌胸前,情深款款的说道,眼中都是盈盈情意。 张无忌听的赵敏这些话,心下也不由化铁骨为柔肠,不自禁的捧起她红晕流转、美玉似地脸颊,在她唇上柔情细吻,她这番柔情无限的言语,让张无忌不禁意乱情迷,亲热了片晌,张无忌才喘息着停了下来,努力压制着心中□,握着赵敏柔软的小手,端视着她问道:「你是尊贵无比的郡主,怎么能做我这个穷小子的丫头,我知道你对我这番情意,就知足了。」 「认识你之后,我早已经不当自己是郡主了,我只希望你信我这一次,不要怀疑是我害了谢老爷子他们就够了,对我来说,你相信我就足够了。」赵敏听了张无忌的话,脸上一片羞色,眼中却诡光流转,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张无忌牵着赵敏的手,凝视着她认真的说道:「好,只要一日没有找到你害我义父他们的证据,我就信你一日,绝不疑心于你。」 「无忌哥哥你的信任,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赵敏一脸轻松,甜蜜的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牵着马,看着这样的赵敏,心砰砰直跳,遮掩着萌动的心说道:「赵姑娘,咱们已经歇了好一会了,你要带我去找义父他们,咱们赶快起程去吧!」 「恩」赵敏点了点头,利落的飞身上马。 直到马蹄声远去,我才松了口气,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后面莫声谷赶紧扶住我,让我坐到他身边,刚才那会我和莫声谷虽然不曾看到张无忌于赵敏的情景,但是内力深厚,耳力过人的情况下,那些话却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幸好我们俩都是内力精修之人,刚才那会都闭住了唿吸,才不曾被他们发觉,这时他们走了,才放松下来,我坐在莫声谷身边,没有注意到莫声谷握着我的手,想着他们刚才的话,心中暗道,那赵敏果然不简单,一番或柔或刚,深情款款的话就让张无忌心软的去了对他的怀疑,难怪原着中,周芷若即使陷害她杀了蛛儿,张无忌仍然捨不得杀她,甚至还多次劝她离开,不愿意让她于谢逊对质,惟恐谢逊一怒之下杀了他。 想到这里我不由疑问道:「七叔,你说赵敏那番话是真是假,她对张大哥是真的吗?」 「你说喊我什么来着忘记了吗?至于那了郡主,大概是真假参半吧!我可不信她放着郡主不做,会给无忌去做丫头,哼!巧言吝啬,忘宗弃祖之辈,无忌这孩子,吃亏就吃亏在太实在了。」莫声谷语气带着不肖说道。 我无心去管张无忌于赵敏的闲事,反正人家最后会成为神仙隽侣,我又何必多事,只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莫声谷,他昨晚不还在拒绝我吗?怎么这么快就接受我了,早上还会突然那样对我,差点把我吃了,我感觉到他火热的手,脸热的快烧了起来,尴尬的低声道:「我、我不太习惯喊你的名字,喊你七叔都习惯了,突然间改不过来。」 「是不习惯我这样对你,那你还口口声声喜欢我,枉费我自以为聪明过人,却没有猜到师父的意思,自从万安寺于你比邻而居时,就因为对你有了异样的心思,顾虑着人伦辈分,还有我实在大你许多,而处处躲着你,最后还要你对我几次表露情意,芷若对不起。」莫声谷看出没有外在压力后,我的羞涩不安,猿臂一伸,将我搂在怀中,热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脖颈,引的我一阵颤慄。 我扭动了下身子,忽然感觉到莫声谷的唿吸变重了,想到早上那暧昧的情景,我不由羞涩不安,一想到我竟然会任他那样子施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低声回应道:「我是不太习惯,昨晚你还拒绝我来着,今天却……我知道你的顾虑,不用说对不起,不过没有想到你比我还早动心呢。」我说到今早,不由大羞,说不下去了。 「你真是个顶顶的傻瓜,自从昨晚我答应你在洞内休息,于你就在也分不开了,要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没有什么,以后也会有什么的。」莫声谷说的很含煳。 我却一耳就听出了他的意思,不由心中难过,当下羞愤的挣开他的怀抱,背对着他,冷语道:「原来你是为了负责任才接受我的,这样施捨的情意我不要,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要的也是你真心喜欢我,绝对不是勉强来的。」 「我是喜欢你啊!若不是喜欢你到怕你伤了自己,我怎么会冒大不违留在洞内,即使是未婚夫妻共宿一洞,也是于礼有违,虽然咱们江湖中人不那么注重礼法,但是有些还是要遵守的,若不是你,我绝不会留下,更不会于你那样亲近。」莫声谷先是皱了皱眉,忽得一声轻笑,将我搂入怀中,不顾我的抗拒,将我抱的紧紧的,于我紧贴在一处,不舍的亲吻着我。 第181页 我在他的温存中,模煳的想起,昨晚自己担心他出去会的风寒,以「死」相逼他留下,还把他扒了个精光,只给他留了条裤子,却不曾想到礼法那一层,不由大羞,听他刚才的语气是明知道我那寻死之状是假的,却还是留了下来,我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当下推开他追逐着我的唇,怒问道:「你明知道我那是假的,为什么还要留下,更别说以你的武功,怎么也能避开我的金蛇缠丝功,怎么会……怎么会……给我把衣服……脱了。」 「我是看着像做假,女子都怜惜自己的容貌、身,躯自尽哪里还用得到剑,那么丑陋的伤口,以我对你这么多年的了解,你的脾气是不会选择那种死法的,更别说你的个性怎么会为情自尽,不过我留下是因为我怕万一你弄假成真,看着你要自尽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你若死了我肯定会随你而去的,那时我才明白,我用辈分人伦束缚着自己,却束缚不了自己的心,若你不喜欢我还罢了,我肯定会把你藏在心底,默默守护着你,看你活的幸福就好,却没有想到你会抛弃辈分、人伦,喜欢我这个可以说是老头子的人,一时间接受不了,只能逃避你,那一刻我明白了所有,所以既然你要我留下,那我就留下,事实上从我决定留下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人了,后来我看你不怎么开心,既然你担心我着凉,那我就依着你,只要你开心就好,反正你已经是我的,而我也属于你,失礼又如何。」莫声谷脸色微红,看样子也是有些羞愧。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中火气直升,怒火高涨的抓住他的衣领,羞恼的问道:「你算什么老头子,你才刚三十多岁,正当盛年,再说精修内功之术,哪个不活个百八十岁,张真人都一百一十多岁了,还不是精神的很,可见你们武当的武功对延年益寿是颇有成效的,你既然决定留下时就已经接受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出那么大的丑。」 「我看着你为留下我费尽心思的样子,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想你再对我说些情话……啊!不是,我是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来得及说,你就把我的湿衣服给脱……」我只顾着逼问莫声谷,没有注意到我抓他领子时,胸口的一双秀峰立在他的眼前,原本被他抱着时的身子一转身,裙底下的溪谷正紧贴着他的鼓起,让莫声谷不由吞了口口水,双腿不安的晃动着,那隔着裤子的突起不由自主的在溪谷磨蹭着,那舒爽又发泄不出的感觉让莫声谷神不守舍,听到我假怒的问话,真话不由脱口而出,等他注意到我更愤怒的表情,才清醒过来,赶忙改口。 我没有注意到莫声谷的动作,听了他的话后心中又羞又气,不由伸手在那肩膀上垂打了两下,羞恼着说道:「我还以为七叔你是正人君子,谁想到正人君子算计起人来,更厉害,你个坏蛋,害我丢脸死了,早上你还那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看不起我。」说到这里我都有点想哭,枉费我自做聪明,谁知道这君子心眼也不少,我想起刚才武当四侠谈论着大局,于张无忌性格时的话,简直一言就中啊! 「我怎么会那么想,你是我教导的,我会不明白你吗?你若轻浮也是我这个老师不合格,早上我冒犯你,也是不由自主,我们武当的纯阳功,需要以童子之身练至大成,才可成亲,我虽然在二十多岁就练成了,一是因为五师哥的事情,二是不曾遇到让我心动的人,即使有不少人于师父给我提亲,我都不曾答应,就这样一直拖延下来,我们武当门规必须洁身自好,所以也不曾去什么风月场所,我也不愿意沾惹风尘,碰触不喜欢的女子,导致我不能阴阳合和,阳气过剩,尤其是清晨,正是初阳乍现之时,一碰到喜欢的女子,就不能自控了。」莫声谷一边解释,一边双腿却带动着中间的突起偷偷在溪谷磨蹭。 我听了后心中一甜,偷笑着凑到他耳边,小声暧昧的问道:「这么说来,七叔你还是童身,真是没有想到你都三十多岁还没有……难怪你早上……呵呵。」我越说越想笑,却也想起早上他手忙脚乱,却找不对地方,那尴尬羞恼的样子,心中却甜蜜非常,更喜欢他洁身自好,一个正常的男人,严己律人,到三十多岁,仍不曾沾染女色,若是那又穷汉光棍也罢了,他却是在江湖中有赫赫威名的大侠,武当派在山下也有良田无数,承租给农人,绝对说不上是穷,相反武当人少,又节俭自律,更比别派富有,这样的他却能如此坚持,更让我喜欢佩服。 「住口,在说别怪我不客气。」莫声谷恼羞成怒,搂紧我的腰,红着脸说道。 我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心中大动,伏身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开心的说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七叔,这样的你,我更喜欢。」我红着脸在他耳边诉说着心意。 莫声谷闻声情动,不由抱紧我的腰,双手在我身上四处游动,唇舌在我的口内挑起阵阵情潮,腿间更显刚硬的那处不由在那更大力的摩擦,可惜有布料阻拦,只觉得紧绷的更难受,游动的手不由将我的裙子撩起,我沉醉在他的撩拨中,不知道他在使坏,只觉得全身空虚的厉害,无力的伏在他身前。 刚才慌乱之时,我手抖的厉害,匆忙间未曾将小衣穿上,只套上长裙,外袍,他这一撩开,我的身体只隔着一曾布料,我感受着他的火热,勐然惊醒,想起早上差点就跟他发生关系,忙抬头逼开他的唇,伸手推他,身体扭动着,想要下地。 第182页 我这一扭动,莫声谷忽的全身紧绷,一手紧搂着我的腰,一手去解开他的腰带,炎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边,低声呢喃道:「芷若,我好难过,帮帮我……」说完后,他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额头也冒出汗珠。 「你这个坏蛋,快放开我,我们还不曾成亲,不要这样。」我被他紧揽着,也知道他此刻肯定难受的厉害,书上说过,男人动了慾念,有时候是很难控制的,在我说话间,莫声谷已经解开了腰带,古人衣服宽松,腰带一除,那火热就顶在溪谷中间,就着外唇的湿润,来回磨蹭。 莫声谷听到我如此说,那火热的身子一僵,停住了进攻的动作,给我整理了下散乱的上衣,下面贴合的部分虽然还在轻柔的磨动,却不在向里面探索,只满头汗珠,双手扶着我的腰,让我软弱无力的身躯坠落下去贯穿我的身体,用火热通红的眼睛看着我,撕磨了两下说道:「好,咱们回山后,就秉明师父与你父亲,尽快成亲,在这样下去,我真怕我会英年早逝。」 「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有我在,你会活得好好的。」我听到他这么说,满心的慾念化成冷汗,勐然想起,莫声谷不就是在峨眉发现宋青书窥视峨眉女弟子的修卧处,追着宋青书到关外,给宋青书于陈友谅连手杀了吗?当真是英年早逝。 虽然如今倚天发生了改变,可是我却发现每次涉及人的生死时,就会困难许多,要么就会伤及无辜,我知道莫声谷到现在仍然顺风顺水,还没有遇到他的劫,这时已经没有宋青书的错,他的劫难何时到来,我也不知道,当下担心的紧搂着他,担忧的说道,心中下定决心,在屠狮大会结束之前,要寸步不离着守着他,若当真有躲不过的劫难,就于他一起面对,若是还不行,那就死在一起算了。 莫声谷却不知道我的忧虑,我这么一抱他,他不由闷哼了一声,火热不由冲撞了我溪谷一下,我们俩身体不由一软,莫声谷满头大汗的将我横抱入怀,将我的裙子放了下来,将脸埋入我的肩窝中,咕哝着说道:「我当然会活的好好的,我还要于你成亲,一起白头到老呢,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期待过成亲这件事情。」 「我也好希望,希望可以于你相约白头,同生共死,只是不知道张真人会同意咱们吗?」我摸着他光滑的头髮,想到于他成亲,需要那个外表邋遢,内中精明的张三丰认可,就不由担心,我还真怕张四侠猜错了,张三丰并没有那个意思,不愿意让莫声谷娶我这个一无所有,还被峨眉驱逐出派的农家女,我可没有纪晓芙那样的家事。 莫声谷脸色慢慢平復下来,抱着说道:「四师兄最是机智的,也最了解师父,既然他如此说,那么师父就不会反对,到是我还怕你爹会不同意我这个叔叔娶你呢。」 「我爹才不会呢,他只想着我开心,幸福就好,才不会反对。」我越说声音越底,暗恼自己真越活越回去了,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婚姻的事情自有长辈去商量,莫声谷若想娶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得到爹的认可,要我多什么嘴。 莫声谷偷笑一下,见我悔到不行的样子,忙端起大侠正派的样子,假装没有看到我的懊恼,掩饰着高兴说道:「如此最好,回去我就可以向你家下聘,把你娶回家了。」 「成亲的事情倒不着急,只是谢老爷子、蛛儿他们失踪,咱们也是要帮忙查找的,谢老爷子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蛛儿我将她当成亲妹子看待,也不能弃她不顾,小昭也很乖巧,我……」我还想说下去,可是看着莫声谷含笑的眼睛,再也说不下去了。 莫声谷掩藏着笑意,虽然不怎么成功,飒然点头,说道:「不说他们于你的交情,为了无忌我也是要帮的,免得无忌总是求助于那鞑子郡主,最后于她纠缠不清,从今天看来,那小郡主却不是简单的人物,咱们还是回客栈给师兄他们留个口信,让他们也帮忙找找,这样也许快些。」 「好啊!七叔,你看这是我专门给你铸造的,上面还有你的名字,这把是我的,上面也刻了我的名字,怎么样?」我知道莫声谷怕我于武当四侠汇合后,会害羞,不自在,才决定带着我单独行动的,心中感动于他的体贴,我又不擅长说情话,只能以实际行动,表达我的心意。 莫声谷接过我递来的锋利长剑,知道这外表平常的长剑实在是武林至宝,也没有告诉我他昨晚就已经看到上面的名字了,当下放开我,整理了下衣装,将刻有他名字的长剑挂在腰上,又拿起地上张三丰赐予的长剑繫到背上,边忙边道:「很好,我很喜欢,以后咱们持着这一双宝剑,大家就都知道咱们的关系了,在也不会有人肖想周芷若女侠了。」 「好啊!七叔你也取笑我,你若在闹我,小心我这个周女侠,教训你这个莫七侠。」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恼赵敏总把我于张无忌扯在一起,我们在洞内不曾看到张无忌的表情,只听到他的话,觉得他应答的很正常,也以为他真的是敬着我。 一会功夫,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将行囊挂在马匹身上,牵着马儿在外面吃了会早,喝了潭水,莫声谷等我上马后,才翻身上马,与我一笑:「走吧!谢前辈他们的消息也不是一日半日能查出来的,咱们慢慢寻访就是,还是先回客栈给大师兄他们留个信吧!」 「恩!等留完信,咱们追着赵敏的形迹追查就行,我看她好象知道些什么。」我知道此刻人肯定就在丐帮陈友谅和成昆手中,这才过去几天,不知道谢逊是否已经被成昆接走囚禁,若被他接走,我揭穿了成昆在少林的身份,此次谢逊又被囚禁在哪呢。我压下心中的疑问,扬鞭于莫声谷并马齐行。 第183页 遇险闻听萧峰墓 给宋大侠四人留下口信之后,我于莫声谷根据赵敏、张无忌二人的方向沿途追去,莫声谷不知道其中内情,加上丐帮较之百年前虽然式微,但仍然属于正道帮派,所以毫不怀疑,我却知道陈友谅就隐藏在丐帮之内,谢逊等人失踪,必然于成昆、陈友谅干系不小,所以沿途一直阻止莫声谷向丐帮弟子打探消息,还暗自将怀疑引向丐帮。 不知道是我们的方向错误,还是怎么张无忌、赵敏隐藏了起来,追了两日多,都没有他们的踪迹,我们只好四处查探,终于在今天一个距离关内五十多里地的大集镇上,打听到有一伙丐帮中人在前几天押解着一个满头金髮的老头和两个姑娘进了镇外的将军庙中,在没有出来,那将军庙是个破败的祭祀家庙,是祭祀一位在玉门关死去的大宋将军的,后来宋灭之后,香火渐渐少了,才落败下来,平时除了有几个乞丐落脚,并无人烟。 虽然我和莫声谷都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过怪异,容易,如果人在这里,那比我们早一步到的张无忌他们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尽管怀疑,但是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也不能放过,也是我们二人自持艺高,所以胆大,尽管知道那里肯定也是一丐帮分舵,加上囚禁谢逊等人,守卫森严,仍决定于当晚夜探将军庙,为了在黑夜中行动方便,我于莫声谷也不得不买来夜行必备的夜行衣,面巾等物。 晚上二更刚过,我于莫声谷换好夜行衣,相对一笑,蒙上面巾,配带好兵器,一齐飞出客栈,向镇外将军庙奔去,刚出镇外,距离将军庙不过三里地,我于莫声谷就发现沿途丐帮布在树后、草中、山间、石边数十关卡,竟然在晚上依然守卫森严。 我对莫声谷打个手势,示意不要惊动他们,还是以打探消息为要,丐帮毕竟是名门正派,最好还是不要交恶,莫声谷对我点头示意,同意我的决定,当下我二人展开轻功,向将军庙闪身飞去,一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的越来越密,这些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在寂静无声的黑夜要进入将军庙也着实不易。 到了后来,我们俩只得避开大路,曲曲折折的绕道而行,几次飞身闪落,巧妙闭过关口,直欺到将军庙庙侧左右两旁,隐身藏好,黑夜中只见庙前一块匾上写将军庙三个大字闪闪发光,庙貌森严,甚是庄严雄伟,只是金漆剥落,砖石掉色,琉璃碎裂,显得破落许多。 这时已经过了二更一刻多时,庙外漆黑一片,庙内却灯火辉煌,隐有人声,周围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芬芳之气,应该是初春刚过,山中的野花之香,我们互相打了个查看的手势,分别在左右两侧,翻身倒挂,就着破旧的窗户向里面瞧去,只见殿中五个人端坐在蒲团上,轻声细语说些什么。这五人都身着丐帮弟子打扮,执棒捧钵,细一瞧,五人身上都挂满口袋,显然都是丐帮要人。 这五人四个并成一排端坐,只有一个是背对着我们,看不清楚样子的丐帮弟子跪坐在四人面前,显然在帮中地位、位份都比四人小,而那四个左首一人做秀才装扮,衣服甚是新鲜干净,只有几个补丁,但是肩上挎着补了就个口袋的袋子,看样子应该是净衣派的九袋长老,他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威勐,身旁放着一根铁棒,五十岁左右净衣派的九袋长老。 而右首则是一个身形瘦小,衣衫破烂,污垢的老丐,手中持着一根破竹片,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白须白髮,同样衣衫破旧,补丁无数的老丐,两人也同样肩挎九个袋子,显然是丐帮污衣派的两个长老,而背对我们的那个,看身形,发色年纪应该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这五人在庙内正在商量着什么,弄的庙外守卫如此森严,恐怕是他们帮中大事。 我们二人刚刚落定身行,将庙内情况看清楚,那个背对着我们的三十多岁汉子,就对四人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翁长老,咱们借住在这位大将军的庙内,应该向这位大将军报备一下,不然岂不是我们丐帮失礼。」 「陈长老不必客气,你蒙帮主看重,又几次立下大功,如今已经是八袋长老,于我们同为丐帮效力,不用对我行此大礼。」那个净衣派,掌钵、秀才装扮的丐帮长老说道,显然他正是翁长老。 他身旁身材高大的那个净衣长老笑着说道:「看来陈兄弟又有什么好主意了,那就请便吧!咱们丐帮像你这样足智多谋的后辈很少啊!」听语气此人脾气很直率,我在一旁听的一动,陈长老,此人莫非就是陈友谅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友谅笑着恭了下身,才起身到那塑造的甚是威严,铁甲钢盔的塑像面前,自香案上拿起一炷香,就着烛火点燃,插到香炉里,然后弯腰拜了一拜,才回身走回蒲团上,跪坐下来,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只见他三十来岁年纪,神情剽悍,衣衫破旧,做污衣派弟子打扮。 「四位长老,咱们给大将军上完香,咱们就可以安心藉助他老人家的地方办事情了。」陈友谅若有所指的说道。 那四个长老也如释重负的松快一笑,就向完成了某种重任一般,我在外面看那四人的表情,心中勐的一沉,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来,想到刚才过来时,浮散在破庙四周的芬芳香气,和陈友谅点燃香火后,得意的神情,我的内功施展后,唿吸自然绵长,自进庙后就吸了那么一口气,所以不曾发现不妥,此刻见了那五人的神情,才恍然明白,我们两人定然是落入丐帮的埋伏之内了。 第184页 当下忙沖莫声谷打了一个事前约定好赶紧退离的手势,莫声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相信我的决定,当下悄悄一点头,飞身向庙外小路旁的林子内的树上落去,我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周围一阵喧譁,剎那间点燃无数火把,将整个林子团团围住。 大概有四五百丐帮之人手持竹棍刀枪,包围在林子外面,我们俩见情况不妙,知道已经落入敌人的包围之中,敌人势大,不宜妄动,莫声谷身形飘逸的站在树顶枝头,随着枝叶摇晃而立,我心中更焦急,明白莫声谷恐怕着了人家的暗算,不然以他的轻功,会自然于树融为一体,连晃一下都不会,当下担心的在莫声谷身边落下,守在他身边。 而这时丐帮中一个年岁不小的高声喝道:「掌钵龙头、掌棒龙头、执法长老、传功长老、陈长老到。」 话音落地,殿内的五人也昂步走出,到了包围圈内,弯腰躬身,齐声说道:「有请帮主大驾。」 我身旁的莫声谷真体一震,欺身在我耳边小心的说道:「芷若看情形丐帮是有备而来,恐怕不妙,一会你尽管全力出手,速走,不用管我,丐帮是不敢对我武当弟子如何的,听说丐帮帮主名叫金银掌史火龙,武林中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却不知是何等样的人物,你要小心。」 「声谷,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不然以你的武功,就算他们人在多,也留不下你的。」我握住他的手,担心的小声问道,心中却决定绝对不能让他独自留下,如今的丐帮,帮主是假的,何况还有莫声谷命中的煞星陈友谅,我怎么放心的下。 莫声谷摇了摇头,回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手有些抖,而右手已经早早的按住剑簧,随时准备出鞘,我心中一紧,右手扣在腰间,随时准备打开蛇剑鞭的剑柄,剑法我不擅长,我的鞭法却一定能够护住莫声谷的周全,离开这里。 我俩在树顶上向外望去,只见群丐一齐躬身道:「座下弟子参见帮主大驾」这时在包围圈中留出的小路中,走出一个大汉,他身高六尺有余,魁梧之极,红光满面,有似大官豪绅般模样,可是脚步沉重,好似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样子,莫声谷皱了皱眉头,心中疑惑,我却明白这人定是那假帮主。 丐帮假帮主『史火龙』右手一挥,说道:「罢了!小子们都好啊?今晚这一趟,辛苦大家了。」 「帮主安好,为丐帮效力,份所应当。」众乞丐齐声应到,赫赫有续,比之六大派的排场都不差。 这时『史火龙』又道:「众家兄弟,今晚劳动大家来,是为了十几天前魔教教主光临我们分舵,伤咱们弟兄无数,今日张教主携伴前来,当真使我丐帮蓬壁生辉,就不知道今日同伴可是那日一齐的鞑子郡主,还是峨眉、哦应该是逐出峨眉的周姑娘?怎么张大教主来了还不打声招唿就走吗?」 「贵帮误会了,再下二人绝对不是明教中人,今日来只是收到消息,有三位朋友被囚禁在此,特来查看一番,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莫声谷运气说道,声音带着浩然正气传至丐帮众人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听的到。 这时陈友谅走出,对『史火龙』行了一礼,说道:「帮主何必于魔教之人客气,不过是狡辩而以,既然有胆夜闯我丐帮分舵,那就留下来吧!弟兄们,要好好招待招待魔教的贼子。」 「哈哈!笑话,身为丐帮帮主,却是个手无伏鸡之力,毫无内功根基之人,这会一个区区八袋长老就能直接越过帮主下令,丐帮好大的家法,不知道的恐怕以为这位长老才是帮主了。」我故意嘶哑着声音说道。 然后又低声对莫声□:「声谷情况不对,这些人是专门给咱们下的套,绝对没有任何误会,刚才在庙内就已经暗下埋伏,这么多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召集起来的,更何况还有丐帮四大长老恭候,咱们准备突围吧!」 四个丐帮长老脸色难看,但是那『史火龙』脸色却现仓皇之色,弯着腰,眼带惊慌之色的对众人说道:「不要听魔教贼子们胡说八道,赶紧将这俩人拿下,若是逃跑,格杀勿论。」话刚说完就慌慌张张跑到最后面去了。 四位长老无奈,面色难看的看着帮主丢人的样子,心中不解怎么帮主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帮主的话还是要听的,当下四位长老齐声道:「布阵,不要走了敌人。」说完向林中我们二人扑来,陈友谅犹豫了一下,也出手向我俩攻来。 看着外围群丐竹棍晃动,自成大阵,将林子包围住,而莫声谷不知道中了什么暗算,到了什么程度,当下我决定决不留手,当下一按腰上东珠,弹出蛇剑鞭,三米多长的的钢鞭一挥,就将五人挡在三米之外,锋利无比的剑尖已经将五人的兵器打断,那五人一时惊住。 在回头,只见莫声谷也将我为他铸造的长剑出鞘,趁那五人呆楞之机,铁袖拂动无数片树叶向群丐吹去,在深厚的纯阳内力之下,树叶如同锋利的刀片一样,刺的众人东倒西歪,痛哼出声,也有个别功夫好的,躲过叶片,向我们二人扑来。 我知道是莫声谷心慈,不愿伤及无辜,说起来今晚夜闯丐帮分舵,是我们不对,怎么还可以伤人性命,长剑出鞘只为了防身之用,却消耗更多内力拂动树叶,打开一条通道,我们二人迅速飞身略过,身后五人回过神来,也迅速追击而来。 第185页 我们打开通道之后,不在担心,论轻功,他们五人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当下放开内力狂奔,莫声谷一边运气飞奔,一边对我说道:「芷若,镇子是不能回去了,恐怕咱们白日一进镇子,就落入他们圈套了。」 「恩,这里离关内只有五十多里,咱们去关口吧!明日关口一开,正好入关。」我边跑边答。 莫声谷点头同意,如此我们放开内力,一路狂奔,一直过了三十多里,莫声谷身体忽然一软,竟然差点跌倒,我掠过去,将他扶住,担忧的问道:「声谷,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我没事,只是内力耗尽罢了,刚才在庙里时,我每运一次内功,内力就会消耗的厉害,如今只不过跑一阵,竟然连力气都没有了。」莫声谷脸色发白,气息不匀。 我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放下心来,给他把脉珍视,过了片刻才松了口气,放松的说道:「没有事,只不过刚才中了羞蓝幽梦,这毒是由曼佗罗、羞蓝花、月无梦三样主药配置,使中毒者一运内力,就使中毒者内力加倍消耗,直到内力耗尽,没有解药,在难恢復,不过你的内力本是纯阳属性,修习了大无相功后,已经百毒难侵,这毒药能困住别人,却困不住你,用不了三五日,你就能够完全恢復了。」 「是刚才进庙的那阵香气和后面那柱敬给将军庙香的问题吧?」莫声谷皱了皱眉头,将身体依靠在我身上。 我点了点头,扶他站起来,说道:「除了那香气和香烛,还差一样,就是我们身上的夜行衣,这三样齐全才会中毒,所以他们却不怕,这夜行衣恐怕是人家一早给咱们备下的,可惜他们没有想到,我的内功一但运行,一口气绵长深远,半刻钟才会换一口气,没有着他们的道。」 「看情形,丐帮明知道咱们俩不是无忌一行,却仍然施手布下圈套,加以暗算,要说谢前辈还带着屠龙刀,因为咱们追查谢前辈等人,他们暗算还情有可原,但是如今屠龙刀在峨眉派已经遍传江湖,丐帮于谢前辈也没有了不得的恩怨,这到底是为何?」莫声谷有些不解。 我握着他的手,笑道:「不要管那么多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那些事情等咱们回中原后,发贴去丐帮询问下,要个解释就好了,在说谢前辈横行武林时,仇家无数,谁又知道是为了什么呢?也许丐帮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于他老人家有仇吧!不过我观那丐帮帮主于那个年纪轻轻的八袋长老却怪怪的,那帮主不但没有任何武功,刚才打斗时他竟然那般狼狈胆小,不过是皮肉伤,却惨号出声。」 「你说的不错,看来丐帮是出问题了。」莫声谷同意我的话,也附和的点点,眉头却皱了起来,是关中原第一大帮派,这帮主要出问题,那事情可大了。 我抚平他的眉头,不满的说道:「不要去管那些闲事了,咱们快走吧!这会他们又该追上来了。」 「我可走不动了,你带我走吧!」莫声谷看我不满的样子,笑了笑,在我额头上亲了下,无赖的靠着我。 我被他这于以往孑然不同的样子唬了一下,不明白那个正义的大侠,怎么这时又这个样子,待看到他期待的眼神,脸色一羞,恼道:「想的美,我才不会背你呢,快走吧!」 说完我拉着他的手,内力自他手中流入他的身体,一齐运功飞奔,这样比较耗内力,速度也慢了许多,大概到了三更左右,我俩才奔到距离关口一里多远的的崖道旁,这附近地势险峻,怪石林立,寸草不生,我们俩夜视能力虽然好,但是也不敢在这里放快速度。 突然崖道上方的怪石□出无数道箭支击向我俩,我忙拉过莫声谷躲避,蛇剑鞭挥成无数道天网将箭挡落在身周三米之外,一阵箭雨过后,崖道上平静下来,黑夜中怪石横立,仿佛隐藏着一群怪兽,莫声谷脸色苍白的护在我身后,见我将箭挡住,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脸色难看起来。 黑夜中,怪石后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但是被我击落的箭支上却刻有汝字,正是汝阳王府的标记,我与莫声谷对视一眼,心中寒冷,我们前脚遇到丐帮的圈套,后脚这里却有汝阳王府的埋伏,这其中若有什么关联,丐帮若投靠了汝阳王府,那这天下还夺的回来吗? 我刚想到此处又觉得不可能,陈友谅只不过用假帮主来号令丐帮罢了,用不了多久就会给杨过后人揭穿的,那这些汝阳王府的人又是谁埋伏的呢,赵敏,不可能,她此刻正跟张无忌黏煳的紧,一心要给武当众人留下好印象又怎么会算计莫声谷呢,这时我眼前闪过记忆中的那双阴冷的眼睛,惊道:「成昆。」 「周姑娘记性果然不差,没有枉费老夫的功夫,世子,老夫说的不错吧!这周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随着话音响起,四周火把燃烧,照的四处亮堂堂,只见在崖道上方到处都是武士,人人手持弓箭,那八个神射手却护卫在一个锦衣淡黄袍,容貌端正、三十岁左右的富贵公子旁,他身边除了站着那八个射手,还有两个剑士装扮的,玄冥二老竟然也在,还有那个化成灰我也认得的灰袍,头戴蒙面斗笠的成昆,那个富贵公子恐怕就是赵敏的哥哥王保保。 我看到这般阵势,知道我们绝无幸理,心中恐惧的发抖,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那么近,这时莫声谷忽然握住我的手,淡然温和的眼神注视着我,仿佛告诉我,不要害怕,我想到莫声谷此刻功力耗尽,毫无反抗之力,他的境地只怕比我更可怕,想到我立誓要守护他的安全,决不让他死,当下稳住心中慌乱,扬声答道:「多谢成昆,哦不圆真大师的夸奖,不知道如此深夜,世子和圆真师父不休息,来到这关外荒郊野外做什么?」 第186页 「莫七侠、周姑娘果然不凡,临危不惧,小王来此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想请莫七侠来王府做客,好好招待一番,周姑娘嘛!却是成师父有请,至于他找你有什么事情,小王就不得而知了。」王保保拱拱手,扬声说道。 莫声谷皱了皱眉头,冷冷应道:「世子有这闲功夫,为何不将你妹妹带回大都,为何要任她于我无忌侄儿纠缠不清,你要请我做客,这阵势也太大了吧?」 「世子这二人到会装样子,明明是那张无忌挟持了小郡主,现在却倒打一耙,当真可恶,属下去教训教训他们。」鹿杖翁恬着脸,不知道羞耻的说道。 莫声谷听的一楞,苦笑着说道:「莫非世子以为是无忌劫持了你们那个郡主吗?」 「难道不是吗?」王保保肃然反问。 我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世子可高看了张无忌了,论聪明、论手段、十个张无忌也不是你那妹妹的对手,他岂能劫持的了赵郡主,前几日我还亲眼见到你那宝贝妹妹于张无忌纠缠,张无忌几次赶她走,她都不肯。」 「成师父,他们所说可是真的?你不是说敏敏她受伤垂危,被魔教的张无忌抓了吗?」王保保脸色一冷,对着成昆冷语问道,听口气竟然一点都不客气,与赵敏对成昆的恭敬孑然不同。 成昆不慌不忙的一躬身,慢吞吞的答道:「世子,郡主受没受伤您还不清楚吗?若是光凭小徒传信郡主受伤被劫持,世子如何能信。」 「不错,小王是收到手下飞鸽传书,说敏敏伤重,刚修养几日,就不知所踪,若不是如此小王也不会率王府精锐前来,任成师傅调遣。」王保保眼中疑光一闪,随即消失,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不愿用妹子的安危来实验,终究是爱妹心切。 我刚想辩解,拆穿成昆谎言,莫声谷却握着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淡然说道:「芷若,不用在说了,你说什么这位也不会信的,世子要我去汝阳王府不就是希望无忌能够将你妹子换回去吗?好我答应于你回去,不过你要放周姑娘离开。」 「这可不行,如今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我为何还要于你们谈条件,在说我也已经答应了成师父,将周姑娘送予他,怎么可以失言呢。」王保保摇了摇头,可惜的说道。 莫声谷淡然一笑,似乎被拒绝在意料之中,那飘逸淡然的容颜在黑夜中异样的俊美,黑色的衣袍映衬下,那苍白的脸充满逼人魅力,清朗的声音传便崖道的每一个角落:「既然世子不同意,那在下也无法可想,不过你若以为如此就能够拿下在下,那就可惜了,芷若,没有我的拖累,你能逃出去对不对,那么你就离开吧!」 「没有人能够主宰我的生死,芷若好好保重。」说完竟然一把推开慌乱的我,纵身向崖道旁的悬崖跳去,他清冷的声音在崖下断续传来。 「莫声谷」我心痛欲裂的看着他向那深不可测的悬崖跳去,憎恨的看了崖上每一个人一眼,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在寒冷的崖风中,那种在空中持续降落的失重感没有吓到我,我的眼中只有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我几次挥舞蛇剑鞭击打在崖谷上,使自己能够更快的向下坠落,终于我落到他身边,欢喜的抱着闭着眼睛,神色安详又微微不舍的莫声谷,他感受到我的拥抱,震惊的睁开眼睛,看到我抱着他于他一起在深不可测的崖下下落,眼中闪过痛苦,心疼的道:「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要跳下来。」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也不会让你死。」我看着他欢喜的说道,说完后将双手抱着他的动作换成左手拉着他的手,右手全力挥动蛇剑鞭,使锋利的剑尖插入岩石之中,然后运气借力,忍着手腕受力过勐,震裂的痛苦,再次将鞭子抽出,等落下十几丈后,在依法而行。 一次又一次,我的手腕,手掌已经全部震裂,鲜血直留,而左手也因为下坠的拉力而脱臼,内力更是耗的精光,全凭毅力于我身体的力气支撑,莫声谷一次又一次要我放开他,要挣开我的手,却都没有成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终于又看到地底的森绿树木,知道终于到了崖底,心中一松,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但是即使昏迷,我的双手都没有放开,任蛇剑鞭在崖壁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直到崖底。 ————————————我是狗血落崖剧情的分隔线————————————————- 当我再次醒来后,太阳正中挂着,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全身暖暖的,一股热热的气流在身体内流动,脱臼的左手已经接了回去,右手麻木着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心中一慌,不会是我的手废了或者是断了吧!忙抬起右臂一看,手还在,被黑黑的布包的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森冷的声音:「你还在乎你的手在不在,我以为你不想要了。」 「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以为……是鬼那,七叔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有没有哪里痛。」我被吓了一跳,一回头莫声谷黑着脸,冷冷的看着我,双掌贴在我后背为我渡气疗伤,我面上一红,才注意到他竟然将我的上衣除去,炙热的双掌紧贴在我的后背上,刚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刚才抬抬手竟然都会全身酸痛,右手麻木的半点感觉都没有。 第187页 莫声谷见我醒了,冰冷的黑脸才好了些,慢慢收回内力,又将我的上衣穿好,把蛇剑鞭盘在我腰间扣好,这才横抱着我,向阳光照射的地方走去,那里竟然生着一团火,到了火堆旁这才搂着我,语气明显带着生气于心疼的说道:「我会受什么伤,伤全在你身上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差点废了,你怎么这么傻,在崖上为何不逃。」 「没有关系,我一点都不疼,真的,我只是觉得我跳崖不一定会死,要在那么多高手的围攻下逃跑那一定会死,你也知道他那个神箭手的厉害了,连灭绝师太都逃不了,我又怎么能够逃的了呢。」此刻没有生死的威胁,那些隐藏在心底的话就再也说不出了,也不想他觉得欠我什么,只好嬉笑着说道,心里却为他刚才温柔的公主抱而开心,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终于,终于有一个我爱的人用那么温柔,那么宝贝的公主抱抱着我了,仿佛我是他的唯一。 莫声谷知道我没有说实话,也知道这不是我的心里话,更知道在崖中下坠时的话才是最真的,他也不揭穿,只是小心的避开我的手,更温柔的将我拥抱的怀里,不舍的说道:「没有下一次了,不要在有下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你,为难你,所有害过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哼!」 「不要生气了,咱们跟鞑子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仇敌,怎么能够怪人伤害了咱们,只怪咱们努力的还不够,等咱们更强的时候,也是要把他们赶出中原的,立场不同罢了,那个王保保也只是爱妹心切,被成昆利用了罢了,不过那个赵敏也太任性了,自己出门也不和家里说清楚,惹出这么多事来。」我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丹田内的真气也干枯的一点不剩,我知道这次我的身体耗损的太厉害,必须好好修养才能恢復。 莫声谷将我放到火堆旁,铺满干草的青石上,将外袍截下给我盖上,握着我的手,双眼温温的看着我,轻轻说道:「你晕过去都三天多了,肚子一定饿了,先在这躺会,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一会就回来,你全身筋脉、骨骼都被震伤了,千万不要随便乱动,好好休息,以后一定会好的……」 「知道了,不用这么罗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用不了几个月又能恢復到从前那个样子了。」我打断他的嘱咐,怎么像是要分别很久似的,我是受伤了又不是快死了,他这个样子真愁人,哪有这么多嘱咐的,以前他的话也不多嘛! 莫声谷轻轻一笑,转身快速飞跃而去,掩住眼底浓浓的心疼。我看着他利落的轻功,知道他的内功已经恢復的差不多了,替他开心,温和的阳光,热忽忽的火堆,即使在野外,这样也很舒服,可惜手脚不能随便动,全身也软软的不行,从出生后,我还没有这么惨国呢。 当下默默运起唿吸口诀,以不老长春功的总纲自我疗伤,随着口诀的加深,以前在第三个段落停顿以久的口诀这次却发生了变化,竟然毫无阻碍的进入了第四个段落,唿吸一冲而过,毫无阻塞之处,我心中一喜,这次可是因祸得福了,也不知道这第四层是需要将内力于潜力全部耗尽呢,还是要穿过对死亡的恐惧之心。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晃而过,我的注意力就专注到身体运行了第四段总纲口诀的运行当中,想要看看这一段有什么奇特之处。随着我深浅起伏的唿吸,柔软无力的四肢内涌出丝丝热力投入到我的经脉当中,夹带着酸疼触觉在五脏,内腹中流转,没转动一周,我就觉得唿吸轻松了许多,身体的酸疼也好了不少,这种奇特的感觉让我迷迷煳煳谁了过去。 直到我被一股食物的香气引的醒了过来,这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我看着端坐在我身前那个只着白色中衣的男人,心中温暖:「天黑了吗?你穿这么少冷不冷?」我的话说完,脸上一红,怎么声音比以往甜腻了几分,又要被他取笑了。 「现在已经到了初夏,我又有内力护身,不冷的,估计现在时间还早,只不过是在崖底,阳光晚升早落罢了,饿了吗?你睡了这一觉,精神可好多了,快吃些东西吧!」莫声谷站起来,将火堆上挂在木架子上的石锅内的食物缴和了下,盛到木碗,拿着用木头雕刻的勺子,洗刷干净,放到碗内,回过身子,端到我面前,细心吹凉。 我看看那石锅、木碗、木勺,带着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撒娇语气说道:「七叔,这屠龙刀也太倒霉了,在谢前辈手中,打猎杀鱼,锻造成剑了吧!又要干些雕锅刻碗的活计,实在有损它武林至尊的威风。」 「就你道理多,东西在好,也只是个物件罢了,当然是要用的,来尝尝,这是我用獐子肉和一些野菜蘑菇熬成的肉粥,你三天没吃东西,震伤后五脏正衰弱,只能先喝些稀的,等好了后才能吃干硬的食物。」莫声谷将我抱起,让我依靠在他胸口,温柔的一勺一勺的餵给我。 我看着碗内剁的碎碎的肉末、野菜等物,心中甜蜜,忽然想不要告诉他我内力突破,现在已经勉强可以起身的事情,想要多享受下他的温柔,可是一抬头看到他疲惫的脸,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心里一疼,知道他这三天肯定没有休息,一边要照顾我,一边还要恢復内力,不知道有多辛苦。 口中的肉粥也变的苦涩,我底下头,味同嚼蜡的吞咽下去,等碗内的粥喝完,我对他摇了摇头,伸出能动的左手摸着他的脸心疼的说道:「才三天,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吃过了没有?一会你要好好休息。」 第188页 「不要担心,我没事,这崖底树木野兽不少,是饿不到我的,只是这树木散乱,我这三天来向四周寻找了十来里路,都没有出路。」莫声谷揉了揉眉头,面带担忧。 我看着他,握着他的手道:「不用为我担心,这次我可是因祸得福,内力已经突破,进入第四层,你没看到我精神好了许多吗?即使没有药材,我也会很快恢復的,只是这崖底太奇怪了,在上面时我也没有看到有山环绕这片崖谷的样子,看阳光也不像是封闭的。」 「不必担心,我在向南半里多的地方发现有一块墓地,墓碑上的时间,距今都快三百年了,这崖低肯定有出路,只不过是咱们没有找到罢了。」莫声谷回身放下碗勺,回身坐到我身边,拿汗巾给我擦了下嘴角,温文一笑,神情释然,放松了许多,不在紧绷着。 我惊讶的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在关口的崖底下安葬,还有人专门来给他立碑。」 「我也未曾听说,上面刻着萧峰、段朱夫妇之墓,旁边较小的墓碑刻着段紫之墓,是北宋年间立的,我不曾听说过北宋有姓萧的大将,到是那时辽人猖獗,而且贵族大都姓萧,应该是辽人的贵族,战死在附近吧!要不然平常人家是不可能在这深不见底的崖底立碑建墓的。」莫声谷一派淡然的说道。 我却惊的说不出话来,不顾身体的虚软,紧张的抓着莫声谷问道:「萧峰、段朱、段紫这三个人名你没有看错,不会吧!这不可能啊!」 「怎么你听说过,不可能啊!我诸子百家,各种史记杂学都曾看过,不曾有这三人的记载。」莫声谷皱了皱眉头,不解的样子。 我干笑了一声,心道总不能告诉你我前世看过吧!关外、崖底、阿紫抱着萧峰跳崖自尽,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无论是段誉还是虚竹,一个是一国之主,一个是统领九天九部,上千人的人物,他们的结义兄弟,怎么会死了不安葬,任他爆尸崖底呢。 我心虚的看着莫声谷疑问的眼神,干巴巴的说道:「这三人我娘留下逍遥门的记载中有说过,萧峰是逍遥门三代掌门的结义大哥,原名乔峰,是丐帮的帮主,在那时江湖中人称北乔峰、南慕容,他却是一个绝代的英雄人物,当年就在上面的崖道上,在数十万兵马中,力擒辽国皇帝,逼他立下百年不侵犯大宋的协议,给大宋带来百年的和平,可是他也因自己本是辽人的身世,觉得愧对族人,就在关口自尽而死,大宋却无人记载他的故事,还在几十年后毁约,于金人连手灭辽,结果造成金人一家独大,宋朝苟延残喘的结局。」 「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英雄人物,芷若,你若是不累的话,可以给我讲讲这个人的故事吗?」莫声谷听的我寥寥几句,就对这个前辈人物生出万般敬仰。 我笑了下,握着他的手说道:「这样的人物谁能不敬仰呢,当年他是那般了不得的人物,我逍遥门的师祖都比不上他,他虽然是丐帮的帮主,身世却非宋人,他本是辽人贵族之子,他父亲被南慕容的父亲……他自觉愧对族人于辽国皇帝这个义兄,宁可自尽而死,而段紫也自挖了双目,抱着他跳入崖底。」整个故事,即使精简了不少,仍然让我讲到深夜,口干舌燥,睏乏不已。 「芷若,不管以后如何,我决不会让你离我而去,当日若是段朱姑娘在,萧前辈决不会选择死来解决问题的。」莫声谷盛了碗锅中热水,吹凉后,慢慢的餵给我,神情也暗淡了些许,为萧峰的命运感嘆。 我拉了拉莫声谷的手,咬了咬唇才说道:「声谷,我明天想去祭拜一下萧前辈,他也是本门的先祖啊!」 「好、明天我陪你去,萧前辈如此人物,值的人一拜,你身子不好,又累了这么久,快睡吧。」莫声谷给火堆内添了些柴,才回身抱起我,让我窝进他的怀里,用外袍盖着我后背,排着我的头说道。 我知道他担心我受凉,也不拒绝,点了点头,说声好,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在他温暖体热的包围下,很快的睡了过去,莫声谷抱着我也迷煳了会,感觉冷了几立刻给火堆内添些柴,如此反覆,直到天亮,他都没有睡多少觉。 萧峰墓侧见逍遥 清晨莫声谷的胸膛依然火热,火堆依然燃烧,我被小腹内熟悉的酸涨感弄醒,睁开眼睛,看到莫声谷疲累的面容,唿吸平稳,已经熟睡了,我松了口气,轻轻逼过他的身体,忍着身体伤痛,左手撑着青石勉强坐起身来,摇晃着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腿脚酸软,已经不受指挥,跌倒在地,全身一阵巨痛,让我不由闷哼出声。 「芷若!疼不疼,有事怎么不喊我,摔疼了吗?」莫声谷被我的闷哼声惊醒,忙起身过来抱起我,只是他昨晚担心我翻动,会碰到伤处,痛醒,又怕我晚上天寒会冷,一直抱着我入睡,虽然时不时要添些柴火,但是四肢还是被压的麻木了,这时乍然起身抱起我,他自己也不由一个啷跄,差点跌倒。 我抓住他的衣襟,感到他稳住身体,松了口气,可是看到他泛着血丝的眼睛,疲惫的脸色,心中一痛,暗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好不容易才睡着,怎么还把他吵醒了呢,又想到他说的话,脸色一红,支吾着说道:「七叔,我已经好多了,自己能行的。」 「能行会跌倒吗?你这次身体受损太过,若是平常人早就没命了,你全靠内力护持,才有所好转,怎么这么不注意呢,有什么事?非自己起身不可,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如今最好静卧修养,不可妄动。」莫声谷难得面色严厉的对我说道。 第189页 可是我一想到要他帮忙的事,心中大羞,脸上也急的通红,挣扎着让他放下我,结巴着说道:「七叔、我想……去方便……一下……我能行的,你放心。」 「芷若,你以后是我的妻子,咱们早晚会坦诚相见,我帮你没有什么的,用不着害羞。」莫声谷一声轻笑,抱着我向树林中走去,边走边说,等到了一片平矮的草丛中才停下,这时脸色也不由泛红,手指迟疑的向我的裙带伸去。 我忙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哽咽的说道:「七叔,你放下我,我自己来,我不想……你……你看到……我……的样子,我……」我眼中含着泪,又是羞涩,又觉得难过,心中接受不了被他看到自己那个样子。 「不要哭了,你这个傻丫头,罢了!我先出去,有事喊我,不要逞强。」莫声谷看到我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中也跟着酸痛,心中不舍,无奈小心的放下我,退到林子外围,背对着我。 我忙用左手解开裙带,忍着疼痛,完成有生以来最狼狈,最痛楚的人生五谷轮迴之事,只要一想到以莫声谷的耳力,这点距离他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了,心中就不由羞的厉害,脸红的可以煎虾了,等到完事之后,我才发觉脱衣服容易,穿衣服却难了,弄了半天,单手总系不好腰带,更别说要把蛇剑鞭扣好,外面莫声谷见时间久了,不放心,也连声催促,无奈之下,我忍着身体痛楚,勉强挪动两步,避开那个污秽的地方,才喊他过来帮忙。 经过早晨那场尴尬事情后,莫声谷又餵我喝完粥,我们俩决定去萧峰墓那拜祭一下,收拾了几下,莫声谷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显新刻的,磨的很光滑的竹梳篦,手足无措的将我纷乱的头髮梳整齐,将竹梳篦插入我的头髮中。 我脸上一红,心中甜蜜,幸福的依靠在他怀里,任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我去墓地,想像着他认真的为我雕刻,打磨竹梳篦的样子,心里甜的快留出蜜来。莫声谷明显感受到了我开心的情绪,脸上的红润慢慢减少,走了一会也恢復平时淡然的样子,只是他急速跳动的心脏让依在他胸口的我听了个清楚,明白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过了一会,我们俩越过了树林,眼前接壤的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竹子密密麻麻的,看竹子于树林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明显并非自然生长,而是被人栽种的,只是经过三百年的风雨与自然生长,这片竹林也于野生的没有什么分别,竹林中竹兔、竹鼠、野鸡等小兽毫不惧人,自然的在林中寻食,若不是竹子于树木泾渭分明,我们也看不出其中的差距,莫声谷淡然的抱着我,轻轻嘱咐着我:「芷若你不要动,我带你过去。」说完运了口气,全身内力一震,抱着我飞跃到竹林上方的竹梢上,脚下一次轻点就跃过去六七丈,一路飞跃,不过片刻就停了下来,向下方落去。 这一路上我在他怀中,丝毫不曾感受到震动,才明白他的轻功技巧超出我很多,他三十年的功力更比我这个只五六年功力的人强不少,心中佩服。此刻停顿下来,我才有心打量四周,只见眼前是一块两米高的青石碑和一块一米多高的石碑,上面生满了青苔,碑四周被竹子,杂草包围着,连坟都看不到,只有碑上青苔中那深刻的大字能勉强看清楚,下面立碑人的名字却看不到,全被遮住了。 我看到四周荒芜的样子,想到萧峰何等英雄了得,可是几百年后,他的坟墓却这么荒凉,想来是许久不曾有人打扰了,而我呢,生于倚天的世界,也许等到笑傲之时,也不在有人记得我了,那时我又是什么样子,白骨一堆吧!想到这里不由嘆息道:「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藏凶,凶藏吉。富贵哪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这是小昭的歌,这词我很喜欢,所以记忆至今,今日情绪震动下,不由默念出声, 「芷若,怎么会发这种饱经忧患、看破世情之嘆,你年纪还小,怎生出这种嘆息来?」莫声谷不悦的问道。 我情绪有些落寞,低声回道:「七叔、我是在想先师祖们于萧前辈,想几百年前他们是何等的英雄豪杰,逍遥自在,大名遍传江湖,其中一位甚至是一国之主,如今不过三百年,还记得他们的却没有几个,大理国破,后人凋零,萧前辈的墓前荒草瀰漫,连个为他照顾坟茔的人都没有,不知道等我百年后那一日,坟前是否也会如此荒凉。」 「我不是什么英雄豪杰,虽然岁月如梭,光阴易逝,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有你陪伴足以,人死灯灭,即使暴骨荒野也没什么,只要那时你在我身边,我不想比你早死,留下你为我伤心,也不想比你晚死,留下我为你伤心,只想若有死那一日,也当于你同生共死,芷若,我比你大那么多,却想你于我同死,是不是很自私?」莫声谷抚摸着我的头髮,抱紧我说道。 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满的责问:「你既然想要我于你同生共死,那为什么还要在崖上让我走,自己却跳下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难过。」 「你才十八岁啊!你还有大好的光阴,我没有娶你过门,那时我只想我死了也就罢了,你还那么小,将来还会遇到一个值得你喜欢的人,跟他或好过完这一生,所以我自己跳了下来,可是在下坠的那一刻,想到你将来会幸福的成为别的的妻子,想到你会与别人白髮同约,我的心就痛的厉害,等看到你也跳下来那一刻,我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痛,也暗自责备自己太过自私,可是听过萧大侠的故事后,我感觉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你,也永远不想失去你。」莫声谷难得的说着情话。 第190页 我听的心砰砰直跳,甚是欢喜,心中闷塞也没有了,笑着说道:「听到你这么说,我觉得这一辈子都够了,哪怕光阴易逝,能与你一同白头,也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七叔。」 「芷若,这么难得的时刻,你就不能不喊我七叔吗?喊我声谷,或是莫郎,要么你提前喊我相公也很好的。」莫声谷语气有些郁闷,又带着些取笑。 我听他这么说,牙都快酸倒了,不满的说道:「我才不要呢,喊你七叔,你就会跟以前似的,疼我宠我,爱我照顾我,声谷嘛在外人面前也可以喊喊的,什么莫郎啊!相公的,好酸,我才不喊呢。」我说道后面不自觉的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 「好好!都依你,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还不成吗?」莫声谷被我难得撒娇的语气弄的浑身发软,想到我如今的身体状况,苦笑一下,宠溺着说道。 我满意的将脸在莫声谷胸前磨蹭了两下,说道:「七叔,萧前辈是我门中长辈,如今他坟墓荒芜,你这个将来的女婿是不是应该帮忙打扫一下,等会扶我去拜祭一下。」说完后脸色一红,心道自己终究是摆脱不了现代的影响,古代的女子哪能说出这么白的话来,又想到山洞外赵敏那几句汉人、蒙人的话,又加了一句,赵敏除外。 「这个好办,你等着。」莫声谷洒脱一笑,将我轻轻放到远处的草地上,一按剑簧,我赠于他的声谷剑已经出鞘,纵身而去,长剑在空中飞舞出道道剑光,随后莫声谷落入剑光之中,我在远处只见竹倒,草飞,莫声谷嫡仙般的身影若隐若现,直到坟墓附近几十米的葱绿都倒了下去,整个坟墓渐渐漏出真面目,莫声谷才有些喘息的停下来还剑入鞘,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 我拿出袖子中的汗巾,将他头上的汗迹擦干,听着他劳动后心脏急匆匆的跳动,想到他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有些心疼道:「都怪我,你这几天这么辛苦,我还给你找活干。」 莫声谷双手抱的我稳稳的,听到着这么说,轻笑一声,在我耳边说道:「没有关系,萧前辈是你门中祖上的兄弟,我身为你的夫婿,那也就是我的先祖,芷若如今行动不便,我为娘子进孝是应该的,在辛苦也要做。」 我听的他难得的玩笑,大羞,将头埋他的怀里,闷闷的说道:「七叔你变坏了,尽油嘴滑舌了,在江湖行走时,有没有用这种口气哄别的女孩子。」 「你这话可有点酸,我也真冤枉,除了你我可没有跟别人这么说过话,即使跟六位师兄我向来也是一本正经的,快抬起头来吧!萧前辈的墓到了。」莫声谷直喊冤。 我闻言抬起头来,这次才清楚的看到萧峰坟墓的样子,碑高两米多,碑后青石砌成的坟茔占地十二三平米,阿紫的坟要小很多,大概七八平米,不过不知道是否是北宋时的规矩,坟都不比墓碑高,低平的很,难怪之前被竹子、荒草一遮,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会全都弄好了,莫声谷连墓碑上的青苔都剥下去了,使我看清楚了底下的字迹,果然是段誉和虚竹为萧峰立的,我左手拉了拉莫声谷的衣襟,低声说道:「七叔,这立碑人果然有本门三代掌门和他的结义二哥,扶我过去,我要给萧前辈夫妇拜一拜。」 「恩!等一等。」莫声谷点点头,却没有放下我,抱着我走到墓前,单脚运气在坟前地上一跺,他脚下泥土,竹根,草根向四周飞出,这才放下我。 我知道他是怕竹根尖锐,伤到我,心中温暖,却没有感谢他,因为我不想于他那么客气,扶着他的手,忍着腿脚弯曲,筋脉牵扯的痛楚,轻轻伏拜了三下,莫声谷也在我身侧跪了下去,跟我一起拜了三拜,这才扶我起来,将我衣裙上的尘土拍落,又抱进怀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用袖子抹干我额头上的汗水,知道我疼的很,心中一痛,怒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在伤好之前,可不许在乱动了。」 我讨好的乖乖点头,左手拉了拉他的衣襟,看着刚升起的太阳说道:「七叔,我知道了,只可惜这里没有任何出去的路线,不然咱们就可以出去了,哎!你看现在都快正午了,才见到太阳升起,等过会太阳又落下去了。」 「你的伤还很重,即使有办法也要等你的伤大好了才行,咱们不用急,等你伤好了,凭咱们的武功总有出去的办法,这里未曾找到有关出去的办法,不过到是在段紫前辈的坟墓后面刻有几幅画。」莫声谷到是一点也不担心,在他心里最主要的还是要我养好伤吧! 我听到刻有几幅画,心中倒挺敢兴趣的,真想知道那两个迂腐却走运到不行的人留下什么图画,还留到阿紫坟墓上,当下感兴趣的说道:「是吗?七叔你带我去看看,怎么还在人家坟上刻画呢。」 莫声谷点点头,抱着我向阿紫的坟后走去,这坟是由青石搭建,倒是够坚硬,三百年过去,剥除了青苔,风化的也不厉害,等莫声谷在后面站定,抱着我一幅一幅的看过去,一共九幅画,每幅有半米大小,分别是段誉于萧峰酒楼结识结拜、聚贤庄约斗、段延庆助虚竹破珍珑棋局、虚竹得无涯子传功授七宝指环、虚竹救天山童老、天山童老与李秋水同归于尽、虚竹继承灵鹫宫、少林寺三人结拜、玉门关外萧峰自尽。 一共九幅都是天龙八部中主要的剧情场景,刻画的也平常的很,我仔细看了一遍,这画面对别人也许很好奇,对我这个前世将天龙八部看了n遍的人来说,却耳熟能详,也不奇怪,当下指着第三幅段延庆助虚竹破珍珑棋局、第四幅虚竹得无涯子传功授七宝指环的画面。 第191页 笑着对莫声谷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讲过的本门第三代掌门虚竹子,他本是少林的小和尚,后在鼓山破了本门二代掌门无涯子的珍珑棋局,本门内功,内力不散性命无碍,他得了二代掌门无涯子七十余年的内力,得传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 话还没有说完,我手指按着的七宝指环画面忽然向里面一凹,只听喀的一声,九幅画忽然前后移动起来,画面开始剥落,石粉僕僕向下落去,莫声谷担心的抱着我退后十几步,过了一会,也不曾有暗器袭来,我俩松了口气,慢慢向画石板看去。 只见这九幅画经过刚才的移动,画面全部消失,九个青石板合成一片,形成一幅横四米半的横画幅,画面变成一座险峻山峰,上面云遮雾绕,隐现一座精美的宫殿,话旁刻着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十几个大字,我与莫声谷看的疑惑不解,刚才那么大动静,这里布置的如此巧妙,就为了合成这一幅画吗? 我却看的心里一动,忍着激动的心情拉紧莫声谷的衣襟,语气不稳的说道:「七叔,你以手指沿着逍遥二字的刻痕用力描一遍,要小心些。」 「好!」莫声谷点了点头,走过去,全身运气戒备,小心的描了一遍,收回手指,石画板果然又开始震动起来,里面传来机栝活动的声音,莫声谷抱着我退后几步。 我笑着说道:「七叔放心,这应该是三代祖师留下的,他出身少林,最是心慈,决不会布置下伤人的机关,这里也许有本门什么重要意义的东西留下。」 「恩」莫声谷点了点头,抱着我不在移动,而那里机栝活动着,石板向两边裂开,地面开始震动,土地裂开,中间延伸出一条石板通道来,莫声谷一脸醒悟的说道:「我说怎么觉得奇怪呢,一般立石碑都留有墓碑石座,可是萧前辈的墓碑却没有,而且碑高仅两米,原来是经过三百年风雨,水土逆流,将墓碑下半截埋起来了,想来这墓碑最少要三四米高,这机关原本打开应该是于地面齐平,现在却是半地下,半地上了。」 「是啊!想来坟墓周围地面应该是由石板铺成,要不然这坟墓受山石雨水沖刷,早就毁坏了,如今不但坟墓完好,连里面的机关都保持完好,建造这墓地的人可真不简单,啊!我想到一个人,除了这个人,别人可没有这般本事。」我兴奋的说道。 莫声谷抱着我站在外围,等机关停止运转,听到我这么兴奋,配合的问道:「哦!是哪位高人,这般机关手艺,却是有监造皇陵的资格了,史书上怎么没有记载,江湖也不曾听说过他的传闻,莫非是大理国的皇家高手。」 「才不是呢,我薛家世祖,师兄妹八人,人人都有一身本事,大师兄琴颠康广陵善琴、二师兄棋魔范百龄善棋、三师兄书呆苟读通读百书,学富五车,四哥画狂吴领军擅丹青,第五就是我家祖上阎王敌薛慕华、六师弟巧匠冯阿三学的土木工艺,最是擅长奇妙机关,还有七师妹花痴石清露,是一位了不得的莳花圣手,我娘还留给我有她老人家的莳花笔记,八师弟戏迷李傀儡却是位易容高手,他所装扮的人,是没有人能看出来的。」我眼珠一转,将函谷八友的本事说了一个遍。 莫声谷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位了不得的高手,必是那巧匠冯阿三了,可惜这般巧将不曾在世上留名。」 「那也是逍遥门门规所限,凡是逍遥门弟子皆要远离江湖是非,不参与朝廷兴衰,不参与江湖斗恶,过隐士的生活,取自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的意思,要不然逍遥门自祖师逍遥子起,哪一个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江湖中人却从未听过。」我骄傲的说道。 机栝停止了运动,四周静了下来,莫声谷抱着我,向那黑漆漆的门走去,我自腰中口袋掏出火摺子轻轻点着,将里面照亮,进了这个半地上、半地下的门里,才发现迷题依然不曾解开,正个石室有七八平米,都是青石砌成。 室内正北摆着一张石桌,桌后依墙的方向,坐北朝南依次摆着四人的灵牌,最上面是逍遥子,第二列是无涯子、李秋水、天山童老三人的,显然这石室建造的时候,逍遥门其他人仍在,可是灵牌下面桌上摆着于画上七宝指环一模一样的指环,一把泛着七彩宝光的剑,一卷残破的画卷,一封书信又是怎么一回事,七宝指环怎么没有传给下一任的掌门,反而放在这里。 这几样东西看的我心蹦蹦直跳,忙拉着莫声谷说道:「七叔,你放我下来,这是本门几位师祖,见到师祖不拜,未免太不恭敬了。」 「恩,你小心些,不要碰疼了。」莫声谷轻轻将我放下,不过他终究是武当弟子,不能拜别派的祖师,放下我后,却不曾与我一同伏拜,只站在我身后,小心看护着我。 我伏身拜了三拜,这才起身,看着桌上的东西,我恍惚的说道:「这上面应该是本门的掌门信物,七宝指环,真奇怪,这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没有留给继任的掌门人呢。」至于那捲疑似凌波微步的画卷,和疑似逍遥门虚竹留下书信的猜测,我却没有说出。 莫声谷扶着我走到桌前,拿起七宝指环,疑惑的问道:「这七宝指环号称七宝,也不知道有哪七宝,不过是一信物罢了,你又何必如此费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石室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莫声谷脸色一变,抱起我就要退出去。 第192页 可是石室摇晃着,东倒西歪,石室门口也在这时候封闭,还好石室虽然晃动,除了墙上不停的掉落石粉,不曾倒塌落石,我在他怀中看的分明,隐隐看到摇晃中的墙上隐藏着字迹,心中一动,拉着莫声谷胸口的衣襟说道:「七叔,不要慌,你看石室虽然在摇晃,但是却不曾倒塌落石,反而是墙上开始掉落石粉,想来是你拿起七宝指环,开启了什么机关,不过师祖应该没有恶意,你看那墙上隐现画面和字迹,等会石粉全部落下,应该能全看清楚了。」 「咦!桌上的东西除了灵牌,全都不见了。」莫声谷这时也静下心来,运起千斤坠,抱着我稳稳噹噹的站着,向桌上看去,见桌上的画卷、书信全都不见了,只留下那把七彩宝光的剑,不由吃了一惊。 我在心中嘆了口气,暗道应该是我于凌波微步无缘吧!那书信应该是交代了七宝指环为什么放到这里,又恐莫声谷自责,也不告诉他那画卷可能是两套江湖顶级,又可速成的武功秘籍,当下说道:「这里大概有三百年了,书纸等物应该是受不了时间的侵蚀,风化了,咱们刚进来时,看着是好好的,恐怕一碰就碎,这一会摇晃,恐怕是化成飞灰了。」 「都怪我擅自拿起七宝指环,开启了机关,要不然那书信、画卷两样应该毁不了的。」即使有我解释,莫声谷仍然自责。 我不欲让莫声谷为那些外物自责,出声道:「即使你不拿起七宝指环,那书信、画卷一碰也会碎的,啊!七叔,你看摇晃停止了,墙上画的什么。」刚才一阵摇晃让火摺子熄灭了,此刻摇晃停止,我又点着了,火光刚亮,竟然就看到四周墙上刻满了图画和小字。 莫声谷抱着我由东面墙上看去,只见开头竟然刻着北冥残篇四个大字,旁边是人体运动的经脉图和几行解说的小字,莫声谷一见是武功秘籍,并不曾见猎心喜的看下去,反而是快步走过这一部分,而挨着北冥残篇的竟然是我垂涎以久的凌波微步,除了刻有脚印行走,步法身法的线路图,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解说。 我看的心中狂喜,搂着莫声谷高兴的说道:「七叔、七叔这个是逍遥门最奇妙的一门轻功步法,躲闪无敌,快记下来,快记下来,万一等会机关又开,把它弄掉就太可惜了。」 「你自己记住吧!我怎么可以窥视别派的武功,等你记好了喊我。」莫声谷说完后,抱着我眼睛一闭,任我自行记忆。 我虽然喜欢莫声谷不为外物所动的性格,可是也为他的迂腐而生闷气,当下故意用委屈的声音说道:「听说百多年前,东海有位前辈,他的妻子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可是在她怀孕后,妄自记忆九阴真经,结果心力憔悴,精力耗尽而死,我如今深受重伤,内力皆无,还要耗费脑力记忆这些,恐怕……」 「不要胡说八道,你身体不好,我来帮你记,不过刚才的话可不许说了。」莫声谷双眼勐的睁开,怒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他虽然没有听过我说的事情,可是九阴真经却是知道的,而且习武之人受伤后,脑力损耗后,易走火入魔,也真有可能会耗尽心力,身体受损。 一想到这心中一痛,不由打断我的话,连那些话也不想我说了,我看到他心疼的样子,心中偷笑,乖乖的说道:「我听话,不说了。」说完用食指在唇上一点,示意说话算话。 莫声谷看到那手指下粉红的唇,眼中炙热一闪,忙转移注意力向墙上看去,我偷笑了一下,也开始记忆墙上的武功,这凌波微步只要精通周易、八卦方位、学成不难,一会功夫我于莫声谷就已经全部记下了。 接着走向南面的墙壁,这一面上面的内容是连着关闭的门刻在一起的,上面是小无相功与传音术、白虹掌、寒袖拂穴手、逍遥龟息功等一些李秋水留在西夏墙壁上的武学,想来是被梦姑带到灵鹫宫后,抄录下来的吧! 墙西面开始记载的是天山童老的武功,一开始是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采燕轻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等武功,看的我与莫声谷眼花缭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开始看天山童老的武功开始,心里就觉得烦闷堵塞,耳鸣眼花,我忽然想起虚竹说过,天山童老的武功内力不足者,强看下去会走火入魔。 当下强移开视线,而抱着我的莫声谷的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加速,我担心他也受到影响,抬头一看,莫声谷果然眼睛发直,面色潮红,我心中自责,明知道天山童老的武功等闲不能轻看,却忘记提醒莫声谷,他武功虽然高强,内力比同辈之人也算深厚,但是岂能跟虚竹那个走了狗屎运,轻轻松松就弄了七八十年内力的傢伙比。 莫声谷在怎么厉害,他的内力也不过三十来年,我看到莫声谷脸色越来越红,眼中红丝都显得狰狞,当下勉强提起残余的那点内力,向莫声谷心脉输去,莫声谷眼色一清,他身体的纯阳内力自然反震,雄厚的内力自我手心向筋脉冲去,没有莫声谷的控制,内力充满暴烈,我忙撤开手,但是他内力这一下,仍然让我如今脆弱的经脉伤上加伤。 「七叔、不要看了、天山童老的武功都很霸道,内力不足者,看了会走活入魔的。」我强咽下涌上喉内的热血,不让莫声谷看出来,脸色吃这一下,惨白无色。 莫声谷醒过神来,头上惊出一头冷汗,一低头却看到我面色惨变,忙将内力控制的绵软温和,输入我的经脉,滋润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苦笑着说道:「逍遥门的前辈们,果然个个不简单,连一个女子的武功都霸道异常,凭我的内力竟然不能支撑到全部看完,还累你受伤。」 第193页 「这也是我将天山童老的事迹忘记了,竟然妄想以如今这身子,观摩她老人家的武学,却忘记她这武功,每一阶段都需要不同深度的内力支撑才能够看完。」我也是无奈至极,好不容易看到天山童老的武功,看到那神奇的生死符,却因为内力不够而无法详细看,任谁都觉得郁闷,怎么别的主角学起来就那么容易呢。 莫声谷笑了下,担心的问我:「芷若,觉得怎么样了?伤好点没有。」 「放心啦!我没事的。」我故做欢笑的回道,没有提受了内伤的事情。 莫声谷这才放下心来,抱着我在狭小的石室内转了一圈,担心的说道:「咱们进来这么久了,外面的天恐怕都黑了,可是这石室的门怎么打开呢?」 「你忘记这石室的门怎么关的吗?门锁嘛!都是怎么开,怎么关。」我见石室内除了灵牌和那把剑,没有别的,就想起莫声谷手中的七宝指环来。 莫声谷点了点头,轻轻将七宝指环放回原来的位置,果然,南面的石墙中间,两块石门缓慢、沉重的开启了,外面天色有些发暗的照进来,莫声谷抱着我走了出去,我吹灭火摺子,其实进去时间也不久,只是这山谷内阳光稀少,才显得天色渐晚,这时也就下午两点多罢了。 一会莫声谷照例给我做好肉粥,餵我吃完后,与我商量,夜晚天寒,我这身体如今是抗不的冷,那间石室临近坟墓,不利修养,还是在竹林外搭建个小竹屋吧!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如今我这伤最少要两个多月才能好,伤好后还要想办法找路出去,弄个小窝,事在必行。 我虽然不想莫声谷劳累,可是也不能反对,当下闷闷的点头答应,斜依在树下看莫声谷挥汗如雨的忙活,又是撮藤蔓做绳子,又是捆绑竹子,还要打些长长的野草盖在屋顶上,用泥土压实,这一通忙活,到了晚上小竹物才搭好,莫声谷却没有停止,又快速的削了两张竹床,又要给我做饭、抱我进屋,忙的脚步站地,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我忍下眼中的湿意,也不跟他客气,吃完晚饭后,他在竹屋中间的石盆里点燃火堆,打开窗户,嘱咐我放心安睡,我知道晚上他还要时时照看火堆,惟恐冷到我,他自己却不能安眠,望着他眼中的血丝,我底下头,轻轻说道:「七叔,在竹屋里面,只要你守在我身边,我就不觉得冷,晚上你抱着我睡,不用照看火堆的。」 「好,我守着你,你放心的睡吧!」莫声谷淡然一笑,将他的竹床与我的合併在一起,脱下外袍盖到我身上,侧窝在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一会就沉睡过去。我看着这个男人眼睛下的阴影,心中发誓,这一辈子,对这个男人,我是永远也放不开手了。 半夜,火堆火苗渐灭之时,莫声谷仍然准确的睁开眼睛,小心的逼开身子,轻轻给火堆加柴,回到床边又把袍子给重新盖好,小心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只是梦中,白日看的那些武功,各自在他脑海中飞舞,步法,掌法,运力法门,各种奇妙绝学与他自己的武功渐渐融合。 第二日后,我们俩在山谷中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上午莫声谷出去打些猎物,在我的指点下采些草药,给我煎药疗伤,下午吃完中饭后,就去石室学习逍遥派的武功,只不过我受伤不能动弹,只记住而不练,而莫声谷在我百般要求下,帮我记住墙上各种武学。 我看他记得越多心中越高兴,一想到莫声谷有朝一日会和老顽童周伯通一般,在教会我逍遥派武功时,他自己却不知不绝的练成了,就兴奋的很,一直在心里偷笑,想到将逍遥派武功练成后,莫声谷在结合武当以柔克刚的武学原理,这江湖恐怕没有能难为了他的人,以后那个成昆在想害他,恐怕是害不成了。 出谷闻听江湖事 三个多月后,天已经至秋,关内百里处一家集镇之内,有家顺程客栈,是来往商人,过往江湖豪客歇脚的地方,规模不大,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这一日中午,客栈又如同往常一样,坐了个半满,外面这时行进两个人来,当先是一位身高七尺,有些消瘦,面容俊美,看似二十六七岁,身着月白色书生袍的男子,背上背着三尺长的黑色包裹. 他旁边跟进来的是一个婀娜多姿,肤色淡如白玉,甚是细腻,容貌美如芝兰,气质清雅,身着淡绿色衣裙,腰缠龙眼大东珠的束带,长裙飘飘,十七八岁,甚是美丽的少女,少女背上也背着一个三尺长的黑色包裹,两人气质高雅,文质彬彬,并不像是长期四处行走的商人,也不像那些粗鲁的江湖豪客,但是能入这家客栈,面对众人你来我往,斗酒喧闹的场景,面不改色的岂是普通人. 这一男一女对着众人奇怪的目光,面不改色,神色自如的找了张干净无人的坐位,解下长长的包裹,放在桌上,自在的坐了下来,众人听到那两个包裹落桌时带着金器铁响,小小的包裹却重的桌子都咯吱响了一生,知道这二人不简单,当下都收回目光,继续喝酒喧闹,只是不自觉的避让开这二人,两人也不在意,要了四个小菜、米饭,并且让店小二包些干粮,肉干。 「听说这次明教濠州大胜,但是也损失惨重,这都二个多月了,几路义军都不曾在于狗鞑子开战,真不知道要彻底把鞑子赶出中原要多久。」门口桌上一个劲装汉子大大咧咧的说完,勐的喝干一碗酒,砰一声的放在桌子上。 第194页 于他同桌的年轻人不屑的说道:「明教还想驱逐鞑子,他们的教主已经跟狗鞑子的郡主好上来,还造什么反,人家放着好好的郡马爷不做,干嘛要干这种掉头的买卖,我可听说了,明教教主可是在婚礼上弃了他的表妹,跟那个鞑子郡主走了,据说他舅舅的脸都气绿了。」 他这话说完里面那个着月白色书生袍的男子勐的脸色一变,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将筷子捏的粉碎,脸色严肃,就想起身,他身边的女子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贊同的摇了摇头,那男子无奈的点头同意,只是饭菜却吃不下去了。 「明教上下千万人众,又不指着那一个毛头小子活着,嘿嘿!明教哪个不是以造反为业,明教上下左右光明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等那许多人,岂是那一个毛头小子说了算的,那个教主要投靠鞑子,那他哪里还做的明教教主,你看如今形势,义军势头最大的就是明教了,要不然鞑子朝廷怎么捨得派个郡主出来招安,连美人记都使上了。」劲装汉子猥琐的笑了两声,给了年轻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那个年轻人也笑嘻嘻的说道:「也是,要是那身娇肉贵的小郡主□我,我也捨不得,那可是郡主哎!荣华富贵嘛!听说当日濠州那个热闹啊!六大派除了峨眉都派人参加婚礼去了,结果赶上一部热闹的二女争夫戏码,那两个可都是美娇娘,据说新娘子大发雷霆,天鹰教的孙小姐武功着实厉害,连那个张教主都于新娘子大打出手,就这样新娘子还当场差点把那个鞑子郡主的脸毁了,哎!这老婆太厉害也不行啊!」 那个劲装汉子还待接口,却感觉到客栈内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客栈内的人都不自觉的压低声音,不敢在喧闹,他也不由住了口,咽了下口水,不敢在多说什么,给了那个年轻人一个眼神后,两人赶紧收拾一下,灰熘熘的退走。 过了片刻客栈内的气氛才好了些,中间那两个神姿仙貌的男女依然慢悠悠的吃食,只是那个男子满脸严肃,眼中带着怒意,显然心情不怎么好,那女的却一边安抚着男子的怒气,一边竖起耳朵,接着探听消息,一会儿角落里着崆峒派弟子打扮的几个人小声谈论着江湖消息。 尽管他们声音在低,也瞒不过那两人的耳朵,两人皱眉听了一会谁家镖局失镖了,谁家找谁家寻仇了等无用的消息,说了一阵那个最年长的中年汉子正容低声说道:「几位师弟这次师父他们接到少林的请贴,举办什么屠狮大会,说是与谢逊有关,这谢逊恶贼与咱们崆峒仇大于天,能了解这场宿怨也是好事,可是那谢逊是明教教主的义父,刚才大家也听到了,那明教教主与那鞑子郡主恋□热,这两人一连手师父他们去会不会如同上次一样遇险,咱们是不是要去接应一下。」 「应该不会吧!这次大会可是少林主持的,而且六大派皆在受邀请的行列,据峨眉传出的消息说是她们峨眉虽然得了屠龙刀,但是刀在谢逊那里二十年,其中成为武林至尊的秘密早已经被谢逊取得,要不然谢逊怎么会轻易就肯交换屠龙刀,如今各大派为了独得屠龙刀的秘密,都赶赴少林,六大派齐在,贼人应该不敢算计吧!」另一个皱眉猜测道。 中年人对面的青年撇撇嘴,不快的说道:「去年远征光明顶时不也六大派齐在吗?还不是落入了狗鞑子手中,那鞑子郡主诡计多端,连魔教教主都逃不过她的算计,连亲表妹都抛弃了,你们是没有去参加那场婚礼,当日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他那表妹明媚似明珠,婀娜柔媚,对那张无忌百依百顺,柔情似水,后来那鞑子郡主来到喜堂,也不知道低声在那个教主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个魔教教主就当场宣布婚礼延期,当时俩人就差夫妻交拜就能够结成夫妻了,结果在最后关头那个魔教教主竟然悔婚了,新娘子当时气的就变了脸,要杀了那个靼子郡主,没想到那个魔教教主却护着那个鞑子郡主,与新娘子动起手来,还把新娘子伤了,气的新娘子当场发了疯,弃了她爷爷天鹰教主和她父亲殷野王而去,如今不知所踪,后来我听天鹰教的僕人谈论才知道这位天鹰教的孙小姐着实可怜,自小在他二娘的虐待下长大,最憎恨三心二意的男人,那个鞑子郡主能把专门于鞑子做对的魔教脚註给迷惑的连亲表妹都不顾了,以她的狡诈在算计一下六大派也不无可能,更别说她现在有张无忌的帮助,有了魔教的帮助要算计起来就更容易了。」 「师弟是唐长老的亲孙,濠州的事你是亲自去的,说的有理,而且我忽然想到那明教教主肯定是不甘他义父被别人夺去杀了,取的屠龙刀的秘密,说不定真会与鞑子连手,不得不防。」左边一个清瘦的崆峒弟子接腔说道。 带头的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放心,咱们不如让二长老的弟子暂时主持崆峒派,大家去少室山下接应着,以防在发生变故。」 …… 集镇外,我与莫声谷牵着刚买的马,驮着行囊干粮,我看着神情不虞的莫声谷,回想起在崖底的那三个月,自从在山洞中我要他婚礼后在亲热,他答应后就不曾在有违礼的地方,那些日子虽然同处一室,但他除了每日与我亲近会,就不曾在失礼,前一个月我伤重不怎么能动弹,都是他细心照顾我,即使每日看着那些武林中人,人人会争抢的武功秘籍,他也会万事以我为主,什么事情都放在照顾好我之后。 第195页 与别的男子即使疼爱妻子,但是仍然将武功放在第一位孑然不同,这三个月里,除了我们两个的武功突飞勐进之外,感情也深厚许多,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不真实,可以全心的信任他。而崖底的那座石室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有弄清楚,石室中虽然有段誉学自琅缳福地的北冥神功的部分,和凌波微步,但是却没有段家的一阳指与六脉神剑,我只能猜想,虚竹遇到什么变故了,将逍遥派残存的武功收集在这里,这个变故使他连下一任逍遥派继承人都无法相信,只能将逍遥门的信物放在这里,保留一丝希望,而这个决定段誉也贊成,还把他的武功贡献出来。 过了三个多月,我的伤已经全部康復,而我与莫声谷两人一点一滴的将天山童老的武功记了下来,最让我偷笑的是莫声谷坚持不学逍遥派的武功,可是这么多武学默记下来,不是他想不学就不学的了,他的武功突飞勐进,他以为是通读了这么多武学典籍,使他的武学境界提高所至,我却从周伯通的典故中知道他以后会不自觉的将这些武功融会贯通,看来以后是要多请教他一些武功问题了。 等我们将秘籍全部记住后,决定寻找出路,这崖底占地百里,四周大部分都是高崖,后来我们用十多天的功夫才找到一处险峻的通路,找到出去的路,不过等我们出来时,已经到了关里,离边关有百十里地,我们就近找了家服饰店,将穿了三个月的破烂衣服换了下来,买了马匹,没想到在客栈打尖时却听到这一连串的消息。 当我听到殷离替代了我的命运时,心里的愧疚快要把我淹没,而莫声谷更别提有多生气了,我没有想到张无忌与殷离的感情那么深厚,赵敏竟然也能把他们拆散,即使成昆少林的身份,圆真已经漏出真面目,谢逊依然落到少林手中,我想到成昆那手易容术,想来他是装扮成了少林的人吧!赵敏、赵敏你拿谢逊做引子,可是谢逊的事情少林已经发贴江湖各大派,没有你张无忌不过是晚两天知道,依然能救出谢逊,恐怕现在你已经与你的哥哥、父亲碰面,在张无忌面前演出了苦肉计,使张无忌接受你了吧!可是你们两个人把殷离放在哪里了,张无忌你若是知道赵敏的哥哥把你的七叔差点暗算死,你是否还会接受赵敏。 莫声谷牵着马在前面默默前行,过了片刻忽然回头对我说道:「芷若,我想去少林寺,我担心无忌会在那个妖女的引诱下,做出一些有违正道,侠义的事情,更怕他忘却民族大义,忘记祖宗,那样我怎么对得起地下的张五哥。」 「我不许你去,如今元人势大,你这次遇险就是被那个妖女的哥哥给算计的,你武功在高,也无法应付他那么多手下,若是你在遇险,我没有信心还会有这么幸运。」我拉住他的手,不贊同的说道,屠狮大会,张无忌自会救他义父,从来张无忌不会有事,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倒霉,我不想在让莫声谷去凑合。 莫声谷拉着我的手,扶我上马,他在前面牵着马,背对着我前行说道:「芷若,无忌是五哥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了,我不能看他行差踏错而不管,蛛儿姑娘对他那么好,他明知道蛛儿姑娘最恨三心二意之人,还向蛛儿姑娘提亲,结果却为了那个妖女弃蛛儿姑娘而不顾。」 我想起蛛儿昏迷时仍然对他念念不忘,说了那么多胡话,句句不离他,而张无忌呢,前脚与赵敏亲热,后脚盯着我不放,又跟小昭甜言蜜语,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给殷离那个一心渴盼一个一心一意的心上人幸福。 「好你要去那我也去,不过咱们得隐藏着身份去,我想知道张无忌可以不顾阿离的感受,弃她而去,是不是当他知道他的七叔被那个妖女的哥哥给暗算的跳崖,也可以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还要与那个妖女纠缠不清,谢前辈是被成昆抓走的,此刻却在少林,想来成昆此刻也在少林,咱们隐藏起来也方便与成昆算帐。」我知道这样有挑拨他们叔侄感情的嫌疑,可是我想为阿离出口气,赵敏你既然让阿离不好过,那么你想要与张大教主共结连礼,那么也要付出些代价。 莫声谷背对着我沉默不语,我在马上看的更生气,为什么一牵扯到你这个侄儿,你就会把错都归到别人的身上,如果不是张无忌愿意,赵敏在怎么着又能拿他怎么样,心中不理解莫声谷这样正直的人却对张无忌如此袒护,不由气闷,莫声谷可能感受到我的怒气,落寞的目光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被师父收留时还很小,师父很疼我,可是他长年闭关,大师兄要管理派内杂务,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常年在江湖行走,我和六师兄是五师兄一手带大的,五师兄教我们读书、写字、练武功、他对我来说不止是一个师兄弟那么简单。」 「对不起,我是因为阿离的事情迁怒了,张无忌他的性格太软弱,没有正确的是非观,若在任他这么下去,他恐怕会做出更多错事,那个鞑子郡主诡计多端,咱们也不能确定她对张无忌是真是假,若是真还情有可原,若是假那么张无忌他……」我听到莫声谷这么说,心里不由一软,虽然莫声谷从未说过他的身世,但是小小年纪被张三丰带到武当,身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有父母,他的童年也许比张无忌更坎坷吧! 莫声谷回身握住我的手,苦笑着说道:「你既然想试探一下那妖女在张无忌心中的地位,那就依你,可是不能过份了,不要惹的大师兄他们跟着难受,无忌禀性忠厚,若无那妖女引诱,绝对不会做出那么过份的事情。」莫声谷说到后面,眼现恨色。 第196页 「恩!你放心吧!我也不想宋大伯、啊!宋大侠他们难过。」我勐然一改口,脸色变的通红,怎么这么不注意,这个口可不好改,我都喊了这么多年了。 莫声谷也飞身上马,与我并架而行,听到我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红脸,淡然微带笑意的说道:「芷若,等从少林回去,我就去跟你父亲去提亲,现在不急着改口。」 「跟我父亲提亲,你是要娶我父亲吗?」我看着他取笑的样子,忍不住还嘴。 莫声谷郎声一笑,打马慢跑了几步,回头对郎声道:「那么芷若你是要对你提亲了,那我现在就跟你提亲好不好?」 「莫声谷。」我羞恼的喊了一声,可是看到他一扫之前愤怒,烦忧的神色,心中觉得好了很多。 自那日商量好之后,我与莫声谷乔装改拌,一路奔行马蹄急,向少林寺行去,我们出来时已经晚了几日,六大派的人都已经纷纷行了过去,我们在后面紧追慢赶,等我们赶到少林寺,屠狮大会已经展开了一天多了,好在先前这一天都是一些身手差的人垫底,真正的高手还没有出场。 少室山风强雨烈 这次因为有灭绝师太坐镇峨眉,又没有宋青书的参与,峨眉的普通弟子到没有闹出司徒千钟、夏胄的人命官司,灭绝师太也顾虑着峨眉与丐帮的渊源,没有出狠手,等我们到了后打听到第一天只是常规性比试,真正的高手还没有出场呢,莫声谷不习惯隐藏,也不想凑争夺谢逊这个热闹,所以一直在少室山下打探蒙古鞑子的动静,惟恐六大派又遭了赵敏的算计。 我也知道如今武当是不爱出这个风头的,也不会参与这场争斗,如今灭绝师太得了九阴真经,张无忌身负九阳神功,一个憎恨魔教,誓杀魔头,一个媳妇可以不要,义父不能丢,到最后肯定就他俩大打出手,这个连猜都不用猜,果然第二日就在各大派的比斗中过去,灭绝师太自持身份,明教高手如云,到用不到张无忌出手。 我隐约记得大会刚结束后,成昆引蒙军来袭,将六大派围困在少林寺,后来被阅读了五穆遗书的张无忌带明教众人化解,这次来少室山自然千小心,万小心,莫声谷也左右详细打听,果然探听到不少官军的异常动静,正是为了六大派而来,莫声谷又惊又怒,更加以为赵敏虚情假意,故意和成昆连手将六大派和明教诱到一起,一齐歼灭。 莫声谷熟读百书,胸中自有谋略,当晚就以武当特有的联络方式将消息传给了在少林寺的几位师兄,而后又联络起因为不放心而赶来在少室山下驻守的其他几大派弟子,将蒙军即将围攻少林的消息传出,除了峨眉其他四派到是都听从调遣,那些军阵之事我不懂,只听莫声谷大概一说,那些人手会等元军到来后在蒙军身后发作,与山上里应外合,还鞑子以颜色。 到了第三日,得了九阴真经的灭绝师太武功大进,与将九阳神功、干坤大挪移、太极功融合一身的张无忌大打出手,不过灭绝师太如今没有倚天剑,九阴真经的武功却是抓法和鞭法,她没有趁手的武器,张无忌的圣火令坚硬却不锋利,两人你伤不到我,我伤不到你,难分胜负。 其余大派的人看的目眩神离,最后天色将暗,仍然不分胜负,少林掌门无奈下,派遣弟子前往后山向渡难三僧请示,最后三僧传话,让两人明天分别闯过他们三人连手的金刚伏魔圈,谁闯的过谁就可以夺得谢逊,若闯不过去谢逊以后就留在少林了,俩人这才罢手。 这日清晨,少林寺钟声铛铛响起,群雄又云集在广场之中,我于莫声谷戴着蒙面斗笠,混在人群中,达摩院的一位老僧也不向少林空智掌门请示,便即站了出来,朗声说道:「众位英雄请了,昨日比武较量,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与明教张教主艺冠群雄,两人不分高下,后我等请示了三位师叔,便请两位至山后分别破关,两位哪一个成功破关,便可提取金毛狮王谢逊,期于老僧也不多说了,这就为大家领路。」 说着当先便行向囚禁谢逊的地牢行去,峨嵋派八名女尼大弟子跟随其后,灭绝师太带领着门下弟子跟随女尼身后,张无忌当头带领着左右光明使,韦一笑等人,与灭绝师太并肩而行,其他几派不是今日主教,所以比这两派落后几步,以各派掌门为首,一齐前行,我们错落在众人之后,跟着众人上得山峰,果然见到三个老僧盘膝坐在松树之下,脸现泰然之色。 那达摩院老僧双手合十,不急不缓的说道:「金毛狮王囚于三株苍松间的地牢中,看守地牢的是敝派三位长老,灭绝师太和张教主武功天下无双,只须胜了敝派这三位长老,便可破牢取人,我们大伙儿再瞻仰两位的身手,至于先后就由两位自己决定。」 「灭绝师太是前辈高人,昨日多次手下留情,小子感激不尽,今日这三位少林神僧武功不凡,小子无取胜的把握,还是请师太先行吧!」张无忌听了达摩院老僧的话,犹豫不决,他前次闯过这一阵,却不是对手,这次也无胜过的把握,昨日他与灭绝师太交手多时,已经试量出灭绝师太的招式虽然狠辣精妙,可是内力却不如他充足,知道她也不是这三僧的对手,可是又怕有个万一,考虑了会,还是出声请她先出手,他也好在外围仔细观摩,寻找破解的办法。 灭绝师太奇怪的看了张无忌一眼,不知道他为何退让,却也不客气,到底气傲,不愿于魔教的人说话,冷着脸一点头,站到三僧面前道:道:「三位高僧既是少林派长老,自是武学深湛,本座今日就以一敌三,好生请教请教了。」她心知那三僧武功绝不简单,但是她自负身怀绝技,等闲不是对手,而且今日她正是要大显身手,向天下人证明峨眉强于少林,所以在见到所谓的高僧是比空字辈还要高一节的渡字辈高僧,眉头也不皱一下。 第197页 那边杨逍见张无忌脸色不安,心知他的担忧,当下微微一笑在张无忌耳边悄声说道:「教主宽心,韦蝠王、说不得二位,已率领五行旗人众伏在峰下,峨嵋派若是破关成功,不肯交出谢狮王,咱们只好用强了,定能护得狮王周全。」 「这可坏了大会的规矩,有失信义。」张无忌皱眉想了下,犹豫不决的说道,他心知这是最妥当的举措,可是有失信义,会受江湖人耻笑吧! 杨逍道:「我只怕灭绝师太将剑架在谢狮王颈中,咱们动手时投鼠忌器,信义什么的,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教主可要明白灭绝师太的手段,她对咱们明教的人可从不留情的。」他对灭绝师太的脾气可是瞭若指掌。 「谢狮王仇人极多,咱们要防备人丛中有人发暗器偷袭。」赵敏也悄声说道。 杨逍看了赵敏一眼,对这个鞑子郡主的聪明也暗自佩服,只是她的身份,心中有些不喜,却也不好说什么,他这个魔教的不也娶了峨眉弃徒吗?哪里有资格说别人了,当下避过心中想法对张无忌低声道:「范右使、铁冠道长、周兄、彭大师四位已分占四角,防人偷袭。」 「最好有人发射暗器偷袭,咱们就可乘机抢夺谢狮王,天下英雄也不能怪咱们失了信义,不过要是风平浪静……这个倒……嗯,杨左使,你不防暗中派人假装袭击谢狮工,纷扰之中,咱们混水摸鱼抢人。」赵敏眨了眨眼睛,狡猾一笑低声道。 杨逍低声笑道:「此计大妙。」 当下便去派遣人手,张无忌明知此举甚不光明磊落,但为了相救义父,那也只好无所顾忌,心中又不禁感激赵敏,暗想敏妹和杨左使均有临事决疑的大才,难得他二人商商量量,极是投机,我可没这等本事,而他身后的小昭眼神暗淡。 而这边我好笑的看着莫声谷的脸都黑了,怒气沖沖的看了赵敏与杨逍一眼,这两个一个是勾引了他六师兄未婚妻的人,一个是鞑子,两人几言几语就让张无忌失去立场,竟然点头同意施展这种卑略手段,要救人方法多的是,却偏偏用旁门左道的办法,如果真让他们这么办,一旦揭穿了,张无忌的名头也就臭了,赵敏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吗?可以肆意妄为,我拉住要去劝阻的莫声谷,决定今日在这要看场好戏。 那边灭绝师太也不客套,冷面无语的自弟子身后拿过两件兵刃,一把短剑,一柄软鞭,她左手一抖,鞭子登时捲成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圈子,好看至极,群雄只知道峨眉灭绝师太最擅长剑法、掌法,不想她今日左手尚能同时用软鞭,这一长一短,一柔一刚,那是两般截然相异的兵刃,还要分心二用,双手同施,那可是大大的不简单,群雄惊佩之下,精神都为之一振,灭绝师太毫不在意众人的敬意,冷语道:「三位高僧,灭绝领教了。」 松柏下三人慢慢一点头,渡厄道:「峨眉掌门果然不简单,灭绝师太威名却非浪得虚名,请吧!」说完三人也将长鞭缓缓抖了出来,他们辈分比灭绝高,又是以三打一,占尽先机,却不能最先出手了。 「那灭绝也不客气了,动手罢!」灭绝师太说完,气势一变,如同一株宁折不弯的松柏,双手翻动,已经攻了上去,长鞭先抖出,卷向渡难的长鞭,身子如青鸟般借势,便从三株苍松间落了下去,她这第一招便直攻敌人中央,狠辣迅捷,身法曼妙无比,她左手的软鞭与渡难的长鞭缠在一起后,灭绝师太借其力轻而易举的进入阵中心,又使渡难的兵刃暂时无法使用,那边渡厄和渡劫双鞭齐扬,分从左右击至,灭绝师太毫不畏惧,她本身又最擅长剑法,短剑一抖挽出数个妙到颠峰的剑花,已经迎了上去。 群雄不解何以灭绝舍锋利无比的倚天剑不用,而择这平常的短剑,有的还以为是灭绝师太尊敬前辈高人,不愿意仗着兵刃锋利削断三位高僧的兵器而取胜,心中却又多了一层佩服,却不知道灭绝师太若有倚天剑在手,哪里还会客气,光明顶之战,前辈、后辈的兵刃她给断了无数。 这边打的热闹,群雄都聚精会神的观战,正在此时,忽听得峰腰里传来轻轻数响琴箫和鸣之声,只听得瑶琴铮铮铮连响三下,四名白衣少女翩然上峰,手中各抱一具短琴,跟着箫声抑扬,四名黑衣少女手执长箫,走上峰来,黑白相间,八名少女分占八个方位,琴箫齐奏,音韵柔雅,一个身披淡黄轻纱二三十岁样子的美女在乐声中缓步上峰,正是那日在光明顶出现的女子。 我对这位杨过后人没有恶感,但也说不上好感,一想到杨过小龙女那样真性情的人,后代却这么个样子出现在人前,充当圣母花神,我就喜欢不起来,想杨过小龙女出手帮人,哪里摆过什么架子,更别说还要女婢给撑场面,弄的比皇帝驾临还要大场面。 我这里心中腹排,那边灭绝师太听到乐声后,面色一变,手中招式迟了几分,已经被渡劫的长鞭袭到身前,忙险险让过,再也不敢分神,凝神对战,那边杨过后人刚一站定,丐帮里的那位女童帮主史红石一见,奔将过去,扑在她怀里,叫道:「杨姊姊,杨姊姊!咱们的长老和龙头,都给人伤了!是她峨嵋派和少林派下的毒手。」说完指了指灭绝师太和空智。 既然有心来争夺谢逊和成为武林至尊的方法,那受伤也是正常的,灭绝师太给自家师祖面子,不曾出手杀人已经够给丐帮面子了,少林对正道出手也向来留有余地,那黄衣女子牵过史红石,美瞥扫了杨逍与他身后的杨不悔一眼,脸上温和一笑,向前走了两步点头道道:「我都知道了,哼!……」黄衫女子说完携着史红石的手,走入丐帮人丛,便在一块山石上坐了 第198页 她上峰来时如此声势,人又美貌飘逸,人人的目光都在瞧她,这一句话更是清清楚楚的送到了各人耳中,那一声冷哼,带着未尽的话中真意,让群雄心中一凛,只觉得这女子一哼,比被灭绝师太的冷目扫过都难受,人人心中暗自警告,以后千万别招惹丐帮,没想到他们尊的这个女童帮主却有这么硬的后台,难怪丐帮竟然会让一个小孩子当帮主。 我对丐帮不熟悉,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奇怪在天龙八部与射鵰、神鵰三部书中,这丐帮向来是自帮中择贤任能,挑选帮主,所以才能久盛不衰,什么时候这帮主之位竟然是她史家代代相传的了,难怪到笑傲之时,丐帮已经式微,连大派都算不上了。 这时群雄寂静,都聚精会神的观看灭绝师太与三位少林神僧的打斗,灭绝师太双手齐出,也不过勉强与那三人打个平手罢了,这还是那三个少林老僧手下留情的结果,只是峨眉武功走的是正派佛家路数,灭绝师太此刻身法,鞭影使起来却是鬼影重重的感觉,使人生出抑郁阴邪的感觉。 那边赵敏目光转了转,眼睛勐的一亮,忽然大声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哥哥,灭绝师太身为峨眉掌门,学的是名门正派的武功,怎地今日会使出这种阴毒的邪门武功,以前可不能听说她还有这种手段,这中间的原委,你想到了吗?」 「想是这武功必是她峨眉的不传之密吧!只传授掌门的镇派功夫也未可知,这武功虽然给人阴森之感,但是你看她的招式,精妙绝伦,堂徨大气,却无邪门武功的那种阴毒之感。」张无忌不明其意,还以为赵敏对这武功感兴趣,当下出声解释道。 赵敏似笑非笑,美目在张无忌脸上转了一圈道:「听说屠龙刀可是隐藏着成为武林至尊的秘密,谢前辈虽然执刀二十年,但是他老人家双目已盲,就是有秘密也找不到了,而峨眉灭绝师太却是如今屠龙刀的持有人,记得去年光明顶之时,灭绝师太还不是无忌哥哥你的对手,如今却与你不分上下,要知道谢逊持有屠龙刀隐藏的秘密可是由峨眉率先传出的,这其中……」 「妖女多嘴。」灭绝师太听的她这一番话,脸色一变,方寸大乱,也不管仍然与三僧打斗中,短剑脱手向赵敏掷去,面对飞速射来的短剑,赵敏吓的脸色惨白,不敢在说了下去。 张无忌也是一惊,忙出手接过短剑,恼怒道:「灭绝师太前辈高人,怎可施手暗算一个小辈。」 那边容貌已经完全恢復,一派风流倜傥的范遥哧笑着说道:「那必然是说道灭绝师太的痛楚了,才让她失了前辈的风度。」 「恐怕是要杀人灭口来着吧!不过杀的了一个,别人就想不到吗?去年灭绝师太还是我明教的手下败将,今日竟然就能与本教教主打个平手,峨眉武功哪一路都是阳气刚勐的招数,哪里有这种阴柔的路数来着,在下可未曾听内子提过。」杨逍知道今日最好要制造混乱,所以口下也不留情。 那边灭绝师太越听越怒,心火无法抑制,竟然弃正在打斗的三僧不顾,连被纠缠的软鞭也不要了,身影如同鬼魅般的一闪,竟然眨眼间到了杨逍身侧,双手十指竖起,成抓状,十指指间一片乌黑,身形不动,双臂飞舞,瞬间向杨逍抓出上中下三路,攻了九招,招式阴毒鬼魅,另人防不胜防,灭绝师太边攻边喝:「魔教的贼子,坏我峨眉清名,找死。」 「九阴白骨爪!难怪师太如此自信,可惜这未必便是天下最强的武功。」杨逍先是吃了一惊,慌忙让过乌黑十指,身形一摇,身影飘逸躲闪,杨逍刀剑棍棒,无一不通,拳掌腿法无一不会,也不取兵器,拒绝了张无忌的帮忙,只以肉掌凝神应对起来。 九阴白骨爪五个字传入群雄的耳朵,年纪较长的想起曾经听先辈说起过九阴白骨爪,那是江湖流传的一等一邪功,这门武功阴毒过甚,需要人头骨配合练功,采尸毒加以砒霜催练五指,中者必然是被催以首脑,头上多五个洞,就算侥倖不死,中了指毒伤者也难以解救,久已失传,谁也没有见过,难道现在灭绝师太施展的这门抓法就是大名鼎鼎的九阴白骨爪么?看着灭绝师太突然变的乌黑的十指,众人都觉得可能是,不由纷纷出声议论。 我在一边看的也奇怪,螺旋九影我使着可没有这么鬼气森森的,怎么灭绝使出来会是这个效果呢,我回想九阴真经全篇,忽然想到九阴白骨爪的速成心法,莫非灭绝师太一味求速成,舍正途不用而就窄门捷径,这也太不可思意了。 那边黄衫女子也小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打斗,手指暗扣着一枚金丝针,等到杨逍与灭绝师太斗到紧要之处时,手指一弹,竟然将金丝针弹向杨逍,杨逍正斗到紧要处,忽然腿上一麻,右腿已经失去感觉,这时灭绝双抓已经攻近,不急细想下一招乳燕投怀使出,如同一个娇媚少女,扭捏闪过双抓,等他使完后才想起什么,脸色勐的一黑,愤怒的瞪了黄衫女子一眼,闪身拖着麻木的双腿退出战圈外。 「杨大公子你可是违背诺言,使出了咱们家的武功,该依誓言跟我回去了吧!」黄衫女子一脸温和笑意,身姿优美的走到杨骁面前,淡笑着说道,那边灭绝师太见黄衫女子出声,心有忌惮,不由停下了手,后听到那女子说的话,脸色一片铁青,双手颤抖。 杨逍恨怒的瞪了黄衫女子一眼,板着脸孔说道:「放心,我杨逍言出必行,即使是你使得诡计,我也会回去。」说完掌心在腿上一吸,一根牛毛细的金丝针在腿上穴道中吸了出来,扔到地上。 第199页 又脸色难看的走到张无忌身边,躬身施了一礼,有些苍茫的说道:「教主,今日杨逍要与你告别了,今日限与誓言,不能在为驱逐鞑子出一份力,希望教主不要沉溺与儿女私情,耽误了光復我汉人河山的大事,万事要以我汉人河山为重,小昭我知道你是真心真意服侍教主的,以后千万不可任教主胡为,若教主做错了什么,要多加劝阻,还有殷姑娘当日虽然宣布与您的婚约做废,但是是教主您辜负了殷姑娘,大会结束后千万要将她寻回来,不要伤了你外公和舅舅的心。」说着若有所指的看了赵敏一眼。 「杨左使你怎么会说这么伤感的话。」张无忌惊道,而他身后的小昭默默对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说话。殷天正、殷野王一直黑着脸孔,听到杨逍如此情真意切的话也不由动容,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杨逍怎么会要走。 杨逍不管大家的疑惑,面色淡然的走到灭绝师太身前一礼,说道:「师太之前百般罪过都是杨逍肆意妄为的过错,年轻时候傲然自得,眼看鞑子屠戮中原,不甘遵守家祖定下的隐世家规,冒然出世,后闻听孤鸿兄的大名,不忿他少年英杰却臣服于女子之下,只会江湖争名,却不顾家国河山,所以约战与他,只想激起他的傲气,让他能为光復中原出一份力,却不想比斗过去后,累他病死途中,这是杨逍之过,在下也是与晓芙重逢后,才知道师太心结,只是师太既然得了郭大侠的遗志,以后万事请以中原百姓为主,这江湖争斗,名利争夺还是不要在参与为好。」 杨逍前面说的情真切切,充满歉疚之感,后面却又充满警示之气,灭绝听了后,却不能接受,只气的脸色发青,杨逍也不管她,起身对群雄一抱拳,悠悠说道:「各位,今日别后,世间在没有杨逍。」 说完身形一震,真气爆涌,将绣有明教火焰标记的衣服震了个粉碎,拉着呆楞住的杨不悔走向那八个少女,那八个少女齐身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恭迎少主。」 众人恍然大悟,杨逍与那黄衫女子竟然是一家人,杨逍除了是明教左使,还是一家隐世家族的少主,那边灭绝师太却眼带疯狂,怒喝道:「魔教的贼子,谁让你走了,把命给我留下来吧!」说完双臂舞动,向杨逍头顶插落。 「九阴白骨抓,好大的威风,竟然还在我面前卖弄,我可要好好领教领教。」黄衫女子冷笑一声,黄影一飘向灭绝师太迎去,灭绝师太眼带狂色,不管不顾也冷笑连连,出手狠辣的攻击,两个人都是赤手十指,一个十指乌黑,容颜已经有些苍老,一个正是二三十来岁,貌美如花,十指如同白玉,纤细绝美,两人争斗的的武功似乎是一路,飘忽灵动,变幻无方。 黄衫女子身形飘动,举手抬足之间却是正而不邪,灭绝师太却是招招阴毒狠辣,每次攻击都落往人的全身各处要穴,每每抓落都是黄衫女子的头顶心,这两人相似的武功灭绝师太形似鬼魅,那黄衫女子便似乎是陆地神仙,气质各不相同,而莫声谷看了这两人的身手似笑非笑的向我腰上看了一眼,我装做没有注意到,却也知道他已经看出我的鞭法与灭绝师太是一路的,幸好他没有看到过我使用抓法。 争斗了片刻,只听那黄衫女子一声清叱,左手翻处,已经避过灭绝师太的十指,跟着手肘撞中了她胸口穴道,右手虚张,五指悬在她头顶,依然一脸温和笑容的问道:「你要不要也尝尝九阴白骨爪的滋味?」 灭绝师太动弹不得,不言不动,闭目待死,黄衫女子轻轻一嘆,收回五指,幽幽说道:「按你我两家渊源,本不至于如此,难道一个意外会让你曾恨到如今吗?你把峨眉,你的责任放到哪里去了,既然苦心得到郭大侠的传承,就当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而你却只记得仇恨,至家国与不顾,难道不惭愧吗?有朝一日你如何面对郭襄女侠。」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为汉人,为中原做过什么,你不是只会在暗处监看着我们峨眉与丐帮吗?以你家的能力,若真想帮助驱逐鞑虏,中原的局势会落得这样险阻,你又有什么……可炫耀的……」灭绝师太越说越激动,勐的喷出一口鲜血。 黄衫女子被她说的一阵恼怒,这时见她吐血,心中不解,她又未曾出手伤她,以为灭绝师太另有算计,面上一冷,上前为她把脉,过了片刻,面上却隐现奇怪神色,嘆了口气说道:「师太的峨眉九阳功是至阳的武功,而九阴真经却是极阴的心法,九阳功适宜男子修炼,你以女子之身修炼到这种境界着实不易,而九阴真经男女皆宜,不过前期女子以阴身优势较大,可是你如今阴阳同修,你的情绪起伏波动太大,导致两种孑然不同的内力起了冲突,眼前看似无碍,但是随着你的内力越加精深,冲突的威力会越来越大,如今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内功废除。」 「废除内功,那我岂不是永远杀不了魔教的贼子,没有武功又怎么做的了峨眉的掌门,静仪听谕,本座今日将峨眉掌门之位传于宋青书,你速带众峨眉弟子寻他回山登位,不得有误。」灭绝师太忽然冷冷一笑,将手指上的铁指环摘下,递给静仪,语带悽然的说道。 静仪惊慌失措,跪地不敢接受师命,其余人等也不敢置信,群雄譁然,宋远桥更带着武当诸人出来,惊疑的询问道:「师太,小儿是武当弟子,怎敢继承贵派衣钵,请师太收回成命。」 第200页 「哼!宋青书那小子是你儿子没有错,可是老尼不曾听说他正式拜入你武当派内,他既然的了我传授的武功,那自然是我的弟子,若你见了他,他若是说不曾得我传授武功,那么我今日的令谕就此作废,静仪你还不领命,莫不是如今我的武功还没有废,你就可以不听了吗?」灭绝师太冷笑着说道。 静仪与面现凄伤无措的众峨眉弟子齐声说道:「弟子不敢。」然后一齐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向峰下行去,宋远桥无言以对,宋青书是他的儿子,一生下来,他就将儿子算做武当的人了,从没有单独为他开过香堂,拜入门中,没想到此时被灭绝师太拿住话柄,听口气宋青书还的了灭绝师太的教导,更是无法反对,难道要儿子去做峨眉派那么多女弟子,女尼姑的师父去吗?宋远桥等人纠结了。 我与莫声谷相视一笑,都想起宋青书在崑崙拍灭绝马屁时的样子,灭绝亲自指点宋青书武功等情景来,也都不明白一向厌恶男子,自视甚高的灭绝怎么会对宋青书另眼相待,一直对宋青书很好,要知道连灭绝的亲传弟子都得不到灭绝的亲自指点。 「哼!什么郭大侠的遗志,与本座何干,要想本座废除武功,也要等本座把这个贼子杀了在说,郭大侠的遗志,本座可不想要。」灭绝师太等弟子都退走,袖子一甩,将两张薄纱甩了出来,上面都是蝇头小字,薄纱被清风一吹,在空中飘荡,灭绝师太冷冷一笑,十指续张,就要将那两张薄纱摧毁。 黄衫女子身形急闪,一把将两张薄纱抓入手中,灭绝师太冷冷得意一笑,趁黄衫女子抓薄纱的时机,身形飘动,一抓向毫无防备的杨逍抓去,张无忌惊了一声,忙移行换位,近前以一招干坤大挪移将她的双手移往别处,灭绝师太身形啷跄而退,面色惨澹的看着那黄衫女子、杨逍、杨不悔等人对她怒目而视,面色悽然一笑:「嘿嘿!既然永远都报不了仇,那还活着干什么。」 说完真气一震,嘴角流出丝丝鲜血,双目仇恨的盯着杨逍,带着仇恨茫然而逝,当她挺直的身体倒下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她低声呢喃道:「对不起师兄,我给你出不了气了,只能自己来见你了。」 灭绝绝然自尽震撼了所有人,黄衫女子面色暗淡,眼现自责,悠悠说道:「我本想让你明白什么事最重要,可是没想到你却是走进仇恨里出不来了,各位灭绝师太与我大有渊源,就有我带回去安葬了。」说完沖八个女婢一挥手,女婢中走出四个黑衣的,上前用披风将灭绝师太的尸身盖住,四人一齐用力抬起,不紧不慢的向山峰下走去。 「张教主,这两卷薄册本是百年前郭靖郭大侠夫妇两人穷一月心力,缮写的兵法和武功的精要,以做日后驱逐鞑虏,復我河山之用,这两样分别藏于倚天剑、屠龙刀之中,如今已经被灭绝师太取出,张教主今日我就将这两样赠送给你,希望你能够继承郭大侠的遗志,光復我汉人山河,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我就此别过了。」黄衫女子将两卷薄纱放入张无忌手中,与杨逍、女婢几人似慢实快的向山峰下行去。 张无忌眼带景慕之色,紧紧握着两卷薄纱,却不去看,扬声对着几人的背影喊道:「杨家姐姐对无忌的厚爱,无忌感激不尽,还不知道怎么称唿你,日后如何找你?」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鵰侠侣、绝迹江湖。」黄衫女子悠然说道,等她最后一个字说完,几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虽然灭绝师太的死让众人很意外,灭绝师太的为人也让大家很尊敬,可是真正为她的死伤心的也只有武当、少林的人了,这时个大派的目光已经超越了谢逊之事,全部落到了张无忌怀中的薄纱上了,只有那个达摩院的老僧等大家情绪平静了一些后,才又慢悠悠的说道:「刚才灭绝师太破关途中退出,如今她已经亡故,也就不提胜败了,下面请明教的张教主来破关吧!」 「在下领命。」张无忌从怀中摸出两枚圣火令来,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渡难等三人面前,对三人施了一礼。 渡厄面对刚才的变故依然平静,也不垂涎他刚得的武功,淡然道:「张教主今日又来赐了。」 「尚祈三位大师见谅。」张无忌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夜闯救人的事情,羞愧的说道。 渡厄面目平静的点点头说道:「好说,好说,张教主请吧!」 「三位前辈,得罪了。」张无忌面上平淡,心中却彷徨,前次他已经动过手了,却不是对手,这次他可以将义父救出来吗?张无忌纵身向场中落去,心中虽然不安,手下却不停,持着圣火令向三人手中长鞭攻去,渡难右腕一抖,长鞭勐地翻出,向他小腹击去,张无忌转身卸劲,以干坤大挪移将鞭力迎向渡劫,圣火令迎向渡厄的长鞭,四人风雷云动,瞬间变过了数招,缠斗在一起。 斗了半个多时辰,张无忌已经将九阳神功、干坤大挪移、太极功三大神功全部使出,却奈何三僧不得,无法之下,身形移换,运起学自圣火令上所载的古波斯武功,是干坤大挪移的一些应用法门,身法之怪异,已达极点,刚出了几招就挽回了略势,张无忌见有了效果,心中一喜,运起干坤大挪移,使用起古波斯武功,与三僧打斗在一起。 张无忌种种怪异身法,本来每一招都足以迷乱敌人眼光,似左实右,似前实后,决计难以辨识,但三僧鞭随心动,几招过后就对对他的诸般做作视而不见,待拆到七八十招时,张无忌怪招仍然层出不穷,却在不能损及三僧分毫,只能保持平局。 第201页 又过了百余招,三僧鞭上威力渐强,张无忌的身法却慢慢的涩滞起来,已无初斗时的灵动自如,我身边的莫声谷底嘆道:「不好,无忌恐怕是要输了,那三位少林高僧修持的是枯禅法,此刻运用的是以佛力伏魔的精妙大法,而无忌不知道学自哪里的怪异武功,初时应用,倒也不觉如何,旁人也只见他越斗越精神,却不知道随着他应用的时间越长,心中不自觉模仿起招式中的情景,哭笑无常,心魔曾长,在这么下去他可是要走火入魔的。」 「那怎么办?你如今的身份不宜显漏,我上去把张无忌带出来吧!」我怒瞪了赵敏一眼说道。 里应外合退蒙军 正在这时张无忌忽然哈哈哈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邪恶奸诈之意,他大笑之声方罢,勐听得三株苍松间的地牢中传出通经之声,正是谢逊的声音,只听他苍老的声音缓缓诵念金刚经:「尔时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世尊,若復有人得闻是经,信心清净,即生实相……」 张无忌如同当头棒喝,登时清醒过来,手下忙收了圣火令上的招式,改换成太极功,自谢逊的诵经声一起,少林三僧长鞭上的威力也即收敛,只听谢逊继续念诵道:「世尊,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即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这些经文我可不懂,到是莫声谷他们都一副大收震动的模样,我暗自嘆息一声,知道我终究于这些真正的古人有差距,那边张无忌那些听闻谢逊诵经后的震撼心思不必详细说明,他也明白今日是必须将谢逊救出的,所以才会毫不留手,此刻听到谢逊声音平缓的诵念金刚经,心中一痛,想起义父与他在岛上生活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全身内力鼓动,竟然不在依靠招式技巧,只以雄厚内力全力打拼,而场外旁观群雄见张无忌改了武功的招数,三株苍松间的争斗越来越是激烈,三僧头顶渐渐现出一团淡淡的水气,额头与顶门汗水为内力所逼,化作了蒸气,可见四人已到了各以内力相拼的境地,张无忌头顶也有水气现出,却是笔直一条,又细又长的聚而不散,显是他内力深厚,更胜三僧,可是他以一敌三,却也有所差池,渐渐处在下风。 莫声谷在一旁看张无忌渐渐呈现败式,面现担忧焦急,全身运气,只等张无忌一旦危险,就将他救出,我知道高手内力相拼之时,最易反伤别人,怎肯让他冒险,无奈之下打量了四周情景,将斗笠一紧,低声对莫声□:「明日大军就要来了,哪里还有时间给他们浪费,我去将谢前辈带出来,解决此事,还是赶紧商议退敌之策要紧。」 说完不等莫声谷反对,脚下凌波微步一闪,身影快速向谢逊所在地牢落去,而场外四人正拼斗到要紧关头,只有渡难长鞭自身后遥遥兜至,我身影微微一晃,闪了过去,身子一矮,避过头顶飞过尚未着地的树干,却是张无忌担忧谢逊仇人来袭,以圣火令震断了树干,向我击来,我左闪右避,频频迈动凌波微步,终于进入金刚伏魔圈的中心。 运起全身内力于双掌,双掌一推一转,将盖在地牢上的大石推开,喝道:「出来吧!」说完后不等谢逊应答,探手下去,抓住他后衣领便将人提了上来,便在此时,渡厄和渡劫双鞭齐齐向我攻来,渡难于张无忌纠缠,张无忌也将手上其中一枚的圣火令向我掷来。 我心倒等会他不会让他那些埋伏攻向我吧!那我可真是自找麻烦了,当下心中一急,伸手将谢逊掷到张无忌身前,袖子一甩将圣火令缠住,迎向渡厄和渡劫的双鞭,长剑出鞘,脚下闪动,手腕轻抖,已经将两人的长鞭斩断,而这时渡难的长鞭也卷向我的面门,我依势而躲,却忘记了头上斗笠,登时被长鞭卷落。 一时间众人呆呆的看着我,张无忌已经解开谢逊被禁住的武功,抬头却看到我悄然立在场中中心,不由欢喜的说道:「芷若妹子,没想到你会出手帮我将义父救出,谢谢你。」 「谢前辈于我有恩,我帮的是他,却不是为了你。」我轻轻渡出圈外,感激的看了谢逊一眼,对张无忌冷淡的说道。 张无忌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芷若妹子,可是我得罪了你,惹你不快了?」 「你问我,我记得亲耳听到你对阿离求亲,记得你在海上还信誓旦旦会照顾好阿离,给她幸福,到如今你却为了那个鞑子郡主与阿离抛弃动武,还将她抛弃在婚堂上,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更辜负了你外公与舅舅对你的疼爱,你可知道……你可知道……这个妖女……妖女」我心情激愤,说不下去了。 张无忌闻言又是自责又是羞愧,愧疚的看了殷天正与殷野王一眼,解释道:「敏妹她当日并非诚心的,只是她刚得了义父的下落,恐怕在生变故,才要我当即离开,我也担心走漏了消息,所以不曾与蛛儿说明。」 「敏妹,你称唿这个蒙古鞑子郡主为敏妹,你可知道就是她的亲哥哥将你的七叔逼的跳崖,你竟然还有脸称唿她为敏妹,谢前辈落身少林的消息武林尽知,又哪里需要她保密来着,你怎么知道她的诡诈心思,如今少室山百里外已经被鞑子官军团团围住,你以为是怎么样?」我冷笑一声,怒声说道,王保保你害莫声谷与我差点丧命,那我就要你最宝贝的妹妹不痛快。 第202页 场外赵敏面色一变,张无忌脸现悲愤之色,哽咽着道:「七师叔,你说七师叔他怎么了?」说完竟然不待我回答闪身纵跃到赵敏面前,抓住她的脖子,恨声道:「你说,说啊!将我七师叔怎么了?」 赵敏被张无忌恰住脖子唿吸不得,伸指戳向他胸口,但这一指如中败絮,指上劲力消失得无影无踪,霎时之间,她满脸紫胀,双目悲痛、绝望的望着张无忌,让张无忌那刻愤恨的心不由软下来,反手给了她四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回身奔到宋远桥身前,跪下抱住他的双腿,痛哭失声。 赵敏在他掌力笼罩之下,如何闪避得了?啪啪啪啪四声响过,两边脸颊登时红肿,赵敏又痛又怒,珠泪滚滚而下,哽咽道:「自那日我与你一起去救小昭他们,寸步不离你的身边,哪里去过别处,莫七侠与我哥哥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真的不曾害过莫七侠,自从绿柳山庄之后,我若害过你的亲人,让我不得好死。」 「无忌不要哭了,昨日我还收到七弟的传信,说是蒙古大军不日即将来临,我想七师弟他是不会有事的,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宋远桥又惊又疑,知道我不会说假话,可是昨日还有消息,怎么今日却会…… 莫声谷苦笑了一下,伸手摘落斗笠,过去扶起张无忌,给他擦干脸上的泪,对着不敢置信的张无忌温声说道:「能看到无忌为我落泪、痛哭,就不枉费我为你跳崖一回了,赵姑娘,还请你回大都去吧!当日另兄在成昆挑拨下,以为无忌胁迫了你,要抓我为质,换你回去,你也该回去,让你父母、兄长安心。」 「七叔,你怎么?芷若妹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无忌依然声音嘶哑的问道。 我不满的看了莫声谷一眼,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那日我跟声谷帮你查找谢前辈等人的下落,却不想被他们以散功毒药暗算,被汝阳王世子王保保和成昆带着无数高手,围困在关外崖道上,声谷为了不让蒙古鞑子以他为质威胁你,声谷为了保全你跳了崖,一直修养了三个多月才好,谁想到一出来就听到你于那个鞑子郡主纠缠不清,还在濠州婚礼上抛弃了阿离。」 「我对你说过,我不管什么元人汉人,张无忌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你是蒙古人,我也是蒙古人,我也不管你想那些什么军国大事、华夷之分,甚么兴亡盛衰、权势威名与我无关,无忌哥哥,我心中想的,在乎的就只一个你。」赵敏恨恨的看了张无忌一眼,声音带着委屈,伤心。 张无忌既愧对殷离,又悔恨刚才打了赵敏,面对着群雄为赵敏无君无父,无视父母兄长的话,一片譁然,张无忌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刚被救出就面对义子一团乱事的谢逊忽然指着少林僧众中的一名老僧喊道:「且慢!成昆!你站出来,当着天下众英雄之前,将诸般前因后果分说明白。」 群雄吃了一惊,一扫之前对张无忌情史八卦的兴趣,全部向那老僧看去,那老僧弓腰曲背,形容猥琐,相貌与成昆截然不同,谢逊又接着说道:「成昆,你改了相貌,声音却改不了,刚才莫七侠现身时,我听你的一声惊嘆,吸气咳嗽声,便知你是谁。」 那老僧双手合十,面目慈和,眼中却带拧笑道:「老衲空如,你这瞎子不要胡说八道。」他一开口说话,立时辨认了出来他正是成昆,那日光关外崖道上,我们身处夜晚黑暗之中,他也蒙头不露面,却几次听成昆开口对王保保说话,对他语音记得清清楚楚,此刻成昆虽然故意逼紧喉咙,身形容貌更乔装得十分巧妙,但语音终究难变,我与莫声谷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前后阻止了成昆退路。 「圆真大师,成昆前辈,大丈夫光明磊落,何不以本来面目示人?」张无忌也听出此人声音正是在光明顶说话的那个成昆,便忘却尴尬纵身跃出,截住了他后路。 成昆眼见事已败露,却不慌张,他隐身少林多年,党羽众多,当下直身大喝:「少林僧众听着魔教扰乱少林重地,藐视本派,众僧一齐动手,格杀勿论。」 他手下党羽纷纷答应,抽出兵刃便要上前动手,此次混乱我把少林掌门被擒的事情忘记了,而空智因师兄空闻方丈受成昆挟制,忍气已久,此刻听圆真发令与明教动手,这一场混战下来,本寺僧众不知将受到多大的损伤,权衡轻重,终究阖寺僧众的性命事大,当下喝道:「空闻方丈已落入这叛徒圆真手中,众弟子先擒此叛徒,再救方丈。」 霎时之间,峰顶上乱成一团,我与莫声谷不动如山,只拦住成昆退路,而谢逊也出声说道:「今日之事,全自成昆与我二人身上所起,种种恩怨纠缠,须当由我二人了结,师父,我一身本事是你所授,成昆,我全家是你所杀,你的大恩大仇,今日咱二人来算个总帐。」 接下来如同原着般谢逊先受了成昆三招,才与成昆动手,终究在赵敏的言语搅乱之下,谢逊成功废了成昆的眼睛与武功,张无忌等见他大获全胜,都欢唿起来,谢逊却突然坐倒在地,全身骨骼格格乱响,我知道他这是要逆运内息,散尽全身武功,我不愿这个命运坎坷,已经苍老的人在受散功,众人羞辱,尊严尽失之苦,上前以寒袖拂穴手制住他的穴道。 莫声谷见我的动作,就知道我要庇护谢逊,也迈步而出,挡到谢逊身前高声说道:「各位今日屠狮大会已经结束,明教张教主已经夺回谢逊,罪魁祸首成昆业已被擒,废除武功,可是在少室山下还有蒙古大军围困,谢逊已经年老,活不过几年,屠龙刀的兵书秘籍是郭靖郭大侠留下驱逐鞑虏之用,却非用来称霸武林,如今落如以抗元为业的明教手中,才能发挥他的作用,大家还请放下仇恨,先解决山下蒙军为主,至于谢逊会由武当看押,绝不会在让他为恶江湖,若有朝一日谢逊为恶江湖,武当自会出手诛恶,决不会劳动大家。」说完后莫声谷宽袖随便一挥,内力过处,草木尽毁。 第203页 众人见武当出面,有那些与谢逊有仇着面上不愉,看到莫声谷不动生色的手段,心中一凛,知道武当言出必行,也纷纷同意,这时空智走到成昆身前喝道:「圆真,快吩咐你的抓牙放开方丈,老方丈若有三长两短,你的罪业可就更大了。」 「事已至此,大家同归于尽,此刻我便要放空闻和尚,也已来不及了,你又不是瞎子,这时还瞧不见火焰吗?」成昆双目鲜血直流,委顿在地苦涩的说道。(详细的看作者有话要说,咱还是不要骗字数的好) 空闻与空智商议了几句,传下法旨,将成昆手下党羽尽数拘禁于后殿待命,成昆在少林寺日久,结纳的徒党着实不少,但魁首受制,方丈出险,众党羽眼看大势已去,当下谁也不敢抗拒,在罗汉堂首座率领僧众押送之下,垂头丧气的下峰,张无忌也抱起谢逊,范遥、赵敏等紧随其后跟着下峰,回少林寺暂歇,其余各派也依次而行。 回到寺中之后,张无忌与谢逊彻谈,总算谢逊同意去武当,并且不自废武功,而五大派的掌门也经过彻夜相谈,莫声谷计算几次,还是人手不够,后半夜又找了张无忌来,张无忌并不擅长智谋,也无更好的办法,想请教赵敏商议打退元兵之法,赵敏却自下峰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又想到她是朝廷郡主,背叛父兄而跟随于他,再要她定计去杀自己蒙古族人,未免强人所难。 后来无法可想之下,灵机一动想起了黄衫女子所赠送的兵书,就与莫声谷仔细翻阅,终于在其中找出兵困牛头山一战之例,与如今的情势仿佛,当下两人定计,第二日请空闻方丈召集群雄,定下战略,分而歼灭,又有崆峒等派在蒙军身后捣乱,使此战容易许多。(详情参阅原着) 时又逢徐达、常遇春等人来援,顺利将蒙军击退,当晚少室山下欢声雷动,明教义军和各路英雄庆功祝捷,群雄连日在少林寺中吃的都是素斋,口中早已淡得难过,这时大酒大肉,开怀饱啖,当晚张无忌将武穆遗书赠送给徐达,盼他能够重现岳王爷的风采。 群雄欢饮达旦,尽醉方休,到得午后,群雄纷纷向空闻、空智告辞,我们武当自成一路,带着谢逊返回武当,途中宋远桥等人相即藉机先走一步,最后竟然只剩下我与莫声谷,莫声谷取笑着说是他师兄们不愿意让你整天那么不自在的,处处躲着大家。 我这一路上为了避免大家看到我与莫声谷的暧昧之处,确实处处避嫌,却不想越这样,大家越看出了端疑,纷纷取笑了莫声谷几句,告辞而去,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听莫声谷一说,又羞又恼,也知道这关系早晚有揭露的一天,藏也藏不得,不过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后,我与他放慢了速度,不愿那么早回武当被大家取笑。 汉水情河路远长 途中我们又经过汉水仙人渡口,我不由想起小时候在汉水的日子,拉了下莫声谷的袖子说道:「七叔,那时侯我和爹就在这附近的渡口生活,我还记得在这河底藏有宝贝呢,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它还在不在?」 「哦!是什么宝贝让你到现在还记得?」莫声谷惊奇的问道。 我脸色一红,支吾着说道:「那时候官兵很坏,家里的东西都被他们抢走了,我的水性好,夏天常常在河中戏水,潜水时经常在河底捡到一些金玉首饰等物,我怕元人抢夺,就装到牛皮袋子中沉入了河底,后来走的急,也没有来得及取走。」 「不会是你那时候就想着准备嫁妆吧!芷若,以后我都不会在让任何人欺负你,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嫁妆,我给你採办去,绝对要让你满意,不留遗憾。」莫声谷握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渡口人来人往的,没有我们这样的,我忙抽开手,左右观望,就是不敢看他。 「雪儿别跑,你给我停下。」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我的肩膀上一沉,耳边响起熟悉的吱吱声,我伸手一抓,将小傢伙抓到手里,欢喜的看着这傢伙依然浑身雪白,眼睛乌熘熘的,就是肚子比去年分别的时候大了一圈,不高兴的捧起小傢伙,对七叔说道:「七叔,是雷雪,小傢伙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听大师兄说青书听说你被灭绝师太逐出峨眉后,担心雷雪,专门去峨眉接它回来,此刻雷雪在这里,青书肯定在不远处,想来是雷雪闻到你的气味,自己跑过来的。」说完抬头向四周张望,寻找宋青书。 这时从船上跳下一个一身青衣的俏丽少女,圆圆的大眼睛四处扫视着,等听到雷雪的吱吱声,眼睛一亮,气沖沖的跑到我们身前,大声说道:「快把我的雪儿还来。」说完一抬头,看到我的样子后一呆,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跳了几下,欢唿着道:「是周姐姐,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周姐姐,太让人高兴了。」 「你是!阿离,真没有想到你恢復后,有这么漂亮,太不可思易了,这才分别半年多,你就大变模样了。」我听着她的嗓音很熟悉,想了一下,高兴的握紧她的手,这时雷雪却不乖,小手拿着小小的木棒对着殷离指指点点,显然是在跟我告状了。 殷离不好意思的笑笑,张无忌的悔婚没有带给她丝毫的阴影,她脸上以往的忧愁之意也少了许多,一点也不客气,双手翻动,几下就将一个劲躲闪的雷雪给抓住了,笑着说道:「那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我可变不漂亮,哎!周姐姐这个小傢伙怎么这么粘你,教教我好吗?」 第204页 「它是我从小养大的,能不粘我吗?咦!你怎么会认识这小傢伙的呢。」我奇怪的问道。 殷离脸色一红,抱紧小雷雪,尴尬的对我一笑,怒声喝道:「宋青书你给我出来,你竟然敢骗我,你不是说这雪儿是你的吗?怎么变成周姐姐的了,不想要解药了是不是。」 码头边上的货旁,宋青书尴尬的直起腰,羞愧的看了我们一眼,我们打量了他一下,身穿锦袍,头带玉冠,也没有多少风尘,看样子并没有受什么苦头,莫声谷观望了宋青书的面色,并非是中毒的样子,心中奇怪,殷离所说的解药是怎么回事,事情不清楚,莫声谷到没有责问殷离。 「七师叔、芷若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宋青书不着痕迹的迈了几步,挡在殷离身前,尴尬的说道。 我看着宋青书尴尬不舍的表情,殷离抱着雷雪不舍,一脸占有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中奇怪的想法,不由取笑的看了宋青书一眼,笑着说道:「宋青书,灭绝师太遗命你接掌峨眉派,你怎么不回峨眉准备,反而在这里混闹。」 「灭绝老尼姑死了,还让他接掌峨眉派,这个油嘴滑舌的傢伙有什么好,尽爱骗人,雪儿咱们可不要理他,喂!坏傢伙那个药是顺气的,我骗你的,你赶紧去做那群女尼姑的掌门去吧!」殷离惊唿一声,不敢置信的打量了宋青书一番,又取笑着说道。 宋青书面上一冷,眼中带着些哀怨自怜的神色,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早知道啦!你那点小伎俩能骗得到我这个玉面少侠吗?峨眉掌门?她说让我做,我就做啊!那也太没有坚持了,不就学了她一门掌法吗?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峨眉掌门呀!七师叔你可要给我做主,跟爹说我不去峨眉。」 「宋青书,你又戏弄我,我饶不了你。」殷离怒喝了一声,一手护住雪儿,一手向宋青书打去,宋青书顾不得我们在一边,忙假装哀叫求饶。 我看他们嬉闹的样子,心中一宽,看来阿离过的比我想像中要快乐,看到这里我打了个唿哨,雷雪听到我的唿哨,在殷离怀中跳出来,奔到我身上,我抱过它,递给宋青书,轻松一笑说道:「阿离,雷雪以后可就是青书的了,你要看着他别让他虐待了雷雪,雷雪要是瘦了,我就找你们俩算帐。」 「啊!周姐姐你放心吧!我先走了。」殷离脸上红了一下,趁宋青书不注意,抱过雷雪就跑,宋青书对莫声谷行了一礼,忙转身跟了上去。 我与莫声谷对视而笑,莫声谷若有所思的说道:「青书这孩子,实在太调皮了。」 「总比你总这么安静的好,我想找个人跟我闹,都没有人理呢。」我假装抱怨。 莫声谷低声一笑,在我耳边道:「你是在埋怨我对你不够亲热吗?那好,今晚我就下水把你的嫁妆捞上来,然后立刻回武当山成亲,咱们可要好好亲热亲热。」我被他取笑了一顿,羞恼的轻捶了几拳,天边夕阳正红,照耀着九州。 ——————————————————濠州城外的分割线——————————————— 那晚张无忌在客栈中写完与范遥的书信后,赵敏要他办最后一件事情,把张无忌吓了一跳,结果是让张无忌给她画一辈子眉而已。等到身边人散声落,张无忌有些不适应这种独自一人的落寞而嘆息,其时只有赵敏,小昭陪伴在他身边,赵敏与张无忌两人未曾成亲,也不居住一室。 晚上夜深后,忽然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张无忌知道那是赵敏的寝室,他本不是疑心疑鬼之人,只是七叔的遭遇让他不解,还记得他悔曾经遇到了王保保,王保保对赵敏与张无忌的事情大加反对,他那时既然知道赵敏并非被张无忌挟持,为何还要暗算七师叔,事后赵敏说不知道,王保保也不提起,这时忽然听到赵敏三更半夜忽然开门出去的声音,不由悄悄跟在身后。 赵敏行出镇外,来到镇外林中,林中火把照耀的通明,玄冥二老围护在一定轿子旁,两边跟随着八个骑士,皆背着弓箭,轿子前一个衣饰华贵的锦袍男子看到赵敏后,欢喜的说道:「父王、妹子她来了。」 「敏敏拜见父王,王兄,父王、王兄可还安好?」赵敏伏身便拜。 锦袍男子翻身下马扶起赵敏,仔细打量一番,心疼的说道:「妹妹,可委屈你了。」 「保保咱们蒙人从不儿女情长,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要学学你妹妹,敏敏事情可办成了,跟爹回去吧!那小子爹派人去解决他。」汝阳王一身便装的自轿子中走出。 赵敏脸上先是一红,又隐现忧急之色,低声说道:「我已经亲眼见到张无忌写了传位书信,将教主之位传给了范遥,以后没有了张无忌的明教就是一盘散沙,在不会让父王费心,只是父王,女儿不孝,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决定跟他隐退,以后不能在您老人家跟前进孝了。」 「妹妹,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可是咱们蒙人最优秀的子孙,怎么为了那个毛头小子放弃了你的父母兄长,难道你假戏真做了吗?」王保保不解的说道。 赵敏脸上一红,轻轻点了下头道:「从绿柳山庄之后,我对他就动了心,不过敏敏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知道要为咱们元人的江山付出,可是敏敏也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敏敏你要知道,那时候他是威风凛凛,万人之上,统领群豪的一教之主,可是今日之后他就只会是一个一文不值的穷小子,你过惯了富贵日子,跟着那小子,又怎么过的下去。」汝阳王见识过人,一针见血的说道。 第205页 赵敏脸色一白,低头道:「他穷我就跟着他过求日子,他富我就跟着他过富贵日子,女儿这一辈子自视甚高,也只有他一人入的眼中,以后在苦,女儿也受的住,没有他女儿是活不成的。」 「罢了!那日你刺自己那一刀时就说出了你的心里话吧!你要走就走吧!如今战乱,你做郡主也不一定有好日子过,那小子功夫不错跟着他,应该也能护你周全,你到下个集镇去咱们家当铺一趟,我这个当爹的怎么能让你过苦日子。」汝阳王头疼的看着女儿凄婉哀伤的脸,终究捨不得她难过,在说朝廷局势也烦乱纷杂,也许离开女儿会生活的更好。 赵敏跪在地上,自怀中掏出两张纸页来,面带不舍的对汝阳王说道:「父王,母妃以后就靠您照料了,这是屠龙刀中隐藏的武功和兵书,女儿择精要的地方抄录下来,希望能助父王一臂之力,父王、哥哥你们保重。」 张无忌面色彷徨无措,眼中带泪,脚步啷跄的走回客栈,看到亭亭玉立在门口的小昭,心中一痛,不由紧紧的抱住小昭,心痛带着哭音说道:「小昭、我对不起蛛儿,对不起你,咱们去找蛛儿,现在就去。」 「公子,要去找蛛儿姑娘也要等赵姑娘回来啊!她那么喜欢你,你若是不等他,他该多么着急。」小昭不解的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想到赵敏在树林中对他的心,愤恨,被欺骗的伤痛不由一缓,想到她那句没有他张无忌她也活不成了,心也软了下来,苦笑了一下,道:「小昭你快去休息吧!我是想到蛛儿梦魔了,等明天咱们在动身去找她。」 不久张无忌途经濠州城后,忽然写了一封信,将明教教主之位让与范遥,其人却不见踪影,范遥久等张无忌不归,无奈登位,后与殷天正、殷野王、五散人、五行旗大力支持反元,几年时间,几路义军都成了火候,而其中又以朱元璋、陈有谅势力最大,范遥见元朝节节败退,中原各路义军已经成了气候,也不在费心,不过几个月时间,明教高层诸位主事纷纷不见踪影。 群雄暗中怀疑朱元璋施展了什么诡计,纷纷退出义军,并嘱咐门下,万不可投靠朱元璋,不可管朝廷是非,但是那时朱元璋已经势大,手下有名士刘基、章溢、叶琛、宋濂、冯国用、冯胜等人,良将有徐达、常遇春等,江湖人的撤离使他的命令更能够彻底遵行,一时间战火纷飞,元朝兵马大将军汝阳王数次战败,已经被革除王职。 张无忌失踪十年后,元朝已经是残壁断瓦,一推就倒,诸路义军将蒙人围缩逼近,困在大都附近几城,攻不出去,退也退不出去,其时汝阳王府突现一郡主,智计百出,挽回不少颓势,后见大势不可挡,忽乔装混入朱元璋身边,委身生一子朱模,在此女鼓动下,朱元璋打开关口,放蒙古人的皇帝带着玉玺和百年掠夺于民间的金银归还故乡,分居成蒙古数个部落。 其后朱元璋发起平定之战,先后平定了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陈友定等人后登基为帝,因军中大都是明教中人,官员也身属明教,所以国号为明,朱元璋登基几年之后,下令严禁明教,将教中曾立大功的兄弟尽加杀戮,常遇春因病早死,徐达终于不免于难,而明教残余的下层势力为了隐藏将明字一拆为二,号称日月神教。 而最奇怪的是朱元璋称帝后册封皇后诸子,和文武百官时,其中一来歷不明之赵姓女子得封贵妃,其子封沈简王,朱元璋一生中只封了一位皇后,两个贵妃,成穆孙贵妃,陈州人来歷记载都很明确,而赵贵妃却无人知道其来歷,这个神秘的女子于朱元璋亡故时秘密殉葬,详情不知。 正文完结,敬请等待免费的番外 殷离——番外 ... 她叫殷离,是江湖中大名鼎鼎天鹰教的孙小姐,有一个威风凛凛的爷爷,一个不讲理的父亲,一个温柔的母亲,一个失踪多年的姑姑,还有两个以欺压她为乐的哥哥,一个明明是妾室却比母亲那个名媒正娶的妻子还要有威信的二娘,还有爹的十几个姬人通房,这就是她的家。 家这个词应该是温暖的,是可以依靠的,可是她的家中都是冰冷和黑暗,而母亲却是她唯一的温暖,她在两个哥哥的欺负中成长,而母亲却在二娘、三娘她们的算计中苦苦求存,毕竟母亲没有儿子,却是正室,这就足以让母亲成为她们的眼中钉,即使母亲在温柔、体贴、善良,对她们在好也不成。 其实母亲本来也不是这样的,以前她也是江湖中大有名头的人物,一手千蛛万毒手,中者力蓖,江湖中少有敌手,只是母亲她心地善良,不以它为恶,只用来自保,才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可是这千蛛万毒手虽然威力无双,可是也有它的缺点,凡是练了这千蛛万毒手,只要练到二十只花蛛以上,身体内毒质积得多了,容貌便会起始变形,待得千蛛练成,更会其丑无比。 母亲她本已练到将近两百多只,就是江湖中一流高手也防不了她这指上的巨毒,偏生前生冤孽,遇上了殷野王,那个她连一声爹都不愿意喊的人,母亲与他相识后,一起行走江湖,两人渐生情意,母亲怕自己功夫越深,容貌越丑,他不喜欢,生生将毕身的毒功散了,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庸女子。 当时他也感动于母亲对他的情意,也曾海誓山盟对母亲好,更是用八抬大轿将母亲抬进他殷家的大门,开始几年他对母亲确实不错,可是母亲散功毕竟伤了身子,比平常人更虚弱,更别说给他生二育女,一年两年,在深的感情,在新鲜的感觉都消退了,剩下的只有厌倦和不耐烦。 第206页 直到他又一次用青妮小轿抬进了那个以后会被她称唿为二娘的人物,母亲深爱着他,爱的体贴,爱的包容,爱的没有可自我,所以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看着那个女人温柔婉约,看着那个女人给她的丈夫生下第一个儿子,第二个儿子,这期间那个应该算是她父亲的人物又一次次将新人抬进家里。 府中人一多,也混乱起来,二娘有了儿子做依靠,在也没有以前的温柔婉约,除了面对父亲和她儿子以外,剩下的只剩下尖酸刻薄,设计、陷害他父亲的每一个女人,而母亲是她最主要的目标,听母亲说早几年府中还有一个姑姑护着她,而父亲却常常行走江湖,府中之事大多不管不问,家中僕人大都是爷爷收服的黑道中人,最会踩高捧低。 直到后来姑姑  失踪,父亲他算是个合格的兄长,为了这个妹妹几年不着家,处处打探,而家中二娘仗着生了二子,又有那些黑道中出身僕人的支持,将母亲做为正室的权力,尊严都给架空了,又没有姑姑的保护,她容貌虽然好看,但是受了二娘和两个哥哥的欺侮□,竟无半点还手的本事,母亲有她的骄傲,这些都是她所不屑争取的,她所求的只是父亲的那颗心。 这点随着她长的越来越大,她越是明白的,爷爷常年待在天鹰教总坛,相见之时无多,每次见她总是以考教武功为重,按他的话讲,他殷天正的武功不能失传,虽然也疼她,但也疼两个孙子,难得之处就是爷爷将她和两个哥哥一视同人吧!在武功上对他们要求的都是那么严厉。 她以为学好武功,只要超过两个哥哥就会得到爷爷疼爱,有了爷爷的疼爱,二娘她们就不会依仗着生了儿子,又有父亲的宠爱处处欺负娘了,所以她付出了比两个哥哥几倍的精力苦练武功,果然进益比哥哥们快很多,爷爷也经常夸奖她。 可是这夸奖只会让两个哥哥更过分的欺负母亲,他们打不过她,就将所有的气发泄到手无缚鸡之力,身体比平常人更柔弱的母亲身上,直到她永远记得的那一天,她看到母亲被二娘带着两个儿子一耳光打倒在地上,那个女人用脚踩着母亲的手走过,而母亲却没有办法反抗,过往的僕人都装做没有看到。 什么原因,谁有理,谁没有理都不重要了,长久的欺压,长久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从没有那天那么冷静,她没有过去扶起母亲,因为她知道母亲想要在女儿面前保有那一份尊严,她冷静的拿起爷爷奖赏给她的匕首,一下一下的磨起来。 从上午磨到下午,她巧妙的自丫鬟口中问出父亲不在府中,冷笑着将匕首揣出袖子中,在黑夜中推开二娘的房门,打晕了给她上夜的丫头,在她惊醒坐起那一刻,将匕首狠狠的刺进她的身体内,一刀两刀......i带着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怨恨,刺个不停。 直到满地的鲜血沾满她的衣裙,直到那个以欺负、陷害母亲,打骂她为乐的女人抽搐着腿脚断了气她才清醒过来,从没有过的惧怕袭击着她,让她不加思索的跑向母亲那里,寻求母亲的安慰,母亲看着全身都是血的她,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后,没有责打,只有心疼。 这时母亲果断的捨弃了那份早就没有希望的感情,趁着晚上还没有人发觉的时刻将惊惧的她换洗干净,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带着她逃出府中,府中僕人都不简单,没过多久就发现了,母亲的体质又不好,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到了第二天就在城外的树林中被那个她称唿父亲的人追上了。 在树林中母亲跪地苦苦哀求那个深爱的男人扰了他女儿这一命,那个男人为了给儿子的母亲出气执意不允,定要亲手杀了她出气,她那时不过十来岁,看到那个不常见的父亲欲杀了她,吓的只能躲到母亲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母亲彻底绝望后,哀求着用她的命换那个女人那一命,殷野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脸上都是冷怒,将母亲辱骂了一顿,仍要杀了她给他的小妾报仇,母亲用柔弱却又坚强的身子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父亲的辱骂,那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只知道当母亲抹脖子自尽后,断气的那一刻,紧紧抓着她的手,眼中都是寂寥,连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当她抱着母亲痛哭时,那个当年因为爱将母亲抬进他家大门的父亲却毫不动容,冰冷的举刀要杀了她,母亲被她连累死了,那唯一的温暖也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杀就杀吧!这一次她不反抗,也许在地下还能跟母亲同路,她一定会跟母亲说声对不起。 就在父亲那一掌落下时,几朵金花袭来,那个日后让她又是感激,又是敬爱,却无法憎恨的人救了她,将她在父亲的屠刀下带走,跟在金花婆婆身边,不是徒弟、不是女儿、也不是孙女,严格算起来,可以说是婢女和她亲生女儿的替身吧! 可是当时的她不知道,只觉得婆婆对她挺好的,有时教她几手功夫,有时在她面前唱起几首波丝小调,什么富贵哪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 什么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 或是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 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最常哼唱的就是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那两句,词调不是中原的词调,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苍老和嘶哑,她知道其中怪处,可是婆婆对她那么好,她一个累死母亲的罪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既然婆婆不说,她就装做不知道。 第207页 虽然在灵蛇岛上的日子寂寥无趣,每日除了服侍婆婆,练练武功,也不知道该在干什么,那时她的心一片空白,只是每晚都无法安睡,母亲死时那双绝望,寂寥,空落的眼睛总浮现在眼前,让她明白是她亲手打破了母亲对父亲的幻想,打破了最后的希望,让她在也生无可恋,年幼的遭遇让她以为这一生她都不可能在像母亲那样嫁人生子,以为她会老死在灵蛇岛中。 可 惜上苍怎么可能尽如人意,金花婆婆的復仇之旅让她遇上了那个前世的冤孽,她只知道他叫张无忌,知道他是武当张五侠的儿子,他受了毒伤,婆婆要带他回灵蛇岛疗伤,可是他却不肯,这时候峨眉灭绝那个老贼尼仗着兵器好,胜了婆婆几招,婆婆最是骄傲不服输,当时气的要走,我拉着他让他跟着走,可是他那么倔强,怎么都不肯,不但恶狠狠的盯着我,还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这一次出岛婆婆的仇没有报,被那个武当殷六侠给救走了,比武又输给了峨眉的老尼姑,婆婆也很不开心,我日日在服侍完婆婆之后,抚摸着张无忌留下的齿痕,不知道怎地,张无忌那张苍白的少年俊美面孔就在脑海中印的越来越深,一年又一年,让在岛上寂寞生活的她越来越想他,好想见他一面,一面就好。 ——————————————————未完待续———————————————————— 宋青书——番外一 ... 他叫宋青书,是大名鼎鼎的武林六大派之一武当派掌门——宋远桥宋大侠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听说是因为母亲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所以他从没有别的兄弟姐们,这点他挺遗憾的,在别人眼中他是幸运的,有一个武林人人敬仰的老神仙做太师父。 有一个人人称赞的君子做父亲,还有一个非常疼爱他的母亲,有六个疼他如同亲子的师叔,刚懂事就有武林人人垂涎的武功秘籍可以学,太师父、父亲、几位师叔都很疼爱他,连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师叔都很稳重的照料他,这样的家世很完美了吧!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可是他的童年生活并不幸福,可以说是一场噩梦,只因为以上那些亲人们虽然疼爱他,但是在教导他时更严厉,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三岁在做什么,却记得他三岁时要跟在那些七八岁的孩子后面蹲马步,只要坚持的时间短了就没有饭吃。 蹲完马步就要开始练拳,下午还要跟着才十岁就练出一手好字的小师叔学文,那时他小,不懂事,以为整天笑呵呵的太师父很喜欢他,遇事一定会向着他的,所以他任性,顽皮,不肯听话,谁知道当天的晚饭就没有了,太师父见都见不到,父亲笑呵呵的面孔没有里,异常严肃的看着他,疼爱他的母亲,挺着胖乎乎的身子,被父亲严肃的目光一看,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用歉疚的目光看着他,无奈他只能妥协,认真听话摇摇晃晃的去扎马步。 他以为到了小师叔这里,一小师叔对他的疼爱,一定会好好包容他,让他玩耍休息吧!没有想到小师叔比父亲更严厉,字没写完要挨戒尺,不认识就背到认识,握不稳笔就在手腕套上沉重的铁手镯,名曰锻鍊手腕的力气,在椅子上坐不住,那就站着,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当时他实在很想说他才三岁啊!三岁。 想反抗这种不人道的生活,在一日面见太师父时将父亲和小师叔的恶行告诉了太师父,他以为以太师父对他的疼爱,一定会责罚父亲和小师叔吧!没有想到太师父只是笑呵呵的将他往地上一放,将他交给偷笑的二师叔,那天后他又多了门功课,打坐练功、据说是要磨练他好动的性子,从那次后他才明白,太师父疼爱他是疼他,可是他更爱他的徒弟们,在武当永远不要得罪他的几个弟子们。 从此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无从反抗施加在他身上的种种。其实这样的日子虽然很累,但是却也很快乐,武当山的气氛不像是一个门派,更像是兄弟多的一家人,人人和睦相处,这样的气氛一直到太师父过大寿那一年,身材高大健硕,一向疼他,爱将他放到脖子上的三师叔 面色惨澹,四肢瘫软着被五师叔背回来后就改变了。 太师父、父亲、师叔们不在说笑打闹,人人面带愁容,他那时很害怕,偷偷躲在屏风后看三师叔,那时五师叔已经下山去查探,三师叔已经醒了来,可是全身除了脖子,别处都不能动弹,那一日三师叔惨白着脸转头看到他后,原本冰冷的脸却努力沖他一笑,也不知道怎么的,即使挨打受罚也不曾哭的他看着三师叔的笑容却跑出三师叔的屋子哭了起来,忍都忍不住。 从那以后五师叔就再没有回来,大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太师父开始常年闭关,除了父亲坐镇武当外,二师叔、四师叔就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查找五师叔和龙门镖局的事情,而年轻的六师叔就在自己院子中练武功,闲暇时分就看着订婚信物发呆,而才十几岁的七师叔却沉默了,日復一日的刻苦练武,要么就去亲手照顾瘫痪的三师叔,让三师叔的弟子们用软椅抬着三师叔在武当山四处熘达,陪三师叔解闷。 这样沉闷的武当山他不喜欢,所以他变的比以往更调皮,每日将武当山闹的鸡飞狗跳,面对父亲的教诲却是屡教不改,在多的惩罚也认了,不就是负重蹲马步、抄书、砍柴、挑水等苦力活吗?他都被罚习惯了,只要他被罚的重了后太师父就会笑咪咪的出了他常年闭关的院子看看,而三师叔也会因为他调皮的样子而爽快一笑。 第208页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闹还是为了让太师父和三师叔开心才闹的,直到十年后,失踪的五师叔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很漂亮的师婶,五师叔回来后,太师父也不闭关了,三师叔也不沉闷了,整个武当山都是一片欢笑,除了五师婶,听说是因为五师叔的儿子闹的,他被人夺走了。 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弟弟他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反正也不讨厌就是了,可是喜欢也说不上,毕竟五师叔失踪时他还小,只有那么一点模煳的印象,记忆中那个五师叔总是念书给他听,别的印象却没有了。对那个漂亮的五师婶他不喜欢,因为她总躲闪着三师叔,那时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只以为是五师婶也同一些人一样,嫌弃三师叔瘫痪,所以才处处躲着。 原本以为五师叔回来了,武当就能恢復以往的欢笑,可是却没有意料到那竟然是一场大风暴,它甚至将五师叔夫妇的性命都夺走了,那一日是太师父的大寿,那些人借着给太师父过寿的名义来到武当,显漏着种种丑恶的嘴脸,从那以后他再也看不起所谓六大派的名头,武林、江湖连少林也不例外。 面对外来势力的逼迫,武当不惧,毕竟武当的七截阵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还有  武功通玄的太师父在呢,武当吃不了亏,可是谁也没有预料到,变化竟然出在五师婶身上,她竟然就是那个暗算三师叔,夺取屠龙刀的人,也是她的暗器使的三师叔在虚弱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被神秘人捏断四肢关节,瘫痪在床。 五师叔在愧疚之下,一气自尽,五师婶那么漂亮、精明厉害的女子竟然也殉夫自尽了,不管她是对是错,她对五师叔的情却是真的,那一日唯一的收穫就是把半死不活的张无忌救了回来,虽然从那以后太师父、父亲、几位师叔就把精力耗在张无忌的身上,与平时关注着他时不同。 他没有去妒忌或者是找那个可怜孩子的麻烦,毕竟张无忌失去了父母,自己也日日承受寒毒的折磨,他也没有时间去,因为从那一日五师叔愧疚的在大堂上自尽后,三师叔忽然苍老了许多,以往那个健硕利落的汉子不见了,即使十年的瘫痪也不曾失去精神的三师叔却憔悴、消瘦的只剩下骨头,他知道三师叔心中难过,他也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疼爱的五弟会因他而死。 人已经死了,许多事情无法开解,也不从开解,他只能嬉笑着陪伴在三师叔身边,没日推他出去散散心,即使以后三师叔对张无忌比对他好,他也不曾妒忌,只是不喜欢他罢了,因为自他来了后,太师父和父亲、师叔们就不曾开心过,不得不说都是因为他。 即使在难过,日子依然会过去,而张无忌那小子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愁的太师父无奈只好捨弃了那张老脸,亲自带着他下山,去少林求九阳真经,我不想见那个臭小子所以没有去接太师父,没想到太师父回来后,没有带那臭小子,反而带着一对父女回来,当时大家都没有想到,那对父女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惊喜,更没有想到以后会跟他们有那么深的牵绊,尤其是小师叔。 就在那一日,那个叫周芷若的小姑娘宣布了三师叔的伤能医好,连武功都不会有损,那天从上到下,大家可是把她给夸了个遍,我不服气,天底下哪有那么完美的人,与是借着送饭的功夫,我去看了看,听说她是个船家女,谁知道到跟前可一点都看不出来。 脸上没有一点风吹日晒的痕迹,皮肤比二叔家的妹妹还要好,长的眉清目秀,双目极有神采,气质如同兰芷,难怪会取这么一个名字,她说话时目光平和透着亲切,神情好象比真实年龄大不少,一行一动,皆是静雅守礼,无半点错处,没有一份贫家出身的尴尬自卑。 这样的女孩他第一次见到,武当派除了二叔家的女孩,都是男孩子,紫盈那丫头是与他一起长到大的,看着也习惯了,冷不丁见到这么一个女孩子, 被她晶莹的目光一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惊慌了起来,匆忙的跑走,丢脸死了。 他本来是不想在见那个丫头了,就算她医好了三师叔也不要在去见她,谁知道她在哪里抱了一只小猴子来,小小的全身雪白,可爱极了,全武当都传遍了,到处都是说那小傢伙怎么样,怎么样的,弄的他也心痒痒,几番矛盾挣扎,还是忍不住过去了。 本来打算好每次等她午睡了在过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哪次她都及时醒过来,还暗语埋怨他吵醒她了,一来二去的将她的脾气终于给磨的爆发了,那天她没有了以往的平和与从容,脾气一爆发就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可是面对这样的她我感觉更加真实,也不在觉得她难相处,一来二去的就熟悉起来,连那只小猴子的名字都有他的参与。 日子过的很快,没有多久三师叔果然又可以自己站起来了,虽然以后还要经过一段刻苦的练习才能完全恢復,不过这已经够让人惊喜的了,没多久一个叫常遇春的又来给太师父送信说蝶谷医仙答应医治张无忌那臭小子。一时间武当在没有了烦忧,快乐又回到了武当。 更不可思议的是小师叔竟然不理会什么无才便是德等等古语教导,专门给周芷若开了小灶,教导她一应文笔,我以为小师叔是为了报答她,却不曾注意到小师叔每次看到周芷若眼睛都很亮,所有的注意力都关注到她的身上,以至于他失去了许多可以打趣他们俩的机会,后来反而因为他总娶不到老婆,又被峨眉的一裙女弟子纠缠而被大家取笑。 第209页 可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想到呢,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以后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事后常常想,若是像现在这样无忧无愁的也挺好,当然前提是仍然能够遇到她,他的离儿,事情要从芷若去峨眉的五年后,那场远赴西域崑崙的征战说起。 他没有想到那一次相遇,原本毫不在意的一个被峨眉擒拿的丑姑娘会让他永远牵挂在心上,她丑时,漂亮时的样子都让她无法淡忘,而她接受他之前记挂在心上那个人,那个在她婚礼上弃她而去,让的她伤心,导致她磨蹭着不敢成亲的臭小子更让他永远无法原谅————原谅这个想娶老婆,老婆不肯嫁,身边又随时跟着一群考验他定力的峨眉漂亮女弟子的男人吧! ————————————————宋青书——殷离再遇番外——————————————— 宋青书没有想到他来到关外,没有找到他的七师叔与周芷若,却遇到了那个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刻骨铭心,无法淡忘的情感,欲得不到、欲罢不能,让他这个生命一直一帆风顺,少有挫折的人又是痛又是疼,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与缠绵。 宋青书到达莫声谷失踪的小镇后,知道小镇里面已经没有线索,就按照父亲他们留下的查谈线索,向相反的方向查去,这一查就查到关内,沿途中总见到丐帮的人行动鬼祟,而且也有几路人马暗查丐帮之事,他看的奇怪,就在暗中跟着查探了一番,才知道丐帮里面分别押送了重要的几个人进中原,送往丐帮总舵。 而他跟踪的这一路,正押送了一个,他心中好奇,不知道什么样十恶不赦的人物让一向正派的丐帮都要神神秘秘的,当晚他换了身衣服,进了丐帮押送人员暂时安歇的旧大宅子,进了宅子才发现这个外表破旧的宅子,里面一点都不破也不旧,相反还有些富丽堂皇的,沿途假山流水,走廊点着几盏气死风灯,照的四处金灿灿的。 看到这里他明白了,这里根本就是丐帮的一处分舵,都是丐帮弟子遍天下,不但不穷,还比六大派富裕,看这里华丽的情景,是假不了了,看着是叫花子,要饭的,真正过的可不差,这是他闻到院子里的酒肉味,心里嘀咕的,宋青书心中不痛快,动作却不怠慢,全力秉住唿吸,向灯火最亮的大厅内飞身闪去。 也许这个押送的并非什么主要人员,宅子内的看守并不怎么紧,大厅里甚至还传出阵阵喧闹声,宋青书轻松跃过假山,脚不沾尘的落在房顶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细一看,原来他竟然只用双脚脚尖立在房顶的瓦片上,身体轻盈盈的随风微摆,难怪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宋青书仿佛也挺满意自己的表现,微微一笑,轻轻向大厅处跃去,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已经落到大厅顶上的一个角落,宋青书估计这里灯火照不到,又阴暗,让人难以发觉,这才轻轻揭开瓦片,就着昏暗灯光向灯火喧闹处望去,运功双耳,细细打听。 只见厅里也豪华不减,坐椅家具具是精品,地铺红毯,杯盘瓷器具有来头,厅中正中央摆放着一章八仙桌,桌旁围坐着五个人,虽然披头散髮,衣衫也有补丁,却不油垢脏乱,宋青书想起二师叔曾经提起过丐帮分为两派,一着补丁油垢破衣,以艰苦乞讨度日,为污衣派,另一派衣衫干净,容装尚算整齐,以贩卖消息,做些买卖生存,比较富裕,是为净衣派,两派不和之使悠久,想来这几人正是净衣派的人吧! 宋青书见那五人都是三四十岁,除了其中三十来岁那个看起来精明强干,武功也不弱的样子,其余都不组为虑,听他们吃喝的热闹说笑的热闹也不在意,又向四处查看,却见一旁椅子上用铁链将一个姑娘捆在椅子上,铁镣锁双脚,铁枷锁住双手,头髮乱如杂草,一身黑衣,容貌丑陋不堪,又是浮肿凹凸不平,又是脱皮的厉害,只有双目又圆又亮,散发着无穷怒火,正怒瞪着吃喝的五人。 看的宋青书忙转移开视线,实在太丑了,可是转移视线后,心里却总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个丑姑娘似曾相识,那双散发着怒气的眼睛很熟悉,就在这时吃喝的那几人中,一个四十多岁,留着鬍鬚,吃喝的甚是狼狈的黄脸丐帮之人带着笑意说道:「陈长老,那丑八怪在瞪咱们呢,你看那眼中的火,都快把咱们杀了。」 「呵呵!你看她身上那些傢伙,就是个汉子都挣不开,更别说她一个小姑娘,武功还不匝地,除了那根手指毒了点,让她瞪去吧!估计是两天没吃东西饿的,等什么时候饿的老实了在给她吃点东西。」那个被称为陈长老的正是那个精明外漏,三十来岁的丐帮弟子,宋青书没有想到这个人年纪轻轻,竟然是丐帮长老,看来此人不简单,听他说话的语气,宋青书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一阵反感厌恶,总觉得听了此人说话心中就忽然火大起来。 另一个美滋滋喝完中杯里的酒,眼睛带着醉意的看了被锁的姑娘一眼,忙厌恶的移开视线,恨恨的说道:「咱们也够倒霉的,明明有个漂亮的,偏偏要咱们押送这个丑的,这一路看的咱饭都吃不下去了,咱丐帮那么多兄弟,也有那丑的,却没有一个丑的能让咱们丑的吃不下饭去。」 「好啦!丑是丑了些,看她站起来时候的样子,身材到挺好看的,要是看着脸吃不下去就看看身材吧!」那个陈长老眉毛一挑,微带不屑的说道,眼中都是嘲讽。宋青书听的一怒,丐帮的长老、弟子们怎么是这德性,身为正派说话如此轻浮,就算这姑娘十恶不赦,也不该如此恶语伤人,想到这里不由更同情那被全身捆锁住的丑姑娘一分,忍不住又看了那丑姑娘一眼,只见那丑姑娘眼中又气又怒,眼中闪过重重杀机,狠狠瞪着陈长老。 第210页 这时最年长的那个丐帮弟子眉头一皱,放下酒杯、筷子,对陈长老一拱手,严肃的说道:「陈长老,你是咱们帮里少见的机灵人,才被帮主破格提拔重用,奉为长老,刘副舵主你身为副舵主,在咱们丐帮时间也不短了,又三十来年了吧!两位在丐帮都是个人物,江湖中也没人敢小咱们,两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丐帮,咱们丐帮是正道门派,就算那小姑娘确实有恶迹,自有执法堂除恶,怎可言辞这般轻浮,更何况如今只查出她跟在谢逊恶贼身边,她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恶事?咱们的消息还没有收集上来,也不好给她定罪,也不知道帮主为何一定要把人送到总舵去?」 「哈哈!王舵主,兄弟酒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咱们丐帮的规矩怎么会忘记呢,来来,喝酒、吃菜。」那个刘副舵主眼神与陈长老一碰,眼中闪过不屑于不耐,又恢復成豪爽的样子,端起酒敬了那个老乞丐王舵主一杯,算是认错,见王舵主也端了酒杯,这才一口喝下。 宋青书见那老者的样子,点点头,这才是丐帮弟子的样子,那两个人却不像正派人,这时下面忽然咕噜一声轻响,宋青书挑眉望去,那丑姑娘满脸愤怒,又微带尴尬的端坐着,仍然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他仔细看了看,才明白那丑姑娘不但被饿着、锁住、捆绑,竟然还被制住了穴道,明白过来后,心里不由一阵愤怒。 那几个吃喝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知道那姑娘是饿了,那王舵主看的不忍心,商量着说道:「陈长老,你看那丫头不但被制住了穴道,还给铁链锁了手脚,给她吃点东西,是坏不了事,逃不掉的。」 「王舵主你太心软了,你可知道这妖女学了一手毒指功夫,当日去捉拿几人时,兄弟们没有防备,被她点倒了好几个,好在她功夫没到家,兄弟们虽然中毒,却没有丢了性命,对她怎么能不防备着,饿她几顿算是轻的,瞪什么瞪,在瞪就把你那根毒指头斩下来。」陈长老眼中闪过不耐烦,却温声解释了几句,又冷冷的看了丑姑娘一眼,怒斥出声。 那丑姑娘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倔强的瞪过去,大有你杀了我,你不杀我就不是人的意思,那王舵主不好在说什么,灿灿的端着酒杯,同情的看了那姑娘一眼,欲言又止。而宋青书看着那丑姑娘愤怒又固执倔强的眼睛,总觉得哪里见过她,等听到陈长老那句把你那根毒指头斩下来的话,心中一动,勐然想起崑崙山中那个丑姑娘也曾经这样瞪着他过。 再看那双眼睛,于那双眼睛一对,正好融合在一起,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是那个在崑崙见过的蛛儿姑娘,难怪看着眼熟,只是半年没见,她怎么变的更丑了?让他刚刚没有认出来,她不是金花婆婆的侍女吗?怎么会在谢逊身边?还让丐帮的人抓了,还这般虐待她。 一想到这个比他聪明的姑娘竟然被如此对待,宋青书就觉得看不下去了,想到这姑娘并无恶事,连灭绝师太都不杀她,怎么丐帮反到抓了她不放,金花婆婆也不来救她,不由心中更是不平,等他听到下面又说起话来时才发觉他竟然在想怎么在丐帮手里把她救走。 想到救人,宋青书不由想到在崑崙山与周芷若相遇时,周芷若送给他的一瓶叫做悲酥清风的小玩意,让他护身用的,只要轻轻打开瓶口,释放出里面的气味,就能迷的周围不管人、兽都软弱无力,会武功的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更厉害,他用了几次,百试百灵,他能在光明顶返回武当的途中摆脱鞑子的追踪,可是全靠这宝贝的帮助,看来今天又要用到它了。 想到这里宋青书一阵坏笑,轻轻自怀中掏出两个蓝红小瓶,自己先打开其中蓝色的一个,皱着眉头闻了那刺鼻的气味,这才将它放入怀中,又小心的打开红瓶的,用瓶口对着大厅,运功将无色无味的气体送入厅中,过了片刻听到五声扑通摔倒的声音,才将小瓶子放入怀中,小心放好。 撕了块衣角,蒙上脸,轻笑着自屋顶飘落到院子内,大大方方的走进厅中,在五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下走到八仙桌旁,蹲下身子,讥讽轻笑几声,重重的拍打了那个陈长老的脸几下,任那陈长老牙齿掉落也不动容。 又端起酒菜挨排扣在几人脸上,当然那个王舵主例外,又泄愤似的给了那四人几脚,那个陈长老与刘副舵主重点照顾,打的两人闷哼出声,这几人也不唿喊救命,因为他们知道今日为了隐藏押送之人在这里暗舵的消息,此处并没有安排防卫的人手,喊了也没用,这才默默忍受,只是眼中的恨火快要把宋青书烧焦了。 宋青书毫不在意,打痛快了后,才自陈长老怀中掏出钥匙,过去给殷离一一解开铁链、铁镣、铁枷锁,又要检查殷离被封的穴道,好给她解开,谁知道在殷离身上摸索了几下,仍然找不到破解的手法,待要在查,却被殷离怒瞪了一眼,不由灿灿的住了手。 想去逼问那几人,又想到丐帮毕竟是名门正派,却不好太过了,如果几人不说,时间久了在被查到他的身份,那可是给武当惹麻烦了,想到此处,走过去用普通手法将五人穴道封住,时间到了自然解开,这才给他们闻了悲酥清风的解药,回身赶紧带着殷离退走。 也不回客栈,直接奔下一个村镇而去,黑夜中几次改换方向,遮掩行藏,宋青书一路上带着殷离,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不好意思,一直沉默不语,等到了天明时分,这才进了一家大院,留下银两,取了两套女子的披风、衣衫,与遮挡风沙与面容的纱织纬帽,用披风粗粗将殷离的容貌与黑衣包裹住,这才找了家客栈投宿,此时这里距离救人的小镇已经七十多里地了。 第211页 而在说被宋青书迷倒狠揍的那几位,那陈长老正是成昆的徒弟陈友谅,其他四位分别是这个的正副舵主,另两个却是陈友谅安排入丐帮的心腹,陈友谅确实没有想到,前阵子他刚把莫声谷迷到,今日却被宋青书还了回来,还另外加了拳脚做消夜。 也许是因为原着中宋青书被陈友谅要挟、陷害等做下种种错事,如果没有陈友谅宋青书的武功绝对杀不了莫声谷,也没有胆子杀他,而有了陈友谅的横插一手,才害的宋青书情绪错乱不平犯下杀叔大错,进入万劫不復的境地。 也许正是这种以前因果牵拌,宋青书一看到陈友谅就怒火难耐,忍不住大打出手,狠揍一顿,即使这样宋青书仍然觉得心里不平,只觉得看此人哪哪都不顺眼,只想下次见了在狠狠来一顿,而殷离也是受此人虐待多日,将他恨之入骨。 这才有了日后,武当察觉朱元璋之可疑处,由熟读兵法,擅长排兵布阵,精通天文地理,又继承武穆遗书的宋青书乔装易容,混入朱元璋身边,一为爱妻出气,二为看陈友谅不顺眼这两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处处针对着陈友谅,让自张无忌失踪,明教略显颓式,本来施展诸般手段、计策,收服不少地方、人口、将士的陈友谅节节败褪,最后饮恨而逝的后果,若是陈友谅知道其中因果,不知道该生何中感想了。 宋青书——番外三 宋青书坏笑着解开殷离的穴道,在看那张丑陋的面孔也不觉得碍眼了,反而阴阳怪气的说道:「丑丫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老被人抓住啊!上次是峨眉,这次是丐帮,下次不会是我们武当吧!回去我可要告诉师叔、师兄们,碰到你要绕着走。 「谁用你救了,伪君子,在灭绝老尼姑跟前那么会装,现在怎么不装了?你抓我干什么?」殷离气唿唿的解开披风,扔到一边,听到宋青书的话,气上心头,不由狠狠推开在眼前站着的宋青书,摘下纱织纬帽,怒瞪着宋青书说道。 宋青书被推的琅呛退了几步,听到殷离的怒问后,装模做样的揉了揉胸口,仿佛很难过似的说道:「喂!你讲不讲理,我好心把你救出来,还给你出气打了那几人一顿,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诬赖我抓你,我是点你穴道还是捆你锁你了,怎么这么不讲理。」 「你是名门正派的大侠,会救我这个邪魔歪道的妖女,真好笑,你不说我还给忘记了,你可是武当的少掌门,竟然偷袭丐帮的那些混蛋,还拳打脚踢,真不知道此事传出江湖的话,你要如何收场,即使是武当也不好担待吧!说不定还会闹的武当、丐帮大闹一场。」殷离手指点着宋青书说个不停,宋青书被她每点一下就退后一步,等退到墙边时已经退无可退,只好停住,而殷离这才察觉两人离的太近,不由脸上一红,止住脚步。 宋青书的面色尴尬,听到殷离的话后不由面容一垮,目带沮丧的说道:「喂!你不是吧!这么狠,我可是好心救你才得罪丐帮的,你不说你自己做错事情被丐帮抓,反而想恩将仇报,救你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没有旁人知道了,你的意思不会是我猜的那样吧!」 宋青书说着说着,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颜色,学殷离般一步一步逼近过去,殷离咽了咽口水,原本她的伤已经快好了,却在此时被陈友谅抓了,以后都没有好好调养,虽然没有受折磨,可是也没有善待她,导致如今她的伤不但没有好,反而又严重了,她是在光明顶看过宋青书的身手,领教过他的聪明才智,自知不是对手,此时见他越说面色越难看,不由有些害怕心寒。 「我做了什么错事,我跟无忌哥哥自海外回来,谁也没有得罪,却好好的就被丐帮的人抓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没说要说出去,这要看你如何待我了,要是对我不好,这嘴巴我可管不住,喂!伪君子,你是武当弟子,可知道无忌哥哥在哪吗?我有急事要找他。」殷离心中虽然害怕,但是嘴却硬的很,先是大声带着怒气辩解,又巧言矫捷相挟,说到最后她又想起眼前的难处,低声询问。 宋青书与殷离面对着面,目光自然绕过她丑陋的面容,落在她的眼睛上,见殷离的眼神由愤怒、狡猾到提起张无忌时的柔和期盼,心中不知怎的一堵,他在光明顶上时开始并没有与峨眉一路,自然不知道她曾经对莫声谷问过张无忌的消息,在心情激盪下,说出了她自己对张无忌的心意,但是却知道她曾经与张无忌一起被灭绝抓获,两人曾经共患难过。 此时看到这个丑丫头眼中丝毫没有他这个武林俊材,只顾着问那个看到漂亮女子就不知所谓的张师弟,心中不由生起一团火气,语气喜怒难辩的说道:「第一,我不姓喂,在下姓宋名青书,你可以喊我宋公子、宋少侠,当然喊我青书也无不可,第二你的无忌哥哥带着他的鞑子小郡主不知道在哪呢,你以为本少侠那么闲,没事晚上去丐帮分舵逛着玩啊!还不是收到七师叔他们寻找你的途中却失踪了的消息才过来的,找了几日,只打听到你的无忌哥哥带着那个小郡主锦衣华服的到处逛,人家可没有为你担心。」 「不会的,阿牛哥!啊不是,是无忌哥哥他那么好,他怎么会只顾着赵姑娘,却不管谢老前辈失踪的事情呢,还有莫七侠的武功那么好,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就凭丐帮那些庸手,你骗我,你说的话我才不要相信的,哼!伪君子就是伪君子,这会你怎么不去讨好灭绝老贼尼了,」殷离摇摇头,不相信宋青书说的话,她到底久伤未痊癒,此刻心情激盪之下,全身气血翻腾,四肢无力,身体不由软了下去。 第212页 宋青书看殷离差点跌倒,忙扶住她,见她面色惨白,四肢虚软,只以为是被他的话伤到了,不由心中内疚,忙抱起她放到床上,面带尴尬又羞愧的说道:「好啦!你别难过了,我是有地方说假话了,你的无忌哥哥,我的张师弟确实是跟鞑子郡主在一起,不过没有顾着玩,而是两人正在四处查找你跟谢老前辈的下落呢。」 「我没有难过,阿牛哥心肠那么好,绝对不会弃他义父而不顾的,我相信他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我刚才只是内伤復发罢了,喂!对了你刚才说莫七侠失踪是怎么回事?我被囚时不曾听说莫七侠出事。」殷离被宋青书抱起,放到床上,不由脸色一红,听到宋青书的解释后,心气才平和,看到他羞愧自责的样子,不由柔声解释道。 宋青书看到殷离柔和精亮的目光,心中这才松快下来,听到殷离的担心,面容一松,得意的说道:「你放心好啦!我七师叔一身武功,比我可强多了,绝对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担心他身边还带着芷若,也许会缚了手脚,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丐帮的人伤的吗?给我看看。」说完伸手拉过殷离的脉搏,仔细把了下脉,凡是精修内力,武功之人,对医治内伤还是有些办法的。 「不是,跟丐帮的无关,我被擒时内伤没有完全好,动不了武,要不然凭那些土鸡瓦狗是抓不住我的,是婆婆她要杀我,好了不说这些了,怎么莫七侠是跟周姐姐一起失踪的吗?周姐姐与莫七侠武功都那么好怎么会出事呢?我的伤若不是周姐姐搭救,也早就死了。」殷离低声自语道,仿佛又回到了在船上漂流的时候。 宋青书敲了一下殷离的头,举止竟然自然又亲近,殷离呆呆的捂着头,到是没有反感,宋青书看着殷离这个模样,心中竟然不觉有些心疼,语气少了些调笑,多了些关怀的说道:「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拖的时间有些久了,伤了脏腑,要好好调养一番,你也不要为谢前辈担心了,如今我父亲与几个师叔也在帮忙寻找,张师弟跟那个鞑子郡主也在四处奔波,你如今最主要是把身体养好,其他自有别人操心呢。」 殷离见到宋青书关心的眼神,到嘴边的硬气话也收了回去,看着宋青书盯紧,不许她反对的眼神,心中满是温暖,柔声回道:「你是武当的大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世上你跟阿牛哥是对我最好的人了,还是你们武当派的人对人都这么好,我这么丑,你看着不难过么?」 「还好了细一看丑丫头也没有那么丑,喂!你当本少侠的善心那么廉价吗?要不是看你还有点聪明劲,我才不冒着得罪丐帮的风险救你呢?你不要老提你的阿牛哥跟本少侠比成不?他比的了吗?」宋青书一脸得意非常,自恋狗屁的说道。 殷离哪里料到宋青书是这反应,她对张无忌感谢之时,张无忌可是温言温语,含情默默的回应,谁知道宋青书白顶了个少侠的光环,真面目却这么可恶,不由怒道:「你给我滚,我在不要理你,真可恶。」殷离拿慈枕扔了过去,仍然不解气,可是气血翻腾之下又没有力气起身,动武。 「哈哈!没有打到,本少侠可不奉陪了,光顾着救你,把雷雪给忘记了,你先好好休息,不要随意出门,丐帮弟子遍天下,没有地方是他们找不着的,我先去接雷雪,就着给你抓药,回来在跟你说,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你平安的消息传给你的阿牛哥,让他可以安心,专心寻找谢老前辈。」宋青书轻松自如的接住瓷枕,取笑了殷离两句,见殷离怒了,赶紧闪人,只留下余音在殷离耳边迴荡,殷离打开窗户看着那在夜色中远走的身影,满心的愤怒消失无踪,心中升起一股笑意。 自那日宋青书带着雷雪回来后,就照顾着殷离,殷离少女心性,与宋青书一般喜欢着雷雪,每日服药练功后,就抱着雷雪玩耍,在这难得清净的日子里,两人无忧无虑,开心生活,也没有那么烦恼,宋青书也将寻找莫声谷之事抛在脑后,他是有那个自信,以周芷若那个机灵人在,两人不可能会出什么事情,却不想那二人在机灵也是人,照样九死一生。 殷离虽然为谢逊与周芷若、莫声谷担心,却也知道以她这身手,也帮不上忙,所以在每日修养玩乐之即,为了恢復容貌和增强自身的武艺,每日不曾间断的修炼周芷若送的心法,也试着将谢逊传授于她的毕生武学知识溶为己用,她虽然出身不凡,到底离家太早,而金花婆婆传授于她的又是外族武学,对谢逊此等高手的武功心得,却是难以理解。 知道宋青书武学传自大家,自有渊博知识,常常将疑难之处拿出来与他请教,宋青书自从得到北丐武学精义后,又要死记武穆遗书,弄的文思经歷耗尽,修养了这一阵子,才恢復过来,此刻见到殷离修养,玩耍之余,不忘自身精进,不由佩服,也收了调皮的心性,认真学起北丐之武学。 这一学而起为他打开了另一番天地,使他脱出武当武学以柔克刚的至理,认识到至刚的威勐之力,将降龙十八掌一一学起,越学越是精深,虽然才学的几掌也让宋青书对那些武林前辈自愧不如,光看这一残缺不全的武学精义,内中还有许多机密不曾写下,可以想像那位前辈一身成就绝对不在太师父之下,武当唯一可以骄傲的就是武当武学全部是太师父首创,而那些前辈的武功却是代代相传的。 第213页 如此这二人边四处游走躲避丐帮的视线,边精修武功,当然也不曾忘记小雷雪,几次还为了争抢谁照顾雷雪而大打出手,也许是天天见面吧!宋青书每日喊着丑丫头之余也不曾注意到殷离的面容经过数次暴皮之后,皮肤越来越光滑,容貌也渐渐恢復成常人模样,而殷离对宋青书更是随意亲近,原来的少女忧愁也消去不少,正日里对宋青书餵来餵去,却不觉得有何不妥。 这一日两人行到大都,进城时已是天色渐暗,已尽傍晚,两人入的城后见城内男女老幼都在洒水扫地,将街道巷里扫得干干净净,每家门口都摆了香案,两人觉得奇怪,等进了客栈后,与店伙一打听方听店小二说明日是大游皇城之日。 殷离长与海岛,不知是怎么回事,宋青书通百书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当下给殷离解释道:「是一年一度鞑子皇帝大游皇城的日子,鞑子信奉喇嘛,每年要到庆寿寺供香,有数万男男女女扮戏游行,头尾少说也有三四十里长,很热闹的,你要是想看今晚早些安歇,明儿咱们起个早,到庆寿寺边的楼阁上占个座儿,保你把鞑子的狗皇帝、皇后、贵妃、太子、公主,郡主的都能瞧个好,也许还能看到你那快要做郡马爷的无忌哥哥呢!」 话说的有些酸,殷离不与他计较,这一路这样的酸话听多了,保证是她夸张无忌一句,宋青书就要酸十句,了解这一点后,殷离是再也不在宋青书面前说阿牛哥如何如何了,当下也不搭理宋青书的话茬,迳自回了房间休息,宋青书知道殷离没有出声反对,反而回房休息就是同意了他的提议,面上一笑,吩咐小二送两桶水给他们梳洗,安歇这些事情不提。 第二日一早便听得门外一片喧譁之声,打开窗户只见街上无数男女,都是衣衫光鲜,向北涌去,人人嘻嘻哈哈,比派中过年热闹多了,炮仗之声,四面八方的响个不停,两人收拾一番相携去了玉德殿门外的街上,看着大都难得一见的热闹场景。 这二人也是巧合,竟然见了原着中安排给张无忌的戏码,又见到汉人忘记了亡国之耻,遭受着鞑子屠戮也不反抗,顿时心里沉颠颠的,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思,沉默的下了楼阁,逆着人流走进旁边清冷的街道,心中升起百般烦乱的心思,尤其是宋青书,自他得了武穆遗书后,心知灭绝师太这最后一件事情必然是给他一副重任,他也预料到了是什么,却不想担负这沉重的责任,他没有权高位众的心思,只想自己快乐一日是一日。 直到今日看着大都内毫不以亡国为齿,不已身为末等人而愤怒,反而迎合着蒙古人,做蒙古人的走狗,一种众人皆醉他独醒,还一种叫做责任的感觉侵蚀着他,让他心中无法安宁。两人心中沉闷烦乱,随意而行,不知道走了多久,越走越是静僻,等回过神来已是天光散尽,时至晚时。 殷离这才觉得肚中飢饿,见旁边有家小酒馆仍然亮着灯火,心中一喜拉着宋青书行了过去,两人为了躲避丐帮眼线,一直是纱织纬帽盖头遮面的江湖人打扮,也不担心走漏,两人并肩进了酒馆,见馆内很是清净,没有酒客,只有柜檯边一名店小二伏在桌上打盹,心中一安,点了些酒菜,走进外堂屏风后面的桌子坐下,毕竟他们身份易泄露,还是谨慎些好,殷离却没有想过如今她可不是从前的丑模样了,也是自从变丑后,殷离就在不曾照过镜子,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改变。 酒菜上来后,两人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风格,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吃着饭菜,想着自己的心事,毕竟刚才的震撼太大了,在两人快要吃饱时,却听到一个脚步无声,唿吸几不可闻的高手进了酒馆,只以为来了对头,不由提起了心,宋青书也握紧了佩剑,小心防范。 谁知道那人却并非冲着两人而来,竟然直接奔着内堂而去,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暗道真是赶巧了,这时内堂忽然传出男女两人的低声惊叫,殷离与宋青书一惊,内堂中竟然还有一个客人,不知道刚才进来的那位是男是女,内功那般高明,却是屏风遮挡住了两人视线,没有看到来人是谁,殷离却心中不宁,只觉得刚才两人的声音很耳熟。 这时传来女子底底的说话声:「你……你怎么会来?」殷离脸色一变,手指沾着酒水对宋青书写道是赵敏,宋青书只远远见过赵敏两次,没有过接触,不及殷离对她熟悉,一耳就认出了她。 「我闲步经过,便进来瞧瞧,哪知道……还有人来么?」男人声音带着激动说道,这声音一落地,殷离却不言语了,宋青书也听的出来竟然是张无忌与赵敏,真不知道两人是约好还是巧遇的,看着殷离眼色有变,这一路他又隐隐猜到了殷离的心思,想到这般随意游玩也能让两人重逢,难道真是天意,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堵,没了吃饭的心思,两人都闷闷着不说话。 那边赵敏心情也不安稳,有些羞涩又踌躇的说道:「没有了,前两次我跟你在这里饮酒,你坐在我对面,因此……因此我叫店小二仍是多放一副杯筷。」 「赵姑娘!」殷离与宋青书都从这一声唿唤中,听出张无忌声中带着浓浓的感情。 「只恨,只恨我生在蒙古王家,做了你的对头……你和殷姑娘真的已经定下白首之约吗?」赵敏语气中带着黯然说道,殷离却听的面色一变,又是羞又是气。 第214页 张无忌语气苦涩着低声道:「是,我原不该瞒你,赵姑娘,你对在下的一番情意,在下感激,只可惜你我终是对头两不立,而蛛儿表妹对我一心一意,我不能伤了她的心。」 「自我听到你与殷姑娘不但是姑表兄妹,还有白首之约,只以为是什么天间仙子,或是比峨眉周姑娘还要漂亮,真恨不的立时杀了她,直到我看到她那丑模样,你却同她甜言蜜语,毫无厌倦,心中又是可怜她、又恨不得杀了她,对你更是放不下,担心你生气,你的亲人朋友包括她我都没有动他们,我这般待你,可是你却没跟我说过半句教我欢喜的话儿。」赵敏语气幽怨,又是酸楚,又是杀气腾腾。 张无忌语气带着歉疚,对赵敏杀气逼人的话毫不担心,更感动赵敏对他的情意,不舍的说道:「赵姑娘,我本不该到这儿来,不该再和你相见,我已经有了婚约,决不应再惹你烦恼,你是金枝玉叶之身,从此将我这个山村野夫忘记了罢。」 赵敏情绪黯然,深情款款的柔声说道:「当日殷姑娘说你咬她那一口,让她永远把你记挂在心里头,可你这里是我咬伤你的,你武功再高,医道再精,也已去不了这个伤疤,你自己手背上的伤疤去不了,能除去我心上的伤疤么?」 殷离听到赵敏在这里与张无忌情话缠绵,张无忌又是不舍,又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人家金枝玉叶的郡主,明着是拒绝,暗中语气却是藕断丝连,这两人明知道她最恨三心二意之人,却不顾她的感受,还拿她动心的伤疤来说事,不由怒急。 起身向内堂跑去,宋青书听的心理更气,尽管此时他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忙匆匆跟了过去,一进去两人目瞪口呆,只见赵敏双臂搂住张无忌的头颈亲吻着他,张无忌一脸意乱情迷,双臂环着赵敏的腰,正是缠绵不舍。 赵敏正面面对着内堂门口,张无忌却是背对着门,所以二人进来,加上吃饭摘去了纱织纬帽,漏出了真容,赵敏虽然只认出宋青书,没有看出那个不曾完全恢復,只有些俏丽的姑娘正是她所妒忌的殷离,却也当机立断,用力一口,将张无忌的上唇咬得出血,跟着在他的肩头一推,反身窜出了窗子,还哀戚着声音叫道:「你这小淫贼,我恨你,我恨你!」 留下嘴上待着齿痕的张无忌呆楞住,殷离进来见到这幅样子,只觉得心中绞痛,想起母亲被父亲冷落,想起母亲被二娘他们欺负,只因为男子的不专情。不论是张无忌还是曾阿牛都曾经答应她会一心一意待她,在她受伤回中原后,张无忌对她是百般温柔体贴,谢逊是慈和宽容,一样疼她与张无忌,这才让她下决心履行婚约,正式承认这场婚约。 如今不过分别月余,谢逊生死未卜,她的无忌哥哥却跟另一个女人情话缠绵,亲近热吻,让她这个认定婚姻是一男一女,一心一意两个人的事情,与他还有婚约再身的人,怎么想,当真是气急,恨急,顾不得宋青书在场,沖了过去对着张无忌就是啪啪两个耳光,怒声道:「去找你的金枝玉叶,你这个丑鬼原来也跟爹爹一样,三心二意,幸亏我还没有嫁你。」说完运起轻功穿窗出去,也不顾与他同来的宋青书的反应。 「丑丫头、」「蛛儿表妹、」两个男人齐声惊唿,顾不得说什么,赶紧追了过去,其中剎那,宋青书恨恨的瞪了张无忌一眼。 番外 回山 周芷若与莫声谷羞于面对武当山众人,沿途尽量放慢脚步,用了月余才回到派内,没想到派内依然一片平静,除了三代弟子面对周芷若更加恭敬了一些,别的都没有什么变化,回派后周芷若先同莫声谷去给张三丰问安,周芷若原本还担心她被放逐出峨眉不受待见,与莫声谷的事情会被反对,却发现宋远桥依然保持着温和、体谅、宽容的笑容,其余几侠也是乐见其成,殷六侠更是面带调笑,结果被贝锦仪恰了几下,毕竟殷六侠比莫声谷要打,调笑不怎么合适。 而张三丰对周芷若回山的反应也很平常,与以往没有什么变化,在后山见过莫声谷与周芷若后,又去闭关,不过周芷若留意到张三丰此次见她,态度少了以往的客气,却多了几分亲近,显然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心中很高兴。 等见过众人后,周芷若又决定马上回家去看望爹,不在武当派内吃午饭了,她两年多不曾见过爹,却很是想念,而莫声谷虽然有些尴尬,羞愧,仍然坚持着要陪周芷若一同回去,并且见过周昌,周芷若心中暗笑,莫非他们这样就跟现代那种见家长一样么?先是她跟着莫声谷拜见张三丰又见了他的几位师兄师嫂,而他现在又跟着自己去见父亲,抬头见莫声谷一脸紧张无错的样子,想到见女方家长这句话,脸上不由一红。 周芷若不由在心中暗道,真是心虚,你与莫声谷的事情只有自己两人知道,别人也只是猜测,怎么如今一回武当就疑神疑鬼,见到任何人都怀疑人家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对她会很特别,周芷若却不知道莫声谷一从崖底上来,就用密信把他与周芷若被困崖底,孤男寡女共处一处的事情传回武当张三丰手中,虽然通篇没有提起一个关于两人之间感情的字,但是人老成精的张三丰看了后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那时几个弟子都去少林屠狮大会了,他这做师傅的不好把事情跟徒弟媳妇讲,也不好吩咐徒弟媳妇去操作,只好多约周昌喝几次茶,下棋等,将事情隐约提了提,没有说十分明白,但是周昌自周芷若及鬓后就担心她的婚事,眼看周芷若都十八岁,过了年就要十九了,心中焦急自不用说。 第215页 可是听说是莫声谷后却有些犹豫,莫声谷出身名门正派的武当,为人光明磊落,正直光明,又生的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表人才,身世样貌都无可挑剔,而且他与武当众人相处日久,也颇为了解武当之人,知道他们决非是那种嫌贫爱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如果事成绝对不会委屈了芷若,当是良配,只是莫声谷年龄到底有些大了,不知道芷若觉得怎么样,只好装作听不懂,没有接话茬,只等周芷若回去在商议。 后来宋远桥等人回来后,张三丰将此事隐约的一提,宋远桥在想到自在少林下山后,一路上七师弟与周芷若之间奇怪的气氛,当下什么都明白了,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明白了师傅意思,又兼深知七师弟不会反对之后,宋远桥就将事情郑重交付给了夫人,宋大嫂虽然正为儿子青书要做峨眉掌门而担忧,但是听了此事后,只好按捺下担忧,开始给莫声谷准备起来。 一边多次探望周昌,将莫声谷与周芷若在路上相处的情形,挑拣亲密、暧昧之处提了提,又将莫声谷的院落重新整修,重新置办家具,又找人做了二十多床新的被褥,准备好了莫声谷的庚帖,将一应喜事所用的东西都採买好,宴客的请帖名单,还有精心准备好的聘礼,一应具全。 过了几日周昌也没有出乎宋大嫂的意料之外,虽然不曾应下婚事,也不曾受莫声谷的庚帖,但却把周芷若的生辰八字给了宋大嫂,还亲自下山採买了大批的东西,却是开始准备嫁妆了,看样子只等两人回山,周芷若点头,就要开始准备婚事,这些事情莫声谷虽然不知道,但是以他的聪明却是猜得到的,只有周芷若被瞒在骨里,不知道迎接她的是多大的惊喜,她的思想还停留在现代男女相处中的恋爱阶段呢。 一路上小路清幽,两人说说笑笑,好不高兴,周芷若在得到张三丰的认可后,心中放松了许多,心都快飘了起来,而莫声谷却相反紧张的握紧拳头,青筋都绷了起来,两人各怀不同的心情,走向周家的石屋,一身粗布农家打扮,不由红了眼睛,激动的喊道:「爹!我回来了。」 「啊!丫头,芷若,莫七侠,你们回来了,快、快进屋坐下歇歇。」周老一脸激动的看着周芷若,刚喊出那个饱含父爱的暱称后,又看到周芷若身旁的莫声谷,唯恐他看轻了女儿,忙改口唤着芷若的名字。 莫声谷抢上两步,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有些尴尬无措的道:「周大叔,在下有礼了。」 周芷若忙转移视线,羞的不好意思看父亲,惟恐父亲会因为莫声谷这奇怪的举动而看她,更不好意思父亲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希望父亲看出来,不反对,最好能够支持她,不得不说,这时的周芷若也很矛盾的。 周老先是一惊,后看到女儿通红的脸,心中明白,正经的受了莫声谷一礼,才亲手扶起莫声谷,笑着道:「莫七侠快请起,怎可行此大礼。」 「周大叔与师父本是忘年之交,声谷拜您是应当的,还请大叔不要客气,什么七侠八侠的喊我一声侄儿就好。」莫声谷脸上一红,清朗的目光扫了一眼偷笑的周芷若,面对周昌也无什么紧张的姿态,看着周昌瞭然的目光,打蛇随上棍的说道。 周老看着女儿的样子,在听到莫声谷的话,就明白女儿恐怕是不会反对的,而莫声谷也是自愿的,要不然好好的改口做什么,当下一屡鬍鬚,拉着莫声谷与周芷若进屋,边走边笑着说道:「好好好!那我就托大称你一声贤侄了,不要见怪。」 周芷若听了脸上一红,这称唿从莫老弟变成贤侄,变的可真快啊!不由偷偷瞪了莫声谷一眼,而莫声谷神色不变,只是眼神为挑,好笑的看了周芷若一眼,暗笑她不打自招,口上却带着高兴的语气说道:「这声称唿正合适,周大叔不要客气了。」 「哈哈,贤侄快坐,芷若你去端壶茶水来,炉子上有热水。」周老自知莫声谷此次来的意思,进了客厅后,也不客气,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指着左首第一个座位让莫声谷坐下。 莫声谷也不客气,等到周芷若应了一声去倒水后,才坐下,周芷若知道是他俩有事情要谈,当下泡了两杯茶送到客厅后,就羞红着脸,回到自己屋子里,进了屋才发现几年不在家居住,她的房间一点脏乱都没有,四处都干干净净的,还添了些梳妆大镜等东西,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竟然摆放了许多新衣服。 周芷若心中奇怪,怎么新衣服放在她的衣柜里面了,好奇的一一拿出来看,里面竟然是自她十三岁后一直到她成人后,春夏秋冬四季,一季两套的衣裙,冬袍,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送去峨眉,反而全部放入衣柜中了,将衣柜塞的满满的,周芷若想到父亲对自己的疼爱,自己却五年多没有在他跟前尽孝,眼圈不由一红,深觉愧疚。 周芷若忍着动盪的心,收拾好衣服,不顾一路的风尘辛苦,也不休息就去厨房开始忙活起来,为父亲热耗他爱喝的酒,又炒了几个父亲爱吃的菜,只想以后的日子让父亲都开开心心的,周老与莫声谷说了会话,隐约着说了说婚事的事情。 而莫声谷也坦然的承认那是他决定的,周老知道并非张三丰等人自作主张后,松了口气,毕竟成亲的话,还是男方自愿的为好,这样成亲后才会对妻子好,两人又说了会话,莫声谷这才告辞而去,周老满意的送莫声谷离开后,才进屋就见到芷若竟然已经做好饭菜,一一端到餐桌上,不由心疼的说道:「你这丫头,刚回来也不休息休息就忙活起来,怎么不等爹来做。」 第216页 「爹,忘记女儿如何可是练武的人了,这么点路哪里会累了,往常不在爹身边,不能再爹身边孝敬那是无可奈何,回来了自然要将前几年的加倍补回来,爹看看这些饭菜合不合胃口。」周芷若将周老推到椅子上坐好,拿湿毛巾给父亲净过手后,将筷子递到父亲手中,边说边给父亲倒好酒。 周老眼圈一红,又仿佛回老了汉水,每日操舟停歇后,女儿就亲手给他热好酒,端上他喜欢吃的菜,与他一起谈论着四处的妙事,如今那些时光一去不復返,而女儿却已经长大成人,马上就要嫁人了,一想到女儿要嫁人,刚回来就又要离开他,去别人家,心中万分不舍,但是想到女儿都快十九了。 番外 订婚 别人家的女孩这个岁数都有几个孩子了,怎么都因为捨不得而耽误了女儿的良缘,想到这不舍的心一硬,笑着接过筷子,美美的喝了口温酒,笑着说道:「还是丫头了解我的口味,在外面有没有委屈,跟爹说说。」 「怎么会受委屈,有武当六侠的看顾,谁敢欺负女儿,只是女儿不喜欢江湖的生活,自请退出峨眉派,又赶上少林的屠狮大会,跟着声谷去凑热闹,晚回来了几日。」周芷若不提江湖中的风险与灭绝师太的咄咄逼人,毕竟人死为大,也不好在喊莫声谷的名字。 周老听到女儿对莫七侠改了称唿,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笑眯眯的问:「说起来这些年多亏武当派对咱们的照料,对了前阵子宋家娘子还来咱家为莫七侠给你提亲呢?你感觉怎么样?能应不能应。」 「啊!我才不要呢,我还要陪着爹,好好孝敬爹,什么七侠、八侠的,谁去理他。」周芷若听的一惊,宋大嫂怎么回来提亲,他们自崖底出来也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武当的人怎么会知道的,这反应也太快了吧!又想到一路上莫声谷与她亲近时努力压抑着冲动,咬着牙说回山就成亲的话,想到这里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他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他们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这就要成亲,可比现代的闪婚不慢呢。周老看着女儿又羞又恼的样子,隐藏起笑模样,假装严肃的说道:「丫头也觉得不合适,可跟爹想到一处去了,莫七侠是不错,人样子也好,为人出身都没的挑,可是他大你十多岁,这年龄是有些大了,明天爹就回了宋家娘子,拒了这门亲事。」 「啊!女儿没有说声谷的年纪大啊!老夫少妻不多的是吗?有的大二十多岁呢,才十来......」周芷若听了周老的话,心中一痛,忙出言辩解,说了两句看到父亲那调笑的眼睛,顿时羞不可仰,连头也不敢抬了,她是在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老实憨厚的爹给作弄了,她却没有想到在老实的人与老人精张三丰相处了几年后,也不可能那么憨厚了。 周老笑眯眯的看着女儿羞恼的样子,面上美滋滋喝了一口酒,压下心中的不舍,道:「看来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既然丫头不嫌莫七侠大点,那爹可就给你做主了,毕竟以咱们的条件能找到莫七侠这样好的人家可不容易。」 「爹何必这么说,咱们家业不差吗?还有喊他什么七侠,你可是他的长辈,喊他名字就好了。」周芷若红着脸,小声的辩驳道,周老听的一阵大笑。 如此过了两日,宋大嫂在来之后,周老就高兴的将周芷若的生辰八字给了她,武当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一应规矩却不显草莽,双方交换了八字庚帖,武当下了聘礼之后算是正式订婚了,双方开始商议黄道吉日。 众人都想等几个月在给两人完婚,时间长点,能够将婚礼置办周全些,因为如果时间太短的话,许多地处偏远的宾客,武林前辈是来不了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莫声谷却坚持挑最近的黄道吉日,弄的知道两人在崖底共同生活了几个月的武当几侠心有所疑。 虽然知道七师弟不会做出那种失礼的事情来,可是莫声谷的坚持让人不得不怀疑,终究是怄不过莫声谷,只好同意就近的黄道吉日完婚,只是这期间就不许两人在见面,周芷若不知道其中莫声谷的功劳,不明白只是谈恋爱嘛!怎么婚期来的这么快,就是贝锦仪当时也是前后几个月才完婚的,无奈也只能当这是古代的规矩,无从反对,只好整日闷在家里绣嫁衣。 而周老则几次下山给女儿採买嫁妆,床桌器具箱笼被褥一应俱全,什么朱漆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什么宁波雕花拔步床、朱漆带门六柱架子榻、朱漆靠背椅、朱漆三斗房前桌、朱漆云龙纹提梁提桶、朱漆红橱、朱地黑漆起地浮雕龙凤戏珠纹木酒埕、朱漆高甩小提桶等,光做被褥就有六十床,还有几盒精心订制的首饰头面。 更在山下买了百十亩的良田,几家铺面,就周芷若所知道的,光那些衣服鞋履、金银细软就整整装了二十朱漆雕花红直扛箱,在加上其他的,置办这些嫁妆恐怕要把那些所谓的嫁妆都花光了吧!更让周芷若不解的是,在古代的嫁妆中床竟然是重中之重,甚至一张好床比一栋宅子更贵。 直到那嫁妆单子上的雕花拔步场送来后,周芷若才明白过来,原来古代的拔步床竟然就跟一间小房子是的,不但有宽敞的床榻,前面还有可供上夜丫鬟打地铺的矮踏,两边有可放烛火的烛台。 下面左边有放贴身衣物的二斗二门小橱,小橱上边是一个小点的梳妆檯,台上是摆放花瓶、茶具、沙漏等物的地方,右边放着马桶,外围则被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包围着,实在是精美非常,又可组成一个多功能、私密性强的起居空间,难怪金瓶梅中,一张拔步床做嫁妆竟然写的非常郑重,原来在那样的人家,有这么一张床都是不简单。 第217页 就这样一直忙忙碌碌的十多天,周芷若紧赶慢赶,在武当三个嫂子的指导下,总算将嫁衣亲手绣好,缝制完成,而喜帖已经印刷完成,喜帖上的日期姓名也填写好,莫声谷的院子也整修完成,连菜单都拟定好了,只等送完喜帖后,就开始拉嫁妆,採买菜单等事情了,就在这时张无忌的一封告别信将一切都打乱了。 众人中除了周芷若猜到了原因,其他人都不知道张无忌这个好好的明教教主不做,为何却要隐居去,隐居就隐居吧!还要带着赵敏那个鞑子郡主,这不得不让武当众人怀疑其中有假,可是信中笔记确实是张无忌,大家只好猜测为人宽厚,没有心计的张无忌又中了妖女的圈套。 只好放下武当上的一切事宜,留下张三丰独自坐镇武当派,其余六侠都纷纷下山,寻找张无忌的下落,惟恐他遭受了赵敏的暗算,出了不幸。而周芷若原本不想那么早成亲,可是这婚期一拖延,她又觉得不开心,一想到张无忌带着俩小美女不知道隐居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也不知道要武当的人去哪里寻找。 弄的周芷若暗怒,你就算隐居,来和你的叔叔伯伯太师父告个别用不了几天吧!还有那个能让你悔婚的谢逊也忘记了吗!竟然将那么疼爱他的太师父、义父、叔叔伯伯用一封信就打发了,张无忌你也太对得起他们对你的疼爱了,枉费他们为你操碎了心,一个赵敏,一个朱元璋的小小诡计就让你把所有的亲人都忘记了吗? 隐居、隐居就能改变吗?周芷若很怀疑习惯了荣华富贵,穿金戴银,高高在上的赵敏是否能够过那种被他们鞑子亲手定下的贱民日子,贫贱夫妻百事衰,张无忌又很有原则,但是也不是生产,还有那个只剩下女儿,神出鬼没的金花婆婆暗中盯着,他们的生活应该会很有趣吧!周芷若不怎么厚道的想。 因为订婚后的女子不能随便出门,这次寻找张无忌的事情周芷若没有跟着下山,一直在武当山上等待众人无果而返,这期间明教中的几个主事如韦一笑、白眉鹰王、范遥、五散人、五行旗等这些在驱逐鞑子前线的人们都纷纷来信询问或是亲自赶来打听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把教主让给范遥就了无音信了。 周芷若在半山腰目睹白眉鹰王殷天正和殷野王落寞的下山而去,听说张无忌也没有任何交代,同样是一封书信寄去,只说是厌倦江湖仇杀的日子,带小昭和赵敏归隐而去,对明教对他义父、外公没有半分交代。 真是枉费了白眉鹰王殷天正天寿之年还为了他四处奔波跟随,为他打通青云之路,无奈只几日功夫的分离,张无忌就毫不留恋的离去,这也太伤人了,只是天鹰教付出的人力、财力促成的抗元大业不能半途而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而明教和武当这场寻人运动坚持了几个月,却没有丝毫音讯,只能无奈回山。 周芷若听到莫声谷要回山的准确日期后,几个月的思念让她顾不得矜持,藏身到武当山脚下的大树上,只想等莫声谷回来是,能够第一眼看到他,几个月的时间,武当此时已经是寒风劲吹,落雪压青松的时节,她忍着寒冷远眺,只想马上见到那个想念已久的人。 一直到夕阳渐落,几条长长的影子才在晶白的雪地上渡过来,周芷若立刻自寒冷中回过神来,抬头望去,那几张熟悉的容颜在大树下的雪地中缓缓而行,宋大侠、俞二侠、俞三侠、张四侠、殷六侠、莫七侠,周芷若充满思念的目光落在莫声谷身上,身子却忽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与莫声谷并肩而行的竟然是个一身粉色衣着,容貌柔美,十七八岁的姑娘。 周芷若番外—相见 ... 周芷若不由瞪大了眼睛,僵硬着身子,这个与莫声谷并肩而行的女子是谁,怎么六侠出去好好的,会多出一个人跟回来,周芷若躲在树上,婚前又不能与莫声谷见面说话,心里纳闷的紧,又不能问清楚,当下比五爪挠心还厉害,眼睁睁的看着六侠施然走过,只觉得莫声谷脸上淡然的笑容异常刺眼,以往他对别的女子,就算是峨眉的女弟子都没有这样笑过,而那个姑娘也笑的温存,笑的羞涩。 当天周芷若闷闷不乐的回了家,一整晚忐忑不安,眼前总是晃动着那两人并肩而行,两两谐和的样子,总感觉两人并行的样子刺痛了她的心,到了天不亮就不耐烦的起床,烧火做饭.时间在周芷若的期盼中总算慢慢的过去,到了上午,武当来帮忙的几个一婚妇人总算来了。 已往周芷若总是觉得羞涩,很少与她们说话,这次也顾不得了,拐弯抹角的打听,才弄明白昨晚那个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姓宁名淑兰,听说是俞岱岩在寻找张无忌的途中在鞑子手中救下的,原本是大同人,曾经跟那里一家尼姑埯挂单的尼姑学过些功夫,身手一般,因为她刚来性情也不了解,只知道她的家境富裕,是大同的一个大家户,他的两个哥哥也是江湖上的人物,曾经救过大同知府,所以的日子还算好过。 而这个姑娘却是因为前些日子去尼姑埯被一鞑子家的小郡王看到了,非要迎娶她进门,她是汉人家的姑娘,家中也不屑用女儿与鞑子结亲来攀附富贵,无奈之下家人送她出门去亲戚家躲避,谁知道她一个女眷出门,又不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处处受人刁难不说,更被强盗性子的鞑子当成了肥羊,不但要财,还要色。 这姑娘虽然会两手功夫,又有几个下人护持,但是身处鞑子的地盘,鞑子又人多势大,又不好明着反抗朝廷,牵累了家里,正在打斗处于劣势之时给俞三侠三下五除二给救了,俞三侠一身功夫,对付十几个鞑子官兵那是杀鸡用宰牛刀了,把那小姑娘看的一楞一楞的。 第218页 亲戚家也不去了,非要跟着俞三侠学武功,赶都赶不走,在打听到他是大名鼎鼎的武当俞三侠后,更是写了封信让下人贴身丫头带着,赶回家里去了,俞三侠被那姑娘缠的不耐烦,说了武当不收女弟子都不成,几次不辞而别都给她追上了,送她回家或是去亲戚家她都不肯,也不说出家在哪,亲戚在哪,无奈之下将这个姑娘交给了相遇后的几个师弟处理,俞岱岩卧床十多年没有与外人打过交道,这两年下山后处事又有师兄弟陪伴,不用他操心,以至于处事生涩许多。 也不知道张四侠他们怎么跟那姑娘谈的,那姑娘又怎么 说服了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他们三个,不但同意带她回武当做客,三人与那宁姑娘还挺亲近的。周芷若听到这里才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原来是俞三侠的粉丝,一个武功爱好者,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吧!再说武当守礼,又正身守行,没有一个纳妾或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莫声谷不是那种好色之人,更不会与张无忌似的看个漂亮女人就会想那些终身之事,莫声谷既然已经与她定了亲,马上就要完婚了,就应该不会有别的念头了,更何况这一路上有其他几侠看着,即使有什么不妥的,其他几侠也不会白看着的。 武当六侠人品高尚,能得到他们的认可,那宁姑娘的人品应该也不坏吧!周芷若这才放下大半个心,一回头看到殷六嫂那隐含取笑的眼神,脸上不由一红,忙藉口去换新茶水,退到了外间去,一想到她有一天会跟个妒妇似的,打听东打听西,恨不得把心上人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才好,不由心里警惕,暗暗告诉自己,这么着可不是夫妻相处之道,要改改,要相信心上人人的为人才好。 周芷若经过这一番自我批评,才放松下浮躁的心,虽然很想念莫声谷,很想与他见见面说说话,到底因为守礼而没有去,而且听说未婚夫妻婚前相见是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总会发生些倒霉的事情,连现代电视剧中都演了很多这样的巧合,所以自从重生后就很迷信的周芷若只能忍耐着想念,等大婚后在看看那个几个月不见的他。 她这里思念而不得见,马上要大婚的另一个也是同样的心思,只不过那一个是想偷偷看一看,能够看一看思念了几个月的人儿,抚慰一下浮躁的心,自从回山后,大婚的种种事宜又都操持了起来,请贴都分别派人送了出去,婚礼主持的人选也大都定好,只等到吉日的前一两天拉嫁妆,买菜单了。 傍晚莫声谷好不容易脱了身,忙换了身整齐的衣物,躲过武当众人打趣的眼光和耳目,悄悄走进周家石屋的大树旁,秉着唿吸等待心中那个女子出来时能够好好看一眼,抚慰那颗思念的心,最后见她时树叶还绿着呢,此刻却已经大雪纷飞了。 周芷若笑着将几个嫂子送出了大门,揉捏了下酸硬的脖子,真没有想到做针线活比练武功还累,光底着头了,谁说的新婚的一个月新娘子最好穿自己做的衣服,这不是成心整人吗?就在周芷若不淑女的伸懒腰之时,墙边树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唿吸声。 经过光明顶大战、夜探丐帮、少林寺与鞑子大战等事后,充满警惕的周芷若不假思索,脚下凌波微步一闪,五指运力,手变的色若白玉 似的,跟跟青筋浮于表面,正是她最习惯的摧坚神抓运出手,向树后抓去,树后莫声谷微眯着眼睛,对攻来的爪子躲也不躲,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芷若。 周芷若一见树后是莫声谷,心中一惊,五指忙让过他去,抓向他旁边的大树,毫不费力就留下五个深深的指洞,周芷若忙收回手指,看到莫声谷似笑非笑,眯着眼睛打量着树干上的指动,心里不由发虚,就怕他看出这抓功跟那个杨过后人是一路的,当下红着脸低声道:「你怎么来了也不进来,躲在这里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莫声谷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挑起周芷若的下巴,目光在她羞红的脸上流连,贴着她通红的耳朵低语道:「好想你,就过来看看你,大嫂说婚前见面不好,我本想在树后偷偷看你几眼就回去,谁知道你耳朵这么灵,要是有个不小心,不就给你在身上抓出五个洞来。」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经过几次打斗后,快成习惯了,那时要随时戒备着,到现在都放不下来,你放心,我的武功都是可以收放自如的,绝对不会伤到你的。」周芷若想到莫声谷刚才一定把她伸懒腰的样子看到了,怕他取笑,又听他话中别有所指,语气奇怪的说起她的武功,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莫声谷见周芷若忐忑不安、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中一软,尽管知道芷若必定有事瞒着她,刚才她那一招没有在崖底时逍遥派武功的优美潇洒,反而与那自称神鵰后人黄衫女子的武功很相似,就是她的鞭法也是走阴森、诡异一路的,虽然也磅礴大气,没有阴邪之感,但到底不是逍遥派的路数。 而且看她的手段,并不是初学乍练,反而是精通多年的样子,他虽然看的出,却从来不问,一直在等芷若与他说,他并不好奇原因,不好奇她又有什么奇遇,只是想分享那些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可是看着周芷若忐忑不安又为难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不过不要紧,他可以等,也等的起,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他会陪着芷若直到死去那一刻,相信她会渐渐将所有秘密于他一起分享,莫声谷想到这里,也不在为难芷若,眼中带着爱恋与笑意,轻轻揉着周芷若酸硬的脖子、肩膀,有些心疼的问道:「今天都做什么了?累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事情让嫂子们帮你做就成了。」 第219页 「就做了两身衣服,嫂子们都说等完.....婚....后,新妇第一个月是要穿......自己做的衣服,让夫家看看女红怎么样,过门前还要给你做两身大袍,做针线活老底着头,一来二去这脖子就有些酸了,啊!」周芷若看着莫声谷眼中的包容与体谅,心中  一暖,甚至冲动的差点把九阴真经的事情说出来,直到莫声谷温热的大手在她脖颈与肩膀上揉捏,才回过神来,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感觉到莫声谷的大手直贴在她脖颈上的肌肤,几次碰到了她的耳垂,不由腿脚发软,心不在焉的答道,最后被莫声谷捏到脖颈上的经脉上,不由腿脚酸软,跌进莫声谷怀里,惊叫出声。 莫声谷被芷若的投怀之举惊了一下,不加思索的揽住了她的腰,听着芷若在他的怀中惊叫一声,不由低底笑出声来,看着芷若埋头在他胸前,不好意思抬头,只是耳朵红红的,想是刚刚回过神,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话,正羞的很。 莫声谷感受着胸前的柔软,眼睛一暗,小腹火热,腿间坚硬,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山洞里,他的火热几乎穿进那个狭小的通道内,莫声谷的心碰碰跳的厉害,不由将胸前的芷若抱起,把她紧紧圈进怀里,一转身,让芷若背靠着大树,紧抱着芷若贴近他火热的身体,低头在芷若通红的脸上亲吻起来。 额头、眼睛、脸颊、粉唇一一都不放过,最后停留在芷若柔软的唇上亲吻起来,双手紧抱着芷若在怀里揉动,周芷若无措的看着莫声谷,不知道好好的莫声谷怎么会突然这么热情,但是那澎湃的情意感染了她,使她无力也不想抗拒。 全身柔软的依附在莫声谷的身上,双手虚软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拒还迎,身体在莫声谷的胸怀中摩擦着,变的热烫起来,柔嫩的双唇被他火热的唇吸允着,芷若感受着那甘甜温热的气息,不由张开双唇,用柔软的香舍在莫声谷的唇上轻舔了一下,似乎在品尝那股甜蜜的气息。 莫声谷全身却像是被这个举动给点燃了,口内用力一吸,将芷若的香舌吸进口内,用舌尖反覆的与她的香舌纠缠厮磨,身体更用力将芷若柔软的身躯压在树干上,双手搂抱着芷若的细腰,将芷若的小腹用力在他的腿间揉动。 芷若香舌无力的与莫声谷纠缠,几次退回唇内,又被乘胜追击的莫声谷侵入了她的领域内,在她的唇腔内纠缠,又将她的香舌吸回去,几次下来,两人的热情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见激烈,原本半清醒的周芷若在体会了那样的亲密后,也不能抗拒,反而有些痴迷于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直到她感受到莫声谷腿间的烫热坚硬在她小腹、腿间摩擦、冲撞的力气渐渐加大,莫声谷的手更在裙子侧面滑进她的腿上抚触着,双唇与香舌也有些酸麻,周芷若才推了几下莫声谷,到底流连他的体温,在加上几个月的思念,让她不忍退出他的怀抱。 莫声谷吃她推了几下,回过神来,脸色通红的看着周芷若 ,在满地、满树的白雪映衬下,周芷若羞红的脸孔更显娇美,让莫声谷转不开视线,双手也不曾放开,仍然紧紧的抱着她,底笑着在芷若小巧的耳边吸允了几下,才低声道:「想我了没有,我在外面天天都在想你在家中每日做什么,成亲后要带你出去四处走走,去没有战乱的地方看看。」 「有想,也天天在想你在外面都做什么,会不会把我忘记了,或是又突然觉得我不好,不适合你,也想着天气冷了你在外面有没有棉衣,下雪了你出行有没有小心,很多很多,常常一想起你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周芷若吃他在耳垂这一吸,全身刚聚集的力气又消散了不少,全身雍懒无力的靠在莫声谷的胸口,她到底还是保留着现代人的脾性,对感情上只要动心了就不在把自己的感情保留,而是大大方方的说给他听,但是她终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说完后不由脸色羞的通红,将头埋进莫声谷胸口,连抬也不敢抬了。 莫声谷却听的心中甜蜜非常,他虽然三十多岁了,却不像杨逍那样风流,自少年起身边就美女不断,反而专注于武功,又因为他三师兄、五师兄的事情,弄的不怎么喜欢江湖生活,连下山都不愿意,每次都是被宋远桥或是俞莲舟勉强才出门。 三十多年来虽然也因为行侠义之举时认识见过不少女子,但是动心周芷若却是第一个,以莫声谷的性子也只可能是最后一个,情动后许多事情莫声谷自己也无法控制,比如他明知道婚前不应该相见,却忍不住过来偷偷看一眼,又比如他明知道婚前与芷若如此亲热被人看到,于她的闺誉有损,但是当那一刻时,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甚至当莫声谷听到周芷若说出想念他的话后,心里的欢喜无法克制,让一向不动声色的他喜形于色,心中又渴望芷若说更多的话来填补他因为思念她而寂寞的内心,这种冲动从来没有过,莫声谷也没有过经验,只能任本能主宰着,抱紧周芷若,在她耳边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软、甜蜜、期待、甚至于撒娇、不甘等等复杂的口气说道:「芷若,告诉我,你有多想我,看到我开心吗?真希望咱们能够早日成亲完婚,也不用在想你的时候还要偷偷来看你。」 「谁让咱们原本定好了日子的时候,碰巧无忌他不见了,对了这次你们出去,有没有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无忌在少林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决定隐居?明教如今有了正邪两道的支持,情势大好,我也没有听说明教有什么败绩啊!」周芷若想问问这倚天一书完结后的事情,书可以在赵敏要画眉时完结,但是人生有几十年呢,随时充满变数,公主与  王子不可能永远幸福,因为以后的生活也是种考验,贫富、地位、权势等等,相处时间断还罢了,相处时间常了,年深日久,种种矛盾才会显现出来。 第220页 莫声谷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快,声音也变的平淡下来,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都是我们自五师兄夫妇逝世后,因为无忌的毒伤而一直宠着他,百求百应,少有管教他,弄的他如今这般任性,我们下山一路沿着少林去壕州的路径打探,无忌一路带着明教众人都好好的,直到后来右使法王他们分别赶往各处督战,只剩下无忌与小昭姑娘和那个鞑子郡主前望壕州。 进了壕州第二日无忌三人就出城了,并给明教、武当、天鹰教写了要隐居的书信,其后不见踪影,我们疑心在壕州发生了什么变故,无忌是不是被人暗算了,遍暗中在壕州义军内查探,之后才得知是因为义军众将领都反对无忌他与那个鞑子郡主纠缠不清,没有给那个鞑子郡主好脸色看,一来二去不知道怎的当晚就起了纷争,无忌带着两人出了壕州城,辞了教主之值。」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和阴谋,你想赵敏跟在无忌身边那么久了,就算是无忌因为赵敏而弃阿离在婚礼上而走,明教之人和鹰王他老人家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底下区区几个将领却敢于无忌起纷争,最后气的无忌归隐,这太不可思意了,凡将领都 是心思变通,精通权术之辈,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为了这么点事情起纷争。」周芷若心知朱元璋心怀大略。 可是也是最心狠的傢伙,他登基后几年就开始大杀功臣,明着建立了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说是为了监视、侦查、镇压官吏,其实是用这股杀伤力极强的势力暗中削弱江湖势力,到了明成祖时期又以贴身太监成立了东厂,开始明着剿灭不听朝廷号令的门派。 实在是因为这两个皇帝都是用江湖之力打天下的,深深恐惧着有一天别人也会利用这股势力来推翻他们,也是自朱元璋成立锦衣卫起凡投靠官府者被称为朝廷的鹰犬,江湖与庙堂两不立,一直延伸到清末时期。从金庸一系列的书中可以看出,明中期还好些,武林还保留了个少林,和在官府打压、削弱后,或是灭派或是沦落为江湖三流帮派的六大派改组的五岳剑派, 明末时期已经没有什么正经的大门派了,像现在这种是个门派就有几百号人的情况都没有了,除了少林投靠朝廷势力得以保全,但是传授武艺也受到了更严格的条件,江湖中也只有几个代代相传的高手了,到了清干隆时期武林已经是百不存一,就一个区区陈家洛在倚天中连一流都不入的傢伙在那个时期竟然成了顶尖高手,其  中概况可见一般。 武林沦落,人才凋零,而导致这个原因的就只在有明一朝,而最先下令削弱江湖门派实力的朱元璋更不可小窥,如果是以前她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有危难时带着父亲另寻隐居之所也就是了,反正她如今的武功带着父亲也能够自保。 可是如今她既然决定嫁给莫声谷,与武当就再也不可能分割开来,一荣聚荣,一损聚损。倚天屠龙记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是生活却仍然继续,面对未来可以想像的危难也要早做准备,即使朱元璋惧于张三丰的武功,和武当的实力当时不敢为难,以后呢,她就要成亲了,以后会有莫声谷的骨肉,万一一代不如一代,她能任自己的子孙任人宰杀吗?这些都不得不防。 莫声谷不知道芷若想到了以后才会皱眉,还以为是为了张无忌的事情烦忧,当下抱着芷若在她发间吸了口气,温声道:「芷若不必担心,当日我们师兄弟几个也是这么想的,明教众人也怀疑那几个将领,惟恐无忌他们发生不测,将他们软禁在城内,又派人四处寻找打听,我们师兄弟几个也不放心,散开四处寻找,直到前几日无意中遇到了殷姑娘和青书,才知道无忌他们三个曾经来找过殷姑娘,要跟她道歉,并且履行婚约,被殷姑娘给打走了,我们师兄弟几个知道无忌安然无恙,再说他也已经二十多岁,已经是成人,可以自己做主了,既然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人也安好,我们就放心了,大家着急我的婚事就先赶回来。」 莫声谷说到这里又想起当日青书与殷姑娘相处的情形,心中不由一笑,也罢无忌没有那个福气,而青书这孩子他从小看到大,最是了解的,绝对配的上殷姑娘,以后青书统领着峨眉派数百弟子,又有武林老前辈白眉鹰王提携护持,是吃不了亏了,往后也不用大师兄为他日日操心,只是这孩子不能继承武当派有点可惜,又转念一想武当是道家清净无为的思想,而青书他爱斗爱闹,继承武当怕是会拘束了他的性子。 「无忌还找阿离去履行婚约,当日就差一拜就可以完成婚礼时张无忌就跟那个妖女走了,谁劝都不听,如今他还有脸面要和阿离旧復前缘,他以为阿离是什么,是他挥之即来,赶之即去的吗?这也太过份了,阿离打他真是活该。」周芷若听到张无忌还有脸去找殷离,要履行婚约,就气的很,他把殷离当什么了?把不管危难困顿始终跟随着他的小昭放在哪里?又把抛弃家国,扔了郡主的赵敏放在哪里了?赵敏在不对,你既然都不在乎接受了她,不应该好好的,一心一意的对她吗? 莫声谷脸上一红,眼现尴尬,确实无忌的行为太出 格了,当日既然弃婚出走,那么在见到殷姑娘好好道歉就是了,明明见到青书与殷姑娘一起,两情相悦的模样,却还多事的提起旧日婚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个有些神秘的小昭姑娘与鞑子郡主,既然为了那个鞑子郡主连教主都不做,那肯定放不开手了,还找殷姑娘说这些干什么。 第221页 莫声谷不想芷若为这些事情劳神、生气,当下用奇特的语气说道:「芷若不要生气了,知道你与殷姑娘感情好,为她不值,当日在少林我已经教训过无忌了,他能去道歉也算是知错了,到是殷姑娘想来以后与咱武当那是分不开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阿离跟青书,这怎么可能,阿离发烧时你在船上也听到了,阿离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一个张无忌,还要无忌一心一意的对她,怎么这几个月就与青书他......青书那顽皮的性子,有那么厉害吗?」周芷若想到在汉水巧遇他们俩时,两人打闹的样子,猜想到莫声谷话中的意思,有些不信,在说道一心一意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若有所指的看着莫声谷。 莫声谷抱着周芷若,震动着胸口,低笑着出声道:「缘分之事全看上天,有时候有缘无份,有份无缘也奈何不得,你不用特意看我,我姓莫,可不姓张,既然对你动了心,以后对你自然是一心一意,你也要如此对我才好,以后除了你爹,就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就算以后咱们有了孩子都不能改变。」 莫声谷想到无忌多情的样子,与五师兄没有半点相似之处,那双与五师兄相似的眼睛看哪一个女孩子都那个样子,一想到当日在光明顶与大都也那么看过芷若,心里就不舒服,他自付无论容貌气质武功都不在张无忌之下,只有这岁数辈分偏大,而觉得配不上芷若,一想到他那个侄儿心里曾经对芷若动过心,心里就酸的厉害。 尽管他知道芷若心里只有他,也不在乎什么年龄辈分的,而他与几个师兄的感情也实在不错,一想到他会吃侄儿的醋,心中就别扭,此刻见芷若开口痛斥无忌,为殷姑娘担心,还担心他学张无忌花心的样子,让他觉得心里很舒服,也不愿意芷若担心,忙给予保证。 「哼!谁理你,以后爹是第一位、张真人是第二位、宋大侠第三位、宋大嫂是第四位......」周芷若还要待数下去,微肿的粉唇已经被脸色黑黑的莫声谷用唇堵上了,用力微带惩罚之意的亲吻起来。 被周芷若用力推了几次,才放开,粗喘了几口气,得意的说道:「不管你把别人放到第几位,以后能亲你的只有我,就算以后咱们有了孩子都不行。」这话说的异常霸道。 周芷 若被他一阵热吻,又听他一口一个咱们的孩子,什么的说的她羞红着脸,又见他那得意的样子,心中气不过,狠狠在莫声谷脚上踩了下,挣开他的怀抱,退后几步,气沖沖的说道:「好没羞,还没有成亲就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啊!芷若几个月不见你这心也狠了,连亲夫都踩啊!还用这么大力气。」莫声谷抱着脚,假意叫喊,其实他习武的身子,不用内力根本就踩不疼他,而芷若更不可能捨得运用内力踩他,他叫那么大声不过是逗芷若开心罢了。 周芷若果然抿嘴一笑,得意的看着他唿痛的样子,也不上当过去看他,只笑咪咪的道:「不要脸,还没成亲呢,就瞎说,小心我不嫁你了,不跟你说了,天都黑了,我还要去给爹做饭呢,你赶紧回吧!」 「哎!媳妇还没有娶过门,我只能回去吃大锅饭了,娘子不要及啊!我马上回去加快速度,争取尽快迎你进门,也好有个热饭可以吃,还能穿上娘子做的衣服。」莫声谷这时也抛弃了人前淡然、安静的形象,突然放下脚,向前跨了两步,抱着芷若用力亲了两下,才放开她,又赶紧退的远远的,大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周芷若听到他这么大声的说话,担心屋内父亲会听到,当下又羞又急,忙自树后追过去,羞恼着说道:「在胡说八道我可真生气了,不许乱喊,你这才下山几日就变坏,以前可没有这么不老实。」 「那在下尊夫人之命就是,夫人不要着恼,傍晚天凉,快回去吧!」莫声谷笑着躲了两步,才任芷若抓住他,轻轻捶了他几下,眼带笑意的说闹,直到伸手去握芷若的手时,才感觉到芷若手有些凉,他有纯阳内力护身,寒暑不侵,也知道芷若内力不俗,小小天寒冻不到她,但是摸都她的手微凉之时,心里也是担心的。 周芷若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恩,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一会过了饭时,饭菜就凉了。」说完放开手,走回自家门边,进了门后,关好大门,在门缝中看着莫声谷转身离去,脑海中忽然想起昨日那个宁姑娘与他并肩而行,语笑嫣然的样子。 一股冲动让她打开门,对着莫声谷的背影打开门,大声喊道:「七叔」 莫声谷惊讶的回过身来,专注着看着周芷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还不进屋暖和暖和。」 「没事,忽然想起来,曾经听人说过壕州义军有几个将领非常狡诈,擅长权谋,尤其那个叫朱元璋的从一皆乞丐爬到如今的地位,武功又不怎么样,更是不简单,无忌恐怕就是被他算计逼走的,你要小心,以后要防备着他些,我,我进去了。」周 芷若咽下想问他那个宁姑娘是怎么一回事的话,改口提醒他防备着朱元璋这个人。 「我知道了。」点点头,目送芷若关门进屋,点亮闺房的烛火,莫声谷托着下巴往回走,心中思考着她刚才的话,确实他们去壕州时,与无忌起纷争,引的无忌退位的几人中除了有送他去蝶谷医治的常遇春外,还有两个叫朱元璋、徐达的,芷若特意提起他,意思此事是他主使的吗? 第222页 这与他有什么好处,无忌退位教主怎么也论不到他去做,还有范遥、韦一笑等人呢,就算日后驱逐了鞑子,大事可成,他手握兵权也只能成为一方将领,没有了无忌,明教就没有人镇压的住,那他在混乱的明教有什么可为,大事、兵权,熟读百书的莫声谷想到些什么,眉头大皱,脚步加快,心急回去见师父与众师兄,商议他忽然的猜想,最后甚至运起轻功,心中忽然有种闷了数月的谜团将解开的感觉。 周芷若番外—大婚 自那一日分别后,又过了几日,凡武当弟子都回山了,听说宋青书也在过了几天后带着殷离回武当,准备参加婚礼,只是周芷若见不到宋青书罢了,按规矩新娘子在婚前是不能够见外男的,虽然是江湖中人,到底他也是男方家的人,还是要讲究的。 到是殷离过来送过贺礼,被她一问感觉宋青书如何给羞跑了,周芷若虽然觉得殷离这次与上次分别后有所不同了,好象更漂亮和有女人味道了,却没有深想,只以为两人还没有什么进展,还想给加把火,跟殷离说一下宋青书的好处,却不想殷离竟然跑了。 紧跟着峨眉派的静仪也率领师妹们来贺喜,她们却是寻着宋青书来的,而宋青书却躲到张三丰的竹院里,不见她们,气的峨眉众女侠围追堵截,让他连吃饭都吃不安生,张三丰也不拦着宋青书,也不帮峨眉众女侠,只说全凭宋青书选择。武当人才济济,到不是非要宋青书这个少掌门不可,而他的徒孙能够得到最严苛,冷漠的灭绝师太认可,也足以让他欣慰。 虽然对灭绝师太的死去有些伤感,他也是送过峨眉三代人的老前辈了,灭绝师太的葬礼他虽然没有亲自去,也派弟子送上了祭文,其余几派见峨眉与武当关系仍然亲近,而且峨眉除了死了掌门其余实力未受损失,又兼继任掌门是武当掌门的儿子,也是武林少有的英才,足以让各派忌惮,江湖行走更给峨眉几分颜面,不敢欺负她们这些女流之辈,其谨慎之处更在灭绝在世之上,想来灭绝师太在传位之时个中因果就想到了吧!即能镇压各派蠢动,又给峨眉这些女流找个可靠的靠山。 随后几天各派掌门或是长老也带着贺礼提前到来,还有武林各世家,江湖独行的豪侠,一方霸主也纷纷携礼前来,此次大婚是武林老寿星,大宗师张三丰关门弟子的大喜之礼,又有那一方敢不给面子,即使是特例独行的明教与天鹰教也准备了厚礼,由范遥与白眉鹰王殷天正前来贺喜。 殷离虽然无法接受父亲,对这个一直疼爱她的爷爷却敬慕有嘉,让别有目的的宋青书看在眼里,也不避闲亲自带着殷离接待二人,言行处处显示着与殷离的亲近之处,殷离不知道宋青书的奸诈之处,只以为因为是她的亲人才如此殷勤,不由甜蜜。 殷天正看在眼里,心中有数,想到亲外甥的任性胡为,伤了孙女的心,他就觉得愧疚,总不能为了弥补女儿早逝,外甥受苦而总是委屈孙女吧!何况这个孙女比外甥的苦也没有少受,如今外甥跟个番帮的妖女走了,难道还要自己孙女等他不成,他是前辈高人,行事自不只看礼法,也注重情理。 此刻见到两人相处的情景,心中一动,又仔细观察打探了下宋青书的为人,想到他有武当做掌门的父亲,自己也继承了峨眉,无论权势基业都不在张无忌之下,更难得的是斯文知礼,听唿吸脚步,一身内功根基比之殷野王不弱,难得对阿离一心一意,也确实是良配,孙女的眼光确实不错,孙女已经与她父亲水火不容,与她两个哥哥又怨深恨长,他在的话在殷家还能护她,他若不在了,殷家怎么容的下她,给她找个好夫家确实重要,也只有这般门户才能在她两个哥哥的仇恨下护住她,想到这里不由看宋青书更顺眼了,宋青书见白眉鹰王殷天正眉目亲近的看他,更加卖好了。 张三丰没有亲自出来待客,莫声谷婚事全程由他的几个师兄操办,他面上虽然平淡,一派豁达,心中却欢喜非常,他最小的弟子也要成亲了,这种吾家有儿已长成的感觉也让他一番感悟,他一生未成亲,但是弟子各个品行如一,仁心仁行,对他又孝敬有嘉,众弟子中莫声谷是最不让他操心的一个,也是懂事的让他最心疼的一个,也许老人都这样吧!偏爱老么,即使一代宗师的他也不例外,可是这个弟子太懂事了,事事不用他操心,不像老三和老五,让他那么累心,可是翠山的孩子,哎!他想起不辞而别,与鞑子郡主隐居去的张无忌,心中有些伤感,为了一个番女,二话不说,亲友也不顾,丢下明教那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走了,实在是伤人,在豁达说不生气也是假的。 在武当隐居的谢逊,一直沉迷与清心寡欲的佛法、道经之中,闲暇之时也同张三丰讨论道经、或是武学至理,张三丰与武学之道已经是学究天人,让谢逊受益非浅,而谢逊沉迷其中不知道张无忌弃亲携赵敏隐居的消息,而武当也恐这个将张无忌当成亲子的老人伤心,关于张无忌出走的消息提也没提,直到范遥、殷天正到后山探望他,张无忌却不曾同来,谢逊觉察不对,细问原因后,与殷天正相视苦笑,一派无言以对。 谢逊心情烦扰之下,拒绝出席莫声谷的大婚,到不是对武当不满,相反对武当因为张翠山的原因,谢逊是亲近的,对张三丰更是倾佩敬仰,他不出席一是为了张无忌出走烦心,二是他不容于武林各派,若是出席恐怕会给新人增添不少不快之事,尽管他知道武当并不在乎这点,但也不愿因己在伤人,也许是在少林水牢之中与佛法有所顿悟吧!他更豁达了。 第223页 等请贴上的宾客全部到了武当山后,大婚的日子也快来临,先是如流水般拉菜单的仪式,婚礼前一天又是如车龙队伍般的拉嫁妆,这些属于古代炫耀财富的手段周芷若是无法观赏的,到是让各派英雄过了眼福,对印象中的或是听说的一个小小峨眉弃徒大大改观,恐怕一个普通农家女是置办不起这份嫁妆的。 就是一般世家嫁女也不可能置办到如此规模,更让各派英豪惊嘆的是嫁妆之首是一个精緻,镶金佩玉的楠木盒子,盒子上用金漆印了几个大字,上书八荒**惟我独尊功,一看就明白陪嫁的是一份武功绝学,各派中人,尤其是少林可没有忘记周芷若轻松自如的从少林三位圣僧和隐隐有成为武林第一人的张无忌手中救出谢逊,虽然有些取巧,但是若无深厚内力,恐怕连三人激斗的圈子都进不了,更别说救人之事。大家也都知道周芷若一定并非峨眉弟子那么简单,灭绝师太得了屠龙刀的秘密不是还斗不过张无忌吗?此时张无忌隐退还没有流传江湖。 这时看了这么霸气的武功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知道周芷若是另有传承了,没有人提起周芷若曾经是峨眉记名弟子的事情,都纷纷议论着名字这么霸气的武功会是什么绝学,武当得了这门武功,实力又要得到怎么样的提升,这些不提。 周芷若决定用这门武功做陪嫁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莫声谷身为武当张三丰的弟子,其身份之高,即使各派掌门也须敬着,她若只是一个区区峨眉弃徒怎么般配,莫声谷自不会小看她,武当众人也自高看她一眼,但是江湖各派,大小江湖不知道其中原由啊! 若单单是莫声谷娶了峨眉弃徒这么一说,恐怕江湖中什么难听的故事都编造出来了,她是可以不在乎,但是捨不得莫声谷丢这个脸面,武当派的名誉也不可受损。她又得了逍遥派真正传承,又有武当做后盾,却是不怕任何危难了,左思又想之下,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如今各派看了她的陪嫁,想到的恐怕不是她是峨眉弃徒,而是灭绝师太当不起她的师父吧! 周芷若看着铜镜中的容颜,抿了抿红唇微笑着想着。也正如周芷若所预料的,各派都闭口不谈灭绝师太之事,都拉着武当宋远桥侠打听周芷若的家世,都被宋远桥以她母亲祖上是襄阳武学世家,城破时帮助郭大侠守城而亡,只剩下孤女寡母逃难而出.......打发了,自屠龙刀在少林揭密,郭靖黄蓉之名遍传江湖,众人听了也不疑虑,话从宋大侠口中而出,众人深信不疑,更加不敢小瞧马上要成为莫夫人的女子。 相对与峨眉众人的尴尬,宋远桥的苦笑不已就微不足道了,对周芷若出人意料的举动,大家都没有准备,还算宋远桥老成持重,又有德望,镇住了场面,即为武当增加了一门绝学而高兴,知道周芷若出手肯定不是凡品,要知道那本被张三丰命名的先天无极功可是让他们受益非浅,那门武功简直是越练的深厚,所德越多,这次能做为陪嫁之用的,恐怕更在其上,另一边又为武当成为风尖浪头而烦恼,毕竟武当一直稳定发展,外表守茁,最不爱出风头了,这次周芷若的举动可把武当给推进高峰了,真是.......。 莫声谷得到消息后,一想就知道周芷若是为了他和武当的颜面才如此做的,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为芷若的求全而心疼,虽然他也为武当多一门绝学而高兴,毕竟八荒**惟我独尊功他是知道的,其武功之深奥在诸功法之上,其威力之大堪称第一,芷若却把这门武功带到了武当派,以后武当德其泽惠,发展就更加不可测了。 逍遥派的武功如今没有他记不得的,为了芷若他从来没有拿出来交给派内的想法,即使与师父说起这段际遇,他也将武功之事一语代过,只说芷若得遇她祖上师门遗泽,却不说武功详情,张三丰少年之时,没少为门派武功传承之事受委屈,对此规矩更是尊重,从不让门下弟子去窥视别派的武学,见莫声谷的样子微微一笑,也不深问。如今芷若却把它陪嫁入武当,当真出唿他的意料之外。 不说各自复杂的心思,只说自拉完嫁妆后,到了第二日子时刚过,周芷若就被喜娘给拉起来,开脸、梳妆、打扮,各有讲究,描眉贴花,忙个不停,到最后火红的嫁衣,沉重的凤冠压的她头也抬不起来,红盖头遮住了她的容颜,等梳妆好后,饭也不让吃,就此在闺房内等着。 周芷若又是紧张,又是慌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声声鞭炮唢吶声响起时,被父亲推进了八台花轿,一掂一掂的抬入武当派,因为父亲居住的离武当不远,甚至可以说是邻居,以周芷若的脚程,片刻即可迴转,周芷若到没有什么离愁。 也没有做出扭捏的哭嫁来,外表平静,心中慌乱的等莫声谷一箭射来,踢开轿门,任喜娘殷离搀扶下轿,紧紧的牵着手中红巾,看着身旁地下的大脚穿着少见的大红绸面的鞋子,想像着那个滴仙似的人穿着一身红衣是个什么样子,不会像现代中唐哲禹那么小受吧!胡思乱想着的周芷若放松了下来,静静的感受着身旁那人跟她并肩而行,有种强烈的存在感。 周芷若盖着盖头,没有看到的是自她下轿后就有峨眉中的八个身材容貌都出众的师姐妹列身整齐的随在她身后,而莫声谷身后也跟着八个容貌清俊的武当弟子,随着礼炮连声鸣响,唢吶,大号声响起,周芷若在喜娘的提示下完成每一个步骤,礼仪之烦琐出唿她的意料之外,好半天总算进了武当大殿。 第224页 大殿内张三丰亲自主持婚仪,各派来客皆在坐内,贺礼贺词摆放在一旁,中间是大大的红双喜字,两旁是张三丰手书的佳儿佳妇、宜家宜室四字立轴,大殿内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喜气逼人,地上铺满红毡毹,武当众人皆穿着新衣,梳妆整齐款待宾客。 张三丰常年隐居,不见外客,各派少有见到这位老神仙,此刻竟然见张三丰亲自主持婚仪,知道张三丰必然对这个七弟子夫妇疼爱尤过,毕竟前几年三弟子、六弟子成婚张三丰也只在最后出场,陪了杯水酒即走,今日竟然从头陪到尾,笑语不停,各派首脑也凑在他身旁说笑,夸赞不停,即使一派之尊的少林掌门也持半礼,陪在一旁,不得不说张三丰威望之高。 到了申时一刻,吉时已至,礼炮数声鸣响,大号久鸣不衰,宾客们也静了下来,贊礼生高声贊礼大声道:「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莫声谷拉着红巾,牵引着周芷若微笑着在红毡毹上拜倒,起身,又听贊礼生高声道:「二拜高堂。」莫声谷父母早逝,流浪时被张三丰收养,自把张三丰当成父母亲人,此刻张三丰端坐右首,左首尊位却摆放着莫声谷父母的灵位,莫声谷眼圈一红,沉重的对着张三丰磕了响头,周芷若也在寂静中感受到了莫声谷的情绪,用最严整的姿态给张三丰行了一礼。 「夫妻交拜」贊礼生等喜娘、喜公将两人扶起后,又一声高喝,喜娘、喜公立时扶他们对拜,过程中周芷若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种紧张让莫声谷也感受到了,嘴唇微动,担忧的用学自崖底逍遥派的千里传音术问道「芷若,怎么了?你的手在抖。」 「我害怕跟阿离似的,在这最后一拜的时候有人喊停。」周芷若用传音术回道,却没有说她的恐惧来自于原着,惟恐这次婚礼也被人破坏了,她可是看过很多婚礼被人搅和了的例子,惟恐她又重复了书中周芷若的例子。 莫声谷听的一楞,苦笑了一下,暗中恼怒都是那个妖女,弄的芷若都怕了,莫声谷看着周芷若发抖的手轻笑出声,嘴唇微动又传音道:「芷若,不应该说夫人不用担心,我可没有无忌那么花心,此生没有人能让莫声谷在与你拜堂时悔婚而去,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新郎新娘入洞房」此时贊礼生又一高喊,喜娘扶着周芷若向莫声谷院子的新房而去,新郎与宾客也同去观看新房,众人没有察觉两人的互动,更看不到周芷若羞红的脸。等到喜娘扶着周芷若在新房床上坐定,众人又拉着莫声谷笑闹而去。喜娘又嘱咐她不可起身,不可摘盖头等事,才拉着异常沉默的殷离而去,我有些担心殷离想起她的婚礼而不愉快,本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任她们离开,但是以我的武功与耳力却听的清楚喜娘,殷离与峨眉的几个女弟子还在院子内呢。 周芷若等新房安静下来,才想到她是真的成亲了,嫁为人妇,成为□,以后还要做人母,要孝敬长辈,和睦兄弟,在也不是只有她跟父亲简单生活了,一想到成婚后的改变,交际,角色的不同,周芷若就有些头痛,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在没有任性的权利了。 张无忌番外只是当时已惘然 张无忌带着赵敏与小昭,乔装易容,也不与正四处寻找他的明教教徒见面,更当作没有看到沿途中赵敏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没有打听就知道的事情,他能说什么?让女儿不与父母联繫,见面吗?他的父母已经逝去,又怎么能够阻拦她。 张无忌也想管来着,毕竟一次两次让赵敏打理一切,沿途吃喝花费都是人家操心,他又怎么好意思说什么,赵敏给他买东西,花钱什么也是习惯了,并不觉得怎么样,到是张无忌觉得不舒服,可是他辞了教主之位后,又乔装易容,沿途在没有教众给他献上路资,送盘缠了,他又受张翠山的教导,绝不肯做盗窃等宵小的事情。 小昭仍然如以往一样,跟随在张无忌身边,没有因为他已经不是教主而有所改变,即使金花婆婆几次来信,要小昭去跟她汇合,赶紧躲躲,因为周芷若的参与,改变了一些事情,小昭没有回波丝,十二宝树王没有寻到圣女,又查到圣女破教出门,更嫁了一个姓韩的人,正在中原四处查找,毕竟没有寻到人他们也交不了差,只能滞留在中原,金花婆婆自在灵蛇岛见过波丝三使之后,更是藏的连影都不见了,因为圣女破戒的惩罚对她来说太可怕了。 小昭怀着愧疚之心回信让金花婆婆好好保重,只说了下眼前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她的决心,而因为张无忌已经退出明教、江湖,与明教教规已经没有了什么冲突,小昭也寻了机会将她的身世详细的告诉了张无忌,张无忌早知道她另有秘密,也知道她也会武功,却没有预料到她竟然是紫衫龙王的女儿,当下对她的态度更加尊重和蔼了,让赵敏暗中生了不少闷气。 她却无暇算计张无忌与小昭的事情,她以为张无忌既然已经选择了她,为何还要去找殷离,赵敏心中不安着,只因为当日张无忌在婚礼上跟她走的时候,亲口对他外公、舅舅还有各派群雄说过,对这场婚事绝对没有丝毫反悔之意,而殷离如今容貌尽復,丝毫不输她,对张无忌又一心一意,连垂死时都只记挂着他。 不像周芷若那样,根本不在意张无忌对她的一片心意,殷离与张无忌又是表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张无忌退出江湖,也是断不了关系的,他们俩又有婚约在先,拜堂也给她缴和了。虽然她也吃了苦头,可是毕竟成事了。 第225页 如今张无忌去见了她,以殷离对张无忌的一心一意,肯定会回头的,而张无忌心里对这个表妹愧疚的狠,为了赔罪,一定会娶了她的,难道她捨弃了郡主之位,郡主的尊严,就是来给他做小妾的吗?赵敏想起母妃对府里姬妾的手段,整个汝阳王府除了母妃生下她和哥哥,没有任何人生下过父王的孩子,那些姬妾卖的卖了,死的死了,父王恐怕都不记得她们。 难道她堂堂的郡主就只能做妾吗?想起殷离在船上垂死时的呓语,她是最恨姬妾的人了,连自己的二娘也说杀就杀了,更别说她这个搅乱她婚事的人了,她可记得当日张无忌要跟她走时,殷离那愤恨不敢置信的眼神,随后对她的手下不留情,得到谢老爷子毕生武功心得的殷离,武功高的超出她的想像,招式又狠辣阴毒,即使有张无忌给她挡着,仍然伤了她,一想起那情景,赵敏就不寒而慄。 赵敏也曾阻拦过两次,都被张无忌少见的怒火吓住了,只能消极抵抗,几次用以前汝阳王府的情报网收的殷离所在的消息后,将张无忌引往别处,她也知道这样不是个办法,张无忌的固执不可改变,他见不到殷离是不会罢手的,无奈之下暗中留讯息让父兄将人给除了,却一直不曾收到得手的消息。 这一日三人行到汉水河边的仙人渡口,张无忌摸了下脖子上的珠子,想起在这里第一次遇到周芷若,周芷若那时才十岁,遇到了差点身死的变故,被太师父救了后,却不哭闹和害怕,反而娴静、自然的照顾他和周承志,哄劝当时因为寒毒而闹脾气的他,不但餵他吃饭,还赠他珍宝财务,让他护身周全,才在何太沖、班淑娴夫妇的内斗中活下来,没有被毒死,更让他没有在去送不悔的路上受苦、饿死。 当时他在闹灾的地区交了入城银子后,不止一次的后怕,若没有芷若的馈赠,他和不悔恐怕就会跟城外的灾民一般,不是饿死就是被大人们给吃了吧!想起城外锅中煮的那些小孩子,他就一身冷汗,在噩梦中惊醒,而如今呢,他身边相伴的不是常大哥说送他嫁妆的那个周芷若,而是大家都反对,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对他是真心假意的敏妹,还有无名无份,只想给他做丫头的小昭。 心心念念着他,命运坎坷启苦的表妹被他给辜负了,那个憎恨三妻四妾的人儿会接受他与敏妹吗?想想他真是天真,当初在船上竟然还做了同收四美的美梦,如今.......芷若她快成了他的七婶了吧!想到此张无忌苦笑了下,对身边左右的赵敏与小昭两人说道:「当日我与太师父曾经经过这条河,顺水而下,可惜当日遇到了正被鞑子追杀的常大哥与芷若,没有心思看看周围的风景,如今咱们有空闲了,去租条船,在这里好好观看一下风景吧?」 「好啊!我看这四周风景不错,顺水而下,定然别有一番滋味,公子请在这里等等,我去租船。」小昭一向不反对张无忌的决定,对赵敏面带不快的脸视而不见,心知她为了张无忌的鞑子二字生了闷气,小昭对赵敏始终戒惧甚深,不曾因为她为了张无忌的付出而改变,张无忌可以为了赵敏为他的付出而感动忘记不愉快的记忆,小昭却不会,不会忘记她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她可以为了情为了张无忌换一副面孔,日后若情不在了呢?小昭也不敢深想。 赵敏掩饰着心中的不快,脆笑了声,容颜如花盛开,双目星亮,也不提张无忌的语伤,只巧笑倩兮的问道:「无忌哥哥今日能够心平气和的提起常遇春,看来日前的气消了,要不要收回前言,回去做你的张大教主啊?」 「当日常大哥他们的暗算确实让我伤心,这些日子想想他们的手段虽然过激些,但是确实是为了我好,你与明教的矛盾是不可能调节的,两者之间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后悔。」张无忌脸色一暗,又想到当日几人暗算他与赵敏,要清君侧,杀赵敏,当日他沉浸在情爱之中,做出了辞去教主的决定,却没有想到其中竟然也有赵敏的算计,等他觉察后已经晚了,信已经送出,悔也无用,只暗自劝自己不做教主也好,更轻松自在了,只愿反元大业不受影响才好,但是已经尝过权利高峰,万众听命滋味的他,心里到底不是滋味。 正在赵敏感动无语,张无忌另有思绪之时,小昭已经租好船,命船家撑船来到两人身边,不知道两人这会功夫已经甜蜜过了,微微大声喊道:「公子、赵姑娘,船来了,上船来吧!」 两人相视一笑,张无忌挽住赵敏的手,轻轻自码头跳到船板上,向船里走去,三人在小船上围着茶桌,分散而坐,船家看三人坐好,道了声:「公子、姑娘坐好了,船起了。」这才撑船离开码头边,向中心水路而去。 「船家不必客气,等会到了河心,就不用忙了,任船顺水而行就好。」张无忌想到周芷若父女也是船家,与这船夫有些亲近之感,言辞非常客气有礼。 船家点了点头,忙了起来,小昭自包裹里拿出准备好的点心酒菜,一一摆到桌上,赵敏倩目充满情意的看了张无忌一眼,掩饰掉心中的酸意,为张无忌倒了杯酒,一时间三人言语欢乐,酒来杯往,一边观看着四周风景,一边饮酒做乐,好一派无忧无虑的气氛。 微风阵阵,吹着小船顺水漂流,有那么两个时辰了,三人难得轻松一乐,都放松了不少,正在说笑间,小昭忽然惊唿一声,目不转移的看着张无忌身后,赵敏坐在侧边,听到小昭惊唿,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登时大吃一惊,脸色惨变,一片雪白,以至于手中竹筷落到地上都没有察觉。 第226页 张无忌看到这情景,还道出了什么变故,忙起身回头望去,这一望让他也不由僵住了,只见对面远处顺水而来的是一艘十来米的大船,正乘风破浪的行来,高高翘起的船首上,一个身着白绸轻纱的女子正俏立在船头,身材婀娜多姿,容颜美不可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恍然有神,长发披散,未曾梳起。 河上风儿轻吹,水流叮咚,女子也仿佛被风吹的性起,微微一笑,顺着风美妙的一个旋转,轻轻笑了两声,这一个旋转,乌黑长髮微甩,更显她的美貌多姿,微风吹拂着她,让她如同仙子落凡尘,让人自愧不如,更让人看呆了眼,木楞不动。 张无忌目不转睛看着那大船船首的女子,离他的小船越来越近,他仿佛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子,又仿佛认识这个女子已经许久,微带嘶哑歉疚,又略微带些不是滋味的嗓音说道:「蛛儿,是蛛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好美,好美,船家送我们过去。」 「公子,那可是贵人们才能乘的船,不能随意接近,不然会惹麻烦的。」船夫看了眼这三个人,公子虽然锦衣华袍,却面色焦黄,留着短须,两个女子一个略微带些外族人的样子,一个俊美非常,略带英气,都容颜甚好,听刚才说话,两人都与那公子大有情意。 这般好的人与那公子不甚般配,这个公子有了这两个姑娘还不满足,一见了那大船上的漂亮女子,就又变了心思,那眼神连转都不转了,都没有看到两个姑娘那伤心的眼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乘坐那大船的人是平常人惹的起的吗? 张无忌不知道船夫的好意,也没有注意到赵敏、小昭两女各有心思,摆了摆手止住船夫的话,头也不回的说道:「无防,我去那姑娘是旧识,尽管把船靠过去。」 船夫见他说的斩钉截铁,也就无话可答,那两个女子也不反对,调过船头,迎风而去,赵敏站到张无忌身边,美目带着委屈的湿意,有些戚哀哽咽的说了声:「无忌哥哥......」就没有在说了下去,这一声无忌哀婉的无忌哥哥把什么话都包括进去了。 「敏妹,对不起,我与蛛儿有婚约在先,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更何况先前我为了义父弃她而去,是我对不起她,今生要好好补偿她才好,不要伤心,我不会弃你而去的。」张无忌听到赵敏微带哭意的声音,大吃一惊,赵敏这个统帅千百黑道巨孽的人,从与她认识就不曾哭过。 在难在痛也是一笑而过,今日竟然快要落泪,等看到她的眼神,在一看远立在船头上的殷离,才明白赵敏为何难过,但是他今日第一次看到这般美丽,翩然若仙的蛛儿,以前的蛛儿在他心中是丑的,是他怜悯她,是他同情她,是他怜惜蛛儿对他的一片心,将婚约施捨给她的。 即使在成婚前蛛儿的脸已经完全恢復了,蛛儿在他心目中仍然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但是现在才知道蛛儿是美的,她有自己的风姿,有她的美丽,他弃殷离而去,固然是为了义父,更因为他肯定殷离对他死心塌地,会一直等他的,而今日看到的殷离,没有他意料中的难过,憔悴,消极疯癫,反而像是很开心,过的很好的样子,这样的蛛儿让他说不出只要她赵敏,不娶殷离的话来。 赵敏脸色一白,真想当场问问他,既然要娶殷离,要她赵敏留在他身边做什么?给他做妾吗?堂堂郡主之尊,如今看到殷离就丝毫不顾她了吗?想到是她破坏了两人的婚礼,却什么都问不出了,但是赵敏心中冷笑,她赵敏吃了几天素,张无忌就当她是弥勒佛了吗?没有人能抢走她赵敏的东西,要抢就要付出代价,殷离你有命娶,还要看看她是否有命嫁,心生怨兮,今虽有情,但隙已生。 一边的小昭看着赵敏狠辣不平的眼神,心中忽然一冷,不由打个寒战,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赵敏她又恢復以前初次见面那种寒森森的感觉,冷汗不由冒了出来,手微微发抖,看着毫无所觉的张无忌,心中为张无忌的忠厚担心,赵敏连你的婚礼都敢缴闹,怎么会让你娶殷姑娘呢,她是会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或者说做妾的人吗? 张无忌却毫无察觉,反而欣喜于终于找到了蛛儿,赵敏如此心性,殷姑娘惨了,那么她自己呢,还要始终陪着无忌哥哥吗?她是愿意的,就算是陪一辈子也甘愿,无名无份,只能做个小丫鬟也不在意,可是赵敏容的下她吗?小昭想到自己一楞,这一路她与张无忌谈笑亲密,极有默契,她都不曾说什么,恐怕赵敏因为殷离之事分心,把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小昭想起赵敏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寒颤,退离了张无忌、赵敏两人几步。 两人丝毫不觉,张无忌等船行到了二十来丈,看着船首那个随风而舞的女子,等不急了,运起武当梯云纵轻功,纵身而起,向大船上落去,途中每过七八丈气尽滑落之时就自点脚面一下,再次高高跃起,如此到第三次才向大船上落去,这一幕超唿船夫想像,看的他目瞪口呆,小昭苦笑着安慰船夫,又多加了些船资,让船夫送他们过去,船夫这才知道遇到高人了,也不敢反对,顾不得这行中大船不可过于靠近的行规,向大船越行越近,而赵敏看到张无忌迫不及待的过去,心中更冷,面容冰冷,眼神愤恨狠辣。 而大船上正是殷离,她与宋青书得了周芷若自水底捞起的藏宝,送了一份给宋青书,要宋青书带殷离好好玩耍,散散心,宋青书知道周芷若心意,又是自小认识,也不客气,如此两人买了艘大船,备好淡水吃食,每日任船在汉水漂流,已经在这里滞留了快一个月了。 第227页 昨晚宋青书累到了,还没有起,而殷离也是刚刚起身,还没有梳妆,就来船外看风景,想到宋青书昨晚累到的原因就不由一阵脸红,身心发烫,她与宋青书俩乘船月余,船来船往见多了,早注意到一艘小船正逆风行来,船上有三四个人,两男两女,身形有些眼熟,却又不认识。 任小船前行也不在意,直到看来人竟然会武功,还向她的船跃来,二十丈的距离,可不是江湖一般人能够跃过来的,非一流高手不可,还要有出众的轻功才行,看那人自信满满,不由运功准备应对,却忘记舱里还有个未来的大高手在睡觉,她是可以喊他出来的,知道见来人使用的是武当的轻功才松了口气。 张无忌落到船上,看到殷离神色戒备望着他,这才想起他易了容貌,忙摘下鬍鬚,眼带羞愧,面带歉疚的看着殷离,涩声道:「蛛儿,是我,对不起,当日并非我诚心弃你而去,而是敏妹她带来了义父的消息,义父他与江湖中人多有仇怨,我不能当众说出他的事情,如今事情已了,我向你赔罪来了,当日我走时曾经说过,与你的婚事,绝无反悔之意,这些日子我到处寻找你,总算找到你了,蛛儿原谅我好吗?我保证还你一个比先前更盛大的婚仪。」 「我当是谁,原来是张大教主,我这么个丑八怪可当不起你这个大教主的歉意,你我的婚约更早已经没有了。我最憎恨三心二意之人,当日你与赵敏走时,我就已经说过与你的婚约就此作罢,本来我还有些生气,如今得知你为了谢老前辈,也就没有什么可生气的了,你是选择赵姑娘变成敏妹也好,是选择贴身小丫头也罢,在盛大的婚礼也于我无关,如今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今时今日的殷离在没有以前的自怨自责,自卑自怜,目光**,面带风情,听到张无忌说话,看着张无忌焦黄的脸,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语气虽然诚恳,目光却很痴迷,尤其是她微微一笑时,他目光变的更加迷离,一身锦衣华服,隐隐觉得没有穿着布衣那样自然,气质也不相合,看到此时此刻的张无忌,殷离才彻底的将这个人在心中删除,完全不在在意少女时期的迷恋,说话间不喜不怒,仿佛张无忌如同路人一样。 这最后几句被随后上船的赵敏、小昭听了个正着,赵敏先是面容一松,却又担心这是殷离耍手段,而后面的小昭却是听的身体一颤,有些仓皇的看了赵敏一眼,见她没有在意,才松了口气,对前途更加茫然了,是进是退,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敏这时微微一笑,上前挨近殷离,面带歉疚,语带悔意的说道:「殷姐姐对不起,当日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急的厉害,才匆忙前去,坏了你的婚事,对这件事情我也后悔的很,无忌哥哥更是日夜为谢老爷子操心之余,日日思念挂虑你,让我与小昭也为你们忧虑,今日无忌哥哥他是带着诚心诚意请你原谅的,他已经辞了明教教主之位,也许给不了你以前那么盛大的婚仪,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我和小昭虽然喜欢无忌哥哥,可是他挂念的,想娶的只有你,我们俩知道你是最憎恨三妻四妾的,所以从不奢望与无忌成亲,只想做无忌哥哥身边的丫头,你不用为我们俩而生无忌哥哥的气,把我们当成无忌哥哥身边无足轻重的花花草草就行。」赵敏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目光哀伤,痛楚的看着张无忌。 「敏妹、小昭我张无忌从不曾这般想过你们,你们比我更重要,蛛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是最憎恨三妻四妾的人了,我从答应你成亲那天起,就不曾有过享齐人之福的念头,可是敏妹她对我一番情意,几次为我出生入死,我实在不能弃她不顾,我确实对你不起,但是咱们俩的婚事,张无忌从没有后悔过,蛛儿我求你原谅我,接受敏妹好吗?」张无忌原本不在意两人的到来,只呆呆的看着殷离。 以前只觉得赵敏的脾气像母亲,今日却感觉着殷离无论容貌、气质更像母亲,甚至胜过母亲些许,不由看的目不转睛,直到赵敏站到殷离身边,一向刚强,英气逼人的她哀哭落泪,说出那番自伤自弱的话来,为他求的殷离的原谅,张无忌才回过神来,忘记了殷离有些喜怒无常的脾气,出言为赵敏分辨。 张无忌明知心存此念,太过卑鄙可耻,其实那时乃是元末,不论文士商贾、江湖豪客,三妻四妾实是寻常,除了平民百姓单只娶一妻的反倒罕有,只是他明知道殷离身受三妻四妾之苦,定下婚期之前答应了殷离不会有别的女子,此刻碍于与赵敏之间的情爱萌动,把他接受定了赵敏,要娶赵敏摆到明面上来,更没有分辨小昭的关系,隐隐承认的赵敏的话。 他是知道小昭喜欢他的,在小昭将身世告诉他,小昭在客栈的房间里给他唱波丝小曲的那晚,张无忌一时情动,亲了小昭,小昭却没有反对,接受了他的亲近,此刻只等殷离接受赵敏,以后在找机会安排小昭。 他却没有想过殷离不会原谅他,因为殷离伤重垂死之事,曾经呓语只会一心一意对他张无忌,会温柔百倍的待他,他只当他做了在错的事情,殷离、或者说是蛛儿还会原谅他的,因为蛛儿喜欢他,不得不妥协,即使他要做蛛儿最憎恨的三妻四妾之事,也理直气壮,却不知道殷离已经视他如无物。 小昭或许不在乎与人分享一个丈夫,不要名分做一个妾室,因她自小就被寄养在普通人家,只有体贴和理解,没有世家女子的傲气,对平常人家或是村人,能给世家少爷、公子做丫头、妾室,吃饱穿暖,已经是种福气了,小昭虽然不为吃穿,但是为了她自己的心意,为了喜欢的人,却是什么都肯做的,毕竟她没有现代那种一男一女的教育,像她这思想才符合古代女子,三从四德的妇德。 第228页 但是赵敏岂会善罢甘休,她身为郡主,自然有自己的傲气,怎肯做妾室,或是平妻,她连小昭的醋都会吃,爱情,尤其是她爱的轰轰烈烈,又怎么能接受一男一女外另有其人,这点小昭都猜的到,张无忌却懵懂无知,只以为可以两美并得,一个容貌、气质像母亲,一个脾气、性格像他母亲的女子。 却不知道赵敏话中的算计,为了不让张无忌取得殷离的原谅,她说的凄凉,实际专挑殷离的气处说,这样的张无忌却是更惹殷离生气,当日为了答应赵敏的三件事,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弃她而去,此刻却自悔诺言,殷离虽然已经不在记挂着张无忌,但是张无忌却亏欠于她,道歉自是应当。 可是这道歉未免太过分了,却是拿新人来气她这个旧人的,兼殷离最憎恨三心二意,用情不转的人,赵敏、张无忌一番话只说的殷离面容变色,怒瞪了两人一眼,现咬牙切齿状,恨的殷离随手捏断船首的一处栏杆,拿起尺常的木头,噼头盖脸的沖张无忌打了下去。 殷离一边拿着木棍狠打张无忌,一边怒骂道:「你这个千刀万剐的丑八怪,哪里有以前的张无忌俊美,他那时什么样?现在看看你什么样子?你弃婚离我而去,我只当你喜欢赵敏喜欢的紧,一时煳涂,反正我又不喜欢你,也不怪你,只恨那个女人没脸没皮,抢别人相公也不害臊,今日你说是来来我道歉的,其实是来气我的吧!明知道我最憎恨三妻四妾,用情不专的人,却带着赵敏来跟我求合,你当我是什么?挥之即去、招之即来,你当赵敏是什么?人家好歹还是个郡主,你当小昭是什么?人家服侍你这么久,就是给你做妾做丫头的吗?你的心在哪里?我叫你三妻四妾,你想的美,人这一生爱一个人不够吗?非要见一个爱一个,以前只觉得你丑,不跟蝴蝶谷时俊,一点也不像那时的张无忌,别人却都说你是,我也就信了,现在一看你根本就不配张无忌这个名字,姑姑她命运虽苦,却得张五侠真心相对,快三十岁了娶的姑姑,之前行走江湖多年,却不曾与任何女子纠缠不清,你在看看你,配成为张五侠、殷素素的儿子吗?武当七侠哪个不是一妻终老,就是明教中人也是一妻者多,纳妾者少,当时在崑崙一副叫花子样,我一时同情你可怜,却不知道你一朝做了明教教主,登了高位,就把君子道德,祖宗家风都忘光了,如今这般可恨,我与你婚约早已经做废,也不想在于你有所纠葛,你呢?又把赵敏、小昭至于何地?」殷离向来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少有迴转,此刻恨极了张无忌的三心二意,又知道他内力深厚,打起来毫不手软,骂不离口,先前的仙女风范早丢的不见人影了,啪、啪十几声响,次次用力,直到木棍断成数截,飞落四处。 「殷姑娘,当日搅乱你的婚仪,是我对你不起,你要打要骂,沖我来好了,打无忌哥哥做什么?是我逼他的,他记挂着谢老爷子,心肠又软,你也是知道的,他也是无可奈何,快别打了。」赵敏在一旁见殷离打的狠,张无忌因为羞愧,歉疚也不好躲闪,此刻吃殷离一骂更是羞惭的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辜负了父母、太师父、叔叔伯伯们的教导,娶赵敏的话连提也不敢提了,更不敢反驳,赵敏终究是真喜欢张无忌,看他挨打又不敢运功抵抗,自是心疼的狠,见木头都打断了,殷离还不停手,竟然还要找傢伙在打,不由出声阻止。 反正她知道张无忌不会看着她挨打,肯定还会护着她,赵敏此刻见殷离那么生气,只当殷离爱极了张无忌,恐怕张无忌哄几句就会忘了旧恨,原谅接受他,此番言辞中明着是帮张无忌,暗中就处处显示她自己的委屈与深情,而小昭虽然也心疼,却不言语,只默默上前为张无忌涂抹消肿的药油。 赵敏却不知道她把张无忌当做宝,殷离却把他当根草,自在婚礼上张无忌为了赵敏出招挡她,与赵敏离去,殷离就彻底看清楚了他三心二意的本质,看了美女,动了感情,美女在对他一倾心,再重诺言也没有用,她一生有了母亲的教训还不够吗?从那时她无视祖父、父亲的反对,宣布于张无忌退婚,在无瓜葛时起,就已经将张无忌驱逐出喜欢的人之外,虽然当时一时间还忘不了,憎恨、牵挂又厌恶着张无忌,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此刻她与宋青书眷恋情深,早把张无忌的那种少女的迷恋忘了个干净。 这时船舱楼阁内几声吱吱尖叫,一向躲着殷离的雷雪跳上殷离的尖头,手里舞着把小木剑,对着张无忌手舞足蹈,尖叫不停,殷离知道雷雪见她打人,以为她被欺负了,过来护着她呢,当下心中一柔,满腔的愤怒消失于无形。 轻轻安抚了下小雷雪,轻笑一声,带着些不屑又趣味的眼神看了眼赵敏,浑身散发着娇柔迷人的风情,将三人看的目眩神离,才娇声道:「我就是打他,怎么样?你心疼了是不是?可是你是什么身份,是张家的人了吗?我打自家表哥,劝戒他为人处世之道,于你有什么干系,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挨打,想替他等你成了张赵氏那一天再说,还是小昭这个丫头做的称职,知道照顾主子。」殷离美目看了眼正为张无忌涂抹药油的小昭道。 小昭身子一僵,感觉到一道恶狠狠的目光扫过她,心中一冷,冷汗流了下来,而赵敏听了殷离的话后,面色青白不定,又羞又恨,暗恼殷离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一时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也不想想她夺人家的相公,破坏人家的婚礼姻缘,虽然那相公也不怎么可靠,与人家又有什么情面可言,一时间自相遇后就语声不断的大船上一片寂静。 第229页 「离儿,怎么了?刚才好象听到雷雪在吵闹?它是不是又不老实了,昨晚我那么疼你,你不累吗?这么早就起来?啊!有客人在,离儿怎么不招唿他们进来落座?这三位是你的朋友吗?」船舱楼阁的门被推开,宋青书头髮散乱垂腰,睡眼朦胧,目光迷离,微带诱惑的看着殷离,上身着透明薄纱睡衣,下身只穿着到膝盖的短裤,赤脚落地倚靠在门框上,薄纱睡衣通明可见内里详细,连他胸前、胳膊道道微带血痕的抓痕也隐隐可见,见了几人,眉眼微挑,似笑非笑,俊美无双的容颜散发着易样的诱惑,只一眼就将未经人事的赵敏与小昭看的玉面通红,垂首不语。 殷离羞恼的瞪了宋青书一眼,脸色飞红,又羞又气,知道宋青书是故意的,以他的武功,来人一上船他就会发觉,那会功夫他却没有出来,此时一出来就换了身衣服,头髮也散乱了,她起来时还好好的呢,更可恶的是竟然把他们昨晚恩爱的痕迹秀出来给别人看。 心中虽然明白宋青书肚量不大,对她记挂着张无忌那么久暗妒在心,又恨张无忌在婚礼上弃她而去,害她伤心难过又大丢脸面,见张无忌此刻又来要求復婚,自然气的不轻,想要报復回来,可是以秀他们之间的恩爱来耍手段,他们又还没有成亲,等会不但丢了自己的脸面,他这个表哥虽然不会说什么,更不会难过,恐怕更觉得轻松,不用在她与赵敏之间左右为难了,她也不想张无忌左右为难,只想这三个人赶紧离她远远的,不要打扰她的生活,只是用这么羞人的方式,恐怕更被那个奸诈的妖女抓着理了,万一传出江湖,坏了青书和武当的名誉,悔了青书的前途可就麻烦了。 「宋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去蛛儿......」张无忌不敢置信的看着宋青书,出唿殷离意料之外的表现出一副伤透心的模样,他虽然不通人事,但是精通医理,今日一见殷离不同以往的模样、风情就觉得奇怪,这时又见到宋青书元阳初泄的模样,孤男寡女共处一船,衣衫的颜色质料都一样,还不整齐,了解武当武功,又精通医理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事情,他已经认定了殷离必然是他的,此刻的伤心也可以了解了,只是他到底纯善又忠厚,也说不出恶语。 宋青书表现出微微一楞的样子,装成惊讶的声音,微带疑惑的问道:「啊!这位的声音好熟啊!跟我那个无忌师弟很像,怎么你也识的内子,还知道内子的别号,不过她已经不用那个名号了,内子如今随在下姓宋,名字却不该朋友知晓了。」宋青书仿佛真不认识他,也无视船上的木棍碎屑,继续言辞如刀的割着张无忌柔软多情的心,目光带着诱惑深情的看着殷离,自然散发着魅力,另底着头的小昭、赵敏两女面上更显羞红。 「啊!」那边张无忌却呈现出大受打击的模样,受伤的看了殷离与宋青书一眼,长啸一声,飞身跃入河面,仗着深厚内力,运起轻功向岸边纵去,他内功本就精深,得传自武当的轻功又着实厉害,大船离岸边也不太远,如此几个起落落如岸边,跑的不见踪影。 「无忌哥哥、公子。」旁边两女齐声惊唿,无言的看了宋青书与殷离一眼,纵身向小船飘落,也不跟殷离告辞,就命船夫向张无忌消失的岸边追去,只有小昭带着歉意的眼神匆匆看了两人一眼。 殷离目瞪口呆的看着变故,沉默了半响,恨声道:「现在表现出一副我对不起他,负了他的样子,当初明明是他弃我而去,又是记挂着鞑子妖女,跟人家去小酒馆喝酒亲热,又跟小昭拉拉扯扯,快成亲那几日只要看到小昭就转不开眼,当我看不到吗?今时今日我不要他了,又跟快死了似的,真是.....」 殷离还待要说,已经被宋青书拉进怀里,将雷雪扔带船板上,搂着殷离狠狠的亲了一会,等过了片刻才放开她,眼带酸意的说道:「不许你在提他,不许你在想他,只能想着我,牵挂着我,我也只会牵挂着你,不要在理那些不相干的人。」殷离红着脸,轻捶了宋青书几拳,终究微微点了点头。 在说赵敏、小昭二女到了岸上,知道方圆内只有他们昨晚住的那家客栈所在的集镇,附近村子都不招待外人,想来张无忌应该不会在村子里徘徊,还是先在镇子上找,当下两人赶到镇上,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却不见张无忌踪影,只好分头寻找,不说赵敏,只说小昭一路询问,一路打听,总算在一家酒馆找到买醉的张无忌,他身边却摆放着两个大酒罈子。 小昭心知张无忌喝了不少,却也不担心,知道张无忌内力深厚,轻易喝不醉的,却不知道张无忌心中又悔又痛,一想到原本该喜欢着他的表妹却嫁给了宋师兄,两人亲热搂抱,就眼圈发红,心痛难忍,张无忌却不知道他弃小昭而去不过两个月,两人哪有时间成亲,只是情动时不能够止唿礼罢了。 「公子不要在这里喝了,咱们回客栈,我给你准备些酒菜,在客栈内喝好不好?」小昭坐到张无忌身边,柔软白皙的手盖到张无忌端酒的手上,心中暗暗疑惑,当日在少林她不小心听到他与赵敏的情话,当日张无忌曾经说对周姑娘是敬重,对殷姑娘是感激与心疼,对自己是怜惜,对赵姑娘却是铭心刻骨的爱恋,原本是因为诺言而寻殷姑娘恢復婚约,怎么今日得知殷姑娘寻得良缘,嫁给峨眉掌门为妻,本应该为殷姑娘高兴,也能够与赵姑娘共结姻缘,再无纠葛租碍才是,怎么却是伤心至极的模样,难道公子他最喜欢的是他的表妹吗? 第230页 张无忌却不知道小昭的疑惑,原本伤痛的心被小昭安慰性质的一盖,让张无忌觉得心中一柔,不由将伤悔的目光看向小昭,微微有些醉意的他看着小昭隐隐泛着蓝光,灵活的眼睛担心看着他,里面都是他的身影,心中不由一柔,到了嘴边的拒绝收了回去,默默点了点头,也不问赵敏去了哪里,站起身来向他们昨晚安身的客栈内走去,小昭忙付了酒钱,暗思赵敏寻不到张无忌必然会回客栈的,也不多言,默默跟在张无忌身后。 回到客栈后,张无忌回了自己房间,楞楞的发呆,小昭跟店家定了酒菜,做好后端入张无忌房中,给张无忌倒好,知他心中不痛快,也不阻拦他少喝,张无忌也给小昭倒满,端起酒杯敬小昭,小昭一楞却也接过来,同张无忌一口喝下。 两人喝了两刻时,小昭不经酒性,年纪小,内功也不强,几大杯下去,已经满脸通红,有些醉了,也不多话,只呆呆的看着在地道中捨命救她的俊美公子,张无忌也不运宫驱除酒力,加上在船上和酒馆中喝了不少,刚才又喝了些,已经有些醉了。 醉眼中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一会是周芷若的样子,一会是殷离的模样,一会是赵敏,一会又是小昭,不由目眩神离,想到殷离表妹此刻也许被俊美无双,才学过人的宋师兄搂抱在怀中,眼前的是一直默默随着他的小昭,心中一柔。 往日的忠厚老实也收了起来,趁着酒意握住了小昭的双手,以前已经与小昭亲吻过,知道她喜欢他,不会拒绝他,所以也不问她的意见,站起身来轻轻将人拉入怀中,柔声道:「小昭,我喜欢你的眼睛,因为里面只有我。」 张无忌说完将小昭搂紧,低下头轻轻在小昭的眼睛上亲吻了一下,当嘴唇贴到那白皙的眼皮上,闻着少女的体香,已经有了醉意的张无忌不禁紧紧抱住小昭,火热微带酒气的唇移向小昭的唇,热切的展转亲吻,又有些笨拙,几次试探的将舌伸入小昭的唇内,却又滑了出来,也不曾将小昭的香舌吸入自己的口中。 小昭已经有些醉了,只呆呆的看着她的公子,任她的公子轻薄,也不反抗,只紧紧抓住张无忌的衣领,任张无忌亲吻,双手在她身上游动,张无忌醉意中,□渐盛,只以为小昭的平静是顺从,双手更是越过雷池,轻轻解了她上衣的衣带,抽开小昭腰上的束带,任她的上衣散开,漏出里面的粉红抹胸,翠绿的长裙也随着束带的松散,只留下同样粉色,只到大腿根的褒裤,几根微卷的黑色毛髮最她腿间漏出,洁白细长的**呈现在他眼前,原来此时女子穿长裙的情况下一般仍然惯穿开档褒裤,小昭正是如此。 张无忌眼睛有些发红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双手轻轻给小昭退去上衣,漏出她白玉似的臂膀和后背,不由将醉酒后呆呆的小昭转过身去,自后背解开抹胸的绳带,火热的唇不带停留的在她洁白的后背、肩膀、耳根用力的吸允,双手握着小昭胸前尚未发育完全的一双柔软,已经火热的坚硬顶在她的纤腰................(和谐、和谐、详细的请看定制印刷吧!等番外全部写完后就可以定制了) 赵敏给汝阳王府的情报网下了查询殷离与宋青书成婚的消息后,在镇上找了一遍,却不见张无忌与小昭的身影,心想比是小昭找到了张无忌,与他回了客栈,当下带着一身汗水辛苦的赶回客栈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跟小二一问,人果然回来了,还要了酒菜。 当下收拾了下容装,又擦了下汗,端正了下笑容,别让刚才明显伤心的张无忌看的伤心了,这才来到张无忌房门口敲门,敲了几次却没有人理,心中暗想,两人要咯额酒菜,莫非是喝醉了吧!这才推开房门,进门后不由一楞,一种愤恨不祥的感觉萦绕着她,原来她一进屋,就见到桌上杯盘浪迹,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两人的鞋子在床下散乱的放着,床帐子放落下来,遮掩住里面的情景,看不到情况。 赵敏心存一点期盼,绕过了桌椅,走到床前,颤抖着双手,撩开床帐,只见两人全身赤**着,两腿交缠,张无忌紧搂着小昭,腿间的坚硬仍然没有软下,插在小昭那红肿的□,小昭身上斑斑红痕,腿间带着点点白浊中带着丝丝血色,仍然向外滑流,显然刚被破了身子,而旁边沾染着血色的被褥也证明了这一点。 两人显然醉意浓重,又疲累的厉害,连她进来都没有察觉,张无忌无意识中,还抽动了几下坚硬,让更多白浊血丝自内流出,这样淫扉的场面,即使赵敏在厉害,也终究是个未经男女之欢的少女,即使心中又恨又痛,也不由移开视线,不看两人交合的地方,只恨恨的瞪着小昭,自腰上掏出匕首,轻轻拔出鞘来。 恨恨的指着小昭,只想当场把人杀了,可是看到张无忌平缓祥和,微带满意的睡颜,知道若是张无忌姓了,小昭却死了,他必会疑心她的,她还想与张无忌过一辈子,即使看了此景也只怀疑是小昭灌醉了张无忌勾引他的,不想张无忌与她有什么隔阂。 当下只能恨恨收起匕首,低声嘟囔了句:「算你走运,以后在跟你清算,跟我赵敏抢,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你最在乎什么,我就毁去你什么,看来波丝十二宝树王太闲了,先给你们找点事情做。」当下说完后,放下床帐子,走出门去,赵敏早就在船上就疑惑小昭的身世,后来几次看到小昭与金花婆婆的诡异之处,前些日子更暗听到小昭身世的真相,原本她不想做那么绝,只是如今不得不为罢了,赵敏边想边出了客栈。 第231页 却不知道她走后,小昭却睁开了眼睛,浑身颤抖着挣开张无忌的怀抱,忍着痛让张无忌的坚硬自她腿间抽出,这才撑着虚软的双腿下的床来。原来她虽然酒醉的厉害,但是当张无忌冲破她的身体时,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她才十五六岁,身体尚未发育成熟,□路径又小又窄,自然痛的厉害。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她的公子爱慕已久,此刻已经事成,自然是百依百顺,也不反抗任她的公子驰骋,即使几次折腾也不推开他,即使在痛也只轻轻呻吟几声,如此过去许久,张无忌才累急而睡。 她歇了会正想起身收拾,却听到赵敏的脚步声,此刻什么都来不及了,只好躺下装睡,等到张无忌竟然在睡梦中当着赵敏在她体内□时,她埋入张无忌的脸是彻底红透了,在经过赵敏的杀机,以及她最后的话,显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世,也查清楚了金花婆婆如今的落脚之地,小昭不由又惊又怕。 等人走了马上起身收拾,也不管□正缓缓滴落着夹杂红丝的白液,匆忙穿上衣物,拿起房中笔墨在自己手帕上写道:「以前曾经听公子对赵姑娘说对周姑娘是敬重,对殷姑娘是感激与心疼,对自己是怜惜,对赵姑娘却是铭心刻骨的爱恋,今日能得公子怜惜,小昭余生足以,也不留在公子身边,让公子左右为难,愿公子与刻骨铭心爱恋着的赵姑娘白头到老,公子也不必寻小昭,小昭拜别。」 小昭写完后,将手帕放在张无忌耳边,仔细的将张无忌看一遍,到底知道赵敏的手段,身份又尊贵,手下又多,说是不做郡主了,但是她向王府要人手,王府会拒绝吗?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感情置母亲于不顾,在张无忌身边,他护的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的。 更何况他对几次要杀殷姑娘的母亲没有好感,是不会愿意为了母亲得罪赵姑娘的,母亲她又有强敌在追查,只是他恐怕永远都不知道母亲之所以要杀殷姑娘,都是为了疼她,当下只能忍不舍,伤心,带着酸痛的身子,向房门外走去,准备离开,前去汇合母亲,另换一个张无忌、赵敏找不到的居所。 正文 宋青书——番外四 宋青书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憎恨他自己平时顽皮,不太用功练武,让他在殷离伤心离去时不能够第一时间追上去,平抚她的伤口,自小酒馆内追出后,他的武功、轻功都不及张无忌,等他远远赶过去时,只见到他的丑丫头在双脸红肿的张师弟怀中痛哭失声,骂着她的父亲、骂着曾阿牛、骂着张无忌。 他的丑丫头,他的丑丫头,他怎么会这样想,那丫头那么丑,她是张师弟的未婚妻,又怎么会是他的呢?宋青书看着远处的两个人,失魂落魄的踉跄离去,茫然的走进最近的一家酒店,第一次不顾及形象,不顾及风范,抱起大酒罈子大口的喝起来。 他心中茫然,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丑丫头在他未婚夫怀里会那么难过?那种难过闷的他喘不过气来,心就像是被沙砾来回摩擦一样,又酸又痛,甚至他竟然升起恶念,想将五师叔那唯一的骨血狠狠折磨,想杀了他,想让他身败名裂,宋青书手指一用力,酒罈在他手中碎裂开来,洒落在地上。 宋青书楞楞看着毫髮无损的手,心中升起一阵悲哀,为什么他想用疼痛来阻止心中的恶念都做不到,他为什么心中那么难过,他不是早就知道丑丫头她是有心上人吗?知道丑丫头跟她的心上人是定了婚的,为什么在看到两人在一起的那一刻那样难过。 是为了张无忌对丑丫头用情不专,三心二意而不平吗?那为什么想到张无忌喜欢那个鞑子郡主心中反而有些开心。宋青书一口一口,将烈酒灌下,顾不得醉倒,也顾不得回歇脚的客栈,只觉得此时此刻他又渴望又不想见到那个丑丫头。 这一场酩酊大醉以到了深夜宵禁之后为终结,被店小二扶出店门的宋青书抱着酒罈子,醉倒在黑暗的巷子里,在他被酒力迷失进入昏睡的前一刻,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在心中狠狠的嘲笑着他自己,醒醒吧!胆小鬼,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丑八怪,喜欢上了一个魔道女子,喜欢上了自己师弟的未婚妻,喜欢上了那个心有所属的丑丫头,喜欢就喜欢了,为何不敢去承认。 喜欢,喜欢原来是喜欢,宋青书抱着酒罈子,躺在地上,看着空中的明月,醉眼朦胧之即,身心都僵了,沉浸在那个喜欢二字里,原来他喜欢丑丫头,原来宋青书喜欢殷离,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又酸又痛之后竟然会觉得心都是甜的,宋青书醉眼浮现着一丝苦笑,脑海里又回想起认识那个女孩子后的点点滴滴,想着那个面噁心善的女孩,宋青书沉沉睡去。 后来几日他在也没有回过客栈里,他越明白自己的心事,就越绝望,越不想去见她,此时此刻他只想沉浸在醉梦里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顾及,更可以在梦里与她相聚,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有时候他真想如果他不是什么正派大侠,武当弟子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将她抢回来,哪怕她的心里没有他。 从一个风姿卓越的少侠沦落到成为一个醉鬼真的很快,不过几日就没有一丝少侠应有的风采了,他日日沉沦在醉海里,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二师叔找到了他,将他先是一顿狠揍,又给扔进护城河里洗了干净,在也闻不到一丝酒味,没有问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只说他在喝醉一次就打断他的腿。 第232页 明着对他不闻不问,一路向壕州赶去,暗中却为他配药调养最近被烈酒伤了的胃脾,还传授他更高一级的内功心法调养受损的五脏六腑,四肢经脉,让他想起宋青书还是武当的弟子,上面还有太师父、父亲、师叔们需要他去孝敬,下面还有众位师弟,师侄们需要他去照顾、教导,这才暂时放下心事,潜心跟二师叔学习起来。 可是到了壕州城他才知道二师叔带他来与父亲、师叔们汇合,是因为明教壕州大胜,白眉鹰王、左使、五散人他们都贊成乘胜之机,给教主与天鹰教千金完婚,二师叔他是从武当山奉太师父之命,带太师父手书的太极拳经前来贺喜的,其余贺礼就由父亲他们採办了,他没有想到太师父竟然如此疼爱张无忌,连他耗尽毕生心血创出的太极拳都送给了张无忌做贺礼,张无忌你实在无法不让宋青书去妒忌,他喜欢的女子心理只有你,他的长辈都疼爱你多一点,这样让人真的无法平衡。 再次见到殷离时,她正抱着雷雪在院子边玩耍,这处宅院是攻占壕州后义军占领下来的一处蒙古大宅,在壕州也数一数二的了,等几日她就要和张无忌在这里完婚,宋青书嘆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喜欢又怎样,他不能如张师弟那样无所顾及,可以和鞑子郡主亲亲我我之后若无其事的跟丑丫头完婚。 宋青书抬头看着花园中的她,此时殷离少见的穿着一身大红衣裙,身形婀娜,容颜已经完全恢復,娇俏迷人,站在花丛中当真是人比花娇,只是她眉头还是微微轻皱,雷雪在花枝上跳来跳去,与她玩耍,她都不能舒展眉头。 殷离此时武功已经不弱,耳力也好,宋青书刚走近她几步,殷离就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见是宋青书,登时舒展眉头,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听他们说武当几位大侠都来了,就想着你也该来了,喂!讨厌鬼,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跟无忌哥哥等了你好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后来接到壕州捷报,这才来壕州的。」 「丑丫头变漂亮了,性子还是这么急,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累不累?当日我有些事情要办,又看到张师弟去追你了,事情挺急的,等不及跟你告别才走的。」宋青书落寞一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的话又说不出口,只好抱过雷雪,一边斗弄它转移他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当然话题也是避重就轻。 殷离没有多想,见到宋青书,多日的担心也放下了,又见宋青书只顾着与雷雪玩,心中不知为何一急,竟然张口说道:「喂!来贺喜我有没有礼物,我可跟你说好了,雷雪是我的,当日是你把它丢在客栈内,不要它的,以后它就是我的了。」 「那可不行,雷雪我谁也不会给,当日我又不是成心的,再说要不是你带它走,凭它的本事,一定能够找到我的,至于贺礼,你真想要吗?」宋青书听到殷离问她要贺礼,心不由痛了起来,目光又痛又疼,专注的看着殷离,后面又听殷离说他丢下雷雪,心中又惭愧,一时间当真是失落无比。 殷离看着宋青书望着她的目光,心剧烈跳动起来,只觉得宋青书眼中似乎传送给她一种强烈的感觉,她的心竟然酸酸的,也顾不得要礼物,争雷雪了,担忧的抓着宋青书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丑丫头你明知道张师弟跟那个鞑子郡主纠缠不清,为何还要答应成亲?」宋青书看着殷离担忧他的样子,再也顾不得会泄露他的情感,放开雷雪,抓着殷离的双肩问道。 殷离难得看到宋青书有些失控的样子,听到他的问题心中有片刻茫然,才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微带不确定的声音道:「那是赵敏一相情愿,无忌哥哥知道我最恨用情不专了,他答应过我会对我一心一意,那天无忌哥哥不是拒绝她了吗?」 「你相信了,相信他的话,那你相信我吗?你看着我,你明白的,明白我的心。」宋青书情绪有些失控的道,眼中满满都是隐藏不住的情意。 殷离看着这样的宋青书,想要移开眼睛,挣脱他的手,却又有些捨不得,不由相对无言,过了片刻殷离见宋青书虽然冷静下来,却不肯说话,眼中都是痛楚,不由低声道:「宋大哥,你恼了我么?」 「我没恼你,我是生自己的气,明知道你快要成亲了,还跟你说这些话。」宋青书颓丧的松开手,转过身去,怕自己看到她厌恶自己的眼神。 殷离走到宋青书身前,看着宋青书,认真的说道:「宋大哥你救过我,我万分感激,你对我的好,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不是你不够好,是我发过誓,这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无忌哥哥他答应过我对我一心一意,我就该相信他,我不要做一个像爹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你的好我知道,只是咱们相识的晚一些,若是六年前在蝴蝶谷我遇到的是你,我也会一心一意对你。」殷离说完这些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转身跑开,不想看到宋青书恼她的眼神。 「丑丫头,你没有错,你说的没错,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要全心的投入,你就要成亲了,又怎么能留给我遐想的余地,让我心不死,更加痛苦的。」宋青书弯腰抱起雷雪,大步走出花园,走向与殷离相反的方向,他的话虽然明了,背影却更加落寞,没有看到他身后远处,殷离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连手被花刺刺出血都没有觉察。 第233页 随着武当的到来,武林六大派除了峨眉都纷纷携礼前来道贺,还有江湖中大大小小的帮派、世家们都前来道贺,一是看武当张三丰的面子,一是如今义军唯明教势大,而且最近连战连胜,人们说是来贺礼,其实都是来与明教主事拉关系差不多。 过了几天人来的差不多,到了十五正日,正是吉日吉时,明教上下人众个个换了新衣,拜天地的礼堂设在濠州这处蒙古富绅的厅上,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张三丰亲手书写的那副佳儿佳妇四字大立轴悬在居中,手抄的太极拳经放在主位桌上的金盒之内。 宋远桥为男方主婚,殷天正为女方主婚,本该是殷离父亲殷野王主婚的,无奈这父女俩,一个恨深仇切,一个怒其不争,不肯原谅,又没有经过生死大劫,脾气倔强的殷野王与殷离都不服软,两父女更像是仇家多一些,这婚礼殷离的两个哥哥干脆就没来,迳自去前线都战去了,殷野王虽然来了,却板着脸,像似谁欠了他几百万两似的。 铁冠道人为濠州总巡查,部署教中弟子四下巡查,以防敌人混入捣乱,汤和统率义军精兵,在城外驻扎防敌,这日上午,少林派、武当派、华山派、崑崙派、崆峒派五派人都自客房赶来大厅,到了申时一刻,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婚礼正式开始。 江湖人也没有讲什么全规矩,殷离她又一心不肯在天鹰教出嫁,承认天鹰教是娘家,只好省略了迎亲这一层,到了吉时,众贺客齐到大厅,贊礼生朗声贊礼,俞莲舟、常遇春陪着一身大红新郎袍的张无忌走了出来。 丝竹、唢吶之声响起,又有天鹰教教内的青春少女、少男共八人陪着殷离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厅,殷离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身材窈窕,又知道是亲表兄妹,都道是天作之合,人人称赞郎材女貌,甚是般配。 随着声乐响起,两人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贊礼生朗声喝道:「一拜天地!」 张无忌和殷离在红毡毹上拜倒,归整行礼。等二人起身后,贊礼生又朗声道:「二拜高堂。」 张无忌与殷离伏身对主位高堂之上端坐的宋远桥、殷天正跪下,行礼,宋远桥、殷天正坦然受礼,二人身后,宋青书、殷野王脸色一样难看,只不过心思吗?却各有不同,宋青书的手指捏的紧紧的,咯咯直响,引的宋远桥皱眉回头瞧了他一眼,宋青书忙素身底首,努力放松身体。 等二人起身后,贊礼生这才朗声道:「夫妻对拜。」两人依言就要拜倒。 「且慢!」忽听得大门外一人娇声喝道,青影一闪,赵敏竟然穿着一身汉装青色衣裙,梳着汉人髮髻笑吟吟的落入厅中,明教和各大门派高手不少人吃过她的苦头,没料到她竟孤身闯了进来,群豪一见到是她,登时纷纷唿喝起来,性子莽撞些的便欲上前动手。 杨逍责备的瞪了铁冠道人一眼,暗道他身为濠州总巡查,竟然被这个鞑子郡主毫髮无损的闯进来而不知道,丢尽了颜面,杨逍到底聪明过人,看了下情势,在闹下去,这婚也成不了了,可就如了妖女的意了,当下双臂一张,道:「且慢!今日是敝教教主和天鹰教千金大喜之日,赵姑娘光临到贺,便是我们嘉宾,众位且瞧天鹰教和明教的薄面,将旧日梁子暂且放过一边,不得对赵姑娘无礼,赵姑娘请这边上坐观礼,回头在下再敬姑娘三杯水酒。」 杨逍见群豪冷静下来,这才出言让座敬酒,心中猜测此次赵敏又要使什么计谋,带了多少人马,酒菜饭食都经过严格检测,是没有问题的,而其他人都曾恨的看着赵敏,曾经被她给斩了手指的人只觉得手又疼了,心中的恨无法湮灭。 那边铁冠道人觉得冤枉,可是人闯进来也是事实,忙对说不得和彭莹玉使个眼色,绕到后堂,出去查察,且看赵敏带了多少高手同来,且不说铁冠道人、说不得和彭莹玉去查察,没有发现靼子郡主的手下,却查出了一批赵敏的探子,没有他们的帮助,赵敏又如何能够平安进的壕州城,只可惜了那些忠诚探子,结果已经不必多说,赵敏也已经视他们为弃子了。 且说大厅之中一身汉家女子装扮,俊俏迷人的赵敏赵敏微微一笑,对杨逍回道:「我有几句话跟张教主说,说完便走,容我日后再行叨扰了。」 「赵姑娘有什么话,待行礼之后再说不迟,这只剩下最后一拜了,耽误不了多常时间。」杨逍看了眼厅中神色变换的众人,脸色难看的武当宋远桥与天鹰教殷天正、殷野王和各堂堂主,又见教主却不识大局,只一脸感激,情动,又难言拒绝的表情,心中暗道,张教主终究年幼,不识妖女的奸计,只怕还觉得那妖女只为了他,也不想想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什么江湖诽闻来,他就没有什么威望了,他这个性子实在不适合做这个教主,只是像他这样结合武当、明教两派力量,又武功高强,号召力又无人能及的人实在是没有了,为了反元大业,还是想办法吧!毕竟人无完人,谁又能够不犯错呢。 赵敏吃杨逍的话一噎,脸色一阵难看,似怨似怼的双眼含泪看了张无忌一眼,才脆声道:「一刻也耽误不得,就是拜这一拜也迟了。」 「咱们今日宾主尽礼,赵姑娘务请自重。」杨逍和范遥对望一眼,又见张无忌不能承受的看着赵敏,就要上前一步说话,范遥忙拉了张无忌一下,两人都知赵敏今日是存心前来搅局,偏偏张无忌却看不出,还要上前纠缠,无论如何都要立时阻止,免得将一场喜庆大事闹得尴尬狼狈,满堂不欢,范遥不善常口舌,杨逍只好踏上前两步,冷声说道,他已打定了主意,赵敏若要捣乱,只有迅速出手点她穴道,制住她再说。 第234页 赵敏目光在厅中扫视一遍,只见到一个同苦大师发色相同,却及其英伟,俊美的中年男子,并没有看到苦大师,心中一阵失望,她只知道苦大师的容貌是真的毁了,却不知道苦大师的容貌已经被周芷若医好,心中一阵烦乱。 明教教主大婚,他身为右使竟然没来,当真是她失算了,少了一个助力,明明探子说是范右使在城内啊!没有找到苦大师,设计他帮忙,看着众人怒目仇恨的样子,她也不由胆寒,强平静着容颜扬声对站在殷离身侧的张无忌问道:「张无忌,你是明教教主,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作不作数。」张无忌与殷离一身大红锦袍,刺的赵敏眼疼,心更疼。 「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张无忌眼见赵敏到来,心中早已怦怦乱跳,看着赵敏怨怼的目光,俊俏的容颜,看着她见自己成亲,目光中的哀怨,只想过去好好安慰她,可是身边的殷离冷寂无声,却比哭闹吵嚷更让他胆寒,想起在船上殷离的恨语,想起在大都殷离给他的耳光,想起自己答应过殷离的话,只盼杨逍能打开僵局,劝得她好好离去,却听她突然问到自己,只得回答。 赵敏轻轻一笑,走到张无忌身边,围绕着他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他那身大红新郎锦袍,啧啧出声,直到张无忌目光闪过心虚,才道:「那日我救了你殷六叔夫妇之命,你答应为我做三件事,不得有违,是也不是。」说话间却是对立在一旁的殷离看也不看,她的记忆殷离还是那个在金花婆婆身边,郁郁寡欢,神神道道却颇得谢逊喜欢的丑丫头,她自认容貌过人,自不把一个丑丫头放在心上,只觉得麻烦的是她与张无忌两人是亲表兄妹的关系。 「不错,第一件事你要我借屠龙宝刀一瞧,我已经帮你办到,如今宝刀归了峨眉。」张无忌听到那三件事心中不由一怒,对赵敏爱慕他而不得的怜惜也消退不少,语气也冷清许多。 这数十年来,江湖上人人关心这武林至尊屠龙刀的下落,忽听得已入峨眉手中,登时群情耸动,偏偏今日峨眉无人前来,张无忌的话无法证实,于是人声吵杂,议论纷纷,这时张松溪面到讥诮,朗声说道:「赵姑娘的恩赐,武当无人敢忘记,虽然是赵姑娘你下毒与我师弟,弟妹,逼迫无忌这个老实孩子给你办三件不违反侠义的事情,我这侄儿却言而有信的给你办到了。」 语气平淡,声音却将吵嚷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使大厅一片寂静,人人佩服的望着张松溪,看他刚才这一手,就知道他的内功及其深厚。张无忌感激的看着张松溪,杨逍、范遥松了口气,知道今日有张松溪这一句话,即使出了什么问题,明教声誉,张无忌的名声也都可以保住了。 「我听说峨眉传出消息,说屠龙刀的至尊秘密已经被金毛狮王谢大侠得去,这才爽快的将屠龙刀与峨眉的周姑娘交换圣火令,至于什么秘密,我也不知道,你可亲自前去问他。」赵敏听到张松溪的话,脸色一白,这才看到武当之人都冷眼看她。 张无忌脸色一暗,低落道:「赵姑娘明知道我义父失踪,我日夕挂念却寻不到他,让我如何去问,还是赵姑娘终于肯说出我义父的下落吗?」说到此处,张无忌目光及其沉重。 「我要你做三件事,言定只须不违武林中侠义之道,你就须得遵从,借屠龙刀一观之事,虽然做得不大道地,饱经波折风险,但这把刀我终究是见到了,这第一件事,算你已经办到,现下我有第二件事要办,张无忌,当着天下众位英雄豪杰之前,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赵敏微微一笑,顺了顺胸前长发,双目精亮期盼的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点点头,就要开口询问何事,一旁的杨逍却有种不好的感觉,忙上前两步,拱手到:「赵姑娘,既有约定在先,不管这约定时赵姑娘使了什么手段,既然教主答应了你,只要不背武林道义,你有什么事要奉托敝教教主,别说教主可以应允,便是敝教上下,也当尽心竭力,此刻是教主和夫人参拜天地的良辰吉时,别事暂且搁在一旁,请勿多言阻挠。」说到后来,口气已颇为严厉,脸带冷容。 「我这件事可更加要紧,片刻也延搁不得。」赵敏却是神色自若,似唿没把这位威霸江湖的明教光明左使的怒容放在心上,懒洋洋的说道,说完后,悠然一个转身到了张无忌身前,提高脚跟,在张无忌耳边轻声道:「这第二件事,就是要你今天不得与蛛儿姑娘拜堂成亲。」 张无忌一楞,看了身旁红巾下寂静无声的殷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疑问的看着赵敏道:「什么?」 「这就是第二件事了,至于第三件,以后我想到了再跟你说。」赵敏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很轻,但是在堂前观礼的哪一个都是各派的高人,明教主事、武当豪侠、天鹰教、少林高僧、华山长老等都听了个正着,都脸色一变,异常难看的盯着赵敏。 张无忌摇了摇头,看着身旁寂静无声,却散发阴冷之气的殷离,又见赵敏双目又是期盼、又是哀痛的样子,身旁叔叔伯伯、外公、舅舅、左右使都青着脸,心中虽然矛盾心疼,仍然摇了摇头道:「此事恕难从命。」 「你答应过的话不作数吗?」赵敏怨怼又哀弱的问道,眼中都是失望。 张无忌心中一疼,别开眼睛,不去看赵敏对厅中众豪杰道:「当日我急需赵姑娘手中解药,咱们曾言明在先,不得违背侠义之道,我和表妹既有夫妇之约,若依你所言,便违背了义字,此事赵姑娘不必在提。」 第235页 「你若与她成婚,才真是不孝不义,大都游皇城之时,难道你没见到你义父如何遭人暗算。」赵敏一副视若无恐的样子,又是怨恨的看了张无忌一眼。 张无忌见赵敏仍然夹缠不清,红巾下殷离想起赵敏在小酒馆内与张无忌亲吻亲热的样子,勉强压下的恨火腾了起来,怒哼了一声,张无忌听了殷离的冷哼之声,才想起大都游皇城之后,被蛛儿看到他与赵敏亲热,惹出的烦,要不然也不会导致这么快就被众人建议赶紧成亲,此时她又故意提起大都,使张无忌怒火上升,大声道:「赵姑娘,今日我敬你是客,让你三分,若再胡说八道,得罪莫怪。」 「这第二件事,你是不肯依我了?」赵敏眼中带着隐隐的哀怨轻声说道,对殷离的冷哼却是理也不理。 张无忌看赵敏这个样子,想起她可是郡主之尊,不惜抛头露面,在群豪之前求恳他别要行礼成婚,本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片痴心,怎能怪她,不由得心软,也不看众人黑脸无语和对赵敏鄙视的神情,冷怒的表情松快下来柔声道:「赵姑娘,事已如此,你还是一切……一切看开些罢,我张无忌是村野匹夫,不配不配。」 「好,那你瞧瞧这是什么?」赵敏见张无忌仍然拒绝,心中也不由真的酸痛起来,无奈之下使出最后的手段,将手中之物飞快的给张无忌一观,又快速的收回手中,将那物揣入了怀里,如果这东西都不成,她也没有法可想了。 张无忌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全身发抖,颤声道:「这……这是我……」 「我这第二件事,你依不依从,全由得你。」赵敏说完转身就走,竟然有些男子的潇洒之态。 张无忌却又惊又急,忙上前拦住赵敏,底气道:「赵……赵姑娘,且请留步。」 「你要就随我来,不要就快些和新娘子拜堂成亲。男儿汉狐疑不决,别遗终身之恨。」赵敏见张无忌如此情状,心中大安,面上却一反刚才的情状,反而随意的很,仿佛丝毫不在乎张无忌如何抉择。 张无忌急叫道:「赵姑娘且慢,一切从长计议。」赵敏却脆笑一声,推开身前阻拦的张无忌,快步向门外走去,张无忌急忙道:「好,就依你,今日便不成婚。」 「那你跟我来。」赵敏停步回头沖张无忌一声娇笑,张无忌却回过头来,看着殷离婀娜而立,心中歉仄无已,只觉得这一走,跟蛛儿表妹怕是难以交代,待要向她解释几句,却无言可说,义父仇家颇多,关于他的消息半点都走漏不得,正犹豫之时见赵敏又在向外走去,眼前之事紧急万分,须得当机立断,一咬牙,便追向赵敏身后。 张无忌刚追到大门边,突然身边红影闪动,一人追到了赵敏身后,红袖中伸出纤纤素手,五根手指称先鹰爪模样向赵敏俏脸抓了下去,这一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手指指间一片乌黑,风声凌厉,出手的正是新娘殷离。 张无忌心念转动,不曾想此时蛛儿的身手比之崑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想来是灵蛇岛得义父的武功心得才进步这般快吧!只是蛛儿的容貌已经恢復,千蛛万毒手的功夫不是应该散去了吗?怎么手指一运功竟然成黑色。 张无忌心中念头飞快,眼见她乌黑手指就将要抓到赵敏脸上,立有毁容重伤之祸,不及细想,窜上前去便扣殷离的脉门,殷离冷笑一声,丝毫不闪,竟然施展白眉鹰王的绝学鹰爪功招式,左手手肘倏撞向张无忌,波的一声轻响,正中他胸口,张无忌体内九阳神功立时发动,卸去了这一撞的劲力,但已感胸腹间血气翻涌,脚下微一踉跄。 另一手鹰爪击落,赵敏不想殷离武功如此之高,此刻得张无忌出手,缓过气来上前抢了半步,避过毁容之祸,却被殷离一把将她后背的青衣扯下大片,连带肩膀上抓下一块皮肉,众人只见碎衣落地,赵敏白皙嫩背暴露人前,两跟红肚都的带子却不曾断,只是那肩膀上的伤口却飞快的蔓延着乌黑之色。 「啊!」赵敏吃痛惨叫出声。 张无忌听到赵敏惨叫,看到赵敏惨状,清白女儿身也毁在人前,心中大痛,「啊」的惊叫一声,快速解下新郎袍披在赵敏身上,连点赵敏几处穴道,止住毒气,随后竟然伸掌向殷离攻去,而此时的范遥与赵敏毕竟有十来年的情分,到底不忍她惨死,也伸掌向殷离攻去,他与殷天正同处一门,二十多年的交情,互相的武功都知之甚祥,一出手就是破解鹰抓功的招式。 殷离同时面对当世两大高手,虽然知道不敌,却不肯咽下这口气去,她性格最是倔强,当下内力一震,红巾碎裂落地,娇俏容颜面是狠辣唳气,左手微挥,鹰爪变幻成食指,竟然是千蛛万毒手向范遥手上点去,范遥手腕一阵酸麻,这一击便推不出去,片刻间就是一片乌黑,范遥忙收手而回,自点血脉,运气逼毒。 殷离头上所罩红布已经揭去,一边听风辨形,一边眼观六路,见张无忌竟然跟她动手,心中更恨,食指迴转,便点他手腕,殷离终究念着情分,不曾攻他要害,蜘蛛毒性勐烈,发作又快,若击在要害,片刻就会毒发身亡。 张无忌却不知道殷离好意,也绝不想和殷离动手,只是见她招数太过凌厉,一招间便伤了赵敏与范遥,他怕自己一停手殷离便会要了赵敏的性命,迫于无奈,只有招架劝阻道:「蛛儿收手,千蛛万毒手的毒性太过阴毒,会伤了人命的。」 第236页 殷离脚下游步飞绕,双手或是鹰爪或是毒指连施八下险招,招招攻向赵敏要害,竟然在打斗之余还能开口说话,对张无忌、赵敏冷声喝骂道:「张无忌你这个丑鬼,当日跟我求亲之时怎么说的,说是对我一心一意,绝无二心,永不反悔,结果呢,明知道我最憎恨三心二意之人,却跟这个鞑子郡主在小酒馆内亲亲我我,被我看了个正着,你甜言蜜语,又是发誓又是求肯,我这才原谅你,答应与你成婚,结果你却这般羞辱我,在成婚之日跟这个妖女走,还有你这个妖女,身为蒙古鞑子,却穿汉人衣裳,跟汉人勾勾搭搭,不顾丝毫礼仪廉耻,也是你们蒙古鞑子,番帮小民,哪里在乎什么祖宗蒙羞,就算是个郡主,却连普通人家的女儿都不如,没脸没皮,这么缺男人么?抢男人抢到别人婚礼上来了。」殷离自离家后,少有父母教养,金花婆婆也不管她,接触的也有些乡野小民,此时怒极,张口怒骂却是有粗有细,有文有鄙,只骂的张无忌满脸愧色,赵敏一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张无忌使出干坤大挪移心法,这才挡住这八招,听的殷离怒骂,殷离手上又不停,只好一力招架,在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大厅上群豪屏气凝息,无不惊得呆了。赵敏背泻春光,又肩受重伤,毒气蔓延摔倒在地,肩上血如泉涌,登时便染红了半边衣裳,连张无忌的新郎袍都侵满鲜血,人们都分不清那是衣服本色还是血燃的。 殷离连敌两大高手,虽然才区区几招间,但她毕竟新伤刚愈,内气番涌,怒骂之后,内力有些沸腾,毒气难以压抑,偏偏又被张无忌干坤大挪移将攻击内力还回,一时间内气难收,闷哼一声,吐了一小口血出来,殷离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她见过张无忌的身手,知道自己敌不过他,也不逞强霍地住手不攻,又是恨又是厌恶又是心伤的看着张无忌说道:「张无忌,你为了这个蒙古鞑子伤我,竟还要在婚礼上舍我而去?」 「蛛儿,请你谅解我的苦衷,咱俩婚姻之约,张无忌决无反悔,只是稍迟数日……」张无忌又是羞愧,又是惊疑,更担心受伤的赵敏,见殷离如此竟然还要离去。 殷离脸色一白,恨声道:「好个张无忌,我以为你对我好,就是个好男儿,却不知道你与别的男子没什么两样,你连我爹都不如,婚姻之约,你当我在乎吗?苦衷你又有何苦衷,这个妖女就是你的苦衷罢?你要去跟你这个没脸没皮的鞑子郡主逍遥快活,我也不拦阻,只是你去了便休再回来,只盼你日后不要反悔。」 赵敏一时间失血过多,加上中毒,脸色慢慢变的灰白,她是蒙古人不假,到底是个女儿家,先是厚着脸皮坏了人家婚事,又被殷离撕了衣裳泄了春光,此时又伤又痛,众人还用嘲讽、不堪、鄙视的眼神看她,更觉得的委屈,又听到殷离毫不留情的怒骂,一气之下咬牙站起,一言不发的向外便走,肩头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此事说来话常,其实不过片刻间的事情,群豪虽然见过江湖上不少异事,但今日亲见二女争夫,血溅华堂,新娘子以毒辣的武功毁伤情敌,无不神眩心惊,反应不过来,更说不出话来。 「义父于我恩重如山,蛛儿,蛛儿,盼你体谅。」张无忌看着殷离决绝的目光,又看着啷跄离去的赵敏一顿足,说完就向赵敏追了出去。 殷正天、殷野王、杨逍、范遥、宋远桥、俞莲舟等人不明其中原因,这变更又在片刻间,不等反应过来,张无忌已经不见踪影,只将一身大红嫁衣,头戴珠冠的殷离抛弃在婚堂上,殷离冷冷一笑,看着大厅内张灯结彩的样子,张三丰亲手所书的佳儿佳妇四个大字,更觉嘲讽。 霍地伸手说着揭下头顶珠冠,扯下珠冠上最大的明珠冷声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亲眼所见,张无忌今日自毁婚约,弃我而去,自今而后,殷离永不做张家妇,如违此誓如同此珠。」手指用力一抓,明珠尽数成为粉末,簌簌而落,说完后将凤冠抛向张三丰亲手所书的佳儿佳妇四个大字,将立轴砸了个粉碎。 殷天正、宋远桥、杨逍等均欲上前劝阻,要她候张无忌归来,问明再说,却见殷离双手一扯,嗤的一响,一件绣满金花的大红嫁衣撕成两片,抛在地下,随即飞身而起,在半空中轻轻转折,上了屋顶,众人等一齐追去,只见她轻飘飘的有如一朵红云,向东而去,速度极快,杨逍皱眉道:「怎么看着觉得像谢法王的身法,殷姑娘怎么会。」 众人议论间却不曾注意人群中少了一个人。 正文 宋青书——番外五 城外密林深处,一身大红衣裙披头散髮的殷离狂奔不已,待内力耗尽后就凭着本身的力气奔跑,眼泪不住的落下,厅中众人同情、看热闹、可怜她的眼神在脑海迴荡,赵敏脆声轻笑,娇媚巧言,张无忌看似无奈却仿佛懈下千金重担的表情,无一不让她痛苦、难堪。 本以为嫁给疼她、爱她、喜欢她的无忌哥哥可以让她不幸的人生多一些欢乐,少一些痛苦,可以让恨不得她死,看她处处不顺眼的父亲后悔,后悔没有好好对待母亲,好好疼爱她,结果却换来这更大的侮辱,让她身败名裂,名辱江湖。 终于力气全无的她软弱的跌倒在大石旁,这里除了她在没有别人,可以不用假装坚强,痛快的哭一场。老天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悲伤,细雨轻轻落下,仿佛在抚慰她的伤口,又仿佛替她在哭泣,殷离却沉浸在痛苦中,哭的不能自己,是为童年不幸?是为母亲委屈?是为父亲狠心?是为母亲早逝?是为少年寄人篱下?是为被视为亲人的金花婆婆狠下杀手?是为心上人的三心二意?是为新郎与别的女人在婚礼上弃她而去?种种痛苦折磨,种种痛苦人生让她难以自处。 第237页 「殷野王、张无忌、赵敏我恨你们,是你们毁了我,毁了我的人生。」 「爹!你为什么娶了娘却不好好爱她?三心二意、将二娘、三娘还有那些姬妾抬回家?」 「为什么你眼里只有两个哥哥,没有我,难道我不是你的骨血吗?还是只为了我不是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爹?我不过是杀了那个以欺负娘为乐的女人,又没有杀你的儿子,你却为了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逼死娘,还要杀我为那个女人报仇血恨。」 「婆婆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杀我?一心要致我于死地?」 「阿牛哥你对我真好,为什么却要骗我?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很好玩是吗?」 「张无忌,张无忌,我喜欢你整整六年,这六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你却如斯对我。」 「最疼爱我的娘已经去世,我在乎的,我喜欢的人都讨厌我,要杀我,我相信的人却毫不犹豫的背叛我,殷离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殷离忽然直起背嵴,双腿依然跪在地上,口中对天咆哮,眼中却已经无泪。 「殷离、殷离这就是你的命?你还要不认命吗?」殷离嘲讽一笑,全身功力运行,食指变的乌黑,殷离却无恐惧,用带着解脱的眼神看着乌黑的手指,轻轻向自己眉心点去。忽然身后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劳劳的握住殷离欲自尽的手,温暖的胸膛紧贴在她的后背,天上的细雨也被淡绿的竹散遮住,殷离迷离的双眼惊讶的看着那修长的手掌,慢慢回过头去。 回头那一刻,看到来人那一眼,殷离全身忽然软了下去,在没有力气支撑身体,来人忙将她扶住,半揽在胸前,殷离看着来人一身雪白长袍衣摆上沾满泥土,一手撑着雨伞尽量遮住她,一手揽着她,不顾她已经浑身泥泞水湿,眼中满是焦急,沮丧、绝望的心不由一暖,楞楞的看着他的眼睛:「青书!」 「丑丫头!你还有我,还有我,我会疼你、喜欢你、照顾你、陪伴你、一心一意对你,保证我的心理除了父母和太师父就只有你,谁欺负你!谁伤害你我就千倍百倍的还回去,你不要做傻事,答应我好不好?」宋青书感受到殷离热烫的体温,雾蒙蒙的眼睛,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心中又是为她疼、又是憎恨那些伤害她的人。 殷离听到宋青书的话,绝望的心又有些温暖,沮丧、失落的心想起刚才那大红喜堂上人们幸灾乐祸,看热闹,同情等等眼神,不由更恨,用力抓着宋青书的胳膊道:「我用不着你怜惜、用不着你同情,我是邪魔妖女,杀二娘、累死亲娘、父兄曾恨的忤逆不孝女,像我这样的人被人抛弃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你是武当的少掌门,正派前途远大的少侠,我这个妖女怎么配得到你的同情。」说完就要推开宋青书,远离这个带给她渴望温暖,却又不敢相信,不得不远离的人。 「丑丫头,我对你不是怜惜、不是同情,是喜欢、是爱,不管你是丑也好,是美也罢!我就只喜欢你,只爱你,什么正派、邪派我不在乎,武当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沽名掉玉之辈,我喜欢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聪慧过人,面对摺磨、痛苦都能够坦然承受,从不认输,倔强到让人心疼的傻丫头。」宋青书用力拉过殷离,雨伞也不管了,用力将殷离抱进怀里,大声说出埋藏在内心许久的话,连一旁被雨水淋的吱吱乱叫的雷雪也不管了。 殷离被宋青书火热的眼神,郑重的神情看的一楞,听到宋青书饱含真情的话语,不由一个劲的摇头,慌乱的说道:「我不信、一个字都不要相信,我张的那么丑,我也不聪明,好好的你怎么会说这些胡话,在崑崙山时,我可看到了,有那么多爱慕你的峨眉弟子,就算你不喜欢她们,周姐姐呢?你又何必为了安慰我胡说八道,你放心,被你救下后,我就没有在想寻死了,我若寻死不是太便宜了那两个狗男女。」 「我没有说胡话,我说的很清楚,你看看我,看着我,我像胡说八道的人吗?你想想满堂宾客中哪一个不是衣着喜庆,偏偏我却穿着白色,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你,你可知道你要成亲,对我来说不是喜事,说实话,赵敏来闹事,将张无忌哄走,我即恼他们让你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却也感激他们,让我有个机会站到你身边,哪怕被人说我趁人之危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知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说过你要信我,我跟峨眉那些人可没有什么关系,对芷若跟亲兄妹一样的。」宋青书听到殷离说不寻死了,着实松了口气,又听殷离竟然不信他的话,不由捧着殷离苍白的脸,认真的说道。 殷离苍白的面孔被宋青书说的通红,不由想偏开脸,不去看他,偏偏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非要殷离看着他,殷离不由自主的看着宋青书的双眼,想起与宋青书的点点滴滴,虽然相识不久,还总喜欢逗她,开些玩笑之类,却从没有瞧不起她,反而救她、处处照顾她,想到这些不由道:「你对我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你还是不要对我好了,你若对我好,在对别人好,我会杀了那人,杀了你,在自己抹脖子。」 「你总是说些狠话,却总是委屈自己,若真狠的下心,也不用委屈自己在这里,那对狗男女还没有杀,自己却寻死,丑丫头,我宋青书喜欢你,又怎么会让你因为我而染血、痛苦伤心,苍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宋青书成心对天立誓,若有一日对殷离使乱终弃,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宋青书被殷离兇狠的眼神一看,心中一凛,却又想起殷离刚受的委屈,却更心疼,又想自己对她一心一意,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他能够正大光明的抱着她,已经是苍天恩赐,可是殷离被情所伤,怕是轻易不肯相信人了,总是要她安下心来才好,当下放开手,立起手指,指天起誓说道。 第238页 殷离惊的目瞪口呆,心中却又有说不清的欢喜,又十分的恐惧,听到天空轻雷响了一声,仿佛接受了宋青书的誓言,以后会监督与他,不由上前捂住宋青书的嘴,心疼又埋怨道:「我信!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你怎么可以指天立誓,我不值得,你这样我」殷离话还没有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丑丫头!丑丫头!离儿!离儿,你怎么了?」宋青书见殷离脸上一片潮红,说着说着,竟然晕倒,心中大惊,忙过去抱起她,边唿唤她,边为她把脉,方知道她新伤刚愈,又被张无忌干坤大挪移反击所伤,心情又大起大落,加上淋雨着了风寒,却是伤上加病、病上加伤,着实不轻,忙背起殷离,将吱吱乱叫的雷雪塞进怀中,运起轻功向林外飞奔,他记得林外有一家小镇来着,如今壕州大胜,周边没有元兵骚扰,还算清净 日光明媚,一个衣着白衣、容貌俊美、气质不凡的青年端着药碗,轻轻走到房门口,敲了几下门,门内一个声音娇软带些虚弱的女声问道:「谁啊!?」 「是小的,小的给您端药来了。」俊美青年眼中闪过笑意,故意拿捏着嗓音,带些献媚的声音道。 娇软女声噗嗤一笑道:「进来吧!什么时候堂堂宋少侠竟然做起店小二来,还自称小的,我这个邪魔妖道的可受不起。」话说的誓不两立,语太欢喜柔绵,没有丝毫不快的样子,反而好象挺高兴的。 「宋少侠有什么了不起?能做殷离大小姐的奴僕才让人欢喜呢,来喝药。」宋青书推开房门,大方的走了进去,将托盘放在桌上,端起托盘中的药碗,坐到床边。 殷离也自床上坐起身,放开在她怀中一个劲儿挣扎的小白猴子雷雪,厌恶的看着药碗,烦恼的说道:「喝药、喝药、又是喝药,我今年怎么这么倒霉,总是又伤又病的,都成了药不离口了,青书,好青书,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殷离大女侠,非是小的不放过你,实在是您这伤要调养好,不然是会落病根的,您都喝了十来天了,不差这两天,喝完就好了,相信我,一点都不苦,等好了,我带你四处走走,看看漂亮风景就痛快了。」宋青书同情的看了眼狼狈逃窜的小白猴子,又好笑的看着那个因为怕喝药而越来越难缠的少女,一边偷笑,一边故做正经的说道。 殷离恼怒的看着宋青书一边偷笑,一边要她喝药,眼中明明偷藏着幸灾乐祸,心中气苦,又想不出不喝的理由,她可是自五天前就想尽办法,费尽口舌,想让宋青书不要在监督她喝药了,却屡次失败,她第一次发现宋青书那么难缠厉害,她说不过他,可是药真的很苦,她实在不想喝。 殷离看宋青书得意的样子,眼珠一转,自囊中掏出一粒药丸,捏开蜡皮,扔进药碗里,对宋青书得意的说道:「你知道我千珠万毒手的厉害的,我的毒药也不差的,这个断肠散人吃了后,若是没有我的解药,在毒发时就会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要我喝药不难,你把它喝了,答应我日后听我的话,至于解药嘛就先不给你,先给你缓解一个月药性的药丸,看你的表现在解毒好不好,青书?」到最后殷离的声音都有些发耶了。 「哎!小的命苦,偏偏喜欢上被殷离大女侠虐待,哎!又怎么会反对呢。」宋青书故意苦着脸说道,接过殷离手中的药碗毫不犹豫的喝下,喝完后还赞嘆的添了添舌头,吧嗒下嘴,贊道:「真甜啊!不愧我放了那么多蜂蜜,殷离大女侠本来小的心疼你不愿喝苦药,专门去林子里给你采蜂蜜混在药里,谁知道你竟然赏给小的喝了,蜂蜜有限,下一碗可就没有了。」说完洋洋得意的起身回桌旁托盘的药锅里又倒了一小碗,端给殷离。 殷离目瞪口呆的看宋青书表演,对宋青书毫不犹豫的喝下药而感动,听了他的话不由怀疑药里真的放了蜂蜜,心中一悔,又见宋青书竟然又倒了一碗药给她,出唿她意料之外,没想到宋青书竟然多熬了一份药,让她无从拒绝,不由气苦,怒瞪了宋青书一眼,接过药玩,皱着眉头一口灌了下去。 「看你今天这么乖,大女侠,这个是赏你的,快喝了吧!」宋青书好笑的看殷离苦不堪言的表情,到底是心疼她,等她一喝完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瓷瓶讨出来,接过药碗后递给她,他与殷离逗惯了,即使疼她,说出的话也是玩笑居多,谁让他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呢。 殷离接过指头粗细大小的小瓷瓶,疑惑的看了宋青书一眼,轻轻打开,一股芬芳甜香之气散开,殷离细看之后,眼睛一亮,又是高兴,又是羞恼,知道自己刚才必定受了宋青书的算计,又被他给骗了,不由娇嗔道:「坏傢伙、伪君子又煳弄人,蜂蜜明明在这里,却骗我你自己喝了,不怕本小姐的毒吗?算了本小姐心好,不跟你计较,分你喝一半。」尽管殷离嘴里苦的很,还是没有将蜂蜜喝下去,想到宋青书刚才也喝了一碗,就将蜂蜜又递还给他。 「去去!谁跟你们女孩子似的,又怕苦又怕痛,就你那点毒,本少侠才不放进眼里,你快自己喝了吧!要觉得没苦够,桌上还有药,要不在喝碗。」宋青书俊眼一转,坏笑着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心痛,此处小镇刚经过战乱,物资缺乏,只能混个温饱,药材,食材都没有,殷离又伤又病的,不好挪动,只好委屈她了,每日喝着苦药,连个蜜饯都没有,弄的她都喝怕了,今个他採药时,好不容易看到蜜蜂,跟了半天,费了许多功夫才将蜂蜜采来,还收穫了不少蜂蛹,蜂巢,能给她补补身子,等两天她内伤康復后就带她去大城内好好调养些日子。 第239页 殷离不知道宋青书所想,也知道这蜂蜜在这个贫穷、物资缺乏的小镇有多么难得,想到小镇没有药材他每日不但要为她渡气疗伤,还要辛苦採药,打猎,照顾她,辛苦之余还要为了她怕苦耍脾气而奔波采蜂蜜,不由眼圈一红,没有对宋青书说她其实不那么怕苦,而是喜欢每次跟他斗嘴,玩闹时的感觉。 喝了口蜂蜜,殷离觉得不但嘴里是甜的,心里更甜,剩下的也捨不得喝完,忙塞好瓶口,放进怀里,这才娇声问宋青书道:「青书,我伤好多了,几天前就已经可以走动了,你非坚持要我多养几天,到底要我养多久?这里医药又不方便,你每天为了我那么辛苦,为何坚持不去大城镇啊?你是不是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离儿!在这里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前些日子收到消息说谢老前辈被囚少林,少林派要举办屠狮大会,这些日子江湖上已经宣扬的人尽皆知了,我想着你经常念着谢老前辈的好,万一要闹着去,你的伤还没好,到少林怕是受委屈。」宋青书没有说他也已经听说殷离婚礼被蒙古郡主夺了新郎的事情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八卦,怕殷离知道了会难过、气愤,这些天她的心情刚好起来,不想在被那些乱七八脏的事情在伤了心,另一方面拖着不说也是不愿殷离去少林,谢逊出事,张无忌自然会去,张无忌去了,好不容易抢了新郎的赵敏会远吗?殷离去了看到那二人不是更痛苦。 殷离看着宋青书担心的样子,很高兴他没有欺瞒她,想到宋青书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这才道:「谢老爷子曾经传授过我他毕生的习武心得,几次救我性命,我感激他老人家,也想报答他,如今他落难,如果没有那两个狗男女,我就是拼了命也去救,只是我知道谢老爷子落难,姓张的小贼一定会去,他武功、本事胜我无数倍,又有那么多属下能人,爷爷、爹都帮助他,还有那个能够运筹帷幄,了不起的千金郡主,救谢老爷子那是易如反掌,我去了不过是给人家添乱罢了,再说我也不想见到那两个狗男女,少林我是不会去的。」 「离儿!我可不是什么统帅千万的大教主,也不喜欢什么娇艷如花的大郡主,我只喜欢一个又狠又辣的丑八怪,这可怎么办好?我是一辈子比不上人家了。」宋青书听到殷离的解释,知道殷离是在乎他才解释给他听的,不由情动,甜蜜的抓住她的手,不改本色的口花花。 「啊~~~~~~~~~~~~~!」房间内传出一阵悠长的惨叫声,还有女子的娇笑声。 —————————我是宋青书与殷离和莫声谷、周芷若汉水分别后的分隔线———————— 在莫声谷与周芷若告辞离开后,宋青书右手托着下巴想着两身身边泛起的暧昧气氛,就像他跟殷离一样,不由为七师叔高兴,想来七师叔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难怪他坚持不娶妻生字,父亲劝说那么多次都没用,急的父亲头髮几乎要白了,原来是早有目标了。 想起周芷若那时虽然才十来岁,却是貌美如兰、气质更佳、人又聪明、善良、孝顺、温柔、难怪七师叔看进心里,不过那丫头有那么多优点吗?宋青书可记得那丫头在人前是挺会装的,人后吗!发起脾气来他都怕怕的,七师叔不会没有识破她的真面目,被那丫头骗到手了吧! 宋青书有些为七师叔担心,但是看看周芷若送给他的一小牛皮袋礼物,想想七师叔被骗的结果,有那么一个外表温柔、体贴又能干,内里精明、厉害的妻子也没什么不好,呃!除了有些时候脾气大了些,其他都满好的。 夜里,大船挂着白帆顺水漂流,船上楼阁内,宋青书与殷离二上依窗而坐,窗前摆放着四方小矮桌,两人在吃喝打闹完之后,都静静的支撑着下巴,就着窗户看着河两岸灯火喧闹的风景,与天上闪烁的无数繁星。 看了一会宋青书的目光不由落到殷离白嫩,绝美的脸上,看着那细长微卷的睫毛,衬的她清澈、精亮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似的,一眨一眨的,看的他心砰砰乱跳。开始殷离没有察觉,过了会不由被宋青书看的面红耳赤,不由转过头,低声道:「周姐姐说了,峨眉的人四处找你呢,你不赶紧去峨眉,继承峨眉掌门之位去,峨眉可都是女弟子,个个赛过天仙下凡,你可真有福气。」殷离说完后,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暗羞自己的话怎么说的这么酸,不是要被那傢伙取笑吗? 「若是你肯入峨眉派,我就去做做峨眉掌门,享受下天仙下凡的福气,如何你去吗?离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想到哪里去了?不会是想歪了吧!」果然宋青书一挪屁股,坐到殷离身旁,挨着她满脸笑意的说道。 殷离被宋青书古怪的笑容笑的羞急了,不好说她刚才真的想歪了,加上他又坐到自己身边,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由臂膀传递到她身上,让她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只好面带恼色的道:「你以为我会想到哪去?是你自己胡想吧!还推到我身上,谁理你,六大派之一的大掌门,你就真不心动?我才不信呢?」 「做峨眉派掌门,峨眉是六大派之一,只比少林、武当稍弱,在其他几派之上,我当然想做,不过我偏偏骨头贱,喜欢上你这个磨人的醋罈子,峨眉掌门谁喜欢谁就去做好啦!我只想要你,让你天天开心就好,你这性子跟那群呃!灭绝师父教导出来的弟子相处,怕是要天天气炸了肺。」宋青书贴着殷离耳朵说道,开心的看着殷离耳朵都红了。 第240页 殷离被宋青书露骨的话一说,羞的满脸通红,心中又是羞恼、又是甜蜜,不由一个转身,面对面的对宋青书道:「谁吃醋了,谁是醋罈子了,明明是你才对,说什么怕我被气坏了,恐怕是我抓到你跟哪个峨眉女弟子好的不得了吧?哼!哪天我非要跟那些女人相处、相处,看看谁被气坏了,最好」 宋青书看着眼前开开合合,说个不停的殷离,目光不由被那粉嫩的双唇吸引,轻轻吻了上去,双手用力的将殷离锁进怀中,火热的舌尖在她口中轻轻搅动,将殷离的话封锁在口中,楼阁内一片寂静,只有剧烈的喘息声和口舌交缠的声音。 武当武功最是阳气过胜,宋青书虽然已经在年前将纯阳无极内功练成,阳气到底没有完全稳固,此刻初动情念,阳气泛滥,全身火热难息,加上殷离不曾拒绝,反而依赖的揽着他的腰,学他亲吻的样子,吸允着宋青书的双唇,还不学自通的将柔软的香舌伸到他的口内,纠缠、添磨。 「离儿,你喜欢吗?那这样呢?」宋青书见殷离回吻他的样子,更是情动,全身火热,双腿间更是支起了帐篷,将白袍顶起,不由抱紧殷离,让腿间的火热之处在她柔软的小腹摩擦,舒缓强烈的念头,而火热的双唇先在殷离通红的耳内吹了两口气,这才轻轻添啃她的耳垂。 殷离被宋青书这热切的动作弄的浑身一软,无力伏到宋青书胸前,只觉得宋青书这样轻轻的一吹,一咬,就让她全身酸麻,双腿两侧一阵颤抖,修长不自觉的轻轻磨动着,(详情请关註定制印刷吧!现在和谐的太厉害,刚刚文一发,就自动锁定了,删除后才解锁) 日头已经高升,温暖的阳光撒进室内,船一摇一晃,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床上,俊美青年男人满眼爱意的看着熟睡的女孩,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面颊,见她仍然皱着眉头,忙伸手将眉头抚平,目光不由自主的划过她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床上锦缎制成的被褥上,几处沾染了她初次流出的鲜血。 看着女孩婀娜玲珑的身子,柔美的曲线,饱满的,修长的,而男人的腿间物事正停留在女孩温暖的通道里,捨不得离开,他不过看了一眼,原本安分些的火热又硬了起来,男人不由轻轻摆动了一下腰身,却见女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忙停下动作,心中叫苦,这个磨人的傢伙,若不是心疼她,定要她好好体会体会他的热情。 男人心中虽然叫苦,仍轻轻将自己的物事抽出,拿起汗巾轻轻擦拭女孩因为他抽出,而流出不少白浊的粉嫩,红肿处,越看越心疼,忙轻轻起身拿出柜子里的消肿药膏,轻柔的给女孩涂抹、揉动,散开药性,也不管他自己胸前、背后被抓的许多红痕,只在心里暗自发誓:「离儿,这一生我再也不想你受任何委屈与痛苦。 时光逝去情已悔 时光逝去情已悔 也许父母早逝,他又屡受坎坷,早已经习惯了信天由命,从没有主动争取的习惯,他对每个人都一样好,一样真诚一样老实,可是他对任何人、任何事也从不去争求,即使他知道小昭爱他至深,即使他已经是小昭的男人,他心里愧疚,心里思念,却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张无忌对小昭的离去,没有怪赵敏,只在心中暗自负疚,而赵敏也如同以往,将心中的恼恨、妒忌藏在心底,面上说了些酸话,又顺着张无忌一贯的仁善性子说了几句,陪同张无忌漫无目标的四处寻找了一阵,暗中派手下通知了波丝十二宝树王的人马小昭母女违反教规等事。 至于事情后续赵敏是不管了的,波丝总教的实力就是汝阳王府也要忌惮几分,她们逃的过一时,绝对躲不过一世,赵敏只暗恨小昭跑的快,让她没有亲自泄愤的机会。只是在张无忌身边,那些恼恨之事面上表漏不得。 而她在厉害也只是个少女,在加上她父王姬妾无数,对张无忌出轨也就不怎么在意,毕竟陪在张无忌身旁的到最后就只有她了么~ 两人名义上寻找小昭,不管民族战争,不管贫福纠纷,江湖不平,只四处逍遥游玩,观赏中原、大理、漠北等各处风光,也着实快乐了两年,直到赵敏都二十岁了,两人才在大理一个民风醇厚的山村落下脚了。 那里没有蒙汉之分,也少有战乱,少数民族却比较多,好在民风朴实,两人几次路过这里,实在喜欢那里的环境,到决定隐居时,就在这里落下脚来,买了几亩良田,盖了栋三进的房子,张无忌则置办了一家小药店,做起了大夫,两人又举办了一场没有几个人参加的婚礼,至此在这里安家落户。 张无忌没有问过赵敏为什么总会突然多出些金银珠宝绸缎等物,也不问她家中的奴婢僕妇总是换来换去,只一心医病救人,遇到贫穷的也赠医送药,仁善之名在附近乡里传播,除去两人间一些不可说的事情,两人的感情还算是可以。 至少两人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成亲后赵敏开始对张无忌确实温柔百倍,柔情蜜长,只是成婚后的生活并非是她想的那样荣耀不减,人人注目,相反隐居的生活真的很普通,她是出身贵胄的郡主,不屑与农妇谈天说地,不屑下田劳作,也不屑洗手做烹汤,好在张无忌真是个随和到没有原则的人,又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即使做大夫兼农夫也任劳任怨。 赵敏此时对张无忌依然情浓,虽然自己不屑亲自动手,到底也不愿张无忌堂堂男子洗衣做饭,只好让手下安排了些婢女、僕妇过来,开了这个淳朴山村的先例,张无忌看着婢女们利落的手脚,却不说什么,一日两日,一年两年三年时间还是慢慢过去了。 第241页 若说起来两人不红脸、不吵架、没有纳妾,也不愁吃穿,不说金银满仓吧!也可说是乡镇福绅,这样的日子他们自成亲后过了快八年,人人都羡慕他们夫妻谐和,若说有什么遗憾之处就是两人夫妻八年,却没有生下过一子半女的,让大家嘆息上苍果然不会让人过的十全十美,张无忌也曾经仔细为赵敏调理身体,凭他的医术却并未查出赵敏身体有什么不好之处,他自己有九阳神功护体,也没有什么病处,只能归咎于天意。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如今两人生活了这么久,才算彼此对彼此有些了解了,张无忌知道赵敏口中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不在乎什么权势威风,不在乎什么民族大义,事实上她从没有看起过汉人,在日常说话的态度中,即使是别族人她也可以和颜悦色,惟独对待汉人时却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亦知道了赵敏过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嘴上不在乎富贵,却从未停止过接受汝阳王府送来的财务,也明白当日赵敏对他那么深情不悔,到过了这些年的话也不愿和他多说几句,只因为他几次拒绝了她所提出重出江湖的提议。 赵敏也从一个沉浸在英雄梦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壮志难筹深闺怨妇,赵敏习惯了风光柳月,统领挥下,一抬手翻江倒海的权势,到如今真过上了她想像中的平民生活,却不是个滋味,在戏中看着觉得好,到身临其境,一日两日还觉得新鲜,时间常了只觉得太平淡而没有滋味。 赵敏本来对张无忌爱她至深深信不疑,可是自从她提出重出江湖被张无忌毫不犹豫的郑重拒绝后,这份相信就有了裂痕,不由自主的暗中观察着张无忌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对谁好了,又看着有哪个少女在偷偷爱慕着他了,可是越观察赵敏就越了解张无忌,才知道张无忌仁厚是表象,表面上他对谁都是真心诚意,一片宽厚,骨子里却是冷情。 赵敏几次暗中使手段将爱慕张无忌仁心仁术,俊朗不凡,而张无忌言谈中也深有亲近好感的女子杀了,却发现张无忌也不过伤心两日,就将人忘之脑后,一次两次使赵敏明白,张无忌在宽厚,在仁义,他的心也不过如此而已。 时光流逝,以前两人只看的到彼此的优点,此刻的二人也只看的到彼此的缺点罢了,八年的夫妻张无忌知赵敏,赵敏也知张无忌,两人本是冤家对头,却结成了夫妻,却又从夫妻情深变的如无话可讲,表面上是夫妻和谐,内里却是情淡如水。 此刻两人对面而坐,桌上摆满了张无忌爱吃的菜,家中奴婢都退了下去,只有容颜更添风情的赵敏为他把盏,张无忌面上一如以往,一片和乐,也为赵敏添了酒,两人共同举杯喝了下去,赵敏放下酒杯后,眼圈一红,眼中闪过愧疚之后又坚定下来。 张无忌如同未见,依然笑着给赵敏满杯,两人如同平常一般,一杯两杯,谈谈笑笑,直到杯干酒净,张无忌面色通红的醉倒过去。赵敏这才红着眼睛坐到张无忌身边,纤细白嫩的十指在张无忌近十年来依旧不减的俊美容颜上来回抚摸,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心中涌起阵阵痛楚。 一旁的奴婢们很有眼色的将残羹盛饭撤了下去,一时间室内清净无声,只有赵敏隐约的哽咽声,眼泪在她白玉般的面孔上一滴滴落下。这时屋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来人犹豫了下才进了屋子,看了眼落泪的赵敏,又忙底下头,小声说道:「小的见过郡主,郡主的吩咐已经办妥,郡主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王府现在虽然处境不好,但是各路反贼看郡马的份上都有手下留情,世子几次被俘,都给放了。」 「后悔?我终究是汝阳王府的郡主,是天可汗的后代,郡马,他从不承认自己是郡马,成亲都几年了?他却从不提我的父母亲人,也不带我去见他的太师父、义父,叔伯们,每日就在这穷山村里耗着,人走茶凉,开始几年或许还有些情分在,如今又有什么情面,放过哥哥不过是他们的诡计罢了,要不然父王的兵马大元帅是怎么丢的?」赵敏冷冷一笑,收回依然留恋着那体温的双手,站起身来在阿大面前说道。 阿大相比十年前却有些老态,对赵敏一如从前那般恭敬,此时听了赵敏之言,眼带惊疑之色,低问道:「郡主的意思是几次释放世子回营并非看在郡马的面子,而是反贼的离间之计,王爷也是因此被朝堂嫌疑,释了兵权,导致这两年屡战屡败吗?好毒的计策。」 「那又有什么,两兵交战,又有什么毒或者不毒的吗?只不过是父王、哥哥逊色一筹罢了,谁让汉人心思狡诈,咱们比不过人家,到是能使出这毒计的人不可小瞧,如今这么多路反军,咱们内部也不太平,根据我这几年收到的消息,咱们的大势以去了,那般饭桶们又以清君侧之名,罢了父王一众的兵权,如今国以非国,我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更别提后悔之说。」赵敏情绪低落,眼中却隐藏着点滴兴奋,只有她自己明白心中雀跃的是那股不甘寂寞的激奋,她始终还是喜欢那高高在上的感觉多些。 阿大知道这个小郡主不可小瞧,论智谋王府中小郡主可说是第一,论心机、手段,论阴谋、论狠毒她就是那虎狼,即使她归隐了近十年,他们也不觉得她会变成绵羊,听了赵敏的分析后,毫不停顿的回道:「先前看不出是计策来,也不曾注意,此刻听郡主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根据属下们收集的消息,先前世子奉命征讨的是魔教反军朱元璋那一路,几次被俘都是朱元璋的军师,一个名叫刘伯温一力主持释放的,先前世子对此人还心存感激,没想到此人如此阴毒。」 第242页 「这些事情现在无须说了,等回了王府后我会和父王、哥哥去商讨,马匹准备好了吗?咱们府内的一应人手都准备着撤走。」赵敏回头看了眼醉窝的张无忌,心中浮起阵阵失落,他终究是不肯睁开眼睛吗?罢了,他反对又怎么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身为天可汗的子孙自有天可汗赋予的责任,她享受了二十多年荣华富贵,此刻族人朝不保夕,自当为族人贡献自己的力量。 阿大不知道主子的心事,听到主子的问话,忙低声回道:「回郡主,快马已经备好,人手都组织着撤离,属下们正等着郡主令下,除了一应人手,这里是否还有需要带回的?」 「不需要了,这里就留给他吧!也算夫妻八年留个念想,你去准备一下吧!我一会自会与你们去汇合。」赵敏挥了下手,示意阿大下去,等屋内人去楼空后,才全身无力的坐倒在塌上,看着张无忌,脸上浮现出又哭又笑的表情。 过了片刻才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打开衣箱,在箱底掏出珍藏的蒙袍,这是自她说出要跟着张无忌做汉人后,就珍藏起来,再也不曾穿过的,这十年来她一直穿着汉装,做着汉家夫人的装束,她一直以为要没有机会在穿那身衣服了。 谁知道事世无常,也是她不甘寂寞吧!这身衣服终究还是要穿到身上。赵敏慢慢的换下汉服,拔下金步摇,解开发髻,梳起蒙人的辫子,打开胭脂盒,为自己涂抹着胭脂,回想着与张无忌一起的点点滴滴,当她拿起眉笔时,又仿佛听到她曾经脆笑着要张无忌给她画一辈子眉的事情。 缘分是如此奇怪,一辈子又如此之短,没想到毁弃诺言的竟然是她,她一直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淡如清水的日子,到了今日今时今刻,才发现她更多的是不舍,她竟然捨不得,即使明知道张无忌不会开口留她,她还是捨不得。区区几坛酒岂能醉倒内功深厚的他。 只能是张无忌不想醒罢了,赵敏苦笑着放下眉笔,任眼泪划落,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蘸了些墨汁,铺平纸张一字一泪的写了起来,等写完后装进信封内,信封上写着夫君亲启,这才将信封放到张无忌身旁。 「你的心肠终究是软,还是万物不挂与心的无情,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喜欢周芷若多些,只因为她是你太师傅内定的七婶,你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明明表现的那么疼爱蛛儿,为了你义父的消息和我的痛苦,就能将她抛弃在婚礼上,明明喜欢小昭,说什么希望她陪你一辈子,却在得到她的身子,任她离开之后就掉几滴眼泪,寻找些日子就可以抛弃在脑后,直到现在你在没有提起过她,村子里那么多爱慕你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我留下那么多破绽,你明知道是我做的,却丝毫不问,你的心终究是什么做的?看似有情却无情,我真恨,恨老天让我遇上你这个冤家。」赵敏语气平淡,眼泪却不住的落下,等话说完后,伸手抹干眼泪,苦笑着回身就走。 门外,阿大带领着金刚门的二十几个喇嘛,还有那些婢女们都骑在吗上,最前面一匹高大,四肢有力的白马是空着的,赵敏打开门,轻盈的走了出来,此时她除了眼圈微红,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痛哭模样,阿大翻身下马,跪倒在白马前,恭敬说道:「郡主请上马。」 赵敏不言不语,平静的面孔看不出心事,单脚踩着阿大的后背,跃上马背,一抽马鞭向村外跑去,阿大起身,又翻身上马,看着赵敏身后的尘土,没有丝毫不快,口中唿哨一声,也抽起马鞭跟在身后,其他人也跟着奔驰而去。 室内张无忌在赵敏离去时的马蹄声远去后,手紧紧的抓着赵敏留下的信,一滴眼泪在他的眼角划落,他醒着,一直清醒着,说他不知道那是假的,以他的武功,以他的耳力会不知道家中忽然多出人来,会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吗? 今年给赵敏送东西的人马晚来月余,赵敏的焦躁不安他都看在眼中,人来了之后,赵敏并无往年的欢喜他也看到了,尤其是在他给村人治病时,听人们谈起过中原的形式,都说元庭处于弱势,各路反王、义军纷纷而起,看着赵敏越来越难看、矛盾的脸色,他就知道如今汝阳王府的情势不妙了,其实在看到送给赵敏一年不如一年的物资时就有了这个猜测,赵敏她只是一相情愿的不敢相信罢了。 赵敏也曾多次劝说他为元庭出力,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说他在嚎州城外看到的好戏,只说他为了赵敏,十年来无颜去见太师傅,义父和叔伯们,即使在思念牵挂也不敢去见他们,他知道自己做错了选择,却不愿承认错误,更不想看到亲人们厌恶他的样子,他已经对不起太师傅,义父和叔伯们,又怎么能忘却民族大义,为那些奴役汉人的鞑子出力,赵敏牵挂着族人他无从反对,让他为蒙古鞑子出力却是不行。 赵敏的不舍,话中的怨气他都看在眼里,在赵敏眼中清淡如水,古井无波的日子他却过的有滋有味,赵敏怎么会明白,能够平淡的活着是多么幸福,就像在冰火岛,只有父母、义父的日子。她做的错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的不安分,不甘予平淡他又怎么会不懂,所以才在觉得她受了委屈,对她的屡次狠辣手段给予包容,对她伤害的人暗中补偿,可惜赵敏她不懂,不管他爱着哪个,既然与她成了亲,就已经打算与她过一辈子,张无忌苦笑着擦去眼角的泪。 第243页 坐起身来,看着人去楼空的屋子,听着马蹄声离开村子远去,犹豫了下,仍然将那封赵敏留下的信打开,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无忌哥哥亲览: 无忌哥哥打开这封信时,相信我已经出了村子,我一直在等,等着相公挽留我一句,一句话也好。你我相识十二年,成亲八载,可以说是有缘有分,能够从生死大敌,结为夫妻,不知道是上天赐予你我的福分还是孽缘。 记得初相识时你是万人之上,威风凛凛,连败六大派少年英豪的明教教主,我是朝廷御封的绍敏郡主,被父王赋予重任,统领王府众高手,颠覆江湖,削弱六大派与明教的势力,原本你我应该是生死大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许是上苍的孽报,我算计了那许多人,也被命运算计着,偏偏在绿柳山庄的地牢中,被你轻薄的那一刻,竟然爱上了你,即使几次计划败与武当和你的手中,却恨你不起,相反却爱你更重,为了亲近你,不惜女儿颜面,与父王定下了那么荒唐的计划。 对你,也许开始有算计,但是我赵敏可以对天发誓,戏虽假情却真,隐居这些年,我确实无法平静下内心的火热,我渴望又一个敌手较量,这么平静的生活是我所不习惯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厌恶这样的生活。 所以在接到父王被罢免兵马大元帅,王府处与略势,大都被困后,毫不犹豫的决定回大都,为父王、为族人出一份力,即使我说过你是汉人,我就是汉人,你是蒙人我也是蒙人的话,你不能够为我做一次蒙人,我却无法忘记自己流着天可汗的血,无法忘记我的族人此刻多灾多难。 只是在此刻要离别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捨不得,有多么难过,即使这几年平淡的生活,也无法磨灭我对你的情,这几年相敬如宾的生活让我以为对你自己早没有了情,却不想在这离别的时刻我却舍不下你。 就当我求你最后一次,等我好吗?我知道如今我的族人在中原已经无立足之地,我不想族人们背井离乡,埋骨异地,我只想带我的族人回到家乡,离开中原这块事非之地,等我安排好之后,就马上回来,回来与你过平常的日子,真正的平常百姓,没有了汝阳王府,也没有绍敏郡族,有的只有张赵氏,在也不去想那些荣耀与奢华的生活。 敏敏 张无忌看着信,原本坚定的眼神浮现出犹豫、矛盾,最终嘆了口气,将信摺叠好,放入怀中,却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波丝十二宝树王流落中原已经十多年,面对教中的严厉刑法,又得知另两位圣女损落,只等这一脉的消息,不敢返回波丝,只得在中原苦寻黛绮丝的下落,几次刚查的踪迹,人已经消失无踪,更烦恼的是根据他们收集的消息,黛绮丝已经违反教规,下嫁与人,生了一个女儿,如今波丝总教正是后继无人,没有新教主,就无法培育新一代的三位圣女。 在无奈,也只能先抓回黛绮丝回总教施了刑法在说,这一日费了十年心血总算打探到黛绮丝的确实下落,如今十二宝树王纷纷赶来,还带来十年中许多在中原收復的手下,使原本区区两百多人的情势好转,足有一千多人马,将小院重重包围。 「黛绮丝还不出来与我们回总教谢罪,更待何时。」十年的江湖奔波,使原本汉语丢三落四的波丝人人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此刻十二宝树王端坐马后,波丝三使高声喝道。 小院内的木屋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门内当先走出一个看似三十多岁,鼻樑高挺,眼带蓝色,身穿波丝衣装的美艷妇人,面容平静的走了出来,随后是一个二十来岁,肤色晶莹白嫩,柔美如玉,明眸皓齿,眼中虽然也带些蓝丝,容颜与先前美艷的妇人有七八分相似,却较之先前的妇人更像汉女。 两人走出后,最后行出的却是一身华艷盛装,身配珠玉宝石,容颜如晓露芙蓉,惹人怜爱,绝俗的瓜子脸,亦是高鼻雪肤,但是双目却黝黑清澈,秋波流慧,容颜之俊美较先前两人更盛一筹,面色却无两人平静,虽然才十来岁的样子,身周却是一片冷漠之色,白嫩的双手捧着一卷书册,冷冷的望着门外的人马严正扬声道:「黛绮丝之外孙女,今携圣教宝典干坤大挪移见过十二位宝树王。」 此话一落,院外人马一片吵乱,当先的两百多波丝人用波丝语议论纷纷,过了片刻十二位宝树王下的马来,走到三人面前,智慧王用波丝语与黛绮丝说了几句,黛绮丝亦面容平静的回了几句,话音落下十二位宝树王的目光都落在那个清秀绝美,身材清奇的小姑娘身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对手下扬声说了数句话,这才向那小姑娘跪倒伏拜,院子外的众人也飞身下马,一齐拜伏。 只有黛绮丝与小昭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的看着那小姑娘,却无可奈何。那小姑娘年岁虽小,面容却平静冷淡,待众人拜礼结束后,也用波丝语说了几句,这才示意众人起身,将手中卷册交予智慧王,稚气的容颜难掩饰双目中的冷清。 周芷若番外—新妇 周芷若隐藏在盖头下的脸颊满是粉红,心中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盼,即使面对几场武林大战都没有紧张过的她竟然紧张起来,手不由在大红的嫁衣上搅动,门轻轻的关上,穿着长靴的莫声谷站到了周芷若面前,也许是因为莫声谷的辈分够高,也许是莫声谷这个师叔够威严,竟然让那般小的们没有胆子闹洞房,都乖乖的在门外院子里起闹。ww_w.xiaoyanwenxue 【小燕文学首发更新】8 9文学网 第244页 「呵呵!没有想到芷若你竟然有紧张的一日。」闻着莫声谷身上淡淡的酒气,周芷若只觉得头上的凤冠更沉重了,混身又是紧张又是发烫髮热,连手都不由轻轻的发抖,莫声谷可能是感觉到了周芷若的紧张,竟然轻笑了几声,一手安抚的握住了周芷若的手,一手拿着喜称轻轻挑起了周芷若头上的盖头。 烛光下,莫声谷与周芷若都不由秉住了唿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对莫声谷来说,周芷若一直是衣着俭朴,即不爱大妆,也不爱穿华衣丽服,当然也不怎么穿平常农家的粗衣麻衫。但是能够向现在这样一身金丝银线精绣的大红嫁衣是第一次看到,印象中也是第一次看到周芷若穿大红色,是那么的美,清澈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莫声谷嘴角一勾,放下手中的喜称,回身站到周芷若身前,目光在周芷若的眼睛、面孔、双手上移动,看着新婚妻子如玉般的面孔,泉水般的眼睛,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柔夷,心头莫名一松,这些天的紧张、忙碌都放下了,眼中都是那个因为紧张而微皱柳眉的心上人。 周芷若在莫声谷的声音安抚下,微微放松了些,随着盖头被挑起,眼前一亮,看到了她新婚的丈夫,古代来说应该是相公,也许是背对着烛光,莫声谷的面孔有些模煳不清,但是那种莫声谷在身边时那强烈的存在感让周芷若明白,眼前的人一定是他。 看着那个原本淡然的男子,即使明明是中年的年纪,乌黑的长髮繫着火红的头巾,平常如白玉的面色因为饮酒而微微发红,平日七情不动的平静双眸也隐隐透漏着朦胧之色,显漏了他平常隐藏着的情绪,身上穿着大红的新郎礼服,不但没有丝毫违和可笑的感觉,反而让这个平常总是一身白衣、青衣的男人显现出一股妖邪与霸气,周芷若被莫声谷此时少见的样子,迷的移不开视线,心想看来以后要多给他做几身红色的衣服了,口中却道:「谁紧张了,我只是觉得七叔你穿着大红的新郎礼服,不但没有别人身上那种好笑感觉,反而好看的紧,我第一次看到穿红色可以穿的这么迷人的人。」 「是吗?看来芷若是很满意所看到的,能迷住你我这个做相公的也很开心,不过在今日今时这个洞房花烛的时刻,你是否可以不要喊我七叔,提醒着我曾经是你的长辈,喊我相公,乖。」莫声谷轻轻坐到周芷若身旁,抽去她凤冠上的金簪,将光彩环绕却又沉重的凤冠摘下,语气中带着疼爱与宠溺。 周芷若松快的吐了口气,晃了晃脖子,感觉莫声谷坐在身边时,心跳更快了,浑身紧张的快僵硬了,忙掩饰性的站起身,摘下盘着髮髻的簪子,长长的黑髮散落下来,长唿了口气,目光四处移动着说道:「这个凤冠可真重,戴了这么久,压的我头都抬不起来,脖子都僵了。」 「是吗?那我来帮你揉一揉,一会就好了。」莫声谷站起身来走到周芷若身后,火热的双手轻轻在周芷若肩膀上揉捏,带着淡淡酒气的唿吸喷洒在周芷若敏感的耳后。 周芷若刚放松些的身体因他的动作而抖了一下,浑身都有些酥软,忙深吸了口气,退开了几步,躲过那双大手,面色通红,语气夸张的说道:「啊!我好饿,从昨晚被大家摆弄到现在,一点东西还没有吃呢,还好这里给留了些点心,你饿不饿,一起吃啊!」 「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在吃东西之前,咱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做,芷若,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夫人,这一杯酒,我敬你,愿你身体康健,永远顺心如意。」莫声谷微微一笑,走到桌前,斟了杯酒,双手敬给周芷若。 周芷若脸色一红,才想起还有一杯交杯酒没有喝呢,羞红着脸接过酒杯,将酒一口喝下,好在会内功有点好处就是不容易醉,周芷若一杯酒下肚后,胃里热唿唿的,却没有微熏的感觉,放下酒杯后,沖莫声谷甜甜一笑,也端起酒壶将另一个酒杯斟满,双手捧起,送到莫声谷面前,低声羞涩道:「我也敬相公一杯,愿相公千岁,万事通达。」 莫声谷笑着将酒杯接过,一口喝下,又将两杯酒斟满。莫声谷、周芷若两人一起端起酒杯,执杯的手交缠在一起,双目交缠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神,忽然异口同声道:「这一杯愿与相公、与夫人如同樑上燕,岁岁长相见。」说完后,两人轻轻一笑,一同将酒喝下。 这时候周芷若也不觉得饿了,想起与莫声谷的默契,心意相通就觉得甜蜜非常,不由在莫声谷身前底下了头,莫声谷见到周芷若在他胸前低首不语的样子,沉默少见,扶她在桌前坐下,自己也在周芷若对面坐好,轻轻一笑道:「现在可以吃东西了,来吃饺子。ww_w.xiaoyanwenxue 【小燕文学首发更新】」 「是生的,我才不吃呢。」周芷若白了莫声谷一眼,推开他餵过来的饺子,这个把戏在书上、电视上看过好多次了,在上当那就真是笨蛋了。 莫声谷脸上微红一闪说道:「皮已经熟透了,只有馅有点生,而且馅是素的,取个好彩头罢了,可惜你这傢伙太聪明了,没有上当。」 「是吗?那我尝尝。」周芷若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这是寓意多生孩子的意思,古代的旧例,自从穿越后,她也是迷信多一点,也不推了,就着莫声谷的筷子咬了一口,吃下小半。 莫声谷却目光灸热的看了周芷若嚼动的红唇一眼,将剩下的半个饺子放进自己嘴里,故意忽视周芷若羞红的脸,又端起一旁的莲子羹,餵给她,边餵边道:「当真有些生,不过还好,可以添饱肚子。」 第245页 「坏蛋。」周芷若被莫声谷看的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只小声的嗔了一句,莫声谷在餵什么,就吃什么,惟恐在因为那些寓意深刻的吃食被他用目光取笑,等周芷若吃完后,这才盯着唯一没有动过的一碟炒鸡蛋,目光取笑的看着莫声谷。 她在现代学配药的时候可听说过,古代风俗,成亲时男子洞房前是要吃炒鸡蛋的,寓意增强男子房事的能力,一想到这她就不由脸红,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前世今生都四十多年了,今日终于要感受男女交合的乐趣,一想到要与莫声谷......周芷若就不由全身发抖,说不出的紧张。 莫声谷看着周芷若兴灾乐祸的表情,又隐藏着一些羞涩,一些紧张和恐惧,看着他又看了眼唯一没有动过的鸡蛋,就知道她是知道这其中的一些讲究,不由暧昧一笑,倾身与周芷若面对面说道:「芷若,这鸡蛋我不用吃,也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说完勐的在周芷若不知所措的面上亲了一下,才悠然坐下。 「啊.....」周芷若惊叫了一下,忙跳起身退了几步,这才看到莫声谷偷笑,目光灸烫,很危险的样子,心中一惊一吓又一气,又有些紧张、恐慌,她眼睛眨了几下,耍赖道:「啊!我好睏,先休息了,你不要打扰我。」说完就快速跳上床,连烦琐的嫁衣都不敢脱,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几个唿吸间,装着睡熟的样子。 莫声谷虽然不想放弃自己做为新郎的权利,但是难得看到周芷若花容变色,不知所措的样子,又是怜惜,又是好笑,苦笑着站起身,解下繁琐的喜服,只着中衣走到床旁,放下床帐子,伏身搂住蒙着棉被,装成熟睡状的周芷若,轻笑着说道:「娘子想休息,也把衣服脱了,穿着喜服睡多累啊!」 「我习惯这么休息,不用脱衣服,你别吵,我就要睡着了。」周芷若感受着棉被外面莫声谷快速的心跳声,听着他温文清雅的声音透过棉被传入耳中,心更晃了,错乱的话不由脱口而出,等听到自己说完什么之后,又懊悔的恨不的捶墙。 莫声谷听的心中好笑,却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一边将手偷偷伸进棉被中使坏,一边却故做正经的说道:「原来娘子还没有睡着,我以为你睡熟了呢,好娘子、好夫人咱是不是先把未完的事情做完了在睡。」 「无赖、装什么穷酸!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累了一整天,该让人休息了吧!」周芷若听了莫声谷的话,又羞又气,她没有想到平常淡漠的莫声谷也有和宋青书那般像的时候。 莫声谷满意的引开周芷若的注意力,手在棉被下已经偷偷将她的喜服扣子全部解开,口中却依然用于以往有别的书生酸话说道:「娘子,为夫的真是冤枉,为夫不是无赖,也没有装什么穷酸,为夫也知道这一天辛苦你了,为夫的更知道以你的武功这点事情可累不着,娘子、夫人即使你要休息,是不是也要把你的责任进了,在休息啊!」 「天!七叔、我求求你,不要在说那么酸的话好吗?我鸡皮疙瘩要起来了。」周芷若被莫声谷说话的语气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撩起棉被,气唿唿的瞪着莫声谷恨声说道。 莫声谷见周芷若终于肯从棉被里钻出来了,满意一笑,眼中微微闪过得意的笑意,撩开棉被,伏身抱紧周芷若,与她鼻顶鼻面对着,柔声道:「有那么酸吗?我倒不觉得,既然芷若既然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可是芷若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 「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要补偿你?你吵了我的好觉,是不是该先补偿我一下。.xiaoyanwenxue 【小燕文学首发更新】」周芷若看着贴近她的俊美容颜,目视着那双最吸引人的眼睛,口中虽然在反驳,可是却充满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气与情意。 莫声谷看着周芷若不自觉散发的娇兰之气,微微一笑,俊目闪闪发亮,充满热烈的火焰,火热的唿吸挪移到周芷若耳边,动情的低声喃语:「我也觉得对你不起,让你暂时不能休息,芷若也觉得我错了!那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怎么补偿?」周芷若被莫声谷迷人的笑颜迷惑了心神,心中满满都是他那精亮迷人的眼睛,哪里还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听他话音落地就不自觉的呆呆应和着问了一句。 莫声谷却大为得意,一向平淡的面容惊羡绝美笑颜,迷花了周芷若的眼,手不老实的自喜服散开的衣襟中伸进去,抚着她的玲珑娇躯,口中却说道:「闭上眼睛,感受我怎么补偿给你。」说完火热的唿吸在她粉红的唇畔来回流连、唇舌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明亮的烛光透过薄纱红帐照耀着里面那两个动情的人儿,粗重的喘息,声声呻吟中,一声娇吟痛唿,压抑的喘息后,肌肤的拍打、撞击声、男女的喘息、呻吟、底吼声在红帐子内不停的想起,引人暇思,直到天色渐亮,一切才平静下来。 ........(和谐、和谐喃不想去吃窝窝头,想看的还是看印刷版吧!) 浑身酸痛,全身僵硬,腰一动也不想动,周芷若恨恨的又咬了莫声谷一口,心中又羞又恼,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平静、淡漠的七叔动情时竟然那么疯狂,整整一晚上,让她沉沦在慾海中不能自拔,又哭又叫的,丢脸死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害她到现在腰都直不起来,隐□疼的一步也不想动,一想到一会还要去新妇敬茶,周芷若就恨死莫声谷了。 第246页 「哎呀!好痛、娘子、夫人、好芷若快松口,绕了为夫吧!为夫的再也不敢了。」周芷若那一口莫声谷并不觉得疼,他知道此刻周芷若难受的狠,才拿他这个始作俑者出气,也知道昨晚他的无法克制肯定是弄疼了芷若,又是怜惜又是后悔,却隐隐有些得意,只是在想到一会周芷若还要忍着难受去给长辈们敬茶时,才更后悔昨晚的疯狂,当下故做丑态,只想搏芷若一笑,手却自她后背传输着内力,运行她的全身经络,舒解她的酸楚,劳累。 「坏蛋!就会欺负我。」周芷若已经换好新妇穿的大红衣裙,梳好髮髻,正在铜镜前选择佩带的首饰,看着镜中莫声谷故做痛苦的样子,感受着身体运行的温和内力,心中才觉得平衡,娇嗔着松开口,放莫声谷的手离开,经过昨晚,周芷若一看到莫声谷,就想起在床帐子内与莫声谷撕磨的种种,一想起那**交缠,填补着空虚寂寞,结合成为一个整体的情景,她就羞的不敢看他,起床后也努力使自己忽视莫声谷给她造成的影响。 此刻心情平静些许,才偷偷在镜中观看着她的新婚丈夫,这个以往让她总是敬慕的男人,此刻改变了身份、角色,已经不是她的老师、她的七叔、她的保护者,而是她的丈夫,从今天起,他们将要一起生活到离开人世那一日,对未来虽然有许多担忧,可是若是同他在一起的话,不管结果如何她是不会后悔的。 莫声谷仿佛也察觉了周芷若的心理变化,见她松开了口,却不急着抽回手臂,而是将手臂下滑,自身后抱紧她,弯着腰,与周芷若脸贴脸,挨在一起,看着镜中与周芷若亲近的样子,才低声在周芷若耳边说道:「是!我是坏蛋,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的小芷若呢,以后!以后都让你欺负我好不好?」说完暧昧的握着她的手,让她触摸着椅子后面莫声谷正难受着的火热。 「不要脸,堂堂武当大侠呢!天都大亮了,还做梦,你在闹吧!头没梳、脸没洗,一会去敬茶你就这个样子去吧!」周芷若一摸到火烫的坚硬,低声惊唿着放开,忙起身躲开他,没想到经过一晚的疯狂,他竟然还没有疲累,不由又羞又担心他又要胡闹,忙拿敬茶、请安的事情缚住他,自己却离他至少三步远。 莫声谷沖周芷若轻轻一笑,撩了撩披散的长髮,面目悠然的说道:「以前这个是由院中的道童负责伺候,现在可是该芷若你负责了,你弄成什么样,我就什么样去,反正到时候人家是不会笑话我的,是会说哎呀!这新媳妇怎么笨手笨脚的。」 「无赖,是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仁人君子呢,哪里知道其实你肚子里都是黑水。」周芷若暗讽莫声谷腹黑,却也知道他说的本来就是古代里媳妇的规矩,责任,反驳都没有理由,只好起身去铜盆前湿了湿汗巾。 莫声谷只为了斗嘴引开些周芷若羞怯的心思,哪里捨得她忍着疼痛去伺候自己,忙过去抱起周芷若,不顾她的挣扎娇唿,笑语道:「看在芷若你昨晚那么卖力辛苦的份上,今天的就免了吧!再说刚上的药,此刻可不宜多行动,来告诉为夫还疼不疼。」 「哼!我发现你也就皮好点,里面黑透了,懒的理你,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一会时间该到了。」周芷若听着外面道童的洒扫声,忙推开又要腻过来的莫声谷羞恼说道。莫声谷被周芷若这一推,也不恼,只笑了笑就去净面、刷牙、梳头,又换好衣服,等整理好之后,才笑着携周芷若去大厅请安。 紫霄殿内,张三丰一改往日邋遢样子,衣衫整洁,白髮上高束道冠。饱满不带几丝皱纹的面上红光一片,雪白的长须飘洒垂胸,高坐在上,其余五徒携夫人分坐下首两侧,众徒孙以宋青书为首站立在最下首两侧,早已经在殿内聚齐等候了,等到道童来报,莫声谷、周芷若夫妇前来请安,敬茶才笑咪咪的点点头,过了片刻外面响起玉磐敲击的清脆响声。 莫声谷与周芷若从四门大开的主殿门口走进殿中,又有八名道童随在身后,两人看到众人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不由面上一红,压抑着心中的紧张、甜蜜一同走到张三丰身前,跪倒拜了三拜才接过一旁贊礼盘中的茶碗,双双敬上同声道:「弟子,芷若给师父请安、原师父寿比南山不老松,师父请喝茶。」 「好好好!老道今日喝了声谷这碗茶,才算圆满了,来这是老道最近总结下几十年来的武学见解,就送你们二人,希望你们和谐美满。」张三丰先接过周芷若的茶,轻轻喝了一口,又接过莫声谷的喝下,这才自宽大道袍的袖中,掏出一薄薄书册来,递给周芷若,笑声祝愿,见两人接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抬头看到下首的宋青书,不经意间又想起与他同来的殷离,心中黯然片刻,他亲自手书的佳儿佳妇与太极拳经送与徒孙张无忌做贺礼,张无忌却使那场婚礼变成笑话,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对得起他外公,他舅舅,最可怜的是殷姑娘,受了这天大的委屈。 「谢师父恩赐。」堂下莫声谷、周芷若不知道张三丰所想,依礼谢过,又起身到宋远桥夫妇面前见礼敬茶:「声谷、芷若给大师兄、大师嫂请安,大师兄、大师嫂请喝茶。」 ...............两人依次见礼之后,在殿中受大家好一阵调笑,才放他们二人出来,准他们回去休息,两人被这一闹,脸皮红透了,恨不得用轻功闪回自家院子,只是那样恐怕更给大家取笑了,只得故做平静的走出大殿,在外面受了以宋青书为首的所有三代、四代弟子的礼,又等峨眉等各派祝贺完,才脱身离开。 第247页 回房途中,周芷若回首看了眼那个与峨眉女弟子扎堆在一起,让她上次去接莫声谷而误会的秀美姑娘,见她神色平常,与峨眉众人一般,贺喜见礼,并无不妥的地方,不明白她为何能让武当七侠另眼相看,还让一向不收女弟子的他们留她在武当居住。 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是唯一一个外人却受武当众人的爱宠,此刻见那姑娘神色明知道她与莫声谷没有什么,却忍不住心中的小小猜疑,是怕这个宁姑娘夺去她的位置吗?她如今是莫声谷的妻子,已经是武当的人了,再也不是外人了,想到此处不由松了口气。 「二师兄、三师兄岁数仿佛、同姓俞,同被师父收为弟子,但是他们却不是亲兄弟,而是家乡糟难,父母双亡后,流浪在去大同的途中相遇,因为投缘、加上同姓等原因,在饥寒交迫之即,相互扶持,后来他们来到大同城外,二师兄八岁,三师兄七岁,他们本以为到了大同就有条活路,谁知道鞑子兇残,根本就不管难民,还将所有难民关在城外,任其自生自灭,外面树皮、树根都已经吃尽,有的饿急了就吃观音土充飢,二师兄、三师兄年小体弱,争不过那些大人们,没有吃的,没有住的地方,几天下来饿昏在路边,被去城外施粥的宁夫人救了下来,带回城里,管了几天饱饭,赠了些盘缠,这才使他们活了下来,有幸遇到师父,宁家的恩义,两位师兄都不曾忘记,要不然你以为那个小姑娘的三脚猫功夫,三师兄会躲不开吗?」莫声谷见周芷若回头看了宁姑娘一眼,就不说话了,沉思着回道院里,知道她有些疑惑,就讲给她听。 周芷若脸上一红,暗怪自己胡思乱想,让莫声谷猜到了端疑,不由羞愧,都是在现代看那些打倒小三的书看的,总爱胡思乱想,这才新婚第一天,老这么疑心下去,总有莫声谷受不了那一天,她不由暗自责怪自己,口中却道:「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什么宁家的,我都听不明白。」 「呵呵!真不明白那为何总盯着人家看,还说你不好奇。」莫声谷不知道周芷若所想,只以为她是好奇,忙解释给她听,此刻见她故意装做听不明白的样子,却忽然想笑,真是心虚都摆在脸上了。 周芷若舒了口气,还以为莫声谷看透她吃人家的醋了呢,原来是以为她好奇,忙顺着他的话问道:「原来你讲为何留下宁姑娘啊!看来此事跟二师兄、三师兄有关呢,三师兄不是想送人家回去吗?怎么又留下呢?」 「原本三师兄是不愿宁姑娘一个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出行在外,想送她回去,可是宁家小姑娘着实是个武痴,为了练武家也不回了,即使四师兄承诺会帮她把那个蒙古鞑子解决了也不肯,非说好不容易见到真大侠了,不学几手怎么行。几位师兄念着二位师兄的关系,也想报答宁家,就把人带回来了,想如果师父同意就传她些平常功夫。」莫声谷有些好笑,很少见一个本来温文柔和的小姑娘这么爱学武功的,简直把武功看的比命还重要。 周芷若见莫声谷笑眯着眼的样子,心中又有些泛酸,口气不善的问道:「看来莫七侠很欣赏人家啊!我是不是也学宁姑娘,立刻闭关练武功。」 「啊!原来芷若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看是吃醋了,我做人家叔父长辈的,可真冤枉,除了你这个小傢伙,我的眼中可没的女人,再说除了你能看上我这个老头子,别人哪里会注意为夫啊!」莫声谷听了周芷若捻酸吃醋的话,才明白她的心思,好笑之余,却更喜欢周芷若这个小模样。 周芷若听的脸上一红,又听莫声谷自哀自怨的话,忙抬头说道:「你才不老呢。」话刚出口,却见到莫声谷得意的笑模样,不由羞的脸通红,忙背过身不去看他。 「原来芷若这么喜欢为夫啊!让为夫真是开心,芷若、芷若让为夫看看,那里还肿吗?」莫声谷暧昧一笑,突然抱起周芷若,不顾她的挣扎,像床边走去,房外却是初阳正起,红光洒满神州大地,仿佛正为这对新人送上贺礼。 新婚的生活并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热闹,也许是莫声谷早已经是个孤儿,没有那么多亲戚,除了师父与几位师兄,在也没有别的亲人,所以让周芷若去习惯的就只有角色的转变,以往的叔叔、婶婶成了现在的兄嫂,还要学着做长辈,适应她如今身为武当二代的身份,这一切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三日回门,月初祭祀后,她开始学着适应莫声谷的生活节奏、习惯,接待各派来客,解决外门纷争,教导武当弟子,管理山上吃食开销等等杂务,都要跟着几位师嫂去学,这些事情是她前世、今生都没有接触过的,人际关系更不是她的强项,学起来更不容易,这一切让她忙乱不堪,后来还是莫声谷的指导、帮助才渐渐适应下来,等到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距离她新婚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直到收到山下传来的捷报,称义军又一次大胜,周芷若才记起自己遗忘了什么?她竟然因为眼前平静、幸福的生活忘记了朱元璋称帝后,制造的无数血案,功臣、大将、大臣,还有无数江湖好汉都死在他的算计、屠刀之下,明教被灭派,分裂成日月神教,未来六大派之一的武当必然也在他的算计之内。 在她还没有察觉自己喜欢上莫声谷之前,也曾经思量过此事,不过那时她想的只有自己和父亲,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会武功,又没有什么仇家,要躲过新朝廷的目光很容易,只是如今她有了丈夫,有了亲人,有了家,这么多人,又岂能跟一个人的时候相比,该怎么办才好。 第248页 她如今是晚辈又做不得主,武当派这么大的基业,未来的事情大家又怎么会预料的到,就算她说出来大家又怎么肯相信,朱元璋一个江湖三流人物都不是的傢伙竟然做了皇帝,而且还是歷史上最小肚鸡肠的皇帝,报復心比任何人都重,甚至因为孟子书中的民重君轻之说而大发雷霆,下旨要销毁孟子全书,后来还是全朝大臣死柬才被逼收回命令,但是这口气却没有消,等过了几年就陆续下旨将孟子一书改的面目全非,那时他羽翼已满,满朝老臣、老将已经被他杀的差不多了,在没有人敢跟他说不了。 若不是她来自后世,也不会将武林消亡,绝技失传与朱元璋为人,加上神秘的锦衣卫,隐秘的太监统领的厂卫想到一起,这些事情实在太古怪了,消亡一个江湖,消弱武林的势力,以至于后来征战中中原越战越弱,最后被异族做了皇帝,这一切难道就没有因果吗?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逍遥门还在就好了,凭逍遥门的势力是谁也不必怕的,有逍遥门在,即使有劫难,也可以去天山避难,如今逍遥门不在,没有退路,又该如何呢?周芷若烦乱的思考,想着她还有什么优势。 她有逍遥门的传承,武当的力量也不弱,只是无法与朝廷的力量相对,必要时峨眉、武当的力量是可以联合到一起的,这样一来,朝廷也不敢对武当轻举妄动,那么欠缺的就只是一条退路,还有组织一个消息机构,好能够在朱元璋想打武当派主意的时候快几步得到消息。 她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退路?这里是武侠的世界,能够做退路的就有许多地方适合隐居,而且是适合大群人隐居:天山灵鹫宫旧址、绝情谷、周伯通隐居的百花谷,桃花岛等这些地方有名有姓,如今又都荒芜了下来,最适合留做退路了,而且寻找也容易,看来最近要找时间下山去,建立一个稳妥的后路才好,周芷若敲着桌子思量着。 朱赵欲乱休书现 人世间机缘难定,任何事皆有因果,赵敏离开张无忌之后,跟随汝阳王属下一路隐匿踪迹,躲过几路义军,返回大都。赵敏的智谋确实非常人所及,返回大都没多久就联络各路蒙古将士,以清君侧之名,将被皇帝收回的兵权夺回,恢復了汝阳王全国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其实此时的全国也只有大都与附近几个郡县与关外蒙古大漠而已,蒙古大漠偏远,操控不及,而原本在中原享受富贵的蒙古贵族们或是死,或是被义军圈在了大都之中。 她回来后几次奇谋,偷袭、烧毁粮草等,狠狠的挫了下几路义军的锐气,而各路义军各有顾及,不敢倾力而战,都怕在与蒙古最后拼杀之时后方会被别路大军吞噬,如此局面僵持了几个月之久,直到赵敏回来,几次小胜,打破了僵局。 赵敏也知道大局已定,中原也无可挽回,而这些所谓的蒙古贵族兵将们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各个脑满肠肥,别说征战了,就是上马估计都压的马儿跑不起来,如今唯有想办法将蒙古主力和天可汗的子孙带回大漠才是,那里才是蒙古的根基,只要那里保住了,那么蒙古就不会灭亡,有朝一日,蒙古还有可能入主中原。 她思量数日,想了无数办法又一一否决,其实她知道唯一的办法必然是与义军中的一路和谈,打开,打开包围圈的通路才行,方国珍、刘福通、张士诚、毛贵、彭莹玉、朱元璋、陈友谅、明玉珍......大大小小,各路兵马在全国分散割据。 回大漠的关口却在陈友谅、朱元璋之间,如今只能二择一,陈友谅奸猾,朱元璋狡诈,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尤其陈友谅与成昆的关系密切,而成昆也是着了她的算计手段,当年她为了情郎,利用与成昆多年的合作关系,还有了解将他至于必死的境地,将他在少林、丐帮的基业全部打乱,如今陈友谅已经在重庆称帝,怕是恨她入骨吧! 当年她利用朱元璋的野心,逼迫张无忌退位,朱元璋是欠了她一个人情的,在加上朱元璋身属明教,手下也多是明教中人,想必她这个前明教教主夫人还是有一些面子的,朱元璋野心勃勃,想来也渴望攻克大都,成为义军中的正统吧!如今最麻烦的是明教对她的族人恨之入骨,恐怕若是明着和谈,明教义军会反对,左思右想,赵敏不得不委屈求全,苦笑着吩咐道:「阿大!将这封手书亲手交给朱元璋,不能有第四人知晓。」 「是!郡主,属下遵命。」阿大接过书信,装入怀中恭敬的退了出去。 「亲爱的父亲大人,女儿送给您夫人的贺礼她应该就要收到了,几年来她使婆婆、母亲不得安稳,做躲又藏的,让女儿真是万分感激她,又怎么能不回报她呢,真不知道当你看到最心爱的女人收到我的礼物时,会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可怜的母亲。」一个十来岁,却冷冰冰,眼神成熟的像大人的美艷女孩对着天空圆月,低声嘲讽的说道。 门忽然在她身后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外族美艷少妇走到院子内,疼爱注视着她,眼中都是心疼与担忧,过了片刻,见女孩还呆呆的站着,心疼的问道:「雅儿,怎么不进屋?在外面小心着凉。」 女孩面对少妇依然是冷冰冰的,面色没有什么改变,听了少妇的话,沉默片刻,默默说道:「娘,我在看月亮,先不进去了。」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都是娘不好,若不是为了娘与你外婆,你就不必受这个委屈,小小年纪要承担这种痛苦的命运。」少妇心中不安,这个孩子脾气太过倔强、固执了,又不爱说话,开心不开心都藏在心里,现在又做了这个一辈子都不能稼人的教主,为何命运如此对待她们祖孙三个,人人都不能得到幸福,她已经退出了,为何还不放过她,十余年来处处跟她过不去,让她们无处安身。 第249页 女孩面对母亲的哭泣,依然平静冷漠,眼中平淡的仿佛只是一片烟云:「对别的女人来说,也许是委屈了,对我来说却不是,我喜欢这种感觉,操控着别人的生死。」 「雅儿,你这脾气,你相信娘,你父亲是很好的,是娘不原连累他才私自离开的,女人将来嫁人才会幸福啊!你不要因为娘而否决你的命运。」少妇闻言却不惊讶,显然了解她这个早熟的太彻底的女儿,她甚至怀疑她这个女儿到底有没有感情,从一出生就不哭不闹,冷冰冰的,在她为开口说话前,她跟母亲都怀疑她天生哑残呢。 女孩原本冷漠的面孔忽然轻轻一笑,不在观看天空的月亮,自语道:「等几天就要离开了,中原!我总要送你一份礼物才好,感谢你这片神州大地赐予我生命。」说完手轻轻一抚胸口,行了一个波斯的感谢礼。 「雅儿你既然继承了教主之位,为何还要早中原逗留,这两天我看到你分派了不少人马出去,是不是你......」少妇看着女孩的模样,心中一颤,她这个女儿每次要算计别人的时候,才会漏点笑模样,如今她统领千百武林高手,真不知道会出些什么乱子。 女孩闻言收起笑模样,肃容之后,用依然带着娇嫩稚气的声音说道:「女儿,可没有办法,如今关口被义军霸占,除了汉人,别的出行异常困难,更何况咱们这么多人,我只是吩咐他们去打探关口,何时才是出关良机罢了。」女孩说完眼睛却闪过一丝秽暗之色,显然事情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大都城外元帅府内,今晚特别安静,原本灯火透彻的府内今晚暗淡了不少,据说是因为今晚要接待一位神秘客人,元帅特意吩咐的,连平时喜欢聚集在元帅府的各路大将们都特意打发了出去,只留几个心腹接待客人。 时至三更,万物宁静,只有圆月光华照耀九州,元帅府大门洞开,却未燃一丝烛火,四处一片寂静,忽然十数条黑影闪过,脚不留声的闪了进去,片刻后元帅府的大门全部关闭,落锁,门外不远处的树顶站着两个人影,一个一身青衫,另一个一身素黑,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里面,素黑衣衫之人刚想说话,忽然又一条身影自远方射来。 破空无声,一步十多丈,唿吸几不可闻,身影几似幻影,对元帅府的大门,守卫视若无堵,毫不停留的飞身进入,惊的两人闭住唿吸,不敢出声,直到过了片刻,素黑衣着的人才开口说道:「此人好厉害的武功,不在你之下,朱元璋什么时候结视了如此高手,咱们这么久都不曾察觉,朱元璋果然不简单,难怪今日搞的这么神秘。」声音娇柔、媚惑,竟然是个女子 「如此高手岂是他所能用的,你可注意到先前那一行人可都是熟人,以前甚至闯过咱们武当,汝阳王府的人到了义军元帅府竟然成了贵客,这可真有意思了,恐怕那最后面的高手也是熟人。」清朗男声飒然滑过,却是青衣人开口说道。 素黑衣着的女子点了点头,依然低声说道:「那咱们也撤吧!有此人在咱们行事未免漏了痕迹,反正里面有咱们的人,汝阳王府搞什么鬼明日就可知道了。」 「听你的,朱元璋也太自信了,又怎么会预料的到他的手下都是那么中心于他呢?对了前几日被鞑子胜了几场,我派探子打探才知道,鞑子的兵权已经统一了,依然由汝阳王府统领,还有听说王府内突然多了位郡主,怕是此人坏了咱们的分化之策。」青衣男子牵着女子像远处飞落,边纵行边说道,竟如闲庭散步一般,显然武功已经超绝。 素黑衣着的女子对这情景已然看惯,也不惊讶,直到听到郡主一说,才皱了皱眉,疑惑道:「郡主,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从各方面来说恐怕是的。」男子悠然说道。 「那刚才最后的人岂不是......」 「想来能有如此武功的非她莫数。」........... 元帅府内 「属下见过教主夫人,矣!教主大人不曾来吗?」朱元璋面上恭敬的跪下,一派尊敬的说道。 赵敏依然不改以往奢华的装扮,俊容美色,明珠闪烁,比之少女之青色,更添了几分少妇之柔媚、诱惑,只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让场中人神色微微恍惚,无人看到她眼底对朱元璋那张驴样的丑脸有多厌恶:「今日之事,外子不便参与,你也不用称唿我什么教主夫人了,他已经不是教主了。」赵敏一派亲近的扶起朱元璋,语气全无十年前的嚣张霸气,只是机灵不改。 「对属下等人来说,明教教主只有张教主才当的,众弟兄和旗主、法王、护法等都这么认为,众兄弟们也万众一心等待教主回归!今日怎么教主未来?莫非还在为十年前属下的顶撞而生气吗?。」朱元璋依然谦恭的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误,不了解的人恐怕要以为他有多么忠心呢。 若真如你所说,那明教高层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呢,赵敏似笑非笑的用妙目瞧了朱元璋一眼,带起一片风情,见这个野心勃勃,心志坚定的傢伙也不由有些迷乱,心中才觉得满足,仿佛十年前那个搅乱江湖威风不可一世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这才说道:「你也是知道的,外子那人又怎么会生气呢,如今你屡立大功,他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这次相约却不是他的主意,事情咱们就在这里说吗?我来可是想问你是不是想做中原的皇帝。」赵敏先是高声,后声音底不可闻,竟然伏到朱元璋耳边说道。 第250页 「教主夫人里面请。」如兰香气吹拂在他耳边,让他不由升起一丝绮念,待听了她的话后,浑身一阵冷汗,朱元璋脸色一变,忙侧身一让,更恭敬的迎她进去。 赵敏脆笑几声,当先步入密厅之内,吩咐跟随她而来的手下等黎明时分来接她,进门之后,冒似随意一观,向厅中下首坐位坐去,朱元璋忙侧身相请,请她上座,等到赵敏推辞不肯之后,才在侧位下首相陪,命令属下上茶,待茶水敬上后,吩咐众人都下去,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人只互相看着,却都不说话,直到朱元璋自赵敏的美目中败下阵来,才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教主夫人,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张教主有什么指示。」 「我此来跟张教主可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是汉人,我是蒙人,他可以为汉人出力,而我却是为族人寻找一条活路罢了,我此来只是想问朱将军,啊!如今是朱元帅一句,如今中原群雄并立,朝廷覆亡在即,你可想逐鹿中原。」赵敏这才收回美妙视线,端起茶碗,看似轻抿一口,却并不曾入口。 知道并不是张无忌来找他算帐了,朱元璋先是心中一松,他对张无忌知之甚深,张无忌的超绝武功让他夜不能寐,日日担心到天亮,如今他不同先前,挥下也是几十万,却没有一个张无忌那般高强的手下,所以在刚收到信约之后,他恐惧,心惊却知道无法逃避。 现在知道张无忌不曾前来才松了口气,即使面对赵敏后面那句让他心动的话,也从容以对:「郡主此话可当不得真,虽然如今群雄四起,但是我明教是各路义军中当之无愧的老大,明教义军虽然以我统领的兵将最多,但是如果将蒙古人驱逐出中原,皇帝自有教主担当,不瞒郡主范教主年老无德,众兄弟早已经决定等打下天下后,去请张教主回来主持大局。」 「他可没有做皇帝的心思,在说当年元帅使计迫走他不就为了今日吗?」赵敏放下茶杯,笑吟因的问道。 「属下不敢,绝不曾有过此想。」被赵敏话中深意所惊,朱元璋差点打破平静的表情,忍不住站起身,否决说道。 赵敏脸色一整,也不笑了,嘲讽道:「若不是当日我也有私心,不想他跟我做对头,你那点鬼主意能欺瞒过我吗?要不要我去跟他提一提小韩王如今怎么样?你是不是连他的尸骨都藏的看不见了,我却偏偏知道,你当日将他沉入水底,后来......」 「郡主你到底要怎么样?如今百军只认我这个统帅,即使他知道又如何。」朱元璋一该刚才的面目,也不在装了,散发着枭雄与经过战场撕杀才有的霸气,恶狠狠的瞪着赵敏。 赵敏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朱元璋面前,无视身高的差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带笑意的说道:「你不要怕,虽然他不能夺你的兵权,要取你的首级却易如反掌,今日我来也是经过他的同意,只为了给我的族人寻一条生路而以。」 「生路,当年天下五姓怎么没人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也姓张啊!你不用扯他的名头来欺我,我在万军冲杀,不知道经过多少血腥,死了不知道多少回,蒙古鞑子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不让蒙古鞑子灭绝又怎么对得起天下人。」朱元璋一把挥开赵敏表示亲近的手,带着恨意说道。 赵敏脸色一冷强忍怒气,此刻她有求于人,不得不忍让:「你杀了大都那些酒囊饭袋又如何,我的父王、哥哥有张无忌在,自有生路,关外大漠还有我的百万族人,自能从头在起,以我的能力,从练大军也用不了几年,到时候中原可能刚刚平定,蒙古铁骑就会踏入中原,那时血流成河,就算你杀进蒙古人,又能斩草除根吗?我们蒙古有天可汗的血液,但有千人在蒙古也不会亡,只是到时候与大都兵将刚刚撕杀完,你又以什么来抵抗别人的吞噬。」 「你以为自己是谁,母鸡司辰,这些事岂是你该管的,张教主真是识人不清,他恐怕从来没看透过你吧!」忽略赵敏自夸的练兵能力,朱元璋也知道赵敏所说不错,蒙古不可能彻底灭绝,而且如今陷入僵持中也是因为怕被别人得了可趁之机,如今陈友亮已经称帝,若不是属下定下了广积粮、缓称皇的策略,恐怕他也程帝了吧! 「方国珍、刘福通、张士诚、毛贵、彭莹玉、陈友谅他们哪个不比你差,有他们在你的野心又怎么可能实现呢,你该知道当年我以一已之力差点毁灭武林的能力,当年若不是认识了那个冤家,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我知道蒙古大势以去,我只是想给族人找条活路,之后我还是会与那个冤家对头归隐的,做个交易,你放我族人出关,我助你将他们一一剷除,从此两清如何。」赵敏认真看着朱元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柔声问道。 朱元璋有些心动,看着这样的赵敏,见她充满风情的娇躯立在身前,美妙的双目固执的看着他,听到她脆声娇嗔的说什么冤家,想到她曾经是那个高高在上之人的妻子,他竟然升升起一股他自己都惧怕的情绪,他不想被这个精明女人看出端疑,忙垂下眼帘,摇了摇头道:「我挥下军师个个才智告绝,以刘基为例,他凭藉千于人就可与方国珍苦战几年而不败,投效我之后更屡次立下战功,那些人早晚会败在我的手上。」 「你也说了人家也曾是个义军头子,那么高的才智投效于你,你就安心吗?在说他有智又如何比的过我,而且我却不贪你什么,只想救我族人一救,回头我依然去做我的村妇。」赵敏那么聪明的人,朱元璋神色变化即使仅仅那么一动,也别想逃过她的眼睛,她又是个成亲多年的成熟少妇,朱元璋眼中那一丝光亮她怎么会逃过她的眼睛,只是朱元璋实在太丑了,她勉强忍着厌恶,让身躯贴着朱元璋的手臂磨蹭了几下,以更柔,近乎撒娇的口气说道。 第251页 朱元璋被她弄的心猿意马,在说他的疑心确实非常重,仅听赵敏这么一说,就种下怀疑的种子,决定以后要盯紧那些曾经独霸一方的手下,他看着赵敏低声下气,期盼、柔声的对着他,想起十年前她高傲的眼中只有张无忌,连看他一眼都不屑,如今还不是要跟他低头,自得满足之中,当下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了:「放他们出关恐怕是不行,我那些兵将们是不会答应的。」 「我又没有说全部出关,只是想将有天可汗血脉还有家族近亲们送回大漠,我从小出生在大都,回大漠生活恐怕更不习惯了,如今你是胜,我是败,却只能求你保全一下我的家人了。」赵敏见朱元璋这次没有一口拒绝,才想起早年的老师曾经说过,汉人都瞧不起女人,刚才她强硬朱元璋拒绝的毫不犹豫,看来要示弱才对,神情随着话语自然变的怨怼、哀愁,仿佛又天大的难处,芳香气息也弥散在朱元璋身前。 朱元璋看着这样的赵敏,只觉得心跳的更快了,闻着芳香之气,只觉得全身血液火热难当,**难以克制,他早已经成家,自是知道这感觉是什么,暗以为这是赵敏使的手段,他早就风闻这个女人曾经以软筋散一药抓了武林六大派的人,早就小心提防,刚才连茶水也只准备了一碗,自己的都不曾准备,却不想还是着了道,只是这感觉不对,更像是□,难道她想□、不是,是便宜自己吗?这也太不可能了,朱元璋几经思考,还是不曾将袖中召唤属下进来的玉哨吹响,只苦笑道:「郡主有话好说,何必用这下作手段,难道郡主以为让我冒犯了你,就可以迫在下就犯,恐怕到时候教主他更放不过你,汉人不比蒙古,女人都可以父死子继,汉人是最注重贞操观念的,还请郡主赐下解药。」 「朱...元...帅...你......」赵敏也是吸进几口那芬芳香气之后,才想到这不是她的香料味道,心道自己难道中了暗算,忙闭住唿吸,默运内力抵抗,原来早年她内力不纯,武功低微,自嫁了张无忌后,早已经将九阳神功的口诀套了出来,暗中修炼,她却不知道张无忌一身武功虽然得益于此功,但是这门武功却不宜女子修炼,就是女子练了也不能大成,她十年不孕也是因为练了此功,阳气亢盛所至。 她内力不纯,九阳功不曾大成,此刻一运功不但没有抵抗的效果,反而内力飞快消散,不过片刻就将内力散尽,在听到朱元璋反控她使了手段,心中生气,可是她却清楚的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依向朱元璋,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滑动,她那骂出口的话也仿佛呻吟一般,竟然是她自己投怀送抱一般。 「既然是教主夫人投怀送抱,属下怎敢拒绝,郡主放心,你的亲人会平安出关的。」朱元璋以为是赵敏下药,又听她不反对,反而更进一步,面对如许美色,她早已心动,只是惧怕张无忌而已,此刻这个郡主有求于他,也决不会泄露出去,加上药力难耐,不可自制,当下一把搂住赵敏,驴样面孔上的大嘴就向赵敏细嫩粉红的唇上亲去,手亦不耐烦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赵敏眼看着那张丑脸袭向自己,噁心的想吐,她只有张无忌一个男人,张无忌何等俊美之人,朱元璋怎么比的了,以赵敏强盛的性子,此刻又是厌恶,又是惊恐,她没有想到朱元璋竟然敢对她施展下作手段,此刻想反抗,却无力动弹,更清醒的看着自己向那个丑男人迎合而去,为那个男人解除衣物。 (和谐社会,哈哈还是把中间删除了!) 躺倒在地上,张开了细美长腿,任那个丑陋强壮的身躯压到身上冲刺,处处迎合这她,就像是中蛊一般,像一个木偶似的被人操控,耻辱、痛苦、厌恶、骯脏......种种情绪包围着她,娇媚的面孔上,她却笑的妖媚,笑的□,眼泪却从她的眼角滑落。 同一时间,明月下那个才十来岁的女孩已经回到屋内,却不曾睡着,默算时辰后,冰冷的脸竟然笑了,稚气的声音幽幽说道:「真想看看明天当你打开礼盒似的样子,母亲最近的大礼你也应该快收到了。」 元帅府内张无忌在密厅外听了赵敏与朱元璋的勾缠,过了片刻竟然听到衣衫撕裂,**拍打,呻吟、低吼之声,是男人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赵敏只要反抗一声他都会去救她出来,她却只是欢愉的呻吟,听朱元璋之说,竟然是赵敏下给他下的药,张无忌僵硬着身子,一向不起杀机的心竟然起了杀机。 只是他想到赵敏是为了亲人,为了族人才如此,依然沉默片刻,转身离去,向汝阳王府飞纵而去,今日之事,他虽然放过了赵敏,可是一想到赵敏像在他身下那样去迎合朱元璋,心就恨意难挡,一想到他若是真的乖乖在大理等着,恐怕就真的被她骗了过去,姦夫□。 张无忌想起自那日赵敏走后,他独自洗衣做饭,还要给乡亲们医病採药,每日忙碌不已,夫妻多年,他对赵敏的那些手段也了解不少,一日他在门口拐角处找到赵敏惯用的联络信号,他知道这是有保密信笺来到的信号,想到赵敏是真的想回来,连联络地点、方式都没有改。 感动之下,主动去取了信笺,他也是好奇中原情势如何了,所以才打算看看信笺,没想到信中竟然是失踪多年的消息,而且还称已经将波斯明教总教的人马引到了小昭隐居之地,只是不知为何总教之人没有杀人,信笺等待赵敏的指示,下一步该如何。 第252页 他看了之后又惊又怒,就想来找赵敏问个清楚,只是到了跟前又想起与小昭的关系,小昭如今也没事,以赵敏的性子定会爽快承认,然后耍小性子赖掉,加上如今大都确实危急,他与赵敏夫妻多年,感情却是有的,也不忍让她难堪,一时间犹豫下来,只默默在暗处保护着她,想等她渡过眼前的难关,乘她高兴在去救小昭,接她回来,没想到竟然看到如此情景。 汝阳王府内飞纵出一条身影,向城外飞纵而去,眼里血红一片,满满都是怒气与伤痛,一直跑到城外树林中,才停了下来,无力的喃喃自语道:「我给你机会了,你却如此回报我,你要救你的族人,什么方法不行,却用这种手段,你当真就如此不顾廉耻吗?」 「你曾经捨弃荣华富贵,千金郡主的身份跟着我这个穷小子,现在不管你是为了族人也好,为了权势也罢!从今后我不欠你的了,阿离有宋师哥照顾,我不用担心,今生我最对不起的就只有小昭了,小昭......小昭」 天色朦胧亮之后,面目阴沉、眼带红肿、脸色徘红、脚步虚软、踉跄的赵敏被属下接回了大都之内,她无视父兄的担忧,冷冷的接过说是给她的信笺,吩咐婢女给她烧水沐浴,冰着脸回到卧室,插上房门,打开信笺一看,上面竟然写道:「多谢郡主几年来的照顾,余即将赶网波斯,闻郡主喜欢中原香料,特备了一份送予郡主,切记此香与茶香混合,可曾闺房之乐,另此香有散功之效,男子闻之□旺盛,女子闻之内力尽散,宛若常人。」 「小昭、你竟然敢陷害我。」赵敏气的将信撕了个粉碎,怒声骂道,被朱元璋弄了大半夜,她如今内力全无,早已经疲累不堪,她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又气又累,向桌旁走去,谁知道一走进书桌旁,等待她的竟然是一封休书。 房内传出阵阵女子的哭声,直到哭声低歇,房门依然不曾打开,奴僕、下属皆谨慎立在院子外,直到三日后,容装整齐,面色平静的赵敏带着四名手下,在青天白日内出了大都,来到元帅府,以投亲之明入住其内。 「公子!这也是命中注定,小昭从没有怨过你,只是可怜了雅儿,小小年纪要为我跟母亲承受这种命运,这孩子......」小昭低声说道,几刻钟前,这个她思念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相聚的欢喜,痛哭,他说不会离开她了的甜蜜,他听到自己有了一个女儿后的欢喜,听到女儿要承受的命运时的心疼。 张无忌不曾预料到他期盼已久的孩子已经降临了九年,他的欢喜、懊悔......种种感情让他无所适从,当听到他的女儿要过一辈子不能嫁人生子的生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痛起来,就像父母死去,他想杀尽少林、崆峒等派的感觉一样:「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他们带雅儿走的,我这就带你和雅儿离开。」 「不要去,现在跟在灵蛇岛不同,那时只有三使,现在十二位宝树王都在,还有近千属下,这样贸然前去,是走不了得,咱们要从长计议,只要有你在,咱们一定能够想到办法的。」小昭悲喜交集的说道。 ......... 其后不久汝阳王府一众千余人在大都消失无纵,其后朱元璋开始向四周吞噬,先灭方国珍,又灭毛贵,夺了兵权,直指陈友谅,一时间硝烟四起。而在无人注意的内宅,朱元璋多了一个贵妾,年余又添了一个儿子,不久后元庭五两万骑兵与蒙古皇帝、贵胄携带玉玺自大都城内消失无踪,据说几日后朱元璋在后宅大发雷霆。 没有几年,陈友谅灭,其余人等或降或死,中原真正的统一了,朱元璋登基为帝,国号为明,他不忘糟糠之妻,立马氏为后,另立陈州孙氏为贵妃,还有一个来歷不明的赵氏为贵妃,不久朱元璋开始了成立暗厂、锦衣卫,屠杀功臣、良将的道路。 除了常遇春病死之外,其余与他打天下的人都不得善终,后年老时太子朱标死,立皇太孙,给众皇子分封,赐二十一子朱模封地在大漠边关附近,无诏不得入京,朱元璋病重之即,密旨赐死赵贵妃,明诏病重而亡,与其余妃子同葬,而朱元璋终其一生亦不曾寻回真正玉玺,只得做假。 逍遥尘世缘 周芷若的计划虽然很好,却没有在当年去执行,只能说这个波折即在大家的预料之内,又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周芷若从没有想到,在她刚脱离少女这个身份不久,她就要做一个妈妈,一个母亲了,这个惊喜让平静的武当沸腾起来,到处都是喜洋洋的。 周芷若即惊喜又担忧,她歷史不好,根本就不知道朱元璋是什么时候开始称帝,什么时候成立锦衣卫,建立暗厂的,削弱武林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诡计,无数个门派、帮会、世家陷入内斗,仇杀等内,而那些挑拨者却在一边看戏,甚至在火弱后给加油。 她害怕这场劫难来临,甚至会波及到武当,以及她认识的每一个,本来她已经有了些算计,却被肚子里的意外搁浅,她真怕等她能够下山后,就来不及了。也许是武当山的生活太幸福,幸福到她不想这种亲情,和谐被那种政治的诡暗给破坏。 周芷若的不安,烦忧被大家看在眼里,大家只以为是因为孕育初期的缘故,过几天就会好了,谁知道一个多月过去了,周芷若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更显忧愁,整日眉头轻皱,怀孕后不但没有曾胖,反而更加消瘦。 第253页 她的忧愁莫声谷都感受的到,却不知道她到底在烦什么,武当上下,都对她喜爱有加,从他们成婚后,岳父也搬进了武当,整日与谢老爷子讨论佛法、道经,不是受了委屈、不是想念亲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周芷若在担忧什么,也不从劝起,只好宽慰她,让她万事安心。 这一日午后莫声谷给三代、四代弟子授课回来,特意问了问给周芷若送饭菜的道童,知道她这餐又没吃多少,不由更加担心,再也按奈不住,进了卧房后,轻轻自背后抱住周芷若,苦涩的问道:「芷若,你在担忧什么?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七哥,我......我也无法说清楚,只是我不能安下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周芷若从绣架上抬起头,将身体放松的依靠着莫声谷,低声说道,她心中的千言万语都来自她前世的记忆,这些事情能说吗?怎么说?会不会被当成妖怪了。 莫声谷的面色一暗,眼中闪过痛苦与难过,低声问道:「芷若,是不是你不喜欢孩子,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要。」莫声谷艰难的说道,这句话他藏了一个月了,这一个多月,他不敢问,害怕听到这个答案,他喜欢孩子,他小时侯失去了家人,他渴望有自己的一个家,有芷若做妻子,有他和芷若骨血的孩子,可是如果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芷若这么痛苦,却出唿他的意料。 「怎么会?七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能有拥有你骨血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日夜期待着他的降临,想像着他会是什么样子?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会是个活泼的男孩子,还是个安静的女孩子.....只是这些想像就让我很快的度过每一日,你怎么会以为我不喜欢孩子呢。」周芷若惊讶的瞪大眼睛,恼怒的回身瞧着莫声谷,看到他松了口气的样子,感觉莫名其妙。 莫声谷听到周芷若的答案后,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差点跌倒,无力的依靠着周芷若,苦笑着道:「自从你有喜后,就整日愁眉不展,日渐消瘦,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原来不是,芷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我不是为了孩子烦忧,我比你更喜欢孩子,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七哥,我读书、写字都是你传授,你也熟读百书,知道万事定理,那我问你,你看如今天下大势如何?」周芷若没有想到她的担忧会被莫声谷想像到十万八千里去,想到他刚才痛苦的决择,心中大悔没有早点说清楚,害的莫声谷要跟着自己担心。 莫声谷一楞,没有想到关于孩子的问题竟然牵扯到国家大事上去了,但他深知芷若不是胡言乱语之人,她定有自己的意思,只是她如今正有身孕,不宜在费神了,想到这莫声谷将周芷若自绣架前抱起,放到床上,自己坐到床边说道:「你怀着身孕,就不要动针线了,孩子的衣物几位师嫂会准备好的,你要多多休息,国家大事自有人操心,是不用你费神的。」 「七叔、七叔我有内力护体,有什么关系?快说呀!」周芷若拉着莫声□。 莫声谷看着消瘦许多,微有忧愁模样的周芷若,双目晶莹闪亮,少有的呈现撒娇的样子,他知道自从成亲后,周芷若学着几位、师兄师嫂一般称唿他七哥,只有撒娇之时才会喊他七叔,往常这个让他每每痛苦的想起与芷若之间距离的称唿,如今却成了甜蜜的回忆。 当下微微一笑,伏身过去将显得有些楚楚哀弱模样的芷若抱进怀里说道:「好好,我说,你不要在喊了,我的骨头都要被你喊酥了,偏偏如今你又不能帮我消火,我虽然不怎么关注如今天下情势,却也知道即使如今无忌退隐,明教依然势大,而蒙古鞑子贪图享乐,兵衰国腐,已经走到了尽头,现今不但有明教的各路反军,还有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陈友定等,个个已经取得一定成就,可是要说其驱逐鞑虏却非朱元璋、陈友谅两路莫属,方国珍、陈友定的目标在于保土割据,张士诚则对元朝首鼠两端,没有多大雄心,而朱元璋、陈友谅两方却是最强的,又位属应天要害之处,未来必有这二人一争。」 「七哥果然是明白人,朱元璋狼子野心,虽然武功一般却智谋过人,出身贫苦却胸怀大智,先前他不过是明教地层将领却敢算计武功过人的明教教主,逼的无忌辞了教主之位,远走而退,就可以看出他对明教的必得之心,偏偏明教上下将才虽多,却江湖气重,无人可担当他统帅大任,我敢断言,等他彻底掌握明教的兵权之后,就是明教高层的灭亡之期,在说另一个陈友谅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正是成昆的徒弟,先前在丐帮分坛算计咱们的正是他。」周芷若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莫声谷。 莫声谷眼神一凝,想到那次芷若为他所受的伤痛苦楚,此时知道罪魁祸首,心中杀气凝聚,只想立刻给芷若出了这口气,待看到芷若似笑非笑的样子,忙舒了口气,仿佛不经意的笑语道:「那听夫人的意思,范右使他们是掌握不了朱元璋他们了,未来能够驱逐鞑子,统治中原的就只有朱元璋与陈友谅这二人有资格了?」 「范右使他们若是杀朱元璋一众,非常容易,只是代价却非常大,那就是陈友谅一家独大,而等陈友谅成长起来之后,就再无明教、还有武当等各派的立足之地。」周芷若面上淡淡的。 莫声谷却面容严肃,正起身子,正色问道:「若是朱元璋不死又如何?」 第254页 「若朱元璋不死,不出五年,明教高层定会陆续将兵权放下,五年后明教高层还能活几人我也猜不出,至于武林各大派,与陈友谅当权也差不了多少,他们二人都是由江湖人的身份起兵,见识过武林的力量有多大,能够轻易推翻他们,等他们政权一稳定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削弱武林的力量,当然不是明着来,想来是採用与赵敏差不多的手段吧!」周芷若略带讽刺说道。 莫声谷站起身,在室内来回渡了几步,回身对周芷若道:「你就是为了此事忧心吗?」 「是啊!从咱们遇险那时起,我就发誓此生与你再不要经歷生离死别,所以对一些事情非常注意,从少林屠师大会,张无忌退隐,朱元璋掌握了明教大半兵权,各种变故,算计我都看在眼了,想了这许多时日,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正想下山去办,却没想到被这个小傢伙拌住了。」周芷若抚摩着还不显的小腹。 莫声谷轻轻站定,笑看着芷若问道:「不知道夫人想出什么妙招来,可否与为夫的说说。」 「什么夫人、为夫的,穷酸,你可是名闻天下的侠士,也不怕人家笑话,至于妙招可说不上,只是效仿先租,寻一个神仙乐土,秘密打造好,若事情有变,可将武当迁隐过去,远离朝廷、武林的纷争,别的办法我可想不出,总不能让咱们武当出马,杀了朱元璋、陈友谅,自己统领义军起义,驱逐鞑子做皇帝吧!我可没看出六位师兄有哪个有那么勤快,莫非莫大侠有后宫佳丽三千的想法,来跟我说说。」芷若调笑道。 莫声谷依靠着芷若坐将下来,一向淡然刚直的他眼睛忽然调皮一眨,用委屈的声音道:「后宫佳丽真是让人流口水的想法,可惜家有母虎,张牙舞爪的,小的可没那个胆子。」 「莫声谷,你才是母老虎、你才张牙舞爪,莫声谷你最讨厌了。」周芷若气的背过身,不理他。 莫声谷淡然一笑,抱起周芷若,贴进耳边哄了好一会,劝芷若不必担心,万事自有武当众人谋划,定然却保武当上下安危,周芷若知道莫声谷的性子,也知道他是不会说谎话的,当下将自己的猜测还有打算寻找天山灵鹫宫与东海桃花岛,在这两处寻找一个安稳,没有战乱、仇杀的隐居之所的打算说了一遍,莫声谷点头应下,说是此事要由师父与师兄他们决定,她且安心就好。 一直到天色渐暗,莫声谷见芷若睡熟,这才面色沉重的走出来,并且吩咐道童请几位师兄、谢老爷子、宋青书等人前去后山竹院张三丰的闭关之所聚会,商议。这场关系重大的会议说了什么,除了参与之人,无人知晓。 只是第二日武当就开始收缩行走在外的弟子,将众弟子分散到东海、天山、云南等偏僻却民风淳朴之地四处打探、寻找些什么,而一直戏耍玩闹的宋青书、殷离竟然认真的跟周芷若学习起了医术、易容等杂学,在学成之后,二人消失无踪,有人曾经数次担心寻问,却从峨眉到武当上下,都笑而不语,有那贪图峨眉势力,想要侵占峨眉基业者必遭峨眉、武当连手反击,而峨眉也始终是由静仪做代掌门。 直到明朝成立锦衣卫之后,派人潜入峨眉派,却见上至掌门,下面徒子徒孙皆不会武功,而是正当有度牒的女尼,不由万分惊呀!首领不相信结果,加派人手探察,将元末年间武林有峨眉名号的女侠查了个遍,却见除了嫁人的之外,其余人等消失无踪。 而明教在收到谢老爷子的书信之后,曾经沉寂了月余,后范遥将明教收拢的民间义军统领之权交给了朱元璋,暗中将五行旗的精锐人马在调配、征战之中逐渐消退名额,甚至在朱元璋与陈友谅对峙之时,以五行旗人数过少而宣布解散。 自此五行旗消失人前,是战死、是隐退......除了有限之人,无人知晓,只是数年后,朱元璋登基之后,大开杀界,于剷除明教痕迹时,每有明教元老欲险或是土中、火是水里、火是火器、或是机关将人救出,甚至屡次在暗中破坏锦衣卫的任务,这些人白天是凡衣走卒,晚上却变的身手莫测,一应身手、责任都世代相传,使人间流传着无数民间传奇。 而天鹰教更彻底,在将鞑子驱逐回大漠之后,殷家以驱逐鞑子责任以了,回归江湖为理由,将教内从军兵卒移交给了朱元璋,而属于天鹰教的人却由殷野王带回,此后天鹰教总坛向云南迁移,迁移过程中,不断将人融入云南当地人之中,只在暗中秘密联繫,却不在明面行走江湖,也是从此云南表面臣服朝廷,却不在歷代皇帝的掌控之中,中原多传云南是苦寒、荒凉之地,却无人查证,只是每任来此上任的官员却是前途堪忧,此事亦不多提。 却说在宋青书与殷离下山失踪没有多久,朱元璋身边却多了一个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医卜星象、兵略战阵无一不通的军师,名刘基、号伯温,此人有惊天动地之才,自投效朱元璋之后,屡立大功,被朱元璋视为左膀右臂,地位不在常遇春等人之下。 他助朱元璋在众多义军中取的胜利,驱逐鞑虏,被视为手足心腹,此人除了喜好美色之外,可说是完美无缺,民间传言刘伯温身边出现的女子就从没有过一模一样的,都说此人换女如更衣,却从没有娶过妻子,也不喜欢别人赠送的,总爱自己去寻,丑的美的换来换去,让人难以理解。 而在朱元璋立国之后,建立锦衣卫开始矫兔死、走狗烹时失踪,有说他地道成仙的,有说他遭受了朱元璋的毒手,有说他出家归隐的,众言不一,还在后来引申出无数个关于刘伯温的玄幻故事,却无人在看到他的踪迹。 第255页 「离儿,好离儿!咱们儿子都那么大了,是不是回桃花岛成亲啊!这么久没回去,你就不想儿子吗?」宋青书双眼程星星状,做出可爱的乞求样子,却忘记了此时他可是一副长须中年人形象,做出这个样子,让人失笑。 殷离骑在马上,看着宋青书耍贫嘴,似笑非笑的说道:「如今江湖皆传刘伯温不爱江山、爱美人,一天换一个,不带重样的,像我这个丑样子,怎么敢嫁给你呢,快走吧!我还想去看儿子呢!」 「可那都是你啊!别的女人我才不要,好离儿,咱们的责任好不容易已经完了,你就不能完成为夫的这一点遗憾吗?」宋青书苦着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殷离轻轻一笑,挥舞马鞭,心中却对母亲说道:「娘!女儿虽然没有让爹到您坟前去赔罪,却让他日夜后悔,后悔曾经那样待你,女儿不认他,却让他愧疚的活着,还有女儿也找了一个心爱的男人,他比爹强百倍,也不花心,一心一意的对待女儿,为了女儿做许多事,还把爷爷跟爹在朱元璋的算计中救出,这样的女儿是否可以让您安心呢。」 在说武当却更另人道奇,别的大派招收弟子几千数,而武当却是区区数人,更在后来七侠众人除了留下张松溪弟子继承掌门之后纷纷隐居,而张三丰、谢逊早以离开武当,朱元璋的人马更查不出张三丰的下落,亦不曾有张三丰的死讯传出。 朱元璋忌惮与有老神仙之称的张三丰,终其一生都不敢动武当分毫,还将武当山和附近近两千亩良田赐封给武当做道场,屡次在武当山修建道场,赐封武当众人,而在朱元璋死后,朝廷以削番之名大肆屠杀江湖人,和众番王府兵,甚至对武当山亦蠢蠢欲动。 就在此时众人以为年过一百五十岁,早该逝去的张三丰以神仙般的身手出现在燕王府,帮助燕王府排解了几次危难,又留下几名徒孙名曰保护,这才飞身离去,自此后张三丰活神仙之名远扬,在无人敢说武当半句不是。 在包括少林等各派受锦衣卫暗中挑拨,又饱受朝廷刁难的时刻,武当不但年年有封赏,还屡次有皇帝亲临,请教长生之法,即使皇位传承更替,亦是如此,到了明末清初,武当派已经消失在武当山之上,武当山上只有无数道观与炼丹师,而民间亦只有张松溪一脉的几个外门弟子将太极拳的外功传承了下去。 桃花岛、桃花树下,一个面目二十来岁的少妇与一三十岁模样、俊美、淡然的男人相对而立,少妇及其温柔的看着男人,伸手接过树上飘落的桃花瓣,轻声道:「七哥,你就这么放心让青浩胡闹,他才不过二十多岁,竟然拌成师父他老人家去燕王府,这也太另人担心了。」 「芷若,浩而他都二十多岁了,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能让他还跟小孩子似的,尤其是他那样的个性,在闹下去,师父、岳父与谢前辈恐怕是要离岛了,这孩子实在是顽皮的不像样子,他的个性可真不像咱们。」俊美中年人一脸无奈的说道,眼地却闪过得意的眼神。 少妇却没有注意到,依然吹起花瓣,皱眉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青浩不过是顽皮了点,师父、父亲跟谢老爷子还是很喜欢他的,不过他那活泼劲,真不适合在这岛上居住,可是去燕王府也太冒险了,根据咱们收集的消息,燕王这个叔叔可不怎么爱护他那个侄儿,在说燕王也不简单。」 「孩子大了总是要歷练、歷练的,咱们武当的孩子总不能做个废物,在说浩儿他习得你我两家之学,又有师父亲自教导,一身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又有咱们遍步全国各地的暗庄,商号,你还担心什么?如果在这么好的情况下,浩儿还保不了自己的安危,那就真是个笨蛋了。」莫声谷对妻子在乎儿子比在乎他多,而敢到不满,能够侧面在妻子前打击下儿子形象,他是满开心的。 周芷若看了眼笑的得意的莫声谷,咽下嗓子里反驳的话,自成亲生下青浩这个儿子后,莫声谷借她疼孩子比疼他多,在不肯让她生孩子,甚至在恢復房事生活后,每次都痛苦控制自己不射在里面,他的坚持,周芷若非常无奈,又不忍他那么痛苦,只好自己配药,莫声谷却怕伤了她的身体,非要自己吃药,周芷若劝说无果,只得妥协。 她一直以为莫声谷说的就是真的,在往后的日子里,努力平衡对待这两父子,直到青浩五岁,那几年大家都劝他们在要个孩子,莫声谷却坚决不肯,我都甚至以为莫声谷讨厌孩子了,直到那次不小心听到莫声谷与殷梨亭说话。 才知道莫声谷在她生孩子时吓到了,在不肯让她受生产之苦,也许是第一胎所至,当时真是痛苦,难熬,只恨不得立刻就死了,足足折腾了她一夜,才在清晨时分出生,那中痛苦,确实不想在受第二次,尤其是古代,医术落后,在生产时那惨烈的痛楚武功也失去作用,只是莫声谷为她的这片心更让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