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穿书后大佬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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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 《惊！穿书后大佬杀疯了》作者：回南【完结】


    霁仰是恐怖游戏大佬，整个游戏都是她手撕鬼怪的恐怖传说。直到……霁仰被穿书系统绑定了，需要扮演三本虐文的女配。


    a：被赶出家门身败名裂真千金


    b：自愿挖肾的痴情替身情人


    c：被栽赃陷害蹲大牢的科研大佬


    系统：「宿主，这三部都是年度虐文巨作，只要攻略一本，咱们就是今年的新人王！


    霁仰：「一本太慢了，速度点，三本一起上。」


    系统：「？？」


    **


    穿书后，系统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它怎么信了大魔王的邪！这虐文究竟是谁虐谁？


    在假千金给渣爹添油加醋陷害霁仰时，霁仰已经揭发渣爹的罪行，让渣爹身败名裂，全家一起卷包袱滚蛋！


    在总裁男朋友软硬兼施威胁霁仰挖肾时，霁仰将肾脏匹配检测报告扔他脸上，「和你妹妹肾脏匹配的人明明是你！你不会不愿意给她挖肾吧？你怎么这么恶毒！」


    在原女主栽赃陷害霁仰偷窃科研成果时，霁仰当场证明她的理论是错的！「不会吧？这明显是错的理论还有人偷窃？建议你去读读我前几天发表的论文。」


    系统：求问，不要脸抢财产的假千金、pua挖肾的总裁男朋友、污衊窃取科研成果的女主全都痛哭流涕跪着求宿主捉鬼驱邪了，请问我是可以准备自爆了吗？


    内容标籤： 穿越时空 女强 逆袭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霁仰 ┃ 配角： ┃ 其它：接档文《被迫学习后我爆红了（娱乐圈）》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在虐文世界里手撕人渣和鬼怪


    立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勇往直前，坚持真我。


    1. 第一章 恐怖游戏积分榜第一大魔王霁仰……


    【叮咚！祝贺东区黄泉队长霁仰积分超10万！刷新积分榜第一！】


    【欢迎王者归来！】


    来来往往的试炼者无不停住了麻木的脚步，震惊又茫然地盯着半空中悬挂着的巨大的积分榜。


    「如果真的是10万的话，岂不是可以……」


    「回到现代！真的有人可以逃脱恐怖游戏空间回到现代吗！」


    霁仰从游戏传送口爬出，她一身褴褛，血肉模煳，白骨红肉，那柄让神鬼退避的黄泉大刀被她随意抗在肩上。


    「终于，出来了。」


    黄泉众人已在传送口等待他们队长归来。看到她出现，往日冷漠霸道的疯子队友满是崇拜和仰慕。


    「队长，你在现代等我们，我们一定会回去找你的！」


    被所有人注视的霁仰却古怪一笑，她的脸上扯出疯狂且肆意的微笑，「走？我为什么要走？」


    「如果当初不和某个人打赌，我能拿第一，我就应该在进游戏的第一天就把这破系统砸了！」


    「而不是憋屈等了十几年，把积分刷到十万，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我才可以亲手解剖这破系统！」


    【试炼者，请注意你的言辞。难道你想凭藉在系统空间兑换的技能来对付系统？无论是你身上的血统、武器、装备、天赋……都不过是系统空间可以回收的技能！】


    系统每说一句话，霁仰的身上便对应地爆开。


    这是一场恐怖惊悚的无声解剖，她的皮肤裂开，血统被抽出，那把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宝刀黄泉一瞬间化为乌有，就连那据说可以预知天下事的猩红双目也在一瞬间流下血泪。


    这是杀鸡儆猴。


    所有人不由得一阵绝望，就连往日的排行榜第一的大佬在系统面前也无能为力，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霁仰却自信又肆意地笑着。


    「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人活在世界上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自己。」


    从进入到系统空间后，霁仰就不断学习、修炼。系统空间可以收回它赋予她的血统、技能、异能，但是收不回她的知识和能力。


    霁仰放肆又邪意大笑，不顾身上破裂的血管，细碎的红肉白骨，她就这么摁住自己的嵴椎，一寸寸的，抽出那把真正的——黄泉。


    这不是那把被系统空间也收回的黄泉，而是由霁仰神魂所凝练的黄泉。明明没有实体，这把黄泉却更加的寒意逼人，充斥着阴森森的冷气和杀气。


    「既然我已经是积分第一了，那你也没必要存在了。」


    「不如，就去死吧。」


    仿佛是集齐了她所有力量的一击，就连神魂都在燃烧。


    那一刀，仿佛黎明初绽，带来了开天闢地般的曙光。整个混沌黑夜的系统空间竟细细碎碎破裂，化作一片片绚烂又锋利的碎片。


    那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坚固的不可摧毁的系统空间，竟然就这么一寸寸破裂。


    【警告！警告！系统空间正在遭受强力的阻击！】


    【警告!所有试炼者立刻阻止黄泉队长霁仰……】


    霁仰漫不经心地笑着，挥出了第二刀。


    轰隆一声，系统最核心最关键的神经中枢被毁灭。


    这个埋藏着无数人性命的空间逐渐破碎，通往现代的光被照了进来。试炼者们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他们要回去，他们能回家了！


    那道光照了进来。


    试炼者看到外面那熟悉的车水马龙，满脸泪水，是人间，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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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冲出去的那一瞬间，他们回过头来，看向将他们拯救出来的霁仰。


    「她才不是系统造出来的神，她是我们的神，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她是霁仰！」


    那一道光将系统空间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即将被遣送回现实的试炼者，而另一半则是被黑暗逐渐吞噬的失去所有力量的霁仰。


    黄泉的队友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们疯了一般往黑暗的那头沖，明知道会死，却依旧顽强地要回到他们最敬爱的队长身边。


    「队长，我们是一个队！要死就死在一起！」


    霁仰却平静地微笑着，任由黑暗将她一点点湮灭，「小疯子们，再见了。」


    「不！队长！无论你去你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


    一场惊人无声的大爆炸，系统彻底破碎。


    然而，在陷入湮灭之前，霁仰却似乎听到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低呓。


    【……滴滴……系统……修……復中……】


    **


    霁仰从长眠中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躺在病床上。


    医生正拿着手术同意书不耐烦催促，「霁仰小姐，请尽快签署同意书，肾脏移植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见她毫无动作，医生态度更加恶劣，「这位霁小姐，顾先生和顾小姐正在外面等候，难道你要他们亲自进来请你吗？」


    突然，一道陌生的电子音响起。


    【宿主，你好，我是a111穿书系统。】


    【《抛弃替身后总裁和女主he了》穿书任务如下：扮演痴情替身女配，为男主挖肾，给女主挖坑，达成男女主幸福美满he结局。目前世界进度：0。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噢？系统？你还没死啊！」


    霁仰慢悠悠从嵴椎抽出黄泉，笑眯眯说：「既然这样，那麻烦你再死一次吧。」


    a111虽然已经知道的大魔王霁仰的恐怖，但还是被她这一手给吓哭了，以最快的速度辩白。


    【宿主，我不是恐怖游戏系统，我是穿书的系统！主旨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稳定穿书位面，保护原住民生命安全！】


    她歪了歪头，「不懂，要不你还是去死吧。」


    然而，就在挥下的那一刻，她血染双目穿过a111，看到那个庞大的主神空间积分排行榜。


    「那积分是怎么回事？」她阴沉问道。


    【宿主每攻略一个穿书世界，系统就会根据男女主he进度计分。由于宿主您目前还没有攻略任何一个世界，所以就是……】


    【0分。】


    「0分？」霁仰受不了这个打击，跌落在角落，喃喃自语，「艹，我他妈又不是第一名。」


    【宿主，只要成功攻略一个世界，就会有排名了。】


    「我在意的是有排名吗？」霁仰屈辱地说，「我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习、体育、音乐，甚至恐怖游戏，我都是第一名！」


    【……不好意思，您现在不是了。】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霁仰长吁短嘆，「讲道理，我好不容易才在恐怖游戏登顶第一！就不能让我带着一辈子都是第一的完美业绩安详地离开这个美丽的人世吗？」


    如果以后在地狱和那个男人相遇，他发现她没有拿到第一，会怎么大肆嘲笑她的！


    【宿主，我这里有三本书，你可以先从《替身女配：总裁狠狠爱》这本书攻略哦！这本书很简单，你只需要为男主挖肾，给女主挖坑，男女主就会自然而言地幸福在一起了。】


    「……不，我想通了。」


    「一本一本太慢，直接三本一起上吧！」


    a111怀疑自己听错了，【宿主，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你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差，这种情况并不利于你穿书，更何况是三个一起来……】


    「不，谁说是我上？」霁仰古怪一笑，「我都26了，是时候享受退休生活了。」


    「我会自我封印，穿书这种时髦事就让16岁的我去搞吧。」


    说到这里，霁仰满脸笑容鼓励系统，「16岁的我，很好骗哦。」


    【等等，什么？宿主你要干啥？！！！】


    【放下你的手！】


    霁仰微笑闭上双眼。


    嗯，既然系统要玩，她就陪它玩。只是等她实力恢復，从沉睡中醒过来后……


    2. 第二章 急！挖肾男主被打晕了


    系统紧紧盯着病床上的霁仰，像在警惕马上暴起的凶兽。


    它没想到霁仰这么狠，直接把自己给封印。


    据霁仰所说，现在在它面前的，是16岁的还没有参加恐怖游戏的单纯无知的霁仰。


    【16岁的霁仰，还不是恐游里凶名赫赫的积分榜第一大佬，只是一个青涩无知的高中生。】


    【诱拐，哦，不是，是劝导小霁仰积极维护位面的稳定，必定手到擒来。】


    a111充满信心。


    下一秒，16岁的霁仰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还不是恐怖游戏里的猩红双眼，而是漆黑的无神的，看着毫无危险。


    这给系统极大的鼓舞。


    【宿主，欢迎您来到穿书世界。我是您最真诚的系统a111，接下来将协助你维护三本书的位面稳定，打出符合原着的完美he结局。】


    【您准备好了吗？】


    小霁仰的眼神无神又虚无地扫过了它，又毫不在意收回眼神，转头看窗外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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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很肯定小霁仰肯定看到了它，但这个反应……


    【宿主，你准备好了吗？】


    系统再问一次。


    在系统持之不懈地重复10遍后，小霁仰终于有反应了。


    「闭嘴，你想死吗？」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系统泪如满面。


    说好的16岁的小霁仰很好骗呢？这真的是一个青涩无知的高中生会说出来的话吗？


    系统本来还想多话，但一接触小霁仰那双从无神变为寒意凛然的双眼，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这是16岁的霁仰，也没有26岁霁仰那厚重充满威慑的气势，但浑身却充斥着不顾一切的偏执和疯狂。


    这明明就是比26岁的霁仰更加恐怖更加难缠。


    求问，究竟是一个年少无知毫无顾忌的中二病可怕，还是知法守法有人情味的大魔王可怕？


    系统闭嘴了，老老实实找了个角落蹲着，怀疑统生去。


    小霁仰得以继续梳理脑中混乱的记忆。


    这种安静持续不了多久。


    病房大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推着轮椅的女孩进来，身后还有一大堆的医生。


    「霁仰，我听说你不愿意签肾脏移植手术同意书，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


    一身黑的俊朗男子一上来就对小霁仰骂了一顿。


    反倒是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拉了拉男人的手，轻柔地说，「朗哥，你不要责备仰仰姐了，她肯定也是有难言之苦。」


    那小女孩又转过头来，她脸色苍白，容颜娇弱，在开口前还咳嗽了几声，可见身体却是不适。


    即便如此，她还是温柔地对霁仰说，「仰仰姐，你最近是否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不愿意签？如果真的不愿意，晚几天也来得及的。」


    说到这，她还摸了摸自己左侧的肾脏的位置，强撑着笑容，「没事，仰仰姐，我还能多撑几天。」


    她这么一说，身后的黑西装男人更加生气，拧着眉头斥责，「霁仰，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事到临头你又要反悔了吗？你看着，小月这难受的样子，你怎么这么狠心？」


    就连一旁的主刀医生也不同意的看着霁仰。


    这位霁仰小姐一向娇蛮任性，这在手术前不愿意签同意书，很明显是要趁机来要挟顾家两位先生小姐。


    一想到这，主刀医生更加不悦了。


    这顾家先生小姐到底多倒霉才遇上这位霁仰小姐？


    「霁仰小姐，请不要加重我们的工作负担！」


    小霁仰接过手术同意书，扫了一眼，「什么意思？你想挖我的肾？」


    她这话直白得让人听着难受。


    「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当初检查的时候，只有你的□□是适配的。你之前也是自己同意的。现在你就是要眼看着小月生不如死吗？」


    顾月面色更加苍白憔悴，身体颤抖得像一朵不被怜惜的娇弱花，「仰仰姐，你怎么了？你当初不是最疼小月的吗，现在你连救小月都不愿意的吗？」


    主治医生沉着脸，看上去很有权威，「霁仰小姐，请赶紧签了这份同意书，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霁仰抬起脸，就这么冷冷地承受着这个病房所有的斥责和埋怨。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我肾的人，还没有存在。」


    紧接着，她看一下顾月的方向，只把人家娇弱的小姑娘看得直打颤。


    「至于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关。」


    她这话说得实在是冷漠，让人一阵心寒。


    顾朗非常生气，一个大步上前，就想握着霁仰的手把那份同意书给签了。


    「霁仰，不要敬酒不吃……」


    下一秒，顾朗整个人被绊倒在地上。


    由于没有任何准备，顾朗摔得很实在，整个地板仿佛都震了震。


    「你，你是疯了？」顾朗摸了摸自己被磕得长流鼻血的脸，一向引以为傲的容颜此刻也遭到破坏。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敢这样对我！」


    「霁仰，你现在闹这种脾气，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连看你一眼都觉得噁心！」


    顾月也赶紧来劝，「仰仰姐，你是不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你喜欢朗哥，但是即便是朗哥不喜欢你，你也不应当做出这种动作？」


    话还没说完，顾月突然尖叫一声，「霁仰，你在干什么？」


    只见霁仰一脚踩在了顾朗胸上，把他好不容易撑起的身体又重重摔倒在地上。顾朗不住挣扎，然而他一成年男人竟然完全挣脱不开小霁仰。


    顾朗怀疑人生，难道他竟连个十六岁的高中生都打不过？


    「什么意思？我喜欢你？」


    说这话的时候，霁仰面无表情，却硬是让人从那张脸上看出了无尽的嫌弃与噁心。


    「霁仰，你装的什么无辜和清纯？当初是谁天天追到我车屁股后面不要脸的送花送饭，又死缠烂打的每天跟踪我上下班，还不知羞耻的每天潜入我房间？你说你恶不噁心！」


    「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我之所以允许你靠近，不过是因为你和那个人长得像罢了！你不过是一个替身！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替身！」


    顾朗一向养尊处优，被人这么踩着，只觉心口剧痛，脸部麻木，浑身痛到不住发抖。


    他自尊心碎了一地，顾不得还要哄骗霁仰挖肾，直接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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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你……」


    霁仰直接一巴掌过去。


    她手劲实在是大，这一巴掌过去，顾朗直接肿成猪头。


    身后的医生也惊慌失措，连忙想冲上来抢救金主大爷，却被霁仰一个眼锋逼退。


    一群实习生挤在主治医生身后无疑凝噎，妈妈，她好可怕，比手术台上血肉模煳的病人还要可怕。


    「虽然我认为，喜欢一个人，确实就要每天跟踪他给他最大的安全和守护。」


    「不过，就你？」


    霁仰从旁边掏出一个镜子，怼着他脸，「你配吗？」


    从小到大没受过如此屈辱的顾朗正想大骂，就和镜子里满脸血污并且膨胀成猪头的自己的脸对上了。


    此时此刻，哪有a城钻石单身汉第一的称誉？


    就这么一张脸，能把全a城所有的未婚女孩都吓死了。


    「霁……」


    顾朗名字都没念完，直接就被气得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3. 第三章 急！我疯子宿主以为自己有后宫……


    顾月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住了。


    这个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霁仰，真的是她记忆里的霁仰吗？那不噁心不要脸又愚蠢得一无是处的女人，真的有这个胆子把她哥哥打在地上吗？


    「你，你不要过来。」顾月也顾不得谈什么姐妹情了，惊恐地连连后退。


    那个速度，可不是一般对娇弱小白花所能有的。


    霁仰像猫一样走到顾月身边，俯身看着她，「真可惜，我不打女人。」


    顾月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这太丢人了，强撑着说，「仰仰姐，咱们不是好姐妹吗？只要你把手术同意书籤了，再和朗哥道歉，我一定会在朗哥面前给你好好说话。你不是最想要朗哥的穿过的睡衣吗？我也可以偷偷……」


    「但是，我又很不开心。」霁仰摸了摸下巴，「让我不开心的人，我肯定得让他更加不开心。」


    说罢，她低下头来，细细看顾月。


    「你最害怕什么？」


    顾月被她看的害怕，「仰仰姐，你什么时候还懂心理学了？」


    霁仰没有和她搭话，反而自顾自的得出了结论，「哦，你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容貌呀？」


    「但是你也长得不漂亮啊？」


    这会心一击，直接把顾月那装模作样的面具给撕碎了。


    顾月长得只能算是一般，只能靠那矫揉造作的娇弱气质和温柔待人处事的态度才硬生生把那这算一般的容颜堆砌成清秀。


    她平生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说容颜，尤其是在霁仰这个真正的活色生鲜的大美人面前。


    「霁仰！就算你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一个喜欢朗哥的替身！没有谁能比得过瑶仙姐在朗哥心里的地位！朗哥绝对不会喜欢你的，你进不了顾家的大门！」


    霁仰充耳不闻，只是右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挥，满意地微笑，「很好，这样就顺眼多。」


    顾月感觉头上一阵轻松，又有一些黑色的东西随之飘下来。


    她愣愣的闭嘴，又愣愣的摸了摸光滑的脑门。


    等等，光滑的脑门？


    「啊啊啊啊！」


    「霁仰！」


    「我的头髮！！」


    受不了这个打击，顾月眼睛一翻，整个人晕厥过去。


    double kill！


    堵着门的医生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现在两位金主爸爸都躺下了，他们该怎么办？


    而且刚刚绝对是发生了一些不科学的事情吧，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的工具作用下，头髮就自己掉下来了？


    难道头髮还有离家出走的时候吗！


    「哦，还有你们？」


    堵着门的医生被吓得面无人色，尤其是刚刚义正言辞的主治医生，已经想夺门而逃。


    霁仰本来想故伎重施，却看到这一群医生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功德光环。


    「啧，金色边儿的不能搞啊。」


    霁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原则，就知道这一条规矩严严实实的盘踞在混乱的记忆里。


    医生们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也知道她目前不会对他们下手，正想松一口气，突然听到对面这个恶魔的女人说。


    「既然这样，那就干一辈子金色的事情吧。现在，跟着我念。」


    「我将一辈子不违背医生职业道德操守行事，违者，天打雷噼。」


    医生们本来不想跟着读，但是却有一股魔力让他们不由得念出口。


    尤其是在念完后，他们冥冥之中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们。


    「这绝对不科学吧！」


    「艹，这太恐怖了？咱们医院能请一期走进科学吗？」


    霁仰终于开心了，也懒得在这「尸横遍野」的病房呆下去。


    她看了看窗外，窗外桃花开得正好。


    霁仰一撑手，直接从窗台跳了下去。


    「等等！这是8楼啊！会死人的！」


    「救护车！快！医生在哪里！」


    「哦，等等，我就是医生啊！」


    小霁仰从8楼跳下来，毫髮无损。


    在路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她还微笑颔首。


    系统疯了，在这本《抛弃替身后男主和女主he了》，女配霁仰移植肾脏给男主的养妹是剧情的开端。


    霁仰以此为引子，要挟男主顾朗和她在一起。两人虐虐爱爱分分合合长达10年，终于让男主认清自己最爱的其实是自己的白月光瑶仙！在故事的结尾，顾朗彻底抛弃霁仰这个替身，和正主瑶仙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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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连开启剧情的挖肾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旷世奇恋？


    【宿主，那是其中一本书的男主！你需要扮演痴恋男主的替身女配，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男主！】


    「哦，所以呢？」


    【如果剧情进行不下去，男女主不能在一起，世界就会崩塌！宿主，你自己也会死的！】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们要从容迎接死亡。」


    【……】


    到底是谁说16岁的霁仰好搞的？


    小霁仰相当淡定，慢悠悠沿着医院往外走，来到了繁华的商业区。


    她一身病服，在大街上极其显眼。然而她自己却神色淡定，自信微笑，举手投足中有种雍容华贵的冷静自若。


    这让过路人甚至怀疑起自己，也许那不是某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而是今年米x走秀最流行的病服秀装。


    看看，这小孩穿着多有气质啊。


    【宿主，你现在要干什么？】


    a111已经彻底没脾气了，也不求宿主给她维和，这位小疯子不给她弄出什么么蛾子就不错了。


    「我在和我的臣民打招唿。」


    她还真没摆着那张臭脸，微笑温和地和路过的每一位路人微笑示意。


    霁仰长得实在是好看，气质又出众，被她以微笑相待，不少路人颇觉荣幸，下意识也以微笑回馈。


    此刻，这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竟然和谐得其乐融融。让人不禁感嘆，即便是在冰冷的大城市，也是有人性的光芒！


    【……不是，宿主，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


    系统怀疑大霁仰根本就不是把自己的记忆给封印了，而是把自己搞成神经病了。看看，这是一个高中生会说出来的话吗？


    这种设定也太羞耻了吧？当然，霓虹的本土高中生不算，他们日常兼职救世主。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我的记忆混乱错杂。但是，我还是从这杂乱的线索中整理出了我的身世由来。」


    她说的非常自信，「在我记忆中，我有后宫3000美男，3000美女。虽然其中良莠不齐，但是在某个特定时刻他们总会以敬仰爱慕的眼神看着我，衷心行礼。」


    「如此一来，我必定是生杀予夺的一国之君。」


    系统这下彻底肯定大霁仰没有封印完整记忆！


    这哪里是3000后宫美男美女？分明是霁仰每次完成不可能的恐怖任务，系统空间其他试炼者们投以或佩服或恐惧的眼神。


    不要自顾自地加一些花市文的奇怪设定！他们是正常的穿书系统！


    不过，系统想到黄泉那队疯子，长得还都挺好看的。这么一来，说她有一个后宫，也没错。


    【不对，宿主，那你怎么解释你会道法呢？你刚刚的相面之术、从8楼跳下来毫髮无损，这都不是一国之君应该有的属性和技能吧？】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这个神经病的疯狂想法给搞掉。


    万一这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一国之君，要大搞封建帝制，分分钟会被抓去蹲大牢的。


    4. 第四章 急！宿主拯救了自杀大佬怎么办……


    「这我也曾经考虑过。」


    霁仰一脸深沉，「在我记忆中，也有我和诸多怪物浴血奋战的场景，各类法术、异能、妖术等层出不穷。」


    「通过严谨的推理分析，想必是因为我已亡国，被忠僕送去道派学习道术，积蓄力量，以待后日推翻侵略者，光復我国。」


    【……这你都圆回来了？】


    系统有气无力地说，【那你现在打算干嘛？推翻统治，光復你国？】


    「我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我仔细观察了我的人民，发现他们眉宇之间并无愁绪、穷困等痕迹。」小霁仰深沉点头，「不得不承认，当前统治者确实是非常伟大的领导人，现在这一切都是极其伟大且不可复制的光辉成就。这是我远远所不及的。」


    比疯子还疯的霁仰竟然低下了头，以一种肃穆的语气说，「只要我的子民幸福，那是不是我的国家，这都不重要。


    系统为她的高觉悟给惊了，没想到恐游中排名第一的大佬竟有这等的胸襟和心性！


    它非常高兴，【宿主，现在可以去攻略书中的世界？很简单的，你只要任打任骂有空挖个肾就行了。】


    赶紧的，现在沖回医院挖肾还来得及。


    「不，虽然我的子民不需要我，但是，我还应该有一座山头啊！」


    「我那死鬼师傅辛辛苦苦地培育我，没想到却因我的缘故，整座山门都被侵略者给推翻，」小霁仰感慨万千，「昔日的我若小任人宰割，无能为力。」


    "但是今天，就是我重建山头的时候了！」


    系统非常想问候26岁的霁仰，这疯子16岁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宿主，那你现在想干啥？】


    「首先，我需要一座山头，然后开宗立派，收纳门徒，扬我道法！」


    【宿主，系统紧急计算了下，您知道现在一座山头需要多少钱吗？】


    霁仰挥挥手，「这不重要，钱总是有的。」


    【您从哪里来的钱？】


    霁仰扫了一遍来来往往的人，这里的人都特别奇怪，毫无防范，抢他们的钱，毫不费力。


    从霁仰这沉默中，系统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说，【宿主，你刚刚不还是说这是你的子民吗？怎么能抢你子民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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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不是我的子民了嘛！」


    「更何况，」霁仰纠正它，「怎么能说抢呢？这明明是他们自愿供奉！」


    **


    霁仰正在寻找供奉对象，却被转角处一家洋娃娃店给吸引住了。


    那店的橱窗里摆着的是一个1:1等比例大的红髮红眼洋娃娃，霁仰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低头看着这红眼红髮的洋娃娃。


    「红色的？」


    霁仰又看了看橱窗外自己的镜像，那是一个黑髮黑眼的女高中生的形象。


    「我是黑色的眼睛？」


    系统怕刺激她更疯，不敢说话，蹲在系统空间装死机。


    霁仰直接在橱窗外蹲下，抬头看着等比例的洋娃娃，一直盯着那红色的眼睛，脑海里各种记忆片段纷繁复杂。


    这应该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人大脑处理的信息是有限的，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只会让脑子爆炸。


    霁仰却依旧淡定自若，甚至还撑起了下巴，饶有兴趣地继续盯着这红髮红眼的娃娃。


    她还没想明白，旁边突然有人跟着他蹲下。


    那是一个胡乱套着西装，长头髮，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跌坐在角落，注意到霁仰的视线，他兇狠瞪回去，却在注意到霁仰的穿着打扮，眼神明显柔和下来。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不上学吗？」


    霁仰评价这人没有威胁，又转头回去盯她的红娃娃。


    那中年男人也跟着看那娃娃。


    那娃娃是这家店的门面担当，造价极其昂贵，标价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你想要这个？」


    霁仰不说话。


    那中年男人扯着嘴角笑笑，「我有一个妹妹，她也很喜欢娃娃。」


    他掏出钱包，拿出了所有的现金走进店里。


    他走出来后，钱包只剩下一张100块，手上却抱着那个红髮红眼娃娃。


    「给你。」他把这几乎花光了所有存款的娃娃就这么给了霁仰。


    霁仰伸手抱过，坦然地接受了他的供奉，低头目不转睛盯着红娃娃。


    「我也活不下去了，这钱给你，能让你开心一点也不错。」


    霁仰难得转移了视线，看他一眼：「你还没到死的时候。」


    那中年男人苦笑，「又有谁是该死的时候呢？我妹妹才那么小……」


    不知道是不是霁仰的目光让他有了倾诉欲，这个即将走向绝望末途的男人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我的妹妹还那么小，她还没读完大学，还有大好的青春，却被那几个畜生给玷污了。」


    「我发疯了一样去告他们，结果我这个废物哥哥，却连给她讨个公道都不行。那几个畜生，一审被告一年，缓刑两年，二审无罪释放，那是一条人命啊！怎么就能这样被糟蹋呢！」


    他说着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竟然哭起来，「我想了无数的办法，我想通过自己的本职工作，去拍电影，去把这件真实的事情呈现出来，去讨一个公道。然而，即便是这么一个想法，也没有实现的余地！」


    「那几个畜生家大业大，根本没有一个投资人敢投资我这个剧本！就算拍出来，也根本没有任何一条影线敢上映。」


    「我就是一个废物，我连给她讨个公道都无能为力！我这么一个废物，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说罢，他哭着哭着就笑了，「真是荒谬，我拍了一辈子的现实电影，却没想到现实就在我的身边，不在电影。」


    霁仰就看着这个男人癫狂大笑。


    良久，那中年男人发泄完崩溃情绪。


    他把身上最后100块给了霁仰，「姑娘，以后好好的生活，不要遇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自己笑了笑，那被压垮的嵴椎又重新挺起来，「我给不了她公道，但至少我可以下去陪她。」


    这个满身暮气的中年男人径直往滨江桥走去，桥底下是汹涌的大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汹涌的大江才能活得下去。


    「你确实有点倒霉，」霁仰说，「不过我可以替你向未来的你借点运气，你要试试吗？郭威。」


    郭威顿住了脚步，麻木笑笑，「未来还有我吗？」


    【警告！警告！宿主，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


    【郭威是女主仙瑶的机缘！按照原剧情，他虽坠入大江，但侥倖撞到大桥墩道没死！剧情后期，他心性大改，残忍杀害多个富二代，却由于女主神似他妹妹，甘愿在女主手上引颈就戮。】


    【女主藉此平息社会怨愤，火爆热搜，被称『人间最后的天使』，在娱乐圈一路爆红。】


    【宿主！你不能救他！】


    5. 第五章 急！宿主要上天！


    霁仰充耳不闻，对郭威说，「你有笔吗？」


    作为一个时刻记录灵感的导演，郭威还真有。


    他把笔给了霁仰，虽然不相信她的小把戏，但是他对霁仰这个年纪的孩子，有无穷的耐心。


    「郭叔叔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霁仰直接拿起笔，抢过他的手，在他的手掌心处大笔一挥，写了一个「运」字。


    「好了，我已经替你向未来的你借了运。不过这运不是白借的，你以后需得专心慈善事业，否则将有暴毙身亡的可能。」


    【警告！警告！世界进度：－50】


    【警告……】

 第7页

    霁仰幽幽抬头看系统，「系统，你想死吗？」


    「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的世界立刻支离破碎，粘都粘不全。」


    系统一秒闭嘴，艹，请问现在申请退役来得及吗？


    郭威看了看了手心那潦草的大字，又看了看霁仰自信满满的脸，沉默了。


    他真是年纪大了，怎么现在还真相信一个小姑娘的把戏？


    「行，叔叔记住了。」


    这明显是哄小孩的话，因为他走向桥边的脚步并没有停。


    郭威就这么往前走，绝望又清醒地走向死亡。


    走的时候他一直在想，妹妹当初从28楼跳下来，是否也是这么绝望？


    他实在是个窝囊废，堂堂一个大男人，连为妹妹亲手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只一心求死！如果上天让他死不掉，那他就去和那几个畜牲拼了吧，一命换几命，值得了。


    不过，他妹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了，她曾经眼神发亮地对他说，她要做世界上最好的律师，为所有的不怕沉冤昭雪，将所有的罪恶公诸于众。


    郭威苦笑，他郭威死后只能做妹妹眼中的罪恶了……


    等等，郭威本来要往下跳的动作顿住，他从来没跟那个姑娘说过自己叫郭威，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惊讶地往那边一看，那抱着红娃娃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下一秒，他手心发烫，那个「运」字突然发亮发热后消失。


    那个女孩真的能救他吗？


    如果可以，郭威不想死，他还想报仇，他想让妹妹泉下有知，平反冤屈！


    只是，他等了很久很久，无事发生。


    桥上的人来来往往，桥下的妹妹巧笑嫣然。他终究没等到。


    郭威颤抖地爬上桥樑，他很害怕，真的很怕，没人不怕死。他握着桥的手很紧很紧，大力得青筋崩裂。


    然后，他一根一根掰开了那紧紧握着的手指。


    最后一刻，他回首人间，涕泗横流，「对不起，我还有很多梦没做。但是，我得下去陪她了。」


    她怕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水里待着？


    「再见了。」


    有人发现他了，尖叫着冲过来要救他。


    「救命！有人要跳河！」


    「快打110！快！」


    「谁会游泳？」


    「叮咚叮咚，哥哥，有人来电啦！」


    在这绝望、恐惧、紧张的时刻，他突然听到他妹妹的声音，那是妹妹抢了他手机给他录的铃声。


    妹妹总抱怨他一沉迷剪片，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她笑着说，「哥哥，我给你录来电铃声，你肯定就不会忘记接电话啦。」


    郭威麻木地一点点掏出手机，还有人愿意联络他这个众叛亲离的窝囊废吗？


    只是，在看到来电人时，郭威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那是业内一个非常出名的投资大佬！！


    他曾经广撒网给整个娱乐圈都投过剧本，这位大佬是他最不抱希望的一位。


    真的有人愿意眷顾他吗？


    他嘴唇紧咬，肌肉颤抖，丝毫不敢报希望接起电话，「您，您好。」


    「什么？您，您真的愿意投资我的电影吗？您知道我的电影写的是什么吗？」


    「您不怕被封杀吗？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他们权势滔天……」


    听到对面肯定的答覆，郭威强忍不住的泪意汹涌而出，颤抖地挂掉了电话。


    有人愿意帮他了！他们愿意给他讨公道的权利！


    他可以用正当的手段给妹妹沉冤昭雪了！妹妹，哥哥守住最后的良心了，哥哥没有以暴制暴，哥哥没有犯错！


    是那个小女孩，是那个抱着红娃娃的小女孩帮了他！


    郭威激动得喉咙哽咽，勐地往桥的另一边沖，但是霁仰已经不见了。


    他怅然若失，又想起霁仰刚刚那番话，立刻联繫了业内一所知名的慈善机构。


    「喂，你好，我想长期进行慈善捐赠。」


    不是因为避免未来暴毙，而是希望这世界上的好人再多一点，让幸运继续眷顾那些善良的人。


    不断有人冲过来要救他，甚至有人随时准备跳江救人，警察、救护车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郭威从桥樑往回一跃，跃回人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救我！」


    「我不死了！我要活着哈哈哈哈！」


    即便被警察以扰乱社会秩序的理由带回去教育，郭威也是笑着的，把这几年的不屈、怨愤都笑出。


    「我要活着！」


    活着一个个把那几个畜牲的犯罪行径公诸于众，让他们罪有应得，让法律去惩罚他们！


    **


    【警告！警告！世界进行度：－150】


    【警告！世界进行度：－200】


    【警告……】


    系统不断发出警告，警告到最后，它累了，潸然泪下默默关上了通报系统。


    它宿主好绝，太绝了，直接把女主最大的金手指给毁了。


    没有让残忍杀害十余人的的杀人犯引颈就戮，没有网友公认的『人间最后的天使』这个称号，女主仙瑶凭什么在娱乐圈立足？


    女主不在娱乐圈出头，男主顾朗怎么会意识到自己最爱的是女主仙瑶，从而彻底抛弃替身霁仰，和女主幸福he？


    男女主不he，系统哪来的能量？


    系统泪眼朦胧，觉得这个世界也许还有救，【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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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置若罔闻，抱着红髮红眼的娃娃往前走。


    系统还想多说，却发现自家宿主状态不对。完了，宿主本来都够疯了，这再受下刺激，它得上天！


    她突然停下，直勾勾盯着娃娃的眼睛，透过那双红眼睛，看到了另一双同样猩红但兇残的眼睛。


    许多纷繁迷离的记忆片段在脑海翻滚，摸不着来头，寻不到去处。


    霁仰脑袋炸裂，剧痛异常，脸色苍白，却还是紧紧盯着那双红眼睛。


    骤然间，霁仰身上的气势发生改变，一股厚重威严的气势逐渐蔓延。


    那仿佛来自上古战场的威慑气场，让路上的行人一阵发冷，情不自禁绕开她而行。甚至有心理脆弱的人，当场忍不住崩溃大哭。


    系统看着霁仰逐渐泛红的眼睛，恐惧大叫【宿主，冷静，不能再想了！】


    这里可是市区，万一霁仰大闹一场，整个市区都将被倾覆，那将是几百万条人命。


    霁仰抬起冷漠寒冽的双眸，与系统对视。


    6. 第六章 急！手刃流氓该怎么办？……


    霁仰那一眼，仿佛深渊的凝视，幽深恐怖诡异。


    系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步老前辈的后尘，提前退休了。


    【霁仰，还不都是你的子民吗？这是他们好不容易建设的家园！你控制不住，他们都得死。】


    【你还记得你是来找供奉的吗？你还有一座山头，还要拿到穿书系统的积分榜第一，霁仰！你不能疯！】


    不知道是哪个栏位触碰了霁仰，她双眼鲜红的血光慢慢褪去。


    霁仰闭上双眼，再睁开，又是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


    她平静微笑，「嗯，想不到朕还是个红髮红眼的皇帝，真时髦。」


    【？？？】


    「唉，朕的江山亡了，连那些怪物都变得如此可爱。」


    霁仰那双猩红的双眸，被称之为神之双眼，据说能看到世界上一切的真理和所有生命或非生命的存在。


    因此她能看到所谓的怪物——鬼怪亡灵妖精等等，并不出奇。


    只是她这个措辞……


    【不好意思，咱们现代的怪物可爱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霁仰摆手，「没关系，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找一座山头。」


    「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拥有一座山头呢？」


    她眺望四方，掐指一算，双眼一亮，指着最中央那座放着紫光的小山道，「那座山头就很不错！我们把它买下来！」


    「我听到了什么？有不自量力的傢伙说要买鎏金山？这是冲刺今年的沙雕搞笑新闻吗！」


    霁仰抬头一看，这插话的是一个黄色捲毛，五彩t恤，大金鍊子，脚踩双翼运动鞋的年轻男人。


    班向田勾着唇角，轻浮地笑，「小妹妹，那座山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那可是灵光寺所在的山，寸土寸金，不要说买，你就是想上去参观也抢不到预约的号


    。」


    班向田这几天一直很烦躁，他爹强硬要求他来商场里当基层员工，体验基层生活。


    但他以后是要继承整个班家集团的人，凭什么需要体验这群打工的人的心情？


    正在烦躁时，霁仰就一头撞上来了。


    一开始，他不过寻个由头给这大放厥词的「下等人」一个教训。


    当霁仰转过头来，班向田双眼瞪大，立刻起了小心思。


    他见过的美人很多，但像霁仰一样清纯冷漠的天然大美人可难得。


    「小妹妹，你要真缺钱不如当哥哥的女朋友？」


    班向田甩了甩手上的炫酷五彩的法拉利钥匙，妄图用钥匙的尾端去挑霁仰的脸。


    霁仰看着他那手指，思索着是直接打断还是粉碎性骨折比较好？


    「阿田！你在干什么？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商场上班吗？」


    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沉着脸走过来，她岁数不低，但是着装大方得体，保养得很好，不见丝毫岁月痕迹，只有被金钱滋润起来的矜贵。


    这女人一出现，班向田的脸立刻垮了。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于淑敏被这话刺了下，但还是习以为常地扬起笑容，「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妈，我不管你管谁？」


    班向田直接挥开她的手，撇了撇嘴角，「你是谁的妈呀？我那妈早就下去。」


    于淑敏的脸瞬间苍白了，「阿田，怎么又说胡话了？这种话以后不许说！」


    班向田不是班家夫妇的亲生儿子，不过他父亲与班强国是战友。他父亲生前，曾把他託付给了班国强。


    班强国对兄弟很讲义气，直接领养了他。


    班向田一开始还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卑自怜，然而当班家夫妇迟迟生不出孩子的时，他野心就大了。


    随着于淑敏不断的流产，班向田甚至不愿意再伪装。


    毕竟班家除了传给他，还能落到谁手上？至于于淑敏，不过是班家的外姓人，他只需要哄好班国强就行。


    他冷冷对于淑敏说，「你生不出儿子，到处认人做儿子还不许人说吗？」


    于淑敏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班向田。


    她虽然知道这个儿子一向顽劣，但是没想到心里是这种想法。


    于淑敏本来身体就弱，这一生气，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小腹还一阵阵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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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不出？我看未必吧。」霁仰突然插话。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了班向田和于淑敏两人的面相，笑笑，「这位夫人，如果你现在去医院，也许还能保得住。」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


    于淑敏反应不过来，但是当腹部强烈抽搐时候，她突然意识到霁仰此话的深意。


    她惊觉，自己这段时间小腹一直不舒服，但她自小身体就不好，本以为这不过是寻常小病，没放在心上。


    于淑敏双眼燃起希望之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班向田也懵了，他目露凶光，转头大骂，「小妹妹，我劝你还是带脑子说话！说这种屁话你什么意图！她生不生得出，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吗？」


    「闭嘴！」


    一向宠溺他的于淑敏竟然对班向田怒吼，「我叫你闭嘴！」


    班向田不敢置信，「你竟然骂我？」


    于淑敏不仅骂他，直接让身边的保镖把他看管起来。


    她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也许眼前这个小女孩真的能救她，真的能给她梦寐以求的一个正常的家。


    「大师，您看我这还有救吗？」


    于淑敏本来想立刻驱车前往医院，但是腹部疼痛却越来越急促。


    她额头冷汗蹭蹭，面露哀求之色，「大师，只要您能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您就是我们班家的恩人，班家欠您一个大人情！」


    班家是a城赫赫有名的巨富之家，班家的一个人情，可遇不可求。


    「那行，给钱。」霁仰直接伸手。


    她可是要建山头的人，没有钱怎么可以？


    于淑敏愣了愣，「您，你要钱？」


    在班家的人情诱惑下，怎么会有人选择钱？


    霁仰皱眉，「你没有？」


    她谴责的看着对方，这是打算吃霸王餐啊？太过分！


    于淑敏打了个激灵，「有！！当然有」


    她心里想，不愧是大师，就是与众不同。


    大师没给她说具体的金额，于淑敏不敢怠慢，直接就把手里的几张卡给了霁仰。


    她还小心翼翼地赔笑，「大师，这是我手上现有的存款。只要这事成了，给您的钱还会翻倍。」


    霁仰的双眼立刻就亮了，「成交。」


    「那大师……咱们挑个地方开坛做法？」


    霁仰奇怪地看她一眼，「做什么法？」


    她直接就把刚刚郭威给她的那张人民币，折了个安胎符，递给于淑敏。


    「把这拿着就好。」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那几张卡加起来几百万了，就值这么一张符？


    7. 第七章 急！宿主正在提刀回家的路上……


    班向田本来很担心，看这情形直接捧腹大笑。「喂，你们女人真是头髮长见识短，该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吧？」


    「这年头，搞封建迷信的连演戏都不好好演了，如果这鬼东西有效我立刻就爬下来当狗叫。」


    于淑敏强撑着笑容，正想继续追问大师时，却发现那张人民币发起热了，捏在手心里，仿佛连灵魂都暖暖的。


    她不知怎的，就把那张人民币折成的符，直接贴在了小腹上。一瞬间，整个小腹暖意氤氲，那温暖仿佛滋润到了每一根经络。


    「好舒服。」于淑敏尖叫，激昂得甚至顾不上礼仪。


    班向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差点以为他这妈在演他。但是，他很熟悉于淑敏，那套子贵妇深刻到她的身心。


    如果不是真的有效，她绝对不会不顾礼仪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动作。


    「来，当狗？」


    那个邪恶的女人正对着他笑，班向田怒意更盛，「当个屁的狗，我看你才是狗！」


    然而话没说完，他不知道为啥迷了心智，还真的就跪了下来，四肢着地，对着霁仰的方向「汪汪汪」了好几声。


    整个商场的人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少东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狗叫。


    「没想到咱们的少东家的兴趣竟然是当狗吗？」


    「别的不说，这叫的还真的挺像的！」


    「还等什么，这不赶紧录下来发个微博？」


    班家保镖们本来想阻止周围人的拍摄，但一想到于淑敏之前的命令，就犹豫地停住了脚步。


    如果于淑敏真的有孕，那班向田这个假少爷也没什么需要尊敬的地方了。


    班向田跪在地上，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气得眼睛都要红了。他发誓，他一定要谨记今天的屈辱，一定要让这所有人都后悔！


    霁仰半跪下来，用那张黑卡条挑起他的下巴，真像在抚摸一只真的狗。


    哦不，那就辱狗了。


    霁仰凑到他耳边，在他恨意满满的注视下，柔声说，「你最害怕失去的是班家的继承权吗？」


    班向田瞬间瞪大眼睛。


    霁仰微微一下笑，「我会如你所愿。」


    系统在一旁看得非常佩服，这黑心霁仰，是干着一份的活，相当拿了两份钱啊！


    **


    班向田被押回商场继续体验基层生活。


    这次在于淑敏的授意下，他不会受到任何的特别待遇。他不是去体验基层，而是真正和他所谓的「下等人」待在基层。


    班向田满目萧然，昂扬的黄毛低落垂下，仿若斗败的公鸡。


    他这一辈子都是在为班家继承人的名头而活。如果班家继承人不是他，那么他这个班家的养子肯定会被下一代继承人逐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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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失去现在的富裕生活，只有先下手为强……


    班向田抬头，恶狠狠的目光紧紧盯着于淑敏和霁仰。「既然神鬼之术能安胎，自然有神鬼之术能流产。」班向田低头，吃吃地笑，「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待班向田走后，于淑敏抚摸自己的小腹，还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


    她是不放心问霁仰：「大师，不知您是否提供□□？」


    于淑敏坚信这位大师定是本事高强法力无边，如果能请她居于家中，必能保她孩子平安出生。


    上门？


    霁仰说：「夫人，我是正经人，上门那是另外的价钱。」


    于淑敏：「？？」


    霁仰看于淑敏那着急的模样，毕竟是她开业以来第1个尊贵vip客户，细水长流，留客才是做生意的长存之道。


    霁仰撕下一张纸条，把自己的联繫方式给她。


    「夫人，我们公司会对尊贵的vip客户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包括且不限于完善优质的售后服务，有问题请联繫我。」


    于淑敏接过纸条，被霁仰官方套话说得一愣一愣。


    她肃然起敬，不愧是大师，竟然还有自己的公司，这服务水平一流，服务意识超前！


    「谢谢大师！我一定会好好保管！」


    于淑敏受到莫大的鼓舞，和霁仰挥手告别后，立刻驱车前往班家大厦，告诉班国强这个好消息。


    同时，她也得尽快不经意把班向田的所作所为透露给班国强。这样，才是告状的最佳方法。


    **


    霁仰快乐地和尊贵的vip客户挥手告别，继续踏上寻找供奉之路。


    【宿主，你什么时候开的公司？】


    霁仰打量手上的黑卡，漫不经心，「这年头谁还会说自己是建山头的？多土。肯定得说开公司，时髦！」


    【……不愧是您。】


    「系统，扫描下这几张卡，这里面的钱够我把那座山头买下来吗？」


    【宿主，那座山头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山头，被灵光寺所占。先不说灵光寺那群人买不买，就算他们买，你这几张卡都不够一个零头。】


    霁仰面无表情嘆息，「想不到率土之滨的朕，竟然连买座山头的钱都没有。」


    「我可真穷。」


    【宿主只要你完成穿书位面攻略行动，会获取积分，积分就能兑换金钱！】


    它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霁仰下定主意，「看来在这个资本时代，仅靠自己攒钱是没用的！还是得劫富济贫。」


    【等等，宿主，你要干啥玩意？】


    而且为什么你会懂得资本主义这些东西？这就是16岁刚上高三的高中生的可怕之处吗？


    「山头本是无主的，自然就是谁拳头大，就属于谁。」霁仰自信满满地说，「等我把灵光寺那群人干掉，那座山头就是我的。」


    【？？？宿主这是犯法的呀！】


    而且为什么这时候又不发挥你高三学生的法律道德知识？怎么又切换成谁拳头大听谁的？


    恰在此时，一通电话打过来。


    霁仰不是很熟悉10年后的智慧型手机，她小心翼翼又谨慎地往后一滑，一道严厉的女人声音传来。


    「 霁仰，明天就是你的妹妹和原千鸣订婚日子，这个时候你还在外面乱逛什么，赶紧回来！」


    「妹妹？」霁仰皱眉，「我亲缘寡淡，就一个弟弟，哪里来的妹妹？你难道就是常见的诈骗犯吗！」


    霁仰想起她高考前，老师叮嘱近期网络诈骗猖獗，让他们小心受骗。


    「系统，报警！」


    【……宿主，这是第2本书《真假千金：总裁爱的就是你》的剧情！我不是都传到在你脑子里了吗？】


    霁仰现在脑子里啥都有，就是大杂烩，经常神经错乱，混搭剧情。


    「不可能，我的相面之术绝对没错。我这面相，明显是亲缘寡淡，兄弟缘薄之相，就一个弟弟，哪里来的妹妹？」


    系统没说话，那头的霁家人已经怒了。


    「霁仰，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妹妹虽然不是咱们自己家亲生的，但是她在咱们霁家16年，那就是咱们霁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都抢不走她的位置！」


    说话的是霁父，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硬严厉，「霁仰，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为什么又要和你妹妹争！明天是你妹妹的订婚大好日子，整个a城的上流社会都会出席！你这时候闹脾气不来！是想外界传闻即将不和吗？」


    霁仰冷笑几声，「行，给我个定位我立刻过去。」


    挂断电话后，系统还不敢相信，它这宿主终于肯做人呢？


    【宿主，你这是打算去种剧情吗？】


    「走剧情？」霁仰咬牙，「当然是过去揍他！」


    「要不是我现在法术低微，哪用得着千里迢迢去揍他！」霁仰神色屈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8. 第八章 惊！宿主测桃花运好准！……


    不管怎样，宿主愿意去剧情发生的地方，就是一大进步！系统前所未有地放低底线，积极出谋划策。


    【宿主，霁家离这里30公里远，现在是打车去吗？】


    「区区30公里，何须花钱打车，走过去就是了。」


    系统已经无话可说，【宿主，冷静点，人是走不了30公里的，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


    霁仰充耳不闻，信心满满地出发，走了1公里，2公里，到了3公里。她蹲下身子，气喘吁吁，不要脸地和卧在树荫下休憩的猫咪挤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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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深沉思考，「不过区区30公里，为什么才3公里我就累了？」


    【因为正常人都是有体力极限的。】


    「我怎么能是正常人呢？」霁仰大怒，「我从小到大，拿的都是第一！我知道了，肯定是最近我没有好好修炼。」


    说罢，她就盘起腿，在树荫下打坐。


    系统满腔吐槽不知从何而起，【宿主，你已经不是之前恐游的你了，现在是不可能打打坐成功的。】


    半小时后，，霁仰睁开双眼，神采奕奕，「走！」


    系统眼看她走了10多公里，还不见疲惫，兴致勃勃地一路招猫逗狗往前走。


    【……这就是心理麻痹术吗？传说只要坚定信念，就可以无所不能？】


    【想不到人类的自我催眠术，竟恐怖如斯。】


    **


    霁仰的走得很快，将近晚上，她就抱着娃娃走到了霁家所在的别墅群外。她打算打坐休息，然后一鼓作气，冲进霁家吊打那个对她口出狂言的男人。


    「你，你是霁仰吗？」


    潘重阳从车窗外探头看，见霁仰一身破破烂烂，行为诡异，还抱着一个红髮红眼的娃娃，犹豫几番，还是老好人心态占了上风，「你这怎么不让你管家出来接你？」


    别墅群占地非常广，有大片郊外面积，靠腿走进霁家恐怕得断腿。


    霁仰瞟了他一眼，仔细看了他三庭五眼，点头，「我在打坐，准备待会走回霁家。」


    潘重阳倒抽一口冷气，「你就这样走回自己家？」


    他车上的那两个狐朋狗友也纷纷侧目，「不会吧？霁家这么过分！」


    「听说他们很宠爱霁珈灵，但是霁仰才是他们家亲生女儿啊？前几天我还看到霁珈灵开着辆限量保时捷上学，怎么霁仰要走路回家？」


    「这家人也太不像话了吧！」


    潘重阳本来就是个老好人，又看到霁仰这惨状，心下不忍，「霁仰，我们也是要回别墅区，正好路过你家，要不送你一程？」


    送上门的免费车，不坐白不坐。霁仰迅速起身，开门上车，「当然，走。」


    潘重阳：……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霁仰才刚找回来不久，和他们都没什么联繫。


    他们只是听闻，霁仰从小地方来，受到的教育很低，成绩很差，既不会音乐，体育也不行，就是个破嘎达地方回来的小土鸡。


    但是潘重阳从后镜看这小土鸡，深深觉得自己被传言给骗了。


    虽然这妹子衣着破破烂烂，行为也颇为诡异，但看这漂亮的样貌，这淡定的气质，这从容的微笑，哪里是小土鸡？比那凤凰也差不多了！


    「霁仰，你刚刚在干啥？」怕车上的气氛尴尬，潘重阳特意没话找话。


    「在打坐。」


    霁仰对免费的车票还是很有好感，虽然这个问题太弱智，但她可以回答。


    潘重阳手一歪，车子差点没压实线。他以为自己聋了，「什么？你在干啥？」


    「打坐。」


    虽然这免费的车票耳朵也不好，但霁仰是个好学生，不会歧视残疾人。


    潘重阳和他的狐朋狗友都愣了，打坐是最近新流行的话术吗？


    那个狐朋狗友忍不住取笑，「霁妹妹，你这兴趣爱好很特别呀！」


    「你会打坐，该不会你还会什么相面算卦占卜吧？」


    他这话一说，全车人都笑了。


    这年头，封建迷信可不流行。除了农村里愚昧无知的老妇人，就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这叫传播迷信骗钱，得立刻打110。


    「我当然会，」霁仰说，「不过这是收费的项目。」


    一听她说收费，车上的人笑得更大声了，「什么？你还要收费？多贵？比天桥底下的神算价钱一致吗？」


    说完，这些人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霁仰虽然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她又不是傻子，明显感受到他们的戏嚯。她眉头一皱，心头大怒，这个世界的人实在太不友善和谐……


    霁仰正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潘重阳突然塞给她一把红票子，「霁妹妹，别听他们瞎讲，要不你来给我算了算？」


    潘重阳也不相信这所谓的相面算卦占卜，但是这几个狐朋狗友笑得太过分了。他是个老好人，不忍心霁仰陷入尴尬的场景。


    霁仰本来都想动手了，但看着那几张红爷爷，立刻放下手。一想到这能为自己的山头添砖加瓦，霁仰心情就好起来。


    她笑眯眯地说，」当然可以。」


    两个狐朋狗友也知道自己的做得出格，连忙收敛笑容，凑过来说「好哎，我也想听听潘九九的面相。」


    「就算桃花运吧！！」


    「看看咱们九九是个什么的桃花运！」


    这群人挖了个坑，因为潘重阳身材中等，貌不惊人，最多只能说看上去老实，一般来说这种脸型不讨年轻女孩喜欢。


    但潘重阳却不一样，从小到大，收到女孩最多告白卡片的就是他。


    霁仰稍一观察，「地阁方圆，鼻如悬胆，印堂有痣，眼睑下垂，是典型的招桃花运相。」


    「你桃花运应该非常不错。」


    两个狐朋狗友大叫，「哎，是真的！咱们九九长得不帅，但喜欢他的女人就是多！兄弟们可比不过！」


    「不仅女人，男人更多。」


    「什么？还有男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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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男的更多？」


    潘重阳脸色爆红，车差点都开不稳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他不断否定，但爆红的脸庞已经证明了霁仰的卦象。


    两个狐朋狗友发现这小妹妹还真有两把手，有个人猥猥琐琐地问，「哎，咱们九九这么多桃花，还有男有女，会不会提前肾虚啊？」


    潘崇阳的脸已经不是红了，马上就熟了，着急骂道，「人家霁妹妹才16岁，还没成年呢，你这说的什么话！」


    「不会，」霁仰坚定地说，「他现在还是个处男，得再过一年才有……。」


    「砰！」


    车撞到护栏上。


    9. 第九章 惊！第一张平安符卖出啦……


    潘重阳一行人站在护栏旁，对着报废的车面面相觑。幸好这里离霁家不远，霁仰可以走回去。


    潘重阳叫了保险公司和拉车公司，挂了电话，欲言又止狐朋狗友们也惊疑不定，看着霁仰，心里诸多打算。


    霁仰测桃花运这么准，还能明确知道破处之日，那其他事情岂不是也很灵验？


    大家都不敢随意说话，场面非常肃穆。


    霁仰歪歪头，看看那两个狐朋狗友，又特地看了看潘重阳。她歪歪头，「卖符吗？保平安的。」


    潘重阳愣了愣，反应过来，立刻把钱包里所有的红票票都递给霁仰。「买！当然买！有多少买多少！」


    那两个狐朋狗友也凑上来，两眼发光，「姐，我们也想要，给我们两张呗。」


    霁仰：「不，你们不需要。」


    潘重阳心中更是一惊，这意思不就是他需要吗？他更加渴望地看着霁仰，「大师，救我一命！」


    霁仰慢条斯理地把那一沓红票票收好，随意拍了拍潘重阳的左肩，「可以了。」


    「……可以了？」潘重阳傻眼了，「大师，不是有符吗？请问符在哪里？」


    「符有多种载道形式，不是只有符纸才叫符。」


    潘重阳还想多问，但霁仰已经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话？」


    他只得抱着满腹的疑惑，委委屈屈地往家里走。本来两个狐朋狗友还很可惜，拿不到那平安福。但是看霁仰就这样敷衍地拍了拍潘重阳，两人又觉得搞笑。


    他们不断取笑潘重阳，一唱一和，「九九，看来你这么大年纪，还在个小女孩身上栽跟头。」


    「你这一路上，都在那妹子身上花了多少钱了？」


    「刚刚测那啥玩意的桃花运，可能是这妹子听过咱们九哥的万人迷的江湖传说，胡说八道。」


    「要真到真刀真枪实际干活，恐怕不行。」


    潘重阳狠狠地瞪了这两个狐朋狗友一眼，气沖沖地甩开他们自己回家。走进家门时，他十分懊恼，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该不会真被个小丫头片子骗了吧？


    不过，他又一想，这样那丫头怎么可能会骗人呢？肯定是因为霁家对她不好，她才千方百计攒钱。自己不过是被骗了，但是那霁仰丫头缺的可是救命钱啊！


    就当没这回事吧，潘重阳嘆了口气。


    潘重阳许久没回家，刚进门，他家老爷子就非常高兴要下楼接他。


    「臭小子，可算回来了！」


    「爷爷，你慢点，前段时间才刚做手术呢。」


    话还没说完，他爷爷突然叫了一声，脚一歪，整个人就摔在地上，马上从楼梯上摔下来！


    「爷爷！」


    潘重阳脑子一片空白，心脏差点骤停，整个人勐地往前一扑，接住他爷爷。但是这楼梯刚打扫完，非常滑，他一个人根本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两个人一起滚下去，潘重阳头朝下，把他爷爷垫在身前。


    他苦笑，心想，那丫头起码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厄运当头，只是那平安符不起作用。


    突然，他左背突然发热，一股奇怪的神力往前一推，他们两人以一种非常不符合自然规律的能气死牛顿的姿势从楼梯上跃回地上。


    一群赶过来救场的保镖们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看着他们家少爷自己神乎其能就把老爷子给救回来了。


    他家老爷子看他家孙子，怀疑自家孙子是不是被人调包了。就他孙子那破身体素质，能把他们两个人一起救回来？


    「孙子，你最近在吗是不是偷偷报了什么强身健体的班？」


    潘重阳也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不，不是他的力量！是那股神力！那个神力就是刚刚霁仰拍在左肩的那个位置！


    「是大师！爷爷！是大师救了我们一命！」


    「明天霁家晚宴，爷爷，咱们一定得去！」


    **


    霁仰回到霁家，柳管家站在门边迎接她。他刚一出门，就看到霁仰站在霁家别墅外抬头仰望。


    良久，她发出深沉的嘆息，「咱家怎么这么穷？」


    这么小的地方，还挤了十几口人，这都得扶贫了！看来她的山头是指望不上这家人，还得靠自己。


    管家一头雾水，就霁家这种水平还能说穷？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您的父母可担忧啦。」


    这不愧是当管家的人，语言技术就是高超，这明着听是关心的意思了，但暗地却是在埋怨霁仰这么晚才回家。


    要是换成以前的霁仰，此刻恐怕不断道歉。霁仰却毫不在乎，微微颔首，径直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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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咋舌，心想这霁仰咋跟以往不太一样？


    霁仰因是从山里面出来，人没有主见，也不敢跟霁家向人提要求。而霁家主人也不太在乎这个找回来的女儿，导致霁家下人们看盘下菜，对霁仰一向不够用心。


    但她如今这模样……


    管家思考是否应该立即通知霁家的下人们，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要怠慢霁仰小姐！


    霁仰走进大厅，刚好赶上好时候。霁家一家人正在挑选某l牌奢侈品的衣服，用于明天的晚宴。


    剪裁高级的高定，款式多样珠宝金饰，璀璨得不可瞩目。


    这四口人更是其乐融融，谈笑晏晏，丝毫没有少了一个亲生女儿的尴尬和消沉。


    一看到霁仰回来，霁父脸色就沉下来，尤其是看到霁仰穿着破破烂烂，还抱着一个红髮红眼的等比例娃娃，更是怒意横生，「霁仰，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模样？这是去哪里疯了？这多少岁的人了！你妹妹十岁的时候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你看看你这像话吗！」


    霁仰一看口沫横飞的霁父，立刻就认出他是刚刚在电话里对她训斥的男人。


    好哇，在电话里骂她就算了，这当着面还敢骂她，这老东西怕是不要命！


    霁仰冷笑一声，正想上前左勾拳右勾拳，却在看到他的面相一瞬间，停住了行动。


    「怎么这么大的血光之灾？」


    她紧皱眉头，对客厅四人来来往往看了好几眼，发现这几个人岂止是倒霉相，还破财破相印堂发黑的经典倒霉运面相。


    「怎么都是倒霉相，真晦气！」


    这下子不仅是霁父怒了，正在为小女儿挑选订婚礼服的霁母也怒气上头。


    「霁仰，你都十六岁了，好好说话！怎么能对家里人说晦气这种话？难道你养父母没教过你吗？走出去只会让人觉得你没教养！。」


    霁仰的脾气不算好，但是做他们这行的有个潜规则，既然上天预定要倒大霉的，那他们就不再干涉。


    毕竟共同目的是要让他们倒霉，这没必要让两方都出力。而且上头老大亲自惩罚这几个人，你硬是要把这活儿抢过去，是什么意思？她就坐等看这几个人倒霉就行了。


    「霁仰！我在和你说话，你这是对爹的态度吗？！反了你！」


    霁仰充耳不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罗盘，在大厅里走了几圈，看看哪里适合做自己的卧室。最好再设个招财进宝的风水局。


    她现在虎落平阳，也只得勉强自己在霁家这个狭窄的小地方住着。唉，真是世道艰难。当代年轻人最大的问题是住房问题果然诚不欺我。


    「管家！管家！」霁仰突然大喊管家，柳管家反射性地应了一声。


    当他抬头，却诧异地发现是霁仰小姐在叫唤他。这霁仰小姐从小山村出来，从不敢主动要求下人给他办事。


    「管家，」霁仰指了指两间房间中间的隔离墙，「把它给我砸掉！从今天开始，这两个房间就都是我的房间了。」


    10. 第十章 惊！宿主回霁家杀疯了……


    霁仰下命令过于笃定，柳管家下意识地点头应好，应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一看到霁仰指的那堵墙左右两个房间，冷汗都出来了。


    那对面就是霁家弟弟霁珈一的房间。


    本来假装没看到霁仰的霁珈一怒气沖沖，「霁仰你是有毛病吧？这墙是你说拆就拆的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


    「霁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不要以为你在农村呆了这么久，就要求我来谦让你！我告诉你，我霁珈一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


    霁仰不耐烦听他说话，这公鸭嗓怎么能比上课的铃声还要让难听？


    她自言自语，天道老大，这人实在太吵了，我这就先出手帮你搞一波！


    霁仰走流程地默念完毕，随手就把桌子上l家奢侈品小册子拿起来，在霁珈一破口大骂时，手一扬，直接把小册子朝他脸上一扔。


    吧唧。


    不断宣洩着怒气的霁珈一眼白一翻，整个人垂直倒地。


    「啊！！！」


    「霁仰！你在干什么？」


    「杀人了！」


    「管家，赶紧叫救护车！」


    霁家一片大乱，尖叫声不断。


    一群人叫家庭医生的叫家庭医生，掐人中的掐人中，刚刚还是富贵人家矜贵从容，现在却是热锅蚂蚁不断乱跳。


    霁仰充耳不闻，看了眼管家，「还等什么？赶紧把这墙给我砸了。」


    管家哪里敢砸墙？自家少爷都倒了一个，瞅着都要出人命了！明天的晚宴不用办了，直接就出殡葬礼吧！


    「小姐，珈一少爷现在昏迷不醒，哪里抽得出人手去砸墙？」管家细心解释，语气相当温柔，毕竟现在和他说话的就是酿成惨祸的兇手！


    她敢砸霁珈一，就绝对敢砸自己，这绝对不是以前逆来顺受的霁仰小姐！


    霁父怒发沖天，整张脸气得通红，指着霁仰的手都在颤抖，「你，你这个孽女！你弟弟是哪里对不起你，不过说你几句，你就敢当着我面对你弟弟下毒手！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霁仰充耳不闻，正在思索这房子该如何改造。她用罗盘测算过，把这个墙打开正好是财源广进的风水局。


    「管家，打墙的人呢？」


    她看着下面这一副乱糟糟的模样，不禁感嘆，这世界的人怎么这么脆弱？一点小场面都处理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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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自己来。」


    说罢，她就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和霁父无能为力的怒吼中，径直走向二楼。


    她推开霁珈一的房间，对着那堵墙敲了敲，自顾自点头，「不错，这墙不是承重墙。」


    若是承重墙，恐怕就得专业队伍来，她这种业余拆家选手只能遗憾退场。


    霁仰活动筋骨，突然一脚踹过去，紧接着，在整个霁家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堵墙竟然干干净净利利落落地从四个框中轰然倒塌，烟尘横飞，砖头四射。


    这场面不比电影里的特效来的夸张！


    霁父震惊得硬生生拔下几根精心蓄好的鬍鬚，痛得泪眼朦胧。


    「你，你……」他指着霁仰，气到说不出话了，捂着心脏转圈，「孽女！孽女！！」


    他当初就不应该顾及自家的名声，把霁仰接回家，她这一回家他得少活好几年。


    「没塌干净啊？」霁仰不满地打量，「果然拆墙是一门技术，需要不断精进。」


    她对着几个有遗漏的地方，补了几脚，彻底塌干净了。


    「你，你……」


    霁父承受不住眼前这一幕的打击，双眼一翻，直接就撅过去。


    只是他运气不佳，脑门直接画过茶几，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啊啊啊！老爷！」


    「救人啊！老爷你怎么了！」


    霁仰回头一看，「我就说吧，你们这家人会有血光之灾的，真晦气。」


    **


    霁母一直觉得自己嫁得很好，她有家财万贯且不偷腥的老公，又顺利把两个儿女培养为天之骄子。


    虽然霁仰这个来自小山村唯唯诺诺的小土鸭成了她唯一的污点，不过在她强硬要求下，她亲手培养的完美女儿霁珈灵还是和他们家生活在一起。


    至于霁仰，只要把她远远嫁出去，他们家又是完美的一家人。


    然而，霁母从没想过会遇到眼前这疯狂的一幕。


    她完美的老公被气撅在地上，儿子被砸晕在地上，他们家的房子被一脚踹塌，最恐怖的是这一切都是她那唯唯诺诺毫无主见的女儿霁仰所为。


    霁母觉得自己唿吸不过来了，不断捂住胸膛喘气。


    霁珈灵扶着她，不断劝慰，「妈妈，深唿吸，你得注意身体！」


    对，霁珈灵，她女儿还在！


    霁母掐着霁珈灵的手臂，也不顾力气太大把她抓痛，尖叫道：「你赶紧让你那个姐姐停下！这是想毁掉我的家吗！她到底要干什么！」


    霁珈灵也满腹疑惑。


    按照她和顾月的策划，霁仰现在明明应该躺在医院的床上。


    一来，这既可以让这傻女人给顾月捐肾。二来，还可以让她完美错过订婚仪式，让整个上流社会的人对霁仰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霁仰破坏了。


    这噁心的女人不仅平安无事出现在她面前，还搞出这一副丧心病狂的局面！


    明天就是她的订婚晚宴了，整个家都被拆了，这晚宴还怎么搞？废墟主题的订婚吗？


    霁珈灵深吸一口气，不行，她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霁珈灵把霁母扶到一边，小心安慰，「妈妈，你先坐在这里休息，我这就去问问姐这是要干什么。」


    霁母无力的摆摆手，「快去！」


    霁珈灵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摆出往日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走到霁仰面前。


    「霁仰，你不是和顾月他们旅游去了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你这一回来，就把爸爸妈妈给气到了，你到时候记得给他们道歉。他们心里都是爱你的，你只要知错就改他们就不会生你气。」


    霁珈灵深入研究过霁仰，知道她是从小地方出来。这小土鸭最害怕的就是她这种精英人设的人，往往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只要她板着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霁仰只会言听计从


    霁仰瞟他一眼，「你谁呀？谁是你姐？不要乱认亲戚！」


    佣人们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震惊，难道今天他们就要吃到豪门霁家的瓜了？真假千金大闹霁家？明天财经新闻头版头条预定了？


    霁珈灵脸一僵，却还是端着架子，像紧盯腐肉的鬣狗，「姐姐，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是你妹妹，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11. 第十一章 惊！竟不是简单风水局……


    面对霁仰的紧紧相逼，霁仰直接转身，懒得理。她算是知道了，这个世界别的什么不多，就是自言自语自说自话的人多。


    要真的一个个理过去，她哪有这么多时间？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清理！」霁仰扫了一眼正在吃瓜的一众佣人，「愣着看热闹？」


    这一众佣人原本最不把霁仰放在心，但经过刚刚那轰烈场面，谁还敢把她当成耳边风？


    众人齐刷刷地大喊一声好，一窝蜂跑去搬砖。正在搬运霁父的几个佣人也跑开了两个，冲上二楼，为这位大小姐清理出房间。


    霁珈灵瞠目结舌，这霁仰在她家的地位如何，她最清楚不过了。


    这群人是疯了吗？怎么敢当着她的面给霁仰干活！


    霁珈灵真的装不下去，还是深唿吸，强撑着劝说，「霁仰，虽然他们是咱们家的下人，但他们都是有尊严的！你怎么可以随意使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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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一眼霁珈灵，又问那群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佣人，「你们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回答，还怕答慢了，这煞星不高兴。废话，人类在杀气面前怎么能保持无动于衷？是所谓的「尊严」要紧，还是命重要啊！


    霁珈灵青筋不断抖动，连礼貌性的微笑都扯不出来，阴沉像一段下雨天也沖刷不干净的腐木。


    不对，她怎么给霁仰带偏了？她明明想问顾月那事情怎么了！


    「霁仰，你先回答我，顾月那边怎么来？你不是和顾月是最好的朋友吗？明天的宴会有没有邀请她过来？」


    霁仰盯着她，古怪一笑，「顾月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她来不来，你不知道？」


    霁珈灵心里一惊，她和顾月是秘密来往，为的就是把移植肾脏这事撇得一干二净。霁仰怎么知道她和顾月有联繫？


    霁珈灵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勉强笑着，「霁仰，你误会了，我和顾月就是点头打招唿的关系……」


    霁仰却已经不耐烦跟她纠缠下去，上下打量她一眼，「听说明天是你的订婚晚宴？」


    她不怀好意笑笑，「如果明天出现一个瘸腿新娘，不大好吧？」


    她在威胁他！就那个从小山村里出来的小村姑怎么有胆子威胁她？但是，当她一接触到霁仰那双眼，她只觉一阵寒意油然而生。


    不，这不是危险。这是预告！如果她再继续废话，也许霁仰真的会……


    霁珈灵一想到霁仰那丧心病狂的举动，就心惊肉跳，若是这神经病真的胡作非为，那明天她谋划已久的订婚宴席岂不是……


    不，不可以！她一定要成为原家的女主人。只有成为原家女主人，她才能以此为踏板，踏向更高的地位。


    「你挡这里干什么？」


    霁珈灵下意识一避。


    霁仰大摇大摆走下来，只是，在走下去之前，霁仰突然停住，细细观察霁珈灵，「不对，你这面相……」


    她突然凑近，吓得霁珈灵连连后退，声音都吓噼了，「霁仰！你想干什么！」


    「霁珈灵，这名字取得好。你面相也好，应该是大富大贵，福寿绵延，百子千孙的好面相，怎么会……」


    霁珈灵挺着腰，硬板板说，「我当然知道我面相好！我们很小的时候，爸爸每年都会请大师过来看风水，顺便给我们看相。」


    「所有的大师都夸我以后富贵滔天，健康长寿，爸爸可开心了。」


    「开心？」霁仰突然古怪一笑，「他当然开心。」


    霁仰当初一进霁家，就感觉到奇怪。里面的装饰不像是纯粹招财风水局，反而是……


    她扫了一眼霁家，又看了一眼霁珈灵，意味深长笑笑，「小儿抱金于闹市。」


    霁珈灵被她看得发冷，仿若置身于冰窟，「你什么意思？」


    她甚至打了个冷战，仿若冥冥中有诡异在注视，「霁仰，你说清楚，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父亲对我比你好，你就厚颜无耻想破坏我们家的关系！霁仰……」


    解开一个谜题，霁仰便没心思管这闲事。她懒懒打了个呵欠，「滚开，再大吵大闹对你不客气。」


    霁珈灵明明有满腔怨愤，却话都不敢说，憋着气自己生自己气，还是咬紧牙关让开，『总有一天…………』


    看到霁珈灵那没出息的表现，霁母一阵窒息。连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都没办法对付霁仰！她看看左边躺着的霁父，又看看右边躺着的霁珈一，只觉悲从中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双眼一闭，也跟着倒下去了


    「夫人！夫人也晕了！」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到？」


    「赶紧来人！」


    **


    医生正在急匆匆的赶来的路上。电话那头，霁家管家特别着急，据说霁家的少爷马上就要危在旦夕了！


    医生一听，那还得了，人命关天！连闯了几个红绿灯，一路往霁家飙！然而，这还没几分钟，这家的管家又惊恐打电话来，霁家的老爷也奄奄一息了！


    医生：？？？


    没多久，又是霁家管家的电话。


    医生已经能冷静的接电话，果不其然，又是管家那把凄切的大嗓子，「医生，你再不来，咱们家夫人也马上就要断气了！」


    医生：……他还是再联繫几个同行吧，这是集体灭门案吗？！如此兇残！


    等医生一进去，他就被几个佣人架着往里面沖，「医生，人命关天，快！」


    这一进门，医生就吓呆了，这有钱人家举办订婚晚宴还得连夜装修吗？那一整座塌下来的墙是怎么回事！


    再一看这沿着门框整整齐齐排列躺着的三个人，一向见多识广的医生也懵了，这这是要抢救还是准备出殡了吗？


    他也知道情况不好，立刻开始抢救。然而，他仔细做完一番诊断之后，神色却非常古怪。


    管家非常着急，「医生，他们怎么了？」


    医生默默打电话，让那几个同事回去，他面无表情地对管家说，「没什么，就是睡着了而已。」


    「就是霁先生脸上划伤严重点，不赶紧处理，马上就好了。」


    12. 第十二章 惊！订婚晚宴的大生意……


    霁家晚宴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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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家和原家两家都是商业世家，这做生意的，讲究就是「诚信」二字。这请帖明明白白写着就是今天，若是延期，这不是叫人看笑话吗？


    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难道要爆出是霁仰把霁父霁母气晕了，把弟弟给打了，还把家给砸了吗？


    就霁仰那懦懦弱弱的小山羊的模样，有点智商的都不会相信！


    只是，这勉强举办的宴席，实在是过于诡异。


    霁家是做房地产起家，袁家是做酒店管理的，两家结合可谓强强联手，因此a城的大部分人都卖他们俩家一个面子，几乎都出席了。


    只是这客人们一进门，就被这扑面而来的暗红大幕布给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没听说霁家什么时候搞了装修？」


    「什么时候装修流行在二楼两房间围了一个大幕布？」


    「这么突兀庞大的幕布，瞅着也不好看啊！」


    一群贵妇人低声交谈，若有似无的扫过霁母，又掩嘴偷笑，像是怕人看出来，又像是生怕人看不出来。


    「没想到霁夫人看着贵气逼人，但眼光不太好，怎么把家装修成这个模样？」


    霁母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会场上形形色色的眼光？


    她脸都要笑僵了，差点就要冒出贵妇不应该有的脏话。若不是霁仰把一堵墙给砸碎了，哪用得着围这么一大块幕布？她这一辈子的好名声算是丢光了！


    「呦呵，老霁这是怎么回事？学年轻人走起潮流吗？」


    霁父今天的着装得体，一身藏蓝的西装，胸口还插着花，但是，脸上那ok蹦却把这得体的着装破坏殆尽。


    「……哪里的话？只是不小心摔了。」霁父努力挤出微笑，转移话题，「感谢参加小女的订婚宴，这边请。」


    客人一走，霁父立刻拉下脸！那讨债的孽女，怎么没见她死在外头，回来祸害他们霁家！


    「先生，潘家也过来了。」管家凑到霁父耳边低语。


    一听这家名字，霁父立刻抖擞精神，出门迎接，「潘先生，失敬失敬，颇感荣幸您亲自来参加小女的订婚宴会。」


    这个潘家可不一般，直系几代都在国土资源局任职。而霁家就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和潘家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只是潘家一向不爱和企业掺和，怎么今儿这么给他脸了？


    潘重阳心里着急，直接问他，「霁小姐在哪？我想当面谢谢她！」


    霁父愣了愣，谢谢霁珈灵？珈灵为了准备婚宴，最近都待在家里，哪能帮得上潘家的忙？


    虽然心有疑惑，霁父还是迅速回答，「珈灵正在房间准备，过会儿就和原家那孩子一起下来。」


    「不是霁珈灵，是霁仰！霁大师！」陪在一旁的潘重阳纠正道。


    霁父一头雾水，就霁仰那兇残的个性，还会帮忙？


    潘重阳看霁父直愣愣像块木头，着急催促，「就是你那亲生女儿勒！」


    「算了，我直接进去等吧，大师肯定会出席的！」


    潘重阳看了看霁父头上的ok蹦，又基于两家微末的情谊提醒，「霁总，看来你最近水逆，得求求霁大师给你看看。」


    霁父目瞪口呆看着他远去，这咋回事？这大师又是什么来头！


    况且，这头上的伤，就是那个孽女所为！


    管家在一旁面如菜色，完了，这霁仰小姐已经够嚣张跋扈的，若是再来个潘家给她撑腰，那霁家这天不得翻过来？


    **


    晚宴还未开始，大厅内言笑晏晏。


    潘重阳一进门，就被那巨大的红色帷幕吓到了。但转念一想，他竖起大拇指贊道，「不愧是霁大师的家！就是有特色！」


    他正着急地寻找霁仰，想当面表示感谢，没找到霁仰，却发现有一群女人正在讨论霁仰。


    「听说这次订婚晚宴，霁家那个找回来的亲生女儿也会出席？」


    「这肯定得到场，毕竟是自己原来的未婚夫和自己的妹妹订婚。她不出场，这场戏还有什么看头？」


    一想到霁家这真假千金的纠葛，一群人就捂着嘴笑了。


    「哎，你们听说了没？我那家里的阿姨跟霁家帮佣是同乡。据说，昨天晚上，霁仰不满霁家积怨已久，大发神威，直接把那堵墙打碎，把她爹气晕了，把他弟弟给砸伤了！」


    不得不说，这些小细节的确和今天这诡异的一幕印证上了。


    不过，就霁仰那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们胡说！霁大师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潘重阳怒气匆匆，梗着脖子冲进了一群女人的战场，「他们霁家一向会噁心人，前几天我遇到霁大师时，她身上破破烂烂，还得走路回家！这么一家人，他们的话怎么可信？」


    一群女人都被潘重阳这冲锋陷阵给吓到了，但是一听他口中有更详细的八卦，立刻持欢迎的态度。


    无论男人女人，有瓜分享的，就是自己人


    「说的也是，听说她和顾朗勾勾搭搭，我是第一个不信的。我也见过那孩子几面，虽然长得很好，但没啥主见，也不太敢见人。哪能干得出这种事情？ 」


    恰在这时，霁仰施施然地出现。


    本来她不打算来的，但是她给自己算了一卦，发现今晚上晚宴有大客户！


    一想到她的山头有望，她就兴沖沖地下来。


    她一出现，明明也没有司仪介绍，但是全场人的眼光却都凝聚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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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一袭小黑裙，简简单单，干脆利落，却因为白得发光，容颜又甚好，气质清明，看着赏心悦目，仙女一般让人自愧不如。


    「……哎哟，这真是女大十八变，这霁仰刚接回来还是黑黑丑丑模样，这才回来几天就变成这模样了？」


    「可不是，亲生的到底是亲生的，基因底子在！」


    看到霁仰出来，潘重阳高兴得逻辑都紊乱了，「快看！霁大师就是这么好看！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干坏事！


    就算真的是干坏事，那肯定是因为霁大师有难言之苦！


    一群女人也跟着点点头，她们虽然也是女人，但反而正是女人最能欣赏到女人的美。


    颜狗们毫不犹豫地说：「没错，霁仰看上去也不像是殴打父母的丧心病狂的人！这肯定是他们霁家传出来的假消息！」


    想必之前说霁仰对顾朗死缠烂打的消息肯定是假的。


    如此一来，霁家传出这种消息就让人揣摩了。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传出消息的意图是什么？这家里谁又和霁仰竞争关系最大？


    一切都一目了然，众人不由得对霁家蔑视几分。做人做事可以没头脑，但没分寸到这个地步，就叫人笑话了。


    「唉？潘家小子，为啥你要叫霁仰霁大师？是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霁大师算命很准的！尤其是桃花运！」


    「什么？还有这个事情！那你赶紧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我也有需要，我先！」


    13. 第十三章 惊！脑残虐文竟变惊悚悬疑剧……


    订婚晚宴正式开始。


    霁珈灵挽着原千鸣的手出来时，司仪隆重介绍，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显得万众瞩目。


    「接下来，有请我们今天的新人，霁珈灵小姐和原千鸣先生，大家掌声欢迎！」


    今天，霁珈灵终于如愿以偿。她抬头挺胸地接受众人的恭敬和祝好，脖颈硕大剔透的满绿紫罗兰吊坠剔透耀眼，异常醒目，把她衬得更加美艷逼人。


    看着大厅众人艷羡的目光，霁珈灵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从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信仰崩塌，到竭尽心力一步步让霁家厌弃霁仰，联合顾月让霁仰爱上顾朗为其自取其灭，再一步步地攀上原家这根高枝，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努力！她知道，只剩下最后一步，把霁仰这个破坏她生活的入侵者给毁灭，那她就能安心地生活了。


    然而，这最后一步，却出了大问题。


    『霁仰，怎么会变成这样？』霁珈灵畏惧瑟缩地看了霁仰一眼。


    昨天霁仰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让霁珈灵辗转反侧，失眠许久，心里思绪纷繁复杂。


    霁仰所暗示的，难道是真的吗？霁家难道真的在利用她……


    但是，又想到父亲昨天的安慰，霁珈灵又扬起笑容，『不，爸爸肯定是爱她的。』


    昨晚，霁父治疗完后还坚持过来安慰她，「珈灵，你明天就要嫁出去了，从此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爸爸捨不得你，但是不能拦着你去过更好的生活。」


    霁珈灵满腔的惶恐害怕就被这关心的话语给冲散了，眼眶微红，『这可是我的父亲啊，我怎么能怀疑他？』


    霁父看她哭，自己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双目通红，「儿女大啦，总该出嫁的。」


    「这是原大师开光过的满绿紫罗兰翡翠吊坠，能保你平安，明天你就戴上吧，戴着它去原家。」


    那吊坠相当漂亮，还是珍贵的紫罗兰种，霁珈灵不是没有见识多人，就这吊坠，价格绝对千万级往上走。


    更何况，这还是京城灵光寺的原大师所开光！就凭原大师的功力，这吊坠的价格再得往上翻一番。


    霁珈灵感到满满的温暖，「爸，谢谢你！我明天一定戴上！」


    她决定抛开所有的疑虑与畏惧，将所有的不安埋葬，将所有的矛盾对准霁仰，这样她就可以迎接新的生活。


    霁珈灵骄傲又略带瑟缩地扫她一眼，却发现霁仰根本没在看她！


    霁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这群人聊得热火朝天，氛围十分愉悦。


    「怎么了」原千鸣察觉到霁珈灵挽着他的手臂一紧，皱眉问道。


    这场婚晚宴关系到原家和霁家的合作，十六年的布局，他不希望出现意外.


    「没什么，我只是太激动了。」霁珈灵一秒变脸，眼睛是毫不掩饰的幸福，「一想到我们从今以后能生活在一起，我就掩饰不住激动。」


    「即便再激动，作为原家以后的女主人，也要在这种重要的场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原千鸣淡淡提醒。


    霁珈灵脸一僵，「好，千鸣，我会注意的。」


    她为了原家女主人的地位，竭尽心力，没想到订婚当天就惹得原千鸣不快。


    霁珈灵把这笔帐算到了霁仰头上。


    **


    「各位尊敬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


    「在这个吉祥如意吉星高照的日子，霁珈灵小姐和原千鸣先生缘定今生，喜结良缘。霁家和原家结为儿女亲家，互帮互助。让我们一起用热烈的掌声为霁珈灵小姐和原千鸣先生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现场掌声轰动。


    霁父也感怀微笑，霁家和原家结为儿女亲家，那江湾那块地的开发，也该提上了日程。


    这十几年的布局，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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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让我们见证两位新人的圆满爱情。请原千鸣先生为霁珈灵小姐戴上戒指。」


    那硕大的钻石戒指一拿出，就引起阵阵惊唿。


    「哇！那钻石太闪了吧？原家够壕气！」


    「霁珈灵也太幸福了，明明只是个乡村小丫头，却……」


    「这种话你还敢说？人家现在不仅是霁家的假千金，还是原价的少夫人！从今以后，身份就不一样喽。」


    霁珈灵微笑着听台下众人议论，她羞红着脸，让原千鸣顺利把那戒指套上。


    是的，她可以借原家继续往上爬了。女人依靠男人，这是爬上金字塔的最快速最省力点方法。


    然而，这一刻，明明霁珈灵的目的已经达成，但她却没有预想中的快乐


    她的视线转移到霁仰身上，难道是因为霁仰吗？是她没有用那种羡慕嫉妒的眼神仇视她，她才没有预料中的快乐吗


    司仪还在继续说话，「两位新人都非常激动，接下来就让我们用掌声欢迎霁家的小姐为我们演奏的钢琴曲，以此来表达她对原千鸣先生的爱意。」


    霁珈灵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微笑，「好的。」


    然而，在走向钢琴开始，她鬼使神差突然拿起麦克风，「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想必我的姐姐霁仰也如同我一样开心。外界有很多关于我们两姐妹不和的消息，关于那些恶意揣测我们两姐妹关系的谣言，我非常生气，我希望此时能和姐姐共弹一曲破除这恶毒谣言。」


    「姐姐，你愿意上来吗？」


    原千鸣皱着眉头看着霁珈灵，原来的剧本上可没写。


    他对自家小姨子了解不深，但也知道她绝对没有机会碰钢琴。霁珈灵这是怎么回事？脑子煳涂了吗？难道要让霁仰破坏原家和霁家的合作吗？


    霁珈灵这突发奇想的要求让会场气氛十分尴尬。


    司仪将在那里，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这流程上没有这一遭啊？


    霁父紧皱眉头，责怪地看着霁珈灵，平白无故搞这些事情，不是让原家和霁家合作不愉快？霁母也紧紧挽着霁父的手，挤不出微笑，珈灵为什么突然提霁仰，嫌她还不够给他们霁家丢人吗？


    在这一片窒息的气场，霁珈灵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那股子头脑发热的情绪下来后，一股寒意从脚里窜起，外人不清楚，但霁家和原家人肯定知道霁仰不会钢琴。


    她当初就是不动声色抹黑霁仰不学无术，让原家坚定地抛弃了霁仰选择自己。她如今这一举动岂不是毁了自己苦心营造的印象？


    霁珈灵脑子一转，下意识把锅扣到霁仰身上，「既然姐姐不愿意……」


    「当然可以。」霁仰慢条斯理地应道。


    14. 第十四章 惊！第一笔大生意来了！……


    霁仰对钢琴很感兴趣，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霁珈灵的邀约。


    不过，在弹钢琴之前，她得先把生意做了。


    刚刚经潘重阳介绍，霁仰逐个和闲聊的贵妇们加了微信，还把她们拉到一个群里，群名是通俗易懂的『相亲相爱a城贵妇天团』。


    霁仰满意点头，这个群以后就是他们公司的一大收入来源，对待顾客要亲自维护关系。


    『相亲相爱a城贵妇天团』这个群已经刷起表情包，各个姐妹纷纷把熟悉的姐妹拉进来。


    被拉进来的姐妹一头雾水，但一听这大师测桃花运极为灵验，眼睛立刻就亮得像灯泡，积极在群里发言。


    「大师，我老公死了好多年了，我继承了他万千家财。最近我遇到几个不错的小伙子，想发展一下，你看他们是不是想骗我钱？」


    还有人灵活应用，能测桃花运，那肯定就能测自家男人有没有别的女人。


    「大师，我老公最近夜不归宿，经常说工作太忙要加班，请问能帮忙查查是什么回事呢？」


    大师霁仰直接发了个接龙，让有需要的姐妹一个一个来。


    潘重阳自带粉丝滤镜，觉得霁大师这一举动大有深意，必定是为了缓解广大女同胞的焦虑情愫，督促男同胞端正态度改正错误，促使各个家庭和睦共处，从而实现社会的和谐发展和国家的繁荣富强。


    他非常自觉地接过大总管一职，任劳任怨地在群里维持秩序，「来来来，谁需要求籤？现在接龙报名啦。」


    「签费大家先自愿出，诚心的就出多点，不诚心的就捧个场。」


    霁珈灵看到霁仰和这群高傲至极的贵妇交换联繫方式，相谈甚欢，差点就绷不住情绪了。


    「霁仰，你确定真的要来吗？」


    她威胁性地看着霁仰，「如果你太久不练钢琴不顺手，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霁仰满意地看群里一片和谐，接龙的队伍蜿蜒，心情大好地回答：「区区钢琴，我不需要练习。」


    她径直走向霁珈灵，坐在钢琴椅上，向她招手，「来。」


    在万众瞩目下，霁珈灵只得憋屈认了。


    现在骑虎难下，她是不弹也得弹。


    整个场子都被霁仰炒热了，贵妇天团直接打call。


    「不愧是大师，恐怖如斯，钢琴信手拈来。」


    「大师，加油！我让侍从拿录像录下你完美表现！」


    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这齣了名的太太军团是怎么和霁仰扯上关系？


    不少人琢磨着，关于霁仰的评价，得重新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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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坦然接受众人的夸奖。


    看她这骄傲的模样，系统忍不住问，【宿主，你还会弹钢琴？】


    『当然，』霁仰傲慢点头，『在我印象里，我无所不能。在钢琴一道，必定也是极有天赋，从无敌手。』


    【？？】


    系统不信邪，跑去翻她的记忆。


    那是一场恐怖音乐真人秀，只有弹出最真挚动人打动领域里所有的怪物的音乐，才能成为获胜者，从游戏里逃脱。


    而霁仰，并不会任何一种乐器。


    她直接把人家古筝的琴弦给拆了，用那根琴弦绞杀了领域里一百零八个怪物，全身浴血，最后被剩余的怪物恭恭敬敬涕泗横流请出恐怖游戏。


    【……我终于知道，你之前说的音乐领域的第一是怎么来的。】


    待两人就座完毕，霁仰颇有经验地说：「稍等，我先试几个音。」


    霁珈灵点头，「都听姐姐的。」


    事到如今，她也干脆放松心态，阴暗地等待霁仰待会瞎弹的尴尬场面，\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正好趁着机会，装作吓惊，担忧地安慰……


    霁仰一个手指按下去，「崩！！！」


    琴弦激烈抖动，发出尖锐的声音，下一秒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整座钢琴竟轰然倒塌，溅起无数尘埃。


    霁仰脸色淡定，脑海里紧急唿唤系统，『靠，这玩意多少钱？』


    【宿主，这是大师德维里约奇的最后遗作，你不会想知道价格的。】


    霁仰自己也十分委屈，这个世界的钢琴怎么这么脆弱？她就一个手指轻轻摁下来，就塌了！这关她什么事呢？


    「你买的钢琴太差了！」为了免于赔偿，努力攒钱的霁仰手黑心狠，先下手为强，指责霁珈灵，「没想到你一直用这么差劲的钢琴来练琴。」


    霁珈灵直面钢琴崩塌现场，被吓懵了，现在她脑子都没有转回来。


    她愣愣地说，「怎么可能，这钢琴价格高达千万。我从小学到现在，都是用它去参加各种演奏比赛……」


    「啊！」


    霁母也尖叫一声，差点没晕倒。


    「这是我为珈灵从小预定的！」


    他们这些有钱人家，会提前赴港照b超，预先知道这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霁母满心欢喜，在小孩还没有出生时，她就特地在拍卖会以千万的价格拍下了这把极为珍贵的钢琴，上面还特意刻了小孩的名字——霁珈灵。


    霁仰指责道，「原来是给我预定的？质量竟然这么差？」


    「谁给你预定的？是给珈灵……


    话说到一半，霁母就说不下去了，这钢琴确实是预定给当时还没出生的霁珈灵。但是，霁珈灵原本不是霁珈灵，而是霁仰才对。


    霁母突然觉得一阵胸闷气短，从那小孩还没出生，她就开始期盼她的到来。怎么现在她一个人长大了，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她却对她避之不及？


    她是不是应该重新思索这段扭曲的关系？


    随着钢琴的崩塌，霁珈灵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是她的钢琴！也是她在霁家最受宠爱的象徵！如今却粉碎了……


    「霁仰！这是德约里维奇先生的遗作！质量怎么可能会差？你是不是嫉妒我，故意……」


    「德约里维奇先生是谁？」


    「德约里维奇先生是钢琴界最出名的大师，他制作钢琴的工艺和他弹钢琴的技艺一样精湛。他的每一把钢琴，都备受追捧，这把钢琴是他生前最后一把作品……」


    「你买到假货了。」霁仰淡定地说。


    「什么？」


    「如果德约里维奇先生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牛，那他亲手制造的钢琴为什么被一按就碎？」霁仰逻辑清晰地说，「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把钢琴根本就是个假货！」


    那一瞬间，霁珈灵不知道霁仰说的假货是那把钢琴，还是她。


    她脸色苍白，神色恍惚，被霁仰的气势一激，整个人都萎缩起来。


    客厅其他人本来满腹疑惑，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接受了。


    「可不是吗？那可是德约里维奇先生的钢琴，怎么可能被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一摁就塌了？肯定是假的！」


    「这钢琴不是整个塌掉而是粉身碎骨地碎掉，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呀！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


    「不是有人说过霁珈灵像那一把钢琴一样高贵吗？那如果这把钢琴是假的，霁珈灵不就也是……」


    「她本来就是假的呀！假货用假货，不是理所当然吗？」


    「不过没想到像霁家这样的人家，也会买到假货？」


    大厅内舆论纷纷。


    大家都是体面人，说话并不大声。但是如果知道全场的人一起窃窃私语，那再小声也变得大声了。


    霁父霁母脸色青白，简直无颜再呆在这宴席。


    原老爷子本来打算当天敲定原家和霁家的合作方案，现在一看，这家人实在是不怎么靠谱。


    尤其是那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如果不是原大师亲自定的，他肯定得劝千鸣好好考虑。


    也罢，总归是个女人。不懂规矩，进门教到会就是了。


    原老爷子不打算待下去，衣袖一挥，直接就退场，也没有和霁家说一声。


    原千鸣从小都是天之骄子，哪有被人这样偷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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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霁珈灵是假货，那娶了霁珈灵的他算什么？


    他一早就暗示霁珈灵不要多此一举，乖乖把今天的晚宴搞完。她偏要自作主张，落得现在这下场！


    原千鸣深吸一口气，谨记着自己是今天的主角。他特意和霁父霁母打了招唿，藉口家里有事，才先行退场。


    霁珈灵还没有从消沉的情绪中挣扎出来，这一抬头，发现自家的未婚夫和公公全跑了。


    这么大的会场，竟然就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原千鸣！你去哪里！」


    原千鸣走得更快了，不走干啥？他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在这里了。


    霁父霁母也想拂袖而去，但这宴席就在他们家，能去哪里？


    两人只得强撑着脾气，老老实实去招待客人，只是到底兴致不高，丝毫没有女儿缘定终生的喜悦。


    主人家心情不好，这宴席也像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然而，在这片尴尬的气氛中，偏偏有一个小团体聊得花枝招展，欢声笑语。


    霁父紧皱眉头，抬眼一看，竟然是自己那个惹出大麻烦的女儿霁仰和a城出名的贵妇圈在聊天。


    「哎哟，霁大师，你这算的可真准！如果不是十多年前那艘船没开，我就和我初恋浪迹天涯。现在，我嫁给了a城首富，他去了b城我老公的分公司打工。这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霁大师可真厉害！算得可准了！我当初确实因为我那小叔子才嫁入了林家。没想到嫁进去后，发现我老公可比小叔子帅气多了！虽然小叔子还在我苦苦追求，但我已经不想尝试禁忌之恋，还是和我老公安稳过生活好。」


    「霁大师，我听说你们还有正规的公司？不知道是否有vip服务，我想入会！」


    潘重阳自觉担当客服的角色，「当然有！我们都是正规公司的！有完善且优质的配套服务，能提供算面、占卜、算卦、看风水等一系列的支持。就是这入会费……」


    「我们懂的！像霁大师这样的大公司，岂是随随便便入会的？」


    「我有钱，我先来！」


    「你钱都放银行有啥用？我现在就有钱，我要做第一个vip客户！」


    ……


    宴席结束，霁仰立刻收到了私聊。


    她仔细一看，是第一个接龙人——王夫人。


    王夫人：霁大师，我老公最近在闹离婚。我怀疑他出轨了，请问您能帮忙合法合规地找到证据吗？


    王夫人：我和他有协议，谁出轨离婚，谁就净身出户。


    王夫人：事成之后，我给您这个数。


    王夫人发了一张葫芦娃的照片。


    霁仰认真数了数上面的人头，喜上眉梢，大喊，「九九！来活了！赶紧的！」


    15. 第十五章 惊！宿主公司爆红了！……


    霁仰非常重视王太这单生意，王太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当场开坛做法，匐于地上，念念有词，非常虔诚。


    潘重阳侍于一旁，神色紧张，激动得汗毛直竖，难道他终于要见证大师作法的刺激画面了吗？


    传说大师作法时，会有神鬼前来协助。潘重阳只觉得越来越冷，冷气从嵴椎一路沿上，直窜天灵盖。


    他冷汗直冒，更加忍不住侧耳去听霁仰祷告，不知道大师请的是哪方神明？


    只听到大师非常虔诚熟稔地说：「祖师爷，这是笔大生意！事成之后，我们对半分，你的金身就有了啊！」


    潘重阳：……？？？


    这他妈不对劲吧？你以为祖师爷是谁，还贪你这个金身……


    「啪！」


    六爻落地，霁仰仔细一看，满意点头，「九九，告诉王太，21：30分，东华帝都大酒店，502b房，早一分一秒都不行。」


    潘重阳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这他妈还真成了？


    被霁仰的话一惊，潘重阳立刻回神，以更加热烈的姿态炯炯有神盯着霁仰，「大师！我明白啦！」


    大师绝对是祖师爷亲生的！上面有人！他一定要抱紧大腿！


    潘重阳立刻联繫王夫人。


    潘重阳：王太，您好。大师沐浴净身，开坛做法，三拜九叩，虔诚祈祷，终于问到上神答案。


    潘重阳：21：30分，东华帝都大酒店，502b房，早一分一秒都不行。


    王夫人：好，谢谢大师，辛苦大师了！我这就叫上我的姐妹团去东华。


    王夫人当场转了八个葫芦娃，比全款还多一个葫芦娃。


    王夫人：请大师等我好消息。事成之后，我会亲自来拜访大师，有另一单生意请大师出手。


    潘重阳倒吸一口冷气，他也是知道圈子里的王太，但没想到王太出手这么大方，直接给了全款！


    而且，竟然还要继续介绍生意？


    潘重阳飞奔回去找霁仰，「大师！我们祖师爷的金身又来了！」


    **


    有了王夫人作榜样，霁仰非常重视公司的第一批vip客户，赠送了她们亲手制作的美容符。


    看到这，潘重阳灵机一动，花重金请团队做了个小程序，可以自动下单购买商品。


    「大师，咱们公司基本走向正轨了，我们再定个贡献度回购的规则！」


    霁仰似懂非懂，但是对于手下的小弟她一向都是以此信任的态度，直接一挥手让他放心地干。


    潘重阳十分感动，干劲十足，决定要努力把大师的公司发展壮大，冲出亚洲走向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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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咱们公司叫啥？你有想法吗？」


    霁仰稍一沉吟，「就叫仰天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莫名熟稔，像是有人和她低语过，


    潘重阳无脑吹捧，「好，不愧是大师！这名字特别的有气势！」


    赠送的美容符看上去其貌不扬，一开始大家以为只是个小玩意，谁也没把它放在心上。


    只是某一天有人惊觉她们之间出了叛徒，怎么梁太越来越好看了？


    「梁太，你最近怎么特别容光焕发？这是去哪个美容会所？有好东西怎么不介绍给姐妹！」


    梁太一脸茫然，我这段时间正忙着我老公和那小贱蹄子的事，哪有时间去什么美容院？你们想多了吧？


    「梁太，你这不是在暗示自己天生丽质吧？有好东西就得大家分享！要不然姐妹都没得做。」


    这一追问来追问去，发现这梁太还真的什么没做，只是连续几天都佩戴了霁仰赠送的那个美容符。


    「哎哟，我看那美容符长得还挺好看的，就干脆串了个项鍊戴着。该不会是真是这美容符的效果吧？」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女人对美容的事情具有至高无上的热情


    「果然不愧是大师，这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随便赠送的美容符都有这么好的效果，咱们这个vip真的的是太值了。」


    「想知道是不是美容符的效果，还不简单吗？回头咱们也试试。」


    这一试，可了不得。


    这美容符看上去其貌不扬，真实效果可比xk2好用多了。


    随身携带几天，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容光焕发，靓丽青春从皮肤内层透出来，挡都挡不住，就连头髮也跟遇上了第二春似的，一茬接着一茬。


    本来a城的贵妇们打算把这个惊天秘密瞒得严严实实，毕竟几个人美那叫美，一群人都美那还叫什么美？


    谁知道霁仰那个公司非常鸡贼，当天就把小程序上线了。


    这小程序除了美容符，没有其他的商品，但其中有个购物的规则是：依据贡献度来购买对应的商品。而贡献度则是根据客户累计花费的金额以及推荐的客户数来界定。


    这规则一出，就在a城的名媛圈引起了轩然大波。这还得了？若是以后别人买了偷偷变美，就自己没买，那岂不是要变成丑八怪了？


    大家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发微博的发微博，有几个网红名媛直接在x音和x手的短视频刷起来。


    「仰天公司美容符，你值得拥有！仰天公司，让你美丽笑到仰天！」


    贵妇们还特别贴心地注一句，如果有朋友打算去购买，请记得用我的推荐码哦，註册入会有优惠哟。


    下面的评论都疯了。


    【不是，这文案可以不接地气，但不应该接地府？仰天公司是什么玩意？请问是搞出殡事业的吗】


    【难道最震惊的不是a城的几大名媛同时发了吗？这家公司的老闆是谁？这么大面子？】


    【那万恶的推荐码更奇怪吧！这年头连贵妇都要有业绩要求了！】


    ……


    这在a城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很好奇，这仰天公司是什么来头？这一群贵妇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她们的老公、爸妈、兄弟姐妹都不是啥普通人。


    这一打听，发现这竟然是霁家霁仰开的！


    「没听说霁仰什么时候开公司了？而且霁家什么时候打算往外发展美容护肤事业？」


    「他们家是做房地产的吧？就算子女打算跨行业发展，也不应该跨得这么离谱吧？」


    如果是几张美容符，大家也只是当笑话看一看。


    毕竟有人认为女人就是头髮长见识短，这美容符可能就是交智商税。


    谁知道接下来爆出了一则勐料，让整个a城都抖了几抖。


    原来王家的王富国先生和王夫人对簿公堂，打离婚官司！


    这王富国先生在上层圈子的名声一向很好，敬爱夫人，整点回家，从不在外面乱搞，算得上是他们a城出了名的好男人。


    就算离婚，也是以性格不合为由，还明确说明之后不会再娶。


    多么好的一个绝世好男人啊！王夫人却直接把他告上法庭，理由是对方出轨，外面彩旗飘飘，直接要王富国先生净身出户！


    王富博先生接受媒体採访时，笑得一脸无奈，「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揪着这点不放。这几十年，她的疑心病都很重，曾多次明里暗里请过侦探跟踪我。我思虑许久，才决定做出离婚这个艰难的决定。」


    「希望她能够冷静点，放过我，彼此都幸福。」


    这几天，财经新闻娱乐新闻头条都是王富国和他夫人离婚的事情，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还有人传闻，王太已经疯了，要剑走偏锋请大师卜算王富国情人的所在地。


    a城一群人认真吃瓜，不知道为啥自从霁仰回来，这a城的圈子就不太平，每天都有瓜跳到他们嘴里，让人吃得欲罢不能。


    「我觉得这把王太输定了，就王国强那个老狐狸，就算真的出轨了，他怎么可能给王太抓住他把柄」


    「我估计王太手上是有真的证据，但估计是请侦探偷拍的，这样拿到证据也是非法的，法庭上是不会受理，没用。」


    「王太还不如干脆服个软，同意离婚算了，还能分一半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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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当王富国这几十年白混的？他要是没提前转移财产那才搞笑！王太能分到的财产估计不多。」


    谁知道，人家王太还真的拿出了合法合规的证据！


    据说是某一天，她和小姐妹去东华帝都度假，觉得隔壁房间不对劲，直接拨打了110举报隔壁房间正在□□。


    结果，闹大笑话了！那男主人公竟然就是她老公，而那被抓住的女人就是她老公养了十几年的初恋！


    「啊啊啊！」


    王太尖叫，「王富国，你这下贱的男人！」


    王太强忍悲伤，飞起一脚，直接把她老公的下半身踢成重伤，然后揪着那女人打了十几个巴掌，才给民警给劝下去。


    「啊啊啊啊！」


    这是后来赶来的小姐妹发出的尖叫，「王富国，你竟然敢对不起我姐妹？」


    一群人同款飞脚，目标瞄准王富国的下半身，「去死吧！」


    王富国惨叫连连，痛得涕泗横流，「住，住手。」


    民警也疯了，这一群小姐妹，拦得住一个，拦不住两个啊？这群人还会声东击西，一个吸引注意力，另一个就扑上捉着王富强和他那初恋混合双打。


    这事最巧合的是，当天，某娱乐媒体的第一记者也赶巧了在东华度假。


    看到这大阵仗，一个记者怎么可以不遵从自己的职业道德把整件事完完整整拍下来，再「添油加醋」地发到网上？


    【惊爆！a城好男人王富国深夜竟与十八年前初恋做出这种事？】


    这可好了，王富国在圈子里面的好名声一下子轰然崩塌！a城男人们直接和王富国割席，声称自己没有如此下贱的朋友。


    这还是不是最惨的，他们家原本就是签了婚前协议，如果任何一方出轨，另一方可以无条件获得对方的全部家产，让另一方净身出户。


    如此一来，王国强成了他们上流圈子的一个笑话，一个净身出户的中年老男人，他那初恋还愿意跟着他十几年吗？


    大家都对王太这一系列操作深表敬佩，这手段比王富国还要高级。


    当晚，王太发了一条朋友圈。


    【感谢仰天公司的大力支持！仰天公司技术高超，服务态度好，售后服务优质！强强强！】


    这个朋友圈一出，解了大家的疑惑。


    朋友圈下一群姐妹花不断点赞评论。


    【不愧是咱们的仰天公司，好棒棒！有意成为仰天公司vip的姐妹可以报我的推荐码哦——xxx2660】


    【想不到仰天公司还有这个业务，学到了。听说会员打八折哦，本人推荐码……】


    16. 第十六章 惊！打击婚外情就找仰天公司……


    王太这事一闹，搞得 a城上流圈子风声鹤唳。


    好不容易等安静几天，大家正想放松放松，结果又出了一个张太。


    张家是外来户，张太一向和a城的地头蛇没啥交情。但是王太那事闹得太大了，连游离在上游圈子的张太也有所耳闻。


    张太思虑重重，和自家亲生儿子商量许久，毅然决然地找关系，找到了潘重阳头上。


    潘重阳一接到张太的电话，就知道大生意来了。


    「大师！又来生意了！」


    霁仰本来正在打坐，一听这消息，从屋顶一跃而下，「谁？要干啥？给钱吗？」


    虽然多这一幕已经发生多次，霁家的佣人还是对这违反科学的动作非常震惊，每次霁仰一跳，一群人就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直勾勾地盯着，在内心疯狂鼓掌赞美。


    霁仰对这置若罔闻，潘重阳可受不了这群人看奇葩的眼神，「大师，咱们啥时候搬出去啊？总留在霁家也不是办法。」


    霁仰实在是捨不得掏小金库租房子，她掐指一算，安抚自家大总管，「快了，快了，再几天，咱们那块地就有着落了！」


    潘重阳虽然对「马上就有人白送咱们公司一块地」这事想像不能，但他是霁仰的脑残粉，毫不犹豫就丢开智商，喜笑眉开，「那真不错，我已经规划好咱们公司的空间布置了。」


    首先，他和大师的办公室一定要最近！蹭仙气！


    「大师，张家最近闹财产分割。张总这把年纪撑不了多久，但听闻他打算立遗产，将他遗产的一半都划给他情人的私生子。」


    「张太希望我们帮她找到那位情人的私生子。」


    霁仰皱眉：「这有点难办。」


    潘重阳神情凝重：「难道是因为张总藏得太严了？」


    「不，主要是他有127个私生子，」霁仰忧愁说，「唉，还得一个个算是哪个呢。」


    潘重阳：「……」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说张总繁衍能力强悍，还是震撼自己大师连具体的数字都说出来。


    说不定，大师比张总还清楚他究竟有几个私生子。


    张太接到这个消息时，大受打击，当场晕厥。她泪眼朦胧，手指颤抖，她知道她先生招花引蝶，一把年纪色心不改，但没想到……


    一时之间，她连争家产的心都没有了。作为一个女人，她活成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可笑！


    下一秒，一通没有号码的电话打进来。


    张太浑浑噩噩接过电话，「餵？」


    「张太，这里是仰天公司客户服务部。」


    「祝愿您坚持本心，一往无前，旗开得胜。」


    这一通电话仿佛闪电一样，将张太彻底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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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眼暴亮，充满信心，勇气从天灵盖倒灌直入，「老畜牲！我要你死！」


    张太觉醒后，行事作风非常莽，直接向董事会举报自己老公作风败坏，在外面包了几十个女人，还有十几个小男孩，私生子三位数，让大家大跌眼镜。


    董事会本想调和为主，劝张太忍一忍。


    张太冷笑几声，「忍？我当然得忍！如果不是大师点醒了我，我还得忍十几年！」


    当天下午，那三位数的私生子突然「自发」上京寻父，把张家集团总部包围，叫嚣着张总滚下来负责，支付十几年的赡养费。


    这事可是个大新闻啊！包情妇就算了，还有情男！搞情人就算了，还有三位数的私生子！有私生子也就算了，底线进一步降低，没想到他连赡养费都不给！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张总！


    a城记者闻风而动，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往张氏集团沖。为了拿到第一手新闻，大家各出奇招，厉兵秣马，飙车120码，电动车灵活开道，无人飞机整装待命。


    那阵仗，让a城人大开眼界，体验了把在现实生活看奥斯卡动作大片的刺激。


    当天，整个a城都是张总似是而非的绯闻，各类流言蜚语层出不穷。晚上，张总在当地新闻热搜一炮而红，以火箭级的沖势登顶热搜第一，久久霸屏。


    一众网友惊得下巴都掉了，「哇擦，张总真男人啊！三位数的私生子，张总的肾还好吗？」


    「不是，都有本事搞出私生子了？怎么没办事付赡养费？吃完就认数，这已经渣到我无言以对！」


    「张氏集团怎么回事？怎么会让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担任董事长？脑子进水了吗？」


    「我猜，以张总的魄力，张氏集团肯定是买x药的！」


    当日，张氏集团的股价直线跳水，一众股民提刀来的路上。


    第二天，小张总，也就是张太和张总亲生儿子，亲自出马主持大局，力挽狂澜，一边大义灭亲将张总送进局里调查，另一方面，大度温柔安抚闹事私生子，软硬兼施，成功让三位数的私生子各回各家。


    董事会大喜过望，直接把小张总的小字去掉。


    自此，张先生彻底被圈禁，张氏集团现在被张太和她亲生儿子把持。


    事后，又回復到优雅从容的张太用官博@了仰天公司，感谢仰天主持公道，还张氏集团一片青天。


    收到巨款的霁仰心情非常好，相当敬业在官博回復，「谢谢亲的好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哦~」


    「ps，现在加入仰天vip，相面、占卜、算卦都可哦，还有九九折优惠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艹！又是仰天集团！


    这仰天集团真邪门了，王总和张总都是圈子里难得的「好」男人，没想到都栽在了仰天公司的手上，狰狞的真面目直接被撕掉，下场异常悽惨。


    a城的男人对这仰天公司无不恨之入骨，尤其是那些本身就不干净的。他们可不想某一天也成为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然而，不做亏心事的男人却发现这仰天公司不错。


    罗总的老婆疑心病非常重，他一加班，就怀疑他和秘书调情。一出差，就怀疑他在外面包二奶。如果不小心忘记各种纪念日，那更惨了，肯定是和什么情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抛弃糠糟妻！


    罗总为此苦恼不已，甚至忧愁得中年秃髮，提前往地中海跃进。


    谁知道，这个仰天公司一肯定他没问题，认为罗先生就他老婆一朵桃花。


    他那疑心病重得不行的老婆竟然真相信了，对他眉开眼笑，态度好得不得了，既不问他们下班去哪里了，给的零花钱也多了。


    罗总感动得泪流满面，当场定做了一面锦旗送给仰天公司。上书——铁口神算仰天，用过都说好！


    很快，圈子里就传出一个留言，说对仰天公司持以贊同态度的那就是不做亏心事的好男人。差评的肯定就是心虚的坏男人。


    过几天后，仰天公司一面倒的是好评。


    潘重阳收起手机，深藏功与名。


    「九九！过来，学符。」


    「来了！来了！大师，我们今天画啥？」


    「反弹符。」霁仰深色凝重，「咱们最近势头太勐，必定有奸人害我，咱们得先做好准备。」


    潘重阳一点就通，「这是不是受到攻击就会反弹给对方？」


    霁仰满意地点头，「没错，大体说对了。不过这符我改良过了，只要言语或者行为上有攻击性，都会立刻得报应。」


    这是霁仰专门研发的符咒！从这可以看出，她依旧还为当初不能穿过电话线去暴打霁父耿耿于怀。


    潘重阳满脸佩服，「不愧是大师！厉害！」


    「大师，这符咒应该如何破解？是不是诚心道歉就能免于报应。」


    「一般来说，可以。」


    「但是，这是我的符咒，」霁仰傲然一笑，「道歉就不用付出代价？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头破血流都对不起我熬夜研究的符咒。」


    看着自己定下的大总管这渴望的眼神，霁仰大方引燃了一张符咒，「来，试试给你看。」


    「唯一可惜的就是，看不到对方的倒霉的样子。」霁仰摸下巴，「也不知道效果咋样。」


    17. 第十七章 惊！有人要谋害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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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朗一直在关注霁仰的动态，怎么都没想到a市因她会有如此离奇曲折的发展。这霁仰不是一向不学无术的吗？怎么还开起了公司，赢得那么多人的赞誉？这些人吃的哪里洗脑包？一个个都变成智障了吗？


    顾朗沉思：如果真的变成智障，那之后的收购计划……


    据说只能撑几天的顾月，还躺在医院，瞧着不像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的模样。她拉着顾朗，忧愁地问：「朗哥，怎么办？仰仰姐突然就开公司了，她还愿意给我移植肾脏吗？」


    「如果仰仰姐真就这么狠心，不愿意给我移植肾脏。那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朗哥，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顾朗心疼极了，连忙安慰，「小月，你放心，哥哥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这肾脏，霁仰是不给也得给。」只是，如何让霁仰心甘情愿挖出肾脏，确是个问题。


    上次和霁仰见面，顾朗吃了一个大亏，他引以为傲的鼻樑被缝了三针，现在还有一条丑陋的疤痕。媒体一见他近照，立刻把他从【玉面郎君】的称号收回，称他现在是半成品海盗。


    顾朗差点气出脑梗血，他要把这事曝光，让霁仰身败名裂。但是，顾月哭哭啼啼地拦住了他。顾朗冷静地想想，确实，如果真曝光了，他们两个诱骗霁仰给他们移植肾脏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住。


    霁家虽然对霁仰漠不关心，但要知道是他们诱骗霁仰一直肾脏，那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兄妹二人。这事还得偷偷来。


    顾朗像以往一样，宠溺地拍拍顾月的头髮，「妹妹，你不用担心……」


    却没想到，他力度没把握好，那股假髮顺着顾月光滑的头皮滑下来……


    顾朗下意识接住那顶假髮，和顾月两人面面相窥，两人的气氛非常尴尬。


    顾月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哥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顾朗摸摸鼻子，视线漂移了下，「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美的妹妹。」


    他咳嗽几声，迅速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先和霁仰取得联繫，她那个人性子软，之前估计是受了刺激，我们再哄哄她，这事肯定得成。」


    大不了，顾朗屈辱地想，他勉为其难出卖下自己的身子。只是对不起远在英国读书的仙瑶，不过仙瑶一向温柔，懂大体，知道他是为了救顾月，定然也是理解他的。


    顾月表面上点头，乖乖地答应下来，背地却焦虑极了。霁仰怎么会拒绝手术？


    顾月之前一直哄着霁仰把她当亲妹妹，给霁仰在霁家得不到的亲情和归属感，让她心甘情愿地给自己移植肾脏。难道霁仰知道了那个秘密？！


    顾月心里一惊，是不是霁珈灵那边出了差错，让霁仰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移植肾脏！她的□□也和自己不匹配！


    这个不过是她和霁珈灵联合起来设的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毁掉霁仰！从身体到精神！


    顾月非常焦虑，将指甲啃得破破烂烂。虽然顾朗一直对霁仰不假辞色，但顾月是最了解顾朗的人，如果顾朗真的讨厌霁仰，根本不会给她跟踪自己、打探自己消息、不断送礼物的机会。


    但是他放任了她的靠近，这是当初仙瑶姐都没有的待遇……


    不！不行！顾月突然发狠，连带着手指头的血肉都撕扯下来。


    当初朗哥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她绝对不能让朗哥被霁仰抢走。朗哥不是最喜欢霁仰那双发亮的眼睛吗？只要霁仰被挖肾了，少了一个器官，她眼睛怎么可能还发亮？


    说不定，到时候手术出了问题，引起併发症，霁仰只能躺在病床上，苟且偷生。


    想到霁仰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模样，顾月脸颊泛红，眼神痴迷，「如果仰仰姐真的只能躺在病床上，那我可以一辈子照顾仰仰姐。这样，顾哥还是我的顾哥，仰仰姐还是我的仰仰姐，我永远不会失去他们，他们会永远陪在我的身旁。」


    顾月吮吸着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痴痴地笑了，「真好，我不会再被抛弃了。」


    她神经质边笑边拨出那个埋藏于心的电话，「霁珈灵，计划有变……」


    **


    顾朗两兄妹给霁仰设了一个局，这个局的关键就在于于荣。他们希望联合于荣，一起掀翻霁仰仰天公司的真面目。于荣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八字轻」，尤其最近他经常倒霉。发生在他身上的惨事是让竞争对手都忍不住落下鳄鱼泪的地步。


    如此一来，用于荣射套引霁仰入阵，合情合理。一旦霁仰被这甜头引来，那……


    顾家兄妹二人，想法难得一致。


    「只要把霁仰的依靠都折断了，让她无依无靠，那她最后只能回到我们身边，甘愿做我们一条狗。」


    为此，顾朗给出的报酬非常诱人。


    「于总，事成之后，国际珠宝展览会将会在于总您的酒店举行。」


    于家和原家都是开酒店的，两家为了抢生意打到头破血流。如果国际珠宝展览会能在于家酒店举行，毫无疑问将会给做高端生意的原家致命一击。


    于荣勾唇一笑，没给出明确答覆，「顾总好气魄，只是兹事体大，我还需和父亲商量一番。」


    顾朗一听，就知道于荣说的是废话。于復早就被于荣赶回家「提前退休」了，还能对于荣指手画脚？


    但顾朗不愧是一路打拼上来的野生总裁，沉着笑笑，「好，等于总的答覆。」国际珠宝展览会是一块好用的饵，于荣绝对捨不得拱手让人，只会乖乖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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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荣一挂电话，立刻沉下脸色。这顾朗真是明摆着让他当枪，但是，报酬着实诱人。


    「小张，」于荣叫他秘书，「查查霁家霁仰。」


    「还有那什么仰天公司。」


    秘书虽然疑惑，但高昂的年薪让他无条件服从，「是！」


    不过，小张还没查出来，于荣姑姑打电话来了。


    王太：「阿荣，我听说你最近很倒霉啊？我认识个大师，很灵验的，介绍你认识！」


    是的，a城很大，但是上流社会却是一个圈。王太本名于来，是于復的亲妹妹，也是于荣的亲姑姑。之所以她还叫王太，是因为成功将自家老公净身出户赶出a城后，她认为「王」字旺她，叫大家继续叫她王太。


    当然，如果之后继续结婚离婚分家产，她也不介意叫李太、黄太、陈太……


    「大师？谁？」


    「霁仰霁大师啊！」


    「哎呀，你不关心生活的，霁大师在咱们圈子很有名的！」


    于荣嗤笑一声，确实有名，有名到顾家要亲自整她。


    不过，既然这霁大师是装神弄鬼的算命大师，那答应顾朗也无妨。他不过是为民除害……


    王太还在继续劝他，「阿荣，你不要硬气，这事硬气不得的！该信命的时候就得信！」


    「命？」于荣冷笑，「我不信命！生平最厌恨就是算命的人！」


    18. 第十八章 大师！竟然恐怖如斯！……


    于荣是于家的掌权人，于氏集团的总裁。


    但他本身只是于復的私生子，一出生，算命先生就说他命太硬，克于家。


    「那就让他们滚。」他父亲于復冷漠绝情地只给了他娘一笔钱，打发他们离开于家。


    他娘是个只会跳舞的女大学生，脑子里只有纯真的爱情，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于復和家里闹翻，又为了养他活生生被生活折磨至死。


    于荣永远记得他娘死时怨恨又解脱的表情，「阿荣，我们命贱，就得受着。」


    呵，命贱！这天底下怎么就他命贱！他不服！


    他余生都不可能信命！


    因此，虽然这段时间，于荣遭遇众多诡异之事，例如走路被窜出来的老鼠碰瓷，加班突然停电所有文件没保存，出差赶飞机机长熬夜蹦迪来不了等，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他依旧坚信这不过是对家使的下三滥手段。


    王太劝他：「咱们于家在a城最大的对家就是原家，原家倒不至于鬼鬼祟祟大马路放老鼠吧？」


    于荣面色凝重，「姑姑，这些做总裁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敢翻墙抢公章，就有人大马路放老鼠碰瓷！」


    王太试图挽救下自己脑残的侄子：「……阿荣，我知道你不信鬼神。但玄学的尽头就是科学，只是现在没办法用科学知识解释。你不信鬼神，你总得信科学吧？更何况，霁大师很灵的！」


    「呵，什么霁大师？不过装神弄鬼罢了！」


    「我于荣，既不信鬼神，也不信科学，更不信什么马克思，我平生唯一信的就是我自己！」于荣冷笑几声，狂傲地在秘书送来的关键合同龙飞凤舞签名，下一秒，笔尖突然炸裂，墨水倒逆喷涌而出，射了于荣满身。


    「我艹！」


    于荣惊叫，洁癖如他，看着自己满身的墨水，差点就想自戳双眼。


    王太听着情况不对，连忙问：「阿荣，咋了？哎呦！你是不是又倒霉了？」


    「肯定是因为你骂霁大师了，赶紧吐口水讲过，快向霁大师道歉。」


    于荣怎么可能向啥玩意的霁大师道歉？这世界上还没有能让他低头的人！


    他坚强的抽出纸巾想擦拭，却发现只是越擦越脏，干脆站起身来，准备去浴室沖洗。


    闻言，他勾起嘴角不屑一笑，「姑姑，你少操点心？这大师还能管我骂不骂人？」


    「那我还真得再说，这霁大师就是骗子！专门骗老弱病残的钱！下了地狱都得八层往下走……」


    「砰！」倒地好大的声音，接而是一连串真男人的闷哼忍痛声。


    「艹他妈，痛死我了。」


    王太惊唿：「阿荣，你到底咋了？」


    「这时候你还嘴硬？赶紧向霁大师道歉！」


    「我不！」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于总裁挣扎爬起，「我不认输……」


    「砰！」二重奏！


    于总裁看着两次绊倒自己的钢笔笔尖，陷入深思。


    外边的秘书心惊胆战听着办公室的动静，连续两次人体坠地的声音，让他终于忍不住冲进来。


    完了，自家于傲天总裁该不会是被人谋杀，准备从三十楼抛尸了吧？


    一想到自己今年的年终奖，秘书潸然泪下，冲进办公室打算与杀人犯同归于尽，「于总！我来救你……」


    秘书看了看满地的墨水，又看看漆黑还淌汁的总裁，再看看他正在把玩的钢笔笔尖。


    悟了！想不到于总日常的快乐竟然是在办公室玩钢笔。


    咿，今晚就给八卦新闻投稿！标题绝对惊爆！《惊！于家掌权人不爱红颜爱黑颜，光天化日竟在办公室大玩「墨水」y》？


    「于总，打扰了。」秘书立刻就想关门走人。


    「等等！」于总威严命令秘书，「查查这家钢笔的厂家是哪家？」


    「……于总，查这干啥？」秘书一脸迷惑，「咱们公司是开酒店的，暂时不需要和钢笔公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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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是时候让厂家倒闭了。」于荣深沉道。


    秘书异常震撼，啥？这是啥？这么快就因爱生恨了？不过拿着高昂年薪的他，极其有职业道德地应是，又连忙扶于荣起来，贴心打开浴室推门，把钢笔笔尖扔到垃圾桶。


    「于总，我先出去了。」


    于荣点头，转身往浴室走去，走动时淌下来的墨汁滑到地上。


    「砰！」


    第三次……


    于荣再一次摔在地上，八块腹肌的壮硕的身躯直接把推门撞上。


    「啪嗒」一声。


    浴室推门从外锁上了。


    于荣：「？？？」


    于荣：「………………」


    王太在电话那头，听完了全程。即便是亲姑姑，她也没忍住偷笑。


    「阿荣，大师很大方的，你赶紧给大师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于荣恼羞成怒挂断电话，「我不！我不信命！」


    他全身发疼，躺在地上陷入深沉的思考。正所谓事不过三……，韩信也有□□之辱……


    良久，他突然小声屈辱地喊了句，「大师！我错了！原谅我！」


    下一秒，他试探着站起来，走了几步，似乎没事。他得意洋洋笑，「哈哈……」


    「砰！」


    「砰砰！」


    「啊！艹！」


    于荣挣扎地拨出电话，「姑姑……救，救命！」


    虽然，他不信命。但是，他可以信大师。


    不知道现在诚心向大师磕头道歉还来得及吗？


    19. 第十九章 大师！救我狗命！


    为了表示诚心，于荣强撑着从医院的床上下来，包着脑袋，拄着拐杖，亲自到霁家向大师求助。


    「大师！救命！」


    潘重阳一打开门，就被于荣这惨烈的造型给吓到，这绝对可以评选年度骇人的病人造型。


    他惊吓地问旁边的保镖，「你们家先生没事吧？这还不打120？」


    「我们这里是算命公司，不是医院，」潘重阳警惕地说，「你们不会是想碰瓷吧？」


    于荣连忙解释，「不不，当然不是。」


    「兄弟，不瞒你说，这段时间太倒霉了，」于荣潸然泪下，「我感觉我马上就可以驾鹤西去了，是王太介绍我过来。」


    这是王太介绍的大生意！


    潘重阳眼睛一亮，连忙请人进来。


    于荣大吐苦水，「之前我姑姑劝我来看时，我还不愿意信，还对大师说了很不好的话……」


    潘重阳突然咳嗽，看向于荣的眼神非常震惊。


    艹！大师！咱们那反弹符也太有效了！


    潘重阳的态度一下子热烈起来，还带着点诡异的愧疚，「您坐，您坐，我现在就去请大师出来。」


    于荣摸不着头脑，但据说马上能见到传说中的大师，他又沉稳下来，思索着待会儿要说的话。


    霁仰一看于荣这模样，就知道这是个倒霉鬼，漫不经心回了句：「救不了，等死吧。」


    于荣：「？？？」


    不是，这是今年流行的骗子话术吗？不是应该先描述下他情况有多严重，然后说还有救，让他买符吗？顾朗没和他说，这霁仰做事这么野的啊！


    霁仰直接来了个没救，让于荣准备的套话都没用了。


    于荣深吸一口气，「大师，我觉得我还有救，还没死，要不你再努力下？」


    「我最近太倒霉了，你看我是不是撞了什么邪祟？有没有什么符咒能治？」


    「你这不是邪祟，只是身上的运势快被借完了。」霁仰说，「我知道你和顾朗达成了合作，你也知道我知道了你和顾朗达成了合作，装着不累吗？」


    于荣内心惊涛骇浪，还要装着表面波澜不惊。不，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你知道……


    艹，这大师真邪门了，他和顾朗的合作绝无第三者知道，这霁仰到底是从何而知，难道是他的公司出现了叛徒？


    于荣索性不装了，敛起笑容，阴沉看着霁仰，「不错，你确实有几分小本事。」


    潘重阳在一旁目瞪口呆，怎么回事？这年头大家都这么不真诚吗？


    于荣本是积威已久的总裁，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惊慌失措？


    这不过都是为了引鳖入瓮。可惜，这冒牌大师倒是警觉。


    不过，来日方长，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霁仰，看你还年轻，我劝你一句，这种封建迷信骗人钱财的事还是少做为好！不然，人在做，天在看。」


    既然被拆穿，于荣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想法。没想到这个霁仰真的是个硬茬子，怪不得顾朗一个人啃不下。


    「你的运势快没了，人没了运势，那就只得死。」


    此话一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于荣，你快死了。」


    于荣脚步一顿，「这是你们算命派新出的玩意吗？小时候说我命硬，克于家，让我父亲把我和我娘赶出去。现在我长大了，又说我被借运了，马上要死了。你们这些算命地能不能统一说法？说这些逻辑不一前后不对的话不好笑吗？」


    「之前给你算命的人没算错，你小时候确实克于家。只不过……」


    这仿佛戳到于荣的痛脚，他真正被惹怒，一个箭步冲过来恶狠狠瞪着霁仰，「小姑娘，话不能乱说？惹到我……」


    霁仰看得出眼前的人非常生气，她想起以前老师说过，情绪激动并不利于人好好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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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你需要冷静一下，这不利于我们沟通。」


    「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


    「砰！」


    霁仰对着于荣的脸，一拳砸了上去。


    「嗷！！霁仰，你疯了吗？！」


    霁仰没有多话，直接第二拳砸伤去。


    「嗷嗷！！」


    半小时后，于荣顶着一对拳头脸，双手抱臂，冷静地坐在椅子上。


    「现在冷静了吗？」霁仰问。


    于荣不发一言。


    霁仰思考，「嗯，看来还是不冷静，不冷静的话……」


    「等等，冷静了！」于荣嘶声裂肺喊。


    他算是怕了，他带来的一整队保镖竟然都在霁仰手下走不过半招。


    现在整个霁家尸横遍野，一众保镖在地上翻滚摸爬，而他又伤上加伤坐在椅子上接受这个大魔王的拷问。


    于荣涕泗横流，呜呜呜做人怎么能这么惨。


    潘重阳一言难尽地看着刚刚还邪魅娟狂的于总像个小媳妇一样，哭哭啼啼地挤在角落。


    「哎，这一届的总裁，啧啧啧。」


    于荣让保镖出去，既然扯开了脸皮，那接下来的话就不适合保镖听。


    霁仰掐算一番，「你命格独特，克父克母克于家，你爹将你和你娘赶出家门。之所以接回来，是因为你爹坏事做尽，他生不了。他不可能让于家绝后，就将你接回来，但是他同样笃信你会克于家的命格，一直给你在找女人，想让于家有后。」


    于荣沉着起，「继续。」


    但在暗地里，他紧紧的攥住了拳头。霁仰说的完全没错！为了于氏集团的股价，这些机密要事被瞒得很紧。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霁仰摊开手，「不好意思，接下来是vip服务。」


    于荣：「？？」


    不是，你们这做生意也太不走心了吧？就听到一半就让人付钱！黑心商家！


    黑心商家的无良助手潘重阳屁颠颠拿着pos机过来，微笑问：「于总，您看，这是刷卡、还是支付宝？微信也行哦！」


    于荣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我不会赖你们的帐的！入会是一万块是吧？」


    他在来之前，专门找王太了解过入会的规则。


    「不好意思，一万那是之前的价格，现在是十万哦。」


    于荣：「？？？」


    坐地起价！艹，他要立刻告工商局。


    「叮咚！」


    「大师，钱收到了。」


    霁仰满意点头，看这脑子不清醒的总裁多了几分宽容。唉，不就是脑残吗？看在钱的份上，她可以原谅他。


    「在你被接回来的第一天，你父亲就找大师设了一个法阵，一个转运法阵。你虽然命格硬，但也是大富大贵的命。于家本来是日暮西山，即将走向没落，但是一借你的运，那这日暮西山和大富大贵的命格就得调换过来。」


    霁仰笑笑，「你自己不也有感觉吗？在做生意时，一切都来得很轻松。当你处理自己的事物，事情就变得不简单起来。」


    「最重要的是，于復是不是被你囚禁在于家大宅？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是。」


    「那如果抛弃你的父亲不是于復，你会怎么样？」


    「我会将他碎尸万段，将他买到农村，让他感受我的痛苦。」


    「那为什么于復，你就没有动作了呢？」


    「因为……」于荣突然词穷了，在这一刻，他才找到这件事的不妥之处，对啊！怎么他就让抛弃他的男人快快乐乐地待在于家大宅？而他反而在于氏集团拼命工作，餵养这群吸血虫？


    「因为于復是于家人，」霁仰替他补充，「你又怎么能伤害于家人？」


    于荣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你说的运借完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再质疑霁仰的说法，因为霁仰说法和他经歷的一模一样，完全准确。


    轮不到他不信。


    在潘重阳又伸手的时候，于荣直接将他钱包给潘重阳。


    「卡随便刷，密码都是六个1。」


    「好咧！」


    霁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她就欣赏这种给钱爽快的大客户。


    「因为你女朋友怀孕了，所以你没必要存在了。直接把你的运借完了，这也是你这段时间特别倒霉的原因。」


    这惊天巨雷直接把于荣砸蒙了，「不可能！我一直有做防护措施……」


    看着霁仰似笑非笑的眼神，于荣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


    「好的，我明白。」


    他突然癫狂大笑，「真可笑，我以为自己成竹在胸，将所有欺负我的人都逆袭。谁知道，从头到尾，我都被瞒在鼓里！」


    宁教他负于家人，不叫于家人负他。


    「大师，请你出手救我。只要我是赢家，我会将整座于氏集团拱手相让。」


    于復不是为了于氏集团深谋远虑吗？哈哈那他就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于氏集团易主！


    **


    霁仰带着于復、潘重阳去于家，三个人决定直捣黄龙。


    一直来到于家车库，准备坐电梯上楼，于復发热的脑袋才清醒过来。


    他看着霁仰两手空空，又看着潘重阳笑得一脸傻相，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我说……就，毕竟于家估计不是啥简单的地方，你们，要不要拿点工具？」


    符纸、八卦、桃木剑啥的总该要吧？这两手空空过来干啥？和敌人一起饮下午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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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谈谈瞟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于荣：「……没有没有，您想多了。」


    电梯慢慢上升，不知道为啥越来越冷，于荣打了个冷战。


    他忍不住说话热闹下气氛，「咱们会不会来得太急了？这交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做情报准备？」


    「准备？我从不做准备。」


    说这话时，霁仰还一脸淡定，「捉鬼和考试一样简单，不过就是审题，写公式，天答案。」


    于荣：「！！！」


    什么玩意？大师您高寿？您还在读书吗？


    20. 第二十章 大师！怪物快被你打死了！……


    当知道大师只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时，于荣一脸恍惚。这就是推广素质教育的好处吗？这届高中生竟然已经拓展到会占卜算命了？


    他捂脸，「我当初还抱着大师的大腿痛哭流涕……」


    艹，真是太羞耻了！


    电梯里的冷气很足，而且越来越冷。霁仰漫不经心和顶上对视一眼，又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怎么这电梯这么冷？」于荣抱紧自己，忍不住霁仰的方向挤，「大师，说起来，我之前还经常做一个梦，在梦里面，我感觉特别冷，我好像被吊起来，底下有香炉在烧我，我被烧得发黑，但只是越来越冷。房间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有点像是薰香……


    「被吊起来？」霁仰来了兴趣，「这梦倒是有意思。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被吊起来，是这样吊起来吗？」


    于荣突然听到顶上有人在问，他下意识地回答：「不是，我是被绳子吊起来，不是头髮……」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僵住，脖子一卡一卡往上扭。


    头顶那东西嘻嘻笑，长长的头髮无声飘荡，缠着于荣一圈又一圈，「那是哪样吊？我用头髮也可以做到……嘻嘻，你要不要留下陪我？」


    「啊啊啊啊啊！」


    于荣爆发出极其尖锐可怕的惨叫，「大师，救命啊！！」


    「嘻嘻，你的大师在哪里啊？这里不只是只有你和我吗？」


    于荣倒抽一口冷气，心脏差点都骤停了，肾上腺往上飙，他绝望地四顾，发现这电梯竟然真的只有他和这个怪物！大师不在！潘重阳也不在！


    「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


    那怪物一边欣赏着他惊恐扭曲的神色，一边像蜘蛛一样从角落飞速攀爬过来。


    而随着它的接近，那飘荡的诡异黑色头髮一圈圈地将于荣捆住，越捆越紧。


    「不，不，滚开！」


    于荣涕泗横流地撕扯着身上的头髮，却发现只是无可奈何，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惊恐地连连后退，「滚！滚开啊！」


    「大师，大师救命啊啊啊！」


    那怪物攀爬的速度非常快，才几秒钟，已经贴近于荣。它却还嫌不够，紧紧地挤向于荣。在于荣惨烈的嚎叫中，直接负接触。


    于荣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恐惧万分地瞪大双眼，和这怪物滑腻噁心的湿滑皮肤解除，它冰冷粘腻的爪子攀爬在他身上，那六只硕大的竖瞳邪恶地睁着，随着它说话，那六只眼睛竟然一颗颗掉下来，爆开，绿色不详的汁液炸裂在于荣身上。


    「我过得好惨啊，好惨啊，一直被吊着，没有吃，没有喝，没有陪我玩。」


    「你留下来陪我吧，让我扯开肉吃，让我撕开喉咙喝，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直一直陪我玩嘻嘻嘻。」


    「啊啊啊啊你不是缺吃的缺喝的吗？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有了钱，你想干啥都行！」


    于荣绝望大喊，他不抱希望地闭上双眼，呜呜呜想不到他竟然死在于家的路上，还没来得及找那对夫妇报仇。


    然而，他却听到身上骑着他的噁心怪物停滞了一秒，特别无辜说：「嗯？？钱？钱能买很多东西吗？」


    「当然！」于荣仿佛看到希望，疯一般把身上所有的卡都递给怪物，「钱！都是钱！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啊！」


    那怪物伸出滑腻腻的章鱼般的触手，将那卡片捲来，好奇打量。


    「我已经全部给你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放过你？」怪物那噁心的竖瞳紧紧盯着他，「哦，不，钱我要，你我也要嘻嘻嘻。」


    于荣只感觉那怪物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他惊恐发现这怪物竟然把自己往里吸！！被吸进去的肌肤灼热滚烫，仿佛进入了胃酸被消化……


    「啊啊啊啊！救命！」于荣声嘶力竭大喊，绝望地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要这样死！」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怪物的一部分。


    「轰隆！」


    巨大的声音响起，于荣陡然发现整个空间又正常了，是电梯的模样，霁仰和潘重阳就在他身边。


    「嗯？死？你还没付尾款呢，谁准你死了？」霁仰淡定看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呢？」


    于荣爆哭，泪流满面，「大师呜呜呜，救命！」


    那怪物却毫不在意，嘻嘻笑，「咦，本来想放过你们的，这是又过来送死吗？」


    霁仰本来只是想打它一顿，然而眼神在看到它那几条滑腻的触手的卡，眼神瞬间凝住了。


    「你抢他钱？」


    霁仰大怒，于荣现在是她的客户，还没给尾款！他的财产就是她的财产！现在这弱鸡竟然挑衅地抢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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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是我抢得怎么样？我不仅要抢钱，我还要把你们都吃了。」四只眼睛八条触手两只爪子的怪物扑面而来，猖狂大笑，「给我去死！」


    「砰！」


    霁仰飞身一脚，怪物惨叫着撞飞电梯门一连撞倒三根柱子砸进于家大厅。


    于家人正在吃饭，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霁仰面无表情地抓着怪物长长的头髮，对着仅剩的一根柱子砸下去，「抢我钱？」


    「不不不，这是误会……」


    霁仰冷笑几声，直接把它妄图偷袭的几根章鱼触手扯掉，扔给潘重阳，「九九！今晚烤鱿鱼！」


    在怪物撕心裂肺的哀嚎中，霁仰面无表情抓着它的头髮一下一下往墙上砸，整个于家地动山摇，怪物惨叫连连。


    霁仰却只是一句又一句重复，「畜生，高中生的钱都抢！去死吧！」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现场相当残忍，惨不忍睹，血流成河。


    霁仰还颇有职业道德地回头问了一句，「于荣，你满意吗？」


    于荣看着刚刚大展神威的怪物被打得六只眼睛都肿成十二只，额头东凸一块西凸一块，霁仰还丧心病狂地把它满头黑色靓丽的长髮全扯了，只剩光秃秃的脑门。


    那怪物满脸是血，绝望向他讨扰，「呜呜呜，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就是想吓吓你，没别的意思。」


    「别打了，别打了，嗷！」


    那情景，是连受害者于荣都激起同情心的地步，「大师，要不……」


    「是吧？你也觉得不够吧？」霁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放心，你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说罢，又是一轮丧心病狂的单方面十八般武艺的殴打，拳拳到血，掌掌哀嚎。


    「呜呜呜！我真的错了！嗷！」


    等霁仰心满意足收手时，那怪物已经被打到它妈都认不得了，窝在角落里低低哀嚎，六只大眼睛满含泪水。


    霁仰依依不捨把卡给回于荣，叮嘱，「你收好啊。」


    于荣面无表情把卡收回来，默默把今年的工作量加倍。不多赚钱是不行了！


    「于荣，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包受惊吓的于家人忍不住喝问，「这里是于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你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不三不四的人瞟了于復一眼，本来义正言辞不可一世的于復立刻萎了。


    他请了请喉咙，「咳咳，既然带客人回来，怎么不给客人请坐？」


    21. 第二十一章 大师！你怎么比怪物还恐怖……


    即便被霁仰兇残的作风吓到，于復很快就调节好心情。他预料过事情败露后，他那个废物儿子会如何丧心病狂的报復。


    但是，他绝对没有预想到现在的情景——既没有警察，也没有法师，更没有和尚，只有一个弱鸡女高中生，和潘家杀鸡都不敢的软心肠老好人潘重阳？？


    这一群人能干啥？于家早就被原大师布置的固若金汤，于荣一行人进来，就别想出去！


    「阿荣，你这么一大群人兴师动众地回家？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回家？你不知道？」于荣冷笑，「陈奕兰在哪里？让她出来见我！」


    陈奕兰就是于荣的女朋友，听到这个名字，于復惊了惊，他只以为于荣发现了借运的事，没想到连他女朋友怀孕都知道。


    「阿荣，你在说什么？陈奕兰是你女朋友，你怎么来找我们？我们没见过。」于復淡淡回应。


    于母也慢条斯理扫了他们一眼，特有的高傲语调，「阿荣，你也不是小孩子，怎么总是找我们找人？小时候，找我们要妈妈。长大了，又找我们要女朋友。你说说你，怎么一辈子都长大不了？」


    这句话，直接捅了马蜂窝，于荣怒髮冲冠，气极反笑，「好，好！你们不知道，那我自己去找！」


    说罢，他就要一个一个房间去翻。而于父于母只是气淡神闲地坐着，间或扔几句冷刀子，「阿荣，要不要让家里佣人帮忙？看你累的……」


    「咻！」霁仰一支笔扔过去，穿过了于父于母背后那堵结实的墙


    「啊啊啊啊啊！」一声悽厉的女声响起，这是陈奕兰的声音。


    原来于父于母笃定于荣找不到，就是因为陈奕兰被藏在背后的暗室。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于母本来双手抱胸，高昂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此时却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怎么可能？」


    于復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以为自己早就锻鍊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冷静。然而此刻，看着那个穿透整整三堵墙，直达暗室的小洞，他吓得脸上的肥肉都在不断抖动。。


    艹，那个洞是真实的吗？就一支原子笔，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就随便一挥，能把三堵墙直接穿破？这他妈是在拍科幻小说吗？


    霁仰不满地看着众人磨磨唧唧的样子，「不是要去找吗？」


    于荣如梦初醒，抹了一把冷汗，就要去扯陈奕兰出来。


    虽然大师她是他们这边的，但是绝对的实力差下，还是让人觉得很害怕。


    「不！你们不能去！」于母直接双手挡在于荣面前，「奕兰肚子里有我金贵的孙子！是于家下一代接班人！你别想着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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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復也觍着装红脸，「对啊，阿荣，干嘛发这么大火？奕兰也是你女朋友，她的小孩就是你的儿子。我们你只是想保护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都一把年纪了，最后于家不还是你和你儿子的吗？」


    于荣冷笑，嘲讽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虚情假意的人，「别装了！两个狼心狗肺的披着脸皮当人？你们配吗？」


    「滚开！以为我不打女人吗？你们为了让陈奕兰怀孕，明里暗里花了很多功夫吧？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孩子一定得打掉！医院我已经约好了！想于家有下一代？做梦吧！这个噁心点于家就该断子绝孙！」


    于父于母被骂的吐血，像他们这个地位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脸皮骂过？


    于父气极反笑，「于荣，你说得对了，这家里还真有不是人的存在，只可惜不是我。」


    他话音刚落，大厅里突然阴风阵阵，一阵熟悉的粘腻腥臭味急涌而。


    「你们之前在电梯里遇到的不过是个小玩意，现在这个，才是大头！」于父猖狂大笑，「于家可是被原大师亲手施法布置的！于家已经有下一代了，我本来想让你死的安详一点，既然你自己不要命，那就去死吧！去和你那贱人母亲一起下地狱吧！」


    「啪！」


    窗外狂风大作，头顶上传来爬行动物滑腻鳞片与天花板摩擦的噁心声音。「轰隆」一声，这未知生物竟然从窗口沖入，大片防弹玻璃被轻而易举撞粉碎。


    于荣僵硬抬头一看，瞬间倒抽一口气。


    这未知生物竟然与他们在电梯里遇到的怪物长得八分相似，却更加让人噁心反胃，体积是之前那怪物大整整三倍大！伏在墙上，几乎要占据整个天花板！


    六只竖瞳，八条章鱼触手，像蟾蜍般褶皱长满瘤子的皮肤，腹部却又覆盖着卷翘血红的鳞甲，鳞甲闪烁着不详的光，仔细看去，哪里是鳞甲！竟然是一只只密密麻麻的血红眼珠子！还在诡异的翻动！


    于荣当场就要晕过去了，凭着最后一点勇气，尖叫着泪流满面朝霁仰沖，「大师，救命啊啊啊！」


    艹！为什么都盯上他了！不要追他啊！他今天已经上演两场怪物惊险刺激追逐战了！能不能理解下明天都坐办公室艰辛加班的体力废总裁的悲伤啊！


    于父猖狂大笑，「去吧，我的小乖乖，去吃了他！吃了他，爸爸今晚再奖励你最爱吃的滑腻红肉。」


    那怪物更加兴奋了，发出诡异的「嘶嘶」声，速度飞快地从天花板冲过来，所到之处还留下一道粘腻泛黄的不明浊液。


    「艹，不要头髮缠我！啊啊啊也不要用那噁心的舌头舔我！」


    「救命啊！大师！」


    于荣终于冲到大师淡定做作业的桌子，泪流满面躲到大师身后，「呜呜呜，得救了！！！」


    霁仰慢条斯理地教训他，「不就是条被辐射变异的小章鱼吗？淡定，可能几十年以后你桌子上就是这种海鲜了……」


    正说着，那条小章鱼已经爬到，墙上的不明浊液如期而至。


    看到于荣，可爱的小章鱼感动得泪水从嘴里留下。


    「嘀嗒」


    「嘀嗒」


    霁仰眼睁睁看着那粘稠的黄色浊液一滴一滴滴落在作业本上，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小章鱼的口水滴在作业本上。


    「滋熘。」


    作业本被灼烧出一个大孔，传来恶臭的味道。


    于父在大笑，「想不到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章鱼，宝宝浑身都是有毒的，尤其是口水，其实是浓度极高的浓硫酸，不要说作业本，人都得死。」


    霁仰看了眼自己写了一天的暑假作业，再看看体积庞大满目狰狞的小章鱼。


    「你，很好。」


    于荣发誓，自己绝对看到大师身后那可怕的提刀的兇残鬼影。


    艹！好可怕，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师好像比「小章鱼」还恐怖。


    下一秒，小章鱼已经等不住了，嘶叫着飞扑过来，那张牙舞爪的八只触手，满头如尖刺的头髮，瞳孔张大大满腹红色眼睛……


    如同恐怖片里最噁心最恐怖的扑面杀！


    霁仰微笑着看它主动送死，就一瞬间，她也冲上去，一拳冲着那几百只眼睛砸过去。


    「嘶嘶嘶！」


    那几百只眼睛竟然如同熟落地浆果，一瞬间爆汁。


    怪物翻地惨叫，八只章鱼腿疯狂乱砸，于家大厅地震般左摇右晃，于父最宝贵的古董花瓶、名家画作也被撕裂扫地。


    于父急到眼睛都红了，「宝宝，乖，不要动了！赶紧去咬她啊！你不是最喜欢小女孩滑腻可口的红肉吗？快！就在那里！去咬她啊！」


    这庞大怪物仿佛真的能听懂，撑着惨烈的身体，就要撕裂霁仰。


    「哦？你还吃人啊？」


    这是怪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霁仰微笑着捉住它的八只章鱼腿，一手四只，用力一撕，在怪物的尖利惨叫中，竟然将这庞大的怪物一撕为二。


    「嘭！」


    她轻松地将那撕成两半还在惨烈扭动的怪物扔到于父面前，淡定地说，「给，你的宝宝。」


    血花飞溅，浊液横飞，怪物几百只眼睛被砸成烂泥，八只触手仍然在不甘扭动。随着，触手的扭动，几个血肉模煳类似人体的东西从胃里滑出。


    那是昨天「宝宝」最爱的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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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父眼一翻，撅过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于母惨烈尖叫，「怪，怪物！」


    「啪」一声，也晕倒了，也不知道她说的怪物到底是谁。


    霁仰茫然看了这大厅一眼，「嗯？怎么都晕了？还有怪物？怪物在哪？」


    22. 第二十二章 三合一


    怪物被分尸了, 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是，霁仰无语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 抱怨道：「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回事？怎么就打个怪？全都晕了？」


    她「啧」了一声, 不过想想自己是收了钱的，得有职业道德。


    她粗暴地拖着一群人的小腿丢到门边，排排放好, 又对着这一群安详的尸体一人一拳砸下去。


    「嗷！嗷！」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


    片刻后, 霁仰就收穫了一群躺在门边乖巧听她讲话的人。


    「好了, 事情差不多完结了, 你和于荣签订的「借运」契约藏在哪里？」霁仰直接开口, 「动作快点, 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于父本来死活不肯开口，「不！就算你把我的宝宝杀了！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契约藏在哪里！」


    「宝宝？你把那个会吃人的怪物叫宝宝？」于荣噁心死了，「于復，你还是不是人！你在家里圈养这种怪物！还为了这种怪物去杀人！你有没有良心！」


    于荣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坏到这种程度。


    于父冷笑几声, 「为了于家的繁荣, 一切都是值得的。」


    「难道你以为没有于家会有现在的你吗？」于父讥讽地看他, 「你现在这 总裁的名号, 就是靠扒着于家上位的！没有于家, 你什么都不是！能为了延续于家的繁荣, 牺牲你自己，是你的荣幸！」


    于荣气极反笑, 抓着于父的领口咆哮, 「于復！你这个畜牲！你逼死了我母亲，你还想逼死我？我告诉你，没有机会！我绝对不会为了所谓于家的繁荣, 牺牲自己。」


    「快说！所谓的借运的契约到底在哪里！」


    于父强硬说，「不，我不会说……」


    「嗷！」


    熟悉的惨叫响起，霁仰不耐烦他们在这里唧唧磨磨，直接一拳下去。


    「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屈服……」


    「嗷嗷！」


    霁仰面无表情地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不！住手！我说！我说！快停！」


    霁仰一脚飞踹结束了这残忍的施暴，她不耐烦地踩在于父的胸膛上，居高临下的问，「在哪？」


    「敢说假话，我就直接撕了你。」


    于父本来乱动的眼珠子立刻就凝住了，他又想起自家小宝贝被撕成两半的血花溅开的场景，深深打了个冷战。


    「在天花板！天花板的夹层！」


    当于荣按照于父的说法，打开天花板夹层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做梦，梦到自己被高高吊起，还浑身发冷。


    天花板夹层有一束长短不一编就的辫子被吊起，鞭子下面有一座花纹诡异的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一只长长的红色的烟，那烟上竟有诡异的暗火，烧着辫子，发出恶臭的味道。


    这烟燃烧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辫子也被烧掉大半，只剩下短短一截。


    「那头髮是我吗？」于荣问。


    于父也不装了，「对，你每年生日，我都会从你头上剪下一束头髮，辫进辫子，这就是你。」


    想到这所谓的借运，竟然谋划了这么多年，于荣就一阵发冷。他知道于父不爱他，但没想到于父这么绝情。


    「你真是个畜生！我告诉你，你以为于家会继续繁荣下去吗？不，我会让它断在我手里。」


    于父没有被激怒，反而气定神闲，「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就算你找到了这祭坛又怎么样？这是原大师亲手所设，就算你毁了这祭坛，你和于家的借运契约也破不了！」


    霁仰点头，肯定了于父的说法，「没错，这不是普通的传统的祭坛，这应该是法师创新过了的。」


    这破法就像是考试，如果是书上出的题，当然好做。但是如果考官进行了创新，虽然知识点是一样，但是不会的就是不会。


    于荣绝望抱头，「难道我终究还得死吗？」


    「不，就算我死，我也得在死之前先把你和于家一锅端了！」于荣发狠说。


    「谁要死？」霁仰不满的看着于荣，「我说了，你是我的客人，在我们的契约完成之前，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于荣茫然抬头，「您刚刚不是说？」


    于父大声嘲笑，「哈哈哈小姑娘，你以为你是谁？」


    霁仰一把把那束头髮扯下来，直接丢那暗火上烧，「轰」一声，暗火大作转为明火，竟将那辫子烧成灰烬。


    在辫子被烧的那一瞬间，于荣就倒下来，翻滚着哀嚎，「痛！好痛！好热啊啊啊！不要烧我！」


    等到辫子被烧成灰烬，他已虚弱的无动弹，一口气进一口气出。


    于父得意大笑，「哎呦，儿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就是命！是你躲不过的命！你就应该为了于家而死！这也是你这个杂种被生出来的唯一作用！没想到你聪明一辈子，却被个女娃娃给骗了！」


    于荣却不甘心，「不，就算是死……我也要……」


    霁仰直接把那辫子烧成的灰烬倒在水盆里，又念了几句祷词，勐地把那一大盆水往于荣口中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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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大男人怎么这么多话？都还没死就先演上了。」霁仰相当嫌弃，看着回復正常的于荣，催促道，「没事就滚起来，每天都在说死，晦气不？」


    「就算这考题再创新，遇到我这个学霸，都是百变不离其宗。不过就是多了一点花头而已。」


    于荣茫然的站起来，摸摸自己上下，发现自己真的安然无恙！


    「我活了！我活着！大师，你真的太厉害了！」


    于父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切，「……不，不可能，这可是原大师布的局……对，对，原大师肯定会给我报仇的！」


    「原大师？」霁仰琢磨着这个频繁出现的人名，「如果你指望原大师，那你就想多了，原大师现在自顾不暇呢。」


    「现在，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做了这么多坏事，你想好自己的下场了吗？」


    **


    另一边，在某个昏暗的小黑屋，有个肌肉健壮的大和尚突然神色一紧，吐出一口血来。


    有人从门外冲进来，「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那和尚深沉抹去嘴边鲜血，「不，只是其中一个局被破了。」


    没想到这京城还有破他局破的如此轻易的人？这到底是哪派的人？还是说有隐世的老怪物出山了？


    「去查！查出到底是谁！」


    本来正在审问于父的霁仰看向虚空某个地方，微微一笑，好，我等你来找我。她刚好看上对方某样东西了……


    当「借运」契约被解除后，于荣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在这一刻开始，他的命就是自己的。


    于荣蹲下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破罐子破摔的于父，「于復，你多年前布局时是否有想过这一天？」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用假好心！所谓成王败寇，不外乎如此，我输得起。」


    于荣春风拂面微笑，解掉这所谓的契约后他对于家再也没有任何的仁慈，「爸爸，我虽然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我能让你受到最严厉的惩罚。麻烦您老人家一辈子待在那无望的地狱中去吧。」


    一听到这，霁仰就来了兴趣，「你打算怎么惩罚他，需要我帮忙吗？打八折哦！」


    她模煳地记起，她以前的生活中，说到惩罚，不过就是剥皮、抽筋、剁碎餵鬼、抽出神魂镇压生不如死……


    太久没干这活，她怕她手生了。


    于荣现在对霁仰是完全拜服了，他恭恭敬敬的说，「大师，这就不劳烦您了！我已经报警了！他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霁仰：「？？？」


    就这就这？


    自己的仇不报，去报警？霁仰瞪大双眼，现在的人在想啥？


    谁知道，刚刚还半死不活的于復突然大叫起来，「不！于荣！你不能这样子做！你不能把整个于家都拖到负面舆论中去！」


    一旦报警，就说明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被曝光。于復可以去干任何罪恶的事情，但他不能容许这些事情被曝光出去！他风风光光当了一辈子的让人崇敬的儒商，他不能容许自己后半生在大牢里面度过！


    还有于家！于家会被这个孽子害死的！


    「于荣！有什么事情你沖我啦！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杀啊，你是不是不敢！」


    「杀了你？这么便宜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做？我要让你不堪的事情全部爆出去，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于家分崩离析。」


    一直不承认自己错误的余于父突然跪下来，抱着于荣的大腿求饶，「不！于荣！你不能这样子做！爸求求你了，我养了你十几年！就算是狗也养出了感情！你不能这样子对我，不能这样子对于家！还有你自己呢？你难道不会自己想一下吗？你现在是于家的总裁，没有了于家你也什么都不是！」


    「不，爸爸，你错了，你以为我会让于家直接消失吗？我只是把于家集团改头换面罢了，以后公司就不属于于家，只属于我。你为了于家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嫁衣裳。」


    于父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自从解掉契约后，他就再也看不懂这个儿子了，他知道他儿子说的不是笑话！他真的打算这样子做！传承了三代的于家就要砸在他手里了！于父颓唐地跌坐在一旁，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霁仰看着眼前这一幕，深沉点头，嗯，学到了。


    原来报警比剥皮、抽筋还要恐怖吗？看来是她看错现代人了，没想到现□□人更有一套！


    就是有点遗憾，看来她以前学到的那一套手艺，恐怕得荒废了。


    在警察到来之前，于荣把现场收拾了一番。就 是这庞大的怪物的尸体，于荣手足无措。


    「大师，您看，这咋办？」


    霁仰默默地把视线转到了刚刚被打得血肉模煳的小怪物，这小怪物竟然和潘重阳抱在一起。


    在刚刚血腥的打怪过程中，这一人一怪物达成了跨种族的友谊。


    「嗷呜嗷呜，被打的好惨啊。」


    「对啊对啊，大师真厉害，但是看着真的好痛。」


    一人一怪物竟然奇异地对上了感应，抱头痛哭一番，自今日起，就是一起吐槽过大师的友谊路。


    霁仰蹲下身子，温柔地说：「小六，你能吃吧？」


    小六睁着泪汪汪的六只大眼睛，汪呜一声，「能呜呜呜呜。」说罢，它就拖着半废的身体蹲下来，哭唧唧地把昔日「同事」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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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荣看了这小六一眼，「大师，这怪物不杀掉吗？」


    一边强迫自己塞垃圾的小六一顿，悲伤得整个身形都在颤抖。


    「它没吃过人肉，没造过杀孽，杀不杀都行。」


    「而且，」霁仰饶有兴趣的说，「这怪物不一般。」


    于荣问：「它不是个进化失败种吗？我看比刚刚那个大章鱼逊多了。」


    小六嗷呜嗷呜哭得更大声了。


    「它会说人话，有人类的智慧，」霁仰一针见血，「小六，你想死吗？」


    小六疯狂摇头，睁着六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意图表明自己的可爱和无辜，「不，我很乖的。」


    霁仰一槌定音，「那行，以后你就是我们仰天公司的员工了。干满三年，就给你开工资。」


    小六感动得泪流满面，「老大！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潘重阳怜悯地看着小六一眼，哦，可怜的小傢伙，为资本家打工还这么高兴，未来的007等着你。


    从今天开始，仰天公司新员工——小六！六眼可爱小章鱼正式上线！


    **


    警察把于父于母带走后，于荣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打算把整个于家改换名目送给霁仰，併到仰天公司去。


    霁仰却拒绝了，「不，我们公司很有原则的，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我们公司绝不胡乱收费。」


    于荣为仰天公司这透明的制度给感动了，但他又实在觉得仅仅是金钱没办法表达自己对霁仰的感谢，「大师，于家是干酒店一行的，要不干脆出个仰天公司和于家酒店的联名？」


    于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大师，咱们酒店专门接待高端客户，高端客户往往最关心品质问题。我打算咱们出个联名款，专门为高端客户提供一系列仰天公司的产品。」


    霁仰似懂非懂，但是沉着脸，点头，「嗯，不错。」


    联名款是啥？霁仰听不懂，但是大师的脸面要端着，反正大概就是能赚钱的活？


    「我觉得可以，」霁仰一槌定音，「九九，你过来和于荣商量一下。」


    潘重阳本来正在安慰新上任的朋友兼同事的小六，一听霁仰的召唤，迅速飞奔过来，「大师，来了！」


    他一听，也觉得大有可为，兴奋的说，「我也在讨论咱们仰天公司接下来的产品，我觉得这条路完全可以。例如在个人防护方面，可以出仰天公司的沐浴露、洗髮水、发膜等，美容方面就可以水、乳、 精华再来个个面膜，睡眠方面我们可以出香薰等等……」


    这一说，就知道潘重阳是真的把仰天公司放在心上了，起码比某个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的霁仰好多了。


    于荣和潘重阳越是讨论，越觉得合拍，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心想，不愧是大师的客人/员工，就是有想法！


    两人对产品的设计、研究、主打等进行了具体且可行的讨论，并且迅速拍板了上线的日期。


    那么问题来了，最重要的就是产品的开发方面……


    两人有志一同地看着霁仰。


    霁仰听着前面那些长篇大论都要打瞌睡，一天要她干活，立马清醒过来。


    「什么？你们想让护肤产品有美容功能，个人防护产品有强健的守护清洁功能，香薰有安眠功能？」


    两人越觉得实在是为难，「我们也觉得有些难度……」


    「没有难度，」霁仰直接通过了这个计划，「可以，没问题，等我好消息。」


    虽然她没做过这事，但是不就是把符纸载体移到这些产品上吗？她可以！霁仰心想。


    不行就去求祖师爷，反正钱有他一份。霁仰相当淡定。


    ***


    a城的记者发现，今年肯定是新闻爆发年！各类桃色、婚变、花边新闻的层出不穷。先有王太、张太含恨挥别旧爱，又有于荣大义灭亲报警举报父亲迷信邪/教，杀人灭口。


    艹！又是邪/教！又是杀人！又是大义灭亲！还是a城出了名的酒店大亨！这个是大新闻啊！劲爆新闻！


    今年的奖金就看他们家！


    这新闻一爆出，于家的股价跳楼下跌。


    大家都对于父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的震惊和痛恨，不敢相信杀人兇手就藏在其中。最让人寒心的是，他竟然为了所谓的邪/教举办祭祀，活活杀了好几个年轻的女人！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反人类！


    当天，于荣举办新闻发布会，沉痛哀悼，「我至今没办法明白我父亲到底是信了什么□□！为什么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为有这个父亲而感到羞耻！但是我同样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我代表我父亲向一众受害者致歉！」


    「当然，我知道口头的道歉并无作用。我在此做下承诺，于氏集团将会和受害者一家人进行调解，尽全力弥补受害者家人。并且，为了悼念这沉痛的悲剧，于氏集团将会改名为安康集团，寓意着受害者的安康平和，也寓意着向更好的明天出发。除此之外，安康集团之后的每一个订单的利润将会捐赠百分之一到慈善机构，以慰受害者有天之灵。」


    本来跳水的股价，在于荣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后，迅速飙升。


    本来于父的所作所为就与于荣无关，况且是他亲手大义灭亲将自己的父亲送上受审法庭，更何况于荣的态度也十分的大方，能够有魄力将百分之一的利润捐赠给慈善机构，这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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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气魄也让大家感受到他的担当，愿意去支持他。有部分人由于他所承诺的每一单订单的利润都会捐赠到相应的慈善机构，选择了他的酒店，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沉痛之情。


    事情发展成这样，上流圈子的那群人都对于荣交口称赞。这小子了不得，算得上是力挽狂澜。


    有一些经常关注八卦新闻的富二代倒是开玩笑道，「幸亏于家这件事情和仰天公司无关，要不然，我怀疑咱们今年要撞邪了。」


    谁知道，这富二代刚说完，安康集团就挂公告了。


    【接下来，安康集团将会进行大方面的改革，将继续为我们的客户提供更加高级更加优质的服务。除此之外，由于仰天公司在协助我们揭发于復罪行时贡献巨大，我们由此看到了仰天公司极其优质的服务及负责的态度，我们将决定和仰天集团开发联名产品，为我们最高端的客户提供由仰天公司研发的个人防护产品、美容产品等等。客户在选择房间时即可进行选择是否需要使用仰天公司研发的产品哦！这是最高级的客户才享有的特权，真的不来试试吗？】


    潘重阳这边也立刻跟上，在仰天公司的官博、官微、以及小程序上都上线了这个通知。【仰天公司x安康集团的联名产品来了！有惊艷一刻沐浴露、胜似神仙水乳、立刻安眠香薰，真的不来试试吗？】


    富二代都懵了，和他们一群狐朋狗友吐槽，「不是，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仰天公司？咋这么邪门！咱们a城一大半新闻都是这个公司贡献的吧？」


    「这仰天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吧！倒是哪天咱们的对家找到这仰天公司，那不就完蛋？」


    「不！我可不信这玩意！我信的是科学！」


    「邪不邪门先抛到一边再说，这开发的所谓联名产品是咋回事？那仰天公司不是一个算命的吗，怎么还卖沐浴露？开玩笑的吧！」


    「但我听着还怪心动的，要不要去试试？」


    一群无聊的富二代抱着这个试一试的心态，毫不犹豫就打算定一下安康集团的酒店，试试。


    反正他们够无聊，又有钱，刚好可以找下乐子。


    谁知道，让他们打电话去前台时，前台竟然表示，「先生，不好意思哦，因为和仰天开发的联名产品实在是太抢手啦！我们的体验名额已经用完了！」


    一群富二代，「？？？？」


    「不是，这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啊？这一听就是抢钱的玩意，除了我们竟然真的有人在试吗？」


    那富二代不死心，继续问，「那下个月的有吗？」


    「不好意思哦，下个月也订完了。」


    富二代们真是一头问号，「？？这玩意可不便宜，真有这么多冤大头吗？」


    那人质疑客服，「怎么都订完了？你们是不是在搞飢饿营销！怎么可能全没了！」


    那客服一早上不知道接到了多少个这样的电话，即便面对质疑，也能微笑回答，「先生，由于仰天公司知名度非常高，很多客人愿意去使用。尤其是一些客人，在试住一晚之后，直接就把接下来的三个月全定了。咱们的房间都是全秒的哦，欢迎您下次趁早。」


    富二代挂掉电话，和其余的狐朋狗友面面相觑，不由得骂了一声，「艹，真见鬼了。」


    其实，有这个结果毫不出奇。


    一方面，是因为于荣一开始开放的名额就不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仰天公司有极其深厚的贵妇粉丝。


    当霁仰在贵妇群里打gg时，「亲爱的小姐姐们，仰天公司上新产品了哦！我们和安康集团开发了联名产品，在安康预订酒店，即可享受最优质最全面的仰天公司给您的守护哦！」


    霁仰一出现，整个群都轰动了，就连潜水的也都冒上来，不断为她打call。


    「大师！你终于上群了！您今天也是格外的神秘莫测！」


    「大师！我可是听说了，这次于家能解决这个大问题也是您的功劳，您真的是太厉害了！能和你在一个群是我的荣幸！」


    「哦！完全公司竟然上新产品了吗？上次的美容符我一个都没有抢到！这次我一定要先去抢到体验！」


    「天吶！这次竟然有这么多产品吗？又有沐浴露、又有水乳、还有香薰！简直是太幸福了！」


    在一群人感嘆的时候，已经有聪明的立刻跑下去下单了。那些抢先下单的一回来还假装好心提醒，「哇，大师的产品就是好卖！我刚刚去订酒店，发现只剩下三个房间耶，我立刻就定了最长时间三个月的。」


    「！！！贱人！既然提前去定了！」


    「可恶！我我竟然忘记这件事情了！」


    「啊啊啊啊！我手慢了，去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了！」


    群里的画风突变，「艹，是哪个小姐妹订到了？让我住一晚呗！大家都是姐妹，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姐妹情了！」


    订到的贵妇可不上当，那安康集团可是说了的，每每一个房间的产品都是有供应量的，把这群饿狼带过去，她还有机会用？


    这次创新型的算命公司x酒店也引发了社会的诸多关注，尤其是这算命公司还是仰天公司，听说是a城最出名的妇女之友，协助多位妇女拜託了绝望的婚姻生活，让渣男老公净身出户滚蛋，开展美好的新生活！


    尤其是他们的美容符，简直是一符难求，听说现在娱乐圈的女明星恨不得人手一个！可见，这公司实在是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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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也有不少网红盯上了仰天公司，打算趁这股风正火，去安康集团一探。


    谁知道，无数个网红动用了各种人脉，打电话到安康集团的客服部，客服永远只有一句礼貌的回答，「不好意思哦，我们的房间已经全部订完了。」


    「下个月也没有了，下下个月也没有了，所有可以预定的日期都没有了。」


    这里面开发的房间竟然这么火！出乎所有人的所料！


    这更是激发了一众网红的决心！正是因为这么火，订房的难度高，他们去直播，那才有流量！


    直播平台的论坛主页直接飘了一个帖子——《hot！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探秘安康集团的仰天房间！！》


    可见网友的急躁难耐！


    第一个斩获直播红利的是一个女主播——安迪小仙女。


    安迪小仙女本身也是个家里有矿的，极其痴迷护肤美容，是字母平台最出名的美妆博主。她推崇外国着名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认为在脸上花钱越多，越多美貌才能更加长久。


    听说所谓的仰天集团和安康集团推出个人防护和护肤产品时，她是极其不屑，「就咱们国家这水平，有什么产品能比世界一流的大牌护肤品还好用？更何况，一个算命三流公司，一个开酒店的，能研发出什么产品？」


    然而，平台上有关仰天集团的帖子越推越高，一系列产品越来越红火，她就坐不住了。尤其她发现，她圈子里面的好友竟然都在争相恐后的讨论这所谓的仰天集团。


    她回家一问，发现就连自家的母上大人也是这个公司的忠实粉丝！


    安迪小仙女不仅咋舌，「这家公司不会真的有两把刷子吧？真的能比那些大牌的护肤品还好用？」


    「不行，我一定要去探秘一下！」


    安迪小仙女强磨着自家的母上大人，终于磨到了一天安康集团x仰天集团联合推出的酒店vip房间。


    「亲爱的宝宝们，听说你们都很好奇仰天集团和安康集团联合推出的酒店体验？宠粉的小仙女这就带你们来体验一下！」


    安迪小仙女的直播一开，立刻有大批粉丝涌入。等到发现今天的直播主题时，粉丝们都疯了，不停的刷屏，「天吶！安迪仙女真的抢到了安康集团的房间吗！」


    「主播太厉害了！我看其他主播一直都很想来，一直都抢不到房间！」


    「我蹲这个直播蹲了很多天了，终于有主播播了！看来这个平台上的富二代就咱们安迪小仙女了！」


    直播才刚开不过几分钟，就直接冲上了平台推荐首页。看到这劲爆的标题，不仅是安迪小仙女的粉丝，就连路过的路人也忍不住沖了进去。


    「来了！慕名而来！是真的是安康集团联合仰天集团推出来的酒店房间吗？」


    「这是第一人直播！小仙女牛逼！」


    安迪小仙女看到直播这么红火，在线人数直接超一百万，心满意足的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她带着观众转了一圈，观众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催她去尝试联合推出了个人防护产品。


    「听说这个仰天集团可受上流圈子的推崇，听我那个富三代的朋友说，这仰天集团是绝对惹不得。」


    「快试试他们家的产品，是不是这么厉害！」


    「我看这酒店一般般，这产品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估计就是宣传投资大！」


    安迪小仙女：「我打算先用他们家的沐浴露和护髮露洗个澡，再用水和乳护肤，最后再点上香香薰睡个觉。」


    说到这，她还撇撇嘴，「我可从来没用过大牌之外的护肤品，万一这不知名的牌子弄伤了我的肌肤，我可饶不了他们！」


    「而且我睡眠质量也不好，要真的是用上他们家的香薰，我估计今晚就睡不着了。」


    她这一波虐粉，直接就把粉丝们都炸出来留言，纷纷心疼她，打赏的金额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安迪小仙女心满意足地去洗澡，「宝贝们，我先去洗澡了，等我哦，回来就给你们直播用户体验。」


    粉丝们一直在等她回来，等了三十分钟，五十分钟，九十分钟，这人竟然还没回来！


    大家慢慢的都害怕了，这该不会是在浴缸晕了吧？一群人商量着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就在这时，安迪小仙女终于出来了。她穿着浴袍，浑身被热气蒸的红透透的，整个人的状态和刚刚都不一样，带着一种沐浴后的幸福


    大家都知道安迪小仙女出了名的挑剔，然而这次，她一坐下，就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热烈说，「宝贝们！太好用了！我要吹爆他们的沐浴露和洗髮露！简直是用上了就不愿意再用别的了！」


    「截至今日，我才知道我以前用的沐浴露和洗髮水都是狗屎！操，我一定要买他们的沐浴露和洗髮露！！」


    粉丝们也都疯了，不，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刚刚是怎么说的？你进去前那一副不情愿的脸面都是装的吗！


    这仰天集团到底是什么玩意来的？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试一下他们的水和乳了。」


    当那一套的护肤完之后，安迪小仙女简直幸福的要晕过去了。「我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以前用护肤品，就是一种纯粹的机械的工作。」


    「但是，用仰天的产品，却让人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幸福，就仿佛肌肤获得了新生，重新充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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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觉得用别的精华抹上去简直是对仰天的水和乳的侮辱！」


    这么一说，她真的只用了水和乳，就结束了今天的护肤，和以往长达两个小时的护肤完全不一样！


    紧接着，她就迫不及待要去试香薰呢。


    「宝宝们，我现在要去试香薰了。在这里我必须提醒一下，他们的客服说过香薰有安眠功能，但是因为我本身有非常强的睡眠障碍，所以如果我还是睡不着，那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粉丝们都炸开了，卧槽，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这真的这么好用吗？如果不是这安迪小仙女本身自己就很有钱，他们都怀疑这是不是两天给安迪小仙女塞钱了！这是塞钱了也不敢这么吹呀！


    仰天的香薰做的相当精緻大方，仿佛是艺术品，不是消耗品。当香薰被点燃时，一种古朴淡定的香气传来，悠久而旷远。


    「这味道真的非常特别，和市面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安迪小仙女深深吸了一口，「 天哪！无论香薰有没有安眠功能！我都要得到这个香薰！太好闻了。」


    与此同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催促她上床睡觉。


    在那一瞬间，安迪小仙女感到一阵自然而然的困意。她本来还想和直播的小伙伴们继续介绍，但是实在是抵挡不住这个睡意，拉上被子，打了个瞌睡，迷迷茫茫地说：「宝宝们，晚安。」


    她是晚安了，直播的粉丝们都炸开了锅！


    「真睡了？不会吧！我跟了这个主播几年了，她什么时候试过十点前睡觉？」


    「这也太邪门了吧！这主播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不吃安眠药，根本睡不着！」


    「艹！我以为这是打假！谁知道这是实力捧！从今天开始，还有谁不知道仰天集团？」


    粉丝们预测的没错，这直播直接上了平台的首页推荐，一直是火爆的状态。。


    本来仰天集团就够热的了，这个直播一出来，简直是火上添油，安康集团的客服还没接到电话，就能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的房间已经订完了。」


    这事直接冲上了热搜榜，全国人民都想知道，这仰天究竟有多好用！


    **


    在仰天的产品被捧上天时，霁仰正在家里吃饭。


    这是自订婚以来，他们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


    这一家人各有心思，只有霁仰毫不在意，大快朵颐。「管家，添饭！」


    管家迅速狗腿地给她添饭，也不在意这是她端起来第五碗饭，「大小姐，来，您慢点吃。」


    霁父深吸一口气，怎么这家里都快成霁仰的一言堂了！现在家里人看她比对他这个一家之主还要敬怕！


    「霁仰，我们商量过了，你得改名。」


    霁仰挑眉，「改名，给我？」


    她这一挑眉，吓得霁父打了个冷战，他实在是对霁仰之前的举动记忆犹深。


    「对，你这一辈都是「伽」字辈，我打算让你改为霁伽雾。你现在的名字太傲气了，小女孩家家的，怎么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雾」通「无」，这名字也确实符合她在霁家的状态。就是不知道这名字是谁给霁父提议的。若是原来的霁仰，只怕杀人诛心。


    「我不改，」霁仰淡定地说，「傲气是我的事，与你何关？」


    霁父被她那副淡定样子差点气得血栓，看看，这是为人子女的样子吗？


    「老子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见！这名字你是改也得改！不改也得改！改完了就赶紧给我滚回老家跪在祠堂入族谱！」


    「原本你们女孩子是没有资格入族谱，但是因为之前伽灵入了，我们也不会忽视你，这次也给你入。你能不能体谅下爸妈的辛苦，不要总是这副死人脸！」


    「改名字，入族谱，还要我跪着？」霁仰慢吞吞重复，「嗯，是什么让你觉得能操纵我？」


    「你！！你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老子管不了你了！」霁父大怒，站起来斥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霁仰将最后一口饭吃完，然后单手捏着红檀木筷子，在霁父的怒目圆瞪中，轻巧地捏断。


    「 崩」清脆一声，却像是响在霁家人心上。


    霁珈一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自家的筷子都是红檀木，实心的！他双手掰都不一定掰断，而霁仰单手竟然像是玩像皮迷一样轻松！


    霁父额头滑落一滴冷汗，「你，你这是在恐吓我吗？我吓大的！」


    霁仰没回答，这是漫不经心地再将那一半筷子折断，1/4、1/8、1/16……


    等到那筷子变成指甲大时，在座已经无人敢出声，盯着霁仰，像是在盯着即将暴起的怪物。


    霁父沿着椅背滑落，一声冷汗，尴尬笑笑，「其实，不改名字也行，你这名字不错哈哈，哈。」


    「咻！」霁仰轻松将那指甲长的红檀木筷子向霁父面前掷去，那筷子似箭，直冲霁父门面冲去。


    「啊啊啊啊啊！艹！」霁父惊恐大叫。


    千钧一髮间，那筷子突然诡异转向，直冲餐桌而去。沉闷的一声响，指甲长的筷子全身没入坚硬的大理石餐桌，像是原本就镶嵌好的一样。


    「这他妈……」霁父一瞬间心脏都不跳了，看着面前的筷子还心有余悸，大口喘气，后背已是全身冷汗，「我以为我要死了……」


    霁仰慢条斯理擦嘴，吃好准备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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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心里对我有很多想法，」霁仰微笑，「但是在我面前，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得给我藏着。」


    霁家一家四口，本应都不是胆小之人，此刻却都挤在一起，一群人眼含热泪看着霁大魔王，不住点头。


    「记住了，记住了。」


    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这么恐怖的力量差距，他们就算有阴谋诡计有鬼用！


    霁仰满意点头，「乖。」


    说罢，她就要上楼修道。她最近感觉修道小有成就，小境界马上就要突破了。她很好奇，小境界突破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等等，仰仰……」霁母犹豫出声，「你，你要转学吗？」


    她一脸殷切地看着霁仰，「你现在的学校教学水平太差了，你想去珈灵、珈一他们学校吗？你可以和他们同一个班，如果你学习跟不上，他们还可以辅导你。」


    一旁的霁珈灵和霁珈一惊恐摇头，妈妈！你这是想他们死啊！


    23. 第二十三章 大师！对高中生手下留情啊……


    霁仰上楼的动作一顿, 「转学？转什么学？」


    艹！霁仰一惊，她现在才十六岁，确实是上学的年纪！


    系统也大惊, 不是吧, 它的宿主这么兇残，成年人的世界都不够她祸害了，还要去霍霍高中生？你们国家的下一代要完蛋了！


    霁母误以为是她强行让霁仰转学, 霁仰不高兴, 连忙解释道：「仰仰, 你以前高中教学质量不太好, 我听说还有小混混缠着你, 这对你以后对高考没有帮助, 家里希望你能够去珈灵和伽一学校就读，你们三姐弟，刚好互相依靠。」


    自从订婚宴上钢琴破碎后，霁母就一直对霁仰很愧疚。她总是想起当初怀孕时的心理, 当初她对霁仰充满期待和爱, 怎么霁仰到外面受罪了, 这份爱反而减少了？


    霁母觉得很不安, 她想通过一些手段来弥补自己的罪恶感。


    霁珈一没霁珈灵好修养, 直接嚷嚷出来：「谁要和这个野蛮女互相照顾？就算她转到我学校, 我也只会装作不认识她！」


    霁珈灵也试图劝霁母，她新上任的未婚夫原千鸣以及顾月都在高德中学读书, 她不希望霁仰有接触到这两个人的机会。


    她说话就漂亮多了, 「妈妈，我知道你是担心仰仰。但是还有一年就高考了，现在换学校对仰仰来说有利无弊。而且咱们学校课程紧, 万一仰仰跟不上……」


    霁母有点被劝动了，「但是我已经和校长打好招唿了，校长表示理解，同意把仰仰要安排进你们班，而且还特意嘱咐你们班主任，这个学期的暑假作业仰仰不用交……」


    我还要交暑假作业！霁仰大为震撼，她在社会上叱咤风云多年，没想到还要沦落到高中去交暑假作业？


    霁仰试图回想高中生的暑假作业有多少，系统给她插播原主那满满一麻袋的试卷。


    【宿主，友情提示，你所有的作业都还没做，后天就开学了。】


    「转！我转学！立刻就转！」霁仰斩钉截铁地说，「需要我办什么手续吗？」


    霁家人哪里见过霁仰这么配合的样子？都有点愣愣。


    霁母马上反应过来，「不用，我都已经和校长沟通好了，你到时候就和珈灵他们一起上学就好。」


    霁仰给了霁母一个赞赏的眼神，「你很不错。」


    看来霁家还是有能干活的人都嘛。


    霁母被她看得喜笑颜开，心里暖和和的，心想，霁仰是不是内心也是把她当母亲呢？


    这两人的脑电波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但是竟然能和谐的交流。


    转学这件事就被定下来了。


    霁珈一当场撂下饭碗不干，愤愤然地丢下一句「我是不会认她这个姐姐的！」就跑回房间。


    霁珈灵还能保持脸上的微笑，只是心思鬼蜮，这霁仰太邪门了，一定不能留在学校，她得让顾月赶紧行动。


    **


    当潘重阳听到这个消息，他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钱也不数了，「大师！你说啥！你要回去上学？」


    「对，后天开学。」霁仰一边奋笔疾书复习，一边淡定道。


    高德中学新学期开始，都会有开学考，依据考试成绩分班级。虽然以霁家的权势，霁仰肯定会进最好的班级，但她丢不起这个脸！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拿第一的好学生不是好学生！


    潘重阳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痛哭，「大师，那咱们和安康集团的联名产品怎么办？」


    没错，他们联名的产品实际起作用的根本就是霁仰的祷告，如果没有霁仰的祷告，这些产品不过是标准个人防护产品，并无特殊的作用。


    说到这，霁仰怒火油然而生，「我不是都告诉过你祷词了吗！你怎么还不会？都教你这么多遍了！」


    潘重阳沉默，敢问您说的祷词，就是——『钱有你一份！麻熘点干！』吗？


    实不相瞒，说完后，那些产品一点变化都没有，反而是他在梦里不知道被谁揍了一夜！「大师，我不行啊！」


    霁仰摇摇头，怎么这个世界的人一点悟性都没有？连最基本的法术都掌握不了？看来还是不够努力！回头就让九九画一千张符开始！对了，还有小章鱼六六，这章鱼有八条腿，画符一个顶四，总有一条腿能干吧？


    潘重阳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还是坚持说，「大师，咱们这个月的利润有这个数！安康集团那边请求让我们多增加产量，要是这个月产品全线停摆，客人们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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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潘重阳给她比的数字，霁仰很是心动。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霁仰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穷！她连一块二环内的地都买不起！


    为金钱折腰的霁仰含恨道：「你把东西备好，我放学回来干！」


    这是零零七呀！该死的资本主义！


    她得学习，还得画符，还要祷告，生产队的驴都没她能干！霁仰认真思考，都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单靠她一个人实在不行，还是要开发高科技画符捉鬼才是可行之道！


    潘重阳兴高采烈应是，带上同样兴高采烈八只腿都在跳舞的小章鱼去搬东西了，「小六，咱们走！晚上给你加鸡腿！」


    小六幸福地闭上六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太好了，它终于不用吃垃圾了！


    **


    开学的那天，为了让霁家三姐弟和谐相处，霁父霁母一大早一人乘一辆车出发。


    霁母特意叮嘱他们，「珈灵，珈一，去到学校要好好照顾仰仰哦！不要欺负仰仰。」


    霁珈灵、霁珈一：「……谁欺负谁？」


    霁母以前不是最讨厌霁仰的吗？怎么还让他们照顾她？


    「不！我就算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照顾她的！我没有这么一个姐姐！」霁珈一恶狠狠地说。


    霁珈灵拉了下霁珈一，「妈妈，伽一开玩笑的呢，我们会好好照顾仰仰的。马上就要开学考了，仰仰估计考得不好，我们到时候会注意不在仰仰面前刺激她的。」


    「谁刺激谁呀？她考个倒数第一，不是给咱们家丢人吗？」


    霁父也是一脸晦气，怒骂，「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照顾！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霁仰慢悠悠下来，看了霁父一眼。


    霁父立刻闭嘴，催促司机，「怎么还不走？上班要迟到了！」


    司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您上班还有迟到这个说法。


    「开车慢点，今天有血光之灾哦。」


    霁父的车开得更快了，「臭丫头！又咒你老子！老子不信这封建迷信！」


    下一秒，一只野猫突然冲出来，车勐地拐弯，「嘭」地撞到护栏上。


    「霁总！刚刚有一只猫冲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快来人！霁总被撞晕了！」


    霁仰耸肩，「都和你说了。」


    这事实在邪门，想起霁仰以前的所作所为，大家心里一抖，默默把对霁仰的警惕等级又提高了两级。


    「妈妈约了人去美容，先走一步，你们姐弟好好交流哈，」霁母催促司机飞奔而去，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霁仰上了家里最后一辆车，坐在后座。


    司机见霁珈灵和霁珈一迟迟未上，不由得催促，「少爷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我不和乡下妹坐一个辆车！」霁珈一闹起了脾气，「噁心！」


    「珈一，怎么说话的？快和仰仰道歉！」霁珈灵老好人调和，又着急地和霁仰说，「仰仰，你不要放在心上，珈一就是小孩子脾气，没别的意思。」


    她又劝霁仰，「仰仰，咱们不能就这么僵持，要不你就和伽一低个头，说几句软话？珈一小孩心性，你和他好，他就会和你好的了。」


    霁仰正在心里默念高中知识，不耐烦地扬起眉，「让我说好话？你们配吗？」


    这世界除了祖师爷，她霁仰还没有对谁低过头！


    「霁仰！你真以为自己是霁家大小姐了！还敢对我发脾气？！迟早有一天你会被随便嫁出去，这霁家是我的！」


    霁仰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霁家这烂透的玩意谁想要谁要，不过我很讨厌耽误我时间的人。」


    「司机，咱们走。」


    「哎？但是少爷和二小姐还没上来……」


    「走。」


    「好咧！这就走！」司机一个油门，直接就飞出去了，「少爷，二小姐，你们坐下一辆吧。」


    霁珈一气得要死，「霁仰！你敢！」


    霁家确实还剩一辆车，但那是家里的佣人开出去买菜的车！他霁家大少爷绝对不会坐着这样的车回学校的！他会被学校的人耻笑的！


    霁珈灵城府深很多，深吸一口气，劝住了霁珈一，「珈一，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去上学，忍一忍，回头告诉爸妈，看她怎么傲！」


    两人委曲求全打算坐在家里的买菜车上学，谁知道管家无奈和他们说，「我刚刚去开车时，发现车的四个轮胎没气了，备用轮胎也没气了，开不了。」


    霁珈灵霁珈一，「……怎么会这样？」


    他们只得步行去别墅区外，准备打计程车回学校。


    谁知道竟然没有一辆计程车愿意等他们！无数的计程车唿啸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溅起一阵阵尘埃。


    养尊处优了十几年的两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霁珈一恶狠狠地说，「霁仰！我要杀了她！她明天别想着坐车去学校！我要让她尝试一下今天的屈辱！」


    没得办法，两人只好去公交站坐车。


    最邪门的是，每一辆公交车竟然都挤得满满当当，全是人，他们根本挤不上去！还被司机骂了一顿！


    「这么多空位你们不上？浪费我时间啊！」


    两人只觉得无比委屈，哪里有空间？


    最后，毫无办法的两人只得凭藉着最朴素的交通工具出行—— 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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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走到学校的时候，早读课都上完了，保安看着这俩人一脸懵。


    现在有钱人家的小孩都步行上学了吗？这不是有病吗？


    **


    高德中学是a城出了名的贵族中学，就读的学生无不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家，校门口来来往往的是豪车超跑。


    这么多年来，谁见过有人是走路来上学的？


    「这不是霁家他们俩姐弟吗？怎么走路来上学？他们家可不近，该不会是霁家资金流转不通把车都给卖了吧？要真是这样，我可得思考下和他们家合作是否要终止了。」


    「我今天有看到他们家的车啊，只是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不是他们两姐弟！」


    「那就只能是他们家新找回来的千金了，就是那个霁仰！我听说霁仰在家不受宠爱，看来传言都是假的，明明他们家最疼爱的就是霁仰，看看这待遇差距！」


    这群人讲话可没有压小声，姐弟两个人气得要疯了。霁仰凭什么和他们一起比吗？霁家最受宠爱的是他们两个！霁仰在霁家就是无人在意的狗尾巴草！除了她暴力拆家外……


    偏此时，学生会的人还让他们登记，「你们迟到了，登记下名字，要扣你们班分的。」


    霁珈灵还从来没有在违反规则的本子上籤过自己的名字！今天竟然因为霁仰受这种屈辱……


    她羞耻得脸烧红，写自己的名字都是一笔一画恨不得戳穿笔记本。


    霁珈灵是高三组，霁珈一是高二组，各自签完名字，就分开回各自班级。


    临走之前霁珈一还特意叮嘱她，「姐姐，霁仰太暴力了，她还会打人可怕的很！要是她真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就不信我一个男孩子打不过她！」


    「好，姐姐就是知道你是最爱姐姐的。」霁珈灵微笑，也叮嘱他赶紧去上课，心里倒是欢喜，看来这个弟弟没有白洗脑。


    霁珈一站她这边，就是对霁仰最好的打击工具！明明是亲生姐弟，弟弟最喜欢的却是她这个「假货」，霁仰虽然装作不在意，但肯定难受得明天都想哭吧？


    她保持着微笑一直走到教室门口，嗯，今天是霁仰转到她班的日子，她得和几个好姐妹商量一下，给她一个下马威。


    然而，霁珈灵他们两人今天是倒霉到家了！


    她刚进教室，迎面的就是他们班班主任张老师的死亡凝视。张老师是整个年级组最严厉的人，非常痛恨不守规则的人，尤其是迟到的学生！


    「霁珈灵，怎么回事？整整迟到了一节课！你还笑？你还有脸面笑？」


    他们都站在班级门口，张老师一说话，整个班级都能听得见。大家都情不自禁地起闹大笑。


    「老师，对，对不起，因为我妹妹霁仰早上把车开走了，不愿意载我们。我们又没有车，就只能走路上学。」


    霁珈灵一直认为自己是高德中学的女神，又有原千鸣这个学生会长给她撑腰，她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脸上烧的简直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没有车载你们？你不会打计程车吗？不坐公交车？不会骑自行车？这种没脑子的藉口，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迟到就算了！还学会说谎？」老张不愿意再听她的辩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嫌耽误学习的时间不够多吗？快回去！」


    全班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得霁珈灵恨不得当场撞死，她是彻底恨死霁仰了！如果不是霁仰，她嗯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


    另一边，霁仰在校长室报到后，就来到了高三一班。


    班主任老张对初来乍到的霁仰第一印象非常好，霁家两个孩子今天都迟到了，霁仰也是霁家的人，却按时来报导了。这意味着这孩子不为外物所动，是个守规矩的人！


    系统：【……霁仰守规矩？这绝对是今年听过的最荒谬的笑话！】


    老张把霁仰带到一班，让大家鼓掌欢迎，「这是今年刚转进咱们班的霁仰。大家以后要好好学习，相互照顾。你们今年已经高三了，都提起精神了！」


    这绝对是一班最热烈的掌声。


    一班是高德中学最好的班级，学生们都被寄予了厚望。本来或是沉浸在题海中，或是为即将到来的高考感到困苦和忧心的他们，在看到霁仰的那一刻，却觉得所有的忧愁和烦恼都消失了。


    正直盛夏，外面的蝉鸣不断，灼热阳光从窗口蛮横闯进来。然而，就连最热烈的阳光也不忍心在她脸上逗留，怕惊扰了这份动人的美丽。


    霁仰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霁仰。」


    嗯，这以后都是仰天公司的客户潜力股，要好好相处。


    她自我介绍很简单，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却让大家忍不住耐心倾听。


    「她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这就像是3d建模和2d建模的区别，和人家一比，我真知道什么叫精緻！」


    「最主要是她那种气质，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不像是咱们凡尘俗子所拥有的！」


    「她是霁家找回来的真千金？她和霁珈灵霁珈一真的是一家人吗？他们家能生出来这样的女儿？」


    「我知道她！我妈妈是仰天的忠实粉丝！他们家产品是真的好用，就是抢不到！」


    高三一班是忍不住的躁动，霁仰的容貌、经歷、所谓的仰天公司都让他们感到好奇和怜惜。


    原本霁珈灵是他们班公认的班花，长得好，家世好，学习成绩也不错，被全班男生都捧着。然而，霁仰一来，霁珈灵就什么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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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是鱼目和珍珠，在珍珠没有发现之前，鱼目还能假装。但当珍珠一出现，还有谁会去看鱼目呢？


    霁仰看着台下大家热情的眼神，很是满意，看来大家都很愿意做她的客户呢。


    「以后大家来仰天公司，给大家打八折哦。」霁仰相当敬业的给这家公司打了gg。


    台下同学相当捧场，「好哦！一定去找你！」


    「霁老闆，你们家的东西太好用了，根本抢不到，同学有特殊渠道吗？」


    霁仰笑眯眯说：「有，你们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和我说，给你们开后门哦。」


    台下的起闹更大声了，一群人无论有没有听过仰天，都跟着闹起来，「好！老闆给我们开后门！现在就下单！」


    老张：？？？说好的守规矩呢？


    「还在上课呢，这是在干嘛？还读不读书啊！」


    霁仰被赶下去，老张怕再让她站着，就成产品推介会了！


    霁仰的新同桌是一班的学神——俞元。按照老张的说法，霁仰现在是整个一一班成绩最差的人，他不允许一班有任何人拉后腿，刚好让学神好好给霁仰好好辅导一下。


    学神虽然有个神的名头，却和校园文里的高人气角色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长得太普通了，是连成绩好也救不了的普通。


    他身材高而瘦，整张脸都很平淡，眼神也很平淡，平平淡淡地看了霁仰一眼，又平平淡淡地扭头回去学习，没有任何一句交流。


    「以后这就是我要超越的人了！」霁仰很是欣赏他这种态度，他们做学问的人当然要专心致！


    这么一想，她也掏出书来看，这次开学考就把学神这个名头给抢过来吧。


    系统：【……太可怕了，恐怖游戏第一名你要争，连高中生的考试的第一名你也要争！】


    #论带一个胜负欲非常强但总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的主角怎么办#


    **


    「这课程也太简单了吧？」霁仰盯着讲台上的老师，茫然道：「这么简单的知识为什么还需要讲？老师的工作难道不应该是解疑吗？」


    系统：【……宿主，据系统判断，正在讲的知识属于中高难度，你们班至少有八成的人没有掌握。


    霁仰感嘆：「原来我们班的学渣这么多啊。」


    【？？不，你们班是全级最好的班级。


    「那就是这个学校太垃圾了，」霁仰一槌定音，「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努力，否则就会被这垃圾学校同化了。」


    【……你们学校里是最好的学校。】


    学神俞元没有听课，正在埋头写卷子。


    「你看，学神也没有听课，说明这课程真的太简单了！我得自救！」


    说罢，霁仰也掏出了卷子。


    霁仰现在是一班的风云人物，每一个老师上课都必定会看她。


    这一看她竟然没有在认真听课，反而低头写卷子，有责任的老师都很担忧。但是，顾及到她的面子，老师没有直说，而是通过把她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方式来善意提醒。


    「霁仰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


    「霁仰，起来回答一下……」


    霁仰烦不胜烦，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她来回答？但是，她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尤其是对于甘愿传授知识的人，她抱有很大的好感。


    「首先，通过……」


    越是回答到后面，她越是没有耐心，答案一个比一个简单，甚至只有一个数字。但是，她回答的所有问题都是对的！在有一些同学还在奋笔疾书的时候，霁仰只是瞟一眼，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


    老师只想提醒霁仰不要分心，谁知道，霁仰虽然一直在做题，但是所有问题她都能回答出来，而且答案都是对的！


    课后，老师恍恍惚惚的走出去，心想，不是说霁仰同学是农村转来的，基础非常薄弱，让他们辅导一下嘛？这怎么看，都像是下一个学神啊！


    一到课间，下一个学神就被围起来了，大家都对这个新转来的转学生充满了好奇。


    「霁仰，你好啊，我是舒畅，这个班的班长，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霁仰同学，我是吴悦，是体育委员，你好高啊，有打算为咱们的运动会出力吗？」


    「吴悦，走开！不要总说你的运动会了！新同学刚来，要给新同学温暖和呵护！」


    一班是学霸班，一般像这种班级，都比较傲气，像这样对一个新同学大献殷勤可谓是前所未有。


    霁仰不是个高傲的人，事实上，她很擅长和人打交道，懂得和不同性格的人说不同的话，关键是她愿还是不愿意。


    对未来仰天的大客户，灵魂还是金色边儿的同学，她就很乐意和他们打交道，为此可以牺牲自己做卷子的时间。


    「好，谢谢班长。」


    「运动会吗？可以哦，我丢铅球特别擅长。」


    「是的，感受到了大家的温暖，真开心。」


    本来以为像这种仙女般的性格，性子肯定很骄傲，谁知道，霁仰特别平易近人，尤其是对女孩子有种莫名的宽容。


    舒畅忍不住问：「霁仰，听说你的仰天公司经营范围是占卜问卦，你真的会卜算吗？」


    这话问得有点出格，舒畅一说出来，就懊恼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她平时也是个谨慎的人，但是面对霁仰，她却一点警惕的情绪都没有，情不自禁把就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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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会，」霁仰却特别宽容，鼓励看着她，「你想算什么呢？」


    「他！我和他有机会吗？」舒畅被她的眼神迷惑住，竟然真的忍不住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


    一说出来，大家都起闹，「班长！你这样有心上人！是隔壁班的班长吗？」


    「是谁？这么多人都追班长，没有一个追上的！原来班长是心里有人了？」


    舒畅脸烧红，张牙舞爪骂他们，「闭嘴，敢传出去，就把你们都杀掉！」


    「他很喜欢你，」霁仰真诚地看向她，「今晚他会打电话约你出去。」


    舒畅爆红，「不不不，不可能的，他在大学城，怎么约我？」


    「今晚八点，不会多一分一秒。」


    舒畅将信将疑，她一直喜欢她的邻家哥哥袁宇。袁宇成绩很好，考上了top5学校，就是女朋友特别多，一个月换一次，她只能把这种喜欢深埋于心底。


    只是这段时间，邻家叔叔阿姨突然对袁宇闭口不提，似乎羞于承认这个儿子，家里人也不愿意她和袁宇来往。


    舒畅为此非常担心，甚至想抛开女孩子的矜持，去大学城追问袁宇发生了什么。因此，她连连追问，「哥哥真的会约我吗？」


    那她一定要精心装扮，偷偷瞒着家里人出去，去见袁宇哥！


    霁仰没有接她的话头，反而凝重说：「但是你和他的恋爱并不是一帆风顺，必须要经歷挫折。今天晚上，你一定不能赴约，否则你们彻底没可能，只有当你考上和他同一所大学后，你们两个才有可能。」


    一番话，说得舒畅内心跌宕起伏。如果没有霁仰这番话，今天晚上接到小哥哥的电话，她肯定会去赴约。


    但是，霁仰这么一说，她就犹豫了。


    班上其他人在哄堂大笑，打趣说：「怪不得咱们班的班长不好追！原来是有心上人啊！」


    「看班长的脸色，心上人的学校可不好上啊！班长，学习加油啊！」


    「快闭嘴！你们想死吗？」


    舒畅追着一群人打骂，打打笑笑之间，她下定了决心。


    如果今天晚上真的接到了电话，她就不去赴约。等到她用心考上了top5，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说爱他了吧……


    【其实，那个男生并不爱她吧。她今天晚上出去，会被杀死。】


    系统并不会看相，但是它能扫描到一个人的能量磁场。


    那个女生的负能量磁场太强大了，晦暗扭曲，甚至影响了周围的磁场。


    「不仅会死，而且会惨死，足以变成厉鬼的惨死。」


    【你为什么会救她？宿主，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配角。】


    「她的灵魂是金色边的，」霁仰懒洋洋地说，「我喜欢金色。」


    霁仰打了个报警电话，「喂，110吗？我偷听到今天晚上8点，有人在南边路天桥底聚众吸毒。」


    **


    霁仰的位置成了全班最受欢迎的位置。


    一到课间，来找她占卜问卦的络绎不绝，问桃花的、问成绩的、问健康的，各种各样。


    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就是来凑个热闹。


    霁仰也不在意，好脾气地一个一个解答。在回答问题时，她眼睛都是笑着的，看来求卜的学生，像是在看屠夫家圈养得很好的猪猪。


    【宿主，你不要这样笑，有点瘆人。】


    「有几个孩子以后都很了不起呢，提前积攒人脉，这是做生意的基本之道。」


    【……宿主，你已经忘记咱们穿书的任务了是吧！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做生意的，是为了攻略男女主的！世界进度已经－200了！】


    系统泪流满面，【宿主，救命啊，不要玩了啊，求你干活吧。】


    霁仰毫不在意，「那又与我何关呢？」


    【宿主，你不想要积分榜第一名了吗？咱们现在已经霸占倒数第一名好久，和第一名的成绩拉开了天堑的差距。】


    「现在拿第一名有什么用？等到任务结束，才是真正比拼的时候，」霁仰安慰悲伤得即将自焚的系统，「放心，统，我会带你走向胜利的。」


    系统一口气还没松下，就听到霁仰说，「把通报世界进度的功能给关掉吧，听着心烦。」


    【……宿主，这是关不掉的，没有先例！】


    「不关？那我自己关。」


    下一秒，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精神触手强横闯进系统内部，搅扰一番，然后把它的某一部分切下。


    如果系统能够惨叫，现在整个空间恐怕都迴荡着它尖锐痛楚的声音。【宿主，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够触碰我！】


    霁仰微微一笑，「是吧？我说过了，这就像是从插座拔下来充电线一样简单。」


    系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主神，这人真的太恐怖了！你的任务我是真的完成不了！呜呜呜……


    **


    放学后，霁仰正打算走，却被一个中等身材留着长刘海的女生拦住了。


    长刘海明显来者不善，「霁仰，听说你占卜很厉害？那给我算一下呗。」


    「于果，你在干什么吗？」舒畅皱着眉头问，「已经放学了！你拦着霁仰同学干什么？」


    于果嬉皮笑脸说：「占卜啊，还能干什么？班长，咱们不能厚此薄彼吧，你们刚刚可是问着人家霁仰同学问的个够，怎么轮到我就不行了？」


    「你这是占卜的语气吗？会不会说请？这就是你们于家家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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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好意思了，我们于家嫡系全进去了，我们还真没啥家教。」于果混不吝地说。


    她是于荣的侄女，在于父没有倒台之前，她仗着于家权势，肆意欺压。现在于家倒了，于荣又明确表示绝对不会偏袒于家人，如果她不想被受害人报復，那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附的就只有——霁珈灵。


    于果居高临下的看着霁仰，实在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娇娇女，怎么就能把霁珈灵逼成这样了？霁珈灵还真是丢人！原千鸣会看上她还真不能理解。


    「喂，霁仰是吧？听说你会占卜？那给姐占一下，占得合我心意，那以后我就罩着了怎么样？」于果轻视笑着，「要是不准，那我就只能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了。」


    「于果！你不要仗势欺人！」舒畅呵斥，「看看你现在说的什么话？你以为一班是什么地方，是你放肆的地方吗？」


    「那就赶我出一班呗，」于果笑着说，「不在一班，还更方便我打人。」


    其他同学也用不贊同的眼神看着她，居然还真拿她没办法。


    人不要脸则无敌。一班的人都是受着精英教育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你说要玩阴谋诡计，他们一眼就能看穿。但是，要真是直白地打人，他们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霁珈灵在教室角落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报復的快感。霁仰啊霁仰，你不是最会打人的吗？那你们两个去打起来啊！


    不管谁输谁赢，她都能找到藉口逼迫霁仰再次转学，最好能转到那些全封闭的学校。一想到那些学校会动用电击、鞭打等等的惩罚，霁珈灵恶意大笑，霁仰，就算你打有什么用？有的是地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教室非常混乱，想劝架的、煽风点火的、报打不平的……


    关键人物霁仰反而是最平静点，她扫了一眼于果，突然说：「当然可以，诚惠10w。」


    于果：「？？？什么玩意？要钱？还要十万？你不如去抢钱！」


    霁仰：「这是仰天一贯的价钱，明码标价，你可以选择给或者不给。」


    有个人弱弱地说，「这我可以证明。仰天的vip就要10万快了……」


    于果沉默了，艹，霁珈灵没和她说过这啊？难道她还得自己填10万块进去？


    其他人也沉默了，这个新同学真的好贵啊。那刚刚他们占卜，是不是得补钱？不知道这个月爹娘听说他们占卜花十万块会不会直接打死他们？


    「那刚刚他们怎么不用？」于果自以为找到了霁仰话中的漏洞，趾高气昂地质问，「要给大家就一起给！」


    她就不信霁仰真的敢让这群人掏十万块！


    霁仰微笑，「不，他们不用给。」


    「？？凭什么？！」


    「凭我是老闆。」


    「……」


    艹，这理由竟然如此强大，无法反驳。


    旁边的同学感动得泪流满面，从今天开始，霁仰就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了！


    于果不说话了，只是用眼尾一直往霁珈灵那位置瞟。


    霁珈灵咬牙切齿，还是肉疼地向她比一个ok的手势。整整十万块啊！霁家虽然有钱，但对孩子的管教很严格，她每个月的零花钱也就几千块。这十万块，那可是掏了她的老底！


    收到霁珈灵的承诺，于果壕气地说：「那行！十万块转你。」


    「不，现在是二十万了。」霁仰微笑着说。


    「什么！你抢钱啊！」于果暴怒。


    「对，我抢钱，那你算不？」霁仰不要脸承认了。


    二十万！！霁仰怎么不去死！霁珈灵痛苦得白眼都要翻出来了，还是强忍着比了个ok。没事，只要把霁仰赶出去……


    等等，霁珈灵突然惊醒，她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让于果和霁仰打起来，以此为理由把霁仰赶到寄宿学校去的吗？怎么突然就真的算起命来了！还花了二十万！


    上当了！她一直被霁仰牵着鼻子走！


    霁珈灵冲上去就想把于果拉开，但是，这两人已经开始占卜了！


    而且，如果她现在冲上去，不就说明她和于果是合谋的吗？现在，于果已经惹了众怒，她绝对不能和于果扯上关系。


    「等等，这可是二十万！」霁珈灵突然想到，「如果随便占卜，还能说是兴趣爱好，学校不一定管，但如果是二十万，学校一定会出面的！」


    霁珈灵：「霁仰，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不是要钱吗？那就以封建迷信获利的藉口赶出高德中学怎么样？不，仅仅只是赶出中学也太便宜你了。还得让受害者报警，哈哈哈警察一定会秉公处理，那这样你就是a城第一个进局子的霁家人了！你别想在a城混下去！」


    霁仰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霁珈灵的方向，扬起唇角。


    「你要算什么？」霁仰问于果。


    「你能算什么？」


    「你要算什么我都能算。」霁仰不愿意再和她扯嘴皮子了，「二十万，买你一条命应该够了。黄昏时段，不要去水边。」


    霁仰丢给她一张黄符，红蛇满黄纸，看着颇为邪异，「另外，把这符带好。」


    「就这？」于果瞪大眼睛，「你这商家也太无良了吧。」


    霁仰望下天色，快黄昏了，这群人耽误她太多时间了，「言尽于此，爱听不听。」


    于果还想发火，霁仰轻轻看她一眼 ，「让开。 ding 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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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很轻很淡的语气，却像是裹挟杀意。于果被她瞪得一愣，竟然真的就乖乖让开了。


    霁珈灵飞快跑下楼，边跑还边和于果交代，「于果，这段时间你大张旗鼓去水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谎言！」


    「行，」于果答得干脆，「我办事，你放心。」


    「还有那张符，也丢掉！让人看到你丢了！」


    「好！」


    霁珈灵满意挂机了。于果在教室就和其他人说，她马上就去水边散步。然而，即将把那张符丢掉的时候，于果却犹豫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东西在警告她。这符绝对不能丢！


    于果心神一震，把那张符纸给收起来，「就算我真的不丢，她也不知道吧。我也不是怕，就是二十万呢……」


    霁仰准备回家，却被顾月带人拦着了。


    顾月看起来似乎很不好，脸色苍白，坐在轮椅上，像是即将枯萎的小花。一见到霁仰，她就哭了，梨花带雨，「仰仰姐，你怎么一直不理我啊！我好想你呜呜呜……」


    霁仰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顾月的保镖似有若无地把霁仰围起来，不让她走。


    「什么意思？」霁仰把书包单肩拽着，冷眼看她，「让开。」


    顾月被她的气势一压，差点就忍不住退开。但是，想想最近这段时间顾家的悲惨遭遇，她硬是咬着牙关抗住了。


    「仰仰姐！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我们吗？这段时间，于家突然像疯狗一样咬上顾家，和我们抢生意，又专门找我们麻烦，哥哥被他们气得几天没睡着觉，一直在加班，人都憔悴了很多。」顾月泪眼朦胧，「仰仰姐，你都不会心疼的吗？」


    霁仰挑眉，「你脑子有病吗？」


    「如果你觉得这就受不了，那我只能说，这还是开始。接下来，才是正戏呢。」


    24. 第二十四章 爆！大师手撕渣男渣女啦！……


    顾月觉得霁仰变了。


    「仰仰姐, 你已经忘记我们以前的时光了吗？」顾月瞪着泪眼朦胧的双眼，想从霁仰那里得到一个答案，「我们三个人相互扶持的日子, 你都忘光了吗？」


    霁仰刚被接回来时, 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在乎她。顾月一点点打开霁仰的心锁，关心她, 呵护她, 让霁仰把顾家当自己家, 让霁仰把她当最亲的妹妹。多年以后, 在霁仰心中, 顾家才是自己的家, 她可以为了顾月这个亲妹妹做任何的事。


    当初提出挖肾时，霁仰几乎没有思索，就同意了，「好, 如果月月你需要, 我随时可以做手术。」


    顾月感受到了操纵人的快乐。霁仰是她的, 完完全全属于她。


    但是, 这种操纵却被中断了。


    霁仰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你头髮长得挺快的啊，是想再失去一次吗？」


    顾月本来哀怨的表情一顿, 动作僵硬, 「……霁仰，你在说什么呢。」


    「哦，原来是假髮, 」霁仰轻笑，「我就说真发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快。」


    正值下课，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顾月特意挑这个时间出现在学校，本来是为了用人流量来逼迫霁仰乖乖听话，谁知道现在是自食其果。


    「顾月头上竟然是假髮吗？」


    「什么情况才需要假髮？是光头吗！」


    「顾月竟然剃了光头，我的天！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实不相瞒，我想看她光头的样子。」


    「+10086，我也想。」


    顾月被周围的窃窃私语羞得满脸通红，她的头髮根本长不出来，还是个秃子！她专门花重金去外国定制的假髮，却被霁仰一眼看穿！


    「霁仰，我们不说这个了，」顾月连忙转移话题，「你，你最近好吗？顾哥最近为了解决生意的麻烦，明天加班得很晚，没空陪我吃饭，甚至还有好几天夜不归宿，我好担心他。我听说你和于家的于荣关系很好，你能和于荣说一声，让他不要针对顾家吗？」


    「针对顾家？」霁仰重复了一遍， 「看来于荣很懂事嘛，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他也知道怎么做。」


    「霁仰！你是因为恨我们吗？就因为你的小性子，所以让于荣来报復吗？」顾月一脸失望，「霁仰，你怎么能这样？顾家不是你家吗？你已经忘记顾家对你的照顾了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于家疯了似的针对，顾家这几天的顾家跳水下跌，哥哥忙得黑眼圈都出来了！霁仰，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霁仰淡淡一笑，「那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于荣打个电话。」


    顾月一阵欢喜，果然，霁仰就算再怎么狠心，本质还是没变，她受不了别人对她的指控，「对，仰仰姐，你干得很好，就是这样……」


    电话接通，对面是于荣舔狗的语气，「大师！是你吗？我的天！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有幸接到大师的电话！大师，你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我立刻就来！」


    顾月不屑，这于荣也不过如此，瞅瞅这说的什么话。等到霁仰开口对于荣提要求，于荣肯定对霁仰很失望，这么一来，她不仅能解决于家疯狂针对的事情，还能让霁仰失去于家的力量。


    「于荣，我听说你最近在针对顾家？」


    于荣诚惶诚恐，「是的，大师。顾家太可恶了，竟然想算计您，我实在是忍不住去报復。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觉得这事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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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月殷切的眼神中，霁仰一字一句说，「是的，我觉得太慢了，太温和了。」


    「霁仰！！」


    另一边，于荣非常兴奋，「是的，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再留手了！」


    本来因为霁仰和顾家的诸多暧昧传闻，于荣一直不敢下狠手。但是，这会既然是霁仰亲手打的电话，那他也不用顾忌什么……


    电话挂断，顾月疯了般朝霁仰咆哮，「霁仰！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让于家继续针对顾家？你马上打电话给于荣，那他立刻停止攻击顾家！」


    霁仰没有说话，反而在细细的打量顾月的脸色。


    「你真的太烦了，」霁仰说，「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来打扰我做作业的时光呢？」


    霁仰想想自己一背包的作业，待会儿放学还得去给仰天的产品「开光」，就觉得人生无望。做人，真的太累了。


    既然她做人都这么累，那别人也不能停下啊。


    「你的肾脏没问题吧，」霁仰冷不丁来一句，却让顾月整个人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


    「霁仰！你在说什么！这话一点都不好笑！」顾月强撑着笑意，扶着轮椅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想和于家提，我也不会逼你的。」


    「对了，我把顾哥的睡衣带过来了，你不是想要吗？」顾月还真拿了一个袋子出来，她还迫不及待地从袋子里把深蓝色的睡衣睡裤拿出来，「还没有洗的，我没有让顾哥知道，偷偷拿出来的。」


    旁边一直在偷听的同学瞪大眼睛，「天吶，没有洗过的睡衣？！咿……」


    「看来霁仰是真的喜欢顾家顾朗啊！我还听说她甘愿当顾朗的备胎哎……」


    「那这么说，她为了顾朗愿意给顾月挖肾也是真的了？天吶，太痴情了吧。」


    面对这种侮辱，霁仰神色丝毫不变。她俯下身子，直视顾月的双眼，「来，对我说实话，你拿顾朗的睡衣是为了什么？」


    顾月的双眼陷入了迷茫，她好像被切割成两个人，真正的自己显露出来，虚伪的自己被锁在皮囊下，「我偷偷拿顾哥的睡衣，是因为我喜欢顾哥啊。晚上没有顾哥的睡衣在旁边，闻不到他的味道，我根本睡不着觉。除了睡衣，我还有顾哥的西装、衬衫……还有内裤。我每次都是偷偷拿，顾哥记不住自己有多少件衣服，一直没发现呢。」


    说罢，她竟然碰着顾朗的衣服痴痴笑，甚至把脸埋在顾朗的衣服，深深吸了一口，「对，就是这个味道……」


    旁边偷听的同学简直是目瞪口呆，今天算是把大戏都看完了！原本以为是霁仰痴恋顾家顾朗，爱得深沉而偷睡衣，谁知道现在看来明明就是顾月监守自盗啊！还有内衣，还要明天抱着睡觉……艹，这么样和变态有什么分别？！


    「今天晚上论坛的标题我已经想好了——惊！顾家养兄妹竟然……」


    「不，你这个标题还不够简单明了。明明就应该是——爆！顾家妹妹偷自己哥哥的内衣竟是因为晚上无法入眠？」


    「艹！我还真的没有听说顾家的养女喜欢她哥哥？怪不得这两人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一直黏在一起，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消息简直是太劲爆了，直接在这个安静的校园嫌弃惊天骇浪 ，一群人连忙发微信的发微信，发帖子的发帖子，打电话的打电话，兴奋表示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个重口味的新闻！


    「喂，妈，你知道顾家的顾月吗？你少来说他们家兄妹和睦了，这哪里是和睦啊！这分明就是滚到一张床上去，能不和睦吗？」


    顾月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些话语，小脸瞬间煞白。


    不，她竟然把自己内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不不，她不能让顾朗知道。一旦顾朗知道，顾朗肯定会把她送走的！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没有顾朗，她会疯的！


    「是你！霁仰，是你的手段对吗？」顾月恶狠狠地瞪着霁仰，「霁仰！肯定是你下的邪术，明明是你喜欢顾哥，我对顾哥绝对没有任何的爱情，我可以发誓！」


    霁仰竟然蹲下来，微笑着看她，「你觉得这就是你受到的最重的惩罚吗？仅仅只是身败名裂？被赶离顾朗身边？不，这还远远不够。」


    「你，你在说什么？」顾月感到了莫大的恐惧，她甚至不断流冷汗，全身恐惧的发抖，「霁仰，不要说了！我可以原谅你刚刚的行为，你不要再说了！」


    霁仰闷闷地笑起来，凑到她耳边说，「你不用再嘴硬了，你的肾脏根本没有问题，对吧？」


    那一瞬间，顾月的瞳孔紧缩如针尖，唿吸急促，冷汗如瀑，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不，不可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真相的！顾朗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霁仰！你在说假话！」顾月甚至够不得自己娇弱的人设，歇斯底里尖叫，「闭嘴！你给我闭嘴！」


    霁仰却好脾气地笑笑，「你最害怕的不就是有人揭穿这个真相吗？一旦被揭穿，你再也不能以肾脏不好的理由为所作为了吧？也不可能得到顾朗的宠爱了吧？所以，不如让我帮你把这个事情变为真实吧。」


    顾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身上的鸡皮疙瘩应激性地齐齐竖起，她操纵着轮椅连连后退，「不，不，你滚开！保镖！快，把她给丢开！」


    然而，没有人听到她的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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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霁仰说完话的一瞬间，她们这片空间仿佛与全世界都割裂开来。从顾月的视角往外看，所有人都停滞了，同学们还带着看笑话的眼神，保镖们也保持向顾朗紧急汇报的姿势，只有她面前的霁仰是鲜活的！


    「不要害怕，我会很快的。我对女孩子，一向很温柔。」


    顾月害怕极了，不断想摇头拒绝，但是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霁仰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滚开！不，不要靠近我，』顾月声嘶力竭地无声尖叫，「霁仰！我错了！原谅我吧！我错了！」


    霁仰神色淡定地直接把手穿进她的腹部，似乎在细细搜索，「哦，在这里是吧？是个很漂亮健康的肾脏呢。」


    说罢，她单手一搅。


    顾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仿佛整个人被撕裂了一样，她疼得思维都模煳，眼前一切都是模煳绝望的。


    「救……救命……」


    「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救我！」


    顾月痛得从轮椅上滚下来，死死抱住自己的肾脏位置，拼命翻滚试图缓解疼痛，但是毫无作用。


    世界又回復正常。


    她耳边是周围人惊慌失措的叫声，「不好了！小姐的肾脏不好了！赶紧叫车！叫人！」


    「快快！救护车呢！联繫医生，赶紧抢救。」


    不，不要……顾月涕泗横流，不能叫医生，她没病啊，她一直都没病啊。她是装的，她是正常人！她不能进手术室！不能！


    **


    「什么？顾月的肾脏进一步衰竭了？！废物！一群废物！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为什么她还能跑出去？」顾朗气急败坏地把桌上的文件全砸了，声嘶力竭地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她不愿意去医院？她不愿意去医院你就不送了？！你脑子是用来装饰的吗？赶紧联繫庄医生，必要时立刻进行手术！」


    旁边的秘书还在焦急地汇报，「顾总，于氏集团那边来势汹汹，班家、原家不知为何也向我们施压！顾总，再没有有效点措施，顾氏集团真的撑不下去了！」


    顾朗焦头烂额，这几天于氏集团疯狗的围剿让他烦不胜烦，班家、原家那两个老狐狸的从中插一脚，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顾氏根本不可能在这三家的联手下撑下去！


    更要命的是，顾月竟然在这时犯病了！月月一向柔弱，如果没有他在她身边，她一定撑不下的！


    秘书看到顾总歉意的脸色，大惊失色，「顾总！不！顾总，我们离不开你啊！我们再不表态，国际珠宝展览可能就要重新考虑承办单位了！顾总，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了。」


    「杨秘，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顾氏集团还有你们，顾月只有我一个哥哥啊！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顾朗拿着外套就冲出去，「杨秘，我相信你也是能理解的。」


    杨秘：「……艹！」


    他不能理解啊！顾总的妹妹一年有三百回肾脏衰竭进院，每次都没事发生。如果这不是在古代，他都怀疑顾月是不是借子争宠了！


    恰在此时，于氏的总裁的贴身助理给他打了电话，「杨秘，不知道你们总裁考虑得如何？」


    杨秘面无表情，妈的，他们总裁丢下全公司几千人跑了，他能怎么办？


    他正想打哈哈过去，却听到于总的贴身助理压低了语气，「杨秘，这只是你们家总裁的起点，以后还有无数类似的事情发生。你真的能忍下去吗？」


    杨秘握紧拳头，「张助，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对顾氏集团忠心耿耿。」


    张助也不介意，有些事情只要有个种子，就会不断发芽。都是打工，给神经病打工和给正常人打工，那是两回事，有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


    **


    在顾朗丢下全公司跑了后，系统彻底绝望了，【世界进度负……】


    因为霁仰把它的播报系统系统关掉了，它现在连精准的数字都播报不出来，只能对着霁仰大哭，还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吵到霁仰，会被她一拳打死。


    霁仰正在认真学习，在把高德中学前几届的考试试卷补完之后，她神色明显放松了，「看来高中的知识也没有很难嘛。」


    系统哽咽，【宿主，穿书攻略啊！挖肾的情节没有了，被抢男人的情节也没有了，咱们的精髓都不见了啊！】


    「谁说挖肾没有了？」霁仰神秘笑笑，「放心，我说过的，我们会是第一名的。」


    【什么？宿主你愿意为顾月挖肾了吗！太好了，宿主，你终于想通了吗？！那现在咱们赶紧去医院啊，签字做完手术明天再上学被霁珈灵打脸完全来得及啊！】


    「不，这种事情那肯定的等他们来求我啊，」霁仰慢条斯理地发简讯骚扰新同桌，「我这么忙，能抽空给他们处理肾脏，他们应该感激流涕。」


    【？？宿主！等等！我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新同桌学神俞元也回信息了，「那道题目你会做吧？今天上课我看到你做过一条差不多的。」


    霁仰噼里啪啦摁手机，「但是我只会最传统的做法，你应该会创新的方法？我看你做试卷很快。」


    俞元那边沉默许久，在霁仰以为不会回信息时，发了张图片过来，正是霁仰询问的那道题目的简便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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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一边认真学习，一边感嘆，「 不愧是学神，脑子就是灵活。要想打败他，还真的不容易。不过，等我暗中把他的知识都学会，嘻嘻嘻……」


    系统满脸问号，艹，不是吧，宿主，仅仅是高中生之间的学业考试，你还至于利用美色卧底收集对手的情报？


    霁仰是个惯会得寸进尺的人，在感受到俞元对她有出乎寻常的宽容后，立刻打蛇随棍上，「学神，我最近发现高三好多练习资料呢，不知道选择哪些比较好，你有推荐的吗？」


    系统听着她那装可爱的语气，又想了想她兇残的个性，吓得半死，艹，这大魔王不愧是能霸占积分榜第一这么久，看看这手段，卖乖作巧，把人家学神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就希望脑子好使的学神看穿这大魔王的两幅面孔！


    「学校发的资料我已经完全做完了，比较推荐的是《千题百鍊》等等，如果你想涉及更深入的学习资料，我建议你可以……」


    这条简讯完了之后，他突然又补充，「课外资料相对来说都比较难，如果你需要，可以用我的笔记。」


    霁仰笑得酒窝都像酿了蜜，「好呢，谢谢学神。学神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找我哦。」


    俞元：「好，谢谢。」


    系统从他们两的对话中嗅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等等，你们不是单纯的做题友谊吗？俞元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觉得他需要帮忙？】


    系统觉得自己几千万亿兆的处理器已经不好用了，它已经完全看不懂事情多走向。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对我刮目相看？」霁仰笑笑，「人类嘛，有来有往，才是道理。」


    系统只能拼命安慰自己，【幸亏俞元只是个书里的路人甲，与男女主无关，你们再怎么来往，也不会影响到书里的世界。】


    「系统，你真的觉得俞元是路人甲？」霁仰眯着眼睛笑，「那种内敛，怎么可能是路人甲的气势？」


    系统：【……艹，为什么大魔王比它自己还清楚书里的角色？！这合理吗！】


    主系统救命，它真的干不下去了！


    **


    在系统马上就要考虑自爆时，顾朗竟然真的打电话来了。


    他噼头一句，「霁仰，现在过来人民医院！顾月情况危急，必须马上移植适配肾/源。」


    霁仰毫不犹豫就挂断。


    顾朗大怒，一贯应声虫的霁仰竟然敢挂他的电话？顾朗愤怒回拨，「霁仰！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这是一条人命，你要眼睁睁看着顾月死吗？我劝你不要不识相，你再闹下去，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辈子都不会见你！」


    如果是以往的霁仰，现在只怕得跪下来涕泗横流求顾朗不生气。然而现在的霁仰只是漫不经心继续挂断。


    顾朗怒髮冲冠，公司的压力和对顾月身体的焦虑让他这根弦崩到极点，在发现连一贯的舔狗霁仰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后，这根弦彻底断了。


    等到霁仰一接通，顾朗肆无忌惮将自己所有的怨气和怒气向霁仰宣洩，「霁仰，你疯了吗？我的电话你都敢挂！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就是霁家不要的废物！如果没有我们顾家，你连a市都待不下去！顾家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你就是顾家的一条狗！是我顾朗的一条母狗！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以为霁家能给你依靠！惹怒了我，我让整个霁家都破产！」


    另一边的a城第一八卦王记者正在吃饭，接到来电时都惊呆了，下意识就按了录音，继而便是顾朗发疯的一通话。


    他倒抽一口气，妈的，这段话可不简单，不仅仅可以上八卦新闻，还可以上财经新闻，严重点，还可以上法治新闻！


    「哎呦！顾总，承蒙照顾生意啊！」说罢，他就立刻挂电话了，新闻嘛，贵在神速。


    「什么？！！等等！」


    顾朗快疯了，他拨的明明是霁仰的电话，怎么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


    他脸色突变，焦急地打电话给杨秘，「杨秘！现在马上帮我处理一件事情！让公司的公关部们马上和王记联繫！」


    「不，不要和我说做不到！我不管你有没有下班，如果公关部的人回家了，就让他们全部滚回来！」


    好不容易和杨秘沟通好和王记者公关的事情，要想捂住王记者的嘴，只怕要大出血。如果换作以往的顾总，他肯定是不屑于这点钱。但是，现在顾家被这三家联手围剿，每一笔钱都让他心疼！


    「霁仰！都是霁仰！」顾朗恶狠狠地说，他强迫自己放松，深唿吸几次，重新打电话给霁仰。


    他不是蠢货，既然霁仰愿意接电话，那就说明她愿意和他沟通。只是，现在的霁仰不爱他，不再愿意贬低自己迎合他，如果想要她办事，那他就得拿出代价来！


    「霁仰，你好，我是顾朗。」


    接到顾朗电话时，霁仰轻笑，「顾总，明人不说暗话，有话你就直说吧。」


    系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顾朗竟然服软了。以往霁仰一辈子都干不到的事情，竟然被这个大魔王轻而易举就完成了！


    顾朗深唿吸一口气，明明对面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但是开口却是如此的冷漠无情。她曾经这么爱他……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就算不爱，说走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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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顾月现在医院紧急抢救，必须马上进行肾脏移植手术，你，你怎么样才愿意为她移植肾脏？」顾朗收拾各种杂乱的心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顾月移植肾脏，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后！


    「当然可以。」霁仰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只是，顾家出的什么价格？」


    顾朗本来高兴的心情立刻跌下来，她说顾家，而不是顾朗，就说明这个条件不是他顾朗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你说，什么条件，」顾朗沉声说，无论如何，顾月他是一定要救的。


    「很简单，我需要顾家在云南边陲坐标a37的一座矿，」霁仰愉悦地转着笔，慢条斯理说着恐怖的话，「你们正在开採吧？」


    「你怎么知道！」顾朗差点握不住手机，震惊质问，「那个矿石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一句话，给不给？」


    「那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那座翡翠矿对顾家来说极其重要。接下来的世界珠宝展览必须以此为基础……」


    那座翡翠矿绝对不可以动！他之所以对于家、班家、原家三家围剿不太重视，原因就是这座矿！只要这座矿在，顾家就是a城珠宝第一世家！谁也取代不了他们家。


    「不可能，」顾朗深唿吸，「霁仰，换个条件，我不可能答应你。」


    「随便你，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顾月去死吧。听说她才是顾家的真正孩子，而你不过是顾家的养子？正好趁机会除掉顾月，那你就是顾家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


    「闭嘴！闭嘴！霁仰！」顾朗挂断了电话，他看着自己在电话里的倒影，满脸冷汗，「霁仰，霁仰，你怎么会知道……」


    明明当初的往事都随着顾家父母的车祸，埋葬于旧日时光。怎么还会有人知道他不过只是顾家的养子……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哥哥！救我！」


    顾朗倚在手术室门外，面无表情听着手术室内顾月的痛苦尖叫。


    半晌，他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恶魔的号码，一字一句说，「好，我答应你，a37归你，而我要你的肾脏。」


    **


    天色已晚，霁仰用了些不太正常的手段快速赶往医院。


    她来到时，顾朗正在抱头无能狂怒，「总有一天，所有一天，我要让他们都后悔！」围剿顾家的于荣、班家、原家，还有……霁仰！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嘿，后悔什么？」霁仰趴在他背后幽幽说，「敢后悔的话，杀掉你哦。」


    顾朗整个人都跳起来了，惊骇地看着霁仰，「你是霁仰？怎么可能！这才五分钟！」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时钟，确实是这个点！


    「说明我救你们的心情迫不及待，」霁仰微笑，「走吧。」


    她答应得如此轻易，顾朗反而有所顾虑，「你就这样跟我去做手术？你就真的相信我会把a37给你？到时候手术进行完后，我反悔了你也毫无办法吧？」


    霁仰：「你可以试试。我很期待呢。」


    她这么一说，顾朗一想到围绕着霁仰的神秘事件，彻底打消了哪些糟糕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行，那我们直接做手术。」


    他讽刺一笑，「现在你可以签手术同意书了吧？」


    几十个亿换霁仰的一个肾，还真够昂贵，


    「我为什么要签？」霁仰似笑非笑看着他，「和顾月肾脏适配的人不是我。」


    25. 第二十五章 大师！你放下男主的肾！……


    「霁仰, 你耍我？」顾朗猩红着双眼盯着霁仰，「你不做手术，顾月的肾脏谁来移植？！」


    顾朗之所以愿意将那座矿石的开採权交给霁仰,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 他找遍全世界的医院肾/源，只有霁仰的肾脏才与顾月般配！


    「和顾月肾脏匹配的人——是你。」


    「霁仰！你疯了吗？你少胡说八道来唬弄我！你以为随便一个人的肾脏都可以和顾月适配吗？这世界上只有你的肾脏才能给顾月移植！我一早就和顾月做过肾脏匹配，虽然我们的血型相同, 但是出现了交叉阳性反应, 我根本不可能给她移植！」


    「那我们打个赌吧, 术前肯定要做肾脏检测, 我们两个一起去做。看谁适合？」


    顾朗倚在墙边, 恍若困兽, 急促地不断喘气，「好，霁仰，你很好。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 那我就答应你！」


    这医院本来就是顾家贊助的, 临时安排两人检测肾/源, 轻而易举。


    在一系列复杂点检测过后, 两人一起等待检测结果。但是, 顾朗却让人在暗中把守了医院各个出口。显而易见, 只要检测报告一出来，无论霁仰是否愿意, 她都会立刻被绑去手术台。


    在等待的时候, 顾朗终于恢復了往日的平静，他认为自己成竹在胸。顾月亲口对他说，霁仰是唯一一个和她肾脏匹配的人, 顾月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霁仰，你放心，只要你愿意给顾月移植肾脏，我不会亏待你的。」顾朗确认事情都按照他所想的发展后，便有心情和霁仰好好说话。


    「滚。」


    「霁仰，你太没礼貌了，以后和a城的夫人们社交不能这样，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顾朗扭头，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这个对他穷追不捨的女人。她穿着校服，短髮小脸，领子轻而易举把她下巴藏起来，只留下寒潭似的黑色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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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睛太黑，太深，一眼望不到底，又让人难以忘怀的魅力，叫人只想沉溺其间，顾朗一时之间看呆了。


    他之前将霁仰看作白仙瑶的替身。因为她们两个长的很像，一样清纯，一样漂亮，一样是青春高中生，一样喜欢笑。然而，唯一不同的是，白仙瑶不喜欢他，而霁仰喜欢他，而且任由他践踏。


    他难免不珍惜这段感情。


    然而，这段时间却让顾朗对霁仰大为改观。她确实漂亮，但是却是与白仙瑶完全不同的漂亮。他开始注意她了，她却不在意他了。


    顾朗不知为何心脏微疼，他喉咙滚动，眼下泪痣似有感伤，「霁仰，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吗？」


    霁仰：「废话，我们有从前吗？」


    顾朗却觉得她是口是心非，「霁仰，人的眼睛不会说谎的，你以前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说抽身就抽身？只要这次你乖乖给顾月移植肾脏，我会一直照顾你的，我们三个人一起幸福地生活吧。」


    当说出这句话，顾朗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次他在白仙瑶和霁仰之中再次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霁仰，他希望拥有稳稳的幸福，甚至开始畅想未来的生活，「等到你手术成功了，我们就一起回家，到时候你和我可以一起照顾月月，我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人。」


    「我们到时候就结婚，家里太少人了，我总是寂寞，我们到时候可以生三个小孩，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就可以保护妹妹了。


    霁仰：……这个世界的总裁脑子有病吗？


    顾朗越想却觉得事情越可行，「仰仰，我们过几天就订婚吧。我明天就去联繫霁家，他们家人对你不好，从今天开始，就由顾家来照顾你了。 」


    「……不好意思，为了避免我待会儿冲去厕所，您闭嘴行吗？」


    顾朗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霁仰，你不要嘴硬，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让你闭嘴。」霁仰冷冷说。


    顾朗明显不愿意闭嘴，他有许多话要说，但是下一秒，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他捂着自己的喉咙，惊慌失措地看着霁仰，怎么回事？！


    当看到霁仰淡定地神情时，他才惊觉是霁仰做的！是她！难道之前a城传说霁仰能借鬼神之力都是真的吗？怎么可能？


    顾朗害怕极了，拔腿就想远离霁仰，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值得惊恐地看着霁仰冷漠的神情。


    他根本就看错霁仰了！她不是可以给他稳稳的幸福的女人，她就是个疯子！她为什么要限制他行为能力？霁仰是不是想谋害他？！她要在这里杀了他吗？


    顾朗惊恐地看着霁仰，心脏急促得快要裂开。


    霁仰恶作剧阴险朝他一笑，把顾朗吓得肝胆俱裂后，方才慢条斯理打开手中的试卷，「吵死啦，终于可以安静做试卷了。」


    顾朗：？？？？把我封住了就是为了安静做试卷吗！你不想干点啥吗？


    检测结果出来得很快。


    在拿到检测结果时，顾朗就恢復了行为能力，不等他惊恐地连连后退远离霁仰时，他就被检测报告给惊住了。


    和顾月肾脏适配的不是霁仰，而是他！


    「怎么可能？！」顾朗大叫，「我不是她亲哥哥，怎么可能和她肾脏适配？」


    「我也不是她亲姐姐嘛，」霁仰笑笑，「你看，我就说是你的肾脏比较合适吧。兄妹情深，想必顾总不会是这么狠心的人，眼睁睁看着你妹妹去死吧？」


    杀人诛心，这句话本来是顾朗和霁仰说的，但是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顾朗是被迫奉献的人了……


    顾朗深吸一口气，「不，不可能，我以前做过检测，绝对不可能和顾月的肾脏匹配。是你，霁仰！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


    主治医生劝顾朗，「顾总，我们做了三次检测，三次结果都是一模一样，你才是那个适合做肾脏移植手术的人啊！」


    顾朗暴力推开主治医生，不理其他医生的抱怨，直勾勾盯着霁仰，「是你对吧？只有你才会这些诡异的手段！」


    霁仰不慌不忙地给试卷翻了个面，「对，是我。」


    她仰头朝他笑，天真无邪，「那你又能怎样？我可以很肯定和你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和顾月肾脏匹配的人就是你，只有你。」


    「顾朗，在明知道顾月可能撑不下去的情况下，你愿意为她移植肾脏吗？」


    顾朗阴沉不定地盯着霁仰，「这是你的阴谋！我不会上当！」


    突然，病房传来顾月痛苦的尖叫，「啊啊啊啊啊！救我！不，滚开，我不要做手术！」


    「好痛，哥哥好痛，顾哥快让他们滚开，我没病！！」


    霁仰侧耳听，「看来顾月的麻醉过去了呢，都有空大唿小叫了。顾总，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果不其然，霁仰话音刚落，主治医生就又来催了，「顾总，小姐的情况非常不好，如果今天不进行手术移植，只怕……顾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小姐是你的妹妹啊！」


    主治医生内心非常焦虑和急切。顾家父母是他的恩人，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报答顾家父母的恩情，顾家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顾月这个亲生女儿和顾朗这个养子。为次，主治医生可以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答应顾月为她的病情造假，给根本没有任何疾病的顾月出具肾脏衰竭的诊断书，甚至合演一场「肾脏移植」的把戏，要挖霁仰的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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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谁能想到，也许上天真的有眼，一直靠着所谓「肾脏衰竭」兴风作浪的顾月，肾脏真的出问题了！而且病情非常严峻，已经到了必须要进行肾脏移植手术的地步了！


    如果不立刻进行手术，顾月会死……主治医生绝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恩人女儿去死！无论如何，顾朗的肾脏是给也要给，不给也得给！


    其他医生也上来劝，「顾总，您的身体非常健康，少了一个肾脏不会对您的身体有任何影响的。但是小姐不行啊！她如果没有你的肾脏，她会死的。」


    这个医院本来就是顾家父母一手资助扶持的，比起顾朗这个养子，他们当然更加重视顾月这个孩子。


    顾朗愣愣地站在原地，木愣地听着顾家的医生不断地劝说，那些劝说仿佛刀剑一样，直刺他内心。这是他的身体啊，他的身体为什么要任由外人指手画脚？！


    而且就算人体有两个肾脏，但是少了一个肾脏，身体机能肯定大幅度下降。他是整个顾氏集团的总裁，身上扛着几千人的责任，他怎么能倒下！！


    更何况，他不过是顾家的养子，自问这些年也是他一个人咬着牙辛苦地抗过来，凭什么他一定要牺牲自己去救顾月？


    霁仰仿佛听到了顾朗内心的想法，嗤笑道，「顾总，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吧？那可是你的妹妹啊！你难道忘记你们的快乐时光了吗？你少的不过是一个肾脏，但是顾月少的是一条命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


    霁仰记忆力很好，一字一句将他的话奉还，「到时候你真的做手术了，顾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们以后就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呢。」


    顾朗快要被气得脑梗了，怒气直冲，「霁仰！你还在添乱？！我和你能一样吗？」


    「你和我当然不一样，」霁仰竟然好脾气笑笑，「那不一样的顾总考虑得怎么样？这个肾脏，你是挖呢，还是挖呢？」


    随着霁仰的话音落下，其余医生默默将他围起来，他们的表情或焦急、或担忧、或轻视，但是毫无疑问表达了一个意思——这个肾脏，他必须得挖！


    顾朗阴沉着脸看向顾家的保镖，那些本来能给他巨大安全感的保镖却纷纷躲避了他的视线，不敢看他，很明显，原本就效力于顾家的保镖团队更加倾向于顾月——这个肾脏，顾朗得挖！


    霁仰将手术同意书扔到顾朗脸上，毫不畏惧他杀人一样的眼神，「顾总，如果你还有良心就把同意书给签了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顾朗盯着那张同意书，仿佛在看什么杀人兇器。如果他真的签了，那手术就会立刻执行，那他顾朗就真的少了一个肾脏了……


    他可是一个男人，如果男人没有肾脏，那怎么行？


    「不，我怀疑你们医院的检测出问题了，」顾朗撕掉手术同意书，「我明天会安排另外的医院进行检测。 」


    主治医生大惊，「顾总！难道你要放弃月月小姐吗？如果不进行肾脏移植，那月月小姐怎么办？」


    「那就进行保守治疗。」


    「顾总，但是……」


    顾朗盯着主治医生，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我不想听到但是两个字，如果保守治疗你们都不行，那这个医院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主治医生嗫嚅两句，还是同意了。现在顾家的掌权人还是顾朗，他们得罪不起。


    顾朗气势汹汹地带人往外走，「好了，你们可以安排治疗了，一些小问题你们可以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不要再来烦我。」


    霁仰笑着看着顾朗大步走出去，转头对主治医生说，「医生，我很担忧顾月的病情，请问我可以去探望她吗？」


    「但是顾月小姐刚刚才进行抢救，现在不适合接见外人。」


    「医生，你去问问顾月吧，她会愿意见我的。」


    果不其然，一听到是霁仰来访，顾月神情激动尖叫着让霁仰进来，「霁仰，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去死！」


    霁仰扫了一眼顾月瘫软在床上的样子，「看来你过的不是很好啊。」


    「霁仰！你明明知道我没病的，你快去和医生说我没病！根本不用治疗！」顾月越说越恐慌，她明明是一个正常人，却被注射了大量治疗肾脏相关的药剂。


    她拼命想扯掉输液管，但顾哥却让人专门守着她，绝对不让她有任何逃避注射的行为。


    「霁仰，你得救救我！我都是因为你的原因才会变成这样！我如果死了，你就是杀人兇手了，你不怕我死不瞑目晚上去找你吗？！」


    「那我肯定是欢迎的呀，」霁仰笑着说，「我正缺鬼呢。而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领情，你当初不就是想看我瘫软在床上的样子吗？虽然我无法实现你的心愿，但是你可以自己身体力行实现你的心愿啊。」


    顾月非常震惊，这确实是她内心的想法，她变态扭曲想着如果霁仰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就好了，再也没有人打扰她和顾朗的生活。但是，为什么霁仰会知道这原本应该埋藏在她内心的黑暗想法？！


    \"仰仰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我怎么可能……\"看到霁仰似笑非笑的眼神，顾月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霁仰并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操纵的霁仰！她已经看穿了她的真面目，看透了她的扭曲的内心，并且从此以后将不会再对她给予任何的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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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月内心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但与此同时，她也不用装了。她装得实在太久了，装得就连自己也忘记了原来的自己，现在撕开伪装的面具，竟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变态快感。


    「霁仰，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咱们就一起死！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肾脏和我适配，如果我肾脏真的衰竭了，顾家不会放过你的，朗哥一定会帮我抢到你的肾脏的，」顾月高昂起头，就像是自以为掌握全局的女王，「整个医院都是我顾家的地方，如果真的进行肾脏移植，那么在手术中间发生任何的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顾月说的非常不要脸，也非常坦然，很显然她已经撕破脸皮了，软的不行就干脆来硬的！


    「顾月，我想你现在还没有收到肾脏检测的最新消息吧？能和你匹配肾脏的人不是我，而是顾朗！」看着顾月睁大的眼睛，霁仰好心情地提醒，「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顾朗，你不是最喜欢你的顾哥哥吗？我也是好心好意帮助你，既然世俗不能让你们两兄妹相爱，那从今天开始你和他的身体就融为了一体，这可是比所谓的爱情还要更加亲密的关系呢。」


    顾月急促唿吸，「不可能，我和顾哥早就进行了匹配！我们有很严重的阳性反应……」


    刚说完，顾月就恍然大悟，「霁仰，是你干的对吧？这一切都是你操纵的对吧？！你就是为了报復我们！是你把顾哥的检测报告改成适配的！」


    霁仰竟然毫不犹豫答应了，「当然了，你们该不会以为三番四次来招惹我，我还一笑而置之吧？我不报復才是不正常的吧。如果不是我接下来会要参加高考，恐怕对你们的报復会不仅如此，你们真的是很好运呢。」


    疯了，这一切都是疯了！顾月抱头尖叫，「霁仰，不，你不能这样做！你把我从正常人变成躺在床上的废物还不行吗！你为什么还要去陷害顾哥！你不是最爱顾哥的吗？对，对，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会支持你进顾家的，我会承认你是朗哥的老婆的！你不是最希望得到我的承诺和祝福吗！」


    霁仰欣赏完她绝望痛苦的表情，心情都好了，「不好意思，就你顾哥那模样，我真瞧不上。之前是瞎了眼，现在人正常了，总不可能还在垃圾堆里找男人吧？」


    「顾月，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啦，我倒是要看看被你一向夸奖的顾朗到底愿不愿意为你这个假妹妹移植肾脏。」


    「霁仰，你少来挑拨我们的关系！顾哥肯定愿意的！」


    然而，顾月在说这句话时，就连她自己也心慌。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才愿意为另外一个人移植肾脏呢？当初，霁仰是个傻女人，她愿意为了所谓的爱情和亲情自愿献上自己的肾脏，然而现在没有霁仰这个傻女人，顾朗真的愿意为这场闹剧收场吗？他愿意做所谓的奉献者吗？


    霁仰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风很大很急，似乎要把这一切的黑暗都吹走。她抬头低笑，自言自语，「好了，不要撒娇了，已经给你报仇了，下辈子做个聪明人吧。」


    风吹得更大更急，唿啸而来，对霁仰缠绵不已，久久不愿离去，却还是在霁仰的安抚下，恋恋不捨席捲而走。似乎真的有另一个时空的傻女人霁仰，在今天得到了解放，去过自己的人生。


    霁仰跳上窗台，就像当初她重生在这个病房一样，准备从八楼跳下去再见了。


    只是，在临走之前，她突然恍然大悟，目光在顾月那一茬子髮根巡视，「哦，我就说哪里不太协调，原来是你终于长头髮啦。」


    「等等，霁仰，你要干什么？！」顾月惊恐地看着她，撑着病重的身体不断后退，「不要过来，我要叫人来。」


    「那你叫啊，」霁仰恶趣味笑笑，轻轻一抹，顾月用了各种珍贵的催发产品才终于长出来的发茬换若羽毛一样，轻飘飘落下。


    「嗯，顺眼多了。」


    「啊啊啊啊啊霁仰！！！我要杀了你！！」顾月看着自己的发茬，哭得撕心裂肺，「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啊啊啊啊！」


    26. 第二十六章 大师！男主快被你玩死了！……


    中午十二点, 王记者上发布微博。


    【解密a城顶级世家的隐秘往事，你们最爱的钻石单身男背后真面目竟然是这样？！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晚上八点见。】


    整个微博都陷入了狂欢, 一群吃瓜网友不嫌事大火上浇油。王记者是a城最出名的八卦记者, 震惊a城的王太、张太復仇记就是由王记者一手报导，今天他煞有其事发这个微博，就说明这次的瓜保真！保大！


    顾朗给杨秘书下了最后通令, 「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就解决！」


    杨秘书也非常委屈, 「顾总, 王记者开价太高了, 董事长那边说不过去啊。帐报不平啊！」


    「废物！什么都解决不了, 那要你们什么用！给你们开那么高的工资是白开的吗？」一群人被骂的狗血淋头, 低着头装鹌鹑。


    「王记者报的什么价？」顾朗阴沉问。


    杨秘书比了一个数字


    「这个王记者还真敢开口！」顾朗被这个数字刺激得青筋直崩，自从遇到霁仰之后，他就没有一件顺心事情！


    「答应他。」顾朗咬牙切齿说，「董事长那边我来说。」


    顾总含恨忍下屈辱, 没办法, 顾家在媒体行业可没有什么依靠, 现在他内忧外患, 前有三家围剿, 后有董事会的压力, 间或还有顾月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他已经快被逼疯了, 整个人马上就要焦虑得四分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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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情况下, 顾家绝对不能再乱了！他的个人风评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杨秘书马上应是，立刻去联繫王记者。只是，杨秘书内心却隐隐有不满, 这明明就是顾总自己惹出事情，却要从公司的帐上走，到时候平帐只怕又是一场大仗。


    王记者出乎意料好说话，收了钱后，就答应对顾朗和霁仰两人的破事闭口不谈。杨秘书忍不住问：「那你今晚八点怎么办？」


    说好有大瓜，如果食言，十亿网友会杀了他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王记者这点信用还是有的。我和顾总的通话录音已经完全删掉了，绝对不会重提此事，」王秘书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就算我没收顾总的钱，出于对另外一位当事人的敬仰，我也绝对不会把录音泄露出去的。」


    杨秘书点头，「那行。」


    挂断电话后，他突然惊觉，不对，王记者说他不会把录音泄露出去，那不就意味着……


    艹，钱白花了！这是绝对不能给顾总知道，要不然已经够焦虑的顾总可能会当场表演一个烟花爆炸。


    晚上七点五十分。


    顾朗还在办公室认真办公。于家、班家、原家来势汹汹，这是铁定要从顾家扯下一大片肉了。他冷冷一笑，「那行，既然你们联合来搞顾家，那我也不和你们客气，看看到时鹿死谁手。」


    这次的国际珠宝展览是他们博弈的必争项目。可以预见，这个展览最后落到谁手中，谁将占据最大的主动地位。想到这，顾朗不由得极度懊恼，他竟然口头答应了把a37矿产开发移交给霁仰——这让她在这场展览争夺中处于极度不利的地位。


    「a37不能丢，」顾朗心想，「反正霁仰没有进行手术，那么a37我不给也很理所当然。」顾朗冷笑几声，他已经联繫了灵光寺的原大师，他倒要看看霁仰的妖术在原大师手下还有没有用！


    至于顾月，顾朗的眉眼竟然相当冷漠。这几天，他每天都过去探访顾月。但是，在知道他的肾脏是唯一适配的肾/源后，一向善解人意天真可爱的顾月就变了。她开始无休止地明示暗示什么时候开始手术，顾朗被她搞到快疯了，现在一看到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就感到烦！


    「顾月不是我心里的妹妹，她可以不漂亮，可以不天真，但是不应该不理解我撑着顾家究竟有多辛苦！我才是撑得起顾家的人，万一这场手术有风险，我出了问题，那顾家怎么办？没有我作为依靠，难道顾月可以独自生活吗？不可能！」顾朗想得很透，「我才是那个不能倒的人，顾家不能少了我。」


    他已经邀请原大师帮忙治病，如果可以破解霁仰的邪术当然最好。如果不能……顾朗眉眼似压上黑云，「那就保守治疗吧，顾月前些年不也说情况危急吗？不也一样撑过来了？难道现在没有我的肾脏就不可以了？我不信。」


    轻飘飘一个不信，就给顾月安排了命运。


    顾朗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够狠也够聪明，当断则断。他几乎马上就要将自己、将顾家从这困境中挽救出来，很快他又是a城最受追捧的总裁王老五。


    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这世界上是有上帝玩家的。有些人是绝对不能惹的。


    晚上七点五十五分。


    霁仰正在做物理试卷，明天就是月考了，她不能放松心神，多年的第一能否保住就看今晚的佛脚抱不抱得紧了。等到时钟转到八点时，她嘴角露出微笑，「很好，好戏要开场了呢。」


    她答应过被困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要将以往欺她辱她的帐一笔笔讨回。而现在，就是好戏开场的时候了。


    八点整，王记者准时发博。


    杨秘书一直捧着手机刷新微博，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当他看到王记者的微博时，他发现自己的预感竟然该死的准确！


    「顾总！不好了！」杨秘书冲进办公室，「王记者，王记者发微博了！」


    顾朗大怒，「什么意思？他收钱不办事？」


    「不，王记者并没有报导你和霁仰小姐的往事。但是，但是，还不如说你和霁仰小姐的花边新闻啊！」


    顾总迫不及待把手机抢过去，这一看，他惊怒，把桌子上所有的文件都扫下，「他怎么敢！」


    王记者有什么不敢？有霁仰给他做后盾，他放心得很。


    【观众朋友们，大家久等了！传说中的豪门解密现在开始！今天要给大家解密的就是——a城第一珠宝世家顾家！】


    【顾家的顾朗和顾月，感情融洽，一直是a城上流圈子兄妹相处的模板。但是，本记者在经过一系列溯源后，却发现顾家两兄妹根本没有亲生关系！两人不过是养兄妹！而且妹妹顾月无法抵挡哥哥的魅力，在高德中学公开宣称此生最爱哥哥！还扬言每晚必定抱着哥哥的内衣、袜子睡觉！本记者不得不感嘆，怪不得这么多年来竟然无一女人可以靠近钻石王老五顾朗的身边，原来是妹妹的作用。】


    【更令人感慨命运多舛的是，妹妹顾月竟患肾脏衰竭，唯一匹配肾/源的竟然是她的养兄——现在顾家的主事人顾朗！那么，问题来了，在如今顾家遭受诸多竞争对手狙击时，顾家的顶樑柱顾朗是否会愿意为养妹移植肾脏？如果真的移植肾脏后，没有肾脏顾朗是否还能上榜a城钻石王老五榜首？顾月是否会更加沉迷于养兄的魅力而一发不可收拾？两兄妹能否有情人终成眷属？诸多问题，王记者讲会继续为你们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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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微博一出，全网震惊。


    【卧槽！大瓜！真的是大瓜！不愧是王记者，这种新闻都能挖到！原来顾家兄妹竟然是养兄妹，而且妹妹竟然还爱上了哥哥！艹，这比言情小说还言情小说啊！】


    【我就是a城人！我当初就觉得这两兄妹太过于腻歪，谁见过妹妹每天晚上都要哥哥晚安吻的？果然！他们两个关系不清白！】


    【楼上的姐妹，你知道很多啊！又是抱着内衣、袜子睡觉，又是每晚晚安吻，呕，不要侮辱兄妹情了，这是肯定在一起了吧？】


    【那之前还说霁家的霁仰在追顾朗，艹，这果然是给他们两个打掩护的吧？怪不得这么多年顾朗竟然没谈过恋爱！我还以为像是小说里的男主角必须要把第一次给真命女主，原来这女主从小就在身边啊！】


    【不不，你们的重点都错了！竟然他们两个感情这么好，顾朗的肾脏又是唯一能和顾月匹配的，那顾朗一定会移植肾脏吧？不过，如果顾朗现在做手术，那顾家怎么办？我前几天吃了瓜，a城有好几家人联合起来狙击顾家呢。】


    ……


    网上议论纷纷，大家吃瓜热情高涨，尤其是吃豪门世家+养兄妹虐恋这种瓜！吃得不亦乐乎！


    顾朗是真的气疯了，他拿着手机不断唿气吸气，唿气吸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而，他还是失败了，他愤怒地一把砸了手机，在办公室无能地发泄怒气，「王记者！这贱人！我要封杀他！」


    现在这条新闻一出，所有人都知道顾月正在等着接受肾脏移植手术！而他，顾家的养子，顾月的哥哥，唯一一个能和顾月肾脏匹配的人！他怎么敢拒绝手术？！这再背后谋算的人究竟是谁？这是要把他逼进绝路！


    杨秘书看着自己粉身碎骨的手机，心痛万分，这可是他最新买的手机啊！！！顾总就算要砸手机也该砸自己的手机啊！不知道财务给不给报销，杨秘书默默流泪。


    顾总已经把办公室能砸的都砸了，办公室一片狼藉，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点地方。


    杨秘书接到属下的紧急通知，不得不打断暴怒的顾总，「顾总，于家那边加紧了攻势，我们快，快撑不下去了。」


    「班家、原家那边也紧跟上了，顾总，我们怎么办啊！」


    顾朗面目阴沉，气极反笑，「好，很好，这是要趁我病要我命啊！」


    杨秘书看着顾朗这暴怒得马上就要爆炸的样子，非常担心，他以后上班是不是得自备救心丹？万一顾总倒在他面前，他好歹还能餵他吃药！


    顾朗感觉全世界都在与自己作对，他努力保持唿吸，不断下命令，「不能急，通知公关部们……」


    当务之急，一定要先把王记者的微博处理掉。否则，他会被道德舆论压力强迫给顾月挖肾，在做手术期间，董事会、竞争对手、甚至是股民都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杨秘书本来已经碎成一地不明物体的手机竟然诡异响起。


    杨秘书吓得半死，什么时候苹果技术这么好了？都砸成碎片了竟然还能通话？手机竟然这么卷了？国内的山寨机需要努力了。


    「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顾朗呵斥。


    竟然是霁仰的声音，「顾总，看到我给你送的礼物吗？」


    顾朗将前后时间线一联繫，终于明白了！他就纳闷王记者怎么知道这么多机密要事！如果是一切都是霁仰操纵，那就解释得通了！


    「霁仰，你好狠！」


    「顾总，你错了，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礼物。我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过，一定要挖出我的肾脏呢。」


    「现在原话奉还，这肾脏，你是挖也得挖，不挖也得挖，」霁仰甚至有空笑，「顾总，你做好准备了吗？」


    顾朗是一本书的男主，他天赋极高，心性极强，是总裁中的战斗机。然而，现在他真的要被气死了！！他这辈子从没有吃过亏，但就是栽在霁仰手上了！


    顾朗只感觉一阵血液直冲大脑，又急又气，整个人像是被加在火炉里烤，「霁仰，你，你……」


    「嘭！」顾朗两眼一翻，整个人突然倒地！


    「啊啊！来人！顾总被气晕了！」杨秘书惊慌失措，「艹艹艹，我就说要买救心丹的吧！」


    另一边，霁仰微笑着挂断电话，「这就是男主吗？真的太脆弱了。」


    系统彻底放弃了，它的任务是让宿主被男女主虐身虐心。然而，看这个剧情发展，男女主没被霁仰玩死，就是主神在天有灵了！


    然而，霁仰的打算远远不止如此，她再度给于荣下指令。「计划第二段，可以执行了。」


    顾朗虽然自大得惹人烦，但某个方面，他的自我认识是对的。顾家确实是靠顾朗撑着，没有顾朗，顾家什么都不是。现在顾朗被气晕了，他们不趁机干点什么，那真的是对不起他们做生意的宗旨了呢。


    27. 第二十七章 大师！舒畅得救了！


    a城上层极度动盪, 众人吃瓜的热情前所未有，这既有养兄妹冲破世俗的爱情，又有三家围攻顾家的血腥商战, 刺激得很。


    当然, 这与霁仰无关。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普通高中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努力学习。


    新的一天，霁家人围在一起吃饭。霁父还特意叮嘱他们, 「顾家现在很乱, 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和顾家顾朗和顾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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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接到消息, 顾朗被送往医院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顾朗还赶去医院, 毫无疑问肯定是为了肾脏移植手术做准备。霁父很感动于顾朗的兄妹情深, 但是他却不认为顾朗做对了。现在顾家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唯一的顶樑柱顾朗竟然还执意接受手术——等到手术完了，顾家估计也被吞了！


    被霁仰气晕的顾朗如果知道霁父的心思，恐怕得原地飙血。


    听到霁父这略带命令的语气, 霁珈灵顿住了, 她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霁仰, 「好的, 爸爸, 我本来就和顾家兄妹不认识。但是, 之前听说仰仰喜欢顾朗，而且和顾月情同手足, 那……」


    果不其然, 霁父更怒了，「霁仰，听见没有！和顾家两兄妹断了联繫！不要出去给霁家丢人。」


    霁仰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本来像是吃了炸弹一样的霁父突然萎了，「咳咳，你们年轻人的交友情况，我也不是很情况。我今天还有会议，我先走了。」


    「嘭！」霁父突然整个人磕在地上，鼻血如柱，「啊！我不是说了不干涉了吗！」


    霁仰：「这有你可以说话的地方吗？」


    霁父忍气吞声地从地上爬起，拂过管家要扶他的双手，可恶，他堂堂霁家家主，在自己家里骂自己女儿都不行？！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嘭！」霁父五体投地地磕在地上，鼻血像喷泉。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管家着急来扶。


    「我没事！」霁父磕磕碰碰地一路走出霁家大门，飞快跳上车，大喊：「走！赶紧走！」


    这个家昰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霁珈灵：……她原本是要上眼药的，但是霁父跑得比兔子还快，她还怎么上？


    霁珈灵本来有很多问题质疑霁仰，例如顾月的肾脏本应和她适配，怎么和顾朗适配了？但是，看到霁父这个下场，霁珈灵浑身一抖，立刻将到嘴的话吞下去。


    算了，她还是暂避锋芒。等到去学校，她再谋划下如何对付霁仰。她就不相信在学校，霁仰还敢使这诡异手段！


    饭后，霁珈灵和霁珈一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在霁仰还没有离桌之前，就立刻手拉手飞奔下去，「爸妈，我们先走了！」


    霁母抱怨道：「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仰仰还在吃饭呢，你们等等！」


    霁仰却相当淡定，不紧不慢吃着早餐，似乎并不觉得他们两个走得这么早是否有问题。等到霁仰走出大门，不出意外，门外已经没有车在等了。


    管家一脸难做，「珈灵小姐和珈一少爷今天上午有事，提前走了。家里卖菜的车也送去维修了。」


    霁仰摆手，「没事，我走去就行了。」


    管家非常感动，看看！这就是仰仰小姐的气魄！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


    不会因为小事生气的霁仰走到路上，掐了个手印，「嗯，今天天气真不错，可以好好游玩一番。」


    霁仰还挺喜欢走路的，她一路上招猫逗狗撵鸡，活像是公路上的恶霸，快乐去炸学校。等到霁仰到达学校时，学神俞元已经开始刷题了。


    今天是分班考，早自习自由复习，第一节课开始考试。


    在一众认真复习的身影中，俞元刷奥数题的身影特别不一样。然而，全班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寻常。在一班的人记忆中，俞元=学神，学习很好，全年第一，没有人可以超越。除此之外，俞元长什么模样，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人注意。


    「真有趣。」霁仰心想。


    「你来了，」一向默默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俞元竟然主动打招唿，甚至还把笔记本给她，「你刚转过来，对这里的教学任务不太熟悉，这是我做的笔记，或许对你有用。」


    霁仰直接收下，「行，谢啦。」


    考试的前夕，一切都很安静。班主任老张严厉地巡视着一班，发现转学生霁仰在认真向俞元请教问题时，脸上难得挤出一丝笑容，他非常欣赏懂得上进的学生。只是，今天一班怎么少了两人？一个是班长舒畅，一个是……


    「老师！不，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霁仰惊慌地报导。


    在这本应该认真复习的时刻，竟然有人迟到了！


    老张憋着一股气，愤怒地抬头，发现竟然是之前表现都不错的霁珈灵。「霁珈灵，你怎么回事？！高三才开学多久，你就已经迟到了两回？！你不要告诉我今天你家的车也全部坏了吧？」


    霁珈灵满脸通红，她本来是想等老张巡视完班级才悄悄熘进去。谁知道老张一直在霁仰附近徘徊，她根本没有找到机会！


    她嗫嚅着说：「老师，对不起，今天家里的车没有坏。但是，但是我们家的司机迷路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开到学校！」


    「……你家请了新司机？」


    「不，是，是以前的司机。」霁珈灵自己说完，自己都觉得说不通，整张脸简直是猴子屁股，红的不像话。一班大部分男生都对霁珈灵这个前班花的印象很好，但是遇到这样搞笑的话语，他们真的很难忍住不笑唉。


    「哈哈哈哈哈，霁珈灵是怎么忍得住一本正经说荒诞的理由的？」


    「难道她是觉得我们今天考试太紧张了，自动来给我们说笑话？缓解压力？」


    老张深吸一口气，深刻发现教书育人是在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世界上的奇葩学生太多了。「霁珈灵，考完试后去办公室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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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好，好的。」霁珈灵咬着嘴唇，眼圈发红，踱步回自己座位，恨恨地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肯定是霁仰！绝对是霁仰搞的鬼，否则开始几十年车的司机怎么可能会迷路？


    霁珈灵一边难堪地想着报復的计谋，一边不免有些畏惧。这样的手段，真的是凡人所能做到的吗？霁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和霁仰作对，她真的够资格吗？


    想像顾朗和顾月的下场，霁珈灵突然打了个冷战。这个凭藉着心计将以往的霁仰算计得身败名裂的假千金，头一次感到畏惧和退缩。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人心算计又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早自习结束，分班考开始。霁仰扫视了一半，果然，班长舒畅没有出现。她笑笑，「真不错，可爱的女孩有了个新的开始。」


    **


    月考考完，霁仰坐在位置上一脸深沉。


    系统忍不住试探，【宿主，考试你也考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下攻略的问题了？】如果不是主神下了死命令，系统是怎么都不敢指使霁仰干活。虽然它这狗腿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指使谁……


    「别吵。」霁仰正在思考分班考的问题，「我刚问了下祖师爷，我这次分班考竟然没拿第一！可恶，简直是奇耻大辱。」除了那个早就下地狱的男人，她还从来没有输过给别人！


    系统：【宿主，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努力就好。我们将目光放到攻略上面，努力扭负！而且，分班考已经结束了，你已经没办法改变事实了。不如将精力放在还能改变的书中的世界上！】


    霁仰：「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事实已经确定了，我没有把握拿第一，但是我又要保持第一，这是个显而易见的矛盾。因此，为了解决这个矛盾，我唯一的方法就是解决矛盾的生产者……」


    霁仰把视线转到俞元身上，「只要名次比我高的人都挂了，那我就是第一了。」


    【？？！！！宿主！你不要随便曲解别人的意思啊！你之前不是还和俞元很好吗？怎么突然就这样兇残！不过就是一次分班考，不值得啊！而且，现代社会杀人犯法的！】


    「我看过电视了，只要不被人发现的犯法就不是不犯法。换句话来说，只要我手法到位，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神他妈手法到位，宿主！快去上品德政治课，你的内心非常需要薰陶！】


    霁仰正在心中摩拳擦掌准备行动时，俞元突然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他今天穿一身白色运动服，链子严谨拉到领上，将那一截白玉般的脖颈遮盖到严严实实。


    「霁仰，今天的分班考超纲了，涉及到大学的微积分内容。我正在自学微积分，你要和我一起交流一下吗？」


    「要！」霁仰愣了愣，突然热情开朗地迎上去，为表亲昵，她甚至还拉了拉人家的衣袖，「你做了笔记吗？笔记可以借我吗？」


    「嗯，可以。但是我的笔记比较抽象，」俞元想了想，「我今天回去整理下，明天再给你。」


    「好，」霁仰笑眯眯地说，「那你今晚回家注意安全。」


    俞元愣了愣，一个女孩子叮嘱男生注意安全实在是有点奇怪。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慎重地答应，「嗯，好，我会注意的。」


    霁仰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她喜欢配合的客户。


    【宿主，你这是放弃谋杀的想法了吗？】


    霁仰点头，「我认真思考下，一个会给我做笔记的学神比躺在地上的尸体有价值多了。他笔记做的挺好的，我单看他笔记，几乎就搞懂了。如果将学习比做游戏，拿到俞元的笔记，就像打游戏有了攻略，爽到飞起。有个人给我做攻略，也不错。只要他不偷偷背着我学习，我总有一天会赢过他的。」


    分班考过后，还要上晚自习。


    由于明天还有考试，晚自习大家都在认真复习。突然，老张把霁仰叫出去，「霁仰，你过来一下。」


    这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群人如同跟随太阳的向日葵一样，齐刷刷地摆头到霁仰的方向，试图研究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然而，霁仰一张臭脸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好的，老师。」


    当看到办公室一对陌生的夫妇时，霁仰就明白老张的来意。霁仰主动上前，「舒先生，舒太太，晚上好。」


    舒太太激动极了，一看到霁仰就冲上前和霁仰握手，「大师啊！大师啊！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女儿啊！」她情绪非常激动，一度哽咽流泪说不下去，「大师！如果没有你出手相助，我根本不敢想像昨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舒先生比舒太太敏感，他发现在他们还没有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位在a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师已经一口叫出了他们的身份。这是真的大师啊！本来还在将信将疑的舒先生立刻肃然起敬，边安扶着激动的太太，边用丝毫不亚于他太太的大嗓门道谢，「大师，我们舒家一家都对您非常感谢。您随口一句话，却让小女得救，我们一家人无以为报，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遵从！」


    28. 第二十八章 大师！刺激的水上part……


    班主任老张一脸恍惚, 他这是在听科幻小说吗？舒先生也是本市出名的网际网路创业家，怎么编起故事来也一套一套？


    舒先生还在激动讲述，「大师！真是太感谢你提醒了。如果不是你让小畅晚上绝对不能和那个畜牲出去, 也许, 也许我们就再也不能见到小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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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舒先生眼泪就来了，和舒太太两人抱头痛哭。


    老张：「……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番解释, 老张才明白前因后果。原来, 舒畅的心上人竟然暗地吸毒！这次把舒畅叫出去也是一群人磕大了, 打赌能叫到最好的妞, 露天搞人体盛宴, 万一舒畅真的好不设防出去, 搞不好……


    说到这，舒先生更是悲从心来，一大男人哭得跟狗一样，「我当初为了两家人的关系, 一直瞒着舒畅不和她说, 谁知道……真有个万一, 我和她娘也不活不成了。」


    霁仰非常淡定地给他递了纸巾, 「擦擦。」


    「大师！我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我本来想给您打钱, 但是又觉得打钱实在是太俗气了, 配不上大师！」


    霁仰递纸巾的手一顿，打钱？！！不, 她不嫌钱俗气的！


    然而, 舒先生明显对大师存在神圣的滤镜，坚决不让世俗的钱玷污大师的声誉！


    「大师，我们家是搞网际网路的, 主要经营软体开发。我和太太昨天研究了下您的公司，发现仰天主要的业务都在小程序上，还有很多功能可以开发。如果你不介意，或许我们公司可以帮助您……」


    「不，你打钱……」霁仰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她之前不就是想着搞个自动化附灵的软体吗？现在不就是机会来了吗？「行！我们正需要人！」


    舒先生看她态度热切，不敢耽误，立刻把手头上最出色的一个团队拨给了霁仰，「大师！这是我们公司业务能力最强的队伍，您有事尽管吩咐！」


    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信仰科学的老张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霁仰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这转学生是怎么回事？就在昨天，校长亲自打电话给他，据说是有人举报他们班霁仰在班级搞封建迷信，并且收受大额资金。老张一听，立刻就提起心弦，这事真要闹可不得了，整整二十万呢！够进去蹲大牢了！


    周六日，他在家里准备了两天的科学宣传，准备到时候和霁仰好好谈谈，然而，这一到周一，舒先生就找来了！如果不是霁仰大搞封建迷信，舒畅也许人就没了！


    「一条人命啊，二十多万难道不值吗！」


    **


    送走舒先生两人后，霁仰就发现老张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对劲，那模样，像是在看什么世界八大奇蹟。


    不过，霁仰脸皮一向很厚，不就是信众崇拜的目光吗？她见得多了！是个有见识的高中生！


    于果也注意到了老班的眼神，心中暗喜，难道是她匿名给校长投诉霁仰大搞封建迷信还收受高额的金钱起作用了？


    她忍不住去试探老张，「老师，之前霁仰恐吓我说，让我最近都不要去水边。但是，我最近要参加省运会游泳项目选拔，我怎么可能不靠近水边呀？」


    谁知道，老张竟然相当紧张地说：「什么？！霁仰让你不要靠近水边？」


    「对，」于果说，「她这样说的我心慌慌的，很影响我的发挥。」


    她本以为老班下一秒就要斥责霁仰，谁知道老张竟然一本正经的说：「霁仰说的对，你最近一定不要去水边！游泳训练也先停下吧，过过风头再说！」


    于果：「？？？」


    这还是她笃信科学主义的老张吗？


    看于果不敢置信的模样，老张还板着脸教育她：「你不要不放在心上！霁仰同学肯定也是善意相告，不要辜负同学的心意！」


    于果下巴都要吓掉了，霁仰？！善意？！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繫起来的？


    老张是个相当有责任感的人，为此，他还特意联繫校队游泳队的老师，特意叮嘱这段时间先不要安排于果下水。


    于果简直是要气疯了，「选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让我训练，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我落选吗？！」


    这种事情，她当然不能忍！然而，老张却相当顽固，「不行，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先等等。」


    霁珈灵给她出了主意，「不知道霁仰给老张吃了什么迷药，两人这样子来害你。刚好你这段时间生日，要不要干脆办个水上party，破了霁仰的邪。这样老张也没有办法阻止你去训练了。」


    于果同意了这个主意。今年她十八岁生日，她家本想大办，又怕失去于荣这根大腿后，其余人不肯来赴约，正发愁呢。


    『如果暗示他们我会在party上当众跳水狠狠打脸霁仰，其他人肯定有兴趣！』于果欣喜，『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生日前几天，于家就给宾客送请帖。于果强烈要求她要亲自给班上的同学送请帖，于家父母虽然知道于果不靠谱，但就发请帖能闹出什么事情？便同意了。


    当天，于果穿的花枝招展像花蝴蝶一样在班上到处发请帖，「晚上我生日，水上party，一定得来啊！」


    她发了一圈，其余人都发完了，才像是突然发现霁仰的存在，惊唿，「唉呀，还有咱们的大神算霁仰啊！真不好意思，你存在感太低了，我忘记准备你的请帖了。不过你是霁珈灵的姐妹，要不你蹭下她的帖子，一起过来？」


    霁珈灵点头，好言相劝，「对呀，仰仰，虽然请帖是一人一贴，但是你蹭我的请帖过去也可以，不要再麻烦于果再准备一份了。」


    于果：「是的，当天我一定会叮嘱家里的保安放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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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特意加深了放进来这几个字，「对了，听说霁仰你是从农村地区出来的，没参加过水上party吧？」


    霁仰确实对水上party挺感兴趣，问她：「你们party干什么？悬崖滑降？空中飞鱼？还是巨浪风帆？难道是水中肉搏？」


    霁仰想起自己之前在某个水库，和几千丧尸一起肉搏，那感觉爽上天啧啧啧。


    于果：「？？？」


    这是正经人开水上party会玩的项目吗？而且她家就一个泳池，怎么可能玩的了这些刺激的水上项目？水下肉博是什么不要命的玩意？


    于果强挤出微笑，「霁仰，你那些都不是party的活动。」


    「那你们有什么？」


    「大家一起切蛋糕、喝酒、水上香槟、游泳……」


    「就这？」霁仰打断她，不敢相信，「这么无聊的项目你还一脸骄傲？」


    「噗呲。」


    「哈哈哈嗝」


    在旁边一直偷听他们说话的同学们忍不住偷笑，嗯，不愧是大师，这话说得就是诛心。


    于果快要气疯了，这可是她筹办已久的十八岁生日，霁仰怎么敢？！「霁仰，你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一听到水上party如此无聊，霁仰立刻失去兴趣，低头做题，「随便你，不过有言在先，不要靠水，出事自己搞掂，我不会救你的。」


    于果冷笑，「呵呵，霁仰，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神算吧？我告诉你！我今天晚上就当众跳入泳池，你看我有没有问题。」


    「阿果，你很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作死的精神，」霁仰难得赞赏看她一眼，她本来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已经被安逸的环境养废了，没想到还是有这种具有强烈「冒险」精神的人。这个女同学很不错！


    看在20万份上，霁仰本来打算暗中给于果加个祝福，但是没想到于果竟然是这么有原则的人，她不应该亵渎她一心作死的心情！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霁仰：「好了，阿果，人的一辈子很短的，你放心去吧。」


    于果气得脸抽了，她这是遇到神经病了吗？为什么不生气？「谁让你叫我阿果的！！！而且，你竟然敢咒我？」


    于果不聪明，不代表她听不出霁仰的意思！


    本来认真做题的同学们是真的忍不住笑出声了，「哈哈哈哈。」


    他们本来以为会看到两个女人撕逼的戏码，谁知道，霁仰完全不理于果嘛。这让一个人演独角戏的于果真的很搞笑。


    「于果，我认真想想，我还是不去了，」吴悦把请帖给她，「我昨天和舒畅打电话了，虽然我不能和你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还是听大师的话吧。」


    陆陆续续也有人把请帖地会给她，「于果，我们也不去了，祝你生日快乐。」


    于果是真的要疯了，完全控制不住脸上狰狞的表情，「好，你们都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说话是吧？你们等着，我今晚直播给你们看！究竟谁才是骗子！」


    她狠狠瞪了一眼霁仰，愤怒又尴尬沖回自己位置。


    霁仰懒懒提醒她，「阿果，在教室不要横冲直撞，会摔跤。」


    「摔个屁跤，我……啊啊啊！」


    「嘭！」


    于果勾到了自己的书包带子，整个人五体投地，庞大的身躯狠狠砸在地板，楼下的班级差点以为地震了，马上冲下去求生。


    「霁仰，我艹！！」


    「嘭！」


    于果第二次五体投地，抬起五孔流血的猪头脸，终于不敢说话了。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于果，这就是你运动员的水准吗？辱运动员了。」


    **


    当晚，于家宴会，于果当真架起了摄像头，现场直播。只是她脸上搽了药水，花花绿绿，别样的喜庆。好在大家都是体面人，绝对不会背后议论人——他们都是当面大笑。


    「于果，听说你今天生日哈哈，这是流行的生日妆吗？」


    「听说令千金是运动员？这难道是拳击运动员？」


    于果怨气冲天，却还得扯着嘴角微笑，今天本来是她的成年礼，她渴望成为全场的小公主，然而——她现在就是一丑角！


    于果把这一切都记在了霁仰头上，她恶狠狠想，待会一定要让霁仰颜面扫地。


    生日趴体很成功，气氛超high，大家都很开心，选择不去的同学馋坏了，根本没有心情自习。


    「看来根本不会有事情发生，早知道我就去了。」


    「对啊，早就说要信仰科学，怎么可能真有这么神？还能算出不能靠水？」


    一群男生一边抱怨，一边若有似无地瞟了眼认真做作业的霁仰。


    吴悦是舒畅的闺蜜，得知舒畅昨天的经歷，后怕不已，现在对霁仰简直是奉为神明。「大师，你不要管他们，他们就是欠揍，真要发生事了，个顶个屁滚尿流。」


    「哎！吴悦，你说谁啊！谁屁滚尿流？哪里来的大师？算不准还不给人说？」


    「等等！别吵了！于果要跳了!」


    「真跳啊！给我让个位置，我来看看！」


    一群人把手机挤得泄水不通，激动地等于果跳水，顺便打脸霁仰。


    于果仿佛也知道有人在看，特意朝镜头挑眉，「之前有人给我批命，我不能近水？我现在就跳给你看！」


    现场气氛正好，大家疯狂鼓掌，吹口哨，「跳！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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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明明在低头做作业，突然弯唇一笑，「这不比水上party有意思？」


    突然，有人沖于果问，「于果，霁仰是不是还给你一个平安符？」


    于果的神色一僵，是的，霁仰确实是给了她一个平安符，而且这个符就在她身上。


    看到她沉默，那人仿佛知道了答案，「于果，刺激点，扔掉！扔掉！」


    一群人跟着大喊，还有人开香槟，「扔啊！快扔啊！于果，你不敢吗？」


    霁珈灵也皱眉问于果，「怎么回事？我不是早让你把符给扔掉了吗？省队选拔名额，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听到霁珈灵小声威胁，于果知道这符是怎么都得扔了。


    她把那黄符拿出来，在一群人大喊起闹声中，头脑恍惚，冥冥之中仿佛有道声音在尖叫，不能扔！扔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不要！


    「于果，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霁珈灵催促，「快！教室还在直播呢，你不想看霁仰身败名裂吗？」


    「我会跳的！」于果一咬牙，就将那符纸扔掉，「我才不信鬼神！」


    那符纸被轻飘飘吹走，吹过水面，落到地面，有人满不在乎地扔到垃圾桶，「哈哈哈扔掉啦！这种东西就只配待在垃圾桶。」


    在那张符纸被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于果感到强烈的心慌，脸白得像鬼。


    「于果，跳！你在担心什么？」霁珈灵看出她状态不对，只得不耐烦安慰，「于果，这有什么可怕？你不是我们学校游泳队成员吗？难道还怕水？更何况，之前你遇到那么多水都没事，怎么可能今天在自己家里还能出事。」


    于果听进去了，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群人等的不耐烦了，不断催促，「于果，等什么？赶紧的！明天还要上课呢！快跳！」


    「你跳完我们就可以帮你嘲笑霁仰了，这不是你最渴望的事情吗？」


    于果咬咬牙，闭上眼睛，真的从跳水台往下跳。


    「嘭！」溅起超大水花。


    「跳啦！」一群人欢唿，仿佛看到了什么盛大烟花，尖叫不断。


    于果一入水，温柔的水波轻轻抚摸她，这种感觉和校队训练时一模一样，她不由得放松下来，霁仰果然在骗她！


    她兴致来了，甚至在泳池打水漂，一脸换了几个姿势，还对岸上的朋友们招手，「一点事情都没有，快下来，水下凉快！」


    「呦呵，霁仰真的是骗子，那所谓的仰天肯定信不过，明天我就去打假！」


    他们一边说笑，一边纷纷从岸上跳下来，「来了！我们还可以打个水上排球！」


    于果彻底放松下来，反击霁仰成功后，她全身心都兴奋了，「等我，水上排球我在行！」


    然而，正在于果打算向他们游过去时，却发现水下好像有东西勾住了她的腿！「是哪个混蛋敢摸老娘的腿啊！」


    她本以为是其他同学在和她开玩笑，但是等她低头看去，却发现水下根本没人！那刚刚摸她的是什么东西？


    于果脸色煞白，再也不敢说什么参加水上排球了，手一挥，就想游回岸边，不对劲，这水里不对劲！


    看着正在快乐完水上排球的其余同学，于果一狠心，还是决定先自己上岸。万一，她大唿小叫，吓到水里的东西，那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我先上去，然后我会立刻找人来救你们的！对，霁仰！这肯定是霁仰的阴谋！都是她的错，我会去找她负责的！」


    马上就要到岸边了，于果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很快，很快她就安全了。突然，于果的笑容僵住了，她的腿抽筋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下水根本忘记做热身运动了！


    下水之前做热身运动是游泳运动员的常识，但是因为霁珈灵许诺帮她拿到省队名额，她就放松了训练，这才会把热身运动都忘记了！


    于果像跟木头直愣愣往水里坠，她惊恐尖叫，「救命！救命！我抽筋了！」


    她叫的悽厉大声，水上party正high，音乐声、起闹声、欢唿声不绝于耳，她的尖叫声宛如利刃破开这欢乐的假象。


    「等等，于果是不是在喊救命？」


    「开玩笑的吧，于果可是校队游泳队的选手，听说还拿了省队的名额，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泳池喊救命？这肯定是在开玩笑吧。」


    「这是party的助兴项目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大家都暂停了手上的娱乐活动。特别给主人公的脸面，站在旁边鼓掌欢唿，「于果，你演得很像啊！」


    只有霁珈灵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于果的表情太痛苦了，而且霁珈灵自己心知肚明，霁仰确实不是欺世盗名，是真的有本事的！


    于果，是真的会溺亡……


    但是，她要救于果吗？如果于果就此死去，不会有人知道她和于果合作搞臭霁仰名声的事情，而霁仰一旦被牵涉进命案中。


    霁珈灵心脏跳的很快，这也许是个机会。她便如同其他同学一样，欢唿起来，「于果，你演的真的好像。」


    于果前所未有的后悔，水渐渐没过她的耳鼻，窒息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不，不，她不要死，她还这么年轻啊！


    在生命即将消亡之际，于果前所未有后悔，她为什么不听霁仰的话！为什么要扔掉黄符！为什么要答应霁珈灵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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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直播间的人最先发现不对劲。


    「于果，真的在演吗？」有人煞白着脸问，「不对劲吧？她都呛水了。」


    「不对劲啊，不像是在演，现场的人为什么没有动静，他们都在笑！」


    有人冲过来问霁仰，「霁仰，于果，于果是溺水了吗？！！」


    霁仰刚刚復盘完这次分班考，发现自己竟然犯了几个低级错误，心情极度差。


    闻言，她冷冷回一句，「你没有眼睛看吗？」


    「艹！于果溺水了！快！快报警！」


    有人连忙报警了，「快，这不对劲啊，赶紧救人！」


    有认识人的连忙打电话到现场，「你们疯了吗？快去救于果啊！这明显就不是在演！你们的脑子呢！」


    正是这几个电话，才打破了现场仿佛着了魔一样的气氛。


    现场的同学们发现，于果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了，久久不出声，表情狰狞。


    他们也慌了，这才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演戏！也不是什么助兴节目！是有人溺水啊！他们无视她的求救，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来人啊！快，叫管家，救人啊！」


    「有没有会水的！赶紧去救人。」


    会水的并不少，一群人唿啦啦冲去救人。然而，他们一冲到于果那个位置，才发现不对劲。


    「不要过来！水下有东西！」


    「什么东西在碰我？！我腿抽筋了！救命！」


    「我腿也抽筋了！救命！不要过来，有东西！」


    这群人刚刚还在打水上排球，证明水性不差，然而他们竟然都抽筋了！怎么可能！


    一群人这才发现诡异的地方，再也没有人敢去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同窗一个个沉下去，心里十分绝望，有人甚至已经哭出来了。


    「警察！快，报警！警察会来救我们的！」


    「警察局里这里至少得二十分钟，真的能赶过来救他们吗！」


    一群人绝望大哭，于家父母听到消息冲过来，发现自家宝贝女儿竟然溺水了，而且一群去救她的人都溺水了！


    那一群人都不是普通人家，家里都是a城数一数二的世家。如果这群人今天一起死了，他们整个于家都得陪葬！


    于家父母跌坐在地上，绝望大哭，求着周围人去救人，「我女儿啊！求求你们去救她啊！」


    其余人也不好受，他们难道想眼睁睁看着他们溺亡吗？只是，这片水很明显就有问题！


    「等等，霁仰！霁仰之前不是早就警告于果不能靠水了吗？她是不是算到会发生这件事情了！」


    「对对对，是大师啊！大师肯定有办法！」


    一群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冲到直播摄像头 ，大声求救，「霁仰！不不，大师！救命！于果他们溺水了，求你救救你们！」


    「大师，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应该不相信你的！求你救救于果吧，等到于果没事，我们一定会押着于果给你道歉的！」


    于家父母看着这一出，脑子也不蠢，立刻就判断出可能只有这个霁仰大师能救自己女儿的命了！


    「霁仰，我想起了！就是仰天公司的霁仰！和于荣合作开酒店的！」于果母亲惊醒，立刻燃起了信心。


    他们冲着霁仰求饶，「大师，求求你救救小女！于果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向你赔罪！求求你救她！只要你能救她，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的！」


    教室这边的人才发现，不是他们不想救于果，而是他们救不了于果！水下有东西！霁仰说得没错，于果根本不应该去水边，否则出了事，没有人能救她！还连累一群人陪她去死！


    一群人纷纷庆幸当初没有人跟着去party，否则现在在水里昏迷不醒的就是他们了！


    当初他们对霁仰大放厥词，明明大师是这么善良的人啊，他们竟然怀疑大师别有用心，真的是不应该！


    他们羞愧万分向霁仰请罪，「大师，我们知错了！你说得没错，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对，大师，现在情况危急，你一定能救于果他们的对吧！」


    霁仰把俞元的笔记本扔回给他，「你说得没错，这次分班考涉及了很多微积分的内容。你有没有什么学习微积分的书能推荐我？」


    俞元微微一笑，「看来你真的很急切要赶上我啊。」


    「当然，」霁仰大方承认，「第一迟早是我的。」


    俞元笑容更深，「好，我等你。你也不用去买书了，这是我看完的，你直接用吧。」


    「行，」霁仰开心接过来 ，「我正觉得高中内容太简单了，果然还是微积分做起来刺激。」


    他们正在谈论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两个竟然还在讨论微积分！


    一群人慾哭无泪，但是实在是不敢催霁仰。这短短的时间，他们已经明白了霁仰的个性了，这就是个小祖宗，就得捧着。


    最后，还是吴悦腆着脸来问，「大师，你看，于果什么时候能起来？」


    霁仰对于漂亮的女生一向很宽容，她停笔，瞟了一眼一群人急切捧过来的直播，漫不经心说，「哦，阿果想上来了？她玩够了？」


    其他人：「……」


    你看看于果那翻白眼的样子，像是在玩吗！！快挂了啊！


    霁仰摇头，「看来还是身体素质不行，这都撑不下去，看来还得多锻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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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啥，听到她说这话，一群人齐刷刷冷汗下来了，默默为人事不知的于果默哀。


    不过，霁仰这态度说明于果应该没啥大事，一群人也放心了点。


    「那大师，她什么时候上来？」


    霁仰奇怪看了现场绝望大哭的人群，不解：「我不是给了她黄符吗？想上来，贴上就好了、」


    黄符！对！那张二十万的黄符！


    一群人惊醒，连忙冲过去叫现场的人，「醒醒，不要再哭了，于果有救啊！那张符，赶紧去找那张符啊！还愣着干啥！」


    正在崩溃大哭的人如梦初醒，「对，对，大师给了符的！去哪里了！」


    「于果刚刚扔哪里了！谁看见了！」


    「我记得！是丢垃圾桶了！不过我也不忘记是哪个垃圾桶了！」


    「那还不快找！赶紧找！」


    于是，接下来就是一场极其搞笑的画面。


    直播那头，一群a城数一数二的贵少爷小姐们穿着泳衣，正撅着屁股到处翻垃圾桶。


    「没有啊，这里没有！」


    「这一处的垃圾桶都没有！艹！怎么会有套子？是那两个禽兽？！」


    「都让你们垃圾分类了吧，现在搞得这么麻烦！」


    一群人热火朝天地翻垃圾桶，说出去，整个a城都得震一震，这难道是最近新流行的party娱乐？


    知道于果没有大事后，班级里的同学们也放松下来了，他们默默录屏，把这经典的一幕录下。


    嗯，等到下次聚会，就放给他们看好了。


    「找到了！黄符在这里！」


    「快快快，还等什么？赶紧去！」


    「但是这玩意怎么用啊！防不妨水的？」


    「大师说直接佩戴就行，你戴上直接游过去救他们！」


    那男生一咬牙，让其他同学在他腰间帮绳子，一有什么问题就把他拉回来。


    「那我去了，」那男生佩戴着黄符，满脸英勇就义。


    「去吧，大黄，我们会记得你的！」案上拉绳子的人同样满脸壮烈，「英雄，等你凯旋归来！」


    大黄一闭眼，捨生取义跳下去，然而等到了水中，他却发现这水特别的柔顺，仿佛有人性一般，轻轻推着他往目的地走。


    等到了于果那一圈，大黄惊恐发现水下真的有东西在摸他腿！然而，这诡异的东西刚碰到他的腿，就发出惨烈的不像人的尖叫，「嚯嚯嚯！」


    大黄赶紧抓紧时间，把于果那几个最早沉下去的拉下来，拼命往岸边划。


    「艹！大黄竟然一带三，流弊啊！」


    「没想到大黄体力竟然这么好，那以前1000米都跑不过是不是装的！」


    大黄也觉得很惊人，他什么货色自己清楚，虽然水性还行，但体力一般。然而，这次不知道为啥体力大爆发，他一带三毫不费力。


    他将那几个人扔到岸边，又迅速折返回去救其他人。等到来回三趟，他才把所有人救回来。等到所有人都回到岸上后，爆发激烈的鼓掌声，「回来了！都回来了！他们都活着！」


    一群人激动着大唱大跳，甚至有人直接把泳裤扔上天，「大黄，流弊！」


    大黄精神奕奕站在岸边，「不不不，不是我，是符！」


    「卧槽，大师竟然恐怖如斯！」


    「不愧是大师！大师实力高强！受我一拜！」


    「这么说，那个仰天公司都是真的！艹，我这就去抢他们的酒店，我之前竟然拒绝了我妈妈的邀请！」


    等到110、120都到了，这场惊悚事件总算落下了帷幕。


    然而，虽然于果一众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帐还是要算的。


    等到这群家长们了解于家发生的事情后，震怒不已，这差一点点，自己的宝贵儿子\女儿就没了！谁能忍？


    一群人找上门，要于家给个说法。有些急性子的甚至不等于家辩解，直接毙掉了几个和于家的合作。没有于荣这根大腿，于家本来就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这几家一出手，于家的资金鍊完全被截断了，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面对父母急得头髮都白了，刚刚清醒过来的于果沉着脸，「爸妈，去找霁家，这一切都是霁珈灵的阴谋。」


    于家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是霁珈灵的阴谋。但是问题是——


    「霁珈灵和大师不是一家人吗？如果我们对付霁珈灵，大师不高兴怎么办？」


    于家之所以不第一时间扣下霁珈灵，就是担心这个！他们现在可不敢得罪霁仰。


    于果冷冷一笑，「放心，你们尽管去，霁珈灵凭什么让大师出手。」


    于果一想到自己濒死的恐怖感觉，咬牙切齿恨极霁珈灵，「爸妈，帮我报仇，都是霁珈灵！都是她害我的！要不然我根本不会去招惹霁仰的！」


    于母还在犹豫，「但是霁家也不是好商量的，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算打上霁家又有什么用处？那霁珈灵还是原家订了婚的少夫人，原家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难道这个亏我们吃定了？！」于果声嘶力竭，披头散髮宛若疯子，「不！霁仰这个贱人！这一切都是她算好的！我那么相信她，她竟然敢骗我！爸妈，你们一定要帮我报仇，绝对不能放过霁仰！」


    霁珈灵年纪不大，但是心眼不少，她和于果两人的联繫竟然完全没有留下记录，只有现场通话！而于果这傻女儿竟然也不懂录音，就傻愣愣当了别人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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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父思来想去，心一狠，联繫了霁仰。他们没有证据，但是大师肯定有办法的！


    「大师，您好，我是于果的父亲，我替小女向您赔罪……」


    霁仰打断他，「可以，事成之后，我七你三。」


    于父立刻听懂了霁仰的意思，大喜，连连点头，「当然！应该的应该的，就是我们缺少了些关键性证据……」


    「大榕街道107号a4邮箱，有你需要的东西。」


    「好，大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29. 第二十九章 大师！有人找霁家算帐！……


    没人知道他们两个交流了什么, 但是当晚，于家父母就登门了，冲进霁家来势汹汹。


    「你们霁家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霁家正在吃完饭,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盯着撞开保镖冲进来的于家父母, 哪有专门挑人家晚饭时间上门搞事的？！


    霁仰轻笑，「嗯，这个水上party确实挺有趣的, 下次可以搞个更刺激的。」霁珈灵明显听到了, 脸上青又白, 白又黑, 霁仰肯定是在讽刺她！


    霁父大怒 , 「你们是什么意思？！管家, 给我报警！」


    「报警？」于父冷笑，「有本事你就报警，我看到时警察过来抓的是谁！」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瞟一眼霁仰, 发现霁仰饶有兴趣地看着, 没打算出手, 这才舒一口气, 看来和大师的合作成了！


    霁父气得血压直飙, 最近是撞什么邪了, 怎么一个个都来挑战他的权威了？真的当他是软脚虾吗！


    「报警！现在就报！私闯民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从和霁仰取得联繫后，于父胸有成竹。他冷冷地丢下一支录音笔, 「我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你的女儿有什么好说的。」


    霁珈灵脸色惨白，不，不可能！于果那个没脑子的女人竟然录音了？她当初千挑万选选中于果, 就是因为于果蠢、好骗，只会横冲直撞，她怎么懂提前录音了？


    果不其然，那录音笔真的是霁珈灵的声音，「于果，只要你答应帮我诬陷霁仰，我会帮你暗中操作拿到省队的名额。」


    霁珈灵跌坐在地上，嘴唇发抖，完了，完了，于果那个贱人！不不，她绝对不能承认。


    「爸爸，我没有！你要相信我！」霁珈灵大哭，眼里全是委屈的泪水，「爸爸，我从来没有说过仰仰的一句不是，怎么可能会联合外人来陷害仰仰？」


    看着霁父依旧阴沉的面色，霁珈灵慌了，口不择言说：「爸爸，他们在说谎！对！他们肯定在骗人！我听说于家的资金鍊熔断了，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于家才来讹我们的！」


    不得不说，霁珈灵有一点说得没错。于家父母大张旗鼓闯进来，确实是要逼迫霁家投钱解决于家的问题。


    于父扯了扯嘴角，夸张大笑，「霁兄，你怎么就养出这个女儿了？要真是没有真凭实据，我敢登门？」


    霁父咬牙不发一言，捏着筷子的力度大得要命。没错，大家都是浸淫商场多年的巨鳄，于父大张旗鼓的冲上门，不可能没有证据，这是打算要从霁家狠狠咬下一块肉。


    「孽女！」霁父冷冷呵斥霁珈灵，「你究竟做了什么？！」


    霁珈灵一阵发冷，霁父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她难道不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了吗？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恨心的话！


    霁珈灵泪眼朦胧，试图用自己最擅长手段去软化霁父，「爸爸，你相信我啊，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


    霁珈一也帮腔，「对啊，爸，姐姐一向善良温柔，怎么可能给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我看这明明是某些小地方出来的人才会干的事情！」


    他一边说，还一边瞟了霁仰一眼，说的是谁，很明显。


    霁仰笑笑，「不对哦，不是我哦。」


    她说话实在是欠揍，霁珈一火气一下气起来了，「霁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能在这里吃饭你就应该感恩戴德！」


    霁仰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挑衅，「如果真的是霁珈灵呢？」


    「那我就随你处置！」


    「好，」霁仰拍掌大笑，「我最近喜欢上了水上party，那你每天一回来就去泳池游个50回合吧。」


    霁珈一脸色发青，他们家的泳池很大，一个来回200米，50个来回霁仰是想他死！但是，男子汉说到做到……


    「好，我答应你！」


    霁父深吸一口气，简直不能直视这惨烈的场面。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有一对没脑子的子女？等他百年后，霁家绝对会被骗得分崩离析的。


    于父一脸纵容地看着这发展，大师不就是想玩个游戏吗？正常，他配合就好！


    「除此之外，你家宝贝女儿还撺掇于果跳水，扔掉大师的符纸，这才导致一群人溺水！」于父缓缓补充，「这群溺水的人可不只有于果，还有其他同学，a城商务部部长的小公子，食品龙头企业的唯一女儿……，霁兄，这个责任你想怎么承担？」


    霁珈一打断了他，「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想往我姐姐头上扣？！我告诉你，我可不像我姐姐一样好性子，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揍你。」


    于父看弱智一样看他，「小朋友，你没看到你爹都没否认吗？到我们这种层次，如果不是有确切证据，我怎么敢上门？」


    「你的姐姐确实有几分小聪明，她从来不和于果有文字来往，只会见面密谋，并且密谋的地点都是专门挑选学校的隐蔽角落，确保没有学校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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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霁珈灵的眼睛亮了，对啊，录音笔说明不了什么啊！她可以咬死不承认，也可能是有人带了变声器诬陷她啊！


    「对对，爸爸，你相信我，那声音不是我……」


    然而，下一秒，于父就判她死刑。


    「但是，你姐姐也就只有小聪明了。她倒是会避开学校的监控，却忘记学校旁边的街道也是有监控的！」于父阴狠说，「我已经去交通局提取监控了，你们是要我赤裸裸摊开和你们谈？还是你们想我直接报警，大家庭上处理？！」


    此话一出，霁珈灵脑子「轰」一声，瘫软在地。街道！竟然是街道！她竟然输在了这！


    霁珈一倒抽一口气，看了看沉着脸的霁父，又看了看心如死灰的霁珈灵，不敢置信怒吼，「不可能！姐姐，你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霁珈灵是真的哭了，泪流满面，扒拉着霁珈一的衣袖，「珈一，你帮帮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我怎么帮你？」霁珈一只感到天旋地转，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姐姐是全世界最善良最温柔的人了，但是眼下这一切都是在狠狠扇他脸！


    他忍不住惶恐地看向霁仰，自己的亲姐姐。她，她原来一直在受委屈吗？那自己这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一直帮着霁珈灵欺负霁仰吗？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霁珈一咬唇，欲言又止，「霁仰……你，我是不是误会你了？」


    霁仰：「不要用这么噁心的语气和我说话。」


    霁珈一：「你！！」


    于父来者不善，很明显在逼霁父散财消灾。至于霁父是会在金钱和霁珈灵之间选择谁……


    「爸爸，你不能放弃我，」霁珈灵爬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痛哭，「爸爸，这次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但是我保证我绝没有坏心思，我只是想吓吓仰仰，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她哭的泪流满面，我见犹怜。


    霁母本来震惊于她的所作所为，但此时此刻见自己捧在手心里如珍似宝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痛哭流涕，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痛啊！


    她歉意地看了霁仰一眼，便不敢再看她，恳切对霁父说：「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能不管呀，真的不管的话，孩子这辈子也就毁了！」


    霁父阴沉地看霁珈灵一眼，恨不得十几年前就将这个惹祸的祸根子活活掐死！但是不行，现在留着霁珈灵还有用，她绝对不能出问题。


    更何况，这件事情被爆出去，受影响绝不仅仅是霁珈灵，而是整个霁家！万一到时候出现什么《豪门姐妹相杀復仇》这么唬人的标题，霁家的老祖宗得气得掀开棺材板冲出来打他！


    霁父硬生生把这股憋屈劲给咽下，想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屈辱过！「于兄，咱们俩孩子都是同学，估计也是他们小孩子闹着玩罢了。她们小孩子玩的好，咱们父辈之间也应该加紧联繫，听说最近于兄你资金鍊似乎出了问题，霁家愿意出手相助。」


    说这句话时，霁父心痛万分，谁不知道于家现在就是个坑，谁跳下去不得摔断腿？他现在不仅得跳还得心甘情愿的跳，这岂不是比杀了他还要来的难受？


    这么想着，他不仅恨上了霁珈灵，还恨上霁仰。如果霁仰安分守己地待着，乖乖把亏给吃了，哪里还会牵扯到这么多问题？说到底当初就不应该让霁仰回家！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糟心事！


    于父得了便宜还卖乖，「霁兄，你误会我了，我当然记得咱们两家的交情，否则就不会是我亲自上门了，虽然我很感激你对于家的资金鍊提供帮助，但是于家的资金鍊并没有出现大问题，相反于家倒是有个项目，想和你霁家合作。」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霁父站起身，指着于父鼻子痛骂，「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霁父气得心脏疼，实在没想到于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到底是谁给于父出这噁心人的手段？！就于父这脑子，能想出这主意？该不会真有其他家族的人打算分一杯羹吧？


    如果于父让他给钱，起码是一次性给，但是要真的和他合作所谓的项目，那就是得源源不断地往里面倒钱！还是明知道会亏的填钱！谁知道这个无底洞有多深？于父这是要拖整个霁家下水啊！好恶毒的主意！


    看到霁父气急败坏的样子，于父忍不住往霁仰的方向看，不愧是大师啊！坑起自己的父亲来眼睛都不眨，果然，这就是干大事的人吗！


    「你不要仗势欺人，我决不会答应！」霁父立刻拒绝：「你们于家是什么情况，你们自己不知道？你们还敢搞什么项目？根本就是在害人害己！」


    于父笑得像弥勒佛一样，但话锋却毫不相让，「霁兄你这么一说，我就不高兴了。我们的资金鍊确实是出了问题，但是主要是因为项目没有开展，只要你协助我们把项目开展开来，那这资金鍊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霁父怒哼一声，不发一言。


    于父加深笑意，「霁兄，我叫你一声兄你就真蹬鼻子上脸了？希望你知道，现在不是我有求于你，而是你们……」，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特意瞟了一眼瘫软的霁珈灵，「是你们有求于我！你敢不答应吗？」


    「你竟欺我如此！」霁父怒极，手一挥，整个茶杯往下一砸，一地的碎片吓到了霁珈灵，她尖叫一声，奚弱伏在地板上颤颤发抖，然而以往最关心她的家人竟然没有人上前来关心，反而都围在霁仰这个贱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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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都是你！果然你就是来抢走我的一切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不会变成这样！我还是天之骄子，而不是承受如此的屈辱！


    这屋里一片狼藉，每个人心里有每个人的心事，于父却不关心他们在想什么，只是步步紧迫：「霁兄，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只是咱们情况紧急，请你多担待一下，如果您不能给这钱，那我只能把这些资料交给另外一些人，相信他们会愿意出这个钱的。」


    「你敢？！」霁父气急攻心，他怎么会不明白于父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如果霁家不愿意给他们把这事情给解决了，那么他们就会把霁家的把柄交到给霁家的对手，如此一来，霁家就彻底被动了！而且，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这份该死的资料绝对不能落入他们的对手手中！霁父忍气吞声把这痛心彻骨的屈辱给吞下：「行，霁家会同意了。」


    说完这句话，他跌倒在桌椅上，脸上仿佛苍老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他汲汲营营无一不是想把霁家给捧到最高处，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因为这两个女儿的互相争斗，硬生生把他这十几年的辛苦给毁了！


    不，他还有后手，这一小小的项目算什么？霁父拼命安慰自己，只要等到原大师布下的局成功了，霁父如蛇般血腥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霁珈灵，那么霁家在整个a城将无人与之争锋。


    敲定了合作霁父，再也不想看到于父那讨人厌的脸，「于兄，你在这里待的也够久了吧，你再不回去，于家恐怕就等不到咱们合作结束就已经倒了！」


    于父得偿所愿，笑的跟偷了鸡的狐狸一样，丝毫不介意他的冒犯，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抽出合同给他，「口说无凭，霁总，签了再说。」


    「好，好，你果然是算好的！」霁父气得眼睛通红，却还得忍气吞声把合同给签了！


    恰在此时，霁仰突然笑了几声，捧着手机刷的飞快。


    这仿佛像是捅了马蜂窝，直接把霁父给点爆了，一个茶杯砸过去，「孽女，你还敢笑！」


    霁仰轻松挪过去，「都这么大年纪了，再气，就没几年了。」


    「孽女，你还敢躲？你还敢咒我！看看你惹出的什么麻烦，你还有脸待着，给我滚回去跪着！」


    「我惹了什么麻烦，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难道不只是一个受害者吗？」


    说到这里，霁仰还故意娇弱地嘆了一口气，惹得霁珈灵整个人疯了。


    「爸爸，你看霁仰！」她尖叫道，「她还敢反驳！」


    「霁仰，你怎么还敢说话？」霁父一肚子的脾气全都起来了，「你看看你们这都是什么事？你还敢笑，家里现在都遭受了这么大的难，你还敢笑，你笑什么？珈灵有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不仅不想办法解决，还在这里笑？！畜生都比你有感情！」


    霁仰随意翻了翻手机，「我也不想笑，但是不知羞耻的人干下的不知羞耻的事情挺让人发笑的。」


    霁珈灵一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样口中的内容与她有关。她还没有从刚刚的侥倖中缓过来，就煞白着一张脸质问霁仰：「霁仰！你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霁仰竟然真的笑眯眯把手机递给她，「就是几个帖子，大家都在猜这是谁呢？」


    「啊啊啊！是谁！」霁珈灵尖叫着，这他妈还用猜是谁，这不是直接报她身份证了？！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晕过去，怎么会这样？是谁把这件事情传上去的？为什么他们会有照片？


    高德中学的论坛上实时飘了几个红帖，全是与霁珈灵有关——


    【豪门假千金竟卖兇杀人，原因竟是——】


    【你们的女神私底下竟是这种人？点击就看——】


    【李涛，于果当初是意外事件还是？背后真兇竟是……】


    原来霁珈灵和于果的密谋的视频早就流传开了，整个论坛都炸了。不仅如此，还有人激动地要把这份资料投稿到各大营销号！


    再过不久，想必霁珈灵就真的能全网出道了。


    「不不，不是我，我没做过！我不是恶毒女人，都是他们逼我的！」霁珈灵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事情，她猩红着双眸沖向霁仰就要扇她巴掌，「霁仰，这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


    霁仰就撑着下巴看着她发脾气，只是在她即将扑过来时，慢条斯理把脚一伸，凶神恶煞冲过来的霁珈灵被绊倒，整个人四脚朝天摔倒在餐桌上，整张餐桌一片狼藉。


    霁珈灵尖叫一声，她整张大脸竟然塞进了那一盅刚刚煮好的正滚烫的乌鸡汤，「好烫，好烫，我要烫死了！」


    「可惜了，」霁仰摇头，「上好的乌鸡汤，我还没喝呢。」


    霁珈灵被整个身上都是乌鸡汤油腻腻的汤水，她真的要疯了，她最是干净挑剔的人现在竟然被如此折辱！


    最要命的是，这乌鸡汤是刚煮的，烫的要命。


    「霁仰，我要杀了你！」霁珈灵端着剩下的乌鸡汤，张牙舞爪就要冲霁仰扑过来，她要是有事，霁仰也别想着活！


    霁仰笑眯眯地一个筷子掷过去，整盅乌鸡汤炸裂，全溅在霁珈灵身上。


    「啊！！好烫，好烫！妈妈，救我呜呜呜！」


    「这汤很烫的哦，你再不去拿冻水浇一下，会毁容的哦。」霁仰心情很好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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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霁珈灵才感觉到那股余热越来越烫，越来越烫，烫到她整张脸仿佛要被撕下来一样。她龙捲风一般沖向厨房，「水呢？给我冷水？！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水！你想死吗？！」


    然而，这时候整个霁家都停水了，水龙头一点水都没有！霁家的佣人都惊恐地大喊，「小姐，没水了，咱们家今天停水了！


    「什么？」霁珈灵尖叫一声，「不行，我不能毁容，快给我水！给我去找！找不到水你们全都得滚蛋！」


    「没有自来水，那矿泉水呢？矿泉水给我找来！」


    「小姐，咱们家的矿泉水昨天刚好用完了，明天才送货过来啊！」


    这事实在是邪门，霁家翻来覆去竟然真的没找到干净的水！


    霁珈灵捂着发红髮烫痛苦的脸庞，恐慌大喊，「不不不，怎么会没有水？那我怎么办？我会毁容吗？不，我不能毁容！我一毁容，千鸣怎么办？千鸣会抛弃我的！」


    霁仰好整以暇提醒她，「怎么会没有水呢？马桶上的水不是水吗？」


    「霁仰，」霁珈灵怨恨地看着她，「霁仰，你打算折辱我？不，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她更加癫狂地呵斥一群人赶紧去找干净的水，但是就是这么邪门，整个霁家竟然完全找不到任何一滴水！现在唯一留给她的选择竟然真的是马桶上的水！


    霁母不忍心看着她真的毁容，只能劝她女儿，「咱们家的马桶很干净的，都是採用最先进的日本的技术，听说日本那边他们都是喝马桶水的，你不就洗个脸吗？没什么关系的！」


    「不，不我不能忍受！千鸣知道了怎么办？我还怎么做人！」霁珈灵歇斯底里大喊大叫，顶着满头油腻腻的乌鸡汤大发脾气。


    「再不用水降温，你脸得毁容了吧？」霁仰好心提醒，「天吶，原家会要一个毁容的媳妇吗？」


    这话诛心，如果原家和霁家婚约取消，霁家就真的完蛋了！


    霁父呵斥道：「还等什么？赶紧把小姐压到厕所去，在这里丢人脸面！」


    霁母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的脸上肿得像发红馒头了，挥手示意家里的佣人压着霁珈灵去洗手间。


    霁珈灵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如此狠心，她尖叫着拼尽全力反抗，然而完全没办法抗拒身后保镖的压力，只能被压着肩膀整张脸一点点被塞进马桶。


    不，她是霁家冰清玉洁的唯一千金，怎么能受如此屈辱！霁珈灵痛哭流涕，但是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身后的佣人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的脸压进马桶里。


    霁仰竟然也跟过来了，看热闹一样，「咦，你不要张嘴啊，万一吞下去多噁心啊。」


    果不其然，被她一刺激，霁珈灵气得连吞了几口水，突出一串泡泡。


    霁母突觉不适，也顾不得关心自己的女儿，连连后退，「珈灵，妈妈还有事，先走一步。」霁珈灵白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


    霁仰看着霁珈灵生不如死度过了这个酷刑，突然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没有自来水，咱们家不是有冰箱吗？用冰敷完全可以吧？」


    霁珈灵的头刚刚从马桶中出来，一听到她这话，差点就想撞马桶自我了断。霁仰！这个贱人！她绝对是故意的！霁珈灵怨恨地看着霁仰，她不会放过她的！今天的耻辱，她会百倍加之于她！她要让霁仰生不如死！


    这时，霁家的家庭医生也赶过来。


    他一看到霁珈灵身上湿漉漉的，还夸她做得没错，烫伤一定要找冰冻的水来浇。霁珈灵一听这话，整个人已经气得麻木了。也许小小年纪她很快就会迎来乳腺癌了。


    医生很快发现，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霁珈灵身边。佣人们虽然知道这马桶确实干净，但是实在是心里膈应呀，就连霁母也默默走开去，离得远远的。


    霁珈灵被他们避之若不及的态度气疯了，真的忍不下去了，也顾不得日后的报復了，像个疯子一样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还把医生的整个医药箱都砸了。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你们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快滚！」


    医生也疯了，他的医药箱可不便宜，里面的药都很珍贵的，更何况这霁家二小姐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看，跟癫痫一样！这么想着，他心里一惊，莫不是真的是癫痫？


    虽然没听说霁家有这个家族遗传，但是霁珈灵可不是亲生的，谁知道她原来家里有没有？这么想着他赶紧叫人摁住霁珈灵，「赶紧的，我怀疑她有癫痫，帮我押着，我把她绑起来。」


    医生这么一说，霁珈灵疯的更加可怕了，捡到东西就到处砸，大厅一片狼藉。


    霁父心疼地看着自己宝贝的花瓶就这样被砸碎，气得揪下了一片鬍鬚，「你们还在干什么！赶紧抓住她！」


    霁珈灵只能尖叫着像一只猪一样被五花大绑被绑起来，然而，最让她惊怒的是，霁仰竟然举起了手机，淡定地拍照。


    「霁仰，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敢拍我！快放下手机！」霁珈灵喊得声音都噼了，却只能在地上无能挣扎。


    霁父真的要被气吐血了，他本来觉得自己脑子很清醒，还能掌管霁家十几年，然后仅仅今天一天，他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


    他脑子抽搐发痛，强忍着呵斥霁仰，「霁仰，你在干什么？赶紧把手机停下！你怎么能拍这种辱没家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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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非常好脾气地收手，反正该拍的都拍了，原主的怨气也消了，「好，这种辱没门楣的东西确实不应该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霁珈灵被他们一个辱没家门一个辱没门楣给气疯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她？如果不是霁仰的存在，她也不会需要做这种事情！


    霁珈灵被气的没上来，歇斯底里尖叫一声，整个人竭尽全力一翻白眼，竟然被气晕过去了！


    一群人还在大唿小叫，「小姐被气晕了，怎么办？医生你快救救小姐！」，


    医生在救人，但是他很快就会发现真的不对劲，因为那些人只是叫着，但根本不愿意靠近霁珈灵。「怎么回事？你们赶紧过来把她搬上去啊。」


    一群人哆哆嗦嗦走过来，听着他们的自言自语，医生这才知道原来霁珈灵刚才整张脸被泡在马桶水里！


    医生脸都绿了，虽然他是个医生，但是这确实有点噁心，不过大户人家的马桶确实干净，他刚刚竟然没看出来！


    没办法，人命关天，医生只能忍着噁心赶紧治癒。他实在是不知道霁家这是什么样的兴趣爱好，怎么就喜欢……


    看到一切步入正轨，霁父捏着鼻樑，嘆一口气，总算了结了。


    突然，他意识一个问题，刚刚霁珈灵是因为学校的帖子被气疯了，但是学校的帖子哪里来的视频，于家不是答应和他合作了吗？


    霁父一惊，转头大骂于父，「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边和我这头谈合作，这一边又把视频资料泄露给学校？」


    于父无辜脸，「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我可从来没有泄露出去。」


    「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


    于父笑眯眯地说，「除了我一个受害者，整场宴会的人可还有其他人，例如a城商务局的小公子，天云集团的小少爷等等，我也不能阻止他们去交通局拿到监控视频吧？」


    霁父一口气没上来，气的简直像是要老人癫痫了，脸红脖子粗沖于父摔茶杯，「滚，你赶紧给我滚，合作取消！」


    「霁兄，你这就不厚道了，合作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的呢，幸亏我刚才签了合同。」


    霁父指着他，手指抖得像帕金森，「滚，你给我立刻滚！」


    恰在此时，院子外突然传来警笛的声音，霁父不耐烦大骂「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声音？又出了什么问题！」


    管家惊慌失措冲进了，大喊，「老爷，是警察，警察他们要来抓珈灵小姐！」


    「什么？！」霁父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人生从来没有如此跌宕起伏过，他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一场噩梦。


    而接下来可不允许他当做梦，真的有警察走进来向他出示证件，「霁珈灵涉嫌故意杀人未遂，我们依法带走她回局里审查。」


    「不行！」霁父立刻拒绝，如果霁珈灵真的进了警局，她这辈子都别想在a城混了！没有哪家会容许家里有个进过警局的媳妇的！


    「霁先生，这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带队队长明显不是好相处的角色，直接下命令，「来人，把她带走！」


    「不不！你不能带走我女儿，」霁母冲出来，也不管霁珈灵身上是什么水了，整个人扑在她身上，泪眼朦胧看着警察，「警察同志，这一定是误会，我女儿怎么可能杀人！」、


    她突然像是抓到救命绳索一样，沖霁仰大喊，「仰仰，你快帮忙说句话啊，珈灵绝对不是有意的，这都是误会的，你快说原谅珈灵啊！」


    霁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扯开笑容，「原谅？如果角色反转，你还会叫我原谅吗？」


    她低着头一字一句说，「不，这还只是个开始。 」


    霁母被她冷漠的眼神看得发抖，完全被震住了。这可是她的女儿啊，她怎么能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她？！


    警察可不管他们家家事，直接上来缉拿。这次案件很兇险，好几个人来报案，上头下了死命令，得彻查。


    由于这他们这边都是富人区，附近好几家都派佣人过来打探，怎么警察会过来这边！


    虽然他们没有进到院子，但是一看警察停的位置是霁家，再联繫今天的爆料，都知道霁家是真的出了一个杀人犯！


    这么劲爆的消息迅速往外传，不一会，a城的媒体记者全来了！a城报纸的头条更是早早就预定下来！


    霁父努力唿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这一辈子在商场摸爬滚打，有什么应付不过来？！


    但是，这一系列突发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想像，他想努力开口说话，但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惊怒直冲脑门，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竟然整个人都晕过去了！


    晕之前，他嘴角突然扯出一丝微笑，很好，他终于可以晕倒了，不用再管这些糟心的事情了！一群人惊唿，「老爷晕倒了，快叫医生。」


    霁母勐地扑到霁父身上，「老爷子，你不要吓我啊！快救老爷啊！」


    警察则兢兢业业，继续搬运小猪，哦不，搬运霁珈灵带回局里面。


    在这一片惨叫、痛哭、尖叫声中，霁仰心满意足把手机收好，感嘆，「看来不靠自己的武力整人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不比杀了他们有趣多？


    系统在一旁瑟瑟发抖。【怎么回事，他的宿主已经进化了吗？她以前只懂的挥拳头打人，现在已经进化到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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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第三十章 大师！霁珈灵被抓进去了……


    警察本想直接把霁珈灵带回警局, 谁知道霁珈灵脸上伤的太严重了，不得不先去医院医治。


    霁珈灵一睁开眼睛，发现并不是她卧室熟悉的布置, 而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她松了一口气，想来应该是霁父把于果的事情解决了，她才会在医院就医。


    霁珈灵抚摸自己的脸颊, 还能隐约摸得到凹凸不平, 她慌忙地冲到洗手间一看, 果不其然她引以为傲的脸颊竟然凭空多了一摊红痕！


    「霁仰！我要杀了你！」她狠狠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这次于果的事件是我考虑不周到, 让你侥倖没事！但是, 以后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把我的屈辱、苦难十倍、百倍报復于你，」一想到自己被塞进马桶，霁珈灵自己都想吐，她干呕几声, 痛苦极了, 「霁仰, 我以后一定要亲手把你摁进马桶！不, 不, 马桶怎么配得上你！我要亲手把你推进化粪池, 你就算死也别想干干净净，我要你一辈子发臭, 死后也不得安生！」


    霁珈灵心思再恶毒, 她毕竟也是只有十七岁，很多事情只会逞兇斗狠，算不上心思复杂, 但是如果给时间她成长，那未来也算是一个人物。


    然而，正当她咬紧牙关计划下一个復仇手段时，门外突然有人闯进了，「警察！」


    「什么？」霁珈灵相当茫然，「这里怎么会有警察？」


    「霁珈灵，你涉嫌故意杀人，请配合我们回警局一趟。」既然霁珈灵已经清醒，警察也免得浪费时间，直接带走，「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杀人？！！」霁珈灵不敢置信尖叫，「不，我没有，你们在冤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a城霁家的千金！唯一的千金！你们敢这样对我，我爸妈不会放过你们的！」


    警察面无表情地给她铐上手铐，「不好意思，你爸是警察局局长都没用。」


    霁珈灵看着手上的手铐，整个人都疯了！她可是霁家千金、原千鸣的订婚妻，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她？她发疯了挣扎，「不，我不跟你们回去，你们肯定是假警察，滚开！医生，救命！爸爸，救命啊啊啊！」


    警察哪里见过这种疯女人，一时不查竟然被霁珈灵指甲划了好几道血痕，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吗？这是袭警！」


    本来他们看霁珈灵才十七，还是学生呢，对她相当温和。现在一看，怪不得被控告杀人未遂，太兇了！警察不和她废话了，直接把她踢倒压在身下，「霁珈灵，保持冷静。」


    「我怎么能冷静？！」霁珈灵嘶吼，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仿佛一个噩梦，一个接一个，接连不断，她整个人已经被引爆了，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骚动。


    「霁珈灵是在这个病房吗？」


    「对！我看到有警察进去了！肯定是这个病房！」


    「霁家假千金涉嫌谋杀未遂，这可是个大新闻，同志们，一起沖啊！」


    等到记者们冲破封锁闯进来，一看到霁珈灵被铐着手铐，被警察死死压住，神色兴奋，闪光灯不断闪烁，「天！真的是霁珈灵！霁家竟然还敢闢谣说他们家没有杀人犯！这杀人犯不就在这里吗？」


    「兄弟，让让！让我拍张！」


    霁珈灵整个人都蒙了，不需要警察压住，她已经手脚酥软，神情麻木，「不，爸爸肯定帮我搞掂了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记者？」


    如果只是警察还好，霁父还可以施压警局不公开案件，但如果真的被记者拍到……


    「我完了，我真的完了，不，我不是杀人犯，」霁珈灵一想到她圈子里的小姐妹是如何佯装吃惊地讨论她是一个杀人犯的事情，她就极度绝望崩溃，「不！不能传出去！」


    她尖叫几声，不再挣扎，反而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警察怀里，「让他们滚，滚啊！」


    其余的警察赶紧冲进来把记者赶出去，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个没有良心的几乎把这个a城的记者都叫过来了，他们是在是赶不走啊！


    没办法，他们只能艰难地帮助队长带霁珈灵先走，「你们快走！赶紧的！我们快拦不住了！」


    好不容易，霁珈灵一行人终于冲出门外，记者们见焦点人物都不在了，也一闹而散。不过在走之前，他们纷纷感谢王记者，「王记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们通风报信，我们还真的就漏了这个大新闻呢！」


    王记者微微一笑，「应该的，以后还会有更大的新闻呢，手机不要关机。」


    「当然！哥们！今年年终奖就靠你了。」


    王记者点头，「放心，有大新闻不会忘记你的。」


    等一群人兴奋散去，王记者在手机汇报，「大师，一切进行顺利。」


    **


    等霁珈灵被带回警局，这一路上，她逐渐冷静下来。


    这还没有成定局，一切都来得及，霁家和原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变成杀人犯的。否则，这对这两家来说都是巨大的灾难。


    霁珈灵想通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甚至还有心情熟练使用起以往那一套，「警察哥哥，真不好意思，我刚刚情绪过于激动了，没伤到你吧？」


    队长默默给自己预约了狂犬病疫苗，不知道单位给不给报销。听到霁珈灵那强挤出来的娇滴滴的声音，浑身一抖，僵硬地看她，「大妹子，能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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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珈灵脸一抖，这个小警察竟然不领她好意？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用娇弱的声音说，「警察哥哥，刚刚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我还是个学生，还是高德中学的三好学生，怎么可能会杀人未遂呢？你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中的小男生或许吃她那一套，但是能在警局里干上几年的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没遇过？就霁珈灵这小把戏？


    「你意图勾结于果谋害霁仰一案，有人证物证，证据明了，你认不认？」


    霁珈灵脑袋一空，什，什么？她要谋害霁仰？！虽然她确实想杀了霁仰，但不是现在，霁仰现在还有用！


    「警官！不，我没做过！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霁珈灵拼命摇头，绝对不承认，「是谁？是谁指控我？！是不是于果那个贱人！」


    只有于果那个没脑子的贱人才会指控她，难道她以为她出事了，她于果能跑的掉？


    「不是呢，是我指控的。」


    霁珈灵惊恐转过头，是霁仰！霁仰怎么可能在这里？！


    「霁仰！」霁珈灵控制不住要冲出去抓她，「你个贱人！你想冤枉我？！」


    霁珈灵还没冲出去，就已经被一直注意她的队长抓住，丢回椅子上，「安分点，这里是警局！」


    「警官，对不起，我一听到是霁仰控告我，我就抑制不住情绪，」霁珈灵变脸很快，一秒钟从暴怒切换为泫然欲泣，「仰仰，我们不是亲姐妹吗？就算爸爸喜欢我多一点，你也不应该因为这个原因要害我啊！」


    队长疑惑地看了她们一眼，难道这霁家两姐妹感情还很好？


    「呕。」


    霁仰用实际行动表明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这位鸠占鹊巢的朋友，不要噁心我好吗？我们非亲非故，现在唯一有关系的就是杀人兇手和受害者两个角色。」


    「我不是！」霁珈灵立刻反驳，「仰仰，你不要冤枉我啊，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们可是姐妹啊！」


    「如果我死了，你好处太多了，」霁仰转过身，对队长说，「你好，我怀疑霁珈灵有强烈的动机置我于死地。由于我们两个并非亲姐妹，她只是我家收养的养女，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霁家在a城也算薄有资产，霁家只有我和我弟弟两个亲生子，一旦我死了，那么霁珈灵将会成为最大的受益人，她将直接分割霁家一半财富。基于此，我认为霁珈灵本人有强烈的动机杀人。」


    霁珈灵目瞪口呆，艹！这霁仰怎么回事？张口就来！她听着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谋财害命来了！


    最让人绝望的是，周围的警官似乎真的听进去了，立刻提高了霁珈灵的怀疑程度。队长本来以为这只是霁珈灵一时行差踏错，现在一听霁仰的分析，又联想到霁家在整个a城的财富，立刻悟了，霁珈灵可能真的是畜谋已久的谋财害命！


    「霁珈灵，你现在才16岁，知错能改，你如果坦白罪行，我们会努力向法官为你争取……」


    「争取个屁！」霁珈灵暴怒，这周围人鄙夷的眼神简直能逼疯她！想想她以前十几年人生，什么时候不是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种折辱？！


    「我根本没打算要谋财害命！我就是想联合于果让霁仰名誉扫地、滚出a城！」


    她话音一落，整个警局都安静了。


    霁仰短促笑一声，故意拉长语言，「哦……」


    霁珈灵浑身发冷，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她一旦认罪，霁家也无力回天了！霁仰，都是霁仰，这个阴险贱人刚刚一直在引导她……


    「霁仰，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霁珈灵！够了！」


    霁珈灵本来张牙舞爪的动作顿住了，愣愣地看向门外，竟然是霁父霁母！


    霁父冲过来，简直要气得中风，他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蠢女儿！有些事做就做了，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不干净，但是谁家像她一样直接闹到警局？还直接给自己认罪了！这是想救她都不行！


    「啪！」霁父狠狠一巴掌扇了霁珈灵，把霁珈灵本就没好的脸颊扇得更加红肿。


    「爸！你打我？！」霁珈灵捂着脸颊，不敢置信，这可是最宠爱她的霁父，他怎么能打她？！


    霁父已经没力气理她了，再和霁珈灵扯两句，他马上就能闭眼演绎被气死的真实状态了。


    「警官，刚刚小女是脑子不正常了，胡言乱语。她和霁仰是亲姐妹，怎么可能会有谋害、报復的行为？」霁父又瞪了眼抱胸看戏的霁仰，「霁仰！快来和警官道歉！你们两姐妹关系多好，怎么能擅自报警给警官添麻烦？！」


    霁仰笑眯眯，「不好意思，我和她八辈子都没有亲缘关系。」


    说罢，霁仰又转身对队长说，「队长，你也看到了，我父亲相当宠爱霁珈灵，为此不惜威胁我掩盖真相，但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说到这，她眼圈都红了，「我自从被接回霁家，从来没过过一个红日子，一直任打任骂。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明明霁珈灵意图谋害我，但是我父亲竟然还责骂我。我真的很害怕某一天就不明不白死在他们父女手上。」


    「霁仰，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霁父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霁仰竟然敢说出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来。艹，究竟是谁在霁家任打任骂？谁他妈敢欺负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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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警局，霁先生，注意你的言行，我怀疑你威胁受害人！」一旁的女警官呵斥道。


    霁仰长得太好了，瓷白的皮肤，漆黑的长髮，乌蒙蒙的双眼含泪，让人忍不住呵护。再看看霁父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和咒骂，一众警官都忍不住偏向了霁仰。


    看看霁仰这小姑娘这么娇弱，又被谋财害命，又被亲生父亲呵斥，还有比她更委屈的人吗？！


    队长也忍不住说：「霁先生，即便霁珈灵没有谋财害命，但是她联合于果要报復霁仰也是事实啊！你怎么能偏心到天上去？」


    「这是我家的家务事！」


    「这不是家务事，这是刑法！」


    霁父被怼得心口痛，妈的，难道今年他本命年，怎么哪里都不顺利？他懒得和队长这愣头青争辩，直接对话今天的关键人物——霁仰。


    「霁仰，你也是霁家人，一旦霁珈灵这事爆出去，你以为你有便宜可赚吗？整个集团的股票都得跳水！」


    霁仰无所谓耸肩，「与我何关？集团又不在我手上。」


    霁父突然愣住，他眯起双眼，「什么意思，你要进公司？」


    「爸爸！不行，你不能让霁仰进公司！」霁珈灵扯着嗓子尖叫，恐慌不已。


    虽然霁珈灵和霁仰不对付，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霁珈灵多智近妖，一旦霁仰进了公司，那霁家还有她一份吗？


    霁仰微微一笑，「不，我当然不用进公司。」


    「但是，」霁仰在霁父耳边轻声说，「我要霁家和原家合作的那块地。」


    霁父瞪大双眼，心脏跳空，那块地，她怎么知道？！


    31. 第三十一章 大师！手下留矿！


    「不可能, 你在做梦！」霁父断然拒绝，怒目而视，「霁仰, 你这是熊心豹子胆, 霁家和原家合作开发的地你都敢染指？！」


    霁仰漫不经心说：「随便你，爱给不给。」


    霁珈灵急了，她现在人在警局, 手被铐上, 按照霁仰这冷漠无情的性格, 霁父如果不同意, 霁仰绝对不介意拿她祭天！「爸爸, 你不能不救我啊！不就是一块地吗？」


    「你给我闭嘴！」霁父差点被气吐血, 这是一块地的事情吗？这块地可是位于a城市中心——商业区最繁华的地方，霁家和原家都决定投资开发新一座a城地标性购物中心，如果这块地被霁仰拿去了，他们两家吃西北风啊？！


    霁父忍气吞声, 硬生生从暴怒的表情中挤出微笑, 表情极为诡异, 「仰仰, 你听爸爸劝, 你根本没必要用地, 那块地商业价值极高，就算你拿到那块地, 也没办法开发。如果你需要钱, 爸爸下个月开始会给你零花钱多。」


    「谁稀罕你的零花钱？每个月也就几万块？有什么用？」霁仰毫不客气反驳，就这几万块根本不够她建个山头，「而且, 谁说我用这块地没用的？我早就说过了，我要用这块地建一座山头！」


    「什么？什么山头？」霁父怀疑自己失聪了，这都是什么神经病发言？「那可是a城市中心！寸土寸金！你要用它建山头？！」


    「对，」霁仰点头，「你也可以理解为开公司。」


    「就你那个小打小闹的仰天？」霁父气笑了，「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让你浪费资源！你要真想建山头，根本不用用到那块地，我可以给你换一块！」


    霁仰双眼一闪，兴致勃勃提议，「 也行，我本来也不是很满意那块地，就将就着用。」


    霁父：？？？几十万一平，你说将就？真是委屈你了。「你想要哪里？」


    「灵光寺那座山头就很不错！」


    霁父大惊，差点被吓得整个人栽下，「你发什么春秋大梦？灵光寺那座山头是普通人买得起的吗？就算真的有钱，也买不到！」


    「哦。」霁仰立刻没有兴致，「你果然是个穷鬼。」


    霁父深吸一口气，再不赶紧解决，他怕自己马上就要中风了！「霁仰！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马上撤销指控，霁珈灵和你是一家人，你这是残害手足！更何况，你以为自己是谁？！就算真的把那块地给你，你有什么用处？你一个高中生懂得经营吗？」


    霁仰是毫不介意霁父翻脸，扭头委屈巴巴对女警官撒娇，「姐姐，他凶我。」


    「霁先生，这里是警局，请不要大唿小叫！我们怀疑你在恐吓被害人！」女警官严肃说。


    霁父：？？！你们瞎了吗？这究竟是谁恐吓谁？你不能因为这个小兔崽子长得好看就偏心！


    「霁仰，你不要逼我出手……」


    霁仰：「出手？你想怎么出手？你是要对我一个人出手，还是对……他们都出手？」


    「什么？」霁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霁先生，我是杨家的律师……」


    「霁先生，我是于家的律师……」


    霁仰微微一笑，「你该不会忘记了，这次案件的受害者不只是我一个吧？只不过因为我是直接受害人，而他们只是被牵连的，并无大损失。如果我放弃立案，那他们迫于霁家的权势，或许没办法独立提出上诉，但如果我坚持立案……」


    不用她说，霁父都知道后果如何。


    霁珈灵已经十七了，一旦霁仰坚持控告，那她极其有可能进去蹲大牢。霁父并不关心霁珈灵的未来，毕竟只是一个女儿无法继承家业，但不应该是现在，他现在留着霁珈灵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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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父冷笑几声，脸上像是打翻调色盘，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他还是咬牙切齿忍了，「好，霁仰，我答应你。只是那块地不只属于霁家，我必须和原家商量。」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一天不答应，」霁仰在霁珈灵侥倖的脸上扫了下，「那你的宝宝贝女儿就只能在大牢里待着了，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霁珈灵本来娇弱动人的脸庞随着霁仰的话语逐渐惊恐，「爸爸……」


    霁父本来黑沉沉的脸更加黑，黑得就要滴汁，「霁珈灵，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反省，你看看你这几天干的什么事！」


    「不，爸爸，」霁珈灵不敢置信看着霁父真的甩袖子走人了，她心里发冷，难道爸爸已经不爱她了吗？


    霁仰终于找到梦寐以求的山头了，心里非常高兴，到处分符。


    女警小姐姐拿着黄符一脸恍惚，她这是在警局吧？她是警察没错吧？霁仰竟然在警察局把黄符给了她？！


    「拿着保平安，」仿佛知道女警小姐姐要开始教训她不要封建迷信，霁仰向她眨眨眼睛，特别可爱，「不是封建迷信，收着。」


    女警官被她笑得神情恍惚，迷迷煳煳真把那黄符收下来了，「嗯，不就是一张符嘛，小姑娘这么可爱，肯定没有坏心思。」


    **


    第二天，霁父还是乖乖把那块地交出来。


    签合约时，他面容怨毒，「霁仰，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守住这块地！你又能搞出什么名堂！」


    霁仰完全不理会他的诅咒，拿到合同，开心打电话给潘重阳，「九九，过来，咱们的山头来了！」


    潘重阳：？？


    他飞奔过来后，看着土地转让书的具体位置，整个人都懵了，手颤得不成人样，「卧槽，大师！这是市中心的地啊！」


    他们仰天公司这么流弊的吗？艹，原来真的有傻子会自愿转让土地？


    潘重阳拍胸口保证，「大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厉害的设计公司，建一栋摩天大楼，绝对不会给其他公司逊色！」


    霁仰皱眉，「为什么要摩天大楼？」


    潘重阳敏锐感受到了不对劲，他不安问：「那您是什么想法？」


    「当然是建一个道观！哦，不是，」霁仰一想到现在开道馆也要准许证，就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建一个仿道观的建筑。」


    她性质勃勃，「不用摩天大楼，就几层可以了。沿着中轴线排开，绿瓦红墙，划分不同空间，中间要供奉祖师爷，左侧接待客人，右侧咱们员工自己居住。还得前后各一个小院，可以留一块地种田，平时可栽种蔬菜等。哦，对了，我还有一些神奇的种子，刚好可以试验一下。」


    她说得兴奋，潘重阳已经懵了，「啥玩意？道观？！在市中心！」


    「对，」霁仰肯定道，「后院再加个小池子，我想养鱼。」


    看着潘重阳这悲愤的表情，霁仰以为他不满意，沉吟道，「行吧，如果你不喜欢鱼，也可以养乌龟。」


    潘重阳：「？？这是乌龟和鱼的关系吗？大师，那块地在市中心啊！旁边都是超大型的购物中心，咱们被夹在中间开道馆？」


    霁仰不得不承认潘重阳说得很有道理，想她当初都是占山为王的，整座山都是自己的，哪至于沦落到现在还得和其他建筑物挤在一起？面积也不大，哎，她真的是太穷了。


    「九九，放心，我会努力赚钱的，」霁仰安慰他，「总有一天咱们会把整块市中心都买下来，都是咱们公司的！」


    潘重阳迷茫地眨眨眼睛，已经彻底蒙了，但是被霁仰拍了两下肩膀，迎着大师那鼓励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对，他们可是仰天公司，就不建摩天大楼怎么样了！反正地也是白来的……


    潘重阳接受命令就屁颠颠去寻找设计公司了，他们一定要做整个市中心最拉风的道观！


    恰在此时，于荣竟然打电话进来。


    「大师，咱们的客房全订满了，要不要扩大规模啊！」他非常激动，顺便来了串彩虹屁，「大师，您之前在于家那一手绝了，现在整个a城的人都来抢咱们的房间，完全供不应求啊！」


    霁仰想到自己每天写完作业还得给那些沐浴露开光，就浑身一震。虽然她追求刺激，但是这种重复性的劳动实在没有刺激啊！


    「嗯，我和舒家合作开发了自动开光程序，等到程序搞完了，就不用我亲自开光，可以机器开光一条龙。等到那时候再扩大规模吧，」霁仰说得义正言辞，绝对不是为了偷懒。


    于荣满头问号，「啥玩意？自动化开光？咱们现在已经引入高科技了吗？」


    霁仰点头，心虚极了，但是还装作一本正经，「对，科技兴国嘛，咱们要顺应国家的号召。」


    潘重阳和于荣两人慾言又止，国家说的科技兴国应该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吧？


    但两人秉持着对大师的绝对信任，抛掉脑子，毫不犹豫举旗吶喊，「好的！高科技开光！高科技捉鬼！我们是顺应国家号召的红色企业。」


    于荣立刻让手下做好扩大规模的准备，等到那啥玩意的自动开光程序上线，他们的房间立刻跟上！一想到客似云来，大把钱进帐的场面，于荣激动得热泪盈眶，「啊！我热爱赚钱！」


    潘重阳脑子转得很快，事实上，由于仰天和安康集团的合作已经成熟，他几乎不用管事。但是，于荣却反而藉此机会不断出现在大师面前，潘重阳内心相当警惕，这于荣肯定是争宠来的！万一大师被这厮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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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重阳立刻挤开于荣，热切地提建议，「大师，如果那自动化开光程序上线，咱们的其余产品是不是也应该跟上了？扩大经营范围、扩大经营产品、增加规模，咱们的利润才能不断增加啊！」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安心做试卷的霁仰：「……」她就是想偷个懒！


    霁仰嘆了口气，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她堂堂霁仰也沦落到被资本卷挟着努力的程度。


    她深吸一口气，慢吞吞说：「你说得没错，确实可以，我前段时间从顾家顾朗那要了座矿，新产品可以从这里入手。」


    两人：……不是，大师你从顾家那里抢矿，在霁家那里抢地，咱们这发展起来真是不用自己的一针一线，全是敌人送的枪枝炮弹呢。


    「顾家的翡翠矿……」于荣沉吟，「顾家最近闹得最热的就是云南的a37矿山，但是顾家已经官宣要开发这座矿山，为国际翡翠展览作后勤支持。所以……」


    潘重阳立刻明白于荣的意思了，大怒，「这顾家真不是玩意，同意给咱们矿山，竟然还敢私自开发，这是不要命了吗？大师，我这就带人去把他们打了！」


    于荣：……为什么这家公司如此不对劲？带队打人这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应该有的想法吗？！这一届的霸道总裁不行。


    于荣连忙拦住了他，「不，顾朗绝对不会轻易放弃a37的，因为一旦放弃，他就没有理由了。」


    潘重阳也醒悟过来，「对，如果顾家不打算开发a37，那么顾朗就得挖肾了。」


    顾朗不愧是虐文男主，心性、手段、智商均非常人。虽然一开始被霁仰给吓得裤衩都掉了，但是他一回过神来，还是想出了摆脱困境的方法。


    他直接在医院开了记者会议，向现场记者出示了顾月身体状况的病理报告，表明顾月目前处于身体良好阶段，还不需要立刻换肾。


    在一众记者将信将疑的表情中，他神色低沉感伤，「大家都知道我们两兄妹的感情，我是绝对不会逃避给顾月换肾的。但是现在顾氏集团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候，我们打败了全国其他珠宝集团，为a城抢得了今年国际珠宝展览会举办的资格，而顾氏的a37矿产也有幸成为这次展览会的比赛场地，作为顾氏的主事人，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我必须要站出来，带领顾氏上万人一起度困境，闯难关，夺下这场胜利！」


    他这一番唱作俱全，现场的记者态度都变了，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变成现在的理解支持。


    顾朗说得没错，他以前和顾月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他们最近也听说了顾家遭遇其余三家围攻的事件，没有顾朗，顾氏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顾朗巡视一圈，发现现场的气氛逐渐如他所愿，他低低笑笑，再一抬头又是满脸的大义凛然，「我顾朗身上兼着顾氏上万人的前途，我绝对不可能在关键时刻弃他们于不顾！」


    现场记者甚至给他鼓掌了，这个年头这么有良心、这么敬业的资本家可不多见啊！做顾氏的打工人可真幸福。


    顾朗做戏还做全套，即便所有的舆论都站在他这边，他还是邀请顾月来出席记者会。


    在记者会众多□□短炮的围攻下，顾月苍白着脸，一字一句吐出，「对，我身体很健康。对，我理解并且支持……顾朗。顾氏离不开他。」


    这一来，顾朗这场洗白堪称完美！直接逆风翻盘！本来上流社会诸多黑料直接消失殆尽，留下来的全是对顾朗的夸奖，疼爱妹妹的哥哥，有责任的总裁，有魄力的主事人……


    这不比什么升级逆袭小说好看？


    听完全过程，霁仰啧啧称嘆，「不愧是天命之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她也不在意，如果男主真的轻而易举就被她玩废了，那就真的太无聊了。


    感受到浓浓恶意的系统浑身一颤，用力抱住废物的自己，默默给男主默哀，加油！男主！撑下去啊！


    霁仰：「不过，顾朗这么轻而易举就放弃给顾月挖肾，倒是出乎我所料。当初，不是声嘶力竭一定要我挖肾治好他的小宝贝吗？怎么一换人，这情况就变了？真是心疼他的小宝贝。」


    系统：【您还记得现剧情是您给挖肾啊？】


    系统流泪满面，【挖肾是这本书最重要、最关键、最亮点的情节，现在没有挖肾，这本书得崩啊！而且，万一没人给顾月移植肾脏，顾月这个重要角色死亡，那这个世界彻底就救不回来了！咱们肯定是零分收场呜呜呜。】


    霁仰安慰它：「别哭嘛，不就是挖肾？放心，肯定会将这本书的情节原原本本给还原出来。至于顾月，安心，死不了的。」


    系统哭的更大声了，大魔王的保证，它一点都不想要！我可怜的男女主啊！


    另一边，潘重阳不是沉得住气的人，立刻就要打电话给顾朗。然而，他打了很多次都没通，「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


    于荣一眼看穿了真相，「是因为他把你拉黑了吧？」、


    潘重阳大怒，「他敢？！」


    经得霁仰同意，潘重阳还用她的手机给顾朗打电话，发现同样被拉黑了！


    于荣大笑，「还是得我来！」


    这一打出去，他就笑不出了，「顾朗这小子竟然把我也拉黑了！」


    潘重阳嗤笑，「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拉黑肯定是一窝拉黑。还是等我去找几张没用过的电话卡轮番轰炸他，他总有一个电话会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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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霁仰打断他，「你直接打。」


    「但是，咱们的手机不是都被拉黑了吗？」潘重阳迟疑说，但是一接到他们大师那自信的眼神，他立刻就来劲了，「大师说的准没错，我现在就打！」


    果不其然，这次真的打通了。


    顾朗：「你好，我是顾朗，你是？」


    潘重阳：「我是你爹！小偷……」


    顾朗立刻挂断了。


    潘重阳心虚地摸摸鼻子，「这个情绪上来了……」


    霁仰抬抬下巴，「继续打。」


    「好咧！」


    「顾朗，你这孙子，我是潘重阳，你再挂断试试？」


    顾朗冷笑几声，毫不客气地点了挂断键，然后他发现自己挂断不了……


    他差点就忘记对面有一个挂逼了！


    「潘重阳，你有什么事？」顾朗忍气吞声问，「如果你们是问a37那座矿山，我可以肯定的和你们说，我绝对不会给你们的，董事会也不会同意的。顾家现在正着手开发，这座矿山将会为接下来的珠宝展览做后勤支持，成为某场比赛的比赛场地。如果你们强硬来抢，那你们得罪的不仅仅是我顾家，还有整个展览会的其余企业！你们一个小小的仰天公司，真的要螳螂挡臂吗？」


    潘重阳怒发沖天，「顾朗，你这个小人，你不要脸！你当初可是答应我们大师的！你现在想毁约吗？」


    「毁约？我们从来没签过合同，何谈毁约？」


    「贱人！你，你心够黑啊！」


    「这不过是商场的常见操作，也算是给你们的霁小姐上了一堂课，不用谢我。」


    「给我上课？」霁仰问，「那你得先问过我祖师爷同不同意。」


    霁仰扔了下六爻，「不好意思，我们祖师爷不同意。而且，谁说没有签合约的，这可是咱们祖师爷亲自见证的，其中获利一半得给咱们祖师爷建金身的，有你毁约的余地吗？」


    「顾朗，听到没有，我们祖师爷不同意！」潘重阳小人得志，情绪转换的非常快速，「劝你小子还是乖乖把矿山交给我们！」


    顾朗声音微沉，「什么意思？霁仰，什么祖师爷？我们没签合约，就是没签合约，哪个地方都不能说我们之间的约定成立！」


    「人间界当然不可以，」霁仰诡异一笑，「但是，人在做，天在看，顾朗，除了人间，还有诸天神佛。」


    「我不信神佛，霁仰，这座矿山在我手中，没有我的允许，谁都抢不走。」


    「不，这座矿山是我的，从你做出承诺的那一刻开始……」霁仰笑笑，「这话应该反过来，是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什么多做不了。」


    「什么意思？」顾朗似乎紧张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水杯摔地的声音，「霁仰，你做了什么？」


    霁仰无辜：「我没做什么？重点是你们做了什么？顾先生，这段时间你过得很惬意啊，希望从今天开始，你还能继续惬意吗？」


    「霁仰，你疯了？快住手！」顾朗彻底慌了。


    电话那头秘书惊慌失措的声音，「顾总，待会还有个会议……」


    「全部推掉！」顾朗粗暴推开秘书后，沖霁仰大叫，「霁仰，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要你停下来，我们还有的商量……」


    「滴。」电话挂断了。


    霁仰笑眯眯地对两个意犹未尽的人说：「准备下，我们去挖矿。」


    32. 第三十二章 大师！学会坑人了！


    电话被挂断。


    顾朗直接把电话给摔了, 却止不住心里的寒意，难道霁仰把他的计谋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没错，从一开始顾朗就不打算用a37去换霁仰的肾脏。


    他要空手套白狼。


    早在答应霁仰的时候, 他就埋下了陷阱, 他没签合同，即便霁仰进行肾脏移植手术，他也完全可以在法律范围内推脱。当然他也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他已经打算好了, 到时候霁仰病弱躺在病床上, 他会好好照顾霁仰, 甚至愿意在半年内和霁仰订婚, 让霁仰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然而从霁仰这一系列反应来看, 她根本就是看透了他的计谋，甚至有可能将计就计！


    顾朗扯了扯领带，觉得透不过气，「杨秘书, 滚进来。」


    杨秘书就知道, 只要自家总裁和霁家小姐通话, 他肯定少不了一通斥责, 「顾总, 有什么吩咐？」


    「a37那边什么情况？」


    「顾总, 一切顺利进行，明天一定能按时举办开工仪式。a城的主流媒体都已经到了云南, 翡翠展览参赛企业也派人前往, 一切按计划进行。」


    「呵呵，顺利？按计划？」顾朗冷笑几声，「打电话给负责人, 问他们最新进度。」


    杨秘书心头一惊，负责人竟先打电话过来。负责人明显很惊慌，气喘吁吁，透露着后怕。杨秘书安抚完负责人后，才明白髮生了什么，


    他们的人惊恐地发现，今天下午开始他们就无法找到通往a37矿产位置。导航失灵，他们遇到鬼打墙无法脱身……


    「是鬼打墙！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无法继续前往！」


    「老闆，有鬼！我们肯定是惹到不应该惹的东西了，a37不能挖！」


    「我不干了！这肯定是天谴！」


    负责人也很害怕，焦头烂额汇报，「顾总，现在大家情绪很焦虑，a37开採计划必须要延迟。」


    杨秘书也急了，「不行，a37绝对不能推迟，届时全国主流媒体都会报导，咱们顾氏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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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人一边安抚罢工的工人，一边忿忿控告，「杨秘书，不是我们不开工，一来我们找不到a37的位置，二来手下的工人都集体罢工了！我们搞开採的本就迷信，这还没开採就出现这种情况，大家不可能不怕啊！」


    顾朗打断杨秘书的劝阻的话语，「订机票，今晚去云南，我不信a37还真开採不了！」


    杨秘书立刻安排人去订机票，「好的，顾总，这就安排下去。老张那边越来越不着调了，咱们顾氏立身端正，怎么可能有天谴？尽是封建迷信！」


    顾朗神色阴郁，这可不是天谴，这是人祸。这么多年，他还真的是小看霁仰了！竟然还不知道她有这种手段！


    「杨秘书，去联繫灵光寺的法师。」


    「啥玩意？」杨秘书怀疑自己的总裁鬼上身了，顾总不是最讨厌封建迷信吗？连员工结婚看日子都得大发脾气。


    「您是指咱们a城最灵验的寺庙灵光寺？」


    「废话，a城还有第二个灵光寺吗？」


    顾朗走到落地窗，俯视楼下人生百态，「霁仰，我到要看看你的法力多高强，难道还比得上灵光寺的法师？」


    他承认当初是他小看霁仰了，但是这次不会了，他重金请了灵光寺的法师，定要让霁仰付出代价！等到霁仰落在他手上，那就不是一个肾脏完事了。


    **


    霁仰突然掐指一算，勾唇一笑，「有趣，越来越有趣了。」


    她在这个现代世界呆的太久了，逐渐修身养性。现在是有人比她大开杀戒，这个游戏不错，不愧是虐文男主，经得住玩。


    潘重阳被她这一笑笑得毛毛的，总觉得有人会倒霉，「大师，咱们现在就要去云南？」


    「不，订一周后的机票，」霁仰说，「一周后才是重头戏。」


    面对这种听不懂的话题，潘重阳一向都是假装没听到，「行，那我定三张机票。不过，小六咋算？」


    他指了指角落里偷吃炸鸡的小六，琢磨道，「咱们应该给小六定成人票还是宠物票？但是宠物得託运吧？」


    霁仰随着看向了小六，小六如同被天敌盯上的小可怜，八只章鱼腿可怜兮兮地扭成一团。


    霁仰若有所思，「我听说，常吃炸鸡也会有炸鸡的香气。那如果把你给烤了……」


    小六被吓的炸鸡都不吃了，哀哀地低声叫着。不，他不好吃的，活的太久了，肉都老了，单纯吃炸鸡不好嘛？


    一直和小六同吃同住养出革命感情的潘重阳相当有义气，「大师，咱们小六不能吃啊！他可有用了！他生发效果贼牛逼，只需要晚上入梦秃头的客人，第二天客人的头髮就全都回来了。客人们都百分之百给咱们的小六打了五星好评呢！小六现在可是咱们的招牌！」


    小六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举起章鱼腿举手发誓，证明自己一定会加倍工作，攒更多五星好评！


    「嗯，不错，既然还能工作，那就留着。」


    小六感动得热泪盈眶，保证自己绝对努力上班，保住份工，保住条命，保住万千客人的一头秀髮。


    霁仰一肚子坏心思，毫不客气压榨非人类员工，「赶巧软体小组正在开发自动化开光小程序，小六刚好可以去配合做试验。」


    等到这自动化开光程序成功上线，她就能退出被压榨行列了，快乐刷题！早日赢了俞元！


    「给你发工资哦，五险一金，可以折现，还有双休日和国家节假日。」霁仰补充道。


    小六双眼一下子亮了，他爱工作！他是有工资的人了！这样子他就可以买更多炸鸡了！


    **


    霁仰安排完接下来工作计划，就晃悠回家了。这个点，刚好能赶上霁家连续剧。


    果不其然，她回到的时候，霁珈灵也终于从警局回家，正抱着霁母放声大哭。只是，她一看到霁仰回来，哭声立刻顿住了，不断打嗝，显然被惊吓到了。


    本来正在安慰霁珈灵的霁珈一整个人弹起来，努力装出自己其实正在客厅闲逛的事实。


    霁仰瞟了他一眼，「游泳了么？」


    霁珈一：「……你是认真的吗？」


    他们之前打赌，谁输了谁就得在霁家的泳池游五个来回。这个泳池赛道有200米长，霁仰是想他死。


    霁仰点头：「怎么？不敢？」


    「谁不敢？」霁珈一被她一激，立刻脱了衣服，往泳池纵身一跳，像是生产队的驴一样不知疲倦地游起来。


    霁父深吸气，闭眼不愿再看这孽子。他深刻怀疑，难道当初生霁珈一的时候忘记给他配脑子了吗？


    「嗯，以后水上party得加上这个节目。」霁仰很满意。


    霁珈灵：「……」


    靠，霁仰绝对不是人！有这样捅人伤疤的吗？


    霁仰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抱在一起母女，「还要继续吗？」


    「不不不。」


    霁母和霁珈灵迅速散开，浑然不见刚刚的母女情深。


    「行，那开饭。」


    现在霁家除了这一群人的大戏，最吸引她的就是霁家的饭菜了。霁仰开始思考，到时候搬到自己的山头，要不要顺便把厨师打包带走。


    这一顿饭，除了霁家大少在泳池奋勇拼搏，其余人吃得胆战心机。


    被霁珈灵暗示许久，霁母终于鼓起勇气，问霁仰：「仰仰，珈灵明天就回学校读书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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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珈灵也殷切盼望地看向霁仰。


    很明显，霁仰现在在霁家的地位甚至高于霁父，如果她明确反对霁珈灵回学校读书，那霁父霁母还真得给她准备转校。


    但霁珈灵不想走，她在学校经营这么多年，这么多人捧着她，原千鸣也在学校，万一她真的被转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一旦她被灰熘熘转走，他们这个圈子肯定说得多难听的都有！她不要做失败者！


    「当然可以。」


    「太好了！」在这一刻，明明将霁仰视为人生死敌的霁珈灵忍不住欢唿出声，甚至对霁仰有些许感激。如果不是她……


    霁仰含笑看着他们，比起让霁珈灵转学去到新环境重新开始，她当然更愿意霁珈灵在原来的环境生不如死。回到原来的环境，面对的是全然不同的同学，不同的态度，相差巨大的地位差距，霁珈灵真的能忍受吗？


    系统在一旁瑟瑟发抖，【它的宿主绝对不对劲，明明以前的宿主一拳走天下的啊！它的男女主，好惨啊呜呜呜。】


    **


    霁珈灵兴高采烈回到学校，但她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


    以往向她开放的特权统统关上了大门，除此以外，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充斥着鄙视、轻蔑和嘲笑。


    「霁珈灵，你还有脸回学校？于果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当她是女神，谁知道人家是致命高中生，谋害霁家真正的千金心狠手辣，啧啧啧。」


    「我们在高考，人家在sci，这个层次，不是一路人，还是不一起混了，谁知道哪天看不惯我们，会不会……」


    虽然霁家尽力掩盖了于果一案，但是能上这个高中的都不是寻常人家，多多少少有所听闻。回到学校，在互相讨论，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有人气愤问霁仰：「大师，霁珈灵那贱人竟然想害你，你没受伤吧？」


    自从霁仰救活舒畅后，班里的人就集体叫霁仰大师了。虽然这称唿相当不符合民主科学，但是自从班主任老张也不小心脱口而出大师后，大家就默认他们班有大师坐镇了。


    「没有，」霁仰微微低头，黑髮柔顺滑下，显得她特别羸弱，「珈灵还小。」


    本来还在认真读书的俞元忍不住看她一眼，以前只懂得提刀杀人的小姑娘还懂得示弱了。


    他突然盯着虚空中某个地方，嗯，看来是有人带怀了他的小姑娘。


    系统瑟瑟发抖，靠，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它好像要倒霉了……


    霁仰这句话迅速引起了公愤。


    「霁珈灵还小？！成年人了，就得有成年人的模样！咱们这里哪个比她大？」


    「大师，你还是太善良了，不懂人心有多恶毒！」


    「不行，她曾经还是我女神，我现在看着她噁心！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虽然这么说，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也没有谁真的干出出格的事情，倒是有志一同冷暴力了霁珈灵、


    霁珈灵一回到班里，很快就感受到了差距。每当她想插话时，大家都默默停下讨论转移话题。但只要她不在，班里就热火朝天！


    她怎么受得了这区别对比？！以往她就是班里的中心，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不错，家世也好，还搭上了原家，谁敢不给她面子？


    然而现在，就连一直黏着她的小跟班也直言不会和她这种坏女人待在一起，「我嫌噁心。」


    霁珈灵全身发冷，她颤抖着扭头看向霁珈灵，这个恶魔朝她微微一笑，无声说道：『霁珈灵，这只是开始。』


    霁珈灵入赘冰窟。


    原来这才是霁仰爽快让她回学校的原因吗？


    33. 第三十三章 确实有邪祟作怪


    霁珈灵感到异常痛苦, 她搞不懂她一手好牌究竟是怎么打成这个糟糕的结局。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霁珈灵神情恍惚，质问自己。


    高德中学的学生非富即贵，对家世反而不看重, 更加推崇成绩好、自律性强的学生。


    在霁仰转学过来之前, 霁珈灵毫无疑问是高德中学的中心，她成绩优秀，尊重老师, 对同学也体贴入微, 简直是小说里的女主, 经常能得到特殊的对待。


    然而, 等到霁仰转学来之后, 这一切都变了。这次分班考, 霁仰出乎意料考了全级第二，而她由于诸多事情分心，最终连全级前十都挤不上去！


    霁珈灵甚至不敢把成绩单给霁父霁母！


    更何况，这次还出了于果这个恶性事件, 虽然学校澄清这一切都与霁珈灵无关, 但大家都不是傻的, 暗地里说多难听的都有。


    这让霁珈灵仿佛活在了阴影下, 痛苦挣扎, 却无人理会。


    这几天, 她一直很恍惚，不再像以往一样踌躇满志, 反而不敢再和霁仰对视。


    霁父同意转让市中心的地给霁仰, 让霁珈灵大受震撼，她即便再受宠爱，那也是依附于霁父, 而霁仰已经有了和霁父叫板的能力了。


    「我真的能对付霁仰吗？」霁珈灵打了个冷战。


    霁仰一直在暗中注意霁仰，在发现她肉眼可见的消沉后，无趣地撇撇嘴，「你们这届的女主不行，怎么这就放弃了？」


    系统：【您知道您给人家造成多大的阴影吗？】


    霁仰不知道，也不想了解，在确认霁珈灵放弃搞事后，就蔫蔫地低头继续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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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去探访下住了半个月医院的——顾月。


    潘重阳拦住她，「大师，咱们之前才坑了他们顾家两兄妹，这么大咧咧的过去探病不好吧？」


    知道的以为你是去探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猖狂地要去医院给人投毒了。


    霁仰在挑榴槤，甚至不要脸开天眼找了个肉厚瓣多醇香的榴槤，「怎么不好？她都住院半个月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探望。快看，我还专门挑了榴槤呢，我知道你们去探病都要带水果的。」


    潘重阳：「……我觉得以顾月的性格，她不会喜欢吃榴槤的。」


    为了保护大师的安全，潘重阳信誓旦旦地说：「我也认识顾月，她都躺了半个月了，我实在是担心，我和大师一起去！」


    他担心自己这弱鸡帮倒忙，还特地让小六变小，装作一条无辜的鱿鱼泡在水缸里一起过去。


    顾月听到霁仰来访，果不其然大发脾气，整个病房的东西都被她扔出来，声嘶力竭怒吼：「滚！让他们滚！他们还有脸来探病？！我究竟是怎么病的他们不清楚？」


    顾月又不可避免想到当初霁仰来探病，她满头青丝都没有了，至今都没有长出来，更是悲愤，眼泪唰就漫出来了，「不！堵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让保镖把他们打一顿！」


    潘重阳怪叫，连忙躲在大师背后，颤颤巍巍地把鱼缸放在身前，试图让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六大发神威。「大师！我就说这顾月是个疯子！保镖都围上来了，咱们怎么办啊？报警吗？」


    潘重阳知道霁仰对付神神鬼鬼很有办法，但这可都是人啊！


    #十八壮汉围攻花季少女，为何般？#分分钟得上热搜。


    霁仰虽然很想打一架，但想想自己是文明人了，应该遵守这个世界的道德规范，不能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只得遗憾地放弃这个想法、


    「顾月，你的肾脏不要了吗？」


    这话一出，本来正在发疯的顾月立刻安静下来了。她撞开正想给她打镇定剂的医生，尖叫着让霁仰进来，「放开他们，让他们进来！」


    本来围攻的保镖立刻变了脸色，毕恭毕敬地请他们进去。


    潘重阳受宠若惊，整个人立刻变了，嵴樑伸直，大摇大摆往前走。弱小可怜的小六也手舞足蹈，跟着被请入去。


    霁仰在进去之前，突然往角落一瞟，嘴角轻笑。角落里正有个身材矮小不引人注意的男人在用手机汇报这什么。


    这场大戏，缺了顾朗怎么行？


    「霁仰，你们是什么意思？你愿意挖肾给我了？」顾月像个疯子一样，挣开手上的针管，任由血液倒流，冲到霁仰面前，急迫问道：「霁仰，快说啊！」


    霁仰好整以暇打量了下顾月，这才发现被迫休养的顾月确实过得不好。


    她原先还算的是清秀可人，矫揉造作起来像是娇滴滴的花，现在这朵花却像是被抽去了生气，蔫哒哒，透露着即将枯败的死气。


    「你看起来过得很不好啊，」霁仰指指她的漆黑的眼圈、青白的皮肤，「看来真的是很缺肾脏呢。」


    「我本来是个正常人，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医院被迫休养半个月，顾月简直要疯了，「霁仰 ，你救救我啊！快救救我！」


    这半个月来，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顾朗怕她联繫媒体，爆出他根本不愿意给她挖肾的事实，玷污他的声誉，就干脆以她需要静养为由，隔绝了其他人的探访。


    他笑得和蔼，就像有爱的大哥哥一样，却毫不客气地拿走了她身边一切的通讯工具，在她绝望的眼神中，微微一笑，「月月，哥哥也是为你好啊，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你需要静养，就乖乖休息吧。」


    顾月简直要被逼疯了，这根本就是囚禁！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没有手机、不能上网、没有社交往来，她就像是一具被抽取灵魂的尸体，半个月来一直在行尸走肉。


    顾月第一次怕了，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相依为命的哥哥，从来不知道这个哥哥的黑暗面。不要说爱顾朗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离开顾朗的世界。


    顾月把霁仰当做了救命稻草，在一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嘭」地跪下来求她，「霁仰，求求你，你给我挖肾吧，只要你愿意给我挖肾，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你要顾家的股份吗？我都可以给你！现在就可以签字！」


    顾月真的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她想当一个正常的、健康的人，她迫切渴望回到社交生活，焦虑想念她的手机，想念网上的大千世界。为此，她甚至连顾家的股份都不要了！


    反正现在整个顾家都是顾朗的，避免某日被顾朗谋杀夺取股份，她情愿无偿转让给霁仰！她要报復报復顾朗！


    此时，在人群中的某个瘦小身影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暴露，立刻编辑简讯发送给顾朗，「顾总，情况有变！」


    霁仰放任这一切发生。


    面对顾月这悲切动容的表演，她仿佛也被感染了，声音柔柔的，但是说出话的内容却让顾月生不如死，「但是，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我和你的肾脏并不匹配呀。」


    顾月茫然又绝望地跌倒在地上，「不，不，难道我这辈子都得躺在医院了吗？」


    她不愿意！如果真的要过这种非人的生活，她宁愿去死！但是，在自杀之前，她还得让这群看戏的贱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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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朗是一个，霁仰也是一个！


    如果当初霁仰乖乖地愿意给她挖肾，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顾哥还是他的好哥哥，她还是顾家的小公主。顾月看霁仰的眼神逐渐兇狠恶毒。


    贱人……


    在顾月抓起散落在一旁的玻璃碎片准备暴起时，霁仰突然幽幽来了句：「虽然我的肾脏不能和你匹配，但是你的顾家哥哥完全可以啊。」


    「什么？」顾月顿住了，抓着玻璃碎片的手不禁用力，鲜血溢出来，她却像是毫无所觉，「顾朗？顾朗哈哈哈哈！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哥！他就是一个小偷，偷了我的家，偷了我的爸爸妈妈，偷了顾氏集团，现在他连我的人生都偷走！」


    「他根本不会给我挖肾的，他这个自私自利的贱人，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更何况，我死了，他才是最大的获利者！我死了，整个顾家就真的都是他的了！」


    霁仰不介意她像疯了似的嘶吼，反而相当怜惜地看着她，甚至让人帮她包扎那血肉模煳的手掌。


    顾月竟然真的被她安抚了，她静静地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难得柔情的霁仰，只觉得仿佛回到了从前，以前的霁仰就是这样，对待她有无穷的耐心和温柔。


    「月月，我当然是来帮你的！」霁仰凑到她耳边低声诉说，「只要你愿意，我自然帮你让顾朗移植肾脏。关键是，你愿意吗？」


    顾月倒抽一口冷气，「霁仰，你什么意思？你能让顾朗挖肾？」


    不可能！顾朗可是顾家的主事人，谁能强迫顾朗？


    顾月下意识反驳，但是看到霁仰颊边的小梨涡，就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别人当然不可信，但是这可是霁仰啊！


    霁仰干的非人的事情还少吗？说不定，说不定霁仰真的有办法！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顾月神情恍惚，如果霁仰真的有办法，那她同意吗？顾朗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她真的能狠心要她的肾脏吗？


    顾朗还是顾家的主事人，如果真的挖肾了，会不会影响到顾家？


    顾月心头思绪万千，心烦意乱。


    一股臭味突然瀰漫开来。


    顾月吸吸鼻子，想吐，下意识就要斥责，却发现原来是霁仰把她所谓的探访病人的水果——榴槤给掰开了。


    这榴槤选的确实很好，一掰开，香气醇厚，臭味扑鼻，绝对是榴槤发烧友的挚爱，但同时也是某些人的绝望来源。


    「靠！霁仰，你怎么能开榴槤？丢出去！」


    「明明很好吃啊，怎么能有人不爱吃榴槤？」霁仰似乎很疑惑，发现顾月打算让身边的保镖把榴槤丢出去后，她眼疾手快迅速把榴槤塞进顾月口中，「好吃吗？」


    榴槤港进口，顾月差点没又吐出来，味道怎么会这么大？噁心！榴槤和她这种小仙女根本不匹配！


    然而，等到再唿吸，口中榴槤的臭味馥郁成另外一种强烈的极具攻击性的香味，极其诱人。


    顾月闭上眼睛，神情空白，吃完了整块榴槤。没了。她舔舔嘴问：「还有吗？」


    于是，三人一章鱼分了一大个榴槤。


    吃完后，顾月突然下定决心，「霁仰，你开条件吧，我答应你。」


    在吃榴槤的时候，顾月想了很久。也许人生就像是榴槤，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既然当初顾朗能对她如此无情，她又为何不能拔刀相向？


    顾朗倒了，顾氏没有主事人又如何，难道她不能顶上去吗？她都能吃下整个榴槤了，难道还不能掌管顾氏？


    顾月一通百通，甚至还低头和霁仰耳语，「霁仰，如果让你干掉顾朗，多少钱？」


    顾月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下，她眼神极其兇残，但又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潘重阳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靠！他一直以为顾月是朵小白花，谁知道小白花也是能杀人的！


    霁仰很欣赏她的作风，但是很可惜，她现在是一个好学生，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


    顾月点点头，既然霁仰拒绝了她，她也没必要多做纠缠。更何况，如果顾朗就此死了，那她也太孤独了。不如让顾朗像他之前一样，躺在病床上，虚弱哀鸣，任由她打骂。


    她会隔绝他与其他人联繫的途径，这样子，顾朗的世界就只有她了，顾月痴痴的笑了。


    潘重阳打了个冷战，对女人这种生物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好，好可怕……


    「什么条件你开，」顾月相当大方，「我只要顾朗的肾脏。」


    「好，」霁仰也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相关条件我会发给你。」


    在霁仰临走前，顾月叫住了她。


    「霁仰，你是真的不喜欢顾朗了吗？」


    「不，我当然喜欢。」


    霁仰给出了个所有人都意外的答案。


    潘重阳第一个惊叫，「大师，你真的喜欢顾朗？」


    从您对他下手的心狠手辣来看，完全看不出来呀。


    霁仰笑笑：「他可是给我无趣的生活带来了诸多趣味。」


    众人：靠，你就是当人家游乐园的小丑吧！


    顾月也愣了楞，很快反应过来，没事，霁仰把顾朗当做讨人喜欢的小丑，她把顾朗当做需要人照顾的病美人，说不上谁更加变态。


    「那我就为你这场大戏再加一个丑角，」顾月意有所指，「白仙瑶回来了，顾朗的心上人，你作为替身的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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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看在以往的情谊份上，我得提醒你，白仙瑶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重点是，她和你长得非常像，非常像。即便是非常熟悉的人，也难以分辨你们两个。」


    「另外，在顾朗的心中，白仙瑶的地位可比我高得多。你要是真的伤害了她，无论有意或者无意，顾朗都会找你拼命。」


    霁仰果然被勾起了兴趣，「行，我等他找我拼命。」


    **


    回去的路途，潘重阳对这次交易表示担忧，「大师，虽然顾月给出的砝码很高，但是咱们真的要同意吗？咱们怎么可能让顾朗心甘情愿去挖肾？」


    他焦头烂额极了，甚至开始打起了歪主意，认真考虑绑架人去挖肾是不是犯罪，得蹲几年。


    霁仰：「做人要淡定。」


    「大师！死到临头啦！怎么淡定？虽然说，顾月现在完全被架空了，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手里估计还是捏着顾家的秘密资源，如果咱们欺骗她，那丧失一切希望的顾月一定会狠狠报復我们的……


    霁仰懒得理他，任由他独自焦虑。


    等到下午，潘重阳就知道自己白焦虑了。


    顾朗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霁仰，我同意你的要求，a37给你，我也会自愿给顾月挖肾，但是，时间地点得我定。」


    霁仰微微一笑，丝毫不意外，「行，也祝你成功。」


    「你果然意料到了，」顾朗自我嘲笑，「霁仰，我一向认为自己天资聪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真心佩服过谁。但是，你是头一个。」


    潘重阳在一旁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刚刚是顾朗？他竟然同意将a37给我们？还愿意给顾月挖肾，他疯了吗？」


    「他当然没疯，相反，他反而是最聪明的人了。」说到这里时，霁仰眉梢满是欣赏，「果然人能活那么久，一定有所擅长之处。狡猾、奸诈、绝地反击、逆风翻盘，确实厉害。」


    一听到霁仰这样说，潘重阳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我现在好好奇顾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早知道当初给顾朗装个监控好了。」


    「……犯法的，」霁仰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身边的气场不同，怎么身边的人总想着做法外狂徒？


    看着潘重阳闷闷不乐的样子，自誉为新时代好老闆的霁仰：「不用装监控，你想知道吗？那直接看吧。」


    说罢，她让潘重阳搬盘水出来，然后打开抽屉，抽出某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血液倒进水盘。


    盘子剧烈抖动，无风起浪。


    潘重阳感到身边突然很冷，很挤，仿佛这个只有三个生物的房间突然涌进了许多非人的生物。


    「怎么了？靠！祖师爷保佑我！」虽然不知道祖师爷是谁，但病急乱投医的潘重阳诚心诚意地祈祷。


    「睁开双眼。」


    「哎？」


    潘重阳睁开双眼，往水面一看，发现刚刚还剧烈抖动的盘子清澈如镜子，并且这水竟如同最高清的电视机一样，开始播放画面。


    「是顾朗！这植被，难道是在云南？」


    霁仰点头，「对，顾朗刚刚到云南的画面。」


    潘重阳倒吸一口冷气，「靠，这不比监控好用？」


    他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师，刚刚那瓶血是关键吗？那是顾朗的血液吗？但是你怎么会有顾朗的血？」


    「对，」霁仰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正是藉助他的血液，可以重现近段时间他最印象深刻的事情。」


    「至于我怎么有他的血液……」霁仰毫不在乎说：「好像是我刚醒来的时候，看他实在不顺眼，打了他一顿，这好像是当时他狂飙的鼻血吧？」


    潘重阳默默报紧了瑟瑟发抖的自己，大师，果然好可怕。


    水镜慢慢播放，两人安静观看，不再说话。


    **


    当天晚上，顾朗一行人飞抵了云南。


    刚一下飞机，顾朗拒绝当地负责人的欢迎宴，要求立刻前往a37.


    等到了顾氏集团驻扎的地方，顾朗发现，负责人一点都没有夸张，他们整队人，没有一个人能找到a37的位置！


    「当初没有做标志吗？」顾朗深吸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理由，「怎么会找不到？具体坐标，具体地点，用卫星导航都找不到？」


    负责人惊恐抹汗，「顾总，真的找不到啊！我们所有人人手一个导航、一个指南针、一张标註具体位置的地图，但是就是邪门了，没有一个人能找到a37的位置。而且所有人绕来绕去，无论是用什么交通方式，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绕回最开始的位置。」


    「顾总，真的有鬼啊！」


    「这就好像a37成精了，也许是它不愿意给人类开採，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委婉地警告我们！万一我们再不听话，那……」那个人惊恐地说，「它可能就不是柔和的手段了！」


    这句话引起其他人的共鸣。


    做工程这一行的，多多少少有点迷信。


    更何况，这件事情已经正大光明到不像是迷信了，是明明白白摆出来威胁他们啊！


    「无论是鬼、还是妖精，都无伤大雅，」顾朗沉声稳定军心，「邪不胜正，更何况，我已经联繫了灵光寺的大师前来协助。难道你们连灵光寺的大师都不信任吗？」


    一提到灵光寺，这座全国都颇为知名的寺庙，部分准备罢工的人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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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光寺灵验，是出了名的。如果灵光寺的大师亲自出马，难道还搞不掂这偏僻地区一个小小的精怪不成？


    负责人立刻趁机跟上，「顾总说得没错，这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大师！大家要相信灵光寺，要相信灵光寺的大师！」


    「这段时间大家都累了，我给大家发个假，这两天就不用上工了，刚好在云南这山灵水秀的地方好好玩玩。等到玩完了，大师施法完毕了，一切都安全顺利了，大家再回来上工！」


    负责人都这样说了，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再闹了，一群人干脆给负责人脸面，不提罢工的事情，结伴去游览云南去了。


    这群闹事的人走了，负责人总算是松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国家对于工程这块跟的很紧，如果顾氏真的爆发大规模的罢工浪潮，那他们也不用开採a37了，不如直接等死吧。


    只是，现在还有更加关键的问题，负责人紧张地问顾朗，「顾总，这灵光寺的大师什么时候过来？」


    他们明天就要开矿了，隐瞒不了多久的。


    顾朗扯了扯领带，面色阴沉，「大师需要准备除妖工具和材料，明天才到。通知下去，开採仪式推迟日期，一众媒体的住宿费用我们顾氏包了。」


    负责人连连应是，「好，我现在就去通知众人。」


    虽然事情看似一切都在正轨上，负责人还是相当忧心，这该日期哪里是说改就改的，必定会引起诸多媒体的不满与讨论。负责人简直不敢想像到时候报刊会如何刊登。


    第二天，灵光寺的人就到了。


    「没错，这里确实有邪祟作怪。」


    34. 第三十四章 点击就看逆风翻盘


    「邪祟作怪！」潘重阳急得跳起来, 「大师，怎么办？那两个秃驴会不会破了我们的局？」


    霁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说的是邪祟，与我们何关？」


    潘重阳沉默看了眼怪模怪样的小六, 又回想了霁仰做过的「好事」, 艰难问道：「咱们哪里不像邪祟？」


    霁仰只觉得他这个问题奇怪得很，她可是遵纪守法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是邪祟？霁仰懒得理他, 放任他焦躁地到处踱步。可能这就是现代人的爱好吧, 与焦躁共存。


    **


    顾朗一听说两位灵光寺的大师提到有邪祟作怪, 先是大惊后是大喜, 「不愧是灵光寺的大师, 果然法力高强, 那你们两位看，这应该如何处理？」


    顾朗朝负责人暗示，负责人立刻屁颠颠地献上两个大红包，「两位大师, 这是咱们工地的规矩, 进工地肯定得先拿个大红包。」


    灵开法师推拒一番, 「施主, 客气了, 待到处理完毕再说。」


    另一位法师则是怒目而视, 「先做事再拿钱，我们是有原则的寺庙。」


    顾朗、负责人：「……」


    你们寺庙真的好与时俱进。


    这两位法师果真有实力, 不过作法半天, a37竟然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a37，找到了，」负责人大喜, 「我现在就让放假的工人回来，按时开採！」


    顾朗也喜上眉梢，心想，这霁仰也就这点本事了。灵光寺的大师一出马，立刻就现原形了。


    潘重阳在水镜另一头也很急，「大师，怎么办啊？咱们的a37要跑了。」


    一向爱财的霁仰却看得很开，优哉游哉做题，闲暇瞟一眼，「不让他们找到a37，怎么让他们认清楚事实？」


    这边，灵光法师面对这突然出现的a37，眉头紧皱，「这不对劲。」


    另一位法师脸色立刻就变了，冲着顾朗大骂，「这座山本就不是你们顾氏之物，怎能说谎欺我们师兄弟？」


    顾朗心里一寒，这和霁仰当初的话语竟然一致了！


    负责人急的直拍大腿，只觉得世界上没人比他更冤了！「大师，我怎敢骗你们？这座矿山就是我们顾氏的啊！我们拥有合法的开採权，这是白纸黑纸写清楚的啊！」


    灵开法师摇头，直视顾朗，「顾总，这件事情你应该清楚吧？这份契约，是你亲手签名画押的。」


    「我没有！」顾朗下意识就否认，他不过是口头上答应了霁仰，连合同都没有签，怎么能说是签字画押？


    灵开法师意味深长地说：「顾总，是活着不是，人在做，天在看。天是不会说谎的，它也不会让人说谎的。」


    顾朗如坠冰窟。原来他在霁仰面前耍的手段，竟然如此的可笑。


    顾朗迅速接受了事实，「灵开法师，这段契约始于欺骗，对方并没有履行相关义务，那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不是可以作废？」


    「不，这不像是契约作废的模样？」灵开法师眉头紧张，「和你做契约的人法力定然是极其高深，即便是我，对你们的契约内容也无能为力。」


    「顾总，如果你想事情顺利解决，还是告诉我师兄详细的契约内容吧。」另一位法师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鬼蜮。


    负责人也很忧愁，「顾总，对，你快说吧，咱们得尽快解决啊！」


    这段契约对于顾朗来说是一个耻辱，他宁愿一辈子都埋藏。


    然而，事到如今，他只得咬牙切齿道出：「我和一个人做了承诺，只要她愿意给我妹妹移植肾脏，我就把a37转移给她。」


    说到这里，顾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但是，大师，我妹妹并没有接受肾脏移植，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契约可以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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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灵开法师点头，「只要你确保你妹妹没有接受肾脏移植，那么这段契约确实可以作废，对方甚至会受到反噬。」


    顾朗阴沉点头，「行，那这段时间麻烦大师们在这里屈居一段时间。等到对方完不成合约内容，那盼望大师助我一臂之力。」


    两位大师这才收了负责人的大红包，点头，「行。」


    分别之前，灵开大师没忍住，询问顾朗，「顾总，不知道可否告知我们这位与你做契约的人是谁？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法力如此高强的法师，想向他请教。」


    另一位法师也感嘆，「对，这位大师法力如此高强，竟能请到上天为你们作证，这是何等恐怖高深的实力！想必定是为得到多年的高僧。」


    顾朗想到了霁仰那模样，面容扭曲，得道高僧？


    他诡异笑笑，「她叫霁仰，霁家大小姐，霁家刚接回的真千金。只不过，她言行举止诡异，确实不像是高中生，两位大师可以仔细查看，这位霁家大小姐究竟是何方鬼怪。」


    是的，顾朗这时候终于明白了，现在的霁仰已经不是爱他如痴如狂的女人，而是一个不知道哪里修行多年的妖魔鬼怪。


    他要藉助两位大师的力量，让曾经最爱他的霁仰回来。


    看到这里，潘重阳真的惊了，上蹿下跳大骂顾朗，「竟然说我们大师是妖魔鬼怪？我呸！他顾朗才是披着人皮的黑心鬼！」


    「大师，你怎么还在写作业啊？」潘重阳怒其不争地劝着大师，真该让顾朗这群人来看看，还有比她大师更加热爱学习的高中生吗？！


    霁仰被烦得想打人，如果不是看在潘重阳现在是她唯一的门人，她现在就掀翻这烦人蠢材的天灵盖。「你醒醒，这是几天前的事情。」


    潘重阳一惊，傻愣愣说：「对哦！」


    他马上想到了顾朗那通电话，「靠，大师，难道顾朗是故意设计你？」


    霁仰：「我倒是欢迎，不过，他现在可没有精力放在我的身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


    这几天，顾朗故意没有和霁仰联繫，但对顾月的监视更加严格，一层层的保镖将顾月的病房围得水泄不通。为了避免顾月向霁仰求救，他还叮嘱保镖收走了顾月所有与外界联繫的通讯工具。


    做完准备工作，顾朗就安心处理公务了，「霁仰，你也有今天！我不会让任何人给顾月移植肾脏，你就等着被反噬吧。」


    然而，过了几天，顾朗却发现事情不对劲了，他肾脏位置仿佛隐隐作疼。


    但顾朗心神都在算计霁仰身上，并没有把这种疼痛放在心上。杨秘书来劝他，他还相当不领情，「我每半年体检，从来没有出现过肾脏问题，怎么可能有事？你如果没事做，就去和那两个大和尚打好关系，还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


    杨秘书没办法，只得去找两位大师联络感情。


    他去到房间时，却发现两位鬚髮俱白的大师正戴着眼镜，认真地挤在一处，盯着手机，「应该是搜索百度吧？我那徒弟告诉我，百度什么都有的，霁仰肯定也有的。」


    「怎么可能是百度？要搜也搜财经新闻，她爸不是商场成功人士吗？前些天庙会，我还见过她爹。」


    杨秘书关回了门 ，总觉得很不靠谱的样子。


    然而，过了几天，杨秘书就抱着他的大总裁冲进了两位法师的房间，惊慌失措，「大师！救命啊！我们家总裁不行了！」


    本来正在刷手机的大师立刻起身，「把他放下，让我看看。」


    「顾总似乎应该去看医生吧？」灵开法师犹豫道，「他不是肾脏疼吗？我们不能开刀啊！」


    顾朗捂着肾脏的位置疼得死去活来，脸色青白，闻言，大吼，「不，是霁仰搞的鬼！她说过要让我给顾月挖肾的！」


    灵开法师神色一变，「你怎么没和我说这点？」


    顾朗也是万分后悔，当初说出具体的契约时，负责人也在旁边，他怕泄露消息，一时鬼迷心窍就……


    另一位法师摇头，「没救啦，这种情况我们无能为力。」


    顾朗面色狰狞，拖着病体抓着法师的法袍，「你们收了红包的！不能言而无信！」


    两位被赶上架子的大师相对无言，果然医生不能收红包的规定是对的！


    「那行。施主，我勉力一试。」灵开法师双掌合十，「我会尽力救你，但如果……」


    之后，灵开法师用尽了想像力，把自己知道的有可能治疗的方法都给顾朗试了一遍。


    短短几天，开坛做法、被灌黄符水、念经祈祷等等，顾朗都做了一遍。


    等到灵开法师无能为力摇摇头，「你看，我就说我们不行的，你没救了。」


    拖着剧痛还承受诸多灾难的顾朗忍不住喉头一甜，仰天长吐，鲜血像喷泉一样四射。


    灵开法师大惊，「是吧，你们顾总最应该去看医院吧？」


    杨秘书：「顾总！不要死啊！醒醒！」


    靠，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


    等到顾朗从病床上醒来后，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像是下一秒就会告别这个不怎么美妙的人世间。


    但是，我们的男主勇敢地活着。


    他气喘吁吁地让杨秘书把这两个奇葩法师请进来。


    两位法师默默地把红包给出去，双掌合十，「施主，佛不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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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朗：「……」


    差点又一口血吐出。


    他努力忍住了，「大师，你不会想让我去拆灵光寺吧？」


    经过一番真诚努力的开成公布，顾朗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解决方法。


    「去找那个和你签订契约的人吧，只有她才有办法。」


    潘重阳：「大师，顾朗之前还找过你？」


    「对，」霁仰知道他想问什么，「顾朗想和我协商更改协议内容。」


    「然后呢？」


    「然后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


    潘重阳：……不愧是大师呢。


    「所以顾朗真的打算挖肾？」潘重阳疑惑，「顾朗不像是乖乖认命的人，」


    霁仰：「你对总裁男主有什么错误看法？」


    潘重阳：「？？什么玩意？」


    「算了，这个不重要，」霁仰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敷衍男人的办法，「比起这个，你快去开个a股帐号，这几天多买点顾氏的股票，尤其是他们开发布会前。」


    潘重阳：「咱们公司还涉及到这项业务？」


    「咱们公司，只要有钱都干。这就是咱们公司的宗旨，懂？」


    「大师，我悟了。」


    **


    顾朗被霁仰毫不客气拒绝后，穷途末路，在酒店大发脾气，将整个总统套房全部砸碎，连头顶的天花板吊灯也难以倖免。


    经理带着人过来维修时，几乎没办法直视这狼藉的一幕。


    面对杨秘书尴尬的微笑，酒店经理差点喘不过气，捂着心脏怒吼，「你们，你们给我滚！」


    保安把这群人的行李箱搬出去，面无表情地转达可怜的经理的意思：「不好意思，咱们酒店以后都不会接待两位先生。」


    杨秘书窒息，头一次尝到了丢脸的感觉。


    「顾总，您看，咱们这是继续预订别的酒店？」杨秘书甚至忍不住带上埋怨的语气，果然侍君如伴虎，不知道什么时候总裁就会发疯了。


    顾朗阴沉着脸，心里谋算已定，「不定酒店，回a城。」


    「什么？顾总，a37怎么办？」


    「准备a37转让仪式，我要亲手送给仰天集团。」


    杨秘书怀疑自己的总裁室真的疯了，「顾总，董事会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让你做就做。」顾朗冷冷看了杨秘书一眼，「杨秘书，你最近行为出格了。」


    杨秘书心里一冷，低头说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最近一直处于八卦中心的a城很快又爆出一个大八卦，传闻顾氏集团要转让a37矿山给仰天集团。


    这消息一出，整个a城都震了震，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这可是a37。顾氏可就靠这座矿山再上一层楼了，顾氏没疯都绝无转让的可能。」


    「对，这也太离奇了，而且仰天集团不是卖化妆品的吗？他们要矿山干啥？」


    「……楼上，仰天不只是买化妆品的，算命、看风水、他们有钱啥都干。」


    大家有致一同都认为这个消息是假的。


    然而，第二天，顾氏集团就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宣布即将举行a37转让仪式，确定要将a37转让给仰天集团。


    这消息一出，顾氏当天股价一泻千里，股民都怀疑顾氏是不是疯了，一群人叫嚣着要去顾氏楼顶跳楼。


    发布会上，顾朗脸色发黑、黑眼圈深沉，眼睛微红，「我非常对不起各位支持顾氏的人，但是因为……」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痛哭，「我妹妹顾月情况非常危急，再不进行手术恐怕……。我必须要尽快进行肾脏移植手术，后天就要进医院了。因此，这段时间我都将卸任顾氏集团董事长一职。同样，为了对翡翠展览会大赛的尊重，我们将和仰天集团共同承办翡翠展览会，仰天集团具有资深的矿山开採经验，我们非常信任仰天集团，a37将会交由仰天集团开採，希望这次和仰天集团的合作愉快。」


    说罢，顾朗便忍住哭腔，恳切地深深地鞠躬，离台时，还有人拍到他泛红的眼眶，和终于抑制不住的眼泪。


    发布会结束，众多媒体纷纷刊登。


    #顾氏总裁顾朗为了帮妹妹进行肾脏移植手术，竟然……#


    #顾氏集团放弃a37的开採，背后原因感动人心#


    #21世纪最有良心的资本家——为了更好承办展览会，他放弃了矿山开採#


    在顾氏集团有意的话题牵引下，这次神经病般的转让竟被报导为负责任、有良心的表现。而顾氏总裁顾朗更加是被塑造为护爱妹妹的好哥哥，感动世界的总裁……


    除此之外，顾氏还格外注意网上的舆论控制。当天晚上，顾氏相关的热搜就上了三条，全是利好的热搜。下面全是水军引导的舆论，部分网友不严谨关注事情发展的真相，还真的给他煳弄了。


    「之前不是有人说过顾氏总裁不愿意给他养妹挖肾吗？看看！人家为了挖肾，连总裁都不干了！」


    「顾氏确实是大气，那可是一座矿山的开採权，说转让就转让，是条汉子！」


    「就沖这份大气，我都愿意买顾氏的股票，权当支持顾氏！希望有更多这样有良心的、有担当的企业出现！也希望人间更多如同顾朗一样有责任心的男人！」


    第二天，顾氏股票开盘直接涨停，顾氏董事会简直不能再满意了。本来顾朗提出这个计划，他们是绝对不同意的。但是，由于顾朗经营多年，整个公司几乎都在他把控之中，而且顾月也是他们这群老傢伙亲眼看大的，哪能眼睁睁看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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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顾朗竟然又给了他们惊喜，顾氏的股票连续几天涨停！


    更何况，比起一座a37矿山的收益，毫无疑问是一个企业的口碑更加值钱。这个年头，有几个企业被称作有良心、有责任？一旦被贴上这个正能量的标籤，他们顾氏还怕走不远？就连国家的政策也会由此向他们倾斜！


    而顾朗也获利不少，听说今年a城评选感动城市十大人物，他竟然在备选人行列。除此之外，他终于又重新回到了a城钻石单身汉榜首，万千无知少男少女给他打call，「顾总，我爱你，缺了一个肾脏的你我也爱！」


    「如果是顾总，即便是缺了一个肾脏，也一定很勇勐吧！」


    **


    看完这一番骚操作，潘重阳啧啧赞嘆，「我打小就知道顾朗这人邪门，这是越老越精了，这都能逆风翻盘？」


    「毕竟是男主嘛，没有打不死的小强的属性怎么办？」霁仰听着银行进帐的简讯声音，非常快乐，「这次股票赚得不少啊。」


    潘重阳：「是的！大师，我几乎把咱们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扔进去了，如果不是怕市场监督局盯上咱们，我还可以继续砸钱！」


    两人一边数钱一边快乐笑着，心想这难缠的顾朗还是有不错的时候。


    过几天，顾氏的人来联繫仰天集团，邀请他们去参加顾氏举办的a37转让仪式。


    霁仰本来打算拒绝的，再过一周就是月考了，俞元都复习到大学的知识了，她不能输！况且，一个仪式有什么用？反正a37肯定不会张腿跑了。


    潘重阳一看那宾客名单，双眼瞬间变为金钱的形状，这可都是行走的大额支票！


    「大师，顾氏集团这次可是下了重本的，整个a城差不多的人家都被邀请过来了。咱们完全可以揽客啊！像这种大客户，咱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见霁仰还在犹豫，潘重阳继续劝说，「更何况，如果咱们能在这种仪式上出现，对于咱们公司的品牌也是很好的宣传的机会。仪式之后，仰天也是能和股市这种庞然大物并驾齐驱了！」


    霁仰想了想银行进帐的声音，目光一寒，「什么时候？去！」


    等到当天出发时，她发现霁家竟然也在被邀请的行列。


    本来霁家一家人兴致勃勃准备出发，看到霁仰也穿着光鲜亮丽下楼，并且和他们目的地相同时，霁家人才反应过来。


    霁父：「你准备去哪里？！我不会带你去顾氏晚宴的，丢霁家的脸！」


    霁母立刻反应过来，上前就想挽霁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仰仰不也是咱们的孩子吗？」


    「仰仰，妈妈之前以为你不想出席晚宴，所以就不通知你，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咱们就一起出发吧。」


    霁珈灵下意识就要嘲讽，但一迎上霁仰这冷冷的目光，立刻就住嘴了。这段时间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她现在完全不敢招惹霁仰啊！


    霁珈一倒是一直试图窜到霁仰面前，试图让她看看他坚持游泳后强壮的肱二头肌。


    霁仰奇怪地看着这一群行为怪异的妖魔鬼怪，「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


    「那你还打扮成这个模样？不就是想蹭霁家的请帖进去？我不会带你进去的！」难得掰回一城，霁父相当高傲，「除非你向我服软……」


    霁仰无语地看向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被自己打击傻了，「醒醒，顾家这场晚宴是为了庆祝转让a37给仰天集团。」


    「我当然知道……」说到一半，霁父突然愣住了。


    靠！这仰天集团的幕后人不就是这个孽女吗？！！


    丢脸丢大发了。


    35. 第三十五章 点击就看贵妇团宠


    顾家这场晚宴办得隆重, a城大半个商界名流都来了。


    一来，他们是来看看顾朗葫芦里买的啥药，他们可不像网民那么好骗, 就顾朗那狼崽子会愿意做慈善？开玩笑。二来, 顾家这场晚宴影响力很大，他们都带上了各自的继承人，也是让孩子之间相互认识, 为以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不过, 在这场晚宴开始前, 有另一个让吃瓜群众刺激的消息——听说顾家顾朗的白月光兼初恋白仙瑶终于回国了, 并且作为顾朗的女伴出席今晚的晚宴！


    潘重阳此时已经被包围起来, 一众狐朋狗友围着他打探消息, 「九九，你最近跟着霁家霁仰混得可以啊！那你有没有听说霁仰和顾朗以及白仙瑶这三个人之间的恩爱情仇？」


    「我见过白仙瑶，那模样啧啧，真的和霁家霁仰一模一样！听说顾朗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把霁仰养起来当替身呢。」


    「那今天这场转让仪式……怪不得了, 我还在说顾朗怎么昏头了, 原来是给霁仰做分手费？」


    潘重阳直接给他们后脑勺来了一下, 「滚, 我们家大师断情绝爱, 看不上这些凡尘俗子！」


    潘重阳阻止得了这群混小子讨论，可挡不住其他人的讨论。


    吃瓜群众纷纷探讨这三个人之间的恩爱情仇。


    本来, 由于霁仰和顾朗这段时间并无任何接触, 他们之间的绯闻已经淡了。但是随着白仙瑶回来，谣言又起来了。


    更何况，今天这场晚宴多诡异啊！商场如战场,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朗怎么愿意白白送给仰天集团a37的开採权？


    但如果这间诡异的事情，扯上他们三个之间的桃色绯闻，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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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贵妇围在一起交流情报。


    「今天白仙瑶回来，就立刻做了顾朗的女伴。而顾朗又要在这场仪式上，亲手转让a37给霁仰。啧啧啧，要说这三个人每点什么，我还真的不信。」


    「那咱们大师可不受委屈了？」某个艷丽四射的贵妇忧愁抚摸眼角细纹，「不行，我这张脸是霁仰大师给的！这两个件人要是真的欺负我家大师，我第一个上去手撕他们！」


    「怎么你们都这么推崇这个霁仰？难道她的产品真有那么好用？要真好用，姐妹，你等着，我先撕，我从出生撕到现在，撕逼我最在行！」


    一群贵妇本来在讨论桃色话题，渐渐话题就往撕逼兼护肤的方向转移。


    在万众瞩目中，霁家一行人终于到了。


    「快看，霁仰到了！」


    「哇靠，虽然年纪还小，但妥妥的大美女啊！这种绝色，顾朗竟然拥有两个？我不信！」


    「霁仰长这个样子吗？我怎么觉得白仙瑶又和她不像了，明明霁仰好看啊！」


    霁家在a城中也算是一流世家，但是在这场晚宴中，也算不上顶尖，一下子收到如此多的目光注视，霁家人都显得相当不习惯。


    霁父忍不住整理了下领带，咳嗽几声，心想，难道霁家这段时间的生意又做大了？这群人都在敬仰地看着我？


    霁仰倒是对这群人灼热的视线毫不在意，她仔细观察会场各个人的面相，满意点头，看来潘重阳没骗她，这会场的人果然非富即贵，面相相当有财运。


    「大师，你终于来了！」潘重阳立刻飞奔过来，恍若倦鸟归巢，附在霁仰耳边悄悄说：「大师，完蛋了，今天顾朗的白月光白仙瑶要过来，听说她和你长得非常相像，你要不要避避？」


    霁仰相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白月光与我何关？我为什么要避？」


    「但是，会场上的人都在说你们的八卦……」


    霁仰懒得听他的唧唧磨磨，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再磨蹭，客人都跑光了。」


    「看看 ，」霁仰一下一下给他后脑勺一掌，像是在敲鼓，「这一个个都是长腿的提款机，你竟然还愣在这里？！快去干活！」


    潘重阳被霁仰敲得完全忘记了花边新闻，头昏脑涨，连连应道：「大师，别敲了，我这就去！」


    **


    霁仰一进入大厅，立刻就如同穿花蝴蝶到处游走。


    她眼光利，一眼就看出谁家有福、谁家有灾。这大厅内，俱是财运亨通的长相，只是有些人的钱来的正，有些人则是心怀鬼蜮。


    好几个印堂发黑的都是心术不正的人，这次运势下降也是多年不干好事的下场。霁仰懒得去给他们擦屁股，感嘆一声钱不好赚啊，就一头扎进贵妇圈子中。


    贵妇小姐姐对她的到来表示非常欢迎。一群人看她肌肤剔透，欺霜压雪，脸上一点毛孔都没有，忍不住对她亲亲抱抱摸摸。


    「大师，你的皮肤好好啊！」


    「到底是年纪小，这皮肤真是羡慕不过来。」


    霁仰迅速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掏出一套小样，「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已经注重保养了，我用的都是仰天的护肤品。姐姐，你们要试试吗？」


    一众贵妇：……


    这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带护肤品的小样来参加晚宴。


    潘重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法力高强的大师为了养家餬口竟……。连大师都这么努力，他这个半桶水凭什么不努力？


    潘重阳重振信心，兴沖沖地冲进人群。他的目标是班家怀孕的夫人……


    贵妇们其实并不多想尝试不明产品的小样，但是霁仰这种仙女般的美人捧着小样眼巴巴地看你，谁顶得住？不就是晚宴现场试小样吗？有什么关系！谁规定晚宴只能觥筹交错的？迂腐！


    最先尝试的是帮霁仰抱打不平的王夫人，她也是仰天产品的忠实粉丝。


    她先小心翼翼地拧开小瓶，一股极其清凉柔和的香气溢出，在这酷热的夏天，让人无比的清爽舒服。


    「哎，这味道不错。」


    「我的头一直隐隐作疼，现在一闻，轻松多了。」


    这香气受到如此正面的反馈，让王太心里也是一震。她迫不及待轻轻一挤，乳液相当柔和轻薄，往手背一抹，竟然极其容易抹开，一种温润剔透的感觉自手背而上。


    「天，这感觉很好！特别轻薄，特别柔和，但是异常滋润。比我常用的赫x娜还好用！」


    「我看着真不错，让我试试！」


    「这是除了水乳还有面膜吗？天吶，味道都好好闻，好想都试！」


    护肤品并不是立刻就能见效的产品，一般人选择护肤品时，更倾于选择价格昂贵的产品或者在网络上颇受承誉的产品，极其少会选择不知名公司生产的产品。


    尤其是仰天公司又画符、又算卦还简直挖矿的公司，这不是乱来吗？虽然这家公司乱来的每样产品都吊打同行。


    王太最先下定决心，「大师，这次的新品我全部都来一套！」


    其余人也追订，虽然目前来看没有明显的效果，但上手条件极其优质，她们愿意一试。当然，这其中最大原因还是要卖给霁仰一个面子。


    否则，她们怎么可能愿意使用未经大众检验过的产品？


    霁仰笑眯眯：「不，几位姐姐太漂亮了，我给你们每个人都送一套，如果你们觉得合适再用，不合适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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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大气。


    大家对她的产品更加感兴趣了。本来女人就对于护肤品感兴趣，尤其这是一家捉鬼占卜公司的产品，就更加好奇了。


    一众漂亮夫人缠着霁仰说完，黏煳煳问她各种关于产品的评价。


    霁仰对于漂亮姐姐有无穷的耐心，简直不像是随时暴走的大杀器，微笑耐心解答他们每一个问题。


    一时间，这个晚宴的核心圈竟然极其和谐，又透露着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


    白仙瑶为这次出场准备了好久。一方面，她要以顾朗心爱女人的身份向整个a城宣布她的回归。而另一方面，她也要藉此机会看看那个让顾朗辗转反侧的霁仰究竟是什么货色。


    不过是占了和她一张脸的便宜，也配和她相提并论？


    顾朗走了进来，眼里含情脉脉，「瑶瑶，晚宴快开场了。」


    白仙瑶正颔首，撩起背后黑髮，双手交叉在背后系项鍊。只是这项鍊过于精緻，她总是扣不上。


    听到顾朗的声音，白仙瑶爽朗一笑，「阿朗，是你啊，怎么不进来？快来帮我扣上项鍊，这太细了。」


    顾朗愣了楞，眼光不由得停留在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上面肌肉柔软温和，似在吸引人轻轻咬上去。「让我来扣吗？」


    「当然，」白仙瑶大方笑笑，「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快来，再磨蹭要迟到了。」


    顾朗一顿，神色痛苦，果然，他最爱的女人还是只是把他当做好朋友，从来未曾察觉他的心意。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他早就已经将她放在心上，哪怕只是与她做好朋友，他也是甜蜜的。所以，他曾经才迫不得已选择霁仰作为替身，只要霁仰不说话不行动，他就可以对着那张脸聊以□□。


    只是现在的霁仰……


    顾朗只是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肾脏一痛。他们正经人，不和非人类计较！


    顾朗走到白仙瑶背后，小心翼翼将那项鍊扣上，看自己灼热的唿吸打在她白皙剔透的皮肤上，引起小小的涟漪。他心想，虽然她不喜欢他，但是她身体倒是很欢迎他呢。


    顾朗忍不住轻轻环抱她，给了她一个不超出朋友界限的怀抱，「瑶瑶，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你这么久才回国，我好想你啊。」


    白仙瑶也回抱了他，「阿朗，你放心，我不会再走啦，我在国外也很想你。」


    「那就好。」顾朗喃喃自语。


    其实，顾朗不知道的是，白仙瑶很早就回国了。但是，在她回国的时候，正好是顾家被围剿的时候，顾朗焦头烂额。


    她是个聪明女人，立刻截断了她回国的消息，她在衡量，顾朗是否还值得他出现。


    值得庆幸的是，顾朗通过了这场未知的考验。他再一次成为a城万千少女迷恋的钻石单身汉，同样也是白仙瑶石榴裙下的追求者。


    「走吧，我的公主，你会是全场的中心。」顾朗绅士地挽起她的手，带她走出房间，来到宴会的中心。


    那一刻，灯光打下来，他们两个如同钻石般闪闪发亮，在这一场商界名流齐聚的晚宴上，毫无疑问是所有人的焦点。


    白仙瑶矜贵地微抬下巴，享受着这a城上流人士对自己的称誉和羡慕。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身边这个男人带给他的。


    而她，将会分享他的荣光。


    白仙瑶忍不住寻找传说中的霁仰所在位置，她迫不及待要看到这个丑陋替身此刻痛苦欲绝的表情。白仙瑶必定不会将她放在眼里，眼神只会轻轻一瞟，然后轻蔑地移开。


    那个替身肯定忍受


    然后……她就看到了核心圈子里那一群正在试护肤品的贵妇？？？


    而传说中的霁仰正被她们团宠似的围住？？？


    讲道理，这是晚宴啊！你们这群人太过分了！


    36. 第三十六章 点击就看撕逼现场


    #总裁男朋友只把我当成替身怎么办#


    1l:直接开撕, 渣男渣女一人一巴掌，好走不谢。


    2l:都是体面人，打架不好。不如让总裁赔偿精神损失费, 拿钱走人。


    3l:列印你们恩爱记录, 砸在贱女人的脸上，让他们社会性死亡。


    4l:girls help girls ，楼主说出你的地址, 我给你曝光, 送渣男贱女上热搜。


    霁仰看到这里, 心里感嘆, 她只想赚钱, 不想撕逼, 对不起吃瓜群众。


    ……


    70l:楼上吵了那么久，一点狠办法都没有。楼主直接拍摄两人私密视频，在晚宴播出，让他们装朋友噁心谁。


    71l:楼上, 你说出来了, 律师函警告。


    72l: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谁, 这楼里的人都在顾氏晚宴把？


    73l:等两人现身, 我要盯着正主看。


    霁仰灵光一闪, 跟帖——74l:对, 记得盯着他们看，有drama的戏份


    75l:74l小说看多了, 楼上方法只有小说适用, 现实就是忍气吞声。这三人都是名人，不可能大庭广众闹笑话的。


    ……


    霁仰关掉帖子，婉拒贵圈小姐姐要替自己在帖子大杀四方的请求。她最近沉迷赚钱, 不想大开杀戒，只要人不惹她，她就是和善生意人。


    但贵妇们明显寂寞了，她们决心要在晚宴一举成名，助白仙瑶c位出道。


    **


    致辞完毕，顾朗要去给来宾敬酒。


    顾朗本想带白仙瑶一同前去，介绍人认识，方便她开画廊。白仙瑶皱眉：「阿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欢靠你的资源，我凭实力就能开好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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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怎么还像小孩子，做生意没有人脉怎么行？」顾朗无奈笑笑，让杨秘书跟着白仙瑶，


    白仙瑶把自己的酒杯换给了顾朗，「我的酒杯酒少，你最近身体不适，和他们敬酒别喝醉了。」


    顾朗看着心爱女人递过来的酒杯，杯缘有她红唇痕迹，他耳根微红，「行，我不会让你担心，他们不敢管灌我酒。」


    等到顾朗被拥入人群中心，白仙瑶从杨秘书手上接过顾朗的红酒杯，轻轻晃动，红唇微抿。


    手段低级的女人才会迫不及待地缠着男人给资源。顾朗拿着她的红酒杯，商圈的人都不蠢，不会不明白她在顾朗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会有人献殷勤，她的画廊举办便容易了。这才是聪明的女人的做法。


    杨秘书：「白小姐，您需要逛逛顾家吗？」


    白仙瑶径直走向整个晚宴最热闹的地方——霁仰所在的位置。


    她没有将目的表现的太明显，装作是随意逛到。


    「你就是顾朗口中常常提到的霁仰吗？真的和我长得好像。」白仙瑶捂着嘴，眨着好奇的眼睛，「你是顾朗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可以叫你仰仰吗？」


    霁仰这圈人围桌而坐，举酒小酌，谈兴正佳。听到她突兀的搭话，贵妇们齐刷刷不悦地转头，试图用目光阻止她。


    白仙瑶被贵妇们扑面而来的钻石光芒闪到，不愧是政、商各界的夫人，财力惊人。


    「不，你叫得噁心。」


    被围在中间的人转过脸来，淡淡说着狠话。


    白仙瑶最先注意的是她的骨相。霁仰个子高，骨骼走向却极为流畅美妙，裸露在外的锁骨曼妙精緻，一身玲珑骨，肯定是是美院人的梦中情模。


    她脸也长得好看。五官粗看与她一模一样，却比她更加精緻，像是细细雕刻。她眼窝略深 ，浓密卷翘的睫毛垂下，看谁都是多情模样。但她一身气质却淡漠幽远，比之空谷幽兰，更像深渊妖物，美丽得惊心动魄。


    霁仰，是高配版的自己。


    白仙瑶恍惚，顾朗眼睛瞎了吗？给她找了这样的替身？


    「仰仰，你真会开玩笑。叫暱称不就是朋友之间的象徵吗？难道你不想做我朋友？那我叫你妹妹也行。」白仙瑶爽朗一笑，状似站得太累，不动声色挤进了这圈贵妇中。


    她还特意侧着坐，及踝开叉礼服沿着绝对领域一路下滑，露出成年女人才有的成熟性感曲线。


    「年纪大了，坐不久，总忍不住伸伸懒腰。」王太突然扭扭腰臀，一屁股就把坐在边缘的白仙瑶挤下去，「呦，这儿还坐着人呢，没摔疼吧？」


    白仙瑶没有防备，两脚开叉地跌倒在地上，那曼妙的开叉礼服差点让她走光。


    那狼狈的样子，让贵妇们此起彼伏捂嘴笑。她们可是多年宫斗的胜利者，就白仙瑶那半桶水把戏？


    白仙瑶本想发火，却发现撞开她的人是a城房产大亨的妻子王太，她要办画廊，就不能和她搞坏关系。


    娇滴滴的萧太站起来，摇着红酒杯扭腰一晃一摆走到白仙瑶面前，伸出涂着嫣红指寇的手，「来，妹妹。姐姐扶你起来。」


    白仙瑶在参加晚宴之前，专门搜集资料，认全了政商两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位美艷动人的萧太是汽车大王刚娶进门的娇妻，比她老公小十岁。白仙瑶看不起这种攀权附贵的女人，但她夫家产业遍布全国，利用价值很高。


    她感激地道谢，抓着萧太的手想得体地起来。「谢谢小萧太……」


    「啊！」


    萧太突然松开手，红酒杯也随之晃动，酒杯摔在白仙瑶身上。


    白仙瑶重重跌倒在地上，身上全是红酒，星空般深邃的蓝色钻石礼服被染上红酒，晕染成粘稠潮气的脏黑色。


    她愣住了，不可置信看着自己一身狼狈。


    萧太还恶人先告状，轻轻呵气在自己带满了钻戒的右手上，「天吶，你怎么比猪还重，害得我扶不住你，还打翻红酒，连我这三十克拉的钻戒都磨滑了。」


    白仙瑶：？？？


    坐在她旁边的孙太一脸惊讶，捂着嘴小声尖叫，「我的天，这可是三十五克拉的粉红之星，是拍卖会都拍不到的稀罕货。」


    孙太故意站到白仙瑶面前，高跟鞋不经意踩在水滩，红酒溅起砸在白仙瑶脸上，精心画好的妆容全花了。


    「你老公真是大方，三十五克拉的钻戒说买就买，」孙太怜惜抚摸萧太手指被勒出的红痕，「可怜见的，带着三十五克拉钻戒的手竟然被别人拉伤了，你看，都有红痕了！」


    「白仙瑶，你真是太恶毒了！」孙太不满地指责白仙瑶，「萧太本来想拉你起来，你竟然嫉妒她的钻戒，打算害她，罪行令人髮指！」


    白仙瑶捂着鬼画符的脸：？？？


    这红痕怎么看都像是硕大的钻戒压的吧？


    37. 第三十七章 点击就看办卡送礼


    杨秘书正和交好的秘书打好招唿, 再一回头，发现顾总的掌心宠躺在地上，红酒沿着身体流下。


    他连忙脱下西装, 为白仙瑶披上, 叫来侍者清理，「白小姐，请你上楼先换衣服。」


    白仙瑶拒绝了, 她双眼一厉, 高昂着头：「萧太, 我敬重你的身份, 但你不应该仗着你老公的身份恃强凌弱, 霸凌我一个弱女子很骄傲吗？你这是在给你夫家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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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你也想污衊我？」萧太轻扬手, 对着白仙瑶那张脸就要扇下去。


    「萧太，你在做什么？」顾朗一把抓住萧太的手，急怒，「这是顾氏晚宴！」


    顾朗没想到白仙瑶会在宴席上被欺凌, 仙瑶肯定很难过吧, 她这么单纯美好的女孩怎么会有人捨得伤害她？


    红酒顺着白仙瑶的头髮往下滴, 虽然妆全花了, 但是她眼眸低垂, 眼睫轻微抖动, 顾朗看着有种狼狈的柔弱可爱。


    顾朗更加生气，捏着萧太的手不禁用力, 在她瘦弱细白的手腕捏出一圈红痕。


    霁仰皱眉, 从餐桌上拿了水果叉，轻轻一掷，将水果叉柄击中顾朗手腕。


    顾朗吃痛惊叫, 忍不住放开了萧太，皱眉质问霁仰，「霁仰，我和你的仇怨今天已久，你为什么要帮着萧太为难白仙瑶？」


    霁仰垂眸，心里思考如何在合法的边缘将顾朗炸上天。


    贵妇团其他姐妹先为她打抱不平。


    王太将萧太拦至身后，意有所指，「顾朗，说话做事得有证据，不要被女人迷惑，就头昏脑涨不知天高地厚。」


    顾朗也将白仙瑶扶起来，丢掉杨秘书的外套，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白仙瑶身上，才觉得舒服。


    「我没有证据？仙瑶这狼狈模样，不是现成的证据？」


    「跤是她自己跌的，红酒是她拉着萧太摔的，都是她自作自受，和我们没关。」孙太冷冷讽刺，「现在就调监控，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错。」


    「孙姐姐说得对，我们小姐妹在这里喝茶聊天，好不快乐，偏她白仙瑶硬要挤进来，怪得了谁？」


    「我也可以作证，有些人仗着有几个男人捧着就趾高气昂，殊不知在正主面前行为有多可笑。」


    贵妇圈的人纷纷发声。


    顾朗铁青着脸看过去，这里有房产大亨的妻子王太、汽车大王娇妻萧太、电竞游戏龙头女老闆、退圈顶流一线女明星、享誉国际业余插画师……甚至有殡葬行业龙头大佬的母亲陈太，这圈人几乎把a城各个行业都囊括。


    即便顾家是a城数一数二的世家，真把这群人得罪，也别想在a城混下去。


    这件事只能作罢。


    顾朗歉意地看着白仙瑶，他实在没办法……只能以后花心思安慰白仙瑶，她会理解自己的。


    白仙瑶明白顾朗的意思。她萧瑟站着，红酒湿透礼服，寒到心里，这周围人都是窃窃私语嘲笑她的声音。


    「好，」白仙瑶红着眼，眼泪欲流未流，「阿朗，我不会让你为难。」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感天动地。


    「白仙瑶，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也不想和你做姐妹，」霁仰抬眸看她，双眼亮闪闪，「但有一笔生意，你要和我做吗？」


    「不行！」顾朗断然拒绝，将白仙瑶拉至身后。


    只是地板太滑，他拉得太大力，白仙瑶神情恍惚不在线，竟然整个人又尖叫着摔在地上。


    萧太「噗呲」一声笑出，「原来白小姐小脑没发育，这是见人就摔。」


    「这该不会又想赖在我们小姐妹身上吧？要点脸行吗？」


    顾朗尴尬地将木然的白仙瑶拉起，「瑶瑶，我不是有意的，你较往常胖了些。」


    白仙瑶攥紧了顾朗的手臂，默然摇头，听着似有咬牙切齿，「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仰仰，即便你不把我当朋友，因着你与阿朗的情缘，我也会把你当妹妹的。」白仙瑶撩了撩湿漉漉的头髮，红酒顺着眼角流下，似是索魂怨鬼，「但是我这人行得正，坐得正，顶天立地，和你没有生意可做。」


    霁仰哆嗦着手，差点一个驱鬼符扔过去。「你印堂发黑，横生细纹，眼圈发黑，脸色青白，这是运势下降的经典面相。你真的不来做一笔生意吗？要不然，办张会员卡？」


    我来找你撕逼，你却想和我做生意？


    白仙瑶深吸一口气，「我容光焕发，好得很。」


    顾朗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严谨下结论，「瑶瑶，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确实老了点。」


    尤其是在霁仰的对比下。


    白仙瑶一掌拍开顾朗的手，气势汹汹拽着湿透裙摆往楼上沖。这楼下都不是正常人，连顾朗都疯了，她受不了这样的耻辱。


    顾朗捂着被拍红的手，茫然委屈，他难道不是在关心她的健康吗？怎么这么凶？


    霁仰摇头：「看来生意没得做了。」


    顾朗向上走的脚步滞了滞。在此前的交锋中，他虽然在霁仰的手下吃尽苦头，但也侧面验证了霁仰有真本事。况且，他懂得看人，霁仰似乎对女人有种明显的偏爱。


    顾朗腆着脸走到霁仰面前，挣扎许久，缓缓问道：「你说的会员卡，我可以替瑶瑶办吗？」


    本来在等顾朗上来追她的白仙瑶一惊，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顾朗！！！


    她不过是三年没回来，怎么a城变了模样？多了个法力高强的比正主还美的替身，针锋相对的贵妇圈突然有了团宠，就连不信神佛的顾朗都迷信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


    「五十万，看在你是顾朗的份上，给你打折，诚惠一百万。」


    顾朗：「……」


    听到银行划帐的声音后，霁仰从小包里掏出金色的会员卡递给他，「谢谢老闆。」


    顾朗摩挲着这张会员卡，皱眉，「这，是镀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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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在卡片上镀金？」霁仰奇怪看他。


    确实在名片上镶金带银的顾朗：……好歹是100万。


    **


    潘重阳姗姗来迟，「大师，我拉到客了！」


    语气极其像违法犯罪的皮条客，或者是捞到鱼的朴实老渔民。


    本来看在潘家面子上的班先生愣住了，脚步迟疑后退，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答应了潘重阳的要求。


    班富没见过霁仰。


    不过，霁仰在a城上流圈子的名气很大，很受年轻男女的追捧，还有个最美天师的暱称。想也知道会是个漂亮姑娘。


    但他也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令人惊嘆的美貌和……慑人。


    银紫色的礼服依附而上，让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像是被包裹好的最名贵的宝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此时正斜斜捏着酒杯梗，白皙骨感的手指与剔透酒杯相衬，漂亮极了，似是艺术馆里最华丽的画作。


    班富：「你们这不是闹着玩吗？」


    班富虽然对这段时间a城沸沸扬扬的事情有所耳闻，但这么漂亮的女娃娃还能捉鬼？谁捉谁？


    霁仰本来正在和贵妇们讨论护肤美容等专业话题，但很重视潘重阳第一次拉回来的客人，探究地打量了班富。班富人如其名，不仅富，而且胖，得有四个霁仰那般重，整个人像是圆滚滚的皮球，尤其是他的肚子，大的不像话，就连修身的西装也无法掩饰。


    「先生，办会员卡吗？」霁仰相当敬业推销，「我们正处于营销旺季，现在办理会员卡，可以打九折哦，还有机会获得小礼品赠送哦。」


    班富：「？？」


    他感觉好像更加不靠谱了，这情况像是逛街不小心被骗进了黑良心保健品商家。


    班富不由自主往后退两步，艰难拒绝，「我想，还是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回去多运动就行。」


    霁仰像是很失望，「不办会员卡你这情况很难办哦，五个小鬼，合计算起来很贵的。」


    「什么？！」班富冷汗一瞬间全飙出来，他肥硕脸庞抖动，卷着袖子快速抹汗，「你，你怎么知道的？」


    霁仰奇怪看他一眼，「这很难吗？你平时不会听到吗？肚子里的小可怜无聊的时候会叫吧？你不会数数吗？」


    班富抛弃刚刚对霁仰的怀疑想法，心脏狂跳，连站姿也小心翼翼站得端正。他这段时间身体不断虚弱，经常出现幻听，一开始只是微弱的唿吸声，但很快就转变为小孩子尖利的哭声，每到这时候，他的肚皮就痛得发鼓，似是有东西在里面奔跑跳动。


    而那尖利的笑声，确实像是来自不同的小孩，他数了数，最多的时候像是有四五个小孩一起在悽厉尖笑！他才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难道真这么邪门？这最美天师真有真材实料？


    霁仰想了想，最近基金大跌，股市低迷，赚钱艰难，她要珍惜每一笔生意。「你这情况得两三个月了吧？这肚子是越来越大，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了？再不解决，就不是五个了。」


    班富听到这话，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汗流如瀑，恨不得立刻抱住大师的大腿喊救命。。


    「大师，您说得全中！我媳妇三个月前终于怀孕了，我老来得子非常高兴，但很快我发现我肚子竟然和我媳妇肚子一样，一天天大起来！这比我媳妇的肚子还要大了！」


    班富偷偷去看了医生，做了很多检验，但每一个医生都告诉他他身体没问题！肚子里也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至于肚子为什么这么大——大概是啤酒肚吧。


    班富：……这恐怕得是啤酒桶。


    他暂时安心，但很快，他发现他开始幻听了，睁眼闭眼都是小孩子悽厉的哭声。但他惊恐大叫，周围人却说他们完全没听到。


    为此，他收养的义子班向田相当孝顺，不仅给他请来专业的心理医生，还让他休息在家，替他在公司主持大局。


    但班富清楚，这绝对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事情！


    他这下彻底服气了，泪眼朦胧看着霁仰，那目光和看圣母没什么区别了。毕竟，他都挺着一个啤酒桶的肚子两个月，还被幻听整日骚扰，不成人样，这情况看到霁仰能不感动？


    这绝对是法力高强的大师！


    「大师，您看，我还有救吗？」


    霁仰冷静地看他一眼，深沉问：「先生，vip考虑下吗？不收你谘询费了。」


    说这话时，她似乎还相当肉疼。


    班富：「……」


    难道这就是大师的敬业精神？这品质，真是高贵！


    「大师！敢问您公司的会员卡有几种？」班富试探性问。


    潘重阳双眼立刻亮了，相当有营销的精神，「班先生，我们有普通vip，中等vip，还有高级vip。各个vip对应不同的登记服务，越高级的vip越能享受更优质的服务，获得更多的折扣。」


    班富大手一挥，「我要最贵的！」


    班富出手大方，霁仰立刻给他现场制作了一张高级vip会员卡——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只有普通会员卡。


    刷完一百万，班富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潘重阳随身带着的pos机，欲言又止，不知为何，总觉得被坑了。班富神情恍惚地接过价值一百万的会员卡，圃一到手，顿觉神清气爽，连日被尖叫围绕的麻木神智竟似被清风包裹，烦扰被吹飞，肿胀似爆开的肚子被安抚，温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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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舒服，」班富眯着眼睛舒适感嘆。


    「班总，你在干什么？」潘重阳瞪大眼睛，班富竟然突然脱鞋！


    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上市公司总裁竟干出这种事！


    班富腆着脸笑笑，抹了抹汗，神情尴尬，但脱鞋的速度可没变慢，甚至拿着会员卡的手已经伸近袜子里。


    「哎，小潘，我这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把你们的会员卡放袜子里，随身携带，适合！」


    潘重阳：「……那真是谢谢您的信任了。」


    这场宴席，霁仰一行人可谓是收穫满满。


    霁仰赞赏看着潘重阳，「九九，干得不错！我们做生意就得学会主动拉客，提高客户黏度，这是做大做火的秘诀！」


    潘重阳饱受鼓舞，信心满满，立刻拿出小本本制定揽客营销手段，并同步思索周计划、月计划、年计划！


    对此，霁仰非常满意，拍拍他肩膀，「好好干！祖师爷会保佑你的。」


    潘重阳连连点头，「那咱们祖师爷是谁？」


    「我啊，」霁仰不要脸承认，「开宗立派嘛。你以后就是咱们宗门的大长老了，要加油哦，九九。」


    潘重阳：「？？？周易都不懂的大长老吗？」


    霁父在这场宴席受尽了气。


    这宴席上年轻人来来去去，互相认识，觥筹交错，就他那孽女和潘家小子勾勾搭搭，不干好事，竟然在这宴席上做起生意！


    他的老脸都丢光了！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霁仰回家，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得被气折寿了！


    等等，霁父突然想到，现在不就是把霁仰送出去的最好时机吗？刚好可以在这场宴席上，为这个不孝女挑选未婚夫，既可以顺利把这个孽女嫁出去，还可以为霁家做点贡献！


    当然，贡献不做也行，最关键是得把这妖孽送走！


    「仰仰，你过来，」霁父招唿她，「过来，爸爸带你认识几个年少才俊。」


    霁仰懒得理他，立功心切的潘重阳立刻出鬼主意，「大师，你父亲手上肯定也有人脉，咱们刚好可以趁此机会，推销啊！」


    霁仰本来犹豫的眼神一变，厉声道：「走！一个都不能放过。」


    霁父本来以为霁仰会拒绝，还在思考如何鼓动，看到霁仰如此配合，他反而怀疑起来，这孽女该不会是挖了坑等他跳吧？


    「怎么还不介绍？」霁仰催促，「快点，你能起点作用可不容易。」


    霁父：「……」


    霁父先和几个生意伙伴打招唿，正好大家都把继承人带过来，可以藉此理由互相认识下。


    「赵总，你好你好，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女儿霁仰。仰仰，和赵总打招唿。」


    「霁总，好久不见，改天去钓鱼啊！我最近找到了钓大鱼的好地方，记得约起~这是仰仰吧，有所耳闻，青年才俊啊！这是我的儿子，赵照，阿照，来打招唿。」


    霁父虽然目的不纯，但也没有恶劣到专门介绍渣男给亲生女儿。因此，他带她认识的人确实各方面都不错。


    在小男生扭扭捏捏羞涩的动作下，霁仰噼口来了句，「先生，买符吗？」


    赵照：「……啊？」


    霁仰瞄准的对象是赵总，她对还得靠爸妈养的小男生没兴趣。她本来想以经典的「先生，你印堂发黑……」作为开头，但是赵总不愧是可以和他爹做朋友的总裁，这红光满面，财运亨通，哪里有需要他们出手的地方。


    但是，霁仰不是一个老古板的天师，她是一个研读了工商管理、市场营销的有知识、有学问、有技术的先进天师！对待客人，最重要就是找准需求！


    「先生，买符吗？幸运符，可以提高钓鱼的机率哦！」


    「霁仰！」霁父大怒，气得翻白眼了，这是在外面，她能不能给自己一点面子！张口就是买符，别人会以为他们家马上就要破产了！「赵总，不好意思，我这女儿实在是不好管教。」


    反而是赵总挺有兴趣，他对待小辈挺宽容的，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小辈，赏心悦目。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赵照有和我提起过你们公司，听说你们经营范围很广啊，现在连卖鱼符都经营了吗？什么价位？」


    说完，他还恭维了霁父一句，「霁总，你家可真是高瞻远瞩，已经不满意霁家的传统项目了，打算向新锐项目发展，不愧是你们！永远走在时代发展的前面！」


    霁父：「……」


    他们霁家才没有这种奇怪的项目！他们一直很传统！！也没打算要改变！霁父感觉喉咙一甜，闭紧嘴，他怕一张嘴，就是一口血冲出来。


    霁仰直接送了赵总几张幸运符，认真道：「不是卖鱼符，是幸运符，可以在钓鱼时佩戴，有增强钓鱼的机率哦。先生，你很合我们磁场，这是送你的，如果有效果，请再找我们。」


    赵总惊喜收过，「哎，白送的啊！那我一定得试试。」


    他随手拿了个鼓囊囊的红包，递给了霁仰，「那叔叔也得送你见面礼，快高长大。


    霁珈灵眼巴巴看着赵总，这见面礼，总不能只给霁仰吧？


    赵总继续大量手上的符，吆喝着要和霁父开展钓鱼大战，并没有给她见面礼的意思。


    霁珈灵：「……」


    霁珈一却很不耐烦，他今天还没游泳呢，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也不知道是啥回事，自从霁仰搬回家住后，霁家整个环境都变好了，空气清新，水质剔透，尤其是游泳池，他游了半个月，愈发爱上了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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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泡在游泳池，感觉自己体质都增强了，皮肤也好，连痘印都淡了，比之外面的游泳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爸，你怎么这么多话？咱们什么时候走？我还没游泳呢？」


    正在努力压抑喉咙的霁父心头一梗，忍不住了，一口血喷出来，将总喜欢黏他最近的霁珈灵喷得一脸血，「啊！爸！你在干什么！」


    「霁总，坚持啊！莫非你是因为没有钓鱼符生气？莫气，咱们什么关系，分你一张。」


    「爸，你怎么喷出来了，好不卫生啊。」


    「没事，他是长命相，死不了。」


    霁父：「……」


    他还是晕过去吧。


    **


    回到家，霁珈一脱光光，欢唿一声，跳下泳池。


    「霁仰，快看我！我现在可以游二十来回！」


    霁珈灵：……智障。


    霁仰倒是以欣赏的目光看着他游鱼般快速来回，欣赏了热血少年泳池竞速的模样，「有腹肌啊。」


    跟着回家打算和霁仰「就如何提高客户粘性度方法」的潘重阳：「……大师，着相了啊。」


    「还是不够热闹。」霁仰托腮，「一条鱼不好看呀。」


    她当年参加水上乐园副本，大boss养了一池的食人美人鱼，参赛者违背规则就会被撕碎扔下去，那池里的你争我抢欢声笑语的激烈程度才叫人开心呢。


    霁珈一刚好游到池边，一看她皱眉，脑子就不清醒了，立刻举手，「我认识校游泳队，改天我叫他们过来玩。」


    霁仰笑了，眉梢往前扬，「这么乖啊。」


    霁珈一被她笑得神魂颠倒，艹，这肯定是姐姐承认他了！他一腔热血，勐点头，「对，就明天！我让他们都过来！」


    不小心窥到宿主血腥念头的系统：「……小子，做个人吧，放过你朋友。」


    霁珈灵皱眉，什么时候霁珈一这小子被彻底笼络过去了？那她以后的锅找谁背？


    **


    霁珈一游了二十个来回，脑子终于清醒了。


    「艹，我根本不认识泳队的人！去哪里找人？」


    他们高中是整个a城最出名的高中，泳队也是整个省最出名的泳队，经常代表学校、a城出征。


    因此，泳队的人也特别傲，根本看不起他这种只有家里有钱的富二代。


    第二天，霁珈一逃课，鬼鬼祟祟闯进校游泳队训练场所。


    训练场非常热闹，周围都是为校游泳队加油鼓劲的女生。尤其是校游泳队脱衣服入水的一瞬间，欢唿声雷动。


    校游泳队的人你来我往，在泳池里沿着赛道如同箭鱼一般快速来回。他们比拼的是自由式，最后胜出的是一米九的校游泳队队长，泳进了60秒，对于高中生而言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现场是激动的欢唿。


    校游泳队众人非常享受欢唿和喝彩，装在不在意的模样互相交流。


    「今年省赛，我100米蝶泳应该能游进58秒，目前为止应该没有对手。」


    「50米自由式我最好成绩是24秒，金牌是毫无疑问的。」


    一群bking正在不在意地互相交流，霁珈一突然冲出来大喊，「24秒算什么，我自由式能游进23秒！」


    一众校游泳队：「？？？」


    霁珈一脸皮发烫，但是不能辜负霁仰啊！他扯着嗓门大喊，「我是说，我一个没有训练的普通人50米自由式都能游进23秒，在座的都是垃圾！」


    观众席轰然，「哇靠，这人谁啊！很勐啊！」


    「霁家大公子啊，没听说过他学过游泳啊？疯了吗？」


    校游泳队个个身高180cm的壮汉把霁珈一围了起来，居高临下举起了拳头，「小子，你很嚣张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那就来比一场吧！」霁珈一仰着头问，「你们不敢吗 ？」


    教练过来阻止了即将发生的惨案，竟然同意了霁珈一的提议，「行，你们比一场吧。」


    第一场，50米自由式，霁珈一23秒01，第一。


    第二场，100米自由式，霁珈一48秒77，第一。


    第三场，100米蝶泳，霁珈一55秒21，第一。


    游到最后，霁珈一自己都蒙了，傻傻捂脸，他一个废物富二代竟然第一了？


    「你究竟怎么做到的？！」一群壮汉继续把霁珈一围了起来，非常急躁，他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体力废富二代？！


    霁珈一突然灵光一闪，「是我家泳池！我家泳池非常神奇，我每次游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大伙都愣了，「泳池？啥泳池还能帮助游泳？


    霁珈一拼命给自己打补丁，「我们家泳池……比较特殊，嗯，就我姐姐霁仰你知道吗？他们仰天公司亲自给泳池……开光的！对，我家泳池开过光的！特别灵验！在里面游泳，不仅能增强体质，还能提高速度！」


    话音刚落，一众人灼热的视线立刻汇聚而来。


    霁珈一努力微笑，艹，为什么这群人这么兇恶看他？难道他说得太假了？要不还是换个藉口？


    「其实，真相是……」


    游泳队队长当机立断，立刻抓起霁珈一，「走！」


    霁珈一：「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你家啊！走，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游泳~」


    对于游泳专业运动员来说，没有什么比可以提高游泳速度让他们更兴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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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霁家。


    在宴席被气呕血，霁父在医院躺了半天才回家。他背着手，怒气沖沖在客厅走了几圈，在脑海里幻想早日把霁仰嫁出去的快乐画面，方觉心情舒畅，准备回房间静养休息。


    医生叮嘱，他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切记不能生气，居住环境也不能过于喧闹。


    管家相当有职业敏感度，让佣人们这段时间都安静点，干活轻手轻脚。


    霁父舒适地躺着，正当准备入睡时，却突然听到外面喧闹异常，尖叫声、欢唿声、加油声，甚至还有哨子声？？


    这是大白天聚众party吗？


    霁父穿着睡衣，怒气蓬勃，冲来往的佣人发脾气，「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是不是夫人在家搞party？要玩让他们出去玩，不要吵着我！」


    佣人满眼发光，「老爷，不是夫人啊！是少爷！少爷带了一群帅哥回来！还不穿衣服！」


    霁父满脑子问号，「什么？不穿衣服？岂有此理，光天化日，霁珈一疯了吗？！」


    霁珈一这小子难道要在家里搞色、情派对？还带了男人回来？！


    霁父抢过佣人手里的扫把，暴躁冲出院外，「我要打断霁珈一狗腿！」


    当霁父冲出院外后，无语凝噎，「……」


    只见霁母精心照料的院子挤满了人，一群人高马大皮肤白皙的大帅哥只穿着泳裤，赤着脚，欢唿地跳进泳池。


    他们似乎完全把这当成了训练场，一个接一个，饺子似地往泳池跳。有吹哨子开始的，有举着大喇叭通报成绩的，有掐秒表计算的，甚至还有做花环颁奖的！


    看那热闹的模样，不比什么全国游泳大赛燃？


    「霁珈一！」其中一个一米九大帅哥边快乐抖着水，边大喊，「快过来，和我说说你平时是怎么训练的！你是习惯在你家泳池左边还是右边？我们比一场！」


    霁父寄以厚望的大儿子傻笑着冲过去，「来了，我左右都游，但是游得最快的时候就是我姐姐在的时候。要比吗？来！」


    霁父那不省心大女儿霁仰正趴在二楼窗户，敷衍拍掌，「哇，不错，挺热闹的，还有更刺激的吗？」


    霁父捂着自己的心脏，告诫自己要平心静气，还是命重要。


    深唿吸，再唿吸。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管家大叫：「老爷，你怎么又吐血了！来人啊！老爷不行啦！」


    38. 第三十八掌 补7月20号更新


    班富和他夫人一起来拜访霁家, 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紧攥着仰天的会员卡。


    这段时间，不止班富时常幻听，斑夫人更是经常做噩梦, 从未有安眠。每天晚上, 她都梦到自己丈夫的肚子裂开，一群怪物满是粘液挣扎着从丈夫肚皮爬出，然后尖利的指甲划开她的肚皮, 将她的胎儿扯出来, 再一个个尖笑着挤进她肚子。


    在梦里, 她觉得好痛啊, 她一直在绝望尖叫, 但是一直没有人能救她。只有在清醒的时候, 她才能获得平静。因此，斑夫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然而，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丈夫身上。自从她握着会员卡睡觉后，那个噩梦竟然再没有出现！


    「这是到了吗？」斑夫人看着这熟悉的别墅群, 犹豫道：「怎么这么像霁夫人家？」


    她和霁母是塑料姐妹情, 经常约着去美容院。


    「应该就是这里, 」班富也有点恍惚, 犹犹豫豫往里面走。


    这越走, 他们越是惊讶, 院子里竟然还有一群大帅哥在游泳！而且还有放国歌颁奖典礼！


    班富尴尬笑，「哈哈看来大师喜欢看游泳比赛。」


    霁珈一难得带朋友回来, 霁母正在招唿他们, 这一看到斑夫人，她还很吃惊，「斑夫人, 你怎么过来了？是要和我一起去美容院吗？」


    她一脸为难地看着泳池，「我儿子带同学回家玩，我得招唿他们，今天没空。」


    斑夫人笑得比她更加尴尬，「不是，我没找你。就是，请问霁仰霁大师是这儿办公吧？」


    霁母：「？？霁仰？」


    **


    班家夫妇被迎进来，霁母招唿点心茶水，和班家夫妇两人面面相窥，现场气氛相当尴尬。


    「仰仰正在楼上看他们比赛呢，我把她叫下来。」霁母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一向出现在美容院的塑料朋友竟上她家驱鬼，这是在太诡异了！


    班富默默把这信息记录下来，原来大师真的喜欢看游泳比赛啊！班富忧虑地想，他是不是要开始资助某支泳队？


    霁父怒气沖沖地提着扫把回来，倔强地把喉咙的血腥咽下去，昂首挺胸要去找霁仰算帐。


    这一回来，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班家夫妇。


    他大惊，拎着扫把不知所措。虽然班家是霁家的合作伙伴，但他们俩的关系可没有好到一方不打招唿就来另一方家里做客，更何况是在现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


    霁父甚至埋怨起霁母，明知道客厅坐着班家夫妇，怎么没提前通知让他做好准备？


    霁父装作不经意地扔掉扫把，尬笑几声，「呦，这不是班总吗？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是有什么紧急合作吗？」


    班富看了看被扔到一旁的扫把，感嘆，不愧是大师的家里人，果然非同凡人。


    他尴尬摆手，「霁总，你客气了，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找你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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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父：「？？」他试探着说，「不谈合作，难道是为了……联络感情？」


    「谁要和你联络感情？」班富下意识反驳，又搓搓手说，「那个，我是来找大师的！前些天办了他们会员卡，那是真好用，今天也是有事请大师出手。」


    霁父「……艹」 ding ding


    算了，这操蛋的世界，他不想活了。


    管家接住霁父软倒的身体，慌忙大叫，「不好啦，老爷晕啦！」


    班富冲上去，「哎呦，霁老兄，你咋拉？是不是中邪了！快叫大师啊！」


    霁父一扭头，这是真的被气晕了。


    **


    这场闹剧散后，霁仰终于施施然下楼。


    斑夫人勐地站起，指着霁仰大喊：「啊~竟然是你！当初给我平安符的小女孩！」


    霁仰挑眉，探究地打量了她，「嗯，你看起来过得不好啊？我的平安符不好用？」


    潘重阳在一边非常焦急，这该不会是要打差评吧？他最近在恶补经营类课程，一个差评足以毁掉一间好公司！


    「当然不是，您的符非常管用！而且我是真的怀孕了！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恐怕我这次怀孕也必定流产了，」斑夫人泪眼朦胧，「大师，我们全家都感谢你啊！」


    「那你怎么会混成这样？」霁仰对自己的符很有信心，「你们做了什么？」


    斑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班富，「还不是这个死鬼！我当初把您折给我的符细心保管，但是谁知道这臭男人竟然直接那我的符去用了！」


    班富也相当尴尬，不断抹汗，「谁知道那个符竟然是用人民币折的，我刚好缺零钱用，就直接当成现金用出去了。」


    潘重阳：「……大师，你竟然直接用人民币折符？！」


    「这实在是太奢侈了！」潘重阳絮絮念念，「大师，咱们得开源节流，这现金也是钱啊！100能卖多少硃砂符纸了？下次得省着用！」


    霁仰也一脸郑重，她现在可是要开宗立派的人，该省就得省！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冤大头了！


    潘重阳见机行事，「斑夫人，虽然咱们已经不出人民币的平安符，但是还有传统的硃砂红纸平安符，效果也是一样的！您看，需要吗？」


    斑夫人被他热情的态度唬着，结结巴巴回了句，「好像……需要？」


    潘重阳立刻给她打包了一串，顺便掏出了pos机，「您看？刷卡还是？微信支付宝都可以哦！」


    班富：「……这场景竟然该死的熟悉」


    **


    霁仰随他们走在路上，突然，抬起头看向班家房子所在位置笑了笑。


    正在大吐苦水的班富勐地抬头，鬼鬼祟祟地赶着看，「大师，咋了？那边天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感觉创新果然是第一驱动力。」霁仰感嘆，打断了班富的追问，「不接电话吗？」


    「什么？没有人打电话给我啊？」


    话音刚落，班富的电话就响起了。


    班富一瞬间冷汗都出来了，肥腻的脸上不断颤抖，像是抖动的布丁。他颤抖地接起电话，「餵？」


    按照恐怖片的规律，这该不会是鬼来电吧？他现在从袜子掏出会员卡还来得及吗？


    「爸爸，是我，向田啊。」


    班富松了一口气，班向田是他的养子，最近正在代他在班家公司上班，好让他精心修养。


    「爸，我听说你带了大师回家做法？」班向田的声音竟然有些着急，「爸，那些玩意都是骗人的！你可是党员，怎么能信这些东西？！」


    班富身上的汗更多了，他尴尬掩饰着话筒，努力不让大师听到，「向田，大师可都是有实力的人！你乖乖在公司上班，我先不和你说了，等你回来，一切就已经解决了。」


    「爸，等会，既然要挑人作法，那我也带人回去吧，」班向田听起来确实很担心他的安全，「那位大师也才十几岁吧？能起什么作用？我从泰国请来了真正的法师，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吃过的盐都比那小女孩吃过的米多，你真要迷信不如信这位法力高强的大师。」


    不等班富拒绝，班向田直接挂断电话，「爸，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带人回去。」


    班富举着电话，一脸无奈地对霁仰道歉，「大师，我这儿子没坏心意，就是脑子一根筋，因为担心我，总是好心干坏事。」


    斑夫人白眼能翻上天，这个班向田不是他们亲生儿子，而是班富战友的遗孤。由于昔年战友情，在班富战友过世后，班家收养了班向田，并让班向田上了班家户口，是正经的班家人，能分遗产的那种。


    由于这个原因，斑夫人一向都看班向田不顺眼。连亲生儿子都不信过，何况去信任毫无血缘关系却有利益纠葛的陌生人？


    尤其是当她怀孕后，这种矛盾就尖锐到无法调和。班家的继承人只有一个，班向田年纪够了但非亲生，而她这亲生的还没生下来。


    霁仰有趣地打量他们两个，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应该没向外人田提过我吧？那这班向田又是如何得知我会过来帮你们？」


    两人突然惊醒。


    对啊，这也算是家丑，他们所有人都瞒着，根本没有外人知道他们请了霁仰出手。


    除非……班向田在调查或者跟踪他们。


    斑夫人冷笑几声，「呵呵，你的好儿子，还坚持要带什么泰国的大师回来，谁知道这泰国大师是救人还是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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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富已经汗流如瀑，手绢已经擦拭不完，他不断用领带擦汗，还努力挤出微笑，「向田是个好孩子，不会干这种事情。」


    虽说如此，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班家房子建在风景自然保护区外围，周围邻居非富即贵。霁仰一行人被迎了进去。


    班家人口简单，只有班富、斑夫人和班向田三人，另有为他们服务的十余佣人。只是佣人都居住在侧屋，只有在提供服务才会前往正屋，而平时都待在侧屋。这正屋，严谨来说，只有班家三人居住。


    然而，霁仰站在门口，突然抬头，啧啧感嘆，「好热闹啊。」


    明明是中午，太阳高挂，班家夫妇一瞬间冷汗如瀑，手脚冰冻。他们全家三口人，哪里来的热闹呢？


    班家夫妇两人互相搀扶，颤颤巍巍进了家门，情绪相当紧绷。


    恰在此时，突然一阵穿堂风勐然灌进，阴气森森，两人紧紧拥抱，放声尖叫，「大师，救命！」


    霁仰：「……」


    班富有点难堪地喘气，他可是班家的顶樑柱，咋能随便倒下？这时，他刚好看到地板上脏兮兮，似有许多脚印，藉机发挥，「管家！怎么今天又没有拖地！都不想干了是吧！」


    管家欲言又止，又被骂得连连认错，赶紧去找阿姨来搞卫生。


    霁仰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地板。


    就连半桶水的潘重阳也看出来了，他凝重问，「不对劲啊，这不像是没拖干净。」


    「你们多久搞清洁？」


    管家终于找到机会表清白，「老爷，得知有贵客上门，我们刚刚才拖的地，怎么可能会不搞卫生？但是这两天，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地刚拖完就像被踩得小孩子踩得脏兮兮，阿姨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偷把小孩子带了回来……」


    班富灵光一闪，艹，小孩子！


    他放声尖叫，再也管不得什么班家的顶樑柱，牢牢抱住斑夫人，「夫人，呜呜呜好可怕。」


    霁仰沉吟半晌，「那孩子不就在你肚子里吗？你害怕什么？」


    「什么？」班富慢吞吞低下头，终于理解了霁仰的意思，惊天动地大叫，「啊啊啊啊！我要剖腹产！」


    潘重阳安慰他，「男人没有剖腹产的，你只能顺产。不就是生孩子吗，你是顶樑柱，你肯定可以。」


    班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斑夫人紧张地让管家请医生，「现在是关键时刻，老爷不能晕，赶紧请医生。」


    「不用，」霁仰阻止他们，对着班富高高举起的肚皮哐哐两拳。


    班富抱着肚子痛苦□□，「靠，老子是不是要生了？羊水破了？」


    霁仰对着地板撒了点什么，再让人关灯，把大门关上，窗帘拉上，刚刚还富丽堂皇的大厅瞬间黑暗。


    「大师，好黑啊，能不能开灯，我看不见？」


    霁仰努了努嘴，「现在呢？」


    班富低头看去，只见地板密密麻麻的脚印，绿幽幽地泛着光，「……我靠。」


    潘重阳相当有实践精神，拎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皮尺，一个个去量，「都是小孩子的脚印，但是尺寸并不相同，应该是不同的小孩，大致有5个尺寸，应该是有5个小孩……」


    霁仰打断了他，「不，现在是6个。」


    班富看了眼高高隆起的肚子，被她一提醒，确实比前几天大了不少。他一个白眼，马上又要晕过去。


    霁仰跃跃欲试，「让我来，我能再打两拳！」


    班富硬是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尬笑连连，「不了不了，我觉得我很清醒，不麻烦大师了。」


    潘重阳拿着他的小皮尺兴奋道：「我发现了，这些脚印虽然混乱但却是有逻辑的，大致指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


    恰在此时，客厅突然幽幽来了句，「你们在干什么？」


    班富吓得整个人跳起来，「靠！大师，救我！」


    大厅嘭地全亮了，有人打开了灯，拉开了门，扯开窗帘，刚刚大厅恐怖场景消失殆尽，又是一副富丽堂皇的模样。


    班富抬眼望去，竟然是他体贴的养子班向田。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埋怨，「向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吓得我。」


    班向田站在角落幽深处，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尤其是在霁仰的位置停留了很久。


    他和霁仰，可谓是深仇大恨。


    他可不会忘记，自己当初就是在霁仰的威迫下，众目睽睽被逼学狗叫，何等的奇耻大辱。


    班向田本来还担心霁仰坏他好事，但现在来看，霁仰来了更好，他一网打尽，洗刷前耻。


    班向田嘴角又挂上了温驯的笑容，柔情满满看向班富，「爸，我早就在了，只是怕打扰你们。」


    「这是我从泰国重金请来的阿贊古法师，法力高强，定然能为爸爸你排忧解难。」


    阿贊古法师一袭白袍，瘦削得厉害，像是一具皮包骨，脸上却纹着诡异黑色咒文，与白袍相衬，是说不出的诡异。


    「阿贊古法师是泰国最出名的白衣阿贊，法力高强，擅长拉蜡、刺符，对付咱们家的诡异肯定手到擒来。」班向田沉沉地看着霁仰，「想必没有霁仰大师出手的机会。」


    阿贊古轻轻勾唇，皱纹往左右撕拉，拉出一个恐怖的笑容，「当然。」


    班富试图拒绝，这泰国来的法师透露着诡异，他是疯了才会让他来解决，「向田，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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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班富突然瞪大了双眼，本来还在角落的阿贊古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不等他反应过来，阿贊古勐地单手插进他高高挺起的大肚子，伸手搅弄。


    班富惨叫出声。


    39. 第三十九章 点击就看重金请鬼


    见状, 班夫人大叫，「老班，你要生了！」


    班富惨烈大叫, 疼痛得涕泗横流, 膀胱一抖，裤子瞬间湿了，「大师, 救命！我不要剖腹产啊！」


    不小心近距离接触了人类排泄现场的阿贊古：「……闭嘴, 给你掏小鬼。」


    阿贊古不愧是泰国出名的法师, 这掏人肚子的功夫相当熟练, 一搅、一拌, 再多角度旋转, 一个接一个的小鬼被他掏出。


    潘重阳数了数，竟然真的有6个。这小鬼非实体，像是幻影，尖笑着一个个跑开, 在客厅消失不见。


    班富一边惨叫, 一边继续酝酿尿意, 但是他摸摸肚子, 嗯, 怎么小了？


    阿贊古忍无可忍, 平生做法没见过这么吵闹的人。「赶紧闭嘴，你肚子没了。」


    「哎, 真的？」班富发现自己肚子真的平了, 连往日的啤酒肚也没了，竟然还有两个小小腰窝，「这位阿贊法师莫非还兼职整容塑身？」


    潘重阳凑到霁仰耳边, 羡慕极了，「大师，现在整形塑身很热门的，非常多人愿意花钱，他们有这绝技，肯定收益不低。」


    霁仰若有所思地看着班富这健美的身材，「嗯，有道理，我们确实要扩大收益渠道。」


    阿贊古：「……」


    这些外国人是有病吗？重点是塑身吗？！重点是小鬼没了，他是在做法！！尊重点！


    班向田心说，这群人的智商看起来配不上他的阴谋。他笑容满面地对班富说：「爸，我没骗你吧？阿贊古法师确实法力无边，你困扰多时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


    他冷冷道：「这样一来，霁仰法师也无需出手了。管家，送客！」


    班富不敢置信地到处摸肚子，真没了！那么大一肚子真没了！那一串小孩也没了！


    他乐呵呵地开始封红包，「向田，怎么说话的？大师帮了很多忙的，都不要走，留下来吃顿饭，给你们封红包。」


    阿贊古法师一个，潘重阳一个，霁仰一个，但潘重阳多精一人啊，明显发现阿贊古法师的红包只有薄薄一张，「大师，应该是支票。」


    霁仰目光一厉，突然对班富说：「你难道不好奇那群小鬼谁放进去的吗？」


    本来乐呵呵张罗着宴席的班富一愣，「哎？」


    潘重阳乐得添堵，「班总，你不关心他们怎么来，总关心他们怎么去吧？刚才这位法师虽然从你肚子里掏出来，但可没弄死，谁知道现在蹲在客厅哪个角落？」


    潘重阳的声音突然压得阴森森，「也许就在你背后，一直跟着你，等到晚上，你闭上双眼，睡着了，他就突然……」


    他话音刚落，班富就惨叫出声，「大师，求你，救我！钱不是问题！」


    「真相不是很明显吗？」霁仰挑眉，「谁把它们掏出来，自然就是谁把它们放进去。」


    班富试图为班向田辩解，「向田带来的法师……」


    「查下入境时间就知道了。你这症状是两个月开始，查下这位法师入境时间，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班富愣了楞，「向田，这……」


    「对，是我，」班向田出乎意料坦诚，「是我重金请阿贊古法师出手，策划一切。」


    他脸上不再是伪装的和善，满是阴狠狡诈，「爸，你也不用装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目的。你活得太久了，你这好夫人又怀孕了，等着该死的弟弟生下来，班家还有我活路吗？」


    班向田好笑地看着他们惨白的脸，他既然堂而皇之地让阿贊古法师出面，本就不想继续瞒着，今天这群人都得死。


    躲在霁仰背后的潘重阳很有学术探究的欲望提问，「既然你是为了谋害班夫人的小孩，那为什么要搞大班先生的肚子？还一胎六宝？」


    班向田：「……注意你的言辞，不是我搞大的，是阿贊古法师……」


    阿贊古法师幽幽开口，「是我代你搞大的。」


    班向田努力转移话题，「算了，这不重要。当然，一开始我和阿贊古法师密谋着要让小鬼住进我的好妈妈肚子里，等到月数足够，再取而代之。这样生下来的弟弟，我一定会疼爱有加，因为这可是我养的小鬼，一切都听我的。」


    听到这恶毒的话语，班夫人脸色全白，捂着肚子惊恐万分。


    班富也转头看向班夫人的肚子，泪眼汪汪，「夫人，呜呜呜这是小鬼啊！我们下午挂号去医院流产来得及吗？」


    「人类医院有打鬼胎这服务吗？」潘重阳认真给建议，「可能得加钱。」


    霁仰无语看着这群人，「放心，她肚子里的是正常小孩。」


    一群人大喘气，「那太好了，我刚刚查了下，医院竟然没有打鬼胎的选项，差评！我得给他们院长写建议书！」


    「对，没错，班夫人确实是正常婴孩，」说到这里，班向田脸色阴沉，忍不住控告，「我本来只打算和阿贊古法师请一个小鬼，直接塞进去。但是，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破坏我计谋，竟然给班夫人设下守护屏障，一个小鬼根本穿不过去。」


    班向田心疼极了，「因此，我只能继续请小鬼，一个、两个、三个……最后一直到六个！！！阿贊古法师很贵的，一个小鬼200万，整整六个小鬼，我私房钱都掏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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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富怒极，随手抓起一个花瓶向班向田砸去，「孽子！！我给你报那么多商业课程，第一要义就是不能做赔本生意，你看看你这幅德行，请小鬼都请了六个，我怎么能放心把班家交给你！」


    班向田仿佛捉住了什么把柄，猖狂大叫，「你果然没打算把班家交给我！我做的一切果然都是有意义的！不要说六个，六十个我也请得起！」


    阿贊古法师幽幽说了句，「现在下单吗？我带了pos机。」


    班向田一噎，努力转移话题，「咳咳，这不重要，反正现在你们都踏入我的天罗地网了。这客厅可全是我那六个小鬼的地盘，你们插翅难飞。」


    他话音刚落，客厅竟然全黑了。


    一群人惊慌鬼叫，抱团大喊，「啊啊啊！鬼啊！是不是鬼来了？」


    「啪」一声，灯又亮了。


    霁仰无辜地站在电闸下，「原来这真的是电闸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水牢电牢之类的。」


    班富：「……」


    班向田：「……」


    阿贊古法师：「……」


    班富若无其事地从班夫人身上爬下来，「总之，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绝对不能惊慌，这大白天的，小鬼肯定不敢出来。」


    霁仰晃了晃手中倒提的玩意，好奇问：「你们说的是这个吗？」


    大家的视线都聚集过去。


    那玩意是个全身漆黑的婴孩，皮肤皱巴巴，眼睛瞳孔全黑，嘴里全是尖利的牙齿，面无表情地紧紧盯着众人，相当恐怖。


    「哇啊啊啊啊啊！鬼啊！」一群人惊慌失措到处乱跑，「靠，不是大白天吗？鬼不怕阳光吗？」


    潘重阳努力找科学证据，「可能因为这是中国的白天？泰国的鬼不怕？」


    班向田也有点受不了这诡异的小鬼，他转移视线，紧紧盯着班夫人，「虽然有一个被你捉住，但是我们还有五个小鬼，总有一个能爬进去的。」


    此话一出，班夫人终于知道自己连月的噩梦是怎么回事了。梦中，一群小鬼划拉开班富的肚皮后，就狰狞尖笑着要扯开自己的肚子，爬进去。


    班向田肯定了她的猜测，「没错，我的小鬼在班富的肚子里蕴养许久，沾染了班富的气息，他们现在已经不怕你的屏障，尽可以扯开你的肚皮，钻进去。这样一来，我那所谓的弟弟也许会变成怪物，也许会变成废胎，但是谁在意呢？反正最后爬驶来的会是我最宠爱的「弟弟」，等你们都意外丧生在此处，这个弟弟就会是班家的唯一继承人，而我当然会辅导他的。」


    说到此处，他的阴险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阴险大笑起来。


    班富指着他手指颤抖，「实在是太狠毒了，我不会把班家交给你的！」


    说罢，他抱着班夫人悔不当初，「夫人，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班向田这小子果然狼子野心啊！呜呜呜我不能把班家交给他，我们还是去挂号流产吧，大不了我就把班家捐给国家！」


    班夫人也抱着他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往他腰间拧，「你知错也迟了！死就死吧，这孩子我们不要了！为什么你的肥肉都没了，全是肌肉，我拧不了。」


    霁仰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两人像是死前互诉衷情，「你们冷静点，死不了，你们不是办了高级会员卡吗？」


    「咦？」班富恍然大悟，立刻从袜子里掏出尊贵的会员卡，「夫人，快拿着！100万呢！」


    说罢，他还有点担心，「大师，这才100万，才是小鬼的一半价钱，效果怎么样？有没有至尊vip，和小鬼同价钱的，我用着放心。」


    班富深信，贵的才是最好的。


    霁仰深沉凝视着他，「没错，你猜对了，我们确实还有至尊vip。」


    潘重阳立刻偷偷联繫名片制作公司，「喂，你们还有别的样式的卡片吗？快，很急，今天就要出货。成本价不超过100块哦。」


    班向田忍无可忍，「就算你们继续设屏障也没用，反正我这小鬼现在就在屋里，你们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总有一天，你们都得死。」


    「你说得有道理，」霁仰摸着下巴，「我们公司一向会提供最为完善的售后服务，不能让尊贵的客户有后顾之忧。」


    班向田冷笑几声，「笑话，你们连我的五个小鬼都找不着，何谈解决后顾之忧。」


    阿贊古幽幽补充，「价值1200万的小鬼，请务必放心。」


    潘重阳眼红，开始百度搜索如何贩卖小鬼。


    霁仰跃跃欲试，「找小鬼还不容易吗？他们都是一个肚子里待着，肯定感情深厚吧？」


    不知为何，班向田有不祥的预感，「你要干啥？」


    霁仰提了提手中的不哭不闹没有表情的小鬼，呦呵一声，「小朋友，怎么不哭呢？刚出生的小孩都得哭的。」


    说罢，她大掌一挥，狠狠拍在小鬼的屁股蛋子上。小鬼的肌肉相当有韧劲，q弹无比，那漆黑的屁股蛋子荡漾开来，很有欣赏效果。


    小鬼惊了，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霁仰，似在诉说她恶劣罪行。


    「怎么不哭啊？」霁仰倒提小鬼的腿晃了晃，若有所思，「莫非是力度不够？」


    随后，她将目光放在了潘重阳的皮带上。


    潘重阳相当有眼色贡献了自己的皮带，「大师，尽管用。」


    反正他们和班家签了合约，这算出工耗损费，由班富方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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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富惊恐得涕泗横流，动作迅速抽出自己皮带，扔过去，「大师，我这个是爱马仕的皮带，手感更好，你随便用！」


    只是，班富现在瘦身成功，没有肚子阻碍，西裤直接滑落，他还不没察觉，只是举手吶喊助威，「大师，加油！」


    潘重阳默默加上一笔精神污染费。


    霁仰将倒提的小鬼扔下，还不等小鬼爬走，她拎起皮带就是一鞭，位置精准，力度足够，声音响亮，「啪」鞭得小鬼的肉蛋子泛起波澜。


    小鬼愣住了，那张木然恐怖的脸竟然显得茫然。


    霁仰疑惑，「怎么还是不哭？」


    她挥下了第二鞭，力度更大，周围的地板甚至被鞭裂。她饶有兴趣地挥下第三鞭，「哭啊，快哭，不会哭的小宝宝不是好宝宝。」


    那小鬼紧紧盯着霁仰，目光兇恶，面容诡异，浑身漆黑，非常恐怖。然后，它低头看看自己肿了几个度的屁股蛋子。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尖锐哭声响起，「嘤！！！！」


    小鬼瞳孔睁大，血泪滚滚，凶煞眼神紧紧盯着霁仰——手上的皮带，哭得更大声了。


    霁仰赞嘆，「不错，够兇勐，好养活。」


    班向田认真问阿贊古法师，「法师，1200万呢，打坏你赔吗？」


    阿贊古法师抬头看向远方，「先生，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并不提供售后服务。」


    潘重阳紧张地打开了录像，大师这算是虐打未成年人吧？他得提前录像，证明大师的无辜，万一以后开庭，方便把大师捞出来。


    霁仰这方法确实管用。她好奇地逗狗般鞭打这小鬼，打得这小鬼不仅满地乱爬，而且哭得更加大声了，惊天动地。


    下一刻，本来被鞭打的小鬼消失身影，霁仰立刻抬头看去，那地方竟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小鬼。


    只是这个小鬼身形更大一点，他揽着被打得声嘶力竭的漆黑小鬼，对霁仰怒目而视，「骯脏的大人，竟然欺负小六！让我来会会你！」


    霁仰挥了挥手中的爱马仕皮带，「呦呵，出来了，太好了，我刚刚差点就玩腻了。」


    潘重阳忍不住向那位白衣阿贊请教经验，「法师，你们的小鬼入境后还得学中文吗？」


    那位阿贊古法师认真思考，「我们没有这项服务，看来班家的胎教教得很好。」


    班向田：「……闭嘴。」


    这边，霁仰已经对着小五哐哐几拳，立刻揍得他鼻青脸肿，差点就魂飞魄散。小五明显很委屈，「你明明只打小六屁股的。」


    为什么要打他脸！他是兄弟里面最帅的！


    霁仰明显兴奋起来了，拿着潘重阳的皮带给他们绑在一起，「快，叫！」


    说罢，她挥着爱马仕的皮带虎虎生威，一声又一声的清脆「噼啪」声相当下饭。


    于是，客厅由一个小鬼的悽厉尖叫变成两个小鬼的悽厉尖叫。


    看到这两小鬼尖叫着滚来滚去的一幕，班富实在害怕不起来。也许是这小鬼还在他肚子里待过，他难免有些心疼，「嗳，都是小孩子呢，轻点轻点。」


    潘重阳看神经病般看了他一眼，又认真思索起眼前这一幕。按道理来说，霁仰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讨好领导是他们社畜的必备技能。但是，大师这爱好瞧着有点非人。


    潘重阳深吸一口气，没事，不就是s吗？虽然他不m，但是这可以学！


    章鱼小六从他脖颈处爬出来，显得有几分跃跃欲试，他也可以打人！他有十条腿！


    是的，章鱼小六正式拿工资后，好吃好喝，它已经进化了！现在是十条腿的章鱼了！


    霁仰这丧心病狂的鞭打，激得其余四个小鬼完全隐藏不住，怒吼一声，从四面八方冲出，向霁仰飞去。


    这画面相当惊悚，漆黑的小婴儿，诡异的笑容，飞在天上一起向你冲来——这比南方的蟑螂扑面袭击也差不了多少！


    班富抱着夫人尖叫，「大师！好多小鬼！！！」


    班夫人也尖叫，不断拧着班富的腰间，「死鬼，这不都是你肚子里的吗？你看看你这样的什么坏种！」


    潘重阳手持录像机，喃喃自语，「法官大人，请明鑑，我家大师完全实是被迫还手，这是正当防卫。」


    霁仰明显很高兴，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这四个诡异的小鬼，「哇，竟然有四个，可以一起玩游戏，你们想玩老鹰捉小鬼吗？」


    她兴奋尖叫一声，直接冲上去，一手一个，然后疯狂大风筝乱扔。她准头极高，扔一个竟然还会按照弧线反弹回来！


    霁仰把这当做好玩的抛球游戏，尖声大笑，「好玩！呜唿！」


    一直在空中飞来飞去砸来砸去的小鬼：「？？？」


    班向田看着这幅其乐无穷相当童真的画面，认真思索，探究发问，「阿贊古法师，这种情况我们是不是应该逃命了？」


    阿贊古法师感嘆地看着天花板被砸得飞来飞去的小鬼，「看来他们玩得很开心呢，太好了，对他们妈妈我也有了个交代。」


    班向田：「……法师，你醒醒，下一个被玩的就是我们了！你是不是还会什么降头术、飞头术？不要藏拙了，赶紧掏出来，趁机偷袭！」


    阿贊古法师幽幽回覆：「班先生，我坐飞机来的。」


    班向田疑惑：「所以呢？」


    阿贊古法师摇头，「唉，你们国家安检太严格了，我除了自己，别的宝贝都带不进来。我要下飞头术，起码得有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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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向田：「……」


    漫长的沉默过后，班向田转身就跑，「法师，你先顶一阵，我先跑！」


    阿贊古法师紧跟其后，八十岁的身体显示出了十八岁年轻人的矫健身姿，「班先生，尊老爱幼是你们民族的优良传统，要不还是你断后吧。」


    潘重阳一直盯着这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大叫，「大师，他们要偷跑！」


    他这一大叫，两人跑得更快了，撒腿就跑，你争我抢，好一副激烈比赛的有爱场面。


    霁仰却玩疯了，拿着这六个小鬼当熘熘球，一个砸完另一个接上，明显听不进去。


    看着霁仰尖声大笑的模样，潘重阳认真考虑，难道大师没有童年吧？


    班富对潘重阳着急大喊，「靠！这两个贱人快跑了！你不是大师助理吗？你肯定可以，快去追吧！」


    潘重阳连连摇头，他冲上去就是送菜，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他气沉丹田，沖霁仰那边大叫，「大师！！我们的1200万跑了！！！」


    「班总说，逮住一个算600万！！！」潘重阳声音都喊噼了，声嘶力竭。


    效果相当好，霁仰眼神一厉，把六个小鬼用皮带团团困住，拎起来朝班向田两人方向一砸。


    「咕咚。」


    像是砸保龄球一样，两人哀叫着纷纷被砸倒。


    见他们还想跑，霁仰脸色阴寒，冲上去哐哐哐几圈，砸得两人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霁仰还是相当敬仰地翻来覆去打人，一边打还一边大叫，「1200万，想跑到哪里去！」


    潘重阳相当骄傲，「班先生，看吧，我们的服务态度很好的！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绝对不会忽视僱主任何一个需求！」


    班富：「……1200万，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呜呜呜。」


    」


    40. 第四十章 点击就看」无痛人流「……


    潘重阳力争为客户提供最完美的服务, 务必让客户认识到他们公司的业务规范、技术优质、售后完善等优点，以此达到提高客户粘性、创造可持续收益的效果。


    因此，他立刻邀请班家夫妇前往外院观战。「班先生, 请放心, 我们大师的业务是一流的。你看，令郎和阿贊古法师已经束手就擒。」


    班富望去，发现这位潘助理的用词相当委婉。这哪里是束手就擒, 这明明就是被五花大绑的大闸蟹, 下一秒就可以放火蒸熟——就是这两者大闸蟹鼻青脸肿, 看起来肉质不太优美。


    班富摇头嘆息, 「向田啊, 你怎么就堕落成这样？我养你这么多年, 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先不说你心思歹毒要害我和你母亲的性命，你看看你这竟然堕落到要去泰国请法师施法？还花了整整1200万！」


    班富越说就越是肉疼，张口就骂，「向田, 你脑子进水了吗？这外来的「洋货」怎么比得上我们中国的法师？爸爸早就和你说或, 做人要有民族自信, 要相信自己的国家, 中国造才是世界最强的……」


    班向田：「……」


    「闭嘴！」班向田努力扑腾, 试图从一条被捆住的虫子变成一条被捆住的站起来的有尊严的虫子, 「班富你就是个王八蛋！骗我给你公司当总裁，从来不给我算工资, 加班没有加班费, 高温没有高温补贴，上班迟到竟然还得倒贴迟到费！我给你代班三个月，我倒贴了300万！」


    班向田长长抽泣, 无限辛酸，「你这万恶的资本家，我已经看透你的真面目了！我熟读《无产革命》，只有打倒你们资本家，翻身做主当家，我才能取得胜利，获得解放！」


    众人：「……」


    霁仰以不贊同的眼光看班富，「班先生，你这也太过分了，这是违背《劳动法》的。」


    潘重阳认真翻小本子，探究能否增加向班家索赔的可能性——对班富这成功的资本家来说，不宰白不宰。


    班夫人严谨思考宝宝出生后的规划，深沉道：「老班，小孩以后继承公司，你得买五险一金。要不你还是先把遗嘱写好吧。」


    班富：「……这不重要。重点是向田，你太伤我的心了！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难道你以前说爱爸爸都是骗我的吗！只要你现在向爸爸认错，爸爸会原谅你的。」


    班向田冷嗤一声，「休想！要杀要剐，随便！」


    霁仰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嗷嗷叫，「对我的客户尊重点。」


    受到这不公平的待遇，班向田努力抑制情绪，忍不住了，抽抽噎噎控诉，「唉！老头子，你说得没错，果然还是国产的强！我当初就不应该贪图便宜，去请泰国的法师，这扔了1200万进去，竟然连水花都没打一个，还是应该找中国的法师啊。」


    阿贊古法师低头沉思，检讨自我，认真总结经验，「班先生，要不你下次购买12个小鬼？如此一来，即便打不过，这12个小鬼可以托着我们逃跑。」


    班向田点头，「确实，鬼海战术还是有用的……不对！你这个奸商！我下次绝对不会再找你了！我要给你打差评！负分！」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潘重阳打断他们的争执，努力把话题拉回来，「两位先生，往好的方面想想，或许你们今天以后就没有下一次了。」


    无论如何，他们意图谋害班富一事为真，班家夫妇不会放过他们。现在人为鱼肉，他们下场悽惨，怎么还有心思争吵。


    班向田、阿贊古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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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看下时间，晚上八点，她得赶回去自习。明天是月考，她对物理笔记还没有复习完，听说俞元已经复习两遍了。


    有研究宣称，物理成绩不好是缺乏空间想像力，不知道她捉几只鬼现场时间滑板运动，会不会加强记忆。


    她打断这群人互相指责，转头问班富，「班先生，你看这两人打算怎么办？这样捆着也不是办法。另外，这六个可爱的小朋友这么飘着也容易吓人，毕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得负上监护人的职责。」


    班富：「……靠，老子还得负责？！还是六个！那岂不是得上九年义务教育吗？」


    「现在国家政策只能生三胎吧，六胎犯法吧？」斑夫人沉吟，慈爱抚摸肚子，「不过，咱们宝宝一出生就有六个哥哥啊。」


    潘重阳相当有营销意识，立刻冲出来，「班先生，需要无痛人流吗？我们公司现在扩展业务，可以为您提供一次性的无痛人流……无痛鬼流服务，您是至尊vip，可以给你打……九九折哦！」


    班富相当警惕，犹豫问：「折后多少？」


    潘重阳兴奋推销，「就1000万，是不是很值得？」


    班富立刻掏手机，「我以前认识夕阳小学的校长，现在就拜託他帮忙搞入学，六个，我们班家养的起。」


    潘重阳：「……」


    霁仰嘆了口气，哀悼逝去的1000万，打工人赚钱是真的不容易。她踢了踢地上的两条毛毛虫，「那这两人你打算怎么办？」


    班富很难为，这毕竟是他养子，养了二十几年，哪能没有感情？而且，逝去的战友或许在黄泉桥下等他，他不能对不起战友。


    难办啊！


    从挫折中振作的潘重阳立刻发现顾客需求点，赶紧插嘴，「班先生，要不要考虑我们公司的克隆套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想让班向田先生生几个都没有问题！还能保障班向田先生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大师经验很丰富的，价钱也好商量，考虑下？」


    班富明显意动，看班向田的眼神不对劲起来。


    「那得生十二个！」


    「没问题 ，即刻为你定制个性服务。」


    「还得每晚做噩梦，梦到肚子被小鬼撕开。」


    「可以，这就记上。」


    「嗯……不能剖腹产、不能无痛人流，得让他自己生！顺产！还没有麻醉剂！」班富想像下，浑身愉悦，总算能报当初挺着啤酒桶的仇怨。


    潘重阳仿佛看到扑面而来的支票，双眼发光，「明白！这就为班向田先生设计完善的怀鬼胎计划！」


    霁仰认真思索，她什么时候有让人怀鬼胎的方法了？不知道直接撕开肚子，再塞进去可不可以。如果控制好技术，应该能在班向田死前完成撕开肚子——塞12个小鬼——做噩梦——顺产生小鬼——失血死去等一系列复杂的操作吧？


    为了这一千万，霁仰真是太努力了！这钻研的精神，必须荣获最佳劳动贡献者称号。


    班向田目瞪口呆，听着他们兴奋的讨论，只感觉人世间竟如此冷漠可怕。果然地狱空荡荡，魔鬼就在眼前！


    十二个小鬼，他肚子里还不得爆开？这死法，太辱人了！要不他还是自尽吧，不知道咬舌自尽应该咬舌尖、舌中还是舌末。


    阿贊古法师松了一口气，这惩罚计划没有他。


    他不怕死地往前爬，老树皮的脸努力扯出微笑，咬住潘重阳的裤子，认真问：「你们只有六个小鬼，离十二个还差六个，要不要找我购买？以我们的交情，给你优惠价。」


    潘重阳：「……」想不到他们之间竟然有交情了，是马上送你去另一个世界的交情吗？


    「呸！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班向田愤怒指责，「赚了我1200万，竟然还要继续赚黑心钱！十二个小鬼，你是搞小鬼批发的吗？！」


    阿贊古法师沉稳解释，「我们和知名医院妇产科达成长期的合作，他们会将自然死掉或者人为流产的婴孩贩卖给我们。因此，我们有稳定的供货渠道，货源优质，质量上乘，还提供三小时无理由退换货。有贩卖小鬼需求，请务必考虑我，我的名片在裤袋，麻烦掏一下……」


    霁仰给他一脚，让他老实些。想了想，她又给他「哐哐」几拳，让阿贊古法师惨叫着肿成两倍，「聘请童工，太恶劣了！」


    潘重阳打开录像，提醒霁仰，「大师，你往这里站一点，这是c位。我们要将这次作法记录下来，以后其他客户有需要，我们可以提供借鑑，有利于提高我们的竞争力。」


    霁仰有点忐忑，但努力维持住自己高人的沉稳气质。她拍了拍五花大绑的班向田的肚皮，沉吟，「那我开始了？」


    潘重阳给她鼓劲，「大师，上！最近母婴服务很热门，我们马上就能开拓新的盈利项目。」


    「住手！救命！我不要怀孕啊！」班向田绝望大叫，甚至不惜向班富低头，「爸，你冷静点，这对于你我来说都没有好处。更何况，本来这小鬼你生下来的，算你儿子。但如果再让我生一回，不就成你孙子了，这辈分，乱了啊！」


    班富恍然大悟，「对啊！很有道理。」


    霁仰断然拒绝顾客反悔的要求，「我们不退钱的，等着，我这就下手！」


    「啊啊啊！」霁仰的手刚碰到班向田肚皮 ，他就惨烈嚎叫。


    恰在此时，大厅外面竟然传来了警笛声。原来是他们这动静太大了，又是哐哐的拳打脚踢，又是小孩子尖利哭声，还有不知名物体的碰撞声，极其恐怖，想像力丰富的人已经脑补一出密室兇杀案。邻居吓得直接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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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明显听到了院子里的惨叫，精神紧绷，没想到皇城脚下竟然有如此恶劣的犯罪。


    一群人飞檐走壁冲进来，举枪大叫，「停手！」


    班向田恍若见到救世主，涕泗横流向可靠的警察叔叔爬去，「快救我！这里有杀人狂！哦，不是，这里有人要我怀孕！太可怕了！」


    潘重阳吐槽：「你是不是傻？这是警察啊！你这是拐卖儿童，还是跨国拐卖儿童，数量还达到六个，你这得在牢里蹲多久？」


    落到他们手中，最多受些皮肉之苦和精神折磨，但是起码性命无碍。


    不过，如果真的被警察逮进去——霁仰决定认真研究法律，下次可以直接用法律威胁犯罪嫌疑人，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


    班向田迷惑地眨眨眼睛，「什么？什么拐卖儿童？」、


    他目光极其迷茫，神情非常无辜，然后不经意和那六个小鬼对上眼——不对，原本六个黑漆漆的小鬼现在竟然大变样，皮肤白皙，浓眉大眼，胖乎乎的，可爱极了，这分明是正常人类的样貌！


    阿贊古法师抹着眼泪赞嘆，「天吶，他们竟然获得了转生，我会叮嘱他们的母亲给大师写感谢信的。」


    班向田长长抽噎，「靠！你们开挂！」


    果然下次还是找个国内的法师吧，这些外国法师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


    警察把班向田和阿贊古法师带走后，班家又恢復往日的平静。


    班富双眼含泪，不断向班向田挥手，「儿子，你放心地去吧，从今以后要好好做人。」


    停顿片刻，他仿佛做出了巨大的决定，强忍辛酸，「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他马上去联繫全市口碑极佳的律师，最好是那些擅长辩护，尤其擅长将判三年辩护为判三十年的。


    41. 第四十一章 点击就看鬼才招聘


    班向田被带走后, 众人不由得将注意力放在抱成一团呜呜大哭的小鬼身上。此时，霁仰已经撤走了他们身上的伪装，这群小鬼又变回之前黑漆漆的模样。


    小鬼对上霁仰的淡漠眼神, 哭得更大声了, 腿抖得不成话，「嘤！！！」这个大人好可怕，肯定就是阿贊古法师口中会吃小孩的坏人！


    霁仰不感兴趣地转移视线, 她玩够了熘熘球, 觉得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该回去做作业了。


    潘重阳正在和班富确认最终的收费, 还试图推销伪装术, 「暑假结束, 孩子马上就上学了，总不可能让孩子就黑漆麻黑地上学吧？吓到同学就不好了，这也不利于他们开展同学的友好关系。要不要考虑下我们公司的伪装符，一次性购买六张给你大大的优惠折扣哦！」


    班富看了看呜哇大哭的小鬼, 又认真回忆了最近疯狂学习的幼儿教育, 深切同意潘重阳的说法。与众不同是校园霸凌的开始, 做人父母, 怎么能忍心看着孩子被欺负？


    「买！一起算帐。」班富大方地同意, 「要最贵的。」


    从这场事故中, 班富得到的最大经验教训就是，永远不要贪图便宜, 贵的才是最好的。


    正当潘重阳兴奋掏出pos机时, 那群呜哇鬼叫的小鬼突然顿住了。


    随后，一看着体型最大的约莫有人类三岁小孩模样大的鬼婴爬出来，抓了抓潘重阳的裤子, 仰着诡异的大脑袋，自我推荐，「你们是不是在人类世界开了公司？还请人吗？你看我们六兄弟怎么样？」


    潘重阳：「？？"


    霁仰不费力气把他拎起来晃晃，低头警告，「我们公司遵纪守法，不会聘请童工，死心吧。不要打扰我大长老干活，再磨叽，吃了你。」


    老大被吓得满含泪水，抽噎不止，果然，这些恶毒的人类最喜欢吃小孩了。尤其是他这种细皮嫩肉长得好看的小孩！


    但是，老大想了想自己肩上沉重的职责，他可是有五个弟弟要养的，绝对不能被恶人打倒，穷比失去性命更加可怕。


    他挺挺胸膛，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我从出生到现在已经37岁了！不算童工了！我还有出生证，正规合法医院出的！绝对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我们力气很大的，还会飞，很适合窃听、偷袭、偷拍等业务。而且，我们还不用睡觉，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每天能干好几单呢！你们考虑下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老大认真地掰着手指算自己的优势。


    霁仰并不在意他的自我推荐，随意晃晃，拎着人就想扔出去。他们公司已经够诡异的了，不需要再增加奇怪的同事。而且，看看这玩意都擅长些什么，偷拍、偷袭、绑架！他们是正规公司，遵纪守法，这些违法业务坚决不开展！


    霁仰沉痛地拒绝高风险高收益的违法业务，并准备将勾起她想像的罪魁祸首扔出去。这几个大麻烦还是去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吧，争取合格做人。


    潘重阳在一边认真思索，却觉得这事有赚头。他警惕地看看四周，悄悄凑到霁仰耳边，「大师，我们公司正处于开闢新业务的关键时刻，确实缺人手。但是，现在的人才市场很贵的，那些大学生要求很高的，月薪过万，七险二金，双休，年假，婚姻假，还有探亲假！年终还得发年终奖！他们不满意还会去劳动仲裁告我们！大师，请人很难的！」


    霁仰也难得有点慌张。她以前霸占恐怖游戏时，哪里需要支付薪水？能进入她的队伍，就是无上的荣光。没想到现代人类世界，人才竟然如此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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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重阳继续劝说，「但是，如果咱们聘请这六个小鬼就不一样了，会飞，能干，力气大，还不用吃饭！不用休婚假、孕假、探亲假，不用买七险二金，还没有劳动仲裁接受诉讼！大师，这绝对是新世纪好人才啊！更何况，我们马上就要开闢母婴行业，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加了解母婴需求了吗？迈出这一步，我们就占据了先机了！」


    霁仰深以为然，凝重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她又对那几个小鬼点头，眼神非常挑剔，「行，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人……我的鬼了，好好干。」


    六个小鬼欢唿一声，顾不得对她的恐惧，挤成一团上来拜山头，甜言蜜语保证自己绝对会好好干！


    班富反而不同意了，「大师，你们这干的不地道啊，当着我的面拐带我的娃？」


    潘重阳安抚他，「班先生，现在是暑假，正好让六个小孩去暑期实践。你也知道，现在的小孩只知道读书，把脑子都读坏了，很多家长都会趁着暑期的时候给孩子报暑期学习班，锻鍊小孩的能力和身体，还能拓宽社交。我们公司能力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把孩子交给我们绝对放心！」


    班富点头，这很有道理啊！但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鬼婴老大飞过来，神情复杂地看向把自己生下来的男妈妈，又看了看眉目慈善的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小孩。


    从今天起，他就是班家的小孩了，身上肩负着赡养两个高龄父母，抚养五个……哦，六个低龄弟弟的责任，担子很重，但这是他作为班家老大的职责。


    鬼婴老大深沉地对班富说：「你放心，我会赡养你们两个还有弟弟的。我们五个出去打工赚钱，你们就在家里好好生活吧。不要再像怀我的时候那么辛苦了。」


    班富泪流满面，抽抽噎噎，拎起领带拼命擦眼泪，转头对夫人说，「夫人，你听到了吗？我们孩子说要养我们啊！这么多年了，班向田那混蛋从来没有养过我们！没想到，咱们刚出生的宝宝就懂得赡养父母了！不愧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潘重阳也非常感动，拿起摄像机录下这感人的画面，以后就作为公司的宣传好了。「好好干，干得好就给你加工资！我们的人才培养机制非常完善，每个级别对应不同的工资，还有丰厚的福利，用心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老大踌躇满志，觉得自己的鬼生充满光明。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潘重阳讨论即将入职的工作。「潘先生，我要干什么？第一票要绑谁？」


    其余小鬼纷纷响应。


    潘重阳：「……」


    他从肩膀把小六扒拉下来，扔给老大，「这是小六……哦，不对，你们已经有小六了，那就……」


    章鱼小六摇摇十只触手，表示自己已经从小六进化为章鱼小十了。


    潘重阳从善如流，「对，这是章鱼十，你们的同事，他会给你们做岗前培训。记住，我们是正规公司，在工商局登记过的，有营业执照，纳税人代码的，一切业务都是合法合规的！」


    章鱼小十点头，高高兴兴和六个小鬼头一起进行岗前培训，并且非常得意地炫耀自己的工资卡——还是工商银行的白金卡！看着就很有分量！


    **


    班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手舞足蹈的大章鱼，脸色煞白，「靠，这什么玩意？核废水变异后的大章鱼吗？为什么之前我没见过他？他还会隐身吗？」


    章鱼小十明显不高兴，核废水能养出他这么俊俏的章鱼吗？「班先生，我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你实在是太不尊重章鱼了。不过，没事，你是公司的vip客户，我可以原谅你。」


    班富脸更加白了，拉着夫人的手抖得像帕金森，「这玩意还会说话？！」


    章鱼小十摇头，人类真是大惊小怪、「算了，你可以叫我小十、我现在负责即将开採的翡翠矿石业务和母婴业务，你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哦！这是我的名片，一共十张，十个电话都可以打哦！我有十只腿，十个脑子，可以为你提供最高质量的服务。」


    班富惊恐地看着那十条黏煳煳的章鱼腿上的名片，名片的名字分别是章鱼小一、章鱼小二……


    那条恐怖的章鱼还努力挤出微笑，「尊贵的先生，快收下我的名片。我随时注视你为你提供最需要的服务。」


    「我靠！」班富实在受不了这冲击san值的画面，惨叫一声，白着脸晕了，晕之前还大喊一声，「我晕海鲜！」


    章鱼小十失落地收回腿，「哦，今天还是没能成功开张呢。」


    **


    班家的事情解决后，霁仰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比来之前多了几只挺着胸膛保证会努力工作的小鬼。


    他们迫不及待入职。老大明显对公司的业务很有想法，双眼发光在和章鱼小十交流，「我之前在班富肚子里待得最久，跟着他到处去谈生意，对企业发展最有研究了。如果要开展母婴市场，首要目标就是进行市场调查。虽然我们不能随意寄生，哦，听说这是违法的，但是我们可以和肚子里的小孩交流，我们肯定比任何公司都更加清楚婴孩需要什么！」


    章鱼小十连连点头，十只腿飞快地拿笔记录。鬼婴老大说的没错，他们做生意，要不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大！抢夺母婴市场，进军管理层，他们就是最有实力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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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霁仰本想看在尊贵vip的面子上，为班富提供免费的物理叫醒服务。可惜，过程过于暴力，被班夫人婉拒了。


    霁仰只得可惜提醒，「对了，班富先生的裤子一直没提，虽然理解班先生的行为艺术，但是家里有小孩，还是得注意下。」


    班夫人这才想起刚刚班富抽了爱马仕的皮带扔给霁仰，现在一直都是不穿裤子的状态，她脸都裂开了，这他妈也太丢人了吧！


    月上柳梢，班家人恭恭敬敬送他们走。班夫人挺着大肚子不断感恩，「大师 ，太感谢你了！你们公司果然是一流的驱鬼捉邪公司！我会给你们五星好评的！一定会推荐给有需要的朋友！」


    正在认真讨论生意的六个鬼婴飞过来，神情复杂地看着即将生下来的小七。


    鬼婴老大嘆了口气，深感养家的沉重，「你回去吧，我们会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的。」


    不知道他自愿加班，公司会不会给三倍加班费。


    结束寒暄，霁仰一行人终于上了车，准备回家。


    夜色朦胧，整条路只有霁仰这辆车和前面的布加迪。霁仰定定看了布加迪几眼，突然笑了笑。


    今晚的天特别黑，月亮被蒙上薄纱，路灯仿佛也黑暗朦胧，地上影子扭曲可怕。忽然，前面正常行驶的车辆仿佛撞邪了，诡异一打转，整辆车撞上了栏杆，悬在栏杆上，马上就要掉下去、


    车内只有一个人，正在惊恐大喊，「救命！有没有人！快救救我！」


    霁仰漫不经心地做着数独，瞟了一眼热烈讨论的小鬼头们。


    小鬼老大相当会看眼色，在班富肚子里蹲了三个月，它不仅学会了中文，还继承了班富不择手段趋利避害的企业家天性。他深刻明白，在这群人当中，霁仰这个沉默少言的大师才是他最需要讨好的大老闆。


    「大师，我这就去！」小鬼老大迫不及待地飞起，唿唤他的五个弟弟一起向着布加迪沖！不就是从绑架勒索变成救世济人吗？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当然可以！


    小鬼老大动作快速，头脑灵活，一马当先顶住了小车尾部，成功将摇摇欲坠的布加迪威龙卡在栏杆上。其余五个小鬼非常有默契，立刻跟上，一鬼一个节点揽着布加迪往上方拉。


    张东望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正打开微博编辑死后感言，突然，整辆车顿住了。再过会儿，这辆车竟然神奇地往上沖！


    张东望傻眼了，「靠！难道真的有神迹？！」


    他忍不住从车窗探出头，却发现夜空下空无一人，整辆车凭空往上飞！


    他惊恐地缩回驾驶座，颤颤巍巍地摸了下驾驶盘，敬畏问：「请问你是大黄蜂吗？难道是威霸天？」


    老大很不高兴自己的功劳被名字奇怪的机器人抢走，不满地拍拍车窗，示意自己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夜空太黑！他又是浑身黑乎乎！但是，只要张东望认真观察，必定能发现他的救命恩贵就在眼前！


    「娘啊！这是怪物吗！」张东望确实看到了，下一秒裤子就湿了，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努力和黑夜区分的老大，「呜呜呜，是会飞的婴儿！」


    小胖孩，还会飞，还会救人，张东望突然联想到了相似点 ，「靠，难道你是天堂的小屁孩天使？我这是已经升天了吗？想不到我竟然去的是天堂，好感动呜呜呜。」


    老大更加愤怒拍窗，虽然他是外国鬼，但是和西方的小屁孩天使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张东望沉默一会，不经意和老大那瞪大的诡异黑瞳对上，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大声，「天堂太可怕了！我还是下地狱吧！现在可以换吗？」


    小鬼老大：「……」人类真的好难搞哦，赚钱艰难。


    他愤怒地把车丢在路边，气唿唿地飞走了，更加激动地和章鱼小十讨论母婴市场开发。和奇怪的人类面对面做生意太难了，他要有上进心，努力进阶到管理层，就可以不用见客了！


    张东望屁滚尿流从车子里冲出来，目瞪口呆发现自己竟然没死！他看了看被撞开的栏杆，又看了看逆天飞回来的布加迪，瞠目结舌，「靠，老子这都不死？！难道老子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


    老大翻了个白眼，对这个人类没辙了！救你的鬼在这里！


    潘重阳从驾驶座探出脑袋，看到张东望惊喜大叫，「卧槽，东子，怎么会是你？没死成吧？」


    「九九！这么晚你竟然还在外面，你家不是十点门禁吗？」


    潘重阳快速开门下车，揽着张东望大笑，「嘿，以前我也也给我们门禁是防止我学坏，现在我跟着霁仰大师学做事，我爷爷可放心了，我随便去哪里他都一脸欣慰。」


    张东望突然一愣，瞟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霁仰，突然想起了最近这段时间a城的传说，忍不住压低声音，「九九，你实话和我说，刚刚是不是……」


    潘重阳眯起双眼，「不可说不可说。」


    他这不否认不承认的态度，反而让张东望更加相信了。话不多说，他直接把钱包里所有现金都塞给潘重阳，「九九，我不懂你们的行价，你看这够吗？」


    半晌，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公司能不能操控人死后的去路？去地狱多少钱啊？地狱应该没有黑漆漆胖乎乎的诡异小屁孩吧？」


    潘重阳：「……」


    **


    潘重阳回到车，立刻拿起帐本记录今天的意外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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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头老大幽幽飞过来，「啊，奇怪的人类出手很大方嘛。」


    潘重阳大手一挥，「公司抽三成，其余都是你的，你有银行卡吗？现在给你转帐？」


    鬼头老大看了即将转帐的数字，激动得黑漆漆的双瞳像是发光的大灯泡，「这是我见过最多的数字了！」


    就是四位数的数字怎么数来着？鬼头老大认真考虑要不要让班富给他们报一个暑期补习班，数学真的是太有用了！连四位数都不会数，在社会上很容易被人骗的！


    霁仰勾完了数独，再次看了眼布加迪坠下的栏杆，那栏杆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幽光。


    「张东望厄运缠身，招惹到东西了，」毕竟是自己大长老的好朋友，霁仰难得多管闲事，「这段时间让他多晒太阳吧。」


    潘重阳一愣，面色凝重，马上给张东望发信息。


    张东望正在医院，回信息回得很快，「啊！晒太阳会增加去地狱的概率吗？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呢！谢了，兄弟。」


    潘重阳：「……」这么蠢竟然是他的兄弟吗？


    42. 第四十二章 点击就看激情营销


    和一心奔赴地狱的张东望告别后, 他们终于顺利回到了霁家。


    此时，夜幕沉沉，已是晚上十点, 但霁家依旧灯火通明,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潘重阳本来还在思索如何帮助愚蠢的小伙伴渡过难关，顺便提高公司的营业收入，这一进霁家的大门, 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夜上海。


    整个霁家已经大变样！他们去班家之前, 霁家还是相当正常传统的别墅园区, 主楼、侧楼、外院、花园、还有小泳池, 各个功能区整齐划一, 分布利落。但是现在, 霁母的宝贝花园已经被推土机铲掉，扩充为另一个游泳池，最离奇的是，这泳池上方竟然还建造了三米跳水台！


    这是什么鬼斧神工的建筑速度！见鬼了, 难道是他压力太大出现幻觉吗？


    小鬼头感嘆, 「啊！这就是中国速度吗？」


    潘重阳：「……」


    跳水台上正有几个样貌姣好身材有型的男男女女利落跳下, 空中做出专业利落的动作, 「噗通」一声, 水花微泛, 动作优美，身段有型, 水花又小, 绝对是漂亮专业的一次跳水！池内众多仅着泳衣的男男女女欢唿鼓掌，「队长！绝对满分！再来一次！」


    潘重阳：「？？？这真的是霁家吗？霁家准备改行做泳坛贊助了？」


    霁仰一脸欣赏地看着这群半裸男女，「啊, 年轻人。」霁仰还挺喜欢家里热闹的样子，原本霁家还有霁珈灵供她取乐，但自从上次霁珈灵吓破胆后，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霁仰发现生活都无趣多了。


    现在有一群好看的年轻的身材非常内卷的年轻男女正在家里泳池游泳，确实是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霁珈一兴沖冲来讨赏，「仰仰，快看，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泳池，热闹吗？比水上party好玩吧？」


    霁仰难得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霁珈一，你很不错。」


    霁珈一傻乎乎地笑了，「你喜欢就好！这群人只是校队的游泳队和跳水队，等到我和他们混熟了，再趁机把省队的带过来，家里肯定更加热闹。」


    由于院子里过于吵闹正打算出来驱逐众人的霁珈灵，「……」这群人是疯了吗？


    她麻木地扫视一圈，果不其然，在其中发现了诸多校队备受追捧的选手，就连于果也在其中！她萧瑟地转身，卑微地慢慢踱步回房间，这世界已疯，她要离这群疯狂水上蹦迪的人群远一点。


    霁珈灵认真想，她要不还是努力学习，争取考出a城吧，这地方克她。


    不管霁珈灵如何想，校队的游泳队和跳水队确实玩的很开心。尤其是他们发现，在霁家的泳池泡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舒筋活络，以往长期训练累积的酸痛不翼而飞，很是享受。


    潘重阳摸不着头脑，看着这群男女快乐地跳水、自由式、蛙泳、蝶泳，艰难地问：「他们都是你们校队的成员？这么晚了怎么还泡水里？他们不用训练吗？校队的教练会杀了你们的吧？」


    霁珈一毫不在意地努了努嘴，「他们教练不就在那里吗？」


    潘重阳看向教练所在位置，果不其然，在一群俊男美女中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冲锋衣的中年男人黑着脸在呵斥，「阿瓜，你这小子今天是没吃饭吗？快，再去游400米！动作绝对不能变形！刚刚唿吸乱了吧？这次绝对不能犯同一个错误了！现在有这么好的训练环境，你竟然还不珍惜？」


    潘重阳：「……这是把霁家当训练场了吧？疯了吗？去专业的泳池训练不好吗？」


    霁仰不意外，反而赞赏地看着这群勤勉的人类，「很不错，竟然能发现我家泳池的不同凡响之处。」


    潘重阳：「？？！」


    「我在霁家设了灵气阵，整个霁家灵气充裕。另外，我把废弃的灵药都倒进了泳池，对人体有益，有强身健体，疗养暗伤的功效。对于长期训练的运动员来说，确实是灵丹妙药，他们很有眼光。」


    潘重阳灼热的眼神紧紧盯着泳池，认真思索，自己现在跳下去假装蛙泳运动员来不来得及。


    等等，潘重阳突然惊醒，「大师！这泳池都是你的功效，那我们完全可以收取门票费用啊！」


    霁仰迟疑，「……这就不用了吧，我不过是把废弃的灵药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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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在恐怖游戏中受了暗伤，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暗中炼药疗伤，而练废的灵药倒入泳池，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大补之物。


    「当然不是！我们要开源节流啊！每一张门票都来之不易，需要珍惜！」潘重阳昂扬道，「更何况，收门票只是第一步，我们要以此为基础，进军省队、国家队乃至于全世界！成为一流的运动品牌公司！宏图大业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潘重阳最近在刷某音鸡血小视频，自觉收穫良多。


    霁仰：……刚刚不是还在讨论进军母婴公司吗？即便不靠谱如霁仰，也发现自家的公司好像哪里都不对劲，略微不靠谱。


    「那行吧，」霁仰对于手下的人相当宽容，「随你的主意。」


    潘重阳干劲十足，立刻招唿众人，「朋友们，这是我们公司独创的泳池，其中蕴含我们公司刚研发的运动神药，具有疗伤的奇效。这个泳池，不仅能训练，还能疗伤，相当于一心二用，非常有效率！今明后三天时间都可以免费享用哦！等到第四天，就只能凭仰天公司的会员卡才能免费进入，有意向办理会员卡的可以联繫我，这是我名片哦。」


    漂亮男女们惊呆了，问霁珈一，「珈一，这是你哥哥吗？你家泳池还得收费？」


    说实话，霁珈一觉得有点丢脸。他堂堂富三代，怎么可能收费？但是，看着潘重阳这孙子义正言辞的样子，霁珈一又恍然大悟，潘重阳比他有钱多了，有钱不赚岂不是更傻？


    他沉默片刻，深沉点头，「对，我们家的泳池不是普通的泳池，其中浸淫了奇药，价格异常昂贵。」


    由于他们两人表情过于理所当然，校队成员纷纷点头，恍然大悟，「有道理，我家也在别墅区内，就在霁家隔壁。我刚刚就在想，要不是价格高昂，怎么就他们霁家的泳池有这种功效？」


    校队的成员非富即贵，给钱也异常爽快。一时之间，霁家的别墅区恍若大型的推销商场，人来人往，银行卡到帐的声音此起彼伏。


    霁仰看着公司的业绩，直线飙升，心头感嘆，果然做生意就得面黑心狠。不过，他们也不能竭泽而渔，收人钱财，□□，原本的废弃灵药支撑不了如此多人的使用。


    霁仰上楼，扔给潘重阳一个巨型高压锅。


    潘重阳：「？？这是啥？」


    「我找不到好用的炼丹炉，干脆去厨房向阿姨借了高压锅代替，想不到竟然效果突出，」霁仰解释，「这里面都是炼好的灵药，你倒进泳池中，对他们有益。」


    霁仰交代完，就回房间做题。她和俞元约好视频考试，谁输谁明天带早餐。


    潘重阳十分兴奋，正想拎着电饭锅大张旗鼓倒泳池，小鬼老大突然阻止了他，积极献言纳策。


    听完小鬼的一番话，潘重阳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认为小鬼们已经深刻理解了人类商业的真髓，并进行大胆创新。


    潘重阳叫了跑腿，购买了十个精緻的玻璃小瓶，看着相当高贵有内涵。随后，他将高压锅内的灵药导入玻璃瓶中，拎着十个玻璃瓶大张旗鼓到了泳池。


    这时，天色昏沉，然而，潘重阳手中的灵药恍若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故作不经意，放慢动作扭开玻璃瓶，将灵药灌注于泳池内。整个泳池的人的视线都集中于他这里了！


    校队190cm队长大步跨过来，蹲下去和潘重阳套交情，「这就是你们公司的奇药吗？」


    潘重阳点头，「对，但这一瓶的价格就不得了，要不要闻一下？」


    队长二话不说，以专业的化学嗅试剂的动作扇味。其余队员目光灼灼地盯着队长，「队长，感觉怎么样？」


    队长沉默了片刻，突然冲上去抢过试剂大力嗅闻，一闻提神醒脑，二闻神清气爽，三闻……靠，他要升仙了。


    「是不是要将试剂导入泳池？」队长自荐，努力想优势，「我……游泳时最快，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将试剂均匀地混入泳池中。」


    队长如此直白的表现，让大家都知道，这试剂绝对是好东西。一群人突然热烈自荐帮忙倒试剂。


    场面相当热闹。


    队员们其实很迷茫，他们不是过来训练的吗？还高价买了vip？怎么突然就变成帮人倒试剂的了？


    不过，等到他们嗅到灵药的香气，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这点疑惑根本不重要！他们甚至开始计划应聘长期倒试剂业务员。听说有专门的倒试剂培训机构，不知道现在去培训考证来不来得及？


    教练是最清楚这试剂的强大之处。他将运动员们的训练数据和平常对比，发现今天的训练效率顶尖，而运动员的损耗反而是最低的！泳池内稀释的实际都有如此的效果，更何况潘重阳手中的灵药？


    为了提高运动员的成绩，他们什么合法的手段都试过。在允许运动员过来之前，教练已经对霁家泳池的水质进行检测，虽然无法检测出具体的成分，但是绝对不包含兴奋剂等一系列不合规的成分。


    高德中学有的是钱，如果证明这灵药是真切有效能疗愈旧伤、扫除疲劳的话……


    教练也忍不住和潘重阳套交情，强装镇定询问他灵药的来歷。


    在教练蹲下的一瞬间，潘重阳就知道计划成功了。区区一个泳池，怎么能满足潘重阳的盈利计划？


    比起开泳池，当然是卖药最重要。潘重阳对于大师的药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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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练，大师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非常支持你们的工作。这是我们公司苦心研制的灵药，具体的成分是商业机密，恕难告知。但是，灵药的原材料收集相当困难，是从世界上最险峻的山峰、最深邃的海洋、最遥远的陆地、最黑暗的沼泽才收集到的原料，穷尽了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科技，最有经验的人才，方才研制出这一小瓶的灵药。」


    潘重阳郑重地把灵药交给教练，「我知道你们做运动员的对药剂不放心，你尽管拿去化验，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绝对没有问题。」


    教练被唬得一愣一愣，呆呆将灵药接过来，结结巴巴说：「这药这么神奇，你们是哈利波特分店吗？」


    潘重阳：「……」


    鬼头老大认真记笔记，「我们公司的品牌形象还是太欠缺了，一会变形金刚，一会哈利波特，当务之急是要提高我们公司品牌的影响力啊！」


    潘重阳吸了口气，转而指责教练，「我们中国可是有五千年的歷史，他们西方哈利波特才多少年？他们有魔药，还不许我们有神奇中药？！教练，格局小了啊！」


    一旁偷听的队长不断点头，「对啊，教练，做人不能崇洋媚外，咱们老祖宗的中药才是超神！」


    几个队员突然灵机一动，边到灵药边偷偷往身上抹，甚至还有人状似不经意往头上抹。嗯，脱髮也是旧伤吧？应该有用？


    教练收下了灵药，立刻联繫运动机构准备检测。如果这灵药没问题，教练浑身都火热起来，对于运动员来说，没有什么比旧伤更大的难关，一旦旧伤可以被痊癒……


    潘重阳给他泼了一盘冷水，「教练，很贵的。」


    教练想到那最险峻的山峰、最深邃的海洋、最遥远的陆地、最黑暗的沼泽，整个人就萎了。这是正常公司制药会选择的地方吗？


    但是，教练很快就说服自己。正是因为这家公司选择如此困难的地方採药，方能酿造如此神奇的灵药！


    **


    等到凌晨，霁家忍无可忍赶人了，校队的人乐呵呵告辞。


    「管家伯伯，我明天六点过来，记得给我开门。」


    「管家，我们中午留这里吃饭了，你们供应午餐吗？要不我自带便当？」


    管家：……他这是兼职了霁仰公司助理吗？还得伺候他们午餐？！不知道老爷愿不愿意加工资？


    霁父冷漠而阴沉地扫了管家一眼，「明天关门！！一个都不许放人进来！」


    管家抹了把冷汗，「老爷，他们手上有大小姐的会员卡啊！」


    霁父狂吼，「那又怎么样？！这是我家！我才是一家之主！霁家不是他们公司的泳池！叫他们滚！」


    管家：「……好的，老爷，明天我就锁门。」


    「不对，」霁父踱来踱去，认真思索，浓眉紧皱，「那小兔崽子不像是这么放任的人啊！等等，我知道了！」


    霁父的神色愤恨，「那小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等我们锁门，然后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从旁边砸墙了！她当初就是一脚踹穿了二楼的门墙！！我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管家！明天准时给他们开门！」霁父阴狠冷笑，「我看你这次还以什么藉口砸墙，小兔崽子，我比你活多几十年，你想和我斗？！没门！」


    管家：……老爷好像疯了。


    43. 第四十三章 点击就看新时代药神


    队长回到家, 看到自家别墅同款泳池，不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嘆。


    他全身舒坦，筋骨疏通, 非但没有训练一整天的酸痛, 反而舒服得不得了。他有预感，下一次比赛，他一定能进步。想到霁家的泳池, 他不禁感嘆, 「明天一定要继续光顾霁家的泳池！」


    不知道霁家需不需要推广, 他在某音某手上都有不少粉丝。他自愿推广, 不需收钱——只要仰天愿意贩卖他灵药就行。


    队长他妈趴在楼上, 红髮披散在肩上, 震惊的看着她冰山脸儿子露出一个荡漾的笑容，「儿子，你撞邪了？咋笑成这傻样？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们不是六点就结束训练了吗？你手上拿的是啥东西？」


    队长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小玻璃瓶放在桌子上，倒完试剂后, 他灵机一动, 眼疾手快把试剂瓶藏起来。拿回来倒立, 肯定有灵药残留！队长美滋滋地说：「霁家开了泳池, 凌晨才闭馆, 我去他们那里训练了。那训练效果绝了！」


    江太满脸问号, 迷惑地走过来，探究地看着他脸上销魂的笑容, 又怀疑地看着他异常珍惜的玻璃瓶, 再仔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整个人都懵了。「啥玩意？霁家在家里开泳池？他们又要转行了吗？你拿个空瓶干啥？儿子，你别笑了, 妈妈很害怕啊！」


    队长：「……」


    他小心翼翼将玻璃瓶倒置，交代佣人绝对不能碰他的宝贝玻璃瓶，「这可不是空瓶，里面有霁家泳池的秘密！」


    队长警惕地看看四周，矮身凑到江太耳边低声说：「妈，这可是神药！能强身健体，还能疗养旧伤！有了它，今年选拔赛，我肯定能入选省队！到时候给你赢个冠军回来，你就是冠军妈妈啦！」


    江太更加不可思议了，有一万个为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小心翼翼问：「儿子，你今年几岁了？」


    队长：「……」


    他懒得再谈，拎起毛巾准备洗澡，不过看到他妈那鲜艷夺目的红髮，还是忍不住劝说，「妈，你怎么又换髮型了？今年都第几个髮型了？长发、捲髮、红橙黄绿青蓝紫，我同学经常以为我换妈了！伤头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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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太白了他一眼，「赶紧滚，你不懂现在的流行色。」


    等到队长去洗澡，江太装不下去了，长嘆一声，直接把头上鲜艷的红髮扯下来，露出斑秃严重的大脑袋。


    她这哪里是经常换髮型伤头髮，分明就是斑秃没头髮只能靠戴假髮！但是，她一戴久假髮，就容易过敏，只能以换髮型为由，趁机换假髮！


    只是，这理由用的久了，小姐妹已经怀疑了。难道她要成为贵妇团第一个因为掉光头髮被耻笑的贵妇吗？江太满脸悲伤了，长泣一声。


    做贵妇真难啊，做一名不给家里人丢脸的贵妇更加难！


    别人家的贵妇要不就重返娱乐圈，要不就追妻火葬场，要不就干掉丈夫登基上位，而她呢，她已经准备掉光头髮成为贵妇圈的笑话了！


    越想越悲伤，江太甚至有偷偷了结余生的想法。没有了烦恼丝，人好像也就没有了活在世界上的必要了呜呜呜。


    江太满脸悲愤，掏出手机报復性继续下单假髮，这次她要挑战高难度的白髮挑染橘红，正胡乱地结帐买单时，她的眼神突然被儿子放在一旁的玻璃瓶吸引了。


    那玻璃瓶倒置，瓶顶有剔透水滴滴落，「滴答」一声，似乎滴落在她的心里。她神情恍惚，好像被迷惑一样，忍不住凑近了玻璃瓶，紧紧盯着那水滴滑落。


    半晌，她似乎被蛊惑了一样，伸手拧开了玻璃瓶。一股浓郁的芬芳传来，剎那间，神清气爽，恍若幽谷的清风传来，让人浑身振奋。又像是顶峰的皑皑白雪，晶莹凛冽，叫人清醒脱俗。


    「真的是神药啊……」江太忍不住感嘆，她伸手接住了那一滴滑落的灵液，鬼使神差将灵液抹在斑秃的头顶。


    她顾不得去探究这灵液的材料，只是下意识地模匀头顶。那灵液被抹开，香味更加馥郁，仿佛整个大厅都是那阵清凌凌的香气。


    江太在这阵香味中慢慢沉迷，当最后一滴灵液被抹完，她忍不住珍惜抱着玻璃瓶，在客厅的沙发伴着香气入睡，她眉目舒展，那想必是个美梦。


    队长洗澡洗得极其兴奋，甚至忍不住在浴缸中练习游泳摆腿动作。这幅身躯仿佛变得陌生起来，本来极其的干涸，在霁家的泳池泡过后，却恍若获得新生，一切都舒展开来，像是饱饮春雨的嫩芽。


    「那灵液绝对是好东西！」队长忍不住赞嘆自己偷偷藏起玻璃瓶的行为，「未经稀释的灵药肯定能更加提高我的身体素质！夜长梦多，今天我就喝了！」


    正当队长兴致勃勃摇头晃脑甩干头发走到客厅时，谁知道整个客厅突然香气扑面，使人醺醺然。队长忍不住长吸一口，难得赞嘆，「这是妈妈新买的香水吗？太好闻了！不过为什么要喷客厅？」


    等等！


    队长顿住了，不敢置信擦擦眼睛，甚至缓缓蹲下身来，仔细探究，下一秒整个人直接蹦起来，尽显运动员的腾空水平。


    佣人们都遵从他的命令并没有出现在客厅，但是，他洗澡前小心翼翼放置的玻璃瓶却不翼而飞了！


    他那昂贵的！稀少的！能提高身体素质的灵药呢！


    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他经常cos杀马特的多变髮型的妈妈的头髮竟然凭空消失了！脑门斑斑点点，只有零星的头髮！


    「靠！」队长忍不住回头看看浴室，他真的只是去洗了个澡吗？怎么感觉自己穿越了？


    **


    江太睡了很久，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如此舒坦睡过。在梦境里，她的头髮竟然长出来了，她骄傲地扯下假髮，向小姐妹们展示自己漆黑顺滑的长髮，她再也不是秃头贵妇了！！


    睁开眼的时候，江太还异常不舍，她甚至不忍心醒来，只愿继续沉迷在梦中。「唉，有钱有什么用呢？没有头髮啊……」


    江太悲伤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哎，光秃秃的脑门！


    江太勐地跳起来，双手飞快地在脑门上乱摸。靠！她脑袋上有毛了！是真的毛！镜子呢！她要看镜子！


    江太心情激动，慌慌张张到处去照镜子。恰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要的镜子。」


    「头髮！我真的有头髮了！」　江太迫不及待地抢过镜子，在看到头顶毛茸茸的黑髮时，忍不住捂脸痛哭，「呜呜呜我脑袋竟然开荒了！」


    等到激动的情绪舒缓后，江太才从窒息的惊喜中镇定下来，开始思索来龙去脉，她的脑袋什么时候有头髮的呢？昨天难道发生了什么？


    江太忍不住将目光转向自己紧紧抱着的玻璃瓶，「如果没猜错……那就是这个灵液了，靠，超神啊！」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好用吗？」


    江太激动大喊，「当然好用。」


    那道声音更加幽怨了，「哦，原来很好用啊。」


    江太顿住了，啊这，这道声音是……


    她僵硬回头，果然看到自家儿子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还有她怀抱里的灵液。「哈哈，儿子，你没睡啊？怎么在客厅？」


    队长挂着两大黑眼圈，胡茬子零零星星，悲伤极了，「我怎么睡得着？我的大宝贝没了！呜呜呜！」


    江太尴尬地扭头，但是抱着玻璃瓶的手更加紧了，万一里面还有残余的灵液呢？


    队长「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大声了。


    江太恋恋不捨摸了摸自己有毛的脑门，此时心态异常放开，神清气爽，「走吧，儿子，不是说霁家开了泳池？我有仰天的会员卡，咱们今天就去享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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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心想，有道理啊！虽然玻璃瓶玲也没有了，但这不是还有两池子稀释的灵液吗？得赶紧去！要不那几个小兔崽子就抢先了！


    **


    他们二人吃完早餐，就飞快奔赴霁家。到了霁家，发现霁家门户大开，而泳池方向已经欢声笑语，水花扑腾。


    队长恨恨地往前沖，「靠，明明说好九点集合，这群人竟然偷偷摸摸早到！」


    两个泳池满是年轻小伙子欢唿的声音，江太原本还有写不好意思，等到走近一看，发现自己好几个贵妇小姐妹恰然在其中！


    原来懂得偷偷摸摸藏起玻璃瓶的可不止队长一个，其他人回到家一拧开玻璃瓶，满室香气，傻子都知道这玩意是好东西啊！


    江太穿好泳衣，滑入池中，她另一个贵妇圈小姐妹李太连忙滑过来，肉眼可见的激动，「江太，你今天有换髮型啦？怎么剪寸头啦？哎呦，这不重要，你快来看看我的皮肤，就在这池子里跑了一会，我感觉皮肤都细腻不少！这比我去什么美容院有用多了！我本来预约号水光针和肉毒针，只不过是担忧后遗症一直没去，结果昨天帮我儿子拧那灵液时，不小心蹭到的那块皮肤可光润白皙了！还打什么针啊！我这不就直接就来霁家泡泳池了！」


    「果然之前听王太的话，去办仰天的会员卡是正确的，没想到他家业务这么多啊，听说最近会推出母婴服务呢，我第一个支持，给我儿媳妇全定套餐！」另一个小姐妹杨太美滋滋地说。


    更多的小姐妹参与进来，「我打算给我妈我婆婆都定仰天的会员卡了，一卡在手，每天泡美容池，不信她们还能天天吵，我这心情都好多了。」


    江太听到众人热烈的讨论，忍不住心里的激动，直接加入姐妹淘，兴奋分享自己的经歷，「你们这算什么，我之前可是脱髮严重……」


    潘重阳请了救生员，正在为救生员添加设备。


    小姐妹们围着他们集体夸奖，「哎呦，潘家小子哦，你们这泳池不错哦，还有救生员，正规！」


    潘重阳笑眯眯地听她们夸奖，「我们仰天是非常正规的公司，每一个业务都会尽全力去推广维护。除了救生员，我们之后还会设置水上游戏、水上排球、泳池餐饮等特色服我哦，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提前在小程序预约呢！各位都是尊贵的vip服务，这些附加的小活动只收取优惠价钱，现在新开张还有小礼品赠送哦！先到先得，名额有限！」


    贵妇团们一听，摸出手机立刻下单，还能预约呢！还有水上运动呢！高级、专业、服务周到，必须得预定啊！否则下次跑泳池的人太多怎么办？！预约制太好了！更何况，这还有小礼品赠送！这可是仰天，赠送的小礼品差到哪里去？！而且还是有限名额，必须得下单！等都等不了！


    隐身在空中维持安全的小鬼们：「……学到了。」


    **


    晚上，霁珈灵回家，推开门看到泳池这欢腾的模样，整个人都迷惑了，昨天难道还没玩够吗？而且为什么又多了一个池子？


    她甚至往后退了几步，认真考虑，这段时间要不要搬到原家，霁家这地方好像风水不太好，人全疯了。


    「……管家，」霁珈灵欲言又止，「爸，不管管吗？」


    这是别墅区啊！她家啊！堂堂霁家竟然变成泳池了，这像话吗？


    管家耷拉着大眼袋，长长地嘆了口气，抽噎几声，「老爷，老爷又气晕了……刚刚救护车已经过来拉走了。」


    这个「又」字用得就很有灵性。


    霁珈灵也忍不住长长嘆了口气，默默拿起手机继续下单辅导书，她累了，还是努力学习，拼命考出a城吧，这里不止地方克她，连人都克她。


    她满级的绿茶竟然次次失手，还是换个地方重操旧业好了。


    **


    深夜，霁父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医院回来。


    他本不想这么快出院，而是打算在医院做戏，让霁仰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并马上认错改正。


    但是，霁母一箭穿心，「老霁，你醒醒，仰仰根本不知道你住院了。」


    正努力穿病服的霁父：「……靠！这日子没办法过了！」那个孽女确实不会关心自己住院，她巴不得自己早死！


    没事，他除了霁仰，不还有两个小孩吗？总有一个心疼他的。霁父躺在病床，开始幻想他两个孝顺的孩子扑倒在病床大哭让他早点康復的画面。


    但是，他在床上扑腾来扑腾去，始终没睡着。不知道为何，他在霁家一倒床就睡，而且睡眠质量极高，时常有美梦发生，但在这医院的病床，他却一直睡不好，辗转反侧。


    霁母幽幽提醒他：「老霁，不要转了，珈灵在努力学习，珈一在努力游泳，没人打算给你探院。」


    「不像话！」霁父怒气沖沖地扔掉病服，呵斥无辜的小护士，「不住了！老子要出院！」


    这一回到霁家，霁父宁愿自己从未回来。三更半夜，霁家竟然还是灯火通明！这像话吗？！


    管家来接他，「老爷，你回来了？我已经给你放好水了，从医院回来得洗个澡。」


    霁父深吸一口气，对管家说，「扶好我，我要准备晕了。」


    管家：「……」


    管家瞟了一眼他的脸色，迟疑道：「那洗澡水我放掉了？要不老爷你坚持下，等我打120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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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父悲愤地甩开管家的手，怒气沖沖地像个火鸡冲进霁家外院，打算呵斥这群混蛋赶紧滚出他家！


    然而，这一进来，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直和霁家有良好合作关系的张总、梁总、王总、江总穿着泳裤，笑容满面地和他找招唿，「呦，霁总回来啦？一起泡池子吗？你们家池子绝对是五星好评！很适合家庭活动呢！」


    霁总：「？？？」


    他迟疑地一转头，这见张总、梁总、王总、江总他妈、他老婆、他儿子都泡在池子里，笑眯眯和他打招唿，「呦，霁总，回家啦！待会儿有水上排球，要不要一起参加？我们还缺个一传哦！」


    霁总努力唿吸，冷静，他不能众目睽睽被拉去医院。


    这时，霁仰正在巡视泳池，赞赏点头，和潘重阳探讨接下来的发展方向，「池子经营得不错，发展模式很好，那么接下来就是扩大规模，可以在这里再修几个池子，水上活动再丰富一点，再加个水上表演项目吧，哦，对了，我前几天看到海豹挺可爱的，私人养殖犯法吗？」


    潘重阳犹豫许久，凝重说道：「咱们不算私人养殖吧？我去农业局问问，哦，还是去海洋局问问吧。」


    霁父倒抽一口气，捂着扑通乱跳的心脏，直挺挺地倒下。


    张总、梁总、王总、江总和他们妈、他们老婆、他们儿子紧张大叫，「霁总，霁总你怎么晕了？这一看就是没泡过池子，赶紧把霁总扔到池子里！」


    管家还在侥倖大唿小叫，「幸亏我刚刚果断交了救护车，果然用上了。」


    霁父：「……」


    晕倒前也要坚持比个中指。


    **


    霁父三进三出医院，心态直接崩了，让管家在后院给他门，他从后院熘达回房间，坚决不走正门，眼不见心不烦！


    而仰天的名气更加大了，会员卡一卡难求，霁家的水上乐园限制名额，却每天都是顾客盈门。校队的教练将灵液进行检测，研究员当场冲出来询问他灵液的来源。这灵液不仅没有任何添加剂的成分，而且对于疗愈暗伤、强健筋骨有奇效！


    教练得知检测结果，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才不会傻到泄露灵液的来源呢！一拿到检测结果，他立刻就和仰天预定了一大批灵液，让运动员泡着。


    公司的收益来源又增加了，帐上相当漂亮，霁仰不小心看到银行卡，都很吃惊。


    潘重阳相当骄傲，默默又报名了a大工商管理研究生的课程。果然，多读书，才有出路啊！


    小鬼老大却不安了，它这刚进公司，一直没有为公司做贡献，新官上任三把火，它总不能一把火都没有吧？


    它立刻催促章鱼十赶紧设计进军母婴市场和矿石市场的计划。


    章鱼十边挥动十只腿抢炸鸡，边一心二用回答，「好啊！你想怎么搞？」


    六个小鬼踌躇满志，他们离开家乡来华打工，势必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如此方可锦衣还乡。


    「当然是成为新市场的——王者！！」


    章鱼十：「？？」


    炸鸡都吓掉了。


    44. 第四十四章 点击就看法制教育


    小鬼老大认真思考生意宏图, 结合自己37年丰富人生经验，得出了发展矿石的深远计划。


    章鱼小十听完他整个计划后，炸鸡都不敢吃了, 立刻跳开, 离这六个小鬼远远的。好可怕，这群鬼好黑心！


    小鬼老大恨铁不成干的瞪了这条只会干饭的章鱼一眼，鼓起勇气, 飞起向潘重阳和霁仰自我推荐。


    他默默把学ppt提上计划, 据人说, ppt是开会的必备要素！他作为一名有上进心的员工, 首当其冲就是学好ppt！


    霁仰正在视频刷题, 算分出来, 她赢了俞元，心情相当快乐。她用鼓舞的眼光示意犹犹豫豫地小鬼，「听说你对矿业有想法？」


    说实话，小鬼一听到霁仰的声音, 双腿立刻就软乱, 差点就想拉在纸尿裤上了。但他严肃回忆了纸尿裤的昂贵价格, 努力地忍住了。


    「我之前就在缅甸矿石打工, 对矿产很有研究。要开发矿石, 人力资源是第一步, 因此，我们必须要重视人力开发……」


    霁仰的重点明显不对, 「哇, 你打工经歷很丰富啊，缅甸也请小鬼吗？」


    说到这，小鬼表情明显很悲愤。「唉, 这年头大家都讲科学了，没几个人请小鬼，我们的生意好难做啊。没办法，我们只能开展副业。缅甸那边虽然乱，但是起码能有活路，我们几兄弟在缅甸打工好几年了，挖过的矿石数不胜数。我们这么黑，也是因为在地下待太久了。」


    霁仰瞟了一眼他黑漆漆的皮肤，黑漆漆的瞳孔，满脸问号，「这是环境问题？」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遗传影响吧。


    另一个小鬼明显有话说，幽幽嘆气，「其实缅甸最出名的特色行业是诈骗啦，钱多事少来钱快，我们本来打算利用自己的优点进行电话威逼利诱恐吓，谁知道，根本没人信我们！」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相当忿忿不平，「他们竟然一个二个都怀疑我们是小孩子偷听了爸妈的电话，还有些过分的人类竟然还询问我们九年义务的题目？？最过分的是，我们好不容易一个键一个键百度查询完答案后，他们竟然大笑着挂断了？！人类真的是太不讲礼貌了！」


    霁仰：「……」


    潘重阳：「……这经歷真的是很曲折啊！既然你们经验这么丰富，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去开採这片矿产呢？我听说你们还做了阶段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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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手开发。但是，我们又要降低成本，现在的人工价格过于昂贵……」


    潘重阳认真倾听，边拿起了小本子做笔记，边认同点头，确实，劳动力是个问题。他鼓励地看向小鬼，期待他说出解决方法。


    「很简单！我们可以学习我上一个矿产的管理方法！我们直接去绑架一群青年群众，用他们的人身安全、家人的性命威逼利诱他们挖出足够的矿石，方可以回家！这样一来，我们不仅不需要付工资，还可以收穫效率最高的工人！」小鬼眼中有星星，充满了成功的渴望。


    潘重阳笔都掉了，靠，这小鬼三观呢？


    霁仰：「嗯，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们公司是合法的！九九，回头给你的新同事报个思想道德培训班……」


    她沉思了下，「顺便把法律课程也勾选上，对了，记得定期组织普法直播吧。他们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娃娃了，我怕以后得去监狱捞他们。」


    霁仰这个大魔王都得遵纪守法，在人间界老老实实蹲着，努力经营公司为国家贡献gdp，认真学习准备高考报效祖国，这群小鬼凭什么自由快活违法犯罪？！是时候让他们认识到社会的险恶了。


    潘重阳默默把和班富电话联繫的事宜记在本子上，嗯，子不教父之过，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重视孩子的教育。


    虽然计划被毙掉了，但小鬼老大再接再厉，努力表现自己，「绑架人不行，那绑架鬼总行了吧？人类有法律保护，但是孤魂野鬼可没有！」


    霁仰竟然可耻动心了。「嗯，很有道理，这世界上的孤魂野鬼每天飘着，确实是资源的浪费啊！政策鼓励我们可持续利用身边资源，那么野鬼资源……」


    潘重阳感觉这个房间仿佛突然阴冷了许多，他仿佛听到了许多鬼怪哀怨的悽厉叫声。


    潘重阳努力转移话题，「这主意不错，但是……但是我们还是先不急着扩充人手吧？咱们要不还是先试行一下矿石买卖？我们是打算以小饰品的模式批发还是？」


    他的非人类同事已经够多了，现在就剩他和霁仰两人是正常人类，请不要再给他增加奇怪的同事交际关系。


    等等，潘重阳突然陷入疑惑，霁仰算是正常人类吗？


    霁仰已经开始谋划着名如何设计高科技捉鬼仪器降低人力资源成本，当然，在鬼还没就位之前，她贊同先以小规模模式试行玉石开发。


    小鬼一下子就来劲了，「行，那我现在就飞去矿产那边吗？今晚运输，雕琢，明天就可以卖出了！」


    潘重阳帮着出主意，「渠道方面，我们一开始可以以赠品形式赠送给泳池的客户，等到名声打出去后，再在咱们的线上小程序、官网上连结。」


    小鬼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就要起飞，「那我去了？！」


    霁仰慢吞吞瞟他一眼，「挖出来之后呢，你会雕琢吗？」


    「哎？！」本来兴奋的小鬼愣住了，呆呆滞留在高空，他这个底层挖矿工人只会挖矿啊！


    潘重阳嘆息摇头，果然没文化难行千里。他默默把玉石雕琢这门课程给这六个小鬼加上。


    最小的小鬼头还不太懂事，每天都乐呵呵笑着，跟着哥哥们飞来飞去，然后他不小心看到了未来他们即将要上的课程，「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学前教育、九年义务、三字经、思想品德教育、普法教育、刑法致富一百问、玉石雕琢……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小鬼哭得声嘶力竭。


    小鬼老大还欣喜地拍了拍他脑门，「呀，原来小六会哭得啊，他以前整天笑着，我还以为是傻子呢，担心了好久。会哭就好！哭得大声证明身体健康啊！」


    **


    当晚，立功心切的小鬼们深夜飞去了云南，再熬夜加班深夜飞回京市，敬业精神令鬼泪目。


    刚好是周末，霁仰在家学习。


    她一醒来，就看到一群黑漆漆的小鬼扯着黑漆漆的脸皮，对自己扬起谄媚讨好的笑容，「老闆，早晨啊！我把玉石运回来了。」


    霁仰捂了捂乱跳的心脏，差点就霹雳吧啦几拳过去，把这群奇怪的玩意砸得魂飞魄散。现在做小鬼这么随意的吗？在这个容貌内卷的时代，为人类提供服务满足愿望的小鬼难道不是更应该内捲起来吗！


    霁仰深吸一口气，把小鬼扔到楼下，烧了几株坟头清香，小鬼们一哄而上，「兄弟们，上等货色啊，沖！」


    霁仰拿起刀，准备雕刻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玉石，你们准备赋予什么效果？」


    霁仰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祈祷健康、长寿、工作顺利还是桃花运、招财运？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太多样，她不确定哪个会更加受欢迎。


    小鬼有同样的忧愁，「对啊，在地下世界，好多玉石受欢迎。例如招煞、断头、衰运、找替……唉，手段太多了，我也不确定哪种会好一点？」


    恰在此时，潘重阳过来外，他今天组织了水上芭蕾，有几位贵妇当场报名，跃跃欲试，马上就要大展身手。


    「潘重阳，你觉得我们为玉石附灵赋哪种好呢？」


    听完这小鬼口中所谓的附灵，潘重阳沉默了，立刻掏出手机把《法治社会》课程列为第一位。


    如果今年有评选企业打击违法犯罪荣誉，那么他们公司应该是第一名。他们为这个社会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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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重阳打开知乎，详细搜索了当代年轻人的需求，沉吟，「既然选择太多，那干脆做个许愿玉石吧，大师，有办法实现吗？」


    霁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是不负任何代价许愿，这太离谱了，不可能实现。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大致原理为提高佩戴玉石主人的自制力，强迫主人按照愿望的实现过程努力。这个工作原理是很容易实现。」


    简单来说，就是让人平心静气，专注目标，不为诱惑所动。


    潘重阳拍掌，「对，就是这个意思！」 ding ding


    他已经开始琢磨这玉石的营销对象了，刚刚报名参加水上芭蕾的小姐姐们就很有需求。


    霁仰点头，拿出刀开始附灵。这个过程并不复杂，但是霁仰瞟了眼眼巴巴看着她的小鬼头和潘重阳，沉吟片刻，凝重说，「是时候教你们道法了。」


    一个人附灵实在是太辛苦了！而且，她才是老闆啊！霁仰拒绝被劳役。


    「真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潘重阳看着霁仰神奇的动作，相当嚮往，「我已经到了可以学习附灵的阶段了吗？」


    那块带着祝愿气息的玉石逐渐成型，小鬼们还是觉得很魔幻，怎么会有人愿意购买强迫自己努力的玉石呢？难道不是把对手都干掉更加保险和高效吗？他们试图挣扎：「不学行吗？我们可以努力挖矿！我们已经拜託班富帮忙报挖掘机的学习！」


    他这话一出，霁仰脸色立刻变了，语气阴森森，「不行哦，小孩子没有拒绝的权力，学不会我抽你们！」


    小鬼头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呜呜呜这个老闆好可怕。


    霁仰留在室内研发学习道法小程序，力争实现线上「题海战术」。


    小程序包含多种题型，选择题、填空题、画符题，还有主观实践题，每日一练，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相信在题海战术下，第一批倒霉蛋们在道法学习上一定能突飞勐进的！


    此外，舒家的自动化驱鬼技术也在逐步研究中。双管齐下，霁仰相信，离自己躺着数钱的日子不远了。到那时，她一定要把a城灵光寺的山头买下来！


    正在思索营销话术的潘重阳不知道题海战术的噩梦即将到来，还沉浸在营销成功的巨大喜悦中。


    泳池里泡着的姐妹团早就注意到他们的行动，一群人水上排球打累了，就趴在水边，好奇地看着潘重阳手上的三块玉石。「九九，你们手上的是啥？」


    潘重阳立刻挺胸抬头，开始自己的表演。「客人们，这三块玉石可了不得，这都是我们亲自从a37矿石开採出来的第一批高质量玉石，经过大师三天三夜附灵之后，可以对着玉石许愿，将会大概率提高愿望实现的机率。而作为对明天即将为大家带来水上芭蕾的贵客们的馈赠，我们决定将这难得的两块玉石赠送与两位美丽的女士。」


    那两位小姐妹收到玉石时相当受宠若惊。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少玉石，更加不可能少礼物，但是这可是仰天公司赠送的礼物！众所周知，这家公司虽然实力强大，但是颇为抠门……颇为节俭，还没有主动赠送礼物的前例。


    她们可是第一个！不得不稀罕！


    两位贵妇挺胸抬头接受众人艷羡的目光，花枝招展叮嘱众人明天一定要来看她们的表演。


    大伙儿们将视线放在了第三块玉石身上，「这送出去了两位，那最后一个呢？」


    「大家都猜到了，这是最后一块许愿石，有需要的可以购买。按照惯例，新品上市阶段，凭藉会员卡购买一律八折！」


    说实话，这价格过于昂贵，绝对不符合玉石的品质。而这玉石的功能又过于奇特，并没多少人相信，因此大伙儿都没有掏钱的想法。


    江太想了想，决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仰天公司的产品绝对不会错，姐妹们，承让了啊，这玉石我要了。」


    这段时间，江太每天都偷偷在泳池洗头，头髮已经一茬一茬长出来了。头上有毛，连人都自信了，生活陡然间开朗了，以往那些离开人世的想法烟消云散。她不可能不感激仰天，别说一块玉石，就算三块，她也得买！


    潘重阳笑呵呵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调皮眨眨眼，「江太，要不现在就许愿吧。」


    江太兴致也来了，虽然不太相信这些小女孩的玩意，但她还是谨慎考虑了自身需求，深思熟虑许愿，「那我就许愿今年减肥成功吧！」


    45. 第四十五章 点击就看灵异学习


    江太爽快地付了钱。


    泡在池子另一端的霁父相当迷惑, 不敢相信这么一大笔钱就随便花出去了，「江总，你不管管你太太吗？许愿石……这玩意一听就不靠谱吧？」


    说实话, 霁父瞟了眼潘重阳笑眯眯的表情, 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他们这公司经营范围不是捉鬼驱邪吗，和玉石有哪门子的关系？


    管家默默地侧身，挡住霁父, 并试图利用他并不庞大的身躯隔绝音量传播, 不让霁仰发现几乎在说她坏话, 否则绝对会被霁仰赶出池子的！老爷, 你是不是忘记你是偷偷熘进池子的！你没有办会员卡！


    管家颤巍巍地挺直嵴椎, 心想, 他可真多的是一个好管家，竭尽心力平衡霁家管家的工作和仰天公司泳池新晋管理员的工作——不知道他能不能收穫两倍的工资呢？


    确认好订单，潘重阳没有买关子，直接把三块雕琢好的玉石包装好, 送给三位预定好的贵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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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仰天公司, 这个包装……」江太木然地看着手中的塑料盒子, 实在是夸不出口, 「嗯……就很特别, 很有你们公司的风格。」


    霁父嗤笑一声, 「哦，抠门是吧？」


    潘重阳微微一笑, 「霁先生, 这里是仰天公司的泳池，请问您有办理会员卡吗？」


    霁父勃然大怒，「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进？！」


    他们这里动作太大, 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一群中年总裁皱着眉头，抱怨打扰他们养生泡池，「霁总，以你的身价，竟然还逃票？这不好吧？」


    「这就是越有钱的人越抠吧？连门票钱都不愿意给！仗着亲戚关系为所欲为！」


    霁父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颤颤巍巍指挥管家，「管家！去！立刻给我去转帐！老子有的是钱，给我转两倍，不，三倍！！！」


    潘重阳立刻变了脸色，笑意盈盈地对满脸愁苦的管家说，「管家，这是我司的银行帐号，你看什么时候转帐比较好？」


    「呀！这玉石太好看了！」突然，一阵惊讶的女声传来。


    「真的！怎么这么好看！一点杂质都没有！」其余人纷纷附和。


    霁父不悦的看过去，心想，这群聒噪的鸭子没见过玉石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他一转头，刚好看到玉石被高高举起，灼热的阳光穿过剔透的玉石，映射出剔透清凌凌的质感，叫人望之心旷神怡。


    「咦，这明明就是个普通的玻璃种，」霁父惊疑，「但这玻璃种怎么一点杂质都没有，而且透光度如此之高，不应该啊！」


    池子里客人们大笑追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一群人都忍不住把视线聚焦于那块玉石上。这块玉石被雕琢为胖娃娃的模样，相当吉祥，仿佛有魔力一样，让人把视线黏在上面，深深沉迷。


    明明只是一块玉石，但是看着，却叫人像是置身于浩瀚深邃的海洋，吹着海风，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消失不见，只想清空思绪，什么也不想，静静享受。


    「九九！你这玉是怎么回事？！」有人立刻询问站在池子边的潘重阳，迫不及待地要知道答案，「这块玉看着很不同寻常！」


    「贵客们，我们公司的出品必属精品，自然与外界产品不一样。」潘重阳神秘一笑，「这还不是这玉石最宝贵的地方，它的功效，才是我们信心所在。」


    「江太，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潘重阳将盒子郑重递给她，「祝愿你，心想事成。」


    大家方才想起这块玉石的名称——许愿石。难道这小小的玉石真的有着神奇的功能？


    有小姐妹立刻追问，「这块玉是真的能实现所有的愿望吗？」


    谁知道潘重阳毫不犹豫否认了，「当然不是，我们公司所有的产品都是有工作原理的，符合客观规律的。事实上，我们不可能帮助任何人实现愿望。但是，我们可以督促任何人走在实现愿望的路上。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们人生的起点和终点在哪里，而我们会保证你们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竭尽全力，全力以赴，不顾一切去完成。」


    现场沉默了，但马上就有脑子灵活的反应过来。


    「我家侄子过几个月准备高考了，现在沉迷手机，如果把这玉石送给他，他岂不就努力学习了？」


    「我女儿一直想减肥，但是光说不做，每天都是炸鸡啤酒，如果她有了这玉石……」


    「我老公一直说要认真工作，但每天上班就情不自禁摸鱼，如果我送给他玉石……」


    霁父惊疑不定地打量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你们清醒一点，他们只是口上说说，可没有任何的数据支撑。这你们都相信？」


    恰在此时，有人问一直不出声的江太，「江太，你在干什么？」


    江太是最支持仰天公司的人了，一接到盒子，她就毫不犹豫打开盒子带上了玉石。那块玉石冰凌凌，一戴上，她脑子仿佛被千年寒冰冰住，又突然被春风吹过，如同枯木逢春，一切迎来希望。


    她前所未有地清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一定要把减肥！


    「我在报名健身班，我刚刚聘请了私人教练，并和他谘询了减肥的课程。我已经预约了今天下午三小时的健身私教课，晚上四小时的美丽芭蕾教程。」江太边说，边急匆匆地从池子起身，朝他们匆匆忙忙打招唿，「姐妹们，不好意思，我行程有点满，赶不及了，得先走了。「


    众人：……不会这么玄乎吧？


    「……江太不是最没有意志力的嘛？她说减肥已经说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行动过……」


    正在有人猜测会不会是仰天公司高价请来的托时，池子里突然传来两声水花声，大傢伙一瞧，竟然是另外两个被仰天公司馈赠了玉石的小姐妹。


    她们面容匆忙，行动迅速，相当默契地从池子立起身，「姐妹们，我们两个想想，我们的水上芭蕾还没有练到完美，我们现在马上去找专业的泳池进行练习，就先不陪你们聊，晚上的美容院也不约我们了，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努力练习。」


    众人：……


    有人神情恍惚，喃喃自语，「靠，这么邪门？」


    一群人的视线忍不住聚焦到潘重阳的身上，既然这玉石真的有效果，那……


    潘重阳仿佛早有所料，无辜地向众人展示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贵客们，真的不好意思，这三块玉石是我们大师呕心沥血施法三天三夜才练就的神器。目前就这三块，绝无仅有了，至于正式上市还得等江太他们的后续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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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完全没有怀疑，对啊！那玉石这么神奇，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有？肯定是需要法力高强的大师长时间大高质量的做法才练就的沧海遗珠！


    一群人纷纷和潘重阳拉关系，叮嘱他一有玉石上新的消息立刻就通知他们。紧接着，池子里就一阵又一阵的水花声响起。


    「我认真想想，我和江太这么好的好朋友，肯定要关心关心她减肥的。姐妹们，我先走了。」


    「方太她们练水上芭蕾怎么能独自练习？肯定需要观众！我这就去帮他们！」


    霁父：……这群人是真的疯了吗？


    他神情茫然地跟着起身，迷惑地看着这群昔日熟稔的贵妇总裁争先恐后地冲出去找那三人，感觉自己灵魂受到了重创。


    『难道自己真的跟不上时代了吗？』夕阳西下，霁父茫然又孤独的灵魂相当萧瑟悲伤。


    悲伤的霁父孤独地迈入家门，正打算去学习下如何与当代年轻人相处的课程时，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桌子上满噹噹的胖娃娃玉石。


    霁父：？？？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那群据说是法力高强的大师施法三天三夜呕心沥血练就的当时仅存三块的许愿玉石，神情相当迷茫崩溃，「这玩意是啥？！」


    霁仰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许愿玉石啊，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


    她边说还边抱怨不断运输玉石的小鬼头，「你们还有完没完，怎么还有一车的原料？我得加班整整三个小时才能干完啊！不许再运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劳动局告你们啊！」


    霁父：……靠！


    这就是当代心狠手辣的年轻人吗？


    霁父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霁仰没有被接回来的时光。起码，在那个时候，他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全是神经病。


    **


    事实上，虽然仰天公司布下了玉石生意的局。但作为一手主导这场成功营销的潘重阳并不开心。


    作为鬼肉拉车运输了三天三夜玉石原料的六个小鬼也并不开心——因为他们要开始学习霁仰口中「非常简单有脑子和手就可以学习」的玉石附灵了。


    一开始，他们接到这个消息时，高兴得原地起飞，甚至放下了深谋远虑的生意大计，一群人迫不及待掏出手机立刻下载霁仰研发的「附灵1000题」app。


    说实话，六个小鬼们求知若渴，是真的把这个当成了岗前培训，认为这直接影响到了他们接下来伟大的事业生涯，并将会成为他们征服人类的第一步。


    然后，他们就折在了第一步上。


    「大师，我们要干什么！这个app还得签名啊！为什么？我们是直接做题吗？」


    看到他们这么迫不及待进行学习的模样，霁仰相当感动，不枉她熬夜做出来的做题app！


    「没错，你们直接在app上做题就行。不过，因为这app需要你们的知情同意权，所以还得按同意，并签名，这代表你们是自愿进行玉石附灵培训的，并自愿承担做错题的惩罚。」


    闻言，潘重阳兴奋的心情顿了顿，突然有一阵不妙的情绪上头，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因为他们一行人实在是太兴奋了，完全没有顾忌霁仰在说什么。在註册过程中，对于弹出来的知情同意权、自愿惩罚的协议，他们毫不犹豫就按下了同意并签名。嘿，下载app，需要同意不是众所周知的吗？谁会有心情去看着协议写了啥。


    很快，他们就为这不谨慎的行为深深懊恼，并在以后含泪谨记——绝对不要在没看清楚协议的情况下随意同意，更加不能随便签名！尤其协议的甲方是他们家大师！


    **


    手机端传来激烈的答题声，「你已答错，请在30秒内再次作答。你再次答错，请在10秒内再次作答。你第三次回答错误，触犯惩罚模式，请接收惩罚。」


    一阵恐怖的「滴滴」声传来后，潘重阳惊恐抬头，赫然发现头顶上竟然是一个硕大的黑乎乎的拳头，「靠，不是吧……」


    下一秒，那黑雾凝就的拳头如约而至，潘重阳被狠狠击飞，只来得及发出人默鬼泪的尖叫，「啊啊啊啊！大师，救命啊！」


    大师在一旁优哉游哉地做着物理作业，对他们的惨状视而不见，间或还冷嘲热讽几句，「叫你们平时不认真学习！知道错了吧？乖乖接受惩罚，下次考前记得复习！」


    潘重阳盯着那满屏红通通交叉非常委屈，悲愤异常，「大师！！你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教科书！！我一来就是考试了。」


    「以试代练嘛，怎么这么多问题？没有教科书，你们不会在考试中中总结知识点吗？说到底，还是考得不够多！」


    霁仰摇头，「我当初学的时候，既没有教科书，也没有这么好用的做题app，不照样学有所成吗？你们这模样，不行！太懒了！赶紧练。」


    潘重阳吱哇乱叫，委屈巴巴，心说，大师，我们不是你啊！！！


    「我突然忘记说了，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答题，也是会被打的哦。」霁仰平静地提醒。


    潘重阳绝望地看向半空，果不其然，熟悉的噩梦般的「黑手」再次凝聚，潘重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问题，总觉得，那个黑手仿佛在狞笑。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呜呜呜呜！」小鬼们疼得到处乱飞，抱着被打肿的屁股认真想，「为了保住条命，保住分工，一定要努力学习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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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神一般的答题app成为了潘重阳和小鬼们的噩梦，也成为了霁家又一个未解之谜。


    佣人们聚集一起，认真讨论最近的怪谈，「我最近总是听到有人惨叫，叫得实在是声嘶力竭。」


    「不但如此，我还听到有人大喊，救命！我绝对会认真学习的！下次一定能考一百分！」


    工作年龄最长的杨婶相当怜惜，「哎，没想到当鬼了还得考试做题，死了也不容易啊。」


    下楼拿水的霁珈灵：「？？？」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吗？


    她本想直接上楼继续做题，不知道为何，脚尖一转，突然来到了小客厅——这是霁仰这群人经常呆的地方。


    她还没到，就已经听到潘重阳那杀猪的声音。只见，这个已经在商界杀出一条特别道路的男人捧着一个手机，另一只手拿着草稿纸紧张计算，表情相当狰狞，「这次我一定做对！」


    他紧张地输入答案，那个小程序似乎判断错了，他绝望大叫，抱头撞墙，「又答错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霁珈灵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她一路神情恍惚地上楼，甚至顾不得喝水，呆呆地坐在书桌上。原来霁仰那群人就连学习也要拼命吗？


    她本来以为自己学习已经够努力了，但和霁仰那群人想比，她这又算什么呢？难道这就是优质基因的作用吗？即便霁仰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土姑娘，她是精心呵护长大的大小姐，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她一辈子都比不上霁仰吗？


    「不，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霁珈灵突然饱受鼓舞，冲动下单了一个悬樑刺股的学习机，「论起狠，我绝对不会比他们少！」


    霁家突然陷入了奇怪的学习氛围，仿佛整栋楼都沐浴在知识的神圣光辉下。


    这个奇怪的气氛终止在班家夫妇的回访后。


    46. 第四十六章 点击就看生意上门


    班家夫妇到访时, 院子里家庭聚会的总裁贵太太们们正在讨论a城爆火的新闻——班家继承人班向田被指控跨国贩卖儿童！


    消息一出，陆陆续续有各个新闻喉舌跟进报导，更有众多知情人火上浇油, 爆出许多或真或假的消息。


    一开始, 大家基本都不相信。那可是班家，a城百货大亨，财富榜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旗下继承人怎么可能去贩卖儿童, 而且还是跨国？这绝对是年底沙雕新闻！


    谁知道随着事情真相被揭发, 众人吃瓜迟得目瞪口呆。先是a城警方发通告证明班某某确实由于伙同泰国招摇撞骗法师参与跨国贩卖儿童被逮捕, 涉案金额高达1000万, 再是同在自然保护区的邻居惊天爆料被逮捕前一晚班家经常传来婴幼儿悽厉尖锐的哭声, 而后又有a城第一狗仔队王记者拍摄到班向田身穿囚服表情狰狞的模样！


    王记者言之灼灼，当时班向田的心理状态相当不稳定，表情恐怖得像是要生吞小孩，拼命想从警察群里挣脱, 还像是疯了一样不断怒吼自己绝对没有贩卖儿童, 他只是在请小鬼做法！


    据说警察听到这说法时, 神情凝重, 对着王记者的镜头教导群众, 「街坊邻里绝对要抵制封建迷信, 更加不要相信能请小鬼，这不过是一个犯罪分子竟然妄想通过伪装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的藉口！绝对不能相信！」


    而后, 警方更是直接公布了对于班向田嫌犯阿贊古法师的证词, 「我认罪，不应该因为贪图1200万协同班向田先生贩卖儿童，唉, 都是班先生给的太多了，我乡下人，没见过这么多钱，抵挡不了诱惑。」


    如此轰动离奇的一案，引起了网友们的极大关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网友们直接把这神奇的#富二代为追求刺激竟然伙同泰国乡下法师贩卖儿童#一案扒得底裤都不剩，甚至把班富宣布收养六个小孩一事直接顶上了同城热搜，继而冲上热搜榜，一众网友了解事情经过后纷纷给班家班富点赞。


    这一收养，是直接上户口本的，能分财产的。有这份决心和魄力为无辜的婴孩补偿，网络各处都是纷纷点赞，甚至挽救了由于班向田本人带来的丑闻。


    当然要说到案件的当事人，绝对没有人比这池子里泡着的各位总裁贵妇们更加熟悉，毕竟他们可能就住在保护区里面，和班家是邻居。


    有太太迫不及待讨论：「我之前虽然对班向田那小子印象不好，但实在没想到他为了追求刺激竟然还去重金诱惑泰国乡下法师贩卖儿童，真的是人渣啊！我把这个新闻重复播放给我女儿看，让她找男朋友的时候，一定要睁大双眼，绝对不能找如同班向田这种人渣！」


    另一位太太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捧着手机的潘重阳，「我可听说，班家这事没这么简单，这班向田就算真的追求刺激去贩卖儿童，但是也不至于蠢到被当场人证物证俱全被逮捕，他爹竟然还收养那六个被贩卖的小孩，这事对于我们这种家族的人来说，简直就离谱！我可听说了，前段时间，班富来霁家找过大师呢！」


    众人纷纷感嘆，一点都不奇怪这其中有霁仰的功劳，「这已经是大师干的第几件大事了？咱们a城干了坏事的人现在可不敢出现在大师面前！」


    突然，又有人忍不住询问这回拿着会员卡光明正大泡池子的霁父，「对了，霁总，我怎么想起你之前还给大师介绍过班向田？你们霁家想和班家联姻啊？你这眼光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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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父当初疯狂给大女儿相亲的事情众人皆知，甚至还只知道他私下约见过班向田多次，听说对班向田非常满意。


    霁父的肌肉不断抖动，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没有的事，孩子不同意呢，我们怎么会强迫孩子？」


    霁父确实想立刻把霁仰这个神经病触发源远远嫁出去，尤其是班向田主动表明对霁仰有意识的情况下，霁父差点激动得当场约定婚姻，谁知道竟然出了这回事……


    如果霁家有这个女婿，他的脸往哪儿搁……


    恰在此时，另一位太太提醒，「班向田不成的，但是我怎么记着前段时间传过顾家顾朗喜欢大师？顾朗那小子不错，我老公经常夸他有生意头脑，我本来还担忧着人人品不行，但是他凭着家里的生意都不做，也要坚持为义妹捐肾，实在是好哥哥！如果有顾朗这样的老公，那也不怕遇到危险会抛妻弃子。」


    这位太太不过是随口一说，霁父却突然灵机一动，对啊，霁仰不喜欢班向田，所以这门亲事不成，但是找个霁仰本人喜欢的，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隆重登门拜访的班家一行人打断了。


    **


    班家这次拜访确实很隆重，不止班家夫妇两人来了，班家的老管家、深受信赖的佣人……以及整整辆车的物资都来了！


    霁仰迷惑地看着那俩车婴幼儿物资，难得摸不着头脑，「这是啥玩意？」


    班富红光满面，迫不及待邀功，「大师，这是给我六个儿子用的！纸尿裤、奶粉、婴儿车、婴儿服装等等，足足有六人半年的分量，绝对饿不着冻不着宝贝儿子们！」


    霁仰：……


    她认真思索，那几个小鬼需要吗？37岁的小鬼了，再喝奶粉不好吧？


    小鬼们却相当高兴，围绕着那两车物资飞来飞去，恳求霁仰给他们做法把物资烧给他们。


    他们虽然是37岁的小鬼了，但是从来没有穿过衣服，已经整整裸体了30多年！他们现在已经是人类公司的员工了，再继续赤身裸体，袒露自己，难免不雅，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想要穿奥特曼的连体装呜呜呜。


    班家夫妇一见到这六个小鬼，相当激动，挨个摸摸，「哎呦，儿子们，这么久不见，你们都瘦了！是不是因为要努力工作赡养爸爸妈妈才瘦的，爸爸妈妈真的是太感动了！」


    班夫人也相当感嘆，联繫的摸着黑漆漆的小婴孩，「怎么又黑了？听说你们要跑运输？那玩意真的是太辛苦了，你看，都晒黑成这样了！没事，妈妈专门联繫护肤品公司购买了婴幼儿专用的防晒霜，整整十箱呢！肯定够你们用了！」


    六个小鬼立刻将渴望的眼神看向霁仰，「老闆，求烧！」


    霁仰：……


    她看不懂，但大为震撼，连小鬼的生活质量都如此讲究的吗？


    在霁父暴跳如雷的怒吼下，物资一箱箱拉回霁家。班富甚至很有心情打招唿，「呦，霁总，好久不见啊，你活泼了好多啊，果然在大师旁边呆的久了，人都会变年轻嘛？真羡慕你！」


    霁父一口血就要喷出来。


    霁仰摆摆手，满不在乎，把他们迎进待客厅，「你们这次来找我，是有事吧？」


    班富双眼一亮，不断搓手，「大师，您是真神！」


    他连忙介绍一直默默跟在背后的瘦长男人，「大师，这是我的大舅杨炳天，他有要事想请教你。」


    杨炳天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非常瘦，皮包骨，像是一具活着的骨骸。他先是礼貌地打招唿，却又忍不住悄默默小声对班富说，「大外甥，你这大师看起来很不靠谱啊？她成年了吗？而且大姑娘咋长这么漂亮？这是明星吧？你该不会是什么娱乐节目整你大舅吧？」


    说到最后，杨炳天的眼神越来越怀疑。事实上，自从出事以来，他陆陆续续都有聘请江湖上出名的大师做法，但这些大师无一例外都是上了年纪鬍鬚俱白的中老年人，从来没见过这漂亮的大姑娘做发的！


    更何况，这家人看着也不太对劲。瞧瞧这门外，竟然在家里开起了泳池？？这像是正经人家的营生吗？


    班富反应很大，直勾勾盯着杨炳天，双手抗拒一挥，差点就把骨头架子杨炳天给撬飞了，「闭嘴！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师！」


    「哼，既然你不尊重大师，那就算了，赶紧回去，不要玷污大师这里纯净的空气！」


    杨炳天：……


    他这大外甥没事吧？怎么像是中了□□一样？至于这么维护这个大师吗？难道是班向田进监狱了，刺激太大，精神失常了？对了，他都能收养六个小孩了，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赶不出来？话虽如此，既然来都来了，再加上霁仰在a城的名气确实很大，而且他那公司再不解决估计就得解散了！联赛马上就要打了，这时候绝对不能乱啊！


    杨炳天立刻收敛怀疑的态度，还相当懂事先塞了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给霁仰，「大师，我公司最近真的是怪事连连，我怀疑有鬼！」


    杨炳天确实没说谎，最近他的公司确实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


    他是一家电竞公司的老闆，手下队伍人才辈出，实力强劲，很有希望在接下来比赛中夺得冠军。按理来说，他这个老闆等着数钱就行了，然而偏偏就在大赛来临前几天，公司里有人宣称电脑进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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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二队的队长，有一次赛季復盘，当时整个客厅一片黑暗，只有他一个人在不断重复当天比赛失败的视频，他看了十几遍视频都正常播放，但是等到第十五次播放时，原本他相当熟稔的视频却完全不一样了！他一个失误的操作竟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曾经操纵的角色突然大杀特杀，甚至拿下了五杀！


    二队队长吓疯了，尖叫着把整个公寓的人都吵醒了，但是当二队全队人重新看一遍视频时，视频竟然又正常了！二队的老么打趣他：「队长，你是不是失误太多次，压力太大，眼睛花了，看错了。」


    二队队长心想，确实有可能，虽然他还是有疑惑，但是还是按捺住了，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这诡异的事情却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甚至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甚至连一队的主力队伍也常常遇见！主力队的几个人跑来办公室惊恐控诉，从復盘时视频突然变化，到队内练习赛时角色突然不受自己操控，就好像角色突然有自己的想法！杨炳天焦头烂额，联赛将近，主力队伍就是他的大宝贝，他立刻联繫了众多江湖术士前来做法。


    但是，这诡异的事情完全没有平息，甚至更加离奇恐怖！例如在队内对抗赛时，一队的核心突然动作一顿，继而在游戏中一顿甚至操作直接五杀，队友激动恭喜时才发现他竟然双眼翻白诡异的笑着！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万一他们在正式比赛时也想这样犯病，那到时候全网直播，整个电竞界都知道他们公司出事了！杨炳天又惊又怕，走投无路之下又掉了几斤肉，瘦得可以给医学生当骨头展览了。


    霁仰从上到下认真探究地扫了他一眼，在杨炳天激动紧张害怕的眼神中，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的骨头好漂亮啊，死后可以卖给我吗？」


    霁仰有点怀念当初自己征服恐怖游戏时那一对死亡白骨军队，当拉风啊！可惜来到现代，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坐着又不爱锻鍊，骨头长得乱七八糟，一点都不漂亮，她完全没有制作骨头士兵的心情。


    杨炳天更害怕了，抱住瘦弱的自己瑟瑟发抖，勉强推拒，「这不好吧，我打火葬，节约环保，保护大自然。」


    霁仰有点惋惜，最后争取，「到时候后悔可以来找我啊，你如果亲戚朋友有这么漂亮的骨头架子，也可以联繫我。」


    潘重阳发现这位杨先生马上就要拔腿逃跑了，连忙转移话题，「大师，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听得霁仰幽幽来了句：「对啊，你们几个过来说说，他身上发生什么了？我看看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进步。」


    刚刚还得意于自己成功转体话题挽留贵客的潘重阳：「……这，不好吧？」


    被霁仰犀利的眼神一瞪，潘重阳抓耳挠腮，努力回忆，试图套用高中时期不会写卷子时的猜答案方法，「好像是……恶鬼作祟？是不是因为这位先生捡了钱做了替，那个恶鬼试图谋害杨先生的姓名，但是因为法力尚浅无法直接杀人，便在杨先生的房子里恐吓队员，吸收惧怕情绪，逐渐强大，等到法力大成那一天，恶鬼便可以直接杀了杨先生！」


    潘重阳越说越自信，到最后甚至骄傲地预判了杨炳天的未来。


    杨炳天大叫一声，抖得更加厉害了，「大师，救命！」


    霁仰：「？？？」


    这是她教出来的人？！


    「你们说，」霁仰指了指那几个小鬼。


    小鬼们畏畏缩缩，「我们觉得潘重阳说的很对啊，肯定是有恶鬼闹事！不过，这恶鬼可能不需要等某一天了，现在法力就很强大了，可能今晚就是杨先生的死期！「


    杨先生脸都吓白了，惊恐连连后退，「噫！！！我今晚就要死了吗？」


    霁仰忍不住沉默了，没想到她公司里的都是学渣啊！严重拉低了公司的平均文化水平！


    她默默调高了小程序的每日答题量，孩子成绩不好，多半是题目做的还不够多。


    班家夫妇听着也觉得渗人，这毕竟是自家的大外甥啊！死了就没了！班富抹了把眼泪，悲伤问霁仰：「大师，我这大舅还有救吗？我是不是应该预定殡葬服务了？幸亏我和殡葬行业的龙头老大有交情，肯定能插队给大舅你举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大舅，你就安心的去吧！」


    杨炳天吓得马上就要口吐白沫了，一点也不为大外甥的贴心感到，他捂住自己瘦弱的骨头架子呜呜大哭，「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了，吃的少了睡得少了，身体越来越轻了，甚至最近有一天刮颱风，我差点就被吹飞了，这么一看，当时肯定是那个恶鬼作恶了！」


    霁仰打量了一眼他那包着皮的骨头，忍不住吐槽，「你这纯粹是太轻了吧！被颱风吹走很正常啊！」


    众人：「……」


    本来还因为得不到霁仰肯定的蔫蔫不乐的潘重阳立刻振作精神，双眼亮闪闪对杨炳天说：「杨先生，你确实是太瘦了，太瘦会导致多种病症，例如低血糖、贫血、肝癌、胃癌等多种可怕疾病。平时就算再忙工作，也不能不注意身体啊！我们仰天公司最近开发了强身健体的泳池，只要办理我们仰天公司的会员卡，就可以获得进入泳池的资格哦！真的不考虑下吗？现在办卡，还可以用于接下来做法的费用！打八折！节假日例如清明节、鬼节等我们还会有小礼品赠送！办卡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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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炳天：……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还在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全呢，你们竟然就开始推销了？更何况，请你自己检讨一下自己的推荐话术，你们一个捉鬼驱邪的公司张口会员卡，闭口强身健体，这合理吗？


    你们公司是不是野鸡公司来的？


    本来还在担忧自己性命安全的杨炳天突然智商回笼了，愣是不同意办卡，甚至还想着要不要趁机逃跑？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传销公司！


    杨炳天越想越不对劲，这公司是真的不靠谱啊！公司的大师看着不靠谱，助理听着不靠谱，营业范围也不靠谱，就连这家公司的客人——他的大侄子也一直瞧着空中傻笑，更加不靠谱了！


    霁仰大概已经了解了发生什么事情，但是需要去实地考察。一群人决定不耽误时间，现在就启程。


    临走之前，杨炳天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惑，询问大侄子班富一直盯着半空中傻x是为了什么。


    班富听得一愣，继而指着半空更加欢快地说：「大舅，这是我六个儿子啊！儿子们，赶紧来给舅公打声招唿。」


    杨炳天神色一冷，只觉遍身生寒。他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天空，全身发抖，颤颤巍巍地问：「啥玩意？你儿子不是正在蹲监狱吗？」


    班富连连挥手，「不要和我说那个孽子！我没有这么个讨债的儿子！」说罢 ，他脸色一变，非常慈祥和蔼地说，「快看，这才是我的乖儿子。你听，他们在和你打招唿呢。」


    似乎真的听到空中传来银铃般笑声的杨炳天更加害怕了，靠，该不会他这个侄子已经疯了吧？还是这里已经被恶鬼侵占了？那他现在带着这群人回去算是引鬼入室吗？


    一群人正式出发。


    院子里的太太们看到不断发抖的杨炳天还相当好奇，「大师，这人是啥？干嘛一直在发抖？难道这是最新型的舞蹈吗？」


    霁仰认真点头：「对，这是现在非常流行的颤抖舞，勤奋锻鍊，可以塑身减肥。」


    「哎，怪不得这位先生如此苗条，原来日常生活也争取时间天天跳舞啊！果然减肥并非是一天之计。」


    杨炳天：……


    这个霁家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就连客人好像都没什么脑子的样子？


    **


    开车时，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这位杨先生一直在自言自语，将自己的大半生经歷全倒出来。


    「哎，你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倒霉呢！从小到大没过过好日子，这长大了白手创业也颇多磨难。我先是进军娱乐圈，投资了据说今年必爆的小甜剧，结果男主和恶毒女配公布恋情了，这剧被观众抵制，好几百万打水漂了。接着，我又进军据说大热的电竞圈，好不容易招收到天才易凌，打遍电竞圈无敌手的时候，易凌竟然熬夜喝可乐被猝死了！我伤心得肉都掉没了，但是，我没有放弃，我又继续重建队伍，就在队伍刚有起色的时候，竟然有闹鬼了！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哭啊，我都不想活了。」


    沉迷推销无法自拔的潘重阳顿了顿，嘆了口气，「唉，杨先生，我们非常同情你，但是我们公司暂时没有准备开发殡葬行业，暂时不能为你处理死后事。」


    本来正在感怀人生的杨炳天：「……那真是谢谢的关怀。」


    说着，潘重阳还趁机向霁仰规划下一个领域规划，「大师，我觉得我们下一年可以将目标瞄准殡葬行业。这年头，人都得死啊，我们公司绝对专业的，可以给准备去死的各位一条龙服务。」


    杨炳天：……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47. 第四十七章 惊！传说中的厉鬼出现了……


    到了杨炳天的傲天电竞公司, 杨炳天站在门外感怀万千。


    「这都是我打下的江山啊！想当初，易凌在我队伍的时候，我们傲天那可真是打遍电竞圈无敌手。一提起这件事情我就非常懊恼, 怎么当初没阻止他喝下那瓶该死的可乐呢？否则我们傲天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拼命才能进决赛的地步！」


    潘重阳拍了拍他肩膀, 「节哀，杨先生，你们可以吸取经验教训, 以后将熬夜不能喝可乐写进队训就是了。」


    「谁说不是呢, 」杨炳天忧心忡忡, 「当年一出事, 我立刻禁了可乐。凡是傲天公司, 绝对不可能出现可乐……」


    班富指着角落那拉开拉环的可乐, 犹豫问：「那这玩意是啥？难道是真的可乐瓶装的纯净水？你们队伍里的人已经沦落到望瓶止渴了吗？」


    杨炳天恍若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害怕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那个可乐瓶不断啜泣。


    潘重阳迅速上前翻译，「杨先生说, 恐怖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们公司从来不会出现可乐, 因为如果被发现谁偷偷喝可乐, 就会被罚款。他公司之前经常发生物体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 现在进化到莫名其妙出现物品了！那个厉鬼是不是越来越强大了？」


    潘重阳自说自话, 「哦, 杨先生，这是肯定的。莫欺少年穷啊！厉鬼也是一样, 一天不见, 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厉鬼了，他已经进化了！进化为超级厉鬼了！」


    霁仰：……还是把题目翻三倍好了，两倍救不了蠢货。


    杨炳天认真一想, 「哇」一声就哭出来了，公司好可怕啊！赚钱真难啊。


    这厉鬼这么勐，班富不由得心生退意，他可是七个孩子的父亲，不能死在这里啊，否则谁来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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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炳天勐地往肥嘟嘟的班富身上一扑，吱哇大哭喊着，」大外甥，你不能逃跑啊！否则我死了，天天都去你家！抢你的生意，打你的娃！」


    没得办法，班富只能背着不省心的骨头架子大舅进公司大门了。


    这一进去，他们发现这傲天公司一点都不阴森，反而满满都是热血。一群少年正在激烈训练，喊打喊杀，异常激动。


    发现杨炳天这个总裁到访，主力队员鸟都不鸟他，继续手上的游戏。反而是二队的人恋恋不捨的从观望游戏中转移视线，招唿众人，「杨总，你回来了！」


    杨炳天给两拨人互相介绍，「这是二队成员，正在打游戏的是一队成员，他们都是好小子，这个是阿灰、阿辉、阿慧、阿惠、阿荟，他们明天有很重要的预选赛，所以现在正在抓紧练习。……这边是我专门请来解决公司诡异事件的大师，仰天公司是相当出名的公司，大师法力高强，绝对会帮我们解决厉鬼，营造良好的游戏练习环境。」


    他这一介绍，不知道为何二队成员更加紧张了，如同小鸡仔一样挤在一起，尴尬微笑，「杨总，其实我们这段时间反省了下，可能是我们比赛来临前，压力太大了，才出现幻觉了。其实公司并没有闹鬼，都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潘重阳立刻就看出这群小伙子绝对有情况，凑近霁仰耳边低声说：「大师，这可能是人为闹鬼，绝对有问题。」


    杨炳天当然知道有问题，他利刃的眼光狠狠刮过这群二队的小孩，厉声质问：「你们也知道大赛马上来了，怎么还不去练习？教练呢！」


    二队小伙子们再也不敢说什么，一闹而散，立刻上机练习。


    霁仰逛了一圈这个傲天公司，确实发现了问题。这里有一个执念很深的灵体，之所以说是灵体而不是厉鬼，是因为这个魂体没有恶意，整个灵魂相当积极向上，一看生前就是党员的那种光辉伟正。


    这就很有趣了……霁仰琢磨道，既然是一个善良的灵魂，那又怎么会闹鬼？


    杨炳天一改之前无良老闆的个性，畏畏缩缩，像只可怜的鸡仔一样凑近霁仰身边，「大师，情况如何？那个厉鬼能做法收掉吗？」


    霁仰点头，「当然，只要找到这个魂体的寄居所在，毁掉寄居之处就可以了。」


    杨炳天相当振奋，终于敢从哼哧哼哧直流汗的大外甥班富背上爬下来了，「太好了！大师，那我们怎么找到这个寄居之处？需要开坛做法吗？现在就要去买大公鸡吗？黑狗血要不？黄纸硃砂也买一点吧！」


    说着说着，杨炳天这才发现，这群号称捉鬼驱邪的专业公司竟然就带着手机摇头晃脑就过来了。这就离谱，你们做法工具都没有的吗？


    「……不用，杨先生，我们现在是新时代，你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是所有的魂体都害怕狗血和大公鸡的，」专搞封建迷信的霁仰竟然义正言辞地教训杨炳天，「这种魂体寄居之处相当简单，只要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霁仰本来想说把这屋子内的所有东西都翻个遍，那魂体肯定就隐藏不了，再把这屋子全砸了，那这魂体肯定就活不了。


    然而，她一转眼，就看到这群本来在认真打游戏的年轻人的灼热的视线。


    霁仰突然画风一转，「不用急，等黄昏吧，黄昏他肯定就出来了。」


    杨炳天不疑其他，长嘆一声，「那就好，能解决就好。」


    「说到黄昏，我突然想到，我那天才队员易凌就是在黄昏的时候抢救无效去世的呢。整整一年了，现在又是新的联赛了，我实在是太想他了。如果他现在还在，我哪里会如此忧心？你们先坐坐，我去给他烧一炷香，希望他能够继续保佑我们傲天。」


    霁仰顺着一看，竟然是傲天公司帖在外面的荣誉墙，站在中心位的是一个白髮少年，个高精瘦，抱着胸，昂着下巴，看着面相就相当不可一世。


    杨炳天去上了香，香气缭绕，白雾雾一片，让那不可一世的少年的模样也若隐若现。


    那香是上好的香，勾得几个小鬼欲罢不能，到处乱飞。身形庞大的班富跟在身后，拎着领带不断擦汗，忧心忡忡，「小宝贝们，你们慢点啊，不要飞得这么快，小心捧着撞到啊，很痛的！」


    霁仰挑挑眉，突然笑了笑。


    等到杨炳天上香回来，却发现那个奇怪公司的两人都埋首，看不清表情。


    他心理发紧，小心翼翼地窥探，缺发现潘重阳正拿着手机表情狰狞的紧张算数，不断吶喊，「一定要对！」


    而另一边的霁仰明显安静许多，只是杨炳天仔细一看，这个出名的大师正在做高三物理？


    杨炳天陷入深沉的迷惑，难道现在法师的门槛这么高的吗？没有大学学歷还不配作法？


    他没有办法，只能坐立不安地干等，但是总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那两个奇葩大师身上。这种别人这么厉害还这么努力学习，而自己这么废柴还坐在一旁看学霸学习的感觉，相当奇妙。


    等了半小时，正当杨炳天忍不住打瞌睡的时候，他却发现大外甥班富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套彩色的连环画。


    ？？


    「班富，你要干啥？」杨炳天问：「难道班家准备转行了？准备做出版社出版儿童连环画？」


    这行业跨度有点大啊。不过，他认真想了想，这旁边不还坐着一个横跨捉鬼驱邪看风水，纵跨母婴服务泳池享受的奇葩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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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富说：「嘿，我今晚得给孩子们说睡前故事呢，我以前可没做过这玩意，心里没底，先预习预习。」


    说罢，他又问了句，「对了，大舅，你觉得睡前故事有没有什么技巧啊？」


    大舅杨炳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大外甥，我只是辈分高，但是还是钻石单身汉，没谈过恋爱。」


    自觉已经有七个儿子的班富相当愧疚，怎么就捅了大舅一刀呢，「大舅，没事，我不嫌弃你。我这就送一套连环画，你可以先预习，提前做好准备，等到做爸爸时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杨炳天：……我真是谢谢你了。


    但是，他这才发现，这大厅的众人，除了他，竟然都低头学习起来。


    ？？难道现在的人都这么好学吗？


    杨炳天犹犹豫豫还是开口说：「那给我吧，我也提前看看。」


    这一群人都在学习，就他无所事事耗着，好像不太好？


    将近黄昏，杨炳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个藉口出去熘达熘达，「嗯，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比赛了，我再去和易凌唠叨唠叨，让他明天保佑下我们。」


    话音刚落，客厅突然传来「嘭」一声，杨炳天惊恐万分，整个人非常熟稔的跳到班富身上，「肯定是厉鬼，他出来了！」


    众人立刻往那个方向赶去，只见竟然是一只空旷的可乐瓶子「咕咚咕咚」地滚来滚去。


    杨炳天神色惊恐，声嘶力竭大喊，「靠！那个鬼竟然还故意往我们公司扔可乐，太恶毒了！」


    霁仰和潘重阳勐地往那个方向走，他们这次很清晰感受到了非人类的存在，一股阴凉的能量正缠绕在那个可怜的可乐瓶身上。


    几乎是同时，电竞队的队员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整个人拦在霁仰面前，神色慌张，但很坚定的说：「大师，这不是厉鬼作祟，这个可乐瓶……是我！对，没错，是我偷偷带进来的。」


    杨炳天先是松了一口气，神情放松，又马上暴怒，「我说多少次了！绝对不能把可乐进公司，这个月的奖金全扣！」


    然而，下一秒，那个本来静止的可乐瓶突然爆开，黑色的液体飞溅。霁仰毫不犹豫侧身一躲，那冰凉凉的可乐便全都砸在身后的杨炳天身上。


    紧接着，一道灰濛濛的影子突然出现，漂浮在可乐上方，冷冷地盯着众人。


    杨炳天还没从被袭击中清醒过来，但是整个人都吓得办半死，双手紧攥，「大师，这次绝对是厉鬼，快捉住他！」


    班服拼命拍他，靠，他快要被勒得喘不过气了。


    杨炳天看他激动的样子，相当感动，「大外甥，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紧张大舅的生命安全。」


    班富翻白眼，老子紧张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大师，那厉鬼不知道使了什么法！班富翻白眼了，他是不是要死了？你快杀掉那厉鬼，班富撑不住了啊！」


    霁仰挑眉，毫无动作，嘴上却说，「行，那我动手了。」


    就见一群年轻人从楼梯倏忽冲下来，拼命挡在霁仰面前，「不行！你们绝对不能伤害他！要想杀了他，就……先从我们的尸体踏过！」


    48. 第四十八章 惊！死后还要无偿打工？！……


    大厅的气氛相当诡异, 热血中混杂着阴森，恍若抗日现场混合了灵异大片，极大提高了观众的接受阈值。


    楼梯旁的热血少年们战战兢兢, 但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被这炸药包的战士, 沖金主杨炳天怒吼，「你们这群坏人，人鬼平等, 杀鬼也是犯法的, 我们会告你的……」


    霁仰听得迷惑, 满头问号, 诡异的望着他们, 现在的青少年教育已经先进到讲究物种不同也要追求平等了吗？


    杨炳天终于应清楚这群小兔崽子在说啥了, 勃然大怒，瘦骨如柴的身体差点气得原地上天，「臭小子！你们在瞎说啥玩意？你们竟然早就知道这里有鬼？还敢瞒住我？我要扣光你们这个月的奖金！」


    「你敢？！」接话的竟然是那个模煳的黑影，黑影少年模样, 指着杨炳天的鼻子痛骂, 「你个黑心、废柴、垃圾老闆！拿不了冠军竟然还……」


    黑影少年越说越气, 怨气扭曲, 黑雾扩大, 杨炳天根本听不到他后面嘶吼怒骂了啥, 但是他有不是傻子，这厉鬼肯定在骂他！


    杨炳天扯着班富赶紧躲在霁仰身后, 又惊又怒, 「大师，这鬼竟然还骂我！太没有礼貌了，住我的家, 打我的队员，竟然还骂我！过分到极点，大师，快抓他！就算这鬼真的告你，咱们也是合法维护自己的利益！」


    潘重阳语重心长点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鬼。」


    两人话音刚落，那黑影明显更加暴怒，全身突然膨胀，扭曲成巨人，沖杨炳天压去，这分明是想利用自身庞大的体重压死黑心资本家啊！


    杨炳天吓得吱哇乱叫，拼命逃跑，「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大师，救命啊！」


    潘重阳发现还没给钱的客人已经吓得马上要升天了，即将从90斤的骨头架子变成9斤的骨灰罐头，好心好意把几个小鬼扔过去，帮助杨炳天逃过一劫。


    杨炳天死里逃生，大口喘气，不断抹汗，沖帮自己躲过黑影的小孩道谢，「小朋友，谢……」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小朋友转过身来，相当狰狞的沖他露齿一笑，「不用谢，这是我名片，下次有需要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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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炳天擦汗的动作顿住了，看看这黑漆漆的诡异婴儿，又看了看远处暴怒狂吼的看不清形状的黑影，一背过气，竟然当场晕了，只是在到底之前，他终于发出了内心的嘶喊，「鬼啊！救命！」


    小鬼伤心的撇嘴，委屈的收回名片，「这个人类怎么这么不礼貌，没收人家的名片。还大喊大闹，真没素质。呜呜呜我还特意用筷子练了一个月的亲切、友善的微笑。」


    另一边，被拦住的黑影更加愤怒了，大吼一声，整个黑影突然不断沸腾，变幻出各种奇异的形状。


    过了半分钟，突然听到一句大喊，「我还有五分钟，即将到达战场！」


    本来正想出手打包黑影的霁仰当即停住了，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变身，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嘿！看戏！现代的鬼虽然不吓人，但是很有创新思维，不局限于过时的形象和攻击手段，很不错！


    黑影还在不断扭曲，忽大忽小，忽高忽低，甚至还有轰隆隆的巨声传来，相当可怕。


    一分钟过去了，黑影在扭。


    三分钟过去了，黑影竟然还在扭。


    五分钟后……


    潘重阳：「……大郎，五分钟了，起来上战场了。」


    霁仰抬手，面无表情，「还是灭了吧。」


    这下可不得了，五分钟一过去，黑影终于等到了变身的时候！这是他的高光时刻！


    只听得「哇啊啊啊啊」　一声怒吼，这黑影竟然分裂出一大群黑影，张牙舞爪吱哇鬼叫冲上来，然而定睛一瞧，这一群黑影竟然全是xx荣耀的英雄！


    霁仰： ？？？打群架？


    潘重阳：xx荣耀竟然出鬼界版本了？看着比人间界立体啊。


    刚刚从晕眩中清醒过来的杨炳天，和这群咋唿乱跳的英雄黑影对上了脸，「……啊啊啊！鬼啊！」再度昏迷过去。


    霁仰兴奋起来，打人犯法，打鬼也犯法，这打鬼界xx荣耀总不犯法吧？


    她大笑一声，拉起袖子，兴奋地扑上去，「来！今晚谁都不许走！」


    那群鬼怪都被她吓住了，顿了顿，正常人难道不应该尖叫着逃跑吗？就这么一发愣的时间，霁仰已经冲到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捲起袖子，举起拳头，「哐哐哐」就是一套霁家拳，打得一群鬼怪嗷嗷叫。


    有几个鬼怪捂着脑袋，痛哭流涕，哭着叫着求着霁仰别打，「大师，杀人不过点头地，再打就真的要杀鬼了！」


    一群鬼怪被打得疯狂逃窜，整个客厅阴风阵阵，名副其实的狼哭鬼号，惨不忍睹。霁仰打的兴起，更加兴奋，揪着个壮汉鬼，一套「哐哐哐」的拳头下去，那200斤壮汉鬼硬生生被打成90斤的纸片鬼。


    纸片鬼捂脸大哭，无颜面对江东鬼老，「呜呜呜我练了整整三十年的肌肉，没了！我的小丽，你不要离我而弃啊！」


    等到一群被分裂出来的鬼怪被打得准备排队回地狱后，霁仰终于找到来到了那黑影面前，微微一笑，「捉到你了。」


    那黑影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好不容易生出来的英雄鬼怪，怎么可能这么弱？！这奇怪的人类小女孩绝对开挂了吧？


    他尖叫一声，冲进那堆可怜的鬼怪中躲藏，把一群弱小可怜无助的鬼怪沖得支离破碎。


    霁仰也尖叫一声，跟着冲进去，抓鬼，「等我捉住你就……」


    你追我逃，在鬼怪中间绝地求生，刺激又好玩。


    大厅相当混乱，一堆鬼怪尖叫着胡乱逃跑，一群人抱胸迷茫等候，还有一个晕倒在地的黑心资本家被无数大脚踩来踩去。


    被踩的鼻青脸肿的杨炳天哀嚎着醒过来，迷茫的看着黑影幢幢，阴风阵阵的大厅，怀疑自己的噩梦还没醒。


    「等等！」杨炳天捂着肿胀的脸庞，终于看清这群鬼怪是啥了，「靠！我死了还得继续打xx荣耀啊！」


    「不对……」杨炳天脸上的绝望瞬间被惊疑代替，「靠！易凌！」


    **


    一群人冷静地坐了下来，一群鬼也冷静地飘了起来，开启了划时代的人鬼商谈大会。


    不过，杨炳天努力把自己的骨头架子钻进易凌的黑影中，呜呜大喊，「易凌，你终于回来了！我老想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怀念你啊，自从你走了之后，俱乐部全是一群智障啊，打个友谊赛都能输，呜呜呜我赔了好多钱啊。」


    潘重阳抓了抓头髮，迷惑的看着他们情深义重，「嗯……，这就是说，其实俱乐部闹鬼都是因为这位易凌先生？」


    由于客人强烈的要求，只能息战的霁仰闷闷不乐，「熟鬼的活我们也接的，大不了给你们打个折。」


    被打的马上就要再试一次的高傲电竞天才易凌深深打了个冷战，不易察觉地背转身，努力不看这个心狠手辣的煞神。「谁想闹鬼啊！知不知道我很忙的，如果不是这个垃圾俱乐部一天两天的智障一样怼面送，我至于天天爬上来俱乐部？我是上班工伤挂的！！死后还得过来给他们无偿打工！！！」


    易凌明显很大怨气，整个客厅阴风阵阵，鬼嚎声悽厉。


    「哇！」霁仰又开始撸袖子了，「快，变身啊，继续打。」


    易凌：「……」


    死后还得打工的高傲电竞天才默默收起了鬼压，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总之，老子没错。」


    潘重阳从中调解，「难道你们俱乐部之所以闹鬼，就是因为你每个晚上过来给他们无偿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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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凌屈辱点头。


    一直在旁边维护易凌的队员们也纷纷冲出来，红着眼睛控诉，「易哥是个好人，他不过是因为担心我们决赛成绩不佳，才每天陪我们陪练！他才不是坏鬼。」


    霁仰终于悟了，「哦，也就是说杨炳天所说的，大半夜陪练室有人，游戏的人物突然动力，復盘的视频变化、大厅的喝完的可乐……都是你干的啊。」


    「易凌啊啊啊啊！」易凌怀里的杨炳天大叫一声，涕泗横流，眼含泪水，感动不已，「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愧我每月给你供奉可乐！」


    「我生前就和你说过排兵布局了，你看看你，现在俱乐部搞成什么样子？他们的实力都还算不错，但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你怎么做人老闆的？！我死前，你可是答应我要给俱乐部拿到冠军的！」易凌暴怒，但看着这泪流满面的骨头架子，又颇为心痛，只得恨铁不成钢地埋怨，「俱乐部管不好就算了，怎么自己也不知道心痛自己，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大晚上走出去，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谁才是鬼。」


    杨炳天哭得更加伤心了，抱着一团黑影哭的听不过来，嘴里还不断叫喊着什么「易凌，我最爱你了。」


    易凌嫌弃，「滚开，不要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非礼了。」


    目睹着一切的班富：刚刚他大舅不还怕鬼的要死吗？这现在竟然就直接上手了？


    事情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但是接下去应该咋办呢？说到底，人鬼殊途，即便易凌出于好意，但是他身上的阴气太重，长此以往，俱乐部各人的身体肯定会出问题。


    潘重阳衡量各种方法，细心体贴为有钱的杨炳天提供至尊服务选项，「老闆，我们公司上新了无痛超度鬼服务，质量一流，效果一流，要一个伐？」


    本来只在警惕大兇器霁仰的易凌勐然一回头，惊恐的看着笑的慈善和蔼的潘重阳，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要杀鬼的变态吗？还无痛超度，鬼才想要被超度啊！


    「我们不会选的！哪怕我折寿，我也不会杀了易凌的！」杨炳天勐然从黑影中钻出，通红着眼哽咽道：「大师，你们是大公司，难道没有别的选项吗？我想易凌在我的身边啊！」


    「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49. 第四十九章 世界一进度过半！


    杨炳天开心得不得了, 抱着失而復得的易凌诉说「相思」之情。被易凌嫌弃，他一抹眼睛，双眼通红, 「扑通」滑跪到霁仰面前, 抓着霁仰的双手大哭，「大师，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易凌, 我们的冠军梦有希望了！」


    霁仰冷冷窥他, 「再不放开, 你和你的易凌就去人鬼殊途吧。」


    杨炳天迅速撒手, 乖巧应道：「一时激动。」


    潘重阳迅速给他办好会员卡, 又在小程序预约好订单, 和杨炳天交易了让易凌在人间界行走的灵符。


    「不过，大师，为什么人间界最近这么多鬼魂？易凌也不是厉鬼，怎么一直就缠着这俱乐部？难道真的是执念太强？」


    霁仰对这个没什么研究, 但猜的差不多, 「易凌执念不强, 但另外有人执念强, 无意中把他扣留下来了。」


    就听得本来还在安抚杨炳天的易凌狠狠把他推开, 质问道：「是不是你这个黑心老闆还我不能投胎？」


    杨炳天心虚地连连摇头, 他确实是日思夜想都在想易凌，但是万一说出来, 易凌绝对会杀了他的！


    看他这个怂样, 易凌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冷嗤一声。


    挨挨挤挤一团的队员们突然颤颤巍巍举起手，「易凌哥, 我们大概也有份。」


    易凌死在总决赛前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最后只能拿到亚军。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俱乐部实力衰减，永远都在半决赛徘徊，一直进不到总决赛。因此，他们俱乐部的人都忍不住怀念昔日易凌还在的时候。


    易凌沉默了，嘆息一声，「你们这群蠢货。」


    潘重阳也嘆息一声，「真的好惨啊，死了也要被叫回来打工，这还是无偿打工，没有五险一金，也没有工资，更加没有法律保护，好惨啊……」


    潘重阳说一声，易凌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本来满心感动的他已经脸黑如墨，咬牙切齿对杨炳天说：「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工资？还没有保证？」


    杨炳天连连否认，他哪敢啊！拍着心口起誓，「易凌，你相信我啊！我可是你的老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资本家的每个毛孔都……」潘重阳悄悄补充。


    易凌阴阳怪气说：「那我还不如留在地府打电竞算了，反正现在低生育环境，地府的人口比人间界还多，电竞行业如火如荼，我不如干脆在下面发展事业，总好过比你压榨。」


    杨炳天满头大汗，努力辩解，他好不容易盼来易凌，绝对不能放易凌走啊！


    潘重阳趁机推销，「实不相瞒，我们最近专门为人类打工的鬼怪制定了人鬼合约，规定了详细的工资和工伤保险，如果任一方违约，我们公司都会对此追究。」


    说罢，他还努力示意公司的头牌霁仰。


    霁仰深沉点头，「没错。」


    掌握了鬼界的契约，他们公司的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


    易凌幽怨地看了杨炳天一眼。


    「买，我买！」被易凌看得心惊肉跳，杨炳天立刻就答应了，扯着潘重阳的袖子着急道，「快，我现在就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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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凌满意点头，对仰天公司相当有好感，这种为鬼争取权益的公司太好啦，简直是鬼界的恩格斯和马克思。


    **


    一行人从俱乐部出来，神情各异，有数着钱眉开眼笑的，有念叨着明天的期末考试的，还有准备带着几个乖儿子请假回家过夜的……


    班富牵着那一串小鬼，开心朝他们告别，一路上高谈阔论，和他的乖儿子们交流学习上的疑难。


    今天是毛月亮，月亮朦朦胧胧，看着就让人胆怯。


    但是，霁仰却相当喜欢这种阴气的天气。她忍不住想，这种平静的生活也不错嘛。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霁仰的手机响了。


    潘重阳随口一问：「大师，咋了？」


    霁仰勾唇一笑，「送钱的来了。」


    接通电话，那边久久未出声，一股恐怖的静谧蔓延开来。霁仰不急，勾着笑容和他比拼耐力。


    沉默许久，顾朗低哑着声音，像是地狱里怕回来的恶鬼，嘶哑恐怖，「霁仰，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朗话音刚落，万年未见的系统竟然上线了，冷硬的电子音机械通报。


    【挖肾关键情节完成，世界一进度50%，奖励发放中……】


    就听的霁仰突然闷哼一声，满头大汗，神情痛苦，却紧紧盯着半空中的系统诡异笑：「系统，果然是你啊。」


    在打破恐怖游戏的时候，她这个身体受到暗伤，久久未能痊癒，只能通过系统进行治疗。


    然而，当所谓的世界进度达到后，她身体竟然有康復的趋势。如此一来，这所谓的穿书系统是什么玩意还不懂吗？


    潘重阳惊慌失措，钱也顾不得数了，不断沖霁仰问：「大师，你咋拉？是不是有人暗算你啊！」


    霁仰抹了抹嘴边的鲜血，「不，恰好相反。」


    她现在的状态可是前所未有的好。


    「不回霁家了，」霁仰掐指一算，「去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


    她得去给顾朗送份大礼。更何况，在知道所谓的奖励静竟然是治疗后，她对着所谓的攻略世界很感兴趣。系统不可能不知道她实力恢復后是何等的恐怖，那为什么还一定要她攻略呢？打出完美结局后又会造成什么影响？


    霁仰迫不及待了，最近生活有点无聊，她已经等不急要去和系统对线了。


    霁仰：「系统，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关键的情节是什么？」


    【关键节点为：顾朗和白仙瑶结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霁仰沉思，用自己高三的语文水平分析，「懂了，就是说这两人必须领证是吧？后面那个是修饰句子？」


    「那妥了，」霁仰相当有信心，「今天晚上就能通管这个世界。」


    系统满脸问号，【试练者，穿书攻略不是这么简单的。他们如果要在一起，必须要经过一系列虐恋情深，以及你不断地栽赃陷害，他们才能看清楚彼此，如此才能坚定在一起。】


    「呵，坚定在一起，放心，他们会比所有人都要坚定的。」


    **


    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


    顾朗刚做完肾脏移植手术，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神色恐怖。


    他感受着身体的痛楚，还有被挖出肾脏的屈辱，浑身瀰漫着阴郁的氛围。霁仰，我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他那个养妹顾月，他的肾脏是这么好拿的吗？以为移植了他的肾脏就能安心活下去？做梦吧！他会让顾月更加生不如死！


    顾朗还在内心中肆意勾画未来报復的计划，甚至忍不住勾起一个阴狠的微笑。


    正在此时，突然上方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飘忽的女声，「你在想什么呢。」


    三更半夜，医院，头顶上方传来女人的声音。


    即便是顾朗也忍不住抖了一抖，心惊胆战慢吞吞地将僵硬的脖子扭过去。


    「……霁仰！又是你！」


    霁仰慢条斯理地勾了张椅子坐下，托腮欣赏着顾朗的惨状，「对哦，我知道你很想念我，所以特意过来了。」


    顾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你来做什么？」顾朗不动声色摁着手机，他算是怕了霁仰了，这个时候先报警吧，还得打电话给保镖公司，必须得一圈壮汉围着他才安心。


    「没有什么，只是想着你毕竟是我们的尊贵会员，我们公司对于尊贵的会员一向提供优质的服务，包括不定期的回访，保证会员们的身心健康。」


    顾朗满头问号：？？？


    「什么玩意？」他迷茫质问，「你是不是想上门来嘲笑我？」


    「当然不是，」霁仰一本正经，甚至反咬一口，「这位先生你怎么能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仇，就怀疑我们公司的服务。这是相当不对的。」


    顾朗终于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你要再给我移植一个肾脏？」


    「说吧，你要多少钱？」顾朗心累了，不打算再和一个疯子计较。


    察觉到了顾浪的绝望，霁仰眼中闪过笑意，看来以后还是要对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好点，看看，这都折腾得脑子都没得了。


    「当然不是肾脏，我从哪里给你搞一个肾脏呢？」霁仰带着一点真切的诚恳，「施主，你不要掉以轻心啊，肾脏算什么，你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顾朗冷笑几声，默默把被子闷住头。


    「基于对会员的尊重，我就把消息带给你，信不信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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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笑笑，「你身上的煞气和怨气太重了，做的害人事太多了，接下来你会不断倒霉，开车被车撞、走路被花瓶砸下、沐浴被花洒炸裂割伤……」


    顾朗嘴唇抽搐，这他妈明明就是在诅咒他吧！


    他正想组织霁仰，却听到霁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不仅如此，灾祸还会升级，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让你失去一巧。包括你最重视的公司、爱人、以及你自己这条命。」


    「顾总，你好好想想，我虽然坑了你不少，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吧？」


    顾朗瞳孔勐地放大。他死死地盯着霁仰，明明这是最荒诞的事情，然而回想起她这段时间的经歷，他却忍不住信了几分，霁仰，确实没有骗过他。


    难道……


    顾朗低垂着眼眸：「什么意思？」


    50. 第五十章 大师，你太无耻了！


    霁仰给顾朗算了一卦。


    他们一行人走后, 顾朗眸色阴沉，迅速让手下人联繫灵光寺的两位大师。


    霁仰这一卦，至关紧要。


    两位大师应邀而至, 顾朗屏退余人, 张口问道：「大师，我身上可是有命运线？」


    大师惊骇不已，「顾总, 何出此言？这乃天命之子才有, 关乎一整个小世界的脉络。若是在古时, 必定也是天潢贵胄才拥有。而现在现代, 只怕是……」


    「那就有劳两位大师出手一算, 」顾朗话语斩钉截铁, 没有给两位大师退路。


    两位大师面面相窥，虽不知当中缘由，但也清楚今天是必须得给顾朗一个交代。否则，就凭顾朗这阴狠狡诈的性格, 他们别想着继续在这座城市待下去。


    两人也不敢敷衍, 直接推算起来。


    然而, 越是推算, 他们神色越是凝重。


    「不！不可能！」一个老和尚突然惊慌大叫。


    顾朗眉头一皱, 催促道：「发生什么了？」


    紧接着, 另一个法力更加高深老和尚也是面色一变，眼神满是惊慌, 一贯的淡定从容高僧相也难以维持, 「世界的气运……怎么可能，世界的气运怎么可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难道是……」


    顾朗心神一动，焦急问, 「难道什么？」


    「是……」然而，话还没说完，那法力高深的老和尚突然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恐惧，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惊恐厥过去。


    「师兄！」另一个老和尚大叫，然而，他还没冲过来，自己竟然双目流出血泪。


    他喃喃自语，「是窥探天机的报应吗？是了，区区一介凡人，怎能有资格探查天下气运？」


    话音刚落，他七窍流血，竟然也昏迷过去。


    顾朗愣住，茫然的看着这两个突然昏迷倒地的老和尚。


    「老闆！发生什么事情了？！」


    守在门外听到动静的保安们迅速冲进来，但是，一推开门，他们便愣住了。


    一群人和顾朗面面相窥。


    保安队长看了看瘫软在地上到处喷血的得道高僧，再看看平平安无事但是面容特别阴狠俊朗冷漠大反派的老闆，深深沉默了。


    队长：……


    顾朗：……


    相顾无言。


    良久，保安队长眼神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仿佛千金马遇到了伯乐，一技之长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


    「老闆……这种事情，得加钱。」


    「还有，老闆，下次干这事，得低调点，严打呢。」


    **


    保安们兴高采烈地送这两个老和尚去顾家的私人医院，非常有职业道德地讨论着年末年终奖加倍应该补充什么装备。


    「原本以为咱们退役后，就是金盘洗手，做良家生意，昔日江湖夜雨只能吹牛。」


    「没想到啊，咱们老闆竟然不只是眼神阴狠毒辣，连心性也如此枭雄大丈夫。不愧是老闆！」


    「连和尚都不放过！」


    顾朗深吸一口气，给保安公司狠狠打了个差评，娘的，这一群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终于送走这一群神经病，顾朗开始思索。他原本将霁仰的话当玩笑，甚至以为这是心机深沉的霁仰又一个计谋。


    然而，两个老和尚这状况，不可能和霁仰串通好。


    他对这老和尚也算是了解，虽然算的事情十个有八个不对，但是也不可能专门设一个局来戏弄他。


    更何况，即便是戏耍，也不可能如此逼真，他亲眼看到这两个人吐血。私人医生诊断，这两人是真的损耗了生机，元气大伤，连寿命都没几年了。


    「难不成是真的？」顾朗喃喃自语，一种野心的火焰在眼眸升起，「如果我真的是气运之子，那有些事情我就可以藉此下手了。」


    他眸色阴沉不明，不断将以往的经歷和霁仰所说的情况对照。


    「只要上天给了我应得的东西，那么，顺了这天，又有何妨？」


    顾朗拨通了电话，「霁仰，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


    系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发展。


    这男主，傻的吗？说好的商业奇才，地下霸主，未来首富呢？这女人之前耍你耍这么狠，你还敢信？！


    你是不是没经过霁仰毒打？没得过霁仰ptsd？


    在重金的允诺下，霁仰相当守信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三点。第一点，有人为顾月换肾，这点已完成。第二点，顾月会栽赃陷害白仙瑶。第三点，你和白仙瑶歷经一切磨难，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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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系统尖叫指责，这明明是它提醒霁仰攻略世界的指南！霁仰竟然原封不动照抄！


    而且，这无良玩意竟然挑拨男主自己完成攻略！有你这么无耻的穿书攻略者吗？


    如果男主角能自己完成，还需要你这个偷渡穿书的吗？


    面对系统的指责，霁仰微微一笑，「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大的动力。有什么比主角更适合走自己的路呢？」


    系统：「我带个这么多届的宿主，从来没有这种骚操作！」


    霁仰不以为然，「那是他们蠢。」


    系统：「……无言以对。」


    系统发狠，它不相信在没有穿书者的干涉下，这篇小说能按照剧情线发展！这不科学！真正的生活怎么可能和狗血小说一样！


    这念头还没过，系统突然感受到一种突如其来的波动。


    良久，它深沉地道：「宿主，你不愧是我看好的试练者。世界一进度20%。」


    「很不错，但是你仍然戒骄戒躁，只要你参与进去，那么……」


    它还没说完，另一阵波动传来。


    「……世界一进度51%」


    「进度66%。「


    「进度75%」


    「80%……」


    「等等，男主你干了什么吗？！」


    霁仰突然看了下手机。


    一般来说，即便男主立刻去处理和女主以及女配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见效如此之快。除非，他在……


    当刷到那一系列报导时，霁仰突然笑了，「不愧是男主，果然看出了真谛。」


    世界意志到底是以什么来判断剧情的发展呢？当所有人都相信剧情发展了，那这个所谓的世界意志会承认吗？


    霁仰发了简讯，「祝贺。」


    **


    新的一天到来，全城的狗仔都在狂欢。


    他们突然接到各个渠道传来的秘闻，既有八卦又有趣味，中间还有豪门大战痴男怨女，完全勾引起大众的好奇心。


    「头条，是我的！」


    「主编，快！有线人报料，顾朗和白仙瑶分手了！」


    「听说是因为顾月陷害的！」


    「什么，为什么顾月会陷害？管她的，随便联想下，肯定是因为顾月喜欢顾朗嘛。」


    人们今天一起床，发现天变了，这个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都给顾家给包了。


    各个报社都有信得过的线人拼尽全力拿到的新闻，期间顾月勾心斗角、栽赃陷害的手段多不胜数。


    「听说了吗？！顾月竟然为了给霸占她哥，竟然给她哥的前女友全部泼过酒、绊过裙，甚至还扯过头髮！「


    「这算什么！《每日娱乐》还说，顾家就是把顾朗当做童养婿来养，养大就是给顾月当男人的，只是这顾朗被那绿茶白仙瑶给勾上手了，才……」


    「不对，你这新闻不对，我明明听说是白仙瑶和顾朗两人早已经芳心暗许，但是因为门户不对，又有顾月从中作梗，所以……」


    「不对，你们说的不对！」


    顾月和白仙瑶看到这么多离谱的新闻，两人都疯了。她们这种圈子的人，要的就是一个面子，私底下怎么做都行，但是绝对不能传出来。


    她们现在一个是栽赃陷害的恶毒女人，一个是勾引男人的绿茶小白花，还要不要脸在这圈子混了。


    无一例外，她们都立刻联繫了顾朗。


    「顾哥！你看看外面都是怎么冤枉我的！你快帮我收拾他们！让那些报社全部倒闭！」


    「阿朗，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我。你是最懂我的，我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我应该怎么办啊。」


    顾朗语气着急，不断安抚，「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流言蜚语流传！更加不会让他们影响到你们的。」


    接着，他又换一种凶神恶煞的语气，恶狠狠说：「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在这个圈子，还没有人敢得罪我们顾家！」


    然而，等到他放下电话，脸色却不復之前的着急和狠毒。


    他喃喃自语，「那就让我来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意志……」


    是的，顾朗根本不打算按照所谓的剧情线去走。那太慢了。


    更何况，他不相信这所谓的世界意志有多聪明。他推测这个所谓的世界意志不过是机械的判断，如果所有人都确认他们按照剧情线发展了。那么，即便这剧情线是假的。他相信，这世界意志也会相信是真的。


    等收到霁仰的简讯后，顾朗轻笑，「果然，我猜对了。」


    人才是最聪明的动物，世界意志？不过是一个工具。


    顾朗迅速开始布局，「既然这可以作假，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干脆来个欺骗世界的骗局。」


    在构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顾朗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似乎这才是他会干的事情，似乎这才是他能找到目标和意义的事情。


    而不是像以往一样和一群无聊的男男女女在演戏。


    **


    三日后，在这些沸沸扬扬的绯闻闹开时，顾家召开新闻发布会。


    会上，顾朗义正言辞地否认所谓的绯闻全部是闹剧。


    顾月是他最为宠爱的善良的妹妹，而白仙瑶则是他一直很欣赏的独立女性。而两人私下的关系非常好。


    说罢，他又阴森警告，「诸位，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请不要随意揣测，顾家给得起律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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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会一出，这沸沸扬扬的豪门闹剧总算是落幕了。


    系统得意洋洋说：「哦豁，我就说单靠男主不靠谱吧。你看，进度掉了，掉到23%了。」


    霁仰看傻子看它，「这也是你的任务，进度掉了，你这么高兴？」


    系统懵了，靠，对啊，它和霁仰是一伙的啊！这妖孽已经把它气得神志不清了，真是太可怕了。


    「那咋办啊？！」系统慌了，「年中结算开始了，呜呜呜，我会被格式化清楚的！」


    霁仰安抚它，「放心，事情会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的。」


    系统呜哇一声哭出来，它一个本应冷酷无情的系统承受太多了。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几天，随着顾家不断发声明，以及三人的表态，剧情进度不断往下掉。


    「5%了！」系统面无表情，「没救了，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放心，很快就……」


    系统立刻打断她，「闭嘴，乌鸦嘴不要说话，让这个世界活久点吧。」


    霁仰百无聊赖耸肩，她只不过想告诉他，转机来了。


    多好的一个机会啊。男主不愧是晋江暗黑流男主，啧，够狠。


    果不其然，就在事情马上就要过去的时候，媒体突然爆料：


    绯闻女主角白仙瑶被车撞了！正在医院接受紧急治疗！情况非常危急！顾朗被噩耗惊到昏厥！


    而兇手就是顾月!


    这次，他们可不怕律师函了！因为狗仔圈的一哥王哥拍到了白仙瑶浑身是血被救护车拉走的画面和顾月神色惊慌被警察带走的画面！


    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全国人民都在吃这个瓜了。这次可不仅是豪门□□，姐妹相争，兄妹相恋，还有□□！


    不管是财经新闻、娱乐新闻或者是今日说法等等，头条通通都是顾家这惊天动地的新闻。


    前脚刚开完发布会，后脚所谓的善良妹妹就□□，欣赏独立女性的顾朗就为爱昏厥，这！这代表什么！


    代表瓜啊！！


    全国人民发来问候。


    系统惊呆了，停下来正在编译自毁程序的动作，茫然不已，「从10%到90%，我经歷什么？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这不科学！」


    霁仰摸摸它狗头，「乖，不要说话，这会显得人聪明点。」


    51. 第五十一章 这太简单了


    两天后, 一切都尘埃落定。


    顾月被拘留，顾朗和白仙瑶确定下个月订婚。像是走场子一样，两个重磅消息, 突然而至, 明明是轰动无比，霸占热搜，然而对于有心人来说, 却想是按照剧本演走的拙劣无比的戏份。


    顾月茫然无比被押上警车, 犹自在愤怒尖叫, 委屈愤怒恐惧交替出现, 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顾朗站在她面前, 却陌生得很。明明英俊无比的男人, 此刻脸上是做作虚伪得吓人的伪善和痛心，「月月，你怎么就……，唉, 是哥哥对不起你啊, 没教好你, 我怎么对得起父亲母亲。」


    顾月气急攻心, 「哥哥, 你在说什么？这明明就是在冤枉我！我是你的月月啊,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顾朗只是满脸失望的摆手，沉重无比, 心痛无比, 让人一看就是痛爱妹妹至极，却不得不大义灭亲的好哥哥模样。


    白仙瑶也是满脸嘆息，挽着顾朗的手臂, 劝他不要伤心，当心自己的身体。「朗哥。这怎么能使你的错呢？月月也是不懂事，她进去待几年，国家会教育她的。我们安心在家里等月月出来就好了。」


    「你个贱人！肯定是你在冤枉我！法律会还我清白的！该进监狱的是你！贱人，是你！」顾月不断诅咒，疯子一样挣脱警察的禁锢，整个人张牙舞爪向白仙瑶扑来，那尖利的指甲带着狠意在白仙瑶娇嫩的脸庞上锋利滑下……


    一瞬间，白仙瑶那张本来从容但得略带赢家光环的脸庞，陡然出现几道红痕，血飙出来了。


    「啊！我的脸！」白仙瑶疯狂推开顾月，不敢置信捂着脸，双手不断颤抖，却不敢捂实。然而，那一阵阵的锋利疼痛却逼疯了她。


    有哪一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脸？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更何况，现在是她和顾朗订婚的关键日子……万一顾朗……


    不！她不能接受！


    白仙瑶紧张极了，双眼满是泪花，真真是一朵风中摇曳的娇弱小白花，「朗哥……」


    顾月洋洋得意地看着绝望尖叫的白仙瑶，即便被警察再一次牢牢禁锢，她也毫不在意，只是猖狂大笑，「贱人！我让你怎么狂！哥哥，这女人脸都被毁了，你肯定不再信她了吧？！」


    出乎意料，顾朗心疼极了，不断安慰白仙瑶，「瑶瑶，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脸，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爱的都是你，能和我结婚的也是你。」


    顾月疯了，还想再扑过去，却已经被早有准备的警察牢牢禁锢住。


    顾朗最后下通牒，「月月，不要任性了，人要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


    「不！！」顾月悽厉大叫。


    她死死盯着抱在一起恩爱无比的两人，看着顾朗那看似恩爱但实则是凉薄的眼眸，突然明白了什么——顾朗！是顾朗！


    「顾朗，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吧！！你为了顾家的家产，竟然敢设计我！」


    顾月恍然大悟，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是她亲手将这头野狼纵容长大了，而现在，她不过是猎人手下的小白兔，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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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这一点，顾月绝望无比，尖利的指甲将手心划破，鲜艷的血液流淌。


    反而是到了现在这种境地，她不再叫了，只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顾朗，我不会放过你的。想抢了我的家产和白仙瑶一起风流快活？做梦！


    一日后，顾朗和白仙瑶订婚。媒体称之为新世纪最豪华的订婚婚宴，光是白仙瑶身上的婚纱就价值八位数。


    满城的媒体都为他们而疯狂，所有女孩都忍不住羡慕真正嫁入豪门的白仙瑶。


    一切如繁花盛景。


    【世界一进度……99%，100%！】


    【世界一攻略完成！评定等级为：s+】


    【世界一奖励结算中……】


    霁仰仰起头，静静地等待在所谓的奖励发放。


    一阵莫名的白色光辉将她笼罩，让她看起来像是下凡仙人，清逸出尘。


    系统高兴极了，「试练者，你太神了！竟然真的攻略完成了！原本我们是连排行榜都进不去的废物。但是！就在刚刚，我们排名前100了！！今年的年终奖有了！隔壁系统都发来贺电了咦嘿嘿！」


    「试练者，你的奖励收到了吧？我没骗你吧？只要完成任务，你就可以恢復啦！」


    奖励，当然是收到了，她确实也恢復了一部分实力。但是，问题是，这力量的源泉却是来源于……她前世的力量了啊。


    即便这份力量已经被净化了，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加了几层掩饰膜。但是，她曾经用这份力量战斗了上千次，怎么可能不熟悉这种力量？


    化成灰她都认得出。


    而她前世身为恐怖游戏的闯关者，一生力量都来源于主神。那么，现在这个系统，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力量呢？


    霁仰捂嘴微笑，掩饰住自己猖狂的笑意。主神，我抓住你的马脚了呢。


    霁仰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改往日对任务的不上心，主动问系统，「统子，第二个世界是什么来着？」


    系统抱怨，「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说过很多次了！」


    不过，之前这位主一点都不在意，完全无视了她。


    想到这，系统连忙解释，怕过了会这位祖宗又不乐意攻略了，「第二个世界你已经接触过了，就是霁家人。」


    这个世界二不愧是和世界一併列的脑残剧情，一如既往的无脑，让人看了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神经病。


    这个世界二，霁仰是一个被接回家的真千金。在接回来之前，她还可以过清贫但快乐的日子。但是自从接回来以后，就整一个被压迫的血泪日子。


    自从她回到霁家，霁父霁母假意抚慰她，但根本看不上被农民抚养了十几年的霁仰。而她弟弟，更是嫌弃不懂艺术音乐的乡下姐姐，反而更加乐意和高雅温柔善良的假货姐姐相处。


    至于所谓的假千金，更是表是白莲，内里绿茶，甜言蜜语要和霁仰做最亲密的姐姐。但是，暗地里，她却心狠手黑，完全把霁仰这个所谓的真千金当成她人生的污点和屈辱。只有当霁仰被折辱，她才能感受到一点点的快乐。


    因此，霁仰完全是被一家人pua。她不断努力学习，让自己配得上做一个霁家人。她毕业就进了霁氏集团，工作间兢兢业业，为公司做牛做马，过着007的生活，拼命把公司推向一个新鼎峰，然而每个月却只能拿最基础的万余块工资，没有一点股份红利和奖金，还被美名其曰为为了自己公司工作，是本分，怎么能拿这么多钱？


    原主蠢啊，真的信了。等到过了几年，高强度的工作完全拖累了，她在加班了三天三夜后，差点猝死了。然而，即便是被救活了，她也只能躺在床上当个半废瘫子。


    于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她第一时间被抛弃了。公司立刻辞退了她，完全不认可她为公司做过的贡献。而且还第一时间，遭受到了来自霁家人四位一体的打击。


    霁父霁母冷言呵斥她没用，拖累了公司，让渴望亲情的原主饱受折磨。她最疼爱的亲弟弟则是冷言嘲笑这是她迫不及待抢家产的报应，甚至没有来过医院看过她一面！让心软善良的原主百口莫辩。


    而一贯和她最为亲密的霁珈灵却在无意间打开了她的电脑，不小心让全公司的人看到了她电脑里竟然有和成百个男人亲密的视频。视频拍的相当清晰和噁心，让人一看就是霁仰，绝对不会有错。同一时间，公司竟然有许多人声称遭遇过霁仰的强权潜规则……


    这直接是压死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心灰意冷的霁仰直接从三十楼跳下去，四分五裂……


    而霁家人却被她的死亡唤醒了亲情，终于懂得了霁仰的可贵。因此，他们决定珍惜还没有失去的亲情，一家人团团圆圆幸福在一起了。


    嗯，这就是大结局。相当的和谐。还是he呢。


    系统边陈述这脑残剧情，自己都气愤了，「这家人都是人渣啊！死有余辜啊！！试练者，干掉他们！」


    霁仰捂着下巴，沉思了会，突然问道：「系统，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活泼了很多？」


    系统惊了一下，「哈？有吗？我不是一直这样关心你的吗？」


    霁仰笑了笑，没事，无论是人是鬼，早晚会露出来的。只是，这系统现在的个性，怎么这么像那个人？


    这是主神的后手？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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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坐在沙发霁仰慢慢站起来，眺望远处，沉吟道：「嗯，既然世界一结束了。那么现在的世界二应该变成主世界了吧。既然如此……」


    「霁家有动作了。」霁仰进一步判断，淡定自若。


    「啥？」系统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霁仰再一次摸了摸下巴，这愚蠢的模样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系统：「试练者，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这个世界的主要剧情有三：一是让霁家的公司更上一层楼。二是霁仰半身不遂。三是霁家人领悟到亲情可贵。


    然而现在，霁家人对霁仰可是又怕又惊，怎么可能让霁仰接手霁家？更何况，就霁仰对霁家干出的那些事，即便霁仰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绝对不可能领悟到什么该死亲情的！！


    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局啊！


    但是，下一秒，系统却听到了霁仰一如既往的淡定声音，「这还不简单？」


    原本惊慌失措的系统：「……」


    你还是人吗！这根本不是人吧！你其实才是系统爸爸吧！


    52. 第五十二章 世界二攻略开始


    系统还纳闷霁仰有什么办法破局, 然后就看到她拿出了两个铜钱币……差点忘记这人是能作弊的。


    霁仰沉吟片刻，就把这事推导的差不多了。


    系统忍不住插话：「宿主，你打算怎么做？」


    霁仰随意地扔着铜币, 突然打开了电脑, 「我有点好奇。」


    「什么？」系统疑问。


    「上辈子原主出事真的是个意外吗？」霁仰意味深长地问，「确得不是她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吗？」


    「不可能！」系统反驳，「小说里的男女主都是很善良的, 怎么可能会谋害他人性命？」


    「那这是什么？」霁仰随意地翻着电脑。


    系统这才发现, 霁仰竟然已经拉出了一系列的新闻报导, 全市有关于霁家和原家的合作报导。


    系统以自己强大的cpu发誓——这些详细到不能再详细的信息绝对不是普通的渠道能拿得到的。


    确实, 霁仰不仅仅搜出了媒体报导的相关新闻, 还有霁家和原家这段时间私下见面的合作的合作资料和会谈。


    在错综复杂的资料中, 一般人可能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 ，霁仰喃喃自语：「找到了。」


    是那块地！


    当初被霁仰坑走的那块城东的地盘！


    这世界可以很隐秘，但同样可以很头没。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做到完全没有痕迹。一切存在, 必有留痕。


    系统盯着这搜集来的资料, 比霁仰花费的时间还长, 才终于分析出了原因, 不甘心地承认：「这块地什么时候出问题的！」


    「我刚开始也很好奇, 这两家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把这块地拿去建道观, 原来如此。这是打算将计就计啊！」


    有意思。她一开始就怀疑，这块城东的地盘虽然位于最热闹的地区, 地价高昂, 但是那边开发较早，相关品牌早已经布局，霁家和原家凭什么抢占市场？


    原来, 这两家人根本不打算正正经经做生意，而是——


    系统和霁仰异口同声说出答案：「洗钱！」


    话音刚出，系统又不敢置信：「不可能！女主家里肯得是遵纪守法，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坏事？」


    霁仰不置可否，「是不是，继续查就是了。」


    接下来，系统眼睁睁看着霁仰入侵了霁家的网络，公然翻看财务信息。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这块地的成交价竟然比市价贵了整整一倍！！


    而更加可疑的是，这块地竟然是从原家转手到霁家，但霁家之所以要拿到这块地的原因就是要和原家做生意！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这一来一回差的是什么？


    差的就是这整整高昂一倍的成交价！


    霁仰微笑，「找到狐狸尾巴了。」


    看来上辈子霁仰真的不是自然死亡，这明摆着就是霁家设的陷阱。即便霁仰没有自杀，最后也必定会锒铛入狱，为霁家得罪。


    这么一来，很多问题就能够解释的清楚了。例如，霁家最后竟然是由霁仰执掌，霁家竟然捨得大部分利益给原家，而霁珈灵这么早就和原家成婚……


    系统还在胡思乱想，纠结为什么原来男女主会犯罪的时候，霁仰已经在核对原家和霁家宣布订婚的日期了——就在霁家拍卖下那块地王的不久后。


    霁仰忍不住同情，「原主也太惨了吧，这真是被利用致死，死都死不明白啊。」


    「原家也很值得调查啊……」说罢，霁仰就大摇大摆地熘进原家的网络。


    被霁仰骚操作惊到的系统：「宿主，你的人设不是神棍吗？」


    霁仰摇摇手，「哦，前几日我和俞元探讨了关于网际网路对于人类的影响，我深受触发。毕竟是二十一世纪了。人类应该应用新的工具来解决问题。」


    系统：……我觉得俞元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哦，在这里！」霁仰拉出了原家这段时间的流水，一边和霁家的财务信息核对。眨眼看去，这两家的信息毫无相同，但再仔细一看，虽然明目不同，但各个大数目的金额却对上了！


    「大手笔啊！」霁仰立刻设计了一个小程序，将名目相似金额相似的事项拉了列表，互相对照，这样看的更加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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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快给跪了，这技术比占卜都好用啊！


    「啊……这东西交给税务局，这两家都得倒吧？」霁仰沉吟，「那不就相当于给原主报仇了？」


    系统快哭了，「宿主，冷静啊，这一交上去，咱们的这世界得崩塌了！哪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会被押到监狱里去的？」


    「放心，」霁仰饶有兴趣继续扒着这两家的信息，「我突然有个问题，这霁父怎么就笃定原家不会出卖霁家？他又凭什么相信原家？」


    「就凭霁珈灵一人？虽然霁父不说，但是就霁父那个大男主主义，怎么可能将赌注放在非亲生骨肉上？如果在霁珈灵还没有爆出假千金还有可能，但既然已经确定她并非是他亲生女儿，那说明霁父必定还有后手……」


    「那这个后手只可能是……」


    霁仰突然心思一动，将原家夫人和霁家夫人以及霁珈一做了一个人脸识别，在软体程序的不断试别下，霁珈一的人脸不断修正，继而变为了原家夫人的模样。


    「原来如此……」霁仰突然笑笑，「你们这男女主的父母故事也很多啊、」


    系统也疯了，「怎么可能！这霁珈一怎么可能不是霁家的儿子！女主的爸爸竟然出轨了！」


    霁仰心满意足关电脑，「行了，既然八卦看完了，那我们就去霁家逛逛。」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霁家必定布局完成，现在就差一个定罪人了。


    即可以除掉她，也可以将霁家洗白上岸。


    如此一来，可不就能顺顺利利地完成了这个世界原来的结局了。


    只可惜，她霁仰可没有奉献自己成全别人的优良美德。


    霁仰直接去了霁家。


    这一进霁家，原来没注意的细节陡然显眼起来。


    例如，这偌大的霁家竟然没有一个霁家夫妇的合影。例如，这二楼有一间主人房间是不开放的……


    霁仰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心里嘆息，「原主是真的惨啊，如果她有点好奇心，而不是对所谓的亲情充满了渴望，只怕以原主的智商，也不会就这样死去……」


    系统不由得问：「宿主，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顺其自然。霁家想要什么，我给就是了。」霁仰诡异一笑，「我一向最是大方明理。「


    系统差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机身泛着凉气，这个世界的男女主被霁仰玩弄于手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霁仰！你怎么回来了！」一道尖锐夹杂着厌恶的嗓音响起。


    霁仰回头，是霁珈灵。


    善良美好的女主明显没有施展自己美好心灵的心情，反而将所有的厌恶和恐惧向霁仰倾倒而来。


    她和霁仰斗了这么久，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霁仰的对手。甚至，她根本不配做霁仰的对手。霁仰想要解决掉她这个麻烦，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现在事情不同了。


    她斗不过霁仰，难道整个霁家和原家联合起来，还斗不过霁仰吗？！


    「这是我家，我当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霁仰挑起双眉，慢条斯理回答，「怎么，不欢迎我吗？」


    满脸狰狞的霁珈灵下意识反驳，「当然不欢迎……」


    然而，话音刚落，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住嘴，硬生生憋出了一个笑容，让她的表情更加狰狞可恶，「当然不是，你是霁家的女儿，当然欢迎你回家。」


    「太好了，爸爸妈妈早就已经想你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立刻去通知爸爸妈妈。」


    说罢，整个人立刻冲下去打电话。


    霁仰看着她闪烁着恶意的笑容，忍不住摇头，「这表情管理也太差了吧，就这还想害人？」


    实际上，以霁珈灵的心性，绝对不会轻而易举被别人看穿。但是，霁仰不同，霁珈灵被霁仰逼迫得太久了，久到她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性，只想着赶紧让霁仰去死！


    霁仰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坐着客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霜刀剑。


    霁父这几天一直在找霁仰，但是以现在霁仰的地位，他根本没办法接触得到。这一听闻霁仰回家了，他整个人都弹起来，立刻让秘书将之前整理的合同都列印出来。


    秘书列印完文件后，还忍不住感嘆，之前听闻这霁家斗得厉害，真假千金闹得天翻地覆，然而这才多久啊，这假千金就不行了，这整个霁家都是真千金的喽。


    回到霁家，霁父看到安稳坐在客厅的霁仰方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就想重振父风，「孽女，你还懂得回家……」


    话音未落，就被霁母狠狠捏了一下，这个时候，你还发什么脾气。


    腰间传来一阵剧痛，总算是唤回了霁父的神智。


    在霁仰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他硬生生憋出一个微笑，「仰仰，回家啦，爸爸想你了。」


    看着他那张讨好的脸，霁仰默默移开了眼神，问道：「这么大阵仗，有事？」


    霁仰这冷漠的话一出，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氛又垮了，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良久，另一道刻意压低的柔和声音响起，「仰仰，怎么和爸爸说话的？爸爸也是担心你呀。你看看你，这么久不回家，怎么不想想家里？」


    霁仰看着这家人理所当然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有点腻烦了，「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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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直接起身，半点不留恋，真的算直接走了。


    「等等！」霁父连忙喝住，再也管不上耍长辈的威风了，连忙软和嗓音，「仰仰，等等，爸爸和你说正事呢。」


    霁母也连忙拉人，赔笑脸，「仰仰，看你这急性子，稍等一下，家里这是有好事呢。」


    「好事？」霁仰笑笑，也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直接点，什么事？」


    霁父霁母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


    霁父则将那份文件拿出来，递给霁仰，「仰仰，我们考虑过了，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也是时候应该分配应得利益了。」


    「哦？」霁仰挑高眉头，「我也有份？」


    她这话简直是硬生生把他们之间的假面具撕下来，霁父霁母的笑容面具差点维持不住。


    「当然，你可是咱们霁家的人！更何况，妈妈也知道以前对不住你，弄丢了你，爸妈都非常抱歉，所以，我们决定给你最大的利益。」


    说到这里，霁母将那份文件摊开，正是霁父转让霁家公司半数股权的转让书。那一系列的数字，能让普通的人震撼三观。


    即便是早有准备的霁珈灵，此刻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口气。这可是霁家的公司啊！她一直以来奋斗的希望。


    这些年来，她一直陪着笑脸去伺候霁父霁母，不就是为了霁家的公司吗？然而，此刻，这股权转让书就这让摆着她面前！


    要不是霁珈灵早就知道这份蛋糕背后的毒药，她早就直接扑上去了。


    「姐姐，你这个时候知道家里人最爱的人是谁了吧？」霁珈灵扁着嘴，眼睛泪汪汪的，「你看，爸爸把公司都给你了，你难道还要怀疑爸爸对你的爱吗？」


    「更何况，虽然你没有把我当姐妹，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姐姐来尊敬的。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和你抢的，我霁珈灵说到做到！」


    说这话的时候，霁珈灵相当坦然，仿佛真的是一个不为权利财富所动的单纯善良正直的妹妹。


    霁母也被她感动了，忍不住抱住她，「灵灵，妈妈都知道，你一直都是这么善良，关心家人。放心，你姐姐以后就会懂得。」


    两虽非亲生但是胜似亲生的母女忍不住抱头痛哭，将丰沛饱满的感情表演的淋漓尽致。


    霁父也忍不住嘆息，一声悠悠的嘆息中，似乎包含了所有父亲难以宣之于口的父爱。


    唯有霁珈一愣愣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转到了悲情剧的栏目中，一个人尴尬的站着。


    霁仰闭上眼睛，做了下心理建设，才能够面对这一家子造作的表演。


    霁珈一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忍不住小声说道，「爸妈，这……够了吧？」


    本来还沉浸在表演父爱母爱及姐妹爱的三人顿了顿，忍不住埋怨地看向打扰了他们申请表演的霁珈一。


    但是，他们目光一触到霁仰这冷冰冰的视线，三人忍不住抖了抖。


    得了，很明显，这主子完全没有触动。


    霁珈灵忍不住吐槽，这霁仰怎么刀枪不入？按道理来说，她难道不渴望亲情吗？不渴望被爱吗？那怎么水火不侵？比石头还冷还硬？


    霁珈灵正欲继续深化表演层次，霁仰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摆摆手，「那算了，我配不上你们的关爱，这份转让书我就不签了。」


    「不行！」霁父第一个反对，厉声喝道，「长者赐，不敢辞，你怎么能够推辞？」


    「哦？」霁仰似笑非笑地盯着面色陡变的霁父，「这不是说给我的赔偿吗？怎么这赔偿还是强制性的？」


    霁珈灵忍不住埋怨霁父，明知道霁仰这人吃软不吃硬，你怎么还表现得这么强势？她岂不是就会怀疑了？


    霁父不愧是沉浸商界的老狐狸，面对霁仰的打量，硬生生缓和了脸色，像是拙劣表演的小丑。


    「仰仰，这当然不是强制性的，但是这是家里决定的统一分配，你毕竟也是霁家人，当然有你的一份。之所以分给你这么多，不过是因为以前我们对你的关心不够，想补偿你罢了。」


    说到这，霁珈一忍不住插口，「对啊，霁仰，这本来就是我们家欠你的，收下吧。」


    即便明知道这股份不是什么好东西，霁珈灵也被霁珈一这明目张胆的偏好给气到了。到底谁才是和你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妹？现在霁珈一竟然也被霁仰笼络过去了？


    霁珈灵气得吐血，但是还是要强颜欢笑来劝，「对呀，霁仰，这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过来。」


    见霁仰迟迟不回应，一向自认为一家之主的霁父忍不住发火了，「霁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恰在此时，霁仰抖了抖肩膀，语气轻松，「既然是你们执意要送给我的，我接受也不是不可以。」


    霁父大喜过望，「既然如此，那现在就签下吧。「


    这霁仰实在是神鬼莫测，他怕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定下来吧。


    「等等，」霁仰躲开了霁父硬塞过来的笔，甚至端起了茶杯细细品了下茶，「签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自己也有自己的公司，而且最近我的公司现金流有点问题……」


    此言一出，霁父整张脸就青了。霁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岂能不知道？


    「我给你转让股份，还得给你钱？」霁父不可思议地质问，「霁仰，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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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那我走了。」霁仰直接放下茶杯，转身就走。


    一家人都被霁仰这翻脸的速度给吓住了，说走就走，一点也不耽搁。


    霁父站在霁仰面前，又青又白的狰狞面容分明唬人。然而，霁仰却一动不动，甚至平静说道：「让让，挡道了。」


    霁父更加生气了，胸膛剧烈起伏，唿哧唿哧地喘着气。「霁仰，好，你很好。」


    说罢，他深深地吸气，一点点将怨愤吞回肚子，忍气吞声，「你要多少？」


    霁仰比了个巴掌，「这个数字？」


    「你做梦！」霁父喷着怒火，「我死都不会同意……」


    然而，霁母又一次掐住了他，提醒他们今天究竟是要做什么。


    原本气愤难耐的霁父再一次被迫平静下去，仿佛一个积蓄了能量马上就要爆炸的炸弹，「很好，很好，我今天算是认栽了。」


    霁父立刻打电话让律师出了另一份合同，在霁仰心满意足的眼神中，签下了字。


    而霁仰，也没有再玩弄霁父那脆弱的心灵，大方利落地在那份股权责任书籤下了名字。


    看到霁仰签下了名字，那三人都深深唿了口气，总算是把这难缠的角色搞掂了。


    这么一来，霁仰必死无疑。


    霁珈灵看到这一幕，一股深深的幸灾乐祸涌上心头，霁仰，你死定了。然而，在对上霁仰眼神的那一瞬间，她却发现霁仰的眼神实在是太平静了，她看着他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无聊透顶的烂俗戏剧。


    一阵心惊感觉涌上心头，霁珈灵脸色煞白，但是她不断安慰自己，不可能的，没事的，即便霁仰发现折转让书有问题，那也无济于事了。从她签下转让书的那一刻起，结局已经註定了。


    霁父慢慢坐下，心里大定。


    他勾起双唇，又开始以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霁仰，「既然你现在是霁家的大股东，那你明天开始就去公司上班吧。」


    霁母帮忙答道：「对呀，这公司以后就是你们的了，早点熟悉也好。而且仰仰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到时候去了公司就直接从总经理做起。」


    霁珈一皱眉，他倒是不在意霁仰去公司上班。毕竟整个霁家，最聪明的就是霁仰了，这公司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只是……霁珈一忍不住质疑，「再过几月就是高考了，霁仰哪有时间去公司？」


    「珈一，你怎么对仰仰这么没有信心？仰仰这个月月考可是前十，即便去了公司，高考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霁珈一更加疑惑了，「珈灵，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霁仰的吗？怎么今天一直夸她？你转性了？」


    霁珈灵脸一僵，这才发现自己急于成事，实在是太冒失了，她强撑着笑笑，「哪里，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一直很喜欢仰仰，以前只不过是和仰仰有些矛盾。现在矛盾都解开了，我们自然就是姐妹了。」


    霁珈一却仿佛明白了什么，仔细扫视着霁父霁母还有霁珈灵的表情，突然脸色一变，冲上来扯着那份文件就想撕碎，「霁仰，不要签！」


    霁珈一对自己家人可是有充分的认识。这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说没有诡计，谁信啊？！


    然而，他这势大力沉的冲击却被霁仰轻轻闪了过去。


    霁仰意味深长地说：「签了就签了，敢做就得敢当啊。」


    **


    霁家易主这新闻立刻冲上了头版头条！


    本来这转让书私下签署，保密性很强，即便霁仰去了霁家公司上班，甚至出任总经理，都但当不上「易主」这名号。


    然而，霁父霁母明显等不及了。在签署协议的第二天，他们立刻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会场上的记者云集，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发布会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的了。


    虽然霁仰这正主没有出面，但是会场上霁父霁母还是聊得相当高兴，甚至一脸感嘆自己年龄大了，即将退休了，以后霁家的一切都要交给霁仰。


    这消息一出，大众震惊。


    这些年来，大家没少吃霁家的瓜啊！毕竟真假千金这事，是真的赚足了眼球。这不前些天只听说霁家的真千金独立出去，霁家假千金独占鰲头，怎么这段时间之后，这胜负立刻就颠倒了？听说爹不疼娘不爱的真千金占据上风？


    这翻转，太大了！这意味着什么！肯定就是阴谋啊！算计啊！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秘，所有的吃瓜群众都想知道！


    记者肯定懂啊，立刻追问。


    而霁父霁母则是统一口径，坚持是因为怜惜霁仰，所以才将霁家这么大一个公司交给还在读高三的霁仰。


    这藉口，简直是不把他们沉浸在豪门八卦的记者当人看啊！再蠢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藉口的！


    记者们知道他们肯定是无法从霁父这老狐狸的口中挖掘出真相，干脆调转枪头，质问霁珈灵，「珈灵小姐，对于这个分配方式，你没有意见吗？」


    53. 第五十三章 警察上门


    「霁珈灵小姐, 请问你觉得这个家产分配合适吗？」记者问。


    霁珈灵僵住了，她怎么会觉得合适？霁仰算得上什么？不过就是乡下抱回来的孩子，凭什么掌管霁家？霁家是她霁珈灵的, 再不济也应该是她未婚夫的！


    然而, 想到原家和霁家的计划，霁珈灵还是把这个亏咽下了。


    「当然，我非常认同这个分配方式。我们霁家原本就亏全了姐姐, 能够通过这个方式来弥补姐姐, 我当然是很乐意的。」霁珈灵笑得落落大方, 似乎毫不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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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们可不相信她的说法, 这霁家的陈年往事他们最清楚了, 又怎么会相信这表里和谐。然而, 无论他们怎么询问，霁家人都坚持了只是为了补偿霁仰这个说法。


    一群媒体迫切难耐，又转头去问霁仰，「霁仰小姐, 请问对于这个说法, 你同意吗？」


    霁仰似笑非笑, 「当然, 这确实是对于我的补偿。」


    但是, 怎么补偿, 却是她说了算。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 霁珈灵却突然感到全身一凉, 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会发生。她面容一僵，想到以往的经歷，突然对霁父道：「爸, 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觉得，霁仰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霁父也是脸色一变，他不是不知道霁仰的能耐。但是，想到原家的保证，他又放松了，「没事，这次原家也下场了，难道我们两家合作都拿不下她吗？」


    很长一段时间，一切发展都如霁父的所料。


    霁仰乖乖进了公司，身居高位。


    一开始，霁家都不服。而霁父只是冷冷看着，并不帮助，只是想看霁仰出丑。一个高三的小丫头，能在商海中干出什么大事？到最后肯定得乖乖来求他。


    但是，霁仰的表现却出乎所有人所料。


    才短短几个星期，她就已经以神乎其技的相卦技术征服整个公司。毕竟，如果你的老闆能看清你的所有心思——不臣服也得臣服啊。


    当然，这只是其一。实际上，自从霁仰接管霁家以来，霁仰以前相卦积累的人脉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整个a城都重新认识了霁家的公司，就连以往和其他公司合作的大客户都选择了霁家——这给霁家突飞勐进的机会。


    短短几个月，霁家就达成了多项资金巨大的合作，而放在以往，这根本都是不可能的。


    霁父原本还不忿，但看到日均收入不断上升，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既能提高公司的收入，又能给霁仰挖坑，何乐而不为呢？


    等到霁仰被搞进去，霁家还是他接手。


    系统看到任务进度不断提高，整个统都傻了，世界二的任务有三个，但是其余两个只要宿主躺平认虐，其实很好实现。但是，任务一不一样，要让公司更进一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而霁仰竟然只通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就让整个任务一的进度不断上涨……


    「宿主，」系统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还懂得经商了？」


    霁仰轻描淡写地说：「不，我这不叫经商，我这叫——别人给我送钱。」


    系统想到那一系列完全不求盈利跪着求着的合作，不由得无语，这说得没错，这群人明显就是想贿赂他的宿主！


    霁家公司津津日上，杳然是a城新一代霸主的趋势。而霁家和原家也在密谋着洗白上岸，并且让霁仰顶罪的事情。


    ***


    然而，就在霁家和原家正按部就班推进，幻想着霁仰被搞进去背黑锅时，原家却突然出事，一群警察却突然上门了！


    当时，原家集团正在开会，会议室的门锁着。


    被秘书敲门打断，原氏总裁皱着眉头，「出什么事了？」


    秘书脸色略带慌张，「原总，是警察，有人举报我们洗钱……」


    原总愣住，他往外看去，那些警察向他出示证件，「原正天，有人举报原氏集团涉嫌洗钱，我们已掌握了相关的证据，请你们相关人员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原正天脸色一沉，这怎么回事？他虽然想到会有这一天，但是这太快了，快到他无法确得暗中的转移证据是否依旧完成。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反抗，视线沉沉掠过在警察身后惊慌失措的员工，「警察同志，我们都是无辜的，相信法律会还给我们一个清白。」


    警车一辆一辆开走，红色的闪光灯闪的某些人害怕。霁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毫无疑问，原家就是霁家崛起的保证，更是掩盖罪证的同伴。现在，原家倒了，他们霁家焉能復存？


    霁珈灵更是瞬间瘫倒在地上，她的野心和恶念似乎也同时崩塌。


    要知道，这可是他们两家密谋已久的大事，就等着将一无所知的霁仰送进监狱，替他们顶罪消灾。而这，一切成立的关键就是——原家的原正天。


    原正天少年不凡，青年就敢于破釜沉舟来到a城打拼，等到中年，更是将原氏集团发展为商界的庞然大物。其人更是狡猾多端，心狠手辣，按照原来世界的剧情发展，他将会亲自埋葬原主，将原主的一切成果吞併，是隐藏在帷幕后面的幕后黑手。


    也正是因为他的不凡，霁家才会同意与原家合作，心甘情愿上了原家这条黑船，甘愿给原家做刽子手。


    这么一个在商海沉浮多年的大人物，今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如果没办法证明原家集团的清白，那原家就毁了！而霁家必得也是原家的陪葬品。


    想到这，霁父脸色惨白，双手发颤，「不，无论如何，原家都不能倒.」


    当霁父回过神的时候，原家家主被抓一事已经见诸于报，霸占各大头版头条，看到新闻的诸多猜测和报导，霁父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和焦虑。


    更让他觉得惶恐的是，原家和霁家的合作实在是太紧密了，已经有不少媒体将霁家牵扯进来。


    一想到下半辈子要在监狱度过，而庞然大物如霁家也会悄然无声的崩塌，自己奋斗大半辈子的基业终将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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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父气急攻心，急促喘气，突然脸色煞白，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了。


    等到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是医院煞白的墙壁，耳边传来的是两姐弟唿天抢地的哀嚎声。


    等等，霁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霁仰呢？！


    这一抬头就是霁仰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正想开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霁仰，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在动手？是你在背后阴了原正天对吗？」


    霁仰挑眉，「说话做事时需要证据的。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猜测呢？更何况，这不叫阴，这不过是任何一个守法公民看到不遵守法律法规都应该挺身而出的事情吗？」


    「你是疯了吗？原价家对于我们的重要性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没资格做霁家的总裁！」即便霁仰没有承认，但是霁父已经认定就是霁仰搞的鬼。


    霁仰没有多说话，翘着唇似笑非笑，只是直勾勾盯着霁父。


    霁父确是被看的心头火大，猩红的双眼满是厌恶和仇恨，「霁仰，霁家你有一半的股份，搞垮霁家对于你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霁家两姐弟也反应过来，纷纷不可思议地看着霁仰。


    霁父的态度更加强硬，阴沉沉斥道：「你马上去警察局撤销报案，然后今晚就去原家跪下道歉，否则，整个霁家你别想碰一指头！」


    霁父转头又对两姐弟说：「你们两个压着霁仰去，别让她继续在外头丢我们脸面！」


    霁珈灵和霁珈一虽然忿忿不平，但一对上霁仰，整个人都是虚的。两人可不敢接这个差事，讪讪然沖霁父笑。


    「废物！」霁父破口大骂，「我养你们干什么？一个能干事的都没有！」


    不久，病床房突然被推开，竟然是原天正的秘书。这秘书脸色阴沉，甚至顾不得打招唿，气沖沖道：「霁总，您就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一看到这秘书，霁父就知道，铁定是原家查出了什么。


    霁父直接从病床起来，笑着赔罪，大手一挥，就给霁仰下了决定。「赵秘，这都是一场误会。我这就马上让这不孝女去警察局撤销报案，今晚就带着她去原家赔罪。请您让原夫人千万别着急，也不要担忧，今天晚上，事情就能解决。」


    赵秘紧绷的脸放松下来，他也预料到霁家肯得没有这个胆量去和原家做对。因此，他大度地摇摇头，「既然霁总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话。只是原总这般人物，不应该在屈就于监狱。就是不知道，贵千金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说到这，赵秘忍不住看向霁仰，这霁家和原家共同选择退出来的替罪羊，却狠狠地坑了这两家。真是人不可貌相。


    霁父继续向霁仰施压，「霁仰，看看你做的好事！还不赶紧和赵秘一起过去！好好的和原总道歉！原总不原谅你，那你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霁父现在觉得自己当初转让股份给霁仰一事，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这股份就是掉在霁仰面前的一根胡萝蔔，任凭这霁仰再如何高深莫测，也总是逃不过权利和财力的诱惑，没有人能够对摆在面前的巨额资产不动心的。


    霁仰双手抱臂，勾唇一笑。


    赵秘把她这不说话的模样当成了默认，立即道：「既然咱们两家都达成了共识，那我们原家也不会做的太过。只要贵千金愿意到警察局说明情况，撤销报案，并且将伪证销毁，那么原家也就不会追究。不过，不管如何，因为贵千金的无理做法导致咱们原家蒙受不白之冤，导致原家的公信力下降，影响了原家的股价，这对我们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赵秘还没有说完，霁父已经迅速接过话头，「当然，我们霁家也不是什么无理人家。我会督促霁仰召开新闻发布会，承认是虚假报案，公开道歉，还原家一个清白。原家绝对不可能涉及到任何的犯法案件。」


    霁珈灵和霁珈一两姐弟原本还在为原家的事情而忧惧，却没想到事情跌宕起伏，原家不但没有事情，而原本夺了他们本应该得到的股份的霁仰，却陡然惹上天大的麻烦。这不但要承认虚假报案，还要公开道歉，这下子霁仰还怎么翻身。


    尤其是霁珈灵已经忍不住那幸灾乐祸的嘴脸了，她阴阳怪气的开口：「姐姐，虽然你没有父母教养，但是这做人呢，做错事就要道歉，这是自古到今的铁规，即便姐姐是霁家的现任当家人，也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事情却没如同霁珈灵所料。霁仰轻描淡写的转转头，将他们扫视一遍，视线极其轻慢随意：」你们自说自话的很开心啊。做错事当然要道歉，但是，这个做错事的人可不是我。当然，如果你硬是要自欺欺人，我也不介意，反正法律会告诉我们最后的真正的真相。「


    这一番话可把病床里的所有人都说懵了。


    霁父更是站都站不稳了，指着霁仰怒气沖沖，旁边的仪器更是在发出急促的唿叫声。


    他一直以为霁仰会忌惮于霁家的股份，眷恋独掌大权的感觉，从而不得不向他低头。然而，现在一看，她这哪里有半分顾及的模样？


    急促的仪器吓得医生冲进来，霁父捂着心脏踉踉跄跄想推开医生的双手，无果之后，双眼满是血丝霁父死死地盯着霁仰，似乎重新再一次认识了霁仰，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留恋金钱权利？必死的局，她怎能轻松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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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珈灵可管不了这么多，一边在医生旁边哀嚎，一边还要抽时间去威胁霁仰，「霁仰，你不得好死！你不要以为自己的阴谋诡计可以得逞，原家从来没做过违法的事情，自然不怕你们查！到最后，你会知道，法律最应该制裁的是谁！」


    霁仰笑眯眯转着手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最没有秘密吗？是网际网路啊，凡来过，必留痕。你不会以为原家这么多年的经营，真的可以天衣无缝吧？」


    她那张本就貌美惊人的脸容，更显出迫人的艷丽来，妖艷得咄咄逼人，让旁观者心神一颤。


    霁珈灵打了一个冷颤，但又强作镇定，原家是他未来的夫家，她不可能承认原家会败！更何况是败在霁仰的手中！


    「不可能，霁仰，你不要耸人听闻了，你以为黑客技术是过家家吗？随便在网际网路上找点内容就可以当做证据？」


    霁仰轻笑看着霁珈灵那愤怒狰狞的脸容，「对，你说的对，网际网路的痕迹不过是一条线索。那你猜猜，是什么给了我串起这条线索的证据？」


    她凑近霁珈灵，轻声笑道，「还是多的你们把霁家送给我呀，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轻松接触到这两家的真实业务以及财务信息？「


    霁珈一突然插话，语气复杂，「霁仰，你提交的证据，把霁家拉下水了是吗？「


    其余人也震惊了，看看语出惊人的霁珈一，又看看依旧淡定的霁仰。


    霁珈灵失声尖叫，「霁仰，你疯了吗？你竟然把霁家拉下水，霁家现在可是你当家作主，霁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着这一室人那各异的神态，霁仰忍不住失笑，这霁家的唯一用处，大概是为无聊的人生提供一点笑话吧。「


    与此同时，一通电话打过来了，竟然是正探望完原正天的原夫人。


    原夫人原本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以往也不是没有人眼红原家在a城的地位，背地里的小动作多的是。但是，真正闹到警察局的还是第一次。


    原正天一被带走，原夫人就迅速赶往警察局。原夫人一身得体的裙装，盘着发，一看就是精緻的贵夫人。


    「老公，我带律师来了。」原夫人脸色从容淡定，「等你回去，得用柚子洗洗，招小人，晦气。」


    面对这种无妄之灾，请律师是最正确且快捷的方法。高薪聘请的律师团，甚至可以颠倒黑白。


    然而，原正天却没有预料之中的轻松。他虽然安抚着妻子，但是眉头却一直紧皱着。


    原夫人不解，语气疑惑：「怎么这副模样？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这件事情只怕不能轻松善了，」原正天按着太阳穴，语带忧愁，「警方那边只怕掌握了一些关键的证据。」


    一听这话，原夫人的脸色立刻凝重了。他们家原本发家就不正道，后来更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和海城那边联合洗钱，怎么可能经得起警察查？


    「哪方面的证据？如果只是人证，我现在就去打点。」原夫人也是经歷过风风雨雨的人，如果能用金钱打发这所谓的证人，那当然最好。唯一一点需要注意的就是，警方现在是否已经把证人保护起来了。


    原正天沖她摇摇头，「不是人证，我在警察局交好的那位局长暗示过，只怕是棘手的财务证据。」


    原夫人深吸一口气，「我们财务信息不是已经伪装……」


    还要继续说，原正天已经制止了她，微抬下颌，示意头上的监控。


    他眼睛微闭，即便在现在这种情况，也显得游刃有余，「这个问题关键在霁家的霁仰身上，既然她有能耐找到这些证据，自然就有能耐销毁证据。「


    这霁仰听说有神鬼之能，那么能找到他们伪装过的证据也不出奇。但同样，这也意味着，她必定能解决这个危局。


    「去找她。」原正天双眸闪过一道厉光。


    这时，那一整个精英律师团也烦恼起来，原本以为不过是小事，意在给警方施压，但现在和原正天一沟通，这边只怕真的不干净。


    还没等他们继续和僱主商量，僱主突然就扔下了专业的律师团，私自去解决报案人。这让律师团一头冒火，这原氏集团也不是小公司，怎么还有这种私下接触报案人的恶习，就算解决了报案人难道有什么用？难道警方就不会继续调查了吗？难道国家不会公诉吗？


    此时，原夫人已经直接打电话给了赵秘，「不惜一切代价解决霁仰.」


    赵秘愁眉苦脸，「夫人，我正在和霁家沟通，霁家这边倒是知错了，但是问题是霁仰本人并不愿意和我们和解。」


    听到上半句，原夫人还露出了笑脸，这下半句一出来，整张端正的脸就拉下来了。「让我和她谈。」


    赵秘连连点头，立刻把声音公放，声音那段立刻传来了原夫人那霁父优雅得体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被医生团团围住的霁父立刻冲出医生的重围，装模作样道：「原夫人，这是怎么劳动你了？放心，就算是打，我也会把霁仰压去警察局。」


    原夫人却没空管他，打完招唿，直接向霁仰开口。


    「霁仰，我们直接点，你要多少钱？一千万够了吗？」原夫人的声音淡定从容，仿佛长辈面对不省心的后辈敷衍的妥协，就像是一场施恩。


    听到原夫人要用钱来打发霁仰，霁珈灵不由得撇撇嘴。她已经从霁仰的恐惧威压下回过神来。对于霁仰的话，她一句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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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移交公司给霁仰时，霁父早就考虑过这种情况，提前就将财务信息搞干净。就凭霁仰这连大学都没上过的高中生，难道还能找到财务精心准备好的帐务？只怕霁仰手中确实是有些证据，但是无伤大雅。


    现在知道霁仰不但不会被报復，还能坑一大笔钱，不由得满心的嫉恨，甚至忍不住怨上了原家，这原家难道不是a城第一世家吗？怎么能不追究、不打压、不报復霁仰？


    好


    原家人拎不清，但是她可不会。等到她嫁入原家今天这笔帐肯定是要再算的。


    原夫人那一直都是站在金字塔的那群人，说话间带着不容忽视的高高在上，许多人在她的压迫下都不由自主觉得低人一等，进而屈服。


    就连霁珈灵即便对原家的形式再如何不满，但可从来不敢对未来的婆婆有半句虚话。


    室内氛围骤变，唯独霁仰依旧从容淡定，语气波澜不惊，「原夫人，你要真想谈，也不是不可以。」


    初听这句话，众人还以为霁仰屈服了。然而，原夫人的得逞笑容还没上扬，霁仰继续说：「只是，如果原夫人认为这是可以用金钱的价钱来恆定，那我也不介意用生意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请问原夫人认为原家集团和原正天只值1000万？」


    原夫人脸容一沉，并不急于反驳，「霁小姐，我也理解你的意图，只不过这个意图搭载原家身上，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如果你愿意拿着一笔钱服软，那么我们就当原一笔勾销。否则，原家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可不是真正的正义，这里面的水可比你这个年轻人想像的要深很多。」


    恰在此时，被原夫人打发过来的精英律师团正推门进来。


    「很好，既然霁小姐贪心不足，那不如就和我的律师团谈谈。」原夫人已经不愿意和霁仰谈了，毕竟以她的地位可不会把霁仰这种小丫头放在心上。


    霁仰毫不介怀，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那就看贵律师团能出多少钱将手中这份录音买下？」


    「什么？」刚推门进来的律师团简直是心态炸裂了，这原夫人是傻的吗？怎么白白给对手一个把柄？而且威胁被告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被扣上藐视法律的罪名那真是霁父水洗不清。


    原夫人神态一愣，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段话说出去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但是问题是，以往的经歷中有哪家会不长眼睛来威胁她？


    霁仰这一手，还真是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原夫人很恨说道：「好，很好，……」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被律师团打断了。金牌律师们实在是害怕这位一直自视甚高的夫人会不会给他们惹上更大的麻烦。


    他们原本觉得这次案件很简单，不过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污衊陷害，然而现在一看，麻烦只怕不小。


    54. 第五十四章 原家要倒？


    在与霁仰的交谈后, 几位律师的面色不断僵硬。在接手这个案子之前，他们已经初步调查了相关情况，知道原家财务信息绝对出了问题, 而且还被霁仰掌握, 直接提交给了警察局。


    然而，在和警察局对接后，他们发现在警察局的证据还不是最核心的证据, 虽然对原家来说麻烦不小, 但是还不能凭藉这些证据就能够把原家给搞垮。


    那么最核心的证据只怕还在……一群人转头望霁仰。


    霁仰默默地看着他们变化万千的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 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没错, 我手上确实还有一些东西。」


    律师团的嘴角不断抽搐，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原夫人想凭藉1000万就把霁仰打发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他们凭藉自己丰富的谈判经验，不断向霁仰施压, 甚至暗地里以原家的权势威胁霁仰, 但是只要霁仰一天掌握这关键的证据, 他们就根本不可能谈下这场谈判。


    「霁小姐, 原家和霁家一向交好, 唇亡齿寒, 原家倒了，霁家也占不了好。您现在已经是霁家的董事长, 这肯定不可能盼着霁家不好。」律师团的首席试图说服霁仰, 「您看，这事难道真的不能谈吗？1000万不行，我们还可以继续往上面加零。更何况, 即便您手中有关键的证据，但是这证据是否能起到作用，还是个未知数……」


    霁仰微微一笑，突然开口，「2004年1月15日，原家收到海外公司以投资的名义的巨款，原正天以二次投资的名目注资霁家名下的子公司，再通过子公司与母公司的正常的资金往来的方式，经过子公司的对公银行帐户4367****汇款至原家在美国设立并实际控股的原天外貌有限公司，继而再通过虚假的线上交易将这笔巨款汇至位于瑞士的个人私人帐户，而整个私人帐户的实际操控者就是……」


    霁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即便没有说出来，他们也知道，这个帐户所属者绝对是原家人。


    霁仰继续说：「2005年3月7日，原家在海外成立新的子公司原地原材料开发制造有限公司，但这个公司既没有实际办公地点，也没有办公工作人员，但是帐面上却伪造了日常经营，并且聘请了会计师伪造了交易项目。原家通过这个皮包公司收取巨额黑钱，缴纳所得税，但是没有进行任何经营活动，最后再将对公帐户的所得钱转至个人帐户中，而这个个人帐户恰好就是瑞士银行原正天的征服。」


    霁仰眼神玩味，「在接下来的5年里，类似的案例层出不穷。各位，请问你们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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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精英律师团听得面红耳赤，惴惴不安。这种通过违法手段，将违法所得的巨额金钱占为己用，是非常典型的洗钱。而国家对于洗钱一向严厉打击，情节严重，不仅会没收违法所得还会收取洗钱数额百分之二十的罚金，甚至还可能处以五年以上甚至是十年的有期期限。


    「霁小姐，就如同您所说，即便原先生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但是您的霁家可也牵涉其中。如果原先生出事，您的霁家只怕也不干净。」首席律师也没办法了，人家明晃晃把僱主以往做过的违法犯罪说了出来，按照霁仰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怕证据绝对不缺。如此一来，他也只能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路线，盼望霁仰还顾忌霁家几分。


    然而，不等霁仰回应，电话线里传来了原夫人的声音。


    「霁小姐，即便你说的怎么动听，但是只要你拿不出证据，那么以上就全都是空话。」原夫人的声音淡定自若，似乎根本不在乎霁仰所说的证据，或者，恰恰相反，他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威胁霁仰——就算霁仰手中有证据，但是原家可以让她整个人和他手中的证据彻彻底底消失。


    霁仰挑眉，抱胸没说话。


    原夫人却以为她怕了，轻飘飘地说：「当然，我们也不会让霁小姐白忙一趟。如果霁小姐看不起一千万，那我们原家可以再将数字往上提一提——一个亿。一个亿，买霁小姐的高抬贵手。」


    原夫人的话语看似顺从，但是这用词却辛辣嘲讽。尤其是「高抬贵手」这四个字，简直蕴藏了满满的嘲讽和恶意。


    高高在上的原夫人甚至想挂掉电话了，她认为，来自原家的威胁，再加上一个亿的利诱，足够让霁仰服软。


    然而，原夫人却没有发现律师团脸上不认同甚至是绝望的表情——因为霁仰又默默拿起了手机在录音。


    这个案件完完全全掌握在霁仰手中，甚至整个原家的命运都掌握在霁仰的手中！


    而原夫人做了什么？她竟然以为单纯的一个亿就可以让霁仰知足？这可能吗？易地而处，假如原家掌握了竞争对手的违法犯罪证据，难道会因为一笔一次性的资金就撤销报案？


    根本不可能！霁仰就是奔着整死原家的目标去的！而原夫人竟然还能产生这么单纯的想法，她难道是高高在上习惯了，以为整个世界都会为她让道吗？


    这么想着，一众精英律师团怎么能不绝望？他们可是原家的御用律师，一旦原家倒了，他们绝对不可能有好结局。


    霁仰指尖轻叩关节，散漫说道：「看来原家真的是不行了，区区一个亿，竟然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原夫人，时代变了。」


    「一个亿你还不满足？霁仰，你以为自己是谁？」被霁仰这一嘲讽，原夫人终于不能保持着高高在上的从容倨傲，皱着眉头讽刺，「霁仰，你还小，你不会以为商场真的这么单纯吧？小心你自己先出事！」


    「夫人，不要说了。」律师团忍不住打断原夫人，这再说下去，就设计了威胁恐吓了，对于案件更加不利。


    霁仰耸耸肩，将手机上几段录音示意首席律师，「既然洗钱谈不下去，那也不用谈了。不过，这几段录音总可以谈吧，要不然我得再报一次案。万一将原夫人也送进去陪着原先生，这不好吧。」


    恰在此时，霁仰的手机突然震动。霁仰一看这个号码就笑了，「嗯，是上次报案的警官呢，看来免了二次报警的麻烦。」


    「张警官，您好，」霁仰慢条斯理地扫了律师团一眼，「嗯，当然，我理解。哦哦，确实，您这一提醒，我发现，我这里确实有新的证据。方不方便过去警察局？哎，这个……」


    首席律师一看到这个电话，就知道不好，再听着霁仰这茶里茶气的说话，脸色铁青一片，咬牙切齿，「霁小姐，等等，我们还可以谈，一个亿不行，两个亿三个亿……」


    然而，律师还没说完，就在他绝望的眼神中，霁仰委屈巴巴地说：「警官，我现在被原家的律师团堵在医院，出不去。对，对，他们私自接触了我。当事人？哦，当事人原先生并没有接触我，不过原先生的夫人倒是不断责问我，甚至对我人生安全产生了威胁。对，我有原夫人的录音。好的，那就麻烦张警官过来就接我，麻烦您了。」


    这一通茶言茶语添油加醋，直接让全场沉默。


    原本还疯狂加价的律师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开始默默为自己的胜算越来越低的谈判而默哀。


    而手机另一端的原夫人简直气炸了，一向养尊处优的她许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的愤怒。她不断深唿吸，却始终无法平息心底的怒火，最后忍不住尖叫一声，「霁仰，你等着！」


    **


    一行人转至警察局。


    张警官这次来找霁仰，也是因为她上次提交的证据不足，而警局的经济调查组进驻原家集团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再次联繫霁仰，否则以原家高薪聘请的律师团的实力，原正天很快就会被释放出去。


    张警官原本打算和霁仰私聊，但是原家的律师团却顺势提出了调解做法。而在目前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警察局给他们先做个调解也无可厚非。


    「行，」张警官没有拒绝，直接将人带进了调解室。


    调解室一片沉默。知道原正天被待到调解室，气氛才开始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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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调解还没有进行，原夫人突然闯进来。


    可以看出，这位养尊处优的夫人气得不行，就连一贯得体的穿着也敷衍不少。她一看到完好无损没受多大罪的原正天，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就看到了一旁若无其事的霁仰，火气立刻飙升，狠狠地瞪着霁仰，语气满是嘲讽，「霁小姐，我们家也算是世家了，你父亲与我们家关系一向亲密，你担任霁家总裁，我们家也是守望相助，从来没有为难过你。原家也不求你感恩，但是你现在为了自己个人利益，竟然能狠下心冤枉你的世叔，你可真是个人物！我们原家自此和你恩断义绝！」


    霁仰笑着反问，「冤枉？原夫人，你确定吗？我本来看在我们两家的情面上，不想提交一些东西。但是既然原夫人都和我们恩断义绝了，那自然也不用看什么情面了。」


    本来还想和霁仰谈一谈的原正天：「……」


    好不容易争取到调解的律师团：「……」


    原正天深吸一口气，「霁小姐，等等……」


    霁仰瞥了他一眼，笑意深沉，「原先生，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最讲究效率，而且说到做到，所以……」


    恰在此时，一个警察冲进来，面色激动，「张警官，经济调查组有新的情况！」


    张警官愣了楞，若有所思看了霁仰一眼，让随从警官继续主持这场所谓的「调解」，而他则是去看最新的证据。


    原正天勐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异常有压迫感。他阴沉沉地说：「既然霁小姐要做绝，那么我们原家也不怕，见招接招就是了。」


    他原本想通过明面生的手段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既然霁仰这愚蠢的做法，那么它也不得不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既然他当初敢做洗钱这一行，那当然也不是毫无准备。既然他无法否定证据，那么就让证据和这个报案人一起消失好了。


    更何况，这个霁仰的家人可都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父亲想杀女儿，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也不是一件难事呢。


    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径直转身离开，「再见了，霁小姐。」


    「等等！」霁仰突然打断了他。


    原正天转过头来，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霁小姐，如同你所说，我们做生意的都是讲究效率的人。即便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霁仰深表贊同，「对，你说得没错。效率非常重要，但是再讲究效率，也不能失去耐心，所以不如再等等，或许会有惊喜呢。」


    原正天脸色更加阴沉，他若有所思看了霁仰一眼，竟然真的坐下来了，「好，我也想看看霁小姐还有什么手段。」


    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想打击原家。但是能把他弄得这么狼狈的，还真的只有霁仰一人！


    55. 第五十五章 一锅端


    原正天设想过多种可能, 然而眼前这状况，他却万万没想到——他寄以厚望的霁父竟然也被捉起来了！


    「放开我！我做了什么了？凭什么捉我？就凭那女人的口头之言？！我是冤枉的！」


    原本喧闹的警察局更嘈杂，如同煮开的沸水, 而被一群警察「簇拥」而来的正是霁父霁母！就连霁珈灵和霁珈一也被「请」来配合调查。


    当这两拨人相遇时, 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场面非常爆炸。


    「孽女！！你疯了吗？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现在是不仅要冤枉原家，连你的亲生父亲都要下手了是吗？！」呆滞了几秒钟, 霁父疯狂辱骂霁仰, 如同疯牛一样冲过来, 一脚踹开了门, 弄得整个调解室地震了一样。


    簇拥着的警察唿啦啦连忙跟上来, 一把拉住还想继续破坏的霁父, 严厉吼道：「霁先生！这里是警察局！」


    霁仰静静站在旁边，毫不畏惧，甚至还轻描淡写补充：「在警察局还暴力踹门，这是公然藐视国家执法机关。」


    本来还怒火冲天的霁父：「…………」


    她还笑眯眯补充：「对了, 记得赔钱哦。我们霁家人敢作敢当, 既然踹烂了门, 肯定要赔偿, 想必您不会逃单的吧？」


    霁父：「……」


    原家的律师团立刻上前来了解情况, 这霁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拘留？


    可不会真的和原家扯上关系了吧？原本原家这案子就复杂, 再来个双倍刺激，他们真的不行了啊！


    霁父深深吸了一口气, 正打算将事情细细道来。


    一名老道的警察直接打断了他, 「案情正在举证阶段，一切都要保密。霁先生，请不要在警察局闹事, 麻烦跟我们走。」


    他边说边让周围的警察把这一行人直接带走，原本想趁机透露信息的霁父直接被闭嘴，脸色绿了又紫。


    当然，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因为即便霁父没有直说，众人已经明白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原正天脸色死白死白的，恶狠狠地盯着霁仰，竟然将一贯以外来秉持的大佬风度抛之于脑后，「霁仰，好手段！」


    这是直接破釜沉舟，大义灭亲，这是想让他死无葬身之路。年轻人，够狠，也够手段！


    原正天一直以为自己是少见的经商天才，更是耍手段的祖宗。现在看来，和眼前这个小姑娘相比，他可真的是单纯的不行。


    警察局原本是打算借着这场调节来收集证据，但是既然新的证据出现，这场别有用心的调解会就不需要在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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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年纪轻轻的警官直接进来宣布调解结束，并且准备将原正天带回拘留所，这惹得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好的原夫人惊慌失措的哭起来。


    律师团们面色沉重地向僱主保证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打赢这场官司，然而从他们发黑的印堂看得出，这其中的成功率不大。


    原正天自然也没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他被警察押着往前走，突然停住，往后定定地看向霁仰，嘴角突兀勾起一抹戾气的笑容，如同一只竖起了身上所有毒刺对抗敌人的刺猬，「年轻人，教你一件事情，永远不要小瞧他人。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霁仰能釜底抽薪，他自然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他翻盘成功，原家甚至能再上一层楼，而霁仰反而会狠狠从高处跌落而下。


    霁仰轻笑一声，看着原正天那看似阴狠毒辣的话语但实际上狼狈至极的姿态，自言自语，「老东西，也教你一件事情，人在做天在看，恶加诸于人必报于己身。」


    她现在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就等着原正天出手。他不出手反而难办，但只要他敢出手，她就敢剁掉他所有的爪子，让他乖乖上刑台。


    **


    调解过后，原家和霁家的人都疯了。他们忙着到处找证据，忙着到处疏通关系，忙着努力把自己的董事长救出来。


    而外界，各个媒体广大吃瓜群众也全都疯了——原家当家人进去就算了，现在连霁家前任当家人也进去了，而且举报的人竟然还是霁家的新当家人！！


    这个瓜不仅大而且新鲜而且离奇，集齐了爱恨情仇父女怨恨真假千金等一切肥皂剧必备元素，怎能让人不痴迷吃瓜？！


    然而，在外头掀起巨浪的始作俑者却乖乖回到了学校。


    系统都震惊了，「宿主，你回学校干什么？你难道不需要好好准备吗？这原正天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啊！」


    霁仰比它更加奇怪，「我可是高三生，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我不会学校努力学习还要去干什么？」


    系统竟然无言以对：「……」


    回到学校，同学们不由得对这个传奇人物投以极度好奇的目光。


    他们的十八岁，努力在学校乖乖读书。别人的十八岁——算命看卦谋朝篡位做董事长，顺便还把a城两大家的当家人都送进去了！


    这，这是一般人能干的出的事情吗？！


    霁仰一进教室，班里的同学们就蠢蠢欲动了，即便是马上到来的高考也没办法磨灭他们的好奇心，一群人就想冲上来提问。


    然而，一接触到霁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他们立刻就怂了。算了算了，生命重要，他们还要留着宝贵的生命去参加高考呢。


    霁仰坐回位置，熟练地翻出模拟捲来做。她现在发现做题也挺有趣的，像是在解密，做出来后的成就感让人愉悦。


    「最近出风头了？」俞元轻飘飘地问道，「你的全级第二可就保不住了。」


    霁仰嗤笑，「我要第二干什么，既然有比赛，当然要第一。」


    说罢，两人又相当默契地低头做作业去。


    然而，做着做着，霁仰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俞元的语气不对劲。他这语气，仿佛他已经清楚这一段时间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但是，实际上，因为这个案子涉及的金额非常巨大，而且容易对社会造成巨大的不良影响，一切办案过程都是保密的。就连媒体也最大只知道两大当家人被拘留进去了，但是对于具体的原因却是一无所知的。


    而唯一知道详细过程的就只有她自己，还有……系统。


    而俞元……会和系统这个高科技产物有联繫吗？


    霁仰突然发现不对劲，她直接给那几个最近兴奋忙着扩张生意的属下发消息，让他们帮忙查一下俞元这个人。


    当然，她直接算卦也行。但是，俞元这个人的感觉很特别，霁仰怀疑，自己不一定真的算得准。或者说，她不确定自己算的究竟是真相，还是俞元想给她看的真相。


    系统立刻发现了她的信息，疑惑问：「你为什么要查他？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霁仰不在意笑笑，「对啊，很大的不对劲。」


    系统似乎停顿了下，又不经意追问：「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霁仰捂着自己的心脏，「他让我的心脏不对劲了。」


    系统：「？？？」


    霁仰调皮笑笑，「我打算让他当我的压寨夫人，提前查一下资料情况，没问题我就上了。」


    系统疯了，什么玩意？什么叫没问题就上了？那是你想上就上的吗？！作为宿主，能不能有点底线！


    霁仰从系统这异于平常的停顿中发现了端倪，一边对试卷一边问道：「怎么？你好像很大反应？你也对他不对劲？」


    「当然没有！」系统连连否认。


    话音刚落，它自己也发现语气过于波动，反应过于激烈，连忙补救：「我只不过觉得像宿主你这样的人，会喜欢别的人，很奇怪。」


    说到喜欢这两个字，它还停顿了下，似乎不敢轻易说出口。


    「哦，是吗？」霁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下一张试卷。


    系统暗暗吐了一口气，宿主应该没有继续怀疑吧？他应该已经应付过去了吧？呜呜呜宿主为什么要说喜欢嘛，让他完全招架不住，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露出马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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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非常平静的几天。


    在霁家一家人进去后，霁仰独享了整栋别墅，只觉得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然而好景不长，过不了几天，霁珈灵和霁珈一都被放出来了。


    霁珈灵直接冲到霁仰面前，披头散髮，整个人像个疯子似的不断大吼大叫，看得出来，她在警察局可是遭了大罪了。「霁仰，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不过是爸爸妈妈都不要的废物！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你就是个废物！霁仰，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心虚了！贱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们家！你会有报应的！！」


    就连本来想兴师问罪的霁珈一似乎也被她吓到了，扯了扯霁珈灵的袖子，小声道：「你是不是疯了？她是我们的姐姐，注意你的言辞！更何况，事情的真相还未知，你不要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她身上！」


    霁珈灵的表情更加扭曲，眼睛里的怨恨喷薄而出，「注意我的言辞？哈？！这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我的尊重！她就是个贱人！她害了我们的爸爸妈妈！霁珈一，是她，她是兇手！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杀了她！」


    霁珈一忿忿不平，「你冷静点！事情可能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霁仰，你快说啊！快说你会撤销指控啊！你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你以后要背着谋害亲生父母的罪名度过余生吗？！」


    霁仰表情平淡地看着这两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等到他们演完了，唱累了，她才懒懒散散地回答：「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你们的父亲还挺有父爱的啊。」


    霁仰一言中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确实没有参与到这个庞大洗钱的系统中，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霁父竭力保全他们，声称一切行为都和他们无关。


    她话音刚落，对面那两人就仿佛被戳到了肺管子炸了起来。


    就连霁珈一也无法保持镇定，他顾不得霁父让他们演戏诱导霁仰说出「真相」的事情，直接开口质问：「霁仰，你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你举报原家就算了，但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是家人啊！即便你是后来被带回霁家的，但是我们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的！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霁仰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霁珈一却眼睛都红了，湿漉漉，「霁仰，我曾经多么喜欢你，敬佩你啊！甚至觉得你是一个能改变我一生的人！我真的想不通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霁家难道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霁仰忍不住被他的话语笑到了，她摇摇头，甚至懒得解释什么了。


    要知道，在原剧情里，真正的霁仰可是尸骨无存。而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甚至不能说是惩罚，只不过是罪有应得，他们就怕了吗？


    「说啊！你说话啊！你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你告诉我啊！让我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不是黑色的！」霁珈一仿佛恶狗一样，兇残地盯着霁仰，但是那双通红的双眼却扑簌簌地掉着眼泪。


    霁仰本来不想说什么，但看着这想被人恶狠狠踢了一脚的小狗，突然有点想笑。她拍了拍霁珈一，低头在他耳边细声说：「我的好弟弟，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整个世界都围着你转的时候了，你睁大双眼看看，真相自然而言就出现了。」


    霁珈一愣了楞，不知所措地颤慄，「什么？」


    「你当然可以软弱，可以委屈，可以为你所谓的真相去大哭大骂，可以为了你的至亲去索求所谓的清白。但是，请记住，法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埋没任何的真相。你睁大双眼看看，你来找我，究竟对不对。」


    56. 第五十六章 逼到绝境


    霁珈一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小的时候, 他家庭幸福，父母恩爱，姐弟和睦,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即便后来家庭变故, 霁仰被接回来，他也怀着最大的善意去接受这个新来的姐姐。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一直都在内心里深深敬佩霁仰, 愿意为了新的姐姐去处理新的关系, 去练习游泳, 去做一些讨她喜欢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的未来也会继续幸福下去, 他会有两个姐姐, 和睦共处, 家庭和谐。但是，所有的假象都在前天被打破了。霁仰举报了他的父母，并且亲手将他的父母送进了监狱。不仅霁父霁母有可能背上官司，而且他们霁家几辈人的心血霁氏集团也面临崩塌的危机。


    他内心极度崩溃, 他怨恨霁仰, 怨恨她破坏了自己的幸福, 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经营好的家庭生活。然而, 这些怨恨, 在霁仰轻飘飘的质问下荡然无存。


    「霁珈一, 撇开你自己的私人感情，去看看这件事情的真相。」这句话一直飘荡在霁珈一的心中。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霁珈一茫然, 他觉得浑身发冷, 不仅去面对，但是霁仰那轻蔑的表情却不断出现在他面前。他忍不住大吼一声，揪着自己的头髮, 陷入了深渊般的绝望和质疑。


    当他回过神来时，正看到霁仰走出大门的冷清背影。


    霁仰随意向他们摆手告别，却笑而不语，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像是什么都说出来了。


    然而，这却极大激怒了霁珈灵。


    霁珈灵刚刚接到了自己未婚夫的电话。这个以后即将和她共度余生的男人却将所有的戾气和怨愤向她倾斜，「霁珈灵！！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们家竟然敢举报我父亲？我告诉你，我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想进我们家的大门？做梦去吧！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原家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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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爱的未婚夫再也没有以前的甜言蜜语，只有如恶鬼般的仇恨和愤怒。这种刺耳的警告深深刺伤了她，她泪流满面，不断辩解，那头的人却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霁珈灵愣在原地，紧紧地握着手机喃喃自语，突然尖叫一声，向霁仰扑来，「贱人。你给我站住，都是你！都是你毁掉了我的婚姻！毁掉了我的幸福！我要杀了你！」


    然而，就在她扑上去的时候，霁珈一却拦住了她，「你冷静下。」


    「我冷静？」霁珈灵彻底疯了，她甚至顾不得逐渐走远的霁仰，直接将尖利的指甲往与霁仰长得极为相似的霁珈一脸上挥去，歇斯底里，「霁珈一，我有哪里对不住你？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你！但是，你却被那个贱女人勾去了？！你竟然帮着她！你们都是一伙的！一伙的！你也去死，你们都要死！」


    倏地，几抹深刻的血痕出现在霁珈一脸上。霁珈灵划得很深，那尖利的指甲甚至深入见骨。


    霁珈一吃痛一声，也忍不住打了霁珈灵一巴掌，他从小到大也是受宠长大的，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委屈。但是，一还手，他就知道不妥了。


    果不其然，霁珈灵更加疯了，沖霁珈一仇恨地龇牙，血丝充满双眼，「霁珈一，你敢打我？好啊！打啊，打起来了啊！有本事打死我啊！」


    霁仰都走到远处了，却还是听到了这对曾经感情绝好的姐弟的尖利的吵架打架声。她回头看看这场闹剧，不禁摇头失笑，「人家说，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见姐弟也不枉其是。」


    而就在这是，系统惊疑的声线响起，「任务三让霁家人感受到亲情的可贵完成度提高了，60%、70%、100%！任务二完成了！」


    「怎么可能？」系统大唿小叫，「这两姐弟不是反目成仇了吗？怎么可能还感受到亲情的可贵？」


    霁仰掀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说：「人不是在得到亲情的时候会感受到亲情的珍贵，而往往是得而復失的过程才真正刻骨感受到其中的可贵之处。」


    系统似懂非懂点点头，「是么。」


    突然，他勐然反应过来，「宿主，所以这才是你特意逃课回家的原因吗？怪不得你特意挑了他们刚被放出来的时间回家！你就是故意刺激他们的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二吗？」


    霁仰眨眨眼，「不知道啊，可能是吧？大概是我足够幸运？」


    系统：「……信你个鬼。」你这宿主坏得可以。


    **


    高考越来越近，各高三学子正在奋发学习。除了学习，已经没有什么能引得起他们的注意力。


    然而，作为准高三生的霁仰，最近却总是遇到一些诡异事件。


    例如，正在上楼梯的时候，却突然有人从楼上坠落下来，将近两百斤的庞大体重直直冲她而来。又或者是，正在去操场的时候，楼上突然有人不经意掉落了一本厚重的汉英词典，直冲霁仰的后脑。更甚至是，她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不过是去换了筷子，原本放在桌上的饭盒却散发着很轻很浅但是诡异的气味。


    如果这是一个普通人，只怕已经进了轮迴几十次了。但是，霁仰却总是不经意一避，就将这些看似平常实则兇狠的杀招化解。直到现在，她已经遭遇了十几次暗杀，但却安然无恙。


    系统看得目瞪口呆，「宿主，这些人也太猖狂了吧？这可是法治社会，他们怎么敢这么大胆？」


    霁仰却面色平淡，「就是因为法治社会，才做到这么隐晦。要换了别的民主发达国家，直接深夜枪杀，更加快捷方便。」


    系统点点头，又问：「那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不报警吗？」他这宿主不像是什么善良单纯的主啊！


    「报警有什么用？他们做的这么隐晦，大可以辩解自己是不小心出了意外。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警察怎么查，绝对查不出这些人和原正天的关系。到头来，不过是去警察局一日游罢了。」


    系统听得目瞪口呆，突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开口问：「宿主，所以您的打算是？」


    他可不相信霁仰会无动于衷就这样放过这些兇手。但既然她没打算走警察这条路子，那只怕她早就有所准备。如果是走了私路，那这些人的后果可就……


    霁仰神秘一笑，厚颜无耻地否认，「不不不，你想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会走死刑的人。只不过是我很早就说过了，人在做天在看，恶加诸于人必报于己身。只不过是他们做什么因，就得什么果罢了。」


    果不其然，就在当天，学校里有多了几则神秘事件，例如，突然有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从十楼一路滚下到了一楼，摔断了双脚。又有一个人拿着英汉字典为情所伤，从三楼跳楼，所幸只不过是半身瘫痪，人还活着。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吃坏了肚子，肝肺脾胃都坏了，只得躺在icu度日。


    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发生，就连高三生都害怕了，写完作业就忍不住凑堆讨论，语气那叫一个刺激惊疑。


    这一群人中，就俞元和霁仰最格格不入。


    霁仰不感兴趣有道理，但是这班里的俞元却也一样毫不意外。一直等到这次月考排名下来，这个高冷学神才皱眉问道：「这次月考竟然是你满分。」


    霁仰笑笑，拿起成绩单自己欣赏了下，「嗯哼，很不错嘛，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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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元被噎了噎，轻哼了声，又埋头看书，「等着，我会超过你的。」


    「是吗？」霁仰看似不经意问道：「你似乎对于我拿第一这件事情很惊异？」


    俞元头也没有抬，只是冷哼一声。


    「哦？为什么呢？因为你觉得人工智慧肯定比人类的学习能力强？还是觉得我根本没资格考第一？」


    「怎么可能？」俞元抬头，深深看着她，「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考第一，那是理所当然。我知道你有多努力，你天赋有多高，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只不过，我也不是废物，你等着，我们下个模拟考再战！」


    霁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发现，俞元只是否认了她有没有资格拿第一的问题，却没有否认人工智慧是否比人类强的问题。


    有意思，霁仰忍不住审视地看着俞元，眯着眼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另一边，在安排好的各种意外均无法凑效后，原家和霁家都慌了。一旦霁仰这个关键人物不消失，他们麻烦就大了。


    霁家和原家都是庞然大物，然而这个庞然大物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靠他们的顾客支持上去的。但是，一旦他们失了民心，只怕过不了多久，这所谓的庞然大物就会立刻崩塌，化为尘埃。


    很快，他们就有了新的主意。既然他们不能让这个关键人物消失，那就抹黑她好了。不能让她惨死，那就让她身败名裂。


    只要霁仰失去了名声，只要所有人都不相信霁仰，只要所有人一想起霁仰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她背信弃义杀父杀母的恶劣行为，那么霁仰的举报就不过是个笑话了，而霁家和原家反而会从这个绝望的深渊中爬出来。


    大家会觉得这一切不过是霁仰怀恨在心的报復，是她别有用心的构陷，而霁家和原家却是清清白白无辜正义的人家。所有人都会觉得霁仰罪恶滔天，却同情霁家和原家的悲惨遭遇。


    所以，为了抹黑霁仰的名誉，为了保护霁父和原正天，为了维护霁家和原家集团的声誉，所谓的正义的抹黑计划上线。


    要知道，在原剧情里，原家和霁家也发动过原主的抹黑计划。最终以原主跳楼自杀为结局。


    而如今，这具身体换了个人，霁仰又能怎么应付呢？


    系统越想越慌，他其实不过是一个系统，按道理来说，不该为宿主的遭遇担忧。但是随着和宿主的相处，他却越来越做不到客观公正，反而一股劲往宿主身上使，看不得她委屈，更看不得她被别人员冤枉。「宿主，怎么办？他们如果谋害不了你，肯定会从其他方面入手！最大可能，就是在网上大规模黑你。这该怎么办？！」


    霁仰轻松地又做完了一张试卷，闻言，歪着脑袋说：「哦，终于来了吗？我可等的太久了。」


    「啊？」系统一愣，有马上反应过来，「宿主，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吗？！」


    「要使人灭亡，必使人疯狂。」霁仰轻轻巧巧说，「我不知不过是让他们没路可逃罢了，至于他们在绝境中能出什么手段，我倒是很好奇。」


    恰在此时，班主任突然让霁仰去办公室。


    霁仰一到办公室，就发现班主任的面色特别差，而且神色特别不自然，看着她欲言又止，止完又欲。


    「老师，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接受得了。」霁仰大方自然地先开口。


    班主任皱紧眉头，「霁仰，你知道现在网上有很大□□……」


    班主任一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网上出现了大量有关于霁仰的极度恶劣视频，引发了大量网友的恶评。那些恶劣的评论，就算她身为一个成年人都无法抗衡，更何况是霁仰这一个才十八岁的学生。


    而且，高考还有一个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能让霁仰接受如此恶劣的评论？她根本不可能保持心态的，如果心态一崩，还怎么高考？无法高考，这整整三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不，不行，她不能让她的学生沦落至这样悲惨的境地。无论这些事情是不是她的学生做的，但是在高考如此关键的时候，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学生！至于外界和学校的压力，她自己能扛得住。


    想到这，班主任的神色和缓下来，慈爱地拍了拍霁仰的肩膀，「没事，叫你过来就是关心一下你，复习阶段不要紧张，按你的习惯来，好好学习，认真考试，命运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努力的人。」


    霁仰愣了楞，忍不住眯眼笑了笑。她发现，这个世界或许不好，但是温暖人心的事情却绝对不少。「不，老师，告诉我吧，我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57. 第五十七章 绝地反击


    在原剧情里, 霁仰始终对霁家有求必应。为了霁家的公司，霁仰兢兢业业，不辞劳苦, 对霁家的发展壮大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


    然而就在她为公司贡献出所有的精力与心血, 甚至因为加班过多昏厥被送至医院时，迎来的却是外界环境对她的大规模抹黑。


    一夜之间，网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有关于她和各色人种各色男子的□□视频。她拼命否认, 却无人理会。网友在那些□□视频下面狂欢, 一边指责她的不守妇道：「和□□, 却又一边对着她的视频□□大笑。


    更让她失望的是, 就连她的家人们也根本不相信她的辩解, 甚至反过头来指责她, 不应该做出如此羞辱家门的欣慰。在外界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之下，原主根本接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挫折和压力，只能妄想着跳楼以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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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的这种行为却根本挽回不了任何人的良心，甚至让那些人反过头来指责她, 只不过是为了逃避责任, 只不过是因为做出了如此□□的行为以至于无颜活下去。


    即便是原主死了, 也求不来她所要的清白以及渴望亲情。


    而这还是在原主对于霁家有求必应的情况下, 现在看来, 霁仰不仅没有答应霁家的任何要求, 甚至反过来捅了霁家的一刀，可想而知霁家和原家对她的报復有多么的疯狂。


    这两家人不仅仅是聘请黑客在网上发布了大量有关于她和男子的各种□□视频, 甚至还直接拼接头像制作她和潘重阳, 杨炳添等等熟悉的下属、客户、朋友等的视频，以此来暗喻霁仰之所以能取得如此的成就，正是建立于如此的不合法的身体的交易之下。


    更糟糕的是, 比起前世，现在的霁仰还未满十八岁，那些水军更是在不同的视频弹幕明示暗喻原主小小年纪，就是个□□的天性，在未满十八岁的情况下就直接去勾引男人，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出卖身体。


    这些视频造成了极大的社会的负面影响，因此教育局那边直接给学校下了压力，要求彻底清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原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她务必要问清楚那些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霁仰拍摄，如果真是她所为，那么学校为了自己的名誉，甚至会不顾霁仰的成绩直接开除她。因为这些□□视频，对于一所高中来说：「实在是太败坏名声了，没有其任何家长会再愿意把自己的小孩送来这样的学校就读。


    但是，班主任现在却不愿意再质问这些视频。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学生，她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的学生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她甚至不愿意顾及社会和学校给的压力，而想尽量为学生创造一个公平的安静的高考环境，因此面对霁仰的追问，她只是淡淡的微笑，「什么事情都没有，回去好好学习。」


    班主任拍了拍霁仰的肩膀，带着她转身，在她背后轻轻一推，「回去学习吧，高考马上就到了，不要给高考留下遗憾。」


    霁仰明白了她的意思。


    为了这场战役，霁仰设计了一切，也决定自己一个人扛下一切，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恶意和猜测，但是事到如今，却有人愿意站出来替她扛着，这感觉确实不错。


    她不由得抿着唇甜甜一笑，做出承诺，「好的，我会努力考个好成绩的。」


    然而，等到回到教室，霁仰却发现周围同学看她的眼光相当不对劲。有些男同学边看着她，又低头看看偷偷带进来的手机，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霁仰一看到站在旁边煽风点火的霁珈灵立刻就明白是什么回事。


    霁珈灵和霁珈一这两天的经歷相当丰富，从人生之巅跌倒人生谷底，整个人都像是瘦了一圈，黑眼圈硕大，非常憔悴。然而，此刻的他们却亢奋异常，仿佛吸取了毒品的瘾君子，透着不同寻常的亢奋。


    「姐姐，你怎么能做出拍摄这种视频？就算你年纪轻轻就品尝禁果，也不应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拍摄这种□□视频。更何况，虽然我们倡导自由恋爱，但是你也不应该和太多的男人同时维持恋爱关系啊，生理老师也提过让我们注意生理健康的。」霁仰刚进门，就听到了霁珈灵这矫揉造作的话语。


    随着她这看似温柔实则响亮的声音，整个班级的目光都投注于霁仰的身上，这些目光既有不敢置信、猜测、质疑，也有幸灾乐祸、讥笑和嘲讽。


    然而，面对这些恶意的视线，霁仰却相当淡定，径直走到座位处坐下，竟然拿出张试卷就做起来。


    正等着霁仰解释的全班同学：「……」 ding ding


    竭尽全力要让霁仰丢脸的霁珈灵：「……」


    所以说：「，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随着霁仰的坐下，班级的气氛一度非常诡异和尴尬。


    一直埋头学习的俞元突然抬起头，状似不经意地说：「：「霁仰，你不是已经拿了第一名了吗？还这么努力干什么？」


    霁仰闻弦知雅意，笑笑说：「：「不过是一次全校第一，算的了什么。高考还有一个月，当然要不断努力。」


    俞元挑眉。「哦，全级第一都这么努力，那让其他普通人怎么办？」


    霁仰回应：「哦，普通人是指认真学习的普通人，还是指聚众八卦的普通人？」


    本来还想继续听八卦的其余同学：「……」，仿佛脆弱的心中了一枪。


    等等，全级第一都在努力学习，他们这些学习废物在干什么？听八卦？！！！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吗？就算这网上的视频的女主角真的是霁仰？那对于他们有什么影响吗？是与不是，都不会让他们上清华啊！


    这么一想，本来火了八卦的心情陡然冷静下来。一群高三吃瓜群众心灰意冷地散开，「走啦走啦，问什么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不如会去做几张试卷吧。」


    本来还想趁机加把火的霁珈灵，不是吧？现在的年轻人对于瓜都这么淡漠的吗？


    霁珈灵不愿意放弃这绝好的机会，还想继续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班主任的声音，「霁珈灵，你不回座位学习，待在这里干什么？」


    霁珈灵一愣，迫于班主任的威严注视，只能悻悻然地回到座位。至于学习，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那里有心情学习。只要搞垮霁仰，她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还在乎考什么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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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珈灵低下头，遮掩住自己那不甘心的神情和恶毒的眼神。她被霁仰欺压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报復霁仰，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不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计划着如何在网上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计划着如何让霁仰跌的更深，计划着如何让霁仰身败名裂绝望死去……


    然而，所有的计划都在看到网上的风向后视频后荡然无存！不过短短一个上午，网上的视频却完全变了样子，舆论也完全颠倒了！


    「不，不可能的！」霁珈灵公然拿着手机，悽厉大叫，不断地翻着那一个个□□的视频。然而，以往那些拼接着霁仰的外貌的视频下面的评论却完全换了一个样子，有些真正的高手不断站出来表达想法。


    「这视频不对啊，很明显就是有ps的痕迹呀。例如视频1和视频2的女主角虽然面容一样，但是身材的肤色明显不同。视频3和4的女主角是一样的，但是视频3的女主角锁骨上有一颗痣，而其余视频的女主角确实没有的。」


    「楼上大佬分析得对！这明显就不是同一个视频，看我首页，我为大家讲解哪里看出了ps痕迹。」


    「我对声音很敏感，这些视频的女的声音明显就不一样嘛。音色都不同，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总不会是人家在办事之前，还要先带一个变声器吧。」


    还有一些虽然没有计算机技术，但是很明显阅片无双的老司机出来说：「话。「我以我多年阅片的经验来说：「，这些视频的女主角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因为在换头前，这些都是我存在不同文件夹的老婆。」


    这些评论一出，就算是再蠢的网友也知道：「，这位亲手送两个当家人进监狱的霁仰只怕是被冤枉的。


    有些脑筋转得快的人已经开麦了，「等等，既然霁仰是被冤枉的，那么又是谁冒着被网警找上门的危险，这么大阵仗制造□□小视频？而且，大家注意哦，一般来说：「，网警会非常快速删除这些发布在社交平台的□□视频。但是，整整一个上午，这些视频还存在哦，那么有这个能力制造这些视频，又让网警一时半刻无法删除，又患者恶意的目的去针对霁仰，动手的人是谁呢？」


    「是谁已经很清楚了吧？要不就只有霁家，要不就只有原家，要不就两家一起上！」


    「不对吧，这霁家和原家不是已经进去了吗？还怎么有精力去制造视频？」


    「楼上是不是傻？霁家那两个公子和千金昨天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吗？说：「起来，这视频也是昨天被放出来的吧？这时间点可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巧合呢。」


    霁珈灵惊恐地看着网上的议论不断发酵，尤其是看到网友们恶意的评论扯到自己后，更加是惊恐，不，不是她，她什么都没做啊！是霁仰！明明就是这贱人自己□□，自己制作视频，与她无关！


    58. 第五十八章 这才是真正的报復


    然而, 网友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他们迅速找出了这件事情的不合理之处，并且抽丝剥茧，直接把造成这件事情的元兇给挖出来——原家和霁家！


    等到再把霁珈灵和霁珈一给挖出来之后, 他们更加的兴奋。我的娘呀, 这一看就是豪门大瓜啊，兄弟情仇，尔虞我诈, 勾心斗角, 儿女情仇, 这可他妈真是一个多元多层次多维度的大瓜。


    而且, 这个大瓜可是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他们能不来劲吗？刺激呀！他们可从来还没有见过制作□□视频大量传播毁人名声这种极限操作, 简直是让人吃瓜的肾上腺飙升。


    等到霁珈灵从疯狂的状态醒来, 再回首，却发现网上的网友已经挖到他们的头上，并且迅速人肉，把他们的基本信息都给发出来了。


    不仅仅是他们的姓名, 性别, 年龄, 还有他们的照片, 以往的经歷, 读书的经歷, 甚至还有她曾经校园暴力，逼迫别人退学的恶劣事件等等, 全部被爆出来！


    看着那些网友对她的尖锐批评以及恶劣指责, 还有那铺天盖地的戾气，她慌了，手足无措。


    「不, 不是的，我没有，都是别人逼我的，我不想这样子做了，我是个好人，我是个乖乖的女孩，我有大好的前程，我不能被毁在这里，」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连连后退，甚至顾不得班上其他同学看她的诡异的眼光，突然一个劲的瞅霁仰。


    是霁仰！肯定是她！


    霁珈灵惊恐极了，她本来想藉此让霁仰跌落谷底，但是没想到报应到她头上。她不断重复：「霁仰，是你，肯定是你，这一切都是你主导的对不对？」0


    霁珈一也控制不住害怕，他毕竟只是个年轻的学生，从来没有经过什么大事，从小到大都是被父母和姐姐宠着长大的，


    即便他的某些行为有些过格，也会被家庭保护，但如今他的隐私全部被爆在网上。网上那些人明明是明明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却不加理由去指责他，辱骂他。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怎么办啊，他以后还怎么做人？他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


    这两个人都惊恐极了，忍不住挤在一起，像是一起抵抗冷酷寒风的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霁仰忍不住微笑。


    明明她刚刚的遭遇才是最可怕的，但是这些人可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还想落井下石，现在情况一变，他们就觉得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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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已经厌倦了这个游戏，更加不会对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脸色了。


    她曾经想给霁珈一一个机会，但是很明显，从今天霁珈一的眼神来看，这个人很明显也参与到了这场□□视频的传播中。


    「我说，你们怕的太早了，结局还远远没到呢，」霁仰恶作剧般笑笑。


    这两个人惊恐极了，他们本来就已经吓破胆了，现在再背被霁珈灵一吓，简直没有胆量再在教室里面呆下去，他们两个人冲出去，直接推开了要来上课的任课老师，一路惊恐着沖回了家里。


    一回到家，他们就看到一队的黑客正在焦头烂额的控制着网上的舆论走向。


    霁珈灵质问他们，「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霁仰绝对没有翻盘的机会！但是你们去去看看网上现在是怎么说的！他们都说是我们冤枉了霁仰！霁仰是无辜的，反而是我们被人肉暴力了。你们快说啊，说啊，我该怎么办！」


    那一队的黑客也是头冒冷汗不断为自己辩护，「不，这一切都是按计划执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大量ip被摧毁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着舆论走向。」


    这所谓的□□视频传播盛宴，其实策划已久。他们早就准备了一揽子的计划，这可不仅仅是把□□视频传播到网上就可以了，他们准备了大量的不同城市的ip，随时控制着舆论。一开始就引导着大家往霁仰的方向想，过后，他们甚至拦截着要出警的网警，避免这些视频被删除，等到有些明智的网友发现视频的女主角不对之后，他们就打算再用别的ip把那些言论全部压下去，甚至删除。但是当他们走到最后一步，正要控制那些明智的言论，却发现他们所有的ip全部都被未知的力量销毁了，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掩盖那些发现真相的言论!


    因此，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网友的舆论被带反，看着吃瓜群众终于发觉这些视频的女主角根本就不是霁仰，看着他们不断去揣测幕后元兇，看着这些人真的发现主导这一切闹剧的就是原家和霁家！


    所有人都慌了，毕竟他们身为华国出名的黑客，拿钱办事，却根本就无能为力。


    听到他们这软弱的发言，霁珈一也忍不住了，他直接上前一拳就打倒了领头的黑客，质问：「你们可是拿了钱的！我们给了你们几千万，你们就给了我们这么一个结果？不行！你赶紧想办法，我爸爸还在牢里面，你们不能这么放弃！」


    其他黑客看着自己的头被打，也忍不住了，连忙上前拦开，「你们也讲讲道理，你们当初可是说这是个简单的任务，但是现在起码有一个世界级超一流的黑客高手替他们掩护，这个世界都超一流的水准，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明明就是你们自己的信息有误！」


    一群人吵着吵着便打起了架，虽然霁珈灵和霁珈一只有两个人，甚至还有一个女的，但是又因为对面那群黑客身娇体，竟然也打得有来有往。


    然而，当他们还沉迷吵架的时候，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原来是原家的秘书。那个秘书噼头盖脸大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赶紧看看网上！网上有了新的视频，都快疯了！」


    他们连忙抬头看电脑，却发现显示屏上竟然不是他们刚刚的那个页面，而是被一大片黑色给占去了。


    有一个黑客连忙上去重新启动，然后一启动却是一行血红色的大字跳出来：你们想知道真相吗？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神秘的女主角到底是谁？


    姐弟俩人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不，这到底是什么？你们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搞掉！」


    那些黑客焦头烂额，「不行，根本不行，根本就关不掉，肯定是那个超一流的黑客黑进了我们的电脑。」


    霁珈灵不断揪着自己的头髮，「是霁仰，肯定是她，她的报復来了，她说刚刚那些只不过是开玩笑，现在才是她真正的报復！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显示屏那群血红色的大字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突然跳出了一个视频播放页面。


    视频开始自动播放，播放的刚好就是之前拼接着霁仰头像的那几个香艷视频。


    这视频开始就是一段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激烈运动，直到云消雨歇，那个呵气如兰的女人转了过来——竟然是袁家夫人！


    那个男人也转过脸来，他缠缠绵绵地抱着女人，一脸柔情蜜意，两人互诉衷情。但让人震惊的是，那个男的竟然不是原正天，而是霁家的男主人——霁父！


    姐弟两人完全懵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个！不，他们父亲怎么会和袁夫人上床？根本不可能！


    霁珈灵的指甲不断戳着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变得清醒，疯疯癫癫大笑，「霁仰，这就是你的报復吗？你以为把这视频的两个人的ps成我爸爸和原夫人，我就会被你伤害到吗？不要妄想了，我知道这都是些假的！你骗不了我！」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客低低地说：「不，这这好像不是假的。」


    全场一片寂静。


    霁珈一生气地说：「这怎么可能不是假的？你骗我！你们这些人不仅控制不住舆论，现在连视频的真假也看不出来吗？你们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了，赶紧把钱还给我们。「


    这一群黑客也算得上是华国准一流水平，怎么能容忍别人白白侮辱他们的职业技能呢？他们立刻反驳，「你们可以质疑我的人格，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能力，是不是假的我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们敢肯定的说这绝对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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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珈一只觉得头脑一片发白，他不断地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里一点声音都说不出来，说实话，他不是没发现霁父和原夫人之间的奇怪的气氛，但他一直没有多想。直到这个视频被发出来，他脑海里灵光一闪，他的父亲确实和原夫人有一腿。


    他忍不住回想，似乎从六岁开始，自己的家庭再也没有照过全家福，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照过情侣照，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霁珈一只感觉到天旋地转。


    「不，我不相信，赶紧关掉，我不要再看！」霁珈灵大吼。


    然而这个视频可不受他们的控制，一旦播放就再也停止不下来，逼迫所有人都必须看完。


    这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段又一段的视频中，他们的父亲和那个妖娆的女人不断的痴缠，听着他们严厉的父亲不断的和那个贱人诉说着衷情，看着他们如山般伟大的父亲跪在那个女人面前扮娇作小。


    霁珈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唿吸不过来了，好狠，霁仰好狠，这就是她的报復吗？她只觉得全身都麻木，「不，不可能，我的家庭那么幸福！我的父亲怎么会背叛家庭！不，我不相信。」


    就算她的父亲要出轨，为什么要出轨原夫人？别的女人都行，但是原夫人不行！这置她于何地呢？她又有什么脸面去做原家的儿媳妇甚至是当家主母呢？


    霁珈灵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冲上去就要砸碎整个电脑。


    这段时间以来，她遭遇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折磨，她的神经根本就经受不住，她已经疯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疯了，但是没办法，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疯狂大笑，疯吧，疯就疯吧，这个世界这么痛苦，疯着也好。


    霁珈灵将整台电脑砸下，显示屏炸裂，那噁心的视频终于不见了。但是，还有声音，对，还有那些噁心的声音。她痴痴地笑着，顾不得那显示屏尖锐的玻璃碎片，直接用柔软的双手拎起碎片继续砸下。


    她的双手被碎片划得鲜血淋漓，但是她却痛快大笑，太好了，没有声音了，她什么都听不到，那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就在此时，她却听到自己的弟弟霁珈一那艰涩的声音，「珈灵，你看，这是谁？」


    她脸上尚带着疯狂的笑容，然而这疯狂又诡异的笑容刚接触到另一台电脑时，却僵硬了。


    那电脑上也播放着一些不正经的视频，但是这视频的男女主角却不是霁父和原夫人，而是两个同样熟悉的人——原正天和霁母！！


    霁珈灵愣怔在原地，无法发声，甚至无法唿吸，直接窒息带来的痛苦感惊醒了她。不，这是假的，肯定是假的，她一向慈爱的母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她不相信啊！


    59. 第五十九章 真正的天罗地网


    缠绵悱恻的声音还在继续, 激烈交缠的动作仍未停止，但霁家两姐弟却再也无法斥骂。他们两个只是呆呆站在原地，脸色空白, 身体僵硬。


    整个视频并不是对准沉浸于身体艺术的男女主角, 但是，却足以把这两人的标志和神韵展示出来。


    无论是那女人的脖颈的星月项鍊，还是男人习惯佩戴的檀香手串, 无论是女人习惯温柔却难以掩饰的娇笑声, 还是男主角低沉暗哑的调笑声, 这都清楚明白地暗示, 这两个人就是他们心目中想的那两个人——原正天和霁母。


    一天遭受两次重创的霁家兄妹：「……」


    拿钱办事却目睹豪门闹剧的黑客们：「……」


    不得不感嘆, 贵圈真乱啊。


    这段视频结束, 下一段视频又接连而上，甚至连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主角依旧还是那熟悉的两人，只是有时候是霁父和原夫人，有时候却是霁母和原天正, 反而是这两对真正的夫妻的戏份没有, 确实讽刺。


    霁珈灵没有再反抗, 只是神色空白地看着这些视频轮番上演。她不再尖叫, 不再砸电脑, 只是将那些噁心的画面一帧帧记录在脑海里 。


    所以, 他们都是互相清楚的对吗？他们在互相出轨是吗？所以，这么久以来, 就只有他们两个不知道对吗？所谓的幸福, 其实根本就是个笑话吧？


    霁珈灵甚至忍不住恶意揣测，他们这样乱搞，真的分得清楚谁是谁的孩子吗？也许她的未婚夫和她一样, 根本不属于各自的家庭。


    「好啊，我要再看看，你们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霁珈灵大笑，不再抗拒，反而满带趣味的看着视频。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循环播放的视频却突然停止了，电脑黑屏，一系列小字跳了出来。「视频涉及□□色情，已被下架。」


    什么？！


    一众黑客也惊讶了，他们原本以为霁仰挖出这些豪门贵圈的丑事轮番播放，是为了羞辱霁家和原家。然而，没想到，他们却根本不阻止网警下架这些视频！


    以他们的实力，绝对能做到，但是为什么他们不做呢？


    首席黑客搞不清楚霁仰的脑迴路，但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额头甚至生出了冷汗。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了。这一声尖利的铃声瞬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艹！谁啊！不知道人吓人吓煞人吗？」


    霁珈一上前一看，竟然是原家的秘书。


    那秘书一贯会装腔作势，这时也懒得理会礼貌礼仪，直接质问：「你们看到那几个视频了吗？快想想，究竟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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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那个视频的内容，霁珈一握着电话的手不住颤抖。


    得不到他们的答覆，秘书更加急躁，催促道：「快点，时间赶不及了。我们绝对不能任由这些视频传播，侮辱原家的声誉。幸好霁仰愚蠢，竟然放任网警删除视频，否则继续传播下去，我们原家要出大麻烦。你们听着，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维护原总的声誉。我们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立刻否认视频上的人是原总，并且要求霁仰赔礼道歉……」


    「够了，」霁珈一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语，「否认什么？这视频不是事实吗？你当网友眼睛是瞎的吗？」


    秘书一下被他吓愣了，这霁珈一一向都很配合他们的行动的啊，怎么现在关键时刻反而撒手不管了？


    秘书揉着眉心，烦躁道：「行，你不管就不管，珈灵小姐呢，我要和她谈谈，她是原家的未进门的媳妇，也够资格代表我们两家。」


    霁珈灵的眼珠子漆黑又幽怨，直接抢过霁珈一的手机，「你想让我出面说什么？嗯？是否认哪一对呢？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替两队互相出轨的夫妻佐证？你不觉得这可以入选当代搞笑新闻了吗？」


    「等等，你们两个是疯了吗？你们不管你们的爸爸妈妈了吗？这事情不否认，他们必死无疑。」秘书的声音带上了惊恐。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是被人见人大的姦夫□□，但是我们两个不是啊，我们两个只不过是受尽委屈的小可怜啊。这样子不是很好吗？洗黑钱不会牵扯上我们，乱搞男女关系也不会牵扯上我们。而现在，霁仰嫌弃霁家脏，绝对不会接受霁家的集团，所以霁家现在也只能由我们两个继承不是吗？」


    「那么，我们又为什么要召开这个新闻发布会呢？」霁珈灵幽幽说着，「既然他们不想当我们的父母，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当孝子贤孙呢？」


    电话那头传来巨大的摔倒声，似乎是秘书一下子无法接受她这个说法摔倒了。


    霁珈灵却只是不轻不重地笑着，甚至还转过头来问霁珈一，「珈一，我的弟弟，你觉得呢。」


    霁珈一淡漠的声音传来，「你说得对。」


    他的家庭是幸福的，如果有人打破了这个幸福的假象，那么就会掉破坏者好了、


    「哔」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两边心思不同，但是彼此都是窒息般的绝望。


    正在监控着这边情况发展的系统：「……宿主，我得给你比个666。」


    虽然早知道宿主绝对不可能白干活，但是仅仅是几个视频，就让霁家姐弟和其余人反目成仇，甚至不愿意再提供任何的帮助，这可真的让他十分震惊。


    要知道，在原剧情里，这两姐弟可真是情比金坚，可霁家原家两家人相亲相爱，毫无缝隙！


    霁仰笑眯眯地听着他夸张的吹捧，「你不会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吧？」


    虽然他们反目成仇让人拍掌叫好，但是她的计谋可不是仅仅用来伤害他们的情感的。他们的情感还不值得她浪费做题时间来设计全流程。


    系统艰难地吞吞吐吐，对啊，他怎么忘记了这个人以往的恐怖经歷，这就不是一个会心慈手软的主。


    早在霁仰还没穿书时，系统就知道，落在她手上不如直接自裁来得干脆！


    果不其然，霁仰的后手来了。


    「嘭嘭嘭」门外传来敲门声。自从霁父上次被传唤以后，霁家别墅就取掉了门铃，属实是掩耳盗铃的代表了。


    然而，这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却依旧唤醒了众人的噩梦时刻。


    「是警察吗？」刚刚还大魔王模样的霁珈灵瞬间瘫软了，求救地看向霁珈一。


    霁珈一深吸一口气，虽然也很惊慌，但是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不，不可能是警察的。他们两个已经进去了，警察还来我们家干什么啊。」


    霁珈一神情严肃去打开门，然而，本来还看好戏的首席黑客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跳起来，「不，等等，不要开门！」


    该死，霁父霁母虽然进去了，但是他们这一队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地黑客团队还在啊！想也知道，这群警察来者不善。


    霁珈一听到他悽厉的声音，茫然回头，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门外的警察直接沖入来，直接将一众黑客及电脑人赃并获。


    「呦，这么多人，搞团建啊。」张警官调笑道，「好傢伙，为了找到你们这群人，可算是把网上都给闹翻了，可总算是找到了。」


    霁珈灵一看到这个噩梦的警官，差点以为旧日重现，再度回到那让她心痛绝望的一天。她惊恐大喊：「警官，不要抓我，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干，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做的！」


    张警官忍不住摇摇头，「妹子，你这说辞怎么和当天的一模一杨啊？有没有做，跟我们回警察局一问就知道了。」


    说罢，他便让其余警官把一众人和电脑全部带回警察局。


    系统看得那叫一个佩服，「宿主，你这真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这是要让霁家姐弟三进警察局啊！」


    果然是他的宿主，人若犯她，她必犯人。看看，就连拿钱办事的黑客他也一网打尽。这女人，真的好冷酷好绝情，不愧是他前世今生爱到达的女人。


    系统精神振奋，「宿主，太棒啦，他们全部进去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偷偷看过案宗，你之前递交的证据已经足够让原正天获刑了。不过要让霁家父母也进去，可能不太容易哦，证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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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说完，就看到宿主打包了一份压缩邮件，定时发送给了某个邮箱。而那个邮箱，竟然该死的眼熟，如果他卓越的cpu计算没出错，那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张警官的邮箱吧！！


    宿主，这是你第几次给人家发送私密文件了！不过，宿主这次为什么要设定时？不能直接发送吗？


    无论如何，系统一下子就猜出了这个文件是什么内容了，但是还是不敢置信，「宿主，这，这该不会是霁家协助洗钱的内容吧？」


    霁仰伸伸懒腰，「可不是，为了这些证据，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为了抓捕那些黑客。那群拿钱办事的江湖客不过是添头罢了，她主要是通过狙击他们传播□□视频，从而牵扯住他们，让他们无懈顾忌这两家的防火墙，让她得以在防火墙里遨游 。


    虽然，这种不合法手段获取的证据肯定是不合法的。但是，霁仰多的是手段，让这些不合法的证据合法又合理地「不小心」泄露出来。


    因此，那两家人死定了。


    系统拍掌欢唿，彻底成为自家宿主的脑残粉。不过，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宿主，不对劲啊，我们世界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两个了，难道不是只要让核心主角双腿断了，就完成任务了吗？你干嘛一定要让这两家人收到惩罚？」


    霁仰轻笑，神情高深莫测，「嗯，可能是因为想给某个傻姑娘报仇？」


    她不是原主，没有体验过援助那悲惨的命运。但是，她是人，她有同理心，她会对这世界上不公的事情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愤慨和对弱小者的同情。


    其实真想报復这两家人，霁仰多的是鬼神办法。但是，她现在对系统心存怀疑，反而不愿意多用这些前世的力量，而是更乐意用高科技的手段来应对。当然，用这些普通人的手段来给原主復仇，也是更加合情合理，更好地告慰原主。


    「那领一个任务怎么办？」系统问，还要让核心主角断腿呢。现在霁家姐弟都进去了，宿主可就鞭长莫及了。等等，说到核心主角，似乎宿主也是啊！难道宿主想打断自己的双腿吗？！


    霁仰面无表情：「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打断腿？区区一个攻略世界，配吗？


    「有些事情，往往会在命运的注视下发生，而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命运会在暗中赠予我们礼物。」


    系统满头黑线，不要以为他们人工智慧没有智慧，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更何况，宿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请不要神神道道的！


    霁仰耸耸肩，「我可就是一个神棍，神神道道才是敬业。至于什么意思，你不是很喜欢监视他们吗？那就静观其变。我想，这个过程肯定很有意思。」


    很明显，在系统所不知道的时候，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已经笼络，所有的主角已经就位，静待最终审判的来临。


    60. 第六十章 世界二攻略完成！


    霁父坐在调解室, 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如此发展。


    他将一切都算计得很好，他高坐在王座，按照自己的想法, 向下传递着一条条毒计, 仿佛一只剧毒蜘蛛，在为自己的猎物精心编造了天罗地网。


    按照他的想法，霁仰无论有如何的神通, 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逃脱不了这个社会的指责, 也逃避不了背负的责任, 更加无法从他编造的罪名中逃脱。她只能无助地等待着最终命运的到来, 慢慢地, 她会被霁家公司吸血，会被集团的人指责压榨，会被社会众人发现人品恶劣，最终「罪有应得」替他们背上洗钱的罪名, 在监狱度过余生。


    然而, 事实恰恰相反。


    霁仰掌握了一切, 扼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喉咙。而他, 却是被困在警察局, 一遍遍地否认这对于自己罪名的指控。


    但是, 即便霁父没有认罪，他也知道自己完了, 他辛辛苦苦积累的名声没了, 他们霁家人几辈子的心血霁家集团也没了！


    他成为了彻彻底底的成败者，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噩梦的存在带给他的。就算他真的去死, 他也不会任由霁仰白活着！


    警察再次走进拘留室，霁父麻木抬起头，再一次重复，「不，我不认罪，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霁仰的陷害。」


    张警官神色却变得奇特，「哦，所以你否认和原家关系亲密？否认和原家的所有不正当交易往来？」


    霁父许久没喝水了，但那干燥的唇瓣依旧顽固，「对，霁家和原家只有正常的生意往来，我们私下没有任何关系。」


    张警官眉头高高挑起，嘴角擎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霁先生，你可知道对警方说谎，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霁父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哦，是吗？」张警官拿出平板，「那你看这几条视频是什么玩意？」


    霁父看到张警官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心里有所猜测，该不会是他和原正天的私人关系曝光了吧？他眉头紧皱，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怕这些案子真的不好瞒天过海，不如干脆承认为妙。


    霁父拒绝去看那些视频，却突然改口道，「警官，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犯了错误，其实我跟原正天确实有一些私人关系，我们曾经称兄道弟，经常去喝茶钓鱼，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所有的私人关系仅限于私生活的游玩，但是在生意场所我们还没有任何超越了正常经营范围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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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警官压迫感更强，「霁先生，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和原正天有什么关系，我问的是你个人和原正天的夫人原夫人之间的关系！」


    话一出，霁父整个人肉眼可见紧张了，惠夏？不！他们怎么知道他和惠夏之间的关系？而他们从来不会私下送任何的礼物，也不会在网上进行任何的交流，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把柄，他们所有的私下接触都是在他的房子或者是对方的房子进行，就连原正天也答应了帮他们作掩护！


    他们为了守护各自的幸福，如此的小心翼翼，怎么又会留下把柄呢？


    霁父立刻下定决心咬定跟原夫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他自己一个人躺进这场浑水没关系，他可以背下所有的黑布，但是惠夏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知晓，她不应该被拉进泥潭里。


    「霁先生，请你知道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信口开河的地方，」张警官有点发怒了，他最厌烦的就是和这些商场的老狐狸打招唿，他们心中没有一丝丝对于法律的敬畏，信口开业，一切都是从自己的利益。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给他留什么脸面，他直接把视频播放，「既然霁先生否认和原夫人之间的关系，那么请问这些视频又是什么玩意？您总不应该和我说这些视频是您和不知名的只是长得象原夫人之间的女人发生关系的吧？」


    「什么？」霁父这才明白张警官为什么一口咬定他和惠夏之间有关系，但是视频？不，他们从来没有留下任何的视频，怎么会？！


    霁父还想否定，但是视频已经开始视频那从视频中传来的熟悉的女人的娇笑声，顿时让父顿在原地僵硬着身子，如同一具惨白的殭尸，一顿一顿的把头转过去，看到了那屏幕上熟悉的女人，真的是她！是他和惠夏，怎么可能！


    。


    霁父如坠冰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和原夫人之间的恩爱竟然真的被拍摄了，而且还被不知名人士送到了张警官手上。


    他顾不得否认所有的罪证，突然一下子沖了起来质问张警官，「警官，这些视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肯定是有人伪造的，这不是真的。那人肯定是为了陷害我，才把这些私私人的视频寄给了你。」


    「这些视频是假的？霁先生，您可真不愧是商场狐狸之称！我告诉你，这些视频可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是由你们那队黑客放出来的假视频还原成真的，是上千网友亲自鑑定的，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你难道以为能瞒得住上千万的人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霁父这才懂得张警官的真正意义，「这视频传到网上了，还是我们的黑客团队放出去的？怎么可能？不，我明明让他们一切以保护原家为主的！那么多男人看过她的身体不？这让她还怎么做人！我要杀了他们。」


    张警官简直是无话可说了，眼前这人是脑子撞傻了吗？现在难道应该纠结的是他们两个男女之间的关系吗？「霁先生，请你认真一点，我再说一次，这里是警察局，请将你和原夫人之间的私人关系说清楚。」


    霁父陷入了浑浑噩噩当中，他僵硬地坐在座位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以淡然面对对自己的指控，却不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害。惠夏的命已经很苦了，她当初就是为了他才嫁给了原正天！他们好不容易才能暗度陈仓，甚至为了争取到原正天的支持，他还亲手将自己的妻子送到原正天的床上。


    然而，他们经歷诸多磨难，最后却还是被奸人所害，要沦落到如此境地。


    张警官实在是拿充耳不闻的霁父没办法，他低头思索了一会，突然打了个电话，让另一队人把霁珈灵两人带进来。


    霁父这看起来就是重情的男人，总不可能在亲身孩子的面前，依旧不愿意老实招供吧？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了，原来是霁家姐弟被带过来了。


    门一开，两方人马见面了，但是这一对曾经非常亲密关系的父子之间，气氛却非常僵硬。


    霁珈灵和霁珈一麻目地看着霁父，却不发一言 ，眼中的视线却充满了怀疑和怨恨。而霁父的目光先是惊喜，后是疑惑，最后却是幡然大悟的愤怒。


    张警官做了皱眉，但是可没有忘记让他们两拨人见面的原因，他把霁父拉到霁珈灵和霁珈一面前苦口婆心的说，「霁先生，虽然目前 证据不足，但是事情的真相是不容置疑的，你现在还坚持不肯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两个孩子的下场？万一他们真的被牵涉进来，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以后的人生？他们现在才十八岁啊，大好前程，据我所知，他们成绩都不错，这马上就要进行高考了，难道你不顾念着父子之情吗？如果你现在能够坦白，告诉警方所有关于原氏集团洗钱的交易过程以及交易的对象，那么……」


    霁父却懒得听他的陈词滥调，迫不及待对那两姐弟说，「是你们把视频放出去的？对不对！你们是不是脑子傻了？这些视频能放出去吗？你知不知道这会毁掉了原家的名誉！你知不知道你们原阿姨是多么高洁的一个人，你们把这些视频放出去，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被忽视的警官满头黑线：「不，霁先生等等，那是你个人的恩怨，咱们先来谈谈正事……」


    霁珈灵打断了可怜的张警官，「父亲，您可真的是恩爱呢，还一口一个高洁的女人，难道一个品德高尚的女人会做别人的小三吗？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吗？她要不要脸？！他就是一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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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说你原阿姨的坏话！闭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要问你们，为什么在视频一发出来的时候，没有立刻召开视频发布会否认一切与原夫人之间的关系？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会毁掉她的！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哦，如果这真的能毁掉那个贱女，那可真的是太好了，你们这对姦夫□□一起去死好了。」霁珈灵满不在乎说道。


    霁父已经是暴躁如雷，他不能忍受任何有关于他心爱女人的侮辱和指责。「你们这对不孝子，我要打死你们，你们心肠竟然如此狠辣，做出这种坏事情来！」


    霁父的暴怒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张警官一时不察，竟然让他真的冲上了去，对霁珈灵和霁珈一一人一脚，直接把那两个人踹到地上。


    当然，霁珈灵和霁珈一也不是白混，尤其是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打了好几场架，那经验丰富的不得了。


    因此，他们立刻满含怨气爬起来，和他们亲生父亲大战。


    张警官已经傻了，连忙上去劝架，他实在是没想到到底为什么会演变成如今的境地！他本来想借这霁珈灵和霁珈，来让霁父招供。但是实在没有想到证据是没有找到，反而是这几个人上演了大战。


    「停下来，快停下来，这里是警察局，你们到底是干在干什么！？」


    「请停下来说你呢，快点再不停下来，一个个都给你们上铐子。」


    然而，对于警察的劝架他们都充耳不闻，反而打得更加起劲了，似乎有不知名的力量在暗中让他们心里面的阴暗和绝望全部激发出来了。


    如果是在平时，他们或许不会释放出如此巨大的怨气，但是这一段时间他们过得实在是太糟糕了，一直不断跌入更加深的谷底。要知道，他们一向是养尊处优，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然而，这一段时间，他们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恶运，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挫折，还还有人生中痛苦无比的背叛，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所有的阴暗戾气的情绪被隐藏在内心当中，这一瞬间全部被点燃爆发出来了。


    双方激战瞬间升级，就连几个警察都没办法拉住他们。张警官只能让更多的警察过来劝架，但是霁父却打得更加投入了，他甚至觉得全身上下融入了不知名的力量，他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他不去想对面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他只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被侮辱了，而这一切都是对面那两个罪魁祸首干的！


    他要为他自己的女人报仇，因此他不顾一切直接冲上去，一拳直接就把霁珈一打到地上撞到了桌角，鲜血喷涌而出。霁珈灵大喊一声，就想去救他，然而这个时候却被霁父一脚踹到腰，整个的咕咕噜噜从楼梯上摔下去，鲜血染红了，她惨叫一声，然后就一动不动躺在了地上。


    现场寂静极了，实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局。


    张警官悽厉大喊快，「赶紧叫白车，快把这个人给铐上，快点快点，救护车！！」


    整个警察局都忙活起来了，找救护车的找救护车，上铐子上铐子。


    就在这个时候，仿佛陷入某种迷惘的霁父突然醒过来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子女躺在地上，身心麻木，「不，我干了什么不？我怎么会下这样的重手？！不，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是魔鬼，是魔鬼在操控我！」


    霁父这才知道害怕，不停地摆手，「珈灵珈一，你们没事吧，你们没事吧？不，警官，求求你们，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要去看他们。」


    张警官已经疯了，「他们有没有事你不知道吗？不是你把人给打了吗？快，赶紧把人拉到禁闭室去了，去查一下这人到底有没有什么神经病啊，是不是有躁狂症？」


    张警官只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能打起来，而且还打的这么凶，十几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竟然都拉不住他们。


    就在他烦恼如何为今天这件事情结案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响起来了，那一个铃声很特别。


    他整个人惊醒，跳过去去找手机，因为这个铃声是他特意为前几次神秘送证据的人设的铃声。


    他打开一看，真的是那神秘号码发送的邮件！他双手颤抖着解压了邮件，里面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证据！就凭这些证据已经足够霁父进去蹲一辈子的监狱。


    「早知道这个人会发证据，我就不让他们见面了，看看现在这场景！」张警官后悔不已。


    而就在这时，系统已经激昂地通报了任务进度，「核心主角任务霁珈灵双腿被摔断，任务二完成。世界二进度……百分之一百！世界二通关！！！」


    系统空间甚至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璀璨炸开，竟然是一个又一个硕大的爱心，「天吶，宿主实在是太厉害了！世界二竟然就攻略完成了！快看我们的积分，进前十了！宿主，咱们现在排名前三了，天吶，我从事系统这么多年来，你是我带的最好的一届的宿主！咱们进前三了！」


    相对于系统的激动，霁仰却相当淡定。


    似乎在看穿原家和霁家的计谋后，她便已经设计好一系列的对策，接下来，她便只需要静待这事情按照着她自己的设想进行。


    这是何等可怕的计谋和洞察能力。


    系统还在欢唿，刚开始绑定宿主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註定会是失败系统被推进焚化炉销毁。「宿主，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才两个月啊！我们就已经攻略了s级难度的世界二！真的太不可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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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托着下巴，懒懒散散地看着系统兴奋狂舞，突然漫不经心问问道：「你说我是你接受宿主以来最强大的宿主，那么你以往的宿主呢？排名第几？」


    系统还没意识到陷阱，依旧在不断噗噗噗地放烟花，「以往的宿主？没有啊，你就是我第一个宿主嘛。想不到我从业以来，绑定的的一个宿主就这么厉害，我真的是最幸运的系统了。」


    霁仰顿了顿，又似是不在意继续问：「哦，那你是什么时候从业的？」


    「就是你刚被送来主神空间的时候啊……」突然，系统勐地住嘴，惊恐莫名地看着霁仰，打着哈哈，「哦，不是，其实，嗯，我已经出生很久了，就是一直没有通过系统从业测试，所以你才会是我第一个接受的宿主。」


    「是吗？」霁仰挑高眉头，轻笑着回答，「那还真的是巧合。」


    她回忆起这段时间让潘重阳查询的俞元的信息。俞元是转校而来的，转校的时间恰好是她穿书的时间。


    再结合以往这两人奇怪的经歷，她可以迅速出判断，这两个人绝对有关系。或者脑洞再大一点，也许俞元就是系统的另外一个化身！


    只是，系统为什么要建设俞元这个化身呢？系统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这个宿主攻略这三个世界，但是俞元却从来没有为这个目的做出一点点的贡献。既然如此，系统创造俞元的母的到底是什么？


    霁仰陷入沉思，还有另外一点很让她在意的就是——系统竟然刚好是在她被送进主神空间的时候，才通过所谓的系统从业执照，然后她就成为了系统的第一个宿主，这中间真的只是出于巧合吗？


    **


    高考倒计时前十天。


    霁仰的生活变得无比平静，她一心一意投入了学习，在无穷无尽的学海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深邃与和谐。


    本来班里对于她身上的奇葩事件还是非常感兴趣，但是这种兴趣在发现霁仰始终认真学习毫不为外界环境所动，并且在一次又一次的月考中拿了第一名，不断消退。


    不用怀疑，原因很简单——他们这群不认真学习的学渣有什么资格去关注大佬们的八卦！


    然而，这波平了另一波却又起了。


    原氏集团和霁氏集团竟然被警察查封了！大批警务人员和税务人员在两座大厦来来往往，面色沉重。但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两个公司所犯的错误绝对不小。


    结合前段时间这两家公司的丑闻可以知道，或许这两家公司都涉嫌洗黑钱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炸药一般，将本来还平静的a城瞬间炸醒。当天，有关于两家的消息就同时登顶于社会新闻和金融新闻头版头条，并且一度霸占热搜榜，将娱乐圈明星红毯的走秀都给压了下去。


    而这也宣告了这两家公司的无望的未来，这两家公司的股价开盘直接跌停。


    霁仰作为一手主导这场灾难发生的主人公，是话题的绝对中心。尤其是在其余相关人士都被拘留之后，她这个还安然在学校准备高考的学生就显得相当的显眼，无数的新闻记者为了抢占一手新闻直接沖入了学校，拼了命要採访霁仰。


    学校的老师学生都惊了，望着外面疯狂的记者无话可说。正当校长正发愁如何赶走这群吓人的记者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向逃避新闻採访的霁仰竟然接受了採访。


    在众多记者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她只有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恶加诸于人必报于己身，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她这神神叨叨的话一出，蜂拥而来的记者们不知道为何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凛冽的寒意，似乎命运在这一瞬间睁开了双眼，从高天之上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是审判，是命运女神的审判。」突然有记者喃喃自语。


    但是更多记者来不及去思考者凛冽的寒意代表着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追问：「霁仰小姐，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在诅咒您的亲人吗？」


    霁仰神秘一笑，「不，一切自有公道。结局很快就来了。」


    说完这一切，早已经在旁边准备的仰天公司的成员立刻上前赶走记者。


    潘重阳在旁边吩咐，「让他们立刻走，不要打扰学生学习备考学习。」


    记者们迫于武力慑服，只能边空举着麦克风提问问题，边不甘心地被推着赶出了学校。


    仰天公司的人相当与专业，他们做事一向很彻底利落，在将记者赶出校门后，他们还直接派人围起了学校，一遇到奇怪的人士，立刻上前交涉，遇到假冒记者的立刻叉走。这可不比校门口那两个已经多次退休被返聘的保安大爷要好？校长高兴坏了。


    当然，另一方面，为了不落人口实，这大冬天的，仰天公司边赶人还顺带着往人怀里塞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即便是在难缠的记者，也真的说不了什么坏话。


    再过两日，彻底没有什么记者围堵学校了。因为，霁家和原家当家人都被宣判了。两家公司都直接被查处，员工被各自遣散。


    而一代商界巨鳄原正天由于洗黑钱情节严重，被没收所有违法所得，并处以洗钱数额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罚金，处十年有期徒刑。而霁父作为协助洗钱的主要环节人物，被没收所有违法所得，并处以洗钱数额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罚金，处八年有期徒刑。


    除此之外，霁珈灵和霁珈一两人因涉嫌传播□□视频罪，且已年满十八岁，均处以一年有期徒刑，缓期一年执行。但是，事实上，这两人根本不可能被执行，因为霁珈一因为被霁父踢到脑袋，造成大脑损失，仍在icu急救。而霁珈灵则因为双腿残疾，正在医院准备接受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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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两个鼎盛的家族竟然顷刻间崩塌，可真的是「眼见他宴宾客，眼角见他楼塌了」，让人难免有几分感慨。


    然而，普罗大众可以感慨惋惜，真正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那些人都知道，这两个曾经a市的庞然大物都是毁在一个人的手里。


    而最让人幻灭的是，这个狠人在这场盛宴结束之时却正忙于准备高考？真不愧是时刻准备建设社会主义的接班人，那不是有点东西，是很多点东西。


    六月八日，电闪雷鸣，是高考的一贯天气。


    霁仰结束所有答题，交完最后一科试卷，感受到难得的怅然。整整一年时间的努力，就在这一场大考中体现出来。


    系统对于她的感慨非常不以为然，「宿主，你可是杀过人的，区区一场考试，值得你这么大情绪吗？」


    霁仰反驳了他，「不，对比起杀人，我觉得考试更加有趣点。」


    毕竟，在杀人之前，她就知道活下来的一定是她。但是，考试不一样，知识是无穷无尽的，而人的认识能力却是有限的，用有限的认识能力去学习无穷无尽的知识，不觉得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系统无言以对，「这些话请不要让你的同学听到，他们会觉得羞愧难当的。」


    霁仰耸耸肩，出其不意道：「哦，我也不打算让我的同学听到……当然，俞元除外。」


    系统只觉得浑身都抖了一下，「啊？什么？为什么俞元是例外？他们都是一个年纪的人，肯定都是蠢货啦。」


    「嗯？不，俞元不是，毕竟他可是……」在系统惊恐的眼神中，霁仰缓缓吐出，「毕竟是我的与众不同，是我的命中注定，当然要特殊对待。」


    白紧张的系统：「……」，所以，他是被自己的宿主调戏了吗？


    高考过后，整个学校陷入了狂欢，各式各样的聚会搞起，各式各样的玩乐摆上。大家都有共识，当然要趁着高考分数还没有下来之前，快乐玩耍啦。


    要不然，等到分数真的下来，那就是藤条焖猪肉了。


    当然，这些各个层次的聚会都很少有递到霁仰手上来了。毕竟，这个人的事迹过于传奇，点亮的技能过于超脱众人，简而言之，她真的和众人格格不入啊！那距离感，都不使用文字能够表达的出来的。


    但是，霁仰这个人又该死的完美，长得好，学习成绩好，人生经歷丰富，还会看手相！满满都是话题度！怎么看以后都是可以拿出去吹嘘的传奇同学啊！


    因此，在班级大聚会时，班长被命令去邀请霁仰。


    但是，班长哪敢啊，最后还是拜託到了俞元头上。俞元可是她的同桌，而且两人的相处多熟稔。


    俞元立刻拒绝，「不要，我不想参加，更加不想帮你邀请霁仰参加。」


    班长苦着脸哀求，「学神，求求你啦，你可是霁仰最熟悉的同学了，甚至还是她唯一认可的朋友，除了你，我实在想像不到还有谁能把霁仰请过来。」


    不可否认，班长这话可是说到了俞元的心底里去。他努力端正着脸，但是不可避免有了几分得意洋洋，没错，他就是霁仰唯一的朋友。这个唯一，说得真好。


    班长一看他这脸色，迅速打蛇随棍上，不断讨好，「学神，帮帮忙啦，只要你能把霁仰请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和霁仰的关系有多好的。」


    不得不说，俞元狠狠地心动了，能让所有人都知道霁仰和他的关系好。


    俞元义正辞严地说：「你瞎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让大家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好，我们关系本来就很好，我之所以这么做还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啦。」


    说是这么说，他拨打手机的速度却相当快。电话接通，俞元迅速说：「霁仰，我是俞元，明天班级聚会，你过来吗？」


    想到他们经常一起探讨问题，俞元内心得意，她绝对不会拒绝我的。


    那头传来霁仰微微疑惑的声音，「今晚？不行哦，我没空，我现在已经在b市了。」


    「什么！」俞元震惊，她在a市？主身没有告诉他啊！该死，主身该不会还在主神空间开表彰大会吧？


    霁仰点头，语音里带着笑意，「对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毕竟，你以前可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俞元顿时僵硬了，不是吧，他露出马脚了？他只得尴尬笑着，「没有的事。对了，你去b市干什么？」


    他边提问边立刻上网订高铁票，霁仰竟然跑到了b市，那万一有人伤害她，他不在现场怎么办！


    「我在b市参加b大人工智慧的夏令营啊，」霁仰意味深长地说，「你要过来吗？还有一个名额。」


    什么玩意！研究人工智慧！俞元顿住了，完了完了，宿主该不会真的知道了吧。


    不行，现在主身不在，他说什么都不能承认。否则让主神知道，他暗自帮助宿主通关，他绝对会被送去销毁的。


    但是，霁仰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又实在是不放心她的安全。


    「你帮我报名，我这就来！」俞元狠下心，点点头。


    研究人工智慧就人工智慧，她真要感兴趣，大不了他躺平让她研究就是了。


    班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是，他是来让俞元邀请霁仰的，怎么霁仰没邀请成功，反而俞元也跟着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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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这才刚刚高考完啊，你们就集体去研究人工智慧，这科学吗？难道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班长不由得肃然起敬。


    61. 第六十一章 世界三


    世界二攻略完成的时候, 系统就被召唤回主系统空间，据说是排名前三，回去接受表彰。


    霁仰对这理由不置可否, 她趁着系统不在的时候, 偷偷做了一些手脚。


    她相信等到世界三进度攻略完成，就是她和主神空间再一次的决战。她无法确定系统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敌军还是友军, 因此一些暗地里的手段很有必要, 更何况聪明人永远不会嫌弃自己不被人所知的准备太多余。


    在埋下一系列暗线后, 霁仰开始侦查世界三的任务线。她已经迫不及待完成世界三, 迅速和她的老朋友主神见面了。


    这次, 她一定要让主神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灰飞烟灭。


    通过科学的网际网路+不科学的算卦双重结合下, 霁仰很快摸到了这个人工智慧的夏令营——世界三的女主林千羽正好是这次夏令营的负责讲师。


    事实上，世界三一直没有真正开启。因为作为女主的霁仰早就已经在世界二自杀而亡，从来没有出现在世界三中。


    所以对于世界三，宿主无法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 无法知道男女主的缺点, 无法知道命运会对宿主落下何种铡刀,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这对于穿书者来说, 是极其不利的。因此, 世界三也被所有穿书者尊称为——未知的幽暗地狱。一旦在世界三失败, 就会永远被困在噩梦当中，真正意义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霁仰早早就侦探出原作中男女主的身份, 并根据双方的性格碰撞，揣测出世界三最有可能的发展方向。


    世界三的节点开始于霁仰的大学阶段，如果原主也是就读于人工智慧, 那么林千羽正好是她的师姐，她们两个都是在人工智慧大佬伍元的手下干活。


    而林千羽作为整个实验室的唯三的博士生，手握几篇sci，是实验室无可争议的大师姐 。她的男朋友是导师伍元的独生子，也是实验室狂发论文的大神。两人当时候在一起，可谓是珠联璧合，琴瑟和鸣，最是般配的一对。


    按照主神的尿性，这个世界三的剧情很可能是因为：原主加入了林千羽所在的实验室，并且得到了林千羽男朋友伍石奇的偏爱，引发了林千羽的极度厌恶和嫉恨，并且通过在实验室的多年根基，栽赃陷害原主偷窃她的科研论文，以此让原主身败名裂，甚至身陷囹圄。最后，反而是这对天作之合历经磨难又幸福快活地生活在一起。


    至于原主，又有什么人在乎呢？


    霁仰摸了摸鼻子，「那么这一次的世界剧本，又应该怎么改写？」


    静静地等着林千羽栽赃陷害，然后再在关键时刻拿出监控视频，证明林千羽根本就是在说谎？


    还是一开始就打脸，当场证明林千羽栽赃陷害的理论根本就是错误的，这样就无从偷窃成果一说。


    还是说……


    不得不说，这些方法都不错，起码都不会让林千羽如愿以偿，还能给原主报仇。但是霁仰觉得这样太无聊了，为什么要等着千羽来栽赃陷害呢？


    作为一个恐游倖存者的最大后遗症就是：她非常喜欢玩弄人性。这个世界上，人性是最不会让人失望，也是最容易让人绝望的。


    不如干脆换一个玩法吧，这次就让林千羽来了偷窃她的学术成果，而她去揭发这个恶劣的学术罪人如何？


    系统刚从表彰会中回来，兴奋的情绪还没有缓解，就看到自己宿主嘴角那渗人的微笑，整个虚拟机身都抖了一下。


    他颤抖着声线问道：「宿主，你，你怎么了？我们的世界还好吗？」为什么宿主这微笑的弧度，和主神给他们做培训时举例毁灭世界的恶人的微笑一模一样！


    霁仰一头黑线，「……托你的福，好，好得很。」


    系统不放心，仔仔细细探查了下这个世界，才安然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她的宿主没有毁灭世界。


    既然世界安然无恙，系统就有心情关心其他事了，「所以说，宿主，你在笑什么？」


    「咦，宿主，你参加b市的人工智慧夏令营了？等等！世界三的核心人物林千羽也在那里！宿主，你，你想干什么？」


    系统立刻想到了一系列不合法的血腥事情，他颤抖着嗓音问道：「宿主，你不会趁机直接干掉林千羽吧？」


    不得不说，他这个宿主有时思维非常直接，她奉承着：既然问题很复杂，那干脆解决掉有可能制造问题的人。


    霁仰扯开嘴角，笑得意味深长，「你猜？」


    系统悽厉大叫，再也没有一丝丝被主神夸奖赞扬的骄傲心情，一个劲劝说，「宿主啊，咱们不能这样做啊！难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你留恋的人了吗？一旦核心角色死亡，整个世界都会崩塌的！」


    霁仰眼角带笑，懒散托腮听着系统各种劝导。不得不说，系统蠢一点还是很可爱的嘛，闲暇时刻逗一逗，简直让人心情愉悦。


    **


    b大的夏令营如期而至。


    营内天才云集，各地人工智慧的天才都汇集其中。在营内，随便与某个人攀谈，或许都是学成才的神童、某地的高考状元、imo世界冠军。


    然而，即便在全是妖孽的营内，霁仰也是最特别的一个，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掩饰的她横溢的才华，遮盖她随意挥洒的灵感，她的每一个设想，出自于当前的理论，却又远远不是这个时代能够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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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奇蹟，点燃了所有人的灵魂，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为她欢唿、吶喊。


    林千羽呆呆看着前方被众人围着的霁仰，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出现？她註定是来夺走我的一切的，对吗？」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呢？


    林千羽接受了夏令营的邀请，成为了主讲讲师。刚开始，她的每一次授课都会被同学们欢唿，她的美貌、她的才华、她在理论知识上的游刃有余，她在实践操作上的经验丰富，都让她成为了同学们追捧的对象。


    然而，这让她得意的场面却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霁仰出现了——她成为了这个营内无人企及的焦点。


    刚入营时，霁仰对人工智慧一窍不通，只会捧着书本在勤劳补拙。


    林千羽还曾经以一个知心大姐姐的身份出现，温柔地劝说：「同学，学习知识不能只看着书本。书上的知识虽然丰富，但是大多深奥，你只是看，是看不懂的。我看你在这方面学得很艰难，也没有什么底子，不如还是……」，她不好意思笑笑，「我说这话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你耽误自己的时间，也许这能让你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霁仰伏在摊开的论文上，自然微笑，「林讲师，感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的想法与你恰恰相反，我觉得自己在人工智慧方面很有天份呢。而且这些书也不难，论文也看得懂，只是静静看着别人的猜想和验证，我自己也觉得很充实。」


    林千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一个女同学这么大的恶意。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恶魔在她耳边低语：毁了这个人，否则日后，她会让你万劫不復的！


    林千羽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慌，这让她不由得关注起这个奇特的女学生来。刚开始，这个霁仰实在不是个值得关注的人，因为她根本就对人工智慧一窍不通，林千羽甚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进了这个夏令营的。就算她拥有着难得的美貌，那又有什么用呢，在高端的学术圈子里，美貌不值得一提。


    但是很快，霁仰的进步如同干草柴木点燃的火星，瞬间，星火燎原，一日千里。


    一开始，她只不过是每一次营内考试都拿了满分。紧接着，她开始和营内教授深入交流，赢得了教授的极高的赞誉。再接着，她竟然自己写了一篇论文，并且在教授的指导下，已经向scts投稿。scts是国内外超一流的人工智慧方面的期刊，能被scts收取论文的作者无疑不是在人工智慧方面有一定成就的学者。何况霁仰现在不过还是一个高中生，连本科生都还不是！


    这消息一出，就在夏令营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同学们无不以欣羡、崇拜的眼神看着霁仰，「霁仰，大佬啊！我们都是来夏令营交流学习，你这是已经出师的程度了！」


    也有人感嘆，「我日，我是来夏令营面试，准备给导师一个好印象，谁知道人家已经和导师一起发论文了，而且研究生毕业的要求都不用scts吧。这差距真是……」


    「我听说这位先前还是对人工智慧一窍不通吧，也才几个星期不到，已经可以发论文了？这就是学神和我等普通人的差距吗？！」


    能让一众天才承认自己是普通人，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成就。


    林千羽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都在称赞着霁仰的表现，内心更加的惶恐，那耳边的恶魔地狱越发的刺耳，仿佛就是在说——快看，霁仰已经开始行动了。夺走你的崇拜者只是第一步，很快，无论是你挚爱的男朋友，还是你和睦的家庭，亦或是你鸣鸣得意的学术成就全部都会被她夺走的！


    是的，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夺走的！林千羽低着头，喃喃自语，眼眸里竟然涌起了仇恨！


    这种情绪实在是太过于激烈，太过于深入骨髓，以至于让林千羽根本无法接受众人对于霁仰的追捧。


    因此，在这一群狂热崇拜的人群中，她冷冷开口，「不过是投稿而已，说被收录还为其过早吧？」


    scts虽然逼格高，但是审稿周期相当折磨人，没有两三个月，别想着出结果。


    果不其然，原本火热的人群如同被泼了冷水，大家都冷静下来。对啊，这结果都还没出呢，他们替别人开心干什么。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孩小心翼翼说：「我听周教授说，虽然审稿还没有出，但是霁仰那篇论文研究价值很高，数理论证过程相当严谨，论文排版、格式、用词、引用都无可挑剔，几乎不可能被拒稿的。」


    林千羽冷哼一声，「哦？几乎不可能？谁保证，你吗？要说就等结果出来再说。」


    那男孩被她这一训，立刻低头讷讷不敢言，只是心里却在纳闷，林千羽老师一直很温柔很耐心的，怎么现在对于学生的成就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是在嫉妒？


    话一出，林千羽就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对了。她可是夏令营出了名的温柔讲师，现在这做法实在是太难看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的情绪，又恢復到了往日的人淡如水，「不好意思，我一时着急，语气过激了。我只是担心霁仰同学的情绪，你们现在这般起闹，万一到时候真的被拒稿，这不是让霁仰同学难做吗？」


    此言一出，大家都恍然，「有道理有道理，还是千羽老师想得周到。我们现在在这闹，可不是容易让霁仰同学有压力嘛。大家散了散了，快回去学习，等到结果出来以后，再给霁仰同学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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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刚刚的那男孩也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千羽老师自己就有几篇sci，怎么会去嫉妒一个学生呢？


    等到人群散去，林千羽才松了一口气，又难免有些忧虑。她早就看过了霁仰那片论文，毕竟霁仰那篇论文在他们讲师圈子里都传遍了，群里满满都是对这个学生的赞赏。以林千羽的水平，她怎么看不出这篇论文的价值？


    她也是经常发论文的人，对论文有种特别的触觉。刚一看完，她也敢肯定，霁仰这篇论文绝对不会被拒稿。


    这么一想，林千羽又陷入了焦虑，她紧咬着指甲，眼珠子快速地左右乱转。突然，那对黝黑的眼珠子停顿了，那个方位正是托腮望来的霁仰！


    「霁仰同学，你，你一直都在吗？」林千羽挤出笑容，硬着皮头打招唿，「所以刚刚你全都看见了？」


    霁仰拊掌称赞，「对啊，我一直都在，还要感谢林千羽老师对我的维护，实在是让我眼界大开。」


    林千羽怎么会听不懂霁仰语气里的讽刺，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应该的，这是我做老师的职责。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讲师，稍等，」霁仰站起身，倚在门框，「林讲师，不如我们坦诚点吧。你似乎对我有意见？为什么呢？我们彼此之前没有见过面，我和你也没有利益纠葛，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对我有意见？」


    说着说着，霁仰突然轻揉眉心，「我一直在观察，在探寻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却始终没有发现。后来我就想，难道是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真的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让我们对立？」


    林千羽站在门内，脸色突变，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霁仰，「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冥冥之中的声音？」


    霁仰嘴角自然上扬，神情如同孩子般单纯释然，「哇，还真是我猜的这样，原来真的是剧情的力量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让开，我要回宿舍了。」林千羽神色慌张，语无伦次，甚至忍不住去推搡堵在门口的霁仰。


    霁仰自然而言地让开，丝毫没有要堵着她的意思，只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急促逃离的背影，「林千羽，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打算和你对立，你相信吗？」


    霁仰轻抚眼角，「我对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也不打算抢你什么东西，不如我们两个立个誓约，彼此不干涉如何？就如同两条交叉线，夏令营只是我们唯一一个交叉点，紧接着，我们就自然而言地远离，再也不相见？」


    本来还打算躺赢的系统惊了，跳起来，「宿主，你疯了吗？你和她是天然对立的立场，你们怎么可能和平共处？你难道不想攻略这个世界了吗？」


    霁仰并不理会系统的跳脚，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僵硬的女人的背影。


    时间过去很久，她们双方彼此僵持，直到那头传来林千羽清冷淡漠的声音。


    「霁仰，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同时，也请你不要太骄傲自大了，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能抢走我的东西。反而是你，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就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说罢，她头都没有回来，径直利落离开。


    霁仰眨眨眼睛，喃喃自语，「哦，那真是可惜了。」


    系统虚惊一场，扶着心口压惊，「幸亏她没有答应，否则这个世界咱们就过不不了了。」


    刚说完 ，系统又忍不住为霁仰忿忿不平，「宿主，这个女人看不起你，搞她！」


    霁仰定了定神，轻声回道：「系统，我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作为我的系统，你也不要什么暴力的话语都挂在嘴边，要做一个同样温柔的系统，好吗？」


    明明是被自己宿主带暴力的系统：「……亲，听过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霁仰淡定点头，「对，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没学到一点好的？」


    系统无言以对。


    62. 第六十二章 如何钓大佬


    一个月后, 夏令营结营。


    结营时，霁仰被授予了「最佳学员「称号——这个夏令营最高荣誉。


    然而，当她站在领奖台时, 却没有任何人对这个奖项产生质疑。因为霁仰无论是在每周一测的考试中, 还是在小组讨论的个人论述中，抑或是和导师们面对面的交流中，都表现出了无可挑剔的成绩, 碾压一众妖孽。


    她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 璀璨的灯光「啪」地打开, 照在她完美耀眼的侧脸, 折射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光芒。


    所有人都仰望着她, 眼里满是敬佩与喜爱。当营长将那代表着最高荣誉的奖盃颁发给她的时候, 所有人一起欢唿、鼓掌、为她手舞足蹈。


    这一个月里，霁仰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征服了他们。他们相信，现在这个夏令营不过是她传奇人生中最小的一个舞台，而更大的舞台, 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徐徐展开。他们一众人一起期待, 她在更大更耀眼更不可思议的舞台上展现出令人震惊令人失声的奇蹟。


    颁完奖, 各人就要各回各家, 各准备各自的前程。


    但是, 霁仰临走前, 这些可爱的同学全蜂拥上来，将告别变成了「签名会」。


    有个男孩开朗大笑, 将精心准备的笔记本递给她, 「霁仰，给我签个名吧，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你以后会变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真的太耀眼了，整个人像是黑夜中闪闪发光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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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于林千羽来说，霁仰可不是什么天上的星星，而是弄堂里刺眼的白炽灯，是垃圾堆里被遗弃的檯灯，是应该被丢弃却还在肆意卖弄光芒的噁心存在。


    「我该怎么办？」林千羽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内心被妒火焚烧得抽搐痉挛，「我真的能赢了她吗？」


    这一个月就像是噩梦，所有她担心的事情都在变成了现实。刚入营时，她年轻漂亮，还是b大的博士生，是人工智慧行业巨佬伍元的得意弟子，是这个营里最受欢迎的人。


    然而一个月后，一切都变了，她变得暗淡无光，而霁仰却被捧上了神坛。


    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出改变了，否则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更加悲惨的结果。她转过头，将所有的热闹抛之于脑后，一个劲地低语，「对，我应该动手了。既然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我要先下手为强，对，就是这样，我要把属于她的东西都抢走，让她去死，一无所有地死去。」


    「哦，这就是你为我设定好的结局吗？听起来很酷的样子，做一个死亡的孤勇者吗？」霁仰低低在她耳边浅笑，再擦身而过，「但是下次打坏主意的时候，记得小点声哦。」


    林千羽如同五雷轰顶，满脸空白，惊愕地看着霁仰的背影。


    她咬着嘴唇，惨白着脸回看，与她目光相接的同学纷纷避开了她的眼神。她依稀听到了一些人嫌恶的声音，「我的天，你们听到刚刚她说了什么吗？好可怕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她看过来了，快走，要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看我们不顺眼就想杀掉我们啊！」


    「刚刚那些话真的是她说的吗？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很温柔的，而且她可是伍元的博士生啊，也是咱们这一行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了吧？怎么这么能装？真实性格原来这么恶劣吗？」


    声音远去，人群也逐渐远去，只有林千羽的背影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突然传来微信的消息提示音。


    林千羽麻木低头，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导师伍元给她发消息了，「我听老周说，你们这届夏令营出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傢伙？她写的那篇计算机图像定标技术的论文我还挺感兴趣的，你有没有她的联繫方式，我想和她聊一下。」


    林千羽的嘴角剧烈抽动，眼神里满是恐惧的光芒，这就是命运吗？她连导师对她的偏爱都要抢走了吗？


    「老师，我在夏令营这么多天，一直观察她，却觉得她实在是有名无实，我很怀疑那篇论文时是否出自与她本人。我不是很想和这样的人交换联繫方式，因此，我没有她的电话。不过，我听说她打算报考b大，也许老师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到时候自然就能和她聊一下了。」林千羽一字一字回復道，用词很委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冰冷无比。


    **


    夏令营结束，霁仰和俞元就定了当天的高铁票，走人回家。


    在高铁上，霁仰的手机就没停过，全是营里的小伙伴发送的恋恋不捨的离别信息。俞元不小心一瞥，竟然还看到训练营内好几个教授竟然私发了邮件，让她去b大读本科的时候一定要选他们做导师！如果能在他们手下本硕博连读就更加好了。


    俞元简直是满心的骄傲，看，这就是我的宿主！


    这些导师发邮件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霁仰会不会考不上b大的可能。当然，三天后发布的高考分数确实也证明了教授们不担心是非常正确的。


    按道理来说，三天后才是高考公布分数的时候。然而，霁仰提前两天就接到了两大top学校的电话，竟然早早就拉拢了霁仰选择他们学校！


    等到高考前两天，来自两大top学校的招生办队伍已经来到了霁仰学校，直接在学校的陪同下提前会见了分数线达标的几个同学。


    霁仰进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学校还是不错的，竟然有十一个同学达到了两大top学校的分数线。


    当然，虽然霁仰不知道自己的分数，但是她敢肯定绝对考得不错，否则这两个招生办的人就不会用这种热情至极的眼神看着她了。


    「哎呀，这个就是霁仰同学吧？真是一表人才，不仅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好，这一看，就非常符合我们学校的气质。霁仰同学，这是我们学校开设的专业科目，你随便看，你想上哪个专业都行，我闷会提前为你预留名额。」


    「霁仰同学，不要听这个人瞎说，就他们学校天天泡实验室的能有什么气质？还是来我们学校，不仅人文底蕴强，而且重视改革创新，是出了名的重视学生的培养。你来我们学校，绝对错不了。你就直说，你想上什么专业，我现在就打电话让这个专业的系主任和你打电话，解决你心里所有的疑问。」


    「霁仰同学……」


    其余几个被框定了专业的同学羡慕极了，呜呜呜虽然大家分数都达标了，但是果然还是有差别的。他们努力在几个冷门专业里挑一个有利的，人家霁仰是专业随便挑，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以霁仰在他们高中的统治力，随便选专业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啊！毕竟是他们高中所有人的骄傲！


    对于霁仰来说，她可是切身感受了下被两大top学校争抢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她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只能对a大的老师歉意笑笑，「老师们，我上个月参加了b大的人工智慧夏令营，对人工智慧这个领域非常感兴趣。所以我选择前往b大就读人工智慧方面，谢谢你们的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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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大的老师喜大普奔，终于知道天降横财是什么滋味了！绝了，今天这风头出大了 ！回去绝对加奖金。


    a大的人却心如刀割，他们这么大一个天才没有了！竟然给死对头抢走了，回去怎么对校长交代！


    他们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俞元，霁仰没得了，来个俞元也好啊！「俞元同学……」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俞元相当有学神风范，酷酷摆手，「不了，我跟霁仰，我们一起去 b大。」


    「轰隆」五雷轰顶，今夜，这里有一群伤心的人。


    **


    完成填报志愿等一系列事情后，距离大学毕业还有大半个月，高三生真正狂欢的时候到来了。


    俞元扭扭捏捏打电话过来，「霁仰，你不是喜欢海吗？要不要一起去大陆最南端看看？那边的海非常漂亮。」


    霁仰一边和他打电话，一边正在计算某个数据，语气特别冷酷，「不，没空。」


    俞元一听到那笔落在纸面上的「唰唰」声就知道他同桌又在干什么大事了，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该不会又在写论文吧？」


    「对啊，」霁仰承认了，「我最近在和伍佬邮件交流有关于计算机图像识别顶点特徵的问题，有了新的想法，准备再投一篇论文。」


    事实上，霁仰之所以去b大的夏令营，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提前联繫到伍元教授。一方面是因为这位教授是林千羽的导师，另一方面，他也是华国当代首屈一指的人工智慧研究领域的专家，有机会得到他的指教，能让霁仰受益匪浅。


    按照她的计划，她在夏令营的杰出表现应该会引起这位大佬的关注。但是在迟迟没有等到大佬的垂青后，她就知道绝对是林千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霁仰忍不住轻笑一声，这林千羽的手段怎么这么幼稚，甚至让人有点怜爱她的智商。


    「伍元的邮箱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我真要找难道还找不到吗？」霁仰笑着说，「搞科研的人好像在人情世故上真的有点单纯。」


    说罢，她在b大的论坛上逛了一圈，轻而易举就在某个抱怨人工智慧真的太难了的帖子下面找到了伍元的教学邮箱。


    既然邮箱找到了，那么想引起大佬的兴趣那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霁仰先是以非常礼貌的方式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表达了自己对于大佬的敬佩以及崇拜，再接着就整理了有关于自己对于图像显示计算方法的疑问以及吸引大佬的创新想法，最后表达了自己渴望解决问题的期盼以及对于能够得到大佬执教的渴望。


    简直是请教陌生大佬的模范范文啊！


    63. 第六十三章 大学


    九月一日, b大开学。


    b大不愧是华国top二的学校之一，学生藏龙卧虎，随随便便遇到的都是各地的状元或者是自主招生过来的天才。


    霁仰刚进去的时候, 虽然也是a市的状元, 但是在一群妖孽当中并不显眼，如同一滴水汇入大海，毫无波澜。


    然而, 很快一件事情却让她成为了b大论坛最热度最高的人物。


    因为人工智慧领域的巨佬伍元竟然破格招收霁仰为他的弟子, 这是他们实验室招收的第一个本科生！


    据实验室其他人说, 伍元对这名新生非常宠爱！


    他不仅指点霁仰学习最前沿的理论知识, 还亲自教导她操作实验, 甚至带她去一些业内的高端论坛或者讲座, 每周开周会也必定指定霁仰来汇报当周的实验进度，这比对实验室的大师兄大师姐更加明目张胆的宠爱。


    「请问有人涛一下伍元大佬实验室的那个霁仰吗？这人是什么来路？怎么就能得到大佬的独一无二的宠爱？」


    「听说就连大师姐林千羽和大师兄伍石奇也得给她让路，那简直就是实验室大宝贝的存在，大师兄可是巨佬的儿子, 那么比大师兄还受宠的霁仰是什么来头？难道是伍元大佬的老来女吗？」


    「如果说大佬是看在这位同学在人工智慧方面有天份, 或者是说这位同学的理论知识非常丰富, 又或者是实践基础非常的扎实, 要破格招收为弟子, 我都能理解。但是这位同学也才刚刚开学不久吧, 她哪里有机会能被大佬看中？这要不说是什么特殊关系，谁信？」


    论坛上一片腥风血雨, 霁仰也饱受其害, 班上同学看她的眼神相当诡异，而实验室的一众师兄师姐也很难对平常对她。


    反而是霁仰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她只是埋头做实验, 空暇时刻就抱着论文啃。别的不说，这态度确实让人尊敬。


    久而久之，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也看请霁仰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反而不会被外界影响，对这个最小的师妹很是关爱。


    但是，林千羽却是唯一例外的一个，她根本没办法控制对激扬的厌恶之情。


    自从开学以来，这简直是是她的噩梦。不，是从那个该死的夏令营开始，自从遇到霁仰之后，这一切都是一个绝望的噩梦。


    林千羽简直不敢置信，她都已经拒绝给伍元这样的联繫方式，但是这两个人竟然还真的勾搭上了！伍元竟然还真的就蛰伏在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学生手中，不仅亲自指导她写论文，还在开学之后立刻招她进实验室！


    这怎么能让林千羽不恨！


    所以，当发现霁仰在论坛被黑的时候，林千羽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相信即便上天堂也不会比这还要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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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做出了一些让自己都觉得不齿的事情——她开了几个马甲，在论坛上放肆的喷泄自己地毒液，肆意抹黑霁仰，编造各种各样离谱的言论，当获得其余人的附和之后，她更加如同平常毒品一样无法自拔。


    但霁仰竟然还能脸色平静地继续回到实验室，低头做实验，丝毫不顾及周围所有人看她的奇异的目光。


    林千羽内心狠毒地想：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网上现在是怎么议论你的！你就端着你那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吧！但是现实比你想像中更加残酷，你终究会被拖入泥潭，被赶出实验室，被逐出我的人生！


    就在她这么恶毒臆想时，本来认真做实验的霁仰突然回头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师姐，你在想什么呢？你是觉得很快乐吗？」


    林千羽顿住了，不知为何她不想再端着温柔师姐的面容，反而是撕掉了她那虚伪的伪装，恶毒对她说。「对呀，师妹，你的人生马上要被毁掉了，我可高兴了，并且我觉得我还会一直高兴下去。」


    「师姐，不，你错了，人的高兴是有限的，既然你现在高兴了，那很快就该我高兴了。」霁仰的脸上又浮现了她最讨厌的仿佛掌控一切的笑容，她甚至想扑上去狠狠扯掉她那张娇美动人的脸。


    当时，她们的交谈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少人把视线投了过来。林千羽可不会因为霁仰而败坏自己的名声，丢掉她在实验室的威信。


    这是她的地盘，她不会容许任何人染指！


    因此她又挂上了那张虚伪的面容，温柔细语，「师妹，你在实验室的表现我们都是清楚的，我们不会听从外面的风声风雨，你也不要过于忧心，就安心的在实验室继续做实验。」


    关注着这边的其余师兄师姐都忍不住露出笑容，暗自骄傲，看，这就是他们的大师姐，一直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动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林千羽的内心有多恶毒，她不断想，霁仰，你再不安心的做实验很快就会被赶出去了，你不会再有机会进来的！


    论坛相关言论还在不断发酵。


    眼看着有关于霁仰和大佬的关系，逐渐走向诡异恶毒的猜测，有一些曾经一同参加过夏令营的人不得不出来现身说法。


    「楼上那些恶臭想法的人肯定是没有关注过b大的人工智慧夏令营吧，否则你就知道为什么大佬会招收霁仰为弟子，而不是你们这些只会在网络上恶臭喷毒的键盘侠了！」


    「没错，霁仰可是我们那一届夏令营的唯一一个最佳学员，并且人家在夏令营的时候就已经向scts投稿，并且我前天在scts上面已经查询到她的文章，也就是说人家才刚高三就已经在scts上面有一篇论文了。请问那些恶臭的键盘侠你们高三在干什么？」


    ……


    虽然有很多人仗义执词，但是参加过夏令营的人毕竟还少，根本就抵挡不住这网络上的抹黑大军。


    因此抹黑霁仰的舆论完全一面倒，甚至不少人都公开质疑伍元招收弟子的标准到底是什么，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私人的关系扯在其中，b大的学术环境是不是已经被污染了！


    这场论坛的热议越闹越大，而由于b大在整个华国的特殊地位，还有不少人把这些言论截发到网上去，引起其余网友的轩然大波。


    不少被矇骗的网友怀疑华国最高学府是否已经堕落了，是否还有真正搞学术的人，他们强烈要求b大给出一个说法。


    而这立刻引起了学校的注意，为了维护学校的声誉，并且表明学校公平公正公开的学术环境，他们立刻成立了调查组进行调查。


    等到调查组说明情况之后，伍元简直是无言以对。他从事学术这么多年，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出圈的事情。


    不过，他也知道学术圈的一些隐藏规则，虽然极度无语，他还是遵从了调查组的安排，解释了为何破格招收霁仰的原因。


    「说实话，我不喜欢破格这个词语，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实验室只是招收研究生以上的同学。之所以不招收本科生，只是以前本科生能够达到我的标准罢了。因此，我招收霁仰的原因也很简单，仅仅只是因为她达到我的标准。」


    调查组问：「那请问这个标准是什么呢？有明文规定吗？」


    伍元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很难向你证明她的理论知识有多丰富，实践操作有多么的扎实，也不想解释她的某些想法有多么的创新和超前，但是我可以用实际证据去证明她有有多天才。首先，第一个就是她在我们夏令营获得了最佳学员的称号。第二她在夏令营期间就已经有一篇论文刊登在scts，其三在暑假的过程中我和她一直邮件交流，她给了我很多惊喜，并且在我的指导下她再次向ieee投稿了。」


    伍元继续说，「你也知道，仅仅是她这两篇论文已经足够她在咱们学校研究生毕业了，她有没有资格进入我的研究所还需要我证明吗？事实上，我有预感，我招收她作为我的弟子，也许更是我的荣幸，我参与发掘了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的升起。」


    调查组一听，就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多说，直接发了一篇官方的文稿刊登在学校的官网上之后，再把伍元大佬的视频挂了上去，立刻平息了所谓的「民愤」。


    不过，有关于霁仰这个奇才又引发了新一轮的讨论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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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人非常震惊于霁仰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学术圈这个圈子里面有了一定的名气，不禁为她喝彩。


    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则是在其中看到了进伍元实验室的机会，他们自认为自己也不差，那为什么霁仰能进去自己不行？


    因此这段时间无数的新生老生的自荐邮件要淹没了整个实验室。


    而负责招聘的一向都是实验室的大师姐林千羽，当她看到这些自荐邮件的时候，脸色简直黑的要命。


    她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怎么像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反转了？


    学校成立了调查组，调查组来到他们实验室进行调查。而伍元却根本就不顾自己大教授的威严，竟然亲自下场给霁仰做担保，甚至还说出了那句话——能做她的导师是我的荣幸。


    这是她都没有过的荣誉！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林千羽脸皮涨红，嘴皮子不断蠕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狗一样窝囊的趴在街角，自以为是的沾沾自乐，却最终还是被反覆无常的命运拉进了黑暗的角落，似乎那样的角落才是她一辈子是说狗与生存的地方。


    但是，霁仰却刚好与她相反，可以想像的是在伍元的保驾护航之下，霁仰的未来肯定是会非常耀眼，她会发表非常的优秀的论文，会研究出很多轰动的成果，无数的实验室将会争着吵着希望她的加盟，无数的优秀学校会向她伸出橄榄枝。


    林千羽哪能不恨！


    更加不要提在事情反转之后，论坛上的风声完全变了，几乎清一色都是对霁仰的赞嘆，人们仿佛这才发现她惊人的美貌和横溢的才华，不断有人以夸张的言辞去赞嘆她，无数人真挚狂热去追捧她。


    林千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论坛上这些的言论，在霁仰来之前这些称赞全部都她的，但是可想而知，从今以后，只要有霁仰的地方，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关于她的任何赞嘆。


    **


    论坛的事情还在不断的发酵，然而霁仰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解决论坛大规模抹黑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所以当林千羽竟然因为她被网上抹黑就感到开心，她反而觉得这人还挺幼稚的，幼稚的有点愚蠢。


    霁仰对待林千羽的态度不由得带上一丝对于蠢货的怜爱，甚至让实验室其他人都觉得这新来的学妹可喜欢大师姐了——当然这让林千羽非常噁心就是了。


    不过因祸得福的伍元怕自己得意弟子受到外界的影响，直接把她拉进了最近和军方合作的一个实验组，并且还给霁仰分配了一些重要的任务。


    伍元考虑到林千羽似乎对霁仰一些不好的误解，他还专门把霁仰分配到林千羽这组，打算让他们握手归好。


    「千羽，霁仰毕竟是新来的，你好好带她。」


    霁仰甜甜应下，「好的，导师，我会和师姐好好相处的。」


    当林千羽看到霁仰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她直觉得像是得了「霁仰应激称」，浑身忍不住颤抖。


    霁仰靠近她耳边，看似礼貌地关心：「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好吗？」，紧接着她将声音压得更加低，「师姐，还是说你因为我的到来害怕了？」


    林千羽看着她那一张被其他人盛赞为天使的面容，不知为何突然被激起了好胜心。「霁仰，你不过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罢了，对整个学术圈子你什么都不是！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从小听着各种的称赞长大的，我一路拿着各种的学术荣誉走到现在，就算你现在一时办刻出了风头怎么样？！我会向你证明，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永远都出不了头！」


    霁仰仿佛笑得更开心了，声音甚至有点小孩般的雀跃，「这太好了，我就喜欢和师姐你一起交流，我相信我们在同一个组肯定会碰撞出非常多的灵感，要不我们赶紧来实验一下吧？我真的是非常期待我们之后的论文呢。」


    认认真真下着战书的林千羽：「……」


    看着林千羽愤怒暴走的背影，系统突然插话，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熘熘，「宿主，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林千羽特别纵容？」


    霁仰笑着说，「你不觉得她有点可爱吗」


    系统满脸问号，到底可爱在哪里？！


    霁仰摇头，「你没看她的论文吗？那些论文都写得很好啊。一个会写论文的人难道不是一个好可爱的人吗？」


    系统：「……神经病啊。」


    64. 第六十四章 霁仰将会彻底取代她……


    在和霁仰一起工作后, 林千羽很快发现，霁仰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她的精力旺盛得吓人，每天从早到晚几乎都在实验室, 不是在看专业论文, 就是在做数据，甚至已经开始写她个人的第三篇论文。


    霁仰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上，而研究也没有辜负她, 让她更深入的走进了这个行业的学术殿堂。


    与此同时, 伍元相当认可霁仰的天赋, 也有心培养她, 每周都会询问她任务进度, 解答她的疑问难题。而霁仰也没有让伍元失望, 她把一切做到了最好，不仅按时甚至超额完成了导师交给她的任务，甚至在导师的指导下独自撰写第三篇专业论文。


    恰在此时，霁仰第二篇论文也被ieee正式收录, 含金量极高, 影响因子也不低, 这让师兄师姐彻底将她当成了真正天才。


    就连大师兄伍石奇都忍不住敬佩。圣诞节当天, 他和林千羽约会的时候, 刚好收到了霁仰请教问题的微信, 细心回復完问题后，他情不自禁对林千羽感嘆, 「小师妹真的好勤奋啊, 今天圣诞节，她竟然都没有出去玩，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做研究。果然, 任何人成功都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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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快快乐乐准备约会的林千羽：「……」


    她握紧了双筷，咬了咬腮帮子，还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伍石奇谈兴却上来了，「不，也不是说有努力就能成功了，毕竟你看小师妹可真是上帝追着餵饭啊。这才大一，就有两篇核心期刊论文了。咱们实验室还有许多人连一篇自己一作的论文都没有了呢。」


    「听说小师妹已经开始写第三篇论文了吧？啧啧啧可真是厉害，又有实力，人又勤奋，这谁拦得住她在咱们这行里出头啊？更何况，小师妹人也长得漂亮，我听说咱们实验室就有很多人喜欢小师妹，咱们级也有人暗暗和我打听小师妹的联繫方式呢，就是可惜小师妹人太高冷了，所有的时间都奉献在了实验室，没听说过她和别的人出去吧？」


    「哦，也不对，隔壁那个俞元可是经常来约她，难道那男的是小师妹的男朋友？那也算是般配啊。」


    林千羽完全僵在原地，麻木地听着自己男朋友对于霁仰的称赞。她本来想忍的，但是越听越不对劲，她男朋友关注霁仰的学术成果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关心她的私人生活？霁仰有没有男朋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忍不住大叫，「伍石奇，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她是天才，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伍石奇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女朋友个性温柔，大方得体，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更加没有表露过如此尖刻的想法。


    他尴尬笑笑，试图哄住女朋友，「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当然是天才，这谁都不能否认。我只不过是觉得小师妹……」


    「闭嘴！」林千羽柳眉倒竖，火气更加剧烈了，「一口一个小师妹？怎么人家是没有名字吗？你这是想当人家的师哥，还是想当人家的男朋友？！」


    伍石奇惊愕极了，这怎么就扯到了男朋友身上。他连忙推手，「千羽，你冷静点，我对小师妹怎么可能有什么想法？我们是纯粹的同门情谊，而且我已经有你了啊。」


    林千羽本能反击，「呵呵，你是没有什么心思，但是别人不一样啊！如果她也没有心思，她为什么在圣诞节还在手机私聊你，她就是故意勾引你的！她就是想抢走我的男朋友。贱人！她就是个贱人！」


    「林千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伍石奇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竟然会露出如此让人厌烦的神情。


    「我当然知道，我这不就是揭发你们这对狗男女吗？怎么，你心虚了？你也知道对不起我了吧？」


    伍石奇眉心紧皱，他忍不了了。事实上，他喜欢的是林千羽那温柔得体的个性，柔美的外貌，算得上出色的学术成就，而绝对不会是这种这毫无理由的猜忌和如同泼妇般争吵的姿态。


    尤其是林千羽的声音太大了，餐厅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向了他们。这种被人看戏一般的感觉，让伍石奇十分尴尬。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千羽，留下一句话转头就走，「林千羽，你自己想想，你这不难看吗？」


    看到伍石奇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本来鼓着气的林千羽却瞬间瘫软在原地。是的，噩梦在继续，那个声音说的没有错，只要霁仰在，她迟早会失去所有她珍惜的东西。


    林千羽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她痛苦地躺在床上，不断揪着自己的头髮，拍打自己的额头，不断质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抢走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报復，我要报復回去，我要让她尝试一下我此刻痛苦的感觉。」


    林千羽目中凶光一闪，喃喃自语，「霁仰，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恰在此时，正在实验室计算某个数据的霁仰突然抬起头，轻轻嘆息，「这就是人性吗？」


    本来正在假装□□玩得不亦乐乎的系统顿了顿，又毫不在意继续摸鱼玩耍去了。算了，反正这段时间他的宿主都奇奇怪怪的，做系统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既然林千羽下定了决心，霁仰也就不再心软，她开始在实验室明里暗里逼迫林千羽。


    而林千羽很快感受到了这种转变，她发现，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被取代。


    认真起来的霁仰真的太可怕了，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普通人的层次。


    林千羽自认为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天才，她基础扎实，对前沿理论敏感，对陌生的建模代码上手也很快，一直都是实验室首屈一指的学术助手。


    但是，等到和霁仰在一个小组以后，她却发现霁仰是她根本无法逾越的存在。一开始，是她负责专业工作，而霁仰去完成基础工作。


    但是，随着霁仰出色地完成的工作后，导师慢慢将一部分专业工作也已交给了霁仰，久而久之，现在竟然是她负责基础工作，而霁仰负责了专业工作，最可怕的是实验室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


    林千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她才是实验室的大师姐啊，这一切都不对！


    她试过挣扎，更加努力去学习，去进行研究。她放弃所有的私人活动，每日每夜都泡在实验室，她来得比霁仰早，走得比霁仰晚，她甚至累到在实验室站着也差点睡过去。


    她很肯定，霁仰肯定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霁仰却半点都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看着她累的成条狗，不经意调侃，「师姐，努力不是瞎努力，你要找到自己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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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其他师兄师姐也跟着劝导，「对啊，千羽，你不要太辛苦啦，你看你这累到都在实验室睡着了，你还不如直接回宿舍好好睡一觉。」


    林千羽却对所有的劝说充耳不闻，她甚至觉得这些人都是在嫉妒她努力，所以她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林千羽坚持了一周，两周，第三周时，她坚持不下去了。


    因为没用，一切都没用！她的竭尽全力换不来霁仰的失败，只有自己自取其辱的痛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仅没有追上霁仰，反而眼睁睁看着霁仰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大。


    渐渐地，霁仰掌握的知识越来越超前，她和导师的交谈越来越让人听不懂，她在组会上提出的设想越来越让人不可思议，她在模型设计上越来越完美，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一的新生！而像是一个在这个行业有自己独特理解的专业人士。


    林千羽遭受到了重击，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为了追上霁仰的学习速度，她牺牲了所有的个人时间，她自己感觉在不断进步。但是，霁仰却拉高了优秀的标准，衬托出了林千羽的蠢笨和粗心。


    导师伍元对她的忍耐限度渐渐降低，在听她汇报进度时，总是不经意说着：


    「你这个数据怎么又算错了？上次不是错过一次了？这是同一个问题啊！」


    「你的实验设计有问题啊，这方面可以找霁仰探讨一下，她很擅长设计严谨的实验。」


    「林千羽！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个模型已经做错三次了！你难道找不出问题在哪里吗？」


    林千羽被说得脸颊涨红，又羞又窘，却百口莫辩。


    她将太多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了，以至于她休息根本不够。因此，在做试验的时候，她难免会出现一些小问题，但是她以前也会犯这些小问题啊，导师以前都是以鼓励为主，怎么现在……


    恰在此时，霁仰路过了，她眼神关切，「师姐，你是不是太累啦，先休息一下吧，充分发休息后才能更加有效率工作啊。」


    林千羽可不觉得她是好意，她直接被气得气血上涌，差点直接将恶语喷出。但是她努力控制好自己，低下头去，拳头却紧紧握紧，「师妹，谢谢你的关心，师姐一点事情都没有。」


    林千羽将所有的委屈和怨愤往肚子里吞，她暗暗发誓，她会加倍的努力，绝对不会再让今天的痛苦重演。


    然而事实上，接下来她在实验室的学术活动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导师在分配核心任务的时候，眼神习惯性地落在她身上，却又很快移开视线，然后将那边的热爱的视线落在了霁仰身上。


    他声音慈祥极了，「霁仰，这次实验组由你来主持，你有信心做的好吗？」


    霁仰点点头，一贯的从容和淡定，「当然。」


    说罢，她转头看向林千羽，甜甜一笑，「师姐，以后请多多指教。」


    「轰隆」一声，林千羽的支柱崩塌了。


    所有的愤怒和惊恐在这一瞬间爆发，林千羽勐地转头沖回宿舍。


    她听到了实验室其余人的叫喊，但是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心思在和这些人上演什么同门情深，一口气沖回了宿舍，然后反锁了宿舍门。


    这个时候，宿舍刚好没人，她可以钻进自己的被窝嚎啕大哭，将忍了许久的眼泪发泄出来。


    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舍友已经回来，并且在外面不断敲门，「林千羽，你反锁宿舍门干什么？我开不了门，外面好冷，你赶紧开门。」


    林千羽冷冷地看向门外，又漫不经心转过头，她这么痛苦，凭什么还要求她去体谅别人的痛苦。


    **


    第二天，林千羽仿佛恢復了正常。


    她提前来到了实验室，将实验室打扫干净，然后对导师还有其他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最近状态不对，让大家担心了。」


    其余人也真的是被林千羽吓住了，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林千羽如此失态的时候。这时候一见林千羽还和他们道歉，连忙摆手，「没事，大师姐，你调节好状态就行。」


    林千羽还特地看向了霁仰，「小师妹，你呢？你接受师姐的道歉吗？」


    霁仰点点头，笑意漫上眼底。


    霁仰自言自语对系统说：「看来好戏要上演了。」


    系统：「什么？什么戏剧？你准备去听戏？」


    霁仰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瓜，「乖，继续模你的鱼去。」


    好好的一个系统，摸鱼摸到傻了。


    她这么一说，系统就放心去继续摸鱼了，「好哦，宿主，有事叫我。」


    过了几天，系统快乐摸鱼回来，爬上来一看，却发现整个实验室的气氛相当和谐，毫无端倪。


    那林千羽竟然对霁仰的态度好得不得了，简直像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系统惊恐地问：「宿主，我这是摸鱼摸了多少年了？」


    65. 第六十五章 偷窃论文


    实验室步入快速发展的阶段, 人员相处相当和谐，学术氛围浓厚，大家众志成城搞学术。


    周会的时候, 伍元肯定了最近实验室的氛围, 还着重表扬了维持实验室一干事宜的林千羽


    「千语，最近辛苦你了，你把实验室管得很好。」


    伍元本来以为林千羽会一蹶不振, 谁知道林千羽却很快收拾好情绪, 整理好斗志, 重新振作起来, 变得比以往更加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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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师兄师姐也有这种感觉, 林千羽像是回到了从前, 又是以前那个温柔的大师姐，细心处理好实验室各人关系，耐心回答新人的各种问题，再也不掐架冒尖, 甘心情愿地当霁仰的助手。


    不得不说, 林千羽这次真的把大师姐这个活儿干得很好。


    就连伍石奇也因为林千羽终于恢復了正常, 亲自和她道歉, 两人又恩爱如初。


    霁仰看了林千羽一眼, 林千羽满含笑意回望, 「小师妹，看我干什么, 这是打算和我讨论你的第四篇论文吗？那可不行, 你那篇论文的主题我也正在写呢。」


    不等霁仰回答，林千羽又看向了伍元，撒娇道：「导师, 我们到时候写同一篇论文，你可不能偏心小师妹。」


    林千羽似是真的蜕变，把所有的不甘心全部烟消云散，就连面对霁仰她也仿佛能够坦然面对，甚至和善开个玩笑。


    伍元摇摇头，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好，我都等着你们的论文。无论谁写的好，我都给你们封个大红包。」


    林千羽歪了歪头，笑意浓郁，「好，就等着你的大红包。不过，老师，等不到那个时候，你现在就要被我们宰一顿啦。小师妹的第二篇论文已经正式被ieee收录，小师妹这才大一上学期，就已经有两篇核心刊了，咱们组不得好好庆贺一下？」


    伍元也明白了林千羽的意思，无奈点头，「行行行，都挺你们的，今天就出去吃一顿大的。」


    林千羽这时才偏过头去看向霁仰，「小师妹，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你会过来和我们一起庆贺的吧？」


    霁仰眉头翘得高高，她当然知道林千羽这举动不同寻常，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爽快的同意了，「当然，我非常高兴能够和大家一起出去聚餐。不过，可不是庆祝我的论文投稿成功，而是应该犒劳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才对。」


    听到她的回覆，其余师兄师姐们也兴奋大叫，「好啊，今晚就吃导师的大户！兄弟姐妹们，都用心干，今晚咱们早点完工，早点出去吃大餐！」


    而本来紧张得悄悄握紧拳头的林千羽陡然放松，整个人的眉目都舒朗起来，笑容更加真诚，「既然这样，那我立刻就订位置。老师，您看就上次我们去的缙云山怎么样？」


    伍元不是重口腹的人，对去哪里都没有意见，直接点头，「行，就听你们的，咱们组也好久没有出去聚一聚了，正好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霁仰听到缙云山这个地方，就忍不住露出笑意。这餐厅餐饮都不错，评分也高，但是霁仰相信林千羽之所以预定这个餐厅主要是因为——这个餐厅位置很远。


    看来，她这个大师姐要干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呢。霁仰当然不会阻止，她甚至会主动帮助她把舞台搭好。


    林千羽满脸笑容出去打电话订位置，伍石奇却突然跑出来抓住她问：「千羽，你想干什么？」


    可以说，伍石奇他这个男朋友是最了解林千羽的人。


    他可不觉得林千羽对霁仰的怨恨真的能烟消云散，更不用提还主动为她预定酒店庆祝 了。


    这其中没有鬼，他伍石奇三个字倒过来写。


    林千羽直接挥开他的手，微笑着说：「伍石奇，你之前不是说我做的难看吗？那你再来看看，我现在这不是和小师妹打好关系了吗？这不是好好处理实验室的各种人缘关系了吗？那我还难不难看？」


    伍石奇被问噎了，他深吸一口气，「林千羽，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


    伍石奇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林千羽这时候的状态非常不对。这不像是以前的她……


    「听着，林千羽，你不能做错事。我了解我的爸爸，他是一个品格相当高尚的人，她不会容许他的学生犯任何错误的。」伍石奇只感到心力憔悴，「林千羽，你就不能变回以前那样吗？无论霁仰如何出色，这都和你无关啊？」


    「与我无关？」林千羽轻蔑一笑，「伍石奇，不要再这里和我说大道理，我懂得比你多。」


    这对昔日恩爱的情侣竟然再度爆发了争吵，但是林千羽不想再吵了，谁也不能阻止她的计划实施。


    恰在此时有个同学经过，林千羽温柔打招唿，「小源，是哪里？食堂吗？我跟你一起吧。」


    有第三者在场，一向重面子的伍石奇可不会任由自己泄露他们两个之间的纠葛，因此也只得把满腹的烦躁和疑惑埋进肚子里，皱紧眉头最后说道，「林千羽，有些事情我不说多，但你得自己知道做人要有底线！」


    林千羽反问，「伍石奇，你问我有没有底线，难道不是我应该问你有没有良心？这段时间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不知道吗？」


    伍石奇被她问得眼底沾染上了惊慌，但又很快镇定。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谁那里听到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东西。」


    林千羽只是笑，不发一言。


    恰在这时，那小源走上来了，伍石奇又把话噎了，两人神情各异的走到食堂。


    摸鱼回来的系统刚好偷窥到，忍不住提醒「宿主，你可得注意，这个林千羽，我敢肯定她这次为你举办什么庆功宴绝对是要搞事！」


    霁仰却相当淡定，比起关注林千羽到底要干什么，她现在反而是对人工智慧这块领域很感兴趣。否则如果不是真有兴趣，即便她的天赋再高，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能做出如此大的学术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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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看一下系统，系统本能感觉到了不妙。


    「系统，你应该就是人工智慧的最终进化版本吧？」霁仰眼中冒起了好奇的神色，像是个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咱们都这么熟悉了，要不把你的身体借我探查一下？我保证会很珍惜的、」


    系统连连后退，「宿主，你这变态！你竟然觊觎我的身体。」


    霁仰满头黑线，「等等，你这到底是去了哪里摸的鱼，这学的都是些什么话？」


    晚上，他们全实验室的人一起去了缙云山。


    然而等到了地方，他们发现林千羽已经订了位置，还贴心地设计好菜单，但是等到大家都到的时候，却发现林千羽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留在宿舍休息了。


    霁仰心里更是感兴趣了，约莫着猜出了几分。


    这林千羽特意把她叫出来，但是自己又不在，那她想干什么？霁仰想了想林千羽那智商，突然笑了笑，她能干什么，又能干到什么程度，霁仰已经有所猜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么林千羽此时恐怕是在实验室吧。


    事实上，正如霁仰所猜测的那样，林千羽此刻确实就在实验室。


    林千羽这一路上目光坚定，有很明确的方向，但是等到走到实验室，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她却有些走神了。


    说实话，她前半生一直很顺利，顺利的人难免会有一些特殊的正义感，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些龌龊的手段去陷害某些人。


    但是她想到耳边的低语，又说服了自己：「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维护我自己合法权益。更何况，就算这是我偷了她的论文又怎么样？霁仰智商不是很高吗？霁仰不是个天才吗？那她大有机会再搞下一篇论文，但是我不一样！」


    林千羽不断说服自己，「我没有这篇论文，那么我在实验室的地位会不断下跌，我这只是应急而已，况且这不是一切都是那霁仰搞出来的吗？是她先偷取了我在b大的地位，又窃取了导师对我的宠爱，现在还利用这学术成果大出风头！那么，她窃取她的论文，不过也是为了让她不要太过于放肆！」


    最后，林千羽顺利说服了自己，她认为自己的举动是正义的是合乎道德的。


    实验室的门是指纹锁和密码锁，林千羽作为实验室的大师，当然可以用指纹或者是密码解锁大门，但是这样一来，到底是谁在这个时间点进了实验室那就一清二楚了。


    而林千羽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因此，她今天最后离开实验室的时候，特意弄用了一张铝片卡住大门，没有让大门真正的关上，所以她站在大门前，只是轻轻一推，这扇大门就被打开了。


    林千羽来过实验室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她的心脏跳得这么快，一股不知道说是惊慌还是兴奋的神情跃然上脸色。


    她感觉手脚打颤，心里有一股劲要阻止她继续干下去，但是一想到霁仰，她又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她一边去翻查霁仰的座位，一边再次摆出自己的理由，「我没错，我只是拿回我自己应有的东西，我有什么错？更何况我只是拿她一篇论文罢了，等到以后她落魄了，大不了我再还一篇回去就是。」


    「找到了！」林千羽突然惊唿。


    这段时间，她一直和霁仰在同一个小组，她对霁仰的习惯了如指掌，一下子就找到了那本蓝色的笔记本——上面记载了霁仰第四篇论文的思路。


    事实上，霁仰的第三篇论文已经投稿了，她现在做的是第四篇论文。


    而这篇论文的主题刚好与伍元布置给她的论题是一致的，又或者说，这本来应该是她的论文，只是她没有实力做下去，因此导师把这篇论文交给了霁仰。


    但是，伍元估计林千羽的面子，没有直接拒绝让林千羽继续跟这篇论题。因此她有足够的理由去撰写一篇和霁仰相同论题的论文。


    林千羽的心脏跳的很快，整张脸因为紧张和激动涨得通红。只要她提前把霁仰这边论文发出去，那她理所当然会获得导师的宠爱是的，而霁仰却百口莫辩，没有任何人会相信霁仰的。


    林千羽屏住唿吸，紧张地打开了那本蓝色笔记本——没错，是霁仰常用的那本！


    霁仰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她不喜欢用电脑记录，反而喜欢用纸质的笔记本来记录自己的灵感。


    这本蓝色的笔记本记录了整篇论文需要选择的数据，设计的模型的代码或者是创新的亮点。


    林千羽仿佛做贼一样，快速翻看这篇笔记本。得益于霁仰记载笔记的清晰，她很快就找到了她所有的想法和思路。


    林千羽不得不承认霁仰的天才，她也提前做了这个论题的提纲，但是和激扬的论文思路一对比，她那篇论文就像是幼儿园一样。


    事实上，林千羽本来就不是多有学术素养的人，她之所以有几篇sci，很大程度得益于她男朋友是伍石奇——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容忍伍石奇的原因。


    但是，当她偷了霁仰的论文后，一切都不同了。她根本不需要依靠男朋友去写论文了，她可以依靠自己就写出一篇绝佳的论文。


    想到这，林千羽激动极了，赶紧拿起手机将所有的页面全部拍照，然后又把那本蓝色的笔记本放回原来的地方。


    为了避免一切的麻烦，她甚至带上了手套，避免所有可能遗漏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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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一切，她又打量了一下天花板四角确保没有出现摄像机。


    以前实验室是会有摄像头监控的，但是因为她们最近在和军方合作一款产品，为了保密性，暂时把监控全部都拆掉了。而也正是因为这，她现在才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机会将所有的事情隐秘都做完。


    林千羽笑容极深，嘭地锁上了门，离开了。


    她没有回宿舍，反而去了她一个朋友家，并且借了朋友的电脑来做论文。


    她将霁仰记录在笔记本上的线索撸好，整理出了思路，又用自己习惯的用词润色。她一步步将属于霁仰的思路和想法写在自己的论文上，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这种满足是她自己做实验做成功也难以比喻的。


    因为她知道她这是在窃取别人的成果，而这个成果将有助于她一飞沖天，让她的仇人坠入深渊。


    「千羽，你真的好勤奋，而且你做论文做的也太快了吧？你这些东西我全部看不懂，但是看你非常熟悉的样子！太厉害了！」


    朋友觉得她简直是一个无情的写论文机器，那利落的动作真的是让她太过于敬佩了，因此她忍不住问，「千羽，我能不能拍一下你发朋友圈？」


    林千羽笑得温柔，毫不犹豫同意了，「当然，你是我的朋友，随便拍。」


    在朋友给她拍照的时候，林千羽还故意把自己的电脑往外移了移，让朋友拍到了她文稿的标题。


    等到朋友发出了朋友圈并且配上字看看咱们学校的论文大佬是多么的牛逼，林千羽才松了一口气，急速的心跳终于平和下来，她知道这时候已经万无一失了。


    到时候，她可以向所有人都证明，她就是在今天完成了论文初稿，这比霁仰还要早得多！所有属于霁仰的荣耀会重新落到她的头上。


    66. 第六十六章 当堂对质


    第二天, 霁仰回到实验室。


    刚到实验室，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挑起眉头, 饶有兴趣地沿着大门往她的座位上走。


    等到她到座位上的时候, 发现一切东西仿佛都与之前一样，不曾变动。但是，笔记本的位置明显不对, 虽然还是放在桌子的右上角, 但是她这个人稍微有点强迫症, 她一定要把笔记本沿着桌线的边缘放, 而如今很明显偏航了。


    「看来这是看了我的笔记本, 」霁仰笑笑, 「这是打算仿照着我的论文写一篇？但这可不是我的全部思路啊，我还有别的创新点，你要想赢我，偷一次恐怕不行。 」


    恰在这时, 林千羽也来了。


    她看到霁仰正在看那个蓝色的笔记本, 心弦陡然紧了紧, 迅速走过来, 控制不住追问, 「小师妹,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第四篇论文有了问题吗？」


    霁仰抬起头审视的目光，从她的紧张的双眼落到她紧紧握住的双手, 「这都没有, 只是 我昨天去了聚餐期间看了几篇论文，一下子就有新的思路了，我最开始构思的还是还不够完整。」


    「什么？你要有新的思路哪里要改？」林千羽忍不住追问


    该死, 她昨天才刚刚偷看了她的笔记本，怎么她今天就有了新的思路，这不是在耍她吗！


    「你似乎很感兴趣？」霁仰开玩笑地问。


    林千羽顿住了，连忙摇头，「不，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关心你的进度罢了。」


    刚说完她就打算离开，「我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她急匆匆离开，但是还能感受到霁仰那深邃的视线。她实在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她探寻的视线之下，没有人能够忽视她那接强烈到尖锐的存在感。


    林千羽心绪胡乱，霁仰是不是怀疑她了？但是不应该啊，她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且，如果她真的产生了疑惑，那为什么不直接揭发她？


    到了博导办公室，林千羽的脸色还是相当难看。


    伍元问她：「怎么了，你脸色这么差。」


    林千羽也赶紧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老师，我这次找你主要是因为我把你上次交给我的论题写了一份纲，麻烦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就照着这个思路来做了。」


    伍元诧异看了她一眼，「来，拿给我看看。」


    他本以为以林千羽的实力不足以完成这个论题，没想到她竟然提前交给了他的大纲。


    伍元推了推眼镜，认真看起来，越看他脸上的震惊就越来越浓郁，不是说写的不好，而是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超出他的想像。


    「你这论文不仅设计严谨还十分有创新，这其中的一些思路甚至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伍元赞嘆，「千语，你这段时间的状态果然很好，我感觉你在写论文上面的某条弦似乎被挖掘出来了，很好，你就照着你这篇论文写，你这次铁定可以独自完成一篇sci的论文。」


    伍元很少会夸人，尤其是这么直接的夸奖。


    林千羽觉得整个人都被夸得飘飘然的，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仿佛在天堂般迷幻的感觉。对，就是这样，所有人的夸奖都应该是她的。


    「你的论题都交上来了，不知道霁仰那边论文搞得怎么样？」


    林千羽的心抖了一抖，满心的欢喜都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行，如果这时候伍元询问了霁仰的实验的思路，那她这提前告知还有什么意义？


    这么想着，林千羽赶紧拦住了她，「老师，霁仰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呢，我听说她这次打算独自一个人不依靠任何人的指导去完成这篇论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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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无缘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千羽，「我怎么没听说过？」


    林千羽脸色镇定，「前几天她在微信私聊我的，不信你可以问问石奇呢。」


    林千羽知道，伍石奇一定会帮自己掩护的。


    **


    容易把伍元应付过去之后，林千羽只觉得满身的疲惫，之前被导师夸奖的喜悦烟消云散。


    她一走出实验室就碰到了霁仰，忍不住追问，「小师妹，你这是打算和老师讨论你的论题吗？」


    霁仰摇摇头，「我还是再等一会吧，我今天就能把我的新思路写完了，到时候再和导师一起去讨论。」


    林千羽那一颗心才放了回来，连连点头，「嗯，你的做法是对的。」


    在林千羽有意无意地宣传下，实验室其他人都知道林千羽这次写了篇好论文，还被大佬称赞了，纷纷过来打趣，「大师姐，我可听说了，你这又是一篇sci呀，真是叫人羡慕。」


    「大师姐，你最近是不是开挂了，这也太厉害了。庆祝一下嘛，今天的奶茶来一波。」


    林千羽被捧得飘飘忽，那种迷炫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好像她才是世界的中心，其余人不过是她的配角。


    林千羽笑容灿烂，「行，当然可以，今天下午点奶茶，对最贵的那家！」


    整个实验室都是一片吹捧的声音，「大师姐，威武！」


    霁仰也跟着贺了一句，「大师姐，恭喜啦。」


    然而，林千羽看到霁仰，却突然觉得无趣了，甚至极度发愁。


    她这次取得夸奖都是因为盗窃了霁仰的创意，但是如果霁仰想出了更好的创意呢？我她的论文比现在写得更好呢？


    那么就算自己努力完成论文之后，林千羽还是比不过霁仰，所有的一切夸奖都会烟消云散，她又会变回之前在角落里面阴暗的小丑。


    林千羽握住钢笔的手顿住了，她紧紧的咬着嘴角，甚至把嘴角咬出了血丝，但却毫不在意。她只是一个劲的地想，「不，不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赢得！如果她再想出更好的版本，那么我岂不是做无用功？」


    一想到自己会再次回到以前那噩梦般的状态，林千羽就感觉到全身上下发冷。


    有很多事情只要开了头就没有回头路了。


    在偷窃霁仰的论文之前，林千羽总是安慰自己，「我只是偷一次，等到日后我学术素养上去了，肯定会再还霁仰一篇。」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林千羽不住地对自己说，「我再偷一次就好了，再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去看她第三次次的思路了，一次就好……」


    她边碎碎念边再次推开了那代表着深渊的大门，「啪」地一声，灯光闪亮，而霁仰的笔记本依旧放在那个熟悉的角落。


    林千羽心头惊喜，忍不住快步走到实验，贪婪地翻开笔记本，「天！我怎么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处理。对，还有这个思路……「


    林千羽边看边兴奋极了，这个笔记本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她敢打赌，只要她按照这个思路去写，这篇论文绝对会比上一篇价值更高，而这不仅仅是有科研价值，还具备了更高的经济价值！


    林千羽根据笔记本的内容，再次修改了自己的论文。她暗自发誓，这就是我的终稿了，我不会再犯错了。


    但是，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了第三次。林千羽就像是吸毒的瘾君子，她已经习惯了，每到凌晨跑到实验室偷看那本神秘的笔记本。


    她彻底品尝到了偷看别人答卷的快感，因为她再也不用去思考各种各样的难题，不用再去发掘根本意想不到的创新点，更加不用去纠结那一大堆奇怪的模型代码，甚至也不用再烦躁地不断地更改模型等待数据。


    她唯一需要做的东西——就是到凌晨的时候熘进实验室，打开那本笔记本，去看别人的创新点，去看别人的实验数据，去看别人的模型，去看别人的结论，而她可以将一切都复制到自己的脑海里。


    当搞科研简化成为偷看之后，她的时间突然多了起来了，她不需要再将所有的个人时间都投入实验室，却反而取得非常不错的效果，她开始去做头髮，做美甲，甚至有心思去哄男朋友。


    所有人都说她变得容光焕发了，所有人都说她的性格更好相处了，更有人说她在学术的成果更加的优秀了。


    你看，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妙啊，她付出的少却仿佛收穫的更多了，这怎么能让人不着迷？


    况且，她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霁仰完全没有发觉，而也正是藉助了这本笔记本的几个版本的灵感，她的那份论文不断完善，等到她真的无法从那本蓝色笔记本找到新的东西后，她终于心满意足，把那份论文提早交到了伍元手里。


    而当她从伍元口中知道，霁仰虽然也整理好思路，但还在完善文稿的时，她那一直悬挂的心终于落地了。


    这段时间以来，霁仰已经成了她心头的魔咒，每一遍每一遍都在她脑海里面重复，让她做什么都绕不开这个坎。


    而如今随着她论文提前一步被交到导师手中，她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在科研界，时间就是效率，早一步和晚一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命运。


    只要她提前发布，她就是原创的第一作者，握着那把登堂入室的钥匙，而更令人讽刺的是——这个钥匙就是她的那个竞争对手所丢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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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你这篇论文不对，」伍元抬起头，尖锐的视线紧紧盯着林千羽，「你整篇论文的思路为什么和霁仰的一模一样？」


    倏地，林千羽整张脸都雪白了，染上了肉眼可见的惊慌，「老师，你在说什么？我的论文怎么会和小师妹的一样呢？我们两个明明都没有交流过啊。」


    该死，她最害怕的一模真的出现了！是不是那个贱人提前和老师说了她的思路！她为什么这样阴魂不散！


    「那天我和霁仰一起讨论另一片论文的实验时，无意中看到了她的笔记本上有关于这次选题的思路，而最奇怪的是她的思路和你这篇的文稿是一模一样的！」伍元一字一顿地说，「我真是好奇极了，千羽，你老实说，这篇论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千羽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教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这篇论文是我的，是我每天晚上熬夜不辞劳苦写出来的，是我从脑海中一个字一个字打下来的，你凭什么怀疑我？！你就是偏袒霁仰！」


    伍元的脸上也带上了震怒，他让另一个被这恐怖气氛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师弟把霁仰带过来，「好，那我就让你们当堂对质，究竟是谁偷了谁的论文。」


    「我为什么怀疑你？你打开那个笔记本看一下。」


    67. 第六十七章 谁抄的谁？


    伍元提出让霁仰和林千羽对质后, 实验室前所未有的轰动。


    他们这些在大佬门下搞学术的，多多少少有点研究员的职业道德，最是看不起那些偷窃别人成果的小偷。


    更何况, 林千羽这还是投到了同门师妹身上来了, 更让人不齿，


    说实话，大家并不非常相信林千羽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不提林千羽的人品, 她也是手握几个sci的人, 即便不是一作, 也不需要剽窃同门师妹的论文。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 「大师姐, 我们是相信你的为人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解释清楚就好。」


    霁仰表情也相当茫然，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场对峙，皱着眉头说：「我相信大师姐的人品，她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大师姐, 你快解释啊,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霁仰仿佛非常担忧, 仰着一张白皙的脸庞不断追问。


    伍元冷哼一声, 「我是亲眼看着霁仰这本笔记本的内容, 时间绝对比你这个早。林千羽, 你还需要狡辩吗？」


    不同于那些围观群众，伍元才是那个唯一看过论文的人。正是因为看过论文, 他才说不出相信林千羽的鬼话。因为那篇论文是完完全全照抄霁仰的思路, 提出的假设相同，构思的模型相同，就连跑出来的实验数据都相同。


    这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根本不可能！即便两个人的思路真的撞上了, 也不可能连设定的数据和做实验的数据都完全一致吧？


    霁仰拿起那沓被随意丢掷在桌上的论文，兴致盎然地看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千羽心这么大，抄思路就算了，怎么敢把代码和数据照抄？


    这是愚蠢到不可思议，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林千羽与饶有兴趣的霁仰对视了一眼，她们两个人，一个面色惨白，一个却是兴致勃勃，人生百态，不外如是。


    「霁仰，我知道你写论文能力很强，但是，我林千羽也不会是个差劲的人，还没有沦落到需要抄袭一个刚进实验室新人的论文的地步！」


    「哪怕这是一篇准sci？」霁仰笑眯眯问。


    「……」林千羽楞了一下，直接忽视她的提问，继续重复刚才的辩护，「我林千羽还不需要沦落到抄袭的地步。霁仰，你也不要对我充满了恶意，在学术界，思路撞了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过是先后的问题。赢者通吃，而我就是那个快一步的人。」


    霁仰又看了看那篇论文的几个数据，笑意更加浓厚，「哦，你觉得自己是赢家？」


    说实话，霁仰从来没有给林千羽设计过任何的陷阱。她这人人品虽然不行，但对搞学术的确实是有一点偏爱。


    只是她给了林千羽很多机会，这只可怜的兔子终究还是走上了被设定好的毁灭道路。


    被霁仰这般看着，林千羽觉得自己真实太可笑了。她下意识咬紧牙关，将腰背挺得板直，眸色倔强而冷厉，「霁仰，我会给你看证据的。」


    紧接着，她抢过了霁仰手中的论文，通红着眼睛，全然是一副可怜无辜却又被逼自证清白不得不坚强起来的样子。


    看着她簌簌掉泪的可怜模样，就连一贯冷酷严厉的伍元也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老师，你说你前几天看过了霁仰笔记本的内容，那一定也是在这个月吧？但是，早在上一个月，就是你们一起去聚会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构思论文的初稿，而且我朋友还拍照发朋友圈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翻出来给你看！」


    听到这，突然有个小师弟大叫，「对，我想起来了，我也加了那位师姐，那天晚上我还感嘆咱们大师姐是真的努力。」


    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林千羽控制自己不露出喜悦的神情。见有人作证，本来还一边倒的众人也忍不住怀疑，难道真的是他们想错了？这事情就这么巧合？


    林千羽微微扬起了下颌，让自己的眼泪流的更加急了，像是承受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苦难。「其次，如果我真的看了霁仰的笔记本，总得有合适的时间和机会吧？我现在和霁仰是同一个组的，一旦我在上工的时候看了她的笔记本，难道霁仰会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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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林千羽还转过头去看双手插兜倚靠在门边的霁仰，「小师妹，你有发现吗？」


    自从知道林千羽到底是要干什么后，霁仰开始精神抖擞了，「不，我没有发现哦。」


    刚刚还在质疑的人群又少了一点，有些人交头接语，「可能真的是撞了？学术界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啊？那生物界的那位巨佬之前不就是和那谁谁谁撞了论文？谁知道人家发表的早，直接拿了诺贝尔奖。」


    有人开始怜悯霁仰，「那这么说，咱们小师妹这次论文不就没用了？」


    写论文要的就是一个学术价值，假如已经有了第一个提出理论的人，那么第二个和第三个就已经不值钱了。


    林千羽继续说：「除了上工的时间，我也根本没有机会再去查看霁仰的笔记本。你们可以去查实验室的密码锁解锁时间，我根本没有在任何非工作时间出现过实验室！」


    这一番话铿锵掷地，简直正气凛然，衬得林千羽如同人间不染污浊的正直女战神。


    围观的众人被她的气势所慑，再加上林千羽以往在实验室的余威，竟然再无一人质疑。


    林千羽想要的效果实现了，她满意地看着这满室的哑然。


    然而，就在此时，霁仰竟然开口了。她黑髮如鸦，红唇微张，端的是绝色美人的模样。可看在林千羽的眼里，却比魔鬼还要可恶。


    「大师姐，这就是你所有的证据了吗？」霁仰沖她扬起优美的下颌，姿态不傲然，但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气势却让林千羽低了一头，「如果你没有证据，那就轮到……」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人群中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缩着脖子说：「大师姐，你是在狡辩吧？」


    这话一出，连霁仰都愣住了。


    林千羽瞪着那男孩，「小源，有些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然而，那叫小源的男孩看了看林千羽，又看了看霁仰，毅然决然地大喊，「大师姐，你不要冤枉霁仰师姐，我知道你是在撒谎！」


    「因为这段时间，我负责整理实验器材，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实验器材有这些数据！」


    林千羽脸色苍白，疯狂血红的双眸突然凝固，又可怜又固执的脸庞如铜雕塑般苍白裂开。


    然而，这裂缝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很快就恢復平静，重新看向众人，「这篇论文的数据我确实不是在实验室做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做过实验。」


    68. 第六十八章 承认错误？


    林千羽回过头, 手指指向着伍石奇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其实, 我和伍石奇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小实验室, 这些实验都是我在校外的实验室做的。」


    众人的目光随之转移到伍石奇身上，他是实验室的大师兄，也是伍元的亲生儿子, 他的话肯定是有权威性的。


    何况他们仔细琢磨一下, 像他们这种搞学术的, 兜里有有钱的, 真要在校外租一个实验室也不是不可能的。


    伍石奇却满头问号, 不是,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什么时候在室外做了个实验室？


    他刚想毫不犹豫拒绝，却看到林千羽的眸底是深入可见的疯狂，她在明明白白告诉他：如果他否认, 那他们两个就一起玉石俱焚吧。


    伍石奇这才意识到昨天林千羽找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是要让他给他做伪证。


    昨天晚上, 他刚要睡觉, 却接到了好几条微信。他打开一看, 正是他的亲亲女友。


    可是一看到亲亲女友给他发的微信, 他差点吓尿了, 竟然全是一些□□不堪的视频！再打开视频一看，里面的男主角恰巧正是他, 以及多名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女人, 那上面竟然还有他和学校的另外一位博导动作片的视频！而那位博导和他的父亲还是好朋友！


    从小到大，伍石奇就一直被他的父亲严厉管教，什么都不准, 什么都不让，让他一切按着优秀的标准来成长，多余的树枝全部被砍掉。


    但是，这根本不是他的天性。在外人眼里，他是科研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有大佬父亲保驾护航，又有美貌体贴的女朋友关心呵护，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人生赢家。


    只是这个人生赢家却快被压抑疯了，他只能不停和别人疯狂□□，这是他排解郁闷的方法，也是他暗地里做出的反抗。


    但是如果这些视频如果被他父亲知道，他一定会被打断腿的！更何况，伍石奇把人生赢家这个面具戴久了，也不敢脱下去了。他不敢相信，万一自己的视频真的被抱出去，会发生什么。


    「你疯了吗？」伍石奇质问，「林千羽，你这是哪里找的拼接的小视频？你想用这些小视频来威胁我吗？」


    林千羽回得很快，「放心，我并不打算用这些视频毁了你。因为一旦你这些视频发出去，不仅是你会名誉扫地，我这个女朋友也会没有面子。为了你好我好，我只是需要你在对的时机帮我做一些事情罢了。


    林千羽自问自己在偷窃论文这件事情上做得干净利落，但是她对霁仰有种天生的恐惧。这种恐慌驱使她不仅要把事情做得十全十美，而且还要求完全不可能发生任何的意外。


    因此她早就偷偷收集证据却隐而不发，就是要用她男朋友这张关键的身份卡在合适的时间为她赢得足够的支持。


    「……你想做什么，我答应你。」迫于无奈，伍石奇只能答应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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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诺言了！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他。


    一想到昨天的那些视频，伍石奇的嘴角不停抽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任由那些视频传出去。


    虽然这些视频不会对他学术道路上产生什么致命的影响，但是他敢保证他父亲绝对会把他逐出家门的！


    因此在实验室其他人投来询问的眼光中，伍石奇只能深深点头，「对，没错，我之前和林千羽在外面租房子，刚好房子附近有个小实验室，我们一併租了下来，每到周六日我们就会在那里搞实验。


    」


    林千羽得寸进尺，微笑着问：「那你肯定也看到我这篇论文是怎么产生的吧？」


    伍石奇这才知道自己算是上了贼船，现在要下去是不可能的了。他只得无奈点头，「对，我是眼看着你一步一步做出来的。」


    实验室其他师兄师姐和他们的毕竟相处不算久，因此一听大师兄和大师姐联合发言，也都有点相信了，纷纷点头。


    但是霁仰却不同，她只是意味深长看了这两人一眼，心想这两人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吗？以后不是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的吗？


    但是现在看这情况这可不对劲，这男主仿佛像是被林千羽抓了什么把柄，恨不得咬让林千羽去死了。


    霁仰笑了笑，她怎么觉得这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一切都像是设定好了的游戏一样粗暴的可怕，相对起以上的那两个世界，这第三个世界就像是被人随意删改的图画一样。


    霁仰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一直消失不见的主神，那么是那个主神干的吗？如果真的是他在谋划，那这第三个世界就是关键了，那场战役也许就会发生在这第三个世界。


    而林千羽也许就是主神手中的得力棋子？


    林千羽得得理不饶人，反过来质问霁仰，」那么小师妹呢，你相信我吗？你相信大师兄吗？如果你不相信，那你有证据证明我们真的有偷窃你的论文吗？「


    她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提起了气，这个做偷窃论文实在是说不清楚的，你要真的说偷了又没有证据，但是要真的说是没偷，这事情又过于巧了，


    怎么会真的有人连思路数据模型全部都一模一样呢？就算她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头脑的构造也不一样吧。


    霁仰被他挤兑得煞白了一张脸，低着头说不出话，看她微微颤抖的样子，让旁观者也觉得无奈。


    」咱们小师妹真的是太可怜了，她这篇论文原本绝对能上sci吧，就是太可惜了，她这段时间为了那天论文改了好久都不睡，每天忙得连饭都吃不上。「


    」其实我觉得还是有点蹊跷，但是不管怎么说吧，毕竟没有证据。要不是实验室之前的监护拆了，还能有个说法。所以说咱们小师妹这是铁定吃了大亏了。「


    众人嘆息，都以为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不由得对小师妹投以怜悯的目光。


    林千羽忍不住得意，笑着安慰：「小师妹，不要再纠结这事了。你不是一直被我们夸奖为天众奇才吗？想必再写一篇论文也不艰难吧？」


    众人一想，有道理啊，以小师妹的天资，不就一篇论文吗？很快就能补上来的。


    林千羽昂着下巴，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她送了一口气，脸上染上了胜利的光芒。


    你看，多么容易啊，一篇优秀的论文就这么属于她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什么都不用付出，只是提前设好的计谋，提前预留的人证，一切就如同她想像的那样发展。很快，科学界的大门就会为她敞开，她会登上那金碧辉煌的道路，一路登顶王座。


    以前她只不过是依靠男朋友才能写几篇论文，依靠人情练达才成为实验室的大师姐，但现在不一样啊，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林千羽了，她会是这个地方最优秀的科研界新星。


    但是就在这时，伍元皱着眉头，「这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林千羽，不管你如何狡辩，事情的真相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不管有没有证据，反正这篇文章你不能发。」


    伍元可不是实验室的那些学生，他歷经磨难，在学术圈子里沉沉浮浮多年，怎么可能看不清楚林千羽这些小诡计？


    更何况他可是对他那个儿子了如指掌，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这言不由衷的样子，在学校都不愿意做实验，还指望他下工之后租实验室继续做实验？真当他完全不了解他！


    因此，他断定这绝对是一场谎言，更是一场骗局。他不可能任由这种骯脏的事情发生在他的实验室，他管不了整个学术圈子，但是起码能管得了他自己名下的几个弟子。


    他看向林千羽，语重心长地说：「千羽，我不知道你是否被什么不好的言论给污染了，但是你要知道咱们人连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你怎么可能在这条艰苦漫长的学术路途继续往前走？」


    林千羽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顾忌不了他隐藏在冷厉话语下的关心呵护。


    林千羽只觉得满头兴奋的自己被一盘冷水浇了下来，她不敢相信伍元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竟然还偏帮着霁仰啊！多么的偏心！


    就在这时，霁仰回过头来，朝林千羽微微一笑，那副模样仿佛在告诉她，你看就算我什么证据都没有，所有人依旧相信我而不是你。


    难道真的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根本奈何不了她吗？！那她所做的一切和小丑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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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千羽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她突然把整沓论文撕的七零八落，又在发疯推倒了桌子，引起了实验室一片譁然。


    其他人赶紧来摁住她，连忙劝道：「大师姐，你不要慌张，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不就是一篇论文嘛，大不了大家的名字都写上去，你这样子是要怎么回事啊？」


    还有人赶紧催促伍石奇，「大师兄，快来拦住你女朋友，这都是些什么事！发么还动起手？咱们都是文明人啊！」


    伍石奇却躲得远远的，只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场闹剧，迫于林千羽手上的证据，他不得不承认这黑锅。


    但是他可不愿意和他共沉沦，因此他躲得远远的，把自己不愿意掺和进这件事情的态度，表明的一清二楚。


    就在办公室一片混乱的时候，霁仰却依旧保持冷静，很快就注意到了林千羽看似疯狂的面容却隐藏着一份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饶有兴趣想，事到如今，这位小兔子又能往何处而走呢？她现在算是看懂了，这林千羽完完全全就是一枚棋子，被她和主神摇摆的棋子，因此她可不相信林千羽就这样倒了。


    摸鱼回来的系统看着这一片混乱的场地，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了？你们这是从文斗变成武斗了吗？」


    系统突然跃跃欲试起来，「宿主，你说我如果把这一幕拍下来传到网上，我的粉丝会不会破亿？」


    这样本来满脑子阴谋诡计的霁仰，突然就顿了下，诡异地看着系统：「什么？你在说什么？一亿粉丝？你干了什么？」


    这段时间她一直不管这位摸鱼的系统，没想到这系统究竟摸鱼摸到的什么混帐地方，这些混帐的话学的？


    霁仰真的很怕，等到和主神决战的时候，主神会不会会被这位被大千娱乐世界污染的彻彻底底的系统先给气死了。


    系统连忙转移话题，「宿主，看来这林千羽不行啊，咱们内部解决了。那这样一来，咱们第三世界很快就会攻略完成了？」


    「哎，不对呀，」系统突然发出疑问的声音，「为什么咱们这个第三世界的任务完成进度还是百分之二十一？我看这林千羽明显就被逼到绝境了呀。


    霁仰摸了摸下巴，倒是胸有成竹，「她怎么可能这就黔驴技穷了。系统你未免把咱们这个核心人物想像的太简单了。这只不过是她计划的第一步，这一步迈出去，她就是海阔天空。但就算迈不出去，也没关系，人家早就做好备选的选项。」


    果不其然，就在大家都跑来劝导林千羽的时候，林千羽突然发疯大叫，整个人像是崩溃了，出乎意料不断流泪道歉，「是，是我做的，就是我抄的！我抄的！我承认错误了，你们不要靠近我！」


    说罢，她把所有人都推开，直接冲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实验室众人都被林千羽突然发疯给吓到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冲出去。


    他们面面相窥，「咱们要不要追一下？这事情还没有解决吧？」


    有人想到林千羽那个疯劲，实在是不想再追，和稀泥说：「她不是已经承认抄袭了吗？说不定是一时之间羞愧难当找个地方抱着哭去了，咱们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要不就就此打住了吧？」


    就连伍元也不忍心继续逼迫，林千羽毕竟也是自己曾经醉宠爱的弟子，怎么能忍心让她独自面对公开处刑的难堪和羞愤？他歉疚地看向霁仰，「霁仰，也是我这个老师教导不力，到时候我会让千羽和你道歉。」


    霁仰察觉到其他人看她的试探性眼光，煞白着脸庞，仿佛还没从被大师姐背刺的事情上反应过来，但她还是点点头，「好的，就这样算了吧，大师姐也知错了。」


    她甚至还主动开口，「大家都是一个实验室的人，相信千羽师姐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希望咱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也避免千羽师姐以后难做。」


    其他人都忍不住赞嘆，「小师妹，你人也太好了吧？竟然还主动给大师姐打算？放心，我们都不会说的。」


    实验室众人都挺感慨的，没想到小师妹这么大气，明明论文被偷的人是她，她还这么替小偷着想。


    这么一想，倒显得大师姐真的太过分了。


    接下来半个月，林千羽一直没有出现在实验室，也完全没有和霁仰道歉的意思。


    众人都发现了，这可不是认错的态度，林千羽看起来完全没有知错的意思。


    但是，他们一直联繫不上林千羽，听说也一直没有来学校上课，也不知道人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


    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这段时间林千羽究竟是在做什么了。在一份表彰优秀学术成果投入研发使用的表彰名单中赫然出现了林千羽的名字！


    69. 第六十九章 暴露


    有人立刻反应过来, 连忙查询了最新一期期刊，其中赫然有一篇论文的署名就是林千羽的名字！


    原来这两周的时间，林千羽竟然矇骗了他们, 不仅偷偷投稿, 甚至由于这篇论文有极大的经济价值，她已经和相关的企业签订了合约马上就要指导企业改良生产。


    「完了，一切都晚了, 到如今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们不由得以同情的眼光看着霁仰。「天哪, 真的没想到大师姐会干出这种事情！小师妹明明都原谅了她, 也不追究他, 我真没想到林千羽竟然背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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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狠啊, 这手段厉害了。现在林千羽论文又发了, 合约也签了，那么一切都科研价值和经济价值都被她榨干了，这论文一切价值反而都和霁仰无关了。霁仰又该如何是好呢？」


    霁仰眼睛睁得很大，看着那核心期刊上不属于她的名字, 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大师姐不是说她错了吗？他怎么还继续发论文并且还签了合约？」


    霁仰算是把关键问题说了出来。


    从林千羽立刻就和那个企业签订的契约, 可以知道她肯定是在发论文之前就已经提前和企业确定了关系, 一旦论文发出去, 她就会立刻和企业签订了合约。


    这么一看, 这林千羽哪里是有悔过之心？分明就是借词来拖延他们的脚步，再趁机投稿论文、联繫企业、签订合约, 一切都尘埃落地了, 他们可真的像是傻子一样被耍了。


    伍元勃然大怒，「这林千羽到底在干什么？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她竟然能做得出来？」


    他转头安慰霁仰，「放心, 我一定会给你找回公道，咱们实验室从来不出这种学术败类。」


    说实话，在学术界写论文的人和署名论文的人不一样，其实也不算是太奇怪的事情。在一些实验室内，甚至有一些导师会专门将某个人的论文直接就送给了另外一个人署名，而撰写论文的人却毫无所得还不敢有丝毫怨言，怕毕不了业。


    但是，这些现象绝对不会在伍元实验室出现。一方面，因为伍元是行业的大佬，也不需要自己弟子的论文给自己争光。另一方面就是他为人正派，最是看不得这些事情发生。因此他立刻让其余学生立刻联繫林千羽，「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微信，立刻把她给我找出来，让她给我解释一下！」


    但是，还是和往日一样，他们根本联繫不上林千羽。一群人愣在原地，束手无措。


    恰在此时，似乎重新振作起来的霁仰说：「林千羽既然成为学校的表彰对象，那么现在只怕会在学术报告大厅接受表彰吧。」


    众人方才醒悟，由于林千羽可是实验室头一批和五百强企业签订了经济合作协议，完全符合今年学校表彰的与「促进实验室与优秀企业合作的计划」的要求，因此她现在应该是正在学校接受表彰的。


    一听到这消息，伍元哪里能忍？他在学术圈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吃那么大亏！


    他立刻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去到了学术报告大厅。


    一进门，他们发现这只是一个小型的颁奖，但是与会的嘉宾却都地位挺高——校长、系主任以及一些经常与学校开展合作的企业领导全部都在里面。


    他们到的时间正好——校长正要把奖盃颁发给林千羽。


    看林千羽那脸上带笑，满心欢喜，这还真的是一点做贼的自觉都没有了。不会是说的久了，她自己都相信这篇论文是她自己写的了吧？


    「林千羽，这个奖盃你配吗？」有人怒斥。


    林千羽毫不惊讶，脸带微笑地转过来，「导师你也过来了，你也是来祝贺我当选的吗？」


    其余教授也祝贺伍元，「伍导，你这又是教出了一个好学生了！不仅拿了核心期刊，而且还和这么大型的企业签约了，真是英雄出少年。」


    「伍导，我可是看了那篇论文，写的可真好，有些很多东西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呢！可真是后浪推前浪，咱们这辈人都是老了。」


    伍元脸色更加臭了，大怒，「她林千羽写的？以她的水平，她凭什么写出那篇论文？她那完全就是抄袭霁仰的论文！不过一个厚颜无耻的小偷！」


    一听到这话，众人譁然，林千羽也非常惊讶抬起头，震惊地说：「老师，你到底在说什么？这篇论文完全是我一个人自己写的！里面所有的数据都是我在外面自己租的实验室做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你还可以跟我一起去外面查数据呢。」


    一听到这话，伍元众人就知道这唯一的证据也被她消灭了，怪不得他这么有恃无恐呢众人。


    众人纷纷瞪向伍石奇，绝对是这傢伙叛变了。


    伍石奇摸摸鼻子，说实话林千羽能这么快租到实验室，确实是有他的功劳。


    但是他不帮她说行啊，他怕他一不帮，转头林千羽就能把他卖了，他可不想被逐出家门啊！


    伍石奇他只得摊摊手以示无辜，顺便给霁仰一个抱歉的眼神。


    系主任赶紧来问：「伍教授，这是怎么回事？这抄袭论文是什么说法？咱们现在正在开表彰大会，抄袭论文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系主任不断的向伍元打眼色，示意他不要现在闹起来。因为和林千羽签订合约的企业领导也在现场呢！


    那位领导现在明显坐立不安，不断往他们这个方向看。林千羽的那篇论文经济价值极大，事关他下一年的布局，现在如果涉及抄袭，那可真是个大麻烦！


    系主任拉住伍元，小声说：「领导都在呢，你现在闹这些事就不识大体了。放心，等会我们颁奖后，再找个私密点的地方一起研究下解决方法。」


    伍元却勐地排开他的双手，皱眉，「老薛，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官当久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是不是？论文抄袭为什么要私下说？何况现在都颁奖了，等到奖颁完了，你再去惩罚小偷，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个荣誉根本就不属于林千羽，而是属于霁仰，这场颁奖本来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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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千羽看着伍元被系主任拉去私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特意挑这天来公布自己签约的消息，就是因为正值颁奖，学校绝对不会让伍元把这有辱校门的事情公布。


    更何况，签订合约的企业领导也在，那个企业领导为了企业的经济效益着想，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把论文抄袭的黑锅扣在企业合作者头上，相反，他会为企业的声誉和利益，不择手段的帮她维护自己的「清白」。


    想到这，林千羽不由得看下了霁仰这个失败者。


    在帷幕的掩盖下，那本来闪闪发亮的霁仰，脸色苍白，神态憔悴，仿佛病入膏肓的病人，再不復之前的耀眼。


    林千羽得意地笑，「霁仰，你看吧，就算你会写论文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可不是完全纯粹，你看看，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论文是抄袭你，又有什么用？不管如何，学校和企业领导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事情确实是往林千羽想的方向走。


    然而，就在伍元实验室马上就要被劝导下去时，系主任却突然听到有个学生懒洋洋地说：「唉呀，主任，我刚刚正好在直播这场颁奖典礼，不小心把你们的争吵都拍上去了。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正在颁奖的林千羽是抄袭别人的论文，论坛都闹翻了！这种情况我改怎么办啊？」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系主任：「……你认真的吗？」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助理赶紧走到教导主任的身边，证实了俞元的说法，「刚刚有人在咱们这里做直播，把伍元教授那一番话都直播出去了，现在大家都在怀疑林千羽的论文是不是抄袭别人的，咱们论坛上都吵翻天了，全都在要求学校查清楚，还霁仰一个清白呢。」


    小助理试探地问：「主人，咱们还要继续把伍元他们劝下去吗？」


    系主任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了过去。「还劝什么？现在我们把他们这群人全下去，马上就有人喷我们被金钱收买了，助纣为虐，陷害忠良！赶紧的，把其余人的颁奖颁了，让林千羽给我过来！」


    说罢，他还特意看了那正在直播的俞元，好傢伙，直接就在背后给他一个背刺。他对这小子还有印象，毕竟俞元也算得上是这一届的风云人物了，但是没想到这个风云人物闲着没事在这里直播，没事干就去写几篇论文啊！你一个高材生直播干什么？吸粉啊！


    伍元也看到了，立刻当着俞元，「你们早就该这样做了，抄袭论文的人还上去领奖，那是千古遗传的耻辱！」


    「更何况，你们不是一直吹嘘着说要还学术环境一个清正纯粹吗？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系主任也是满头黑线，他当然不会不管这抄袭的事情，但是问题是这可是颁奖典礼的公共场合，又有外来的企业在场，实在是不好当场处理。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了，只能空缺了林千羽的颁奖，又让其他人维持颁奖典礼继续进行，就带着林千羽和伍元一群人去会议室处理。


    这个世界上总是缺不了吃瓜的人，因此一群企业的大佬完全没有兴趣看什么颁奖典礼，屁股左扭右扭，一个劲凑过来想要看热闹。


    倒是那个和林千羽签订了合约的企业领导径直走了过来，却要求一起旁听这场对质。系主任一想，毕竟这可是事关着人家下个项目的发展，他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得点头，让这位企业领导也留下来了，


    因此一场别开生面的论文「答辩会」开始了，不过就在马上开始对峙的时候，系主任立刻俞元的手机，虎着脸说，「没事干了？打算做网红了？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俞元无奈摊摊手，「主任，咱们做这些事情又不怕人知道，为什么不让我直播呢？外面学生们都好奇死了，咱们不能这么残忍让他们空等啊！」


    系主任简直是满头问号，你也知道他们在好奇呀！如果不是你这小子，这么丢人的事情能随便往外传吗？


    等到人齐了，不等霁仰开口，林千羽就恶人先告状，眼泪那是早就挂上了的，「主任，既然你们都在，那就太好了，可以还我一个清白。」


    「我可以笃定这篇论文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写出来的，我有第一次写这篇论文的记录，我有我做这些数据的实验数据，我更加有我朋友和我男朋友给我作人证，这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反而是想问问你们这群人，凭什么就说这篇论文不是我写的呢？」


    系主任一听，有道理啊。你看人家人证物证俱全呢，这还不能证明这篇论文是人家写的吗？


    伍元还没开口，另外一个小师兄怒骂，「林千羽，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亏得我们还把你当大师姐！这些无耻的话你都说出来！你有没有能耐写这篇论文，你自己不知道吗？」


    「对呀，」其他人也纷纷复合，「你之前明明就跟我们说认错了，实际上你转头就把论文递交上去了！做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其他人也是舆论纷纷，纷纷以怒视的目光看着林千羽。


    林千羽却毫不畏惧，只是把姿态端得足足的，「我知道你们人多势众，你们就想冤枉我是不是？但是没关系，你们就算是要冤枉我也得把证据拿出来吧，证据呢，你们有什么证据？」


    这话简直就是暴击，因为他们确实是没有证据。


    一看他们这哑口无言的样子，林千羽更加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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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的没有证据？」伍元黑着脸，「我就是人证，我可以证明这篇论文根本就不是你写的！这就是霁仰自己想出来的！林千羽，你根本没有能力写出这篇论文。」


    霁仰也低着头，眼泪湿湿，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


    一看到霁仰那张脸，林千羽莫名就上火，甚至根本顾不得自己营造的被陷害的可怜的模样，「霁仰你倒是不要哭啊，你既然说你是被冤枉的，总不可能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吧？你的电脑上应该会有痕迹吧，你可不要拿你那个破笔记本出来，谁知道你那个破笔记本是什么时候写的？也许就是在我论文发表之后，你自己偷偷写的呢！」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就是无证据碰瓷啊！该不会是霁仰你自己要抄我的论文反而倒给我扣这个黑锅吧？」


    她这厚颜无耻的话，简直把大家都惊呆了。他们极力想反驳，却实在找不到话来反驳。该死，他们当初就不应该信这林千羽的鬼话，竟然没有趁那时她拿不出实验数据的时候，直接揭发她这恶行。现在林千羽已经把这个漏洞给补上了，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一室寂静。


    霁仰突然抬起头，直视着林千羽，真诚道：「说实话，这不过就是一篇论文，我根本就不在意。只要我想写，我可以写一篇更加优秀的论文。如果大师姐一早就跟我说你对这个论题感兴趣，我根本不介意直接把我的思路给你。但是，你不应该用这么下作的方法来诬陷我，因此我不得不挺身的时候，为自己求一个清白。」


    她凝视着逐渐变得惊慌的林千羽说：「证据，我确实有一个。我一直没拿出来，只不过是怕你难堪罢了。既然你不依不饶，那也不能怪我没有同门情谊。」


    70. 第七十章 抄袭者的通行证


    霁仰的声音掷地有声,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伍元实验室的人，他们纷纷以炙热的眼神看着霁仰，期盼她能拿出证据来狠狠地打这个恶毒女人的脸。


    系主任也不是不涉世事的人, 看着众人的表现, 他不紧疑问，难道真是林千羽抄袭了霁仰论文？


    但是为什么呢？他也是知道林千羽这个人的，林千羽手上也有核心期刊的一作论文, 还是伍元手下的大师姐, 按道理来说没必要去做抄袭论文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


    霁仰神色从容, 缓缓走向林千羽。她的身高比林千羽高, 微微低头俯视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究竟承不承认是你抄袭了我的论文。只要你承认抄袭，并且向我道歉，自此以后我可以将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林千羽看着霁仰一步一步走来，心跳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快的仿佛要跳出来。


    然而等到霁仰开口说要她道歉, 那股心慌却烟消云散。「我还是那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抄袭过论文。所以不管你是想屈打成招还想诬陷我, 这都是没用的, 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否则一切免谈。」


    霁仰深深地看她一眼, 「行, 既然你坚持，那么我们就用证据对薄公堂。」


    她转头看向伍元，「老师, 这证据恐怕需要你帮忙。」


    伍元犹豫着说，「如果你想让我当人证的话，我肯定愿意，但是这件事情只有人证是不行的。」


    霁仰笑着打断他，「老师，当然不是。你能够支持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把你牵扯进这麻烦事？我是说监控视频，只要一看实验室的监控视频，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监控视频？」林千羽陡然叫了起来，她脸色发紫，在众人看来时，又硬是扯出了淡定的微笑，「霁仰，你该不会是煳涂了吧，咱们实验室的监控视频不就早就拆除了吗？哪里来的监控视频？」


    「难道是，」她突然反应过来，满脸厌恶地指责，「难道是你私自装的视频？霁仰，你要知道，私自在实验室装监控是违规的。」


    霁仰摇摇头，「我在进实验室的第一天就把实验室的规章制度背了下来，怎么可能会私自装监控？更何况，我有什么理由要装监控？」


    她继续说：「我相信你肯定记得咱们实验室是为了什么原因拆除了视频。」


    有个小师兄举手说：「我知道，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和军方合作的一个项目，为了保密起见，军方要求把咱们的实验室的监控视频给拆了。」


    霁仰轻轻拊掌，「对，没错，就是军方。只是你们恐怕都忘记了，后来我和老师在进行一个子实验的时候，军方那边需要连续的数据。因此为了监控实验的全过程，军方自己在跑数据的电脑处装了一个小摄像头。虽然那个监控视频的视角非常小，不能把实验室全景拍下来，但是……」


    霁仰笑着看向林千羽那张又紫又红的脸，「但是，这摄像头恰好可以拍到我的桌子的右上角。」


    那个小师弟疑惑，「拍到右上角怎么了？」


    林千羽却勐地瘫软在椅子上，难以抑制恐慌。对，没错，她知道霁仰书桌右上角代表着什么——那正是那本蓝色的笔记本所在。


    如果拍到了右上角，那必定会拍到她翻开笔记本的视频，那么这就完完全全可以证明了她抄袭的行为。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所有的谋算。


    林千羽的心脏快要爆炸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自己所有的举动都完美无缺，她没有遗留任何的证据，她没有给任何人「陷害」她的机会，但是所有的这些心理建设，在霁仰的证据面前都显得苍白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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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千羽目光无神地看着霁仰，「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吗？」


    霁仰竟然还害羞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做实验的小天才罢了，怎么可能想到这个地步。」


    听到这，就连伍元也忍不住拍掌，「对呀，我怎么把这个也忘了！他们军方自己又装了个小摄像头把整个实验过程的记录下来！军方肯定是拍摄了的，我马上去向军方申请……」


    突然，他顿住了，「不对，我突然想到，军方那个摄像头只有在做试验的时候才开启……，但是我们那个实验没有天天在拍呀。万一时间不对，没有拍到……」


    他这句话一出，本来瘫软在椅子上的林千羽仿佛得到了救赎，目光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对，这还什么都不能证明呢！如果真的有视频，那你拿出来啊！如果你视频依旧无法证明我的过错，那么霁仰这一切都是你在信口开河，你在陷害我，你在栽赃我，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系主任眉头紧皱，冷眼看着林千羽这丑陋的姿态。说实话，即便现在霁仰这一方拿不出任何的证据，他也天然相信霁仰这一方。


    因为双方的神情差别太大了，他这个老江湖怎么能看不出谁才是做错事的一方呢？只是现在这件事情实在不好解决，谁让霁仰这方完全拿不出来证据呢？法律也得讲究疑罪从无啊。


    「不，那几个日期对上了，」霁仰看向林千羽，语气非常平静，仿佛她根本一点都不在意能否为讨回公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我们一起去聚会的那一天，虽然军方没有要求我们记录视频，但是因为所有人都不在实验室，因此我特意嚮导师建议那天晚上开了监控视频，只要向军方申请了那天的视频……「


    霁仰这段话很平静，但却如同利剑，立刻刺破了林千羽的希望。


    「啪」地一声，林千羽紧紧握着的双手指甲竟然被掰断了，血液飙出来，她却毫不顾及，只是紧仇恨地盯着霁仰，「是那一天！难道那天你就已经知道了吗？对，没错，霁仰我可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心肠竟然如此恶毒，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往你的陷阱里面跳，是吗？霁仰，你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吧，谁能比得过你的阴谋诡计？」


    其他人看不过眼了，纷纷指责她，「林千羽，你清醒点，这一切明明都是你的错，好吧？明明就是你抄袭论文，也是你恬不知耻把错误推到给霁仰，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厚颜无耻的话？」


    伍石奇也出来落井下石，「就是就是，林千羽，你好歹毒的女人啊。大家记住了，这女人撒谎精来的，她的话都信不过。」


    系主任一听这事马上可以解决了，心头以松，让伍元立马去联繫军方的实验室。


    说实话，即便军方那边没有给出视频，在座所有人都知道，林千羽这抄袭的名头是绝对带定了，霁仰也总算是给自己讨了一个公道。


    但是，就在这满是欣喜的时候，林千羽突然大笑，「等等，你们不会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如果我真的是抄袭了，那么我签下来的那份合约还算不算数？」


    说罢，她转头看向那个企业的领导，「领导，客户们都知道你们要改善生产流程了吧？我听说，已经有人提前下订单了？这时候，一旦我抄袭被爆出来，对你们品牌是极大的冲击吧？「


    林千羽目光冷静，「领导，你可得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任由他们给我扣上抄袭的帽子，是不是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冤枉我呢。」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


    实验室众人也惊慌起来了，「不会吧，这还有能给她翻身的机会？」


    有一些人实在忍不住了，「你这女人实在是太狠毒了，竟然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到了！我们从来就没有过你这样的大师姐，简直是给我们实验室丢人！」


    伍元也忍不住唾骂，「我生平唯一败笔就是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怨恨，都改变不了事态发展。


    那位领导沉默着，但是正是这种沉默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的脸色非常阴沉，似乎也没办法接受自己被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给摆了一道。


    但是林千羽说的没错，他绝对不可能任由自家优化工程的负责人被扣上抄袭的名头，因为这样一来，不仅他们的生产优化过程全部得停工，企业品牌也会遭受到巨大的打击。


    因此基于公司的利益，他是绝对不可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他没有再继续沉默下去，直接向系主任施压，「主任，我们企业和你们学校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也一直敬佩贵校这百年清正的校风，我相信主任你也该知道怎么处理才是对彼此双方最好的吧？」


    系主任皱着眉头犹豫，他倒不是被一个企业的领导就吓住了。只是这件事情爆出去，确实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而且，他们学校一直和这个企业保持长期的稳定的合作，万一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断了，对他们学校也是一个损失、


    企业领导继续说：「你也知道，这事情一出来，咱们企业股价绝对暴跌，预定的订单量也无法交货。你说，这让我怎么咱们公司的领导交代？」


    系主任也满脸难色，「唉，吴先生，这事情咱们谁都不想，但是我向你承诺，一定会好好解决。」


    那领导立刻打断了他，「主任，我不需要你说这些虚话，咱们合作了这么久了，我也希望系主任你能看在我们合作一向和谐的份上，也能给我条生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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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一些人忍不住了，「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她这就是抄袭，你还要包庇她吗？」


    其他人跟着附和，「对啊，你们这样善恶不分，包庇一个坏人，你们的品牌也不见得有多么好吧？」


    那领导淡淡地笑着说：「这位同学，首先请你了解一下，抄袭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实验室的人。我们公司只是被欺骗而受到伤害的受害者，我维护自己公司的利益有错吗？」


    大家都无法辩驳，是的，他没有错，总不可能任由人家的钱白白的打水漂？但是，难道他们就错了吗？难道就这样要让他们这样忍了吗？


    林千羽嗤笑一声，「各位，看来这局还是我赢了。」


    企业领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非常恼怒她这拱火的行为。


    但是没办法，现在大家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千羽倒下，只得努力为她做好安抚工作。


    这位领导也会做人，先是深深向霁仰鞠了一个躬，「霁仰小姐，我先代林千羽向你道个歉。抄袭这种行为肯定是要被谴责的，但是也希望这位同学你能谅解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这些事情被报导，那么对我们公司就是一个无妄之灾。我们公司也是个受害者，所以我希望咱们这件事情就是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好了，但是对外，咱们就保持一个沉默的状态，行吗？」


    俞元第一个不同意，「沉默？怎么可能沉默？现在外面全都知道这件事了，如果你们不公布林千羽是抄袭，那不就是意味着咱们这是在冤枉他们吗？这种委屈我们可不受！」


    其他人也是非常气愤，纷纷表示绝对不会背上这个黑锅。


    那领导摇头：「同学，你这想法不对，这不本来就是你们闹出来的事情吗？又何来的受委屈呢？这样吧，咱们都各退一步吧。我们先不公开讨论这个抄袭不抄袭的事情，但是随后，我们就发一个公告，就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


    「不可能！」霁仰都还没有发声，其余人就义愤填膺，只觉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受害者忍气吞声，加害者荣誉满室？


    凭什么！


    说实话，这抄袭的事情一波三折，众人刚开始为林千羽抄袭的事情很离谱，紧接着又为林千羽的厚颜无耻承认自己抄袭震惊，再然后又被林千羽倒打一靶，这好不容易有了证据，竟然还要和林千羽握手言欢，这谁能忍受得了这个鸟气？


    这位领导已经觉得不耐烦了，他直接略过了这些学生，向系主任施压。


    恰在此时，却听到霁仰突然开口，「这位领导，你之所以不希望我们公布抄袭事件来龙去脉，是因为避免贵公司亏钱。但是，这抄袭的事情轻轻揭过，贵公司继续将林千羽做的生产流程优化方案投入使用，那么你不担心贵公司的损失会更加大吗？」


    71. 第七十一章 世界三攻略完成


    霁仰微微侧身, 对企业领导吴先生低语：「吴先生，那可是一个抄袭者的作品，原创者是我。第一, 你确定抄袭者真的完全掌握了这些知识吗？第二, 你确定抄袭者给你的方案就是最优了吗？第三，你确定我这个原创者没有更加优化的方案了吗？你猜我和她之间，谁才是最快拿出深入研究论文方案的人呢？


    吴先生本来胜券在握的笑容僵住。这些问题不考虑则以, 一深入考虑, 他额头立刻渗出了冷汗。


    霁仰还在继续向他施压, 「吴先生, 你这是想做一锤子的买卖还是长长久久的合作呢？」


    听见这句话, 林千羽神色一变, 双眼暴亮，眼底激越起愤怒的光芒，「霁仰，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硬是要逼死我吗？」


    林千羽转身面对吴先生, 又是一副温柔的神色, 「吴先生, 请你务必不要听霁仰的唆使, 她只不过是对我们的合作怀恨在心。请你相信我的能力, 我确保我已经对那篇论文瞭然于胸, 并且对接下来阶段的实验改进有了进一步的想法……」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说风凉话, 「哦？相信你的什么能力？抄袭的能力吗？」


    这话太损了, 霁仰也忍不住轻笑。


    林千羽深吸一口气，她现在歷经考验，无论多难堪的场合, 她都可以熟视无睹。「吴先生，你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可以把这篇论文的后续论文接上……」


    「一年？」霁仰感嘆，「整整一年的时间，师姐，时代都变了。」


    林千羽再次吸气，「霁仰，请不要说大话，我研究过，你的论文绝对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就进行下阶段的实验，根本无法支撑后续研究。」


    霁仰调笑着说：「请注意，你也说了是我的论文吧？我认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我写这篇论文的思路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但在这一个月内这篇论文一共进行了四次优化。那么，林千羽师姐，你猜猜，下一次优化是什么时候呢？」


    林千羽瞳孔瞪大，失去了言语。


    「吴先生，请你认真考虑下，你真的要和一个没有能力的抄袭者作对吗？」霁仰笑眯眯地说着最狠的话，「假设你一意孤行，那我也只能把后续优化版本和元和公司了，听说元和和贵司是竞争对手关系？」


    此言一出，直接王炸、


    吴先生勐地站起来，大声追问：「霁仰小姐，你已经有后续试验了？你和元和公司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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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闲适点头，「绝无谎言。」


    林千羽也慌了，庞大的恐慌压垮了她的理智，脸红脖子粗沖吴先生大喊，「吴先生，你不能反悔，我们签了合约的！」


    她手舞足蹈，大吼大叫，「霁仰就是一个骗子！所有的优化的话都是骗你的！」


    「不是哦，我从来不说假话。」霁仰似乎还嫌她疯的不够，继续挑逗她岌岌可危的神经，「你猜，为什么这半个月我迟迟都没有投稿……」


    霁仰倾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是因为我已经在优化我的论文了哦。你抄袭的论文是利用双平面定标法确定坐标吧？但是你也明白其中的缺点，双平面假设的函数是线性函数，但是线性函数需要包含多个未知数，仅仅通过双平面模拟模型，会导致模型出现过分参数化的问题。」


    林千羽像是被人施法定在了原地，但是她脑海内，却如同暴雪和岩浆反覆沖刷，一会儿浑身发冷，一会儿炙热难忍，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被怨气与愤怒沖爆了。


    她好恨啊！她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无用功吗？


    此刻的林千羽显得格外可怕，她双眼充血，脸庞发紫，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像是马上就要暴起杀人。


    本来簇拥着避免她逃跑的人群也忍不住悄悄往外散去，这人看起来不对劲啊，和神经病不值得较真，有个万一那就亏大了。


    俞元看到这一幕，也皱紧了眉头，不动声色挡在霁仰面前。


    现场的气氛停滞了足足有几分钟，是吴先生再一次打破了沉默。


    他认真问：「霁仰小姐，听你的说法，似乎你的后续论文不再继续沿用双平面定标法，请允许我请教一下，请问不用双平面还可以用什么模型？」


    霁仰摊手，「吴先生，我很愿意和你交流关于我论文优化的事情。但很可惜，基于现场还有一个小偷的存在，我无法透露得太详细。但是我想足够解决贵司现存的一些问题，例如不需要假设空间结构参数，不需要量化摄像机运动，只需要满足平行投影条件，就可以区分内外参数了。」


    说到这，吴先生已经彻底意动了，他急促问林千羽：「那么千羽小姐，请问你是否能构思出不需要假设空间结构参数，不需要量化运动参数就可以量化内外参数的模型？」


    很明显，吴先生能因为企业的利益抛弃良知，同样也能因为企业的利益抛弃合作者。


    此刻，林千羽已经听不见吴先生那凉薄的话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霁仰，目光是陷入绝境的恐慌和绝望。


    她输了，她再一次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而这一次输了，也意味着她彻底跌入深渊，再无重见天日的时候。


    系主任忍不住摇摇头，他们这些搞学术的最重要就是爱惜羽毛。林千羽，这是彻底完了。她不仅抄袭论文，还利用论文获得非法所得，也许还会被法律惩罚。


    但是如此卑劣无耻之人，也不值得同情。


    「林千羽啊，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系主任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说罢，他驱散人群，「好了，大家都散了，事情既然已经清楚明白，那就没有都聚在这里，学校到时候会研究如何对林千羽同学进行处罚。」


    他话音刚落，霁仰就听到系统欢快的电子音。


    「恭喜宿主！世界三进度百分之一百，世界三攻略完成！达成全主神空间最快攻略完成称号，获得【攻略之王】称号！」


    「攻略完成奖励发放中！经检测，宿主身体存在未知能量侵蚀，奖励发送中，滴滴，未知能量已被清除。」


    系统大叫，「宿主，快看，你实力是不是恢復了？」


    事实上，随着三个世界不断攻略完成，霁仰的实力一直在不断恢復。而今天，她所有实力都恢復完全。


    霁仰眨了眨眼睛，感受着这股充沛熟悉的能量充满全身。


    她心意一动，眼睛再瞧去，这满室的人都染射出各色的颜色。那一大群聚集起来的红色，正是实验室的师兄师姐，正在替她义愤填膺。


    「希望学校直接开除她，这样无耻的人根本没资格和我们同一个学校。」


    「如此厚颜无耻还倒打一把的人，真是平生未见。」


    霁仰再将目光投向了伍元，这位教授的颜色是悲伤的蓝色。可见，虽然伍元说得严厉，但是实际上对于这个误入歧途的弟子，还是非常悲伤和怜惜。


    而那唯一无色透明如同水般纯净清冽的则是俞元，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身上这个系统的□□。


    俞元察觉到她的目光，酷酷的问了句，「干什么？」


    但霁仰却看到他正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手机，在论坛上「啪啪」发帖。


    「惊！林千羽抄袭实锤？」


    「惊！今天也是霁仰大佬逆天的一天！」


    「李涛，当我们论文被抄袭的时候，应该如何保护自己？」


    霁仰忍不住笑笑，心想，俞元这个冷酷学神的人设算是彻底崩了。


    而最后一个人，霁仰审视地看向林千羽。


    那是存在感极其尖锐的人物，她身上色彩斑驳，却全部都是深沉的黑色和疯狂的血红色交替演变，然而在那斑驳的色彩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剔透的光芒，那光芒和俞元身上的光芒极其类似。


    霁仰歪头，俞元身上有这光芒，是因为是系统的□□。那么林千羽是怎么回事呢？她敢肯定，绝对不是她身上那个傻子系统，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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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主神，捉到你了。


    她马上攻略完所有世界了，你等不及了吧。


    突然，有人举手大叫，「林千羽，你这次总不能狡辩了了吧？你是不是应该给霁仰道歉？」


    其余人跟着大叫：「对！道歉，道歉、」


    林千羽像是彻底绝望了，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心思，神色沮丧地一步步向霁仰走来，似乎真的要和霁仰道歉。


    霁仰却注意到了，林千羽的右手一直插在兜里。林千羽一直自诩女神，很少会做插兜这种动作。


    霁仰嘴角勾起，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千羽一步步向她走过来。


    旁边高唿「道歉」的声音越来越大，响彻云霄。而林千羽也越来越近，那嘴里讷讷不停，似乎真的在说对不起。


    然而，下一瞬间，变故突发。


    那一脸歉意的林千羽抬起头来，那明明就是满脸的疯狂和毁灭。她疯狂大笑，右手从兜里抽出，那竟然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伍石奇：「卧槽！那是我家的刀！」


    俞元一把推开这个傻逼，冲过去，「霁仰，闪开。」


    「霁仰，你去死吧！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揭穿我，我不会杀你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给我下地狱去吧。」林千羽尖利笑着，边高高举起了锋利的刀。


    那刀锋映照着霁仰的脸庞，然而那张脸却极度淡定。


    在霁仰眼里，林千羽的动作非常非常慢，慢到她可以轻松将她刀夺下。尤其是她刚刚获得了系统的奖励，熟悉的力量重新回到她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让她觉得世界似乎都在她手上。


    在那股强大力量的诱惑下，霁仰仿佛能听到耳边有一个诱惑的声音，「你这么强大，又何必忍让？快，夺了她的刀，再杀了她！杀了这个噁心的无耻的女人！」


    林千羽疯狂狞笑的面容已经越来越近了。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甚至有点着急，「你还在等什么？快杀了她，是她想杀你先的，就算你动手，那也是合理防卫，没有任何人怀疑你……」


    那个声音停住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拥有一切强大力量的霁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把尖刀深深捅入自己的腹部。


    人被捅了，就会死。


    但是在死之前，人会大量失血、


    这失血让霁仰眩晕，在晕去之前，她似乎能听到其他人惊慌失措的大叫，「救护车！快！杀人了啊！」


    她也能看到林千羽捅人后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害怕极了，而大失血的霁仰却突然向她眨了眨眼睛，「姐妹，谢了。」


    趁林千羽反应不过的时候。霁仰突然往前一倾，伸手抓住了在那斑驳的色彩中唯一剔透的光芒。


    就在这时，惊慌的俞元也跑到了她身边。霁仰朝他一笑，「俞元，你借我个东西好不？」


    俞元害怕极了，抱着她不断流血的身体颤抖，「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但是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就算真的要死，也得等我……」


    下一秒，霁仰朝他心脏伸出手，将那最纯净剔透的光芒掏出来，调皮笑着，「放心，我就算死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世界上的。」


    下一瞬间，她听到本来耳边喃喃不停的声音突然尖叫一声，「霁仰！」


    突然，林千羽的那个剔透光芒爆发，眼前一片白茫茫。而霁仰则是藉机把俞元的那块光芒藏进了身体里。


    72. [最新] 正文完结 杀死主神


    霁仰再回过神来, 已经是一片极其陌生却又熟悉的空间。可不是熟悉吗？她在穿书之前，就是在这个熟悉的主神空间接受任务，一次次为了这主神的恶趣味而赴死。


    因此, 在确保自己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后, 她第一件事情，就是亲手毁灭了主神空间。只是可惜，她那时候还未掌握正确的方法, 不能让这个该死的主神空间彻底湮灭。


    当那个主神空间竟然伪装成所谓的穿书系统, 让她攻略这些未知的世界后, 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因为这样一来, 她才能降低主神的戒心, 在暗中积蓄力量, 顺便找到那枚让主神彻底湮灭的钥匙。


    而身边那傻乎乎的系统还茫然：「哎，这不是主神空间吗？没有主神的允许，我们应该到不了主神空间的啊。」


    霁仰笑着说：「那还得感谢林千羽同学呢。如果不是她身体里残留着主神的碎片，我都没办发这么精准定位主神空间呢。」


    毕竟主神最会东躲西藏了, 她总得要个导航。


    刚说着, 它就抬起头, 看到那一系列悬挂着的屏幕, 立刻欢唿起来, 「宿主, 快看，这是我的同事, 系统001、系统002……, 这个屏幕会直播他们各自宿主的世界，但是都没有我们的酷炫哦。」


    霁仰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是吗？这么说来, 你们主神还挺忙的，身兼多职啊。」


    本来嘚吧嘚吧说过不停的系统愣住了，「什么？不是啊，主神是我们的领导啦，这些是我的同事……」


    正说着，之间那一系列屏幕竟然「啪」一声，全黑了，继而亮起来的是相同的画面，和主神那熟悉不变的声音。


    「试练者，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人，果然骗不了你。」


    主神主动和她交代


    系统目瞪口呆：「……我去，所以说我的颁奖、我的第一名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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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感受到了命运无情的嘲弄，发出悽厉的声音。


    霁仰看了这傻子一眼，摇头无言，「不，我还是不懂你，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傻子来当我的系统。」


    虽然系统还在悽厉尖叫，但是他对别人骂他非常敏感，立刻扭头控诉，「宿主，我不是傻子！我是学神！」


    这傻子，顺便把俞元的身份爆出来了。


    霁仰以安抚傻子的宽容摸了摸他的脑壳，「乖，摸鱼去吧，那个适合你。」


    系统乖乖应了声，「哦，好呀，那交给你了。」


    主神都忍不住愣了楞，不是，这系统是他家的吧？这站着的是那边？


    「试练者，我承认你很聪明，你是第一个把我打败的人。但是，主神是永远无法彻底湮灭的，所以你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主神冷冷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向我彻底投诚，那么我可以让你成为主神空间唯一的管理者，拥有着仅次于我的权利。」


    霁仰的双眼已经变得跃跃欲试，「主神，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再把你之前的套话再说一遍吧？干脆点，直接开打。」


    主神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谋逆者，声音变得悲悯：「试练者，你到底是不珍惜机会。你要为自己的狂妄无知付出代价。」


    狂妄无知的霁仰大笑：「哦？是吗？那付出代价的应该是你！」


    主神慈悲看着她，「不，我不会亲自出手，你还不不够资格。我想，或许我可以看到曾经情同手足的队伍相互残杀的情景。」


    「主神空间理应充斥着鲜血、硝烟、荒芜和战争！而不是如今这空洞寂寥！谋逆者，付出你的代价吧！」


    霁仰本来正认真看着主神，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刀鸣。她反射性往侧一移，恰恰避开了来人的偷袭。


    那人竟然是……


    「俞朗！」霁仰皱紧眉头看向这个执刀的男人，「怎么是你！」


    那是个相当俊朗的男人，面相冷峻严厉，浓黑的眉毛紧拧，执着刀像是马上会暴起杀人，给人极其尖锐的压迫感。


    霁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队友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对她拔刀相向。


    她耳边传来了主神冰冷的声音，「试练者，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配一个傻子系统给你了吧？因为这个系统正是你最忠诚的队友演变而来，只是很可惜，这次他的忠诚之为我而献，而你的项上人头正是我忠诚的下属为我唱的礼歌。」


    霁仰心头沉重，其实，她也不是没猜测过系统的真实身份，也对俞朗有过猜测，否则，她不会如此纵容系统。


    正当系统猖狂大笑，霁仰心思沉重时，下一秒，传来系统欢脱的声音。


    「咦？为什么我会在这个男人身体里？他长得好兇啊，我不喜欢！等等，宿主！」系统拉长声音，悽厉尖叫，「我的脑海里突然被挤进了许多记忆，我竟然这么早就认识你了吗？等等，这具身体就是我的嘛？不赖啊，我长得真不错。」


    这是个傻子吧……本来正在对峙的两人情不自禁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主神若无其事移开眼神，「好了，言归正传，试练者，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就让我忠诚的属下献上你的项上人头吧。」


    「忠诚的下属？」系统疑惑问：「我那些同事不都是你的□□吗？哪里来的……」


    话还没说完 ，隐隐约约有些恼羞成怒的主神一挥手，系统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拎着刀向霁仰砍去，「宿主，快让开，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啊！」


    主神悬浮于上，居高临下地看他们扭打成一起，「霁仰，我已经为你的队友赐予不逊色于你的力量，那么你们两个之间只会是不死不休，我很好奇，你们之间死去的会是谁？」


    无论他们之间随死去，彼此都会生不如死吧？主神轻笑，他最喜欢就是这种悲欢离合的戏码，而这也是他要创造一个大型恐怖游戏的原因。


    很快了，等到唯一的变数霁仰被杀死，那么他将会逐渐蚕食地球，再度将地球变成一个大型的综合性恐怖游戏。


    霁仰轻飘飘睨了主神一眼，「主神，我教你一个真理。一个傻子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那也是一个傻子。」


    无辜被牵连的系统：「……？？？」


    主神动真格了。


    系统拎着刀突然往前一举，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凝而不散，沉甸甸的黑雾围绕着这顶天立地的男人，如同魔神降世一般。


    霁仰也认真起来，她说的简单，但是她从来没有小瞧过主神，更加不会小瞧被他灌注强大力量的俞朗。


    主神的力量已经彻底将系统的神智懵逼，俞朗的眼神彻底变了，那双澄澈黑色的双眸竟然异化为了妖异的绿色，散发着噬人的光芒。


    倏地，俞朗的手向下一挥，一股令人恐惧的刀浪以他为中心，瞬息向霁仰的位置冲锋，形成一道道锋利的刀芒，空气中甚至传来令人心惊的爆鸣。


    只这一刀，整个系统空间甚至有不稳的迹象！


    霁仰知道，这一刀绝对躲不过去。她眼神凝重，紧紧盯着刀芒的核心，看似缓慢地举起右手，朝着核心挥出一拳。如同海浪掀起的飓风，拥有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力量，向刀芒处迅勐扑去。


    一刀一拳相遇，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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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一声，碰撞出的火花甚至化为炙热的焰火，映射着双方恐怖的势力，从相遇之处坠落。


    整个主神空间被这巨大力量冲击，不断摇晃起来。


    然而，此刻没有任何人关注空间的问题，两个人双色凝重地对视一眼，又快速地交起手。


    如果有普通人在场，根本无法看清楚这两人在一瞬间究竟出了多少招，只见得刀芒拳风你来我往，掀起阵阵波涛海浪，间而又如同火山爆发烈焰滔滔，而双方撞击出来的能力甚至瞬间将附近的一个个小空间湮灭。


    高踞于九天之上的主神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有点后悔将战场选择在了主神空间了。由于之前被霁仰偷袭，主神空间至今没有真挚完善。


    不对，主神突然反应过来，他才没有将战场选择在了主神空间！明明是霁仰这人藉助林千羽，偷渡到他的主神空间！


    真是太可恶了！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场下的斗争快分出胜负了。


    虽然俞朗拥有了远超越自己的力量，但是斗争不是比谁的力量大，更要比谁的力量运用得好，谁的目光更加敏锐，更加能察觉到对手的弱点，更快速取得优势。


    而霁仰，就是最擅长的那一个。那怕这是被主神加持过的俞朗，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主神神情越来越凝重，霁仰似乎马上要赢了。可恶，这俞朗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恰在此时，俞朗发出一声哀鸣，整个人被霁仰踢到了空间壁垒上，一连撞破了好几块空间壁垒才堪堪停下。


    他吐出一大口鲜血，扑腾两下，彻底动弹不得了。


    主神满脸问号：？？什么，这俞朗不是你们的副队吗？究竟怎么当上副队的！是不是和你们的霁仰队长搞了不合法的交易才当上的！


    霁仰也受伤不轻，但还没到倒下的时候。


    她仰头看向主神，用指尖揩去嘴角的鲜血，轻轻笑道：「主神，我已经打败了你最忠诚的属下了，那么，轮到你了吧。」


    主神笑容有点僵硬，「你该不会以为这俞朗就是我真实的实力吧？」


    霁仰摇头：「当然不，这个小傻子让我热身都不够。」


    真的对俞朗抱有希望的主神：「……」


    霁仰仰头看着上方，上方除了主神，还有无边无际的星空，深邃，耀眼，让人想不顾一切毁灭。


    她低声说道：「主神，你的空间与我印象中相差很多啊。我有过猜想，这主神空间变得如此荒芜，总不至于是你突然换了装修风格吧？」


    霁仰竟然还有心思说了个笑话，虽然主神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啊！


    「我后来想，其实是因为你的事里根本就没有恢復过来吧？否则，你何必需要将俞朗变为傀儡呢？大可以和我真刀实枪干一架！」


    「所以说，」霁仰的笑容逐渐变得邪肆，「现在就是将你彻底消灭的好机会了吧。」


    主神冷笑，干脆承认了自己重伤的事实。「没错，我确实受伤了，但是你就记住，我是神，而人是永远不会杀死一个神的。」


    「主神，你其实是人工智慧的进化版吧？」霁仰突然语出惊人，「或许是在亿万年以后，或许是在遥远的星系，你其实根本不是智能生命对吗？而是由人制造出来的人工智慧。」


    主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深沉地凝视着这个他曾经视为不值一提的小蚂蚁，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开口，「我不得不承认，你一直在给我惊喜。没错，你猜的很对，我确实是来自亿万年以后，被即将毁灭的人类研发出来的救世武器，人类明明我为——主神，众神之主。」


    仿佛因为被猜到了来歷，主神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既然你猜到了我的来歷，那么也不应该对我的本质产生怀疑。我生来就是拯救整个世界的，所有活在我的乐园的人类将会延续他们的人生价值……」


    霁仰打断了他，嗤笑着说：「你把让所有人都去和恐怖游戏决试之为救世？可笑至极！」


    「这唯一能证明的是，亿万年以后将你创造出来的人类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而今天，就由我彻底将你湮灭，去你的救世！」


    主神却冷静下来了，「不，你做不到，我是神，你最多能将我重伤，但是永远不可能杀了我。」


    霁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恰恰相反，人可以制造神，当然也可以杀死——神。」


    「既然你是人工智慧，那么本质也是一样的吧？我之前杀不了你，是因为我将你视为生命体，妄图从□□上消灭你。但是事实上，□□也不过是你的工具，消灭一个工具最多让你元气大伤，但不会让你彻底死亡对吗？」


    「那么相反，如果我能让人工智慧死亡，是不是就能彻底让你死亡？如何能让人工智慧死亡，很简单，第一，断掉供能。但是，你的供能是来自于整片无垠的宇宙，对吗？我根本不可能切断你的功能。而第二，则是紊乱神经网络。打个比方，地球上的计算机本质就是0和1，而计算机病毒则是让0和1排列混乱。同样的道理，主神，你的身体内也存在类似的0和1吧？同样有一样叫做主神病毒的东西，可以让你的网络混乱，对吗？」


    这一长串解释，彻底让主神陷入了沉默。


    他一而再再而三以为眼前这个小蚂蚁已经很神奇了，但是没想到，她还是给了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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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惊喜甚至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初把他制造出来的父神。那个男人将它制造出来以后，却又毅然决然为了全人类的命运要将他消灭。


    只可惜，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下指令，就被他剥夺神智，扔进了他的恐怖乐园，成为已经一具实力恐怖的妖物，亲手杀掉了无数他曾经要保护的人类。


    主神摇头，「霁仰，虽然你给了我很大惊喜，但是受限于人类的局限，你思考问题太简单了。首先，我根本不可能静静让你侵入病毒。其次，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有对应的病毒与我匹配。最后，你甚至根本打不开我的外壳，嗯，用这个时代的术语来说，你连我的防火墙都打不开，你还想要投毒？简直是笑话。」


    「是这样的吗？」霁仰笑笑，「但是我这个人偏不信命运，那不如就让我来试一试吧。」


    「首先第一点，我打赌你会给我安静地待在一边。」


    「什么？」主神疑惑问。


    霁仰大叫，「喂，装死够久了，该起来了吧？」


    下一秒，主神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


    「嘭」地一声，主神竟然被刚刚晕倒在角落边的俞朗禁锢了。原来，刚刚俞朗被霁仰打晕后，禁锢系统的力量消失，系统的神智又回来了。


    霁仰一开始就发现了这货早就醒了，只是偷偷躲那里装死。发现她看过来，甚至还给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霁仰：「……」


    系统跟着霁仰这么多年了，对霁仰的眼神一清二楚。因此，在霁仰一个眼神下来，立刻朝主神扑去。


    但是，系统刚扑完，就发现大事不好了，「霁仰，你快点啊！这玩意太恐怖了，我顶不住啊！」


    霁仰若无其事在主神空间转悠，「顶不住也要盯住，否则咱们两个一起死。」


    主神发怒，完全没有想到被自己控制的俞朗竟然反叛了，现在更加是用它赐予他的力量反过来禁锢它。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力量是由主神赐予。等到主神回收力量后，单凭系统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主神。


    系统害怕极了，「呜呜呜，霁仰，快点啊！我感觉我的身体就要被分尸了！」


    「找到了！」霁仰去到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地方，边抽空对系统说：「顶不住也要顶住！想想你的微博帐号，粉丝过千万呢，如果你顶不住，我就把你的千万帐号给註销了！」


    「呜呜！不要！」本来萎靡的系统立刻振奋起来，紧紧禁锢着主神。


    原本运筹帷幄的主神却突然变了脸色，盯着霁仰说：「你在那干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吗？」霁仰似笑非笑，突然一拳打出。


    「轰隆」一声，那原本平平无奇的地方发生蜕变，竟然显现出一个伤痕累累的黑洞里。黑洞内，漩涡各个运行，但是运行得有气无力。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里确实是我重创你的地方。」霁仰心满意足说，「那么这样一来，输入病毒的接口就找到了。」


    「即便你找到接口又怎么样？以现在的科技，你根本不可能找到和我是适配的管道。等等……」主神本来冷静的声音陡然噼了个叉，「霁仰，你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


    霁仰手上拿的赫然就是从俞元身体里掏出来的纯粹亮片。俞元是系统的□□，而系统又是由主神通过自身改造而来的系统，也就是说，这个纯粹亮片完全可以作为适配器和转换器，让霁仰的「病毒」顺利入侵。


    霁仰又拿出另外一个硬碟，转头看向主神，恶劣笑道：「主神，真是多亏了你送到我身边的小系统。他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没错，这一硬碟的病毒，正是通过「解剖」系统而得来的。当初系统还差点被这个病毒毒得彻底瘫痪。


    霁仰突然陷入了沉思，不对，系统后来突然变傻了，该不会是这个病毒的后遗症吧？莫名有点心虚。


    主神一直以为系统完全受自己的控制，根本没想过系统会背叛自己，惊怒地看向旁边禁锢着自己的系统，「你疯了吗？我们才是一个阵营的！你以为自己还是活生生的人吗？你已经和我一样，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口中的人工智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系统却加大力量，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毫无顾忌地消耗，砸巴着那双闪亮亮的黑色眼镜，「她是我的宿主，我相信她。」


    主神白眼都要翻出来了，「你是傻子吗……」


    就在这时，霁仰突然快很准把那纯粹亮片插入了接口，再把那特制的硬碟插入。


    「轰隆」一声，整个主神空间不断摇晃，不少空间壁垒甚至开始破裂。


    而原本高悬着的主神突然像是宕机，身体抽搐，整个人从无垠的宇宙空间中坠落，原本不以为然的表情迅速变为惊恐。


    而原本紧紧禁锢着主神的系统也跟着摔下来，边坠落边大叫，「啊啊我畏高啊，宿主，救我！」


    在不断坠落的过程中，主神那具模拟的身体不断皲裂，只是渗透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不断破碎的如同数字般的数据流。


    「你竟然真的灭神了……」


    主神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供他玩乐的普通人竟然真的看穿了他的弱点，并且制定了武器，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一个普通人可以杀神呢？主神突然又忍不住想起当初将它制造的男人，也许人类就是这么可怕的生物，他们可以创造神，同样，也可以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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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神的身体更加皲裂，几乎彻底湮灭，整个主神空间即将崩溃。「霁仰，我承认你是我的对手了。不过，就算我彻底成眠，那你也不能独活，和我一起沉入永眠的黑暗吧。」


    说罢，主神扬起手，竟然趁还没彻底成眠，将所有的力量聚于一点，向霁仰攻去。


    霁仰皱紧眉头，内心沉重，这是主神临死反扑，来势汹汹，而她却受伤了……


    「我在这里呢！谁准你伤害我的宿主！」竟然是那个一直摸鱼的系统，此刻满脸慷慨赴义，「来，要杀她先杀我！」


    主神原本扬起的手一顿，皱眉沉思，「有道理，我不一定杀死她，但是一定能杀了你。更何况，你们之间的关系匪浅，如果你死了的话，她一定会伤心吧、」


    下一刻，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向系统裹挟而来。


    「轰隆」一声，主神空间发生巨大的爆炸。


    霁仰只听到系统哀厉的惨叫，「宿主，你一定要把我千万粉丝的帐号保留啊！！」


    片刻后，一切归于湮灭，一切化为尘埃。


    霁仰看去，那悬挂着主神和系统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千创百孔的鲜血横流的男人，正是系统。


    她挑挑眉，「竟然没有炸成灰，系统，这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霁仰蹲下身，掏出刀子，相当兇残的给人剖尸了。她戴上手套，在那句温热的尸体掏吧掏吧，终于把类似于cpu的玩意给掏出来了。


    她还饶有兴趣地说：「看你运气了，活下来，就把帐号给你。活不成，你那张号我就给註销啦。」


    说这话的时候，那中央处理器还死不瞑目地闪了闪，似乎在谴责霁仰的不做人行为。


    既然这一切都湮灭了，那么她也应该回去了。


    「好像悄无声息的做了一回救世主，」霁仰笑着说，「这感觉还不错。」


    临走前，她回头再看一眼这个崩坏成一片片碎片的主神空间，突然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噁心视线注视的感觉。」


    「那就……」


    话还没有说完，她将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剥离，将这股恐怖的能力聚于一点，直接扔出去。


    高度压缩的能量球导致极度恐怖的效果，空气甚至传来音爆声，瞬间与那堆碎片相遇。在无垠的广阔的星空下，主神空间的碎片被这股强烈的能量彻底湮灭。


    而在某一片碎片中，传来了熟悉的惨叫声，「霁仰，你连自己的力量都不要了吗……」


    主神怎么也没想到，霁仰竟然彻底看破了他的局，甚至不惜将那股能量彻底葬送，也要让他完全消失。


    他好恨，他原本是救世的存在，是万神之神，是……


    继而彻底寂静。


    霁仰开心地挥挥手，「真的再见啦，阴魂不散的主神。」


    随着主神空间彻底崩塌，这片小天地也开始皲裂。


    一阵剧烈的白光闪过，霁仰再一回神，她还是被人捅穿腰子的状态，鲜血不要命地流，四面八方都是实验室众人惊恐的叫声，「杀人啦！快来人，救护车呢！」


    一切都停滞于原点，又随着霁仰的回归，开始復甦。


    而唯一变化的就是，本来狂奔而来满脸担忧的俞元突然面色一变，整个人像是宕机一样，栽倒在霁仰身上，勐地压得鲜血也飙升了几许。


    霁仰嘆息一声，「哎，算了，欠了你的。」


    她将手里的中心处理器往栽倒的俞元身上随便一赛，「系统，努力活下来吧。否则，我就在你几千万的帐号上放黄色小视频，等着被国家封吧。」


    下一秒，她头一歪，放心地昏过去。


    耳边是更加尖锐的声音，「啊啊啊！救护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