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舟柏》 第1页 [gl百合] 《姽婳舟柏》作者:时笙世【完结】 文案: 走着走着,天降横祸,宗婳来到了各个小位面做任务。 小狗子痛心疾首:「都说了,你要获得女配的仇恨值,不要对她这么好,你要让她恨你。,恨你!!!」 宗婳微微一笑:「难道仇恨值没有在涨吗?小狗子。」 ……………… 小狗子心累:「你为什么要揍女主,你是要获得她的喜爱值的啊?」 宗婳:「没办法,我手痒,就想找她撒气。」 小狗子:……………… (这是第一个世界,其他世界不一定是这样的。) 第一个故事:她是我情敌。 娱乐圈大小姐&孤苦打拼自立自强小姐姐。 第二个故事:电竞少女的逐梦之路。 和亲公主与和亲番国皇帝。 清冷师尊和魔修 一代天骄被徒弟背叛时,路过的魔修採补了她。 女皇与摄政王 刚要登基的女皇被囚禁,囚禁她的人突然反悔了。 ……………其他的暂定(顺序不定) 1v1 内容标籤:强强,情有独钟,系统,快穿,时空穿梭,互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宗婳,景柏┃配角:很多很多┃其它: 一句话简介:甜甜的女朋友,谁不想拥有 立意:甜蜜 第1章琮玥之章1 「数据加载完毕,数据传输完毕。」 懵懵懂懂中,醒来的宗婳听见了脑中的这段话,她睁开了眼。 一堆人人围在她身边,眼神中各种复杂的表情都有,宗婳初来乍到,不明情况,顺手挑选了个,她一眼看去就觉得顺眼的女人。 顺眼的主要原因就是,那个女人是他们所有人里面长的最漂亮的,她看的很舒心。 她沖她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袖,那女人眼里闪过惊诧,别说她了,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忽然变得她像个傻子一样。 宗婳可管不了他们的眼神,见那女人不动作,语气虚弱的说到「漂亮姐姐,扶我一下呗。」 这话一出,宗婳眼尖看见那个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见她的眼神就是把她当做了傻子。 宗婳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那个女人还是无奈,面无表情的将她扶起,随后送她到了休息室里。 一路上,那女人没有说话,宗婳东看看西看看,看清了这里的地方,好似就是个剧组,在拍戏。 送完后,还不待宗婳和她道谢,那个女人扭头就走了。 「真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漂亮小姐姐啊!!」宗婳躺在沙发上,感慨到。 「呸,那是人家不想搭理你好吗?」 宗婳脑子里一下传来机械声,将她惊的坐起,这是她才想着,她被这个狗东西绑架了。 她在宇宙中走的好好的,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头,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实力太过逆天,那些老傢伙都奈何不了她,所以她被天降正义了。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浩瀚之中,什么也看不见。 随后耳边便传来了机械音说什么她死了,要想不死,就要去跟随它道小位面上做任务,任务一旦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实现她一个愿望。 呵呵…… 宗婳:「这不就是传销吗?还想骗我去做苦力,门都没有。」 机械音:「我不是传销组织,不信的的话,你现在就会死。」 宗婳随便躺在地上,:「哦,可以啊,反正我也活够了。」 机械音恐吓着说:「你不会立即死去,会经歷十八层地狱,然后再死。」 宗婳:「你还挺博学啊,还知道十八层地狱。」 机械音骄傲说到:「那当然,我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天道意识。」 宗婳毫不走心的夸赞到:「哇,你好厉害噢。」 机械音反应过来,被这厮给转移了话题,它道:「快点,要不要跟我去做任务?」 宗婳面上义正言辞,直白的拒绝:「我不要,你送我去体验十八层地狱吧,我还没体验过呢?」 妈的,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机械音见她死猪不怕开水烫,暴躁的说:「那…如你所愿。」 随后宗婳发现天变黑了,地变黑了,周围的气氛变得阴森又诡异,随后她看见了牛头和马面拿着戟站在一个大门两边。 宗婳环顾四周,语气里带着失望:「这就是地狱嘛?」 「没错,这就是地狱,你要是现在反悔的话,那还来得………」 机械音的话音未落,宗婳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牛头马面的面前。 她伸出手,亲切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唿:「嗨喽,你们好喔,我是上头派来调查的,你们这干活,有五险一金吗?有双休日吗?你们老闆阎王有没有苛责你们?」 牛头马面一点不理会她,宗婳摸着下巴,围着他们饶了一圈,随后伸手一戳,那牛头马面一下化为灰烬了。 宗婳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感慨到:「我果然很厉害,这牛头马面被我这么一戳都灰飞烟灭了。」 机械音此刻简直被这女人的厚颜无耻给气逗了。 机械音:「那是因为这是假的。」 宗婳委屈说到:「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十八层地狱吗?骗子。」 第2页 机械音:………… !!!!! 这个女人是什么狗,都怪它太过颜狗,怎么就砸到了她的脑袋上,作孽!!! 机械音无力的说着:「你要是陪我去做任务,我就带你去真的十八层地狱。」 这话说出口它都等着这女人的反驳了,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说:「你说的哦。」 机械音还没反应过来:「嗯,你说什么??」 宗婳:「我去给你打工,你要带我去十八层地狱逛逛。」 机械音完全搞不懂这女人脑子想些什么,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同意了。 普天同庆!!! 随后宗婳就一整眩晕,随后睁眼就是开头的那一幕。 此刻她躺在上沙发上,喃喃道「小狗子,你干嘛这么说?」 宗婳自恋的说着「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小狗子:呵呵………还有谁是小狗子。 这女人简直不知道什么是谦虚。 小狗子:「我呸,现在的这张脸,又不是你之前的脸。」 宗婳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哦」了一声,随后拿出手机,因为不是她的手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相机在那里。 小狗子就看这宗婳一点一点变得烦躁,随后看着这女人把手机给丢在一边,起身,坐在了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女人,五官精緻白皙,红唇烈焰,眉眼凌厉,不笑的时候,仿若带着杀气一般的严寒。 宗婳,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儿,点着头,满意道:「这脸也还挺漂亮的,虽然是比不上我自己原来的脸。」 小狗子:……呵呵,下次我就给你找个没有脸的,看你怎么搞…… 「唔,我叫啥?」 小狗子没好气回到:「刘念,是个人嫌狗憎的女演员。」 人、嫌、狗、憎!! 小狗子在心里嘿嘿一笑,接着道:「哦,你的任务就是收取之前那个女人的厌恶值,还有这个世界天选之子的喜爱值。」 宗婳一直摸着自己的脸,怎么看,这么觉得满意。 小狗子见着死女人如此,在她脑子里吼道:「你听见没啊??」 宗婳微微勾唇,镜子女人美艷的不可方物,语气懒散:「听见了。」 小狗子:「那你还不快行动。」 宗婳:「那你告诉我,那个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小狗子:「哦,她叫景玥。」 宗婳眼睛亮了亮道:「喔,果然是漂亮小姐姐,名字也好好听。」 听见宗婳夸赞景玥,不知为何,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宗婳又问道:「她三围是多少?」 小狗子:「你问这个干嘛?」 宗婳勾唇笑道「做任务啊。」 小狗子不解的问道:「她的三围和任务有什么关系?」 宗婳煞有其事的说到「你不懂,我不怪你。」 它听出来了,宗婳这话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它气急败坏,道:「呵,不知道。」 宗婳接着问道:「哦,那她家住哪里?」 「不知道。」 宗婳:「那她今年几岁啊?」 「不知道。」 宗婳听着这闹脾气的话,笑意更深:「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做任务?」 小狗子凉薄说到:「呵,那与我无关。」 就在宗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进来了。 宗婳看着她,不认识,问道:「这谁啊?」 小狗子呵呵一笑:「不知道。」 宗婳嘴角勾勾:「你再不知道,我就罢工。」 小狗子气的跳脚:「你怎么这么没有契约精神?」 宗婳:「那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小狗子无力的说到:「你的助理,田天。」 小姑娘田天,推门进来,就看见宗婳直勾勾,外加和蔼的看着她,那眼神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田天顶着这压力,开口道:「念念姐,你没事吧?」 她就上个厕所的时间,等她回来,就听剧组人说她晕倒了,还被景玥给抚回来了。 可怕的是,居然还是她自己要求让景玥扶她的,太奇怪了,明明她不是很讨厌景玥的吗?怎么会? 宗婳对她轻轻一笑,道:「哦,我有事,急需要休息。」 田天被这一笑,先是迷住了眼,随后脑子清醒,听着宗婳说这话时,心里也在腹诽着:这样子,的确是脑子被摔到了吧。 要知道刘念虽然漂亮,但确是不爱笑,几乎每天都会绷着脸,好像每个人都欠她几百万一样,鼻孔朝天,高傲肆意,虽然身后资本强大,但高傲姿态难免招人厌恶,哪像现在露出这么好看的笑容。 小狗子:「你明明没事,干嘛要休息?」 宗婳反驳道:「那里没有,你又不是我,我才刚传过来,还不适应。」 小狗子:「胡说八道,我扫描过了,你身体健康的不得了。」 宗婳:「我就是头晕,你肯定是系统出故障了,没检测到。」 小狗子不服气的回到:「呵,你就是想消极怠工,别污衊我。」 宗婳:「没有,我就是想休息一下。」 田天有点担心她的身体,接着说道:「念念姐,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宗婳唇角勾起,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和导演请假,然后送我回酒店休息吧。」 第3页 田天再次被美色迷住眼,咽了咽口水,随后道:「我知道了,念念姐。」 随后田天和导演请假,导演也是很爽快的批了假,宗婳便如愿回到了酒店了休息。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始,卑微作者在线求评论!!! 第2章琮玥之章2 酒店里,宗婳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脑子里小狗子一直在给她说事。 大致就是,女主叫江荼,是个新人演员,男主叫秦辻,是个影帝,男主还是刘念名义上的未婚夫。 刘念是某大公司老闆的女儿,大老闆很大,很多产业都涉及,包括娱乐圈,所以刘念不缺资源。 景玥是什么人吶,据说是秦辻的包养的一个女艺人,因为刘念知道这个存在,虽然刘念对秦辻没感觉,但秦辻毕竟顶着她未婚夫的名头,所以就看景玥格外不顺眼。 这不,她们现在拍的戏《无天》,本来女主定的是景玥,但是刘念横插一脚,把景玥的女主抢了,还让她当女配做陪衬。 小狗子:「你看看,我给你找的人物多么的好完成任务,都不用刻意接近她们。」 宗婳,喝着肥宅快乐水,吃着烤串,半搭不理:「哦。」 小狗子:「你不感谢我吗?」 宗婳吃了口腰子,眼睛一亮:「嗯,这个好吃,我都没吃过。」 小狗子立即语气鄙夷说到:「乡巴佬,没见过世面,一串烤腰子,呵呵……」 宗婳扬了扬手中的烤串,道:「那你吃过吗?」 小狗子梗着脖子:「废话,我当然吃过。」 宗婳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小狗子:「你怎么时候做任务?」 宗婳扬了扬手中的烤腰子:「明天吧,初来乍到,休息休息。」 这头宗婳吃着烤串,看着电视,好不乐哉,那边的景玥还在苦哈哈的拍戏。 景玥的助理柳安:「姐,刚才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景玥脑里闪过回忆,那个女人好像在哪瞬间变了样,居然喊她漂亮姐姐,搞笑。 「谁知道呢,摔坏脑子了吧。」 柳安:「那希望她能变得正常点吧。」 景玥想着,也很无语,谁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针对她,不过摔了脑袋,好像是顺眼了那么一小点。 「希望如此吧。」 这註定只能是期待,以后景玥会发现这个女人会刷新她的一个又一个认知。 清晨,早上,手机铃声振动,一只嫩白如玉的手伸出,摸上手机,随后丢向墙角。 虽然如此,但那铃声一直在响动,宗婳木着一张脸,赤足下床,捡起手机,随后关了静音。 但她也睡不着了,只好起来收拾一番,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见田天站在客厅里,桌上有着她昨天说的早餐。 宗婳打了个哈欠,边向桌子走去,边说到:「谢了。」 田天笑了一下,道:「念念姐,这是我应该的,你不用客气。」 宗婳慢慢悠悠的吃着早餐,田天坐在一旁,用余光偷瞄着宗婳的一举一动。 还是没有臭脸,而且居然还对她说谢了,所以,念念姐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摔坏脑子里了吧。 宗婳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咽下最后一口早餐,拿着豆浆,道:「我脑子没坏,不用再看了。」 田天见自己的偷瞄败露,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念念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担心你。」 宗婳小口小口喝着豆浆:「走了,不是该去拍戏了吗。」 路上,田天一直想说什么,有欲言又止,她怕惹到宗婳生气,虽然她现在是嘴角带着笑,不像之前,板着张脸,但田天还是心有余悸。 宗婳:「想说什么就说吧。」 田天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念念姐,你没生气吧?」 宗婳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我生什么气?」 田天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 宗婳见她不说,也没什么追问下去的欲望,她这人好奇没那么重,除了有关那人的事,她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看着看着,忽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眼里闪过惊喜。 她对着司机道:「前面靠边停车,我有点事。」 司机听话照做,田天两眼抓瞎,虽然现在的刘念看上好平易近人,顾及以前乃至昨天,她现在也不敢多问。 宗婳下车,田天好奇的悄悄探着身子,看着她走向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那女子带着口罩和黑色鸭舌帽,这打扮,有点像是圈内人。 宗婳开车过时,一眼就认出这女人是景玥,她的任务对象。 小狗子激动的叫着:「快,快,上去嘲讽她,一定可以获得她厌恶值。」 宗婳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没搭理脑子里的那道嘈杂的声音:「小姐姐,一个人吗?」 景玥听着身边传来一道熟悉但又陌生的嗓音,抬头看去,只见宗婳迈着优雅步伐向她走来。 景玥疏离微笑着颔首:「嗯。」 宗婳几步靠近了她,笑意盈盈:「要去剧组吗?我们顺路,一起吧?」 景玥不带思考,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我助理马上就到了。」 宗婳目光炯炯看着她,拆穿她拙劣的谎言:「你助理不是去修车了吗?」 第4页 景玥诧异,以至于直接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话说出口,景玥简直想打死自己,怎么这么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景玥略显有些尴尬,但依旧是镇定自若,真是个好演员吶。 宗婳挑眉,没有问为什么景玥要撒谎,接着自己的话道:「走吧,我带你去剧组。」 「顺路,再说了,我还想感谢你昨天扶我去休息室呢。」 景玥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双桃花眼,一时就被迷了眼,竟然啊跟着她就上了车,直到车子发动,她都神情恍惚,不敢相信,有生之年,自己居然上了刘念的车,简直……… 小狗子看着宗婳这一顿操作,没嘲讽景玥不说,居然还在帮助景玥:「你在干嘛?」 「没干嘛啊。」 宗婳背舒服的躺在椅背上,眼皮微敛,注视着前面那个女人,那人因为上了车的缘故,此刻已经摘去了多余的帽子和口罩,露出那张美艷妩媚的脸,眉宇间带着温润的色彩。 若说刘念是一朵带着硬刺的红玫瑰,那景玥绝对就是那朵带着软刺的白玫瑰,高贵优雅,温柔又淡雅,不要以为她是温柔的,其实一身的刺,掩盖在身下。 小狗子语气里气急败坏:「你把她带上车干嘛?」 宗婳看着那女人,心情佷好,也有闲工夫和小狗子唠嗑:「发挥雷锋精神,做做好事喽。」 小狗子:「你这样怎么做任务?」 宗婳语气没什么变化,提议到:「你看看你的仇恨值,看看有没有变化?」 小狗子狐疑的回去检查了一番,随后发现了景玥的仇恨值居然波动了。 小狗子吃惊道:「你做了什么,仇恨值怎么会有变化?」 宗婳眼神微妙的看着景玥勾唇笑着:「唔,因为景玥是个白眼狼吧。」 小狗子在宗婳脑子里品味了一番,随后认同到:「只有这种解释啦,那景玥还真是个白眼狼,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不涨的好。」 就与此同时,景玥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宗婳,抽出手边的纸,递到了景玥的手心,离开时顺便用自己的指腹轻轻勾了勾她的掌心。 景玥接过纸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手心处被面前这个女人勾了一下。 错觉,一定是错觉。 很快到了剧组,众人都知道这是宗婳的车,但是,让他们大跌眼镜是,他们剧组的女二号,原来的女一号景玥,居然从那辆车上下来了。 他们睁着大眼睛,看着,企图发现这辆车不是刘念的车的证据点,但下一秒,宗婳的下车,彻底让他们绝了幻想。 没错,他们没有看错,没有眼花,景玥的的确是从刘念的车下来的,剧组里的女一女二居然坐着同一辆车来到了剧组里。 感受着全剧组目光的打量,景玥脸皮有些发烧,可又不能说些什么,也只好面无表情的走进自己的休息室。 与此相比,宗婳的表情就放松多了,别人看她,她就看回去,直到那人不敢在看她为止,她安之若素,接受着周围目光,大摇大摆的走进属于自己的休息室。 一上午就在拍戏中度过,小狗子对着宗婳的表现有些傻眼:「你怎么演戏这么厉害?」 它是没想到宗婳适应的好快,一秒入戏,找镜头也找到很准,业务熟练的简直就像是她本职工作就是个演员一样。 宗婳喝着汽水,毫不客气回道:「我都说了我很厉害,天才的天赋,你羡慕不来。」 小狗子:……… 呵呵…… 「我看是脸皮厚的天赋我羡慕不来。」 早就知道这女人会说什么了,期待她嘴里说出谦虚的话,想屁吃…… 田天看着她毫不忌口的喝着汽水,这很容易长胖啊,这,这……… 宗婳偏头,看见田天看着自己的汽水,眼神都在发光,道:「怎么,你想喝呀?」 田天听着,摆摆手「不是,不是。」 宗婳扬了扬汽水:「那你干嘛一直盯着它?」 田天想了想,面上纠结,最后道:「念念姐,这东西发胖的,你不能再喝了。」 宗婳听着,随后又喝一口,把田天道话当做耳旁风:「没事,我又长不胖。」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的田天一阵嫉妒,无语凝噎。 话说,什么时候,念念姐长不胖了,之前不是还嚷着要减肥,控制身材吗? 宗婳看着她问道:「午饭吃什么?」 田天回想了一下道:「海天阁里点的菜,应该马上就送来了。」 说着说着,电话响了,田天接起,果然是外卖电话,她对着宗婳说着取外卖,宗婳摆了摆手。 田天得令的离去,待到她拿到外卖,返回剧组时,就看见自家的艺人正坐在景玥的旁边,居然还手拿筷子,欢快的吃着,那架势,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小狗子看着这女人谜一样的操作,在田天走后没多久,宗婳便晃晃悠悠,悠到了景玥的所在地。 景玥看着面前刘念到来,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想到今天在上被她送来的情分,她就有些委婉的问了句:「你不吃饭吗?」 宗婳眼泪闪过可怜,委屈的说道:「我助理去取饭了,还没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求评论 第5页 第3章琮玥之章3 「咕噜…」 一道响声传来,离得很近,一下就可以知道这声音的来源,助理柳安一时没憋住,笑出了声,随后意识到她这样的不对,立即捂住了嘴。 景玥见状,暗道不好,这刘念大小姐脾气重,这柳安一下不加任何掩饰的笑,恐怕会惹刘念这大小姐不高兴。 她抬头看去,刚开口:「刘老师,不好意思,柳安不她是故意的。」 宗婳眨眨眼,借驴下坡道:「景小姐,道歉要有诚意。」 小狗子听着宗婳好不容易对着景玥说出一句带着刺意的话,内心激动。 小狗子:「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努力的多说说话,气死她,只要你一张嘴,绝对的,仇恨值什么的拉满。」 宗婳:……………我谢谢你的肯定啊。 这话一出口,虽然看上去是在讥讽景玥之前的道歉,但那含笑的语气,不知为何,实在让景玥没感觉到冒犯,感觉是在开玩笑,但无论是不是玩笑,都要负责。 自觉理亏,景玥温柔一笑,疏离温润,问道:「刘老师,不知您想要什么补偿?柳安是我助理,我来负责就好。」 宗婳顿了一下,中间谁也没看出她的异样:「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好拒绝你的好意不是。」 景玥听着这倒打一耙的话,嘴角略微有些抽动:「嗯,你想要什么补偿?」 宗婳支着下巴,一副思考状,随后道:「我太饿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吃一点你们的午餐吗?」 景玥诧异,没想到她提出来这样一个简单的补偿来。 宗婳可惜的说道:「你们要是介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景玥听罢,递了一把自己旁边多余的筷子道「:没有,不介意,随你。」 吃个饭而已,她还没那么小气。 宗婳毫不客气,拿着筷子,和她们一起吃着菜。 正当宗婳吃的开心时,小狗子幽幽的说到:「你吃的开心吗?」 宗婳面上毫无异色:「嗯,好吃啊,也不知道景玥那里买的饭,真好吃,你问这个干嘛,你又吃不到。」 小狗子:「…………」 呵呵,这女人,毁灭吧…… 见小狗子沉默,宗婳嘴角勾勾,吃的也越发欢快。 景玥看着面前这女人的样子,不禁想着有那好吃吗?自己和她吃的是一样的吗? 三人吃着吃着,田天领着饭盒过来了。 宗婳看着田天,对着景玥勾唇一笑,媚态横生道:「介意再加一个人吗?」 宗婳自以为风情万种,奈何景玥是根木头,她点了点头道:「随你。」 你都在这里吃了,还怕多加一个助理吗?唉,只希望不要是这个大小姐新想出来的整人方法,她真的没什么精力陪她闹。 宗婳对着田天打招唿,蓦地就感受到了身边景玥异样的眼神,并非景玥表情管理的不恰当,而是宗婳对于人的情感把控的很深奥,尤其是面对她。 随后,那头小狗子传来了气急败坏的话:「你看你干的好事,我们的仇恨值都开始在掉了,就说不要对她示好,真的是,你直接嘲讽她就好了啊。」 宗婳吃着饭,眉眼微眯,言笑晏晏的欣赏着景玥的一举一动,听着小狗子的话,心底有些不耐,面上没有表现。 她语气含笑道:「你要是再叫唤,我就让这仇恨值跌入负值。」 小狗子尖叫道:「你不能这样做?」 宗婳一如既往微笑着:「哦,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做了。」 小狗子:「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宗婳:「只要你不开心,对我就有好处。」 小狗子:「你…………」 宗婳破罐子破摔,又道:「你在担心什么,有得就有失。我这个人有点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既然是我在做任务,你就不要多嘴了,不然,我就罢工,我们一起自生自灭吧。」 小狗子沉默着,没有开口。 宗婳也不在搭理它,反正安静了就好,管它是怎么想的呢。不过嘛?仇恨值掉了。 唔,真想好好逗逗她。 整顿饭吃下来,田天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边吃便余光一会儿瞅瞅宗婳,生怕她一个不满,随后对着景玥找茬,一会儿用余光瞅瞅景玥,以防她一个憋不住,随即对着宗婳下毒手,她得在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家的艺人。 同样这样想的还有景玥的助理柳安。 景玥思索着宗婳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这顿饭,或许也就只有宗婳一人吃的心安理得。 吃完饭,两个助理把桌子收拾好,一起去丢垃圾,景玥看了这个女人一眼,随后低垂着眼睑,思索着她什么时候离开。 宗婳笑着说到:「谢谢你的招待,我吃的很饱。」 景玥:「不用,就是赔罪而已。」 宗婳看着她道:「明天中午我可以找你一起吃饭吗?」 景玥听着,果断摇头拒绝:「不可以。」 谁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她真的没精力和这个大小姐虚与委蛇,这演技要是用在演戏上多好,不过说回来,今天她的演技到是还可以,没拖后腿。 宗婳面上毫不意外,面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深了,她单手支着下巴,望着她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不喜欢我吗?」 景玥抬头看着她,想着什么,随后嘴角勾起,莞尔一笑,犹如春花绽放道:「没有啊,就是可能我们吃饭的时间不一定碰在一起。」 第6页 不就是演戏吗,谁还不会啊。 宗婳眼底闪烁粼粼道:「既然如此,那说好了,我有空就来找你。」 景玥微笑着,语气带着些苦恼道:「我好像还没答应你吧。」 这微笑,疏离礼貌的碍眼,不想看见。 宗婳缓缓起身,慢慢靠近她,景玥看着这张漂亮的白皙的脸靠自己越来越近,有些不适,身体后仰,一手抵在她的肩上,皱着眉道:「别靠我这么近。」 宗婳勾唇一笑,宛若三春之桃,灿烂的引人痴迷,她没有动作道:「你脸上沾着东西。」 景玥闻言,松开抵住宗婳的手,在宗婳诧异的眼神下,拿出镜子,照了照。 我去!!! 她怎么还随身带镜子啊!!! 宗婳心情浮动着,嘴角有那么些的不自然,小狗子全程看着这一幕,虽不明白宗婳的意图,但很明显她的意图没有得逞。 虽然它是她的系统,应该盼着她的意图成功,但现在,经歷过事的它,只想说:「活该。」 宗婳:「小崽子能耐了,还敢这么对你爸爸我。」 小狗子:「呵呵………」 左看右看,景玥也没发现自己脸上有印子,所以这个女人再骗自己,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她要干什么? 宗婳看着景玥检查完脸,质疑她的眼神,毫不心虚,微笑道:「你没照到,真的有印子。」 看着宗婳如此笃定,景玥莫名有些怀疑自己,在脸上看了许久,但还是没看见。 宗婳见状,伸手一摸,然后一张脸上好不无辜的说到:「你看,现在有了。」 景玥简直青劲要爆起,看着宗婳异常的作为,不知何故,她又开始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她疑惑皱眉,真诚的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该不会真的摔坏脑子了吧?」 「没有啊,我挺好的。」宗婳又一伸手,想要袭去,不料这回又被景玥伸手给拦了下来。 景玥漠漠说着:「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宗婳只好坐下,坐在了紧挨着景玥,腿和腿随便一动就可以碰在一起,她问道:「你怎么随身带镜子啊?」 景玥专注擦着自己的脸,反问道:「女演员随身带镜子很奇怪吗?」 宗婳十指交叉放于桌上,点了点头道:「很奇怪啊,我就不随身带。」 景玥没有回话,脸上那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脸都快擦红了。 宗婳看着好笑,也不忍心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脸,她起身,走至她身边,握住那只有些焦躁的手,温柔注视着她,说道:「脸都擦红了,我来帮你吧?」 景玥闻言,眼神晦涩的看着她,迟疑着,宗婳很明显明白这眼神含义,勾唇含笑,妩媚说道:「放心,这次我手是干净的,不信你看。」 随即宗婳在她眼前摊开自己的掌心,景玥瞄了一眼她的手,柔白细腻如温玉,指节分明,纤细修长,掌心纹路走向清晰,一看就是精心呵护着,没做过事的,也不知道干嘛来这种地方吃苦。 景玥看的仔细,微微有些许的出神,直到宗婳手心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我的手太好看了吗?你看的这么入迷。」 景玥闻言又瞄了一眼,随即应道:「嗯,是挺好看的。」 不止挺好看,这应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了。 宗婳闻言,笑了笑,道:「你喜欢吗?」 这话一出,景玥抬头又看了眼宗婳,这下是真的觉得她脑子是被摔坏了,以前的她,哦不就在被摔倒脑子之前,那都是臭屁高傲的不行不行的,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是对她问的。 宗婳见景玥用着打量外加看病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景玥嘆了口气道:「有病就治,不要讳疾忌医。」 宗婳闻言,一下子想明白了她的眼神和她表达的意思,她笑出了声,边笑边拍了拍景玥肩膀道:「我谢谢你担心我啊。」 景玥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到:「不用客气。」 宗婳话锋一转,点头道:「其实我也觉得我脑子有点不太对劲。」 这话一出,她脑子里的小狗子立即开启嘲讽模式:「呵,你才知道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来条评论呗!!! 第4章琮玥之章4 景玥听着面上闪过瞭然,她就说,这宗婳怎么会突然变得怎么不正常,原来真的脑子有病。 景玥笑的礼貌疏离,抬眼提议道:「那你最好快点找个医生看看。」 宗婳道:「其实,我一个人去有点害怕医生。」 景玥听这话,皱了皱眉道:「你喊你助理或朋友一起陪你去不行吗?」 听见这话,宗婳娇俏明媚的面上一下变得黯淡,言语中带着苦涩:「我没有朋友。」 这话一出,景玥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随后看着她那有些孤单寂寥的神色,又觉得有几分真,毕竟以她的脾气还真可能交不到朋友。 景玥思索着反问着:「你不是还有助理吗?」 宗婳眼里含着悲伤,定定地看着她道:「我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情况。」 这话也有理,毕竟她是个大集团的千金,有一定的面子,也不想被人知道脑子出了问题。 第7页 宗婳随即伸手握着景玥的手,眼里带着光,提高语调,带着高兴道:「要不,你陪我去吧?」 景玥看着她委婉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 宗婳面上有些遗憾,勉强道:「这样啊,那好吧。」 小狗子上线说到:「她骗你的,她除了这部戏,没有别的行程,因为你们这部戏的导演讨厌扎戏的演员,尤其她演的还是女二号。」 宗婳冷漠回道:「哦。」 小狗子:「你就给我这点反应?」 宗婳反问着:「不然?」 小狗子是恨铁不成钢:「她骗了你啊。」 宗婳无辜不解的问着:「那又怎么样?」 小狗子:………… 这女人的智商怎么就怼我的时候在线?? 看着不开窍的宗婳,小狗子是气不打一出来:「随你吧……」反正骗的又不是我。 在剧组时光过的快,很快,距离宗婳穿过来已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里,小狗子看着她顽强不屈的去勾搭景玥,开始景玥是礼貌疏离带着拒绝的态度。 一开始,吃饭时尽量避开她,但架不住宗婳扬着一副乖巧笑意盈盈的脸看着她,看着那眼神,那笑意,不惹人讨厌,反而让人心生好感,所以景玥是一退再退。 不出两个星期,就已经完全接受了和宗婳一起吃饭,偶尔宗婳因为一些事耽误了,景玥还会等等她,一看见她过来了,又拿起筷子,装作不在意。 这小模小样当然逃不过助理以及那个小狗子的发法眼,不仅如此,宗婳更是一清二楚。 所以,在两个月的相处下,宗婳已经完全和景玥成为了朋友,至少是一起吃饭,有空还会一起回去,一起来,帮对方带个早餐。 小狗子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把敌人变成朋友,目瞪口呆,已经疑惑不解按理说她们这样子朋友的关系,景玥的仇恨值应该是负数才对,结果都到了40了。 所以,所以……… 小狗子看着一起吃饭吃的开心的两位,那宗婳看着景玥笑的肆意张扬,景玥则是笑的温柔淡雅,目光柔柔。 小狗子在心中感慨着:这景玥是个高手啊!!面不改色的,谁知道她对宗婳的恨意都到四十了呢? 人类的情感好复杂,尤其是女人的,更是晦涩难懂。 吃完饭,没休息多久,剧组里忽然传来一整嘈杂的声响,只把宗婳给吵醒了。 宗婳没睡好,神色厌厌的,没什么精气神,推门而出,刚好看见景玥也推门而出。 只见景玥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臭脸,一点也不虚,想着应该也是被吵醒了,她皱了皱眉,随后向她招了招手。 宗婳睏倦的半眯着眼,慢悠慢悠的走向了景玥,一把抱住景玥的腰,下巴磕在景玥肩膀上,语气不爽带着点撒娇的语气的说到:「好睏,不知道谁在那么吵。」 这几天以来,宗婳亲密的小动作不断,以至于景玥都对着宗婳这些动作已经完全接受了,就连她也觉得奇怪,她也是完全没想到,她对刘念的接受度会这么高。 此刻对着她的这个拥抱,心里没有牴触,反倒是从她刚才神色重看出她确实没有休息好,有点心疼。 她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温柔低声说到:「要不要再去休息休息,离你的下场戏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宗婳埋在她的肩颈出,哼唧一声道:「算了,我想看你拍戏。」 景玥听她这么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自己的助理柳安回来了。 柳安一回来,就见着自家艺人和刘念抱在一起,亲亲密密,啧…… 世风日下。 柳安:啧啧…… 小狗子:啧啧…… 柳安有些看着她们两个,自觉的迴避目光,道:「玥姐。」 本来景玥没觉得有什么,就是简单安慰朋友的一个拥抱而已,单被柳安那反应搞得到有些异样了。 景玥压制住自己心底的异样,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女人,道:「既然不休息,就给我好好站直。」 宗婳顺着景玥的力道站起,眉眼弯弯,笑着说道:「我困死了,你还不借我靠靠。」 景玥见她如此,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道:「我要去拍戏了。」 宗婳晃着她的手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景玥看着她睏倦的脸,温柔到:「算了,你要不再去休息休息吧。」 宗婳摇头拒绝着:「不,我不要,吵死了。」 说到这个,宗婳转头看向那个努力当小透明的小助理,懒洋洋问道:「你刚从前面回来的?」 柳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目光越过宗婳,直接看向了景玥,看见景玥的眼神示意后,柳安对上了宗婳戏嚯的眼神,莫名觉得有点压力,不知从何处而来,她道:「嗯,刚从前面回来。」 「那前面为什么这么吵?」 柳安回到:「哦,是女三号入剧组了。」 景玥听着,思索着,一个女三号人入剧组,怎么可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她启唇问道:「不只有她吧?」 柳安点头,接着说到:「嗯,还有yz集团的老总秦辻也跟着一起来了。」 宗婳听见秦辻两个字,嘴里含煳着:「小狗子,秦辻是谁来着?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第8页 小狗子:「呵,笨蛋,他是男主啊,你的未婚夫。」 宗婳:「打住,不是我的,是刘念的,」 小狗子:「不都一样吗,你就是刘念,刘念就是你。」 宗婳:「不一样。」 小狗子不明白那里不一样:「随便你吧,哦对了,那个女三号就是女主江荼,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她可终于出现了,你要好好讨好她,获得她的喜爱值。」 宗婳听着,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景玥拉开她的手,道:「我要上戏去了。」 宗婳点了点头「哦。走啊,一起。」 「顺便让我看看,那个女三号,扰我清梦。」 前去的路上碰见了正在往回走的田天。 田天:「念念姐,你怎么出来了?」 宗婳挑眉,打了个哈欠道:「这么吵,你觉得我还能睡着?」 田天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不过还没到你的戏,就算睡不着,也不用出来吧。这话田天没有问出口。 二人走到喧闹的中心,导演一下眼见,看见了她们,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导演介绍道:「秦总,这是我们剧组里的女一刘念,女二景玥。」 秦辻抬眼看去,一眼便看见那两个女人,那两二人,美的肆意,又不是一样的美,一个清冷一个挽着她的手,像是没长骨头似的,半个身子压在那人身上,妩媚懒散,一白一黑站一起,看上去莫名的有几分相称。 一旁的江荼看见秦辻看着景玥宗婳二人有些出神,眼里恨恨的,轻咬下唇,抬头一副温柔出尘脸,轻轻拉了拉秦辻的西服。 秦辻这才回过神来,冷峻帅气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微颔首。 小狗子在脑子里忽然出声道:「你干了什么,为什么女主开始讨厌你了?」 宗婳看了眼那个江荼,听见这话微眯眼,嘴角勾勾,道:「可能、因为她是个小可爱吧。」 江荼不知为何有些寒凉,像是被什么盯上一般,她微微抬头,撞进了宗婳眼里。 眼见江荼对上自己的眼神,宗婳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笑容在旁人看来便是很喜欢,满意的表现。 但在江荼这个当事人看起来,却觉得手脚发麻,骇人,她略微狼狈的避开了她的视线。 见着这示弱的表现,宗婳笑的更加好看,一旁的景玥看着宗婳对着江荼的笑,不知为何,格外的不是滋味。 小狗子:「哇哦,你做了什么,就对着她笑了笑,为什么她的喜爱值就升了?」 宗婳毫不客气的说到:「没办法,我的脸天生丽质难自弃,笑太好看了,这你可羡慕不来?」 小狗子看见她这样,贱兮兮说到:「是哦,你的笑哦,就连你旁边的景玥看了厌恶值都降低了?」 宗婳笑意微微僵,道:「小狗子,你刚才说什么?」 小狗子幸灾乐祸的说到:「没什么啊,景玥的厌恶值在刚才的时候降低了。」 宗婳听着小狗子的话,转头看了看景玥,见她眯着眼,抿着薄唇,一直看着江荼,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侧头,吐气,在景玥耳边说到:「你好漂亮啊。」 景玥听见宗婳这突如其来的夸赞,面上一僵,道:「突然夸我做什么?」 虽然景玥面上没显出丝毫的笑意,但宗婳眼尖的看见了她耳朵的红晕,心情很好的解释道:「没夸你,实话实说而已。」 小狗子真的佩服她这个宿主,尽用些它看不懂的方法:「你可真牛,她的厌恶值真的增高了。」 小狗子不解问道:「可是为什么啊,你夸她,她还不乐意。」 宗婳哄好了景玥,心情很好,解释说到:「因为,我夸她,在她耳里就是讽刺的意思。」 小狗子诧异:「还能这样?」 宗婳:「当然。」 第5章琮玥之章5 江荼来了剧组后,剧组照常拍戏,不错的是,江荼的演技也很好,一点也不拉胯。 就是虽然一切都安好,但剧组的人总感觉宗婳,景玥,江荼三人有些奇怪,但具体那里奇怪他们又有点说不出来。 中午下戏,江荼拿着饭盒,走到二人面前,温柔问道:「两位老师,可以和你们一起吃吗?」 宗婳看了眼她,勾笑,就在江荼以为可以的时候,宗婳果断拒绝道:「不可以。」 眼见江荼越来越尴尬,景玥帮着找补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什么位置了。」 江荼有了台阶,面色好转起来,带着些失望道:「好吧,那我明天可以找你们一起吃饭吗?」 宗婳再次拒绝道:「不可以。」 再次被拒绝的江荼,眼泪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落泪。 宗婳仿若看不见一样,吃着自己的饭。 江荼眼睛一眨,泪水划过脸颊,真的是我见犹怜。 小狗子在她脑子叫唤着:「你怎么把女主搞哭了?」 宗婳啧了一声,不满说到:「说话注意一点,不要乱用词,什么叫我把她搞哭了,她自己愿意哭的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只想把景玥搞哭。」 小狗子:「也没见你把景玥搞哭啊?」 一天到晚就知道和她姐俩好,关键的是,她们俩关系一天比一天好,那景玥的仇恨值也是每天都在增长,奇怪。 宗婳意味深长道:「那个场面只有我能看的见,你要是看见了,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拥有明天。」 第9页 小狗子听着这威胁,蛮不服气,哼哼两声以示抗议。 宗婳没在理小狗子,只因面前的江荼委委屈屈问道:「刘念老师,你是讨厌我吗?」 宗婳吃了口碗里,景玥给她夹的菜,咽下去后,说道:「嗯,有自知之明,你还算有个优点。」 此言一出,江荼更是一下泪水涟涟,哭着跑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景玥看着这一幕,皱着眉道:「你这么说,她这样哭着跑回去,剧组里会起风言风语的。」 很明显那个江荼是故意的,哭着跑出,剧组人多眼杂的,一定会有人看见,到时就是四处编排宗婳欺负人。 宗婳把自己手上的鱼刺挑了干净,递到景玥嘴边,勾唇道:「担心我啊?」 景玥也没客气,一口吃下,看在她为自己挑鱼刺的份上,诚恳道:「嗯。」 宗婳接着道:「不用担心,我有钱,没什么的。」 景玥:「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宗婳见景玥喜欢吃,不排斥,接着为景玥挑着鱼刺,道:「唔,就说那个秦辻是我的未婚夫就可以了。」 景玥惊讶中带着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气在里面道:「他是你未婚夫?」 很明显,宗婳是听出来了,她把鱼肉塞进景玥嘴中道:「对啊,没错,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跟他没有感情的,就是小时候家里人闹着玩的。」 景玥偏过头,别扭道:「我担心什么,又不是我未婚夫。」 宗婳笑着,随后不过几秒,景玥对着宗婳道:「那你讨厌江荼,是因为她和你未婚夫关系亲密吗?」 宗婳笑道,说着:「不是啊,我都说了,我和秦辻没什么感情,一年都见不了几面的,怎么会为了他。」 景玥听罢,心情莫名的好了些,道:「那你干嘛讨厌江荼?」 宗婳:「就是看她不顺眼,干嘛一直说她,说起来,还有一个月你就要杀青了吧?」 「嗯,以现在的进度,一个月就会拍完我的戏。」 宗婳:「你有打算换公司吗?」 「换公司?」 景玥摇了摇头:「我没打算,我那个公司待的还挺好的。」 宗婳听着,眼神眯了眯,她记得小狗子和她说过,景玥的公司就是个拉皮条公司,不过是现在景玥火有用,所以那些事没有摆在明面上,被景玥知道,但到后面景玥失势后,好像就被送给某个老男人当玩物了。 虽然宗婳觉得以景玥的实力是不可能被这样算计的,但是有些脏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为好。 既然她不打算换公司,那她就只能收购那家公司了,她也查过她这副身体内拥有的资金,足够了。 果不出她们二人的所料,江荼从她们这里哭着出去的事被传了出去,整个剧组议论纷纷的。 宗婳大摇大摆坐在江荼的椅子上,江荼下戏回来,看着自己的位置上坐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刘念。 江荼眼底闪过得意的笑容,但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走近宗婳面前,她小声说到:「念姐姐,这是我的座位?」 宗婳神清气闲,毫不动作,她轻启红唇道:「别乱攀亲戚,我可没有妹妹。」 江荼眼眶又开始变红,她还没说什么,她身后的助理,先一步义愤填膺的大嗓门说到:「刘念老师,我们知道你是前辈,但也不要欺人太甚,我们荼荼才下戏,还需要休息,您要实在想要坐着,麻烦您坐旁边行吗?」 正说着,还不待宗婳反应,江荼流着泪制止道:「小吴,别说了,刘念老师,你要是愿意坐这里就坐这里吧,我去别的地方休息。」 周围的人早已被她助理小吴的嗓门吸引,先前就有传出刘念在针对江荼,现在她又大摇大摆的坐在江荼休息的椅子上,这是什么,这不就是要正面欺压吗? 剧组视线悄咪咪的关注着这边的状态,但完全不敢有什么别的反应,毕竟他们都知道刘念的后台很强大,他们可惹不起,只能在背地里编排罢了。 小狗子:「为什么我觉得江荼的话有些奇怪?」 宗婳:「喔呦,不得了了,你都感到奇怪了,那这江荼有点失败。」 小狗子感受着宗婳话里的嘲讽,生气说道:「你这什么意思?」 宗婳:「没什么,夸你聪明。」 小狗子怎么可能信她说的话,它道:「呵,你觉得我会信?」 宗婳无奈到:「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真的是在夸你。」 小狗子鼻孔出气,当然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有鼻子,反正宗婳是听见它冷哼一声。 江荼说着,正要离去,不过转身的动作被制止住了。 宗婳含笑说着:「别着急走啊,江小姐,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啊?」 虽然心底叫嚣着不要回去,但江荼不服气的转身回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宗婳要干什么? 看着宗婳笑颜如花的脸,她柔柔弱弱的说到:「刘念老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宗婳笑的妩媚动人,一手支着下巴道:「吩咐就算了,我就是想和你说,可不可以离我的未婚夫远一点。」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的视线一下子移到了江荼的身上。 江荼和人家未婚夫有瓜葛,那也怨不得人家正主找小三的麻烦啊。 江荼感受着那些打量自己的视线,心底咒骂一群墙头草,听着宗婳的话,一时有些心惊,她强忍镇定,面上带着委屈道:「刘念老师,你在说什么?请不要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和您的未婚夫认识了。」 第10页 宗婳微微一笑,这份优雅高贵的笑看在江荼眼里竟然有几分胆寒,她微微后退了一小步,但这一退步,她顿感不好,这不就意味着是她自己心虚了吗? 这女人………不容小觑,只是她的未婚夫是哪个? 宗婳:「我亲眼看见你和我未婚夫有些暧昧关系。」 江荼听她这么说,心底忽然有了底气,因为这不可能,她和那些男人见面都很隐秘,绝不可能被别人看见,这个女人不过是想找茬罢了。 江荼红着眼框,一脸悲愤的说到:「刘老师,空口白话,没证据,请不要污衊我,我清清白白。」 眼见着江荼这么坚定,周围的吃瓜群众又开始调转风向,人这么委屈,该不会真的是刘念在冤枉江荼吧。 宗婳起身,缓缓走向江荼,身高的压制,宗婳比江荼高了半个脑袋,此刻带着嘴角那不动的笑容,格外有几分压迫力。 宗婳开口道:「男人嘛,总爱偷偷腥,按理说这也应该是男人的错,我不应该找你的麻烦,那样太失礼了,不过谁叫你非要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那也怨不得我对你没好脸色看。」 宗婳离她一步之远时,停下了脚步,微微弯腰,直勾勾看着江荼,眼里森寒凉薄。 「你觉得秦辻会保你吗?」宗婳用着气音,这句话也只被她一人听见。 江荼被这眼神,这话陡的吓的一怔,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反应过来,宗婳早已离去,而经过这一次后,周围的剧组人员不在同情她,也是在背地里对着她风言风语。 厕所里,群众甲「唉唉,听说了吗?」 群众乙淡淡的说到:「什么啊?」 群众甲:「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群众乙不明所以,道:「什么好戏?」 群众甲激动的说到:「就是那个谁我们剧组女三吶,是个三儿。」 群众乙惊诧道:「真的假的啊?我看她长的挺纯一个小姑娘啊。」 群众甲肯定说到:「当然,我亲耳听见的,就昨天,你不是请假了吗?那个刘念正面刚上了江荼,然后说江荼和她未婚夫有一腿。」 「我当时看见了,你是没看见,就江荼那个虚心劲儿,这事啊、铁定是真的。」 群众乙:「啊,真是这样,那刘念针对江荼也没什么吧,就小三儿,要是我碰上了,我非要把那女人和那男人的脸给抓花。」 群众甲笑哈哈的应着道:「就是说啊,这要是我,我要那狗男女一起沉河。」 「哈哈哈,够歹毒。」 「所以说,我觉得刘念对那小三也太仁慈了吧,就去警告了一下,都不对她动下手什么的。」 「是啊,好温柔,也不像别的剧组说到那样高傲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吗,来个来个小小评论嘛!!! 第6章琮玥之章6 「咔——」 「恭喜杀青。」 随着导演的话落下,景玥女二的戏份到此为止全部结束了,众人鼓掌为她祝贺着。 「杀青的贺礼。」导演递给景玥一个红包。 景玥笑着接过红包,感谢道:「谢谢导演。」 导演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道:「你会火的。」 景玥灿烂一笑:「那我就借导演的吉言。」 说着,景玥向剧中的众人弯腰道谢,她在这个剧组学到了很多,也过的很开心。 导演道:「哦,对了,还有你的杀青宴,收拾一下,我们的刘大小姐请客,今天就放松一下。」 「哇哦!!!」 「哈哈哈哈。」 「导演万岁,刘念老师万岁,景玥老师万岁!!」 景玥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刘念居然给她办了一个杀青宴,想着那人之前还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样子是不用自己去哄了。 「导演,刘念现在在哪?」 「哈哈哈,她啊,在布置着呢,你就去看吧。」 「之前没接触过刘念,还以为是个娇小姐,没想到是个好演员,小景啊,说句实在话,她对你可是没含一点坏心思啊。」 景玥听着这话,心底没有任何不高兴,反而是对那个女人充斥着柔情,她眉眼弯弯,带着温柔道:「导演,放心吧,我可不煳涂。」 导演闻言,欣慰笑了笑,点头道:「那就好,朋友这个东西,不可多得,失去一个都是我们莫大的损失。」 好容易景玥回到了酒店休息的地方,只听见有人在敲门。 柳安前去开门,一开门,就见宗婳的美艷动人的笑脸,以及手上拿着的礼盒。 柳安侧过身来,让宗婳进去。 宗婳也不客气,拎着手中礼盒,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 柳安见宗婳进来后,自觉退出了房间。 门一开一关,传来响动,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景玥提高嗓音道:「小安,谁来了?」 还不待柳安回话,宗婳出声道:「你最爱的人来了?」 说着,她已经走走进的客厅,先声夺人,这熟悉的嗓音,景玥在熟悉不过来,她看着面前的人,惊喜的站起身来道:「你不是在饭店里吗?」 宗婳未言语,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这时景玥才注意到宗婳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你拿的是什么?」 第11页 宗婳放完后,就移到了景玥旁边,柔声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说着宗婳坐在了景玥刚才做过的地方。 景玥看着这盒子隐隐有了些许感觉,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整套漂亮的礼服。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漂亮的衣服,鞋子,首饰,景玥也不例外,她看着盒里的礼服鞋子首饰,眼底闪过惊艷。 她伸手,指腹划过这礼服的纹路,绵软舒适。 一丝一丝的经过,景玥看着这礼服,眼底深邃透着异样飞扬的神采,又好似再透过它看着别的什么,心底闪着别的想法,这么美好的,好想拥有呢。 宗婳见她如此,问道:「怎样,还满意吗?」 景玥指间停住,勾起唇角,慢慢道:「你送的礼物,我再满意不过了。」 「是吗?」 宗婳忽然拉住了景玥垂在一旁的手,手上用力,一把将她拉到,跌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一手抚着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擒住了她下巴,神色危险又迷人,她道:「既然满意,是不是要回点礼才对?」 景玥感受着自己腰间那只手的细细摩挲,对着此时看着有些危险的宗婳毫不忌惮,她勾唇含笑,一手抬起抚在她的侧脸上,微仰头,朱唇轻启,道:「你想要什么回礼?」 宗婳见着景玥怎么配合,很是满意,擒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揽着她柔软的腰肢,旁若无人的拿着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五指。 这期间,景玥被她束在怀里,没有任何动作,擦拭干净后,她笑着,伸出指腹,自她额间丝丝勾勒她的脸庞,直止移到了唇角处。 她手指按在那红软处,没有动作,只眼底透出的光,看着有几分诡异。 景玥见她迟迟不说,眼底勾笑,一弦如丝般勾人,轻启红唇。 宗婳眼底晦涩。 随后景玥两手按在在宗婳的肩上,手、膝盖用力,景玥转身,夸坐在了宗婳的腿面上,与她面对面。 (那有违禁!!!) 指间轻描绘着她的眉眼,温柔道:「如何,这个回礼?」 宗婳笑着,不满的开口:「你就用这个搪塞我。」 景玥反问道:「不可以吗?」 宗婳:「当然不可以,这只能算是你回礼的利息。 景玥似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了,摸着她的脸,面上苦恼道:「那你说怎么办?」 宗婳听她如此说,嘴角勾起坏笑,手臂用力一缩,景玥一个不甚,更加靠近了她,二人鼻尖相对。 二人视线相交错,迸裂的火光四下飞溅,暧昧柔和的气氛,宗婳扬眉,吐气如兰,挥洒在景玥温润如玉的脸蛋上。 「宝贝儿,回礼就用这个吧。」 话音刚落,宗婳微抬头,红唇相接。 好软,好软……… 这是景玥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她的手抓着宗婳胸前的衣服,有些褶皱。 「想什么呢你?」 宗婳离开,额头相互抵着,轻声问询着。 景玥脑子嗡嗡的,她有些惊诧说到:「这么快吗?」 这话一出,宗婳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红唇,就像饿狼一般。 「宝贝儿,接下来你要专心一点才行。」说着宗婳的一手早已放在了她的后颈处,红唇再次相撞,这下可不是之前那样简单纯情的动作。 宗婳抚着她的后脑和腰部,让景玥贴近自己。 她含着她的唇瓣,舌尖伸出,描绘着她的唇形,含着她的唇珠。 宗婳挑逗着,安抚着景玥,景玥哪堪示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景玥不堪示弱,扬起身体,吻向宗婳,向她发起进攻,你争我往,好不激烈。 她伸出舌尖,与宗婳相碰,岂料,这一下像是一下刺激到了宗婳一般,本来景玥已经占据了主动,但宗婳勾着她舌,与之共舞。 加之宗婳的手收紧,舌被勾住,一个不察,景玥那有力气,身体一阵酥麻,瘫软在宗婳身上,任她………。 (天老爷,这哪有脖子以下,刚才不都过了吗!!!大爷们,真的,求高抬贵手!!!别卡的这么死嘛。求求,求求) ……… 晚宴上,觥筹交错。 宗婳景玥踩着点进来,推门而入,里面的人几乎都坐满了。 景玥看着里面的人几乎就等着她们,面上有些烧红,手肘戳一下身后那人,回头睨了她一眼。 都怪她,穿个衣服动手动脚的,要不然她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宗婳笑着耸肩。 导演笑着起身:「哈哈哈,主角来了。」 景玥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弯腰鞠躬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大家,我们来晚了。」 宗婳景玥身旁,笑着揽着她的肩膀,一边走向桌子道:「都怪我不好,换衣服耽误了些时间,连带着我们景老师。」 「我自罚三杯,大家原谅啊。」 说着宗婳,在桌位上倒酒,连喝了三杯,快的景玥都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刘老师客气了,主角总是要压轴的。」 「是啊是啊……」 众人嘻嘻哈哈的热闹的,这件事也就翻篇了,虽然是有些不满,但毕竟人家这歉意满满的诚意,而且这顿饭也是託了宗婳和景玥的福才可以。 江荼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盯着那首座上的景玥,高贵优雅,就像一个贵女一般,周围的人都对着她笑,就连那个对着自己一直都是没好脸色的刘念也在讨好她。 第12页 江荼吃着碗里菜,美滋美味,就算是攀上了那些男人,也不过是个附庸品,那些男人不过是把她当做一个逗趣的玩意,根本更不可能对他上心。 她嫉妒那两个女人,要是她可以当上这部戏的女主角,现在备受瞩目的只会是她。 宗婳很敏锐的感受到了身侧传来的异样眼光,她嘴角勾了勾,很满意这样子。 很好,很好,快了,都快了…… 景玥和身旁导演说着话,宗婳猝不及防的转头,眼睛一眨一眨的,揶揄的对上了江荼还未收回的眼神。 江荼尴尬窘迫,收回来目光,不敢直视她,就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 毕竟还只是个进入娱乐圈才一两年的人,什么表情管理还没修炼到火候,宗婳简直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在想什么。 这个任务做的真是一点挑战都没有,还好有碰见了……不然可真是无聊透顶。 宗婳微微偏头,微笑着,用着气音对着江荼道:「羡慕吗?」 江荼听着这带着挑衅的话,脸上没有绷住,目光难□□露出了怨恨。 宗婳抬头,侧着脸,支着自己的下巴,满意勾唇,优雅艷丽,朱唇轻启道:「你也只有羡慕的份。」 江荼听着,脑子里嗡嗡的,愤恨羞辱齐齐涌上脸,咬着唇瓣,红润着眼眶,悲愤的看着宗婳道:「刘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嘲讽我。」 宗婳面上带着同意的摇了摇头,带着可惜的语气道:「我这可不是嘲讽,只是实话实说,坏心思一大堆,难怪演技拉胯。」 演技拉胯,这点真的戳到了江荼脆弱的心,她别的没有很自信,就算是她的容颜,她也没有很满意,但她的演技,可是一路被夸贊,怎么可能是宗婳说的这样。 「你,你………」 江荼怒火冲天,但好在还记得这是杀青宴,不是她能随意生气的地方。 --------------------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朋友们,收藏一下嘛,小小评论嘛!!! 第7章琮玥之章7 宗婳侧头余光看着景玥和导演聊的正开心,一点都搭理不到她,连余光都不给一个,手都不给牵了,宗婳嘆了口气。 没良心的白眼狼,只好另找目标了。宗婳视线又转向了旁边的江荼。 说来也是奇怪,现在剧组都知道她们之间有过节,还把她们座位安在一起,也真是神奇,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到处找江荼的麻烦。 宗婳笑眯眯道「小江啊,要不要去厕所坐坐?」 江荼顿了一下,满天的怒火还没被压下,但的确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想到了自己的一些事,她也就同意了。 刘念,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走在宗婳身后的江荼,心底恶狠狠的想着,似是想到了那一幕,她嘴角扬起对宗婳怜悯而得意的微笑。 那成想,走在前面的宗婳忽的回头,江荼的微笑僵在原地,宗婳见状,听着自己脑海里小狗子的报话,很满意她的表现,难得对她露出了个温柔可亲的笑容。 怎知,江荼见到后,神情僵硬,有些恍惚,宗婳不满啧嘴,和脑里的小狗子吐槽:「你这女主的心里素质也太差了吧!」 小狗子也很奇怪江荼的表现,但顾及自己的面子也只是嘴硬的说到:「呵呵,分明就是你太兇残了。」 「乱说,别污衊我,我那明明就是和蔼可亲的笑容,景玥可就是这样被我搞定的。」 小狗子怼了回去:「她又不是景玥。」 这话一出,宗婳觉得很有道理,也就决定不在和小狗子拌嘴了,单方面熄火:「嗯,有道理,小狗子,不容易啊,总算是聪明一回。」 二人一前一后拐进厕所,在镜子前洗着手。 江荼看着身侧的人一直不说话,没有憋住,率先开口道:「刘老师,我已经和您解释过了,我和秦总,只是上下级关系,没有暧昧的关系,您冤枉我了。」 宗婳勾唇,不在意说到:「就算你们有关系,也和我无关了,我跟他的关系早就解除了。」 江荼听着,惊讶,随后皱眉不解的问道:「那您为什么还要针对我。」 宗婳挑眉笑道道:「我不是针对你,我这是对你表达喜欢。」 江荼嗓音惊讶的开叉了「喜欢!!!」 宗婳笑着点了点头,道:「对啊,表达对你的喜欢?」 江荼面目狰狞道:「谁的喜欢是你这么表达的?」 江荼完全不相信,只以为宗婳在羞辱自己,她气的浑身发抖。 宗婳恍若的点了点头道:「嗯,我的喜欢就是这样的。」 江荼低着头,咽下这口气,道:「你不能放我一马吗?我对您完全不敢有什么。」 宗婳好笑的勾唇道:「嗯,有什么,你能对我有什么?」 江荼握了握拳,咬了咬牙,忽的余光好似看见了什么。 她嘴角勾起,身体扑向前,想要抓住宗婳,奈何宗婳提前一步向后退了一两步,江荼一个没有稳住,直接摔倒在了前面。 宗婳居高临下,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道:「呦,小姑娘,你想干什么呢?碰瓷?」 这样的姿势,江荼看着那人嘴角的笑,就像是嘲讽她的无知,那漂亮的的眼眸,通透明亮,仿若看穿了她深藏在下面的丑恶心灵。 再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了,但江荼半坐起,小声抽噎着,可怜兮兮道:「刘老师,请不要这样,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的。」 第13页 宗婳就这么环胸站立看着,嘴角笑意不变,就像在看一个小丑一样,表演着江荼一时有些僵住,但仍旧硬着头皮再接着演。 演了半天,但厕所门口一直没有动静,江荼干巴巴的演了半天。 宗婳抬手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她说道:「演的还行,不过还有提升的空间,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想接着演,我看门口那位观众会很乐意看看你的表演。」 「你……」 江荼一惊,下意识像门外看去,她看出来了,怎么可能呢? 宗婳不理会她虚心的表现,她信步走出了厕所。 和身旁瑟缩躲着的人擦肩而过,同时勾唇小声说着:「小伙子,你还年轻,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你觉得,你拍的东西真的不是废品吗?」 那人抱着摄像机,莫名有些瑟瑟,他暗自叫苦,他今天要拍的怎么是刘念这个疯女人啊!! 这下好了,要是被刘念盯上了了,那可是要死惨了。 之前就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去拍刘念,结果被辞退,再也不能再在记者圈混了,而他所拍的东西,更是一点波浪都没掀起。 该死的!!! 但好在刚才瞅见是刘念后,自己也就停止拍摄了。 那人抱着摄像机目送着刘念离去,随后想到了厕所里面的人,都怪那个女人,说话含煳,直说有什么大消息要给他爆料。 之前和江荼合作过几次,用这个方法搞臭了好几个女演员,他也因此升了职位。 没想到这次被这女人搞了,要是被刘念追究,那他肯定不可能再在这个圈子混了,还不如现在就找点保障。 那人眼底闪过精光。 宗婳回到位置上,景玥偏头看过去,问道:「你怎么去那么久?」 宗婳笑着:「我去看了场好戏。」 「江荼呢?还没回来。」 宗婳挑眉,道:「她啊,还在出演呢吧。」 「你的戏还要拍多久?」 宗婳贫嘴嗔笑:「怎么,还没离开就想我了?」 景玥捏了下宗婳腰上的软肉,道:「你觉得呢?」 宗婳面上带着些遗憾,右手伸出握住那只作乱的手,道:「我觉得啊,你可太喜欢我了。」 景玥手被握住,挣扎了下,没挣开,也就算了:「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宗婳拿着筷子,夹起菜:「我餵你啊。」 「来,张嘴~」 景玥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刘念,你注意点,这是公共场合。」 宗婳笑着,筷子伸回,随后放在了景玥嘴边,就在景玥越来越温柔的眼神下,宗婳偏头,眼神含笑道:「快吃吧,别人看着呢。」 景玥无奈,拗不过她,心底其实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为了她好,她受着她的好,吃了下去。 「哈哈哈,两位关系可真好啊。」 「是啊,是啊………」 「哈哈哈………」 周围奉承着,这下子周围都会知道她和景玥的关系好,而且不是景玥主动,是她主动,消息都是一个传一个,很快整个圈子都会知道,景玥是她的朋友,还是她主动死乞白赖缠上的朋友,料想也不可能有人敢动她。 想动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价够不够格。 ………… 杀青宴结束,宗婳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收行李的景玥:「我送你去机场。」 景玥将化妆品放进行李箱,道:「不用了,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有早戏吗?」 宗婳不满的「啊~」着,随后扑在了景玥的背后,攀着她的脖子。 景玥手上收拾的动作没有延迟,面上带着暖洋洋的笑意,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高,眼底的暖色也是越来越深,嘴上却是嫌弃的说着:「快下去,你挡着我收拾了。」 「不要,你的背靠着好舒服。」 景玥反驳道:「床上不是更舒服吗?」 宗婳懒洋洋回到:「你又没靠过你的背,你怎么知道床更舒服。」 听这景玥嘴角抽搐了下,「你好会说,我竟无言以对。」 宗婳笑兮兮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还有更厉害的,你想要见识一下吗?」 景玥听着她的开黄腔,无奈扶额道:「听你这语气,我怎么感觉你饥渴难耐。」 宗婳故作惊讶,环着她脖子道双手微微收紧,惊唿道:「哇哦,宝贝儿,你好懂我啊。」 景玥微微一笑,转头,把她的手扒拉下来,道:「就算你再饥渴,也没办法,我马上就要赶飞机了。」 宗指间卷着她的髮丝把玩着,眨巴眨巴眼睛,轻言道:「你不在,我自己也可以。」 闻言,景玥想到了些别的什么,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好,一手捏在她脸上,面上温柔,嘴里却说着威胁的话「你要是敢背着我找别的人,我就把你手给剁了。」 宗婳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她这样子十分有意思,面上揶揄笑着道:「想什么呢,不过就是到时和你打视频,自给自足。」 越说声音越淡,以至于最后几个字就像是飘进景玥耳里一般,她愣愣的,在思考着,自给自足是什么意思? 「再说了,你把我手剁了,吃亏的还不是你。」 景玥想通了自给自足的含义,含情羞涩的瞪了宗婳一眼,满脸通红,别样的风情,让宗婳简直移不开眼,「宝贝儿,你害羞的样子也太美了吧。」 第14页 景玥一把推开宗婳,起身,暗骂道:「老色批,给离我远点。」 宗婳在景玥推她时,便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彼时借着力,也顺势将景玥拽了下来。 四目相对,波光粼粼,眼里盪起一阵涟漪。宗婳忽的微抬头,景玥抓住时机,也坏心思的也抬起头,避开了宗婳的袭击,只让她亲到了自己的下巴。 只亲到下巴的宗婳当然不满,而那不满的目光传来,景玥只当毫无所觉,她勾唇坏笑道:「想亲我啊?」 宗婳咬了下她的下巴,随后倨傲的抬头道:「怎样,给亲不?」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总不能白嫖吧?」 宗婳见她想演,也配合着,手勾着她的下巴,道:「唔,那这位小娘子,你想要如何?」 景玥妩媚一笑,不知迷了谁的眼,她道:「一个吻,就是一夜,这笔交易,任何?」 宗婳被迷了眼,喉咙一划,握着她腰间的手收紧,眼底闪烁着饿虎扑食前的危险眼神,她道:「小娘子的一夜,当作何解?」 景玥见宗婳装傻,也是笑意绵绵,道「奴家这一吻,换客官你,一、夜的春、光,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宗婳松了松手,那擒住她下巴的手,白嫩的指腹摩挲着并不太光滑的下颚,那些坎坷,不明的齿印,正是她刚才咬下的。 「我有些亏啊,你的一个吻,就想换我的一夜,我这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景玥柔软的指腹,轻轻划在她白哲细滑的脸庞上,看着的目光似是带着钩子,语气柔媚,道:「怎么,客官这是不想要?」 宗婳目光粘在那一张一合的唇上,偶间可以看见里面小舌,语气危险道:「怎会,如此美人,到时我占便宜了,那就成交,不过我得先收收定金,免得某人翻脸不认人。」 第8章琮玥之章8 剧组拍戏,也逐渐进入尾声。 「最近有点无聊。」 宗婳坐在休息椅子上,指间转着笔,百无聊赖的看着正在演戏的两人。 一个女三江荼,近来的倒是也有几分火的迹象,一个李云泽,男二,是个实力派的演员,可惜就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是剧火人不火。 「这江荼还是差了点。」 「我也这么觉得。」一旁的田天也点头附和着。 虽说江荼演技是比平常那些流量小花好些,平时不对比,还觉得很好,但现在对着一个实力派演技,那就是瞬间露了怯,表演痕迹过重,没有真正的融入角色。 「你看出什么了?」宗婳顿住笔,目光深深看向前方。 田天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就感觉有点、有点怪怪的。」 宗婳:「嗯,又有机会了。」 这话说的小声,身旁田天没听清,问道:「念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事,就是说想我对象了。」 这话一出,田天像只受惊松鼠,立即十分警惕,眼神放光,四处环绕,看了看周围。 宗婳看着她这样,好笑不已,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小天,干嘛呢?」 田天吃痛一声捂住被敲的地方,道:「念念姐,这是在外面,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 宗婳面上没有表情,盯着田天问道:「怎么我有对象,犯法吗?」 田天诺诺的摇了摇头,嘴里小声道:「不犯法。」 宗婳又问道:「那我说我想我对象,犯法吗?」 田天接着摇了摇头道:「不犯法。」 宗婳勾起笑容道:「那我刚才说的话有问题吗?」 田天摇了摇头:「没有。」 「嗯,很好。」 说到这个对象,田天脑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忽然反应过来,她是刘念的助理,几乎是一直跟着她的,这也没见过她有对象啊。 田天偷摸瞄着宗婳,宗婳脑子此时正想着,杀青后,怎么好好惩罚那个不联繫她白眼狼。 注意到田天在偷偷打量自己,宗婳分出一点心神:「一直看着我干嘛,想问什么就问。」 刚才的余威还在,田天小心翼翼道:「念念姐,真的什么都可以问?」 宗婳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开玩笑到:「笨蛋,当然不行,你要问我的银行卡密码,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田天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过脑子,尴尬的嘿嘿一笑。 「快问,小白眼狼又不联繫我,小江还在演戏,我无聊这呢。」 田天见她这么说,也大着胆子,问道「念姐啊,我跟你这么长时间,咋从来都没见过你对象啊?」 宗婳勾唇含笑:「见过,怎么没见过,前段时间你天天见呢?」 天天见??? 这谁啊??? 田天听完这话,陷入沉思,脑里思索着,排查这人选。 有段时间天天见,莫非是!!!! 田天自认为想到了什么,抬头惊悚的看向宗婳。 宗婳见她这样,就知道她猜到了,对着她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鸡同鸭讲。 「小狗子,我问你,你女主的喜爱值要达到多少啊?」 小狗子正沉迷游戏,不可自拔,此刻听见宗婳烦人的声音,抽出点空,不耐回道:「80%就可以了。」 「那,景玥的厌恶值也是一样喽。」 「嗯,嗯。」 第15页 江荼的喜爱值,自景玥的杀青宴后,景玥不在,宗婳闲的无聊,只得有事没事闲着干的刺激刺激江荼,于是乎,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70%。 这部戏,就她目测,还有那个月就会杀青,她现在得再加把劲了,得赶在最后的杀青之前,全部结束。 如此的话,就送送这位江小姐一份大礼吧,说起来这份礼她都准备了好久了,应该也是差不多了。 是时候送她了。 一下戏的江荼,连头也不抬,径直走向休息室,还故意选着绕远路,只为不和宗婳接触,她算是知道,这宗婳就是个疯子,抓着她不放。 她的名声在这个剧组已经搞臭了,这都怪宗婳这个贱女人,演技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秦总退了婚。 想到那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江荼一阵脸红,再等等,他说了今天下午就会来看他,到时她就可以扬眉吐气了,那个女人,她一定要她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宗婳见着江荼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眯眼微挑眉,起身,慢悠悠追了上去。 跟在江荼身后,脑子里小狗子打完游戏汇报到:「她的喜爱值加到了73%。」 「你这一会儿功夫,又做什么刺激她了?」 小狗子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主江荼绝对是有被虐症,要不然,宗婳这死女人这样对她,每天一句毒舌嘲讽打卡,关键是每次都说在点上,大庭广众下,她也不能发作,只得接受下宗婳的喜欢的教导。 这要是她,想弄死宗婳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还对着她涨喜爱值。 它之前一度怀疑自己系统出了问题,还检查了许久,但是最后是毫无问题,所以它得出结论,江荼就是有被虐症的人。 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多变,捉摸不透,就像它从未读懂过宗婳一样,她内心的波动,自己从未捕捉到过。 算了,反正也不耽误她做事。 江荼走到休息室,门一开,随后,眼神瞟了瞟后方,顿了几秒后,勐地将门关上。 一只手抵住了门,力气很大,本来应该被夹伤的手,力道大的不像样,只把两只手抵门的江荼给压制住。 看着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江荼恨恨的想着:要是那手被夹一下,不知道那女人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该死,怎么就没夹到呢,要是夹断了,看她还怎么神气。 宗婳那张漂亮精緻的脸,自门后露出,隔着门,她看不见江荼的表情,但她可以直直的感受到江荼传来的怒气。 怒气怨气之深,不用小狗子汇报,她都知道那些数值肯定又增加了。 「唉,小江,别关门,是我来了。」 江荼愤愤想着,就是你来,我才要关门,为什么这女人力气这么大。 「我就和你说句话,很快的。」 江荼慢慢松开了手,退后几步,目光警惕的盯着她。 「嘿嘿,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这次来,是想给你送个礼物的。」宗婳慵懒斜靠在门框上,目光深深。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你离我远点就好了。」 宗婳微微一笑,对着江荼,忽然捂住心脏,故作痛心状。 江荼面目狰狞,毫无感觉,反而是期望她真的有心脏病,然后就这么痛苦的死去。 「你也太伤我的心了吧。」 江荼一下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可怜兮兮,质问着「伤你的心,你最近针对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宗婳道:「嗯,那还是差点了意思。」 江荼被气的心口发闷:「你,你……」 「好了,不和你闹了,最后和你说一句话,我就走了,都快到午饭了,我还要去看我对象吃饭呢。」 宗婳对着她小声的报出了三个名字,随后不等痴痴呆呆的江荼做出反应就离开了。 江荼惊恐的看着离去宗婳的背影,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宗婳,这可是你逼我的。 准备好前奏的宗婳,回到休息室,刚巧,手机的铃声响起了。 手机备註显示是白眼狼,这还是她前几天给改的。 嘴角翘翘,眼底带着暖意,接通视频,那头出现了她思念的脸。 景玥:「吃饭了吗?」 宗婳委屈道「还没,我要饿死了。」 景玥皱眉道:「那还不快点去吃饭。」 宗婳鼻腔出气,哼哼一声道:「还不是某人这么久不联繫我,气都气饱了。」 景玥看着她这副委委屈屈,撒娇的表情,不觉心虚,直觉好玩,她捂嘴笑着:「我发现你是真的适合演戏。」 宗婳:「说什么呢你?」 景玥:「哈哈哈,宝啊,你可真有意思。」 宗婳听着她嘴里喊的宝,喊的她心痒痒的,看着那笑的得意的人,面如星辰灿烂耀眼「我好想你。」 景玥听着,也止住了笑,温柔宠溺的注视着她:「乖,我也想你。」 「你那个mv拍完了?」 「嗯,拍完了。」 「幽源那里住的还习惯吗?」 幽源是宗婳在s市的一处房产,知道景玥要拍mv时,宗婳就打着小心思,好说歹说,忽悠着景玥住了进去。 她的算盘打的响,只要住进去,那就是同居了,又向双人世界迈了一大步。 景玥眉眼松松,指间勾起自己的髮丝,打着旋,身体后仰坐起,离摄像头远了些,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放松:「我很喜欢。」 第16页 宗婳:「我还有好多房产,以后来住住呗?」 景玥揶揄,调侃道:「哟,不得了,我找了个富婆呀。」 宗婳矜贵的微抬下颚,倨傲的表情浮现在脸上:「知道就要好好讨好我,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景玥:「我每天都有讨好你啊。」 这话一出,宗婳反驳道:「呵呵,不知道是谁,三天都不和我联繫一下的。」 景玥无奈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哦对了,你剧组的情况怎么样?」 宗婳扬了扬脖子,道:「就那样吧,你不在,无聊死了。」 景玥:「哈哈哈,谁叫你当初要抢我的女一。」 宗婳撇了撇嘴,:「又不是我要抢的。」 明明就是刘念抢的。 其实这事景玥一开始是有点疙瘩,但自从和宗婳关系越来越好后,这点小事完全就是过眼云烟,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说来逗逗宗婳罢了。 第9章琮玥之章9 「我明天有空,还比较闲。」 景玥这暗示意味很明了,宗婳自然懂得。 「我这里可是有一张床。」 景玥:「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宗婳听着这话,勾唇含笑,」你来了就不可惜了。」 景玥摸着下巴,故作思考状:「这个,我得思考思考。」 宗婳对着景玥抛了个媚眼,一点都不艷俗,反而是波光涟漪,勾魂摄魄:「有什么好思考的,我这么漂亮的对象,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你,你还不心动吗?」 景玥自然是被勾到了,她无奈扶额道:「好了,会来的,你就洗干净等朕的宠幸。」 宗婳:「恭候,陛、下、大、驾。」 这头景玥结束了和宗婳的电话,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高兴,柳安撇了撇嘴,呵,女人…… 对象不在,还有机会秀恩爱,让她们吃狗粮。 景玥问道:「王姐,这么说?」 明天,其实她应该是有个杂志要拍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被另一个女演员南安抢走了。 王姐,也就是她经纪人,发了好大一通火,景玥到是松了口气,这几天一直连轴转,一坐下就直接闭上眼,完全抽不自己的时间。 这个杂志被抢了也好,这样她也有空休息,以及探班了。 柳安:「王姐说明天你就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景玥:「杂志那里,有没有查到什么?」 柳安想着查到的事,面上闪过鄙夷,:「还能是什么,那个南安,攀上了秦辻,然后抱着大腿飞了。」 说到这个秦辻,除了柳安以外,没人知道,秦辻曾经有段时间疯狂追求她,但景玥一直是拒绝的姿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到是没有在骚扰她了,就算偶尔见到,也只当是陌生人。 柳安愤愤的说到:「你说这秦辻,该不会是在报復你吧,一个集团老总,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景玥拍了拍她的肩:「你都当过这么久助理了,还不知道,这个圈子,想来就是资本为大,只有极少数才是保有本心的人。」 景玥眼里泛着丝丝寒光:「行吧,南安既然抢了我的,那我总要回她一份大礼才行。」 柳安惊喜瞪大眼睛:「姐,你要干什么?」 景玥拍了拍她的脑袋:「还能干嘛,我手上可是有她不少黑料的。」 「等她得意一会儿,在放出去。」 柳安:「玥姐,那秦辻怎么办,我们惹不起啊?」 景玥微微一笑,道:「谁说我惹不起,忘了和你说了,我可是有对象的人。」 柳安暗自腹诽就你们那黏煳劲,早就猜到了好吗。 柳安有些担心的说到:「可是,她会为了你,得罪秦辻吗?」 景玥:「笨,得罪是什么话,当然是要直接吞了秦辻才行。」 柳安没想到景玥有这么大的雄心。 「走吧,今天我还约了人。」 景玥来到包间,里面已经有坐了一位男士,那人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到有些书卷气。 「武先生,你好,我是景玥。」 「景小姐好,坐吧,我们边吃边聊。」武安彬彬有礼,见到景玥起身打招唿,还绅士的为景玥拉开座位。 「听说这里的酸菜鲫豆腐鱼汤很好喝。」 「哈哈哈,不错不错,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景小姐会约我出来。」武安眼底闪过打量,似在思索着她的意图。 景玥微低眉眼,倒水烫着碗:「武先生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我很是佩服,这次还多谢武先生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赴约。」 武安儒雅一笑,无害而温吞:「景小姐严重了,如此美人相邀,是武某的荣幸,怎会不来呢?」 虽是笑的温柔,但景玥知道武安可不是个心慈的人,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冲破沖沖阻碍,怎么可能没有心机呢。 「武先生说笑了。」景玥捂唇,羞涩一笑。 二人闲聊着,吃着饭,谁也不先进入正题,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开口一般。 「听说,景小姐最近好事将近?」武安笑着,挑眉,眼里盪起精光。 「唉,没想到武先生消息这么灵通,最近託了您兄弟的福,我倒是可以休息一天了。」景玥喝着手边的饮料,故作喜悦,像是真的在感激一般。 「景小姐这话,恕武某听不太明白,武某是独身子女,何来兄弟一说。」武安嘴角弧度僵住,目光灼灼带着些摄人的压迫,看起来倒有些危险。 第17页 景玥拿起杯子,转在手中把玩,美目流光:「听某些小道消息说,武先生的父亲其实是秦韫先生。」 秦韫是秦辻的父亲,目前已在隐退的状态,几乎不掌事,已经将公司的大权交给了秦辻。 这话一出,武安的目光一下变得犀利,上下扫着景玥,打量着她,语气森寒:「景小姐怕是听错了,我自小在福利院长大,那来什么父亲。」 这景玥是知道些什么……… 景玥微微一笑,毫不逊色,丝毫不现懦弱之色,眼里神色璀璨耀眼:「是吗,那或许是我听错了。」 武安:「不知景小姐这消息是从哪听见的?」 景玥微微一笑,带着歉意:「不好意思,这是从我一个好朋友那里听说的,或许只是我听错了,还请您不要介意。」 武安笑着:「哈哈哈,景小姐这样的美人,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不过景小姐方才说的合作,不知是什么合作?」 景玥见他问出,眉间轻调,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有一条大鱼,我一个人,恐怕是无福消受。」 武安微微蹙眉,思索着,大鱼……联想她刚才说到的秦韫,隐约间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抓住。 「不知景小姐说的大鱼是?」 景玥大大方方问出:「不知武先生对秦家的资产感不感兴趣?」 武安惊讶,饶是他再猜想,也没有想到景玥会和他说这个,他再次打量着她。 「这……」 武安皱着眉,面上带着怀疑:「景小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景玥笑着:「武先生不用担心,我说的就是你想的那个。」 武安抚了抚自己刚才有些划落的眼镜:「恕我直言,不知景小姐有何资本和我合作?」 景玥勾唇一笑,灼目自信「武先生,这次的赴约不就是我的资本吗。」 景玥就是笃定了他武安不可能对秦氏集团不感兴趣。 武安目光闪闪,双手交叉,拇指摩挲着自己的手背。 景玥这女人说的确实不错,他之所以来赴约,确实是因为景玥发给自己的那份文件,他倒是没想到,一个娱乐圈的二线演员,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这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背后有资本撑着,所以肆无忌惮呢。 景玥淡淡的吃着菜,几道尝来,都有几分辣,她不由得多喝了几口饮料。 她对辣没什么感觉,到是宗婳那个人喜欢吃辣,这几道菜应该是挺和她的口味的,等有空了,带她来这里尝尝。 这边景玥尝着菜,那头武安也思索出来了,抬头便看见对方肆无忌惮的吃着菜,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就不怕他不同意吗? 实话说来,景玥到真不担心,毕竟,资本家的野心,谁会嫌弃钱多呢。 看见武安抬起筷子夹菜,景玥便知他想好了,淡淡微笑问道「武先生,思考的如何?」 武安咽下菜,拿着旁边的纸巾擦嘴「景小姐,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达成今天其中之一的目的,景玥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指间用力,那u盘正正好滑到了武安的面前。 武安,手拿起u盘,抬眼不解问道:「这是?」 景玥:「钓鱼的鱼竿。」 接着景玥歪头轻笑:「那就麻烦武总准备鱼饵?」 待到武安回去,查看了u盘内容后,他看着电脑里的东西,心底闪过深深的忌惮,这女人的手段高明,还好这女人目前是自己的同伴,不然……… 就是不知他那个好兄弟,秦辻是怎么惹到这女人了。 啧、啧啧……… 到时他捡了个大便宜。 还好,之前没得罪过她,不然,恐怕他的公司也经不起景玥的折腾,武安心底有这庆幸。 景玥和武安谈完后,便坐着最后一个航班飞到了宗婳所在的城市。 她也没和宗婳说自己什么时候到,宗婳只会以为她是在明天白天到,此刻到时可以给她个惊喜。 这个飞行中景玥都面带喜悦,心情好的很,柳安嘆气,真是爱情是滋养人最好的补品。 瞧瞧,这笑容,以前景玥的微笑不过是疏离带着礼貌,现在,是含着糖的笑。 下了飞机,景玥二人拿好行李,车子已经安排好了,她们走出站口,就有司机认出她们,上前接过行李。 景玥站在车门侧,刚打开车门,就发现里面坐了一个人。 一抬头,景玥便对上一双含着含笑的眸子,灿若繁星,清澈如水,她可以清晰的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景玥不自觉对着那人,就莫名的笑了,没有任何缘由。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吶 第10章琮玥之章10 她笑着怔住,没有动作,反倒是那人对着她伸出了手。 景玥呆呆的向下看,那手白哲修长,骨节分明又漂亮,除了那个人的手,她没见过更好看的手了。 没想到,惊喜没给成,反而被给了惊喜,一下子就想到了缘由的景玥,回头凉凉的瞥了眼柳安。 柳安放完行李,避开着景玥的视线,来到了副驾上,乖觉的系好安全带。 宗婳晃了晃手,不满道:「还不上来?」 景玥牵着那只手,被那人拉上车来,嘴里说着不满:「你倒是厉害,把我助理都收买了。」 第18页 前头听见意有所指的柳安,心虚的低下了头,汗水泽泽。 宗婳冷哼一声:「就许你收买我助理,不许我收买你助理。」 景玥听着她这倒打一耙的话,好笑问道:「胡说,我什么时候收买你助理了?」 宗婳:「我那助理一心向着你,不是被你收买了。」 景玥听着她这诡辩,怒极反笑:「我这全靠自身魅力,这也能怪我?」 宗婳听着这话,面上惊讶,伸手捏了捏景玥的脸:「天,你还是我认识的景玥吗?」 景玥没好气拍开她的手道:「干嘛?动手动脚的。」 宗婳一副见了鬼:「我老婆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景玥听着,压下怒火,整理心情,随后冲着宗婳,身体前倾靠近她,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眼底氤氲着波光闪烁,妩媚一笑,「怎么,你、这、是、在质疑你自己的眼光吗?」 「怎么会,不过你这是承认是我老婆了。」宗婳抓住漏洞,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景玥听着没有反驳,十指紧扣牵着的手,哼哼的一笑。 「你明天什么时候飞机?」 景玥挑眉躺在沙发上,看着她:「怎么,我刚来,就盼着我走啊?」 宗婳跪坐在她身侧,拨弄着她额前的髮丝,侧头一吻,抬头,看着她的微微吃惊的眼眸道:「是啊,盼着你。」 景玥直勾勾看着她,带着邀请的暗示:「去洗澡吗?」 宗婳毫不羞涩,直白翻译着:「你和我一起吗?」 景玥勾唇,眉梢泛着媚色,勾的人心头一阵阵的发痒:「对啊,不可以?」 「当然,可以。」 ………… 晨曦的阳光明媚而耀眼,灼目动人,形形色色的人陆陆续续甦醒,城市开始启动,发出温馨的嘈闹声。 「宗宗,还不起床啊?」 宗宗是刘念让她喊的,据她说这是她的小名,景玥当然是无所谓,也就顺了她的心意,不然,恐怕她今天都下不来床。 被窝里,一只白白嫩嫩的手臂伸了出来,悬在了空中,见状,斜靠在门框边上的景玥,笑着走了进来。 「你好懒哦~」 嘴上嫌弃的说着,脸上带着不知道多宠溺的笑容,她微微弯腰,坐在床边,一手握住那手,随后上床,一把将她拉起,从被子里将她剥离。 「喔哦,什么都没穿啊~」景玥一边揩油一边说着。 感受着手中细腻柔滑的肌肤,那身下的不止白皙,还有着她熟悉的红印, 宗婳困的完全不想睁眼,被景玥暴力拆出,一头砸在了她的肩上,两腿两手揽着她的肩膀,嘴里哼哼着。 「快点,穿衣服。」景玥扒拉这她的脸,揉捏着,挤在一团,五官糅合,嘴巴嘟嘟。 「不要,好睏。」宗婳眼睛微眯着,没睁开,语气惺忪懒散。 「你一会儿不是还要拍戏吗?」景玥松开手,宗婳一下子扑在了她身上。 「不想拍了。」宗婳懒懒道。 景玥眼底坏笑,提议着:「可以啊,不然我去给你请假好了。」 景玥说着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宗婳什么都没穿,刚好便宜方便了景玥的动作。 宗婳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并且景玥的手还在作乱,还越来越过分,宗婳一把拍开那只在她绵软高峰处的手,一脚踢开她。 景玥一时不察,被宗婳踢了个正着,本来没什么力,不过景玥顺势就倒在了地上。 「啊,痛!!」 宗婳那会不知道自己腿的力道,冷呵一声,王者蔑视「你觉得我还力气踢倒你,你这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起你了?」 景玥起身,扑在她小腹间,哈哈一笑:「唔,宗宗,宗宗。」 宗婳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撒泼打滚,亲昵的拍了拍,眼波撩动,布满着温情。 简单的起床闹腾,很快收拾好,穿好衣服,吃过景玥做的早饭,二人一通去到了拍摄现场。 今天景玥是宗婳的助理,柳安被景玥放了假,被通知的时候,柳安瑟瑟发抖,还以为是要被开除了,还是景玥再三说话,柳安才乐哈哈的去玩了。 而田天同样也是,被放了假,所以,今天就是景玥当着宗婳的助理。 宗婳坐在休息椅上,喝着景玥买来了奶茶,看着江荼的戏。 拿着奶茶,向后瞄了眼景玥,景玥正在打电话,看起来面色有点冷漠,好像不高兴。 宗婳:「小狗子,她在和谁打电话?」 小狗子被宗婳冷漠了许久,此刻也想反击回去,爱搭不理回道:「不知道。」 小狗子叛逆期,宗婳也不惯着,又不是她对象,有什么好惯着的,嘴里冷漠的「哦」了一声。 宗婳不问了,小狗子反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怎么不追问了,真的是,一点毅力都没有。 小狗子:「你怎么不问了?」 宗婳目光还在景玥身上,:「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小狗子:「你们人类不是有种话,叫欲擒故纵吗?」 宗婳:「哦,所以,你在对我欲擒故纵?」 小狗子:「谁叫你昨天一点都不搭理我。」 宗婳冷笑一声:「你也不看看昨天是什么日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到找我了。」 听罢,小狗子回想着,昨天什么日子??? 第19页 宗婳听见脑里没声音,她又问道:「她在和谁打电话?」 小狗子思索着前面的问题,此刻没有任何防备的说到:「她妈。」 听到答案,宗婳也转回了视线,接着回去看江荼的演技。 她倒不担心景玥有什么事,她相信景玥可以自己解决,以及,她解决不了时会和自己开口的。 说到这江荼,她还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她对自己的喜爱值会一下升道80%呢,没想到才到79%,她还得用点劲。 正当宗婳看的出神时,景玥也打完电话回来了,面对宗婳时,面上已经没有了冷漠与冰寒。 景玥摸了摸她的脑袋问着:「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 宗婳回道:「江荼啊。」 景玥听着,也抬头看去,江荼,这女人,她记得,这人好像很不喜欢江荼啊。 景玥顿了顿:「看她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宗婳:「有点事,要她帮我做。」 景玥问道:「什么事啊,要不我帮你做。」 宗婳看着江荼的方向:「不用了,这事,只有她能做。」 景玥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移开,对着自己:「你这么说,不怕我吃醋吗?」 宗婳妩媚一笑,双手搭在了景玥的肩上,轻声说到:「你会吃醋吗?」 景玥也是微微一笑,不同宗婳的脸,精緻又美艷,她的笑是温婉柔和的,但说出的话却满含着挑衅:「你想要见识一下吗?」 宗婳听着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挺想见见。」 景玥道:「现在不行,等你杀青,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 宗婳笑着:「怎么,现在不让我见识?」 闻言,景玥似笑非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现在,不行,我怕你休息不好,影响你拍戏。」 「我好怕怕。」 江荼一下戏,便看见景玥和宗婳两人有些亲密的相处,厌恶宗婳的同时,也对着景玥有些嫉妒,为什么对她这么恶言相向,对景玥却这么亲近。 昨天秦辻答应好了来看她,给她增事,但是这一切,这一切都被刘念这个贱人给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从这个世界消失,她要是消失了该多好!!! 宗婳抬头和她对视,一眼就瞧见了她眼底的恶意,对着她,嘴角一勾,莫名的纯净,但在江荼眼里确实恶魔的微笑。 江荼狼狈的避开她的眼睛。 景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满道:「啧,对谁笑呢?」 景玥捏的也不痛,宗婳没有想挣开的欲望,就着她的手道:「对你笑呢。」 没多久,到了宗婳和江荼的对手戏,二人对立而视,随着导演的「action.」 二人开始演绎,但不过三秒,就被导演喊了「咔—」 导演拿着喇叭大声说到:「江荼,表情不对。」 随后接连咔了好几次,这点戏才勉勉强强的过了,一旁的景玥一见下戏,就拿着柠檬水迎了上去。 景玥有些不解问道:「她演技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也不外乎景玥这么问,之前她和江荼搭过戏,那时江荼的演技还ok,但现在却连基本的表情都掌控不好。 宗婳微微一笑:「因为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这几天估计被自己搞得想东想西,恐怕就想着怎么搞掉她,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在演技上下功夫。 景玥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宗婳把水放回景玥手里,一点不心虚:「哦,因为是我把她搞成这样的。」 第11章琮玥之章11 景玥接着好奇问道:「欸,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她呢?」 宗婳:「因为她身上有股血腥的臭味。」 景玥:「欸,我怎么没闻到。」 「我鼻子比你灵。」 景玥把手放在宗婳面前,好奇问道:「那你闻闻,我什么味道?」 宗婳把景玥手拉下,拉长调子:「你啊~」 景玥期待的目光看着她,随后她话音落下:「是我喜欢的味道。」 景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情话,好土啊。」 景玥没将她的话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不过是宗婳胡乱说来玩的。 一天的探班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十点半,宗婳把景玥送到了机场,临走时,宗婳亲吻景玥的额头。 「乖,一个月后,我就来接你了。」景玥笑着抱着她,承诺到。 宗婳耳边听着这莫名耳熟的话,骨子里的恐惧被景玥这话引了出来,她看着景玥离去的背影,瞳孔发散,有些失神。 回去的路上,宗婳开着车,她目光幽幽灼灼,窗外闪烁的灯光忽闪忽闪,打在她的侧脸上,面上看着有几分落寞的感觉。 小狗子焦急:「后面有两辆车子在跟着你。」 「我知道。」 小狗子:「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想打架。」 小狗子:「打架,他们有七个人,而且都有棍棒,你怎么打得赢他们。」 宗婳冷酷的说着:「他们自己撞进来了。」 看着后视镜出现的车子,宗婳淡淡扫了几眼,面上没有表情,木着脸,森寒又冰冷,她不紧不慢把车开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随后停车。 随后,宗婳下车,那七人个个手拿棍棒围在了宗婳的身边。 第20页 「姑娘,要怪就怪自己惹了,不敢惹的人。」 宗婳不耐的「啧」了一声,随后一拳挥上去。 一拳一个,拳打架踢,拳拳在肉,一团乱麻,几番打斗下来,那几人躺在地上□□,宗婳站直,轻轻吐气,背靠在车上,嘴边叼着刚从他们几人身上借来的烟。 星空璀璨耀眼,宗婳吐出一口烟,烟气划着名她的妖艷的面颊,夜色迷濛,月光为她披上一层会发光的外衣,眼底带着空洞无神,莫名的颓靡,但却别有一种妖治,勾魂摄魄,风情万种。 但可惜,现在无人欣赏。 手机铃声响起,待宗婳看清来电显示后,烟气被风吹散,那面上的冷漠也开始消散,接起,听着那头传来的问话。 暖意回身,被夜晚裹凉的身体,开始回温。 「嗯,好。」 「外面看夜色呢。」 「有啊,有几只烦人的苍蝇。」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语气柔和充满温情道:「宗宗,我爱你。」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温柔嗓音,宗婳先是一愣,随后含笑回道:「嗯,我也爱你。」 时间飞快流逝,秦辻最近是忙的焦头烂额,被武安那个人搞得很烦躁,不仅项目上被针对,他公司的一些黑料也也惹了腥,被有关部门盯得近。 有些合作方还被刘家给刨了脚跟,那些见利忘义的傢伙,见到一点好处,就像见到一点血腥的鲨鱼,即刻反叛。 秦辻怒气十足,不復之前的淡定神态,拍着桌子,「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胆敢对我秦辻出手。」 「还有,注意武安最近和那些人有过接触?」 武安不可能无缘无故针对他,之前被他搞得狼狈,怎么可能还有胆子来搞事,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指使,该死的,刘家偏偏在这个时候…… 武安最近就不同了,那是春风得意,凭着景玥给他的东西,再加上他的可以针对,不过出乎意料,那个和秦家关系挺好的刘家似乎好像也看那个秦辻不顺眼,也在跟着扯火打劫,落井下石。 他最后让他的助理查了查,助理推了推眼镜,汇报导:「据说是因为秦辻到处招蜂引蝶,所以惹了刘家大小姐的厌恶,二人解除了未婚关系。」 武安儒雅的面上笑着,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这叫什么,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助理微笑躬身,附和自己的老闆:「是啊,私生活都料理不干净,难成大器,不过是仗着本家的支持,根本不堪一击。」 这话自然是说在了武安的心坎上。 刘念,这个女人…… 武安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助理,问道:「你觉得我长相如何?」 助理被这问题问的,一时有些懵,但毕竟也是在老闆身边做久了的人,反应迅速,随后圆滑又不着痕迹的拍了武安的马屁。 武安摸着自己的下巴,眼里闪过思索:「那你觉得,我去追求刘家大小姐,如何?」 助理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节的微笑:武总年少有为,白手起家,我认为说不定刘小姐早就对你有所认识,也说不定,早就注意着您呢。」 是了,说不定那个景玥也是看上了他,才会想要借着u盘,想要和他接近,要不然和秦家那么多不对付的,怎么会偏偏找上了她。 景玥倒也可以,不过也只能玩玩,毕竟不过是娱乐圈的一个不入流的戏子,只有刘念这样的上流名媛才是真正能配上他的人,才是他武家的太太。 武安满意的笑着,对着助理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给我查查刘念这个人。」 「是,武总。」 助理汗颜,推门而出,嘆了口气,没想到,他这马屁拍都能让武安高兴。真不知道这些总裁脑子是怎么长的。 果然上帝打开一扇窗前,必定要关上一道门。 事态正好,正在拍摄杂志的景玥接到了武安的电话,想要约她再谈谈后续的合作。 景玥知道他的算盘,估计就是想套出那u盘的来歷,估计是以为她背后有什么人在坐镇呢,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她的背后只有她自己一人。 悠悠转转很快宗婳拍的那部戏杀青了,因为是正真的杀青,所以导演也知会了之前就杀青的演员,记得回来吃杀青宴。 景玥坐着飞机,再一次踏上这座城市,不出意料,还是宗婳来接的机。 开着车,景玥先跟着宗婳回了酒店,毕竟还要梳洗打理一番。 一进屋,关上门,宗婳便将景玥抵在门板上,亲了够,宗婳抵在她的脖子处,细细密密的舔舐着。 景玥的喘息声迴荡在她的耳边,就像是催情剂一般,不断的刺激着宗婳。 「好了,别闹了,难道这次你还想迟到不成。」景玥从衣服里抽出宗婳不老实的手,低声制止着。 宗婳抬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没捨得用力,说是咬,不过就是有些重的舔舐罢了:「现在就放你一马,回去了,要补偿我。」 景玥回抱着她,拥着她走进里面:「嗯,知道了。」 杀青宴如期举行,这下,她们到是没有再迟到了。 几番对话,推杯换盏,杀青宴完美结束,本来导演还邀请她们一起唱k,不过被她们二人回绝,导演也不好强求什么。 第21页 回到房间,很快被推倒,地点几经辗转,沙发,浴室到卧室,再到浴室,确实没力气了,二人并列躺在浴缸里,闲聊着。 景玥轻轻揉着宗婳的腰,听着她说着她后续的安排时,有些吃惊:「欸,你之后都不演戏了?」 宗婳受着景玥细緻的服务,懒洋洋,松垮垮:「嗯。」 景玥秋后算帐,说着说着,手上的动作力道加大:「话说你为什么要进这个圈子?还有,之前为什么针对我?」 宗婳受痛,眼睛愠处泪花,那样子颇为可怜:「疼~」 可惜,景玥早就对她这套手段免疫了,毫不怜惜,一手下滑,不知摸向何处,嘴里威胁:「快说,不然,我又要把你办了。」 宗婳听她如此说,侧身笑着,跨坐在她的腿上,两手轻按在她细腻白哲的肌肤上:「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把我办、了,还是我先把你、办、了。」 「宗宗真是不听话,那也没办法了。」说着她自水中伸出手来,勾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宗婳不甘示弱,揽着她的后颈,回击了回去。 一时冲动的后果,便是导致,二人一觉睡到了夕阳快要西下的时候,之所以醒来,还是被饿醒的。 一番收拾,两人出门觅食,宗婳在这里拍了这么长的戏,助理田天早就把这里好吃的店子找完了。 宗婳决定带着景玥吃附近一家的螺狮粉,虽然景玥百般的不愿意,说真的,景玥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吃螺蛳粉,那么臭,天!!! 但最后,还是没抵过宗婳的磨人,宗婳在她耳边一直叨叨叨,嚷着想让景玥试一试,还拍着胸脯保证,她吃过一口肯定会喜欢上的,还放出豪言,要是景玥真的受不了,那她今晚就躺平,任由景玥胡作非为。 看在巨大的诱惑,景玥同意和她前往。 「唔,晚上的风好大。」 夜晚,吹起了凉凉的风,带走了一些白天的燥热。 景玥握紧宗婳的手,轻声道:「冷了?」 宗婳摇了摇头,:「没有,不过这风吹起来,好舒服。」 景玥温柔着神色,迟暮的光晕在她的脸上,圣洁又美好:「嗯,很舒服,尤其是你在我身边陪我一起,更舒服了。」 二人闲庭散步,手轻轻握住对方,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柔和,时不时聊上几句话。 「等我们老了,也找个这样地方,远离喧嚣,多好。」 第12章琮玥之章12 宗婳嘆了口气:「等你变老,脸上都有皱纹了。」 景玥挑眉:「怎么?嫌弃我啊?」 宗婳点了点头:「嗯嗯嗯,所以你可要对我好好的,不然我可就要找别的小鲜肉去了。」 景玥面上微笑,一手不着痕迹放在宗婳腰间,捏着她的软肉:「这么早就想好要始乱终弃了?蓄谋已久?」 宗婳吃痛,握着那只手,放在唇边,温柔的亲吻了下:「嘿嘿,那可不。」 景玥冷哼一声:「呵,说的好像你不会变老一样。」 宗婳摇了摇头:「那当然,我可是仙女,我容颜不老的。」 景玥听着这自恋的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是吗?那看来我是应该好好讨好一下你。」 两人说说笑笑,逗趣着快到了那家店的门口时,飘香的螺狮粉味道扑面而来,即便带了口罩,但那味道还是若有若无的传到了景玥的鼻中,她受不了这味道,眉头微微蹙起。 宗婳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上力道的收紧,下一秒靠近景玥。 随后景玥闻不到那螺狮粉的味道,反而是嗅到了来自宗婳身上的香味,清淡冷冽的味道,一点都不像她对自己的热情。 景玥拉着宗婳向前走去:「走吧,说了和你一起吃,我才不会半途而废。」 「我还要好好讨好你呢,省的某人抛弃我这个老太太。」 里面空间还挺大的,倒是设有隔间,宗婳熟门熟路带着景玥走进隔间,景玥没吃过,一切由宗婳做主。 隔间到时没什么味道,景玥也松开了眉。 宗婳倒了杯水,递给景玥:「给,喝口水。」 很快两碗螺狮粉被端了上来,扑面而来的气味,让景玥屏住了唿吸,宗婳见她如此,直接凑了上去。 吻了上去,打断了她的闭气,坏笑着:「快来尝尝。」 宗婳挑起一根,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这目光注视下,景玥也忘却了那难闻的味道,一手勾住髮丝至耳后,低头,咬上了。 入口细嚼,嗯,嗯…倒还可以,没想像中的那么难吃。 宗婳:「如何?」 「还行吧。」 随后,宗婳又挑起几根,餵给了景玥,景玥也感觉良好,不勉强的吃了下去,吃着吃着居然品出好吃,慢慢的周围那螺狮粉的味道也没觉得刺鼻难闻了。 几乎一碗吃完,景玥面上彻底消失了对面前食物的厌恶,宗婳弯着眉,笑意盈盈,眸里盛着星光:「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宗婳放下筷子,眼里带着暗示看向景玥:「我都餵你了,你现在是不是也该餵我了?」 景玥拿过宗婳手边的纸巾,优雅擦嘴,随后随了宗婳的愿:「过来,张嘴。」 吃完饭,二人结帐牵手离开。 「怎么样,查出来什么?」 秦辻坐在沙发椅上,看着助理,助理低下头,道:「最近,他和本家的几位见过面。」 第22页 秦辻听着,面上带着蔑视的嘲讽:「他也就这点能耐。」 「除此,还有呢?」 助理看着脚下地板,小声说出一个名字:「还、还和景玥小姐见过面。」 秦辻锋利的目光一下扫向助理,助理顶住压力,接着道:「额,他五天前他和景玥小姐在一家咖啡店见过面,据我们的人说,大约谈了有半个多小时。」 景玥,是他们秦总之前追求过的一个女人,没想到,没接受他们秦总的追求,反而和武安搞在一起了。 本来之前没追上景玥,秦总就已经有意无意的打压景玥了,现在看着她又和死对家搞在一起,恐怕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在这里,助理心里默默的为景玥感到悲哀。 但秦辻也没有被沖昏头,还在思索着,景玥和武安的见面,在他公司这件事上起了什么作用。 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相信,武安还有心思搞女人。 所以,景玥到底有什么用呢?该死的! 电光火石,秦辻感觉有什么想法就要出来了,但怎么也连不上,这时,助理又小心翼翼的说到:「秦总,那个、景玥小姐好像和刘念小姐很熟的样子,两个人关系挺好的。」 刘念,刘念,啊,他想到了,他想到了,之前探班一个小宠物江荼的班时,他看见过那两个女人,他记得确实看起来是挺亲密的。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刘念这个女人搞得鬼,因为不满他和别的女人之间的暧昧,所以吃醋了。 景玥不过是一个中间的传话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刘念以及她背后的刘家。 自以为想通了一切的秦辻,眼底闪过狠绝,该死的,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争风吃醋也该有个限度才对。 秦辻抬头,面光寒寒,:「去,给我把刘念约出来。」 助理不懂缘由,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咽下口中的疑惑,:「秦总,那约在什么时候?」 秦辻稜角分明,帅气的面上带着压抑的怒气:「越快越好。」 「我明白了,秦总。」 呵,武安,看谁能笑到最后…… ………… 景玥所在的娱乐公司叫做一天,是个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公司。 小公司里,最近也发生了大事。 前台两个小姐,交谈着:「知道不?我们公司前几天被收购了。」 「你怎么知道?」 「笑话,我的大姑妈的儿子的媳妇的朋友在我们公司干秘书,她给我们透露的。」 前台小姐甲幸灾乐祸的说到:「真的,假的啊,那李总岂不是要下台了。」 前台小姐乙:「小声点,你别激动,我还听说,今天新老闆就要来视察了。」 二人说着,几人踏入了她们的公司,前台小姐立即拿出职业素养,微笑点头,「几位找谁,有预约嘛?」 她们看的分明,一行四人,两个保镖装扮,一左一右站在一个女人的身侧。 那个女人,她们看的分明,这分明就是刘念啊,另一个打扮的好像是个秘书还是什么,反正看起来还挺干练的。 不过,刘念她怎么会来她们这个小破公司,有一说一,刘念长的真的好看。 那个干练的女人,开口回道:「哦,和你们的李总有约。」 说着,前台打内部电话询问了一番,知晓后,让刘念一行人进去了。 电梯间,那个干练女人,不满开口道:「这李总够傲慢的,临了还给一个下马威。」 今天是刘念作为最大股东的身份,正式接收这家公司,那个李总亲自下来接她们,居然还没提前和前台打招唿,害的她们还在底下被拦住。 宗婳倒是没觉得什么,嘴角笑意不变:「困兽之斗。」 电梯打开,李总站在门口迎接,一张脸被笑出褶皱,伸手想要握宗婳的手。 宗婳眉头一皱,恍若无然的避开手,从他身侧离开。 李总的手被避开,面上难堪尴尬一闪而过,随即赔上笑脸,但却被宗婳眼神示意,而被保镖隔在一旁。 董事会上,宗婳坐下,完全不怯场,以绝对的控股优势,取代李总,成为新老闆。 「既然,我当了这家公司老总,也得为公司负责不是。」 几个董事坐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宗婳要搞什么,笑话,一个黄毛丫头,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买下他们公司,现在倒是要作福作威了。 前任总裁李总:「不知刘小姐是什么意思?」 宗婳勾唇,看向李总,反问道:「现在应该叫我刘总吧?」 李总呕下一口老血,一张脸被宗婳挑衅的在抽搐,但最后还是叫出:「刘、刘总。」 宗婳往后一样,明明是在笑,但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是让在座的人不寒而慄,巨大的压力笼罩在他们身上,居然让他们有些害怕。 「小王,去,给他们看看。」 旁边的助理小王得令,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诸位,不妨都来看看。」 小王,将文件拆开,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挥洒在桌上。 做过事的人,自然心虚,尤其是哪个李总面上一下子涨成猪肝色。 宗婳:「唔,诸位应该都明白吧?我想让诸位做什么?」 一片寂静,助理小王收到宗婳的手势,道:「李生,家有老婆,听说您的老婆在外面也是给你带了不少绿帽子,不过,你这也太厉害了,给你老婆都青青草原了。」 第23页 李总听着,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宗婳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打拼这家公司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老子的家里事,刘总是不是手太长,管的太宽了!」 「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们小姐才懒得管呢,不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们小姐仁慈,念及你劳苦功高,还是给了你一条活路。」 李总,面上狰狞,怒目而视:「我需要你给的活路。」 宗婳手作拳头状,支着自己的脑袋,面上没什么表情,摆了摆:「既然李总如此硬气,叫人来吧,好好满足他。」 这时的李总看着宗婳那张美艷的脸,心底有些慌神,嘴里没有底气的大嚷叫着:「刘念,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公司,容不得你乱来!!」 宗婳眉眼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李总,这家公司,它现在姓刘,不姓李。」 随后,几个警察推门而入,将一干人马拿下。 「让他们低调一点,别让媒体拍到了。」 一干老人马被退下,宗婳自己也找了人顶上,处理完那些人留下的摊子,时间也是飞快,三四天过去了,公司这下算是进入了正轨,宗婳当了个甩手掌柜,将公司交给了自己的助理小王来管理。 江荼的喜爱值她也刷的了80%以上,太简单了,之前就有基础,宗婳又将她所做过的事找了家媒体公之于众,随后严格履行做好事留名的做法,很容易就将江荼的「喜爱值」给刷了上去。 第13章琮玥之章13 「老闆,那个秦辻的助理打电话,说秦辻想要约您,您看?」 宗婳打着游戏,头也不抬:「时间?」 「今天晚上七点。」 那个时间她好像也没什么事干,而且家里也没人,一个人吶,景玥又去拍片去了,反正也闲着没事干那就看看秦辻想干什么:「可以。」 晚上宗婳孤身一人来赴约,随着服务员的引导,宗婳推门而入,里面的秦辻已经入座了。 宗婳,放下包,手机放在桌子边上:「点菜了吗?」 秦辻将菜单递给宗婳:「还没有,在等你,念念你来点吧。」 宗婳可不客气,接过菜单,几笔勾勾,交给服务员。 「说吧,找我什么事?」 秦辻忽然就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看向宗婳,态度略微有些诚恳:「念念 ,我……」 话还没说完,宗婳就已经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停,你别用这眼神看我,你这眼神,让我很想把你的头给打爆。」 秦辻面上表情一顿,微笑着的脸也有些僵硬,但随后他低下头,接着说到:「念念,我想了想,我们还是不要解除未婚关系,好吗?」 宗婳一听他是这个打算,有些好奇他脑子是什么结构,她也这么说了出来。 秦辻没有回答,双手攥紧,接着说到:「我知道,你爱着我,我对你也有感觉,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解除未婚关系,好吗?」 纳尼!! excuseme!!! 这男人在说什么?? 宗婳嘴角上扬,勾起弧度,语气淡淡:「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我,爱你??」 不要说自己了,就算是原来的刘念也没有爱过秦辻。 秦辻也没觉得宗婳是真的在拒绝他,以为她不过是想听听他的夸赞罢了,女人嘛,就要哄哄,说点甜言蜜语就会神魂颠倒。 他抬起头,自认为深情款款,两眼含情的看向宗婳:「你不用说的,我都明白,过去的时候,都是我不好,没注意到你的心意,但我知道你是个宽容大度的好女孩,你一定会原谅我对吗?」 宗婳:………… 宗婳:…………………… 就连打游戏的小狗子听见这话也是没忍住,怀疑的反问着:「我去,这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宗婳也属实被这厚脸皮给惊,凉凉幽幽道:「你的男主,你不知道?」 小狗子想了想,最终选择沉默,接着打游戏去了,呵,反正被噁心的又不是它。 略略……… 她老婆在哪里,不行,不行,她得洗洗眼,洗洗耳,她不能不干净……… 以至于下一秒,秦辻就见到宗婳开始无视他,拿出手机,鼓捣着什么东西。 深情表白后,等了半天的秦辻,也没见宗婳给个反应,开口问道:「念念,你在干什么呢?」 宗婳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手机里传来的一道女声。 「嗯,宗宗?」 下一秒,一个女声从宗婳那头传出,秦辻听这声音听的不太真切,只莫名觉得这声线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随后,宗婳将手机拿起,摄像头对着自己,微微委屈道:「有人说我喜欢秦辻,我觉有点噁心,所以想和你打打电话,听听你的的声音,洗洗耳朵。」 电话那头传来清冽又温柔的声音:「谁啊,宗宗,这么不长眼?」 宗婳对着手机,努了努嘴,手机一侧:「诺,就是他喽。」 手机偏转,秦辻也看清了手机里的人,瞳孔一缩,那人正是景玥。 景玥看见手机那头是秦辻,有些奇怪他们两个怎么碰到一起了:「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宗婳老实回答:「他说想找我吃顿饭,然后我就来了,没想到,他是要让我和他恢復未婚关系。」 第24页 宗婳俏皮的,对着手机那头的人眨了眨眼:「阿景,你说吧,怎么办。」 景玥:「去,把摄像头对准他,我来和他说两句。」 这话,秦辻自然也是听得见,目光灼灼,面上恢復了一贯的面瘫高冷表情,宗婳乖乖听话,将摄像头对向秦辻,自己则懒散的支着下巴,盯着手机里的那人。 看起来,怎么感觉她瘦了很多?减肥吗? 「不知景小姐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虽然只能看见手机,看不见景玥的脸。 景玥话语中带着警告:「我想说,秦总,可以离我的女、朋、友、远一点吗?她是我的人。」 什么!!! 秦辻听见景玥的话,面上有一丝皲裂,惊诧:「女、朋、友!」 他不敢置信,追问着宗婳:「景玥她说的是真的吗?刘念,你是她的女朋友?」 宗婳微笑着,看着他的目光冷漠异常,点了点头,大方承认道:「对啊,我就是她女朋友哦,秦先生耳朵不太好啊。」 顿感,天旋地转,这两个女人,合起伙来在骗他,怎么可能,他面上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一直以来,你们两个都在欺骗我?」 宗婳对着秦辻的面上似笑非笑,手上将摄像头调回来,让景玥看着自己的脸:「笑话,我骗你什么了?」 秦辻目露寒光,薄唇紧紧抿住,眼底深邃透着煞气:「所以,是、你们联合起来,在搞我!!」 简直说不通,自以为是。 宗婳歪歪头,眼底带着冷漠,微笑的唇更是不含一丝情感:「你在说什么?要是我出手,恐怕此刻你不会还有闲情逸緻想约我出来吃饭了。」 秦辻「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高大的身体,上位者的气势扑面而来,语气阴狠而寒凉:「既然如此,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宗婳不为所动,目光看着景玥,没有理会秦辻,这被无视的态度让秦辻觉得羞辱,随后厌恶中带着鄙夷,轻蔑的说道:「怪不得你们都不接受我的示好,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是同性恋,真的是,你们………骯脏、噁心的同性恋,我真为刘伯父感到耻辱。」 …… 恶、心……… 宗婳吐出一句凉薄的嘲弄:「呵——」 随后站起身,站在离秦辻三步的距离,宗婳没有表情,冷漠而无感。 一步步的靠近,明明不过一个弱小的女人,但不知为何,秦辻心底莫名的觉得有些危险,但高傲的自尊使他忽略这危险的信号。 「骯、脏,是、吗?。」宗婳嘴里轻轻呢喃着秦辻的话,嘴角扬起微笑,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倏然,宗婳一巴掌挥在了秦辻的俊脸上,那力道又快又狠,直把秦辻打的头晕目眩。 秦辻一手捂着被打的侧脸,一手攀着桌子,不敢置信。 还不待秦辻回过神来,下一击接踵而来,又一拳重重打在了他高挺的鼻樑上,这一击下来,秦辻彻底没发站稳,晃晃悠悠,跌坐在板凳上,捂住鼻樑,指缝中,他看见了鲜血,那是他的…… 宗婳眼里带着寒冰,凉薄道:「你以为你是谁?」 他怒目而视,俊逸的脸上扭曲着,像一头髮怒的雄狮:「刘念,你在做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 宗婳依旧没有言语,漠然的看着他,平静而深邃,让秦辻感到了莫大压力,就像小时候笼罩在他父亲的压力之下一样,弱小,害怕,无力喘息。 此时的宗婳,也是美艷,带着冷感的美,更加迷人,迷濛朦胧,但秦辻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欣赏,他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就像一只掩藏在暗处的勐兽,而他则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很快,秦辻就知道了这一切不是他的错觉。 一番亲切而友好的问候后,秦辻倒在杂乱的地上,捂着肚子,面上青肿,苍白而头冒冷汗,嘴里时不时溢出痛苦的叫声。 「有些人就是欠揍,你说是吗?秦总。」宗婳凉凉悠悠,从高处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秦辻,像看一只蝼蚁一般,残酷而冷漠。 她顺手抽出桌上的餐巾纸,优雅的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擦着自己的手指,就像是擦去什么污垢一般。 「秦总的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过良好了,和我女朋友相比,一无是处,凭什么以为我会看上你,和我相比更是,我女人眼睛好好的,看上你,啧,你有什么脸吶?」 躺在地上的秦辻看见这一幕,仰看着,那女人美的惊心动魄,但身体的疼痛以及那女人眼底蔑视让他觉得耻辱,眼底的难堪,厌恶,阴狠,以及想杀人的冲动杂糅在一起。 擦过手,没用的纸巾被宗婳随意丢弃,在空中打着旋,最终一点一点的飘落在秦辻的脸上,宗婳看着,没有波动,她拿过自己的手机和包,从秦辻旁边路过,推门而出。 刚好遇见服务员进来上菜,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服务员有些呆愣。 宗婳纤纤素手,微微一指,精緻美丽的面容含着笑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失控,随后摔倒,椅子还砸到了他自己,真可怜,麻烦帮他打个120吧,谢谢。」 服务员看着这笑,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眼神不敢看他,随后听见宗婳,嘴里的话,一下又正经了起来。 等等,等等,这……… 明显就是被打的啊!! 第25页 怎么办,怎么办呢,小服务员心底慌的不得了。 但又不敢拦下那个女人,好可怕,好可怕!!! 第14章琮玥之章14 「乖,把药吃了来。」 景玥将药调好,端着杯子走到卧室,杯子放在床头,推了推那躺在床上的那团鼓鼓的山丘。 那团山丘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景玥坐在床边一边拍着床铺,一边好言相劝。软话说尽,那头才给了个反应,悄咪咪的冒了个脑袋出来。 毛茸茸的一团,景玥没忍住,侧倒在床上,上手一手揽过那躺在床上的人,一手放在那脑袋上放肆的揉着,嘴里还不忘温柔哄着:「快,把药吃了再睡,一会严重了,可是要去医院打针的哦。」 (天!!,好心人吶,摸个脑袋而已,那里违禁了!!) 「滚蛋。」 那人似是被闹得不耐烦了,脑袋一偏,一顶,凶凶的动作,恶狠狠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软气,不仅不吓人,反而是可爱极了,景玥心软的一塌煳涂,宠溺的笑着,又抱着她脑袋,在她髮丝上亲了亲。 可惜感冒了,她也不好做些别的什么,也是都怪她,太久没见了,又赶上她们今明两天没事干上,所以她昨晚上折腾的有些狠了,以至于这人居然受了凉。 早上一起来,先醒来的景玥,抱着那人光滑身体,就感觉这人身体热的有些不正常,赶忙起身给她量体温,一量体温,显示38摄氏度,又着急忙慌的餵她吃退烧药,用温水帮她擦拭身体。 去厨房熬上清淡的粥,中午的时候,躺在床上还是蔫蔫巴巴的,看的景玥心疼极了,后悔不已,一口一口轻柔哄着,餵进去的,不然只怕那傢伙是不肯吃一口的。 午饭吃完,又给量了□□温37.6,体温降了下来,景玥松了口气,不然还真得找家庭医生来看了。 蔫儿兮兮的宗婳吃过午饭,又睡了过去,景玥倒是不敢睡,害怕她的体温又有升高的可能,每隔一个时辰就给她量一□□温,闲着的时候就时不时轻啄她薄唇,趴在她床边上,数着她睫毛,一根一根的数过去,好长。 有一搭没一搭的描摹着她的脸,白白净净的,睡着的她可爱极了,不似醒着的时候张扬肆意,不管怎么看,都欢喜的不得了。 说实话,她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爱上一个女人。 这不到了下午,烧已经完全退了,宗婳出了一身汗,她也懒得动弹,罪魁祸首景玥乐的伺候她。 虽然烧是退了,但宗婳还有点咳嗽,景玥就调了包沖剂给她喝,只不过那味道是真的沖鼻。 「快,打针可要脱裤子的,我可不想你在别人面前脱裤子。」 「你可真流氓。」那人起身,嘴里说着,这话说的呀牙切齿,似是不仅在说刚才的事,还在说别的事。 景玥笑眯眯,心情好的不得了,一手伸床边去,给她端杯子,递给她,一手自她腰后伸过揽住她的腰,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小狗似的蹭着她。 「要死啊,你!」正喝着药的宗婳,陡的被景玥这么一恶作剧,手都差点没端稳。 景玥没有抬头,埋在她怀里,含着笑,心情愉悦的说到:「不小心的。」 这女人,她才不信这女人是不小心的,她的身体,景玥比她自己熟悉多了。 (不是、这一点也不色情啊,没有一种爱人之间的温馨吗,求高抬贵手!!) 宗婳喝着药,苦死了,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既然是我老婆,你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景玥扬了扬头:「宗宗,你想干嘛?」 宗婳嘴角一扬,眉梢上扬,那股子张扬妖治又出来了,轻声道:「干你啊。」 景玥听着,一副期待的样子:「好啊,随你喽。」 宗婳随即手放在她的后颈,微微使她抬头,随后吻上去,刚一触及那红唇,景玥立即明白了宗婳此前话里的含义了。(大爷,这不就是接吻吗!!!) 因为,太苦了,即便是宗婳的吻,也没有祛除那苦涩的味道。 带着苦苦味道的一吻结束,景玥红着脸,喘着气,倒比宗婳这个感冒的人更像是感冒了。 景玥怀疑人生:「怎么这么苦?」 宗婳,躺下来,侧身,对着景玥,指腹拭去她嘴边的晶莹,道:「你知道就好,还不给我准备糖。」 景玥讪讪一笑,随后赔礼:「我哪知道这么苦?别气,别气,我不甜吗?」 宗婳哼哼两声:「原来你真的有流氓的体质,一点都不管用,以后记得给我真的糖吃。」 景玥笑着,眼底带着宠溺温柔:「豁哟,真的不管用吗?」 宗婳脑袋一顶,顶在景玥脑门上,:「不管用。」 景玥没有捂脑门,因为宗婳那一撞,一点也不痛,她笑着捏了捏宗婳的脸,又滑又软,爱不释手:「没想到,某人生了病后,这么软啊!!」 宗婳嘴里充斥着危险的语气,威胁道:「狗爪子给我拿下去,不然就给你剁了。」 景玥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暗示:「剁了,你捨得吗?」 宗婳想了想,也不过半秒,就给出了答案:「好吧,我不捨得。」 「你这话莫名的耳熟啊?」 「你之前也说过的。」 「小贼。」 第26页 「嗯,偷你心的小贼。」 「你这情话说的,好不要脸。」 「有你就够了。」 …………… 景玥问道:「明天想干嘛?」 宗婳:「想看戏。」 景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我这有场戏,要不要去看?」 宗婳明白她说的是哪场戏,秉着好玩,看戏的心态,宗婳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起床,简单收拾一番,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秦氏集团交接会的发布会上。 武安给她们留了两个好座位,不惹人注意,又可以清晰的看清台上的所有。 时间一到,武安,秦辻等人相继来到发布会上,依次入座。 秦辻败退,没有经住武安和刘氏集团的双重压迫,为避免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隐退的秦家老爷子出面,刘家给了个薄面,拿了好处。 而武安手握着秦氏集团的命脉,也不知如何拿到的,一番交涉,达成如今的局面。 所以秦辻被放弃,武安被认回秦家,最终就决定让武安暂时当秦氏集团的总裁,武安得了这么大的便宜,也就收手了,此刻发布会一方面宣布武安和秦氏集团的关系,一方面也是承认武安与秦家的关系。 至此,会议落幕,秦辻失去秦氏集团的继承权,而武安则是暂时掌控秦氏集团。 会议结束,武安约着景玥和宗婳吃饭。 饭桌上,武安曾经的想法开始冒出,殷勤的很,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却无处可施。 一顿饭吃的武安总觉的那里怪怪的,离开时,景玥先去了车库开车,留下来宗婳,还有武安。 武安看着宗婳,想要找些话题来说。 「你和景小姐的关系挺好的啊。」 宗婳看着远处,随意应到:「嗯。」 看出宗婳似乎没什么想要开口道欲望,明明刚才还笑着,挺高兴的,现在这么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总不会是刚才是碍于景玥在吧? 武安儒雅一笑,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总裁,反倒是像莘莘学子,温润有礼,他温柔的接着说到:「既然都是吃过饭的朋友了,我可以喊你念念吗?」 宗婳闻言,眼睛随意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哦,不可以。」 被拒绝的武安,面上微笑的表情不变,也不显尴尬,只略微带了点落寞「哈哈,那好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刘小姐还没有把我当朋友。」 宗婳没有回话,只在心底嘆了口气。 「不知道刘小姐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宗婳伸手勾了勾被风吹起的髮丝,嘴里重复呢喃道:「做什么?」 武安面上略带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无论她说什么,只要自己附和,到时就可以约出来,慢慢的拉近距离。 宗婳笑着,唇角弯弯:「喜欢和景玥睡觉算吗?」 「是吗,是吗,我也喜………」 武安不过脑子的,就想要符合宗婳的话,不过话说到一般就被宗婳那扫过来的眼神给顿住了。 「额……」 宗婳眸子里带着危险的旖旎,淡淡微笑着:「怎么?武总刚才想要说什么?」 武安讪讪一笑,也知道自己刚才想说出口的错误,连忙找补道:「哈哈,我是说我也喜欢和我的兄弟一起睡。」 闻言,宗婳更是笑的意味深长:「原来武总喜欢和自己的兄弟睡啊,失敬失敬,就是不知道武总有几个好兄弟啊。」 武安微笑着,总觉得宗婳话里有话,而且总感觉是有点暧昧看好戏的戏嚯。 武安面上的笑在宗婳那眼神压迫下竟有些无力抗衡,额角似乎是在流汗,他干笑着:「哈哈,刘小姐别笑我了,你们姐妹之间喜欢一起睡,我们兄弟也是一样的,感情好不是嘛。」 宗婳又睨了一眼,带着笑意:「你和你兄弟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和景玥可不是姐妹。」 武安听着这话,有些错愕:「唉,你们关系这么好,难道不是好姐妹吗?」 正说着,景玥开着车出来了,宗婳看见那车,以及车上的人,笑意不自觉的真实起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点站在她身旁的武安有这最为直观的感受。 「武总,告辞了。」 宗婳对着他摆了摆手,空中留下一句:「嗯,对了,还有,我和景玥是、恋、人关系。」 这话给武安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恋人!!! 恋人……… 恋人。 怪不得她说喜欢和景玥一起睡觉呢! 等等,等等,我刚才都和刘念聊些什么啊!!! 该死的!!! 武安想到自己刚才说的喜欢和兄弟一起睡,顿时一张帅气儒雅的脸扭曲起来,脸上就像一个调色板,五颜六色。 开车出来,等在一旁的助理,等了又等,也不见自家总裁上车,只看见他似乎在捶胸顿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武安一阵后悔,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一棒子打死,刘念该不会误会自己吧!! 他可不是弯的啊!!! 不过等等,他是不是弯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念是弯的,嗯,他也没戏。 真的是,这么就内部消化了,唉算了,算了,总比被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好。 武安心底安慰自己,不过性别不对,肯定不是魅力不够的原因。 第27页 第15章梦醒时分1 「我这就死了??」 回道原始小空间,宗婳问着。 小狗子:「没错。」 没想到景玥先她一步走了,空难死的,而她在知道景玥死的瞬间,突发心梗死了。 「行吧。」 「要休息一下,再去下一个世界吗?」 「给我三天休息时间,按照我原来世界的时间计算。」 小狗子很爽快的答应了:「行。」 ……… 三天后,「走吧,下一个界面。」 再一次晕眩中,下一秒宗婳来到了新世界里。 一个清醒,只听见耳边有人一直疯狂的在说些什么,宗婳被这声音吵的脑袋都要炸了。 厉声道:「吵死了,闭嘴!」 那些声音似乎没想到,面前这人还会说出这么重的话,一时有些语塞,声音消失,宗婳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一切。 这是在一个休息室里,周围围着的都是男人,穿着飒帅的队服,黑红色队服写着fg。 小狗子在宗婳脑里给她说明这情况。 「你叫陆梦,是个王者电竞选手,现在是在全国十强的决赛现场,已经第二轮了,你们刚才输了一局,因为你的缘故。」 「所以刚才你的队友们在责备你。」 宗婳眉头微微皱起,环视着周围的人,除开他,这个房间里有七个人。 一一和脑子里小狗子给的名字,对上号。 「所以,我一会要上场打比赛?」 小狗子心虚的说到:「嗯嗯,可能吧。」 「哦。」 小狗子见她不慌不忙,问道:「你不紧张吗?」 宗婳淡定问道:「为什么要紧张?」 小狗子:「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宗婳:「不好意思,我就没想过要上场。」 这理直气壮的,小狗子实感佩服。 休息时间差不多到了,教练喊过他们,给他们打气,随后深深看了一眼宗婳道:「陆梦,这场比赛,你就不要上了,由谷夏补上。」 打电竞比赛,队伍里自然是有替补的,为的就是怕首发队员出现什么意外,陆梦打的位置刺客,谷夏也打的是刺客。 宗婳抬头看了眼谷夏,是个有些阴郁的小孩,刘海有些长,都遮住了眼睛,皮肤倒是白皙,身材消瘦。 宗婳问道:「谷夏是不是就是天选之子?」 小狗子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宗婳:「智慧。」 众人对着教练的安排没有异议,宗婳自然也没有异议,毕竟她才过来,就算天赋异禀,那也不可能对一个完全没接触过的事擅长。 众人上场,虽然奇怪于陆梦的不出声,默认,要知道平时,要是让陆梦让位,那可得是一番激烈战斗。 临走时,谷夏,回头望了眼宗婳,彼时宗婳正拿着手机鼓捣着什么,没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神色。 「你在干嘛?」 宗婳开启手中的游戏道:「打游戏。」 「正好,你不用上场,那我就和你完整的说说这个世界好了。」 宗婳开局,做着新手训练任务,敷衍道:「说吧。」 至于这个休息室的其他人,都默契的忽视这陆梦这个人,也没理会她在干嘛。 「之前我也说过了陆梦是个女孩子,干这一行的,女孩子总是会被一些声音嘲讽。」 「陆梦的实力很强,带着这个队伍在前年第一次拿到了全国冠军,还差点就拿到世界冠军。不过之后陆梦的手速开始下滑,也越来越被诟病,不仅是实力被说,就连性别也被人拿来嘲讽。」 「嗯,刚才的比赛,因为陆梦的一个失误导致了战队第一局的失势,马上你就要离开fg了,因为陆梦在上场前和fg做了对赌,这次一旦失误,不仅要离开fg战队,还要支付50万的违约费。」 「嗯,所以这就是你目前的现状。」 「所以我现在是身负巨债,啧啧,上辈子还是个富婆,这辈子,你不是报復我的吧?」 「呸,我又不是你,我才不记仇?」 宗婳手上一个前进,站在塔里被水晶打死了,看着復活界面,微微皱眉:「哈哈,不好意思,是我小人之心了,然后呢?」 「看你道歉的份上,现在说一说,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刚才你也见到了,就是那个男孩谷夏,手速一流,因为你的失误,他有了一次出手的机会,他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带着fg战队一下一飞沖天,直接一鼓作气拿到了全国冠军,因此大受青睐,在此之后,越来越勇,他也带领着战队,获得了第一个世界冠军。」 「你要做的就是获得他的喜爱值。」 又復活了,宗婳接着控制着那个英雄,把基本操作搞清楚,界面设置搞清楚,听着小狗子说完话后,道:「没了?」 小狗子:「还有一个恶毒女配,你要获得他的她的厌恶值。」 小狗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宗婳的反应,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接着说到:「女配叫施瑜,是个女主播,谷夏大火后,她就一直蹭着谷夏的流量,吸着谷夏的血,因为她是谷夏的女朋友,当然之后谷夏遇见了女主,然后认清了施瑜这个人,随后和她分手,和女主辛福快乐生活在一起。」 小狗子注意力全在诉说剧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宗婳手中的游戏,也没注意到那飞快的手速。 第28页 就在宗婳熟悉操作的时间中,谷夏带领着fg战队,不过十分钟就打爆了对方的水晶。全场震惊这个民不见经传的少年的熟练操作与那手速,对方团队以为不过是个巧合,对着谷夏还未太放在心上。 但接下来几场比赛,谷夏操着熟练的英雄,万军从中过,取敌军adc的首级而片甲不上,只把对面团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敌方水晶的爆炸,解说员激情洋溢的结束语:「让我们恭喜fg战队,拔的头筹,第一个拿到了全国十强的入场券。」 观众欢声笑语,祝贺着fg战队。 fg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在做完一系列的赛后採访后,日暮迟下,天色渐晚,教练打算带着他们去吃火锅。 教练目光晦涩的看向宗婳,宗婳很有自觉的选择消失,她没有去凑这个热闹,虽然,她喜欢吃火锅,但也要和喜欢自己的人一起吃,不然没滋没味。 一个人先回了酒店休息,倒在床上,点了份那个外卖,待到外卖送到后,她去开门拿时,电梯门忽然开了,一个男人扶着一个看似醉酒的女人出来了。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看上去倒是个成功人士的打扮,而女人,一身修身裁剪的黑色西装,内衬白色衬衫,下身亦是黑色裙裤,肉色丝袜包裹着她的腿,将那腿型展现了出来。 本来宗婳只是随意瞄了一眼,没打算干什么,不过就是那一眼,她看见了那个女人很兇的,高跟鞋一脚踹在了那个男人的□□。 啧……… 宗婳看着都觉得痛,而那个男人更是不辜负宗婳的想像,疼的他一下松开了抓着那女人的手,勾下身子。 宗婳看着这一幕,嘴角勾勾,一手拿着外卖,走了出去,扶住了那个摇摇晃晃没有站稳的女人。 宗婳看着那疼的眼泪都出来的男人,好心的问道:「嘿,哥们,要不要给你报个警?」 那男人一脸黑线,吃痛抬眼看着宗婳,脸色几经变换,最后道:「不用了,谢谢。」 那男人小心思一经大脑,报警后,等女人酒醒,还不知道警察是要抓谁? 身上女人不安分,一直挣扎推搡着宗婳,宗婳为了不让她摔倒乱动,也只好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安抚着她。 「乖一点,别乱动。」 那女人被摸的舒服,似是感受到宗婳的无害,乖乖的在她怀里也没有再激烈的挣扎,反而还略显亲昵的蹭在了宗婳的肩颈处。 「啧…全是酒臭味。」宗婳嘴里不耐说着,但面上却未露一丝嫌弃,反而是温情宠溺。 安抚完怀里的女人,宗婳将视线转道男人身上,:「哦,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宗婳,揽着怀里的女人就要离开,那男人忍住痛,扶着墙壁,站直身子,道:「等下,你是谁?你和时总认识吗?」 宗婳笑着,露出两排大白牙:「怎么,她没说过吗?我是她女朋友。」 「哦,对了,说起来,我还忘了件事。」 那男人一脸奇怪的看着宗婳,随后看着宗婳靠近,随后见着她抬脚,男人不察也没有避开那一击。 宗婳微笑着威胁道:「以后,碰见我女朋友就给我绕道走,不然,……」 小狗子:「那我一会儿没看住你啊,你怎么就拐了个女人进来?」 「我这是见义勇为,拯救失足女性。」 「嗯,怎么回事?」 宗婳将那女人拦腰抱起,放到了浴室里,一边放水,一边说到:「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去,帮我查查这个女人的来歷,还有刚才门外的那个男人。」 小狗子:…………… 「不要,我干嘛要查她,浪费我打游戏的时间。」 宗婳:「嗯,那就随便你吧。」 小狗子:你………… 宗婳伸手放在水里,试了试水温,道:「哦,对了,查的时候,顺便帮我查查这女人的三围,身高,名字,反正关于她的消息越详细越好。」 小狗子总觉得刚才宗婳的这些话,有些莫名的耳熟!! 貌似上个世界的景玥,她也这么搞过,不会吧。 小狗子不解问道:「你这么快就另寻她欢吗?」 宗婳勾唇:「哟,你还知道另寻他欢这个词啊,够博学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老天,我的终于解锁了,感天动地 第16章梦醒时分2 宗婳将那女人衣服一件一件褪下,给她洗了下身体,女人意识有些模煳,反正乖乖的,听话的很,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 女人洗完后,宗婳将她裹在浴衣里,抱着她到了床上,一把掀过被子将她团团裹住。 女人睡眼惺忪,眼波潋滟,美艷眉眼惊艷动人,肤若凝脂,白扑扑的脸上带着两团红晕,明明一副绝色,但眼底却带着澄清干净,就像个无知孩童一般的澄明。 门铃被按醒,宗婳听着响动,刚要起身去开门,那女人却快一半的伸出手臂,两根指尖捏住了宗婳的衣袖,不过一点点阻力,但也成功的让宗婳停下了来。 她起身动作一顿,转头看去,柔声问道:「怎么了?」 女人眨着眼,密而浓的睫毛,轻若蝶翅,轻轻颤动着,两个白葱縴手指,修长分明,那手晃了晃,红唇微张,但就是不出声。 第29页 宗婳勾唇含笑,指腹按揉在她的脸上:「你若是清醒的,这副样子,自己看了怕是羞死了。」 女人听着,不明白,湿漉漉的双眸,带着孩童般懵懂,像个坠入凡间的天使,不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埃。 宗婳轻笑着,手在她手臂上,微微摩挲着,门铃又一次被按响。 「乖,我先去开个门。」 那女人眸子紧紧盯着宗婳,看着宗婳远去,宗婳打开门,是前台送醒酒汤上来了,她在洗澡前给前台打了电话。 接过醒酒汤,回头看着床上,那人扬着不知多勾人的笑,不知何时坐直着身子,看向宗婳。 宗婳拿着碗,坐在床边,吹凉醒酒汤,递在女人面前,低声哄到:「乖,把这个喝了,明天起来不会头疼。」 女人闻着味道,似是觉得难闻,皱眉的偏过头去。 宗婳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低声笑着,随后柔声哄道:「不苦,甜的。」 女人被这话哄骗的的迴转过来头,但那张艷丽的满脸上,还是写着怀疑和不相信。 宗婳看着,拿着碗自己喝了一口,随后还咂了咂嘴,蛊惑道:「好甜哦,不想尝尝吗?」 那女人似被宗婳这样子打动了,眼底闪过动摇,宗婳看着,再接再厉,故作遗憾说到:「哎呀,算了,你不喜欢甜的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喝好了。」 说着,宗婳拿着碗,装着就要喝下去,宗婳动作着,余光却还是注视在那女人的脸上。 那女人看着宗婳的动作,没有制止,只一双眼睛似鹿一般的委屈巴巴的看着宗婳,嘴巴微张,依稀可见里面的小舌。 「哈哈哈,不逗你了,都是你的。」面对着样的的眼神,谁能扛得住,反正她是扛不住,即便看过无数,依旧甘心首疾。 宗婳将醒酒汤递到那女人的面前,这回她没有拒绝,接过醒酒汤,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生怕谁跟她抢一般。 喝的有些急,嘴边还溢出了些许汁水,宗婳笑意盈盈看着她,指腹温柔拭去那水渍,随后舌尖轻舔,捲走了自己指腹上的汁水。 「我没骗你吧,很甜,对吧?」宗婳笑的意味深长,看着面前这个乖巧的喝完了所有醒酒汤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宗婳,眨巴眨巴眼睛,咂嘴似在回味着,不一会儿,冲着宗婳点了点头。 「真乖,睡吧。」 宗婳拍了拍那女人的毛茸茸的脑袋,嗯,头髮还挺软的。 ……… 翌日清晨,宗婳比那醉酒的人先醒,轻轻掰开那人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踢开那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另一只腿。 按铃叫了早餐上来,宗婳去洗漱了,待一番清晰过后,拿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宗婳看清了这张脸,同她上个世界的脸不一样。 这张脸,眉毛有些粗,五官立体明朗,不显女气,更显少年的风发意气,眼眸深邃透彻,是桃花眼的样子,随便看着人,都像觉得是爱上了对方一般。 不过这眼神被宗婳那淡漠冷冽的气质感染,反倒生出了几分随性的慵雅,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皮肤白皙,但这白好像是病态的白,不似正常的人。 唇形好看,有些凌乱的黑白交叉色的短碎发,松趴趴的在脑袋上,还有几根翘起的呆毛,精緻瘦削的锁骨,衣服下冷白如玉的肌肤,活脱脱像个高贵的公子少爷。 晨雾微散,出来的宗婳,拿过手机,里面已经自动弹出了很多的消息,都来自同一个人,fg战队的经理人,催促她来履行对赌协议。 宗婳随意翻过,打了个哈欠,慵懒而散漫,眼睑撩动,考虑某人还在睡觉的份上,宗婳拿出手指,一戳一戳,龟速打字回復。 梦:今天11点。 周扒皮:行,最好别给我迟到。 简单一句,宗婳没在回復了,躺在沙发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查过她的卡,里面还有五十几万的存款,可以支持债务。 卧室里,传来了响动,宗婳没有聚焦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宗婳起身,推开房门,微笑着侧倚靠在门上。 挑眉,看着床上的人,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哟,这么快就起来了。」 很明显,清醒了的女人,不再想昨夜醉酒时的好逗了,女人穿着浴袍,刚刚下床。 彼时听见宗婳传来的动作,薄唇下意识微抿,眼里清冷淡然,看着宗婳的眼底闪过打量,礼貌的看过她。 她清了清嗓子,用着冷冽独特的嗓音,淡定的开口说到:「昨晚,多谢你帮助。」 宗婳挑眉,装傻道:「我帮你什么了?」 那女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也并非什么都不懂,一觉醒来,穿着浴袍在陌生酒店房间醒来,旁边很明显有别人睡过的痕迹。 那淡淡的香味,令她定了定神,镇定的感受着身体,除了喉咙干,缺水以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明显,她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她记得她的助理把有些醉意的她丢给了合作方的一个男人,如果是那个男人,他是不可能会放自己一马的,所以,她应该是被什么人半路截胡了。 这么想着的女人,掀开床铺,侧腿放在身旁的鞋子上,很明显,这鞋子也是那个不知名的好心人放的。 女人侧脸一看,床头柜上是水,伸手去摸,还是温热的。 第30页 看的出来,那人是个温柔细腻的人,没有见到真人,女人不过是在脑里想像着,待看见真正看到后,女人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那人微斜靠在门框上,窗帘的微光扑洒在她的脸庞上,圣洁又美好,虽然那人一开口就打破了那份静谧,但她依旧对着这人有着厚厚的滤镜。 女人微微勾唇,犹如寒冰乍散,春暖花开,女人拢着自己的浴袍道:「昨晚,要不是你,恐怕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这么早起来。」 说到这,宗婳显然是想到了昨晚的事,也想到了些,不好的事,顿时神色厌厌,看向女人的眼里,带着寒芒:「如果我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女人听着这话,抿唇笑着:「这是个假设,不成立,我无法给你答案。」 宗婳显然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回答,被噎住的宗婳,面上看着更臭了。 女人见她如此,缓步走到她面前,站定一步之远,接着道:「你帮助了我,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宗婳盯这女人看了半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就在女人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宗婳开口了:「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女人听着宗婳的话,宗婳:「我也不要求太多,既然如此,你就以身相许吧。」 女人听着这话,难得清醒的时候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有些呆。 宗婳气定神闲的等着女人的回应,女人倒不是在考虑怎么拒绝,而是在想,天上掉馅饼,怎么会有肉想要自己送到猎物嘴边。 彼时的女人,还不知道谁是猎物,谁是肉呢? 不过愣神三四秒,女人看着宗婳,绽唇一笑,点头道:「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先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时苒」时苒笑着伸出手来。 宗婳看了几秒,没有动作,时苒挑眉,激道:「该不是,恩公你想要反悔吧?」 宗婳微微一笑,伸手握住,随后用力一拉,将女人揽入怀中,抚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怎么会呢?我可就缺你这个女朋友,陆梦。」 「既然如此,那就先盖个章吧。」宗婳道。 时苒故作不懂的问道:「怎么盖章?」 宗婳闻言,抬手指腹轻柔按在她软软的红唇上,眼底闪着暗芒,语气危险的说到:「你这里,我昨天晚上就想要盖章了,只可惜……」 时苒也勾着揽着她的腰,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某人在睡觉……」 说着,宗婳低头,就要吻了上去,但却只吻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虽是柔软,但却不是宗婳想要的红唇。 被捂住嘴的宗婳,不满挑眉看向时苒,眼神示意着:「干嘛?」 时苒小脸有些红晕,宗婳看的明显,时苒白嫩的耳垂也染上了红霞。 「我没刷牙。」 「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 第17章梦醒时分3 二人玩笑似的确立了关系,又在一起吃了顿早饭,看了眼时间,二人分开出门。 宗婳被时苒送到了fg战队的门口,要下车时,时苒看着那大门,指间搭在方向盘上,状似随意的问道:「你在这里上班?」 宗婳解开安全带,顿了顿,想了想道:「嗯,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在这打游戏,应该也算工作吧。 时苒看着离开的背影,看着那道纤细却不瘦弱的背影,稀碎的光打在她的背上,真的好看。 看着那人走进大门,时苒这才驱车离开,有些人该要好好收拾一下,有些事就是要尽早做,没想到……… 宗婳进来,里面安静的很,打电竞的多半都起不来床,很明显他们也是,一般都要下午一两点才会起来,然后开启一天的训练。 走到经理室,宗婳敲了敲门,里面应声,宗婳推门而入。 经理人刘升看着陆梦进来,眼底精光一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二人的对赌合同,丢在了桌子上。 宗婳自兜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五十万,一分不少。」 刘生见状,皱着眉,道:「没想到,你居然有五十万存款,本来是想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居然拿的出这么多钱。」 宗婳拿过合同,就要离开,刘生出言道:「陆梦,别说我们不给你活路,我这里还有条路,你要考虑一下吗?」 刘生说的笃定,就好似那人会回头一样,他知道这人单纯的不得了,爱电竞也爱得不得了,除了电竞,这人几乎什么都不会,连做饭都不会,现在打不动游戏了,估计她连活下去都难吧。 但是事情总会是事与愿违,宗婳是顿住了脚步,但也没有说出他想要听的话:「不必了,多谢刘先生的一番好意。」 刘生见她拒绝自己,没好气道:「既然如此,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宗婳推门:「嗯,借你吉言,等着我吧,只要我在,你们就别想登上那个位置。」 「哼,狂妄,现在的你还有那个实力吗?」 宗婳侧头,回了他一个天使般的微笑:「拭目以待。」 宗婳推门而出,一个男孩站在门口,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什么。 宗婳眯了眯眼,认出了这是谷夏,那个天选之子,但现在的她还没有什么心思和他打招唿。 反倒是谷夏听见开门声后,立即抬起了头,看着宗婳,一双浅色眸子,似琥珀一般晶莹透亮,他张嘴带着少年的嗓音:「你要离开?」 第31页 宗婳睨了他一眼,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道:「嗯。」 谷夏接着似有些急切的问道:「那、那你以后还、会打电竞吗?」 宗婳似听出了谷夏话里的意味,停住了脚步,转身抬手拍了下谷夏的肩膀,「当然,不过给你提个醒,对人要多张个心眼,不要被别人买了都不知道缘由,尤其是女人。」 说完,宗婳便离开了,陆梦卡里的积蓄除了五十万,也就剩下两万多,宗婳拿着钱,找了家附近的酒店,包了个单间。 然后闭关修炼,新的号,新的id名称。 「时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助理雷丽道。 进来的雷丽其实心里打着鼓,毕竟昨天才那样,也许事情已经成了,那时苒也该感谢自己才对。 时苒坐在老闆椅上,目光寒寒,抿唇,不带丝毫笑意,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在雷丽的身上,说话丝毫不拖泥带水:「知会你一声,你被解僱了。」 雷丽听着这话,完全诧异,她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解僱,她想着,就算时苒秋后算帐,也绝不可能轻易动她。 「您说什么?解、解僱我。」 时苒眼里带着漠然,眼神轻轻扫过她,:「怎么,没听明白吗?」 雷丽强撑着气势,想着自己身后的人道:「时总,就算您是总裁,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时苒听着这番言论,将手边的文件递给雷丽,淡漠寒凉的道:「我说解僱你,也就是放你一马了。」 雷丽接过文件,翻阅着,同时时苒接着说道:「雷助理的胆子也很大啊,就是不知道你这背后人知道你在干这些事吗?」 雷丽看着文件大惊失色,面色如土,那些是她藉助理便利之职的时候所做的贪污的事,虽然只是蝇头小利。 她没想到,时苒居然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雷丽低着头,拿着文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用力的将纸张捏皱,再不敢有任何的狡辩,目光祈求看向时苒,不负刚才盛气凌人的神情:「时、时总。」 「这些你明白就好,有些机会呢,转瞬即逝,不过你放心,这些东西我都有备份,好好做事,两边都讨好,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雷丽一瞬间听明白了时苒的弦外之音默默点头,连忙谄媚笑着应到:「不难不难,多谢时总。」 「嗯,出去吧,知道该怎么汇报吧。」 「嗯,知道。」 雷丽被解僱后,新上任的助理安平,是时苒早就挑好了的,只是一直吩咐她再办别的是,想着雷丽还可以用一阵子,没想到,给她搞这一出。 安平上任,将一些文件递给时苒签字:「唉,时总,八卦一下。」 时苒头也不抬,冷漠道:「我拒绝。」 安平不依不挠:「拒绝无效,你和我说说,昨天晚上你和谁春风一度去了?」 听到这,时苒签字的笔一顿,随后不着痕迹的掩饰住,接着看文件,签字:「安平,刚上任,你很闲吗?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事干。」 安平摆手:「嘿嘿,那还是算了,我看你啊,冷成这样,谁能下得去口。」 安平嘀咕着,话锋一转:「话说既然都有雷丽的把柄了,怎么还辞退她?」 时苒批改文件,手上动作不断,听着这个问题,冷冽的声音传入:「你也逍遥够了,该上班了。」 安平听着,无语:「你有没有搞错,我这几天累死累活,什么时候逍遥了?」 时苒冷漠无情的戳穿她道:「我交给你的事,不早在三天前就完成了吗。」 安平讪讪一笑,转移话题:「嘿嘿,我怎么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我,我先去忙了,你加油。」 说完,不等时苒的反应,生怕她新帐旧帐一起算,三步并做两步飞也似地的逃走了。 留下时苒在签文件,偶一瞬间的失神,她想到了那个依靠在门旁,似谪仙般的女子,但不过一秒的失神,就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中,忙忙碌碌,上任的总裁堆积了许多工作,等待着时苒的收尾。 这边逍遥自在的宗婳也在苦练技术。 通过小狗子的消息得知,tk战队再招新的青训队员,年龄在十六岁以下,虽然宗婳年龄不符合要求,但tk战队还有个附加条件,即若巅峰赛排名达到国服前一百,不顾年龄,可直接报名。 战队挺多的,但为什么宗婳会瞄上这个tk战队呢,主要是这个tk战队和fg战队有这血海深仇,嗯,虽然估计也不会太看得上陆梦,但匿名报名,还是可以的。 这段时间,经过宗婳的废寝忘食,已经冲到了国服前三百了,其中宗婳有了个忠实的粉丝,叫做莲叶田。 事情是这样子的,那一天,宗婳照常上网打游戏,随后刚一进去,一不小心网吧断电了一分钟,待到宗婳进去时,队友已经开始骂她挂机狗了。 宗婳操着英雄,没说什么,毕竟虽然是网的错,但也算她的错,只好用操作弥补了。 宗婳玩的李白,俗称刮痧大师,因为进场慢的缘故,导致李白经济发育不良,前期宗婳也只好苟着,等买好了两件装备,才赶到上路,配合着射手抓人,一抓一个准,抓的敌方射手完全不敢冒头,只好召来自家辅助保护自己。 杀了几个人,沾染了血,宗婳也慢慢发育了起来,凭藉着李白良好的多段位位移,敌方野区已经变成的自己的家,随意进出。 第32页 看着小地图,宗婳操着李白开始蹲人,果不其然,敌方打野英雄孙悟空,猴子一无所知的跑到自家野区想要打蓝爸爸。 一波蹲,猴子卒。 接下来,几波下来,宗婳配合着,队友们也看出这个李白是个会的,摒弃之前的嫌弃,也配合着,渐渐的,他们打开了局势,战线全面压制,趁空,宗婳又去打了好几次暴君主宰,给队伍增幅不少。 队友看着胜利就在眼前,完全也不计较宗婳之前的挂机,这年头,操作好才是王道,能赢,简直优秀。 敌方显而易见的知道李白是个高手,队内语音商量着打算蹲一波李白。 小地图上,看见李白踪迹,地方五人瞬间集火,准备包抄李白。 奈何,宗婳操着这个英雄是灵活走位,百般躲闪,手速快的飞起,金身,復活甲,名刀换的飞起,像他们展现了什么叫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愣是在五人的包抄下,活着生还不说,还将地方的adc带走了。 全部二大爷(鲁班):李白,你看上我了,就盯着我杀。 全部哈哈哈(米莱狄):呵,我方垃圾打野。 全部耳热水器(孙悟空):笑话,你行你上啊,没点ac数是吧。 全部莲叶田(伽罗):李白哥哥赛高,好厉害哦。 全部违规违纪(铠):原谅我刚才的不知好歹。 全部森林覆盖(姜子牙):小哥哥缺辅助吗?我有国标的。 铠 全部违规违纪():呵,滚蛋,搞得谁没有国标似的,要考虑,也是要内部消化,哪轮得到你。 就在说话,打字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李白帅气潇洒语音刚落,局内开始发言, doublekill!! triplekill!!! quadrakill!!!! pentakill!!!!! ace……… 接着,几人一鼓作气推掉高地防御塔,最后还没等敌方英雄復活,他们的水晶就爆炸了。 victory出现在宗婳的界面上。 第18章梦醒时分4 一场游戏结束,手机里立即弹出多条加好友的消息,宗婳通通无势了,直接点击开始下一把。 游戏匹配开始,宗婳又连着玩了三四个小时,赢多输少,而那个莲叶田一直不死心,坚持不懈的邀请宗婳,宗婳熟视无睹,直到肚子饿了,宗婳才想到想要出去觅食。 悠闲悠闲走在路上,走进一家面馆,点了碗红烧牛肉面,坐在面馆外面,双眼无神的看着外面一个个路过的行人。 小狗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都来到这里半个月了,除了一开始和天选之子有过接触后,就一直窝在酒店里,不出门,消极怠工。 宗婳依靠在椅子上,散懒的说到:「我每天都在工作。」 小狗子嘲讽到:「除了打游戏,就是吃饭,睡觉,那里工作了?你和女配还都没接触过」 宗婳不理会脑里小狗子的暴躁,接着不慌不忙的说到:「你不懂,我不怪你。」 小狗子听着这单薄却充满讽刺意味的话,气的跳脚,虽然它没有实体。 宗婳想着,也不能总气这小狗子,又说了句安慰它的话:「你这任务,很简单,喜爱值可能会有那么一点不好搞,但是厌恶值真的很简单,厌恶一个人的办法简直多了去了,况且谷夏吧,这人单纯的很,也好搞,只要教他技术,给他介绍女朋友,我估摸着,这喜爱值都可以上升到80%。」 宗婳接着道:「哦,对了,我之前让你查的时苒,有结果了吗?」 小狗子说是不查,但最后还是查了,本来想着查出来后,宗婳要是问,她就磨叽几下,再说,没想到她查完后,宗婳好似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一样,整天泡在游戏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现在倒知道问了。 宗婳见小狗子迟迟不回答,激道:「哦,原来你不行,没查到,既然没查到那就算了,唉,毕竟……」 小狗子一个哆嗦:「毕竟什么,不过一个小世界,什么我查不到。」 宗婳语气恭敬:「您请说。」 小狗子:「你那个女朋友,叫时苒,年26,至今未婚,是时家的二小姐,时家是上层第一流的名流,时家呢支体庞大,你的时苒属于本支,父亲是现在的本部掌权人,时苒位排行三,头上有个兄弟叫时清,有个大姐叫做时雨,她们三人自小被养在不同地方,时苒是有时家老爷子抚养长大。」 「现在,在时父的刻意放纵下,他们在争夺时家的掌权。」 宗婳听着,中途,面上来了,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小狗子的讲解吃的津津有味。 「话说,这么久了,你都没和你女朋友打个电话交流下感情吗?」 小狗子奇怪,宗婳在这之前确实不曾提起过时苒,而时苒好似也是忘记了她一般,也没有联繫宗婳,和上个世界的时候不一样,上个世界,它可是看在眼里,粘景玥粘的不得了。 宗婳悠哉悠哉吃着面,硬生生吃出了一种人间美味的感觉:「工作第一。」 主要是她要是联繫时苒,恐怕没什么心思可以沉下来钻研游戏了。 说到时苒,她确实是忙到忘记了宗婳这个人,整个人是连轴转,加班加班再加班,完全抽不出空来想宗婳。 「时总,先休息休息吧,我都怕你猝死了。」安平咧着嘴,时苒加班她没意见,但苦着,她也要跟着加班,她都被折磨死了。 第33页 「嗯。」时苒虽是嘴里应着,但手上动作还是不断。 「你嗯个锤子,走走,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安平见着时苒这副样子,按住了时苒手中文件,扒拉这她的肩膀和脖子。 时苒眼神一凌,看向安平,安平这一哆嗦,讪笑着松开了手,瘪嘴嘟囔:「嘿嘿,不就有个对象嘛。」 她忘记了,对方貌似貌似脱单了,不过…… 安平嘴角一咧,带着戏嚯的笑:「你这么久不联繫对方,她也不联繫你,该不会早就把你忘了吧。」 「这………」 这么一说,时苒忽的一想,她貌似没有她的联繫方式。 「啥,你就知道个名字!!!」安平吃惊问道,她以为,以时苒的性子,要是和对方谈恋爱,不说祖宗八代都要查清楚,起码也要把她这个人查明白再说吧。 这那成想,就知道个名字,顶屁用,说不定名字都是假的,这话,安平没好意思说出来「不是我说,你们见过几面啊?」 时苒想着,应该:「一面吧。」 这下安平是真的震惊,她上手捧住时苒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嘆了口气,真诚的发问:「天,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时苒吗?」 时苒没好气的拍开安平的手,面冷如寒:「想说什么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安平双手环胸,面上带着怒其不争:「你说说你,突然谈了个对象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安平像个老妈子,叨叨着:「你看上他哪了??」 时苒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无比认真的回道:「她长的很好看。」 安平:「好看能当饭吃??」 时苒默默点了点头,接着无视安平的视线,回想着自己之前看见的画面,那心动的感觉依旧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好看到,真的可以当饭吃。」 安平目光灼灼的观察着时苒再说道那人时的神情,温柔又带着回忆,安平在心底嘆了口气,这是真的陷进去了,但这………:「你喜欢也没用,现在你打算怎么找到她?」 时苒:「我知道她上班的地方。」 知道上班的地方,那还好,不过,她只看到自家好友深陷其中,还不知道对方的看法。 就凭着,连联繫方式不交换的做法,安平心底就已经把时苒的神秘对象打入黑名单,这一看就是敷衍时苒的啊,要不然,真有那心思,怎么可能,连联繫方式都不交换,恐怕那个工作地方也不过是那人随意敷衍她这个傻朋友的。 啧啧………头一次的芳心动盪,给了个骗子,啧啧……… 「这样吧,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给自己放个假,去看看你那小男朋友吧。」 时苒抿了抿唇,道:「不是小男友。」 安平没在意,摆手敷衍道:「行行,行,那是你的大男友。」 时苒再次看向安平,认真解释道;「不是男朋友,她是个女孩子。」 安平听着,诧异不过一秒,很快被掩饰,随后眼底闪过瞭然,摸着下巴道:「怪不得呢,我还说呢,不过是交个对象,干嘛抗拒我的搂搂抱抱,原来如此,原来你是喜欢女孩子的吗?」 时苒皱了下眉,随后舒展:「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见她的时候,真的就是心动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曾经给我描述过的感觉,痒痒的。」 「我的老天,你真的动了凡心,走吧,老师,都有这么久了,走带我见见你的小女友。」 时苒姓时,安平自小习惯叫她老时,老时,随后叫顺口了就叫老师,而且就安平来看,时苒不仅名字叫起来像老师,就连她的做派都像足了老师,从小不苟言笑,老成,跟个小大人似的,总比她们成熟,考虑事还周全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啧啧………人比人气死人。 时苒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实,她们的效率很高,只剩下一些杂事没处理,完全不碍事,况且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 时苒将手中文件收拾好,起身拿上包包,歪头对着安平点头道:「走吧。」 安平看着时苒这一系列的动作,目瞪口呆,这迫不及待下班的样子,发生在时苒身上,百年难得一见,这一面的对象魅力够大啊,这么牛。 二人上车,时苒开车,安平开着车跟在时苒的后面,十几二十分钟后,时苒来到了曾经随着宗婳来到的地方。 停好车,二人站在不远处,安平看了看,fg。 安平问道:「这干嘛的??」 时苒摇着头:「不知道。」 安平听着,对她竖起大拇指,再次发出嘲讽的感慨:「你可真牛。」 安平对着时苒,努了努嘴,不解问道:「走吧,还等什么呢?」 时苒面上带着思索,有些苦恼:「我们这样贸然过去,她会不会生气?」 安平看着一向雷厉风行的女人,难得婆妈迟疑,既好笑又有些心疼:「你都不知道她联繫方式,不这样,还怎样见她?」 说实在的,安平现在一点也不看好她好友这段感情,但现在又不好打击她好友第一次的春心萌动。 一番话说的有道理,时苒走进了大楼,向前台询问着「你们这有叫陆梦的人吗?」 前台小姐看着这两个女人,为首走在前面的,秋水明眸,清冷高贵,唇不点而红,眉似远山之黛,肤白胜雪,一身的职业装,走路带风。 第34页 落后半步的女人,有些妖艷,眉梢上调,典型的丹凤眼,亦是一身职业装扮,美丽又冷艷高贵,大波浪红唇,耳垂处带着蓝色耳钉,闪烁耀眼,穿着精緻又体面,风姿绰约,肉眼可见的不好惹。 前台听着时苒的发问,仔细想了想,随后摇头回道:「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叫陆梦的人。」 这怪不得前台小姐说没有,陆梦虽叫陆梦,但这里的人几乎不喊她真名,都是喊她的的游戏id名:旧梦依旧。所以知道她真名的很少,加上这个前台小姐又是新上任,更加不知道陆梦就是旧梦依旧。 时苒听见没有,眉头一皱,礼貌谢道:「好的,谢谢。」 随后两人离开了fg,路上,安平看着时苒的神色,没有表情,这…… 安平避开陆梦的话题,喃喃嚷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时苒低沉应到「嗯」了一声。 虽然平时时苒也是沉默的但现在这个沉默,安平以为她是在伤心,正思索着,怎么安慰时苒这颗碎裂的小心脏。 「走,走,我带你喝酒去,花花世界,你这样子,找个对象还不容易。」 时苒知道安平是在故意叉开话题,安慰自己,也没辜负她的好意:「你不是说饿了吗?」 安平笑着:「那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带你去泡吧。」 时苒应到:「嗯,随你吧。」 她确实有些伤心。 第19章梦醒时分5 吃过饭,时苒被安平带到了酒吧,不过说是酒吧,却没有乌烟瘴气,看上去安静又清冷,只中间有这一个民谣歌手低声吟唱着。 「怎么样,还不错吧?」安平得瑟对着时苒道。 她就知道,以时苒的性子肯定不喜欢闹腾的地方,所以带她来了这个地方,而且……… 「嗯,确实还可以。」 「走吧,我和你讲,来了这里就忘记你那个负心汉,哦不对,是薄情女,这里的小姐姐多着呢,想要什么样的估计都有。」安平要了在吧檯上要了两杯酒。 时苒听着对方这个描述,脑里闪过:「这里是les吧?」 安平点了点头:「嗯,对啊。」 正说着呢,安平不过一个眼神乱飘,就目击道前方座椅上两个女人在黑暗处,吻的火热。 说实在,长见识,她也是第一次来。 「喔哦,爱情的火苗果然无处不在。」 「你看内个,斜45度左后方的那个小姐姐,我观察了一下,人从你进来就一直在盯着你呢。」安平余光打量着,拍了拍时苒的肩膀。 而安平说的那个女人,似是发现了安平的视线,举起酒杯隔空摇了摇。 安平与她视线接触,也勾唇微笑着,沖她举杯。 时苒可没什么心思,喝着酒,难得的放松心情。 「你喜欢,你去吧,人也不一定看得上我。」 安平听她这么说,夸张到:「老师,你这张脸简直就是这姬圈的最爱。」 时苒喝了口酒,睨了安平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又知道了。」 二人说着话,而那背后的女人主动起身,来到了二人面前,微笑着,在安平诧异的目光下,主动的和安平碰了下杯,挑眉道:「认识一下?」 安平对着这女人的主动出击有些吓到,有些尴尬,讪讪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女人挑眉,似在疑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时苒,双手环胸,微蹙眉,眼神颇具侵略性,问道:「你们是一对?」 时苒看出了这女人是对安平有兴趣,清冷的说到:「不是,她陪我来的。」 女人眼底瞭然,看了看安平,听出来时苒的言下之意,但看着安平,又有点不甘心,舌尖轻舔齿背,颔首笑的美艷:「第一次来,没关系啊,多认识个朋友也好。」 安平对着这女人的进攻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看向时苒,时苒无奈,这人,真的是,只能嘴上花花,实际就是个纸老虎。 「不用了,她和我们不一样。」时苒挑眉看着那女人,眼底带着冷漠。 女人被这眼神一盯,顿了半晌,随后忽然对着时苒笑着,原来是个冷漠性,嗯,这个也可以。 女人将目标转向时苒,看着的眼里带着勾子,似有若无的暗示着什么:「她不是,那你要不要和我认识认识?」 时苒接着喝了口酒,女人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指节,眼底的慾念似乎变得更重了,喉咙干渴。 这眼神,就算是安平也看出来不对,安平勾唇冷笑着,上前一步,站在时苒面前,挡住那有些噁心的目光,:「人有对象的,别自讨没趣。」 女人眼底兴味更浓,那女人,好冷,尝起来,一定很欲。 「都来这里了,我已不介意,一夜而已,怎么,要不要试试,我技术很好的。」 轻浮的话,听得安平面露噁心,刚想要说些什么,只见自这女人身后探出一只手来,拍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女人回头看去,是一个精緻白皙的女人,纯黑短碎发,带着嘻哈鸭舌帽,上身简单的黑色白t,身下黑色宽松裤,一条笔直的腿显露无疑,目测有着一米七五的身高。 这个虽然好看,身材也好,但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这种一看就不能在床上征服,要拒绝掉。 「怎么,小姐找我有事吗?」女人微笑道。 第35页 那个头戴鸭舌帽女人,微微一笑,露出天使般的微笑,道:「没什么,你挡路了而已。」 女人挑眉,哦,原来也是个同道中人,不过,那两个人可是她先看上的。 眉眼一挑,暗示着什么:「不好意思,我先来的。」 那带着鸭舌帽的女人,嘴角的笑泛着冷意,一手按在她的肩上,眼底压迫袭来,:「那你也该知道什么人你能碰,什么人你不能碰。」 目光灼灼袭来,安平看着那个女人被鸭舌帽女人压制住,心底高喊了句,漂亮!! 而时苒被安平遮在身后,没看见前面发生的事,只能听见有人说这话,而且,那清冷略微带着寒意的嗓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那女人显然是被鸭舌帽女人的话气到了,胸脯都在剧烈的颤抖,冷言讽道:「怎么我碰不得,你就碰得?」 鸭舌帽女人手上用力,再次冷笑说到:「你觉得呢?」 那女人,肩上吃痛,一把肖开对方的手,恨恨的瞪了眼对方,随后还是拽着恨天高离去了。 安平见那女人离去,对着鸭舌帽女人感激一笑道:「哈哈,姐妹们多谢了啊。」 鸭舌帽女人看了安平一眼,对着她也没什么神色变化,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眼里带着些无奈,温柔轻声道:「不用谢,时苒,过来。」 安平一愣,侧身回头看向时苒,也因为这一侧身,时苒看清了面前带着鸭舌帽的女人的脸。 时苒看着她的脸,愣了愣,有些醉意的脑子迟顿着,「嗯??」 宗婳看着她,挑眉,一双桃花眼里带着揶揄:「怎么,半个多月不见,连女朋友也不认识了?」 这话一出,你面前两人面色不愉一,安平瞳孔一缩,虎躯一震,还有些结巴,视线在宗婳和时苒身上来回的打转:「你、你就是、那个负心女。」 宗婳眉眼曲曲,看着了眼安平,又看着时苒含笑道:「负、心、女?」 时苒听见女朋友三个字后,从凳子上蹭的一下站起,然后安平就见着这人像一只燕子一般投入到了宗婳怀里。 两手揽着宗婳的腰,脑袋低低,靠在她的肩上,嘴里带着软意:「你怎么才来?」 宗婳深深看了眼安平,安平自觉失言,讪讪一笑,双手作揖道歉:「哈哈哈,那啥,你就是陆、梦?」 宗婳轻柔拍着时苒的肩膀,安抚着她:「嗯,是我不对,应该早点来。」 随后抬头看向安平,微笑道:「嗯,我是陆梦,她和你说过我?」 安平嘿嘿一笑:「哈哈,嗯,说过说过。」 心里腹诽:这么快看,确实挺好看的,这架势,老师居然在女朋友面前这么软,啧啧……爱情啊!! 安平看着她,观察着她的神情,刚才的冷漠,在看见,再说到她好友时,都肉眼可简单带着暖气与烟火气。 宗婳感受着身上这人似乎是有点醉了,要不然绝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抱着她撒娇。 宗婳扶着时苒站直,看向安平,疏离礼貌道:「她喝醉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你也喝酒了,需要我送你吗?」 安平听着这话,又瞄了眼和宗婳牵着手的时苒,看了看,嗯,时苒是没完全醉,但也还是清醒的。 安平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还想在喝点酒,你们走吧,我喊代驾就可以了。」 宗婳听她如此说瞭然,挑眉:「嗯,你要是到了,就给阿冉回个消息。」 安平回了个ok的手势。 宗婳牵着时苒出去,路上因为时苒喝了酒,只好宗婳来开车,副驾上,时苒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宗婳余光注意到,将车窗按下,吹着些新鲜空气的时苒,面色好看了些,脑袋一清醒,问着:「你怎么会来那里?」 宗婳:「来那里喝点酒,不行吗?」 时苒沉默着,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没有开口说话。 「喝酒前吃饭了吗?」 时苒顿了顿,忽略了那顿晚饭,果断摇头道:「没有,肚子饿。」 此刻脑里小狗子出现,拆穿着她的谎言:「没有,她骗人,她和她朋友一起吃了饭才来喝酒的,虽然她那顿饭也没吃什么。」 宗婳漫不经心应着小狗子的话:「嗯,我知道了。」 等红绿灯期间,宗婳插话问道:「家里有食材吗?」 时苒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嗯」了一声应到。 一路按着导航驱车,到了时苒独居的单身公寓,停好车,宗婳挽着时苒,跟着她上了电梯。 开门,让宗婳进来,时苒进门,弯腰将鞋柜里拖鞋拿出放在宗婳的脚边。 换好鞋后,时苒说了句让她自便后,便大踏步走向了洗手间。 宗婳环视一周,独居生活,没有第二人的存在,典型的欧式风格,单调的灰色,家里家具单薄,空荡荡的,没什么装饰品,看起来颇有几分孤单寂寥。 走向厨房,随意打开几个柜子,找到了大米,鸡蛋,以及其他蔬菜,菜都还挺新鲜的,看上去是有人及时补充的。 淘好米,大火煮着粥,将青菜洗干净,拿下菜板,切成细碎备用,锅里开了,蒸汽腾腾,宗婳将蔬菜倒下,加了点盐巴调味,随后将大火该至文火慢煮。 她出去看了看,时苒还在厕所里不知道在干嘛,她笑着,敲了敲厕所的门:「还不出来,干嘛呢?」 第36页 没等多久,时苒从里面打开门出来了,眼神晦涩的看着笑着的宗婳,脸上全是水,看上去是洗了脸一样。 宗婳没说什么,只拉着她,接过她手上的毛巾,轻柔的给她擦脸,将她脸上的水渍擦干。 「擦好……」 宗婳未说完的话被尽数吞入喉中,那人拉过她的手,一手压着她的头,红唇相覆。 第20章梦醒时分6 「等会儿……」 意乱情迷,宗婳被压在沙发上,那人伏在她身上浅吻着。 □□迷眼的人,停下动作,抬头看去,眼尾泛红,勾人的紧,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是她呢。 「粥,我在厨房熬了粥。」宗婳一手支着时苒的肩,喘着气,轻声道。 「哦,我不要喝粥。」时苒听这话,脑子也不过一边,惦念着嘴边的美好。 宗婳扶额:「在煮着呢,一会锅炸了。」 这么说着,时苒定定的看了眼宗婳,然后侧翻身,放开了宗婳。 宗婳被放开,她坐起身,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看了看那背对着她的人,笑了下,然后到厨房去了,还好来的及时,锅里的粥没有大碍。 宗婳关火,乘了碗粥,拿着勺子,端了出来,那人还在沙发上躺着,听见了动静也没点动静。 宗婳坐在她沙发前的空位上,手上端着粥,一边勺子在粥里搅动,一边吹着。 宗婳吹着粥,时苒这头终于翻过了身来,脑袋伏在她的背后,双手揽在她的她的腰间。 「起来,喝粥。」 时苒没有应话,脸还埋在那里。 宗婳笑着,:「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时苒典型的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刚才按着宗婳,不让她走到那股子劲散去,只剩下了羞意。 虽然按道理讲,宗婳是她女朋友,但满打满算她也只不过是见了两面的陌生人,她也太急色了吧。 「快,一会儿,粥凉了,对胃不好。」 时苒没动作,环抱着宗婳的手收紧了些,随后声音有些闷闷的说到:「我、时苒,26岁,身高170,体重54kg,家中一父,一母,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自小单身,家世清白,不抽菸,不喝酒,不赌博,无不良爱好。」 宗婳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不由得好笑:「你相亲呢?」 时苒道:「你这么认为,也行,反正我就想要你。」 宗婳揶揄着:「你想怎么要我?」 时苒白嫩的耳朵一红,避开话题:「我都说了,该你了。」 宗婳笑着:「你起来,把粥喝了,我就跟你说。」 时苒听着,乖乖起来,没有看宗婳的脸,接过粥就要喝。 宗婳看着她喝粥,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指腹温柔拭去她嘴边的粥汁,温柔开口:「陆梦,嗯,身份证上19岁。」 宗婳说着自己19岁,时苒略微有些惊讶,抬头瞄了眼宗婳,嗯,她这算、老牛吃嫩草。 「家里没有人了,就我一个,身高173体重要比重点,60kg,不赌博,不喝酒,偶尔有些压力会抽菸,没其他不良嗜好。「 「我是打电竞的,不过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怎么样,总裁姐姐,要包养我吗?」宗婳无害的看着时苒,嗓音勾人。 时苒抬头看着宗婳,脑袋一前倾,轻啄上了她的红唇:「要。」 二人这样一番的自我介绍,时苒的羞意也消散了,她喝着粥,忽的好奇的问道:「电竞我不太了解,你是打哪方面的?」 宗婳勾唇挑眉看着她:「王者荣耀,听过吗?」 时苒摇了摇头,:「没有。」 宗婳:「有机会我带你玩玩。」 「好啊。」 ……………… tk战队的大门处,两个男人站在门口。 「怎么样?」其中一个男人,穿着tk的战服,面上望穿秋水问道。 「快了,人说了,在路上了。」另一个穿着正式的男人看着手机道。 「哦。」听见这个回应,男人耷拉着脑袋。 远处走来一个人,走到了两个男人面前,随后道:「两位好,我就是梦醒时分。」 两个男人看着宗婳,是那张熟悉帅气的脸,但却不在带着他们熟悉的焦躁和暴虐,反而带着洋洋的笑意,似春光明媚,带着暖人感觉。 那个穿着tk战服的男人看着宗婳,爆了句粗口:「怎么会是你?」 简单握过手,宗婳收回手:「嗯,就是我。」 那个正式服的男人稳重些,道:「你好,我是tk的经理人云熙,这个你也认识,是我们tk的队长云泽。」 「走吧,我带你进去。」 说着,云熙引着宗婳进去,落后半步的云泽,拿出手机,给队里人抱着消息。 tk一枝花(云泽):你们绝对想不到梦醒时分是谁!!!! tk一支草(bear):我才不关心她是谁,就告诉我,长的好不好看??? tk云间月(fox):就是就是,快说好不好看??? tk霸王(黑漠):………… 云泽抬头瞄着,正巧碰见宗婳回头,一个微笑。 艹……… 这他妈笑的。 tk一枝花:能死人。 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招了个优秀的打野,还是个女孩子,这这还不沸腾,狼窝了来了只羊,这还不高兴。 第37页 此刻tk站队屋里,众人看着云泽的消息,面面相觑。 还不待他们多想,门被推开,众人眼睛看过去,越过云熙这个障碍,看见了后面的那个女孩子。 无一不是张大嘴巴!!! 瞳孔狰狞!!! 怎么会是她!! 云熙见那群糙汉子,一个二个愣在原地,带头鼓掌:「还愣着干嘛?欢迎我们的新打野,梦醒时分。」 众人如梦方醒,嘴里嘟囔着,但却有些不服:「欢迎欢迎……」 他们tk和fg有仇,尤其是和陆梦有仇,每次的临门一脚,都被拦下,气死。 此刻看见陆梦,他们也想到了之前圈子里的风声,原来是真的。 宗婳自然看得出他们不是真心实意的欢迎自己,不过电竞是什么,就是热血,就是实力至上。 宗婳勾唇笑着:「都是tk战队,我能加入你们也是经过了你们的考验,我也只有一个目标,和你们一样,那就是世、界、冠、军。」 众人看着宗婳的自信张扬,竟然莫名的被感染着,想当初他们也是差点就打入了世界级的比赛,要不是陆梦横插一脚。 直到现在,他们的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世界冠军。」 虽然对着宗婳还有些结缔,但对着电竞的热爱,以及陆梦梦醒时分id的实力的肯定,对冠军的渴望,盖过了这些芝麻大点的屁事。 自此,宗婳正式加入tk战队,是打野的位置。 为庆祝新打野的加入,tk战队早就订好了饭店,虽然加入的是陆梦,但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吃着饭,也先聊着,最八卦的tk云间月狐狸,笑着开口问道:「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一天下来,几人磨合着,对着宗婳是心服口服,手速快的飞起,完全不似之前那几场比赛中的状态,加上宗婳也不是冷冰冰的,虽然只有一天,但也让人感受到了她的好相处,故此狐狸有这胆子问。 宗婳摇着头:「嗯,状态不好。」 一看便知道是搪塞的话,众人也不好追问下去,不过肯定就是fg那边的内部问题,宗婳也不能说。 bear:「既然来了我们tk战队,我们tk就是你的新家,以后碰上fg我们帮你报仇。」 宗婳举杯,勾唇含笑:「那就多谢各位了,碰见fg就多多照顾一下。」 「哈哈哈,自然,自然。」 吃完饭,经理人云熙看向宗婳,问道:「你现在回去?」 宗婳点了点头。 「要我送你回去吗?」 按理说为了一般战队都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宗婳是个女生,加上她自己也要求回去住,并且不会耽误耽误训练的。 宗婳抬头看着附近一辆熟悉的车子,笑的精緻:「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 狐狸凑到她旁边,挤眉弄眼的笑着:「哇哦,谁啊,你对象啊??」 宗婳点了点头,大方一笑:「嗯,我对象。」 说完宗婳就告辞,走向了那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车子,车子在宗婳上车后,停了好几秒,然后才走。 留下tk战队一队的望夫石,他们分明的看见了,宗婳是先侧身侧到了主驾上,做什么,不言而喻。 一个两个恨不得长出千里眼,就想看清那坐在驾驶位上的是哪个。 bear:「话说,也没听说陆梦有对象啊?」 黑漠鄙夷道:「人有对象的就要被知道吗?」 bear摸着下巴,大言不惭:「嗯,有几分道理,啧啧,可惜了,我还想泡她呢!!」 狐狸毫不犹豫的笑着嘲讽到:「哈哈哈,就你,想屁吃。」 bear上前勾着狐狸的脖子,恶狠狠道:「你个臭狐狸,你说啥??想死吗?」 狐狸被扼住命运的喉咙,两手挣扎着,但被周围的队友无情位移闪开,一副自求多福的看戏状。 狐狸两眼含泪,控诉着:「你们两个,明明也是这么想的,无情无义!!」 看戏二人组,我们是这么想的,但也没说出来。 云泽听见这话,嘴角扬着不怀好意的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不对啊。」 这么说着,bear禁锢他的身体,另外的云泽、黑漠在狐狸求饶的眼神下,带着笑意,缓缓靠近,对着他伸出手来。 「我错了,我错了,别搞我英俊帅气的脸。」 「哥们,哥们,手下、手下留情,笔下留心。」 「别这么对我的脸!!!」 「你们惨无人道,丧尽天良!!」 第21章梦醒时分7 …………… 路上黑暗,霓虹路灯不断闪过,高楼耸立的建筑亦是。 时苒抿着唇,问道:「你那战队,第一天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应的?」 宗婳点了点头:「还行吧,就打游戏,也没什么。」 宗婳忽的,侧头看向时苒,笑着:「总裁大人,不用捨不得我,我每天都回家里住的。」 时苒面上镇定自若,但耳的红润早已暴露无遗:「嗯,你的那个游戏房已经改好了。」 红绿灯到了,车子缓缓停下。 宗婳一笑,看准着时机,解开安全带就是一啄,飞快坐直,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给你的谢礼,游戏房,辛苦你了。」 时苒受惊,侧头看着:「你……」 宗婳看似正经,但一手悄悄移动,放在那人的大腿上,骚气的在那上面画着圈,若即若离,不似勾引胜似勾引。 第38页 眼见时苒唿吸急促,眼底泛着欲色,在时苒手放在她手背上后,她又努了努嘴道:「总裁姐姐,绿灯了。」 时苒心底被宗婳勾的火热,深深看了她一眼,晦涩中,宗婳看懂了,把放在她腿上的手收起,就这么放肆的,侧头支着侧脸,看着她。 tk战队里,开着会议。 云熙:「fg战队要和我们打友谊赛,我已经同意了,就在这周日下午。」 宗婳坐在椅子上,和时苒发着消息,虽然时苒现在忙着事没回她,但她还是发的不亦乐乎。 宗婳对着这个消息没什么反应,tk战队另几人却是反应大大的。 bear:「早看他们不爽了,这次一定要好好□□他。」 狐狸:「对对,往死搞他们。」 黑漠倒是智商在线,泼着冷水:「他们的谷夏怕是不好搞。」 云泽点了点头:「确实,这个谷夏很棘手,大家要多多注意一点。」 云狐狸大啦啦,一手打在宗婳椅子靠背上,说到:「不用担心,我们梦哥的实力可不是盖的。」 自陆梦和他们的融合越来越深,称唿也在逐渐改变,最终定格为梦哥。 无他,完全就是对她实力的认可以及佩服,他们也想不明白,这实力,怎么会在那次比赛中没拿到世界冠军。 云熙:「你们多注意一点,陆梦的实力,你们的实力比起他们,可不差。」 会议结束,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卯足了劲的训练,就想在友谊赛的时候将fg干掉。 有事干,有目标的时间自然过的很快,感觉就是眨眼一般,时间就到了友谊赛的当天。 宗婳和他们坐着战队的车子去,这次也是她作为tk战队的人第一次露面,必然会掀起大波。 几人休息室里,等待着他们的上场,前面已经有只队伍在进行友谊赛了,是sp战队和zzw战队。 两只战队实力都还行,算得上是一流的战队,只不过就这场来看,还是sp战队略胜一筹。 云泽摸着下巴,挑眉道:「这zzw的打野不在状态啊。」 黑漠他们深以为然,这zzw的打野操作上没什么大差错,但就是没什么贡献,而这便是打野的过错了。 不出半小时,战局崩盘,最后不出他们的所料,sp战队赢了。 bear:「可惜了,可惜了。」 云熙:「你还可惜别人,可惜可惜自己吧,这次要是输了,我把你下酒。」 bear求饶到:「嘿嘿,怎么可能。」 云泽敲了下bear的脑袋:「别贫了,走吧。」 依次上场,主持介绍着他们。 「这两只队伍,大家都不陌生,让我们欢迎tk战队和fg战队。」 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说这话,热着场子。 每出现一人,观众席上就会唿喊着他们的名字,直到介绍到打野位置。 「我们可以看见,tk的打野,好像是个新加入战队的,不知道……」 半截话堵在嘴中,出来的人,大家都不陌生,是陆梦。 场上一时有些沉寂,主持人也是专业的,连忙说着话,将这尴尬度过。 「哈哈哈,我们tk的打野原来是老熟人,说起来,不知道和老东家打比赛,我们tk的打野会不会手下留情呢。」 「哈哈哈,fg的打野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这新老之争,不知道谁能胜啊。」 「哈哈哈。」 主持人在场上主持着,场上的观众看见宗婳后,声音就开始嘈杂了起来。 「怎么这样,!!」 「tk是没钱了吗,怎么让这人来打野!!」 「这不是拖后腿嘛!!!」 「该死的,tk要是输了,都怪这女人。」 「tk也是的,居然要fg不要的人。」 「一点骨气都没有。」 「唉,小姐姐,你是谁的粉啊!!」一个女孩子好奇问道。 因为旁边这女人,长相漂亮,穿着上也是精緻的职场人士,但是一看就不是她们这个圈子的,一点也不疯,很冷静,所以她就有点好奇。 女人大方承认,也不顾场上人对她的看法:「嗯,我、陆梦的粉丝。」 周围人听着,对着她也是有些没有好脸色。 那人一听是陆梦的粉丝,面上顿时有些变化,像个彩色盘一样,最后她好心的劝道:「小姐姐,你不要粉她,她这人不行的。」 女人听言,扬唇道:「你说说她那里不行?」 那人没想到被这么一问,一时竟有些懵逼,随后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然后道:「她是女孩子。」 女人又问道:「你也是女孩子,有规定女孩子不可以打电竞吗?」 那人愣住,「啊……可是,可是她打的不好啊!!」 女人嘴角冷笑,一言一句反问着:「打的不好能在这,打的不好能把fg送进世界的战场上?」 那人被问懵,周围的人听着也被问懵。 「好好看吧,不要带偏见,被别人带节奏,当枪使,只用自己的眼睛看,看看这场比赛,她的操作,她的实力能不能打动你们。」 女人说完,便侧过头看着屏幕里了:「难不成电竞不是实力说话,而是用性别说话?」 精緻侧脸,高挺鼻樑,微薄的红唇,犀利话语,但却点醒人心。 那人被一通说教,却耽于美色,目光灼灼:「小姐姐,你好帅啊!!你说的对,之前都是道听途说的,我要好好看看,陆梦实力到底怎么样。」 第39页 「妈妈,我也觉得这个小姐姐说的好对,而且这女人长的杀我!!」 「明明可以颜值杀人,却用脑子灭杀我。」 一传十十传百,观众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引发思考但也只是少数人愿意觉得自己错了,多数人仍旧不屑一顾,陆梦,女人,能上比赛,还不是攀了谁的高枝,噁心。 场上已经结束选英雄环节,正在进行加载页面,正式进入王者大陆。 fg战队。 法师:「搞死陆梦。」 辅助:「了解」 adc:「了解」 边路:「了解。」 谷夏:「不用针对吧。」 法师:「你就打好你的位置,别掉链子就行了。」 谷夏:「你们……」 开局,fg战队便开始反野,法师辅助加打野前去入侵tk战队的野区。 这是战略,谷夏不想,但若是他不去,恐怕fg的那两人没办法活着回来,一意孤行,他帮你看着fg战队的失败。 蓝区入侵,畅通无阻,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谷夏脑里有两个猜测,一是她是红开,现在还没来,二是他也去反野了,但谷夏看着中路法师辅助都在,又想着,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吧。 便放心的拿了她的蓝爸爸和两只蜥蜴。 退出战场向自己家红爸爸区进发,红区空空,没有那个红红的身影。 没错,就在他们偷野时,宗婳一人单枪匹马的打着他们的野。 野怪被偷,谷夏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松了口气,还好,至少她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实力了,他不需要自己的怜悯。 一番发育,宗婳的英雄已经率先达到了四级。 主持人发现了,也看见了宗婳的路径:「来,我们tk的打野已经率先到了四级,看样子,fg战队的adc有麻烦了,孤身一人的adc。」 「不就先到四级吗,有什么!!」 「切……」 「fg的打野在干嘛,让一个女人先到四级,垃圾。」 场上的一起,带着耳机的他们听不见,他们沉浸在电竞游戏中,目标一致。 宗婳打出信号:「抓他。」 这边的baer自然收到信号,巧妙逼近地方adc,然后故意露出破绽,敌方果然上当,试探的向前探出,想要收割bear的性命。 怎料刚走出,塔下的河道边的草丛,一道月光向他袭来。 他很快明白这是对方打野在抓他,他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闪现进入塔的边缘,逃离了。 他以为安全了,但下一秒一个英雄逼近,那是她的大招,随后踏上红线系在宗婳上,但下一秒她移出,接住敌方小兵,避开了塔的攻击。 月光笼罩,底下挥出光芒,身上隆起护罩,而那个adc也被这光芒给拉扯过来,离开了塔的范围。 被宗婳和bear两相联合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firstblood!!! 敌方ad被解决。 第22章梦醒时分8 男主持人:「我们看到,陆梦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手,上来就把老家的ad解决,一点不留情面,哈哈哈。」 女主持人:「不错不错,从刚才那波操作来看,很明显,fg的ad被我们陆梦吓到了,吓得直接就丢了闪现,我觉得太不应该了,但不管这么说,陆梦刚才的操作非常漂亮,几乎零血换了个人头。」 女主持:「一开始,我还稍微有点担心,我们tk打野会不会和新团队磨合没有很好,不在状态,现在看来打脸了啊,哈哈哈。」 ad死亡,fg那边有些嘈杂。 法师:「你怎么回事,被陆梦杀了??」 ad不愿承认刚才陆梦操作的厉害,敷衍到:「没事,一时大意。」 「妈的,辅助来,帮抓一下。」 你争我往,tk厉害但fg亦不是吃素的,几番缠斗,开团,暴君,主宰。 fg的ad从小地图看见了宗婳的影子。 「快,过来,搞陆梦,他落单了。」 fg几人围攻过去吧,草丛中,一个月光飞出,紧随其后,一道人影窜出。 三两下,ad直接变成残血。 「妈的!!」 几人围攻下,那人的身姿在他们身上飞过来飞过去,下一击,ad连忙安了金身。 ad得瑟:「看你空大还怎么连。」 ad得瑟还没太久,宗婳的大招就像他们的法师袭去,本来也没太多血,这一击,措不及防的,直接送他归西,泉水再见。 金身时效已过,宗婳再度袭来,几人围困她,愣是沾不到她的一点边,即便失血,也能把血吸回来。 最终薄皮脆血的ad,法师在这场围困中双双陨落,而宗婳杀了他们两个后,对着其他两人没兴趣,一个位移大招,扬长而去,辅助边路是只能在原地看着看着,想追却无能为力。 最后,后期来到,fg更加无力回天,泉水被推,水晶爆炸了,炫彩夺目。 …………… 「victory!!」 女主持人语速很快:「我们可以看见,后期的fg打的有些急躁,配合的也有些毛燥,很可惜啊,几波团战都没沾到便宜,以至后期三座高地被推倒,被tk战队一举击破水晶。」 男女主持人:「当然,让我们恭喜tk战队拿下这场友谊赛的胜利。」 场下掌声雷动,震天响,那场上的英姿,深深磕在了他们的脑海里,那飘逸的五杀,在没有人质疑陆梦的操作,她用实力证明了,她,陆梦,有资格站在这里,有资格称得上是职业选手。 第40页 去往休息室的走廊中…… bear:「哈哈哈,早就想杀杀fg的气,一天到晚的,鼻孔朝天,看不起谁啊!!」 迎面遇见fg战队,bear看见他们也没有收声,依旧嘻嘻哈哈。 拍着宗婳的背:「梦哥威武,打的对面完全发育不起来,厉害厉害!!」 fg战队自然听见了这番话呀,把这当做挑衅,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fg战队的陆星元,受不了这个气上前:「神气什么,我们fg不要的人,你们当做宝。」 「就一场友谊赛,跟没赢过一样。」 bear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说什么,狗嘴吐不出象牙。」 陆星元被bear扯着颈子前的衣服,梗着脖子不服气的瞪了回去,也扯着他胸前的衣服。 「呵,凭着我们队的垃圾才侥倖赢了我们。」 bear被气的就要挥拳,被一只手制止住,bear回头看,那个不要死的拉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宗婳。 宗婳笑着,一字一顿的吐着字:「侥、幸、赢、你们。」 fg的队长吴琛站出来,面色难看:「你想说什么,旧梦。」 宗婳站在她面前,目光直视,注视着他的眼,明明比吴琛矮了半个头,但气势上毫不逊色。 「有我在,你们的梦只会是旧梦,我还没找你们,你们跳出来。」 「你以为,你们对我做的事,我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fg战队的人除了谷夏外脸色大变,顿时不好了起来。 陆星元面上涨红脸,提高语气,压住心虚:「你胡说什么,谁算计你了,都是你自找的。」 宗婳忽的嘴角一扬,双手一拍,面上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算计过我。」 这话一出,fg的人简直想掐死陆星元,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人又没说是算计。 宗婳歪头,对着陆星元温柔一笑:「星元,不愧是我教过的,你这心还是向着我。」 陆星元顿觉不好,连忙摇头解释道:「我没有,你别想挑拨离间。」 苍白又无力的话。 吴琛面色冷冷,一双鹰眼寒凉无比:「我们后会有期,旧梦,不要以为进了tk,就能为所欲为,下一次,你只会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我们走。」 一行人离去,谷夏落在最后,宗婳对着他露出了好脸色,乘fg人看不见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狐狸喜洋洋,笑盈盈的说到:「讨人厌的傢伙终于消失了。」 bear摸着肚子嚷嚷道:「走了走了,吃饭去,我要饿死了。」 bear挤眉弄眼,一脸揶揄:「哦,对了,梦哥,你对象来没来啊??」 宗婳点了点头:「来了。」 云泽:「既然如此,一起吧,让我们也见见,这群人好奇的不得了,谁能把你收了。」 bear见云泽好一个祸水东引,:「呸,明明你也想看。」 云泽一个眼神看去,bear噤若寒蝉,闭上了嘴,他可不想加练。 宗婳拿出手机道:「那我问问她。」 「行。」 宗婳打完电话回来,:「她说可以,走吧,她在门口等我。」 云泽:「行,那我们走吧。」 四人勾肩搭背的离开,到门口时,狐狸眼见的发现了个美女。 用力的拍着黑漠的背:「看,我去,漂亮小姐姐。」 那女人一身职业装,头髮盘起,不显老气,反而是干练又精緻,纤细的腰肢,白哲的肌肤,唯一的的就是面上不苟言笑,看着冰冷异常,不敢靠近。 狐狸激动到:「唉唉,她看过来了,正脸更漂亮了,好美的小姐姐。」 黑漠冷漠吐槽到:「别那么自恋,谁说就是看你了。」 狐狸觉得她分明就是看向她这方,但却忽略了,他身后站着的人。 只见那女人冲着这边微微一笑,冰雪融化,春光乍现。 黑漠这是也觉得她是在对着这边笑了:「该不会是谁的粉丝吧?」 bear一脸得意:「那肯定是我,我可是tk的门面担当。」 「唉唉,她向我们走过来了。」 三人激动着,完全不知道后面的宗婳暗自听着这一切,嘴角勾起,带着危险的笑意:「别幻想了,人是沖我来的。」 这么一说,几人神色晦暗,云泽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自恋。」 宗婳对着他们微笑,微笑里带着杀意:「她、我女朋友,你说沖谁?」 几人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见那女人已经走近他们,然后就见宗婳伸出手,那女人也在他们惊讶的神色下,淡定的握了上去。 「靠,真是你女朋友啊!!」 时苒微点头,矜贵颔首,对着他们问好,露出礼貌的笑容:「你们好,我是陆梦的女友,时苒。」 云泽:「你好,我是云泽。」 黑漠:「你好,我是黑漠。」 狐狸:「你好,叫我狐狸就可以了。」 bear:「嫂子好,叫我bear就行。」 嫂子这话一出,众人看向bear,一时有些尴尬,宗婳率先笑着,拍着bear的肩膀,打破这局面,道:「嗯,小子很上道啊。」 「阿苒,走吧。」 几人来到饭店,云熙早就等候多时了。 云熙看着这位多出来的陌生人,记得他们提到过的陆梦的对象,想着这应该是了,不过他也没想到,会是个女孩子。 第41页 而且,他总觉得这女人面熟,他在哪里见过一样。 盯得时间稍微久了,时苒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对着他微颔首,优雅淡定道:「怎么了,云先生,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我就是觉得您有些眼熟,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话一出,时苒没什么反应,只轻点着头,狐狸笑着打趣道:「哟,云哥,怎么老土的搭讪方法,还在用啊!用也没用,人都有了。」 众人笑作一团,云熙嘴角维扬,死亡之气向狐狸射去,又转头看向时苒,带着礼貌而歉意的笑:「不知您如何称唿?」 时苒:「叫我时苒就好。」 这名字一出,云熙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她眼熟,原来是…… 云熙面上一下变得恭敬又带着些慎重:「哈哈哈,原来是时总啊,失敬失敬,我就说这么眼熟呢,早些年,曾在宴会上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众人听着面面相觑。 时苒轻笑,:「这里可没有时总,只有梦醒时分的家属。」 云熙明白她的意思,举起酒杯,就要敬酒:「哈哈,时小姐,失礼失礼。」 时苒看了眼宗婳,见她似笑非笑,心底嘆了口气,最后还是顺势拿起果汁,道:「失礼,家里人不让我在外面喝酒,还请见谅。」 第23章梦醒时分9 一顿饭吃的开心,几人就在在门口分开,宗婳和时苒先行回去。 到了家里,时苒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便先到办公室去做事。 而宗婳便先去洗澡洗头了,洗完出来,只微微用毛巾吸了吸头上的水,然后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宗婳斜靠在门上:「阿冉,该去洗澡了。」 时苒听见声音,手指翻转,最后一点的收尾完成,将眼镜放下,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路过宗婳时,被宗婳一把拦腰抱住。 时苒被她抱住,愣了愣神,一手支在她的肩上:「嗯,怎么了?」 宗婳:「我比赛赢了,姐姐不给个奖励吗?」 原来是来讨礼物的,时苒松了松眉眼:「你想要什么奖励?」 宗婳扬眉,眼神逐渐危险,问道:「什么都可以?」 时苒一瞬间察觉不好,抬手摸着她冷白如玉的面庞:「先说来听听看。」 宗婳没言语,微低头,吻向了时苒,勾着吻了许久,时苒气喘着,面色红晕,眉眼泛着风情,已然有了慾念。 宗婳微低头,脸蹭上了她红彤彤的脸颊,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怎样,姐姐这下明白了吗?」 时苒也是不甘示弱,反击着,扬唇带着万般风情,眼底带着勾子,一手揉在她的下颌上,将皮球又踢了回去:「妹妹不说清楚,姐姐怎么明白?」 「姐姐真不明白?」 「姐姐真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姐姐就躺平,等着就好了。」 时苒一听这话,那不知道宗婳打的算盘,她可不干,好不容易轮到她,前几天她忙,她也忙,那有什么时间温存,也就只剩下了偷亲:「就知道你打了这个主意,你想的美,明明今天轮到你躺平了。」 宗婳嬉笑着:「姐姐不是不明白嘛,我来教你。」 时苒好笑着扭了下她腰间的软肉,笑的妩媚,也带着点皮笑肉不笑:「姐姐现在会了,就不劳烦妹妹,妹妹就乖乖去床上等着,姐姐洗个澡就来。」 时苒笑着推开宗婳,向浴室走去,走到客厅时,忽的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上那人看着自己的专注的眼神,时苒挑眉,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哦对了,妹妹记得把头髮吹干,不然容易感冒的。」 宗婳斜躺在床上,一双美腿露出,笑的妩媚动人,勾人摄魄:「我等姐姐帮我。」 …………… tk战队里。 云熙提醒道:「给你们放假两天,你们别就顾着休息,别忘了今天都要给我直播满两小时的,要是谁给我忘了,后果自负。」 「ok,ok,知道了。」 bear:「啰嗦的熙婆婆。」 云熙没好气拍了下bear的脑袋:「我看你是不想要那两天休息了,是吗?」 bear立即怂怂求饶道:「嘿嘿,别别,休息什么的还是要的。」 云熙:「想要,就给我好好直播。」 bear不敢造次,乖巧点着头。 前面人直播在白天,到宗婳直播时是晚上八点。 时苒到外地出差了,今天回不来,得到明天才行,宗婳所幸就在家里的那个游戏房里直播了。 之前一战展现的实力,洗刷了几乎所有的骂名,加之宗婳长的漂亮精緻,不仅吸收技术粉,还吸颜粉。 设备搞好,应着一面对着她的上半身,一般对着手机游戏页面。 宗婳也就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解说着,偶尔看看电脑屏幕回答一下弹幕问题。 宗婳操纵着英雄人物,读出一个看见的问题:「我的的理想型是什么?」 宗婳手下动作不断,想到了某人:「我的理想型,漂亮。」 「啧啧……」 「颜狗,颜狗!!」 「颜狗,看透你了」 「哈哈哈,原来梦哥也是个老色批。」 「哈哈哈,和我一样,单身狗就喜欢漂亮的。」 「哈哈哈,我也是,想找个好看的对象。」 「前面的省省吧,梦哥还没对象呢,你就想有了。」 第42页 五人围攻,宗婳也没有抗住,屏幕暗了下来,正巧看见一个弹幕,微笑道:「我和你们不一样哦。」 「哇哇哇!!!」 「在笑笑,好好看。」 「awsl!!!」 「awsl」 「前面的,我都截图了。」 「当然不一样喽,你是有颜值的老色批。」 「哈哈哈哈。」 「前面的,有道理。」 宗婳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嗯,我倒是没想到这种可能,还是你们头脑聪明。」 「唉,那梦哥为什么说不一样」 「对啊,那不一样。」 弹幕刷着,不间歇的有礼物被刷着。 英雄復活了,宗婳低下了头,操着英雄向前,道:「哦,因为我不是单身狗啊,」 屏幕炸了,五彩斑斓,炫彩夺目。 「纳尼!!!」 「我听见了什么!!」 「这是爆了!!」 「你不是单身!!」 「梦哥你居然有对象。」 宗婳抬头一瞄,啧了一下:「什么叫居然,我有个对象这么吃惊吗?」 「我撒,我还幻想着你艹粉」 「唉,没戏了,」 「前面的,不得不说,你想太多。」 「哈哈哈,笑死。」 「梦哥,梦哥,你对象有你好看吗?」 宗婳哼笑一声,面上还带着得意:「比我还漂亮。」 「那得多漂亮。」 「哇啊,你赚到了啊。」 「前面的,不一定诺。」 「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哈哈哈,神他妈,优秀,优秀。」 宗婳手中操作不断,:「嗯,这盘结束了。」 「厉害,厉害。」 「操作逆天,泉水换装五杀。」 「这一双手,你值得拥有。」 「今天跳楼价,不要558,只要一键点击,即可拥有,你、不容错过。」 退出结算界面,立即有个好友邀请,是一个叫莲叶田的人,宗婳的好友列表挺多人的,但和她打的多的就只有tk的队友外加一个任务对象谷夏。 谷夏和她在排的期间,宗婳是一点都不中饱私囊,该教就教,没有师傅之名但已有了师傅之实,这喜爱值刷着刷着,也是在缓步稳定的上升,都已经道了70%。 宗婳估摸着,要是再给他介绍个称心如意的对象,这喜爱值就会上到80%。啧,这任务,又当爹又当妈的。 「双排,双排!!」 「这是小姐姐,还是小哥哥。」 「该不会这就是你对象吧。」 「来次双的。」 宗婳想着满足一下观众,点击了同意:「行吧,双排。」 「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那次手滑就同意了,还没和他打过。」 「不是对象,我对象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 宗婳:「介绍了啊,她说看我就够了,其他人,她没兴趣。」 「哈哈哈,这话该不是你编的吧。」 「好自恋。」 「也不怕你对象看见你说这话。」 「好不要脸,但不得不说,你这脸,有这个资本。」 宗婳:「我对象啊,她平时不看这些的,是个老古板来着。」 「所以你可以为所以为,!!」 「哈哈哈,保不齐你对象现在就在看这个。」 「对哦,说不准诺。」 「视奸你。」 宗婳点击ban英雄,禁了一个程咬金,这英雄玩的好,就和打不死小强一样,太烦人了,死又死不掉。 队友发消息喊着开语音,刺客位被选走了,宗婳就拿了个辅助位。 那个莲叶田选了个射手位,依旧是伽罗。 莲叶田开了语音,是队内语音,一阵娇俏的女子声:「哇哇,大佬,你终于同意我了,」 宗婳有些高冷的说到:「嗯。」 弹幕在刷: 「小姐姐啊!!」 「这声音,好好听」 「哈哈哈,就是有些耳熟的说。」 「小姐姐听上去是个可爱的小姐姐耶」 「保不齐用了变声器。」 「抠脚大汉吗。」 「别说了,我的画面快要有了。」 莲叶田撒娇语气里带着些抱怨:「大佬你好难邀啊,我真的是等了好久,邀了你好几次的说。」 莲叶田自话自说:「大佬大佬,你这么厉害,嘿嘿,之后我给你当辅助呗。」 宗婳:「不用了。」 宗婳操着手中英雄对象,辅助着打野。 莲叶田:「大佬,你嫌弃我技术差。」 宗婳直白道:「没有。」 莲叶田:「大佬,你跟我呗,保护我下。」 宗婳:「打野更厉害。」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保护,对面的辅助也在游走,没有跟在射手身边,她们是单人相对。 莲叶田失望丧气:「哦,大佬你果然还是喜欢厉害的。」 弹幕在刷: 「这人怎么怪怪的……」 「好无语啊,怎么一下就贴上你了啊。」 「就是说,神经啊!!」 「脑子有毛病。」 莲叶田语气有些失望有些:「好吧,我知道你可能嫌弃我技术,但就是不好意思说到,没事,我明白的。」 第43页 这话一出口,一般的人都会自觉愧疚,然后什么也不说了,但宗婳可不乐意:「嗯,你知道就好。」 弹幕又刷: 「哈哈哈」 「xswl」 「这茶言茶语的,给爷整精神了。」 「你哥还是你哥厉害。」 「这他妈什么直男反应。」 「我男友都没你直。」 「哈哈哈哈,笑死。」 「我好奇这人是不是脸都被气歪了。」 和平发育,宗婳保着打野好一通发育,还在抓了好几次的对面射手。 莲叶田:「还是大佬厉害。」 宗婳实话实话说:「没有,主要打野也厉害,有自己的节奏。」 一脸几次的话似乎梗到了她,她安静了好一会儿。 第24章梦醒时分10 此刻弹幕又有刷。 「这莲叶田是个主播,我就说呢,那么耳熟这声音。」 「那个啊??」 「前面的,说清楚点。」 「就是,就是,说明白点」 「就是施瑜啊」 「哦,原来是她啊」 「我刚从那边确认过了,就是她」 「那边不要脸,还在刷我们梦哥给脸不要脸」 「对对,我也看见了」 「她才最不要脸」 「我呸,梦哥需要她的脸」 「打的一般,纯靠卖蠢,啧啧」 「妈的!!!」 「她的粉丝就是一群zz」 彼时的施瑜不知道梦醒时分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个比较厉害路人,本来想着勾搭上他,然后让他带带自己,就可以让自己少输一点,让自己看起来厉害一点。 没想到,这个梦醒时分,简直是给脸不要脸,装高傲,冷漠的要死。说起来,要不是她那个男朋友不愿意帮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成为主播一姐了,那里还需要这样。 宗婳自然也是看见了弹幕上刷的莲叶田就是施瑜,嘴角勾勾,真是巧啊。 小狗子这时也冒了出来:「快快,这简直天上掉馅饼,你的任务对象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宗婳心情佷好的笑道:「嗯,那就来开工,小狗子。」 一盘结束,宗婳伸了个懒腰,随后点击的邀请。 弹幕在刷: 「????」 「梦哥,你干嘛呢???」 「干嘛还邀她????」 「这不茶吗??」 宗婳抬头微笑,意味深长道:「你们不想看看茶味的现场教学嘛?」 「这………」 「你这么说,有点想了这么说。」 「哈哈哈」 「xswl」 「我就知道梦哥你不怀好意。」 「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前面的,这话有失公正,我们梦哥那里明明就占了个坏字。」 那头施瑜看见宗婳主动邀请自己,面上带着些许的得意,对着自己直播室观众甜甜一笑,道:「哈哈,大佬还是喜欢我的呀。」 心里腹诽着:果然,男人,都要哄着。 主要是宗婳的声音带着点磁性,在打游戏时又故意压低嗓音,技术又这么好,所以施瑜就把他当做男人。 一直玩了两三盘,宗婳看着弹幕,笑意盈盈,这份大礼也不知道那个施瑜能不能受得住。 还剩半个小时,弹幕发着,想和宗婳就聊聊天,宗婳也打了一天游戏,也同意了,退出游戏界面,抬头看着屏幕。 挑着自己喜欢的、看的顺眼的问题回答。 「你为什么会打游戏?」 宗婳想了想,道:「一半热爱,一半为了自己。」 热爱是陆梦的想法,而为了自己是宗婳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会从fg离开。」 宗婳挑眉,嘴角噙笑:「嗯,那里不行,不适合优秀的我的后续发展。」 这话一出,弹幕发着: 「梦哥,好不要脸。」 「这就是有实力的自信吗。」 「够自信!!」 「我喜欢,说实在的,一直都不太喜欢fg。」 「哈哈哈,优秀,敢说」 「为什么会选择加入tk。」 宗婳摆了摆手,无奈道:「额,主要是只有tk要我,这我得感谢tk,要不然我就是无业游民了。」 说话间,宗婳背后的门其实没有关严,是漏了缝的,宗婳不知情,但有些眼尖的网友,注意到了那门缝突然亮起了光。 刷着: 「梦哥,你家招贼了!!!」 「快快快」 「回头回头」 「你看你身后」 「门后有光」 宗婳看着这几几弹幕,奇怪的读出,心底有了几分猜测,想着那人,回头看去。 这一看,门被推动,「嘎吱」一声脆响,映入宗婳眼帘以及广大网友的眼中的是一双白哲修长,骨节分明的柔荑。 随后,那人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里,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披散着头髮,似刚洗了头,髮丝处还冒着水珠神色淡淡,精緻眉眼带着慵懒和放松,身材修长,穿着长裤长袖老年款的睡衣,但却丝毫不显老气,反而显着一副禁慾优雅的气质。 宗婳在看见她的的瞬间就把摄像头扭了过去,以至于广大观众对着墙面,一直留恋那惊鸿一瞥,在发弹幕哀嚎着。 第44页 只见美人,微蹙眉,清冷的嗓音,开口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宗婳起身走到她面前,拥着她,:「我在直播,和观众说话呢。」 「我还要,大约十五分钟,你先回房等我吧。」 时苒也没想到她在直播,微蹙眉,道:「刚才,我没关系吗?」 宗婳:「嗯,没事。」 听罢,时苒松眉,回抱了她一下,道:「嗯,那我先回房了。」 「好。」 时苒离开,顺便把门关好了,众位观众被宗婳解放了出来。 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谴责,说宗婳独享美人,都不分享,占有欲好强啊。 宗婳微笑着:「你们又不认识她,看她干嘛?」 「美人谁不爱看」 「要看美人,美人」 「绝了,好漂亮一人」 「小姐姐,小姐姐。」 「梦哥,把小姐姐放出来呗。」 宗婳看着花样百出粉弹幕,单手撑着下巴,笑的灿烂一口白牙亮瞎他们的眼:「怎么,我不漂亮吗?」 「漂亮漂亮!!!」 「awsl」 「你是大漂亮」 宗婳挑眉,接着道:「知足吧,看我就够了,看她可要折寿的。」 「哈哈哈」 「折寿我也认了,小姐姐」 「我们要看看小姐姐」 「俗话说的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请问折寿的方法是什么?」 宗婳扬眉:「方法就是,她看谁久一点,我就不高兴,我不高兴就要画个圈圈诅咒那个让我不高兴的人,我的诅咒可灵了。」 「哈哈哈,笑死」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富强民主………。」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保护我」 「邪灵退散。」 「南无阿弥陀佛。」 「还以为要找小姐姐的对象收拾我们呢。」 「小姐姐有对象了嘛?」 宗婳有些得意道:「她有了哦,你们可没戏了。」 「话说,其实这个小姐姐有点眼熟来着。」 「前面的同上,我也感觉在哪里见过她」 「哈哈,我知道了,她就是之前那个在友谊赛上支持我们梦哥的那个小姐姐。」 「豁,就是她啊」 「怪不得这么支持梦哥,原来你们认识啊。」 「就是她啊」 「我也在现场,那番话真的醍醐灌顶。」 「茅塞顿开」 「哈哈哈,一泻千里。」 「当时,小姐姐,可帅了,超级酷」 「不好意思,原谅我,我要爬墙五秒钟」 「带我一个」 「我我、我也」 「讲真,我坐在小姐姐旁边,要弯了的节奏」 「我就一颜狗,颜即正义。」 宗婳看见,笑的意味深长:「你可别弯,她不会看上你的。」 彼时观众根本不明白宗婳这番话的含义,不过以为是在说小姐姐有男朋友,弯是不可能的。 宗婳又和他们闲聊了不久,期间网友热情的给宗婳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当时场上的画面,宗婳也是听的起劲儿,连带着之前不能早点结束,不能去陪时苒的烦躁劲都消散了不少。 不过时间还是很快过去,时间秒表的跳动,宗婳对着电脑,挥了挥手,微笑:「拜拜,有机会再见,要支持tk哦,谢谢大家的观看,拜拜。」 随后,弹幕上写着挽留,宗婳依旧严格遵循要求,一点不拖拉,毫不留情的关闭了视频。 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拦腰,卧室里,那人坐在床头,带着眼镜,一脸正经的看着书,宗婳视力好,一眼便看见了书的名字《爱的艺术》。 宗婳走到她面前,那人也适实的抬起来头一切都是刚刚好,二人交换了一个浅浅甜甜的吻。 宗婳坐在床边,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手抚着她的髮丝,道:「看什么书呢?」 时苒温柔轻笑:「艾·弗洛姆《爱的艺术》」 宗婳眼神注视着她:「讲什么的?」 时苒:「如何给予你爱的人爱。」 宗婳面上揶揄:「看它干嘛,我教你啊。」 时苒揉着她的脸,温柔的摇了摇头,:「有些东西,你教不来,只能我自己理解。」 时苒抬手扶着她的面颊,眼里带着神情:「只有幸运儿才会得到这种两情喜悦的爱,你我都很幸运,但是我们相熟知的时间太短了,我不想因为这些时间的陌生,让我们分开。」 说着,时苒眼底流露出些许的脆弱:「而且我有些害怕,我这个人啊,你也是知道的,即古板,又无趣,工作很忙,动不动就出差,没什么时间陪你,又比你大那么多岁,我也害怕你离开我,所以啊,我得好好学习。」 时苒看着宗婳的眼里逐渐的坚定,抬起宗婳的下颌:「我、想做那个一直给你幸运的人,做你生命中的那个唯一。」 时苒微笑着轻啄了她的红唇一下,浅尝即止。 宗婳听着她的话,眼神晦涩,时苒唇瓣离开的瞬间,扯着她的手,让她入怀,化被动为主动。 间隙时,宗婳抚摸着她通红的脸颊,眼底含着浓浓的欲,暗哑着嗓子询问道:「明天?」 「我休息,你忘了,我是提前回来了。」 第45页 第25章梦醒时分11 秋季赛上,半决赛上,fg与tk纷纷战胜了对手,又在决赛的道路上碰见了。 这期间,施瑜也看了比赛,她自然也是知道了那个和自己打过游戏,抱过大腿,并且爱搭不理的人是陆梦,而且是个女孩子,施瑜震惊的同时也闪过羞辱。 怪不得对她的百般示好都无动于衷,感情是个女人,她还以为是她的魅力下降了呢,原来如此。 说起来tk的那个队长云泽还挺帅的,呵,比她那个男友好多了,这次她找到了机会,如果他们赢了比赛,她就有机会可以混进他们的庆功宴,到时,只要故技重施,甩了谷夏,攀上云泽,想必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观众场上的施瑜,眼底晦涩,注视着云泽的方向带着势在必得的寒光,场上的云泽,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狐狸听见,挤眉弄眼笑着:「哟你,队长,这是哪家姑娘在惦记你啊?」 云泽听着,没好气的拍了狐狸的脑袋:「死远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在暗地里咒骂我。」 狐狸张嘴,摆手,无辜夸张道:「哪有啊,队长被冤枉好人啊!!」 说着,狐狸还故作一脸娇羞,沖云泽抛了个媚眼,说到:「那有,人家的心思,你不知道嘛~」 一旁的众人听着这话,一脸惊悚,一脸噁心状,更别说直观的云泽也,一张俊俏的脸想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又带着怒火。 云泽的手握拳,指节被握的嘎吱作响,下一秒,云泽还没动作,狐狸倒真是狐狸,一秒卖乖:「队长,错了,我不该噁心你的。」 云泽整个人额头青筋冒起,看的出来是在极力压制了,云泽还没开口,旁边的宗婳双手环胸,揶揄道:「狐狸,你就想队长一人道歉啊,这受害者又不止队长一人。」 狐狸环视一周,周围恶狠狠的目光,让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随后求生欲很强的摇动着脑袋,那样子要多乖巧就多乖巧:「下次不敢了。」 bear倒真是狐狸的好朋友好兄弟,关键时候:「队长,我看狐狸就是欠教育,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这时候不给他点教训,回头他会更加变本加厉的。」 只为让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插兄弟两刀。 狐狸一脸哀怨:「bear,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云泽深思着,黑漠这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是啊,队长,这种让我们都不适的行为就该啊,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嗯杀鸡儆猴。」 狐狸这时听着,面上无语,给黑漠竖了个大拇指:「呵呵,您这成语,还带自我埋汰的。」 狐狸随后面上悲痛欲绝,眼泪说来就来,含泣欲滴,一个大男人的,长的清秀,此刻看上去,也是楚楚可怜的。 狐狸向在场唯一没有打压他的人哭诉着:「呜呜,还是梦哥好,不埋汰我。」 说着狐狸就要抱上陆梦,被宗婳一个微笑眼神看过去,定在原地,张开的双手无助的只好抱住自己。 宗婳:「不好意思,家里管的严。」 这话一出顿时,冷冷的狗粮拍打在这群单身狗的脸上。 云泽缓过劲来:「狐狸,这场比赛赢了就一个惩罚,输了就三个惩罚。」 狐狸听着脸拉的长,苦哈哈:「别啊,队长,!!」 云泽看着试图讨价还价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善意的微笑:「嗯,看来你想多增加一个惩罚。」 狐狸察觉深层危险,立即求饶,订正脸色,无比的端正得体:「嗯,好的,一切听从我们伟大的队长的安排,因为……」 拍马屁的话还没说完,黑漠拿着一块饼干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 「闭嘴吧你。」 正说笑着,休息室被推开,经纪人云熙来了,通知他们上场了。 赛场上,tk与fg针锋相对,火花四溅,可以看出,fg在针对宗婳,直接一脸把宗婳常用的刺客英雄给ban掉了。 比赛开始。 tk这边毫不留手,上来就是反野,将敌方打野谷夏杀掉直接拿下一血,随后洗劫了他们的野区。 而之所以拿下谷夏这个人头,就在于他们没有一个人来支援,这是和奇怪的事。 女主持人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解:「我可以看见,一出场我们fg就处于劣势,fg的打野操作再厉害,但也是孤掌难鸣,一个人,跑也跑不掉。」 男主持人也应和着:「这波就是fg有些失误了,谷夏打了信号,但法师和辅助,边路都没来支持,这就有点……」 场上,谷夏的粉丝也是气愤不已,为他打抱不平着。 「这个fg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死了嘛?」 「一点都不支援,死了不成。」 「这个时候还闹不合,没救了。」 「垃圾!!!」 fg的想法,那群老人自然是想要搓搓谷夏这个人的锐气,不然他们的光芒都要被掩盖了,他们可以看出,fg的上面在极力的想要推销谷夏。 实力好,又帅气,自然很容易受到观众的青睐,但是他们也不可能给这个毛头小子当配,要知道,没了他们,这个谷夏算什么?? 谷夏抿了抿嘴,这些天他也感受得到这群人的排斥,但没想到在决赛的关键他们都敢这样做手脚,谷夏清秀的脸上,戾气一闪而过。 第46页 行吧,既然你们不义,那就别怪我不仁,一群蠢货,做个手脚都这么不干净,当观众都是傻子吗。 随后,谷夏依旧是在认真的打比赛,但却可以看出fg的局面依旧很不理想。 谷夏做的隐秘,没人看得出他在划水,以至于观众对fg输掉比赛,全部都怪罪到了那四人身上,谷夏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但其实,fg的人除了在第一局搞了谷夏后,剩下几句他们也是在认真的打,毕竟他们的目标是赢冠军。 只不过第一局谷夏一血,被他们全部忽略的场景太令人深刻了,所以之后他们的操作也不在被观众认可。 比赛结束,tk捧起奖盃,赢得光辉,fg的人除了谷夏外,都落得个满身骂名。 之后舆论喧嚣,谷夏的粉丝都跑到fg的官方帐号下,发着言论,让他们放开谷夏,让他离开。 谷夏也选择了离开,他来这里一是为了她的偶像,二是为了他的的电竞梦,偶像已经被逼走了,最后才知道真相的他,回赠了他们一份大礼,然后就离开了,连违约金都没有付,这还得仰仗她的师娘给他找的好律师,当然,这是之后的事了。 现在是庆祝时刻,tk全员去聚餐,为显热闹,他们也邀请了一些玩的好的主播。 宗婳坐在角落里喝着果汁,面上有些淡淡,也没事高兴与不高兴,众人也知道原因,也没去闹她。 只来的路上bear笑着道:「梦哥你长的一副渣女脸,没想到这么粘你女朋友。」 此话一出,惹了宗婳一记白眼加肘击,:「我还有个让我粘的女朋友,你呢?」 「喔噻,不带人生攻击的啊。」 施瑜也跟着混了进来,灯光挥动下,她撩了一下耳边的髮丝,最后坐在了宗婳的旁边,随后面上带着高兴,和宗婳搭话惊喜道:「你好,我是莲叶田,没想到你就是梦醒时分。」 宗婳看着施瑜,微笑着:「嗯,你好,小可爱。」 施瑜听她这么说,一脸羞涩,故意捂嘴轻笑,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坐在她对面的人看:「大佬,真没想到,我也有机会可以看见真人。」 一旁几人听着施瑜的搭话,也好奇凑过来,道:「唉,你们认识啊。」 施瑜轻轻一笑,甜美可爱:「对啊,之前有幸和大佬双排过几次。」 施瑜说这话看向bear但余光依旧是放在云泽的身上。 施瑜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微微吐槽着:「大佬当时可高冷了。」 狐狸凑过来解释着:「嘿嘿,那当然了,小姐姐长这么好看,叫什么名字啊?」 施瑜轻笑着,目的倒是越来越近了,轻俏皮眨眼:「我叫施瑜。」 狐狸好不容易看见个漂亮女孩子,还这么可爱,顿时就有了些想法,挤过旁边的宗婳,:「嘿嘿,我叫狐狸,小姐姐认识一下,可以吗?」 施瑜羞涩一笑:「哈哈,不要叫我小姐姐了,叫我小瑜就可以了。」 狐狸显然对这个施瑜很感兴趣,接着问道:「冒昧问一句,小瑜最喜欢我们tk的谁啊?」 施瑜听着,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隐晦又明目张胆的看了眼愿在一旁和黑漠喝酒玩闹的云泽,道:「你们我都喜欢,不过我最粉的还是你们队长云泽小哥哥啦。」 狐狸佯装着不高兴,撇了撇嘴:「你喜欢他啊,冷冰冰的又喜欢惩罚人。」 施瑜大着胆子,反驳者:「那有啊,就冷漠的很帅,惩罚人那是有责任心啊!!」 狐狸听着,嘆了口气,:「你们女人都喜欢冰块吗?」 这话说的,宗婳伸手锤了一下狐狸,:「小子,说谁呢。」 狐狸求饶着,讪讪一笑:「嘿嘿,没说你。」 宗婳见施瑜都要成了,暗嘆,这傢伙的手短还挺高明的,曲线救国,看这傻狐狸,有几分聪明,但也不够用。 宗婳看着施瑜,挑眉搭话道:「施小姐这么喜欢我们队长,不怕自己的男朋友吃醋吗?」 第26章梦醒时分12 施瑜听着这话,顿了一下,随后笑着道:「我还单身呢。」 宗婳喝着果汁,挑眉:「哦,是吗,我还以为施小姐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呢。」 施瑜面色一僵,但在黑暗中也无人注意到,她看着宗婳的眼神,总觉得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心底一虚,避开了宗婳的眼神,看向低处道:「哈哈哈,您说笑了。」 小狗子跳出来,实时报导:仇恨值加三,目前是30的仇恨值。 狐狸看着她们两人,挠了挠头,怎么感觉有种不知名的销烟在啊,他的错觉吗? 这气氛有那么些许的尴尬,这时bear过来了,对着施瑜笑着,递给她一个东西:「小瑜不是喜欢队长吗,给,队长的签名。」 施瑜一顿,不过半秒,感激笑意浮现在脸上,她接过签名,道:「哈哈哈,谢谢你了。」 这一笑,bear有些不好意的的挠了下后脑:「不用客气。」 说实话,看着bear的脸,施瑜有些不耐烦,这人把自己的计划打乱了,她本来是想着通过队友的介绍,自然而然的搭上云泽,既可以在云泽面前露脸,又可以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施瑜后槽牙咬紧,但随后脑子又灵光一闪,她歉意的说到:「不好意思,我看见个熟人,我去和他打个招唿,失陪一下。」 第47页 几人点了点头,也不在意施瑜,唯有宗婳眼神暗了暗,看着她的路线,又看见了路线上的人。 宗婳将果汁放在桌上,也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施瑜想的很好,就这么走过去,黑暗中,无意撞到别人,随后倒在云泽旁边。 计划想的很完美,她也做的很隐秘,只不过是有点小瑕疵,她倒下了,但没有按照计划倒在云泽的旁边,甚至说反而倒在了另一边。 宗婳无比坦然的收回那只罪恶的脚,拿着一旁的酒杯,晃动着里面的酒水,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群群魔乱舞,施瑜的摔倒,也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浪。 施瑜面色耻辱,但也忍耐住了,她慢慢起身,刚一起身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宗婳带着点讽刺笑意,那笑意似再说。 请开始你的表演。 这讽刺意味深长,施瑜就算脸皮厚,也没厚倒这个地步,施瑜起身,然后迅速离开去了卫生间。 该死! 施瑜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想到刚才宗婳的眼神,面色顿时有些扭曲,手指指节用力。 施瑜吐出口气,拿出随身包,拿出口红来补妆,刚一拿出来,就从镜子里看见了个不该看见的人。 看着那张脸,不知为何,施瑜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抖,口红画歪了。 她转过身来,勉强的笑着:「大佬,怎么出来了。」 宗婳看出这人的心虚,心底啧了一下,这人也太不经吓了吧。 「没事,就来看看你有没有摔伤。」 说着,宗婳面上带着看伪装的歉意:「嗯,刚才把你绊倒了,太不好意思了,我得向你说声…」 施瑜没想到是她把自己绊倒的,心底一瞬间的愤怒,但面上却不露神色,只露出了些宽慰的笑意,等着宗婳的下一句话,自以为她会向自己道歉。 只见宗婳笑意盈盈,接着她之前的话:「你摔的太好了。」 施瑜诧异,她以为宗婳说错了,又重新问道:「您,您说什么?」 宗婳略过她,走到旁边的台子上洗手,嘆着气,无奈的道:「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施瑜看出来了,宗婳这是看她不顺眼,在没事找事,咽下对宗婳的不满,语气平缓:「大佬,你故意绊倒我,难道不应该对我道歉吗?」 宗婳甩了甩手上的水,:「我应该和你道歉吗?」 施瑜:「难道不是吗?您的父母没有教过您什么是道德吗?」 宗婳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他们都入土了,还是说,你想要去和他们叙叙旧谈论一下吗?」 施瑜愣住:「你!」 宗婳甩着手上的水,笑着缓缓靠近她:「你还没回答我呢,其他的,比如说攀上云泽我可能没办法帮你,还有啊,你和谷夏分手了吗?脚踩两只船,这个我也没办法帮你,但要是有一点,下去见我父母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的?」 「而且无痛呦,一下就可以了,看在你喊我大佬又是我第五千八百个的顾客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半价优惠哦。」 施瑜被这阴森森眼神,吓的后腿,腿肚子打颤,一个踉跄,手靠在了背后的池子壁上。 她是怎么知道…… 宗婳看出了施瑜脸上的表情,回道:「我怎么知道的,没办法鼻子灵,你身上的味道带着糜烂的臭味,很臭,很臭,隔了老远我都能闻得见。」 宗婳仍旧在靠近,施瑜退无可退:「你要干什么?」 宗婳不言语,伸出手在缓缓靠近,下一秒施瑜就一下用力推开了要靠近的宗婳,连包也没拿,就跑出来洗手间。 被推开的宗婳,不过后退一步稳住了身形,看着那人慌乱跑出的身影,敛去笑意,面无表情,然后伸手拿过旁边的纸巾擦着手。 小狗子:啧啧…… 宗婳脑子回着:啧啧。 小狗子:仇恨值飙升到了50。 不得不说,她这个任务者,确实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看,短短几天,就让一个人讨厌她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得,了不得。 宗婳点了点头,视线放在那人留下但包包中,眼底流出一丝寒凉,拿着她的包,走出了卫生间。 应该没有这么不经事吧,宗婳猜想施瑜应该是回去了,她也不会想要错过这次机会,走向所谓富贵的机会。 施瑜摇摇晃晃,在门口就已经整理好了面容,想着宗华刚才所说的臭味,施瑜有些不自信的抬起胳膊,嗅了嗅,除了香水味,什么也没有,自然也没有宗婳所说的臭味, 施瑜放下胳膊,对着宗婳有些忌惮,以及一些怨怼,但进入房间后,没有瑕疵,她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甜美的笑容。 就算宗婳知道她的心思又怎样,她不相信那群人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到时要是宗婳当众拆穿她,那她就将计就计当个可怜的受害者,这年头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 进入房间的施瑜远远的看见一个模煳的人影坐在了她原来的位置,她走近目光一看,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后,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是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搞到手的男人云泽。 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施瑜调整好心情,随后向云泽走去,随后半步踉跄,云泽看见了,出于礼节礼貌的伸手抚了她一下,面上没有波动:「小姐,没事吧?」 第48页 施瑜借着云泽的手臂,缓好身子,带着适当的女儿家的羞涩,松开了手:「谢谢你,云队长了。」 云泽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也没在意,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 反倒是一帮的bear认出了这是刚才和他聊的挺好的施瑜,他笑着道:「唉,小瑜啊,哈哈,这不这就是我们云队,你不是他粉丝吗?快来来,坐着,好好近距离接触接触你偶像。」 施瑜听着这话,先是看了眼云泽,见他面上没有明显的反感,也就顺着做了过去,但也是很矜持的和云泽隔了一定的距离,这点距离感,即不会让云泽感到不适,但也保持着一种暧昧的距离。 不得不说,施瑜确实是个男女关系上的高手,等到宗婳回来后,就看见施瑜和狐狸还有bear聊的很好的样子,就连云泽也是时不时被cue几句,然后交谈。 小狗子:「这女生这挺厉害。」 宗婳自傲笑着:「你宿主我更厉害。」 小狗子无语,虽然心底认同这话,但嘴上依旧不服气:「呵,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人了。」 宗婳:「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当然不可能见到另一个我了。」 小狗子:「真不知道,你对象是怎么忍受你的自大的。」 宗婳脑子说着,一边靠近那几个交谈甚欢的一群人:「因为她们就喜欢看我自信又张扬的样子,没对象的你,怎么可能理解。」 小狗子嘲讽:「呵呵,是、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秀恩爱,死的快!!!」 「我诅咒你啊!!」 宗婳无辜道:「我要是死了,对你可没有半点好处,你还得费尽心思再找一个宿主,要是到时找到的,既不漂亮,又不聪明,那你可怎么办啊?小可怜。」 小狗子陷入沉思,好有道理的说。 趁着小狗子的闭麦,宗婳看清了他们的坐位顺序,这时是bear靠着狐狸坐,狐狸靠着施瑜坐,施瑜又靠着云泽坐。 宗婳走过去,一把拍在狐狸的肩上,点头,颔首道:「坐过去点。」 「那边这么多空位,干嘛非要挤着坐这里。」 狐狸嘴里说着不满的话,但也老老实实的拍着bear的大腿,让他们平移过去,给宗婳留了个空位。 宗婳边坐边解释道:「哎呀,这不是想离我们小瑜小可爱近一点吗?」 说着宗婳还特别友善的冲着身旁的施瑜笑着,施瑜尴尬讪讪一笑,刚才在洗手间的那一幕她还没忘记,那种嵴骨发凉,头皮发麻的感受,她也没有忘记。 「给,小可爱,你走的也太急了吧,来包包都忘记拿了。」 宗婳拿着包,递给施瑜,施瑜有些颤慄的接过包,扬着笑容道:「谢谢,大佬。」 宗婳:「不用客气,要是想要回报我的话,请多多恨我吧。」 后面的一句句话说的轻飘飘,像是情人耳边缠绵的呢喃,施瑜听着,看着宗婳的眼里有些诧异。 狐狸拍着宗婳的肩膀,挤眉弄眼:「唉,你喊我们小瑜小可爱,不怕你对象吃醋啊?」 宗婳拍开狐狸的手,拿着他手上的酒,拿过一个干净杯子,倒酒,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狐狸乖觉的在自己嘴上拉上拉链。 第27章梦醒时分13 听见旁边的狐狸提起宗婳对象,施瑜忽的想到之前在聊天时,宗婳也说过自己有对象,这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抽了问了一嘴。 施瑜:「大佬有对象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大佬动心。」 宗婳抬头,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我动心的对象可不是什么男人。」 这眼神,仿若带着什么暗示一般,施瑜被看的是头皮发麻,她干笑着:「哈哈,大佬真会说笑。」 宗婳双眸中带着压迫:「我可没说笑,我可最喜欢……」 言未尽而意无穷。 施瑜手指蜷缩,无意识扣在自己包包上,这眼神,好深情,难不成,她其实是看上我了,之前的针对我,难道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呵,还以为呢,她就说呢,要不是喜欢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她,还说什么让自己恨她,莫不是爱的卑微,怎么会奢求这个。 可她不过是一个没背景实力也就那样的人,不符合她的选择范围,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吊着,通过她打入tk内部,再攀上云泽,这样可以更加的显得她纯白。 这么想着的施瑜,心底对着即将被自己利用的宗婳多来点宽慰,那些幼儿园的做法,她原谅她了。 此刻完全不知自己的话给施瑜带来的影响,也不知道施瑜的脑迴路。 直到小狗子幽幽的话传入脑中:「你做了什么,施瑜,仇恨值减少6。」 宗婳喝水的手一顿一顿,半响,她看向施瑜,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的神色。 宗婳看着她,有些委婉开口道:「你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施瑜听着,心底腹诽着:果然,果然。 施瑜自从想通后,对着宗婳倒是多了几分宽容,她嫣然一笑:「怎么了,大佬这样说?」 宗婳很认真的问道:「你不讨厌我吗?」 施瑜一瞬间的顿,随后一手撩起髮丝,女性的美显现出来道:「怎么会呢,大佬打游戏这么厉害,人张的又漂亮,我为什么会讨厌你呢?」 宗婳:「你是忘记刚才了吗?」 第49页 宗婳又提及,瞬间就把施瑜带回了那个有些惊悚的时刻,但是施瑜的失态不过一瞬,无辜又无知:「什么,刚才又发什么什么嘛?」 宗婳嘴角勾笑:「嗯,没事,你很好。」 这一笑,漂亮的让施瑜迷了眼,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果然是喜欢自己的。 一番闹戏玩耍,聚会也到达了尾声,施瑜跟在宗婳后面和狐狸交谈着,一出房门,冷不丁的看见了个熟悉的人,愣在了原地。 还没等施瑜打招唿,宗婳也看见了,扬起手,向那人招唿着:「哟,小徒弟你来了?」 谷夏看向他们点了点头,对着宗婳的面上有了点温度:「师傅。」 宗婳故意问道:「你怎么来嘛?」 她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明明是对着谷夏说的,但目光确实带笑的看向了那有些慌乱的人。 谷夏微点头看向施瑜然后对着施瑜道:「我来接我女朋友的。」 宗婳揽着他的肩膀,吃惊道:「小徒弟你有对象啊,女朋友,谁啊?」 随后宗婳灼灼的目光从施瑜身上移过,施瑜看见谷夏后,心情就焦灼,就像是被放在火烤一样。 他怎么会来这里?? 本来施瑜还以为是巧合,但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平时也不见他来接自己,怎么现在这么积极了。 她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见到这种状况,施瑜咬着下唇,走出去,一脸惊喜的看向谷夏,:「你怎么来了?」 谷夏见她这样,有些奇怪的看向她,反问道:「不是你发消息,喊我来的吗?」 施瑜一下愣住,皱了下眉,她拿出手机解锁看了看,找到了谷夏的聊天记录,上面赫然躺着一挑信息,一挑陌生的信息。 施瑜:喝醉了,来接一下我,地址皇天酒店301室。 谷夏:好。 施瑜震惊,她从没发过这条信息,她想着,等等,施瑜看见了上面的时间,她一下想到了宗婳,那个时间点,她记得她的手机和包包好像是落在了宗婳的手里。 她抬头看向那女人,看见她天使般的脸上带着的笑意,她读不懂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宗婳也注视着施瑜,她眼光看向她时,也是回了个纯洁无瑕的笑容,随后施瑜看着,总觉得下一秒宗婳嘴里要冒出什么不好的话。 这个感觉下一秒施瑜就会感受到这不是她的错觉,宗婳道:「哈哈,小徒弟啊,原来你女朋友就是施瑜施小姐。」 还不待施瑜反驳,谷夏已经率先点了点头,见状施瑜也只好笑着点了头。 宗婳故意说的令人遐想:「原来施小姐有男朋友啊,那施小姐先前?」 走在前面的bear和狐狸也是听见了这话,也是想到了之前施瑜说自己是单身的事,顿时有些不太好了。 要是她有男朋友,肯定不会对她那么的热情了,这搞得,关键是她那时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和不满。 两人看向她的眼神了也带了些审视。 谷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在一帮看着,施瑜上前,挽着谷夏的胳膊,笑的甜蜜,一点也不慌的对着他们解释道:「哈哈,你们也知道,我们小夏是个职业选手,他太优秀了。」 说着,施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又带着点黯然:「我这不是怕耽误他,所以才没好意思说吗,大佬那就原谅我吧。」 这个解释倒是完美,一边解释了先前的原因,又可以把她放在一个弱势的地位,让人怜惜,这说话的艺术,令人咋舌。 这话出口,bear和狐狸脑子过了一遍后,也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施瑜也变得正常。 此刻施瑜一说完,便有些忐忑的看着宗婳,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话来,但这时候好巧不巧,宗婳的手机铃声响了,铃声特殊,是时苒的电话。 宗婳拿着电话,哂笑一下,看了眼施瑜,仿佛在对她说来日方长,然后和身后队员打了声招唿,便去到一旁接起电话了。 施瑜见状,心底一时松了口气,但看着那人单薄又挺拔的背影,想到了她做的事,对宗婳是恨的牙痒,她擅自给谷夏发消息这件事,让她做的一切让她的所作所为全部都白费了,并且之后也无法在有进一步的行动。 正接听电话的宗婳听见了小狗子的报信:施瑜,仇恨值加15。 听见此,宗婳很满意,回头对着施瑜就是一笑,这友好的笑容,让施瑜不由得抓紧了谷夏的衣袖。 施瑜算是怕了她了,和tk的人简短的打过招唿,然后就和谷夏离开了。 宗婳:「你们那里结束了?」 清冽的女声传来:「还没有那边的人有意想和我们拉扯,恐怕还需要点时间,怎样你的聚会开心吗?」 宗婳:「还行。」 时苒:「没喝酒吧?」 时苒这头透着手机,也听不出来宗婳有没有喝酒。 宗婳笑着嘲弄道:「没有,我又不像你,一喝就醉的。去谈合约,记得少喝点酒。」 时苒听着宗婳嘱咐的话,温柔笑着:「嗯,我知道,你不都说过好几遍了吗?」 宗婳略带着冷意道:「说过千遍万遍,某些人还不是不听话。」 时苒听出了宗婳语气的闹脾气,那头无奈扶额,她也没办法,本来是答应好了看宗婳现场比赛的。 但是吧,临了了,安平忽然打电话和她说,一个项目出现了大问题,对方合作商指名要让她去商讨,那是个大客户,她也没办法,只能鸽了宗婳,前往客户那方。 第50页 说起这个客户,时苒有些头疼,因为她看的出来,对方不过是无理取闹吧了,恐怕这又是她那个好哥哥的把戏,真是不入流。 既然他都送了她这份好礼物,她也得回赠一份好礼物才显得礼尚往来,兄友弟恭。 「这件事是我不好,对不起,我给你带这边的土特产怎么样?」 宗婳仗着自己理在自己这里:「土特产可以有,你、也得有。」 时苒听出了宗婳语言里的暗示,指甲缠绕这自己的髮丝,看着车窗外流动的五彩斑斓的世界,道:「这个可不行,说好的,各凭本事。」 本来是一人一天的,结果某人老是不信守承诺,只好发展成了这样。 宗婳不满:「你这是哄人的态度吗?」 时苒挑眉,反问:「这难道不是吗?」 宗婳:「你觉得呢?」 时苒:「我觉得,我这业务不熟练,要不你来教教我?」 宗婳笑着:「说的我业务熟练一样?」 说到这,时苒有些不信,语气透着些危险以及酸气道:「我觉得你业务挺熟练的啊。」 宗婳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勾她也是一勾一个准,也不知道都是跟谁练出来的,想到这,时苒不免的有些吃味,也有些懊恼,早点碰到这人该多好。 宗婳笑着揶揄道:「哟,阿冉,你那边有没有听见,醋罈子翻了的响声啊?」 时苒嘴硬,没好气道:「没有。」 宗婳接着调笑着:「是吗?这酸味也太重了吧,隔着手机我都闻到了。」 时苒听着手机那头传来脆响的笑声,好听是好听,但现在,时苒只有一个做法,鼻腔共鸣发出「呵」的一声嘲讽,随后恼怒的挂了电话。 宗婳那头玩脱了,小狗子见状也是毫不留情的嘲讽着:「呵呵,被挂了吧,活该呀。」 宗婳想着时苒那头,一定是被气的脸蛋涨红,舌尖在齿背轻动,听着小狗子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又接着给时苒回拨电话啊去了。 拨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终于在第五个,时苒接起了电话。 一接起,时苒便听见了立刻听见了对方传来的诚意满满的歉意:「阿冉,我错了。」 时苒听着,心头舒缓了些,但下一秒,宗婳又无辜道:「我不该笑你是个醋罈子的,这种事我心里知道就好了。」 第28章梦醒时分14 回去的施瑜,走在路上,松开了谷夏的手,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有件事她想不通,宗婳是怎么知道她有男朋友,而且还是谷夏的? 说起来她刚才好像听见了谷夏喊宗婳师傅,施瑜问向身边的那个男人道:「陆梦是你师傅?」 谷夏听着,反应了过来,随后点头应道:「嗯。」 施瑜皱着眉,语气有些不好又道:「所以是你告诉陆梦我们两人的关系的?」 谷夏摇头道:「不是,我没有,我才说的。」 施瑜一心就认为是谷夏之前就暴露了,要不然这种事,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知道,平时来往又少,怎么可能被宗婳发觉,唯一的可能就是谷夏说出去的,总不可能是她说的吧。 听着谷夏的话,施瑜只觉的他在撒谎,她眉头又蹙起,撒娇中带着点点的埋怨:「你不是说好不暴露的吗?干嘛要和你师傅说?」 谷夏这时只以为她这个说是指他刚才告诉宗婳一事,他解释着:「她是我师傅,况且你不是一直想要让我把你介绍给我身边的人吗?」 施瑜:「那你之前怎么不介绍,偏偏现在介绍?」 谷夏耐心的解释着:「虽然我是在fg战队,但是那个战队的人除了我师傅以外,每个人都不太好,我怕把你介绍给他们,你会受欺负,之前我和师傅关系也一般,自从师傅离开fg,加入tk后,我们的关系才越来越好的。」 施瑜看着谷夏说着宗婳时,面上的柔和以及眼底的欢兴,狐疑的道:「你不会是喜欢你师傅吧?」 谷夏一下涨红着脸,连忙摆手,又有些严肃的说道:「没有,你乱说什么,我对我师傅只有敬佩之情。」 施瑜看着谷夏着急忙慌的解释,眼泪说来就来,一下涌入眼眶,有些哽咽道:「你还说没有,你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对她没有爱情。」 随后施瑜又微微提高了嗓子音道:「你别忘了,你还有对象,陆梦也是有对象的。」 谷夏见她越说越离谱,但看着她委屈又哭泣的样子,心底心疼,也不好说重话,只无力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喜欢她,我只当她是我师傅的。」 「再说了,我要是喜欢她,我干嘛还把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她。」 施瑜缓了缓神色,但面上以及是不信任道:「真的?」 谷夏也是没辙,面上诚恳道:「真的,我发誓。」 施瑜抹了抹眼泪儿,噗啼而笑,一下扑在了谷夏的怀里,道:「你别生我气,我就是担心你,你这么优秀,我又只是个女主播,名气也不大的。」 谷夏心底嘆了口气,没听出施瑜话里的暗示,只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我又不介意,你以后就别再什么醋都吃,她就是我师傅而已。」 施瑜埋在谷夏怀里,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她想好下一步了。 时间兜兜装转,来到了tk征战世界盃的时刻,前两天,宗婳完成了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至于原因,宗婳得感谢感谢施瑜的自作聪明。 第51页 原因如下,施瑜瞄中云泽这支实力股,自然看不上只有实力没有其他的谷夏,故而施瑜开始不停的在谷夏面前作和闹,导致二人争吵不断。 而争吵完后,施瑜便会出现在tk人经常出没的饭店中,次数多了,施瑜也是碰上过一次,出于礼貌的,bear和狐狸简单的询问过她,本来之前都会觉得施瑜可怜而心生怜悯,但这种情感不过在之后宗婳三言两语描述后,就察觉怪异。 那天秋高气爽,天朗气清,tk战队人出来放风。 bear眼尖的看见了一个在哭泣的女孩,而那个女孩正是施瑜,bear挠挠头,他一男孩子,对着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不好……他找到了走在后面的宗婳。 bear指着施瑜道:「梦哥,那不是你徒媳吗?你要不去看看,哭的怪伤心的。」 宗婳看着,蛮有兴致的看了过去,随后走到了施瑜的面前。 整哭着的施瑜,感受到了面前的阴影,抬头看去,一丝的错愕闪过,但却没有逃过宗婳的眼睛,她笑着。 施瑜余光越过了宗婳,看见了他身后的一群人,她对着宗婳哭诉着:「大佬,呜呜呜……」 宗婳看着施瑜就要扑在她身上,很坏心眼的在她即将碰到的时候,后退了两三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施瑜不察,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鼻樑一撞,痛的施瑜眼泪直飙,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宗婳哑然一笑道:「小瑜啊,怎么了,别想不开撞地自杀啊。」 施瑜听着宗婳的话,低着的面上青一块白一块,像个彩色盘一样。 身后的那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听清宗婳和施瑜的对话,只听清了最后两个字「自杀。」 宗婳接着到:「我和你讲,这里自杀不行的,又痛,又死不了,脸上还会留疤,可不好看了,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到时候赔了钱又赔了脸。」 跟上来的几人,bear和狐狸也劝着:「是啊,小瑜,你别千万别想不开。」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然赖活着,你说是吧。」 施瑜挣扎着站起,鼻子被撞倒,还在隐隐作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咬着下唇,委屈巴巴的解释道:「没有没有,你们误会了,我只是看见你们有点高兴,所以没站稳,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没有想自杀。」 bear他们听着是松了口气,还好,不然鲜活的生命啊。 bear问道:「小瑜,哭的这么伤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施瑜面上一下悲伤,泪水氤氲着雾气留在眼眶中,张嘴颤颤的:「我……」 这话还未说完,宗婳上前插嘴道:「你别问了,女孩子的事是你们几个男人可以知道的吗?看你们把人吓得,刚停住的泪,看见你们又要流出来了。」 bear狐狸被控诉着,也有些尴尬,但也觉得宗婳说的对,他们也确实不该过问人家的隐私。 bear有些尴尬:「那……」 宗婳对着他们摆了摆手,道:「你们先进去吧,我来就可以了,相信比起男人,小瑜现在肯定是想要和女生倾诉,你说是吧,小瑜。」 施瑜听着宗婳这番话,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语气感激的目送着那几人的离去,只留下宗婳一人面对她。 小狗子在线实时为宗婳报送:「仇恨值加十,累积61。 宗婳心情很好,双手环胸,:「来吧,小可爱,讲吧,我来听听你的故事。」 施瑜看着宗婳就根本没有想诉说的欲望,她想要的人又不在,施瑜只得打起精神来,搪塞着宗婳:「不用麻烦大佬了,我就是伤心一下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宗婳:「没事,不麻烦,把你的烦恼说出,让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你做什么?」 施瑜看着宗婳,明明像是安慰道话,但她总觉得是在被她嘲讽,她心底腹诽着:帮我,要是离开我的视线就算是帮我了。 但这话不可能说出来,施瑜:「这,太耽误您的时间了,您队友不是还在等你吗?」 宗婳笑着:「没事,我是活雷锋,为人民服务,他们,等着也无所谓,你说吧。」 施瑜看着宗婳那锐利的眼神,脑子里打的稿子全部报废,一下词穷,完全不知说什么好:「我……」 对着宗婳,她是真的没有欲望,连编瞎话的勇气都没有。 施瑜咬了咬牙,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和谷夏吵了两句,我气不过就跑出来了。」 宗婳面露谴责:「谷夏也太过分了,你说说你们为什么事吵起来?我帮你说说谷夏。」 施瑜听着,知道这人是不知道所有就不会放过自己了,脑子一阵晕眩,这是什么阎王!! 小狗子实时报导:「仇恨值加五,累积66。」 小狗子看着生长的数据,心情大好,一时脑抽,为宗婳打球call:「宗婳,宗婳,六六,就是这样,一鼓作气,突破八十大关,拿下她,胜利的曙光在向你招手。」 施瑜深吸一口气,委婉道:「唉,大佬,这种事,就不劳烦您了,就是我们吵吵架而已,说出来幼稚的很。」 宗婳像是看不出施瑜的暗示一般,接着厚脸皮惹人厌恶,撒谎不打草稿道:「没事没事,我这人,好为人师,特别擅长调解吵架,你和我说道说道,我马上让你们如胶似漆。」 施瑜被宗婳纠缠着,心底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但也是按捺住了,语气颇为无奈道:「真的没什么事。」 第52页 宗婳:「行吧,那待会那群人问起,我也只好说是你和谷夏闹脾气,跑出来了。」 施瑜皮笑肉不笑,面上的笑简直就要绷不住了,她道:「哈哈,您想怎么说都可以,那我就先告辞了。」 小狗子见施瑜要走着急啊,要不是这回施瑜主动凑上门来,还不知道宗婳什么时候会开工呢? 现在就要走了,仇恨值才这么点,在等宗婳主动出击,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小狗子在宗婳脑子里蹦迪:「快、快,留住她,多刷点仇恨值。」 宗婳义正言辞:「不用这样,人想走,我还拦着得住,我又不是变态。」 小狗子腹诽:呵呵,你明明就是变态。 小狗子:「你现在不多刷点,你打算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啊!!」 宗婳自信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于是乎她忽的凑近施瑜,施瑜没有躲开,被宗婳拍肩膀拍的正着。 临了,宗婳送了施瑜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令施瑜心虚不已,自此施瑜再也没出现在宗婳的眼前了。 第29章倾国倾城1 世界盃上,tk举起那个奖盃,歌声奏响赛场。 tk获得后,宗婳便退役了,成为了游戏主播,而谷夏的好感度,在他与女主结婚时,刷满了。 至于施瑜,某天街上,碰见了,宗婳好心的打了招唿,道:「我帮谷夏介绍了对象,要不要我也帮你介绍一个。」 这句话一出,施瑜的仇恨值也成功到达了80%。 ……………… 「走吧,这里结束了。」 宗婳坐在时苒墓碑前旁。 空间中,小狗子:「直接?」 宗婳:「累了,我要休息休息。」 时间转瞬。 「走吧,下一个界面。」 ………… 宗婳还未睁眼,就听见一个男声在唿喊:「王,小心。」 寒芒凉意袭来,宗婳向左侧一闪,待睁开眼,那红缨□□再次直直袭来,一招一式,直攻宗婳的死穴。 宗婳手中没有武器,攻势兇勐,招招要命,她只得四处狼狈的躲闪着。 只听那男人又喊到:「王,接刀。」 随后一把大刀直直的刺了过来,宗婳一个翻滚闪到大刀的侧面。 大刀寒光泠泠,地面被戳出一个洞来,宗婳眼神看着那男人:「你这想帮我还是想杀我?」 那男人立即跪下,:「王,恕罪。」 宗婳没理会,从地上抽出大刀,与那手持红缨枪的女人战做一团。 一招一式,刀与枪尖的碰撞,撞出零碎火花,二人越打手中动作越快,闪避的身形也越来越快,身上也在不断的添加着伤痕。 忽的,外面传来一声响箭的声响,女人眼神一凌,宗婳抓住了这一眼神。 女子□□一挥,一收,逼退了宗婳,随后,女子将□□掷出,但不是向宗婳,而是向那正在看戏的那个男人掷去。 女子另一手同时丢出四柄飞刀投向宗婳,宗婳大刀一横一转,将飞刀尽数挡下,待到宗婳再次放下大刀时,那女人已经逃出了帐篷。 宗婳手一松,大刀倒在了地上,侧头看去,一柄红缨□□斜插在地上,笔直又凌厉。 而那个男人就在红缨□□的一寸之外,再多一点,都能断子绝孙。 男人被吓到汗水泽泽,宗婳眼神看过来,男人如梦方醒,立马起身俯首在地上道:「王,我去追那人。」 宗婳晒然一笑,坐在榻上,嘴角带着冷笑:「追她,就凭你这点斤两,能追的上祁王?」 男人一脸震惊:「祁、祁王…您是说那人就是那女罗剎—祁王元成。」 宗婳借着烛火看着手中的小刀,泛着黑色,含毒,太狠了吧。 宗婳:「嗯。」 男人:「那……」 宗婳似笑非笑的斜瞥了他一眼,:「还要孤教你做事?」 男人嵴背一凉,想到这人的残暴:「不用不用,臣知晓。」 宗婳挥手,男人起身,正要拿着那□□,听见了上头幽幽的一句话:「怎么,手不想要了?」 男人刚要触到的手一下缩回,他不知宗婳是何意。 「滚出去,别碍孤的眼。」 男人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帐篷。 小狗子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没想到宗婳这还有这一张脸:「你这也……」 宗婳:「我是王,你不是说,从这个角色开始不能太崩人设吗。」 小狗子:「我也没见你听过我的话啊!!」 宗婳置若罔闻:「哎呀,当王好爽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小狗子吐槽着:「你都王了,那还有人在你上。」 宗婳晃悠着手中的飞刀:「单身狗,懂什么?」 小狗子显然是被茶毒不浅,经过宗婳善意的提醒,一下想到了:「呵,没对象还能秀,你以为你是蒂花之秀吗?」 宗婳:「哎呀,你怎么知道我的别名的,实不相瞒其实我还有另一个名字……」 小狗子:「宗独秀。」 宗婳:「小狗子,够优秀,都会抢答了。」 小狗子闭麦:「…………」 这个世界是个战乱纷飞的世界,五国鼎力,盘踞一方,分别是梁,蜀,吴,秦,汉。 她这具身体叫秦觞,女扮男装,是秦国的第五代国君,性暴虐,十八岁继位,四年内接连不断的发动战争,几乎百战不殆,梁国,蜀国深受其害,直到他对着汉发动战争,一下子僵持住了,便是祁王元成的功劳。 第53页 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一个人,就是之前跪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刘蕨,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蛰伏十年,杀死了原身秦殇,秦殇本就是暴虐之人,百姓被严刑峻法苛责,早就时刻准备着覆舟了,所以刘蕨杀死秦殇后,又制作神谕祥瑞之兆,百姓拥护,一跃成为了秦王,刘蕨成为秦王后,与汉国军队联合,吞併了梁国。 而汉国之所以和刘蕨合作,主要是镇守边疆的祁王元成爱上了刘蕨,元成说服了汉国国君,与之合作。 而成功后,刘蕨立即调转作战方针,联合蜀,吴,吞併了汉国,元成自觉引狼入室,伏尸百万,最后战死沙场。 最后只剩下蜀,吴,两国,他们两国一个在北,一个在南,难以合作,最终刘蕨逐一击破,结束战乱,一统天下。 刘蕨后宫无数,当了皇帝后更是多的数不胜数,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女主。 而宗婳的任务则是,既要取得刘蕨的喜爱值,也要取得他的仇恨值。 小狗子:「就刚才一段时间,他对你的仇恨值加了十。」 宗婳:「那看来任务很好做啊。」 小狗子:「那有啊,不是应该先刷喜爱值吗?你这样,惹人讨厌后,不是很难吗?」 宗婳:「是吗?,我觉得挺简单的。」 小狗子每次都会对她的自信无语凝噎。 元成几番逃脱,逃到了指定地方,一匹马等在那里,拉绳上马,夹腿,马嘶鸣一声,即可跑出,不过一刻钟便追上了她的人。 一行二十几人不停歇,直接连夜赶路,太阳初亮,几人赶到了沣城下。 守卫开门,一行人骑马入城,入了城,他们也没在赶了。 元成:「宣言,你们那如何?」 副将宣言爽朗一笑:「秦军的粮草我放火都烧了。」 路上街道,时不时的民众认出元成几人,亲切的和他们打着招唿,几人亦是回礼招唿着。 另一副将厉长云:「王,那秦王?」 元辰听着,眉头微松,又道:「没得手,还活着,此人武功不弱。」 厉长云闻言,皱着眉:「这…,军师不是说这秦王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元成勒住马,回想着这秦王的一身气度,绝非等闲之辈:「不知,但这秦王绝不会是军师说的那般不堪,此人定是人中龙凤。」 宣言惊唿着:「这么称赞他,这秦王…」 元成打马:「走吧,回去要好好问问军师了。」 ………… 距沣城三十里开外的秦国驻地,主帐中,宗婳高居首位,底下跪着五个人。 宗婳:「顾憧,来,给孤说一说损失。」 顾憧俯身跪下,不敢抬头,支支吾吾道:「王。」 「粮草、粮草……」 宗婳指尖啪嗒啪嗒打在紫檀案板上,不耐对着一旁的侍卫丢去了一个眼神。 侍卫得令,抽剑斩去,剑是削铁如泥,顾憧的人头一下落地,鲜血直涌,周围的人无动于衷,像是早就看惯了这一幕一样。 宗婳矜贵颔首:「他说不清,凌章你来给孤说。」 凌章站出,拱手行礼道:「王,粮草损失严重,恐不足半月,将士死伤不足半成,马匹未见损失。」 宗婳向后倚靠,神色晦涩莫名:「说,孤要知道昨天是谁在当值?」 凌章低低隐晦的看了一眼刘蕨,随后道:「王,是田将军的手下在当值巡查。」 一旁田将军见火烧到自己身上,心底骂了凌章一句,立即站出,道:「王,那当值的人,臣已经处罚过了,已经全部处死了。」 宗婳淡淡一言:「田将军何时处死的?孤怎不知?」 这话背后的含义令田将军冒出冷汗,他怎么忘了他这位王,最讨厌别人越过他行事了。 看着底下那前人的血,田将军双膝跪地,恭敬:「王,此等小事怎敢叨扰王的休息,若是因此影响了您的休息,那臣真的罪该万死,求王恕罪。」 其他的几人,静穆着,不言语,也不敢直视那堂上之人的神色。 宗婳:「哦,这么说来,倒是孤辜负了田将军的一番好心了?」 田将军身子俯的更低:「不敢,为人臣子,不过是臣应尽的本分。」 宗婳:「即是如此,孤问你,你觉得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田将军心底松了口气,道:「王,臣以为该打。」 宗婳挑眉,:「那你说说,该如何打?」 田将军抬头,自信:「王,粮草可撑半个月,只要强攻,以我军将士的骁勇善战,不出十天即可攻下届时粮草问题根本无需担忧。」 宗婳:「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 剩下几人一起跪下:「臣请战,愿为王前驱,攻池掠地。」 宗婳嘴角上扬笑着:「好,即如此,孤就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若十天之内攻不下这座沣城,孤的秦军是该换换血了。」 「臣定不负王之愿。」 几人先后退出主帐中,一出主帐,田天记着刚才凌章的刚才的事,一把薅住凌章前领子,握着拳头:「你刚才为什么出卖老子?」 凌章不甘示弱,反手用力握在田将军的手腕上:「田将军说什么,我不过在王的面前实话实说罢了,你也知道,王这个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了。」 田将军松开凌章,一把推开他:「你小子,不要仗着王的宠爱为所欲为,你之后最好夹着尾巴小心做人,不然……」 第54页 说完狠话,田将军离去了,刘蕨上前和凌章一起目送着田将军的离开,:「匹夫之勇,难堪大用。」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一个国漫,它的漫画原着,本来想看男女主,但是奶奶的我好磕那个女主和番国女皇的cp!!! 女主好飒好飒的,那个女王也好漂亮的 就是直女憨憨vs腹黑女王 当时我就在想,女主你把男主皇帝蹬了和番国女王在一起吧!!! 为啥她俩没在一起!!!唉…… (吐槽:因为你看到言情,註定be,不得善终。) 第30章倾国倾城2 「杀,我秦国的好儿郎,先入城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掠将中首级者,亦封候加爵。」 「沖啊!!」 凌章领兵兵临城下,马上,挥斥方穹。 「上云梯。」 指挥令下,身后将士一个接一个接着云梯,跑至城下,前仆后继的将云梯搭起。 城墙上,眼见云梯被搭起,形势愈发的严峻,城内的守军拿着滚石向敌军投掷去。 「上油。」 令初下,守城将士拎起一桶油对着云梯淋上,「放火。」 将士拿着火把将那淋了油的云梯瞬间点燃,云梯燃气熊熊烈焰,烧至几丈,像几只巍峨的火龙,盘踞在城墙头守护者这座城池。 凌章见此,「去,直接撞城,这群人,不过困兽之斗。」 手下得令,一队人马扛着大木头在箭雨中冲锋,不过还未到城门下,就以被那沣城军乱箭射死。 凌章上箭拉弓,抬望眼,城上之人亦是在弯弓射箭,二人松手,箭矢破空而来,凌章长剑一挥,那箭自中间裂开向两侧袭去,射入土地中。 而他的那只箭,只见城墙上的那人应声到底,一箭射的秦军军心振奋。 「击鼓,攻城。」 凌章意气风发,面上带着得意与自满,城门被破,凌章率领着她的人马长驱直入,进入沣城。 但进入沣城后,凌章感受到了一丝诡异,不对劲,这街上没有一丝生气,连守城的将士都没有。 凌章察觉到危险,勒马:「停止前进。」 「将军,怎么了?」副将上前询问着。 凌章的部队已经有五分之一进入了沣城,下一刻,凌章听见后面传来了骚动。 凌章后看去,那城门处燃起熊熊火焰,阻隔了他们与后备军队,下一刻,墙头,屋顶上玩,出现了一群拿箭的沣城军,而为首的,站在中间,正式之前与凌章对视的那人。 那人显然是没死,不仅如此,看上去也没有任何的受伤,凌章知道,他冒进了,这下糟糕了。 只见那沣城将领对着凌章轻蔑一笑,挥手,下一刻万箭齐发,箭雨再度袭来,凌章大吼着:「下马,列阵。」 将士们下马,拿着手中的圆盾,一边回缩着圈子,团成一团,将所有的攻攻式挡在盾外。 被围在中间的凌章再次下令:「起身,向外突围。」 将士们拿着盾,默契配合着,向外移动着。 他们缓慢移动着,守城军不敢太过靠近,毕竟这攻防一体的阵仗他们可是吃亏无数,一旦靠近,圆盾中变会出现利器将所有靠近之人杀死,杀死后又缩进圆盾中。 「王,你怎么来了,北门那?」守城将领的看着身后出现之人,惊唿到。 「已经结束了,他们退兵了,我来看看这。」 「王,这秦人太贼了,就躲在龟壳里不出来。」 元成负手而立,看着那固若金汤的那一团,凤眸一盯,嘴角一勾:「去给他们浇油点火。」 将领一听,眼睛一亮,大笑着对着士兵挥手:「来,浇油上火,烤王八。」 这声音故意说的很大,自然是传到了底下那群负隅顽抗的人的耳中。 士兵开始动摇,:「将军,这,怎么办?」 「我们……」 凌章怒道:「怎么,你以为投降,汉军就会放我们一马吗,绝不可能,若是突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投降,耻辱一世,有何颜面面对家中亲人。」 此话一出,终将士也不敢在提,正准备生死一搏时,元成有提高嗓音,清冽道:「若是投降,给你们一条活路,若执迷不悟,就只有活活烧死这一条路。」 元成的话笼罩在那群人头顶,瑟缩着,目光注视着凌章,眼里尽是对生的渴望,他们已是瓮中之鳖。 「将军……」 「将军、将军……」 凌章也迟疑了,眼底屈辱,手上握拳,思量再三,即便不甘,但有活的希望,他还是和他的将士、降了。 元成看着,对这个局面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每个人都怕死,有活的机会,即便是屈辱的活着,又怎会不愿意。 「看好他们,给秦军送个信,看他们还要不要这个凌章。」 「是,属下遵命。」 ………… 秦军主帐中,攻城不利,还被活捉了一个将军,帐中气氛凝固冷峻,只等着上位人的爆发。 宗婳拿着那汉军递过来的信,摇摇晃晃,眼皮微敛,抬眼道:「他们问要不要赎回凌章?」 「你们以为呢?」 田将军一下站出,拱手道:「王,臣以为,那凌章战败是为无用,即已投降以求活命,是为不忠,如此之人,即没有忠诚,又没有用处,何必要救。」 第55页 凌章啊,凌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宗婳语气懒散:「你们呢?」 刘蕨站出:「王,凌将军一向骁勇善战,一路上为王打下多场胜仗,且,凌将军投降一事,不过只是权宜之计,若此番王可以救回凌将军,凌将军定会更加为王肝脑涂地。」 宗婳看着刘蕨,目光淡淡,不含感情:「你这么说起来,是在说凌章此前并未对我忠心了?」 刘蕨惊慌,俯身磕头:「王,臣此言非此意,凌将军一心为您,忠贞不二,臣是在不忍王您失去这一良臣。」 小狗子吐槽:「我看是他不想失去凌章这个盟友吧,顺便说一遍,仇恨值加三。」 后面三个将军,在看戏,置身事外,反正这火又烧不到他们身上,且看看王上的反应如何,再做打算。 田将军:「王,凌章是否是良臣,此番一战,早已明了。」 宗婳:「去,给他们回信,说我要和他们的祁王谈谈,明日午时,城门口。」 「王,您乃天子,怎可以身试险。」 「王,三思啊!!」 「求王收回成命,一个凌章怎值着您这样做。」 宗婳挥手一顿:「孤,意已决,凌将军一事,就如此,孤预备和他们合谈。」 「王……」 帐外。 「没想到,王竟如此看中凌章,竟愿为他以身涉险。」 「是啊,没想到,我们的王也不是这个的乖戾。」 「将军慎言,擅论帝王,可是死罪。」刘蕨提醒道。 几人禁言,离开。 刘蕨回头看了眼帐子,心里腹诽着:「这人,怎么不似之前那般暴虐无脑了。」 小狗子:「你干嘛要去?」 宗婳:「去救回凌章不行吗?」 小狗子不信:「呵,没想到你还是这种人,凌章一看就是刘蕨的人,你救回来有什么用。」 宗婳:「此言差矣,凌章此刻不过是与刘蕨在合作,此刻我若是为他赴险……」 小狗子:「他会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背叛刘蕨,加入你的阵营。」 宗婳:「倒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是想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罢了。」 小狗子:「你打算怎么破坏?」 宗婳神秘一笑,英俊潇洒:「保密。」 翌日,午时,城门外。 两军对峙着,祁王元成与宗婳坐在一张桌子上。 凌章和被俘将士站在后面,看着宗婳他们,凌章心底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王居然亲自赴会。 元成为宗婳倒了杯茶,「秦王请用茶。」 宗婳接过茶杯,浅尝,唇齿生香她眼眸一亮,嘆道:「好茶。」 元成贊到:「秦王好胆识。」 宗婳微微一笑,温润如玉,一点不似帝王,反而像是一个学者儒人。 「祁王才是好胆识,敢孤身夜闯孤的营帐。」 元成眼底惊艷闪过,嘴角含笑:「秦王此话何解,什么宵小之辈都闯到了您的帐中,这值守之人,莫不是在吃白饭。」 宗婳一双桃花眼泛着情,带着暗示,笑着开心:「祁王说笑了,那宵小之辈的勇气,孤倒是对她很是欢喜,若是有一天抓住,定会要让她做我的王妃。」 这话一出,元成刚喝进嘴中的水呛住了喉咙,狼狈的咳嗽着。 宗婳笑着道:「祁王这是怎么了,喝水都不会吗?」 待到元成平復,就看见那罪魁祸首,单手支着脸,闲情逸緻的正温柔的看着她。 元成委婉道:「秦王好品味。」 元成此刻的脸带着几分红润,眉尾处还泛着一丝绯红,宗婳侃道:「祁王这副模样,倒有几分女儿家的娇俏,想必穿上女装,定是倾国倾城。」 元成被他言语调戏,自然不甘示弱,嘴角一勾,像个女流氓,对着他吹了个哨子:「是吗?我看秦王这倒也没几分男子的气概,脱下龙袍,想必定是不堪入目。」 被这番轻薄对待的宗婳,没有生气,反而挑眉笑着,:「祁王,你若想看,我回头找个房间让你看看是否不堪入目。」 一个男人,笑的这么妖媚。 随后看着那人别噎着一脸无语的表情,宗婳面上委屈着:「而且你这太不大气,我如此夸赞于你,你这般却贬低我,不太好吧。」 元成抿了口茶,压压惊,淡定又从容:「秦王不妨说一说正事。」 宗婳晒然一笑,那一笑光彩夺人,又迷了面前人的眼。这副皮囊,真是还真好看。「如此,那说一说你的条件,如何可以放了凌章。」 元成敛下眼眸,不去看那妖治迷眼的笑,道:「秦王此次前来,恐不单单只是为了凌章一人吧。」 宗婳被元成说到,挑眉道:「不错,不错我确有桩买卖想和祁王……做。」 最后一字,说的轻声,若不是元成耳力好,想必都听不见她这个字,不过为何她说时,给她的感觉这么鬼怪。 元成为宗婳添茶,道:「不知是何买卖?」 宗婳:「我可以退兵。」 元成挑眉,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之言,心底大惊,面上依旧是无所波动:「条件呢?」 宗婳大笑,笃定道:「我们两国联手。」 元成接着放下茶杯问道:「我若是不同意,你当如何?」 宗婳挑眉,自信张扬:「是吗?我怎不知还有这个选项。」 第56页 第31章倾国倾城3 元成刺道:「秦王这般自信,怕是有些自负了。」 宗婳摇了摇头,笑的神秘:「非也,非也,我只是了解祁王罢了。想必你也厌倦了这些纷争对吗?」 元成面上冷峻,说话带刺:「也,秦王这话说的,好似战争不是你引起的?」 宗婳挑眉,眉眼间带着示弱:「没错,我这不就是来补偿你们吗?」 元成眉眼清冽,唇不点而红,哼笑道:「补偿?我倒听闻前几日秦军帐中走了水。」 言下之意,便是久攻不下,粮草又没了,定败,但若是就这么离开,必回成为五国之间的笑柄,所以,议和,即可顺理成章的退兵,又可保全颜面。 宗婳笑的更开心,眉眼弯弯,如蝶影轻颤,面上带着些无奈:「是啊,这可是天神之怒,天神降下神谕,我得识时务。」 元成眉梢微动,朗声道:「你的补偿就是议和不成?」 宗婳摇头:「当然不止这些。」 说罢,宗婳抬手:「我真正想做的补偿是这个…」 说着,宗婳食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勾勒字体,元成不动如山,眼神瞟着字。 看着那字,元成讶然,眉目英朗,扬起漂亮弧度:「秦王所图不小。」 宗婳微微一笑:「全得仰仗祁王支持。」 元成面上故作为难,推辞:「这是大事,恐怕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将军可以决定的,秦王若真有诚意,不妨等我几日,秉明我王,可否?」 宗婳将水杯放于桌上,翘着腿,不似一个帝王,反似一个潇洒的江湖中人:「祁王打算几日给我答覆?」 元成抿了抿唇:「十日之内,秦王看如何?」 宗婳摇点着头,嘴角噙笑:「祁王总要给点甜头尝尝,不然我无法向我军中将士交代。」 元成:「秦王您说呢?」 宗婳摇头晃脑,目光有一眼没一眼的注视着元成,眉眼精緻,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明亮闪烁,神采飞扬好似打着歪主意:「要我说啊,不如祁王降尊临卑,来我帐中小住几日可好?」 这意思是?要拿她当人质。 元成笑着,敛着眼皮,深邃灼灼,清冷的面庞带着丝丝的深意:「秦王是在拿本王玩笑?」 宗婳连连摆手,坐直身子解释道:「那有,我这不是相邀祁王来我营中转转吗?看一看我秦国的风土人情嘛。」 元成勾唇,眼底带着试探审视着面前人的面色:「秦王不怕我窥探你军中机密?」 宗婳一脸信任,脸上笑着,言语中带着戏嚯:「我相信祁王绝非那种那鸡鸣狗盗之徒,绝不会做出夜闯营帐之类无理的事,对吗?」 元成将手中的杯子磕在桌上发出脆响,宗婳语里的暗藏之意,元辰不懂声色,装作不懂,只挑眉,倾听着宗婳的话。 宗婳见她不言语,接着道:「况且,之后,这事成了,知道了我军又有何妨。」 元成微扬下颌,目光微瞥身后之人,想着这人或是对宗婳很重要,毕竟他亲自来这,心情有些微妙,说话中也带着点微察觉的凉意:「秦王倒也真是大度,你这凌章要如何?」 之前就曾听她的那个军事说过,秦王秦殇此人暴虐成性,但却异常宠爱座下一个叫凌章的将军,貌似是个断袖,如今看来,闹这一出莫不是都是为了他这个小白脸。 听这话宗婳知道这事是成了,不过她口中的凌章,这时宗婳才想起他来,目光顺着看去,遥遥而视,那几人皆是蓬头垢面,有些狼狈,但也看得出没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 她收回目光,支着下颌,对着面前女人眨着眼眸,睁着眼说着瞎话:「我看祁王这的伙食也很好,不妨让他再多待几日吧?还望祁王海涵海涵。」 听着这不在意的话,元成心里的那丝烦躁莫名消散,:「秦王的人,秦王做决定就好。」 元成腹诽着:本就是干大事的人,若是拘泥于儿女之事,难成大气,好在不是传言中的色令昏君,不过这军师嘴里关于秦殇的话怎么一句都不准啊。 出于好奇,元成开口问道:「不知秦王可否识得一个叫沈子君的人?」 一个陌生的名字,宗婳没反应,小狗子这时提醒道:「那是他们征北军的军师,不过秦殇不认识。」 「她忽然和你说这个干嘛?」 宗婳不在意回道:「问问就知道了。」 「此为何人,我未曾听说过,不知祁王缘何问我此事?」 见宗婳说不认识,元成道:「没什么大事,子君是我的一个朋友,曾听她提过你。」 宗婳眉目清澈,如画一般的脸展颜一笑,好奇问道:「哦,那不知祁王这位朋友都是如何说我的?」 元成看着宗婳那面若白冠的脸上带着好奇,一时间联想到那些戾气缠身的兇恶之样貌,不知为何竟有点心虚,难以将哪些描述说出口,难得的卡顿住了,没有及时回话。 宗婳一双眸子温柔注视着元成:「怎么?」 元成顿了顿,脑里飞快闪动着自己之前书中看见的夸人之词,良久组织好了语言,她镇定的睁着眼说着瞎话:「她说你,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还说你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宗婳一眼便看出这人是在撒谎,那心虚时喜欢做的小动作从未改变过,她也从未认错过。 第57页 宗婳纵容着没有戳穿这人的谎言,眉目轻松带着温柔笑意,接着说下:「这么夸我,你这朋友我也想见一见,不知她身在何方,祁王可否为在下引荐一番?」 元成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眼波微颤,道:「她不在这,相见一事以后有机会再说。」 宗婳勾唇挑眉,撒去杯中茶水,重新倒上,向元成举杯敬道:「哈哈哈,那好,就祝你我二人合作愉快。」 元成笑着,半举杯,没有撞上:「是否合作还尚未有所定论。」 谈判结束,元成先回城中写着述职信,书房中,墨正在被研,元成拿着狼毫笔,抬头看着那研磨的人,觉得有些神奇。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在敌国将领的军中为敌国将领研着墨,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一幕呢? 元成回想着,临走时,宗婳拉住了她的手,虽然很快就被她甩开,但手中那软白细腻柔滑的触感却依旧无法忽视。 元成背着手,握拳,似要讲那感受湮灭,皱着眉,厉声:「秦王这是做什么?」 宗婳不惧那人的冷脸,依旧是嬉笑道歉着:「实在失礼,一时情急。」 元成手中的触感痒在心底,陌生的不规律的跳动,令她不安,所以即便听见了宗婳的道勤,元成依旧没有好脸色,冷声道:「嗯,所以?」 宗婳:「我得跟着祁王殿下,不然一会儿你反悔了怎么办?」 元成反问道:「你这是不信任本王?」 宗婳故意逗着元成,装作老实的点着头:「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保祁王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反悔。」 元成见她这么说,眉间蹙的更深,薄唇更是抿成一挑直线,周身泛着冷冽的气:「本王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秦王有这个胆量跟进来,那就随你吧。」 「祁王如此盛情相邀,既然是这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元成:…………… 身后听见了全过程的征北军军士,嘴角抽抽,没想到秦国国君居然是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 随后元成便不管宗婳,径直入城去了,而宗婳这个厚脸皮的,一点不知什么是害羞,大摇大摆,入城,跟在元成身后,跟着她入了府,入了书房,见她要写信,就主动提出要帮忙研磨。 撩起袖子,露出两只光洁白皙的小臂,冷白细腻,闪着元成的眼。军中之人多袒胸露腹,她也是经常见到男子的臂膀,但从未见过一人小臂竟会如此的白,莫说男人,这比她一个女人家的都还要白,也比她见过的所有玉石都要好看。 元成看了半天,那人的袖子一掉一掉的甚是碍眼妨事,忍耐许久,元成嘆了口气,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袖子挽起来。」 宗婳「唉」了一声,随后带着些委屈道:「我不会。」 元成捏着眉心,几欲张口,但也未发声,最后道:「我唤人来帮你。」 宗婳拒绝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要不你帮我吧。」 说完便把两只手举起放在了元成道面前,挑眉等着她的动作。 这话说的元成眉头一跳,内里含着的意思,元成不愿深究,看着那人的皓腕。 宗婳催促道:「快点啊,我手都要举酸了。」 小狗子真是看不惯宗婳的矫揉造作:「你撒什么娇啊,你现在是个男人,你不害臊吗?」 看在宗婳即将是自己的合作伙伴的份上,元成觉得帮他挽个袖子也没什么,也就伸手前去在哪衣袖上动作,期间元成控制着动作,不愿触碰到那人白如雪的肌肤。 宗婳看着那眉眼认真为自己挽着袖子的人,心情很好道:「我现在是秦王,不会挽袖子,很正常。再说了,男人怎么了,男人也可以撒娇,你这不就是性别歧视吗?亏你还是知识渊博的天道意识,啧啧,你这思想,实在落后,丢人啊,唉………」 小狗子,依旧是被气的跳脚,被堵的无话可说,只到:「你的喜爱值当前值为零,请尽快工作,不要消极怠工。」 宗婳:「你个狗扒皮,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打工人。」 小狗子:「呵,tui,我再压榨你,你还不是一动不动,就知道找对象,谈恋爱。」 它算是看透这人了,任务什么的,全靠任务对象自己凑上来找罪受,一天天,就找对象谈恋爱最积极。 第32章倾国倾城4 自元成来到秦军帐中后,已过去了九日,此刻二人正在过招。 宗婳拿着剑,元成亦是拿着剑,二人寻了无人的空地比试。 长剑龙吟,剑刃相撞,一招一式,一闪一避,除了避开要害外,二人皆是不留余手。 元成看准时机,手腕翻转,剑尖一挑,宗婳手中的剑被挑开,飞转在了一般,插在地上,下一刻,元成正要一击命中结束战局,就见那人一个下蹲,毫不顾忌的一个翻滚,很快抽出在地上的剑。 宗婳还未站直,就这么单膝跪在地上,感受剑芒袭来,一个回身,提剑指着那人的喉间,剑上的银光闪烁着,衬着那人修长的脖颈是那样的白皙。 宗婳被美色晃了眼,收回剑笑道:「是我输了。」 原来元成的剑比宗婳先一步架在了脖子上,若是那剑不避开,她的喉间已经被戳了个洞了。宗婳认输,但那脖子上的剑却没有移动的痕迹。 宗婳也不在意脖子上多的那个剑,两腿盘膝坐下道:「怎么,你收到你父王的回信了?」 第58页 元成眼神晦涩盯着宗婳,学着她的语气:「怎么?剑在脖子上,没什么想说的吗?」 宗婳无邪的笑着,提议到:「嗯,最好一剑封喉,别让我有太多痛苦。」 元成看着这人不着调,心底对那封信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哼笑着,一个利索收剑,将剑收回剑鞘:「你要求倒是高。」 宗婳看出了元成心情不好,而且是因为那封信,她琢磨了一下,仰着脖子看向元成道:「怎么?你的父王要把你嫁人了?」 元成听罢,一脸狐疑看向宗婳,皱着眉:「你……」 宗婳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没有啊,别想乱说,这就我猜出来的,看你这样,是真的了?」 今天一天元成的心情都不好,整个人都散着寒冰,看着宗婳也是没有好脸色,这宗婳哪受得了,好不容易凭着对她的熟稔,短短几天刷了她好多好感,让她看见她会不自觉流出温和笑意。这不宗婳拉着她出来对峙,打一架,散去胸中悲闷。 至于要元成和亲一事,凭着脑子也可以想到,她向汉国提出合议,汉国会同意但又担忧这是一时之空话,她又没有王后,若是联姻,自家女人嫁作她为王后,这下,他也不会也不敢随意撕破合议攻汉国。 至于人选,还有那个比元成更适合,有着王族的血脉,相貌在她未出征时便是誉冠五国,而且还和宗婳有过交流,再者,元成离开远嫁秦国,就再也不用担心她手中的兵权了,一劳永逸,一石二鸟,那汉王的小聪明在这个时候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元成嘆了口气,这事和宗婳说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人还是另一个当事人呢,说着元成嘴角苦笑,眼底自嘲着:「不错,父皇同意了你的提议,不过在信里还让我勾引你,成为你的王妃,这样就可以通过和亲更加牢固你我两国之间的联盟。」 宗婳拉着她的袖子,拍了拍身边的草地道:「坐下说,老是仰着,我脖子很累。」 元成本想甩开宗婳的手,但宗婳已经先一步的松开了,元成坐下,然后躺了下来,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眼底少见的多了些迷离。 元成喃喃道:「对于这件事,你没什么想法吗?」 宗婳嘴角笑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自元成那个角度看去,格外的圣洁纯净:「你想我有什么想法?」 元成眼睛被刺痛了,伸出一手,学着宗婳,也扯了扯她的袖子:「躺下,仰着你,本王脖子酸。」 宗婳顺遂,依愿躺在了元成旁边,离她还有半臂的距离。 元成侧头看着宗婳眼底的温柔,一时间,对着这个敌人有点想要诉说的想法,不过几天相处,她却觉得这人就像是另一个她,做什么事都会有种很舒适的默契在,她看的出那些默契并不是宗婳故意做出的假象,她们之间竟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友人一样。她觉得和她说的话,她可以理解自己的感受,她对她有这种自信,或许即便她不说她也可以理解。 元成忽道:「我们交个朋友吧?」 宗婳挑眉,佯装生气,嘆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原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吗?」 元成不理会宗婳的造作,就像她觉得宗婳了解她一样,她觉得自己也很了解宗婳,直觉告诉她宗婳是这样想的,就比如此刻,不过就是她的无病呻吟而已,她接着说着自己的话:「既然如此,互相了解一下。」 宗婳矜雅高贵吐出一字:「可。」 元成:「我爹是汉国的王,我娘是韩国的王后。」 宗婳:「拼爹啊,我爹是秦国的王,我娘是谁,我不知道。」 元成:「我自小活在父王母后的喜爱中,受着宠爱。」 宗婳:「我自小在欺辱责骂中度过,没有体验过亲情美好。」 元成看着天,手抚在眼帘上,一片漆黑:「自从我当上了祁王,领兵出征后,一切都变了,我只想报国,保卫家园,让父王脸上不要再忧虑,但他现在却会因为我而忧虑,不是忧虑我能不能活,而是忧虑我怎么还没死。」 宗婳笑着,眼底带着嘲意:「自从我当上了秦王,全部人都换了一副嘴脸,每个人看着我都会露出惊恐讨好的样子,孤很喜欢看见他们这副丑态,明明很讨厌你,或者说恨不得杀死你,却依旧不得不卑躬屈膝的讨好你,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元成语气虽是淡淡,但依旧可以听出她的悲凉:「我很不明白,权力这种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连血缘亲情都可以烧断,秦殇,你有一天也会因为权力而这么对待你的孩子吗?」 宗婳淡笑着,笃定的说到:「不,我不会。」 元成不含感情的问着:「为什么?」 元成在她回答前,脑里迴荡过无数她可能会说的话。 只听得宗婳道:「因为我不会有孩子。」 元成依旧闭着眼,此刻的她并未知晓宗婳说这话是看着她的目光是多么的柔和温情。 元成追问,随口猜测着:「为什么?你不行啊?」 宗婳听着她的回答,是怒极反笑,冷哼道:「怎么,祁王是试过吗?」 元成放开手,侧过头,怒目而视道:「你这登徒浪子,如此不堪入耳的话都说的出口,一点帝王气概都没有。」 宗婳沉默笑着。 随后启唇忽然问着:「你会嫁给我吗?」 第59页 元成言语里透着深深的疲倦,反正她又不讨厌宗婳,嫁便嫁了吧:「我累了,你若敢娶,我就敢嫁。」 宗婳一个激灵,坐起身子:「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赌气的她也要,有便宜不占,难不成是个傻子。 随后,宗婳快速的凑到了元成面前,尽管元成感受到了那唿吸,但此刻她不想在动了,她也不想知道宗婳要做什么。 她,倦了,这么多年的回报,就换来了信中一句□□秦王,保我河山。 可笑,那信中竟无一点,哪怕丝毫的关心她的话语,实在可笑,连做戏都不愿了吗?如此这般,待到班师回朝,她已然看见了那前方等待她的那黝黑的冢土。 宗婳似春水般温柔,拉开了她抚在眼上的手,目光灼灼,带着情意,随后俯身在她半绛朱唇处轻触。 元成一愣不愣,那人周身的淡雅的梅香袭卷着她的鼻翼,裹挟着她的脑海,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想感觉很安心,提不起挣扎的心。 宗婳轻啄一下,没在冒犯,又微微上扬,吻住了她的眉间,绵软的触感,从未有过的感受,异常的舒服,而这种舒服让元成成功的没有提起挥拳将宗婳打一顿的冲动。 宗婳离开眉心,抬头,一双眸子盛着认真与温柔:「你,我的人。」 ………… 「松开,不过三个月,你我二人又可再见。」元成无奈看着这拉扯着自己的袖子的人,蹲在地上,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去,恐怕会被吓死。 宗婳慌着她的袖子,尾音勾勾,语气散懒:「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三个月是多久,这么久不见,我不要。」 元成眉眼中带着无奈,若是旁人这般对她,不说他话,一个眼神看去,无人再可言语。 但这人与他人不同,她之前承认了,这人是她未来的夫婿,她不该用对待旁人的心思来对待她:「你要如何?」 彼时的宗婳不知,她们之间有个无足轻重的误会梗在她们中间,还没解决。 宗婳眨巴眨巴眼睛:「我要和你传信。」 元成:「你在秦国的宜都,我在汉国的蔚都,相隔千里之远,只怕只能你寄来一封而已,我都没回信的机会。」 宗婳:「哦,那没事,你想说什么,等到大婚和我说就可以了。」 「那便随你。」元成抽了抽袖子,这下如了宗婳的愿,成功的抽出来了。 元成自顾自的甩袖向前走,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的动作,元成回头看去,那人一双浅眸氤氲着温柔,看的元成心尖一颤,语气软了一个度:「还不起来,蹲在那里做什么?」 宗婳展颜,对着元成伸出一只手:「蹲太久,腿麻了。」 纤滑柔荑,冷白如玉,元成不过微顿,向后迈步,将宗婳牵着起身。 宗婳的腿是真的麻了,宗婳顺着力一下子,一个踉跄扑在了元成的身上,一手被握着,一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宗婳嘴角笑着,下一秒,面上苦了,她被元成按着肩膀拉开了距离,宗婳拉着音调:「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腿麻了。」 宗婳慵懒含笑,即便被推开她也没有不高兴。 但元成此刻没有什么心情,刚才二人相拥的感受,她脑里忽然的有个骇人的想法,她面上严肃,眼底认真,声音强硬又清冽:「等下,你别动。」 宗婳被凶了,不高兴的「哦」了一嗓子,然后站着不动了,等着元成的下一步指挥。 宗婳只见元成伸出手来,然后一下轻轻的触碰在她的胸口上,并且这还不算完,她还轻轻按了一下。 胸口的感觉,宗婳这下真的是一头雾水,无知的眨巴着自己的眼帘,飞快的低头,抬头,低头,抬头,视线在自己胸口那只手,和元成眉间蹙着的脸上,飞快的转换。 第33章倾国倾城5 秦国都城宫中的长仪殿外,太监魏泉总管站在门外,叩着门,朝里面道:「王,该上朝了。」 说完,魏泉也不敢在弄出响动,生怕惊扰了这位王,人头落地。 半响,殿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不多时,门被推开,宗婳带着黑金色的龙冕,五爪金龙张扬肆意的臣服在锦绸银锻,脚踏黑锻长靴,鞋面上绣着寒梅,面白如雪,细腻却看不出一丝软意,一身气势,只不过看了一眼魏泉,便感觉如临冰窖,周身发寒。 「王起驾。」魏泉尖着嗓音说到。 宗婳坐着龙撵,越过中庭,路过长生殿,到了堂殿,宗婳下撵,双手负于身后,面若寒霜。 「王到,跪拜—」魏泉声音。 在堂殿等着的大臣们,纷纷跪下,俯首:「吾王,万岁安康。」 宗婳自大臣的中间穿过,步步踏上台阶,向那宽大华贵的龙椅走去。 魏泉跟在宗婳身后,落在宗婳下一阶站定,拉这嗓子:「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宗婳则是懒散坐在上面,:「这龙椅坐着确实是舒服,软软的,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争着把椅子。」 小狗子吐槽:「人家争,可不是图它软。」 文臣居于右侧站立,武将居左侧站立。 一文官,掌管刑狱的大理寺卿文榆阁站出,「臣有本奏。」 宗婳抬手,矜贵颔首,冷漠吐出一字:「说。」 文榆阁看了眼站在武将中的刘蕨,刘蕨被这目光一看,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怕是有什么把柄被这文榆阁抓住了。 第60页 文榆阁接着道:「臣要弹劾镇远将军刘蕨,他目无法纪,不顾皇恩浩荡,在他家乡苹琼养了大约五千的私兵。」 此言一出,刘蕨的冷汗直冒,但也是咬牙立刻站出,先指着文榆阁大声道:「文寺卿,何故如此血口喷人。」 后跪下,向宗婳解释着:「王,臣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求王明鑑,还臣一片忠心肝胆。」 宗婳挑眉:「文卿掌管我刑狱,法是牢记心中。」 文榆阁刚正不阿,一脸正直:「自然,冤枉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处死刑,五品以下,罚白银三千两,打二十打板。」 宗婳:「嗯,文卿的证据呢?」 文榆阁拿出手中的奏报,双手恭敬的举着,:「请王明察,这是臣半年来查到证据。」 魏泉得到宗婳的眼神,下去将文榆阁手中的奏报拿到了宗婳手中。 底下,刘蕨有些慌,但也面不露怯,大声为自己辩驳着:「王,冤枉啊,臣一心报国,怎可做出此等事。」 宗婳听着这嘈杂的嚎叫,眉间轻蹙一下,目光刺向,看着刘蕨就像看一个死人:「将他的嘴给孤堵起来,吵着孤的耳朵了。」 旁边小太监得令,拿着布上前,准备堵住刘蕨的嘴。 另一个武将安铭站出,抱拳道:「王,刘将军是肱骨之臣,怎可如此对他,王这般做法,简直寒了我武将的心。」 宗婳再次顿住,目光刺向看向安铭:「你在教孤做事?」 安铭一下跪在地上,力争道:「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刘将军不该被如此对待。」 随后又接连站出来几个武将文官,为刘蕨说着情,但都被宗婳的眼神吓得盯跪在地上。 宗婳看着手中的摺子,其实看的也不仔细,而是多将目光移到了朝堂那些官员的表情上。 一方面,这摺子的内容,她是知晓的,因为这就是她写了之后交给文榆阁的,今日的局面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另一方面,她要藉机看看刘蕨的人,渗透到了那种程度。 宗婳淡淡一句砸在刘蕨心中:「孤没想到,刘卿的人缘这么好,竟有这么多官员为你求情。」 刘蕨心底又一个咯噔,这该死的秦殇,整日阴阳怪气,他面上惊慌:「王、王恕罪,臣从未有过结党营私,这些大臣们不过是看在臣的爱国之心,才会想要帮臣说话。」 「是吗?」 宗婳冷笑,一把合上摺子,一个用力甩在了刘蕨的脑门,刘蕨也不敢闪,只得含着怒恨受下这重重一击。 宗婳黑濯石一般的眼眸沉沉,眸色深邃而带着凉薄,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刘卿,是否可解释一下这摺子中所写的?」 刘蕨捡起摺子,拉开来看,全是证据,并且细到,地点都已写清,还说这五千私兵已被抓捕。这…该当如何…… 刘蕨看着摺子,脑中飞快旋转着,随后面上带着悲愤:「王,冤枉啊,就算上述所言我家乡藏有私兵,但与我无关啊,王,臣常年在外征战,哪来的钱财和时间可以支撑如此庞大的养兵开支,王,这是污衊,污衊啊!!」 刘蕨接着大义凛然道:「求王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宗婳微勾唇,眸里含着凉意:「即使如此,孤就给你个机会,你去刑部审审那些私兵的嘴,给我交出一个名字,不然,刘卿,孤是想保你都没办法向祖宗组训交代。」 看似生路,却还是步步悬崖,踩在刀尖上行走。 刘蕨心底怒意但嘴里依旧:「谢王恩典,臣定不负所王找出真兇。」 退朝后,大臣们送走了这尊大佛,都犹如死里逃生一般,松了口气。 「王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恶劣了。」 「是啊,自从班师回朝,都快一个多月了,就一直没好过。」 「谁说不是呢?」 「还不是那汉人奸计狡猾,居然议和了,还恬不知耻的要送个女人来和亲,也怪不得王生气发火呢。」 「说的也是,这群武夫连仗都打不赢,真是浪费我国库。」 「滑天下之大稽。」 此刻被文臣们念叨的脾气坏的宗婳一头扎进了御书房,批改着奏章,面无表情的像个机器。 她之所以这么快对刘蕨出手是因为,她心底不爽,想找个人出出气,那个倒霉蛋就是气运之子刘蕨。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原因还要追溯到那次的袭胸事件。 那次元成突然摸她胸口,她虽然心底不明所以,但依旧不放过调戏元成道机会:「怎么,祁王这么饥渴吗?」 元成道反应却和宗婳设想的面红耳赤不一样,那人轻蹙眉间,手收回,背于身后,目带着宗婳熟悉的神色:「你是女人?」 宗婳听她这么说,道:「对啊,我是女人。」 元成面上浮现怒意,一种被欺骗的怒意:「你是女人这件事为何不告诉我?」 宗婳见她生气,解释着:「不是,我是女人这件事,我以为你心里是知晓的。」 元成见她如此辩驳,更加生气:「你从未说过,我如何得知?」 完了,她一直没在意过自己是女扮男装这件事,她以为元成早就看出自己是女子身份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坦白说到这个意识,这下糟了,以元成的心思,怕把她当成一个感情骗子了。 宗婳一听元成这个语气暗道事情变得严重了,她又解释着:「不是,我就以为你会知道我是女人,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可好?」 第61页 宗婳可怜兮兮拉长着调子撒着娇:「你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 元成被看的莫名一点心软,随后偏头不去看那人的脸,太迷惑了,她压着怒气,尽量保持着平淡道:「这件事先且不说,你是女子,那之前说想娶我是怎么回事?」 先前她以为她是男子,才会说出口,现如今,两个女人,难道可以在一起吗?元成脑里从未有过这个概念,这厮明明知道他们二人都是女子,却同意了娶她,这般,自己在她眼里岂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此刻一想的元成,心里不是滋味看向宗婳的眼神更加不善。 宗婳立刻认真严肃,一点不插科打诨:「娶你我是认真的,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女子和女子是可以在一起。」 元成目露疑惑:「逆天之行,这种事我从未有过耳闻。」 宗婳笑着解释道:「这种事我们秦国多的很,真的,没骗你。」 元成看着宗婳,虽然宗婳她是这么说的,但元成的心底总有着一丝别扭,这个扭不开,她就无法面对宗婳,她嘆了口气道:「我们之间的事,我需要再想想。」 宗婳劝不住,两人说是不欢而散,而且元成没有再给宗婳刷好感的机会,时间到了,元成回到她的沣城去了。 该死的,那日来签议和条约时,元成也没来,唯一让宗婳有点安心的是,那协约书上的联姻没有被元成划去。 ……… 那头刘蕨到了大理寺狱,在文榆阁的带领下,步入地牢,不见天日,每隔五步便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照明。 刘蕨厌恶的皱着眉,跟在文榆阁身后,文榆阁看不起刘蕨,见他这般,开口嘲道:「刘大人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连这都受不了,亏你还是个武将。」 刘蕨亦不甘示弱,反唇激道:「文大人,我杀人的时候,恐怕你还不知道在那里哭爹喊娘呢。」 文榆阁被气住,心口一闷,甩袖负于身后:「哼,市井之徒。」 刘蕨最厌恶的就是被人说他的出身,在朝的高阶武将,多半都是家族世袭,极少数是靠自己打拼出来,而这种寒门武将也是在武将圈受到排挤的,刘蕨未当上将军时,就经常被看不起。 此刻文榆阁刻意的嘲弄让刘蕨记恨在心,他厌恨盯着他,心底发誓:「等他大事一成,定要将这些看不起他的人推入泥沼。」 文榆阁见他不在搭话,心里自得占了上风,鼻腔振动,又发出蔑视冷哼。 不多时,文榆阁带着刘蕨走到了尽头,对着守门的小吏道:「给刘大人开门。」 小吏抱拳回道:「是,文大人。」然后拿出钥匙,将门开。 文榆阁眼底嘲弄:「刘大人,去吧,文某就不陪着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朋友们!!! 大家,晚上好啊!! 考试周的痛苦……… 第34章倾国倾城6 刘蕨进来之前便以想好了说辞于逃脱方法,私兵确实是他养的,但为防止泄密,他一直只和私兵的训练人有过照面,只有那人才见过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要那人死的蹊跷,把那人的死牵连到另外一人的身上,届时他便可以脱险了,那替罪羊他也会找到的。 不过那五千的私兵废了他那么多的心血,说毁就毁了,令他心疼加愤恨,待他脱险,定要将那泄密之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文榆阁一出大理寺狱,就被撞见了门口内卫总管魏泉:「文大人,太巧了,咱家正要去寻你呢。」 文榆阁抱拳,微笑着:「不知魏公公有何事找在下。」 魏泉笑着:「王,要见你。」 文榆阁:「有劳公公传话了。」 二人步入宫中,来到了宗婳御书房,魏泉在外喊到:「王,文寺卿到了。」 「进。」 「文大人进去吧,咱家就不进去了,就在外面候着。」 文榆阁拱手,推门入,宗婳坐在椅子上,在批改着奏章。 文榆阁行叩拜礼,:「吾王,万岁安康。」 宗婳一手拿着摺子,一手拿着笔在上面划着名,宗婳抬头:「嗯,孤找你是有事要交代你做。」 文榆阁:「王,但为驱使。」 宗婳向他招手,文榆阁上前,宗婳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宗婳挑眉:「看完后,把它拿给田新,这事做的光明正大一点,明白?」 田新就是之前的田将军。 文榆阁接过纸条,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嘴角上扬:「是,臣明白。」 得了指令的文榆阁被宗婳摆手屏退了,出了那里,走在路上,看着那暗红斜下的天空,摇头暗嘆:这刘蕨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们的王,居然要被搞这么惨,从上面衰落又上另一个上面,又摔落谷底,啧啧,也不知道这刘蕨能不能撑住。 秉着宗婳的旨意,文榆阁,大大方方的到将军府去,然后将纸条递给了田新。 很快这个消息就人尽皆知,自然也包括刘蕨,刘蕨刚结束审讯回道家,便听见自己的侍从说文榆阁拿着王的旨意去拜访了田新。 刘蕨敲按着桌子,这下他的替罪人选出来了,他的王替他选出了。 就是那个人的话,比较麻烦,而且要失去一个同盟,罢,那人现在恐怕对他早就心生芥蒂,若不是秦殇,这个人,尽给自己添堵,还是要早点除掉。 第62页 刘蕨挥手,一暗卫现于身前,:「去,把那人关于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销毁,在那之后去临琼查一查,给我找出来,是谁走漏了风声。」 暗卫得到命令,眨眼又消失在原地。 彼时的汉国国都蔚都,元成作为和亲公主,一身华贵大红嫁衣,胭脂抹粉,口脂浮上,头戴着凤钗,那展翅就像是真的活过来一般,美艷动人心魄,一颦一动,一行一动,举手投足间高贵优雅。 满朝文武皆立身而送,作为汉国的祁王,她守护了他们的疆土,保护了他们的安宁,现在作为公主,为了他们汉国,她就要远嫁那秦国,文武百官皆是敬佩,目露伤心的为他们的公主送行。 他们的汉王心太狠了,太狠了,即便他们反对,依旧一意孤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公主居然也同意了这一事,想必也是对汉王死心了。 元成带着红盖头,被侍女才英扶着,上了那车马,一路沉沉,拜别了她的父王,她的母后。 自宫门而出,驶过街道,满街站满了拿着手帕,鲜花的人民,在元成路过时,便将他们手中的物品丢去,为元成祈福,表达自己的感激。 一些花自窗口飞入她的眼底,元成两指微动,接住了那娇艷欲滴的花,拿着花枝,掀开了盖头,将那花递在鼻尖,她嗅到了那清香的花味,听见耳边的不绝于耳真挚的感激,元成心底是暖洋洋的。 元成:我做的一切,还是有意义的,即便对那人来说没意义。 她踏上了前往宜都的路上,没有悲伤,没有寂寥。 关于宗婳的事,元成已经想好了该如何面对她,要相爱,她实在跨不过去那个坎,而且她对宗婳的感情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虽不能相爱,成为有实有名的夫妻,但是与宗婳做朋友的话,还是可以的,倘若那人不乐意,她也不会愿做那笼中鸟。 还有,说好的信呢,也没有寄来。 ………… 宗婳站在宜都的浮云阁,扒着栏杆,身体探出上半身,伸着脖子,向远方望去。 魏泉一行身后人看着,都心惊胆战,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的王就掉下去了。 宗婳问道:「人到哪了?孤怎么还没看见。」 魏泉看着他们王的焦急,心底嗤笑:王到底也是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子啊,这公主还没来,都这般了。 魏泉安慰道:「王放心,那凌将军都去接了,想必不过一柱香,公主就会来了。」 宗婳在墙上吹着冷风,魏泉一行人也不敢抱怨,陪着宗婳吹。 大风捲起尘埃,迷了眼,待到风定尘落,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队的骑兵步入了他们的眼帘。 魏泉刚要激动的说:「王,公主来了。」就只见他们的王早已经转身,飞快的下楼了,一行人反应过来,追着宗婳,在后面拉着嗓子喊到:「王,慢点,慢点。」 不过半柱香,宗婳便跑到了城门外站定,又整理着自己的跑的有些凌乱的衣服,有些歪斜的发冠。 魏泉此刻也追了上来,宗婳转身站在魏泉面前问道:「孤的仪容可有不妥之处?」 魏泉缓着气,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王,面容白哲干净,带着银白髮冠,穿着一声牙白色的龙袍服,眉目间即带着男子的气概,又有着细腻的温润在,这样温和不带冷脸的王,简直犹如天神一般。 魏泉看着宗婳,不自觉的喃喃出声:「王,天神,天神……」 宗婳回身,站着,等待着那群人的到来,越来越近,马蹄声也犹如鼓声越来越重的砸在宗婳的耳边。 就算娶过无数遍,成过万次的婚,面对这个时刻,她的心也依旧在颤慄,不规则,不听劝的在颤慄。 一行车马停在了宗婳面前,凌章带着兵士下马,向宗婳跪拜:「吾王,万岁安康。」 宗婳黑眸带着笑,俊脸上透着期待:「凌将军起身,孤的公主呢?」 凌章指着那辆最华贵的马车,回道:「王,公主就在那马车之上。」 宗婳眼底绽放光芒,一双眸子漂亮的紧:「好,凌将军干得好,孤之后要好好赏赐你。」 说着,宗婳越过凌章,就要上那马车,眼睛一直盯着的魏泉看着宗婳动作,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连忙拉高嗓音劝道:「王,现在看公主,这于理不合啊。」 宗婳听着,顿住脚步,回头对着魏泉精緻的脸上桀骜一笑:「理!孤就是理。」 说完,宗婳便走到了马车的窗子旁,她抬手轻轻扣响着那窗舷,宗婳清了清嗓子,柔和道:「我可以上来看你一眼嘛?」 随后,宗婳听着一道熟悉的清冽女声传出:「不可。」 听着那熟悉的声,宗婳整个人都明亮的几个度,哪怕是说的拒绝的话,也依旧扑不灭宗婳的高兴。 宗婳见她不同意,又软着音带着些委屈的抱怨道:「为什么,我想看看你,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老话说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窗里再次传来毫不留情的拒绝:「于理不合。」 宗婳听着这耳熟的劝解,嘆了口气,丧气道:「啊那,那好吧。」 坐在马车里的人,听见宗婳说完这话后就离去的脚步,心底微微有些不适。 没多久,马车再次启动,元成嘴角抿着,有些严肃,坐在里面,说实话,她还没做好准备见宗婳,莫名的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她。 第63页 这般扭捏,真是…… 正这时,窗外的耳边再次传来了那人嬉皮的话:「你不让我看你,那我在窗外和你说说行吗?」 元成高冷的启唇回道:「可。」 看似冷漠不放在心上,殊不知自己的嘴角在那人出声后,便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还生气呢?」 元成:「没。」 宗婳:「我和你说,现在正在越过我们宜都的街行道,可热闹了,有没有听见周围的热闹。」 元成听着宗婳的话,同时也听见了两旁传来的热闹气,她笑着,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嗯,听到了,很是热闹。」 宗婳:「我秦国的街行道,不止白天,到了夜晚更是好看,等我们成亲了,有机会,我寻个时间,带你好好看看。」 元成听着成亲二字,慌了下神,她抿唇,道:「嗯。」 成亲而已,她这趟来,也就是为了嫁给她,不过有些事她应该要和宗婳说清楚。 宗婳听着元成的「嗯」,心底正高兴呢,正要说些什么时,元成的声音小小的传到了她的耳里,声音很小,只有他一人可听的清楚。 「你我二人是朋友,待成亲后,依旧是朋友。」 宗婳听着元成这话,颇有些呀牙切齿的嚼着这两个字:「朋、友。」 宗婳也小声,冷哼回着:「我娶你可不是为了和你当朋友,你说的我不干。」 「既然拜堂成亲了,皇天后土为证,你我二人那就要入洞房,行周公之礼。」 元成听着,面上涨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得。她恼怒道:「这种事挂在嘴边,你不知羞吗?」 宗婳哼笑:「到嘴的鹅都要飞了,还不许我加把火嘛。」 元成怒道:「你说谁是鹅?」 宗婳微微笑着:「谁搭话谁就是我倾国倾城的大白鹅。」 宗婳恢復正常音高:「我最喜欢吃鹅肉了,鹅肉细腻又鲜美,质地柔软。」 魏泉听见了宗婳的声音,:「王,那今日我吩咐御膳房,去做鹅肉。」 宗婳嘴角一勾,笑的意味深长:「不用了,我只喜欢吃、公主做的鹅肉。」 魏泉听着,心里腹诽着:这汉国公主还会做鹅肉? -------------------- 作者有话要说: 宗婳:「我要吃,白斩鹅肉,红焖鹅肉,滷鹅肉,炸鹅肉,煮鹅肉,烤鹅肉………」 元成阴恻恻举着刀,霍霍而视:「你要不要吃吃你自己的肉。」 宗婳眨眼乖巧羞涩:「是你吃的话,那、我都可以。」 第35章倾国倾城7 汉国公主远赴秦国和亲,这一事传的人尽皆知,随后,汉国与秦国又接连发出告示,内容大致为:不愿再战争,谁若是发动挑起战争,他们将会一起攻打,并愿意和其他三国一起缔结友好的契约,和平发展。 正好趁着秦王大婚,宴请五国前去赴宴,若是有意,这场便会成为五国人握手言谈的一个重要会议。 这一出,汉国和秦国都是一流强大,如果他们联合起来,他们吴楚蜀,怕是无力抗衡,故而其实他们也无可奈何。 ……… 「公主,这是长生殿,王亲自为您选的地方,三日之后就是您和王的大喜之日。」被派来伺候元成道侍女春花。 元成点着头,淡淡回道:「嗯,本宫知晓,你下去吧。」 春花退下,将门掩上。 才英环视一周,满意的点着头,:「公主,我看这秦王还挺重视这场和亲的,想必会对公主好的。」 才雪一脸骄傲:「那当然了,公主这么漂亮,那秦王估计早就败在我们公主的石榴裙下了。」 才英疑惑发问:「可是,公主和秦王应该没有见过面吧。」 元成喝着水,说到:「战场上,我与她见过。」 才英这下点了点头:「哦,那就是了,这个秦王就是爱慕公主你的美貌。」 元成摇着头,:「没这么简单,一国之君岂可随心所欲。」 御书房内,宗婳看向跪着的刘蕨,挑眉,:「怎么,孤交代你的事办好了?」 刘蕨跪着回道:「王,那贼人已经认了,这是他的认罪书,还有这是臣根据他的所言,找到的证据,请王明鑑。」 一旁魏泉,接着将刘蕨手中拿给宗婳,宗婳看着,摺子了说的她都想得到,她看着证据,看着那指向的人,嘴角瞭然。 狗咬狗,最好不过了。 刘蕨就看着,宗婳从平静变得大怒,胸口起伏,满脸怒意,她拍着桌子道:「魏泉,给孤宣凌章。」 不几时,凌章到了御书房,他是一头雾水,跪下:「王,万岁安康。」 刚一说完,一踏纸丢在了他的身边,就听见头上传来宗婳冷若冰霜的话:「凌章,你好大的狗胆。」 「给孤解释一下。」 凌章拿着纸,看着,上面全是他私下将大量银两交道临琼的记录,还有就是大理寺狱抓的的那个人指认自己的自白书。 这件事发生时,他不在秦国,而是在驿站等候着汉国公主的来临,回到汉国的第二天他才从一些人口中知晓,刘蕨的老家临琼居然藏有大量私兵,这时,他一下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和刘蕨的合作,刚想要去消灭证据,宫中就来人把他喊进来了。 他没想到,刘蕨居然敢卖他,他可是有他的证据,怎么可能,他要死了,刘蕨也别想活。 第64页 凌章拿着纸张,颤抖着手道:「王,这,臣确实是有给临琼一大笔钱,但是这钱都是刘蕨喊我寄,那时我与他交好,他说家乡有事,希望在我这里借一大笔钱,我有有些闲钱,所有就直接往临琼送去了,至于这私兵一事,臣是万不知晓,也绝不敢背主,求王明察,还臣清白。」 宗婳指间扣在案板上,看向刘蕨:「刘蕨,可有此事?」 刘蕨立即否认:「王,绝无此事,凌将军不要含血喷人,将脏水泼在我身上。」 凌章听着刘蕨如此说,瞳孔张大,满是怒气,怒目而视激动到:「刘蕨,你好大的胆子,在王的面前还敢编瞎话。」 宗婳拍了下桌子,震天响,二人停下争吵:「凌章,孤要看证据。」 凌章俯下身,嘴角一勾:「王,臣有证据,那次借钱,刘将军可是写了借条的。」 宗婳:「好,魏泉,把禁军统领给孤找来。」 魏泉得令,让禁军统领贺州前来晋见。 等待的途中,凌章看着刘蕨一张脸上是不慌不忙,还有着对他的嘲弄之意,心底有些不安,有了些不好的想法,难不成…… 「臣贺州晋见。」 宗婳摆手:「凌章,孤给你这个机会,把你所谓的证据找出来,不然…,贺州你带几个人去跟着凌章,帮他找一找。」 路上,凌章和贺州前去了凌章的府邸,凌章指着,贺州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搜查。 凌章站在外面,心里忐忑,之前刘蕨那笑意,让他很不安,此刻他已想着要逃跑了。 查找几人回来,两手空空,凌章知道了,自己完了,刘蕨这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做好了充足陷害他的准备,现在… 凌章,看准时机,一击击打在毫无防备的贺州的后颈上,力道之大,贺州直接向地面倒去。 然后,直接快跑,这是他的府邸,他熟悉的很,找到暗门,离开绰绰有余。 那几个禁军不过是养在深宫中没见过血的雏鸟,怎么可能和身经百战的凌章想抗衡。 几人跟丢了凌章,向醒来的贺州復命,贺州面色难堪,凌章居然把他当着自己下属的面把他打晕了,该死的凌章… 贺州回宫復命,跪在地上汗水满头,心底对着上位的人十分害怕。 「所以,你们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凌章跑了。」 贺州求饶:「王,恕罪,那凌章突然一击,臣完全没有防备,而且,那个凌章狡猾无比,在府邸里有许多的暗门,臣,一时不察,臣愿戴罪立功,将凌章抓回来,求王给臣一个机会。」 刘蕨这下看着事态的发展随着他想的那样发展,心底放松,也有闲心帮贺州说好话:「王,凌章狡猾,贺统领也是一时着了他的打,请王宽恕。」 宗婳:「好,既然如此,贺州,孤命你率人去把凌章抓回来,这事不要大张旗鼓,破坏孤大婚的氛围,还有查抄凌府,将凌府的人全部收监大理寺狱,最近孤要大婚,不易见血,这些人的处置也等孤大婚后再说。」 贺州:「臣,谢王恩典。」 宗婳将视线转到刘蕨身上,缓和着语气:「刘卿辛苦了,这件事委屈你了。」 刘蕨面上不卑不亢:「不委屈,为王找到了叛逆之徒,这是臣应该做的。」 宗婳:「孤要好好赏你,刘卿有什么想要的吗?」 刘蕨笑着接下了这个上次,没有过多的推辞:「这,那就多谢王了,臣,臣……」 有些时候,推辞君王的好意可不是明智的选择,适当的也要展现一些自己的缺点,好让君王知道,自己还在他们的掌控中,这样他们才不会有那么多的猜忌之心。 宗婳笑着:「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孤的耐心可不多。」 刘蕨笑着:「嘿嘿,臣想要些钱,改善改善将士们的生活。」 宗婳:「刘卿也是,好,那孤就满足你这个要求,给你们镇北军拨40万两。」 刘蕨:「臣谢王恩典,臣一定不负王所託,恪尽职守,守卫我秦国国土。」 宗婳笑着看着他低下的头,眼底也带着揶揄戏嚯。 刘蕨可不要让孤失望啊。 小狗子:「截止目前为止,厌恶值60,喜爱值40。」 宗婳挑眉,她倒是没想到喜爱值会有这么高,看来这刘蕨是真把她当成了一个好忽悠的傻子了。 ……… 大婚当日,宫内张灯结彩,喜庆无比,帝王的大婚,更是隆重异常,其他四国的出使的使者也在昨天到了。 汉国的使者,是汉国五皇子,也是元成同母的哥哥元庆,和元成关系很亲密,也是汉国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当初和亲一事,本来还要进言,不过被元成拦了下来,再三说明自己是自愿的,才打消了元庆的想法。 头天晚上,还与宗婳喝了酒,看着宗婳的样子,谈到元成不自觉的温柔,才彻底放下心来。 吴国来的是吴国的太子吴芑,楚国出使的则是楚国的皇女楚笙,以及蜀国的三皇子梁鹤。 元成出嫁,便从长生殿出,出宫门,绕着秦王宫一圈,再在从正宫门处入,到天星阁将盖头掀下,一起祭祀秦国先祖。 「跪,一拜,拜血脉之恩。」 「再跪,二拜,拜生养之恩。」 「在跪,三拜,拜祈福之恩。」 「礼毕。」 第65页 宗婳携着元成的手,带着她,走到天祀台,这里是歷代的秦王祭天所用地方。 文武大臣已在天祀台站立,四国使臣站在前面,矗立而视。 只见二人携手而至,皆是红袍嫁服,一人面若白冠,黑眸灼灼耀华,目光柔和,剑眉美眸中带着喜悦,嘴角微翘,头冠着红玛瑙镶嵌的银冠,身着五爪金龙的嫁袍,脚踏黑底红绸长靴,龙章凤姿英气逼人,爽朗清举贵气十足。 而她手中牵着的那个佳人,头衔白玉凤簪,振翅欲飞,万千青丝半挽半披肩,面若桃红,眉眼泛着柔情,远山之黛,淡笑嫣然,领如蝤蛴,脖颈间微微露出的白皙,刺人艷羡,一袭火红嫁衣,凤与凰交颈而视,相得益彰,脚踩同样的黑底红锻鞋。 远来看去,佳人才子,天造地设,近些来看,鹊翼鸣声,同声若鼓瑟,合韵似鸣琴,再般配不过了。 在场的吴芑曾爱慕过元成,也曾想要说服他的父王,和汉国联姻,但最后因为太子之位,还是放弃了,如今看着佳人异嫁,吴芑心头很不是滋味,眼底带着艷羡,也带着对宗婳妒意与忌意。 两人合章抬步走上祭台,握着同一个火把,火焰跳跃在她们的眼底,闪烁着对方的影子,温柔而视。 「点火,祭天。」 二人伸手一同松手将火把丢进柴里,熊熊火焰,灼目灿烈。 「奏乐。」 宫廷乐师看见火焰升起后,立即奏起了喜悦欢快的乐,编钟击打,脆耳醒神,鼓声震耳气势磅礴,琴瑟相合,笙箫以配,婉转悠扬,悦耳清心。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第36章倾国倾城8 祭天结束,晚宴上,宗婳入坐首座,而元成则被宗婳送进了长生殿中。 宗婳起身举杯,道:「多谢诸位前来参加孤与公主的大婚,孤敬诸位。」 在场人无不说着祝福话语,宗婳听着也是高兴。 晚宴上,宗婳先行告辞,众人也是理解,也没人敢出言灌酒。 长生殿中,元成坐在床榻上,心情是既复杂又带着些女儿家的忐忑,殿外忽的传出了魏泉的声音,随后众人被屏退了。 只剩下宗婳和元成二人,宗婳取过秤桿,长生殿中,幽静寂谧,迴荡着宗婳的脚步声,打在元成心尖上。 下一刻,床榻微软陷下,一人坐在了她的身侧,元成缓和着气息,等待着那人的动作。 宗婳拿着秤桿,抬手微动,那盖头被一点一点抬起,与之相对的,那盖下的容颜也在一点一点的显露。 泛着白光的瓷白下颌,涂着口脂朱唇,泛着晶莹,令宗婳唿吸一窒,宗婳微顿,喉间干涩。 她神色晦暗,手中动作继续,高挺的鼻樑,清冷的眼神,微翘的眉梢,光洁的额间,盖头被全部掀下。 元成眸色里看不出羞涩,像是对这场婚事无动于衷,宗婳温柔看着没有动作,元成微抿红唇,道:「你掀盖头好慢。」 宗婳笑着:「第一次,不熟练。」 宗婳抬手,微动划过她的髮丝,侧头看见那浑圆红晕的耳垂,轻笑一声,传进元成的耳里。 元成:「该喝交杯酒了。」 宗婳抬步,离开,不过一会儿,拿着两杯酒回来了,与她交臂喝下。 喝完了酒,宗婳去放杯子,元成一下起身坐在梳妆檯上,准备卸妆。 刚将面上的脂粉擦完,宗婳出现在了面前的铜镜里。 坐在她身边,支着下巴看着她,眉梢上扬,眼里带着揶揄,似在说,看你逃到何时。 元成不理会,慢悠悠的卸着妆,宗婳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她道:「你好慢啊,要不我来帮你吧。」 元成不理会,被无视的宗婳接着道:「我可熟练了,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就寝啊。」 元成顿住手,宗婳以为元成听进去了,刚一高兴,元成转过头,眼身危险的看着宗婳,:「是吗?你自小男装,何时对卸妆熟练了?」 宗婳听着这话,噗嗤一笑,满眼柔情,道:「虽是男装,但也涂过胭脂水粉,而且只能背着人,所以上妆,卸妆,我都很熟练的。」 宗婳顺道还解释:「我可没给别人卸过。」 元成哼了一声:「我又没问你这个。」 宗婳瞭然,扯着她袖子,语气绵软,撒着娇道:「你快点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元成被说的脸红,怒骂着:「什么春宵,你我二人都是女子,那来的春宵。」 宗婳一听,眼神亮亮:「你不会,我教你啊,我知道的。」 宗婳在她耳边叨叨着,磨着元成。 「来嘛,来嘛,反正你我也是拜过天地人了。」 「我们试试嘛?」 「要是你觉得讨厌,那我就停下嘛,反正你也会武功,倒是我要是不停下,你直接揍我就行了。」 元成被宗婳烦着,但也没有丝毫厌烦,反而被说的有那么一点心动。 看出元成眉间的松动,宗婳乘胜追击,一把抱住元成道腰肢,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 突然的的一动,元成按在宗婳肩上,皱着眉:「你想干嘛?」 宗婳轻笑:「想亲一下你。」 宗婳轻揽着她的腰,询问着:「行不行?」 元成侧过头,小声道:「随便你。」 第66页 宗婳黑眸一亮,手臂微微收紧,一手抬起,撩了撩她的髮丝,顺着抚在她的脸上,摩挲着,轻声道:「看着我,嗯~」 元成顺着宗婳手中的力度,目光对上了宗婳的,眼中的深情,令她心头一动,下一瞬,宗婳低头,俯上了那绵软之处。 宗婳唇瓣摩挲着,一手引着元成揽着自己,轻笑一声,轻启红唇,舌尖探出舔舐对方,逐渐的深入宗婳揽着她的手也开始动作。 衣衫散乱,目眉情迷。 挽手榻上,双身相覆。 齿白容绛,银露相吞。 元成红润着脸,眉眼泛红,风情万种,推搡着身上的人,微喘着气:「去把、烛、烛火,灭了。」 宗婳暂住,眼底的□□迷眼,很不想去,但顾及元成的害羞,也还是下榻,吹灭烛火,快步上了榻。 嬉者不察,为塌下人。 半褪衫服,肌白胜雪。 梅花点点,反手绸乱。 春光乍现,暧声断续。 一宵良辰,抵首而眠。 ………… 秦国后宫无人,也没有太后,所以二人不必起早来请安,因着大婚,宗婳也是告朝三日休息。 外面的魏泉,看着日冕,已至巳时三刻了,但屋内也没有动静,魏泉也在这个安宁的,丝毫不敢冒犯,只能等着屋内人的醒来。 魏泉又嘆了口气,感慨着:这年轻人,精力就是好,想也知道昨天折腾了多久。 正在暗暗腹诽着的魏泉,终于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只听里面传出了一阵有些沙哑的女声。 魏泉听着有些惊讶,没想到是王后在说话,没敢迟疑,唤着宫女将水放在一旁。 隔着屏风,只隐隐看的见,一人依旧躺在榻上,一人已在榻前穿鞋的影子。 魏泉不敢多看,心里料定着那睡着人是他们的王,而穿鞋的是他们的新王后,他道:「王后,水放在了梳妆檯。」 依旧是女声传来,较之之前的沙哑,现在多了几分清冷,:「嗯,退下吧。」 魏泉带着侍女退下,他们的王一惯不喜他们近身伺候,看来王后也是如此。 元成起身,青丝微乱,披于身后,拿过架上外衣,穿在身上,缓步走向梳妆檯,水声响动,元成一番梳洗,回头看去,那人还躺在榻上,眉眼惺忪,不愿起了。 元成拿过水杯,倒了杯茶水,坐在榻上,一手揉着那人乱糟糟的青丝,柔声道:「快午时了,还不起身。」 宗婳微软,眯着眼,脑袋一抬,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懒洋洋:「不想起。」 元成看着她红润的面颊,心头微动,一手指戳在了她软绵的脸上,问着:「喝口水?」 宗婳一手支在身侧起身,丝绸自她身上滑落,白洁的肌肤上,露出不规则的印记,宗婳一点也不害羞,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就这么大喇喇的暴露在某人的视线里。 宗婳接过被子,正喝着水,忽的身侧人抬手,将身下的丝绸拉起,盖在了宗婳肩上,将春光掩盖一丝不露。 宗婳喝着水,睨了一眼元成,揶揄笑着:「你干的,遮起来干嘛?」 元成一脸正色:「小心着凉。」 接过水杯,元成:「要穿衣了嘛?」 宗婳笑着,自被里伸出两只白嫩白嫩的手臂,:「要,要你帮我穿。」 元成眉眼松松,看着她的眼里带着柔情,起身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又走到衣柜处。 元成拿着一件牙白色和一件宝蓝色的长袍,问道:「你想穿那件?」 宗婳后靠着,懒懒打了个哈欠:「随你吧。」 元成看了看,觉得她还是穿月牙色好看,白衣胜雪,气质如兰。 元成拿着衣服过来时,宗婳已经下榻,将里衣已经穿好了,看着元成过来,直接张开双臂,等着元成的动作。 将衣服穿好,宗婳推着元成坐在梳妆檯上,巧笑盼兮道:「坐,你帮我穿衣,我帮你画眉。」 元成顺着坐下,戏嚯:「别画的太丑,不然我可没脸出去见人。」 宗婳拿着眉笔,笑的自信:「放心吧,就算我技术不行,王后的美颜也可拉高的。」 元成挑眉:「你这么说,我有点后悔了。」 眉毛一动,宗婳的笔也歪了,显然,元成感受到了,:「王上,出师不利。」 宗婳拿着笔,好不无辜:「王后,这可不能怪我吧。」 元成眉眼柔情,嘴角勾笑:「不怪你怪谁,手这么抖,我记得你昨天可没出力。」 宗婳拿笔手一顿,含笑:「我的王后,是在挑衅我嘛?」 元成一顿,歪着头,笑的肆意,眨着眼,软着嗓:「王上,妾身的妆还没好呢?」 宗婳看着,真像个勾人的精怪,她无奈一笑,:「知道了。」 说着,宗婳起身将帕子打湿,拧干,俯在那画歪的眉线上,轻柔的擦拭干净,重新拿着眉笔,为其画眉。 这次没有意外,唯独在涂口脂时,多涂了几次,废了些时间。 ………… 王与后二人相携而出,魏泉上前道:「王,王后,午膳已备好,可要现在用膳。」 「嗯。」 二人前去用膳,午膳用过,宗婳带着元成在宫里转悠着,先前在宫中,也没怎么转过,一直在长生殿中待着。 身后的侍女,才英,才雪以及魏泉不近不远的跟在二人身后。 第67页 新婚燕尔,本来应是男子扶着女子才对,可现在,几人看的清楚,是元成在揽着宗婳的腰。 这一幕看在他们眼底,才英才雪二人未经人事,也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知识,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而魏泉就不一样了,宫中老人,这种事烂熟于心,他看着心底诧异,又联想着早晨是王后先出声,而且他们这个王后可是镇守汉国的将军,他想着,昨天折腾的有些久,是不是该跟御膳房打个招唿,多给王上补一补圣体,这事要隐秘一点,不然这事说出去,王上的尊严放在那里。 魏泉的眼神隐晦,宗婳可不知晓,未来肝火茂盛的源头会来自于这里。 -------------------- 作者有话要说: 魏泉:看破不说破,我真是王上的贴心小棉袄。嘻嘻嘻嘻 第37章倾国倾城9 夜间街上,灯火阑珊,宗婳牵着元成行走在嚷闹的街上,好不快意,身后跟着些暗卫,也是乔装打扮。 路上,路过卖面具的小摊,小贩笑眯眯,招唿着客人,一眼便注意到元成道视线。 看了看身边的元成,小贩眼底精光闪过,道:「这位公子,不若给你家夫人买个面具吧,这天仙般的面容,怎捨得给他人瞧看去呀。」 宗婳笑着,也停住了脚步:「你这人说话有点意思。」 宗婳侧头看着元成,思衬着,元成侧过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看什么你呢?」 宗婳摸着下颌,点着头:「我觉得这他说的对,你这容颜,我可不想叫旁人看去。」 元成听罢,一手捏着宗婳的脸,勾唇笑着道:「你这容颜,我也不想叫旁人看去。」 小贩趁机道:「嘿嘿,公子与夫人关系好生羡慕。」 元成松下手,看着小贩摊上的面具,栩栩如生,都是动物的面具,元成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那对狐狸面具最为好看。 「这两个,我们要了。」 付过钱财,宗婳接过白狐狸的面具给元成带上,唿吸热气喷洒在元成耳畔,晕红了那白圆,礼尚往来,元成也将面具带在了宗婳的脸上。 行至酒家,二人要了雅间,坐在其中,点了一堆招牌菜,菜还未上来,二人喝着茶水,闲聊着。 元成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道:「你不去找人?」 宗婳自知自己的所谓瞒不过元成,她也没打算瞒,:「何须我去找,他自己会来。」 元成:「你倒是自信。」 宗婳:「那是自然。」 没多时,小二端着菜食上楼,推开房门,宗婳挑眉,举杯朝向元成:「看,这不就来了。」 膳食被放在桌上,但放完后,小二也并未离去,反而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宗婳二人面前,俯首道:「王,臣、臣冤枉,求王明鑑。」 宗婳装着傻,目光一凌道:「你是何人?」 那小二也就是凌章磕着头:「王,臣下,臣下是凌章啊。」 宗婳一拍桌子:「好你个乱臣贼子,还敢出现在孤的面前,你好大的胆子。」 元成看着这厮的装模作样,忍俊不禁。 凌章语气苦涩:「王,臣之忠心,日月可鑑,是那刘蕨陷害臣的。」 宗婳怒着声:「一派胡言,既为陷害,何故你没有证据,何故你要打晕贺州逃跑。」 宗婳二人说着话,元成笑过后,安安静静的听着,也在安安静静的吃着桌上的菜。 凌章低着头:「臣的证据早被那刘蕨先一步销毁了,而且臣并非有意打晕贺统领,只是当时情况下,若臣不藏起来,查找证据,臣定会被刘蕨陷害致死啊,求王上恕罪。」 宗婳一边给元成递着眼神,一边低着嗓音:「所以你这几天有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元成会意,将碗中鱼肉的刺挑了干净,递在了宗婳张着的嘴里,宗婳吃着,笑眯了眼。 凌章低着头并未有察觉:「臣,臣虽然还未找到证明臣那银钱的证据,但,臣找到了刘蕨是乱臣贼子的证据。」 宗婳最终还咀嚼着菜食,一时没有回话,凌章瑟瑟的试探到:「王……」 宗婳咽下:「哦,既然如此,将证据呈上来给孤看看。」 凌章自怀中,拿出一叠的纸张,双手恭敬的递给了宗婳。 宗婳接过,眼神对着元成撒着娇,元成只好接着将宗婳爱吃的膳食送至她的嘴边。 宗婳手中的纸张,一些是刘蕨笼络当朝大臣们的银钱支出,一些则是腌臜勾当,这些事,无论是勾拢大臣,还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拿出来任何一件都可将刘蕨置于死地。 这凌章还挺能干的,短短时间内,而且还是在逃亡阶段,居然还能找出这些事来。 宗婳沉着音:「这些,你是何时寻来?」 凌章不敢隐瞒:「王,这些都是臣之前就查到的,不过还未来得及向王秉明,便被刘蕨先一步陷害了。」 宗婳:「之前查的,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查刘蕨?」 凌章:「王,之前那人借我钱财时,臣就有所警惕,故而在暗中调查他。」 宗婳点着头:「好,这些事,孤要查实一番,若真是这般,孤定会还你清白。」 凌章嘴角勾起:「吾王深明。」 宗婳:「嗯,那你现在住在何处?」 凌章:「住在城外的破庙里。」 第68页 宗婳语气里带着些心疼与惋惜:「凌将军,真是辛苦你了。」 凌章:「都是臣应该做的。」 宗婳:「现在这几天,孤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地方,先去那里住着吧。」 宗婳:「暗一,出来。」 一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凌章的旁边。 「带凌将军找个好地方,藏几天,记着不要委屈凌将军。」 暗一点头应着。 宗婳接着看向凌章:「凌将军,和暗一去吧,他会安排好你的。」 凌章恭敬:「谢王庇护。」 暗一跟着凌章离开,房内再次只剩下了宗婳元成二人。 就在他们说话间,元成不紧不慢吃着,早已饱腹,此刻喝着水,淡淡问着:「你想要杀刘蕨?」 宗婳拿着筷子,毫不在意的吃着元成吃剩下的剩菜,筷子飞动,一下一下的塞在嘴里。 宗婳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让他对我又爱又恨。」 元成放下杯子,看着那人的眼神晦暗:「你……」 元成还未说出口,宗婳抢先一步道:「别问,问就是被门夹了。」 吃过饭,回到宫中,浴池外,二人产生了一个小小的争执,那就是要不要两人一起洗。 宗婳拉着小手:「一起洗嘛。」 元成语气强硬:「不行。」 宗婳眨着眼,接着道:「一起洗多方便啊,还不浪费水,我们还可以互相搓背。」 元成语气略微缓和:「不行。」 宗婳使出激将法:「为什么不行,难不成堂堂的祁王,会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元成冷哼一声:「拙劣的算计,不行。」 宗婳好说歹说元成也不松口,两人僵持着,于是乎,宗婳与元成大打出手。 不远处伺候的魏泉才英三人,左看看右看看,面面相觑,这,该不该出声制止…… 最后还是经验老道的魏泉一锤定音,全当自己睁眼瞎,什么也没瞧见,就算之后他们秋后算状,只要一口无辜咬定自己以为她们是在打情骂俏就可以了。 这边两人打的火热,元成好久没动过拳脚了,一开始不过是小打小闹,之后越大越来劲,拳风生威,也毫不留手。 最终,以宗婳先一步躺在地板上认输而结束,宗婳喘着气,坚持道:「一起洗。」 元成笑看着躺在地上,胸口起伏着的人:「你输了,那有提条件的资本?」 宗婳说着自己的歪理:「谁说的输家没资格提条件的,我都这么惨了,你都不满足我这一小小的心愿吗?」 元成挑眉,蹲下撩拨着她汗水浸湿的髮丝:「王上,你那里惨了,虽然是你输了,但我这身上的伤应该比你多吧。」 宗婳笑着,两手揽在她的后颈上,黑眸璀着星光道:「既然如此,一起洗,我来服侍你啊。」 宗婳目光灼灼,两手用力一按,一把啄在她的红唇之上,一触即逝,:「走吧,走吧,一起洗。」 元成暗着眸色,抿着嘴,一言不发,拦腰抱着宗婳,踏进了洗浴房。 独留下吹着冷风的三人面面相视,心里各有各的看法。 才英、才雪:公主就是公主,嫁了人还是一如既往,英武啊,果然想像不到公主相夫教子的样子。 魏泉:我的王,为什么是被抱的那个,王啊!!争点气,不然夫纲何在啊!!! ……………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今天的宗婳要上早朝,一早就被门口的魏泉喊醒,不愿起床,但却被身侧的元成一脚踢下榻。 宗婳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磨着牙,暗自想着:元成是不是太放肆,都敢把她踹下床去了。 随后,宗婳决定报復元成,她拿着毛笔沾了点墨水,在她脸上涂涂画画。 元成一下睁眼,眼底清醒不带一丝睡意,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作怪的宗婳,眉梢上扬,泛着光:「几时了,还不去上朝。」 宗婳放下笔,拔腿就跑出了点,坐上龙撵:「魏泉,快走了,耽误了上朝,孤唯你是问。」 魏泉唤着起驾,看着今早慌张的帝王,有些奇怪,素日从未如此急促,这房内发生了什么,帝王怎的这般慌张。 现在的魏泉不知道,但之后的魏泉便知晓了发生何事,那就是他们的王上惹脑了他们的王后,以至于,三天都没能踏进长生殿一步,好不悽惨。 虽是悽惨,但他们看着宗婳那副惨样多半都是在笑,不过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当面嘲笑。 又是一日,早早将奏章批改完的帝王,一改常态的没有去长生殿报导,反而来到了御膳房,屏退了那些厨子,宗婳一番鼓捣,唤身旁的太监,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膳食,到长生殿去了。 宗婳带着膳食进去了,没受到侍女的阻挠,将膳食一一放在桌上,每放一个就报一个菜名。 元成坐着,拿着玉箸,宗婳殷勤的为她布着菜食,元成一一吃下,看不出喜怒。 膳食用过,二人消食一番,夜幕已至,回到殿中,宗婳上前为元成捏肩捶背,道:「王后,我今夜可宿在你这吗?」 元成懒散的掀着眼睑,道:「怎么,王上是不嫌妾身打扰你睡了吗?」 宗婳:「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元成语气淡淡:「前几日,你不甚翻身滚下榻,缘何在我脸上作怪。」 第69页 宗婳笑兮兮:「王后太美了,想要遮住。」 元成哼笑着:「巧舌如簧。」 宗婳侧着头,凑到元成面前,轻啄着她的唇瓣,「王后,我们该安寝了。」 第38章倾国倾城10 刘蕨怒不可遏,青劲爆起,一张俊俏的脸,被怒气掩盖:「你说什么??!!」 暗卫跪在地上,:「主上,凌章拿走了那些东西。」 刘蕨将手中石砚一把砸向暗卫,:「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他一个人还能把东西取走。」 暗卫不敢闪避,任由那石砚砸向自己额头,露出鲜血,:「主上,属下知罪。」 刘蕨来回踱步,焦躁无比,那东西,被凌章拿到手,肯定会搞他,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该死的!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傢伙,刘蕨恨不得将这些饭桶全部处死,但现在正是他用人的地方。 身旁的一个谋士,开口道:「主上,那是个未知的危险,无法知晓那位何时知道,属下以为当尽早谋划。」 刘蕨目光阴鹫,语气阴狠:「早谋划,你倒是说说,现在这个局面该怎么谋划?」 谋士眼底暗光一闪,:「主上,属下以为,那位现在对您没有动作,想必是凌章还未将那东西交出去,加之近来是那位的大婚之时,城内的守备都疏于防范,不若及早起事。」 刘蕨冷冷嗤笑:「及早起事,这个关头,那可行?」 本来刘蕨的打算是秦王昏庸,打着为民为国的旗号将其拉下马,但现在,他可看不出那人的昏庸,精明的不行,还让他失去了一个好盟友,多了个藏在暗处的敌人。 谋士笑着接着道:「属下有一计可解主上之虑。」 刘蕨眼神一亮,摆手一说:「先生有何办法?快快说于我听。」 谋士面上自得,摸着自己的鬍鬚,道:「主上,我们可打着贼人入宫的旗号,趁乱将那位其杀了。」 刘蕨皱着眉:「我们又无权入住皇宫,宫内安全全部都由禁军掌管,怎可?」 谋士笑着,满脸褶皱,:「主上不必忧心,那禁军的副统领与我素有交情,待我说服他,到是只要主上一声令下,那副统领先将贺州杀了,再打着贼人入宫谋害王上的旗号,一面放主上进宫,一面去把那位杀了。」 「届时,秦国血脉不在,主上您又手握兵权,又深受百官的器重,至于那些碍眼之人,主上只要派暗卫暗中杀掉,那王位岂非唾手可得。」 刘蕨听着,也觉得有几分可行,心动问着:「那禁军副统领,你有几分把握?」 谋士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只要主上允给他一些好处,属下人头担保,有十成把握。」 刘蕨笑着,一拍桌子,拱手敬到:「好,先生若助我成事,此大功,蕨绝不敢忘。」 ……… 早朝上,宗婳懒洋洋坐在龙椅上,看着刘蕨最近是红光满面,一看就知道要搞什么坏事了,她嘴角一勾:「好感度多少了?」 小狗子:「到75%了。」 宗婳:「行,那我再助他一之力。」 「孤听闻,宜都的南城山贼寇成群,周边百姓不堪其扰,那位爱卿愿为孤分忧?」 刘蕨心头一动,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这事,刘蕨主动站出:「王,臣下的镇北军自受王恩典,这等小事,臣愿为王分忧。」 若是同意了,那他的镇北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宜都了。 老天都在助他成事。 宗婳大笑:「好,刘爱卿果真是孤的忠臣,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办好了,孤给你加官晋爵,你可不要辜负了孤对你期待。」 刘蕨俯首暗笑着,眼底璀着算计:「绝不辜负,王上。」 宗婳见他咬钩,不在管他,接着道:「礼部侍郎,孤吩咐你做的,可有完成。」 礼部侍郎,出列,道:「王,明日宴会臣已准备就绪。」 宗婳:「好,明日的五国相谈,事关五国的安危,绝不容出半点差错。」 礼部侍郎,:「王上放心,绝无差错。」 翌日的宴会上,宗婳出席坐首位,左下侧为汉国的元庆,接下来是蜀国的梁鹤,右侧吴国的吴芑,以及楚国的楚笙。 宗婳:「诸位看一看,眼前的合约,有何不妥之处?」 合约为五国合约,约束五国的行为,五国人可友好相通,设置五国卫,由五国的人共同担当,一旦起争执,便由五国卫来解决调和,其次,一旦发现那个国家企图发动战争,其余国家可群起而围。 条约简单明了,一眼通透。 吴芑皱着眉:「秦王,这是否太过简略了,很容易让有心人有可乘之机。」 宗婳笑着:「越是简单,越是包容,你说的,我们可以之后每年召开一次五国会议,来进行完善。」 吴芑惊讶:「每年都召开一次?」 宗婳:「不错,地点的话,便轮流吧。」 几国代表人届是心怀鬼胎,各有各的想法,但现在而言,长久的战争让他们自己的国家是难以发展,即便是为了一时的和平,这个协议也可以签,至于之后的事,现在也考虑不了那么多。 合约成功的签订。 第二天,梁鹤楚笙陆续告辞,吴芑在宫内散着步,想要再看一眼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即便她嫁作他人为妇。 第70页 元成喜爱武,他想,即便是嫁给秦王,也不可能束缚她的喜好,所以他打算去校场看看。 没想到,刚一到,他便看见了那人一身火红劲服,马上,挽着弯弓射箭的样子。 吴芑高兴,刚想要出声和元成打个招唿,就看见另一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那人是秦王。 吴芑微扬的嘴角顿住了,他看着宗婳缓步上前,而元成也停下射箭,骑着马慢慢停在了她的身侧。 随后元成冲着宗婳,勾下了她的身,低下高傲的头,脸上带着喜悦与轻松,那美好的样子沐浴在阳光下,淡淡光芒像一层薄纱,抚在她的脸上。 只见宗婳伸出一手勾着元成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则拿出手帕,面带笑意,轻柔的为她擦着刚才骑马射箭所出的薄汗。 擦完后,吴芑看着,马下的人被马上的人轻薄了,元成虔诚而温柔的吻在了她的额间。 这一幕,刺痛了吴芑的眼,看着那美好的两人,他再不敢用元成是为了国家而和亲一事搪塞自己痛苦的心。 她是心甘情愿的。 吴芑转身离去喉间苦涩,这样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得的到,他又怎么可能配得上。 他的到来悄无声息,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元成眼底温柔问道:「上马?」 宗婳向元成伸出手,元成会意一拉,宗婳坐在了元成的身后,身体紧贴,双手紧紧的揽在她的腰间,下颌磕在元成道肩膀上。 翌日,元庆和吴芑也要离去了,因着元庆的缘故,元成来送行了。 元庆拍着元成肩膀,叮嘱道:「好好的。」 元成:「兄长才是,王位争夺,兇险异常,万不可掉以轻心。」 元庆哈哈一笑:「小妹不必担忧,你王兄可不是吃素的,那几个酒囊饭袋,就算父王扶其上位,文武百官都不会同意的。」 元成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兄长心里有数就好。」 …………… 刘蕨:「都安排妥当了?」 「主上放心,镇北军已经就位,那禁军副统领也已经答应了属下,只要主上一声令下,今夜子时便是主上荣登大殿的时刻。」 「哈哈哈哈,好,好。」 今夜註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刘蕨一身戎装,骑着座下良驹,听着宫内的信号。 一声脆响,响彻云霄,刘蕨:「沖,有贼人加害王上,尔等随我去救王上。」 「沖!」 「沖!!」 「沖!!!」 宫门大开,刘蕨领着自己的人马畅通无阻,在王宫殿内驰骋。 周围乱成一团,宫内侍女太监到处尖叫乱跑,灯火通明,肆意落在地上,被刘蕨的铁蹄毫不留情的踏过。 行至长生殿外,禁军围在这里,刘蕨眼底一亮,下马,而后一人出来,接过刘蕨,与他互相交换眼神,语气悲伤:「刘将军,王,王与王后在里面。」 刘蕨听着,心头大喜,大踏脚步,三步并做两步,面上压制不住的喜悦,嘴里仍旧悲愤大喊:「王,王!!」 禁军在哪副统领的示意下,没有任何阻拦,穿过走廊,刘蕨直直的来到了,长生殿,推开殿门,刘蕨一张脸僵顿在原地。 为什么,因为现在本该死去,满身血迹躺在地上的人竟然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旁边还陪着一个美人。 刘蕨试探性的一喊:「王?」 宗婳勾唇,眼底的讽刺,刺破人心:「刘将军,见到孤,难道不该跪下吗?」 刘蕨看见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算计失败了,他失神的喃喃:「不、不…」 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惊醒了刘蕨,刘蕨知道一切都完了,现在,现在!! 他握紧手中佩剑,一把拔出,眼底红丝布满,快步上前,一剑就要噼下,他看着,宗婳仍旧不慌不忙,连闪躲都没有,心底暗笑:被发现又如何,只要你一死,这秦国的天下还不是我的。 眼看就要噼到那人,一把剑横空出现,挡在了宗婳的面前,而这执剑之人便是陪在她身边的,她的王后。 宗婳笑着,放下杯子,拍着元成道肩膀,笑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不过接下来,恐怕还是要麻烦夫人了,帮我把这叛逆之徒拿下吧。」 二人交手,刘蕨根本就不是元成的对手,不过三两下,手中的剑被挑飞在地,刚好就飞在了喝茶看戏的宗婳旁边。 刘蕨被剑抵住喉间,宗婳拍了拍手,禁军一拥而上,禁军统领贺州跪下回着话。 「王,叛逆之贼已经全部拿下。」 宗婳闲庭信步,拿着旁边飞过来的剑,:「刘将军,这是打算做什么?」 刘蕨冷哼:「成王败寇,无需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宗婳微微一笑:「不想知道自己那里错了吗?」 刘蕨冷着脸,不执一言,宗婳偏头,示意一人上来。 一人上前,跪在宗婳面前,道:「王,臣幸不辱命。」 刘蕨听着这熟悉的嗓音,震惊的偏着头看去,心头闷着一口郁气,抬着手,气的颤慄道:「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是你背叛了我。」 那人正是之前给他出主意的那个谋士。 谋士微微一笑,一抬手,撕去脸上的□□,露出里面洁白的面容,满脸嘲讽道:「主上,我何曾侍奉过你,我一颗忠心的可一直都是在王上身上。」 第71页 「你…你…噗……」 鲜血自口中喷出。 宗婳战略性,快步退后,避开那喷溅的血液,问着小狗子:「怎么样,这下有了吧?」 都被气成这样了。 小狗子:「嗯,有了,都90%了。」 宗婳躲得快,身上干干净净没沾一点血,但那个谋士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被刘蕨吐了个正着。 他跳着脚,拿着手绢,擦着自己身上的血渍,大叫道:「要死,要死,噁心死了。」 刘蕨看着宗婳,神色黯淡,他输了个彻底,连身边人什么时候被换了都不知道,该啊!该啊!! 第39章倾国倾城11 「孤要从宗室里,挑选继位太子,五天后设宴,将其带过来给孤和王后瞧瞧。」 「臣遵旨。」 五日后,会宴上,一个个宗室女带着自家的小豆丁前来。 「王,王后到。」 宗婳与元成坐着,一行人带着自家孩子一一上前和她们二人打招唿,其中一个孩子引起了她们的注意,那个孩子不过三岁模样,气势沉稳,也较之旁的小孩更成熟,关键是极为聪慧。 宗婳当然是想找个聪明的孩子。 那孩子唤作秦久良,是宗亲王的孩子,宗亲王是他祖父一辈传下来的世袭爵位,他们这代都碌碌无为,在朝中没有大作为,母家和父家的实力也不强大。 而且还有一点,令宗婳和元成喜欢,那便是这孩子长的乖巧可爱,板着一张小脸蛋,令人想逗弄。 宗婳与元成对视,心里瞭然,宗婳道:「宗亲王的,上来给孤仔细瞧瞧。」 这话一出,宗亲王王妃,高兴的不得了,面带感激微笑,赶紧推着秦久良上前。 宗亲王妃那叫一个高兴,这个孩子若是被看上了,那她在王府的地位就无人撼动了,即便是宗亲王也不敢动未来王上的生母。 一旁的没被选上的人,自然是艷羡的看着那个被选中的天选之子,忠勇候府夫人看着人家孩子,一步一趋,皆彰显非凡的气度,再回头看看自己家的孩子。 小不点一手抓着糕点,肉嘟嘟的小脸吃的满嘴碎屑,看见自己看他,还仰着头孺慕的看向自己,笑的傻兮兮的:「娘,你吃,好吃,好吃。」 「吃吃吃,家里的也没短了你的吃食啊。」 自家的傻孩子,心头无奈,但也是拿着手绢,为自家的孩子轻柔的擦着嘴,擦着手。 没选上也好,省的这小傢伙看不见自己闹腾人。 秦久良上前,木着脸,向宗婳和元成叩拜:「王,王后万岁安康。」 宗婳温润和蔼可亲的一笑,问道:「唤何名,年几何?」 秦久良看着台上两人和善的笑,心底的紧张散去几分,面上松了松,他道:「回王的话,小子名秦久良,今年三岁。」 宗婳又道:「可有读书识字,练过武?」 秦久良老实回答:「读过四书中的《大学》《中庸》,五经还未涉猎,也未曾接触过武术。」 宗婳满意笑着:「不错,不错,小小年纪读过这些,你可知你为何要参加这场宴会?」 秦久良:「知道,王上与王后感情深厚,无子继承大典,故而要宗室子来继承未来的大统。」 宗婳点着头,戏嚯:「哈哈哈,说的不错,那孤在问你,你觉得你可入孤的眼吗?」 秦久良俯首,声音不显怯懦,意志坚定:「小子以为小子可入王上与王后的眼。」 宗婳大笑:「哈哈哈,好胆识,孤喜欢,即日起孤便册封你为秦国太子,入住太华殿,由孤和王后亲自教导。」 秦久良松了口气,:「小子谢王上大恩。」 宗婳笑着接着道:「宗亲王妃何在?」 宗亲王妃上前,跪下:「臣妇在。」 宗婳沉着脸:「即日起,这个孩子便是要继承孤大统的人,你回去帮着收拾些细软送入宫中吧。」 宗亲王妃跪谢拜恩:「是,臣妇知晓。」 宴会结束,秦久良被宗婳拟旨昭了告天下,宗亲王府连夜帮着收拾了些细软,早晨,宗亲王高兴着,拍着他这个三岁儿子的肩膀。 「吾儿聪慧,有为父当年风采。」 秦久良心底对这份迟来又虚伪的父爱漠然,面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宗亲王,本殿告辞,多谢宗亲王这三年来的的生养之恩。」 宗亲王听见着语气便知这秦久良是要和他撇清干系,他恼怒着,嘲弄到:「呵,怎么,刚当上太子就不认你这亲爹了?」 秦久良:「宗亲王莫要忘了,这三年我与母妃是如何度过的,识相点,就不要在卖弄你的伪善了,之前的事我不会与你计较,但若你还要在本殿面前晃荡,本殿那些失去的记忆也会浮现的。」 宗亲王木愣,他没想到这个三岁的孩子竟有这般头脑,这般气场,看着他稚嫩离去的背影,心底无奈着。 御书房内,宗婳道:「来了。」 秦久良看着宗婳,面上有些纠结:「嗯。」 宗婳笑着,看出了他的纠结:「以后便唤我父王即刻。」 秦久良听着,眼睛一亮,无论宗婳是何打算,此刻秦久良知道,他就把自己当做自己的孩子:「是,父王。」 秦久良其实很惶恐,但他知道因为王独宠王后,无子,又不愿纳妃,才会选他作为太子,但是,若是之后他们又有了孩子,自己又该如何,他唯一能做到便是,努力学习,达到宗婳的要求,甚至要高于他的期待,这样,他才不会被抛弃。 第72页 自秦久良进宫半年,天气转凉,一场初雪降至。 夜间,宗婳还在批改着奏摺,元成给宗婳送粥,被留下在一旁陪着宗婳。 御书房内,里侧设有一张软塌,留给帝王批改奏章劳累后休息所用,现在便是被元成身下。 她靠在榻上翻着书页,忽的想到了秦久良,她道:「久良是不是太紧张?」 宗婳一心二用,道:「可能吧。」 元成:「这样紧绷着,不太好吧。」 宗婳:「等他自己想开不行吗?什么事都要我们帮忙,日后如何管理秦国。」 元成:「那你也要给他一个想开的机会啊,每天都闷在宫里。」 宗婳:「我知道了,明天沐修,带你们出宫玩玩。」 元成笑着:「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临时有事,也不许拉着我陪你。」 宗婳苦着脸,甩了甩酸酸的手道:「那你过来帮我一起改,这么多,也不知道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元成翻着书:「自己的事自己做,我书都没看完。」 宗婳抬头,走到元成身旁坐下,一把拿过她手中的书,道:「帮帮我嘛,手都酸了。」 元成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好好说话,一国之君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宗婳笑着,嘴角上扬,脑袋前倾,吧唧一下,亲在元成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元成无奈笑着躲闪着,一手推搡在她肩上:「好了,好了,服了你了,我帮你就是了。」 宗婳得逞,笑着,蹬掉鞋子,一个翻滚上了榻,躺在了元成的身侧,笑道:「王后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 元成嗔笑着,:「我何时狡猾?」 宗婳双手揽着元成的要,脑袋躺在她的大腿上,道:「你看,我之前求你,你不愿意,我一亲你,你就愿意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元成呵呵一笑,面带微笑,随后毫不留情的起身,独留宗婳脑袋磕在床榻上。 宗婳捂着脑袋,大声嘲笑着:「王后恼羞成怒了。」 元成坐在之前宗婳的座位上,拿着她的笔,嘴角勾起危险的笑:「王上的手是要还是不要了?」 宗婳立即脑袋埋进一旁的被褥里,闷闷:「王后辛苦了,孤要睡了。」 翌日,阳光正好,春风和煦,元成起身,在床榻前穿着衣服,道:「快点起来,我去叫久良。」 宗婳在被子里懒洋洋伸出一只嫩白的手道:「知道了。」 ……… 「父王,母妃,我们要去哪里?」 一早被元成叫住,说是今天要随他们一道出宫。 宗婳支着下巴,笑嘻嘻道:「带你体恤体恤民情,日后好当一个优秀的君王。」 车辆驶到正武门,宗婳元成带着秦久良下马车,几人就如同一般平民百姓一样,闲逛着繁华的宜都城。 走着,路上秦久良虽是少年老成,心性宛如大人,但也架不住好奇心,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眼底的好奇掩盖不住。 前面秦久良注意到一个孩童哭喊着要爹爹抱,那个男子温柔笑着,俯身将其抱起,闹笑着。 秦久良自生下来,从未得到过这些,眼底有些艷羡,一直注意着的元成和宗婳都注意到了秦久良的视线。 元成弯下腰,与他平视,温柔笑着道:「久良,想要抱抱吗?」 秦久良听着,心底高兴,眼底灿烂,但又黯淡下去,他一本正经道:「母妃,不用了,我是大孩子了。」 宗婳噗嗤一笑,拍着他的小脑袋:「哈哈哈。」 宗婳直接一把将秦久良抱起,:「你不要抱,孤偏要抱你。」 「父王…」 秦久良挣扎着,小脸涨红,他感觉好害羞,这众目睽睽之下,有为礼法。 宗婳感受着他的挣扎,轻拍着他的肩膀:「老实待着吧,想要去你母妃的怀抱,绝无可能。」 秦久良挣扎不过,只得老实趴在宗婳肩头,小声嗫嚅道:「我没想让母妃抱。」 宗婳哼笑着:「最后是这样,你母妃是我一个人的,别想觊觎。」 元成听她这么说,一把趴在她的背上,咬牙切齿道:「跟一个孩子都在说什么呢?」 宗婳抱着秦久良哈哈一笑,凑到元成耳边轻声道:「说,我爱慕你。」 一说完,抱着秦久良快步上前,一边走着,一边对秦久良道:「快走,不然你母妃又要数落我了。」 秦久良被带着,眉眼弯弯,莫名轻松愉悦,笑出了声。 这段出宫的记忆,永远的记在了秦久良的骨血了,父王的调皮,母妃的纵容无奈,街道吵嚷却充满着幸福的味道,流落街头,衣缕破烂,乞讨街头的悲伤,一幕一幕秦久良不敢忘怀,也让他打心底想要登上王位,为那些脸上的笑,为那些还吃不上饭食,冬不能避寒的人而想要登上王位。 ……… 良久之时,秦久良也长成了丰神俊朗之姿,此刻跪在龙榻前,面带悲伤。 「孤死后,将孤与王后同葬,明白了?」 秦久良低着头,掩着眼底的伤心与一些彷徨:「儿臣明白。」 宗婳伸手,拍在秦久良肩上,:「秦国,孤就交给你了。」 秦久良郑重,面带坚毅:「父王放心,秦国儿臣会竭尽全力打理,秦国会焕然一新的。」 宗婳微笑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手抬起,摸向空中:「不说了,我看见你母妃了,她、来接我了。」 第73页 第40章逃出生天1 「结束了。」 小狗子:「结束了,还是休息三天。」 宗婳:「嗯,小狗子越来越懂我了。」 小狗子:………并不是很想。 时间转瞬即逝,三天一晃而过,小狗子:「你这三天都去干嘛?」 宗婳挑眉:「小狗子,别对我好奇,好奇是产生爱情的第一步。」 小狗子在线暴躁:「滚,我这么尊贵,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宗婳微笑:「说的也是呢,尊贵的你,连个外形都没有,啧啧………」 小狗子:「滚吧,再不滚,我想把你当场做掉。」 宗婳:「哈哈哈,小狗子,淡定淡定。」 小狗子:「你一开口,老子就淡定不了。」 宗婳:「走吧,下个位面。」 ………… 一醒来,宗婳睁眼,眼前是一片漆黑,还不待小狗子说话,脑里突然响起另一阵机械的女声,毫无感情。 「欢迎来到逃出生天,你是第一千位选手,请输入你的游戏id。」 话音刚落,宗婳面前弹出一个窗口,前面还有键盘。 宗婳吐槽:「这么高级?名字还要自己输入。」 机械女声:「察觉玩家轻蔑游戏,并发出吐槽,扣掉一个生命值,玩家一共两个生命值,生命值全部扣完,游戏终止,回收玩家,请玩家输入名字。」 宗婳心里腹诽着:「扣这么狠,这游戏主人太小心眼了吧,那不行,我还没找到对象呢?」 宗婳蹲在地上,冥思苦想,左思右想,眼神严肃的输入自己的id名。 机械女声:「玩家名称爸爸。」 宗婳眯着眼,点着头,一脸严肃认真:「嗯嗯,就是我。」 机械女声:「现在进入第一个游戏,三日为限。」 一阵光圈,宗婳下一刻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广场上寂静无声,鬼怪异常。 脑里,小狗子出现了:「你没事吧?」 宗婳边看着周围的环境,边回道:「我这么聪明能有什么事?话说你是怎么回事,刚才没声?」 小狗子解释着:「刚才和你的联繫断了,应该是这个位面有个厉害的主,把我们之间的联繫隔断了。」 宗婳摸着下颌,眼里思索:「嗯,刚才我在一个黑空间,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小狗子:「嗯,这就是了。」 宗婳嘲道:「哈哈哈,那你也太弱了,还能被截断消息。」 小狗子:「#&*#$………」 宗婳挑眉:「你在用我听不懂的话骂我?」 小狗子骂完,浑身舒畅:「没有,我在夸你。」 宗婳:「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夸赞。」 宗婳握着拳头,感受着手中的力气,感觉有点熟悉道:「这是我原来世界的身体?」 小狗子感慨着:「嗯,你感官还挺灵敏的,一下就发现了。」 宗婳毫不客气接下这句夸赞:「当然,我在我原来的世界可是鲜有敌手。」 小狗子:「呵,现在和你说一下这个世界。」 宗婳在广场处找到了个长椅,走上,躺在了长椅上:「您说。」 小狗子:「你是在一个游戏世界中的其中一个游戏叫做三日为限,男主叫姜茶,这个游戏里是个杀手,女主叫盛余,是个有自我意识的npc,两人联手收割这个游戏的所有人命,然后因为女主是npc的缘故,和游戏的主世界有联繫,男女主便不断通关,通过女主找到了和主世界相连的通道,然后,两人把游戏的主世界灭了,被困在里面的所有人也为此得到了解脱。」 阳光不知何时升起,不热但有些刺眼,宗婳懒洋洋把手搭在眼上:「喔呦,那他们挺厉害的嘛。」 「所以我的任务对象是?」 小狗子顿了一下道:「得到男主姜茶的喜爱值,并且在男主打破主世界时,查清主世界为什么会有截断天道的力量。」 宗婳:「啧啧,不费吹灰之力,利用我帮你打击你的对手。」 小狗子:「屁,乱说,就它还算我的对手。」 宗婳:「你在意它啊!」 小狗子有些迟钝,想了想,承认道:「嗯,它隔断的力量我有些熟悉。」 宗婳:「哦~」 「我想想,天哪,小狗子,你都有狗血虐恋了。」 小狗子暴跳如雷:「不是,不是,老子要被你气死了。」 宗婳敷衍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帮你找你对象。」 小狗子:「都说了,那不是我对象!!」 宗婳:「嗯,你现在这话,说不定它听得见呢?」 小狗子骄傲鄙夷:「呵,不可能,这个只有我和你听得见。」 天空中传来异变,一层晶莹的膜包裹住了这个世界。 「游戏进入玩家七人,现在起三日为限,活着的人进入下一个游戏,倒计时开始。」 宗婳听着声音,懒懒的将手指张开,眼睑微掀,从指缝中看见了头顶的天空中浮现了72:00的计时,而且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同时这个原本空无一人的广场一下子充满了人,熙熙攘攘,看上去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街区。 同时宗婳耳里传来一阵机械女声:「玩家爸爸,主线任务:活下来,支线任务:找出杀手,并成功干掉杀手(任务完成,奖品丰厚。)」 第74页 宗婳听着,坐直身子,看着周围繁华的街道,起身掏了掏口袋,找到了个手机,指纹解锁,看清手机里的余额:10000。 宗婳满意点着头:嗯,还可以,不用露宿街头,睡大街。 闲庭散步,穿越在人群中,宗婳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仿佛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走进饭店,点了一桌子菜,宗婳靠着窗,正吃的欢快,忽然传来一阵钟声,悠长而深厚。 宗婳数着,三声过后没在响,而周围的世界也突然变暗了,宗婳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看着外面那些原本正常的人,一下全部消失不见。 宗婳顿了顿,放下筷子,看了看自己餐盘中的食物,嗯,正常………个鬼啊!! 全部变成一群有黑色甲壳,在蠕动爬行的虫子。 宗随手一筷子,将一只飞向她的虫子钉在了墙上,嘴里「呸。」着吐出一只虫子。 虫子一下全部飞起,黑压压的一片扑向宗婳,宗婳立即,向左侧后退一步,一群虫子扑在了她原本坐着的椅子上,椅子霎那间就散架倒在地上。 宗婳依靠在门的一旁,发表着言论:「啧啧,真是败家,多好的椅子,全都毁了。」 那团黑压压的虫子:「嗡嗡嗡……」 看上去蓄势待发,下一刻宗婳抬起手手掌摆动,微微一笑:「嗯,拜拜。」 然后开门,快速闪避出去,关门,动作飞快,不过一秒钟,宗婳背靠着门,感受着那些虫子的冲击。 自信一笑,然后抬头,与一双混浊又漆黑的双眸对视,那一瞬间,宗婳仔细扫描了那个人,应该说是怪物一眼。 身高两米多,脑袋巨大无比,身上到处带着机械的齿轮,左手拿着巨大的斧子,磕在地上,右手拿着铁钻,还在转动发出「呜唔,呜唔…」的响动。 宗婳与他大眼瞪小眼,宗婳无奈摆着手,晒然一笑:「哎呀,好巧啊,打扰了。」 随后一把大斧头向宗婳噼下,宗婳弯腰闪避在一旁,斧头划在宗婳之前背后的那道门上,划出火花,门上只留下一丝划痕,没有别的损伤。 宗婳站直身子,看着那个门,点点头髮出肯定的言论:「这门质量真不错,好门。」 那机械怪物拿着斧头,动作缓慢的移动着,转向了正在评头论足的宗婳,大踏步向前,带着刀风。 就要噼在宗婳身上,宗婳拿着手中另一只没有用掉的用筷子,用力一掷,带着力道,袭卷着万钧的力道,自那机械怪物的胸口穿过,插入了走廊尽头的墙上,墙壁趴着蜘蛛般的裂痕。 核心动力被破坏,机械怪物的动作停下,斧头悬在宗婳三步之远的额头上,没有动作。 小狗子看的瞠目结舌:「我去,这个的战斗力可是差点把男主都搞死的存在,最后要不是时间到了,这个都可以把男主杀了。」 小狗子是第一次直面,宗婳用原来身体战斗的实力,没想到会有这么强,那筷子在她手里直接变成了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居然可以穿透那个机械怪物的身体。 宗婳:「都说了我很厉害的。」 小狗子:「是是,你很厉害。」 小狗子好奇:「你以前是干嘛?」 宗婳神秘一笑:「保密。」 宗婳走近,手上对着那顿住的机械怪物一阵敲敲打打,随后站在一旁,怪物「噼里啪啦…」散成一堆废弃零件。 小狗子:「你把它拆了干嘛?」 宗婳:「你说它很厉害,那拆了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稀有道具啊。」 小狗子:「没那么好运气吧??」 小狗子的话音刚落,宗婳扒拉着,从那堆废品了拿拿捡捡,脑子里的机械女声再次传来:「恭喜玩家爸爸,拿到b级道具蚩尤之神的斧子、s级道具蚩尤之神的心脏。」 宗婳挑眉:「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小狗子:………… 机械女声:「玩家爸爸,可要用蚩尤之神的心脏兑换游戏物品。」 宗婳摸着下颌,看着地上的一推破铜烂铁,眼底闪过嫌弃:就这,还好意思说是蚩尤,这不侮辱人家蚩尤吗? 蚩尤知道了,都要在低下哭泣了。 宗婳:「可以兑换什么物品?」 机械女声:「可以增加一个生命值,或者选择开启武器库。」 宗婳面露思索,眼底挣扎着:「嗯,那就、那就……先不兑换。」 机械女声:「…………,好的,那就祝您游戏愉快。」 宗婳把自己刚得到的,有自己那么高的蚩尤之斧,收回自己的游戏空间背包中,走出了餐厅。 刚一踏出餐厅,宗婳感受到了地面传来的颤抖,石头都在跳跃。 好像有什么大东西要来了?? 宗婳兴味盎然的走进街道角落阴影处,悠哉悠哉的等待着那个庞然大物的到来。 第41章逃出生天2 宗婳忽的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眼睛微眯,抬头看去,两侧的墙上空荡荡的,看上去没有人来过。 宗婳直起身,三下两下的攀在了墙上,蹲在墙头,看向墙的那边。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宗婳看见了了两个人,一个黄头髮的男人,一个棕色大波浪的女人,那二人听见墙上的动静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宗婳。 那二人一看见宗婳,面上被吓到,显然是没想到宗婳会出现在墙头上。 第75页 宗婳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利落的翻下墙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刚才是你们在墙上看我?」 那女人一动,柔柔弱弱的站在了男人的身后,不言语,那男子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但也强忍着颤慄,道:「没有啊,我们才、才刚到这里。」 宗婳点了点头,面上仿若信了一般:「是这样啊。」 那男子看着宗婳又试探性的问道:「你,你npc还是玩、玩家?」 宗婳挑眉,看着这男子的怪异表情,不解问道:「;你不认识我吗?」 男子回嘴:「我怎么会认识你,我要是认识你就不会问你是不是玩家了?」 宗婳眉梢弯弯,嘴角一勾,漂亮极了:「是吗?不认识我,那你干嘛这么怕我?」 宗婳当然知道这男人不可能认识她,因为小狗子说过这是她自己的身体,没有藉助别人的身体,所以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会有熟人。 所以这男人一脸怕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呢? 那男子顿时一慌,眼神飘忽,不知怎么办了,梗着脖子,嘴里磕巴道:「没、没有啊,我、我就是、就是警惕你而已,就怕你是杀手,那那不就完了吗。」 宗婳恍面上然大悟:「哦,这样啊……」 宗婳笑着,对他们笑的温柔,慢慢的嘴角接着上扬,面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诡异,她用一种危险又暧昧的语气,呢喃道:「被你发现了呢,这可怎么办呢?」 没人注意到,藏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听见这话后,眼底闪过几缕笑意。 男子听着这诡异的声音,又看着那令人害怕的笑容,即便在漂亮的脸,那男子也只感觉到一种死亡的威胁。 男子瞳孔微缩,二话不说,就要拉着身后的女人就要开跑,但下一秒被一把银色的小刀制止住。 那把小刀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挡在他前行的路上,而且那刀上他看的分明,还有着残留的红色新鲜血液在滴溅。 男子浑身僵硬,脚步顿住,他感受自己的右侧被溅了一脸的不明液体,他木愣又生硬的转动着自己的脖子。 看到了原本自己应该要牵着的人的样子,他一下子被吓到腿发软,一个屁股墩栽倒在地上。 原本的那漂亮女人,脖子上被那小刀划出一道痕迹,应该是划到了颈动脉,所以鲜血的喷出量才会这么大。 但是、但是、但是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他发现,那个女人还活着,面上不过只是闪过诧异。 男人看着,面色惨白,连滚带爬的跑到里那女人三米远的地方。 男人惊魂未定,眼眶红着,结巴着「你、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还是人吗?」 那女人转了转脑袋,手指在自己流血的伤口上一抚,白光闪过,那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勾起一丝兴味的笑。 男人更加惊吓了。 天老爷!!!这是什么事啊!!! 这女人肯定不是人啊,难不成就是机械女声所说的鬼不成,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同伴,还是个女鬼,而且还好巧不巧碰上了个杀手。 男人绝望,目光警惕的在宗婳和那女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吾命休矣!!! 那女人开口,声音清澈又空灵,好听又颇具一种诱惑力:「我是人,你们的同伴。」 男人一脸惊恐,怎么可能,都被抹了脖子,还能活,还能治癒,怎么可能。 男人死命的摇着脑袋,表示不信。 宗婳矜贵微扬着下巴,站在阴影处看着,道:「我叫宗婳,你们叫什么?」 那女人走着,将那把染血的小刀捡起,道:「盛余。」 这个名字一出,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想笑又不敢笑,以至于一张俊俏的脸上看上去是有些扭曲。 宗婳挑眉,看向那个躲在树后的男人道:「你呢?」 目光视线转移,两人皆是在看着那男人,男人被她们看的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随后道:「我叫秦、秦唅理。」 盛余将染血的小刀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干净,然后递给了宗婳,宗婳看着盛余熟练的动作,眼底闪着异光,然后亦缓慢的伸手拿去,秦唅理注视着。 变故就在一瞬间,电光火石间。一阵墙倒的「噼里啪啦的……」的声响传入了三人的耳里。 尤其是秦唅理的耳里,声音巨大无比,就像是在他耳边一样,事实上,也确实是在耳边,一阵灰尘淹没着他。 变故太快,秦唅理转过头,一堆密密麻麻的虫子,蹦蹦跳跳的,看上去即噁心又恐怖。 秦唅理接着拔腿就开始向前跑,哪怕前方是疑似女鬼的女鬼候选人,以及女杀手,但秦唅理那顾得了那么多。 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当然是要选择一种舒服的死法,与其被那些虫子啃食个精光,痛苦无比的死去,那还不如被杀手一刀杀死呢,当然此刻若是杀手不想杀他,而寻求合作一起解决那些虫子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秦唅理的其中一个目的实现了,那就是宗婳和盛余并没有打算对秦唅理做些什么,而是一看见那些虫子后,也是拔腿就跑。 一同跑着的三人,兜兜转转,在巷子里,而领头的正是宗婳,紧随其后的是不知何原因跟在其后的盛余,而秦唅本来是有岔口可以和她们分开跑的,但是那时,身体不知道发什么疯,就跟着宗婳跑了。 第76页 前面飞奔的声音,后面「呜呜…」,亦加之地面振动的声音,秦唅理是早已热泪盈眶,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怎么会遇见了这种事。 他快累死了,但是前面两个人依旧在跑,而一点停下,本就距离很近的虫子一定会扑上前,把他吃的骨渣子都不剩。 此刻,宗婳接着奔跑,在巷子中兜着圈子,她的目光注意到了一些门上的印记,以及那些虫子随后忽的停下,拉开了其中的一道门,身后两人,也挤着宗婳进来,盛余更是过分的扑倒在宗婳的身上,最后的秦唅理翻滚着,也不忘伸手将门带回来关紧。 秦唅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手还一直紧紧的抓着门栓,就是不想让那些虫子进来,精神高度紧绷,以至于秦唅理根本没注意到外面早已没有了「呜呜……」的声音。 宗婳只是微喘,微皱眉推开身上的人,环顾四周看着,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她倒着水,喝了口,道:「放手吧,外面的那些东西不敢进来。」 他们进入的这个房间,很狭隘,就是空坯房一般,一张桌子,四张板凳,有一扇通风的窗户。 闻言,秦唅理诧异的看了眼宗婳,见她悠哉悠哉,松了松手,他又瞄了眼盛余,那女人搬着小板凳,乖乖的坐在宗婳的旁边。 秦唅理耳朵贴近,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但是秦唅理什么也没听见,就连那种地动的感觉也不那么强烈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那些东西离开了,唿~ 秦唅理长舒了口气,无力的坐在地上,脑袋倚靠那铁门。 宗婳喝过水,突然喊道:「秦唅理。」 秦唅理一个激灵,站直身子,眼神警惕:「干、干嘛?」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是个杀手,他的命还是没有保住的。 不行,他得趁机逃跑。 宗婳:「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杀手的?」 秦唅理咽了咽口水,面上有些踌躇,不太想说。 宗婳眯着眼,背靠在座椅上,语气散懒,:「告诉我,我今天就不杀你。」 秦唅理听着,一个大瞪眼:「真的?」 宗婳微点着头:「嗯。」 秦唅理一脸怀疑:「不行,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宗婳微笑着,语气危险,掏出拿回的小刀在手中把玩:「你不说,那………」 秦唅理一个害怕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说还不成吗?」 秦唅理面上憋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看见了。」 宗婳好奇:「看见了什么,看见我杀人?」 秦唅理点了点头,道:「嗯,就是看见你杀人了。」 秦唅理回想着自己之前看见的画面,一阵反胃,面上噁心的不行。 宗婳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秦唅理说的话。又道:「你看我杀谁了吗?」 秦唅理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你当时在杀一个男人,还是一点一点,慢慢杀掉,先在他左手腕上割了一刀,又在他右手腕割了一刀。」 秦唅理打了个寒颤,又哆哆嗦嗦道:「当时你可变态了,面上一边笑,一边哭,瘆人得很。」 「然后又在他的后脚跟处割了一刀……」 「够了,住嘴。」 秦唅理的说话声一下子另一阵冷冽的女声被制止住。 下一秒,秦唅理就发现宗婳逼近他,黑眸深邃闪着寒芒,刺骨凌冽。 「这些,这些是你要我说的,你别杀我啊!」 秦唅理背靠着门,手去扒着,想要开门离开,宗婳一脚踢在门上,道:「告诉我,这些你是在哪里看见的?」 秦唅理被吓到结巴:「我、我、…」 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宗婳不耐,寒冷异常,:「再不说,我就开门,把你送给门外的那些虫子。」 秦唅理欲哭无泪:「我、我……」 被吓到完全说不清话,但又努力的在想要说清,他可不想被餵虫子。 此刻盛余忽然开口,声音温柔舒适道:「你吓到他了。」 宗婳一顿,然后回头看了眼盛余,那人对着她笑了一笑,宗婳木着脸,转身,接着坐回了椅子上,:「给一分钟,你冷静冷静。」 被宗婳刚才压的说不出话的秦唅理,向盛余投去感激的一眼,岂料盛余根本就没再看他,而是一瞬不离的看着宗婳。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 ……… 第42章逃出生天3 缓过神来,秦唅理:「我,我想好了,我刚才不、不是在墙上偷看你吗,脑子就突然的闪过了这些你杀人的画面。」 宗婳闭目,和小狗子交谈着:「小狗子,这是怎么回事?小位面的人能看见我的事?」 小狗子解释着:「可因为这个人有一种特殊能力,可以看见一个人过去的某个片段,因为这具身体是你自己的,所以他看见的也就是你的回忆。」 宗婳:「他看的度是什么?」 小狗子:「只有一次,而且看样子他也没有完全掌控这种力量。」 宗婳吐息,睁眼,有些倦意在眉眼间,这个记忆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她都快忘了,那种杀人之意又涌了上来。 宗婳看向秦唅理道:「你看错了,我不是杀手。」 秦唅理一怔,:「啊—」 第77页 宗婳没什么心思向秦唅理解释,:「随你信不信,要是真遇见杀手别把人当成好人。」 宗婳声音是越说越小,以至于到最后,竟然都没有了音,眼皮一搭好似是睡过去了。 脑袋一偏,就要往桌子上磕,秦唅理就看着盛余站起,宗婳磕在了她的身上,盛余面色柔和,温柔的注视着宗婳。 秦唅理看着,总觉得这一幕有些怪异,说不出来的。 …………… 静谧良久,一声清澈的钟响再次响起,宗婳醒了,醒来后,伸了个懒腰,自窗外看去,外面已经恢復了正常。 宗婳这一睡,她偏过头,看着给自己当了不知多久枕头的女人,眼睛眯着,上下的打量着,盛余对着她柔弱一笑,宗婳看了良久,突然哼笑一声,不知明白了什么,忽然就抱住了盛余,盛余抚着她的脑袋,轻柔的把玩着她的青丝。 一旁的秦唅理看着一觉醒来的宗婳,不知为何和盛余的关系一下子突飞勐进,有些奇怪,他眼神怪异的审视着她们。 马萨卡,苦雷瓦!!女人之间的友谊吗?!! 二人没抱多久,宗婳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到:「不能说?」 盛余确实是听懂了,她道:「嗯。」 「这些年,辛苦你了。」 宗婳笑着,一手拍在她肩上:「既然如此,以后乖乖听我的话。」 盛余微微一笑,看破她的算计:「除了那件事之外,都可以。」 宗婳气的啊,一下捏咋盛余那张脸上,:「……………」 盛余被捏着脸,吃力的说到:「各、凭、实、力。」 秦唅理看着她们的互动,满脸艷羡,他羡慕啊。 宗婳:「等等,我和小狗子说件事。」 盛余点了点头,随后就拉下她的手,握在指间。 宗婳在脑子里问道:「我要刷男主好感度和找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截断天道的力量,是吗?」 小狗子:「嗯,没错。」 宗婳:「男女主,不在一起,这个世界不会蹦吧?」 小狗子:「这个吧………崩了也没事吧,反正也就是个游戏世界。」 宗婳:「嗯,狗子此言甚的吾心。」 等一下,小狗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它道:「该不会,你看上了女主了吧!!!」 没错,盛余就是找个游戏世界的女主,一个npc。 宗婳避而不答,起身:「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小狗子:「你不会吧,你的魔爪都伸到了女主身上。」 宗婳置之不理,盛余被她拉着手,一同向门口走去,秦唅理看着她们道:「你们还出去干嘛?这里面这么安全。」 宗婳:「外面安全了,出去熘达熘达,找找那个杀手的线索,以及寻找下个安全屋。」 秦唅理听着,一头雾水:「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下个安全屋。」 宗婳懒得解释,她也没有义务照顾一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自己用脑子想。」 秦唅理想不出来,但他知道宗婳是个厉害的人,所以,他跟着她们就好了。 出了门,秦唅理回头看了眼之前待着房间,那里没有任何异常,外面阳光正好,丝毫没有刚才的压抑。 宗婳知道秦唅理跟着自己,也没说什么,和盛余二人就像是这里的人一样,闲庭散步,没有一丝一毫压迫紧张感。 行人广场上,有些人在议论纷纷,秦唅理听着,是在说,他们这多了一个夜间出没的杀手,已经连续两天杀了两个人了。 秦唅理想着,凑到宗婳二人身边,憨憨的笑道:「这该不会是就是我们要找到那个杀手吧。」 宗婳挑眉:「有可能,你进来时,那个声音在你脑子里和你说了些什么?」 秦唅理挠了挠脑袋:「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活过三天就行了。」 宗婳点着头。 宗婳:「这样吧,你帮我做事,给我当小弟,我罩着你怎么样?保你活过三天。」 秦唅理眼睛一瞪,惊喜:「真的啊?我、我可以抱大腿吗?」 宗婳点着头:「嗯。」 秦唅理一激动,双手握住了宗婳的手,道:「好啊好啊,两位姐姐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做。」 看着秦唅理迟迟不松的手,盛余目光一凌,微妙的看着秦唅理。 秦唅理嵴背一凉,顺着感觉,看向了盛余,注视到了她那不友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目光像是再说,在不松开,这手就别想要了。 秦唅理一下松开,讪讪一笑:「嘿嘿,那啥,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宗婳拍着秦唅理肩膀:「现在就有件事要你去办一下。」 秦唅理一个激灵:「老大你说,我给你办的妥妥的。」 宗婳很满意秦唅理的上道,拍着肩膀,下颌微动,指向了那群正在交谈的大妈们,道:「你去和那群npc阿姨们聊聊,看看能不能知道些关于兇手的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秦唅理了解了,凭着可爱的小脸蛋,熟练的谈话技巧很快加入那些大妈的谈话。 宗婳摸着下巴,看着那些人被秦唅理哄的喜笑颜开道:「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受人喜欢啊。」 盛余笑着:「你不也是喜欢他才要罩着他吗?」 第78页 宗婳笑看了眼盛余,道:「胡说,我喜欢的只有你。」 宗婳看着盛余白哲的脸红润着。 她笑着:「你有没有什么任务?」 盛余:「没有任务,很快就要消失了。」 宗婳听着有些失望:「哦。」 盛余看着,拍了拍宗婳的脑袋,,怜爱道:「还要再辛苦你一段时间了,马上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宗婳冷哼一声:「随你吧。」 这头感受着社区npc阿姨们热烈的关注的秦唅理也知道些有意思的线索。 秦唅理脱离开阿姨们的热情追问,跨过包围圈,来到了宗婳和盛余的面前。 秦唅理高兴,眼睛亮晶晶的,回来到:「我知道了。」 宗婳点着头:「嗯说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秦唅理:「有人在晚上有看见杀手,据说是个个子一米九,身体宽厚的男人干的。」 说完,秦唅理目光灼灼看着宗婳二人,像是在等着什么, 宗婳点着头,敷衍道:「嗯,干的不错。」 秦唅理又道:「其实她们还和我说了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 宗婳:「比如?」 秦唅理:「她们说,她们的这座城市十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那个杀手连续杀了10个星期,每个星期都会杀一个人,最后警察也没有找到一点证据,而兇手也自此销声匿迹了。」 秦唅理推测着:「该不会,这杀手又重出江湖了吧??」 宗婳:「你忘了,我们这是个游戏世界。」 秦唅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很奇怪,他们听说我是外乡人,连忙说,要拉着我去做什么祭拜,她们好像很信一个叫阳天教的东东。」 宗婳:「那她们和你有没有说阳天教有什么标识吗?」 秦唅理点了点头,道:「有,她们说阳天教的教徽是一只三足金乌的形状。」 宗婳听着,对着盛余道:「原来如此。」 秦唅理一头雾水,眨巴着无知的眼睛,看着两人,:「姐姐们,什么原来如此啊?」 宗婳向他解释道:「之前不是有虫子追我们吗?」 秦唅理点了点头。 「逃跑的时候,我们走到巷子,那巷子里有一户的门上就画了一只三足金乌,而经过时,我发现那些虫子会特意避开那户家的门,全部贴着另一侧追我们。」 秦唅理惊喜:「哦,我明白了,那些怪物害怕三足金乌,所以不敢靠近有三足金乌的地方,怪不得那时我们跑进拿房子后,那些虫子就没有动静了,原来如此。」 宗婳:「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这时秦唅理忽然想起宗婳之前说过的话:「所以,所以那时你说要寻找下一个安全屋,也就是说,有三足金乌的地方就是所谓的安全屋了。」 秦唅理又想到自己之前回头看过一眼那门,但是没看见什么标志啊,他疑惑问出口。 宗婳挑眉道:「可能是因为只能用一次,用过了就会失去作用。」 秦唅理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说是要找下一个,太厉害了吧,简直慧眼识珠,精明又能干。」 秦唅理看着宗婳的眼里充满了敬佩,随机输出几个彩虹屁,表达着他的敬意。 天老爷!! 就之前那个生死关头,他就只想着跑,那还有什么闲工夫观察背后那些虫子的动静,和那些无关紧要的门啊。 这个又租又壮的大腿,他一定要牢牢的抱住不松手。 秦唅理心里打定了主意,看向宗婳眼里充满了势在必得。 不过这股气刚一起来,盛余回头轻飘飘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令秦唅理毛孔悚然,刚刚升起的气,一下全部泄出。 对着盛余讪讪一笑。 不敢惹,不敢惹,你先抱,你先抱。 秦唅理心里腹诽着:都是抱大腿,分什么三六九等,凭什么她要给自己脸色看。 秦唅理对着盛余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略略……… 第43章逃出生天4 三人闲逛在这个城市里,走着,秦唅理忽然被面前的一个人撞到了,还直接撞倒了。 「哎呦~」 秦唅理哀嚎一声,抬头看着摔在自己怀里的人,推开他,道:「快从我身上,你这人怎么看路的,没看见前面有人啊。」 那人带着鸭舌帽,又带着口罩,唯一双眼睛露了出来,那男人看了秦唅理一眼,秦唅理直觉毛骨悚然,有股凉意。 那男人没说话,起身,拉低帽檐,就离开了,秦唅理看着,那人消失在了转角处。 前面的宗婳回头,同样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盛余:「杀手?」 宗婳点了点头:「嗯,就是他。」 起来的秦唅理正好听见了些她们的交谈,不解问道:「就是他,他谁啊?你们认识撞我的那个人。」 秦唅理一脸愤愤:「太没素质了,撞了也不道歉。」 盛余看着秦唅理,点头颔首微笑:「他啊,就是杀手。」 秦唅理被吓了一跳,眉毛挑动,惊讶问道:「啥,他是杀手?」 秦唅理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身体没出事,面上一松。 宗婳挑眉看着他的动作:「干什么呢你?」 秦唅理:「被杀手撞了,我这不怕他是刚才对我动手脚,感受一下身体那里不对劲吗?」 第79页 盛余挑眉:「感受到什么了吗?」 秦唅理憨憨的摇着头:「没什么特殊感觉。」 秦唅理摸着下巴,疑惑道:「那也不对啊,他、杀手,不可能这么没长眼撞我一下啊,肯定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盛余:「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秦唅理:「上那抓啊,他都消失了。」 盛余笑着:「我知道他在哪,跟我来吧。」 盛余带着他们走向了之前杀手消失的小巷子,巷子里有两个岔口,秦唅理看着盛余毫不犹豫走了右边的岔口。 他疑惑,求生欲很强的问道:「冒昧问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是走的这条路?」 盛余走着:「我的技能,多的就不方便透露了。」 面前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巷子前没有路了。 「找找吧,有机关。」 三人开始摸墙找机关,找到一半,忽的听见了远处传来了三声绵长深厚的钟响。 天空再一次变得灰暗。 秦唅理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这,我们还要找杀手吗?那些怪物要出来了。」 宗婳:「没事,接着找。」 秦唅理看着宗婳和盛余气定神闲,心底的紧张也被缓解了些,:「好。」 三人依旧接着摸着墙,秦唅理摸着摸着,感受到了墙体的不同,这里明显要光滑一点。 秦唅理高兴:「我好像找到了。」 宗婳盛余目光被吸引过来,秦唅理指着这个光滑的地方,道:「就是这,旁边粗糙,这里光滑的。」 宗婳上手摸着,确实如同秦唅理所说,这里是比旁边的地方光滑,宗婳试着按动它,但毫无反应,没有动静。 秦唅理有些失望:「不是吗?」 宗婳摸着下颌,思索着:「不一定,或许还有其他我们没发现的,再找找吧。」 三人接连又在秦唅理找的那面墙上找到了四处光滑的地方,加上之前的正好是五处。 秦唅理:「要按什么顺序按下这个东西吗??」 正说着,自巷口处开始传来了骚动,几人看去,一群小虫子围在巷口,还有一个大傢伙拿着锤子,站在巷子外。 但不知为何就是不进来,在巷子口叫嚷吵闹着,秦唅理被这叫声吵得烦人,不耐的捂住了耳朵。 盛余:「他们不进来,难道这个巷子也属于那个三足金乌的保护范围内?」 宗婳:「应该是这样。」 那…… 宗婳忽的伸出手来,在墙上依次按下了那些光滑的墙体,一按完最后一个,「轰隆,轰隆」的声音传出。 原本闭塞的巷子口有了条暗道,与此同时,那群怪物,虫子不知为何,像是解除了某种禁忌一般,开始向巷子里沖,沖向宗婳三人。 秦唅理大叫一声,一手拉着一个:「我去,老大快跑啊。」 三人两步并作三步跑进了那个打开的巷子口,然后,巷子口开始关闭,四周的烛火勐地一下点燃,摇曳着光。 秦唅理看见门关了,长舒一口气,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抖的一下松开了两只手:「啊,老大,那啥,刚才一时情急。」 宗婳摆了摆手,虽然刚才她也跑的进来,但秦唅理多此一举的好意,她也受用:「不用道歉,刚才多谢了。」 盛余对着秦唅理也道了声谢。 秦唅理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哈哈哈,没事没事,我还指着老大你保护我呢。」 善意被肯定,秦唅理自然是很高兴。 「话说老大,刚才你怎么按的?」 宗婳用手在秦唅理面前划了一下。 秦唅理看着,:「3?」 宗婳点着头:「嗯,就是3。」 盛余:「三足金乌?」 宗婳:「应该就是指的这个吧。」 秦唅理对着宗婳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进入了巷子,巷子里像是一条隧道,隧道左右只能容纳两人行走,里面很黑,全靠着烛火发出光照明。 左右两边都有路。 盛余带着他们走了左手边的路:「走吧。」 宗婳三人上路,大约一分钟后,前面又是死路一条,被堵住了。 盛余偏头看向他们:「人就在里面。」 秦唅理看着那面墙,撸起袖子,一下来了劲,「我来,我来。」 盛余笑着:「不用。」 秦唅理摸着墙:「不用和我客气,我这不也出点力,这找机关的事,交给我了。」 盛余:「真不用了。」 盛余给宗婳使了个眼色。 秦唅理还以为盛余在客气,然后偏头就看见盛余面前的门已经被打开了,而宗婳也已经快速窜了进去。 秦唅理看着门:「这又怎么开的?」 盛余边走进门里,边解释着:「没机关,就是一道翻转门而已。」 秦唅理服气点着脑袋,行吧,看来还没到他出场的机会。 两人在宗婳后面进入了门里,就看着宗婳手上擒住了一个人,盛余眼尖,拿过了那屋内桌子上的绳子,走到宗婳旁边,把那人绑住了。 秦唅理环视一周,殷勤的把房内唯一的一把椅子,用袖子擦干净了,搬到了宗婳的旁边,谄媚道:「老大,来来,您坐。」 盛余看着,信步走着抢先一步坐了下来,对着宗婳拍了拍大腿道:「来,坐着,这里舒服。」 第80页 秦唅理看着宗婳坐在盛余的大腿上,盛余一把搂住宗婳的腰,脑袋得寸进尺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亲密无间,他暗恼: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不过,他要是这么做了,恐怕宗婳只会给他一脚吧,可恨他不是女人。 秦唅理扶着椅子的靠背站在她们二人的身后,宗婳问道:「说说吧,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那人抬起了头,那容颜,秦唅理一下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盛余看了,也是忍俊不禁,凑到宗婳耳边,柔声道:「你怎么把人打成这副样子了?」 宗婳看着那人眼框的一圈青紫,嘴角抽了抽,她打的时候也没想到会造成这种后果啊,言简意赅:「巧合。」 那人是委屈巴巴,硬气的很:「我干嘛告诉你!!」 宗婳看着,挑眉,勾唇,:「怎么,那只眼睛你想要个对称是吗?」 那人瑟缩一下,控诉:「你欺负人。」 秦唅理:「欺负你怎么了?你快点老实交代,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那人侧视,轻视的瞄了眼秦唅理,没有搭话。 秦唅理被那眼神瞧出了气,就要撸起袖子,宗婳不耐轻啧一声:「快点说明白,不然送你归西。」 那人有恃无恐,挑衅道:「来啊,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眨一下眼睛,我就你儿子。」 宗婳微微眯着眼,偏过头,看了秦唅理,秦唅理沉思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秦唅理拿出自己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一块红砖头,慢慢靠近那人。 他一边走着,一边阴笑:「行啊,你小子这么刚,那我就帮帮你。」 秦唅理眼神闪烁着,想到了什么,他道:「要不就把你手先打断吧,没了手,你还能做什么?」 他又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这人指间快速的挥动,脸上有着异样的光彩。 秦唅理说着说着,离那人越来越近,那人看着,宗婳一点制止的意图都没有,而那被当作坐垫的漂亮女人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秦唅理拿起砖头,挥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就要砸到了那人的头上,那人没忍住,大声道:「等一下,行行行,我说,我……」 话说到一半,秦唅理的砖头与他的脑袋进行了一个亲切又友好的交流,一个激动,那人就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秦唅理松开手上的作案兇器,一脸无辜看向宗婳:「这,不能怪我,他说的太慢了,我这惯性没收住啊。」 那手中的兇器松开,又和那人的肩膀进行了一个亲密而又和谐的交流。 动静传出,秦唅理慌张收回地上的砖头,讪讪一笑:「嘿嘿,那啥,这个纯属失误,失误。」 秦唅理小心翼翼:「老大,他晕了,现在怎么办?」 宗婳好笑,面上戏嚯:「你先看看他死没死。」 秦唅理一边蹲下用手试探着他的鼻息,一边心虚道:「这不能吧,我刚才也没用多大力。」 秦唅理手指感受到了那微弱的鼻息,松了口气,一手顺势就捂住了那人的口鼻,他面上得意高兴:「老大,没死,没死,他还有气。」 看着这个活宝,盛余清冽的眸子带着笑意,调侃着:「你再不松手,有气也没气了。」 被提醒的秦唅理,后知后觉的抬起了自己的手,那杀手免灾一死。 第44章逃出生天5 那杀手被一瓢水泼醒来,直觉脑袋剧痛,看着黑手秦唅理,怒目而视:「我都要说了,你还打我干嘛?」 秦唅理对着杀手一点不虚,拿着砖头挥舞着,吓唬着杀手:「打你怎么了,你刚才还撞我了呢,快点交代你做了什么,不然,我还揍你。」 杀手感受着脑袋的痛意,识时务的不想脑袋被开个瓢,委委屈屈的说着:「我就真的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不至于这样吧。」 宗婳听着睁眼瞎话,摸着脑门:「我知道你是杀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代。」 杀手眼睛一转,接着嘴硬:「你凭什么说我是杀手,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玩家。」 宗婳递给秦唅理一个眼神,秦唅理会意,拿着砖头笑嘻嘻的慢悠悠的上前。 杀手看着,:「成成,我说。」 姜茶依旧嘴硬:「我叫,姜茶,真的和你们一样,是个玩家来着,你们说我是杀手,证据呢,说话要讲证据的,不能乱冤枉人啊。」 姜茶看着秦唅理目光瞟向宗婳,接着道:「嘿,哥们,你别动手,别动手,小心误伤友军,我们是伙伴伙伴。」 宗婳面上遗憾,道:「你不是杀手啊,那我可能找错人了,那就直接杀了吧,反正玩家死不死对其他玩家也没有任何影响。」 姜茶听着宗婳这么说,瞪大了双眼,收到命令的秦唅理听着,眼里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要不要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不会吧。 等等,该不会是………秦唅理悄咪咪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宗婳和盛余,得到了眼神的暗示。 秦唅理这才心安理得的拿着自己的砖头,上前,装样子,准备杀掉姜茶。 姜茶慌啊,莫名其妙的碰见个变态,莫名其妙就要杀人:「喂喂,不是吧,你们这是乱杀好人啊。」 宗婳:「你对我们又没有用,是不是好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姜茶:靠,比她还变态,他也就是因为命令才杀人,他娘的,这是直接无差别杀人,这才是真杀手吧,相比之下,他真是个菜鸡,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一个人都还没杀呢。 第81页 他看向秦唅理,试图说服他:「大哥,哥们,你跟着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小心死在她们手里,你看看,随便杀人,是人命为草芥,简直令人髮指,你不要助纣为虐,犯下大错,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秦唅理顿住,微微一笑,露出变态般的微笑,遗憾道:「不好意思呢,辜负你的期待了,我也是个杀人变态来着,我还得多谢这个游戏,让我杀人不用被抓,真是棒棒的。」 一群变态…… 姜茶害怕的趴在地上,躬身向后缩,一脸惊恐,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嚷嚷承认道:「停,停,别杀我,我是杀手,我是杀手。」 秦唅理顿住,看了宗婳一眼,宗婳:「你说你是杀手你就是杀手啊,证据呢?」 姜茶听着这话,是欲哭无泪,妈的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顺带还把土给夯实了。 秦唅理拿着砖头,耀武扬威,又要砸下来,姜茶脑子飞快转动,大声道:「我、我有证据,有证据。」 宗婳挑眉,言简意赅:「那里?」 姜茶小心翼翼看了秦唅理一眼,:「我说了,你能保证我安全吗?」 秦唅理被这一眼看的不知所云,看他干嘛。 宗婳拍开盛余不安分的手,道:「你还讲条件?不说死路一条,说了,可能还有机会活命。」 是这个理,身为砧板上的肉,他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本,姜茶憋屈:「好好,我说,我是杀手,证据就是,我之前撞了那个拿砖头的的男人,在他身上撒了点粉,那个粉是有种独特的气味,可以吸引那些怪物,而且因为我是杀手,所以我脑子里面是有你们的定位的,我是随时可以知道你们的位置的。」 他就刚才打了个盹,根本没注意这几人的定位,没想到,没想到………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他一定不会打那个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唅理听着,左右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 姜茶补充到:「人类的鼻子闻不出来,只有那些怪物闻得到。」 秦唅理一下怒了,拿着砖头十分的激动:「你居然这么恶毒。」 他一想着,要不是跟在宗婳身边,想必此时的他,早被那些怪物虫子给吃了个精光了,一想到,一种后怕涌上心头,凉意自嵴骨窜到天灵盖。 姜茶识时务,带着歉意,道歉道:「对不起,我那不也为了活命吗,还不都是怪这个游戏,你当我想杀人啊,我又不是你们,以杀人为乐的。」 秦唅理拿着砖头,劫后余生气的发抖,:「你说谁以杀人为乐。」 姜茶小声嘟囔:「还不就是你们。」 姜茶:「我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吧,我保证绝不杀你们。」 秦唅理冷笑一声,上下扫过他,眼里带着不屑:「就你,还杀我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板砖拍死你。」 姜茶又开始得瑟了,对着秦唅理轻蔑回去:「呵,你能做主吗。」 姜茶背靠着墙,摇头晃脑,底气十足:「我是杀手,你们千方百计的找我,那肯定是有求于我的,就这,你还能杀的了我。」 秦唅理被这眼神气的不清,但确实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也不知道宗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宗婳扬眉一笑,灿若夏花:「那你可错了,我们找杀手,纯粹只是因为好玩。」 姜茶瞪大双眼,:「不会吧,不能的,怎么可能呢,你们费尽心思找我是因为好玩。」 秦唅理得到了又一个暗示,笑的阴险,拍着板砖:「哎呀呀,小杀手,你也太高估自己的作用了。」 姜茶蹬了一眼秦唅理,又看向宗婳,他知道,这人才是这三人里面的老大:「别,别,有事好说,有事好说,我也可以加入你们,成为你们的一员啊,你就这两个下属,一个脑子看起来还不灵光,你用我啊,我可聪明了,脑子转的贼快贼快了。」 秦唅理:「你说谁脑子不灵光。」 姜茶看着,:「您看,是吧,我就说他脑子不灵光。」 宗婳轻笑,看着姜茶:「想加入我们啊。」 姜茶目光殷切望着宗婳,点着头,点的飞快,都快点出残影来了:「嗯,嗯…嗯嗯。」 宗婳:「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用,我们可不收吃白饭的。」 姜茶脑子转了转:「我知道怎么避开那些虫子和怪物。」 秦唅理冷笑一声,嘲弄道:「这个,我们老大早就知道了,不用你说,不就是三足金乌嘛。」 姜茶瞪着眼,这都知道,怎么可能,这游戏才刚开始啊,除了杀手一开始被告知,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姜茶顿住了。 秦唅理:「怎样啊,杀手同志,你还有什么用啊?」 姜茶看着秦唅理,暗自恼怒:呵,狐假虎威的傢伙。 姜茶思索着,目光瞟到宗婳身上,忽然注意到了她与那坐下的穿着红衣的美艷女人有些暧昧,她看着身后那女人用手勾着她的她白皙的下颌,把玩着宗婳纵容着,也没多大反应。 这个…这个…姜茶心底闪过纠结,难道他要出卖自己的色相吗,好纠结啊…… 秦唅理催促道:「怎么样啊,考虑这么久,你还什么用处啊?」 姜茶心一横,闭着眼,在睁开眼时,已是双眼含情,望向宗婳,语气缠绵道:「我可以为你暖床。」 第82页 三人听见这话,表情不一,色彩鲜明又好看。 首先是秦唅理,听着这不要脸的话,道:「你这也,忒不要脸了,就你这容颜,好意思说给我老大暖床,别说老大了,给我我都嫌弃。」 其次当事人,宗婳,一脸震惊,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勾唇带笑:「怎么,我看上去,那么欲求不满吗?」 这两人的反应对于姜茶来说,还算是正常,只让他感觉到了浓浓的嫌弃,以及给他心里带来的臊意,尴尬的无地自容。 而就在他想要尴尬死时,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摄人的目光,萧瑟中带着杀机,他看去,是那个穿红衣服,长的十分精緻的女人传来的,眼眸是好看的桃花眼,但姜茶没感到什么含情脉脉而是平静中的危机四伏,深邃而寒冷。 他之前以为那女人柔柔弱弱的,可能不过就是宗婳的床友,但是、他想,他看走眼了,这个女人恐怕是比宗婳还要不好惹的存在。 盛余红唇轻启,开口道:「姜、茶,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啊。」 她的话里明明是带着笑意,却让姜茶不寒而慄,嵴樑发颤,浑身僵硬,从心底散发恐惧,令人臣服。 太吓人了,比刚才和宗婳对话还要恐惧害怕,他感觉会被盛余处以极刑,千刀万剐一样。 妈的,这都一群什么人啊,真她妈是杀人变态。 宗婳笑着,回头,捏着盛余的下巴,在那红唇上亲了一下,顿时,姜茶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宗婳亲完后,柔声道:「别气,你这样把人都快吓傻了,我还怎么收小弟啊。」 姜茶咽着口水,看着她们的眼里惊恐万分。 宗婳转头回来,对着姜茶善意的提醒:「你也是看见了,别提一下傻提议,不然我可保不了你。」 姜茶看着宗婳,感激的热泪盈眶点着脑袋,一旁的秦唅理看着这微形成的修罗场,感慨着,还好他对老大没有非分之想。 他都差点忘了,这个女人可是个怪胎来着,之前就看着她明明就抹了脖子,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是安然无恙,跟个没事人一样,脖子上的伤也消失不见了。 秦唅理看见这一幕,瞪大双眼,她们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了。 第45章逃出生天6 姜茶:「我,我有用,我有个空间,很大,很大,什么都可以装。」 宗婳挑眉,终于说到了她想要听见的了,她的目的就是男主的这个技能,当初也是用这项技能将身为npc的女主带出了她原本的世界。 「说说吧,有什么用。」 「我可以将任何东西装进去,带出主世界。」 宗婳:「你都出主世界了,我怎么找你?」 姜茶:「我们,我们可以组队,怎么样?」 游戏组队,是可以被允许了,一个队伍最多五人。 姜茶见宗婳点头,连忙高兴道:「我游戏id叫有一天。 宗婳搞了搞,对着姜茶发出了组队邀请。 「玩家爸爸邀请你成为和蔼一家的队员,是否同意?」 姜茶:…………爸爸? 宗婳:「还等什么呢?」 姜茶看着宗婳似笑非笑的笑容,点下了那个是的按键,一旁的秦唅理看着,有些眼馋,他道:「大佬,加我一个呗,我叫lianse。」 说着宗婳也给他发出了邀请,秦唅理笑嘻嘻的点击了同意,太好了,以后都可以抱大腿了。 宗婳看着还被绑着的姜茶,良心发现,对着秦唅理道:「都是一家人,给我们小茶松开吧。」 姜茶听着,立即凑到旁边的秦唅理身边,道:「快,快,该给我松开了。」 秦唅理给他松了绑,姜茶握着手腕,对着宗婳小心翼翼道:「那个,老大,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宗婳:「老实的等着三天之后吧。」 姜茶想了想,反正都是一个队的了,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他道:「老大,你们没事,可我是杀手,要被减生命值的,而且我就只剩下一个生命值了,再见我就要被回收了。」 宗婳随手丢给了姜茶一个东西,姜茶接住,莫名其妙,看着是一颗红红有些破损的宝石,看上去十分漂亮,里面还有莹魄的闪光。 姜茶:「这是……」 还未说完,一阵机械女声传入了他的耳里:「恭喜玩家一天获得蚩尤之心,玩家可选择兑换一颗生命值,以及开启武器库,玩家选择?」 听着这话,姜茶在拿着这个手中的宝石,变得小心翼翼,同时看向宗婳多了些不可思议,神情复杂,可兑换生命值的东西,都是些稀鬼的道具,他没想到宗婳居然可以随手就给他。 宗婳看出了他的想法,挑眉:「你对我有用。」 姜茶面上郑重:「谢谢。」 不管宗婳对他有什么想法,她这一举动救了自己的行为就足够他感激了,更何况是在这个变态的游戏里。 「我选择兑换一个生命值。」 「玩家一天,用蚩尤之心兑换一颗游戏生命值,目前玩家拥有两颗生命值。」 姜茶有了两个生命值,开心的不得了,脸上洋溢着明艷的笑容,一张俊逸的脸更显少年气。 小狗子:「好感值六十。」 宗婳:「嗯,还可以。」 一行四人在这个世界待慢了三天,期间,姜茶算是见识到了宗婳的厉害,一拳一个破铜烂铁,一脚一群虫子,完全没有什么可以难住她的。 第83页 就是唯一有一点疑问,毋庸置疑的,宗婳和盛余两人有一腿,关系十分亲密,但是,为什么宗婳没有把盛余拉进他们的队伍里呢,这个疑问一直到最后快退出游戏时,他才恍惚的明白了些什么。 因为宗婳要求他把盛余装进他的空间去。 姜茶惊讶:「什么?可是我的空间不能装游戏玩家。」 说完,生怕宗婳嫌他没什么用,姜茶又连忙补充着:「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 盛余:「我不是玩家,我是这个游戏世界的npc。」 此话一出,秦唅理和姜茶二人皆是目瞪口呆,秦唅理还好一点,毕竟他一开始就怀疑着盛余有什么怪异能力,要不然之前被抹脖子怎么解释,原来是游戏里的npc。 姜茶惊讶不解问道:「npc会觉醒有意识吗?」 盛余:「别人我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但我可以。」 姜茶:「为什么你可以?」 盛余偏头,看向宗婳:「因为想找个对象。」 姜茶:………… 秦唅理:………… 天老爷!! 姜茶有气无力:「行行,我知道了,那我试一下吧。」 姜茶:「你别有什么抵抗,我们来试一试。」 说着姜茶直直的看向盛余,看了有五六秒,然后,盛余便消失在原地了。 姜茶:「唿,可以了。」 宗婳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嗯,干的不错。」 姜茶嘿嘿一笑。 小狗子:「好感70。」 「三日为限结束,恭喜各位玩家存活,存活玩家可离开游戏空间。」 「老大,我们游戏里再见。」 白光一闪,宗婳来到了一个嘈杂的环境,各种各样的人从身边走过,她看不清周围人的脸,全部都被打马赛克,这看着,宗婳有些头大。 脑中和小狗子吐槽着:「这游戏背后的主导者,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马赛克干嘛。」 小狗子:「可能他品味独特,就喜欢这种。」 宗婳面上笑着:「小狗子,你变坏了啊。」 小狗子反驳:「谁说的,你自己思想不纯正,还好意思说我。」 宗婳抬头看向周围,一个巨大的电子牌匾悬挂在其中:生存大厅。 下面则是一些排名,玩家游戏id名对应着相应的数字,貌似是积分。 顺下来看: 第一名是陌上公子,积分90000 第二名是升天大贼,积分89658 …………… 在之后,宗婳看着,在很后面,很后面,她发现了自己的排名。 第128737886名爸爸,积分1。 宗婳正摸着下巴思索着,面上严肃认真。 小狗子见她入神,:「你想什么呢?」 宗婳:「这个128737886的数字,不太符合我的爸爸这个名字。」 小狗子没有眼球但也在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还飙车了英文:「so?」 宗婳:「我看这个榜单很不顺眼。」 小狗子语气积极:「你想搞点事情吗?」 这语气简直不要太明显。 宗婳:「你这么积极干嘛,有些不对劲哦。」 小狗子:「嘿嘿,那有,就想见识一下你的威武霸气。」 宗婳:「嗯,更奇怪了,你居然还会夸我。」 正聊着,宗婳肩膀被揽着了,脸被亲了一下,一阵熟悉女声在耳边响起:「想什么,这么出神?」 宗婳偏头,深唿吸一口气,看到的不是马赛克,而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她松了口气。 宗婳嘆了口气:「还好。」 盛余挑眉问着:「什么还好?」 宗婳重重的拥抱了盛余:「还好你的脸不是马赛克,不然……」 盛余听出宗婳的弦外之音,语气危险:「不然什么?」 宗婳:「我就只好和你分手,另寻他欢了。」 还不待盛余做出什么反应,宗婳一下双手捏着盛余的脸,严肃问道:「你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盛余哼笑一声:「马赛克。」 宗婳揉着盛余的脸:「是吗?老实点说。」 盛余:「放心,我一定把你杀死后在另找他欢。」 宗婳听罢,揉着盛余的脸愈发用力。 另一旁,陪着盛余来的姜茶,瑟缩缩的站在一旁,不敢动作。 听着二人的对话,心底感慨着: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感情!! 宗婳糟蹋完盛余,将目光转向了姜茶,姜茶的脸也不是马赛克,想来是因为他们是在同一队的情况下的缘故,她道:「小伙子,我有个想法。」 姜茶:「老大,什么想法?」 宗婳指向那个悬挂在空中的大板,道:「你看那个。」 姜茶看着积分榜:「嗯,积分榜,怎么了,老大。」 姜茶忽然激动的道:「老大,老大你是想带领我们走向积分榜的榜首吗,那太好了,老大我支持你。」 宗婳在姜茶殷切又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拒绝道:「不是。」 姜茶:「那是什么想法?」 宗婳:「你有没有看它不顺眼?有没有想要毁掉它的冲动?」 姜茶仔细的看了看,实诚的摇着头:「暂时还没有。」 宗婳微微一笑,拍在姜茶的肩膀上用力点力,独断专才道:「我说你想,你就想,明白了吗?」 第84页 姜茶看着这充满暗示的目光,姜茶一瞬间的混倦,他僵硬的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宗婳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既然想要毁掉它,那就付出行动吧。」 姜茶一头雾水,欲哭无泪,求助的目光看向宗婳:「啊,这,哦我要怎么做?」 宗婳从空间拿出了一把斧头,递给了姜茶:「你用这个。」 姜茶接过这个大傢伙,有些沉重,有些担忧:「我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宗婳摸着下颌,露出几颗大白牙:「不要那么不自信,去掉最后的吧字,你是一定会出事的。」 姜茶想要哭了,好在宗婳安了一下他的心。 宗婳:「没事,我罩着你呢,你放手去做吧。」 姜茶拿着这斧头,吐息着气,他早在三日为限那个游戏里就看出宗婳绝对不是等闲之人,而且也不是她之前以为的杀人变态,某种意义上讲,宗婳应该算得上是好人,现在要他做这件事,他心底有种预感。 应该只是好玩…… 姜茶深吸一口气,右手握着斧柄,随后用力一甩,斧头破空而去,姜茶望着,那斧头砍在了那悬在空中的屏幕上。 然后那屏幕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碎片落在姜茶手上一下化为虚无。 姜茶顿住,看着那碎掉的碎片,愣愣的呢喃:「天老爷,真的可以碎掉啊。」 说实话他是以为他不会砸碎屏幕的。 第46章逃出生天7 周围的人四周张望着,似乎对这种情况感到惊诧,寻找着是谁这么干的。 整个空间响起一种尖锐的长鸣声,刺激这在场人的耳膜,周围人捂着耳朵,剎时间空气中瀰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姜茶没有感觉,那声音似乎对他没有特别的影响。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宗婳就被身旁的人捂住了耳朵,宗婳看着姜茶没有任何影响,发出问题:「你有没有特殊什么感觉。」 姜茶听着,静默的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 看来这个世界确实是对天选之子有优待。 刚刚说完的姜茶,脑子一闪,想到了一种猜测,看向宗婳眼底闪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激动道:「等等,老大,你是不是、是不是找到办法永久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我们的现实世界了。」 姜茶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要不然宗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叫他动手呢。 宗婳其实是受到了这种尖锐声响的影响,但是这种感受一下就被盛余帮她隔绝了一些,所以感觉倒还好。 声音忽的一下停住,整个空间的前方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宗婳抓住盛余的手,对姜茶道:「把她装进你的空间去。」 姜茶愣了一下,但随即按照宗婳的要求,把盛余装进了空间里。 姜茶看着那越来越大的裂缝,小心翼翼:「老大,现在,现在什么情况?」 宗婳还没说话,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嘿嘿,老大,还有姜茶,你们在这里啊。」 「嗯。」 秦唅理:「这刚才怎么了,头上那个屏幕怎么突然碎了。」 姜茶:「被人砸碎了。」 秦唅理一副理所当然:「我知道啊,不然它还能自己碎啊,我是想问问你们有看见是谁砸的嘛,太勇了吧。」 姜茶幽幽的来了一句:「谢谢你的夸奖。」 秦唅理:「我又没夸你。」 刚一说完,秦唅理不可思议的看着姜茶:「不会吧,这是你干的??,你有这个胆子」 姜茶不爽的看着秦唅理道:「你怎么说话的,我胆子大着呢。」 秦唅理脸上心底呵呵,怕不是忘了之前邱求饶的样子了。 姜茶从秦唅理微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想法,不屑发出冷哼 秦唅理收回表情变得正常,他不解问道:「你无缘无故的砸它干嘛?」 姜茶努了努嘴,指向了宗婳,宗婳:「我喊他砸的。」 秦唅理:「哦,这样啊。」 秦唅理挠了挠脑袋,:「不是,老大,你砸那个干嘛?」 宗婳挑眉,看向秦唅理和姜茶道:「因为我要干件大事。」 秦唅理和姜茶面面相觑,小心翼翼问道:「老大,什么大事啊。」 宗婳看着他们,一脸认真严肃:「我看这个空间不太顺眼,我想把这里改造一下。」 「您打算怎么改造。」 「首先把这背后的人给搞下台。」 秦唅理和姜茶愣住,没想到宗婳要干这么大,说实话,那一瞬间他们是不相信的,这个空间存在了很久,肯定是不止一人想过出去,但是它却现在依旧存在,这就证明了逃离这里是多么的困难。 宗婳看出了他们面上的迟疑:「不用担心,他们不行,不代表我们不行,你看,头上那块不是碎了吗,以前也没碎过吧。」 他们想了想,确实如此,但是吧…… 宗婳一手拍着一人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道:「别犹豫,机会留给勇敢的人,你们想想以后备受敬仰,走在那里都会有人高唿你的名字,喊你救世英雄,你们不想要吗?」 秦唅理想了想,对着宗婳摇了摇头:「那样出门都不方便。」 姜茶:「我也这么觉得的,我也不想。」 宗婳摇了摇头,对着他们苦口婆心:「你们两个小伙子,要有点上进心,你们还年轻,就不想扬名万世吗,就不想被史册永远记载吗?就不想回家看看嘛?」 第85页 姜茶听着,忽然觉得这个语气有那么点耳熟,直到秦唅理那句话:「老大,你这语气,好像我那个原世界的传销组织啊,净给人洗脑。」 姜茶深以为然,同意的点了点头。 宗婳浅眸瞧了一眼秦唅理,秦唅理眼神四处浮动,含羞捂嘴,闭麦,宗婳侧头又看了眼姜茶,姜茶很上道,拍着胸脯:「老大,你说怎么搞,我跟着你干。」 秦唅理捂着嘴,不屑的看着姜茶,:「狗腿。」 姜茶听着这小声的吐槽,一把拍在了秦唅理的脑袋上,:「小子,说什么呢,难不成你是不想在追随我们老大了吗?」 秦唅理一把推开姜茶的手,向宗婳表忠心:「谁说的,我对老大的想法从未质疑过。」 宗婳看着识趣的两人,很是满意,首先拍了拍姜茶的肩膀:「嗯,很好,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抓你,不过你不要惊慌,倒是发挥你的机智随机应变。」 姜茶瞪大双眼,吓得嘴巴秃噜着:「不、不是、不是老大,他们为什么会抓我啊。」 宗婳:「因为是你刚才打碎了那个屏幕。」 看着姜茶胆怯害怕的样子,宗婳安慰着:「不过没事,我们都会在你的空间里,所以不用太担心,找到合适机会就把我们放出来,倒是随机应变就可以了。」 姜茶欲哭无泪:「老大,你这是坑我啊!!」 宗婳:「哎,怎么会呢,我这是想把名留青史的机会留给你啊,你都这么大了,该练一练胆子,没事,相信自己,充分发挥自己的勇敢和你的小脑袋瓜子。」 秦唅理一脸同情,嘴角扬起的弧度昭示他的幸灾乐祸的:「我们以你为荣。」 姜茶:滚蛋,命都要没了,谁要这份荣耀啊。 汰,谁叫他当初上了宗婳的那条贼船呢? 宗婳:「现在把我们收到你空间去吧。」 姜茶把秦唅理收进空间后,还是有些犯憷,看着宗婳:「老大,你陪我一起不行吗?我怕我害怕,万一坏了你的大事怎么办。」 宗婳很坦然,:「没事,相信自己,每个人都有无限的潜力,你的潜力很大,我看好你。」 姜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老大,你这鼓励的……」 宗婳:「好了,快点,他们快出来了,放心,我罩着,不会有危险的。」 姜茶定了定神,还是听从宗婳的话,把宗婳也收到了空间里。 下一秒,那裂缝中,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白大褂上身,带着一样的眼镜,径直的向姜茶走来。 姜茶虽然心里慌的一批,但是想着宗婳在呢,不会出事,也就强做出一副很傲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 面上轻松,甚至主动向那两个人走进,那两人走到了姜茶面前,点开面前的记录,上面显示着姜茶的信息。 女管事:「是你把大厅积分榜打碎的?」 姜茶斜眼,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个女管事,然后高傲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我。」 女管事看了一眼身旁的男管事道:「查明情况,可以处理了。」 男管事:「可以处理。」 女管事拿出一副透明的项圈,然后就要套在姜茶的身上,姜茶想了想,没有挣扎反对,只是脸色臭臭的,一副看不起人的高傲样子。 男女管事押解着姜茶,三人一同走进了那道白色的裂缝中,这道裂缝后是一条通道,周围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代码,姜茶好奇的看着四周,眼底闪过惊奇。 姜茶看着这些代码,眼底闪过痴迷之态,这些代码,太优秀了,他从未看过如此优美又高贵的代码,姜茶不由得伸手去触及,一条条代码像水一样从他掌心流过,抓不住。 走到了尽头,姜茶还有些意犹未尽,与此同时,因为通道那些裸露的代码,他也窥探到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这肯定不会是一个真实世界,他们现在所用的躯体肯定也不是他们原来的躯体,所有这个游戏中的人,应该都是脑意识进入到了这个游戏世界,并且由于某种厉害的禁锢,他们的意识无法从这里离开,只能不断的循环进入游戏。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这些代码为什么会直接裸露在外面,这太奇怪了,难不成这个游戏的背后之人有绝对的信心保证,就算有人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也不可能逃出这个世界,这太自大了。 不过也好,这自大给了他机会,他有信心摧毁离开这个世界里,只要可以让他找到那个编写代码的主板,他就可以改编这些代码,因为他是个超一流的黑客,这些代码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他保证他可以破译。 虽然这些代码真的很漂亮,但是为了回道自己的世界,他也只能亲手改编这些代码。 姜茶将这些猜想全部和空间里的说了。 宗婳是非常满意这次的天选之子,很是上道,又好骗,她解释道:「你之所以会看见那些代码,是因为那屏幕的碎片和你交融了,某种意义上讲,你算他们的半个同类。」 姜茶:「怪不得,我可以看见这些,唉老大,那你们可以看见吗?」 宗婳:「不可以,碎片只与你和盛余交融了,只有你们两个才可以看见这些代码。」 姜茶发出疑问:「好奇怪啊,为什么那个碎片可以和我还有老大你媳妇融合,不能和你们融合。」 第86页 宗婳意味不明的说着:「因为你们运气好吧。」 姜茶激动到:「嘿嘿,老大,我知道怎么离开了,只要我可以去到控制这些代码的地方。」 秦唅理吃惊,咋舌感慨:「你这么厉害吗?我还以为你是打电竞的」 姜茶自豪一笑,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面上止不住得意:「呵,那是当然,我可是我原世界里最厉害的黑客,这些代码,哼,soeasy。」 身边的小小弟忽然就变成一个大佬,秦唅理心情有些许的复杂。 第47章逃出生天8 姜茶被一路带着,被推进了一个禁闭室,被粗鲁的推进,一下就让姜茶撞到了墙上,要不是他用手支了一下,彼时以被撞到鼻樑了。 「哐当…」一声,禁闭室的门被关上,里面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去,真是粗鲁。」 「我英俊的鼻樑啊!」 姜茶:「现在怎么办,老大你们要出来吗?」 宗婳:「你把我们放出来吧。」 接着,空间内的三人来到了这个漆黑的空间,秦唅理:「我去,这也太黑了吧,啥也看不见,老大,大嫂,姜茶?」 宗婳应了一声,顺着墙壁摸去,摸到了一丝缝隙,这里应该就是大门了。 姜茶一把顺着声音拍在秦唅理道身上,道:「别嚎,我在你旁边。」 「嗯。」 盛余摸到了宗婳的身边,搭着她的肩:「如何?」 盛余挑眉:「直接踹?」 「试试?」 下一秒,宗婳就一脚踹上了那门,「嗡…」的一声,门纹丝不动。 宗婳:「这门好硬,踹不开啊。」 被这响动惊到的二人,姜茶:「??什么声音。」 秦唅理疑惑:「墙被踢了??」 盛余摇着头,看穿了她的打算,一旁笑着不言语。 何必自己用力,这一下来,有人会来帮她们开门。 宗婳:「没什么大事,准备一下,马上要出去了。」 姜茶听着惊唿:「真的啊!」 秦唅理想着刚才莫名的声音,问道:「老大,该不是你要把门踹开吧!!」 这个想法一出,姜茶不可思议:「我去,老大你真打算把门踹开吗?」 宗婳淡淡道:「没有,这门硬的很,凭人力是踹不开的。」 姜茶嘆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说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宗婳笑着:「我打不开门,会有别人把门打开的。」 话音刚落,还不待姜茶他们思考出什么名堂,「咔哒……」一身,伴随着一丝的光亮,慢慢的光亮越来越大,门被打开。 光线有些刺眼,宗婳微眯着眼,随即嫌弃门开的太慢,直接上手,一手扒在门上,用力的往外一推,快速的闪身出去,将门左侧的人一拳击晕。 而门的右侧自然也是有人的,不过宗婳不用担心,因为会有个人帮她解决。 侧头看去,那人娇艷的脸上正带着淡淡的浅笑,温柔又无害,只要忽略她脚下那个晕倒的人。 门口缝里,两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眼底闪着崇拜的星星眼。 这两个女人简直不是人! 这也太牛了吧,这么能打。 秦唅理嘴里啧啧称奇:「老大就是老大,我没跟错人。」 宗婳走过牵着盛余的手。 盛余脚下那个男人貌似是醒了,手臂微动,想要抬起,姜茶注意到了,开口唿道:「小…」 「心……」 话还没说完,只见宗婳顺脚踢了一下,「哐当…「一声,秦唅理他们就看着那人的脑袋撞在了一帮的墙上,那骨头碎裂的声响,令两人倒吸一口冷气,心生哎呀呀…… 「妈耶……」 宗婳踢完这一脚,面上淡淡,看不吃喜怒,然后抬臂对着那两个看好戏的小伙子招了招手。 秦唅理咽了咽口水,心底还有些瑟缩,和姜茶两人走着,:「老大…」 宗婳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道:「去把他们拉进来,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什么信息?」 两人得令,扒拉着两个人的身体,上下其手,一边摸着,姜茶胳膊肘怼了怼身边埋头苦干的秦唅理,还有功夫开玩笑道:「暧,你说我们着像不像在犯罪啊。」 「先迷晕,再抢劫。」 秦唅理刚要抬头说话,底下那个人动了动,眉头皱了皱,秦唅理看见也皱了皱眉,反手拿过自己的包,随即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块令姜茶熟悉不已的红砖头。 姜茶瞪大眼,身体抬高后退,一手指着板砖:「喂喂,你想干嘛,又想打我。」 秦唅理听着,偏头看着姜茶,俊逸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无语,他道:「你想什么呢,什么叫又,我又没打过你。」 秦唅理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一个板砖直接拍在了那个地上刚刚睁开眼,想要看世界的人。 姜茶深唿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蹲下,接着扒拉自己的这边的人,:「你拍他干嘛?人招你惹你了?」 秦唅理鼻孔出气,发出冷哼:「他要醒了,我不拍他,我拍你吗?」 姜茶嬉笑:「嘿嘿,拍他,拍他,往死里拍。」 这二人在说话,但手上动作一点不耽误,很快搜集信息完成。 胸前各有各的名牌,没名字只有序号,一个是072,一个是083,还有就是他们的兜里有一个高科技,一个木棍。 第87页 姜茶拿在手里,晃了晃:「什么玩意儿。」 手上一动,不小心点开了,不过没完全,因为出现一个界面,上面要验证。 秦唅理一看见着就烦,要动脑子的他都很讨厌,拍着姜茶的肩膀,语重心长:「就交给你了,我去给你警戒。」 姜茶面上鄙夷:「呵呵。」 警戒,说的好听,就是为自己偷懒找藉口,姜茶都懒得说什么了,因为现在他手上的那个东西更能吸引他。 忽然间,秦唅理身子一顿,像是看见了什么,面色复杂的对着姜茶说到:「你试试他们的手指。」 他听着,也拿过那昏过去两人的手,指纹解锁成功,点击进去。 姜茶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唅理得意一笑:「呵呵,那当然是哥的智慧啊。」 听着这话,姜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后低下头捣鼓这个玩意儿。 这里里面是有通讯频道,姜茶顺着这个通讯频道进去,摸清了他们的等级。 一共分为四级,第一级主导级他现在不敢触碰,一碰,就会发出警报,这避免不了,第二级是谋划级,专门统领底下的,顺便执行上一级发布下来的命令的,一共四个人,名字代号是杀,戮,鸩,灭,每个人手下都有一百人,这一百人属于第三级别,也就是这群倒下人的级别,而那两人两个都是灭手下的人。 第四级别就是他们这一群被不知从何地,用何种方法送进游戏里的人。 姜茶就着这个,几乎将这个基地所有扒了个底朝天,虽然这个072,083的级别不是很高,里面的内容不多,但架不住这些都是代码组成的,只要是代码组成,那么就一定会有连接,所以一条线顺着一条线,一个又一个的代码闪烁着红光在他她的眼底,一条密集又庞大的蛛网萦绕在了姜茶的脑海里。 姜茶自信一笑,拿着那个棍子,仰着脸,对着秦唅理得意道:「你爸爸我解出来了。」 秦唅理一愣,但随即拍在姜茶肩上,不怀好意阴阳怪气的说到:「哟,你是我爸爸?那我们老大你放在哪?」 姜茶立即恢復正常,双手拿着那根棍子,恭敬的递给宗婳:「老大,你看,这是我顺藤摸瓜摸出来的。 宗婳拿过,眉眼淡淡,随意扒拉几下,看清了上面的显示,盛余凑到她身边,一同看着,看完宗婳递给姜茶:「那走吧。」 四人上了路,顺着那姜茶扒拉来的分布图,来到了主控室,身为主控室,自然还是有主控室的尊严的,譬如,层层的机关,一层一层严防的守卫,这些守备很严密,奈何碰见了这群人。 碰上是人在守卫,除了姜茶,三人全部出动,即便秦唅理的功夫较差,但也起到了较好的辅助作用,那准头宗婳看了也是啧啧称奇,拿着板砖一砸一个准。 碰上了电子产品,姜茶出动,通力的合作之下,来到主控室是易如反掌。 姜茶蹲在一边,鼓捣了一会儿,冲着宗婳她们比了个三,随即,二,随即一的手势。 面前的门打开了,宗婳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个斧头,本想大施拳脚,可惜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姜茶立即上前接手了整个主控室,一旁秦唅理跟在一旁,虽然什么也看不懂,但就是莫名觉得好帅啊,也就就地蹲在一旁看着。 宗婳收回斧头,走进这里面的的房间,应该是个休息室,宗婳坐在椅子上,这里有窗户,透过窗户,宗婳看见了深邃斑斓又漂亮的星河,她面上不耐的啧了一下:「收到风声逃跑了?」 「不能吧,我们没干什么啊。」 盛余上前,挠了挠宗婳细腻白哲的下颌,手法熟练,摸得宗婳舒服,但嘴里依旧不满道:「逗猫呢你?」 盛余轻笑出声,随即手上动作停下,还把手收了回去,脸上触感消失,宗婳不满抬眼看去,下一秒钟,后颈被一只柔荑握住,微抬头,唇上触及到了绵软,细腻软嫩。 宗婳微张红唇,探出舌尖,描绘着那人的唇瓣,那人倒是老老实实的,不动弹,由着宗婳动作。 宗婳不满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含住,齿牙在那上面留下印记,随后离开嘟囔着:「跟木头似的。」 盛余微张红唇,美眸一下风雨欲来,氤氲的雾气,衬着那张脸,格外的可怜,嘴里控诉:「你嫌弃我。」 宗婳「昂」了一声,一手搂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捏着她的下颌,嘴角勾笑,带着些痞意:「怎么,不行啊?」 盛余眨了下眼,两行清泪一下子顺着就落了下来,一手推搡着宗婳的肩,委屈的的很:「你…喜新厌旧,渣女。」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绵软的指责,听得宗婳痒痒的,示弱的这厮宗婳特喜欢看,看着那人在她身下沾染□□,软声细语。 宗婳眼底想着,暗暗敛着眸,那摸在下颌的只手摩挲着,无声的传达着什么。 这会儿盛余收起了自己委屈可怜的模样,肆意一笑,明艷招人,一把拍开了宗婳的手,凑到宗婳耳边,轻声低语:「宝贝儿,注意场合。」 宗婳勾着她的腰肢,不让她离开,戏嚯笑着:「宝贝儿,没事别想些黄色废料,都不纯洁了。」 第48章逃出生天9 姜茶兴奋的说到:「老大,全部搞好了。」 宗婳出去,看了眼,诺大的电子屏幕上倒数着数字。 第88页 宗婳问着小狗子:「你有没有什么苗头?」 小狗子:「没有,恐怕你要抓到最后的幕后真兇才行。」 宗婳眯着眼,:「行吧。」 小狗子:「哦,对了,姜茶的好感度满满了。」 宗婳:「行,知道了。」 宗婳看着这还有三分钟的倒数,忽的想到件事,:「盛余是npc,那她是怎么到的现实世界?」 小狗子:「依靠的男主呗。」 宗婳:「你详细给我说说。」 小狗子听着,好不容易有件事啊,它开始得瑟,语气十分的欠揍:「你求我啊?」 宗婳听着,那叫一个能屈能伸:「我求你,小狗子和我说说。」 小狗子惊讶,瞪着一双不存在的眼睛:「说求就求啊,这会你怎么不叛逆了。」 宗婳语调微翘:「你还是快说比较好。」 行吧,小狗子也不在拿乔,详细和宗婳说了下关于让盛余去现实世界的方法,这方法还是现实世界的男主想出来的,具体操作如下:保留盛余这串数据,在做出一个仿生人,将这串数据植入,良久盛余就可以变成现实世界的人了,即便和真人有一定的区别。 宗婳问着:「唉,等一下,我这具身体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 小狗子听着忽的有几分心虚:「这个,…嘿嘿,应该…可以吧。」 宗婳含笑,语气危险:「什么叫应该…可以,小狗子,用词最好要准确严谨,才符合你高贵的身份,你说是吗?」 小狗子越说也小声,底气一点也不足:「哎呀,就,就和盛余一样就可以了。」 宗婳:「你可真牛,我要不提,你打算怎么办?」 小狗子:「嘿嘿,你就在游戏里当个有意识的npc。」 宗婳:「呵呵。」 这句嘲讽,小狗子不敢反抗,只能接受,它是真的忘记这茬了,它还以为宗婳会很快完成任务,一点也不会耽误,直接进入下个位面来着,那成想,那背后的人居然悄无声息的跑了,啧啧…… 宗婳对着正在和秦唅理斗嘴的姜茶,笑的无比和善:「小姜,你来。」 姜茶嵴骨一凉,乖乖,这个笑,也太太好看了,好看的他有些慌张,:「老、老、老大,咋了,你找我什么事。」 宗婳一手搭在他肩上道:「麻烦你两件事哈。」 听着宗婳这商量的语气,姜茶严肃了起来,:「老大,你说,什么事我能做就一定做到。」 宗婳:「第一件事,把我和盛余的数据保存起来待到现实世界里去。」 这话说的姜茶一阵懵,啥,啥,要说盛余他可以理解保存数据,但是他老大为什么也要保存数据,她没有现实世界的身体吗。 看出了姜茶的困惑,宗婳解释道:「现实世界我已经死了,无意识来到这个游戏里的。」 还能这样,姜茶瞪大双眼,据他所知,这里的玩家应该全部都是活人才对啊,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明白,姜茶释然,管他的呢,管她死人活人,救了自己的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姜茶重重的点着头。 「放心,老大,我知道了。」 不过他也有点好奇,老大这么厉害是怎么死的?? 宗婳见他同意,嘴角勾笑:「很好,最后一件事,麻烦你找两个仿生人,把我和盛余植入进去。」 姜茶:「这个简单,没问题。」 「行,就麻烦你这两件事,回头,我报答你一下。」 姜茶挠着头:「不用了,要不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你这救命之恩,我是万死不辞。」 宗婳:「没有我,你们一样可以来到这里,我的到来不过是加快你们的时间而已。」 姜茶:「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因为你,我们才能马上就出去了。」 宗婳注视着时间,还有一分钟,无情的打断谈话:「时间快到了。」 姜茶被提醒,笑着也开始动作:「哈哈,没事,这点小事我随随便就可以搞定。」 不过几秒,在主控室的键盘上敲了几笔,:「可以了。」 宗婳看着,又道了声谢:「谢了。」 姜茶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老大,你是怎么死的?」 秦唅理不明一切,陡然听见姜茶这么说,怼了他一下,皱着眉,语气严厉:「姜茶,你在说什么?」 宗婳摆了摆手:「哦,怎么死的啊,容我想想。」 秦唅理一怔,试探一问:「老大,你死了?」 宗婳点着头,一脸无所谓,淡然道:「对啊,你别打断我,我得想想我怎么死的。」 秦唅理转过头和姜茶面面相觑,我天,谁能把他们老大干掉,真够勇的。 小狗子:「想啥呢,想个死法还要这么久?」 宗婳:「这件事很苦恼啊。」 小狗子不解:「有啥苦恼的,世道上死法那么多的,随便说一个不就好了,你看什么上吊,被车撞,被人谋杀……」 宗婳摇了摇头:「那怎么行,我这样子,还怎么在小弟的面前梳理威严,我得想个有尊严的死法。」 小狗子不存在的嘴角抽了抽:「随你吧。」 秦唅理二人眼巴巴的等着宗婳的答案,也等待着最后的倒数,盛余倒是百无聊赖的拥着怀里的宗婳,玩着她的葱莹的指节。 三… 第89页 二… 一… 宗婳一脸的思索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 空间寂静一片,最后最后意识的失去时,宗婳本来还想着怎样的死法更有尊严,更帅气,但却依稀听见耳边传了几句话,她立即侧头回看,只能看见那人的红唇一张一启,声音却没有听见。 再一次意识醒来,睁开眼,头顶一片雪白,宗婳想着临走时盛余的话,没听见,皱着眉,问着小狗子:「之前,盛余和我说的话,你有听见吗?」 小狗子有些沉默,随后道:「听见了。」 宗婳舒展眉头询问道:「她说了什么?」 小狗子:「她说,她走了。」 宗婳顿住了一下,不知想着什么? 小狗子很是奇怪,这句话什么意思,走了,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要走了,还能留下这句话,它直觉这个人不简单,而且看上去应该也是个穿越位面的人,但是为什么它一点异样都没有感受出来,而且这个人一定和宗婳结束任务后要的假期有密切的关系。 小狗子不知道该不该问,有些迟疑,无疑,宗婳是它带了这么多届里,完成度最高,速度最快的,虽然偶尔会有些嘴损,但是这都不妨碍她成为业绩效率最高的那个人。 万一问出口,它觉得可能宗婳就会和它解绑了,虽然表面上是它在占主导,但它一直清楚这些不过是基于宗婳的意愿,要是宗婳不想干了,它跟本没有任何方法束缚她,而且它现在还不想失去这个有力的帮手。 所以小狗子准备什么也不问,好奇心害死猫,有什么秘密与它无关,反正任务完成就好了,它管那么多干嘛,咸吃萝蔔淡操心,它还要打游戏,升级呢,那来那么多闲工夫。 宗婳可不知道小狗子的心路歷程,顿了几秒,然后没啥反应,一如往常的起身了。 她握了握拳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看了看四周,一个房间,有面镜子,宗婳起身,有些好奇的看着镜子。 然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满意的点着头,:「小姜,这干的不错啊,虽然没有和我的相貌完全相似,但也復刻出了我三分之一的盛世美颜。」 小狗子听着这自恋的话,再一次没管住自己的嘴:「你可真有够自恋的。」 宗婳勾唇,看着镜子里的人妩媚慵散,她淡淡道:「是吗?不过是事实而已。」 小狗子虽然明白,是事实,但就看不惯这人这副找打的样子:「呵呵。」 同时看着没有受一点影响的宗婳,又有些奇怪。 宗婳指间勾勒这自己的脸,这摸起来,还挺像人的肌感,目光灼灼,幽幽的来了一句:「可惜了啊。」 小狗子接嘴:「可惜什么?」 宗婳这话说的颇有几分幽怨:「可惜没个对象,白瞎我这张脸。」 小狗子:「你这脸,想找对象不是很容易吗?随便笑笑说不定都可以勾到人。」 宗婳嘆了口气,语重心长:「小狗子啊,妈妈和你说啊漂亮女人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能随便以色事人。」 小狗子:「扯蛋,你刚才说的话,那倒不是靠一张好脸找对象??」 宗婳语气无奈:「孩子大了,处在叛逆期,管不了喽。」 小狗子:「你、说、什、么、宗婳。」 宗婳长长的嘆了口气:「唉。」 正说着,门口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气喘喘的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汗水,看上去是一路着急忙慌跑出来的。 那人喘着气,抬头看着在镜子旁的宗婳,抬手擦了擦脖颈以及额头上的汗水,试探一句说到:「老、大。」 宗婳笑着,点了点头:「嗯,是我。」 第49章逃出生天10 着急忙慌赶来的那人正是被宗婳交待的办事的姜茶,天晓得,他一出来就赶紧检查,还好数据还是在的,连忙动用自己的力量,将记忆中的宗婳和盛余的样貌用画出,照着样子,打造出来近乎完美的两个仿生人。 仿生人打造出来,姜茶小心翼翼的将数据灌输进去,检查过宗婳,一切正常,不日就会醒来。 但是当检查盛余时,有失误了,他不明白出错在那里,导致盛余的数据在植入仿生人体内时,一下子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天他一直试图查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接到宗婳醒来的消息时,他还在奋斗中,一收到消息,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事,然后赶了过来。 好在他老大没什么事,但是盛余的事要怎么和她说,姜茶心底发虚,都难以想像宗婳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出什么表情,姜茶有些绝望,只希望,宗婳别一气之下把他给碎了。 姜茶看了宗婳老半天,还是决定在宗婳问之前,提前把事情老实的交代清楚,毕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姜茶扭捏:「老大、我和你说件事啊!」 宗婳挑眉,:「嗯,你说吧。」 姜茶:「老大,说之前,你得保持保持冷静。」 宗婳:「你说吧,我现在很冷静。」 姜茶目露胆怯的看了眼宗婳:「真的?」 宗婳目露微笑,顺手撩了一下额前的髮丝:「你再吞吞吐吐,我的脾气就不一定了。」 宗婳撩了一下髮丝,手感还挺好的,柔顺丝滑。 宗婳的盛世美颜,搁在平时姜茶说不定会有心情想要欣赏欣赏,但是现在,头上悬着一把刀,他是在没心情。 第90页 姜茶瑟缩着,边说便后退脚步:「老大,你老婆、你老婆没了,这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查不到原因。」 出乎姜茶的意料,宗婳没什么特别的的反应,淡漠的应了句:「哦,我知道了。」 姜茶后退的脚步一顿,:「老大,你就这个反应?」 宗婳看了他一眼,挑眉道:「那不然呢?」 姜茶:「你老婆没了,你不该伤心一下,愤怒一下,然后找罪魁祸首算帐吗?」 宗婳嘴角勾勾,活动了下自己手腕:「所以,你是想让我生气。」 姜茶一顿,面上谄媚:「嘿嘿,那倒不用了。」 姜茶:「那……」 宗婳:「不用管了,她要离开就离开,呵,天下这么大,还能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啊。」 这话说的,姜茶都听出来一些怨气,不过,听他老大这个语气应该是盛余自己选择离开的,那既然如此,他也不用费力修復了。 姜茶:「老大,你身体感觉怎么样,用的习惯吗?」 宗婳原地崩了蹦,扭了扭脖子,:「很好,干的很漂亮。」 姜茶:「哈哈,应该的,你的身体可是我用最好的材料制作的,走吧,老大,我和你详细说一说现在的身体的使用。」 姜茶带着宗婳出来,经过一条笔直的隧道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老大,来。」 姜茶将桌上的东西递给了宗婳:「这是仿生人说明书,这是世界常识大全,你先熟悉熟悉。」 宗婳坐下,随意翻动了一下,很快看完了所有的书。 「哦对了,老大,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宗婳挑眉:「嗯,你有查到那个游戏世界背后人是谁吗?」 姜茶点了点头:「查到了,我都把他们送进监狱里了。」 宗婳心情好起来了,越看姜茶越觉得顺眼,这省了她太多事了,以后的天选之子要都是这么省心,她得腾出多少时间:「他们在那个监狱?」 姜茶:「是首都监狱,他们都进去两年了,老大你问这个干嘛?」 宗婳:「找他们有点事,你能帮我安排一下探视吗?」 姜茶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没问题。」 一周后,首都监狱处,宗婳成功取得的探视权力,背后之人是个年岁很老的老年人,叫余柯,他满脸褶皱,满头白髮,看上去苍老异常,但宗婳看过他的生平,现在的他也不过是50岁而已。 余柯眼里混沌,看见宗婳后也不过一瞬,然后就恢復了浑噩的样子。 宗婳什么也没说,翘着腿,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看了会儿。 宗婳:「他这副样子,是不是你那个异样搞的鬼?」 小狗子:「我不知道,也许有可能。」 宗婳开口了,对着余柯道:「你知道你是怎么失败的吗?」 余柯看了眼宗婳,没有言语。 宗婳接着道:「因为我和你一样,脑子里都拥有一个异界之物。」 听见这个,余柯看向了宗婳,眼底的混沌消失了一些,多了些清明,眼里尽然多了几分渴望。 宗婳看见余柯这样,心底明了。 宗婳在脑里对小狗子道::「如何,看来是有个和你相似的东西啊。」 小狗子鄙夷的语气,不屑一顾:「呵,那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和我相提并论。」 宗婳不走心的夸赞道:「喔哦,你好高贵。」 小狗子听出了宗婳的敷衍,心底呵呵。 宗婳:「所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和你好像差不多。」 小狗子:「呸,差的不多,差了十万八千里,谁知道那傢伙是怎么生出来。」 宗婳听着这个语气有些奇怪:「它不是你要找到那个?」 小狗子低着声:「嗯,我以为是,但她是不会让人变成这样的。」 宗婳意味深长:「哦~那现在怎么办,看上去那个东西已经不在了这界位了?」 小狗子:「那你问问余柯他是怎么得到这玩意儿?」 宗婳点着头,:「行,我再问问。」 宗婳视线看向余柯,上下扫视着,勾唇带笑:「不过、我的这个,比你的这个厉害,所以你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你建造的世界,我也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摧毁,就连你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 余柯听着,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忌惮,随后看向宗婳的眼里带着怨毒,嘴里嘲弄的说到:「是吗?我变这样,就是你的明天,作为过来人,我就奉劝你一句。」 宗婳微点头,:「是吗?那我洗耳恭听。」 余柯忽然激动起来,一下站起来,想要靠近宗婳,在宗婳耳边低吟,但胸口被一根笔制止住了前进的趋势。 宗婳一脸无辜,:「您坐那说就行了,不必靠近我了,失败者的晦气我还不想沾染上。」 余柯嫉恨又带着怒气:「你……」 虽然生气,但现在,在对面那女人的眼神下,竟然愈发觉得心冒寒气,愤愤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宗婳颔首,矜贵高傲,眼底带着轻蔑:「说吧…」 余柯忍了忍:「我这样全是那个莫名的系统搞的鬼,在最危险的时候,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夺了我的生命值,把我搞成这副鬼样子。」 宗婳点着头,一脸认同:「你都败了了,落井下石有什么不对吗?」 第91页 余柯被这话气的不轻:「你……哼,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副落魄的样子,倒时我看你好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轻松。」 小狗子听着,生怕,宗婳误解什么,连忙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我是正规的,那是假劣伪冒的,我们没有可比性,我们这种正牌的才不会这么对我的宿主呢。」 宗婳:「嗯,我又没怀疑你,你不用慌张。」 宗婳和小狗子也是经歷了几个世界了,不说很熟,但也是有一定的了解了,再说,生死关头,还指不定谁搞谁呢。 宗婳:「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你这东西的。」 余柯冷哼一声,听着宗婳这样问,忽然脑子一转,随后面上带着噁心的笑,向后一靠:「你问我这件事,是想干嘛?」 宗婳:「收集更多信息,然后找到更多的你这样的人,帮助我脑子里的那个东西吞噬那些人的东西。」 余柯听着,瞪大了双眼:「你的可以吞噬?」 宗婳很镇定的点着头,勾着危险的笑容:「对啊,其实你的东西根本没有逃跑成功,它一离开你就被我的吞噬了。」 余柯低着头,沉默着:「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宗婳一听这话,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噗嗤」的一下笑出了声。 余柯感受着宗婳的蔑视,面色铁青,桌底下的双手紧紧握住:「你笑什么?」 宗婳目光温润,单手支着下颌,:「我笑你不自量力,这个时候了还想要和我谈条件吗?」 余柯嵴樑一颤,强忍着害怕的颤慄,吞咽着口水:「现在应该是你有求于我。」 宗婳好笑:「你是不是没看清现实,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开口,现在问你,是给你一个不受苦的机会。」 余柯悄咪咪的看了眼头上的监控:「你能对我做什么,现在可是有监控的,你敢对我做什么?」 宗婳捂嘴轻笑着,余柯怒着,声音粗厚,问道:「你笑什么?」 宗婳摸了摸眼尾处的泪渍,收回笑容:「我没想到经歷了那么多,你还这么天真,监控,你都能依靠着那个破烂玩意儿创造出了一个世界,你以为一个监控能有什么作用。」 宗婳:「怎么,你想见识一下我的手段才肯老实交代吗?我倒是不介意,就是看见别人的挣扎状总会让我萌生出一种想要彻底摧毁的欲望。」 「到时候你缺胳膊少腿的,在这个吃人的监狱怎么活?」 余柯听着,秃废的倚靠躺在背后,宗婳口中的手段,他当然是不可能想要体验的。 第50章玉骨冰肌1 得到想要的消息,宗婳结束了探视。 宗婳:「现在你还要追查吗?」 小狗子静默着,听着余柯的说法,就是在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化作一个有着神圣光芒的救世天使,可以帮他实现愿望,但也要提供给它气运值。 小狗子:「要查,这个东西一定要抓住。」 宗婳:「ok,行。」 小狗子:「任务完成,你要现在离开吗?」 宗婳想了想,想到了她还欠姜茶一些人情:「不用,给我一点时间。」 没想到,还人情这件事居然用了十年的时间,宗婳离开时,后槽牙都在诉说着无聊。不过她实在没想到秦唅理居然和姜茶在一起了,恩恩爱爱的,自己还被迫吃了几年满嘴的狗粮,啧,都怪那女人。 宗婳将东西交给了姜茶,:「我去旅个游,不用找我了。」 姜茶笑着接过东西,笑的找不着北:」要我给你报销吗?」 宗婳走着,摆了摆手,推门而出:「不用了。」 宗婳:「走吧,下个界面。」 小狗子:「走起。」 …………… 一到新的位面,除了痛,没有任何其他的感受,就地躺了几十秒,宗婳缓了过来,虽然依旧痛,但勉强可以忍受了。 宗婳:「小狗子,为什么给我选这具身体。」 小狗子:「嘿嘿,这不是离这个界面的天选之子近吗?」 宗婳虚弱的说到:「快说点别东西,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不然,我真的要躺尸了。」 小狗子:「磕,我先和你介绍一下,这个位面,这是个修仙世界,你知道什么是修仙世界吗?」 宗婳看着碧空如洗的天:「我知道,我闲着也是看过小说的。」 小狗子:「好,男主叫程哲云,是你这具身体的徒弟,因为天赋极高,被你师傅自作主张收进了你的门下,他有很多的后宫,有可爱的小师妹,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也有妖媚的魔修。」 宗婳:「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词儿唉。」 小狗子:「自学成才。」 宗婳:「他是怎么做到有这么多女人,啧,该不会我这具也是他的后宫之一吧。」 小狗子:「恭喜你,不瞒你说,你的确应该也算得上是其中一员。最后他是成功顿破虚空,升仙了。你是程哲云的师傅,一心向道,每天除了修炼,什么也不关心,也极少接触外人,心性单纯,但你的身体体质是极为罕见的升仙体质,天道宠儿,修为晋升没有任何的障碍,你的师傅水依尊者,怕你太无聊,给你找了个徒弟,就是程哲云。」 小狗子:「哦对了,顺带提一句,现在你这副样子也是程哲云举报你搞的,因为你是魔修的卧底,但被程哲云发现了,于是他大义灭亲,向你的师门,举报了你。」 第92页 宗婳:「那我这具身体是魔修的卧底吗?」 小狗子:「不是,但是你是魔体,体内有魔气,所以男主才认为你是魔修的卧底,才举报了你。」 小狗子:「这事除了上几位的人,宗门中无人知晓,连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徒弟举报的自己,你的师门想要将你压入江潭里,但程哲云不忍你你受苦,所以将你的一身修为散去,你的经脉全部碎裂,将你抛下了黑断崖下。」 宗婳:「你确定他实在救我?」 小狗子:「或许吧,你看你这样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被压在江潭里,铁定不见天日,还不如死了算了。」 宗婳:「呵,我可真谢谢他了,任务是什么?」 小狗子:「因为他是天选之子,所以你要获得他的喜爱值。对了还有恶毒女配的厌恶值,恶毒女配叫渡月,是个彻头彻尾的魔修,是魔修界的第一人,但性格喜怒无常,最讨厌别人束缚他,所以她不想当魔尊,但因为是魔修,所以天天阻挠正道之人的修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就要替天行道。」 宗婳接着看向天空:「行了,我知道了。」 小狗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宗婳闭着目养着神:「没有打算,直接死亡进入下个世界吧。」 小狗子:「为啥啊?好端端的你别罢工啊。」 宗婳是怒极反笑,:「你敢看一看我现在什么状况吗?好端端的,瞪大你的狗眼,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小狗子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心虚,安慰着:「嘿嘿,万事开头难啊。」 宗婳:「嗯,因为太难,我就躺平下个界面吧。」 小狗子恭维着:「别啊,你在努力努力啊,你这么厉害。」 宗婳:「我是很厉害,但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看看我现在,手不能动,脚不能动的,神识更是只有三米远,而且,我有感觉我现在这具身体虚弱无比,下一秒就会断气,然后升天。」 小狗子有些苦恼:「不会吧。」 它也没想到这具身体破损这么严重,可现在这位大爷想撂挑子不干了,它这…… 小狗子试探的说到:「要不,这样,你挣扎挣扎,挣扎死了的话,那就算你正常死亡,我们重新找个新鲜好一点的尸体。」 宗婳:「呵呵。」 宗婳睁眼望着天,一副生死无关的样子:「那就等等吧,等着我自己咽气吧。」 小狗子:………… 过了没一会,宗婳还没死,她轻呢喃了一句:「真的是,算了。」 宗婳说完又闭着眼里。 心静,宗婳就感到了着自然的气息,天地的馈赠,轻风在飘曳在肌肤上,划过每一片,舒张着每一点,土地的松软,草地的新鲜,莺鸣鸟鸣。 丹田的破损处淡色漩涡,天地间的气自风中,自土下,自岩壁间,流出,流入,竟然在自动旋转被宗婳吸收着,那气一经进入身体,便顺着经脉四处游走着。 小狗子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你这……这…我眼瞎了吗?」 宗婳:「没有啊。」 小狗子吃惊:「我没看错,你的身体在吸灵气?」 宗婳:「嗯。」 小狗子:「为什么你可以??你不都被废了吗?为什么还可以修炼的。」 宗婳:「秘密,你知道这么多干嘛,我不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小狗子想着想着,有道理,反正能完成任务就好了,不用换新位面,它巴不得呢。不过…… 小狗子好奇问道:「你怎么回心转意了,要留下来了。」 宗婳:「没什么,想度度假罢了。」 小狗子:「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 确实如此,修仙界可以活很久很久。 宗婳修修復着这残破的躯体,感受着痛意的慢慢消失,远处的崖上,一女子站立着,黑衣附身,裸露的肌肤,白如雪,裙袍勾勒着曲度,背后精緻蝴蝶骨上有着血色的纹路,似乎还流动着血色,诡异又妖冶,眉眼间的眸子,氤氲着深邃,十分的勾人。 她感受着这附近灵气的奇怪走向有些奇怪,嘴里嘀咕着:「这黑断崖下莫不是有什么奇物要出世了。」 女人望着崖下的混沌的雾气,这混沌雾气阻隔了她的神识,看不清崖底,她嘴角勾着笑,媚笑艷兮:「看来这是天祝贺我出关的礼物啊。」 说吧,女子踏着步,以气作梯阶,缓步下去,腾步几下,就踏在了崖底上,崖下葱翠盈绿,淇隰有地,鸩雉脆羽,气萦清清。 风景倒是不像她想的那般岩碎,而且这里的地气似乎全是在向同一个方向移动,女子腾步不紧不慢的走向那气流动的源头。 走到半路上,那气忽然不走了,女子心生奇怪,但依旧踱步向前,她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几息之间,女子眼前出现了一个浑身带血的躺着的女子,女子看的出那地上的身上原是白色,可惜已被血染成了红色。 女子信步从女子身侧走过,没有停留,一个要死不活的女人,没有什么值得她关注,她还要找找那个东西呢。 不过长的还挺漂亮的,轻尘出世的绝色,莹白细腻,面白惨色,不带红晕,乌黑的青丝衬着几分凄寂,眉如远黛,唇瓣带着点点的淡色,格外有几分清冷可怜的姿态。 第93页 不过这一眼,女子依然看清的这地上女子的伤势,也不知这小可怜,招惹了那路人,居然被经脉具断,修为散去,啧啧……这气息气若游丝,一断一断的,还挺顽强的,现在了还没彻底的断气。 女子移步离开,地上的女子手指动了动。 小狗子:「你干嘛停下?」 宗婳微睁开眼眸,歪头看着那人决绝离开的背影:「有人来了,这人你认识吗?」 小狗子:「认识,就是那个恶毒女配渡月,你看果然恶毒,看见你躺在这都不给的眼神的。」 宗婳闭目:「你这是道德绑架吗?」 小狗子:「我怎么哪里道德绑架了?」 宗婳:「我问你,她认识我吗?」 小狗子:「不认识,你这具身体一心向道,除了必要的时候,绝不下山,所以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渡月已经五千岁了,闭关了一千年了,才出关,你那有机会那有机会碰见渡月。」 宗婳又问道:「我有救过她吗?」 小狗子:「你们都不认识,怎么会有机会救她。」 宗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救我,这个很奇怪啊,你看她又不知道我是谁,又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对她有没有害,万一遇上个坏人只是想杀她呢,这个修仙界还有完全的好人??还不是凭心情做事,自己的下场自己负责。」 小狗子:「你这……可是,哪有那么多坏人,还是好人多吧。」 宗婳:「既然如此,这个问题打住吧,你说服不了我,我也无法说服你,求同存异,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就好。」 小狗子语塞:「我……」 在一人一小狗子的聊天中,渡月已经走到了头然后又回到了宗婳的身边。 绕了一圈,除了这个要死不活的女人外,没有什么特殊的了。 渡月勾唇,蹲在了宗婳的身边,顿了顿,眼底思索,忽的,拿出混沌棍,一端猩红的血色,一端是出尘的白色,她将自己的魔气自猩红血色的一端输入进去,自白色一端输出。 自己的魔气因着混沌棍已经变成了可被宗婳吸收灵气,引着气,刚一触到宗婳的身上,便被自动吸收进去了,随后周围的气也开始运转了,丹田处形成了小漩涡。 原来出世的那个宝物是她。 第51章玉骨冰肌2 渡月看着宗婳的睫毛如蝶翼轻颤:「醒了?」 宗婳睁开眼,入眼便是渡月的脸,她微微敛着眼眸,:「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渡月看着她双瞳里显现的懵懂与无知,偏头,问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里是我居住的府邸,你又是谁?」 宗婳面上一怔,眼里惶恐,手足无措,一手慌张的抓着被子:「我…我我不记得了。」 渡月挑眉,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没撒谎,眼底闪过瞭然:「你不记得了。」 毕竟也是从崖下找到的,伤到脑子也无可厚非,那既然如此…… 宗婳微微动弹,坐直身子,眼里氤氲着些许的雾气:「你是我救命恩人,那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救了我。」 渡月勾唇笑着:「我在黑断崖救的你,那时你是要死了,我可是大发慈悲才好不容易救回来你一条小命。」 虽然她不救,这人也不会死就是了,不过既然她已经救回来了,那她就要担着这份情。 小狗子吃惊,看不穿宗婳的这番动作:「你干嘛装失忆?」 宗婳哼笑:「方便完成任务啊。」 小狗子:「你扯吧,你不是要女配的好感度吗?现在怎么搞的,你这……」 宗婳:「现在我让她相信我,之后我再背叛她,那厌恶值不就一下拉满了。」 小狗子想了又想,道:「你这,高啊,优秀还是你优秀。」 宗婳微顿,没在对小狗子说什么。 渡月面前,宗婳微张唇,皱着眉,纠结了一下道:「可是,你不是魔修吗?你怎么救我一个仙俢者。」 渡月一怔,一手捏在她的柔白的下颌,眸瞳闪烁着红光,有些怀疑:「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宗婳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向后缩了缩,移开了自己的下颌,她眼神怯生生的看着渡月。 渡月看见了她眼底的害怕,妖艷的脸上多了些不耐,一手背在身后,随后又将身体向后移了移,:「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狗子看着宗婳装乖巧,笑的疼:「你装的好像啊,哈哈哈。」 小狗子好奇问道:「怎么,你是之前有过吗,做起来这么熟练。」 宗婳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臭臭的道:「小狗子,闭麦跪安吧。」 小狗子了解:「哈哈哈哈,没问题。」 现在凶它,外面渡月面前还不是要装小可怜,哈哈哈哈。 这不马上,宗婳对着渡月糯糯的「哦」了一声。 宗婳向渡月解释着道:「我是失忆了,但是我也记得我是仙者,你这浑身上下魔气萦绕的,眼睛还是红色的,不是魔修还能是什么。」 渡月目光一凌:「你还记得什么?」 宗婳:「除了什么人都不认识外,其他的都有记忆,我也知道我怎么修炼,我还知道我修炼的功法叫混元功法,而且我已经是渡劫中期了,马上就要飞升了。」 宗婳说着,满眼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第94页 渡月嗤笑着,顿了顿,有些犹豫,但看见宗婳明亮的眼眸因迟迟没等到自己的夸耀而黯淡时,渡月偏过头,有些别扭的说到:「你厉害,修为真高。」 刚一说到修为高,渡月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宗婳:「你刚才问了什么?」 渡月轻笑出声,一手捏在宗婳小脸上,虽然没多少肉,但也捏的舒服,说着:「果然脑子摔坏了,刚问的都不知道了。」 一直都在的小狗子:「她刚才没问吧?」 宗婳:「没有,她随口胡凿的,她怕我一会儿检查自己修为,发现自己修为没这么多要哭出来。」 小狗子:「真的假的,渡月有这么好心。」 宗婳轻笑着,呢喃道:「渡月有没有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有。」 小狗子没听清楚宗婳的话:「什么,你说什么?」 宗婳:「没什么。」 宗婳被捏着脸,道:「吾…劳子是还…还好的。」 宗婳伸手想要推开渡月的捏脸,但渡月已经先一步松手了,还面作嫌弃状,一手在她一副上擦了擦:「一点也不好捏,皮包骨的。」 宗婳偏过头,生气道:「是你自己要捏的,我又没喊你捏。」 渡月轻啧一声,一手把这宗婳的下颌,扭了过来:「小崽子年纪不大,脾气还挺大的。」 宗婳瞪了一眼渡月:「你怎么知道我年纪没有你大。」 渡月:「笑话,我都五千岁了,怕是你的师尊都没有我岁数大。」 宗婳:「我不记得我多少岁了,但肯定比你的五千岁大。」 渡月:……… 渡月:「你个小崽子,年纪不小,口出狂言。」 宗婳:「等我恢復记忆,你便知道了。」 渡月:「啧,说来说去你还没告诉我………嗯。」 等下,好像这个崽子说的挺对的,刚才她貌似确实没问她事情。 宗婳见她说一半停下,一脸狐疑的瞅着她:「你看,我就说你刚才什么都没有问我吧,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 渡月冷笑一声,道:「臭崽子,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此话一出,渡月边看见宗婳低下了头,看着那露出的白皙的后颈,渡月忽的想到了刚才捏她的触感,还多嫩。 果然还小。 渡月:「你还记得你平时吃什么吗?」 宗婳:「吃什么啊,我好像一只都是在吃辟谷丹。」 渡月听着,得意一笑,:「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仙俢就只吃这玩意儿,难吃死了。」 宗婳:「但是…」 渡月:「但是什么?」 宗婳:「我也记得我爱吃云粟糕,我很喜欢吃桃花醉鸡,我也很喜欢喝泉桃酿。」 渡月:「那些是什么东西,我都没听过,肯定没有我们魔修的食物好吃。」 宗婳好奇问道:「你们魔修的食物很好吃吗?」 渡月桀骜一笑:「那是自然的。」 宗婳抬头摇着头:「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人。」 渡月:「笑话,我骗你个小崽子,说出去那也太跌份儿了。」 宗婳一皱眉:「我又没吃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渡月勾唇一笑,媚色一现,这点伎俩她要是看不清,简直白活了:「怎么,小崽子,是饿了啊?」 宗婳语塞,像是被看穿了一般,小脸蛋羞红,神色飘忽,不看向渡月。 渡月被宗婳这小模样,整笑了,调笑道:「饿了啊,小崽子,想吃东西啊。」 渡月边说还便把脑袋凑到宗婳的面前,:「是不是啊,想吃东西啊。」 「你求我啊。」 宗婳脸上涨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渡月戏嚯的眼神下,最后百般扭捏,小声道:「求、你,我饿了。」 脑海里,看见这样低声下气的宗婳,小狗子笑声是震天响,要是有实体,估计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小狗子:「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宗婳:「闭嘴。」 小狗子依旧我行我素,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嘲讽的机会,还是宗婳是自己挖坑填土的,笑死它了。 渡月见宗婳我见犹怜的样子,大笑着心情很好,又狠狠的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等着吧,我就让你尝尝我们魔修的美食。」 渡月说罢,便起身踏步,血雾一顿,烟云雾绕,笼盖在渡月身上,随后血雾消失不见,渡月也消失在宗婳的眼前。 一经消失,宗婳感受不到渡月神识后,面上的可怜状被面无表情取代,眼底透着寒光,:「我非得捣拾捣拾她。」 小狗子:「你要捣拾谁啊?」 宗婳:「渡月。」 宗婳稍微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饰,简单极了,除了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以外,就只有一面水镜,朴素到不能再朴素了。 宗婳眼底闪过嫌弃,这女人活的果然一如既往粗糙。 正在宗婳嫌弃时,宗婳感受到了渡月的神识,立马面带乖巧又可爱的笑容,眸瞳中璨着星光,无比热切的看着渡月的到来。 感受着这灼热的目光,渡月大手一挥,一堆菜食放在了宗婳面前。 不过,宗婳的反应却出乎了渡月的意料,只见宗婳小脸一僵,然后勉强的勾起一笑意,看着渡月,眼里还带着些期待,:「你说的美食,是这些吗?」 第95页 渡月不明,就在宗婳的注视下,点了头,点完头,还饶有兴致的帮宗婳介绍着面前的菜。 「你看第一道菜。」 宗婳:我不想看,脏眼睛。 渡月大手一指:「色泽漂亮。」 宗婳:血淋淋的,哪门子漂亮了。 渡月:「香气扑鼻。」 宗婳:呵呵,那有什么味道。 渡月:「是我们这里独有的魔兽,肉质鲜嫩细滑,尤其是不加任何处理,就直接吃,这道菜叫做吞噬,来,尝尝味道。」 宗婳战略性后仰,然后委婉说到:「要不,你先把剩下的菜都帮我介绍一下吧。」 渡月勾唇含笑,眉眼带情,看见宗婳不想吃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的小表情,因为刚才遇见的糟心事而变坏的心情的都好了许多。 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想拉她炮灰,当她闭关闭傻了不成。 渡月白玉一般的手,纤柔的一指为宗婳介绍着剩下的菜。 「…………」 介绍完后,渡月将血玉箸递给宗婳,:「来,尝尝,我特意为你寻来的。」 宗婳有些僵硬,看着面前的菜,毫无胃口,一点都不想把筷子接下。 小狗子在脑里,坏笑着:「等啥呢,快接啊,人辛辛苦苦为你找的菜,不吃不好吧。」 小狗子:「吃吧吃吧,说不定只是外表不太入眼而已,哎呀,眼一闭,就可以了,哈哈哈哈。」 第52章玉骨冰肌3 当然,最后,宗婳还是没有吃那堆食物,渡月带着她去了修仙者的的世界,那里找了家酒楼,让宗婳自己点了一堆的菜。 宗婳吃到一半,想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放下玉箸,问道:「你不吃吗?」 渡月:「我可不吃你们修仙界的食物。」 宗婳:「为什么?魔修不是可以吃吗?」 渡月:「我不喜欢你们修仙界的食物。」 宗婳:「哦,那好吧,我自己吃了。」 宗婳说吧,就吃着面前的菜,不在管渡月了,渡月眯着眼,看着吃的欢快的宗婳,小白眼狼,她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啊,都不知道让她尝试尝试。 半晌,宗婳吃完了,优雅的擦了擦嘴。 「吃完了?」 宗婳一脸高兴,点着头:「嗯,吃完了。」 渡月拍了拍她的脑袋:「吃了就走吧。」 宗婳:「我们去哪?」 渡月:「带你去泡泉。」 宗婳跟在渡月身边:「泡泉,泡什么泉?」 渡月:「疏通疏通你的筋骨,你都睡了这么久,再不去,你的骨头说不定都要散架了。」 宗婳听罢,满脸害怕,小脸上皱着眉,写着拒绝,还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看向渡月:「那我们快点去吧,我可不想我的骨头散架。」 渡月带着宗婳,几顺之间来到了一座雪山之间,渡月还没给宗婳罩上驱风墙,就发现宗婳已经先一步跑远了。而且看上去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也不畏惧这里的风雪。 虽然修为不在了,怕是她的体魄本来就很强,渡月想到了自己当初捡到宗婳的场景,也不知当初这崽子惹到了谁,体魄这么强,还是大乘修为的人,居然能落得如此下场,莫不是至亲之人的背叛,哦呦,那可真好玩喽。 渡月眯着眼,眼底渗着寒光,看着宗婳在雪地里玩的快乐,笑着,又想到马上要做的事,她说快乐也就快了这一会儿了。 渡月要带她去的地方是无垠泉,处于北疆的雪顶上,浸泡此泉水,可以通筋脉,除污垢,且里面的灵气十分充裕的,其实这泉水本来于她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因为她有混沌棍,所以这里也变成了她可以修炼的地盘。 她闭关前寻到的地方,她要闭关前还寻了个小东西帮她看守。 渡月上前,拉着玩雪的宗婳的后颈,:「别玩了,走了。」 宗婳:「哦。」 二人上山,来到了一个洞口。 宗婳在渡月身后,看着自洞口里传出了一阵狂风,不过风没有吹到她们身上,渡月提前便划了一个罩子。 随后自洞口出来了一个庞然大物。 渡月瞟了眼宗婳,宗婳看见那大物先是一愣,随后捏着渡月的袍子,柔弱着,颤颤巍巍道:「这是什么?好高。」 渡月:「一个守门的。」 随后抬手,指间的魔气射入那浑身白毛的庞然大物额间,那魔气一经进入,那庞然大物,便颤慄着匍匐下身,恭敬的低着头。 渡月摆手:「走吧。」 宗婳小心翼翼的拉着渡月的袖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二人进了洞穴,里面别有洞天。 温暖如春,全是冰凌,漂亮的紧,里面还有一口很大的泉水,上面还冒着热气,雾气腾腾的。 宗婳蹲在一边,抬头问道:「我们要泡这个吗?」 渡月嫣然一笑,道:「不是我们,是你要泡。」 宗婳眨着一双鹿眼,晶莹剔透:「你不和我一起吗?」 渡月:「不,你自己泡吧。」 宗婳偏过头,有些失望:「哦,那好吧。」 渡月刚想说什么,神识一顿,感受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冷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闯北疆雪顶。」 渡月推了一下宗婳:「去,你先泡着,我办点事,马上回来。」 第96页 宗婳还没回话,渡月便已经是血雾一现,消失在了原地。 宗婳嘟囔着:「跑这么快。」 宗婳伸手触及水面,浓烈的灵气充斥着宗婳的身体,宗婳甩干手,褪下衣物,抬脚,水流一点一点的没过她的身体,随即,宗婳感受到了灵气在浑身筋脉的冲击。 小狗子看着都觉得痛,但宗婳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有心思在玩水:「你不痛吗?」 宗婳:「痛啊。」 小狗子:「那你……」 宗婳反问道:「现在叫苦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痛。」 小狗子:………… 宗婳背靠在泉壁上,:「渡月在干嘛?」 小狗子:「你用你的神识看呗。」 宗婳:「我这个容易被发现,你的不会。」 小狗子:「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宗婳敷衍着:「嗯,厉害。」 小狗子:「那是。」 ………… 这头渡月感受到了几个修仙者在洞口不远处和小白髮生了冲突,小白就是之前她抓里看门的那个白绒绒的庞然大物。 渡月出去,立于上空,一阵威压压去,那几个正在和小白打斗的修仙者感受到了莫大压力,浑身一颤,小白也是会抓时机,吐了口风,将那几人吹翻倒地。 渡月上前,盘腿坐在于小白的头顶,一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趴在地上的五人,三男两女,一个小乘圆满,一个小乘中期,两个小乘初期,还有一个合体期圆满。 渡月看向他们,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说吧,你们有什么遗言?」 其中的一男子,也是他们中修为最高的那位,小乘圆满,只能勉强的在渡月威压中站直身子,他眼中看清了渡月的容颜,顿时一迷。 不似他们境泽中的女子,裸露的肌肤白莹如雪,美艷动人。 好在此男子眼底不过是闪过一瞬的赞美,随后不卑不亢道:「老祖恕罪,小辈皆是境泽中人,下山修炼误入此地,不料竟然打扰老祖灵宠,还惹得老祖这般,实在是小辈过错,还望老祖可以宽宏大量,看在小辈无知的份上,饶了小辈几人的过错。」 渡月听见这个,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你们是境泽中人。」 那男子不知渡月面上笑容的含义,只以为渡月是与境泽有渊源,面上一笑:「正是如此,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之过,饶了小辈几人,小辈来日定当重礼以赔罪。」 渡月笑着:「重礼,比如呢?」 说着时,男子感受到了身上压力的消失,见状儒雅一笑:「小辈程哲云,这位几位是小辈的……」 「停,重礼?」 话还未说完,就被渡月冰冷几字打断,挑眉淡淡的注视着。 顿时,程哲云几人身上便感受到了比刚才更强的威压,一个受不住,直接扑倒在地。 「老…老祖……」 程哲云一口血呕出,他知道了境泽在这女人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这会儿再不自救,就会命丧于此了。 勉强的从神海中拿出一物,此物一出,渡月嘴角勾起笑容,程哲云顿感身上轻松,那个威压不在了,他心底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个东西打动了面前女子的心。 起身站直身体,抬头看去,就看见了渡月的笑容,比那笑容勾着若有若无的妖治,看的程哲云心头一动,没想到这世界还能找到一个与他师尊容颜媲美的人。 他师尊是个没情没爱的人,百般暗示依旧无动于衷,也怨不得他用那些手段取了她的修为,若是他师尊能同意和他双修,这般时刻,怕是早已渡劫了,坠下黑断崖,也是可惜了那分容颜和那冰肌玉骨的身子。面前这女子,想必该不是那般什么都不懂的人。 想到这,程哲云心头闪过了些想法,他收了他师尊的修为涨到了小乘境,面前这女子修为更加深不可测,若是可以故技重施,飞升成仙,岂非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这般想着,程哲云微微淡然含笑,少年俊美的脸上颇让人有一番好感,他挺直如竹,气质如兰,道:「老祖,此乃坤穹鼎,乃是小辈机缘巧合所得到的,是一件仙品的器具,还可可以镇压魔气入体,不置可否入了老祖的眼。」 渡月此刻魔气没有外放,不露山不露水,程哲云也只以为是仙俢。 渡月目光闪闪,不知看见了什么,问道:「此物是你的?」 程哲云一顿,:「不错,此物是小辈的。」 其实不然,此物是他那个坠下黑断崖的师尊的,她的师尊不仅修炼天赋高,而且炼器方面亦是天资绰约,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这是他师尊的东西,本来他也得不到,只不过是他帮他师尊逃离时,他师尊交给他的,本来在上面应该还有他师尊刻下的神识印记,他是不能够使用的,但是某一天他忽然发现他师尊的神识印记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后来也从三长老那里知晓了他师尊的命灯以灭,他知道他师尊是死了,他为此还十分伤心难过,太可惜了,他师尊要是早些答应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此刻渡月的问题倒是让程哲云再次想到了他的师尊,不过也就是一瞬,他也没思索为什么渡月会问他这个问题。 程哲云:「不知老祖看在此物的份上,放我们这一行人一马,小辈定当感激不尽。」 第97页 渡月笑的意味不明:「所以你觉得你们五人的命就只值这个破鼎的价格吗?」 语调微扬,温柔细腻,若不是说出的话想谁也想不到这是威胁的话语。 镇压魔气,她一个魔修,要镇压那门子的魔气。 「这……」 程哲云微顿,随后面上闪过一丝坚毅,他道:「这……此鼎消不了了老祖的怒火,小辈几人实在是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拿的出手,不若这样,我静心愿追随老祖五百年,还望老祖可以放我剩下的师兄妹四人离开。」 --------------------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么么哒哈哈 第53章玉骨冰肌4 此话一出,他身后四人面色皆是一变,复杂又晦涩,面上对着程哲云是感激,高兴,也有愧疚。 其实按照程哲云的路线,他们根本闯不到这里来。之所以来这里,是他们的小师妹说想要再向上走走。小师妹是境泽大长老的孙女,宝贝的很,几人也不像扫了小师妹的兴致,也就没有拒绝。 而程哲云其实制止过他们,不过他们为了讨小师妹的欢心,全部都无视了程哲云的劝诫,还嘲弄他胆小。 「大师兄……不可…」 「大师兄,不要,算了……」 「大师兄……」 程哲云看着他们眼底的神色,心底闪过讽笑意,这些人啊,刚才还都一副看不起鄙夷的样子,现在就这样了。 程哲云心底再怎么鄙夷,他的面上不可能表现出来,依旧坚毅,大义凛然道:「不必如此,我既然是你们的大师兄,就要为这件事负责。」 其中一女子也就是他们的小师妹,眼眶含泪,氤氲着雾气,颇为委屈:「大师兄……」 一行人的吵闹渡月看在眼里,叽叽喳喳的,她面色不虞,语气冰冷又带着嘲意:「吵什么吵,追随我,你的修为我可看不上,渡劫都不是,要来何用?」 此话一出,几人表情红一片青一片的,像是被气炸了,但碍于渡月的实力他们又只能憋着的憋屈。 小师妹气坏了,再压不住自己的怒火,她自小就被宠着,从未有过不顺,现在这个女人,长的漂亮不说,还威胁他们。 小师妹像是炸了毛一样,沖渡月吼到:「你个老妖婆,我们不就误闯一下吗,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吗,大师兄都把坤穹鼎给你了,你还如此折辱大师兄,你,你简直……蛇蝎心肠。」 渡月无害的笑着:「蛇蝎心肠啊…」 渡月目光冷冷不带温度的看向小师妹,如刀割一般,小师妹柳青云嵴骨阵阵犯凉,一寸一寸的都在叫嚣着害怕。 程哲云上前一步,一把护住小师妹,站在她前面:「老祖恕罪,小师妹她一时口快,还望老祖莫要放在心上。」 柳青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伟岸的身躯,毅然决然的替她挡着危险,身上的压力减小,有了闲心,她的面上还有些羞意。 大师兄这样护着她,想来之前不同意她来这里,应给就是担心他护不住自己吧,真是的,要是早这么说,她才不会生大师兄的气呢。 渡月:「这样啊……」 渡月懒洋洋的拉长着语调,几人却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是神经神识高度的紧绷。 下一秒,几人便听见了柳青云尖锐又突然的叫声。 众人看去,柳青云此刻软跪在地上,胸口一个大洞,血肉翻滚,猩红的血液内脏喷洒在几人眼前,腹部一条狭长的伤口,那伤口翻卷着着她的血肉,伤口处更是是鲜血直涌。 渡月依旧是勾唇带笑,语气温柔呢喃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的。」 「看看是不是蛇蝎心肠?」 几人听着这话,骇然向前看去,前面几步,正放着一颗鲜红还在跳动的心脏,以及那长长的还和柳青云肚子有连接的长长的肠子,在冰天雪地中还冒着热气,不过也是慢慢的就冰成了一大坨冰块。 渡月好似恍然不觉他们的反应,轻声问道:「你觉得如何?」 几人看着,像是吐了一只苍蝇一样,噁心不已,皱着眉逼退了几步,唯有程哲云只愣了一下,立即施术,治癒着柳青云的伤口。 这些不过是外伤,柳青云是修仙者,这些外伤除了痛以及吓人外,根本没什么作用,但柳青云依旧被吓到不清,小脸惨白惨白的,柔弱的倒在程哲云身上。 他们知道这些不过是渡月的警告,同时他们也更加认清了渡月的实力深不可测,刚才的出手,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 那退后的人,见到柳青云如此依赖着程哲云,面色一僵,刚才他们的举动无疑是会惹这位大小姐不虞,现在没反应过来还好,若是回去了,想起了这件事,他们在境泽中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几人在柳青云身边呆了许久,太知道这个小师妹是什么样的人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又隐晦的看着扶着柳青云的程哲云,随后几人自神识中拿出自己的佩剑,立于程哲云以及柳青云的身前,一副大义凛然道:「妖女,竟敢如此折辱我们的小师妹,今日,就算拼了我们性命,也定要叫你付出代价。」 渡月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捂嘴一笑一语点破他们的心,目光一灼:「这样急迫,好让你们的小师妹看见你们的决心吗?」 几人被戳中内心阴暗,面色大怒:「妖女,你说什么?」 第98页 几人畏畏缩缩,只敢作势,完全不敢真的动手,他们又不傻,做做样子就可以了,怎么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几人余光注视着程哲云的动作。 程哲云果然不负他们的期待,把小师妹推给了他们,然后站在了他们的前面,双手皆是执剑,寒风冽冽,吹动着他高高竖起的髮丝,俊美无双的脸更显坚毅。 程哲云:「你们快走,我来拦住她。」 几人面上适时的闪过挣扎,随后带着小师妹,向外移动。 渡月也只是看着,没有什么动作,程哲云眼底忌惮又警惕,他一时也看不出渡月的想法。 渡月开口问道:「你左手上的剑也是你的?」 忽然的一问,程哲云顿住了,左手上的剑,程哲云下意识抬起去看,这件流光溢彩闪烁着寒芒,这剑,也是他师傅的,虽不是他师傅的本命剑,却也是常用的剑。 方才的坤穹鼎也是如此,这人屡次三番问着问题,莫不是和他师傅有所认识,这样的话,那他倒可以试一试。 程哲云:「此剑唤尘心,乃是我师尊传给我的。」 渡月来了兴致:「你师尊叫什么?」 程哲云:「小辈师尊是清心尊者。」 渡月:「没听过啊,她本名是什么?」 程哲云:「小辈不曾知道。」 确实如此,这点他没有说谎,他虽然被收为徒弟,但和他师尊并未有什么亲密的接触,除了教授他一些基础外,就是自己在修炼,他也未曾知道她的名讳,他倒是想知道,但是看见那淡漠无物的眼眸,就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渡月点着头,道:「那你师傅年几何?」 程哲云老实回答:「应该已是一千岁了。」 渡月微笑着,她就说那崽子的年龄怎么可能比她大。不错,渡月已经知道了宗婳便是程哲云的师尊,原因便是他拿出的坤穹鼎和尘心剑。 他拿出那鼎时,她便注意到了那鼎上有和宗婳相似的神识残余,虽然很淡,但不能够避开渡月的神识,故此她才会多问一句这鼎是不是他的。 后来她又从那把尘心剑上也看见了那淡淡的残余,一个可能是巧合,但两个了,必然不可能,他与自己好心救的那个小崽子一定有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只没想到二人是师尊与徒弟的关系,还挺亲密的。 渡月嘴角勾着笑又道:「你的师尊呢?我想见见。」 程哲云一顿,面上悲意,眼底闪过痛色,:「小辈的师尊,她…她已经…已经陨了。」 渡月笑的意味深长:「这样啊……」 渡月笑着,想着自己之前的猜测,那这人恐怕是有几分可能是把小崽子害成那样的人,本来是三分猜测,但现在看见这人的表情,她已经有了八分的把握,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必定是有所参与,装模作样的,当她没见过世面吗? 她想看看一会儿小崽子恢復记忆看见这人后,会有什么表情,不过那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她要的只是那人的心甘情愿,这人的体质,简直是她飞升的完美器材。 一开始她只是对她的筋脉尽断,元婴、丹田识海皆破碎的情况下,还能够吸收灵气以修復的情况感到好奇,再来救回她时,她忽然发现了她的体质,是传说中的魔体,也就是说她是仙俢但她的灵力对于魔修来说就是至纯的魔气,这种魔力比她用混沌棍转换提取的还要纯粹,可以说是最纯正的魔气。 他们魔修修炼时的魔气越纯正修炼也就越快,他们魔修皆是天赋异禀,苦于现在灵气肆虐,魔气除了极魔之源充足外,魔气在其他地方是少的可怜。 而且极魔之地的魔气只能说是半纯,到了她这个地步,那极魔之地的魔气和混沌棍的魔气都对她没有用了,她不能飞升,现在不过是在等死了。 不过没想到这人居然失忆了,也不记得自己的灵气和魔气的转换,无法,她得想办法恢復她的记忆,好在她有个无垠泉,可以通筋骨,她的筋骨只是修不好了,但没有通,留不住灵气,所以她得通筋骨,等到她能力恢復,她的记忆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了。 到时候,若是这人识相一点,主动给她提供魔气,看在那张好看的脸上,她也不会太过分,不会对她做什么,顶多再千年她就可以飞升,若是她不识相,那她也只能被炼成傀儡了,就是傀儡就有些可惜了,那些表情看不见了。 第54章玉骨冰肌5 渡月看着面前执剑的男人,眼底暗光一闪,摸着下巴思索着。 要不然干脆再送那小崽子一个礼物好了,要是敢辜负她的好意,哼嗯哼,直接变成傀儡好了。 渡月思量闪过,看着程哲云道:「你,叫什么?」 程哲云一顿,心中暗喜,面上不显,依旧一副警惕的样子:「小辈名叫程哲云。」 渡月闻言不多话,道:「嗯,跟上来吧。」 程哲云看上去有些呆愣,没有动作,试探说到:「老祖您这是何意?」 渡月不耐多言,不打算把话说第二遍,也懒得和这人虚与委蛇解释,手上拍了拍小白,然后就血雾一显,消失在了程哲云的面前。 小白得了渡月指令,一个回身跳跃在程哲云的身后,吐了一口长息在程哲云面前,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拍在程哲云的身上。 程哲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给粗鲁的推进了一个洞穴中,扶着墙,一口血自口中喷出。 第99页 渡月身形一显,来到了无垠泉的边上,烟笼雾气,白茫茫的,泉中则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渡月凤眸微眯,狭长的眼眸中露出危险的气息。 这崽子要是敢跑了,腿也就当个装饰品吧。 好在这个念头不过一瞬,因为她感受到了灵气的波动,这灵气显然不是无垠泉的灵气,而是另一个人的灵气。 渡月向左侧看去,一人正站在一旁,头上青丝没有披散而是被一根冰簪子高高竖起,熟悉的脸庞,没有熟悉的笑容,没有胆怯小心的眸色,而是陌生的面无表情以及眼眸中的淡漠。 渡月嗤笑一声:「你,记忆恢復了?」 宗婳装着高冷的人设,言简意赅:「不错,多谢搭救。」 不仅是记忆恢復了,自己的修为也恢復了。 渡月听着,微微一顿,连语气都没之前的软糯了,啧。 渡月勾笑着,步步生莲,不过一瞬,与宗婳之间的距离只消半步,宗婳对着这样的距离不过轻轻一皱眉,顾念着什么,也没有闪避。 渡月轻笑一声,莹白如玉的指节点在宗婳白衣胸前,没有用力,但说出的话犹如千钧打在宗婳的心头:「救你,你,魔体,懂吗?」 宗婳言语中没有任何起伏:「你是魔修?」 渡月目光一凌,点在胸前的手化作掌,轻轻的抚在刚在点过的地方,随后吐气如兰,气息攀在她的耳侧,吹动着她的青丝,柔媚道:「怎么?对我这个身份有意见?」 宗婳站如松,对着渡月的动作没有反应:「无。」 渡月见她没什么动作,接着一手攀在她的肩上道:「那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了吗?」 宗婳语气微冷:「知道。」 渡月看着眼旁白嫩的耳垂,指尖微动点了点,语气轻快了些:「答案呢?」 宗婳侧头避开渡月的骚扰:「时间?」 渡月轻笑着,明白她是答应了,如脆铃般清澈响亮:「一千年,如何?」 宗婳看向她的凤眸,眼眸不带一丝情感:「可。」 渡月看着这冰冷的人,心底有些异样,但很快就被她忽视了,:「行,既然你都是我的了,我再送你一个礼物。」 宗婳听着,皱眉拒绝道:「我只为你提供魔气,但我不属于你,千年后我与你再无瓜葛,你不必送我礼物,且若你伤及无辜,我亦会与你执剑相对。」 渡月听着,心情莫名的不好,语气恶劣道:「你想什么?不过是看你太可怜,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宗婳接着皱眉:「你这是何意?」 渡月避而不答,浅笑着,注视着宗婳的眼底透着慢慢的恶劣:「没什么意思,既然你都说不想要了,那我就扔了。」 眼见渡月要离开,宗婳伸手抓住了渡月的胳膊,说着服软的话却依旧是毫无起伏的语调道:「方才是我言语过激,不知你打算送我的是何礼物,我能否有幸看一眼。」 小狗子:「你这话说的不太像本尊,有点崩哟?」 宗婳:「她是没感情,但脑子没坏吧。」 小狗子:「那也不能这么说吧。」 宗婳:「我说都说了,能怎么样?」 小狗子看了眼后台数据,最后回话道:「不能怎么样。」 宗婳:「那不就结了。」 小狗子:「我这……她这……嗯,那就随你吧,但你还是要注意一点。」 宗婳敷衍道:「看情况吧。」 小狗子苦口婆心:「那怎么行,你一定要注意一点,别崩,不然直接gameover。」 渡月挣开手:「呵,自己看。」 说着,自门口处进来一男子,正是程哲云,彼时的他被小白堵住门口只能向前走,且胸背处被小白用力一拍,俨然受了些伤。 程哲云沿着冰洞前进,一进入便看见了两个女人相视而立,那白衣女子的手还抓在渡月的胳膊上还挺亲密的。 待到他仔细一看,程哲云顿住了,睁大着双眼,他震惊了,因为那白衣女子居然是和他原本死去的师尊一模一样。 程哲云飞快的闪过思索,猜测着宗婳的身份,他立即联想到了在洞外时,渡月问过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随即他得出了结论,即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师尊,如若不然,渡月怎么可能会问个毫不相干的人,就是明明都掉下了黑断崖,命阁的命灯都灭了,他的师尊是如何还能活的,莫不是得了什么大机缘。 程哲云率先开口,红了眼,看着宗婳一瞬不捨得离开,他颤着声问道:「你…是…我的…师尊吗?」 宗婳还未开口,看着这副模样十分不顺眼的渡月开口刺道:「连自己的师尊都认不出,啧啧,你瞎的什么眼。」 「还有,什么你的,现在…」 渡月眉眼娇俏,拍着宗婳的胸口接着道:「她是我的器皿。」 程哲云听着,面上一下狰狞震怒,看向渡月的目光带着杀人的意味,他咬牙切齿道:「你这妖女。」 随后目光看向一旁的宗婳,柔声问道:「师尊,她……」 宗婳没看程哲云的柔情似水,反而是暗了暗眼眸,看向渡月,清冽的嗓音淡漠平静,舌尖重复着:「器皿?」 渡月大笑着,指间划过宗婳脸上细腻的肌肤,恍若听不出宗婳话里的不满,妖治柔柔媚媚道:「对啊,给我提供魔气的,不是我的器皿还能是什么?」 第100页 宗婳依旧没有波动,只久久的看了渡月一眼,道:「那就记住这句话。」 说完,宗婳目光移开看向了程哲云,渡月看着宗婳的侧脸,想着刚才宗婳的话,心里有些咯噔,但依旧被她忽视了,记住就记住。 程哲云哑着嗓子,眼底满是高兴:「师尊!」 宗婳注视着他:「我已离开境泽,境泽已不再是我的宗门,也不在是你的师尊了,不必如此唤我。」 程哲云听着,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悲痛不已:「师尊,我相信你的,你肯定没和魔道中人有接触,也绝对不会是魔修的卧底。」 程哲云自信宗婳不知道是他告的密搞的鬼,此刻说起这番话来也是信手拈来毫无愧疚。 宗婳听着程哲云这番话,依旧淡淡,面上没有一丝起伏,眼中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嗯,我之前确实和魔修无关。」 之前… 程哲云愣住,怔怔的,喃喃道:「师尊,你这是何意?」 宗婳冷漠:「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同你说过,不要如此唤我,唤我宗婳即可。」 渡月笑着,从后面揽着宗婳的肩膀,嗔笑着:「这是你的名字?」 宗婳:「嗯。」 渡月顿住,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的有些不高兴,她心底不舒服,总得高兴高兴:「哦,对了,这个人就是我说的送给你的礼物。」 宗婳皱眉:「他,给我干嘛?」 平淡无波的话透着浓浓的嫌弃之意,渡月高兴了,那揽着宗婳的手,直接向下揽着她的细腰,道:「他啊,不是你徒弟吗?应该和你出事脱不了干系。」 宗婳闻言,目光凉凉审视的看向程哲云,发问着:「你、和我的事有关系吗?」 被那目光注视,程哲云的任何心思都仿若无所遁形,就是这种看破一切的眼神,他才不敢亲近宗婳,痴爱她的容颜实力,但却没那个胆子,所以他才设计了那一切。 程哲云故作委屈,不敢置信满眼受伤:「师尊,你不相信我?」 渡月蚩蚩的笑着,攀在宗婳的肩上,自她肩后露出美艷的容颜,带着嘲弄:「你有什么好信任的,你要是相信她,现在还在境泽当大师兄,混的风生水起?」 程哲云面红耳赤,像是被气急了:「妖女,你休要挑拨离间。」 渡月挑眉看着宛若跳樑小丑一般的程哲云,讽笑着:「哦…哦。」 程哲云看向宗婳,满眼认真:「师尊,您相信我,我没有。」 渡月看着,宗婳盯着程哲云良久没有动作,她的耐心消失,自宗婳背后走出,慢慢移步走向程哲云:「既然问心无愧,我这有个小可爱,不妨吃一吃,试一试。」 程哲云自神海中拿出佩剑:「你,休要如此羞辱我,师尊!!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宗婳腾步一施,抓住了渡月的手:「不必如此。」 渡月回头,睨了一眼宗婳,嘴角笑意渐渐消失。 程哲云见状大喜,面上露出笑容,眼底带着惊喜:「师尊,我就知道,你是相信徒儿的,徒儿怎么可能会伤害您。」 第55章玉骨冰肌6 宗婳下一秒站在了两步之外,抬手放在他的额间,:「不必浪费时间,搜魂会更快。」 程哲云来不及反应,宗婳已经控制住了他,只能呆愣愣的,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眸,被宗婳搜魂。 小狗子看着:「你搜魂干嘛?男主这一搜,岂不是会变成傻子?」 宗婳:「傻了,难道不是更好。」 小狗子惊讶:「哪里好了??」 宗婳解释着:「傻了,才更好做任务不是,讨好一个小孩可比讨好一个心思缜密有深沉的大人要容易的多。」 小狗子:「可……这……」 小狗子想要阻止,这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它没办法表诉。 宗婳:「不用犹豫,任务完成不就好了,你管怎么完成的。」 小狗子:「嗯这个,说的有道理,……那那…随便你吧,哦,对了,女配的仇恨值到了40了。」 宗婳:「嗯,知道了。」 这头,宗婳是两不耽误,一边和小狗子交流,一边进入了程哲云的神海进行搜魂,看到了他的更多细节。 程哲云不过只是一个导线,那些人分明看得出她不是魔修卧底,但依旧顺了程哲云的意,给她定了罪,不过是因为她修为过高,又太不受控制了。 搜魂结束,程哲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宗婳也没彻底把程哲云变成傻子,顶多就是变成了小孩子。 渡月上前:「知道真相了?」 宗婳:「嗯。」 渡月双手环胸看着宗婳:「你打算怎么做?回去报仇。」 渡月看着宗婳,委婉道:「嗯,那就是和整个境泽为敌,现在你的实力,应该还不行…」 看着宗婳一言不发,以为她是在担心,渡月又笑着,玩弄着她的髮丝,道:「不用担心,反正你都要给我提供魔气,我来顺手帮帮你,也不是不行,只要……」 宗婳看了眼渡月,拒绝道:「不用了,这事我自己就可以了。」 渡月放下那髮丝,凑近看着她:「呵,我是怕你死了,那我可就亏大了。」 宗婳冷冷道:「不必担心,既然答应了当你的器皿就不会食言,报仇一事我并无打算。」 第101页 渡月听着器皿二字从宗婳嘴里说出,心头还有些不舒服,但随后听见宗婳不打算报仇,顿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渡月冷眼看着宗婳,嗤笑着:「怎么,你都变成这样了,你对你的宗门还有感情?」 都这样对她了,居然不打算去报仇,这哪门子的软柿子,她从未见过。 宗婳看着生气的渡月,冷漠不解问道:「这和你无关,我不必与你言说。」 渡月被这话气的原地打转,背手在宗婳面前走来走去,最终甩袖冷哼一声,飘然离去。 小狗子看着她们二人吵架,虽然看上去是渡月在单方面生气,但只要是生气仇恨值就会涨,仇恨值涨,任务就会完成,它就会高兴。 小狗子带着鼓励的语气:「干的漂亮,不仅没崩人设,仇恨值还涨了10,再接再厉啊。」 宗婳静默,没有说话,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眼底思量着,不知想着什么? 小狗子没得到回应也不气馁,它接着问道:「这程哲云你打算怎么办?还有,你真的不回去復仇吗?」 宗婳:「程哲云啊,养着呗,至于报仇,看情况吧。」 小狗子:「你下一步要干嘛?」 宗婳:「哄人。」 小狗子忽然又有种不好的预感:「哄谁???」 宗婳笑着道:「有奖竞猜,小狗子要不要猜猜?」 小狗子自言自语,十分不自信,但又有种笃定:「总不能是那个女配,那个刚被你惹怒的女配渡月吧?」 宗婳:「唉呀……」 小狗子高兴:「我猜错了啊。」 这还是它第一次因为没猜对而高兴呢? 宗婳:「没有,你猜对了,我哎呀是可惜奖励没有了。」 小狗子:「喔,不是吧,你不是说有奖竞猜吗??骗子。」 宗婳:「奖励就是没有奖励,我完成任务对你而言不就是最好的奖励了吗?再说了,其他奖励,你也得不到吧。」 小狗子:「谁说的,你不气我,就是奖励。」 宗婳:「小狗子,讲讲道理好不,我勤勤恳恳的完成任务,辛辛苦苦的为你刷着天选之子好感度,夙兴夜寐的为你刷着女配的仇恨值,我那里气过你。」 小狗子冷笑:「得亏是有这些,不然我已经被你气死了。」 宗婳深深的嘆了口气:「唉,遇小狗子不淑啊!!」 小狗子闭麦:「呵,滚去哄人吧,画个圈圈诅咒你。」 说着小狗子退出群聊,宗婳看着寻着渡月的魔气,找到了站在崖边吹着冷风的那人,孤傲清冷但又美艷妖治,极致的矛盾又迷人,冷然绽放的孤梅总会得到众人的追捧。 站立良久,渡月率先憋不住气,这人来了这么久,一开始渡月还以为是来向她赔罪的,脑里还想好了,一会儿宗婳来告罪,她要纠缠几番,那成想,背后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来看风景的一般。 渡月也没回头,冷着嗓音问道:「你来干嘛的?」 宗婳言简意赅:「不干嘛?你在这里,我来找你的。」 渡月听着这话,心情不知为何的骤然的开朗了几分,哼哼道:「现在知道我在这里了,知道找我了,刚才噎我的时候呢?」 宗婳面上微笑着,眼底亦是带着满满的暖意,不过言语依旧平静无波,接着说到:「我寻着你的魔气来的。」 渡月:「呵…你找我干嘛?」 宗婳:「我答应了你,为你提供一千年的魔气。」 渡月回头,微眯眼眸,露出危险气息,连带着溢出了些威压:「所以,你来给我提供魔气来了。」 宗婳在渡月回头的瞬间便敛去了所有不该出现的神色,而面上像是不堪渡月的威压,微微白了脸,道:「不错,正是如此。」 渡月眸色淡淡,定定的看了宗婳几秒,:「既然如此,那来吧,将你的魔气释放出来。」 宗婳微微一顿,看了看四周,轻皱着眉道:「这里不行。」 渡月以为她是在推辞,一步踏在她的面前,两指捏着她的下颌,微微用力,噗笑冷言道:「这里有何不可,无人打扰,莫不是、你后悔了?」 宗婳直直看向渡月那双漂亮的凤眸,淡然吐出几字:「没有,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言而无信,不过我为你提供魔气,需要你我二人交合,你确定要在这里?」 渡月一愣,面上微怔,眉头紧锁:「什么,交、交合。」 宗婳点着头:「不错。」 渡月忽觉捏她下颌手两指在发烫,一瞬不瞬,她收回了手,看着的凤眸闪过慌张无措,对着宗婳那双古井无波的鹿眸有些不敢直视,错开了眼。 渡月退后一步,拉开了与宗婳的距离,不解问道:「你、你提供魔气…为何要与我交合。」 宗婳摇头解释着:「我也不知缘由,不过我的传承记忆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和灵修交合,可为灵修提供纯正的灵气,和魔修交合可以为魔修提供纯正的魔气。」 渡月眯着眼,陡然一凌,问道:「你为别人提供过?」 宗婳摇头:「没有。」 宗婳看了看四周,审视了一下,又问了一遍道:「所以,你要在这里和我交合吗?」 渡月面色刚一缓,听了宗婳的这话又是立刻一僵:「你说什么交合、交合的。」 第102页 宗婳偏头道:「你不愿?那这样我恐怕没办法为你提供魔气了,这应当不算是我不履行承诺。」 渡月见状,提高语气:「谁说我不愿了。」 看着宗婳一副无所谓,只为了交易提供魔气,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渡月也是来气,憋着气道:「既然你都这么主动,我有什么不愿的,不过这里不行,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宗婳:「哦,还要先等一下,我去接个人。」 渡月:「你要接谁?」 宗婳:「我那个徒弟。」 说完,宗婳飘然离去,留下渡月喃喃自语:「一个傻子,接来干嘛?」 不过几息,宗婳带着还晕着的程哲云来到了渡月的身边。 宗婳颔首低眉:「我们可以走了。」 渡月摆袖,气势看上去很足:「那便随我来吧。」 渡月带着宗婳来到了她自己的府邸,不过进入渡月房间的只有宗婳渡月二人,至于那程哲云,被渡月嫌弃的拒之门外,被宗婳无情的丢在一旁。 渡月坐在桌边正在喝着水,而床边,宗婳已经上床,拉下了黑色的帷幕,飘飘洒洒,依稀还能看见宗婳的轮廓。 一只肤白如藕的手臂缓缓自帘后伸出,随后,一个脑袋探出,目光淡然的看向着正在喝水的渡月。 宗婳道:「你还不上床?」 这一番直白又包涵暗示的语句,本应是勾人的话,但偏偏宗婳问道平淡无滋无味,反而叫渡月平静了下来。 有什么虚的,虽然一心向道,对于男女之事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从不曾有过尝试,但现在,不过是为了魔气,为了飞升,和一个女人交合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渡月喝下杯中最后一滴水,凤眸里布满着暗色,嘴角一勾带着媚笑:「呵,就来了,你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第56章玉骨冰肌7 境泽内,那逃出的四人,回来了,御剑进宗门,一点不停留,柳青云直直的来到了三尺阁,毫不顾忌的推门而入。 柳青云满脸委屈,没有看清里面的所有,径直踏进三尺阁:「爷爷…大师兄他、他在北疆被,被抓走了。」 柳锋铎听着看向柳青云,面上却不再是柳青云熟悉的慈爱表情,而是默默的,沉默着,没得到回应的柳青云,不知为何,心里毛毛的,有些害怕。 她眼神飘忽闪躲,怯生生的看着柳锋铎:「爷爷…」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爷爷对自己其实没什么感情的,养着她,宠着她,也不过是为了成全想要在宗门内树立一个好的形象,方便争夺掌门的位置,没有真正的怜惜之情,她干脆所幸就利用这点,为自己谋取利益,反正他利用自己,自己也利用他,有什么不可以呢。 柳青云很聪明,当初知道真相时,根本没有傻乎乎的去质问柳锋铎,反而是表现的更加娇纵,看着柳锋铎一边赔笑,一边又不能责怪自己的憋屈样子,解气不少。 柳锋铎没有开口,反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了三尺阁内。 「尾巴还有几个呢。」 那声音,柳青云听着不男不女的,她闻声看去,一个满是裹着黑袍的人,也看不出男女来,但是这点不足以让柳青云惊骇,而让她惊恐的是,这人满身的魔气,张牙舞爪,不加一丝一毫的掩饰。 柳青云顿感不好,加上想着这人说的尾巴二字,柳青云立即向外想要腾步离开,刚到门口就听见他爷爷带着温柔语气说到:「囡囡,去叫你的朋友一起进来吧。」 柳青云一手紧紧捏在胸前面上,然后走向门口,把门关上了,僵硬的表情在转身的那一刻已经变得正常了。 柳青云佯装亲昵的跑到柳锋铎身边,晃着她爷爷的胳膊,软着嗓子,:「爷爷~,你都不心疼我了。」 柳锋铎笑着摸了摸柳青云的脑袋:「怎么会呢,我的囡囡。」 柳锋铎的手顺着抚在了她的后颈上,她笑着,浑然不觉命脉被摸在无害老人的手上依旧撒着娇:「爷爷~~」 柳锋铎儒雅随和问道:「囡囡,爷爷要和仙道朋友说些话,你先到爷爷府邸中等爷爷,好不好?」 柳青云还想撒撒娇,晃着柳锋铎的胳膊:「爷爷,什么朋友啊,比我还重要吗?……」 柳锋铎摸在她颈子的手,顺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依旧一脸慈爱:「去吧,囡囡。」 柳青云面上不满的哼了哼,赌气,然后甩袖,负气的离开了。 柳锋铎依旧盯着她的身形,又放了一丝神识在她身上,一旦有什么异样,他也没法保她,只好杀掉了。 「就这么放她离开?」 柳锋铎面上不屑:「哼,就她,既没那个实力,也没那个胆子。」 「是吗,这是要是泄露了,你我再无合作可能了。」 柳锋铎嘲弄着:「你胆子就这么小。」 那道声音被刺了一下,不再言语。 三尺阁门口,台阶下,那四人等在那里,看见柳青云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小师妹,怎么样?」 「小师妹……」 「大长老怎么说?」 四人一同上前,乌压压七嘴八舌的吵得本来就烦躁的柳青云,心情更加烦躁。 她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吵死了,想知道你们就自己去问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第103页 她和大长老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要是揭发了,她在宗门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本来平时的她就是傲慢惹人讨厌的,而且,她也根本没有可能揭发,她才不相信那个老头会这么容易把她放回来,定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身上做了些手脚的。 该死的,实力弱就是要步步受人禁锢,她忽然想到了之前遇见的那个女子,心底艷羡她有强大的实力支撑她的娇纵傲慢。 说完,御剑飞入天上,化作一道银线消失在他们的眼前,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几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我们现在怎么办??」 「大师兄不见了,怎么交代??」 「她都不急,我们急什么,到时候就说大师兄是为了救我们,被抓走不就行了吗?」 「本来就是她的错,现在还这副样子。」 …………………… 渡月的府邸。 「干嘛呢?」 一道哑声的女声自床上传来,听着柔媚又抓耳,酥酥麻麻,带着勾人暧昧的弧度。 「差不多了,下次再说。」 宗婳穿好衣物,已经端坐在一旁,打坐盘膝修炼了。 渡月不满,柔荑缓缓拉开帘子,斜躺着,露出曼妙身姿,裸露的白嫩肌肤沾染着红晕,凤眸眼尾泛红,眼底带着媚意,一手勾着自己的髮丝打旋。 渡月语气嗔怪:「我又没吸你的魔气,你休息什么?」 宗婳没睁眼,也看不见这诱惑,反言问道:「你为什么不吸魔气?」 渡月被这问题,问到一顿,她总不能说那滋味,弄得她食髓知味,飘飘然的,完全忘记了要吸魔气这回事儿,这种事她好意思说出来?那她的脸皮还要不要了。 不过……… 渡月眼底带着危险的光,拉开帘子,裹上一层黑纱,光滑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被黑纱笼在里面,朦胧的暧昧,嫩白的赤足轻点在地上。 她缓缓靠近宗婳,坐在她的衣摆上,轻睨了宗婳一眼,贴近她的耳边,炽热的气打在宗婳白哲的耳上道:「你那时,还有心思想这个?」 语气哀怨:「我不够努力吗?一会儿改改?」 宗婳不动如山,仿若一个入了定的老僧一般,淡定回道:「吸魔气难道不是第一要务?」 渡月虽对着宗婳语气不满,但看见那红润的耳垂,倒也不觉得什么了,嘴角勾笑,反而近一步,含住那红润白皙的耳垂,舌尖轻挑,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左手食指弯弯,勾着她的衣领,就要向外剥落。 宗婳一手握住了那作乱的柔荑,缓缓睁眼,鹿目不带一丝情感,看向渡月,淡漠道:「你想干嘛?」 渡月也不觉得她这副样子怎么样,她手被止住,也不生气,松口,媚笑着将二人间的距离拉进,宗婳也没动作闪避,唿吸互相的喷洒在二人脸上,渡月那右手早已摸在她的后颈处,安顺的抚着。 她的眼底带着火热,炽烈的欲望直白的摆在了宗婳面前,微微喘着:「你说呢?」 宗婳:「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这项交易,我只是你的器皿,只为你提供魔气。」 渡月嘴角勾勾,器皿这个词她听宗婳提起过许多次了,原来她是在意这个,在闹别扭? 渡月面上揶揄,指间摩挲着,勾着二人心底的火:「嗯,器皿?你是在介意这个吗?」 宗婳直直看着渡月不言语。 渡月蚩蚩的笑了,直直的趴在了宗婳身上,笑够了,侧头又咬着她的耳垂,一颗虎牙微微用力,刺向了肉里,舌尖捲起了渗出的血滴,呵着热气,用着气音道:「那,现在你可以是我的…床友了。」 宗婳轻念着这二字:「床、友、」 渡月直起身,看着宗婳,:「对啊,就你一个呢,床友。」 宗婳与渡月对视,忽的轻笑一声,渡月被这一笑霎时间迷了眼,随后半顿间,腰间被一只手揽住,那手微微用力,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 宗婳:「怎么,是我该感到荣幸吗?」 渡月愣愣的回道,说出心声:「是啊。」 妈的,这女人,笑起来可真勾人。 宗婳又是一个浅笑,一把抱住渡月起身,渡月的双腿盘在她的腰上,渡月一手拍在宗婳身上,支起身子,明知故问道:「你想干嘛?」 宗婳冷笑一声:「干嘛,履行我身为你、床、友、的义务。」 「干、你。」 最后的这两字随着唇间热度飘进了渡月的耳里。 「直白,我喜欢。」 宗婳将渡月放到床上,渡月一手用力就要将宗婳推到在床上,宗婳伸手制止住了,渡月风情万种的睨了一眼宗婳,笑道:「不是要履行义务吗,你现在干嘛?」 宗婳一手抓在渡月手腕上,顺势抓住另一手的手腕,:「别动,正在履行义务。」 渡月挑眉,被抓着两只手,也没挣扎,下颌骄纵微点:「那你还不躺平?」 宗婳又是勾唇一笑,果不其然,渡月又愣了愣神,这一空挡,待到渡月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宗婳推到在床上了,两手被压在头顶,不能动弹。 渡月在床上板了板,没能挣脱,脸色有些红,额间冒出了些薄汗,当然是因为她和宗婳都没用上魔气和灵气,单纯的身体体力抗衡。 她居然打不过宗婳,怎么可能,她五千年,额……闭关一千多年,体俢确实没有宗婳这个刚刚泡了泉的人强。 第104页 渡月被压在床上,虽然压在她身上的女人很漂亮,但她依旧懊恼不满,她嗔怒道:「你利用你自己的美貌诱惑我。」 宗婳单手压着她的两个手腕,伸出另一手来,指间在那细腻的肌肤上,隔着那薄薄的黑纱,来来回回的勾勒滑动着:「身为你的床友,该告诉你一些事。」 指间划过的肌肤发热,痒痒麻麻,热意难耐,渡月挣扎,腹部用力,弓起身,就想要翻身,脸更加红了:「不行,是我要掌控你,不是你掌控我。」 但在努力在宗婳一戳腰窝下,化为乌有,宗婳自然知道渡月腰窝这里的敏感,随便戳一下都会痒的不行。 宗婳神色染上了些颜色,本来冰冷出尘的脸,缱绻着迷人,嘴角勾着淡笑,但渡月总觉得这笑容里带着危险,带着些生气。 宗婳一手轻轻拍在了渡月嫩白透红的脸上:「掌控,那我们来试试?」 嘴上衔住那红唇的软肉,流连在她的脸上,泛红的脖颈,手上那堪挺住,渡月眼神迷离旖旎,细碎的□□求饶,也止不住那人轻车熟路的动作。 第57章玉骨冰肌8 良久,大门打开,门里走出一个白衣女子,白衣胜雪,透着仙气,门口蹲着的程哲云都看呆了。 程哲云痴痴道:「姐姐,你好漂亮啊。」 宗婳:「我不是你姐姐,我是你师尊。」 程哲云憨憨的笑着:「师尊……」 「你是我师尊。」 说着,程哲云高兴的想要起身,但因为蹲的太久了,腿麻了,连带着他一下就向前面倒去,程哲云都闭上了双眼,准备好脸着地了。 心里默念着好丢人,师尊不会嫌弃他笨吧。 下一刻,一股清风托起他来了,不仅没摔倒,反而拖着他站了起来,腿上的麻劲也消失了。 程哲云脸上惊奇,跺了跺脚,上下崩了蹦,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喔噻,好神奇啊!! 程哲云看着,立即抬头看向宗婳,惊唿道:「师尊,师尊,刚才是你做的吗?」 宗婳收回手:「嗯。」 程哲云笑的开心:「谢谢师尊,师尊,你是神仙吗?好厉害啊!」 「师尊,我、我也可以和你学这么厉害的法术吗?」 宗婳:「可以,我是你师尊,自然会传授于你。」 程哲云高兴,眼底璀着星光:「哇哦,嘿嘿,弟子在此先行谢过师尊。」 宗婳:「不必客气,这几天你都在这里?」 这几天,忙着和里面那傢伙勾心斗角,拳□□错也没顾得上程哲云,好在这傢伙也乖,没有乱跑。 程哲云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嗯,我醒来后就没离开过了。」 「哦,对了,师尊,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吧。」 程哲云:「师尊,我叫什么啊,还有我怎么在这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你救了我吗?」 宗婳点了点头:「你叫程哲云,我随手捡的,捡到时,就念叨着程哲云三个字,我观你骨骼惊奇,面相奇佳,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便顺手带了回来,至于你以前的记忆,我也无从得知。」 程哲云低沉了一下:「这样啊。」 随后程哲云又两眼冒星星:「那,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学你那种神奇的法术啊??」 宗婳:「现在。」 程哲云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露出白牙,语调上扬:「真的啊!!」 宗婳点了点头,自神海中,掏出两块玉珏,丢给了程哲云:「这个,你放在额前,集中精神,不可慌神,感受它,接纳它。」 程哲云小心翼翼接住那两块玉珏,如获珍宝:「好的,师尊,那徒儿这就去参悟。」 程哲云在院子里随意找了个墙角,蹲在墙角处,开始修炼。 宗婳:「如何,他的好感度?」 小狗子:「80了,靠,你还能这样做!!这也太快了吧。」 宗婳撇了撇嘴:「这也快,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无私教他仙法,这不得当成亲爹亲娘啊,这好感度不上去,你这天选之子只能拜拜了。」 小狗子生气反问着:「他这样怪谁?」 还不是怪这人私自对天选之子下手。 宗婳敷衍:「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 宗婳看着墙角憨憨傻傻的程哲云:「不过,他都这样了,还能算天选之子吗?」 小狗子:「算啊,只要他没死,就算。」 宗婳好奇问道:「我要是杀了他会怎样?」 小狗子:「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宗婳:「你还是我那个小狗子吗?居然怂恿我干坏事!!」 小狗子:「我那怂恿你了,那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宗婳:「关键你也没拒绝啊。」 小狗子:「呵……」 宗婳踏步,环顾院子,土地贫瘠干裂,连杂草都不屑生长于此。 拂袖洒物,步步生莲,绽放生机,润物无声,泽被地土,破芽而生,清风拂过,白玉满堂。 「嘎吱…」 大门再次被推开,一女子白衣赤足,素手轻捂红唇,看着院中一切,花满纷飞,飘洒在那人的身侧,遗世不染,卓然独立。 渡月维敛眼眸,掩住了那惊艷的神色,摇曳着身姿,一步一步向那人走去,嘴里嗔怪着:「我好端端的院子,怎被你改成这般模样了?」 第105页 话里带着抱怨却不含怒气,这要是旁人改了她院子,话她都不屑问,一身血肉只当是这院子的养料。 宗婳回头转身,面上依旧淡漠:「你答应了,我的衣服?」 渡月此刻已经瞬移,移走到了宗婳身前,手上一拉,勾着那白玉玉袍,脚尖一踩,一双玉足已踩在了宗婳的鞋上,白面相贴,竟不知是鞋白还是脚白。 「对啊,你的衣服,我不可以穿?」 宗婳言简意赅:「可以。」 渡月轻笑着,轻言淡语中带着热气:「好看吗?」 宗婳语气淡淡:「好看。」 渡月嗔笑一声,:「别以为夸我几句,我就不计较你了,我怎不知我何时答应与你?让你改了我的院子?」 「婳婳,原是你这人,也会与我撒谎玩笑吗?」 宗婳:「我不曾说谎,你穿这一身确实好看,黑色迷人,而你肌白胜雪,白衣衬的你更加贵气少艷,还有,院子一事,三日前,亥时三刻时,那瞬,床榻之间,帷帘之内,我曾问寻过你,你莫不是已经忘了?」 渡月听着,面上表情变幻莫测,从一脸轻松调戏,变成了惊诧,害羞,随后又增生着几分薄怒。 渡月右脚抬起,重重一踩,语气带着恼羞之意:「宗婳,你说什么呢!!」 宗婳被踩了一脚,面上依旧是不为所动,同时眼底露出了一些略带意外的表情:「那时我曾与你言说,想要改动院子,你那时一手勾着我的脖子,一手摸着我的腰,嬉笑着应了我,难不成这都忘了?」 渡月听着宗婳所言,被迫回想起了那时的场景,那种勾人求欢的样子,她回想起都是没脸,渡月羞得脖子到脸通红无比,一手捂住宗婳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渡月恼怒着:「行了,我知道了,不用你再说了,这院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话音刚落,渡月松开了手,瞪了一眼宗婳,随后逃之夭夭了。 渡月逃的太快,连宗婳那憋不住的戏嚯笑意也没捉寻到。 小狗子:「你收敛点吧,看这女配,哎呀呀,本来好好的男主后宫,现在啊,啧啧……」 宗婳看向渡月逃离的方向,眼神幽暗,又看向那墙角修炼程哲云,道:「她也是男主的后宫?」 小狗子浑然不觉自己这话会给程哲云带来什么:「对啊,这就是那个妖媚的魔修啊,不过这也太不禁你逗了吧,一下就脸红了。」 宗婳微笑着:「那真是有趣极了呢。」 彼时苦苦修炼,专心打坐的程哲云感到嵴背一凉,莫名有种害怕的感觉,瑟瑟发抖,为什么呢?? 程哲云结束修炼,目光看向宗婳,余光也恰好是看见了渡月与宗婳之间的相处:「师尊?」 宗婳:「怎么了?」 程哲云:「刚才的女子是谁啊?」 宗婳反问道:「你觉得她是谁?」 程哲云摸了摸后脑勺,师尊这莫不是在考验我,刚才二人那么亲密,关系定然不一般,莫不是…… 程哲云眼神放着光:「师尊,她是不是你给我找的……」 「我的……」 宗婳眸色一淡,周遭气压都低了几分,一手背在身后:「你的、你的什么?继续说,」 程哲云顿感宗婳有些不高兴,有些瑟缩,声音变小,还有些结巴:「我的、我的师师娘啊?」 「你们方才靠的那么近,那女子的脸都碰上了您的,难道她不是师尊的道侣吗?」 这话一出,程哲云感觉宗婳又高兴了,周围的空气也没那么稀薄了。 宗婳:「这小子看人还挺准的。」 小狗子:「你还不如说他是识时务。」 宗婳满意道:「嗯,不愧是我的徒弟。」 宗婳刚一抚袖,正要开口说话,岂料一道清冽又带着些怒气的女声传来。 「谁是她的道侣?」 原是渡月回来了,刚好听见了二人的对话,本来就想听个墙角,那想二人说的是自己,呵,道侣,她才不是那块冰块的道侣。 程哲云失落的「啊—」了一声,又问道:「不是啊,那你是我师尊的什么人?」 宗婳微眯着眼眸,看着渡月,等着她的回答。 渡月轻笑一声,勾着自己耳边的髮丝,声音丝丝入扣:「什么人啊~」 渡月目光一边转向看着宗婳,一边道:「你师尊啊,那当然是我的……」 「呵,不过就是一个器皿吧了。」 程哲云张大嘴巴,惊唿道:「器皿!!」 额,那是什么?? 程哲云又看向宗婳,宗婳此刻给他的感觉就是,在生气,此刻的他也不敢问她所为器皿是何意思。 渡月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十分挑衅,目光更是傲慢:「没错,你的师尊不过就是我的器皿而已。」 宗婳嘴角勾着一丝浅浅的微笑,幽幽重复着说道:「不错,只是器皿而已。」 程哲云怯生生的看看渡月在笑又像是在和谁怄气一样,又转着眼珠子看看他师尊,也在笑,但越看越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该问那个问题。 程哲云扭捏着,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怎么插入这二人这旁若无人的氛围。 第58章玉骨冰肌9 境泽中,议事堂内,境泽掌门和几位长老在商议。 第106页 「乌气四罩,不见星光,星辰黯淡,恐有生变。」 「最近魔修动作越来越大了,太猖狂了。」 「不错,这魔修怎会如此?他们一向胆小不敢招惹我们,莫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掌门:「诸位,请听我一言。」 「掌门请说。」 掌门:「我想先叫几位见见一个人?」 大长老柳锋铎,捋着自己的鬍鬚:「不知掌门想让我们见何人?」 掌门轻笑着,剑眉冷眼,:「你们见到自会知晓。」 柳锋铎顿感一丝不妙,这掌门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不可? 下一刻,一人逆着光,踏步进来,一身黑袍,满身的魔气,这分明是个魔修。 此人一出现,柳锋铎就知道了这人是谁,心头大骇,这魔修正是和他密谋的那个,他怎会被抓住。 二长老指着这人道:「魔修!掌门你让我们见的人就是魔修。」 掌门眸色一闪金芒:「不错,正是此人。」 四长老:「掌门,你让我们见一个魔修是?」 掌门冷笑一声:「这人恐怕在场的某人会觉得有些眼熟。」 听此一言,底下炸开了锅。 掌门提高音量:「你说是吧,大长老。」 柳锋铎怒目而视,眼睛瞪的像铜铃,站起身来:「掌门这是何意?」 「我怎会与一介魔修相识。」 四长老素来就看不惯柳锋铎的伪善,此刻出言讽道:「大长老,你这反应也太大了,我们掌门还什么都没说呢?就随口一问,你这不打自招了?」 「万一我们掌门的意思就是说你和这魔修有过一面之缘呢?你这曲解我们掌门的意思,叫掌门好生寒心,是吧,大长老。」 说着,四长老还向大长老抛了个媚眼。 柳锋铎看向四长老道:「呵,老夫自是清白的,你个黄毛丫头休要胡言,不知掌门到底是何意?」 掌门无奈看了一眼四长老:「好了,四长老,口快无心之过,再者大长老不妨仔细看看这魔修,看是否真的从未见过。」 柳锋铎听着,又看向了那魔修,看了半响,笃定道:「不曾,我从不曾见过这个魔修。」 掌门:「是吗?那这魔修身上,怎么会有你的玉牌?大长老?」 掌门手中白光一现,一个银灿灿的玉牌浮在了他手心中。 「诸位看看。」 说着,玉牌一一飞过众人的眼前。 他们境泽中人的玉牌完全特制,是出入境泽的工具,绝不可能有造假一说,且一旦丢失,要即刻上报,以防他人拾去,带来不便。 「这,确实是大长老的玉牌,不会错,这里面还有大长老的灵力残留。」 「这……」 四长老笑着,落井下石:「哎呀,大长老不是说不认识这魔修吗?怎么自己的玉牌还在人家身上啊?」 「这玉牌都给了,你的老相好吗?」 「不是我说你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找了什么不好,找了个魔修的相好,这在我们修仙界确实容不下。」 「你这找就找吧,你也不能随意抛弃人家啊,抛弃就抛弃吧,还让人都找上门来了,啧啧……渣老头。」 四长老一句接着一句说,像个连珠炮一样,柳锋铎是想插嘴也插不上来,只能怒火滔天的瞪着四长老。 四长老看着这眼神,脸上带着伪装的害怕,还娇弱的向掌门那方躲去:「掌门,好害怕,我说中了大长老,他这要把我吓死了。」 在场的人,除了那个魔修和想要杀死四长老的柳锋铎以外,都被四长老这话逗的乐出了声。 掌门亦是眸中带笑,拍了下四长老的脑袋瓜子:「好了,老四,让我们大长老说说话,全叫你说完了。」 掌门:「大长老,你这怎么解释?你的玉牌为何会在这魔修的身上,难不成……」 这玉牌确实是他给的,方便这魔修进出,以防被抓,没想到,他居然被抓了,还让人拿到了他的玉牌,那他们的大事,他的掌门之位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他这是百口莫辩,刚才都说了从未见过,路都堵死了。 柳锋铎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的玉牌确实丢了,被偷走了,这几人忙着处理事情,也忘记了上报。」 四长老接着阴阳怪气:「哟,你丢的这也太巧了吧,玉牌都丢了,还不上报,大长老,你好大的心啊?」 柳锋铎横眉竖眼:「哼,老夫说丢了就是丢了,你休要污衊,掌门明鑑。」 掌门:「这个玉牌或许确如你所说是丢了,但有件事,还请大长老解释一下。」 白光一现,一颗溯时珠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灵气注入,场景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正是大长老和一个魔修在交谈,且魔修的脸露了出来,正是殿中的那个魔修的脸。 掌门微眯着眼,露着寒光:「大长老,这你又作何解释?」 大长老暴起,:「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 掌门:「非也,我一向敬重您,是您自己亲手,毁了这份信任。」 掌门威压全放,压向柳锋铎:「柳锋铎,我境泽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勾结魔修,近几日的魔修大肆出动是否与你有关?」 柳锋铎张嘴大笑:「哈哈哈,待我不薄,亏你说的出来,我为境泽付出了这么多,离弘之战,渊芑之战,这些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最后居然是你这么一个黄毛小子当上了掌门,凭什么,勾结魔修又如何,你们在座的那位没做过比魔修给骯脏的事,指责我,你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底气。」 第107页 「呵,掌门,当初清心尊者一事,还不是…噗…」 「住口,休要胡言。」 话还未完,掌门脸色大变,一掌拍在柳锋铎的身上,制止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来人,将柳锋铎带下去,压入刑堂,把他的嘴撬开。」 柳锋铎想要跑,但周围早已被布下阵法,柳锋铎只得束手就擒,修为被封住,带去了刑堂。 「好了,诸位,看了这场戏剧,先散了吧,明日再议。」 掌门说完便先行离去,化作流光,向天际飞去。 到了自己的府邸,一人坐在桃花树下那里喝着酒。 宗婳顾着自己喝酒,也去看来人:「掌门的事情办完了?」 掌门拱手道谢:「是的,柳锋铎已被拿下,这还多谢清心尊者的消息了,如若不然,我境泽的声誉恐怕是要毁在柳锋铎的手上了。」 宗婳摆手:「不必客套,柳锋铎呢?你我之间的交易忘了?」 掌门:「没有,只是在下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弄清楚,这人一时半会儿……」 宗婳放下酒壶,目光看向掌门:「掌门这是要失言?」 掌门:「不敢,只是清心尊者不妨多待些时日,境泽是您的家。」 宗婳一笑:「别,这境泽已不再是我的家。」 宗婳:「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若我看不见我想要的人,掌门的有些事怕是也兜不住了。」 掌门点头拱手,拂袖离去。 小狗子:「以你现在的实力干嘛不自己去把人抢回来?」 宗婳:「打打杀杀的,等他自己送过来不行吗?」 小狗子:「你就是懒。」 宗婳喝着酒,惬意悠扬:「你着什么急?那玩意儿还能跑了不成?」 「没想到,上次没逮到的,居然在这里也出现了。」 宗婳:「抓了它,你打算怎么办?吞併它,增加自己的力量。」 宗婳本来和渡月过着白天吵吵架,晚上打打架的和谐生活,奈何小狗子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她就不能再咸鱼了,烦人……… 小狗子:「到时再说吧。」 宗婳笑着:「哦,差点忘了,它啊和你对象貌似有一腿?」 小狗子怒吼:「滚蛋,我哪有对象。」 宗婳感嘆一声:「所以你才孤单,脾气只能沖我发。」 小狗子:「呵,是啊,我不像你,有对象现在还不是孤孤单单,这爱情的苦我才不屑尝。」 宗婳:「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就是那只树下的狐狸。」 小狗子:「呵呵,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女配的厌恶值刚才降了,现在是70。」 宗婳面上满不在乎,嘴里轻松:「反正能升。」 小狗子语气贱兮兮的又道:「哦,又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老婆啊,现在在凡界都城的青楼中左拥右抱呢?」 宗婳不为所动:「呵,她那张嘴,谁敢凑上去。」 小狗子听着这话,又看了看那副场景,确如宗婳所言,渡月一到青楼,玉树临风,财大气粗的,一堆女人围了上去,但是都被渡月那张嘴,挑三拣四。 第一个想要坐她大腿,她嫌弃人家太胖了,目光如刀的,那女子直接掩面哭泣而走,连衣角都没碰到。 第二个吸取教训,没想动手动脚,只是捻起葡萄,薄皮想要餵她,渡月质问她洗没洗手,这只好放下,出门找水洗手了。 ……… 其他,不是嫌弃人穿的多,就是嫌弃人家穿的少。 最后一个花魁,更惨,刚一进门就被渡月嫌弃走了,说人家身上胭脂水粉涂多了,味道重,她受不了。 接二连三的,渡月只好自己坐在包厢里听听她们小曲儿,也亏得是钱给的多,不然,那老鸨早就喊人轰出去了。 小狗子心底呵呵冷笑,这对狗妇妻。 第59章玉骨冰肌10 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尤其一处更是明亮,水波涟漪,船家载着公子小姐们,高楼雕栏,倚满了看烟花的人。 渡月拿着酒,依靠坐在青楼房内的窗栏边,幽幽黑寂天空,挂着一轮明月,周围的星光自觉无力争辉,只留它稍显寂寞。 喝着酒,听着曲,楼下叫嚷声不绝于耳,却也恍然不觉。 这些人,没有仙气,寿命或许只有十来年,最长也不过百来年,却也是在努力的活着,每一天开心的活着。 其实他们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朝菌和大椿,这么一想来,千年来,倒是只有那人在,这日子才鲜活有滋味。 这么一想来,她倒是想那傢伙了。 渡月仰首,一壶酒见了底,真的是,也不知道那人的事办完了没,还不来找她,她的气也早已消失了,不过别等着她亲自去找。 那天醒来,宗婳不见踪影,留下一道信珏,说是出去几天办点事。 呵,去哪都不告诉她,渡月手握信珏,魔气四溢,门口打坐修炼的程哲云专心致志,周围魔气笼罩,他自岿然不动。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但是…… 这师娘怎么又生气了,而且这魔气怎么比往常的还要暴躁些,完了,这魔气他有点受不了了,啧啧,我这等师尊回来吧? 不,他还是先撤吧,这脾气他受不了,一不小心就是一阵切磋,鼻青脸肿的,等他师尊哄好了人他在回来,正好去歷练歷练。 第108页 程哲云刚打算熘,房门大开,渡月微笑着,不慌不忙的走出来,程哲云顿住身子:「师娘。」 渡月移步,魔气消弭在程哲云耳边,:「给我守门,你师尊回来问起,就说我去凡间了,若是没问起,哼,也要想办法和她说我去凡间了。」 程哲云嘴角抽抽,低头回道:「是,明白了师娘。」 …………… 「脩—脩脩…「 接连几道火光射向了那天空,就想要撕裂一边,紧接着几道「砰—」「砰砰……」的声响传来,震穿天际。 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天上绽放,印盪在所有观看这场烟花人的心上,包括了渡月。 还挺漂亮的,不过还可更漂亮,渡月嘴角一勾,面上泛着红晕,凤眸中亮晶晶,葱莹的指间一勾,一画,一停一顿。 天上的烟花依旧是在绽放,惹得众人欢笑,烟花繁华,一瞬消失,天空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静,众人正惋惜着这场烟花太过短暂,只见天上忽的飞来不知那里来的亮光,缤纷色彩,绚丽多姿,自众人身边飘荡着,伸手去抓,却摸了个空。 众人看着光,四面八方的光碎,点点跳跳,跳上天空,那空中聚拢,不过几时光点用完了,全在天上了。 众人细看,那光点拼凑起的图案,一人惊唿道:「是个人啊!!这是个女人啊!」 「这……仙女,是仙女啊!!」 「祥瑞啊!!!」 「天降祥瑞,庇佑古国。」 「天降祥瑞,庇佑古国。」 「………」 渡月熏熏醉醉,指间勾勒停下,看见了窗外那人形,鹿目澄清,漂亮的俊脸,不苟言笑,清清冷冷。 呵,这都不笑是吧,我偏就要你笑。 忽的渡月咧嘴一笑,放下酒壶,一下站直身子,飞出窗外,与那空中女子越来越近。 她指间刚要触及那嘴角处时,渡月顿住了,眼底醉意氤氲中透着些许的笑意,她指间摩擦,一道清脆而明亮的响指打出。 随即响声过后,那嘴角处的光点绽放。 笑了…… 渡月要去触摸,但那光点的绽放没有停下,一个接一个的绽放。 光点散作了余点,飘落撒在了渡月脸上,渡月伸手拂去,果然自己的面上是湿的,被这光点染湿了。 眼底的醉意不见了,和这一样,消失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去个境泽,还能死了,这女人真是没用。 她在这里等着,本以为宗婳很快就会办完事,然后来找她,等她看见自己在女人乡里,那脸上一定别有一番风趣。 未曾想到,她等来的不是那白衣胜雪的人,而是阎噬剑的裂痕,阎噬剑乃是宗婳的本命剑,剑在,人在,剑若出现裂痕,也就是宗婳出了意外。 看见裂痕的她即刻抱着剑,踏碎空间而来,一瞬就到了宗婳的身边,但却只有一具正在化为光点的尸体。 阎噬剑彻底碎在了她的怀里,宗婳亦是如此,抓不住,摸不着,随风而逝。 渡月呆愣,随后震怒,满身怨气,周遭魔气爆发,像雾气一般,飞速的笼罩着整个境泽。 她雪白的衣袍也被染成了黑色,眼角处泛着诡异的红光,身后的花纹不仅泛着光,也在跳跃着,「呜呜……」的,似是在哀嚎叫嚷着。 很快,境泽中人将渡月团团围住。 「魔修,休要在我境泽作祟?」 渡月听着,看了看周围的人,忽的轻笑一身,脸上勾起妖治的笑,手上一挥,那全部魔气就像从未来过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境泽掌门还以为渡月这是怕了,持剑飘然独立:「魔修,你此来这是何意?」 渡月挑眉:「你、就是境泽的掌门?」 掌门道:「不错,本尊正是境泽第三十二代掌门,清鹤尊者。」 渡月低下头,敛下眼帘:「我就问一件事,宗婳是怎么死的?」 掌门眼神一顿,原来是为了她,不过……:「魔修,她的死与你何干,我境泽之地,容不得你魔修撒野放荡。」 说着掌门提剑就要砍上来,渡月抬眼,眼眸完全变成了血色,闪烁着,诡异又迷人:「我说了,告诉我,宗婳是怎么死的?」 说着,她一半的脸上都被染上了血色的纹路,手上一挥,那血色的魔气一出,迎上了掌门的剑,掌门的剑被捏在魔气中,掌门怎么砍也砍不动,顿感不好,想要收回去,也发现根本拿不出来了。 掌门只好放开了剑,想要退下来。 血雾将剑吞噬,里面还穿来了「咔嚓,咯吱……」的声响,紧接着就像掌门袭来,血雾速度太快了,他根本就避不开,掌门被血雾包裹吞噬。 在这血雾里,他发现自己连连灵气都无法运转,他想要说话,让下面的人救自己,却回神发现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全部的人被这面前的魔修血雾吞噬着。 渡月飞立在空中,:「我在问一遍,宗婳怎么死的?」 掌门:「你这魔修……」 话还没说完,渡月指间一下勾,就见身边的人,一下被吞进了血雾中,同时血雾里传来了「咯吱咔嚓」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进食的动静。 「你…」 一个,一个,又是一个。 掌门额前的汗溢出,周围的人惊恐万分,求饶着:「掌门,掌门…救救我们!!」 第109页 「你要是知道,你就说啊!!」 「宗婳是怎么死的??」 「你想看着我们给你陪葬吗!!」 「你不是掌门吗?你就应该保护我们啊,你这样是想害死我们吗?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当上掌门!!」 「说啊,你说啊!!」 渡月轻声细语:「嗯?还不想说?」 掌门心寒,但也不想死,吞咽着口水,:「我说,我说,宗婳、宗婳她是被大长老害死的。」 渡月:「你们的大长老怎么能杀了她?」 掌门眼神躲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去找了大长老,然后就死了。」 「就是大长老杀的,与我无关,我可以把大长老交给你处置,随你处置都可以,放过我们境泽。」 渡月忽然拍了下自己脑门,:「等下,太傻了,我怎么忘了还有搜魂这种手段,还费劲口舌问你,叫宗婳知道了,怕是又要嘲笑我蠢了,她这人冷冰冰的,嘴里没一句好话。」 掌门听着,想要挣扎,但在血雾中,灵力也不能用,宛如废人,如何可以挣脱出这女人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手抬起放在她的额前。 搜魂结束。 渡月放下手,怒极反笑,笑出来声,刺痛着那些人的耳,随即眼神阴鹫的盯着他们,轻描淡写,落下几字:「灭了吧。」 弹指一挥间,血雾四张,像那张牙舞爪的勐兽,肆无忌惮,一息之间吞噬了整个境泽,这些人连喊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 收到了风声的其他势力的修仙者以及魔修,妖兽们,也是来到了境泽的门口,修仙者踌躇着,这血雾太大,他们也怕引火上身。至于妖兽和魔修则是躲在暗处观察着。 良久,血雾中有动静了,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女子,漂亮的女人踏步出来。 走一步,那围在门口的修仙者便往后退一步,骇人的气场叫他们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直至看见那人消失不见,他们才松了口气。 回头看向境泽,依旧是血雾笼罩,不见一丝消失的迹象,后知后觉着,他们查阅古籍,这血雾只有魔神才拥有,而那女子怕就是魔神。 知道真相的人都庆幸着那时没有动作但发现了后,他们也立即召开会议,商量事宜,防备魔修的进犯。 整个修仙界变得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但警惕了百来年,魔修那块却始终没有一丝动静,这修仙界打探,却也没打探到那魔神一丝的消息,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境泽的血雾就是魔神的化身,魔神已经消弭在天际了。 「魔神现,血雾笼,境泽灭,终无极。」 第60章江平炜曜1 宗婳语气轻轻:「小狗子?」 小狗子语气讪讪谄媚:「那啥……」 宗婳:「解释呢?」 找个柳锋铎,找个东西,居然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这是她没想到的,而且,这之后,渡月那傢伙…… 小狗子心虚,它也是没想到那玩意儿居然最后摆了她们一道,还好男主的好感度有了,那个女配的少了点,算了,算了,它也不敢那这事和宗婳说。 小狗子:「这,现在…额,要不看看后续?」 宗婳:「后续,看,她怎么自杀,糟蹋自己吗?」 小狗子:「我,这……」 宗婳语气沉了下来:「没有下次了。」 小狗子:「放心,保证没有,你要休息几天?是三天还是更久一点?」 宗婳暗了暗眼眸:「三天就可以了。」 小狗子:「好的,度假愉快,忘记烦恼。」 宗婳:「走了。」 ……………………… 三天即逝。 「下一个位面。」 宗婳睁眼,映入眼帘是一个古风的帘子,雕花大床,硬邦邦的枕头,不过看上去有些贵重,这具身体应该是个大户人家。 「古代?」 小狗子:「嗯,你所处的是匀伽国,是最大的国家,最有实力的国家,其他只是小国,你们匀伽国的番国,你的身份是这个国家的摄政王。江阑,原来是国师,但因为刚继位的君主是个不过10岁,是个稚童,前任君王濒亡之际,託付你为摄政王,管理朝堂事宜,直到这个君主16岁正式继位,你是女扮男装。」 「男主是这个国家的丞相,叫任齐平,忠军爱国,一心辅佐帝王成就大事业,也是这个国家君主的太傅老师,这个君主的学业全部都是由任齐平负责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而君主便是女主角,叫夏之炜,也是从小女扮男装,就连先帝也不知晓,因为是先帝唯一的儿子,所以继位了。」 「你要获得,男主的好感,以及女主的好感。」 「昨天就是女主16岁的生辰,也就是她的继位大典,也是你的放权时刻,但你这具身体想要篡权夺位,所以被用帝王生病的名义给将她囚禁了,准备架空她。」 宗婳:「现在几时了?」 小狗子:「卯时了。」 宗婳:「行,知道了。」 衣物穿戴整齐,召来心腹,商量事宜,门口马车也已经备好,宗婳进宫去了,摄政王的车马纹有特殊标志,一路畅通无阻。 宗婳下车,步行到了囚禁夏之炜的地方,门口有着守卫,挥手屏退侍卫,宗婳推门而入。 夏之炜正在写字,站似松柏挺拔,面容皎白,眉目清秀疏朗,听见了推门声,夏之炜写字的手也没有顿一下。 第110页 夏之炜:「摄政王寻本殿有何事?」 宗婳俯身,牵衣双膝跪下,郑重的行了个叩首礼:「臣、恭迎君上继位。」 夏之炜写字手也不顿,语气淡淡:「哦,摄政王,这打的又是什么主意,让本殿继位,本殿不是在生病,不宜举行祭天大礼吗?」 宗婳没有抬头,因着她没同意。:「殿下说笑了,殿下圣体自有庇护,五日后也是时候好了。」 夏之炜停笔,:「是吗?若是本殿那时还没好呢?」 宗婳:「不会,臣夜观天象,五日后正是吉日良辰,殿下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夏之炜:「怎么,摄政王是要做回国师了。」 宗婳:「自然,国师才是臣应该待的位置。」 夏之炜看了眼跪低着头的宗婳,道:「国师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先退下,本殿要休息了。」 宗婳清楚明白了这一句国师里的含义,:「是,臣先行告辞。」 宗婳起身,离开,同时带走了门口的守卫,恢復了原来的样子。 暗卫:「主上。」 夏之炜:「这个,拿给丞相,镇国将军还有远山侯。」 「是。」 夏之炜坐下,看向窗外,绿叶吐芽:「江阑,你这是又有什么打算呢?」 开始不让她继位,还没到一天居然就反悔,有什么打算啊,捉摸不透这人,而且她总感觉这人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感觉比平时少了些戾气。 当真有意思。 五日后,继位大典如期举行,宗婳辞退摄政王一职,居被敕封为国师,手中实权被收回,只有国师这一虚职。 几日后。 御书房几人商议着宗婳这一举动的意味。 丞相任齐平:「事出必有因,此人心思深沉,即便没有了实权,也不得不防。」 「臣等附议,切不可掉以轻心。」 远山侯:「君上不妨将国师府移至宫中,这样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好监视。」 夏之炜思索几下,道:「可,那这事就交由丞相去办。」 任齐平:「臣领命。」 夏之炜:「好,国师一事,暂且如此,待她住入宫中,孤会派人盯着她,先下不妨说一说滨南一带的春旱一事。」 任齐平:「堵不如疏,臣以为引水为上策之计。然引水一事工程量过于庞大,现在实施,对那些民众的损失也无济于事,也只会加重国库的负担。」 夏之炜:「丞相言之有理,不妨先拿国库银两救济灾民,等这事熬过来,再来实施这一措施。」 任齐平:「可,但这赈灾之人该派何人去?」 远山侯:「臣愿前往。」 任齐平:「远山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即是皇亲国戚,又有实权,在民间的威望也不错,想必那些乡绅地痞也不敢不从,银两贪污一事也可杜绝。」 夏之炜嘴角勾笑,想到了什么,茶色眸中闪过精光:「是个好人选,但孤心中有另一个人选。」 任齐平听着这个语气,猜测着:「君上所言,莫不是说的是国师大人?」 远山侯站出,面上厌恶:「君上不可,国师此人尚未可知其用心,若是贪污银两,那灾民得不到救助,何其不幸,还会影响君上在民间的威望。何况,若此事她办的漂亮了,岂不是在增加她的威望,这…此事万万不可啊,望君上三思啊。」 夏之炜没有言语,看似在思索着,任齐平也思索了其中用意以及头上这位的用意,斟酌了下用词,道:「远山侯,不必如此警惕,我也认为此事交由国师大人办最好不过了。」 远山侯不明所以,皱着眉,问道:「丞相这是什么意?」 任齐平:「办不好她的过,办的好,君上的功,无论好与不好,百姓不会受伤,只消远山侯与她一起去便好,况,一旦离开京城,那些她的爪牙也可以一个一个拔出届时她有何计谋都无处可施。」 远山侯听着,立即拍桌子,吹鬍子瞪眼:「你这是要老子我给她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任齐平:「此事,若不是在下没您有本事,也必不会叫您劳累的。」 远山侯被恭维了一下,嘴角得意的想要翘起但却也被自己压下,嘴上:「这样啊,确实,那、那君上就等着好消息吧。」 夏之炜和任齐平对视一眼,皆带着笑意,夏之炜清了清嗓子:「那就麻烦远山侯了。」 远山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君上放心,臣不负所望。」 几人又在书房商议了其他朝堂事宜,正好到了晚膳的时间,夏之炜便留下了几人一道吃晚膳。 晚膳还未摆起,太监明越跪下通报着:「君上,外面,国师求见。」 远山侯嘀咕一声:「她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吧。」 宗婳:「微臣拜见君上。」 夏之炜端坐微笑着:「国师请起,这个时辰找孤有何事?」 宗婳:「臣是为了春旱一事而来。」 夏之炜:「哦,国师大人有何想说?」 宗画:「陛下,臣夜观天象,星稀月明,南星尤其闪烁,臣推测,五日后,滨南一带会将下暴雨,还望陛下提前通知当地知府,避免洪灾。」 夏之炜仔细的看着宗婳:「国师大人此话当真?」 宗婳抬头,一双温润的眼眸与那茶色带着警惕的眼眸相对:「臣绝不敢妄言,望君上早做打算。」 第111页 远山侯嗤笑一声,讽笑道:「无知小儿,若是你看错了,五日后没下雨,那当地百姓怎么办?」 远山侯面上鄙夷:「你想让他们死后来找你吗?」 夏之炜与之对视,温柔无黯,夏之炜一时竟被这眼神吸引住了,她挥手止住远山侯的话:「好,那孤就听你一言。」 「但孤也不能把百姓的性命放在你一人身上,孤命你即刻出发去滨南,若是五日后下雨了,孤便记你一功,若是没下雨,想必快马加鞭,五日后也可到达滨南,那时你便拿着银两好好救灾吧,若是救的好,孤就当功过相抵,如是不好,两笔一起算?如何国师大人?」 宗婳温润一笑:「臣领命。」 夏之炜:「好,那国师大人就先下去准备吧。」 宗婳起身,但没有离去,而是问道:「陛下方才是正打算用膳了吗?」 夏之炜浅笑道:「不错,国师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夏之炜是揣着明白装煳涂,也不打算邀请面前这位国师大人,但她不邀请,不代表别人不能厚脸皮。 宗婳微微一笑,无害又温柔:「君上,臣刚好也还未吃过晚膳。」 夏之炜依旧笑的无懈可击:「是吗?那孤让御膳房端几道菜,国师大人回去吃。」 宗婳:「君上,微臣马上就要去滨南了,现在回去吃,恐怕有些耽误时间。」 夏之炜:「怎么会呢?国师大人可以在马车上吃。」 宗婳:「君上说笑了,路途颠簸,微臣怕是吃不下啊,还望君上怜惜。」 第61章江平炜曜2 这一来二去的推诿,就是远山侯这等有些粗的人,也明白了宗婳的用意,讽笑吐槽道:「国师大人想要和君上一起用晚膳就直说好了,绕来绕去的,果然是文人的嘴。」 这话一出,宗婳笑意深了些,眼神看向夏之炜:「远山侯教训的是,这,君上?」 此刻的夏之炜眼刀子直直的看向远山侯,看着面前笑的无辜的国师大人,夏之炜也只得道:「当然,国师大人乃是国家是肱骨之臣,一顿饭而已,孤还不至于这般吝啬。」 接到陛下的刀子眼,远山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手肘怼了怼身边任齐平道,小声道:「唉,你说君上瞪我干嘛?」 任齐平转头睨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可能是惋惜你的嘴,为什么,还可以好好的存在着吧。」 这话一出,远山侯还是一头雾水,还是直到晚膳后,他才晕过味来,这任齐平在骂他,刚想算帐,那厮来了句:「文人的嘴可不这样嘛。」远山侯自知惹不起,也就讪讪作罢。 小狗子:「男主好感度20,女主好感度10。」 ……………… 六日后,远在皇城的他们收到了来自滨南的信件。 夏之炜读着来信,看完后,又将这递给了下坐的丞相,和刚刚被她提拔上任的户部侍郎刘峰。 先前的户部侍郎是宗婳的人,宗婳一走,夏之炜自然是立即下手,户部侍郎被弹劾,查实,革职降罪来的很是迅速。 大家都清楚这是他们的君上在肃清朝堂,从前中立人,不犯错,人家根本不屑看你,但那些是江阑的人马便要夹着尾巴过日子,脑袋别在裤腰带过日子了。 这个户部侍郎不过就是小试牛刀,待到宗婳回来,朝堂的天怕是要大变了。 ………… 任齐平看这些,惊到:「居然真的下雨了?」 夏之炜:「是啊,没想到,江澜原来不止是个政客,到现在看来,你们以为,她真的退下来当个国师有几分可信?」 任齐平皱眉,他实在难以理解江阑这人,摇着头:「微臣不知,但必要小心提防,虽是拔了牙,但难保暗处的牙不会长出来。」 夏之炜:「丞相言之有理。」 刘峰看了看,摸了下自己的鬍鬚道:「君上,您也有16岁了,这后宫空虚,待到国师一事了了,您看,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了。」 夏之炜一顿,嘴角抽抽,她怎么忘了这茬,不过…:「刘侍郎,国师一事还要细细揣度,这事可不能被别的事分了心。」 刘峰一脸正直无私,道:「君上有理,但臣也不是催您,但君上的后宫确实该有人了,且子嗣何其重要,先帝便是子嗣薄弱,才导致您现在没有兄弟的帮助,先前孤掌难鸣。」 夏之炜轻笑着:「刘侍郎越说越离谱了,我若有兄弟,还能轮得到我来继位,怕是父皇死的那天,我便也会随他去了。」 刘峰跪下:「君上说笑了,君上福泽庇佑,乃是正统。」 夏之炜看了眼这人:「好了,起来吧,孤也没说什么。」 刘峰起身,又想说说什么,嘴巴张张,对着那双看似温和的茶色眼眸,却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此事掀篇过去了,三人又开始讨论接下的事宜,有些关键位置依旧被江阑的人控制着,而且这些人不像是之前的户部侍郎,把柄那么好抓,一些又一些的硬骨头。 「这信中还提及了一些蛀虫,已被正法,诸位看看谁适合前去上任。」 任齐平:「臣以为新科状元梁骁可以。」 刘峰摸了摸鬍子:「他,不是个毛头小子吗?」 任齐平:「刘大人,虽然梁骁才年级轻,但此人心思较同龄人更成熟,思虑事也十分全面,加之他就是滨南一带的人,相比会更容易被百姓接纳。」 第112页 夏之炜:「好,那此事就听丞相所以,滨南事急,即刻召梁骁入宫。」 ……………… 滨南一带,远山侯和宗婳是在第四日进入了这里的地界,被潞州知府贺汀洲接待了。 远山侯这一路上是满肚子不爽,国师不出马车,整日就知道使唤他,气死他了。 「下官潞州知府恭候国师大人,远山侯的大驾。」 远山侯下马,宗婳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一看见宗婳从马车里出来,贺汀洲注意到远山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像是在不满,果然啊……。 宗婳:「贺知府不必多礼,带我们进去吧。」 几人到了知府府上,贺汀洲摆好了酒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贺汀洲看着这桌菜食,惭愧道:「近来春旱,还望大人们不要嫌弃,见谅,见谅,。」 宗婳居上座,紧随其后的便是远山侯。 宗婳:「这我们知道,我们来就是为了救济灾民的。」 远山侯只是皱着眉看着,看上去十分的不满。 宗婳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轻笑:「想必知府大人已经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了,明日会下雨。」 贺汀洲:「下官已经将百姓安置在了高处,明日下雨,不会受到损伤的,只是,国师大人,你看着天上,明日真的会下雨吗?」 宗婳:「当然,君上福泽恩惠,爱戴子民,天受感召,明日必会降下大雨。」 远山侯吃着菜,不屑一顾,他才不信这人,装神弄鬼,也不知君上怎么就听了他的话。 吃过饭,会客厅中,宗婳:「远山侯不妨跟着知府,一起去开粮放仓吧。」 远山侯嗤笑:「你怎么不去?」 宗婳:「远山侯乃是武将,发粮一事,即便是站在一旁,那些宵小之徒也会惧于您的肃杀,不敢行动。」 远山侯坐在椅子上,一副市井无赖的样子:「呵,别给我戴高帽子,要去就一起去,凭什么我去济灾,你在这里休息,老子可不干。」 宗婳:「远山侯说笑了,我在这里是为了明日下雨做准备。」 远山侯:「你能做什么准备,天要下雨你还管的着。」 宗婳微微一笑:「远山侯,您忘了,君上临行前的交代?若是因为你导致下雨出了事有了纰漏,这个责任您帮我担吗?」 远山侯拍桌子:「你别拿出君上吓我。」 临行前确实说过,以国师大人为主。 贺汀洲见状,连忙上前,「两位大人莫要争执,下官一人去也可以,一人也可以。」 远山侯推开贺汀洲,怒道:「滚远点,你这种人也能碰老子。」 「这救灾,老子就不去,有能耐你就秉明君上,出了岔子,看君上会责罚谁。」 说完,远山侯就怒气沖沖的离开了,走进来被安排好的院子,一把推开门,重重关上门,声音是霹雳作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发火一般。 宗婳依旧淡定的喝着闲茶,对着一幕,不置一词,不甚在意,贺汀洲是左看看,右看看,整个人转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汀—峥—」 宗婳合上了茶盖,看着贺汀洲这副样子,温吞无害道:「知府大人不必如此,远山侯就是一介粗人,您看,远山侯不能去,在下又要祈福上天,您就拿着粮食一人去救济灾民任何?」 贺汀洲老脸皱起,为难道:「可,可…下官……」 宗婳摆手止住,拿出自己的腰牌,放下桌上,安慰道:「无妨,在下相信知府大人的能力,毕竟也是多亏了知府大人,这灾民情况才会是如今这副样子,要不然啊,恐怕这伤亡会更多。」 贺汀洲眼神飘过桌上的腰牌,供着腰,依旧推辞着:「这……」 宗婳见状,又将腰牌推了过去,:「去吧,知府大人,灾民们,可等不起你的犹豫。」 贺汀洲听罢,眼睛一闭一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双手接过了那腰牌:「那下官就替潞州的百姓谢谢国师大人了,下官,就先行去救济灾民。」 宗婳颔首低眉,贺汀洲拿着腰牌离开了。 贺汀洲出来,管家紧随其后,小声到:「老爷,现在怎么办?」 贺汀洲手里拿着腰牌,春风得意笑着:「库里那些不是有发霉的吗,去,把这两个换一下。」 管家面上有些担忧:「老爷,这要是泄露了?」 贺汀洲哼笑,语气轻蔑:「呵一个神棍,一个懒汉,他们能发现,真是天助我也。」 朝廷居然派这两个人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就算发现又如何,我只负责发米,这米原来就是发霉的,就是皇上问下来也怪不得我们。」 管家:「老爷说的是。」 贺汀洲甩袖,把手背在身后:「那些贱民只配吃这些。」 管家谄媚附和道:「还是老爷心善,还愿意管那些人的死活,给他们霉米,都是便宜他们了。」 贺汀洲笑着:「走吧,以防出岔子,我亲自去盯着。」 管家:「是,老爷。」 贺汀洲叫来府中侍卫,拿出了腰牌,将守卫粮食的侍卫调开,开始指挥他们将新粮搬进地库,来个偷天换日。 那成想,刚刚把几袋米搬进地库,一堆的拿着武器的士兵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贺汀洲刚才还在满意的笑着,这时却已笑不出来了,府卫放下粮食将贺汀洲围住,保护起来。 第113页 第62章江平炜曜3 不明所以的贺汀洲,此刻是一头雾水,这时,一道粗矿的男声传来。 「贺汀洲,你好大的胆子,连皇粮都敢动手脚。」 围住他们的侍卫让出一条道路来,一人走了进来,正是原本应该在房内生气的远山侯。 贺汀洲瞳孔一缩,随即上前,道:「远山侯,这是其中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等就是在搬运皇粮而已,这等救命之粮,就算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动啊。」 远山侯嗤笑:「误会,贺汀洲,都这时候了,你还不知悔改,我们的皇粮是好粮,你这怕不是已经换成了霉粮了。」 听着这话,贺汀洲先是心头一紧,因为是猜到了他的做法,但随后放松,因为这粮他还没得及换呢。 这么想着的贺汀洲无所畏惧,上前道:「远山侯,下官绝不可能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这里面绝对是好粮,在下愿用性命担保。」 远山侯试探问了一句道:「你这话是当真?」 贺汀洲正气凛然道:「正是,若这不是好米,下官愿以死谢罪。」 远山侯目光深深,看上去像是被贺汀洲的无畏给感染了:「好,我敬你是条汉子,那这米你就自己来验。」 说着,远山侯将旁边侍卫的剑抽出,递给了远山侯,贺汀洲接过剑,提着剑,走到了那米袋的面前,随后一剑刺了进去,双手用力一划,里面的米漏了出来。 贺汀洲看着这里面的米,不敢置信,双眼瞪的遛圆的,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说着,贺汀洲走向其他几袋,全部划完,里面的米,居然都是发霉的米。 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呢? 远山侯抱着胸,正看着这一幕,颇为好笑的摇着脑袋,贺汀洲穿戴整齐的衣服,早已在他疯狂看米的时候弄乱,不见之前严谨模样。 这国师的脑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使啊,这种看人发疯的感觉,真是舒坦啊,怪不得那些文人总喜欢这些弯弯绕绕。 贺汀洲回过神来,这米,这米不可能,除非一开始就是,贺汀洲双目猩红,面目狰狞:「一开始,一开始就是……」 远山侯看了半天戏,也是该时候登台表演了,走上前,一脚踹到贺汀洲,居高临下鄙夷道:「贺汀洲,你好大的狗胆,皇粮都敢动。」 贺汀洲:「我没有,这粮食我没有动过,它一开始,一开始就是……」 远山侯抽剑,剑光寒意凛凛:「贺汀洲,说说吧,之前的粮食都被你放在那里了?」 贺汀洲面色铁青,咬牙切齿,:「我没有!!」 远山侯抬剑,:「还嘴硬,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老子也不逼你了,本来还说放你一马的,看来你是不喜欢别人的怜悯,执意要履行承诺,啧,老子敬你是条汉子,会下手很快的。」 贺汀洲双目瞪大,刚要说话,便看见寒光一现,随后便没有了随后。 远山侯提着剑,血一滴一滴溅落在地上,渗进泥土里,他没再看贺汀洲一眼,侧着身,看向那个管家,咧嘴一笑道:「管家,你知道皇粮在那吗?」 管家看着刚才还在徜徉美好未来的知府大人就这么死了,腿从刚才开始就发抖了,现在更是软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听着这话,管家立即爬向远山侯,嘴里还不忘说道:「知道,知道,求远山侯放小人一马,这…这些,全都是,全都是知府大人逼得,要是、要是……」 管家哭哭啼啼的,还要诉苦扮可怜,被远山侯不耐烦的一脚踢开:「行了,别嚎了,既然知道粮在哪里,就快点给老子带路,耽误了救灾,老子就让你,去陪你家知府大人。」 管家赶紧走着,带着这群人来到了藏米的私库,管家拿出钥匙开门,远山侯进去,里面全都是米,看的远山侯一腔怒火。 他们这一路上,满地触目惊心,饿殍遍地,那些人饿得瘦骨嶙峋,吃草根树皮,而这些人呢?身为这里的官员,视人命无睹,有这么多粮食不拿去救济灾民,反而是吞在私库里,什么狗官,一刀了结他都是便宜他了。 远山侯手掌握紧,嘎吱作响,面色铁青,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管家踹飞几米远。 「去,把这些人通通都给本侯关进监狱,你们过来把这些粮食搬出来,拿去给灾民。」 他们带来的皇粮早在来事就被宗婳换了,他还不明所以,直到宗婳和他说了自己的推测,潞州的情况最为严重,这里的官员可能有问题。 那时他还不屑一顾,认为这群人没那个狗胆,没想到,他们不仅有这个狗胆,胆大的连皇粮都敢动。 好在他还是听信了宗婳的话,和他演了场戏,虽然有些时候都是没有再演。 远山侯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喊了个侍卫:「去,和那个神棍说说这里的情况。」 侍卫抬头,懵懵道:「大人,谁是神棍啊?」 远山侯听着,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后脑袋上:「国师你不知道啊!」 侍卫听着,颇为委屈道:「谁叫您一开始说的是神棍啊,国师大人怎么回事神棍呢?」 远山侯看了眼侍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猪脑子吗?」 侍卫不敢回嘴,低着头。 远山侯瞪着眼,怒道:「还不快去。」 侍卫:「是,大人。」 第114页 侍卫刚转身要去,远山侯又把他喊住:「唉,等下,你回来。」 侍卫不解:「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远山侯道:「算了,你不用去了。」 这样子上赶着和那傢伙说事,不是表明他在对她示好吗?不行,不行,他才不能干这事,他得等着那人自己上来问。 嗯,很对,就这么办。 「你就在这候着,一会儿国师派人来问这里的情况,你和他们说明一下就行了,明白了吗?」 侍卫:「可是,大人,我去说不是更快吗?何必等国师大人来问呢?」 远山侯又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小子,话这么多呢?吩咐你的事,干就行吗?问什么问。」 侍卫不满,抱着脑袋,嘟囔着:「姐夫,你别老打我头,打傻了我姐又改骂我了。」 远山侯面上一抽听着,沉吟半刻,拍着侍卫肩膀:「行了,不打了,别和你姐说,办你的事去吧。」 ………… 将米搬到了灾民的安置地点,熬了米粥,侍卫们一边发着粥,一边维持着秩序。 灾民喝着粥,无不是热泪盈眶,感谢着他们,那一幕看的远山侯很不是滋味,五味杂陈的。 希望明天真能如那神棍的话一样,下雨吧,这些人真的禁不起在折腾了。 翌日,远山侯推开门,天山依旧是艷阳高照,心底嘆了口气。 来到厅前,准备用晚膳,去发现宗婳已经坐在哪里了。 宗婳见到他,向他问了声好:「远山侯,早上好。」 远山侯走向桌子,看着她道:「这天,怕是下不了雨了。」 宗婳微微一笑:「会下的。」 远山侯此刻还想说什么,但宗婳那温柔眼里露出的肯定叫他闭上了嘴,:「但愿如此吧。」 吃着膳食,远山侯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宗婳好像也没派人来问过,他按耐不住,提了一嘴:「哦对了,那贺汀洲的事已经办完了,那人的库里藏了几千石的粮食我已经差人将粮食运到堤鞍山了。」 堤鞍山便是灾民的安置点。 宗婳咽下嘴里的一口粥,道:「嗯,远山侯果然是能干之人,君山的眼光果然很好。」 远山侯听着,得意一笑:「那是自然,就算是没你这计谋,那贺汀洲也瞒不过我的眼。」 宗婳听着,只是笑笑,没说话。 远山侯见她没搭话,也没在说什么了。 「对了,那些种子有分发下去吗?」 「嗯,安置都妥当了,就等着今天这场雨了,要是没有雨,一切都白说。」 「会下的。」 午时时,远山侯看着天,一阵莫名的风吹来,风越来越大,远山侯感受到了什么,天上原本是大太阳,乌云不知何时已经笼盖在了他的头顶,不过一瞬,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脸上,远山侯大喜。 噼里啪啦,倾盆大雨,对着大地鞭打。 「下雨了,下雨了!!」 「下雨了!!!」 「娘,下雨了,」 「奶奶,爹,外面,下雨了。」 「上天怜悯,有好生之德,不会看着我们受苦的。」 这场久违的大雨,断断续续的连续的下了有三天,三日后,天上放晴了,这滨南之地的人的心也放晴了,活路真的来了。 这场济灾,宗婳和远山侯一共再这滨南之地,待了有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们才启程返回京城。 路上,还是原来的那条路,却不再是原来的景象,草长莺飞,欢声笑语,朝气蓬勃。 这一路上,远山侯又被宗婳使唤了,但这次,远山侯的抱怨却是少了些戾气和烦躁,多了些心甘情愿,对她能力的服气,也不在喊她神棍了。 主要是,除了下雨,他还见识到了其他的,比如农事,亲自到田地里指导那些农民种地,他还以为这人是乱指挥的,但别说,最后的作物长势却是很喜人的。 再有就是说算命。 有次出去救灾,遇到了地灾,多亏远山侯是一直小心警惕的,这队伍才没受到什么伤害,而他之所以小心警惕就是源于宗婳对他说的话「今日,远山侯要小心注意些,面带土色,尤其是提防脚下。」 第63章江平炜曜4 朝会上,先是对宗婳和远山侯滨南一事的赞誉与奖赏,同时晚上举办宴会,为其接风洗尘。 晚宴上,觥筹交错,宾主欢宜,夏之炜喝了些酒,就先行离开了。 月色朦胧,夏之炜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太监,喝了些酒,还有些醉意,眼神虽带着些迷离,但也是清醒的。 路上了路过清河湖,有灯光,夏之炜止住了脚步,指着前面,:「魏泉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 魏泉听着,向前去看,好像是有个黑影在哪里:「君上,好像是有个人。」 夏之炜:「你去看看,是谁在哪里?」 魏泉慢慢走上前去,路上寂静,唯有着虫鸣的声音,黑色滋生着害怕胆怯,但魏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是谁在那里?」 那迷濛的人影显现了出来,那人忽然的回头一笑,魏泉一个冷不丁,捂着胸口,竟被吓晕倒过去了。 夏之炜冷眼看着,那人是个女人,头髮披散在脸上,化着浓妆,在这夜间勐地一看见,还以为是撞了鬼,几分的醉意也被吓的清醒了。 第115页 那女人见到了夏之炜后,心头惊喜,她是一个侍女,有点姿色的侍女,君上已满16岁,后宫却没有一人,想必也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若是自己成了第一人,定会受到恩宠,若是再幸运些,能够生个龙胎,母凭子贵,那日后的荣华富贵定是享之不尽。 接近君上很难,今晚宴会,君上要喝酒,又是晚上,机会得天独厚,只要君上能够看她一眼,定会爱上她。 所以她才会老早的等在这清河湖旁,当然这也只是一个赌注,因为从宴会回道君上的住所之处,有五条路,不过是这条路上的风景最好,最能称托她的美丽罢了。 好在君上真的走了这条路,果然漂亮的女人连老天都会眷顾的,瞧,君上这不是都被她迷住了,看的目不转睛的。 侍女莲花,抿嘴微微启唇,声音婉转悦耳:「君上~」 夏之炜脸色沉了下来,一眼边看出了这个侍女的龌龊心思,心底不舒服,声音中透着不悦:「你是何人?」 莲花听着这凌冽的嗓音,脸上羞红,夜晚中,她也看不清夏之炜脸上的神色,娇俏一笑,款款起立,:「君上,我是莲花。」 莲花听着,迈着婀娜的步子,就要向夏之炜走来,但被夏之炜厉声呵止住。 「站住,给孤停在那里,你是那宫的人?」 莲花本来是被那厉声吓住了,但听见了后面的话,又大着胆子,没有向前走,但却向夏之炜抛着媚眼:「君上,莲花、自然是你的人啊。」 说着,莲花又向前步步生莲,夏之炜脸色黑如魔,没想到这个宫中人胆子这么大,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夏之炜背着手,退后两步,「孤叫你站在那里没听见吗?」 莲花一顿,心一横,也没止住脚步,:「君上,……」 「你放肆!」 夏之炜一怒,莲花一扑就要往她的身上扑,夏之炜抬起一脚,就要踹向莲花,那成想身边多了只腿,臂上还多了只手。 那只脚一脚将莲花踹踹飞几米远,夏之炜一愣,被一人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那人回头,松开手,笑道:「君上方才没事吧?」 夏之炜一怔,被那人的笑不小心迷了眼,片刻回神道:「孤无碍。」 那头莲花挣扎着起身,腰间很痛,□□声传入两人耳里。 宗婳走着向前:「君上方才的那一腿可真是不怜香惜玉啊。」 夏之炜嘴角抽抽,她那一脚还没踹出去,反倒是说这话的人,看着前面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人,倒地谁不怜香惜玉了。 宗婳眼底淬着冷光,走到了莲花的前面:「君上,这人看上去快要□□焚了,不如让臣来帮帮她吧。」 夏之炜一顿,眼眸深沉看着那地上女子:「帮她,你打算怎么帮她?」 宗婳轻笑:「君上,这清波湖湖水可是个好东西,辟邪,可解。」 夏之炜听着,嘴角勾笑,看着宗婳自话自说的将这人踢下了湖里。 一坨下水,溅起冰冷的湖水,一旁昏倒的魏泉被水给冷醒了,大声道:「嗯啊!鬼啊,君上,君上快走。」 夏之炜听着,看在他这么护主的份上,也不计较他胆子小的事了:「醒了,去,一会儿把湖里的女鬼捞出来。」 宗婳听着:「君上还想看看这女鬼长什么样子吗?」 夏之炜:「是啊,孤倒要看看何方的女鬼。」 「魏泉,将人待到长春宫来。」 路上,宗婳提着灯和夏之炜走在路上:「国师怎么来这里?」 宗婳:「闲来无事,微臣想来看看这清波湖的夜景。」 夏之炜:「国师大人来的很巧啊。」 宗婳:「是啊,太巧了。」 ………… 翌日,夏之炜告病,俢朝一日,之后连续几天,身体皆不好,太医开了药,依旧不见好转,朝臣慌张,生怕这位年轻的帝王挺不过去。 「这怕不是妖秽作怪,这……」 「国师大人,让国师大人来不就好了。」 故此,国师被宣进宫中,说来也奇怪,自从国师被宣进宫中,帝王的病也奇蹟般地好了,至此帝王辖制在宫中为国师修建了专门的祈台,留给国师居住。 又是一年冬景,白雪落地,压的花枝乱颤,各地的藩王进京述职。 祈台处,年轻的帝王与国师各执一字在对峙着。 「国师觉得这些人那些有异心?」 宗婳放下白字:「君上说笑了,他们也只是试探罢了,说是异心,太抬举他们了。」 夏之炜:「国师这话,句句诛心。」 宗婳:「微臣不过是喜欢说实话罢了。」 宗婳:「君上,说起来,今日的朝朝堂上,立后一事考虑的如何?」 夏之炜听着,放下一字,皱着眉:「国师大人对这种俗事很感兴趣吗?」 宗婳笑道:「不曾,微臣只对君上的事感兴趣。」 夏之炜听着,嘴角微翘,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呵,孤没什么想法,只是烦人的紧。」 宗婳:「臣有一法,可解君上之忧。」 夏之炜眸色一亮:「哦,国师有何方法?」 宗婳沉吟片刻,道:「只要陛下立了后,这些朝臣就会闭嘴了。」 夏之炜脸色一沉:「国师的办法就是这个?」 宗婳像是没听出这位帝王暗压的不满,笑着接嘴到:「不错,君上总归是要成婚的,国不可一日无军,也不可无后,兹事体大,君上要深思熟虑。」 第116页 夏之炜握紧手中的棋子,暗暗的看着面前这个笑的温柔的人,嗤笑一声:「国师这么劝孤,怎么,是有了好人选想要安排给孤吗?」 宗婳:「是啊,君上,微臣这里有个好人选。」 「君上不是同我说过喜欢温柔漂亮,体贴身家清白的女子嘛,这个人的心性绝对符合君上的要求,君上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唉,君上,该你下了。」 这一提醒,夏之炜,落子,冷笑一声:「国师为孤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实话,她快被气死了,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种气不像是朝臣逼得她烦躁暴躁的那种怒气,而是一种想要宗婳闭嘴的怒气,这张嘴平时挺会说的,怎么今天这么不会说呢? 宗婳:「君上能体谅臣的苦心就好。」 夏之炜:「那不知,国师大人为孤介绍的是哪家的人?」 宗婳:「君上想见见?」 夏之炜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啊,国师大人这么煞费苦心找来的,孤怎么好辜负你的苦心呢?」 呵,她倒要看看,哪家的女子勾的宗婳说好。 宗婳落下一子,棋盘上,已出现了结局:「君上,臣赢了。」 夏之炜看着棋盘,利落承认道:「不错,是孤输了。」 宗婳抬头笑着:「君上既然输了,可应允微臣一件事?」 夏之炜:「你且说说?」 宗婳:「君上若是见到了那女子,若是不喜欢,别降罪与她。」 夏之炜:「呵,孤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嘛,不喜欢,孤也不会欺负她。」 宗婳面上像是松了口气:「君上大度。」 夏之炜:「国师大人看上去还挺担心那人的,怎么、这么喜欢嘛?」 宗婳浅笑着:「自然是喜欢的。」 夏之炜闻言,看着那人的笑容觉得无比的刺眼,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语气生硬:「既然喜欢,干嘛介绍给孤,你自己娶了不就好了。」 宗婳:「君上说笑了,那人只有君上才配得上。」 夏之炜听罢,笑着,意味不明的讽道:「国师大人倒是捨得。」 宗婳笑着,不言不语。 夏之炜:「那人呢?还不出来见孤。」 宗婳起身拱手道:「君上,那人先下不在,可否明日午时与她相见。」 夏之炜指间弓起敲在桌子上,面上看不出喜怒:「要孤等她?莫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宗婳:「怎会,不过是想将最好的一面呈给君上罢了。」 夏之炜:「是吗?既然今日见不到,那明日也不用见了。」 宗婳面上摆着无奈:「即是如此,君上在此稍候,我去将那人引出来。」 夏之炜看着宗婳这么积极,心情不虞,摆手就让宗婳离去。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女人,能让她都说喜欢。哼,她就不信了漂亮,能有她漂亮,温柔,能有她温柔,定是国师没见过什么女人,被这女人随便使使手段便被勾住了。 呵,想借国师的手攀龙附凤,她一定要在国师面前戳穿她伪善的嘴脸。 第64章江平炜曜5 时间过去了很久,夏之炜手上的茶都喝完了,宗婳却还是不见踪影,更别说她要介绍的女人了。 还不来…… 视线看着对面的空位,无意识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终于,夏之炜听见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一下,一下,步履平缓,夏之炜立马坐直整理了下衣服,坐在椅子上,摆着一副严肃的脸,等着那女人的出现。 夏之炜盯着门,耳朵竖七,声音也越来越响,夏之炜目不转睛,一道影子映在了门上,同时脚步声也停住了。 等等,一个影子,那岂不是国师没来…… 还未想个什么,「嘎吱—」一道推门声出现,门口的被推出一道缝隙,一下一下,门缝越来越大,直到完全推开,一个女人的样子被完全显露出来。 青丝半披,半被玉簪绾起,眉若远山之黛,眸似辰碎之星,眨着星光,眉眼中潋滟着柔情,面白凝脂,肤白胜雪,朱唇轻点口脂,透着万般风情,风姿绰约,那露出是皓腕如泛着白光的暖玉,身后逆着光,带着仙气一般。 这般一眼,确实叫夏之炜看愣了神,女子踏步进来,对着夏之炜绽唇微笑,她回了神,拿起杯子,想要喝口水掩饰一下,却发现杯子的水早就喝完了,她尴尬的喝了口空气,放下杯子。 她不得不承认,国师给她找的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而且,明明之前没看见人时,心头是百般的不舒服,要不是国师,她都不想要看一眼,何况她才不喜欢女人,但现在看上去的第一眼,却叫她忘记了那些不快。 不过、这眉眼,为何她会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随后,不待夏之炜想出为什么熟悉,那人开口说话了:「小女江阑叩见君上。」 夏之炜听着这话,瞳孔一震,惊讶高唿问道:「国师,你是国师?!」 宗婳抬头,淡淡微笑:「小女之前确实当过国师。」 夏之炜扶额神情有些恍惚,余光又瞥见宗婳还跪着,摆手道:「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宗婳起身,笑着,看见夏之炜那副样子很是好笑,走在刚才的座位上,坐下,抬手为夏之炜斟了一杯茶。 第117页 「君上喝茶。」 夏之炜想起自己刚才的蠢事,脸上有些燥热,没敢正面看宗婳,拿起杯子,勐的喝了一大口,余光瞟着宗婳,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为什么??国师怎么会是女人。 「你怎么会是女子?」 宗婳支着下巴,懒懒看着不敢直视她的人,温柔回道:「我爹娘生我出来,便是女子。」 夏之炜看向宗婳,看见那笑容,又像是被刺了一般,连忙惊慌的收回眼神,:「那你,你怎么会、怎么会当国师的。」 宗婳:「机缘巧合,当时父母双亡,为了生存就把我谎报成了男子。」 夏之炜顿住,想到了之前的往事,确实如此。 夏之炜:「那,那你为何现在要暴露与我?这可是欺君之罪,孤随时可以治你的罪。」 宗婳勾笑,然后微微嘆了口气,夏之炜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了这声嘆息,问道:「你嘆什么气?」 宗婳嘴角噙笑:「我嘆气是因为,君上这么笨,我忧心啊。」 夏之炜回头看向宗婳:「笨,你说我笨,胡说八道,我自小便天资聪颖,就连学识渊博的太傅也夸我是天才,何曾有过愚钝。」 从小到大,谁不是夸她聪慧,虽然有些人是有些添油加醋想要讨好她,但她的聪慧也是毋庸置疑的。 宗婳眼眸温柔,另一手抬起,轻轻靠近了夏之炜,她看着那手靠近自己,本想要出口说放肆,但却还是被蛊惑了一般,呆在那里,任那人勾住了自己的髮丝。 宗婳指间圈着那髮丝,笑着,看着她道:「君上解释道好认真啊。」 夏之炜移开视线,指间扣在自己的衣袖处:「所以,你到底为何要暴露你女子的身份?」 她有些猜测,很荒缪,所以她还是想听宗婳自己亲口说出来。 宗婳:「我不说了帮你介绍吗?你看我,你觉得满意吗?能够当你的妻子吗?」 夏之炜瞪着眼,:「你怎么如此…直白。」 宗婳眉眼温润:「直白一点不好吗?」 宗婳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漂亮吧?」 夏之炜点了点头。 不是她自夸,这张脸,在这个位面绝对算的上凤毛麟角,比得上的只有区区几人,这一时半刻又去那里寻找? 「我温柔吗?」 夏之炜迟疑了一下,然后在那温柔眼神的注视下,点了头。 「不仅如此,我还通晓政事,可以为你分忧。」 夏之炜一顿,然后小声道:「可是,后宫不得干政。」 宗婳笑着不语,夏之炜改口道:「好吧,你若是我的妻,你我一体,也不用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宗婳圈了圈青丝,接着道:「我还会算命,可以帮你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夏之炜:「比如?」 宗婳:「比如除了我,你不用娶别的女人,有些事君上被否决,但上天会被同意。」 夏之炜:「你的话说的有理,但为何除了娶你,孤不能娶别的女人?你莫不是善妒?」 宗婳指间一勾,夏之炜脑袋立即向宗婳靠近,宗婳笑着,但不再是无害的而是沖满攻击性的魅力。 她指尖松开青丝,一边沿着她的肩颈向下延生,一边偏头至她的耳畔处呢喃轻语道:「善妒这个也算吧,不过嘛,君上的这种身份,难道不是越少人越好吗?」 那看似平坦的胸腹,却有着柔软的触感,。 夏之炜勐地一顿,挥开了宗婳那只咸猪手,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皱着眉,厉声呵道:「江阑,你放肆。」 宗婳:「君上息怒,你我都是女子,您若是觉得不好,觉得吃亏了,您不妨摸回来如何。」 她一边说着,一边掩唇笑着,眼里带着温柔宠溺的笑。 夏之炜可没心思同她玩笑,自己最大的秘密被面前这人知道了,那就必死无疑,夏之炜居高临下,眼里透着肃寒,微低下身子,两手把在宗婳两边的椅子。 「你是如何知晓孤的事?」 眼底的杀意波动,宗婳自然是感觉的到,但毫不害怕,这样的她,完全就像是一个炸了毛的老虎,但这老虎却是没有露出利齿的王。 她两手抬起勾住了夏之炜的脖子,顺带还施加压力,把她往下拉了一下,二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了,轻笑在她耳边,吐气如兰,热气环绕:「君上不必担心,你的身份掩藏的很好,除了你的心腹之人,没人知晓。」 夏之炜冷眼,一手缓缓抬起,抚摸在了宗婳那修长又洁白的脖颈处,慢慢轻轻的摩挲着,:「心腹之人,也包括你?」 宗婳是毫不在意自己纤弱的脖子被老虎按在爪下,依旧言笑晏晏,勾着夏之炜的脖子:「这个啊,君上你说呢?」 夏之炜眼神晦暗,深邃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既然是我的心腹,为我做什么都可以吧?」 明明一个用力,便可结束,何必要和她多费些口舌,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她希望手下这人能够找到理由说服她自己不杀她。 「当然了,我的君上。」 宗婳轻笑着,抬头凑近夏之炜的脸「吧唧—」一口,就这么亲上了那带着寒意的帅气脸庞,这一亲给夏之炜整愣了。 呆呆的,没有噁心,没有反感,心底的杀意居然都消失不见了。 夏之炜松开那只握着她脖子的手,抬手摸上了那块被亲过的地方,下意识的擦了擦。 第118页 宗婳抬手握着那只手,方才的剑拔弩张仿佛随风而逝,徒留下一室的缱绻和旖旎。 「擦什么,觉得不喜欢?」 夏之炜挣了挣,那手力道吓人,她没挣开:「你先松开我。」 宗婳:「好的,我的君上。」 说着宗婳老实听话的松开了她的手,就在夏之炜松了口气的同时,她感到自己的腰间被圈住了,始作俑者毫不意外就是眼前这笑的无害的国师大人。 夏之炜:「你松开,我们好好谈谈。」 宗婳:「君上不想杀我了吗?」 夏之炜皮笑肉不笑:「这不好说,不过你要再不松开,那就是立刻的事。」 宗婳松开手,看向立刻就离她远远的夏之炜,满脸委屈,:「唉,君上啊……」 夏之炜瞪了眼宗婳:「别用这副表情和我说话。」 委屈什么,明明是她被轻薄了才对,自己都没委屈,她还委屈上了。 宗婳被说,一秒正经,收回表情,正正经经:「好的君上,我是你的妻,我自然事事都听你的。」 夏之炜听着,脸上一羞:「住口,我还没答应娶你。」 宗婳:「这天下还有比我更适合你的女人吗?」 这副自信笃定的样子,让夏之炜看了牙痒痒:「呵,你说的又不算。」 宗婳站起身子,弹了弹衣袖,款款而立,走到夏之炜面前:「君上不妨在仔细的考虑考虑,小女还有些私事要办,就先行告辞了。」 第65章江平炜曜6 最近几天,朝臣们发现他们的君上好像有些不对劲,莫名其妙就会脸红,眼神飘忽。 这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吧。 找到国师,国师也奇怪,闲言笑语,只说君上是在思索人生大事,不用担心。 又一次,任齐平与夏之炜商量完事情,正准备离去,夏之炜见他面色有些奇怪,出口问道:「任卿还有何事?」 任齐平:「君上,最近君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夏之炜听着,咳嗽了一声,摆手道:「无事,近来没睡好。」 任齐平知道自然是搪塞他的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是,那君上保重圣体。」 夏之炜:「嗯,你先退下吧。」 任齐平离开,夏之炜脱力的靠在椅子上,揉着脑袋,关于之前宗婳的提问,她还没思考出来,要不要娶她。 国师说的确实在理,娶了她自然能省去诸多的麻烦,但是,那张脸也未免太自信了,她就不想看见她得意的笑容,更重要的是,她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复杂的情感,所以在这件事上她难得的没有单凭理智做事,而是在其中夹杂了自己的私人感情。 她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可她被朝臣催的紧,恐怕现下也只有国师这一个选择最为妥帖,毕竟皇后十分重要。 「皇兄,皇兄,我来看你了。」 声音清脆不带一丝的忧愁,满是快乐,这是宫中的七公主朝仪公主夏之青,不是一母,但却是从小一起长大,夏之炜是男子,为防止身份泄露,几乎不太与人交流。 但夏之青例外,因她总喜欢缠着夏之炜玩,总是偷偷跑出来,所以她和夏之炜的关系也相较其他而言亲近许多。 这一欢快的嗓音,也驱散了些夏之炜心底的烦愁:「朝仪,你来干嘛?」 夏之青眯眼笑着:「皇兄,我来看看你,给你送碗乌鸡白凤汤,这可是我自己亲手下厨做的。」 夏之炜一惊,笑着问道:「朝仪,你怎么想亲自下厨了。」 夏之青:「哎呀,皇兄别问这么多,你先尝尝好不好吃?」 将碗筷摆上,夏之炜拿着喝了口,夸赞到:「还可以。」 夏之青一脸气愤:「是吧,我就说我做出来好吃,姜祁还说难吃,气死我了,呵,连皇兄都说好吃,我看姜祁还有什么话好说。」 夏之炜听着这孩子气的话,笑着敲了下夏之青的脑袋:「合着你把我当成一个试菜的了。」 夏之青吐了吐舌头:「我那敢啊,是我觉得好吃,才敢拿给皇兄吃的。」 夏之炜顿了顿:「这姜祁,是镇国将军的女儿?」 夏之青点着脑袋:「对啊,就是,仗着自己武功高,手脚利索,总是欺负我。」 夏之炜听着这话,摆头直笑:「还有人能欺负你,那这姜祁还挺厉害的。」 夏之青皱眉,委屈道:「皇兄,你皇妹被欺负了,你就这样啊!!」 夏之炜看着那委屈表情,大笑着:「朝仪啊……」 笑罢,夏之炜忽的思索了一下,看着夏之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朝仪你明年就要及笄了吧。」 夏之青坐在椅子,晃着双腿,刚才的气都消了:「对啊,怎么了,皇兄你想要送我一份大礼吗?」 夏之炜放下碗筷,:「嗯,你都及笄了,礼物自然是要有的,嗯,你有心上人吗?我可以在那日帮你们赐婚。」 夏之青看向窗外,心上人啊,脑子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的样子,她笑出了声,不过她皇兄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奇怪,明明不近女色的说,难不成,她就要有一个皇嫂了。 夏之青忽然瞪大了双眼,满眼的好奇:「嘿嘿嘿…」 夏之炜有些恶寒,奇怪问道:「朝仪你笑的那么奇怪干嘛?难不成真的有了心上人?」 第119页 夏之青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对啊,我有了。」 一脸羞涩,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夏之炜一顿,好奇一问:「你有了,是哪家的公子?你说来听听,我查查他的底细?看是否为你的良配。」 她知道的,夏之青高傲,才气学识也高,一般的男子她都看不上眼,这说有了喜欢的人,她有些好奇,能让夏之青说喜欢的人是谁。 夏之青:「哎呀,皇兄,我还早着呢。」 公子哥,公子哥的,她喜欢的才不是什么公子哥呢,她喜欢的可是一个女子。 夏之炜:「你很喜欢他?」 夏之青:「对啊,我特别喜欢粘着她,一想到她,就想笑,总是有事没事就想逗她。看见她生气,就想把惹她生气的那人暴打一顿,当然如果是自己就算了。」 夏之炜嘲笑道:「那被你喜欢上也太惨了吧。」 这么一说,她对国师果然不是喜欢,她好像没有想惹国师生气。 夏之青不服气回嘴:「谁说的,我会对她好的,她干什么我都支持她。她喜欢的,不喜欢的我全都知道,我比她自己都还要了解她。」 夏之炜听着,眼底闪过些思量,夏之青一边说着,一边也观察着她皇兄的神色,这副思考状,果真有苗头。 哎呀呀,这是哪家姑娘呢?户部侍郎的那个女儿??静安侯那家的长女?次女??还是说是鄱阳侯的那个,唉她好像记得,之前皇兄夸过武安侯的女儿,文梓榆,说她娴静淑雅。 不过是她就有些麻烦了,这人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皇兄要是喜欢她,她得先和皇兄说清楚这人的本性,不能让皇兄这个笨蛋被骗了。 夏之青看着夏之炜,眼里带着闪闪的光,看的夏之炜有些睁不开眼,这副模样,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夏之炜将碗中的汤喝完,放下汤匙,抬头问道:「那他喜欢你吗?」 这一问,夏之青还想着怎么把文梓榆的真面目和她皇兄说呢,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了句:「谁?」 夏之炜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你之前说的,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夏之青方才还兴奋高兴的脸一顿:「谁知道呢。」 但她神伤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復生机的样子:「不过,管她现在喜不喜欢我的,之后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夏之炜笑着:「好朝仪,就是要这样,要是那人让你伤心,你不要傻乎乎的自己一个人憋着,皇兄帮你出气。」 夏之青哼笑着:「哼哼,我才不要你帮我呢,我自己可以的。」 「皇兄,我走了,你慢慢批改奏章吧。」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夏之炜是有些羡慕朝仪的,如若不是争夺实权,她也不用当皇子,本来她也会是公主,可以肆无忌惮的无忧无虑的活着,不用来承担这一切,也不用现在被迫要娶一个女人为妻。 夏之炜为自己这个想法笑了笑,倘若真是公主,以女子的身份,难保不会嫁人,她会活在深宫后院中,和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拈酸吃醋,勾心斗角,这样围着一个男人的生活,她怕是会疯的吧,而且她的骄傲也决不允许她这样。 所以为什么女人会被困在深宫后院中,若是她们都和自己一样,有属于自己的事做,那还会如此吗? 夏之炜看向窗外,有些出神,自己是女人,但依旧可以将诺大的国家打理的不出纰漏,国师也是女人,依旧可以辅佐他登基,也可以算天测命,朝仪同样是个女子,但就她所知,她的才气不会输给这届的新科状元。 如此,若女子和男子一样,都去学府学习,那么女子是不是也可以入朝为官呢?男子所做的事,女子是不是也可以做呢? 所以百年来,为何会没有一个女子为官呢? 夏之炜就这个问题,出神,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这个想法,她越想越激奋。 她想到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呢,因为她是个女子啊,因为当皇帝的,坐在这个最高位置上的全是男子,他们理所应当的以为男子比女子聪颖,男子比女子力气大,男子可以在外,入朝为官,经商,但女子就只能被困在那一方小小天地,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自小男子与女子所接触都不一样,若都是一样的,男子就一定会比女子优秀吗?自己和国师,还有朝仪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或许她可以打破这样的氛围,让女子也可以站在朝堂上,同那些男子一样。 或许,或许真的可以,真的可以实现,夏之炜越想激动,一下站起身来,接连在这椅子边上转悠了几下,血脉的热度才降了下来。一降下来,她的脑子也冷静了一些。 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光是凭她想是没有任何的意义,若是勐地提出来,那些人古板的人,不对,应该是说不止那些古板的人,或许她还会与整个朝堂对立,因为那些朝臣皆是男子。 此刻夏之炜觉得她就像是一座孤岛,被周围汹涌的骇浪包围着,没有任何的生机。 不,不,不对,她不会是孤立无援的。 夏之炜脑子忽然冒出了一个人来,嘴角的笑意难以遏制,国师,她还有国师,国师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会与她一同对立那些站在另一岸的人。 忽然的,她很想见到国师。 第120页 第66章江平炜曜7 夏之炜将今天奏摺批改完,走到了国师的祈台的门口,刚要推门,手顿住了,不过随即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抬眼看见院子里人,夏之炜面色有些难看,一男一女对立而坐,欢颜笑语的,看上去十分融洽,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夏之炜踏门而入,门口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叫那两人回了神,二人一同动作,对她行礼,简直默契十足。 夏之炜面无表情,一手背于身后,一边唤二人起来,一边落座,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宗婳做过的地方。 「国师这是在?」 夏之炜眼神看向宗婳,又看向旁边的面容俏丽的女子,宗婳浅笑着,一边为她斟茶,一边道:「这是武安侯的女儿,文梓榆。」 夏之炜看向文梓榆:「武安侯的女儿怎么回来找你?」 文梓榆紧张,不敢直视天子容颜,指间将手中帕子揉成一团:「家父、家父唤我来找国师大人要箴言的。」 文梓榆说着说着,鼓起勇气,红着脸,抬起了头:「前些日子,家父碰见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心善为家父卜了一卦。」 夏之炜忽视文梓榆的含情脉脉,扭头看向坐在她一边道国师:「国师还挺心善的。」 宗婳喝了口茶,不紧不慢接下来这句夸赞:「谢君上美言。」 夏之炜:「你的箴言拿到了?」 文梓榆羞涩一笑:「是的,谢君上关怀。」 呵,既然拿到了,还赖在这里干嘛。良久几人都在喝茶,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中瀰漫着些许的尴尬。 文梓榆抬头,又低头,小女儿家的娇俏显露无疑,这般有幸,居然看见了君上,果然帅气,虽然国师也好看,但可惜的是国师不能不能给她那些荣华富贵。 她要不要说些话趁此机会和君上聊聊,最近给君上留下个好印象,一番思度,文梓榆刚要开口说话,谁料宗婳先开口了。 「文小姐,既然已经拿到箴言就先行回去吧,想必武安侯也等候良久了。」 「我…」 文梓榆还不想离去,好不容易可以见君上一面,哪能说走就走啊,可这,没有理由,若赖着不走,只怕只会给君上留下个不知礼数的坏印象。 「谢国师大人,君上,国师大人,小女就先行告辞了。」 夏之炜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文梓榆迈着华贵优雅的步伐,款款离去,院中只剩下了夏之炜和宗婳两人。 还是夏之炜先憋不住话,语气有些沖:「国师大人以后要注意些,别什么人都往里面待,若是不小心毁了人家姑娘家的清誉怎么办?」 宗婳低眉俯首认错,态度良好:「君上说的是,这事是臣思虑不周了。」 这样子,夏之炜有些气噎,想说什么,但又开不了口,心中聚集着于气。 宗婳笑着,开口道:「君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之炜语气硬邦邦:「原本有事,但看国师与那文氏女想谈甚欢,料想国师对孤口中的是也不感兴趣。」 宗婳摇头笑着,眼眸中带着深意:「君上莫不是在吃味?」 夏之炜一怔,反应激烈:「吃味,孤会吃那文氏女的味,笑话。」 宗婳支着下巴,:「君上不吃味,干嘛这么生气?」 夏之炜瞪了眼宗婳:「你何时看见孤在生气。」 宗婳目光直白,眼里透着热切:「现在啊,别恼,君上不妨坦诚些,有什么事都可与臣商议,没有人会比你重要,臣只会忠于君上一人。」 夏之炜心底的不虞在这话下,也逐渐消散,理智恢復,眼神看向宗婳:「忠于我一人,若我不是君上呢?」 宗婳起身,一手牵着夏之炜的手,单膝跪在地上,握紧那冷白的手:「我只忠于你。」 话音落下,一道柔软落在了夏之炜的手背处,那目光刺向她,心底的某个地方异常柔软温暖。 夏之炜咳嗽一声,一手握紧宗婳的手,一手握作拳头,抵在唇边,遮掩住止不住勾起的笑容。 「行了,你起来吧,孤知道了。」 宗婳得寸进尺,顺势攀在她的膝盖上,:「君上知道了什么?说给臣听听。」 夏之炜受不住这攻势,偏过头去,一手抵在宗婳脑门处:「你靠的太近了。」 宗婳笑着,微微不满:「那里近了。」 夏之炜恼怒着:「这还不近。」 宗婳轻笑,支起身子来,双手按在了夏之炜石凳边上,凑到那耳边,轻声哄到:「君上,这才算近。」 话音一落,宗婳一手放在夏之炜要见,一手放在那腿弯处,将夏之炜一下抱起,自己坐在了那凳子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之炜面色羞红,一手按在宗婳肩上:「你放肆,快将孤放下来。」 「你这样成何体统。」 宗婳用力抱着,夏之炜也挣脱不开,语气苦恼道:「君上,臣只是想让你知道臣口中的近是什么样子。」 夏之炜面脸通红,帝王尊严威风一扫无遗:「行了,行了,孤知道了,你先将孤放下来。」 他的记忆中,自己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姿势,即便是她的母妃,乳母也不曾有过,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母妃的拥抱,和亲吻她的额头。 宗婳依旧没有动作,反而是把脑袋埋在她细腻滑嫩的肩颈处:「君上不必害羞,这种以后是经常的事。」 第121页 夏之炜恼怒的一巴掌拍在宗婳脑袋上。 宗婳被拍,也不喊痛,夏之炜严肃的衣领已被宗婳蹭开,看着那白嫩,宗婳眼底晦暗,张口就咬了下去,夏之炜吃痛喊了一声,咬完,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你……」 宗婳抬头调笑到:「陛下的身子果然娇嫩。」 夏之炜护着自己的衣领,宗婳一手抱紧生怕夏之炜跑了,一手拉开自己衣领。 夏之炜警惕的看着:「你又想干嘛?」 宗婳拉开至自己的锁骨处:「这不是怕君上不满吗?」 夏之炜冷言:「呵,你也知道,那还这样。」 宗婳:「礼尚往来,所以,这不,我让君上咬回来啊。」 夏之炜看着那白嫩,有些心动,有什么不能咬的,她都咬过我了,这就算是有来有往,夏之炜打定主意要狠狠咬一口,让宗婳长长记性。 一手拉在宗婳衣领处,蠢蠢欲动,正在挑选一个好地方下口,熟料,地方还没挑好,自己又被咬了,不过这次不在是那肩颈处了。 良久的一吻,夏之炜背靠在石桌,微喘着气眼尾迷离泛着红。 宗婳怜爱的伸出指间,擦拭了夏之炜唇瓣上的晶莹,语气慵懒,活像是刚吃饱的猫儿一样:「君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夏之炜微喘,正在平復气息,此刻完全不想搭理宗婳,尤其这语气,会让她想到刚才的自己。 没得到回答的宗婳,一口亲在那唇上:「君上不说吗?」 被轻薄的夏之炜睨了宗婳一眼,宗婳又轻啄了一口,挑眉看向夏之炜。 夏之炜就没见过这么流氓无赖的人,虽说亲的是挺舒服的。 良久,国师祈台的大门打开,侍奉在一旁的小太监明越,低眉顺眼,余光也瞧见了这位帝王的姿态,整个人透着一股杀气。 白面红唇,脸上像是被气的红了,怒气十足,衣衫居然也有些褶皱,莫不是在里面和国师打架了,不能惹,不能惹,这国师大人做了什么事啊,他侍奉君上很久了,从未见过君上这般生气。 事实证明,他没看错君上的怒气,之后的接连几天,他们的君上都很暴躁,直接体现在君上嘴巴毒辣,平时君上虽然也是一针见血,但也不至于把他们批的一无是处,现在他们是见识过了君上有多会挑刺,多么的想念之前那个君上。 下朝后,任齐平和明越交谈了几句。 「君上最近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么暴躁了。」 「这事,咱家也不知道啊,只知道自从前几日见过国师大人后,君上这脾气就出来了。」 原来是国师把君上气着了,但怎么会,现在江阑无权无势的,难道不应该讨好君上以求活路吗?莫不是又在打什么算盘,不行,这事他要和君上商议一下。 御书房内,夏之炜批改着奏摺,头也没抬。 任齐平:「君上,近日来,国师可有什么异动?」 本来这几天夏之炜的气也快消了,但现在任齐平一提,夏之炜又想到之前在国师那个院子里发生的事,脸上烧红,怒气也很多:「呵,她,院子里呆着呢。」 任齐平:「君上,我们是否要对国师……」 批改着奏章的夏之炜抬头,眸色淡然:「不用,我留她自有用处。」 看着样子,君上好像没打算对国师下手,可不是说惹到他们的君上了吗? 「没什么事,任卿就先退下吧。」 「是,臣告辞。」 退出御书房,迎面撞上了春风得意,心情很好的宗婳。 宗婳笑着:「丞相,刚从君上哪里出来?」 任齐平:「是啊,国师找君上是有什么事吗?」 宗婳抬手,挥了挥手中的摺子:「对啊,前几日把君上惹生气了,这不,来找君上问罪吗?」 任齐平一顿:「那这摺子?」 宗婳笑眯眯,:「嗨呀,君上生气了,找点她喜欢的东西,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任齐平看了眼那个摺子:「喜欢的东西?」 宗婳笑着,语气透着一股子亲昵劲:「是啊,君上喜欢的。」 任齐平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但心中却有股酸涩之意:「是吗,我看君上还挺生气的。」 宗婳:「丞相放心,君上今日后定不会在生气了。」 宗婳:「那我就先进去了。」 任齐平注视着宗婳的背影,一手抬起摸在胸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失了。 第67章江平炜曜8 那头,宗婳悄无声息,一路通畅的进了御书房,夏之炜听见脚步声,抬头瞧了一眼,发现是宗婳后,又低下了头,接着批改奏章,宗婳也不打扰她,把白摺子放在了一旁,等着她忙完了再看。 自己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吃着糕点,时不时看看夏之炜认真的侧脸,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景色,碧空如洗。 宗婳:「小狗子。」 小狗子出声:「怎么了?」 宗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个世界了,之后我要和你脱离。」 小狗子惊唿:「脱离,可那后台数据没完成呢?」 宗婳:「我自有办法,就和你打声招唿。」 小狗子有些心虚:「你是因为之前那个位面,生气了吗?这真的是失误,你要相信我们的业务能力。」 第122页 宗婳:「不是,我想要的,这个世界后就会完全得到了。」 小狗子:「得到,你想得到什么?我可以给你更多?」 宗婳:「没有更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小狗子:「你还能知道这个。」 宗婳挑眉:「自然,我一直是个很知足的人。」 小狗子:「我…那就随便你吧,反正我也可以找别人。」 宗婳:「我还没问你呢?你收集那些喜爱值和厌恶值有什么用吗?」 小狗子:「其实不能说的。」 宗婳识趣:「哦,那就算了。」 小狗子凝噎哽住:「你就不能坚持坚持,一点耐心都没有。」 宗婳:「晤,那小狗子你说说看。」 小狗子嘆了口气:「世界有细缝裂痕,需要气运之子的喜爱值化作能量来修补,而厌恶值也是同样道理。」 宗婳:「你为什么不让我夺取他们的气运呢,那个能量不是更多更方便吗?」 小狗子:「是这个道理,但之前的宿主都失败了,就算了,退而求其次了,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的?」 宗婳敷衍道:「小说了不都这么写吗?」 小狗子呵呵讽道:「你还真爱看书。」 宗婳笑着:「所以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我走了不要太想我,我会给你个礼物的。」 小狗子:「礼物,什么礼物?」 宗婳神秘道:「肯定是你喜欢的礼物。」 小狗子幽幽道:「我喜欢的礼物就是希望你别辞职,接着干,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宗婳:「这个啊,不行,我给你的礼物肯定比这个好,我是可以替代的,这个礼物是不可以替代的。」 小狗子:「你越说越玄乎了,唉,等一下,这个礼物你要怎么给我,咱俩又不在同一空间,我只以精神体的形式出现在你脑海里,你的礼物我收不到啊。」 宗婳:「不会,相信我,这个礼物你会收到的,我值得你的信任。」 小狗子哼了哼:「那就希望如此吧。」 宗婳:「闲聊结束,我对象要找我了。」 宗婳抬眸,正好与批改完奏摺的夏之炜对上了眼,宗婳绽唇一笑,起身道:「桌上那个就是我这几天查出来的,京城贵女可用的人。」 夏之炜拿过摺子翻开来看,「夏之青,朝仪公主文采出众,学识渊博,确实,我其实想要让女子也可以进行科考,但怕是阻力艰难。」 宗婳对着她宽慰一笑:「没事,君上,我们一步一步来,可以举办一场学识辩论会,由大博士现场出题,男女皆可答题,服众者可得君上嘉奖,届时可堵悠悠之口。」 夏之炜眼神一亮,:「这倒是好办法,那不妨就定在一个月后的上兰节,参赛女子,我让朝仪和她们谈谈,若能拔得头筹,开了一个无法拒绝道先例,那之后的女子为官应是不成问题。」 宗婳接着伸手指到了另一人的名字,这名字夏之炜还有些熟悉,之前还从朝仪的耳里听讲过。 宗婳:「这个姜祁,我几天前是见过,兵书,沙盘演练,武功,心智都远超同辈之人,而且,她儿时是跟随过他的父亲姜战鹏出过征,若为男儿身,身上功名早就够当个四品武官了。」 夏之炜眼底闪过思索:「你有没有和她沟通过,她是否愿意在上战场,北方梨疆人咄咄逼人,若她能取得个好战绩,进官嘉爵不在话下,而且那些武将没有文臣的深沉,他们多半只认实力,即便是女儿身,能打服他们,也可以统帅他们。」 夏之炜:「儿时我曾去过北方,作为皇室体桖他们,那里我曾见过,也有女子为军士。」 夏之炜:「若她们能成功,我们的国家过会走向更强大,因为我们拥有更多人才,无论男女。」 「当然,这个的前提是,她们都能够成功。」 宗婳上前,握住了夏之炜的手,她温暖的手,包裹着那双因批改奏摺放在外面而冰凉的手,喝着热气:「君上要对她们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更要对我有信心,时间会证明一切。」 夏之炜微笑着,手上的热度也流过她的全身,汇入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午膳时,夏之炜特意找了夏之青来吃午膳,将一些自己的打算向朝仪说出来,夏之青震惊,她没想到她的皇兄竟然有这种打算。 「皇兄,你的计划当真?」 「自然,君无戏言。」 夏之青紧抿着唇瓣,陷入了思考,脸上写着凝重,夏之炜等着她的答案,良久夏之青抬头:「皇兄,我会去的,我也会说服她们一起参加,希望可以拿到皇兄的嘉奖。」 夏之炜笑着,心底的石头放下了一大半,至少她们的第一小步是跨了出去,接下来只能寄希望她们能够战胜那些文臣了。 夏之炜又想到,朝仪和姜祁的关系好似挺亲密的,开口道:「朝仪,文可以有女,我希望的是武将也可以有女。」 夏之青吃着菜,抬头看着她皇兄,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皇兄,我就文学稍微好点,你喊我去舞刀弄枪的我可没办法,姜祁一只手都可以轻松把我撂倒。」 夏之炜轻笑着,伸手点在了夏之青脑袋上,道:「武这方面,我可没过指望你。」 夏之青:「那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单纯和我说说,发发牢骚,还是说你有了好人选,想让我帮你说话,搭线。」 第123页 「啊,说起来,姜祁武功很好,身家也很好,皇兄不会吧!!」夏之青瞪着眼睛看向夏之炜,然后夏之炜在那眼神下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我比较钟意姜祁。」 这句话不知道那里刺到了夏之青,夏之青道:「什么,皇兄你钟意姜祁,该不会皇兄你要娶她为后吧。」 夏之炜摇头,敲着夏之青脑门,无奈笑着:「你想什么呢?臭丫头现在是考虑儿女情长的时候吗?」 「那皇兄你是什么意思?」 夏之炜:「我是希望,她可以成为武将女子的领先人,像你一样。」 夏之青:「像我一样,可那些武将怎么会服气一个女人当他们的领袖,统领他们呢?」 夏之炜:「所以,我们的打算是,让她先男装去北疆,那里梨疆人肆虐,若她可以有所战绩,届时召回她,说清她女儿身的身份,问题会迎刃而解的。」 「皇兄,不行,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混在男人堆里,你这个计划太冒险了,若是她没有打出成绩就被拆穿了女子身份怎么办,若是有了战绩,但满朝文武非要以她男扮女装以欺君之罪问罪,你扛不住压力,又要怎么办?万一万一,她在战场上不小心,不小心受伤了,救治不了怎么办?」夏之青难得面上带着怒气,越说越激动,眼眶处也红了眼。 夏之炜看着说了一大堆的夏之青,虽然被怼的是她,但心底莫名的觉得欣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皇妹,你考虑的,孤自然也考虑到了,孤会尽最大的能力,保障姜祁的安危,但是,孤也不能同你保证,姜祁就一点危险都没有,没有一件事是不需要付出努力,尤其是要推翻这种自古至今的观念,甚至或许可能是鲜血的代价,又或许仅凭我们这一批的人都还远远不足以,说不定我的后代都要为之努力。」 夏之炜望着她,眼底真切:「我希望你可以和姜祁聊一聊,将你的想法和她说,同时也听一听她的想法,若是她不愿意,孤自然不会逼迫她,会另寻她人。」 夏之青顿住,肩膀下塌,有些失神,她想要帮皇兄完成这一改变,但她不希望姜祁出事,她是公主,出了事不会有生命危险,加上这支持者是她的皇兄,更不会有危险,但姜祁不一样,远在北疆苦寒之地,又背着欺君之罪,她怕她的皇兄没办法保住她。 夏之炜:「你要相信皇兄,也要相信你自己,想必顺利的话,她班师回朝时,不会是满朝文武都要问罪的,因为那时,还有你们在,我顶不住压力,到时就要倚靠皇妹你们了。」 夏之青被最后这句话逗笑了,嗔怪道:「真是的,皇兄还要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夏之炜接嘴,轻松玩笑道:「是啊,不说那时,就是现在,皇兄被他们反驳时,皇妹你可要站出来保护孤啊。」 第68章江平炜曜9 计划三面同时进行,夏之青和那些有意识有想法的贵女,说了这一计划,一些有顾虑一些和夏之青一样,想要改变,也渴望着改变,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至于其他的人,则说要思量思量。 那头,夏之青也和姜祁交谈了,眼见她眼底的渴望,劝阻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来,将确定的消息传达给夏之炜,约见会面。 「臣女拜见君上。」 「起来吧。」 「有些话,皇妹对你已经说了,你即愿意来,就表明你同意了孤的计划。」 「是,臣愿参军,将梨疆人驱杀殆尽。」 「好,虎父无犬女,孤会派两位暗卫保护你的安危,但是这一趟下来,任不能确保你没有性命危险。」 「谢君上关怀。」 姜祁被送到了北疆的镇北军军中,一个月后的孟兰节。 是赏花节日,也是官员们展示自己才华的日子,平时没机会发言,但现在是公平答题。 「哦对了,昨日朝仪说也要来答题,说是想来见识见识,你们腾出个位置来。」 说曹操,曹操到的,这日的朝仪踏着自信的步伐,在全场的注视下,安之若素的坐了下来,中途还和上座的夏之炜递了个眼神。 钟声敲响,出题,以如何安抚流民为题。场上寂然,莎莎作响,白苎新袍入嫩凉,春蚕食叶响迴廊?。 夏之炜上面坐着,关注着他们。 宗婳站在她的身侧,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戳了戳夏之炜的后背,惹得夏之炜回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宗婳笑着,轻声凑到夏之炜耳边,夏之炜不能乱动,生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端着一副危正的表情。 「君上,放松点,相信你皇妹,拔得头筹没问题的,这一题目我前几天不是压到了吗?稳赢的。」 夏之炜:「我没担心皇妹,你把你的爪子给孤拿开。」 宗婳笑着,随后拿起,然后放在了夏之炜的肩上:「你最近没休息好,我帮你揉揉。」 夏之炜一听这话,侧头嗔怒:「我没休息好怪谁?」 宗婳揉着她的肩,一脸无辜道:「那不是君上自己先找的我吗?」 夏之炜压着音量,小声怒道:「我找你是帮着改奏摺,没喊你来捣乱。」 宗婳委屈道:「君上,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若是诚心捣乱,你今日怕是没这么早起来。」 夏之炜听着这话,羞得脸上通红,回头怒瞪了宗婳,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叫人恼怒,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急色的人了。 第124页 宗婳眼底带着笑,用着气音道:「君上,别这么看着我,心里慌的很。」 夏之炜嗤笑一声:「你还知道害怕,那就收敛点。」 宗婳眨巴眨巴眼睛,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手上的动作也变成了带着暧昧意味的抚摸:「君上怕是误会了,心里慌,是因为君上这副模样,确实勾着我。」 夏之炜怒极反笑,我还治不了你了:「江阑。」 宗婳低眉顺眼:「唉,臣在呢,请君上吩咐。」 夏之炜:「孤记得,明日有个七祠会。」 「那个啊,臣和丞相大人说了,然后他就说他要去。」 夏之炜不信的说到:「丞相会主动抢?」 定是这人自己乱传消息,推给的丞相。 被不相信的宗婳,不见生气,笑着:「臣这不是怕君上不捨得。」 夏之炜冷哼道:「呵,放心,对象若是你,孤就捨得。」 「君上好狠的心啊。」 「对付你不这样,孤怕是早就被你拆骨入腹了吧。」 「君上这就错了,拆骨入腹可是件正经事,只要是正经事,那就得好好的选个良辰吉日,才能办。」 夏之炜回过头,接着话问询到:「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是良辰吉日。」 ??? !!! 宗婳先听着这话,一时还有些愣,随后凑到她耳边,压着音量,笑的开怀,余光也注意着没人看着,没忍住的,一手捏着夏之炜下颌,很快的在她唇上一啄。 亲完后,又道故作惶恐道:「求求君上宽恕,臣色心一起,难以遏制。」 夏之炜脸上红着,连忙看向四周,见四周学子埋首答题,其他人都注视那些学子,心头一松,看着那个作乱之人:「江阑,你太放肆了。」 宗婳低着眉,敛着眼眸,语气软软的:「是臣的错,臣不该如此。」 宗婳这认错,认得夏之炜有些狐疑,这会儿就认错了,不可能吧,果不其然,紧接着下句话。 「都怪臣一时迷了眼,没能抵住君上的花言巧语,是臣的错,不过君上你在多说些,让臣多听听,听多了,臣就不会这般了。」 宗婳一脸认真的提出着,自以为很好的建议。 夏之炜偏过头,不去看宗婳,嘴里冷笑着:「呵呵呵……」 宗婳也不在逗夏之炜了,一手牵着夏之炜,夏之炜被握着,手向外抽了抽,没挣脱开,也就随他了,被宽大的衣袍盖着也没人看得见。 耳边响起了宗婳温柔又认真的话:「放心吧,那日子我算就测算过了,来年的季月初九正是好日子,尤其是宜嫁娶。」 夏之炜听着,没说什么,只那嘴角笑意彰显着主人的心情。 考试完毕,卷子被一旁侍官收起,卷子上不留名字,当场批改,先由丞相大博士和其他文渊阁的人挑选出三份他们以为最好的卷子,当中念出评选名次。 只有十来份卷子,批改的速度很快,取其三。其中三份卷子可以说是不分伯仲,就是有些侧重点不一样,当场念出,底下的朝仪听着,有自己的,嘴角勾着笑意,给她上面的皇兄递了个眼色。 三份卷子台下人与台上人商讨着,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虽然自己没入选,但是听那几份卷子也是心服口服,毕竟人家就是说的比自己好。 「我觉得这份卷子好,侧重民心,而且体恤了百姓之苦。」 「非也,百姓之苦,不治其根本无异于重蹈覆辙。下官以为,这份答卷才堪第一。」 「我也支持。」 「臣等附议。」 夏之炜拿着卷子,看着台下问道:「好,既然如此,这是那位卿家做的答卷啊?」 台下答题者,面面相觑,最终他们看见朝仪公主起了身,但都不以为意,在场人,除了夏之炜和宗婳外,无人以为这份卷子会是朝仪公主一个女子答出来的。 夏之青高昂头颅,道:「皇兄,这份卷子是皇妹我答的。」 夏之炜面上佯装着惊讶,语气提高,有些不敢相信:「朝仪,这卷子是你答的?」 夏之青点着头:「对啊,皇兄,我答的。」 这话一出,众人无不惊奇,皆是看着夏之青,嘴里嘀咕着:「朝仪公主居然能答出这份卷子,学识渊博。」 他们都公开承认卷子的优秀了,此刻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昧着良心说着这份卷子答的不好,但输给一个女人,即便是公主,这口气他们也难以咽下去。 夏之炜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台下官员神色,随后开口道:「好朝仪啊,没给你皇兄我丢人。」 夏之青语气傲慢:「那是自然。」 夏之炜摆手:「行,既然你拔得头筹,说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夏之青:「皇兄,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夏之炜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可以。」 夏之青笑道道:「皇兄,那臣妹想要当个官做做。」 这话一出,在场官员的脸色都变了,生怕皇上一个胡煳涂就同意了,他们想要出口阻止,但他们还是低估了皇帝,他们的皇帝没有煳涂,直接开口拒绝了。 夏之炜想也没想就皱着眉拒绝了:「简直胡闹,做官,你一女子怎么可以入朝为官呢?」 夏之青不服气,辩解道:「皇兄,那条祖训规定了女子不能为官啊!」 第125页 官员们听着,心里已经有了无数条理由来反驳朝仪的话,但是他们现在开不了口,他们的帝王正在据理力争,而且君上反驳的话正是他们想要说的。 「放肆,祖训虽未规定,但自古至今,你见过那个女子为官吗?你这不是胡闹吗?」 「那又怎么了,没有先例,那皇妹做个先例怎么了,反正我学识又不差,聪明的很。」 官员们心里腹诽着:狂妄至极,做官那能是那么容易的事。 「皇兄,你们招官员不就是有学识吗?你看刚才比学识,在场的官员那一个赢了我,这说明你皇妹我的学识比他们不遑多让。」 「你不过赢一场比试就如此狂妄了。」 「那我不管,皇兄,你方才还说了,答应皇妹一件事的,君无戏言,难不成你要当着这群官员食言吗?」 帝王权威被挑衅,夏之炜震怒「啪—」的一声拍了拍桌子,面上寒冷,眼底带着怒火:「朝仪,休要胡言,我平日是不是太宠你了。」 朝仪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立即跪下头埋的很低:「皇兄息怒,皇妹就是想当个官玩玩嘛,又不是真的想做什么,皇兄息怒。」 朝仪身体抖动着,众人以为害怕,其实不然,她是在憋笑,没想到皇兄演的像模像样,还真厉害,果然是当上皇帝的人。 天子一怒,那些官员们也是立刻跪下,嘴里嚷着:「君上息怒。」 「一群废物,连朝仪都比不过。」 场面僵持着,夏之炜好似非常不满朝那些失败了的官员看了眼,似在说都怪他们,自己才被逼在来这个地步。 官员们惶恐,一个个低着头,像个鹌鹑一般,瑟缩着脖子生怕触怒了夏之炜。 此刻站在夏之炜身后的国师出来开口说话了:「君上息怒,朝仪公主不过小孩子心性,君上不妨答应了朝仪公主。」 有的官员听见这话,抬头就要劝说,但他们的君上皱着眉,抢先不悦的开口了:「那怎么行。」 宗婳站在官员面前接着劝到:「君上先不要生气,你若不答应朝仪,那便是失信了,何况公主殿下既然赢了这场比试,说殿下的学识是厉害的,给她一个官职也无妨的,有君上您在,还有这么多官员在,朝仪公主难不成还能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话一出,在官员的眼中,这是堵住了君上的嘴,言下之意反正这么多人盯着呢?怕什么。 夏之青也是打蛇随棍上:「是啊,皇兄,我可乖了,不会惹事的,我保证。」 官员们听着,君上的语气有些松软:「你说的是真的?」 夏之青:「嗯嗯,皇兄你就放心吧。」 夏之炜:「好吧,但若你惹出什么事,也不要想着公主之躯,出了事依律惩处,孤可不会包庇你的,明白吗?」 夏之青乖巧:「皇兄放心,谢皇兄,那我是什么官职啊?」 夏之炜无奈的抚着额头:「这件事容孤思量一下。」 夏之青:「哦哦,那那皇兄你要快点哦,别拖着拖着就没了音信儿。」 夏之炜冷哼一声:「孤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最迟后日,倒是你别嚷嚷着不想上朝啊。」 夏之青:「皇兄放心好了,皇妹绝对起得来。」 第69章江平炜曜10 「皇兄,皇兄,怎么样,打算给我那个官噹噹?」御书房内,夏之炜正和大臣商量完事,夏之青边进来了。 夏之炜扶额,一副不愿看见夏之青的模样,「这个……」 夏之青凑到夏之炜身边,拉着他衣衫,撒着娇道:「皇兄~还没想好吗?你皇妹我也不挑,随便四五六品的官,给我噹噹就好了。」 夏之炜注意着底下大臣的目光,嘴角无奈笑着,轻声呵斥道:「不要胡闹,像什么样子。」 夏之青闻言,顿时松开手,身体轻颤,眼泪说来就来,抬手掩面,带着些哭腔,像是被刚才的呵斥吓到了:「皇兄,明明就是你允了我的,都四天了,没想好,还凶我,呜呜呜……」 夏之炜眼底一顿,可以了,连忙哄到:「好好,好了,孤知道,我想想,昨日大理寺少卿是不是说要辞官,行,孤就允了,那就给你当个大理寺少卿,好了,莫哭了,你这样子谁还认你啊。」 此言一出,夏之青破涕而笑,正要谢恩,一旁的老臣晋中侯跪下道:「君上不可,不可啊,大理寺少卿怎么可以如此草率。」 再说了,那大理寺少卿那里是真的要辞官,还不是君上要惩处那明寰之子,眀寰可是世家,他的长子要是被处置了,那就昭示着,君上有意要收拾他们世家人,不可示弱,一旦如此,未战而先衰,那怎么可以。 君上的羽翼是越来越大了,就连国师居然都站在了君上那一边,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蠢人一个,就凭她差点逼宫,囚禁了君上这一件事,也足亡矣。 夏之炜见人反对,也没说什么,淡淡的「哦—」了一下,目光打在了晋中侯身上。 晋中侯一跪,按着心底的颤慄,这君上的威压是越来越强了,才多大啊,竟都有了当年先帝的威严了。 夏之炜没动,夏之青先炸毛了,气沖沖的走到晋中侯面前,厉声道:「凭什么我不能当大理寺少卿,皇兄都同意,你是不服皇兄的命令吗?」 「哈,我知道了,你不是对我不满,你是对我皇兄不满,你个乱臣贼子。」 第126页 被这样一指控,晋中哪敢承认,至少不敢在面上承认,俯首语气慌张:「公主殿下莫要污衊老臣,老臣忠心耿耿,一片赤忱,对君上绝无二心。」 夏之青轻笑,带着嘲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晋中侯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狰狞的有些吓人:「公主若是对臣不满,可以,但江山社稷,绝不是您的玩具。」 夏之青闻言,一点不虚,直直的也瞪了回去:「我什么时候把江山社稷当儿戏了。」 晋中侯不愿与夏之青争执,做主的不是她而是君上,拱手道:「请君上三思,先帝将託付给您,必是希望您能将这个国家治理昌明,请君上不要儿戏,万望三思。」 「哎呦,大老远就听见鸟叫了,叽叽喳喳。」一道含笑的声音闯入,众人抬眼看,是宗婳穿着一身红色国师服进来了。 晋中侯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嘲讽自己,立即赤声道:「国师大人方才何意,是在说老臣吗?」 宗婳瞧了他一眼,也不回话,越过他,朝夏之炜行了一礼,夏之炜咳了一下,唤她起身。那头被忽略晋中侯满肚子不爽,不悦道:「国师大人,老臣与你说话,你却置之不理,是何缘故?」 宗婳一脸无辜,拱手道:「这,君上还在,我理当先与君上行礼,若和您搭话,岂不是于理不合,怠慢了君上,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晋中侯被这话哽住,吹鬍子瞪眼,也无可奈何,只好咽下这口气,看着这一副憋屈样子,宗婳抬头对着上位坐着端正严肃的夏之炜眨了下眼,看见那人立刻偏头后的嘴角一抽,宗婳笑意更深。 「那方才?」 晋中侯又言,但没听见回话,厉声呵道:「国师大人!」 宗婳这才回过神来,眨着眼,颇为无辜:「啊,不好意思,方才想到我屋中那只猫儿了。」 闻言,夏之炜怒瞪了眼宗婳,竟然将她比作这等,但明显,宗婳很受意这样生气勃勃的夏之炜。 「方才那件事,晋中侯不必多想,就是窗外鸟太多了,叽叽喳喳,惹人心烦,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晋中侯一甩袖,冷哼了一声。 「说起来,方才在殿外就听见晋中侯的声音,好激动啊,在说什么?」 晋中侯不还没答话,夏之青接话,语气带着些蛮横:「阻止皇兄封我做官,简直居心叵测,想让皇兄失信天下,坏人一个。」 晋中侯连忙道:「公主殿下误会老臣了。」 宗婳插一嘴:「哦,怎么误会了?」 夏之青乘胜追击道:「就是,我如何误会你,我且问你,我皇兄方才是不是要封我做官?」 晋中侯看了眼夏之炜,道:「是,可是……」 夏之青可不给他丝毫反击的机会:「那你方才是不是不同意?」 晋中侯迟疑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故而:「这,老臣…我……」 宗婳见状,见缝插针,一锤定音:「晋中侯这般模样,想必是刚才是同意了,只不过可能公主殿下没听见罢了,毕竟君上可是一人之下……」 眼见着夏之炜目露狠列,宗婳也是赶忙住嘴,无比生硬的圆了回来「哦,不对,不对,那是万人之人,乃是天者,晋中侯一向敬重君上,怎么可能让君上失信呢。」 晋中侯看着宗婳一脸为他着想的表情,心底一个咯噔,遭,但为时已晚,这种局面下,她怎么可能,可能在说什么,这不是要他死吗? 晋中侯只得,懦懦道:「是,国师大人说的是,臣怎么会不同意。」 「行了,明天上朝时,孤会亲自下令。」夏之炜一锤定音。 几位大臣先后离去,夏之炜屏退宫人,夏之青笑道:「没想到国师大人也这般会讲话。」 宗婳拱手微笑着:「客气,也是公主才思敏捷,才能与微臣配合默契。」 「这些世家,一个两个眼高于顶的,皇兄,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啊?」 「坐山观虎斗,你以为世家之间的利益就是一致的吗?」 「欸,那也不至于斗得两败俱伤让我们捡便宜吧,他们也不是傻子啊。」 夏之炜对着宗婳使了个眼神,宗婳上前为她添茶,然后解释道:「一般的利益是不至于,但若是仇恨大一些,那就至于,你想想,这些世家最看重什么?」 夏之青坐着思索了一下:「钱?权,无非就是这两样吧。」 宗婳添完茶也不离开,就凑在她旁边带着,一手仗着前面有案板阻碍,肆无忌惮的牵着夏之炜的手,夏之炜抽了抽,没抽出来,抬眸一怒,瞪了眼宗婳,宗婳熟视无睹,就当没看见,顾念着夏之青也在,夏之炜也不好闹出太大动静来,手用力一捏,宗婳不痛不痒,还对着夏之炜挑衅一笑。 笑完立刻怂了,回答着夏之青的话,:「非也,他们啊……嗯……」 话还没说完,宗婳脚上一痛,一下吃惊,没忍住叫了一声,夏之青疑惑,看向突然叫出声的风光霁月的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 好在,夏之炜也就在她脚上踩了一下,轻轻碾了一下,夏之炜也看向这人,一脸担心,语气却带着揶揄:「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 宗婳忍着痛,微微一笑,咬了咬牙:「无碍,方才说话,不小心被我那不听话猫儿踩了一下。」 第127页 夏之青更加疑惑,这殿内那来的猫,但不及细问,宗婳接着刚才的说了下去:「他们那群人最看重的还是血脉。」 「?此为何意?」夏之青隐隐有些想法,但那也……… 「就是公主殿下想的那般,您也清楚,现在的世家是以萧氏和贺氏为两派,而这两人的当家主萧跃谷和其夫人,以及贺家当家人贺之荣自小一起长大,那时两人都喜欢上那个女子,可惜,最后是萧跃谷得到了芳心,但其实,他是使了点手段的。」 「所以?」 「若他得知他的嫡长子不是自己的,而是贺家的?你觉得这世家之间的裂痕还能修復吗?」 「方法是很好,可这要如何做?如何才能让那个老狐狸相信?」 宗婳一笑,:「不用我们大动干戈,只要写封信放在他桌上就可以了,只要引起他的疑心,让他埋下怀疑的种子,这种子便会慢慢发芽的。」 「那个嫡长子确实不是他的,当然,其实也不是贺家那位的?不过只要他以为是贺家就可以了。」 喔喔喔!!!好大一齣戏,啧啧,这世家的混乱程度,简直不敢相信。 夏之青咽了咽口水,掩下自己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最后一个问题?国师大人是怎么知道?」 宗婳笑的神秘:「我是国师,在其位,谋其职。」 「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算出来。」夏之青信了,脸上带着崇敬之意。 夏之青想到了什么,面上带着不自在的潮红之意,扭扭捏捏,捏着宫服袖口:「那那那,那…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也算一下?」 宗婳满口答应,面对自家君上的妹妹,那有拒绝的道理:「你想算什么?」 夏之青害羞,小声道:「姻缘?」 这声音太过小,宗婳完全没听见:「什么?公主殿下方才说了什么?」 夏之青眉头一皱,一个深唿吸,捏着手,镇定道:「我想算姻缘。」 夏之炜一笑,单手支着下颌,调笑道:「皇妹啊,也是长大了啊,这般急切啊,那家儿郎啊,还不说与我听?」 夏之青这一问,明显就是有了心上人,故此,上次她也曾说过她有了夏之炜出口戏嚯着。 夏之青眼色一怒,带着些女儿家的娇嗔:「皇兄,你说什么呢?那些才俊,有几个是真才俊,还不是些酒囊饭袋。」 宗婳抬手,顺手就勾了勾夏之炜耳边的髮丝,随后抬头看着震惊目睹了这一幕的夏之青:「掐指一算,你的心上人,会身披白银甲冑,跨骑青总马,手持鹿中剑,来见你的。」 「真的?」夏之青听着高兴到连刚才的宗婳对自家皇兄的冒犯之举都抛之脑后。 宗婳一边保持微笑,一边把自己配被夏之炜毫不留情拍下手收回,忍着痛:「当然,我的卜算从未失算。」 第70章江平炜曜11 翌日的早朝上,夏之炜宣布了这件事,无人敢触霉头,磁石便被定了下来,可怜的原大理寺少卿,在家休息着休息着,官位就没了,只得捶胸顿足,郁郁不得志。 早已在殿外准备好的夏之青,听见宣召声,迈着官步,身姿挺拔,不卑不亢,上前接旨,站在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盯着众人目光,不偏不倚。 早朝上,除了些平常事宜,后宫空虚一事又被提上了来,先前君上虽被一个不知分寸的女人吓到了,但这么久了,想必也差不多了,故而又有人旧事重提。 夏之炜堂上端坐,大臣还以为这回也是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们的君上居然说:「孤已有了人选。」 有人问道:「君上,不知是哪家淑雅之女?」 夏之炜一顿,想到了宗婳娇媚女装的模样,咳了两三下,面上不显,耳朵早已泛着红晕。 「是国师大人的一个亲戚。」 此言一出,群臣激昂,议论纷纷,这这,早知君上与国师大人重修旧好,但这皇后之位,居然选了国师的人,这明摆着他们两个一条船上了。 国师投诚也就算了,这头上这位还真是大度,连幽禁一事都既往不咎,也不知这国师怎么谄媚的,居然哄的君上这般信任。 「不知此女何名?」 夏之炜面色一冷,淡淡的看向说这话的人:「是你娶皇后还是孤娶。」 那人立即跪下,不小心触了龙颜:「君上恕罪,君上恕罪。」 夏之炜一顿,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人:「行了,朗仕以后还说注意点好,怎么说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出身,这般不知分寸,回去好好学学礼仪再出来。」 那人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这一句话,他的官位就丢了,抬头四看,无人敢与他对视,有甚者还退避几步,界限划得清晰。 很明显了,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君上这是铁了心要拔除他们,目光怨毒望向周围,心底咒怨着,这时候看他笑话,明日便是你们横尸街头的时候。 至此,夏之青成功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职位,第一件事便是将明家一事的案子审办了,态度强硬,速度极快,那些人便是想捞也无法,人证物证具在,私下去找夏之青,但这人是公主,可谓软硬不吃,他们也无法威胁,那是皇家之人。 明家一事被办理,他们世家之前所轻视的君上早已成熟,一只巨大的网,将他们笼罩,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革职查办,理由皆是贪污腐败,他们惶恐着,不知道那些帐本,那些辛密君上怎么会知道。 第128页 被针对的世家当然还想要反抗,但是,为首的两个世家却莫名的有了裂痕,起因便是萧家的嫡长子,居然被查出不是萧家的亲生子,萧家家主萧跃谷一怒之下便想要将疼爱了多年的嫡长子毒死,但不料下毒的侍女爱慕这个嫡长子,竟然将这事原委告知了他,还叫他逃跑。 这人脑子也是个不灵光的,还不愿相信,居然直接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对峙,结果自然,此人被萧跃当场杀死,而贺之人荣,不知从哪里听见的风声,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和萧跃谷斗了起来。 两人虽斗,但也都没下死手,不愿让君上高枕无忧,但架不住,宗婳在这里面浑水摸鱼将这谭水搅的混浊不堪。 两家失败的导火索最后被他们自己引爆了,世家没落自君上出手不过四年,世家之人尽数剿灭,留下的也尽是些识时务,屈从于皇权的人。 御花园内,夏之青和夏之炜下着棋,宗婳坐在一遍掉着鱼,微风拂面,春光惬意,暖洋洋的,宗婳打了个哈欠。 夏之炜余光撇着,道:「困了就回去小憩,到了晚膳我自会喊你。」 宗婳懒洋洋,语气酥散:「不,我的鱼要起来了。」 夏之青探着脑袋,取笑道:「我说皇嫂,你这鱼都钓了一个时辰,还没上来啊?」 早在三年前,夏之炜便将宗婳以皇后之位迎到宫里。 宗婳不以为然,微微眯着眼:「快了,这鱼慢慢掉才可以,急不得。」 「皇嫂你这性子挺有耐心的。」 「那当然,不然能把你皇兄勾搭到手。」 听见这话,夏之青大笑着:「哈哈哈,皇嫂说的极是。」 夏之炜语气提高:「朝仪,该你了。」 夏之青看了眼棋盘,苦着脸,放下手中白旗,看向宗婳道:「皇嫂,你来帮我下,我来帮你钓鱼怎么样?」 宗婳微抬头道:「你问你皇兄同不同意。」 夏之青摆了摆手,不在意道:「问他也没用,听你的。」 宗婳被逗笑了,点了点头:「行,你来吧。」 夏之青即刻起来,接过了鱼竿,宗婳轻步走来,手执白子,看着棋盘,这白子大势已去,她也无力回天。 宗婳一手支着下颌,歪着头,看向喝茶的夏之炜,嘴角噙笑,语气绵软:「君上~」 夏之炜一顿,皱着眉,一本正经呵斥道:「好好说话。」 宗婳不理睬这警告,眉眼间情愫暗生,抬手玩着夏之炜散在肩膀上的秀髮,圈在手指间:「君上,让让妾身可好?」 夏之炜不动声色,一点没被诱惑,冷笑回绝道:「让你?绝无可能?」 宗婳眼底带笑,指间松开髮丝,勾上了夏之炜的下颌,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我给你好处?」 夏之炜咽了咽口水,偏着头,面色不显,但耳垂确是在发红:「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宗婳轻笑,指间上移,按压在了她的唇瓣上,眼底的暗色愈发露骨,说话都带着钩子:「那自然是君上想要什么,妾身就给什么,君上以为如何?可愿让让妾身。」 夏之炜丢下黑子,一下起身,拉过宗婳起来,揽着她的腰,对着还在专心钓鱼的夏之青道:「皇妹,我二人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夏之青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道:「好的。」 一点不急,两步并做三步,一路拉着宗婳,向凤栖宫走去。 还没到宫里,暗卫出现了,带回了一封信,关于边疆的一封信,夏之炜和宗婳到了书房,又差人将还在钓鱼的夏之青喊过来。 信是好消息,边疆基本平稳了,这个姜祁还真是没有辱没他们姜家的名声,看完信的夏之青眼底带着些泪水,眼眶红晕。 夏之青:「皇兄,可、能将她召回来?」 四年了,她真的很想她。 夏之炜眼里对着夏之青满是疼惜:「自无不可,孤即刻下旨。」 夏之青笑着,:「谢过皇兄。」 夏之炜宽慰道:「你放心吧,这人肯定全须全手的给你送回来。」 夏之青狡黠一笑:「若她出了事,我定要缠着皇嫂,让你空闺寂寞。」 夏之炜听言,嘴角挂起微笑,反唇刺道:「是吗?那还是让姜祁多在那里待一会好了。」 夏之青赶忙认错,脸上谄媚,上前帮夏之炜按着肩膀,讨好道:「哈哈哈,皇兄,你说什么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还是天子呢!说了马上下召,就要马上的,皇兄,你快写吧,快写吧。」 这头夏之青偎着夏之炜撒着娇,那头宗婳平静微笑着看着她们,然后,缓缓上前,分开了两人,语气含笑,没有一点起伏,看不出在威胁:「君上,还不快写,都要到晚膳时间了,若是赶不上晚膳,君上不然就宿在这里吧。」 这话一出,夏之炜那能听不出这里面的深意,咳嗽了两声,然后严肃道:「好了,朝仪,孤马上写,你别耽误孤。」 夏之青一脸乖巧:「好的,好的。」顺带投给她皇嫂一个感谢的眼神,顺带心底腹诽着:果然还是皇嫂有用不往她顶着这醋意。 朝堂上的钉子被拔掉,夏之炜推行女子为官的政策逐渐实行,即便世家被革除,但这件事依旧掀起了一场海浪,半数朝堂人都持反对态度,还有一些,则纯粹是皇帝的,夏之炜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第129页 这时,夏之青这颗明棋便起了巨大的作用,她自做官以来,无不是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将大理寺管理的妥妥贴贴,那些个官员也便是慢慢转变了对夏之青的态度,当然是在心里的态度,毕竟之前看不起,也不敢在脸上很明显的表现出来,除非不想活了。 夏之炜以夏之青为列子,一个一个反驳堂上之人,两方皆是有理有据,火光四溅,最终,这件事僵持了半年,被夏之炜敲下了章程,那些个官员在怎样,哽住脖子,也不做出以死相逼的事来,因为他们知道,这招数对他们的君上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何必自讨苦吃。 反正做官都要考试,君上再怎么样,也不能直接任命,若是考试,他们才不相信,一介女流之辈,在家宅后院的妇人,还能考的过,到时候,看君上如何自处。 姜祁得胜归来,宫里大摆宴席,她一回到京城,赶快梳洗一番,然后进宫参加宴会,京城内不让策马,她也只好坐马车,到了宫门不远处,姜祁下马车,走路。 这路上,她惊奇的发现这些官员里面有些是女子之身,看来文官一事,君上的政策推行很是成功,只是不知那人,是否还…… 姜祁走到了宫门,抬手给守门人看了自己的腰牌,然后便繫着自己的腰牌,便走进宫里。 一时不察,一只莹白细腻的纤纤玉指抬手就将那腰牌取走了,姜祁一愣,随后抬头看去,那人笑靥如花,一身绛红色的宫服,美颜动人,手上转着自己的腰牌。 「走了,本公主带你去吃满汉全席。」 姜祁半晌,然后笑着跟上了那人的脚步。 这个世界结束,宗婳陪着夏之炜推行男女平等,不过也只推行一些地方,那些富硕,靠近京城的地方,真正的平等还要靠下一代,下下一代人的努力。 宗婳告别小狗子,带着最后一点,看着那人在地狱业火的深处,满目红羽。血红彼岸花的盛开,为她开放了道路。 宗婳深入,一个女人安详的躺在那里,宗婳轻笑,眼底眷恋缱绻:「你睡得倒是挺好的。」 「当然。」女人睁眼,向宗婳抬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