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电锯同人]勇者永不言败》 第1页 [bg同人] 《（咒回+电锯同人）勇者永不言败》 作者：尕菲迩【完结】 文案： 你，天选勇者 三大神器开局： 一、不懂得变通的自动存档復活点，十年后你再復活，发现小巷变高楼，你被卡在墙里，不得不大喊五条悟和玛奇玛的名字求救，颜面尽失。 二、死亡笔记的姐妹版——死你笔记。目前并长期只有你的名字，你确实如它所愿，死亡频率日日创新高。 三、比六眼多一眼除了挡你视线没其他用处的七眼，名字是你冒着生命危险自己取的。 好了！去冒险吧！ 有困难，就克服困难！ 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克服！ 勇者，永不言败！ ———— 正文完结，番外在写，全码完扔出 第二人称 不要和女主共情，她有病 有感情线我就倒立洗头 战斗力混乱 立意改自藤本树的访谈 内容标籤： 综漫 少年漫 咒回 搜索关键字：主角：你 ┃ 配角：其他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是勇者 立意：英雄物语的结束，是英雄放弃成为英雄。 第1章 捡装备 支棱起来！ 你醒来时，头很痛，一摸满脑门的血，眼前还看到奇怪的蝌蚪样黑影，你迷惑地去抓那些黑影，抓不着。 完蛋了，比死更惨的是成为了脑袋被开瓢躺在小巷子里的失忆人士。 你艰难撑起身，发现旁边地上有个本子，乌漆嘛黑的小巷子，乌漆嘛黑的本子，你看到本子的一角有血迹，再摸摸头，破案了。 你是高空坠物的无辜受害者。 你捡起本子看了看，a4大小，挺硬实，不愧是能把你砸失忆的东西。 你翻了几页，全新的条纹纸，血沾在封皮，没渗进去。 纸慢慢翻到第一页，你看到了正中的一行字迹。是名字吧，写在第一页的一般都是名字。 你把作为高空坠物伤害他人证据的笔记本拿好，走出小巷子，不等你走到尽头那盏锃亮的大灯泡下，你就被咬碎了头。 停留在视网膜的最后一幕，是兇手的尖利牙齿，不是人类。 你再次醒来，捡起笔记本，翻开，仔细盯着那个名字。 没结果，除了眼酸，你什么线索都没发现，你看看周围，在角落见到根……手指。 事情朝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你踩了一脚，很硬。你拿捡起来仔细端详，上面像是渡了层蜡，或者天天被人盘，都有包浆了。 你嫌弃地把它放在口袋里，心想，可能就是少了它，所以才出不去。 这次小心翼翼走出去，你看到了兇手的真面目，是只大老鼠，两只眼黑黝黝的望着你，身上长着几只手，头上、肚子各上一张嘴，看着颇有艺术的不规则感。 老鼠晃晃脑袋，手纷纷朝你抓来：「咦？又一个。」 你又被抓住碾死了，这次你躲了几秒，留下了一句话。 「靠！老鼠会说话？！」 第三次醒来，你第一个念头是，会说话的老鼠，外面是迪士尼吗？ 你忘了迪士尼是什么，但你知道，那是做梦的美好乐园。 现在可不是做梦的时候，你熟练地爬起来，拿好本子、手指，再到周围找啊找，确定没别的了，你走了出去。 老鼠对你的出现很惊喜，表现的方式是杂乱的几只手臂扭成麻花样欢迎你。 麻花也是花，四捨五入就是送你花了。 「等等！」 你面对花，伸出本子挡在面前，问：「认字吗，老鼠？」 它停了一瞬，眼睛凑过来，手被迫绞到后面，你看着都嫌累。 它说：「不认得。」 你翻了个白眼，凶它：「那你看什么看！」 「……」 它张嘴把你吃了。 你又又又又醒来了。 你翻身而起，冲出去，大声喊：「喂！你有名字吗？！」 此时如果你身后有光芒，那必然是纯爱的光芒。 勇气换来的是老鼠先生更大声的回应：「我没有名字！」 「这样，那快吃了我。」你闭上眼，摆出赴死的姿态。 「？」 没动静。 你睁开眼，「喂，不吃我回去了？」 「不，我吃。」 「那快点！」 「哦……」 你恶狠狠地死了。 睁眼，你趴在地上翻开笔记本。 原来上面是你的名字。 你悟了。 写谁的名字谁死吗？这剧情你熟，死o笔记。【是未来日记】 你发现了通关密码，摸遍全身没找着只笔，狠心咬破手指，就要按上去时，你突然想起你不知道那老鼠叫啥名，你气死了，嘴快，咬早了。 你含着手指低头一看本子，发现你不是咬早了，是白咬了，你刚刚滴下的几滴血，没留一点痕迹。 这东西挑食，不吸血。 你含住一边纸，舔了舔，一看，没痕迹。 防水。 你继续实验，发现撕掉了的纸，不管多碎，夹进笔记本里合上，再打开，就恢復如初了。 你想到了未来谋生之路——魔术表演。 在这之前，先得把外面的老鼠搞死。 第2页 找个武器。 你的目光渐渐移向口袋里的手指——指甲很长啊！ 你先拿指甲戳了下笔记本，戳不穿。你疑惑地戳了戳自己，一个血洞…… 啊，像溶洞。 你闭起一只眼，另一只眼透过手指的血洞往外看，骨头和指甲都被穿透了，小血管和肉沫像是凹凸不平的钝圆钟乳石。 你把那截指头削掉，省的碍事。 你想到，那根断指能轻松削骨，却刺不穿笔记本的封面。笔记本的定位应该是盾牌，而除了这些特殊的地方，纸张的质地，材料，触感都和某印纸一样，你看到魔术师的大门正朝你打开。 现在装备齐了。 你等了会儿没见自己手指长出，心知八成死透了才能復原。结果血流的越来越多，你迫切唿唤身体的里的可爱血小板，为什么她们还不凝血呀？！ 你惊恐地看着血液涌出。 ——那根手指有毒！ ——剧毒！ 身体的血液越来越少，你放弃治疗了但是你的心脏还没放弃，它拼命泵血，你按住胸口，觉得要喘不过气了，手背出现纸样的苍白，和拼命运氧的红细胞组成条纹。 搭上这么任性的主人，你体内的细胞肯定会偷偷开小会骂人吧。 你慢慢死了，这次有点痛苦。 但总算是结束了，好耶。 你再醒来时，没犹豫，捡起风衣披上，左拿本，右攥指，你气势汹汹往外走。 每一步都踩在你曾经身体里的红细胞上。 「嗒，嗒，嗒，嗒……」 你为自己配音。 笔记本上，无端出现墨迹—— 「ねずみ」 此时，整个城市的鼠仿佛都聚集到了这里。鼠潮一波一波的往它肚子上的嘴里沖。 它有那么多食物，但它在等你。 每个故事里，坏人都会安心等着勇者。 你在光芒万丈中，踩过逐渐缩小的血泊，冲出黑暗的小巷。 失血过多令你肤色白得吓人，比白蜡都不如，灯泡的亮光照在你身上像是在审判异端。 你一步步冲出，脸色逐渐红润。 你踩在老鼠先生的麻花手上，跳起，攀岩一般，上蹿下跳，你觉得你返祖了，猴子都没你能跳。 打斗笼统来讲，只有「攻」和「防」 「攻」你有了手指。 「防」你有了笔记本。 你满怀信心，你相信自己这次必能杀死敌人。 那么……你的身体回应了你的信念。 你的能力是：「赋值」 第一个值：「你必将杀死你的敌人」 老鼠先生不算大，只怪手指太小，一下搞不定。 你终于找到机会。 你问：「你吃饱了吗？」 看在你餵它很多次的份上，它态度不错：「没有，你的小身板不占地方。」 你掀开它的上颌，手指被当成指虎来用，戳出几个血洞，抗凝血buff发动。 「哦……你个大傻帽，知道为什么吃不饱吗？！因为老子活了！你死了！」 你以握匕首的姿势握住手指，它真的很锋利，不知道是不是你眼花，它仿佛自带弧光特效，斩击范围不止物理长度那么点。跟划开奶酪似的一路带着你的手臂往里捅，手臂深埋进温暖的内脏间。你向下划开老鼠的身体，血酱汁喷了你一脸。 甩甩手，看到一分为二爆了一地的小怪，你温柔地抚摸着手指。 你上前扒开老鼠的心肺，趴进去找到肠袋，扯出，剥开。 「没找到，什么都没有。」 从第一次被吃来算，时间不到五小时，除非肚子里是王水，不然怎么都会留下你前几次的尸骸，但是什么都没有。 你确定了。 你肉身不灭。 小巷里的血泊消失那刻，你已恢復原样。 你坐在老鼠先生的尸体上思考未来的人生。 这时，你看到一个人。 「教祖！」「男妈妈」「狐朋狗友」「杰好端庄」 「讨厌猴子hhhhhh」「梦中学习」「问题儿童」「马趴我恨你的泪沟」 「舔舔舔舔舔舔」「不是脑花！没有缝线！！」 他的脸被那些字遮住。 你也看不懂，十足的马赛克遮蔽效果。 他问你是不是恶魔猎人。 那是什么东西，猎人不好听，我是恶魔超人，你随口回答。 那个人脸上是看笨蛋的无语表情，可惜被遮住了，你看不见。 他认为你命不久矣。 黑短髮被血粘成一束一束在灯下显出暗红的黏腻感，露出你猩红的双眼，嘴上挂着爽朗元气的笑容，像是拼接而成，格格不入。坐于柔韧的心脏上，脚陷进肠堆里，掌心的断指抛上抛下，浑不在意，然而周身却瀰漫着黑色的气息。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周身有黑色雾的人，死的都快，你比他们更黑，死的会更快。 他见过公安杀恶魔，也见过常人看不见的怪物被消灭。前者会更常见，官方没有认真遮掩的意思。 但他没见过你这种—— 你比较需要被消灭。 像是恶魔们内讧分赃不均后的现场。 他提醒了一句，「你身上还有诅咒，记得处理一下。」 诅咒？神神叨叨。 「你会处理吗？」 「不会，还没入学。」他把你当成懂的人，耸耸肩直白道：「你是恶魔猎人，办法比我多。」 第3页 「入学？你是霍格沃茨的吗？」你的重点歪了。 「……不是，小孩都不会信霍格沃茨了吧。」 「我不是小孩啊。」 所以你会信。 他放弃和你沟通，转身准备走。 「等一下。」你叫住他。 「怎么？」 字消了，你只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好奇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你逼逼赖赖的是个什么人。 你远远端详了一下，披散的头髮比你的还长，狭长的眼狐狸似的。 「好了，你走吧。」 「……」 他确定你脑子有病。 他人虽然走了，但是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你决定做个恶魔超人，打怪兽。 第一步，想办法入学霍格沃茨。 你离开了新手点，四处游荡。 第2章 兼职 小贼进条子家 你的视野左边突然出现个名字。 「早川 秋」 你看不懂，但这不妨碍你知道那儿有人，有值得被你这双眼睛看见的人。 你脚步一转就往字所在的方向走去，不断调整方向，见墙翻墙，见水踩水。 终于到了一栋公寓前。 你看到那个名字消失了，每次的字不会停留很久， 你凭记忆找到那住户的门，灯是灭的，你看天色确实大家该睡了，虽然这人睡的格外早，可能是个社畜。 你摩挲了一下门锁，掏出很好用的手指，把锁划了。 你小心打开门。 ！ 电光火石间，刀尖停在你的额头。 「是谁？」 提刀者冷漠地问。 你看到了他背光的半张脸，挺冷的。 字幕又出现了—— 「秋好帅！」「狐狸」「「我开始害怕了」」 「吭」「咚」「咚」「咚」「吭」「吭」 白给，你还是不认识。 你失望地移开眼，回答他的问题：「你又是谁？」 同时手握紧了那根手指，朝他刺去，想逼退他。 他侧身握住你的手腕，一折，脱臼了，手指掉在地上，你没管那根手指，往他刀上撞，反正死了也能復活。 小手指啊，对不起了，妈妈只能先丢下你跑路了，相信你能再次来到妈妈身边的。 然而，你没成功。 他虽然觉得你带着危险物品私闯民宅不是好人，但看出你是人类，没打算把你就地解决。 你被压倒在地上，嵴椎那的凹陷被膝盖死死抵住。 你赶紧老实交代，着重突出你被他的美貌迷了心智，下降头似的跟着过来。 你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痴汉跟踪犯。 「把我交给公安吧，我愿意自首，我忏悔，我道歉。」你双眼泪汪汪地祈求，试图转头给他看到你无助的面庞。 他非常警惕地把你头按在地上。 你的脸被挤成一团，差点咬到舌头。 你老实了。 他把证件在你面前一晃，说：「我是公安，交代吧。」 小贼进条子家，大无语事件！ 你彻底老实了。 你这次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一个失忆的孤女。 「呜呜，高空坠物把我砸晕过去了，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一个名字……」 「是什么？」 「……我不会说。」 「？」他皱起眉头。 「砸坏脑子，我不认字了。」 「……」 早川秋怀疑眼前这人在装傻，浑身是恶魔的血，下身有水迹，像是杀完恶魔就地清理的邋遢恶魔猎人，但他在脑海里把公安存档的资料过了一遍，愣是没找到符合你形象的人员。 你说你会写，准确说是，照着画。 他将信将疑松了点力道，放出一只手，还没等他给你找笔，你又是一咬手指，可怜的食指今天被你咬了两回。 早川秋为你歃血为盟般的气势愣了一瞬，觉得你可能脑子真的被砸坏了。 然后他看到你在地板上写的名字，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 「アキ」 指尖血不太够用，写到后面「断墨」了，像诅咒人。 看到自己的名字仿佛被诅咒一样写出来，早川秋一时无言。 你问：「这是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可能是我的名字。」 你觉得你中大彩了，长期饭票能不能成，在此一举。 「啊～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吗嗷！」 你头被手肘敲了一下，没癒合的伤口裂开，血又流下来，顺着你的眼皮滑下，颇有鬼片的风格。 早川秋：…… 他站起来，收刀，开灯 看到你坐起来，像是被害人诈尸，留下一地血印。 他觉得有些无力。 不只是后续清扫。 早川秋：「你快离开吧。」 你：「没地方去，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会流落街头，影响治安，在24小时洗澡间洗出一地血水被人举报，然后你还是会见到我。」 你耍赖，指望着身为公安不为人民起码为了社会治安收留你。 失败了。 你被丢出去。 因为你撬锁并且见面就准备伤人的举动太令人警惕了。 你看起来也不需要帮助，身高接近170，手脚健全，神智虽然混乱但行为能力正常，既不柔弱无依，也不弱小无助。 第4页 你自己为自己正骨，咔嚓一声，好了。 你捡起手指，放进口袋，双手插兜，慢悠悠晃去了24小时洗澡间。 你进去时看到了店员们错愕加惊恐的眼神。 即使见多识广的店员，也很少见你这么落魄的人。 恶魔猎人总体来说，不论公家私家，钱都不会少。 毕竟是稀缺人才。 至于惊恐，大概深夜血人的出现，不是什么好兆头。 尤其是你笑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快别笑了！！ 你仿佛听到他们的吶喊，遗憾地吹了个口哨，丢下之前从老鼠肠里掏出来的金饰当费用。 你隔壁洗澡间是个流浪汉。 你和他唠上了，他说等下想犯点事去看守所住一晚。 你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你俩一拍即合，准备等下搭伙去便利店偷东西。 「哎呀，看守所的床很舒服的。」 「真的吗？好期待。」 你终于把头髮洗干净了。风衣上全是血但是里面的衣服还能穿，你半清爽地走出去，和流浪汉勾肩搭背刚走到大厅，就被拦住了。 诶，是那傢伙。 早川秋刚把锁修好，就接到了电话，有人报警说看到浴室杀人魔，接线员了解后觉得这是对魔课的事。 上报给了他的长官。 按照距离……他就来查看情况了。 一路上他隐隐觉得那个描述，很熟悉。 「高个女人」 「红色眼睛」 「血脚印」 「笑起来像吸血鬼」 「丢下了恶魔的财宝」 最后一句……好中二。 早川秋守在门口，看到那个身影出现。 果然，那傢伙。 你看到他的眼神写满了没想到你真的那么无耻，赶紧举起双手，解释道：「误会！虽然我确实想和旁边这个朋友一起，偷点东西住进看守所，但是没打算麻烦你。」 早川秋眼神死。 该感谢么？ 早川秋说：「跟我去做个笔录。」 「好哦，等下。」 你遗憾地对流浪汉朋友说：「抱歉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流浪汉：「没事没事，你可以睡在公安厅，他们椅子也不错！」 「太棒了！聪明哇！」你竖起大拇指。 听完你们对话的早川秋：…… 「别磨蹭了。」 你听出他的不耐烦，「是是是，我们走吧。」 「话说，锁修好了吗？」你和他搭话。 他不想理你，当做没听到走在前面。 「对不起嘛，我超想知道那个名字的主人，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深刻，深刻，深刻反省了！要不我帮你修锁，修完你撬一次，然后我再帮你修好，给你出气。」 早川秋：「……有病吗？！那是我家的门！」 「哈哈哈哈那等我有房子了，给你撬嘛！」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想，不要和白痴计较。 他又不说话了。 你也闭上了嘴。 早川秋没再听到声音，不着痕迹回头看了一眼。 你安静的时候，脸上没了夸张的笑容，眼皮没精神的耷拉着，红眸失去锐意，像两颗玻璃珠嵌于眼白。 这人难道只有「亢奋」和「颓废」两种状态吗？ 你察觉到他在观察你，勉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没事。」 你点点头，继续思考人生。 你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拍拍他的肩膀，惊喜道：「好安静！」 一直在你耳边叽叽哇哇的噪音没有了。 「！？」 早川秋被吓了一跳，不管你的感慨，没好气道：「公安厅到了，跟我进来。」 「好的好的。」 早川秋：「名字？」 你拿出笔记本，打开第一页反转递给他，「这个名字怎么读？」 早川秋想起你说的，你不认字，认命地念了一遍：「四琉祈，这是你的名字？」 「对！我叫四琉祈。」 你很高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早川秋敲了敲笔头，「别笑了，继续，你的年龄？」 「诶？不知道哇！十岁吧！」 「你在，耍我吗？」 上看下看，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岁的人，早川秋一脚踹翻你的椅子，你单手撑地翻了个跟斗才站稳。 「别气，我忘记了嘛，不是耍你。」 「那就去测骨龄吧。」 测完结果显示—— 「十五岁……」早川秋觉得，十五岁的你，虽然也有点出乎意料，也不是不能接受。 未成年啊……那些有病的行为，就勉强归结为中二吧。 你则是非常愤怒，把桌子拍的哗哗响，「为什么，为什么十五岁！好老啊！」 已经是青年的早川秋：…… 你：「成名要趁早，12岁已经可以进行黑手党boss训练了，霍格沃茨通知书也该到了，15岁都已经拯救完地球要退休了，我真是太老了呜呜。」 早川秋：「别哭了……！」 「好兇哦！这就是对少年人的态度吗？」你吐舌。 「……」 谁刚刚觉得太老的，现在就开始利用年纪优势吗？ 第5页 早川秋翻出年龄划分怼到你眼前：「十五、六岁是青年了！」 你：「……」 靠！ 你和早川秋打起来了。 是你率先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你情绪不正常，行为不能按常理判断，别说在公安厅，就算在内阁大臣面前，你也敢动手。 但早川秋不一样，他想到这一晚上的遭遇，加班后回家，还没坐下，就听到撬门的声音，好不容易把难缠的傢伙搞走，又接到电话出门，结果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他的怒气让他暂时忘记了场合。 反正，这么晚了，只有他在进行无意义加班吧！ 更何况，是对方先动手…… 最后，你用笔记本卡住他的脖子。 他死死按住你的头。 「好热闹，但是，不要打架。」 一道女声。 声音响起后，你头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早川秋慌忙站起来，整理好仪表，尽力镇定道：「玛奇玛……」 你慢慢翻身，盘腿坐在地上，看向那个女人。 是外表看起来娴静且有气质的女人，穿着工作西装，橙粉色的长髮梳成辫子，非常吸引人。 你摇摇手，「你好呀。」 玛奇玛温和点头：「你好。」 她对早川秋说：「早川君今晚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吧，你做记录。」 「明白。」 接下来对你问话的就是名叫玛奇玛的公安长官。 可能是长官的气质吗？ 你冷静了些，她问的问题你尽量都回答了。 不知道的事情，你也没有凭心意乱答一气。 她大概了解了你的情况，除了復活和笔记本。 神器不能告诉官方啊！ 虽然最终她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 啧。 时间回到现在—— 「那么，」玛奇玛双手交叠，圈圈眼看着你，「我想邀请四琉君加入公安对魔课，希望你考虑一下。」 职业选择了呀…… 你可是要进入霍格沃茨当恶魔超人的勇者。 你：「待遇怎样，分房吗？」 玛奇玛也没想到你问的是房子，一般是中年人才会开始关注房子问题。 她说：「包住宿，其他福利你可以慢慢了解，比起民间的恶魔猎人，公安的福利保障是最好的。」 「啊，可是我现在还不是恶魔猎人。」你挠挠头，「等我学成了再来吧，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可以先做兼职，你没有地方住吧？」 「是啊，流落在外，很惨的，姐姐要收留我吗？收留我的话，我就干活。」 你期待地看着她。 旁边的早川秋听到你调笑的口吻，拳头硬了。 然后，他听到，玛奇玛说：「早川君能不能暂时和四琉君一起住呢？」 早川秋：「！？」 理由呢？！ 「暂时的，早川君还没有搭档，先让四琉君帮忙吧。」 你抢先回答：「好耶！谢谢玛奇玛姐姐～谢谢早川哥哥～」 你站起来，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一人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髮型参照那由多 第3章 入住 漂亮的女人会骗人 时隔三个小时，你回到了那个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到修好的锁，毫无预兆地放声大笑，笑得都弯下了腰。 早川秋的表情像是无法接受，他绕开你，开门进去。 你笑够了，跟上他，把门关好。 大声宣布：「我讨厌玛奇玛！」 早川秋脱下外套，撩起袖子，丢掉刀，对你说：「打一架吧，你这个无恩无义的傢伙。」 没有玛奇玛，你确实还会继续流浪，可能在看守所，可能在天桥下，囫囵睡上一觉。 她给了你住所还给了你一份工作，甚至愿意帮忙查找你的身份。 你很感激她啦，但这和讨厌她不冲突。 你不想打架，累了，你双手合十鞠躬道歉，这次是180度，你柔韧性真好！ 「抱歉啦，我超喜欢玛奇玛姐姐的！」 没诚意的道歉，让早川秋更生气了。 他无法理解你的脑迴路，但你不出手，他不可能单方面殴打你出气。 你年纪比他小，而且是女生。 他觉得你肯定做得出被按在地上打却不还手，理由可能是累了。 你继续说：「玛奇玛姐姐实在太漂亮了，所以我才讨厌她啊。漂亮的女人会骗人知道吗？」 「什么？」 「俗语啊！早川哥哥不知道吗？」 「喂，不要那么噁心。」 「明白！」你站直行礼，看见他无奈地瞪了你一眼，和你介绍起屋里的摆设和房间。 「你住这间屋子，要按时整理。」 「客厅，浴室，厕所，厨房公用。」 「工作西服可以一起洗，私服分开洗。」 …… 他说了很多，你点头表示记住了。 他说：「以上都是暂时的。」 你不点头了，「不行，我会努力转正的！」 「转正你就马上搬出去。」 「那不转了。」 你在他不高兴前转移了话题：「我去洗澡了！早川，明天见。」 第6页 你拿着刚到手的西服蹿进浴室。 早川秋：…… 二十分钟后出来，你看到放在门边的新毛巾。 你拿起来盖在头上吸水，光着脚走去客厅。 你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只有自己。 早川秋已经回屋睡觉了，你坐在地上打开桌上的小灯，把换下的衣服塞进随便捡到的袋子里，尤其是那风衣，要臭了呢。 搞定这些，刚起身准备回屋，眼角瞥见本字典，于是你又坐下，撑着脑袋翻看起来。 等早川秋睡过一夜起来后，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你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 脸下面是一本字典。 好在没有流口水。 他认为你是缺少必需生活品，尤其是床上用品。 难免有些懊恼，该准备一下。 身为前辈的责任心闪现。 你睡着时的样子挺能煳弄人的，应该说任何人安静下来，总能在某个角度突然温柔静谧，这是世界的温柔，不是你的。 他蹲下身，轻轻拍你，「喂，四琉，醒醒。」 你睁开眼，笑了下，「早啊。」 「不要在这睡。」 「真严格啊。」 「上午不要上班了，先去买点日用品，还有，」他指着你的那袋衣服，「太脏了。」 「是是是。」你一律答应，然后伸出手，「借我点钱，秋哥哥～」 「不要叫那么噁心！」 「秋。」 比起过分的欧尼酱，秋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等下给你。」 「万分感谢！」 早川秋准备的早餐非常简单，和他家一样的感觉，简单到只是为了生存。 他备了你的份，你很感动。 拿到借款的那刻，你更感动。 「我会像仙鹤一样报恩的！」 不要像白痴一样捣乱就够了。 ——秋的心声。 ＊ 早川秋今天的任务是巡逻，因此才敢做主让你请假。 如果是找上门来的事件，往往是恶性的。 待在办公室当然也可以，时刻待命。 但是早川秋更愿意主动去找。 找枪之恶魔。 姬野前辈见到他了，朝他挥手，「听说来了个新人。」 「嗯。」他不愿多说。 「看来是个麻烦的傢伙。」 早川秋撇头。 姬野明白了。 一个上午很快结束，一无所获。 早川秋本来打算在办公室解决午饭，想到你的存在，犹豫了下，回家了。 进门前，他做足了心理准备。 进门后，他认为你没有出门。 依旧是趴在桌上没精打采地看字典。 「出去过吗？」 「出了呀。」你说：「都搞定了，午饭在冰箱，下午可以一起去上班了。」 他眨眨眼，迟疑地打开冰箱。 午饭是三明治。 和他早上做的一模一样。 完美復刻。 太正常了，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早川秋：「你吃了吗？」 你：「没有，等你。」 「啊……那一起吃吧。」 「来了！」 上午，早川秋出门后，你后脚也出门了。 你回到那条小巷子，烧了自己的衣服。 等了十五分钟，衣服没有出现在那里。 第一个实验完成。 随后你拿出那根手指，认真听取它的心声。 从嘈杂的噪音里分辨出有用的信息真的很难。 你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遇到了形状养胃的人脸棍。 从深不见底的黑水中出现。 嚯。 小怪。 它想要你的收藏：那根手指。 那肯定不能给。 对敌人要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你把它撕了。 血搞脏了你的西服。 你自杀了。 找一个监控死角可不容易。 你再次醒来，是在小巷里。 你身穿公安的黑西装，没有血渍。移开脚，你看到你做的标记，一个白色叉叉。 时间过去不到一分钟。 你是十分钟前的你。 第二个实验结束。 你撕下一张纸，像包糖果一样把断指包起，绞好两边。 噪音消失了，乱七八糟的阴影也看不见了。 暗世界的门关上。 早在发现纸张不粘液体、能一键復原时，你就在想，它的特性是什么。 【復原】或是【不变】 有復活的经验做参考，你倾向于【不变】。 你的设想是：设置一个空间，空间内一切不变。 【空间】就是你一开一合笔记本这个动作，当它合上时，它的内部是一个空间。 纸张只是它延展出来的部分。 所以，可以猜想：用纸创造一个密闭空间，里面与外界隔绝，一切不变。 成立。 第三个实验结束。 你去了商场，买齐了必需品，回到早川家。 中午12:32，早川秋回家。 第4章 接吻狂魔 未成年禁止抽菸喝酒 早川秋不得不承认，你很好用。 除了偶尔突然的亢奋，行动中你都听从命令，并且只听他的。奖励大概只需要简单的一日三餐。 第7页 至于其他人的命令，总被你三言两语煳弄过去，姬野前辈讨厌你的性格，但喜欢你的不怕死。 「你适合当恶魔猎人～」 她是这么说的。 一周后，早川秋收到了你的兼职工资。 你说：「我叫玛奇玛直接打到你的工资卡上了，我用不到钱。」 公安的恶魔猎人也讲究绩效。 这一个月，你从不迟到早退，有任务就沖，主动加班，一天睡几小时，早川秋都没你拼。 所以工资非常可观。 「要像仙鹤一样报恩」 你确实做到了。 早川秋没说什么，扣掉你借的钱，剩下的存了起来。 「需要再找我拿吧。」 今天的任务比较重要，是枪恶魔的肉片。 你、姬野还有早川秋三人一起行动。 姬野问：「阿祈和恶魔签订契约了吗？」 你：「没有，我是要杀死恶魔的人，怎么会和恶魔签订契约呢。」 「那从理论上讲，你不是恶魔猎人啊。」 「确实嘛，我是临时工哦，出事了请把我第一个抛出去吧，我会承担所有责任的。」 「哈哈哈哈哈哈。」姬野前辈趴在你身上哈哈大笑，「来一根吗？」 「姬野前辈，她是未成年！」早川秋制止道。 你率先反驳：「都已经未成年人无证执业了，抽菸算是大事吗？」 「不准说话。」早川秋敲了你的脑壳。 在他大步走在前面的时候，你偷偷朝姬野前辈招手，她塞给你一根柠檬味棒棒糖。 你失望地把它放到胸口的口袋，那里有一支原子笔和你的证件。 笔记本里被你粘上了一些普通的纸，可以书写，你需要那些纸。 眼前的字不再那么频繁出现，只偶尔冒出几句： 「无聊」「这是日常吧？」「真的没有太阳吗？」 「漫画里没有呀」「好噁心」「无聊」「你是谁」 你已经能看得懂了，但依然随身带着词典方便查阅。 所以你的随身物品有：糖果包装的断指一根、最新版的词典一本、改装后的笔记本一本、蓝黑色原子笔一支。 满满当当的。 「为什么要带本子啊？」面对这种问题，你的答案一般都是：「幸运物！」 不管说什么理由都有可能被质疑，唯心的观点却不会。 所以—— 幸运物！！ 你用你的幸运物狠狠砸在恶魔的头上。 它头顶的尖角倒刺刺不穿笔记本，被你压下，短匕出鞘，扎出几个孔，手腕缠着牵线，你把枪恶魔的肉片从孔里塞进去。 远处早川秋正在对付恶魔召来的喽啰，他的狐狸更适合清兵，隐约看到你的动作。 「！！」 要不是这段时间搭档积攒起的信任，他会毫不犹豫转身消灭你。 姬野看着你瞪着猩红的双眼，踩在声称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笔记本上，攀着恶魔的外伸的骨，弯腰和恶魔羊角上的漆黑眼窝对视，手里动作不停一直往恶魔身体里伸，像在掏什么。 恶魔的脸上人面如浪花般浮现。 「真令人怀疑啊～」姬野拉伸手臂，对着藤蔓般交缠的长蠕虫伸出手。 「幽灵恶魔」 「好厉害！！good！！像哆啦a梦的空气炮！」你看到姬野面前突兀出现个黑洞，虽然很快又被蠕虫填满。 早川秋和姬野各守一边，你是中心。 姬野喊道：「别看我了，拿不回肉片，你会被判刑哦！」 「快了快了！」 你努力挖，替肉片开道，期望它早日和另一个肉片相聚。 你想到揍敌客家族那招祖传的黑虎掏心。 人家三岁开始训练，十二岁就找到小伙伴了，你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既不会黑虎掏心，也没有小伙伴。秋不是小伙伴，是好心人。 所以说，你老了。 你嘆气，摸到了另一个肉片，攥进手里扯出来。 「秋，接着！」 你丢给他，然后拿出手指。 解除封印！！ 今天这个恶魔，有点难办。你们被困在他的异空间里，花海与蠕虫，消失的月亮。 但是，没关系，你必将杀死你的敌人。 你的战斗方式粗暴，公安要给你配长刀，你拒绝了，换了匕首，因为你更喜欢直面恶魔。 手指你很久没用了。 不是怜惜它，主要是没必要。 神器的重要性在于它不会被轻易使用。 所以你也没有再泄露出诅咒的气息。 来找你的「霍格沃茨」招生办们一头雾水。 如果你知道，肯定会每日挥舞着手指招摇过市。 快来录我啊！ 快来录我啊！ 快来录我啊！ 从内脏心到虚无心，都在吶喊着—— 「没有学院派的世界算什么酱铺啊！！！」 你划开恶魔的身体。 还不够，一点都不热血啊。 少年的鼓励和互相支持呢？奄奄一息的嘴遁呢？ 你迅速撕下一张纸包好手指。 翻开笔记，上面恶魔的名字渐渐变红。 嗯，多试几次就知道了，这不是死o笔记，是未来o记。 在你周围的人，具体范围没试过，你有病但不是疯病，不至于杀人做实验。 第8页 在你周围一定范围，将死之生物的名字会出现在笔记本上，确认死亡后会变红，一擦就如橡皮屑般掉落不见，没死就会一直存在，名字消失就代表不在范围内了。 深夜灯下，你看着名字出现又消失。 走在路上，你看着名字出现又消失。 转过拐角，你擦去死掉的名字，像擦去蚂蚁。 你只会留下自己杀死的名字。 异空间破，你们回到地窖。 「秋！」 你扑过去扒拉着他的腿。 他一脸无语：「你又怎么了？」 「快点鼓励我，要干不下去了呜呜。」 姬野蹲下来戳戳你的脸，「诶，阿祈也会觉得难受吗？」 「阿祈也是人啊！」你哀嚎。 啊，你会因为频繁出任务感到心累？ 早川秋觉得不对劲。 他蹲下来问：「有台词吗？」 姬野：？ 你仰头看他：「没有，请自由发挥吧。」 早川秋一脸平淡：「干·巴·爹·」 你失望道：「冷漠呀冷漠，一点热血的感觉都没有。」 他扯住你的领带把你拉起来，「接下来要写报告，别玩了。」 「啊啊啊要窒息了，秋，松手嘛。」你脚步踉跄跟上他，顺便拉住旁边的姬野。 她好脾气的让你牵着袖子。 姬野：「下班后聚餐吗？我请客，庆祝本次任务超速完成，还以为要很久呢……阿祈能力真不错。」 她不认为你的战斗力是纯种人类能有的。 就算是那些咒术师的夸张身体素质，也是依靠咒力强化，你确定没有任何咒力反应，是没有天赋的普通人。 可面对的恶魔是强是弱，都不影响你最后撕碎他们。 谜一样的战斗力。 由于你平日的「胡言乱语」，你所说的「没有和恶魔签订契约」被当成掩饰。 因为你是玛奇玛介绍来的，她保持警惕。 你听到吃饭，眼睛唰就亮了，「想吃拉面！」 早川秋无奈：「不准点餐，礼貌点。」 「前辈不是外人～」你正正从他手里滑下的领带，又扒拉姬野去了，你身上的血一半蹭到秋的腿上一半蹭到姬野肩上。 她不在意地揉揉你的头髮，「去吃拉面吧，秋也一起。」 有你在，秋就不用那么拼命了。 姬野是这么想的。 「嗯。」早川秋松松肩膀，走出门看到外面天还亮着。 真的是超速。 姬野问：「阿祈，你为什么要加入公安？」 你懒洋洋反问：「不然呢？」 「去上学，谈恋爱，和朋友一起看杂志和演唱会。」姬野随口说了几个。 「霍格沃茨不收我也办法啊。」 姬野：「是真心的吗？」 你：「什么？」 姬野：「期待霍格沃茨。」 你：「是啊。」 姬野和你对视。 「噗，秋，阿祈说想去霍格沃茨！」 早川秋：「她期待很久了。」 你嚷嚷：「不上学我肯定不会成为恶魔猎人的！这是程序！」 姬野惊讶：「阿祈竟然是程序正义派吗？」 你挠头：「是定义派，每个文盲的必经之路。如果不记住定义的话，字也不能理解了。」 奇怪的对话。 摸不着头脑的对话。 姬野和秋同时放弃了和你的沟通。 反正，你期待的霍格沃茨猫头鹰，永远不会出现的。 晚上的聚餐，不止你们三个，姬野叫来了很多人。 她喜欢喝酒，喝酒当然人越多越好。 也不是没有目的，一个月了，你终于被介绍给所有人。不再是以早川秋的临时搭档，而是四琉祈，一个新进恶魔猎人。 大家努力营造欢迎的短暂快乐氛围。 你快乐嗦面。 不管他们聊什么，你都快乐嗦面。 然后被姬野掐着脸亲了。 幸好，刚刚把面吞了。 如果知道有人要亲吻自己的话，应该要先吃糖清口气吧。 姬野的嘴里满是酒精的味道，刺鼻到你想吐。 视野里却只有她。 她的脸颊通红，眼里是醉后的朦胧泪水，湿漉漉看着你。 你赶紧闭上眼。 你不想看到那些字去评价这一幕。 早川秋把姬野拉开。 「前辈！你在干什么！？」 你跪倒在地，紧紧闭着眼，秋觉得你受刺激了，把你推出门，摸摸你的脑袋。 「先待着。」 他把门关上，进去善后。 你蹲在门外台阶那，把姬野给你的棒棒糖拆开塞进嘴里。 硬糖在口腔每个地方都贴了一遍。 你看着漆黑的地方，这样就看不到字了。 听着像是「在雨天哭，就看不出眼泪的痕迹」一样自欺欺人。 早川秋出来了，陪你一起蹲着，正在组织语言安慰你。 你对他说：「你抽根烟吧。」 他愣了下，抽出一根烟点燃，夹在指间。 你看着那点红，「你尝尝糖吧。」 「？」 你哗一下把嘴里的糖塞到他嘴里。 「咳咳咳……」 你没经验，动作急，磕到牙齿不说，他还呛到了。 第9页 他拿下糖，「你没喝酒吧？！」 「有。」你点头。 在秋严厉的眼神中，你补充道：「前辈嘴里。我喝了点她的……唔。」 他把糖塞回你嘴里。 「别说了。」他扶额。 你吸了下糖，面颊内凹，确定糖分充足浸润，你丢掉糖，勐然扑到早川秋身上，跨坐在他腰迹。 早川秋：「你干什么！？」 你揪着他的头髮迫使他后仰，头髮散下了也不管，对着他的嘴跟盖戳似的盖上去。 吧唧！ 他觉得你喝醉了。 你必须喝醉了。 如果他手边有一瓶酒，可能会全灌给你。 你松开手，一点不心虚地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梳着他的头髮。 秋的瞳孔地震还没恢復，感受到你的动作也没躲。 你问：「是什么味道？」 「…………」早川秋眼神闪烁了下。 你眯起眼：「回答我。」 「糖。」他咬牙切齿。 你点头。他张张嘴，刚想教育你亲吻这件事不能随便的时候。 你忽然站起，打开门大声喊道：「姬野前辈！我们来接吻吧！」 早川秋：「喂！！！」 场面乱起来了。 房内只有两种人，拉住你的人和拉住姬野的人。 你们非要跨越阻碍去亲吻。 哈哈大笑的姬野。 焦头烂额的秋。 口气清新的你。 接吻狂魔，你的新称号。 听着像是个大色魔。 但现实是，你只亲过秋和姬野。 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亏了 ———467 第5章 招揽 谁字多跟谁 早川秋把姬野安置在他房间，准备自己在客厅凑活一晚，出门看到你已经站在客厅桌上，手里拉着电灯线。 大声喊着：「abandon！」 灯灭了。 英文？！ 日文还不够你念的吗？ 「action！」 灯亮了。 早川秋视野里出现光斑，他刚刚盯着你，忘了闭眼。 他真心开始怀疑你有没有偷喝酒。 看你面色完全不是喝了酒的样子。 但行为比酒鬼还可恶。 他让你下来，你不肯。 房内的姬野寻着声就出来了，在一旁咩咩叫。 你拉的更起劲，从英文到日文中间夹着几句中文。 热闹都是你们的，早川秋只觉得吵闹。 他头好痛。 被投诉后，头更痛了。 次日。 霍格沃茨上门了。 「再说一次，你们是什么学校？」 你看着面前的黑西装。 现代社会只有两种黑西装，涉黑和社畜。 外表看起来很能打的黑西装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你听懂了专门学校。 「夜蛾正道」「羊毛毡」「爸爸！」「离婚」 「没戴墨镜」「他有熊猫！！」「校长」 「专科啊……」 你的嫌弃溢于言表。 昨晚睡在早川家的姬野前辈捧着水过来凑热闹，「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阿祈，能直接上高专，学歷大——跨越啊。」 「霍格沃茨也不需要小学文凭，毕业还包分配。」你撇嘴。 「我们也包分配，」夜蛾说，「如果四琉君毕业后仍然愿意在咒术界工作。」 「完全不想听到『咒术』这种阴间的话啊，想要「爱之魔法」的梦想破灭了吗？」你拍桌，被秋敲脑袋阻止。 「那么，四琉君考虑入学吗？」夜蛾把你当成心智不健全的傢伙，每年高专都会招揽在外的非世家子弟入学，其中不乏比你还更神经质的人，经过评估，他们不一定能顺利入学，就算入学，能毕业的人也不多，毕业后分流成为咒术师或者辅助监督，最后大部分还是回到了普通人社会。 你的重要性不在于你本人。 高专怀疑你持有两面宿傩的手指，甚至掌握了完美封印的方法。 「窗」暗中调查过你，发现你是公安的恶魔猎人后，就直接上报了。 公安和高专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组织，硬要说共同点……它们都对你发出了转职邀请！ 高专对你的招揽只是一个备选方案，能把你就地解决并夺回宿傩手指的人，就在门口。 你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眼神不小心滑到家门。 「有人！」「期待」「期待」 「期待」「猫猫蹲」「期待」「期待」 「是五条悟吗？」「期待」「期待」「期待」 你第一次看到隔着门都那么多字的情况。 「门外是谁？」你问。 竟然能察觉到悟，夜蛾对你的评估稍稍上升。 他一眼就能看出，你没有咒力，比一般人还要低的咒力，近似于0 如果说废柴也是种天赋，那你天赋异禀。 恶魔猎人是出卖自己给恶魔换得力量的普通人，是註定走在死路上的。 但，没准是天与咒缚。 真的可能吗？当世会出现两个吗？ 夜蛾：「是高专的学生，如果你入学，他就是你的同学。」 你：「哦，我想见他。」 夜蛾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的人就自己进来了。 第10页 「喂，你是不是有两面宿傩的手指？」 白髮高个子一进来，你就震惊了。 全是字。 密密麻麻全是字，一瞬间出现，你入目所及皆是贴在一起的字，你眼神呆滞，信息量爆炸。 你只记住了一个名字。 「五条悟？」你的声音像是復健后的哑巴，干涩的要命。 早川秋疑惑地看向你，「怎么了？」 五条悟挑眉，「你认得我？那快点交出手指，不然干掉你哦。」 你扣住眼眶，流下泪水。 沉默———— 你的红瞳被眼泪浸润，透过指的缝隙直勾勾盯着背负阳光的少年。 夜蛾心想：不会是辜负后还抛在脑后吧…… 秋和姬野已经站起来堵门了。 当事人五条悟瞪大了眼看了又看，实在像是在脑内回忆一万个前女友的渣男模样。 「我不认识你啊，你哭什么？！」 五条悟突然眼神锐利，「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你的眼睛有问题。别哭了！给我看看你的眼睛。」说着就想上前扒拉眼皮。 夜蛾无奈呵止：「悟！」 不会说话就闭嘴啊。 早川秋递纸巾给你，准备送客。 你随手抹掉眼泪，指着五条悟说：「你字多！就你了，我入学！」 夜蛾：…… 五条悟：？ 早川秋和姬野：果然，奇怪的理由。 乱七八糟后，你们四人围坐在不大的小桌边，讨论起你入学的事情。 姬野先去上班了。 「上学的话……」她的表情奇怪，「我帮你们请假哟，慢慢聊。」 早川秋算作你半个监护人，旁听。 五条悟撑着脑袋，坐姿豪放，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眼睛盯着你，漂亮的蓝眼睛比天空更清澈。 天空一副要把你解剖了的恐怖眼神。 全是字的天空也让你噁心。 你承认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在你这。 你本来以为他是「大爷」的。 因为字一直在刷： 「大爷」「大爷在这」「九尾」「惠毒唯」「女式和服」 「嫂子呢？」「凉面宿摊」「「让迷上你吧」」「四只手好涩」 「bug」「病毒」「嗨，老婆」「吃人」「诅咒之王」 「伏魔御厨子」「有个厨师叫里梅」 你态度坚决：「它是我的收藏，我不会给你们的。」 夜蛾：「你拿着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咒灵为了得到手指，会前仆后继来找你。」 你：「我不怕。」 五条悟：「嘁，不要逞强，把手指给老子保管，再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宛如变态的发言。 又像小孩子，揪着一点不放，要糖似的非要仔细瞧你的眼睛。 你选择闭上眼睛和他们说话。 你讨厌五条悟，他字真的太多了！ 是嫌弃吗？那个眼神？！白眼都出来了，自诩天下第一受欢迎的五条悟震惊。 夜蛾继续恐吓你交出手指。 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程度，把两面宿傩的事迹从头说到尾。但由于凉面宿摊这个名字出现太多次了，彻底削弱了他的恐怖，甚至多了点搞笑成分。 感觉是个很喜欢吃美食的诅咒。 你问：「手指回到你们高专，怎么保管的？」 「封印后会放在忌库。」 「给我保管呗，你们这么久才发现手指在我这，证明我保管的很好！而且，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你们想白拿吗？」 你的倒打一耙让夜蛾也苦恼起来。 他说：「那你先入学吧……之后再申请。」 「申请什么？」 「申请给你保管。」 「成交。」 你飞快适应角色，笑容灿烂：「校长好！！」 五条悟呜唿一声，「夜蛾你终于等不及要上位了吗？晚上还没到就开始做梦了呀。」 夜蛾：？！ 你明白了，趴在桌上无精打采道：「大叔，为了我努力一点吧！我想当校长的学生。」 夜蛾：「……不要提奇怪的要求啊。」 他把你和五条划上约等号。 五条悟则发现你是个怪傢伙。 一点都不jk。 「等入学了，你别想跑！」 留下这句串台到霸道校草爱上我的话，五条悟离开了。 只剩下你和秋的早川家。 早川秋：「你应该和玛奇玛说一声。」 你：「诶，兼职难道不是可以随便跑掉不负责任的吗？」 你看秋微微皱起眉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你还是听话了。 「我去打电话。」 你颓废地靠在墙上，歪头夹着电话，手垂下也不安分，随便扣着墙面的凹凸。 你每次和玛奇玛通话，都是这德行，半死不活的。 早川秋不能理解你的表现，但因为不能理解的太多了，他放弃理解，只是接受你。 所有既定事实，都只能接受。 你是一个讨人厌的傢伙。 就算死盯着你那张好看的脸，也会因为本人的行为令人感到扭曲。 晚上不睡觉在室内跑酷，对被打扰的他毫无歉意甚至想一拳打晕了事，最后为了吃宵夜黏煳煳求原谅。 出任务前逼逼赖赖，出任务后叽叽歪歪，会突然丢下撕到一半的恶魔说自己累了，结局是差点被恶魔吃掉。 第11页 好奇喝过恶魔的血，被姬野抠喉咙催吐，却吐到他身上。 突然说自己能復活，在他面前表演个原地自杀，直到再次出现，他的心脏都没恢復节律，面对黑脸的他，笑着说：是信任啊！ 唯一省心的时候，是坐在桌子上看书，即使烦到扯头髮，也会沉着脸看下去。 你很讨人厌，但接受久了，就习惯了。 现在你要走了。 又要重新习惯。 他想，等下要去银行替你存点钱。 莫名成了妈妈一样的角色。 他为自己的联想皱眉，又有一丝惆怅。 你回来了，没精打采地躺倒在地上成一个「大」字。 早川秋：「怎么了？」 你：「玛奇玛说，年终奖是去迪士尼旅游……那里有霍格沃茨。」 好心动。 迪士尼诶。 去做梦。 「所以为了做梦，我还是秋的搭档。」你朝秋眨眨眼睛，「请不要把我捲铺盖丢出去，我会好好工作的。」 好了，彻底没了惆怅，早川秋又开始觉得，你很烦。 为了去迪士尼旅游这种理由去拼命。 不愧是你。 * 玛奇玛说：「你离开的话，早川君又只能一个人战斗了。」 「留不下搭档的他真是没有人格魅力啊。」 「前面的都死了。」 「诶，那我还是继续兼职吧，我不会死。」 奇怪的胜负欲。 「我要活的比秋长。」 「嗯，加油。」 第6章 入学 霍格沃茨！ 你给了早川秋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要去上学了，周末就回来！你别死啊，要死在我面前！」 早川秋：…… 他想给你一拳。 「快走。」 「好的！需要我就打电话！」 电话没有响起过。 * 上学的第一天，你就面临面试。 哈？ 这就像职场骗局。 进去前，我们需要你！ 进去后，你为什么来？ 夜蛾坐在毛毡咒骸中，看着你问：「四硫君为什么要来高专。」 你很无语，踹了一脚柱子，恶狠狠道：「为了五条悟！」 夜蛾：？ 台词堵在嘴里。 情不自禁问出：「为什么？」 「他字多，肯定是主角！」 夜蛾：…… 「但是，他是旧世界的主角，终将落幕。我，新世界的主角，将会踩着他成为最强！」 好有气势一句话，路过的夏油杰觉得这声音略微耳熟。 他转述给了五条悟。 刻意被瞒着你的入学，五条悟从宿舍火速赶来准备和你干架。 「大言不惭的傢伙！」 夜蛾觉得你肯定不会出现死前的悔恨，但很可能和五条悟天天拆学校。 他激活咒骸，打算试探你的能力。 究竟是「天与咒缚」or「普通人」马上揭晓。 你看着那几个丑不拉几的玩偶跳起来打拳，也现场表演了个军体拳。 最后摆出李小龙经典动作，「上吧。」 夜蛾看着你一通乱打，三个咒骸都被拆的七零八落，心在滴血。 你拿出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在你拿出之前，夜蛾确信自己一点诅咒的气息都没感知到。 这么近的距离，因为那张纸？ 没时间思考，房子要塌了。 你拿宿傩的手指当飞镖，射中一个咒骸，结果把承重柱顺带射穿了两根。 「嚯，不愧是诅咒之王！」 你吹声口哨，趁夜蛾没反应过来跑去捡起手指，随后才和夜蛾一起跑出建筑，顺带捞了一把门口那个狐狸眼。 你记得他，霍格沃茨！ 赶来的五条悟见到的，就是夏油杰被你抗在肩上满脸社死，夜蛾惆怅地望着百年老建筑在咒骸一叠一搭积木般的支撑下摇摇欲坠的场景。 「啊咧，要拆迁了吗？」五条悟兴奋了：「我早就想拆了！」 当然没有拆，维修的费用夜蛾没有和你计较，你无比感动，并决定以后好好读书。 好励志。 你为自己感到自豪。 夜蛾说你是天与咒缚。 你问那是什么意思。 「生来就被强制性地施加于肉体的「束缚」，你的咒力比普通人还不如，近乎于0，因为你没什么特殊的能力，所以大概换来的是你身体无比的强悍…」 你突然在手心划了一刀，「不强悍啊。」 夜蛾：「……强度可能需要锻鍊，而且不是刀枪不入！」 你点头，琢磨起这个定义，总觉得自己不太符合。 但是没关系，能杀死敌人就够了。 这是勇者的天职。 可是…… 刀枪不入听起来好牛掰啊！ 第二个赋值：「你是天与咒缚的强悍身体，刀枪不入」 到班上后，你意识到自己的人缘不行。 没有起身热烈欢迎鼓掌呢。 三位同学，两男一女，你下意识看了下讲台的班主任，是你的老朋友夜蛾呢！ 怎么不是卡卡西。 你脑子的念头一闪而过。 那三位同学，狐狸眼看到你就眼神死，显然有不好的回忆。 五条悟则是翘着个腿，摩拳擦掌，吊儿郎当打量你，对你的眼睛念念不忘。 第12页 女同学倒是很友好，对你笑了笑，朝你招手，你决定如果要选一个人谈校园恋爱，就是她了。 「我叫家入硝子。」 「四硫祈。」 班上统共四个人，在夜蛾的热情指引下，你认全了。 狐狸眼夏油杰。 你喜欢的人，家入硝子。 你讨厌的人，五条悟。 不得不说，五条悟字真多，多到现在你还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 五条悟总觉得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很虚，没有落点。 他确信你眼睛有问题，偏偏一点咒力痕迹都没有，六眼告诉他你就是咒力为0的天与咒缚。 他感到一丝兴奋，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游戏，决心要解开这个秘密。 五条悟的办法很简单，他想把你给打服，让你自己告诉他。 他和夏油杰的认识也是这样，不打不相识。 他觉得这条对你也适用。 他真是平权先锋啊。 男女平等。 此时一年级入学已经过了一学期。 高专的招揽不分春夏秋冬，见着人了就捞。 夏油杰不知道你会来，在见到你前，他早就把那天遇到的怪人忘在脑后了。 被你抗在肩上后，他又想起来了。 怪力！ 因为没有咒力，所以没有存在感，一下子就被扛起了，没有防备。 他看戏似的等你和五条悟打架，完全不干涉，甚至想拱火。 「悟，要小心别输了。」 五条悟斗志高涨。 「等着瞧！」 他兴致沖沖和你约架。 你拒绝了。 「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反问，「我又不能杀了你，为什么要跟你打架。」 五条悟被你这话说得一愣，露出恶劣的笑容：「就凭你个豆芽菜，也想杀了我？」 「哈？」你也学着他，并且比他更嚣张，你单脚踩在凳子上，因为你习惯了穿长裤工作服，所以高专的校服你的款式也是长裤，你踩在凳子上，尤嫌气势不够，拉高裤脚，现出一截小腿。 「你个四眼仔，你拽什么拽！」 五条悟：？ 他先是被你粗鲁的动作震撼，又被你起的外号搞发飙，他窜到桌子上蹲着，扯掉墨镜俯视你。 为什么不站着呢。 因为他太高了，站起来绝对碰天花板。 你被逗笑了。 五条悟看着你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打架是吗？」你说，「打吧打吧，听你的。」 全程旁观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五条悟！你在干嘛？！」夜蛾打开门，一眼就瞧见五条悟蹲在课桌上，你的书掉了一地，「给我下来，桌子不是用来踩的！还有四硫祈你也是，腿放下来！」 夜蛾已经了解到，你的本质是和五条悟一样的麻烦。 五条悟切了一声，长腿一伸就下来了。 你不满，眯起眼打量夜蛾正道。 不会吧？ 夏油杰想，她不会头铁到要和夜蛾干架吧？ 五条悟曾经也做过这种事，当然是被镇压了。 就算是他们俩问题儿童，也会对老师保持点尊敬。 你的结局和你的前辈——五条悟一样，被无情地用裸绞镇压了。 你达成了入学第一天就和同学约架，和老师打架的成就。 夜晚家入硝子来宿舍帮你治疗，她只是出于好奇。 明明表面上看，应该是个开朗活泼的人，结果内里却如此多变，上一秒对五条悟的恶意都要具现化了，下一秒又真心笑了起来。 好奇怪。 你身上的伤都是内伤，和夜蛾打出火气之后，你确实想杀了他。 难以克制。 但你不认为他是必须消灭的敌人，所以你没杀死他。 夜蛾在察觉你的恶意后，拳拳到肉，誓要物理治治你。 感谢你的第二赋值，虽然刀枪不入不包括拳脚，但好歹是强悍的肉体，你的内脏都挺好。 见识到你0咒力被暴打后还能自己走回宿舍的夏油杰和五条悟，确定了你是天与咒缚。 家入硝子：「四硫同学……」 「叫我阿祈吧，不管熟不熟，大家都这么叫。」你捂着脖子上的青紫痕迹，真想死一死啊，可是现在死掉，回来高专要好远。 硝子改口：「阿祈注意保护伤口，可以戴个领巾遮一下。」 「哦，好。」 你满口答应，第二天你把全身缠满了绷带。 「提前保护伤口！」你说。 硝子：？ 很快，她就知道你的预见性。 五条悟暴打四硫祈，第一幕，上演。 五条悟没有用咒术，只打算拼体术，但是在打到你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被轻慢了。 你的抵抗微弱。 「你为什么这么弱？！」他一脸不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被打，「公安都是废物吗？让你这根豆芽菜去杀恶魔？」 你抹掉唇角的血，「悟同学，我才是废物呀。」 「你不是我的敌人，我的战斗力就是0。」 难以理解！ 肯定是故意的！不抵抗他就不好意思再打了，无耻！卑鄙！ 听五条悟骂骂咧咧一路的夏油杰，无奈地开口：「悟，已经很晚了，要不……」 第13页 他看五条悟抿唇沉着脸，一副气急了的样子，临时换词：「明天再骂？」 「啊——————」 五条悟滚到他床上，关键是，没脱鞋。 夏油杰：…… 就算是戏弄你，也是活该啊，悟。 「出去打一架吧。」 「杰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刀枪不入就是字面意义的——刀枪不入，其他剑戟啥的不行，定义不对就不行，赋值的定义以普世的定义为准。 就是，假如所有人都认为【剑】是【刀】，那么【剑】伤害不了467 ——问题儿童+1 467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赋值，但她坚信赋值的这些能力，是她应有的。（大概这意思，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 第7章 切磋 打起来打起来 接下来几天，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感受到五条悟打量的视线。 他毫不掩饰。 你觉得好烦。 吃饭时，你忍不住抬头，第一次直视他，晃晃手里的勺子。 「你再看，挖掉你眼睛哦。」 五条悟：！ 坐在五条悟旁边夏油杰淡定喝了口汤，手指往旁边一指，示意对面的硝子离你远点。 硝子很有眼色地端着碗就坐到别的桌了。 夏油杰：…… 倒也不用那么远，搞得好像真的要打起来了。 五条悟没了笑意，冷峻的面容配合苍蓝的眸子，有种风雪料峭的酷寒，他站起来，手臂越过饭桌扯住你的衣领，提起。 你有些唿吸困难。 皱着眉头握住他的手腕。 你的力气与日俱增。 大概是为了配合他们口中天与的肉体，不能只长【体】不长【力】呀。 ？ 你没握到实处。 他的手腕纤细，冷白色，你预想握上去应该也是冰冷的感觉，虽然五条悟在你面前时常一副变态的挑衅模样，看着热烈，但你认为他的血是冷的。 偶尔流露出的气势，他蔑视你。 他没把你看进眼里。 这是你最讨厌他的地方。 然而，没握到。 很近了，就是握不到。 「诶——」 你比他更变态地，摩挲着他的手腕。 兴致勃勃地问：「怎么回事？我碰不到你。」 眼前的场景，微妙的眼熟呢。 角色颠倒了。 硝子端着碗又回来了。 「你告诉我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为什么碰不到我，怎么样？」五条悟挑眉，得意洋洋的。 五条悟对你说的要挖他眼睛，没当真。 他没感受到恶意，所以气消的很快。 你摇头拒绝了，「你叫五条悟对吧。」 五条悟：「……废话。」 「你家很出名啊，御三家，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你笑眯眯看着他，「大名鼎鼎的悟少爷。」 你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嘲弄。 让五条悟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遇到的那些想杀他的诅咒师。 他嫌恶地甩开你的衣领。 你咳了几声，端着盘子走了，走前对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挥挥手。 一顿饭，不欢而散。 下午上课时，你没有来。 夜蛾在讲台上问：「四硫呢？」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一致指向五条悟。 按照前几天他对你的好奇程度，你的行踪他应该最清楚。 五条悟趴在桌上冷漠道：「别问我。」 夏油杰见他不想回答，说：「四硫同学可能在查资料。」 如果是这样，行动力也太强了吧。 还以为是故意气人的。 夜蛾嘆气，决定先上课。 下课后，他在文献库逮到了你。 长桌上摆了两摞厚厚的古籍。还有些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破捲轴放在一边，你把头髮扎起，认真阅读。 难得安静。 阳光中的细小尘埃给你渡上柔纱。 察觉到夜蛾的到来，你缓缓抬头，笑了下，「老师好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牢记你是翘课，夜蛾都要以为你是个好学的学生了。 「为什么逃课？」 「啊，我逃课了吗？」你看了下钟錶，「真的耶。」 你朝夜蛾尴尬一笑。 夜蛾：「看完这些之后，到后山罚跑50圈。」 真是恐怖的惩罚，你往窗外看去，那座后山目测下来正常人一圈要跑半小时最少。 50圈。 太看得起你了吧。 你恹恹道：「明白。」 * 五条悟舔着冰淇淋，在树下看你在跑到第30圈的时候，走路时腿都在打抖，瘫在地上。 红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头歪向一边，像是尸体。 就这么瘫了十分钟。 不会真的死了吧？ 你没有咒力，他不能从咒力的流向判断你的情况。 面对你时，他失去了对世事的绝对掌控感。 烦躁。 你突然坐起来。 认命地嘆了口气，继续跑。 想自杀来着。 还是克制住了。 自杀解决不了问题！ 你真励志。 跑完50圈的你，已经废了。 你从晚饭后跑到现在。 第14页 你全身都在抗议这种虐待。 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炸了学校。 你看到了面前的五条悟。 他的神情看上去不像是偶遇，你想到你已经查明了他的情况，心情颇好地和他打招唿。 「悟同学，零点好，祝你新一天快乐。」 五条悟没有因为你的友好变得友好。 你在他说话前，开口道：「眼睛的事……」 他的注意力果然被你吸引。 「终于肯说了吗？」 「七眼。」你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比六眼多一眼。」 五条悟：？ 七眼？ 六眼？ 合上书准备入睡的夏油杰感受到地面一震。 他一出门就和隔壁出来同样是看情况的硝子对上眼。 家入硝子显然是从梦里被惊醒，眼罩戴在头上。 她看了一眼另一边，说：「悟和阿祈都不在。」 夏油杰看远处像灯泡短路似的闪了一下的后山天空，那是咒力的爆发。 他猜测道：「打起来了吧。」 硝子：「那是苍吗？」 夏油杰：「应该是……」 都用到苍了吗？ 夏油杰派了个咒灵去看情况。 「总之，夜蛾老师肯定过去了，硝子先回去睡觉吧，我这有耳塞。」 ** 五条悟认定你在耍他。 直接瞬发一记【苍】。 你危险雷达响起。 将将躲过。 「为什么生气呢？」你疑惑，「虽然是我现起的名字，但是很符合啊。」 「符合什么？」 「六眼很有用，但是比六眼多一眼的七眼，非常——多余。」你评价，「画蛇添足。」 「所以是多余的意思。」你飞速解释你眼睛的作用，总是出现些莫名其妙没有用的文字，碍事的玩意。 你试图熄灭他的怒火，但实在不懂男高中生都在想什么，更何况五条悟不是常规高中生。 现在想想，秋真好啊。 他好就好在，打不过你。 现在的你，还不足以打败承天受命般诞生的六眼。 按咒术界的说法，好听点，你是天与咒缚。 难听点其实就是废物。 没有咒力在咒术界完全生存不下去啊。 不碰宿傩手指，你连诅咒都看不见。 光凭直觉有什么用呢。 还被迫绑定了队友。 啧。 看看五条悟随手一击，天塌地陷。 你酸了。 五条悟刚刚气上头了，见你躲过，就跃跃欲试换成了体术，朝你攻来。 你化悲愤为力量，和他扭打在一起。 你碰不到他，真绝。 bug啊！ 你最多只能做到抵挡他的拳脚。 预判勉勉强强，他速度极快，又是只能靠直觉了。 终于，你力竭了。 「停！！stop！！」 你大喊。 他的拳头停在你的面前。 「什么嘛，这就不行啦？」他神采飞扬，笑的格外灿烂，往后退了一步拉你起来，「怎么样，我是不是最强的！」 「强。」你顺着他的力道起来，「强到该被封印削一波。」 「我闻到酸味了。」五条悟嘲笑。 酸味…… 醋…… 饺子…… 「饿了。」你摸摸肚子，「吃宵夜吗，悟同学？」 这个点厨师都睡了。 五条悟：「你会做？」 你：「我的意思是，你会做吗？如果你吃我就蹭点。」 五条悟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饿，但他不想做，「我记得杰那有甜食。」 「好耶！」 你们一拍即合，翻去了夏油杰的房间。 咒灵传来的消息是你们打的有来有往，属于正常切磋。 所以夏油杰再次准备入睡。 结果和从窗户翻进来的你和五条悟对上眼了。 「你们，在干嘛？」 五条悟自然地和穿着睡衣的夏油杰打招唿，自然地打开他的冰箱拿出蛋糕，自然地和你分蛋糕并吵起来蛋糕怎么分，谁三谁七。 夏油杰：不要无视人啊喂！ 最后，他选择加入你们。 蛋糕三等分。 ＊ 你没有咒力，自然不能使用咒术，日常的训练便全部为体术和各种咒具的使用课程。 你不喜欢咒具，被夜蛾物理教育后，乖乖练习，务必做到路边随手捡根树枝都能灌咒力直接上手的程度。 和隔壁花里胡哨比夏日烟花还好看的的咒术效果比起来，你这边的训练就充满了尘土。 老师们发现你抗打击能力极强后，一个个都非常放心地殴打你。 你的日常反打击能力终于得到了升级。 「四硫祈！冷静下来！」 又一声爆呵。 你的问题在于情绪不能控制。 如果对面是你的敌人，那当然好，他们会被你撕碎。 但在日常看来，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不能总靠愤怒去攻击。 战胜了愤怒的你，才能成为最强。 以上是夜蛾忽悠你的话。 他发现你拿五条悟当目标却不想杀死他后，想出来的话术。 「想战胜五条悟，第一步就是要战胜愤怒。」 第15页 所以隔壁和夏油杰对练的五条悟时常能听见你这边训练场传来的怒吼：「五条悟去死吧！！！」 「？？？？」他满头问号：「她到底想干嘛，每次训练都骂我，有病啊？」 每天不下百遍的诅咒话，五条悟在学校的名声已经滑向了奇怪的方向。 以前是性格烂。 现在已经要变成人渣了。 夏油杰表示很贊。 他只想看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会有外貌和神情描写，但其实467一直没看明白过烫男人的长相。认人全靠字幕多寡 杰哥能看到一半，偶尔能看的多一点，有时也什么都看不见。 看到的字是弹幕 467有轻度躁狂和与心境一致的轻微幻觉 第8章 吃药 为你们喝彩 来高专前，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公安兼职恶魔猎人，有着丰富的杀恶魔经验，缺的只有诅咒的理论知识。 在一顿填鸭式教育后，夜蛾终于要安排你出任务了。 任务不太顺利。 你每次拿着宿傩的手指才能看到诅咒，宿傩的手指又会吸引诅咒。 明明每次任务目标只有一个，最后你杀死的诅咒却远远高于这个数量。 劳模？不是。 是麻烦！ 夜蛾建议：「不要用宿傩的手指了，你戴个能看见诅咒的眼镜吧。」 你：「好土……有隐形眼镜吗？」 「……没有。」 你拒绝成为史上第一个戴眼镜的勇者。 夜蛾对你想要申请经费研究角膜接触式咒具的行为表示无语。 「做你的任务去！」 担心你会脱力出事的夜蛾把你和硝子安排在一起。 带奶刷怪。 然而你杀嗨之后，完全忘记了硝子的存在。 回过头去找她的时候，你才发现人没了。 你急的眼睛都红了，搭档都没了，你好垃圾。 找到她时，充血的眼睛，加上虹膜本身的红色，你差点被硝子当成诅咒给祓除。 「硝子你没事太好了！」你抱住硝子转了一圈，她无奈地帮你治疗眼角被她划出的伤口。 还差一点，她就要捅到你的眼珠了，你根本不躲。 宿傩的手指干扰了她的感知。 硝子：「我不要和你一起出任务了。」 你道歉并保证：「下次我不会忘了你的。」 「不，我觉得悟更适合和你搭档。」 比起治疗，你可能更需要个帮忙一起祓除诅咒的输出。 下一次你便和五条悟搭档了。 你们先是为了谁写任务报告吵了一架。 你和秋做任务，都是秋写报告。 为了团队和谐，你勉强同意写报告。 结果他一击就把目标解决了，还在你面前孔雀开屏似的布灵布灵得意。 你躺赢了。 然后你躺在夜蛾的办公室大叫：「不要五条悟！不要五条悟！我不要！」 夜蛾：「……起来！」 「换一个换一个！」 还剩一个夏油杰。 夏油杰不是很想和你搭档。 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噁心死。 不是噁心你，是吃那些咒灵。 辅助监督负责把你俩送去任务地点。 夏油杰坐在后座，默默吃了粒开胃片，有梅子的成分，说是零食也可以，是五条悟买的。 「什么东西？」你凑过去看，他把你脑袋推开。 「是药。」他随口敷衍。 如果说是糖，你这个白痴肯定吵着要吃并且刨根问底。 你：「药……你有病啊？」 你说话非常不动听。 夏油杰拳头硬了。 「有那种保健的药，」他看你一副「老人才要吃保健品你老了」的促狭表情，加了一句：「不是老人吃的。」 「那你有病？」 「没有！」夏油杰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哦，别生气嘛，夏油同学。」 你拍拍他的肩膀，又坐回窗边。 夏油杰：…… 任务地点在一栋豪华别墅，主人家发生了怪事，全家已经搬去更豪华的房子去住了。 你顺手薅了把花园的玫瑰花，纯属手贱，被夏油杰看到后教训了一句。 你发现夏油杰喜欢教育人，非常有当老师的天赋，见缝插针就想给你来一套三观建设。 你倒也不烦，因为你压根没仔细听。 夏油杰也不会逼着你倒背如流。 你们勉强合得来。 相性比五条悟好一点点。 辅助监督放下帐，你们进去。 夏油杰第一次和你出任务，他有点好奇你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都会出乱子。 只见你掏出三根宿傩的手指…… 三根？？ 夏油杰：「哪来的手指？」 「啊……」你把三根手指玩杂耍一样抛成圈，「上边那些老爷爷们给我的。」 入学没两天，你保管宿傩手指的申请就通过了。 咒术界高层觉得你这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先试试，反正出事了也就是死你一个，而且带着手指更方便收集更多的手指。 按你的理解，这个理由等同于用枪之恶魔肉片找枪之恶魔肉片。 虽然和真相相差甚远。 与函一起下来的是两根封印的手指。 第16页 你收下了。 打开封印时，你有一种开快递箱的快乐。 ＊ 夏油杰看你往地上放了一根宿傩的手指，手里拿着一个，兜里揣着一个。 大概……一个是诱饵，一个是飞镖／武器，一个是让你看见诅咒的工具。 三根，咒灵不疯才怪。 夏油杰无语地召出式神和咒灵，和你背靠背站着。 「你是召唤师！？」你惊喜地看向夏油杰身后的墨色虹龙。 夏油杰：「是咒灵操术，交流课上要好好听同学说话啊。」 你：「呜唿呜唿龙龙过来～龙龙过来～」 夏油杰：「你不要逗狗啊！！都知道这是龙了！」 他把虹龙召开自己手边，拍掉你的手，「来了。」 「嗯嗯，感受到了。」你恋恋不捨地收回眼神，转身一脚踹飞咒灵。 早就看到了—— 「高能预警」 越来越多的诅咒涌进来，你渐渐忘了顾忌。 地板被你捶塌了。 下面是一个张大的嘴巴。 夏油杰手一挥，更大的咒灵张着更大的嘴巴出现。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你被他扯住衣领悬在半空。 「啊啊——我应该换个连帽衫，给你们扯着方便。」 你在嘲讽，你竟然学会嘲讽了。 夏油杰接住你的手，把你拉上来。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开胃片白吃了。 没有必要，因为来不及收服咒灵。 被吸引来的咒灵目标明确沖向你，你又来者不拒，就算打不死也要缠着，贸然出手会连你一起伤害。 所以，就刚刚那个。 咒灵凝成一个黑色的团。 你觉得像是巧克力冰镇喷泉的顶端，巧克力液坠落的终点，散发着浑浊的气。 「这是什么？」你看他准备塞进嘴里。 「……交流课要听啊，是咒灵。」夏油杰解释道，最后的尾音和着诅咒吞进肚里。 少年的眼睛睁大，嘴巴有多努力，眼睛就有多努力。 整张脸都在用力的样子。 内眦的血管浮现，视点落于虚空。 他干呕了一下。 就硬吞呗。 你为他喝彩。 厉害啊。 「还不如吃药呢。」你事不关己地评价，「吃药时你的表情比较好看。」 夏油杰敛下眉眼，再抬眼时又是一副笑眯眯的轻松模样，只不过说出来的话，有些刺人：「四琉君根本没有同理心这种东西吧，脑子里只有战斗。」 你没有反驳，你需要回去查一下「同理心」的定义，但是你决定安慰一下吞了难吃东西的夏油同学。 你说：「再吃点药吧。」 吃点药，开心点。 夏油杰眉头一跳。 夏油杰：「四琉君……」 你：「叫我阿祈。」 夏油杰：「阿祈，你也吃点药吧。」 「？」 他在骂你有病。 你懂了。 你做了个鬼脸。 ＊ 你是头髮渐渐长了。 原来你也会生长。 你感到了焦虑。 夏油杰感受到你在前边抖脚，忍无可忍伸张腿踹了你的椅子，「别抖了！」 你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懵逼了，仰头看夏油杰。 你警告他：「我尾骨都要裂了，夏油杰你小心你的屁股。」 五条悟笑的拍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没想到你会中招，撑着下巴也笑了，「活该。」 硝子拉远自己的桌子，你们的座位是四宫格，你和硝子坐前面，高个的两男生坐后面。 现在，她脱离出去看热闹。 五条悟用脚尖点点你，「喂，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下。」 你忽然抓住他的脚腕一扯，他也摔了。 而且是半个身子卡在桌子下的摔法。 五条悟懵逼脸。 硝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拿起手机拍照，发给好姐妹歌姬。 五条悟想起来，你死死抱住他的腿，他头一次恨自己腿长，想推你都碰不到，中间隔着桌子。 「你松开！」 你：「我不！让你幸灾乐祸！」 注意到五条悟眼神的夏油杰想躲，来不及了，五条悟手长，直接扒拉住他的一条腿。 夏油杰也摔了。 从屁股到肩膀，从椅子上被扯下来，差点噼叉。 痛啊。 夏油杰勉强微笑：「悟，松开。」 五条悟吐舌：「你让阿祈松开。」 夏油杰曲起腿一脚踩在五条悟头上，「滚！」 虽然有无下限没碰到…… 但是…… 哈？ 踩头？ 你感受到五条悟腿部肌肉突然绷紧，马上就要挣脱。 这时，夜蛾来了。 你们四个一致转移了视线。 五脸相觑。 五条悟用膝盖偷偷磕你下巴，要你先上。 你压住他的膝盖，没有危机感地朝夜蛾打招唿：「老师好，您怎么来了，这不是您的课呀。」 暴露了，你谄媚的称唿。 「辅助监督说，你们打起来了。」 现在，你们三个腿抱腿，回形针似的搅和在一起，证明辅助监督说的没错。 第17页 「谁先动手的？」 你指着夏油杰，夏油杰指着你，五条悟想了想，一手指你，一手指夏油杰。 「老子超级无辜！」 夜蛾看向硝子。 硝子：…… 她选择戴上五条悟的墨镜。 「老师我没看到。」 夜蛾深吸口气，「夏油杰，四琉祈——罚跑！！」 跑步时，你趁机踹了夏油杰的屁股。 夏油杰：…… 「君子报仇，就是现在！」你欢唿。 当晚，高专响起咒力警报。 作者有话要说： 结界内用咒术要登记。 杰哥很乖一般都会登记。 467很熊的 第9章 决定论 想碰就碰了 「秋，你还健在吗？」 你回家的第一句话就格外欠揍。 「诶，玛奇玛。」 你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人。 橙粉色头髮的女人抬头对你微笑颔首，「阿祈，上学辛苦吗？」 「还行。」你说，「和做恶魔猎人一样。」 「秋呢？」你再次问。 玛奇玛：「他在住院，我来帮忙收拾东西，你要去看他吗？」 你同意了。 你和玛奇玛路过一家花店。 玛奇玛看你盯了许久，问你要不要买一束花。 「早川君情况稳定，很快就能出院了，当做祝福也不错。」 你问：「他会高兴吗？」 玛奇玛：「会呀。」 你买了一束花。 路过水果店。 「是苹果诶，阿祈会削兔子吗？」 「……秋应该会。」 你买了几个苹果。 路过便利店。 「阿祈想喝吗？看了好久。」 「不想喝，」你看着那瓶蓝色的气泡水，「就是觉得和秋的眼睛好像。」 纯粹的湖蓝色。 玛奇玛微笑看着你，「带给早川君看看吧。」 「嗯。」 你买了一箱气泡水，准备带一瓶去学校分给五条悟。 都是蓝色，就别计较分类了。 于是一路走到医院，你双手提满了东西，不像是探病，像是卖货。 玛奇玛问候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是高级别的长官，事务繁忙，光是能露面就够让人荣幸了。 但对于秋来说，玛奇玛本身比长官这个身份更令他在意。 他问你为什么拿了那么多东西。 你看着每一样东西，都能回想起那时为什么要买。 医院附近，路过的人都会在花店买一束花来探望病人。 你也是来探望病人的，并且今天的那束花，真漂亮啊，像是春日的光辉。 所以玛奇玛说买一束时，你买了。 秋思考时，会不自觉把苹果削成兔子样，你嘲笑过他削的不像兔子，顶多算兔头。 看到苹果，你就想起了秋。 所以你想买袋苹果去探望秋。 玛奇玛只是恰好提议了。 气泡水不用说，店家将它摆在外面，阳光透过玻璃瓶在你的脸上晕出海浪的波纹。 没有秋，你可能也会买。 但最终，你说：「是玛奇玛让我买的。」 秋伤到的是腹部，所以手没事。他任劳任怨地拿起苹果削皮，你脚勾过椅子，坐在床边。 「你叫了狐狸来帮忙。」你戳戳他的肩膀，那里少了一块肉。 绷带下手感很空。 秋点头，「恶魔有点难缠。」 你：「下次让他吃阑尾吧，反正也没用。下下次是肋骨，少一两根没事，肝可以吃一部分然后再生，胃也可以少一点……」 你报菜名似的细数他身上可食用的部位和组织。 最后你深情地说：「但是你找我帮忙，我什么都不要。」 早川秋：「别想逃课。」 「嘤！」你郁卒了，「为民除害的事算什么逃课呀。」 你看到他枕边的剑，或者，钉子？ 「你有了新的武器。」 他不让你碰，「上面覆了诅咒恶魔的力量。」 诅咒啊…… 你想到你去上个咒术学校仿佛去上体校，连个搓火球都没学会。 你气不打一处来。 「代价是什么？」 「我能承受。」 你知道他不想说，考虑到他背上那块缺掉的肉，也算是个残疾人预备役了。所以你体贴了一回，没问。 你甩甩头，「我头髮长了！」 秋：「要剪吗？」 你趴在他膝盖上哭唧唧：「重点是我在变老。」 他拿着苹果的手举高，手肘敲了下你的头，一边让你别闹，一边说：「是长大。」 虽然行为不像长大，反而更幼稚的感觉。 难道她的同学也是这德行吗？ 你不安地动动脑袋。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你。 你抗议不是兔子。 他说你又不是病患。 你：「那我下次当病患。」 秋敷衍你：「下次吧。」 你宁愿当死人，也不当病患。 他已经看透你了。 你一通胡闹后，他有点累了。 是的，胡闹的是你，累的是秋。 你精力旺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他没赶你，因为没了你只会更安静。 第18页 你们一起吃了病号餐。 夕阳在窗外落下。 姬野前辈来了后，你们三人开始打牌。 脸上贴条最多的人有惩罚。 没有悬念，输家是你。 但凡你冷静点出牌，脑子多过一圈也不至于被贴得仿佛个招魂蟠。 你把牌摔在桌上，把条扯下来，「要我干什么？」 早川秋慢慢洗着牌，看姬野逗你。 姬野：「阿祈现在是jk了，纯爱一点，向外面见到的第一个人说喜欢。」 你没有羞涩，快乐起身走出去。 早川秋：「？？等等……」 来不及了，你已经开门遇到了第一个人。 他穿过你眼前一片「抹布」中走近。 「我喜欢你哟，路过的人。」你探出身子，沖那人挥挥手。 来人穿着考究的蓝黑色和服，听到你的话，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眼角睨过你。 他嘴角有一丝上扬，却没有任何称得上软的特质，只让人感到讥讽。声音极低，像对空中尘埃低语。 「流莺。」 虽然听不懂，但你直觉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记住他的特徵后，回到房间。 早川秋和姬野什么都没听到，连人影都没看清。 姬野：「好平淡啊～～」 你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他。」 姬野：「久别重逢的戏码？」 「不是，是书上。那人是禅院家的。」 御三家的来歷，徽记，重大事件……是被写进咒术界通识教科书里的知识。 并不是拍马熘须，而是绕不开的歷史和现在。 在查五条家时，你顺带把禅院和加茂也查了。 你的脑子里瞬间冒出御三家复杂的家谱，歷史悠久的封建家族最烦的东西，如粗大树木深埋在地下的腐朽根系。 早川秋说：「不要玩这种了。」 像那种没听到一般不理人倒是最好的反应了，如果遇到变态斤斤计较起来，那就麻烦得多。 你一定把路过的人头都打飞。 姬野遗憾地趴在你身上，「在学校阿祈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你毫不犹豫地说：「硝子。」 「听着像女生。」 「是女生啊。」你说，「是治疗系，女主标配喔。」 听到你说的话，姬野脑海浮现出的是长发，教士白袍，悲天悯人微笑，背后圣光闪耀的形象。 姬野笑了下：「阿祈渴望救赎吗？」 你：「渴望被奶。」 实用主义就是你。 ＊ 第二天上班后，玛奇玛通知你今天的工作就是保护她。 「以权谋私哦。」你不情不愿站在她身后。 你想，有谁会闲着刺杀她呢？ 事实证明，有的。 还不少。 「玛奇玛你做人好失败啊！！」 你身体被啃掉一半。 肠子什么的全掉了出来，比猫咪爪下的线团还乱。 人的小肠平均有5米。 滑熘熘。 断掉后，成了瘫软的围脖，戒指，轮胎。 玛奇玛终于出手。 她手心相对而旋，要你跟着念名字。 你乖乖听话。 管她要干嘛，这种伤势，能治好已经不是医学奇蹟了，是神迹。 玛奇玛：「……」 你：「……」 一根线被拉直。 应力使线断掉。 无形的手牵引。 你的意识也随之断掉。 你回来的时候，玛奇玛坐在路边倒下的钢筋上，小口吃着可丽饼。 旁边是被天降正义砸成饼饼的反派。 你风尘僕僕。 她气定神闲。 你有点生气，这时玛奇玛朝你招手，「阿祈吃吗？」 「吃！」 你小跑过去，她举起可丽饼，你弯腰咬了一大口，耳边的头髮掉下来，她帮你撩到耳后。 「好吃吗？」 「好像有点甜了。」你吞下去，「我要再吃一口才能确定！」 玛奇玛微笑摸摸你的头，「刚刚辛苦阿祈了。」 她耐心地又餵了你一口，并且有继续的意思。 你觉得自己确实是劳心劳力保护她，坦然接受了她的服务。 弯腰不舒服，你单膝跪地。 跪累了，盘腿坐在地上。 除了第一口，剩下的可乐饼全进了你的肚子。 吃甜食让人心情变好，你仰头看着玛奇玛，「还有谁想伤害你？你肯定知道，我们先下手为强吧。」 你是个没道德的勇者。 「不用了，」玛奇玛说，「阿祈需要休息，睡一觉吧，復活难道不耗精力么？」 你皱起眉头嘆气，「不要～～～」 你讨厌睡觉。 不，不是讨厌，是噁心。 生理上的，会让你想吐。 玛奇玛带你去了她的公寓。 她让你睡觉。 「接下来阿祈的工作就是睡一觉。」 你一秒闭眼，随便躺在沙发上，只想装个样子煳弄玛奇玛。 她好烦。 你感觉到头顶的沙发面凹陷下去。 女性温柔的气息包围你。 她的手放在你的额头，轻缓地按压。 「睡吧。」 随着这句话，一些东西在远离你。 第19页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东西，你没有去在意，你在意的是脑海里的东西。 你的脑海里有声音。 你自己的声音。 她不停地说着你知道的东西。 禅院，影法，御门疆，恶魔，咒术，阶级，支配，五条悟，夏油杰，天元，结界…… 各种词彙，各种文本，理学公式…… 「太阳在天上，天上有鸟，精卫填海，12海里外的是公海……」 这些都在远离。 脑部抽动的血管平復下来。 「现在……能去死就好了。」 你的声音渐渐被睡意吞噬。 你睡着了。 你喜欢玛奇玛。 即使眼前全是「坏女人」，你还是喜欢玛奇玛。 ＊ 你和秋终于有了一个共识——玛奇玛真好。 ＊ 体术课上，你靠在树下乘凉，看夏油杰和五条悟对练。 硝子坐在旁边扇扇子。 她不想跟你对练，你下手没轻没重，所以你俩就默契不出声，假装已经练完了。 那边的老师全副身心都在预防五条悟和夏油杰打穿结界上面，没空理你们。 硝子突然开口：「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阿祈你冷静了点。」 「嗯？」你手指撑开眼皮，看着硝子，「为什么这么说？」 「就像现在啊……以前你会笑的。」 扯出来的笑，然后闲不下来的闹。 「太热了。」你说，「笑不出来。」 硝子把扇子递给你，你接过，哗啦啦给她扇风。 「咚——」 长刀插在树干，离你的头顶差一公分。 硝子眼睛瞪大了，等她发现刀飞来的时候，刀尖已经插进去了。 你把扇子还给她。 拔出长刀，往场上走。 夏油杰的咒灵失手把咒具架撞翻了，恰好五条悟一击，把刀打了过来。 五条悟一瞬间就知道了长刀的轨迹，知道你和硝子都不会有事，见你过来，不在意道：「没事吧哈哈哈哈，来练练吗？」 夏油杰还是个人，他跟你道歉。 「没事哦，」你笑了笑，「五条悟去死可以了。」 你脚一蹬，沖了上去，刀刃直直朝着五条悟脖颈。 五条悟不闪不避，只打算等你自投罗网。 无下限挡住了你的攻击，你以此为支点翻身跃起，刀不要了，你和他都用不惯咒具，而且你没有咒力，普通咒具对你没有增幅作用。 五条悟的速度不慢，精妙的控制让他庞大的咒力得到充分利用。 你们势均力敌用体术打了几个交换。 你又陷入当初的困境，打不到。 如果攻击无法落到实处，那就是无效的，连对沖的力都能抵消的无下限，超难缠啊。 这样消耗的就只有双方的体力。 你的□□天赋和他的咒力强化让这个困境起码能维持一周。 互殴一周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你感到烦躁，速度越来越快，一点章法都没了，夜蛾对你的教育餵了狗。 五条悟也觉得没劲。 「你没脑子吗？」他说，「这样下去，先力竭的会是你。」 在战斗间隙，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种话，侮辱性贼强。 你气到失去理智。 「你赢不了我。」他钳住你的右手臂，你先下手为强把自己搞脱臼，结果动作太勐，骨裂了。 碎骨发出摩擦音。 该想点办法了。 你努力把五条悟的脸忽视，把他当成随便某个人，忘掉无下限的存在，这让你冷静了点。 木桩。 傀儡。 咒骸。 什么都好…… 在你密集的攻击下他的步伐乱了。 你把他压倒在地上，摸出匕首，往他眼球捅，尖端停留在眼前。 他的瞳孔不自觉缩小。 证明他的视线落于匕首上，下一秒他看向了你。 你离他太近了，唿出的气在炎炎夏天的灼热空气中也显得滚烫，「喂，你想干嘛！？」 他也不是挣脱不开，但要缓一下，你压住的是关节发力点，靠全身的重量。 一直挡在你眼前的字幕消失了，你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你手下用力，「有本事就一直开着无下限，看看谁的脑子先坏掉，悟同学。」 使用无下限对大脑也是一种负担。 看看谁先变傻。 说话太喘，你差点咬到舌头。 严格意义上，五条悟是你第一个对打的人类。 对于恶魔，砍手砍脚挖心掏脑百无禁忌。 对于人类，如果能碰到五条悟，你也会顺手把他四肢卸掉。 但是碰不到。 …… 真的吗？ 为什么不行啊？ 因为无下限？ 你想到为了研究无下限你看的那些天书。 反正你看不懂，忘了吧，理解了你也用不了无下限啊。 你只是想碰到五条悟。 第三条赋值：「世间万物于你无一不可触及。」 五条悟原本游刃有余准备反击，眼睁睁看你伸出那只已经肿胀发紫的手臂，手掌的用力让那里更肿。 你卸掉了他的手腕。 哈？ 「你碰到我了！？」 第20页 「你不要一副我看光你的语气可以吗？」你翻了个白眼。 「不可能！我开着无下限！」五条悟，「没有人能破掉无下限！」 「那我不是人！！」 你也不要一副不是人很自豪的语气呀。 怕你们打出问题特意离得很近观战的夏油杰心里吐槽。 夏油杰赶紧把你拉开，怕你一个手抖匕首把没有防备的五条悟捅个对穿。 挖了六眼，那你完蛋。 五条悟爬起来，还处于震惊中，一直追问你怎么回事。 你说：「碰到了就是碰到了，我想碰就碰。」 五条悟：「……你跟我回家一趟，我要搞清楚！」 「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短篇来着，很快的。 mkm开始是决定论，只是在影响467，属于试探。 决定论类似于，人的行为是有迹可循的。比如今天你出去吃蛋糕，肯定是有什么因素让你决定你要今天去吃蛋糕。 人的行为是被命运掌控的。 mkm支配只用了一个：睡吧 第10章 勇者 难吃到想吐 你的能力让高层记住了。 你被召见了。 最后你拿到一张评级的任务通知单。 咒术师的等级，因为你没有咒力，一直被看不起，所以学生证上那一栏是空白的。 你以为每个学生都是空白的，结果发现别人都有，只有你没有。 现在就算他们想给你评级，你也不乐意。 你把申请表折成纸飞机飞出窗外，结果飞到了楼下路过的夜蛾头上。 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夜蛾上来问你为什么不参加任务。 你：「我是个废物～～～～废物哪能评级呢！」 夜蛾：「二级以后，你就能一个人出任务了。」 你：！！！ 「请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成为一级咒术师的！」 你许下了豪言壮语。 在去京都那边参加评级任务前，你还有几次任务。 搭档是夏油杰。 五条悟吵着要和你做任务，你每次都坚定拒绝，他不会好好做任务，只想和你打架。但自从你能打到他后，在无咒力因素下，纯体术他开始落后于你，你就没了兴趣，除非有一天他肯对你使用咒术。 你和夏油杰也算是有了点默契，每次自觉划分出两块地方，各做各的。 夏油杰吞完咒灵后，忍不住咳了咳，抹掉溢出唇角的唾液，慢慢往你这边走。 一路上蜿蜒的血迹和残秽，是你一贯的风格。 顺着这些痕迹去找你，一找一个准。 但今天有了点变化。 夏油杰看到你抱着个孩子。 那孩子不知道从哪来的，可能是躲在角落没被发现，可能性太多。 孩子双手紧紧搂住你的脖颈，依赖的同时也限制住了你的行动。 你在保护别人。 即使被刺穿身体也没有放开。 脸上是少见的冷漠表情，一点也不温柔，却很认真。 夏油杰召出咒灵上前帮忙。 你见到他来了，松了口气。 「杰同学真可靠呀，咒灵就交给你了啊～～我带这个小傢伙出去。」 「嗯。」 小孩在你怀里细细颤抖，你拍拍他的背，「想哭吗？被吓到了就哭出来吧。」 「姐姐想哭吗？」 「我……」 你低头看，胸口被洞穿了。 是魔人……？ 夏油杰回头看到的，是蚯蚓争先恐后从你的身体里钻出，你的头被魔人捧着在吸。 这成了夏油杰一年份的噩梦。 ＊ 「我没事，我很好啊。」你在夏油杰面前转了个圈，「杰同学被吓到了吗？」 你自从把秋吓到后，就明白了点恐惧，所以能理解夏油杰任务后不爱搭理你的行为。 但是，连任务都想放弃也太过分了！！竟然有人会嫌弃勇者！！ 你不能理解。 所以你来找他质问了。 夏油杰按住额头，眼神飘忽了一瞬，马上又恢復正常，微笑看着你，「没有被吓到。」 「哦，那我再死一次吧。」你手掐住脖子，作势要用力。 夏油杰瞳孔瞬间紧缩，「你在干嘛？！」 「诶，还说没被吓到，你是怕我死？不对，你是不想看到同学死，杰同学真心软啊。」 你自认猜到了他的心思。 被「理解」的夏油杰一点也不开心，他沉默了片刻，问你：「被所救的人伤害，你下次还会去救助吗？」 你无所谓点头：「会吧，看见了就救，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我死不了。惩强扶弱，帮助弱小，这是我该做的。」 这是勇者该做的。 世界上，有个人死不了，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敌人，遇到艰难险阻，杀戮阴霾，但是这个人永远会站出来，永远往前走。 那这人不就是勇者吗？ 所以，对于勇者来说，「结束不了的生命」「帮助需要的人」「无缘无故的苦难和意外」「永远往前走」是核心啊！ 夏油杰笑了，「你说的没错。」 他贊同你的观念，同时很惊喜你和他的想法如此相似。 他更热衷于对你说教。 在他的角度看来，不算说教，是思想交流。 第21页 说的多了，你竟然也听进去了很多。 偶尔还能反客为主附和几句，但更多时候，你觉得他想太多了。 夏油杰不再抗拒和你出任务。 ＊＊ 夏油杰：「人的劣根性……」 你淡定点头，「所以我不杀他，就打个半死好了，夏油杰你要加入吗？」 夏油杰：「……普通人没见过这些，精神紧张也没办法，算了吧，是我的问题，没反应过来。」 你：「这么喜欢担责，那我就把你打个半死好了。」 夏油杰只是笑，帮你缠绷带。 刚刚你被一个路过的惊恐的人弄伤了，他以为你是和那些咒灵一样的东西，以前可能也见过恶魔吧。你确实不怎么像好人。 但在夏油杰的逼迫下，你已经足够友好了，举起手，像个犯人，结果却像个笨蛋，身为咒术师，被普通人用自制的弩｜箭射伤了。 该庆幸不是枪吗？ 如果出现枪，公安就要介入了。 不过，精神病人果然深不可测。 对普通人麻痹大意的你也有问题，认定那只是玩具，擅自上前想夺过。 最后那人被送去公安了。 你决定等下找熟人去套麻袋。 秋肯定不会帮忙，找姬野吧。 这事当然不能怪处于弱势的普通人，但你被伤害了，你也是弱势，这种情况，是两个弱势的掰头。 嗯，你的逻辑闭环了。 ＊ 「最后————一个！！！」 你像只大猩猩站在高处蹦蹦跳跳，又能开新地图了，你快乐得要命。 夏油杰在下面无奈喊你：「别玩了，下来善后！」 「来了！来了！来了！」 你不管不顾直接从10米高的台子上跳下，夏油杰心里一咯噔，召出狮子把你叼住，衣服差点扯坏。 「感谢感谢。」你嘴里说着感谢，整个都趴在狮子上了，咒灵阴冷的温度传递给你，你舒服得呻 吟了一下。 夏油杰还差最后一个咒灵，他见你和咒灵玩的开心，也笑了笑，稍稍侧身避过你，准备吞。 「悟同学，你怎么来了？」你突然开口。 夏油杰下意识往那边望，你抢了咒灵团就往嘴里塞。 「啊？啊！？？？？」夏油杰看看空了的手心，再看看你的嘴巴，最后视线定格在你的肚子。 你速度太快。 平时训练没见你那么快。 反正，太快了。 他来不及解除术式，等进了你的肠胃，他就感知不到了。 而你表情非常奇怪，像是在回味，或者说，吞太快了没觉出味，回甘开始上来。 夏油杰：「四琉祈你给我吐出来！！」 他急了他急了，他用着海姆立克急救法想给你怼出来。 咒灵的味道就像被泔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臭袜子。 你要呕了，不等夏油杰架住你，你自己就忍不住抠喉咙想吐。 「夏油杰……你……有病啊！吃那么难吃的东西！呕——！」 莫名其妙被抢了咒灵还被骂的夏油杰：？？？？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夏油杰扛着你往高专赶，顺便还可以催吐。 没有非咒灵操术持有者吞咒灵的先例。 这又不是咒物，不能受肉，你相当于把能凝成实体的二级咒灵核心生吞下去了。 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半路就上报给了夜蛾。 电话里的夜蛾：………………？ 夏油杰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吃？？？」 你捂着嘴，灵魂出窍：「好奇嘛。」 夏油杰：「………」 夏油杰现在很好奇你脑子的组成。 医务室里硝子已经等着了，她是专业人才，先来试试反转术式对你有没有用。 在这之前—— 硝子看你除了面色有点难看外，没啥问题。 「阿祈感觉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你躺在病床上，失神望天，碎碎念：「想吐想吐想吐想吐想吐……」 夏油杰的手隔空指指你的肚子，又不知道该不该碰，非常之纠结，「她吞了咒灵。」 硝子：「嗯嗯，你说过了。」 夏油杰嘆气：「硝子有办法吗？」 「先看看阿祈有没有问题吧。」 五条悟拉开帘子，突然出现，按住你的肚子，问道：「味道怎么样？？」 你说：「就是三十岁口臭酗酒大叔红白啤干完后的呕吐物发酵结块被丢进马桶下水道里沖了一圈后的味道。」 五条悟：「……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你真的有事吗？」 你：「悟同学你在诅咒我吗？」 五条悟：「他们说你要死了我才火急火燎赶来啊。」 你：「？哪个王八蛋说我要死了？？」 五条悟指认：「杰说的！」 夏油杰：「我没有，原话是：『最坏的结果可能是死亡』，不要快进到去死啊！」 硝子戴好了手套，把男生们赶到一边，「阿祈，肚子痛吗？」 她边说边按你的肚子。 「不痛。」 硝子发动了反转术式，问你有没有好点。 你外伤治癒了，其余没什么改善。 影像学仪器检查不到咒灵。 你们束手无策。 第22页 最后决定观察。 他们三在你病床旁打游戏，唠嗑，吃外卖。 你躺在床上，被夏油杰召来的咒灵压住不给动。 硝子越夜越精神，五条悟有点困了，戴着耳机翘脚听歌，夏油杰坐在你床边看书，偶尔看看你。 你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看到他你就想到咒灵，然后你就想吐。 「呕——」 夏油杰：……？ 观察一天一夜后，你除了落下个看夏油杰就反胃的后遗症外，什么事都没有。 夜蛾把这事压了下来，你够特殊了，还是收敛点好。 所以自从你看见夏油杰就想吐，不分场合干呕，嫌弃溢于言表，不明真相的群众猜测你们关系不良的谣言就传遍高专。 版本已经从误吃咒灵到蓄意下毒，从高材生霸凌吊车尾到为爱殉情。 乱七八糟，一塌煳涂。 ＊ 你看着门外来人，惊恐地退了两步，能让你害怕的唯一存在——夏油杰。 你捂着嘴想吐，胃一阵翻滚。 夏油杰提着一大袋吃的，笑眯眯进来。 「阿祈，我来给你送宵夜。」 「吃过了！」你大喊，想跳窗跑，一开窗遇见了夏油杰的咒灵。 「是你喜欢吃的。」 夏油杰把吃的都摆出来。 你拳头紧了紧，想着要不要撕了咒灵。 夏油杰看穿了你，「有你一直好奇的喜久福，毛豆生奶油馅。」 你坐了回去。 对面就是夏油杰。 「谢谢招待，呕……杰同学。」 夏油杰：「……吃吧。」 你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对吃你没有要求，齁甜齁咸都没关系。 但是夏油杰带来的，都是你好奇想吃却没来得及吃的食物。 「呕……真贴心啊。」你尽量避免看到夏油杰，但他非要你时不时抬头。 你往嘴里塞丸子。 夏油杰：「阿祈，抬头看我。」 你抬头，呕。 你喝奶昔。 「阿祈，抬头……」 「知道了知道了呜呜。」你含泪看他，「夏油杰你是魔鬼吗？」 「为了你好啊。」夏油杰撑着下巴。 终于，连续七天。 你好了。 那噁心的味道在你脑海的联结里，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467在烂橘子眼里就是废物，因为对五条悟有特攻决定培养下 第11章 算什么男人 算什么女人 -禅院家- 来自上层的任务。 指名给禅院家。 「是高专的天与咒缚，检测一下，禅院家比较有经验吧。」 听到「天与咒缚」，禅院直哉眉头一跳，不可抑制感到胃的搅乱和心底隐约的愤怒。 指定？ 经验？ 天与咒缚？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像踩在死水中的污泥，黑石下的腐烂虾蟹被翻上来那股隐隐恶臭。 禅院甚尔就算是个废物，也是禅院家的废物。 就算本人抛弃了禅院家，家族的烙印也不会消失。 一个甚尔君就够了，哪来那么多噁心的傢伙。 「上层真的很闲呀，没事就到处挖掘无用之人，指望废物利用也太愚蠢了。」他毫不克制地在大厅中出声嫌弃。 坐于高位的直毘人喝了口酒，随口道：「那就交给直哉负责吧。」 「为什么！？」 「你之前也总是和甚尔打闹，更熟悉天与咒缚。高专这个据说有点古怪，能破除无下限，你多留意下。」 「嘁！老头子……」直哉小声抱怨了一句，转身走了。 坏心情在看到资料上的女性后，更糟糕了。 女性咒术师越来越多了。 一点都不可爱啊，都出来工作了，算什么女人。 禅院直哉和你面对面。 你想起来了，这傢伙。 你望着他笑道：「流莺~」 你把这句话还给他。 见面第一次就骂人的他，算什么男人。 啊不，他勉强算是少年吧。 你眯起眼，努力辨认他身形长相。 得亏那些字，你不是近视胜似近视，连硝子都说你的眼神有时候很奇怪。 * 「获得2名以上的1级术师推荐之人，将与现役1级、或实力相当于1级的术师共同执行数次任务。若在此过程中判断其具备良好适应性，将获准晋升成为准1级，并单独接受1级任务的委派，而任务的结果将决定其是否可以正式晋升为1级术师。」 以上为晋升为1级的规则。 你的目标是一级。 所以你只查了一级的晋升规则。 到了目的地你才发现，你到底能成为几级，全看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术师怎么评价。 这位术师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给你高分的样子。 你们已经因为见面语打起来了。 其实你现在脾气正在变好，控制越来越好了，多亏玛奇玛和夜蛾这俩人生导师。 一个怀柔教育，一个暴力教育，一个周末，一个工作日。 完美对称互补。 开始你没搞清楚他的术式，吃了点亏。 禅院直哉的战斗意识很好，术式和体术配合得当，灵活运用。 他下手不重，心里想着你是女人，看不起你，这给了你反应的时间。 第23页 你适应后，变得有来有往。 在咒力的强化下，他不会出事，你很放心地锤他。 他勉强是同伴吧。 啊，或者是前辈？ 夜蛾要你来京都时讲点礼貌。 你决定乖乖叫前辈。 你一拳打在他的下颌，他漂亮的嘴角流下零星鲜血混着唾液。 伤口在喘息。 比起身体的疼痛，禅院直哉更不能接受外表的破损。 他怒了。 诶—— 「喂喂喂，正经人哪会随身带小刀啊？」你笑着握住刀刃，「前辈好兇哦。」 第二个赋值：「你是天与咒缚的强悍身体，刀枪不入」 禅院直哉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是禅院家的咒具，不是普通的小刀，就算是天与咒缚…… 你不对劲。 你把刀丢还给他。 他接住，骚包地在指间转了一圈才插回鞘内。 你们的打斗发生在没有人烟的森林里。 第一个任务是探查失踪案。 术师不止是战斗就够了，21世纪要的是全科人才。 两位全科人才的打斗没有引起注意。 禅院直哉整理好自己，难掩狼狈。 他仍然愤愤瞪着你，充满恶意，脑瓜子里你正在被凌迟。 你问：「前辈会不给我评级吗？」 直哉轻蔑一笑，「四级怎么样？」 「不行啊，我要一级。」 「做梦呢。」 「怎样才行嘛？前辈~」你眨眨眼睛，吐舌。 「呵，女人就是柔软一点才对啊。」直哉认为你服软了，下一秒，你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抵在树干上。 他措不及防呛到口水。 「咳咳咳——」 你说：「一级，不然前辈就去死好了。」 直哉：「咳—你想被通缉吗？」 你：「失踪案诶，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直哉：「我可是禅院家的嫡子，和普通的垃圾才不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拿着你的匕首捅进你的腰际。 什么时候摸走的？ 术式？ 嘶—— 匕首不是刀啊，原来如此。 即使匕首在你的肉里绞，你也没有松下一点力道。 他的脸憋红，扯出一个挑衅的笑，但你看到了他眼里闪烁的一点惊慌。 你能感受到指节下颈动脉的搏动。 心脏在拼命供血。 你松开手，按住他的手，把匕首拔出。 缺氧让肌肉变得有些绵软，你松开手后，他的注意力到了喘息上，没有抵抗。 「做任务吧，前辈。」 你捂住伤口，走在前面，拿出了宿傩的手指。 老方法了，不管什么情况，只要用手指把咒灵吸引出来就可以了。 一根不够，就三根。 禅院直哉跟不上你的脑迴路。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就算是四级，也要有个看得过去的理由。 你不会反转术式。 你连咒力都没有。 「蚂蚁，蚂蚁，蚂蚁……」你碎碎念。 直哉被你吵的不行，没好气问你在念什么。 你：「儿童读物上说蚂蚁的牙齿很锋利，可以用于伤口嵌合。」 直哉：「白痴，用绷带。」 他丢给你一卷。 你又丢给他，「帮我。」 直哉：「……」 真是给你脸了，禅院直哉只想把绷带塞进你嘴里。 「不然我失血过多死掉，前辈也要接受审查吧，在牢里吃灰。」你耸耸肩，伤口血流的更多了，「匕首上有前辈的指纹哟。」 直哉：「……」 他帮你包扎了。 「谢谢前辈~~」 你很有礼貌，虽然他包的很烂，很紧，很痛。 他不高兴，你就高兴了。 ** 失踪案很简单。 离开此世不就失踪了吗？ 坠落。 不停地坠落。 禅院直哉突兀掉进地下的黑洞时，把你也拽下来了。 他真没品。 你们各自坠落。 像掉进兔子洞里的爱丽丝。 缓缓下坠。 你们都在等待下坠结束的那刻。 都有着无论发生什么都能解决的自信。 但没想到，等了那么久。 黑暗让时间拉远，拉到比永远更远。 你们无法确定时间的流逝。 你们从沉默寡言到聒噪无比再到沉默寡言。 你变得昏昏欲睡。 坠落。 平稳地坠落。 像回到母亲的羊水中，四周是空气也是温暖。 你们不会感觉飢饿，口渴，疲惫。 一切的一切都静止了。 在静止中坠落。 你没告诉他，你死了一次。 再次醒来时，你还是在这。 他没告诉你，他发现你心跳停了一分钟。 在你心跳再次响起时，他被吓了一跳。 你打起精神，禅院直哉就在你伸手就能捞到的地方，你仍然大喊，对自己，「醒醒！醒醒！四硫祈！不要再睡了！」 他讽刺你：「只有你这只猪能睡那么久。」 你继续大喊：「睡觉都做不到的前辈连猪都不如！」 第24页 直哉耳朵疼，「我不是聋子，不要喊了！」 你耸耸肩搂住他的脖子，搂紧。 两团粒子在黑暗中相撞，什么火花都没产生。 无视他微弱的挣扎和嫌弃的话语。 你非常非常小声，小到和黑暗融为一体，轻飘飘像一团温热的气，飘进他的耳里。 「没事，我们有两个人。」 禅院直哉对你的安慰不领情，「两个人都出不去，你是废物吗？」 「你出去了吗？你个废物前辈。」你笑着反唇相讥。 「嘁！」直哉尽力看清周围，但无尽的虚无在眼底留不下一点痕迹。 但肯定是有光的，即使微弱。 不知何处而来的光。 不知何处而去的黑。 直哉的术式是对事先录好的动作进行投影复写。 这个地方，就像无数个复写重叠。 没有区别。 离人最近的宇宙，是脚下的影子。 他想离你远点，你一直在絮絮叨叨些什么，黑髮飘在空中，像一团海藻，而你在吐槽他的头髮飘起来像海胆。 半斤八两。 直哉把的你手臂轻轻拨弄，「离我远点。」 弱气，比起命令，有点撒娇的玩闹意味，他的腔调再适合不过了。 你挑眉，一脚踩在他高贵的肚子上一蹬，两人离远了。 离得很远，远成一个点。 「没有两个人了！」你哈哈大笑，声音传来：「你一个人坠落吧！」 直哉的表情你看不清，大抵是气愤和惊讶。 你等了等，努力又游了过去。 他看着你滑稽的狗刨式，冷笑想踹回你，你扯住他的脚，拉近，交错，又勾住了他的脖子。 「好了，又是两个人了。」 「……你觉得你很幽默么？」 「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挺好玩的。」 你压住他的肩膀，上升，空中蜷身，翻转，背对他。 他看着你的面目隐约升腾，带着模煳的笑意，红眸低垂，居高临下，声音出现在身后。 「哇哦，10分！」 你察觉到一丝不对。 你拿出放在外套口袋里的笔记本。 翻开。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离开，有人诞生。 你的本子时刻有最少三页的人名。 如今全没了。 只剩下两个—— 「四硫祈」 「禅院直哉」 「你为什么在本子上写我的名字，你……」 他看见了，语气得意，像个狐狸。 留白充满旖旎的意味。 他想起来了，你向他告过白来着。 当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垃圾不配对他说出那种话。 现在情况不同了。 你勉强是咒术师。 他不介意拒绝你一次。 你啪的合上本子。 你是本子常住人口了，问题不大。 关键是——禅院直哉会怎么死？ 摔死？饿死？渴死？被你杀死？空间坍塌？头炸掉？四肢切掉？身体切丁？ 「喂，不要无视我的话呀。」他咬牙切齿。 啊，还在催促你的他，不知道你在脑子里已经把他的死法想了一百种。 你说：「我们要出去。」 「你的力气就用来说这些无用的话吗？」要能出去早出去了，直哉不轻不重地骂你：「废物。」 你没理他。 开始思考。 怎么出去呢？ 刚刚的那丝不对劲。 为什么揽住直哉时，没有一丝重量。 为什么有向上的力让头髮飘起。 为什么有向下的力让你们下坠。 为什么你可以移动，而直哉不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咒力？空气？物质？ 第三条赋值：「世间万物于你无一不可触及。」 你伸出手，收紧。 你握住了。 你的身体停止坠落。 突如其来的第三力，你的心脏咯噔一下，勐然泵血，肺部压力让你大喘了一下。 「哈——」 很快，身体再次平衡。 你晃晃脚，也踩到了。 你双脚踩实了，踉跄一下，膝盖一软跪坐在虚空中。 禅院直哉看见你跪了，下意识开嘲讽：「？这么弱就不要当咒术师，结婚生子依靠男人好了。」 「依靠你这种连站都站不了的废物男人吗？夭寿喔。」 「你！」 「哈哈哈哈哈啊。」你放松地笑了，慢慢站起。 「怎么回事？」他发现重点，「你不是没有术式吗？」 你随口胡诌：「不是术式，是恶魔，我和磁悬浮恶魔签了契约，磁悬浮你懂吗？！高科技！」 直哉心说我看着很像傻子吗？ 哪来的磁悬浮恶魔？ 算了，还吊着呢，先不问了。 倒也不觉得累，他就是嫌这个姿势不够优雅体面，像是你的挂件。 「不要在我头上，拉我上去。」他理直气壮提出了要求。 你翻了个白眼，先不理他，抖开本子看了下。 名字还在。 唔。 他去死没问题，死前要给你评级啊。 你有求于他，便对他好点了。 你把禅院直哉托起，圈住腰，勉强平视了，满足直哉少爷「不要居高临下看着我」、「不要在我头上」等诸多要求。 第25页 他不适地动了动，偏偏没了你就要掉，勉强忍了。 直哉：「你就不能背着我吗？」 你：「等下再说，有个事商量下。」 直哉：「什么？」 你：「人要不忘初心，我需要评级，给我写个一级的评价吧！拜託了前辈！」 你用额头和他的额头咚咚碰了几下。 他被你撞得头晕，「你在做什么？！！」 「磕头呀。」 「……笨蛋！」 他按住额头，瞪了你一眼，「评级不止一次任务。」 你遗憾地嘆了口气。 看来他必须活着了。 你低头，「搂住我。」 「？？」 「背着你呀，上去了。」 ** 你们朝上走。 黑暗踩在脚下。 朝向无望的彼岸。 你：「喂，前辈，打开本子给我看看。」 直哉：「你没手吗？」 你：「我的手拖着您尊贵的屁股，快点别废话了，不然扔你下去哦。」 你爬的要没耐心了，如果不对，就赶紧换方向。 他从你口袋里拿出本子，手指插进那一页，抖开，凑到你眼前。 「自己看。」 嗯，他的名字没了。 下坠会死，停了就不会。 只能往上了。 你抬头，遥遥登天路。 一步。 两步。 三步。 三十三步。 九十九步。 一百零一步。 一万零一步。 十万零一步。 你跑着。 你走着。 你跳着。 你发现禅院直哉竟然睡着了。 你要气死了。 你大喊道：「你好重，禅院直哉！」 他醒了。 睡眼惺忪，绵软调子：「闭嘴。」 清醒点后，他训斥你：「不要直唿我的名。」 你找架来吵：「你是死人吗？叫了你的名是不是半夜要来索命哇，规矩真多。」 直哉哼笑，「规矩多你遵守了吗？」 你：「我没拿你们家好处，凭什么守你们的规矩。」 「没有禅院家，焉得咒术界如今局面。」 禅院直哉的话里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自傲。 「禅院家的歷史就是咒术界的歷史。」 「你们都拿着禅院家的好处。」 你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前辈，讲个笑话来听听！」 「喂，能不能听人说话啊！」 「你说的都是屁话，不想听，讲个笑话吧。」 「你就是个笑话！」 「哟，生气了？」你笑了，又随口撩拨了几句，禅院直哉果然又热闹起来。 你总算不无聊了。 无聊时就气一下直哉，你就精神了。 他也精神了。 双赢！ ** 你看着头顶的圆形出口，像是天使的光圈。 你想到在公安见过的天使恶魔。 他总是一副淡然的，生无可恋的模样。 掌握生死的他确实可以做出无所谓的姿态。 你可不行，你看到出口简直要高兴疯了。 跳起，扒拉住外界的地面，爬上去。 离开黑暗后，重量全回来了。 你扑街了。 禅院直哉还嫌弃你落地姿势让他颠簸了，嘲笑你废物。 结果他从你背上爬下来的时候，脚一软，也扑了。 骤然没有过渡的，从一个重力环境换到另一个，五条悟来了都……唔，他可能不会扑。 但你会努力让他扑。 一视同仁。 你顺脚踹了一下禅院直哉。 「废物。」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瞪了你一眼。 你看了下时间，刚过去一分钟不到。 时间是停滞的。 你很无语。 一趟下来，连点时间痕迹都没留下。 白给。 诅咒，恶魔，一个都没看到。 你揪起禅院直哉的衣领，「走啦，去杀诅咒！落日前解决不了，前辈的名声就要扫地了！」 「松手！」直哉挣脱你，「你的任务，关我名声什么事？自己没用不要扯上我。」 你们一路骂骂咧咧，又踏上了做任务的冒·险·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 副本目的是开挂（开发新用法） 世间万物都可触及的话，就像空气、电子、咒力这些也是可以的，前提是要能理解。 勇者当然要超————强 是没有打雪仗，没有苦夏的欢乐大if世界！（但是不保证mkm 流莺就是ji女呀，还是流动的那种低级（） 彩云猪猪在我这就是嘴臭男孩（） —————— 是掉进影子（里世界）里了 是突然想到忘了哪个大大考据的，猜测禅院家的术式时沟通里世界。 就干脆掉进里世界吧。 第12章 酒吧任务（1） 路过的好心人 你兴致勃勃看着眼前灯红酒绿，歌舞昇平，劲爆的音乐震到你的鼓膜，外界的强音压下你内心臆想出的对话，你很享受这种环境。 旁边和你一起来的禅院直哉看着露出修长洁白大腿的钢管舞女和她那唿之欲出的胸脯，露出嫌恶至极的表情。 第26页 此处是一家烂酒吧，它烂就烂在你们俩未成年人可以随意进出没人阻拦，去举报一举一个准。 拥抱交缠的男男女女，口角溢出的唾沫，挤压的唇瓣，刺鼻的酒精味和菸草燃尽的灰组成了这里的热烈氛围。 你们是来完成评级任务的。 窗报告这里有很浓的残秽，可能是一伙有名的诅咒师团体聚集的地方，因为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个人信息，所以只用找准了人，把脸对上就好了。 你问禅院直哉：「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找到诅咒师然后杀掉吗？」 禅院直哉拿帕子捂住口鼻，嗡嗡声道：「放弃任务。」 你：「不要，这是我的评级任务，废物前辈有洁癖的话就出去吧，我会拿着人头去找你核销任务的。」 直哉沉默半晌，阴沉地盯着你骂道：「污秽。」 你不知道他在骂你还是在骂环境，总之，你都习惯他骂骂咧咧了。 你拿出一个口罩递给他，「戴上吧，我看你快要憋死了。」 直哉：「……」 他一把夺过口罩丢在地上，碾了几脚。 帕子也丢了下去。 随后径直往一个方向走。 他已经看到了残秽。 你无奈地耸耸肩，准备跟上去，你只能跟着他，你看不见残秽。 这时，路过的一个女人忽然轻轻倚靠在你的身上，可能是摔倒，但因为她的动作实在太轻，你认为她是主动靠过来的。 她媚眼如丝望向你，眼睛因酒气浸润出水波粼粼，微微抬起的下巴搭在你的肩上。 你没感受到恶意，便没有动作，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 禅院直哉在心里反覆把你骂了几十遍。 从你不检点的行为——进了这种骯脏的地方竟然一点都不脸红，眼睛色眯眯盯着那些做妾都会给家族蒙羞的暴露女人。 到你不合时宜的固执和明目张胆的侮辱——他身为前辈，身为上级，主动提出放弃任务已经是难得的体贴了，为了名节着想，你都不该进来。结果你竟敢反驳，还想要他在外面像个女人一样等着。 禅院直哉离气到爆炸只差一步。 这一步就是你。 他一回头，你人没了。 ？ 「四·硫·祈。」齿间挤出你的名字，禅院直哉握拳，看四周人群肉体相贴，令人作呕的气味萦绕鼻尖，他连深吸气压下愤怒都做不到。 「要一起喝一杯吗？」 有人看他长得好看。 实话说，禅院直哉单看脸，是很棒的傢伙。 而且在酒吧迷乱的环境里，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脖子被立起的内衬衣领遮住，手腕被最后一颗扣子扣好藏进袖中。 像个一尘不染的纯洁妇人。 警惕地望着每一个人。 所以有人来狩猎了。 「杂碎……」禅院直哉的嘴巴被人从身后捂住。 你出现了。 「不好意思啊，前辈是和我来的，你去找别人吧。」 对面男人打量着你。 是的，禅院直哉吸引的竟然是男人。 你为此发笑，瞥了一眼被你镇压住挣扎力度的直哉，他不用咒力的话，完全比不过你，啊，可惜，用了咒力他也比不过。 天与咒缚，好用。 你很得意。 这在对面人眼里，变成了有恃无恐的挑衅。 你确实很像强迫者，虽然你们真的是一伙人。 你的脸蛋和髮型能看出是个女人，和怀里的男人比起来，身形稍弱，但姿态强硬。 「啊，那，玩的开心。」男人失望地走了。 你的下巴搭在直哉的肩上，歪头对他说，「前辈，我松手咯，你别打我。当然，很气的话，还是打我吧，任务为重，别找普通人出气哦。」 说完，你松开捂住禅院直哉嘴巴的手。 然后你被打了。 你如所说的一样，没反抗。 劣质的香水味，是之前那个女人留在你身上的，现在禅院直哉脸颊上也沾染些许，小气鬼直哉能忍下来就怪了。 脖颈上的红唇印记，被直哉的手指掐住，他看起来气得失去了理智，竟然直接用手碰了那块地方，不知道碰了多少人的口红印记。 你好心让他打了一次出气，掐住脖子也忍了，安抚道：「前辈啊，任务为重，任务为重！刚刚有人被纠缠了，所以我帮了下忙，我很干净哦。」尤其是心灵！你是在助人为乐！ 回答你的是禅院直哉一击沖拳，朝着你的肚子。 你挡下来，掐住他的手腕，一手扯下他还搭在你脖子上的手，扭转，背身，他的关节发出咔嚓声。 「四硫祈，放开我！」 你第一次听到他叫你的名字。 怒吼声被淹没在音乐中。 没人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 除了一个人。 * 禅院甚尔，离开禅院家后，他就开始接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养活自己。 他什么都干。 但当对象是拥有咒力的傢伙时，他会格外有兴趣。 这次，他的目标是混迹在酒吧地下的一个诅咒师。 诅咒师做了很多恶事，直到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才即将迎来审判，不得不说是个遗憾且正常的事情。 禅院甚尔感到好笑。 第27页 他仰头喝尽身旁女人递过来的酒。 不喝白不喝。 女人们为他豪爽的动作娇笑鼓掌，发现他不排斥触碰后，便放肆按捏男人健硕的身躯，温热的肌肤下是代表力量的完美肌肉。 这儿不是高档的场所，女人们也不是多有钱的富婆。 甚至是第一次鼓起勇气，邀请陌生的男人一起来玩。 恰好遇到了有充分经验的禅院甚尔。 他随口应付着那群女人，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人。 女人：「哎呀，你在看什么？」 甚尔：「熟人？有点忘记了。」 女人：「要一起来玩吗？」 甚尔露出嘲弄的笑容，「好呀，我去叫他过来。」 他站起来，端着酒，往那边走。 哈，嫡子大人，被玩弄了吗？ 看热闹去吧。 * 禅院直哉：「松手！」 你嘆气，「你先保证不要和我打起来，这次任务占比很大的！前辈要是妨碍我成为一级术师，杀了你哦。」 没想到有一天是你说不要打架。 这就是成长吗？ 你泪目了。 夜蛾，玛奇玛，你们看到了吗？ 禅院直哉只想摆脱被压制的姿势，忍了又忍，「出去再说！」 你试探性松开手，直哉马上甩开你，踹了一脚，你躲开。 他转身大步往门口走。 对路过的人毫不客气大力推开，留下骂声一片。 你笑着追出去。 在门口直哉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和你打了一架。 不会意外吧。 不管是「干净」还是「打架」。 比起往死里打，你们俩更像是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他嫌弃你不检点，不知情识趣，不懂事。 你嫌弃……啊不，你是单纯想打架而已。 刚刚你喝了点酒，就一点点，然后有点热。 暗处观察的禅院甚尔看出你们是一伙的，无聊地啐了一口，离开了。 打架过后的你们非常狼狈，你建议先进去把人解决了，反正你做任务风格粗犷，到时候又是一身血。 禅院直哉不，他非要先洗个澡换套衣服。 而且还要回京都本家老宅。 禅院直哉捂着肚子喘气，威胁道：「不然我就当你任务失败，你自己决定吧。」 你气笑了，骂道：「你敢回家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们俩僵持了一会儿。 终于。 你：「洗！去洗！」 禅院直哉：「早这样不就好了，聒噪。」 他因为你的妥协，好心情地决定也退一步。 他把你带去了酒店。 禅院家竟然在这种地方还有产业。 你们去了顶层套间。 什么夜景，什么晚风，禅院直哉通通无视，径直去了浴房。 进去前催促你快点清洗干净等下服侍他穿衣。 你：？ 「有病啊。」 前几次任务不需要在外过夜，你做任务也快，做完你俩就分道扬镳，分开前禅院直哉会自顾自决定好下次任务的时间，你无所谓这些。 头一次，你发现禅院直哉毛病不少。 你没理他，也没去清理，没你换洗的衣服，就待在这等他搞定吧。 你拿出手机翻看着之前和玛奇玛的聊天。 玛奇玛很忙。 她有做不完的事情。 总是出差。 你们的简讯内容，大多是她对你发布任务，或者下命令。 你发给她的问安和琐事可能太无聊了，她回復的不多。 所以你时刻期待着下一句，下一句她就会回覆你。 每一次回復都像是圣诞老人给的惊喜。 哈—— 玛奇玛真好。 真当你感嘆时，一条毛巾砸在你头上。 饱含热气。 你差点没呛到。 「白痴！听不懂我的话吗？」 禅院直哉对你再一次的不听话感到生气。 你随口说：「没有换洗衣服。」 直哉没话说了，确实是他没想到，很快，他把责任归结于那群没眼色的僕人，竟然只准备了他的衣服。 完全忽视了，因为他的吹毛求疵，这里只有他来过，用品按照本家的标准，衣服也全是他的款式。 你没被特意吩咐，所以被当成了随侍。 禅院直哉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你扯掉毛巾，闭上眼，「前辈，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禅院直哉只随便披了件浴衣，系带随意一搭。 禅院直哉是个放荡且保守的人。 放荡在内，保守在外。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内」。 他曾经邀请过你。 就在第一次任务完成那晚。 你拒绝了。 废话，哪个人会以侧室之一为人生目标啊！ 就算是快乐也要选择没有后果的快乐。 更何况你的压力和需求也没有到那种地步。 现在也是，你可不想因为多看了禅院直哉几眼，就被迫去当侧室。 你闭着眼起身，凭着记忆走到他旁边，把毛巾又盖回他脑袋，「求人不如求己，您的衣服复杂程度一般人都搞不定。」 禅院直哉嗤笑一声，命令道：「出去等我。」 第28页 你笑嘻嘻的，「遵命！」 你跑到客厅沙发那窝着。 禅院直哉穿戴整齐出来。 又是那一套。 你：「前辈你的品味好单一哦。」 禅院直哉：「连裙子都不穿的不伦不类的女人，闭嘴吧。」 你：「前辈难道穿裙子？」 直哉：「……要我教你怎么听懂人话吗？」 你：「哈，不要，而且，前辈也别想着怎么教我做女人了，除非你变个性，不然没有说服力呀。」 直哉吼道：「四硫祈！！！」 你吐舌，不逗他了。 他坐在镜子前擦头髮，看得出很少自己干这事，擦的非常随便。 他的头髮是纯黑色，中规中矩的。 黑髮隐约间，你发现，他有耳洞。 你冷不丁开口：「你有耳洞。」 直哉一惊，随即镇定道：「怎么，有指教？」 你看出他在遮掩，他耳朵上都没戴耳饰，只是拿银细条堵住洞眼防止合上。 你说：「没什么，前辈的耳朵很漂亮，适合戴饰品。」 直哉眼微眯，透过镜子打量你，「你竟然会说这种话。」 你：「什么话？」 「没什么。」 你跳下沙发，到他身边，弯腰扯住他的耳朵看。 直哉吃痛，「你干嘛？！」 你：「看一看嘛，想给你打耳洞，可以吗？」 你觉得很好玩。 直哉一口拒绝，「不行！」 你：「哦，那算了。」 你遗憾地松开手。 禅院直哉丢开毛巾，站起来远离你。 你刚刚没轻没重，扯得他耳朵都红了。 你又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问：「我们能去做任务了吗，前——辈——？」 禅院直哉对着镜子上下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勉为其难点头，「去吧。」 「好耶！」 时隔两小时，你们又回到了酒吧。 这次你们直接去了后门。 据直哉说，他已经了解了入口。 为此，你不吝啬自己的掌声，「厉害哇前辈！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禅·院·特·别一级术师！」 禅院直哉觉得你的话有说不出来的嘲讽，横了你一眼。 「这是出口，我守着，你从入口进去做任务，有问题就打电话，别死了。」禅院直哉隐晦地提醒了你一句，「他们是诅咒师。」 诅咒师，是区别于咒灵的人类。 他不确定你会不会有无聊的同情心。 你拉长调子，「哈——我会杀死勇者的敌人。」 敌人，嗯。 你进去后，意识到你们来晚了。 地下室里到处是尸体，每个都血淋淋的，不像是诅咒那种野兽的撕扯，也不是咒术师运用诅咒…… 你拿出宿傩的手指，仔细探查咒力的痕迹。 顺便收集任务目标的身体信息，拍照，用宿傩的手指补刀，确定每个都死翘翘了。 中间还真有几个奄奄一息或者有保命手段的漏网之鱼。 「多余的好心人下手不够狠呀。」你哼着歌把剩下几个处理干净。 此时，禅院直哉在出口遇到了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招手，「哟，大人——」 禅院直哉瞪大了眼，「……甚尔君。」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这些，这周有点忙 本文二十章绝对能搞定 现在的时间线，电锯那边，电次还没出现，咒回这边，妈咪已经无了，爸爸黑已经和直毘人谈好了惠的价格，但还没有入赘伏黑妈。怀玉篇还没开始。 彩云猪猪设定上是和wtw差不多大，因为还没公布年龄嘛，不对就当私设 他和467是损友来着，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勉强能算好朋友的关系，因为黑暗真的很——恐怖，有那么点相依为命后的感觉。 彩云猪猪这种大宅院封建继承人……他其实是第一次，而且自认为很正式，是有名分的，结果被467拒绝了。【以上不是爱情线！ 第13章 任务后续 副本结束 室外，禅院见禅院，连踢带脚踹。 室内的你对外界的风波一无所知，你顺着尸体的方向找到了另一扇门。 最后一个人倒在门前，只差一厘米就能开门了。 可惜。 你为他点蜡，同时毫不犹豫踩在他尚未僵硬的尸体上，挡住门了呀。 打开，外面是荒郊野外，马路那边一个孤零零的加油站亮着灯。 你看到一个小孩，坐在加油站的小台阶上。 又一个字幕炸弹。 你眼角划过他，又被字幕吸引了注意。 这次你的动态视力比之前五条悟时候有了长足进步。你看清了很多。 具体可以概括为—— ［咩咕咪～］［压力来源：人类］［禅院家主！！］［「嗨，老婆」］［十种影法术］［禅院多美人］［玉犬］［迪士尼在逃公主］［是恩惠啊］［太阳公公］[嫂子] 嘶。 好一个禅院家主。 你想到直哉说自己是禅院家嫡子，是继承人。 呜唿前辈，你爹来了。 滑稽。 你走进加油站旁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盒草莓牛奶。 刷直哉的卡。 他爹的牛奶，他付钱是应该的。 第29页 * 禅院惠，目前是这个名字。 他本人也无法确定，这个名字还能叫多久。 名字其实无所谓，一个代号而已。 家庭已经破碎，人渣老爸只顾着自己潇洒，甚至连悲伤的痕迹都无，把他丢在房间里，或者丢在陌生人家中。 他习惯了。 无法反抗而已。 差点连长相都要忘记了的时候，又出现。 把他带到这里，接到电话又丢下。 人渣。 在那个人蹦蹦跳跳过马路时，惠就注意到了。 血腥味太重，脸颊沾染着血迹，脖颈处被涂抹的红印，看他时奇怪的眼神…… 根本忽视不了。 被带出来时太着急了，忘记拿儿童报警器。 他不抱希望地打了个电话给人渣老爸。 不出意料，没人接听。 他平静地接受了没人能帮助自己的现状。 他站起来往便利店里走，好歹要去到有光亮的地方。 因为里面的店员会同情心泛滥地问自己的情况，试图关心他，所以才出来。 两个麻烦中，要选择其中一个轻的。 叮咚—— 玻璃门自动开启。 惠看到你和店员谈笑风生。 你随手把脸上的血迹抹成爱心形状，「哎呀！是颜料，最新品，连味道都完美的模拟了血浆，是不是有点刺鼻？身上的也是，随便喷了点。那边有个变装趴，我是扮演冷血杀手哦！看，我够不够冷？」 虽然是问句，但你仍然是笑着的。 店员也忍不住笑了，「一点都不冷啊，您当杀手的话，一定是很热烈的那种。」 你沉下脸，严肃得像是念台词：「尸体的血是热的，我的心是冷的。」 店员：「诶，这是您的杀手宣言么哈哈哈哈好有趣。」 你点头，灿烂的笑容，「帅吗？？」 店员给面子道：「帅！」 人类总是愿意相信，更轻松的「真相」。 禅院惠转身就想走。 被捞起来了。 速度好快。 而且……微妙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他马上对着店员喊道：「帮帮……」 你说：「惠，你怎么在这呀？」 惠：「？」 熟人吗？ 谁的？ 店员也有同样的想法：「诶？您认识这个小孩吗？」 你笑的很亲切，「是朋友的孩子！没想到会在这见到。」 店员：「那太好了，这孩子在外面做了很久，您朋友有点粗心哦。」 你附和着拱火，和店员一言一语，把素未蒙面听都没听过的禅院甚尔骂成了抛弃孩子该进局子好好反省的大人渣。 管他是谁啊，骂就骂了，有本事来打你。 你一点不心虚。 惠听着听着，觉得你可能真的认识他爸。 情债？ 钱债？ 禅院惠稍稍放松下来，不管是哪种情况，暂时生命没有威胁，最坏不过是被折磨下，人渣老爸荒唐了这么久，暂时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你结束了和店员的交谈，带着新出炉的侄子，回到了加油站的小台阶。 你放下他，在他警惕的目光中，递给他一盒草莓牛奶。 他接过，但是不喝，拿在手里，继续看你。 你也跟着坐下来，腿蜷着不舒服，伸直，你问他为什么不喝。 「喝了草莓牛奶就能变得超强！」你说。 他的眼神透出「你是白痴吗？」的意思。 「现在小孩怎么那么没有上进心！」 惠：「？」 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惠：「不想喝。」 你：「为什么？喝了头髮能变白哦。」 惠淡定指出你话里的矛盾处：「刚刚你说能变强。」 「自古最强都是白髮。」你扯了扯额前的黑髮，「不过这都是过去了，现在流行彩色的头髮。」 惠：「为什么？」 你：「因为我出现了！」 惠：「你不是彩色头髮。」 你：「黑色是所有颜色的集合，是彩色的尽头。庸人被潮流裹挟，我引领潮流。自我以后，勇者只会是黑髮。」 「我就是尽头！」 词彙太多，逻辑太跳，超出了惠的理解范围。 但他已经了解了你的说话方式，淡定道：「然后呢？」 万能用语。 等禅院直哉顺着你的信号和地址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你一人叼着两吸管，拿着两盒草莓牛奶一边喝一边和小孩吹水的场面。 气氛和谐到让人怀疑到底哪个是小孩。 你眉飞色舞，指点江山，偶尔跳起来打个拳结个印。 黑髮小孩淡定看你表演，偶尔没有感情地鼓个掌。 他刚和伏黑甚尔物理交流了一番。 甚尔君变弱了。 禅院直哉想，虽然比离开家时要强，但是，就是变弱了。 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实力。 答案在看到那个小孩的一瞬间明白了。 令人胃痛的长相。 禅院直哉走过来，踢了踢你的腿，居高临下看你，眼睛里满是恶意，「惊喜？」 你对他说的是「惊喜，速来。」 你把惠举到他面前，「看，前辈，你爹！」 第30页 惠：？？？？ 直哉：？？？？ * 禅院直哉给了你一拳。 笑死，根本不痛。 他已经没了力气。 你顺势握住他的手腕一扯，他摔了个屁股墩，表情更恐怖了。 你把惠抱在怀里，像抱着玩偶。 惠在你怀里动了动，发现挣脱不了后，认命了。 你说：「难道不像吗？」 禅院家的相貌怕是显性基因。 你刚刚眯着眼模煳焦距看清了小孩的长相。 横竖浑身写着禅院。 禅院直哉看也不看这边，意味不明嘲弄道：「像极了。」 他恶劣地提议：「把他卖了吧。」 你问：「认真的吗？」 他点点头，带刺的眼神和望向他的禅院惠对上了，孩子冰冷警惕的眼神和他爸一个德行。 甚尔君也曾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的兄弟。 惠看了直哉一眼，又看了你一眼。 你摸了摸小孩的头，对着直哉道：「卖小孩，前辈你真不是人啊……把他卖给富婆吧！三七分！我捡到的，我七。」 惠：？ 你说的过于认真，分赃都想好了。 惠毕竟只是个小孩。 他认真担心起你把他卖掉的事情，并且思考起后续怎么办。 这实在是超过一个五岁小孩该思考的范围。 前辈是认真的，那你也是认真的。 你们三个人都认真了。 禅院直哉听到你的建议，忽然累了。 比起身体的疲惫，精神上更累。 没有了见到甚尔时的如烈火一般的愤怒，没有了见到惠的那一刻汹涌而出的恶意。 完全无所谓了。 甚尔君如何生活，如何死去，跟他这个留在禅院家的直哉没有任何关系。 空下来的心，静下来的夜空，四周只有草丛里的虫鸣。 你在旁边一点没有人贩子的自觉，锲而不捨地和受害人小惠聊分赃的事情。 聒噪。 你问：「惠想卖多少价格？」 惠：「问我？」 你：「你是当事人啊！要尊重你的意愿。」 惠：「…………谢谢你了。」 你：「不客气。」 「走了。」 禅院直哉站起来。 你遗憾地嘆了口气，「惠酱，好遗憾，你卖不出去了。」 惠：「……我一点都不遗憾。」 要结束了吗？ 荒诞的一晚。 惠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对他敌意很深的男人对他放狠话，「不要让我在禅院家见到你，不然……」 这时候，惠突然发现，好像是亲戚。 果然，老爸那一家都是人渣没跑了。 又等了一会儿，惠见到了优哉游哉的人渣老爸。 他把他捞起来。 没有血腥味。 * 你通知了辅助监督，和禅院直哉回到了酒店。 你在京都这边，一直借住在京都高校。 现在回去不现实。 你没问禅院直哉这一身伤怎么回事，不关心。 这次回酒店，你有了换洗的衣服。 你感慨：「前辈你终于做个人了。」 结果，晚上你被踹醒。 禅院直哉踹的。 总归是他睡不好，你也别想睡的扭曲心理。 你问：「前辈，要我打晕你吗？」 「不要。」 「那你坐着吧，我睡了。」 说是睡，但其实是闭目养神，你睡不着的。 「不准睡。」禅院直哉又是一脚。 你滚着躲开，把被子卷好，不理他。 他弯腰想把你被子扯开，你像保卫萝蔔一样保卫自己的被子。 最终，你被烦到了，暴起把他用被子裹好丢到床上，你坐在旁边。 你在与那时相似又不同的黑暗中死死盯着禅院直哉，目露威胁。 黑暗里没有字，一切都很清晰。 禅院直哉安静下来。 你们两人都没睡。 就这样到了天亮。 你拍拍手，「好了，去做最后一个任务。」 * 一切顺利。 你迅速割断诅咒师的喉咙，把通缉令丢到尸体上，你觉得这样很帅。 直哉神色不明地看着你，「很果断嘛。」 你杀人比杀诅咒还干脆，有种残酷的利落。 你才入学高专不到一年，就如此适应咒术界的生存方式。 你比了个耶，「送他们去死是我的天职！」 世界上一切都是对立对称的。 一切都是有终点的。 勇者的终点呢？ 现在你只想快点完成这个副本，回到你的霍格沃茨，完成程序后，成为恶魔超人。 进入下一阶段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下一阶段吧！ 我想要评论qaq 彩云猪猪是半夜想到了自己（其实是家族）莫名其妙失踪的咒具其实是被直毘人给了甚尔，也想到了惠被卖给了禅院家，所以心里怄气 第14章 人与狗的故事 不做人就做狗 你回到东京咒术高专，发现校园空荡荡。 你站在落灰的宿舍门口，路过的夜蛾告诉你，放假了。 放假了？ 哈？ 你嚷嚷：「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放假啊！一点参与感都没有，这就是对待一级的态度吗！？」 第31页 八字还没一撇，你的尾巴就翘起来了。 夜蛾心说在场谁还不是一级了，他一拍你的头：「好了！现在你也给我滚回去吧，放假了！」 于是你便回家了。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只有早川家还有一丝温暖。 你回来时早川秋正打算出任务，你不在编队，没有权限知道任务内容。秋看到你时非常惊讶，你们差点撞上。 他看了眼墙上的日历，「放假了……」 小声自言自语。 然后随手一薅你的头髮，告诉你钱放在哪，卡的密码后，火急火燎走了。 能让他怎么急切的，只有枪之恶魔了。 你听到门啪一声在你身后关上，感觉到自己像个皮球，被踢出踢去。 皮球决定滚去找玛奇玛。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一路往公安的办公室大步走，气势汹汹，仿佛要寻仇一般。 公安内部人员流动极快，算算日子，不用多久，你就会成为这里的老人，你看到了很多生面孔。 你在别人眼里也是生面孔。 「喂，那傢伙是谁？」 「是四琉君，她直属于玛奇玛长官，四捨五入就是直属于内阁了，前途远大呢。」 「没见过啊……」 「听说去执行保密任务了，反正，肯定是玛奇玛长官的命令，她只听玛奇玛长官的。」 「玛奇玛的狗。」 「闭嘴呀！这种话不能说。」 「嘘——」 你推开玛奇玛的门，玛奇玛有些惊讶地看着你，很快又笑了。 「欢迎回来，阿祈。」 啊，终于有人说出你想听的话了。 你扑到玛奇玛的脚边，「呜呜玛奇玛姐姐，我喜欢你。」 玛奇玛随意摸摸你的头，另一只手在翻阅文件，漫不经心道：「我等下要出去一趟，阿祈一起来吗？」 「好耶！想出去！」 「那就带阿祈去放放风，学校很闷吧。」 「啊，还行啦，就是非常想你。」 除了你，玛奇玛另外带了一个下属开车，你没有驾照。 你不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不知道目的地，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玛奇玛的膝上安睡了一路。 「到了。」 她轻轻抚摸你的额头，把你唤醒。 外面是阴沉的天色，窗外飘满了字，遮天蔽日，她的声音是你所能感受到的唯一光。 「抱我一下」「抱抱我」「抱我一下」「抱抱我」「抱抱我」「抱我一下」「抱抱我」「抱我一下」「抱抱我」「一切的开始」「波奇塔」「欢迎来到精神病院」「小春」「玛奇玛的狗」「电次」「那由多」「炎拳」「自由」「lsp」「玛奇玛的肉好吃吗」 好烦啊。 你撇开玛奇玛的手，坐起来，率先下了车。 玛奇玛问你要去做什么？ 你说我要杀了那个傢伙。 「杀了谁？」 「电次。」 你的声音很轻。 玛奇玛若有所思跟着你。 不远不近。 玛奇玛能闻到恶魔的味道，尽头的仓库里还剩一只。 是她想要的那只，虽然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至于你—— 你生来不平等，与生俱来的不平等。 你是支配者。 世界在你面前，是次一等。 她不喜欢你，本能却想支配你。 你是矛盾。 玛奇玛叫了你一声。 「阿祈？」 你没有回头。 你踹开库门。 扑面而来的腥臭味，恶魔的尸体和中央屹立于尸骸上的少年。 瘦弱的身躯，遍体伤痕，头顶和双手的电锯嗡嗡作响，每一次震动都有碎肉掉落。 令人胆寒的场景。 屠戮者。 玛奇玛问：「他就是电次？」 少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摇摇晃晃走近了一步，停住，「你……」 「抱……我一下。」 最终，他提出要求。 你把玛奇玛扒拉到后面，上前给了他一脚飞踢。 「抱你个大头鬼，给爷滚！」 电锯的轰鸣再响。 你的匕首断了。 他也完蛋了。 你的速度比这个没训练过的营养不良的小子快多了。 失血让他头昏。 你翻身踩住他的嵴骨，抱住他的头，背弓往后扯。 头断了。 「呵——啊———」 你提着脑袋走向玛奇玛。 玛奇玛接过头颅，不嫌脏地摸了摸他的头盔，随后蹲下，抱在怀里。 「嘛，这样也可以吧？那么，电次君能告诉我，自己还是人吗？不是的话，会死哦。」 对比你的凶神恶煞，玛奇玛简直是天使，背靠圣光，电次陷进去了。 「……人，是人！」 声带发出最后的震动。 是天堂吧。 他昏了过去。 玛奇玛无奈地看着你，「阿祈，不要冲动。」 你弯腰拿过电次的头，可能是为了求生，没有变回人头。 你像抛皮球一样抛着他的头，「要带回去吗？」 玛奇玛点头。 你嘆了口气，「玛奇玛我会为你收尸的。」 肉也会处理掉的。 可是玛奇玛不认为自己会输第二次。 第32页 「阿祈多虑了。」 你把电次的尸体也拖过来，合在一起。 你把他丢进后备箱。 「他就是物品嘛！」 玛奇玛阻止你把后备箱关死。 「会窒息的。」 你：「会窒息死掉的算什么恶魔啊。」 玛奇玛：「他是人哦。」 「会窒息死掉的算什么人啊！」 「阿祈不听话了吗？」 「不听了。」 既然玛奇玛要死，那你就不要听她的了。 死掉的她会变成尸体。 你总不能抱着尸体睡觉。 这是很重要的，你不会喜欢尸体。 你又一次拒绝了玛奇玛的要求。 电次依旧在后备箱，留了条缝给他。 车窗外景色退后。 玛奇玛望着窗外，嘴角依旧是闲适宁静的微笑。 你撑着脑袋发呆。 玛奇玛突然道：「担心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想要关心对方，要表达的更清楚才行。」 你顽劣地讽刺：「尸体在说话。」 玛奇玛：「阿祈一点都不相信我，很伤心呢。」 你不解，「我和你之间哪有信任这种东西？」 「也对。」玛奇玛的目光离开风景，温柔的双眼静静凝望你，语气略带一丝严厉：「那么无关信任，你要听命于我。」 前几秒，你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毫不退让，像一只野兽，竖起浑身的毛警戒着。 然后，你变成了羔羊。 眼神游移，心虚气短。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总之……反抗玛奇玛是不对的。就像，人子不能反抗母亲，生死都是母亲给的。 这是刻进dna的语言。 母亲会伤心，会难过。 只要想到玛奇玛会因为你不懂事的反抗感到悲伤，你的心也不可抑制的因受到牵拉而悲伤酸涩起来。 「我知道了。」 「我明白了。」 你重复了一遍。 你低下头，玛奇玛的手停留在发旋，你上扬蹭了蹭。 「要和电次好好相处。」 「好。」 「今晚阿祈要和我一起睡吗？」 你小声呢喃。 「可以吗？」 ＊ 电次搬到早川家后，见到了你。 他爆发出惊天怒吼。 「是你！！！暴力女！」 你正站在桌子上字典，听到他的声音，热情打招唿：「你好哇！电次，欢迎你来早川家。」 电次被你的笑容迷惑了。 马上又清醒，你可是生生拔掉他头的暴力狂。 「不要以为你摆出一副友好的样子我就会被你迷惑！」 你歪头，「拔头和乖乖听话，选一个。」 电次：「……明白了！大姐头！」 你收下了这个小弟。 「记住我的名字，四琉祈。」 早川秋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你们俩「和睦相处」的场景。 具体表现为，你站在桌子上看书，电次跪在地上给你捏腿。 你一伸手，他自觉奉上茶杯。 你看到了秋，很快乐地说：「他真好用。」 电次腹诽你把他工具人又不敢反抗，肌肉被扯断的恐惧比疼痛更甚，无法反抗的压力和等待肌肉到达临界点崩断前的痛苦煎熬…… 哎呀，当小弟也挺轻松的。 你好像没有什么折磨人的癖好，只用察言观色罢了，他绝不会错过你任何一个需要的眼神！ 你啃完面包中间，把面包边丢给电次，他准确地叼住，吃下去，露出满足的神色。 剩下的菜，你咬了一口，不喜欢也丢给他。 不管干嘛你都会叫上他，睡觉前也会去看看他。 虽然粗暴不讲理，但意外让电次感受到了一种突兀而紧密的联繫。 像是破房子旁边搬来了一个新住户。 你喝完了汤，碗里的肉倒进了电次的碗里。 早川秋：「……阿祈不要这样。」 像餵狗一样。 你：「诶？让电次来说，不愿意吗？」 电次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家的主人是谁。 其实现在生活的方式，挺好的，几天了，他都要习惯了。 可是，能更好吧？ 电次大喊：「才不要！不愿意！」 你：「哦～好的呢～」 早川秋嘆气。 电次看你乖乖听话，不再支使他，自觉找到了靠山。 他打开每一罐果酱，抹到面包上吃下去，梦想的早餐，都实现了。 他跳到浴缸里洗澡，像只鸭子拼命扑哧水。 把正在洗手的你衣服都搞湿了。 电次僵住，小心看你的脸色。 你什么反应都没有，看也没看他一眼，被洗澡水泼湿了一块的上衣贴在你身上。 不知道他怎么洗的，水温高的过分，你的肌肤红了一片。 红色的眼珠透过镜子冷淡地扫过那儿。 你离开了浴室，外面传来你的声音。 「秋！我要出去一趟。」 「先把衣服换了！」 「知道了！秋是妈妈吧！」 电次的第一个念头：好白啊。 第二个念头：什么嘛……一点都不可怕！！ 但随后，电次发现你把他无视了个彻底。 和废气一样彻底。 第33页 早川秋为他的行为感到无语和气愤，会在任务中吼他对他凶，会教育他。 你不会。 电次听说你在假期。 你是个学生。 学生是怎样的，是你这样吗？ 阴晴不定，傲慢，暴力？ 看不起他？不是吧，完全看不见。 电次对人的轻蔑、厌恶、戏耍经歷过很多。 唯独没有你这样的。 像是他不存在。 即使是面对面，眼神也没有落点。 电次有些粘着早川秋，也愿意出任务了，不然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存在。 你竟然能影响到这种程度。 以至于想到胸部，想到女人，竟完全想不起同居的你。 只一门心思盯着帕瓦和玛奇玛了。 ＊ 你收到了任务信息，路上遇见了夏油杰和五条悟。 诶？ 他乡遇故知？ 好像也不算「他乡」，而假期遇到同学一般都会有事件发生！ 你正好在为电次感到烦心，连帕瓦的加入都忽视了。 电次像狗…… 不是你把电次变成狗，而是他把你变成主人。 你不想变成这样。 你和他们热情挥手，「杰同学！悟同学！哇是缘分啊！」 五条悟对你的热情适应良好，许久没见到他的人就是该这么热情。 夏油杰招唿你过来。 你走进一瞧，他们正凑在一起抓娃娃。 「你们是jk吗，组团抓娃娃？」你敲敲机子。 五条悟随口一句：「我是，不服？」 你无话可说。 夏油杰推开你们，「挡住光线了。」 你们俩让开，看他抓，嘴上也不闲着。 「你们为什么在这？」你好奇他们的行踪。 五条悟用比夏日还要黏煳的语气说：「这几天我住在杰家里，然后回高专，待家里那群老头子烦死了～」 真的好jk。 你忍不住离他远点。 五条悟看到你的动作笑了笑，贴的更近，「阿祈呢～你要去做什么？」 你：「去杀恶魔，啊不，魔人？忘记了，总之是工作。」 五条悟兴奋起来，「魔人？没见过诶，我也要去！」看到你警惕的眼神，他补充：「不会插手你的任务，放心，看热闹而已。」 夏油杰看着又一个玩偶顺利掉落，心想为什么悟能把任何事情都说得如此轻易，像是小学生郊游。强者的底气？还是对普通人的忽视？ 夏油杰把怀里的玩偶分给你们，一人一个，「我也要去。」 更像郊游了。 你把毛毛虫玩偶抱好，「那就一起去吧。」 话说，是什么恶魔来着……？ 你们三个去到任务地点。 那里已经被警察围起警戒线，隔绝了普通人，对外的理由是发生了人质挟持案件。有人猜到是恶魔，但无法验证。 普通人对世界的另一面永远一知半解。 恶魔能被看见，还有一定机率在死去的人身上成为魔人。隐藏根本不可能，所以官方选择了公开一部分信息，这样也有利于人们习惯其存在，配合消灭工作。 最初有段爆发期，不但对恶魔的恐惧加大，连咒术界也因为层出不穷的诅咒忙乱起来。整个社会陷入混乱，犹如在钢丝上行走。 后面便真的适应了。 通过宣传正面，隐藏暗面，社会再次回到前进的轨道上。 而诅咒不同于恶魔。 人们看不见。 更重要的是，普通人控制不了咒力的溢出，控制不了无处不在的负面情绪。公开咒术界，只会让人们更恐慌。 这便是如今的格局。 这个世界的人，活着真不容易啊。 所以才需要勇者！ 你应运而生。 你感慨着，展示出证件，并且以特别行动人员的身份把夏油杰和五条悟也捎了进来。 进来时，警察们怀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你们这一伙抱着玩偶，拎着特产，好像回家一样闲适的人。 真的是公安吗？ 五条悟率先开门，嘴里嘟囔着：「一股很弱的臭味……」 声音在看到门内的环境后，戛然而止。 你们仨：「啊……」 是什么恶魔，你想起来。 是蟑螂。 没人想去，于是你来了。 密密麻麻，门一开，一团往外涌。 夏油杰马上后跃，踩在栏杆上跳出走廊，召出咒灵停在空中。 五条悟后退了一步，捞起你悬空，离得远远的。 五条悟：「喂喂喂！！你们每天都干这种屎壳郎一样的活吗？？」 你抢了五条悟的墨镜就往自己脸上怼，「啊！要瞎了要瞎了！！！时光机在哪里！？我要失忆！」 五条悟被你闭眼抢墨镜的手指戳了好几下，自己找准了角度让你抢到，也是煞费苦心。 「快拿走！」 夏油杰：「……阿祈需要帮忙吗？」 他召出一个无规则咒灵堵在门口，防止蟑螂群外逃。 你戴上了五条悟的墨镜，世界黑了。 你灵魂出窍：「我瞎了，交给你们了，勇士！」 五条悟吐槽：「你不是勇者吗？豆芽菜。」 你：「勇者会害怕小动物是反差萌点啊，害怕鬼怪的杀老师不可爱吗！！你这个没有品味的六眼仔竹竿！」 第34页 夏油杰无奈：「正事别忘了。」 五条悟把你狠狠晃了下暂时不跟你计较，看了看下面：「人群都疏散了吗？」 你：「是吧，我瞎了。我不可能进蟑螂堆找到魔人杀掉，没有群攻真的好吃亏呀！悟同学，快放黑洞！」 五条悟不满：「是「苍」！不是黑洞！不要乱起名字。」 你：「哎呀哎呀都行啦，或者杰同学放个狗！」 夏油杰纠正：「是龙！」 你被吼的很伤心。 你决定自己解决。 你拍拍五条悟勾住你腰的手臂，「松手。」 五条悟：「你确定？」 「松手。」 「好，走你！」 他把你丢下去。 蟑螂，恐怖的只是视觉效果而已。 你完全没问题……吧？ 没事，有身为最强的五条悟在，肯定没问题。 他非常自信。 你在空中大喊：「勇者来了！」 风哗啦啦停在你面前。 你在身体周围构成一层薄薄的空气膜，在肌肤相贴的地方。 「第三赋值：世间万物于你无一不可触及。」 身体是你的一部分。 你要不间断地，快到没有缝隙地构筑能根据蟑螂潮流动形态而改变的空气膜。 阻力大到惊人，你要不断构筑，不断撤销才能如常移动。 你体会到五条悟烧脑的感觉。 五条悟转移到夏油杰身边坐着。 「白痴阿祈，都打算帮她了。」 夏油杰曲起腿，撑着下巴，「阿祈自己要成长。」 五条悟漫不经心道：「这种货色……有什么值得克服的必要么，没有意义啊。阿祈不擅长的地方就该交给我。」 「难道什么都交给悟么……「克服」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好烦，不想听，正论留给阿祈吧。」五条悟捂住耳朵，往后躺在咒灵上，「我可不想在阿祈面前把你打翻，杰会觉得丢人吧。」 他挑衅地望着夏油杰。 夏油杰笑眯眯操纵咒灵变形，「悟才是，自大又臭屁，被打倒坠落云端的样子肯定很好看吧。」 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切磋起来。 「记得放下帐。」 「哈？杰在怕夜蛾教训么，好怂哦。」 「这是原则啊。」 下边你搞定了恶魔，此生已再无悲喜。 俗话说得好，家里有一只蟑螂，证明最少有一窝蟑螂。 你大脑过载，脸呈现不健康的潮红，后脑勺滚烫，脑子一抽抽疼，走路摇摇晃晃。 你朝天上大喊：「来个人！救命啊！」 夏油杰和五条悟听到你的声音，同时一愣。 不会吧？ 你在求救？ 「下去！」 你喊完就往前栽，两人接住你。 五条悟蹲下看你的脸色。 五条悟：「你……被吓到发热了？？」 你死气沉沉，热到张嘴都可以冒烟：「滚。」 「态度真差啊。」 夏油杰让咒灵缠在你身上试图物理降温。 你受不了了，「我去死了，你们自己回去哈，高专见。」 说着你就要给自己一刀。 夏油杰赶紧拦住，「不至于！」 五条悟震惊，「厉害啊。」 夏油杰：「快想办法，她脑子好热。」 「要烧傻了？」五条悟经验丰富道：「解除术式就好了，话说阿祈为什么会过载，你不是没有术式吗？」 你把煳弄直哉的瞎话拿出来又说一遍：「不是术式，是我和磁悬浮恶魔签契约啦！」 五条悟：「……瞎话骗禅院直哉就算了，给老子说实话！」 你百热之中抽出点脑容量震惊，「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和前辈说的话？！」 五条悟脸色更臭了，「前辈？你是我的同期，连带着把我辈分也叫小了，改口！」 你马上改口，「直哉小儿！」 五条悟满意地点头。 夏油杰心想这不是重点吧，你的眼睛都没有光了，瞳孔要散了啊！ 五条悟也发现了你的情况，像极了迴光返照，左看看右看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你丢进了路边的许愿池里。 丘比特的小喷泉从你头顶浇下。 你冷得一抖。 夏油杰：「……？」 治标不治本。 五条悟单脚踩在大理石边缘，弯腰用手掌感受了下你的温度。 「不想说就算了，但是你要解除你的术式。」 他依旧认为你的能力是术式。 但完全不是啊！ 你控制不住思维。 你从来都控制不住。 「我教你！」 这么说的五条悟，教学能力为零。 奇怪的拟声词，手舞足蹈。 你理解也为零。 你还是抹脖子了，不然得热死。 血溅到了五条悟。 他神色晦暗不明，抹掉眉心的血。 夏油杰上前感同身受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 他上次更震撼。 你的行为总让他们猜不透。 好在周围人都被疏散了，没有引起注意。 「你的无下限呢？」 「……啊，我对你们不会时刻开着无下限。」 所以没来得及。 第35页 五条悟看着你的血液流进池水，丘比特的喷泉打在你身上盪起水花，你眼睑半合，露出一抹红色，身体沉入铺满金币的池底。 渐渐，一切都消失了。 夏油杰说：「她復活了。」 五条悟：「……可怕的诅咒。」 夏油杰走进许愿池，捞起浸饱水的玩偶，「走啦，去接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的走向连我都不知道。 写着写着就偏了。 挂已经开完了，接下来该回收一系列便当了！ 话说，最新的情报大家看了吗？ jjxx，我的超人 第15章 诺贝尔颁奖典礼 候选人：夏油杰，四琉祈，电次 你正悠哉悠哉往巷子外走的时候，被五条悟和夏油杰逮住了。 他们对你进行了一番生命安全教育。 好傢伙，你一个字都不想听。 说到后面，话题已经偏到你为什么能在禅院直哉那个满脑子封建毒水看女人横竖不是人的傢伙那拿到高分推荐。 你们仨手捧奶昔，排排坐在路边。 「九十五分！禅院直哉给你打出了他职业生涯最高分喔，虽然他职业生涯目前只有你。不过你确实是歷年来考评最高分的人了。」五条悟语气夸张，「那些老傢伙，连我这么优秀的人都能挑出问题，眼睛比草履虫更盲，本来以为你撞到禅院直哉手里会不及格……啧啧。」他的笑容生动形象展现了什么叫幸灾乐祸。 在他看来，被禅院直哉看上、缠上、算计、惦记上，不管是哪个，都是麻烦。 五条悟等着你受不了来求他。 「老头子们派人去问他扣的那五分是什么，他说是性别。」 这比满分还要夸张，「扣五分」代表，「我已经减分了，多余就不用再说」的态度。 满分可以说是挑衅或者随便一个分数应付，九十五分代表他动脑子了。 你为他的慧眼感到欣慰。 你欢唿：「那我现在也是一级了！好耶！」 五条悟按住你的脑袋：「先交代你和禅院直哉的事情！」 你理所当然反问：「谁能拒绝勇者？这不是每个人的童年和初心吗？！禅院直哉只是做了每个人都会做出的明智选择。」 五条悟：「……哈？」 夏油杰看见路过的小孩比了个咸蛋超人的招牌动作，牵着他的大人做了个奥特曼的手势，心想你说的明明很荒诞却意外有道理。 他笑了下，安静听你俩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 五条悟满脸自信：「我可以指导你练习术式，不用担心，你永远可以相信五条悟！」 你闭上耳朵，「我可以破你的无下限！」 五条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有术式了？」 你：「六眼的无下限到现在，只有我成功破解了！」 五条悟：「？？你听我说话！」 你：「我超棒！现在我还是一级术师！」 五条悟：「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竖起大拇指，嘴巴露出八颗齿：「我想说，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你永远可以相信勇者。 「五条悟，不行。」 你摆摆手指。 五条悟：「……」 拳头硬了。 夏油杰按住五条悟的手，「悟，冷静。」 他另一只手拍了拍你的肩膀，「阿祈，我们相信你，不会问了。」 所以不要挑衅了。 我真不容易，夏油杰想，咒术界要是有诺贝尔和 平 奖那肯定非我莫属。 你和五条悟的嘴巴这边建议可以当成诅咒人的玩意给封印了。 在你们即将进行第二轮嘴上掰头前，夏油杰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夏油杰：「阿祈要和我们一起回学校吗？」 你坚定拒绝了，「公安需要我！」 五条悟非常无情：「那你待着吧，咒术界不需要你，需要我。」 你难得没有反驳他，惊得五条悟以为你出毛病了，你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头上。 「怀玉」「天与咒缚」「苦夏」「玉折」「终于来了！」「大义」「盘星教」「天内理子」「星浆体」 「脑花」「天元」「十一年前的血迹」「收养」「i have a dream」「28悟」「教主杰」 「喂！你在看什么？」 五条悟狐疑地抬头，看你视线的落点。 「天上？你的眼睛又出什么毛病了？」 夏油杰没有看天，他在看你的眼球。 没有倒影。 他问，「阿祈，你看到了什么？」 你说：「未来。」 「？」 「杰同学……」 「嗯，怎么？」 「夏油杰屠村叛逃，杀了血亲父母。」 你突然压下他的肩膀，一手扒开他的眼皮，闭起一只眼仔细去瞧，「你有写轮眼吗？」 ？？？ 夏油杰看你的脸骤然拉近，红色的瞳孔有了他的倒影。 怎么说都是红眼睛的你更有可能有写轮眼吧！？ 「我没有！」 五条悟在旁边大笑，「杰的眼睛那么小红了也看不到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一时不知道你和五条悟哪个更可恶。 他一手招来咒灵去咬五条悟，一边深吸口气给了你一头槌。 第36页 你：「嗷！你完蛋了夏油杰！」 五条悟：「为什么要算上我啊，杰！」 夏油杰：「你们两个白痴！」 你们开始了混战。 ＊ 你回去交任务时，遇到了天使恶魔。 啊，他的名字真绕口。 有一次，你蹦蹦跳跳把他撞倒了，自个儿站的笔直，还不小心踩了一脚他的翅膀。 路过的公安对你能无损撞翻恶魔这件事表示十二万分的震惊并且迅速传遍全局，现在已经传成了你和肌肉恶魔签订了契约把天使恶魔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理由是想吃烤翅膀。 不然为什么天使恶魔一看见你就绕道呢。 是啊，你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你又不会吃他的翅膀，一看他的翅膀就没运动过，肉肯定不好吃。 你眼神又飘到他的翅膀上。 玛奇玛说：「阿祈不要再看天使了。」 「哦。」 你不看，你光明正大拔了他一根羽毛玩。 天使：…… 他的翅膀微微颤动了一下，仍是不回头看你。 他有点怕你。 除了你是玛奇玛的人外，还有一个理由。 你没有寿命。 换句话说，他不能从你那吸收寿命。 那天，你碰到了他的手。 你已经忘记了，因为只是顺便。 拉起来后，没等他站稳你就赶着去见玛奇玛离开了。 完全不在乎他在后面仿佛撞鬼般的眼神。 你和天使要一起去做任务。 天使懒洋洋地跟在你身后几步远，你也不计较，手里晃着他的那根羽毛，大声跟他对话：「天使！你会放圣光吗？」 「不会。」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光是听声音，让人有种想睡觉的安逸。 你并不失望，继续问：「那你会飞吗？」 「不会。」 「你会跳舞吗？」 「不会。」 「你会吹号子吗？」 「那是什么？」 你挠头，「哦，我不知道，好像来栖华会。」 天使：「来栖华是谁？」 你：「不知道。」 天使的字幕比较简短，你看了几眼就不感兴趣了，那么久了，你已经学会无视那些东西，看该看的，忘掉该忘的。 不然每天盯着五条悟写满「呲熘」「舔」的脸，你会想给他一拳。 天使收回盯住你背影的目光，看向路边的鲷鱼烧铺子，「我累了，聊天好费力气。」 你给他和自己买了个鲷鱼烧。 你把鲷鱼烧给他，「那你在这吃，我去完成任务。」 「哦。」 天使无所谓地点头。 能不干活最好了。 他对于你一直热情洋溢精力充沛的样子感到害怕。 为什么有人能长久保持亢奋？ 尤其是……这种人没有寿命！ 她不会死。 恐怖。 不过，和他没关系。 死不死什么的，真累啊。 你叼着鲷鱼烧，火速解决了在天台的一个鸽子恶魔。 咕咕咕咕—— 你把它的鸟翅膀撕扯下来，带了回去。 天使慢慢咽下最后一口鲷鱼烧，你时间卡的刚刚好，他都怀疑你在监视他，像玛奇玛一样。 他问你为什么要带回翅膀，「战利品？」 你摇头，「不是，你想吃烤翅膀吗？」 天使愣了下，「我不想烤。」 你：「那我烤嘛，但我第一次烤。」 天使：「行，我要一半。」 你们在公园生起火。 来赶你们的警察被你以除魔课公务的名义搪塞回去。 天使那根羽毛被你插在耳边。 你们分了那个恶魔肉。 你吃了一口勉强咽下去。 「好难吃。」 只有夏油杰的咒灵球能比它更难吃了。 对面天使也放下了翅膀。 他认真分析：「半生不熟，而且少了调料，恶魔的肉本身还是可以的，有嚼劲。」 「你吃过其他的？」 「嗯。」 你突然握住他的手，「下次叫上我，我也想吃好吃的恶魔肉，我会带调料的！」 天使恶魔怔然看着你们手交叠的地方。 可怕。 他身体颤抖起来。 天使说：「我能吸收碰到我的人的寿命。」 你知道这段设定，「你吸了多少，要给我折现吗？我想要一把匕首，上一把被电锯小子搞断了！谢谢你啦～」 天使：「……不给，不要谢我。」 你：「一把一把一把就一把，不能定制吗？我会好好对待我的寿命的！」 你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烤翅膀的油也跟着抹到他手上。 天使无语。 纯力气他挣脱不开。 不能武器，被你顺手抢了怎么办？他不想让你如愿。 你继续唧唧歪歪，连哄带骗生拉硬拽，拳头都举起来了。 天使受不了你的聒噪又奈何不了你，绝望地捂住耳朵，还只能捂一边，另一只手被你抓着。 天使：「我讨厌人类……」 你大喊：「我是恶魔！」 「小心我杀了你。」 「我死不了！」 「……我讨厌人类。」 第37页 「我是恶魔！」 下次见到天使，他还是绕着你走。 早川秋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和恶魔牵扯不要太深。」 你：「我们是酒肉朋友，人一生总要有几个酒肉朋友，在寂寥无人的深夜互相痛骂垃圾老闆！」 早川秋对你宛如中年大叔的发言适应不良，而且，垃圾老闆是谁？玛奇玛？ 他说出了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出的话，「你热血一点吧。」 你笑了，朝天空挥拳，「我们是伙伴，是team！」 种族对你来说不重要，阵营更重要。 早川秋无奈，「看清场合啊，不要那么吵。」 他们正在银行大厅，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早川秋问：「你要不要参加那个任务？」 你：「枪恶魔弹片？」 早川：「对。」 你：「时间冲突了，玛奇玛给我分了别的任务。」 早川秋已经想不起来和你一起做任务的情景了。 恶魔猎人没有假期，就算有，早川秋也不会休息。所以他在你的假期里非常忙碌，回去的时候你一般都醒着待在客厅，互相打个招唿，或者随口闲聊几句，便各自回房间。 帕瓦和电次来了后，家里「热闹」了，你却「沉静」下来。 说起来，你们非任务的相处时间其实远大于任务时间。 比任务搭档的关系稍微近一点吧。 伙伴？ 他说：「那你加油，要听话。」 你摇摇摆摆道：「我一个人喔，我不用听任何人的话，秋如果和我一起做任务，我就听秋的话。」 早川秋淡淡道：「不可能。」 他不会放弃枪恶魔的弹片。 劝说无效。 你愧对姬野前辈给你的零花钱。 没有你参与的任务结果就是，他们被困在了大楼里。 你从一个小哥那听到了情报。 他是突然出现的。 是个高中生吧，背着书包，手臂夹着个排球，仿佛刚放学那样。 他说：「我替人给你带句话，早川秋要死了。」 你：「哈？那秋也太垃圾了，连弹片都解决不了，怎么打恶魔呀。」 黑髮小哥耸耸肩，「不知道，你不去救他吗？」 「啊，他总是要死了。」你打开本子，快速按动着原子笔，「你是民间恶魔猎人？」 「嗯。」 你继续看着本子。 上面没有早川秋。 也对，距离太远了。 玛奇玛特意把你的任务地点安排在早川秋任务地点的对角线。 而你以为，是因为这里离復活点近。 「小心。」他随口提醒了句，章鱼爪从你身后冒出，挡住朝向你的攻击，顺道把弱小魔人解决了。 「谢了啊。」你继续按动着原子笔。 那么弱的魔人，没必要特意安排在復活点啊。 玛奇玛想干什么？ 字幕继续刷新—— 「章鱼哥」「吉田宽文」「期末考试」「泪痣」「岸边」 「章鱼」「xp」「吉田宽文」「吉田小哥」「帅哥是谁？」 吉田有点疑惑：「你什么反应都没有。」 反应？ 你给面子的先做了个哭脸，又做了个笑脸，表情变来变去，效果惨不忍睹。 吉田戒备起来，怕你翻脸。 钱真不好赚啊。 你不知道你在民间恶魔猎人这风评比在公安差多了。 公安都知道你听玛奇玛的，危害有限，最多折腾下他们的神经。 民间恶魔猎人总是被你莫名其妙拉入战局，再莫名其妙和你勾肩搭背被浇一头血，你的红瞳比血更腥，热烈的笑容简直是噩梦。 在他们心里，你和精神病只差一个床位了。 你杀恶魔尚且有一种人类勇斗异型生物的滤镜，你杀魔人和诅咒师那真是如砍菜切瓜、杀鸡屠狗。身形的相近，给旁观者一种充分的代入感。 你还酷爱垃圾分类，心肝脾肺肾脑躯干，干湿垃圾要分开，每次你都做的很好。 日本环境事业有你一份功。 所以在吉田眼里，你的思考不是思考，是暴起杀人的前奏。 你为他的戒备感到伤心。 勇者不够可靠吗？ 你朝他冲过去，他体术很强，却没有战意，随便招架了几下，和你聊起天来，「我没有恶意。」 你说：「我也没有啊。」 吉田：「那我们为什么要打起来？」 你：「热热身嘛，有虫子。」 吉田：「？」 话音刚落，你等的傢伙出现了。 「「大蛇」，囫囵吞之。」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下手吧。 争取瞬杀。 有东西来了。 从你看不见的地方。 吉田瞬间远离你，他知道目标不是自己，所以随便哪个方向逃开都可以。 你被吞了。 突然的死亡，手部肌肉没有反应过来，继续按动了一下原子笔。 咔嚓—— 吉田：？ 地下传闻以一当百比恶魔还恶魔的恶魔猎人原来名不副实和那么强的敌人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两个念头占领吉田宽文的脑海，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个。 他缓缓举起手，「那个，我是路过的。」 第38页 从小巷子里走出的少女，穿着短裙和卫衣，双手插兜，无趣道：「这么简单吗……」 她自信于恶魔的力量和眼前显而易见的结果。 你漏出大蛇嘴巴的手都掉在……？ 「没了？！」她勐然回头，恰好，你的原子笔刺入她的额骨，从眉心没入。你喜欢这个位置，欢快地吹了声口哨，食指从那个洞里一戳，无视骨刺刮下的肉丝，你尽力往里推，原子笔尖从颅骨后穿出点尖尖。 笔尖有些钝了，光靠蛮力钝性破骨有点勉强。 这个入径在解剖学上不是那么好。 但你喜欢。 人的大脑被刺穿后，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知道诶，但眼前不就是绝佳的试验品吗？ 少女无法做出反抗。 无形的杀气，由必杀的信念组成，取代了空气填充在她身边。 从无到有，只一瞬间，她被锁定了，动弹不得。 大脑压下了一切本能反应，与生俱来趋利避害的反射消失，比意志更高级的中枢压制她的身躯。 下一秒，头骨被戳破的压力比疼痛更早到来，僵硬的颈部肌肉给了最好的配合迎接。 怪物！ 你是怪物！ 她在心里吶喊。 * 你躲过她的「大蛇」。 聪明的勇者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你躲来躲去，嘴里念叨着1.2.3.4…… 吉田冷静地避开你们的战斗范围，喊道：「你刺穿的那个地方，她不会死。」 你惊了：「你怎么知道！？」 吉田：「……学校教的啊。」 你怒了，「为什么我的学校不教这个！？这就是专科的弊端吗？」 其实是你没有仔细听课。 你对人的攻击哪会精细到大脑的结构呢？ 每次骨头组织浆液混成一团。 你撕裂大蛇的皮肉，它的本体不在这。 遗憾。 你拦住想逃跑的少女，按住她的头砸在地上，她懵了，原子笔仍是从后脑勺露出个尖尖，像个小犄角。 你好玩地摸了下，哼唱着：「你脑后有犄角，身上有尾巴～～～啦啦啦啦啦～」 卫衣女艰难屈起手腕想结印，她的指甲没有了，是代价。 咚—— 你拿本子硬边砸下去，骨裂了。 就算是这样，她的手仍然在扭。 字幕继续变换—— 「大蛇」「她杀了姬野前辈」「杀了她！」「玛奇玛的漏网之鱼」「姬野前辈！！」「轻松的復仇」「目的是什么？」「突然出现的反派」 「电锯人的心脏」「好帅的姐姐」「反派」「很可爱啊」「杀了玛奇玛？」「大蛇丸」「不要啊」「草」 你问：「你的到来，和玛奇玛有关系吗？」 她不说话，她没办法说话，你的手死死压住她的后脑勺按在地上。 你没耐心继续问了，把她脖子拧断。 「原子笔送你好了，不用谢～」 话音落的同时，你举起本子，卡住了从背后袭来的「大蛇」的血盆大口。 她彻底死了。 「大蛇」离开。 本子完好无损。 你满意地摸了摸本子，够坚固！ 你看向吉田。 吉田说：「我们是一伙的。」 「刚刚还是路过的。」 「路过的和你一伙的……你不去救早川吗？」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你能復活。 现在有点慌。 他不想赚外快了。 你挠头，「要去救啊……要是能唰的瞬移就好了，有没有量子恶魔呢，或者黑洞恶魔……」 「可能吧。」吉田随口附和了一句，「没事我走了？」 「等一下。」 「好吧，你快点。」 奇怪的对话。 你掏空了卫衣女的口袋，只找到几个钢镚，你身上没多少钱，你打算打车去秋的任务地点，但是没钱。 你后悔没把前辈的信用卡顺过来。 你又看向吉田。 吉田疑惑和你对视。 你伸手乞讨：「小哥哥，给点钱吧！求求你了！」 吉田：「啊，这个称唿……」 你蹲在地上，张开的手心因为战斗被磨砺得有些泛红，忽略掉身上的血迹和脚下卫衣女的歪头尸体，你微微仰头双眼朦胧含情的神态确实很有少女向阳的美感，前提是能忽略啊！ 吉田怀疑自己拒绝后会成为下一个卫衣女。 吉田宽文：「……算了，你要多少？」 你报了个大概数字。 他沉默了下，「我看着很有钱吗？我还是学生。」 「我也是学生啊。」你遗憾道：「那你会开车吗？」 「驾驶的话，会。」 于是，你们撬了个车锁，开车上路了。 这算是绑架吗？ 翘掉补习班，被迫当了司机即将横跨城市的吉田宽文陷入沉思。 不管怎么说，岸边，要加钱。 ＊ 无尽的八楼。 恶魔步步紧逼，要求交出电锯人。 电次有无数个理由选择漠视。 那些人不在乎他，把他当工具，想杀了他，想卖了他，没必要为了这些人牺牲自己，他难道是圣人吗？ 电次有三个理由跳下去。 第39页 早川秋的血、姬野的亲亲和……自己。 求生，是本能。 他拉响胸前的拉环。 嗡的一声—— 叫醒所有恶魔的噩梦鸣响。 电次跳入充斥着永恆恶魔胃内容物的电梯井，带着轻松的笑容和额头的汗。 电锯人浴血重生，开始了与【永恆】的厮杀。 第一个发现你存在的，是姬野。 她时刻关注着下面的情况，毕竟事关一群人的生死，电锯人如果死了，他们也要完蛋。 下面的场面血肉模煳，是转播出去会被投诉到内阁总理大臣下跪道歉的程度。 在一片血红中，你的存在非常突兀。 你咬着匕首，正努力往上爬。 你身后狰狞扭曲的恶魔不停唿痛，痛苦的人脸如海浪般翻涌，向上伸出的手臂组成花海在摇曳，其间蛇口伺机而动。 虽然你的行为励志，但好像走错了片场，如果是在任何一座山峦看见你的努力，姬野一定会起身鼓掌。 你怎么会在这？恶魔封住了出口却没有封住入口吗？ 她曾经想过你会来支援，如果是你，肯定有办法解决。 姬野看不懂你的行为，也时常为你的所作所为头疼烦躁，但不得不承认，你很可靠，甚至有一种，只要你在，就没问题的信心。 当然，前提你不是敌人。 现在，你真的来了。 她尚未松口气，就看见你脚一蹬，漂亮的背跃，在空中身体一扭，不知道踩在了哪里，可能是空气，屈膝俯冲，牙齿紧咬匕首，电光火石间，你把电锯人头割了。 「四硫祈——！！！！！！他是我们的人！！！！！！！」 姬野要崩溃了。 她只希望你从没来过。 第三条赋值：「世间万物于你无一不可触及。」 利用气体分子，你在空气阶上翻滚受身，悬空而立。 左手是电锯的头，右手是他的身体。 身首分离，断口整齐，天使给的匕首，好评。 电锯的头盔上有把手，你感嘆这人性化的设计，简直是为你而设。 你的动作不但让姬野懵逼，连恶魔也懵逼了。 场面完全安静。 只有你依然淡定，听到姬野的吼声，你甩甩电锯人的头算作打招唿，回喊道：「我知道啊！！」 姬野：「………………」 知道的话，你在干什么啊！？ 恶魔哈哈笑了起来，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在它的胃里。 「人类，把电锯给我，我放你出去！」 你笑眯眯道：「不行哦，电次是我们的人。」 电次身为受害者，听到自己名字终于反应过来，骂道：「暴力女你在干嘛啊！？」 你调整着姿势，「中场休息啊，你被换下场了。」 电次：「我刚刚想到了绝妙的续航方法，你赔我的诺贝尔！」 你：「你不如研究下为什么你喉咙断了还能说话，这值得一个诺贝尔医学奖。」 电次愣住了，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 「是波奇塔的话，做到这个很正常啊！」 「波奇塔是声带恶魔？」 「他是我的朋友。」 你阴阳怪气：「你有朋友啊。」 电次一下子回想起被你冷漠对待的感觉，顿时不想理你了。 可是当你再次提问时，他又不自觉乖乖回答。 你说：「需要血吗？」 电次：「……要。」 你把手臂塞到电次嘴里，「快喝，我的血蚊子喝了都说好。」 电次下意识合上嘴，吸了一口，说不上好不好喝，就是血的味道。只不过因为是你这个「仇人」的血，莫名有点带感。 得到血液补充的身体受到驱力想和头颅汇合再次復活。 你晃了晃他的头，「先不要合拢。」 电次含煳道：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话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下命令：「有血了就先让你的电锯动起来。」 电次：「……都说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的语气激昂，仿佛高考誓师，「只要你相信自己，你就可以！电次，我相信你。」 不要这么唯心啊！ 电次忍不住在心里吶喊，不敢说出来。 如果只要相信自己就能实现一切，那在他无数次深夜幻想拥有一片涂满黄油的烤面包时，无数次想赚一笔大钱时，一切就该变好。 现实是他努力了，但一切没有任何改变…… 被你们若无旁人聊起天来的嚣张态度激怒，永恆恶魔的攻击更加密集，刚刚你们聊天时你已经开始躲避了。 在空中你如履平地，天与咒缚的力量，让你能够单手拎起电锯并如臂挥使。 只有一个问题，电锯没有通电。 好不容易说出那么帅的台词，电次不配合的话，说大话的你就太逊了。 「电次，动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催！！」 好不容易有人说相信他，虽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做不到的话就太逊了。 电次想，怎么动啊？波奇塔，帮帮忙啊！ …… 嗡———— 「哈！」你举起电锯，机械的震动从暗红的头盔传到你的指骨、手臂，「电次，我教教你什么叫永动机！」 第40页 这个空间，是封闭的。 你死了只能原地復活。 就像那次坠落黑洞一样。 换句话来说。 「你杀不死我！白痴恶魔！」 你陀螺式旋转，扎进恶魔里。 电次双臂和头颅上的电锯就是你的绞肉链。 无视空间的位移、天与咒缚强悍的肉 体、原地復活和专业训练后的战斗技巧，配合上电锯的威力，达到了一加一大于十一的疼痛效果。 「痛啊！好痛！！啊！我要杀了你！人类！！！」 你没理会恶魔的无能狂怒，光顾着转了，哪里有恶魔哪里就有你旋转的身影。 电次已经晕了。 你嚣张道：「有本事就干掉我，没本事就感受痛苦吧！」 终于，在转了一天一夜后，你有点累了。 主要是恶魔喊痛的嗓门太大，吵着你了。 真不知道他是永恆恶魔还是噪音恶魔。 「喂，电次，醒醒！」你叫醒电次。 电次：「啊？结束了？」 你：「没，我累了。」 电次：「不是说永动机吗？」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你知道你喝的血最后都回到我身体了吗？0耗能，这还不是永动机？」 电次：「…………连血都是假的？你个女人好黑心！！连身体细胞都骗！！」 你得意洋洋：「诺贝尔奖是我的了~」 电次：「可恶可恶可恶！啊！！」 你话锋一转，「所以啊，要相信自己。你看，你相信自己喝了我的血，所以你身体就真的好转了！医学奇蹟啊，我应该拿双奖！欧耶！」 电次：「……不要妄想给我洗脑！」 你：「好了好了，玩够了。」 你停止旋转，跑了上去，稍微远离了点恶魔。 电次问：「你要做什么？」 你：「杀恶魔啊。」 电次鄙视你：「它说心脏不在这，杀不死，不然我早杀了。」 你：「哈——没有勇者杀不死的敌人。」 「现在你碍事了，拜拜！」 你把他的身体和头往外一抛。 这个动作再次震惊恶魔，它情不自禁张开嘴巴去吃。 它都要放弃了……没想到……你是天使吧！ 在空中，电锯人復生！ 他能活动后第一件事，就是一口咬住恶魔肉。 「虽然你的血像泔水一样难喝！但一想到是真的血，我就无比兴奋！！」 电次打起精神，接替你继续折磨恶魔。 他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想猜，会折寿。 这边，你握住天使给你的匕首，坠入恶魔深处。 没人能拒绝勇者，包括天使！ 第一赋值：「你必将杀死你的敌人」 勇者会噼开迷雾，消灭敌人，改变不可能。 勇者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如果有，就撕掉。 撕掉。 你像撕掉一张纸一样，在电次面前，轻松撕裂了永恆恶魔的心脏。 「痛——好痛啊！————」 「救！救……我——」 最后，恶魔竟然向电次伸出手。 「电锯……救……」 它死了。 电次愣了下，「你怎么找到的？！」 你见缝插针：「相信自己！」 电次：「………」 好洗脑。 他忍不住问：「你能做到为什么最开始不直接杀掉它？」 「好玩嘛～」 「……」 电次眼神死。 你有病啊！ ＊ 恶魔被消灭，空间封锁打破，你拎着不能飞而差点从八楼电梯井掉到一楼的玛丽简·电次慢慢往八楼走。 电次吱哇问你为什么可以浮空。 你说和磁悬浮恶魔签订了契约。 这套瞎话你已经说了第三遍了。 而电次信了。 你宣布他再次是你的小弟了！ 电次变回了人类，被你拎着西装衣领，他艰难仰头看着你的身影。 一步步踏空而行。 脸庞没有疲惫的痕迹，依旧是精神到夸张的笑容，他不爽地说：「你现在又不冷着脸了，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要帮我？」 你：「全世界任何人如果需要我，我都会提供帮助，这是勇者的天职。」 电次：「哈？说大话吧？」 你打补丁：「那电次除外。」 电次：「？？」 电次想，又要被排除在外了吗？ 别人有的待遇，他也想要。 帮助什么的，不重要。 仅仅是【与他人一样】这一点难道都不行吗？ 现在，你像全世界一样重要了。 一个接受全世界的人，拒绝我…… 四捨五入不就是我被全世界拒绝了吗？！ 「不要！」电次向上拉住你的手腕。 想被你重视，想和你一起杀恶魔。 仔细看看，你长得也挺好看，虽然不温柔，暴力，善变，易激动，满嘴胡言乱语，但是你是世界啊！ 在电锯人状态下也一直叫他电次。 第一个说相信他的人。 都是你！ 他喜欢你！ 当然，他也喜欢玛奇玛。 目前来看，五五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页 修 ———— 没人能拒绝勇者！ ———467 本章又名《痛击我队友》《诺贝尔大甩卖》《你永远可以相信xx》《轻松》《原子笔的一生》 ———— 颁奖典礼： 生理学或医学奖：【愚弄身体的不死者】467 和 平 奖：【宇智波】夏油杰 物理学奖：【永动机·半成品】电次 文学和经济学奖：【你即是世界】电次 ———— hhhhh我发现有小可爱理解错了，回收便当的意思就是，没有便当。 这是爽文啊——467超强！是可靠的勇者！ 强调一下，无cp，无感情线，电次只是想桃子 ———— 收藏暴涨，评论好多，我开心的要起飞了，更文慢了点非常抱歉，字数还行吧，我断章是按大纲来的，这章其实就几个词【后续，天使，吉田，电次（八楼）】（吉田真的好帅，淦，漫画就出现了那么一下下，没有找到粮啊，不得不自己写，给他出场被迫害的机会！ 因为三次比较忙更新无法固定，所以愿意收藏追文的大家真的是辛苦了，可以囤一囤没关系，大概过段时间再来就完结了～如果看了能给个评论就更好了（没有也没关系！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回復有时候不能及时但我都有看！有时间就会一起回復那样 ps：电锯人的原剧情从这章之后就无了（） 第16章 习惯 0是最伟大的发明 上面，所有人都围着电梯口等你。 早川秋的伤口已经结痂，他没有去休息，知道你来了之后就一直等着。 万众瞩目，你很满意。 你落地后把电次一丢。 电次机智地站稳了。 帕瓦为这个落地给出十分。 荒井有些急切地问：「解……解决了吗？」 你点头，「当然了，要相信勇者啊！」 「唿。」荒井一副逃出生天的表情跌坐在地。 你走向小红。 她似笑非笑的，眼角含泪，手里握着那把沾血的刀。 你盯着她，像野兽盯着猎物。 小红颤抖起来。 荒井终于察觉出不对，想站起来拦住你，你稍稍抬腿，一脚踩住他的肩膀，他又倒回去，你路过他。 电次和帕瓦凑在一起看你想干嘛。 帕瓦猜你要砍了小红，电次说瞎子都看得出来你要砍人，关键是砍几刀。 电次说：「八下。」 帕瓦比了个数：「七。」 「为什么？」 「七上八下。」 电次：「……？」 他们大声哔哔。 你手里转着匕首，不紧不慢朝小红走去。 压迫感十足。 小红：「别……别过来……我，害怕……」 姬野头疼地扶额，「大家都是同事哟，阿祈你要做什么？」 你不理他们。 伤口就在那，不管是因为什么，是不是误会，伤口就在那。 秋要死得其所。 姬野曾经对你们开心地介绍小红，体术超一流，也遗憾地说如果她再坚强一点就好了。 「像阿祈一样就好了。」 那时的你吞下冰淇淋，强调：「我是独一无二的。」 * 独一无二的你走向瑟瑟发抖的小红。 如果是杰同学，这时候肯定能找出很多理由宽恕她，像受难的主一样。 早川秋突然开口：「阿祈，来扶我一下。」 早川秋的所作所为，和主一样。 主在围捕那夜，让跟随者收刀入鞘。 他所受刀伤，她得平安。 你把匕首插回鞘内，捏捏小红的脸，亲昵道：「辛苦了辛苦了～没吓到你吧？」 小红弱弱笑道：「……还好。」 你又挨个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最后趴到了秋的身上，搂住他的腰，「秋哇，你瘦了！」 早川秋扭头，「太夸张了。」 电次羡慕早川秋的女人缘。 又是间接亲吻，又是投怀送抱的。 不过没关系，他有玛奇玛的承诺，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杀了枪恶魔。 早川秋挣脱开你的怀抱，你没轻没重，他的伤口被按得生疼。 他转身面对你，伸出手用力一挥，带起的风扬起你的额发，骤然停在你面前。然后手掌轻轻把你的头往后一推，不轻不重训斥道：「玩的太久了。」 你顺着他的力道后仰，抬头望天，慢悠悠道：「工作中要学会自己寻找乐趣，我现在可是勤工俭学，秋不要拿职员的标准要求我。」 姬野：「那阿祈要参加职员们的聚餐吗？」 你马上看向她，举手：「要！我想吃拉面！」 电次和帕瓦也凑过来：「我们也是职工！」 早川秋习惯地说：「不准点餐，礼貌点。」 姬野：「……这个对话，是不是出现过？」 你张开手臂比了个圈：「世界是圆的嘛。」 姬野：「和圆有什么关系？」 你：「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啊，有点唯心诶。」姬野结束和你对话，她确认了你和往常一样，一天一夜的杀戮没有让你产生什么阴影。 确实，比起生龙活虎还有心情调笑的你，没心没肺的电次才显得憔悴。 第42页 姬野转而去安抚其他人，她是个好队长，不止是前辈的身份，她会在意你和早川秋都不想去在意的事情。 你们定好了任务交接后的聚餐。 然后你发现那天你在学校。 靠！ 你要开学了。 你很生气地撕掉了日历，被秋教训了，在电次和帕瓦的围观下，你把日历粘贴好又挂了回去。 你神神叨叨地故作深沉道：「圆，被打破了。」 早川秋无视你的装模装样，慢慢把锅里的蛋翻面，「之前谁吵着要去上学的，二年级生？」 二年级会遇到蛇怪来着，你忽然想起来，「那天遇到蛇了。」 早川秋：「蛇？」 你：「一个女人，契约恶魔是蛇吧。」 早川秋：「你报告给玛奇玛了吗？」 「啊……忘了！怎么又忘了！？」 早川秋回头看你忽然捂住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和你关系莫名缓和了的电次避开你滚到的地方，窜上了小桌子。 这是你的习惯动作，你说站得高空气更清新所以头脑会更得到更好的氧供，不管干什么都会更起劲。 歪理。 而电次和帕瓦有样学样，你们仨彻底把小桌子变成凳子，他阻止过几次，没成功。 一转眼你们又上去了，甚至会因为不大的地盘打起来。 电次和帕瓦联手都打不过你一个，渐渐竟然学会了合作。 早川秋对此表示震惊。 现在你在地上滚，电次蹲在桌子上看电视，失学少年嘴上不忘嘲笑你，「是开学恐惧症吗？」 你停住，勐地跃起，把没防备的电次踹到地上，他翻了三圈才撞到柜子停下来，眼疾手快捞住掉下来的盘子，「你干嘛？」 他倒着视角，看你坐在桌上一脸世界要毁灭的绝望表情说道：「是我记性变差了！！在某一刻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事情，是变老的前兆啊。16岁明明是勇者退休的年纪，现在的我却要辛苦工作，同时要上学升级……」 起点落后于人的勇者只能奋起直追才能到达同样的终点。 想想就觉得励志，为了成为正经学歷毕业的恶魔超人你今天也非常努力呢。 你：「快进到重生吧，勇者归来！」 帕瓦举手抢答：「这题我会，你得了阿尔默默症！」 电次头上蹦出问号：「什么默默？我知道哈尔，昨天电视有放。」 帕瓦鄙视道：「就是会让人变成老头子的病，人类就是垃圾啊，爷才不会这样！爷永远是美少女！」 电次：「我觉得你在骗人，阿尔默默症也太搞笑了！」 帕瓦大叫：「爷不会骗人！！」 两人打起来了。 你依然在碎碎念，重生，换脑，换身体，大蛇丸，天元什么的。 客厅充满吵杂的声音，据早川秋所知，公寓两边已经没有住户了，你们成功吵走了他们。 早川秋把煎蛋盛出来，四份早餐齐了，他端出自己那一份，然后站在了桌子上。 早川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站上去了。 他深吸口气，喊道：「安静！」 你们三人和帕瓦的猫同时看向他。 「喵~」 又是新的一天了。 * 你闯入玛奇玛的办公室，坐在她对面的人回头，是岸边队长。 你记得他的缝合线，像路飞。 你和他打招唿：「哈喽~」 岸边冷淡点头，继续对玛奇玛说：「所以，我需要调用四硫祈。」 玛奇玛双手交叠，「阿祈要执行更重要的任务，一般小事不需要她出面。」 岸边还想说什么。 你插嘴：「我不干。」 两人同时看向你，你靠在门上，手里早川秋帮你写的报告，关于蛇女的，被你折成纸飞机。 你哈了一口气，把它飞出窗外。 你宣布：「我要上学！」 你的心意变来变去。 玛奇玛先反应过来，「是啊，阿祈要上学，岸边队长难道要剥夺孩子受教育的权利吗？」 岸边：「狗也要上学吗？」 你：「有训练狗狗的学校吧。」 岸边：「你是狗吗？」 你挑衅道：「我看你才是狗。」 岸边一瞬间出现在你的面前，刀锋擦过你的鼻尖，你后仰躲过，双手倒撑在地上，顺势一起脚踢向他的手腕。 岸边的速度极快，第一代恶魔猎人活到现在的都是怪物。 他怪物般的力气和速度让你被砍到了好几刀。 你刀枪不入，但是他仅凭数次连续快速砍击带来的冲力就把你逼退，你撞到了墙，墙体的碎屑掉下，在碎屑落到你头髮前，他的拳头袭来。 目测，一拳能把你锤成饼饼。 你向上凭空一握，收腰缩身躲过拳头，一盪，双腿夹住岸边的脖子，利用一切扭曲的力，你要扭断他的脖子。 唰—— 你的左腿断了。 如果不是你已经习惯了在周身构筑空气墙，由此挡了一瞬，你双腿都会断。 岸边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个小斧头。 岸边：「我知道你能復活，怎样，要不要自杀？」 你金鸡独立，「你的提议很好，但我要先打败你。」 岸边：「你已经无法移动了。」 第43页 你：「那可不一定。」 你倒立着用双手朝他冲去。 「此乃踢技——绞肉！」 岸边：「…………？」 确实是绞肉机没盖好盖子般鲜血乱洒。 感谢岸边切的整齐，不然还有碎肉。 岸边都想停下来让你先止血了。 玛奇玛终于忍不住笑了：「噗嗤。」 她一直含笑看着你和岸边过招，即使是腿断了，也是那副淡定的表情，眼神是透彻的冷酷，像是洞察了一切。 她在看热闹。 她知道岸边想做什么，但是她不阻止。 不是自大，也不是信任你。 是计划中支配的一环。 小狗不管跑出去多远，吃了多少杂食，最后也只会认一个主人，那个叫她小狗的主人。 玛奇玛身后的落地窗飘来一片云，庞大的云翳笼罩着她，她是天空镶嵌的粉红稜角。你飞过她身边，高速中你看见她的侧脸一闪而过被时间压缩到了极致，而你能清晰地在脑海里映出她的面容，必定是温柔迷人的。 玛奇玛是独一无二的。 你看着她倒映在落地窗的影子破碎，她的面容在你脑海里也随之破碎，对此你竟没有一丝想法。 美好的东西被破坏的痛苦？ 没有，玛奇玛并非如此浅薄的存在。 你穿过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色晶莹光芒的玻璃碎片，身体各处是刀痕和玻璃渣，你被打进云朵吃了一嘴水汽，然后跌落天空，岸边站在高层办公室的边缘，看你对他比了个中指，干净利落掐断自己的脖子。 在尸体落地前，你消失了，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玛奇玛没有回头：「你觉得阿祈能评多少分？」 岸边：「0分。」 玛奇玛好奇地问：「为什么？」 岸边说：「就算是我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也没她那么疯。」 玛奇玛：「公安里没有正常人。」 岸边：「她是疯子中的疯子。」 玛奇玛笑了，「我倒觉得阿祈是疯子中的正常人，她有自己的逻辑。」 只要掌握了逻辑，就能掌握你。 如果此前没有逻辑，她便创造逻辑，构筑你的世界。 从无到有，0不是最可怕的。 相反，0是最伟大的创造，它把无变成有。 岸边离开了。 他来就是抱着激怒你的念头，想试探你的实力和玛奇玛对你的支配程度。 前者的目的达到了，后者也是。 你在被玛奇玛支配的同时，有了自己的念头。 既不是玛奇玛的狗，也不是独立个体。 野兽只能有一个大脑，或者没有大脑。 支配与自主的撕扯必将带来混乱。 不知道是自己的区分还是玛奇玛的命令，或者更可笑的把他和玛奇玛分为同一阵营。 你和他对打的过程中一点杀意都没有。 变成了热血的白痴。 世界上闷头往前沖的热血白痴有很多，你没什么特殊的，奇怪和疯狂都不够特殊。 你令人胆寒的是对人对己无差的杀意。 杀死自己，杀死敌人。 你是主体，包括自己在内任何人都可以是敌人。 下一秒，你可能就因为一个念头决定杀掉他。 刚刚有一瞬间，你露出了潜藏在开朗元气笑容之下的凶兽。 他衷心希望你不要变。 0分到100分，就是从【无】到【有】，只需要一瞬间。 ＊ 「在开学前，阿祈再去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吧。」 最后一个和最后一口一样，都是妈妈明目张胆的骗局。 但孩子每次都会上当。 玛奇玛递给你一沓照片。 「上面的人，全部处理掉，地点写在后面了。」 你接过照片，一张张翻看，你看到了蛇女，她叫泽渡茜，她的照片被打上红叉。 名字真是奇怪，只要有了名字，一张照片都仿佛有了感情。 玛奇玛敲了敲桌面吸引你的目光，「需要告诉阿祈理由吗？」 你理所当然道：「不用，他们是敌人，没什么好知道的。」 玛奇玛的双眼盛满笑意望着你：「我会和阿祈一起去。」 你愣了一下，「和玛奇玛的约会吗？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自都有小算盘，我发现前期岸边对玛奇玛严重低估啊，不过玛奇玛好像也是在慢慢变强……恐怖的坏女人！我好爱她嘻嘻 第17章 三二一 我们叛逃吧 你回到青春的校园。 一回去你就翻窗到了硝子的房间。 硝子正抱着标本苦哈哈背书，看到你来了没精打采和你打招唿。 她白皙皮肤使得眼下的青黑格外刺眼。 你问：「要考试吗？」 硝子先是点头，后面又摇头。 「是咒骸制作的实践考试，实在不会做，所以只能背下理论知识了。」 你没有咒力，很多课程比如召唤式神，制作咒骸，绘制咒文这些，你都只用参加理论考试。 你一字一句背书不太行，但能迅速将书本内容概括成你自己的理解，最后批卷老师都是捏着鼻子给你打及格分。 你对硝子复习的最大支持不打扰她，于是你决定去另外两个傢伙那捣乱。 第44页 给硝子拉两个垫底的，让她即使不及格都是年纪第一！ 註：本年级只有四个人。 你去的时候，夏油杰和五条悟在一块，他们总在一块。 见你来了，五条悟飞快往你手上塞了个纸团。 你：「干嘛？送情书要排队哦。」 五条悟：「哈——？你想的挺美！」 你拆开纸团，上面有个陌生的名字，灰原雄，你晃晃纸，道：「谁呀？名字灰不熘秋的。」 夏油杰说：「有新学弟要来，夜蛾老师让我们选个人去接，悟抽到了。」 你明白了，五条悟变成了五条赖。 五条悟扒拉夏油杰，「喂喂喂，杰不要戳穿我啊。让阿祈去接正好让学弟感受下高专的热情嘛。」 夏油杰心想学弟会不会感受到热情后连夜跑路啊？不过悟去接人也很不靠谱，学弟没准会遗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么想着的夏油杰意识到，他即将被自己安排。 为了咒术界的明天—— 「要不……」 「我去。」你说，「为了咒术界的明天！」 完蛋，竟然和阿祈思维同步了。 夏油杰忍不住敲敲头，「我们一起去吧。」 五条悟指着自己：「我们不会还包括我吧？」 夏油杰微笑：「不然呢？」 五条悟：「……杰是少女吗！老师分配的任务还要拉上朋友一起？！」 你嫌弃道：「不要五条悟！」 五条悟：？？ 他逆反心上来了，「激将法？我就要去！」 你：「那我不去了！」 夏油杰打圆场：「我和悟去就好了，阿祈先整理宿舍吧。」 五条悟：「……老子是不是被你们坑了？」 －车站－ 七海健人看着手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超过一小时了。」 灰原雄乐观地想：「堵车了吧！」 七海：「……但愿如此。」 ＊ 开学后，你仍然逃不掉忙碌。 你的指定任务大多来自于高层那群人，任务地点到处都有，你被迫成为了空中飞人。 高层因为禅院直哉，产生了对你的误解。 你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大抵是：听话，好用。 虽然思维奇怪了一点，还是个无咒力废物，但出乎意料能做些咒术师做不了的任务，每次都完成的很漂亮，任劳任怨。 然后你罢工了。 你直接把手机卡掰了，他们差点以为你叛逃，还是夜蛾听到消息火速替你解释。 你拒绝做任务，「现在是休克期。」 夜蛾一想，你确实一直很忙，但是咒术师哪有不忙的，连五条悟都是每天东奔西跑。 夜蛾嘆气，「现在是夏天，大家都挺忙，苦夏。」 「夏天有夏天的忙，冬天有冬天的忙……大家永远都在制造垃圾。」说出这种话的你，面容冷静，没有埋怨，没有焦虑，你仅仅是说出了一个现象，红眸漠然地望向他，下一秒又眼泪汪汪，「所以啊，咒术师还有好多个夏天呢，现在就累垮了怎么办？呜呜好累哦老师，救救孩子啊！要猝死了，难道我要成为第一个猝死的咒术师吗？嘤——」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应付好上层的。」夜蛾头疼地走了，把你一连串的「谢谢老师，老师万岁」丢在脑后。 夜蛾曾经觉得你像五条悟，无法无天，个人主义。 后面你和夏油杰混熟了，他又觉得你变了，大义姑且不论，起码目的明确，你会为了普通人去祓除咒灵，没有怨言，不会深思，看着就像是走在光明大道的未来一代优秀咒术师劳模，御三家之一禅院家和高专上层也看重你，说句前途无量，年少有为也无不可。 难道只是表象吗？你其实会去思考？ 夜蛾想，你确实需要休克冷静一下。 他决定把保护星浆体的任务按照上层所说，交给夏油杰和五条悟，不让你插手。 原本觉得有些不对劲，想着如果你也加入，战斗力方面互补起来会更好，高层对你印象不错，也不会反对。 当然没有了家入硝子这根保险丝，你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所以最优解是你们四个人一起执行任务，但是上层不允许家入硝子离开高专范围，害怕出事。 总归都是一群问题儿童。 夜蛾也需要扎个羊毛毡冷静一下了。 ＊ 休克是为了下次行动更好的蓄力。 你掐着点来到高专门口，看到了五条悟一行人。 星浆体少女小心踏入高专结界。 初中生？ 果然，初中生才是主角标配！ 接下来就该是个人意志的觉醒然后奋起反抗命运了吧？ 最后happy ending，不然会没有销量的。 五条悟看到你后眼睛一亮，走过来一拍你的脑袋，「来迎接我们吗？」 你视线到处飘。 今天可是大——日子。 你眼里的字幕就没断过。 「星浆体」「爹咪」「伏黑甚尔」「薨星宫」「玉折」「伏黑甚尔」「天内理子」「天元」「同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天元脑花论」「羂索」「猴子」「善恶的指针」「断头蜻蜓」「盘星教」「託孤」「到底是妈妈还是爸爸？」「猴子」「梦中学习」「天与暴君」「禅院直哉：我的哥哥们」 第45页 「自尊心」「违和感」「天上天下，唯吾独尊」「顿悟」「丑宝」「禅院if线」 你要再次强调一遍。 世界是圆的。 你揉揉眼睛，「我来抓虫。」 五条悟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用六眼看了一圈。 他没看到异常，「没有多余的咒力。」 你含煳道：「我也没有咒力，嗯，总之，你和杰同学先带着星浆体进去吧，这里交给我。」 五条悟挑眉，苍蓝的眸子扫过你停在腰侧的手，你握紧了匕首。 他说：「交给你了。」 夏油杰叮嘱你要小心。 不明所以被带走的星浆体少女突然回头看你，被你捕捉到了视线。 她的眼神如初生小鹿，注意到你的回望，惊得一颤，赶紧转回头。 天内理子问：「那个人，是谁？」 夏油杰笑着说：「是勇者哦，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 天内理子：「最后防线……她很强吗？」 五条悟：「我和杰才是最强的，阿祈不会咒术，但是只要我们三个一起，万无一失！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五条悟仍然提起了戒备，无下限再次打开，本来进去高专后的松懈一扫而空，他信任着你，如同信任自己。 天内理子惊讶道：「不会咒术？那就是普通人啊。」 夏油杰：「最后的防线不一定最强，但却是最可靠的。」 最可靠的你往旁边踏了一步，拦住了那个人。 他早有预料般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和你打招唿：「你是那个……直哉的女人？」 「才不是……谣言真可怕。」你匕首一转，刃对向他，「你是那个……前辈的哥哥？禅院什么来着？」 男人没有对这句贬低做出任何反应。 自尊心这种东西…… 不过是被看成附属而已。 「现在是伏黑了。」他随口解释了一句，懒散地站直，「你也没有咒力，计划没用了呀，应该在你出声前就砍了六眼的。」 你用棒读的语气自夸：「可惜我时间卡的太好了！进入结界前悟同学不会放松警惕，进入结界后我就在这等着，还疑似发现了你。你见过我，会有所警惕，不会当成玩笑。」 伏黑甚尔撇嘴，无所谓地原地跳跳，张嘴从舌尖吐出缩成一团的咒灵，变大，咒灵又吐出咒具握住。 「既然六眼不在，就砍了你好了。在我之后的……废物！」 话音未落，他已经贴近了，刀锋被你死死握住，差一点诶。 你尚有闲心纠正他：「我不是废物。」 甚尔扯出一个嘲弄的狂气笑容，「试试看就知道了。」 伏黑甚尔与你都是近战选手，你们的战斗贴得极近，拳脚交换，一不小心就要完蛋，可以说，他是你遇到的最棘手的对手。 你们像是镜面，一样的天赋，一样的五感，但是他比你多了几年的经验。论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和战斗经验，他胜过你。 于是你被打翻在地，双手持匕挡住向下刺的奇怪形状的武器。 他已经发现了你身体的奇怪之处，不管是武器本身的问题还是术式，用能够强制解除发动中术式的天逆鉾是最保险的。 你只能免疫刀枪。 你不能逃到空中，伏黑甚尔没有要杀死你的理由，很可能绕过你去追天内理子。这种情况下，一旦被伏黑甚尔甩开哪怕一秒，你都追不上了。 你感到了久违的无可奈何的感觉。 俯身压制你的伏黑甚尔眼神锐利，一扫最初的懒散，「你确实让我兴奋起来了，不赖嘛！」 你冷汗滑下脸颊，但却克制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伏黑甚尔！你超厉害！是boss吧！？」 伏黑甚尔有丝惊讶地感受到手臂下传来的抗力，明明刚才已经力竭了，笑起来的话，你的气就乱了，但力量还在增！ 匕首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变成细刀，你左手格挡右手直袭伏黑甚尔的脖子。 天使出品，质量有保障。 伏黑甚尔眼一斜，手肘撞开你的手腕，刀掉。 即使分心了，他压制你的力气也没有一丝减弱。 不愧是boss。 所有的条件都指向一个结局—— 杀了他。 杀了伏黑甚尔！ 你勐然用力推开伏黑甚尔，捞过掉下的半匕，合拢，利用三维空间，脚不沾地却处处是落点，你疯狂变招朝他攻击。 伏黑甚尔不得不拿出全部的精力对付你。 脑子里暂时容纳不下六眼了。 他感受到你的杀意。 血色已经瀰漫到眼白了，从红瞳中他能看到自己的脸，同样兴奋的笑容。 是的，不顾一切的战斗很令人兴奋。 但是，不值得。 「不干了。」伏黑甚尔忽然说出放弃的话。 你的大脑反应了一瞬，动作硬生生停住了。 你的匕首顶在男人的胸前，不满道：「大叔你故意的吧？我差一点就能捅到你的心脏了！」 天逆鉾抵着你的额头，伏黑甚尔稍微用力，提醒你：「我也可以贯穿你的头。」 你吐舌，「所以呢，你要求和吗？」 伏黑甚尔：「拿不到好处的事情我才不做，这可不是求和……」 第46页 你插嘴：「是大人油腻的审时度势。」 伏黑甚尔又是用力，血流下来，骨头像鸡蛋一样咔嚓裂响，「你这小鬼很会惹人生气啊。」 你报復地把匕首捅了进去，天与的身体很有韧性呢。 你歪头，「哎呀，手滑了～」 伏黑甚尔冷笑：「没事，死不了。」 你也冷笑：「我也死不了。」 你们维持着扭曲的姿势开始谈话。 你问：「大叔的目的是什么？」 伏黑甚尔：「拿钱办事，杀了星浆体。」 你：「噢噢，反派！」 伏黑甚尔不在意：「随你怎么说。」 你：「我以为你是为了悟同学。」 伏黑甚尔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为了六眼？」 你感嘆：「为了钱还真是纯粹啊……不如去找悟同学讹一笔，赎回星浆体什么的，他很有钱，我们五五分帐。」 伏黑甚尔看着有些心动，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分？」 你理所当然威胁道：「因为我现在匕首还停在你的心脏前啊，它正在扑通扑通跳跃呢，大叔的心脏很有活力哦！不愧是暴君~」 伏黑甚尔无语，「天逆鉾也插在你脑门啊。」他恶劣地往旁边撬了下，头骨发出咔的声音。 你舔了口滑过你嘴角的脑液，神秘地笑了，「死不了哦。」 伏黑甚尔抬起下颌，狭长的眉眼在战斗后懒洋洋的，削弱了锋芒，略显颓废，「要试试吗？」 这时，你电话响了。 叮铃铃—— 真尴尬。 不知道大叔会不会让你接电话。 结果，他的电话也响了。 妙啊。 「打个商量，」你率先开口，「三二一，我们接电话。」 伏黑甚尔点头，开口拖长了调子：「三——」 你：「二——」 「一。」 「一。」 话音伴随骨头摩擦的沙砾声落下。 伏黑甚尔轻飘飘把天逆鉾深入你的脑中，像切豆腐似的下划直到喉咙才拔出，气道里的气争先恐后冒出，你的眼神没有一点惊讶。 因为同一时间你也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心脏，翻搅，划拉上挑，一路砍断肋骨锁骨肺组织带起血花。 战斗只有死亡能结束！ 这是勇者的无声之歌！ 伏黑甚尔捂着伤口，血不停往外涌，靠肉体的修復需要一段时间，身体调动一切代偿机制支撑他等到修復平衡的那一刻。 男人脚碾血泊，淡定道：「确实不止是钱啦，想看那群天才……被没有咒力的猴子砍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眼神。」 「小鬼，很可惜，你去死吧。」 你已经说不出话了，鼻子气道都坏掉了，大脑左右半球分开导致思维更加混乱，像分裂出两个人。 你左边脸面无表情的冷漠，右边脸是奇异的笑容。 你拿出手机，模煳的双眼看到来电显示是早川秋。 他给你打电话了。 发生大事了。 算算时间也够了。 星浆体应该做出了选择。 你冒着血泡，用八成没有人能听懂的语言说道：「大叔，我会杀了你。」 你徒手撑开了自己的喉咙，扯出颈动脉掐断，快进到復活。 等死就太慢了。 有时候天与咒缚的身体存在弊端，就算是这种致命的伤势，心脏被绞烂，大脑被分离，你和伏黑甚尔也不会死。 更别说开放了气道却没伤及大动脉，能活好久呢。 肉体的诅咒如影随形，生命力如魔鬼追逐着你们。 ＊ 留在原地的伏黑甚尔看到你倒在地上，暗想你是不是有什么术式能復活，他手腕一抖，把天逆鉾飞插到你的身上，扰乱术式。 但你的尸体仍然消失了，天逆鉾哐当落地。 他的瞳孔微微瞪大，「原来如此……」 和你拼命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他也不在意，你算是一个插曲，接下来他仍然打算去追星浆体，钱要拿到，不能干白活。 他拿出锲而不捨继续响的手机，接通。 「任务取消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携星浆体叛逃。」 「什么？」 伏黑甚尔懵了。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飘忽：「咒术界会怎么做呢……天元，六眼，星浆体……」 竟然，离散了？！ ＊ 时间回到那个下午。 你和硝子正在看书。 硝子问：「阿祈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做任务，你不喜欢待在学校吧？」 「休息啊休息，主线就要来了。」你翻开平安时代的记载，在上面找着天元相关。 「诶，电话哦，找你的。」 你接过硝子给你的电话，自从你把手机卡掰了后，只有少数人能联繫到你。 你忘了把五条悟加上去。 「你觉得「同化」可行吗？」五条悟噼头盖脸发问，要不是你看了资料，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回答：「看个人意愿吧，当事人不愿意就是恶事。」 声音拉远，五条悟对夏油杰喊道：「阿祈也这么觉得。」 「天内不愿意的话，我们可能会和天元开战！」嚣张的六眼，轻描淡写把你也囊括进去。 你平淡回应：「好哦，交给我吧。」 第47页 夏油杰接过电话和你解释了几句，「有意外的话，就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靠哇改我没脑子的错字！（周日上班太恶魔了，大家早上好～ x-x-x-x- 467看着没有脑子，其实她会动脑，是聪明的勇者。 ———— 没有道德的勇者467：三二一去死吧！ 结果遇上了更没道德的甚尔，危 ———— 叛逃了哈哈哈哈其实还没有，是他们觉得。 甚尔得到的消息比别人快，出了点差错，这里设定了高层有小羂的内鬼 第18章 劳动节 一团糟 你恢復意识后，第一件事是联繫早川秋，他没有接电话。 完蛋，大事件升级为超大事件！ 你努力回忆有没有蛛丝马迹，最近公安的任务是什么？电次吗？最近这傢伙还上电视了。 仔细一想，确实好久没有收到来自公安的官方消息了，你的消息来源只有玛奇玛和秋。 电次偶尔会在深夜给你发些独属于寂寞少男的简讯，充满了人文的哲思，譬如，他喜欢上了个女孩，结果对方是恶魔。 譬如，他好像没了人性，不会哭之类的。 超幼稚！ 他好像认为你会包容一切。 什么都跟你说。 你被动了解了一切。 你联繫了玛奇玛，她发给你一个地址。 「阿祈来的正好。」 啊，玛奇玛需要你。 你走出小巷，被垃圾车挡住了。 你不得不爬上去再跳下来，堪称翻山越岭。 不知道怎么回事，街上的人都喊着，万圣节，万圣节，万圣节…… 垃圾车司机也是，一脸呆滞高唿：「万圣节！万圣节！」 你也高喊：「万圣节！」然后把他丢到副驾驶，开着垃圾车往玛奇玛的所在地赶。 你不怎么会开车。 唯一的经验是上次看吉田开车，算是知道哪边是油门。 撞了几次后，你就熟了。 你真棒！ 万圣节！ 一路上你看到很多游荡的人。 难道是丧尸末日模块吗？ 交通也瘫痪了。 你的大垃圾车在推倒几辆小汽车后终于卡住动不了。 你下车站在路中间，周围的人高喊万圣节，脸上是如木偶一般的直线花纹，你认真融入人群，手竖起大拇指，僵直着关节上下摆动，「求搭便车！！哈喽！万圣节！求搭便车！万圣节！霍格沃茨！」 没人搭理你，这个世界真是冷漠啊，冷漠到只知道说万圣节，没人喜欢劳动节吗？ 你高唿：「劳动节！我爱劳动！我要工作！」 「万圣节。」 「万圣节。」 「劳动节！来个人载我去上班吧！」 「万圣节。」 「万圣节不错，但我更喜欢劳动节！」 在一群万圣节中，混入了一个劳动节。 终于，一个美女逆行经过你。 「劳动节万岁！」你冲上去，挡在她面前，「姐姐，脚踏车借我用一下好吗？」 紫发白衬衫少女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啊，你要去哪？」 你说了个地址。 她说：「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吗？」 「好啊。」你跳上单车后座单手抱住少女的腰，软的，「姐姐是为了电锯人吗？」 她语气变得有些危险，「是电次哦，你呢？」 「为了玛奇玛。」你恐吓她。 「……」 她果然不再说话。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脚踏车灵活地穿梭在城市的小道中，与狂热的人群相比，你们悠闲得不像话。 你坐在后座上翻动书页，鼻尖能嗅到风带来的少女发间的馨香，纯黑的项圈上银色的拉环上下摇晃发出脆响，金属偶尔折射出刺目的光辉，她纯洁得像初生的花蕾，颈边是昨日的露水。 纸哗啦啦的翻动，你的眼神不做停留地滑过那些飞速更新的人名，突然，你停住了动作。 「伏黑惠」 「伏黑津美纪」 伏黑？ 惠？ 你跳车了。 少女一剎车，脚踩在地上，回头问你：「不去了吗？」 你朝她挥手，「你先去吧。如果见到电次了，不要和他逃走哦，我会杀了你们的，蕾塞。」 对你的威胁，少女的回应是从指尖射出的爆炸射线。 你偏头躲过，炸弹在你身后爆炸，你朝她挥挥手，跑进烟尘中。 电次对你有着信任和恐惧。他相信你的实力，甚至到了相信你是无所不能的地步。 由此催发了潜藏的恐惧。 用喜欢来掩盖恐惧。 喜欢的话，可以做任何事。 恐惧的话，也可以做任何事。 你从短讯中察觉到电次的情绪，问他是不是想过逃跑。 他说是啊。 你告诉他，如果逃跑，杀他一万次。 电次当即发来照片，照片里他举手发誓，目光炯炯，「我对你一万个忠心，大姐头！」 你问：「想杀了她吗？那个辜负了你的恶魔？」 电次只回：「她叫蕾塞。」 「哈，那情圣，你想杀了蕾塞吗？我帮你报仇，听说你可是身心受累啊。」 第48页 电次隔了很久才回：「想了下，我还是喜欢她。」 他吞了一束花，想送给她，而不是送到坟前。 那时的你正躺在玛奇玛的腿上。你们在京都，玛奇玛出差，你做高层派下的任务。 谁叫电次的短讯来得如此不合时宜呢，你不能对玛奇玛隐瞒。 所以当玛奇玛问电次说了什么的时候，你全盘托出。 最后你说：「电次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能去杀女朋友！」 玛奇玛微笑，「我当然不会勉强你，但是阿祈，有时候世界是圆的。」 你露出烦躁的神色，你实在讨厌谜语，玛奇玛大部分时候说话直截了当，一旦她开始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你就有种极度不妙的感觉。 像是自己挖好了坑自己跳。 最后任何意外都只能怪自己。 呕吐。 「这是纯爱故事，玛奇玛就不要捣乱了吧。」你仰头看她，摆出拒不合作的态度，「我现在聋了！」 玛奇玛眼中浮现一种高高在上的悲悯，她合上你的眼睛。 「睡吧，做个好梦。」 现在你知道了，世界是圆的。 事情会从开始走向结束，结束走回开始。 人会从这走到那，从那走回这。 蕾塞会去救电次，你会去救秋。 只要她向他走去，结局就是註定的。 不会再有一个姬野前辈无意破坏玛奇玛的安排了。 即使会浪费时间，刚刚也该杀掉她的。 * 伏黑津美纪抱住弟弟，小心靠着墙角蜷缩着。 啊，外面，那些木偶一样四处流窜的人，就像恐怖片成真了。 她安慰怀里的弟弟：「别怕哦，惠，他们不会进来的，我们用桌子和柜子抵住了门。」 「笨蛋，你是在说给自己听吗？」 伏黑惠挣脱了她的怀抱，站起来按住她的头，「你在发抖。」 「……我没有害怕，有点冷而已。」津美纪低下头，不想让弟弟看到自己的样子，怕给他更大的压力。 弟弟总是逞强，现在好像很淡定，其实心里也会怕的吧。 伏黑惠：「……害怕没有用。」 津美纪努力微笑，「嗯，姐姐会保护惠的。」 伏黑惠别过头不再说话，和津美纪并肩靠坐在墙边，默许了津美纪的手臂圈住他的肩膀，虽然姿势有点别扭。 两个小孩子，这种情况只能待在房间里，但不能长久。内部的食物、水源有限，外部的那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不知道他们的目标，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会死吗？ 等到了那种时候再想吧。 伏黑惠：「我们要尽量保存体力。」 津美纪点头。 「咚咚——」 津美纪心脏勐然一跳，她赶紧捂住自己嘴巴，阻止自己发出惊叫声。 谁会在这时候敲门啊，而且很有礼貌的样子。 「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 没有试图拧开门把。 津美纪腿有些软，她颤巍巍站起来，踉跄追上正准备爬上桌子看情况的惠，「我来吧，我更高一点。」 这算什么理由啊？ 总是擅自决定。 惠看着津美纪小心爬上去，从猫眼往外看。 忽然，她紧紧咬住自己的手，压下尖叫，脚不禁往后挪，就要掉下来了。 惠喊了一声：「津美纪！」 「要叫姐姐……」津美纪松开口，带点哭腔非常小声道：「红……红眼睛……」 她害怕惊动外面的东西。 嗯，鬼片里常常都有这样的场景，从猫眼往外看，看到一片血红，出去了才发现，是吊死鬼在往里看。从门缝看也是同样的道理，会措不及防和用头行走的鬼怪对视，猩红的双眼是最明显的特徵。 突然，门外传来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吗？抱歉啊，我怕你们出了意外才往里看的，我是红眼睛啦~」 听到声音，津美纪更害怕了，会说话诶，会说话的鬼都很恐怖！而且能听懂他们的话！ 伏黑惠则觉得，声音有点耳熟，说话方式也莫名熟悉。 他想开口说话，被津美纪捂住了嘴。 「别说话啊惠！」 伏黑惠拉下津美纪的手，她已经害怕到没有力气了。 「没事。」他先安慰了一句津美纪，对门外的你喊道：「我们不会开门，你从阳台翻进来吧。」 「好哦！」 听到外面没了声音，津美纪眼里闪出星星，「超厉害啊，惠好聪明！把鬼骗走了，现在我们要把阳台封住！」 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很厉害的事情一样。 惠别扭地解释：「她是甚尔的朋友，不用封阳台。」 而且，也挡不住她的。 「诶？甚尔爸爸的朋友？！」津美纪第一次听到朋友这个词，能和那个散漫随便的男人扯上关系。 「是的，我是大叔的朋·友哦！」你跑到楼上同户人家破门而入，从阳台翻了下来，一跃而入，翻滚受身面向两个小孩，摆出酷炫的姿势单手比耶，「刚刚才见过呢。」 津美纪：！！ 伏黑惠不关心甚尔的情况，那傢伙，肯定在哪逍遥快活，他挡在津美纪的面前，「可以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吗？」 第49页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绕道，勇者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捞起两小孩，一手一个，「抱紧了。」 啊？ 津美纪尚未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失重感已经来临。 你抱着他们，跳了下去。 十楼。 「啊————」 津美纪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出来。 你和惠的耳朵差点聋了。 * 你带着两拖油瓶往目的地赶。 俗话说的好，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无视现代钢铁丛林的高楼大厦，你从空中直奔目的地。 惠帮看手机念导航。 津美纪本来不敢睁眼，发现是安全的后，胆子大了起来，四处张望。 惠：「两点钟方向直线。」 「惠认得时钟方向啊，好聪明呀。」你的语气仿佛你真的是伏黑甚尔的朋友，惠的长辈一样，听得伏黑惠浑身不适。 津美纪则陷入了要叫你姐姐还是阿姨的纠结中。 很快，你到了目的地。 失策了。 你发现这里不是公安大本营，反而是战场中心。 你看着脚边的两个孩子陷入沉思，该不该丢呢？ 伏黑惠也陷入沉思，他就不该信你，甚尔的朋友和甚尔一样不靠谱。 津美纪也陷入沉思，她觉得叫你姐姐比较好，你的行为处事不像个周全的大人，还穿着脏兮兮的校服……因为没钱吗？ 这时候，上次用章鱼的傢伙从天而降。 你看到了劳动力。 劳动节万岁！ 你跳起来捞住他。 被你抢了活的章鱼触手默默横扫了一片木偶清场，吉田宽文比你高一点，被你用抱孩子似的姿势放在车盖上也没感到别扭，手撑在身体两侧，对你笑了下，嘴角的黑痣让他的笑容多了点旖旎的意味，身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淡定，「你来找玛奇玛？」 你摇头，「我来找秋。」 「早川啊，」他指着那栋楼说：「在那吧，但是你来不及了。」 「为什么？」 「他们被暗之恶魔带去了地狱。」岸边走了过来。 又一个劳动力，但你不是很想搭理他，所以你无视了他，只和吉田宽文对话。 你问：「那玛奇玛在哪？」 吉田耸耸肩，「我不知道，你不如叫一声，她会听到的。」 你惊唿：「你内涵玛奇玛是狗？」 吉田心想这个理解真怪，玛奇玛会听到吗？ 他声明：「我没有这么说。」 岸边忽然朝你飞了一刀，彰显存在感。 你抬手夹住，「老头子，玛奇玛不在，宰了你哦。」 岸边：「那早川秋就死定了。」 你和岸边打起来了。 阵前内讧。 吉田跳下车，看了看两个小孩，选择了看起来好说话的津美纪，「小妹妹，我带你们去避难吧。」 津美纪犹豫了。 伏黑惠开口道：「你和……」 他卡壳了，他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和，那个姐姐，」惠说得无比别扭，「是同伴？」 吉田摸摸脖子，「啊，应该不是，我只是个乐于助人的高中生。」 伏黑惠看着吉田身后粗壮的章鱼触手坚强地保护他们免于被误伤。 乐于助人？ 「谢谢。」 ** 你和岸边的对打结束于玛奇玛的唿喊。 「阿祈！」 她在楼顶。 同时响起的，是电锯的轰鸣。 你到达的时候，看到一地手臂残肢，玛奇玛浑身是血跌坐在地。 她慢慢站起，血肉新生，胸口的刀痕很快消失不见，你脱下除了有点脏好歹没破洞勉强能穿的校服外套给玛奇玛穿上，她的衬衫有很大的破口。 玛奇玛没有反对，抬手抬颌配合你的动作。 你问：「我们要去做什么，杀了圣诞老人？」 「不是，先解决蕾塞，阿祈刚刚看到她了吧。」 你愣了下。 玛奇玛和蕾塞。 蕾塞和电次。 玛奇玛和电次。 你选择玛奇玛。 但是，「秋怎么办？」 你蹲下，捡起应该是秋的手臂，把秋抱在怀里。 他双眼紧闭，眼下是疲倦的青黑。 他昏迷前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局面会变成这样而你一无所知？ 玛奇玛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后续的增援很快就到，会把他们送去医院。你跟着我。」 你不愿去看玛奇玛，「我……」 「我需要你。」玛奇玛说，「帮助我，阿祈。」 你放下了秋。 「好。」 ** 蕾塞压低帽檐，靠墙小心往外看，木偶人全部追着电锯人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她已经被玛奇玛盯上了，离开这个国家是最佳选择。 回到那个小房间里，最压抑也最安全。 一个人去流浪，最自由也最危险。 但是，总要有个结局吧。 每个故事都有结局。 手指勾上了拉环。 现在，暂且去帮他。 然后，头飞了。 看，头在飞。 你微笑着规劝：「都说了，不要出现，漂亮女孩为什么不能更听话。」 第50页 炸弹很麻烦，少女很单纯。 柔软的身躯如失去花朵的根茎般倾倒。 你接住，把她放到垃圾箱里，盖上盖子。 你告诉玛奇玛：「解决了。」 玛奇玛似笑非笑看着你，「如果运气好，就能活下来吧？」 你眨眨眼睛，装傻，「难道恶魔没了头还能活？！」 玛奇玛：「得看刽子手呢。」 你笑嘻嘻道：「玛奇玛原谅我吧，拜託了。」 玛奇玛想了很多，对电锯的安排，对你的安排，对早川秋、帕瓦、枪恶魔、日本国民、生命…… 最后推倒重来。 她得选择你。 她必须选择你。 「只能原谅你吧。」 「哈哈，我喜欢会原谅我的玛奇玛。」 「下不为例。」 「嗯嗯嗯。」 * 圣诞老人念叨着万圣节死于熊熊大火。 你蹲下来无聊地拨弄着她的灰烬，挺烫，你的指尖红了，你赶紧缩回来。 吉田宽文递给你一条黑带。 你接过，问他：「我侄子侄女呢？」 吉田想了一下，「那两个小孩？在公安避难点，结束了你记得去接。」 「麻烦啊。」 「不是你的侄子侄女吗，要多点耐心吧。」 你嫌弃地啧了声，「为什么给我黑带子？」 「啊……玛奇玛的能力，不能看吧。」 你说：「那你快戴上。」 吉田听话地蒙住眼，双手背后，旁边的岸边是同样的动作。 但你没有。 你要看着玛奇玛。 看她不可一世，看她支配生命。 在骨灰余烬上轻巧跃动的火焰烟尘，三个头颅飞起。 看，头在飞。 世人高喊万圣节的今天。 你在劳动，玛奇玛在劳动，圣诞老人在劳动。 万圣已死，劳动当立！ 「劳动节万岁！」 你突然的喊声，吓到了旁边的吉田。 他无奈笑了下，附和你：「……劳动节。」 岸边仍然蒙着眼，不愿去看，那就：「劳动节。」 作者有话要说： 劳动节快乐！ —————— *蕾塞不知道死了没，确实看运气 玛奇玛的支配是「我可以支配那些觉得比我低等的人」，没有直面玛奇玛的话，蕾塞就不会产生会被支配的心理。啊，没有支配应该就是最好的情况吧（我是这么觉得的 至于467，她在【支配】与【自我】之间反覆横跳，因为，勇者会更新啊，每一次死亡都会刷新一次，可以理解为重新出生，之前写的时间是467测出来的，她没有更精准测量 —— 下章解释星浆体事件后续，可恶，本来想一次性码完的，还在码！ 第19章 全知 是一种诅咒 你已经拿到【追回星浆体，生死不论】任务三天了。 进度为零。 高层默契地无视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存在，连通缉令都没发，除了当事人基本上没人知道星浆体怎么回事，所以咒术联盟也没有派人来调查。 现在三天过去了，没人问过你任务进度。 禅院直哉说这代表他们只是在做表面功夫。 因为五条悟的任性，他们带回星浆体的当天，就是天元同化的日子。 错过之后，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不如杀了旧的星浆体等待新的出生。 而且，有人不想天元同化。 讨论、争吵、确定人选，拖来拖去，黄花菜都凉了。 你乐得轻松，只等十天半个月了报告任务失败。 那么长时间，够跑出银河系了吧。 「天元不同化会怎样？」你咔嚓咔嚓吃着薯片，一边问电话那头的禅院直哉。 「会变成另一种更高等的生命，可能会与我们为敌，现在咒术界的结界都靠天元了。」禅院直哉皱眉训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掺和进去，呆子！」 你：「啊，掺和前是知道的，干完就忘记了，脑子不要储备那么多垃圾呀。前辈每天想那么多事情难道不会秃吗？」 「……你在为自己空空如也的野兽大脑找藉口吗？」 「哼，天元也不是从来就有的，没了他，也会有其他存在。时间永远在前进，歷史不会因为少了某个人就停滞不前……总之，在做决定前不要想那么多啦！」 禅院直哉面对你的一团歪理选择挂掉电话。 「滴——」 你听到忙音，冷笑把禅院直哉拉进黑名单。 十点了，早川秋催你去睡觉。 暗之恶魔一战，后遗症严重。 帕瓦极度怕黑，总觉得有东西要害她，洗澡都要扒拉着电次。 早川秋没了胳膊，找恶魔交换治癒了一侧，你拿自己的一半身体换了另一侧。 然后自杀復活。 你又骗了一次恶魔，空手套白狼，如果恶魔之间有交易黑名单，你肯定高居榜首。 电次……倒是没看出什么问题，与往常一样。没事还有心情出去和玛奇玛约会，美得一匹。 睡觉的话。 你进房间，看到排成一排的四个被褥。 嗯，像是小学生合宿。 帕瓦手脚并用绞住电次，双眼紧闭，眼泪挂在睫毛上，不依不饶说有恶魔。 第51页 你熟练地走过去，一拳打晕她。 「好了，睡觉。」你宣布。 电次熟练地抱住帕瓦躺好，秋给他们盖上被子，自己也睡了。 你裹着被子靠墙坐着，无聊地守夜。 因为，半夜他们都可能会惊醒。 你对那天的地狱，一无所知。 他们的唿吸声陪伴着你，眼前的字幕变换更新，除了黑一点，和白天没什么区别。 黑暗吗…… 勐然坐起的帕瓦，扑到了你的身上，电次惊醒，看到你在，比了个大拇指，秒入睡。 你抱住帕瓦，「我在这。」 你把手臂塞进她的嘴里，堵住她的声音，把她抱出房间，去了隔壁。 帕瓦的牙齿刺破你的血管，像只大号的蚊子吸你的血。 帕瓦面对你，会想起玛奇玛。 你和玛奇玛混久了好像身上也沾了玛奇玛的味道。 现在这股味道，让她觉得安心。 在她心里，你和玛奇玛比暗之恶魔强，而且就在她身边，更恐怖。 以毒攻毒。 她的嘴离开你的手臂，离开前，讨好一样舔了一口，露出两个清晰的齿印。 完了她开始闹腾。 「好黑~呜呜~~爷怕黑！你去把灯打开吧。」 你去开灯。 「啊~好亮！爷想睡觉，睡觉不能开灯的！」 你去关灯。 在她继续提要求前，你说：「最多三个要求，已经两个了，再说一个，我就会把你打晕。」 物理治失眠。 帕瓦低下头，很失落的样子，「怎么样暗之恶魔才会消失呢……四硫祈去杀了祂吧。」 你说：「暗之恶魔不是死了吗？」 帕瓦勐然抬头，「骗人啊！人类都是骗子吗？祂就在往后面~呜呜~我好害怕，就在后面呀。」 你坚持道：「暗之恶魔死了。」 你不厌其烦重复了十几次。 「暗之恶魔死了。」 第二十八次，帕瓦得意地笑了，「是啊！暗之恶魔被爷杀死了！！哈哈哈哈哈爷果然是最厉害的！」 「是是是，我宣布五条悟都没你厉害，你就是当代最强。」 然后你把她打晕了。 物理与精神疗法双联抗失眠。 成功！ * 你借任务之名请的假到期了，不得不去高专一趟。 临走前。 「过几天我要去北海道。」秋有些为难看着电次和帕瓦。 你不知不觉就成了家里另一个支柱。 他和你商量：「能晚点回去吗？」 你：「再不回去，我怕你要在通缉令上看到我了，罪犯能当公安吗？」 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不如把他们也带去北海道吧，热闹。」 秋心想扫墓要什么热闹，但也没办法了。 「那就带着吧。」 你保证：「我会尽快回来的。」 电次和帕瓦欢唿起来：「耶！去玩咯！」 热闹都是他们的。 回到高专的你面对的是一系列问询。 你对每个人都说：「星浆体死了。」 黑髮少女面带微笑，双手背后站得笔直。 或浑浊或锐利的双眼，高处降下的审视与打量落在你身上。 「星浆体呢？」 「她死了。」 「怎么死的？」 「前段时间，东京汇聚了各国的恶魔猎人和赏金人，圣诞老人、暗之恶魔、最近的新秀电锯人、初代恶魔猎人光熙和她的女人，几方人马爆发了恶战。情况混乱，星浆体被圣诞老人变成了人偶，被电锯人砍成了几段。我可是，费了很大劲才从一堆人头里扒拉出她的，已经面目全非了呢，因为电锯人放了一把火。」 你张口就来，现编不用剧本，锅推给电锯人半点不心虚。 至于电次…… 电锯人的事情和电次有什么关系，天塌下来玛奇玛顶着。 他们窸窸窣窣互相讨论了一阵，把你晾着。 你姿势不变，脑补着已经把他们杀了几轮了。 终于，他们讨论完了。 你说的情报，有很多是他们不知道的。 咒术界和公安的关系不算僵硬但也不是亲如一家。 情报的获取需要特意去查，很多时候他们不会费这个功夫。 人老了之后，机体就被裹上了无形的尸布，精神变得迟缓，思维延迟像即将被淘汰的游戏卡带。不是他们不愿意费这个功夫，而是硬体跟不上了。 累了。 所以会选择最简单的，最稳定的解决方案。 现在，他们突然发现了你的用处。 你在公安似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你变得更有用了。 「四硫祈。」 「在。」 「据我所知，星浆体是有护卫的，为什么会轻易死在混战中。」 他们暗示五条悟和夏油杰。 你咬定他们不会直接挑明。 「啊，可能护卫太废物了，也被砍成几段了吧，如果您需要，我再去找找？」 「……不必了。」 你点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片刻，一个人说：「星浆体死后，会诞生新的星浆体，你说她死了，为什么没有新的诞生？」 你笑得更灿烂了，「不如您去地狱问问星浆体怎么她还没转世？」 第52页 审讯厅在沉默后爆发出巨大的声讨。 你能忍这么久耍他们玩儿，已经是看在坐在旁边的夜蛾的面子。 夜蛾一副知足常乐的表情，新配的墨镜把他的眼神挡得严严实实。 你把他们教训你的话当耳旁风，不住地点头鞠躬道歉，但说出的话却在不停拱火，充分展现什么叫积极道歉死不悔改。 最后你的判决是自行思过。 咒术界缺人实锤。 出门你就把判决书撕了，上面墨还没干，沾了你一手，你顺手就抹到了夜蛾的衣服上，都是黑的，看不见！ 夜蛾瞪了你一眼，「回去吧。」 你得寸进尺：「我还能请假吗？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没我不行。」 夜蛾面无表情说你曾经的中二发言：「我记得你说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一心追求咒术极之番，要成为新世界的卡密。」 你毫不脸红，语气激昂：「看，现在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在咒术界隐形了，难堪大任，我不就是唯一的救世之主吗？除了疤痕我什么都不差了。下一步就是连通麻瓜界和咒术界，举世飞升，以人类世界为基本中心，容纳咒灵和恶魔，共建文明和谐新世界。终极目标是打穿地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夜蛾一拳敲在你头上，「别学五条悟那傢伙！」 你震惊：「诶？这么帅的台词被抢了吗？」 夜蛾惆怅：「是啊，禅院甚尔和恰好离开的他们遇到了，五条悟吃了点苦头，突然顿悟了。」 想到你们三个联合搞出来的事情，夜蛾觉得自己老了不止十岁。 他的心情从得知夏油杰和五条悟带着星浆体玩失踪的震惊，到知道你和禅院甚尔死斗血溅校门的恍惚，乃至知道了禅院甚尔和五条悟能在路上遇到并且再死斗一次后，他竟生出了一丝敬佩，这就是天与暴君的战斗精神和职业操守吗？ 最令夜蛾费解的，星浆体事件光是御三家就牵扯了两家，其中各方势力拉锯，最后竟平淡地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档案只会记载—— 【星浆体确认死亡。】 【四硫祈寻回不力，自行思过。】 你对夜蛾的憔悴一无所知，只听到了顿悟，你酸得唿吸一滞。 「可恶，为什么我没顿悟！是名字不对吗？直接叫【悟】也太作弊了，我要改名叫【醍醐】！」 夜蛾心想就你这种没事就去死一死，去死的次数比他做的毛毡还多的觉悟，哪有能让你顿悟的险境呢？ 你不适合灵光一闪。 即使是人生一帆风顺的天才，脑内世界也必定有惊涛骇浪狂风暴雨，有意或无意，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在追寻，世界的真相，生命的源头，咒术的终极。 世界混乱而无序。 外界挤压进人脑的信息冗杂。 顿悟便是在混沌中抓住一闪而过的秩序，理解一切。 对死亡的拒绝让人奋力挣扎，从沉重的迷雾中探出脑袋吞吐唿吸，而你，一勐子扎进死亡里游了几圈现在来问他为什么不能顿悟？ 比世界更混乱的是你的脑子啊！ 夜蛾：「总之，不能请假了！这学期你一节课没上，再这样留级好了。」 你盯着夜蛾，你发现墨镜真的很好使，戴上了之后就六亲不认了，一点看不出想法。 夜蛾被你看得有些虚，「……考完试了可以请假。」 你继续盯。 你对墨镜好心动。 于是你薅了夜蛾的墨镜就跑。 夜蛾：………………？ 「四硫祈你给我站住！！」 你一路跑到高专秘密地下室，和凑在一起打牌的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三人迎面喜相逢。 硝子单脚踩在椅子上，颇为激动地往桌上甩牌。 五条悟抓着头髮愤愤然指着夏油杰，「默契！默契呢！？」 你进来的时候，他们仍旧沉迷牌局无法自拔。 你被夜蛾揪住暴揍的时候，他们反应过来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擅自带着星浆体跑路至今没联繫过夜蛾的问题儿童一对眼神，若无其事打算离开。 就当是帅哥路过人间吧。 硝子装瞎，看天看地不看人，充分演绎什么叫眼盲心瞎。 最后的结局是你们四个一起跪着听训。 你们自知大家是共犯，谁都不无辜，难得听话低着头，一个个检讨自己。 硝子态度最佳：「我错了，下次会多劝几句。」 夜蛾点头。 夏油杰：「我错了，下次会先和您汇报的。」 意思是汇报不影响行动么，夜蛾勉强点头。 五条悟：「我错了~下次保护人的事情别再找我了，好麻烦哦！」 夜蛾怒吼：「五条悟！你错的是这个吗？！」 你说：「我错了！下次一定追杀他俩到天涯海角！」 夜蛾对你无话可说，「………四硫祈和五条悟继续反省！」 你需要反省，但不是星浆体事件。 你时刻在想，那天发生的事情。 考试时在想，半夜翻墙离开高专时在想，坐上通往北海道的列车时也在想。 列车驶入黑暗，铁路旁的黯淡的灯光带来短暂的刺骨光明，此刻你面前突兀坐了一个人。 你无趣地望向窗外飞驰的雪景。 第53页 对方先开口了，「夜景不错。」 极数飞驰的列车将景物压缩成色块。 你客气道：「您眼神不错。」 岸边不紧不慢喝了口酒。 酒液刺激着他早已麻木的喉咙。 冰凉的，滚烫的，统统流入胃液。 在这个美好的夜晚，你翻开了你的笔记本。 试图写上岸边的名字。 可惜，它不是死o笔记。 你愤愤然把笔扔掉。 原子笔滚到了吉田脚尖。 他弯腰捡起，放回你面前和你打了声招唿，然后坐到走廊另一边的座椅。 他向岸边汇报：「没有玛奇玛的耳目。」 岸边：「谢了。我契约的恶魔都是些诅咒人的玩意，没法探查的那么仔细。」 吉田点头，「嗯，不用客气，我有职业操守。」 岸边问：「你还要听下去吗？」 吉田宽文摇头，摆摆手：「知道太多是诅咒。」 是的，知道太多是诅咒。 你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吉田离开车厢。 这时候你才发现，整座车厢只有你和岸边了。 岸边知道和你是不能绕弯子的。 「我想请你帮忙，清除玛奇玛。」 他用了清除这个词。 像是对待一个坏东西。 「你可不是我的上司，别命令我啊。」 岸边继续道：「玛奇玛想要操控世界。」 撑着下巴微笑的少女，双眼朦胧：「哦，关我什么事？」 光是打破你的面具就足够令人头疼。 「玛奇玛的计划中，早川秋会死。」 出乎他意料的，没有暴怒，你饶有兴趣地点头道：「嗯，我知道啊，玛奇玛的计划我比你清楚，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玛奇玛想要支配你。」 「她已经做到了。」 「她只在乎电锯人。」 「不是瞎子都知道。」 雪好似越来越大。 「她会杀死你。」 「我死不了。」 「她做得到，不要小瞧支配。」 「啊，那就……死吧。能死亡我也接受，不如说那太好了。」 岸边觉得谈话到头了。 一个人不惧死亡，不惧欺骗，不惧真相，不惧支配。 仅作为一个人来说，你没有弱点。 你所作所为全然清醒。 清醒且浑浊。 在岸边的计划里，早川秋是点燃你愤怒的引线，进而拆穿玛奇玛对你的支配和欺骗。 列车即将到站，你将再次回到玛奇玛的掌控范围。 即使不能拉拢过来，也绝不能让你帮助玛奇玛。 电光火石间，岸边想到了。 「你知道一切，那早川秋呢？」 「叮————」 列车到站的提示音伴随着酒瓶爆裂声响在耳畔。 原子笔钉死在车座，棉絮绽开然后飘落，比最后一片雪花更轻地降落。 岸边凛冽的目光锁定你，言语如一把利剑—— 「他会煳涂地去死。」 外面的风雪停了，稀稀拉拉的人群如困顿的羔羊走上月台，夜晚，人本就不多。 新生的风雪在你心腔席捲，夜晚，人本就寒凉。 * 早川秋惊讶地透过窗户看见你出现在旅馆门外。 你穿着暗色的校服，什么也没带，一把伞也无，身影在纯白的雪中无比扎眼。 你站在走廊尽头，朝急忙出来的他挥手。 是错觉吗？ 你好冷。 他问你吃饭了吗？ 你说这么晚了肯定吃了，秋是找不到话说了吗？ 秋无奈地看着你，他其实想问你怎么回事，非要大晚上过来，明天他们就回去了。 哦，当然，还想问你怎么找到他们的，明明没有告诉你地址。 算了，都不重要。 他轻声问：「不冷吗？」 你摇头，「没有沾到雪，我不会冷。」 「电次和帕瓦都睡了，你先去洗澡，回来小声点。」 「哎呀，秋真的很像妈妈！反正他们醒了也能睡吧。」 「稍微有点同理心啊。」 「好吧，我新开了一间房，秋来我房间吧，有事情和你说。」 秋愣了一下，同意了。 热水淋在身上蒸腾出热气，你很快洗完澡，穿着浴衣窝进秋面前的软椅中。 秋披散着头髮，茫然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认为，被支配的人，能活吗？」 你突兀发问，背靠在椅子上浑身没骨头似的软着。 早川秋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努力试图去思考。 「支配……？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问题啊。」 他的眼神落在你身上，有一丝困惑。 是说自己吗？或者是假设…… 「阿祈被支配的话，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早川秋认为的你，是比流星还要自由的傢伙，带着烈焰火光飞过天际，每一刻都在消耗自己。如果抓住了流星，那就是石头了。 「不是我，是秋。」现在轮到你看雪了。 雪有什么好看的？秋望着雪的时候在想什么？在看之前，你有这样的疑问。 看到之后，你了解了，重复的、无序的、一切凋零的转瞬即逝，最适合被疑问纠缠的人。 第54页 你总是有很多疑问，你曾经以为看书能得到解答，以为上学了能得到解答。后来你发现你逃脱不了疑问的追逐。 你对这个世界有太多问题。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傢伙。 这是你的解法。 「我被支配了吗？」 秋疑惑地看你，迟疑道：「我倒是……无所谓。」 支配什么的，他无所谓，但是你不行。 秋：「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咄咄逼人起来，「秋喜欢玛奇玛？」 「嗯。」 「真的是喜欢吗？」 「不然呢？」 「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啊……」 秋努力思考后，回答你：「喜欢没有为什么。」 你气笑了。 「秋想活着吗？」 「没人想去死吧。」 这次倒是回答的很快，早川秋已经没了任何愁绪，脑子都用在思考你那些无厘头的问题了。 他探身伸手按住你的额头，「虽然知道不会，还是问一下，发烧了吗？」 他的手被你用脑袋压在冰凉的窗户上，秋无所谓地把手掌借给你当垫板，维持着不舒服的姿势。 「没有发热。」你用力钻了几下：「我超级清醒。」 「没看出来。」他淡淡怼了你一句，「是陷入情感问题了吗？」 「靠，不是！就算是，追不到玛奇玛的秋难道想给我传授失败的经验吗？」 早川秋被你气到了。 「闭嘴！还有，不要说脏话！」 你小声哀嚎：「啊啊啊！！我在做重要的决定啊！」 秋无奈：「既然这么重要，就不要问我啊，自己做决定。」 「因为和秋有关！」 「啊？是么……」和自己有关？ 秋想了想，说：「算了，阿祈做决定就好。」 早川秋想到你守在床边抱着膝盖入睡，电次和帕瓦互相依偎的场面，感慨：「阿祈已经有能力自己做决定了。」 「是可靠的人了。」 「如果我不在，阿祈自己……」 「秋不能不在。」你忽然钳住秋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扯了过来。 动作行云流水，秋吃痛地扑倒在桌面，手臂关节被你死死压住，你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制住了他。 措不及防的牵拉，早川秋咬到了舌头，痛性的泪水溢出。 什么可靠啊，早川秋想，根本是错觉，你本质是个不确定因素。 他想到了喝酒的那天，同样的突然。 不知道你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弄疼我了，放开！」 他皱起眉头，瞪了你一眼。 毫无威胁。 你弯腰凑近了与他额头相贴，你额头的温度其实是他掌心的温度。 「我真是个很糟糕的傢伙，到底在干嘛啊，想一出是一出，难道又喝酒了吗……秋是这么想的吧。」 你笑了下，说话时的气息太近，早川秋不适地动弹，却挣脱不开你的控制。 「松手！四琉祈！」 他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臂艰难地推挤你的肩膀。 看起来像纠缠在一起。 你不为所动道：「秋难道要把家託付给这样的我吗？」 不知道是「託付」代表的不详意味，还是「家」这个过于滚烫的词彙，反抗的力道渐渐松了，掌心贴合着肩部，隔着褶皱的衣料。 「你在紧张什么啊……我不会参加讨伐了……我已经……」 「我会像仙鹤一样报恩的。」 「哪来的恩情啊……不要答非所问！不对，你先松开我！」 「我说有就有。」 就算只剩两年的寿命，秋也要清醒地死去。 清醒地直视尽头。 你松开了压制，早川秋获得自由的那一瞬间，一拳打向你。 好人真讨厌。 讨厌就讨厌在，不想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奇怪的屏蔽词增加了 ———— 467知道很多事情，字幕是一方面，自身的觉察，对人心的把握，她只要醒着，就在思考，不停地思考，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记忆力病理性增强，将很多细碎的线索混为一谈，精力旺盛，注意力不能集中。←这就是文案上【有病】的意思啦，就是疾病意义上的有病。心理上倒是不值一提非常健康！ —————— 秋的恩情，第二章—— 「四硫祈，这是你的名字？」 「对！我叫四硫祈。」 第20章 是勇者就死一百次 玛奇玛永生 「想和玛奇玛约会，一起去玩。」 「可以哦，阿祈最近很累了吧，辛苦了。」 你和玛奇玛的约会地点在游乐园。 你最想去的是迪士尼，但是战前玛奇玛不可能带你去，只玩一天也不能尽心吧，她说服了你。 所以只能继续延后了。 玛奇玛说战前约会也好奇怪，虽然是必要的放松，但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你快乐地表示贊同。 「太好了！」 你进了游乐园就疯玩，打枪套圈夹娃娃，过山车坐了一次又一次，跳楼机你在顶端突然解开安全扣，整个人飞起，坐你旁边的青年无辜被吓到呕吐。 你发现玛奇玛很淡定。 第55页 过山车从100英尺的高空直接下坠，经歷旋转，发射，垂直环路，高空骤停。 玛奇玛面无表情甚至透着疑惑的样子，让人非常下头。 玛奇玛舔了口大大的粉色棉花糖，「阿祈会觉得刺激？」 你坦诚道：「不会。」 玛奇玛：「那有什么乐趣呢？任务里，阿祈经歷的要更惊险吧。」 你挠头：「无所谓啊，在游乐园就要笑和欢唿，是定义。」 定义派…… 玛奇玛指着你身后，「去坐那个吧，摩天轮。」 你们排了很久的队。 听说这个摩天轮是全县最大、最灵验的摩天轮。 每个在顶端接吻的情侣，都会获得幸福。 你看着宣传单上唯美的图片，深深感到了营销欺骗。 「这种宣传语都用烂了吧，摩天轮，圣诞树，森林，神社，枯井。纯爱的钱真好赚啊，什么都愿意尝试。」 你对这种坐着不动的项目感觉很差，死气沉沉趴在护栏上贴着玻璃往下望。 升空太慢，心脏一点跳动的感觉都没有。 不如急速上升，不相识的两人抱头痛哭以为死到临头，这时候爱呀恨呀什么的都能轻易说出口了。 玛奇玛和你同样姿势，趴在护栏上。 「天空摩天轮创造了一个狭小的封闭环境，只有两个人，避无可避。缓慢的速度给了两个人充分的时间去纠结，脸红，暧昧。喜欢不是一句『喜欢』就足够表达的。即使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口，落地的一瞬，心意依旧能传达给彼此。」 「哈……真麻烦，」你打了个哈欠，「喜欢是什么？结婚？」 玛奇玛点点下巴，回答道：「喜欢是被反常支配。」 让英勇的退缩 让怯懦的勇敢 让自厌的自尊 让圣洁的污浊 让卑劣的高尚 让贪生怕死者去死 让永生不死者独活 你得出结论：「哦，喜欢就是我在这耐着性子听你废话却没有跳下去吧。」 好无聊呢。 玛奇玛笑了下，「是啊，我感受到阿祈的喜欢了。」 你：「那玛奇玛的喜欢是什么？」 玛奇玛说：「就像人喜欢狗一样的喜欢。」 她状似好奇地问你：「阿祈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和对方结婚？」 你想了想，「结婚是契约吧，比起结婚，我愿意和对方殉情，这是我自认能给予的，最美好的承诺。」 「阿祈很符合的，是个轻浮的人呢。」 「去死不好吗？」你真实地疑惑了，「我可以先死为敬，以示诚意，绝对不会出现对方死了我没死的欺诈行为。」 玛奇玛说：「但是阿祈死不了吧？」 你不负责任道：「是啊，所以怎么让我死的不能再死，就是『爱人』该做的事情了。」 你非常严肃，像是在婚前商量婚后合法权益：「殉情也是讲究分工合作的。」 已知，殉情是最高级别的爱情，你死不了，殉情是你死了。 那么，结果推导原因，原因推导结果。 你宣布：「我决定了！能让我死掉的人，就是我最爱的人！」 听着像是中二病小孩令人发笑的言论。 玛奇玛的回答是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巫师帽戴在你头上。 「去不了霍格沃茨，但是我们有分院帽。」玛奇玛说，「让我看看，阿祈适合哪个学院呢……」 你紧张地满脸通红。 惊喜，这是惊喜啊！ 你超级喜欢！ 你盯着玛奇玛狡黠的笑容，唇瓣一张一合道：「四硫祈适合……」 「地狱。」 你死了。 玛奇玛真讨厌。 殉情要提前打招唿吧，起码拿个号码牌。 你于小巷甦醒。 头很痛，一摸满脑门的血。 你捡起本子，手指，匕首，装备齐活，坐在地上等伤口癒合。 你浑身在渗血，不只是头部，血管全部崩坏了。 差一点玛奇玛就是你最爱的人了。 你仰面直视狭窄的天光。 玛奇玛听到了你和秋的谈话。 她喜欢用那些小东西当耳目。 先下手为强，她已经先你一步了。 你大步往外走，不等踏出黑暗你已沖了上去，直击玛奇玛的头。 玛奇玛淡定摸着肩膀的老鼠，下一秒，你被天降正义压成了肉饼。 哈？ 替死鬼哪来的？ 第二次，玛奇玛的头飞起，又被血锁链拉回，你想斩断这种力量，未果，玛奇玛将你一分为二。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简直是网上流行的一百种死法。 第十五次，天使出现在路灯上，他的光环张大，掉出千刀万刃，你成了碎肉。 天使说：「你何故找死？」 第三十六次，你砍掉玛奇玛的双臂，匕首插入咽喉，你拿出了手指准备钉入她的心脏，然后你看到了咒灵。 被登记在案的特级咒灵，目标不是宿傩的手指，是你。 你再次发出疑问，哪来的？ 咒术界能不能争点气，对公安的力量一无所知，玛奇玛都支配到家门口了。 支棱起来啊！ 恨铁不成钢的你再次復活。 这次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宿傩的手指插入你的胸口。 第56页 你要碰到手指才能看见咒灵，吞进去你既不能受肉也不能看到咒灵。 但现在你更习惯用匕首且手指对玛奇玛的攻击效果有限，你没多余的手攥着它，反正只要碰到就可以了，那就嵌进去吧。 你没有听到不知名的呓语，一派祥和，你满意地拍了拍胸口，继续踏上勇者之路。 果然，外面群魔乱舞。 玛奇玛用了奇怪的方法召来了很多咒灵。 比起恶魔用一个少一个有定额需要在地狱排队转生，咒灵的数量就多了。 她坐在高高的人头上，优雅翘着腿看你在咒灵堆里杀进杀出。 岸边的部队一点用都没有，普通人来再多也是送菜。 玛奇玛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她跳下来，等着你再一次走出巷子。 她弯腰捡起你的心脏，本该死去的心脏在她的手心里渐渐开始跳动，变得鲜红，但是她的主人却不在。 你在小巷里发现自己没了心慌得一批。 完蛋，没心了。 没事，你发现你没心也能活。 不愧是你！ 你干脆拿手指把空洞的地方填住免得皮肉癒合，给心脏占个位置。 你真是个好主人。 你隐约听到句白痴。 不去管声音的来源，你扣好衬衫扣子，系好领带，再次焕然一新。 可是走出的每一步，你都在颤抖。 拿住匕首的手不停地震，你惶然看着不受控制不敢前进的双腿。 你在口袋里翻找，有什么可以帮你冷静下来。 死太多次都要形成肌肉记忆了。 你翻开本子，第一页就是自己，然而找遍每一页，没有玛奇玛的名字。 被你杀死的存在都化成了鲜红的名字簇拥在你名字旁边。 与你无关的死亡你全部抹去，于是这本笔记便像个流动的墓碑。 墓碑上，活人的名字是红色。 那么玛奇玛的名字在上面，便是活着的。 为了让她永生，她必须死。 你冷静下来。 走出巷口，玛奇玛面对你，周遭空无一人。 她握着你的心脏，手指向你。 「砰。」 你的心脏也怦——怦——跳—— 「勇者不会在同一条河里跌倒！」 你躲过了她的攻击，你无限贴近她。 你杀了她。 仅仅是一刀。 你把具有封印特性的纸塞进她的肚子。 一切被遏制。 「你必将杀死你的敌人」 玛奇玛倒在你怀里。 她说：「我应该早一点认识到，你养不熟。」 你不吭声，美好的死亡场景不需要废话，口鼻不时冒出暗红色血液的，疲惫憔悴双眼无神的玛奇玛很美丽。 她继续道：「你没有过去，我调查过你，凭空出现的人，比白纸更干净，思维则全然相反。我考虑过给你找个医生，后面放弃了。我觉得混乱更有用，这是我第一个错误。」 「我想找到你缺失的部分，早川君是其中一个反应物。」 「你想去死，想结束，想走完自己『註定』的一生，可你无法去死。你害怕去死，因为人的认知中死亡就像睡了一觉，你害怕睡眠。」 你终于开口了。 「是啊，我在乎你，如同在乎母亲、睡眠和死亡。」 「这是我能找到，与你最相近的感觉。」 玛奇玛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凉意，她笑着道：「你哭了？」 你不忍心杀死玛奇玛。 你知道你肯定能杀死她。 你用力抱住她，泪流满面，悲伤是咸的，眼里的世界是咸的。 没有哪一种味道比咸更苦了。 「我不是为玛奇玛死亡哭泣。」你仍然抱着她，「我发现，你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我为这个事实而哭泣。」 「玛奇玛原来不是特殊的。」 她沉默了。 她眼里的光逐渐熄灭，留下最后的话：「祝你永生……」 你承诺：「我会。」 你等到玛奇玛的身体僵硬，等到她的血流凝结成块。 你尝了一口玛奇玛的血肉，确实没什么不同的，很咸，很腥，你干呕了一下。 你抹掉眼泪，慢慢走向早已等候在路口的岸边，和他擦肩而过。 岸边喝着酒，问你：「玛奇玛怎么处理？」 你没好气道：「它不是「玛奇玛」，它是「玛奇玛的尸体」，定义要搞清楚呀，不然我会生气的。」 岸边心想要不是泪痕犹在，双眼鼻头全是红的，你这幅不耐烦的灵魂出窍嘴脸像极了通宵加班没有加班费的社畜。 「那「玛奇玛的尸体」怎么处理，你有要求吗？是你杀的。」 「交给你们负责了呀，勇者刷完的怪，都是唰一下消失的哟。」 你回过身拍拍掌，比划道：「唰——的一下。」 岸边冷静道：「你心脏掉了。」 「哦。」你弯腰捡起因为拍掌不小心掉了的心，「不好意思，还不习惯它在外面。」 「啊……没事，我想它也不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怀抱√电锯回战√对称√玛奇玛永生√新舍友√ 我爱玛奇玛！哈哈哈哈哈哈哈 藤本树就是最浪漫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7页 ———— 灵感致敬： 是勇者就死一百次——是男人就下一百层 流动的墓碑——鱼翅的歌词←修的时候觉得好合适啊，不是因为灵感才码的那段【高亮】就是，好合适啊！【胡言乱语】 ———— 就是想两章一起发才晚了点，久等了。 今天假期就无了【痛苦面具】 当初觉得20章肯定能完结这篇文，看来还有几章了，甚尔什么时候能出场啊【痛苦面具】 第21章 无心之人 醍醐灌顶 你把现场交给岸边，不管他们准备怎么做，都与你无关了。 专心时，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偏偏还下起了雨。 你看着手里扑通扑通跳的心脏，不知道它在干嘛，迟钝到还没发现自己离开了身体吗？ 你静静看着心脏，雨水打在上面又被弹开，血液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去往何处，它健康得诡异。 应该没有人有机会在体外看到自己的心脏活泼地跳动。以往你应该会非常兴奋地观察它，解剖它，刺激它。 但现在，你只是看着。 一点感觉都无。 因为没有心了吗？ 所以你的情绪也变得奇怪。 情绪不该是脑子决定的吗？ 脚下的积水蓄积，淹没到了你的脚踝。 你依稀看到了一个身影。 他有四只眼睛，面戴残缺骸骨面具，四只手臂，一手持鉾，一手持刃，如恶鬼般。 下一秒，他的样子变成了你的样子。 倒影清晰起来。 他笑了一下。 红眸不带任何善意地打量着你。 很帅呢，你客观评价男性的自己。 同一张脸，不一样的感觉。 勇者黑化了就是这样吧。 他张嘴想说话，你一脚踩散积水，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如果他有本事，就直接抢夺身体，只有没本事的傢伙才会试图先动嘴。 黑化if线还是不要来了，会很麻烦。 倒影消失了，留下一声嗤笑。 你继续往前走。 你也不知道该往哪去。 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像保鲜膜裹住了你，但你不觉得束缚。 失去支配的你，自由地游荡在街上。 嵌入宿傩手指的你眼里的世界变了，诅咒到处都有，奇形怪状，他们同样游荡在人类看不见的世界，不小心对上眼神就会吸引注意，但他们大多不敢靠近你。 你身上有两面宿傩的气息，虽然他无法在你身上刻下术式，也不能侵占更多的地方，只能勉强留存在胸口处，但身为诅咒之王血与恶的狰狞气息犹如化为实质般缠绕着你。 弱小的咒灵仅仅和你擦肩而过，都会感到令其颤抖的恐惧与灭顶的压迫。 你倒是没想到有这种效果，只知道自己周围莫名干净，没有咒灵来找麻烦，轻松多了。 这种自由的游荡终于停止。 「诶？你好奇怪啊——咒术师？诅咒？」 有东西停在你面前，挡住了你的路。 你抬抬眼皮，稍微把目光从心脏移开，看向那个咒灵。 不在登记上的人形咒灵。 你笑着自然和他搭话：「新诞生的？」 他也不见外地热情道：「是啊是啊，初来乍到，请多指教……人类一贯是这么说的吧？礼节？」咒灵露出如纯洁婴孩般懵懂天真的神情。 如果忽略掉身上的缝合线，可以称得上是惹人怜爱。 「叫什么名字？」 「真人，我给自己取的。」 「从人中诞生？」 「咒术师都是这么敏锐的傢伙吗？」他变相承认了，「我看到你的灵魂，没有代谢，你是如何思考的呢？」 「代谢？」 「任何情绪，喜怒哀乐，乃至道德、愧欠，对外界任何的反应，都是灵魂的代谢哦。」名为真人的咒灵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便侃侃而谈，「而无心术师你，没有任何代谢，你的灵魂和诅咒之王的一部分混在一起，但就算这样，也没有任何代谢，绝对的泾渭分明。」 「啊……是心脏的缘故吧。」你猜测道。 真人扯出一个顽劣的笑容，像是指戳穿皇帝新衣的小孩子：「才不是，肉 体不过是灵魂的装饰物。心脏可和心没有关系，只是器官而已。」 大雨天和咒灵辩论哲学的你肯定有哪里不对。 真人问：「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思考的？」 你看了看四周。 周围人看不到咒灵，好在雨天没什么人，可见度低，也看不到你手上的心脏。但你在原地站太久了，自言自语，不打伞，便利店的店员已经在关注你了。 你说：「现在在下雨。」 真人点头，「但你没有避雨。」 你：「是的，行为反常。」 真人：「但这是人类社会的标准。」 你：「对，这就是我的思考——放弃思考。我时常会遵循第一冲动，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真人露出惊嘆的做作表情，「人类总是不够自由，明明那么广阔的世界，可以自由行走的人类却为自己竖起高墙，逼仄的肉 体束缚着自由的灵魂。」 「可是，」咒灵伸出手，手臂变成伞，变成刀，变成翅膀或触手，「你的肉 体和灵魂并不匹配。」 第58页 「你为什么要笑？」 「灵魂是最诚实的，明明觉得世界上没什么需要在意的不是吗？」 「术师，你真的是人类吗？还是异类？」 真人发出一系列诘问。 恶意混着求知慾。 诞生于人类互相憎恶的咒灵，有着如人类一般的旺盛求知。 终于，在被指出这一点后，你从善如流收起了一切表情。 对外界的反馈，至此，全无了。 真人发现眼前的你变了。 不单是一直挂在脸上热情到令人作呕的虚假笑容垮掉变得刻板冷漠，眼神也一瞬间沉入海底，犹如深海般死寂幽深，你整个人和雨融为一体了。 不，与其说是和此时的「雨」，不如说是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你即世界。 真人眼神犹疑了一瞬。 本来不该贸然搭话的，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灵魂，实在是太想看清楚了！ 他是自由的，他想这么做，于是就做了。 而且，没有代谢的灵魂，心如枯井，难道会对咒灵有什么想法吗？怕是对人类也泛泛吧。 他对你产生了误解。 现在，真人准备脱身。 比他想法更快的是你的攻击。 真人能看到灵魂的波动，灵魂产生反应，从而引导□□作出相应动作，就像观察力极强的人可以通过肌肉细小的改变从而预测对手下一个动作一样，真人对灵魂就像人类对肌肉。 看到，了解，预测。 可是…… 「祓除咒灵，消灭灾祸这种事，就算没有代谢也无所谓，是不需要灵魂的本能啊。」 你单手持刃，割断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指间夹住宿傩的手指当钉子用，钉入即将再生的部位。 掉下来的头被你一脚踢进垃圾桶。 咚一声。 「好球！」 你在无人的街道为自己喝彩。 然而你没了心也能活，真人没了头还能跑。 真是奇人异事。 你不客气地一拍胸口，命令道：「舍友！起来干活了！」 待在生得领域里看戏的两面宿傩脸色一黑，比起灵魂力量闯入了他空间的真人，他更想解决你。 他冷哼一声，坐于尸骨座上，双手结印引发手指的咒力共振。 前方跑动的无头真人动作一僵，断端蠕动的新生肉芽停止。 你的胸口同时剧烈灼痛起来。 你面色不改地往那里捅了一刀。 锵—— 手指不愧是陈年老咒物了。 捅不穿。 你马上转变策略，好声好气打着商量：「一致对外嘛，做得好我带你去见惠。」 两面宿傩随口问：「惠是谁？」 你说：「我侄子。」 这简直是废话，什么信息都没有，两面宿傩大概摸清了你的说话方式，他记下惠这个名字，从容撑着脑袋继续看戏，提醒你：「小虫子要跑了，不去追吗？」 真人的下肢变形成为更擅长奔跑的动物肢体，已经带着头跑远了。 你反应平平：「啊，看到了看到了，放心，他跑不掉。」 你散步一样慢悠悠走，一边在心里问：「舍友你能感受到你手指的位置吧？」 宿傩以为你在寻求帮助，他对舍友这个称唿不置可否，「当然，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能感受到。」 宿傩：「哦？真是自信呢。」 你吹着口哨教育宿傩：「求人不如求己，现在已经不流行随身老爷爷金手指了～更何况你的手指都发霉了哦！」 两面宿傩不说话了，他不争口舌之利，你胸口的灼痛更加剧烈。 你决定这个舍友不能留了。 但在此之前，你要先解决咒灵。 手指是你的东西，谁都不能拿走你的东西。 ＊ 真人跑到桥洞下，地下水道潺潺的水声奔涌，他勉强将头和身对齐缝合，但对手指钉入的位置无可奈何，只能鼓起个肉芽将其包裹住，外表看上去突兀一块鼓包。 不知道能不能隔绝探查，诅咒之王会提供帮助吗，或者仅仅旁观？ 真人从桥洞那一边离开，脚步踏出圆拱形阴影时，你从天而降。 你匕首插入他的颅顶。 真人惊骇地握住你的手腕。 你不退不避，巨力带着他的手一鼓作气向下划，看上去好像他杀了自己。 真人觉得结局尚未来到，只要他能锚定自己的灵魂形状，便不会真正死亡。 下一秒，伴随着身体分裂，他的表情也分裂为恐惧和迷茫。 你切断了他的灵魂。 同时他碰到了你的灵魂。 可在发动无为转变之前，他便死了。 你必将杀死你的敌人。 绝无例外。 一切坚韧的存在，在你面前都是如此脆弱。 你把手插入真人脖颈处的鼓包，在滑腻的触感中找到手指，拔萝蔔一样拔 出，走到水道那清洗干净。 你问舍友，「你需要吗？」 两面宿傩拒绝了，「没有用，我没有受肉，只是短暂地出现罢了。」 你哦了一声，默默把手指包好收起来。 你蹲在桥洞下，望着雨幕发呆。 然后你目睹了杀人现场。 第59页 兇手坦然地在明知你围观的情况下手起刀落，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业务能力极强。 完事了走到你面前。 「这幅德行……丧家之犬？」 你反唇相讥：「六眼手下败将甚尔君？身体如何，尚能饭否？」 伏黑甚尔一手拎着死人，一手叉腰，无所谓道：「还行，你闲着就过来帮忙。」 你想了想自己确实闲着，站起来跟在他后面，「大叔你很会使唤人啊，帮你干活请吃饭吗？」 甚尔坦然道：「没钱。」 你说：「咒具可以换钱。」 甚尔：「你来晚了，最值钱那个被六眼拿走了，现在在五条家吧。剩下的应该在禅院？」 你不禁感慨：「大叔你是真穷，不如去卖身吧，我把你卖了，你自己再跑出来，我们五五分帐。」 甚尔笑了，「我自己就能卖，不需要你。」 你服了，这人真是不给中间商赚差价。 闲聊中，你们合力把尸体处理了，痕迹清理干净。 死掉的倒霉蛋是谁你不知道，素不相识导致你无法对他的死做出任何反应。 好人坏人，术师或非术师都不重要了，现在是个死人。 无月的雨夜干着不法勾当，你有一种自己弃明投暗的感觉。 「下雨天就够了，非要确保没有痕迹，麻烦死了。」甚尔抱怨金主要求多。 你把手上的土擦在他黑衣服上，他无视了你的举动。 反正钱不会和你分，其他好商量。 你说：「我每次见你，你都不干人事。」 甚尔：「我们才见两次。」 你竖起手指：「三次。」 「嗯？你知道啊。」甚尔有点惊讶。 「我和前辈在酒吧后门打架，你也在吧？大叔很受欢迎哦，所以能看到。」 甚尔试图理解你口中「受欢迎」和「能看到」的因果关系，很快放弃。 他讽刺你：「不是说下次见就要杀了我吗？」 你回忆了下，「是啊是啊，我是说过这种话。当时很生气，大叔你可是我勇者路上的滑铁卢。但现在无所谓了，既然随时都可以杀死你，愤怒就没有了。」 甚尔讥笑道：「挑衅吗？」 你强调：「是醍醐灌顶！」 杀死玛奇玛的你，现在无所不能。 甚尔转身摆摆手：「不打那我走了。」 你突然扒拉住他，「等等，收留我一晚吧！你忍心看到没钱没证件的未成年人睡桥洞吗？」 甚尔皱眉：「随便去路上找个男人让他收留你吧，别来烦我。」 「啊？真是冷漠的成年人，你就是我随便在路上找的男人，收留我嘛！」 「我对没钱没身材的未成年人没兴趣。」 「很好，我对没钱没咒力的成年人也没兴趣。」 「那你松手。」 「不行，回家肯定会被秋唠叨的，这幅样子横竖写着犯罪分子，我可是公安！」 「一起埋尸的公安？话说刚刚就在想了，你口袋跳来跳去的是什么？虫子？」 「是我的心，虫子什么的，给我的心道歉啊！」 「？！哈？」 甚尔看到眼前扑通扑通的心脏，懵了。 ＊ 你和甚尔站在门口。 这不是伏黑甚尔的家，应该说，他怎么会有家这种东西呢？ 他把你带到了一个女人家。 你对他抛弃孩子不回家的行为报以谴责，「我帮你养孩子了。」 「哦，谢谢您了呢。」甚尔冷淡道，「不住就滚。」 你闭上了嘴。 甚尔指着你手里的心脏：「这个东西怎么都不该直接带进去吧？」 你把心脏丢给他，「那你藏起来吧。」 甚尔一个用力，把心脏握紧了，你瞳孔张大，忍不住咳了咳。 男人的手比你大很多，他的一只手，你用双手才能盖住。 他饶有兴致地放任你看似暧昧的动作，然后，你勐然握紧了他的手和里面的心脏。 更紧了。 有了濒死感。 伏黑甚尔发现，他无法撼动你的力量，在努力搞死自己这件事上，你比他更用力。 你痛苦地皱着眉，眼底一派冷漠平静，像是握住了橡皮泥那样。 你问他：「好玩吗？」 甚尔嗤笑一声：「好玩。」 他是想确认心脏的真假。 体外跳动的心，闻所未闻。 你松开手，苍白的脸又有了血色。 你退后一步，甚尔把心脏丢回给你，「自己拿着。」 你把它再次丢进口袋。 你们进去的时候，屋主刚刚回来，见到陌生的你愣住了。 随即疲惫地笑了下，继续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酒，问你喝不喝。 你说要先去洗个澡，她指着一间房说，「里面有衣服，自己拿哦。」 然后她招唿甚尔一起喝酒。 她在路边见到的甚尔，在对方提出借宿请求的时候，鬼使神差答应了。 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的目的，仅仅是借宿而已，不用了解那么多。 说话也不用顾及礼节，可以随意提出要求。 他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 来自陌生人特有的魅力。 多一个也无所谓啦。 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喝的有些上头了，下班后尚未换下的工作裙泛起褶皱，面颊红扑扑，抓住酒瓶指点江山，痛骂世界。 第60页 你过去坐在甚尔旁边。 甚尔闻见味儿了，对你嫌弃道：「你拿酒精泡澡了吗？」 你一摊手，「手术消毒必须的。」 甚尔先是疑惑，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 「心呢？」甚尔问。 「在这呢。」你点点胸口。 心脏回归顺利。 两面宿傩对你这幅控制不了的身体毫不留恋，你挖出手指后，用酒精给心脏消毒，再放回空洞，那里自动癒合了，像是从没缺失过。 随后你惊奇地在原位捅了一下，没有再次癒合，还好浴室里有甚尔用剩下的绷带，你给自己止血了，折腾了好久。 你握住酒瓶，和女人干杯，「姐姐，我陪你喝！」 本该是充满旖旎氛围的夜晚，现在变成了三人拼酒，你和甚尔都不会醉，你来了之后他干脆不喝了。 「没意思。」他如是说。 你喝酒如喝水，咕噜就是一满杯，「我要补充水分，不然脑细胞会死。」 「这是酒精你是白痴吗？」甚尔不客气地骂道，然后起身去洗澡。 留下的你哄着女人发泄出心中的苦闷，微笑听她的抱怨和烦恼。 你忽然变得很有耐心。 陪伴她直到彻底醉倒。 你将女人抱到卧室，盖好薄被。 出门看到洗完澡的甚尔，下身草草围了条浴巾。 你吐槽：「禅院家传统就是洗完澡从不好好穿衣服吗？」 甚尔瞥了你一眼：「伏黑，再说错宰了你。」 你并不生气：「重要的不是『姓伏黑』吧？是『不愿姓禅院』？」 甚尔踹了你一脚。 你伸手挡住。 真痛啊，一点都不手软。 你看到了他上半身从左胸一路蔓延至肩部的粉色疤痕，新生的皮肤特有的颜色。 你真厉害，在他的身上，起伏的胸肌上，漂亮地划出了完美的线条。 「怎么？你在看哪里？」他察觉到你视线的打量，没有丝毫羞涩，爽快展示自己的身体，并直言询问你。 你略微抬头，扯下衣领，把脖子露给他看，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赢了，我没有疤痕！」 被你暴力拉扯开的最上面那颗衬衫纽扣摇摇晃晃，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白痴。」甚尔看了一眼，眼前的脖子光洁白皙，歪头扯出的青色血管凸显，非常适合砍一刀的角度，如果是他的目标对他做出这种姿势，他一向默认对方是在找死，积极配合他工作。 甚尔把你当成还算可以的对手、难缠的小鬼、同样倒霉的傢伙……总之，不是一个女人。 他低头看了下你说的疤痕，按了按，不在意道：「很快就能消了。你復活后身体也会修復？」 「是啊。」 「真方便。」甚尔评价道，「死一死就好了。」 「嗯，大部分时候都很好，要是復活点能移动就更好了。」那你就不用缠绷带了，现在岸边肯定把小巷封住了，不是安全之所。岸边不是伙伴。 你不再去想，叫住离开的甚尔：「穿好衣服过来一起搞卫生。」 甚尔不解：「也太自觉了吧，当自己是主人么……」 你对他坦然的样子更不解：「大叔才是把自己当主人吧？！总不能让宿醉的人起来整理家务……我去收拾，你去倒垃圾。」 甚尔无语嘆气：「知道了。」 ＊ 你们俩像田螺姑娘一样，里里外外清理干净，伏黑甚尔多次想跑路都被你拦住，你们甚至打了一架。 伏黑甚尔啧了声，靠在沙发上问你什么时候滚。 「离家出走？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我监护人喜欢的人，也是我喜欢的人。」你用一种沉痛的语气开启了故事会。 甚尔：……？跟他说干嘛？他对你的心路歷程完全不感兴趣。 「然后我杀了她。」 下一句话，你结束了故事会。 甚尔头上的问号更大了。 本质出身深宅大院的甚尔很快理清楚了关系，一句话总结：「活该。」 「去死吧。」你冷漠地骂道。 甚尔不耐烦跟你吵，侧卧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你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沿一起看。 电视的声效，屋外的雨声，头顶伏黑甚尔的唿吸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玛奇玛死前的话，真人的诘问…… 距离你杀死玛奇玛，已经过了12小时。 失去支配的你，感受到了自由的孤独。 「我好想她。」你面无表情说着伤感的话。 「……闭嘴，专心看电视……敢哭我就把你丢出去。」 「冷漠的大人。」 「啧，吵闹的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467现在情绪平稳，是本文目前为止最平稳的时候，理智巅峰。 在467心里：mkm＝世界上最强最独特，连mkm都能杀死的自己就是最叼的，一下子没有了压力来源，病都好了（√ 真人看到的467灵魂没有代谢，是因为467的灵魂是被锚定的（復活嘛，原理类似真人。 想了下受肉不可能，所以跟舍友宿傩say byebye，有缘再见。 哎呀，要收尾了，写的好平。 ———— 码着码着突然想让467联合直哉和甚尔把直毘人干掉。 第61页 一个能拿回惠，一个能成为家主，并且直哉那么蠢，禅院家很快就没了吧，甚尔应该会拍手叫好。而467大概能拿到钱，而且她不会拒绝直哉。 彩云猪猪会这么孝吗？思考.jpg ———— 本来被jjxx前两话和16卷封面殇到了，看到新一话情报我又好了，真希老婆真的好帅啊！！彩云猪猪也是好呆比啊！！禅院家，我的快乐老家！！ 第22章 未来 关于玛奇玛的199个谎言 未成年人的世界有着自己独特的烦恼和灭顶之灾。 比如，补考。 玛奇玛是谁？ 不好意思，你忘了。 你坐在考场上，夜蛾双手抱胸目光炯炯盯着你奋笔疾书。 夜蛾问：「为什么缺考？」 你烦躁地敲桌子，「都说去拯救世界啦！」 夜蛾无奈：「你是学生，考试总要完成。」 你潦草写完最后一个字，拍到夜蛾桌上，「快批改，满分试卷要出现了！」 夜蛾忍无可忍，「尊重老师啊！四琉祈你给我坐好！！」 你被久违地物理教育了。 你捂着脑袋趴在桌上。 「老师，太好了，你一点都没有变。」你感动了，一番话说得深情款款。 夜蛾怀疑你脑子被打坏了，扫了一眼卷子，大概了解你的理论水平后，摆摆手，「好了，来抽你的实战任务考试。」 你应了一声，随便抽了个任务，看到自己的搭档——五条悟。 你脸垮了下来。 「为什么是五条悟？」 夜蛾微笑，「因为他也要补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对进入教室的五条悟大声嘲笑，「六眼竟然要补考！」 五条悟气得扑上来捂你的嘴，「勇者不也要补考？！」 你自豪道：「我是没考所以才补！」 五条悟比你更自豪：「我是没控制好术式范围，拆多了几栋楼！」 你酸了。 无下限好强。 旁边的夜蛾忍不住吼道：「都有什么好骄傲的！要不是周围都是废弃危楼没有人，悟你就犯大事了！！」 五条悟这点自知理亏，不说话了，偷偷在夜蛾看不见的角落朝你做鬼脸。 实话说，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你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并对他一如既往地被字幕遮的严严实实而感到欣慰。 五条悟对你的眼神适应不良。 为什么，感觉有点慈祥？ 好噁心，这傢伙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他迅速给你脑袋来了一下。 咚！ 「醒醒脑子！」 你眼皮一跳，操起旁边的书就往五条悟头上抡，「悟同学你死定了！」 五条悟一个后空翻躲开，如果是体操比赛，动作可以给满分。 五条悟吐舌：「打不到！阿祈是不是太久没动身体生锈了啊？话说最近不活跃啊，老了？」 你冷笑，「五条悟，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最强。」 两个自称「最强」的人，以小学生的水平扭打在一起。 夜蛾：………… 他站了起来，他撩起了衣袖，他举起了拳头。 你和五条悟躺平了。 ＊ 你和五条悟坐在车后座上，前面辅助监督开车带你们去任务地点。 辅助监督从后视镜看到你俩凑一起玩翻花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是女孩子吗？！为什么要玩这种东西！ 啊不，四琉君是女生来着…… 竟然会忘记这种事情…… 辅助监督惭愧了。 你们一路玩到任务地点，有输有赢。 最后统计战果，五条悟输了。 「记得写报告喔！」你满意地率先下车。 这次任务是宗教相关。 窗口报告有团体以宗教名义用普通人蓄养咒灵。 你们的任务是控制祸首及相关人群并祓除咒灵。 你和五条悟化繁为简，将任务浓缩为一句话： 「大闹一场！好耶！」 夜蛾知道了能飞过来给你们一拳。 你没有咒力，负责解决普通人。 五条悟放下帐，跟你说了声速度慢的人负责交接工作后，就一路往最下面核心地方沖。 你在后面慢悠悠地每个房间去查看。 教众坚信教主是有超能力的，所以对教主的话言听计从。 献出女人，献出小孩，献出自己。 肢解的人体，交缠的身躯，痛苦的哀嚎。 你想到自己未成年人的身份，吉田给你的黑带子有了作用。 你蒙住眼睛，凭感知行动。 该打晕的打晕，该安抚的安抚，分门别类，渐渐你身后跟了很多人。 有男有女。 你在大殿上和五条悟再次碰头。 五条悟翘脚坐在高位，脚踩着一个昏过去的大胖子，他正撑着脑袋闲得发慌，看见你终于来了，结果后面一堆人。 五条悟问：「怎么回事？」 你扯下带子，竖起大拇指，「看到了吗，这就是人格魅力！」 五条悟：「……根本是随波逐流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又不敢和施暴者待在一起，所以干脆跟着你。」 「那怎么办？」你看着五条悟。 「不知道。」五条悟看着你。 第62页 你恨铁不成钢道：「这时候更想听到『交给我吧』这种话啊，悟同学。」 五条悟抓抓头髮，「干脆丢在这不管好啦！等辅助监督过来，反正咒灵已经解决了，我们要负责的就是这些。」 是啊，勇者只需要冒险就好了。 咒术师只要祓除咒灵就够了。 你们没有资格审判另一群人。 你看到身后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手臂骨折后不良对位导致癒合后以一种怪异的形状扭曲着。 和你对视时，她瑟缩了一下。 你移开眼神。 不去看就好了。 剩下交给辅助监督，你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 交接完工作，五条悟拉着你去排新出的点心。 每人有限购，于是你成了工具人。 五条悟双手插兜，看似不经意地说：「我以为你会冲动。」 你疑惑地嗯了声。 五条悟说：「我感觉你很愤怒，做错事也不意外。」 即使是笑着的，并且笑容越来越自然，双眼却充斥怒火。 对付咒灵是最单纯的，只要祓除就够了。 反而是人类，色相浑浊。 五条悟已经做好了你「失手」杀几个教徒的准备，他可以当没看到。 但是你没有。 「那时候，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你说，「等辅助监督调查完事情经过，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有人逃脱了，我会出手……到时候再包庇我吧。」 「不要。」五条悟理所当然道，「你得叫上我一起，不准自顾自做决定。」 「哦。」 你随口答应了，没有当一回事。 五条悟看出了你的敷衍，不满地揪住你的发尾。 补考结束后，你身为学生的三年级生活，正式开始。 ＊ 「玛奇玛不在了，就由四琉君你来接手她的工作，尽快展开对枪恶魔专项行动，以上。」 你升职了。 岸边看到你坐在原来玛奇玛的位置上，手边是一沓名单。 他说：「没想到是你，新任长官。」 你在转椅上拼命转圈圈，声音变得不成调子：「我～也没有～想到～哇～～」 你没想到上面把你看作玛奇玛的副手。 在他们眼中—— 你和玛奇玛形影不离，所有任务都由她下发给你，你的档案只有玛奇玛能调动，也只有她能使唤动你。 同样的，玛奇玛的安排部署、机密要闻、所思所想，你最了解。 于是玛奇玛死后，你成了最合适的继任人选。 工作不用交接便能上手，实力强大不担心暗杀，性格古怪却意外肯听命令。 你实现了从临时工到上级长官的大——跨越。 你要笑死了。 岸边：「那，你要怎么处理枪恶魔？」 你停住转圈，晕的眼发花，没有焦距，眼前的字幕也开始旋转，蝌蚪似的游啊游，你说：「枪恶魔早就被打败关押起来了，各国瓜分，接下来的事情，本质上是资源战争。」 岸边：「你确实了解的很深……这么告诉我可以吗？」 你无所谓摆摆手，「可以，反正你要参与讨伐的吧。」 岸边点头。 你重复那句话：「尽快展开对枪恶魔专项行动，以上。」 岸边仔细观察你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在权力的位置上，变得更加深沉。 他站直，认真道：「明白了。」 岸边走了。 你拿出名单，抱住找帕瓦借的猫。 她不敢拒绝你，又捨不得猫，磨蹭了好久。 你把秋的名单拿出来，剩下的撒出去，天女散花！ 「就是你了，皮卡丘！去抓吧！」 猫跃出去，肉爪上沾的墨汁按在某些幸运儿的照片上。 你把那些人挨个叫进来谈话。 一张张任务通知单和保密文件签名发下。 庞大的公安机器因为你的命令高速运转。 一天下来，全公安都了解了，比面对任免书更直接地认识到，你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剧本从你是内阁派到玛奇玛身边的卧底编到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他们不敢问，玛奇玛去哪了。 谁会在新任长官面前提前任呢？ 恶魔猎人也不是没脑子的白痴啊…… 「玛奇玛呢？」 早川秋问了你这个白痴问题。 你在家里抱着抱枕看书，听到问题抬起头，「诶——秋很在意吗？」 秋：「也不是……好吧，有点。」 你眨眨眼睛，冷不丁发问：「秋还喜欢玛奇玛吗？」 早川秋愣住了。 「不喜欢了……现在她只是长官，」说到这，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变的是不是有点快，之前还说……」 你插嘴：「所以秋是渣男啊！」 秋拍你的头，「喂！太武断了！」 你扯着嗓子嚎痛，秋没办法，答应晚饭给你加个煎蛋，你最近喜欢吃蛋。 于是，关于玛奇玛的话题就过了。 这个世界，与人有关的事情变得最快，没有人会永远记得另一个人。 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 除了勇者！ 晚上，你们四个挤在一起看恐怖片。 第63页 电次和帕瓦挤着你，你挤着秋。 秋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别扭，尽力远离你们，只想安心看电影。 电次看到电影里的女主角亲吻男主角，下一秒，男主角被爆头，剩下个舌头被女主含着。 他露出疼痛的表情怀疑自己被内涵了，他凑近了问你：「什么时候打枪恶魔啊？我和玛奇玛是有约定的。」 你说：「约定不作数了，玛奇玛死了。」 秋的手指微微一颤。 电次则鄙视地看着你，「这是第一百次了！你已经编出第一百个理由了。」 「厉害啊，电次竟然能从一数到一百。」你虚伪地夸奖他。 电次听出来了，不满地冷哼，没多久又凑过来，问你：「玛奇玛呢？」 「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了。」 「啊！一百零一个了！」 「哟，挺能数数的，那我再说一个，玛奇玛去太平洋捕剑鱼了！」 「剑鱼，好吃吗？」电次思维突然发散。 「不知道诶，没吃过。」你伸出小拇指说，「等我说到第二百个理由时，我请你吃剑鱼，在太平洋的游轮上哦。」 「哦哦哦哦！！说好了哟！」电次迫不及待伸出手指和你勾上，催促你：「要快点想啊。」 旁边早川秋双手抱膝，默默看电影字幕，耳朵戴上了隔音罩。 帕瓦已经被吓晕了。 ＊ 夏天诅咒频生。 夏油杰又一次通宵工作，和学弟灰原雄清理了一整个片区的咒灵。 吞到后面，他已经没了感觉。 机械地重复祓除-吸收的循环。 灰原雄担心地递给他一瓶水。 夏油杰仰头咕噜半瓶，漏下的水顺着下颌滑落。 「哈——」 他弯腰喘了几下，再站直后便又如往常了。 「没事。」夏油杰看了下时间，早上六点了，街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了行人。 回去后，夏油杰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一睁眼，你坐在床头。 「啊……」他吓得眼睛都睁大了。 你摇着任务单：「杰同学，我们有搭档任务哦！」 夏油杰头疼地将脸埋进被子，闷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直接道：「窗户。」 「我就知道……」夏油杰在心里嘆了口气，「我要先洗个澡。」 「我就说你身上怎么一股咒灵的臭味。」 「不要学悟说话啊，你哪闻的到咒灵味道。」 「第六感闻到的，快起来做任务了！我可是五円硬币掉在地上都不会捡的超忙碌成功人士啊！」 「不要扯我被子！四琉祈！」 ＊ 夏油杰洗完澡，半长的头髮滴着水就往外走。 「为什么那么着急？」夏油杰不解。 你从兜里掏出超厚一卷任务单。 夏油杰怀疑你把高层库存的所有任务都拿了。 「哪来那么多任务？」 你说：「这包括了一二年级学弟学妹们的任务。五条悟拿了一部分，我和你一起做一部分。接下来一段时间，所有任务暂停。」 夏油杰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氛。 「发生什么了？」 你的消息总比他们灵通，连御三家的五条悟都比不过你。 你伸展着身体，「啊，和枪恶魔的大战要开始了！」 「枪恶魔……」夏油杰迅速反应，「有咒术师参与吗？」 「要用恶魔打败恶魔！咒术师的力量还是保留吧，而且他们也不会借人给我用。」 夏油杰抓住关键：「借人？你是负责人？！」 你微笑道：「放心，只是一次普通大战，要控制范围而已。」 夏油杰认真道：「我们四个人之间不存在借的说法，你需要的话随时叫我们。」 你特意用旁白音播报：「我宣布你们获得称号：勇者最佳伙伴。」然后话风一转：「感动吗！？杰同学！」 夏油杰面无表情：「哈哈感动。」 他感动地和你连轴转往返任务地点，在车上东倒西歪睡觉，用便当或者三明治随便对付餐食。 但是夏油杰却得到了短暂的味觉上的休息。 你会在夏油杰吸收咒灵前，将咒灵祓除。 他不得不休息。 你的理由充分—— 「看到杰同学吞咒灵，我就想吐！」 「我吞为什么是你想吐，我都没有抱怨。」 「不管，总之，不准吞。」 「……喂，越来越强硬了，为什么？」 终于，你们来到最后一个任务地点—— ■■县■■市（旧■■村） 「查明村落内人口失踪、一场死亡事件，祓除咒灵。」 你念着任务要求，然后撕掉。 你眯着眼打量眼前的村庄。 「好绝望」「夏油杰的精神崩溃」「黑化」「人性的恶」「养女」「「微小的绝望不断堆积，才会使你变成大人。」」「养女」「菜菜子和美美子」 你提前恭喜夏油杰：「你要当爸了。」 夏油杰：？？？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 你又看到了什么？ ＊ 你们按照村民提供的线索和字幕的某种提示，很快祓除了咒灵。 但他们坚持，「还有一对。」 第64页 村民带你们去了地下室。 笼里是相拥着瑟瑟发抖的女孩。 从外表能看出饱受虐待。 村民一言一语诉说着这对姐妹的罪状。 一条条人命堆积在她们身上。 夏油杰回想起，曾经问过你的话。 「被所救的人伤害，下次还会去救助吗？」 人的丑恶，他一清二楚，不停地说服自己，但眼前这一幕仍然难以接受。 救助是善。 所救的人却是恶。 夏油杰的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你蒙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就好了。」你将黑带绑好，打了个蝴蝶结，「交给我吧。」 夏油杰拉住你的手腕，「不应该……」 你笑着对那些村民说：「我们已经了解情况了，现在要和她们单独相处进行除灵，你们出去吧。」 官方的话劝服了他们，村民停止抱怨，似尊敬似敬畏地退了出去，地下室瞬间空了。 「不应该什么？谁不应该？杰同学总是想很多。」你按住他想解开带子的手，「人处于什么样的高度，就会看到什么样的未来。已经了解了人的劣根性却依然对他们抱有希望，杰同学太心软了。」 你再次说了那时候的话。 「杰同学太心软了。」 「只要看结果就好了，其他不要理会。」 「过程交给我，交给悟同学，交给未来。」 「改造人类计划现在启动！」 你一本正经地发表中二言论。 夏油杰被你说得一愣一愣，没来得及细想，你又开始胡言乱语：「都说让男人长大的方式就是让他当爸，现在你长大的机会来了，杰同学，收养她们吧！」 你拉开黑带子像拉开礼物的彩带。 夏油杰再次获得视觉，他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隔着栅栏的两个女孩。 是未来的一部分。 但是…… 「先把人放出来再废话啊！」 夏油杰召出咒灵扯开锁链和笼子。 你脱下外套递给他。 你退出去发消息给公安的下属，让他们去隔壁课调人带队来收尾。 比起身为少数人群的咒术界，公安出面更有用。 随便找个名义把那些人丢到北极挖黄金吧，挖不出来就不要回来了。 当然思想教育也不能少。 你真是个负责任的勇者。 咒术界幸甚有你。 ＊ 「十六岁符合领养标准吗？」 「我是公安，我说行就行。」 「……税金小偷警告。」 于是，夏油杰多了两个孩子。 五条悟表示震惊，并一度对人类生育年龄产生怀疑。 「都说是领养！」夏油杰扶额，「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有点噁心。」 作者有话要说： 嚯！我又更了！ 恭喜夏公子喜得两千金（x 惠给他亲爹养吧，连咒具都还给禅院了，甚尔不回伏黑家一部分原因是防备467。 第23章 勇者 我和我的（）朋友们 知道了枪恶魔真相的早川秋颓然道：「枪恶魔是无法被打败的，它将永远被人利用，永远存在下去。」 你反驳：「我们有电次！」 秋：？ 电次察觉到你和秋的目光，一激灵，警惕道：「拔头禁止！」 「电次要为家庭做点贡献嘛~」你趴在电次的背上，手指慢慢摩挲他的脖子，轻轻按着凸起的那块骨头。 电次隐约感受到细密的电流从肌肤相接处跃出，蔓延至整个嵴椎，他脸有些红，你的脸凑得极近，他稍稍定睛便能看到你瞳孔内他的倒影，全心全意，只有他一个人。 比撒娇更黏煳的语气他只在你和早川秋之间听过。 被同居的美少女软下语气请求是这样美好的感觉吗？！ 秋真是好命啊！ 唿吸如同面对玛奇玛时一般变得缓慢而炙热。 电次的心再次为你而剧烈跳动起来。 ——关于你，他得到了比一般人更好的对待。 「我……需要我做什么？」 「啊，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 「电次是我的工具吗？」 猩红的瞳孔内，电次能看到自己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 他脱口而出：「不要，我是人。你又想拔头是吧！禁止！禁止！不可能！」 电次奇怪地看你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髮丝划过他的耳廓有些痒。 「我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吗？？」 他的声音淹没于笑声，得不到回答的电次不再说话，无语地望着远处，小心保护着手里的咖啡杯，他还没喝完呢。 * 枪恶魔的存在，是一个象徵——武力、权力、恐惧。 你要打败它。 早川秋知道你会亲自参加讨伐，也决定参加。 「一个人不行吧，虽然可能也帮不上忙。」 他思考了下，「要不……我去看下有什么恶魔能派上用场？」 你问：「未来恶魔呢？」 秋无奈道：「他说我的未来已经没有意思了，不肯再维繫契约，回去了……恶魔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你笑着说：「和我签订契约吧，我是■■恶魔。」 第65页 秋惊讶地看着你，「真的吗？」 你做鬼脸，「假的，秋好笨。」 秋：「……」 他差点就信了。 你对秋的头发动手动脚，「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会找朋友帮忙的！」 早川秋以为你说的是恶魔猎人们，心想这也能算朋友吗？但你的标准一向奇怪，没准是讨伐枪恶魔期间限定友人，用完就丢的那种。 他歪头撇开你的手，缓缓道：「那我也是你的朋友，找我帮忙吧。抓住枪恶魔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了，本体的实力你也不清楚，要小心应对才好。」 「秋觉得我会输？」你扯住他的衣领，眯着眼不满道。 秋一个头锤砸在你头上，「是担心你啊，能不能听懂人话！」 你自信道：「勇者不可战胜！秋要参加也可以，看看我是怎么胜利的！」 自信的你走进了公安总部关押恶魔的地方。 你问：「这里有多少恶魔？」 「总部保管有101个。」看守人员站得笔直回答。 「钥匙和密码给我，你出去吧，记得锁好门喔~」 「是！」 虽然疑惑，但看守人员仍然迅速反应，交出钥匙和密码后，小跑离开，从外面锁好了大门。 看守人员在心里猜测着新任长官想做什么，是要签订契约吗？听说你签订的恶魔极其强力，现在是为了大战做准备吧？ 公安内部还有一种说法——你自己就是强大的恶魔。 猜什么的都有。 血腥恶魔，因为你每次任务场面都非常养胃。 内脏恶魔，因为你好像很喜欢掏内脏，曾说过喜欢那种温暖的被包裹的感觉。 笑笑恶魔，虽然笑容本身不可怕，但如果在你脸上出现，就显得很可怕了所以也不是没可能。 死之恶魔，你的存在，是每个活着的生物的威胁。 人类恶魔，这个猜测来源诡异，支持人数却不少，毕竟听着很酷。 友谊恶魔…… 看守人员实在是太无聊了，他回忆完一圈你的八卦，发现你仍然没有出来的迹象。 他想，你只说了锁好门和出去，没有要求不能看。 钻空子真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天赋，看守人员把自己说服了。 悄悄看一眼，没关系吧。 看下她找了哪一个恶魔。 他微微侧头，把视线一点，一点，移到窗口那。 厚重的防护门完全开启需要整整两分钟的时间，唯一的窗口并不大，仅仅用来观察特殊事态。 往这条路尽头走，便是升降梯，从地底到地面的距离和时间足够在意外来临时上层驻守的恶魔猎人们赶到并完成对敌防御状态。 所以看守人员不担心安全问题，在发现斜眼什么也看不到后，他索性转身探头探脑。 于是措不及防，他看到了堪比地狱的场景。 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被填满，蜿蜒缠绕在外的缆线被撕扯，锈迹斑斑的钢铁管道断裂喷出不明气体，关押恶魔的房间铁门大敞着，顶端的灯光一闪一闪。 恶魔们聚集一堂。 在开趴体吗？ 他颤抖的手握着电话不知道该拨通谁的号码，最有权做主的人就是里面的你了。 要拉响警报吗？ 你在哪？ 死了吗？ 不等他找到你。 你出现了。 从层层叠叠滑腻的恶魔的海洋中出现，鱼一样跃出，唯一的人类身躯，踩在不知是哪个恶魔的头上，如火炬般刺眼。 手里是某个恶魔的骨头，上面串着一个恶魔的眼球。 匕首断了就用骨头，骨头断了就用双手。 你的武器源源不绝。 有恶魔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把骨刺甩过去，正中那恶魔张开的嘴，随后才回答—— 「交个朋友嘛！！」 「大家一起玩啊！」 「我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杀，诚意满满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声音迴荡在密闭的空间里。 交友趴体继续。 不是没有恶魔想要趁机离开，然后，被消灭了。 你很不高兴，笑容都没了。 「我说，我超喜欢101这个数字，凑不够101忠狗队，你们给我去地狱里抓吗？！」 「做朋友呢，最重要的是真诚。」 「你们想着跑，我真的很为难，我不想伤害朋友的。」 如此说着深情话的你，手下毫不犹豫撕开了蜈蚣恶魔，一串一串像鞭炮炸开。 血溅上窗口，泼入看守人员的眼底。 他踉跄后退，跌倒在地。 想吐，又想吼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你出来了。 此时的你，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见骨的伤痕遍布身体，嘴角的破口蔓延至耳边，血伴着黄色的脂肪留下，左眼只余空洞。 行走的骷髅。 是恶鬼。 只有鬼才能拥有如此强悍的身体与不死的意志。 甚至，他发现你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在癒合。 你笑着对看守人员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麻烦把门锁好吧，他们都回去房间里了。」 说完，你就走了。 第66页 死了再活伤势就没有了，但签订的契约也会没有。 所以在完成讨伐前，你不能死。 真难。 你忽然明白了，比死亡更难的是活下去，比杀死更难的是不杀。 刚刚也是如此，一旦死亡，再赶来的你就失去了交朋友的资格。 交朋友需要真诚，怎么能半途去回血呢！你是有诚意的！ 可惜，还是少了两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 计划中的日期到来。 姬野对你的人员安排感到震惊。 「只有你一个？」 「不，还有我的恶魔朋友们。」 「……？」 你将所有恶魔猎人安排在外围，防止普通人误入，顺便消灭些浑水摸鱼的杂鱼恶魔。 被包围起来的地方，就是你为枪恶魔选择的战场。 枪恶魔受人驱使，目标是玛奇玛。 内阁催促你尽快行动便是要赶在间谍知道玛奇玛死亡讯息前，以【玛奇玛】为诱饵，吸引其他国家的人率先出手。 你的行动越高调越好，毕竟对不明就里的人，你的行动代表了玛奇玛的意志。 玛奇玛的下落一日不明朗，她的阴影便永远笼罩在全人类的头顶。 知道的越多，对玛奇玛越恐惧。 所以，枪恶魔必定会踏入战场。 「在枪恶魔找到玛奇玛前，它会无差别发动能力，这时候生死由命，死了我会给大家逢年过节上柱香除个草的。」你站在前方不着调地发表站前讲话，「别怕，想跑就跑也没关系，我对你们没什么道德要求，也没有指标，反正……」 你举起手，握拳，语气不甚激昂，甚至有些平淡，「我会消灭了它。」 「诸位，保命就够了。」 你宛如挑衅的话，激起了一部分人的怒气。 他们发誓要让你看到身为恶魔猎人的能力，向你请战。 你不管这些。 「都行哦，随你们。」 你的计划压根没有算上他们。 属于，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大局的极简计划—— 你与你的朋友们vs枪恶魔。 早川秋跟随姬野离开前，看了你一眼。 人群中，你没有和任何人交谈，眼神淡然地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又看见了什么。 那么嘈杂忙乱的环境里，你仿佛一个绝缘体，竟显示出难得的沉寂。 早川秋曾经问过未来恶魔有没有和你签订契约。 未来说没有，说那个女孩看到的不是未来。 是现在。 大家都不解为什么你能如此笃定，枪恶魔会在今天出现。 时间是由发动战争的那一方决定而不是你。 但你却信誓旦旦，没有一丝犹豫地选择了现在。 内阁配合你的行动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如果判断失误，你的过错足够蹲监狱蹲到骨头都腐烂的那天。 早川秋有点担心，比担心更多的是没由来的信任。 信任你是对的。 如果错了……逃嘛。 离开这里，去哪都行。 早川秋的愿望，仅仅是大家都活下来。 你、电次、帕瓦和姬野。 * ■■■■年5月22日（具体年份待解封） 下午2时，17分16秒 枪恶魔降临，发动能力。 持续时间：7秒。 随后，向【玛奇玛】移动，它有一瞬间疑惑。 下午2时，19分34秒 四硫祈赶到。 发动能力，迫使枪恶魔停止行进。 * 你立于天空，伸出手，指向枪恶魔。 罚之恶魔、蛇之恶魔、未来恶魔、蜘蛛恶魔、诅咒恶魔、狐狸恶魔、血缘恶魔、水蛭恶魔、蝙蝠恶魔、风团恶魔、嫉妒恶魔、熔炉恶魔、电梯恶魔、麻疹恶魔、末日恶魔、钉子恶魔、斧头恶魔、爪之恶魔、龙鱼恶魔、幽灵恶魔、无声恶魔、丧尸恶魔、猫之恶魔、小丑恶魔、土豆恶魔、饥荒恶魔、玉米恶魔、自恋恶魔、电车恶魔、天使恶魔、寄生恶魔、娃娃恶魔、花粉恶魔、生殖恶魔、绳之恶魔…… 一个人能被分解成99份吗？ 你将自己尽力分解交易。 发动以上所有恶魔的能力。 恶魔倾天而下，于肠袢，于手臂组成的胸廓中降落，齐齐发动攻击。 最后—— 「电次。」 「来了！」 电锯拉响，带着震天轰鸣，丧钟响彻大地。 你向枪恶魔冲去。 末日降临。 * 观测中，枪恶魔战。 结局： 枪恶魔，本体下落不明。 四硫祈，众恶魔分食之。 * 十天后，你出现在东京公安厅办公室，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文件，其中包括47份辞职申请。 进行离职前谈话时，每个人都不敢看你。 或是看了一眼马上低下头，露出不自在的神情。 在他们心里，一次性召唤99个恶魔的你，比枪恶魔还恐怖。 随后的恶魔晚餐更是让目睹的每一个人都噩梦缠身。 更恐怖……更恐怖的是，如今你完好无损，神采飞扬地坐在他们对面。 「真的要辞职吗？」你随口一问。 「不……不！我不辞职了！」说完，跑了。 第67页 你无语地看着那人惊慌的背影，门啪的合上。 你才不管他们离不离职，反正你打算辞职了。 事情都干完了，你对这个劳心劳力麻烦死的岗位没有一丝留恋。 你火速写完辞职，再给自己盖个章，赶在下班前交给内阁大臣，也不管他们批不批准。 枪恶魔已经被你消灭，你又来了个死无对证，拿不到本体，他们碍于你的实力不好发作，怕是巴不得你快走把位置空出来，换更听话的。 你回到早川家，在门口被秋迎面抱了个满怀。 他收到消息正打算去公安厅找你。 早川秋吼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分寸啊！！！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我等了你十天……」 你愣住了，秋含着哭腔的责备淅沥沥打在你心上。 对于无缝衔接重生的你来说，十天，已经可以宣判死刑了。 「……对不起。」你抱住早川秋，「我也不知道，但是，死亡真的好轻松啊，十天很快就过去了……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你难得愧疚。 秋不说话，你不敢挣脱他的怀抱，只能没话找话，颠三倒四，僵硬地汇报：「我，现在很轻松。什么感觉都没有，睡得挺好，精神饱满。和恶魔签订的契约全部履行，玛奇玛留下的工作也已完成，刚刚辞职，准备继续上学。学校那边，同学一切都好，我现在是三年级，高专五年制，两年后毕业，学业完成。到那时，我的生活就……」 可以结束了。 「你的生活那时才刚刚开始！」 你感受得到秋胸膛的震动。 你犹豫地收紧手臂，抓住秋的衬衫，迟疑道：「我……该去做什么？」 ——我还有什么值得被期待的吗？ ——谁会需要我呢？ 秋回答：「做什么都可以，你是自由的。如果没有，就去找吧，找不到也没关系，回来吧，我会一直等你。在家每天看电视，无所事事也是生活，生活没有意义。」 「不用做勇者，你只要是个勇敢的人就够了。而人类，仅仅是活下去就足够勇敢了，拜託你……」 「去生活吧。」 你沉默许久。 「秋真的是……太好了。」 * 正准备返校的你，收到了岸边的消息。 在你心里他已经是灾星的代名词。 果不其然—— 「不是吧？又来！？」 你一脚踹向岸边。 岸边说：「她是个小孩。」 「想让我对孩子动手你真不是人啊岸边老头！」 「不是，小孩代表无限可能，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培养她。」 你恨得牙牙痒。 「你在担心第二个玛奇玛？」 岸边坦然点头，「其实，如果你不辞职，我更希望你一直在那位置上坐下去，甚至更高。」 你没被他的恭维收买，「不要，我要去上学，我可是学生！僱佣童工公安厅真应该倒闭！拐卖儿童是犯罪！你要牢底坐穿！」 岸边：「只有你能收养她了，落到国家手里，她会被掌控一生。」 你看向那个小女孩，她正乖巧坐在长椅那头，和玛奇玛如出一辙的圈圈眼盯着花丛中翩飞的蝴蝶。 「她是人类吗？」 「她是支配恶魔。」 你把小女孩叫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由多。」 「不，你叫玛奇玛。」 「我是那由多。」 「玛奇玛，我只会叫你这个名字。」 小女孩不说话了，她看向更熟悉的岸边。 岸边没给她任何反馈。 你蹲下身，平视她，认真道：「那由多的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吗？」 小女孩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要那么坚决捍卫这个名字。」你说，「玛奇玛这个名字不好听吗？你愿意叫这个名字的话，我会给你一切，教导你、帮助你、平等待你，给你怀抱和家庭，力量与支持。」 「……但那不是我的名字，我不是玛奇玛。」 你嘴唇翘起，牵住她的手，「好吧，我叫四硫祈，你可以叫我阿祈。」 「阿祈。」她感受到你的友好。 「嗯，那由多。」 岸边满意地看到你们谈妥，「那她就交给你了。」 你撇嘴，「我只是怕我去上学了秋太无聊，我会交给秋来养。」 岸边心想早川秋可能不乐意养那么麻烦的孩子，难得你终于肯安心住宿了，一切事了，辞职后的他应该抓紧时间享受人生吧。 不过，不关他的事，交给早川秋更好，你会比自己抚养给予更多的关注给那由多。 岸边：「随你。多嘴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恶魔？」 你把那由多打发到旁边玩，疑惑道：「我是恶魔？」 岸边：「不是吗？」 「我是！」你斩钉截铁点头，「我是未来恶魔！」 岸边：「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一只未来恶魔被公安监管着。」 「啊。」你换剧本，「我是漫画恶魔。」 岸边：「？」 「人死后，会出现在一间舒服且安逸的房间里，桌上是饮料点心，书架上是全宇宙的漫画书。我死了很多次，所以看了很多漫画。」 「骗人也无所谓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第68页 「因为世界是漫画。」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致敬下炎拳 *467不是恶魔 *467知道一切——字幕是幻觉，比如她通过各种线索发现了有敌人，眼前会出现字幕【高能预警】，不是凭空的，是先有觉察才有字幕。比如她知道夏油杰会出问题是因为她本来就知道，而不是有字幕才知道。 所以如果她想不看见的时候，她是能够做到看不见的。这就是有时候字幕消失的原因。 ———— 可能有后日谈，番外之类的，有的话应该是集中在咒回这边，比如同样被467之死吓到的同期们的反应。 本来脑袋空空，但是149的爹咪太帅了，我决定再给他续一段，等我有空吧，反正正文完结了，我竟然有完结的一天，更没想到完结的是这篇。 接下来就是旧坑洒土了，咒回漫画新的那几话冲击力好强我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在此感谢德骨亲和巫马亲的推荐，我一直有在看德骨的推文和那几个坑，看到推荐非常感动hhhh有种被喜欢的人认可了的感觉，怪怪的……然后因为巫马亲的排乙我跑去看小排球了，好帅啊，果然阳间运动番才是最牛的！！动画都看完了我接下来要补漫画！ 第24章 后日谈1 我死了，我装的 你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摸黑回了高专，并一路摸到硝子房门口。结果门锁了，你遗憾地贴了个条在门口表示自己回来了。 硝子隔壁就是你的宿舍，但你不想回去。 美好的重逢之夜怎么能睡觉呢！ 你不辞辛苦跑去隔壁男生宿舍，一脚把五条悟宿舍的门踹开。 「我回来了！悟——！」 你被扑面而来的咒力潮灌了满脸。 夏油杰，五条悟和硝子都在里边，他们在拆宿舍，打算在五条悟宿舍下边挖个地下室。 也不知道想干嘛，总之，前几天突发奇想，五条悟想要个地下室。 他用无比惊人的毅力折磨着夏油杰和硝子。 本来说等你回来一起挖，干活不能忘了你。 但等了几天等不到之后，他们提前开干了。 趁着夜蛾出长差。 最先发现你的是夏油杰，那团咒力是他的。 他找了个理由申请使用术式。 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硝子。 她扑到了你怀里。 「你回来啦！」 呜唿。 投怀送抱，你超爱。 你还没闻够硝子身上的味道就被五条悟扯住衣领。 你回头下意识一句：「你谁啊？」 五条悟瞪大了眼，没戴墨镜的苍蓝瞳孔内盛满疑惑，「你脑子也被恶魔吃了吧！？」 你听到这狗语气瞬间就认出来了，但仍然保持着疑惑的表情，上下打量他。 五条悟察觉你眼里那不似作伪的好奇，心一惊，心想这次復活是不是把你脑子也清空了。 但是你认识硝子啊，为什么不认识他？ 凭什么？？ 五条悟开始倒带刚刚的一系列动作。 懂了。 少了个拥抱。 他一把抱住你，顺便把被你死死扯住的硝子也抱住。 硝子不满道：「悟你压到我头髮了。」 五条悟：「诶？哪里？」 硝子扯住那一缕头髮，「哎，我自己来。」 夏油杰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要他如五条悟那般出格是不可能的，而且能圈住三个人的手臂……那得是大猩猩的手吧！他拿出手机比耶自拍，背景是坑坑洼洼的宿舍地板和坑旁边抱成一团的同期们——怀里是硝子眼里是五条悟活似花心渣女的你、察觉到镜头瞬间展现自信帅气笑容的悟和手指绞着头髮不忘跟他一起比耶的硝子。 咔嚓。 照完相后，夏油杰把手机递给硝子看照片。五条悟想看照片，但更想知道你怎么回事。 这时候你终于收回了目光，感嘆道：「悟同学长得不赖嘛！」 「？？？？」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老子是不赖吗？是超级无敌帅气啊！ 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纠结的表情，噗嗤笑了。 「阿祈能看到了吗？」 你揉揉眼睛，「对，七眼被我封印了！」 五条悟吐槽：「这烂梗终于过去了吗。」 硝子推开他，凑到你面前，「那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说：「仿佛社畜007的样子。」 「黑眼圈又重了？」硝子垮下脸，指着五条悟问：「悟呢？」 你：「头牌！」 五条悟：「？？我杀你。」 硝子：「杰呢？」 你：「刘海！」 五条悟瞬间精神，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杰你的刘海真的很奇怪啊！」 夏油杰挑眉，一字一句道：「头·牌·悟。」 五条悟炸毛了，他顺手捞起旁边的铲子横扫过去。 夏油杰轻松避过飞来的土，结果全浇你身上了。 你呸呸吐出嘴里的土。 你帮着硝子挡了一下。夏油杰和五条悟打闹，受害者却是你。 你面带微笑接近五条悟，拳头已经举起来了。 他一点不虚，单手插兜挑衅地看着你。 忽略掉手上的铲子，可以上时尚封面，加上铲子，可能只能去农科版面了。 第69页 在打起来前，硝子提醒说时间不多了，地下室都挖一半了，快干活。 于是你脚步一转，抢了五条悟的铲子就加入了他们的施工大队。 一夜之间，你们挖成了一房一厅。 五条悟欢唿。 你一盆土泼在他身上，加了自动无下限的五条悟防御成功，你气得和他打起来了。 硝子欣慰地说：「阿祈还是很有活力嘛。」 夏油杰：？ 他和硝子之间肯定有个人对活力的理解不一样。 夏油杰看着你扯住五条悟的头髮，五条悟扯住你的衣领两人混在地上绞成麻花的样子，心想滤镜真重。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抱着我痛哭流涕说你没有死啊担心死我了混蛋这种动人心弦的话？好平淡啊！」 「因为知道你不会有事。」夏油杰揉了揉你的脑袋，「不要学了点成语就乱七八糟的瞎用，痛哭流涕？我们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是勇者的好伙伴啊，那种会在我的坟前发誓替我报仇创造一个没有恶魔的世界的伙伴！」 你竖起大拇指。 五条悟干脆说：「要不你躺下吧，我现场和杰你来一段。」 夏油杰：「……不要算上我。」 五条悟：「来嘛来嘛！」 你和他都来劲了，你迅速薅了把夜蛾咒骸的毛当做花，白眼一翻倒下。 五条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你身上，发出没有感情的呜咽声。 「呜呜呜……呜呜呜……」 夏油杰心说真是闹鬼了，人没死都要被吓走，最关键是…… 「松手，我不要和你们玩过家家。」 「杰！阿祈……阿祈她死了啊！」 夏油杰：「……」 咚！ 出差一回来就听见五条悟鬼哭狼嚎迅速破门而入的夜蛾惊道：「四硫祈怎么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沉默。 你闭眼安详道：「死了。」 夜蛾：「……你们加起来有三岁吗？」 五条悟抢答：「我十七了，他们倒扣十四。」 夏油杰眼皮一跳，「阿祈倒扣三十一吧。」 你气得跳起来打他们。 「我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暂诈尸了！ 动画里wtw神秘的地下室get 是番外可能就没那么疯？是温馨日常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惯… ＊虽然我还没写完全部番外，但是今天锯出pv了！我火速放个番外并且球球各位老闆去看看pv，会动的秋，会动的电次，会动的mkm！！！（嘶吼！！） ＊我想写第二部了，咒回为主，锯客串，而且tbs有新作了！我活了！我又开花了！←但只是个想法了，写啥我没想好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也没有建预收，先这样吧，唯一确定的是467还是那个疯疯的467（没准更疯 ＊因为要写第二部嘛，所以番外没多少啦，我尽量快点搞定阿里嘎多 第25章 后日谈2 三步走计划 收养那由多之前，你并不知道养孩子的步骤。 一律交给秋就好了，你是这么想的。 看到你出去一趟，回来就多了个小孩的早川秋，愣了很久。 「这是谁的孩子？」秋问，他担心你突发奇想偷孩子，而事实比他想的更奇怪。 是岸边偷的孩子，你修饰了一下说：「是岸边的孩子。」 「……？」 早川秋下意识打量起那由多的长相，他没见过岸边队长年轻时的样子，但应该…… 「她的眼睛……」 他有些迟疑。 因为那由多有一双和玛奇玛相似的眼睛，仔细看，似乎一模一样，多了眼角下泪痣，气质才有所区别。 你弯腰把她举起来。 那由多惊了一下，握住你的手腕寻求安全感，很快镇定下来，那双和玛奇玛相似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早川秋。 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这是秋，我们的衣食父母，还是我的恩人哦！来，叫妈妈！」 早川秋的思绪被你打断。 「喂！！不要太过分了！」 只听黑髮小女孩认真地叫了声：「妈妈。」 「……」 秋想通了。 谁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养。 在你手上肯定是不行的。 为了世界和平，他要好好教导那由多。 等早川秋发现养一个孩子比讨伐恶魔更耗费心力的时候，你人已经到了高专和五条悟打成一片，是个热血jk了。 早川秋现在是民间恶魔猎人，和姬野一起。 捅了大篓子拍拍屁股就走只留下一片烂摊子的你在内阁那留下了极差的名声，偏偏你做事滴水不漏，或者说做事太直接了。你不做复杂的计划，最精密的往往最简单，也就没有了漏洞。 上任时间不长，活没少干，但多余的你一点没做。 资产是死工资，人都是玛奇玛留下的老部下，唯一借调走的101个恶魔，前期死了两个，结果你事后竟然又把它们在乡下的转生抓了回来。 如果抹掉枪恶魔战的劣迹，你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心目中最完美的下属人选。 可惜。 你不听话了。 碍于你的实力不好强硬抓捕，和你相关的人却跑不掉。 第70页 为了避免冲突，秋和姬野选择了辞职。姬野早就想这么干了，组织都找好了。岸边正在清理你留下的「遗产」，爽快放行。 于是，秋有时是顾不上那由多的，他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唯一能做的就是常常找那由多谈心。 那由多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但是她不爱说话，时常用手势表示简单的意思，被误解了也不闹脾气，只执拗地看着对方。 秋有时候会担心她的心理状况。 「生活还习惯吗？」 那由多点头。 秋又问：「一个人睡，晚上会害怕吗？」 那由多摇头。 「要和帕瓦一起睡吗？」 那由多摇头。 秋无奈看着那由多，小女孩的圈圈眼也静静回望他。 忽然，那由多问：「阿祈什么时候回来？」 所以是雏鸟情节吗…… 更喜欢阿祈啊。 那由多能主动提问，让秋松了口气。 他回答道：「她去上学了，假期会回来。」 那由多：「那我可以去上学吗？ 」要先补课。而且那由多你只能去小学，阿祈现在是高中生。」 那由多此前好像从未受过教育，秋希望她能和同龄人交朋友，所以想在家中补完相应的课程了再入学。 顺便一提，那由多的学习搭档是同样没上过学的电次和帕瓦，一个五口之家竟然能凑出三个0教育文盲。 何等的绝望。 那由多又不说话了，她拨弄着胸前竖琴样的小铜哨，垂下眼。 「那是什么，可以跟我和我说吗？」那由多来的那天就戴着，秋就没有多问。 「阿祈给我的，是咒具。」 看到秋疑惑的表情，那由多露出浅浅的笑容，「阿祈说……」 * 「只要吹响哨子，不管我在哪，都会赶来保护你。」 「……」 「所以，那由多不用害怕。」 「嗯，我不会害怕。」 * 你再次想起那由多，是秋打电话过来。 「周末回来一趟吧，那由多可以上学了。」 你看着挂掉的电话，一时无法把那由多要上学和你要回去一趟这两件事联繫到一块。 听了一耳朵的五条悟问那由多是谁。 你毫不犹豫道：「秋的孩子！」 五条悟：「早川有孩子了？」 「是啊，我收养的。」 哦，你想起来了，那由多被岸边放到了你名下。 她上学你作为监护人不得不回去办手续。 五条悟不费力地理清了关系，他早就充分了解到名为「早川秋」的男人对你的影响，有时候等同成一个行为主体也不是不可以。 五条悟不满地嚷嚷：「你和杰竟然都收养了小孩，有那么好玩吗？」 夏油杰纠正他：「不能用玩来形容。」 你：「我才不是玩，是哈利收养汤姆——拯救世界。」 奇怪的歇后语增加了。 你为了拯救世界，回了一趟早川家。 早川家客厅。 那由多被电次和帕瓦带着在外面玩，你则作为监护人，和早川秋一起研究起了入学的流程。 你看着铺满一桌面的学校资料，眼前一黑，字太多了。 「入学的话，那由多需要姓氏吗？」 「不用吧？」秋有些不确定。 你说：「就姓早川嘛！」 秋：「是你领养的，要跟监护人姓。」 「那我也姓早川不就好了，现在就去改！」你人已经窜到了门口。 「逻辑在哪里？不能随便改姓的！」早川秋血压都要高了，「你是想熘走吧？！」 被拆穿意图的你做了个鬼脸，又跑回去坐好，「总有办法吧？改名可以为什么改姓不可以！」 「办法……结婚？」秋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个，顺便给你科普，「入籍可以选择改姓。」 你陷入沉思。 秋不管你在想什么，能安静下来就好，他继续整理入学材料和宣传单，做好标记。 突然，你冒出一句：「对不起了秋，我不能和你结婚，我的心里只有硝子！」 早川秋：「？？？不要一副拒绝了我求婚的愧疚样子啊！！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玛奇玛呢？之前还说心是属于玛奇玛的，变心也太快了！ 他脸有些红。 惊的。 好在你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哦了一声后，低头学着他的样子翻看起了材料，看你那个翻阅速度就知道没认真。 早川秋无意识皱眉，眼神放空，看着手里的材料发起呆来，直到你抽走他攥住的那份。 「秋在想什么？」 「……」早川秋回过神，「没想什么。」 「秋有小秘密了诶。」 「没有，好了，快点选个学校出来吧。」 「让那由多选嘛。」你往后一躺，倒地上罢工了。 秋：「她是小孩子。」 你翻了个身，面对秋，一脸真诚道：「不要想着支配她，我们可以告诉她各种选择，但不能替她做决定。她不是小孩子，她是自己的主人！」 秋：「……」 支配吗？ 秋想到了玛奇玛。 他不知道玛奇玛是支配恶魔，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她突兀消失后，再没出现过。 第71页 支配的话题他只在你嘴里听到过，在那个雪夜，很快你就把话题转到了玛奇玛身上。 毫无关联的词句互相匹配。 「那由多是玛奇玛？」 「不，那由多是那由多。」 「玛奇玛呢？」 你更真诚了，「在我心里。」 秋：「……？」 你的心可真大啊！ *第三人称 小林老师是新来的年轻教师。 她被分到了六年三班，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班级，周围的同事们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要小心啊。」 「为什么怎么说？」 「嗯……学生比较胡闹。」那位老师不愿意多说。 「啊，没关系，孩子嘛，总是可爱的。」小林老师如此坚信。 事实上，小林老师觉得大家都夸大了。 坐在教室的孩子们一个个如初生的太阳般活泼可爱，仅仅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尤其是其中一个名叫那由多的小女孩，小林老师总不自觉关注她。 不止是她，班里的孩子都喜欢和那由多做朋友，小林老师曾经很高兴那由多的好人缘，但最近她发现了个问题。 那由多的人缘好过头了。 超出了正常的限度。 全年级的小朋友都想和她做朋友，甚至会因为谁能和她坐同桌，谁能放学后和她一起走这种事情而打起来。 男女不限。 小林老师原本以为是孩子们不知道怎么交朋友，不懂如何表达感情，她特地上了一节课。 然而情况没有得到改善。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流血事件。 两个小男孩吵着吵着开始动起手来，其中一人失手把铅笔捅进了另一人的手掌心。 黑髮小女孩站在一边，好像被吓到了一般，无措地看着，手紧紧揪住胸前的挂坠。 必须要叫家长来一趟了。 小林老师打开通讯簿，找到了那由多监护人的号码。 [四硫祈]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推脱责任，爽快答应过几天就来。 「但我最近在外地出差，如果您着急可以打另一个人的电话。」 「早川先生吗？」 「对！那由多一直都是秋在照顾。」 「是，听其他老师说，一直以来早川先生和学校方面沟通比较多。但现在更希望能和您取得联繫，关于那由多同学的……人际交往方面。」 「好，啊，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情，稍后给您回电话确定时间可以吗？」 「好的，请先去忙。」 电话挂断。 仅从对话来判断，那由多的监护人是个有礼貌和教养的女性，预感沟通起来不会困难。 「小林老师是要找那由多的监护人吗？」旁边的老师问道。 小林老师点头，「听起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啊，但是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那个老师说，「小林老师才入职可能不了解，那孩子的家庭比较复杂。」 小林老师：「？」 老师回忆道：「嗯……以前出现过恶魔吃人事件，就在学校门口，那由多是倖存者之一，很多人都转学了，只剩那由多。学校方面希望她家里能每天接送，同时也能关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 小林老师默默点头。 「但她的监护人，就是四硫小姐，从来没有出现过，除了早川先生，她的朋友倒是来了很多……哈哈如果能见到本人，还真想看看呢。」 说完，那位老师笑了笑，转回去继续工作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小林老师。 要不先见见早川先生？ 几天后，小林老师在教室见到了四硫祈。 很年轻，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遮住点眉眼，脖子上挂着根和那由多同款的挂坠，正坐在桌子上晃脚，那由多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听到声响勐然抬头，看见她，笑了下。 充满阳光的灿烂笑容，她用拇指弹了下帽檐，没有被看到失礼行为的尴尬，淡定跳下来，走向她。 「我是四硫祈，那由多的姐姐。」 「……姐姐？」 小林老师有些奇怪，不是妈妈吗？ 她想到之前和早川先生的见面，对方也是介绍的，「是那由多的哥哥。」 啊，听说会有不靠谱的年轻父母们不喜欢孩子称唿自己为爸妈，而是当做哥哥姐姐。 难道遇到这种了吗？ 小林老师不再纠结，「四硫小姐，要不要去外面谈谈？」 不知为何，感觉教室温暖了些许。 六年三班明明地理位置不算差，在阳光充沛的地方，却总在某些时候让人无端发凉。 那人同意了。 她们走出去，谈话中，对方非常配合，笑容就没下去过。 就是有时候会说奇怪的话。 「那由多一直很受欢迎，像我。」 「那由多没过打架吗？她是不是太安静了？」 「哦哦，您辛苦了，我可以多留几个电话，您有事随便打一个都行……不不不，都不是我，是我小弟。」 忽略这些，小林老师觉得和四硫祈沟通太轻松了。 「谢谢您今天过来。」 「不客气！」 * 路上，那由多拉住你的手，「阿祈，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第72页 你反问：「你没听见？」 那由多吐舌，「没听清。」 你：「大概就是你太受欢迎了，让我教你保护自己，回去就加练！」 那由多鼓鼓脸，「我只是想和他们交朋友，但是最后都会说喜欢我，好烦啊。」 「觉得烦就打倒他们。」你的教育简单粗暴，还好秋没听见，「你看隔壁你恵哥，打遍学校无敌手，被叫家长都是因为打架斗殴，我都羡慕哭了。」 「……」那由多不知道你在羡慕什么。 你的感慨还没结束，「没想到你竟然是轻小说频道。」 你的勇者传奇一生开启于一条无名小巷。在咒术高专这一不同寻常的学校，收穫小弟五条悟，伙伴夏油杰，爱人硝子，有亡妻玛奇玛，家中两人一猫一狗，邻居是传统手艺人，成功打败枪恶魔拯救世界，当过领导打过黑工，目前退休中。 勇者的继承人当然也是勇者。 没想到那由多错频了。 会把破巷子里奄奄一息的魔人捡回家治疗，对吊车尾说做彼此的挚友一起进步，养咒灵和养狗一样轻松，加上莫名其妙吸引诅咒的体质，比大爷牌手指饼干还好用…… 「那由多。」 听到名字的那由多抬头，看到你上一秒还带着笑意的眼神沉寂下来，红眸冷得像凝固的血，精神稳定后的你，双眸清亮，不復以往的迷濛。 她没见过你这样，你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你讨厌待在一个地方，毕业后到处乱窜，去的地方都不一定有信号。算起来，那由多和邻居伏黑家一块的时间都比你多，偶尔在秋忙碌的时候，你会一个电话把她丢到伏黑家蹭饭。 她意识到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她不自觉放轻唿吸。 「你一定要成为最强！！不然会变成日o校园的！」 那由多：「？？」 日o校园是什么？ 为什么要用严肃的表情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年仅十岁的那由多有了第一个人生指标——成为最强！ 而她的监护人好像没有在开玩笑。 「三步走计划，」你竖起手指，语气激昂，「十二岁打败隔壁上了年纪的甚尔大叔，十四岁干掉盲人五条悟，十六岁炸掉月球让全世界感受你的痛苦！一个名为那由多的全新时代到来！」 「这是什么魔王剧情啊！」 那由多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你的评价中，反覆提及一个词—— 「阿祈她非常可靠，强大，但是……」 「暴力女……」 「阿祈文书工作做的也很好，出乎意料是个学院派，不过就一点问题……」 「你问祈吗？……」 「她有点病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番外了，还有一章 现在467理性占上风，是成熟的大人了！←对那由多 那个咒具的形象就是迪迦奥特曼里，女孩吹哨让怪兽带她回家。 那由多拿魔王剧本（误） 秋其实，早就觉得玛奇玛无了，可以看看467骗电次的那段，秋很了解467。 第26章 后日谈3 xx回战 「烦死了，要开学了。」你带着那由多去伏黑家串门蹭饭。 惠吐槽：「你已经毕业了。」 「但是开学要家长去见老师，成年人的世界很多心酸事情呀！」你夸张地抹虚假的眼泪。 伏黑甚尔想起来了，「你也要开学了吧？」 惠更无语了，「我国中和那由多一个班！」 你煽风点火：「大叔你稍微关注下惠惠呀！你个渣爹！」 甚尔冷笑，往你的面里加了一大勺芥末。 你趁芥末还没溶解面不改色地舀起来一口闷。 对面的伏黑惠眼见你脸色从细细品味到鼻子眼睛全红掐脖子仿佛中毒，手颤颤巍巍抓住伏黑甚尔，活似死前抓住兇手那般。 「……」甚尔和你的手较劲，想把你扒开。 津美纪：「……」她一下没注意，你们就这样了。 惠忍不住骂了句笨蛋，赶紧下桌去倒水。 那由多正在厨房等鸡蛋熟，见他急匆匆的样子，问了句怎么了。 「阿祈一口吃太多芥末了。」 「……」那由多想到夏油哥哥说过的，关于你生吞咒灵的英勇事迹。「好孩子不要像白痴一样什么都吃，知道吗？」夏油哥哥笑眯眯的，却让那由多感到有丝凉意。 惠回到客厅时，看到你已经抢了甚尔的面汤，端起来咕噜喝了几大口，甚尔在一边举着筷子干脆和你换了一碗，埋头吃了起来。 「水。」惠把水放到你面前，也吃起面来。 那由多到来时，饭桌已经恢復了和平。 你又提起开学。 「升学的事情太复杂了啊，大叔你能者多劳帮忙一起解决了吧！」 伏黑甚尔：「滚。」 伏黑惠凉凉道：「这些都是我准备。」 你赶紧把视线转个方向，看着惠，「升学的事情太复杂了啊，惠惠你能者多劳帮忙一起解决了吧！」 「好歹给我改个词啊！」 「不要在意细节嘛。」 津美纪出来打圆场，「我来帮那由多准备吧。」 惠：「不要惯着这傢伙，早川呢？」 「秋回老家办事。所以我们这段时间都要在这蹭饭了，四个人呢！」 第73页 你，那由多，电次，帕瓦。 你豪气地甩出一张卡在桌上，「我们的伙食费！」 甚尔手快地夹走，「先借我用用。」 惠慢了一步，摸了个空，「可恶！」 少年站起来挽起袖子。 你看热闹，一点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津美纪心想，又来了。她拉着那由多站了起来，免得被父子俩误伤。 那由多端着碗默默吃面，给饭钱，抢饭钱，抢不到，这套固定程序，每次她们来蹭饭都要走一遍。 不得不感慨，甚尔叔叔花钱搞钱真的很有一套，一直在赤贫和暴富的两极反覆横跳。 甚尔几下躲过惠的攻击，翻看了下黑卡，笑了，「直哉少爷的卡？」 「是吗？我不知道，反正多了张卡就顺便用了，」你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对于刷了直哉前辈的卡半点不心虚，「怎么看出来的？」 「禅院家的徽记。」甚尔手指一弯，竖着夹在两指间的黑卡马上要断，你没反应，伏黑甚尔今天能把有钱的卡折了，那世界也要毁灭了。 果然，他手指一松，腕翻转，卡到了口袋里，身子往旁边一歪，顺脚把惠踢翻。 「不用白不用。」 不愧是武德充沛的伏黑家。 你蹲下来戳戳惠的脑袋，「拜师吗？拜我为师连你爸都杀给你看哦！」 惠喘着气，再次拒绝你，「不要。」 * 禅院直哉一直记得自己有张卡在你这。 废话，三天两头都能收到扣款信息，想忘也忘不掉吧。 直哉没把那张卡停掉。 身为禅院家未来家主，一点小钱而已，停了显得整个禅院家都寒酸了。 你自从把他拉黑了就没放出来，他没找过你。 扣款信息会变相告诉他你的行踪，去查流水也可以。 他只是不想错过在你葬礼上嘲笑你的机会。 所以是有用的。 月末，他无聊看起了帐单，皱起眉头。 奢侈品就算了，你竟然会买奢侈品，总算像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会有男士内裤这些，还有几笔大开销是在赛马场。 他感到一丝不妙。 「嫁给个赌徒？」 「彻底疯了？」 * 你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和咒术界的联繫仅剩写在档案上的那几行字—— 「毕业于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特级咒术师」 「特级咒物唯一监管者」 「日本咒术总监部驻外人员」 特级咒术师的名头是那群老傢伙当初为了让你继续做任务给的。 你意思意思干了几单再次翘班，带着十四根宿傩手指跑路。 在把你定义为叛逃和外派人员两个选项中，总监部选择了外派。 枪恶魔战他们看到了。 再加上五条悟一派日益高涨的嚣张气焰，他们选择把你留下。 那时候收到任免令的你一边保证区区五条悟还不够你一拳，一声令下你能叫来八百万恶魔踏平五条家，但为了全体咒术界人民着想，歼灭五条悟的计划不能操之过急，一边跟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地下室打牌。 五条悟听到你嚣张的话都气笑了，眼里明晃晃写着「挂电话你就死定了」 拖着拖着短计划变长计划，拖到你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咒术界的消息，和咒术界的联繫除了几位同期外，就真的只剩下那几行字的现在，你看到了禅院直哉。 你和那由多一人一个甜筒在路边啃。 禅院直哉脸色阴沉，盯着…… 那由多？ 你咬了口甜筒，思考起禅院直哉为什么会来，显然是来找你的。 咒术界出问题了？ 悟同学没说啊。 你笑着挥手打招唿，「前辈好！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他噼头盖脸对你一通骂，最后一句：「……连孩子都生了……出息了……」 这么久过去了，前辈还是个蠢货啊，管那么宽。 「前辈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现在还没结婚生子吗？怎么不为人口负增长的糟糕社会做点贡献。」你笑容不变，「禅院家嫡子少爷难道没人要？」 直哉：「你说什么？！」 「算了，前辈没赶上那由多出生，不如现在补个红包吧！」 你摊开手。 直哉气势汹汹伸手朝你手腕来，你顺势握住他的，跳起来勾住他的肩膀，下压。 他不得不弯腰和你对视。 你：「好了好了，前辈你难得出一趟远门，我请你去玩好了。」 直哉一脸嫌恶，不自在避开你的眼睛，「去哪？」 「啊……去……哪……呢……你真要去玩啊？」 「四硫祈你煳弄我？！」 「哈哈哈哈没想好而已啦，边走边聊，别生气嘛前辈。」 你松开点力道，禅院直哉甩开你的手臂，直起身，整整衣襟示意你带路。 你先介绍了一下。 「首先，前辈，这是那由多。」 那由多：「叔叔好。」 被称为叔叔的直哉无视了她，问你：「他爸是谁？」 被无视的那由多决定讨厌这个自说自话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 你摸了摸那由多的头髮，「那就复杂了，我也不认识。」 「……」禅院直哉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第74页 你竟然是玩的这么花。 你慢悠悠接了一句：「她妈妈我也不认识，我是她监护人。」 直哉：「……哦，你没瞎嘛。」 你：「能和前辈成为朋友，我觉得我离瞎不远了，悟同学一直建议我去配个眼镜。」 直哉嘁了一声。 你们一起把那由多送到了夏油杰家。 她要练格斗，新一代最强是不能有死角的。 然后你和前辈去了附近咖啡厅。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知道你把卡给伏黑甚尔后，前辈的表情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平淡，最后把你的一张卡要走了，说是抵债。 你倒是无所谓，工资卡在秋手上，你日常用的里面都没多少钱，但嘴上不忘埋汰：「前辈好小气哦！」 看时间差不多后，你要去接那由多了。 转身离开的你，听到直哉冷漠的评价，「现在的你，像个废物。」 禅院直哉讨厌你轻狂嚣张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异于常人的举止，疯疯癫癫。 但看到你离开咒术界，离开危险，像每个普通人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他又难免失望。 你忽然转身，以极快的速度，超过直哉双眼所能捕捉的极限，伸手按住直哉的脑袋砸在桌上。 咚——！ 直哉：「！」 你躬身侧头看着他，「以为在看猴吗？蹦蹦跳跳最可爱？希望前辈能活到三年后哦。」 你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小心每个被你叫废物的人……尤其是女人。」 说完，你飞快松手，扶起被砸懵的他，笑着揉了揉他泛红的额角，顺便唿了唿。 禅院直哉被你吹得不适地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异样的亢奋：「……你在威胁我？」 你：「我在保护你。」 「三年后有什么？」 「有勇者！」 * 「阿祈，高专炸了，速归」 收到这条消息时，你正在沙漠里找哥伦布留下的新世界宝藏，如今你的梦想是当海贼王。 收到这条信息后，你的梦想变了。 你要当校长。 你的手机固定只接收少数亲友的消息，去了没信号的地方还会有延迟。 上面的消息是那由多发的。 算算时间，她该和伏黑惠一起上高专了。 没想到啊。 一上学，学校就被炸了，你没做成的事情被那由多做成了！ 唯一一点奇怪的地方。 高专被炸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只有那由多告诉你？ 你火速赶回日本，风尘僕僕，衣兜里有来自撒哈拉的沙子，在沿海国家值得被放进博物馆珍藏诶，可是路上见到你的人都绕着走。 没想到，有一个人向你走来。 她永远会向你走来 玛奇玛。 不，严格来说，是玛奇玛的脸，髮型也是…… 她依然很漂亮，橙粉色的长髮披散，拢在颈后，温和地朝你微笑，气质优雅迷人。 巨量的信息涌来，你的大脑胀痛，思维无法连贯，你抓住头髮，勉强没有跪倒。眼前好像又有些黑色蝌蚪游了出来，你看见有个东西被抛出来，也许没有，很难讲，你的视野开始受损，被彩色的蝌蚪蚕食。 你看见玛奇玛唇边的血迹，听见她对你说「你好。」 「早川君今晚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四硫祈适合……」 「地狱。」 你疯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猪猪这嘴巴开过光，说谁废物谁就崛起。 *467满世界乱跑玩的挺开心，拒绝内卷，拒绝007咒术界打工人，不过她遇到了也会祓除诅咒和消灭恶魔的，而且不忘找两边要钱。 *在烂橘子眼里，467虽然和五条悟是同学，但是和禅院家关系也很好，而且天天和五条悟打架，每次都血肉横飞，双方一点不留手，没十年血仇打不了那么狠。所以467是可以利用的中间人，以前很听话，现在不那么听话，但也能用。 *玛奇玛没有活，不然那由多不会出现，所以是脑花安排的，但不是那种方式，无奖竞猜个原因，请往简单的想。 *第二部就是走剧情啦~我竟然能走剧情了~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