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先斩贾东旭淮如归我》 第1章 莫名的世界 床上的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来摇了摇发晕的头。 四处无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又躺下了准备再睡会儿。 眼睛还在无神的眯着,好像看不清东西的样子。 突然间,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诧异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低矮昏暗的小房间,略有坑洼的土坯墙。糊着发黄旧报纸的窗户,上透进来昏黄的光线。 屋里也没什么像样儿的家具,头边靠墙位置,立着一个黑红色的大衣柜。 房间正对着门口的地方,放着一张矮桌子,旁边散落着三个小方凳。 身下是老旧的土炕,铺着一层草席和一层发黑的旧褥子,脚边蜷着一床被子散发着阵阵霉味儿。 像是竹竿子模样的瘦弱青年,穿着一身单衣也是补丁摞补丁。 下床,趿拉着旧布鞋,走到桌子旁晃了晃桌上的暖瓶。 感觉里面还有不少水,暖瓶边扣着两个土陶碗,翻起一个看了看还算干净,倒了一碗已经变凉的水。 一口气儿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人才感觉清醒一点。 摇摇晃晃的躺回床上思绪万千,许从云三十三岁,是个大货司机,大学毕业就开始跟着同学一家在北京跑车。 父母在他小时候出意外走了,爷爷奶奶在他大学期间也陆续离世。 所以他大学毕业后也就没有回过老家,跟着好哥们儿全国拉货,也算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了。 开了近十年大车,才算是在北京六环边上一个小区买了一套五十多平方的两居室。 今天出车为了赶时间,抄近路走的是乡下的老路。谁知道突然间卡车好像撞墙一样出事故了。 他临昏迷前看了看已经撞变形的车头,车头前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带着疑惑和不解一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脑中昏昏沉沉,好像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样。 终究是三十多岁的灵魂比这竹竿一样的瘦弱青年要强壮,等到脑子里只剩一个小人儿的时候许从云也大概搞清楚现状了。 现在是1955年,夏天,这里是北京昌平县下面一个普通农村。 这孩子也叫许从云,身世不说比他好赖吧,也算是同病相怜。 爷爷奶奶早逝,父母去年跟着村里去修水库也出了事故没救回来。 县里干部给家里送了五十元补偿,村里人帮着半大小子给父母处理了后事。 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许从云思考着现状,回忆着过往,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肚子咕咕叫了。 才摸索着找到火柴,点上煤油灯,去院里当厨房用的一间小棚子,烧上土灶煮了两碗黄面儿糊糊。 稍微凉了凉,许从云顶不住腹中饥饿,也不管好吃不好吃了,吸吸溜溜喝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后,许从云也接受了现实,开始考虑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这世的许从云学习好,虽然上学时间比较晚,但是很用功。 今年初中毕业后,考上了中专,再过二十来天就得去城里北京钢铁工业学院报到了。 今天天不亮,一口东西没吃,就去县里、村里开证明跑手续,跑了一天才弄完。 加上原身父母走了这一年多以来,小家伙心情郁结又营养不良,到家就晕床上去了。 这才有了现代的天涯浪子重回青春期,再走心酸路。 由于穿过来是个瘦弱青年,还是个好学的孩子,对外面社会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许从云想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天刚亮,许从云就被小院外面的敲门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穿衣开门应了一声: “谁呀?大早上的,来了来了” 打开院门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个子不高,一米七多点吧!也就比刚十八岁的许从云高半个头。 农村的生活苦啊!尤其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皮肤红亮,五官不算好看,不过也还行,隐约跟许从云有点点相似。 许从云脑子里回忆起来了,这是堂伯家的二堂哥,叫许从亮。 他们村里姓许的不多,都是他们一脉的。 从爷爷两兄弟那辈起,许从云家都是一脉单传,倒是另一股子孙满堂,人丁兴旺。 许从云三个堂伯一个堂叔,下面家家都有两三个儿女。 来的这位是大伯父家的老二,他们家跟大伯家离的比较近,都是爷爷那辈儿留下的老宅子。 他父母在的时候,两家联系的都少。许从云的年龄,比大伯家几个堂哥小好几岁,平常也不一起玩儿。 今儿怎么稀罕的上门儿来了? 许从云一边往里让人一边问: “从亮哥你咋来了?大早上的啥事儿啊?” “没啥大事儿,这不是听说你昨天回来了嘛!就过来看看,给你带了俩窝头儿,你早上吃。” 许从亮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俩窝头递给许从云。 许从云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伸手接过,一边领着堂哥往堂屋走一边寻思。 “怎么个意思?不年不节的,平常来往也少,这大早上送饭是图啥?” 两兄弟进屋坐下后,许从云倒了一碗水递给堂哥,张嘴问到: “从亮哥,有啥事儿你就直说?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许从亮接过水,有点尴尬别扭的说: “没啥事儿,就是听说你考上中专了,过来看看。” 生硬的喝了口水,许从亮又说到 “从云,你上中专了以后,是不是就是城里人了?你以后还回村里来吗?你家分的地这两季儿都是我给种的,我~我~就是问问你以后的打算。” 许从云听着这是话里有意思呀! 不过,暂时没听出来堂哥有什么打算,就随口应付了一句: “嗯,中专得上三年呢!之后的打算离现在时间太远,我还没想好。” 许从亮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留下一句儿“我得下地干活了。”就走了。 许从云一头雾水,他也没多想,开始收拾家里东西。 擦桌子、扫院子,洗衣服、晾被褥,整整窗户、修修门儿。 忙忙活活好几天,才把这不大的农家小院收拾的像个样子。 这几天,许从亮隔三差五、有事没事的总往这儿跑,话里话外、东拉西扯的,许从云大概的听明白什么意思了。 合着年龄到了准备结婚了,想打这个小院的主意呢呀! 好家伙,早说呀! 老子这两天,光清理房前屋后的野草,都忙活一整天儿,早知道有人想接手,把活儿都给你们留着。 谁说农村人老实巴交善良厚道的? 哪个时代的人也是人,该有的脑子,该打的算盘,一样儿不比现代人少。 许从云吃过午饭后,提着小板凳坐在院子外面大槐树下乘凉。 从兜里掏出前几天办事儿时候剩下的半包烟,掏出一根儿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妈的,忘了这是个年轻身体了。 老实孩子还没抽过烟,没有经历过烟火的洗礼,这一口烟差点给老子送走。 一边抽烟一边寻思着这事儿怎么办。 从亮堂哥估计是看自己以后要进城,想着在自己家结婚过日子呀! 田地给大伯父家种了是没办法,自己要上学没时间种地。这两季儿的收成,给自己分的也不算少,就算俩人吃都能有富余。 可这房子老宅,自己不能白给了吧? 虽说自己以后毕业,肯定是要分配工作房子的,可现在自己还没进城呢! 这就有点不厚道了,这是算计自己家没人呀! 回忆了下上辈子稀稀拉拉的历史记忆。 公社大集体快要开始了吧? 地自己是肯定留不住了,不下地干活挣工分,谁给你粮食? 至于这两间土坯房的小院子,许从云也没啥念想儿。 毕竟穿越过来才住了没几天,高楼大厦看惯了,这农家小院还真住不习惯。 而且,现在这小院子也不值什么钱,别说现在了,就是再过五十年也就那样,都六环外了。 有机会弄两套皇城根儿的宅子多好。 不过,白嫖是想也别想,就说是亲戚,也隔了几辈儿人了。 就是不知道是那堂伯父打的主意?还是这堂哥自己瞎寻思的? 正好,自己要上学,虽说上中专学校有补助,问题是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啊! 够不够自己生活的? …… 第二天,看到许从亮又装模作样的过来打招呼,许从云直接问了 “从亮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儿你爸知道吗?” 许从亮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许从云说: “我爸让我先跟你探探气儿,你以后要是进城了,这房子留着也是留着,没人住三五年的也就塌了,不如送我得了。” 许从云无语了,这堂哥,有点脑子,但是真不多。 “行了,从亮哥你忙去吧,我明儿去跟我大爷商量这事儿去。” 现在壮劳力都下地干活去了,没在家。 再说,也得让这傻堂哥先回去透透信儿。 真空口白牙就敢张嘴要房子呀?他不信他大伯父是这么交代的。 不说村里别姓的人家儿了,就是他们姓许的知道这事儿,也得戳他大伯父的脊梁骨。 明天早点起,去他大伯父家商量商量, 第二天一大早许从云就上门儿了。 “大爷大娘,我是从云啊!” 才喊了一声儿,门就开了。 老两口昨天知道有信儿了,一大早就在家等着了。家里俩大小伙子,又是递烟又是倒水的,让老头撵屋外面去了。 还有一姐姐来着,已经出嫁好几年了。大堂哥已经结婚,嫂子在外面正准备早饭。 堂屋里,许从云跟大爷大娘对面坐着,看老两口支支吾吾的不开口。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先张嘴了: “大爷,我家房子也才盖了没几年,按说我去上学了也不在家里住,我哥要是自己住两年我也没啥意见,可我哥那意思准备在那成家过日子,我得过来问问您二老的打算。” 老头点上烟袋锅磨叽着还是开口了: “从云,我意思吧~你要还在村里说啥咱也不能有想要房子的想法儿。你要是进城上学,以后在城里安家的话就说个数儿,我也是想着让你二哥离我们老两口子住的近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许从云也就不准备磨叽这事儿了,想着今儿把事儿谈妥了,没几天就该去学校报道了。 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这个价格啊! 自己家翻盖房子那年,他还小没掺和过。别人家盖房子,他一好好学生也没去谁家帮过忙。 许从云挠了挠头说: “大爷,你给个数儿吧,我也不知道现在两间房值多少钱呀!” “您里外里给算算,我去喊村长去,在把我二大爷他们都叫来,说说这事儿,让他们来当个见证人。” 也没等老两口回话儿一溜烟跑出去了。 老头人都麻了,虽说没准备糊弄人孩子吧,也有欺负许从云年龄小,想占点便宜的想法儿。 这价格都没商量好就去喊人去了,待会儿怎么谈价格? 等许从云跟着村长和仨庄稼汉回来的时候,老头儿还有点挠头。 几人坐定后都看着老头,许从云二伯父先开口问了: “大哥,从云把这事儿说了,孩子之后上学也需要钱,也是从云争气有出息,以后能当城里人。你想要那两间房子,就给个实诚价吧!” 许从云他大伯父沉默了一会儿不好张嘴,犹豫再三对村长说到: “村长,你给算算值多少钱吧?我家这房子还是新中国成立前盖的,也不知道现在房子啥价格。” 许从云安静的坐着也不吭气,村长王大山四十来岁,是退伍回来的老兵,他家前年才新修的两间房。 他看了看这一老一少,心里算了算说: “去年从云爹娘的后事儿,我前后一直在场,他家也没少去。 这两间房也才盖起来三四年,这拉土、打夯、上梁、上瓦的,去掉人工料钱也得四五十,门门窗窗桌椅板凳,要是从云都留下,这小院子差不多得值一百二。” 说着他看了眼许从云,许从云接话道: “我去上学住学校宿舍,家里东西都留着,就带着衣服铺盖,个人用品。” 老头心里也有数儿,自己盖差不多也得花一百多,还得找宅基地去,得拉各种物料。 既然便宜占不成,就敞敞亮亮办这个事儿,回头儿子娶媳妇也不留人话头儿。 怕人说闲话,他还又给加了十块: “从云,大爷给你一百三,你要是同意咱就立个字据。” 许从云说:“一百二就成,我没啥不同意的,就是我开学还得几天,我得晚几天才能搬走。” 老头儿摆摆手:“就一百三了,你哥结婚也得到明年了,你再住七八个月都行。” 说着去里屋翻出来一个小包,数出来一百三十块钱,请村长写了个协议双方签字后又去村长那儿,盖了村里的公章。 村长王大山送走几人后不由暗叹口气 “村里好不容易出个有文化的高材生,扭头他自家亲戚给把关系断了。 说鼠目寸光算不上,终究是没出过远门,眼界小了呀! 许从云这一年多来变化可真大,去年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 今年再见就感觉是个大人了,说话办事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以后了不得啊!” 第2章 金手指?还是意外? 第二章:金手指?还是意外? 没几天就要离开从小长大的村子了,许从云也开始收拾行李。 父母出事儿赔偿款五十元,卖房子一百三,之前父母留下的积蓄这一年花了不少,还剩下五十多。 许从云看着这二百三十块钱默默计算着。 学校有各种补助,一个月吃饱喝足五块钱应该足够了。 一年六十,三年一百八,饿肚子应该是饿不到自己,就是衣服鞋袜毛巾牙刷这杂七杂八的不知道够不够? 现在自己只是个穷学生,这社会环境、这身体状况、也不方便挣钱去,看来还是得精打细算,能省则省啊! 晚上睡前,莫名的头晕脑胀又出现了。 这两天随着两世灵魂的融合,时不时的感觉头晕,反正就几分钟,这不舒服的感觉就过去了,他也没当回事儿。 恍恍惚惚的睡着,隐隐约约感觉天亮了一样,眼前白茫茫的,睁开眼有点看不清四周,猛的惊坐起来。 屁股下面竟然是一片草地,许从云自以为睡觉做梦呢,穿着个充满时代特色的三角裤衩就起身溜达起来。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片百十亩的平原坐落在山脚下,前方一座不怎么高的山只露出山脚一片缓坡,往山上看去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自己身后也是一片白雾,看不透彻。 许从云只以为是做梦,穿着个裤衩随心而行,平原上荒草丛生,偶尔碰见几棵不高的杂树灌木。 晃晃悠悠走到山脚下,抬眼望去却见漫山遍野的不知名高大树木,怕不是起码百年才能这般郁郁葱葱吧! 闻着有一股幽幽的清香传来,顺着味道上山,半山腰隐约一个水潭若隐若现。 走到近前,看着这有二三十个平方的水潭清澈见底,估计也就一米深浅吧。 水潭中心有一株莲花似的植物在水面飘荡着,隐约的清香好像是那植物枝丫上挂着的一颗草莓大小的红色果子散发出来的。 许从云也不怕水凉,脱了裤衩往边上大石头上一扔,忍着嘴里无情留下的口水,淌水过去就把果子摘了。 也没有洗,塞嘴里就吃,没等咬呢这果子入口即化顺着喉咙就流进了肚子里。 许从云吧唧吧唧嘴。 妈的,什么味儿也没尝出来。得嘞!咱老许今儿梦里也当回猪八戒,可惜这么香的果子了。 许从云在水潭里顺便洗了个澡,从池子里出来浑身清爽,看见上山方向好像是条小路。 晾了晾身上的水,许从云穿上裤衩顺着蜿蜒的小路走了不到百步竟然发现一座茅草屋。 茅草屋门口,左右各立着五个石雕等身人像,许从云走近细看,都是平常男人体态,五官看似分明却又给人一种模糊的感觉。 茅草屋无门,只挂一个帘子。 掀开帘子进屋一看,许从云戏谑一笑。 “老子做梦都梦不见个大房子?” 一个单人木床靠房子里侧墙根摆放,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在门口左侧的窗户下面。 “连他妈我家都不如,我家里好歹还多一个衣柜呢!” 打量片刻,见桌子上有个薄薄的发黄册子,无聊之下坐椅子上翻来细看。 没看几页,差点给许从云惊一跟头,册子是屋子主人的随笔,大概内容是他奉命守护水池中的洗髓灵果。 这片空间是上古大能炼制出来专门种养灵植用的,有针对植物的聚灵加速的阵法,在屋主人的世界并不是什么特别稀有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阵法空间跟外界的联系断开了,本该十年一轮换的人也没有来,屋主人就这么孤独终老,死于此地。 许从云有点不相信,又翻了几页册子,上面有介绍洗髓灵果的的内容。 顾名思义,就是一些大家族用来培养后代的灵物,可以改善体质根骨,培精固元,开智明目,增强灵气吸收感悟能力。 好家伙啊,许从云直呼好家伙,丫的在这法阵里都得百年一熟的宝贝啊! 自己个儿刚才看都没仔细看,连味儿都没尝出来,又砸吧砸吧嘴儿,似乎想回忆起来点什么! 册子上写,门口的石雕是一种傀儡术炼制出来小玩意儿。 是屋主人无聊时候制作出来的,控制秘符就是桌角扔着的一个非石非木的手串,带上手串就能心意控制傀儡石雕。 不过,这石雕就是屋主人炼着解闷儿的,战斗力约等于无,也就能打四五个壮劳力吧。 不会术法,智商低下,语言生硬,活动靠吸收灵气,也不用吃饭充电啥的。 有一个特点许从云特别满意,这傀儡的面貌形态能根据心意做粗略的调整,不说模仿谁是谁的吧,起码拉出来能像个人样子。 许从云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接受这一切,想掏根烟,伸手一摸。 拉倒吧,这一根儿大雪茄可不兴点啊,就穿一裤衩。 许从云思绪万千间 “我他妈撞车是不是撞这空间壁垒上死的?这算啥?金手指?还是意外?” 这里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这倒霉催的册子上也没写。人家穿越各种系统小助手,各种主线支线任务的,我这儿就给个册子? 许从云在茅草屋里研究半天也没别的信息了。 得想办法出去了,这进来走这么远的路又经历一番冲击,只感觉身心俱疲。 许从云喊了半天各种口号,摆了半天各种姿势。 十八路奥特曼光线秘技耍完,又打了一套第五套广播体操。 屁用没有,更累了。 当脑子里努力构建自己房间各种细节的时候眼前一黑,回来了。 看来进出这空间的方法,就是是脑海凝想另一方世界,凝想的越详细进出的越快。 这玩意儿还得多练练,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有金手指的人了。 许从云在床上嘿嘿傻笑了半天,见窗口透出微微亮光,天要亮了。起床洗漱,准备早饭,心情好,早饭都比平常多吃了好几个窝头。 吃过早饭,收拾干净。许从云出门去了。 还有三四天就要进城了,这个年代几十里山路可能就是庄户人家一生的活动范围。 小小的县城甚至是周围大一点村子办的集市,就是多数农民一生去过的最繁华的场所。 自己这一走可能也就是每年父母的忌日才回来一趟了吧。 今天得去跟颇多照顾自己的师长同学们道个别。 现在学校还没开学,老师们还好,多数都在学校附近居住。 同学们大多数都没考上中专高中,初中毕业也就是结束学生时代了。 要好的几个朋友也都不是一个村的。今天要跑的地方可不少。 天黑之前许从云回到了周家村,说也奇怪,他们村多是跟村长一样姓王的,赵钱孙李包括他们姓许的都是三五户人家,就是一户姓周的都没有,也不知道为啥叫周家村 趁着天没黑,烧了一壶热水,热了两个窝头,也没熬粥也没炒菜,咸菜坛子里捞出来一颗腌萝卜,配一大碗热水急里咣当吃完。 许从云洗漱干净,锁门闭户,躺床上再研究研究自己的空间。 心念闪动间,许从云的身影从炕头消失。 在空间里出现的位置,是在他走时的位置。 茅草屋里,许从云想到一个问题,我他妈空间出口不会是乡下老宅的炕头吧? 愣了一愣,赶忙凝想隔壁父母的房间,那间屋子许从云也熟悉无比。可怎么想也没反应。 又凝想自己进来的位置,眨眼间从空间里出来了。 闹麻了,空间出口是固定的?还是有其他的规则? 许从云有点挠头,这要是固定在炕头这一个点位还怎么去上学? 就现在这票证时代,乡下跟城里的差别太大了,而且会越拉越大。 他总不能守着老宅等改开吧?记得昌平好像99年才改县设区的吧?就现在55年名义上还归河北省管呢。 再试试,再试试! 许从云跑到隔壁父母房间,试着进入空间,可行。 出来的位置也只能是进去的地方。 又黑乎乎的跑院子里,厨房棚子做实验,也能进出。 还不放心,摸黑跑出二里地去到村子外大南头小河边试了试,也行。 摸索几次,明白规律了,空间节点就是许从云的身体本身,并不是具体的某个地方,出空间的时候凝想自己的脚丫子都行。 又对物体的进出规律进行了摸索,只要是身体接触到的物品都能随身一起进入空间。 物品的大小,大概限制在两米长宽以内吧! 他在小河边,摸着一棵四五米高的大杨树,试着带进空间,人进去了,手里抓着的大树好像卡在外面了一样。 他摸索多次,已经隐约的能感应到外面的环境情况,有点像是进出的时候两个空间叠加在一起了一样。 回到家,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反正明天没事儿,又进空间去试了试那十个傀儡。 走到桌旁拿起那串特殊的手串仔细打量,黑红黑红有点像血液凝固后的感觉。 珠子也不大,跟小一点的葡萄差不多。往左手腕上一戴,手串像活了一样开始收紧。 许从云没敢动弹,等到感觉手腕微微有点勒的时候,心里忽然感应到门外有十个死气沉沉的人影。 走到门外唤醒了两个石雕傀儡,两个石雕人像慢慢的开始有了反应。 两三分钟左右,就跟大活人没什么两样了,除了显得呆一点,行走坐卧于人无异。 许从云玩嗨了,这他妈比秦始皇的手办都牛逼啊!。 脑中闪过点怪怪的念头,开始给这俩傀儡捏脸。 一个想捏成大木老师,一个想捏成水野朝阳。 脑中意念控制着实验了好几次,一拍脑门,唉呀忘了。 册子上写的这十个都是男相傀儡。 捏大木老师这个还能有个六七分相似,捏水野朝阳那个就不忍直视了。 算了算了,还是恢复出厂设置吧。 就这说话都得一句一句教的傀儡,估计以后也只能干干粗活儿了。 折腾大半夜,天都快亮了,许从云才意犹未尽的回床上睡觉。 一觉睡到快晌午才起来,想着规划规划空间,好歹种点粮食蔬菜啥的吧,又感觉不太妥当。 从小长大的村子,都知道自己这两天要去上中专了,莫名其妙的出去找各种种子,有点太显眼了。 左右看了看,把自家近一年没人动过的铁锹锄头之类的农具,从小厨房墙根儿翻出来。 拿进屋里插上门儿,闪身带着一堆农具进入空间,安排两个傀儡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慢慢整理土地。 大动作不能干,先做做准备工作嘛。 嘿嘿一笑出了空间,吃饭吃饭,最近饭量大增,老感觉饿,吃完饭再琢磨吧。 大槐树下的小板凳,又是饭后的一支烟。 许从云思量着,自己也算是这村里的明星人物了,尤其这两年。 先是家里出事儿,后面又是考上中专,再就是卖了老宅。 样样儿都是村里普通人眼中的异类,充满了与众不同的闪耀光环。 在村里还是不要有什么举动了,等到学校以后再抽时间慢慢安排。 决定了,明天进城,提前两天报到。 第3章 进城,偶然的相遇让世界观又碎了一次 1955年7月28号,许从云天刚亮就起床洗漱准备早饭,今天是去学校报到的日子,本来学校给的时间是最晚30号的,31号周末休息一天,8月1号正式开学。 许从云在家呆着实在无聊,自己又是偷换了灵魂的人,跟原身熟悉的人一起呆着总感觉有隔阂,尽管三十多岁的老司机有能力把事情处理的圆满融洽,但没必要让自己难受不是? 大早上的蒸了近三十个二合面儿大馒头,基本上把家里的粮食都做完了。 许从云今天放开了吃,干下去六个才感觉吃了个差不多,自己都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儿了。 最近饭量大涨啊!涨的有点不太正常,就算吃过灵果身体比平常人健壮自己也就那么大点的胃呀! 六个自家蒸的大馒头,给姚明塞都够呛能全塞嘴里,顺了一碗水下肚走了两步又轻轻跳了跳,没感觉身体有啥不舒服的。 “算了,以后再研究吧!正事要紧” 先出门去旁边堂伯父家说了一声儿今天走。 之前商量好的,走的时候许从亮赶他们家骡车送许从云到昌平县里去坐公交车,等三五天后许从云在学校正式开学上课后这老家房子就算是归许从亮了。 这虽然是个口头约定,也是人家王村长特意要求并带着几位本家大爷见证的,说是看许从云沉静稳重,可毕竟才十七岁。 不是怕许从云反悔什么的,是怕他孤身在外去学校报到有个啥万一的情况,能给孩子留个退路。 许从云回家里装模作样收拾行李,其实大部分杂物早收进空间里了,父母的遗物也找了个木箱锁好归置到空间里面 等许从云提着一个包袱扛着铺盖卷出门的时候,大伯父一家都在门口相送。 挨个儿唏嘘几句坐上骡车冲大伙儿摆摆手,潇洒的对许从亮喊道: “从亮哥,咱们出发吧,我东西都带齐了,没留下什么念想。” 晃晃悠悠一辆骡车两个青年,顺着祖祖辈辈一代人一代人用脚踏平的山间土路,朝着十几公里外的昌平县城走去。 一个小时左右才到了县里汽车站。 这儿有进北京的公交车,一天只有四五趟车,现在除了一群等车的人连个车轱辘都没看见。 许从云让堂哥直接回去吧! 在这待着也是干等,到底是年轻人,没耐心。 许从亮也没客气,点点头说了句有空常回来就撤了。 “还回来个毛线,老宅卖了,自己到学校一报到户口直接迁到学校名下,土地也就没了。 几十公里路回来干啥?回头儿用父母遗物在空间里立个衣冠冢多祭拜几次就是。 现代青年,骨灰瓶当漂流瓶扔海里的有的是,非惦记着让人死后烧纸的,顺着洋流找去吧!” 许从云撇撇嘴,提着行李又悄悄往前挪了挪,等挪到地上两条黑印儿边上就不动弹了。 今天运气不错,没等多长时间,一辆头上顶个大气包的公交车缓缓驶来,吱扭一声刹车声响起。 公交车停稳开始上下客,许从云正正好好站在前门门口。 在售票员的呼和下,一群人磨磨唧唧的开始在许从云身后排队,后门已经打开,车上的客人正在陆续下车。 等车上客人下完了之后,售票员伸手拽着前门门头上的锁一把拉开了车门开始售票,全程两毛钱,半程一毛钱。 许从云冲售票员大姐咧嘴一笑递上去两毛钱,售票员大姐愣了一下白了他一眼。 挺俊一小伙儿缺心眼怎么滴?这么多人排队等着呢,不赶紧上车笑个屁笑。 拍给许从云一张印刷的小条条,这就是车票了。 “赶紧上车,提着两包东西傻乐,不嫌累怎么着?” 许从云一下子尴尬了,心里暗暗吐槽: “这他妈都什么人性?我一个三好青年,学习标兵,微笑待人有错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礼貌啊!懂不懂啊大姐!” 看了看大姐那比腰粗的腿,比腿粗的胳膊,许从云缓缓收起了上翘的嘴角,一个三步上篮,左右横跳,就爬上了公交车。 在靠后门位置找了个座位坐好,脚下安置好行李后,伸头扒窗户往外看热闹,拥挤的人群扭来扭去的。 蓦地,感觉后门附近站着的一男一女有种熟悉感,两人应该是一对夫妻,这时俩人转过身来冲着公交车后门位置找寻着什么! 许从云有点傻眼了。 什么情况? 男的穿一身崭新蓝色工作服,胸口位置别着一枚写有红星轧钢厂字样的天安门像章,个子不算高,不过长的确实不错,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 女的上身是一件略显老旧的印花白短袖衬衫,让上衣显得不合身,下身土布长裤,脚上一双手工布鞋。 两人左右看了两圈没什么发现,小媳妇儿说: “东旭啊,工作证丢了会不会很麻烦?要不上汽车上再看看吧!” 叫东旭的青年工人也是一脸烦躁。 “行了行了,都说了我下车的时候摸了摸工作证还在兜里的,就走了这几步路,找不到肯定是被谁捡走了。 走吧、走吧、先办正事。 工作证我回去再补就好了,交一张照片而已,没什么麻烦的。” 两人慢慢走远,许从云隐约还能听到什么回家扛粮食,什么早点回去补证之类的话。 车上的人渐渐上满,许从云看着有人坐在自己旁边,连忙从脚下提起自己的包袱抱在怀里。 包袱没离地呢,许从云就看到包袱下面压着一个黑色的工作证,封皮上写着红星轧钢厂。 顺手捡起来小黑本,抱好包袱后,翻开来看了一眼。 就一页有内容,上面贴着一张黑白小照片,下面写着一车间,一级钳工等字样。 盯着照片下面“贾东旭”三个字儿看了好大一会儿,许从云暗呸了一声 “马虎蛋,你不出意外谁出意外,还踏马不听人劝,你上公交车后门台阶,扒着头往公交车里,好歹扫一眼。你也找着你工作证了” 把小黑本塞包袱里,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愣愣的出神。 良久,许从云长叹一口气,世界观崩了呀,彻底崩了。 原以为我老许穿越一回能大展拳脚,展现我十年老司机的才华。 建功立业,封侯拜将,一觉睡醒发现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事儿刚结束。 又一觉睡醒,吃灵果见大能,原以为我老许仙缘到了,求个长生道果,飞天遁地啥的也算不枉此行,结果发现灵果加了饭量,大能是给人种地看门儿的,还踏马早早的就挂了! 前后折腾好几天都认命了,准备依靠着手里的机缘混个人间富贵,衣食无忧。 刚踏上求富贵的第一步,心里闪现一道惊雷和紫金锤,秦十三姨在我面前找东西。 还是刚结婚没两年的,你就说这样的小媳妇儿扔你眼巴前儿你怎么想吧? 人小两口正蜜里调油的时候,这是想挥锄头不知道往哪儿挖! 姐妹饭店的姐妹之所以开饭店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家庭困难嘛! 爹残娘傻弟弟病,咱老许有富余的精力那都是尽力而为的。 秦十三这时候不年不节的两口子一起回老家能干啥? 就贾张氏那貔貅性子,小贾丈母娘生了,都不带让两口子去看一眼的。 这个时间点儿,明显就是来扛老贾家婆媳俩在农村名下地里的粮食来了。 俩人现在还没孩子,一家三口有钱有粮,吃喝不愁,这墙角儿不好挖呀! 再让死鬼、马虎蛋折腾几年,等仨孩子出来,白给的秦寡妇,都得考虑下甩不甩的掉的问题了。 唉…………唉…………唉……+ 本来早上吃的不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好饿啊! 许从云此刻无比痛恨这慢摇公交车和旁边抠脚丫的大叔。 随着公交车跳慢摇的许从云,嘴里还念叨着:海草~ 海草! 这时候旁边抠脚丫大叔指着前方一片在这个时代颇显宏伟的建筑群激动道: “要进北京城了,这一大片都是大学校,过了这块儿就是德胜门外大街,就算是四九城的地界了” 这两句叫喊过去没多大一会儿,就感觉路面平整宽阔了起来,马路两边儿的建筑物也渐渐的变多了。 大片大片的红砖建筑充满时代特色,临街墙上隔三差五的刷着白色的标语,像什么 “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向科学进军”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 各种各样展现时代观念和劳动人民精神风貌的大号白色字体仿佛散发着光。 俗人许从云的震撼和精神洗礼还没完成就被售票员大姐的大嗓门打断了。 “石油学校,钢铁学院,医学院的都下了啊!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排队下车!” 连着喊了两遍,看所有人都注视着她,也就不再喊了。 许从云起身准备行李,瞥了一眼售票员大姐,心想 “爷们儿以后要是觉悟不够,思想不高,那就都是你这糙老娘们儿害的。” 又是吱扭一声,一脚刹车,停稳开门儿。 大家伙儿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有序下车。售票员大姐也留意着每个起身下车的人,怕谁把东西拉下。 许从云下车后左右观察了下环境,这个路段是昌平路,钢铁工业学院,石油学院等都是紧挨着这条大马路的。 附近还有好几所其他门类的学校,这都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一点点攒下来的家底儿。 抬头看看天色,七月底了依然烈日炎炎。 看了半天,算了,实在看不明白现在是几点。 估计是还没到吃午饭的点儿。 紧走两步找到钢铁工业学院的大门,门口有接新生的老师和热情的师兄师姐。 看来中国迎新生的传统55年就有了呀,可以可以! 走到门口一张桌子旁边,跟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老师问好,这位老师轻车熟路的查验对照了各种介绍信 证明信 户籍材料 学籍材料等等等等。 然后,对大门外树荫下蹲着抽烟的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喊道: “老刘,机械设计专业的,别抽烟了,快过来带走” 刘老师猛抽了两口,烟头一扔快步走来,对着许从云说: “我叫刘文章,是这届机械设计的班主任。” 许从云一听赶紧问好: “刘老师您好,我叫许从云,昌平过来的,这不远不近的,就正好赶到中午这个点儿了,给您二位添麻烦了”。 县官不如现管啊,老刘可是顶头上司,以后跟学校大部分的联系可都是跟老刘张嘴的。 不要钱的好话儿先扔两筐,等熟悉点了,再拉着老刘出去抽烟喝酒烫头去,回头儿哥们儿有个头疼脑热、迟到早退的,总得多担待吧! 老刘领着许从云前后围着学校转了一圈,各种手续办完,安排好宿舍,就匆匆回大门口值班去了。 许从云看着还空无一人的宿舍,自己点了一根儿,还想着陪顶头上司冒一根儿拉拉感情来着,算了,虚空陪伴也是陪嘛! 话说这年代的老师还真够敬业的,跑好大一圈给许从云安顿好,一口水没喝又去大门口晒太阳去了,实在值得敬佩。 钢铁工业学院大院中间,是一栋七层的白色混凝土大楼,承担大部分教学任务。 大楼后面有一个足球场,附近空地上还有不少运动设施。 单杠、双杠、高低杠、杠杠下面都有坑。 篮球、排球、乒乓球、球球都要闯拦网。 钢铁学院大门左右两边各并排着四栋三层的红砖楼房。 各栋楼房用处不同,教师宿舍,学生宿舍,后勤,保卫,行政,宣传等等,大院里还散落着几栋独立的建筑,澡堂 食堂 锅炉房 图书馆 厕所等等。 许从云他们系安排的是大门左手边,最外围挨着围墙的那栋楼一楼几间房。 看着房间里六张上下铺铁架子床,许从云有点挠头,环境实在艰苦,同志还需努力啊! 一想到会有十二个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挤在一个房间里就头皮发麻,再挠挠头。 前门后窗扫视了一圈,提起铺盖卷扔到了靠窗户的下铺,解开包袱掏出自己的脸盆儿去水房打水清理卫生。 既来之则安之,慢慢想办法吧! 第4章 新生活开始了 10月1日,国庆节! 全国放假一天。 各工厂、学校,纷纷组织文艺汇演。 许从云跟着游行欢庆的人群,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放眼望去,那真可谓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两个月以来,许从云也适应了新的生活。 学校里吃饭是不要票的,学生吃饭还有补助。 可许从云依然有点麻爪,窝头白菜土豆丝。 偶尔有点荤腥儿,学生、老师,都跟饿狼似的,盯着打饭窗口大盆儿里,那几片儿肉。 打菜的大妈,那是挥舞着饭勺儿,死活绕着肉给人打菜的。 没办法,钢铁工业学院上千人,一个月就给配给两三百斤肉,再分三四回下锅。 大家伙儿算吧,一人能合几片肉? 谁不是盯着饭盒里的肉猛啃窝头儿?就是不舍得吃嘴里! 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天眼睛都冒绿光。 许从云刚开学那两天,就摸清楚了附近的情况! 学校往南走,离德胜门外大街不远,附近都是学院区。 再往南走就是什刹海,不远就是鼓楼 安定门 交道口。 传说中的南锣鼓巷就在附近,他趁着周末,还去95号院儿附近转了转。 学校附近,是没有传说中的鸽子市黑市的。 这类场所一般都是在居民区附近。 许从云这俩月,也算是把老北京转了个遍! 正阳门、皇城根,前海、后海,故宫、颐和园。 跟老刘混熟了,经常夜不归宿也没人管,只要学习能跟得上就行。 刘文章一是心大,二是许从云平常表现的确实比其他学生成熟稳重。 许从云这俩月身体猛长,现在已经补回来了身体的亏空。 他身高已经178了,虽仍然显着瘦弱,可许从云自己清楚,浑身肌肉,协调又灵敏! 一拳不说打翻一头牛吧,一拳干倒一个成年壮汉轻轻松松。 就是整天饿的难受! 现在一顿,得吃两饭盒菜、六个窝头儿,为了不显得另类,成天偷摸吃。 许从云仗着跑的快,下课先赶着去离的近的南食堂吃饭,快上课的时候再跑北食堂吃一顿。 有时候碰见的熟人多了,就打包带走,去围墙跟儿小树林吃,说多了都是泪啊! 好歹是熬过来了! 从原来跟个瘦竹竿子一样的身材,变成现在这样正常的普通青年! 从原来一脸的蜡黄,走路都摇晃的样子,变成现在唇红齿白、步伐矫健的形象。 说也奇怪,平常人,谁身上、脸上不长一两个黑痣的! 可许从云自从吃过洗髓果,连唇边原有的两个小黑痣都慢慢不见了,浑身上下白嫩又红润。 有时候跟别人踢球打球,磕磕碰碰,的身上也不留疤。 长的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五官端正,面白如玉。 也就是头上不想剃光头,不然怎么也去演个唐御弟过过瘾,堪称是钢铁学院校草。 因为长的好看成绩又好,经常惹出事儿来,招小姑娘喜欢,自然不招小伙子们待见。 好几次差点动起手来,也就是这年代管的严,学生们也知道学习名额来之不易! 找个茬儿,伸伸绊子、发泄发泄情绪,也就翻篇了。 许从云也没跟一群小孩儿一般计较,争风吃醋不值当的。 又没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干干扁扁的一群小花骨朵儿,且得好几年长呢! 本来许从云就不太爱跟一群小屁孩子,一块儿玩! 要不是为了不显得自己鹤立鸡群。 咳咳! 说错了,重来。 是为了不显得自己特立独行! 谁稀的跟一群,浑身臭汗、跑来跑去的大小伙子,去抢个球。 抢个球儿啊? 没办法,这年代得合群儿,这就叫团结群众。 正好,许从云借题发挥,趁着这几次由头慢慢低调下来,跟一群人慢慢疏远,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不然,就这尿尿都整天一群一起傻乐的年纪,自己啥也干不成。 许从云趁着今天放假,奔着正阳门下而来。 小酒馆,绸缎庄! 嘿嘿!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见识见识,这两位奇女子。 溜溜哒哒,正阳门到了。 顶缸的卖艺的,挥大刀的耍大旗的,说相声的拉洋片的,铁喉弯枪的,胸口碎石的。 嚯!好家伙这口血喷的漂亮,一锤子下去这口血喷的,血花儿跟雪花儿似的。 抡捶那人,脸上胸口星星点点那叫一个匀称。 气的这爷们儿,拧腰抡胳膊又来一锤。 围观的大家伙儿那叫一个热情啊,手都拍红了! 三毛两毛的,纷纷往地上铜锣里扔,全都嚷嚷着让再来一锤。 卖糖葫芦的、卖糖人儿的,卖大力丸的、卖大补药的,有纸糊的风筝、布做的娃娃,有木头雕的小人儿、泥烧的鹧鸪。 又赶上放假,真是人如潮水,往来不绝。 这可是正经繁华地段! 正中午时分,街道两旁饭馆、酒楼,熙熙攘攘,客流如梭。 柴米油盐,粮铺肉铺,卖衣服的、卖鞋袜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说是票证时代,什么都要票证,可别忘了! 这可是北京城!什么时候都不缺有钱人! 不说那么好些个遗老遗少们! 就正常工人家庭,趁着假期,带着老婆孩子出来,逛逛公园、商场,添件儿衣服、下趟馆子也不会说有多大压力。 许从云边走边看,眼光一亮! 陈氏绸缎庄! 走到绸缎庄门口,迈步进去四处打量! 柜台里一位老派掌柜打扮的老先生,可能身体不太好吧,一直在不停咳嗽。 还一个穿着一身合体旗袍的女人,也正打量着他呢! 嘿!陈雪茹,这时候多大来着? 跟那个姓侯的结婚没有呢? 真漂亮! 陈雪茹站在柜台里边,有些看不真切。不过第一感觉错不了。 比起之前印象里的娇媚泼辣! 现在活生生站在眼前的陈雪茹,更多几分的是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啊! 陈雪茹最近都在绸缎庄帮忙,这两年她父亲身体不太好,生意正慢慢往她手里交接。 看见进来一个英俊的青年,一头短发显得特别精神。 穿一身深蓝色学生装,洗的干净整洁,脚下穿一双布鞋。走路端庄大气,站着笔直如松。 看起是个学生,又有点像青年工人。 俩人都盯着对方看的起劲儿呢! 老掌柜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野猪崽子不怀好意啊! 陈老板做了一辈子丝绸布料的生意,扫一眼,就能看出来人的三五分家底儿来。 这小伙子长的确实不错,不过,估计家庭条件不怎么好。 衣服虽是不算旧,可却是现在最便宜的布料。 鞋子磨损的有点厉害,可见是没有自行车的,还是个经常走路出门的主儿。 老掌柜手指似是无意的敲了下桌子,惊醒了俩人! 其实俩人现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陈雪茹出声招呼。 “同志,您想买什么?我们这丝绸、布料,成衣、鞋袜都有!” 许从云装作四处打量的样子,指着一款黑色中山装问: “这款衣服要多少钱、多少票?” 陈雪茹熟练的报价: “这件上衣要十五块,三市尺布票。裤子十块,要两市尺布票。” 许从云暗暗咋舌。 好贵啊!一套衣服顶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了。 还要布票,他们学校给学生们的补贴,一年才能凑够五尺布票。 许从云身上穿的这套是上个星期才买的。 个子高了,以前的衣服实在不能穿了。 把身上所有的布票用光,还给人加了两块钱,才买了两套! 现在身上一张布票都没有。 他凑到陈雪茹身边小声问: “不要布票能卖吗?” 陈雪茹看见许从云靠近,身体都紧绷起来了,差点张嘴喊耍流氓。 不过,听见许从云的话,见他似乎不是有意套近乎,白了他一眼! 算了,看他好看的份上,饶他一回。 陈雪茹微微退后了一步: “不要布票可就贵了,这可是好料子,价格得翻倍。” 见许从云好似又震惊又不解的样子,悄声解释道: “你要是能弄到布票最好自己找找,我们店里还卖布料丝绸的!可不敢投机倒把,倒卖票据。” 行吧! 许从云点点头,懂了。 怪不得整治他们呢! 无奸不商果然不假。 陈雪茹他们绸缎庄给布票定的价格,比鸽子市的价格,翻一番还贵。 许从云虽说还没去过黑市,不过想来黑市也不可能这么离谱。 许从云说了句儿: “太贵了,回头儿再说!” 扭头就出门而去。 陈雪茹愣了下,追出门外望去,许从云这身高腿长的,都快走没影儿了。 陈雪茹跺了跺脚气、鼓鼓的往外寻摸: “这是个傻小子吧?哪有人买东西不还价儿的啊!” 老陈咳嗽着叹气,对陈雪茹说: “你呀你!精明强干,脑子也活泛。那儿都好,就是眼光差点意思。” 陈雪茹有点不明白老爹说的什么意思。 老陈老板指点着小陈老板: “那小伙儿今天来,就没想着买衣服! 进门就盯着你看了半天,看衣服也不问尺码。 再说了,雪茹你注意他鞋没有? 鞋面干净,鞋底可磨的不轻! 中山装一般都是干部领导穿的,谁家领导天天满大街溜达呀?” 陈雪茹听完闷闷不乐的回柜台窝着去了! 坐在那儿想着老爹的话,想着想着又乐了。 “这人来店里不是诚心买衣服,是冲我来的呀! 怪不得一直盯着我看,年纪不大心眼儿可不少!” 许从云这儿倒没什么两样,只感觉这陈雪茹可真不赖! 刚才贴近说话的时候,鼻子里一直有股清香环绕! 喷香水、抹口红,穿旗袍、喝咖啡。 小资情调拉满啊! 不行了,饿了! 找家饭馆吃饭去,越念叨陈雪茹,越感觉饿。 许从云随便找了一家儿,看起来还不错的饭馆! 进门儿,冲着柜台喊了两大碗炸酱面。 小伙计送来壶热水,还问了一句儿: “同志,您几位?” 许从云随口胡说道: “就我自己!早上没吃饭,饿狠了!两碗不一定够呢!” 小伙计闻言也不多话。 “您放心,我们家呀,份量绝对实惠。” 没多大一会儿,小伙计先给端上一碗面来。 托盘里放着一小碗炸酱,菜码有黄瓜丝、莴笋丝、胡萝卜丝、豆腐丝、圆白菜丝、青豌豆、甜玉米粒、黑木耳、黄豆芽。 菜码还不少! 本来以为就一小饭馆儿,随便吃一口! 没想到还挺全乎。 端起盛炸酱的小碗儿,拿起筷子先尝了尝。 许从云感觉挺好的,炸酱稍微偏咸一点儿,拌进面里应该差不多。 这年头物资匮乏,普通百姓们吃饭都是稍微咸一点会感觉更好吃。 炸酱先倒面碗里,面拌匀,再下菜码儿搅和搅和。 许从云也顾不得什么姿态了,叽里咕噜开始大口吃面,三五分钟嘻嘻溜溜一大碗面下肚。 刚抬头准备喊伙计催催另一碗,人就给端来了。 把用过的餐具收走,这一份给摆好,笑着对许从云说声“您慢用”才走。 许从云一边拌面一边感慨。 “这服务真好,体贴周到,连一个小伙计都眼力劲儿十足。面条筋道,炸酱醇香,菜码新鲜。 能在正阳门下做买卖的,果然没有滥竽充数的! 可惜明年就体会不到喽!” 吃完饭算账给钱,一碗面二两粮票加三毛钱,没粮票一碗面五毛。 其实,现在是可以无票消费的,刚开始实行票证制度,管的并没有那么严格。 不然,也不会默认鸽子市这种灰色地带存在了。 下午许从云顺着皇城根转悠半晌,天擦黑去了前门小酒馆儿。 许从云之前来门口转悠过,没进去。 这俩月养下来,身高体量像个大人样儿了,才准备过来见识见识。 进门扫视环境,八九张方桌,有序摆放! 靠里面放着柜台、酒壶架,几个大酒坛子,并排挨着柜台放着。 柜台旁边有一道小门,应该是通向后厨的。 小酒馆儿里客人并不多,三桌七个人。 可能是还时间还早! 柜台里站着一个老头儿! 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有点秃顶了,短发布衣! 在柜台正上那个灯泡的照射下,脑门儿还有点反光、晃眼。 柜台外面站着个青年,模样普通,斜眉歪眼的不像好人,站没个站样儿歪歪扭扭不像话。 俩人正说着什么,那青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只不吭声听老头说叨。 一个女人端着盆儿水,从柜台旁边小门出来,手里拿着抹布去擦桌子。 许从云暗自打量,这就把小酒馆儿仨人全见着了。 贺老头儿看起来确实年纪不小了,不过感觉身体还行啊! 贺永强吊儿郎当的样子,身上还有种乡下懒汉的怂包劲儿。 徐慧珍现在已经大着肚子了,面貌端庄大气,身上有股子宠辱不惊、气定神闲的劲儿。 看着公公说教自己不成器的丈夫,嘴不吭声,脸不变色的,干自己的活儿。 话说,这年代的女人是真不娇气啊! 看徐慧珍这肚子,得有七八个月了吧? 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还干活!勤劳善良的让人钦佩。 许从云也没跟徐慧珍搭话儿! 人家一个大肚子孕妇,老公公跟丈夫还在旁边站着,说啥都不合适。 找了张空桌坐下,喊了声 “老板!” 贺老头应了声,催着贺永强去招呼客人。 贺永强不情不愿的走到许从云身边问:“吃什么呀?” 许从云看着他这要死要活的样子,都气笑了。 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说话带着点气儿,声音就大了点: “有什么呀?” 何永强看他这个不好惹的语气,想发脾气又有点怂: “墙上挂着菜牌儿呢!不认字儿,下什么馆子呀!” 说完就跑出去了。 贺老头一看这倒霉孩子又惹祸了,赶忙过来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孩子小不懂事,您多担待。” 话说的漂亮,干货却是一点没有。 换个会做买卖的,不说白请一顿吧,怎么着也得送俩菜吧! 怪不得占这么好的位置,还没什么生意呢! 许从云也懒得跟这快死的人计较。 “来二两酒,一荤一素上两个小菜” “毛肚蚕豆加二两二锅头” 贺老头送上来酒菜后,又客气一句: “同志,您慢用!回头儿,我好好说说那混账东西!” 许从云摆摆手,自己吃喝起来,小菜确实还行。 可这酒第一口喝下去,差点吐出来! 许从云撇撇嘴! “这踏马是二锅头?也就三十五六度的样子,这是兑进去多少水呀!” 本就是为了消磨时间而来的,他也没吭声。 晚上还要去鸽子市搜寻物资! 不值当的节外生枝。 第5章 又偶遇贾东旭,有缘不可错过 许从云一个人坐在小酒馆儿里慢慢吃着小菜,酒反正是不喝了,要了壶热水慢慢呡着。 这俩月能吃饱喝足是多亏了有国家和学校补贴,可是消费也大大超出了原来的计划。 原本计划着一个月五块钱足够一个人吃喝了,没想到现在胃口大好,俩月干进去二十还冒点头。 上星期周末,去买了两套夏装,带鞋子也花了差不多十五块。 还有平常的日常杂项,时不时的带上烟酒去找老刘谈心,乱七八糟也花了七八块了。 也就是老刘死活不出去烫头,吃了第一顿饭后,怎么也不让自己再带饭菜过去了! 要不然,怎么也得再花个七八块。 许从云私下里做了不少计划,现在新的环境差不多也都熟悉了,得早点开始行动。 冒点风险也没办法,自己家底子太薄,剩下一百多块钱可撑不了几个月。 磨磨唧唧坐到九点,小酒馆儿里人进来出去的差不多也都要散场了。 贺永强自打出去,也没见再回来帮忙。 许从云看了看小酒馆儿墙上的大圆钟,有点羡慕! 主要是没个手表太不方便了。 现代人的时间观念,正常的都精确到分钟了! 许从云来到这里后,经常因为摸不准时间闹笑话。 干了最后一口水,勇敢大步往前怼。 结账,又是一块多花出去了。 摸着黑,往交道口那边一个鸽子市走去,那里许从云已经探过几次底了。 一大片漆黑小胡同! 在两个大院儿的后墙中间,夹着的一条胡同,比较宽阔! 还没啥人走动,两头和中间都通着小巷子,天然的鸽子市场。 这里规模算是这附近最大的,里面有三伙人共同把持着。 老话说的好嘛! 三个和尚没水吃,咳咳!说错了,是三角形最具有稳定性来着。 所以,这个鸽子市也相当的稳定,乱七八糟的事儿比较少。 快到的时候,许从云在黑暗中钻进了空间! 空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摸索和整理,也发现了很多新的内容。 整个空间的法阵,其实主要是针对水潭聚灵的,培育植物的效用,随着距离水潭的远近呈现圈层状递减。 水潭附近五十米方圆,培育植物加速效果差不多比正常生长快十倍。 再外围三百多米方圆,还能有五倍效果。 可惜,这里基本上都在小山的范围之内,少土多石。 再外围五百米左右,能有三倍的效果! 这里就都是平原地带了。 再外围五百米,聊胜于无,阵法也就能加持个无病无灾,种啥长啥! 再外围,还能有个七八百米的距离就到空间边界了。 这里就是普通土地了,反正种地也能长,种成啥样儿,就看自己的水平了。 数据都是个大约数,许从云也没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处理的来这么多的田产。 因为法阵并不是圆形的,类似于半圆的形状,水潭基本就是靠着边界的。 所以十倍速的区域大概有五六亩! 五倍速的区域大概有二十多亩! 三倍速的区域大概一百五多亩。 再外围,吃不到法阵红利的土地! 许从云就不准备打理了。 有时间了,让傀儡们找个坑洼的地方挖个鱼塘,回头儿养点鱼就美滋滋的。 许从云一边换以前的旧衣服一边考虑问题。 还得观察一下水利状况。 法阵中心的水潭不满不溢,空间里又四季如春,也不下雨! 种粮食可是需要浇水的。 施肥倒是不用怎么担心! 一是,有法阵聚灵! 二是,脚下本就是肥沃的黑土地,还有厚厚的一层腐殖土,地力应该没问题。 旧衣服有点紧了,上衣还好,这年代的衣服普遍比较宽松,穿上旧衬衣无非就是下摆到脐,袖口到肩。 裤子是怎么都穿不上了,下面勒的生疼,紧紧绷绷的勒成圈了都。 这裤腿都好似变成七分裤的旧裤子,硬穿进去试了试,给许从云难受够呛! 伸手调整了一下,左摇右摆的都不行,怎么着都难受! 算了,这黑灯瞎火的,谁能死盯着一老爷们儿裤子瞅啊。 就穿白天穿的那条得了。 找了块黑布包着头脸,只露出眼睛,估摸着应该有十点多点,应该是鸽子市最热闹的时候了。 做好准备,精神力感应了一下外面环境! 由于大世界灵气匮乏,小世界又不能一直待在里面,再加上也没有修行的功法。 许从云也只能被动的~靠着偶尔~自动吸收~的空间灵气~缓慢增强精神力。 精神力现在也只能隐约的,感应到周围五米左右范围。 黑乎乎的死胡同,啥也没有。 闪念间,小巷子里浮现出个人来! 许从云走到巷口,朝胡同两头儿观察了一下。 前面刚过去两个人,一样的黑巾遮面,轻手轻脚,估计也是去鸽子市掏换东西的。 许从云放出来一个傀儡,这是最早唤醒的那一个! 如今,让许从云改造成了,弯腰驼背的老农形象!穿着一身破旧、酸臭的烂衣服,比个乞丐也不如。 这是许从云特意的,出门办事儿带个保镖,以防万一! 又怕露出破绽,就把傀儡装扮成这样儿,减少其他人接触的几率。 这是他唯一一个,能勉强用语言沟通的傀儡! 教了好长时间这个世界的常识和习惯,才敢放出来帮忙,取了个名字姓石名义。 其他傀儡的进度有快有慢,这事儿吧,有点折磨人。 你得一句儿一句儿的,教它们跟人怎么说话。 就比如说: 我问石义: 石义,吃饭了吗? 然后我教的是刚吃过。 它就会回答: 刚吃过。 我别管早上问,半夜问。 它都是‘刚吃过’这一句话。 让它们干活,比教它们说话容易多了! 手串一戴,意识里命令一下,它们不完成任务都不会停。 让石义远远的跟着自己,许从云轻默的往鸽子市走去。 到一个胡同口,有两个人站在阴影里抽烟。 看见有人来了,就出来一个人,轻声问: “买?卖?” 另一个人则警惕的看着四周和来人。 许从云掏出一毛钱递过去,也没说话! 现身那男人,看了下许从云两手空空,挥了挥手,又退回阴影中去。 这里买东西一毛,卖东西两毛! 在里边交易他们保证安全,有公安或者街道临查,他们也有消息,能提前通知跑路。 胡同里黑乎乎的,也没有路灯! 幸好今晚月色不错,能隐约看见卖的都是什么东西! 光线不好的的时候,会掏出那种老式的铁皮手电筒,手捂着一半儿,对着脚下照路。 等找到合适的物品,交易的时候,也能遮着光验钱、验货。 不过,要是有人敢大明大亮的举着手电筒乱照,鸽子市里的人分分钟给他堵住嘴,拖走暴打一顿。 这里是鸽子市,不是黑市,也不会整夜都有人。 平常就是天黑后开始,十一二点就差不多没人了,早上也就是天亮前的两三个小时。 一般没有什么违禁品,交易量也小! 十几只鸡,一两只羊,这就算是大买卖了。 真正的狠角色,平常也对鸽子市不感兴趣! 许从云观察了好几次了,今天才第一次出手。 小麦、玉米,大豆、花生,土豆、白菜,冬瓜、西瓜,茄子、豆角等等,这些常见食物的种子都买了不少。 提着东西黑灯瞎火的转了一圈儿,就隐蔽的收进空间了。 十几样儿东西花了二十多块钱,主要是玉米小麦需要的量有点大。 蔬菜那些倒还好,贵是贵了些,可是不需要多少啊!稍微有点就够许从云吃了。 碰见有卖母鸡和鸡蛋的,许从云蹲下来问价。 “老同志,您这东西怎么卖?” 老农蹲在墙角,黑乎乎的也看不见表情。 “母鸡一块五,公鸡一块二,鸡蛋五分一个!” “您这是几只公鸡、几只母鸡呀?” “三只公鸡,五只母鸡。还有差不多二十个鸡蛋。” “行,我都要了。不过鸡笼子你得送我,不然我不好拿呀!” 老农爽快的答应了! 然后开始掰指头算账。 许从云也就默默的等着。 这就中国大多数人的缩影啊! 文化程度低,靠天吃饭,靠地养家。 精英人口集中在城市,教育资源也集中在城市。 突然间,许从云理解了即将开始的,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伟大意义。 这绝不仅仅是为了,解决广大城市人口吃饭的问题。 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培养出来的一批批具有现代化思维的青年人,对整个中国传统思维和生活理念的一次冲击和洗礼。 伟大无需多言,伟大者不虚多言。 等了一会儿,老农算清楚了。 “11块钱,那一分不要了!回头咱再碰见了,您多照顾。” 许从云无语了,合着您老算这么半天,还给咱老许省了个一。 数出13块来,递给老农,许从云提着鸡笼子、鸡蛋,对老农说: “家里条件要是允许,一定要让孩子好好读书! 知识不一定会让生活变得更好,但一定不会让生活变的更坏!” 许从云扭头提着东西就走了! 这次东西比较显眼,就手里提着没往空间里放。 也差不多了,就是可惜没有碰见卖猪崽的。 肉啊! 就连许从云这前世吃肥肉吃腻了,看见都想吐的人! 现在都无比想念大肥肉片子! 两个月的窝头儿生涯,许从云只想送给后世人一句忠告: “饿肚子的时候才知道,浪费粮食不可取啊!” 走走看看,看着稀疏起来的摊位和人群,感觉着应该有个十一点多了。 正准备走了,眼角闪过一片星星点点的银光。 许从云心里暗想着: “什么好东西?这鸽子市,总不能出现金砖、银锭子了吧!” 许从云抬眼看去,一处偏僻角落里,蹲着俩人扯下来面巾正抽烟打屁。 他们俩面前摊位上,随着烟头的明灭,反着银白色的光芒。 许从云搞不清情况,假装着路过,斜着瞥了一眼。 原来是两堆儿崭新工具! 锤子、扳手、改锥、斧子锯子之类的! 玛德!还以为今儿能见识见识好东西呢。 正准备走人,无意间听见了他们说话。 “这一堆家伙事儿,咱俩可忙活七八天呢! 蹲踏马半夜了,就卖出去一锤子! 挣踏马一块钱儿,还不够机器的电费呢!” 许从云听着这有点耳熟的声音! 乐了! 这不马虎蛋贾东旭嘛! 另一人有点不耐烦的骂道。 “少她妈啰嗦! 厂里的机器、厂里的电!用你交一分钱了? 又想出去耍钱、又想出去玩妹子。 不捞点外快,你能跟你老娘交代的过去呀?” 许从云有点听明白了! 合着这俩人儿,用轧钢厂里的钢材设备,私下加工了一批工具,偷出来卖钱来着。 也是,钳工嘛! 又不是啥高难度的工件儿! 听着这俩货的意思,这是在外面又赌又嫖啊! 许从云自从那天见了秦十三,就一直有点念念不忘的意思。 本来都准备不招惹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又遇到贾东旭了。 行吧! 缘来缘去,皆是缘啊! 缘来的时候自己抽不开身。 这缘去的时候到了,要不还是试试能不能拽回来吧! 转身走到他们跟前蹲下,拿起摊子上的东西装着仔细研究。 贾东旭前面这些家伙事儿真不怎么样,连个毛刺儿都不给去。 拿了个扳手差点把手划了,差评! 改锥没手柄,差评。 锤子没锤把儿? 啊?太过分了,锤子没把儿还怎么用?手抓哪里? 啊?浑身精力怎么发挥作用?怎么给祖国做建设?垃圾,垃圾! 许从云举着个扳手压着嗓子问到: “这扳手多少钱?” 贾东旭看有人问价了,烟头一扔就往前挪了挪,低声说道: “一块一件儿,不分什么家伙。” 许从云又在旁边摊子上看了会儿,冲那人问“: 嘿?你这儿多少钱?” 那人一看就是干过不止一次这活儿了! 人身形都没动,就抬头看了一眼许从云: “也是一块”。 人这东西做的,比贾东旭做讲究多了! 钢制件儿上没有毛刺儿,改锥上也按着手柄。 锤子上也配着打磨好的木把手,一起放着。 嗯?怎么不给安好呢? 又一个锤子没把儿的! 真踏马会自个偷懒,给别人添麻烦。 许从云又问: “我要一整套,能不能便宜点?” 那人说:“死价格,要多少都是一块钱。” 贾东旭有点急了! 他哥们儿还出一锤子呢! 自己这儿蹲半夜了,一件没卖出去呢! 贾东旭抓耳挠腮那样子啊,比六老师还像猴儿呢! 许从云看出他心思,问他: “你这儿能便宜吗?” 贾东旭问了一句:“你要多少?” 估计也就是习惯性的回了一句,准备讨价还价。 旁边那人上来照着贾东旭后脑勺就呼了一巴掌,低声骂道: “老子带着你一起玩儿?你敢坏规矩?” 贾东旭低眉耷拉眼的想发脾气,又怂怂的蹲了回去。 那人对着许从云说: “爷们儿,四九城干这个的不少! 都是一块钱,想要就挑你需要的,不要就赶紧走人。” 许从云心里偷乐: 这人有点凶性啊!看来今晚的事儿能成。 许从云乐呵呵的看着他俩: “别急别急!十块二十的,不值当的动手!拿个扳手吧,自行车坏了,正等着用呢!” 说着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百多块钱来! 还稍微举起来点手,趁着月光抽出一块钱递给他! 又故意的,把钱往一起合了合,整了整,才塞进怀里。 许从云拿了个扳手,起身提着鸡笼子要走! 又不小心的,把鸡笼子上盖的草帘子扯掉了,露出里面一群捆蹄绑嘴的鸡。 看着他们俩人瞪眼看着鸡,喉咙吞咽着口水的样子。 许从云装着脚麻,又站在原地揉了会儿腿,才提着鸡笼子走人。 许从云慢慢悠悠往鸽子市外走。 贾东旭和他哥们儿俩人眼神跟着他身影往远处飘! 俩人对视了一眼,那人问贾东旭。 “干他一票?” 贾东旭吃了一惊,有点犹豫! 又听那人说: “他兜里那叠钱,起码一百块! 还有七八只鸡!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弄不好外面哪儿黑胡同里,还放着辆自行车呢!” 贾东旭心动了,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说了一句: “杀人不好吧?” 那哥们儿都气乐了都。 “蠢货,没打过人闷棍啊? 敲晕了拿钱走人,不行就上去堵嘴,按住绑一夜也行。 哪儿来的呀?就杀人啊! 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追。” 俩人一人提着一包袱铁家伙,时不时的还叮当、叮当响两声儿。 出了鸽子市胡同,俩人跟的更近了! 许从云五感灵敏,从他们跟近了后就感觉出来了。 许从云转了两个胡同儿,一个比一个偏僻。 通过傀儡石义的感官,许从云也能大概的感受到,这俩人儿的位置。 又转一个弯儿,进死胡同儿了,俩人紧跟几步压了上来。 贾东旭拿着一根手腕儿粗的木棍,那人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 贾东旭高举着木棍儿,准备前冲几步敲许从云的闷棍! 却见许从云停步转身,冲着他们俩人似笑非笑的不言不语。 那哥们儿一看贾东旭愣在那里了,暗骂了一句废物! 挥着锋利的匕首,吓唬许从云: “哥们儿!兄弟最近手头紧,跟你借点钱应应急。” 说完就向着许从云走去。 月色虽好,可毕竟有屋檐遮月! 他也没注意到,许从云似笑非笑的表情。 才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感觉自己后腰被人踹了一脚! 一下扑出去四五步,一头栽到地上,嘴里都吐血了。 哦,别误会! 踹人腰子,是不会把人踹吐血的! 这家伙栽到地上的时候,磕到下巴咬到舌头了。 这家伙一口血吐出,刚想大声叫喊! 许从云就赶到了,轻轻一拳就让这年轻人睡了过去。 嘿嘿!年轻真好,说睡就睡。 贾东旭在他哥们儿飞出去的时候,下意识的转身回头,想看看后面儿什么情况? 刚转过身来,就迎面被一脚踹在肚子上! 飞在空中的时候,他还侧头看着他哥们儿挨打。 等他落地的时候,正好对着他哥们儿的脸! 看着他哥们儿满脸的血,又扭头想看看刚才打人的拳头。 正好扭过头来,正好拳头到! 许从云一拳打了他个黑眼圈儿! 又一拳,贾东旭也甜美的睡着了。 临睡前,贾东旭只想着: 这手真好看!手指修长,指甲干净。皮肤红润,在月光的照射下,像玉石雕琢的一样儿。 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手多好! 从头到尾,一分钟不到! 地上躺着俩人儿,除了拳打脚踹的声音,就是身体摔到地上的声音。 从开始动手算,俩人也就飞在天上的时候哼哼了两声儿。 许从云也不准备磨叽! 反派死于话多,可是要牢记的啊! 这是重点儿,考试都要考的! 让石义一手捂着贾东旭的嘴,另一手捂着眼睛、按着头。 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比较惨烈,不适合几百个月的孩子看。 看石义做好了准备! 许从云猛的一脚,踢出了一首淡淡的忧伤! 怕不干净,又踩上去碾了碾。 感觉脚下地面平坦了,才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儿。 “正所谓:路不平有人踩嘛!没毛病。” 贾东旭被剧痛刺激醒,又被人捂着嘴,只能通过鼻子剧烈的呼吸! 呜咽声儿,好像在唱歌! 眼睛也看不见东西,只觉的一股不能抵抗的力量死死压着自己的头! 身体本能的抽搐着,想扭动。 许从云又一脚,踹在贾东旭左腿膝盖处! 咔嚓、咔嚓的脆响,出现了两次! 一次是许从云踹的! 一次是贾东旭又被重击,身体抽搐的时候,带着把腿甩到一边的时候,自己弄响的。 贾东旭抽搐了十几秒,就又睡着了! 嘿!贾东旭的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真棒! 如法炮制,给躺那边那哥们儿,也来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同样的手法,结果和过程却不一样。 充分的证明了人体的多样性! 不一样的地方有两处! 一个是许从云踢完,踩上去碾的时候,差点滑倒! 他多踩了几次,才把地面踩平! 这完全可以证明,这哥们儿比贾东旭要强。 另一个是,在踹完这哥们儿的膝盖后,他的腿响了好几声,这就不好判断谁强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贾东旭的身体自我保护机制比他这个哥们儿好使。 最后,许从云也懒得半夜在这儿听响儿了,一个大耳刮子哄睡了他。 看着安静睡觉的俩人,许从云满意的点点头。 屁本事没有,还敢学人打劫! 不会武功,有枪械也行啊! 看着他俩这个小词儿一套一套的,以前应该没少干这事儿! 这俩废物就没让人打过吗? 许从云从他们身上跨过去! 拿起自己的鸡笼子、鸡蛋,收进空间! 让石义继续远远的跟着自己,起身走人了。 第6章 不会泡病号怎么看热闹 第二天,天光微亮,一处偏僻破败的小院子里,闪现出来一个人影,许从云已经洗漱干净准备回学校。 他昨天并没有走太远,现在依然是在交道口范围内。 这里因为历史原因,各种各样残破的独家小院特别多。 有些只剩残砖碎瓦了,有些则是四间房里有三间半漏雨。 当然,也有些保存比较好的。 只不过都是大门紧锁,也不知道房主还在不在的,都被街道办登记在册,贴上了封条。 许从云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他经常夜不归宿,藏身的地方。 这处宅院四周院墙还算完好,原本的规格应该是,有两间正房、两间东厢房,西厢房只有一间,空出来的地方修了厕所。 现在正房和东厢房,因为年久失修,都已是房倒屋塌。 正房的位置,也只剩下两面略为高大的青砖墙,体现着正房的不同。 反倒是西厢房这里,只是房顶的瓦片掉下来不少,门窗都还比较完好。 只不过,许从云发现这里的时候,尚且还算完好的这间屋子,门窗也是打开的,屋里满是风雨侵蚀的痕迹,显得比较脏乱。 这院子里的厕所,有可能是建的较为低矮的缘故吧,反倒是分毫无损,只是有些岁月的痕迹。 许从云暗自猜测。 这院里的西厢房和厕所,估计是后来重建过的,所以才能坚持到了现在。 这年代,北京城还是很乱的。 刚经历过社会的大变革,各种的残留势力,都有余孽未消。 四九城晚上的防范措施,还算很严格的。 各种联防队,治安队,街道办,全都有安排不间断的巡逻 许从云晚上在这里休息,也只是打个掩护。 大概的,把西厢房里的鸟兽粪便、沙石树叶,清理了一下,也就不再多收拾了。 反正许从云来这里的时候,都是放出来石义警戒看守。 他自己是直接进空间里,去茅草屋睡觉的。 那间茅草屋里,好似有什么神奇阵法一样,总是让许从云感觉睡的更香。 当然了,也可能纯粹是因为安静! 空间里可没有人大半夜的,甩鞭子、跳舞。 不过,正因为许从云在空间里睡的更香,他已经上课迟到了好几次了。 现在手里也没有手表闹钟,许从云只能只能安排石义守在外面。 傀儡是不能主动给手串主人传递信息的。 只有特意安排过的相关事项发生了,才会感应手串。 手串会发热收紧,以此来提醒主人,有情况发生了。 就跟“您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一样。 许从云之前安排石义,天光微亮后叫醒自己,可它这玩意儿,它理解不了啊!。 有看见太阳才叫自己的,有看见外面过路人打手电也叫自己的。 有次更离谱,自己就在它面前,就是点了火堆烤红薯吃,它也不停的给自己发信息。 好在经过许从云这么长时间的培养,石义已经明白了,什么是阳光、什么是火光! 石义对这个世界,大部分的、常识性的知识,有了足够的了解后, 只要不是步骤太多太复杂的指令,石义都已经可以完成了。 许从云昨天回来后,已经安排空间里的几个傀儡,开始种地了。 许从云安排的区域,都是在山脚下的三倍区。 其实吧!未必就是正好三倍生长速率,只能说差不多而已。 一个傀儡负责一个品类。 免得回头儿自己没注意到,出什么岔子。 三倍的生长速度已经很快了,许从云也不算什么农家好手,起步还是谨慎一点好。 现实中种地,嗯!咱就说豆角吧! 这玩意儿在生长期,一夜之间,爬架子能爬一米多高呢!没见过的你敢信? 何况在空间里种植呢!阵法的加持之下,各类品种的生长情况,谁也没见过! 由不得许从云不小心行事。 …… 许从云收拾妥当,大概伪装了一些痕迹。 万一要是有人追问,他晚上在哪儿休息的,他也能有个说法儿。 许从云收了石义进空间,赶回学校上课。 总不能十月份第一天上课,就请假吧! 上午课没上完呢,老刘急匆匆过来通知。 说是下午有领导要过来视察,让同学们吃过午饭后,抓紧时间打扫一下卫生。 然后在操场上开座谈会。 许从云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偷摸找到老刘。 “刘老师,我下午肚子疼,想请假去医院看病。” 老刘颇有些无奈的看向许从云。 “你还是喊我老刘吧!你只有请假的时候才能记起来,我是你的老师是吧?” 许从云眼中坦坦荡荡的注视着老刘。 “那不能够,我这人吧主要是腼腆,对您的尊敬有点不好意思讲出来,都在我心里呢!” 老刘都被许从云的不要脸,气出白内障了。 “我偷偷给你透个气儿,这次来的领导可有点大。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安排你给领导介绍情况! 你好好表现表现,把你的机灵劲儿都拿出来。 万一被领导看进眼里,等你毕业说不定能直接进部里工作呢。!” 许从云撇了撇嘴,老刘这大饼画的可不怎么香! 再说了,这年代什么最光荣?是咱们工人阶级最光荣! 金手指在手,许从云还真不觉得去部委里工作有多稀罕! 要知道,刮大风的时候,最先吹折的就是长的高的树枝儿。 没记错的话!十年后的那场风暴,就是先从部委吹起来的吧? “我真肚子疼,老刘你帮帮忙。大不了我回来给你带张病历,让你好交差。” 老刘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呀! 是踏马让我好交差的问题吗?是能改变你命运的机会啊! “滚滚滚,赶紧滚,明天的假也给你批了。回来的时候,想办法带张病历,万一要是有谁挑理儿,也能说的过去。” 许从云一边应承着,一边赶紧跑,中午饭都没在食堂吃。 在大街上溜达的许从云,寻思着下午干点儿什么去! 寻思着、寻思着,许从云觉得还真得去医院一趟。 自己老是干张嘴请假,有些不太合适,别回头把人老刘坑了,人老刘挺仗义的。 许从云来到德胜门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准备随便吃一口。 进去跟人老板娘一搭腔,这儿还是一山西面馆。 得了,正好对口味儿! “两大碗油泼面,多放辣子多加醋。” 这句带着山西醋味儿的方言,一喊出来,把老板两口子乐坏了。 老板就是厨子,脖子粗、肚子大,胖乎乎的脑袋上,没几根头发。 胖老板张嘴就客气的应和着。 “小兄弟!你倒是个会吃的,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老板娘也哈哈乐,许从云看着老板娘,心里的好奇都冒了泡了。 这老板娘比老板还胖,头圆、脖子圆,胸圆、肚子圆,屁股也圆、腰也圆。 要不是这位姐姐两条腿儿,还是分着叉走路的,许从云都以为碰见糖葫芦成精了呢! 许从云看人大姐随和,也不见外了,就随口问道: “这年月您二位可够富态的,这面馆这么能挣么?” 老板娘看许从云眉清目秀的,也没感觉出他一丝一毫恶意。 就他刚才那句儿模仿味儿十足的酸话,应该也是个性子诙谐和善的主儿。 “面馆能挣啥钱呀! 就是我们两口子吧,就好一张嘴,开了个面馆图方便。 也是家里祖上积德,才让我们两口子衣食无忧。” 闲聊了两句儿,面好了端上桌。 正经的山西风味儿,许从云大口的吃着面。 可惜了,物资匮乏,面馆里今天正好没大蒜了。 正所谓,吃面不吃蒜,香味儿少一半。 真可惜老板这么正宗的手艺了! 这年代交通条件有限,也就是北京城了。 要换个地儿,满城寻摸都未必能有一家儿,口味儿正的。 吃完饭要算账,胖大姐大手一挥。 “算了算了,这顿姐姐请你。今天姐姐觉得跟你小子投缘。 回头有时间了,你就过来玩儿。姐再请你吃顿好的!让你大哥给你安排一桌正经的山西菜” 许从云看着老板娘大方爽朗、实心诚意的样子,也颇感开心。 挺有意思的,第一次见面儿就请吃饭,少见的很呢! “行,我叫许从云,昌平的,在钢铁学院读书。” 胖老板也乐呵呵的看着许从云。 “我们两口子都姓王,老家太原的,从小的娃娃亲,五六岁跟着父祖进的京。” 双方都觉投缘,互相报了姓名,这就算是正经结交了。 正所谓萍水相逢,情浅缘深!有些人啊,第一次见面就能成为朋友! 这时候小面馆也开始上客人了,许从云也没多留,说了声有空过来玩儿就走了。 在门外又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面馆儿。 看起来普普通通,却内蕴锦绣啊! 太原王啊!两口子再胖点都正常。 别不信,有不信的去打听打听钱塘钱去。 许从云出门就奔着红星医院走。 红星医院有一半算是红星轧钢厂的,当初都是娄半城家的产业,后来捐赠轧钢厂的时候,是附带的有红星医院的材料的。 再后来,德胜门、鼓楼这附近,没有大型医院。这才又把红星医院划拨到区政府的。 几番折腾下来,红星医院就成了,又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医院,却又是政府管辖的公共医院。 在医院门口点了根烟,看着眼前的三栋四层楼房,思考着怎么糊弄这个病历。 按说脑科疾病是最难诊断的,别说现在了,就是后世脑病都是泡病号的第一选择。 额!脑残不算啊~这毛病算绝症! 许从云想了想,还是算了。 自己就是为了在学校方便请假,可别自己忽悠几句,医生再给他整个半死不活的病。 这玩意儿搞不好要入档案的。 还是选肠胃病吧!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容易复发也容易治疗,单纯为了请假的话可称是天选之病。 扔掉烟头儿,直奔门诊楼,拿学生证挂号,中专生也是能享受一部分优惠的。 找到消化科,排了好长时间队,终于喊到了许从云的号。挤开拥挤的人流,进了喊号的诊室。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大夫满脸疲惫,揉了揉眼睛开始问诊: “小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医生一边问一边开始填写病历。 在医院里,许从云可装不了大人了,开始当好好学生。 许从云一副虚弱难受的样子,跟医生回话: “医生,我最近吃过饭后有时会肚子疼,疼得厉害,而且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医生起身,走到许从云身旁让他站起来,在他身上按了几个地方,问是哪里疼? 这年代,普罗大众医疗知识匮乏,身体内部不舒服,大部分人连个肠胃在哪都不知道,就都是说肚子疼。 医生按压试探了几个地方,问了些日常饮食,起居规律等问题。 也没让做检查,医生坐下后一边写一边对许从云道: “典型的消化不良,有些轻微的肠梗阻,回头儿再肚子疼的时候,吃点泻药就好了。平常注意多喝水。” 医生看着许从云柔柔弱弱的样子,以为他在害怕,又安慰道: “小同学,没多大事儿!别害怕,挺常见的。这病说白了就是缺油水儿,多补补就好了” 许从云看着医生好说话,试探着问: “医生,我有时候疼起来一下子就是难受几个小时,耽误好几次上课了。 我都是跟我们班主任后补的请假单,太给人家添麻烦了。 您看,我这病要是短时间改善不了的话,能不能在病历上添两句话?我回去好请假。” 医生皱了皱眉头,看着许从云,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你这样不会耽误学习吗?能忍忍就忍忍吧,努力克服困境,艰苦奋斗才对。” 许从云赶忙跟医生解释。 “医生,您别误会。我学习一直都是我们班第一名的!这么长时间,再疼再难受,我都没耽误过学习。 而且,我自学能力比较强,不然我们老师也不能一直容忍我请假不是!” 许从云脑子转了转又找借口。 “主要是我发病的时候,疼的坐不住,平躺着会舒服很多。 所以我才会请假自己在宿舍自学的,有次强忍着去上课,还闹出了不小动静,都影响同学们学习了。” 医生有点疑惑,看着许从云皮肤红润的样子,不应该疼的这么厉害的呀!想起这孩子说的家庭变故,心想着: “可能是这孩子最近生活条件困难,饮食环境又有改变才导致的吧!” 医生带着些同情的看了眼许从云,又给许从云嘱咐着: “你这情况,可能还需要适应几个月新环境,才能改善!如果有变的更严重的倾向,一定要及时来医院。” 随后,医生在病历上又添了几句话,建议休息之类的。 拿到了想要的结果,许从云连连道谢。 出诊室后,又找人漂亮小护士打听药房的位置,装病也得装全套嘛! 打听到药房在住院楼一楼,就想着去拿点泻药。 许从云远远的就看着住院楼门口,几个人哭爹喊娘、吵吵嚷嚷的。 许从云走近一看,秦十三正坐在门口台阶上哭呢! 旁边站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跟一个胖老娘们儿吵架。 “贾大妈,东旭哥出事儿,秦姐也伤心,你说你老骂秦姐干啥?又不是秦姐把东旭哥腿打折的。” 胖老娘们儿冲上去,伸手就照着说话这男人的脸挠,满是黑泥的指甲泛着锐光。 “傻柱儿,有你什么事儿?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我教训我贾家的儿媳妇,轮得到你张嘴喷粪嘛?你算什么东西?” 许从云在边上看着,心里嘿嘿偷乐! 傻柱长的确实够着急的,现在应该才二十岁吧?看着一脸褶子,眼角还有眼屎,一身蓝色工作服也皱皱巴巴的。 胖老娘们儿应该就是贾张氏了。 嚯!这战斗力,真猛。 贾张氏薅着傻柱头发,一边骂一边乱抡拳。 傻柱侧着身子歪着头,俩胳膊护着头脸不敢还手,一边挣扎一边求饶。 “贾大妈,您消消气儿。” “贾大妈,别闹了,咱们在医院呢!” “贾大妈,你要再打我,我可还手了啊!” 俩人儿推推搡搡的,也不管这么多人看热闹! 秦十三哭了会儿,看着眼前打起来的俩人儿,又看了看围着看热闹的一圈儿人,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家里出这么大事儿,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秦十三都失去应变能力了,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柱可能被打急眼了,一手抓着贾张氏薅头发的胳膊,一手就想着把贾张氏推开。 贾张氏可不管丢人不丢人的,她现在正是一肚子怒火,不知道找谁撒气儿的时候。 贾东旭现在残废了,半死不活的在病床上躺着。 她是又哭又骂,在楼上病房闹了半天了,还不解气儿呢! 这刚骂了秦淮如两句儿,傻柱子还敢多管闲事儿了。 怒火攻心之下,她是死拽着傻柱的头发,不松手。 傻柱被打的有点急眼了,掰着贾张氏的胳膊想把贾张氏推开。 俩人跌跌撞撞的,向着秦淮如撞去。 秦淮如正傻眼发呆呢,看见人影冲过来,本能的后退一步。 她在台阶上站着呢!脚底下一空就向后栽。 五六层台阶呢! 好家伙!这要是摔瓷实了,少说也得缝几针。 要是多说的话,人弄不好就没了。 别人看热闹是看打架的俩人,许从云关注的可是仨人。 看着秦淮如要糟,许从云也没多想,一步跨上台阶,伸手就把秦十三抱住了。 许从云抱着秦淮如慢慢往后退,大楼门口还有俩人儿躺地上打滚呢! 秦淮如看着她婆婆跟傻柱在地上推搡,脑子经过刚才的惊吓也醒过来了。 正想着去拉架,才发现自己被人抱着正往后退。 抬头看见一个英俊的青年正抱着自己。 秦淮如看着许从云还在伸着头看热闹,觉得他应该不是有意要占自己便宜,就忍住了。 等退了两步俩人站稳,秦淮如才推了推许从云。 “同志,谢谢你了,松开我吧!” 许从云听见声音,把注意力收回来的时候,也发现不合适了。 天地良心,真没什么想法儿来着。救人心切,伸手搀扶一把而已。 秦淮如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声张,压着声音,呵斥着许从云: “赶紧松开我,你这是耍流氓啊!” 秦淮如刚刚哭过,加上有些不好意思,带着鼻音的话语,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儿。 许从云讪讪一笑,跟秦淮如道歉: “不好意思啊!都是意外,为了救你嘛!对不起了。” 秦淮如给了他个白眼儿,低声骂了一句“王八蛋,不学好”。 说完也不理许从云反应,跑去拉架。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去拉架,嘿嘿一笑,心里暗自嘀咕: “我刚救了你,扭头就骂我王八蛋,这可不行,早晚跟你算账!” 许从云不做其他反应,继续看热闹。 贾张氏跟傻柱极限拉扯了五六分钟了,现在也不打了,骑在傻柱身上,正拧着傻柱耳朵,臭骂傻柱。 这会儿贾张氏不再动手,傻柱也不好再还手了。 傻柱躺在地上,不敢说话。手撑在地上,想躲开贾张氏。 傻柱躲一点,贾张氏跟着挪一点。 不依不饶的骂着。 秦淮如上去伸手想拉贾张氏起身,被贾张氏一巴掌打在手上,不骂傻柱了,扭头冲着秦淮如破口大骂。 “秦淮如,你丧良心啊你,看着别人打你婆婆,你也不知道过来帮忙啊你?你是死人啊?” 傻柱看着贾张氏不骂自己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就是耳朵被拧的生疼。 傻柱渐渐的有点忍不了了,太欺负人了。 想把贾张氏从他身上掀下去,又被扯的耳朵疼! 忍不了也没办法,傻柱已经被易中海教育成尊老爱幼的乖孩子了。 傻柱突然觉得贾张氏扭着腰,骂人骂的挺有节奏感,就是节奏有点慢。 傻柱有心大喊一声:我是挼铺儿。 自己来带节奏。 可看了看围着的一圈儿人,还是怂了。 骂老人可不行。 贾张氏骂秦淮如骂过瘾了,扭头看傻柱老实呆着不敢再动手,指着傻柱放了句狠话。 “傻柱,再敢多管我贾家的闲事儿。老娘给你耳朵拽下来。” 说完拽着秦淮如就走。 秦淮如听见这句话有点害怕,偷摸看了眼许从云,又扭头瞥了眼傻柱,跟着贾张氏往医院外走。 大家一看主角儿走了,没热闹看了,就一哄而散。 该干嘛干嘛去! 许从云看着还在地上蜷着装腰疼的傻柱,心里嘿嘿一乐。 “傻柱你是真饿了呀!回头有机会了爷们儿帮你一把。” 跟着人群进楼,药房就在右边,好几个窗口。 一毛钱,小白纸袋装了十几个白色小药片儿。 这年代,药品紧缺,谁买药都是够用就行,可没有后世那种整瓶整罐的臭毛病。 第7章 人不要脸才能活 许从云出门往外走,看见傻柱已经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 许从云拦着傻柱搭话: “哥们儿,那大妈这么不讲理的呀!怎么回事儿啊?” 说着话儿递着烟,傻柱也没抻着。 接过烟来,俩人点上,吞云吐雾的往外走。 傻柱这口烟吐出来,今天这事儿在他心里就算过去了。 要不然叫傻柱呢? 傻柱嬉皮笑脸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位大妈是我们一个四合院儿的,他儿子昨天晚上跟工友去鸽子市,不知道惹了什么人,让人把腿打折了。” 许从云静静的听着,很是期待后续的故事! “昨天后半夜,有人听着胡同儿里一直有人哭嚎,以为闹鬼呢! 那片儿以前打过仗,好些个废宅子。左邻右里的都叫起来,愣是没人敢去看看究竟。 后来报了警,警察领着大伙儿才寻摸到这俩人儿,连夜给这俩人儿送到医院的” “这俩倒霉催的,疼得吱哇乱叫的!警察愣是还没问清楚情况,就给送抢救室了。” 许从云好奇的问傻柱: “后来呢?” “后来就今天了呗! 一大早,警察跟着街道办的,来我们院说找贾家!大家伙儿这才知道出事儿了,我们院一大爷跟着刚才那两位,来医院处理问题。 我这不是忙完工作了嘛!下午没事儿就想着来看看,都是一块儿长大的。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傻柱提起这事儿又郁闷了三秒钟。 “然后,你们都看到了。贾大妈心情不好,把气儿撒我身上了呗!” 走到医院门口,许从云听完乐呵,本已经准备溜了。 没想到看见贾张氏跟秦淮如居然还没走远,在医院门口不远处跟人说话。 那人四十来岁,体格健壮,国字脸,圆寸头,一脸的正气。 许从云心里暗自琢磨: “这应该就是那位道德天尊易中海了吧!别说,年轻这么十来岁,看起来还挺帅气的!” 傻柱大大咧咧的就往他们那走,许从云也好奇后续故事,就跟在傻柱后面过去。 到跟前儿,傻柱也没提刚才打架的事儿。 “一大爷,怎么样了?派出所那边有消息吗?” 易中海看了眼许从云,只当是傻柱朋友。 再说了,这事儿也什么不能说的。 “没什么有用的消息!郭威跟你东旭哥都说没得罪人,昨天晚上就是去买东西的。 刚才我跟张所一起,去问了几个人。应该也不是鸽子市那帮人干的。” “另一个原来是叫郭威啊!嘿嘿,谁让你跟着贾东旭一起混呢!怨不得我了!” 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许从云扭头准备走。 那边易中海开始安排了: “傻柱,刚才派出所通知了。这事儿跟敌特活动应该没有关系,让东旭他们搬进普通病房,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淮如啊!你回去炖只鸡,给东旭补补。” 秦淮如一听又提鸡,心里又委屈起来! “一大爷,我婆婆刚才就说让我回家炖鸡汤来着。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我们家一直都是我婆婆管钱来着。” 贾张氏脾气也上来了,掐着秦淮如的胳膊就骂: “你个丧良心的,你男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呢!给她炖只鸡你都舍不得? 你身上没钱?东旭的钱哪去了?他兜里就三块钱,他其他钱呢?没在你手里哪儿去了?” 易中海头都大了,掏出来两块钱递给秦淮如,赶忙劝着: “行了行了,这鸡算我的。我给我徒弟补补身体,行了吧!淮如啊!我这有两块钱你先拿着,赶紧去吧!” 易中海扭头又劝贾张氏: “嫂子,东旭手里的钱,回头等东旭醒了,你问他不就行了嘛!想来秦淮如也不敢骗你,淮如多听话孝顺的孩子啊!你别老为难她。”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来着,看在易中海掏了两块钱的份上,憋回去了。 她也没再搭理秦淮如,扭头回医院去了。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行了,淮如,你也忙去吧!” 看秦淮如转身走了,易中海想着跟傻柱朋友打个招呼! 刚摆出笑脸想说话,就看见许从云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人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问傻柱: “你这朋友怎么这样啊?招呼都不打就走。” 傻柱一愣,扭头看看许从云,解释道: “这人不是我朋友啊!就刚才医院碰见的,一块儿抽了根烟!” 易中海无语了,照着傻柱的后脑勺,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可真是个傻柱子,咱们说点儿事情,你领着个不认识的人过来干嘛?” 说完也不等傻柱解释,拉着傻柱回医院去了。 许从云跟在秦淮如后面走,他也准备去菜市场逛逛去。 秦淮如感觉到后面有人,扭头看了一眼,见是许从云。也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许从云和秦淮如顺路,一前一后的往菜市场走着! 拐了两个路口了,秦淮如又扭头看了一眼,看见许从云还跟着自己。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走路都开始不自然了,心里越来越紧张。 秦淮如感觉是不是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了? 大庭广众之下,秦淮如压下了害怕,鼓足了勇气,猛地停步,转身就想问问这人他要干嘛! 许从云正打量着附近环境呢,也没留神。 愣愣的就撞到秦淮如身上,眼看着秦淮如要摔倒。许从云反应过来,伸手把秦淮如搂了回来。 许从云拽着秦淮如的胳膊,正想低头跟秦淮如说话,就感觉脚上一疼,双手不由的松开了。 秦淮如又被这人抱了一次,又羞又气,抬脚又狠狠的踩了一下,双手用力把他推开。 “臭流氓,占便宜没够是吧?” 得亏刚好附近没人。 要不然啊,就这一句话,许从云最轻也得挨顿打。 人民群众的天下,可不容坏人猖狂。 许从云吓了一跳,上前一把捂住秦淮如的嘴,拽着秦淮如胳膊,就把她拉进了旁边一处房子的拐角胡同儿里。 秦淮如害怕了,没想到这人真敢青天白日的干坏事儿啊! 秦淮如挣扎着想喊救命,她越挣扎许从云越不敢松手啊! 许从云瞪着秦淮如,压着声音! “别叫了,你想害死我呀?我刚救了你两次呢,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看秦淮如不再挣扎,冷静下来了,许从云看着秦淮如快哭出来的双眼,语气也软了下来。 “答应我,别乱喊,我就松开你。” 秦淮如赶忙点点头。 许从云松开了捂着秦淮如嘴的手。 秦淮如瞪着许从云,怒斥道: “这里可随时都会有人过来的,你到底想干嘛?。” 许从云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我想干嘛?我没想干嘛啊!” “你没想干嘛你把我拽进来这里?” “嘿,你这娘们儿恶人先告状啊!你不喊我臭流氓,我能把你拽进来嘛! 说,你为什么喊我臭流氓?我怎么你了?” 秦淮如都快要气哭了: “你王八蛋,之前在医院就占我便宜。刚才又抱着我不松手!你这还不是臭流氓啊!” 许从云一时有些无语了。 “之前在医院不是为了救你吗?啊?刚才抱你不是为了救你啊?还我抱着你不放,我一松手你不摔地上了嘛!” “你个王八蛋,你抱我两次呢!占我两次便宜你还不承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许从云有些哭笑不得了,秦淮如的思想还挺传统。 “抱你两次也是救了你两次啊!你脑门儿往地上磕一个试试呗?你要是不觉得疼,你就当我耍流氓吧!” “你不要脸,你刚才就光抱我来着吗?你手放哪儿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男人重伤残废,婆婆泼辣蛮横,现在青天白日的还让人给按到小胡同里了。 秦淮如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引来了马路上的行人,一会儿功夫就围过来四五个人。 两个男同志眼神不善的看着许从云,默默的开始撸袖子。 许从云赶忙上前解释: “没事儿~没事儿,这是我姐。 她男人昨天遇到抢劫的,把腿打折了。我们刚从医院出来,她强忍着走到这儿,这是心里难过,偷摸哭一会儿!散了吧~散了吧!” 见大家伙儿没人动,又走到秦淮如身边蹲下,拽了拽秦淮如袖子,柔声安慰着: “行了行了,别哭了。腿折了又不是人没了,刚才在医院那都是误会,不是有心欺负你。” 一语双关的解释,听的大家都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腿折了又不是人没了?男人腿折了就不值得媳妇儿哭一会儿了? 大家伙儿看秦淮如只顾着哭,也没反驳许从云刚才的话,放下担心各忙各的散了。 最后,一个大姐临走前,还过来抱了下秦淮如,然后一脸嫌弃的瞪着许从云。 “小伙子,让你姐哭一会儿吧!你还是别劝她了。不会安慰人,以后就少说话。关系不到位,你容易让人打死。” 说完,留下一头黑线的许从云,跟渐渐止住眼泪的秦淮如,大姐转身敞亮的离开了。 许从云愣愣的看着秦淮如。 “这大姐她什么意思啊?” 秦淮如听着这话,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随即又收敛了神色,期期艾艾的抽抽着。 她本就是一个聪明坚强的女人,刚才破防痛哭,也只一会儿,就调整了过来。 只不过围着好几个人,她也不好解释,所以就没抬头,继续抹眼泪。 现在没人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从云,就继续抽抽着。 要不说,眼泪才是女人最强的武器呢!许从云两辈子也没正经谈过恋爱,对付哭泣的女人没啥经验啊! 挠了挠头,跟秦淮如没话找话。磨叽半天,秦淮如只是蹲着抽抽,掉金豆子。 许从云实在没招了,只能拿贾张氏吓唬她: “你婆婆还让你炖鸡汤呢,再哭会儿鸡毛都买不着了,你男人喝不着鸡汤不说。你回去指定还得挨打!” 这句话算是点到秦淮如的命门了,秦淮如还真是个顾家的女人啊! 秦淮如站起身,擦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看许从云。 “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男人现在在医院躺着不错,不过你说的对,他只是腿折了,不是死了。你再敢占我便宜,我真跟你鱼死网破。” 许从云没好气的瞪了秦淮如一眼。 好嘛!大马路是你家开的呀?走一条路上就是惦记着你呀? 嘿嘿!惦记是惦记着呢!也不可能在大马路上使坏啊! “都说了是误会,你去哪儿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去菜市场买鸡的,跟人订好了,今天下午要去拿。” 秦淮如半信半疑的打量着许从云。 “你是知道我要去菜市场,才这么说的吧?你把我当傻子了?” 许从云催促秦淮如赶紧走。 “到菜市场问问不就知道了,你看我到底有没有跟人订好鸡!” 秦淮如被催促着,自己也加紧往外走。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时间,她心里也有些急躁了。 秦淮如跟许从云现在错开半个身位,一起往菜市场走。 许从云没把刚才的事儿往心里放,一边走着一边跟秦淮如闲扯。 了解的多了,才方便找到突破口嘛!二十岁的秦淮如还是太馋人了。 要说那个正常男人对她没什么想法儿,不是萎了就是重口味! 秦淮如心里有点紧张,第一次跟自己丈夫以外的年轻男人一起逛街,还是个很英俊帅气的男人。 她心里有种犯错了的感觉! 秦淮如不停的观察着过路的行人,生怕遇见熟人。 见许从云还在唧唧哇哇的,秦淮如伸手拍了他一下。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安静点行吗?” 许从云突然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了秦淮如一眼。 “我刚才听见那两个打架的,叫你秦淮如来着,对吧?” 秦淮如闻言,抬头看了看走在侧方的身影。 “对,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许从云嘴角微微上翘,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注视着秦淮如。 “我叫许从云,家里是昌平的。” 说完,也不等秦淮如反应,继续往前走。 俩人儿走到菜市场后,卖鸡鸭鹅的店里,都是被人挑挑拣拣过剩下的鸡,瘦不拉几的没几两肉。 炖鸡汤就得大肥鸡才行,这年头缺油水,都是越肥越爱吃。 再说了,人家易中海给了两块钱呢! 秦淮如要是敢买个小鸡仔子回去炖,贾张氏肯定要闹翻天。 秦淮如拍了许从云胳膊一下,嗔怪的瞪着许从云。 “都怪你,现在好了,我回去又得挨骂。” 话是责怪的话,就是语气里带着三分娇媚! 秦淮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了。 说完这话,秦淮如都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跟许从云撒起娇来了! 许从云听着秦淮如嗔怪的话,却感觉秦淮如是一副娇羞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都说,跟女人说话要听话听音儿呢!女人话里的层次,实在是有些多啊! 许从云四处打量了一圈儿,看到远处有个偏僻的小胡同儿。 “你在这儿别动,等着我。我去给你寻摸一只鸡去。” 说完,许从云朝着那处偏僻的小胡同儿走去。 在胡同儿口观察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这里,转身钻进去了。 这胡同儿进去后两边都是高大的房子,应该是门店后面的库房。 许从云观察了一下,四处无人。确定安全后,进了空间。 空间里,山脚附近搭了个鸡窝,许从云进来后,就是在鸡窝旁边。 五只母鸡,下蛋的下蛋,吃饭的吃饭。三只公鸡正斗的起劲儿。 吃喝不愁了,就抢母鸡了呗!一直斗来斗去的。 许从云干脆挑了只最强的,捏着鸡脖子,找了根草绳绑了鸡翅和鸡爪。 老子还单身寂寞呢!哪儿能让你个畜牲三妻四妾的,在我地盘儿开后宫啊! 许从云捆绑利索,提着鸡准备出去。感应了下空间外面,确定没问题后出了空间。 一路急走,等混到人群里就不显眼了。 等秦淮如看到许从云提着只大公鸡过来的时候,小跑着上前,打量着许从云手里五花大绑的鸡。 “你怎么买了只大公鸡呀?” 许从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秦淮如。 “我让人给留只鸡,也没想着公母啊!晚上这顿就准备吃它,又不用它下蛋。” 秦淮如看着许从云,心里莫名有气。 “傻不愣登,不知道母鸡比公鸡有营养啊?母鸡还比公鸡好吃,你真是一点不会过日子。” 许从云也没接话,看着跟自己渐渐熟悉的秦淮如,肚子越来越饿。 许从云把绑鸡的绳子递给秦淮如,秦淮如也没推辞。 占老娘这么大便宜,帮点忙怎么了! “你多少钱买的?” 秦淮如边掏钱边问。 许从云这时候哪能要这个钱,对秦淮如摆摆手。 “别管了,这鸡送你的,看不得你受委屈。” “你少来这套,当我十六七的小姑娘呢!” 等俩人从菜市场里出来后,又找了个没人的墙根儿说话。 许从云跟秦淮如面对面站着,俩人都压着声音。 “你家的事儿我大概打听清楚了,你如果有心摆脱那个不讲理的老虔婆的话。 我这儿缺一个洗衣服做饭的人,包吃包住,按月给工资,一个月二十块!。” 秦淮如白了他一眼。 “少打我的主意,才第一天认识,就让我去给你当伺候丫鬟?少说这种没谱儿的话!” 许从云盯着秦淮如的眼睛。 “我既然说了,就是认真的。” 秦淮如被看的有点纠结。 “许从云,你别这样,咱就当个朋友行吗?咱们才认识一天。” 许从云都有点无奈了。 “贾东旭都废了,你跟着他,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秦淮如凄凄惨惨的又想哭了。 “瘸了就瘸了吧!要是因为东旭变成残废,我就跟别人跑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许从云有点疑惑,秦淮如难道不知道贾东旭废了吗? 许从云也没犹豫,直接就问了: “贾东旭命根子都没了,你难不成还无儿无女守一辈子活寡吗?” 秦淮如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我婆婆说东旭就是膝盖骨碎了呀!以后打上钢架还能自己走路的。” 许从云看秦淮如神情不似作假,不知道中间有什么内情,找补了两句: “我刚才在医院,不小心听到两个医生聊天,说是一个叫贾东旭的一个叫郭威的。 俩人儿都是命根子切了,膝盖骨碎了,以后只能蹲着尿尿了。不是你家男人吗?” 秦淮如真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边哭一边诉苦: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嫁到他们贾家,整天洗衣做饭,挨打挨骂。 两年了,没一天清闲过啊!到现在他们都不把我当自己人啊!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娘俩儿还要瞒着我啊~” 秦淮如哭的撕心裂肺,都站不稳了。 许从云赶紧扶着,静静的听着秦淮如哭泣,没一会儿胸口就湿了一大片。 许从云暗自心想: “别的女人是不是水做的不知道,秦淮如肯定是。这半天功夫儿哭多少回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眼泪啊!” 等秦淮如渐渐止住哭声,许从云低声安慰着秦淮如。 “你总得为后半辈子考虑吧?就算你不想我打你的主意!你自己挣钱自己花,总好过一辈子耗死在贾家吧!” 秦淮如失魂落魄的双眼无神。又缓了好一会儿,还是推开了许从云。 “我现在很乱,我不想离婚,我会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东旭他终究也没有对不起过我。” 许从云也没着急: “行,我隔三差五的会来这边办事儿,到时候我找你。走吧!我送你回去。” 也没等秦淮如答话,许从云拉着秦淮如的手,转身离开墙根儿。 秦淮如见路上人多了,才默默的把手收回来! 秦淮如静静的走着,到南锣鼓巷后,眼神儿纠结的看向跟许从云。 “别来这里找我,咱俩要是有缘的话,在其他地方也能碰见。” 说完,秦淮如也不等许从云说话,跑着走了。 她现在心里很乱,贾东旭出了这么个事儿,她后半辈子都毁了。 突然冒出来的许从云,又让她感觉仿佛有了依靠。 许从云看着跑远的秦淮如,嘿嘿直笑。秦淮如明显只是在纠结家庭关系,不像是惦记着贾东旭的样子。 看来贾东旭对秦淮如也不怎么样。 这年代想让人离婚还真是困难啊! 这样儿的婆婆,这样儿的丈夫,秦淮如都愿意守着,只可惜了她结婚前自己没来。 许从云直到看不见秦淮如了,才转身离开。 今天开局不错,才认识一天,就能跟秦淮如进展到这样,他自己都没想到。 果然,人不要脸才能活。 喝酒喝酒,心情这么好,怎么能不整一杯呢! 可惜这小身板以前没怎么喝过酒,酒量不行。 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太猛了,还是三十多度的喝着合适。 小酒馆儿走起。 第8章 好消息不断 傍晚,许从云吃完路上买的四个大肉包子后,走进小酒馆儿。 现在店里还一个客人也没有! 只有贺老头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正打盹儿呢! 看来贺老头身体真不太好了啊!晚上饭点儿这才刚开始,就犯瞌睡。 许从云走到柜台旁,喊了一句: “老掌柜,今天营业吗?” 贺老头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一看来客人了,强打起精神招呼着: “呦!对不住对不住,年龄大了,老犯困。同志您吃点什么?” 许从云笑呵呵的说道: “二两二锅头,来俩下酒菜。还要一荤一素的!” 贺老头一听这话,未语先笑: “同志,听您这话!是以前来过吧?有点眼生!” 许从云呵呵了!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昨天的事儿今儿就忘了? 他再开口,就有点呛人了: “今儿个,要是再跟您这儿碰见摔桌子走人的伙计,那就让您好好记住记住我!” 贺老头一惊,睁了睁眼又仔细瞅了瞅,赶忙道歉: “是您呀!同志!对不住您。 老头子年龄大了,眼神儿有点不好! 您放心,再有这事儿,不劳您动手,我自个儿把柜台砸喽!” 许从云懒得跟他掰扯! 老头子一句儿年龄大了,你能跟他计较什么啊?你怎么跟他计较啊? 许从云挥了挥手,找桌子坐下了! 贺老头看人没计较,赶忙冲着后厨喊人: “二林子,二林子?” 后厨出来一四十多岁老爷们儿,还穿着围裙,估计是后厨的厨师。 贺老头交代了两句! 没一会儿,这位端着酒菜上来了。 放下东西就走,也没说话。 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不爱说话的! 因为这人啊!跟贺老头也没说话。 许从云又要了壶热水,自斟自饮的消磨时间。 小酒馆儿又来了两桌客人,都是那位叫二林子的招呼的。 贺永强看起来是还没回来,徐慧珍今天也没出现。 又闲坐了一会儿,听着旁边两桌子人自吹自擂的也没啥有效信息。 许从云准备再喝两杯水就走! 没成想徐慧珍今天没见着,陈雪茹倒是跟着他爹一起进来了。 许从云眼睛一亮,来精神了!又安稳坐下,准备再待会儿。 老陈掌柜进来扫视了一圈,眉头微皱,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带着陈雪茹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也不点酒菜,时不时的还会咳嗽一阵子。 等了十几分钟,陈雪茹有点坐不住了: “爹,今儿来小酒馆干嘛的呀?您坐着也不言不语的?” 老陈轻声解释着: “斜对面原来那家侯氏珠宝的东家,你还记得吗? 他儿子上午过来送信儿,说晚上六点半到小酒馆儿聚聚,谈点生意。” 陈雪茹听完,抬手看了看手表,脾气上来了: “爹,咱走吧!这都快七点了。 约人谈生意,他不说早点到吧!他也不能迟到呀!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 老陈呵斥着陈雪茹: “坐下,像什么样子? 既然来了,哪儿就差着二三十分钟不能容忍的? 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家里的生意怎么让我放心交给你?” 老陈掌柜一边说,还一边咳嗽着。 陈雪茹再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敢这时候跟她爹顶嘴啊! 给老陈殷勤的倒上水,软软糯糯的装乖乖女。 陈雪茹无聊的四处打量,看见许从云自己在旁边坐着喝酒吃菜! 跟老陈说了一声儿,就过来跟许从云打招呼。 许从云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向,他们刚才的交谈也听的一清二楚。 没等陈雪茹说话,许从云先张嘴了: “好巧啊,陈老板!” 陈雪茹也客气了一句: “是啊!我跟我爸来这儿等人。看见你在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 看着桌子上一只酒杯一双筷子,陈雪茹心里有些好奇。 “你自己个儿出来喝酒的呀?” 许从云双手一摆,示意左右: “没朋友啊!只能自己喝了呗! 怎么着?陈老板坐下喝一杯?” 陈雪茹也不是扭捏的人,拉凳子坐下: “行啊!喝就喝,正好本姑娘今天无聊。” 她也不用人客气。 拿起酒壶,在桌子上翻了个酒杯,就满上一杯,端起酒杯就跟许从云碰了一个: “来来来,先走一个。” 许从云也没拦着,等陈雪茹喝完了才略微带着点调侃的问: “这酒怎么样儿?” 陈雪茹给了许从云一个不屑的眼神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儿的酒掺水啊?我家在前门大街几十年了,谁家什么样儿的,我比你看的清楚。” 许从云… 好嘛! 合着刚才那不屑的眼神儿,是冲我来的呀! 想起陈雪茹让两个男人,用同样的手段儿,骗了两回! 许从云回了她一个不屑的的眼神儿,谁不会一样儿: “陈老板!你啊,是哪儿都好!就眼光不行? 你只能看人以前,看不了人以后。” 陈雪茹有点不服,刚想反驳许从云两句儿! 忽然间想起,昨天她爹好像也是这么说她来着! 陈雪茹眨着清澈而又带着点愚蠢的眼神儿,呆呆的看着许从云: “你怎么知道的?” 没等许从云说话,又问: “你昨天从我们店里出去后,是不是又回来偷听我们说话了?” 许从云一脸懵逼: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犯得着偷听你们说话吗?我又不认识你们!” 陈雪茹一脸疑惑: “那你说的,怎么跟我爸昨天说我的话儿,一字不差啊?” 许从云听明白了,这么个回事儿啊!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 “那只能说明,我跟你爸一样儿了解你呗!” 陈雪茹不服气了: “我爸了解我说的过去,你凭什么敢说了解我?” 许从云无语了! 就随口调侃一句儿,这姑娘还当真了。 这姑娘不好糊弄啊! 总不能说我知道你的一生吧? 许从云眼珠子转了转,开始瞎扯: “就凭你刚才一杯酒。” 陈雪茹来兴趣了: “怎么说?” 许从云指指她的酒杯: “你再来一杯,我就告诉你。” 陈雪茹也没当回事儿: “再来一杯就再来一杯,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得三杯赔我。” 陈雪茹说完,又喝了一杯! 当的一声儿放下杯子,盯着许从云。 许从云故弄玄虚道: “还没发现吗?” 陈雪茹不解的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 “发现什么?” 许从云:“你喝的酒是酒,而我喝的酒是寂寞!” 陈雪茹没听明白,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正想拍桌子再问呢! 这时候,老陈等的人来了! 喊陈雪茹过去。 陈雪茹一脸忿忿: “回头儿再找你算账!” 陈雪茹扔下句狠话,赶忙回去帮老爹招呼客人。 许从云仍旧不慌不忙的抿着水,时不时的吃口菜,细细品味。 耳朵留神听着陈雪茹那边的谈话,眼神儿也时不时的,往那边扫一眼。 姓侯的父子俩,跟姓陈的父女俩! 四个人说话儿,没一句儿落在实处的。 我夸你闺女漂亮,你夸我身体好! 我说你今天穿的精神,你说我这鞋子不错。 呵呵!生意人。 水到这个程度,许从云都准备走人了,终于听到点儿干货。 老侯家做生意赔了,再加上新社会对做珠宝生意的,也不太友好。 老侯家就想着跟陈家借钱周转,侯家愿意拿一批珠宝首饰,低价抵押。 老陈掌柜感觉这事儿里面有猫腻,再加上他这两年身体不好,就推脱了这事儿。 老侯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又说前门大街上祖传的老宅,抵押也行,卖出也行,只要四千块钱。 老陈掌柜更感觉侯家不对劲了! 二进的四合院,前几年还刚修缮过,还是正阳门附近的位置,少说也得值六千块啊! 看不清其中猫腻的老陈掌柜,一秒钟都没犹豫。 推说自家店铺里压货,手中没钱。 又推杯换盏几回合,老陈只说不胜酒力了,后会有期。 倒是陈雪茹跟小侯聊的挺开心的样子。 侯家父子送走陈雪茹父女,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又坐下低声说话! 许从云默默偷听,零零碎碎的只能听见只言片语。 幸亏许从云五感加强过,要不然这么远距离只能读唇语了。 等侯氏父子走后,许从云暗自整理侯家的信息。 好像是侯家有什么把柄,被一个无赖给抓住了! 然后那个无赖一直跟侯家父子要钱,从十块八块的,到后来一百二百的要。 后来侯家儿子侯胜,好像找了什么人,准备弄死那个无赖! 结果被无赖跑掉了。 现在这无赖张嘴就是要五百块,不给就要跟侯家鱼死网破。 许从云心里寻思着! 原来侯胜非得抛家舍业、抛妻弃子的去美国,是因为这个呀! 嘿嘿!好消息,找机会掺和一下! 许从云寻思了个大概! 喝完最后一口水,再次大步往前怼。 结账,出门。 跟昨天一样,今天继续逛鸽子市。 还是黑巾包头、偷偷摸摸的,在鸽子市里四处转悠! 许从云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卖书的。 稀罕了! 这东西吧! 值钱的都是进文物商店,有价值的都是进信托商店,不值钱的是进废品收购站。 进鸽子市的还头一回碰着。 一个四方的破窗帘上,摆着两个矮胖的箩筐! 里面散乱扔着二十几本书! 许从云拿起一本,看了看封皮! 黄帝内经? 医书啊! 许从云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儿! 心里瞎琢磨着! 要不现在去改学医? 回头当个济世神医,一颗神药卖他个千儿八百的,多舒坦呀! 嘿嘿! 许从云又翻了几本,都是些医书!千金方、本草纲目啥的! 看书里面都是毛笔字儿,手写的!应该是有些年头儿的。 许从云看了看买东西的人! 包着头脸,光线昏暗下也看不真切! 看姿势,蜷缩身子着蹲在地上,双手拢袖,低着头不敢看人。 应该是个老实本分的。 许从云晃了晃手里书: “你这书怎么卖呀?” 那人也不抬头看,就盯着俩箩筐,闷声闷气儿的回话儿: “一块钱一本儿。” 许从云一愣! 踏马的刚才还觉着你本分呢!你是立刻打我脸呀!想钱想疯了吧你? 手里书一扔,许从云扭头就准备走。 那人一看许从云直接吓跑了,着急的说叫住他。 “你等等,俺这可都是好东西!不信你看看,你先看看。” 说着,从另一个箩筐最底下摸出一本书来,不敢见人一样偷摸递给许从云。 许从云看他这样子又回头儿蹲下,接过来捂着手电筒翻看。 嚯!嚯嚯嚯!…… 还真是有好东西。 带插图版的金瓶梅! 许从云趁着手电筒的微光,大致翻了几页! 还是手绘版的,上面的小人儿堪称鞭辟入里,精彩绝伦!真踏马绝伦! 许从云嗯哼一声,压了压冒到嗓子里的火气。 轻咳了一声儿: “这书不太正经!我要带回去批判一下,还有这样的吗?” 那人听着来人话音儿不对! 怎么像是国家干部说话呀! 他的头更低了三分了: “不知道,俺媳妇、俺娘都不让俺看!就知道这一本里有画儿。” 许从云也看出这人的性子来了! “这本儿不是好东西,给你一块钱! 其他的一毛一本,你要愿意就算算钱,不愿意就算了。” 那人现在有点害怕,在加上来了这么久了,也没一个人到他面前驻足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俺愿意。” 借着许从云手电筒露出来的微光,他数了好几遍,不带嚯嚯嚯,还有二十三本。 许从云掏出三块三毛递给他! 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往里面装书。 许从云往布包里塞了个满满当当,还剩下五本装不进去了。 他也不嫌脏,拢了拢抱在怀里,有点好奇的问那人: “方便说说这书哪儿来的嘛?” 那人现在收了钱,心也放进了肚子! 正要走呢,听着许从云问这个,又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偷的! 俺们村有个二流子,单身的酒鬼,喝多了栽河里死了! 村长说谁给他买口棺材埋了,他家的东西就是谁的。 俺娘心善,这事儿就让俺家接过来了。 这些书就是从他家找出来的!” 许从云又问:“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了! 就俩柜子当床腿使的,俺把床板儿掀了,把柜子拿回家自己用了! 书就是柜子里找出来的。 俺娘说书本在城里值钱,俺才打听着来的。” 说完,那人就一溜烟的跑了。 许从云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无语。 我也没说你是偷的呀! 再说了,这是鸽子市啊!谁管你东西哪儿来的。 许从云也没拦他,由他去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他不懂啊! 就冲今天的好运气,明天高低得再去喝二两去。 许从云找了个没人摆摊的黑胡同儿,把宝贝收进空间! 从另一头溜达出来,继续转悠。 走走停停间! 呦呵! 昨天卖鸡那大爷,今天又出现了。 这老小子哪儿来这么多鸡? 许从云走到跟前儿蹲下: “呦!大爷,您今天手里几只鸡呀?” 边说着边给递了根儿烟! 那老农一开始没认出他来,没敢接话茬。 接过烟,拿在手上也不吸。 许从云看他不搭话儿,又问: “您倒是说话呀?今儿不多的话我还给您包了。” 听见这句儿,老农算是认出来了: “是你呀!小伙子。今天只有五只老母鸡,您要不?” 许从云看他认出来了,又递了根烟:“ 您点上点上,今儿的鸡我也包了!您给算算账吧!” 老农有点不好意思的扯下面巾,点上烟,深吸了一口: “让您笑话了!价格没变,您给算算吧!您是个好人,不坑害俺们庄稼户。” 五只鸡,一块五一只! 许从云掏出七块零五毛钱递给老农。 转身走到摊子后面,跟老农一起坐着吸烟! 俩人都没说话,许从云关了手电筒! 黑暗的胡同儿里,两个红点一闪一闪的! 不时的有人捂着手电筒低头看一眼,然后走过。 吸完一支烟,许从云打开了话匣子: “大爷您贵姓?说个称呼吧,咱以后好打交道!您以后可以叫我亮子。” 亮子量子!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嘛! 谁知道自己怎么能穿进影视世界的! 老农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让人算计的,就直接说了真名儿: “老汉叫王得贵,是门头沟王家村的!挨着天门山的就是。” 许从云一听,好家伙,这是真进大山里去了呀! 许从云又问: “王大爷,您那边还有什么活物没有?猪牛羊什么的?” 王得贵回到: “有是有,就是不好往城里进啊! 我们那儿啊,山里有的一样儿不缺!你要老虎我们都能给你打来。” 兴冲冲的说完这句话,声音又小了: “唉!就是缺粮食啊。” 许从云打听到好消息! 肉食有了,就是有点麻烦。 暗自计算,空间里的粮食起码下个月才能有收成! 玉米、小麦、红薯,各种了五十亩左右! 他还种了点大豆、花生! 这些作物,差不多都是一百二十天能成熟! 三倍速的区域,差不多也就是一个月能收一回。 许从云打好盘算,把兜里半包烟塞给王得贵。 轻声说道: “您是常驻这个鸽子市是吧?以后有好事儿,我好找您。” 王得贵听见有好事儿,有点激动: “对,我基本都在这个鸽子市。 我本家儿,有好几个侄子在这个鸽子市混饭吃,我在这儿能守个安稳。” 许从云起身提着鸡笼子说了句儿 “回头儿有好事儿了,我再过来找您!” 说完,起身撤退了。 第9章 范金有找茬儿 许从云出了鸽子市,找到另一个经常去的废弃小院子,在墙外驻足静听。 没发现什么异常,伸手扒着只剩一半的墙头,脚下一点,无声无息的就翻了进去。 许从云正准备进空间睡觉呢,感觉院子里环境有变化。 拿出手电筒照了照,残砖废瓦本来散落一地,满院子都是的。 现在居然被人清理了! 还能用的材料,都整齐的摞在了墙根儿。 院中砖缝里的杂草,也被人铲干净,清理出去了。 许从云暗自思忖: “看来,国家的精力现在开始转移一部分到内部建设了呀! 这种废弃房屋,终归会慢慢被清理重建的!看来得抓紧搞一套房子了。” 观察了一下环境,没看到有运进来建筑材料的痕迹! 天亮应该不会有人太早来。 凑合着待一晚吧,天亮早点走。 许从云进空间,开始整理今晚的收获: 侯家不对劲,得安排人手盯着点,!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门头沟王家村是条路子! 现在生活环境还好,老王头儿还能把山里的山货,弄进城里换粮食。 一旦大集体全面开展,他们就是最难过的一批人。 靠山吃山不假,但靠山吃山换一种说法就是:你靠山只能吃山,没别的让你吃。 下个月粮食出来,先跟他们来往两回试试! 至于~嚯嚯嚯嘛! 肯定是好宝贝,比不上九转蓝药丸儿,也能起个如意金箍棒的作用吧! 剩下的书之后再看吧! 都是些医书、药书之类的!许从云不怎么感兴趣! 倒是看着书里写的各种皇家呀、秘藏呀、之类的药方,可以实验一下。 就这样吧,睡觉! 干啥也得一步一步来不是! 兜兜转转,十一月中旬。 1955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门头沟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许从云带着石义,偷摸过来探王家村的底儿。 他问了好些个人都不知道,还是靠着前世的记忆,往天门山方向走,才探听到王家村的信息。 幸好今天来了! 再晚几天,大雪封山,进出更是困难。 沿着路人指点的小路走在半山腰间,蜿蜒曲折走了一个多小时! 远远看去,山坳里一片房屋!快中午了,村子里也只有几户人家冒起了炊烟。 看起来王家村确实挺困难的。 许从云登上山顶观察,王家村估计也就有二十几户人家吧。 只有山坳底下有一片田地,大概七八十亩的样子。 许从云从空间取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左右倒腾着剥了皮儿,找了个干净石头,坐下吃红薯。 看着山坳里的小村庄,默默观察着。 村子里面,都没见什么人走动,更别提跟外界接触了。 估计王得贵,应该就是王家村跟外界交流的主要渠道了。 许从云趁着天没黑,出山回城。 晚上得去跟老王头儿碰碰面儿。 这个月,许从云挺闲的。 秦淮如那边犹豫不决,在医院照顾贾东旭! 家里顶梁柱躺在医院里,贾张氏也有眼力劲儿的,没怎么折腾秦淮如。 加上易中海举道德大棒,掏众人家底,帮扶的贾家,生活条件比贾东旭住院前的时候,还要好一点。 秦淮如跟许从云是这么说的: “大家对我们家这么好,我们院还一直是文明大院。 我要是离婚,我们大院的名声都坏了。” 许从云无语了,也没多说什么! 他找机会见了秦淮如几次,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并没有太刺激秦淮如。 心里却是想着,秦淮如还是缺一剂猛药啊! 侯家那边也搞清楚事情原委了。 有个泼皮叫侯三儿,家里三代人都是给侯家做工的。 要说为什么叫侯三儿呀! 因为还有其他家帮工,有孩子比他出生早,东家给起了名叫侯大侯二了。 懂这关系了吧? 建国前可是正经有卖身契的,卖的可不止是自个儿一个人。 侯家做珠宝生意的,很是有些家底。 日伪时期有个鬼子军官盯上了侯家! 巧立名目的跟侯家来往密切,跟侯家搞中日亲善! 还拍过照片儿,上过报纸。 许从云偷听侯家老爷子跟侯胜说的那意思。 小鬼子当时是抱着还小的侯胜,老侯跟一个下人,举着亲善、共荣的横幅,拍的照片。 就是这张照片儿,上的鬼子的报纸! 时过境迁,改朝换代。 没想到那下人的孩子,在遣散的时候翻出来一张旧报纸。 当年的日本人办的报纸,发行量本就少的可怜,知道这事儿的人也没几个,还是日本人居多。 老侯本以为十几年过去,没人知道这事儿了,也就没跟新政府交代这个问题。 没想到当年那下人留着包东西的旧报纸,现在成了侯家的催命符。 就这么着,这四五年来,侯三儿一直不断的勒索侯家。 前年侯胜十八的时候,老侯把这事儿跟儿子交代清楚后,每月应付侯三儿的事儿就交给了侯胜。 没想到侯胜大少爷脾气上来,找人想弄死侯三儿。 事儿没办成,让侯三儿跑了。 候三儿有些气急败坏了! 从原来一个月要三五十块,到现在张嘴就是三五百块。 气的侯老头臭骂了侯胜一顿。 其实,侯胜是没想清楚啊! 这报纸是侯家的催命符,也是那侯三儿的致命药啊! 候三儿他爹也笑眯眯的,在那儿举着横幅呢! 再说了,侯胜一个毛头小子,找人办事儿,找的是个暗门子养在家里的。 他也不想想,都跟着暗门子出来干这个了,这个男的能有多少手段? 再再说了,那手里真有能耐、手段的,有几个逃的了城外听响儿的? 前几年,光八大胡同儿,就扫出去十好几车人去听响儿呢! 真以为北京是和平解放的,就不扫地了? 许从云连偷听带跟踪的,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他正在暗地里蠢蠢欲动呢! 侯大公子这边儿,最近倒是跟陈雪茹来往频繁! 估计是已经开始算计陈雪茹了。 许从云趁着小雪花儿,回到了四九城。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许从云在糖葫芦精面馆儿,干了两大碗面,跟胖老板娘瞎白话几句! 溜溜哒哒的往前门小酒馆走。 许从云到小酒馆儿,掀门帘儿进去,就感觉比平常热闹几分。 今天开始下雪,大部分人都换上了棉衣棉袄。 不过,小酒馆儿嘛! 多是穷苦人家睡不着,过来瞎乐呵的!少有的几位,看起来是穿的新棉衣、棉裤。 许从云拍了拍身上的雪,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 常来的差不多都在! 蔡全无、强子,他们一群扛大包、蹬三轮的,都是一人一杯酒干喝着。 一身新衣的牛爷跟片儿爷坐一桌,桌上点的有酒菜,天南地北的瞎聊着。 许从云还在门口站着呢!听后面有人进来。 正准备让路,往里进呢!听见来人说话了: “唉?唉?说你呢?进门儿不找地方坐着去,堵人门干嘛?” 许从云听着来人说话有点儿冲,转身看去!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比许从云低了半个头! 五官称得上英俊,穿一身黑色中山装。 头发三七分,眼光也好似三七分了,三分在地上,却又有七分看着天上。 许从云转身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弹。 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着,浑身放松,嘴角带着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 门口那男的还掀着门帘儿,在门口站着呢! 冷风吹进来,大伙儿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牛爷一看这情况不对,喊着这个青年: “范金有,赶紧过来吧!这点热气儿都让你放跑了。” 范金有看见牛爷招呼他,抬手指了指许从云。 “我今天懒得搭理你。” 说着就想推开许从云,往里走。 许从云闪电般伸手握着范金有手腕,往后一掰。 范金有疼的“啊…”的大喊一声儿,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 眼泪差点下来了: “松手,快松手。你这可是殴打国家干部!” 范金有一手反方向被人拧着,一手还敢指指点点的。 许从云手上又加了点儿力道,掰着他手腕,然后用力往下压他胳膊! 范金有疼的,往上起身不是,往下趴也不行。 许从云笑呵呵的随口道: “是你先打我的!而且是你先脱离群众,摆官僚主义作风的。 怎么着?咱到街道办说说去?” 打嘴仗最好玩了,谁都能说,说破天去都行。 问题是最后让对方闭嘴的,还得是手里的东西! 或是权力、或是金币,或是利刃、或是枪炮。 牛爷、片儿爷见闹起来了,一人去喊老板,一人去拉架。 牛爷来到近前: “同志,您先放手!有什么事儿,咱慢慢说?” 许从云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就笑眯眯的看着范金有鬼哭狼嚎。 这时,片儿爷跟着徐慧珍走过来了。 许从云眼角余光看见徐慧珍,还挺惊讶的! 心里有些疑惑: “她怎么过来了,挺着大肚子应该快生了吧!” 徐慧珍走到跟前,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肚子。 大概看了看情况,就看向许从云: “同志,你先放手吧! 有什么矛盾,咱讲明白了。 这儿不行,咱们还有派出所呢!街道办,区政府也行啊!” 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徐慧珍有点儿东西啊! 许从云转头儿盯着徐慧珍: “今天给你个面子!看在你怀孕的份上,饶他一回。” 徐慧珍不干了: “您可别,我怀孕不怀孕的,不用您照顾! 再大的事儿,说不过一个理儿去!您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许从云呵呵乐了! 这女人也忒精明了点,就这么点儿嘴上的人情,都不想认啊! “行吧!那我就跟范干部谈这个事儿。” 许从云又转头儿看向范金有,轻了点手上的力道。 “爷们儿!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 把你进门后的话,再重说一遍! 对味儿了,我今儿就饶你一回!” 范金有看着四周,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知道今天这脸面丢大了! 手上的压力虽然轻了点儿,可手腕还是像被火钳子夹着似的,钻心的疼。 他挣扎半天挣脱不开,只能嘴上先服软! 不过眼睛还是瞪着许从云: “同志,劳您驾!给让让路。” 许从云看他呲眉瞪眼的样子,手上又加了一份力气,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 “太凶狠了,不是国家干部的样儿啊!” 范金有无可奈何,忍着疼,收敛了脸上的苦楚和恨意。 憋了半天,憋出一脸笑容,客客气气的看着许从云: “同志,劳您大驾!我进去吃饭,您给让让路!” 许从云点点头: “以后啊,记得说话得这么说才行。这才是国家干部应有的作风嘛!” 说罢,手上往前一送,松开了范金有的手腕。 范金有本是跪在地上的,许从云这一推,又让他往后坐了个屁股蹲儿。 牛爷、片儿爷,上前拉起了范金有。 范金有揉着手腕,还想放两句狠话来着,想找补找补面子。 牛爷见状,连忙给他拉住了: “行了,行了,走吧!让你整天嘴上没门得罪人。” 范金有也知道打不过许从云,走远了两步,这才就坡下驴的低声咒骂着: “别让那小子落我手上,不然要他好看!” 许从云往里走,找位置。 徐慧珍跟在他身边。 许从云走到柜台附近有一个空桌子后, 徐慧珍才过来招呼: “同志,您想吃点儿什么?” “不急,你也坐!闲聊会儿,说说话儿。” 许从云边说着,边扶着徐慧珍坐下。 徐慧珍对身体接触有点介意,想说什么的时候,许从云看她坐好,已经松开手了。 “贺老头呢?今天怎么是你在这儿啊?” 没等徐慧珍说话,许从云先挑了个话头儿。 “我公爹这两天身体不好,送他去医院休养几天。” “你丈夫不管这个小酒馆儿嘛?” 徐慧珍皱了皱眉,有点不想说贺永强的事儿。 勉强应付了一句儿: “他不怎么喜欢做生意。” 许从云坐在徐慧珍对面儿,心里猜测着。 估计是贺永强回来,把贺老头气病了。 这才没办法儿了,让徐慧珍挺着大肚子抛头露面。 许从云接着,就没再聊徐慧珍他们小酒馆儿的事儿了! 问起了范金有: “那个范金有什么干部啊?人五人六的?” 徐慧珍注视着许从云: “怎么?打完人了,知道打听人什么情况了? 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 许从云看着明媚皓齿、说教他的徐慧珍,有点无语。 刚认识就这么跟人讲大道理,真的合适吗?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没说话,宽慰着他。 “不用担心,范金有是本地人! 初中毕业到了前门街道办工作,混了几年,也就是个基层办事员。” 许从云脸上笑呵呵的: “担心?担心个屁? 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是个虚张声势的主儿!” 说完这话,俩人都没忍住,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看来徐慧珍对这话也颇为认同啊! 许从云依旧是要了一荤一素二两酒。 依旧是一壶水。 许从云悠然自得的吃菜喝水! 不喝酒要酒干嘛? 来小酒馆儿这种地方,不要个酒,不觉得缺点儿什么嘛! …… 晚上,南锣鼓巷附近鸽子市! 许从云在老位置找到王得贵,见面先递烟: “王大爷,下雪了也不歇两天呀?” 王得贵接过烟点上: “量子,你不也没闲着嘛!” 两人嘻哈了几句, 王得贵没忍住好奇,开始问正事儿: “量子,你之前说的好事儿,是啥呀?” 许从云看了看周围,现在正好没人。 不过还是压住了声音: “王大爷,我要猪崽、羊羔、牛犊,只要活的。你要能弄来,我拿粮食跟你换!” 王得贵一惊,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周围。 “你要多少?怎么换?” 许从云想了想: “我也不论你能找来什么,只给你按斤算。 一斤牲畜幼崽, 换小麦,一换十。 换玉米,一换十五。 换红薯,一换二十。 任你想要那种粮食,就换那种! 咱们头一次交易,先这么来! 以后再说以后的!” 王得贵对这些东西,他不用算心里也门清儿啊! 心里有些疑惑,脸上带着不解,看着许从云: “量子,有些话按说不该问。但是不问清楚我不踏实。 你给我这么大便宜,你图啥? 有啥话咱说在头里。不该干的事儿,老汉我饿死也不会去干的。” 王得贵又深深的看了许从云一眼,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当年,我们村也是大半青壮出山,打完鬼子,打光头。 那可是一个都没活着回来啊!” 许从云一拍脑门! 老王这是把他当敌特了呀! “王大爷你想什么呢? 这便宜没你想的那么大,你没听清吗? 我说的是小麦、玉米,可不是磨好的白面儿、黄面儿。 而且吧!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呢!” 王得贵还是不放心: “你还是先说啥事儿吧?” 许从云也没犹豫: “先听我给你说个故事。 建国前啊! 廊坊那边乡下有家儿大户人家,办寿宴的时候让人在酒里下了药了。 一大家子人,差不多全死绝了! 就一桌孩子没怎么喝酒,活下来了! 不过也都伤了脑子。 他家有一个远房亲戚,拉扯着十几个孩子来到北京! 东一口西一口的,到新中国也就活下来十个。” 俩人儿又续上烟,点上后,许从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抬头看着星星,语气中也带上了点儿悲伤: “这不,去年那老头的身体不成了! 就把这十个人,都托付给我了。 那老头以前对我有恩,我也不能不管啊!” 许从云故作姿态的吐了一口烟圈儿: “他们以前一直没个身份,这事儿还不能跟政府说,他们家以前也算是大地主呢! 我就想着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你们村办个身份! 以后让他们在城里蹬个三轮、扛个大包什么的,能找个活计混口饭吃。” 许从云说完,又摆出一副无奈,又为难的表情: “我自己都还吃不饱呢!我多大能耐啊,能养十个吃干饭的!我也是没办法儿了!” 王得贵心里琢磨了一下: “办个身份倒不难,只说是以前逃难出去的人,现在又回来了就行。 再说了,也没人管我们山沟里的事儿。 就是吧!这人我得先见见! 要真是苦命人,就为了寻个活路的话,这忙我帮了。” 许从云见王得贵答应了,心里也是暗自开心: “没问题啊!换粮食这事儿就安排他们几个去做! 这几个兄弟,脑子虽说不好使!人倒是个个傻大憨粗的,有把子力气。” 接着,许从云和老王盘算好了,各自手里的东西。 约好了时间地点,各自回去准备。 许从云已经找木匠定做了好几辆板车,收的粮食也都装好了麻袋! 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平常就寻摸不少,不用再准备什么! 许从云去找地方休息! 今天能把傀儡的身份问题谈好,比什么都开心! 一切都挺好,全在计划中。 第10章 红烧肉要吃过瘾 第二天下午。 许从云带着十个傀儡,提前到了约好的地方。 城外永定河边,一处杂树林里! 许从云寻寻觅觅的,找到了王得贵说的地方,枯黄杂草掩盖着的一条老旧破石板路。 也就是现在入冬了,要是换夏天草木旺盛的时候,有人领着都认不出来。 这条破财的石板路,深入树林几百米才不见了痕迹! 看着已经破败凌乱的石板路,青石板上隐约的还能看出些许的车辙痕迹! 许从云也不由的感慨着时光的无情。 也不知这是哪朝、哪代的通天大路? 当年又是何等的车水马龙? 上面又曾经走过哪几个帝王将相?又承载过几个盛世的王朝! 许从云感慨了一番,安排十个傀儡开始探查周边环境! 确认过附近安全后,让傀儡们分布在四周,小心的警戒着。 他们现在,都被许从云捏成了高矮不等的青年模样! 二十岁到三十岁的样子,面貌形态上,还带着一些相似的地方。 穿着许从云从,各处鸽子市淘来的破烂土布粗衣。 一个个身形瘦弱,眼神呆滞。 许从云打量着自己的傀儡,满意的点点头。 伪装的不错,做戏做全套嘛! 许从云一向信奉细节决定成败。 直等到晚上月亮升起,大路上再也不见行人。 许从云才在密林里,放出来四辆平板车,上面装满了麻袋。 许从云让石义他们,拉着车走了一圈儿,伪装了一下车辙痕迹。 等回来后,就安静的等着王家村的人。 许从云手中拿着一杆大秤,正研究上面的准星。 手里还抡着一个大秤砣玩儿。 这玩意儿,他还真有点看不懂,回头儿得跟老王学学。 月上三竿,外面传来了动静,王得贵摸索着走近! 许从云五感灵敏,加上今天月色不错,认清了来人。 许从云遮掩好了头脸,也没打暗号,直接从树林阴影处走了出来,冲王得贵招招手。 王得贵靠近,看见密林里停着有四辆大车! 转身走到外面,喊进来两辆平板车! 身后跟着四个中年汉子,只推着车也不说话,身上都带有一股凶悍之色。 许从云见有陌生人跟着老王走过来,又把身影往树林的阴影里,藏了藏。 这种事儿,还是接触的人越少越好。 老王走到许从云跟前报数: “猪崽六只,都是二十斤左右,不用再吃奶的! 羊羔子四只,差不多也都是二三十斤的。 牛犊子只有两头,都是一百多斤的! 这玩意儿稀罕,还从别村寻摸来一头~” 许从云摆摆手: “东西从哪儿来的我不管,东西没问题就成。” “量子,这个你放心!偷奸耍滑的事儿,老汉不干! 那不成一锤子买卖了嘛!” “王大爷,您来之前应该过好称了吧?” 王得贵:“嗯,是过好称了。差不多有四百四十五斤,几分几两的咱就不算了” 许从云点点头: “行,我信得过您! 六千六百七十五斤玉米! 粮食都在车上,只多不少。 我这带的有大秤,您要带了,用您的也成。 您带人验货称重吧!” 王得贵一边挥手,让人过去粮车。 一边还跟许从云客气着: “量子你出来的时候没称重吗? 要是有数儿的话,咱就不再费劲了。” 许从云看着他这个言不由衷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 “我有事不在,这几个兄弟都不认数儿。” 许从云说着,招呼了两个傀儡过去,抬称杆。 许从云身形躲在阴影里,没过去的意思! 王得贵也没管他,走过去粮车,从车上拽下一袋玉米! 麻利的解开了麻袋的绳子,伸手往下掏! 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了,手一摸就知道这都是好玉米,各个颗粒饱满。 王得贵验一袋,让几个人称一袋。 一麻袋差不多两百斤,点出来三十四袋,老王扯出个空麻袋,正准备分出去百十斤来着。 许从云赶紧拦住了: “行了行了,先记账上吧!回头儿有的是机会。” 王得贵也没客气: “那行,下次给你找补。 你也来看看小崽子! 现在天冷了,得赶紧回去照顾起来,再冻着怕是要生病” 其他人都在把卸下来的麻袋,从新装车。 他们俩人,走到王得贵带来的两辆车旁边! 王德贵掀开车帮上绑着的破棉被,打着手电往里面照,好让许从云看清楚。 一个个圆润的猪崽子,捆着蹄子绑着嘴,灯光一照,吱吱喳喳着摇头摆尾的。 又看了看另一辆车上的羊羔和牛犊。 没什么问题,各个见着动静儿,就折腾的欢实。 许从云也没让再倒车什么的,直接跟王得贵说道: “直接原车走吧!回头儿再把车换回来! 等会儿,我在给你安排五个人,帮你把粮食送回去。 你正好也考虑考虑,昨天我跟你说的事儿! 他们兄弟的脑子不太好使,你别跟他们说绕圈子的话! 到你准备的地方了,让他们直接回来就成!” 王德贵看着许从云安排过来的五个人,也没拒绝。 刚下过小雪,夜路可不好走。 差不多七千斤粮食,三辆大车装了个满满当当,人少了还真不容易拉走。 说起来七千斤粮食不少。 可是这年头儿,人都缺油水! 一个壮劳力一顿吃一斤粗粮,一点不费劲儿。 这三吨多的玉米,也不知道能不能让王家村过个好年。 许从云和王得贵互相打个招呼,各自带着人离开! 约好了,下周末老地方再见! 许从云走了没多远,直接找了个隐蔽处! 把小家伙们跟板车傀儡,一块儿收进了空间! 安置到了空间最外围,收拾出来的养殖区里。 这里已经建好了猪圈、羊圈,牛棚、鸡舍。 许从云看着香喷喷的红烧肉乱跑,恨不得现在冲上去啃一口。 安排了个傀儡准备玉米、小麦,和各种瓜果蔬菜! 得让它们都吃饱、吃好,才能快快长大啊! 又让一个傀儡去山坡水潭里挑水,喂它们喝。 这水虽然不是什么灵泉,应该也有些强身健体的作用吧? 毕竟水里还长着一棵灵根呢! 不过许从云他自己,还真没喝过水潭里的水! 他第一天进来,就在水潭里面洗过澡,后来就一直当洗漱用水! 还没顾得上洗池子换水呢! 不提许从云这里舒舒服服的规划空间。 王得贵这边连夜回门头沟,走到天微微亮才到王家村附近。 众人稍微歇息一会儿,等天色又亮了几分,才开始进山走山路。 本来王得贵是没想着连夜回村的,这不是白给了五个壮劳力嘛! 不使白不使嘛! 中国农民的一些小算计,多是不怎么害人的,就是占便宜没够! 等回到王家村,村里人都出来帮忙卸车。 五个傀儡傻乎乎的站着,也不说帮忙。 王得贵仔细观察了一路,暗自点头: 许从云说的应该是没啥问题! 五个人一路上闷头推车,让往哪儿走往哪儿走。 跟他们说别的话,他们几个人也不应声! 只说我哥让推车! 不叫停也不知道休息,也不说渴,也不说饿。 王得贵喊来王家村的村长,他亲侄子! 跟他说了这个事儿后,俩人儿又过去试探了一番! 算是答应了按许从云说的,给他们整个身份。 等忙完一切! 老王怕带来的五个傻小伙子,不认识回去的路! 又安排了个村里的小伙子,送许从云的五个傀儡回城! 然后才开始欢天喜地的盘算粮食。 …… 几天后,鸽子市老地方。 许从云独自蹲在墙角抽烟,看着老王忙碌。 老王今天准备的货,是大半头猪! 村里今年不缺口粮了,连着磨了几天玉米面儿,今天才算全部收仓入库。 一大早上的,王家村就宰了头肥猪! 一个是庆祝一下,给村里人补补油水儿。 二一个是已经入冬了,得卖些钱准备过年了。 许从云来的时候,老王忙的都没空跟他打招呼。 不要票的猪肉啊!到哪个鸽子市都是抢手货! 有个三十多岁男人,在老王身边帮忙切肉,老王则是不停的称重收钱。 有意思的是,许从云居然看到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一帮人,也来逛鸽子市。 傻柱,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奇。 四合院年轻一代,年龄比较大的就差贾东旭了。 刘光奇跟贾东旭年龄相当,都是二十刚出头! 他俩比傻柱大两岁,傻柱比许大茂大一岁,许大茂比阎解成大一岁。 四个二货,进鸽子市就奔着老王这肉摊来了! 显然是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慌忙跑来的。 因为这四个家伙,头脸都没顾得上遮挡。 哪儿有人逛鸽子市大明大亮的溜达的! 四个人来到老王的摊子前,推推搡搡的就想往前挤。 鸽子市里的几个人,从附近阴影里走出来。 冲着四个家伙就一人踹了两脚,喝骂着让他们老实点。 傻柱当即就想犯浑还手,得亏了刘光奇年龄大点儿,知道轻重! 一把抱住了傻柱,指了指旁边俩人已经抽出来的匕首,骂着傻柱: “傻柱你不想活了?你想死跟我们分开再闹事儿,别牵连我们!” 许大茂、阎解成,一瞬间已经躲开傻柱好几步远了。 刘光奇说完放开傻柱,从兜里掏出大半包烟,低声下气的跟踹他们的俩人儿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闹事儿,就是馋肉闹得!您多担待!” 傻柱还在那儿梗着脖子,歪着头,自个给自个儿找别扭! 想拔份儿吧!他又有点儿不敢。 到底是忍了这口气,反正傻柱这口气儿也就三秒钟的事儿! 鸽子市的人伸手夺过烟,又吓唬了两句: “不想死就机灵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儿!” 许从云看着四个傻小子吃瘪,躲在墙根儿偷乐。 等轮到他们了,傻柱、许大茂、刘光奇、一人要了一斤肉! 实话说,不要票的肥猪肉,九毛一斤真不算贵! 国营菜市场,要票还七毛四呢! 唯独阎解成,只要半斤肉不说,还死皮赖脸的非得搞价! 还挑人毛病,叽叽歪歪的跟老王磨叽,商量着八毛一斤,他再多要点。 老王纯当逗傻子呢!跟阎解成逗闷子: “那儿有两根儿大骨棒,给你按八毛算。” 阎解成还要磨叽! 老王旁边那男的,伸出血呼啦、油汪汪的大手,上去就给了阎解成一个大嘴巴子: “爱要不要,就这价儿!不要滚蛋。” 阎解成捂着腮帮子委屈巴巴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怎么打人啊?哪儿有你们这样儿做生意的!” 那汉子没心思跟他掰扯,手里杀猪刀直指着阎解成: “老子早上刚宰的猪! 哪块儿是你说的不新鲜的肉了? 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今天剁了你个小兔崽子。” 阎解成吓的都哆嗦了: “对不起,我不要了。” 说完扭头就往外跑! 剩下傻柱他们仨人,面面相觑!各自提着肉,缩着身形去追阎解成。 许从云没忍住,都乐出声儿来了! 四合院里就是人才多,买点儿肉都能挨两回打,还踏马挨的一点不亏。 看戏的都觉得打的轻了。 俩小时不到,小两百斤猪肉已经卖的一干二净了。 老王腾出手来,从身后背篓里提出一条上好五花肉递给许从云。 “特意给你留的,十斤上好的五花肉!顶那百十斤玉米的账了。” 许从云接过来点点头: “行啊!我这回也吃肉吃个过瘾。” 许从云递根烟过去问王得贵: “跟你说那事儿能办吗? 不行我在想别的招儿?” 老王点上了烟: “能办!等会儿你把他们的年龄跟名字,给我写一下! 我回去让村里给他们登记上,下回来的时候,给你送他们的证明信跟介绍信。” 许从云点点头: “行!我等会儿写好让人给你送来,这事儿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王得贵深吸了口烟,不屑的撇撇嘴! “有什么麻烦? 只要他们没惹出事儿来就没麻烦? 就是惹出事儿了,也跟我们村没关系。 村里养不活这么多人,他们自己进城找活路,谁能说出什么来?” 说着这话,老王还略有深意的看了许从云一眼。 许从云看见了,也没法多说什么。 “王大爷你放心吧!不会惹出事儿来的。 他们那样子,让人打了都不会还手。 行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王得贵赶忙拉住许从云。 “别急,别急啊!还有个事儿!” 许从云心里大概有数,静等着他开口 “量子,这鸽子市的东家托我问问! 你手里的粮食还有多少?卖不卖? 还想跟你见面儿谈谈,看看能不能合作!” 许从云想了想,有点不太愿意跟鸽子市后面的人牵扯。 就问王得贵: “你们村里有磨坊吗?” 王得贵给了许从云一个白眼! “废话,当然有了!没磨坊,我们拉那么多玉米粒儿回去干嘛!” 许从云也意识到自己问了蠢问题。 “那你们一个月,能加工多少玉米、小麦?” 王得贵感觉可能还有好事儿,赶忙说道: “我们村是水磨坊,夏天一个月磨上万斤粮食,很轻松! 就是冬天不行,冬天水量小,每个月只能磨个五六千斤的样子吧!” 许从云感觉自己好像想差了! 这点产能,还不够城里面粉厂一个小时的产量呢! 自己搞不好要大出血啊! 许从云跟王得贵商量着: “你看这样儿行不行? 我一个月给你供应三万斤左右玉米,比市价低两成。 但是怎么处理我不管,我也只跟你单线联系! 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得贵知道这是能挣一大笔的路子,又有点犹豫: “量子啊!我们村磨不了这么多玉米啊? 再说了,这么远的路!拉我们村里磨完,再拉回来。还不够我们折腾的呢!” 许从云一副:你不开窍儿啊!的表情。 对着王得贵指点到: “你傻呀?你处理不了找能处理的人呗!这点量还不够城里面粉厂机器响一响呢!” 王得贵懵了。 “那你刚才问半天,我们村里磨坊的事儿干嘛?” 许从云尴尬的呵呵笑着: “多了解了解情况,才能加深信任嘛!” 王得贵一脸你耍我的表情。 许从云连忙扯开话题: “就这活儿,你干不干吧? 先说好,这利润可不是白给你们的。 出了事儿可跟我没关系! 我也不会认,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联系。” 王得贵很心动,但是这不是个小事儿。 需要回去商量商量,就对许从云说: “过几天再给你答复,我得回去商量一下,还得找找面粉厂的门路。” 许从云也知道,这不是一回就能商量好的事儿。 “行,下回见面再商量具体的问题。 这边鸽子市我也不准备常来了,回头儿我让石义来联系你。 这鸽子市的东家,你给打发了吧! 也别跟他们说我手里还有粮食。我手里的东西也没那么好惦记。” 王得贵点点头: “我知道,这年头能几万斤几万斤出粮食的主儿,哪个也惹不起!” 许从云给了老王一个你是聪明人的眼神儿后,就撤了。 许从云出了鸽子市,找了个没人的拐角。 找出纸笔来,除了石义,给剩下九个傀儡都取了许姓的名字。 什么狗剩啊、土根儿啊、铁蛋啊,怎么土怎么来! 又给他们编了二十岁到三十岁不等的年月,让石义给老王送去。 这利益关系牵扯上,相信不管是王得贵也好,王家村也罢,应该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再说了,这事儿从头到尾,也就王得贵在昏暗夜色中,见过许从云的下巴。 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整出个幺蛾子,它又能飞到哪儿去! 许从云忙活完,找地方休息!回空间里炖红烧肉去。 这次要吃肉吃过瘾! 第11章 挣钱买房子是人生大事 11月底,马上12月了。 许从云老实的上了几天课。 再过几天就得年末考试了,不能不给人刘老师面子啊! 许从云隔三差五的下午请假,整的同学们都有意见了! 老刘昨天专门堵住许从云,让他最近老实点。 老实点?老实不了一点啊! 今天下午下课,许从云专门去寻摸了两瓶西凤! 这酒在现在,那可是一等一的好酒啊! 许从云提着两瓶好酒,跑到老刘宿舍,请老刘喝酒! 要是平常,老刘看见许从云提着酒过来,早乐呵呵的跑去食堂打菜去了。 中年男人,懂得都懂。 回家是喝不了一点的,老男人有家不回,住宿舍的原因就不明说了。 怕有些人受不了刺激。 许从云刚进老刘宿舍,都没张嘴说话呢!就让老刘拒绝了! “今儿不行。” 老刘火急火燎的催许从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今天老丈人来家里做客,我得赶紧回去,菜还没买呢!” 许从云看他真有事儿,也就长话短说了: “我不准备住宿舍了,准备自己出去住。” 刘文章皱了皱眉头: “你在城里有房子吗? 没有固定的居住地址,学校不可能让你满大街乱跑的! 你以前晚上住哪儿我不管,你是心里有数的人。 但是这种需要经手续的事儿,不可能让你乱来的。 国家培养你们不容易,现在的北京城可不算太平,你要多考虑考虑!” 许从云也不是今天就准备搬出去: “房子我会想办法的! 今天就是先给你打个招呼,没这么快搞定。” 刘文章看看手表: “行吧!时间要来不及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吧!” 老刘说完,扭头推着许从云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儿,又回身儿把刚才许从云提的酒拎了起来! 许从云总感觉他脸上,笑的贱兮兮的! “正好,借花献佛了。 快走快走,回去晚了我怕是小命难保!” “老刘,你不会把这酒带回去,说是特意给老丈人准备的吧?” “管的着嘛你!改天赔你两瓶儿!” 许从云没跟老刘一起出大门! 人家刚刚才好心的提醒自己老实点,扭头当着人家面儿跑出去。 这不是打人脸嘛!关系再好也寒人心啊! 等老刘走了有十几分钟,许从云才拿着请假单,交给学院门口保卫科的同志。 学校保卫科执勤的人员,跟许从云都混熟了。 保卫科今天是一位叫张建设的退伍老兵在执勤,二十五六岁了。 俩人嘻嘻哈哈的出门抽烟,许从云递烟递的勤: “张哥,抽根烟,先歇会儿。” 张建设摆摆手: “天天抽你的算怎么回事儿啊!今天你尝尝我的。”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白盒的中华。 拆开包装,掏出两根来,俩人开始吞云吐雾。 许从云有点诧异的看了看张建设,调侃到: “张哥,你还能弄到这好烟呢呀! 有好烟早点拿出来,别整天抠搜的,不舍的让兄弟抽一根儿。” 张建设也不介意,张嘴就骂: “抽完赶紧滚蛋,老子今天去看老领导,这才刚混到手一盒。 踏马的拆开封第一根就让你臭小子抽的,还不知足?” 许从云讨好着往前凑: “张哥,我还没见过特供呢。拿来我看看呗!” 他伸着手,张建设下意识的就递了过去。 人家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 许从云夺过来就塞兜里,又从怀里掏出两包上海飞马,斜着扔过去就跑。 张建设正想着把中华抢回来呢! 看见空中飞着两包烟,本能般的侧步冲过去,手忙脚乱的接下两包烟来。 扭头再看,许从云都踏马快跑没影了。 张建设气的破口大骂: “臭小子,明天看你个王八蛋从不从大门过!” 许从云顺到手一包特供,心情舒畅。 看着天色还早,老王这会儿还不知道进城没有呢! 许从云溜溜哒哒的,逛着街往前门小酒馆儿走。 北京的冬天天黑的快,六点半左右就有点看不清路了。 还好,许从云没事儿就瞎溜达,影影绰绰的,还能分辨出是走到哪了! 等来到前门大街附近,情况就好多了! 虽然都是木制的低矮路灯杆子,好歹也是个亮儿不是。 隔几十米就有一个昏黄的灯泡,照耀着脚下! 走过去一个黄色光圈,就又是一段黑暗。 许从云就这么行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 到小酒馆儿的时候,小酒馆儿里已经人声鼎沸了。 天黑的早,大家伙儿收工也早! 在这个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天黑了以后。 大家伙儿要么回家造小人儿,要么就是找个地方,一起谈天说地,分享趣闻。 不信你看小酒馆儿里的人: 要么是牛爷这种中老年男人,小酒馆儿要是不关门,他能在这儿聊一夜。 要么就是蔡全无他们一群光棍汉,回家也没媳妇儿造小人。 这年头儿要是有洗脚城,他们铁定不在这儿坐着。 许从云进门儿往里走。 呦呵! 今天贺老头跟贺永强都在啊! 贺老头看起来经过这段时间休养,气色好了很多! 就是跟贺永强好像俩人闹着别扭一样,谁也不搭理谁。 许从云也不去看他们脸色,照例一荤一素二两酒。 要了壶热水喝着玩。 听着大家伙儿讨论,三大改造能改到哪一步! 听着大家伙儿争辩,公私合营到底好不好! 有些政策,年底已经放风来了! 有些政策更是实行好几年了,只是范围没那么大,力度没有接下来那么强而已。 许从云坐下没一会儿,陈雪茹不知怎么的来了。 牛爷看见陈雪茹进来,招呼着: “陈老板,今天徐慧珍可不在。没人跟你逗闷子。过来跟老头子扯闲片儿吧!” 陈雪茹大大方方的跟人牛爷打招呼: “牛爷,她徐慧珍在不在的,关我什么事儿啊!她不在我还不能来喝酒了?” 陈雪茹本是冲着牛爷那桌子走的,无意间看到许从云今天也在! 陈雪茹跟牛爷说了声抱歉,说去找朋友说说话,转身去许从云那儿了。 许从云从陈雪茹进门,就一直关注着她呢! 看着她穿一身冬装旗袍,优雅的走过来! 许从云就这么笑眯眯的盯着她看。 湖蓝色棉旗袍,挡不住陈雪茹绰约的风姿! 细腰慢扭间,款款而来! 不行,许从云肚子有点饿。 看来今天得多要两个菜了。 陈雪茹看许从云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上下打量着她的! 有点羞涩,又带着几分骄傲的,坐在许从云对面。 瞪了许从云一眼,小声呵斥着: “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许从云也不介意,嘻嘻笑着! “今天的灯光太晃眼了,有些看不清楚来人。” 陈雪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撇撇嘴角: “什么乱七八糟的? 整天故弄玄虚,没一句儿实话。” 俩人儿正笑闹着! 侯胜领着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约莫着有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进了小酒馆儿。 那男人相貌也就是普通人,无非是衣着打扮精致些。 甚至是头发、眉毛、胡子,都能看出来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 侯胜殷勤的给那位精致先生拉板凳! 小心翼翼的跟人介绍着,小酒馆儿里特有的腌菜,怎么怎么独一无二,怎么怎么风味无双。 那男人无所谓的点点头: “行吧!今天就尝尝这小酒馆子的酒菜。” 侯胜赶忙狗腿子一般,招呼点单。 抬头伸手招呼贺永强的时候。 侯胜看见陈雪茹居然跟一个英俊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在有说有笑的聊天儿。 眼角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阴翳。 侯胜跟贺永强点过菜后,和那精致男人小声嘀咕两句,起身向许从云这桌走来。 陈雪茹背对着门口,自然没看到侯胜进来。 她正跟许从云述说着,最近生意上的苦恼呢! 许从云倒是看见侯胜过来了,不过他想看看侯胜过来想干什么! 也就没有做什么动作! 侯胜走到陈雪茹身前,见陈雪茹注意到他了。 赶忙收起了脸上的不快,换成了热情的笑容。 “雪茹,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陈雪茹猛地看见侯胜,心里有些惊喜! “我收工后无聊,来小酒馆儿坐一会儿!遇到朋友了就过来聊两句。” 侯胜装着才看到许从云的样子,扭头上下打量着许从云,也只是点了点头。 许从云心里直发笑! 看你那心胸狭隘的样子,又做作又虚伪。 许从云也没说话,只细看陈雪茹的反应。 陈雪茹也察觉到了侯胜的不礼貌,心中泛起一丝反感。 只不过最近侯胜正在追求她,花样百出的手段,哄的她有点上头。 到底是给侯胜留了面子,没有说什么。 侯胜邀请她过去一起坐坐,说是给她介绍个外交官家的公子认识认识。 陈雪茹扭头看了看那位精致男人,感觉不怎么喜欢。 她是有点小资、喜欢精致! 可她不喜欢娘娘腔啊! 男人打扮的过于精致,就会失去一种来自于荷尔蒙的吸引力。 其实,主要是吧! 那个男人长的有点丑! 陈雪茹觉得还是许从云看着比较养眼。 嘿嘿!别以为女人就不好色了! 女人一旦色起来,那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侯胜有点下不来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扭头就走了。 陈雪茹也不高兴了! 扭头看了一眼侯胜的背影,小声跟许从云嘀咕着: “平常表现的气度不凡,大度豁达。 不就是没答应他,跟他一起去见朋友嘛! 犯得着给人甩脸色嘛!”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嘀咕,等她说完,莫名的说了一句: “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啊?” 陈雪茹看着许从云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儿,愣了。 她还真扭头去看了侯胜一眼。 看着侯胜正给人端茶、倒酒,伺候人。 转过头来不由的就想点点头,又猛的惊醒过来。 气冲冲的瞪了许从云一眼,小声的抱怨着许从云: “侯胜好歹也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呀!太过分了。” 陈雪茹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没想到许从云又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人家正算计你家呢!你还拿人家当朋友。呵呵~”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话题,是呵呵接不下去的。 也没有什么话题,是呵呵结束不了的。 “呵呵”呈现二维属性! 当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出现”呵呵”,那么“呵呵”能让话题继续下去。 当话题才开始的时候出现“呵呵”,那么“呵呵”也能让话题立刻结束。 当许从云的“呵呵”,出现在陈雪茹耳中的时候。 “呵呵”呈现的效果,是让陈雪茹冷静下来,并继续话题: “你什么意思?侯胜在算计我什么?你怎么知道?” 许从云没回答陈雪茹的问题。 陈雪茹是一个聪明又任性的女人,热情洒脱,敢爱敢恨。 不让她自己看见,她是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的。 许从云指指酒壶,又点点酒杯,又举举自己酒杯。 陈雪茹给了他个气愤的白眼儿,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气鼓鼓的说了一声: “怕你呀!” 说完直接一口干了。 干完才想起来之前的事儿: “你喝的还是水吧?” 许从云从容喝完,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 “是啊!再来一杯!” 语气不容忍拒绝。 陈雪茹想着,许从云应该不至于耍自己玩。 再说了,再喝三杯也才不到一两酒。 陈雪茹又给自己倒满,也不等许从云给杯子里添水,直接端起了杯子: “我倒是要看你搞什么花样儿!” 说完又一口干了。 许从云看了看时间,对着陈雪茹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说你眼光不行你还不服,现在看来真不行?” 看着陈雪茹让他糊弄住了,一脸懵懂的表情。 “你跟侯胜交朋友,你家老爷子不知道吧?” 陈雪茹真有点搞不懂状况了: “我爸确实不知道,天气变冷以来,我爸就很少出门了。 现在店里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的话没出声,心里却是想着,什么时候对侯家出手合适。 有点头疼啊! 最近的事情全赶一块儿了。 许从云心里盘算了一下! 想了想,挣钱买房子是人生头等大事啊! 其他的推一下再说吧! 心里敲定计划,许从云喝了口水。 压着声音对陈雪茹说: “最近不要跟侯胜接触,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大戏!” 也不管陈雪茹探寻的眼神,起身冲着贺永强喊到: “这桌结账,找陈雪茹要啊!大家都知道,她有钱!” 说完就溜了。 陈雪茹都气笑了,心里暗骂: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侯胜只是有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确定的真的狗。 许从云自从知道鸽子市的东家,已经注意到自己后,就决定不再进南锣鼓巷附近的这个鸽子市了。 他在一个偏僻的废院子里,唤出四个傀儡警戒! 然后,让石义去鸽子市喊王得贵出来见面! 今天如果没出什么问题,王家村以后应该是可以长期合作的。 等到石义带着老王出现在这个废院子的时候,许从云已经侦查了附近好几遍了。 许从云隐在暗处观察了一下老王,看他神色里蕴含着点点坚定,眼神带着清明。 许从云这才现身,走到老王身边打了个招呼。 老王见面也没什么话好说! 先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放着一叠信纸。 许从云接过来也没看,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了。 然后,安静的等着王得贵说出他们王家村的决定。 老王看着许从云,神色无比的认真! “你手里的货,我们王家村接了。 以后什么时候到货,什么地方交易,你派人通知我。 你让我们王家村的孩子能吃饱,我这条老命以后就交给你了。 别管以后出多大事儿,查到我这儿就是结束。” 许从云看着王得贵表态,不由的点点头。 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跟老王交代细节: “每月最少三万斤玉米,要是有其他的东西,到时候再通知你。” 老王点点头。 许从云盘算了一,下空间里的库存: “明天就可以开始! 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吧,挺安全的。 一万斤麦子,两万斤玉米。 报价是小麦一毛二一斤,玉米6分。 一万斤小麦1200,两万斤玉米也是1200。 只要现金跟黄金。 有问题吗?” 老王考虑一会儿,点了点头。 “没问题,我们找了面粉厂的…” 没等老王继续说,许从云赶忙打断了他: “等会儿,没问题就好。 我不问你们怎么处理的,你们也别探寻我的情况。 这样对大家都好。” 老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 原本想着多透露一点,能让许从云安心,没想到人家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看王得贵懂他什么意思了,许从云又嘱咐到: “明天交易我不会去,到时候你把钱给石义就行了,以后都这么办。 还有,到时候别早到也别太晚。 周围还会有其他人看着,不用担心,也不要瞎看。 拿到东西就走,出了林子就不归我负责了。 懂了吗?” 老王点了点头: “都听你的,你比我们山里人想的周到。” 正事儿说完,许从云好心的劝了老王一句。 “老王你最好别去鸽子市了! 趁着现在房子便宜,买个僻静点的房子。 以后我让石义去那儿找你。” 老王听见这话有点犹豫了,疑惑的看着许从云: “没什么必要吧?一个月才接触一次。” 许从云耸了耸肩: “随你吧!四九城的房子是能传给子孙后代的。 前后一百年,北京城的房价就没有比现在的房价还便宜的。 自己考虑吧!我先走了!” 第二天,许从云下午放学后溜出了城。 还是那片树林子。 天黑之后,许从云撒出去九个傀儡,在四周千米范围内,详细探查,确认了安全。 顺着上次的车辙痕迹,从空间放出来一万斤小麦,两万斤玉米。 装了满满一百五十个大麻袋。 只留下石义一个人放在明处,其他傀儡都在几百米范围内警戒, 许从云更是直接远离了好几里远。 第一次交易,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晚上十一点整。 其实,许从云也不知道是不是十一点整。 他跟老王约的是十一点整, 之前,他的傀儡就发现了老王带着一群人,推着板车,在离大路不远处的另一片树林子里,休息等待。 现在他们开始行动了。 所以,许从云推测应该是到十一点到了。 许从云无语望苍天! 有钱了,得先去淘一块儿手表啊! 因为苍天没有长表针儿啊! 交易一切都很顺利! 老王拿出两捆钱递给石义! 石义接过来就呆呆站着,也不说数钱,也不说跟他打招呼。 老王看着石义傻乎乎的样子,眼神儿里怜悯之色浮现。 先招呼着村里的年轻人,验货装车。 一麻袋差不多就是两百斤,没两个人配合还真不好装。 那边忙碌着,王得贵这儿试着跟石义搭话: “石义呀!我是王大爷! 你以后得学会叫人啊! 你们兄弟跟着量子干活儿,能让你们吃饱吗? 天冷了量子有没有给你们准备棉袄?” 看着石义对着他傻笑,王得贵叹了口气: “唉~!都是苦命人啊! 石义啊!以后要是肚子饿了,就来找王大爷,王大爷管你吃饱!” 许从云感应着王得贵一边比划一边教石义道理,就控制着石义喊了一声王大爷。 王得贵又跟石义述说着妻儿的惨死,哥哥上山打猎丧命。 絮絮叨叨的,竟然有好多话,连许从云都没听到过的。 可能,人都更喜欢跟傻一点的人交朋友吧! 许从云看着渐渐走远的几辆板车,命令傀儡们清理痕迹。 他在惨白的月色下,寂寞的抽着烟,感慨着人性的多样性。 一个中国老农民,平常混迹在鸽子市这种地方! 经历过社会巨变,经历过生老病死,经历过无数苦难。 在控制着几万斤粮食的时刻,老王第一时间居然是去关心一个傻子! 怕他让人欺负,怕他饿肚子受冻。 中国人是土地里长出来的民族,根子上就带着大地蕴养万物的豁达和善良。 虽然地里长出来的东西也会为了雨水阳光去争抢,但到底还是为了活下去啊! 许从云这儿感慨着呢!看到傀儡们穿着破衣烂衫已经回来了。 许从云想起了老王的话,摸了摸下巴上青涩的胡茬儿。 想着是不是需要,给他们换上个好点的皮肤。 拿过来石义手里的两捆钱,两千四百块哦! 许从云嘿嘿笑着远去! 钱到手了,该琢磨房子的事儿了。 第12章 秦淮如被谎言伤了心 十二月五号,星期天。 红星医院,许从云从贾东旭的病房门口走过。 看着贾东旭在病房里拄着拐走动,却没看见秦淮如。 估计她是去水房洗东西去了。 不出所料,许从云在医院水房看到了秦淮如。 秦淮如看见许从云,蓦地眼圈泛红。 得了,不用问! 肯定又是受委屈了。 许从云也没说话,给她使个眼色默默路过。 许从云在医院后墙,小巷子里默默等待。 没多大一会儿秦淮如走过来,扑进许从云怀里就开始低声抽抽,掉眼泪。 许从云抱着秦淮如,翻了个白眼! “你踏马为了别的男人,扑在老子怀里哭,你还是个人嘛!” 秦淮如气的一边儿点小珍珠,一边儿拍打着许从云胸口! “你就是个人!你现在干嘛呢!” 许从云拉着秦淮如,又往小巷子里面走了两步。 “就知道哭,哭有用都去哭好了。” 秦淮如…… “我哭都不能哭了?受委屈还不能难受一会儿了?” 许从云捂住了秦淮如的嘴,不让她在乱喊。 等秦淮如把心里的郁气都发泄了出来! 许从云才仔细的,询问了一下贾东旭的情况。 “就那样儿了呗! 波棱盖碎了,等养个差不多了,到时候,给腿上订做一副钢架。 算是安个铁腿吧!” 许从云听着秦淮如这么说,又问她: “贾东旭后半辈子的事儿,你问清楚了没?” 秦淮如脸上神色有些迷茫,过了好大一会儿。 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偷偷问过医生了,你说的没错。” 许从云抱了抱秦淮如: “你想好了没?” 秦淮如低着头犹豫良久,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想好! 贾东旭最近快出院了,脾气越来越不好,找到借口就骂我,都打了我好几次了。 可是,我婆婆最近变好了很多! 嘘寒问暖的,前两天还找人去我家送了东西。”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傻乎乎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秦淮如吃痛: “呀~你轻点儿。” 许从云耐心给她分析现在的情况: “你婆婆才是个厉害的,她这是准备把你绑死在贾家啊!” 秦淮如心里一惊: “你是说我婆婆是故意装好人?” “废话,贾张氏要对你好,早对你好了。 再说了,去你家送东西,还不如直接让你回去看看爸妈呢! 这不是更好吗? 估计呀!她托的人,在秦家庄还干了些别的事儿呢!” “我婆婆找人去我家说我坏话了?” 许从云看着还一脸迷糊的秦淮如,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她! 秦淮如聪明是聪明,就是还没经历过事儿啊! 把人心想的简单了 “贾张氏找人说你坏话有什么用! 肯定是找人去你们村儿,满大街的夸你去了呀! 夸你贤妻贤媳,夸你不离不弃。” 秦淮如到底是心思通透的: “她这是要把我名声捧起来,让我不能扔下他们家。 一辈子守活寡,一辈子当牛做马呀!” 许从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着秦淮如: “你知道你还死心塌地的,在贾家待着!以后你等着吧,肯定还有更狠的招儿等着你呢!” 秦淮如被骂了也没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性子。 好像谁整天骂她,她才能跟谁贴心一样。 贾张氏骂了她一辈子,她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这个老虔婆,直到贾张氏寿终正寝。 秦淮如听着许从云的话,闷闷不乐的问: “还有更狠的招儿?还能干啥?我都任打任骂了还不行!” 许从云抽手捏着秦淮如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贾东旭绝后了,你是贾家的儿媳妇,你说他们会打什么主意? 自古以来,自家儿孙不能生育的,无非是两种办法儿! 你觉得贾张氏和贾东旭会选哪一种? 我可先跟你说好了,贾东旭我不在乎了! 可你要是再给了别的男人身子,我指定是不能再要你!” 秦淮如扭扭头,挣脱了许从云的手,趴在许从云的肩膀上不言不语。 沉默了一会儿,秦淮如做出了决定。 “要是真有这么一出儿,我就跟你走。” 顿了顿,秦淮如抬起头盯着许从云的眼睛。 “我知道你是不会娶我的,对吗?” 秦淮如眼神中有着一丝希冀! 许从云也没有骗她!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让你吃好的穿好的。 让你不再被人欺负,让你可以每天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秦淮如其实心里也是知道的,一个年轻有为,要当干部的青年才俊。 是不方便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的,只不过有些不甘罢了。 听着许从云的话,她又问: “你会给我一个孩子吗?” 许从云照着秦淮如屁股狠拍了一巴掌!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秦淮如被打的哎呦一声儿,抱的许从云更紧了些! “把你领回家,你不给我生个孩子,我领你干什么!” 许从云知道,这是秦淮如害怕自己就是玩一玩,就不要她了。 许从云也只能先给她吃个定心丸! 许从云现在对于要孩子这事儿,还是有些没想清楚! 顺其自然吧! 秦淮如抬头看着许从云,眼中好像有了希望,重新闪耀出亮光: “要是真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我就跟你走! 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孩子,一辈子对我好! 我就愿意一辈子跟着你,不离不弃。” 秦淮如说完,轻轻挣脱许从云的怀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走了。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又抽了支烟才走。 今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事儿没有也得有啊! 第13章 入手一套四合院分几步?(上) 十二月十号。 你看,巧了吗不是? 还是星期天,正好不用请假了。 已经改名雪茹绸缎庄的陈家老铺。 大早上的,陈雪茹正跟两位老裁缝师父在店里忙碌。 星期天,工厂、学校都休息,生意比平常要忙碌一些。 许从云进来,看着陈雪茹还在忙,自顾自的坐在店铺里的沙发上休息! 陈雪茹抽空送过来一杯咖啡,放在许从云面前的茶几上,盯着他看。 许从云看了陈雪茹一眼也没说话,只顾着翻报纸,喝咖啡。 玛德,真踏马苦,没奶没糖的纯咖啡,狗都不喝! 要不是陈雪茹还盯着他看,早一口吐了! 为了逼格,忍了。 陈雪茹看着他装逼,哼了一声儿回柜台继续招呼客人。 临近中午,店里没什么人了。 陈雪茹端着杯咖啡走过来,坐在许从云旁边儿。 手里捏着精致的小勺子,搅拌着咖啡杯里的方糖,叮叮当当的惹人烦。 一边搅动还一边挑衅的看着许从云: “怎么样?咖啡还喜欢吗?” “喜欢个屁,苦死了!警告你啊!现在天天喝这东西的人可,容易短命!” 陈雪茹听不出来许从云话里有话,只顾着哈哈大笑起来。 陈雪茹把咖啡放到茶几上,笑得直不起腰。 扭着小蛮腰趴在沙发扶手上,哈哈哈的笑着抽抽。 许从云也没介意,只顾着看陈雪茹花枝招展的傻乐呵! 许从云站起来,拉着陈雪茹的手,把她也拽起来。 “别笑了,肚子都饿了!带你去吃饭看大戏去!” 陈雪茹站起来,整理着衣服和情绪。 突然意识到许从云抓着她的手,她竟然第一时间没有反感。 陈雪茹看看柜台那边儿的老师傅,正注视着他们俩,赶忙甩开许从云的大手。 脸上爬起两朵羞云,低声骂着许从云: “快松手,别拉拉扯扯的!你要不要脸啊?” 才十八九岁的姑娘,还没让别的男人碰过手呢! 许从云可不在乎,玩的就是这套循序渐进: “行了,快走吧!把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留出来。” 陈雪茹压下了心里的羞涩,疑惑的问道: “看什么大戏呀?还得到晚上了?” 许从云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 “你要是害怕,就只看看下午的戏份儿好了!晚上我自己去玩儿。” 陈雪茹其实知道,不应该跟着年轻男人,大晚上的单独相处。 可她就是对许从云没什么提防的心思。 陈雪茹想了想: “你等我会儿,我去跟师傅们说一声!让他们晚上直接关门下班。” 俩人儿出了绸缎庄,肩并肩的在前门大街上逛着! 陈雪茹时不时的就买点零嘴儿吃。 桂花糕、枣花蜜、油炸的丸子、炖透的豆腐。 陈雪茹前边买,许从云后边跟着付钱! 陈雪茹尝两口不想吃了,就可怜巴巴的看着许从云,许从云也只能无奈的给陈雪茹扫尾。 无论什么时代,浪费粮食都是可耻的啊! 他们俩人儿,跟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满大街的瞎转悠。 逛着逛着,陈雪茹反应过来了! “你刚才不还说吃饭去吗?怎么净在大街上吃小摊儿了!” 许从云抓着陈雪茹的手,看了看她手腕上的手表。 “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 也不管害羞的陈雪茹,在偷偷看他。 许从云领着陈雪茹,到了一个四合院门口。 “今天就在这儿吃饭,等会儿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眼前这是一家私房菜馆儿。 三进的四合院改的,前院西厢房就是厨房。 顺着连廊的各处房间,都改成了包间。 倒座房应该是仓库之类的,现在还能看到不少伙计进出忙活着。 进门没走两步,有人迎客: “您几位?有订好的包厢吗?” 许从云上前搭话儿: “就我们俩,后院五号包厢有人吗?” 迎客的大伙计,翻了翻手中的小本本儿! “对不住您,五号包厢有人预订了。” 许从云装着不在意的说道: “那就六号包厢吧!” 迎客伙计忙领着俩人儿往后院走。 陈雪茹跟个小媳妇儿一样,一言不发的,只是跟着许从云。 二十个平方左右的包厢里,一张大方桌,几张官帽椅。 屋里摆的有条案、有博古架,有壁炉、有沙发。 这中西结合的~这什么玩意儿啊! 俩人儿坐下后。 许从云看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问陈雪茹: “你想吃什么?” 陈雪茹家里不缺钱,也不是缺嘴的人,这会儿只满心想着看大戏呢! 她让人服务员,随便上四五个招牌菜。 这会儿已经快过了饭点儿了,上菜速度很快。 陈雪茹看人上菜速度快,还夸呢! 许从云无语摇头! 可不上菜快嘛! 现在都没什么人了,你还是让人随便上几个。 肯定是什么方便来什么呀! 再说了,那废功夫儿的大菜,你不预订也来不及整啊! 上完菜,许从云走到包厢门口儿,打发走了站在门口听吩咐的服务员。 只说是自己说话,不用人招待。 什么时候屋里人开门儿,什么时候就走! 许从云关好了这屋的门窗。 从外面看起来,就跟这屋没客人一样。 陈雪茹吃了好些个零食儿,现在已经不怎么饿了,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 她看着只顾着吃的许从云,伸脚踢了踢他: “唉~别光顾着吃啊!现在能说什么戏了吧?” 许从云又握着陈雪茹的手腕看时间,应付了一句儿: “快了,快了。” 陈雪茹羞的不要不要的,现在可是正经孤男寡女一间房: “别老占姑奶奶便宜,回头儿送你一块儿手表。 整天就会耍流氓!” 俩人儿这儿,正嘀咕呢! 听见旁边五号包厢有动静了。 许从云放下筷子,手指压着嘴唇,冲着陈雪茹挑挑眉毛: “好戏要开始了。” 说完,拉着陈雪茹走到墙根儿偷听。 陈雪茹扭了扭手腕想挣开,许从云瞪了她一眼,陈雪茹也瞪着许从云。 俩人正对着瞪眼儿呢! 听见隔壁,有人用带着火气的声音在点菜。 陈雪茹贴在墙上又仔细听了听,对着许从云,用蚊子般大的声音问: “侯胜?” 许从云点点头,没有说话。 没多大一会儿,隔壁传来上菜的声音! 听起来叮叮当当的,这可不是四五个菜能弄出来的动静。 上完菜,隔壁安静了下来! 陈雪茹给了许从云一个询问的眼神。 许从云没搭理她。 气的陈雪茹,伸出另一只手,在许从云腰上猛拧。 陈雪茹拧了半天,发现隔着棉衣呢!许从云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心一狠,贴身伸进去手,就冲着许从云腰眼儿找。 许从云赶紧把陈雪茹的手拽出来,手指对着嘴。 轻虚了一声儿!示意陈雪茹安静。 正好这时候隔壁有动静了,他们俩人这才收神静听。 “少爷好,少爷最近看起来更容光焕发了呀!” “赶紧吃,吃完拿着钱滚蛋!老子都舍不得月月上这儿吃饭。” “少爷,下个月,五百可不够! 我老娘病了,需要钱。医生说了得八百块钱。” 侯胜都要气炸了! 你老娘建国前就死了,哪儿来的老娘! 侯胜忍不住怒火,骂道: “侯三儿,你别得寸进尺! 你老娘建国前就没了,哪儿又冒出来一个? 一个月五百块钱,足够两个你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还不知足?” “少爷您消消气儿! 这老娘,是我给我爹后找的一个!对我可好了! 要是我老娘的病看不好,我也就不想活了!” 话里带着哭腔儿,可声调里满是调侃的意思。 侯胜听着侯三儿这要死要活的,气的牙根儿痒痒! 又怕他真来个极限一换二,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推说回去考虑考虑。 侯胜没心思吃饭! 侯三儿可太有心思了! 吧唧嘴的声音,隔着墙都传过来了。 没多大一会儿,侯三推门而去。 陈雪茹好奇的拉着许从云,到窗户口掀开帘子去看侯三儿! 只看见一个背影,歪歪斜斜的正往外走着! 有服务员跟他问好,他也是一副走不直、站不正的痞子模样! 侯胜估计是自个郁闷够了,隔壁传来一声儿摔杯子的动静。 他们俩人儿,又看着侯胜往外走。 侯胜倒是走的挺像个人样儿的。 不过,也就只剩像了。 看着他们俩都走了,陈雪茹松了一口气。 许从云感觉到了陈雪茹的动作,拉着她准备坐回去再吃点! 这么贵的酒菜,浪费了可不好! 许从云边吃边喝,还嘿嘿贱笑着,调侃陈雪茹: “你这可是女流氓啊! 哪儿有大姑娘下手,拧着老爷们儿腰不撒手的?” 陈雪茹忍着羞涩,强撑出气场: “是你先对着我耍流氓的,谁让你抓着我手不放的。” “看看时间嘛!不知道几点了,怎么带你来看戏。” 俩人互相打趣几句,又默契的坐下吃东西。 好像刚才的斗嘴儿不存在一样。 俩人坐了一阵儿,陈雪茹先受不了了: “晚上那一场戏什么时候开始啊?咱也不能一直在这干坐着呀!” 许从云想了想! 晚上那一场,起码也得六七点呢! 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去了! 许从云伸手,又想抓陈雪茹手腕看时间。 唰的一下,人家躲过去了! 陈雪茹看他这样子,提议到: “走着,今儿戏唱的不错!本姑娘送你一块儿手表,省的你到处占人小姑娘便宜。” 陈雪茹说完,催促着许从云起身。 出门付账,陈雪茹要去掏钱。许从云拉住了她,装模作样的教训到: “老实待着!出门吃饭,哪儿有娘们儿掏钱的道理?我的脸面不要了?” 没搭理陈雪茹回复的白眼儿,许从云去掏钱付了账。 二十七块五,真他妈贵,正好顶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 俩人儿下午逛了逛王府井,转了转天安门。 在北新桥信托商店,寻摸到一只九成新的进口手表。 做工非常精致,而且基本没有磨损。 许从云无可无不可的没吭声。 这品相一看就不便宜,而且亮银的表带好像有点太显眼了! 陈雪茹却是一眼就相中这个手表了! 喊着信托商店的工作人员,准备拿出来看看! 这国营商场的服务水平,可不能跟私营的比。 一位女同志走过来,兴致缺缺的问: “想要什么?” 陈雪茹看她这态度也没说什么,女人面对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总是会有些情绪的。 “这块儿手表,麻烦您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陈雪茹语气同样淡淡的。 这位女同志好像有点受刺激了: “三百块钱整!想要就掏钱,有什么好看的!” 陈雪茹也不废话了! 掏出一叠大黑十,数了三十张,拍在玻璃柜台上。 惊的附近好多人往这儿看。 那位女同志“你~你~”的想说什么。 陈雪茹瞬间霸气外露: “你什么你,开票。不然让你们经理过来!” 许从云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带着手表走出信托商店。 陈雪茹开心的笑着,跟在后面。 俩人儿闲着没事,继续轧马路。 陈雪茹调侃着许从云: “唉!买手表时候,怎么不摆你那大老爷们儿架势了?” 许从云大大方方的回答: “那家饭馆菜不错,我还准备经常去呢!这信托商店我又不怎么来。 再说了,手表是你送的礼物。 只要是你心甘情愿送的,三千的手表我也敢要。” 陈雪茹无言以对! 这个特殊的男人,怎么怪话儿这么多啊! 俩人随便吃过晚饭,许从云去准备了些东西,带着陈雪茹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胡同儿。 现在天黑的早,七点多点儿,已经黑透了。 陈雪茹双手紧紧抓着许从云的胳膊,跟着他走到一个小院子房后。 高高的后窗户,透着昏黄的灯光,让人能略微的看清附近环境。 许从云感觉到身边佳人有些微微颤抖,拉着陈雪茹稍微离窗户走远了些。 这才低声询问着: “怎么了?是冷吗?” 陈雪茹摇摇头不说话。 许从云明白了! 陈雪茹再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是个小女人! 这黑布隆冬的陌生小胡同儿,胆小些的男人,都有些不敢多待。 许从云双臂一张,把陈雪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感觉着陈雪茹微微挣扎了一下,渐渐的平静下来。 许从云轻声安慰着陈雪茹: “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陈雪茹在许从云怀里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俩人儿,在黑胡同里冷风吹。 侯胜已经拍响了这个小院子的木门。 一个看起来高大威猛的男人,佝偻着腰给侯胜开了门。 领着侯胜,往院子中间堂屋走。 正房门刚打开,看着光线明亮起来。 侯胜冲着那个男人,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那个男人倒在地上,压着声音哀嚎: “侯少爷,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想把差事儿办砸了呀!” 这声哀嚎惊醒了抱在一起的许从云和陈雪茹,他们俩赶紧回到那房后。 屋里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清秀、妩媚多情的女人,赶紧去拉侯胜。 拽着侯胜的胳膊,往屋里走。 “我的侯公子啊! 您就别生气了,我天天想你想的吃不下饭。 你一来就是打他,也不说问问我过的好不好!” 说着,把侯胜拉到床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桌上摆着酒菜,这女人伺候着侯胜吃喝。 许从云从角落里搬过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张结实条凳,准备扒窗户偷看。 陈雪茹听到房间里面,隐约传来侯胜和一个声音娇媚的女人,谈笑的声音。 又好奇想看,又有点儿不敢。 许从云放好条凳,抬腿爬上去,低头伸手去拉陈雪茹。 陈雪茹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想的,就只是跟着许从云的节奏一直走。 俩人儿都在条凳上站好后,屋里的声音听的更清晰了。 侯胜不停的咒骂着侯三儿不知足,咒骂着屋外的汉子是废物。 埋怨着新社会,抱怨着有钱都不能享受。 许从云跟陈雪茹站在条凳上,面面相觑。 屋里侯胜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吃饱喝足后,那女人开始给侯胜唱小曲儿。 许从云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儿! 这不是后世小超市门口,哄小朋友们的摇摇歌儿嘛! 许从云稍微凑近窗户,瞄了一眼! 嚯! 现在的陈雪茹可比不上。 怪不得侯胜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呢! 陈雪茹拉着许从云的胳膊,羞的不敢抬头。 发现许从云探着头,在偷看,陈雪茹不开心的捶了他一下。 许从云看陈雪茹这样儿,靠近她快滴血的耳垂,小声取笑她。 “想不想看看?” 陈雪茹没敢吭气儿,慌张的摇着头! 可惜的是,一个硬币只能听两分钟小曲儿。 等许从云领着陈雪茹走到大路上的时候,侯胜还在翻着钱包找硬币呢! 许从云看陈雪茹心绪整理的差不多了,得抓紧送她回家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不能让她掺和了。 俩人儿一边走,一边聊着侯胜的事儿。 陈雪茹也大概知道了侯胜接近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她们俩人儿在陈家老宅外面分别。 临走的时候,陈雪茹喊住了许从云,害羞的低声问许从云: “咱们俩这算什么呀?” 许从云一愣,模棱两可的不好明说。 “别担心,以后好好听话!我会照顾你,保护你的!” 陈雪茹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听完这话,一脚踢在许从云迎面骨上。 呸了一句: “就是说光想耍流氓,不想负责任呗?去死吧你!” 陈雪茹说完,还想再踢一脚来着。 看着许从云抱着腿,一跳一跳的喊着疼。 陈雪茹踢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小皮鞋在地上恨恨的跺了跺。 又骂了一句: “你比侯胜还不是个东西。” 说完,陈雪茹怒气冲冲的就转身跑回家了。 第14章 入手一套四合院分几步(下) 目送陈雪茹安全进了家门,许从云也不跳脚了。 该去干正事了。 半夜十点左右,侯胜始终是没找到第二枚硬币,恋恋不舍的从那个小院子里出来,准备回家。 他是出来干坏事的嘛!走的自然是偏僻的小巷子。 走到一处偏僻胡同儿,突然被人捂着嘴按到了旁边一死胡同儿里。侯胜吓的腿都软了,只感觉一股大力硬拖着他往前走。 死胡同里俨然是一副杀人灭口的现场。 趁着昏昏月光,看到地上绑着一个人,有两个人一人拿着麻袋,一人拿着一把两尺长的短刀。 他身后那人,捂着他的嘴低声说: “小子,安生点待着,我们兄弟办完事儿就放你走,但凡你敢弄出点动静出来,那就不好意思了,让你跟地上这位做个黄泉同路人。” 侯胜听见这话吓的连连点头。 侯胜身后那人就是许从云,包头遮脸,一身宽大的黑衣服,肚子上还塞了个枕头,装大胖子。 就不信这打扮,黑咕隆咚的还能有人认出他来。 没办法,傀儡们跑跑龙套还行,正经当主角儿还得他亲自上。 许从云按着侯胜让他蹲在墙根儿别说话。走到地上躺着那个傀儡身边,用狠狠的语气说: “小子,让你死个明白。有人花钱要你的命,人家说了:你敲诈勒索,贪得无厌,想让人家家破人亡。人家豁出去了,破家外逃也得要你的命。” 话说一半儿顿了顿,暗地里观察侯胜,看侯胜正偷摸往这儿看,就继续往下演: “说到这儿你应该知道是谁要买你的命了吧?我们这行的规矩,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 地上的傀儡配合的呜咽着,全身拼命挣扎。 下面,即将进入高能剧情: 许从云接过同伙儿的刀子,用身影半挡着侯胜视线,用力的往傀儡身上扎,这可是真用着力呢,每捅一下傀儡的身子都往后挪动好几公分呢。 地上的傀儡装着痛苦的样子,呜咽扭动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许从云把刀子还回去,对着傀儡同伙儿说:“装麻袋,等会儿找个臭水沟扔进去。” 侯胜看着眼前这心狠手辣、配合默契的三人,心里发慌。生怕他们顺手把自己也给处理了。 许从云走到侯胜身边,低声说着: “小子,不用怕,干什么都有规矩,没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们自然不会动你。你在这老实待够一个小时,回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听到没有?” 侯胜点点头,也不敢回话。 其实侯胜也听过不少这种事儿,他们家那么大产业也是清末民国折腾起来的,侯家自己就没少干这种事儿。 只不过,新中国成立以来,镇压一切牛鬼蛇神。侯胜还以为这种狠人都被清扫干净了呢! 许从云看着两个傀儡扛着麻袋消失在黑暗里,转身慢慢的往外走,这套计划能不能成,就看这今天晚上了。 还行,看起来起效果了。侯胜轻声喊住了他:“大哥,我这儿有个买卖你们接吗?” 许从云停下脚步,脸上笑了。看来咱这演技没毛病,侯胜上钩了。 许从云转过身来,看着侯胜,过了一会儿。轻声笑着说: “没想到出来干活儿还遇见个新买卖,小子,你知道就刚才那地痞流氓的一条人命都多少钱吗?五条小黄鱼。” 说完冲着侯胜嗤笑一声,转身慢慢走。 侯三儿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就张嘴要八百块钱了,一根小黄鱼一两重,现在国家给定的价格差不多240元,黑市里还要贵些差不多二百七八的样子。 五根小黄鱼还不到一千五百块呢,侯胜还用犹豫吗? 侯胜没有一丝犹豫,许从云刚转过身就被侯胜叫住了:“大哥,五根小黄鱼我有。” 许从云又问:“要买什么?” 侯胜:“跟刚才那人差不多,也是一泼皮。建国前的破事儿,被他拿捏住我们家把柄了。” 许从云心里暗笑,差得多才怪。就是照着侯三儿的事儿改编的剧本。 许从云偷摸笑完,对着侯胜说:“给你个地址,明天你把东西送到。现在,把该死的人的情况说一下吧!” 侯胜连忙近前一步,低声说了侯三儿的大概情况。 许从云给了侯胜一个废院子的地址,说了声明天钱到账后,五天左右有结果。 交代清楚情况,许从云今天的戏份儿也结束了。 侯胜在那死胡同儿里高兴半天,还想着终于能解决侯三儿这个王八蛋了,兴冲冲的往外走。 到胡同儿口,黑影里闪出一个人影来,俩人儿撞到一起后那人好像受到惊吓一样,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侯胜的脸,又慌乱的关了。 对着侯胜说了一句: “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没等侯胜反应过来,顺着房屋的阴影跑没影了,跑的飞快。 侯胜心里一惊:“这人刚才都看到什么了?看到多少?会不会认识自己?”他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 第二天,侯胜在家里犹豫良久后,还是感觉侯三儿比较致命,拿一块儿布包好了五根小黄鱼,找到了约定的废院子,看了看远处有人冲他点头,扔进去就走。 等侯胜走后,许从云安排的傀儡去捡起了小布包塞怀里溜了。 许从云:小黄鱼+5。 回到家的侯胜总是感觉心绪不宁,焦虑难安。在家里转来转去的侯胜,坐卧不定。 侯胜只盼望着五天后,能打听到侯三儿死亡的消息。 许从云收了钱就准备办事儿,还是那句话,演戏要演全套嘛! 早就惦记上侯三的许从云找到他很容易。 收钱之后当天下午,撒出去的十个傀儡就找到侯三儿的踪影了。 侯三孤家寡人的,自从上次被侯胜的人堵了一次后,整天的就跟着一群狐朋狗友瞎混,打瘸子骂瞎子,踹寡妇儿门,挖绝户坟。 除了喝酒赌钱,就是去城外找暗门子,很少回家。 处理侯三也很简单,当天半夜,等他从一个暗门子家里出来的时候,一棍子敲晕,收进空间。 到城外永定河边,麻袋里塞石头,扔下去,等发现他的时候起码四五个月后了。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一个独身一人,整天行踪不定,四处晃荡,七八天不回一次家的小混混。有谁会关心他的生死? 收钱之后第二天,许从云还安排了个傀儡穿着跟侯三儿差不多的衣服,顶着跟侯三儿差不多的脸,大半夜的拿着侯三家里钥匙去侯三家里搜刮了一遍。 还别说,侯三儿这几年委实从侯家掏了不少钱。从侯三儿家里房梁上找到一个小盒子,里面居然存了有两千五百整。 侯三儿家是个大杂院,傀儡走的时候还故意摔门砸桌子的折腾一番。 你就说今天半夜左邻右舍的还看着侯三儿半夜瞎折腾,谁能想到昨天侯三人已经没了? 第三天,平安无事,静待时机。 第四天,晚上,许从云又换了身打扮儿,在侯胜从姘头家里出来的时候堵了他。 侯胜都哭了,这又是惹了哪路大神了? 许从云带着两个傀儡,绑着侯胜的胳膊堵着侯胜的嘴。找了一个废院子,进去一脚把侯胜放倒,就先狂打了一顿。 等打的侯胜口鼻流血,眼眶乌黑的时候,许从云蹲在地上拍着侯胜的脸问:“知道找你什么事儿吗?” 侯胜一只眼疼的流泪,一只眼委屈的流泪。左思右想,最近,除了侯三儿的事儿,没别的事儿呀?难不成,侯三儿还有什么后台? 侯胜躺在地上呜呜哇哇的折腾着,许从云一拍脑门,忘了给这家伙嘴松开了。伸手掏出了侯胜嘴里的破抹布,盯着侯胜。 侯胜摸不清状况,也不敢说侯三儿的事儿。只是问:“几位大哥,兄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尽管说。倾家荡产也让您几位满意” 许从云一巴掌呼到侯胜脸上:“买凶杀人的事儿不准备交代交代?” 侯胜吃了一惊,装傻充愣:“什么买凶杀人?我不知道,你们别瞎说。” 这可是吃花生米的罪过,打断腿也不能认啊。 这帮人从哪儿惹来的? 许从云装着凶狠的样子说: “没时间跟你打马虎眼,你要杀的人,你请的人,还有那天撞见你买凶的人,都在我们手里。 我们家三爷说了,你家的旧报纸给你烧了,但是人情你们家得还。你们家宅子我们三爷卖出去了,过两天有人去收房子。” 拍了拍侯胜的脸,疼的侯胜直扯嘴角: “这事儿你认了,就按我们家三爷说的办。你要不认,我们就把人全交给公安局了。就这点事儿,想死想活自己琢磨去吧!” 说完,解开侯胜身上的绳子就走了。 侯胜回到家,眼看着要家破人亡了,逼不得已跟老侯商量这事儿。 老侯气的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生气的想再给侯胜两巴掌,可是看着侯胜猪头一样的脸,终究没舍的再打。 老侯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可是事关儿子生死,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去想办法给侯胜擦屁股。 老侯嘱咐侯胜不要再出门,等他回来。老侯出门去找以前认识的一些人,看看能不能找找这位“三爷”,商量商量。 强撑着跑了一天的老侯,天黑了才回来。看着满身伤痕的侯胜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前侯家打过交道的正经走黑的,一个也联系不上。街面上瞎混的一些人都说,没听说过附近有这号人物。 老侯思虑良久,忍不住叹气。对着侯胜吩咐道:“按人家说的办吧!不管是你买凶杀人的事儿,还是那张旧报纸的事儿,我们侯家已经到绝路上了。哪件事儿捅出去我们都是个死。” 老侯一口一口咳着血:“这宅子明面上的东西都不要动了,现在顾不上,收拾收拾随身的物件就行。尽快处理了生意上的事儿,赔钱也一定要快,尽量都换成现金。联系联系出国的路子,尽快出国吧!” 老侯好似筋疲力尽一般虚弱的躺在床上。 第五天,侯胜一大早送老侯去医院,回来就收拾金银细软,把东西先整理出来。 第六天,老侯已经强撑着出院了,忙着联系以前的老关系处理手上的东西。 第七天,许从云上门儿了。 这次跟侯家打交道可得用真面目了。侯胜这几天就等着人上门呢!一看来的是许从云,不耐烦的撵人: “你来干什么?我家最近事情多,没功夫儿跟你扯淡” 许从云一脸委屈的样子: “这是你家呀?你以为我愿意来呀!看看这个吧!” 说完掏出一张抵押协议来。 侯胜顶着还发青的眼圈,仔细的看了看许从云掏出来的纸。时间是十年前,侯家借钱抵押了房子,十年不还钱,房子过户给人家。 这纸踏马的一看都不超过十天,哪儿呀?踏马的就十年前的欠条。 侯胜这边郁闷的要吐血。许从云那还演着呢:“唉~侯胜是吧?你们家惹什么事儿了?” 侯胜独自悲伤,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能说啊! 侯胜打着哈哈:“老辈子的恩怨,你这是来收房子的?” 许从云说:“我前几天托人说想找套房子,昨天有人拦着我,说是你们家房子要卖。 硬要拿这个借条换我们家传家宝,都没容我拒绝就让我过来找你们办手续,说是绝对亏不了我。 可我踏马用不上这么大房子啊!” 俩人难兄难弟一般在正房里闷头坐着,一个是真难受,一个是装着难受,慢慢的装难受的也真难受了。 许从云可没兴趣一直陪着侯胜演戏。 俩人一筹莫展,坐到中午许从云坐不住了。开始催侯胜: “这里面到底什么事儿啊?要不行,咱们去报警吧?虽说你家房子挺好,可我真用不了这么多屋子。我家那传家宝可是准备以后卖了娶媳妇儿用的。” 侯胜急了,你踏马这还不亏什么呢就嚷嚷着报警。我们家都亏到姥姥家去了。 又急又气,侯胜还得拦着许从云: “你家多好的传家宝换我们家这房子也不亏,大赚一笔呀兄弟。 你看我们家,一水儿的红木家具,清一色的黄花梨床。就这家具你送信托商店去,卖五六百也轻轻松松。” 许从云装着有点心动的样子又问:“这手续好办吗?要是有问题,我大不了天黑不出门了,我就不信谁敢大白天玩歪门邪道” 侯胜都快郁闷死了,自家吃这么大亏,正咬着牙往肚子里咽血呢,这儿踏马的还得哄这个沾光的王八蛋。 侯胜故作轻松: “不用你操心,等会儿我爸回来,直接跟你去街道办办理过户就行。你就说这欠条是你祖上留下的就行,别的不用你多说。千万别把这事儿透漏出去,兄弟,你就当帮哥哥一个忙了,哥哥先谢谢你了。” 许从云没再多说,下午老侯拖着病体还满身酒气的回来了。没轮到许从云说话,侯胜把老侯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 老侯一辈子风雨,知道要害是什么!也没探究事情真伪。直接跟许从云对了对口风,领着许从云去了街道办。 现在还没有专门的房产管理局,都是街道办房管科处理房屋转让,过户之类的。 老侯在前门大街生活了一辈子,就算是成分不好也多少都有些脸面。 顺顺利利的,许从云拿到了新的房契地契,老侯从街道办出来的时候,身体更显得憔悴了些。 许从云扶着老侯回家,有点别扭。老侯的老家,小许的新家?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侯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老侯看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如今归了别人,一口气儿好像随时上不来一样。 或许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或许是还有事儿没办好。 老侯在大门口呆立了好大一会儿竟然感觉又精神起来了,还笑盈盈的跟身边扶着他的许从云说: “小许,手里有什么让人惦记上的东西该给出去就给出去。有时候,手里有宝贝不是好事儿。” 这话竟然让许从云感觉有点怪异,不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还是对当年的老侯自己说的。 老侯见许从云只是点点头没说话,只感觉侯胜要是有这小伙子一半儿沉稳,侯家也不至于落个流亡他乡的下场。 老侯又对着许从云说: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中午午饭前,我们给你交钥匙。今天,容我们再收拾收拾。” 许从云也没客气,也没客套。只是说了一句: “行,明天中午我过来。” 等侯胜接过老侯的胳膊,许从云转身离开了。 房子已经到手,再演下去自己都要吐了。 第15章 收拾新房子?收拾个屁 今天,许从云上午上完课才溜出校门。 偌大的钢铁工业学院,三天两头请假的有,学习非常好的也有。 三天两头请假还学习非常好的也就是许从云了,整个钢铁学院也算是独一份了。 赶到前门大街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许从云看了看手表有点腹黑的想着: 嗯!正正好,免得去早了人家没收拾完。 前门大街中间路段,从一处尚算宽敞的胡同儿往里走,临街商铺后面就是许氏新宅了。 侯胜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闷着头抽烟,看见许从云过来,从身边拿出一大串钥匙交给许从云。说了声: “里面的东西从现在起。都归你了。” 说完,弯着脊梁,充满落寞的往胡同儿外走去。 许从云坐在刚才侯胜坐的位置,手里也点上了一支烟,就这么看着侯胜慢慢走远。 此时的侯胜再也没有了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那种目中无人的傲慢。 许从云心里瞎琢磨:侯胜猴圣,不经历点磨难你到了西天也取不到真经。 等到侯胜彻底不见,扔掉烟头儿。站起身来开始打量已经属于许从云的四合院。 门楼在东南角,门口左边墙上钉着门牌:前门大街东四二号。 门外还有一大片空地,停两辆轿车应该没问题。 外面看起来挺好,砖瓦完好,门窗齐整。 许从云打开大门,进前院观察,进门有影壁墙。 大门右侧是一小间杂物房,搁以前应该是门房住的地方,大门左侧是连续的四间倒座房,都是单间的样式。 其实倒座房还挺高的,有很多人家的倒座房都是打通当仓库使得。 前院并不算小,差不多百十平方,雕花游廊中间有垂花门,游廊从两边东西厢房一直延伸到中间正房。 进垂花门,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院子,东西厢房门口对称着各有一棵黄栌。 自从北京香山红叶成名以后,北京多有喜爱种黄栌者。每当秋冬变温,绿叶变红,处闹事之中却享香山之景,其中多有情趣。 不过,老侯父子估计是没这个心思的,十有八九就是顺手种的。 许从云之前来的时候匆忙,没有仔细观瞧。现在再看,侯家这处院子处处透着精致。 三间高大的正房,中间堂屋尤其宽敞明亮,左右两间侯家并没有当卧室,可能是做生意人家吧,左右两间正房设计成了茶室和书房,有人上门谈生意方便会客。 正房左右两侧各有一大间耳房,看的出来,原本应该是隔成东西小跨院的。 估计是后来遣散家里下人,家里人口少了,把东西跨院的门墙都拆了,只留了两侧各有一米多的砖墙当隔断。 东西厢房都是两大间带耳房。 东厢房两间应该是老侯父子住的地方,中间一出敞亮堂屋,南北两侧隔出来两间卧室。 两大间都是盘的火炕,冬天睡火炕可比木床舒服多了。 西厢房一间可能是客卧,这间打的地龙,实木大床。 另一间看布置应该是原来的餐厅,不过已经有不少的灰尘了。 估计是不怎么使用,没有收拾。 西耳房是厨房,里面东西还挺全,橱柜碗柜,砧板菜刀都留下了。 中间庭院青石铺地,设计的有排水沟,四边低中间高。庭院里有十字铺设的花纹,两个树坛都是用青石围成的正方形。 许从云弯腰低头,仔细看了看,竟然是榫卯拼接的。 两个树树坛八个接口,竟然没有丝毫缝隙。 许从云这种见识过现代工艺技术的人,都不由的感概: “真踏马讲究!” 东西厢的耳房门口和正房门口都留的有水龙头,无非正房比较高大,水龙头离的比较远一些。 这年代基本没有水管入户的,一般的人家,房间里也没地方让你在屋里洗衣做饭。 刚说完没有水管入户的,惊喜就来了。 许从云发现正房西耳房外面没有锁,推门进去人都愣住了,这间房里居然是厕所,还是设计的水冲厕所。 看样子是刚装修好没多久,白瓷的蹲便器靠墙放着还没有安装固定。 不过,下水管道已经预留好了。 许从云冲着黑洞洞的排水口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法! 看来,给老侯家装修这间房子的应该是个高手。 这间房靠着院子的方位接了入户的水管,丝口都还泛着刚套出来的银光。 整个耳房三十多平墙壁地面都抹了水泥,窗户和门上的玻璃也跟其他门窗不一样,这间房里都是新装的磨砂玻璃的。 许从云对着这间房里的下水口,郑重发誓: 老子一定要装一个大浴缸。找遍四九城,在所不惜。 好中二的感觉,没办法,学校的大澡堂子,体验过的都明白。 其实,大浴缸没那么稀罕,西式的清中期就传进来了,中式的能让你挑带着各个时代特色的挑花眼! 许从云的心情就像在云里游泳,畅快的不行。估摸着是老侯年纪大了,为了方便才整了个厕所吧!反正便宜许从云了。 其实,这个胡同儿的公共厕所离这宅子并不算远,隔着三四户人家罢了,对年轻人来说也就几分钟的路程而已。 每间房子里都扯了电线,不过也就是装个灯泡了而已。 别的家用电器,国内现在也有,可是要票啊!收音机现在可是算家里一大件儿呢! 许从云转转悠悠想起一个问题: 诶?现在电费怎么算的来着?怎么听说是按灯泡个数收电费来着?回头儿得打听打听。 等所有房屋看了一遍之后,许从云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这院子基本上做到了这个时代,这种条件下最合适的安排。 房子看完,研究家具。 看样子侯胜应该没说谎,正房厢房的家具看起来都是成套的,红木不红木的不太懂,应该是没问题。 家具保养的非常好,这些家具应该是建国前侯家发家后整体打造的,手艺精湛,用料扎实,风格统一。 就是风格有点老旧,可能不太符合现在的生活习惯。 这些家具这么多年来应该是有人专门保养的,可能新中国成立后的这几年没有人收拾吧。 现在无非是有些不太干净,并没有什么磕碰划痕 ,虫蛀鼠咬的问题。 等打开房间里的大柜子,新的惊喜又出现了。 上层有些老旧却考究的衣服散乱的扔着,多是些长袍马褂之类的。下层是被白色的粗布包裹着的,一条条丝绸被面儿的新被子。 除了散发着一股股不太明显的霉味儿,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 各个房间里,只要安置的有床,旁边的柜子里都有这么一包新被子。 现在生产力落后,棉花票一个人一年才有一斤的配额。 这里薄的厚的加起来二十几床,要是换成普通五口之家,十年的配额都不够这些被子里的棉花的。 对许从云来说,就这房子里的条件,晒晒被子,烧烧炕,直接拎包入住啊! 许从云笑嘻了,得亏给老侯家卡着时间点儿安排了一套。 要是慢慢磨叽,老侯家能把这么多新东西留下? 就这些东西到哪儿都是抢手货。 就那二十几床被子,拉到鸽子市用不了俩小时肯定被人买光,比猪肉都稀罕。 就这房子还用收拾?收拾个屁。 人家老侯家原先也是正经大户人家,就这正常居住的房子,转过天儿来让你住,你说你需要收拾什么? 许从云又来到几间倒座房,挨个儿查看情况。 一间房里整齐摆着一人多高的煤球,煤球估计有五百多块儿,今年一冬天怎么着也够许从云一个人用了。 煤球旁边放着些木柴,看着捆扎齐整的十几捆干木柴,明显都是从外面买来的,侯大少爷估计不会去劈柴火。 踏马的有钱真好。 一间房里扔着些杂物,大扫帚、垃圾桶,铁锹、梯子,锤子、斧子,一些日常能用到的工具这间屋里都有。 只不过都挺旧的了,有些一看就是民国时期的风格。 剩下的两间屋里,塞着一些普通的旧床旧桌子之类的,估计是以前下人用的东西,都堆这儿了。 留下石义在院子里面打扫卫生,许从云拿着钥匙来到大门外,正准备锁门先去吃饭去。 中午赶过来,熟悉房子还耽误了一大会儿,这都快过饭点儿了。 胡同儿外骑进来一辆三轮儿,骑三轮儿的小伙子看见许从云要锁门,赶忙喊: “同志,同志,等一会儿~” 许从云听见有人喊话,转身看着已经停在他门前的三轮儿。 一个矮壮的小伙子骑着车,后面拉一个五十左右的半大老头子,三轮儿车斗里还拉着一堆各种各样的东西。 许从云不解的询问:“您二位这是?” 坐车的老师傅麻利的下车,走到许从云身前左右看了看才说: “同志,我们是来给这家干活儿的。您在这儿锁门,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许从云想起没完工的厕所,有点明白了。 不过,还是问清楚了好。 “这房子卖给我了,您二位今天来是干什么活儿的?我今天才接手,还不太清楚情况,哦,忘了问了,师傅您贵姓?” 老师傅客气点头: “老汉姓于,叫于得胜,这是我徒弟虎子。我们跟原来的老侯掌柜都认识,之前给他们家改了间厕所。这不,今天是过来收尾的。” 许从云点点头,果然如此。许从云转身推开大门,对于师傅说: “于师傅您好,我姓许,咱们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于师傅让徒弟虎子在门口等着,跟着许从云去了西耳房,见院子里有一个汉子在打扫卫生,也没多说话。 他们俩走到西耳房门口,于师傅推开门进去看到那个蹲便器还在靠墙放着,显然没人动过。 于师傅指着蹲便器说: “其他的活儿都弄完了,就剩把这个安装好就行了。 许同志您要是没什么意见,就按着我之前跟老侯掌柜商量好的办,工钱老侯家也已经给过了,您不用担心!” 许从云看了看许师傅比划的位置,感觉没什么问题。就点点头说: “没问题,您是内行,规划的挺好的。就这么办吧!” 想了想一事不烦二主,又说: “您先干着,我去吃口饭,等回来有事儿跟您请教,你别忙着走。” 许师傅点头答应,俩人一起出门,于师傅喊着徒弟,拿着东西开始干活。 许从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直接去吃饭,石义还在院子里待着呢,也不用担心丢什么东西。 等许从云回来的时候,于师傅已经忙完了,正收拾家伙事儿呢。 许从云赶忙拦住,给于师傅递了根烟,说: “您先别忙着收家伙,我想在这屋里再砌一个洗澡池子,您看能干吗?” “能啊!这简单,前门大街上的澡堂子都是我领着徒弟砌的池子。” 许从云一听,还是个专业的,就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是这样想的,把这间耳房,便池这边砌墙打个隔断,屋子另一边砌一个大洗澡池子。 我想要一个大点的,三四个人一起能够用的,然后您再给把水管改改,一头接到浴池里能放凉水,一头儿接到墙角儿,把水管走高一点。 我回头儿在墙角儿这里按一个三眼儿的大煤炉子,回头儿好烧热水,您感觉成吗?” 于师傅仔细的听着,听许从云说完要求后,在屋里来回比划着。没用多大一会,于师傅说: “好办,没什么麻烦活儿。就是您这炉子不好寻摸,三眼儿的估计不够用。东西准备齐全了,这活儿一天也用不了。” “于师傅,炉子我自己想办法。干活儿的材料麻烦您给准备,不让您白忙活,该多少钱您给报个价儿!” 于师傅常年干这个,什么材料什么价格心里都有数。 “全下来最少得二十块了,现在就是水泥有点贵,许同志您要是有门路能弄到水泥,十块钱就够了。” 许从云没那闲工夫,为了几块钱不够耽误事儿的!大手一挥: “二十就二十,您看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明天一天就能找齐东西,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过来,不用一天就给您弄完。” 许从云考虑着,石义跟人交流实在不方便。还是自己在场看着点放心: “过几天,这周末吧!我在家等你们。” 俩人约定好时间,送于师傅跟他徒弟出门。 许从云看着安装好的蹲便器,想着下个月自己就能舒服的在家里泡澡,心里美的冒泡。 哈哈,爱笑的男孩儿运气就是好。 之前还想着怎么弄浴缸呢,这边大师傅自己就上门儿了。 直接整浴池,回头儿下着大雪泡热水澡泡澡,那得多美呀! 家里现在也没啥事干,去逛街去。 许从云在前门大街上逛了一个仔细,以前虽然也经常来前门大街玩儿,可是今天的感觉非同凡响。 出家门几分钟就是闹市区,回家又感觉不到喧闹。 这环境,换哪个年代都是一等一的好位置。 出胡同儿口往北走,两百多米就是前门小酒馆儿,陈雪茹家的绸缎庄也在这片儿。 许从云路过的时候偷摸往绸缎庄里瞄了一眼,奇怪了,没见到陈雪茹人。 陈雪茹最近忙什么呢? 找到供销社,一下子买了二十多把锁,幸亏现在这些零碎小东西还不要票。等过几年,光是换这院子里的锁都是个麻烦事儿。 几分钟走回家,把各个房间里的锁都换上新的,旧的也没扔,扔杂物房放着吧! 反正有地方,万一以后有用着的地方呢! 发扬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嘛! 趁着天没黑,回学校找老刘办手续去。 从今天开始,做一个走读生,迎着朝阳去学习,踩着晚霞回孤独的家。 从今天开始,做一个走读生,可以放肆的吃肉,可以满世界溜达。 从今天开始,做一个走读生,不用再忍受食堂颤抖的手,不用再忍受宿舍的臭脚丫。 欧耶! 第16章 郭师傅带来的郁闷被老虎吃掉了 许从云提着酒菜,回到学校去老刘宿舍找他喝酒。 说实话,许从云穿过来半年了,身边真没几个朋友。 老刘算一个,就是比较另类。 按说他俩,是正儿八经的师生关系。 可是许从云三十多的心理年龄,还是个社会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司机。 让他跟其他学生一样,正常的跟老师相处,这是真正常不了一点。 也就是老刘他性情豁达洒脱,不拘小节。 俩人奇奇怪怪的,就成了现在这种朋友模式了,私下里有事没事儿喝点酒,吹吹牛。 平常就表现的比较陌生的样子。 没办法,现在还讲究师道尊严呢! 一个得端着点,一个得敬着点。 刘文章宿舍,俩人儿碰了一个。 老刘没有劝许从云,也没有唠叨。 他从第一次见许从云的时候,就知道许从云是心里有自己主见的人。 痛快的给许从云办好了手续,等明天许从云去资料室、保卫科都登记过就行了。 晚上,许从云在宿舍睡了最后一晚。 他跟同学室友的关系都很一般,年龄差距太大不说,对社会的各方面认识也都不在一个频道。 上了一天课,晚上许从云扛着自己的铺盖卷出了大门。 告别了自己的住校生活,没有人送别,老刘下午没课提前回家看孩子去了。 十几里路,早上公交车,晚上公交车。 许从云上了几天课,就坐了几天气包车,总感觉跟顶着个炸弹似的。 这两天心里总寻思着,去哪儿搞辆自行车! 又有点担心,一个学生整天骑个自行车,有点扎眼。 …… 1956年到来了,元旦三天假,正好是跟于师傅约好的日子。 许从云没有在学校里参加庆祝活动。 前世看惯了各种节日、晚会,他对这个年代的表演活动兴趣不大。 何况还是学生们搞的业余表演。 一大早,起床洗漱,出门吃早饭。 豆汁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这种食物的早点铺子,许从云都来不去。 豆腐脑? 豆腐脑不错,就是不敢去吃。 众所周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就是咸甜之分。 胡同儿口不远处,有一家包子铺还不错,味美价廉,还离家近。 许从云一边吃包子,一边跟人包子铺年轻小老板娘聊天。 全然不顾年轻小老板儿拿着擀面杖的手,一直在无意识的挥动。 吃饱喝足,四个大肉包子一碗汤,又带了六个,不要票花了一块钱。 等他回去的时候,于师傅领着两个徒弟已经等着了。 许从云跟于师傅打招呼: “对不住,没想到您来这么早。” 说着把手上的包子递过去。 “专门给您带了几个包子,您先吃着!别嫌弃。” 于师傅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都是吃过饭来的。” 许从云也不管他拒绝,把包子塞他手里就去开门。 许师傅见许从云不是客气,手里提着东西也不好干活儿。 就把包子给徒弟一人分了两个,仨人都是几口一个,分分钟就给吃完了。 新国家成立这几年了,普通老百姓吃饱饭已经问题不大了! 可要是想吃上肉,那就得要点本事了。 于师傅徒弟虎子,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小声嘀咕着: “这肉包子真好吃,等我们家过年的时候不吃饺子了,让我妈包包子吃。” 于师傅看着小徒弟嘀咕,开始训话: “主家大方,干活儿的时候都加把劲。 出门在外好好学手艺,手艺学好了以后,才能天天吃大肉包子!” 许从云只是呵呵笑着,领着他们进去。 门口三轮车上拉的都是工具和水管儿,等会儿俩小徒弟还得回去拉砖头水泥! 许从云把人领进门,跟于师傅招呼一声儿,就去给他们烧热水。 西厢耳房里有炉子有水壶,就是没有点火。 于师傅俩徒弟已经回去拉砖了! 于师傅正在厕所划线,做准备工作呢!就看着院子里跟失了火一样浓烟滚滚的。 许师傅赶忙跑出来查看情况,寻着烟找到了厨房里的许从云,咳嗽着问他: “许同志,这什么情况啊?” 许从云也咳嗽着从厨房里跑出来,满脸的尴尬: “不知道啊!煤球点不着。” 于师傅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嘴上客气: “我进去看看情况。” 于师傅进去没一会儿,浓烟渐渐散去,炉子点着了。 许从云只能尴尬的看着于师傅笑,给于师傅递烟。 于师傅就着煤球点着烟,吐了口烟气儿,给许从云指点: “您家的煤球太湿了!是才送过来不久吧? 您刚才添的木柴也不够,火力太小。 这才烟大火小的。” 许从云听闻,连忙客气的道谢: “受教了,我平常不怎么开火!都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于师傅顾着主家面子,没再多说,去忙活去了。 许从云提壶接水,看着已经燃起来的煤球,有些无话可说! 让他烧农村的木柴土灶他会用,让他用煤气罐天然气也没问题。 可是这煤球是真没怎么用过啊! 后世都不让烧煤了,何况煤球这种东西。 许从云洗了几个大碗,等水烧开以后,装到暖瓶里给于师傅他们送去。 看着于师傅俩徒弟,都已经脱了棉袄在干活儿,他也没打扰。 进屋里跟于师傅扯了半天人体工学,于师傅没听明白: “许同志,按你说的池子里砌成斜坡!回头儿池子里加上水,人不得往水里滑呀?” 许从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挠挠头举了个例子: “您就想想躺椅放水里的样子,我想要的就是水里放着一把水泥砌的躺椅。您明白了吧?” 于师傅恍然大悟: “哦~懂了!我试试吧,这么干还真是头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您下回有什么要求直接跟我说就行,我没啥文化。 人体啥工学啥的,我是真不明白!” 许从云看于师傅明白他的要求了,就去卧室补觉去了。 等中午时分,许从云睡醒,去看了一眼。 没出什么问题,又问于师傅: “于师傅,你们中午怎么吃饭呀?我等会儿给你们带点回来吧!” 于师傅赶忙摆手: “不用不用,我家离这儿不远。 家里都做好饭了,就等着您起来跟您说一声儿,我们就回去吃饭去。” 许从云看看手表,快十二点了,就点点头没再多说。 主要是他确实不太会做饭。 于师傅说了下午过来的时间,就带着俩徒弟回去吃饭去了。 许从云也没耽误事儿,想着进厕所去看看情况,然后麻溜去吃饭去。 要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下午好给人于师傅说。 进去看了一眼进度。 还挺快,洗澡池子已经成型了! 宽两米多,长差不多四米。 池子里面跟普通澡堂子一样,有一圈让人坐的高台阶。 外面是四层低台阶,好方便人进出。 没办法,跟地面齐平的池子,不加台阶不好进出啊! 要是弄下挖的池子,排水可能不好做,而且冬天也不好动工。 池子里纵向靠窗户和炉子的位置,用砖砌了个躺椅的样子。 有垫脚,有垫头,两边还有扶手。 整个砖头躺椅一米多宽,就是躺进去个大胖子都没问题。 一侧扶手跟池子边,中间砌了个小台子。 另一边扶手跟池子底做了斜坡,消除棱角。 许从云感觉不错,不愧是是常年给大户人家做活儿的大师傅。 听许从云含含糊糊的描述一遍,就能用砖头砌成这样子。 于师傅这手艺水平,起码得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啊! 许从云吃过午饭,回家等了没多大一会,于师傅带着徒弟回来继续干活儿。 许从云溜达着想去找人按个门铃,问了下于师傅,说供销社里就有门铃卖。 于师傅还特意陪着许从云,去看了下线路。 从大门口到东厢房门口,门铃好说,电线现在市面上可不好找。 一般人家儿,都是找电业局电工来做改动。 于师傅给许从云介绍了一位在电业局上班的郭师傅。 收费比较合适,手里也有电线。 电线哪儿来的就别问了! 郭师傅当电工的,要是手里没有电线。那也就没有后来的国企大改革了! 正好今天放假,郭师傅应该是在家的。 许从云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那位郭师傅回来了。 郭师傅短毛寸,小矮个儿,胖乎乎的,见人就乐呵。 郭师傅去跟于师傅道了声谢。 有人给你介绍挣钱的门路,让你一家能吃饱饭,道谢是应该的。 要是这趟活儿挣的多,好赖还得再请回客。 许从云看着他们俩人儿熟稔说话的样子,估计他们俩也是老相识了。 等他们俩人儿说完话,郭师傅让许从云找来梯子。 然后就不用他管了,让他去买门铃。 等许从云买到门铃回来的时候,郭师傅都把线路跑好了。 这时代都是露天明线,墙上钉着白瓷的绝缘柱,电线顺着绝缘柱挂一圈就成。 许从云手里拿着个小门铃,到门口的时候。 人家郭师傅正在大门口台阶上,坐着抽烟呢! 这小烟圈吐的,愣是有一种寂寞如雪的感觉! 看的许从云是一愣一愣的。 没管许从云发愣! 郭师傅麻利的起身,扔掉烟头,接过来门铃。 从盒子里掏出按钮,接上线路。 从工具包里掏出锤子,框框两下就给钉到门帮上了。 又进院子里,爬上梯子小电铃儿也接上线路,框框两下钉到东厢房房檐下面。 等许从云跟着走到内院的时候,人家郭师傅已经干完活儿了。 就这么一会儿!五块钱! 许从云看着郭师傅伸出来的手,咧了咧嘴角,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来递给郭师傅: “您辛苦,麻烦您了!” 郭师傅接过钱,也客气了一句儿: “承您照顾。” 说完,就背着工具包往外走了! 别说什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人家衣袖都不带挥的。 到大门口的时候,郭师傅还按了按门铃,听见院子里面门铃响才走。 许从云呆了一会儿,嘴里吐槽着: “这钱挣的可太容易了点儿!” “可不是嘛!谁让人家有技术呢! 电这玩意儿一般人可整不了。” 于师傅幽怨的声音,在许从云耳边响起。 许从云跟于师傅对视一眼,扭头分开,都是暗自撇撇嘴。 男人嘛! 只要知道有人挣钱比自己挣钱容! 不管自己挣多少钱,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天还没黑,虎子到东厢房门口喊许从云,说活儿马上就干完了,让许从云去看看情况。 许从云起身,搓了搓脸,看看手表,已经四点出头了,到厕所去看成果去。 厕所跟洗浴的隔断打好了,浴池也砌好了。 所有砖砌的地方,都抹了厚厚的水泥,光滑平整。 于师傅还把浴池所有的砖角位置,都用瓦刀砍了棱角,用水泥抹了圆润。 现在于师傅正在预留装炉子的位置,接最后一根儿水管儿。 完活儿,收工。 于师傅拍了拍手上的灰,四处检查了一遍儿! “许同志,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到位的? 天气冷,您在这屋子里烧个七八天炉子,就能用了。” 许从云对于师傅比划着大拇指。 “您的手艺是这个!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说完利索的给人掏钱结账。 在于师傅他们收拾工具的时候。 许从云又去取了一只老母鸡出来,送他们离开的时候,递给于师傅: “于师傅,我这做饭手艺不行,不然今儿非得留你们吃饭不可。 这鸡您带回去,改天遇见您了,再请您喝酒。” 于师傅对今天这活儿也很满意。 以后要是谁家澡堂子里,再按躺椅,他就是一把手啊! 于师傅面带骄傲的接过鸡,道了谢。 满意的坐着三轮儿离开了。 在国外,这种行为叫小费。 在国内,这种行为叫礼数! 手艺人给主家干完了活儿了,不论多少,主家只要是额外给东西了,就说明是对你手艺的认可。 许从云目送他们离开,回屋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会儿书。 《伤寒杂病论》 嗯!挺有意思的,就是没看明白。 主要是这书,毛笔字手写的就算了,这繁体字实在有点难顶。 晚上,吃饭,去小酒馆儿喝水! 还是没见徐慧珍,无聊。 早早的出了城,今天跟老王约会去。 观察环境,放傀儡警戒,小心无大错嘛! 今天准备的是一万斤小麦,三万斤玉米。 空间里红薯也很多了,养的猪牛羊太少了,根本吃不完这么些杂粮。 不过,红薯不值钱,再加上还算是容易保存,先放着再说吧! 今天再跟老王商量商量,准备再换些猪崽羊羔什么的。 无聊的等到十一点,老王满脸喜色的走进树林。 看见许从云,高兴的问好: “亮子,今天有好消息!我们前两天打了只老虎,你要不要?” 许从云闻言来兴趣了,忙问老王: “多大的老虎?死的活的?” 老王一副又看见白痴的表情: “活的老虎给你,你敢要吗?” 许从云也不生气,这会儿心思全在老虎身上呢! 不搭理老王阴阳怪气儿的,追着又问: “老虎在哪儿呢?带来了吗?” “没有,在村里雪窝子里冻着呢!也不知道你要不要啊?” 许从云想了想: “多大的老虎?你们村有人会处理老虎皮子吗?” 老王带着满脸的骄傲: “六百多斤的大老虎啊! 我们村三个大小伙子,进山打猎!意外撞见这个大家伙,直接就给它拿下了! 至于处理皮子,我们村儿一村子的老猎户,你想找个不会硝皮子的都难。” 许从云听完,心里有了计划。 虎皮褥子啊!可太招人稀罕了! “你这老虎准备卖多少钱?” 老王有点犹豫,默默计算了半天。 有些拿不定主意,又开始跟许从云商量: “这东西现在也没个价格啊!上次市面上出现老虎都是前年了! 而且咱也不知道人家的价格啊!一般这东西都是当药材,去药房卖的。” 许从云听他这样说,就讲了自己的方案: “这老虎,我给你们一斤两块钱算! 内脏啥的我也不给你们刨了。 凑个整儿,直接给你们算一千两百块钱。 但是你们得给我弄好,皮子、骨头、肉,心肝脾胃鞭,一样样给我分清楚。” 王得贵立马答应了。 这是大好事儿啊! 别人能卖多少钱他不知道,但是他们这老虎肯定不算亏的。 王得贵琢磨了一下许从云的要求。 “量子,冬天硝皮子,要想弄好,估计得一两个月时间了。 其他的都好说!你要的话,明天就能给你送来。” 许从云点头答应: “行,虎皮抓紧弄!其他的,明天晚上我安排人来拿。” 商量完老虎的事儿! 许从云又拜托老王,让他再给收罗些猪崽、羊羔、牛犊子。 老王听见许从云的要求,着实是有点为难,这些东西想找,还是有些的。 可是眼前这天寒地冻的,眼看着又要大雪飘飞。 再加上几十里路,这里外里的一折腾。 搞不好给到许从云手里的时候,这些牲畜幼崽病怏怏的活不了几天啊! 万一因为这个起了误会,那可就是因小失大了。 许从云听了老王的顾虑,随口编着瞎话: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这些幼崽自古都是高官显贵的桌上美食! 我要的这些也是给人送去吃的。 能现吃现宰的当然是最新鲜的,只要不是已经死了的,都能接受。 不过先说好啊!不能是之前就有病的!” 王得贵信了他的鬼话,答应了尽力去办。 想了想又问许从云: “野鸡、野兔,獐子、狍子这些野味儿,你要吗?” 许从云目前,还真没想过这些东西。 别以为野味就好吃,事实上大部分野味都没有家养的好吃! 而且好吃的那些野味,也是需要特殊料理才能做好吃的。 许从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不好吃的,先弄点呗! 万一以后天降系统,厨神传承,这些麻烦东西不就成了珍馐美馔了嘛! 商量好目前的事儿,就开始给粮食称重,交易。 一万斤小麦一千两百块,三万斤玉米一千八百块。 三千块钱直接减了一千两百块钱的老虎钱,收了一千八百块钱。 等回到城里已经是后半夜了,许从云躺在床上数着钱! 美滋滋啊! 白天被电工郭师傅搞出来的一点小郁闷,也消失不见了。 第17章 整点好东西 元旦放假第二天。 今天是真没事儿。 许从云在床上磨叽到半晌午,也不知道想干嘛去! 寻思半天,好几天没见十三了,不知道她这两天怎么样了? 去医院偶遇去。 许从云没过中午呢,就到了红星医院。 从贾东旭病房门口路过后,又低眉耷拉眼的溜了。 今天贾张氏也在医院,老虔婆大摇大摆的躺在贾东旭的病床上,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也不知道她整天是在骂些什么! 秦淮如老实的在病房里,扶着贾东旭做康复。 许从云上次来的时候,贾东旭就能自己走了! 秦淮如这是在这儿装好媳妇呢! 许从云没有达成心中所念,心情有些郁闷,正从病房楼往外走呢! 忽然看着秦淮如从他身边快步走过,还偷摸碰了他一下,给他递了个眼神。 许从云的心情,一瞬间又好起来了。 看着秦淮如出门没有走远,往楼外左侧小花园走去了,他连忙跟了上去。 俩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说话。 秦淮如对许从云小声儿嘀咕着。 “我感觉他们娘俩儿,有可能在算计我。 这两天我婆婆一直往医院来,过来后就特意的支开我。 也不知道跟贾东旭在商量什么?” 许从云:“还能商量什么?应该就是我说的那个。” 秦淮如:“不能吧!东旭不会答应的,哪个男人会愿意戴绿帽子!”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这自以为精明的样子,也没法多说! 掏出五十块钱递给秦淮如: “你呀!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些钱贴身藏好了,留着防身。 这就算你两个月的工钱了啊!” 秦淮如感动的要哭了,从小到大,身上就没有过这么多钱。 贾东旭跟她一起出门,从来也没给过她钱。 在贾家,出门买菜、买日用,需要多少钱贾张氏给她多少钱,一毛都没多给过。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感动的样子,怕她哭出来让人看见会出事儿,赶忙哄她! “行了啊! 刚说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这就对着我哭。 我是个棺材呀?” 秦淮如又被他逗笑了,眼里泛着泪花,嘴角却带着笑: “你要是个棺材,我现在就愿意躺进去。” “你现在已经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放心吧!贾东旭什么时候出院?” “过完元旦了!等放完假,医院和厂里上班了,才能办手续。” 许从云心里琢磨了一下。 “等贾东旭出院,估计会有贾东旭老家的男丁进城! 你小心着点,可别着了道儿。” 秦淮如听许从云语气这么笃定,也有点怀疑起来了。 她心里也难免的有些紧张! “要是真这样,我该怎么办? “跑呗!要是被我说中了就直接跑,对外就说回娘家。我到时候安排人接你。 你要是磨磨唧唧,犹豫不决! 万一到时候被他们三个人抓住了,我看你怎么办?” 秦淮如看着许从云有点生气,扭呀扭的,跟许从云撒娇: “唉呀~我不会被人占便宜的,你别生气了。 真有这事儿,我肯定会听你的话的。” 秦淮如这撒娇的样子…… 许从云有点儿头疼! “你再跟我这儿扭,我非得把你就地正法不可!” 秦淮如咯咯笑着。 “我得先回去了,我刚才看见你过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的。” 说完就溜了。 许从云无语望苍天…这娘们儿跑的真快! 许从云中午去的,太原王胖子的面馆儿,吃的饭。 吃完饭,他还跟胖大哥、胖大嫂,扯了半天方便面的事儿! 看他们两口子起了兴趣,又扯了半天脱水蔬菜、脱水肉。 不指望他们能整出来现代方便面,能改良一下传统各种速食面,干面也行啊! 方便面是种很神奇的食物,吃之前想的不行。 吃完之后,直接怀疑自我! 我怎么就想着吃这么个玩意儿啊? 胖两口儿听着许从云一顿掰扯,频频点头。 被许从云忽悠的,决定一会儿过了饭点儿就试试。 许从云感动了,眼泪汪汪的。 “胖哥,胖姐,我一定会在精神上支持你们的,加油!努力!” 然后…溜了。 下午,许从云天都快黑了,才晃晃悠悠回到前门大街。 路过绸缎庄,他去瞄了一眼! 陈雪茹还是不在。 什么情况?这都多少天了? 许从云走进店里,看着柜台后面的,是之前就在的两位老裁缝。 许从云就跟两位老师傅,打听起陈雪茹的事儿。 “两位师傅,我是陈雪茹陈老板的朋友!她最近怎么一直没来啊?” 两个老师傅中的一位,似乎想起什么了似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上午抓着我们家小姐手的那位同志吧?” 好嘛!心思全在八卦上了。 许从云尴尬的点点头: “是我,那天是意外。那什么,陈老板最近什么情况?” 那位记得许从云的老师傅,对着许从云说: “我们家老爷最近身体不太好! 小姐在家求医问药,照顾老爷呢! 您要是有事儿,可以去小姐家里找她。” 许从云有点心虚! 算了,还是先不去了。 自个没想着这么早结婚,最后让人踢一脚也是活该! 就是不知道陈雪茹,最后能不能接受自己这样儿的。 许从云干笑两声儿,跟两位老师傅打着哈哈: “两位师傅,以后还是注意点称呼的好!现在可不兴叫老爷小姐的了。” 那位老师傅给了他个白眼儿: “我们懂,就是有时候说起家里事儿有些习惯了! 再说,你不是我们家雪茹朋友嘛! 搞不好,以后还得叫姑爷呢!” 许从云脚下踉跄着往外跑。 “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耳朵里听着店里老两位开心的笑声,许从云溜的更快了。 晚上,小酒馆儿居然也没开门。 嘿!这是怎么了?没一个正常的地方。 许从云郁闷的,在小酒馆儿附近墙根儿蹲着,准备歇一会抽支烟。 正蹲着呢! 居然看见贺永强,从小酒馆儿侧面胡同儿里,偷偷摸摸的溜出来。 许从云一下子就来精神了! 这个年代太无聊了,碰见贺永强算他倒霉,没乐子也得给他安排个乐子。 许从云见贺永强偷偷摸摸的走远,扔了手中烟头儿,踩灭,连忙跟上。 经过这几个月的强化和成长。 许从云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能隐约感应五十米方圆的范围了。 跟踪个贺永强,小菜一碟啊! 走了有一个多小时,已经八点多了。 贺永强走进一片大杂院,许从云没法再跟了。 大杂院跟四合院可不一样,大杂院一般是四合院改建出来的。 可正经四合院是有规格规划的,大杂院是私搭乱建的。 穷苦老百姓,就求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没那么多讲究! 房屋低矮不说,东南西北,朝哪边开门的都有。 陌生人走进去,十有八九得迷路! 五步一个拐弯,十步一个转角。说的就是大杂院。 许从云跟了个大概位置。 不知道贺永强进了哪间房子,试着感应了一下。 好家伙,附近都是人! 这人口密度可有点离谱啊! 一家人能有个睡觉的地方都算宽敞了。 他找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也没分辨出来哪个是贺永强。 咳咳! 搜寻的时候,感应到的其他事儿就不提了哈! 大冷天的,大家不过是相互取暖罢了。 许从云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听见附近有开门的声音! 木门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许从云走到附近,看见贺永强正在一个低矮小平房门口站着。 透过昏黄的煤油灯光,门里隐约映衬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俩人正隔着门道别! 估计是贺永强办完事儿了,准备要走了。 许从云可不打算,让他这么舒坦的离开! 许从云清了清嗓子,大喊了一声儿: “搞破鞋啊!快出来看搞破鞋啊!” 他喊完,又俯身捡了一根儿擀面杖长短的木棍,朝着贺永强砸过去。 贺永强本就心虚,听见有人喊搞破鞋,就准备要跑! 被许从云当头砸了一棍子,当时就摔在地上了。 屋里的女人看见贺永强摔倒,棉袄扣子都没扣好,半敞着棉袄,就跑出来扶贺永强。 许从云看着感觉还不错,规模还是有的。 这时候被许从云喊出来的人,也都四处乱窜着找破鞋呢! 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后世的自媒体时代都压制不住,更别说这缺乏娱乐活动的五十年代了。 没一会儿,附近就围满了人。 连站在阴影里看戏的许从云身边,都站满了人。 众人乱哄哄的,到处都有人问: “谁搞破鞋了?哪儿呢?” 揉着膝盖,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的贺永强是重点怀疑对象。 没扣好棉袄扣子,正偷摸扣扣子的脸红女人徐慧芝,当然也是重点怀疑对象。 大家见没人出来指认,有些人都准备回去睡觉了。 一般这种搞破鞋的,都是有苦主出来,臭骂一顿的。 或者是发现者站出来,讲述精彩经过! 不论那种情况,在这无聊的冬夜,都值得一看,反正不要票。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 人群里有好事者开始起哄了。 “嘿!扣棉袄扣子那个,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别问好事者是谁啊! 中国人什么时候缺好事者了? 有一个人问出声,所有人都变身好事者了。 “刚才喊的破鞋是不是你们啊? “以前在这儿可没见过你们俩呀?是不是特务啊?” 徐慧芝和贺永强闷着头不敢吭声。 突然,有人向他们俩砸了一根木棍! 不过,并没有扔中他们俩。 声明一下啊! 这根棍子,可不是许从云扔的! 不然也不至于没砸到。 然后,疯狂的一幕开始了。 有第二个人向他们扔东西了。 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冲着他们扔东西。 徐慧芝吓得,尖叫着、哭泣着、往那间屋子里面跑。 贺永强这时候一点没顾得上管徐慧芝,捂着头往外跑。 这大杂院空间狭小。 大家放在外面的不值钱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都有。 这些人一开始,只是拿一些萝卜头、烂菜叶、破鞋垫儿,扔他们! 到后来,开始有人从地上捡一些碎瓦片、烂砖头扔他们。 所有人都在这件他们自以为正义的事件中,散发着他们心中的恶。 徐慧芝跑回房间,关上门。 门上传来各种东西砸上去的声音,吓得她一直不停的尖叫、痛哭。 贺永强就没这么好运了,被砸的浑身疼痛,到处都是淤青。 棉袄、棉裤,都被划破了十几个口子。 许从云冷眼看着这一切! 事情变化的太快,恶化的也太快! 直到,许从云捡起半截砖头,朝着四处起哄,最跳腾,也是下手最黑的一个老男人,扔去的时候。 事情又有变化了。 当砖头在那个刚才还叫嚣的老男人头上,爆开的时候。 痛苦的尖叫声,压制住了徐慧芝的哭喊! 等大家都看向他的时候,这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老男人,正痛苦的哀嚎着。 一瞬间,整个事件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开始,招呼自己的家人回家里去,仿佛刚才的闹剧他们没有参与一样。 刚才叫嚷的越是凶狠的人,现在跑的越快。 那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老男人,在痛哭哀嚎了好一会儿之后。 忽然停住了惨叫! 因为他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短短几分钟走的一个不剩。 哦!黑暗里还有一个许从云! 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老男人满头、满脸鲜血! 他看着周围或油灯或电灯,一盏盏的熄灭,有些不知所措的捂着头。 许从云看着渐渐陷入黑暗的他,只剩下眼睛好似还在闪烁着光芒。 好像他的眼中每闪烁一次,就转换一种情绪一样。 许从云不理解! 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种情绪,在眼中流转? 等周围最后一点灯光消失以后! 这个老男人不再沉默了,发出狼一样的叫声,向着贺永强追去。 这是此时此刻,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好欺负的人。 贺永强浑身青肿,头上手上都有流血的伤口。 正跌跌撞撞的,向着这一片大杂院外跑去! 顾不上分辨方向,只想着跑出去再说。 若不是天冷夜寒路人少,若不是棉衣厚重身体健! 贺永强很有可能死在这里! 死在一个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感觉这里的人,仿佛都想要吃人一般! 浑然不顾,还有一个刚刚还在和他欢好的女人,还留在这里。 等贺永强跑出这片大杂院,看到眼前的大马路的时候。 他脚下踉跄着,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贺永强休息了片刻,正准备起身回家,去处理伤口! 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追了上来。 贺永强坐在地上还未起身,就被那老男人一脚踹翻。 扑在他身上狠打,一边打还一边叫嚷着: “让你拿砖头砸我!把我砸成这样儿,你还想跑! 我让你跑! 赔钱,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贺永强被打的都懵了! 不对呀!我才是被砸的那个呀!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他听到“赔钱!”两字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了。 我去你的吧,我才是被砸的那个啊。 贺永强抬头看看四周,只有这么一个人追出来。 见没有其他人出来多管闲事,他也不再害怕了。 贺永强愤怒的,把这个满脸是血的老男人掀翻,不管不顾的乱捶。 两个男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扭打在一起。 终究是贺永强年轻力壮,平常又吃的好些,渐渐的占了上风。 贺永强疯狂的挥着拳,等他力竭,感到一阵阵眩晕的时候,他才停手。 看着身下没有了动静的老男人! 贺永强怕了,慌乱的起身,扭头就跑走了。 许从云就这么从头到尾,静静的看着这场荒诞的闹剧! 等贺永强跑走后,他去看了看那个老男人! 没死,晕过去了而已! 许从云也没管他! 看看时间,快十点了,回家。 估计石义应该已经从城外回来了。 许从云回到家的时候,石义已经到了! 背着个大包裹,站在他门口等着他。 许从云对这些傀儡啊!那是哪儿、哪儿,都挺满意! 就是这智商堪忧啊! 近距离直接心灵操控还好说,远程任务总是会感觉,有些别扭的地方。 石义已经的他培养的,最好的傀儡了。 就这,背着个大包裹,就生生站在这大门口! 你好歹往墙根儿躲躲呀!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他傻乎乎的,在这站着。 开门回家,许从云提着大包裹,去了西厢房厨房。 把石义收进了空间,让他进去干活儿去了,顺便进行无线充电。 现在,许从云的力气已经不比傀儡小了! 随着他身体的发育,他的力量还在缓慢的增长着! 打开灯,解开包裹。 许从云开始一样一样的往外掏东西! 心肝脾胃肾,一样儿不少! 虎胆,虎肝,还单独用油纸包起来了。 嚯!这是什么? 许从云掏出一根儿双节棍来! 握着双节棍,唱了一段儿、耍了两招儿。 许从云只能在心里感慨: 不愧是六百斤的大老虎啊! 我这儿就是能有六百斤的力气,也不可能有这六百斤的双节棍啊! 老虎肉,老虎骨头,都在包裹里垫底放着! 许从云抻开包裹看了看,没别的了,就没往外掏。 大概估计了一下,各种东西加在一起,还能有四百多斤! 这可是很肥的一只大老虎了。 没想到北京城附近,这年代了还能有老虎啊! 第18章 老虎肉可真不好吃 元旦最后一天假期! 许从云大早上睁开眼,就惦记着吃老虎肉! 他也不管早饭午饭了! 点火烧炉子,烧热水。 切了两斤老虎肉,也不知道是老虎身上哪一块儿的。 就按红烧肉的做法儿炖了起来。 四十分钟过去,许从云尝了尝: 太硬了,不好吃。 一个小时过去,许从云又尝了尝: 有点淡了,没味儿,还有点酸。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许从云加盐、加糖、加油、加醋。 去踏马的吧!怪不得没人吃。 给狗,狗都不一定吃。 许从云把肉盛出来一大碗来,到胡同儿口包子铺那儿,去喂流浪狗! 到那的时候,小夫妻俩正准备收摊呢! 看着许从云端着一碗肉,从他们家拿了双筷子,夹着肉在喂狗。 小两口子心里纳闷,停下手里的活儿,去看许从云在搞什么鬼! 只见许从云夹一块肉冲狗扔过去,两条狗闻到香味,争抢着去吃! 抢到肉的狗,吃进嘴里又吐了出来。 冲着许从云愤怒的汪汪叫。 许从云不信邪! 又扔了一块儿,喂给另一只狗! 然后……有两只狗冲着许从云汪汪叫了。 许从云黑着脸,怒了! 还真是给狗狗都不吃啊! 他上去就一条狗踹了一脚。 小夫妻俩看着这情况,嘿嘿直乐! 老板娘跟许从云比较熟,张嘴就问他: “你这炖的什么东西啊?狗都不吃啊!” 她走到许从云身边,往碗里看了看! 一大碗红烧肉,油润红亮,靠近了还能闻到香甜的气味。 许从云看她过来,把筷子递给她,和善的笑了两声儿: “来来,尝尝。” 老板娘接过筷子,狐疑的看着许从云: “没毒吧?” 许从云不乐意了,瞎话是张嘴就来: “我刚还吃了一大碗呢!有毒早死了。” 老板娘拿筷子,夹了一块儿小的塞进嘴里! 嚼了没两下,呸~的一口,吐出去老远。 老板娘脸上的表情,极致的精彩! 像是怀疑人生?又像是回忆青春? 也可能在展望未来? 又或者是,在想着怎么弄死许从云? 良久,老板娘眼神儿有些复杂的,看着许从云。 “这玩意儿,你要是吃了一大碗!你比狗还狗啊!” 年轻小老板,看着媳妇儿这么精彩的表情。 一时间好奇心大起。 拿过来筷子也尝了一块儿! 脸上一样的五味杂陈,表情复杂。 不过,他倒是没有吐出来! 这年头儿有口肉吃不容易,好吃不好吃的也是肉啊! 他吃了一块儿感觉不一般,又夹了一块儿仔细观察。 小媳妇儿看着自己丈夫,这么难吃的东西还敢吃第二块儿! 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丈夫喝彩: 当家的,你是个真正的勇士啊! 这时候,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一圈人了! 前门小酒馆常客,牛爷、片儿爷、范金有! 路边儿还有几个蹬三轮的,也围着看热闹。 其实,没那几声狗叫! 就只是这么一大碗红烧肉,都能吸引街上大部分人的目光了。 包子铺小老板观察了半天,塞进嘴里又吃了一块儿! 仔细品尝后,表情虽然复杂,但是掩饰不住好奇。 抬头问许从云: “许同志,您这是什么肉啊?口感很特殊。” 许从云看着围着一圈人,没想着说实话: “野兔子肉,让我给做砸了。” 小老板撇撇嘴,切了一声儿: “您可拉到吧!这肉肯定是大物件身上的,起码也得两三百斤的动物!” 许从云一惊,诧异的看着这包子铺的小老板! 怪不得包子做的这么好吃呢!嘴这么刁啊! 许从云想了想,也就说了实话: “您厉害啊!我这碗啊,是老虎肉!” 反正这肉自己是不准备吃了,要是有人想买,正好省了自己功夫儿了。 这老虎肉一出口,小老板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估计是心里有预期了。 围观的众人听说是老虎肉,可就有些不淡定了! 有人脸皮比较厚,对,就是范金有! 范金有眼珠子转了转,上前问许从云: “许同志,这肉我能吃一块儿嘛!我还没见过老虎什么样呢!” 可真踏马能扯!北京动物园才几毛钱的门票钱! 不知道范金有,这是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许从云都喂狗了,哪儿还在乎他范金有吃两块儿啊! 不过有些话啊,得先说在头里! “吃可以,不过先说好啊! 我这就是正常的红烧肉做法,下的平常的调料! 谁要是吃出问题来我可不认!” 许从云说完,把手中的大碗,往包子铺的桌子上一放。 手一摆: “请。” 范金有听到许从云一点漏洞都不留,嘴角不由的扯了扯,! 这么多人看着呢! 范金有也只能硬着头皮,从筷笼子里抽了一双筷子,就吃了一块儿! 脸上的表情跟刚才那老板娘的表情,不能说一模一样吧,也得说没什么区别。 范金有脸上表情转换,最后定格到怀疑人生, 眼中带着些许怜悯的看着许从云。 “兄弟,早点娶媳妇儿吧!以后你还是别做饭了,糟践东西。” 话里话外的,这是挂着别的意思啊! 就知道范金有没安好心,不过许从云现在没心情搭理他。 牛爷是吃过喝过的,他上前看了看! 好像还行啊! 尝了尝,牛爷点着头: “确实是老虎肉,就是这做法儿不合适!这好东西啊,得找正经的大厨师,才能收拾好。” 其他的勇士,尝过这碗老虎肉后,话里的意思都跟着范金有的节奏走了! 踏马的让他带歪了。 就这,还有上来给许从云介绍对象的呢! 说他们家侄女长的漂亮,厨艺好。 在人群里偷笑的范金有,听着这话儿,心里瞬间不对味儿了: 可别损这小子几句儿,再给他找个媳妇来! 许从云还是想挽救一下名声的,哪怕只是一个不会做饭的名声,他大声的争辩着: “这老虎肉本来就是酸的,不好吃不能全赖我。我手艺没这么差劲儿。” 大家都没说什么,毕竟好吃不好吃的,也是刚吃过人家的肉。 手艺好不好的,看看那几位吃了一口肉,就哭着走的就知道了。 等肉吃完,人群也都散了。 许从云一脸黑线的拿回自己的碗,准备回家! 这时一位文雅的先生叫住了他: “许同志,方便借一步说话吗?跟您商量点事。” 许从云知道他等的人来了,这么多人里,总有识货的。 俩人儿往街角儿走了几步,这位文雅先生自我介绍道: “许同志您好,我是百草厅的管事,我姓白。 不知道您手里可还有老虎肉? 这老虎身上的其他部件儿是否在您手里?” 许从云见人家说话利落,也没磨叽,敞敞亮亮的回话: “整个老虎,除了虎皮,现在都在我手里!” 百草厅白先生:“我们百草厅愿意高价收购,不知道您能否割爱” “我想用这虎肉,换您百草厅一份药酒的方子! 您要是同意,这一百七十多斤肉,我分文不要。” 许从云也有自己的打算! 百草厅这位白先生为难了: “许同志,百草厅现在已经是公私合营的了! 现在百草厅的秘方都在公方手里,这个条件恐怕不行。” 许从云想了想也是! 现在知名的老字号,都已经公私合营了。 再说,这点东西估计最多值个五六百块钱,谁家真正的秘方不值个五六百块钱啊! 许从云直接降低要求。 “您误会了,我要个普通的虎骨酒药方就行。” 好家伙,这次白先生拒绝的更果断了: “许同志,普通的方子满大街都是! 传世的医书里就有很多。 普通的老中医手里,三块钱一份,十块钱三份,能让你随便挑。 我百草厅,不做这种欺瞒外行的事儿。” 许从云听完,对眼前这位白先生很是有些钦佩! 怪不得人家百草厅,能做成百年老店呢! 考虑了一下,许从云决定留下虎骨、虎皮。 其他的全卖给百草厅算了。 现在就算是冬天,这些虎肉虎胆之类的也保存不了太久。 普通的药方,许从云还有点看不上! 嫌浪费东西。 两人,一人有心让价,一人有心多给。 都没具体称量,商量出了个六百块钱的数。 白先生回去取钱,许同志回去取肉。 等再碰头的时候,白先生还带着位会计,后面跟着两位推板车的师傅。 开了票、盖了章! 许从云拿着钱,看着他们四个人抬着大包裹,往板车上放。 六百多斤的大脑斧,去了骨头去了皮,剩下的也得四百斤左右。 许从云过去帮了把手,送他们离开。 看着那位会计,好像并不怎么搭理白先生的模样。 许从云心里默默寻思着,公私合营的事儿。 就刚才这个,白家老号里姓白的,都做不了六百块钱的主儿来看。 公私合营后,公方的权利应该比自己想象中的大的多啊! 有些事情该趁早准备了。 许从云连中午带下午的,去寻摸了四辆二手的黄包车! 四辆二手三轮儿,愣是花了一千多。 领着四个傀儡围着故宫,东南西北的,转着圈的给他们办手续! 派出所里去改车本,然后去手工业者协会登记注册,再然后去街道办,给四个傀儡登记信息。 许从云还给傀儡改了名字! 之前给他们取名字的时候,就是想着今天呢! 你跟人家街道办的办事员一说:我叫狗剩子,我叫二拐子的。 不用你提,人家都得劝你改个名字。 许从云按着计划,一个片区安排一个,整整走了四遍流程。 还好,这年代个人信息还比较简陋! 各单位办事效率也比较高。 要不然,一下午根本不可能办下来。 就别说后世了~嗯? 后世不能说! 全信息化的时代,效率还这么低下,只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了。 不说后世,就说再往后推十年,到66年! 就算一个人的手续,你也得跑一天! 天都黑透了,许从云才终于把手续全部搞定。 许从云让已经改名叫许东升、许南升、许西升、许北升的三轮儿四兄弟。 东南西北的,蹬三轮去了。 路线、价格,许从云都交代清楚了。 太远的地方,太偏僻的地方,不拉就是了。 许从云又没指望他们挣钱! 隔三差五的,让他们四个出来跑跑龙套,有个身份以后好方便办事罢了。 还能收集一些各方面的信息变化! 对傀儡本身也有好处,多跟人交流交流,也能加快傀儡融入这个世界的体系。 许从云让许南升拉着,回到前门大街的时候,都九点多了。 许从云到附近就下了车,让许南升自己忙去了! 他准备找地方吃饭去。 这个时间,还开门营业的饭馆估计没几家儿了。 前门小酒馆儿是最近的,也不知道今天开门没有。 许从云也是真饿了,没有再溜达,甩开大长腿奔着前门小酒馆儿就去。 可惜,小酒馆今天依然没开门。 算了,再往前找找,不行回家吃去。 他又不是真不会做饭。 过了小酒馆儿没走两步,蓦地看见徐慧珍穿着一件橘黄色的碎花棉袄,挺着大肚子依靠在墙上。 许从云有点纳闷! 这是要生了? 怎么我记得是蔡全无,把徐慧珍送医院生孩子来着? 看着徐慧珍脸上冒虚汗,都快要站不住了,许从云也不瞎寻思了。 估计徐慧珍命里跟我有缘吧! 走到徐慧珍身边,先扶着她问问情况。 许从云两辈子也没见过女人生孩子时候是什么状态呀! 许从云掺住了徐慧珍: “你这是要生了?” 徐慧珍难受的抬起头。 看来人是许从云,声音有些虚弱: “应该是快生了,麻烦你帮我叫个三轮儿吧!” 许从云左右看了看! 都这个时候了,他上哪儿找三轮车去? 干等着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又不知道徐慧珍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 只好柔声对着徐慧珍说: “我抱你去医院吧!现在找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了。” “不行,坐三轮儿去该多少钱是多少钱。你送我过去,我一辈子都还不上这份人情了。” 许从云没搭理她,还是这个臭脾气,认死理儿也不看看情况, 许从云也不跟她玩温柔了。 许从云直接脱下自己棉袄,盖在徐慧珍肚子上,让徐慧珍按着点。 徐慧珍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怕棉袄掉到地上,就下意识的按住了许从云的棉袄。 许从云看她两只手都被棉袄占住了。 也不废话,两手一用力,就把徐慧珍稳稳当当的抱了起来。 拔腿往前就走。 他们走后没多大一会儿,蔡全无就骑车从这条路上走过,回家去了。 徐慧珍身上难受,脑子也迟钝了许多,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许从云的意图。 她还想着挣扎,可是被许从云上下紧紧的抱着,她也只能踢踢小腿,晃晃脖子。 她这点儿小动作,对许从云来说,不算是毫无影响吧!只能说是无济于事。 许从云身高腿长,大步流星,他这时候抓紧赶路,走路竟然比坐三轮还要快些。 徐慧珍明明挣扎不了了,可是嘴里还是虚弱的说着硬气的话: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我要自己去医院。” 许从云不屑的甩给她一句话: “都快死到大街上了,还嘴硬。” 说完就不再搭理徐慧珍。 看许从云不搭理她,徐慧珍又软软的吓唬许从云: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喊你耍流氓了啊!我徐慧珍自己靠自己也能活下去。” 许从云听着她有气无力的硬气话,脚步一刻不停。 只是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徐慧珍说道: “你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这样你会舒服点。” 徐慧珍拒绝配合,并且真准备喊人了。 许从云感受到了徐慧珍的倔强! 这深吸气,明显是准备大声说话的意思啊! 许从云真无奈了,以后跟她打交道,直接给她来硬的! 这倔娘们儿是拿命犯倔呀! 他也不管徐慧珍折腾,把她上身往上抱了抱。 在徐慧珍喊出来之前,他又换了种方式劝徐慧珍: “你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这样我会舒服点。 我现在这样抱着你,我有些累。” 徐慧珍那一句最后的倔强,听见这句话后,终究是没喊出来。 心底的善良,还是让她选择了,让帮助自己的人更舒服些。 犹豫了一下,徐慧珍僵硬的把头靠在许从云肩膀上。 许从云又指挥徐慧珍: “用我的棉袄把肚子盖好,别让两边进风了!” 徐慧珍听了一次话后,也就听从了第二次话了。 许从云见徐慧珍开始配合了,语气也温柔了下来: “现在,我们快到东城第一人民医院了。 你现在什么也不用管,我会照顾好你的。 其他的有什么事儿,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这时候,徐慧珍趴在他怀里,没有再多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听着许云的安排。 到了东城第一人民医院,跟着门口的护士跑到妇产科。 喊来了值班医生,把徐慧珍放在急救病床上,等着安排医生接生。 许从云前边跑着去缴费,后面跑着去取药。 等待的时候,又询问旁边看护的护士: 产妇都需要些什么?小孩子都需要些什么? 护士也没多想,只以为许从云和徐慧珍是两口子呢! 把一些注意事项,详细的跟许从云说了一遍。 徐慧珍听着护士说的一些话,有些尴尬。 她性格上,还是比较偏传统的女性的。 可是她现在行动不便、有气无力的。 这种情况下,徐慧珍只能当做没听到了。 没等几分钟,徐慧珍就要进手术室了。 第19章 感情稳步提升中 许从云推着徐慧珍的病床往手术室走,他边走边低声安慰着徐慧珍。 “我在外面等着你,你不用害怕,我会准备好所有东西的。” 徐慧珍不受控制的点点头,理性告诉她,他们只是接触过几次的酒馆儿老板和喝酒的客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动的点点头。 这种时刻,再理性的人也会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出身农村,长在旧社会,女人因为生孩子撒手人寰,悲惨离世的事儿她不止听过,见都见过不少。 徐慧珍进手术室之后,许从云并没有离开太久,他只是假装离开了一下而已,普通人大半夜想找东西不容易,对许从云来说可不算难。 他之前好几个月混迹在北京城的各大鸽子市可不是白混的。 哪个鸽子市固定有什么,哪个鸽子市大概率会出现什么,许从云一清二楚。 刚才出去就是控制东南西北四兄弟去不同的地方找东西,也只有他们方便干这个活儿,因为他们身上都有钱呀! 一个小时不到,四兄弟陆续到来。 小被子小褥子,小衣服小裤子,这些都是容易找到的,年纪大的家庭主妇闲着没事儿,总会做些袜子鞋垫之类的东西贴补家用。 徐慧珍需要的东西不太好找,索性多准备了些宽大的衣服和棉布。 晚上,没过十二点。 一位护士抱着孩子先出来了,给许从云报喜,徐静理出生了,让许从云看了看孩子,就拿了些孩子用的东西去给孩子清理。 又等了一会儿,徐慧珍被推了出来,头发都被汗湿了,满脸的疲惫,直到看见许从云还在外面等着她,她才放下心,昏昏睡去。 一大早,许从云左手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炖了一只老母鸡,右手提着个篮子,里面是各种水果。 两手满满当当的走进妇产科单间病房时,屋里徐慧珍正在喂孩子,小婴儿正吃的香甜。 徐慧珍看见许从云走过来,连忙拉着被子挡着点。 许从云自顾自的摆放饭菜。 徐慧珍看着他这不要脸的样子,想跟许从云好好谈谈: “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我是已经结过婚的女人了。” 许从云:“昨天给你煮的鸡蛋怎么剩了这么多?不喜欢吃鸡蛋吗?” 徐慧珍:“你昨天对我的帮助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许从云:“我给你准备了鸡汤和水果,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可以跟我说!” 徐慧珍无语的看着许从云,许从云无辜的望着徐慧珍。 徐慧珍:“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许从云:“这个病房我定了五天,你需要的一些东西,我也准备了五天的量。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在跟我说!” 俩人儿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的各说各的。 许从云看徐慧珍照顾好了小婴儿,处理好了衣服。 他打开保温桶,拿出饭盒筷子,往饭盒里夹了两个大鸡腿又倒了一些鸡汤,坐在床边准备喂徐慧珍吃饭。 徐慧珍有些难为情,她受不了这样子相处,抗拒的说:“我自己来吧,不用你喂!别人生完孩子第二天都下地干活儿了。” 许从云只说了句: “别废话,快张嘴”。 说着就用手捏着鸡腿骨给徐慧珍喂鸡腿吃。 徐慧珍有点无奈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这还紧闭着嘴唇呢,许从云就开始喂!徐慧珍暗自吐槽:这谁家的大少爷啊!一看就没伺候过人。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笨手笨脚的喂她吃饭,心里感觉暖暖的。 接下来徐慧珍放弃了抗拒,接受了许从云的好意,她好像突然间明白了包容和理解。 徐慧珍今天胃口大好,两个大鸡腿,大半盒鸡汤,半个白面馒头。 直到实在吃不下了,徐慧珍才看着许从云说吃饱了。 许从云没有再劝她,拿新的白毛巾帮徐慧珍擦干净脸上的油渍,哦!还有小徐静理脸上的。 就着饭盒里的几块鸡肉和半碗鸡汤,许从云把剩下的两个半馒头稀里呼噜吃了个精光。 许从云放下饭盒,掏出一把小刀,灵巧利落的削了一个苹果,很强势的递给徐慧珍。 徐慧珍翻了个白眼,才刚吃过饭呢! 哪儿有这么照顾人的啊 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接过苹果,勉强的小口啃着。 许从云看着她吃东西不太方便,伸手从徐慧珍怀里把孩子抱起来晃悠着,逗着玩。 突然,俩人都愣住了! 徐慧珍怒气冲冲的说:“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许从云赶忙说:“我以前也没带过孩子呀!” 徐慧珍:“那你现在怎么想起来抱孩子了?” 许从云:“这不是刚忙完嘛!” 许从云被徐慧珍气势汹汹的压制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嘿!你别说我啦!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呢?” 徐慧珍愣了一下,有些底气不足的说: “我以前也没带过孩子呀!” 说完又弱弱的说: “我抱了一早上抱习惯了。” 许从云… “我要去学校上课了,晚上再过来陪你。中午我安排了人过来给你送饭,炖的鲫鱼。” 正要再说话,徐慧珍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吗?你多大了?在哪上学?” 许从云装着想不起来的样子,对徐慧珍说: “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十八岁,在钢铁学院上中专啊!” 徐慧珍还想再问,许从云赶忙打断: “你先说说晚上想吃什么?我马上要去上课了。等我晚上过来,你想知道什么咱们再细谈好吧!” “简单一点就行,已经让你破费这么多了。” 许从云现在真没时间了,怎么说也是新年第一天开学。学校各级领导都会巡查的! 这万一迟到了被逮个正着,他倒是不在乎,老刘的工资怕是保不全了。 许从云抓紧收拾了剩汤剩饭。还有大半只鸡呢,中午在学校正好能凑合一顿。 紧赶慢赶,许从云总算是及时赶到了学校。 好家伙!今天可不止是学校各级领导了,上级冶金的,直管教育的,还有老首长来慰问视察。 各级领导,围着学校转了一圈又一圈。老首长每一个班级都仔细观察。 足可见国家现在对钢铁学院的重视。 唉!新国家太缺钢铁了。 可惜许从云后世只是个老司机,只能开开车这样子才能生存! 要是许从云后世是鞍钢、首钢的工程师的话,现在他早提前毕业,设计生产线,改良钢铁配方,喜迎首长青睐,获得大管家首肯,高佩着伟人奖章,走上了人生巅峰。 可惜呀可惜! 晚饭许从云准备的是一饭盒红烧肉,一饭盒小青菜,一饭盒白面馒头,一饭盒鸡蛋紫菜汤。 许从云来到徐慧珍病房的时候,小孩子正在睡觉,许从云和徐慧珍对视了一眼,安静的摆放好饭菜。 徐慧珍只是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许从云要去搀扶徐慧珍,徐慧珍摆摆手,微笑着说: “我现在好多了,不用再麻烦你照顾”。 都接受了许从云这么多照顾了,徐慧珍也不再矫情。 许从云在徐慧珍背后垫上被子,把放饭菜的台柜往床边挪了挪,好方便徐慧珍吃饭。 俩人儿一边吃饭,一边轻声聊着一些生活上的话题。 徐慧珍以前一直以为许从云已经参加工作了,每天见他大手大脚的吃喝,还以为他家庭条件应该不错来着。 没想到许从云也是个可怜人。 今天他们俩和谐融洽的一起吃了一顿晚饭,这顿饭让他们相互之间的了解多了许多。 吃过饭,许从云收拾碗筷。 这时候孩子也醒了开始哭闹,徐慧珍抱着孩子,检查尿布,喂奶。 各自忙活完,孩子又睡了,刚出生的小孩子都这样儿,吃了拉,拉了睡,睡醒了吃。 许从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睡着的小宝宝,人类幼崽睡着的时候才最可爱啊! 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发现徐慧珍半躺在床上正低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就是都没有开口。 又坐了一会儿,许从云问:“这里还缺什么吗?” 徐慧珍摇摇头,压着声音说: “什么都不缺,我就没有见过谁家生孩子准备这么多东西的。” 一边说一边目光灼灼的看着许从云。 许从云又问:“需要我帮你洗漱吗?” 徐慧珍羞红了脸,轻声说: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在农村,刚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的女人,有的是。别人能做到,我徐慧珍也能。” 说着就要下床准备去洗漱。 病房里,有暖瓶有热水,有脸盆有毛巾,有牙刷、牙膏,有痰盂、夜桶。 这些都是许从云昨天准备的。 许从云起身在脸盆里倒上热水,又出去水房兑了点凉的。进房间放好后就在病房里的凳子上坐下,静静的看徐慧珍洗漱。 徐慧珍看起来恢复的挺好,走路稳稳当当的,精神头儿也还行。可能小宝宝头两天不怎么折腾人吧! 许从云又帮着收拾干净病房,然后才回家。 毕竟不是真夫妻,别人误会是别人的问题。 医院人多眼杂,真要是一个屋里待一夜,有理也说不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跟昨天一样,还是炖的鸡汤。 徐慧珍吃过早饭后劝着许从云: “你不用这么麻烦的,中午也不要再让人送饭了,医院里有给孕妇专门准备的营养餐。你还年轻,以后娶媳妇过日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两天的相处,徐慧珍有点摸清许从云的脾气了,简单点说,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 许从云看她今天已经语气温和很多了,就跟她解释: “不用管钱的事情,让你吃你就放心吃,女人刚生完孩子一定要多补补才行,不然,会老的很快的!” 徐慧珍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儿: “还有这种说法吗?” 许从云随口胡说着: “你以为坐月子这说法儿是怎么来的?” …… 晚上,许从云照旧过来送饭。俩人真有点像两口子一样儿,一起吃饭了。 许从云走前,徐慧珍问了他个事儿:“你有没有帮我通知我家里呀?怎么两天了没见人过来?” 许从云尴尬了,他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过惯了。 忘了人家徐慧珍,还有家人需要通知了。 “我给忘了,我等会儿去跟贺老头说一声儿吧。” 徐慧珍也没什么立场责怪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丈夫才对。 哪儿有人家媳妇儿生孩子,丈夫不闻不问的? 第三天,早上,医院里,俩人儿正吃着早饭,没等徐慧珍问,许从云就先说了: “我昨天去你家了,敲半天门没人开门。今天我再去你家看看。” 徐慧珍知道贺永强是个不靠谱的,只想着贺老头可能年纪大了没听见敲门,也没往心里去。 吃过饭,许从云在收拾碗筷。 徐慧珍抱着孩子照顾,小家伙儿今天特别哭闹。 许从云从水房回来,在窗户下面暖气片上晾小家伙的尿布。听着孩子哭闹个不停,疑惑的问徐慧珍: “孩子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喊医生?” 徐慧珍尴尬的笑了两声儿:“不用了,一会儿就好。” 看着徐慧珍神色也有些不对劲。许从云忙完手里的活儿,走到病床前。 许从云看着徐慧珍,认真的说: “有什么情况你就跟我说,不要不好意思! 既然我把你送来了,我就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家里人现在也不在身边,等会儿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更不方便了。”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死活不说话 许从云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了! 这就让人挠头了呀!没养过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看着徐慧珍难受的神色,许从云起身去喊了医生进来。 妇产科一位中年女医生跟着许从云,匆匆来到病房。 “徐慧珍同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许从云也担心的说着:“你不用操心医疗费的事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该怎么治就治!” 徐慧珍低着头,不敢看许从云,有些勉强的说着:“没事儿,等一会儿就好了。” 女医生看着徐慧珍,一拍脑门儿。 呵呵笑着把许从云撵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老爷们儿在场不方便。” 许从云傻傻的在病房门口等着,昨天不是还挺好的嘛!这两天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徐慧珍。 这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 病房里,女医生给徐慧珍治疗了一下。 “没事儿,小问题。” 徐慧珍现在没事儿了,听到医生这话放下心来。 …… 等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后,许从云着急的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简单的给许从云科普了一下基本的常识。 许从云坐立难安的听着,这话题有点尴尬啊!当医生的都这么猛的吗? …… 晚上,吃过饭,伺候着徐慧珍收拾妥当。 许从云临走前,一本正经的说着:“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跟我说。小病不治成大病,大病不治成绝症。” 徐慧珍白了他一眼。 “我不用你操心,正是学习的时候,你别把心思弄乱了。” 许从云嘀咕着:“我心思能不乱吗?” “少没溜,整天就会说怪话!” 徐慧珍娇羞怒着撵许从云回家。 “走了走了,今天早点回去,去你家看看什么情况去!” 许从云给徐慧珍打了个招呼出了医院。 第20章 贺永强他不是人,领着小姨子跑路了 许从云回去的路上想着: 贺永强估计是已经领着小姨子跑路了吧! 贺老头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还病怏怏的,拖了一段时间的嘛! 到小酒馆后院,许从云敲门。 还是不见人应声。 许从云收了收心神,仔细观察了一下环境。 大门是从里面闩着的,屋里应该有人的啊! 许从云跳起来,向院子里看了一眼。 也挺正常,月色下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许从云放开精神力! 咦? 没感应到屋子里面有人啊! 许从云在大门口抽了只烟,仔细盘算了一遍。 搞不好,贺老头已经挂里面了! 现在情况有变,只能按变化后的情况做安排了。 默默盘算良久! 许从云扔掉烟头儿,转身直奔前门派出所。 到派出所里,找到值班警察说明了一下情况。 简单商量一番,安排了两位警察同志跟着许从云。 他们一起又去了前门居委会,去找找居委会主任,准备两方一起去查看情况。 前门居委会,由于要处理整个前门大街的各种事物,级别和规格都比平常的居委会大不少。 许从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 一个大院子,规模还不小。院子里面有二十多间房平房。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大院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要不说冤家路窄呢! 许从云进居委会大门,正好遇到范金有! 许从云现在没想着收拾他,也没时间搭理他。 可范金有看见许从云跟着两位警察一起来的,就以为许从云是犯什么事儿了。 你看看,偏见了不是。 看见谁跟着警察一起走,都觉得是被警察抓起来的! 别说这个时代了,后世还有许多人都不愿意跟着警察合影呢! 范金有跳出来拦着许从云,上下打量了许从云一遍儿,脸上就带着点嘲弄的意思了! “许从云,你这是犯什么错了?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整天东摇西晃的,不干正经事儿! 现在出事儿了吧?” 许从云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直接开骂: “滚蛋,今天没功夫儿收拾你。” 两个警察也没弄明白范金有想干嘛! 只是轻推了一下许从云,示意他往里走。 还轻声催促着了许从云一句儿。 “赶紧去办正事儿吧!” 范金有看着警察和许从云这个样子,又幸灾乐祸起来! “嘿!你看你这人! 我还念着咱们相识一场,准备帮你一把呢! 你怎么不知道领情啊!” 说完这话,也不给许从云说话机会,又对着两位警察显摆: “警察同志,我就是居委会的干部!这小子犯什么事儿了?您跟我说就行。” 警察同志现在看范金有的眼神儿,跟许从云看范金有一样了。 三人无视了范金有,直接去了居委会主任办公室。 范金有站在原地,气的牙根儿痒痒。 居委会张主任,是位有些秃顶的中年男性。 这时候正要下班,看见两位警察和许从云进来,又放下了手里的包。 他不认识许从云,就跟两位警察了解情况。 两句话就说清楚的事儿,居委会张主任了解情况后,点了点头。 “稍等我一会儿,我看看谁还没走,喊两个人咱们一起去。” 许从云和两位警察在办公室里闲聊,等着出发。 没多大一会,居委会主任回来了,后面跟着的,居然是得意洋洋的范金有! 范金有估计是还不知道缘由,以为是去办许从云的事儿呢。 许从云可不客气,对着居委会主任就给范金有下眼药 “这位范干部就别去了吧!他不合适!” 张主任挺奇怪的,范金有平常表现的挺好的呀! 张主任有点不高兴了: “这位同志,是你找到我们居委会,说辖区里有异常情况的。 现在我们居委会干部配合你去调查,有什么不合适的?” 许从云一听这话,明白了。 这张主任,要么是护短,要么就是跟范金有关系匪浅! “我这是个人私事儿,不算什么异常发现。 请您去也是为了做个见证。 范干部这么大的领导,我们老百姓可请不起!” 明晃晃的大眼药,就这么直接往范金有身上砸。 许从云一步不让的,看着居委会主任! 要是他还要挺范金有,那许从云就要下他的面子了。 张主任看了一眼范金有,平常在自己面前乖巧的范金有,居然让人说是大干部。 也不知道这范金有,私底下都干过些什么事儿呢! 张主任又看了看,有些锋芒毕露,却一直笑呵呵的许从云! 不知道他有什么底气,敢这么不给居委会留面子。 挺不挺范金有,他倒无所谓。 关键是派出所的警察,还在场呢! 张主任不能让人一两句话给堵啊了,丢人没有这么丢的。 张主任心思转定,压着怒火对许从云说道: “行吧!你既然是私事儿,我们居委会就不掺和了。” 这意思是不让范金有去,居委会就不去人呗! 许从云听完这话后,也不想给他留面子了,准备带着两位警察同志离开: “您二位可以先去看看情况,我去找街道办的干部来! 人民群众有难处需要帮助,我想街道办的干部,一定不会拒绝的。” 张主任气的脸色发黑,怒气有点压不住了: “谁拒绝你了?我们要帮你,是你自己不让的?” 许从云淡定的轻笑着: “我有困难,也不敢求这种不招人民群众待见的干部帮忙啊!” 居委会主任可不能背这种黑锅,气呼呼的指着许从云: “谁不招人民群众待见了?怎么就不招人民群众待见了? 你这话不解释清楚,你就是污蔑国家干部?” 许从云不想在这里跟张主任扯皮了,没啥意思。 有啥能耐,直接使出来就是了。 “范大干部的风评,你自己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不搭理他了。 居委会主任气的直发抖,看着许从云的背影,又瞪着范金有问: “到底怎么回事儿?” 范金有嘴唇发干,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大的把柄在外面。 现在只能耍嘴皮子,硬挺着了: “我不知道啊!我跟他没怎么打过交道。” “我是问你他的事儿吗? 我是问你,你的风评有什么问题?” 范金有怎么可能说实话,嘴唇嗫嚅着,语气中带着些心虚: “主任!咱们出门办事儿,总有得罪人的时候嘛!” 话说的倒是不错! 可是你范金有的风格是什么?你丫的不办事儿,也得罪人啊! 不提他们,许从云到街道办找到值班人员,直接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这种情况,直接说怀疑贺老头被人入室抢劫了,或者说怀疑被敌特杀害了都行。 谁家媳妇儿生孩子,家里面没人露面的? 就算不是出事儿了,单单就这种情况也是个问题! 带着两位街道办的办事员,会合了两位警察。 他们五个人,在徐慧珍家大门口,敲了半天门后,互相对视了下。 两位警察同志已经观察过情况了,没多犹豫,直接做出了决定: “破门吧!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再说。” 两位街道办的同志,也察觉情况不对,点头同意。 两位警察同志配合默契! 一人靠墙撑腿,一人助跑两步踩着腿,三两下就翻过墙去。 打开大门后,警察同志让大家先不要乱动。 察看一番情况后,找到了贺老头住的房间。 隔着窗户,就看出见贺老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没时间犹豫,直接撞开了贺老头的房门。 进了里屋,发现贺老头已经凉了,察看了下屋里现场。 两位警察同志,确认了贺老头是自然死亡的。 几人互相见证着,找到了贺老头枕头边的遗书。 上面写着这几天的事情原委。 原来, 那天贺永强不在家,徐慧珍感觉要生了。 跟贺老头打过招呼后,自己硬撑着去医院,贺老头身体不太好,就留在家里休息。 徐慧珍走后没多久,贺永强就带着徐慧芝,来到了贺家。 说是要离婚另娶。 然后,气的贺老头大骂贺永强,还说贺永强要是敢离婚,家里的一分钱都不给他留。 贺永强本就是过继的养子,跟贺老头也不是很亲! 他心意已决,留下捂着心口,瘫坐在椅子上的贺老头,直接带着徐慧芝摔门而去了。 贺老头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原本,徐慧珍应该是生完孩子第二天,就硬撑着回家来了! 有人照顾着,贺老头才多拖了一段时间。 现在,阴差阳错之下,徐慧珍让许从云留在医院了。 家里的贺老头,一边担心独自去生产的徐慧珍,一边又生气贺永强猪狗不如。 硬撑着拖了两天,儿子不见回来,儿媳妇去医院生孩子,也生死不知。 贺老头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要撑不住了。 写下了遗书,表明了要踢贺永强出门。 把家里所有一切,全留给了徐慧珍。 屋里几人都看完贺老头的遗书后,纷纷痛骂贺永强不是东西。 老婆在医院生孩子,他居然气死老爹,跟小姨子跑路了。 警察同志想了想问许从云: “所以,你那天就是这样儿的情况下,送徐慧珍去医院的?” 许从云点了点头: “是啊!谁能想到我送徐慧珍走后,他家还有这样的事儿!” 警察又问: “那你第二天,怎么没过来跟徐慧珍家人报信呢?” 许从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我给忘了!我忙了一夜,早上还要上课。 昨天晚上徐慧珍问我,我才想起来。 我昨天来的时候,屋里就没动静。 所以,我今天才把你们都喊来了!”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 几个人整理清楚现在的情况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许从云喊这么多人来,可不是让他们来干瞪眼的。 许从云抢先开口问: “现在怎么办? 贺老头的丧事儿谁管? 徐慧珍刚生完孩子还在医院,这事儿要通知她吗? 贺永强跑了又怎么算?” 他直接一推二五六,想着把事情安排出去。 街道办的办事员想了想,跟警察同志咨询贺永强的问题: “贺永强能抓回来吗?他有没有牵扯犯罪?” 警察也恶心贺永强,但是没办法: “贺老头说到底是病死的,要想抓贺永强只能是婚内出轨这一条。 问题是把抓回来,也只能是你们街道办去处理,这事儿属于道德问题。” 街道办的两位商量了一下,请许从云先去医院跟徐慧珍说明一下情况。 明天街道办的人去医院,再跟徐慧珍沟通。 然后又疑惑的问了一下许从云: “怎么居委会的人不在?你没有通知他们吗? 由他们处理贺老头的丧事儿,会比较合适。” 许从云撇撇嘴没说话! 一边的警察同志,把刚才在居委会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街道办的人看了看许从云,劝他: “还是要通知下居委会的!就是贺老头这丧事儿,也是居委会安排才合适啊!” 许从云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行吧! 反正也不是我家的事儿!别让那个范金有来捣乱就行。” 街道办的干部心想: “谁敢让他来呀!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说起来,人家还未必愿意来呢! 非亲非故的,谁愿意给外人张罗丧事儿啊!” 随即,一个人去居委会主任家通知他,让他们连夜开始准备东西。 贺老头还凉凉的,在床上躺着呢! 不着急不行啊! 许从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 他跟值班的护士打了个招呼,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徐慧珍正好醒着在照顾孩子。 她见许从云这时候还来医院,满心都是疑惑! “你怎么这时候又过来了?” 许从云关好门,走到床边,先看了看孩子。 嗯! 这孩子才长了几天,就变得水灵白净了,跟刚生出来时候简直大变样啊! 许从云伸出手指头逗了逗孩子,小宝贝抓着许从云手指头,咿咿呀呀的叫着。 徐慧珍拍了他一下,多少带着些娇嗔的意味: “有正事儿没正事儿啊?整天就知道瞎胡闹。” 许从云正了正神色,认真起来! “你先喂孩子吧!等会儿跟你说正事,看看你什么想法儿。” 说完走到窗边等着。 徐慧珍看他说的郑重,喂好孩子,把孩子放到一边安置好后,也下床来到窗边。 “出什么事儿了?” 许从云认真的看着她,轻声说道: “贺老头死了。” 徐慧珍听完愣了一下,身体有些摇晃,许从云担心的想去扶她。 徐慧珍摆摆手,自己扶着窗台站稳,稳定了下心神。 这才向许从云,询问具体情况! “怎么回事?现在我家什么情况?” 徐慧珍有些慌乱不假,不过伤心应该是没那么多吧! 才结婚一年多点儿罢了!跟贺老头能有多少感情! 许从云看着徐慧珍,面对着生活的巨大变故,没有哭喊,没有激动,没有迷茫。 只是冷静的准备处理问题,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对徐慧珍的欣赏。 忽然,许从云强势的把徐慧珍抱在怀里,低声跟她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等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后,许从云低头看着徐慧珍! 她好像只是在冷静的思考问题,可是略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等徐慧珍冷静了一会儿后,许从云说了他的建议: “明天,街道办的人会过来跟你商量这个事情。 现在居委会的人应该已经在准备,给贺老头办丧事儿需要用的东西了。 贺老头的丧事不用你操心。 现在你有两个问题需要考虑清楚。 一是,你跟贺永强的婚姻,如果你这时候要求离婚的话,没有任何人会说三道四的。” 徐慧珍静静的听着,听见他这么说,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从云这想让她离婚的想法儿,有点太明显了吧! 许从云被她看的心虚了一下,看徐慧珍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没说什么话。 才接着说道: “第二个问题是,贺老头现在所有遗产都由你继承。 这个小酒馆儿,还要不要继续开下去?” 这两个问题,是你目前需要仔细考虑清楚的。 明天街道办的干部过来跟你商量,你有什么想法,明天提出来是最好处理的时间。 徐慧珍考虑了一会儿,问许从云: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好?” 许从云直接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儿: “离婚是肯定要离的,明天应该能直接出离婚证。 至于小酒馆儿,我建议你不要再开了! 现在公私合营的推进,越来越快。 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全面展开! 到时候你还要带孩子,会比较麻烦。” 徐慧珍听着公私合营的消息,想详细问问。 可是许从云不能细说啊!含糊两句应付了徐慧珍。 徐慧珍想了想,语气里带着些坚定: “我想把小酒馆儿开下去! 我家世代酿酒的,不干这个我还能干什么?你养我啊?” 许从云这话儿接的可利索了: “我可愿意养着你了,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徐慧珍白了他一眼: “你还是先毕业了再说吧!” 小屁孩子,年龄不大,心思这么花。 许从云听徐慧珍说了她的想法,也静心考虑了一下。 “你想继续开小酒馆儿就开吧! 明天把产业都改到你的名下! 等你出了月子,过完年再开门。孩子还小,离不开人。” 徐慧珍也没有反驳他。 这个时候,差不多都后半夜了! 许从云放开徐慧珍,让她躺床上再睡会儿。 天亮了后,还有的徐慧珍忙的。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忙前忙后跑了一天,有点心疼他。 她强忍着羞涩,从嘴唇里挤出来一句话! “你过来挤挤,也躺一会儿吧!” 许从云也没矫情! 徐慧珍侧躺着护着孩子,狭小的病床上,也只留了一点地方。 许从云贴着徐慧珍的耳朵,小声问: “你身上怎么带着点酒香味儿啊?” 徐慧珍的耳朵感受着他吹出的热气,收敛心神,小声说道: “不知道,可能从小在酒缸里长大的原因吧!” 许从云把徐慧珍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知道徐慧珍现在肯定特别没有安全感。 徐慧珍感觉到身后温暖的怀抱,慌乱的心慢慢安静了下来。 她抓着许从云的手,这时候感觉许从云的手,原来是这么的温暖! “你好好歇一会儿,别闹了。一会儿天亮了还有的要忙。” 第21章 徐慧珍离婚 天渐渐亮了,病房外面传来脚步声。许从云偷偷溜出病房,去准备早饭。 许从云和徐慧珍简单吃过早饭,就开始收拾病房里的东西。 贺老头的丧事儿哪怕是有居委会操持,徐慧珍起码也得在现场啊! 正收拾呢,两位街道办干部到了,还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副主任。 街道那位李干事给徐慧珍和许从云介绍道: “这是咱们街道办马副主任,特意过来跟你商量贺永强的事儿的。” 马副主任个子不算高,挺着个啤酒肚,带一副黑框眼镜,脸上胖嘟嘟的看起来很和气。 许从云上下打量着这位马副主任,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干部啊。 这位马主任可不是那位张主任能比的。 病房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坐,几人都站着说话。 马副主任很客气,语气温和的对徐慧珍说:“你们家的事情我都了解了,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慧珍很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要跟贺永强离婚。” 马副主任点点头,对徐慧珍说: “这个简单,贺永强是过错方,我们街道可以做主直接给你们办离婚证。” 马副主任看了看徐慧珍,又问: “至于贺永强和那个叫徐慧芝的,派出所的意思是只能由我们街道来处理。 我们街道办目前的打算是,把人抓回来参加两个月思想道德改造,并且安排了游街示众的教育活动。 我们街道办目前能给你的支持也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以后有机会再说。” 许从云听着马副主任这个话,看来这位马副主任对贺永强也很是不满啊!这准备找后账的话竟然都直接当众说出来了。 徐慧珍沉默了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对马副主任说:“算了,他们愿意一起过日子,就成全他们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也不愿意再跟他们有什么牵扯。” 马副主任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许从云上前客套了两句,先混了个脸熟。 马副主任带着街道办的干事回去了,临走时跟徐慧珍说,今天会把离婚证和新的房契地契送徐慧珍家里去,让她不要费心这些手续问题。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徐慧珍抱着孩子,许从云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医院门口叫了辆板车回贺家。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居委会张主任已经带着居委会的几个大爷大妈在门口等着了。 旁边放着棺木、白幡这些东西,左邻右舍的也都过来帮忙。 居委会张主任看见许从云跟着徐慧珍一起回来,直接无视了许从云。 简单跟徐慧珍说了一下现在的安排,让她去看看贺老头。 徐慧珍让许从云把孩子抱到她的卧室去,然后就跟着一群大妈们去看贺老头。 等到徐慧珍进屋里看过贺老头遗容后,几个邻居大妈听见徐慧珍哭声,连忙上去把人拉起来,送去了其他屋子。 有点公式化,但是没办法。 贺老头没有其他家人了,过继了一个儿子还跑了。剩一个徐慧珍又是刚生过孩子,也不敢让她去做守灵哭丧的事儿! 再说了,也没有让儿媳妇干这个活儿的说法儿啊! 居委会张主任也是跟一群大爷大妈们挠头商量了半天,才决定一切从简,速战速决的。 也幸亏许从云安排了居委会参和进来,要是让左邻右舍的这些老一辈大爷大妈们来主持,指不定还要讲究些什么传统的老规矩呢! 徐慧珍哭了两声儿被拉到自己的房间,从许从云手里接过孩子就没怎么出过这屋子门。 一切有条不紊,这年代本就讲究一切从简,贺家的情况更是简了又简。 何况还是居委会主任在现场主持丧事,多少都象征着政府参与。 白幡白布都是象征性的挂了几个,拉走徐慧珍,紧接着就是给贺老头收敛遗容,入棺封钉。 中午在院里简单摆了五桌,桌椅板凳都是各家邻居自家搬来的! 这年头得讲究这个,团结,知道嘛!前院酒馆儿里有现成的都不用。 事发匆忙,也没有多少人来。牛爷、片儿爷消息灵通,人也讲究,赶着中午前来到的。 小酒馆儿那位厨师二林子都没赶上吃饭,他也是才听说消息匆忙赶来的。 这人倒是个老实厚道的汉子,抱着棺材哭了好一阵子,还是徐慧珍出面才给他拉起来。 大伙儿吃过饭,等了等时辰,抬棺上了马车,居委会主任和街坊四五个青年跟着马车一起往顺义牛栏山去了。 …… 天快黑了,居委会张主任跟着今天负责记账的街坊刘大爷,来跟徐慧珍交了账本儿。 这就算贺老头的一生结束了。 …… 许从云今天基本就是帮着徐慧珍带孩子,要不就是跟街坊大爷大妈们聊天儿,没事儿干呀! 居委会主任对他心里有意见,也懒得指使他干活,他也乐的清闲。 灵车走后,众人散去,许从云也随着人群离开。 等对完了账本儿,送走居委会主任跟街坊大爷。 徐慧珍看着清冷的小院儿偷摸掉眼泪,正心里难受的哭着呢!听见许从云在外面叫门,徐慧珍擦着眼泪去给许从云开门。 许从云扛着一大包东西,手里还提着两只鸡,看见徐慧珍哭着给他开了门,知道她是心里难过。 等着徐慧珍关上门才开口:“行了别哭了,没看见爷们儿大包小包给你送东西呀?赶紧过来帮忙。” 徐慧珍眼泪越擦越多,哭着趴在许从云怀里,边哭边骂: “就你是个铁石心肠没良心的。” 在许从云怀里哭了好一阵儿才慢慢止住哭声。 许从云看徐慧珍心情好了一些了,才又说话: “走吧,进屋吧!看看有什么不够的,我再去给你们娘俩儿准备。” 俩人儿进屋,许从云把大包放在堂屋桌子上,开始往外掏东西。 徐慧珍从里屋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都惊呆了。 大米、白面、猪肉、鸡蛋,黄瓜、西红柿、芹菜、菠菜,苹果、橘子、红枣和梨。 靠墙边条案上摆着一排,油盐酱醋,白糖红糖,茶叶奶粉。 徐慧珍走上前挨个察看,扭头问:“你哪弄来这么多东西?” “你管那么多干嘛!给你你就吃,把孩子喂胖点,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许从云说完,又掏出一把钱来递给徐慧珍,说: “还缺什么就跟我说。” 徐慧珍看了看钱没有接,眼睛亮亮的盯着许从云,眼角还带着点刚才的湿润,问:“你还真想养着我们啊?” 许从云没回答,把钱塞进包着孩子的小被子里,整理着东西说: “你看看东西都放哪儿合适?我给你归置归置。” 徐慧珍低头看看孩子身上的钱,撇撇嘴角,也没再追问许从云答案,指挥着许从云归置东西。 一切忙完,孩子睡着了,徐慧珍去里屋放孩子,许从云去给炕灶里添了柴火,也跟着进了里屋。 徐慧珍看着他进来,说他:“你倒是不客气,进我屋里跟回自己家一样!” 许从云坐到炕头,往后一躺,舒服的伸个懒腰。 扭头看着徐慧珍半躺着靠在被子上正看着他。 许从云往床上爬了爬,转身趴在炕上,扭头看着徐慧珍,说: “过来给我按按腰,忙了一天累死了。” “想也别想,你累个屁!就你今天什么事儿都没干!” 许从云转过身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在他身边的徐慧珍。 良久,许从云低声说:“今天我不走了吧?今天陪着你。” 徐慧珍有些犹豫,她明白许从云的想法,可是心里顾虑太多。 但是真让许从云走的话,她又真有些害怕。 沉默一会,徐慧珍小声说:“你刚才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没有,天寒地冻的,谁家的傻子天黑了还乱跑啊。” 徐慧珍噗嗤笑起来:“就你这个傻子呗!天黑路滑,扛着一大包东西也不怕摔了。” “别打岔,刚才的话怎么说?” 徐慧珍犹豫着说:“不走就不走了吧!不过,先说好,不能干别的,听见没有?我还没想好!” 许从云看见她态度松动了,开心的说:“保证不干别的,就是担心你害怕,陪陪你。” 徐慧珍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我只是给你个机会,可没答应你什么。” 半夜,徐慧珍起身照顾孩子,许从云躺在孩子另一边睡觉。被孩子的哭声叫醒后许从云也坐起来。 等徐慧珍照顾好孩子后,见小宝贝没有睡觉的意思,许从云伸手抱过来孩子,温柔的对徐慧珍说: “你睡吧!我看着孩子!” 徐慧珍确实很困,养个小孩子可不容易,平常人家两口子加上公婆,四个人照顾一个小孩子有时候都觉得累,何况徐慧珍是自己一个人。 许从云看着徐慧珍睡着,摇摇晃晃的哄着孩子睡觉。 等把孩子哄睡着以后,他也没有做什么别的动作,迷糊着睡去。 许从云虽说身强体健,精神旺盛,可终究也是人,没有修仙问道,也没有辟谷长生。连续几天忙着徐慧珍的事情,他也着实是有些累了。 早上,徐慧珍醒来,睁开眼看到许从云还在睡着,睡的还挺香,微微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 徐慧珍迷糊了一下,清醒过来,赶忙查看情况。 里面睡衣穿的好好的,身上也没有异常的感觉,徐慧珍松了一口气,觉得许从云昨天晚上还算挺老实的。 徐慧珍看着安静的躺在身边的许从云,脸上绒毛未消,下巴上唏嘘的胡茬儿细细软软的,眼睫毛又黑又长的向上翘着,凭空多了几分可爱。 徐慧珍只有在许从云睡着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才只有十八岁,清醒的许从云温柔又霸道,体贴又肆意。 尽管这个时代的孩子,半大小子就开始下地干活,出门做工,普遍表现的都会成熟一点,可是许从云的成熟表现还是有点让徐慧珍心醉,有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徐慧珍略微起身,抬头去看了看孩子,小徐静理这会儿罕见的没有在睡觉,也没有哭闹。 只是瞪着明晃晃的大眼睛四处乱看,身上包的严严实实的,可能是感觉到徐慧珍的动静,扭头往这边看,小被子里面还一拱一拱的,显然是小孩子在开心的蹬腿。 小宝宝可能看见妈妈没有过来照顾她,还没有眉毛的小眉头一皱,嘴里呜呜哇哇两声儿,看还没有人过来抱她,小情绪上来了,哇啊哇啊的开始大哭。 徐慧珍看见心肝宝贝哭起来了,就准备起身去照顾孩子。 许从云被孩子的哭声惊醒,感觉到徐慧珍的动作,手上搂住徐慧珍的腰,身上一用力,抱着徐慧珍跟她转圈换了个边儿。 徐慧珍被他吓的“唉呀~”一声儿轻叫,气恼的捶了他一下。 没空儿搭理许从云,伸手抱过来孩子轻声哄着。 许从云看着徐慧珍,徐慧珍看着孩子。三个人温馨的在床上躺着,都没有起床的意思。 又躺了会儿,徐慧珍想起床去做早饭。许从云手上用力,又把她按在了床上。 “在躺一会儿吧,现在还早。” “还早什么呀!也不看看几点了?” 许从云看着徐慧珍微微带着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她。 “那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做饭去。” 许从云准备起身收拾,徐慧珍看着他撇撇嘴。 许从云尴尬一笑:“这也不怪我,大早上都这样儿。” 徐慧珍又要起身,这次许从云可不敢拦了。 徐慧珍收拾利索,照顾好孩子,又给孩子换了尿布。 忙忙碌碌好一会儿,徐慧珍看着还躺着的许从云,就问他:“你不用去上课的吗?这时候还不起来!” 许从云只能无奈起床,外屋脸盆架上徐慧珍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热水和毛巾,等许从云洗漱的时候,徐慧珍已经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许从云洗漱好,到里屋看着越来越有精神的小宝宝转眼珠子踢腿,小心的逗弄着她玩儿。 没多大一会儿,徐慧珍走进来喊他吃早饭。 早饭很简单,昨天中午剩下好些二合面馒头,徐慧珍热了热,煮了两个,煮了点大米粥。家里有现成的腌菜,徐慧珍弄了两样儿摆在碗里。 这才是正常人家的伙食,还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 谁家天天大早上炖鸡吃呀!坐月子也不行啊。 俩人儿坐在桌子上安静的吃着早饭,跟两口子没什么两样儿。 吃过饭,徐慧珍去看孩子,许从云去收拾碗筷。 一切妥当,许从云得去上课了。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徐慧珍,徐慧珍看出了他的担心,反过来安慰许从云: “你放心忙你去吧!我已经没事儿了,有我闺女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许从云看她神色确实比昨天好了很多,也放心了许多,轻声说:“我晚上再过来陪你!” 徐慧珍连忙拒绝: “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再说了,你昨天晚上一晚上,不难受啊?别整天惦记着。” 许从云有些幽怨的看着徐慧珍。 徐慧珍给了他个白眼,说:“我都说了你什么也不能干,你非要留下来。活该!” 许从云又过去温柔的抱了抱徐慧珍才走。 徐慧珍这次没有再挣扎,哪怕是象征性的挣扎。 第22章 秦淮如,脱离苦海吧! 马上要过年了,学校也只剩下没几天就要放假,这几天都是年末考试的时间。 许从云成绩很好,全年级第一,老刘这几天,天天兴高采烈的。 许从云这几天没有再去徐慧珍那里过夜,只是每天放学了去徐慧珍家里一起吃饭。 弄得徐慧珍这几天非常紧张,主要是怕被人看到,有闲言碎语传出去。 她心思重,总感觉自己配不上许从云,不明不白的她又不怎么愿意。 两人就这么扭捏着,时远时近的拉扯着。 …… 1956年一月二十七号,学校终于放假了,许从云神情愉悦的往外走,远远的就看着大门口是张建设在执勤。 许从云人还没到门口呢,声音已经到了:“张哥,我可放假了哈!什么时候咱兄弟找个地方喝两杯啊?我请客。” 张建设扭头看是许从云,笑骂着说:“你小子是故意过来找骂的是吧?明知道哥哥们都不放假,过来故意装大方是吧?” 许从云不乐意了:“嘿~我说,好你个张建设,我用的着装大方嘛!明天中午全聚德,你能来我就能请!后天中午东来顺,你能来我还能请!” “滚滚滚,小王八蛋你怎么不晚上请客?” 俩人儿逗了会儿闷子,许从云真准备请客,刚想着晚上去哪儿跟张建设喝点一起吃个饭。 感应着手串上有信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跟张建设打了个哈哈先溜了。 许从云走到一边偏僻处,点开留言信箱,查看邮件。 好吧好吧!不装了,蠢货手串只能感应是哪个傀儡给的反馈,什么事情、什么地点都感应不到。 许从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傀儡是扔南锣鼓巷秦淮如家附近了,估计是秦淮如那边有动静。 等许从云赶到南锣鼓巷一处偏僻拐角的时候,秦淮如正从胡同儿里往外扒头儿偷寻摸呢! 看见许从云终于来了,俩人儿对视一眼,秦淮如先往胡同儿里面走去。 许从云左右看看,天快黑了,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远处不时有人影从路口路过。 钻进小胡同儿,找到秦淮如,轻轻抱了抱。 秦淮如感觉许从云今天有点奇怪:“你今天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许从云有点不好意思,最近在徐慧珍家受到的刺激有点多。 可是这事儿没办法跟秦淮如说啊! 许从云又抱了抱秦淮如,略感安慰。 秦淮如没懂他的意思。 就算是她现在心里已经愿意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合适啊! 再说,自己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秦淮如感受着许从云火热的心,拉着许从云的手问:“你怎么了?好了没有?” 许从云都踏马的气炸了,低声怒骂:“你觉得这样儿能好的了吗?看不起谁呢?改天老子非得整死你!” 秦淮如呵呵笑着,安慰他:“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改天让你整死我,行了吧?我有正经事呢!” 许从云只是郁闷的发小脾气,也不问她,秦淮如能按着俩人商量的方案来这里找他,还能为了什么事儿。 秦淮如也不管许从云了,直接说: “我今天中午听着贾张氏说,明天老家要来客人,让我明天去买菜多买点! 我问她谁要来,她说是东旭的一个堂弟,知道东旭受伤了过来探望东旭的。 我该怎么办啊?这情况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啊!” 许从云心里早有方案,跟秦淮如说: “你明天早上直接说你要回娘家,就说碰见老乡听说你爸病了。其他的不用你管了,过几天来跟贾东旭领离婚证。” 秦淮如:“贾张氏要是不让我回娘家怎么办?” 许从云气的又打秦淮如:“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秦淮如被打的脸上又红又羞,不敢吭声,只是埋头在许从云怀里低声求饶着! 许从云打了一阵儿气消了,轻点着秦淮如的脑袋说: “不让你走,你就哭就骂,再不行就报警。腿在你身上,你只要不再把贾张氏当你婆婆,怎么着还走不出你们那个破院子啦!” 秦淮如红着脸点点头,又问许从云: “我出来去哪儿?是让我先回娘家吗?我都快一年没回去了,贾张氏生怕我往娘家带一点东西,都不让我回去。” 许从云考虑了一下,说: “本来我是准备直接把你带回我家的。不过,你要是想回家去看看的话,你就回去一趟。 等你回来去前门大街找我,我等会儿给你地址。正好这两天我好好收拾收拾贾家。” 俩人嘀咕着怎么算计贾家,好一会儿才各自离开。 许从云走到前门大街,天已经黑透了,正好往徐慧珍家里钻。 许从云轻轻敲门,听到徐慧珍过来的动静就张嘴说: “是我,开门吧!” 这是俩人的默契。 没听到许从云的声音,徐慧珍可不会开门。 进门关门,许从云看着徐慧珍手里还拿着个勺子,就问她: “今天晚上做的什么好吃的?” 一边问一边就想去抱徐慧珍,许从云这最近实在有点累,总是感觉特别饿。 徐慧珍受不了他这个腻歪样子,转身躲开了点,拿着勺子打他的手,打完还说风凉话: “打你是为了你好,省的没事儿找事儿。” 许从云的想法儿没得逞,嘴里小声嘟嚷着:早晚要报仇什么的! 许从云进正房里屋去看孩子,徐慧珍去厨房做饭。 没多大一会儿,徐慧珍在堂屋里喊吃饭,许从云才把孩子放下,其实人家小家伙睡的好好的,根本用不着他抱。 今天炖的鸡汤,韭菜炒鸡蛋,蒸的全白面馒头,这是许从云要求的。 他手里真不缺这点吃喝,哪怕是徐慧珍手里也不缺这点东西,他们没必要从嘴里节省。 徐慧珍吃着饭就好奇的追问:“你这韭菜哪儿来的呀?还有前两天那茄子?大冬天怎么有这么新鲜的菜呀!” 许从云随口胡说着: “知道什么叫大棚吗?知道什么叫暖房吗?” 正准备装一把的时候,人徐慧珍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大棚是什么意思,暖房我倒是知道。这年月还有人搞暖房呀?你路子还挺广的!” 得了,没装好。 下回得整点高科技含量的词儿! 许从云看人家徐慧珍还懂这个,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暖房这东西的?” 徐慧珍:“多新鲜呢!我家酒坊以前就有一个,后来打仗时候才给毁了。” 许从云心里想着:徐家也是有钱的人家儿啊,就是不知道跟陈雪茹他们比,谁更有钱。 许从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嘱咐着徐慧珍说: “行吧!这点东西咱自己吃就行,可别出去说去啊!” “我出去跟谁说去?再说了,我现在出得了门儿嘛!” 俩人儿吃完饭,许从云又亲昵的拉着徐慧珍说悄悄话。 徐慧珍无奈的打他:“让你赶紧回去,你不听,这会儿又没事儿找事儿。” “那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麻溜滚蛋!” …… 第二天早上,南锣鼓巷95号院可热闹了。 贾张氏在院子里臭骂着秦淮如,秦淮如站在一边,抱着个小包袱可怜兮兮的抹眼泪。 现在院子里男人们基本上都上班走了,只有一干大妈和一群半大孩子。 哦!对了,还有傻柱,他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早上不用去那么早。 一大妈护着秦淮如,二大妈拉着贾张氏。 还有几个吃瓜群众在墙根看大戏。 贾张氏跳着脚,扯着嗓子,大骂秦淮如: “你爹什么时候不能病,偏偏我们家有事儿时候病是吧?啊?我们家成年不来个亲戚。就今天来,你就今天不在家是吧?” 一边跳你边骂,还一边想伸手去挠秦淮如: “你个没良心的,你还是不是贾家的儿媳妇了?老家来个亲戚,你准备让我这个老婆子去给小辈儿做饭呀?” 贾张氏看着秦淮如只顾着哭,也不搭理她,心里怒火更盛。 照着二大妈拉她的手,就抓了两道血口子出来,二大妈“哎呦”一声儿,下意识的松开手。 贾张氏跟猛虎出笼一样儿,冲着秦淮如就撞过去。 好家伙!贾张氏这气势,颇有些擎天柱大战哥斯拉的做派! 秦淮如本就心里有谱,看着情况不对,麻溜的移动两步躲开了贾张氏。 秦淮如躲开了,一大妈可就遭了殃啦,被贾张氏一个蛮王冲撞撞了一跟头。 没顾得上喊疼,一大妈见贾张氏拧着油门儿又奔秦淮如去了,连忙喊: “秦淮如,还不快跑。” 喊完秦淮如,又指着傻柱说: “柱子,快呀!快去拦着你贾大妈点。” 傻柱看半天热闹,正手痒想出手呢! 刚才一瞬间,一个受伤,一个倒地,他愣是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听见一大妈喊他,他三步两步追上贾张氏,俩胳膊两边甩开就抱住贾张氏了, 傻柱正想说两句儿好话劝劝贾张氏呢,没想着贾张氏还不老实,一碰一跳的挣扎着想甩脱傻柱,去追秦淮如。 秦淮如这时候都跑到前院了,扭头隔着垂花门,看着傻柱抱着贾张氏像抱着个大土豆。 贾张氏确实有些胖了。 不对,这土豆可是自己会动手的,秦淮如打了个寒颤,冲着贾张氏喊: “婆婆你别闹了,我去看看我爹就回来了,住不了几天。” 贾张氏一听这话,蹦哒的更厉害了。 你还想着住几天!你住几天老娘的计划还怎么玩儿? 心里想着,贾张氏嘴里的话说的更绝情了: “秦淮如,你只要是今天敢出这个门儿,你以后就别回来,回你家农村去地里刨土去吧!” 秦淮如巴不得这样儿呢!冲着贾张氏喊了一句: “不回来就不回来,就是去地里刨土,我也不能不管我爸。” 一大妈、二大妈一个捂着手,一个扶着腰,冲着秦淮如喊: “淮如啊,快走吧!别搭理这个疯老婆子,哪有人家爸病了都不让人家回去看看的,等晚上东旭下班回来了我们跟他解释。” 秦淮如这会儿很听话,感激的对一大妈二大妈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跑没影儿了。 给贾张氏这个气的呀!冲着胸口傻柱的手死命挠。 “傻柱儿,你给老娘松开,秦淮如跑了你给我家做饭去呀?” 傻柱抱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大土豆子,这会儿贾张氏又撅着腰,挠他的胳膊、挠他的手。 一时间,傻柱不知道该不该松开手。 傻柱心里想着:要是放开手吧,万一秦姐被贾张氏追上肯定要挨打。罢了罢了,这痛苦由我傻柱来承受吧! 刚才被贾张氏挠了手,这会儿又被贾张氏顶着腰。 傻柱快扛不住了,想着再压制贾张氏一小会儿就放手,过了一小会儿又一小会儿。傻柱手上是真疼,手背上已经好几个口子了。 没等傻柱忍耐到极限,贾张氏不闹了。她一个陈年老寡妇儿,吵闹这么长时间,要不是刚才被秦淮如气昏了头,早腿软站不住了。 这会儿看秦淮如都跑没影了,骂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估计是已经走了。 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用的贾张氏,直接不闹了。心思一冷静下来,身体上的感应可就敏感起来了。 这一次跟上一次可不一样。 上次被傻柱占便宜那是在医院,没人认识他们。这次可不行,这是在他们大院里啊!旁边站着的,可都是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 贾张氏心里正想着办法,傻柱这会儿快到极限准备松手了。发现贾张氏不闹了,心里别提多感动了,他是真敢动啊! 贾张氏感觉到傻柱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了,这么多人看着就敢感动,心里一急脑子一转。 你看贾张氏是怎么解决的?要不说寡妇儿聪明呢! 贾张氏双腿往下一跪,顺着屁股、腰、背的感觉,大脑袋找准时机往后猛的一撞。 撞完她也不管效果,顺势往地上一坐。俩手一拍大腿: “哎呦我的老贾啊…你儿媳妇不孝顺啊!…扔下婆婆回娘家了啊…” 贾张氏现在跪坐在地上是又哭又闹,傻柱这边被她一个头槌差点把裤子给尿湿了,揪着眉毛咧着嘴,倒吸着凉气儿外撇着腿。 傻柱看着贾张氏坐在地上哭,他也挺不住了,这会儿他那容量不大的脑子被贾张氏一头槌怼回来了。 也想明白刚才犯的糊涂事儿了,太丢人了,堂堂四合院战神居然被一个大妈给反杀了。 他脑容量不大,可也是个机灵的,学着贾张氏模样儿坐在地上,一边儿偷摸揉着要害,一边儿劝着贾张氏: “贾大妈,您别哭了,不就一顿饭嘛!我给您做了。秦姐有事儿就让她先去忙去吧!” 一个装哭,一个装劝,俩人儿对视一眼,一个比一个心虚的。 一大妈二大妈刚才都被贾张氏打了,现在心里有气儿,就没想着上去劝贾张氏。 其他人家都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平常过日子都是谨小慎微的,看热闹占便宜行,没好处的事儿她们才不管呢。 就这么着,贾张氏哭闹,傻柱子劝。 贾张氏放不下面子,傻柱子忍不住疼。 直到三大妈提着两颗大白菜,抱着才几岁的闫解娣,从菜市场回来。 她进大门就听着中院乱七八糟的有动静。 从前院走过来,等她打听清楚怎么回事后,上去才劝了贾张氏一句话: “行了,贾嫂子,傻柱不是答应这顿饭他给做了嘛!心里再不舒服也等秦淮如回来再说。先起…” 起来都没用她说完,贾张氏跟傻柱就都麻利的起来了,俩人儿起来一句话没说各回各家。 三大妈愣愣的看着这俩人的背影,说话没说完,让人憋在心里了,好家伙,这叫一个难受。 有话儿憋在心里不舒服,三大妈到底是甩出一句儿: “这俩人踏马的有毛病吧?” 第23章 许从云在行动(上) 许从云在南锣鼓巷外面接应到秦淮如,看着秦淮如脸上还有泪痕,一时摸不清状况。 他拉着秦淮如往偏僻处走了走才问: “什么情况?让你跑,怎么还哭着跑出来了?就这么舍不得贾家?” 秦淮如看见许从云一大早在这等着自己,心里很开心,脸上笑呵呵的。 听见许从云问的话,嘻嘻哈哈的给他解释早上装的那一出戏。 听着秦淮如的解释,许从云心里两头羊驼吐着口水跑过。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以后都不跟他们一起住了,跟他们演个什么劲儿啊!” 秦淮如也不生气,仍旧笑嘻嘻的说: “你以后总不至于给我安排到河北去吧?不还是在北京城啊?万一以后哪天碰见他们谁了呢!” 俩人儿说说笑笑走远,等送秦淮如上了去昌平的公交车,许从云返回南锣鼓巷,开始搞事情。 上午十点多,贾张氏正躺在家里生闷气呢! 下午老家的侄子就来了,本来跟贾东旭商量好的,把贾东旭堂弟跟秦淮如灌醉,扔一块儿去。 一个热血方刚的青年,一个久旷的少妇,不信他们没什么动静! 唉?好像内涵了谁呀? 等他们有了第一次,那以后第二次第三次就好办了。好歹也要让秦淮如给贾家生个儿子出来。 计划的很好,可是现在女主角跑了。奶奶的… 秦淮如是故意跑的?还是正好遇到事儿了? 贾张氏心里正琢磨呢! 门外有人敲门,贾张氏打开门,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实汉子,提着两包东西就往里闯。 这汉子进屋就把东西往桌子上放,一边儿放东西一边说:“大姐呀,你让我给你家寻摸的事儿啊,有眉目了。” 贾张氏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只老母鸡,眼中放光。 听着这汉子说的话,心里明白了,这是找错门儿了呀! 贾张氏心里想着:只要把这人应付过去,只要他一出四合院大门,再找回来谁还认识他呀! 起码白得两只鸡,不知道袋子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贾张氏一边儿贪心的想着好处,一边儿应付着回话,这时候可不见一点儿撒泼样。 “大兄弟,你给说说,事儿怎么样了?” 那汉子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说话有头有尾的: “您家里人不是说要给你儿子找个带男孩儿的寡妇儿嘛!我给找着一个,带俩儿子呢! 孩子都不大,跟您家要求的一样,都不记事儿,一个四岁一个三岁。” 贾张氏有点迷糊,什么样的人家给儿子找媳妇儿找寡妇的呀? 她心里好奇,嘴里可不能露怯: “那什么,大兄弟呀。那寡妇家哪儿的呀?回头我们家考虑考虑。” 老实汉子有点急了,赶忙劝道:“您儿子命根子都没了,您家还考虑什么呀?麻溜的把两个大胖孙子领到家才是最要紧的事儿啊!” 贾张氏听着这话,心里跟打雷一样。这会儿也顾不得那点便宜了,张嘴就准备问清楚缘由:“大兄弟,你这是给哪家办的事儿啊?” “啊?南锣鼓巷95号院,中院西厢房,是这吧?” “是这儿啊!” 贾张氏也迷糊了,这也不是走错门了呀! “郭威,是你儿子吧?” 贾张氏明白了,那个跟自己儿子一块儿切命根子的倒霉蛋,不就是叫郭威嘛! 这是给郭威找媳妇儿的人啊!就是不知道怎么弄成他们贾家的地址了。 贾张氏这时候也不装了,端茶倒水给人送手上,说: “大兄弟,不瞒你说,你找错门了,不过郭威我也认识,你给我说说什么情况。等我儿子下班了让他带你去郭威家。” 这老实汉子是真老实,让说就说: “郭威家里老人托我给他寻摸一个带儿子的寡妇,他不是命根子没了嘛!这有了儿子以后,老郭家也能有个指望。 我正好寻摸到一个带俩男孩儿的寡妇,孩子还都不记事儿。这不,今天进城办事,抽时间赶紧过来问问嘛!” 贾张氏心里头念头急转,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说: “大兄弟,不瞒你说,我儿子跟郭威是一块儿出的事儿。他们俩呀,现在同一个情况,您看能不能把这个寡妇儿介绍给我们家东旭啊?” “哦!你们家儿子是叫贾东旭是吧!我想起来了,我怎么记得你儿子好像有媳妇了吧?” 贾张氏忙说:“我儿子出事儿了以后啊,我那儿媳妇就有了外心,这马上要过不下去了。” 那老实汉子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对着贾张氏说: “大姐,这样儿吧,我今天进城主要是给郭家送他们要的东西,这是他们找来给郭威补身体的。那寡妇的事儿还没定…” 看着贾张氏没明白过来,装着犹豫了一会儿又说: “我今天找错了地方,再去找郭家时间也来不及了。” 贾张氏明白过来了,赶忙接话:“您把东西留我们家吧!该多少钱您说个数,正好我们家东旭也得补补身体。” 老实汉子点点头说: “行吧!我跟那寡妇儿说的是周末带她去跟人相亲,您儿子要是下周末之前能离婚,我就先把人带你们家来。要是相成了人直接就留下了,回头我再给郭家另找一个。” 贾张氏连忙答应下来,给了人家钱,还张罗着让人家在家吃饭。那老实汉子一直说时间不够了,还有事儿要办。 留下了姓名说是叫王得贵,家是门头沟的,然后就坚持着要走。 不走不行啊! 这第二出戏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贾张氏出场呢! 这老实汉子自然是许从云的傀儡扮的,许从云全程都在95号院西边小胡同儿里蹲着呢,腿都蹲麻了。简单点说呢,就是贾家的房后面。 等贾张氏送人出来送到大门口,那老实汉子刚走。 贾张氏要回家没回家的时候。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本来正在大门口跟一群纳鞋底子的大妈们胡扯。 看见贾张氏露面,连忙高声说: “听说了吗?最近西城出了一个谋杀亲夫的案子。” 这一嗓子直接把这群整天聊着鸡毛蒜皮的大妈们给镇住了,包括贾张氏。一群大妈围着这个青年就问:“怎么回事儿啊?赶紧给说说!” 贾张氏回去也没事儿,也是赶忙走过来凑热闹。 这群人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家长里短,绯闻八卦。不然的话,这大冷的天儿能聚在一起闲磨牙嘛! 这青年直到看见贾张氏就位了,才开始讲故事:“听说是前几天,西城那边有两口子,那家女人把她男人毒死了。” “为什么呀?”“怎么一点没听说呀?”一群大妈七嘴八舌的乱问。 青年继续讲:“那男的吧,是机械厂的工人,听说以前下面受过伤,就一直没孩子,不过这事儿不知道她媳妇儿知道不知道! 听说他媳妇儿人可好了,整天被婆婆和丈夫打骂,这么多年都没离婚,街坊邻居都说她脾气好,从来没听说跟人红过脸儿。 前几天那男的上着班呢!工友突然发现他眼睛鼻子流着血,一头栽到地上晕迷不醒了。 好家伙,给工友们都吓够呛,七手八脚抬着他就往医院送。还没送到医院呢,人就不行了,保卫科去通知他媳妇儿的时候才发现他媳妇儿卷了家里的钱跑了!” 一群大妈刚开始还乐呵呵的听故事,听着听着心里都有点害怕了。 青年:“等他家媳妇儿被抓回来才知道,那工人是他媳妇亲手下毒害死的。 还不止呢,那工人的老娘前两年说是病死了,其实也是被他媳妇儿害死的。 你们想啊?一块儿过日子十几年的人,谁能天天盯着她做饭放什么东西呀!那工人的老娘被害死好几年了都没人知道。” 有大妈好奇的问:“这女人为啥变成这样儿了?不是说她以前可好了嘛?” “嗨!没儿没女的,活着没希望了呗!” 没等这个青年回话呢,大家伙儿就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贾张氏一脸不屑的说了:“这还用问呀!肯定是这媳妇儿外面有人了呗,这女人一旦外面有人了,就跟自己家男人不一条心了。” 二大妈也在边上听着呢,这会儿看见贾张氏瞎显摆,就来气。早上被她挠的口子这会儿还疼着呢。 心里有气,话里就难听: “那可不一定,弄不好是整天被婆婆打骂打急眼了呢!这得多好的媳妇儿才能抗住婆婆和丈夫几年几年的打骂,心里不生怨气的?要我说,毒死他们活该。” 贾张氏还想着就着这个事儿再掰扯一会儿呢! 猛地反应过来,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好啊,他二大妈,你这是话里有话啊!你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二大妈可不怂贾张氏,人家三个儿子就是底气,说话就差怼着贾张氏脸了:“谁天天打儿媳妇这话就是说给谁听的,怎么着?你贾张氏急什么呀?” 贾张氏恼怒的想上去动手,想了想到底怂了点。他二大爷身宽体胖的不说。就人家三个儿子打自己一个瘸腿的儿子,自己家怎么跟人家斗? 贾张氏撒泼打滚也是分情况、看人家儿的。 她们俩人还在骂骂咧咧的打着嘴仗,一群大妈有拉架的,有看戏的,有嗑瓜子的,有偷摸放屁的。 那青年已经悄无声息的溜了。 这青年自然也是许从云的傀儡,想要控制傀儡干这种精细活儿,还是得许从云亲自控制。 不然的话,傀儡自己跟人说话,都是一副眼珠子不转,说话磕磕绊绊,呆呆傻傻的没睡醒的样子! 嗯~小爱同学…?理解了吗? 这两场戏安排完,许从云先撤了。 贾家内部应该没什么阻力了,还得给他们找点外部的事儿。 哪一场戏起作用,离婚的事儿都能搞定。 对了,是不是还得给贾张氏找个儿媳妇? 嘿嘿! 不说许从云憋着坏,准备给贾东旭再找个媳妇。 单说贾张氏受了气,愤愤不平的回到自己家。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骂骂咧咧的念叨着二大妈,越念叨脸色越不好看。到最后,贾张氏脸色都发白了。 “这害死婆婆毒死丈夫的,这是秦淮如啊!” 贾张氏念叨了半天反应过来了,那故事里的女人跟现在的秦淮如有什么两样儿? 贾张氏中午做饭的时候老感觉盐里有毒、面里有毒一样儿,喝凉水她都觉着发苦。 呆呆傻傻的在家坐了半下午,贾张氏心里的恐惧怎么也消除不了。 脑子里一会儿是自己打骂秦淮如的画面,一会儿是自己口鼻流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秦淮如在旁边勤快的收拾碗筷的画面。 半下午,工人快下班的时候。 一个穿着土黄色棉袄的青年站在贾家门口大骂: “婶子,你们说我哥病了心里念叨我,让我来看看。好嘛,现在我来了,连我哥的面儿都没见着你就撵我走是吧?” 贾张氏有点心虚,可是她嘴硬啊!指着这人就骂: “你个小王八蛋,你来看你哥就带着一只鸡来呀?你这是寒碜谁呢?” 贾东旭堂弟人都懵了,城里人生活都这么好的嘛?带一只老母鸡来探亲就这么拿不出手的吗? 到底是人还年轻,贾东旭堂弟脸涨的通红,想着回骂两句吧,这贾张氏毕竟是长辈。 扭扭捏捏的憋出来一句:“一只老母鸡,在农村这都是顶好的礼物了。” 好像想到什么一样,又憋出一句话来:“再说了,我东旭哥回家的时候可是连只鸡都没有拿过。” 贾东旭堂弟说完这话好像找到了理一样,胸膛都挺起来三分。 贾张氏一贯会胡搅蛮缠,歪理都不用想,张嘴就来: “你是来看病人的,你哥回家是看病人的吗?你爹病了还是你妈病了?” 这两句话一出口,贾东旭堂弟可真急了,咬着牙说: “行,你们行啊!从今天开始,咱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这城里亲戚我们家不认了,高攀不起。” 说完,老母鸡也气的不要了,转身抬腿就向外走。 贾东旭刚下班,跟着易中海、刘海中才走到四合院门口,就见到自己本家堂弟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心里奇怪,贾东旭正准备出口问问呢,就见他堂弟一口唾沫呸到他裤腿上,鄙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也不搭理他。哼了一声儿大步走远。 贾东旭想起今天要灌醉他堂弟和秦淮如的计划,心里有些发虚。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到底是没敢去追。 再说了,他铁架子腿,想追他也追不上啊! 易中海还想着举着道德大棒谴责一下这种乱吐痰的行为呢!一看人都没影了,拿着道德大棒子挠了挠自己的头。 刘海中也准备就这个事件发表一下看法,正酝酿呢,也是看着人没影了,酝酿了一半儿直接放出去了。 贾东旭一头雾水的回到家,贾张氏连忙拉着他往里屋走,又回身小心的关上门。 贾东旭在家里里外看了看。 秦淮如没在家,倒是堂屋里放着一堆东西,还有两只鸡。 贾东旭搞不清状况,看贾张氏鬼鬼祟祟的进来,就问: “妈,怎么回事啊?秦淮如去哪儿了?还有,我兄弟怎么刚才发着脾气走了?还有还有,外面那些东西哪儿来的?” 贾张氏按着贾东旭,让他坐在床上,小声的说着今天的事儿。 贾东旭… 怎么我上一天班这么多事儿啊? “妈,你的意思是,我跟秦淮如离婚。然后,截胡了郭威的相亲对象?” 贾张氏开始给贾东旭分析情况:“东旭啊!秦淮如到底是还没生过孩子,要是她跟你兄弟好了以后,直接跟你兄弟跑了怎么办?这女人啊,一旦有了外心可就守不住了。” 贾东旭:“妈,淮如不是这种人,她到咱们家任你打任你骂的,你看她什么时候抱怨过?” 贾张氏听见任打任骂这几个字,吓的打了个哆嗦。 “东旭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天听说那个西城的谋杀亲夫的女人,之前可也是有口皆碑的好媳妇啊!你说万一要是秦淮如听说了这事儿,起了歹心,咱们娘俩儿可怎么活呀!” “唉呀!妈,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害了咱们秦淮如她也跑不了,她不会做傻事儿的!” 贾东旭有点无奈,他老娘这整天想一出儿是一出儿的。 “东旭啊,你这就不懂了,女人没有孩子就没有顾虑。就算她秦淮如不能对咱们下毒手,她过几年也得变心。 就凭她的相貌,就凭她那狐狸精劲儿,再勾搭一个可一点都不难。” 贾张氏苦口婆心的劝着贾东旭: “你就听妈的吧,等秦淮如回来直接跟她离婚。咱也学郭威那样儿,找个带孩子的寡妇儿,咱们把孩子从小养到大,怎么着这孩子也得给你养老送终。” 贾东旭本来性子就有点软,贾张氏从小把他养大,她拿捏贾东旭轻轻松松,两句话就劝的贾东旭改了主意动了心。 贾东旭点点头说:“行吧!就是秦淮如会愿意离婚吗?万一到时候闹起来咱们家可就丢人丢大了。” 贾张氏拍着胸口说:“这不用你管,我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拿捏她。” 第24章 许从云在行动(下) 贾张氏他们母子俩在算计秦淮如,许从云也在算计他们。 晚上,天黑后。 许从云找到一个红星轧钢厂附近的半掩门子家,准备再来点手段。 话说许从云能知道这么多半掩门子的位置,还得多亏了侯胜和侯三儿呢! 许从云看着一个二十多岁,穿着轧钢厂工作服的男人进了这个半掩门子家,留下傀儡监视情况。 他偷摸的去派出所报了警,又去了红星轧钢厂保卫科举报。 等两方人马找到这个小胡同儿的时候,里面俩不要脸的吃饱喝足后,正在床上打滚儿呢! 带队的警察跟轧钢厂保卫科治安大队的队长互相点点头,安排人利索的翻墙开门,冲进去把人抓了个正着。 他们里外搜查一遍,还意外的找到了贾东旭的工作证。 这时代,负责保卫和治安的大部分可都是刚从北边战场回来的精英,多是手段强硬,雷厉风行之辈。 由于是两方都接到了举报,谁也不好把人带走审查。两方人马一商量,直接现场办公了。 这年头混乱刚过,普通百姓对国家力量的畏惧不是说着玩的。 警察刚问两句话,那男工人就把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连去年、前年来这里扶贫的时间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女人一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痛骂这家伙是个窝囊废,也只能不情不愿的交代问题。 她这里离轧钢厂比较近,有实力能来她这里扶贫的基本上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交代了几个经常来的人,警察拿着贾东旭的工作证,问:“这个人呢?你说的怎么没有他的名字?” “哦!贾东旭啊,他来的比较少,我忘了。”都这时候了,这个女人也只能乖乖配合,兴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许从云偷听到他们已经认定了贾东旭的犯罪行为,悄悄摸摸溜走了。 … … 第二天,等易中海贾东旭他们一群四合院的人到轧钢厂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大门口公告栏正在热烈的谈论着什么。 刘海中最是热衷于此,一马当先挤进人群里去,没多大一会儿挥手招呼易中海跟贾东旭,让他们也过去。 等贾东旭看清楚公告后,黑着脸,甩着一条铁腿,直接往车间里跑,一边儿急走一边在心里暗骂:这踏马是哪个娘们让人点了?还带出来这么多人! 公告上写的是处罚通知,一串儿十几个人名,名单上的人统一记过一次,罚一个月工资,调离原岗位去扫两个月厕所。 贾东旭进车间里没一会儿,郭威也甩着腿进来了,他的脸色还好,本来他吃喝嫖赌的名声就臭大街了,要不然也不能一个正式工人二十岁了还没结婚。 这年头大国营工厂的正式工人可是很吃香的。 早上的例会,车间主任着重的批评了他们两个,让大家引以为戒,并且当场就安排了他们俩去卫生科报到。 一群十几个人带着工具,被卫生科的干部领着分配厕所,一时间好多人不好好干活儿跑出来围观起哄。 … “老刘,怪不得你今年没考上四级工呢?合着你把功夫都下到半掩门子身上了呀!” 众人哄笑着,哈哈,哈哈… “别胡说,我就是有一次喝多了。” … “呦呵,贾东旭,你媳妇儿那么漂亮你还出去玩呀?” “我~,我也是有次喝多了。” 贾东旭涨红着脸,低头狡辩着。 傻柱上班比较晚,这时候才刚来。他正好看见这一幕,跟起哄的人打听清楚后,也笑着调侃贾东旭:“东旭哥,你这一共喝多酒多少次啊?” 要不说傻柱爱嘴臭,得罪人呢!别人调侃几句也就算了,你傻柱跟贾东旭住斜对门邻居,你也跟着起哄,这不是往死里吸引仇恨嘛! 贾东旭死死的瞪了傻柱一眼。他没恨上别人,唯独恨傻柱恨的厉害。 等到晚上下班了以后,一群被通报批评的人还得去卫生科集合,接受思想教育。 等贾东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贾东旭带着一身臭味儿,怕丢人,就想着偷摸的回家。 贾东旭探头探脑的往里面观察,一眼就看见闫埠贵站在前院儿他们家门口正浇花。 浇花?大冬天的浇鸡毛花儿啊! 闫埠贵浇花盆浇了好大一会儿了,忍着寒风,就准备等着贾东旭回来好寒碜寒碜他,谁让贾东旭平常仗着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徒弟不给他这个三大爷面子的。 闫埠贵时刻注意着大门呢,看着偷摸往里看的贾东旭,心想:总算等到贾东旭回来了。 闫埠贵张嘴就大声喊着问:“东旭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好家伙,没事儿也得出事儿。一嗓子把在屋里待着的人都吓出来了。 贾东旭看着闫埠贵发现他了,只能尴尬的从院外走进来。 95号院儿也不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有几家人不清楚情况的还问呢:“三大爷,出什么事儿了?刚才喊什么呢?” 闫埠贵依旧亮着嗓门儿:“嗨!我这不是见东旭才下班回来嘛!担心他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就随口问问!” 好嘛!他这话说完,知道情况的不知道情况的,现在都盯着贾东旭看了。 贾东旭脸上,黑里面泛着红,红里面又透着黑。看着一群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张了两次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贾张氏已经听着动静来到前院儿了,看见是闫埠贵在挑头儿让贾东旭难堪,偷摸走到闫埠贵身边,伸着手就给了他一爪子。 贾张氏一爪子挠完,就低头冲着闫埠贵撞去,只听着闫埠贵“哎呦~”一声儿哀嚎,被贾张氏撞出一米多远去。 没等着闫埠贵起身说话,贾张氏坐在地上就开始了施法:“老贾~啊!你上来看看吧,闫埠贵这个老抠门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赶紧上来把他带走吧!” 闫埠贵被撞的一时起不来,还是他老伴儿三大妈跟他大儿子阎解成两边搀着,才把闫埠贵扶起来。 闫埠贵屈着腰,一手还揉着,另一手气的颤抖着,指着贾张氏就问: “贾张氏,我怎么就欺负你们家了?是你上来就打我的,这事儿你不说个清楚,咱们没完。” 贾张氏可不理他那个,只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叫丧,非得让老贾上来一趟不可。 闫埠贵见贾张氏不理他,气的跳脚,喊着让阎解成叫易中海和刘海中。 没用阎解成去喊人,刘海中这时候已经到了前院儿了。 他听着闫埠贵诉完苦,也没搭理贾张氏,直接看着贾东旭,问: “东旭呀,你三大爷说的是这么回事吗?” 贾东旭头低的都快塞进裤裆里了,听见刘海中问话,尴尬的点点头。 易中海这时候也不好再在家憋着了,三个管事大爷就他不在,说出去不好听啊! 易中海也知道贾东旭这个事儿有些丢人现眼,他当师傅的脸上也不好看,所以一直不想露头儿。 可是,这看着闫埠贵和刘海中拿着贾东旭的事儿想起哄架秧子,他在家里坐不住了,闹得太厉害他也跟着丢人。 看着贾东旭挠着头不敢说话,易中海站出来了,张嘴就先劝贾张氏: “贾嫂子,地上凉,先起来吧,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开全院大会。” 半劝半威胁的话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直接吩咐贾东旭: “东旭,赶紧把你妈拉回家,坐地上哭丧像个什么样子!” 闫埠贵可不乐意了,手指着自己的脸,对着易中海说: “我说他一大爷,贾张氏可不能走,你看看我脸上让她挠的,刚才还让贾张氏给我撞出去那么老远呢,我的腰都要折了。没个说法儿可不行。” 刘海中也附和着说:“就是,咱们四合院可不能整天乱打人,必须得有个交代。” 易中海瞪着他们俩,低声怒斥着闫埠贵: “老闫,你大冬天在门口浇了半天花儿了,你什么心思谁不知道? 你想着看人家笑话,就得做好被人骂的准备。东旭的事儿都是谁给你说的,用不用我给你找出来?” 人群里有几个人听见易中海的话,都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 闫埠贵胆小怕事,也就只能占占小便宜,他到底是不敢把人得罪死了。 再说了,这给他透信儿的人真要站出来了,他还不占理呢! 闫埠贵唯唯诺诺的的不好再闹腾,委屈的嘀咕着:“那我就让贾张氏白打了呀!” 易中海小声回了他一句“活该!谁让你没事儿找事儿的。” 说完闫埠贵,易中海又看向刘海中,说: “他二大爷,咱们院子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你不想着怎么想办法把这坏影响压下去,怎么还跟着老闫胡闹?你以后还想不想进步了?” 得嘞!刘海中也不敢再闹腾了。 易中海的道德大棒耍的飞起,一句话就把贾东旭的丢人事儿,变成了整个大院的丢人事儿。 看着两个管事大爷偃旗息鼓了,易中海视线扫了吃瓜群众一圈,大声呼喝着说: “以后这事儿谁都不准再提了,三五天没人念叨,这事儿就消下去了。要是整天有人念叨,三五年咱们大院儿也安生不了。” 说完,易中海四周扫视了一圈儿,看大家没人出声,嘴里喊着散了散了,把一群人轰走,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闫埠贵捂着腰,一边儿往家走一边还念叨呢:“赔了呀,刚才多少也得要两个鸡蛋才对,让易中海吓唬住了。唉~” 秦淮如在娘家住了两天,她难得回来看看爸妈,结果她跟娘家人闹得很是有些不愉快。 秦淮如爹娘思想传统,她两个哥哥嫂嫂也不理解新社会政策。 对于秦淮如出嫁以后,还占着家里田地份额十分的不满。两天来,冷嘲热讽争议不休。 第三天一大早,秦淮如就回了城。 找到前门大街东四二号院,秦淮如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许从云的家,高大的门楼,雕花的门窗,青砖碧瓦,处处透着富贵大气。 秦淮如犹豫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遍地址,小心的按了一下门铃,没多大一会看见是许从云打开了大门,她才松了一口气。 许从云看到秦淮如终于来了,看着左右没人,一把将秦淮如拉进门,关上大门,迫不及待的把秦淮如抱在怀里。 略微释放了一下热情后,许从云接过秦淮如手里的小包袱,就这么拉着秦淮如回内院。 秦淮如跟在许从云身后,四处打量着这个宽敞干净的四合院。只觉得看哪儿,哪儿合她的心意。 正所谓,心爱的人在哪儿,哪儿就是最美好的家嘛! 许从云拉着秦淮如走到正房书房里,他坐在椅子上,拉着秦淮如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儿。 俩人就这么腻歪着一起说话。 秦淮如现在心里还顾忌着贾家,开口先问的就是贾家的事儿: “从云,让我离婚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能成吗?” 听见秦淮如的问话,许从云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操作,准备先安排正事。 他对秦淮如说: “等会儿快中午的时候你回贾家,拿捏着贾东旭找半掩门子的事儿,要求离婚。 贾张氏和贾东旭也正等着跟你离婚呢,听见你这么要求,一定会答应的。 中午,你就到轧钢厂去找贾东旭,直接去街道办办离婚证,只要你拿捏着贾东旭不道德这一点,街道办也不会为难你。” 秦淮如呆呆的听着,等许从云说完,她好奇的问: “你是怎么抓到贾东旭不道德的事儿的?还有,他们母子俩怎么就一定会同意离婚的?” 许从云拍了她一下,说: “你别管这么多,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离过婚后带着你的随身衣服走就行,其他的我都给你准备了新的。”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让秦淮如走。 等秦淮如到南锣鼓巷的时候,看到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她心里明白,这应该都是冲着贾东旭来的。 到95号院门口,秦淮如酝酿了一下情绪,进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小泪花儿就一直往下流。 院子里的大爷、大妈们,谁见了她都上来安慰她两句儿。 到贾家门口的时候,秦淮如已经泪如雨下了。秦淮如深吸了一口气,悲愤的大喊了一句: “我要跟贾东旭离婚,我不跟他过了。” 贾张氏在屋里吃着鸡腿,正发愁呢。 从大早上炖好鸡那会儿,就开始发愁,已经发愁到只剩下一只鸡腿了。 本来还想着留点给儿子吃的,可是想着贾东旭现在的名声,就发愁的想吃鸡腿。 快愁完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秦淮如的哭喊声。 她听着秦淮如居然敢先提离婚,恼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脚把凳子踢出老远。跑到门外指着秦淮如就骂。 “秦淮如你还敢叫着离婚,你以为我们贾家还要你啊!你走那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敢走你就别想着再回来。” 贾张氏手舞足蹈的指指点点了半天,骂骂咧咧的看着一群人,都傻眼的瞪着她。 哦~是瞪着她手里的鸡腿,她突然反应过来,脸微微的红了一丢丢,回屋里把鸡腿放回碗里,才又冲出来接着骂秦淮如。 “秦淮如,你这个婚不离也得离,我们贾家可不要不孝顺的儿媳妇。” 贾张氏一连串儿输出,骂的秦淮如有点懵。 不过,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不管许从云用了什么手段让贾张氏同意离婚的,能达成心愿就好。 秦淮如也不装委屈了,冲着贾张氏喊:“离婚就离婚,我现在就去找贾东旭,到时候谁不离谁是婊子养的。” 贾张氏连忙拦住秦淮如:“用不着你去,我现在就找人,去把我儿子喊回来,跟你离婚。你别后悔就行!” 现在她可不敢让秦淮如去轧钢厂,贾东旭正背着处分呢,要是再轰轰烈烈的闹一场离婚,贾东旭真就一点儿面子都留不下了。 贾张氏说着转着眼珠子在院子里看,正好看见放假在家的许大茂,两步过去拽住正看热闹的许大茂。 贾张氏难得的用和蔼的语气跟许大茂说:“大茂,你爸自行车在家没?你快去轧钢厂把你东旭哥叫回来。” 许大茂才十七岁,马上高中毕业,他从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换别人,这种去喊人离婚的事儿说什么也不能干,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道理连小孩子都懂。 可许大茂这人吧,就乐意干这种事儿。他一听见让他去喊贾东旭,二话没说就回后院去推老许的自行车。 等他推着自行车大摇大摆的回到中院时,还得意洋洋的冲着一群人臭美: “大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尽快把东旭哥带回来。” 等到许大茂骑车走没影了,一群大妈才三五成群的骂着许大茂这个缺德玩意儿,都准备等着看老许睡醒了,会怎么收拾这个倒霉孩子。 没多大一会,许从茂骑着自行车带着贾东旭回来了。 回来之后,许大茂还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走到贾张氏身边,说: “报告贾大妈,顺利完成任务!” 贾张氏直接呸了许大茂一口,嘴里还骂了句滚蛋! 贾东旭回来没有跟秦淮如多说什么,俩人直接就是商量离婚的事儿。 秦淮如怕节外生枝,也没要求别的什么东西,只是说要带走自己的衣服。 俩人儿商量好后,回房间去拿了结婚证明,一起去了街道办。 如同许从云计划的一样,事情办的很顺利,贾东旭的事情街道办也是知道的,听到他们俩都商量好了,直接就给他们办了离婚证。 等秦淮如收拾好她的东西离开了95号大院之后,贾东旭都不耽误下午上班的。 第25章 穿越半年,有人给做饭了 秦淮如背着个包袱走出95号院,一大妈、二大妈她们一群在家的妇女都出来送她。 真情假意的不说,起码明面上都是依依不舍的模样。 秦淮如嫁进95号大院这两年来,真可谓是新媳妇的标杆、模范。 长的漂亮不说,洗衣做饭,缝衣叠被,端茶倒水,各种家务样样精通。 秦淮如把贾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她跟街坊邻居也从来没吵过架,贾张氏三天两头闹事,秦淮如私底下还会去跟人家道歉赔不是。 贾张氏这两年来就没做过一点家务,秦淮如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邻居大妈们,背后没少眼红贾张氏。 贾东旭出事儿以来,脾气暴躁,性情大变,已经不止打过秦淮如一次,也没人见过秦淮如反抗和发脾气。 大家伙都为了秦淮如说过贾东旭,院子里小伙子们甚至动过,要敲贾东旭闷棍的心思。 秦淮如也不是没有情绪,也不是没有不满,只是传统思想束缚着,让她不敢发脾气反抗。 再加上秦淮如和娘家关系不和睦,还离得有点远,背后没有人撑腰,更是对贾东旭母子言听计从,不敢反抗一点儿。 上面还有易中海这个东旭师傅,加大院里一大爷,时不时的尊老洗脑压制,差点把秦淮如变成活生生的牛马。 直到今天,秦淮如一朝脱离贾家,走出这个大院,她才发现世界如此的多彩。 新社会在伟人的领导下,正时刻不停的产生改变。在整个社会稳步提升,朝气蓬勃的背景下,这个大院里的蝇营狗苟显得不值一提。 秦淮如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大院。跟大家道了别后,她大步向着新生活走去的时候,才发觉,以前会带给她巨大压力的贾张氏和易中海,原来一点都不可怕。 秦淮如走出没多远,看到许从云正在路边,他们经常私会的那个胡同儿口等她。 她心情舒畅的小跑着扑到许从云怀里,这时刻的秦淮如,急需要一个亲吻来安抚她复杂的心情。 许从云看她这个样子,吓的往外察看,幸好没人路过。 抱起秦淮如往胡同儿里躲了躲,才接受秦淮如一个迫不及待的亲吻。 秦淮如跟许从云说了事情的经过,说着说着竟然低声哭了起来。 许从云抱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手臂上的力量让秦淮如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秦淮如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说着哭着,哭着说着,把她这两年受的委屈通通说了出来。 许从云抱着秦淮如,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良久,秦淮如仿若新生一样带着灿烂的笑容,问许从云:“你以后会让我受这些委屈吗?” 许从云知道秦淮如不是在等他的答案,她只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 许从云刮着秦淮如的鼻子,逗着她说:“这些委屈你是不用受了,就是其他的委屈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秦淮如啾啾鼻子,小拳头捶着许从云胸口:“讨厌!” 等俩人收拾好了,许从云提着秦淮如的小包袱,俩人正准备走。 到小胡同儿口的时候,正好碰见贾东旭失魂落魄的路过,赶着去上班。 秦淮如看到贾东旭,往许从云身后躲了躲,看着贾东旭的渐渐走远的背影,心情莫名的复杂。 许从云拉着秦淮如的手,坚定的说: “从今天起,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再敢看别的男人,小心我收拾你。” 说完,拍了秦淮如一下,又对着她说:“跟我回家!” 秦淮如刚才的一切复杂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听到许从云的话,听着他说回家。 嘴角压制不住,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回家,我跟你回家。” 他们回到前门大街东四二号院后,许从云并没有着急的大白天就准备怎么着秦淮如。 干什么都讲究个仪式感嘛! 许从云带着秦淮如在院子里熟悉环境,在走进厨房的时候,许从云神色有点尴尬。 厨房里锅碗瓢盆,菜刀菜板这些倒是都有,就是基本上都没怎么用过。 而且厨房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他平常不怎么做饭,要么在空间里做饭吃,要么去徐慧珍家里吃。 自己家里这正儿八经的厨房里,反而是一点粮食都没有。 秦淮如倒是没有多想,她现在开心的不行,走到哪里都叽叽喳喳的,跟许从云说着自己的想法儿。 跟许从云说:菜刀、菜板放这里用着舒服…… 跟许从云说:水缸、面缸放那里用着方便…… 等秦淮如发现这个小院子里居然还有厕所、浴池的时候,她更开心了。 一个喜欢干净的女人,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一个合她心意的浴池,更让她喜欢了。 许从云跟秦淮如说着自己对浴池的一些规划。 嚷嚷着要让秦淮如给他搓背,逗的秦淮如咯咯的笑。 笑的秦淮如弯着腰扯着许从云的胳膊才站稳。 许从云没搞懂秦淮如到底在笑什么?恼怒抱着秦淮如轻打了她两下。 直到秦淮如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时候才放开她。 秦淮如刚被放开就没有了可怜巴巴的样子,转眼间嘻嘻哈哈又乐起来。 秦淮如轻笑着,调侃许从云: “按你的想法,这池子的热水你永远也别想着灌满了,三眼儿的炉子才能烧多少热水啊? 你也不想想,这么大个池子,得多少锅热水才能加满?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烧这一池子热水,光换煤球就得给你累够呛。” 许从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三眼儿的炉子,就是找个四十升五十升的大铁桶烧水,想灌满热水也得烧一百多个来回。 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许从云前世从来没有为了热水发过愁,电热水器,天然气炉,再麻烦些的太阳能热水器,那样儿东西不是按几个按钮就行的。 时代不同了,思想观念还是需要许从云慢慢适应啊! 他就从来没想过洗个澡还得从浴池里爬出来换煤球这个问题。 看着还在笑着的秦淮如,许从云略微有些沮丧的说: “好吧!看来我们大冬天泡澡的想法还得再完善一下,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定了。” 等秦淮如都弄清楚各个房间的布局后,许从云就出去准备家里正经过日子缺少的东西。 柴米油盐酱醋茶,正经起火做饭过日子,需要的东西多着呢! 秦淮如在家里开心的打扫卫生,她自己非要干的,说是拿了许从云洗衣服做饭的钱,就得给许从云洗衣服做饭。 许从云平常也是有安排傀儡帮忙打扫卫生的,可是呆逼傀儡怎么可能收拾的有多干净。 许从云凑凑合合的没觉得有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转了一圈,就看着哪儿哪儿,好像都差了那么点意思了。 许从云扛着一大包东西回来的时候,看着秦淮如勤快的在收拾家里卫生。 他跟秦淮如说了一声,把东西放厨房里,又出去了。 到全聚德点了一只烤鸭,要了几个菜。又去准备了大红的床单被罩。 等许从云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秦淮如已经大概收拾了一下东厢房和院子。 许从云感觉着房间、院子好像焕然一新一样。 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东西还是这些东西,平常也挺干净的,就是吧,经过秦淮如一番收拾后,感觉着比之前看起来舒服很多。 许从云去了东厢房堂屋准备了一番。 天色渐晚,秦淮如正在厨房里归置许从云带回来的一大包东西。 白面、黄面倒进面缸里,鸡蛋放到橱柜里,红糖、白糖、食用盐,花生、大豆、芝麻酱、琳琅满目的各种辅料配料有序摆放好。 一大桶花生油,倒出来一些到小油壶里,留着平常用。 其实大部分人家的油,都是放在小坛子小罐子这种扩口瓶子里的,一根筷子上绑着几圈棉线或者一点棉布,炒菜的时候拿着筷子在油里沾一下就够了。 各种厨房里做饭用的东西被秦淮如一一的放到她感觉顺手的地方。 看见许从云进来厨房,秦淮如开心的问他:“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去,收了你的钱,得给你干活儿呀。嘻嘻~” 许从云饿了半年了,还能想吃什么? 当然是全聚德烤鸭咯!北京名吃呀! 拉着秦淮如就回了东厢房,一边走一边对秦淮如说:“今天我准备了烤鸭,还有好几个菜呢!怎么也够咱们俩人吃了。” 许从云把秦淮如拉到东厢房堂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菜,一盘烤鸭正中间放着。桌子上还点了两支龙凤红烛。 这屋里也点着炉子,里屋跟堂屋的门没关,一眼就能看到里屋火炕上铺好的大红被子和大红床单。 喜气十足! 许从云还是拉着秦淮如的手,俩人一起坐下吃饭。 秦淮如中午就没吃,只是从南锣鼓巷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吃了些糕点。 不让她吃饱了,一会儿怎么干活儿! 俩人边吃边聊,许从云打开准备的汾酒,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秦淮如,说: “喝了这杯交杯酒,你以后就是我许从云的人了,我一辈子让你吃饱穿暖不受委屈。一辈子好好照顾你” 秦淮如听着他认真说话,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你以为这话又土又俗?其实这就是这年头儿一个女人最想听到的承诺。 俩人喝了交杯酒,许从云把秦淮如抱起来,往里屋走去。 秦淮如羞红着脸不敢看许从云,等许从云把她放到床上。 “我以后一辈子伺候你。” 许从云再也忍不住了,向着秦淮如扑过去…… ……… 晚上十二点多,许从云把秦淮如抱到火炕一侧。 收拾了被褥又换了新的铺好。再把秦淮如抱回来。 屋里烧着火炕,点着炉子。温暖如春,真如春! 许从云今天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满足感,好像阴阳融合一般,有种先天灵气缺失的一部分圆满了一样的感觉。 自从他吃过那颗洗髓果后,一直有一种缺失感,就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儿的感觉。 这种感觉慢慢的积累了几个月,之前曾经好几次都差点让他心智失守。 现在终于感觉到无比的满足,身体和精神都感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的圆满。 仿佛干旱半年的非洲大陆,终于迎来了雨季一般。 早上,许从云看着秦淮如像只慵懒的小猫一般躺在他怀里,还在昏沉的睡着。 许从云轻轻的抱着她,心情愉快的想着:今年过年有人陪了。 秦淮如到底是多年的生物钟起了作用,额!也可能是许从云刚才动作太大了。 秦淮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许从云正用带着些戏谑的目光盯着她。 秦淮如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一些。 恨恨的瞪着许从云。 “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不就笑话你几句嘛!你怎么就想着要弄死我啊!” …… …… 快中午了俩人才起床,许从云咬牙切齿的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喝茶,秦淮如还在里屋炕头收拾床铺。 等秦淮如铺床叠被,收拾干净后,从里屋走出来,问许从云:“中午想吃什么?” 许从云哼了一声儿,头往旁边儿一歪。 不打算搭理她。 秦淮如也不生气,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端着昨天的剩菜去厨房热菜。 秦淮如是苦日子出身,到底是手脚麻利,做惯了家务活儿的。 没多大一会儿,就把几个菜端回来摆好了,还热了几个白面馒头。 她看着许从云还在装模作样的在那看书,丢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儿。 书都拿倒了,看个屁的书。 秦淮如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也是参加过两轮扫盲运动的。认得多少字不说,最起码也知道哪儿是头,哪儿是脚。 她走到许从云身边一秒变身,摇晃着许从云的胳膊,娇声细语的喊着许从云吃饭: “唉呀~吃饭了!唉呀~我还是第一次给你做饭吃呢~唉呀~这可是你花了钱的,你不吃饭我也不给你退钱。” 许从云~~ 行吧!你这个话语就很有说服力了。 谁跟钱有仇啊?对吧? 他们两个人嘻嘻闹闹的吃完饭。 秦淮如开开心心的去收拾桌椅碗筷。 许从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寻思着是不是真的去给贾东旭找个媳妇回来。 找个什么样儿的才合适呢? 第26章 给贾东旭找个新媳妇 许从云躺在床上琢磨半天,给贾东旭再找个媳妇有没有什么说法儿! 倒不是不好找,目前就有两个目标。 侯胜之前那位,喜欢坐摇摇车的女人,她就是有两个儿子的。 不过她不是寡妇,她之前应该是在八大胡同儿里工作的。 政府整顿清理出来后,又重操旧业的。 许从云捏着下巴,脑中回忆着之前调查过的一些信息。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什么秋花来着。 这位秋花姐姐能把侯胜这种富家公子哄的团团转,还能在身边养着一个办杂事儿的男人,应该是有些心机手段的。 现在侯胜不见踪影,她的大金主没了。也不知这位姐姐有没有找到新的大恩客。 另一个是侯三儿之前常去的一些城外的半掩门子,这些人就比较可怜了。 大部分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活不下去的农村妇女,带孩子的也有不少。 其中有一个长的比较漂亮的,比较特别。 因为侯三儿经常去她那里,许从云特意做过调查。 这个女人是和人勾搭成奸,被丈夫发现后从家里撵出来的,她两个儿子也都不是自己男人的。 可别看这个姐姐长的漂亮,就小看她。她好像从小练过武,很是有些身手,一般的男人可打不过她。 她丈夫就是因为被她打的受伤,去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不能生育,继而才发现这女人在外面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给他戴绿帽子的。 许从云琢磨半天,直到秦淮如躺在他怀里他才回过神来,秦淮如看许从云这个样子,就问他: “愣了这么半天,想什么呢?”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抱着秦淮如。 “想着怎么给贾东旭找个新媳妇儿。” 秦淮如惊异的抬头看着许从云。 “你还真准备给贾东旭找个媳妇啊?就贾家这情况,你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嘛!” 本来许从云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帮贾东旭一把,看见秦淮如这么说,他还真来兴趣了。 秦淮如这么一位,扔进那个95号大院都变成了绝世白莲花,要是换成那两位更有手段的姐姐,也不知道会有多精彩。 再说了,不给贾家找一个还真不行,秦淮如以后总是得出门的吧! 前门大街跟南锣鼓巷,说是城南城北。其实也就是中间隔着个紫禁城。 万一以后他们碰到了,难免再纠缠上秦淮如。 许从云倒不是怕有什么麻烦,主要是怕秦淮如遇上了贾家的人,心里会感觉膈应。 人家秦淮如都这么百依百顺的伺候自己了,让她生活顺心一点儿,避免一些麻烦,也是许从云应该做的。 心思转定,趁着今天下午还有时间,许从云就准备先去这二位家里探探口风。 贾东旭再怎么说也是轧钢厂正式工人,一级钳工。 还有合规合矩的四进四合院里的,两间西厢房。 这条件可以说是相当好了,要不是贾东旭身体有残缺,哪怕他是二婚呢,他找个黄花大闺女都轻轻松松的。 留下秦淮如在家里洗晒折腾,许从云出门去了。 说起来,秦淮如也是个劳碌命,她就闲不下来。 家里都是新被子,她非得趁着天气好挨个拉出来晒晒。 许从云夏天的衣服都收起来了,她也嫌弃洗的不干净,全翻出来了,要给许从云再洗一遍。 算了,不管秦淮如折腾了,只要她开心就行。 许从云趁着时间还早,先去了城南那位会喜欢坐摇摇车的姐姐家。 先是找到她做生意的院子,居然没人在家。 许从云又去了她那个怂男人家里,她两个儿子也是住在这里的。 许从云也是好意,想着改善她们的生活,也不怕有什么后患。 他直接开大号,上前敲门。 开门的就是这位秋花姐姐。 这秋花姐姐打开门,看见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站在门口。 秋花姐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看他穿一身得体的双排扣妮子大衣,脚下虽然是一双布鞋,却也是崭新的。 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儿,身高腿长,气质稳重,看见她开门也没有跟其他男人一样,往她身上乱看乱瞄。 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来意,秋花姐姐也没敢往屋里让。就站在门口说话: “这位同志,你找谁啊?” 别说,这个女人穿上衣服,打扮起来,看起来还挺有几分良家妇女的味道的。 许从云微笑着看着秋花姐姐,眼神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玩味。 “有人托我来给你商量点事儿,放心,是好事儿。咱们还是进去说吧,外面说话不方便。” 秋花姐姐看许从云谈吐清晰,目光冷静,不像是不怀好意的人,就把人让进了屋子。 把屋里两个愣头愣脑的孩子赶到了里屋,又给许从云倒了水。 俩人安稳坐下后,秋花姐姐柔媚的用手指理着耳鬓的一缕头发,柔柔糯糯的看着许从云。 “您有什么好事儿就说说吧?想来您能找到这里,应该也是知道我的。” 许从云见她条理清晰,处事不乱,还时不时的使点女人的小手段,也是心里暗暗点头:果然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许从云想了想,开口就准备先压压她的势头: “秋花姐姐今天怎么在这里呆着?那边的院子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抓心挠肺的,正想着你呢!” 秋花姐姐听他这么说,还以为是恩客呢!娇笑着就往许从云身上蹭。 “最近不知道哪里吹出来的歪风,上面查的紧。没办法去那边了,你要是不介意,咱们就在这儿乐呵乐呵吧!” 许从云对她没什么想法,伸手轻轻推开她。 “里面儿还有俩孩子呢!你可别给他们吓着。” “哎呦~您放心吧,我儿子听话着呢。我不让他们出来,他们绝对不会出来的,保证不扫您的兴致。” 许从云已经掂量出这位秋花姐姐的份量了,就不想着再多说废话。 “您这动静可就不小啦,咱们还是动静小点说些正经事儿吧!” 说着说着,许从云推开了快爬到他身上的娇媚女人。 秋花姐姐姓王,本名早已经记不清了。现在连身份登记上,登记得都是王秋花。 她见许从云好像真不是来找乐子的,也收了媚态,正了正神色。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是没事儿干,来跟老娘逗闷子的,老娘可不答应。” 踏马的耽误这么长时间,现在你跟我说你有正经事儿?你不知道老娘的正经事儿是干什么的吗? 许从云见王秋花认真起来,刚才发的高烧也已经退了下去。 也神色认真的跟她说了贾东旭的情况,又给她分析了她现在的境况。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嘛! “你现在这买卖以后注定会越查越严,干别的都有协会,干你这个的可没有! …… 再说了,孩子慢慢大了,总得上学吧?以后要是学习不好,还能跟着贾东旭去学钳工,到时候也能接班,进国营大厂吃上铁饭碗……” 许从云一通忽悠,王秋花听着许从云的分析,很是心动。 她现在的买卖确实越来越难做了,隔三差五的就有检查,时不时的还有居委会的上门慰问。 时间长了,难免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可是贾东旭现在是那种情况,她有些为难的看向许从云: “可是他是个废人啊!我也才二十来岁啊!” 许从云听了满心的无语,说话也有点儿不客气了。 “你还真想着嫁人之后守身如玉啊?你玩你的呗!别让人发现不就得了。 再说了,那四合院里住的可都是高级技工。你随便哄一个,都够让你吃饱喝足了。” 秋花姐姐听着他这话,有些诧异的看着许从云: “你不介意?你不是贾东旭朋友吗?” 许从云看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我说的朋友是给贾东旭介绍对象的人,不是贾东旭。你玩不玩的,我介意个屁啊!” 说完这话,为了安她的心,许从云又接着说道: “回头儿你自己编个身份,我也不跟我朋友说,等他带你去贾家之后,你自己看着办。 你只要不介意给你儿子改姓的事儿,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秋花姐姐翻了个白眼,这人看起来挺老实正派的,没想到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呵呵!男人! “我连孩子亲爹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介意个屁的改姓。” 秋花姐姐想了想,又问许从云: “我以前的事儿你真不说?万一你要是透给贾家,我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许从云佯装着生气的样子,手指着秋花姐姐: “我跟他们说的着嘛!我就是欠人一个人情,帮朋友一个忙,我找谁不是找。 你要是不乐意,我就麻烦点儿,去农村找找去!农村带孩子的小寡妇儿,多了去了。你不乐意,有的是人乐意。” 王秋花见许从云生气了,连忙答应下来: “唉呀别生气嘛!这事儿我答应了,这事儿只要你能保密,我这边就有信心不出事儿。” 许从云看她答应了,心里也是偷笑: 不给你点压力,你还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挑二婚呢! 许从云佯装着还有些生气的样子,瞪着秋花姐姐: “明天正好周末,工厂里不上班。我明天上午,让我朋友到南锣鼓巷供销社门口等你。 到时候,让他带你去贾家相亲。我只给他你的名字,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王秋花连连点头: “你放心吧,我明天自然有办法把事儿办好。” 许从云也没再跟她多说,转身潇洒的走了。 许从云在秋花姐姐这儿商量好了后,又出城,去那位武术姐家附近打听了打听。 好像现在确实查的挺严,这一片的半掩门子最近也都藏起来了。 他也只是在一个小茶馆儿里,听着一点那娘们最近又跟人动过手的传闻。 寻武术姐未果,许从云黯然而回,甚是遗憾。 天色还早,许从云偷摸着溜去了徐慧珍家。 徐慧珍给他开了门,也没搭理他,转身回屋里去看书。 徐慧珍可是识文断字的,文言繁体,唐诗宋词,也是从小经受过私塾教育的。 文化水平虽然不算很高,可是上进心不小,有时间了就看书学习,兴趣还挺广泛! 许从云先是去厨房查看了一下物资情况。 看着好像都没怎么吃一样儿,许从云两步走到卧室,把坐着的徐慧珍拉起来。 狠狠的、狠狠的,打了两个脑瓜崩。 徐慧珍摸不着头脑,手捂着额头就准备发火。 没等徐慧珍反应过来发怒,许从云先声夺人怒喝道: “给你准备这么多东西就是让你吃的,你省着给谁省呢?你要是敢把理儿饿瘦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慧珍怒了,好家伙。 耍流氓耍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吗?伸手逮着许从云的腰就拧,边拧边骂着许从云: “吃吃吃,我一个人能吃多少?你这两天又不来,你还真指望着小丫头能抱着鸡腿啃呐?” 俩人打闹一阵儿,许从云拉着徐慧珍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徐慧珍挣扎两下,终究随了许从云的意。 许从云紧紧抓住徐慧珍的两只手,主要是等会说的话,容易让人跳起来拔刀。 “我这两天忙着有事儿,昨天救回来一个女人。” 徐慧珍臆想中的暴躁愤怒并没有出现,许从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你不生气吗?” 徐慧珍脸上阴晴不定的转换了几次,目光危险的在他身上扫视,突然扒开他的衣领,在许从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徐慧珍到底是没舍的用力,没见血也没破皮。只是用力的咬了好一会儿。 等徐慧珍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了。 徐慧珍不屑的瞪着许从云。 “我早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了,跟你生气我都气死好几回了。” 许从云只是温柔的吻了吻徐慧珍嘴唇,那里有丝丝鲜血渗出,这是徐慧珍把自己咬伤了。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这样儿,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说吧!那女人怎么回事儿啊?” 然后,许从云把秦淮如在贾家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当然了,只说了自己是怎么拯救了秦淮如,背后的手段可不能提。 徐慧珍听完,默默的叹口气。然后又恨恨的瞪着许从云: “你就折腾吧,早晚让你玩出事儿来!” 许从云装着委屈: “你不是不让嘛!” 徐慧珍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赶紧滚,以后少来我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想抱小丫头呢。” 许从云嬉皮笑脸的抱着徐慧珍。 “我都不稀罕说你,你是为了小丫头来的吗?” 徐慧珍看他这不要脸的样子,拿他没有办法,又问许从云: “那个秦淮如知道你来我这里吗?” 许从云老实回答: “没跟她说呢!不过她心里有数,我想着年前咱们一起吃个饭。你抱着咱闺女,也去我那院子里住两天,认认门儿。” 徐慧珍拿手点着他的头: “你还是先跟人家秦淮如商量好再说吧!省得我上门儿了让人轰出来。还有啊,这是我闺女,没你的份儿。” 许从云急了,手指头点着光洁徐慧珍的脑门儿: “我可告诉你徐慧珍,这闺女我可比你抱的早,再敢说没我的份儿,回头我可收拾你。” 得了,吵吵闹闹的把孩子吵醒了,嗷嗷的好一通哭。 许从云也不跟徐慧珍腻歪了,赶忙过去给孩子检查尿布,抱着哄。 看着闺女没尿湿,估计是饿了,又喊徐慧珍过来照顾。 徐慧珍这儿正恨他不要脸呢,哪有好话给他呀! “你不是能耐吗?你自己喂呗!” 许从云也是拧着脾气,瞪着徐慧珍。 “我喂就我喂!” 许从云说着,就走过来扒拉徐慧珍的衣服,把孩子往徐慧珍怀里塞。 徐慧珍接过孩子,一脚踢开许从云。 “少跟着裹乱,滚一边儿去~” 等给孩子喂饱,徐慧珍都郁闷了。头一回这么喂孩子! 许从云偷摸又把闺女抱走了! 许从云那边已经在屁颠屁颠的给宝宝拍奶嗝儿呢! 徐慧珍收拾好身上衣服,看向许从云: “今天在这儿吃饭吗?” 许从云想了想,摇摇头。 “今天我回去吃吧,我今天出门办事儿去来着,没跟淮如说,我怕她不吃饭等着我。” 徐慧珍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等许从云到家,秦淮如已经开始做晚饭了,秦淮如给他开了门,又急急忙忙的进了厨房。 看着满院子晾着的衣服,许从云也不得不佩服秦淮如的勤快。 走进厨房,看着正在切菜的秦淮如,许从云从她背后抱着她,轻声的问: “今天一下午洗这么多衣服,累不累呀?” “不累,都是夏天的衣服,轻巧。” “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锅里炖着红烧肉呢,等会儿再炒个白菜。” 俩人儿就这么温馨的说着可能没有多少意义,却是最能突显生活的话。 吃过晚饭,秦淮如擦桌子洗碗,收拾干净。 今天一天儿下来,她已经掌握了家里的情况。 秦淮如拉着许从云,把许从云按在炕上,让他坐好。 接了热水,温柔的给许从云洗脚。 许从云洗脚洗的多了,无论是山城飘香阁,还是国际泉水浴,见识过的可真不少。 可是自己的女人温柔的蹲在面前给他洗脚,这还是头一次。 许从云看着身前的秦淮如,心情有点莫名的复杂。 这一刻许从云的心里,竟然想的是: 要不要找个老木匠,打造一张前世那种专业的洗脚按摩床。 然后,让秦淮如给他洗脚的时候能更方便些! 当然,他也能更舒服些。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给他擦干净脚,去倒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心里想着: 哥们儿是不是有点太不当人了? 没容他多思考问题,秦淮如收拾利索,进来开始帮他思考问题了。 第27章 贾家新媳妇 早上睡醒后,许从云他现在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火力程度虽然在渐渐的变温和,可是还有些缓缓增长的意思。 自从这两天以来。 许从云能感觉到身体内,有明显的变化。 看的更远更清晰,听的更远更敏锐,跑的更快,跳的更高。 一直折磨着他的饥饿感残缺感缓解了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的变化才能稳定下来。 今天早上没做饭,许从云出去买的包子。 咳咳!天气不好,豆浆就不喝了,估计秦淮如也不怎么想喝。 回去打两个鸡蛋,给她兑一碗鸡蛋汤她可能比较喜欢。 包子铺小老板娘今天还问许从云呢: “今儿怎么没要豆浆啊?也不坐下吃,怎么还带回去吃呀?” 许从云打着哈哈:“大冬天的,外面吃太冷了,我回被窝里吃去。” 小老板娘觉得许从云思路清奇,刚出锅的大肉包子不趁热吃,这带回去不凉透了嘛! 北京的冬天可是有零下十几度的。 吃完早饭,许从云满意的点点头。 秦淮如果然比较喜欢喝鸡蛋汤,并且她还瞪着眼睛表示还想再喝一碗。 许从云拒绝了她的要求,怕她暴饮暴食吃不消。 秦淮如志得意满的去继续她的卫生大业了。 许从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自己家原来有这么脏的吗? 他只能特意叮嘱了秦淮如两句儿,让她用热水洗涮,不要省煤球。 看着热情洋溢,干劲满满的秦淮如,偏偏这时候就是没热情再搭理他。 许从云摇摇头叹气,算了,可能这是秦淮如寻找存在感的方式吧!时间长了应该就能找到最合适的相处方式了。 许从云出门办事,找个没人角落放出石义,给他装扮好,还是那个老实汉子的模样。 许从云一边忙活,心里一边想着: “看来过完年再弄几套房子的计划不能拖呀!这大白天的跑出来玩大变活人,多少是有些冒险了!” 许从云给石义捏好脸,又给自己包了个严实,大围巾把脖子围的跟头一般粗。 头上一个毛线织的大帽子,往下拉的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来。 也得亏了现在是冬天。这要是夏天这打扮儿,非得让人当敌特逮起来不可。 准备妥当,带着石义去南锣鼓巷供销社门口,等着秋花姐姐。 九点多点儿,秋花姐姐来了,穿一身略显紧身的蓝色碎花棉袄,走起路来很是有些韵味的。 下身就是常见的黑色鞋裤。平日里挽起来的长发今天梳成了辫子,大红的头绳儿扎了好几根儿。 许从云见着她这打扮儿,撇撇嘴,这娘们儿心眼儿可真多。 秋花姐姐一眼就认出来许从云描述的老实汉子王得贵了,呆愣木讷,憨厚老实,穿一身土黄棉袄,两手揣袖子里,戴一顶老式的狗皮帽子。 许从云控制着石义只当是不认识王秋花。等到王秋花站到跟前儿了才打招呼:“你是王秋花同志吧?” 秋花姐姐猛的听到这称呼还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应声: “是,我就是王秋花。” 好家伙,咱脱皮卖肉的穿上衣服也成同志了。 老实汉子王得贵客客气气的问好:“您好您好,跟您相亲的那家,情况特殊,您已经知道了吧?” 王秋花点点头:“您朋友给我说过一些,我自己也打听了一下。” “王秋花同志,您方便大概介绍一下您的情况吗?” 这是许从云有心要打探的,他也好奇秋花姐姐能编个什么身世出来,也是怕她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他好给王秋花补充补充。 王秋花大概的介绍了一下: 我今年二十二,老家是河北的,前几年逃难来的北京,前夫是蹬三轮的。 前两年丈夫生病死了,现在跟着亲戚给人家做衣服。现在公婆也去世了,我自己养活两个孩子不容易。 我就是想着找个依靠,能让孩子有钱上学,不受委屈。 许从云暗暗点头,挺普通的,就是越普通的身份越稳妥。 就是这年纪改小了好几岁不知道她怎么操作的。 不过问题不大,秋花姐姐的职业特性:昼伏夜出,室内工作,躺着办公。身体没晒过太阳没出过力。 现在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又画着些浅妆,实际年龄还真看不出来。 前几年,政府对于这种自由职业者管控很松散,各方面信息也很零碎。想要查证很难,起码对贾家来说很难,河北的老家不远不近的也正合适。 许从云感觉没什么大问题,让石义带着王秋花去贾家。 南锣鼓巷,95号院。 恰逢周末,大家都不上班。 也不知道贾东旭今天要相亲的事儿怎么传出去的,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反正今天都在院子里。 贾东旭的情况外面人可能不太清楚,四合院里的人可是都知道的! 说起来还得怪易中海,谁让他以团结友爱的名义,拉着大家伙儿去医院探病来着。 爱管闲事的刘海中,爱占小便宜的闫埠贵,心眼儿比头发都多的许五德,也就是许大茂他爹。 你就说这么老几位吧!哪个不得想办法打听打听情况? 再加上爱惹是生非的许大茂,愣头愣脑的傻柱,斤斤计较的阎解成,一肚子坏水的刘光齐,谁知道点情况能守的住秘密? 然后…全院人就都知道了,搞不好他们比秦淮如知道的还早点呢! 今天也是,贾东旭这新中国新式太监居然要相亲。好家伙,四合院里连老辈儿的带小辈儿的,一个个都在窗户口趴着呢。 后院的人为了掌握准确情报,五分钟一个小解的,十分钟一个大解的,一趟趟的往中院前院跑。 这群人比贾家娘俩儿还着急。 老实汉子王得贵带着秋花姐姐进大门的时候,被这阵势吓一跳。 好家伙!前中后这三个院子,二十多户人家,百十号人,找着各种理由全出来看热闹。 有大妈出来倒夜壶的,有大嫂子出来扫垃圾的,有大爷出来拿煤球的。 有二傻子拿着苍蝇拍子出来拍苍蝇的,这是傻柱。 有大聪明拿着扇子出来乘凉的,这是许大茂。 一个个溜达到前院儿盯着王秋花看,王秋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是这阵势是怎么个情况? 她一头雾水看着这些个奇形怪状的人,扭头看了看老实汉子王得贵。 许从云感应着出来这么些人,他也有点懵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秋花姐姐低声问:“是这里吗?怎么这么多人啊?” 许从云听到有人说话才反应过来,想了想没想明白。 按他心里想的:就算贾东旭相亲这事会有个别人知道,也不至于闹得满院皆知啊! 算了先不管了。他对王秋花说:“就是这儿,没错。不管他们,先去贾家再说。” 他们俩闷头往里走,秋花姐姐心里紧张,不小心脚下绊了一下,趔趄这往前冲了出去。 摇摇晃晃的太厉害,眼看重心不稳要摔,小一辈子的年青小伙子都快让秋花姐姐晃晕了。 要说这院子里反应快的,还得是许大茂。 他强行把上下跳腾的眼珠子稳住,伸着两个大爪子就往前几步去扶秋花姐姐,傻柱看着许大茂有动静,都没稳眼珠子就跟着行动了。 他们俩要不说是死对头呢,没扶到人,他们俩先撞到一块儿了摔地上了。 幸好秋花姐姐随身带着两个阻尼器,趔趄的稳住了身形。 许大茂可不是个老实的,被傻柱撞倒在地,对着傻柱大脸盘子就来了一拳。 “傻柱,你有毛病是吧?好好的干嘛撞我。” 傻柱是那吃亏的人吗?他才不管是谁撞了谁呢! 大意之下,挨了许大茂一拳。这事儿,他傻柱能乐意吗? 不说许大茂本来就打不过傻柱,就是现在傻柱还压在许大茂身上呢! 这动起手来,许大茂不吃亏才怪。 砰~砰~ 傻柱一个瞪眼青,许大茂两个。 俩熊孩子倒在地上就扭打了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给秋花姐姐都看傻眼儿了。 这踏马什么奇葩玩意儿?撞一下就能打成这样儿的吗? 她赶紧后退几步,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人。 许大茂:“傻柱,你凭什么撞我?你看你把我摔的?” 傻柱可不认这个:“我还说你撞的我呢!我去扶人家女同志,你凑什么热闹啊?” 许大茂被傻柱压着打,两分钟下来,许大茂就有点顶不住了,开始惨叫起来。 易中海就在人群里看着呢!这俩倒霉孩子三天两头就要打一架。大家伙都快习惯了。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那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今天可能有美女在场。他们俩好像下手有点狠了呀! 秋花姐姐虽说不是特别漂亮吧,也比平常整天劳作的家庭主妇要好看许多,再加上职业气质加成,又会打扮。 两个熊孩子谁也不想丢了脸面。 换平常,许大茂估计都投降两回了。 许大茂他老子许五德,看着情况不对,今天傻柱下手有些过分了,刚上前了一步准备开口。 一直盯着他的易中海就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行了你们两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今天都给我老实点,丢了大院的脸面,我们大家饶不了你们俩!” 许五德脸上神色有些不好看,眼神阴翳的看了一眼易中海,默默的退了回去。 地上这俩熊孩子被易中海拉开,一人训斥了几句。各自捂着瞪眼青,倒吸着凉气嘶嘶的退到墙根儿。 易中海不管这俩熊孩子,看着王秋花的紧绷的棉袄,心里想着: 看来这也是个苦命人啊!肯定需要他一大爷的拯救。有机会了一定要亲手脱了她的旧棉袄,给她换一身新的。 易中海收了收眼神里的怜悯,走到王秋花跟前,客气的问:“同志您没事儿吧?” 王秋花对着易中海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儿没事儿,不小心脚底下绊了一下。” “没事儿就好,同志你是来跟贾东旭相亲的吧?我先带你过去吧!” 易中海说完,目光警告了一下四周的人,带着王秋花去了贾家。 贾张氏还在收拾中午做饭的食材呢,贾东旭瘸着腿在屋里打扫卫生。 自从秦淮如走了后,才两天功夫儿,贾家已经脏乱的不像样子了。 易中海到贾家门口没直接往里进,他也知道现在贾家比较乱,先喊了两句东旭,让他们准备了准备才进去。 进了贾家,人家秋花姐姐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你看现在,都没用老实汉子多说什么,秋花姐姐一个人应付着易中海、贾张氏、贾东旭三个人。 那是侃侃而谈,对答如流,就没有一分不合适的地方。 一双玉臂千人枕,两叶红唇万人尝。就算秋花姐姐功力尚浅,五百八百也有了。 何况酒肉客、酒肉客,大部分都是酒后吃肉的主儿,没点接人待物的能耐,早干不下去了。 双方互相都了解了一下情况。 贾张氏先忍不住了,这会儿脸上带着温和而又慈祥的笑容,跟王秋花说: “我们家没别的好说的,就一个要求,回头儿那两个孩子得改姓贾。我们家也是盼着有个后,老了能有个指望。” 易中海听着贾张氏这话都快掉眼泪了。他也四十出头了,求医问药好几年,现在还没有孩子。 他看了看残废的贾东旭,又想了想不着调的傻柱,心神不宁的出神儿想着什么。 秋花姐姐已经知道这个条件,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过她也是提了要求: “咱们既然要成一家人,我也说说我的想法。 孩子马上要到上学的年纪了,咱们一定得让孩子们上学。 只有让孩子们上学,才能有出息,以后我们老了也能享享他们的福气。” 双方谈好条件,中午王秋花跟贾张氏一起做的饭。 贾张氏对这次相亲这事儿还挺上心的,准备了一只鸡,还割了二两肉回来。 中午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特意招待老实汉子王得贵。 易中海作陪,看着贾东旭准备的酒是散篓子,他还特意回家取了瓶西凤。 几人边吃边聊,易中海还想着再给贾东旭他们操办一下婚事儿。 他刚才想着贾东旭马上白得了两个大胖儿子,心里也有了其他的想法儿。 贾东旭对办不办婚礼倒没有特殊的想法儿,既然师傅主动要张罗,他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秋花姐姐更是开心,虽说一个是寡妇儿一个是残废,大操大办的好说不好听。 可她正急需要融入四合院这个新环境呢!能有这个机会她还巴不得呢。 许从云怕事情有什么反复,提议明天晚上就办席,等几天过年的时候,贾张氏就能带着两个孙子去串门儿拜年了。 他们商量了一下也都同意了,明天让贾东旭在厂里开好结婚介绍信,请半天假。 中午的时候,去带着王秋花把结婚证领了。然后直接带着媳妇儿和儿子回四合院。 下午的时候贾张氏在家带孩子,贾东旭和王秋花去准备酒席的东西。 晚上让下班回来傻柱掌勺,开三桌,请院里上了年纪的和当家的男人们过来一起吃一顿。 这就算完事儿了。 为了这个,易中海掏了三十块钱给贾东旭,还回去拿了一堆票据。 贾张氏还和易中海吵了两句,贾张氏听着他们家要摆三桌席面儿,就喊着想要收礼。 这都二婚了,还是小办。没有收份子钱的先例啊! 易中海也算是场面人,他现在已经是七级钳工了,各种补贴加起来上九十块钱的收入,实在不好跟邻居们开这个口。 贾东旭也是国营大厂正式工人,他也不同意收礼。 就连王秋花也不同意,她的立场就是想着趁着办酒席尽快跟大家打好关系。她可是听说了,贾张氏可是个不消停的主儿。 贾张氏见没人支持她的建议,悻悻而归。 一切商量妥当,老实汉子王得贵带着秋花姐姐离开,送他们的时候,贾东旭给媒人塞了两块钱。 出门往外走的时候,一群大妈小伙子的,还围着看呢! 也不知道刚才他们在屋里说话,外面有没有人扒窗户偷听。 等他们出了四合院,老实汉子直接跟秋花姐姐说他明天来不了,有事情要办。 王秋花客气的邀请了两次也就算了,婚事已定,秋花姐姐算不上过河拆桥吧也确实不想再和媒人这边接触了。 这也就是贾家办事儿才这么利索,或者说粗糙吧! 彩礼没有就算了,女方的亲朋好友,一起吃个饭总得有吧?贾家母子俩没一个舍得掏钱的,干脆就提都没提。 四合院里,易中海和贾东旭也挨个通知了大家伙这件喜事儿。 许从云总算把贾东旭新媳妇的事儿搞定了。 他远程控制傀儡心神有点累,也看不上贾家那点席面儿,就不想再跟着掺和了。 回家有秦淮如每天做好饭等着呢!不比去吃他一顿席面儿爽吗? 第28章 一起过年 1956年2月9号,农历腊月二十八。 早上许从云神清气爽的打开门,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好大的一场白毛雪啊!这是今年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了。 许从云看着天地苍茫一色,心神激荡。伸手抓了一把门口的白雪,细心感受着冰凉和纯洁。 北国的冬天就应当是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才对。 有入眼的美景,许从云自然想找人分享。转身两步掀门帘子进里屋,秦淮如还在迷迷糊糊赖床。 许从云两步过去在她拱起的被窝上拍了一下: “淮如,快起床了,昨天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鹅毛大雪。快出来看啊!” 看秦淮如动了几下,就是不打算起床,许从云弯腰俯身,两双冰凉的大手捂着秦淮如的红扑扑的脸蛋儿,帮秦淮如提神醒脑。 秦淮如瞬间清醒,身体激烈的扭动起来,可惜被许从云按住了小脑袋。 秦淮如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许从云说: “好凉啊,饶了我吧!我马上就起床,好不好嘛? …… 许从云再次回到堂屋打开门的时候,秦淮如已经乖乖的抱着他的胳膊陪着他看雪景。 两人脚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声。 雪是白色的,可是又分不同的白。 落在屋顶上的雪,在早上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黄色。 屋檐下,已经化身冰凌的雪,阳光照到的那些透着彩,阳光照不到的那些透着黑。 连廊上较薄的积雪看着粉,树枝儿上零落的积雪看着绿。 秦淮如拉着许从云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许从云在院子里转悠。 她心情愉快的想说点什么,,摇晃着小脑袋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好? 秦淮如手上使劲儿,拽了拽许从云胳膊。 “是不是有句诗,叫什么千树万树梨花开的?” 许从云诧异的看着秦淮如:“呦呵!你还知道这句话呢?” 秦淮如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里带着点向往。 “我只是听人说过,当时感觉特别的好听,也不知道怎的,就记下这句了。” 北风卷地白草折, 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 … … 许从云不疾不徐的把这首唐代岑参的诗念了一遍。 然后看着秦淮如,秦淮如只是仰慕的看着他,见心上人看自己,有些羞怯的说: “我只是觉得好听,我听不太懂。” 许从云拉着秦淮如的手慢慢走,温柔的对她说:“没关系,我给你念个你能听懂的。” “两情若在长久时,此生也算共白头。” “衣带渐宽终不悔,此生也算共白头。” “两只黄鹂鸣翠柳,此生也算共白头。” “花自飘零水自流,此生也算共白头。” 秦淮如愣愣的听着,跟着许从云走到树下,呆呆的萌萌的问许从云: “什么白头?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啊?” 许从云转身,面对着秦淮如,两只大手拉着两只小手。看着秦淮如娇俏可爱的样子,伸出一脚踹在树上。 瞬时间,树上的积雪纷纷飘落,许从云和秦淮如被雪落了满头满身。 等雪花飘散,许从云对着秦淮如说:“知道什么白头了吧!此生也算共白头。” 秦淮如又感动又气愤,哭笑不得。 扑过去锤许从云:“你看看你弄的我满身都是雪。你怎么这么皮呀?” 等许从云想拂去秦淮如身上的雪花的时候,秦淮如又不让,搂着许从云的脖子奖赏了他一个吻。 吃过午饭,许从云跟秦淮如说去徐慧珍那里看看,下这么大雪,他有些不放心。 昨天晚上,徐慧珍的事情已经跟秦淮如说了。 秦淮如虽然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原本心里就明白,许从云不会跟她结婚,也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的。 只是心里知道归知道,难免还是有些吃醋。 许从云到徐慧珍家的时候,徐慧珍正在看书,院子里已经扫出来连通各个房间的小路。 徐慧珍给他打开门,看见他来,没给他好脸色。 自从知道许从云拐回家一个秦淮如以后,徐慧珍已经连续几天没给他笑脸了。 “你来干什么?”徐慧珍没好气的说。 “我来给你扫雪呀!”许从云嬉皮笑脸的回答。 “等着你来扫雪,我们娘俩儿不用出门呀?” 许从云也不生气,知道徐慧珍是心里有气,拿话挤兑他也只是图个嘴上痛快。 嘻嘻哈哈的着徐慧珍往屋里走: “快回屋里吧,外面冷,冻着你我该心疼了!” 徐慧珍被许从云涌着往屋里走,生气的,胳膊肘往后捣了他一下: “就会嘴上说说,干活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 俩人儿进屋,许从云搂着徐慧珍肩膀,把她转过身来,轻轻的吻了她一下,跑去里屋看闺女。 徐慧珍撇撇嘴,嘀咕着:“就会来这一套!” 她每次见到许从云抱着徐静理,她的心里就再也生不起一点儿气来。 徐慧珍走进里屋,脱了鞋爬上炕,拉过来散落的被子盖着肚子和腿,靠在炕头摞起来的两床被子上,自顾自的看书。 许从云抱着孩子摇摇晃晃的慢慢挤到她旁边,然后钻进被子,和她并肩坐在一起。 许从云慢慢晃悠着孩子,时不时的会碰到徐慧珍,徐慧珍也让他搞的没办法看书了,黑着脸问他: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 “不想说拉倒。” 徐慧珍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呢,看许从云一双明亮的眼睛眯缝着的盯着她看,甩了他一个白眼儿,骂道: “自己想去吧…” 说完,赌气似的扔下书躺下去睡觉。 许从云连忙拉住她,腾出一只手来,抱着徐慧珍肩膀,问:“前两天跟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啊?你整天跟我瞎叨叨。” 许从云急了:“就是去我家一起过年的事儿啊!你忘了?” 徐慧珍羞红着脸没说话,许从云抬手按着徐慧珍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徐慧珍挣扎了一下,到底是挣不过许从云,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许从云怀里。 许从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搭在徐慧珍肩膀上,轻声说着: “我跟淮如说过了,她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来了几天了一直没出过门,她很盼望着你能过去跟她一起说说话。” 见徐慧珍沉默着不说话,手上用力拍了一下: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过年一起过,咱们人多也多弄点好吃的,孩子也有人帮你带,你也放松几天。” 徐慧珍拍了他手一下,只是哼了一声儿。 许从云见徐慧珍没再顶嘴反驳,知道她没有拒绝,只是脸皮薄,不好开口答应。直接开始安排: “等会儿,你去把你的衣服收拾两件儿,把咱闺女的东西也收拾收拾,下午咱们就去我家。” 徐慧珍抬起头,看着他说:“还要收拾东西呀?你这是准备让我们去住几天呀你?” “你要是愿意,我倒是想让你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徐慧珍想了想: “最多到初五初六,小酒馆儿也该收拾起来了。” 许从云点点头,没再多说。 俩人温馨的躺在一起,看孩子咿咿呀呀的奶叫。 休息了好大一会儿,孩子玩累了睡着了。 许从云拍了拍徐慧珍,徐慧珍会意的起身去收拾东西。 … 半下午,许从云先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出门。 年关将至,前门大街比往常热闹很多,各种店铺都张灯结彩的卖力吆喝,来往行人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准备年货。 许从云看着街上的行人一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大步前进,努力的为了新生活奋斗,所有人都展现出一种几百年来华夏大地上从未有过的精神面貌。 许从云很想站出来高喊两句伟人万岁,可是他这会儿正干着窃玉偷香的活儿,终究是心虚的压了压帽沿,低头偷摸的往家走。 叫开门之后,让秦淮如去把东厢房另一间卧室里的火炕和炉子先烧上,他在门口等徐慧珍。 没过多大一会儿,徐慧珍抱着孩子就到了。 人家徐慧珍表现的比他好多了,一个离婚一个未娶的,就是走在一起,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进屋关门,徐慧珍打量着许从云的这套院子,不住的点头。 许从云领着徐慧珍来到东厢房,掀着门帘子让徐慧珍进屋。 屋里秦淮如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活儿,赶忙走出来迎接。 两女初见,都有点尴尬!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们三个人这怪异的关系。 许从云赶忙打圆场: “淮如,屋里被褥收拾好了吗?孩子睡了。” 秦淮如连忙点头: “都收拾好了,炕头现在也热了,要不先把孩子放下吧?” 徐慧珍也客气的说:“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应该的。” 徐慧珍抱着孩子进里屋,左右看了看环境。 炕上崭新的被褥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口一个煤球炉子上坐着水壶。 窗户边,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干干净净的,里面靠墙一个红色大衣柜,温暖的阳光从大玻璃窗洒进屋里,显得温馨明亮。 给孩子铺好小毯子,盖上小被子后,三个人面面相觑。 许从云干笑了两声,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子,说: “淮如,慧珍,你们俩差不多大,慧珍大两个月,咱们家不分大小,都是一家人,直接喊名字就行。” 徐慧珍白了他一眼,损了他一句: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说完没再搭理他,走过去拉住秦淮如的手说悄悄话。 徐慧珍迎来送往的见过世面,秦淮如心思玲珑的人心通透。 没一会儿功夫,俩人就热络起来,有说有笑的,时不时还看一眼许从云。 许从云看着她们融洽的在一起聊天,有点挪不开眼,一个端庄秀丽,一个妩媚柔情,一个丰腴饱满,一个腰肢柔嫩。 许从云恨不能再多生一双眼睛,怎么看也觉得看不够。走过去一手一个,把她们抱在怀里。 秦淮如还好,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老实待着。 徐慧珍可不行,到底是还没有突破最后防线,害羞的推开他,嘴里慌乱的找着理由: “你把我们骗回来,就让我们干坐着啊?还不去端茶倒水,准备好吃的!” 许从云嘿嘿笑着,在她们脸颊上一人亲了一口,去准备茶水零食。 秦淮如和徐慧珍对视一眼,忽的咯咯的同时笑起来。 第29章 满堂大地红,一片春意生! 许从云去了厨房准备,留下她们两个互相熟悉。 厨房里有新鲜的大鲤鱼,肥美的老母鸡。 还有这几天秦淮如做的香肠、腊肉。 米面、粮油,豆腐、鸡蛋,土豆、白菜,萝卜、洋葱,样样儿不缺。 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通过鸽子市弄来的,他的空间里都是原材料,好多需要再加工的东西他也弄不了。 花生榨油他不会,大豆做豆腐他也不懂。 幸好现在物资管控的还不算严格,他手里有钱,能存放的物资趁着现在弄了好多。 空间里陆陆续续又添了不少鸡鸭猪羊,不过多是幼崽,想要杀了吃肉还得再养两三个月,家禽家畜可没有法阵加成。 许从云还得留下大部分做种,所以目前也没有动空间里的家畜的打算。 整个厨房被秦淮如收拾的干净整洁,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许从云察看一番,感觉肉食种类够多了,又出门去,偷摸取了些黄瓜豆角、韭菜芹菜之类的新鲜蔬菜。 天还没黑,两个女人就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许从云抱着孩子,乐呵呵的跟她们聊天儿说话! 没一会儿就被两个女人给轰出去了。 许从云老实不住,静瞎指挥。 晚饭很是丰盛,七八个菜摆了满满一桌。 许从云心情舒畅、兴致高昂。开了一瓶酒,徐慧珍和秦淮如顶不住他劝,一人陪着他喝了一小杯。 吃过饭,徐慧珍喂孩子,秦淮如去收拾碗筷。 许从云跟个孙猴子一样,这边跳一会儿,那边蹦一阵儿。 一切收拾妥当,天色也黑透了。 外面刮着凛冽的寒风,屋里却温暖如春。 徐慧珍心里慌乱,不好意思的直接回房了。 秦淮如伺候着许从云洗漱好后,也不知所措的回了自己卧室。 许从云站在堂屋里,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两个卧室,想了想,走到徐慧珍门口,轻轻推门。 泥马!门上闩了。 许从云轻轻敲门。 徐慧珍走到门口,犹豫良久,才压着声音说道: “你去那屋吧!我~我没想好呢!。” “你先开门,我就是过来跟你说说话儿。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乱来的。” 徐慧珍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门。 许从云进门关门,一气呵成。转身轻轻的抱住了徐慧珍,温柔的注视着她。 “我先过来陪陪你,等你睡了我再过去。” “嗯!” 许从云拉着徐慧珍,两人被窝里躺着说话。 …… 徐慧珍不满的瞪着许从云… 许从云无辜的看着徐慧珍… 徐慧珍也不管冷不冷了,掀开被子,推着许从云把他撵下了床。 转身就盖上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床下傻站着的许从云! “你快过去吧,我~我~我有点不适应。” 说完拽着被子,连头都蒙进去了被窝里。 许从云无奈了,这啥也没干呢啊! “我都说了会等你想好的,你居然不相信我。” 徐慧珍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唉呀~快滚快滚~” 许从云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也就没再多停留。 从徐慧珍屋里走到秦淮如这边,推开了里屋的门。 秦淮如已经脱衣躺下了,听见动静抬头看见许从云抱着棉袄棉裤进来,好奇的看着许从云。 “你怎么过来了?” 许从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被撵出来了。” 秦淮如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等许从云放下手里衣服准备休息的时候,她才连忙止住笑声,有些不好意思望着许从云。 “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了。今天看见慧珍姐过来了,我就忘了跟你说啦。” 许从云动作停顿了一下,紧跟着就反应了过来。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离不开女人啊?今天老老实实的,啥也不干!” 然后~就被秦淮如撵出去了。 许从云推了推门没推开,心里暗暗吐槽:这算啥?三个和尚没水喝?两边推来推去的谦让着,弄的他现在居然没地方睡觉。 无奈之下,许从云只能又进了徐慧珍屋里。 徐慧珍这会儿心情复杂,正胡思乱想呢! 看见许从云又进来了,一时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怎么又过来了?” 许从云黑着脸,有气无力的瘫坐在炕头儿! “被淮如也撵出来了。” 徐慧珍看他这副德行,又羞涩,又气恼! 最后也只能又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 …… …… 早上,屋子外面,寒风凛冽,阴云密布,看起来还有一场大雪要下。 许从云和徐慧珍挂着黑眼圈,手忙脚乱的照顾小家伙,给小理儿换尿布。 忙忙碌碌的一天开始了。 …… 腊月二十九,有些放假早的单位已经放假了。 这时候,大部分人的春节假期,都是三天。根据各自单位的情况,或早两天或晚两天而已。 许从云的小院里,三个人目前都没什么事儿要忙,就剩下摆弄吃喝了。 许从云要出门去买些没准备好的东西,问秦淮如她们俩要不要出去转转。 两个女人,一人甩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儿。 这种鬼天气,什么脑回路才会想着出去逛街? 许从云看懂了她们俩的眼神儿,只能自己一个人出门,去采买了些红纸鞭炮,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许从云回来的时候,两个女人正在东厢房里包饺子。 他悄默的拿出两个晶莹剔透的塑料发卡,站在她们身后,给她们歪歪扭扭的夹在头发上。 这个行为没有换来许从云想象中的温声笑语,她们俩都嚷嚷着让许从云赶紧把发卡取下来。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看着对方头上歪歪扭扭的发卡,就能知道自己头上是个什么鬼样子了。 要不是两个女人手上都是面粉,许从云怕是跑不了一顿好打。 中午吃的饺子。 猪肉白菜,猪肉香菇,韭菜鸡蛋,一样儿下了两大碗。 许从云吃了个心满意足,外面吃的再好,也不如心爱的人亲手包的饺子啊! 下午,有了许从云带孩子,两个女人解放出来。 秦淮如和徐慧珍在厨房里忙活着,各使拿手本事。 炖鸡,卤肉,炸丸子,炸豆腐,一时间满院飘香。 衣食不缺,吃喝不愁,小院里好像自成天地一样。 没人来打扰,也没人想着出去。 …… 大年三十,许从云贴了春联,放了鞭炮。 秦淮如和徐慧珍站在厨房门口,笑眼盈盈的看着许从云忙活! 满堂大地红,一片春意生。 几天下来,徐慧珍和秦淮如已经很是熟悉了。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几个小时就得喂一次。 秦淮如抱孩子过来的时候,碰见几次徐慧珍给许从云讲课。 许从云也是个好学的人,抽时间就跟徐慧珍学习酿酒的知识。 接触的多了,慢慢的两个女人也就习惯了。 初一初二,大部分的工厂单位,已经开始陆续上班了。 徐慧珍因为贺老头的事情,今年不宜回娘家。 再加上,贺永强和徐慧芝两个家伙,也是在牛栏山生活的,她也不愿意回去。怕碰见了膈应! 秦淮如离婚的事情还没有跟娘家说。 因为秦淮如在贾家这两年,逢年过节的都不怎么回去。 而且还因为田地里产出的问题,跟她家父母兄嫂闹得十分不愉快。 秦淮如她父母兄嫂,常年在农村不怎么出门。 遵循的还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套老思想。 对于秦淮如年年来拿她名下的产出,十分不满。 所以,秦淮如也就不想着回娘家了。 就这么着,三个人一直在小院子里待到初五,都没出过大门。 本来许从云还出门倒倒垃圾,去大街上转悠转悠。 现在大过年的,没过初五连垃圾也不用倒了。 北方过年有规矩,初五请财神之前,不能倒垃圾、扫地,以免把家里的福气、财气扫出去。 许从云索性也不出去跑着玩了,整天陪着自己的女人,安安生生的的在小院子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第30章 小酒馆儿重新开业 初六早上。 许从云大早上,哄孩子怎么也哄不好,平常小家伙儿挺乖的,把她自己放在那里玩都不怎么哭闹。 估计是昨天晚上孩子没睡好,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呼叫支援: “慧珍,孩子估计是饿了,正好你现在方便,先照顾孩子吧!” 徐慧珍无奈的起身坐起来,许从云连忙伸手拿过自己的棉袄给徐慧珍披在肩膀上。 许从云也不嫌冷,他抱着孩子靠近徐慧珍,把孩子递给徐慧珍。 徐慧珍羞红着脸,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滚一边去!” 许从云麻溜的应了一声儿: “这就滚,你先忙你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慧珍开始商量小酒馆儿准备重新开业的事儿。 一边吃饭一边聊,徐慧珍问许从云: “我今天回去就准备收拾收拾重新开业了,你之前说的公私合营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过了个年,净在院子里折腾了。” 许从云手里拿着馒头,慢慢的说着他的想法: “公私合营目前还没有推进到你小酒馆儿这种规模,现在你还能当家做主。 等会儿让淮如跟你一起去帮忙,我再给你安排个人过去干活儿。” 说完许从云看着秦淮如,询问她的意见: “淮如,你以后是想在家里待着,还是去跟慧珍一起?” 秦淮如问他:“你是说去慧珍姐的小酒馆儿里帮忙吗?那有什么的,我肯定愿意的呀!” “不止是这样,你如果想跟慧珍一起的话,就得正式去小酒馆上班。 现在的情况是,全国都在成立各种各样的合作社,我估计以后城市和农村的区别可能会拉开的比较大,到时候你有个正经工作,户口也好安排。 你要是不想去小酒馆,我就再想别的办法给你安排。” 秦淮如不太清楚许从云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男人想让她去小酒馆儿上班她是听出来了。 秦淮如看着徐慧珍点点头: “我可愿意跟慧珍姐在一起了,我这几天就学了好多东西。” 又看着许从云说: “你看着安排吧,我其实也不愿意整天闲着,我听你的。” 徐慧珍也高兴的说:“淮如能来帮我可太好了,现在我最发愁的就是人手不够。” 许从云看她们俩对这个安排都没有意见,就接着说: “下午,我再给你带过去一个干苦力的,脑子有点呆,但是干活儿一个顶三个。” 说着,他把几个傻孩子的故事讲了一遍。 徐慧珍怀疑的看着许从云。 “这样儿的能在酒馆里干活吗?要是只能干苦力活儿,可帮不上多少忙?” 许从云解释道: “这几个人,突出一个优点就是听话。就是接人待物得你们俩多教两遍。 这人回头儿我还有安排,等小酒馆儿开张后我会安排他跟淮如领结婚证,然后对外就说两口子租住在这里。 这样子以后你跟淮如两边跑能有个说法儿,也方便。后面还有别的安排。” 秦淮如听着许从云安排她跟别的男人领结婚证,眼神幽怨的快把许从云埋了。 终归是她心里有过预期,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许从云看到了秦淮如幽怨的眼神儿,有些尴尬,不过他牢记 人不要脸才能活的自在 这句话,冲着秦淮如低声吼道: “看什么看?这是为了你好,我以后有别的安排,再敢怀疑你男人。我现在就把你拉进屋里去打一顿。” 秦淮如:“哼~” 徐慧珍幽幽的说着:“你是不是也准备这么给我来一套?” 许从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 “有这想法,还是看你意思吧!目前正是社会转折的节点,很多事情有些不好说。” 徐慧珍呸了他一口,无奈的骂许从云: “你可真够厚颜无耻的,你就这么放心其他男人?” 许从云自己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洒脱了,想要左拥右抱,还想着让人家服服帖帖,哪有这么容易啊! 他不好解释石头傀儡的事情。只好把傀儡的怪异行为往脑子有病上面扯。 看着徐慧珍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他只好说: “下午我把人领过去,你见了就知道了。” 吃过饭,秦淮如跟着徐慧珍回小酒馆了,徐慧珍跟孩子的东西只带走了部分。反正十几分钟能跑一个来回,到时候缺什么了再说呗! 许从云等她们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放出一个傀儡来,捏了一个二十出头的普通面孔,把身材调整的雄壮一点儿。 以后干活儿的时候力气大也好解释。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带着他去了徐慧珍的小酒馆儿。 许从云到的时候,徐慧珍和秦淮如正在打扫后院住的地方,徐慧珍这个小院子也是有两大两小四间房的。 徐慧珍住着一间,贺老头原来住着一间,现在闲置着。两小间,一间当厨房一间当杂物房。 院子里还有一个酒窖,面积也不小。院子里摆了二十几口大缸,都是腌咸菜用的。 许从云叫住了徐慧珍跟秦淮如,给他们介绍这个傀儡。 “他叫许大虎,你们要让他干什么活儿,得给他说的清楚一点儿。不然怕他脑子理解错了容易出纰漏。” 徐慧珍和秦淮如看着这个高高壮壮的男人,面貌普通,眼神有些呆滞。 秦淮如有些不敢支使他,毕竟听许从云说了,他脑子可不好使。 徐慧珍到底是当过一年多小老板娘的,四周看了看,指着一把铁锹对着许大虎说:“大虎,去把院子里的雪铲到一堆儿去。” 这个傀儡接受到命令,憨憨的说了声知道了。说完手脚麻利的拿着铁锹去铲雪,速度很快,力气也大的惊人。 好多天没回来,地上的雪有些可都融成冰了,许大虎一铁锹下去,照样儿一大块一大块的往外飞。 徐慧珍和秦淮如愣愣的看着傀儡干活儿,都看傻了。 许从云没管她们,让她们俩自行适应。他转身去前院观察小酒馆儿目前的情况。 一道隔墙分开了后院和前院,也挡住了前院临街商铺的视线。 前院窄窄的一溜儿,放着些后厨用的东西,还有几个大酒缸。 临街商铺和后院开的有一道门,他跟徐慧珍要来钥匙,开门走进小酒馆儿。 一个后厨隔间,面积还行,从后厨走进大堂,宽敞的两大间临街商铺,除了有些灰尘,其他的都是老样子,卸下窗板打开门就能做生意。 等许从云从前院回来的时候,徐慧珍和秦淮如连忙拉着他,小声的说: “这个许大虎可真够虎的,好家伙,这么大一个院子,一会儿没停过,马上就要清理干净了。” 许从云也配合着她们俩,小声嘀咕: “干活儿还行吧?就是脑子有点呆,我跟他说了,让他只听你们俩的话。 你俩可别说让他钻火塘子跳后海去啊!他可真听你们的话。” 徐慧珍打了他一下: “整天说些不沾边的话,我俩是那没事儿逗人家玩的人嘛?倒是你,碰上这么几个实心眼儿的帮手,可得好好对人家。” 嘀嘀咕咕说着话,许大虎那边已经把院子里的积雪清理干净,堆了一堆儿。 看他干完活在那发呆,秦淮如问许从云。 “他在那儿呆着干什么呢?” 许从云看了看,随口胡说道:“干完慧珍吩咐的活儿了,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呗!” 说着说着,傀儡动了,走到徐慧珍跟前,憨憨的说: “干完了。” 然后又不动了。 徐慧珍和秦淮如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这是自己眼里没有活儿啊! 许从云吩咐大虎去前院擦桌子扫地去,后院是徐慧珍生活的地方,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秦淮如帮忙打扫屋里,许从云整理院子。 徐慧珍抱着孩子,前后查看着开门营业还缺少的东西。 之前,贺老头经营小酒馆儿,水里兑酒,盐里兑菜,生意惨淡。 如今既然是徐慧珍当家做主了,凭她的性格和人品,她肯定是不会继续按这个套路来的。 就凭她徐慧珍三岁开始喝酒,七岁半斤不倒的酒量,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店里卖兑水的酒。 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明天一大早还得找人去牛栏山拉酒。 咸菜,腌菜,酱菜都还有很多,暂时不用补充。 卤菜、卤肉需要等明天二林子来了让他早早的准备,应该是不耽误晚上开门营业。 这些东西,小酒馆儿有自己多年的渠道,徐慧珍也没想着跟许从云说。 忙忙碌碌一下午,前院后院,房里房外,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天黑下来,许从云又从后门出去,装模作样的提了一大包物资回来。晚上就在这儿吃饭了。 徐慧珍看着安静坐着的许大虎,悄悄问许从云:“他这么能干活儿,得吃多少饭呀?刚才给他倒水他也不说喝水。” 许从云只能再次开脑洞,解释傀儡的怪异举动: “不用管他,等会儿没事儿了就让他回去,他们兄弟几个跟别人口味儿不一样,让他们自己吃饭去。 以后空闲的时候记得让他回去吃饭就行,我都给他们安排好了。” 晚上吃过饭,收拾利落。 徐慧珍要撵许从云回去,昨天晚上事儿,现在想起来还脸红呢! 许从云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最后被秦淮如和徐慧珍撵到贺老头那间房里睡觉去了。 洗漱干净,准备睡觉了,徐慧珍看着秦淮如不上炕睡觉,一直在屋里瞎转悠。 徐慧珍还以为她第一次来这里不习惯呢。劝了几句见不管用,徐慧珍只好自己先躺下。 刚躺下没多久,房门外传来许从云的敲门声。 徐慧珍看着转圈的秦淮如,低声骂了一句:“你这个小叛徒,你就惯着他吧!” 秦淮如嘻嘻轻笑着给许从云打开了门。 “现在睡觉太早了,我觉得我们严重的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生命。我们都还年轻,还是要抓紧时间学习才行。” 许从云大义凛然的说着: “取长补短,互帮互助,我们才能共同进步,共同成长。之前我一直跟你慧珍学酿酒。今天开始,你们跟我学自由搏击,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儿了,也能有自保之力。” 说完,许从云开始给徐慧珍和秦淮如做演示动作。 两个人学的有快有慢吧,都尽力了。 这一堂自由搏击课,充分证明了,男同志在体力上、耐力上、速度上、都拥有碾压女同志的优势。 当然了,是开挂的情况下。没仙果吃的还是老实些最好,好勇斗狠要不得! 早上大家起的都很早,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 许从云坐在徐慧珍平常看书的桌子上写租房合同。 他得把家里的院子分成三份儿,才能符合以后的京城经租房的标准。 徐慧珍在照顾孩子,秦淮如在做早饭。 忙碌一阵后,三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饭。 早饭挺简单的,秦淮如炸了些韭菜盒子,打了鸡蛋汤,家里有现成的各种小咸菜。 不得不说,小酒馆儿的小咸菜真是一绝,秦淮如吃的赞不绝口,一直问徐慧珍怎么做出来的。 吃过饭开始各忙各的,许从云带着许大虎和秦淮如去街道办给租房合同做公证。 然后,拿着徐慧珍给他们俩人开的用工合同,再加上租房合同,才能让街道办给他们俩开结婚介绍信。 有了工作和住址,才能在这个办事处名下结婚落户,工作和住址是现在要求的条件。 等几年,想也别想这么简单能办成。 这里办完手续,还得回户籍所在地去迁户籍。 许大虎这个身份的手续,许从云早已经准备好了,秦淮如尽快回去昌平一趟,把手续办了,把土改时候分给她的土地退了就是城里人了。 徐慧珍抱着孩子,在店里准备东西,让二林子去老关系那里拉牛肚、牛肠、羊肝、羊肺、各种卤菜需要的原材料。 等二林子走了,又找了附近拉货蹬三轮的强子和蔡全无,想让他们去牛栏山一趟,拉几缸二锅头。 事情竟然意外的和原本差不多,蔡全无哪怕没有跟徐慧珍有过多交集,仍然愿意低价跑一趟牛栏山,还是要把一半收入分给强子。 这样的品性着实是让徐慧珍对他另眼相看。 仍然和原本差不多,徐慧珍允诺把小酒馆里兑水的酒给蔡全无当工钱。 忙忙碌碌过了中午,秦淮如已经和大虎先回来了。 许从云要去安排别的事情,他明天就要开学,趁着有时间抓紧把一些现在能办的事儿都办了。 现在,小酒馆里已经充满了卤肉的香味儿,秦淮如在帮徐慧珍带孩子。徐慧珍指挥着大虎收拾窗板门板。 小酒馆里的门窗还是老式的木门窗,晚上收工以后还得上窗板门板防盗,不过以前糊在窗楞门楞上的的桐油纸,现在已经改成了透明干净的玻璃。 二林子这厨师本来只给小酒馆儿做卤味儿的,以前忙完了就回家了。今天小酒馆换了新东家,重新开业,他也就留下来,凑个人气。 天黑之前,蔡全无拉着酒从牛栏山回来了。 听他说,牛栏山以前的酒坊现在已经公私合营改成了牛栏山酒厂,幸好里面的酿酒的人还都是以前的人,前门小酒馆也是多年的老客户了。 凭着徐慧珍的手信,蔡全无还算顺利的拿到了酒,只是手续麻烦了许多。 临近晚上,许从云忙碌了一下午,总算是赶了回来。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人走进了小酒馆儿,这就算小酒馆儿重新开张了。 第31章 整治偷窥狂 面对陆续走进来的客人,秦淮如有些紧张,她可从来没有干过这个活儿。 秦淮如紧紧的跟着徐慧珍,看徐慧珍怎么招待客人的,她在一边儿偷偷的学习。 徐慧珍则是淡定自若的跟进门的人打着招呼,还抽空拍了拍秦淮如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目前来的多是蔡全无和强子他们这些窝脖儿和蹬三轮的。 天气不好,雪厚路滑,他们在冬天就收工的比其他时候早一些。 应该是今天徐慧珍找强子和蔡全无拉酒,让他们知道小酒馆儿重新开业了,都是多年的老主顾,有时间的就过来捧个场。 徐慧珍熟练的打酒盛菜,指挥着秦淮如去一一送去。 大虎被徐慧珍安排收拾桌椅碗筷,有人吃饱喝足离开,他就端着一个木盆把用过的碗筷收到后厨。擦桌子摆椅子,等待下一位来客。 八点多钟,已经有了四五桌客人,蔡全无跟着强子坐在一起,牛爷和那位徐和生徐老师坐了一桌。还有两桌许从云不认识人,只是感觉面熟,没多大一会儿,范金有路过小酒馆儿,也走进来凑热闹。 许从云要了二两小酒,两个小菜,坐在柜台附近,静静的看着徐慧珍的首秀。 徐慧珍看着人已经来的不算少了,敲了敲桌子。 等大家伙儿都看过来,她宣讲了一下自己的经营理念,包括酒里不掺水,经营不赊账等等,还跟牛爷逗了两句儿。 还别说,人家牛爷在正阳门混这么些年,正经是有些威望,听徐慧珍说唯独牛爷可以赊账、月结,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秦淮如给范金有端上了酒菜,一下子就把范金有的眼珠子吸引住了。 等秦淮如转身回去,范金有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着秦淮如站到徐慧珍身边,两个女人好似一朵并蒂莲花一样在灯光下绽放。 范金有上次被许从云打压下去的骚动的心有些骚动起来了,他朗声打断了徐慧珍的话,问道: “徐慧珍,你们小酒馆里加了这么多人怎么我们居委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啊?你不先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新来的姑娘啊?” 好家伙,许大虎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他是一点儿没看见啊!心思全在秦淮如身上了。 徐慧珍也正准备介绍新来的成员,也就顺着范金有的话往下说了: “这位女同志叫秦淮如,是我弟妹。这位男同志叫许大虎,是我认的弟弟,他们是两口子。从今天开始,他们俩在小酒馆工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一群人很给面子的热烈鼓掌,这就是团结。 范金有听着秦淮如已经结过婚了,而且男人就在身边儿一起工作,也就熄了刚刚泛起的色心。 他怎么说也在街道办居委会工作了这么几年了,哪些东西不能碰他还是知道的。 可是范金有这色心下去,嘴贱下不去啊! 闲着也是闲着,就又问徐慧珍: “徐慧珍,你这是从哪儿认的弟弟啊?我看你弟弟呆呆愣愣的,秦淮如该不是被拐来给他当媳妇的吧?” 大虎是个不会说话的,秦淮如有些不适应这种环境,许从云有些不方便说话。 最后,还是得徐慧珍出头应付: “范干部,有些话呢,可是不能乱说的。我弟弟跟我弟妹可是正经的革命伴侣关系,是在街道办领过结婚证的,要不我去请街道办主任来给你证明一下?” 范金有一下子就僵住了,呵呵的干笑两声儿。直接起身道歉: “秦淮如同志,许大虎同志,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着开个玩笑。没有什么恶意!” 这家伙倒也是个真小人,看情况不对,立马服软道歉。 秦淮如说:“算了,你以后不要乱开玩笑的好,我们跟你不熟。” 范金有讪讪的点头,应和了两句儿,低头坐下喝酒。 范金有坐下老实了,有一个许从云看着有些脸熟的矮个子男人,穿一身皱巴巴黑棉袄又站出来找事儿。 他估计是喝的有点多了,看着呆站着的许大虎不言不语,觉得是个老实好欺负的。 又见秦淮如青春妩媚,倩丽动人。忍不住调戏道: “我说秦淮如,你怎么就看上这个傻大个儿了?呆呆愣愣的,你不如跟我过吧,我不嫌弃你。” 说着还站起来冲秦淮如招了一下手。 牛爷听见他这话,有些恼怒。老北京爷们儿没有这么欺负人两个女人的。 他怒斥到:“程家二小子,少踏马喝点猫尿出来放屁,赶紧道歉滚蛋!” 范金有一下子也抖起来了: “二程子,你敢调戏妇女是吧?你胆子挺肥啊,信不信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其他人也都是义愤填膺的嚷嚷着要揍他。 程家二小子被他们吓得一哆嗦,刚才的冲动劲儿,一下子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畏畏缩缩的学着范金有道歉: “我~我~我也是开个玩笑。” 没等他哆嗦着再多说,徐慧珍一拍桌子,怒骂道: “刚才我可说了的,谁要是来我这儿蹭酒的、耍浑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手一指程家二小子,大喊着: “大虎,把他丢出去,以后他再敢来小酒馆,来一次打一次。” 大虎得了指令,毫不犹豫,两步走到二程子身边,一手抓着二程子肩膀,一手抓着二程子腰带。 也不管这小子手舞足蹈的求饶,肩膀往上一抬,把二程子举了起来,手上用力往外一扔。 好家伙,他俩和大门中间还隔着一张桌子呢!一道人影儿从桌子上划过,冲着门口就飞出去了。 只听着外面扑通一声,摔到地上的惨叫声也随之响起。这时候被人影儿撞的扬起的门帘子才刚刚落下。 小酒馆儿里的人都惊呆了,程家二小子虽说个子矮了点,可是一百四五十斤还是有的。 再加上一个大活人不断挣扎的情况下,这个叫许大虎的年轻人居然还能把人扔出去七八米远。 这要是真跟谁动手,这一拳下去搞不好要打死人啊! 刚才有心看徐慧珍热闹的人,这会儿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徐慧珍听到外面的惨叫声,优雅的走过去,掀开门帘子,看着二程子已经捂着屁股站了起来,怒喝着对二程子说: “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吗?在给你重复一遍,以后我们小酒馆儿不欢迎你。再敢进我们小酒馆儿的门非得狠揍你不可。” 范金有从来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儿,这会儿他也走到门口,站在徐慧珍身边怒骂: “二程子,还不滚?等着我送你去街道办是吧?以后少出来干丢人事儿。” 二程子不敢回话,转身低着头,捂着屁股,就这么扭啊扭啊,扭到了奥克兰。 看着他慢慢走远,屋里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有人笑二程子,有人笑范金有,有人笑自己,有人笑笑起来的其他人。 随着徐慧珍打着圆场,牛爷和徐老师也随声附和。气氛渐渐的又回到了刚开始时候的融洽。 许从云从头到尾只是静静的看着,除了刚才实在没忍住笑了一阵儿。 许从云脑子里想着这个背影,突然他想起来这个二程子是谁了。 这个家伙不就是原本偷爬徐慧珍墙头,想偷窥的那个二流子嘛!怪不得喝点酒,敢当众调戏妇女呢!这也是个一冲动脑子里都是头皮屑的家伙啊! 许从云想着这个家伙估计还有可能去偷窥徐慧珍,心里忍不住的就开始转圈圈,这踏马完全是爱的魔力在转圈圈啊! 转了两圈儿,叮~想到一个好主意! …… 许从云老实上了好几天课了,这几天他每天放学回来就往家里一钻,除了晚上或陪着秦淮如,或陪着徐慧珍以外。基本上就没有外出过。 连续几天控制着傀儡去摸查二程子和范金有的动向。 范金有家在一个两进院里有两间房,他跟着父母住在一起。 二程子家反倒是是一个独门小院子,家里人口比较多,兄弟姐妹五个人跟着父母住在一起。 二程子嘛!当然是排行第三,哥哥结过婚了,姐姐结过婚又离了,目前都在一起生活。 他们两家的距离即使放在前门大街来说也不算远。 … 这一天,许从云终于等到了机会。 范金有出去跟朋友喝酒,二程子也终于从家里跑出来,去朋友家耍牌。 范金有今天被三五个狐朋狗友拉出来喝酒,一个个巴结恭维着范金有,喝的他酒酣耳热,兴致正浓。 他现在已经脱了棉袄在跟一个朋友划拳,正玩的高兴的时候。突然,房间里一片漆黑。 这是停电了呀! 这年头儿停电很正常,虽然他们都感觉有些扫兴,也不得不摸黑出去准备回家。 到小饭馆门口,范金有几个狐朋狗友结了帐,一个个嚎叫着还要喊着范金有去别的地方玩儿。 范金有手里提着棉袄,被寒风一吹顿时清醒过来两分。这群人没有工作不用上班,想玩到几点玩到几点。他可不行,他还得上班呢。 再三推辞后,范金有跟这群狐朋狗友分别,晕晕乎乎的穿着棉袄往家走,两手摸索着想去扣棉袄的扣子,就是一直对不上号。 范金有走着走着感觉头上一疼,脚下一软栽倒在地,头上晕晕乎乎的让他爬不起来。 许从云趁着范金有挨了闷棍头晕眼花的时候,把他的棉袄又给他扒了下来,给他披在肩膀上。 男主角已就位~ 另一边,在耍牌的二程子早早的输光了兜里的一块钱。只是他贪玩儿,一直赖在这儿不想走。 许从云通过傀儡的眼睛看着他们三块五块的转圈,换着人赢。就是没人能结束战斗。 他有些无语,二程子再不走范金有就要冻死了。 没办法了,故技重施。 这个大杂院也停电了。 好些人拿着手电筒出来查找原因,二程子他们也只能无奈散场。 人多眼杂,哪怕他们玩的小,他们也不敢再继续了。 二程子在回家的路上,在一条岔路口还跟一个壮汉撞了一下。 看着那壮汉在昏黄的路灯下一脸凶恶的瞪着自己,二程子吓得赶忙道歉。 谁知道那壮汉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不依不饶的冲着二程子怒吼: “小兔崽子,敢撞你爷爷,不想活了是吧?” 二程子被逼无奈,只能转身向着那条,比较偏僻昏暗的路线逃走。 那壮汉看着二程子逃走,还在地上团起一团雪球向着二程子砸去。一团雪球又急又快,正中二程子后脑勺,砸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吓的他屁滚尿流的一步不敢停留。 许从云也是无奈,才额外导演了这场戏。 尽管北京城的电力依旧紧张,可是城市的建设和发展并没有停止,越来越多的道路在太阳下山后被点亮。 尤其是前门大街这种核心区域,哪怕是偏僻一些的小路,也有隔三差五的灯光点缀着。 二程子感觉倒霉透了,好不容易跑出来玩。先是输钱输的一分不剩,然后遇上停电无奈回家。 现在明明是那个男人撞的他,反而要他道歉还要打他,逼得他回家只能走这条又远又黑的小路。 嘴里小声骂骂咧咧的二程子,深一脚浅一脚的,一瘸一瘸的往前走,忽的还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个跟头。 已经受尽了憋屈的二程子,站起身来狠狠的朝着地上的东西踢了一脚。 感觉着好像是个人躺在地上,一脚踢过去还听到人呼痛的呻吟声。 二程子吓了一跳,借着远处的灯光和地面上白雪的荧光,他居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趴在地上昏迷着。 这正是许从云给他安排好的范金有。 二程子在这条昏暗的小路上前后察看,见四下无人。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把刚才受到的憋屈化作狠狠地一脚,踹在范金有脸上。 连踹了两脚,看着范金有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二程子慌张的抓起披在范金有肩膀上的新棉袄,慌乱的往前方他家的方向逃去。 许从云看着二程子逃走,抓紧时间开始行动。 许从云安排傀儡拿着一个行军水壶,走到范金有身边浇了他一头一脸。 范金有本来就是醉酒的成分居多,刚才挨了两脚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听着有人骂骂咧咧的打他,他也头晕目眩的爬不起来。 这时候被冰冷的水一刺激,哎呦一声儿清醒过来。 范金有身边站着的人,好似吓了一跳,往前窜出去几步,然后又回来扶起范金有。 他看着范金有青肿的脸,流血的鼻子,也不管范金有有没有彻底清醒。 对着范金有来了一个耳光,打完才问:“同志,你怎么样?清醒了吗?” 范金有这时候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有点愣神的看着眼前的人,搞不清情况。 许从云也不管他那么多了,直接按着剧情走: “同志,你应该是让人抢劫了,我刚才看见有个人手里拿着个棉袄往前慌慌张张的走了。 我路过这儿顺手往地上倒水,才意外救醒你。要不然,你在这冻一夜肯定会冻死的。” 范金有迷迷糊糊的,还说了声谢谢!他这时候大概清楚情况了,可是身上冷的厉害,头上被冷水一浇,现在头发都快冻住了。 许从云看他好像没反应过来情况一样,强行拉着他就往前跑: “同志,你快去追呀,那个抢劫犯肯定没跑远,我看他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 一边儿拉着范金有跑起来,一边儿还把二程子的外貌形象给范金有描述了一遍。 范金有这时候被拉着跑起来,身上热乎起来,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他心想着:这踏马是二程子打了他闷棍,抢了他棉袄的吧? 跑着跑着,看到前面不远处果然有一个人,手里提溜着一件棉袄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范金有认出来了,就是二程子。 踏马的一个泼皮二流子,还敢打他街道干部的闷棍,这次非得整死你不可。 范金有这会儿也顾不得脸上的青肿,嘴角的裂口。嘴里大喊着: “抓抢劫犯啊~抓抢劫犯啊~!” 边喊着,边向着二程子扑过去。 二程子听见动静,看见后面范金有冲过来追他,他还听着范金有喊着抓抢劫犯。 心神慌乱之下,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眼见着腿脚发软爬不起来了。 范金有扑过去压倒他,挥着拳头就打。 “二程子,你踏马长本事了啊?敢打老子的闷棍。” 这时候左邻右里一群人听见呼喊,已经跑出来抓贼了,几个人帮着范金有按住了二程子。 二程子嘴里还大喊着:“我不是抢劫犯,我就是捡了个棉袄。” 大家伙儿谁能信这种鬼话?这么冷的天,范金有怎么脱了棉袄扔到地上让他捡的? 范金有还想着找找刚才救醒他的人,帮他作证来着。 可是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实在想不起来刚才那人长什么模样! 其实范金有根本就没看清许从云的傀儡长什么模样。 一开始他们俩是在黑暗的环境里,能分清男女就不错了,后来许从云安排傀儡拉着范金有追二程子,全程都是给的范金有后脑勺。 等追到二程子以后,范金有激动的冲过去以后,许从云的傀儡帮着喊了两声儿后就撤了。 没多大一会,派出所警察就到了。 根据现场群众描述,又去了范金有栽倒的地方察看,确认了二程子敲闷棍抢劫的事实。 什么?你说许从云的傀儡现场也有脚印? 拜托,那是偏僻小路不假,那又不是没人走了。 现场能找到二程子的脚印就够了。 现场有清晰明了的脚印,范金有的朋友和饭馆老板都确认了范金有今天穿的就是这件棉袄,二程子的朋友都说今天没见过他。 二程子跟人家警察说,和他们在一起赌钱来着。谁缺心眼儿啊谁?承认这事儿! 最后,事实明确,证据清楚,范金有棉袄兜里还有三十多块钱,加上一条抢劫数额巨大。 其实范金有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他是出门喝酒吃饭去了不假,可是这年头带个十几块钱就挺有面子的了,一般的情况也足够应对。 这不是许从云嫌弃他丢北京爷们儿的脸面嘛!又给他兜里塞了十几块,凑了个三十整。 二程子十天时间没用完,已经坐上了去大西北劳改的火车,回程票是十五年后。 就是唯一一点,救了范金有的那个人,始终没有找到。派出所给了奖状,也没人愿意出来领取奖状。 第32章 你以为范金有嘴贱会没事儿? 十天,二程子都快到大西北了,范金有还没能下床。 寒冬腊月,大雪飘飞,单衣卧雪,冷水浇头。 别说范金有了,龙神殿龙王来了,也得感冒七八天。 范金有在床上躺着,时不时的还咳嗽着,他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些虚弱无力。 家里父母都不在家,范金有想喝口热水都没有。无奈之下,范金有只能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去烧水煮饭。 范家门外一阵儿喧闹传来,随后一阵敲门声想起,范金有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 “谁啊?” 等他打开门,一群人蜂蛹而入。一个大妈哭天喊地的就扑到范金有身上哭喊着: “你个天杀的王八蛋啊!你要害死我儿子啊!你赶紧给我儿子写谅解书,不然,不然的话我老婆子跟你拼了。我不活了呀!” 范金有被这老婆子一扑,差点摔倒。回了回神,一时间搞不懂二程子这一家子是来干嘛的!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好鸟,病成这样儿了还要凶上一凶。正所谓,虎死不倒架嘛! “程大妈,你儿子抢劫我,可是证据确凿的事儿!我还没找你们家麻烦呢,你还敢来我家里闹事儿?” 一个大爷这时候赶忙上前拉着范金有的手,哀求着: “范干部啊!我家二小子只是一时冲动啊!他也不是要抢劫,就是前几天有点小误会,他只是想报复你一下。你行行好?放我家二小子一马吧!你就给他写一个谅解书吧。老头子给你跪下了!” 说完话,扑通一声,跪在范金有面前。 范金有好歹在街道办、居委会厮混了好几年了。 这点把戏还是能看出来的,好啊!程家老两口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跟他这演上了啊! “你们俩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范金有见的多了。赶紧给我出去,再敢来我家闹事儿,把你们都抓到街道办去,信不信?” 这时候,大程子和三程子出场了。 程家老大,一脸无赖样子,冲过来拽着范金有衣领就骂: “好你个范金有,好歹也是一条街上一起长大的,你就这么狠心要让我弟弟去送死啊?” 范金有不屑的看着程家老大,他知道这一大家子,有名儿的无赖人家,一窝子怂包蛋。 “嘿!我说程老大,你赶紧给我松开,听见没有?我可是国家干部,你还敢打我不成?” 程家老大脸上装着凶狠,手上拳头就是不敢落下去。 程家老三看不下去了,他才十七八岁,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 看着范金有在他们一家子的包围下,还敢这么嚣张。 上去一脚踹在范金有肚子上,直接把范金有从程家老大手上踹出去一米多远。 范金有正生着病呢!腿脚虚浮,让个愣小子一脚踹的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边的木凳上。 范金有被踹了一脚,又疼又气,手指着程老三骂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真敢打我!行,你是好样的!你等着去找你二哥去吧,你们上我们家来闹事儿还敢打人?我让你们一家子全进去。” 程家老三热血上涌,哪儿还搭理范金有威胁啊!冲上去就跟范金有打起来。 程家大姐是个泼辣不讲理的,结婚那阵儿子跟她公婆都时不时的打一架,这会儿还能怕他范金有? 扯着嗓子大喊着:“范金有打人了~,国家干部打人了~” 她这会儿还真没喊错,范金有就是再虚弱点,打个刚成年的瘦杆子还是没问题的,程老三冲上去给了他一拳,他硬扛着没动地方,他返手一巴掌就把程老三扇趴下了。 程家大姐喊声震天,身手也不差,扑上去就冲着范金有挠。说到底他们也都是从小认识的,还真没把范金有的身份当回事儿。 一时间,范金有被程家老大、程家老三、程家大姐三个人压在桌子上乱锤乱踹。范金有被打的嗷嗷惨叫! 程家老头程家老婆子哭嚎的,痛骂的,诅咒的,好似家里开了水陆法会一样儿热闹。 街坊邻居们本来只是在看热闹,范金有平常不得人心,跟街坊邻居也整天摆那副大干部的做派,这会儿来看他热闹的人可不少。 只是,这打起来了不管可不行,不说街道办那边能不能交代过去,单说还有范金有爹妈这儿都说不过去。 好啊!我儿子平常怎么得罪你们了?让你们这些几十年的老街坊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让人打死? 一群大爷大妈,老少爷们儿,冲进范金有家里,赶紧去拉架。程家老两口子还好,坐在地上哭嚎咒骂,被人轻易的往旁边拉开。 桌子这边可还有两个大小伙子呢!程家大姐被人拉开后还跳着脚把范金有家祖宗十八代都臭骂一通。 再等程家老大被人拉开的时候,范金有感觉身上压力骤减,他已经被打红眼了,也可能是被打黑眼了。反正两只眼睛肿胀着只眯着两条缝。 他感觉能起身了,随手抓起一个东西一下子砸到程家老三头上。只听着砰的一声,程家老三捂着头,流了一脸血,摇晃着晕倒。 范金有的手也被茶壶碎片割伤,这会儿也流了一地血,他强撑着站起来,好像想说点什么,眼前一黑,也躺下了。 众人傻眼了,一瞬间,满地都是血,躺下两个人。 “杀人了~” 有胆小的妇女,这会儿吓愣了神。尖叫着喊了一声儿就往外跑。 其他人看有人往外跑,还有人喊杀人了。一股脑的从范金有家跑出来,等他们都跑出来后才反应过来。 一个汉子抬手就给了他婆娘一耳光: “瞎踏马喊什么喊。滚回家去!” 也不管他媳妇儿委屈巴巴的哭,对着众人说: “赶紧进去救人吧。晚一会儿,搞不好真死人了。” 许从云也在这儿凑热闹呢! 大帽子遮头,厚围巾遮脸,露着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乐呵呵的看表演。人家跑他也跑,人家进去他也进去。 推推搡搡的,程家人先把程家老三抬出来了。 许从云在人群里不小心踩到了范金有的腿,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传进许从云耳朵里,许从云心想: “坏了,不小心踩断范金有的腿了。” 在范金有的惨叫声响起来的前一秒,许从云在人群里挤挤推推中已经闪出去几个身位了。 范金有被巨痛刺激醒,惨叫着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抬出来,向着程家一群人走的方向追去。 许从云也不管他们去医院的事儿了,热闹看完,转身低调的溜了。 程家一家子,范金有一群人,好家伙,东城人民医院一下子冲进来好大一群人。 幸好范金有家离医院不太远,他们到医院的时候伤口还在流血。 这么些人,刚经历过一场冲突,愣是没一个人想着给这俩伤员捂着点伤口。 好家伙,这一路血流的呀!跟踏马被刀砍了大动脉一样儿。 就说范金有吧!出血的伤口只是手心被茶壶碎片划了个口子而已。 你就说有没有可能: 把范金有放那儿,不折腾他,他的伤口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呢? 警察比医生还先到的现场,七八个警察,骑着自行车紧跟着一群人脚后跟到的医院。 等警察拽住一个围观群众问情况情况以后,都无语了。 你们踏马的打个架怎么跟被敌特袭击了一样儿! 留了两个警察处理现场,其他人悻悻而归,可恶,立功的机会没有了。 等医生把人拉走急救以后,警察开始盘问围观群众。一点不麻烦,分分钟弄清楚了现场情况。 就是程家人一口咬定是范金有先动的手,他们只是想去求一个谅解书而已。 一个警察懒得管这种破事儿:“老张,程家老二的事儿也是你办的,这儿交给你了。我手里还一堆案子呢!”他说完骑车溜了。 这位老张,张警官看着同事走了,心塞摇头。 走到程家一群人面前,不耐烦的对他们说: “谁跟你们说有谅解书就能把你家老二放出来的?也不动动脑子,那是抢劫,你们以为闹着玩呢?” 程家老婆子在警察面前可不敢撒泼了,小声嘀咕着: “我儿子不是抢劫,就是跟范金有闹矛盾了,俩人闹着玩呢!” 张警官眼睛一瞪,指着老婆子呵斥道: “怎么?国家法律你说了算呀?你是想对抗政府吗?” 一句话吓的程家人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张警官懒得跟他们在这儿废话。直接说: “等人醒过来,你们一家子全给我去派出所报到去,我们会根据医院的情况处理这个事儿。” 看着程家老婆子还想顶嘴,提了提音量:“听明白了吗?” 程家人连忙点头说听明白了。 许从云心情舒畅的走在大街上,计划基本顺利,虽然有点小差错,但是结果也还行。 他原本计划是让程家人来找范金有麻烦,然后范金有应该会做出点什么事儿出来,然后是给范金有工作上找茬的。 他调查的情况显示,程家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无赖人家, 按说到范金有家应该只是撒泼讹人,然后范金有忍不住动手打人才对。 没想到范金有父母居然都不在家,程家老三这个愣头青居然真敢上去打范金有。 许从云只能心里暗叹:人心难测啊! 不过结果是好的,敢在小酒馆儿里对秦淮如油嘴滑舌的两个人,也根据他们嘴贱的程度受到了惩罚。 今天许从云请假出来,除了给范金有安排点小乐子以外,他还得去把之前找好的几个院子买下来。 许从云之前请那位马副主任喝了两回酒,已经问清楚了现在的政策法规。 当然,人家马副主任也是坚定的革命战士转业到街道办的,许从云请马副主任喝酒这可不是糖衣炮弹,拉拢腐蚀啊!这一点必须澄清。 许从云只是觉得马副主任跟他对脾气,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又不迂腐顽固,心存良善又不是烂好人。不喜欢争权不喜欢夺利,就喜欢一口杯中酒,盘中肉。 之前许从云借着徐慧珍的名义去感谢马副主任,人家别的东西都没要,就开了一瓶许从云带的酒,自己准备了两个肉菜,跟许从云喝了一场。 反正许从云跟这位大干部一起喝酒感觉还挺有意思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一个是走南闯北,见闻广阔。一个是南征北战,戎马一生。两个人喝酒谈天说地,畅所欲言,颇有些忘年之交的意思。 许从云带着一个傀儡来到街道办,找到房管科。现在很多房子院子都在街道办手里,目前也是允许私人购买的,只不过不允许个人买太多,而且好房子也不会随便卖。 许从云四九城跑了好些天,挑选了几处位置偏僻的独家小院儿,都是院子面积比较大但是房子很破的这种。 他打听过了,这种房子很便宜,而且比较多。 知道选比较偏僻的房子是什么意思吧?嘿嘿! 街道办辖区建设整治,要么建新房,要么维修情况比较好的宅子,有限的资金目前不可能往这种半废不废的院子里投入。 所以,如果有人愿意掏钱买的话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今天许从云在前门相中的就是歪嘴胡同儿的一个废院子,距离他家不远,顺着胡同儿拐两个弯儿就到。 一进的院子,原本三间正房四间厢房,现在已经坏的差不多了。这院子四周的宅子,没有一个院子大门是对着这里开的,也没有跟周围共用院墙的情况。 可以说位置并不偏僻,但是周围的格局导致了基本没人会从这附近走。 许从云准备买到手以后把这院子原本面对一个大胡同儿的正门封了,在侧面小胡同儿里开一个小门儿。 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儿可以在这里办。 街道办房管科的一个大姐找出来这个院子的资料,还好心的劝着许从云: “小伙子,让你朋友换一个地方吧!这个院子两年前登记的时候就要不成了,现在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场大雨就塌了。” 许从云知道人家是好心,也笑呵呵的解释: “姐,我朋友脑子不太灵光,他想着能跟我住近一点儿。我家这附近就这个院子空着,要是住其他大四合院里,我也怕他被人欺负。” 这大姐看了看呆呆站着的傀儡,点点头。 “也是,大四合院里人多事繁。难免碰见个爱欺负人的。不过这房子你可得给你朋友好好修整修整才能住人。别到时候出了事儿。” 许从云连忙点头答应: “大姐您放心吧,我回头儿给他修出来一间吃住的地方就够他用了,他不是蹬三轮儿的嘛!我再给他整个车棚。” 大姐点点头,还准备算钱的时候给这个傻同志少算一点儿。 现在城里一间房二百到五百不等,前门这里肯定会贵一点。 不过,许从云要的是破房子,人大姐给少算了不少。 一间正房二百,一间厢房一百,整个院子要了一千整。 许南升给的钱,房契地契上登记的也是许南升的信息。 许从云全程主打一个陪伴。 来街道办买房子又不用还价,都是按着几个档次规定好的。 前门大街这里的搞定了,许从云又马不停蹄的往什刹海赶,德胜门内大街附近靠近什刹海的地方也有个想要的院子。 他还得在学校待两年,德胜门附近有个住的地方也方便。 什刹海这个院子,反倒是四周没有人家,被一片树林子三面环绕。 正门前有一条小路穿过,院子后面一百多米就是什刹海。 小院子西边,隔着十几棵大槐树,能隐约看到有一处高大的房子,好像是什么单位的仓库。 这里还是许从云闲着没事儿转什刹海的时候,进树林子尿尿才发现的。 很规整的两进四合院,只不过后院院子里好像发生过爆炸。 正房厢房,门窗房顶,都破破烂烂的,面向院子的墙体还有开裂的地方。唯独倒座房还挺好。 许从云依样画葫芦,在德胜门街道,花了两千三百块钱才把这个院子买下来,登记的是许西升。 这里就收拾收拾倒座房就行了,四间倒座房,回头儿找人打通两间,归置一个大卧室,剩下两间房,修整个厨房啥的就能用了。 这一下午,又赶着时间东城西城买了两个独门小院,都是不临大街的偏僻位置。 一个五百块钱一个八百块钱。都是快倒塌的房子,很便宜。 这两个就简单了,就是普通的四方院子,坐北朝南两三间房子,东边有空地东边盖两间,西边有宽裕的就西边盖两间。 许从云对这两套房子没过多的想法,有时间了看哪一间房子还行的,就修整出一间房子出来能住人就行。 这些地方买下来也就是打个掩护,许从云真要是再外面睡觉,也是进空间里休息去。 这一天下来,花钱如流水。 连许从云这开挂的都心疼了,看来任何时代想买四九城的房子都是个大花销啊! 一天下来用了四千六百块,基本上把许从云手里的现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还得找找其他发财的门道啊! 第33章 上学也得出外勤? 时光如流水,只有你把水喝到肚子里的时候,她才会停留在你身边?但终究是会变成尿液离你而去。 当然,也可能是变成眼泪。 半个月过去,秦淮如已经熟悉了小酒馆儿的工作。许从云就有点悲惨了,两个女人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工作时间还是晚上。 这小酒馆儿要是开在2020年就得叫酒吧啊! 你想想,俩媳妇儿在酒吧上班,就算这年代夜生活结束的早,也得九点半十点了吧? 许从云每天放学,回自己家一个人独自美丽。 等秦淮如和徐慧珍晚上收工回来的时候,有时候都睡着了,更悲催的是,她们俩有时候还不回来。 人家嫌太晚了,或者嫌许从云天天折腾,又或者心情好。 总之就是,不想回来了就在小酒馆儿后院睡了。 许从云昨天就是独守空房,独自等待,晚上十点多没见她们回来,就知道人家俩又不回来了。 洗了白白,抹了香香,结果自己钻被窝里自己闻? 想起来都是泪啊! 至于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 许大虎现在基本上都是整天跟着她们俩。导致许从云空间里面干活儿的都少了一个。 其他傀儡虽然安排了各种身份,可平常也只是隔三差五的露露面。 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空间里干活儿的。 今天,许从云放学回来,干脆直接不回自己家了。 一脸幽怨的走进小酒馆,看着热闹的人群,连个空座都没有,许从云心情更不好了。 现在,小酒馆儿里不卖掺水酒的名声打出去了,再加上,还有两位大美女整天养眼,每天这里的生意都特别好。 当然,二程子那种基本没有了,上次好像有个耍酒疯的,被大虎一脚踹断了两根肋骨,警察过来也只是让赔了点医药费。 这年头,敢不尊重妇女同志,把人打死咱说的有点夸张了,但是打断一条腿绝对没事儿。 徐慧珍看见黑着脸进来的许从云,冲着他招招手。 许从云耍着小脾气,走到柜台前,怪里怪气的说: “老板娘,来二两酒,今天没空座,就不要菜了。”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耍脾气,也不惯着他,给他拿了个大杯子打了二两,笑眯眯的递给他。 哼,看他能作什么妖! 许从云接过酒杯,转身扫视了一圈,看见蔡全无安静的在墙根蹲着,他扭头给了徐慧珍一个莫名的笑脸,走到蔡全无身边儿,跟他蹲在一起。 徐慧珍只感觉许从云笑的莫名其妙,又见他跟蔡全无蹲在一起,学着蔡全无的模样,静静的喝酒。 什么臭毛病?去后院喝不得了嘛! 徐慧珍可不懂许从云的恶趣味,他跑到蔡全无身边儿喝酒,心里想着的可是蔡全无原本的老婆。 徐慧珍虽然不懂许从云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在发小脾气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用想就知道晚上她和秦淮如要挨收拾,想着想着有点站不住了,眼泛亮光,面红耳赤的。 秦淮如从后厨端着一盆洗干净的酒盅出来,看着徐慧珍春心荡漾的样子,有点奇怪。 她走到柜台,一边摆放酒盅一边小声问: “慧珍姐,你想什么呢?怎么感觉好奇怪的样子。” 徐慧珍给秦淮如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墙根那边儿看。 秦淮如看了一圈儿,才发现许从云跟着蔡全无在墙根蹲着。 秦淮如懵了,今天怎么一个个都不正常啊。 “他干嘛呢?” “谁知道呢!刚才走过来跟我要了二两酒。还说啊,没地方让他坐了,就不要菜了。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徐慧珍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秦淮如通过徐慧珍的转述都能闻到许从云身上的一股子怨念。 她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许从云,这人怎么总是会有一些小孩子才会有的小脾气啊! 不过,挺可爱的。 许从云跟蔡全无蹲在墙根,他也不说话,时不时的看着蔡全无嘿嘿的笑一声儿。 蔡全无让许从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感觉浑身别扭。 他紧赶着两三口喝完了杯中酒,客气的跟许从云说: “许同志,您喝着,我这儿喝完了,先走一步。” 许从云不乐意了,正琢磨着晚上怎么收拾蔡全无原本的老婆呢,蔡全无就想着走? 那许从云的乐趣不得少一半啊! “蔡全无同志,别着急走啊!今天咱们俩算坐一桌,我再请你喝二两。” 蔡全无不知道许从云为什么请他喝酒,只以为是有什么事儿呢。 “许同志,大家都叫我窝脖儿,您也这么叫我就成。您要是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不用请酒的。” “也别窝脖儿了,以后我喊你老蔡得了,今天就是咱俩碰巧凑一块儿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单纯请你喝一杯,咱俩闲聊会儿。” 许从云一边儿跟蔡全无客气着,一边把手里酒杯放下,就要起身去柜台打酒。 蔡全无赶紧拦住许从云:“您要请我喝酒是您看得起我,这跑腿的活儿我来就成,您坐着。” 许从云看蔡全无是实打实的手上用着力,在按着他。也不跟蔡全无客气了,冲着徐慧珍喊: “老板娘,再给蔡全无来二两酒,算我账上。” 这一嗓子喊的徐慧珍和秦淮如更看不明白了,不过也不在意。 随着自己男人玩闹去吧,左右不过几两酒的事儿。 徐慧珍给蔡全无打了酒,递给蔡全无的时候轻声问蔡全无: “你们俩聊什么呢?” 蔡全无小心接过酒杯,客气回了一句: “没聊什么,就一起蹲着来着。” 他是个实诚人,谨言慎语,不爱说人是非。别说还没跟许从云聊什么呢,就是说了点什么也不会告诉徐慧珍。 徐慧珍明明看着他们俩说话来着,看蔡全无不愿意告诉她,她反而对蔡全无多了几分欣赏。 “呦呵!嘴还挺严,喝酒去吧!” 蔡全无没听出来徐慧珍这是生气没生气,不敢说话,低着头回去蹲着去了。 许从云见蔡全无回来,拿起酒杯先招呼道:“老蔡,咱哥俩儿先碰一个。” 蔡全无老实的跟许从云碰了下酒杯,杯子压的很低。抿了一口,也不言语,就这么老实的待着。 “老蔡,你身边儿还有什么亲戚没有?怎么整天就见你一个人出门啊?” 蔡全无听许从云问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老实的答了: “许同志,劳您问,我家就我自己了。家里人,建国前就都没了。” 许从云也不管什么不问逝者的规矩,这个不能聊,那个不尊重的,那还聊个屁啊! “老蔡,你没有兄弟姐妹吗?你父母以前是干什么的啊?你想说就说说,不想说就算了。咱就是闲聊天儿。” “没什么不能说的,都多少年了。我没有兄弟姐妹,是独生子,我妈家原来是做买卖的,我爸是个厨子。” 许从云心里暗想:蔡全无真不能跟何大清有什么关系吧?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要是没有点血缘关系可说不过去! 这算什么? 两个世界融合到一个背景就算了,这bug是谁修复的? 天机演算?还是我踏马做梦呢? 我要是捅自己一刀,是不是醒过来还得开着重汽送货去? 许从云想着他十年的老司机生涯,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想,接着跟蔡全无聊天: “老蔡,我看你也不少挣钱,怎么没找个媳妇啊?” “您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干苦力的窝脖儿。谁家姑娘能看上我呀!” 蔡全无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神情木讷。 要换成别人,听见许从云问这话。 要么愤怒要么自卑,自己说自己的时候,要么苦笑,要么自嘲。 蔡全无不,他就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儿。 许从云看着蔡全无的表现,感觉快跟他的傀儡石雕一样儿了。 要不是蔡全无眼神中隐隐透着灵光,许从云都不敢相信,蔡全无是个内蕴锦绣的人。 蔡全无和许从云聊天,总感觉很别扭。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儿的看不起他的感觉,就是感觉许从云一直很怪异的打量他。 好不容易等许从云喝完了杯里的酒,蔡全无也赶紧一口干了自己的。 “许同志,今天谢谢您请我喝酒,我也该回去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您随时找我。” “行,今天就到这儿,改天我再请你。” 许从云看着蔡全无远去的背影,想着是不是那天把傻柱子引到蔡全无跟前,让他们见见面儿。 嘿嘿,估计会很有意思。 蔡全无走后,许从云也没兴趣在小酒馆儿里待着了。 假装去柜台结账,小声跟徐慧珍说着: “我今天不回去了,在这儿睡。你去后门给我开门去,别忘了把我闺女抱过去,我得跟我闺女告你的状。” 徐慧珍知道许从云是心疼自己抱了一晚上孩子,找借口帮她带孩子,她是心里冒水儿嘴上硬: “你看你那个臭德行,你敢跟我闺女告状,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打不打的过另说,气势不能弱了。 再说了,还有秦淮如帮忙呢不是,先把战书下了再说。 许从云在后院屋里抱着孩子玩儿,看着咿咿呀呀已经开始灵动起来的人类幼崽。 他喜欢的不得了,孩子她妈有实力,才能白白胖胖的养的好。 看着徐慧珍的闺女,不由的想起来秦淮如的儿子。 坏了,秦淮如可是养出来个小盗圣的,不管这位已经不存在的盗圣受谁的影响比较多,秦淮如的锅肯定跑不了。 看来今天得好好教教秦淮如怎么用鞭子才行,以后,家里闺女用手抱着养,家里儿子得用鞭子抽着养才行。 等徐慧珍和秦淮如收拾妥当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幸好她们早上不用早起。 要不说女人细致呢! 徐慧珍和秦淮如,棉衣棉裤,毛衣毛裤,衬衣衬裤,脱下来后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好。 徐慧珍喜欢上下衣服叠一起放着,秦淮如喜欢上下衣服分开叠,并排放着。 男人可干不了这个,许从云的衣服脱下来都是脚下一扔就行。 许从云看着她们俩毛衣毛裤、衬衣衬裤的一件一件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秦淮如和徐慧珍一左一右的看着许从云哈哈傻乐,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许从云伸手从他脚下一堆衣服里掏出来裤衩,对着她们俩说: “看见没有,我早上穿衣服时候是热乎的。你们俩早上穿衣服是凉的。衬衣衬裤放在上面,早上穿衣服不嫌身上凉啊!” 徐慧珍给了他个白眼儿,懒得搭理他。 秦淮如则不依不饶的骂着: “我让你凉,让你整天嘴里没溜儿。今天非堵住你的嘴不可。” 许从云大怒。 什么穷养儿子富养女的一通大道理开始讲课。 三个小时后,徐慧珍和秦淮如一左一右抱着许从云, 左边说:“我错了”,右边说:“我再也不敢了”。 左边说:“以后都听你的”,右边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边说:“你让洗脚不给你搓背”,右边~右边想了想说:“你让搓背不给你洗脚” 许从云看她们俩今天算是被教训服气了,才决定放过她们。 慢慢睡去。 早上,悲催的学生党早早的就得爬起来,洗漱,吃饭,上课。 这么远的路程,时间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徐慧珍和秦淮如昨天晚上许从云教训了一番,心里难免有些怨气。 再加上最近生意火爆,工作劳累,居然没一个起来给许从云做早饭的。 许从云无奈,自己在家里找了四个大肉包子勉强垫垫肚子,急急忙忙的去赶公交车。 许从云在学校认认真真的学了一天他并不感兴趣的机械设计,各种机械结构,各种机械工作原理,各种机械运动方式。 老师们竭尽全力的教,学生们认真努力的学。 许从云虽然不感兴趣,但是为了以后能混个好工作,不至于下车间,去日复一日的做重复劳动。 他还是凭借着外挂~不是,说漏嘴了,重来。 他还是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努力认真的拿着第一名。 毕竟劳动人民最光荣嘛!光荣才能让国家强大,光荣才能让人民吃饱饭。这可一点不带夸张的,真夸张不了一点。 就是觉悟低一点来讲,没有一份好工作,你有钱都没办法花。 不挣钱光花钱,你爹是谁呀?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老刘过来找许从云。 “从云,明天跟我出趟外勤,去红星机修厂。你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换一身干活儿的衣服。” 许从云一脑袋问号,啥?上学还得出外勤? 许从云甩了甩脑袋,把一脑袋问号甩飞。紧走两步,拉住要走的老刘。 “老刘,怎么咱们学校还要出外勤啊?还要我一个学生也去?” 刘文章拉着许从云往路边儿走了走,俩人点上烟,老刘才给许从云解释: “全国人民一盘棋嘛!现在工厂学校不分家,像我们学校很多老师以前都是各个工厂企业的顶梁柱。他们很多都是响应国家号召,背井离乡来到学校传授知识的。” 看许从云点点头在认真的听,老刘接着说道: “各个工厂单位支援学校建设,而我们学校则是反馈给它们更多的各类型人才,以及帮它们解决一些困难。 这次是西郊机修厂有几台重要设备出现了故障,他们向我们学校请求支援。 学校安排我们几个老师明天去机修厂帮忙,每个老师都会带几个学生过去帮忙。 现场学习肯定比在学校教室里纯理论学习要好得多。” 许从云疑惑的问: “我们不是学机械设计吗?怎么干起来设备维修的活儿了?” 老刘不屑的看着许从云,扔掉烟头戏谑的说: “你的心可真大,你们都是中专生。 多少老教授带着大学生、博士,都设计不出来更好的设备。 你凭啥觉得你能做到?凭你长的好看? 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国家资源有限,咱们跟国外的先进水平差距也比较大,只能集中精英力量,研究当务之急的项目。 你们毕业了大部分都是去各个工厂负责机械设备的维护和维修。 你上了大半年课了,现在连这个都不清楚吗?” 许从云整个人都不好了,合着上三年机械设计课,学的是设备维修啊! 第34章 机修厂里初见梁拉娣 一大早,许从云睡醒就起床在院子里无聊的喂秦淮如养的两只大白兔,秦淮如从厨房出来,不满的看着许从云来。 “你就不能消停点啊?一大早上的折腾它们干什么?我养几只兔子我容易嘛我,现在我都没有新鲜菜叶子吃。” 许从云扒拉开秦淮如的手,本来给秦淮如养着玩的几只小兔子,现在肥嘟嘟的让人看着嘴馋。 “淮如,你这两只大白兔养的真好。白白嫩嫩的,又肥又胖,一看就好吃。” 秦淮如没好气的说:“怎么?昨天晚上没让你吃饱啊?一大早就还想着吃它? 谁家条件有咱家这么好的,能天天让你吃肉。你就这么大胃口啊!” “你说我吃没吃饱?我饭量大,有什么办法嘛!” 许从云委屈巴巴的说。 徐慧珍昨天没有跟秦淮如一起回来,家里来亲戚了,在小酒馆招待亲戚。 秦淮如一个人拿许从云没什么办法,只能大早上又给许从云做了红烧兔肉吃。 吃饱喝足,许从云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 看着秦淮如趴在炕上在平整床单,清理卫生。 “怎么样儿?跟着我过日子,不亏你吧?你刚才还说呢,谁家能跟我一样儿的让你天天吃肉啊!” 秦淮如转过身来看着许从云,幽幽的叹了口气: “整天吃肉好是好,就是吃多了也会腻啊!” 许从云看着她这会儿卖弄,不由鄙视一眼。 “别得了便宜卖乖啊!不愿意吃肉回去喝黄面儿粥去,贾东旭现在可是一点肉味儿都让你闻不着!” 秦淮如被许从云抢白两句,跟个大白蛇一样儿扭来扭去的,嘻嘻哈哈的求饶: “唉呀~别骂我了,我知道错了。唉呀~我喜欢吃肉~就喜欢天天吃肉~唉呀~你一天愿意吃几顿都行,你有钱,行了吧?” “少在这儿学白蛇传了,我就说了你两句,谁骂你了。你还唉呀个屁呀!” 两人打闹一阵,许从云喊秦淮如: “淮如,你给我找一套旧点的衣服,我今天得出去卖苦力去。” 秦淮如顺从的去衣柜里翻找: “你今天不上课呀?怎么还得出去卖苦力去?” “别提了,老刘今天要带着我去西郊机修厂给人修机器去。干这活儿不得弄一身油啊!” 秦淮如翻找半天,左右为难。 许从云的衣服都是这几个月新置办的,哪儿有旧衣服啊!她是看着哪一套都舍不得。 “你这衣服都是新的啊!这要是穿着去干活儿多糟践东西啊?” 许从云随便指着一套说:“就它了,我感觉最近又长高了点。这些衣服早晚都得扔。” 秦淮如拿着衣服递给许从云: “谁家旧衣服是直接扔了的?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穿烂了还得剪了做鞋底儿呢。” “是是是,好好好。有时间了,让你给我做两双好布鞋,行了吧!” 秦淮如看着他那个敷衍的劲儿啊,可喜欢死他了。 许从云一边儿穿衣服,一边儿说秦淮如: “别在那儿瞎琢磨了,你也赶紧收拾衣服吧!也不怕感冒了,我今天得早点去学校。” 秦淮如~… 刚才踏马的是谁不让我收拾来着?现在吃饱喝足了怕我感冒了是吧? …… 许从云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来了好些人了,有两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也已经到了。 现在天气还是很冷的,两位老教授的行为让许从云由衷的感到的敬佩,他们头上的不只是白发,还带着一层白霜啊! 这层白霜是他们作为一名知识分子自愿肩负起来的重任。 以他们的文化学识,在西方发达国家肯定是坐在温暖的研究室里,做着轻松的工作。 他们却毅然放弃优渥的生活,回到这个一贫如洗,百废待兴的家。 机修厂的人已经到了。一老一少两位领导打扮的人,正陪着两位老教授说话。 学校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一辆苏联老大哥生产的嘎斯51。 墨绿色的油漆看起来还挺新,不过隐隐约约的能看出来车身上有不少弹孔。 没等多大一会儿,老刘和另一位李老师领着一群学生来到大门口集合。 老师们还好,一群学生叽叽喳喳的小声说着话,一派朝气蓬勃的面貌。 一行十几个人都上了卡车车斗。两位老教授被两位机修厂领导给硬推进驾驶室里去了。 他们跟车上的司机嘱咐两句,也爬上了车斗。走到最前面,顶着凛冽的寒风,斗志昂扬的高喊了一声儿。 “出发~” 车旧路滑,一路慢行。 …… 一个多小时才到机修厂,再看车上,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一群学生,现在都冻的跟个鹌鹑似的。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两位老师跟机修厂两位领导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学生们火力旺,早上起来活动一下就觉得浑身热,他们哪儿知道大早上,在寒风里坐敞篷卡车的滋味儿啊! 在机修厂大门口,保卫人员大概检查了一下,车上有他们机修厂厂长站着,也没拉什么多余的东西。 放行之后,卡车直接开到一栋二层办公楼前面停下。 老刘见许从云还能挺着腰背,面色红润的站着,满意的点点头。 “许从云,你先下车,其他人下车的时候你扶着点,别让人摔了。” 许从云点点头,手扶着车帮,轻巧的跳了下去。稳稳落地,满分十分,他给自己打了九分,扣的那一分是怕自己骄傲。 其他同学也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开始下车。 有个小伙儿,以前就跟许从云有点不对付,闹过一回矛盾。 只不过后来许从云不怎么在学校活动了,才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找茬儿。 今天,他看见许从云轻巧的跳下车,不想学其他同学那样,转身扒着后车门慢慢下。 这家伙挑衅的看了一眼,在车屁股后面等着的许从云,学着许从云的样子,脚上用力往外跳。 他跳是跳下来了。就是落地的时候不够优雅,大冬天的寒风里,冻了一个多小时。 这小子为了出风头儿,围巾都只是在脖子上挂着。 现在手冷脚冷,浑身僵硬。 经常在寒风里开敞篷跑车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这种僵硬就不是简单的活动两下能消除的。 这家伙跳下来之后脚上发麻,腿上发软。冲着许从云就扑了过去。 许从云反应多快啊!转身侧向闪了一步,就躲了过去。 看着一道绿色身影从他身边儿闪过,许从云也没顾忌以前的那几句口角,伸手拉住了这小子的后领子。 这小子身子前扑,后领子被拽,扑通一声儿就跪在地上了。 许从云贱兮兮的走到他跟前。 “同学,怎么样啊?疼不疼啊?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这小子也是有志气,抬头看了看许从云的贱笑。 “我没事儿,冬天穿的厚,我一点都不疼。” 其实呀,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前冲的劲儿被许从云一把拽住了。就是腿软没使上劲儿,自己跪下了而已。 许从云没有再调侃他,其他同学也赶紧过来把他搀扶起来。 小插曲过后,一行人跟着机修厂领导进了办公楼一楼的一间会议室里。 有办公室文员给找了十几个茶杯,倒了热水,让大家伙儿先喝口热水,缓一缓。 两位老教授,一位姓林,一位姓陆。 年纪大些的陆教授,颇有些急性子,说话也风风火火的。 “孙厂长,先说说这次的情况吧!” 这位孙厂长也没磨叽,直接开始谈工作。 “林教授,陆教授,这次是几台十几年前德国进口的轧钢机。这些机器都是生产钢板用的初轧机。 是十几年前红星轧钢厂初创的时候娄半城娄老板从德国搞来的。 多年前,轧钢厂在日伪时期,光头时代都几次经历转手和破坏,这几台旧设备陆续损坏,就一直扔在仓库里。 现在,国家急缺钢材,轧钢厂几次扩建,生产能力一直因为没有设备上不去。 最后没办法了,把主意打到这几台旧机器上面来了。 目前的情况是,这些机器的图纸是一点也找不到了,这些机器看起来还算完好,就这样。” 陆教授和林教授对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孙厂长,就这样?你们没有拆开看看情况吗?” 孙厂长有些尴尬。 “陆教授,我们就拆了下外壳和电源箱。里面的机械结构没敢动。 这批旧设备在德国的厂家,打仗的时候都打没了,我们要是拆坏了,到时候请外国专家都没地方请去。” “好吧!现在东西在哪儿?我们直接过去吧!” 陆教授听清楚情况,也只能到现场看看机器的情况再说了。 一行人跟着孙厂长来到一个高大的生产车间。 红砖厂房,钢铁立柱,车间上面装的有两台行车。 车间里几十个工人围着各种设备零件正敲打焊接,红红火火的忙碌着。 孙厂长领着一群人来到车间,他抬头扫视了一圈儿,对着旁边一个干活儿的青年男工说: “小刘,去把你们刘主任喊来。就说,钢铁工业学院的老师们来了。” 那男工听到厂长安排,一溜小跑着去喊人。 孙厂长带着许从云他们一行人走到一堆摆放在一起的老旧机器前。 “陆教授,林教授,这些都是。目前,我们只是做了下简单的清理工作。至于怎么修复就得听您二位吩咐了。” 两位老教授点点头,先简单察看这批机器的情况。 一旁一位三十出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二八分头,略显瘦弱的男人走来,孙厂长带着他跟大家介绍: “这位是这个机修车间的车间主任,刘峰。 负责配合你们完成这次任务,钳工、车工、电工、焊工。陆教授你们需要什么直管跟刘主任提,我们全力配合,争取能成功修复这批国家急需的设备。” 这位刘峰刘主任也向前一步,大声的表态:“陆教授,林教授,你们有什么吩咐直管说,我们整个车间从现在开始,以你们这里的任务为主。” 许从云看着这位刘主任,总感觉眼熟。 不过,工作开始了,没时间让他细想。 以陆教授为主,先安排学生们跟着两个年轻老师登记这些机器的型号类别,分析记录这些机器的现状和问题。 其实也没他们这些学生什么活儿。就是跟着自己的老师打打下手,尤其是许从云他们这些才学了半年多的,基本上不会让他们几个碰机器。 一些外围的零件拆卸下来了让他们清洗清洗就是最大的任务了。 许从云蹲在地上,在一个盆子里用废机油清洗几个零件上的油污。他没什么奋勇争先的念头儿,也不跟人抢,就这么几个磨磨唧唧的慢慢洗,划水摸鱼嘛!后世人必备技能。 刘主任时不时的过来看看情况,观察进度。 许从云越看这位刘主任越感觉眼熟。直到他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工人来找刘主任请假的时候,他明白了。 人是铁饭是钢啊!这刘峰刘厂长年轻的时候还挺英俊的嘛!头发也是黑亮茂密。 梁拉娣穿着一身儿略显宽大的棉布青色工作服,脸上还带着青涩。不过,现在的梁拉娣已经突显豁达宽广的胸怀了。一身宽大的工作服,硬是遮不住她的广阔心胸。 许从云离他们有些远,再加上车间里各种敲敲打打的声音,他并没有听清楚梁拉娣跟刘峰说了什么!隐约听到请假什么的,看梁拉娣脸上带着坚定和焦急的神色。 应该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需要梁拉娣必须请假赶紧去才行。 许从云看着梁拉娣渐渐走远的背影,手上无意识的清洗着零件,心里开始瞎琢磨。 梁拉娣现在不知道结婚没有,不过丁秋楠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丁秋楠现在应该才十三四岁吧!还是先惦记惦记梁拉娣吧。 中午,刘主任安排大家提前先去食堂吃饭,刘峰本来还想着拉四位老师去小包间吃点好的,喝两杯,拉拉关系。 不过陆教授秉性耿直,直言拒绝了。 机修厂食堂伙食目前还不错,中午有两个菜,猪肉炒白菜和酸辣土豆丝。刘峰给准备了饭盒,一人两勺菜,三个二合面的大馒头,这可比在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得多了。 还不要钱不要票,当然,他们来机修厂工作也是没有钱没有票的。 支援兄弟单位建设嘛,这么高尚的任务你给钱给票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的觉悟? 许从云前有车后有辙,排着队打饭。 端着一饭盒菜,手里拿着馒头找地方吃饭。 他尝了尝饭盒里的菜,只能说凑合着能吃吧。扒头儿往打饭的窗口往里瞅了瞅,没见到有南易这个人,估计是现在还没到机修厂工作。崔大可就更别提了。 午饭虽然很一般,但是许从云还是叽哩咣啷吃了个精光。他现在已经很习惯这年代的生活了,粮食在这年代是真能救命的东西,没有谁敢浪费粮食。 中午吃过饭,一群人简单的总结了一下情况。 下午开始,分两组工作,陆教授带着那位李老师,林教授带着刘老师。各自的学生自己带着。 一些感觉故障比较简单的设备下午就准备拆开修复了。 到这个时候,里外亲疏就看出来了。 陆教授那边不提,林教授这边带着老刘两个人动手,一点一点的拆卸,能在旁边递扳手的都是林教授的学生,在旁边拿着小本本做记录的,起码也得是个亲传弟子。 许从云他们两个老刘的学生,这会儿洗零件的活儿都不给安排了,有眼力劲儿的看见比较重的铁疙瘩就上去帮着抬一把。没眼力劲的比如说许从云这种,后边围着转圈圈去吧! 许从云也乐的清闲,装模作样的上前两回,没有抢过师兄的身位,面带懊悔的再退回来。慢慢也就这样儿了,也不会有人说他懒惰,也不会有人帮他说话让他上前搭手。 忙忙碌碌一下午,许从云跑出去抽烟好几次。出去的时候面带寂寞,回来的时候面带振奋。干没干活儿不说,态度一定要显露出来。 他跑出去大概的看了下机修厂的环境,也找到了医务室的地方,看了看工人宿舍,看了看食堂后厨。 今天也就这样了,南易应该确实还没有来。厨房里没有一个人提南易这个名字的,丁秋楠目前应该跟机修厂没有关系,梁拉娣上午远远的见了一面,下午应该也不在厂里。 倒是刘峰的老婆,叫焦敏的女同志,在车间里碰见好几次。 下午忙活到很晚,工人都到点儿下班了他们一群人还没收工呢!两组人,一下午一个机器都没修好。 孙厂长过来后催促着让两位老教授带着学生们赶紧去吃饭去。 “陆教授,林教授,先带着学生们吃饭去吧。工作的事儿咱们边吃边聊。” 晚饭吃饭是去的小包间,学生们安排了一桌子。一只鸡,一条鱼,两大盘炒菜一大盆馒头。 老师们和机修厂领导们做了一桌,吃的也一样,不过他们那里准备了酒。 学生们这边一群大小伙子,也没什么人说话。狂吃猛塞,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老师们跟领导们就斯文多了,毕竟都是收入比较高的群体。孙厂长一边儿敬酒一边儿问陆教授: “陆教授,现在情况怎么样儿?有什么问题您直管说!” “孙厂长,这批设备目前看起来还能用,不过可能会比较麻烦。没有图纸参照,我们只能一点一点全拆开慢慢检查,时间估计快不了。” 孙厂长听完,点点头。 “陆教授,还能用就行。咱们抓紧点时间就是了,就怕彻底损坏了不能修。” 等吃完饭,还是大卡车,一车拉回学校再解散。 到学校的时候,陆教授和孙厂长给大家通知了下情况,明天再去就直接住机修厂宿舍了,暂时计划七天,让大家晚上回去都准备一下。 第35章 乖乖学生仔,一键登录 洗了一天螺丝的许从云,看着隐隐渗着油污的手掌,无奈的摇摇头,干这么个活儿,多少给弄一双手套啊。 今天就要开始在机修厂宿舍住了。昨天回去,秦淮如和徐慧珍俩人给他收拾了一堆东西,装起来好大一包。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到了,连新夜壶都给他塞了一个,怎么就没想着准备两双手套呢? 别看秦淮如和徐慧珍平时对他各种看不过眼的,从知道他要去机修厂出外勤后就心里各种担心。 她们俩到底是比许从云大着三岁,这种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有些把许从云当个孩子看待了。 惹的许从云当时就表演了一套双截棍,证明了什么叫身强体壮。 大半夜折腾才让她们俩消停点儿,不然的话,估计她们俩有心把自家的床都搬到机修厂来。 其他人忙了一天,许从云划水了一天。 还别说。 林教授从许从云身边路过的时候还夸他呢: “小许不错,工作细致认真,态度端正稳重。好好干,不要好高骛远,把手里的工作做到最好才是干工作的最好态度。” 吃过晚饭,一群人在孙厂长的带领下去机修厂宿舍。 机修厂大门外,东边儿不远处,有四五排红砖瓦房,这里住的都是机修厂的单身工人,八个人一间房。 还有几间招待用的单间,机修厂规模比较小,现在只有几百人,没有专门的招待所,特意在职工宿舍安排出来几间房间。 当然了,也就两位老教授给安排的单间。其他人都是四人房,两个老师住一间,其他人三个四个的住一起。 安排好住宿之后,孙厂长和刘主任去陆教授房间商量工作安排。 许从云跟着其他三个中专生开始收拾洗漱。 房间里四张床,都有铺盖。看起来还行,挺干净。一水儿的军绿,有点像军营的感觉。 许从云打开自己带来的一个手提包,混了大半年了,终于不再用包袱皮儿装东西了。 其实包里没什么东西,一套装样子的换洗衣服,个人的洗漱用品。 其他的东西趁着大早上没人的时候,出门就塞空间里去了。 看着其他人还在解包袱上系的疙瘩,许从云深感安慰,并且带着点淡淡的优越感。 时代在进步啊! 洗漱过后,其他人陆续躺床上准备休息。许从云摸了一天鱼,有些无聊的穿上鞋子出门溜达。 好吧好吧!就是想出去寻摸寻摸梁拉娣。大冬天的溜达个屁啊。 各处房间,热热闹闹,一群群年轻工人吹牛打屁,喝酒耍牌,干什么的都有。各处水房厕所人群来往不绝。 女工比较少,只独占了一排房。两头安装了铁栅栏,一侧留了一个小门儿,门口还有一个大妈守着。 许从云路过听着莺莺燕燕的叽叽喳喳,稍微停留了一下,就被那大妈轰走了。 许从云默默在人群中穿行,没有听到梁拉娣的消息。 不过倒是意外听到了彭计忠的消息。 两个工人在水房里洗衣服,一个人随口闲聊着: “唉~听说了吗?今天彭计忠要去找王二牛的麻烦。” “没听说呀!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好像是因为女人吧!彭计忠没说,只是说要去后边树林跟二牛谈谈。” “呵呵,就彭计忠那个臭德行,谈个屁,不就是仗着身高马大欺负人嘛!等人家王大牛出差回来,看人家兄弟俩怎么弄他。” 许从云都准备回去睡觉去了,意外听到彭计忠在搞事情。 这不掺和一手怎么对得起彭计忠嘛! 走到最后一排房,借着屋里后窗户的灯光,隐约能看见树林子里有一条小路通往远处有点点灯光的街道。 许从云来到的时候,已经能听到树林里不远有两拨人在对峙。 顺着小路没走几步,就能听到他们对话了。 小路两端都有灯光,这群人手里也亮着好几个手电筒。光线倒是还行,大概能分出来谁是谁! 一个身形消瘦的小伙子,正在怒骂着: “彭计忠,你有毛病吧?谁问梁拉娣一句你也要找人家麻烦?你怎么这么牛逼呢?” 另一边儿,一个身材明显壮硕雄伟些的男人回道: “去你妈的王二牛,谁不知道老子看上梁拉娣了。我们马上都要结婚了,你闲着没事去问梁拉娣的消息干什么?” 王二牛明显年龄比较小,嘴上有些说不清道理: “我就是好奇梁拉娣昨天请假干什么去了,今天也没来。我就是问问,你管的着吗你?” 彭计忠继续骂骂咧咧的说: “你怎么不好奇你妈?还我管不着,我管不着,你管的着吗?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还敢跟我叫板是吧!” 彭计忠说着话,突然就冲上去动手。 “让你看看我能不能管的着。” 王二牛被彭计忠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踹翻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彭计忠已经扑上去压着王二牛就打。 王二牛这边三个人,彭计忠这边四个人,而且明显年龄比王二牛他们都要大几岁。 没多大一会儿,王二牛他们三个就被打的皮青脸肿,没有招架之力了。 许从云看彭计忠这么不厚道,跟几个孩子茬架,还下黑手偷袭。心里暗自感慨。 这王八蛋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 嗯!好像有点不对。 算了,不管了。 许从云决定,今天要当一回侠客。 路见不平一声吼嘛! “都住手,为什么打架?有事儿跟我回保卫科说话。” 彭计忠四个人听见有保卫科的喊话,扔下几个挨打的小子,也不顺路跑,钻进树林子里面几步没了踪影。 许从云看着他们几个麻溜的身影,也没想着追。 路见不平一声吼嘛!吼完了咱就继续走。 不过看彭计忠他们几个这熟练的逃跑姿势,看来平常没少打架呀! 王二牛几个小子这会儿还躺地上发呆呢! 许从云走到王二牛他们跟前了,他们才想起来要逃跑。 这时候年轻小伙子打架,可不兴惊官动府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许从云早盯着这个叫王二牛的小子了,没管其他人,一把拽住王二牛,把他双手锁到背后。 王二牛还在低声求饶呢! “大哥,我们就是闹着玩呢,没打架。你放过我吧!” 许从云也没搭理他,等其他人都跑远了,才松开王二牛。 “行了,别叫唤了。我不是保卫科的,刚才看你们几个小子挨打,吓唬吓唬彭计忠他们。” 王二牛一听这话,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想着跑了。 王二牛转过身来,见一个身高腿长,气度不凡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隐约的灯光下,能感觉出来应该长的挺英俊的。 “大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吓跑彭计忠他们,我们今天肯定要吃大亏,他们平时跟人打架,下手可狠了。” “行了,不用客气,我也觉得他们那几个有点不讲究,才出手帮你们的。” 许从云说完,掏出烟,点上一根儿。 “王二牛是吧?会抽烟吗?” “会” “那来一根吧。我刚才没听明白,感觉挺有意思的,你能给我说说吗?” 王二牛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烟,又接过火柴。点上烟抽了一口还呛的咳嗽两声儿。 许从云看着这个小伙子呛烟,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你别笑了,我真会抽烟。我都抽了好几次了。” 王二牛有些着急的解释着。 这年头可没有吸烟有害健康的说法儿。会抽烟基本上就是男孩子变成男人的标志。 许从云忍住笑声,也没多说什么。 后世的烟草局还是航母的大股东呢!这会儿你劝人别抽烟了,说有害健康,这不扯淡呢嘛! 时代不同,不改变思维模式会寸步难行的。 “方便说说吗?怎么打起来的?梁拉娣怎么回事儿?” 王二牛听见许从云能说出来彭计忠的名字,还能说出来梁拉娣的名字。只以为许从云是他们机修厂的工人,也没多想,就把这个事儿解释了一下。 王二牛是车间的学徒工,经常跟梁拉娣一起干活儿。 昨天梁拉娣半晌请假走了,他就好奇的找了几个人询问。 然后,彭计忠喜欢梁拉娣,吃醋了,就这么的下班跑来堵王二牛来了。 许从云又问: “彭计忠现在跟梁拉娣什么关系啊?刚才彭计忠怎么喊着快结婚了?梁拉娣没上班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二牛也没多想,车间里的人好些个都知道。 “他们俩现在没关系,彭计忠瞎说的。不过彭计忠一直在追求梁拉娣,拉娣嫌弃彭计忠整天喝酒打牌,不太愿意跟他在一起” “至于梁拉娣,她不是去年接的她爸的班儿嘛! 听说他爸身体不太好,昨天我听人说,她弟弟来厂里找过她,然后梁拉娣跟好几个人借钱来着,借了钱才请假走的。” 许从云点点头,大概清楚梁拉娣目前的状况了。 “彭计忠什么情况?整天喝酒打牌?” 王二牛点点头,说: “彭计忠他家有钱,他爸以前是厂里的老焊工,为机修厂立过很多功劳,工资可高了。 前两年厂里出了事故,他爸为了救工友,自己死在了厂里。厂里又赔了一大笔钱。 彭计忠顶他爸的岗两年了,这才刚转正。 他平常特别喜欢喝酒,每天下班没事儿了,就找几个人一起喝酒,都喝出名了。 还喜欢打架,他经常喝多了闹事儿,要不是厂领导看着他爸的面子,早把他开除了。” 许从云了解了彭计忠的情况,看着鼻青脸肿的王二牛,把手里的半包烟扔给他。 “你知道梁拉娣家在哪儿吗?” 王二牛,犹豫了一下。感觉许从云今天能帮他,应该不是坏人。 再说了,机修厂里知道梁拉娣家在哪儿的人,多了去了。 “梁拉娣家在机修厂西边的八里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许从云让王二牛回去后,心里寻思着。 今天去找的话是不是有点晚了? 既然彭计忠和梁拉娣还没结婚,应该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明天有空再去寻摸寻摸吧! …… 昨天晚上许从云还想着去寻摸梁拉娣,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许从云到食堂吃饭的时候,提前碰见梁拉娣了。 梁拉娣今年应该有十九二十了吧?现在看起来满脸疲惫,眼上带着黑眼圈,坐在食堂角落里吃着一个窝头儿。 许从云打了一碗白面旮瘩汤,要了一碟小咸菜,两个白面馒头,走到梁拉娣对面坐下。 梁拉娣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钢铁学院来机修厂支援的学生,也没有多说什么。 坐着默默的吃着自己的窝头儿,心里满怀心事,表情沉重又带着些悲伤。 “昨天有两伙人为了你打架来着。” 梁拉娣听见许从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抬起头看着他。本以为对面这个英俊的青年会接着往下说,谁知道他也只是看着自己。 梁拉娣年轻漂亮,性格开朗。前些年追她的人不知多少,各种手段也见识过一些。 见许从云不说话只盯着她看,不屑的撇撇嘴,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许从云见梁拉娣这么有性格,不由的抽抽嘴角。 算了,这是个好女人,真不该一生凄苦。 许从云本来想着,先打听清楚她家里的问题,然后帮她度过难关。最后好挟恩图报把人骗到手。 现在看到梁拉娣疲惫的孤独坐着吃窝头儿,许从云心里突然改了主意了。 即使是天涯浪子,也是会向往温馨幸福的家庭的。 只要梁拉娣不和彭计忠走到一起,应该就能避免悲剧的一生吧! 凭她的勤劳和努力,如果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应该能生活的很好。 梁拉娣和秦淮如徐慧珍不一样,她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而且独立自强,不是非得守着谁才能活的好。 许从云把手里的两个白面馒头塞给梁拉娣,在梁拉娣不解的目光中,平静的说: “昨天,彭计忠听说了王二牛在打听你的消息,晚上堵着王二牛打了他一顿。我遇到了这个事情,帮了王二牛一把。” 许从云见梁拉娣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继续说道: “彭计忠这个人,心胸狭隘,不思进取,又嗜酒如命。我感觉不是你的良配,所以来跟你提个醒。” 梁拉娣自嘲的笑笑。 “然后呢?跟你是良配是吧?” 许从云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有些黯然的说: “你跟我也不是良配。我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梁拉娣表情有些诧异,她以为眼前这个人会跟其他觊觎她身子的男人一样儿,哄骗着她,说一些花言巧语。 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 许从云没看到梁拉娣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到: “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你可以给我说说,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我也不需要你任何的回报。” 说完,还自嘲的一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无私的去帮助一个人。” 梁拉娣有些不理解,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正式见过面才对。 这个钢铁学院的学生,怎么会用这种很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梁拉娣犹豫了几分钟,她是个勇敢果决的女人,想不通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不管什么阴谋诡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我需要借钱,很多钱。” 梁拉娣两眼紧盯着许从云,一眨不眨。 许从云没有意外,这世界上钱办不到的事情很少。 当然了,目前来说,如果是钱办不到的事情,估计他许从云也办不到。 许从云很淡定,不出意料嘛! “你要多少?” “三百块钱,不,或许会需要五百块钱。不过,我说了,是借钱。” 许从云不好现在在食堂里掏出五百块钱来。 而且,这年头五百块钱可真是好大一笔钱了,没有谁会随身带着这么多钱的。 “明天晚上,我给你。我们住的地方你知道吧?” 梁拉娣狐疑的看着许从云,这是来真的? 许从云来真的,梁拉娣反而有点犹豫了。 许从云见她犹豫不定,问她: “你之前借过不少钱了吧?你原来是不是打算找彭计忠借这么一大笔钱?” 梁拉娣沉默的点了点头。 “梁拉娣,你不用怀疑什么,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这么好的姑娘跳进彭计忠的火坑里去。” 梁拉娣最终考虑清楚,决定去找许从云借钱。 “我知道你们住的地方,我会写欠条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从云,明天晚上我给你准备五百块钱,你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我就行。” 许从云喝完了一碗白面疙瘩汤,拿着自己饭盒走了。 梁拉娣还在疑神疑鬼,思前想后。 她想不明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会砸到她?关键是她并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等梁拉娣手里的窝头吃完,下意识咬了一口另一个手里的白面馒头的时候,她突然醒悟过来了。 “管他打什么鬼主意呢。吃进嘴里的终归是真的,起码这俩大馒头白给了。” 今天车间里已经没有许从云的多少活儿了。 前两天拆卸开的机器,今天找到故障的处理故障,配件损坏的重新寻找配件,实在没有的,测绘图纸,想办法自己打造一个。 机修厂做不出来的就去红星轧钢厂求援。 先解决能不能用的问题,在解决好不好用的问题。 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再解决有多少的问题。 许从云一整天就跑了两趟腿,组装机器的时候,连递扳手的活儿,都轮不到他。 晚上,许从云跑出去,找了个饭馆要了两个下酒菜,从空间里取了两瓶酒。 吃了两天食堂的大锅菜,有点受不了了,他跑到老刘宿舍想找两位老师喝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被轰出来了!哈哈。 老刘平常可能不靠谱,这种时候还是心里有数的。 人家俩可不像许从云一样儿,整天啥忙都帮不上。 两位老教授年纪大了,主要的活儿其实是他们两个干的。 万一喝点酒,明天漏装个螺丝什么的,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许从云郁闷的提着酒,站在门口想着这会儿该干嘛去。 菜?什么菜?吃菜又不会醉。老刘同志都不喝酒了,还能让菜跑了吗? 许从云正郁闷着呢,麻烦上门了。 彭计忠跟着两个人,醉醺醺的找到许从云。 “嘿!小子,叫你呢!出来聊聊吧?” 许从云正心情不好,居然还有人敢上门找麻烦。 得了,算你们哥儿仨倒霉。 本来都想着能把梁拉娣劝住的话,就不准备整彭计忠了。 没想到,人家先找上门来了。 行吧!找死的人恰好碰见了阎罗王。 我如你所愿! “你们是干什么的?找我聊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 乖乖学生仔许从云,一键登录。 第36章 梁拉娣有勇敢的心 许从云一边说着一边装着害怕的模样,去敲老师的房门。 他的手扶在房门上,就是没有敲响。 彭计忠靠近许从云后,发现他手里还有两瓶汾酒,更开心了。 看着唯唯诺诺的许从云,彭计忠走过去搂着许从云的肩膀。 许从云半推半就的,被彭计忠拉着往宿舍后面的树林子里走。 彭计忠嬉皮笑脸的,扭头看着许从云。 “以前不认识,一起喝回酒不就认识了嘛!” “咱们现在都在一个工厂上班,多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嘛!” 哎呦喂!你听听这话说的。 就算有人看见彭计忠搂着许从云去房后树林子,也绝对想不到这是被强拉着去,想找许从云麻烦的。 彭计忠看着他们几人已经走进了树林子,路上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手上用力,猛推了一下许从云。 许从云开始跟他们正式开演。 “唉呀~你推我干什么?” 许从云往前趔趄了几步,终于没让彭计忠失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许从云转身坐在地上,揉着膝盖,生气的怒斥彭计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的酒刚才都差点摔了。” 彭计忠哈哈笑着,他的两个狐朋狗友也跟着彭计忠笑。 “小兄弟,你看你,走路也走不稳,手里的酒都差点摔了。还是哥哥来帮你拿着吧。” 说完,也不等许从云反对,直接伸手抢过来了那两瓶汾酒。 许从云看着他嚣张,顺从的让他把酒抢走。 只是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 彭计忠笑嘻嘻的递给旁边那人一瓶酒。 “二哥、三哥,今儿晚上没喝够,这不就有人又给送来两瓶嘛!先喝着,等我跟他好好聊聊天儿,哈哈。” 彭计忠也不管那两兄弟,自己拧开瓶盖,对着瓶子先喝了一大口。 许从云一直留心注意着周围、附近的动向。 好家伙,彭计忠这一口起码二两下肚了啊!这么个喝法儿,难怪你活不了几年就没了。 彭计忠一口烈酒下肚,酒气儿都不带喘的。 “小兄弟,说说吧?听说你早上跟我对象一起吃饭来着?还给她买了两个白面馒头?” “哦!你说的是梁拉娣吧?是有这么个事儿。” “嘿,我说你小子,不知道她是我对象呀?你踏马勾搭我对象,是不想活了是吧?” 彭计忠说完话,就想着动手。 老硬币了,许从云都装的这么怂了,彭计忠还要玩这一套。 许从云看着彭计忠说话的时候,脚步慢慢向前挪动,就知道他这家伙没安好心。 等彭计忠说完话的一瞬间,他的腿刚抬起来。 “别打我,我赔钱。” 好亮的一嗓子! 许从云这一嗓子,喊的彭计忠差点闪了腰。 后面对着酒瓶子喝酒的两兄弟,也清醒了两分,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 “你赔钱?你赔多少钱?” 彭计忠扶着腰,禁不住诱惑问道。 许从云暗自点头,三个蠢货,抢两瓶酒喝就算了,还真敢要钱啊! 行吧!上套就行。 许从云从棉袄内兜里掏出来一沓子钱,当着他们三个的面儿数了一遍! 三十二块钱,三十二张崭新红门楼。 这可比他们一个月工资还多了。 “这钱给你们,你们不能打我,得让我走!”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点点头。 看来他们应该没少干这事儿,这是自有默契啊! 彭计忠上前一步,得意的笑着! “行,小子,看在你识趣儿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回。” 这家伙伸手抢过来三十二块钱,还对着许从云骂了句滚蛋。 许从云这会儿已经站起身来,做好准备了。 看着彭计忠给那两兄弟一人分了十块钱,等他们塞进兜里把钱装起来后。 许从云清了清嗓子: “咳~咳~!来人呐~有人抢劫啊~快来人呐~” 彭计忠他们三个,听见许从云大声的喊着有人抢劫! 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说的他们三个啊! 彭计忠离着许从云近,还想着去捂许从云的嘴,制止他大喊呼救。 那边两兄弟这会儿吓出一身冷汗,酒又醒了三分。 当然了,还剩下~五分呢! 他们俩傻不愣登的直接跑了,顺着树林子,跌跌撞撞的钻进去就没影了。 挺好,不是抢劫也得是了,不然你俩跑什么? 许从云看见彭计忠扑过来,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当时彭计忠就跟个虾米一样儿,弯到地上了。 许从云也没管逃跑的那两兄弟,接着大喊着: “救命啊~有人抢劫了~要杀人了~” 没一会儿功夫,一大群人顺着声音找了过来。 刘老师和李老师也在,还有下班回来,在宿舍居住的保卫科人员。 保卫科的人迅速控制住现场,还派了人去通知领导。 许从云装着慌张的模样,对着他们喊: “同志,同志,还有两个跟他一伙儿的,往那边儿跑了。” 许从云指了指那呆逼两兄弟逃走的方向。 保卫科的两位在场人员直接就追了过去,都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战士,碰见这种事情,义无反顾的就冲在第一线。 包括刚才听到许从云喊叫,也是他们俩先到的。 没几分钟,机修厂保卫科的领导也到了。 宿舍区本来离机修厂大门就不远,职工宿舍还是机修厂重点保卫区域。 机修厂保卫科科长姓钱,这位钱科长带着四五个人迅速开展工作。 保护侦查现场,询问许从云事情经过。 “许同学,我是保卫科科长,姓钱。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许从云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钱科长,您好。 我今天下班准备了两瓶好酒,准备感谢下我们两位老师的教导。 被我们老师推辞后,在我们老师房间门口遇到他们三个的。 这个叫彭计忠的,我在车间里见过。 他说找我聊点事情,就硬拉着我,把我拽到这儿了。 我以为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呢!就跟着他们过来了。 谁知道,到了这里他们就抢了我的酒,还抢了我兜里的钱。 我当时有点害怕,等他们让我滚蛋的时候我才鼓起勇气大喊救命。 彭计忠看到我喊救命,要上来打我,我胡乱的踢了他一脚。 那两个人,见有人过来了就跑了。” 钱科长见许从云条理清晰的,讲述了全过程。 吩咐手下人,去根据许从云的描述开展调查。 走访见过他们的同事,追捕逃跑的两个家伙。 半个多小时,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 机修厂孙厂长也赶到了现场,许从云现在在老刘房间里坐着休息。 刘老师、李老师,全程主打一个陪伴。 主要是许从云表现的太好了,没有给两位老师留下爱护自己学生的机会。 孙厂长到了之后,先去找到保卫科钱科长,询问了具体情况。 钱科长第一句话就是:“罪证确凿。” “孙厂长,彭计忠伙同李二强李三强,抢劫钢铁学院学生许从云。 许从云开始带酒,去找刘老师和李老师喝酒。 在门外无聊的时候,撕下了酒瓶子上的一半标签,随手贴在了两位老师的房门上。 现场彭计忠手里的酒瓶子上,只有一半标签,和门上的能对的上号。 他们三个强拉着许从云,去宿舍后树林的时候,路上见过他们的人也有很多。 最重要的是, 在他们三个身上搜出来了三十二张红门楼,每一张上面都有许从云同学无聊的时候写下来的名字。” 孙厂长头疼了,这踏马请人家来机修厂帮忙的。 活儿没干完,先让自己厂里工人给抢劫了。 孙厂长了解了情况后,来到刘老师的房间,说是来探望许从云。 嘘寒问暖一番后,孙厂长为难的开口了。 “许同学!今天,我舍了老脸想跟你求个情。 彭计忠这个人,平常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就是喝完酒了容易冲动。 他爸当初也是为了救人死在了厂里,彭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了。 你看~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这个情况,把这件事情在我们厂里内部处理?” 许从云静静的听着,心里也在暗自思考这个问题。 要是彭计忠给判到大西北,搞不好比原来活的还要久些。 其实彭计忠死不死的对许从云无所谓。 他本来是冲着梁拉娣来的,后来意外碰见梁拉娣,又感动于她的努力和自强。 已经没有计划在机修厂里搞事情了。 一个女人啊! 能把焊工考到五级,还是带着四个孩子的情况下。 谁能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如果能给她圆满的爱情,那许从云肯定会无所顾忌的下手。 可惜他已经有了徐慧珍和秦淮如,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女人。 只要梁拉娣不再跟彭计忠牵扯到一起,其他的许从云是无所谓的。 孙厂长看许从云不说话,以为许从云不愿意。 只能再腆着老脸继续求情。 “许同学,我保证会在厂里严肃处理这个事情的。 他们三个一人赔偿你二百块钱。 我们厂里再补偿你一张自行车票。 你看怎么样儿? 我老头子也快退休了,实在不想让机修厂的名誉在我手里砸到地上。 我也是想着彭计忠家里,还有个病恹恹的老娘。 他要是被判了刑,他老娘可怎么活呀。 彭计忠他爸死的时候,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让我照顾着点他儿子啊! 我实在忘不了那个画面啊!” 许从云听着孙厂长的话,不屑的撇撇嘴。 糊弄傻孩子呢? 真要用心照顾,怎么可能让彭计忠整天喝酒,惹祸闹事儿? 孙厂长无非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和放不下多年在机修厂经营出来的名望罢了! 你信不信,只要孙厂长一退休,立刻看都不会看彭计忠一眼。 许从云懒得看他惺惺作态。 孙厂长或许真心或许假意呢!对许从云来说无所谓。 怎么有好处怎么来吧! “孙厂长,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提一下我的要求。 彭计忠和那两个人,最起码关他们十天半个月的,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孙厂长一听许从云答应了,连忙点头应是。 只要这事儿能压在厂里,后面的都好说。 “许同学,这个你不提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 保卫科关一个月最少的了,调岗到卫生队扫半年厕所。 工资降到学徒工,三年不能转正。” 许从云点点头,还算满意。 都这样儿了,就不信梁拉娣还能跳进彭计忠的火坑。 “还有一个条件,他们需要签认罪书,我给写个谅解书。双方签字,您和我们两位老教授来当见证人。” … 你看看,你看看! 上一个条件,孙厂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棍子没有打在他身上。 这个条件,只是让他给递一下棍子而已,他都不吭声了。 滋滋!官嘛!官哦? 孙厂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详细考虑了老大一会儿才同意。 许从云跟着孙厂长去找两位老教授谈这个见证人的时候,人家俩二话没说就点头同意了。 事情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么多人都看着的,哪儿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地方。 事情处理的很快,也很利索。 当天晚上各方谈好条件,第二天一早,许从云就拿到了六百块赔偿和一张自行车票。 中午不到,彭计忠和那两个蠢货的处罚通知就贴到了机修厂公告栏。 要处理这个事儿,其实很简单! 有句话不是说什么来着? 两张口嘛! 把醉酒两个字,在处罚通知里多写几遍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中国人除了(来都来了),(他还是个孩子)以外,还有(他喝多了)这句神级语言! 你想想,几千年下来,就那么寥寥几句话能封神,有什么情况解释不过去的? 许从云本来是需要找借口出去一趟的,他借给梁拉娣的钱得有合适的说法儿。 不可能你整天在机修厂待着,身上莫名掏出五百块钱来吧? 你爹是小目标啊?随身带着五百多块钱! 到晚上下班,梁拉娣来宿舍找到许从云。 许从云没多说,掏出五百块钱来递给梁拉娣。 “拿着吧!” 许从云以为梁拉娣会很有个性的掏出一张借条来拍到他手里,然后拿着五百块钱一句话不说就走。 谁知道,梁拉娣神色有些游移不定,看了看钱也没有接。 说想跟他在附近走走。 行吧!梁拉娣现在还不是那位历经风吹雨打的高级焊工。 他们俩走在机修厂大门外的马路上。 机修厂大门口附近的路段,是有路灯的,这条路一直通到不远处的主干道上。 从光明走向黑暗,前方却依然有光明在指引着方向。 许从云漫无目的的顺着路走着,梁拉娣跟着,踩着许从云的影子,时远时近的走着。 许从云突然发现,现在的梁拉娣根本就不是那个带着四个孩子,一口喝半斤白酒的女强人。 现在在他身边的梁拉娣,除了本就有的坚韧不拔外,多了一点调皮,多了一点柔弱,多了一点迷茫。 这三点东西,是万万不能出现在一位四个孩子的单身母亲身上的。 因为她的生活里如果出现这些东西,会让她的生活变得难以为继。 许从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许从云碰见的是七八年后的梁拉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梁拉娣抱进怀里。 直到他们从远处的光明,又往回走进黑暗的时候,梁拉娣拉住了许从云。 “你看着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所有男人看着你的时候,眼神都会怪怪的!” “不是,你不一样! 那天你刚来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跟其他男人一样。 但是那天早上开始,你看我的眼神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了。” 许从云有点烦躁,这黄花大闺女的感觉就都有这么敏感吗? 那陈雪茹是怎么呆呆傻傻的,让他又搂又抱的? 梁拉娣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许从云的心里变化,突然问了一句: “你说你有其他女人,你能跟我说说吗?” 许从云一惊,老子刚想了想陈雪茹而已你就感应到了? 要是刚才想的是秦淮如或者徐慧珍,这会儿你是不是大嘴巴子扇我脸上了? 许从云有点尴尬! 他刚才想的那个女人,理论上来说,还不是他的女人。 “不好说,都是苦命人,被我骗到手的。” “都?这么说你不止一个女人咯?” 许从云…… “男人一般都不会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的。” “无耻之极,我第一感觉果然没错!你还真是个好色之徒啊!” 许从云有些摸不清梁拉娣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他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梁拉娣! “我一开始确实是想把你骗到手来着,后来我改主意了。你值得一个更圆满的家庭,过更幸福的一生。” 梁拉娣愣愣的看着许从云,突然说了一句: “你为什么改主意了?你要是直接把我骗到手,或许我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许从云脑子都短路了。 好嘛!你之前不知道我有其他女人,你满心戒备。 现在你知道了我有其他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 “反正我已经改主意了。” 梁拉娣没有回话,她拉着许从云,又从黑暗走向光明。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我爸病了,很严重的肺病! 医生说治疗的好的话还能多活几年! 如果情况不好,可能活不过这个春天了。 医生说有一种进口药,一个月需要二十多块钱,或许能缓解一下我爸的病。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需要多少钱。” “我有两个弟弟,大的每天跟着我妈去地里干活儿,小的现在还在上学。” “我本来有好多男孩子喜欢的,我爸病了之后,就没有一个人敢跟我说话了。” “好些个人给我钱,想着占我便宜。” “我那天来上班,其实心里已经打算答应彭计忠的求婚了。 因为他说他会帮我。给我爸治病,帮我把弟弟养大。” 梁拉娣断断续续,东一段西一段的讲了很多。 等他们俩又离开厂门口的时候,梁拉娣不肯往前走了。 前面是黑的! 许从云一直在静静的听着梁拉娣的心事,直到这一刻梁拉娣停下话语。 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人啊!总是在黑暗和光明之间徘徊。 梁拉娣没有等到许从云的话,其实她也不知道想等许从云说什么。 突然,梁拉娣勇敢的抱住了许从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僵硬的紧紧抱着。 许从云低头看着梁拉娣。 “女人,你在玩火?” “玩你个头,我就不能找个依靠了? 上一个我准备依靠的人,差点被你弄死。 你还不能临时顶替一会儿了?” 许从云又认真的问: “你想清楚了?到时候可后悔不了,我可不来临时的。” “嗯,我想清楚了。” 得了,既然梁拉娣替许从云做了决定了,那他还纠结个毛线。 两手搂着梁拉娣,吃到嘴里再说。 梁拉娣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暖的抱着她。 她也不知道怎么感觉到温暖的,隔着厚厚的棉裤,竟然能让她直接暖到心里。 许从云手上用力,直接把梁拉娣悬空抱在怀里。 吓的梁拉娣赶紧抬手搂在许从云脖子上。 许从云抱着梁拉娣,两人紧紧的贴着走进黑暗里。 等到了黑暗里,许从云不再担心有人看见,一手搂着梁拉娣的腰,一手托着她。 梁拉娣体力不错,双手挂在许从云脖子上,一点没感觉为难,就是心里有点紧张。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么接触,还是个没见过几次的男人。 许从云感觉到了梁拉娣的紧张,嘿嘿坏笑着! “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 梁拉娣趴在许从云的肩膀上,低声轻笑着。 “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什么?刚才走了那么远你不看。”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听话的抬起头来,一眨不眨的看着许从云亮晶晶的双眼。 “刚才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现在,我们属于彼此了。” 没等梁拉娣感动,饿虎扑食,初吻没了。 “唉呀…” 梁拉娣有些不好意思: “我又没跟人亲过嘴儿。” 许从云从不吃亏,哪怕是在自己女人身上。 梁拉娣害羞的不敢出声,嗓子里溜出来两声儿低吟! 许久过后,许从云才放过梁拉娣! 梁拉娣噗呲一声儿轻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亲嘴就只是电影里那样呢!” 许从云示意梁拉娣下来,梁拉娣双手松开。 “唉呀~” 许从云一脸黑线。 “梁拉娣,你故意的是吧?你是见不得我好啊!” 梁拉娣没听明白!她刚才就感觉挂了一下什么东西! 许从云狠心报复…! 泥马,冬天就是不方便。 梁拉娣瞬间有些慌了… 许从云现在反而感觉到温暖了,真温暖。 不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再胡闹一会儿,不一定谁更难受呢! 第37章 梁拉娣的安排 第二天,许从云又摸了一天鱼,没办法,实在没什么活儿可干的。 这两天,两位老教授明显憔悴了不少。 许从云听老刘说,现在工作进展很不顺利,很多设备磨损比较严重,需要更换的零件比较多。 国家底子还是太薄了,很多特殊的钢材都生产不了。 用普通的钢材制造设备零件,不说造不造的出来,就是造出来了也扛不住磨损,顶不住压力。 许从云也没什么办法,他只是个老司机罢了。 工业基础还是要靠全国的科研工作者一步一步的提升才行。 中午的时候,许从云找机会出了机修厂,趁着路上没什么人,钻进机修厂门外的一片密林里。 他准备了三十斤白面,两只鸡,一桶油还有一兜新鲜瓜果之类的。从空间里放出来了石义,让他在这儿先看着。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许从云找到梁拉娣。 两人走到人少的地方,许从云说: “拉娣,等会儿下班,我跟你一起去你家里看看。下班晚一会儿,咱们一起走。” 梁拉娣有些欣喜,她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太累了。现在许从云愿意去她家里看看,让她身上的担子都感觉轻松许多。 下班后,他们俩等其他人都陆续离开后,才一前一后的出了机修厂。 出门没多远,许从云紧走几步追上梁拉娣。 “拉娣,我准备了点东西,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许从云交代了一句,转身走进树林,没多大一会,一手提着一袋子白面和一兜子瓜果,一手提着一桶油和两只鸡,轻轻松松的走了出来。 梁拉娣赶忙上前,伸手去接。 许从云躲了一下。 “不用,我自己拿着就行。你既然愿意跟着我,我就不会再让你吃苦受累。” 梁拉娣强硬的伸手抢过来一桶油和两只鸡。 “你少小看我,我梁拉娣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车间里的活儿,别人能干的我梁拉娣照样干的好。” 许从云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你不能干,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 “哼,累什么累,这点东西才多沉。我告诉你,许从云,我愿意跟着你可不是看上你有钱了,以后少给我家准备东西。 那五百块钱我可说好了是借的,等什么时候我梁拉娣还清你那五百块钱了,我什么时候再进你们家的门。” 许从云傻眼了,急着道:“那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你是光让我看不让我吃啊?” 梁拉娣羞红着脸,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你昨天不是都快吃完了嘛!反正我梁拉娣不是五百块钱卖给你的。” “嘿~我说你个梁拉娣啊,谁说你是五百块钱卖给我的,钱可还没给你呢,你就扑我怀里了,你明明就是白给的。” 梁拉娣看许从云口无遮拦的,上去照着许从云小腿轻轻踢了他一脚。 “少胡说八道,那是本姑娘勇敢追求爱情。反正我跟你说了,什么时候还清你钱,我什么时候清清白白的进你家的门。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许从云无奈的点点头,又小声的问:“那我能不能像昨天一样儿……?” “唉呀~快走吧,我家还远着呢!” 梁拉娣不好意思的娇喝一声儿,直接往前走了。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追了上去。 …… 两人趁着天还没黑,急步往梁拉娣家走, “拉娣,我过去就说是厂里来慰问的,咱们的关系暂时还是先不要跟家里说的好。” 许从云略有些尴尬的说着这种渣男话。 梁拉娣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也没想好怎么跟家里说。” 走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才到梁拉娣她们村子。 可能是梁拉娣她们村子离北京城比较近吧,附近应该有不少工厂,一路上遇见不少穿着工作服的人刚下班回来,悠闲的回家。 还有些多嘴的三姑六婆,看见梁拉娣领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回来,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 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话。 “拉娣呀,这是带着对象回来了?” “拉娣呀,对象是干什么工作的呀?快给三婶儿说说。” 梁拉娣落落大方的一一回话。 “不是我对象,这是我们厂里的,知道我爸病了,来慰问的,这些东西都是厂里领导给的。” 许从云全程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多说多错,他对机修厂也不太了解,还是交给梁拉娣处理吧。 两人一路走一路应付着三三两两遇到的人。 还有听说许从云不是梁拉娣对象,想着给许从云介绍自家姑娘的大妈,都被梁拉娣一一应付了过去。 “行了啊三姑,我们俩现在没处对象,还不能过两个月处啊!您直接挖我以后的对象可不厚道!” “嘿,你个死丫头,以后的对象现在护着干什么!你可真是干什么都不吃亏。” 一路说说闹闹的到了梁拉娣家。 普通的北方农家小院,跟许从云老家的格局差不多。 不过,梁拉娣家是新盖的三间砖瓦房。看的出来也就两三年的样子。 村子里这样的房子并不少,看起来这个村子比许从云昌平老家要富裕的多啊。 这个时代还是工人更吃香啊! 梁拉娣领着许从云推门进院子。 “爸,妈,来客人了。” 听见梁拉娣的喊声,梁拉娣的父母从屋里走出来。 梁父一阵阵的咳嗽着,脸色蜡黄,嘴唇干涩发青,身高不算矮,就是瘦弱的厉害。 梁母看起来还好,只是有些心神焦虑,愁眉不展的样子。 梁父看着闺女带着一个唇红齿白,星眉剑目的英俊青年回来,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快进屋,咳咳,孩儿他娘,快倒水,咳咳。” 许从云跟着梁拉娣进屋,环境还行,桌椅板凳样样不缺。 屋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十五六岁了,一个十一二的样子。 许从云看着便宜丈母娘去拿暖瓶倒水,连忙劝着:“婶子,您别忙活了,我不渴。” 梁母带着点探究的眼神,一边儿倒水一边打量着许从云。 几人坐下后,梁父问: “小伙子,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还带着这么多东西!” 许从云客气的回话: “梁叔梁婶儿,我这是受厂工会委托,来看看您的情况。听说您身体不太好,厂里领导让我带了些东西给您补补。” 梁父听说是厂里领导安排的,脸色潮红,血气上涌,激动的说: “感谢厂领导,咳咳,感谢工会的同志们。咳咳,没想到厂里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工人,咳咳,我在机修厂干了一辈子,值了。” 梁拉娣见父亲情绪激动,不停的咳嗽。赶忙上前轻拍着梁父后背。 “爸,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许从云也没想到梁父会这么激动,也赶忙劝着。 “梁叔,您别激动,机修厂是不会忘记每一位为机修厂做过贡献的人的。您好好配合医院治疗,家里有什么困难就让梁拉娣同志跟厂里说。” “爸,您回屋休息吧,也该吃药了。我陪着许同志说说话。您别多操心,家里有我呢。” 见梁父情绪有些缓解,许从云也帮着梁拉娣劝着: “梁叔,您先歇歇吧。我来就这点事儿,看看情况就走。” 梁父被梁拉娣和梁母搀扶着进了里屋吃药休息。 许从云这些尴尬的坐在堂屋,战术性喝水。 好家伙!两句话,差点把便宜老丈人送走。 里屋,梁母伺候着梁父躺下休息,转身拉住了正准备出去的梁拉娣。 “拉娣啊,这个许同志跟你什么关系啊?” 梁拉娣脸上微微有些羞红,不过到底是还没有发生什么过线的事儿,倒也还能稳的住。 “妈,我们俩没什么关系啊!他就是厂里派来慰问的。” 屋里灯光昏暗,梁拉娣又有心遮掩。梁母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闺女啊,我看这个许同志挺好的,你也十九了,要不是你爸的病,前两年你就该成家了。 你要是有心,可要抓住啊!家里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我总归不会让你爸、你弟弟饿着的。” 梁母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都是你爸的病耽误了你啊!” 梁拉娣见状,上前抱着梁母,低声劝着: “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等我弟弟长大了,我再结婚也不晚。你闺女这么漂亮,什么时候都不愁嫁。” 梁母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应声: “是,是。我闺女漂亮,一定能找个好婆家。” 许从云在堂屋坐着干等,看着两个屁孩子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招招手:“来,你们俩过来。” 两个孩子听话的起身靠近,看起来都是憨厚老实的性子。 “你们俩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梁建国,十五了,我弟弟叫梁建设,十一。” 小的这个可能没怎么见过陌生人,躲在梁建国的身后,拉着梁建国的手不敢说话。 大的这个还行,就是感觉挺老实的,问一句答一句,不爱多说话。 许从云伸手入怀,拿出几颗橘子糖来。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知道梁拉娣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不过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 “来,给你们糖吃。” 梁建国和梁建设看着许从云手里的橘子糖,眼里透着渴望,但是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接。 “快拿着吧。这是我送给你们的。” “我爸不让我们拿别人东西。” 梁建国小声说着,梁建设一边流口水一边跟着点头。 许从云满意的看着这两个孩子,梁家的家教挺不错的,难怪能培养出来梁拉娣这么独立自强的人。 不过许从云有点尴尬了,拿着糖果的手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梁拉娣从里屋出来了。 梁建设看到梁拉娣出来,两步跑过去,拉着梁拉娣的手,小声说着: “大姐,那个大哥哥给我们糖吃。我们没有要。” 梁拉娣看着许从云伸出来的手,拍了拍小弟的头: “行了,去拿着回屋里吃去吧。” 看着窜过来的小家伙,许从云笑呵呵的把糖果都给了他。 心里暗暗吐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些拐着弯的小心思还挺可爱的。 等两个孩子进了里屋,梁拉娣走到许从云身边坐下。 “晚上在我家里吃饭吧,吃过饭你再回去。” 许从云摇了摇头,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抓住了梁拉娣的手,轻声说道:“今天就算了,以后有机会的。” 梁拉娣用指甲挠了一下许从云手心,有些幽怨的低声说: “以后哪有什么机会啊?你都有几个女人了,还能光明正大的来我家当姑爷吃饭啊?” 许从云更尴尬了,干笑两声儿。 “谈对象也是可以来家里吃饭的嘛!” “行了,不吃饭就早点回去。省的你回去晚了找不到地方吃饭去。” 梁拉娣略微有些不生气,她心里知道自己是去给许从云当外室的,只不过她不在乎罢了。 这年头,五百块钱真奔着玩来,一年都用不完。 老一辈这种情况多的是。 以后估计是没什么机会能带着他跟自己家里人一起坐下来吃饭的。 “吃,吃还不行嘛!我不是想着拿的东西给你爸补身子的嘛!” 梁拉娣听到许从云妥协,这才开心起来。 扭头小心的看了看里屋,见没什么动静,对着许从云的脸颊亲了一口。 “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做饭去。” 梁拉娣说完,去里屋跟梁母说了一声,就去了外面厨房做饭。 许从云坐了一会儿,梁母带着梁建国梁建设出来陪着许从云说话。 梁母有些不善言辞,几人干坐着有些尴尬。 许从云只能无奈的想办法找个话题。 “梁婶儿,建国和建设上几年级了?” “建国读完小学就没再读了,建设正在读小学四年级。” “建设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不怎么好,我们老两口子都是没文化的,我们家拉娣聪明,上到初中因为要去接班就没再读书了。 这两个孩子都是榆木脑袋,读书都不通气儿。” … “这房子挺好的,啥时候盖的?” “有两年了,要不是那时候把家里的钱都用来盖房子了,拉娣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 一通尬聊,许从云算是把梁拉娣家的情况摸了个差不多。 没多大一会,梁拉娣喊着吃饭。 两个孩子懂事儿的去厨房端菜,炖了一只鸡,炒了一盘白菜一盘土豆。蒸了一锅白面馒头。 梁母扶着梁父出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梁父身体不太好,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梁拉娣扶着父亲回房休息,出来的时候拿着一瓶酒。 许从云看着梁拉娣给他倒酒,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来,我陪你喝点,感谢你今天能来我家看我爸爸。” 梁拉娣举着酒杯,有些抑制不住真情流露,温柔的对许从云说。 都这时候了,许从云也没敢再客气。端起酒杯跟梁拉娣碰了一个。 看着梁拉娣一口干了一两下去,许从云也只能陪着。 好嘛!梁拉娣喝酒是从家里带出来的酒量啊! 俩人慢慢的喝着酒,基本没怎么动筷子,梁母也是捡着土豆白菜吃。 两个小子一开始也没怎么吃,梁拉娣让他们多吃点才放开了肚子。 两个半大小子吃了七八个大馒头,消灭掉一只鸡才慢慢停下筷子。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许从云也是这么过来的。 吃过饭后,梁拉娣出门送许从云。 许从云拉着梁拉娣躲在墙角灯光阴影里,紧紧的抱着梁拉娣。 轻轻亲了下,过后,许从云寻思着梁拉娣家的情况。 “拉娣,你爸的身体~我看着情况不太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现在只能盼着外国药能有用吧!我能想清楚。” “嗯,那就好,至于建国建设,你是怎么想的?” 梁拉娣抬头看了看许从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怎么想的?” 许从云看梁拉娣不明白,细心给她解释: “在村里种地和当个工人,以后的生活差距会越来越大的。你看你们村里,盖新房子的应该大部分都是在工厂里上班的吧?” 梁拉娣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从云,你有什么想法儿,你给我说说。我之前没想过这些事情。” 许从云回忆了一下以后的大势。 “等明年建国成年以后,让他接你爸的班儿。到时候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在机修厂附近买一套新的。这样儿能把户籍都转到城里去。 建设以后能上学的就尽量让他好好上学,起码也得读完初中,以后等他长大了也好找工作。” 梁拉娣人都懵了,再怎么说她也才十九岁,刚上班没两年呢! 家移迁户啊! 这么大的事儿,一下子把她震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拉娣缓了好大一会儿,突然怀疑的问了许从云一个问题: “你不会是为了把我绑在你身边儿,才这么安排我弟弟的吧?” 许从云气的给梁拉娣……。直到梁拉娣喘不过气来,才停手。 “想什么呢?有些情况你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就是不做这些安排,你现在还想着能从我身边儿跑了呀?” 梁拉娣喘着粗气,双手紧紧的搂着许从云的腰。 缓了一会儿才又问: “让建国接班也只能是学徒工,得拿好几年学徒工资呢?我们家更紧张了。 还有,我不上班以后干什么?总不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吧?” “你要是还想工作,我想办法再给你安排个轻松一点的。 至于你家里,不是还有我呢吗!我帮衬着你家到建国转正,建设的学费也算我的。能读到什么时候我给交学费到什么时候。” “你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工作?我还挺喜欢当焊工的。” 许从云斩钉截铁的说到:“喜欢也不行,电焊伤身,没几年你就成黄脸婆了。我可不愿意。” 梁拉娣气的很捶了许从云两拳: “打死你个好色之徒,我以后三十四十了还是得变成黄脸婆,你是不是到时候就不要我了?” 许从云嘿嘿笑着,抓住梁拉娣的拳头。低声调笑着: “那不一样儿,被我养成黄脸婆我愿意,被电焊熏成黄脸婆可不行。” “你还没说准备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呢?” 许从云摩挲着梁拉娣已经略显粗糙的小手。 “到时候再说吧!你不是会做衣服吗?不行就去给人做衣服去。” 梁拉娣惊讶了,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做衣服的?我还是上学的时候跟人学的,都好几年没给外人做过衣服了。” 许从云挠了挠头,坏菜了,说漏嘴了。眼珠子转了转,糊弄着说: “早跟你说了,原来准备打你的主意来着,不把你打听清楚了怎么骗你回家。” 梁拉娣哼了一声儿,没再多问。 俩人黏黏糊糊一阵儿,梁拉娣有些受不了了,紧张的按住了许从云乱来的手。 “时间太晚了,你快点回去吧。你说的事儿我得回家跟我爸商量商量。 还有啊!我可是跟你说了的,没还清你五百块钱之前,不可能让你吃干抹净的。” 许从云气的牙痒痒。挣脱开梁拉娣的手准备再收拾她一遍。 梁拉娣见控制不住许从云的魔爪了,嘻嘻轻笑两声,抓了个机会转身就跑了。 许从云见梁拉娣已经跑进了家门,也只能无奈的趁着月色回机修厂。 第38章 回归学校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机修厂的外勤快要结束了。 这几天,许从云跟梁拉娣的感情进展很快。 每天下班后,梁拉娣都被许从云拉着去小树林里卿卿我我。 梁拉娣也是情窦初开,恨不得天天粘在许从云身上,只不过她一直很坚定的守着最后的底线。 许从云哪怕每天晚上都想的冒火,也乐此不疲的天天做些情侣间亲昵的小动作。 …… 机修厂的任务基本陷入僵局,他们这趟支援修差不多修好了有一半儿机器吧。 老师们能做到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他们一群人再留在机修厂也是徒劳无功。 许从云除了在手上留下一层浸入指纹间的油污之外,还收获了一张自行车票。 哦!对了,还有和梁拉娣之间的爱情。 反正许从云算是不虚此行了。 临走前,许从云又拉着梁拉娣进了小树林。 梁拉娣拿许从云没办法,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儿埋怨着许从云。 “你也不嫌冷,整天黏糊来黏糊去的,就这么有意思啊?”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抱着梁拉娣。 “就是有意思,反正我喜欢。再说了,冷什么冷?你身上热乎乎的,我怎么没觉着你冷啊?” 梁拉娣这几天下来,已经有些适应了许从云的脾气。她拗不过许从云,只能任由许从云胡闹。 黏黏糊糊好一阵儿,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受不了的时候。 许从云停下手里的动作,就这么抱着梁拉娣: “拉娣,那天跟你说的事情,你们家商量的怎么样了?怎么个说法?” 梁拉娣拽住了许从云的手,乖乖的趴在许从云怀里。 “我爸觉得挺好的,我俩弟弟以后要是能当工人,肯定比在家种地强。 就是我妈不太乐意,家里种地种的好好的,说不要就不要了,怕一家人以后没吃没喝的活不下去。” 许从云怜爱的看着梁拉娣,很是心疼她。如花似玉般的年纪,放后世正是上大学的时候呢!梁拉娣这里已经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了。 “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就是我觉得我再干几年,让我弟弟接班比较好,我~我觉得我应该能养活好家里人。” “你没跟家里说我会帮衬着你们家吗?” 梁拉娣伸手在许从云腰上拧了一下,给了他个白眼儿。 “我怎么说?啊?我跟我爸妈说你家闺女给人家当小的去了?谁家大小伙子无缘无故的帮衬着一个黄花大闺女啊?” 许从云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 还真是,想偷人家闺女还不想让人家知道,确实有点难办。 这不是说借钱,几年几年的给人家大姑娘送钱,是个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事儿。 而且听梁拉娣这个意思,还有点不太愿意接受许从云的帮衬呢! 可是梁拉娣现在又没办法跟许从云走,许从云心里暗叹一声,实在不行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许从云拍了拍梁拉娣的肩膀,轻柔的拍打着,像哄小孩子一样儿。 “实在不行,明年再说吧!其实仔细算算,也就是差了几亩地的收成而已。 建国接班后,我再想办法给你安排个工作,家里也就是头两年会比较紧张点。等工资上来了,怎么也不差那点收成了。” 梁拉娣还是有些没搞懂: “我弟弟明年上班,也用不着全家搬城里吧?现在不一样上班、种地两不耽误嘛!” 许从云没办法给她解释太多,只能敷衍着随口胡说。 “以后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反正最多两三年,这个事儿能办了就办,办不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梁拉娣没再多问,两人又抱了一会儿。许从云给梁拉娣说了自己住的地址。 “我们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去前门大街、东四胡同儿、二号院找我,我住在那里。” 许从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梁拉娣交代清楚比较好。 “要是在东四二号院没找到我,就去前门小酒馆找我,或者找小酒馆儿的老板娘徐慧珍。” 梁拉娣一听,是个女人的名字。抬头看着许从云: “徐慧珍是你的女人吗?” 许从云点点头: “嗯,是个很好的女人。我不在的话找她也一样,或者找一个叫秦淮如的女人。” 梁拉娣眼神复杂的看着许从云: “说,还有几个?我总不能当小的,都不知道上面有几个姐姐吧?” 许从云尴尬的笑了笑,不顾梁拉娣嫌弃的眼神儿,低头亲了她一口。 “别瞎说,什么小的大的!在我心里都一样儿。我又没结婚,哪来的正房大姐。” “哼~” 梁拉娣哼了一声儿,退后一步。然后郑重的看着许从云: “我给你的欠条,你收好。我再重申一遍,我跟着你不是为了你的钱。你以后想上我梁拉娣的床,可少不了那张欠条。” 许从云又紧紧的把梁拉娣抱进怀里,也认真的看着梁拉娣。 “你不用担心,我明白你的想法儿。你不愿意我是不会怎么了你的。” 说是这么说,许从云心里已经在想办法,打主意了。 人美心善的好姑娘,现在干着这男工人都叫苦的活儿,许从云怎么舍得自己的女人受这个苦啊! 再说了,真由着梁拉娣自己去努力挣够这五百块钱,三年、五年的,都够呛能攒够。 梁拉娣家里,还有一家老小要吃要喝呢! 找机会先消除了梁拉娣跟他之间的隔阂再说。等关系够亲近了,这丫头应该就没这么倔犟了! 第二天一早,许从云他们收拾好行李,在机修厂大门口等着上车。 现在就等着陆教授、林教授整理好这几天的资料,交接给机修厂后,就可以回学校了。 梁拉娣知道许从云他们今天要走,上班之后找了个机会,跑到大门口偷偷的看了一眼许从云,然后又悄悄的回去上班了。 许从云并不知道这些,他还想着过两天就过来看梁拉娣呢! 对于许从云这经常几千公里开车的人来说,十几公里的路程,他实在没有放在心上。 孙厂长亲自送两位老教授来到大门口,看见许从云还冲他点点头。 一群人的兴致都不算高,这趟外勤不说是失败而归吧,反正也不能算是胜利凯旋。 没有过多寒暄,互道再见后。 卡车出发,往钢铁工业学院而去。 来到学校大门口后,卡车停稳。陆教授心情有些不好,下车后直接回家去了。 林教授也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大家说道: “这一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正常上课。” 大家伙陆陆续续的提着行李离开。 老刘上前拍了拍许从云的肩膀。 “你也回去吧!别多想,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唉~经历的多了,才能明白咱们跟国外的先进水平,差距有多大啊!” 许从云老实的点点头,看其他人陆续开始离开,他也提着自己的皮包去等公交车。 至于老刘说的别多想,老刘可能误会了,许从云一点也没多想。 他心里很清楚,当下新国家的工业水平和美苏德日等工业强国的差距。 不过许从云同样也清楚,这个历经苦难的新中国,是怎样用了五十年时间,直接跨过了老牌强国走了两百年的工业化道路的。 只要我们的方向没错,凭借着广大人民群众的勤劳和智慧,我们的民族和国家,重新站到世界第一的位置,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许从云现在比较烦闷的,倒是这个专业的问题。 这是他穿越过来之前,就已经确定了的事情了,他现在也无力改变。 他实在是对机械这方面不怎么感兴趣。 这要是干一辈子机修,还踏马不如去开大车呢! 许从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家里干干净净的,一切照旧。 秦淮如和徐慧珍估计是在小酒馆儿睡的,他不在家,人家俩还真是睡小酒馆比较方便。 把空间的东西都取出来放到桌子上,他找了身干净衣服,拿着肥皂、毛巾,端着个脸盆,出门去澡堂子洗澡去了。 上午时候的澡堂子还行,人不多,水也干净。 你要是晚上来,那就说不好是来染色的还是洗澡的了。 许从云在大池子里舒坦的泡了个通透,跟着三五个大爷,从三皇五帝胡侃到八国联军。 从秦皇兵马俑聊到~ 嗯?兵马俑这时候还没挖出来呢吧! 记得上辈子去秦始皇陵玩儿的时候,信息牌上好像写的是,七十年代才开始挖掘的吧? 算了,和大爷们聊聊火烧阿房宫和火烧圆明园吧! 一通瞎扯淡,许从云直泡到整个人浑身通红了,才晃荡着他的三斤大蟒蛇从池子里出来。 好家伙,给几个大爷吓一跳。 “嚯!爷们儿,年纪不大,本钱可够足的啊!” 许从云也不害臊,都光着呢,谁怕谁呀! “嗨!这东西呀,就得吃好的补才行。我这个呀!也就一老虎的功夫儿!您要是寻摸一大象的家伙儿,您比我强。” 一群大爷哈哈大笑着。 搓背的师傅也在旁边儿跟着乐。 “爷们儿,你这个活儿可得加钱啊!你这比别人多一虎呢!” “可别,师傅您可不地道啊!这虎又不用您给搓。加哪儿门子钱呐?” 嘻嘻哈哈,胡侃乱吹。又浑身上下搓下来二斤皴来。 等许从云换上干净衣服,从澡堂子里出来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许从云也没回家,直接去了小酒馆儿。 小酒馆一般中午没什么人,时常的也就两三个老酒客,中午才过来喝点。 许从云进来的时候只有大虎和秦淮如在,两三个客人坐了一桌,在小声儿的说笑着。 给秦淮如使了个眼神儿,许从云去了后门。 秦淮如给许从云开门的一瞬间就被许从云抱住了,反身关上门,许从云扛着秦淮如就往里走。 “唉呀,你干嘛呀?” “你说干嘛?我出门七八天了……赶紧做顿好的填填肚子。” 秦淮如嘻嘻娇笑着,眼中也禁不住的流露出一丝春意。 “能饿死你呀?大白天的,你就这么没脸没皮呀?” 许从云这几天被梁拉娣撩拨的火气,这会儿全跑出来了,管它白天黑天的。 …… 许从云扛着秦淮如,把她扔到柔软的床上。 秦淮如张牙舞爪的拽他的头发。 “你快摔死我了你,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徐慧珍看他俩这副模样,气呼呼的上来拧着许从云的胳膊,顺手捶了他两拳。 “前面酒馆儿还开着门呢,你……” 许从云挨了徐慧珍两拳,恼羞成怒了,丢下秦淮如。 …… 老话说的果然没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想跑?一个也跑不了! 不让你们俩见识见识马王爷几只眼,你们俩是不知道害怕! …… “秦淮如,你赶紧给我进来,你把我的衣服抱走了。” 秦淮如在堂屋刚穿好一条腿的裤子,单腿蹦着,挪到门口。笑嘻嘻的探头看着徐慧珍: “慧珍姐,你就穿我的呗!又不是不能穿,小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等一切收拾妥当都要两点了。 徐慧珍刚收拾好床铺,听着外面儿小摇摇床上,小理儿又哭闹起来。 许从云过去抱着孩子,埋怨的看着徐慧珍: “我说让你先别收拾吧,你非不听。你看看,现在给我闺女喂饭多耽误事儿啊!” “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徐慧珍伸手把孩子抱过来,开始喂孩子。 看着许从云嘴馋的样子,徐慧珍低声骂道: “有正事儿没正事儿了?我跟淮如还得开店呢!你没事儿溜达着玩去,别在家碍眼。” 许从云也不介意,现在让你痛快骂,晚上再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快。 许从云抱着徐慧珍,俩人在炕上斜躺着,说着悄悄话。 没聊几句呢,秦淮如进来了: “慧珍姐,蔡全无拉酒回来了。在外面等着你呢。” 许从云无奈了,这是真有正事儿,只能放开徐慧珍,让她去忙活。 秦淮如说完话早溜了,万一再被许从云缠上,今天晚上就不用干活儿了。 许从云无聊的在炕上躺着,一会儿爬到炕那头看看闺女,一会儿又翻翻徐慧珍放在炕这头的书。 等了好大一会儿,听见了后门关门的声音,他才从屋里出去。 看着院子里十几缸酒,许从云有些惊讶的看向徐慧珍: “你这是准备了多少酒啊?怎么这么多?现在生意有这么好的吗?” 徐慧珍很是有些骄傲的笑着。 “就这么点还不够半个月卖呢!你在前门大街打听打听去,看看谁家喝酒不是从我这买的?街口供销社里,整瓶的酒现在都快要卖不出去了。” 许从云听徐慧珍这么说,走过去抱着徐慧珍狠亲了一口。 “我的姐姐诶!你可真厉害。以后我可指着你过了。” 徐慧珍傲娇的点点自己嘴唇: “给姐姐伺候舒服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许从云又给徐慧珍来了个,直接上绝招,传说中的巴黎铁塔。 逗了两句闷子,耍了两句贫嘴。徐慧珍去前面店铺忙活,许从云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几天没回来,前门大街依旧热闹如昔。 许从云在大街上闲逛着还遇到了泥瓦匠于师傅。 于师傅还领着一大一小两个小丫头。 “于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去呀?今天没安排活儿呀?” “呦!是许同志啊!今天我跟我媳妇儿回孩子姥姥家去了。这不,才从乡下回来,带着俩姑娘出来转转。” 于师傅说着,让两个丫头喊人: “于丽,海棠,叫许叔叔。” 许从云赶紧推辞: “哎呦,于师傅,您可别客气,叫声哥哥我就接着了,喊叔叔可不成。” 说着说着,许从云从兜里掏出几块橘子糖来。 俯下身子,看着两个小丫头说道: “来,你们两个,叫哥哥。哥哥给你们糖吃。” 大一点的姑娘叫于丽,十四五的样子,清秀文静。 小一点的姑娘叫于海棠,十岁左右,机灵调皮。 于海棠听见许从云的话,叫了一声儿哥哥,就伸手把糖果全抓走了。 许从云也没在意,又从兜里掏出几块来,伸到于丽跟前。 于丽看了看爸爸,见老于没什么反应,这才小声儿叫了句许哥哥,伸手也只是从许从云手里拿了两块糖。 许从云哈哈一笑,把手里的糖都给了于丽。 于师傅也没在意几颗糖,他知道许从云能买了侯家的四合院,手里应该是不差钱的。 再说了,就是他于师傅也不差这几颗糖果。 现在的于师傅还是挺吃香的,他估计是想不到公私合营后,他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于师傅,修房子什么时候动工方便点?我有几个朋友想把房子修整修整。” 许从云边说着边掏烟。 于师傅赶忙拦住许从云: “您尝尝我的,外地烟,跟人干活,主家给的。” 许从云接过于师傅的烟,仔细看了看,不是北京本地常见的。有过滤嘴儿,应该不便宜。 不过上面没印什么字儿,看不出来牌子。 香烟这东西啊,什么年代都是五花八门的品类多。没见过的多了,许从云也没在意。 俩人点上烟,于师傅想了想,看向许从云。 “许同志,这修整房子呀!最好是天气暖和点动工好,干这个活儿难免动水动泥的。天气太冷了容易出问题。” 许从云点点头,他就是碰见了随口问问,手里的几套房子,现在都不急着用。 “行,那于师傅回头儿等天气暖和了,咱们再商量。” 两人道别,于丽还乖巧的跟许从云说了句:哥哥再见。 于海棠这小丫头,这会儿嘴里已经塞满了糖果,说不出话来了。 许从云在前门大街瞎转悠着,没想到于丽居然是于师傅的女儿。 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于师傅居然把于丽嫁给了阎解成。 哎呦,忘了个事儿! 许从云溜达着溜达着,直到看见正阳门才想起来,手里还有一张自行车票没用呢! 他心里还寻思着,过两天去找梁拉娣钻小树林呢! 这要是自行车忘买了,等从学校倒公交车跑西郊去,黄花菜都凉了。 许从云只能暗自感慨,酒色误我啊! 被徐慧珍和秦淮如两个女妖精魅惑住了,早就计划好的事儿差点给忘了。 时间还早,天色还不算晚。 许从云过长安街,直奔王府井大街百货大楼而去。 第39章 骑自行车差点撞到娄晓娥 北京百货大楼是去年九月份才开业的。 许从云刚走进王府井大街,远远的就能看见在一片四五层的建筑中,耸立着一座宏伟庞大的建筑。 大老远就能看到门厅上面 ‘北京市百货大楼’ 七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座高十一层的巨大建筑里,号称中国有的东西百货大楼里都有,中国没有的东西百货大楼里也有。 许从云从百货大楼外面走过好多次了,这还是第一次进来。 主要是百货大楼自开业以来,生意兴隆,客似云来,许从云之前路过的时候基本上还都是节假日。 你就想吧!北京火车站还有好几个呢!百货大楼可就一个。 今天还好,热闹的人流怎么说呢?算是还能来往不绝的走动着吧。 许从云顺着人流进了一楼大厅,还好的是,大门口不远就是卖自行车的柜台。 缝纫机啊、收音机啊这些高价值商品,都在大门口左右。 许从云挤开人流,走到自行车柜台前面排队。 没错,就是排队。 别以为自行车比较贵就没人买的起了,还是那句话,这儿是北京,是首都。 许从云的自行车票是天津飞鸽28寸型号的,没什么装逼打脸的事儿发生,也用不着挑挑拣拣。 售货员同志验过票,根据自行车票收钱,然后开提货单,开收据,然后交钱取票,跟着售货员去柜台后边推走自行车,从旁边小门儿出去。 许从云这款飞鸽28寸全锰钢自行车,现在要二百八十块钱。 好家伙,一个低级工现在一个月也就二十七八块。不吃不喝得十几个月工资才能买得起。 许从云给售货员同志交钱的时候多嘴问了一句:“同志,永久28的现在多少钱?” 售货员同志也很客气:“永久的现在便宜一些,28寸的要二百四十块钱。” 许从云没再多问,后边还有人排队呢。 再说了,问也没用,现在有钱的多了,有票的少啊! 什么型号的票,买什么型号的自行车,又不能换。 等许从云从另一位售货员手里接过来自行车的时候,人家还客气的提醒道: “同志,您推着自行车出门以后啊,尽快拿着我们的收据和票据去辖区派出所打钢印,办自行车本。这个事儿您可别忘了。” “唉,您放心,谢谢您提醒,我出门就去打钢印去。” 许从云见人家客气,他也是客客气气的跟人招呼着。 也不知道这热情周到的服务还能维持几年,反正现在来讲,人家售货员表现的都挺好的。 推车出百货大楼侧面小门,许从云大长腿跨步上车,单腿撑地,一脚踩在脚蹬子上。潇洒的整了整衣服,捋了捋头发。 咳咳!走你~ 许从云脚下用力一蹬脚蹬子,自行车嗖的一声儿窜了出去。 哎呦我的妈呀!许从云歪歪扭扭的没控制好方向,差点撞到人。 幸好刹车捏的及时,在离人家小姑娘两三步远的地方及时的停下了自行车。 踏马的,老司机今天差点翻车。 太久没骑自行车了,还是这种大型重载自行车,许从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你会不会骑自行车呀?不会骑就下来推着走。” 一声怒喝在许从云耳边响起。 许从云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偏腿下车。跟人家小姑娘道歉: “不好意思啊!小同志,对不起了。我会骑自行车,就是好久没骑了有点不适应,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你会骑个屁,那么大老远就东拐西拐的冲着我来了,我躲都没躲的开。你要是会骑,你这是瞄着我来的吗?” 好嘛!还是个小辣椒。 许从云人麻了,事儿是不假。可你这小姑娘当众说出来就有点不讲究了吧? 许从云抬起头认真看了看这小姑娘。 呦呵!这是十六七的娄晓娥吧?这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小圆脸蛋儿,跟长大以后吃胖了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许从云也起了逗逗娄晓娥的心思。 “小姑娘,你说怎么办吧?讲道理来说,我是一点没碰到你吧? 不讲道理来说,你说我差点撞到你,我还说你差点撞到我呢!我是骑着车呢,你也不是站着没动啊!” 娄晓娥气呼呼鼓着小脸蛋儿,显的脸更圆了。 “呸,你不要脸,你欺负小姑娘。我用腿走着能比你骑自行车快吗?” 许从云见陆陆续续已经围过来好几个人了,这王府井大街可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大道。 别一会儿围的人多了闹出什么意外来。 “小姑娘,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商量商量怎么样儿?这人来人往的,耽误大家伙时间不太合适。” 许从云耐心的劝着娄晓娥,娄晓娥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刚才让许从云两句话气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我看你能商量个什么说法儿?” 许从云跨步上车,一拍后座,对着娄晓娥轻声喊道:“上车,换个地方说话。” 娄晓娥也不说害怕,不知道她是真大胆呀,还是傻不隆冬的不知人心险恶。 走到许从云自行车后座,刚想坐上去,又担心的问了一句:“你真会骑自行车吧?你可别把我摔了!” 许从云一脸黑线,你说我别的,我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都忍了。你说我一个老司机不会骑自行车,你让我怎么忍? “赶紧上车吧!把你摔了我这新自行车赔给你。” 等娄晓娥坐好后,许从云高喊了一声儿: “多谢诸位了啊!没什么事儿都散了吧!我们也没有真撞到一起。等会我给人小姑娘买个手绢赔不是。麻烦诸位了,给让一让,让一让。” “你想的美,一个手绢就想打发我啊!” 娄晓娥小声儿嘀咕着。 见看热闹的开始散去,许从云脚下用力,瞅着个空隙就冲了出去,吓的娄晓娥一下子抱住了许从云的腰。 等从人群里骑出来后,许从云七扭八拐了两下也慢慢的熟练起来,开始加速。 娄晓娥一开始吓的抱住了许从云的腰,后来见自行车扭来扭去的更紧张的不敢松手了。 现在见自行车行驶的平稳了又感觉着有点快。索性就搂着许从云的腰没有松手。 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冷的天竟然感觉有点热。 冷静了一下,娄晓娥拍了下许从云的后背:“唉,你带我去哪啊?” 许从云刚才感觉背后不对劲就知道娄晓娥怎么回事了,这会儿见娄晓娥敢松开手跟他说话了。 这哪儿行啊! 许从云装作要扭头跟娄晓娥说话,自行车顿时又左摇右晃起来。吓的娄晓娥慌张的又紧紧的抱住了许从云的腰。 许从云嘿嘿偷笑。 别说,资本家的大小姐就是养的好,一定是从小到大没缺过吃喝的,营养充足。才十六七岁,这已经快赶的上秦淮如了。 娄晓娥现在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了,害怕的紧紧抱着许从云。嘴里还紧张的喊着: “你行不行啊?要不咱们靠边停车吧?” 许从云刚想扭头回话。娄晓娥紧张的又喊: “唉呀,你说话就说话,老回头干什么?你看着路说话就行了。” 许从云见娄晓娥可能真的害怕了,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大冷的天儿,总不能去后海吹冷风吧? 半晌不晌的吃饭不合适,跟人家小姑娘第一次见面,也不能去看电影啊! “咱们去哪儿啊?”许从云无奈之下只能问娄晓娥。 娄晓娥让他问傻了。 “你不知道去哪儿你往前骑个什么劲儿啊?” “靠边停车!” 娄晓娥气呼呼的喊着。 许从云左右打量了一下,从王府井拐到了长安街,现在刚过了天安门,还真快到后海了。 找了个比较偏僻的路段,靠边停下车。 娄晓娥一下子跳下来,许从云侧头看着还活力满满,蹦蹦跳跳的娄晓娥。 不由暗笑:还真有股子傻娥子的劲儿,傻不隆冬的,天真的可爱。 许从云停好自行车,转头看着娄晓娥。这姑娘现在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许从云愣愣的发呆。 “说吧姑娘,你到底想什么样?” 许从云不得不提醒一下娄晓娥事情的起因。 娄晓娥随口说了一句:“什么想怎么样?” 然后看到许从云怪异的看着她,随后反应了过来。晃着小脑袋想了想,指着许从云说: “我觉得吧,你应该给我道歉!” “啊?我刚才在王府井就给你道过歉了啊!” “有吗?那~那~那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许从云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娄晓娥,抚额长叹。 “小姑娘,我送你回家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不能让你爸打断我的腿。” 娄晓娥不解的问:“为什么我爸爸要打断你的腿啊?” “因为我送你回家会让你爸以为我跟你有亲密关系。” 娄晓娥忽然间反应了过来,瞬间脸红的不像样子。 小嫩手呼扇呼扇的扇着发烫的脸颊,羞恼的对着许从云呵斥着:“你别瞎说,谁跟你有亲密关系了?” 许从云看着她清澈的目光里隐隐透着愚蠢,无奈的解释道: “你看,是你要求我送你回家的!可不是我要求的,对吧?” 见娄晓娥一张俏脸上红晕难消,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张小嘴好似想说什么一样一开一合的。 许从云跟她对视了两秒,见娄晓娥这状态。许从云只能再次引导话题: “既然你对我差点撞到你的事情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那咱们先聊点别的吧!等你想好了咱们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聊什么?” 许从云想了想,说:“咱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就当相亲了。” “呸,谁跟你相亲了。我才十六岁,你这人太不正经了。小姑娘你也骗。” “废话,小姑娘最好骗,不骗小姑娘去骗个大妈呀?” 娄晓娥被许从云逗的哈哈直乐。 许从云等娄晓娥渐渐平静下来后,开始正经~嗯~正经忽悠! “我叫许从云,十八岁,钢铁工业学院学生。你呢?” “我叫娄晓娥,我十六岁,在东城育德高中读书。” 好家伙,娄晓娥上学够早的啊! 他们同学普遍年龄都大一些,早些年战乱不休,普通家庭有几个顾得上孩子学习的。 能让家里小孩儿上学早的,可能也就是这些大资本家了吧! 许从云有些好奇,这时候应该是上课的时间吧。 “这时候应该是上课的时候吧?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独自一个人跑王府井玩去了?”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里带着些伤感。 “我已经高中三年级了,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上不了大学,我学不学习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我心情不好,才偷偷跑出来逛街的,对不起,我还跟你发脾气了。” 哦!这么说,许从云就明白了。感情小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心思还挺敏感的嘛! 接着许从云引导着娄晓娥说了一些她自己的情况。 至于娄家的事情,娄晓娥比较警惕,许从云试探了两次,见不好忽悠。也就没再多问。 突然,娄晓娥反应过来了。 “唉?许从云,怎么都是我在说!你怎么不说你的情况啊?” 许从云见套话都套的差不多了,傻娥子才反应过来,心里也是偷乐。 “我都跟你说了呀!我的事儿已经说完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直接问我好了。” 娄晓娥感觉不对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要问的问题。 许从云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咯! 娄家对娄晓娥保护的实在有些太好了些。 他们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了快一个小时,眼看着路上下班的工人已经越来越多,许从云打断了他们俩的闲扯淡。 “晓娥,今天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改天咱们再聊,或者哪天我带你出去玩。 我告诉你哈,我家养了只猫可厉害了,会后空翻,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娄晓娥迷迷糊糊的答应着,从听到许从云说要送她回家开始,她脑子里想着的就全都是有亲密关系、亲密关系。 等许从云骑上自行车,喊着让娄晓娥上车的时候,娄晓娥才红着脸,小声儿说着: “你要是送我回家,我爸爸真可能会打断你的腿的。” “想什么呢?我送你到你家附近不就好了嘛!你不跟你爸说,他怎么知道我送你回家来着。” 娄晓娥眼睛一亮,开心的坐上车,手上抓着许从云的衣角。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让我爸知道就行了呗!快走吧。我放学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许从云故技重施,摇晃加速度。娄晓娥又吓的搂着许从云的腰了。 只是之前没有念想,还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娄晓娥被许从云忽悠的迷迷糊糊的,竟然有些感受到别样情怀了。 等许从云载着娄晓娥到达景山后街一片小洋楼附近的时候,娄晓娥看到自己家的屋檐才猛的醒悟过来。 急匆匆跳下车,手指着她的家,对着许从云说: “那栋楼就是我家。我在二楼住,我爸爸妈妈在一楼住,我~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许从云回话,娄晓娥小跑着回家了。 许从云… 娄晓娥什么意思?她在二楼住,她爸妈在一楼住,这是让我窃玉偷香,偷偷爬他们家房子吗? 怎么可能嘛!许从云可不喜欢这些小豆芽菜。 嘿嘿,如果有缘,两年后再说吧! 目送娄晓娥远去,许从云看看表,好家伙,六点多了。 快点赶回前门大街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去派出所打钢印。 一路上,许从云骑的飞快,那叫一个风驰电掣,迅疾如雷。 多亏这大路宽阔车辆少,还得多谢这二八大杠精铁造。 二十分钟不到,许从云硬是赶到了前门派出所。 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的,让已经准备下班的派出所干部给打了钢印,写了自行车本。 到不是人家故意刁难了或者说是没到下班时间人已经不办公了,这年代的人民干部为人民服务的意识可是很重的。 一说到需要为人民服务,根本就不会管是不是已经下班了。 许从云递烟说好话,一是为了尊重人家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二是想着先混个脸熟,以后有事儿了能说的上话。 等许从云推着新自行车回家的时候,一路上谁见了都过来招呼一声儿。 许从云只能不亲不近的应和着,幸好他搬过来时间不长,平常也没有跟谁表现的特别热络。 等他推着车走到东四胡同儿口的时候,三五个的人群也就散了。 打开门,把车提进院门。 许从云挠了挠头,门槛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自行车想推进来基本不可能,只能抬着轱辘进来才行。 把自行车停在垂花门边儿上连廊里,也没锁车,有个遮风挡雨的就行了,他可没兴趣整天一辆自行车还往屋里搬来搬去的。 进屋里烧上炕头点上炉子,先烧一壶热水,泡杯茶喝。 等会儿吃点好的喝点好的,然后养精蓄锐,准备晚上降妖伏魔。 今儿可是跟徐慧珍秦淮如约好的,决战到天亮,斗地主这种娱乐活动还是很废精力的。 第40章 虎皮褥子到货喽! 早上,许从云还在被窝里赖床。 徐慧珍披着棉袄坐在炕上照顾孩子。 秦淮如塔拉着棉拖鞋从门外进来,走到许从云身边。 从怀里掏出两个热鸡蛋,塞到许从云放在被窝外面的两只手里给他暖手,然后娇滴滴的喊着: “起床了,饭做好了。你还得上课呢!” 许从云捏着两个热鸡蛋,不屑的看着秦淮如:“少来这套啊~昨天怎么说的来着?” 说着还挑衅的冲徐慧珍抖抖眉毛。 徐慧珍无语的翻个白眼儿,抱着孩子往许从云那顾涌两下,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腿,冲着许从云腰部以下就踹了一脚。 “行了吧!快滚出去吃饭去。少在床上膈应人。” 许从云被徐慧珍踹的都往边儿上挪了好几公分。 “哎呦~”别误会,这是秦淮如惊叫了一声儿。 许从云突然被踹了一脚,手里的热鸡蛋没拿稳,滑了出来,还好他反应快,伸手又抓住了。 许从云捏了捏两个热鸡蛋,感觉有点凉了,把两个热鸡蛋还给秦淮如。 秦淮如没好气的把两个热鸡蛋又塞进自己兜里。 爱吃不吃,大早上顶着腿软腰酸的疲累给这个混球做饭,没想到这个混球还要作践自己。 “哼~许从云我告诉你,等你老了的,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秦淮如留下一句狠话,转身去徐慧珍怀里抱过孩子,出门吃饭去了。 许从云看着不服气的秦淮如,又转头看着正准备收拾衣服的徐慧珍。 徐慧珍… 门外传来秦淮如嘻嘻笑着的声音: “慧珍姐,理儿刚才就吃饱了。你也快点出来呀你~我都盛好粥了,一会儿可就凉了哦~”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许从云也看着徐慧珍。 “你往哪儿跑?都敢踹你男人了。你还想跑~” “唉呀~” 秦淮如抱着孩子小口小口的吸溜着白粥,听着徐慧珍挨打的惨叫,心里总算舒服了。 …… 等许从云和徐慧珍坐下来吃饭的时候,秦淮如已经吃完了。 “从云,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自行车了?还是个新车,你哪儿来的自行车票啊?” 秦淮如好奇的问。 许从云把机修厂的事儿挑着能说的说了一些。 徐慧珍眼里泛着精光,事情听起来挺简单的,怎么这个狗男人话里话外透着心虚呢? “所以,那个彭计忠因为一个女人来找你麻烦是吧?那个女人应该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额!” 许从云… 好啊!刚才还是手软了啊! 秦淮如? 徐慧珍没好气的说:“你就作死吧你!我们两个陪着你还不够?这才出去几天就又骗回来一个?” 许从云有点摆烂了,低声嗫嚅着嘀咕着:“还没骗到手呢!” 徐慧珍没搭理他,秦淮如嘲讽的看着许从云: “怎么回事儿啊?以你的本事,一个黄花大闺女还不是手到擒来嘛!怎么失手了呀?” 许从云充分发挥着人不要脸才能活的精神,淡定的笑着跟徐慧珍和秦淮如解释。 徐慧珍和秦淮如听完,互相对视一眼。 徐慧珍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假的?这个梁拉娣非要还了你这五百块钱才愿意进门?” 许从云无奈的点点头。 秦淮如幸灾乐祸的怒骂一句: “活该,你不是不馋人家身子嘛!这会儿后悔了?那时候五百块钱直接把人小姑娘按床上多好啊,是吧?” 许从云长叹一声儿: “我之前确实都不准备招惹梁拉娣了,可是她扑进我怀里哭个不停,我就心软了。” 其实人家梁拉娣当时根本就没有哭,而且,面对着生活的苦难,梁拉娣一直很坚强的在寻找解决办法。 好家伙,到许从云嘴里,梁拉娣成了一个被逼的快要自杀的可怜女孩儿一样儿。 徐慧珍把孩子递给许从云,许从云伸手轻轻接过来,有些没明白徐慧珍要干嘛? 许从云一脸疑惑的看着徐慧珍。 “干嘛?” 徐慧珍看着秦淮如,给她使了个眼色。 俩人儿默契的起身,扑到许从云左右两边,伸手抓住了许从云的耳朵。 徐慧珍和秦淮如一人拧着许从云一个耳朵,另一只手使劲儿的去捶许从云的要害。 许从云只好配合的:~啊~疼~哎呦~我错了~别打了~哦嚯嚯~啊~。 一阵儿怪叫过后,徐慧珍和秦淮如气喘吁吁的坐回原来的地方。 徐慧珍看着嬉皮笑脸的许从云,伸手接过孩子。 “行了,梁拉娣这个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就别由着她使小性子,真让她去挣这五百块钱,人家姑娘得吃多少苦啊!” 秦淮如也附和着徐慧珍说:“就是,一个小姑娘当焊工。家里还要吃饭,这什么时候能攒够五百块钱啊。” 许从云装着闷闷不乐的样子,说: “我有什么办法?我回头找机会,带回家来,你们俩帮着劝劝吧!” 徐慧珍气的又把孩子往许从云手里塞。准备再收拾他一顿。 “你可真不当人,我们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也就算了。你还想着让我们俩帮你劝别的姑娘跳火坑?” “就是,就是。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劝也是劝人家找个好人家,从你这个大火坑里跑出去。” 许从云听着她们俩絮絮叨叨的数落自己,没敢多待,两口稀里呼噜喝光一大碗粥,扭头就跑了。 许从云上学走了,秦淮如和徐慧珍面面相觑。 “怎么办?” 徐慧珍没好气的反问秦淮如一句: “你说怎么办?就你最惯着他,到时候他把人梁拉娣带回来,我可不管。” 秦淮如嘻嘻哈哈的收拾碗筷,跟徐慧珍继续逗闷子: “慧珍姐,要不到时候咱俩联手,把这个梁拉娣轰出去吧?” “你可拉倒吧你!你到时候指定帮着许从云去欺负人家小姑娘。” 其实她们俩都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了。 她们都是在旧社会长大的,秦淮如不提。 徐慧珍自己家里长辈,就有不少二房三房的一起过日子的。 她们俩对于三妻四妾还是比较能看的开的。 当然啊~这个看的开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当家男人得让她们先能吃饱。 要是没有这个本事,还敢搞三妻四妾这一套,那你就等着家宅不宁吧! 晚上,许从云从学校回来,在小酒馆儿见到她们俩的时候,徐慧珍和秦淮如已经好像没有梁拉娣这个事儿一样,跟许从云聊着一些小酒馆儿里遇到的趣事儿。 “唉,从云,我刚才听范金有和牛爷说,前门大街,东西两头儿新建了两个大澡堂子啊!” 徐慧珍闲聊着跟许从云说。 许从云点点头,这事儿他知道。他还有四个傀儡时不时的放出去拉三轮呢! 只是,新国家,新气象。有些动作是提前做的准备,现在根本解释不了太多。 许从云只能随口胡说着:“新盖两个大澡堂子啊?这可太好了,等盖好了我一定第一个去试水。” 徐慧珍跟许从云在柜台前边坐着聊天儿,秦淮如在柜台里也能听见。 “还是你们男人舒服,一毛钱就能去洗一次澡。我们女人去洗,一次要两毛五呢!” 许从云还没接话儿,旁边一个熟客就搭茬了: “嘿,我说秦淮如,别欺负人家从云还没结婚就忽悠人家啊。 我们几个可都是有媳妇儿的人,我可听我媳妇说了哈。女人用的澡堂子都是单间儿,什么时候人来了,什么时候放干净热水。” “对呀,这待遇就不一样儿,要换我,三毛我也愿意啊。” 呦呵,旁边这位最近才经常来的主儿还是个不差钱的。 徐慧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笑骂道: “去去去,哪儿有老爷们跟我们女人聊女澡堂子的。回家领你媳妇儿过来跟我聊去。” 众人哄堂大笑,连坐在角落的蔡全无也跟着咧了咧嘴角。 唯一没笑的恐怕只有擦桌子的许大虎,这个石头蛋子了吧! 这呀!就是小酒馆儿。 市井生活,天南地北,苏联美帝,中东运河。 嗯!对了,这个点呀,运河正闹腾呢! 大家经常一起闲聊一会儿,又各自聊着自己桌上的话题。 听见谁在那高谈阔论的,有兴趣了你就过去掺和两句儿。 要是看着人家低声细语的,那就别过去自讨没趣了。 许从云坐了一会儿,喝了有二两多点。跟徐慧珍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小酒馆儿。 今天许从云跟王得贵约好了城外交易,许从云想要早点过去,他这次颇有些急不可耐。 三月份这次交易还是老样子,玉米小麦,红薯土豆。 现在许从云有意的储存了一些小麦,其他的东西也就花生啊、大豆啊、这些能附加工的作物,每样儿留了几百斤。 许从云到了老地方附近,还是先放出傀儡侦查环境,只不过有一个留在小酒馆儿干活去了而已。 确认周围没有异常和危险,许从云包头遮脸的开始从空间里往外放物资。 这次有点多,三万斤玉米,七万斤土豆,给老王凑了个整数。 五十吨货,搁现代不够一辆卡车拉的。在五六年可就得十几辆大板车了。 要不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呢! 空间里的牲畜现在数量太少,也就鸡鸭这些目前有个百十只的样子,大型的动物也才刚长大。 许从云等了没多大一会,发现老王带着人到了外面一处偏僻处等时间。 已经十点半了,许从云也没急。 有时候规矩定好了,哪怕是制定规矩的人也最好不要轻易触犯。 十一点,老王轻手轻脚的探头走进这片密林,收到许从云给的信号后,回身出去带人进来干活儿。 已经交易好几次了,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老王看到这次交易竟然有大半是土豆,心里有些窃喜。 要知道,土豆在中国一向是当蔬菜吃的,跟国外可不一样儿,咱们可不喜欢吃土豆泥儿。 可是许从云这里红薯土豆都是跟着玉米的价格走的,这批土豆能让王家村多挣不少。 而且还能省不少事儿,红薯土豆可不用再磨成细面儿。 六千整,王得贵没等那边儿过完秤,根据许从云的数据,直接掏出六捆钱递给许从云。 “亮子,你数数!” “数个屁,不够了也是回头儿找你算账。” 俩人低声在一边儿说着话。 “老王,我那老虎皮呢?今儿我可是特意为它来的。” 王得贵起身,从一个跟来的小男孩儿手里拿过来一个大包袱。 许从云接过来拿着手电筒顺着布缝儿往里瞅了瞅,金光闪闪的异常美丽。 “呵!这大老虎皮可够沉的。” “那可不,处理完了还有小二十斤呢!” 他们俩人儿抽着烟,蹲在地上闲聊着。 “老王,怎么带个孩子出来了。”许从云指了指刚才扛包袱的孩子。 “不小了,十三了。不出来干活儿干养着啊?” 许从云有些沉默,一根烟抽完,默默的看着呆站着的那个孩子。 他并没有去干什么活儿,一包大麻袋二百斤,不是他这个年纪能抬的动的。 “老王,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怎么不让孩子去上学?” 老王叹了口气:“唉~上到头儿了,以前是家里没钱,上不起学。现在是没学校,没老师。 最近的初中离我们村子十几里地,每天让娃娃走十几里地去上学,非把人走废了不可。” 许从云沉默的点点头,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种情况也是需要国家几十年上百年的持续投入才能有所改善。 现在推行了的两三轮扫盲运动,也只是能让部分人学会算数、学会认字罢了。 哪怕是比较偏远一些的小学校,也仅仅是让孩子多学几篇文章而已。 持之以恒,才能看见未来。 看着老王他们验看清楚,许从云提着包袱先一步离开了。 等许从云到小酒馆儿的时候,徐慧珍和秦淮如已经收拾利索准备睡觉了。 许从云有些压抑不住兴奋劲儿,低声敲开门。 秦淮如披着棉袄看着兴奋的许从云: “你怎么了?大半夜了还过来敲门?就一天也闲不住是吧?” 许从云关好门,一把抱起秦淮如:“让你看看我的大宝贝。” 秦淮如惊呼一声儿,低声呵斥着许从云: “唉呀~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快放我下来。” 许从云脚步一顿,接着快步往屋里走。 “想什么呢?真有大宝贝。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进屋关门,直接把秦淮如拽到炕上。 徐慧珍也起身披上棉袄,小声问:“怎么了?平常太晚了,你不是就回去睡了嘛!今天什么情况?” “你们俩左右躲开点儿,给你们看样儿好东西。” 等徐慧珍和秦淮如挪到火炕两头儿的时候,许从云把手里的包袱放在炕上,慢慢打开。 一抹黑黄相间的奇异色彩在灯光映衬下斑斓闪耀。 徐慧珍和秦淮如一下子扑了过来,吓了许从云一跳。 两个女人现在没空搭理许从云,秦淮如还嫌他碍事儿,推了他一把。 徐慧珍和秦淮如趴在炕上把这张大老虎皮铺展开,好家伙,长宽两米多的一张大皮子铺满了大半个炕头。 “好漂亮,好软和啊。” 秦淮如欣喜的扑上去打了两个滚儿。 徐慧珍也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皮草。强行冷静下来,转头看着许从云,眼睛里亮晶晶的。 许从云走近,一把抱住徐慧珍,搂着她在大老虎皮上打滚儿。 “哎呦~你俩压死我了。” 秦淮如不满的嘟囔一句。 徐慧珍趴在许从云怀里,探头伸手摸着身下的虎皮。 “好漂亮的老虎皮,你从哪儿弄来的?” 许从云大概解释一下,然后兴致勃勃轻喊着:“今天就在虎皮上睡,咱们先体验一下。” 三个人兴冲冲躺上去,许从云刚想有动作。 “唉呀~要不还是再铺个床单吧?怎么活动起来有点扎呀。” 徐慧珍呵呵偷笑着起身要跑:“我可不在这老虎皮子上睡觉,我也觉着有点扎。” 许从云心情很复杂,有种好不容易给女朋友准备了礼物,结果女朋友不喜欢的样子。 许从云拉住徐慧珍,低声怒斥道:“不睡也不行,爷们儿好不容易找个这么好的褥子,不试试怎么能甘心。” …… 许从云半夜不睡觉,叼着支烟,疑惑的看着金光闪闪的虎皮褥子。 泥马,确实有点扎。 该死的老王是不是糊弄自己了? 这就是你说的一村子硝皮子的好手处理出来的东西? 第41章 陈雪茹老爹去世了 三月中旬的北京城,阳光逐渐温暖起来。 街边的树木开始长出嫩绿的新芽,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带来了一些生机与活力。 然而,尽管白天的气温有所升高,但早晚的寒风依旧刺骨,让人不禁想起冬天的寒冷。 每当夜幕降临,寒风吹过街头巷尾,人们都裹紧厚厚的衣物,匆匆赶回家中。 而清晨时分,寒风更是无情地吹拂着行人的脸庞,仿佛在提醒他们春天还未真正到来。 不过许从云不在乎,他身强体健,火力旺盛,即使穿着一身儿薄棉袄,他也不觉得冷。 许从云大早上顶着寒风跑出去买了早餐,今天是买了十几个包子和一锅豆浆。 他偷偷摸摸的回到徐慧珍小院的时候,徐慧珍已经起床了,正在抱着孩子照顾。 秦淮如还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昨天晚上她可睡的有点晚了。 “慧珍,我去把早饭热一下。你喊淮如起床吧!” “好,你先吃吧!吃完赶紧去上课去,我们俩等会儿一起吃。” 许从云来到厨房,打开了炉子的一点儿气门,烧上一锅热水,把包子放上笼屉热着。 然后转身回到卧室,看着徐慧珍照顾孩子。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不正经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羞涩。 尽管已经陪着许从云放肆过很多次了。 可是每当看到许从云贪恋的目光,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她那个执拗的性子让她没表现出来罢了。 “有事儿没事儿啊?吃了赶紧滚蛋,可别迟到了。” 许从云哈哈一笑,上前亲了徐慧珍一口,温柔的抱了抱她。 “行,我已经吃过了。马上就听您吩咐滚蛋。行了吧! 我晚上可能不回来啊!跟你说一声儿,我去梁拉娣那边儿看看去。” 许从云出门,先回了东四自己家一趟,他今天要骑自行车去上课。 等晚上放学,他去西郊机修厂,会方便很多。 上午上了半天课,许从云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中午没到吃饭时间,许从云又请假溜了。 他对机械设计实在是不感兴趣,从机修厂回来后,许从云就已经开始琢磨着毕业的时候,怎么想办法调个工作。 中午饭是在胖哥胖姐面馆吃的。 实验版方便面,许从云试吃了两三个版本了,在胖哥胖姐期待的目光中,许从云不得不吃光了今天这一大碗。 “老弟,怎么样儿?怎么样儿啊?” 胖哥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哥呀!我的亲哥。我怎么还是觉得干吃比泡着好吃呢?这跟上次也没什么区别啊!” 胖姐也疑惑了: “不可能啊?这次用的方法,变化挺大的呀!” 许从云只能尝出来不对劲,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王哥,是不是油炸的太厉害了?现在这一泡开水,就稀碎。根本就没有面条样子啊!” 胖哥胖姐对视一眼。 “我就说轻轻过一遍油就行,你非得炸透。你看看,现在根本就不能泡。” 胖姐听见胖哥这么说,也不乐意了。 “过一遍油能放的住吗?别说放两年了,放一两个月都得坏。” 许从云见他们俩又吵起来了,笑呵呵的在旁边看热闹。 胖哥胖姐两口子,挺有意思的。 好好说话的时候,全是没营养的废话,吵吵嚷嚷的时候,反而能说出来自己的真实意见。 吵吵了两三句,把心里的想法儿说完后,人家两口子又跟没事儿人一样。 胖姐看着乐呵的许从云,嘴里笑骂着他: “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看热闹。看着老王欺负我,你也不说帮帮忙。” “哎呦喂!我的姐姐啊,这你可冤枉我,我是准备帮你来着,可这不是没轮到我出手嘛!您自个收拾我王哥,手到擒来啊!” 胖哥没管他们俩逗闷子,回后厨琢磨着配方的问题。 十几分钟过后,胖哥好像有什么想法儿,冲着前台喊着: “从云,你没事儿再坐会儿,我实验一个新方法。” “哥~哥~今天不行了,改天吧。我等会儿还得去西郊呢!已经跟人约好了,下次吧下次一定。” 许从云吓的赶紧溜了。 半下午,许从云闲着没事,骑着自行车满四九城瞎逛。 还特意去红星医院转悠了一圈儿。 在医院里溜达了一圈儿,询问了一些事情。 年轻人火力旺,他也不嫌冷。 闲着没事儿了,许从云就喜欢满四九城瞎转悠。 从前门小酒馆路过的时候,他也没进去捣乱。 路过雪茹绸缎庄的时候,发现绸缎庄居然没开门儿。 陈雪茹到底什么情况啊?这多长时间了,也不见露个面儿。 一下午,许从云去了南锣鼓巷,没遇见四合院里的一群人,无聊。 又去了景山后街,也没碰到娄晓娥,太无聊。 …… 这才是正常的,生活哪儿有那么多偶遇啊! 人活一世,谁不是整天为了一日三餐,奔波着,忙碌着。 许从云无聊之下,顺路去自己在西城柳树胡同儿附近的一处宅子转了转。 现在柳树胡同这处独门小院,还没有修缮。 门窗漏风,屋檐漏雨,也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这里离机修厂挺近的。 十几里地,六七公里。骑自行车二三十分钟就能到机修厂。 大概收拾了下卫生,准备了点东西,等时间差不多了,许从云径直去了机修厂。 许从云等了没多大一会儿,远远的看见梁拉娣随着下班的人流,出了机修厂大门。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跟在梁拉娣后面慢慢的走着。 等梁拉娣身边已经没有同路的工友的时候,他猛的加速堵在梁拉娣前面。 “姑娘,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可是要留下买路财的哦!” 旁边儿悠哉走过的两个大叔,笑呵呵的看着年轻男女们打情骂俏。 “能不能正经点,要是被警察碰见,就你这个德行,就你这几句话,你就得去西山砸石头去了。” 梁拉娣没好气的拍打着许从云。 “行了,上车。哥带你兜风去。” 许从云一腿撑地,拍了拍新自行车。 梁拉娣也没犹豫,两步上前,跳上后座,紧紧搂着许从云的腰。 “什么时候买了自行车啊?这么冷的天儿,兜哪门子风啊!抽风还差不多。” 许从云没回答梁拉娣,脚下使劲儿,自行车风一般的窜了出去。 梁拉娣得亏了抱许从云抱的紧,不然非得被甩下去不可。 梁拉娣气的挥手在许从云背上拍了一下,然后又吓的紧紧搂住了许从云的腰。 “唉~唉~手往哪儿放呢?大姑娘不害臊是吧?” 梁拉娣不管他,手继续往许从云棉袄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儿笑嘻嘻的说着: “谁不害臊了?手冷嘛!我坐上车,连手套都没带呢,你就跑起来了。我能怎么办?” “那要不,停下来让你带上手套?” “不用,你肚子上就挺暖和的。快走吧!” 二十多分钟,许从云骑车带着梁拉娣来到了柳树胡同。 梁拉娣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院子,等着许从云解释。 许从云掏出钥匙打开门,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看着没动弹的梁拉娣,赶忙叫她: “进来啊!在外边待着干什么?” 梁拉娣有些犹豫的跟着许从云进了院子。 许从云看着她这个样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关上大门儿。” 梁拉娣只能听话的关上了大门,犹豫了一下,又插上了门闩。 这时候,许从云已经停好了自行车。看着走过来的梁拉娣。伸手把梁拉娣拽进怀里,大手啪啪的拍了梁拉娣两下。 “怕什么?怕我现在吃了你呀?” 梁拉娣羞红了小脸蛋儿,趴在许从云胸口闷声闷气儿的说: “你突然带我来没人的房子。我当然要怕了,你一个大男人,要是对我用强的,我可怎么办呀!” “少来这套啊,我既然跟你说过,你没同意不会吃了你,那就肯定不会。你也不看看这套房子什么情况。” 梁拉娣这时候才好奇的,打量着这套院子。 左右厢房都半塌了,三间正房倒是看起来还好,不过也是门窗破旧漏风,窗户纸都烂了。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这是谁的房子?” 许从云拉着梁拉娣的手,带着她大概看了看,然后拉着梁拉娣进了正房。 “这房子是我的,我在这儿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东西有点多,不好给你送去。 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你就过来拿走。我等会儿给你这里的钥匙。” 梁拉娣看着正房里屋摆满了一炕头的米面粮油,感动的扑进许从云怀里。 然后,下死手在许从云腰上拧了一圈。 “哎呦~你干嘛呀?” “不是跟你说了嘛!不用再给我家送东西了,我家现在不缺吃喝。谁让你不跟我说就乱花钱的。” 好嘛!给你送东西还送出错来了,气的许从云按着收拾她。 梁拉娣挣扎不过,泪眼汪汪的。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强迫我,现在就心急火燎的欺负我。” 许从云手上用力,嘴里嘿嘿坏笑着。 “别瞎说,打你是因为你不信任我。再说了,又没打疼你。” “唉呀,这屋里太冷了。你差不多行了吧!” 打闹了一阵儿,许从云抱着梁拉娣坐在炕边上说话。 梁拉娣默默的搂着许从云脖子,乖乖的坐在许从云腿上,双眼满是柔情的看着许从云。 “我家真不用这些东西,这年头儿能吃饱喝足就是很好的生活了。谁家敢天天白面,顿顿吃肉啊!” 许从云搂着梁拉娣,看着梁拉娣都这样儿了,还要倔强的拒绝他的好意。有些无奈的把头在梁拉娣怀里拱了拱。 “行吧!别的东西就算了,门口那两只鸡等会儿你带回去吧! 我钱都花了,退也没地方退去。你要是再不要,我就扔你们家门口去,谁捡去算谁的。” 梁拉娣温柔的用手指给许从云梳理着头发。 许从云见梁拉娣没再顶嘴,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问梁拉娣一些别的事情。 “拉娣,你们机修厂能加工个人的五金工件吗?” “能啊!正常办手续就行,不过个人的活儿,肯定要排在工厂任务后面的。你是有什么东西要维修吗?” “不是,我是想定做一个大点的烧水炉子。在用钢板焊一个水箱。” 说着,许从云从兜里掏出上午画好的设计图。 好歹许从云也学这个学了半年多了,一个简单的家用锅炉,一个带进水口和出水口的水箱,这些简单的东西还是手到擒来的。 主要是家里浴池当初没设计好,留的放炉子的地方,是个一米来宽的长条儿缝儿。 许从云在北京城转悠好些天都没遇到合适的。这才无奈自己设计了个。 其实也称不上设计,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不到两米的长条炉子。 从一头斜着开一个进煤口,中间炉栅,下面是个抽屉式的出灰口。另一头留着烟囱口,中间有设计两道回火圈。 水箱也简单,就配合着炉子大小,用钢板焊一个四方盒子,然后开一个进水口开一个出水口就行了。 装满了差不多两千升左右的容量。 梁拉娣看着图纸,听着许从云的解说。 等许从云说完之后,她有些奇怪的问许从云: “你家里用的了这么大的炉子、水箱吗?” 许从云冲梁拉娣挑挑眉: “等你去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家里砌了一个特别好的浴池子。到时候让你第一个享受。” 梁拉娣无所谓的点点头,想了想对着许从云说: “我跟我师傅说说,看看能不能插个队,争取这星期天给你做出来。 不过你这要求全用好钢板,到时候这炉子可不轻,而且全弄下来可不便宜。” “没事儿,为了能让你早点用上咱家的浴池,再贵我也愿意。” 梁拉娣被逗的哈哈直乐。 “呸,我可去你的吧!明明是你自己整天想着享受,话说出来就成了为我好了。哼~” 许从云搂着梁拉娣,对她说:“星期天要是炉子能弄好,你跟我一起去家里摆置摆置。到时候跟她们俩也先见见。” 图穷匕见了啊!嘿嘿,先哄到家嘛!然后~嘿嘿~ 梁拉娣懵了一下。“我~我~”的我了半天,被许从云一个小手段憋回去了。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听我的。” 俩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到天色黑透才准备走。 临出门,许从云要把柳树胡同这儿的钥匙给梁拉娣一套,梁拉娣死活不要。 许从云摸着梁拉娣的头发说: “你可真是个傻丫头,这些东西多少人寻摸都寻摸不着。你倒好,给你送手里你还不要。” “行了,你才傻呢!我什么心思你也明白,用不着跟我嘘寒问暖的。时候到了,我自然顺了你的心意。” 许从云把两只鸡挂在自行车前大梁上,带着梁拉娣送她回家。 许从云远远的看着梁拉娣提着两只鸡进了家门,才转身回城。 半路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 今天也没兴趣去小酒馆儿喝酒了,干脆直接回家去了。 点上炉子烧上炕,许从云斜躺在炕上半盖着被子看闲书。 晚上九点多,迷迷糊糊的许从云被徐慧珍唤醒。 “从云~从云,怎么躺这儿睡了?吃饭了吗?” “吃了,淮如呢?”许从云半睡半醒的含糊着。 “淮如在外边洗漱呢。你也起来收拾收拾再睡吧。” 许从云懒得动弹,伸手一拉徐慧珍。徐慧珍唉呀一声儿,扑在许从云怀里。 “别闹了,我先收拾收拾,洗漱干净了再过来。” “先别急,问你个事儿。” 徐慧珍不解的问: “什么事儿呀?” “陈雪茹那个绸缎庄怎么回事啊?怎么听说这好几天没开门儿了!” 徐慧珍有些讶异的看着许从云: “你不知道?陈家老掌柜没挺过去这个冬天,人走了。 听说陈雪茹带着人,送陈老掌柜回苏州老家去了,老一辈儿还是讲究叶落归根啊!” 许从云一头雾水,他整天转悠,怎么这个事儿他居然没听说过呀!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徐慧珍坐起身,梳理着被许从云弄乱的头发。轻声说着: “前天的时候吧。听陈家的老师傅说,陈老爷子年前就不太好了。 之前一直喊着说,想回苏州老家过年,陈雪茹担心陈老爷子身体,一直没同意。 没想到前两天,陈老爷子半夜直接走了,陈雪茹哭晕过去两回呢!” 许从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静静的听着。 “陈老爷子的后事儿还是陈家大师傅拍的板儿,要送回苏州老家去办后事儿的。” 看着许从云神色有些不对,徐慧珍狐疑的问: “我说,你不会跟陈雪茹也有一腿吧?她那人心高气傲的,我跟她可不对付。” 许从云被徐慧珍问的有些尴尬,赶忙心虚的解释。 “瞎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就是街里街坊的好奇问问。我跟陈雪茹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嗯,就是普通朋友。” 许从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着徐慧珍还是满脸不相信的表情,许从云不敢再谈陈雪茹的事儿了,直接转移话题。 “慧珍,这星期天我去带梁拉娣回来,到时候你跟淮如也休息一天。咱们一起吃个饭。” 徐慧珍的心思立刻被梁拉娣吸引住了,语气里有些酸酸的: “行啊,你只要能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糊弄住,我才无所谓呢。” 许从云干笑两声儿,解释道: “没糊弄住呢!星期天也就是让她过来认认门,跟你们俩见见。还得让她干活儿呢?” “干什么活儿?” “咱家浴池子不是一直缺个炉子嘛!我拜托梁拉娣在机修厂给焊了一个。” 徐慧珍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趴在许从云身上直不起腰。好一阵儿才缓过来。 “好你个许从云,一个人你得有八百个心眼子。你就是这么哄人家小姑娘来家里的? 起码好几百斤的东西,从西郊拉到这儿来,你也不嫌累。” 许从云被徐慧珍笑的有些羞恼,使劲儿揉了徐慧珍两下。 “谁说是哄人家梁拉娣了,家里确实缺一个大炉子嘛!我还不是为了我闺女。” 徐慧珍哼唧了两声儿,听见许从云说是为了闺女,好奇的问他: “你什么意思?关我闺女啥事儿啊?” 许从云又揉了两下,没好气的说: “再给你说一遍啊,是咱闺女。我问你,理儿最近臭臭的,你多长时间给她洗一次澡?” 徐慧珍被问懵了,她整天抱着孩子,还真没感觉出来臭臭的,再说了,小孩子都这样儿啊! 徐慧珍以为许从云不懂小孩子的事儿,耐心的解释道: “小孩子都是不能洗澡的,我平时都是用热毛巾给她擦擦就行了。 尤其是现在还是冬天,平时擦都不敢擦。等到了夏天,孩子也大了,才能让她下水洗洗。” 许从云无语的看着徐慧珍滔滔不绝的解释着。 他虽然没养过孩子,但是前世给小婴儿洗澡的宝宝中心可到处都是。 就没听说过小孩子不能见水的。反而都是说多洗洗澡有好处。 许从云手上用力,打断了徐慧珍的话。 “难怪我家小宝贝儿变成臭丫头了,原来是你不懂啊!” 徐慧珍不乐意了,挣扎着要挠许从云: “谁不懂了,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做的,我问了好多大妈大姐呢!我哪儿做的不对了? 我平常对闺女多用心你没看见吗?你懂,你懂怎么没见你天天抱着啊。” 许从云赶紧搂住徐慧珍的两只手,轻声安抚她: “我知道你用心,不过这个事儿啊,你还真不懂。 我今天特意去医院问过医生了。小孩子刚出生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洗澡了,不然当初人家护士照顾的时候,能是干干净净的嘛! 平常两三天洗一次没什么问题的,反而多洗澡更好。冬天天气冷,咱们做好保暖工作,一个星期给闺女洗一次还是没问题的。” 徐慧珍倒不会怀疑许从云会在孩子的事儿上骗她,只是有些疑惑的问: “这样啊!那也不用让理儿在这么大池子里洗吧?准备个脸盆就够她用了。” 许从云继续解释着: “不仅仅是让孩子洗澡这么简单的,还有小孩子多游泳对孩子也有很多好处的。游泳能促进宝宝的大脑发育和四肢协调。” 许从云不停的解释着很多他知道的育儿知识,徐慧珍则认真的听着。 听完以后,徐慧珍不由的长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看着许从云说: “养个孩子也太难了,普通人家谁能给孩子准备这么多东西啊。” 这时候秦淮如也抱着臭丫头进来了,听了徐慧珍抱怨的话。 秦淮如举着小丫头逗着跟她说话: “看见没有,你娘嫌弃养你麻烦呢!以后你跟姨姨亲就行了,姨姨不嫌弃你。” 第42章 梁拉娣上门,秦淮如带了个小尾巴 1956年3月18号,星期天。 一大早,东四二号院,许从云一家就忙碌起来了。 今天要去接梁拉娣过来认门儿,徐慧珍和秦淮如为了显得郑重。 特意早早起来,打扫卫生,收拾食材,准备中午做一顿丰盛的大餐招待梁拉娣。 许从云也被她们俩早早的喊起来,让他早点去机修厂接人。 许从云挺感动的,要不是为了许从云,徐慧珍和秦淮如何必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做这么多准备。 许从云挨个抱了抱她们,亲了又亲后,才出门去机修厂。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到柳树胡同的时候在自家院子里放出了四个傀儡,两辆板车。 八点出头儿,许从云带着人到了机修厂。 梁拉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着许从云领着两辆板车过来。 梁拉娣上前两步,伸手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据递给许从云: “这是收据和批条,这么点东西花了三十多呢。等会儿带着手续去,才能到车间把炉子和水箱装车。” 许从云点点头,接过来票据直接跟着梁拉娣进机修厂。 他当初在机修厂闹出的动静挺大的,保卫科的人也还认识他,既然有正规手续,也没人说什么。 保卫科派了个人跟着,几人一起来到车间。 车间里周末加班的工人还不少,刘峰这个车间主任也在。 看着许从云一行人过来,刘峰主动上前打招呼: “许从云同学,你要的东西昨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来拉走了。” 许从云也客气的上前递烟: “刘主任,麻烦您了,要不是咱们机修厂照顾我,我这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呢!” 寒暄几句,刘峰领着许从云他们来到车间。 车间门口不远处,放着一个长条炉子,一个长条水箱。 也没用人抬,车间里有行车,刘峰直接喊着行车过来把俩铁疙瘩吊装到了板车上。 许从云嘴里喊着请吃饭,刘主任嘴里喊着不值一提。 客客气气的俩人,哈哈笑着。 等出了机修厂,梁拉娣忍不住笑许从云: “你明明还在上学,怎么跟个老油条一样儿?” 等稍微离机修厂大门儿远了一些,许从云才对着梁拉娣说: “这个刘峰刘主任不简单的,你以后跟人家客气点。这位刘主任,对上说的了硬话,对下低的了头。搞不好以后能当机修厂的厂长。” 梁拉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现在跟刘主任也客气着呢!我焊工师傅是刘主任爱人,要不然你以为就凭我,就能给你这单活儿插队呀?” 许从云也没再多说什么,拍了拍车座,对着梁拉娣挑挑眉: “走吧,上车。咱们先回去。板车师傅他们知道地方。” 梁拉娣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的说:“许从云,要不,我今天不去了吧?改天行不行?” 许从云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梁拉娣,停下车抱了抱她。 “上车吧,慧珍和淮如都在家等着你呢!再说了,你不去,这炉子谁给我装啊!” 梁拉娣明知道装炉子是个借口,可是有时候啊,人需要的就只是一个借口。 梁拉娣无奈的点点头,许从云骑上车后,梁拉娣小跑两步跳上后座。 九点半左右,许从云带着梁拉娣回到了前门大街东四。 不过许从云没走大街,走的是斜错着的小胡同儿拐到家门口的。 许从云推着自行车,让梁拉娣去按门铃儿。 没等多大一会儿,秦淮如打开了门。 只是让许从云没想到的是,秦淮如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屁股后面探出来的一个小脑袋,奇怪的问道: “淮如,这个什么情况?” 秦淮如不好在门口多说,拉着梁拉娣的手,冲着许从云说到: “先进来再说吧。等会儿给你解释。” 等许从云停好了自行车,关上了大门,走到后院的时候。几个女人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着。 因为有个小丫头的缘故,现在三个女人谁也没说话。 秦淮如看着许从云过来了,连忙拉着许从云到一边儿解释。 “拉娣,你先跟着慧珍姐去屋里坐会儿。我看看这儿怎么回事儿。” 许从云一边儿喊着梁拉娣,一边儿还给徐慧珍使眼色。 徐慧珍看着有些局促的梁拉娣,上前拉着梁拉娣的手进了里屋。 许从云看着一直紧跟着秦淮如的小丫头,问了一句: “这谁呀?怎么个情况?你不是去买菜去了嘛!” 秦淮如小声跟许从云解释着: “这是我原来那个大院里的一个小妹妹,叫何雨水。她家~嗯~她今天自己跑出来找同学玩儿,意外碰见我了,就哭着喊着跟着我回来了。” 许从云一听是何雨水,心里好奇。蹲下后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柔声说着: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玩了?你要找的同学家在哪儿呀?等会儿哥哥送你过去好不好?” 何雨水这会儿应该有十一二岁了吧,身高倒是不算低,就是瘦弱的厉害。 也是,她爸前几年跟着个寡妇跑了,她哥哥何雨柱又是个粗心大意不着调的,没让这丫头饿死都算不错了。 刚才秦淮如欲言又止的,应该就是想说这小丫头家里的事儿吧? 何雨水看着许从云在和声细语的跟她说话,放下了一些害怕。 小声的对许从云说:“我想跟着淮如姐,淮如姐给我买包子吃。” 说着说着,小丫头大哭了起来,抱着秦淮如的腿不撒手。 不过,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睛里一边儿掉金豆子,一边儿还时不时的看着许从云的反应。 嘿!小丫头心眼儿还不少,这么点儿大,就学会看人眼色了。 唉~也是难为她了,没爹没娘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秦淮如也蹲下身子,把小丫头搂在怀里安慰着。 许从云跟秦淮如哄了半天才让雨水止住了哭声儿。 许从云有些好奇的问着何雨水的情况。 在小丫头断断续续的描述中,许从云大概知道了秦淮如离开后的情况。 只能说傻柱就是傻柱,没了秦淮如又来了个王秋花,而且人家秋花姐姐可比秦淮如放的开,玩的花。 多了的暂且不提,何雨水也不太清楚。只是何雨水悲惨的生活比原本的提前了好几年。 今天星期天,何雨水不用上课,家里找不到吃的。 饿着肚子喊醒睡懒觉的傻柱后,傻柱居然让妹妹先忍忍,等中午了再一起吃。 他也不想想,他昨天晚饭是在轧钢厂吃的,小丫头是在哪儿吃的? 小丫头饿的受不了了,跑出来想去同学于海棠家蹭口吃的,这才意外碰遇见了秦淮如。 秦淮如拿着一大包刚买的东西,看着小雨水哭哭啼啼的肚子还咕咕叫,她没办法了只好先带回家来再说。 刚才在胡同儿口给雨水买了两个大肉包子,一下子就让雨水记住了淮如姐姐的好了。 这不,这会儿抱着秦淮如不撒手了。 “淮如姐姐,我能给你洗衣服做饭,你让我跟着你过吧。我不想回我家了,我老是饿肚子,我好饿,好难受的。” 说着说着又开始哭。 秦淮如为难的看着许从云,她倒不是没钱管一个小丫头吃几顿饭。 就是他们家这情况特殊,实在不好让雨水整天跟着转悠啊。 再说了,毕竟雨水是有亲哥哥在的,到哪儿也没有外人给她当家做主的份儿啊! 许从云看懂了秦淮如的意思,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又机灵又天真的小丫头。 小小年纪就尝遍人情冷暖,却又因为秦淮如的两个包子,就信任的要离家出走跟着秦淮如过日子。 许从云无奈的开口对秦淮如说:“今天先留在家里吃饭吧。下午有时间了再说。” 揉了揉雨水的小脑袋,许从云又对着雨水说: “今天可以留你在我们这里吃饭,但是你不能把在这里吃饭的事情说出去。听见了没?” 何雨水高兴的点着头: “我听见了,我保证不跟别人说淮如姐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贾大妈跟东旭哥一直欺负淮如姐姐。” 何雨水可高兴了,她刚才就看见淮如姐姐买的有肉有鱼,还有一只老母鸡呢。 秦淮如也只能先带着个小尾巴去厨房做饭了。 许从云暂时放下何雨水的事情,起身进屋去看看徐慧珍和梁拉娣的情况。 进屋一看,许从云也放下心来。徐慧珍和梁拉娣相处的很好,有说有笑的逗着孩子玩。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徐慧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我们俩正商量着怎么收拾收拾你呢!省的你整天花心乱来。” 梁拉娣也附和着说: “就是,我才刚知道你是怎么把淮如姐骗回来的。你可真不要脸。” 得了,跑吧!人家俩聊的挺好。 许从云让她们骂了几句后,人家俩聊的更好了。 许从云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十点多了傀儡们才拉着板车回来。 听见门铃儿响,许从云去开门。 梁拉娣和徐慧珍也出来准备帮忙。不过被许从云撵回去了。 几百斤的铁家伙,可不能让她们俩在边儿上,回头磕着碰着了还得照顾她们。 大门敞开,板车停稳。 傀儡力气大,俩人抬一头儿,两趟就把炉子和水箱抬进了卫生间。 许从云指挥着傀儡们,小心的把炉子塞到浴池和墙之间的地方。 左右看了看,还行。两边都还有十几公分的空隙。 把水箱放炉子上,正正好,四角的卡槽正好固定住水箱。上下连接紧密,回头缝隙里抹点黄泥,密封一下不漏烟就行了。 许从云安排傀儡们去拉准备好的煤块儿,之前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嫌脏就放在了附近的那个院子里,没往东四这儿带罢了。 傀儡们走后,许从云去倒座房提了一袋黄泥。 徐慧珍和梁拉娣过来凑热闹,听着许从云叮叮当当的和泥,秦淮如也带着小雨水过来玩儿。 许从云端着一大盆黄泥,站在浴池里伸手往炉子里糊防火层。 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指挥着,一会儿说这儿不行,一会儿说那儿不好。 气的许从云挥手想把她们撵出去,只不过指挥不动她们几个,只能闷头听着吵闹干活儿。 里面火塘,烟道,回火圈,两层黄泥糊匀实后。 许从云喊着她们去抱点柴火过来,家里添物件儿,得让家里人有点参与感嘛!连带着小雨水都去拿了几根儿木头。 没一会儿,卫生间里浓烟滚滚的就待不住人了。 徐慧珍咳嗽着带着一群女人跑回卧室,留下许从云独自一人在卫生间看着火。 小火差不多烘了有半个多小时,浓烟才渐渐消下去。许从云小心的修补着黄泥上不多的裂缝。 这时候,秦淮如捂着口鼻进来问他: “两车煤块儿呀!你准备放哪儿啊?” 许从云指了指卫生间门口,对面的墙根。 “摞这儿吧,用的时候方便,摞好了盖一层油布就行。” 四个傀儡也不怕脏,一袋子一袋子的煤块儿整齐的摞在墙根。 许从云喊了一声梁拉娣: “拉娣,你过来看着点火。我去给人家把工钱结一下。” 许从云假借去结账,带着四个傀儡来到偏僻院子,安排他们进空间干活儿后又谨慎的回到家。 秦淮如和徐慧珍在厨房里忙活着,何雨水在一边帮着剥蒜切葱,还挺像那个样子的。 看见许从云进来,秦淮如问他: “你那边儿还得多长时间能好啊?我们差不多了就开始炒菜。” 许从云看了看手表,感觉差不多了。 “直接炒菜吧!炉子烘了快一个小时了,等会儿加点柴火就行。不耽误咱们吃饭。” 许从云来到卫生间的时候,梁拉娣正在给水箱清洗。 水箱上面的盖子是能打开的,用两个铁合页连接着。梁拉娣用一块儿旧毛巾打了肥皂四处擦拭着油渍。 许从云见状赶忙上去把梁拉娣拉开,抢过毛巾开始自己干。 “你也不说带个手套,都是铁家伙,万一有个毛刺儿,剌到手怎么办?” 梁拉娣听见许从云这么说,心里微微一暖。 然后,不对呀!老娘亲手干的活儿,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我跟我师傅亲手干的活儿,有没有毛刺儿我不知道?我里里外外磨了好几遍呢!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 哎呦喂!梁拉娣争强好胜那个劲儿呀,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好嘛!不让你干活儿你还不高兴了。这都什么脑回路啊! 许从云站起身,把毛巾往梁拉娣手里一拍。 “我信任你,怎么可能不信任你吗!你来你来。” 许从云在旁边洗干净了手,看着呆呆的站着的梁拉娣。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了擦。按着梁拉娣,让她弯腰趴在水箱上干活儿。 轻轻的拍了拍回过神来的梁拉娣,嘿嘿笑着说:“快点吧,赶紧洗干净好去吃饭。” 梁拉娣这时候回过神儿来,想起身把抹布甩到许从云脸上。 可惜,许从云现在在她身后面按着她的腰,让她挣扎不了。 梁拉娣无奈只好左右晃悠着干活儿。 没多大一会儿,梁拉娣红着脸怒吼到:“我跟这儿干活儿呢!你跟着晃悠个蛋啊。赶紧滚。” 第43章 浴池的第一次使用 中午十二点多,东厢房堂屋的四方桌上摆了十几道菜。 红烧鱼,红烧肉,炖鸡汤,炒鸡块儿。四凉四热八个素菜。 还有肉丸子、菜丸子、小酥肉、精排骨四个扣碗儿。 桌子边上的炉子上,水壶滋滋的冒着热气。 屋里热热闹闹的,显得温馨而又郑重。 许从云拉着梁拉娣进屋,看了看徐慧珍和秦淮如。 许从云面对着这种情况也算是有经验了。 今天秦淮如被雨水缠住了,没功夫给他使脸色。 搞定徐慧珍就行,梁拉娣是主动上门来的,好说话。 许从云眼珠子转了转,伸手从徐慧珍手里抢过徐静理,抬头看着徐慧珍说: “理儿是长大了哈!现在已经喜欢热闹了,知道今天人多,现在也不说睡觉。” 徐慧珍懒得搭理他,拉着站着的梁拉娣坐下: “咱们吃咱们的,他愿意抱孩子就让他抱着吧。” 许从云抱着精神的吱哇乱叫的闺女也坐下,看着四个女人都不动筷子在看着他。 想了想起身去里屋拿出一瓶酒来。 秦淮如见状又去拿出几个酒杯来,梁拉娣帮着摆好酒杯,徐慧珍帮着倒上酒。 许从云端起酒杯,看了看正等着吃肉的小雨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合适,说多了怕小丫头泄露出去,说少了又感觉不够郑重。 “今天呢是欢迎梁拉娣同志正式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中来。以后大家都是亲如一家人的革命同志。来,干杯!” 不咸不淡的几句高大上的话,让自己人知道什么意思就得了。 一个炕上睡觉的关系,没必要太客套。 几人碰杯一起喝了一个,小雨水看着他们热闹的喝酒。怯怯的拉着秦淮如的衣袖,小声的说着: “淮如姐,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喝。” 秦淮如无奈的看着这个小丫头,起身去拿了一瓶汽水给雨水倒了一杯。 哄着小丫头喝了一杯后,开始吃饭。 秦淮如照顾着小雨水,许从云照顾着理儿,现在可是真得照顾着了。 小小丫头,这才三个月不到,已经很有精神了。 一会儿没人搭理她,她就嗷嗷的叫着,准备哭。 徐慧珍跟梁拉娣略微有些尴尬的吃着东西,主要是互相了解的太少,没什么话题,只能时不时的碰一下杯。 不过,都说酒桌上容易交朋友嘛! 两杯酒下去,徐慧珍跟梁拉娣就慢慢熟络起来了。 她们俩还都是能喝的人,捎带手的都快把秦淮如喝趴了,她们俩才刚刚开始。 许从云傻愣着眼,看着两位女中豪杰喝酒。 秦淮如已经开始眼神发直,反应迟钝了。 无奈的许从云只能一边照顾理儿,一边还得给雨水夹菜。 好在两个小丫头一个不用喂,一个能自己吃。许从云还能抽空自己吃上两口。 秦淮如到底还是被她们俩灌醉了。 徐慧珍和梁拉娣扶着昏昏欲睡的秦淮如,把她扶到炕上躺下,热乎乎的炕头让秦淮如舒服的扭了扭腰身。 徐慧珍看着跟进里屋的何雨水,摸着小丫头的头问她: “雨水吃饱了吗?没吃饱就再吃点。” “我吃饱了,谢谢姐姐。” 雨水有些讨好的说着。 梁拉娣蹲下身子拉着小丫头的手问: “那雨水要不要也躺下睡一会儿呢?” 雨水伸着头看着头冲里的秦淮如,乖巧的点点头,对着梁拉娣说: “我想抱着淮如姐一起睡。” 梁拉娣笑呵呵的把雨水抱到床上,给她脱了鞋子。 “去吧,我给你们盖被子。你要是热的话就把棉衣脱了。” 雨水两步爬到秦淮如身边,枕着秦淮如的胳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徐慧珍和梁拉娣。 徐慧珍给她们俩拽了一条薄一点的被子盖好。 然后拉着梁拉娣去外屋继续喝酒。 没有了雨水在场,她们的话题也渐渐亲密起来。 再加上许从云在旁边插科打诨,一顿饭也算是和谐融洽的吃了下来。 梁拉娣到底是不能跟徐慧珍这从小喝酒的比,三两多点二锅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了。 徐慧珍接过孩子,许从云抱着梁拉娣,把她放在秦淮如身边儿,给梁拉娣盖好了被子。 他在外屋跟着徐慧珍聊着天又喝了一点。 里屋的雨水听着外屋的说话声儿,悄悄的爬起来,钻到了两个大姐姐中间。 感受着两边两个温暖的怀抱。小雨水偷偷的哭了好久。 三点多钟,秦淮如缓缓醒来,看了看身边儿躺着的梁拉娣,又掀开被子看了看窝在她们俩人中间的何雨水。 秦淮如开心的笑了,她十分喜欢现在这种一家人的感觉。 有心爱的人陪伴,有亲姐妹一样的家人,还有一个小小丫头整天咿咿呀呀的哭闹。 看梁拉娣还睡的香甜,雨水也窝在梁拉娣的腋下打着轻轻的小呼噜。 秦淮如小心的起身,给她们两个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去了外面。 许从云和徐慧珍在卫生间里忙活,看见秦淮如进来,徐慧珍起身看了看她的状态。 “淮如,有没有头疼难受啊?” 秦淮如摇摇头,乐呵呵的笑着说:“没有,挺舒服的,喝完酒睡觉好香啊!怪不得这么多男人都喜欢喝酒。” 徐慧珍扶着秦淮如走了两步。 嗯!还行,没有多少醉酒后的样子。 许从云拿着个铁锹正在往炉子里添煤块儿,看着徐慧珍和秦淮如亲密的站在一起,他也想过去抱抱。 徐慧珍伸腿踢了他一脚。 “去去去,也不看看你身上什么样子?一身连黄泥带煤黑的,别过来膈应人。” 许从云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淮如,伸手向秦淮如求抱抱。 秦淮如也娇笑着躲开,学着徐慧珍笑骂着: “别来找我,邋遢成这个样子,不用你洗衣服是吧!” 许从云很受伤的转身坐到炉子前面的小板凳上,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秦淮如嘻嘻笑着站到许从云背后,伸手在许从云左边脸颊上使劲儿擦了擦,俯身低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许从云扭头直愣愣的看着徐慧珍。 徐慧珍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走过去,学着秦淮如的样子,在许从云右边也擦了擦,亲了一口。 “行了吧?这样儿高兴了吧?” 许从云哈哈笑着,秦淮如和徐慧珍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膀玩儿。 秦淮如伸头看了看炉门。 “这一锅热水烧了多长时间了?” 徐慧珍给她解释着: “已经烧了一锅了,刚才我们俩把池子里外,都用热水洗了洗。现在这锅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了吧。应该够热了。” 许从云站起身,打开出水口的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又拉着秦淮如的手试了试。 “差不多了,可以一边儿放水一边儿烧着。” 秦淮如也说:“嗯,这屋里这么大个炉子,水也不用太热,屋里暖和。” 徐慧珍看了看,觉得有点浪费。 “淮如,要不咱俩也洗洗?光给理儿洗洗,这也太浪费了。” 秦淮如穿着棉袄在热炕头上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正是觉着难受的时候。 听见徐慧珍问她,她欣喜的正想答应。忽然想起还有个小雨水在屋里睡觉呢。 “雨水和拉娣还在屋里睡着呢!要不,我们改天再洗吧。” 许从云听完嘿嘿坏笑着,趴着窗户往外看了看。小声的说着: “别想了,我有安排。再烧一会儿吧,等下拉娣醒了你们俩拉着她一起洗。” 许从云拉着秦淮如的手,哀求到: “淮如,今天你有重大任务。” 徐慧珍哼了一声儿起身出去了。 秦淮如好奇的问:“什么任务啊?慧珍姐好像不高兴。” 许从云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继续说着:“今天得上拉娣上船啊!你得给我打掩护才行。” “啊?梁拉娣不是说要还了你五百块钱才愿意的嘛!” 许从云不要脸的忽悠着秦淮如: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可舍不得自己的女人没黑没白的跑出去挣钱去,咱家又不缺这五百一千的。” 秦淮如没好气的骂着: “我看你就是到嘴的肉着急吃,等几个月怕什么!” 许从云干笑着继续忽悠: “夜长梦多嘛!五百块钱可不是等几个月的事儿,你是跟着慧珍在小酒馆儿里,眼光高了呀! 你也不想想,拉娣的工资也就跟贾东旭差不多,这五百块钱不吃不喝也得攒两年呢。拉娣得为了这五百块钱吃多少苦啊。” 秦淮如有些为难的说: “那~那你再劝劝拉娣不行吗?总要让人心甘情愿才行吧!” “唉呀,你个傻娘们儿。拉娣不是不愿意,她就是怕咱们看轻她了。” 秦淮如被忽悠的有点懵: “那你准备让我怎么给你打掩护呀?” 许从云一看秦淮如答应了,靠近她耳边小声嘀咕着。 秦淮如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四点多,浴池里已经放了大半池子热水,屋里有些雾气腾腾的。 梁拉娣和小雨水已经醒了,梁拉娣抱着小雨水在炕上小声说着话。徐慧珍抱着孩子斜靠在旁边。 两个大姐姐听着小雨水一抽一抽的说着没爹没娘的生活,都跟着雨水抹眼泪。 秦淮如坐着心虚的走进来。 “慧珍姐,热水烧好了。咱们去给理儿洗澡去吧。” 徐慧珍看着秦淮如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让许从云忽悠住了。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抱着孩子去了卫生间。 秦淮如又对着梁拉娣和小雨水说:“咱们也去吧,好大一池子热水。等会儿咱们也洗洗。” 雨水乖巧的点点头爬到床边,秦淮如蹲下身子给雨水穿鞋子。 “淮如姐,有点晚了吧?我还得回去呢!” 秦淮如一边儿帮小雨水穿鞋子,一边儿跟梁拉娣说: “晚什么呀!洗个澡能用多大功夫,咱们有自行车,到你家很快的。” 梁拉娣也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她其实也知道不怕晚,就是今天才跟秦淮如徐慧珍认识。 第一天见面就脱光了一起洗澡有点尴尬而已。可是秦淮如这边儿热情相劝,她又不好拒绝。 等她们三个来到卫生间的时候,许从云也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自行车轮胎,折叠了两圈儿正好给孩子当游泳圈用。 “慧珍,这个给理儿挂在脖子上。小孩子是天生会游泳的,让理儿多在水里玩会儿,对大脑发育有好处。” 徐慧珍接过来看了看,还挺精致,一些毛边儿都磨光滑了。 看在许从云用心待闺女的份上,徐慧珍决定一会儿给秦淮如帮帮忙。 许从云又在炉子里添了些煤块儿。 徐慧珍给孩子掀开小被子,拿出一块儿医用胶布贴住了孩子的肚脐,又轻轻的脱了小衣服小袜子。 徐慧珍抱着小宝宝站在浴池边儿上轻轻的给孩子洗澡。 三个女人和一个小丫头都围着小宝宝转圈儿。 许从云忙完,给秦淮如使了个眼色,秦淮如点点头。 “行了,你们一会儿都洗洗。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儿喊我,我就在外面院子里。” 梁拉娣走过来推着许从云往外走。 “你赶紧出去吧,我们女人洗澡,有什么事儿也用不着喊你。你回屋里去吧,省的你偷看。” 许从云笑呵呵的由着梁拉娣把他推出去。 梁拉娣闩上门,又检查了窗户窗帘,这才放心的去看小孩子玩水。 徐慧珍在照顾着理儿,秦淮如正在给小雨水脱衣服。 贴墙放着一个两米来高的六层隔柜,下面两层放的有几双塑料拖鞋。 不过都是大人的,许从云实在是没想到小雨水会来这儿。 上面两层放着理儿的小被子,秦淮如把雨水的衣服也叠好放在一起。 “拉娣,你也脱了衣服吧。等下你下水帮慧珍姐看着理儿,再让慧珍姐脱衣服。” 梁拉娣红着脸点点头,换上拖鞋,一件一件的脱了。 秦淮如扶着雨水小心的把她放进浴池里: “雨水,热吗?你要站稳了啊!” 一米多高的池子,水面已经快到了雨水脖子了。 秦淮如见梁拉娣站在一边儿看着她们玩,冲着梁拉娣喊道: “拉娣,你快下去啊。扶着点雨水和小丫头。” 梁拉娣急忙的走进浴池里去,小心的扶着雨水,让她站稳。 “拉娣姐姐,我自己能站好的,你去看小宝宝吧!” 梁拉娣由着雨水扶着池子边儿,来回走动,她走到徐慧珍身边,坐在池子里小心的拖着理儿在水里乱扑腾的小脚丫。 “慧珍姐,你去脱衣服吧,我看着理儿。” “行,交给你了,小丫头一进水里好欢腾啊!” 徐慧珍起身去脱衣服,秦淮如换了拖鞋,挽着裤腿儿,拿着个脸盆在兑热水。 徐慧珍走过秦淮如身边儿的时候伸手扭了秦淮如一把,低声笑骂着秦淮如: “你就惯着从云吧!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呀!” 秦淮如也嘻嘻笑着小声说: “他想要嘛!我不听我男人的听谁的。” 徐慧珍哈哈笑着去柜子边上脱衣服。 秦淮如这时候兑好了热水。 “雨水,出来了,过来我给你洗洗头。” 雨水正围着理儿看她游泳,听见秦淮如喊她,听话的小心爬了出来。 乖巧的坐在秦淮如身边儿的小板凳上,乖乖的弯腰低头让秦淮如方便往她头上淋水。 徐慧珍光溜溜的从秦淮如身边儿走过,秦淮如调皮的在徐慧珍身上拍了一巴掌。 “唉呀~你个死丫头。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慧珍下到热水池子里,舒服呻吟了一声儿。看着梁拉娣跟理儿在水里玩的开心,她走到许从云设计的水泥躺椅上躺下。 “这玩意儿真不错,小王八蛋就是会享受哈!” 秦淮如和梁拉娣听见徐慧珍骂许从云,开心的哈哈笑着,小雨水听见姐姐们笑,她也咯咯跟着笑。 秦淮如拿着肥皂给小雨水仔细的洗干净了头发,拿着毛巾帮小雨水擦了擦脸上的水,给小雨水身上打肥皂。 雨水趴在秦淮如耳边小声的嘀咕。 秦淮如听着小雨水的问题,愣了一下后,哈哈的大笑起来。 然后,她在徐慧珍和梁拉娣不解的目光中贴着小雨水耳边小声说: “雨水还小,等你长大了知道了。” 给雨水冲了身上的肥皂,拍了拍雨水的小脑袋: “去吧,去池子里玩去吧。” 小雨水甜甜的对着秦淮如说:“谢谢淮如姐姐。” 然后开开心心的去浴池里扑腾。 第44章 不耍心眼儿不行啊! 秦淮如透着薄薄的水气,看了下梁拉娣那边儿。 梁拉娣没有注意她这里,倒是徐慧珍给了她一个看你表演的眼神儿。 秦淮如不声不响的把装满水的脸盆挪到衣柜旁边,然后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的把梁拉娣的衣服碰掉了。 “唉呀~”秦淮如惊叫一声儿。 池子里玩水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徐慧珍婊里婊气的问了一句: “淮如啊!怎么了?” “我不小心把拉娣的衣服碰掉了,掉到水盆里弄湿了。” “啊?这…” 梁拉娣听见秦淮如这么说,靠近池子这边儿看过来。 秦淮如这时候感觉差不多了,装作手忙脚乱的弯腰去捞梁拉娣的衣服。 棉衣棉裤带着外穿的罩衣,全都滴啦着水。 “拉娣,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碰到了。” 梁拉娣能说什么? 只能柔声的安慰着,看起来很内疚的秦淮如: “没事儿,没事儿。正好也该洗了。” 秦淮如一听,顺手把梁拉娣没湿透的衣服一把按进水盆里: “拉娣,等会儿我给你洗。” 梁拉娣呆呆的看着秦淮如,感觉怪怪的。不过,她嘴里还是客气着: “不用不用,等会儿我自己洗就行。” 徐慧珍这时候开始帮忙了,她对着梁拉娣和秦淮如说着: “等会儿再说吧,拉娣,帮我看着点理儿,我去洗洗头。” 梁拉娣搞不清状况,听着徐慧珍的话去看孩子。 徐慧珍出了浴池,秦淮如这时候也脱了走过来,笑嘻嘻的说: “慧珍姐,我帮你搓背吧!” 徐慧珍哈哈笑着,好像笑秦淮如演技不错一样。 徐慧珍利索的给自己洗干净,穿好衣服后,把闺女捞出来,给她擦身上的水。 小丫头从水里出来好像有些不高兴,哇哇的开始哭。徐慧珍哄了好半天才哄好。 徐慧珍抱着孩子坐在炉子边上,烘着湿漉漉的头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梁拉娣、秦淮如闲聊。 梁拉娣红着脸坐在池子边儿上让秦淮如给她搓背,没办法,秦淮如强烈要求,梁拉娣实在不好拒绝。 小雨水在池子边儿上趴着,看三个大姐姐聊天。 徐慧珍烘干了头发,举着理儿,把小丫头也正面反面的烘了烘身上的水气。 徐慧珍抱着包裹好的闺女,对着梁拉娣和秦淮如说:“我先出去了,你们不用着急。时间早着呢!” 秦淮如起身等徐慧珍出去后,关上了门又回来继续洗。 徐慧珍抱着孩子来到东厢卧室,看着无聊的瘫着看书的许从云。眼神儿颇有些玩味。 许从云见徐慧珍进来,伸手要闺女。 徐慧珍把孩子递给许从云,小声的笑着说: “合了你的意啦!梁拉娣今天走不了啦!满意了吧?” 许从云起身,在徐慧珍娇嫩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夜长梦多嘛!早拿下早省心!” “呸,你就是馋人家小姑娘身子。下流胚子。” …… 将近六点钟,秦淮如抱着光着小脚丫的小雨水进来,让雨水在炕上休息一会儿。 徐慧珍递给秦淮如一身儿自己的衣服,秦淮如心照不宣的接过来,去给梁拉娣送衣服。 许从云看着乖巧懂事的小雨水,笑着问她: “雨水,今天开心吗?” “开心,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 许从云和徐慧珍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你才多大呀就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徐慧珍有些心疼的搂着小雨水。 小雨水趴在徐慧珍怀里。小心的问: “慧珍姐姐,我以后肚子饿了还能来找你和淮如姐姐吗?” 徐慧珍看了看许从云,见许从云点了头。 徐慧珍揉了揉小雨水的头发,温柔的对雨水说: “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你在这里的事情不能跟人说出去。” 许从云怕小丫头瞒不过去,教着她说谎话。 “雨水,你哥哥要是问你,在哪儿吃的饭?在哪儿洗的澡?你怎么说呀?” 小雨水认真的想了想,对着许从云说: “我哥哥才不会问我呢!他现在整天就想着东旭哥的新老婆。要是有人问我,我就说在同学家里吃的饭。同学妈妈带着我去洗的澡。” “呵呵,还行,挺机灵。” 许从云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雨水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然的话,雨水怎么可能考上高中。 就傻柱那样子养妹妹,雨水要没几个心眼儿,弄不好初中都没得上。 梁拉娣和秦淮如进来了,许从云没等她俩说话,直接拍板儿安排着: “你们在家里先做饭,我去送雨水回家去。她毕竟还有个哥哥,在外面彻夜不归可不合适。 拉娣,我送完雨水去你家里说一声儿,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机修厂,衣服现在洗洗在炉子边上烘一夜,明天早上怎么着也干了。” 梁拉娣还想着说什么来着,秦淮如直接抢先说着: “行,你去吧!我现在先去给拉娣洗衣服去。” 梁拉娣见秦淮如说着说着就要去给她洗衣服,有点点烦躁的追了过去。 “唉呀~淮如姐~我自己洗吧,你别管了……。” 许从云推着自行车出了门,把雨水抱到自行车后座上。 “雨水,坐好了吗?要抓紧我的衣服哦!” “我抓紧了,许大哥咱们走吧!” 由于带着个小丫头,许从云骑车比较慢,到南锣鼓巷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 看着小雨水慢慢走进95号院,许从云也没急着走。 他在95号大院附近观察了一下,除了大门口意外的没看到闫埠贵之外,所有进出的人都一切正常的样子。 好家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自己跑出去玩了一天。这个院子里好像跟没有人知道一样儿。 情满四合院啊!呵呵! 许从云在街上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前门大街,早在徐慧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许从云就安排人去给梁拉娣家送信儿去了。 但是他现在不能让梁拉娣知道呀! 他按着全速前进,往返梁拉娣家一趟的时间,掐着表回到家里。 三个女人收拾了西厢房的餐厅。 晚上准备吃火锅,怕火锅味道重,她们一商量,干脆直接在西厢房的大圆桌上吃饭算了。 徐慧珍抱着孩子陪着秦淮如和梁拉娣说话,秦淮如和梁拉娣在准备食材。 见许从云回来,徐慧珍还有点惊讶: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从云笑呵呵的解释着: “我骑车骑的快呗!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慧珍真有点生气了,走到许从云身边掐着他的胳膊小声儿骂着: “天都黑了,你还敢骑这么快,你就这么着急吗?啊!家里几个女人后半辈子指着你过日子,你就整天乱来是吧?” 许从云无奈,伸手把徐慧珍带着孩子一起抱出了西厢房。 贴着徐慧珍耳朵小声儿解释着: “好了,对不起了嘛!我没有去西郊梁拉娣家,我之前就安排人去报过信儿了。这不是骗她呢嘛!” 徐慧珍被许从云抱着,脚不沾地,使不上力气。只能伸着一只手拧着许从云耳朵: “你最好跟我说的是实话。要是你敢整天乱来不顾后果,姑奶奶趁早踹了你再给理儿找个爸爸。省的以后孩子认人了,不好改口。” 许从云放下徐慧珍,用力的捏了徐慧珍两下,佯装着生气的说着: “少给我胡说八道,我办事儿心里都有安排。我警告你啊,我许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我就是真死了你也不能给我闺女找后爸。” “滚一边儿去,臭德行。” 徐慧珍伸腿轻轻踢了许从云一下,哼了一声儿回了餐厅。 晚上一顿火锅吃的几人满头大汗,徐慧珍稍微劝了梁拉娣一盅酒就不再喝了,她毕竟还在奶孩子,偶尔的喝点还行,喝多了可不太好。 陪着梁拉娣喝酒的主力是许从云,不过许从云劝酒梁拉娣就没那么给面子了,一顿饭下来,许从云都喝了小半斤二锅头了,梁拉娣最多也就二两。 收拾妥当,秦淮如拉着梁拉娣去了东厢房右边儿,原来徐慧珍住过的那间卧室,她们两个今天一起睡。 两个女人正在屋里铺床叠被,烧炕热水。 梁拉娣有些好奇的问着秦淮如:“淮如,你们在一起睡觉,整天都铺着小白毯子吗?” 秦淮如看着迷糊的梁拉娣,含糊的解释着:“换洗方便啊!” 秦淮如拉着梁拉娣跟她咬耳朵。 “什么?这么厉害嘛!”梁拉娣听着秦淮如的解释,惊讶的问。 秦淮如又一阵儿嘀嘀咕咕。 梁拉娣又好奇又害怕,秦淮如也说的满脸羞红。 “唉呀,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梁拉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秦淮如说的什么意思。 “我才不答应呢!我说过要还清了他钱才进你们家的门的。” 秦淮如心想着,到嘴的小白兔,大老虎还能让你跑了? 何况还有只为虎作伥的伥,现在还在你耳边跟你说贴心话儿呢。 夜深人静,许从云亲了一下徐慧珍。徐慧珍知道他的鬼主意。 “你收着点,拉娣不比我们俩。你也心疼着点人家,都是苦命人家的好女孩儿,别给拉娣吓着了。” 许从云嘿嘿轻笑着:“放心吧!我不是不知道心疼人的。就是嘴馋好这一口,我心里都是真心对你们的。” “赶紧滚蛋吧,你知道心疼人?你知道个屁,第一次就害的我起不来床。” 许从云任打任骂,又腻歪的趴过去在徐慧珍身上拱了拱,等徐慧珍用劲儿推他的时候。 他这才起身去了梁拉娣这边儿。 听见许从云敲门,秦淮如很想跟梁拉娣说:有内鬼,取消交易。后来一想,哦~原来我就是内鬼。那没事儿了。 梁拉娣今天晚上喝了些酒,反应有些迟钝,没等梁拉娣反应过来,早有准备的秦淮如已经爬出被窝给许从云开了门。 看着许从云只穿着睡衣进来,梁拉娣吓的裹紧了被子,只露着个小脑袋愣愣的看着许从云。 秦淮如傻眼儿了,姐们儿,我还在被窝外面呢!这大冷天你也不怕我感冒了? 许从云三两步走到床边,冲着秦淮如说: “快进去,这么冷的天,感冒了怎么办!” 一边儿说一边儿伸手掀开被子。 梁拉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间手里捏着的被子就被掀开了。 许从云说是对着秦淮如说的,掀开被子后第一时间自己先麻利的钻了进去。 许从云厚着脸皮挤到梁拉娣身边,小声的喊着秦淮如: “快过来呀!” 秦淮如是知道他什么心思的,红着脸犹豫了片刻,被许从云又一喊,又看见梁拉娣的目光,扭头跑了出去。 梁拉娣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 她下午睡了好大一会儿,晚上又喝了点酒,这时候精神头十足,就是酒后有点迷迷糊糊的。 梁拉娣羞的不敢说话,刚才的时候还当着秦淮如的面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 “唉呀~你这个大骗子~疼死我了。” …… …… 早上,秦淮如在拿着剪刀收拾小毯子。梁拉娣还泪痕未干的昏睡着。 徐慧珍抱着孩子进来,把正在穿衣服傻乐的许从云撵出去做早饭去。 许从云在厨房热了热昨天剩下的菜,又特意熬了红枣木耳粥。等他在堂屋里摆好碗筷的时候梁拉娣才醒过来。 许从云进里屋喊她们吃饭。徐慧珍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端进来啊!拉娣这样儿怎么出去吃饭去?” 许从云乖乖的跑出去盛出来一碗菜,又端着一碗粥进到里屋。 梁拉娣又气又羞的不去看他。 徐慧珍在炕上放了个小炕桌,拉着秦淮如出去吃饭去了。 许从云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炕桌上,坐在梁拉娣身边儿去扶她。 梁拉娣感觉到许从云的手,肩膀扭了扭,又感觉到一阵儿疼痛,不敢再使劲儿了。 许从云脱鞋上床,小心的把梁拉娣抱起来,给她披了件棉袄,搂在怀里喂她吃饭。 秦淮如还进来给许从云端了一碗粥,拿进来几个馒头。 梁拉娣一直羞红着脸没敢说话,看见秦淮如之后突然明白过来了。 “淮如姐,你们昨天是不是商量好的?” 秦淮如强作镇定,笑着对梁拉娣说:“什么商量好的,没有的事儿!” 说完,一溜烟跑了。 许从云赶紧哄着梁拉娣:“好了,别生气了,都怪我,没忍住嘛!” “哼!” “唉呀,其实也不能都怪我。你这么漂亮,人又漂亮身材又好,你整天只让我看不让我吃,你也得体谅体谅我嘛!” 梁拉娣气的想动手打人,可是身体的不适又让她不敢活动。 “我让你漂亮,让你身材好,姑奶奶再给你漂亮一个。” 说完,张嘴咬在许从云拿着筷子的手腕上。 许从云唉呀唉呀的惨叫着,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无语。 好像徐慧珍那天,也给他来过这么一套来着。 第45章 见义勇为许从云 吃过早饭,徐慧珍和秦淮如过来陪着梁拉娣说了会儿话。好歹是把梁拉娣哄好了。 许从云今天也请了假,在家里陪着第一次的梁拉娣。 十点出头,徐慧珍和秦淮如去了小酒馆准备开门。 许从云陪着梁拉娣在暖和的炕上腻歪。 梁拉娣感觉到许从云有些……,强忍着不适想要起床。 昨天晚上太吓人了,许从云像个蛮牛一样猛。 “你多休息一会儿嘛!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再躺会儿,我今天就别想下床了。”梁拉娣又羞又怒。 “放心吧!……” “放你个头的心,你昨天晚上也这么说的。” 磨磨唧唧,快十一点了梁拉娣和许从云才起床。 梁拉娣看着闹钟,催促着许从云动作快点: “赶紧的吧!我上午就没去,你再磨叽,我下午也要迟到了。” 许从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要紧的,我给你请过假了。” 梁拉娣一愣,扭头看着许从云: “你什么时候给我请假了?” “昨天去你家送信儿的时候。” 梁拉娣又扑过来要打许从云: “你个王八蛋,你还敢说不是算计好的?” 搂搂抱抱,许从云又哄了半天。 俩人在家里卿卿我我的一起做饭,腻腻歪歪的你喂我我喂你的吃饭。 很是感受了一把恋爱的酸臭味儿。 下午送梁拉娣回了家。 许从云不怀好意的,拉着梁拉娣的小手摩挲着: “下星期你还来玩呗!” 梁拉娣犹豫了一下,悄悄点了下头。 都已经这样儿了,梁拉娣也没有矫情的再多说什么! 许从云看见梁拉娣同意了,搂着梁拉娣亲了一口,吓的梁拉娣赶紧退后。 “赶紧滚蛋,村里闲人多着呢。别让人看见。” 许从云开心的走了。 梁拉娣走路还有些别扭,慢慢回到家,心里有些忐忑。 幸好,家里只有梁父在家休息。 小弟要去上学,梁母领着梁建国去地里干活儿去了,马上要开春儿,农民们要忙碌起来了。 梁拉娣走进爸妈房间,看着父亲在休息,哪怕在睡梦中也时不时的咳嗽一阵儿。 她没有打扰父亲休息,静静的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再休息一会儿。 …… 许从云骑车回到前门大街的时候,四点多了。 把自行车骑回家,许从云准备溜达两步,去雪茹绸缎庄看看去。 听徐慧珍的意思,这老陈掌柜的事儿差不多过去七八天了,也不知道陈雪茹从苏州回来没有! 许从云来到大街上雪茹绸缎庄,看着依然紧闭的大门,心里有些惆怅。 岁月不饶人啊!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世间生灵,谁又逃的了一死呢! 惆怅了大概三秒钟,许从云起身去旁边儿店铺打听陈雪茹家里的地址。 上次黑布隆冬的送陈雪茹回家,他也没认清门儿。 绸缎庄旁边儿是一家果脯蜜饯铺子,听陈雪茹说,这家也是两三代人的老买卖了。 许从云进门走到柜台,他平常不爱吃甜食,这还是第一次来这家店。 看着柜台上,前后摆着的一大堆大玻璃罐子,许从云随便买了两包。 付完钱后,许从云对着五十左右的老掌柜拱手询问: “老先生,劳驾问您一下,旁边陈氏绸缎庄的陈雪茹家您知道在哪里吗?” 老掌柜上下打量了一下许从云,见许从云穿着体面,衣衫齐整,看着不像好人。不是,说错了,看着像个好人。 “小同志,您打听陈雪茹家是有事儿?” “我跟陈雪茹是朋友,听说陈老爷子去世了,就抽空儿过来看看。绸缎庄没开门,就想着去家里问候一下。” 老掌柜听闻也没多想,生意人家人际关系都比较复杂。听许从云这话也是知道陈家家里情况的,应该确实是陈雪茹朋友。 “老陈家就在前门大街西六胡同儿,三号院。你顺着前门大街往南走,有家六和酒楼,那个胡同儿进去第三家就是。” 许从云跟人家老掌柜道了谢,提着两个油纸包去陈雪茹家。 许家在前门大街东边儿,陈家在前门大街西边儿,距离并不远。 许从云顺着胡同找到陈雪茹家的时候,看见陈雪茹正站在一处四合院门前,跟几个男人争吵着什么。 许从云紧走两步,远远的已经能听见他们吵吵的声音。 “小陈老板,我们哥四个一路护送着老陈掌柜回苏州,您答应好的钱,给的可不对啊!” 陈雪茹现在满脸疲惫,黑眼圈浓重,看起来神色很不好。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说话,声音里还有些沙哑。 “王麻子,你要是觉得不对就去报警,不行咱们就去找街道办。 我们家两位老师傅,当时也是看着我给了你们八十块钱的。等你叫齐人,咱们当面对质。” 那个陈雪茹称呼王麻子的人嘿嘿笑着对陈雪茹说: “小陈老板,我们哥几个也给你们家干了这么些年活儿了。咱们有什么话进去说,总不能老掌柜一走,我们哥几个来您家连口水都没得喝吧!” 这家伙说着说着,就想往里闯。 陈雪茹冷哼一声儿,闪身让到一边儿: “我陈雪茹可不是好欺负的,我们陈家以前对你们可不薄。你现在居然敢闯我的家门。王麻子,你进去一个试试?” 王麻子本来就是奔着占便宜,冲着陈雪茹身子走的,陈雪茹闪身,他也跟着转向。 突然之间,王麻子飞了出去。 跟着王麻子飞出去的,还有许从云顺手撒出去的两包蜜饯果子。 “哎呦,谁踏马的推我。害的老子差点摔了,赔我的蜜饯果子。” 许从云骂骂咧咧的站在陈雪茹身前。 陈雪茹看着挡在她前面的许从云,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硬撑着才没有哭出声音儿来。 看着其他几个人向着许从云围过来,陈雪茹强忍着擦了擦眼泪,两步迈到许从云身前。 陈雪茹刚想说话,就被许从云一把推到了身后,许从云压着声音,小声儿嘀咕一句儿: “以前怎么跟你说的?给我老实待着!” 许从云冷冷的看着围过来的三个汉子,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痛叫着的那个王麻子。 主动向前逼近一步,许从云气势汹汹的张嘴就骂: “踏马的,你们几个刚才谁推的老子?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儿,谁也别想走。” 王麻子爬起来,冲着许从云喊道: “你踏马谁呀?明明是你冲过来就踹了我一脚,你还敢要说法儿?” “放你娘的屁,老子好好的路过,没人推我,我能一下子窜出来这么远嘛!就是你们三个里面的人,说,谁干的?” 王麻子对着许从云怒喝一声儿: “踏马的都说我王麻子是无赖流氓不要脸,你个王八蛋比我还不要脸啊!兄弟们,揍他丫的,出了事儿算我的。” “好啊!你们推我,还敢骂我,现在还敢打我是吧?有种你们就打死我!” 第46章 小富婆不好忽悠啊!说好的以身相许呢? 许从云喊的震天响,哪怕现在是星期一的半下午,左邻右舍的都出来好几个老婆子看热闹。 王麻子他们,哪儿考虑这么多呀!上来就拳打脚踢的,围攻许从云, 陈雪茹看着许从云挨打,急的想上前帮忙。 许从云看见陈雪茹的动作,怕她受伤,连忙喊着: “陈老板,你快去帮我报警啊!他们都要打死我啦!” 陈雪茹如梦初醒,连忙向着前门大街上跑去,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能喊人过来帮忙了。 许从云看着身上手印脚印差不多了,放开护着头脸的双手,一拳打在一个汉子肚子上,当时这家伙就捂着肚子躺下了,嘴里呜咽着都给干吐了。 王麻子见许从云还击,也没在意,街面上扛大包卖苦力的,隔三差五就要干一架。 许从云一个大小伙子,干站着挨打不还手才稀罕呢! 许从云牵引着战局往那个倒地的汉子身边儿引,抽冷子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刚才就这个家伙下手最狠,许从云也没留什么情面。 咔嚓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许从云满意的点点头。 许从云咋咋呼呼的,乱喊叫骂着。 剩下三个家伙,也大声呼喝着,壮着声势。 地上这个家伙的惨叫声,还真没引起多大反应。 许从云又猛的一拳干到王麻子的鼻子上,瞬间,王麻子的鼻子鼻血斜射,眼看着鼻子歪的不成人样了。 许从云假装着,被剩下的那两个人踢打的站不住的样子,被踢的歪向王麻子,手里下阴手,掰着王麻子的胳膊就往地上倒去。 又咔嚓一声儿,王麻子的胳膊也折了。 许从云心里冷笑着,不管王麻子的惨叫,掰着断掉的胳膊,还用劲儿扭了两下儿。 许从云阴完王麻子后,直接就没站起来,护着要害在地上滚了两圈儿,趴在地上大声的惨叫,比踏马那两个断手断腿的喊的还厉害。 两个还站着的人,看着许从云被他们干躺,也不管他们两个伙计,压着许从云就拳打脚踢。 许从云护着要害,嗷嗷的叫唤着。心里却想着:陈雪茹你可得快点回来呀!在磨叽会儿了可就耽误吃晚饭了。 没等多大一会儿。两个警察带着一群热心群众匆匆赶来。 没跑到跟前呢,几个偷偷看热闹的大妈就喊着: “警察同志,快救救那个小伙子吧!他快让那几个流氓打死了。” 两个警察一听,枪都拔出来了。 好家伙,本以为打个架而已,没想到这是要出人命啊! “住手,再动手打人,我就开枪了。” 一个年轻警察跑的快些,跑到跟前就先喊着警告了一句。 两个还在踢打许从云的无赖一看警察来了,本能的就想跑。 许从云在地上躺着打滚儿,听着警察来了,抱着一个家伙的腿,高声喊着: “警察同志,可不能让这些家伙跑了啊!让这些地痞流氓跑了,我们普通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耽误了这么一功夫,先到的年轻警察已经来到跟前,一个擒拿,按倒了被许从云抱着的这个家伙,手往背后一套,直接给这个家伙上了铁手镯。 另一个家伙也没跑的了,被另一位警察同志两三步追上,一个飞踢踹翻。 虽然没有大喊着什么:卡面来打! 但是这脚飞踢仍然很帅。 等两个警察同志控制住现场后,地上躺着三个人,哎呦哎呦的嚎叫着。墙根蹲着俩带铐子的,不停的喊着冤枉。 陈雪茹晚来一步,看见许从云躺在地上嚎叫。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扑到许从云身上哭起来。 “呜呜,许从云,你怎么样儿啊?呜呜,你可别死啊!呜呜” 许从云看着陈雪茹情绪有些崩溃的意思,大喊一声儿: “哎呦,你快起来啊~,我被打的浑身疼,你这么胖了,还压着我。我没被他们打死,也得被你压死了。” 陈雪茹被许从云一嗓子吓回了神儿,听着许从云中气十足的样子,估计是死不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送我去医院啊!我都快被他们打死了。” 两个警察也赶紧过来拉起陈雪茹,怕许从云再受到二次伤害。 一个警察大概察看了下,许从云的情况:“小同志,你怎么样儿?都是哪里疼啊?” 许从云一脸痛苦的表情,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浑身都疼,头疼的最厉害,恶心,想吐。啊~我的肚子也疼的厉害~”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得了,先送医院吧!其他的只能稍后再说了。 让周围热心群众帮忙叫了板车,送三个伤员去医院。 又询问了一下,附近看热闹的大妈们,看到的具体情况。 然后警察同志带着两个想跑的家伙,回了派出所。 陈雪茹一路护着许从云来到医院,医生听说是被四个地痞,围殴的重伤员,检查了两遍,都没敢确认许从云身上奇怪的情况。 身上没啥大事儿,估计是天冷穿的厚,也没什么破皮青肿的现象。 就是肚子估计受了重击,许从云一直喊着肚子疼的厉害。 有些脑震荡,许从云一直干呕,走路走不直,一直晃悠。 开了些止疼药消炎药,让许从云先吃着。 等下再观察一下有没有内出血什么的就可以回家养着去了。 另外两个家伙的情况就简单明了多了。 一个膝盖粉碎性骨折。一个手肘粉碎性骨折,带鼻梁骨骨折错位。 警察同志来的很快,询问了许从云当时的情况,给许从云做了笔录。 结合围观群众和陈雪茹的描述,断定了这四个家伙寻衅滋事的情况。 丫的罪证确凿还敢说谎,四个家伙谁都死咬着不肯承认先推搡了许从云。 不过,没什么关系了。是谁不是谁的都是西郊采石场三年的劳改。 在医院待了两个多小时,医生给许从云挂了两瓶消炎药,等输完液,又询问了一下许从云的身体情况,直接就让他回家去了。 陈雪茹叫了一辆板车,把许从云拉回到自己家。 一路上许从云晃晃悠悠的犯着迷糊,陈雪茹只能一路扶着他进了卧室,让他躺着休息。 直到伺候着许从云躺下,陈雪茹才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许从云一副快死的样儿,有气无力的喊着:“水~我要喝水~” 陈雪茹又强撑着起身,给许从云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下去。 许从云喝完水,嗓子总算舒服多了,踏马的半下午一股劲乱嚎叫,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许从云喝完水,精神头也起来了,伸手把要起身去放水杯的陈雪茹,一下子拽到身边儿,手上用力直接搂进怀里。 陈雪茹气的想捶他两拳,念着他身上有伤,到底是没舍得打他。 “你都快让人打死了,都这个熊样儿了还有心思作怪。” “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为了帮你,我至于搭进去一身儿新衣服嘛!” 陈雪茹一听许从云这话,就趴在许从云怀里哭。 哭了半天,有点迷迷瞪瞪的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身上就不疼啊!让人打了这么老半天,现在还有功夫心疼衣服啊。” 许从云起身,把身上满是血渍和脚印的衣服直接脱了。舒服的抱着陈雪茹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陈雪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你是装的呀?你还是不是人了,你知道我一路上多担心你吗?” 又哭又闹的,陈雪茹趴在许从云怀里发泄了半天。不知不觉间竟然昏睡了过去。 也是,本就是千里迢迢的奔波了好几天,又是父亲去世,心神悲痛。 刚回来又碰见泼皮无赖欺辱上门,这踏马给许从云提心吊胆半天的,他居然还是装的。 痛哭之下,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许从云心疼的亲了亲陈雪茹的额头。起身抱着她,把她放平整,给陈雪茹盖好了被子,又给炕里加了柴。 许从云安顿好陈雪茹后,找到陈家厨房,从空间里掏出来只老母鸡,杀鸡拔毛,炖了只老母鸡,在厨房里小火咕嘟着。 他转身回到陈雪茹卧室,脱鞋上炕,钻进陈雪茹被窝里抱着她迷糊着。 …… 晚上九点多钟,许从云迷迷糊糊醒了。陈雪茹趴在他胸口还在睡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坏了,许从云猛的起身。老母鸡汤要变成老母鸡干了。 陈雪茹被他惊醒,迷迷糊糊的反应了一下。看着和许从云躺在一个被窝里,心里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就喊起来。 “啊~~” 许从云正慌张着起身准备去厨房呢!猛地被陈雪茹的叫声吓了一跳。又赶紧转身去捂陈雪茹的嘴。 “喊什么喊?谁怎么着你了?” 许从云伸手捂着陈雪茹的嘴,没好气的说着。 看陈雪茹冷静下来,放开捂着陈雪茹嘴的手,对着陈雪茹说: “别喊了,我去厨房看看去,别把你家烧了。” 说完赶紧起身去厨房。 陈雪茹一听有些懵,怎么回事呀就别把我家烧了! 她也连忙起身穿鞋,追着许从云去了厨房。 两人走到厨房,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焦糊味儿。 屋里浓烟滚滚,许从云赶忙推开窗户,打开厨房门。 炉子上的锅已经烧红了,木把手正呼呼的烧着。 许从云从水桶里拿起舀子,赶紧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然后把木把手上的火苗浇灭。 俩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往外冒着浓烟的厨房。 陈雪茹没好气的问许从云: “你都干什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许从云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儿解释着: “刚才你睡着了,我炖鸡来着,屋里太暖和,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炖个鸡能差点把我家给烧了。” 咕咕,陈雪茹听见炖鸡,肚子不自觉的咕咕叫了起来。 她有些难为情的看了许从云一眼,准备起身去厨房。 许从云拉住了陈雪茹。 “再等一会儿吧!浓烟会要人命的。” 拉着陈雪茹回到卧室,俩人瘫坐在炕上。陈雪茹是真饿了,肚子叫个不停。扭头看着许从云说: “要不咱们出去吃去吧?” “出去个屁,我现在还是个重伤员呢!三五天的别想着跑出去浪。再说了,也不看看几点了?” “那怎么办呀?我家现在也没什么吃的呀,厨房还让你糟蹋成那样儿了。” 许从云起身走过来抱了抱陈雪茹,陈雪茹被他一身的焦糊味儿呛得拍了他两下。 许从云尴尬的对着陈雪茹说: “等会儿,我去厨房做饭去,看看有什么吃什么吧!你刚才睡着了我出去还准备了些吃的,不然那只鸡哪儿来的?” 泥马。想玩温情来着,一身糊味儿给人陈雪茹呛的喘不上来气儿。太失败了。 将近十点半,许从云端着两碗鸡蛋面回到了陈雪茹卧室。陈雪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动弹。 许从云把面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走过去拉起陈雪茹: “唉~别装死鱼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陈雪茹和许从云吸吸溜溜的,一人吃了一碗面。 吃过饭,许从云要去收拾碗筷。 陈雪茹拦住了许从云,看着他说: “太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我来收拾就行了。” 许从云嬉皮笑脸的说着: “呀!都十一点了呀!太晚了,要不我今天跟你这儿凑合一晚上吧!” 陈雪茹一脸幽怨的看着许从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你又不想着娶我,又不能只守着我一个女人。” 许从云无奈的看着陈雪茹,走到她身前用力抱着她,不管陈雪茹的挣扎,许从云深情的看着陈雪茹说: “我是花心的一些,不过我对你绝对是真心喜欢的。” 陈雪茹挣扎了两下挣扎不脱,只能站着不动听着许从云说话。 听完许从云的话后,陈雪茹嗤笑一声儿: “别给我来这套啊!姑奶奶不吃你这套的。 我告诉你,我陈雪茹可不是好欺负的,我下午敢跟王麻子说这话,现在也敢跟你说这话。想占姑奶奶的便宜,没门儿。” 许从云尴尬了,又玩砸了。这踏马小富婆不好忽悠啊! “你看你说的,我又没逼你什么?你怎么还拿我跟王麻子那种流氓比呢!” “你就是流氓,你不是流氓你现在干什么呢? 少跟我耍心眼儿。你要是真想跟我好,你就把你其他女人都断了。 要不然,你就把我剥了,硬按到床上去。” 许从云来脾气了,抱起陈雪茹就搂着她躺到了床上。上下其手就给她按了一套。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陈雪茹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许从云没招了,两手一摊躺着不动了。 陈雪茹趴在许从云身上,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只是倔强的趴着也不说话。 良久,许从云揉着陈雪茹的头发,轻声说着: “好吧!你不愿意,咱们当好朋友总可以了吧?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说。我不惦记你了行了吧!” “你想的美,姑奶奶的便宜没这么好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着好过。咱们走着瞧。” “呵呵,走着瞧就走着瞧。” “赶紧滚蛋,没事儿别来我跟前儿晃悠。” 许从云无奈了。 “真让我走啊?” “废话,真让你留下过夜。我陈雪茹以后还怎么找婆家。” 许从云有些担心的看着陈雪茹: “你能行吗!” “嗯,没事儿,都过去了。我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俩人起身,陈雪茹送许从云来到门口。 许从云轻轻的抱了抱陈雪茹,陈雪茹没有挣扎。抱了一会儿。陈雪茹推了推他。 “快走吧。我困了,想早点睡。” 第47章 刘岚上门找茬? 腻腻歪歪的,许从云回到东四的时候快半夜十二点了。 看着大门上挂着的大锁,许从云就知道了,徐慧珍和秦淮如今天没有回来。 正好,他今天回来比较晚,不会影响她俩休息。 早上起床,许从云安排了个傀儡去学校请了假,刘老师问这个傀儡许从云的具体情况。 许从云没具体交代,傀儡怎么会知道啊! 好家伙,这叫一个一问三不知啊! 没办法的情况下,刘老师只能特意往前门大街跑一趟。 许从云感应到傀儡有异常信息,在傀儡回到前门大街的时候,同步了下视野。 好家伙,老刘怎么来了? 许从云赶忙控制傀儡找了个借口离开,好拖延一下时间。 刘老师根据许从云的资料找到东四的时候,许从云已经做好了准备。 门铃一响,许从云磨叽两分钟,打开了门。 老刘一看许从云这扮相,给吓坏了。 许从云穿着昨天那身儿,带着血渍和脚印、泥污的衣服。 头上包着一大团白布,跟个印度阿三一样儿。脸上还涂着紫药水,东一片儿、西一片儿的。 “老刘?咳咳~你怎么来了?咳咳~快请进,屋里坐会儿。” 刘老师听着许从云说话都带着些虚弱,还一阵儿阵儿的咳嗽,赶忙上前扶着许从云,跟着许从云往正房走。 许从云左边儿飘一下,右边儿摇一下。紧张的人家刘老师紧紧的抓着许从云胳膊不敢松开。 来到正房客厅,许从云要去给刘老师倒水。刘老师赶紧拦住了。 “你快坐下吧你!这都什么德行了,还给我倒水呢!平常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 许从云扶着桌子装作脚步虚浮的晃悠着坐下。 “老刘,这不是你第一次上门儿嘛!都是应该的。” “你快拉倒吧你,说说吧!什么情况啊?怎么让人打成这个鳖样儿了?” 许从云咳嗽着把大概情况讲了一遍。 刘老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许从云,乐呵呵的笑着: “从云啊,你可真够倒霉的!去机修厂出个外勤,遇上泼皮抢劫!去看个朋友,又遇上流氓找茬。这次还好,都是皮外伤,下次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走运。” 许从云有气无力的看着刘文章老师: “老刘,你可不厚道啊!咳咳,我让人打了你也不说提点东西上门儿,空手来的就算了,咳咳,你还说风凉话。” “行了,我上午还有课呢!没功夫跟你这儿逗闷子了。你在家歇着吧!十天假够不够?” “不好说呀老刘!医生说我这头晕目眩的情况,得看个人恢复情况!” “那就先给你批十五天吧!不够的话到时候再说。” 许从云送走急着赶回去的刘老师,大门一关,高兴的蹦起来。 意外之喜啊!原本就想着请个五六天假装一下就得了。没想到老刘这么给力,直接给批了十五天。 要知道,学生请长假可是要去找系主任批准的。 刘老师走后没多长时间,门铃儿又响了。 许从云打开了门,发现是秦淮如回来了。 秦淮如一见许从云这惨样儿,哇的就哭了出来。 “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儿啊?人家打你你就不会跑嘛!” 一边儿哭一边儿就要上来扶许从云回房间休息。 许从云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秦淮如,没等秦淮如走近,两步上前把秦淮如抱了起来。 许从云是又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装的有这么像吗?枕边人都没看出来真假? 秦淮如被许从云抱起来,一时间不敢乱动,哭着对许从云说: “你都这样儿了还胡闹,赶紧放我下来,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去。” 许从云亲了亲秦淮如嘴唇,问秦淮如:“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打了?” 秦淮如搂着许从云的脖子,哽咽着说道:“刚才我去菜市场买菜,路上遇见徐老师,听徐和生徐老师说的。” 许从云看秦淮如担心的一直哭,也不敢再逗她了: “我没事儿,装出来的,其实一点伤都没有。” “你少骗我了,徐老师都跟我说了,四个窝脖儿围着你打,怎么可能没受伤。你身上还带着血呢!” 许从云无奈了,抱着秦淮如几步回到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扔。把血迹斑斑的衣服脱了往地上一扔,给秦淮如证明了一下自己没受伤的事实。 今天包着三哥头的许从云,好像多了些加成啊。 …… 秦淮如面带桃花,眼角泛着春水,趴在许从云身上询问具体情况。 许从云把昨天的事情捡着能说的说了一些。 秦淮如不满的拧着许从云的腰,不过没什么用!许从云浑身肌肉,腰上更是没有一点赘肉,秦淮如拧也只能拧着许从云腰间一点肉皮儿。 “老实交代,你跟那个陈雪茹是不是也有一腿?” 许从云有些委屈的看着秦淮如: “我倒惦记着有一腿来着,这不是没成功嘛!” 秦淮如更气了,腰上拧着不爽,直接往要害下手了。 “还没成功你就为了陈雪茹这么冒险,你就不想想,要是你出了事儿,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唉~唉~秦淮如,快松手。你后半辈子指着它过日子呢!我可一点没有冒险,就那几个货,我要是下狠手,他们连我的衣服都碰不着。给那几个蠢货下套呢,都是装出来的。” 秦淮如没好气的拍了许从云两下,起身穿衣服收拾床铺。 “你就损吧你,早晚让你玩脱了。” 收拾利索后,秦淮如抓紧时间走了。折腾一个多小时,菜还没买呢! 今天徐慧珍要跟一个供应商谈事情,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许从云起身去闭了大门,日头渐暖,许从云也没回房间。就这么搬出来椅子、茶几,坐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 许从云晒着太阳,昏昏欲睡间门铃儿又响了。 许从云睡的有些迷糊,恍恍惚惚的去开了门。 大门一开,门外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站了一群人。 许从云瞬间从迷糊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谨慎的退后了一步,看着门外的一群人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我家什么事儿?” 门外一个约莫得有六十多的老太太,被一个少女搀扶着上前搭话。 “你就是许从云同学吧!” 许从云观察着情况,点了点头: “是我,你们找我干什么?” 这老太太上来就干嚎了两声儿。 “我们是昨天王麻子他们的家人。您行行好,饶了他们四个吧。你看看这老老少少的,你把王麻子他们抓走了,我们这些个老弱妇孺可都没法儿活了啊!” 好嘛!上来就玩这一套是吧?不提道歉,不提赔偿,上来先说活不了了。 活不了死去啊! 许从云心里吐槽着,不想搭理这些人。 “你们活不了,我还差点让他们四个打死呢!” 这老太太见许从云不好说话,拐杖一扔就奔着许从云扑过来,连带着扶她的女孩儿都趔趄着往前倒。 许从云早防备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这踏马躺到他身上,寻死觅活的,他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许从云闪身退步,啪的一声儿关了大门。 这老太太磕到大门上,气的破口大骂起来: “好狠毒的小畜生啊!这是要我们这么多家人的命啊!我儿子不就轻轻打了你两下嘛!你什么事儿没有,我儿子可是胳膊都断了啊!” 许从云在门里喊着: “有事儿找派出所说去,医生可说了啊!我被他们四个打伤了脑子,得好好休养,要是休养不好可说死就死了啊。 到时候你儿子可就不是按打人判了,你把我闹死了,你儿子就是杀人犯了,他们四个都得吃花生米。” 门口倒着的老太婆可不管这个,张嘴还想再骂。 门外台阶下的两个妇女可不能不管了,她们不懂许从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见说杀人犯心里顿时吓的心惊肉跳。 “快快,把王婆婆扶回去,咱们回去再想想办法!” 两个妇女,带着几个半大孩子,连拉带拽的把这个想讹人的老太婆拉走了。 许从云听着门外没动静了,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呦呵!刚才扶着那个王老太婆的少女居然没有走远,现在又向着他走来。 许从云打量着这姑娘,有些好奇她一个人还回来干嘛! 大门也没关,许从云就斜靠着门帮站着,就这么淡定的看着她走近。 这姑娘身材还挺好,身高腿长的,走起路来如风拂柳,左右轻轻摇摆着。 待这姑娘走到跟前,许从云看着她总感觉有些眼熟,想了想应该是没见过的,就静等着看她能有什么说法儿。 这姑娘走到跟前,倒也爽利。张口就入正题: “许从云同志你好,我想问问我爸他们会怎么判罪?” 许从云听见这姑娘开口,猛的想起来了,这不刘岚嘛!轧钢厂后厨的帮厨。 别说,刘岚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胸前规模可够宏伟的。带着些蜡黄的脸色掩饰不住青春少女的白嫩肌肤,双眼皮大眼睛,鼻梁高耸,小嘴嫩红。 许从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玩味的看着她。 刘岚看着许从云有些怪异的看着她,她又解释了一句: “我不是来跟你求情的,我今天来也是被王婆婆硬拉着来的。我就是想知道我爸爸会判多长时间。” 许从云问她:“你爸爸是哪个人?” “腿断了的那个是我爸爸。” 许从云知道了,就那个下手特别狠的那个男人。 许从云有些好奇的问了刘岚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刘岚没想到许从云问出这么一句来,她也没多想,爽利的直接就说了: “我今年十六了,怎么了?我多大了跟我爸判刑还有关系?” “没事儿,就是好奇想问问!” 许从云说着,目光还不停的在刘岚身前扫视着。 刘岚察觉到许从云的目光,有些羞怒的双臂护在胸前。 许从云自己待着也是无聊,看着这丫头很是有点意思,就想着逗逗她。 “小姑娘,要不进屋里坐会儿吧!喝点水咱们再聊。” 刘岚看起来文静柔弱的样子,性子里却是带着北京大妞的大气直爽。 “行啊,进去就进去,不过,你不能关门。” 许从云哈哈大笑着,看着刘岚: “你胆子不小啊!就不怕我欺负你啊!” 刘岚看着许从云,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干脆直接的说道: “你现在能站稳就不错了,还想着欺负我?我又不是不会跑,又不是不会喊。” “行,小丫头还挺厉害。走吧!” 许从云带着刘岚来到院子里,对着刘岚指了指西厢厨房: “那屋里有椅子,自己搬去,再拿个茶杯出来,我就拿出来一个。” 刘岚也没客气,进屋找了个茶杯,搬了张椅子放在许从云旁边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屁股坐下。 俩人儿隔着茶几侧对着坐着。许从云随口闲聊起来。 “你爸的情况你不去问警察,怎么想起问我来了?” “我本来是想去问警察的,这不是被他们拽到你家了嘛!刚才听你说的,感觉你应该懂这些。” 许从云看着刘岚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感觉有些奇怪。这也不像是挂念她老子的样儿啊! “你爸腿断了,就是去劳改也得一两个月后了。你还是多陪陪你爸吧!其他的事儿让你妈操心去吧!” “我妈跟人跑了,我没妈。我也不想去陪我爸,我还巴不得他关起来不出来呢!” “呦呵!妹子,怎么个情况啊?说说呗!” “说说就说说,我爸前几年沾上赌钱了,输了钱就爱喝酒打人,前年我弟弟被我爸带出去玩弄丢了,去年我妈被我爸爸打的吐血,受不了跟人跑了。今年我爸还差点把我卖了还赌债。” 刘岚的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儿,可是眼角控制不住的泪花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许从云静静的听着,看着刘岚渐渐平静下来。他叹了一口气: 原来刘岚的家庭情况是这样啊,怪不得会嫁给一个人渣,也难怪到后来会给人当情人。 “小丫头,喝口水吧!” 许从云并没有劝刘岚什么,有时候安慰人的话恰恰是伤人最疼的刀子。 刘岚慢慢的喝着茶,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才刚刚认识许从云,怎么就把心里的悲苦说给他听了。 或许是许从云让她爸爸断腿坐牢,让她感觉到一些欣慰吧! “你爸爸估计是要去砸三年的石头。” 刘岚点点头,没有说话。低头思索着什么! “你现在怎么生活?家里还有钱吗?” 刘岚苦笑着摇摇头,有些迷茫的说着: “我家哪儿还能有钱,要债的倒是不少。我爸的医疗费都是王麻子家给的。我在街道办糊火柴盒,挣的那点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许从云心里有些想法儿,家里俩娘们儿整天不着家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过主要还是有些可怜刘岚。 “我这儿有个工作你愿意干吗?” 刘岚略带着些不屑的看着许从云,说:“需要我付出什么?你也是想要我的身子?” 许从云老实的回答: “有一些些想,不过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工作我给你安排,在一家小酒馆儿里当服务员。这份工作跟其他事情无关,你以后有更好的出路了随时可以走。” “你还挺老实的,其他人打我主意还遮掩着点儿,就你是这么不要脸的。” 刘岚沉默着,犹豫着跟许从云说: “我去人家那儿上班,可能会给人家带来麻烦的。我家里还有些不好惹的人整天堵着我要债呢!” 许从云摆摆手: “这些你不用担心,你如果愿意来上班的话,看见什么事儿不要乱说话就行了。有人上门儿找你麻烦自然有我来解决。” 许从云早想着再给小酒馆儿里找一个服务员了,踏马的俩老婆整天白天晚上的待在小酒馆,总是让他独守空房,他的怨念都快化成魔了。 就算没有刘岚这档子事儿,他也计划着找个老实本分女人的去小酒馆儿帮忙来着。 刘岚想了想,对着许从云说: “我愿意来上班,管我吃住就行。我愿意不要工钱。 但是,你不能乱来,我~我~我不想变成我爸那样儿,不想为了钱就把自己卖了。” 许从云无语翻了个白眼儿。 妹子,我不是个好人,但我起码是个人啊!你也真是看不起我了。 第48章 铁拐双雄? 中午,刘岚在厨房下了两碗鸡蛋面。 还别说,刘岚的手艺还不错。听她说,她姥爷家以前是开饭店的,她跟着她妈妈学了不少菜。 吃过饭,刘岚收拾干净碗筷。 许从云问她:“你想着什么时候来上班?我给你安排一下。” 刘岚想了想,问许从云: “我自己当然想越快越好,就是我爸爸那里,会不会需要我去照顾?” 许从云问她: “你想去吗?” “废话,我恨不得他死在医院里。” 许从云给刘岚解释道: “你爸现在应该已经是收监状态了,你就是去,最多也就是送个饭。等过几天判决下来,搞不好你爸就从东城人民医院转到特殊医院去了。” 刘岚松了一口气,她初中都没上完,对这些法律知识的了解是约等于无。 “如果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回去收拾东西。” 说完,刘岚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妈妈的旧衣服而已。” 许从云现在装病期间,不太方便出门儿。 趁着刘岚回家收拾东西的时间,他换了衣服,戴着个大帽子遮着脸,偷摸跑去了小酒馆儿。 午饭过后的时间,小酒馆儿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大虎傻愣愣的守着柜台。 许从云直接从酒馆儿大堂穿过,来到后院。 徐慧珍坐在院子里洗尿布,秦淮如在旁边儿帮着晾晒。 徐慧珍听见动静,看见是许从云跑过来了,带着些惊奇又带着些调侃的说着: “哎呦喂!你这重伤员,不好好歇着,跑我们小酒馆儿干什么?受了伤的人可不合适喝酒。” 许从云笑呵呵的走过去,蹲下身子,抱着徐慧珍的脑袋亲了亲。 “滚滚滚,弄我一脑门儿口水。” 许从云也不在意,徐慧珍就这样儿!嘴里整天埋怨他,可是碰上许从云胡闹的时候,徐慧珍比秦淮如还要包容些。 “慧珍,我又给你找了个帮手。” 徐慧珍听见许从云这么说,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不能又是骗了那个小姑娘上床了,然后才安排到我这儿的吧!” 许从云这回可底气十足,伸手在小板凳上溢出的软肉上捏了两把,满含着委屈看着徐慧珍: “你怎的平白污了我的清白?” “少跟我来这套,你就说是不是小姑娘吧?” 哼!你说不来这套我就不来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啊! 许从云继续委屈的看着徐慧珍: “是小姑娘不错,可是跟我没关系啊!我一直觉得你们俩太辛苦了。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合适的人来帮忙,你还冤枉我!” 徐慧珍甩给他一个白眼儿,懒得搭理他。 秦淮如笑呵呵的问许从云: “然后你就找了个小姑娘过来是吧?这姑娘是不是还挺漂亮啊?” 许从云无所谓的说着: “还行吧!毕竟是来酒馆儿上班干活儿的,太丑了也不合适。 当然了,跟你们俩是没法比的啊!你们这样儿的仙女儿,可着四九城找,能找着几个啊…” 徐慧珍打断了许从云胡咧咧: “行了行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吧?” 许从云把刘岚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徐慧珍和秦淮如听了也没说什么,都是战乱年代走过来的人,不说生死看淡吧,也是见惯了苦命人的。 刘岚这种情况,遇见许从云也真是她命好了。 要不然,她那赌鬼老爹就是不把她卖进窑子里,也是卖给一个腿残眼瞎的老光棍儿。 徐慧珍洗完了最后一片尿布,许从云屁颠屁颠的去拿了毛巾握着徐慧珍的手给她擦手上的水。 徐慧珍看许从云表现还可以。没有再纠结刘岚的问题。 不过。其他的事儿徐慧珍可得问清楚喽! “你跟陈雪茹怎么回事儿啊?我可跟你说,这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心高气傲的眼里看不见人。你可别回头领着她来我跟前晃悠啊,我可不待见陈雪茹。”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的名字,可就有点心虚了。干笑两声儿,弱弱的说着: “我跟陈雪茹就是普通朋友,我们俩还是在小酒馆里认识的呢!昨天就是凑巧了,总不能看着她让人耍流氓吧!” “哼!最好是这样儿。” 徐慧珍忙完手里的活儿,问许从云:“那个丫头是你领过来呀?还是我过去一趟?” 许从云想了想: “我等会儿回去带她过来吧!我没跟她说别的,只说了我们俩是好朋友。 等刘岚来了以后,让她住你这儿,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能帮着你点儿。那丫头也是个勤快的。” 徐慧珍拍了许从云一下: “你个不要脸的,专门睡好朋友是吧?” 许从云尴尬的咳嗽两声儿,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我主要就是为了跟好朋友一起睡,你们两个隔三差五的扔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也很难受的呀!给你俩找个帮手,你俩累了就多歇歇,也好多陪陪我嘛!” 秦淮如呸了一口:“你可拉倒吧,陪着你比干一天活儿还累。” 许从云对着秦淮如挑挑眉: “你不喜欢吗?” “唉~喜欢也不能天天喜欢吧!早晚得被你晃散架咯。” 徐慧珍心里也喜欢,可徐慧珍就说不出秦淮如说的这种话来。 徐慧珍有些羞涩的拍打着秦淮如: “你少在这儿大白天没正形。早上偷吃一顿没吃饱是怎么滴?” 说完拉着秦淮如去给刘岚收拾一间屋子去。 “从云你也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小姑娘再等着你。” “唉,我知道了。我一会儿领着人从后门过来啊,你俩留心着点儿开门。” 一个多小时后,许从云领着有些拘束的刘岚来到小酒馆后院。 徐慧珍打开门,一见刘岚就甩给许从云一个白眼儿,这姑娘有点猛啊! 这才多大啊!就鼓鼓囊囊的比她这正奶孩子的还厉害。怪不得这个狗男人这么好心帮忙呢! 徐慧珍拉着刘岚的手,来到新收拾出来的一间屋子里。 跟徐慧珍的卧室一墙之隔,里面有床有凳,有衣柜有桌子。 秦淮如正在里面铺床,虽说不是全新铺盖,也都是干净整洁的厚被褥。 许从云给刘岚介绍了一下: “刘岚,这是小酒馆儿的东家,徐慧珍徐老板。那儿给你铺床的是秦淮如,跟你一样儿在这儿上班。” 徐慧珍拉着刘岚的手走进屋里,没搭理许从云,和气的跟刘岚介绍着: “刘岚,你以后喊我慧珍姐就行。别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你能来我这儿上班我很高兴,现在一个月工资先给你定十八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刘岚看着徐慧珍和气,心里放松不少。 “慧珍姐,我有吃有住就行,工钱多少我不计较的。谢谢你们帮我准备这么好的,住的地方。比我家的都好多了。” 刘岚说着说着,就有些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历经磨难,她再是爽利的性子,也才十六岁的小姑娘罢了。 面对许从云的时候还能抻着点儿,面对和蔼的两个大姐姐,一时之间就有些忍不住心里的酸楚了。 秦淮如走过来抱了抱刘岚,低声安慰着她: “你的情况,许从云也跟我们说了。你安心的在这儿上班,吃住都跟我们一起,我们怎么过日子你也怎么过日子。我们决不让你受委屈。” “嗯,谢谢淮如姐,谢谢慧珍姐。” 徐慧珍拍着小姑娘的背,轻声安慰着: “行了行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赶紧收拾收拾吧,缺什么了你就跟我说。” …… “咦?许从云,你怎么还没走啊!” “啊?我应该把人带过来就直接走的吗?” 许从云暗恨徐慧珍过河拆桥,刚给带来个帮手,扭头就要赶他走,晚上等着的。 许从云警告的瞪着徐慧珍。 徐慧珍不管他作妖,对着许从云摆摆手,说道: “你留下来还能有什么用吗?没事儿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呗!你还是重伤员呢!” 许从云无奈的溜了。 身后传来徐慧珍和秦淮如放肆的笑声儿。 …… 时光如~如小河沟吧!匆匆流逝了八九天。 刘岚他爸他们四个的判罚下来了,寻衅滋事,聚众赌博,酒后伤人。就是一个典型的流氓小混混团伙儿。 大西北是不用了去,不过西郊砸三年石头是没跑了。 刘岚在小酒馆儿适应的还挺快,感觉比当初的秦淮如适应的还要快些。 许从云这八九天基本上没怎么在前门大街露面儿,名义上的窝在家里养伤。 实际上,这几天许从云跟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儿,天天偷摸着往机修厂跑。 许从云跟梁拉娣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俩人在第二次相爱的时候就配合的很是默契了。 许从云也不嫌麻烦,每天等着梁拉娣下班,就把她接到柳树胡同培养感情,有时候兴致来了,许从云还拉着梁拉娣花前月下,约上柳梢。 得亏梁拉娣是个胆子大的,愿意陪着他胡闹,换成秦淮如打死都不会答应跟着他约上柳梢。 尽兴的玩了七八天,梁拉娣天天半夜才能回家。 梁父梁母问起来,梁拉娣只能羞红着脸颊,说是厂里最近加班! 害的梁母还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心疼自己闺女工作辛苦。 也就是梁拉娣天天加班加的肤色红润,神清气足,这才打消了梁母心里的一缕缕内疚。 七八天下来。许从云天天带着梁拉娣吃各种好吃的,最终梁拉娣撑的再也不愿意跟着许从云乱来了。 梁拉娣怒气冲冲的给许从云下了最后通牒: “你要是明天还来,咱们就去我家里吃饭去。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许从云还是怂了,没办法,梁拉娣他老爹整天在家歇着。怎么去她家里吃饭去? 这两天许从云感觉装的也差不多了,判决结果已经出来,这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反复的空间。 这不,许从云今天吃过晚饭,闲着没事。溜达着来到小酒馆儿喝酒来了。 牛爷为人豪气敞亮,见许从云今天居然能出门了,就喊着许从云: “许从云,你这是伤好了?来来来,坐这儿来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拉洋片的片儿爷顺嘴闲扯道: “牛爷,这小子就这么对你胃口啊?你怎么不说请我喝酒啊!” 牛爷笑眯眯的怼着片儿爷: “你个老小子,爷们儿请你还请的少了?怎么不见你请我一回啊?” 许从云也没客套,走过来坐下。看着他们俩人儿闲扯淡,逗闷子。 “片儿爷,牛爷大方,我也不是小气的。这么着吧,今天你的酒算我的,我请你。” 片儿爷鄙视的看着许从云,都气乐了。 “好嘛!牛爷请你喝酒,你请我喝酒。合着咱们仨坐一个桌儿上,就我抠门儿呗!” 牛爷和许从云对视一眼,哈哈乐起来。 “你今天也请我喝酒,你不就不抠门儿了嘛!” “呸!那咱们折腾什么啊?自己喝自己的不得了嘛!” 许从云招手让刘岚端了两个小菜,又要了半斤酒。 给牛爷和片儿也杯子里添满,三个人乐呵呵的碰了一个。 许从云看着热热闹闹的小酒馆儿,不由的感叹一声儿: “徐慧珍做生意可真有一手啊!几个月下来,把小酒馆经营的有声有色的。” 牛爷也说:“是啊!人家徐老板做生意厚道,拉来的酒又纯正。想不红火都难啊!” 许从云小抿一口酒,问道:“最近怎么没见范金有这小子啊?干嘛去了?” “还真是,这小子还真是好些天没见过了。”牛爷应和着说着。 片儿爷呵呵一乐,小声儿的跟他们俩说了范金有的事儿。 许从云心里偷乐,嘴上却装着刚知道的样子。 “范金有这么倒霉呢呀?腿骨折了没个把月好不了吧?” 片儿爷有点爱显摆,对着许从云说: “你呀,还是年轻。没听说过那句老话儿嘛!伤筋动骨一百天,范金有他没三个月出不了门。” 牛爷提起范金有,一脸的嫌弃: “范金有这小子出不了门正好,省得整天没事儿找事儿,惹是生非的。” “拿着个鸡毛当令箭。这话呀,让范金有演示的活灵活现的。” 片儿爷是在街面上混的,平常和范金有接触的比较多,就范金有那臭德行,早让他膈应的不行了。 谈天说地,胡扯到九点多。小酒馆儿里也没几桌客人了。 他们三个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牛爷和片儿爷今天比平常多喝了不少,俩人吵吵着要去付账。 许从云强拉着二位送到酒馆儿门口,老两位知道许从云什么意思。 牛爷有些急了: “嘿我说从云,说好了今天我请你喝酒,你这么着弄可就没意思了啊!。” 许从云胡扯道: “我没说不让您请啊!您下回找个正经的饭馆请我。今儿这桌子上有酒没肉的,可显得您不敞亮啊!” 牛爷和片儿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啊…行吧!改天我请你涮羊肉去,行了吧!” 送走了他们俩,许从云回到柜台,一本正经的来算账。徐慧珍也笑呵呵的陪他耍着玩儿。 没办法,刘岚这丫头在旁边儿直愣愣的盯着许从云看呢! 徐慧珍带着刘岚上班的第一天,就给她说了小酒馆儿概不赊欠的规矩。 许从云跟徐慧珍眼神交流了一下,知道徐慧珍今天不回去了,带着些失望的走出小酒馆,准备回家。 刘岚犹豫了一下,跺跺脚,向着许从云追了出去。 “从云哥,你~你等等!” 许从云听见刘岚喊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岚。 “怎么了?小岚子。” 刘岚走到许从云身边儿,拉着他往旁边儿墙根儿走了两步。 “从云哥,我~我~” 许从云见刘岚神色带着点害怕,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心里有了些猜想。 “岚子,是不是你碰见你爸的债主了?” “从云哥你怎么知道的?”刘岚一脸惊讶的看着许从云。 许从云没有解释,男人保持有一定神秘感会非常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对刘岚这样儿的小姑娘来说。 许从云拉住刘岚的手,靠近一点儿后轻声的问刘岚: “说说吧!是什么情况?” 刘岚猛地被许从云来了这一套,害羞的小脸发烫。 “今天晚上,有两个经常跟我爸一起赌钱的人来喝酒。我去上酒的时候他们看见我了。 他们一伙儿人经常一起赌钱,我爸的债主,肯定用不了几天就会找过来的。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来要账呢!” 许从云揉了揉刘岚柔顺黑亮的头发。有些好奇的问刘岚: “小岚子,你还认识你爸那些一起赌钱的狐朋狗友啊?” 刘岚微微躲闪了下许从云的手,小声儿的解释着: “有几次我爸喝多了,我见过他们送我爸回来。” 许从云没当回事儿,有些随意的对着刘岚说: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大虎你已经认识了吧?你别看大虎傻傻愣愣的,四五个人跟大虎对上也打不过大虎” 刘岚看许从云好像没怎么在意,有些急切的说着: “从云哥,我听我爸说过。他们一起赌钱的人里好像有两个很厉害的人,叫什么铁拐双雄的。 我爸之前还想着让我嫁给其中一个姓郭的来着。” 许从云满脑袋黑人问号? 铁拐双雄?什么鬼玩意儿!练功夫的高手? 第49章 先收拾的就是铁拐双雄 许从云听刘岚说完具体情况后,表面装着不当一回事儿,那是为了宽刘岚的心。 小姑娘才十六岁,从小听说的都是赌鬼卖儿卖女,家破人亡,逼良为娼这种故事。 没人给她撑着点的话,估计她自己吓自己,也要吓出个好歹来。 说是那么说,但是从第二天开始,许从云就早早的守在小酒馆儿了。 之前,只以为刘岚她爸就是平常的,跟认识的人赌钱的这种。 这种小打小闹的许从云是真没当回事儿,现在听刘岚这意思,玩的还挺大呀! 铁拐双雄这名号,一听就是有些能耐的狠角色。 许从云怕一个傀儡顾不住三个女人,在没弄清楚情况时,准备先在小酒馆儿里守几天,然后安排人正经侦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半上午的,许大虎卸下来窗板门板,打开门之后。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进来,好奇的问: “你怎么回事?昨天淮如没伺候好你呀?不上课还能这么早起来,可稀罕的很。” 刚开门,许从云第一个进来。屋里也没有外人在,徐慧珍说话不由的放肆了许多。 许从云嘻嘻哈哈的走进柜台里,抱着徐慧珍亲了一口。 “想你了呗!一天不见就想的睡不着觉。” 徐慧珍泯泯嘴唇,娇滴滴的笑着: “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你嘴里,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刘岚在柜台旁边儿门后,不小心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刘岚猜想过许从云和徐慧珍可能有不正常的关系,可是秦淮如她可没怀疑过一点儿,秦淮如丈夫可就在小酒馆儿里上班呢! 这~这~他们三个玩的这么花的吗? 刘岚有些走神,一不小心撞到门框上,手里端着的酒壶、酒杯掉地上摔了个稀碎。 徐慧珍和许从云掀开帘子走到后厨的时候,刘岚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看见许从云和徐慧珍进来。 刘岚先是复杂的看了一眼许从云,然后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徐慧珍: “慧珍姐,对不起,我手滑了。不小心把酒壶摔了。” 徐慧珍走到刘岚身边蹲下,拉着刘岚的手查看。见她没伤到哪儿,才安慰刘岚: “没事儿,摔就摔了吧!没伤着你就好。” “慧珍姐,这些东西多少钱,你从我工资里面扣吧!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徐慧珍拉着刘岚起身,摸了摸刘岚的头发。微笑着安抚小姑娘紧张的情绪: “扣什么呀扣!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去拿个扫帚把碎壶碎杯子扫扫,别用手捡了,划到手就不好了。姐真不怪你,碎碎平安嘛!” 许从云见没什么大事儿,也没想到刘岚这直性子也有偷听人说话的时候。 他转身去柜台里打了二两酒,自顾自的拿着,去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 徐慧珍看许从云呆呆的自己坐着,也没管他。 徐慧珍现在正在忙着呢! 马上月底了,账目什么的都得徐慧珍盘算。真以为开店挣钱不用操心啊! 许从云坐下后就开始控制傀儡,去刘岚家附近打听情况。 最好用的傀儡还得是石义,然后是蹬三轮的东南西北四兄弟,他们现在培养的已经可以做到简单和人交流了,然后小酒馆里的大虎也不错,还能凑合着用。 许从云感应着几个傀儡看到的视野和听到的声音。 有限信息不多,刘岚家在王府井大街东边儿的一片大杂院里,王麻子他们家也是住在这里的。 这里住的人大部分都是比较困难的,手里有钱的不多。没几个人有能力去赌钱去。 许从云直到晚上,小酒馆儿热闹起来的时候,才探听到一点儿线索。 昨天刘岚说的,来小酒馆儿看见刘岚的家伙,估计就是这个被人叫做宋老三的人了。 安排石义跟着前面这三个,吆喝着准备一起去玩两把的青年汉子,一路走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门口。 远处的灯光映衬下,许从云隐约看见那门口站着两个人影。 这三个汉子应该是认识那俩人的,他们直接走上前去,互相打着招呼。 许从云感应着傀儡听到的声音,他们几个人说的话,让许从云下意识喝到嘴里的一口酒,扑的一口,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 “铁拐双雄,今天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呀!” “管的着嘛你!宋老三,你今天带多少钱来玩呀?别踏马输光了又跟老子借钱。” “郭铁拐,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子今天鸿运当头,肯定能赢钱。再说了,我要是输了,跟你借钱你还真得给我,嘿嘿!” “什么意思?” 宋老三嘿嘿坏笑着,看着面前两个铁腿侠,带着几分玩味的说着: “你不是一直想着,娶刘金贵他闺女刘岚吗?我知道刘岚跑哪儿去了,你现在还想不想娶那丫头了?不过你现在娶回去也没法儿用了吧!。哈哈” “我去你妈的宋老三,找死是吧?贾东旭,跟我上,干他丫的。” 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吼出来。 就是这一句话,让许从云一口酒直接喷出来的。 搞了半天,阴影里站着的两个家伙是贾东旭和郭威呀! 铁拐双雄? 许从云原以为是两个练拐子的武术高手呢,还踏马防备了一天。 没想到啊没想到,是这么两个铁拐,这踏马可是真铁拐,好人谁拄拐啊! 许从云咳嗽两声,急忙控制住气息,专心感应傀儡。 徐慧珍和刘岚看着许从云神经兮兮的自己坐了一天,这会儿又傻愣愣的咳嗽。 俩人儿互相对视了一眼。 好吧!两个女人的眼神儿,都表明了自己不想去搭理许从云的态度。 许从云止住咳嗽,控制着傀儡走近了一些。 躲在一旁看好戏。 郭威和贾东旭他们两个人,居然在压着宋老三他们三个人打。 也是,这俩家伙腿上打着钢架,一腿撑地,抡着铁腿就甩,好人家的腿哪能跟铁腿硬刚啊! 铁拐双雄还真是有点儿说法儿啊! 两伙人正打的热闹,这院子门口的灯突然亮了。 大门打开,从里面涌出来七八个汉子。 只听着带头的一个壮汉,怒喊一声儿:“都住手,谁踏马不想活了?敢来我金爷场子闹事儿。” 这汉子喊完,也不管打架的几人什么反应。指挥着跟出来的人就冲上去拳打脚踢的狠揍一通。 “唉呀~哎呦~金爷,别打了,我是宋老三啊!我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 宋老三被踹翻在地,扛着拳脚不住的求饶。 郭威被人拽到一边儿,贾东旭被扔在人群里挨打,看起来郭威跟这个金爷有点什么关系! 打了好一阵子,那个叫金爷的壮汉才挥手停下,拽着他的人退到门口。 这位金爷五大三粗的,左侧腮帮子上有条刀疤,在灯光下跟个蜈蚣似的的扭曲着,一脸横肉,满身凶气。 “宋老三,你说给老子送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啊?要是不值钱,老子还得跟你计较计较捣乱的事儿。” 郭威上前把贾东旭扶起来,拉到一旁,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想知道宋老三说什么! 宋老三在地上勉强的半撑着坐起来,怯怯的媚笑着对金爷说: “我知道刘金贵那个闺女去哪儿去了?昨天才遇上,这不,今天就过来给您送信儿来了。” 金爷笑起来比不笑难看,扭曲着脸上的刀疤问宋老三: “少踏马给老子废话。刘岚那小丫头现在在哪儿?欠了老子的钱,可没这么容易赖账。” 宋老三原本还想着拿这消息换点儿好处来着,现在在金爷场子门口惹了事儿,也不敢再开口了。只能老实的回答道: “那丫头在前门小酒馆上班,当服务员。就是前门大街那家老店。” 灯光下的金爷和阴影里的郭威,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许从云找到了想找的人,看着铁拐双雄和宋老三他们被那位金爷轰走。 他安排着傀儡石义继续跟着贾东旭他们俩,然后收回了心神。 许从云又喊了二两酒,刘岚送过来的时候,许从云上下打量着刘岚。 嗯,小丫头有本钱,怪不得两拨人惦记着她呢! 铁拐双雄,郭威和贾东旭俩人儿好处理。 许从云能弄他们一回,就能再弄他们一回。 两个家伙,没关系没背景,还踏马整天的吃喝玩乐,欺男霸女,早晚让人沉了河。 这个叫金爷的还得再探探情况,估计是没什么太大的背景,真牛逼的人物,谁踏马亲自守着赌场啊! 许从云思虑清楚,琢磨着怎么搞这回事儿合适。 “从云哥,你想什么呢?你~你注意点儿!” 刘岚害羞的捂着胸口,羞恼的对着许从云说,说完一溜烟跑了。 小酒馆里顿时响起热闹的哄笑声儿。 牛爷打着圆场,高声说着: “男未婚,女未嫁的,人家刘岚丫头长的也漂亮,从云看看怎么了?再笑个三五分钟就都别笑了啊!差不多就行了!” 许从云反应过来,尴尬的呵呵两声儿。起身去柜台扔了两块钱就溜了。 临走前还拱拱手,冲着牛爷恨恨的说着:“牛爷,我可真谢谢您了。回头儿你可别让我碰见你媳妇儿的。” “滚蛋滚蛋,我牛爷是怕媳妇儿的人嘛!明天就带你去我家里吃饭去。” 嘻哈两句儿,许从云走出小酒馆儿去办正经事儿。 金爷那边儿可以先等等,今儿个得给铁拐双雄好好上一课。 这个世界是很危险滴!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出门乱溜达很容易碰见坏人滴。 …… 许从云赶在郭威和贾东旭回到南锣鼓巷前,来到了附近。 到他能随心控制石义的距离后。 许从云直接让石义把这号称铁拐双雄的两个家伙堵在了一条胡同儿里。 郭威和贾东旭看着堵在前面的高大身影,身后又传来许从云弄出来的动静。 他们俩人均是感觉裤裆里一热,有些漏。这场景怎么莫名的感觉有些熟悉啊! 郭威给贾东旭打了个手势,上前一步开始盘道儿: “朋友,我们兄弟没什么得罪的地方吧?我们哥俩号称铁拐双雄,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堵着我们兄弟的去路是什么意思?” “我找的就是铁拐双雄。我想让你们躺着,你们居然还敢按个铁腿出来瞎晃荡,我心里不舒服啊。” 郭威和贾东旭听完这话,浑身都抖了一下。 这踏马是之前要他们哥俩命根子的狠人啊! 那次是自己不长眼,起了抢劫的坏心思,撞了南墙了。 这次是踏马为什么啊! 郭威眼里还有几分恨意,贾东旭都怂的快跪下了。 “大哥,上次是我们糊涂,我们哥俩认了。这次是因为什么啊?您好歹说出来,我们道歉,我们赔钱!您就放过我们这一回行不行?” 贾东旭实在是没有勇气抵抗,说完这话,直接就跪下了。 哦!不好意思。他铁架子腿,跪不下来。他直接躺平了,精神上给人磕了一个 许从云在他们背后看着贾东旭的怂样儿,不屑的撇撇嘴。然后控制着石义,盯着郭威: “你呢?铁骨铮铮是吗?” 郭威扭头瞪着贾东旭,又气又恼。这踏马的狗队友,俩人儿正面刚,未必就不能拼一下。 再说了,就算拼不过。只要能找个机会拖住这俩人,万一能碰上联防队巡逻,能把这俩生死仇人抓起来也行啊。 你踏马直接躺了,你还是不是兄弟了?你躺下之前好歹也给哥哥一个眼神儿啊!你个狗东西现在让老子怎么办? 郭威也躺下了。 许从云在他们身后都快憋不住笑了。忍不住上前一步: “行,你俩还挺有意思的。看在你俩识趣儿的份上,给你们留一条腿。我大哥刚才说了,不想看着你们俩站着。” 贾东旭和郭威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俩人无助的互相看了看。 许从云不管他们,控制着石义靠近,让石义说话: “你俩这个铁腿我看着不错。现在,打劫,把你俩的腿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卸你们另一条了。” 郭威和贾东旭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该说幸运呢还是不幸! 好消息是,仅剩的一只真腿保住了。 坏消息是,一百多块钱一条的假腿没有了。 等他们俩扣扣拧拧的卸下来两套钢架,石义上前一把抢到手里,闪身离开。 许从云幽幽的留下一句话: “你们跟南边儿犯冲,以后少踏马来这片儿瞎溜达。” 郭威和贾东旭见前后的身影都没了。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你这个怂包蛋,你踏马~” 郭威还想着骂贾东旭两句儿来着,这狗队友踏马的投降的也太快了。 可后来想了想自己也躺了,深吸一口气。我痛恨自己的软弱。 算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倒霉兄弟倒着霉亲。 郭威想想,算上这一次,他郭威跟贾东旭也算是过了两次命的交情了。 俩人本来六条腿,现在只剩下两条能用了。 哥俩儿互相搀扶着,去了比较近的贾东旭家。 贾张氏看见贾东旭这个模样儿回来了,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我的儿子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 东旭你们怎么成这样儿了啊?你不是去找郭威喝酒嘛?腿呢?当下酒菜吃了啊?” 有人要问秋花姐姐了,秋花姐姐这个时间没在家呀!她天黑了不得出去给人做衣服去啊! 一院子人被贾张氏吵闹出来,都围着贾家看热闹。 第50章 我还没用力呢!你们自己倒下了? 95号大院,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贾张氏吵闹,这街坊们明天还得上班呢! 他不管不行啊!无奈之下,易中海只能来到贾家。 “贾嫂子,你这么晚了怎么又闹起来了?东旭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明天说不行吗?”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进屋,一下子扑过去,拽着易中海就开始哭嚎: “他一大爷啊!东旭的腿没了!” 易中海脑子有些迷茫,愣愣的看了一眼贾东旭。 “我知道啊!不早没了嘛!你现在才想起来哭,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贾东旭和郭威,一条腿使劲儿,蹦哒了三条胡同儿才回到家里。这会儿,正坐在凳子上深喘大气,猛喝水呢。 易中海隔着桌子,看不到贾东旭他们俩人的下半身情况。 听着贾张氏哭嚎,心里实在是无奈。 当年那个娇俏可爱的贾嫂子哪儿去了?现在怎么整天撒泼打滚喊老贾啊? 这踏马都过了几个月了,想起儿子腿没了,也要搅闹的四邻不安。 易中海有点习惯性的揉着贾张氏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哄着: “贾嫂子,东旭不是又装了个铁腿嘛!你别伤心了。孩子一样儿能走能跳的啊!别哭了。”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摸他老娘的脑袋,眼珠子都红了,郭威也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贾张氏一蹦三尺高,看着儿子两个人,跟死狗一样儿在桌子上趴着。 她的怒气冲着易中海就来了,尽管贾张氏知道这事儿不关人家易中海的事儿。 “我伤心你奶奶个腿儿。易中海,你说风凉话是吧?我儿子,我儿子的铁腿也没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钢架坏了?” 易中海不明所以的看向贾东旭,发现看不到后,挣脱了贾张氏。 走到贾东旭身边儿才发现,贾东旭和郭威的铁腿都不见了。 “东旭,怎么回事儿啊?你和郭威的钢架哪儿去了?这东西可不便宜,你俩可别胡来!” 易中海摆着师傅的架子询问郭威和贾东旭。 郭威没搭理易中海。 你易中海又不是我师傅,你就算是我师傅,也不能跟是我爹一样儿说话吧! 贾东旭有气无力的解释着:“铁腿被人抢劫了。” 听贾东旭说他们俩被人抢劫了假腿。 易中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俩耷拉着的两条废腿。 这什么意思?谁踏马抢你两条铁腿干嘛? 这定制的玩意儿,戴在腿上叫它铁腿。你踏马拆下来就是几根儿钢棍子啊! 谁脑子被门挤了是怎么滴? 易中海还想着再问问,郭威有些不耐烦了。 他可是出了名的品性不好,脾气差。 “问、问,问个屁问。问清楚了你能去给我俩抢回来呀!” 说完易中海,郭威又冲着窗户外面影影绰绰的人影儿大喊道: “都踏马回去睡觉去,看俩残废的笑话儿就这么有意思是吧?明天老子拿菜刀让你们看。” 刚才在许从云面前认了怂,郭威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子火儿。 这时候郭威的凶性一下子发作起来,唬的易中海赶忙出去回家睡觉去了。 门外的刘海中还想着逞一下威风来着,被二大妈拉住了: “当家的,咱也回去睡觉吧!人家郭威又不是咱院子里的人,别管他了。惹急了真掏刀子怎么办!” 刘海中背着手,嘟囔一句:“我会怕他,他就是有腿的时候也不敢跟我扎刺儿。” 贾张氏?贾张氏刚才在郭威发脾气的就一动都不敢动了。 …… 郭威在贾东旭家凑合了一晚上。睡的是王秋花和贾东旭住的里屋。 贾张氏领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堂屋睡。 秋花姐姐十点多才回来,劳累了半夜的秋花姐姐也没注意到,今天院里格外的安静。 王秋花晚上经常出门给人做衣服,贾家现在都是不闩大门了。 王秋花趁着堂屋窗户上的月光,意外的发现,今天两个儿子居然是跟着贾张氏睡。 她也没多想,贾张氏平时对她两个儿子还是很亲的。 两个孩子睡在外面,秋花姐姐也没拉灯。摸黑进里屋准备睡觉,脱衣上炕上钻进贾东旭被窝里。 虽说贾东旭废了吧,可这倒春寒的天儿,还是抱着一起睡更暖和点。 秋花姐姐可能也累了,没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沉沉睡去。 早上,贾东旭哆嗦着醒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郭威紧紧的抱着他媳妇儿睡的正香。秋花姐姐还无意识的往郭威身上爬。 昨天家里出事儿,谁都没顾上添炉子。炉子半夜就灭了,屋里现在冷的厉害。 你说你这能怨人家郭威和秋花抱的紧嘛!人家秋花姐姐平时还是很注意贾东旭的情绪的。 啪~啪~ 两个耳光扇在郭威脸上。贾东旭还想扇他媳妇来着,不过王秋花在郭威怀里窝着,头都没露出被窝。 郭威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半睁着眼睛哎呦了一声儿。 怎么感觉脸有点疼呢?怀里这热乎乎的什么玩意儿? 哦呵!谁家的小媳妇儿啊? 郭威一摸就知道,怀里这位是个生过孩子的。这方面他可太有经验了! 贾东旭气的脸都绿了呀! 郭威,好你个郭威啊!我拿你当兄弟,你当着我的面儿占我老婆便宜啊! 你踏马就这么跟我不见外啊! 贾东旭疯了一般扑上去,一拳打了郭威一个瞪眼儿青。 郭威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了,看着疯狂的贾东旭,脑子也迷糊过来了。 被窝里不会是贾东旭媳妇吧! “东旭你踏马冷静点儿,唉呀~你再打我可还手了啊。哎呦~我可去你的吧!吃老子一拳!” 秋花姐姐在被窝里被贾东旭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醒过来第一时间,就听着贾东旭在和人打架。 上面俩人打的这么热闹都没敢大声呼喊。 秋花姐姐这一嗓子可就惊了天了。 “快来人啊~有人闯进来在打东旭啊!傻柱~快来帮你东旭哥啊~一大爷~二大爷~快来人啊!” 三大爷?算了吧! 闫埠贵看见这种事儿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扣了当没看见。喊他也屁用没有! 好家伙,平静的早晨就这么被打破了。 易中海起的早些,在中院里水池子边儿上,正刷牙呢! 听着贾家传来的惊叫声儿,牙刷一扔,奔着贾家就冲了进去。 傻柱也听见了秋花姐姐的求救,兜了个裤衩就跑了过去。 易中海进到贾家,贾张氏正坐着穿衣服呢! 易中海见得多了,没正经看。听着是里屋的动静,掀开帘子就冲了进去。 这时候贾东旭已经被郭威压着打了,被窝里还鼓鼓囊囊的有人顾涌着。 “住手,有事儿慢慢说!大早上的就动手,还有没有规矩了。” 易中海说着就伸手去拉郭威。 经常拉架的都知道,俩人打架,谁拉你你打谁就对了。 郭威对着易中海就来了一拳。 得了,这屋里又多一个瞪眼青。 易中海被郭威偷袭,一拳干到了脑袋上,眼前一黑,晕乎乎的就趔趄着往后倒。 傻柱这时候也赶到了贾家,傻柱进了贾家堂屋就走不动了。 眼珠子被黏住了啊。原来是长这样儿的啊!挺好! 里屋,郭威被易中海吸引了一下火力,让贾东旭缓了一口气儿。 贾东旭抬起头看了一眼,是易中海。 不好,坏事儿了,易中海被打的都口吐白沫了。 “一大爷,你怎么样儿了?你醒醒啊!” 贾东旭也发狠了,不要命的咬住了郭威的胳膊。 好嘛!老婆被你搂着睡了一夜。 不是亲爹,但是有可能是亲爹的师傅,被你打的口吐白沫。 老子跟你拼了。 “贾东旭,你疯了?再不松口,老子弄死你。” 郭威被贾东旭咬下一块儿肉来,也发狠掐着贾东旭的脖子用尽了全力。 外屋,贾张氏听着里面的动静,也顾不得仔细穿衣服了。 “傻柱,你踏马看够了没有?快去帮你东旭哥。完事儿了我给你个好看。” 贾张氏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下床往里屋走。 秋花姐姐的俩孩子被教育的真好,这咋咋呼呼的情况下,俩小子愣是没有一点儿进里屋去看看的意思。 傻柱先一步进了里屋,看着地上口吐白沫、晕晕乎乎的易中海,又看了看快被掐死的贾东旭。 他伸手拽着郭威哗哗流血的胳膊,脚下站稳,身上用力,一下子把郭威从床上拽到了地上。 贾张氏紧跟着傻柱进来的,看着儿子脖子上一圈儿红印儿,都已经吐着舌头了。 贾张氏疯了一般对着被傻柱拽到地上的郭威猛踹。 郭威被打懵了,刚想着挣扎一下。傻柱感觉到动静,上去就干了郭威十几拳。 这回好了,现在是郭威迷糊着口吐白沫了。 秋花姐姐这时候才从被窝里挣扎出来,掀开被子的时候都愣住了。 “妈!你快去把衣服穿好呀!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贾张氏这才惊醒过来,转身过去,去扣扣子。 “嘿!你还说我呢!你也赶紧穿好衣服。晚上睡觉穿这么少,你也不嫌冷。” 傻柱在一边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他今天算是捞着了,愣小子一个,哪儿有什么见识啊! “唉呀!傻柱,你~你也赶紧穿上裤子去。这一会儿再来人了,你这模样怎么见人啊!” 秋花姐姐是正对着傻柱的,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倒没什么,关键是傻柱就穿着个裤衩啊! 贾张氏听见秋花这么说,扭头看了一眼傻柱。脸色有些发烫,顺手捞起床上的一条裤子就递给了傻柱。 “小王八蛋赶紧穿上裤子,也不嫌丢人。你爸还叫我一声嫂子呢!” 清醒的三个人凑凑合合的大概收拾了一下自己,门外已经冲进来不少人了。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许大茂,跑在第一个。 “哈哈哈哈,傻柱,你怎么穿着秋花姐姐的裤子啊!你俩睡一个被窝了吧?怎么裤子还能穿混了呢!” 二大爷紧跟着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不少人。 “他一大爷,你怎么了这是?这是什么情况?谁~谁能说说啊?” 地上躺着郭威,胳膊流了一地血,一动不动,嘴里吐着泡泡。 墙根儿坐着易中海,晕晕乎乎,关键是打扮了半拉熊猫,口吐着白沫。 床上躺着贾东旭,伸着舌头咳嗽。 裹着被子坐着的王秋花,晕头晕脑,搞不明白情况。 地上站着的俩人,没一个是能说清楚情况的。 三大爷闫埠贵这时候挤到前面,看着这情况!不屑的瞥了一眼刘海中,都这时候了,还问个屁啊! “傻柱,大茂,别愣着了。赶紧救人啊!先给东旭和郭威套上衣服,等会儿就赶紧送医院。光齐,快去借个板车去。” 老算盘成精,都这情况了,都不舍得支使自己儿子一句儿。 看着一群人行动了起来,闫埠贵又挤到墙根儿,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脸,看着易中海还迷糊着。 闫埠贵嘿嘿偷笑两声,啪啪,狠狠的给了易中海两个大耳刮子。 易中海在傻柱把郭威拽到地上的时候就清醒了,只不过他看着情况有些不对,干脆直接装迷糊起来。 现在可好,白挨闫埠贵两个大耳刮子。 这下易中海也装不下去了,在装一会儿指不定还有谁上来救他呢! “哎呦,老闫啊!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啊?” 闫埠贵刚才察觉到了易中海嘴角的抽动,就知道这老小子是在装晕。 不过沾光的是自己,他也没必要揭穿易中海。 “一大爷,这事儿得问你啊?你比我们都来的早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听着秋花喊着让来救东旭,我进来就被郭威打晕了啊!” 刘海中这时候有些不高兴了,合着没人搭理我啊!我刚才问的时候怎么没人吭声啊? “王秋花,你说说怎么回事儿吧?”刘海中在忙乱的人群里背着手站着问。 傻柱随手拿了个棉袄正扣扣子呢。听着刘海中质问秋花姐姐,他有些不乐意了,推了刘海中一下。 “二大爷,您赶紧让让地方吧!您这么胖,堵着门呢!我们怎么救人啊!” 许大茂也帮着傻柱说话。 “就是啊!二大爷,有什么事儿回头再问吧!现在先救人才对。” 其实呀!许大茂可不是帮着傻柱说话,他是看着窘迫的秋花姐姐红着脸不敢抬头,替秋花姐姐解围呢! 不过许大茂可比傻柱滑头的多。 一群人抬着郭威和贾东旭,抬到借来的板车上,呼呼啦啦的往医院送。 一群人还没走出多远呢! 刺啦~ 许大茂哈哈大笑着,指着傻柱说: “傻柱,你还是赶紧回去换裤子去吧!你穿着人家秋花姐姐的裤子是上瘾了是吧?” 四合院众人都愣了一下,什么情况?有大瓜漏吃了? 看着傻柱兜着一条紧身窄裆七分裤。 额!不对,现在是紧身开裆七分裤了。 别说裤子了,傻柱穿的棉袄还不对呢! 大家伙儿也跟着许大茂哈哈乐起来。 有附近邻居出门早的,看着95号院儿这一群人哈哈大笑,溜溜哒哒的靠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儿! “什么情况?95号院的人都踏马有病吧!院里人伤成了这德行了,不赶紧送医院去,在胡同儿里瞎乐呵什么呢?” 附近的邻居可能不认识郭威,可是不会不认识贾东旭啊! 有个旁边大院里的大爷站出来,指着板车上俩人问: “这怎么回事儿啊?一大早上的就伤成这样儿?要不要报警啊?” 易中海连忙站出来解释: “不用不用,自己人闹了点儿小误会。就不要麻烦警察同志了。” 说着说着,就催促着院里人赶紧往前走,傻柱可不敢跟着去了,看见大家往前走,他捂着屁股往回跑去。 许从云这时候也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呢! 他也纳闷儿,怎么下一招还没使呢!这俩人就自己躺下了! 他原本来这儿,是打算给郭威传递个消息的。 就郭威这有些喜欢冲动、爱上头的性子。 他要是知道贾东旭的媳妇儿原来是给他介绍的,是被贾东旭截了胡。 郭威好歹也得让贾东旭见见血。 行吧!既然两个人已经自己躺下了,许从云转身回前门去了。 这招先留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得收拾这俩家伙。 他现在得抓紧回去想办法儿,安排那位金爷了。 第51章 金爷是吧?你有多大的背景啊! 许从云既然到了南锣鼓巷了,也没回前门大街。 正是人来人往的上班时间,许从云随便找地方吃了个早饭。 没几天假期了,还是尽快解决那个金爷的事情吧! 许从云吃过早饭,装作闲逛一般,找到昨天那个偏僻的院子。 许从云顺着围墙路过,静心细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许从云也不急,院子不远处隔着树林有个不小的湖,或者说大水坑吧! 大早上的就有许多老头在这儿钓鱼,许从云来到湖边儿装作闲逛,看人钓鱼,实则放出傀儡监控这个院子。 中午时分,傀儡传来信息。 许从云找了个树荫浓郁的地方,换了衣服,围了围巾,带了帽子。 遮掩严密后,来到金爷的院子外偷听。 许从云趴着墙头儿看了一眼院子里面环境,四间瓦房,中间的房间还大开着门。 以许从云的视力来说,他能清晰的看见门口一张桌子上散乱扔着牌九,骰子。 许从云见一个屋里有人跑出来,到墙角一个棚子里去撒尿,他缓缓的下了墙头,耐心等待着。 院子里面的人应该都刚起床,听起来有五六个人的动静。 稀里哗啦一阵儿后,有说话声儿传来。 “二驴,你等会儿去前门小酒馆去打探打探情况去。打听打听刘金贵那个丫头在那边儿怎么个回事儿!” 这是金爷的声音。 “嗨!金爷,直接上门要钱去不得了!一个丫头片子,不行就摸黑绑回来拉倒。您不就这个心思嘛!” 金爷笑骂道: “你懂个屁啊!时代不同了,知道老子能让你们吃饱喝足废了多少功夫吗?现在这么搞,万一闹大了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另一个声音传来:“金爷,派出所那个王所长不是您大哥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点儿事儿还能压不住啊!” “滚蛋,你以为熟人帮忙就不要好处了?麻溜干活儿去。我等会儿要请王所长吃饭,没功夫闲磕牙。” 许从云在墙外听着,心里暗自思索。 这金爷的场子是王府井张所长的关系?要是直接下黑手,会不会影响太大了点? 他原来都准备下黑手来个黑吃黑了,这场子看着不大,可是栽进去的人可不少。估计是有些油水的。 现在探听到这位金爷后面有些背景,许从云就得再考虑考虑了。 院子大门吱呀一声儿打开,一个流里流气的二十多岁小青年当先离开。 许从云往隐蔽处躲了躲。 没多大一会,那位金爷穿着一身齐整的黑色中山装,带着一个青工打扮的年轻人,也离开了。 许从云没再跟着,让傀儡去就行了。 人多热闹的地方,许从云还是很谨慎的。 石义跟着金爷来到王府井大街附近一家羊肉馆,许从云看着金爷在门外等着,也只能耐心等待。 没几分钟,两个约莫四十多的男人过来,四人打了招呼后,跟着金爷进去羊肉馆,进了包厢。 许从云认识其中一个男人,马副主任的上级,一把手。 另一个应该就是那位张所长了。 许从云摸索着下巴,琢磨着怎么搞! 现在都不只是刘岚的事儿了,赌钱这种东西,害人害己,不搞了这个金爷的场子,许从云他心里不舒服。 包厢里的情况许从云就不好探听了,他找了个隐蔽处,放出许东升、许南升两个傀儡,蹬着三轮去金爷他们吃饭的羊肉馆子门口等着。 运气好的话,能直接找到那两个干部的家。 下午两点多,四个人酒气熏天,摇摇晃摇着出了羊肉馆大门。 嗝~再来一杯! “唉,你们俩拉三轮的,过来扶着点儿两位领导,给两位领导送家去。” 金爷喊着门口的两辆黄包车,伸手掏出几张钱来递给走过来的两个傀儡。 许从云感应着,心想着这个金爷还挺大方,七八块钱随手就给了。 两辆三轮拉着两个醉醺醺人分别离开,石义还跟着金爷。 估计是喝多了,所有人都是散场回去睡觉去了。许从云也确认了那两个干部的身份。 许从云琢磨了一下,自己暗着搞肯定不行了,得找人商量商量去。 知道金爷今天不会有什么动作了,许从云直接回了前门大街,晚上的时候提着两瓶好酒去了马副主任家。 马副主任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许从云来了就笑呵呵的准备菜,拉着许从云喝酒。 不过,在许从云说起正主儿可能有问题的时候,他眼里还是闪过一丝精光。 一番虚实结合的交流过后。 许从云心里有底了,马副主任不知道许从云要搞什么具体的东西,不过他知道许从云要搞得事儿会牵扯到正主儿。 …… 晚上,金爷的场子里来了不少人,热热闹闹的玩了大半夜。 天快亮了,没走的人才各自找房间休息。 众赌客散去后,金爷让二驴子去热热酒菜,提过来吃,吃饱喝足好睡觉。 二驴子没一会儿骂骂咧咧的回来。 “金爷,今天的酒菜踏马的不知道让那个王八蛋,偷摸尿了一泡。” “什么玩意?那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我来这一套?走,看看去~” 金爷一拍桌子,领着屋里的四五个人去了厨房。 案板上一个大木制食盒已经被打开了,里面三层摆着六个菜。菜盘子里积满了黄色液体,现在还顺着食盒案板往地面上淌呢! 金爷的凶性发作起来了,一脚把案板踹翻。 “去,把屋里几个没走的都喊起来,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王八蛋敢这么耍老子。” 一群手下蜂拥着出去,叫起来今天没走的几个人。 一番询问过后,都是一张桌子上赌钱的,谁也没有单独离开过呀。找地方睡觉也是一起散的场啊! 金爷气的要冲上去揍这些个赌客。 二驴子他们几个手下人赶紧拉住金爷,这可是衣食父母啊! 能在这儿玩到后半夜的,要么是有钱,要么是痴迷,更好的就是两者都有的人了。 这些来送钱的人可不能打啊。 “金爷,应该不是咱们在场的人干的。您想啊,谁不知道您脾气火爆啊!干了这事儿的肯定早跑了。估计是谁输急眼了,脑子一热犯的蠢事儿” 金爷有气没地方发,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牌九都掉地上几个。 “都他们散了吧!睡觉,明天都给我仔细盯着点。” 一群人听话的散去各自休息。 …… 一大早上,许从云赶到这个湖边儿。 嗯,很好,钓鱼佬实在有些疯狂,鱼都不知道睡醒没有,反正钓鱼佬醒了。 看着已经来了不少晨练和钓鱼的人,许从云开始行动了。 偷摸钻进树林里,确定四周无人后。放出一个傀儡,已经乔装打扮好的一个泼皮青年站在许从云面前。 控制着这个傀儡去湖边儿钓鱼佬面前转悠了一圈,露了个脸后。 许从云带着着青年走到金爷院子不远处,许从云随手捡起半截砖头,描写记忆中金爷睡的房间就扔了过去。 啪~哗啦啦~ 一阵儿砸碎玻璃的声音传来,还跟着一声儿怒吼… “踏马的谁干的?连老子的玻璃都敢砸,活腻歪了是吧?” 许从云听着声音传来,确认了是金爷的骂声没错。闪身躲了起来。 泼皮青年晃晃悠悠的从金爷院子门前走过,一边儿走一边儿拍着手,仿佛刚才手里摸过脏东西一样儿。 吊儿郎当的还哼着小曲儿:有一个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楞个里格楞~。 院子大门打开,金爷怒气冲天,披着棉袄趿拉着棉鞋,后面还跟着几个没睡醒的手下人。 金爷在这一片儿横行霸道惯了,昨天晚上被激怒一回,今天早上又踏马来一次。一腔怒火滚滚升腾着,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看着门口一个泼皮模样儿青年路过,看那个样子好像是这家伙扔的砖头。 金爷上去就给了两个大耳光,一脚把许从云的傀儡踹翻在地。 “小王八蛋,敢来我金爷的地盘撒野。你是活腻歪了吧!” 泼皮青年身子哆嗦,嘴里硬气。主打一个挑衅不服气。 “去你丫的,小爷招你惹你了,你踏马的敢上来打小爷。小爷我跟你没完。” 金爷上来就踹他,一群小弟都还没清醒过来呢! “你踏马还敢说路过?老子的窗户不是你砸的谁砸的?这儿还有别人嘛!” 许从云感觉金爷的火气够大了,控制着傀儡起身,照着金爷鼻子来了一拳。 “你看见我砸你玻璃了嘛你就敢打我,去你姥姥的吧!” 泼皮青年骂完金爷,踉踉跄跄的往湖边儿跑。 金爷捂着鼻子,哎呦!那个酸哦! “还踏马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干他丫的,打死这个王八蛋算我的。” 金爷跳着脚大骂着几个迷迷糊糊的手下。 几个人反应过来,追着缓慢逃跑的泼皮青年。一阵儿拳打脚踢,这青年硬是没倒下。坚持着逃到湖边儿。 金爷随手捡起一根棍子,追上来照着这个泼皮青年头上抡,这是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呀! 这一棍子要真换成普通人,早让金爷干躺下了。 泼皮青年一边儿挨打一边儿骂! “你这个恶霸流氓,谁砸你家玻璃了。哎呦!” “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嗷!好疼!~” “要不是我砸的你玻璃,你管我喊爹。” 一群钓鱼佬看着真要打死人了,都看过来,想出手帮忙吧,又有些不敢。 金爷棍子都抡断了,一脚把这个青年踹进水里好几米远。 扑通一声,泼皮青年被踹进湖里。扑腾了几下,忽的就没了身影儿。 金爷还没解气呢!手里半截棍子,照着水波的中心砸过去。 水波荡漾,渐渐平复下去。 几个警察,手里端着枪,匆匆赶来。 “都不许动,抱头蹲下。快点!” 金爷这时候才清醒过来。 坏了,当众杀人了呀!这下子完了。 金爷听见警察喊话,愣神儿了片刻,转身向着湖边儿树林子跑去,现在只能先逃跑了再说了,不然就要吃花生米了啊! 啪~一声儿枪响! 金爷应声倒地,大腿上迸出一个血窟窿。金爷手捂着大腿,凄厉哀嚎着! 几个小弟一瞬间停下了四散奔逃的脚步,乖巧的原地蹲下,双手抱头,一动也不敢动。 来的是王府井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许从云去报警的时候他们还没怎么重视。 等好几个钓鱼佬跑过去说快打死人了的时候,派出所里的所有人都出动了。 周围有这么多目击证人的情况下,按着规矩来吧! 金爷,你有背景是吧?你后面是谁呀? 我后面站着新中国,站着伟大领袖。你看我办不办你就完了。 一群人被警察带走,一群钓鱼佬挨个被警察逮着做笔录。 几个警察找来个小船,在大水坑里又是撒网又是捞人。 这踏马受害者哪儿去了?按说这么长时间了,该浮起来了啊! 许从云看着跳进水里捞受害者的几位警察,只能心里暗自表示敬佩了。 他去附近的饭馆点了一锅姜汤让伙计给送了过去,算是表达歉意了。 许从云举报了几个经常来金爷场子里赌钱的老赌鬼后,抽空去给马副主任隐约的提了两句金爷的事情。 后续的事情就没有许从云能插手的地方了。 …… 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要是杀人的案子,金爷还有能力摆平,那许从云只能找机会下黑手直接处理了他本人了。 …… 四月出头,许从云已经开始回学校正常上课了。 趁着个星期天,许从云寻摸了一个大王八,赶着中午饭点儿前,提溜着到了马副主任家。 “嫂子,开门啊!我从云,给你们两口子带了个好东西。” 屋里传来马副主任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恨我不死啊!老子从来就不收人东西,你小子少踏马给我瞎扯。” 马副主任媳妇笑呵呵的给许从云开了门,许从云看着从卧室出来的马副主任,促狭的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 “老马哥,你确定你不要?这东西你不要,嫂子肯定不乐意。” “去你的,小小年纪,整天胡说八道。” 马嫂子是看见许从云手里提着的大王八的。 不过她这个年纪早过了害羞的年纪了,搞不好她比你懂得多。 许从云把手里的大王八提出来晃了晃。 “嘿!从云,快,快进来坐。媳妇儿,快给从云倒茶。” 马副主任眼睛一亮,大补啊!中年男人的加油站啊。 “嫂子,这玩意儿能做吗?我可是好不容易寻摸到的。” “滚蛋,做成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吃!不喜欢的话,你自己找个媳妇儿,让你媳妇做去。” 马嫂子接过大王八去了厨房。 马副主任拉着许从云坐下。起身向门外走去。 “从云,你先坐着,我去糊弄两瓶好酒过来。” 没多长时间,马副主任带着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回来了。 一路上俩人还骂骂咧咧的。 “老马,这两瓶茅台可有十多年了。你今天到底准备的什么菜码呀?还非得给我喝了它。” “老张,今天保证亏不了你这两瓶茅台,瞧好吧!” 马副主任给许从云和这位老张同志互相简单介绍了一下。 三人来到马副主任书房,坐下喝茶闲聊。 许从云也有意的探听着金爷那个案子。马副主任心知肚明,隐约的透露了一些情况。 金爷,八旗子弟呢! 从小好勇斗狠,前几年趁着手里还有些祖传的积蓄,拉拢腐蚀了几个意志不坚定的同志。 从那时候开始,金爷收拢了几个泼皮,开起来了赌场。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罪过,无非就是赌场那一套吧!拉人下水,勾人赌博。出千放贷,逼良为娼。 金爷虽然鲁莽霸道,却也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再加上有人护着,几年下来,一直逍遥法外。 这次当众行凶,证据确凿。以这个案子为突破口,一路查出来不少情况。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就是踏马的找不到受害者,很是让警察头疼了一阵子。 再后续的情况,马副主任就没有细说了。 不过,马副主任下个月可能会转正。 老马和哥隐晦的给了许从云一个感谢的眼神。 聊天喝茶间,马嫂子过来喊他们三个吃饭。 来到客厅的餐桌旁坐下。 “嚯!老马,这酒今天喝了真不亏。” 老张看着大盆里的王八壳子,兴奋的说着。 许从云倒没什么,主要是他现在用不到。 一颗洗髓灵果的药力,他到现在还没吸收完呢! 老张看着桌子上的菜,小葱拌豆腐,拍黄瓜,油炸花生米,一个腊肉炒白菜,一大盆炖王八。 不对呀! 老张疑惑的看向马嫂子: “嫂子,这么大个王八,你不是把血直接倒了吧?这可是好东西啊!” 马嫂子不屑的看着老张: “看你这个臭德行,你媳妇儿起码一天饿三顿,我妹子得受多少苦啊!” 马嫂子说着,去厨房端出来三杯王八血来。 马嫂子懂行儿啊!王八血已经趁着新鲜兑到高度二锅头里面了。三两的酒杯,正好兑了三杯。 许从云看着放在面前的加油站。嘴角抽了抽。 “嫂子,我就不用了吧!” 马副主任笑呵呵的接茬到: “对对,从云年纪轻轻的,喝这个不好。那个啥,来,从云,十年老茅台,你整这个。” 说着说着,就要伸手拿许从云面前的酒杯。 老张眼疾手快,先一步把加油站抢走。 “许老弟,这杯酒送我了,我再拿一瓶茅台跟你换。” 说完,一口就闷了这杯高度二锅头。 好家伙,这当兵能当出点名头的,酒量都不小啊! 这顿饭,宾主尽欢。 除了许从云,老马和老张都喝多了。 许从云临走前,老哥俩还硬拽着许从云去老张家拿了两瓶老茅台。 许从云看见老马哥还往自己怀里偷摸藏了一瓶。 许从云冲着老马哥眨眨眼,嘿嘿! 老马哥醉意朦胧中,眼睛眯了眯。 呵呵! 第52章 再去机修厂,又遇娄晓娥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许从云早早的就脱去了棉衣棉袄。 惹得徐慧珍和秦淮如好一阵子叨叨。 四月中旬,许从云下午下课后,老刘来找他。 “从云,明天跟我去机修厂出外勤啊!别忘了。” “啊?又出外勤啊?” “嘿!你小子还不乐意去是吧?” 许从云赶忙上前讨好着说:“哪儿能啊!乐意,我怎么可能不乐意嘛!这次是什么情况?” 老刘说起这个,很是有些高兴。 “还是上次那批机器的事儿,听机修厂孙厂长说。 红星轧钢厂原来的老板,也就是号称娄半城的娄老板,联系到了以前的老关系,给找到一批备用零件儿。 明天我们过去,看能不能再修出来几台能用的设备。” 第二天,一早。 还是学校大门口,还是上次这些人。大卡车一路轰鸣着来到了西郊机修厂。 上次没修好的机器还在原来那个地方堆放着。 孙厂长,陆教授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带着他们一群学生去了车间。 车间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停着一辆军绿色大卡车,一辆黑色小轿车。 十几个年轻工人,正在卡车上忙碌着抬东西卸车。 小轿车附近站着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儿。 走到近前,孙厂长带着陆教授、林教授上前介绍: “娄董事,这位就是钢铁工业学院的陆教授,这位是林教授。这两位在机械设备制造和设计方面,那都是国内一顶一的专家。” 许从云偷摸打量着这位娄半城娄老板。 很是有些气派,五十来岁的样子。四方国字脸,一身儿得体的西装,还打着领带。 只见他客气的上前两步,伸手跟两位教授一一握手。 “陆教授,林教授,久仰大名了。这次的任务,全仰仗二位教授了。” “娄董事不用客气,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嘛!咱们有一份心,尽一份心,有一份力,出一份力。 早晚咱们能追上他们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水平的。” 陆教授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林教授上前跟娄半城客套了几句。 孙厂长带着他们一群人进车间,去查看情况。 许从云路过娄半城的小轿车的时候,看见车里还有人。 嘿嘿!娄晓娥呀!穿一身得体的粉色羊毛呢子大衣,正坐在车里无聊的翻着一份儿报纸。 许从云不动声色的从小轿车旁边儿路过。手指轻敲了两下车门。 娄晓娥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脸上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她正要张嘴打招呼,却见到许从云挤眉弄眼的使了个眼色。 许从云自己都不知道给的什么信号,他就是逗着小姑娘玩呢! 前面一群老师和同学正进车间呢!他哪儿敢这时候乱跑着玩呀! 娄晓娥趴在窗户上看着许从云的背影,气恼的拍了拍真皮座椅。 “都不是好人,就你们忙。 你们忙,让我自己去玩啊!又没人搭理我,还非得让我跟着来这里傻待着。” 小圆脸儿,气的鼓鼓的。 娄晓娥在车里无聊的呆坐了好一阵子,车里的报纸都翻了两遍了。 想着许从云刚才挤眉弄眼的贱模样儿,娄晓娥憨憨的想着: “那个坏蛋什么意思?是让我去找他玩吗?他还说他家的猫会后空翻呢?” 想着想着,娄晓娥不由的嘻嘻笑了出来。 嘻嘻笑了两声儿。娄晓娥打开车门,几步来到车间门口,偷偷的往里面望去。 许从云在人群外围呆站着,其实也不是呆站着,他也是一副认真观察,努力学习的模样,扒头往里看着老师们的操作和讲解。 只不过没有他插手的地方,所以显得他呆呆的。 正无聊间,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衣角。 许从云扭头看去。 这傻娥子怎么来车间了?来就来呗,你拽我干嘛呀? 就她这光鲜亮丽的打扮,青春漂亮的模样儿,她就没发现很多人都在偷摸看她吗? 许从云感觉着周围好多视线都在盯着他俩,其中还有一道目光好像激光一样儿,都快把他射穿了。 许从云看向不远处工作的梁拉娣,给了她一个无辜且委屈的眼神儿。 梁拉娣回了一个你等着的意思。 唉~唉~别说什么眼神儿怎么传递信息的话啊!有了对象的,尤其是有了老婆的,解读老婆的眼神儿可以说是基本技能。 不信你问问他老婆去,要是他敢当着他老婆的面儿,跟你说他不懂他老婆的意思,你起码得三天见不到他人了。 “你怎么进来车间了?” “无聊嘛!我进来看看你们在干嘛?” “无聊?无聊你干嘛跟着你爸来机修厂啊?” 娄晓娥气鼓鼓的小声抱怨着: “你以为我想来啊!我偷偷跑出去玩儿被我爸爸逮住了。” “然后就被你爸带着来机修厂了?” “嗯!我爸等会儿要去跟我一位叔叔一起吃饭,拉着我让我跟着一起去吃饭。” 两人在人群后面嘀嘀咕咕的小声儿闲聊着。 娄半城无意间扫视一圈儿,眉头微微皱了皱。 咱就说那个当爹的,突然看见闺女跟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小伙子在一起开心的聊天,他能开心的起来的。 娄半城低声问孙厂长:“老孙,跟晓娥说话那个男的,你认识吗?” 孙厂长顺着娄半城的目光看去,嘴里抽了抽。 “老板,不,娄董事,那个小伙子叫许从云,家是昌平的。是钢铁学院的学生,读中专。” 娄半城看着许从云和娄晓娥嘀嘀咕咕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两步来到近前。 “晓娥,你怎么进车间里来了?快回车上去,爸爸马上就忙完了。等会儿带你出去玩儿。” 许从云五感敏锐,刚才娄半城往这里看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爸爸,我在车上坐着好无聊啊!” 娄晓娥走到娄半城身侧,拽着娄半城的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娄半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宠爱的摸了摸娄晓娥的小脑袋。 “那你在车间外面转一转呀!车间里面都是工人在干活儿,又是铁又是钢的,要是不小心伤到你了怎么办?” “不会的,爸爸。我就在这儿看看你在忙什么!我不会乱跑的。” 娄晓娥嘻嘻笑着对爸爸说。 娄半城也不想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勉强闺女,转头看向许从云。 “小同学,你跟我女儿认识?” 许从云不卑不亢的应答道: “是的,娄董事。娄小姐前几天骑自行车差点撞到了我,就那天认识了一下。” 娄晓娥躲在娄半城身后气呼呼的冲着许从云亮了一下小拳头。 许从云无所谓的无声呵呵着。 娄晓娥还想再示威一下,见娄半城转头看来,立马的乖巧起来。 “晓娥啊,你差点撞到这位同学吗?有没有赔礼道歉啊?” 呵呵,这可真是呵呵了。 老滑头一个,一句话就准备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娄晓娥虽然憨憨的,但是并不傻。她眼珠子一转。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老子。 “爸爸,我当时有点紧张,忘了道歉了。” 啊?一个黑人问号脸。 娄半城看不懂闺女什么意思了,按说闺女这也是大家闺秀,不应该失了礼数的呀! 再说了,她身上又没缺过钱,赔点钱也算是道歉了嘛! 啊?也是一个黑人问号脸。 许从云也看不懂娄晓娥的操作了,开个玩笑,随便乐呵两句儿就得了。 你不知道你这么一说,你爸爸得给我补偿的吗?这么多人看着呢!娄董事耶,可不能丢了面子的。 娄半城和许从云同时一脑袋疑惑,同时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俩老爷们儿哪儿懂这碧玉年华的少女千奇百怪的心思啊! 沉吟片刻,娄半城看着许从云说道: “小同学,我先替晓娥说声儿对不起,等会儿中午我请你吃饭去,算是赔礼了。” 许从云有些不好意思,这开个玩笑而已,吃饭什么的真没这个必要。 他还想着中午去找梁拉娣一起偷摸吃顿好的呢! “娄董事,这就不……” “好啊~好啊~我那天就想着请你吃饭来着,今天正好补上,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啦!” 许从云人麻了,他刚想着拒绝,娄晓娥张嘴就给堵回来了。 这踏马谁说娄晓娥是傻丫头来着?只不过是天真善良罢了! 一句话就把许从云拒绝的意思给~给拒绝了。 我差点撞到你,我就请你吃饭。你要是不去,那就不能是我差点撞到你了吧? 许从云无奈的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谦逊的笑容。 “那就多谢娄董事的好意了,一个小意外而已,还要麻烦娄董事破费。” “哈哈哈,应该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给你们老师打招呼的,等会儿忙完了,你跟着晓娥去车上等我。” 娄半城说完,转身跟着孙厂长去找了陆教授、林教授。 四人一起去了办公室。 娄半城现在在红星轧钢厂的权利还是不小的,亲手一个螺丝一个砖头的建设起来的产业。 哪怕是现在捐出去了大半股份,他也放不下手里的工作。 临近中午,许从云抽空靠近梁拉娣,跟她大概解释了一下。 在梁拉娣恨恨的不满目光中,许从云麻溜跑出了车间。 他和娄晓娥在车前等着,没多大一会。娄半城跟着孙厂长他们走来了。 来到车前,娄半城跟孙厂长和两位教授握了握手,互相道别。 许从云老实站着。 等他们说完话,许从云目光看向两位老教授。 他是跟着学校的任务来机修厂出外勤的,不可能娄半城一句话就自己跑出去跟着别人吃饭去。 陆教授没什么表示,林教授为人比较圆滑和善些。 “小许,去吧!跟着娄董事见见世面也好。记住,不要失了礼数。嗯!下午不用过来了,没多少工作。明天正常上课。” 林教授笑呵呵的跟许从云交代着。 “是,我知道了。” 娄半城开前门上车,他今天是从家里出来的,开的是自家的小轿车。 现在的娄家可不敢再请司机和佣人,起码明面儿上,家里没有。 尤其是办对公业务的时候,娄半城都是自己开车出行的。 娄晓娥还想拉着许从云坐后座。 许从云无奈的挣脱了娄晓娥的手,走到副驾驶位置上了车。 娄晓娥气鼓鼓的自己上了后门。还娇滴滴的哼了一声儿。 娄半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里对许从云多了几分看重。 他刚才是知道许从云想拒绝吃饭的邀请的,十八九岁的年轻学生,能狠心拒绝他娄半城邀请的人可不多。 现在看着许从云上了副驾驶,对许从云的好奇又多了两分。 反正目前看起来,许从云不像是来拱他家的小白菜的。而且看起来还不怎么喜欢这一口儿。 小轿车启动,车辆缓缓出了机修厂。 许从云四处打量着这辆老爷车,突然有点手痒。 娄半城开车稳重,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见许从云在四处打量着车子。 笑呵呵的问他: “小许喜欢这车子吗?” “还行吧,乡下人,没见过这么好的轿车。” “要不,开两圈儿试试?” 娄半城看着许从云在注视着车上福特的标志,感觉有些奇怪。 一般人不懂车的话,谁会注意去看一个小铁片儿啊! 许从云心里暗骂:“老狐狸,就多看了一下这时代的福特标志,就想这么多。我真上手来两圈儿,搞不好直接进警察局了。” “娄董事,我哪儿会开汽车呀!就是以前看报纸,好像见过这个标志。这是外国车吧?” “没错,这是美国车,还是建国前进口过来的。没想到小许对汽车还有研究啊!” 两句话打消了娄半城的疑虑,两人又若无其事的闲聊着。 娄晓娥在后座说不上话,不开心的嘟囔着什么。 大马路上没什么车,别看娄半城开车挺稳重的,其实并不怎么慢。 时间不长,三人来到北京八大楼之一的致美楼饭庄。 娄半城领着许从云和娄晓娥进了大堂。 扭头低声跟两个小辈交代着: “小许,今天我本来要请红星轧钢厂的新厂长吃饭的,正好碰到一起,给你介绍一下,认识认识。 晓娥,等会儿见了杨叔叔要有礼貌,不要再像小时候一样儿没大没小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什么时候没有礼貌了嘛!” 娄晓娥不满的嘀咕着。 三人来到一处包厢,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年轻人。 “张秘书,杨厂长已经到了?” 这年轻人热情的上前两步,打着招呼。 “娄董事,杨厂长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过来了。” 推门进屋,一个四十出头,年富力强的中年干部起身相迎。 “老娄,你怎么这么磨叽呀?等你半天了。呦,晓娥又漂亮了哈!” 娄晓娥乖巧的喊了一声儿:“杨叔叔好。” 娄半城没好气的说着:“你等个屁,张秘书刚才都说了。你们才刚到。” “瞎说,张秘书要是这么说的,我回去就让他下车间锻炼两个月去。” 寒暄过后,张秘书倒水端茶,许从云递烟点火。 娄半城吩咐服务员上菜,娄晓娥乖巧的坐着,不满的看着许从云给其他人上烟。 杨厂长好奇的看着许从云。 “老娄。这个小伙子是?” “哦!这是晓娥朋友,叫许从云,在钢铁工业学院上学,今天在机修厂碰见了。一起吃个饭。” 许从云也利索的跟杨厂长问好:“杨厂长,您好。我叫许从云。” 互相认识之后,上酒上菜。 许从云也跟那位张秘书认识了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娄晓娥无聊的听着娄半城和杨厂长尬聊。时不时的拉一下许从云的衣袖小声儿嘀咕两句儿。 许从云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的,藏头露尾的话,听不懂的人自然觉得尴尬无聊,听得懂的人就要体会其中深意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表面上轻松愉快的结束了。 饭店门口,两个老家伙互相道别。 许从云也跟张秘书约了有缘再见。 交朋友嘛!老的跟老的一块玩儿,年轻人的自然跟年轻人互相攀谈。 只有娄晓娥懵懵懂懂的,傻乐呵! 许从云看着杨厂长的司机开车把人接走,下意识的走到了福特的驾驶位,反应过来后,不着痕迹的装着给娄半城开车门。 今天中午虽说是私下交流,可也透露了不少信息。 娄半城自然也没多喝。不过娄半城心里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到许从云的异样。 三个人,上车出发。 小轿车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慢慢行驶着。 “小许,你觉得杨厂长说的事儿,应该怎么办好?” 娄半城无意识的问道,说他在问许从云,还不如说他是在问自己。 许从云瘪瘪嘴,无所谓的说着: “娄叔叔,不就是给工人定级考核和增资扩股嘛!不参和就不参和了呗!” “你说的轻巧,轧钢厂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说放下就放下,哪儿那么容易?” 娄半城有些埋怨的说着,这不是对许从云来的。他心里确实积累不少怨气了。 政策已经下来了,全国所有工厂单位,现在正陆续开始给工人定技能等级。 让他不插手,用不了两年时间,他娄半城在轧钢厂工人中的影响力,就消弥于无形之中了。 再说增资扩股,国家投入资源政策,强力扩张轧钢厂规模,据说这一轮就要招工两千多人。 依然没有他娄半城的事儿,结果就是股份占比进一步减少。 再来上两轮儿,他在轧钢厂基本上就说不上话了。 心里烦恼,娄半城想掏兜抽支烟。 许从云恰时的递过来一根儿。 娄半城掏出打火机点上,把打火机丢给许从云。 “娄叔,您这个打火机不错呀,比洋火柴可好用多了。” 许从云说着话,手里把玩儿着这个精致的煤油打火机,也不说还回去。 “你喜欢就送你了。” 许从云笑呵呵的感谢着。 “哎呦,这可就谢谢娄叔了。你送我东西我可太开心了。我还寻思着找个机会抢过来呢!” 娄半城一愣,默默的抽着烟,不再说话。 第53章 小酒馆萝卜开会 第五十三章:小酒馆群英荟萃 小福特无目的的在北京城瞎转悠着,可能娄半城下意识的,在往熟悉的地方拐吧! “爸爸,都到家了,你怎么还往前走啊?” “啊?哦!那就回家,不是,那个,小许啊!你家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家去。” 思绪不宁的娄半城反应过来后,问着许从云。 “不用了,我家住前门大街,也不远。正好今天有时间,我上北海公园溜达溜达去。” 许从云也没好意思让人送,再说了,娄半城这刚喝完酒,现在又心里有事儿。可别给他再送走了。 要是送到盛世大唐还好说,要是送到明末清初,那他还不如在这时候混着呢! 来到娄家小楼门口,三人下车。 娄晓娥拽着娄半城的胳膊,撒娇着。 “爸爸,我也想跟着出去玩儿。今天的天气多好啊。” 娄半城看着撒娇的闺女,又想了想许从云的表现,感觉许从云应该没打什么坏主意。 “好了好了,去玩儿可以,不过,晚上一定要早点回来,知道了吗?” 这话儿说的,你跟你闺女说话。你个糟老头子看着我干嘛! 许从云看着娄半城的眼神儿,只能默默吐槽着。 “娄叔您放心吧,我晚上一定早点送娄小姐回来。” 娄晓娥开心的跳起来: “谢谢爸爸,许从云说他家的猫会后空翻,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完了,完了!刚才娄半城的眼神儿只是警告,现在已经带着危险的气息了。 娄半城凶狠的盯着许从云。 好啊!你个野猪崽子,老夫以为你没什么坏心思,没想到你坏心思都糊到我闺女脸上了呀! “哦?小许,我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了,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还没见识过会后空翻的猫呢。你不介意我也跟着去你家见识见识吧?” 不阴不阳的两句话,许从云尴尬的脚趾头快把鞋底子抠破了。 “呵呵,娄叔,不用了吧!我家的猫前两天抓老鼠跑丢了。我和晓娥就在北海转转就给您送回来,我家就算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许从云尴尬的干笑两声儿。 好家伙,随口胡说两句儿,逗小姑娘玩儿的。谁知道这傻姑娘能当着她老子的面儿说出来呀!太丢人了。 “哼!最好这样儿!晓娥啊,转一圈早点回家。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一定要跟爸爸说。知道吗?老子打断他的腿。” 娄半城说完,又警告了许从云一眼,拂袖而去。 傻姑娘还傻乐呵呢! 娄晓娥看他爸爸走进了家门,伸手拍了一下许从云,娇声到: “听见没有?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我爸爸就打断你的腿。哼…” 进了家门的娄半城,急步走到窗户旁,小心的躲在窗帘子后边儿偷看,看见娄晓娥拍着许从云嘻笑着说话,嘴角抽了抽。 人许从云倒是挺老实的,可是傻闺女跟人家那儿打打闹闹的,这不是上赶着白送嘛! 看着许从云和娄晓娥的身影渐渐走远。 老父亲气的坐在沙发上重重的拍着茶几。 一个身段儿、样貌跟娄晓娥有七八成相似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好奇的看着娄半城。 ……… 娄晓娥跟着许从云在北海转悠了一圈儿,有点无聊,他们俩住的都不远,北海三天两头就来,实在没什么好玩儿的。 “许从云,咱们去看电影去吧?” 俩人溜溜哒哒都快走到南海了,娄晓娥无聊的提议道。 许从云不想去,这个时代的电影还是有很多精品的,可是这个时代的电影院许从云有些接受不了啊。 长条木凳,人群拥挤,气味混浊。 再加上这时候的人们对电影的热情很高,有什么精彩情节,全都是高声叫好的。 你再好的电影,你观影体验也好不了啊。 “电影有什么好看的。走吧!带你去我家看猫后空翻去!” 娄晓娥好奇的问着许从云:“你不是说你家的猫跑丢了吗?” 许从云无语了,拉着娄晓娥就走。 他没带着娄晓娥回家,他家哪儿有什么猫啊! 就是无聊了,不想在大街上瞎转悠了。 许从云领着娄晓娥来到前门大街小酒馆儿。 “走吧,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带你吃点儿东西去。” 许从云领着娄晓娥掀开帘子进屋。 一瞬间,许从云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可惜娄晓娥在他身后推着他,让他赶紧进去。 三点来钟,小酒馆里没什么客人。 只有一桌三个女人,在叽叽喳喳的嚷嚷着什么! 秦淮如、徐慧珍、和陈雪茹。 她们三个看着进来的许从云,刚想着说点什么! “赶紧进去啊!傻站着干什么?”一道娇俏的女声从许从云身后传来。 三个女人一人丢过来一个白眼儿,没人愿意搭理他了。 许从云见事已如此,也只好大大咧咧的带着娄晓娥过去。 “呦呵!几位都在啊!闲着没事儿一起喝点儿啊?” “您是客人,您随便喝。我们小酒馆儿可没有陪酒的规矩,我们还要干活儿呢!” 徐慧珍不阴不阳的丢下一句话,拉着秦淮如去了后厨。 秦淮如没说话,只是好奇的看了两眼娄晓娥。 陈雪茹故作淡定的瞥了一眼许从云。 “没事儿喝点就喝点儿呗!就是你带的小姑娘才多大呀你就想着让人家喝酒!是不是给人家小姑娘灌醉了,你好耍流氓啊?” 许从云坐到陈雪茹旁边儿,不要脸的笑着。 “别瞎说,我说的是我跟你喝点儿。娄小姐,快坐,我请你吃点东西。” 娄晓娥听话的坐在许从云旁边儿,好奇的看着这三个风情各异的漂亮女人。 “刘岚,给我上个两荤两素,我请朋友吃饭。再来二两二锅头。” 许从云看着柜台里仅剩的刘岚,高声儿喊着。 不喊不行啊!他敢肯定,徐慧珍和秦淮如一定在后厨,听着外边大堂里的动静儿呢! 刘岚去后厨端菜,许从云也没干等着,伸手翻了个小酒杯子,拿起陈雪茹的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倒是不客气,谁让你喝我的酒了?” 陈雪茹不满的说着。 许从云也不介意,依旧笑呵呵的。 “这不是看你自己喝没意思嘛!来来来,我陪你走一个。” “谁说我自己喝酒没意思了?我自己喝的有意思着呢!” 说是这么说,陈雪茹还是端起小酒盅跟许从云碰了一个。 不大一会儿,刘岚端上来酒菜,摆放好后。刘岚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娄晓娥,不屑的瞥了一眼许从云,扭头回了柜台,一句话也没说。 许从云招呼着娄晓娥吃菜: “娄小姐,你尝尝,这小酒馆儿的小菜,堪称北京城一绝!来来,吃。” 娄晓娥看着眼前漂亮的陈雪茹,也不客气的吃着许从云点的菜。 她有些摸不清情况,只是自己慢慢的吃着卤肉酱菜。 娄晓娥尝了两口,眼睛一亮: “不错,还真挺好吃的。味道真独特。” 许从云见娄晓娥开心的吃着东西,无心聊天。 他只好看向陈雪茹,闲聊着。 “绸缎庄一切还好吧?” “挺好的,就那样儿呗!” 陈雪茹阴阳怪气的说着,端起酒杯又跟许从云碰了一个。 “做衣服的老师傅们都回来了吧?” “早回来了,用得着你操心嘛?等着你操心我绸缎庄早倒闭了。” 陈雪茹看着没话找话的许从云,甩给他一个好看的白眼儿。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许从云。 “我们家两位老师傅,陈姨和张姨在我家住着呢!她们不放心我,怕我被坏人欺负了。” 得了,还想着今天去陈雪茹家里培养一下感情呢!没戏了! 许从云有些心虚的看着陈雪茹。 “那就好,有人陪着你,我也放心些,有坏人欺负你,你可记得跟我说,我去弄死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的。” “哼……” 陈雪茹哼了一声儿,没接他的话茬儿。 你自己就没安着好心,还有脸说别人。 娄晓娥听着许从云的意思,眼前这位~是开绸缎庄的呀! “姐姐,你家是开绸缎庄的呀?最近有什么好料子吗?我妈妈可喜欢穿旗袍了。” 陈雪茹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纯真小姑娘。估计也没别的心思呢! 上前拉着娄晓娥的手,和善的说着: “有啊!我家好料子多着呢!你有时间带着你妈妈过来看看,我给你打折。” 许从云适时的插了一句儿: “陈老板,用不着打折,人家可是娄半城娄家的小姐。家里可有钱的很呢!” “去你的!” 娄晓娥拍了许从云一下。 陈雪茹也嫌弃的骂着许从云: “滚一边儿喝你的酒去,我们女人说话,你捣什么乱呢?” 许从云有点懵! 怎么个回事儿?你们俩头一回见面儿,就说了一句话就没我说话的份儿了? ……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布料、丝绸、旗袍、时尚…… 还别说,要换个人啊,第一次见面还真聊不到一起去,还就是她俩能说到一块儿去。 陈雪茹和娄晓娥聊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意犹未尽的讨论着红色搭配什么好看,白色年龄大了合不合适…… …… 四点来钟,门外钻进来一个小丫头。 何雨水掀开帘子进门,没看到秦淮如和徐慧珍,反倒是许从云今天在这里。 她礼貌的走到许从云身边儿问好。 “从云哥哥,你好。” 许从云有些无语了,今天都怎么了?半下午的都没事儿干了吗? “雨水啊,你怎么这时候跑过来了?” “从云哥哥,我今天又饿肚子了,我还被人欺负了。我想淮如姐了,我就过来了。” “哦!你淮如姐在后厨呢!去找她去吧!” 小雨水的到来,打断了陈雪茹和娄晓娥的谈话。 陈雪茹好奇的看着小雨水在柜台边儿上喊秦淮如,扭头问许从云: “这谁呀?你跟秦淮如很熟吗?” 许从云故作迷糊着说:“秦淮如他们两口子租的我家的房子啊!我没跟你说过吗?” 这时候,秦淮如和徐慧珍端着两个菜,拿了两个馒头,拉着小雨水坐在了旁边儿桌子上。 陈雪茹注意到秦淮如和徐慧珍隐晦的瞥了一眼许从云,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儿,扭头看了一眼在墙根儿傻站着的大虎。 狗男人,心眼子得有两万多个。 陈雪茹不屑的看着许从云,低声问道: “一个还是两个啊?” 许从云心虚的不肯承认。 “什么一个两个的?有话明说!” 陈雪茹都气笑了,好不要脸的王八蛋。 “行,许大虎你从哪儿找来的?费了不少心思吧?你就那么馋啊?就徐慧珍那样儿的倔强头,你也吃的下去!” 许从云小声儿的嘀咕一句儿:“喜欢嘛!” 陈雪茹气的都要蹦起来了,许从云赶忙拉着陈雪茹的手,偷摸的在桌子底下拽住。 给陈雪茹使了个眼色,看了看娄晓娥。 陈雪茹狠狠的瞪了许从云一眼,伸腿狠狠的踩了许从云一脚。 许从云装模作样的龇牙咧嘴配合着。 女人生气的时候,你最好配合着让她把气撒出来,不然的话,这股气儿是会越憋越大的。 娄晓娥现在完全没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她的注意力全被那边儿哭哭啼啼的小雨水吸引住了。 小丫头一边儿吃馒头,一边儿哭着跟秦淮如述说委屈: “淮如姐,我哥哥一点都不管我了,我跟我哥要两毛钱买铅笔和本子他不给我。 秋花姐姐的两个儿子跟他要钱买糖吃他就给,还一给就是五毛钱。” 娄晓娥听的泪眼汪汪的。秦淮如也端着水喂小雨水喝,怕她呛着。 “我在学校里被男孩子欺负了,他们坏蛋拽我头发,还撕了我的作业本。 我跟我哥说了。他让我去跟人家男孩子打架去。呜呜……” 说着说着,伤心的趴在秦淮如怀里痛哭起来,馒头都顾不上吃了。 陈雪茹和娄晓娥听着听着,也同情的跑过去哄着小雨水。 “小丫头,以后饿肚子了来我家,姐姐管你吃饭。我家就是旁边儿绸缎庄的。” 娄晓娥也抹着眼泪说:“小妹妹,你买本子要多少钱啊?我给你买吧!你以后想买什么了可以跟我要。” 徐慧珍听着她们俩这话,不乐意了。 好嘛!我让人家小丫头饿着了?我没给端肉吃是吧?我舍不得给人家小丫头买两根儿铅笔了? “陈雪茹,没你的事儿。雨水是淮如的妹妹,这是我们小酒馆的人,我自然会照顾好雨水的!用不着你操心。” 陈雪茹没好气的怼着徐慧珍: “你能照顾?你能照顾你让人家小丫头饿着肚子哭着跑过来诉苦?没那个能耐就别管那么多?” “你有能耐?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嘛你就有能耐?整个前门大街就显得你陈雪茹有能耐呗?” 秦淮如和娄晓娥都傻眼儿了。 怎么个回事儿?刚才还好好的俩人,怎么一见面就吵吵起来了?没听说她们俩人有什么过节啊? 秦淮如看着喋喋不休、吵吵嚷嚷的两个人,不满的看着在一边儿坐着的许从云。 “你赶紧过来拉开呀?就让她们俩这么吵架啊?雨水的事儿你也帮着想想办法?总不能让小丫头,在学校里天天挨欺负吧?” 秦淮如起身拽过来许从云,埋怨的说着他。 许从云人都麻了,他刚才都准备溜了。 修罗场啊!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躲还来不及呢! 许从云示意秦淮如拉一下徐慧珍,又给娄晓娥使了个眼色。 可惜傻姑娘没看明白,等秦淮如拉着徐慧珍坐下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连忙上前劝着陈雪茹坐下。 许从云轻轻拍了两下桌子,看着四个女人都安静下来。 哦!小雨水还一抽一抽的哽咽着。 许从云视线扫了一圈儿,看着她们都期盼的盯着自己,只能装作用心的琢磨着雨水的事儿! 其实好解决,关键点就是傻柱嘛! 抽空给傻柱安排安排就得了。 “行了,这事儿交给我了。你们该忙什么什么去吧!我明天抽空去探探情况,收拾收拾傻柱。” 四个女人见许从云没说具体怎么办这个事儿,都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许从云怒了,指着她们几个开骂: “怎么着啊?信不过我?收拾个傻柱还用的着再跟你们详细解释解释?没事都回去干活儿去。” 说完拉着陈雪茹和娄晓娥离开了小酒馆儿,临走还偷摸给秦淮如使了个讨好的眼神儿。 秦淮如看着他这个贱模样儿,撇撇嘴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照顾雨水吃饭。 送陈雪茹回了绸缎庄,让娄晓娥再这里等着,他回去骑自行车,等会儿要送娄晓娥回家。 等许从云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娄晓娥还拉着陈雪茹的手依依不舍的说过两天来找雪茹姐姐玩儿。 一路走着,娄晓娥还一路问着小雨水的事儿,他准备怎么办! 许从云没给娄晓娥多说,收拾个傻柱办法多的是,真不费什么力气。 第54章 收拾傻柱,要面子就得活受罪 1956年,4月15号,星期天。 许从云趁着周末睡了个懒觉,徐慧珍和秦淮如已经起床去小酒馆儿了。 十点来钟,许从云打扮的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戴着个口罩。 溜溜哒哒的,逛游到南锣鼓巷,95号大院附近。 他前两天已经探听过傻柱的情况了,今天过来就是专门收拾傻柱来的。 许从云寻思着要不要给傻柱来个狠的?又觉得有点没必要。 一来嘛,傻柱没惹到他。 二来嘛,要是他给傻柱整太狠了,这小雨水不得天天往前门大街跑啊! 这多影响他和秦淮如交流感情啊! 许从云心里瞎琢磨着,眼前一亮。 找到目标了。 一群十几个屁大的孩子,呼呼啦啦的在他前面跑过。 有四五个年龄大点的,推着铁圈儿在前面跑。七八个年龄小一点儿的在后面跟着瞎乐呵。 许从云装着无意的看着他们顺着胡同儿疯跑着玩儿,嘴里哼着小调儿: “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挨打都不顾。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饿死都不顾。” 其他孩子还好,听着许从云哼哼的顺耳朵,有些已经瞎咧咧起来了。 这群熊孩子里面,还有95号院的好几个屁孩子呢! 95号大院二大爷家的三儿子:刘光福, 三大爷家的二儿子:阎解放, 还有秋花姐姐带到贾家的大儿子:贾棒梗。 这几个熊孩子可都是认识傻柱的,他们听着许从云编排傻柱的顺口溜,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许从云。 许从云看着两个大点儿的远远的看着他,就踏马贾家的这个五六岁的小胖子敢走到他身边儿,心里呵呵一乐。 不过来是吧?等着,看老夫法宝! 许从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橘子糖来,对着棒梗招招手。 “小孩儿,过来,给你糖吃。” 五六岁的小胖子能懂什么呀? 看着许从云手里的糖块儿,口水都流出来了。直愣愣的就伸手跟许从云要糖吃。 许从云笑呵呵的逗着小胖子,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刘光福和阎解放他们俩年纪大点的。 “小孩儿,你几岁了?叫什么啊?说对了,叔叔就给你糖吃。” 小胖子口水都止不住了,可能是从小陌生人见的多吧!他也不害怕、不认生。 “我五岁了,叫棒梗,不对,我叫贾棒梗。” 许从云递给小胖子一颗橘子糖,随后又问: “你为什么叫贾棒梗啊?谁给你起的名字啊?” “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叫棒梗啊?我新来的奶奶说,我今年开始就姓贾,叫贾棒梗了。” 许从云这边儿逗小胖子玩儿,旁边儿疯跑着的一群熊孩子,看见一大把糖,都已经走不动道了。 “叔叔,我知道棒梗为什么叫棒梗。我跟你说,你能给我一个糖吗?” 阎解放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 “行啊!你说他为啥叫棒梗啊?” 阎解放高兴的都蹦了起来了。 “我听我爸说过,棒梗他爹是个瘸子,他爹立不起来了,他奶奶才给棒梗取了这个名字的,说是木头多,立的稳。” 刘光福没阎解放反应快,这时候也着急的走过来,抢着说道: “我也知道,我还知道这个名字是棒梗他奶奶去找算命的专门求来的呢!” 许从云都有点懵了,是这么回事儿吗?你们俩兔崽子知道什么叫立不起来了嘛! 那原来贾东旭可没瘸过,怎么也是叫的棒梗呢? 许从云心里瞎琢磨,脸上笑呵呵。 “来,来,你们俩也一人一颗橘子糖。” 好嘛!刘光福和阎解放也拿到糖了。 其他的小孩子一拥而上,围着许从云就叽叽喳喳的喊着想吃糖。 “吃糖可以,不过我问个事儿。谁知道就给谁糖吃。” “你快问你快问,我肯定知道。”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一群熊孩子迫不及待的嚷嚷着。 “刚才我听着一个大长脸的小胡子唱着说,傻柱傻柱的。傻柱是谁呀?这个傻柱不让他妹妹吃饭吗?” 阎解放,刘光福,年龄大一点儿。举着手抢着说着。 “我认识傻柱,我们是一个院子的。傻柱不让他妹妹吃饭。” “我也知道,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子,他在轧钢厂里吃饭。下班回来就不做饭了,他不做饭他妹妹就没有饭吃了。” 其实傻柱家里还是有不少粮食的,只不过经常懒得弄,雨水也就只能吃点窝头什么的了。 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哪儿管那么多呢!真真假假的,先混个糖吃再说。 许从云一人给了一个橘子糖。又重复的强调了几遍他刚才随口编的顺口溜。 围着的小孩子差不多都混了个橘子糖。 看着他们都差不多记住了:傻柱傻柱,妹妹挨打都不顾。 许从云满意的点点头,就不信傻柱这么好面子的人,他能没有什么动作。 “叔叔,我还知道刚才唱傻柱的大长脸叫什么呢?你手里最后那颗糖能给我嘛!” “行啊!那个大长脸叫什么?他人还怪好的嘞!还心疼别人家妹妹。” “他叫许大茂,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学徒。” 许从云把手里最后一颗糖扔给阎解放,乐呵呵的溜了。 阎解放这么小小年纪,心眼儿可真不少。这么多小孩子,就他混的橘子糖最多。 许从云听着身后一群熊孩子胡乱的唱着顺口溜,想着顺口说了个大长脸,有没有可能把许大茂也牵扯进来。 想着想着,嘿嘿! 许大茂吊儿郎当的从远处走过来,看样子是周末跑出去玩了,这是快中午了回家吃饭呢吧! 许大茂啊许大茂,既然有缘相遇,不牵扯牵扯你,多浪费咱俩的缘分啊! 许从云原本还想着自己去交道口街道办,反映一下雨水的问题呢! 既然遇见许大茂了,他就懒得去跑一趟了。 不过,算计许大茂就不能上大号了。 再说,他这穿的破破烂烂的,也不合适啊! 许从云紧走两步,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小胡同儿,放出一个傀儡,给傀儡打扮了一个中年干部的模样。 操控着傀儡,小跑儿两步追上快到95大院的许大茂。 “同志,同志,跟您打听一下。您知道傻柱是谁吗?” 许大茂看着突然拦在面前的这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有些好奇的问: “知道啊!您打听傻柱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是这么回事儿。我听说这个叫傻柱的虐待他上学的妹妹,我特意过来打听打听情况!” 许大茂听到有机会收拾傻柱,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左右扭头看了看,拉着面前的中年人就往旁边儿拐角处走。 “您可算是打听对人了,我跟傻柱住一个大院的。再没有人比我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了。” 许大茂拉着面前人走到无人处后,小眼珠子一转,笑呵呵的先递烟。 “同志,您有什么问题您问吧?傻柱家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哦,好!谢谢您了,我不抽烟。我刚才听着一群小孩儿唱顺口溜,我就打听打听情况。要是有问题,那我们是要负责任的。” 许大茂听着眼前这位的话音儿,这还是位领导啊! “您听着什么顺口溜来着?” “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挨打都不顾。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饿死都不顾。 刚才好多小孩子唱这两句儿。具体情况您了解吗?到底有没有这种情况?” 许大茂听着,心里也琢磨着该怎么收拾傻柱。沉吟片刻后,许大茂觉得稍微夸张一点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领导,这个傻柱啊,大名叫何雨柱。他确实有个妹妹,叫何雨水,还在上小学。他家吧,他爹跟寡妇跑了,他娘也死了好多年了。” “这个何雨柱同志没有工作吗?怎么会饿死妹妹呢?” “嗨!领导您误会了,现在还没饿死呢!不过也快了。傻柱有工作,就是这人吧整天偷鸡摸狗的,还爱打人。 还整天邋里邋遢的,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傻柱整天在单位吃饭,他妹妹可不就三天两头饿肚子嘛!” 许从云装着了解的点点头,又问: “那他们唱的说妹妹挨打都不顾是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听完,还真认真想了想。 小雨水哭哭啼啼的放学回来倒是见过几次,可是他跟傻柱不对付,小丫头有什么委屈也不会跟他许大茂说啊! “应该,应该有吧!我见过好几次何雨水哭着放学回来,但是没看到有什么伤痕红肿的。” 中年眼镜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许大茂说: “看来是家庭方面的原因,我们管教育的,有点不合适插手啊! 这种情况还是找街道办或者妇联的来处理,比较合适一些。 同志,情况您也了解,您有时间去街道办反映一下这个问题吗? 我跟东城的几个领导约好了要一起吃饭,实在不好爽约。 等我抽时间去办这个事儿,可能要两三天后了。” 许大茂本来听着眼前这人说他们不合适收拾傻柱还有些可惜呢!转头一听,街道办和妇联都能收拾傻柱,又高兴起来了。 他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这会儿听着人家领导没时间。这不是长脸的机会送到手里了嘛! “您放心,我没时间也得抽时间去办这个事儿。不能让人小姑娘再饿几顿嘛!” 许从云控制着傀儡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一副很欣赏他的神色说着: “小同志,你的觉悟很高啊!只要你始终记得帮助弱小,扶危济困,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努力工作,你以后一定会大有前途的。以后也能当干部,当领导。” 一个大饼甩脸上,许大茂开心坏了。跟打了鸡血一样,面带潮红。坚定的表态: “领导您放心,我保证,一定把这个事情办好。现在中午了,我先回去看看我雨水妹妹午饭有着落没有,等吃过饭,我就去街道办反映这个问题。” 许从云控制着傀儡抬起手,故意的拉了拉袖子。精致的手表,亮银色的表带,有意识的晃了一下许大茂的眼睛。 “小同志,这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着去赴约了,这件事儿就拜托你了。可不能再让孩子受委屈了。” 许从云一套,打完收工,拍拍屁股走了。 许大茂兴奋的两步跑进院子里,心里还念叨着呢! 这当领导的就是好,这手表一看就不一般。说话又好听,又关心咱普通老百姓。 就不说能不能攀附上这位领导啥的,就单说能让傻柱丢人挨收拾,他就恨不得蹦起来。 许大茂他也不想想,他连人家姓甚名谁,那个单位的他都没问清楚呢! 许大茂从中院路过的时候,特意顺着连廊,走到傻柱家门口往里看了看。 “哎呦!” “许大茂,你踏马不回家吃饭去,你跑我们家门口看什么看?” 许大茂捂着脑门儿,怒吼着:“傻柱,你个王八蛋,你敢拿筷子扔我!” 傻柱无所谓呀,他打许大茂的时候多了,哪儿差这一筷子啊! “许大茂,你活该!谁让你趴我们家门口偷摸乱看的。我告诉你啊,你再敢来我们家偷摸乱看,我下回拿菜刀扔你啊,我可先告诉你!” “谁偷摸乱看了?我好心过来看看雨水妹子吃饭没有,我就偷摸乱看了?你踏马知不知道好歹呀你?” 许大茂跳着脚的大骂着。 傻柱一脸的不屑。 “你可拉倒吧你,你能有这么好心?再说了,我是干嘛的呀?我是个厨子,我还能让我妹妹没饭吃呀!少踏马跟我这儿闲扯淡。赶紧麻溜滚蛋。” 傻柱越淡定,许大茂就越生气。手指着雨水,对傻柱骂道: “你可拉倒吧你,你让雨水饿肚子的事儿,整个南锣鼓巷都传遍了,雨水被人欺负了你不管的事儿也传遍了。还踏马跟我这儿装大厨呢!” “我用的着装嘛!进来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给我妹妹炖的鸡。我什么时候让我妹妹饿着了。” 许大茂让傻柱气的呀!恨不得现在就去街道办举报他去。 不过这正饭点儿的时候,,这个时间去了不说找不找的到人,就是找到人了这不是招人嫌弃嘛!。 “傻柱,你可真是个蠢猪。你自己打听打听去吧!你不信我,你问问你妹妹去。” 小雨水从他们俩开始吵,就没放下过筷子。 不赶紧多吃点的话,万一等会儿秋花姐姐带着一家老小过来,就没她的份儿了。 傻柱听着许大茂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狼吞虎咽的小雨水,他也觉得是不是真饿着自己妹妹了。 傻柱起身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明白了?” “你自己打听去吧?妹妹让人打了都不知道,还有脸整天耍威风。” 许大茂嘲讽拉满,不怀好意的冲着傻柱笑了两声儿,看着傻柱想上来动手,机灵的拔腿就跑了。 “雨水啊,怎么回事儿?你让人打了?” 何雨水眼里带着些悲伤,语带不满的瞪着傻柱: “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嘛!” 傻柱去捡起筷子,重新坐下,无所谓的对着雨水说: “不就是有小孩儿拽了你头发嘛!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第55章 傻柱先打bo1 “哥~” 小雨水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凄厉的喊了一声儿! 傻柱被妹妹打断了说话,有些不满的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小雨水大哭着说出来的话让他憋住了。 “哥,我是女孩子呀!你让我整天跟男孩子打架去吗?你小时候整天打架那是有爸爸保护你,我去跟人家打架你会保护我吗?” 傻柱嘴唇嗫嚅着有些不好意思,他从小稀里糊涂的溜门撬锁,好勇斗狠的过来的。 之前雨水跟他提被欺负的事儿,他从来没当回事儿。 主要是在他心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没有男女的差异感。 现在雨水把这点儿哭诉出来,傻柱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又不是真傻。再加上雨水又提到了他们爸爸何大清。 何大清前几年跟着寡妇跑了,傻柱心里一直看不上何大清,现在雨水一说,傻柱觉得自己连何大清都比不上了。 “雨水啊,有话你好好跟我说。你喊什么喊?” 傻柱有些恼羞成怒的训斥着小丫头。 雨水现在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一股脑的把心里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你让我去跟人家打架,我跟人家打架了,人家爸爸妈妈第二天就找上我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就你一个哥哥,你还不管我,我怎么敢跟人家打架? 刘光福和阎解成他们两个,整天在学校说爸爸跟着寡妇跑了。 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我是没有爸爸妈妈保护的孩子,谁不想着上来欺负我啊? 这些事儿你知道吗你?你就知道天天扒着门缝,偷看秋花姐姐和贾大妈洗衣服。” 小雨水几句话说的傻柱是又羞又怒。 可是看着眼前雨水这,稀里哗啦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儿,这两个大眼睛都哭肿起来了。 他是有气也不能跟雨水使啊,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愣愣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办好。 门外已经有几个不好好吃饭的皮孩子,趴着连廊冲着屋里看笑话了。 一大妈多少知道点易中海的心思,听见了雨水哭喊的声音,看见了易中海的眼神儿,她就放下筷子过来察看情况。 过来的还有两位,是秋花姐姐和贾张氏。 秋花姐姐最近从傻柱手里弄了不少好处,也是有心跟何家处好关系,过来看看情况。 贾张氏这人,无风她还想着搅闹三尺浪呢。 现在听着正房里又哭又叫的,她怎么可能不出来看热闹嘛! 一大妈听着雨水说傻柱天天偷看王秋花和贾张氏,惊诧莫名的上下扫视了她们俩一圈儿。 又见傻柱猛的拍桌子站起来,也没顾得上多想,连忙进屋搂住雨水把小丫头护起来,怕傻柱冲动起来把雨水给打了。 一大妈搂着满脸泪水的小丫头,刚想问问傻柱是怎么回事呢。 没等她开口,被她刚才怪异的眼神儿刺激到的贾张氏先骂起来了。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你嫂子洗个衣服你还敢天天偷着看了。你个王八蛋怎么这么下流啊你!活该你没爹没娘,你妹妹让人打。” 贾张氏听着雨水说傻柱偷看秋花姐姐和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一种异常的恼怒。 这踏马的精壮小伙子撩拨她好几次了,扭头见年轻漂亮的进院来,就把她扔一边儿了可还行。 老娘刚让你整的春心荡漾,你踏马扭头冲着老娘儿媳妇使劲儿了,不给你祖坟喷冒烟儿都显不出我贾张氏的功力。 傻柱被贾张氏喷的满脸涨红,结结巴巴的想解释: “贾大妈,秋花姐,你们别听雨水乱说,没有的事儿。雨水哭昏了头了,胡说八道呢!” “胡说你妈个头,你个小绝户,你以为你趴门缝偷看没人知道啊?老娘发现你好几回了。” 贾张氏看着傻柱冲着王秋花解释,心里更不舒服了,骂着骂着,冲上来照着傻柱的大脸盘子就挠了一爪子。 得亏傻柱躲的快,不然就贾张氏这一招九阴白骨爪,傻柱非得破了相不可。 “小王八蛋,偷看你嫂子你还敢躲,老娘今天非挠你个满脸桃花儿开不可。” 贾张氏冲上来还要挠傻柱,傻柱这时候可不敢再傻站着了。一把推开贾张氏,扭头就往外跑。 “贾大妈,我先去找阎解成和刘光福算账去,等我回来再给你解释。” “哎呦~你个愣小子看着点儿啊!” 好家伙!秋花姐姐还在门口看热闹呢!她还没想明白,贾张氏发这么大脾气,闹的是哪一出呢,就被傻柱撞了个满怀。 傻柱连忙伸手拽住了秋花姐姐,他刚从贾张氏怀里收回来手,扭头又一头撞进了秋花姐姐怀里。 这时候也顾不得多想其他的了,再不跑非得让贾张氏把他骨头拆了不可。 “秋花姐,我先去收拾阎解成这个小王八蛋,给我妹妹报仇去。” 傻柱扔下这句话就往前院跑。 许大茂这时候也听着动静从后院赶过来了。 他看着吵吵嚷嚷的贾张氏,哭哭啼啼的何雨水,还有呆立在何家门口的王秋花,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许大茂看着傻柱跑出去的背影,走到秋花姐姐身边儿,胳膊肘蹭了蹭秋花姐姐。贱兮兮的问: “唉~秋花姐,这是怎么个回事儿啊?” 王秋花把许大茂的胳膊肘拍开,白了许大茂一眼。 “雨水说在学校让阎解成和刘光福欺负了,傻柱去给雨水报仇去了!” “那贾大妈怎么又跟傻柱打起来了呀?” 贾张氏这时候也从屋里追出来了,她刚才让傻柱推了一把,被硬控了几秒钟。 现在看着许大茂跟王秋花紧挨着说话,上来就踹了许大茂一脚。 “你个小王八蛋也不是好东西,我们的事儿你管的着嘛你?” 说完,也不管被踹翻在地的许大茂,怒气冲冲的拉着王秋花就走。 秋花姐姐扭头调笑着,看了一眼许大茂。轻笑着调侃许大茂: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你说你活该不活该?敢大白天的占嫂子便宜。” 许大茂也没怎么生气,拍拍屁股站起来,看着回家的贾张氏和王秋花,又扭头看了看屋里已经渐渐止住哭声的小雨水。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晚一点去街道办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人家街道办的干部,这过周末的,还要值班,已经很辛苦了,中午让人家多休息一会儿吧! 许大茂肚子里泛着坏水儿,前院已经传来了阎解成的怒吼声儿。 “傻柱,你想干什么?凭什么上来就打我弟弟。” 许大茂嘿嘿坏笑着跟了过去。 前院闫家大门上,一个灰不溜丢的大脚印,明显是被傻柱踹的,闫家大门已经有些歪斜了。 闫埠贵正心疼的察看着大门的情况,哎呀妈呀,可心疼坏了,比闫解放刚才挨了两个大嘴巴子还让他心疼呢。 三大妈这会儿也顾不上被吓到的老三老四了,紧张的看着满脸是血的老二,拿着手绢捂着闫解放的鼻子。 老大阎解成跟傻柱推推搡搡的在门口对峙。 “闫老大,你踏马想跟我动手是吧?解放在学校欺负雨水,我给他两个大嘴巴子是让他长长记性。你要不服气你就上来试试?” 傻柱抓着闫解成的衣领子,拽的闫解成东倒西歪的。 这会儿闫埠贵也心疼完了大门了,看着傻柱刚打了他二儿子,现在又拎着他大儿子欺负。 他个教书匠都忍不住想动手了。 “傻柱,我家老二怎么欺负雨水了?你要不给我说清楚了,今天咱们没完!” 闫埠贵怒气冲冲的喊着,喊完就冲上去,就~ 就~就被傻柱一把拽住了衣领子往下按。 傻柱一手一个,拽着闫家爷俩的衣领子用力往下按,闫家爷俩被傻柱按的半弯着腰,抬不起头来。 就闫埠贵这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抠门性子,他们爷俩能打的过整天在轧钢厂后厨有鱼有肉的傻柱才怪呢! 傻柱得意洋洋的按着闫家爷俩,嘴里还不饶人。 “怎么欺负我妹妹了,你问你们家老二去,你们家的小王八蛋,你个闫老扣是怎么教育的? 啊?就你这还是个老师呢,你就教着闫解放帮着外面儿人,欺负自己院里的人是吧?” 这时候院里已经陆陆续续围过来不少人了,前后这都是第二场戏了,在家的都抓紧扒拉了两口饭,赶过来看热闹。 闫埠贵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气的脸都要变青了。 可是他又心疼衣服,怕争执起来把衣服撕扯坏了,无奈之下,就只能这么被傻柱硬控在原地。 其实闫解成也是这么想的,他老子当老师的,还有两套利索衣服呢! 他从小破破烂烂的穿到大,好不容易这两年打零工攒出来一身儿齐整的,他也不愿意跟傻柱硬碰硬。 不然真以为傻柱就四合院战神,就两手就能按着老闫家爷俩摆弄啊! 这时候,三大妈领着闫解放从屋里出来了,闫解放两边儿脸颊上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子,鼻子里还塞着两团报纸疙瘩。 闫埠贵见傻柱不跟他讲道理,只能无奈的问闫解放怎么回事儿了。 “解放,你说说,傻柱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欺负雨水了?” 一边儿说,还一边儿挤眉弄眼的给自家老二使眼色。 老闫家都什么人啊!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算盘珠子转世投胎的。 闫解放收到他老子的信号,哭哭啼啼的就开始诉委屈。 “我没有欺负雨水,我也没有帮着外面人欺负雨水。” 傻柱不乐意了,小兔崽子,想着给你俩大嘴巴子长长记性就算了,还踏马敢说瞎话。 你没欺负我妹妹,我打你个小屁孩子我柱哥怎么下台? 傻柱两手用力,甩开闫埠贵和闫解成,两步窜到闫家门口,没容三大妈反应过来,一把拽住闫解放的衣领子,就把闫解放提溜到了院子中间。 “好啊,解放。你敢说你没在学校里叨咕我爸妈的事儿?你再敢瞎说,你信不信哥哥我再抽你两个嘴巴子。” 闫解放手舞足蹈的慌乱了一阵儿,见傻柱只是提溜着他没有再动手。眼珠子转了转,开始狡辩道: “傻柱哥,我就说了雨水没有爸妈了,我是为了让同学们照顾雨水,我没有欺负她呀!” 闫埠贵这时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指着傻柱,气冲冲的骂道: “大家伙儿都听听啊!这算什么欺负雨水了?这不是实话嘛!我们家解放还是好心呢!” “少踏马给我来这套,三大爷,你要是这么说,那你就别怪我了。 明天上班我就去你们学校,说说你爹你娘没了的事儿。我一天去三趟给你们学校的人介绍介绍你爹你娘去。” 闫埠贵听着连他爹娘都牵扯进来了,也顾不得衣服了。冲上来就要踹傻柱。 “傻柱,你个小兔崽子,你跟我犯浑是吧?你还懂不懂尊敬长辈了?我爹娘是你这个辈分儿能胡说八道的吗?” 傻柱把闫解放扔到一边儿,躲开闫埠贵一脚,照着闫埠贵鼻梁骨就是一拳。 “傻柱,你敢打我爸。” 闫解成这时候也顾不得心疼衣服了,冲上来跟着傻柱撕打起来。 傻柱大战闫家父子,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脚。 你扯烂我的袖子,我撕了你的裤子。 没多大一会,三个人,六个瞪眼儿青,三个流鼻血,一个光屁股。 “住手,在大院里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了。” 刘海中听到消息从后院赶到了,一声怒喝,让场面停了下来。 “光齐,大茂,狗剩子,你们几个赶紧去把人分开。解成,赶紧穿上你的裤子。” 院里几个年轻小伙子,不情不愿的上前分开了三人。 傻柱正打的起劲儿呢! 老闫家爷俩吃饭都是吃个半饱,打到这会儿已经后继乏力了。 他正准备再给他们来上两拳的时候被刘海中吩咐人拉开了。 傻柱不准备给刘海中留面子,甩开刘光齐的手。不阴不阳的指着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这里面可还有你们家的事儿呢!你把光福叫出来,我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这事儿就算你们家过去了。” 刘海中疑惑的看着屁股后面跟着出来的刘光福。 他出来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还没弄清楚情况呢。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乐呵呵的走到刘海中跟前,给他说起了前因后果。 这大院里估计没一个比他知道的清楚的。 傻柱看着许大茂乐呵呵的贱模样,都有心上去也给他两拳。 刘海中弄明白了情况,伸手把刘光福拽到前面来。 “光福,有这回事吗?” 刘光福吓的直哆嗦,嘴里哼唧着不敢说话! 傻柱不乐意了。 “二大爷,我没记错的话,您家二老也没了吧?” “傻柱,少胡说八道。” 刘光齐也不高兴了。你丫的有事儿没事儿,老提人家去世的先人算怎么回事儿啊! 刘海中看着刘光福这个样子,心里也知道跑不了他惹得祸。 他可比傻柱狠多了,麻利的抽出来牛皮腰带。耍着鞭花儿,上去就抽了刘光福五六鞭子。 第一下就给刘光福抽地上了,五六鞭子下来,刘光福哀嚎的声音,都快叫不出来了。 周围看热闹的,有一个算一个,人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你踏马是亲爹吗?还不如让傻柱抽两个大嘴巴子呢! 刘海中抽了儿子几鞭子,怒瞪着傻柱。 “傻柱,我儿子犯了错,我自己会教训,轮不着你帮我教育儿子。” 傻柱阴阳怪气的看向闫埠贵。 “三大爷,你看看,你看看,您还是个老师呢?您看看人家二大爷是怎么办事儿的?您看看人家二大爷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闫埠贵看着刘海中的操作,人都傻了。 这踏马猪队友啊! 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教训两句儿就得了,用得着动鞭子嘛! 你这么搞,我这打不是白挨了嘛!我踏马大门还让傻柱踹一脚呢! 哦!对了,还有衣服也扯烂了。 心痛到无法呼吸啊! “傻柱,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你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儿?” “不想怎么样儿?让他们俩给雨水道个歉,还有,都有谁在学校里欺负雨水了,带着我去找他们去。我何雨柱的妹妹,不能让人白欺负喽!”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让雨水过来,问问清楚。咱们大院的孩子不能让人欺负了不敢吭声的。” 噔噔噔等…一大爷易中海,在关键时刻,闪亮登场。 什么是关键时刻? 一大爷出场能控制住局面的时候,就是关键时刻。一大爷能收拢大院里人心的时候,就是关键时刻。 傻柱看着一大爷易中海从中院走来,撇撇嘴,没吭声儿。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有些不满的没搭理他。 事儿都踏马解决完了,你老小子出来了。早我们家孩子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人影儿啊! 易中海也没管他们,扭头看着一大妈拉着雨水走过来。 “雨水啊!在学校欺负你的你认识吗?我们上他们家,找他们算账去。” 易中海的老脸上笑的跟朵菊花儿似的。 “一大爷,我不知道那几个人他们家在哪儿啊!我是女孩子,不和男孩子一起玩儿的。闫解放和刘光福跟他们一起玩儿。” 小雨水拉着一大妈,她是看着一大妈在哥哥跑到前院的时候,就回了家一趟的。 一大爷这个时候才过来,她心里很明白,一大爷有自己的小算盘。 易中海走到人群中间,看着鼻青脸肿的闫解放,又看向皮开肉绽的刘光福。 “这样儿吧!你们俩带着你们柱子哥,去那几个欺负雨水的坏小子家一趟。跟他们家长反映反映情况。 嗯~刘光齐,刘光天,许大茂,还有阎解成,你们也都一起去看看情况。 我经常强调,咱们大院的人要团结,只有团结一心,咱们才能不让人欺负。” 好嘛!要不说易中海手段厉害呢! 找着机会就给院里年轻人上上课,有事儿没事儿就给小伙子们安排点小任务。 手段高明啊!时间长了大家都习惯了听他的,那他易中海就能在大院里一言九鼎了。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这种讲团结的时候,谁都没什么好说的。 就不说团结的事儿,就这种同进同出的大院生活模式,他们也是要抱团取暖,才能不让外人欺负的。 唯有许大茂有些纠结,他还惦记着去街道办反反映这个问题呢! 这要是他们大院里自己解决了,这还怎么显得出来他许大茂啊! 这么多人看着,许大茂这时候也不能说不去啊! 这时候要是认怂了,那以后他可就在人前抬不起头了。 无奈之下,许大茂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大部队出发。 第56章 傻柱再打bo5 五个大小伙子,带着两个熊孩子,出门去找人理论去了。 刚出大院没多远,傻柱就听着一群推铁圈儿的皮孩子唱顺口溜。 泥马,原来丢人都丢到整个胡同儿了吗? 傻柱幽怨的看了一眼许大茂。 你踏马的吃饭前就知道了吧!早点跟我说你会死吗? 傻柱两步窜上前,逮着两个声音响亮的,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 “赶紧滚蛋,谁踏马再瞎唱,老子收拾谁。” 吓唬走一群皮孩子,他们一行人没走几步呢! 隔壁大院门口,一群大妈们吃过饭坐在大门口纳鞋底子。 “听说了嘛?95号院那个傻柱,把他妹妹打死了?” “我也听说了,唉~这个傻柱可真狠心啊!那可是亲妹妹啊。” 傻柱惆怅满了怀,无语忘苍天啊! 这踏马谁传的谣言啊!他是过的糊涂了点儿,可他是真没动手打过雨水啊!他中午还给妹妹炖鸡来着。 傻柱正想着解释一下来着。 “嗨!你们别瞎说,傻柱没打死他妹妹。” 傻柱心里一喜,还是有明白真相的人的啊! “傻柱没打死他妹妹,他妹妹是被傻柱饿死的。傻柱是厨子知道吧?他在轧钢厂后厨吃饱喝足了,回家不用做饭,他妹妹三天两头没饭吃,是时间长了是饿死的。” 好家伙,比雨水被他打死还邪乎! 傻柱又气又怒,委屈巴巴的上前解释了一句儿。 “婶子,大娘,我妹妹好着呢!我也没打过我妹妹,我中午还给她炖鸡来着。” 几个大妈没想到传个闲话,碰巧遇上正主儿了。 几人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傻柱他们一行人,有鼻青脸肿的,有皮开肉绽的,有缺袖子的,有烂口袋的。 这踏马分明是刚打过架呀!咦!这95号院子里的人,以后还是躲远点吧!怎么三天两头的搞事情啊! 几个大妈干笑着含糊着,眼里却都带着嫌弃。 傻柱他们也不乐意多说什么,跟着两个臭小子走远了。 有大妈好奇的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问: “傻柱,去那是想要干什么?” “踏破南天门,打破凌霄宝殿。” “要是你一去不回………” “那就一去不回吧!” 神经病… 大妈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三五个的继续说着傻柱究竟是饿死了妹妹,还是打死了妹妹! 这种事儿,就讲究说个乐呵,谁管你真假呀! …… 好家伙,傻柱他们去了半下午。 真就差点儿一去不回了。 傻柱他丫的心里带着气儿呢!他能跟人家家长好好说话嘛! 能跟雨水一个学校上学的,差不多也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谁家住的还不是个工人家属院了。 他们去了五家人家儿,跟人家打了五场。 要不是自己家儿子确实欺负人家傻柱妹妹了,傻柱他们够呛能活着回来95院。 阎解成第三场就当死狗了,许大茂是第四场躺下的。 刘光齐、刘光天两兄弟互相照应着还好。 傻柱硬撑下来了五场。也算不负他四合院战神的名号了。 一场bo五打下来,95号四合院的年轻一代人的凝聚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四个人都一致的恨不得弄死傻柱,小孩子打个架,你跟人家长好好说说,人家自己教训教训不就得了。 你踏马上来就骂人,你这不是带着哥几个过来挨打的嘛! 两个小屁孩子仰慕的看着五个勇猛的大哥,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离他们五个家伙远点儿。 一行人龇牙咧嘴、意气风发的~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傻柱抽着发青的嘴角喊着: “哥几个晚上都来我家吃饭,我中午炖的鸡还没吃呢!等会儿我再搞条鱼去,再提两瓶酒。晚上咱们痛快的喝两杯。” 傻柱为了面子也是豁出去了,都被人打个半死了,还强撑着要摆酒呢! 几人应声儿叫好,就是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挣开了刘光天扶着他的手。 “今天咱们兄弟并肩作战,我朋友那里还有瓶好酒呢!这么着,你们先回去,我去拿瓶好酒去。” 傻柱疑惑的看了看许大茂,还寻思着许大茂今天怎么改了性了了,这家伙不是应该挤兑着让我整两瓶好酒的嘛? 没等傻柱说出什么来,许大茂转身脱离队伍自己先走了。 许大茂看着傻柱他们走远,扭头就去了交道口街道办。 到街道办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街道办一位认识的叔叔。 “张叔,我有个问题要跟咱街道办反映。” 这位姓张的四十来岁大叔,跟许大茂他爹关系不错。看着许大茂这鼻青脸肿的进来,吃了一惊。 “大茂啊!你这是怎么了?让人煮了?不是,你让人打了呀?” 许大茂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张叔,这个事儿吧,都怨我们院儿那个傻柱。” “哦?正好我也准备去调查傻柱的事儿呢?你先说说。” 许大茂一听,这是已经知道雨水的情况了? 当即也不再啰嗦,把今天的前因后果,略微的,轻微的,夸大了一捏捏,给张叔说了一遍儿。 这位街道办干部听完,忽的轻松下来。 “嗨!这么个事儿啊!我还真以为出了什么虐待儿童致死的恶性案件呢! 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去,跟王主任说明一下情况吧!省得我再去95号院跑一趟调查了。” 两人来到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门口,敲门之后,一道利索的女声传来: “进来,门没锁。” 许大茂跟着张叔进了办公室,一位四十出头的齐耳短发中年女性,带着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皮青脸肿的许大茂。 这位王主任估计是把许大茂当成不务正业,打架斗殴的无业青年了。 等张叔介绍了后,许大茂又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儿今天的事情。 王主任锐利的目光消失了,不过看许大茂的时候跟看傻子似的。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第一时间来我们街道办反映。这是你们私下里打架斗殴能解决的吗?你们也就是没出什么事儿,真打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们到时候后悔不后悔。” 许大茂咧着青紫的嘴角,无声的抗议了两句儿。 主任,我都让人打成这样儿了,这还叫没出什么事儿啊! 王主任看出来许大茂想说什么来着,见许大茂抽着嘴角不开口,她也不在意了。 她退伍回来的,当年也是队伍里的一把好手。她可看不上这唯唯诺诺的怂包样子。 “行了,晚上点儿吧。去你们院里开个会,说说何雨水这个事情。” 许大茂赶忙上前说道: “王主任,您看能不能别说是我来街道办反映的。傻柱要是知道是我打了他的小报告,他非得逮着机会揍我不可。” 要不说许大茂这小子蔫坏呢!话里话外,处处给傻柱留着小尾巴。 王主任没好气的瞪着许大茂。 “还用的着你反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都传的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了,何雨水都传的被饿死了两个月了都。” 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 “赶紧滚蛋吧!回去通知一声儿晚上开会就行了。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以后办事儿靠谱点儿。人路过的领导同志还特意交代你来着,你还拖到这时候。” 许大茂低眉顺眼的出了街道办,顺路去供销社买了瓶莲花白。 好酒?这就是很好的酒了,一群刚上班没两年的学徒工,还想着喝茅台呀! 许大茂回四合院后找到二大爷,我们两家住的近,平常来往的也多些。 “二大爷,刚才我碰见街道办张叔,说是晚上要来咱们院开大会。让我给您说一声儿,让您先组织一下。” 刘海中本来今天丢了面子,大儿子又挨了打,正郁闷着呢! 这会儿一听说开大会,立马又精神起来了。 “大茂啊!张干部没说什么事儿吗?怎么突然要开大会啊?” 许大茂贼眉鼠眼的四处看了看,压着声音对刘海中说: “二大爷,本来不该说的,不过谁让咱们两家关系好呢!今天晚上啊,十有八九是为了雨水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事儿。 您还不知道呢吧?外面都传着说,雨水被傻柱打死了。” 刘海中人都蒙了,这雨水天天还跑着上学呢!这见天儿的看着,怎么就传成被傻柱打死了呢! 许大茂见刘海中发懵,他可没多大心劲儿闲扯了,他现在可是浑身都疼呢! “二大爷,您老提前准备准备吧!估计是少不了您家的事儿,我得回家躺会儿去了。哎呦,我的骨头都快断了。” 许大茂回家躺到床上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刘光福的惨叫声儿。 …… 晚上,六点多钟。 没等傻柱过来喊喝酒,阎解成就先过来喊着要开会了。 老许去给人放电影去了,许大茂老娘本来不愿意许大茂出来开会,这踏马的跟着傻柱出去一趟,打了个bo5。 他老娘看着儿子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的不想让儿子再掺和何家的事儿。 许大茂这能同意吗?他就等着这时候看傻柱笑话呢!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强撑着蹦了两下。 “妈,你放心吧!我没事儿,这开大会还是张叔让我给二大爷通知的,我要不去多不好啊! 再说了,我都挨了五顿打了,我要是不去看看傻柱的笑话儿,我多亏的慌啊!” “哎呦,你个兔崽子别蹦了,你说你整天跟傻柱较个什么劲儿啊!愿意去就去吧!记住啊,你看看热闹就行了,可千万别再掺和进去了。” 许大茂千口万口的答应着,推着他老娘来到中院。 中院里人影瞳瞳,中院的住户都打开了电灯,开着门窗。 院子里不说是灯火通明吧,也算是能看清谁是谁。 王主任带着两个年轻干部,正站在傻柱家大门口跟三位大爷说着什么。 傻柱干笑着拉着雨水的手站在一旁。 王主任见人来的都到齐了,也没有坐三个大爷给准备的板凳,站在傻柱门前台阶上开始讲话。 “大家都静一静啊,都静一静。” 看着大家都安静下来,王主任接着讲到: “何雨水的情况大家也都听说了吧?何雨柱,你来说说吧?你爸爸跑了,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亲妹妹的?” 傻柱委屈的走上前来。 “主任,我真没打过雨水,我也没饿着她呀!就是有几次下班晚了忘了给她做饭了。我妹妹被人欺负了,我今天还去给她报仇来着呢!” 王主任看着傻柱愚蠢又清澈的眼神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要是真有心虐待妹妹了,都有的是办法儿收拾他,这踏马一个糊涂车子你说你怎么办? 傻柱自己还过的稀里糊涂的呢! 这养着个妹妹也幸亏现在传出来谣言了,要不然再给雨水饥一顿饱一顿的熬两年,整不好这小姑娘就真没了。 “闭嘴,傻柱啊傻柱,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傻柱呢!你爸爸走了,你现在就是雨水的抚养人。 我问你,你一个星期能给雨水做几顿晚饭?你家里留米面粮油了吗?你给雨水准备钱票了吗?” 傻柱被王主任问的有些懵,他呆呆的有些想不起来。 王主任看傻柱愣愣的不说话,生气的又训斥道: “何雨柱,以前的想不起来是吧?那就想想这一个星期的。这个星期你给你妹妹多少钱?你给她做了几顿饭?” 傻柱羞愧的不敢抬头。这星期好像就今天突发奇想炖了只鸡。昨天一整天雨水吃没吃饭他都没印象了。 易中海现在看着王主任生气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了,想着雨水抚养权的事儿,又感觉有些后悔。 他算计太多,有些东西是真放不到台面上。他也是没想到傻柱能粗心大意到这种程度。 “王主任,要不以后让雨水来我家吃饭吧!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傻柱他也不是有心的,就是没爹没妈的野惯了。” 王主任看着走上前来的易中海,又看了看安静坐在一旁的聋老太太。 有心同意吧,又感觉不应该什么麻烦都扔给人家易中海。心里思忖了片刻,正要开口的时候。 傻柱站了出来。 “一大爷,不用麻烦你们了,你们还得照顾聋老太太呢!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雨水的。” 王主任对易中海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这时候也是顺着傻柱的话说道: “易师傅,雨水的抚养问题不是三五个月的问题,离雨水成年还有七八年呢!再商量一个办法吧!” 傻柱开动着不大的脑容量想着办法。 “王主任,您看这样儿行不行,我每个月发了工资了先给我妹妹五块钱,再把我妹妹的粮本儿给她分出来。万一我要是再忘了,保证不让我妹妹再吃不上饭。您看行不行?” “傻柱,你一个月二十三呢!这马上要定级考核,你要是成了八级炊事员你有小三十块钱呢!你就给雨水五块钱啊!” 许大茂咧着青紫的嘴角起哄,院里的邻居也跟着凑热闹。 “就是啊。傻柱,你还是在虐待雨水啊!就给五块钱够干嘛的呀!” 傻柱急赤白脸的辩解道: “我又不是就给雨水五块钱就不管她了呀!我平常一定会好好照顾雨水的,这五块钱就是雨水的零花钱。 这还少啊?阎解成,你爹一个月两毛钱都不给你呢!别踏马瞎起哄。” 王主任看了看安静待着的小雨水,低声问了问雨水的意见。 “都安静,许大茂,闫解成,你俩给我坐下。” 今天就属这俩倒霉孩子挨打最厉害,就他们俩最不愿意让傻柱轻松过关。 待到现在重新安静下来后,王主任看着傻柱。 “何雨柱,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咱们可先说好了。这五块钱咱们说明白了,就是给雨水的零花钱。 日常家用,包括学费、笔墨、书本这些可不算进去,你该给你妹妹承担的,你还是要承担起来的。” 傻柱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唉!我知道的王主任,您放心吧!我要是再下班晚了,我也给雨水额外的留够吃饭的钱票。 您也知道,我就是个粗心大意的,真不是有意饿着雨水的。” 傻柱当场掏出来五块钱和几张粮票儿,递给雨水。 “雨水啊,哥真不是有意不管你的。这钱票算这个月的,下个月哥再给你。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你就用,不够了你再跟我说。” 傻柱偷瞄着王主任,见王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雨水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王主任又逮着刘海中和闫埠贵喷了二十几分钟。 一是说教育孩子的问题,二是说让大院里年轻人跑出去跟人家打架的事儿。 刘海中和闫埠贵低头挨喷,相视苦笑着。 这踏马让傻柱领着人出去找场子是易中海的主意啊!关我们俩什么事儿! 心里吐槽着可是不敢说,毕竟他们两家的熊孩子,叨咕人家爸妈的事儿可跑不了。 许大茂和闫解成见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有些不满意傻柱轻松过关,俩人偷摸凑到一块儿,嘀咕着怎么再收拾收拾傻柱。 第57章 傻柱一莽打三怂 王主任宣布散会后走了,临走前吩咐跟她一起来的两个街道办年轻干部,去附近四合院通知一下傻柱的情况,尽量消除谣言的影响。 傻柱也准备好了酒菜,拉着许大茂他们回家喝酒。 中午剩了大半只鸡,又煎了条鱼。傻柱还寻摸了一块儿老腊肉,炒了萝卜白菜,收拾出来五六个家常菜,一大锅二合面儿馒头也在锅上热着。 “呦呵!傻柱,今天这桌菜整的不错啊!” 在场的人里,刘光齐年龄最大。坐下后开口调侃着傻柱。 “今天多谢哥儿几个了,来来,咱们先走一个,我敬兄弟们。” 傻柱倒上酒后先敬了一个。 大家伙先喝了一个,随即傻柱去端来馒头,大家伙儿也不顾烫手,一人一个大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小雨水不喝酒,傻柱给她夹了一碗菜,拿了两个馒头让她回自己的小屋里,自己吃去了。 小丫头走后,一群大小伙子酒过三巡,也慢慢的热闹起来。 许大茂喝点酒就开始得瑟。 “闫解成,你这都打几年零工了?还没找到正经工作啊?” 闫解成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儿。 “许大茂,你有你爸给你安排好的,你当然不觉得多困难了。我爸可舍不得给我身上花钱。” 刘光齐也闲聊着说道: “解成,实在不行,去轧钢厂先当个临时工也行啊!轧钢厂一直在扩建,转正的名额都是优先从临时工里面挑的。” 闫解成更郁闷了。 “光齐哥,你是中专毕业的,又有二大爷在轧钢厂里帮衬。我爸连个临时工都不想着帮我找。” 傻柱嘴臭的毛病又犯了。 “解成,三大爷也太抠了,给亲儿子找个好的临时工都不舍得花钱。怪不得大家都叫他闫老抠呢!” “傻柱,少放屁,我爸再抠也比你爸强吧?你爸好?你爸跟着寡妇跑了可没惦记着你们兄妹俩饿没饿死。” “啊!傻柱,你踏马敢打我。我今天还帮你去打架来着。” 闫解成挨了傻柱一拳,当即就回了傻柱一巴掌。 “我可去你姥姥的吧!这事儿还不是你家老二搞出来的。” 一群大小伙子,几杯酒下肚,火气上来还谁管谁呀! 要不是许大茂和刘光齐按着桌子,这一桌子酒菜早踏马掀翻了。 闫解成和傻柱被凳子绊倒在地,滚来滚去的撕打着。 没几下功夫,闫解成就被傻柱压着猛捶。 “解成,掏傻柱的裆啊!” “闫解成,插傻柱的眼睛。” “哎呦!闫解成,你个笨蛋。拽傻柱的头发啊!打架得找对手弱点啊!” 闫解成看着刘光齐和许大茂一边儿说着风凉话,还一边儿喝着酒。两个混蛋还踏马碰杯子。 “傻柱,你个大傻叉。雨水的事儿是踏马许大茂和刘光齐传出去的,顺口溜也是他们俩编的。你不去找他们俩算账,你打我算什么爷们儿!” 傻柱一愣,随即停下手里的拳头。怀疑的看着煽风点火的两人。 “你说的是真的?闫解成,怎么知道的?” “你不会去问问那些唱顺口溜的小孩子啊!我家解放都跟我说了,就是许大茂先传出来的,刘光福也知道。” 傻柱站起身,顺手抄起个菜盘子就砸了过去,连盘子带汤汁儿砸中了刘光齐胸口。 “傻柱,别听闫解成胡咧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上午去我对象家去了,都没在大院里。” 刘光齐被砸了一身菜汤儿,一拍桌子站起来。他到底是大着几岁,酒量也好些,没有急着上前动手。 许大茂看着傻柱已经冲着他扑过来了,酒劲儿上来,也没过脑子,伸手抓起来个盘子就照着傻柱扔。 刘光齐都踏马要气死了,傻柱扔了他一身儿菜汤,这踏马傻叉许大茂端盘子扔傻柱,盘子往旁边儿一抡,又踏马泼了他一身。 老子招你们惹你们了?今天还踏马出去帮你们打架呢! 看着已经打起来的傻柱和许大茂,刘光齐一把掀了桌子。 “光天,上,干他们丫的。” 刘光天刚才在闫解成说许大茂的时候就抓了个鸡腿跑到一边儿了。 看着扑上去的大哥,这小子又往后躲了几步。 闫解成这时候也缓过来点儿,喝了酒后也没觉得身上有多疼,看着许大茂和刘光齐俩个人还被傻柱压着打。他大喊一声儿冲了上去帮忙。 刘光天看着傻柱一打三还不落下风,偷摸的去捡起酒瓶子。 别误会啊……,刘光天捡起来酒瓶子又缩回墙根儿去了,一口鸡腿一口酒,人家惬意着呢!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 好一出三英战吕布,一莽打三怂。 等易中海他们三个大爷听着动静儿赶过来的时候,屋里五个人,都踏马躺地上了。 刘海中看着刘光齐被傻柱压着,上去拉开他们四个。 “这踏马又怎么了?你们几个喝个酒也能打起来?” “二大爷,我的谣言就是刘光齐和许大茂编出来传出去的。打死他们都活该。” 满身菜汤。浑身青肿的刘光齐怒骂一声儿。 “傻柱你少放屁,闫解成这个王八蛋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闫埠贵正拉着闫解成扶他起来呢! “光齐,有事儿说事儿!解成是王八蛋,那三大爷我是什么?还懂不懂尊老爱幼了!” 几人叽里呱啦的一顿吵吵。 易中海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原委。无奈只能用老办法了。 和稀泥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过个三五天就过去了。 “行了,行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追究,谁也不许再提了。各有各的道理,谁还能说出花儿来呀!” 易中海上前挨个拦住争吵的几人。让他们各自回家。 “光齐,光天谁打的?都踏马给我儿子干晕过去了。易中海,你个没儿子的,你还敢让我不追究。” 刘海中看着又是易中海出来主持了大局,又看到躺在角落里的刘光天,心里的不满借机发泄了出来。 易中海心里憋闷,怒瞪着刘海中。 “他二大爷,你不赶紧看看光天去,你踏马刺挠我干什么?是我打了你儿子了?” 刘光齐抽着嘴角,拽了拽他老子的衣袖。 “爸,光天他~光天他没事儿,他估计是自己喝酒喝多了。刚才我们跟傻柱打起来的时候,这小子自己拿着瓶儿酒躲角落里偷摸喝酒来着。” 刘海中一听,怒不可遏。上前一看,刘光天手里确实握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子。 泥马,你大哥跟人打架呢!你个兔崽子不说帮忙,还躲在偷摸喝酒,还踏马喝成这个德行。 刘海中抽出腰带,上去就抡了两鞭子,每一鞭子都吓的刘光齐一哆嗦。 刘光天刚才看打架,趁着兴奋劲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儿二锅头呢!这会儿两鞭子下来,连哼都没哼一声儿。 易中海和闫埠贵赶忙上前拉开刘海中。 这踏马人都醉的没反应了,你抽他他连疼都不知道。 几个熊孩子本来就出去打了个bo5,已经是满身伤了,你再给打出个好歹来。 小雨水看着一行人各自回家,看着许大茂走在最后,揉着腰,跛着腿的回了后院。 有心想去看看傻柱的情况,才走到正房门口,就见傻柱一点儿没注意到她,砰的一声儿关上了门,躺床上睡觉去了。 小丫头心里又委屈又气愤。 你们没一个好东西,趁早打死一个少一个。 第58章 定级考核 第二天,许从云放学回来后,见家里没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了小酒馆儿。 今天小酒馆儿里人不算多,四五桌常客。 许从云也客气的跟大家打着招呼。 秦淮如和徐慧珍,陈雪茹和小雨水。 四个人在柜台边儿上的一张桌子坐着,嘻嘻哈哈的,正开心的笑闹着。 许从云跟常来的大家伙客套了两句儿后,径直的走了过去。 “刘岚,给我来二两二锅头。” 常来的熟客基本上都知道,徐慧珍生孩子的时候,是许从云送医院的。 秦淮如两口子也是租住在许从云家里,也没人介意他跟小酒馆里的人,走的近。 闲话虽避免不了,但是没什么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谁也不可能大明大亮的胡咧咧。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从云哥哥,你放学回来了!” 小雨水很是有礼貌的问好。 陈雪茹见许从云过来,连忙起身拉着许从云坐到身边儿,期间还隐晦的看了一眼徐慧珍。 徐慧珍不理陈雪茹挑衅的小眼神儿,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许从云。 许从云看着陈雪茹的小动作,有些无语。 这小娘们儿啊!真拿没办法! 她是又想跟徐慧珍抢男人,又不甘心真顺了许从云的心意。 整天就这么藕断丝连的拉扯着。 陈雪茹跟许从云这儿玩拉扯也就算了,还逮着机会就跟徐慧珍挑衅一下! 她们俩互相挑衅也就算了,问题是只要三个人分开后,受罪的都是许从云啊! 许从云的血压,都快让这俩娘们儿玩到极限了。 没容许从云说什么缓和气氛的话,陈雪茹得意洋洋的看着徐慧珍,身体紧贴着许从云。 “唉~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帮雨水要来生活费的?他们院里打的可真热闹。” 许从云被陈雪茹这话,问的一头雾水! 他就是散播了个谣言,抻着傻柱的面皮,让他能用心点儿照顾雨水。 然后,街道办的再给点儿压力,一个小丫头吃吃喝喝的,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怎么还打的热闹呢? 许从云好奇的看向小雨水,然后雨水又把昨天的事儿,给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儿。 别看雨水年龄还小,可是真有股子机灵劲儿。 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讲述的是条理分明。 雨水还学着贾张氏、闫埠贵、还有傻柱许大茂说话。 学着他们那个模样儿、神态,硬是有六七分的神似。 三个大姐姐,尽管已经听过一遍儿95号四合院的故事了,可还是被雨水逗的,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着。 许从云干笑着,陪着她们笑了两声儿。 心里却有无数的吐槽。 这95号四合院也太踏马邪性了吧! 几次想着整你们,都没想着下什么重手。 实在没想到,你们自己搞的,比我下手还要惨啊! 这个四合院的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许从云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住进去会有多么快乐。 …… 许从云老实的在学校上了几天课,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有再搞什么事情。 临近月底。 北京大规模的各个国营工厂企业,开始组织定级考核的消息,陆续传来。 许从云身边儿亲近的人里,需要参加这次定级考核的,只有梁拉娣一个人,她又是个十分要强的人。 许从云跑去西郊机修厂好几次,啥也没干成就被梁拉娣撵回来了。 之前,许从云已经跟梁拉娣说过,定级考核对工人同志们的重要性,也说了定级考核很快就会开始。 梁拉娣知道后,很早就开始努力补课学习了。 许从云看着梁拉娣勤奋刻苦的练习焊工技能的样子,很是心疼。 他劝了梁拉娣好几次,最后把梁拉娣惹烦了,直接看见他就撵他滚蛋。 …… 月底二十九号,梁拉娣终于忙完了定级考核的事儿。 许从云趁着周末大家都不用上班上课,去接梁拉娣。 准备带梁拉娣去吃顿好的,给她补补身子。 在梁拉娣村子外面相见的时候,梁拉娣异常激动的扑到许从云怀里。 “哎呦!你快松开我!沉死了,你最近胖了这么多啊!” 许从云贱兮兮的怪叫着。 梁拉娣不满的搂着许从云的脖子,狠狠的亲了许从云一口。 “让你胡说八道,堵住你的狗嘴。 哼!我最近饭都顾不上吃,天天练习到半夜,哪儿呀就胖了! 我要是这样儿还能胖,我以后天天喝凉水得了。” “唉~你可别啊!胖点才好呢!肉肉的我抱着舒服,你胖了我也喜欢。” 两人调笑两句儿,梁拉娣有些软软的趴在许从云怀里。 许从云看着梁拉娣疲惫的眼神,很是有些心疼。 “都跟你说了,以后不让你继续干焊工的,你现在这么拼命干嘛呀!又少不了你吃喝花用。” 梁拉娣闻言,挺起胸膛,满脸骄傲的看着许从云: “用不着,我现在可是二级焊工了,工资已经涨到三十四块五了。够我们家吃饱喝足了。” “好好好,上车,走着。带你去吃烤鸭去,给你庆祝庆祝。晚上再好好奖励奖励你。” 许从云骑车带着梁拉娣来到全聚德,让梁拉娣先进去,他抓紧时间又回到前门大街。 徐慧珍昨晚上有些累着了,有些不想动弹。 许从云只好领着秦淮如和刘岚,一起去给梁拉娣庆祝。 许从云一脚蹬开车架子,秦淮如机灵的上了后座。 刘岚脸红红的傻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以为坐公交车过去呢! “过来呀!你拉娣姐还等着咱们呢!” 许从云催促着刘岚。 “你~你~你没安好心。” 刘岚害羞的站着不敢动弹,可是又不想回店里去。 秦淮如无奈的拍了许从云一巴掌。 下车拉着刘岚,拽着她走到许从云身边儿。 许从云伸手搂着刘岚,胳膊上稍微用力,就把刘岚放到了自行车大梁上。 许从云两手扶着车把手,几乎上是把刘岚抱在怀里了。 刘岚羞红了脸,大气都不敢喘,总感觉自己动作大点儿,就左右挤到许从云的胳膊了。 秦淮如伸手从许从云腋下穿过去,抓着刘岚轻轻挠了两下。 刘岚被秦淮如一碰,浑身痒痒的又摇又晃。身上使不上劲儿,差点从自行车上滑下去。 许从云赶紧收回来一只手,搂紧了刘岚,稳住了她的身体。 秦淮如的手被许从云的胳膊,连带着箍在刘岚身前。 秦淮如不满的挣扎两下,可惜她的手好像陷在一团儿面团里一样,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许从云嘿嘿笑了两声儿。 “淮如,坐好了吗?” 秦淮如不满的哼了一声儿。 许从云松开胳膊,扶稳车把手,准备出发。 刘岚心口的压力终于消失,很喘了两口大气。 秦淮如收回手,在后座上照着许从云的腰上就狠拧了一下。 “你满意了吧?哼~岚子现在让你吓的,说话都不敢说了。” 刘岚现在心跳加速,小脸蛋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哪儿有啊!淮如姐你别乱说。” …… 许从云也不多话,目的达成就行。 他猛的腿上用力,自行车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刘岚感觉一股推背感传来,刚才还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子软倒在许从云怀里,脑袋也不由自主的靠在了许从云的肩膀上。 刘岚扭头看着许从云英俊帅气的脸庞,亮晶晶的双眼,目视着前方,认真骑车。 刘岚傻愣愣的看着,不由的有些痴了。 秦淮如被许从云突然的启动,吓了个激灵,得亏她的手还拧着许从云腰上软肉呢!要不然刚才非得让许从云甩下去不可。 感觉到双手被许从云和刘岚,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秦淮如不满的把手抽出来,往前一伸手,抱住了刘岚的细腰,猛的一用力。 刘岚顺着自行车大梁,又往后滑了几分,现在直接无缝紧贴着许从云了。 许从云风驰电掣般的行驶在四九城宽阔的大马路上,一路上吸引住了无数人羡慕的眼神儿。 大街上骑新自行车的不少,骑新自行车带姑娘的也不少,带两个姑娘的也有。 可是骑新自行车,带这么漂亮的两个年轻姑娘的,可就他这么一辆。 没用多大功夫,许从云带着两个漂亮姑娘来到全聚德。 四个人吃饭,要了两只鸭子,点了几个特色菜。 为了庆祝梁拉娣考上二级焊工,许从云还要了一瓶茅台。 秦淮如和刘岚都有些羡慕梁拉娣,二级焊工啊! 这一段时间,工人们定级考核,闹得满京城都沸沸扬扬的。 她们俩也知道二级工的含金量了。 有多少上班好几年的男工人,都没考过二级工。甚至很多偷奸耍滑的青年工人,一级工都没考上。 吃完午饭都两三点了,秦淮如拉着小脸蛋红扑扑的刘岚,去坐公交车回去。 她们俩也知道许从云和梁拉娣接下来要干什么!秦淮如也没想着今天去掺和。 许从云带着梁拉娣,绕着走小胡同儿,回了东四二号院。 到家后,梁拉娣趁着酒意,肆意的发泄着这一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压力。 许从云也很是用心的鼓励了梁拉娣一番。 然后,梁拉娣第二天不得不请了一天假。 …… 娄晓娥快高中毕业了,三天两头的跑过来找陈雪茹玩儿,她跟陈雪茹的关系也不知怎的,相处的越来越好了。 陈雪茹又三天两头的,去小酒馆儿里喝酒。 自从老陈掌柜去世后,陈雪茹越发的喜欢去小酒馆儿里凑热闹了。 可能是身边儿没有一个亲人了,觉得孤独吧! 许从云倒是想找机会,多陪陪陈雪茹来着,可人家不让啊! 陈雪茹家里两位姨儿,整天跟陈雪茹同进同出的,许从云愣是没找到什么偷溜进去的机会。 小雨水最近也经常往前门大街来。 有时候玩的太晚了,就在小酒馆后院,跟着刘岚睡一个屋里。 许从云好奇的问过小丫头。 小雨水一听这个,就委屈巴巴的掉着金豆子。 “我跟我哥说在同学家里睡觉的,然后我哥就没管过我了。” 许从云也只能安慰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瓜。 小透明还是那个小透明啊! 哪怕十来天前才轰轰烈烈的闹过一场。这才十几天过去,又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了。 傻柱还是心大,他宁愿多给雨水一点儿钱票,也不想着每天晚上回家再给雨水炒菜、做饭、蒸馒头。 不过雨水经常来玩,倒是让许从云对95号院里这群人,多了些了解。 贾东旭定级考核,定了个一级钳工。 他本来有希望考上二级钳工的,可惜现在断了一条腿,住了几个月医院不说,人也颓废了很多。 贾张氏在院子里喊着老贾喊了好几天,非嚷嚷着让老贾把打断贾东旭腿的人,找出来带走。 易中海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七级钳工手到擒来啊!人家那话里的意思:轻松拿下!稍微努努力,明年就要考八级钳工。 小雨水学着易中海那种,谦虚中带着炫耀的话,逗的秦淮如和许从云哈哈大笑! 小雨水可能年龄还小,不懂什么叫虚伪吧! 刘海中勉强的过了六级钳工。 他还是心思不正,耽误了! 这几年轧钢厂公私合营后,规模越发的扩大,他当领导的心思也越发的重了。 傻柱定了个八级炊事员,算是考上厨师的门槛了。 不过别误会啊!人家易中海这种技术工人的等级考核,是八级工最高,一级工最低。 傻柱这种呢!属于后勤服务类工种,这类呢,是一级最高,八级最低。 人家易中海七级工,九十块钱还出头呢! 傻柱这八级,也就二十七块五。 许大茂成功转正,进了轧钢厂宣传科,跟着他老子学放电影。 现在定级考核后,正经该称呼人家许大茂叫放映员了。 这类工作算是文艺工作者,又有人家自己不同的等级规定。 许大茂现在一个学徒,差不多都挣二十块钱呢! 何况,许大茂他还是现在最吃香的八大员之一! 不避讳的讲,许大茂的额外收,差不多能顶一半儿工资呢! 95号院三大爷闫埠贵,他们学校是轧钢厂的附属小学,现在一个月明面上是二十七块五,跟一级工一样。 不过,当老师的有额外的各种补贴,人家还没事儿养养花儿,钓钓鱼呢!额外收入可也不算少啊。 再说了,人家闫埠贵会省啊! 许从云心里琢磨着,估计这闫老抠的家底儿,应该是挺厚实的。 雨水搂着许从云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儿的跟许从云说悄悄话。 “三大爷家的花儿,隔一段时间就少一盆。我在学校啊,还老是看见三大爷往我们校长办公室跑,他肯定是给我们校长送礼了。” 许从云摇着头,揉着小丫头乌黑油亮的头发。 这丫头也是小机灵鬼儿一个啊! 这么大点儿个人,说别人的坏话的时候都知道咬耳朵背着人了。 就是年龄还小,还认不清人心啊! 许从云琢磨着,闫埠贵这老小子养的花儿,十有八九是拿出去卖钱了! 闫埠贵要是舍得给人校长送礼,他也不至于干了这么多年,还是拿着低级教师的工资了。 …… 这次全国性质的定级考核,基本上把新国家,从原来的配给制全面转换成货币工资制度了。 新国家建立之初,国家是供给制与工资制并存的。 刚进城的各级机关人员,一般是享受供给制。 这是战争年代延续下来的制度,这种制度保障了我们广大的革命先辈们,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拼搏奋斗! 新国家成立后,旧有人员,包括工人、店员、技术人员、教师、职员等,则是享受工资制。 之前,全国的工资等级并没有统一的体系,并行的工资标准有多达数百种。 这次工资改革,算是大幅度的提升了工人、技术工种的收入水平。 像我们常说的城乡差距,也是渐渐从这时候开始的。 第59章 天气暖和起来了,该修整下房子了 五一劳动节放了一天假,许从云睡了个舒坦的懒觉。 快十点了许从云才起床,趁着有时间,他准备找于师傅修整修整其他的房子。 于师傅家是在前门大街附近一个大四合院里。 也是四进四合院,于师傅家住在前院厢房。 不过,于师傅家这个四合院,可比不上傻柱他们那个。 许从云眼前见到的是,低矮的门楼,狭窄的过道,私搭乱建的厨房棚子,散乱摆放着的煤球堆。 从这点来看,人家95号四合院的三个大爷干的还真不错,起码维持住了四进四合院的规格。 找到于师傅家的时候,是于莉给许从云开的门。 于莉对许从云印象很深刻,面貌英俊,温文尔雅,而且还很大方的帅气大哥哥,那个小姑娘能轻易忘的了呢! 许从云看着于莉小脸蛋红扑扑的,愣愣的看着他,也不见于莉说话。 许从云挠了挠头,这是怎么个意思?有人登门拜访,不说招待一下吧,怎么也得搭个话儿吧! “你是叫于莉来着是吧?还记得我吗?我来找你爸爸有点事儿!” “许大哥你好,我记得你的。我爸爸不在家,出去干活去了。” 于莉听见许从云问话才反应过来,有些腼腆,羞怯的低声回话。 许从云没想到这于师傅还挺忙的,他对于师傅的手艺很是满意,有些不想再找其他的师傅。 “于莉啊,你知道你爸爸去哪儿干活去了吗?要是不远的话我过去跟你爸爸见个面,商量点儿事儿。” “不远不远,我正准备给我爸爸他们送午饭去呢!” “啊?你爸爸出去干活,你还得去送饭呀?” 许从云好奇的问于莉。 怎么当初我家的活儿,好像是于师傅他们自己回家吃饭来着! 于莉心中羞涩,跟许从云说话都有些紧张。 “我爸爸接的活儿要是时间赶的很紧的话,就会让我去给他们送饭去。今天我爸爸去给人家修房顶去了,要赶着今天干完才行。” 许从云有些犹豫,这要是工作忙,也不知道于师傅有没有时间跟他商量事情。 不过许从云今天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儿,决定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于莉,你准备好给你爸爸带的午饭了吗?我骑自行车过来的,正好咱们一起过去。” “已经准备好了,许大哥你等一下,我跟我妈妈说一声儿,咱们就走。” 于莉反身进屋,没多大一会儿,于莉提着一个篮子出来,上面盖着一个白色的保温用的小棉被,许从云也看不见于莉给于师傅他们准备的什么午饭。 于莉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跟于莉有六七分相似,应该是于莉的妈妈了。 于海棠在最后跟着,手里还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出来。 “许大哥,这是我妈妈,海棠你见过了。这个捣蛋鬼是我弟弟,叫于海涛” 许从云看着于莉妈妈对他有些爱搭不理的,他也就跟他们一家人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一行人来到院子外面,好些个熊孩子正围着许从云的自行车摸来摸去。 看着自行车的主人出来了,一群小孩子一哄而散,远远的跑开。 许从云打开车锁,单腿撑地。 “于莉,上车吧!我带你过去,你记得给我指路啊!” 于莉乖巧的侧坐到后座上,把篮子放在一双大长腿上,一手抓着篮子,一手有些紧张的拽着许从云的衣角。 许从云侧身偷摸的瞥了一眼于莉的大长腿。 这又细又直又圆润的,不蹬三轮可惜了啊! 许从云正准备出发,于海棠这小丫头甩开她弟弟的手,两步来到许从云身边儿。 渴望的看着许从云。 “姐姐,我也想坐自行车,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许从云无语的看着于海棠。 这丫头是从小喝绿茶长大的吗? 我的自行车诶!你眼睛看着我,嘴里问你姐姐,你是几个意思啊? 于莉看着许从云不搭理于海棠,她明白许从云的意思了。 “海棠,我去给爸爸送饭去,你别捣乱,快回家去。” “我不,我也可以去给爸爸送饭啊!” 许从云没搭理于海棠这套,扭头看向许莉母亲。 好家伙,于莉弟弟简直跟于海棠一个德行,正抱着他妈妈的腿,嚷嚷着也要坐自行车。 于莉母亲这时候也走上前来,不过她是抱着于莉弟弟过来的。 “海棠,别胡闹了,你弟弟还没坐过自行车呢!今天让你弟弟跟着你姐姐去给你爸爸送饭去。” 好嘛!许从云算是知道于海棠这性子从哪儿来的了,于莉妈妈是真不拿他当外人啊! 许从云可不惯着这奇葩的母女俩。 “于师傅也少挣啊!赶明儿让于师傅赶紧买一辆自行车吧!这没个自行车,家里俩孩子都快睡不着觉了。” 许从云嘲讽的看着于莉母亲说着。 于莉母亲脸色涨红,她或许是误会许从云跟于师傅的关系了,或许是有点认不清自己了。 谁管她呢!最起码许从云不搭理她这一套。 老子是花钱请你家男人干活的,可不是亲戚朋友请你男人免费帮忙的人。 “许大哥,不好意思啊!咱们走吧!别管她们。” 许从云听着于莉的话,觉得他们家挺有意思的,看起来于莉比较像于师傅啊!而且明显的跟妈妈不怎么亲近。 “抓好了,咱们出发。” 许从云吩咐于莉一声儿,腿上使劲儿,自行车嗖的就窜了出去。 许从云耳力过人,远远的还能听到于海棠和她那个不敢说话的弟弟,哭闹的声音。 一路向南,顺着前门大街直走。 于莉除了指路之外,尴尬的不好意思说话。 许从云觉得于莉还是挺不错的,人靓条顺,也明事理。 察觉到于莉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尴尬,许从云随意的闲聊着。 “于莉啊!你给你爸爸准备的什么好吃的啊?” “没什么,就炒了一盘大白菜,一碗腌萝卜。十几个窝头。” “呵!你爸爸他们干的活儿可不轻松啊,就吃这个啊,能受得了吗?” “中午时间赶的紧,平常都是这么吃的,晚上回家才会做点好吃的。” 于莉随着许从云闲聊了两句儿,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十几分钟,来到天坛公园附近的时候,许从云听着于莉的指挥,拐了两拐,顺着一个胡同,来到了一处四合院前面。 “许大哥,就是这儿了。” 许从云停下自行车,于莉轻巧的跳下来,安静的站着,等许从云锁车。 许从云锁好车后,跟着于莉进了这个四合院。 许从云大概打量了一圈,这个四合院也挺不错的,因为放着假呢,院子里人还不少。 看着院里人的服饰气色,许从云估计着应该是那个工厂的家属院。 过了两道垂花门,一路来到后院,许从云远远的已经看到,于师傅带着一个徒弟正在一间后罩房的房顶上往下卸瓦呢!这间房房顶上已经基本上空了。 “爸,我来了,先吃饭吧!” 于莉走到跟前,抬头喊了一声儿于师傅。 于师傅正忙着呢,也没注意到许从云也跟着过来了。 “莉莉,稍等会儿吧!手上这点儿活儿干完再吃饭。” 于莉还想再说什么,许从云拦住了。 反正他也没什么急事儿,就别耽误人家于师傅干活儿了。 差不多又忙了二十多分钟,于师傅顺着梯子下来。 “哎呦!许兄弟,你怎么来了?也不说喊我一声儿。” “嗨,今天这不是放假嘛!想着现在天也暖和了,之前跟您说过的事儿,过来跟您商量商量,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于师傅现在灰头土脸的,房子的主家给端来脸盆,打了水,还给拿了毛巾肥皂。 许从云看着人家过来,让了两步。 “于师傅,您先洗洗,等会儿好吃饭。我不着急,就是闲着没事出来溜达着玩呢!” 于师傅也没客气,冲许从云点点头。跟人家主家道了谢。抹了把头脸,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等他带来的三个工人都大概的清洗了一下之后,于莉已经在主家搬来的桌子上摆好饭菜了。 于师傅手里拿着个窝头,在窝头心里塞了两筷子咸菜,准备过来跟许从云谈话。 许从云摆摆手,让于师傅先吃饭。 “于师傅您先吃饭,不用管我,您吃完了,咱们再简单聊两句儿。” “那行,许老弟你等我一会儿。” 于师傅回身坐下吃饭,人主家给提来一壶热水,还一人给煮了一个鸡蛋,这已经是很有诚意的表示了。 于师傅四人利索的吃完饭,几个徒弟各自找地方稍歇片刻。 于师傅走到许从云跟前,客气的掏出烟来,俩人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于师傅,您最近什么时候能腾出时间来。我这儿大概要收拾五六间房子呢!” 于师傅抽着烟,皱眉盘算着。 “许老弟啊!现在春暖花开的,下雨开始多起来了,我这手里现有的活儿,起码还得四五天才能干完。” 许从云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不正好嘛! “于师傅,这么的,下周末您应该能忙完吧?” “差不多,不出意外应该能干完手里的活儿。” “那正好,我周末有时间,等六号我早上去接您去,咱们去看看要修整的房子。到时候再商量商量怎么整合适。” 于师傅点了点头,确定了下来。 俩人商量好时间,于莉也收拾好碗筷过来了。 于师傅没有多耽搁,跟许从云打了招呼后,开始喊着徒弟们开工干活儿。 “于莉,走吧!我送你回去。” 于莉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许从云,然后又害羞的低下头去,蚊子般的轻声应了一声儿。 刚才俩人相处的时候还好,现在周围全是于莉认识的熟人,她也不好意思起来了。 送于莉回家后,许从云没什么事儿,有些无聊。 吃喝不愁,有钱有闲,还没什么追求。许从云一拍大腿,嘿嘿一笑。 这样儿的人,他还认识一个呢! 许从云去找娄晓娥玩儿去,硬是被娄晓娥拉着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很好看,很经典。 今年新上映的铁道游击队,娄晓娥看的津津有味的,许从云嘴里默默的背着台词。 音响还没出声儿呢,他先把台词背了一遍。 高!实在是高啊! …… 五月六号,许从云早早的起了床。 被吵醒的秦淮如诧异的看着许从云穿衣服。 “嘿,奇了怪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也有放假不睡懒觉的时候?” 许从云穿好衣服,走过来亲了亲秦淮如慵懒的红嫩脸颊。 “少胡说八道啊!说的我好像是个大懒虫一样儿。” “你以为你不是啊?放个假就睡到中午才起床。有那个时间了,你也陪着我们出去转悠转悠啊!” 许从云不乐意了,这不是冤枉人嘛! “你说这个话亏良心不亏?是我不陪你~你们出去玩儿吗?你俩守着个小酒馆儿,什么时候舍得关一天门儿了?” 秦淮如嘻嘻娇笑着。 “挣钱嘛!不得给孩子多攒点老本儿啊!” 许从云瞪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 哥哥一个月几千块,用得着你们俩给孩子攒老本儿嘛!再说了,现在挣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啊! 吃过早饭,许从云骑着自行车一路疾行。 来到于师傅家的时候,又是于莉给开的门儿。 “于莉,你在你们家是不是专门负责开门的呀?” 于莉给了他一个白眼儿,没搭理他的调侃。 “爸,许大哥来了。” 于师傅没出来,于海棠却是从屋里出来冲着许从云哼了一声儿,大明大亮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许从云没搭理这小丫头,这就是个让家里惯坏了的小仙女啊!谁有功夫跟她逗闷子啊! 于师傅收拾好出来后也没发现于海棠的脾气不对。 许从云骑车带着于师傅出发后。试探的问了一句儿。 “于师傅,您这整天东奔西跑的,没寻摸着弄一辆自行车啊?” “嗨!想是想过,这不是自行车票不好找嘛!要是去票贩子手里弄,花的钱多不说。也感觉花的钱太冤枉了些。有辆破三轮凑合着用吧!” 许从云看于师傅说话自然,是在随意的跟他闲聊着。 心里暗自琢磨:看来自己上回,去他家发生的不愉快,于师傅他不知道啊!于师傅家也挺有意思的嘛! 夫妻俩互相不通气儿也就算了,于莉看起来和他老爹挺亲近的,怎么也没有跟他老爹说呢? …… …… 许从云带着于师傅先来到的是前门大街附近歪嘴胡同这里。 这套院子面积比较大,许从云准备把这里好好收拾收拾,主要是这里离家比较近,有什么事儿来这里办比较方便。 掏出钥匙打开门。许从云带着于师傅走进院子。 “于师傅,您给看看,那间房子还能用的,挑出一间比较好的收拾收拾。 这个院子回头还得从侧面院墙上开个门,以后现在这个大门就不用了。 哦!对了,院子里的地面也得重新平整一下。” 于师傅听着许从云奇怪的要求,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于师傅也没多问。 干什么的都有规矩,他们盖房子的自然也有。 于师傅挨个察看了正房厢房的情况,墙壁、门窗、砖瓦、大梁、于师傅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微微有些皱眉。 这几间房子的情况都不怎么好啊! “许老弟,这几间房子都快不成了,要是再不修整的话,搞不好就要塌了。 东厢房的两间算是情况比较好一点的,就这样也得大修才行啊!还得两间一起修。” 许从云对房子的情况,心里大概有数,暗自琢磨了一下,东厢房的房子面积是比较小的,两间加起来应该也不超过标准。 “于师傅,那就修整一下东厢房两间吧!砖瓦门窗,该加固的加固,该换新的就换新的。能保证安全,不漏风漏雨就行。” 于师傅点点头,心里有数了。从兜里掏出纸笔,写写画画的盘算着物料资金。 “许老弟,这院子里是简单平整一下,还是用砖铺一遍啊?” 许从云沉吟片刻。 “于师傅,要是能找到旧砖就弄一批整个铺一遍吧!用新砖有点太浪费了。” 其实许从云是嫌新砖太扎眼了,这要是有谁进来一看,房子破破烂烂的,你这么大个院子反而用新灿灿的红砖铺了一遍,你房主没别的打算才怪呢! “这容易,这几年四九城的老城墙一直在拆,旧砖多的是。回头我给你寻摸几车城门楼子里面的,明代的那种大墙砖,这玩意儿铺地好使。” 许从云心念一动,也没说什么。 这玩意儿说值钱吧,北京城起码几十万块儿。 说不值钱吧,它也是明代精工巧匠制作出来的,也几百年历史了。 于师傅根据许从云的要求,盘算了一遍后,给许从云报了价。 东厢房两间,整砖瓦,换门窗,青砖铺地外加再重新开个门,包工包料于师傅要了一百块整。 许从云也没讨价还价什么的,之前就跟于师傅说了的,有好几套宅子要修整,他相信于师傅不是短视的人。 许从云骑车又带着于师傅东城西城的跑了一圈儿。 东城西城的两处独门小院好说,房子的情况大差不差的都还能凑合。 许从云要求院子里修整出来有一间能住人的就行。 这两处院子最多也就是加固加固大梁,换换残缺的瓦片,换换破旧的门窗什么的。 德胜门内大街,什刹海这个二进的院子,看起来是最破旧的,实际上却是情况最好的。 许从云领着于师傅进来后,于师傅打眼一扫就知道了。 “许老弟,这院子可真不错,就看你想怎么收拾了。” 许从云打着哈哈,笑呵呵的顺嘴胡说。 “这院子吧,是我一朋友祖宅,家里出了事情,现在家道中落,手里钱也紧张。 倒座房看起来还行,打通两间够他两口子住就行了。什么时候我朋友手里有钱了什么时候人家再自己收拾吧!” 于师傅也不管许从云说的真假,人主家怎么说怎么是。 人家又不违法,起码也没让他干活儿的干违法的事儿吧!轮不着他深究。 “许老弟,后院这有两间看起来可是漏雨了啊!这要是不修补修补,这撑不了几年房子可就不成了。” 许从云也觉得这套四合院挺不错的,要是漏雨把房子漏塌了,确实有些可惜了。 他脑子里寻思了一下这个院子的地理位置,就目前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说,应该是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里。 “于师傅,那您就多费心,把这院子里漏风漏雨的地方都给修整修整吧!房子别塌了就行,咱们尽量省着点儿来。” 于师傅点点头,写写画画开始记录。 “于师傅,今天看的这几处房子,您要是能找到您说的那种大青砖,就全都用大青砖给地面铺一层吧!我这人爱干净,不太喜欢院子里土不拉几的有泥!” “这好说,您再多寻摸几套院子,我也能给您找够您用的砖。” “哪儿有这么多院子啊!这几套就是我们朋友们一起喝酒提起来修房子的事儿了,才委托我一起给办了的。还得麻烦您多费心了。” 于师傅也不管其他,笑呵呵的调侃了一句。 “许老弟,你这四九城里的朋友可够匀呼的!东南西北哪儿都有啊!” “我这人啊,闲着没事儿就爱满城转悠,转悠着转悠着就满城朋友了。” 于师傅几处院子算了算,加一起总共要了一百八十块钱。 许从云直接先给了一百预付款,给于师傅交了钥匙。 等许从云带着于师傅回到前门大街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许老弟,今天来家里吃饭吧!咱们喝两杯!” 于师傅热情相邀,不过许从云不怎么待见于师傅的媳妇儿和于海棠,婉言拒绝了。 “于师傅,改天有机会的,今天晚上我正好还有事情要办。我平时比较忙,修房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于莉听到门外爸爸在和许从云说话,忍不住的打开门出来跟许从云打招呼。 于师傅心里正有些发愁呢!这接了人家的活儿,结果主家天天不露面,这有了什么差错可不合适。 等于莉跟许从云打完招呼后,于师傅犹豫着说道: “许老弟,你看这样儿行不行,我每天呢,让莉莉去找你一趟,给你说一下工作进度,要是有什么问题呢咱们也好提前说。” 许从云无可无不可,点头答应了。 你都不怕如花似玉的闺女送上门,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不过许从云还是没有说在家里见面,只是说了有时间的话就小酒馆里碰头。 第60章 时光又如水 时光又如水,许从云打了个寒颤,兜上了大裤衩子。 今天又逢周末,昨天于莉过来,说是于师傅已经把几处房子收拾妥当了,让许从云今天趁着周末去验收。 所以许从云罕见的起了个大早。 “呀!从云哥,你怎么上厕所不关门啊!” 许从云看着,愣愣的瞪着他的刘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昨天晚上小酒馆关门早,秦淮如拉着刘岚和徐慧珍一起回了东四,要晚上一起聚餐,热闹热闹。 许从云喝了不少酒,早上尿急,穿着个大裤衩子就跑出来上厕所了。 着急忙慌的,忘了刘岚也在了。 他习惯性的就没有锁门,跟秦淮如、徐慧珍都老夫老妻的了,什么没见过啊! 只不过没想到刘岚也一大早的出来上厕所。 刘岚第一次在东四二号院睡觉,来的突然,也没有带换洗衣服。 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秦淮如给刘岚拿了一身儿徐慧珍的旧睡衣,给刘岚晚上穿。 “从云哥你别乱看了,你~你~你能不能注意点儿。” 许从云尴尬的收回目光,刘岚穿着徐慧珍的睡衣,实在是有些诱人了。 关键吧!刘岚这实力比徐慧珍强了不少,这还是穿的徐慧珍生孩子前的旧睡衣。 许从云硬挺着厚脸皮,若无其事的从卫生间出来。 刘岚羞红着脸颊,低着头匆匆的进了卫生间。 刘岚出来的时候,许从云正站在院子里眯着眼睛回味呢。 “从云哥,你晚上能不能动静小一点啊!我在西厢房都听见你们吵架的声音了。” “嗨!我这脾气不好。脾气上来有点控制不住。” 刘岚见许从云没脸没皮的无所顾忌,哼了一声儿,回了西厢房。 许从云心虚的扭头看了看东厢房卧室,见还没什么动静,心里略微犹豫了一下,追着刘岚跟了过去。 找到机会还是要抓紧时间培养一下感情的嘛!嘿嘿! 泥马,锁上门了。 刘岚你是防谁呢?这院子里有外人吗? “岚子,你开开门儿,我跟你说点儿事儿!” 外里传来刘岚嘻嘻哈哈的轻笑声儿,这妮子明显就在门口站着呢! “从云哥,你赶紧回去吧!你也太花心,你们都那样了,你还跟我这样儿。淮如姐看见非得收拾你不可。” 说着秦淮如,秦淮如就从东厢房出来了。 “从云,你干嘛呢?一大早的在岚子门口站着,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呢?” 许从云干笑两声儿,眼珠子转了转,走过去抱了抱秦淮如。 “这不是今天起的早嘛!我准备出去买早饭去,这不,过来问问岚子想吃什么嘛!” 秦淮如在许从云腰上拧了一圈。 “我告诉你啊!少打歪主意,要是真喜欢,就等过两年再说。” 许从云义正言辞,面不改色的看着秦淮如。 “那就过两年再说吧!” “嘿,我说,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秦淮如气的,逮着许从云连踢带踹的。 刘岚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个小脑袋,笑呵呵的看着秦淮如收拾许从云。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徐慧珍最近有些嗜睡。他们也没叫醒徐慧珍。 许从云等会儿有事儿要忙,出去买了早餐后,他们三个先吃了早饭。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不慌不忙的来到于师傅家。 嘿,奇了怪了!又是于莉开的门儿,这丫头是老于家看门岗的吧! 看着于莉开门,许从云探头往里看了看,周末不用上课上班,其他人估计还没起床。 许从云偷偷的拉着于莉的小手,小声儿的逗着于莉。 于莉羞涩的不敢抬头,偷偷往里屋看了一眼。 许从云见状,拉着于莉,往于家门口厨房棚子边儿上躲了躲。 “许大哥,你~你干嘛呀!” “莉莉,起这么早啊!吃早饭了吗?” 许从云揉捏着于莉的小手,顺口闲扯着。 “没呢!我们家平常都不怎么吃早饭的,尤其是我爸不用出去干活儿的时候。” 许从云变戏法一样儿,从兜里掏出两个煮鸡蛋来,塞到于莉兜里。 于莉让他吓的一哆嗦,紧张的抓着许从云的衣袖,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呢! “这俩鸡蛋等会儿你自己吃了,多补补,你看你瘦的。” “许大哥,我不要,你快拿走吧!我都习惯早上不吃饭了。” 于莉挣扎着,想把鸡蛋掏出来还给许从云,可惜两只小手被许从云死死的抓着,挣扎不开。 “听话,让你吃你就吃,瘦成这样儿,哥都心疼了。” 许从云甜言蜜语的哄着人家小姑娘,其实人家于莉一点都不瘦。 于家的现在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于莉看起来细溜,这是身体发育正抽条儿呢! 俩人偷偷摸摸的小声儿说着话。 “莉莉~莉莉?谁来了呀?” 于师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吓的于莉赶紧抽回手,轻轻拍了许从云一下,轻笑着跑回了屋里。 “爸,是许大哥来了。他见你还没起床呢!就让我别急着喊你。” 许从云也没说话,刚才偷偷撩拨人家大闺女来着,这会儿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许从云没等多大一会儿,于师傅收拾利索,手里一边儿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儿慌忙的从屋里走出来。 “许老弟,昨天干活儿有点晚了,今天差点耽误了事儿。” “嗨!不碍事的于师傅,把活儿干好就行,早一天晚一天的,无所谓的事儿。” 于莉在于师傅背后偷偷的看着许从云笑。 他们俩寒暄两句,于师傅把手里毛巾递给闺女,跟着许从云走了出去。 “于师傅,您要不要先吃个早饭啊?” 于师傅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无所谓的说道: “你要没吃早饭呢咱们就一起吃点儿,你要是吃过了,那就算了。我没活儿的时候,基本上都不吃早饭的,这么多年了,都习惯了。” 许从云也没再让让,个人有个人的生活习惯,没什么好讲究的。 老一辈苦惯了,一天只吃两顿饭很正常,哪怕现在建立了新中国,生活条件好了很多,也依然有很多人维持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习惯。 许从云拉着于师傅还是先来到最近的歪嘴胡同这儿,于师傅掏出钥匙打开门。 许从云眼前一亮,这个院子本就宽敞,原来坑坑洼洼的不觉得,现在这平平整整的大青砖往地面儿上这么一铺。 这大院子开个武馆都够用了。 许从云看了看于师傅修整出来的两间房子,墙面儿上刷了白灰,地面儿上抹了水泥。 新换了窗户新换了门,怎么看着怎么舒服,就是屋里现在还没什么家具,真想着住人的话,还得往屋里添物件。 许从云认真查看后,满意的点点头,关上了房门,准备去下一处地方。 没到中午,俩人已经转了一个遍。 从什刹海院子里出来,许从云给于师傅点上烟,伸手从兜里掏出八十块钱尾款,递给于师傅。 “于师傅,您这活儿,干的真是漂亮!堪称是干的又好又快啊!我是真没想到,您半个月能干完,还能干的这么好!” “谢谢您夸奖了。我呀,其实手艺算不上多好的。唯有一样儿,咱呀就讲究个用心。 给人主家把细致处都想到了,这活儿干的最起码它也差不到哪儿去。” 许从云带着于师傅回到前门大街,正好中午了,还硬拉着于师傅去小酒馆喝了两杯,才给人于师傅送回去。 第61章 公私合营要开始了 许从云送于师傅回家后,刚回到小酒馆儿。 正好碰见范金有拦着徐慧珍,在酒馆儿门口拉拉扯扯的。 这范金有也够有意思的,重病一场,又挨了顿狠打,腿都差点断了。 这才刚利索起来就又不安稳了。 “嘿~嘿~干嘛呢?范金有,你是不长记性啊?青天白日的调戏女同志是吧?” 许从云两步赶到近前,一把推开范金有。 范金有差点让许从云推个跟头,徐慧珍手里拿着个笤帚,也不解释,笑眯眯的看着许从云他俩。 “许从云~你踏马又跟我动手是吧?你是真不拿豆包当个干粮,不拿我范金有当个干部啊!” 范金有怒喝一声儿,气急败坏的指着许从云。 “范金有,你算个屁的干部,你现在算是个几级办事员啊?就算你是干部,你干部就能当街调戏妇女啊?” 范金有看着许从云不屑的表情,又看着围过来的人群,他是又急又怒。 “许从云,我警告你啊!你别瞎说,谁当街调戏妇女了?我怎么就调戏妇女了?” “你没调戏妇女你刚才干嘛呢?这么多人看着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你拦着人家徐慧珍干嘛?你拽人家袖子干嘛?” 许从云叽哩咣啷一顿抢白,没等范金有涨红着脸解释。 旁边儿拉洋片的片儿爷,也站出来声讨范金有: “就是,我也看见了,人家徐慧珍出来扫扫地,你又是挡路又是扯人家袖子的。你是想干嘛呀你?” 片儿爷被范金有刁难多次,现在范金有被许从云整了几次,在居委会的地位大跌,他也不再顾忌范金有的身份了。 “我~我是正经有事儿要通知徐慧珍,才拦着徐慧珍跟她说话的。唉呀~慧珍你赶紧解释解释啊!” 徐慧珍上前一步,瞪了范金有一眼。 “范金有,请你叫我徐慧珍同志。你要通知我什么呀?你有事儿说事儿呗! 你跟我扯什么中午吃了没,早上吃了没的。你管的着嘛!” 范金有见没一个人帮他,只能无奈认怂。 “行行,我错了行吧!徐慧珍同志,对不起了!”范金有直接鞠躬道歉。 “徐慧珍同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明天下午,居委会举行公私合营动员大会。你可别忘了啊!咱们居委会辖区内所有商户一定要到场的。” 范金有说完,推开看热闹的人群,低着头一溜烟儿的跑了。 徐慧珍听着范金有说的消息,呆愣了片刻,眼光有些复杂的扭头看了眼许从云。 许从云耸耸肩膀,没说话。 人多眼杂的,现在不好多说什么。 尽管公私合营已经轰轰烈烈的搞了好几年了,但是当范金有说出来要普通商铺也参与的时候,还是让在场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从云,你有文化。你给说说,这小酒馆儿小饭馆儿现在都搞合营,这不能以后修鞋的、卖报的全搞合营吧?” 片儿爷年龄比较大了,有些吃不准现在的政策。 他来到许从云跟前,胳膊肘碰了碰许从云,问他。 许从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片儿爷。 “这可说不好,您老啊,也多琢磨琢磨吧!” 片儿爷看着许从云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总不能爷们儿这拉洋片的摊子也合营咯!” 许从云跟着徐慧珍进了小酒馆儿,在柜台边儿坐下。 “从云,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你之前就一直说公私合营的事儿会对酒馆儿的经营影响很大,你心里应该有主意了吧!” 许从云趁着没人注意,在桌子下面偷摸握了握徐慧珍的手,安慰着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当初既然选择把小酒馆儿开下去,公私合营这个事儿你就跑不了。” 徐慧珍眼神痴迷的看着许从云,眼中充满了爱意。 她不知道许从云在背后到底为了她做了多少事儿。 但是她知道,小酒馆能安安稳稳的开到现在,能经营的红红火火的越来越好。许从云背后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一个离婚的女人,还是带着个孩子的很漂亮的女人,想平平安安的经营一家酒馆儿,怎么可能会没人打她的主意。 许从云揉捏着徐慧珍的手,小声儿说着:“我先去找人问问情况去,具体的等我晚上回家再说。” 许从云起身走了,徐慧珍还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 …… 许从云从小酒馆儿出来,扭头就来到了雪茹绸缎庄。 徐慧珍那里一点都不用担心,现在的问题是陈雪茹比较麻烦点儿。 这娘们儿最近跟他较劲呢!他现在说什么陈雪茹都不乐意听啊。 雪茹绸缎庄里,陈雪茹正跟一个时尚漂亮的毛妹谈生意呢! 这洋妞许从云见过,叫伊莲娜。是老大哥家的人,也是陈雪茹绸缎庄最大的客户。 陈雪茹见许从云进来,也没搭理他,甩给他一个白眼儿后,继续跟伊莲娜谈事情。 许从云也没上前捣乱,站在她们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她俩。 这毛妹挺水灵的,不过许从云对她不感冒。 这女人怎么说呢,瞒着现男友跟前男友做生意,结果被前男友骗了五六万的货,然后又跑到现男友的怀里哭。 不过这个事儿没怎么影响到陈雪茹,许从云也不准备管,更何况这件事儿现在还没发生呢! 等陈雪茹和伊莲娜谈完了事情,许从云才走上前来打招呼。 伊莲娜热情的起身要拥抱,许从云意志非常坚定的躲了两躲……没躲开,无奈的热情拥抱了一下伊莲娜。 这见面先拥抱着打招呼,不符合咱们国家的习惯啊! 幸亏这漂亮毛妹没给许从云来那套贴面礼,要不然你说他是先亲人家大姑娘左脸好呢还是先亲右脸好? 许从云心里瞎寻思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伊琳娜闲聊了两句儿。 伊莲娜走后,许从云跟变脸似的,立马一脸委屈的看着陈雪茹。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可不是我乐意抱这个毛妹的,我躲了两次呢!” 陈雪茹阴阳怪气的对着许从云道: “你爱抱谁抱谁,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许从云来精神了。 “你说的是真的?” “哼,有什么不真的,你爱抱的话,我去给你把伊莲娜叫回来。” 幸好只是抱了抱,陈雪茹这醋味儿都要飘到大街上去了。这要是真跟伊莲娜脸贴脸的来两口,陈雪茹非翻脸不可。 陈雪茹她也不是不懂老大哥家的礼仪,可是看着许从云跟她的朋友亲密接触,她心里还是一阵阵儿的不舒服。 许从云没接陈雪茹的话茬,拉着陈雪茹来到大堂后面的会客室。 陈雪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店里人来人往的,她也没好意思闹出来太大动静。 许从云偷摸打量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麻利的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你干嘛呢?” 陈雪茹话音儿未落,许从云伸展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陈雪茹的脸蛋儿,一下子红透了。 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大白天的你耍流氓啊你!” “嘿嘿,你刚才不是说我爱抱谁就抱谁嘛!我最喜欢的就是抱着你了。” 陈雪茹气的都要压不住声音了。 “关键是,你爱抱的人不止我一个吧?你就不爱抱徐慧珍吗?” 陈雪茹说着,抬脚在许从云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呵!这小皮鞋,可真带劲啊! 许从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呢!陈雪茹这一脚解了围了。 许从云疼的龇牙咧嘴的,抱着陈雪茹就往沙发上倒。 “许从云,你~你让我怎么说你,真不知道疼啊?都这德行了不知道松开我。” “舍不得嘛!我是真喜欢。” 俩人抱在一起,躺在长沙发上,陈雪茹没好气的拧着许从云的耳朵。 “呵呵!把你哄小姑娘这套赶紧收起来吧!跟我使这套可没用。老实交代,今天来我这儿干嘛来了?” 第62章 带头支持 许从云抱着陈雪茹腻歪了片刻。 “雪茹,你收到明天要开公私合营动员大会的消息了吗?” “收到了啊,刚才范金有过来通知的。怎么了?” “你对这个事儿什么想法儿?” “嘿,你老实点,说话就说话。要不就放开我。” 许从云抱着陈雪茹坐起来,公私合营不是小事儿,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了。 “雪茹,说说你想法儿吧?” 陈雪茹无所谓的看着许从云。 “没什么想法儿!先看看大家都怎么做的呗!前门大街上几百家商户呢!我着什么急啊!” 许从云沉吟了片刻,试探的问陈雪茹。 “你就没想着带头支持一下?或许有好处呢?” 陈雪茹拍开许从云的手,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能有什么好处?我现在的生意挺好的呀!怎么着?还能因为我带头支持了,就把前门大街上其他绸缎庄都给关门歇业了呀!” 得了,陈雪茹还是那个陈雪茹。 这踏马少了一段婚姻,少了一个孩子。这生活跟原来的变化这么大,怎么这想法儿就能一点儿没变呢? 许从云了解了陈雪茹的想法后,挠了挠头。 “唉,你呀,哪儿都好,就这个眼光不行。” 陈雪茹拧了许从云一下,没好气的看着许从云。 “你有什么想法儿就说,老跟我提眼光眼光的,我要眼光好,我能喜欢上你呀!” 许从云嘿嘿一笑,低头亲了陈雪茹一下。 “行了,正经跟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呢,是实行的赎买政策,带头支持合营的呢,不仅仅产业的估值会高很多,而且扶持上面会强力很多。 后支持合营的呢,咱不说别的,一个落后分子,觉悟不够,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陈雪茹认真思忖着许从云说的话。 “你的意思就是说,让我带头支持合营呗?” “反正你也跑不了,大势所趋啊妹妹,多往后看三五年,你就看明白了。” 陈雪茹抬手敲了一下许从云的头。 “妹妹你个头啊妹妹,你这不还是拐着弯的骂我眼光短嘛!” 许从云也不介意,打是亲骂是爱嘛! “行吧,说你眼光短,你老是不服气。考考你吧!你觉得公私合营后,对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陈雪茹想了想:“公私合营的政策?” 许从云捏了捏陈雪茹的挺翘鼻子。 “你可拉倒吧!这政策是对全国的,对谁都一样儿。对你最重要的是公方经理的人选。 你也不想想,公私合营后,绸缎庄的话语权,大半都要在公方经理手中。万一要是碰见个不懂经营的,你到时候可就有的头疼喽!” 陈雪茹好奇的看着许从云:“这公方经理是怎么安排的?” “街道办选的呗!你要是决定带头支持,我还能想办法安排个自己人。要是随大流走,怕是到时候安排个不懂行的过来啊!” 陈雪茹还是有些吃不准。 “这公私合营不会搞几年搞不下去吧?” “放心吧!咱们新国家这么好些年了,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陈雪茹点点头。 “这倒是,相信政府相信党嘛!唉~徐慧珍怎么想的?你也是这么安排的?” 许从云老实回答道: “嗯,这个机会只有一次。等别人站出来带头的时候,就不好跟人讨价还价商量这个事情了。” “那行吧,我听你的安排。” 许从云说动了陈雪茹,马不停蹄的去街道办找马副主任。 马副主任在办公室里正挠头呢!看着手里的一大摞资料,老马哥胖嘟嘟的脸上,满是愁苦。 前门街道将近大半的人口,都是指着前门大街上的商铺穿衣吃饭。他的压力相比起其他街道要重的多。 马副主任正发愁呢,及时雨来了。 许从云在老马哥的新办公室门口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进来”声音后,许从云推门而进。 “哎呦,老马哥,现在可得正经喊您马主任了。” 老马哥胖胖的脸上,胡子拉碴,一脸的油光,眼圈还泛着黑。 “唉~从云啊!你赶紧多喊两声儿让哥哥听听吧!整不好喊不了几天你还得喊我马副主任。” 许从云笑呵呵的走上前,不见外的找了个茶杯,提着暖瓶准备倒水。 “老马哥,你的好茶叶呢?兄弟给你送好消息来了,你没个好茶伺候,我可嗓子干的张不开嘴啊!” 马主任起身,从旁边儿柜子里拿出一罐茶叶来,端着自己的茶杯跟着许从云坐到沙发上。 许从云提着暖瓶给两人泡上茶,才开始说正事儿。 “马哥,为了公私合营的事儿发愁呢吧?” 马主任诧异的看着许从云。 这小子最近也没来家里玩儿呀?他怎么知道的? “从云,你怎么知道的?不瞒你说,我为了这事儿,头发都掉了两茬了。” 许从云笑呵呵的说道: “这还有谁不知道的呀!公私合营又不是今年才开始搞的,全行业合营早晚的事儿。” 马主任不置可否。 “你说的给我送好消息来了,什么好消息?” “带头支持合营的先进分子,算不算好消息?” 马主任一下子精神起来了,拉着许从云的手,激动的摇晃着。 “快,说说什么情况?现在正缺一个突破口呢!” 许从云嫌弃的甩开马主任的大胖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老马哥,前门小酒馆儿,几辈人的买卖,正阳门下正经的老店。 雪茹绸缎庄,现在生意都做到老大哥家去了,前门大街数得着的旺铺。 怎么样儿?这两家够当典型的吧?” 马主任想了想,感觉印象不是很深刻,起身去一摞资料里翻了半天,翻出来这两家的资料。 马主任回身坐到沙发上,详细的翻看过之后,抬头看着许从云。 “这两家都合适,正合适啊!从云,详细说说吧!有什么想法儿?我可不信你是专门为我排忧解难来的。” “嘿,你这人,兄弟我这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今儿就是专门给你排忧解难来了。” “行了,行了。” 马主任嫌弃摆摆手。 “你小子说不说?有什么条件赶紧说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许从云干咳了两声儿,坐到马主任身边儿开始嘀咕着他的想法儿。 嘀咕一阵儿后,老马哥疑惑不解的看着许从云问: “这么安排合适吗?又想着当先进标杆,又想着自己找公方经理。 这公方经理可不是好当的,想当公方经理,要对国家政策有足够的了解,还要有充分的革命觉悟,这没点儿本事可干不好啊!” 许从云眼角跳了跳,范金有那种货色都能当公方经理,这要求能高到哪儿去啊! 许从云觉得自己找的公方经理比范金有强多了。 第63章 给陈雪茹这里安插个小内应 许从云跟马主任大概商量好前门小酒馆和雪茹绸缎庄带头拥护的之后,马不停蹄的又回去跟徐慧珍、秦淮如交代了一下。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还要赶着去找陈雪茹,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 “你还敢说跟陈雪茹没什么!跟陈雪茹没什么你屁颠屁颠的来回跑?” 许从云没脸没皮的抱住徐慧珍,不让她再动手。 “现在是真没什么嘛!我正在努力中。” 徐慧珍也拿许从云没什么办法,狗男人就这臭德行,能怎么办! “你呀!你就胡闹吧你,招惹这么多女人,看你以后受不受得了。” 许从云嬉皮笑脸的扑上去亲了亲徐慧珍。 “我的实力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再来两个我也降的住。” “赶紧滚,惦记着陈雪茹就赶紧拿下。省得那娘们儿整天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徐慧珍推开许从云腻歪上来的脑袋,嫌弃的冲着许从云要害踢了他一脚骂着。 许从云躲开徐慧珍要命的一脚,佯装恼怒的瞪了徐慧珍一眼,刚准备走,秦淮如又怯怯的拽住了他。 “从云,真让我去绸缎庄当公方经理啊?我~我能行吗?” 许从云看着有些没信心的秦淮如,伸手把秦淮如抱在怀里。 “放心吧!陈雪茹是个精明能干的,你到时候配合着她点儿就行了。到时候你的任务就是经常跟街道对接一下就行了,没什么难的。再说了,不是有我呢嘛!” 安慰了一下秦淮如,许从云又抓紧赶到雪茹绸缎庄,跟陈雪茹商量了一下。 陈雪茹听完许从云的话后,一时间有些犹豫。 自从知道徐慧珍和秦淮如都上了许从云的贼船后,陈雪茹看她们俩总感觉别扭,之前还算融洽的关系,现在也是互相较劲儿居多。 “许从云,你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呢?这么就想着让秦淮如来我这儿当公方经理啊?” 许从云看着陈雪茹不信任的目光,上来照着陈雪茹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好啊!我为了你跑前跑后的,腿都要跑断了,你就是这样儿看我的?” 陈雪茹羞恼的捂着屁股,气冲冲的瞪着许从云。 “你不知道我跟你这两个女人不符合啊?你干嘛就非得让秦淮如来嘛!” “雪茹,摸着胸口仔细想想,人家淮如有没有得罪过你?还不是你非得跟慧珍较劲儿,连带着你看淮如也不顺眼了!” 陈雪茹看着不要脸的许从云,这王八蛋是逮着机会就上来占便宜啊! “许从云,你给我滚开。我自己会摸着胸口想的。用不着你帮忙。”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退开两步,就这么直愣愣的注视着陈雪茹。 陈雪茹被许从云看的一阵儿羞恼,手里捏着的手绢顺手朝着许从云砸去。 “让秦淮如来也行,不过咱们可先说好,经营上面的事儿,不能让她乱插手。” 许从云接住手绢,怪模怪样的放在鼻子前闻着,一副陶醉的模样儿。 “放心吧!淮如那性子软的跟水一样儿,跟你简直就是绝配。回头淮如来了,你别欺负她才是。” 陈雪茹没好气的上前,一把将自己的手绢抢回来。 “我是那不讲理的人嘛!秦淮如的性子跟水一样儿,我就跟个火球似的呗?” 许从云又上前抱住陈雪茹,贱兮兮的讨好着。 “热情如火嘛!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个火热的性子。” 陈雪茹心里有些委屈,伸手紧紧的搂住许从云的腰。 “我~我也不是真讨厌秦淮如跟徐慧珍。我就是看着她们俩跟你眉来眼去的,心里委屈。我一个好好的大姑娘,我干嘛就非得跟别人分享我喜欢的男人嘛!” 许从云闻言,也只能手上加了些力气,紧紧的抱着陈雪茹。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花心了。不过我敢发誓,跟着我的女人,我都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的,绝对不是因为长的漂亮就想着占在手里的。” 陈雪茹听着许从云不要脸的话,挣扎着要推开许从云,无奈推不动许从云,气的伸腿要踹他。 许从云吓了一激灵,赶忙松开手,退开了两步。 泥马,陈雪茹和徐慧珍这俩小女人,这都是谁跟谁学的呀?这怎么动不动就想着往他要害上下毒手呢? “你个不要脸的赶紧滚,三天之内别让我看见你。嘴里说的好听,你糊弄到手里的女人哪个长的不好看了? 你踏马连修房子都得找个闺女长的漂亮的师傅,你以为我不认识于师傅啊?” 陈雪茹生气的说完,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要扔许从云。 许从云闪身上前,眨眼间夺过陈雪茹手里的茶壶。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滚就是了呗!这么好的茶壶,摔坏了不得重新花钱买啊! 再说了,砸我个头破血流不要紧,回头儿你再心疼我了,不得难受啊!” “我心疼你?我心疼你个头,我现在恨不得咬死你,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跟你掺和到一起了!” 陈雪茹说着,又抄起一个茶杯,做势要砸许从云。 许从云感觉今天逗的差不多了,嘿嘿上前硬抱着陈雪茹亲了一口,闪身溜了。 陈雪茹心情很是怪异,心里又气许从云花心多情,跟许从云打情骂俏的时候又甘之如饴的甜到心尖尖儿上。 第二天下午,前门居委会大院里,新上任的居委会主任王大妈,正指挥着几个年轻干事摆放座椅,安置会场。 一朝天子一朝臣,马主任上位一把手,位置比较重要的前门居委会,也换了新的当家人。 这位年纪已经五十多的老革命,为人随和,在前门居委会工作这几年来,跟众多前门大街上的商铺老板们,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 原来那位张主任有些高高在上的爱摆架子,范金有就是有样儿学样儿跟那位学的。干什么都要摆排场,讲成分。 马主任新官上任,又正好开始前门大街商铺的公私合营任务。 一番调动后,原来那位被调回了街道办,这位人际关系更好的大妈,直接上位主任,接手公私合营任务。 个子有些矮小的胖老太太,跟谁说话都和和气气的,唯独对范金有有些看不上眼儿。 “范金有,你又干嘛呢?男同志都去搬凳子去。你一个大小伙子,跟着几个老大姐擦桌椅,你好意思嘛你?” 范金有讪讪一笑,手里的抹布顺手扔到一个大妈跟前的水盆里。 这大妈正撅着屁股擦桌椅呢,被范金有扔的抹布溅了一身脏水。 站起身子,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怒气冲冲的走到范金有跟前,伸手就拧住了范金有的耳朵,上脚就踹了他一脚。 “范金有你个小王八犊子,看老娘好欺负是吧?你踏马擦桌椅连盆子水都懒得打,你不想干了趁早辞职滚蛋。现在没了张主任护着你,你还敢耍威风是吧?” 一边儿说着,这大妈一边儿拧着范金有的耳朵不松手,连踢带踹的。 “哎呦~李大姐,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哎呦~李大姐你别打了,饶我一回吧!” 范金有被这位李大姐好一通收拾,悻悻你揉着耳朵去库房搬凳子。 几个正打扫卫生的老大姐们,哄笑着数落着范金有。 第64章 动员大会 下午三点多,居委会大院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近百位商铺的东家老板。 徐慧珍和陈雪茹都是这个片区的,两个铺子离的也不远,她们俩人正好碰见了,就一起过来了。 她们俩好似并蒂莲花一般,在一群黑灰色的人流中分外醒目。 陈雪茹一身深红色绣花旗袍,徐慧珍一身天蓝色盘扣斜襟小褂。 前门大街少有的两位既年轻又漂亮的女老板,还是风姿绰约、各有风情的并肩携手出场,顿时吸引住了现场一众男士的注意力。 “呦呵!陈老板,徐老板。今儿稀罕啊,你们俩怎么一起过来了?” “就是,平常也没见你们俩有什么交际啊!怎么一个开酒馆儿的和一个开绸缎庄的牵扯到一块儿了呀?哈哈” 徐慧珍性子温婉大气,看起来强势其实脾气柔和,面对大家随意的调侃没计较多说什么。 老北京爷们儿大马路上遇见条狗还想着上去闲扯两句儿呢!都没什么恶意。 徐慧珍懒得搭理这些人,陈雪茹可不是好说话的。 她跟徐慧珍还真有点儿凹凸互补,镜像反衬的意思。看起来像是温婉柔弱,性情温润的人,其实性子里颇有些泼辣豪爽。 “你们要是都闲着没事干了,你们就去帮着咱们居委会大妈们擦桌椅摆凳子去。少闲着没事来拿姑奶奶逗闷子。 老张你一个卖干货炒货的不也跟李东家这开药房的整天一起喝酒嘛!你说说你俩是怎么天天勾搭在一起的?”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在居委会大院里,陆续就坐,看起来各个谈笑风生轻松自在的,其实一个比一个心情沉重,忐忑不安。 要不大家伙儿都说做买卖的两张脸呢,就是爹娘出了意外,你有生意上门儿的时候也得笑脸相迎。 随着居委会大院里一排一排的长凳陆续坐满,居委会主任先从办公室里出来查看了一下情况,随后反身进屋请街道办马主任,主持动员大会。 会场主席台摆着一张长桌,长桌上面放着一个包着红布的话筒。 长桌两侧还空着几条长凳,估计是安排给街道办和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坐的。 长桌正上方还拉着一条大红色鲜艳的横幅,上面写着《坚决拥护公私合营动员大会》的毛笔写的方块大字。 这些字是写在一张张四方大纸上,一个一个粘在公布横幅上的。 毛笔字写的还不错,这年头随手找一位会写字的老先生,毛笔字都写的不错。 黑色大字没有方方正正的写在纸上,而是跟过年写福字儿一样儿对角写的。 一张张菱形的白纸,对着角儿贴在长条横幅上,很是有些奇妙的艺术感。 这年头可没有在横幅上打印这么大字体广告的技术。就是有,它也不能用在这种一次性的横幅上啊! 时间差不多了,前门居委会辖区内的商铺老板也已经基本到齐了。 马主任一身深蓝色中山装,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手里端着个白色印红花的搪瓷缸子,领头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居委会主任大娘紧随其后。 随着领导们的就位,大家伙儿也都站起来热情的鼓掌欢迎。 马主任笑容可掬,满面和善的向着大家挥手,缓缓走到长桌中间,放下茶缸子,跟着大家伙儿一起鼓掌。 现场一番热情洋溢、朝气蓬勃的气氛展示,表达了大家对新中国新政策的支持。 表达完毕,马主任往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大家伙随着领导们的示意挨个坐下后,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重头戏的到来。 马主任左右扫了一圈,示意街道办和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也坐下。随后扶了扶话筒,简单咳嗽两下,听到大喇叭里带着丝丝电流的声音能清晰听到后,开始了今天的动员大会。 “同志们,各位工商界的朋友们。我可以清醒的、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国社会主义改造的高潮,马上就要到来了。 …… 我国一九五四年九月,政府就通过了公私合营的总则。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赎买政策,逐步完成社会主义改造 …… 在公私合营的企业中,社会主义成分占据主导地位,领导地位。 当然了,私人股份的合法权益也会受到保护。 …… 在已经实行公私合营的企业中,公私双方应该对现有财产进行具体评估……对债权债务进行……” 马主任在主席台上详细具体的宣讲着公私合营政策,从开始到目前以来取得的成就,具体的执行成果,和对我国社会主义主体和人民造成的影响。 会场中一排排的人群里,也不时的传来小声儿的嘀咕声儿。 “陈老板,你怎么看这个事儿?” 陈雪茹旁边儿一个相熟的男人,小声儿的压着声音问她。 陈雪茹听见后,也压着声音小声儿说道: “赶早不赶晚,早了的吃肉,晚了的怕是刷锅水都喝不着喽!” 他们两家门面店铺离的不远,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陈雪茹也不介意敞亮的表达自己的态度。 那男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陈雪茹。 “陈老板,你就这么确认赶的早了能吃上肉?”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她能确认个屁。无非是相信许从云不会害她罢了。狗男人花心是花心了些,办事儿还是很靠谱的。 “您呀反过来想想,赶早的不一定吃不吃的上肉,可是赶晚了的,反正是肯定没肉吃。” 陈雪茹略微点了两句儿就不再说话了,留下这位相熟的老板低头默默的寻思着什么。 徐慧珍见陈雪茹跟人说完话,伸胳膊碰了碰陈雪茹。 “唉~雪茹,你就这么相信许从云啊?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步走出去,你绸缎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陈雪茹没好气的压着声音膈应徐慧珍。 “你不也是相信许从云的话嘛!你信的过他敢往前走,我有什么敢往前走的。你还带着个闺女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徐慧珍听着陈雪茹膈应人,知道陈雪茹是笑话自己带着个拖油瓶给许从云当小的。 “我男人的话我有什么不相信的,别说我带着个闺女,就算我还是个大闺女我也相信我男人” 徐慧珍呵呵的轻笑着,陈雪茹气的牙根儿痒痒。 徐慧珍这是笑话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着许从云整天拉拉扯扯的不清不楚,还傲娇的不承认呗! 就陈雪茹这性子,要不是正开着公私合营动员大会,陈雪茹她一准儿得跟徐慧珍好好掰扯两句儿不可。 “公私合营政策的情况我已经跟大家都解释清楚了,还有谁没听清楚没有?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家都可以提出来嘛!” 马主任讲完话,四周打量着大家伙儿的神情。 一群人别管坐的远的坐的近的,一时间面面相觑,刚才还时不时想起的窃窃私语声儿。现在在马主任的目光下也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第65章 挂牌合营 马主任扫视一圈儿,见大家伙儿都没什么想说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多看了会场里两个靓丽的女人一眼。 “既然大家都清楚了咱们国家的公私合营政策了。那么,大家都回去仔细考虑考虑。已经想好了的,可以来居委会报名,我们街道办会安排公私合营审查小组来进行资产评估。” 马主任说完,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子,低头小口的喝着茶水。 现在就看许从云介绍的那两位能不能下定决心,带头支持了。 马主任收回视线静静喝茶,大家伙儿又轻言细语的商量起来。 一片嗡嗡声中,谁也拿不定主意,都互相探听着,交换着手里的信息。 在一片嗡嗡的讨论声中,徐慧珍毅然的站起身,走向主席台。 陈雪茹犹豫了片刻,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看见她们俩人起身向主席台走去,会场里窃窃私语的商量着的声音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翘首盯着徐慧珍跟陈雪茹。 “马主任,我是前门小酒馆的老板。我支持公私合营,我们前门小酒馆所有员工坚决拥护政府的政策和决定。” 马主任看着徐慧珍跟着陈雪茹走来的时候,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这事儿不说稳了吧!起码这个头已经开的非常好了。 马主任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利索的起身,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激动的跟徐慧珍握了握手。 “徐慧珍同志,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信任。我们一定会尽快组织公私合营小组,对前门小酒馆进行公私合营改造。” 陈雪茹落后了徐慧珍一步,心里有些不忿,没等徐慧珍回话,抢上前一步说道: “马主任,我是雪茹绸缎庄的老板陈雪茹。我代表我们雪茹绸缎庄,也坚决拥护公私合营政策。我们绸缎庄也愿意第一批参与公私合营改造。” 马主任心里有数,但是还是表现的很激动,很重视的样子。跟陈雪茹也握了握手后,马主任安排居委会大妈给徐慧珍登记。 “陈雪茹同志,也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啊!听说你们绸缎庄还有跟老大哥家的贸易往来,看来我们前门大街第一批公私合营的企业就有跨国生意了呀!哈哈~哈哈~” 动员大会现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才刚开了个动员大会,这就有两位老板同意了公私合营,还现场进行了登记,街道办主任亲自安排公私合营事项。 大家伙儿看着徐慧珍跟陈雪茹在居委会大娘那里登记,一个个的傻瞪着眼儿看着。 你就说这做买卖的哪儿有傻的?真有分不清四五六的,早关门倒闭干不下去了。 你说马主任、许从云他们不知道吗?徐慧珍、陈雪茹这俩人精不知道吗? 其实大家都懂,做出个样子来,让大家伙看看情况罢了。 徐慧珍、陈雪茹登记完,马主任宣布了散会。因为再没有一个人主动的上前喊着要参加公私合营。 一个个的都等着看小酒馆和绸缎庄公私合营后的具体情况,然后才能做最后决定。 马主任心里也清楚,先把试点工程做出个样子来,才能真正的推进公私合营的政策。 …… 街道办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由街道办组织的公私合营小组就进驻了前门小酒馆。 一个带头的小组长,这是正经的街道办办事员,马主任的亲信。 两个财务人员,一个出纳一个会计。 这是精选的辖区内的优秀高中毕业生,都是精明强干,富有丰富社会主义革命热情的年轻女同志。 当然了,这也是许从云跟马主任请求的。你真给安排两个年轻帅小伙儿,许从云他还真有点睡不着觉呢! 公私合营小组对前门小酒馆的财务、经营、人事、渠道等等各个方面进行了审查。 由于许从云跟马主任商量过,审查的时候直接刨除了酒水这一块儿,直接按正经国营酒厂的标准计算的。 哪怕这样儿,总体下来,小酒馆儿各方面经营情况仍然非常良好。 总体计算下来,公私合营小组甚至觉得前门小酒馆需要再加两个服务人员。 马主任那边儿直接给驳回了,按着许从云交代的开始安排小酒馆的人事变动。 目前已经有了许大虎和刘岚两个服务人员,秦淮如要安排去雪茹绸缎庄当公方经理。 后厨有二林子一个厨子做卤味小咸菜也足够用。 进酒水食材之类的事情,本来就是找的蔡全无干的这个活儿,现在也不用再额外安排员工。 马主任给小酒馆新安排了一个出纳一个会计,新上任的官方经理就是许从云要求的蔡全无。 至此,前门小酒馆开始了公私合营的准备阶段。 雪茹绸缎庄因为牵涉比较复杂,还有各方地区和国际贸易,各种账目的审查和审核拖延日久,咱们暂且不提了。 你以为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啊,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能了解具体情况了啊!这种牵扯到公家的事情,都是需要官方派人到当地挨个核实的。 小酒馆账目经营等情况,在经过半个来月时间的审查完毕后,徐慧珍去街道办签署了公私合营的合同。 由于第一批次的公私合营企业,徐慧珍受到了优待条件,手里还掌握有前门小酒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因为经营情况良好,前门小酒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徐慧珍估值了三千多块钱。 这估值可以说相当优厚了,这可是不算后院住宅,只算前面商铺后厨的价格。 至此,前门小酒馆开始了公私合营的改造。 小酒馆里原先的青砖墙面糊报纸,现在统一装修。上半截墙面刷白石灰抹白,下半截墙面水泥抹平刷绿色油漆。 许从云来到小酒馆看着四五个工人吭哧吭哧的耍着绿油漆,很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踏马给墙上刷绿油漆到底是怎么就流行起来的?这种风格居然能一直流行到八十年代。 小酒馆原先木制的窗户和大门倒是没有动,不过全部换成了透明透亮的大块儿玻璃。 老式的窗板门板也全部废弃不用了,以前是为了防盗防贼,现在小酒馆可是公家的产业了,你偷一个试试? 原本徐慧珍进的酒水,很多都是放在小酒馆后院酒窖里的。 现在直接分割开来,后院完全跟前院小酒馆独立出来了。 老式的后厨和柜台全部换成了当下流行的款式,酒坛子也有序的摆在了后厨里。 徐慧珍跟许从云酣畅淋漓后,总是忍不住的埋怨许从云。 好处现在还没见到多少,这自己下班了回家反而得绕一圈才行了。 陈雪茹那边儿账目都还没清查明白呢,小酒馆这里已经完成了新式的改造。 这年头也不能讲究什么良辰吉日,墙面上的绿油漆干了个差不多,居委会大妈一上报,转天就宣布准备公私合营后的开业了。 转天儿中午,前门大街前门小酒馆,那真可谓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啊! 片儿爷擂鼓,牛爷敲锣。舞龙舞狮的好不热闹。几个街道办和居委会的小伙子,高高的举着竹竿撑着的大红宣传条幅。 范金有也苦逼着个脸在人群后面扛竹竿儿。 唉唉~别抬杠啊!舞龙舞狮这叫传统文化,这可跟封建迷信牵扯不上关系啊。 马主任亲自来到现场,徐慧珍跟着居委会大妈站在一起,蔡全无依旧那副呆愣的模样,安静的站在小酒馆门前。 热热闹闹一场后,街道办马主任举手示意压下了喧闹的声音。 “同志们,朋友们。我宣布,前门小酒馆公私合营后,今天正式开始营业了。 下面,有请前门小酒馆公方经理蔡全无同志和私房经理徐慧珍同志,共同揭开我们前门小酒馆的新篇章。” 围观的群众,别管看热闹的也好,众多商铺老板东家也罢。在所有人热情激烈的掌声中。 蔡全无和徐慧珍站在新悬挂起来的招牌左右,同时扯下了白色招牌上挂着的红绸布。 《公私合营,前门小酒馆》崭新亮相。 霎时间,人群后方,小酒馆左右两侧都点燃了长串的大红鞭炮。 范金有扛着竹竿,举着横幅。身边儿鞭炮炸响也硬挺着一动不敢动。心里是千分的委屈、万分的憎恨。 你以为这是只是小酒馆的社会主义改造啊? 到这个阶段,这已经是新中国三大改造的最后阶段了。 这意味着新中国正式成为了社会主义国家,这意味着资本主义体系至此从新中国彻底淡出了舞台。 第66章 养了几个月了,今天吃羊 六月一号,六一儿童节。 这天是星期五,许从云老实的上了一天课,下午放学的时候紧蹬着自行车往家赶。 其实许从云平常不怎么喜欢骑着自行车上下学,都是有事儿的时候或者赶时间的时候才会骑着自行车出行。 今天晚上,约好了要在家里给小丫头徐静理过儿童节,许从云也要抓紧时间赶回去准备。 说是给人小丫头过儿童节,其实吧就是许从云闲着无聊找个由头聚聚,热闹热闹。 这年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活动,尤其是对许从云这穿越客来说。 身边儿陪伴的几个女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许从云有时候想要跟她们凑一起吃个饭,也得提前商量好了时间才行。 许从云赶回前门大街后,没有急着回家,先去了歪嘴胡同。 今天家里来的人可不少,本来就计划着小酒馆儿里的三四个人一起吃个饭来着。 谁知道秦淮如怎么跟陈雪茹说的,陈雪茹正事儿不干也想着要来凑热闹。 现在雪茹绸缎庄,公私合营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差不多了,就这么一两天就要挂牌合营。秦淮如已经提前七八天过去了雪茹绸缎庄帮忙。 秦淮如跟陈雪茹本来就认识,这几天形影不离的,几天功夫下来,这感情好的比亲姐妹还亲。 秦淮如拉着陈雪茹过来一起吃饭,这可不是许从云授意的啊,别误会! 只不过是秦淮如看着许从云跟陈雪茹俩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就是整天顾着面子矫情着。 哎呦喂,那个腻歪劲儿啊! 你要说你俩不愿意成,你俩就直接分了得了。 这家伙,两天没在一块儿喝酒见面儿就蜜里调油的暧昧着想的慌。 这要是敢让他们俩连着两三天一起喝酒见面儿。这不一定怎么个回事儿就得吵吵嚷嚷的闹别扭。 陈雪茹被秦淮如拉着要来凑热闹,三天两头往绸缎庄跑着玩的娄晓娥也知道了。也喊着要来家里吃饭。 许从云来到歪嘴胡同这处四合院后,从新开的侧门儿开锁进了院子,放出石义警戒后。 进了修整好,焕然一新的房间,关门儿进了空间。 空间里没什么大的变化,几个傀儡都化作壮硕的汉子在各处劳作着。 许从云大概巡视了一圈,种植面积最大的玉米小麦没什么问题,正常的生长着。 瓜果蔬菜这里也一切如常,只不过随着日月轮转、岁月穿梭,空间里的苹果树、梨子树这些果树越长越大,结的果子也是越发的香甜好吃。 许从云四处简单的查看了一圈后,来到了养殖场。 鸡鸭鹅这种家禽类的物种,现在空间里已经各有几百只了。许从云已经有意的在控制着家禽类的数量了。 各种蛋类根本就吃不完,秦淮如在家里和小酒馆里腌了各种咸蛋。 没办法,许从云隔三差五的带回来十几斤,就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吃的了。 猪牛羊经过陆陆续续的补充和繁殖,目前成年能出栏的不算多,都是最开始的那一批。 不过各种小羔崽子都不少,许从云后续是有意的补充了不少生产期的母猪之类的。 家畜养殖区目前,猪崽最多,差不多六十多头。 两三个月大的小崽子粉粉嫩嫩的,三五个月大的已经毛光油亮黑乎乎的了。 都是本土黑猪的品种,生长的可没有后来的大白猪快。 不过许从云这里吃住条件都比较好,他养的家畜,还是要比市面上普通养殖户养的,要长肉长的快不少的。 羊羔子有差不多三十多只,整天瓜果蔬菜、各种粮食草料的可劲儿吃。 相对来说,这群牲畜踏马的吃的比许从云自己吃的都好。 许从云已经摸着短短的胡茬子,盯上了一只六个月左右的成年小公羊了,吃喝不愁的,这家伙看起来应该有个六十来斤。 许从云转到牛栏,看着牛栏里可怜巴巴的七八只大大小小的黄牛。挠挠头,也是没什么办法。 这玩意儿长的是真的慢,空间里的黄牛还都是拜托王得贵寻摸来的呢!一只自产的都没有。 许从云要的都是小牛犊子,都不怎么贵。而且目前市面上物资还挺充裕,贵点儿便宜点儿的,都能找到。 许从云手里有钱,也就没想着当下就弄几头成年大牛储备到空间里。 看了看几只悠然自得的吃着豆料的小黄牛,许从云转身去了羊圈。 今儿第一次吃空间里的家畜,就决定吃羊肉了。 许从云两步来到羊圈,轻松一跳跨过一米多高的木栅栏。吓得一群大大小小的山羊咩咩的叫着。 几只成年的山羊低头顶着羊角,准备着攻击许从云。小一点儿的羊羔子四处乱窜着逃跑。 许从云是那心慈手软的人嘛!上去就挨个给了一个大比兜。 就他现在的体魄,不说学人家武松三拳打死个镇关西了,学人家鲁智深醉酒打个老黄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种最多也就长个百十来斤的小山羊,许从云他能给惯着嘛! 照着羊脑袋,一个大比兜一个小朋友。 打的几只想要保卫家园的成年山羊,晕头转向的东躲西藏。 许从云麻利的伸手逮住了刚才就盯上的这只六个月左右的刚成年小公羊。 一手抓着还没长多长的小羊角,一手顺着羊肚子拦腰抱起,夹在腋下。 许从云掂量了掂量,六十多斤,拆毛卸骨的怎么也出个三十斤嫩羊肉吧! 怎么滴今天也够吃了,他准备的还有其他各种东西呢! 抱着咩咩的惊恐惨叫着的小山羊,许从云松开羊角,伸手捏住羊嘴,闪身出了空间。 空间里用水不怎么方便,空间里只有半山腰上,一汪不损不益的清泉。 许从云还是决定在外面的世界动手。 许从云已经学了不少杀鸡宰羊的功夫了。 不说小酒馆里的厨子是做卤肉的,少不得杀猪宰羊。 就是糖葫芦王大姐两口子,人家也是处理牛羊的好手。 黄土大地上的人们,自古以来就是喜欢吃面条比吃馒头多,喜欢吃香醋比吃酱油多,喜欢吃牛羊比吃猪鱼多。 许从云跟老王大哥很是学了不少手段。 许从云身强力壮,也不用给小山羊四角绑蹄什么的! 夹着小山羊来到院子水池子边儿,抽出牛角尖刀,单手按着小山羊,利索的进刀放血,剥皮拆骨。 半个小时不到,红嫩红嫩的三十来斤羊肉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个搪瓷脸盆里。 许从云洗干净手上的血渍,又进空间收拾了一麻袋各种新鲜的瓜果蔬菜。 空间里的植物生长主要是依靠着法阵的加持,没有什么生长周期之分。 瓜果这些树上长的,哪怕瓜熟蒂落之后,自然掉落后,也会很快的再次挂果。 草本类的蔬菜就有些麻烦,要是不收割的话,生长到生命的尽头,也就是自然的衰亡。还是需要许从云安排傀儡,重新有序的种植。 许从云没敢拿太过于反季节的品类,生长周期相近的也只是少量的取了一些。 要不说许从云养的牛羊都比他吃的好呢!鸡鸭牛羊在空间里,可着春夏秋冬的好东西尽兴吃喝,想吃什么吃什么! 许从云还得顾忌着时令呢!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待在空间里吃饭吧! 这些家畜每天还有天然的矿泉水,有傀儡给送到嘴里,你就说有多幸福吧? 许从云都没怎么喝过空间里的泉水呢!不过这个不怪别人。主要是他当初在泉水池子里洗过澡,有时候想起来老是犯膈应。 收拾利索,瓜果蔬菜装了大半麻袋。一脸盆羊肉也用了布兜装好,一左一右的挂在自行车后座上。 这儿离家也没多远,许从云也就没蹬车,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许从云顺着侧门小巷子,一路蜿蜒的回了东四二号院。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钟了,天边儿已经挂上了橙红鲜艳的晚霞。 天气渐渐热起来,天色也黑的越来越晚。 大门上没挂锁,应该是秦淮如她们已经先一步回来了。 许从云耳聪目明,五感敏锐,在大门外就已经听到了院子里传来莺莺燕燕的嬉闹声儿。 第67章 努力的梁拉娣,傲娇的陈雪茹 许从云推了推大门,大门从里面闩上了。 叮咚~叮咚 按了两下儿门铃儿之后,许从云听到了后院有脚步声儿传来。 听着脚步声儿,应该是秦淮如过来开门了。轻快而又有力,不紧不慢的,仿佛脚步的主人没有任何烦恼一样。 “谁呀?” “我,开门吧!我今天可带了不少好吃的回来。” 秦淮如打开门,帮着许从云把自行车推过门槛。 “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呀?人来的可不少,现在可是听了你的,什么都没准备呢!” 许从云等秦淮如关上大门后,伸头过去腻歪的亲了亲秦淮如,秦淮如娇笑着进行了回击。 “差不多行了,里面还有两个小姑娘呢!让人家看见多不好啊!” 秦淮如简单的给了许从云一点儿甜头,呵呵轻笑着退后了一步。 “淮如,我带了新鲜羊肉回来。刚宰杀的,咱们今天晚上吃烧烤吧!烤羊肉串!” 秦淮如跟着许从云往后院走,一路上打量着后座上挂着的两个大袋子。 “从云,咱们人可不少,能忙的过来吗?我可不怎么会做烧烤。” “没事儿,我会,我都准备好了。你们一群小姑娘,给你们吃你们能吃多少?你们加一块儿还没我一个人吃的多呢!” “就你嘴甜,也就晓娥跟岚子还算是小姑娘了。我跟慧珍可算不上小姑娘喽! 雪茹算不算小姑娘,还得看你什么时候能拿下了。加油吧你!嘻嘻!” 许从云听着秦淮如念叨一圈儿,没说梁拉娣,疑惑的问了一句儿: “拉娣还没来吗?我上午已经安排人送过信儿了呀!” “拉娣今天要加班,机修厂里最近比较忙。她下午的时候给小酒馆打过电话,跟我说了。” “唉~都跟拉娣说了,用不着她这么拼。怎么劝也不听。淮如,你回头儿有时间了,你也劝劝拉娣。好好一大姑娘,整天往焊工上使劲儿。这算怎么个意思嘛?” “你可拉倒吧!你都劝不动,你让我去劝?我怎么劝?我劝拉娣整天围着你转圈圈呗?劝拉娣整天伺候着你吃吃喝喝,陪你胡闹呗? 人家拉娣有自己的追求,这是多好的事儿啊!能给国家做贡献,能依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家人。我还羡慕人家拉娣呢!” 秦淮如甩给许从云一个白眼儿,没好气的叮叮当当一顿怼。 许从云都让秦淮如怼无语了。 好嘛!就我一个俗人呗? 许从云平常对几个女人还是很包容的,也都支持着她们各种做着自己想干的事情。 “我这不是心疼拉娣嘛!在机修厂里当焊工,这又是钢又是铁的,万一累坏了怎么办!而且拉娣更喜欢当个裁缝,做衣服来着。” 许从云委屈巴巴的看着秦淮如,秦淮如没搭理他。先一步进了后院,去厨房准备去了。 后院里,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四方矮桌。徐慧珍跟陈雪茹对面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公私合营的事儿。 刘岚跟陈雪茹坐在一旁,逗着婴儿摇篮里的徐静理,小小丫头时不时的吱哇乱叫一声儿,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吱哇乱叫一声儿。 也不知道她们俩是怎么跟一个一岁不满的小婴儿交流的,反正是摇着摇篮,晃着拨浪鼓傻乐呵着。 许从云停好自行车,一手提着一个袋子,两步来到矮桌旁,把袋子放到桌子上。 “你们聊什么呢?慧珍,我刚才听淮如说,小酒馆里电话装好了?” “装好了,今天上午装好的。这公私合营了就是不一样,现在办什么事儿都给办的利索。” 徐慧珍也是难得的休息,最近她有点害夏,天气热起来之后总是感觉精力不足的样子,有些嗜睡。 今天难得的放松一天,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小酒馆里现在是公私合营了,现在有公方经理整天盯着,蔡全无又是个老实巴交,尽心尽责的人。 小酒馆里除了许大虎和刘岚,还增加了两个财务兼服务员。 徐慧珍身上的压力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雪茹,你那情况怎么样儿了?绸缎庄什么时候挂牌呀?” 陈雪茹看见许从云跟别的女人黏糊,她就心里不舒服,不过多少也开始有些接受现状了。 就是心里还有道坎过不去。也是,千娇百媚的一个大小姐,凭什么就得跟别人分享心爱的人啊! 能吃独食,谁不想吃独食啊! “哼!你还知道我绸缎庄快合营挂牌了呀?我以为你忙完了小酒馆儿的事儿,把我的绸缎庄给忘了呢!” 许从云看着傲娇的陈雪茹,绕过桌子,走到近前,伸手拉起陈雪茹。 在陈雪茹不解的目光中,趁着娄晓娥和刘岚没注意,轻轻的照着圆润的地方拍了一下。转身自己坐在了陈雪茹坐的凳子上。 陈雪茹一瞬间羞红了脸,有心发脾气给许从云一个好看吧,又注意到了刚刚许从云看向两个小妹妹的目光。 不想在小妹妹们面前丢人的陈雪茹,哼了一声儿,伸腿狠狠的冲着许从云悠闲翘起来的二郎腿踢了一脚。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谁说我没操心绸缎庄的事儿了,都给你安排稳当了,你按部就班的挂牌合营就行了。再说了,你也不喜欢我对你的事业多插手啊?” 陈雪茹心里也知道许从云安排了不少手段,就是嘴上硬挺着不饶人。 “你算我什么人呀你就想着插手我绸缎庄的事儿?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唉~唉~过河拆桥是吧陈雪茹?少拿话儿酸我啊!” “哼~” “雪茹,去~去把小理儿抱过来我抱抱。让那俩丫头过来干活儿来。” 陈雪茹不满的去东厢门前的摇篮里抱孩子,徐慧珍看着许从云跟陈雪茹斗嘴,笑的格外的开心。 换上一身儿贴身薄衣的徐慧珍,慵懒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在昏黄的晚霞映衬下,展现出一种跟平常不一样的独特魅力。 第68章 夏天吃烧烤,啤酒少不了 陈雪茹抱着小理儿过来,后面跟着娄晓娥和刘岚。 小小丫头穿着一身儿大红的印花一体开裆裤,陈雪茹拦腰搂着小理儿,小丫头有些不乐意,两条小胖腿儿一蹬一蹬的挣扎着。 许从云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小丫头,眉开眼笑的坐正了身子,伸手冲着小理儿招手。 “哎呦,我家的大胖丫头来了。来~快让我抱抱。” 小理儿一看见许从云伸手,蹦哒的更欢实了,拱着身子伸着手,要往许从云身上扑。 陈雪茹没好气的把小理儿塞给许从云。 “小丫头也是个没良心的,雪茹阿姨整天抱着你,给你买好玩的玩具,给你穿好看的衣服。你偏偏看见这个整天不着家的,就是愿意让他抱,哼~” 许从云掐着小理儿的腋下,让小理儿站在他的腿上蹦哒着。 “哈哈,我家理儿才不是没良心的呢!对吧?我家理儿最好了,又聪明又漂亮。” 小丫头嗷嗷的应和着。 许从云嘴角压不住了,咧着嘴哈哈笑着。 徐慧珍看着他们爷俩儿闹腾,心里充满了温馨,目光中流淌出装不下的柔情。 “从云哥,你喊着我们来家里吃饭,怎么还得要我们俩干活儿啊?我们俩还小呢,你怎么不说让雪茹姐和慧珍姐干活儿呢!” 娄晓娥嘻笑着埋怨许从云,她家里现在就她一个孩子,平常在家里连个说悄悄话的人都没有。 当初局势紊乱,她的兄弟姐妹们,在建国前都被娄半城送到了外地。 以前家里还有些同龄的下人佣人能陪着她玩闹,建国后也陆续的都遣散了。 娄晓娥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温馨自在的家庭氛围了,尤其是跟哥哥姐姐们撒娇的感觉。 许从云看着傻愣愣的娄晓娥,又看看站在旁边儿嘻嘻笑着的刘岚。 “少废话啊!今天不干活儿的都没饭吃。我家胖丫头除外,嘿嘿。 岚子,你去把袋子里的羊肉洗洗。晓娥啊,你去把袋子里的蔬菜水果啥的掏出来洗洗。” 刘岚听话,乖巧的去掏袋子里的一大盆羊肉。 娄晓娥可是个娇生惯养、调皮捣蛋的大小姐。 “嘿,你把活儿都让我们两个干了,你干什么?不干活儿的等会儿没饭吃,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哈哈,我这不是照顾我家理儿呢嘛!赶紧去干活儿去。” 这时,秦淮如也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大盆洗干净的餐具和厨具,放在院里矮桌上。 两个小妹妹嘻嘻哈哈的去水龙头下洗菜,新鲜的黄瓜、熟透的苹果,俩丫头洗的还没她们俩吃的快呢! 许从云见秦淮如出来,把小理儿塞给徐慧珍,也起身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从厨房里取了菜板菜刀,今天直接就在院子里做饭啦!人多热闹,天气也凉快。 新鲜的羊肉不用怎么洗,刘岚冲了一下血水,许从云就整盆儿端了回来。 “淮如、雪茹,你俩先把羊肉切一下吧!我去准备烧烤炉子。小山羊肉,块儿大一点儿也没事儿。” 这话其实就是知道陈雪茹不怎么会做饭,特意说给她听的。 陈雪茹白了许从云一眼,拉了个凳子,拿起菜刀冲许从云比划了比划,坐下开始切肉。 秦淮如笑眯眯的也坐在陈雪茹旁边儿,开始干活儿。 许从云去前院杂物间墙根儿搬了两摞砖,又和了点儿黄泥。 炉子就放在院子中间了。 许从云拿黄泥先砌了两溜青砖,中间隔了有十几公分的空隙。往中间空隙里地面儿上也糊了一层黄泥,以免回头炭火烧起来烧黑地砖。 砌了三层砖后,上面架了一个许从云准备好的炉箅子,炉箅子上面再砌了三层砖,这就妥了。 许从云洗了手上的黄泥,扭头看着矮桌边儿上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不禁的笑出了声儿。 秦淮如会做饭,陈雪茹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刘岚是个做惯了家务的勤快丫头,娄晓娥可从小到大没碰过油盐酱醋。 秦淮如切的羊肉,四四方方的,大小都差不多。 陈雪茹切的羊肉就不行了,简直是没眼看。 好家伙,小点儿肉块儿,有手指头那么大,大点儿的跟个核桃一样儿。 徐慧珍抱着咿咿呀呀、蹦蹦跳跳的小理儿,用一种看废物一样儿的眼神儿,挑衅的看着陈雪茹。 “雪茹啊!不行就算了吧!你来带着理儿,还是我来切肉吧!” 陈雪茹气的瞥了徐慧珍一眼,低头继续跟手里的羊肉较劲儿。 “有什么不行的,大块儿的有大块儿的吃法儿,小块儿的有小块儿的滋味儿。你等着吃就行了,哪儿这么多废话啊!” 徐慧珍听着陈雪茹气鼓鼓的话,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岚和娄晓娥洗好了菜,坐在矮桌另一边儿,也在收拾蔬菜。 俩丫头本身同龄,认识这么长时间也混熟了。 刘岚在给土豆削皮儿,她不怀好意的递给娄晓娥一个洋葱。 “晓娥,你把这个洋葱切一下吧!切碎一点儿哦!嘻嘻!” 娄晓娥没干过家务活,她也就是跟着大家伙凑个热闹,谁让她干什么她就去干什么。 娄晓娥没切几下儿,挺翘的小鼻子酸酸的,忽闪忽闪的双眼皮儿一直不停的眨着。 没多大一会儿,眼圈儿红红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唉呀!刘岚,你是不是坑我啊?洋葱怎么这么呛啊,我一直想哭!” 娄晓娥举手想去擦眼泪,徐慧珍赶紧起身拽住了娄晓娥的手。身上也没带手绢儿,干脆直接用小理儿的衣袖给娄晓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切洋葱你好歹把头往后躲着点儿啊!哪儿有你这样还贴上去盯着看的。” 娄晓娥一边儿哭着一边儿拍打着刘岚。 “岚子,都怪你。你肯定是故意的,你也不说提醒提醒我。呜呜~” 刘岚嘻嘻哈哈的躲闪着娄晓娥的小拳头。 许从云看着她们打闹,也没掺和什么! 看到秦淮如和陈雪茹切了有十五六斤羊肉了,心里估计了一下,觉得差不多够吃了。 “从云,差不多够咱们吃了吧?还有不少别的菜呢!” 秦淮如也感觉准备的不少了,六个大人,还五个都是女人。切了十五六斤羊肉了,还是按着许从云一个顶三个算的。 “应该够了,你俩歇着吧!剩下的事儿交给我了。” 许从云端了个搪瓷盆,把切好的羊肉块儿一股脑儿的盛到盆子里。 看着手中不少的大核桃块儿,许从云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不过许从云也没敢说什么,她们姐妹们可以随意的取笑嬉闹。 许从云要是敢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儿笑话陈雪茹,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第69章 惊喜 许从云把娄晓娥切碎的洋葱。 额!好吧!是刘岚切碎的洋葱。 许从云把洋葱碎和羊肉块儿,全放在大搪瓷盆里,抓了一把精盐,也撒进了盆子里,仔细的搅拌了均匀。 拿个一块儿干净笼布盖在了盆子上面儿,吃羊肉串,羊肉还是先腌一下更入味儿。 不管几个女人嘻嘻哈哈的打闹,许从云去前院杂物房提了一袋上好的果木炭,进了厨房。 没多大一会,许从云端着一大铁锹已经引燃的木炭从厨房里出来,哗啦啦的倒在了院中砌好的长条炉子里。 霎时间,一阵儿浓郁的白色浓烟冒了出来。 几个女人也顾不上坐着吃水果了,一个个埋怨的瞪着许从云,一个挨一个的进了东厢房,还关上了门窗。 许从云有些哭笑不得,就这点儿水分,要不了三五分钟就烘干了,上好的果木炭基本上就没什么烟。也就刚才糊黄泥加了点儿水。 至于嘛你们?问题是你们倒是把我也捎上啊!合着你们都怕呛的慌,我就不怕呗! 哼!无情的女人! “淮如,我去小酒馆儿买些啤酒去。马上就回来。” “你去吧!炉子我看着呢!” 许从云看着烟雾已经渐渐消下去的烤炉,进厨房提了两个暖瓶,转身出了门儿。 夏天吃烧烤,还是得喝点啤酒舒服啊! 许从云几步来到小酒馆儿,蔡全无站在柜台后面,身边儿还有一个年轻秀丽的姑娘,这是新来的会计。 大虎还是那副呆愣愣的模样儿,收拾着碗盘。 天气热了起来,小酒馆里喝白酒的少了很多。不过冰爽清凉的啤酒还是招揽了不少的年轻顾客。 生意也没怎么变差。 跟几个相熟的酒客寒暄了两句儿,许从云走到柜台。 “老蔡,给我打两壶啤酒。” “唉,许同志您稍等,马上就好。” 蔡全无麻利的接过许从云递过来的暖瓶,面无表情的招呼了一句儿,转身给许从云打酒。 许从云看着蔡全无这张老脸,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也就是这个年代,这个环境,小酒馆的客人也大都是本土本乡的熟悉人。 你换个火车站、动物园之类的地方。就蔡全无这个德性,这买卖非得黄了不可。 许从云看着蔡全无打酒,滚圆的大木桶上,侧面装着一个水龙头。 金黄的啤酒,带着浓郁的麦香味儿哗哗的流进下方的暖瓶里。 许从云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他的身体虽说经过了强化改造,不怎么怕冷怕热。可是这烈日炎炎的夏天,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渴望着痛饮一杯凉爽的啤酒。 蔡全无打满了两个暖瓶,许从云交了钱。 现在交钱得交给人会计才行了,服务人员,包括公方经理、私房经理,现在都不能从客人手里接钱。 公私合营后,你享受了国家的政策扶持,你也得遵守国家的规定规矩才行。 许从云提着两暖瓶啤酒,又拐到供销社,买了五六瓶汽水儿。 北冰洋,老北京的新品牌。 许从云看着售货员大姐麻利的拿绳子,把五六瓶汽水儿齐整的捆扎好。心里不禁的有些疑惑。 这汽水儿就是玻璃瓶子装的,跟现代的瓶子都差不多,怎么啤酒就没有这个待遇呢? 许从云心里瞎寻思着,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烟雾了。 几个女人也都从屋里出来了,围着桌子吃着水果,叽叽喳喳的聊天儿。 许从云把啤酒和汽水儿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 “我说,你们现在少吃点儿,这么多肉呢!等会儿你们吃饱了可怎么整!” 说完,许从云也没等她们说话,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果盘儿,随手拿了一双筷子,稀里哗啦的把切好的苹果桃子什么的一股脑儿的吃了个干净。 “许从云,你~你怎么用我的筷子啊!” 娄晓娥脸蛋儿红扑扑的,羞恼的站起来追着许从云扑打。小拳头不疼不痒的,许从云笑呵呵的配合着绕着桌子躲闪着。 许从云躲闪了一圈儿,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张开了双臂。 娄晓娥一个不留神,直冲冲的扑进了许从云怀里。 这么多人看着,许从云也没好意思抱住娄晓娥,小小的逗逗娄晓娥就得了。 娄晓娥的脸蛋儿更红了,双手推着许从云的胸膛后退两步。 “从云哥你太坏了,你欺负我,你这个大流氓大坏蛋。” 娄晓娥装着气鼓鼓的样子,小拳头捶了许从云两拳,低着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转身去洗了碗筷。 看了看手表,羊肉腌制的也差不多了。 现宰的鲜嫩羊肉,不用腌制太长时间。 许从云去厨房拿了一把钢签子,这是许从云用旧自行车轱辘的辐条制作的。 就这把签子,许从云还花了一块多钱呢! 来到矮桌旁边儿,许从云把手里的钢签子一人给了几个。 “你们想吃什么就串什么,我负责串羊肉。” 这年头,哪儿有万物烧烤的概念啊! 几个女人看着一桌子的各种蔬菜,各自疑惑的互相打量着。 互相看了一圈,好吧!谁也没动手。 还是娄晓娥性子直,忍不住。 “从云哥,豆角、辣椒、洋柿子也烧烤着吃啊?” 许从云麻利的穿着羊肉串,手上的活儿不停,随口解释道: “桌子上的东西都行,穿什么烤什么!只要调料配的好,火候掌握的准,你把鞋垫子穿签子上,我也能给你烤的香喷喷的。” “去你的吧,整天没个正形。你烤个鞋垫子烤的再香,你还敢吃下去啊?” 陈雪茹没好气的怼了许从云两句儿,看着秦淮如已经开始穿着各种片儿片儿和块儿块儿。 她也蛮有兴致的抓了一把青椒圈儿穿了起来。 许从云已经穿了二十多串羊肉串了,手里拿着一把羊肉串,提着个小凳子,起身来到烤炉前坐下。 伸伸脖子扭扭腰,一番装腔作势的莫名其妙的动作后,开始了烤肉。 一套动作下来,仪式感拉满,唬的几个女人一愣一愣的。 许从云手里拿着个芭蕉扇,身边儿放着辣椒面儿、孜然粉,碗里盛着炼好的羊板油。 许从云也就是没有小胡子小白帽,不然就他这熟练的刷油、撒调料的动作,这活脱脱一个买买提大叔啊! 许从云烤好一把羊肉串就上桌一把,鲜嫩的羊肉肥美多汁,配着辣椒面儿的辣、孜然粉的香。几个女人都是吃的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许从云,你这羊肉哪儿寻摸来的啊?真好吃,一点羊膻味儿都没有诶!” “就是,就是,从云哥,你烤的羊肉串比八大楼的大厨做的还好吃呢!” 陈雪茹家里有钱,娄晓娥家里更是有钱又有势。她们俩都是从小锦衣玉食,没缺过嘴的。 今儿个这羊肉串,还真就比以前吃过的老字号、大饭店的好吃些。 许从云嘿嘿一笑。 “好吃就多吃点儿,喜欢的话,回头儿我再弄点儿。” 要说吧,许从云的手艺肯定是不可能跟人家名家大厨比的。 不过这不是吃羊肉串儿嘛!这东西正经说起来不需要什么手艺,只要羊肉新鲜、鲜嫩,怎么做都难吃不到哪儿去。 羊肉串、羊板筋、土豆片儿、辣椒圈、烤茄子、烤面筋,各种各种的新鲜食材,在红艳艳的炙热碳烤下,散发着强烈的诱人香味儿。 刘岚和娄晓娥两个年纪小的妹妹喝着汽水儿。 秦淮如和陈雪茹陪着许从云喝着凉爽的啤酒。 徐慧珍最近一直有些没胃口,今天也格外的比平常多吃了不少。 只不过徐慧珍喝啤酒的时候,有些不舒服。简单的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杯子。 徐慧珍把小理儿递给秦淮如,起身来到许从云身边儿。 “你去陪着她们玩去吧!我来烤串。” 许从云坐在小板凳上,抬头看着徐慧珍。 “吃饱了?你最近好像胃口不怎么好,今天的烤肉也不喜欢吃吗?” 徐慧珍趁着身影的遮挡,伸手揉了揉许从云的头发。 “没有,今天的烤肉我很喜欢啊!真吃饱了,刚才还吃了不少水果呢!” 许从云抬手捏着徐慧珍的手,偷摸的拉到脸前,亲吻了一下。 随即起身,去坐在了徐慧珍的位置,陪着大家伙儿热闹。 徐慧珍坐在小板凳上,学着许从云的样子烤着一个肥嫩的茄子,刷着羊油撒着调料。 一阵儿油烟味儿飘来,徐慧珍突然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徐慧珍干呕的动静,惊动了正吃喝的众人。 秦淮如起身来到徐慧珍身边儿。 “慧珍姐,你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 徐慧珍干呕了两声儿,现在有点停不下来。怕真吐出来,徐慧珍赶忙起身要去卫生间。 秦淮如也被徐慧珍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着徐慧珍起身,陪着徐慧珍去了卫生间。 留下了许从云他们几个,面面相觑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没事儿,你们吃你们的,我去看看。” 许从云有些担心的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 “慧珍,没事儿吧?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去医院看看去!” 没一会儿功夫,秦淮如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儿。越过许从云的身影,看了看院子中间的几个看着这里的女人。 秦淮如偷偷的跟许从云说了一句话。 一瞬间,原本有些焦躁担心的许从云,呆愣愣的傻在了当场。 第70章 徐慧珍可能有了! 许从云呆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惴惴不安的走进卫生间。 徐慧珍吐了一会儿,已经有些缓了过来。见许从云一脸期待的进来,有些不好意思。 许从云上前,轻轻抱住了徐慧珍。 “慧珍,真怀上了?” “应该是吧!跟当初怀理儿的时候有点儿像,不过没那时候难受。 之前一直觉得有些疲累,我还觉得是因为公私合营的事儿,没休息好呢! 刚才淮如跟我一问,我才反映过来,估计是怀上了。” 许从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太好了慧珍,男孩儿女孩儿?” 徐慧珍没好气的用手指点了点许从云的额头。 “到底是不是怀了还不确定呢!怎么可能知道是男是女啊!笨蛋!” 许从云被徐慧珍温凉的小手一点,激动的心情也慢慢镇静了下来。 “行,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跟淮如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咱们确定了再说。” “你就别去了,咱们这关系不太合适,明天淮如陪我去就行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许从云有些尴尬,徐慧珍说的不错,他这招花引蝶的勾搭这么多女人。还真不好正大光明的陪着徐慧珍去医院。 不过他也没办法啊,整天吃不饱饿肚子,他也难受的顶不住啊! 再说了,跟他牵扯上的这几个女人,原本的命运可都不怎么好,可都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一辈子罪的。 他这也算是救赎嘛! 咱们先把格局打开,诶!你再看,好色不好色的,是不是就另说了? 许从云干笑一声儿,给了徐慧珍一个轻吻。 “你现在可一定要注意休息才行,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小酒馆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你也不要太操心了。” 徐慧珍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了: “要是真有了,怎么啊?” 许从云可没有丝毫犹豫,他来到这个世界快要一年了,总觉得自己是在天上飘着一般的不真实。 在刚才听到自己可能有了血脉后代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悸动,让他的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慧珍,有了肯定要生下来的呀!就按这咱们之前说的办,我安排个人跟你领个结婚证。然后再让理儿跟我认个干爹。回头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徐慧珍之前就跟许从云商量过这个事情,只不过一直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了。 ……… 许从云先一步回到院子里,秦淮如去帮着徐慧珍收拾了一下。 现在院子里的三个女人,也就陈雪茹大一点儿,娄晓娥和刘岚都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哪怕是陈雪茹大着几岁,她也不怎么懂这个男女之事跟生孩子呀! 见许从云回来,三人都有些担心的询问徐慧珍的情况。 “从云哥,慧珍姐怎么样儿了?怎么好好的吐起来了?” “就是啊,刚才徐慧珍她不还好好的吗?还有心思气我呢!” 许从云现在也不好明说什么,陈雪茹是有猜到他跟徐慧珍、秦淮如之间的内情的。 刘岚是整天跟着徐慧珍的小尾巴,还住在一起,她算是知道的最明白的人。 娄晓娥可是正儿八经的,啥也不知道的傻丫头。 而且吧,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说出来就不合适了。 “呵呵,没事儿。刚才烤肉让油烟呛到了。喝点儿水,缓两口气儿,就过来劲儿了。” 许从云笑呵呵的糊弄着她们三个,拉着她们三个继续吃东西喝酒,他现在心里高兴,特别想喝两杯。 陈雪茹疑惑的看了一眼缓缓走来的徐慧珍。直觉告诉她,许从云肯定没说实话,不过她也没看出来徐慧珍现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娄晓娥已经傻乎乎的被许从云拉着,坐下继续吃吃喝喝的了,刘岚也陪着娄晓娥嬉闹起来。 陈雪茹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只好坐下,陪着许从云喝酒。 秦淮如拉着徐慧珍坐下,俩人随意的吃了两口,一直窃窃私语的说着悄悄话儿。 许从云胃口大好,把剩下的羊肉串一股脑的烤了。 两壶啤酒没够他喝的,许从云又去屋里拿了一瓶茅台,给自己倒了小半斤。 平常许从云要是喝这么多酒,秦淮如或者徐慧珍,多少都要说他两句儿。 今天她们俩明白许从云心里高兴,也就没说什么。 陈雪茹一直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过几杯啤酒下肚后,又整了二两茅台。她也就晕乎乎的顾不得多想了。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现场的人里,也就陈雪茹还能陪着许从云喝点儿。不知不觉间,陈雪茹都有点儿喝多了。 许从云吃完了最后两串烤肉,干了杯中酒。看了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 “雪茹,你今天别回去了。今天你喝的可不少。岚子,你扶你雪茹姐去西厢客房睡吧!晚上你多操点儿心,看着点儿。” “唉!我知道了。” 刘岚说完,起身扶着晕晕乎乎的陈雪茹往西厢走去。 陈雪茹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呢! 秦淮如见她们俩人走的扭扭歪歪的,也连忙起身去扶着陈雪茹。 “晓娥,走吧!我送你回家去,你家里还有父母在家等着你呢!现在睡我这儿也不合适。” 徐慧珍听着许从云这话翻了个白眼,也没多说什么! 好嘛!现在不合适,以后让你这个狗男人逮着机会就合适了呗!哼~ “好。” 娄晓娥乖巧的应了一声儿,起身跟徐慧珍道别。 “慧珍姐,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过来找你们儿玩儿。嘻嘻” “好,你们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晓娥,你有空就过来找我们玩儿。我可喜欢你这丫头了。哈哈,傻乎乎的!” 徐慧珍似有意似无意的回了一句儿。 …… 许从云推着自行车出了门,等娄晓娥坐好后,腿上使劲儿。一股风儿一般,冲了出去。 娄晓娥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儿让许从云甩下去。 “从云哥,你骑这么快干嘛呀?差点儿害我摔下去。” 娄晓娥一手紧搂着许从云的腰,一手握拳,重重的在许从云背上捶了一拳。 “从云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呀?要不咱们慢慢走回去吧!” “没事儿,我没喝多。就是想着抓紧点儿给你送回去,要是太晚了,你爹肯定饶不了我。” 许从云随口胡说着,车速也慢慢的降了下来。 他今天确实有些心情激荡,情绪多少有点儿失控。 不过许从云说的倒也没错,来到娄家小楼的时候。 娄晓娥爸妈都已经在大门外,略带焦急的等着了。 第71章 闺女都是心头宝啊! 许从云带着娄晓娥来到娄家门前,远远的就看见路灯下,有两个身影,不安的徘徊着。 也就是娄半城知道闺女是去前门大街许从云家里吃饭去了,而且还有好几个娄晓娥的朋友一起陪着。 这才没有大动干戈的去找娄晓娥,要不然,真以为之前在这混乱年代的北京城,能号称半城的人,是好欺负的呀! 要知道,资本这头猛虎,可是要喝血吃肉的。 两人来到娄家大门前,许从云停稳车子后,娄晓娥赶紧跳了下来,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对不起啊,我们在从云哥家里吃饭喝酒,玩的忘了时间了。” 娄晓娥妈妈娄谭氏上前两步,拉着闺女上下打量了一遍儿,感觉应该没出什么事儿。 随即拉着娄晓娥走开两步,小声儿的问着什么! 以前一直觉得闺女还小,没觉得什么。 现在,自己闺女突然开始跟着坏小子出去吃饭玩闹,还差点儿彻夜不归。 娄谭氏才突然发现,自家闺女已经是凹凸有致的大姑娘了。 这可得问清楚了,别自己闺女傻乎乎的,让坏小子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娄半城对许从云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晚了,还拉着我闺女,在你家里疯玩儿吧! 这一听娄晓娥说还喝酒了,这气的都要冒烟儿了。 “许从云,你个小王八蛋,你是不是觉得我娄半城提不动刀了?晓娥才多大呀,这么晚才回来先不说。你居然还让晓娥喝酒?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你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许从云一脸无语,你个糙老头子,你好歹问个清楚再骂啊! 不过许从云也不好顶嘴,今天确实是送娄晓娥回来的有点儿晚了,现在都九点多了。 而且也确实是他自己今天有些放浪了,心神激荡之下,没控制好时间,多喝了两杯。 “那啥,娄叔,我没让晓娥喝酒。就是我今天高兴,喝酒喝的有点多了,耽误了时间。” 许从云小声儿的解释着,还偷摸看了一眼娄晓娥。 这傻姑娘被娄谭氏几句话一问,小脸蛋红扑扑的,一边儿辩解着,一边儿正看着他呢! “你最好是没有,我娄半城也不是顽固不化的老顽固。你们年轻人正常交朋友可以,但是也要注意着点儿分寸。合乎于情,止乎于礼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是懂的!” “是,是。娄叔,我懂,我一定注意。” 许从云嘴上应和着,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都合乎于情、止乎于礼了,你还不是老顽固呢? 你有种,你倒是给我甩一句儿自由恋爱来呀?你今天敢说这话,明年我就敢让你抱外孙。 娄半城还想再说些什么,自己这心肝宝贝大闺女,跟许从云越走越近,他心里看许从云也是越来越别扭。 明明很优秀的一个青年,他老头子怎么就这么看不顺眼儿呢? 没等娄半城再多说什么,娄谭氏已经问清楚了娄晓娥今天出去玩的经过。 娄晓娥她老娘拉住了娄半城,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许从云。 “小许啊,我听晓娥说,今天去你家里吃饭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啊?你这女人缘可有点儿太好了!” 许从云有些尴尬,这好像丈母娘给自家闺女找场子一样儿的问话,您老这是几个意思啊? “娄姨,晓娥可能没解释清楚。今天的人里,有结过婚的,还有已经有了孩子的。您可别误会!” 娄谭氏有些怀疑的看着许从云,又扭头看了看拽着自己胳膊,正看热闹的娄晓娥。 娄晓娥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望过来的老娘。 “嗯,没错。慧珍姐生的小宝宝可漂亮了。跟个瓷娃娃一样儿,我可喜欢逗她玩儿了,我还给小宝宝买了个拨浪鼓呢!” 娄父娄母对视一眼,又看向许从云。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透露的情绪是一样儿的。 行吧,傻丫头开心就好。 能整天万事不愁,开开心心的生活着,这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只不过许从云临走前,从娄半城眼中看出了一丝丝隐隐约约的忧愁。 …… 转天儿,许从云上了半天课。 最后一节课下课的铃声刚响起来,许从云就箭一般的冲出了教室。 一上午没见到老刘的人影儿,这该吃饭了,你总不能还不露头吧! 许从云一路小跑,果然,正好在老刘宿舍门口逮住了老刘,老刘正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吃饭呢! “刘老师~刘老师,您老稍等会儿,我下午有点儿事儿,您老给批个假条呗!” 刘文章没好气的瞪了许从云一眼,无奈的停下脚步,被许从云簇拥着,推进了屋里。 “我就知道你小子喊我刘老师,就没什么好事儿。你说你,这才好好的上了几天课啊!这怎么又要请假?” 许从云推着老刘,把老刘推到屋里书桌旁,按着老刘坐下。 “刘老师,我亲爱的刘老师,我今天真有事儿。您赶紧给写个假条,赶明儿我给您寻摸两瓶儿好酒,正儿八经的好酒。保证您喝了啊,让我嫂子受不了。” 老刘无奈的把手里的饭盒放到桌子上,伸手拉开抽屉,取出请假条给许从云请假。 都不用许从云说理由,老刘随手写了一个,签上了名字。 “赶紧拿走滚蛋,别耽误我吃饭。” 许从云笑呵呵的接过来。 “老刘你放心,我马上滚蛋,今天真有事儿。你让我多待会儿,我也待不住。” 老刘起身,抬腿就要踹许从云。 “嘿,你个小王八蛋。收了请假条就改口喊老刘了啊!我让你待会儿干嘛?让你多待会儿多气我会儿啊!” 许从云笑呵呵的躲开,起身往外走。 老刘转身拿起饭盒,紧走两步追上许从云,用胳膊肘碰了碰许从云。 “唉~从云,你刚才说的好酒,怎么个让你嫂子受不了啊!你还能找到这好东西啊?” 许从云挤眉弄眼的看着老刘,眼中透露出一股子笑意。 老刘让他看的有些恼羞成怒,胳膊肘又顶了许从云一下。 “笑什么笑!等你三十多、四十岁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呵呵! 许从云呵呵一声儿,随后说道: “老刘,兄弟我也不骗你。好东西我确实有,就是没泡成酒呢!刚才吧,顺口胡说来着。大补的东西不是三两天能弄出来的。” “滚你丫的,逗我玩呢!我可告诉你,没你说的这两瓶好酒,我可跟你没完。” 老刘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怎么生气,笑骂了一句,准备去吃饭去了。 许从云拉住老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我手里有双截棍,想不想要?” 第72章 徐慧珍真有了 “双节棍?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刘被许从云拽住,看着许从云神秘兮兮的甩出来这么一句话。 感觉现在这小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哦!三天两头的惹点儿事儿不说,现在怎么还前言不搭后语,神神叨叨的。 许从云没理老刘怪异的眼神儿,拍了拍老刘的肩膀。 “明天星期天就算了,后天有时间的话,我找你喝酒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后天你可得给我弄两个好菜啊!菜不好我可不干。” “嘿,你小子。还学会藏话儿头了是吧?行,我看你到时候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 …… 两人分开,刘老师去食堂吃饭,许从云在车棚取了自行车,急匆匆的往家赶。 今天徐慧珍要去医院检查,许从云心中很是忐忑不安,生怕是白高兴一场。 “从云,又请假溜出去玩啊?你小子就安稳不了几天。” 张建设今天在大门口执勤,远远的看见许从云过来,先一步就给这小子开了门。 许从云掏出请假条递过去,又扔过去一包大前门。 “张哥,你看你说的,我这不是身体不好嘛!我什么时候请假出去玩了,你这个同志可不能信口开河冤枉我啊!” 张建设把请假条塞进岗亭文件夹里,跟着许从云来到大门外,拆开许从云扔过来的烟,给许从云递了一根儿。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兜里没烟了?哥哥正憋的难受呢!” 许从云掏出打火机给张建设点上,深吸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焦虑。 “地上一个烟头儿没有,张哥你要么是早上忘带了,要么就是两个小时前就抽完了!我说的对不?” 张建设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了许从云一圈儿。 “呦呵!你小子有两把刷子啊?我还真是两个小时前抽完了最后一根儿烟的。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许从云嘿嘿一笑。 “嘿嘿,张哥,你这烟瘾可不小。平时差不多一个小时得来一根儿吧? 现在这地上一个烟头儿没有,你平常也就是烟头儿多了才扫扫地,对吧? 现在正吃饭的点儿,你也不可能是现在,刚扫了地吧?” “嘿,许从云,就不兴哥哥今天勤快儿啊?” “你~?勤快个屁,就算你今天勤快点儿,你茶缸子没盖盖儿,饭盒也打开了,你刚扫的地,你准备吃一嘴土啊!” 张建设扭头看了看没盖盖儿的茶缸子和已经打开了的饭盒,无言以对了。 还真是,北京城春夏风沙大,室外扫的再勤快也难免整天的一层灰尘。 也确实没哪个缺心眼的,吃饭的点儿去扫地去。 “你小子可以啊!从云,就这么从门口过了一趟,就看出来这么多东西?厉害啊!你小子不当公安可惜了!” “嘿嘿,一般吧!整世界排名,我也就能混个前三名。” 俩人闲扯了两句儿,抽了根烟。许从云骑车往前门大街赶去。 张建设也踩灭了烟头儿,回岗亭里吃饭。 其他人平常执勤的时候,都是队长安排人替班,去食堂吃饭,张建设可不一样儿。 人张建设同志长的英俊帅气,工作还好,正经的保卫干事,还是优秀退伍军人。 这家庭成分就更不用说了,能负责高等院校的保卫工作的,就没有家庭成分不好的。 就这么一位优秀的未婚青年,别说是保卫科的未婚女同志了,就是学校里不少的年轻女教师,都是整天眼巴巴的盯着。 别说是帮他打饭了,整天自掏腰包给他送饭的女同志都不少。 …… 许从云回到前门大街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饭都没顾上吃,直接回了家。 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许从云心中有些游移不定,在大门外徘徊了好几圈儿。 犹豫良久,许从云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儿。 等秦淮如来打开门,许从云自行车都没往后院推,顺手停在了影壁墙旁边儿,忐忑的看着秦淮如。 “淮如,检查了吗?怎么样儿啊?” 秦淮如看着一脸期待的许从云,脸色有些沉重,一脸不好开口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上午去检查过了,医生说~说~” “唉呀!医生说什么呀?你要急死我啊?” 许从云看着秦淮如这样儿,拦腰抱起秦淮如,急匆匆的往后院走去。 秦淮如搂着许从云的脖子,脑袋贴在许从云的怀里。 “医生说慧珍姐有了,要注意休息,要多吃点儿好的,补充营养。” 秦淮如说完,噗呲一声儿,笑了起来,随后又沉默下去,小脸蛋儿往许从云怀里拱了拱。 许从云听着秦淮如说完,急匆匆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跟踩了急刹车一样儿。 心里被巨大的惊喜包围,也明白了秦淮如刚才是逗他玩呢! 抱着秦淮如的手用力的拍了她两下,还想着说她两句儿来着,这娘们儿竟然拿这个事儿开玩笑。 他刚才真以为是白高兴一场了呢,心里的失落感还是让他很难受的。 许从云低头看着怀里的秦淮如,秦淮如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中似乎还蕴含着水光。 许从云知道秦淮如这是觉得委屈了,现在家里几个人里面,秦淮如一直都是最想要个孩子的,梁拉娣甚至都怕现在怀上宝宝。 许从云调整了一下心态,又拍了秦淮如两下。 “委屈啥委屈?谁让你不努力的,你今天晚上好好干。以后也多加加油,我包你一年抱俩,两年抱四个。” “去你的,没个正形。这是我一个人努力的事儿嘛!再说了,要这么多孩子,你带的过来嘛!” 许从云见秦淮如笑了,低头亲了秦淮如一下,起身往屋里走去。 “那就咱们俩一起努力,争取让你早点儿当妈妈!带不带的过来再说,忙不过来咱们不能请人啊!” 东厢房卧室里,徐慧珍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书。看见许从云抱着秦淮如进来,徐慧珍放下书,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你们俩可真够可以的,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 “害什么臊啊!怕害臊还怎么要孩子?” 许从云把秦淮如放到床上,走到徐慧珍身边儿,轻轻抱住了徐慧珍。 “医生怎么说啊?有什么问题吗?” 徐慧珍起了起身,扭了扭腰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的躺在许从云怀里。 “医生说怀孕快一个月了。没什么问题,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了,我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儿。” 第73章 闹心的徐慧珍 徐慧珍怀孕了,许从云也要抓紧做些安排了,毕竟这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等人。 …… 第二天一早,许从云看着还趴在他身上的秦淮如,心里也是分外的感动。 把秦淮如嫩白的胳膊从他胸口挪开,许从云揉了揉腰,准备起床。 昨天晚上秦淮如实在是有些疯狂,这娘们儿要孩子不要命啊! 就是他这加强版的都差点儿累瘫了,这要是换成普通人,百分百的难免要步贾东旭的后尘。 秦淮如还在昏睡着,许从云穿衣起床,秦淮如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是真累坏了! 要在平常,许从云有什么动静儿,秦淮如早醒了。 许从云来到北边儿卧室,徐慧珍现在需要注意休息,昨天晚上她是带着孩子在这个卧室里睡的。 “慧珍,早上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做饭去。” 徐慧珍已经醒了,不过还没有起床。 “我就知道淮如今天得睡懒觉,天都快亮了你俩还不准备睡,也不怕熬坏了身子骨。” 许从云上前亲了亲徐慧珍光洁的额头,扶她起身。 “让淮如多睡会儿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儿。” 徐慧珍没好气的拍开许从云在肚子上感受的大手。 “我说的是淮如嘛?我说的是你!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这话你没听说过啊?” 许从云拽开徐慧珍护着肚子的手,依旧把自己的大手贴了上去。 “我什么实力你还不了解嘛!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牛,我这起码也是个十万吨排水量的核动力牛。” 许从云贴着徐慧珍现在还依然平坦的小腹,默默的感受着新生命的诞生。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去洗漱去吧!一身的味儿。现在才一个月不到,你能摸出个花儿来呀?” 许从云不知道别人做父亲的什么感受,反正他是真能感受到这种血脉传承、骨肉相连的悸动的。 或许是感觉到许从云和徐慧珍对她的爱已经分出去一部分了,本来睡的正香的小理儿吖吖的喊了两声儿。 小丫头醒了也不哭闹,扭头看着腻歪在一起的父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们俩人看。 夏天到了,天气热了起来,小丫头身上也只盖了一件薄毯子。 五六个月的小宝宝还不会爬,不过已经能坐起来和翻身打滚儿了。 小家伙见自己醒来居然没有人搭理自己,小腿一蹬一蹬的踢开了小毯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圈儿一圈儿的开始往妈妈身边儿滚动。 许从云抱着徐慧珍,俩人看着小理儿自己慢慢悠悠的滚过来,眼中都是充满的笑意。 小丫头滚了两圈儿,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觉得太慢。趴在床上直愣愣的,抬头看着许从云和徐慧珍,嘴里还嗷嗷的叫着。 见他们俩没什么动作,小丫头小小年纪,突然就明白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的道理。 一双肉嘟嘟的小胖腿儿,一蹬一蹬的往后使着劲儿,两只嫩生生的小胳膊努力的撑着身子。 小家伙儿竟然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前爬了起来。 徐慧珍和许从云对视一眼,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徐慧珍推开许从云,起身跪坐在床上,弯着腰,拍着双手,招呼着闺女过来。 许从云站在床下,也蹲下身子冲小丫头伸开双手。 “哎呦我的胖丫头,这就会爬了呀!真聪明,快来,来爸爸这儿来。” 小丫头看见他们俩分开,抬头左右看了看他们俩,也不知是被许从云的声音吸引了还是怎么的,真就一步一步的向着许从云爬来。 许从云一把抱起小丫头,在小丫头胖嘟嘟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真是爸爸的小棉袄啊,我家理儿从小就跟爸爸亲。哈哈~” 逗弄了一会儿小丫头,徐慧珍穿衣起床,收拾利索后,许从云才把宝贝闺女递给徐慧珍,出门儿去买早餐! 其实他是想自己做早饭来着,不过徐慧珍心疼他昨天晚上不少费力气。嘴里嘟囔着他做饭不好吃,撵着他出了门儿。 许从云出门儿买了一锅豆浆,外加了十几个大肉包子,他也确实是肚子饿了。 许从云回来的时候,见秦淮如还没有睡醒,也就没有喊她吃饭。 伺候着徐慧珍吃早饭,还惹的徐慧珍一顿白眼儿。 “我说许从云你烦不烦呀?我这才一个月而已,现在还什么反应没有呢!我用得着你喂我吃饭嘛?该干嘛干嘛去,少跟我这儿晃悠。” 许从云被徐慧珍推开,三两口喝下去一大碗豆浆,干掉了七八个大肉包子。起身去了厨房。 太复杂的菜色他不会做,炖个鸡汤他还是可以的。 趁着没人注意,从空间里抓了只肥硕的老母鸡,利索的杀鸡拔毛。 等徐慧珍吃完了早饭过来的时候,老母鸡已经下锅了。 “慧珍,你今天在家里再休息一天,等淮如睡醒了,你们俩喝点儿鸡汤。把这锅老母鸡吃了。我去安排点儿事情。” 徐慧珍看着院子里扔着的一堆鸡毛,好奇的看着许从云。 “从云,你这大早上的,从哪儿寻摸来这么大一只老母鸡啊?” 许从云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色,随口胡说道: “昨天托朋友晚上在鸽子市买的,刚才出门我给带回来了。你要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努力给你摘下来。” 徐慧珍也就是随口一问,也没多说什么。 “我要天上的星星干什么?挂屋里当灯泡使啊! 不过你等会儿出门帮我寻摸点儿东西。 给我带点儿书啊、报纸啊什么的回来,我闲着没事儿干,就喜欢看看书。 家里的书,我喜欢的都看过了。” 许从云盖上砂锅的锅盖儿,蹲下调了调煤炉子的进气门儿。 “行啊!你平常喜欢看哪方面儿的东西?我等会儿忙完事儿,就去给你找去。” 徐慧珍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 “你看着买吧!老一点儿的书吧,哪个方面儿的都行。别是同人文就行! 还有,不要图书馆里新出的那种科学技术类的,那玩意儿我是真看不懂,什么两个缝儿啊、还有那个姓薛的养的猫啊,乱七八糟的都什么玩意嘛! 对了,外国报纸也不要。 之前看了个叫马路金的同志,在美国闹革命的新闻。那手里没枪杆子他能成功嘛! 最后好多同志被美帝国主义打死了。 我不乐意看这玩意儿,看多了闹心。” 第74章 散播谣言 许从云看着闹心的徐慧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徐慧珍这才刚怀孕一个月不到,这怎么就已经开始傻乎乎的了。 姓薛的养的那只猫他知道,这踏娘的马路金是什么鬼玩意? 看着还在絮絮叨叨的徐慧珍,别说,还真有股子娄晓娥那种,小迷糊的可爱劲儿了。 徐慧珍生下理儿的时候,他也没觉得徐慧珍犯过傻呀?这是不是把当时的傻劲儿攒着,留到现在了! 收拾好厨房,让砂锅在煤炉子上小火咕嘟着,许从云上前搂住徐慧珍,轻轻的亲吻了一下。 “在家等着我,我办完事儿就去给你找点儿解闷儿的书去。” …… 许从云出了门,先到了歪嘴胡同。 这里偏僻安静,许从云也能放心的做一些小动作。 召出两个傀儡,许从云开始给他们俩打扮起来。 先给两个傀儡都捏成一副中年男人的形象,普通的长相、普通的身高,在穿上一身儿普通的黑色汗衫。 许从云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捏着下巴寻思了一下。 普通是够普通了,保证扔人堆里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就是感觉不知道哪儿还差着点儿意思。 许从云一拍大腿,闪身进了空间。 养殖区这里盖了一间小木屋,这里放着许从云收集起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从云翻找一圈,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条破破烂烂的旧毛巾,又往这俩傀儡肩膀上拍了些灰尘。 他找来的这些旧衣服都是清洗干净了的,旧是够旧了,就是不像刚干完活儿的样子。 许从云又一阵儿折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天气热了嘛!干活儿的苦力,哪儿能没有一条随身带着的擦汗毛巾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临近中午,小酒馆应该已经开门儿了。 许从云先一步进了小酒馆,安排两个傀儡等一会儿再过来。 酒馆里现在就那么两桌熟客,都是惯常喜欢中午喝一口儿的老酒客。 “老蔡,给我打一杯啤酒,渴死我了。” 许从云在柜台前掏钱,蔡全无利索的打了一杯啤酒递过来。 “许同志,您的酒。” 许从云接过来啤酒,看着说了一句话后,就转身去干活儿的蔡全无,一时间有些无语。 幸好自己没准备找蔡全无打配合,要不然,什么闲话到他这都得停了。 许从云端着酒杯来到许大虎身边儿一张桌子坐下,大虎正擦桌椅呢! “大虎,你慧珍姐这两天儿干嘛去了?怎么没见她人呀?” 许从云控制着大虎,停下手里的活儿,给他打配合。 “慧珍姐说,去牛栏山看看新出的酒怎么样儿去。明天才能回来呢!” 刘岚这丫头,正往柜台里上小菜呢! 看着许从云跟大虎一唱一和的,说着慧珍姐的事情,疑惑的扭头看着他俩。 刘岚是知道徐慧珍前天晚上,吃完饭住在东四二号院了的。只不过刘岚并不知道徐慧珍昨天去医院检查而已。 今天许从云跑过来闲扯着问大虎慧珍姐的情况,这他应该是最清楚的好吧! 刘岚没看明白许从云在搞什么幺蛾子,一时间好奇的看着许从云。 许从云注意到了刘岚,挤眉弄眼的给刘岚使了个眼色。 刘岚小脸蛋儿一红,暗呸了一口,不再管他们了,反身进了后厨,继续干活儿。 “大虎,徐慧珍自己回去的呀?这么远的路,还抱着个孩子!” “没有,慧珍姐是坐我堂哥的三轮车回牛栏山的,我堂哥在东城那边儿蹬三轮。昨天一早过来接着慧珍姐回去的。” 许从云看着小酒馆里的人都有在留神听着他们这儿胡扯,心里默默点头。 八卦嘛!什么年代的人都喜欢听个闲话,看个热闹! 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了,谁不想闲暇之余给自己找点儿乐子呢! 许从云没再多说,透出来的信息要一步一步说出来,才能有可信程度。 其实吧,也不用管人家谁信不信的,大家事不关己的,也就是听个乐子。 “大虎兄弟,这徐老板又回去拉新酒去了?这次牛栏山出的什么酒啊?多少度的?” 能大中午,饭都不吃,就先喝一口的老酒客,那是对酒相当的感兴趣。 “不知道,就是听说又酿出新酒了,慧珍姐就回去了。” 许从云没让大虎多说,现在牛栏山各个大小酒坊,差不多都公私合营了。 公家的买卖讲究锐意进取,跟私人酒坊循规守旧可不一样儿,每个月都有研究出来的新品。 新品是什么样子,能不能上市,上市了叫什么名字,这许从云上哪儿知道去! 没了许从云的控制,大虎刚才那点儿机灵劲儿又没了,说话又显得呆愣起来。 “从云,来来,喝啤酒有什么劲儿啊!过来跟我们哥俩整口白的,今天爷们儿请客。” 许从云笑呵呵的坐了过去,接过这俩老酒客递过来的酒杯,跟他们哥俩碰了一个。 “从云,这大虎怎么就跟你说话的时候,就透着有那么点儿聪明劲儿啊?这虎小子跟我们哥俩就整天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没有吧?人家大虎就是老实,不爱说话。我也没觉得他对我,跟对你们有什么不一样儿啊?可能是他们两口子租的我家的房子,跟我比较熟悉吧!” 三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个,许从云又要了两盘刚卤好的小菜。 要不说大家伙儿都喜欢请许从云喝酒呢,许从云跟谁喝酒都得给人添俩菜。 “蔡全无,你知道牛栏山又出了什么新酒吗?” 蔡全无过来上菜的时候,被两个爱喝酒的老酒客拽住了。 “我不知道,我当公方经理没多长时间,懂得不如徐慧珍同志。酒水这方面儿都是徐慧珍同志负责的。” “哈哈,蔡全无啊!你这也算是混出来了,现在都是公方经理了。怎么连小酒馆最重要的酒都不清楚啊?你小子算是白混了,跟你当窝脖儿时候一个怂样儿。” 蔡全无听着老两位的揶揄,他也不生气。 “咱们得实事求是嘛,我没有人家徐慧珍懂酒,我就不去乱插手酒水的事情。” 哈哈~哈哈。 一阵儿哄笑声,许从云也跟着乐呵。不过心里很是满意蔡全无的态度。 他当时麻烦马主任,安排蔡全无来小酒馆当公方经理,其他人都有些不理解,也就是徐慧珍可能有点儿明白许从云的用意。 现在来看,这个决定真是做对了。 蔡全无跟徐慧珍配合的很好,人老实本分,又有文化懂知识,能在徐慧珍不在的时候妥善处理各种情况。 最关键的是,蔡全无嘴严,而且知道感恩。 许从云给蔡全无透露过,是徐慧珍特意要求让他来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的。 蔡全无也一直记在心里,在小酒馆里也一直以徐慧珍的意见为主。 第75章 徐慧珍的八卦 许从云陪着两位老大哥闲扯着喝酒,酒馆里陆续又来了两桌客人。 许从云感觉差不多了,安排两个傀儡进场。 安排两个傀儡坐在小酒馆正中间的位置。这样儿等会儿表演起来,才方便大家吃瓜嘛! 客人多了,刘岚也在前面大堂干活儿。 许从云感觉到刘岚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心里暗乐,准备逗逗这丫头,看看刘岚什么反应。 他本来是准备让安排的两个傀儡,找机会跟大虎搭话的,三个傀儡演戏方便他控制走向。 不过这场戏也只是无关紧要的透露一点信息罢了,也出不了什么意外! 趁着刘岚给两个傀儡上酒菜的时候,许从云操控傀儡开始了表演。 许从云现在的精神力已经非常强大了,之前他操控傀儡的时候还有些吃力,心神控制傀儡之后,自己的本体会变得迟钝呆滞。 这几个月下来,尤其是有三个女人跟他阴阳融合之后,他的精神力已经能让他很轻松的三心二意。 就是字面意思,正经的一心多用。 许从云现在操控着两个傀儡说话,他本体还能其乐融融的跟两位老大哥喝酒聊天,毫无之前的迟滞感。 “刘岚,你们家老板娘徐慧珍,是不是找对象了?” 刘岚听着眼前两位略显陌生的客人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许从云。 酒馆里的客人们,听见这话后,也都压住了声音,看向了这里。 徐慧珍可是前门大街出了名的美女,名下还有这间生意红火的小酒馆。 妥妥的漂亮女富婆啊! 这前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打着徐慧珍的主意呢! 刘岚下意识的看着许从云,见许从云没什么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儿。 刘岚扭过头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没有啊!我不知道这事儿,我也没听慧珍姐说起过。” “不应该啊,我们哥俩今天去东城那边儿给人送货,正好遇见徐老板来着。 徐老板身边儿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好家伙,一米八多的大高个,长的也精神。” “就是,我看徐慧珍跟那位有说有笑的,徐慧珍买东西还是那个男的付的钱呢! 又给拿包袱,又给抱孩子的,这要还不是处对象呢,这谁信呀!” 刘岚人都懵了。 这踏马不就是说的许从云嘛! 你们俩偷偷摸摸的出去玩也就算了,你们还让熟人碰见了?还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 你们俩私底下乱来也就算了,你们就不知道你们俩这事儿,不能光明正大的摆在台面儿上吗? 刘岚一脸幽怨的瞪了许从云一眼。眼神复杂。 你们俩是出去玩儿痛快了,现在这让人问上门儿来了,还得让我一个小丫头给你们擦屁股。 宝宝心里苦啊!宝宝还不能说。 许从云看着刘岚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看着刘岚抽动的嘴角,也觉得好笑。 这妮子指不定想什么呢!脸上的表情好丰富! 刘岚干笑了两声儿,调整了一下心态。 “您二位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跟着我们老板娘整天住一起,慧珍姐谈没谈对象我能不知道嘛! 就说是没认错人,我们慧珍姐可能是办什么事儿去了。指不定你们看见的那个男的,是我们慧珍姐的亲戚朋友呢! 再说了,就算是我们慧珍姐谈对象了,这也是正常的嘛!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小酒馆里的议论声儿,嘀嘀咕咕的从四处传来。 两个新来小酒馆上班的小姑娘,也拉着蔡全无打听着。 “蔡经理,咱们徐经理不会真谈对象了吧?咱们徐经理要是结婚了,咱们小酒馆的私方经理是不是得换人啊?” 蔡全无挂着两个大眼袋,面无表情的看了这两个新来的小姑娘一眼,什么也没说。 两个新来的小姑娘也知道,自家这个小酒馆里年龄最大的老大哥,是个厚道不爱说人是非的。也没刨根问底的再追问。 吃瓜嘛!总得找个人把自己的想法儿说出来,说出来就行了,不用管听到的人什么想法儿。 许从云这里,也跟两位老酒客嘀咕着。 “两位哥哥,我最近来的少,您二位可是一天不落的往这儿跑。慧珍姐真谈对象了?” “嘿,我说!从云啊,这满前门大街,谁不知道男同志里你跟徐慧珍关系最好啊!慧珍家那小丫头片子,还是你给送到医院才能安稳生下来的。这你都不知道的事儿,你问我们?” 另一位老哥也笑呵呵的端着酒杯,指着许从云笑骂道: “就是,从云你可不厚道啊!你之前可还隔三差五的,去这酒馆后院给徐慧珍送东西呢! 我们哥俩儿,这可是连人家后宅的门儿朝哪儿,都不知道。这事儿你问我们可没问对人。” 许从云端起酒杯,三人又碰了一个。 “那估计就是误会了,不过我觉得慧珍姐也应该再找一个了。” “也是,慧珍这丫头不容易啊!单身一人带着个孩子,还撑着这么大一间酒馆儿,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呢!” “我还记得,当初她跟何永强刚结婚到小酒馆的情况呢!可惜贺老头走的早啊!贺永强又不是个东西。害了徐慧珍这么好的姑娘了啊!” 许从云一边儿陪着两位喝酒,一边儿注意着大家的动静儿。 见大家多少都谈论了两句,慢慢的消化了这个消息后,他又安排傀儡开口了。 两个傀儡对坐着喝酒,一副干苦力的粗鲁模样儿。 “要我说啊,估计是误会了。那男的长的是不错,可是那穿的衣服跟咱们扛大包的差不多,可不怎么样儿。看着可不像个有钱的主儿。” “嗨!都什么年代了,劳苦大众最光荣。咱们工农阶级最伟大。钱多就好啊?钱多的那叫资本家!” 听到这话的大家伙儿,给予了热烈的叫好声儿。 “好~说的好啊!怎么咱们劳苦大众就不能娶漂亮媳妇了是吧?人家徐慧珍也不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啊!再说了,人家徐慧珍自个手里,也不缺钱花啊!” 另一桌两位过来吃饭的客人,站起来说了这么一番话,也赢得了一片掌声。 刘岚又懵了,比刚才还懵。 有兴致上来的客人要加酒,她都没听见。 这三句话五句话的,这怎么听着又不像是许从云了呀!慧珍姐不能是又找了一个,给从云哥戴了绿帽子吧? 刘岚看向许从云的目光更复杂了。 许从云不知道这丫头又想到哪儿去了,只不过他确定,刘岚看他的时候确实目光更复杂了。 起码比刚才看他的时候,多了有两毛钱的同情。 第76章 慢慢发酵 许从云忙完了这事儿,只等着消息慢慢发酵就好。 等消息传播几天,大家慢慢接受了这个消息,然后再让徐慧珍带着绯闻男友,露几次面儿,确认一下这个绯闻。 再然后,就可以领个结婚证,宣告结婚了。 许从云在小酒馆忙活完,去柜台付了钱,在刘岚复杂的眼神儿中,起身出了小酒馆儿。 徐慧珍现在怀孕了,不好再整天抛头露面的,在家里傻待着也确实无聊。 许从云准备去给徐慧珍,寻摸点儿闲书、杂志去。 许从云回家骑自行车,等会要满城转悠,坐公交车可不方便。 许从云到家的时候,徐慧珍和秦淮如已经吃过午饭了。 秦淮如昨天晚上忙活了大半夜,睡的太晚,今天直到十一点多才睡醒。 秦淮如睡醒之后饿的肚子咕咕叫,正好老母鸡也炖透了。秦淮如起来的时候,徐慧珍正在厨房关火呢! 肥美的老母鸡,炖了两个多小时,真可谓是骨酥肉烂,香飘满园。 她们俩也不知道许从云中午回不回来,热了几个白面馒头,凉拌了两根儿黄瓜,直接就先吃饭了。 许从云回来的时候,秦淮如和徐慧珍正在屋里给小理儿做小衣服呢! 小孩子长的快,家里又不缺钱票布料。 小理儿一个月有好几身儿新衣服呢! 陈雪茹和娄晓娥这俩富婆阿姨,也时不时的买两套小衣服带过来。 “慧珍,下午等我回来你再回小酒馆儿。我带大虎的堂哥过来,你领着他先去小酒馆露露面。” 徐慧珍嗯了一声儿,没再说什么。情况就这么个情况!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徐慧珍也只能按着许从云的安排走了。 不甘心还能怎么样儿,许从云就这么个人了。不说别的女人,就秦淮如在这儿摆着,她总不能还想着独占许从云吧! “淮如,我等会儿去给慧珍寻摸点儿闲书、杂志什么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一块儿买回来。” 秦淮如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儿,媚眼如丝的看着许从云。 “我就想要个孩子,你找找,要是碰见了你就给我带回来。” 徐慧珍哈哈大笑着,伸手把正在床上顾涌着的小理儿,塞到秦淮如怀里。 “你呀!真是想孩子想疯了,呐!理儿送你了。省的再花钱买了!” 许从云上前捏了捏秦淮如气鼓鼓的脸蛋儿。 “晚上再努力嘛!早晚会有的!” 许从云亲了秦淮如一口,一溜烟儿的推着自行车跑了。 他要是再不走啊,秦淮如怕是要现在就开始努力了。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顺着前门大街溜达,前门大街上没什么卖旧书旧报纸的,几家正经的书店,许从云和徐慧珍也基本上都逛过了。 许从云准备找信托商店看看去。一路上围着四九城转了一圈儿。王府井、灯市口,文化宫、北新桥。 许从云转了一圈儿才发现自己想差了,信托商店里书籍之类的确实有,不过能进信托商店的书籍,要么是古籍珍本,要么是外语名着。 贵不贵的先不说,这玩意儿买回去估计徐慧珍也不喜欢啊!而且这些书大部分都有新出版的版本,徐慧珍喜欢的书估计都看过了。 许从云一路上在信托商店挑挑拣拣的买了二十多本书,杂志这东西是一本儿都没买到。 二十多本书,许从云花了差不多一百块钱。 饶是许从云财大气粗的,心里也不禁感叹:真踏马贵! 许从云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小胡同儿,把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二十多本书收进空间。 又从空间里取了二百块钱,准备再去别的信托商店转转。他实在没想到,这本儿七块钱那本五块钱的,竟然都把身上的现金花完了。 许从云刚出了这个无人的小胡同儿,前方传来一阵儿悠扬的吆喝声儿。 许从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后脑勺。 肯定是昨天晚上累着了,怪不得都说不克制的话,容易脑子迷糊、记性差呢!! 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一茬呢! “有破烂~我买,有旧鞋、破袜子~我买,有破瓶子、旧报纸我也买。” 前方一个蹬着三轮车收废品的,在七扭八拐的胡同里闪过。 许从云暗骂了自己两句,骑着自行车紧追了上去。 许从云骑着车,拐了一个弯就追上了这位收废品的大哥。 这大哥正在一户人家门前跟人交谈呢! 许从云来到近前也没言语,探头往三轮车后车斗里扫了一圈儿。还别说,这车上就有一摞旧书。 不过不是许从云想要的,皱巴巴的一摞小学课本,一看就是泡过水了,这年头印刷质量不好,油墨一沾水就氲开不能用了。 收废品的大哥看了一眼许从云,见他也没什么动作,也就没搭理他。 “大姐,您家有什么不要的破烂直接拿出来吧!您就别问价儿了,您也别还价儿。” 这户卖废品的人家出来的是位四五十左右的大妈,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看起来也是位精明的人物。 “大兄弟啊!你这收破烂的,哪儿有不让人问价儿、还价儿的呀?你给的价格可比别人便宜着好几分呢!你再涨涨,我家以后的旧东西都找你收。” 收破烂这位大哥,穿一件儿无袖白汗衫,黑裤子卷着裤腿儿,穿一双略显老旧的手工布鞋。 这时候正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听着眼前的大妈胡咧咧,收破烂这大哥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跟大妈胡侃着。 下午一两点钟,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正好他在这家房檐下凉快凉快。 “大姐,您家得有两年没卖过废品了吧?” “谁说的,前天我还卖了一个废暖瓶呢!” 这大妈嘴上这么说,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心虚。 许从云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俩。 “行了,大姐。我跟您说说怎么回事儿吧!我们收破烂的呀,现在都成立物资回收公司了。早两年就没有私人收废品的了。 您别看我们还是干着这收破烂的活儿,我们可也是正儿八经的国营企业工人。 现在这所有品类的废品,都是明码标价的官方价,价格都在我们回收站大门口挂着呢! 您说您刚才跟我还了半天价儿,您这不是浪费口水嘛!” 大妈听完,脸上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嗨!闲着也是闲着,浪费点儿口水怕什么!大姐给你倒碗水去!给你把浪费的口水补上。” 这大妈进屋提了个暖壶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碗。给收废品的大哥递过去一个,剩下这个碗递给了许从云。 第77章 废品站里的穿越者前辈? “呦呵!大姐,还有我的份儿呢!嘿嘿,我刚才可一句话儿没说!” 这大妈提起暖壶,给他们俩一人倒了一碗。 暖壶里是晾好的凉白开,大妈一边儿倒水一边儿瞪了许从云一眼。 “小小年纪,毛都没长硬呢,就学会说风凉话了?不说两句儿好听的,你给大姐把水再倒回来。” 许从云和收废品的大哥一人喝了一大碗凉白开。 收废品的大哥开始忙活正经事儿。 这大姐家里乱七八糟的旧东西,可真不老少啊! 旧瓶子、坏凳子,一袋子的鸡毛,两袋子的碎布。两个破了洞的脸盆,一个锈穿了底的大铁锅。 许从云喝了人家大姐的水,也没干站着,帮着抬了抬秤杆。 等忙活完大姐的事儿,收废品的大哥给人大姐算清了钱,许从云才找到机会跟大哥搭话儿。 “大哥,您抽烟!跟您打听个事儿。” “小兄弟,有事儿您说话。” “大哥,您这物资回收站里旧书旧报纸这些东西多吗?我想寻摸点儿闲书回去,没事儿了翻着解闷儿。” “嗨,这么点儿事儿啊!我们那儿旧书旧报纸有是有,不过回收站里攒个差不多就拉到造纸厂里回炉了。你能不能碰到我也说不准。” 许从云给大哥点上烟,自己也点上。 “那要是碰见了,能买回去吗?要什么手续吗?” “不用啥手续,去我们回收站里淘换东西的人多了。家里条件困难的人家儿,多了去了。 我们自己看见什么能用的东西,还修修补补的买回去用呢!正常交钱开票就行!” 许从云打听清楚了回收站的情况,又问了几个附近的回收站的位置。把兜里剩下的半包烟,塞给这位大哥,互相道了别。往最近的回收站去了。 找到收废品大哥说的地方,入眼好大一个院子。 门口竖着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东城区第三物资回收站。 回收站门口有一间小房子,里面一位穿一身儿老旧绿军装的大爷,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茶。 “大爷,跟您打听一下。我想寻摸点儿旧东西,该找哪位啊?” 许从云开口之前先递烟,礼多人不怪嘛! 看门大爷接过烟来也没点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许从云。 “呦呵!小伙子,看你这打扮也不像是家里困难的人啊!你怎么想着来回收站淘换东西来了?” “大爷,您看您说的。有钱没钱的,不影响咱艰苦奋斗、勤俭节约嘛!我来淘换点儿旧书、旧报纸什么的!活到老学到老嘛!全买新的我哪儿买的起啊!” “呵呵,行!还是个爱学习的进步青年。 进去吧!靠东墙根儿那个棚子里面,那儿都是旧书废报纸啥的! 自个翻去,找到想要的东西了,拿着去财务办公室开票交钱。正中间那个门儿就是。” 许从云扭头看了看院子里的一排红砖房子,确认了一下大爷说的财务室。 “大爷,谢谢您了。” “嗨,没事儿。快去吧!院子里的废纸攒的不少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拉走了。” 许从云进了大院子,院子里有不少人正忙碌着。 时不时的有骑着满载三轮车回来的废品收购员。 院子里的工人等手续办完后,就一件一件的把三轮车上的各种物品,分门别类的放到不同的区域。 许从云打量了一圈,向着放废纸的棚子走去。这里给许从云的感觉还挺好的。 一切井然有序的,也没有什么太过难闻的气味儿。这里是物资回收站,不是垃圾堆。 回收站的工人们也都朝气蓬勃的勤奋工作着。 许从云来到棚子底下,这里竟然出乎许从云意料的干净整洁。 书籍跟书籍摞在一起,报纸跟报纸叠在一堆,纸箱跟纸箱放在一块。 一摞摞书,一捆捆报纸,都按着差不多的份量用绳子系着。 许从云一摞摞翻找着,有想要的就拿出来放到一边儿,没想要的就还给人捆好,放回原位。 还别说,还真让许从云淘换出来不少平常没见过的书。 许从云在书堆里,一本本挑选着。 佛经道藏?不感兴趣,末法时代,没有灵气啊! 就不说这本佛经是民国25年,北京出版局出版的,就算它是观音手抄本,它也没有用啊! 嗯?王氏鲁菜大全?真的假的?留下留下!回头扔给岚子,让她研究研究。 握草!盗墓笔记?那位前辈先一步过来留下的瑰宝吗? 许从云翻开看了看,顿时一脑袋黑线。 《我与慈禧太后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孙殿英和慈禧太后的爱恨情仇!》 泥马!这一摞八本儿书,居然都是东陵大盗的小作文!还是系列丛书! 也不知是那个天才写出来的,留下留下。回去正好给徐慧珍解闷儿。 许从云挑挑拣拣了半天,居然还翻出来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小人书连环画。 牛皮纸上原本应该是用浆糊粘着的,上面还有撕开的痕迹。许从云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用绳子重新捆扎过的了。 许从云解开绳子,大概看了一下。 巴掌大小的小册子,这么一大包估计得有三四百本儿。 里面各种类型的连环画都有,古典名着基本上都有,民间神话传说也有。 还有不少民国时期的经典着作,三毛流浪记之类的。 不过许从云没发现近几年的作品,这包东西估计是建国前,哪家名门望族给家里的孩子收集的。 嘿嘿!留下留下,等理儿长大了给理儿看。 蹲在地上翻了一个多小时,许从云算是大差不差的翻了一个遍吧! 不算小人书,许从云还挑出来五十多本各种类型的书。 许从云找了根儿绳子,抽出来一个干净的废纸箱,折叠好后把选出来的书整齐的放进去,用绳子捆扎结实。起身去算账。 财务室是一间大办公室,门口放着好几个台秤。 许从云找了一位目前闲着没有工作的女同志,让人帮着办手续。 “呵呵,同志,你这一下子买这么多书啊?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去啊?” 许从云也笑呵呵的胡扯着。 “嗨!挑挑拣拣的,最后挑花了眼。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了,干脆都带回去慢慢看吧!” “您这里一共是四十二斤,现在废纸是两毛二一斤。一共是九块两毛四。我给您开票,您去那个桌子交钱就行了。” “唉!多谢您了,给您添麻烦!” 许从云交了钱,单手就提着一大包书出了门儿。 等大家的视线都看过来的时候,许从云才意识到有点儿过了。 单手提着四十多斤东西,提是能提动,但是像许从云表现的这么轻松的,可是难得。 第78章 忙活一下午 许从云跑了一下午,陆续从附近几个物资回收站买了好大一堆书。不算连环画,都还有两百多本各类书籍。 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许从云骑自行车先回了歪嘴胡同四合院。 到了歪嘴胡同四合院,许从云开始整理今天的收获。 从空间里把今天买回来的书,全都取了出来,直接放到了屋里床上。 好家伙! 这儿十本书、那儿八本书的,这一下子全堆一块儿才发现,好像买的有点太多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重复的。 就算是徐慧珍怀孕后,整天待在家里不去上班,这也看不了这么多啊! 咱就按徐慧珍她一个月看两本儿书,这两百多本书在这摆着呢!估计看十年她都看不完! 许从云嘿嘿笑着,得亏自己反应过来早! 这么多书要是全在信托商店寻摸,找不找的到这么多不说,估计六七百块钱也不够用的。 本来是准备了两个大木箱子的,现在看,估计是装不下了。 许从云挑挑拣拣,把那些从信托商店买回来的古籍和一些看起来品相比较好的书,摆放整齐装进了两个木箱子里。 看着床上还剩下的一大堆书,许从云干脆从空间里取了两个大麻袋,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正好一会儿要带个傀儡回家,不愁拿不回去。 收拾好了床上的书,许从云召唤出了许东升。 给徐慧珍安排领结婚证的身份,就决定是他了。 东升、南升、西升、北升,这四个傀儡的身份都是蹬三轮的。许从云平常经常把他们放出来满城转悠,收集信息,打探消息。 这四个傀儡已经训练的跟普通人差不多了,也就是看起来比较木讷老实罢了。并不会显得呆傻。 许从云给许东升换了一套干净利落的衣服,之前这些傀儡都在空间里干农活儿,穿的衣服都比较破旧。 干活儿的衣服嘛,也难免会有些脏。 这些傀儡在空间里干活儿,其实吧,是可以不穿衣服的,反正也没有别人。傀儡本身是石头幻化而成的,直接用本体干活儿也不会隔三差五的损坏衣服。 只不过许从云有些不习惯,毕竟是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 好嘛!这一群裸体肌肉男,在你面前晃荡着干活儿?你说你膈应不膈应? 许从云又不是祖国人!彩虹这种意识流,咱可玩不惯! 给许东升收拾利索,略微的调整了一下面部轮廓,让许东升的长相跟许大虎带了那么两三分的相似。 许从云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圈儿。满意的点点头。 许东升这个身份不会常驻小酒馆,隔三差五的露个头儿,让人知道徐慧珍已经结过婚了就行了。 天色已晚,收拾东西,回家! 许从云推着自行车,后座上捆着两个大木箱子。许东升在他身后跟着,一手一个大麻袋,轻松惬意,跟拎着两袋棉花一样儿。 秦淮如打开门之后,吓了一跳。 “好家伙,你这都买的什么啊?这么多东西。” 秦淮如打量了一眼许从云身后的许东升,见许东升跟大虎的状况差不多,也就没有再关注他了。 “嘿嘿,全是书。我跑了一下午呢!” “我的天呢!这得多少书啊?这要让我看,我看到死我也看不完啊!” 帮着许从云把自行车推进后院,徐慧珍也从里屋出来了。 徐慧珍听见秦淮如的话,也好奇的看向许从云。 “这里两个大木箱,两个大麻袋,里面装的都是书吗?” 许从云停好自行车,解开绑着木箱子的绳子。 “哈哈,可不嘛!唉呀~爷们儿我腿都跑细了!你看看,我给你寻摸点儿闲书,我容易嘛我!” 徐慧珍白了他一眼,笑骂着呸了他一声儿。 “呸!臭德行!你要是办这么个小事儿都不尽心,谁死乞白赖的跟着你呀!” 许从云搬着两个大木箱子,来到东厢房堂屋,放到桌子上。 秦淮如还想帮忙来着,许从云没让。 “你快一边儿去吧!沉着呢!里面儿都塞满了。” 许东升也跟着进了屋,把手里的麻袋放到了许从云脚下。 “慧珍,这位是许东升。大虎的堂哥,他们兄弟的情况你也知道。中了一样儿的毒,得的一样儿的病。 等会儿咱吃完饭,你带他回去小酒馆先露露面儿,过个几天再领个结婚证,跟小酒馆里的人一起吃个饭,就得了。” 徐慧珍听着许从云的安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好奇的打量着许东升。 “东升同志,你好!” 许东升比当初许大虎表现的强多了,起码跟人打招呼知道怎么说话,脸上也知道应该是笑是哭。 “你好!” “东升同志,许从云说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你有什么意见吗?” 许东升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说话也和声细语的。 “我没什么意见,我都听从云哥的。从云哥说了,我以后也听你的话。” 徐慧珍跟许东升简单交流了两句,感觉没什么问题,跟大虎的怪异表现如出一辙,只不过比大虎表现的更活泛一点儿。 徐慧珍可不是秦淮如,哪怕是再掏心掏肺的跟着许从云,她也不是许从云说什么就干什么的主儿。 天气热了,晚饭也没怎么折腾。 秦淮如炒了个芹菜肉丁的卤子,切了一盘儿黄瓜丝儿。一大锅手擀面煮好,捞出来过凉水。 三个人就在院子里矮桌旁坐下,一人一大碗捞面条儿。 许从云剥了两瓣儿蒜,叽哩咣啷就干下去一碗。 徐慧珍小口吃着面,时不时的瞄一眼安静站着的许东升。 “唉!从云,东升他们这个病,是不能吃咱们吃的饭呀?还是不喜欢吃啊?” 秦淮如又给许从云盛了一碗面,许从云正剥蒜呢! “咱们吃的他们也能吃,只不过他们的味觉跟咱们不一样儿,不喜欢咱们吃的口味儿而已。你不用管他们吃饭的问题,我都安排好了!” 秦淮如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俩聊天儿。 手里也没闲着,给许从云盛了两勺卤子,正给许从云搅拌面条儿呢! 秦淮如特别喜欢伺候自己男人吃饭,尤其是许从云大口大口的,吃着她准备的饭菜的时候,秦淮如总会感觉额外多出来几分幸福! “唉呀,你剥那么多蒜干嘛呀?你吃的了嘛!吃多了蒜,嘴里臭死了。你今天晚上别想着亲我了!” 许从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一堆蒜瓣儿,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和徐慧珍说话,秦淮如那边儿又搅和着面条儿一直没给他。手里不知不觉的就剥多了。 许从云没好气的瞪了秦淮如一眼。 “还想不想要孩子了?你说不让亲我就不亲了?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啊! 再说了,我就是吃再多蒜,我嘴里也没味儿。不信你试试!” 秦淮如把手里的面碗递给许从云,嘻嘻笑着贴近许从云伸过来的脑袋!油汪汪的红润嘴唇在许从云大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许从云嫌弃的推开秦淮如,抬手擦着脑门儿上的油渍! “好像还真是,从云,你好像不管吃什么,漱漱口好像就没什么味道了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慧珍也被他们的话题吸引住了,停下手里的筷子,也是好奇的看着许从云。 “确实是这样儿啊!从云,你好像身上就一直没什么味道啊!这么热的天,出去跑了一下午,也没见你怎么出汗。身上也没什么汗味儿!” 许从云低头叽里咕噜的吃着面,手里的蒜瓣一口一个,辛辣的感觉融合着面香,两三口就扒拉下去一碗面。 “我也不知道,可能没怎么干过活儿吧!我好像从小就这样儿!” 许从云擦擦嘴角,把手里的面碗递给秦淮如,示意再来一碗。嘴里随口胡说着。 呵呵!哥哥是一般人嘛!哥哥可是吃过仙家灵果的人! 第79章 谣言在智者嘴里传的更离谱 吃过了晚饭,徐慧珍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这个时间点儿,是小酒馆生意最忙碌的时候。 许从云今天就不准备去露头了,让秦淮如跟着徐慧珍过去打掩护,比较合适。 “东升,搬着这个箱子。咱们走吧!” 徐慧珍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自己家的,毕竟自己家离小酒馆儿更近些! 来许从云这里玩儿,也都是借着找秦淮如的名义来的。 正经算起来,还是许从云去小酒馆后院,比徐慧珍来东四来的多。 正好,今天要带许东升回去,干脆搬一箱书回去,借口都不用想了。许东升就是过来帮徐慧珍搬东西,送徐慧珍回家的。 许从云吃多了,在家里躺尸。 心里打算着,等会儿去卫生间烧点儿热水,跟秦淮如玩儿个浪漫的! 秦淮如抱着理儿,跟徐慧珍肩并肩在前面走着,许东升抱着个大木箱子,跟在他们身后。 天色渐渐昏暗,家家户户的灯光已经陆续亮了起来。 徐慧珍和秦淮如离小酒馆,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小酒馆里的喧闹声儿。 小酒馆的门窗都大开着,趁着屋里通明的灯火,影影绰绰的有人影儿不时的闪动着。 现在天气热了,再加上小酒馆生意红火,人多热闹,不开窗户通风可不行。 徐慧珍他们三人来到小酒馆门口的时候,在大门外面就听见了不少关于徐慧珍的话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人徐慧珍徐老板,可是咱们前门大街上有名的女强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扛大包的窝脖呢!” “嘿!怎么就不可能了?现在可是新时代了。是咱们工农阶级的天下!咱们工农阶级就是最光荣的,怎么人家徐老板就不能找个扛大包的处对象了!。” “就是,就是。再说了,你们都听谁说的人家徐老板找的对象是扛大包的呀? 你们俩呀!啥也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吧!是俩扛大包的过来喝酒,透的消息。不是说人家徐慧珍对象是扛大包的!” “啊?这么个回事儿啊!刘老六,你丫的嘴里有谱没谱啊!” “我没谱儿?你有谱行吧!再说了,我是听吴老五说的。没谱也是他没谱儿!”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掰扯。啥也没打听清楚,就跟这儿瞎说。 片儿爷!您知道的清楚,您说说,徐老板找的对象是干什么的呀?” “嘿嘿!片儿爷我平常讲故事,还收个仨瓜俩枣的呢!今儿个怎么不得弄杯酒喝呀!” 徐慧珍和秦淮如在门口听着片儿爷卖弄,也没急着进去。 俩人相视一笑,躲开门口的灯光,继续听着屋里人瞎白话。 “行了,片儿爷!这杯酒我请了,您给说说怎么回事儿吧!老蔡,给片儿爷上二两酒,算我的。” 徐慧珍听出来了,这是强子的声音,听说强子最近折腾什么三轮车队呢!这是抖起来了啊! “哈哈,还是强子懂事儿,要不人强子能混出头儿呢! 要说徐慧珍这对象啊,那肯定不是扛大包的呀!我可听人说了,一米八多大高个,长的那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啊! 听说是牛栏山那家儿大酒坊的少东家。徐慧珍家里也是开酒坊的,整不好啊~还是跟人徐慧珍青梅竹马呢!” “有道理,我听说啊!这位少爷以前还跟徐老板有过婚约呢!估计是后来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徐老板这才嫁到咱们前门大街来了!” 得了,徐慧珍和秦淮如也站不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踏马才一下子功夫,这谣言都传到徐慧珍小时候去了。 徐慧珍先一步进了小酒馆,秦淮如和许东升紧跟其后。 “行了、行了,你们都瞎咧咧什么呀!我就回家两天,这是哪儿来的谣言啊! 片儿爷,您可不厚道啊!趁我不在家,在我背后传我的瞎话是吧!” 徐慧珍一进门儿,气场全开,亮着嗓子,两句话压住了屋里热闹的场子。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站在屋里高谈阔论的片儿爷,这时候也悻悻然的坐下了。 “慧珍回来了!那什么。我这可不算背着人传瞎话啊,我这话可都是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的。” 片儿爷越说声音越小,心虚的辩解了一句儿,低着头不敢看徐慧珍。 徐慧珍也没搭理他,片儿爷这人她也知道,也没什么坏心思。 他这人就是靠着拉洋片、讲故事为生的。遇见新鲜事儿了,难免会添油加醋的多叨叨几句。 啪! 一声儿惊响! 徐和生、徐老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徐慧珍,随后怒斥着片儿爷。 “片儿爷,怪不得人家都喊你老骗子呢!就是能说会道啊!到底是靠嘴吃饭的! 人家当事人不在场,你说人家的谣言,这~就是不厚道!怎么着?人家徐慧珍冤枉你了?” 范金有也在场,见徐老师先一步抢了风头,也急忙站起来,手指着片儿爷! “就是,还不赶紧给人徐慧珍同志道歉?信不信我拉你去街道办去?关你两天就好了,让你整天传人谣言。” 这俩货也是对徐慧珍垂涎已久了,刚才一群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们俩弄不清楚情况。只能憋闷着喝酒。 现在正主儿出场了,而且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这些人传的什么对象啊、结婚啊的事情。这还不赶紧抓紧机会刷刷好感度啊! 片儿爷被他们俩一顿指责,也只能尴尬的站起来,给人徐慧珍鞠躬道歉。 “慧珍啊!对不起了,是我没搞清楚情况,就乱说话了。我也是听别人说你谈对象了,心里为你高兴嘛!对不住了,都怨我,是我多嘴了。” 徐慧珍不屑的瞥了徐和生和范金有一眼。 俩小人,刚才一群人胡咧咧、传瞎话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俩站出来说话啊!现在拍着个桌子装什么声张正义啊! 徐慧珍冲着片儿爷摆了摆手,示意片儿爷坐下。 “行了,片儿爷您坐下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跟大家介绍介绍吧!” 徐慧珍走到柜台边儿,招手让许东升过来。 “这位同志就是我对象,大虎的堂兄。叫许东升。” 许东升抱着个大箱子,走到徐慧珍背后站稳,听着徐慧珍给大家伙介绍自己,也跟大家伙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徐慧珍对象,我叫许东升。” 一瞬间,酒馆里的众人一片哗然。 徐和生和范金有,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们俩都是自视甚高的人,他们怎么看站在徐慧珍背后的许东升,是怎么不如自己好啊! 怎么徐慧珍放着他们俩的示好不管,挑了这么个人呢! “慧珍,你真找对象了?怎么之前一点儿消息都没听说过啊!” 徐和生徐老师,惦记徐慧珍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明里暗里跟徐慧珍示意过好几次了。 又漂亮、又贤惠、又有手段又有钱!这样儿的极品白富美,就这么跟自己没戏了? 徐慧珍落落大方的看着屋里众人,有意的拉着许东升的胳膊。 “嗨!就这两天的事儿,之前我还没下决心呢!今天这事儿传出来,我也想清楚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虽然不是个寡妇,可也是个离过婚的。 趁着还算年轻,找个看的过去的,后半辈子我也有个依靠。” 第80章 刘岚的复杂心思 “好,说的好!慧珍姐早应该再找个合适的人了?一个人撑着小酒馆,多难啊!” 秦淮如适时的打着圆场。 牛爷年纪不算小了,对人生已经有了自己的三分感悟。 “对,人嘛!活一辈子,总得有个伴儿才行啊! 慧珍,给牛爷介绍介绍,你这位是哪儿人啊?干什么工作的?哈哈~刚才还有人说,是大酒坊的少东家呢!” 秦淮如和牛爷适时的暖场,让震惊的众人也缓和了下来。纷纷起哄着让徐慧珍给介绍介绍。 “我对象是东城的,干的就是蹬三轮的活儿。和自家几个兄弟组了个车队。” “嘿,我说!徐慧珍。我也蹬三轮的,我手里也有车队呢!我说你怎么就没看上我啊!” 强子心里酸酸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心里话。 他也惦记着徐慧珍呢!本想着现在自己抖起来了,能配的上人家徐慧珍了,没想到人家徐慧珍已经找到对象了。 “强子,就你?你自己跑一趟牛栏山你都腿抖。人东升拉着我呢!我们俩人去牛栏山,一路上连停都没停过!” 哈哈,哈哈! 大家伙儿一阵儿哄笑声儿,徐慧珍找对象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有意见没意见的,徐慧珍管他们那个呢!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题。 徐慧珍回了后院,许东升搬着箱子跟着。 秦淮如走之前,装模作样的拉着大虎,说了会儿话。 毕竟明面儿上是两口子嘛!这要是表现的太疏离,也不合适。 晚上,刘岚下班回到后院。 小丫头不知道徐慧珍这里,具体怎么回事儿,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着。 徐慧珍给她开了门,刘岚看着徐慧珍,想说些什么来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院子里没开灯,徐慧珍也没发现刘岚的异常状况,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刘岚看着徐慧珍的背影,恍惚着锁了大门。 心里想着事儿,刘岚游移不定间,不由的就跟着徐慧珍,进了徐慧珍的卧室。 徐慧珍正在整理今天搬回来的一箱子书。 里屋卧室书桌旁,有个小书架子,徐慧珍正把感兴趣的书往书架上摆。 “慧珍姐~慧珍姐~,我~” 徐慧珍扭头看了一眼正纠结的刘岚,手里继续翻着书,随口问道: “岚子,怎么了?” “啊~” 没等刘岚说什么,徐慧珍突然惊叫了一声儿。 白嫩的小脸蛋儿,一瞬间羞红了起来。 “慧珍姐,怎么了?你叫什么?你脸好红啊!” 刘岚被徐慧珍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刚才想问的话了,赶忙上前查看情况。 徐慧珍愣了一愣,看见刘岚过来,猛地把手里的书合上,慌慌张张的起身塞到被子下面。 “哦!没事儿,刚才这本儿书~这本书艺术成分有点儿高!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徐慧珍拍了拍羞红的脸蛋儿,伸手拿过扇子,给好似要冒烟儿般的脸上扇着风! 刘岚见徐慧珍坐在床上没什么事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慧珍姐,你新找了个对象,那从云哥怎么办啊?你们都睡一个炕上了,你这~你这不是对不起从云哥嘛!” 徐慧珍听着刘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小丫头不知道其中内情,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好啊,你个小丫头!你吃我的住我的,工资也是我给你发着。怎么好歹的有点事儿,你就向着许从云那个混蛋说话啊?” 徐慧珍没好气的拽过来刘岚,照着刘岚浑圆挺翘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两巴掌! “没良心的小丫头,姐心里好失望啊!” 刘岚被打了也没敢喊出来,见徐慧珍一副很难过的样子,赶忙上前抱住了徐慧珍。 “慧珍姐,不是的!我肯定是向着你的,只是~只是~” 刘岚解释不清楚,急的都要哭了! 徐慧珍见刘岚这个样子,没忍住噗呲一声儿笑了出来。 算了,刘岚是个直性子,心里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还是不逗这个傻丫头了。 “行了,逗你玩呢!我跟你从云哥没事儿,好着呢!许东升是你从云哥安排的,上午你没见到他吗?这个谣言也是他安排人传出来的!” 刘岚呆住了,小丫头性子直,说话有点儿不过脑子,可她又不是真傻。 “怪不得呢!我说从云哥上午的表情怪怪的,还一直给我使眼色! 哼! 你们俩坏死了!我原来,还以为是你们俩出去玩儿,被人认出来了呢!后来又以为你们俩闹掰了,慧珍姐你另寻新欢了呢! 害的我担心了一下午!” 刘岚不依的摇晃着徐慧珍的胳膊,听着刘岚的抱怨,徐慧珍笑的直不起腰来! “哎呦!行了行了,别晃了,让姐缓缓!” 徐慧珍拉着刘岚坐在床上,小声儿的给刘岚解释原委。 “岚子,我怀孕了!那天咱们一起吃烧烤,还记得吧?第二天我去检查来着,怀了快一个月了。 这不,你从云哥想着,抓紧时间给我安排个领结婚证的人嘛!就光跟许东升领个结婚证。以后该怎么样儿还怎么样儿! 我呀!这辈子就跟着许从云这个混球儿了!” 刘岚听了徐慧珍的解释,心里也放松下来。 “慧珍姐,从云哥对你多好啊!关怀倍至,啥事儿都给你想到前面!不舍得让你受一点儿委屈!哪儿混球儿了! 就是~就是~太花心了点儿!” “嗯!你从云哥就是太花心了!哼~岚子,你从云哥有没有欺负过你?” 刘岚羞红着脸蛋,不敢抬头看徐慧珍。 “慧珍姐,没有!从云哥对我很好的!” “呵呵,小丫头!真不懂我说的意思啊?别以为我没看见过啊。放心吧!我不介意的!” 徐慧珍拉着刘岚的小手,带着些认真的看着刘岚。 “岚子,你跟姐说实话!你从云哥这个性子就这样了,你心里到底愿不愿意?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去跟他说去。让他以后少来招惹你! 等你过两年年岁够了,姐给你找个好婆家,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安安稳稳的过你自己的日子。” 刘岚静静的听着,只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慌张的感觉,浑身忍不住的轻微抖了一下。 “岚子,你要是心里也愿意跟着你从云哥。等两年了,姐给你做主! 岚子,这是一辈子的事儿!你好好想想。你放心,你就算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姐保证咱们之前什么样儿、还什么样儿,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的!” 刘岚心里慌慌的,有些不知所措!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好好想想,明天给我说也行。 哼~明天我得去找许从云这个王八蛋算账去!” 第81章 老刘要生啃了许从云的宝贝! “从云~从云,赶快起床了!今天要上课呢!别迟到了!” 秦淮如闹钟响了之后就已经利索起床,去准备早饭了。 许从云还在床上懒洋洋的瘫着,不舍得从被窝里出来。 许从云倒不是累着了,就是连着疯狂的折腾了两天。他心里有种无欲则刚的空虚感! 空虚了吗?估计是吧!倒是秦淮如被滋润的满心满意,精神焕发了。 头一天还起不来床呢!今天就适应下来了! 秦淮如做好早饭进来的时候,许从云还躺着思考人生呢! 秦淮如无奈,只好拽着许从云给他穿衣服,伺候他洗漱! “别傻愣着了,赶紧收拾收拾吃饭了。我今天做了好吃的,给你补补。” 许从云无精打采的坐到饭桌上,看了一眼秦淮如准备的早饭。 一瞬间,怒了。 秦淮如你什么意思?谁家一大早上吃这个啊?红烧羊腰子、韭菜炒鸡蛋、外加一大碗枸杞核桃牛肉粥。 你踏马是把枸杞当成大米,下锅里了吧!这踏马红彤彤的一大碗粥,一丝丝白色儿,都看不出来啊! “秦淮如,等会吃!先运动运动,活泛活泛肠胃,等会儿吃了更好吸收。” 秦淮如嘻嘻笑着。 “你可拉倒吧!赶紧吃饭!别迟到了!” “嘿!你敢看不起我?今天我骑自行车去学校。耽误不了,非让你知道天高地厚不可!” …… 许从云还是迟到了,主要是那个一大早的,吃这么些个东西,许从云实在有些咽不下去。 秦淮如又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许从云无奈,只能磨磨唧唧的吃了个干净! 直到看见秦淮如满意的点头,许从云才慌忙的推着自行车,背着个背包出了门儿。 幸好今天第一节课是老刘的课,许从云讪笑着坐回了自己座位。 老刘直接把许从云当典型,在课堂上批了个痛快! 杀鸡儆猴嘛! 许从云懂,低着头挨骂,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意思。 许从云表面上乖乖认错,心里已经想着怎么小坑老刘一把了! 杀亲信,树威信! 老刘你是把自己当朱元璋了吗? 哼,等晚上喝酒的时候再说! 许从云中午饭都没吃,就等着晚上吃老刘这顿呢! 当然了,也可能早上吃的,实在是太腻了点儿。 许从云今天准备了两瓶汾酒。 忙完一天的学习,许从云提着酒来到了教师宿舍。 天气热了,屋里已经放不下炉子了。 老刘把煤炉子提到外面,正在外面走廊上炖鸡。 “嘿!来的还挺早!先进屋吧!我炖了只鸡,马上就好!等着去吧” 许从云扒头往锅里瞄了一眼,提着酒进了屋。 桌子上已经放着两个菜了,油炸花生米,凉拌皮蛋黄瓜。 “泥马!老刘你不当人啊!合着请我吃饭,除了那只鸡,剩下的都是我送来的东西啊!” “爱吃不吃,不吃给我省了!再说了,油盐酱醋不要钱啊?一块儿煤球儿还两分钱呢!” 老刘可不惯着许从云,炖的鸡也没往盆子里盛,直接整锅端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从云没搭理老刘,看着老刘盘子里就准备了四个馒头,心里嘿嘿坏笑着!等会儿让你干配着花生米喝酒! 等老刘坐下,许从云麻利的倒上酒!正要举杯先干一个呢!让老刘拦下了! “你小子着什么急啊?打什么坏主意呢?哦~我明白了,前两天跟我说有好东西是骗我呢?是吧?着急忙慌的先灌我两杯酒,好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对不对?” 老刘一副看透了许从云的样子,得意的调侃着许从云。 许从云手中的酒杯一顿。 “谁骗你了?好东西在我背包里呢!来来,先走一杯!喝完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双节棍!” “行啊!走一杯就走一杯,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许从云都没容老刘吃一颗花生米,老刘话音儿刚落,许从云举着酒杯都快怼到老刘脸上了。 二两的杯子,两人直接一口干了一杯! “你背包扔哪儿去了?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看看呀!” 许从云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个馒头,信手一指。 “我背包扔你衣柜里了!” 老刘起身去开衣柜,找许从云的背包。 等老刘转身的那一刻,许从云把手中的馒头三两口塞嘴里,右手夹着一只大鸡腿,左手又拿了一个馒头。 左右齐开弓,往嘴里猛塞。 “从云,你背包扔衣柜里哪儿去了?没看见啊!” 老刘在衣柜里上下扫视了一遍儿,扭头问许从云。 许从云多机灵啊!眼睛一直盯着老刘呢! 老刘扭头的那一刻,许从云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若无其事的慢嚼细咽的吃着东西! “老刘你真该配一副眼镜了,我背包就在你床上扔着呢!这你都看不见!” “那你跟我说扔衣柜里了!整天没一句正经话儿。” 老刘关上衣柜,疑惑的在床上扫视着。 许从云抓紧时间干饭,干脆端起凉拌黄瓜往嘴里扒拉! “嘿,你小子。这谁能看见啊!你背包怎么不扔床底下呀!黑色儿背包,你偏偏放我黑色外套上。我能看出来才怪呢! 唉~你端盘子干嘛呢!” “哦,没事儿!刚飞进去一个小虫子!我把它找出来!” “嚯!还真是好东西啊!从云,你手里还有这东西呢啊!” 老刘翻着许从云的背包,里面装着几根儿,用油纸包好的虎骨。等老刘翻出来双节棍的时候,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就凭他们哥俩的关系,许从云手里这宝贝,还能少得了自己一份儿嘛! “从云,你有这宝贝怎么不泡酒啊?就这么晒干了放着,多浪费啊!” “嗯~嗯!嗯~嗯!” 老刘看了又看,依依不舍的又包好了,放了回去。 等老刘转身回到桌前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许从云,你当个人吧?你踏马今儿是饿死鬼上身了是怎么滴?就踏马给我留一盘儿花生米啊?” 许从云满意的打着饱嗝! “嗝~嗯~!你看你那个小气劲儿!不就吃你一只鸡嘛,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老刘都要死疯了,这踏马是一只鸡的事儿吗?老子忙了一天了,还一口东西没吃呢! 你踏马连口鸡汤都没给老子留啊! 老刘气的都笑了,左右寻摸着,想找个棍子抽许从云一顿! “许从云,你~小王八蛋,你~,老子要把你的双节棍生啃了去!” 老刘没找到什么顺手的家伙儿,气的转身儿去掏许从云的背包! 许从云一听,给吓一跳!赶忙起身去拦老刘! 倒不是许从云舍不得让老刘生啃了。 关键是,是这玩意儿许从云拿回来就没怎么收拾过,就大概的抹了层薄盐,风干了一下! 这玩意儿要是生啃了,这得多骚气啊! 这自己以后还怎么跟老刘,面对面的喝酒说话啊!实在太考验人的勇气了! 第82章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啊! 许从云拦着老刘,好不容易等老刘冷静下来。拽着老刘回到了桌前。 “给你留个花生米不错了,有酒有菜,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刘文章同志,你堕落了啊!你已经忘记了艰苦朴素的伟大精神了!” 老刘一脸幽怨的瞪着许从云。 “你踏马是吃饱了,你怎么不艰苦朴素一下啊!哼~” 许从云笑呵呵的给老刘倒上酒。 “喝不喝啊?不喝我就走了啊!回家还有事儿呢!” “喝,我今天做饭折腾一个多小时呢!菜没了,要是酒还不喝了。我不是白折腾了嘛!” 俩人慢慢的喝着酒,盘子里剩下的那点儿花生米,老刘是死活不让许从云碰了。 “从云,你那双节棍哪儿来的啊?怎么不泡酒啊?你不会准备留着当腊肉吃吧!” “你才当腊肉吃呢!我又不傻!这玩意儿是从西山农村猎人手里买回来的,这都几个月了。 我也想着泡酒来着,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药方子嘛!” 老刘端着酒杯,小口呡着。皱着眉头,寻思着身边儿!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是懂中医的。 “我家一家子学机械的,也不认识什么老中医啊!学西医的教授我倒是认识一个。” 许从云趁老刘想事情,偷摸夹了一颗花生米,小酒一喝,美滋滋啊! “那就没办法儿了,我在想法儿找找吧!总不能直接扔酒里泡吧!那也太浪费了!” “那倒也是,行吧!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儿,有空了多去中药铺子找找去!指不定谁家有好方子呢! 先说好啊!这玩意儿泡出来了,得给我留十斤啊!少了十斤可赔不了我一只鸡。” “老刘你长的丑,你想的倒是美!最多三斤,多一两也没有!” “不可能,十斤酒还喝不了几个月呢!少了十斤我可不干!” “休想,再给你加点儿,五斤,就五斤酒了!你不会省着点儿喝嘛!” “七斤,最少最少七斤!你个毛头小子你懂个屁啊!这是省着点儿的事儿嘛! 唉!对啊!你踏马又用不着这东西,你留这么多干嘛呀!你丫的连个对象都没有,总不能是先天体虚吧!” 许从云现在对体虚有点儿敏感,早上让秦淮如给刺激到了。 “老刘你才体虚呢!我生龙活虎猛着呢!” 老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许从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废话,我踏马要是不虚,我喝这玩意儿干嘛!从云,你不懂啊!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你嫂子可是会吃人的猛虎啊!我要是不喝他个三碗酒,我凭什么敢上景阳冈去啊!” 老刘眼巴巴的望着许从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泡出来给你留十斤,行了吧!实在不行,老刘你把那玩意儿生啃了吧!省的看着闹心!” 得了许从云的应承,老刘脸上的愁苦一闪而逝。 嘿嘿笑着给许从云添酒! 许从云这小子虽说平常胡闹了点儿,可是说出来的承诺,还是值得信任的! 俩人儿配着剩下的这点上花生米,分了酒瓶里剩下的三四两酒! 第二瓶今天就不喝了,老刘没怎么吃东西,喝太多也不好! 许从云临走前,给老刘留下两包方便面。老刘醉眼朦胧的,也没注意许从云从哪儿掏出来的。 胖哥的这个青春版方便面,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 纯手工制造,油纸包装。没有调料包,没有配菜包。不过面条里加的有盐,开水一泡,吃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许从云前几天去胖哥店里玩儿,胖哥给塞了十几包! 据胖哥说,目前的这种方法制造出来的方便面,至少存放个半年口感不会变。要是保存的好,放个一年左右应该也不是问题。 许从云在胖哥店里吃的不少了,拿回来也是想着,让秦淮如她们尝尝鲜的。 没成想,倒是先给老刘送了两包儿。 给老刘扔床上,暖壶里有做饭时候烧的开水,等老刘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吧! 许从云简单收拾一下,背着背包起身出了门儿。到车棚取了自行车,回家去了。 夜风微凉,吹去了夏日里的燥热,也吹去了许从云身上,仅剩不多的酒意! 许从云现在的酒量也练出来了,虽然最近没喝到极限过,不过他自己感觉,他现在喝个三四斤白酒应该没问题! 关键是,许从云他现在的身体,新陈代谢快啊!新陈代谢快,醒酒自然也快了! 要是跟今天和老刘一样儿,就这么两人慢慢喝。许从云真敢比划着一根儿手指,一直比划着。 许从云到家的时候,居然是刘岚给他开的门儿。 许从云把自行车推进院里以后,随手放在了倒座房墙根儿。 躲在灯光阴影里,静等着刘岚关门儿后,过来。 等刘岚从他身边儿走过的时候,许从云猛地跳出来,抱住了刘岚。 “岚子~” 刘岚一点儿没有被吓到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 “唉?没吓到你嘛?你看见我藏在这里啦?” “没看见啊!不过我看见你背的背包了!黄鼠狼想偷腥,也不说把尾巴藏好了!” “啊?原来是这样儿啊!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休班吗?” 刘岚被许从云抱在怀里,羞涩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嗯,今天休班。我跟慧珍姐过来玩儿!对了,慧珍姐说要找你算账呢!嘻嘻!” 许从云一愣,疑惑的探头往后院看了看。 “算账?算什么账?我没干什么坏事儿啊?” “哼~你个花心大萝卜,你还没干坏事儿呢!你现在干嘛呢!” “嘿嘿!我看看我家小岚子长大了没有,给你检查检查!” “从云哥,你快别闹了。慧珍姐说~慧珍姐说让你等两年的,现在不让你跟我这儿乱来!” “谁乱来了,我这不是怕你长歪了嘛!” 刘岚呵呵笑着,挣开了许从云的怀抱,起身往后院跑了。 “你才长歪了呢!我跟着慧珍姐,学的可都是正道的光!” 许从云轻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少女幽香,也追着刘岚进了屋。 徐慧珍和秦淮如,正坐在堂屋桌子边儿上喝茶! “慧珍,岚子刚才说你要找我算账呢!算什么账啊!” 徐慧珍看着刘岚没抻展好的衣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说算什么账?你看看你给我买回来的都是什么书?” 徐慧珍手一指秦淮如面前放着的一本书,秦淮如脸蛋儿一红,赶忙把面前的书推远了些。 第83章 身在宝山心不知啊! 许从云上前一步,低头一看,怪不得秦淮如脸红呢! 怎么把这本书也给徐慧珍带过去了?记得还有一摞医书来着吧? 许从云尴尬一笑,坐在徐慧珍身边。把背包放在脚下,伸手把这本手绘版,自然而然的塞进背包里 “弄错了,这本不是给你的!是我以前珍藏的!” “拿出来,屋里这么多女人围着你转,你还不满足啊?以后不许你看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徐慧珍怒斥着许从云,秦淮如也跟着帮腔。 “就是,那里面画的画,也太羞人了!怎么能在院子里挂秋千嘛!在屋里还差不多!” 许从云不乐意了,这是艺术好吧!艺术不容亵渎! “你们俩可是狭隘了啊!这是艺术懂吗?唐伯虎知道吗?画这个的!苏东坡知道吗?是画这个的!李白知道吗也是画这个的?” 徐慧珍不屑的看着许从云胡说八道。 “行了,快拿出来吧!少胡说八道了。你可别糟践人家大诗人、大文豪了!你也就糊弄糊弄淮如,可糊弄不了我!” “嘿!你还不信!你不信你打听打听去啊!唐伯虎画这个可是出了名了好!”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一个女人,我跟谁打听这种画儿去!别胡搅蛮缠,赶快交出来,免你一死!” “别呀!这书可真是好东西!真的,艺术成分很高的!” “呵呵,有多高啊!” “真不糊弄你,这书起码四五层楼那么高!这书可是可是号称明朝四大奇书之首呢!怎么也算四楼半的名着吧! 再说了,我这本儿还有这么精美的插画呢!文学价值,再加上美术价值,这本书可以算的上书画双绝,文艺瑰宝啊!” “哎呦我的天呢!这书是不是得比清明上河图还值钱呢啊?用不用供起来当传家宝啊?” 许从云听着徐慧珍阴阳怪气的话,尴尬的咳嗽两声儿。 “行了,赶紧拿出来!我给你收着,我又不是给你烧了扔了。我是怕你天天在身边儿留着,把心思带歪了!” 秦淮如听着,哈哈大笑起来! “慧珍姐,他都歪成这样儿了,再歪还能歪哪儿去啊!” 徐慧珍一愣,随即也没忍住,噗呲一声儿笑了起来。 看着许从云眼珠子还在乱转,当下又收敛了笑容,瞪着许从云。 许从云可怜巴巴的望着徐慧珍,谁知道徐慧珍只是冷笑着瞪着他! 唉~我的宝贝啊!my precious! 许从云把背包提到桌子上,犹犹豫豫的掏出来,递给徐慧珍。 “慧珍,你可不能自己偷看啊!” 徐慧珍伸手一把夺过来,没好气的用书拍了许从云的手一下。 “我偷看个什么偷看!我现在这样儿,我偷看了给自己找难受啊?” 许从云讪笑着,不怀好意的看了徐慧珍肚子一眼。 “哪儿能啊!我相信你,再说了,要看也是咱俩一块儿看啊!文学研究嘛!一个人哪儿研究的过来嘛!” 刘岚一脸好奇的看着徐慧珍和许从云吵架,没听懂他俩嚷嚷的什么意思! 秦淮如刚才是翻过这本书的,哪怕她是真不知道这本书究竟讲了什么!可是书里的画儿,她是看了好几幅的。 秦淮如看着他们俩嚷嚷,心里就觉得有意思多了,一直待在旁边儿乐呵呵的吃瓜! 徐慧珍让许从云看的有些羞恼,赶忙转移话题。 “你这又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这又背了一包什么东西啊?” 额!坏了,喝了点小酒,一路上吹着凉风,醺醺然间,忘了背包这回事儿了! 早上秦淮如才给他大补了一顿,这要是当天晚上就带回来这么一包东西,这以后秦淮如做的饭自己还能吃嘛! 秦淮如见许从云眼珠子又开始乱转,抢先伸手把背包抢到了自己面前。 刘岚也好奇的上前想看看。 许从云见事已至此,也只能想着怎么圆一下了!又见刘岚过来了,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了刘岚。 好家伙,这要是让刘岚看见了,万一要是对刘岚的世界观造成错误的影响。以后自己可怎么在刘岚面前抬头啊! “那什么,岚子啊!去里屋看看理儿去!书包里的东西小孩子不能看!等你长大了再让你看!” “呸!刚才你还说我已经长大了呢!哼~谁稀罕啊!” 许从云见刘岚听话的进了里屋,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解释! 徐慧珍和秦淮如已经打开了背包,解开了油纸包! 徐慧珍怪异的看着秦淮如。 心想,秦淮如现在这么猛的吗?单挑许从云,还把许从云干趴下了? 秦淮如则是怪异的看着许从云。 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这两天,是不是真把许从云搞虚了?不应该啊!早上表现挺好的呀!上学都快迟到了呢! “咳咳!那什么!我们学校老师,刘文章刘老师你俩知道吧?” 徐慧珍和秦淮如,之前听许从云提起过老刘,默默的点点头,等着许从云的下文! “老刘不是人到中年了嘛!就有些力不从心!前一段时间我们俩喝酒,我说漏了嘴。让老刘知道了,我手里有一套虎鞭虎骨。 这不,央求了我好长时间了,一直追着我要!我寻思着我这龙精虎猛的,也用不着这玩意儿啊!今天就给老刘带去了。” 徐慧珍家里就是酿酒的,对各种酒类的知识也都知道些! “这玩意儿泡酒泡出来才最好用啊!你给人老刘带这么一根儿风干的过去,有什么用啊!” 许从云一拍大腿,为了自己以后能正常吃饭,他也只能对不起老刘了。 再说了,也没冤枉老刘他啊!他确实虚了嘛! “可不是嘛!我手里没泡酒的方子,再说了我也用不着,我就没有留心过! 我想着给老刘带过去,让他自个折腾得了!谁知道老刘也不认识什么学医的!他手里也没泡酒方子。 这不嘛!我又给带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老刘还一直催着我,让我早点儿把这玩意儿泡出来呢! 我还正发愁去哪儿寻摸个好方子呢!” “你啊你!你可真够糊涂的!你给我买了好几本珍品的医书你忘了吗?我昨天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少珍贵的秘方呢!” 许从云也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自己给徐慧珍挑的都是娱乐性质的闲书啊!就没有要什么专业性质的书! 何况是医书呢!认识的人里,就没一个当医生的! 许从云看到徐慧珍手里的手绘本儿,一拍脑门儿。 想起来了,应该是把空间里的书,一股脑的都给了徐慧珍了。 “慧珍啊!那几本医书,又是繁体又是文言的。还都是专业术语,你看的懂嘛?” “废话,我看不懂我跟你说这个干嘛!简体字今年年初才开始推行,你以为我们小时候上学,学的是什么? 再说了,看不懂的地方,又不是看不出来干嘛用的!” 许从云真的有些汗颜了,他拿到手里翻了几次没看明白,把这些书扔空间里,都给忘了。 没想到自己是身在宝山心不知啊! 第84章 积极的公方经理 又到了周末!今天是陈雪茹绸缎庄正式挂牌合营的日子。 许从云一大早就被秦淮如叫了起来,催促着他赶紧洗漱。 许从云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接过秦淮如递过来的水杯牙刷。嘴里嘀嘀咕咕的嘟囔着。 “绸缎庄合营,十点才开始呢!这才刚七点来钟,过去这么早干嘛呀!” 秦淮如手里拿着毛巾和刮胡刀,在许从云身边儿站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我现在可是雪茹绸缎庄的公方经理呢!我不得早点儿过去啊!你是我男人,你不得过去帮着我看看情况啊!” 许从云一嘴的牙膏沫子,喝了口水,咕噜咕噜,噗的一口吐了出去。 “都看过几次了,哪儿有那么多事儿啊!再说了,不是有雪茹在呢嘛!用不着你操那么多心! 让你过去绸缎庄,是觉得你在小酒馆太辛苦了!我让你去绸缎庄,是让你过去能清闲点儿!” 许从云打了肥皂,洗了脸。 秦淮如嫌许从云磨叽,手里的毛巾也不给许从云递过去了,直接上手呼噜呼噜的给许从云擦了擦。 “你可拉倒吧!你对陈雪茹什么心思,家里人谁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啊!今天你要是不配合我。陈雪茹那儿,我可也不管你!” 许从云没好气的把秦淮如在自己脸上,乱扒拉的手拍开。 “轻点儿啊你!肉长的,指甲都划着我白嫩的小脸蛋儿了。” “唉呀~别矫情了。赶紧过来,我给你刮刮胡子。” 许从云不情不愿的,被秦淮如拽到院子里躺椅上躺好。 “不用了吧!昨天才刮过,这么点儿短胡茬。至于嘛~唔~” 秦淮如手里打着肥皂沫,没等许从云闭上嘴,直接上手往许从云脸上抹。 “赶紧闭上嘴吧!又不用你自己动手,姑奶奶全程伺候你,你还这么多话儿。再乱动,小心姑奶奶给你白嫩的小脸蛋儿上,开个口子。” 许从云闭上嘴巴,不敢再捣乱了。 因为,秦淮如已经拿着剃刀上手了。 给许从云收拾利索,秦淮如给许从云翻出来一套新衣服,让许从云换上。 白色的短袖衬衣,黑色的得体裤子,再加上一双铮亮的小牛皮鞋。 许从云这健硕的身材,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上这么一身衣服,说一句世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不为过。 秦淮如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许从云,眼里满满的情意,都快要冒小星星了! 给许从云打扮好,秦淮如自己也收拾起来。 陈雪茹的绸缎庄,除了丝绸布料生意,最主要的支柱产品还有成衣,尤其是旗袍这类女士服装。 秦淮如看着床上摆着的,几件崭新的旗袍,挑来挑去的也不知道穿哪件儿合适。 “从云,你别傻坐着了。赶紧过来帮我看看啊!你说我穿哪件儿合适啊?” 许从云无奈的起身,走到秦淮如身边儿。 这踏马几件儿衣服也没什么区别啊?一样儿的印花盘扣,一样儿的长短胖瘦,也就是颜色不一样儿。 这有什么可挑的呀! 心里想的是这么想,可是说话可不能这么说! 大家伙注意了哈,有时候女人征询你的意见,不一定是真想听你的看法!女人只不过是想听你的赞美而已。 “淮如,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穿哪件儿都好看的!衣服嘛,都是人撑出来的!你穿那件衣服。那件衣服就是最好看的!” “呸~你这说了半天,这不是等于没说嘛!去去去,一点儿忙帮不上。还是我自己挑吧!” 秦淮如说是这么说,嘴角的笑意可没压住。 嘿嘿~轻松拿捏! 许从云又屁颠屁颠的回身瘫在椅子上,悠哉的欣赏着秦淮如换衣服。 嗯!这件草绿色的不错,印着白色的小花儿。淮如穿这件,一股子青春少女的气息啊! …… 唉,红色的这个也好,上面印着朵朵粉红的牡丹。淮如穿这件,有股子天骄贵女,国色天香的意思啊! 秦淮如见许从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换衣服,心中也是欢喜。 每穿好一件,秦淮如都在许从云面前,转着圈儿的展示着自己。 蓦地,秦淮如的情绪忽然间低落了下来。 “从云,要不~要不~我今天不穿旗袍了吧!” 许从云见秦淮如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赶忙起身走到秦淮如跟前。 “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嘛!多好看啊!” 秦淮如委屈巴巴的看着许从云,眼中似乎酝酿着泪光。 “好什么呀!你看嘛!” “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嘛?哪儿有问题啊?” 秦淮如气的,直接捏住了自己的小肚子。 “你看嘛!人家陈雪茹一点儿小肚子都没有。那小腰细的,恨不得一只手能掐住呢! 你看我这个,我怎么穿旗袍啊?到时候,我跟陈雪茹站一起,人家不得笑话死我啊!” 许从云无语了。 就这么点儿小肚子,你至于嘛你!你要不是用手捏着,我都没看出来你说的是哪儿的问题! 许从云一把抱住秦淮如,伸手在她后面啪啪,抽了她两巴掌! “多好啊!这才叫珠圆玉润的小媳妇儿嘛!哪儿有破了身子的小媳妇儿,跟没结婚的小姑娘比这个的!” 秦淮如眼泪汪汪的,观察着许从云的表情。 “你不嫌弃我胖吗?” “胖什么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儿的了。青涩的小苹果怎么可能比熟透的水蜜桃好吃嘛!你说是不是?” “那~那要是我,再胖了呢?” “你再胖点才好呢!我还想着让你再胖点呢!肉嘟嘟的,我抱着更舒服。” 秦淮如见许从云神色认真,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了许从云。 “从云,我会老的。脸上会长满皱纹,身材会变成大妈!到时候,你还能对我这么好好吗?” “别整天胡思乱想的,等你长满皱纹变成大妈的时候。我早就不要你,去找别的小姑娘了。 就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我一个白胡子、还没牙的糟老头子,还能不能勾搭到漂亮小姑娘了!” “哼!我让你不要我,让你勾搭小姑娘!” 秦淮如挥舞着小拳头,不停的捶打着许从云的胸膛。 秦淮如发泄了一番,心中对于青春易逝、红颜易老的愁绪也消了下去。 秦淮如停下小拳头,抱着许从云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吻! 随即也没再折腾!就穿着这身儿红底粉花的衣服出了门儿。 第85章 雪茹绸缎庄合营开业! 秦淮如先一步出门,去了雪茹绸缎庄。许从云等了一会儿才出门儿。 尽管有不少人知道秦淮如两口子,是租住在许从云家的,不过平时还是多注意一点儿比较好! 他们俩也尽量的,避免同进同出的情况。 等许从云逛游了一圈儿,到雪茹绸缎庄的时候,绸缎庄里都还没什么人到呢! 泥马!我就说来太早了吧!绸缎庄的工人都还没来呢!我这么一观礼的宾客来这么早干嘛! 陈雪茹和秦淮如,在大堂里柜台边儿说笑着。许从云进来,人家俩人也没人搭理他。 “雪茹,都安排好了吧?马主任说几点到了吗?” “呦~您许公子还知道来呀?不是说不想来这么早吗?您现在过来是干嘛滴呀!”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阴阳怪气的话儿,瞪了秦淮如一眼。 指定是秦淮如跟陈雪茹告密了。 让你在陈雪茹身边给我当间谍,没想到你啊!你成了陈雪茹安插在我身边儿的密探了! “谁说的?你的事儿,我什么时候没放心上过?你转圈儿看看,除了你们这俩经理,还有人比我来的早的嘛!” 许从云刚说完,陈雪茹和秦淮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俩人扶着柜台,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许从云被她们俩笑得一脸懵,有些摸不着头脑。 “谁说除了她们俩,没人比你来的早了?把我们理儿也算上的话,你算是第五个来的人呢!” 许从云转过头,见徐慧珍抱着小丫头,站在楼梯口,正笑眼盈盈的看着他呢! “慧珍,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徐慧珍走过来,小丫头看见了许从云,光着个屁股,正一蹦一蹦的往许从云身上拱。 许从云伸手接过来小丫头,举着小理儿,逗她玩儿。 “理儿今天特别活泛,小家伙在床上待不住,一个劲儿的要我抱着她溜达。我就抱着理儿出门转转。 正好遇见淮如了,我就跟着淮如先过来看看。” “那你怎么自个上楼上去了?” 徐慧珍没好气的,伸手在小丫头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 “还不是这丫头,蹦哒了半天,一进来就拉臭臭了!没见她光着屁股呢嘛!我上楼给她洗洗!” 陈雪茹这个绸缎庄是两层的楼房,楼上本来是当库房用的。 现在公私合营了,干脆学着小酒馆儿,重新装修了一遍儿。 一楼倒是没怎么动,二楼的库房不准备用了,准备再找地方。 陈雪茹把二楼隔出来几个试衣间,女装内衣什么的,都安排到二楼了。 这样儿的话,以后方便女同志们过来买衣服,隐私性也好了很多。 陈雪茹在二楼,还装修出来一个休息室,这间屋子本来是陈雪茹的办公室。 现在陈雪茹把二楼安排成女装区了,干脆就把办公室,改成一厅一卫的休息室了! 别误会啊!这可不是陈雪茹私人用的!绸缎庄从老陈掌柜时代起,就是女员工比较多。 陈雪茹当家做主后,又把女装内衣之类的生意做了起来,现在绸缎庄的女员工比例更高了! 再加上,上二楼的又都是女同志。陈雪茹干脆装修出来一个休息室。 女同志嘛!麻烦问题比较多,再有嘛就是徐慧珍这样儿的,带着小孩子的! 有水、有电、有厕所,女同志们都比较爱干净,洗洗涮涮的免不了! 方便客人,也方便自己人嘛! 在一楼原来放女装的区域,陈雪茹装修出来两小间办公室。 公方经理、私方经理,一人一个! 公私合营了嘛! 楼上那种奢华的大办公室,不合适用了。 陈雪茹干脆就把办公室,放到一楼大家眼皮子底下了! 陈雪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决定要公私合营了,那就彻底贯彻公私合营的宗旨! 徐慧珍抱着小理儿先回去了,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 小丫头光着屁股呢!万一再拉臭臭了怎么办? 秦淮如不放心的拉着许从云又转了一圈儿,陈雪茹倒是沉稳的住。 临近八点,雪茹绸缎庄的员工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会计、出纳,裁缝、制衣,销售、迎宾…基本上清一色的女同志! 也就是两位五十多的大爷是男员工,这两位都是建国前就跟着陈雪茹父亲,干了一辈子的老员工了! 平常负责一些搬搬抬抬的重活儿! 搁在以前,这两位晚上都是睡在店里的! 现在也不用整天守着东家、铺面儿了,下班了也是该回家回家! 唉~对了!陈雪茹家里那两位姨儿,也回家住去了。 公私合营了,绸缎庄的员工们也都是公家的正式工人了。 没有再住在人家私方经理家的道理,企业需要员工宿舍的话,那也是公方经理想办法的事儿。 许从云笑嘻嘻,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已经琢磨着,怎么夜访陈雪茹了! 街道办的干部来了,居委会的人也到了。 跟雪茹绸缎庄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们,能来的也都过来观礼! 这些人可不能不来啊! 生意伙伴儿突然变成公家政府了,这以后的买卖是怎么个说法儿,大家都等着今天挂牌合营后商量呢! 时间差不多了,安排好的锣鼓鞭炮也陆续到位,舞龙舞狮的也带着装扮,去了会客室换衣服。 九点多钟,胖乎乎的马主任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居委会的主任大娘。 在大堂中间休息区坐着喝茶的众人,都热情的起身欢迎马主任。 屋里的众人在客气的寒暄着。 有问马主任,公私合营后续的政策的。 有问陈雪茹,绸缎庄后续的经营方针的! 秦淮如?秦淮如被伊莲娜这个毛妹,拽着去二楼试衣服去了! 这娘们儿来了,见陈雪茹和秦淮如都穿着漂亮的旗袍,非要让她们俩给自己也挑一套! 老大哥家的人,又不懂咱们的风俗习惯!这毛妹就没把绸缎庄新店开业当回事儿! 舞龙舞狮的表演队伍,已经出发了。 居委会两个小伙子当前举着横幅,后面跟着敲锣打鼓的。 再后面,跟着舞龙舞狮的,热情洋溢的表演着! 一群顽皮的熊孩子追逐着,跟着队伍跑! 时不时,有熊孩子跑进队伍里,拽狮子的尾巴,然后被舞狮的师傅,或左右甩脱,或轻轻踢开! 喜庆的队伍在前门大街,南南北北的转悠了大半个小时,等回来的时候,队伍后面已经跟着一大群人了。 屋里说说笑笑的大家伙儿,也都出来看热闹,准备开业!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队伍回来敲敲打打了没几分钟,正好十点整。 马主任站出来示意大家安静,正所谓身大力不亏嘛! 马主任身宽体胖,声音洪亮,扯着嗓子,宣讲了一遍国家公私合营的政策。 在大家热情的掌声中,马主任介绍了陈雪茹和秦淮如。 陈雪茹和秦淮如分别讲了几句场面话,陈雪茹还好,落落大方的表达着自己的拥护和支持。 秦淮如紧张的身体都有些哆嗦,直到看见人群中的许从云,看见许从云鼓励的目光。 秦淮如才鼓起勇气,顺利的背完了许从云给她准备的稿子。 随后,绸缎庄的私方经理和公方经理,站在了门口的牌匾左右,同时扯下了上面盖着的红布。 在大家热情的掌声中,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的炸出了满堂红! 第86章 马主任光临小酒馆 忙完了绸缎庄的挂牌,后面就没有马主任什么事儿了。 事实上,马主任亲自到场,有一半原因,都是为了给许从云面子。 陈雪茹和秦淮如要请到场祝贺的宾客们吃饭,主要是为了商量下之后的生意。 这顿饭可是陈雪茹私人请客的! 咱们国营企业可不兴请客吃饭这一套。 嘿嘿,对吧? 许从云也没什么事儿了,准备去小酒馆儿,让徐慧珍翻翻那些医书里有没有泡药酒的方子。 找到的话,正好下午没事,准备去寻摸寻摸药材去! “从云,哪儿去啊?最近忙什么呢?也不说来找老哥喝酒了!” 马主任刚从雪茹绸缎庄里出来,一眼就逮住了许从云。 没办法,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今天还穿的这么齐整亮眼。 满大街的灰黑、军绿,少有几个人是穿白色衣服的! 许从云扭头,见是老马哥喊他。 老马哥身后,还跟着居委会主任大妈,许从云脸上也正经了许多。 “哦,马主任啊!我一学生,我能忙什么啊!整天上学放学呗!” 马主任见许从云装正经,扭头扫了一眼居委会的主任。 “王大姐,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了!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跟小许转转去!” “好的,马主任您要是有什么安排。您随时跟我说。” 居委会主任大娘客套了一句,转身走了。 临走时,还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许从云。 “行了,别跟我这儿假正经了。今天有事儿没有?没事儿跟我去喝酒去,我今天休息!” 许从云跟马主任也是老酒友了,再加上还有一些明里暗里的默契。许从云也没跟马主任见外! “哦,没什么大事儿!我得先去小酒馆儿一趟!嘿嘿!我去找徐慧珍拿个好东西!” “哦?拿什么好东西啊?我也闲着没事儿,正好去小酒馆看看公私合营的效果去!” 俩人边走边扯淡,几步到了小酒馆儿。 小酒馆也才刚开门儿,店里还没什么客人呢! 许从云和马主任一进来,徐慧珍就看见了。 “呦!马主任来了,您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啊?” 徐慧珍隐晦的看了眼许从云,街道办主任突然登门,徐慧珍有点儿摸不清情况! 许从云给了徐慧珍一个安心的眼神儿,示意徐慧珍没什么大事儿! “徐慧珍同志,你好啊!我今天过来可没什么指示,就是过来看看公私合营的情况!” 马主任见蔡全无和小酒馆里的员工都靠过来了,也只能讲两句场面话。 “前门小酒馆作为咱们街道的试点带头企业,大家要是有什么建议和问题,随时可以找我反馈!” 蔡全无是个闷嘴葫芦,有什么意见也不会当众说! 徐慧珍怀着孕呢!现在也没心思想太多! 小酒馆里的几个员工,见两位经理都没开口,更是没人敢出声儿了。 “老蔡,咱们小酒馆的小菜可是四九城一绝啊!我可是跟马主任夸了好几回了,赶紧弄两个拿手的上来。让马主任尝尝!” “唉!马主任、许同志,您二位先坐。我这就去。” 许从云和马主任就近坐下,许从云喊住了准备去打酒的徐慧珍。 “慧珍姐,先别急!我之前拜托你找的药方子,你找到了吗?” 徐慧珍听见许从云在马主任面前说这个,暗呸了一口。没好气的瞪了许从云一眼。 见许从云挤眉弄眼的冲她坏笑,徐慧珍也只能无奈的由着许从云胡闹! “找出来一个,你现在要吗?你不是要陪着马主任喝酒嘛!我晚上让大虎给你捎回去呗!” “不用麻烦了,现在给我吧!我下午没事儿,去配配药材去!” 徐慧珍见许从云给台阶不下,一时间不知道许从云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能转身出了门儿。 马主任好奇的看着许从云,正好趁着现在身边没人。 “从云,你说的好东西就一个药方子?干嘛用的啊?你不舒服嘛?” “嘿嘿,老马哥!等会儿到你家再跟你细说。这方子比那个大王八有劲儿!” 俩人压着声音嘀咕两句,见蔡全无端着两盘小菜过来,同时停住了嘴。 “您二位慢用,有什么吩咐您叫我!” 蔡全无放下了酒菜,起身忙活去了。 许从云和老马哥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我算是知道,徐慧珍为什么点名要让蔡全无,来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了!” 许从云也是挠头,蔡全无这人用着是放心。可是真不给长面子啊! 你说蔡全无不通情理、榆木脑袋吧! 他去盛小菜的时候,还注意到徐慧珍被许从云喊住了,上菜的时候直接带着酒一块儿端上来的。 你说他心明眼亮、人情通达吧! 人街道办主任来了,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大领导啊! 让你上两个小菜,你就真只上两个啊! 许从云拿着酒壶,给老马哥倒上酒。 “老马哥,你尝尝小酒馆的酒菜!酒是正宗牛栏山二锅头,菜是独家秘方京城一绝。” “哈哈,有你说的这么好吗?我倒是要尝尝怎么个京城一绝!” 马主任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小菜,随即眼前一亮。 “嘿!还别说,这小菜还真有股子独特的味道!怪不得这前门小酒馆的生意,能这么红火呢!” 许从云端起酒杯,跟老马哥碰了一个。 “嗯!这儿的酒也不错,是正宗的牛栏山二锅头。从云啊!这个试点选对了啊!就凭着这里的酒菜,这试点想失败都难!” 许从云放下酒杯,听着老马哥的话,不屑的撇撇嘴。 想失败都难?那是你还没见到外行领导内行的可怕之处! 要是在碰见个范金有这样儿的草包外行,你是不想失败都难才对! 酒虽然是正宗的二锅头,不过在马主任这里也算不上是什么好酒! 倒是两盘特色小菜,让马主任吃了个七七八八。 许从云和老马哥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静等着徐慧珍回来。 没等多大一会,徐慧珍走了进来。 徐慧珍走到他们桌前,把手里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许从云,没好意思说话,转身就准备走。 徐慧珍感觉挺不好意思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有些羞涩。 当着人家领导的面前,研究这种大补的药酒方子,多少是有点不太合适。 许从云随手接过,也没当众打开研究。 “慧珍姐,别急着走啊!马主任过来是了解小酒馆公私合营的情况的!你给马主任说说啊!” 许从云喊住了准备离开的徐慧珍,不停的给徐慧珍使眼色。 徐慧珍跟着许从云,这也好长时间了! 心里略微一寻思,就明白了许从云的意思。 随即坐下来开始跟马主任诉苦。 嘿嘿!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马主任静静的听着徐慧珍说的问题,心里也在考虑着,只是当场没有表态。 其实徐慧珍说的,就不只是小酒馆自己问题。 公私合营,公方必然要安排人员入驻的! 这样一来,微小型企业难以避免的问题就是人员臃肿起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微小型企业做大做强,这么一来,人员臃肿的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问题就在于,怎么能把微小型企业做大做强! 譬如说小酒馆儿吧! 公私合营后,人员差不多翻了一倍,可是面向的客流还是前门大街上这么多人! 养活的工人是多了,可公方和私方的利益,现在都有点难以保障! 简单交流了几句,马主任也只是说会考虑。 许从云给徐慧珍使了个眼色,徐慧珍起身去忙活了。 许从云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起身去柜台付账。 还让刘岚又给盛了几个小菜,准备打包带走。 许从云付钱的时候,徐慧珍不动声色的从刘岚手里接过打包好的饭盒,走到许从云身边儿。 趁着柜台里,会计低头找零钱的时候,照着许从云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圈儿。 许从云配合的咧着嘴角,对徐慧珍露出一个求饶的表情。 徐慧珍这才放过他! 哼!有啥安排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差点让老娘在马主任面前丢了人! 第87章 两个老男人加一个坏小子 许从云转身离开柜台的时候,偷摸的瞪了徐慧珍一眼。 呵呵!女人,再聪明的女人也是女人! 怎么可能明白他和老马哥之间的默契嘛! 刚才他提了一提大王八,老马哥就已经知道他过来是寻摸的什么方子了! 你看人家老马哥嘴上提一句了嘛! 再说了,你以为你诉苦人家领导没有当场给你踢皮球,是为什么? 还不是哥哥的面子嘛! …… 许从云手里提着网兜,网兜里是两个装满了卤菜的铝饭盒。 两人先是来到了前门居委会的大院。 马主任的自行车在这里停着呢! 许从云没进去,在大门外面等着。马主任进去骑车。 等马主任出来的时候,许从云一看,乐了! 这踏马平平坦坦的大院子,又不是需要过门槛。 用得着你范金有,给人家马主任推车嘛! 马主任一路听着范金有絮絮叨叨的恭维,现在又见许从云在一旁偷笑,心里也有些忍不住了! “范金有同志,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嘛! 你现在的工作都还没干好,把你调到更重要的岗位上,你就能干好了吗? 年轻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嘛!等你做出成绩了,再给你身上加担子不迟嘛! 先就这样儿吧!我还有事要忙!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先跟你们居委会主任反应嘛! 要是你们王主任解决不了,你再来找我,好吧!” “唉,唉。是,是!我一定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做出成绩来!” 范金有听着马主任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只能无奈的松开马主任的自行车后座,尴尬的跟马主任表决心。 看着许从云坐在马主任自行车后座上,俩人有说有笑的远去,范金有恨的牙痒痒! 许从云这家伙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怎么就抱上马主任的大腿了呢! 我这么一个无私奉献,为了国家建设呕心沥血的优秀青年干部,怎么就没有领导赏识呢! “范金有~范金有~在大门口愣着干嘛呢?东二胡同四号院那个刘大愣子,又踏马喝醉了打媳妇儿呢! 你赶紧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去!你都过去调解了好几次了,怎么还整天闹幺蛾子?” “唉!我知道了,王主任!我这就过去!” 范金有心里苦啊! 整天都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干的好了没人夸!干的不好了,让人追着屁股骂! 就这位刘大愣子打媳妇儿的事儿,这都踏马调解多少回了! 问题是刘大愣子媳妇儿,都不愿意上告。你让我能拿刘大愣子,有什么办法! 不提范金有去处理两口子打架,许从云跟着老马哥,都已经快到老马哥家了! 许从云走前看到范金有恨恨的眼神了,不过他现在懒得搭理范金有。 范金有现在影响不到自己的生活,他也懒得在范金有身上费心思。 许从云一进老马哥家门,就见马嫂子正织毛衣呢! 呵!这么大干部家属还自己织毛衣呢!马嫂子也是个勤快人啊! “嫂子,我来看你来了!赶紧整两个好菜啊!中午我陪你喝点儿!” “呸!你个坏小子!你是来看我来的嘛!我就知道老马今天去绸缎庄,准得把你带回来!” “慧芳,少弄点菜!我从前门小酒馆带了几个卤菜!味道挺不错的,等会你尝尝!” 许从云瞪了老马哥一眼。 老哥你不厚道啊!这两饭盒菜是你带的嘛! 你这一张嘴。 好嘛!我成空手上门儿的了! 不要脸啊! “别呀!嫂子你该弄弄你的!我胃口大,咱不能让孩子饿着不是!” “行了,你俩也不看看几点了!我都准备好了,炖的鸡现在就能出锅!还有两个菜,随手一炒就得! 赶紧洗手准备吃饭吧!” 马嫂子放下手里的毛衣,起身去了厨房。 老马哥洗了手,去厨房端菜。 许从云也没闲着,收拾餐桌上的水壶茶杯! “呦呵!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我就知道老马你今天休息,家里准得做好吃的!” 老马哥刚把炖鸡端出来,门外就进来一位不请自来的! “从云也在啊!今天没整个大王八呀?” “张哥,大王八没有,不过带过来几个卤菜,味道还是挺不错的。等会儿您尝尝!” “嘿,我说老张!让你进来了嘛,你就坐下了!空着手上门儿,你好意思嘛你!去去,拿两瓶好酒去。” “马胖子,你有好菜嘛你就要喝我的好酒!我那两箱老茅台都快让你糟蹋完了!” 老马哥扭头往厨房探头看了眼,见马嫂子正呲呲啦啦的炒菜呢!应该是听不见他们说话! “老张,别说老伙计不照顾你!好菜没有,不过有别的好东西! 想不想要,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老张看着神秘兮兮的老马哥,怀疑的看着眼前这张胖脸! “真的假的?什么好东西?你不是又糊弄我的好酒呢吧!” “嘿!咱们这生死兄弟,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感了!” “没有,你可别跟我提兄弟了!我问你,上回我送从云一瓶茅台。怎么我睡醒了,发现少了两瓶呢?” “我不知道,兴许是我们俩走了后,你不过瘾自己又喝了一瓶呢!唉呀,别管这些细节了,就问你想不想要好东西吧?” 老张看着老马哥这副死不认账的嘴脸,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神神秘秘的,你先说什么好东西吧!” “嘿嘿,比上回那个大王八有劲儿的东西!” “真的?” 许从云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纸来,嘿嘿坏笑着冲老张哥晃了晃。 “如假包换。张哥,赶紧回去拿你的好酒去吧!” “从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表情,简直跟老马一样儿的不要脸!你都让老马带坏了!” 老张起身回家去拿酒去了,许从云跟老马哥对视一眼,嘿嘿坏笑起来。 今儿个怎么说也一人再糊弄一瓶老茅台到手里。 老张回来的时候,马嫂子也准备妥当了。 一只炖的稀烂的老母鸡,一盘辣椒炒腊肉,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油炸花生米。 再加上许从云带来的卤肚、猪耳朵,两个爽口的小咸菜! 六菜一汤,汤还是老母鸡汤。 这一桌在这个年代,可谓是相当丰盛了! 三个大老爷们儿喝着小酒儿,时不时的隐晦的打着机锋! 马嫂子看着他们三个老是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懒得管他们三个胡言乱语了。 天气热了,大中午的她也没什么胃口。 马嫂子简单的吃了两口,起身去沙发上拿了毛衣毛线,出门儿找老姐妹们聊天去了。 “从云,你小子要的这么多菜,你负责吃完啊!天气热了,菜剩下就坏了!” “唉!嫂子您放心!我指定吃的一干二净的!您玩儿去吧!” 马嫂子刚一出门儿,老张就忍不住了。 “从云,赶紧拿出来!到底什么好东西啊?” 许从云嘿嘿笑着,掏出徐慧珍写的那张纸,递给老张。 “张哥!宫廷秘方,泡药酒的!我手里有一套老虎的宝贝!回头儿泡出来给你送两斤!” 老张哥和老马哥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跟踏马饿狼似的,瞪着许从云。 “好啊!你小子手里还有这宝贝呢!早不说拿出来!” 许从云不急不躁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早拿出来干嘛!早拿出来生啃啊?这不才寻摸到秘方嘛!” 老张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里的秘方,看了一眼,人傻了。 “这踏马的,这年头儿还能找到这些东西嘛!” 第88章 奢侈的药方 老马哥听老张这么说,伸手把秘方抢过来,仔细看了一遍,递给了许从云。 “怪不得古代的皇帝,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天天吃这些东西补着!但凡是少几个女人,都对不起这么些个好东西啊!” 许从云看过药酒方子看了看,也有些挠头。 东北的老山参,西北的肉苁蓉,东南的灵芝子,西南的冬虫草。 青海湖的黑枸杞,趵突泉的老阿胶! 天山上的雪莲花,珠江畔的老陈皮。 嗯?洎夫兰?这又是个啥东西? 零零总总的十几味中药材不说,还得要上年份儿的! 两个老男人,加一个坏小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泄气,端起酒杯碰了一个! 两个老男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岁数了,哪怕这俩老男人都算的上高级干部了。 他们的收入也很难支撑的起,这种奢侈的药方! 老张哥和老马哥都是光荣的共产主义战士,都是为了伟大的无产阶级事业奋斗终身的人。 追求美好的生活无可厚非,但是为了个人的追求去违背信仰,违反纪律,他们是不会去做的! 老哥俩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随后把这事儿抛在一边,继续闲扯起来。 “老马,你踏马又糊弄我两瓶好酒!这么些好东西,谁吃的起啊!” “老张,少给老子身上泼脏水啊!这方子我之前又没看过。再说了,你就说是不是好东西吧!” “那我不管,老马我可告诉你啊,你得陪我两瓶好酒!” “想什么美事儿呢?你这话儿说的,这酒你没喝呀!” 说着说着,俩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 几乎是同时间,两个老男人伸出了手,去抢桌上的酒瓶。 许从云正研究手里的药方呢!眼角的余光见他们俩人出手,下意识的先一步拿到了手中。 许从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 多乎哉?不多也! “你们俩年龄大了,少喝点儿酒!” 三两的杯子,许从云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剩下的给两位老哥哥均了均。 “从云啊!这方子是没戏了,你手里那宝贝,要不行就找个普通的方子泡了得了!留着也是留着嘛!” “普通的方子多浪费啊!我要想用普通的方子,我不早泡了酒了嘛!还不如拿出来给你俩生啃了呢!” “哈哈,那感情好啊!明天你拿来,还在我家。咱生啃的吃不下去,咱们可以红烧嘛!” …… 这顿饭谈天说地的,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临散场,老马哥非要拉着许从云去送老张! “不用,不用送!我没喝多,我自己能回家!” “唉呀!老张,你看你都走不直了!路上摔了怎么办!摔伤了还怎么给国家做贡献!还有没有点儿革命觉悟了! 从云,快!赶紧扶着你张哥!” 两个老大哥在前面勾肩搭背的走着,许从云笑呵呵的在后面跟着! 男人的友情啊!有时候真的挺简单的! 老张大哥是在部队上工作的,整天训练的一身一腱子肉。 你说他是怎么被满身肥肉的老马哥,硬推着往家走的! 到老张哥家里,马嫂子也在这儿呢!在客厅里跟张嫂子一块织毛衣! 女人之间的友情也挺奇妙的,你说这么热的天,这才刚入夏呢!这两个嫂子愣是织毛衣织的起劲儿! 老马哥推着老张哥去卧室了,许从云被两个嫂子叫了过去。 “从云啊!喝多了吗?快过来喝点儿水!” 马嫂子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许从云倒了一杯凉茶。 “唉!谢谢嫂子!我没喝多!” “从云啊!这是你张哥媳妇儿,你叫张嫂就行!” 张嫂子比马嫂子显得年轻几岁,看起来有一股子书卷气! “张嫂好!” “你就是许从云啊!怪不得马嫂子见天儿的夸你呢!果然长的好看!有对象没啊?” 许从云刚喝到嘴角的茶水,差点儿一口喷出去! “没~没对象呢!” “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孩儿啊?跟嫂子说说,嫂子给你介绍几个!” 许从云一脑门儿黑线! 张嫂身上这书卷气,是看红娘培养出来的吗? 看起来还以为是位谨言寡语,不问是非的女人呢! 没想到这家伙张口聊的,跟马嫂子当初一模一样儿啊! 怪不得她们俩人关系好呢! “嫂子,我还上学呢!不着急!找对象的事儿,还是等我毕业了再说吧!” “唉呀!不小了,可以先谈着嘛!又不是说谈了对象马上就要结婚了!” 还好!起码这位张嫂的思想还挺开明的!没有跟马嫂子一样儿,张口就是催着结婚的事儿。 “不着急,不着急!再等等,再等等!” 许从云如坐针毡的坐在两个嫂子身边喝着茶水,心里把老马骂了一百多遍了! 怎么丫的还不出来?翻两瓶酒这么磨叽的吗? “从云,走了!我送你回去!弟妹啊!老张喝多了,我给他扔床上了。我先送从云回去!” 许从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麻利的站起来跟两位嫂子道别!跟着老马哥溜了! “老马哥啊!你怎么才出来啊!两个嫂子都快把我逼疯了,张嘴就问我结婚的事儿!我才多大呀!我还想玩儿两年呢!” “嗨!别提了!老张这家伙把酒换了地方了! 这老小子故意整我,在床上躺着一会儿要抽烟,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脱鞋,一会儿要擦脸! 我踏马伺候这孙子老半天,这孙子才给我翻出来两瓶酒!” 天气热出汗多,老马哥的酒劲儿也上来了,俩人晕晕乎乎的往回走! “马哥,我扶你去屋里躺会儿吧!我自己回去就行!正好顺路去打听打听药材去!” “还想着呢?行吧,愿意折腾折腾去吧!留神点儿啊!可别犯原则性错误!” “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谱!” 许从云把老马哥扶进了卧室睡觉,扭头出来,就把老马哥刚放下的两瓶老茅台,都拎在手里了! 出了老马哥家这个部队大院,许从云趁着中午没什么人,寻摸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儿! 等他从小胡同另一头出来的时候,手里的两瓶老茅台已经不见了! 许从云本身酒量就大,新陈代谢又快。刚才在张哥家,为了掩饰尴尬,还一直不停的喝了不少水。 这会儿许从云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儿酒劲儿了。 许从云在大街上溜达着,心里寻思着这药方子还要不要用!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干脆准备找个跟药材有关的内行的人打听打听去! 嘿嘿!也不知道这位还记不记得自己了! 第89章 再会白先生 许从云溜溜哒哒,顺珠市口大街过前门,到了大栅栏。 白家老店,就坐落于大栅栏南侧。 一排十几间临街的铺面,正中间高挂着古朴的牌匾! 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不断,里面迎来送往的小伙计也忙碌个不停! 许从云正在门口打量这间百年老店呢! 里面正巧走出来一位许从云要找的人! “白先生,您好啊!好久不见了!” “哦!您好,您是~您是许从云许同志对吧!” “对,是我!” “哎呦!许兄弟,见谅见谅!您这两个月不见,身量可长了不少啊!我这差点儿没认出来! 您这身儿打扮,看起来可真精神啊!这是干嘛去啊?” “啊?白先生,您不也穿这么一身儿嘛!哈哈!” 可不嘛!许从云一身儿白衬衫黑裤子小皮鞋!白先生也是这么一套衣着打扮! “白先生,您既然喊我一声许兄弟。我也高攀着点儿,叫您白哥啦! 我今儿呀!就是过来找您的!这不是巧了嘛!我这正准备进去呢!您正正好,就出来了!” “真的假的?我刚才在后院库房检查药材呢!也不知怎的,就觉得有点儿憋闷的慌!就想着出来活动活动! 这是有贵客登门,特意让我来迎接许兄弟你的呀!” “嗨!我哪儿算什么贵客啊!我过来,还是有事儿想跟白哥你打听打听呢!您别嫌我烦就好!” “哪儿的话啊!你刚到我家门口,我就心里面想着出门。 上回也是! 这么大个北京城,我平常都没去过那家包子铺。怎么那天就溜达到那儿,就想着吃两个包子! 你说说,咱哥俩儿这是多大的缘分那! 走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喝茶去!有什么事儿。兄弟你尽管说!” 白先生领着许从云,来到白家老铺附近的一处茶楼。 看白先生跟人掌柜的打招呼,就知道这是白先生经常来的地方。 “呦!白经理来了!最近少见啊!” “嗨!孙掌柜,你就别寒颤我了!什么经理不经理的! 二楼包厢有闲着的吗?来两盘干果儿,上一壶上好的毛尖。我跟朋友坐一会儿。” “去你的吧!赶紧上去吧你!我这生意什么样儿,你还不知道啊!这两年,二楼的包厢什么时候满过呀!” 许从云和白先生,跟着一个小伙计上了二楼,选了一个背阳的包厢。 没多大功夫,小伙计端上来两盘干果,一壶热茶! 等到小伙计走后,许从云先一步拿起茶壶,给白先生倒上了茶水。 “白哥,您还记得之前我跟您求药方的事儿嘛!我寻摸着一个好方子,您给看看!这些药材您这儿有吗?” 药酒啊、药膳啊,这类的药方跟治病的方子不一样! 治病的方子因人而异,各有不同不说。这种药方抓药的时候,可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出差错的! 药酒、药膳这类方子就没那么严谨了。 而且许从云递过去的,是徐慧珍手写的,上面也没有写份量的要求! 许从云也信得过白先生的人品,也就直接递给白先生看了! 白先生看过许从云递来的药方后。眼神有些怪异的打量着许从云! “白哥,您~您这么看着我干嘛呀?是有什么问题吗?” 许从云都让白先生看的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他真不懂中医药方面儿的事情。还寻思着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呢! “从云啊!实不相瞒,你手里这个方子啊!我白家也有! 不过我白家的这个方子,早已经改良过好几次了! 知道为什么吗?” 许从云也好奇起来了。 “为什么啊?是这个方子有问题吗?” 白先生端起已经能入口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不是,这个方子没问题!这是前清时候,宫里御用的药方。有问题的话,这方子早失传了! 这个方子的问题就一个,太贵! 而且现在来说,这个原版方子里要求的药材,可不好找齐了啊!” 许从云学着白先生喝茶,端起来茶杯,也是抿了一口。 嗯!香是挺香的,就是不过瘾啊!这踏马一口一口的呡,这一壶茶喝到什么时候去! “白哥,你们白家都嫌贵啊!” “你呀!还真是一点儿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啊! 我们家也是做买卖的啊!只不过我们家做的买卖特殊一些罢了! 早些年世道纷乱,我们要是泡这么一坛子药酒,你说我们家卖给谁去? 有钱有势的直接抢去了,没钱没势的,他又喝不起! 你说我们家用这么些好药材,制成别的药不好嘛!” 许从云心里琢磨着,也明白过来了。 可不是嘛!治病救命的药,怎么说也肯定比补阳壮气的药值钱啊! 何况这还是泡药酒的方子! 人家白哥自己都说了,白家也是做买卖的,能多挣钱谁不去多挣啊! “嗯~白哥!我手里那根儿双节棍,你也知道!你给算算,泡那个玩意儿大概需要多少钱?” “从云兄弟,你真要用这个方子啊?想好了?” “嗨!我先按着这个方子寻摸呗!不行再说!” 白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默默的开始计算起来。 “从云啊!你那个玩意儿大,泡出来五十斤药酒没问题!咱就按着五十斤来算吧!” 许从云听着白哥的话,一脑门儿黑线! 这白哥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没成想,也是位促狭的人啊! “五十斤药酒,用这个方子的话,估计得要七八百块钱了。 这还不算你的家伙儿和酒。 而且吧!好多东西还都是有价无市的。 就说这上百年的老山参吧!这都是能吊命的宝贝啊! 现在,一根儿品相好点儿的老山参,就值两百多块呢! 而且想买到的话,还得等每年东北的药商进京,才有机会买到,还不一定当年有没有! 五十斤药酒,起码得用两根儿百年老参呢!” “握草,这么贵啊!怪不得你们白家要改良呢!” “你以为呢!知道什么叫御用了吧?这方子就不是咱们现在能用的!” “我是说人参,人参现在这么贵啊!都顶一根儿小黄鱼了!” “哈哈,从云。你以为呢!你要能找到百年老山参,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我一根儿小黄鱼跟你一根人参换。” “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这儿不还寻摸呢嘛!” 白先生听着许从云话里这个意思,这是还惦记着用这个方子呢呀!一时间也不知道许从云是怎么想的了! “从云,你小子还惦记着这个药方啊?” “嘿嘿!试试呗!我现在倒是真想尝尝,这当年给皇帝喝的东西,是什么滋味儿了。 白哥,走走!你看看你们店里现在都有什么!我先买回去再说! 对了,你们老家老号有百年老山参吗?” “想什么呢!有也不可能卖给你啊!公私合营了,懂吗? 你要真想找啊!去寻摸寻摸四九城里的老中医去,或许谁手里有早些年留下来的! 要不然,就问问城里那些,早些年富贵过的人家儿,指不定谁家出一个败家子呢! 嘿嘿!我前两年,就这么寻摸一根儿五十多年的老人参!还没花多少钱!” 第90章 寻药 许从云跟着白老哥回了白家老铺。 白老哥虽说跟许从云投缘,感觉也挺谈得来的。 可是毕竟交情还浅,好心好意的劝了两次,也就不好再多说了。 进了白家老号,白先生把许从云领到一间诊室,让许从云稍等会儿! 亲自去给许从云配药去了。 这个药酒方子,还真是要求挺高的! 哪怕是白家老号的药房里,许从云也只买到了七八样儿。 药材倒是都有,就是够年份的稀罕啊! 四百五十二块钱,许从云安着规矩,开票交钱! 白老哥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还想着给许从云抹个零头儿来着。 可是公方经理见是他亲自给客人配的药,一路盯着许从云给完钱才离开! 白哥他也没什么办法!脸色有些不好看! 许从云提着七八包药材,白老哥亲自送到门外。 “从云,改天有空了过来玩儿!哥哥请你吃饭!” “白哥,哪儿能让您请啊!该我请您才对!今天可是麻烦您了!” “嗨!麻烦什么呀!就是我不在,你拿着药方子自己进去,也是一样儿买药材!” “白哥,就您跟我说的那些话,就让我受益匪浅了!您等我好消息,等我把这酒泡出来了,我就拿这酒请您吃饭!” “哈哈!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你了!年轻就是好啊!真是有冲劲儿!唉~哥哥老了啊!现在连跟人顶个嘴都不敢了!” 许从云也不好多说什么! 人家这公方经理跟小酒馆那个,可不一样儿! 这种知名企业的公方经理,可都是带着级别的! “白哥您别有什么想法儿!都是为了白家老号嘛!人家公方经理也不是为了自个儿,咱犯不上!” 许从云拜别了白先生。 心里寻思着,再去哪儿寻摸寻摸剩下的几味药材去! 许从云倒不是非得泡这个药酒不可,他吃的洗髓灵果里,本身就有固精培元的效果。现在又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 不夸张的说,秦淮如加徐慧珍一起上,打不过他! 只不过,他现在有点儿玩收集的意思在这里面。 既然起了心、动了念,许从云闲着也是闲着!他是带着点儿玩游戏的性质,在做这个事情! 要是泡出来了,咱老许也尝尝皇帝老子喝的好东西! 要是泡不成~,泡不成就泡不成呗!几百块钱的事儿! 钱来的容易,他花的也大方! 他挣这么多钱干嘛的呀?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活的顺心嘛! 何况人家白哥也说了,用普通年份的药材也能泡! 不过,得把那些年份足够的药材,减少些用量才行! 当然了,效果肯定也不会有原版的效果好罢了! 许从云现在离前门大街不远,干脆回家去骑自行车去! 就按着今天一下午功夫去跑了!看看这些药材能有多难找! 许从云回了趟家,家里这个点儿也没人。 许从云也不用顾忌了,随手把手里的七八包药材收进了空间里。 …… 泥马!真踏马难找! 许从云都有点后悔了! 骑着自行车跑了一下午了,天都快黑了都还没找齐! 许从云顺着皇城根开始走,一圈一圈的,都过了玉渊潭了! 路边儿的中药铺挨个问了一遍儿。 许从云一问陈皮、阿胶,人家说有。 许从云一说十年份儿的陈皮、阿胶,人家说别地方玩儿去! 许从云一问灵芝、人参,人家说有。 许从云一说百年灵芝、百年人参,人家说滚! 泥马!把许从云气的差点儿砸了人家铺子! 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 得亏白老哥给指了个明路,许从云才算是一下午没白跑! 这年头,真有本事的老中医还是很好找的。 找路边儿纳鞋底子的大妈们随口一问,差不多的就能知道附近有没有老中医了! 许从云从这些老中医手里,还是寻摸到几样儿稀缺的药材的! 不过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许从云在广安门外莲花池附近,打听到说是附近有一位祖传的老中医,说是专治不生孩子的高手。 许从云找到这位老中医的院子的时候,这位老中医,正在屋里帮一位妇女同志治病呢! 许从云在这个小院子门外站着,隐约听见里面嗯嗯啊啊的动静! 许从云这时候,恨不得给自己的耳朵塞点驴毛。 听着这叫声儿,许从云一开始都没听出来是男是女! 后来听见一句儿老宝贝儿,这才确定这是位女的在叫! 听着这位的声音,这位踏马的起码得有一百八十斤吧!这嗓门都能唱男中音了! 许从云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个老中医,是个招摇撞骗的。 许从云正准备走呢!屋里的声音停了! 没两分钟,小院子的木门,打开了! “女同志,回去要按时吃药!平常注意休息,要多补充营养!养好了身体,孩子一定会有的!” “呵呵!谢谢李大夫!我一定按时吃药,等我吃完了,我再过来找您!” 许从云眼看着这位老中医眼皮子抖了抖,浑身哆嗦了一下! “好~好~吃完了再过来!不着急,你这病得慢慢调理!” 许从云看着这位一百八十多斤,估计有四十多岁的大姐扭着屁股走了。 他这才上前,喊住了转身准备回去的老中医! 老中医已经把门口挂着的牌子翻了个面儿了。 刚才那面儿写着:正在问诊! 现在这面儿写着:正在候诊! 踏马的还挺专业! “李大夫是吧?我来问点儿事儿!” 这位李大夫,看起来还真有点儿老中医的范儿。 穿一身儿长袍大褂!下巴上一绺山羊胡子带着点灰白!手上还把玩着一串佛珠! “小同志,进来吧!” 这李大夫看着许从云这个小伙子来找他,也是感觉挺稀奇的! 这年头儿两口子没孩子,都是认为是女人身体有问题。 就没有男人来看不生孩子这毛病的! 不过李大夫看着许从云一身光鲜亮丽的新衣服,手上还戴着一块儿银白闪亮的精致手表!还骑着一辆看起来崭新的自行车! 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打起来歪主意了! 许从云推着自行车,跟着走进了院子。 停好自行车,许从云来到问诊的房间! 不错,看起来还挺干净的。 许从云进屋后,前后扫视了一圈儿。 估计这位李大夫,刚才不是在这屋里给那个大姐看的病。 许从云也懒得多说废话,刚才在门外就觉得这个老中医不靠谱。 只不过应了那句老话了,来都来了,许从云也就顺便问一嘴。 “李大夫,您这儿有什么年份老一点儿的,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吗?我这有个方子,现在凑不够药材!” 外行啊!嘿嘿!今天挣一笔大的! 李大夫听着许从云的话,就知道买卖来了!这不是上门儿送钱来了嘛! “小同志,你算找对地方了!你往上看!正宗的百年灵芝,新鲜的,还没摘下来呢!” 许从云顺着这位李大夫的手指看去,心里顿时开始骂娘了! 屋里房梁上长着一朵海碗那么大的灵芝,红艳艳的看着诱人。 许从云跑了一下午了,心里正烦着呢!正好拿这个家伙出气了! 第91章 灵芝有了,人参去哪儿找呢! “呦呵!这是百年灵芝?够百年嘛!” 许从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大夫,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那可不,小同志。你要是找别的上好药材,我这儿还真没有! 我这儿也就是有这么个极品灵芝了,这灵芝可是绝对有上百年了。 这是我爷爷的爷爷那时候开始长的! 你算吧!那时候还咸丰皇帝在位,正闹太平天国呢!” 许从云心里呵呵着! 这踏马老骗子,历史还学的挺好! “行啊!您开个价儿吧!合适了我就要了!” 许从云在屋里四处打量着,在墙根儿看见一根捅煤球炉子用的火勾子! “嘿嘿!这可是百年灵芝,最少四百块!少了四百您就别开口了!” 许从云过去伸手捡起火钩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老中医! “四百是吧!行啊!把灵芝给我取下来吧!我也不跟你还价,我只要这百年灵芝!” 许从云手里的火钩子已经变成s型了。 李大夫冷汗都下来了! “小同志,同志。您冷静!一百,一百行吗?” 许从云手里的火钩子变成了b型! “二百,二百可以吧!” 许从云又把火钩子变成了s 型! 李大夫都哭了! “爷爷,爷爷!我真没有了!我手里家当就二百块钱!您老人家放我一马吧!” “您叫我爷爷干嘛呀!没用,我就是来买灵芝的!赶紧给我取下来啊!” 火钩子又让许从云掰成了b型! “爷爷,三百块,三百块!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您老不能让我饿死吧!” 许从云也懒得跟他胡咧咧了。 “四百块!你自己叫的价儿!一百块钱一条腿,你自己掂量吧!” 许从云猛地把手里弯曲的火钩子拽直了! 李大夫看着许从云拿捏着火钩子,跟玩绳子一样儿,彻底的吓破了胆了! “爷爷,我手里真有上好的灵芝!不过有没有百年我不确定!这灵芝我送您了,您能保证放我一马嘛!” 许从云闻言有些不信。 这是还有意外之喜? 总不能这老骗子手里,还真有这么珍贵的玩意儿吧? “真的假的?爷们儿我可实话告诉你,现在我只打算要你四条腿。 你要是再敢跟我耍花样儿,那爷们儿可就要考虑考虑,是给你沉河还是入土了!” “不敢、不敢!我家是真有,这灵芝祖上传下来的!我家真是祖传的老中医!以前还是在王府,专门给王爷看病的大夫呢!” “少废话!你说的东西在哪儿呢!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你是死是活了!” 李大夫浑身哆哆嗦嗦的,裤裆里还带着点儿骚味儿。 一路上战战兢兢的,领着许从云来到了旁边的房间! 许从云一进这间屋,就闻到一股儿荷尔蒙的气味儿。 “赶紧的吧!东西要是没问题,老子就饶了你这一次!” “是,是。爷爷您稍等,灵芝在房梁上放着呢!我这就取下来!” 许从云抬头一看,还真有! 一个乌黑的长方盒子,就在漆黑的房梁正上方放着呢!绑着盒子的绳子都是黑色的! 要不是有人说,还真注意不到! 李大夫看起来也差不多快五十了,这会儿正哆哆嗦嗦的,往房梁下面搬桌子、摞椅子! 许从云只是站在门口,小心谨慎的看着!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还是个坑蒙拐骗的老骗子呢! 万一房梁上有个陷阱、迷药什么的,怎么办? 阴沟里翻船的事儿,咱可不能干! 等李大夫把乌黑的箱子取下来。 许从云让他打开看看! 这箱子上也没有锁,只是按着个黄铜的锁鼻儿! 绳子一解开,箱子就能打开了! 李大夫打开箱子,许从云上前一步看了看!感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许从云是真不懂药材的事儿,不过他不是傻子呀! 谁家灵芝长房梁上啊! 就算你家灵芝长你家房梁上了! 你家咸丰年间的房子,是用水泥砌的墙啊! 许从云让李大夫又用绳子把箱子捆上了,让李大夫找了个麻袋,把箱子放麻袋里! “爷爷,我真没耍什么花招啊!您能放我一马,我就感激不尽了!” “少废话!让你干什么干什么!” 等李大夫把箱子装好,俩人走到院子里,许从云才从李大夫手里接过来麻袋! 许从云把手里玩了半天的火钩子,又给人李大夫掰直了。 顺手一扔,火钩子擦着李大夫的脑袋,扎在堂屋木门上了! 火钩子火钩子,这铁棍一头儿带着钩呢! 李大夫当时就给许从云跪下了! 许从云拍了拍李大夫的肩膀,吓得李大夫浑身哆嗦! 其实,他就是擦了擦手上的灰。 “行了!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今天爷们儿就饶你一回!下回再给人玩儿这套的时候,你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儿!” 李大夫哭丧着脸,裤裆里还湿漉漉的。 “我哪儿敢还有下回啊!我平常也就是卖点儿春药、壮阳药!您这都还是头一次呢!” “呵呵!我这是头一次?我这是头一次,就碰上你往房梁上粘灵芝啦?” 李大夫尴尬的笑了笑,见许从云没有再找他麻烦的意思,也就没敢再多说什么了! 万一再说点儿什么,惹了这位爷不高兴,弄不好真给自己卸条腿! 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没有那火钩子硬实! 许从云骑车出了这位李大夫的小院子,一时间心情大好起来! 百年灵芝有了,还踏马没花一分钱! 现在就差百年老山参了! 眼看着天色已晚,许从云看了看手表!六点半多了。 许从云今天也就不准备再寻摸了!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特意的往无人处走! 等他从一处密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的麻袋已经不见了! 一路上唱着小曲儿,吹着晚风! 许从云嘿嘿笑着! 这药方子里的药材,也没这么难找嘛! 贵是贵了点儿!诺大个北京城应该还是能凑齐的! 许从云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溜达着,路过全聚德的时候,准备去带两只烤鸭回去。 今天忙活了一整天呢!不得犒劳犒劳自己啊! 许从云在全聚德门口,停好自行车。看着旁边儿停着的小轿车,心里也不由的有些羡慕! 溜溜的骑着自行车,绕着北京城跑了一下午。 饶是以他的体力,也感觉到有些疲累了! 唉?这辆车有点儿眼熟啊! 这不娄晓娥家的车嘛! 娄半城现在在全聚德吃饭呢吗?傻蛾子也不知道在不在! 许从云正瞎寻思呢! 嘿!傻蛾子自己跑出来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真有点儿心想事成的意思啊!想谁,谁蹦出来! “晓娥~晓娥!你在这儿干嘛呢?” 娄晓娥出了全聚德大门,远远的听见有人喊自己! 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望去,许从云正在自己家小轿车旁边儿站着呢! 娄晓娥刚才还有些不开心的心情,一瞬间开心起来了! “从云哥,你在我家车前面站着干嘛呢?” “晓娥你慢点儿!别摔着了!我过来带两只烤鸭回去吃!刚还说这辆车看着眼熟呢!” “从云哥,你多带一只烤鸭呗!” “干嘛呀?” “我不想跟我爸妈一起吃饭了,我爸他还有别的客人。我跟你一起去前门大街吃饭呗!” 许从云看着娄晓娥身后跟来的身影,嘿嘿偷笑起来! “嘿嘿!晓娥啊!你就这么不想陪你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啊?” “无聊嘛!我爸爸还请的有客人呢!我可烦我爸爸拉着我陪别人一起吃饭了!” 许从云没忍住,哈哈笑出声儿了! 娄晓娥愣愣的看着许从云,不明白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行啊!跟我走吧!烤鸭有什么好吃的,咱们去我家吃烤肉去!” 第92章 初会李怀德 “哎呦!谁呀?干嘛打我!” 娄晓娥挨了个脑瓜崩,疼得捂着脑袋,转身看去。 “爸爸!干嘛打我啊!好疼啊!” “哼~你就这么不喜欢,陪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啊!跟爸爸妈妈一起吃个饭,还委屈你了?” 娄半城站在娄晓娥身后半天了。 眼看着许从云这坏小子,眼里带着坏笑看着自己,话里话外勾搭着自家这个傻闺女,说自己不喜欢听的话! 一时间有些没忍住,伸手给了娄晓娥一个脑瓜崩! 看着傻闺女捂着脑袋,泪眼汪汪的样子,好像自己下手有些重了呀! 娄半城心里暗暗有些心疼,也就不忍心再追究娄晓娥乱说话了! 娄半城不忍心追究自己闺女,心里的怒气儿,可不就得冲着许从云来嘛! “许从云,你个浑小子!你干嘛来了?怎么我们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你啊! 我再警告你一次啊!少打晓娥的坏主意!听见没有?” 许从云看着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娄半城,他也不生气。 自己想要的东西,还得从娄半城身上下手呢! “嘿嘿!娄叔!您看您说的,说的好像我跟踪你们一样儿!我也是过来吃烤鸭的啊!这不是正巧碰见了嘛!” 娄半城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看许从云,又看看娄晓娥。 许从云一脸真诚,又带着点儿委屈的表情!娄晓娥傻乎乎的憨笑着! 娄半城看着许从云满身带着灰尘,自行车轱辘也带着泥! 看着不像是收拾利索了,专门出来勾搭小姑娘的! 又觉得自己这傻闺女,应该也没有扔下爸妈不管,跟坏小子偷跑出去玩儿的想法。 额!踏马的,傻闺女刚才好像就是这想法儿啊! “行了,你吃你的去吧!我们约了人,今天没空跟你逗闷子!” 娄晓娥委屈巴巴的看着娄半城,拽着娄半城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 “爸爸,我想跟从云哥一起吃饭去!你们跟人吃饭聊天,我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很无聊的啊!” 娄半城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傻闺女,伸手揉了揉娄晓娥的脑袋。 “不行,许从云这坏小子没安好心!你跟他一起吃饭,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晓娥啊!听话! 爸爸带你出来吃饭,是让你多认识几个人! 万一你以后,在外面遇上什么难事儿了,你也好知道找谁帮你啊!” 许从云听着他们爷俩儿说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聊你们的呗!老损我两句儿干嘛呀! “呵呵!娄叔!你现在让晓娥多认识几个人!等以后啊!认识晓娥的人也就多几个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啊!说话总是喜欢藏头露尾的!也不知道你这个年纪,这都是跟谁学的!” 娄半城听着许从云的话,能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就是想不明白他话里有什么深意! “老娄,晓娥!你们干嘛呢!怎么拿两瓶酒这么磨叽啊!” 娄晓娥母亲娄谭氏,在屋里等了半天了,也不见丈夫和女儿回来,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儿! “唉!从云也在啊!” “谭姨好,我今天过来吃饭!这不正好碰见晓娥和娄叔了嘛!我们就多聊了两句!” 娄谭氏对许从云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娄晓娥也经常跟她说些许从云的话题! 娄谭氏也从娄晓娥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出来了娄晓娥对许从云,是有一些非同一般的情感在里面的! 娄谭氏十六岁,就被谭家嫁给比她大十几岁的娄半城,做妾室! 这辈子虽说是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可到底是在感情方面有遗憾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自己女儿能有一段圆满美好的婚姻的! “从云啊!自己来的?还是约的有人啊?要是自己来的,就跟我们一起吃吧!正好,等会儿你帮你娄叔挡挡酒!” 许从云还没说话呢!娄晓娥先答应下来了! “妈妈,从云哥是自己来的!他原本准备打包回去吃的。跟我们一起吃饭!正好省他几块钱!” 许从云见娄半城张嘴想说话,连忙抢先一步,应了下来! “那就谢谢谭姨了!您放心,等会儿我保证不让娄叔喝到一口酒!” 娄半城都被许从云气笑了,这小子也忒不要脸了! 给个梯子就上,见个杆子就爬啊! “你想的美!你知道我今天准备的什么酒嘛!进口的洋酒,我珍藏了好多年了都没舍得喝呢!” 娄半城没好气的瞪了许从云一眼,从娄晓娥手里要来了车钥匙。 “过来搬酒!” 娄半城打开车后门,不客气的喊着许从云。 许从云也不介意,麻溜的钻进车里,抱了个箱子出来! 蹭吃蹭喝嘛!干点儿活儿怎么了!不寒碜! 再说了,这不是还惦记着娄家的千金宝贝呢嘛! 娄半城两口子在前面领路,许从云和娄晓娥跟在后面。 娄晓娥趁着爸妈没注意,伸手往许从云腰上拧了一下! 见许从云看过来,先是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得意洋洋的,往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许从云看着纯真善良,活泼可爱的娄晓娥,怎么也跟许大茂媳妇儿那个形象,联系不到一起! 都说娄晓娥傻乎乎的,娄晓娥这不是挺机灵的嘛! 被自己爸爸打了之后,这不是马上就反应过来,是被许从云坑了嘛! 又是装疼又是扮可怜的! 轻轻松松躲过了一顿唠叨! 许从云一路跟着娄半城,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包厢! 一张十人大圆桌,桌子上已经上了茶水了。 四人坐下后,娄半城让许从云把手里的箱子打开! 箱子上包着一层牛皮纸,许从云撕开牛皮纸,里面是一个木箱子! 许从云看着箱子上印的英文字母,看了半天没看懂! “娄叔,你这是什么酒啊?看着像英文,又看着不像!” 娄半城正端着茶杯喝茶,听许从云这么问,有些意外的看向许从云。 “呦呵!你小子还懂英语啊?这年头学俄语的多,学英语的可少见!” 许从云赶忙找补,这个事儿可大意不得! 半岛上那场惨烈的战争,可才过去没几年呢! “我哪儿懂什么英语啊!也就是知道几个英语字母。” “哦!从云啊!有兴趣的话,你多学学英语!工业、机械这方面儿,英美还是更先进一些的!” 许从云嘴角抽了抽! 老娄啊!你这政治敏感性不行啊!怪不得最后一家人背井离乡,远走海外呢! “箱子上写的是法语!这酒叫马爹利!我以前跟法国人谈生意的时候,人家送我的!唉~这酒放了都快有十年了!” 许从云懒得搭理娄半城,管他是回忆过往青春,还是怀念过往叱咤风云的日子呢! 看不清当下,才放不下过去! 放不下过去,就走不出未来! 谁的时间也不能往回走,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啊! 许从云打开了严丝合缝的木箱盖子,箱子里放着四瓶酒,酒瓶子都用已经发黄了的薄纸包着! 没等许从云把酒掏出来呢!包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娄先生,您请的客人来了!” 娄半城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去迎接。 娄谭氏和娄晓娥紧跟了过去,许从云也只好跟着过去。 跟着人家蹭吃蹭喝的,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娄半城开门迎进来两个人来,互相寒暄介绍着。 许从云也在偷偷的打量来人。 来人是两口子。 男的应该有个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四方国字脸,笑容可掬,一副和善可亲的样子! 穿一身儿的确良的蓝色衬衣,黑色长裤。 小皮鞋铮亮,手腕上的手表,看起来也是新买的! 女的看起来年轻许多,估计还不到三十呢!标准的瓜子儿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 穿一身粉白色长裙,走动起来仿佛春风拂柳、袅袅婷婷! 曲线毕露间,很是妩媚动人! 许从云也跟着娄晓娥,和来人问了好。 许从云听着娄半城的介绍,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们。 嘿嘿! 原来李怀德年轻的时候,不秃头啊! 第93章 饭局 简单的问好后,娄半城给许从云使了个眼神。 许从云麻利的出门,去让服务员上菜。菜单已经定好了,就等着人齐上菜了! 许从云看了眼菜单,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之前点了三只烤鸭,已经烤上了。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卤味凉菜!两个炒菜,也都是比较清淡的! 这顿饭多了个噌吃噌喝的许从云,不过在坐的都不是缺嘴的人,许从云也就没有再添菜! 等许从云回来的时候,屋里众人正在客气的寒暄着! 没等多大一会儿!全聚德的伙计们,端着托盘陆续的开始上菜! 娄晓娥添茶,许从云倒酒! 还别说,真有点儿小两口儿,跟着长辈招待客人的意思! “李怀德同志!我代表咱们红星轧钢厂,欢迎你能来红星轧钢厂工作。这头一杯酒啊!我敬你!” 娄半城做了个开场白,李怀德也紧跟着端起酒杯。 “娄董事,这杯酒该我敬您才对!我调到红星轧钢厂工作,以后还得指望您多支持才是!” 两人先喝了一个,随后气氛也热络了起来! 既然双方都是带着家属来的,这场饭局也算是家宴了。 双方的基本立场,还是表达的很清楚的! 许从云听着娄半城和李怀德话里若有若无的试探,心里也寻思着他们俩各自的用意! 许从云也陪着李怀德闲聊了两句,敬了两杯酒! 别说,怪不得人家李怀德好美食,好酒宴呢! 许从云喝着这个什么马爹利,度数也不算低了! 人家李怀德喝了好几杯了,脸都不带红的! 烤鸭端上来,全聚德的大师傅,现场给片成了肉片儿。 春饼、葱丝儿、甜面酱,在配上外焦里嫩的薄肉片儿! 许从云一口一卷,美滋滋的吃着烤鸭。 这顿饭他就是来凑热闹的,留心着点儿娄半城和李怀德的酒杯就行了。 时不时的,给娄半城和李怀德添上酒! 跟他一样儿没什么压力,放开了吃喝的,还有一个娄晓娥。 男人们喝酒,女人们也聊着自己的话题。 许从云三心二用,真三心二用! 一边儿注意着娄半城他们的谈话,一边儿注意着娄谭氏她们的聊天,还一边儿吃着香喷喷的烤鸭! 两边儿的信息一结合,许从云也大概摸清了这顿饭的情况。 李怀德才刚从地方调到红星轧钢厂,现在任红星轧钢厂后勤部的主任。 要不都说背后有人好当官呢! 听李怀德夫人,话里隐约透漏出来的一点儿信息。 李怀德的岳父,刚从部队里调任到部委。 红星轧钢厂年年扩大规模,听李怀德这个意思,今年应该就要正式提升级别了! 到时候现在的后勤部李主任,正好顺理成章的提成后勤处李处长! 你看人家李怀德往红星轧钢厂调动的好不好? 什么也不用干,顺风顺水的,直接就能提好几个行政级别! 只不过李怀德调过来,是顶了原来的后勤部主任的位置! 原来这个后勤主任,是娄半城的亲信! 这都不用李怀德调查! 就没有那个企业里负责后勤的,不是老板亲信的! 李怀德这才刚上任,这就联系了娄半城表达了歉意! 按说这是组织上的安排调动,李怀德没必要这么干! 再说李怀德的靠山、背景,李怀德也用不着这么干! 可人家李怀德还就是放下身段,亲自过来,给娄半城台阶下! 娄半城也打听过李怀德的跟脚,知道人家关系硬,背景深!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李怀德正是年富力强,干劲十足的时候! 就冲李怀德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手段,人家三五年之内,升到副厂长一点儿不难! 娄半城有意交好能力强、背景深的李怀德。 李怀德也有心拉拢人脉多,资源广的娄半城。 俩人推杯换盏间,好不热闹! 许从云对两个老男人之间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不感兴趣。 尤其是知道李怀德大致人生轨迹的情况下! 不过,他倒是对李怀德这位夫人,很是有兴趣。 李怀德夫人叫刘洁! 和人说话的时候,能给人一种很认真在倾听的感觉!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跟个月牙儿一样儿,很是勾人心魄。 她今年也才二十七岁,现在已经是东城区粮食管理处的处长了! 比李怀德还高几个级别呢! 许从云听着她话里的意思,她还是全靠着自己爬上来的! 之前她父亲在部队工作,好像并没有能给到她太多帮助! 正好那个时候李怀德还在外地任职,俩人还没有孩子,她也不用操心家务事! 她一个女人,吃住都在单位里,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 又抓住了粮食系统重新梳理的机会!立了不少功劳! 这才能在二十七岁的年纪,提升到正处级的干部! 许从云虽然不信刘洁她父亲,没有给过她帮助! 不过她说的话,应该也有七八成真! 北京城的各种二代多了,在这个年龄能提拔到这个级别的,身上是不可能没有真本事的! 这顿饭热闹热闹的结束了,两个老男人好像是达成了一些默契,热络的握着手,不舍得松开! 两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妇女? 娄谭氏也还不到四十呢!刘洁才二十七! 姑且算中年妇女了吧!两个中年妇女也相谈甚欢,相约过几天再一起吃饭! 女人之间的感情应该纯粹一些, 最起码娄谭氏跟刘洁,没有什么利益相牵扯的地方! 许从云和娄晓娥? 两个吃货,有什么好说的! 许从云是跑了一下午,确实是饿了! 三只烤鸭,他自己就消灭了一只半! 娄晓娥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着许从云吃的香,娄晓娥今天的嘴也没停过! 李怀德两口子是坐着刘洁父亲的配车来的,车上有司机开车! 等送别了李怀德两口子,看着李怀德的车走远。 娄半城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许从云看着娄半城有些站不稳,上前扶了一把! “娄叔,累了?” 娄半城被许从云搀扶着,靠在车上。 眼神中带着些迷茫,好似没有焦点! “是啊!累了!” 第94章 女生外向啊! “累了就歇歇呗!土都埋了半截身子了!您说您还惦记那么多干嘛呀!” 娄半城没好气的照着许从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个小王八蛋!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嘿!老头儿还挺倔!头发都白一半儿了,还挺不服老!” 许从云扶着娄半城,让娄半城坐到副驾驶! “娄叔,车钥匙呢!我送你们回去!” 娄半城坐下后,身上的眩晕、无力,也缓过来不少! “干嘛?你会开汽车嘛你!我歇一会就好了!你走你的吧!” “嗨!不就是开汽车嘛!这有什么难的呀! 上回我看你开车,感觉挺有意思的! 我回去找人教了我两天!第三天我就自己开车出去溜了一天!” 娄半城怀疑的看着许从云,见许从云神色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也就从裤兜里,掏出来车钥匙,递给了许从云。 娄半城心里也明白! 许从云虽然嘴上整天没个正经话儿,喜欢调皮捣蛋胡咧咧! 可是办正经事儿的时候,还是相当周全、靠谱的! 许从云跟着他在外面吃了两回饭,就没有一处表现的不合适的地方! 许从云接过车钥匙,招呼着娄晓娥和娄谭氏先上车! “谭姨、晓娥,你们先上车!我去把我自行车放全聚德去! 可别回头儿我过来,自行车让人偷了去!” 许从云打开自行车锁,推着自行车来到全聚德门口! 门口有小伙计过来搭话! 其实,人家伙计也知道许从云过来是什么事儿! 来全聚德吃一顿饭可不便宜,来的多数是有些身家地位的人! 开小轿车的,骑自行车的!别的地方少见,全聚德这儿可不稀罕! “同志,麻烦您点儿事儿!我自行车今天放您店里,明天我过来取,成吗?” “没问题!您要是明天过来取的话,我给您放我们后院车棚去!您留个姓名,明天过来还找我就行!” 小伙计仔细的打量了两眼许从云的身形相貌!留心记下了许从云的名字。 这才从许从云手里接过自行车,推着往全聚德后院去了! 许从云反身回到小轿车跟前,拉开车门儿坐在了驾驶位! 娄谭氏不知道许从云会不会开车,娄晓娥可是记得上回许从云说他不会开车的! “从云哥,你不是不会开车嘛!你怎么坐那儿去了?” 许从云满不在乎的扭头瞥了一眼娄晓娥! “我不会我还不能学啊?上次坐了你们家的小轿车,我回去就学会了!” 娄谭氏听许从云这么说,也有些担心起来了! 娄家一家三口可都在车上坐着呢! “从云啊!你能行吗?要不,让你娄叔歇会儿,还让你娄叔开车吧!” “谭姨,我会开车,您放心吧!再说了,娄叔这不是在旁边儿坐着呢嘛!有娄叔看着呢!” 娄半城虽然嘴上经常不给许从云好话,实际上他还是挺信得过许从云这小子的! “行了,让这混小子开车吧!我也能多歇会儿!” 许从云启动了车子,摇摇晃晃的从全聚德门前,开到了大马路上! 娄谭氏和娄晓娥害怕不说,娄半城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许从云看着娄半城怀疑的眼神儿,尴尬的笑了笑。 泥马!方向盘真踏马沉!离合也真踏马硬! 天色已经黑了,宽阔的大马路上也没有别的汽车,时不时的有辆自行车靠在马路两侧走着! 路灯昏黄,车灯也昏黄! 许从云两辈子加一块儿,还是第一次开这种老爷车! 许从云也不着急,在路上慢慢的行驶着! 车上前后四个车窗户都摇下来了,微凉的夜风带走了车里残留的一丝丝暑气! 娄半城吹了会儿夜风,酒劲儿也下去一些! “晓娥啊!爸爸的皮包放哪儿了?给爸爸拿支烟!” 娄晓娥乖巧的应了一声儿,拿起手边儿的皮包,翻出一包中华来! 娄晓娥拆开包装,掏出一支烟。 俯身上前,伸着手,把手里的香烟递到娄半城嘴边儿! 娄半城侧头把香烟叼在嘴里,伸手去兜里摸打火机! 娄晓娥嘻嘻一笑,又掏出一支烟,坏笑着直往许从云鼻子里塞! 许从云感觉到娄晓娥白嫩的小手,拿着烟往自己脸上乱杵! 没好气的张嘴在娄晓娥胖乎乎的手指头上咬了一下,随即舌头一卷,把香烟叼在了嘴里! 娄晓娥气鼓鼓的伸手在许从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娄谭氏见闺女胡闹调皮,伸手在娄晓娥撅着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晓娥,不要胡闹!没看见你从云哥开车呢嘛!胡闹也不看看地方!” 娄晓娥哼了一声儿!伸手从娄半城手里抢过打火机,打着火,伸到许从云面前。 许从云点了一脚刹车,减了点儿车速,侧头点着了烟,美美的吸了一口! 娄晓娥顺手把手中精致的打火机塞到了许从云衬衣的口袋里,这才老实的坐了回去! 娄半城想着事情呢!等发现娄晓娥的小动作时,他的打火机都进了许从云的口袋了! 娄半城也只能恨恨的瞪了许从云一眼,心里暗叹一句:女生外向啊! 许从云的余光看到娄半城恨恨的眼神了,不过他也不在意! 反正东西到自己兜里了,你这当长辈儿的,总不能再给掏回去吧! 这一个精致的煤油打火机,友谊商店全新的得要三十多呢!还得用外汇卷! 就是去信托商店买二手的,品相好点儿的也得要十七八块钱了! “从云啊!刚才吃饭,你听明白李主任的意思了吗?” 许从云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伸在车窗外面!嘴里叼着烟,随口闲聊着! “嗨!就那么点儿事儿呗!我又不是傻子,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从云嘴里叼着烟,说话有些秃噜! 娄半城气的要去拽许从云嘴里的烟! “你个浑小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许从云侧头躲开,伸手把烟捏在手里! “娄叔啊!你说咱们国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娄半城知道许从云又在卖关子,也想听听许从云想说什么! “你说咱们国家当务之急是什么?” 许从云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咱们国家当务之急是造枪炮呗! 伟大领袖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伟大领袖还教育我们,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伟大领袖还告诉我们,当长辈的要大度一点儿!别为了一个打火机斤斤计较的!” 第95章 榜一大哥娄半城 娄半城本来还寻思着,许从云前两句话里是什么意思呢! 听见许从云最后一句话后,给他气的牙根儿都痒痒了! “许从云,你给老子停车!老子不用你送了!你赶紧给我下车滚蛋!” 许从云弹了弹烟灰,把烟塞嘴里轻吸了一口,随即又吐出一片烟雾! “娄叔,你看你?你又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小王八蛋,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娄叔啊!你说~飞机坦克要是用木头造,它能飞得起来、跑的动嘛!” 许从云一句话给娄半城干沉默了! 娄半城愣愣了望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光!张了张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娄半城不说话了,娄晓娥倒是来兴趣了。 “从云哥!你这不是废话嘛!用木头造飞机坦克,它就算能飞的起来、跑的动。它也扛不住敌人的子弹啊!” 许从云翻了个白眼,和娄半城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道该说这傻丫头点儿什么好了! 娄谭氏也没好气的在闺女大腿上,打了一巴掌! “傻丫头!不懂不要乱说话!让外人听见,会笑话你的!你爸爸和从云说正经事儿呢!” 娄晓娥没想明白,还一脸的不服气! “就是嘛!我说的又没错!凭什么笑话我啊!” 娄谭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你说的没错!老实待着吧!别捣乱!” “哼~” 娄晓娥哼了一声儿,也不敢再乱插嘴! 良久,娄半城扔了已经燃烧到尽头的香烟!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从云啊!我都已经把手里的产业全部捐出去了啊! 建国前我娄家就一直捐钱捐物打鬼子! 你说说,我娄家怎么的也能算的上是红色资本家吧!” 许从云不屑的撇撇嘴,呵呵冷笑了一声儿! “娄叔,您说那个没用!您就说您家给定的什么成分吧!” 得了! 娄半城又让许从云一句话干沉默了! 一直到娄家的小别墅,娄半城都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许从云把车停在娄家大院铁门外,娄半城下车去开了大铁门! 娄半城略有些佝偻的身影,在漆黑的别墅映衬下,格外显得有些落寞! 想当初娄家也是人丁兴旺,仆役成群,灯火彻夜通明的大家族! 娄家当初也是有司机、门卫、丫鬟、厨师等等的各种仆役! 甚至是有家庭教师,私人医生! 再夸张一点儿说,红星轧钢厂当初的职工学校、职工医院,其实也可以说是娄家私人的! 而如今,娄老爷回家,都得自己去开大门了! 富丽堂皇的娄氏别墅里,也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个人! 许从云在娄半城的指示下,把车停到了小楼门前! 娄谭氏先进屋了,去开门开灯。 娄晓娥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刚才在全聚德,没打开的两瓶马爹利。 笑嘻嘻的递给许从云。 娄半城走过来,看见娄晓娥给许从云送酒,也没多说什么! 放弃了,傻闺女就这样儿了! 娄半城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就没缺过这个宝贝闺女的钱花! 娄半城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家闺女不是傻!只是不知道这两瓶酒值多少钱而已! 等有空了多教教她,她就不会再把老爹的好东西送人了! 许从云从娄晓娥手里接过来这两瓶马爹利,偷摸的看了一眼娄半城。 嗯? 老头子居然没出声儿刺挠自己两句? 这是气急了? 还是麻木了? 要是这会儿,再跟娄半城问百年人参的事儿,会不会有点太不要脸了? 见娄半城已经走到楼门口了,许从云反问了自己一句: 脸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娄叔~娄叔!您等会儿,我跟您问点儿事儿!” 娄半城停下脚步,转身瞪着许从云。 “你又想干嘛?有事儿刚才怎么不问?你这到家了才说,这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呢吧!” 许从云干笑了两声儿,有点不好意思! “娄叔,刚才不是看您心情不好嘛!” “我现在心情也不好!别啰嗦了,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那什么~娄叔啊!您家里有百年人参吗? 我手里有个药方子,缺这么一味药! 我寻摸了一下午,可着四九城的药房都转遍了,也没买到!” 娄半城上下打量了许从云一遍,寻思着许从云找这么名贵的药材干嘛! “合着你小子粘着一身灰,是寻摸百年人参去了啊! 呵呵,自个再去找找去吧!我家也没有!” 许从云满是怀疑的看着娄半城。 可惜娄半城老奸巨猾,脸上除了刚才就带着的一点儿不耐烦,居然丝毫没有一点其它异色! “咦?爸爸,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家不是有好大一箱人参的嘛!” 娄晓娥说完,俏皮的冲着许从云眨眨眼睛! 随即,伸手抱住了自己老父亲的胳膊! 许从云心领神会! 嘿嘿笑着,也上前拽住了娄半城的胳膊! “娄叔,你看你!我说让你少操点儿心吧!你看你现在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记不住了!” 娄半城挣扎着,想甩开许从云的手。 “你小子给我松开!没有就是没有!有也不给你!” “唉呀~娄叔!你就卖我两根儿吧!我求你了!” 娄半城左臂甩了两甩,没挣开许从云的手。 右臂~右臂没舍的挣扎! 宝贝闺女拽着她右胳膊,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呢! 要是胳膊上一使劲儿,给闺女摔地上了怎么办! 娄半城挣扎半天,挣扎不开许从云的手,被两个小滚蛋拽在原地。 娄半城无奈,也只能放弃挣扎了! “许从云,你是不是想瞎了心了?这东西一根儿都难找,你还想要两根儿?” “唉呀~娄叔!我真有用!您就卖我两根儿吧!” 娄半城不屑的瞪着许从云,呵呵冷笑着。 这小王八蛋,唉呀唉呀的,都快给他恶心吐了! “行!你也别说我不近人情。我给你个机会! 两根儿百年人参是吧?我卖给你了! 呵呵! 问题是,你知道百年人参值多少钱吗?你有这么多钱吗?” 许从云见娄半城终于松口了,先别管真心假意的,先把话把儿抓住再说! 第96章 药材凑齐了 “谢谢娄叔!谢谢娄叔! 我打听过了,现在一根儿百年人参,品相好的差不多值一根儿小黄鱼! 您卖我两根儿,我给您按五百块钱算!” “你有这么多钱吗? 嗯? 老子缺你这五百块钱啊?我娄半城用得着占你这点儿便宜?” 娄半城先是怀疑的看了看许从云,随后又反应过来,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娄叔您大气! 既然您不想占我小辈儿的便宜,那咱按两根儿小黄鱼算! 现在一根儿小黄鱼应该是二百四,两根儿就是四百八! 您什么时候要?要小黄鱼还是现钱?” 娄半城又挣扎起来了,让许从云气的。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二十块钱的台阶儿,你也值当的动动腿? “老子要小黄鱼,现在就要! 许从云,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能拿来两根儿小黄鱼,我就给你两根儿百年人参! 要是拿不来,那你就别再来烦我! 先说好啊!过时不候!” 娄晓娥不满的晃着自己老父亲的胳膊。 “爸爸,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从云哥嘛!大不了用我存的私房钱先给你嘛!算我借给从云哥的!” 娄半城让闺女晃的脑仁疼,瞪了自己傻闺女一眼。 “不行!你借给他的不算!谁让你们俩气我来着!”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松开了娄半城的胳膊,把手里提着的酒瓶放到了地上。 “嘿嘿!娄叔,不用晓娥借!我身上带着呢!” 娄半城和娄晓娥听许从云这么说,都疑惑不解的在许从云身上打量着! 夏天穿的衣服薄,口袋也少! 许从云这上下四个口袋,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哪儿,装着两根儿小黄鱼的样子啊? 许从云让他们爷俩儿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被他们爷俩这么盯着,他不好动手脚啊! 他两个大眼珠子一转,坏水冒了出来! 许从云干咳了一声儿,开始解裤腰带,准备脱裤子。 娄晓娥让他吓的尖叫了一声儿,慌张的松开娄半城,两手赶忙的捂住了眼睛! 就是吧~手指头没捂严实! 留的缝儿有点儿大! 娄半城也让许从云这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气恼的抬腿踹了过去。 许从云一边儿躲开娄半城踹过来的腿,一边儿喊着娄晓娥! “晓娥,干嘛呢!不许偷看!” 娄半城听见这话,又慌张的转过身去,挡在娄晓娥面前! 这时,许从云手往裤裆里装了个样子,已经从空间里取出了两根儿小黄鱼了! 等许从云系好腰带,娄半城也缓过神儿来了! 娄半城看着许从云递过来的两根儿小黄鱼,一副恶心中又带着好奇的表情! “你就这么在裤裆里,随身藏着两根儿小黄鱼?你也不嫌硌得慌啊!恶心不恶心!” “娄叔,你想什么呢!谁往裤裆里藏这玩意儿啊!我在腿上绑着呢! 这不是今天打算着要买人参嘛!我不敢揣兜里,就给它绑腿上了! 嘿嘿! 娄叔,钱我给你带来了! 这人参的事儿,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娄半城看着许从云递过来的两根儿小黄鱼,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也没接过来! “哼!我娄半城还不至于为了两根儿小黄鱼失信于人!把金条放~唉~唉~,把金条给我吧!” 娄晓娥见老父亲没有接许从云手里的小黄鱼,她就伸手准备拿过来! 娄半城自己还嫌膈应呢!哪儿能让闺女的小手去碰啊! 娄半城拍开娄晓娥伸出去的胳膊,忍着心里的膈应,把两根儿小黄鱼接了过来。 看着傻乎乎站着的娄晓娥,娄半城实在没忍住,伸手在娄晓娥的脑门儿又敲了个脑瓜崩! 娄晓娥又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老父亲,又是两眼泪汪汪、想哭的样子! 娄半城扭头,狠狠的瞪了许从云一眼。转身进屋去给许从云拿人参去了! 唉!老夫一辈子没动过宝贝闺女一手指头,今天居然连着打了闺女两次! 可把我老头子心疼坏了! 都踏马怪许从云这个小王八蛋!以后还是少见这浑小子两次吧! 娄半城心里腹诽着许从云。 一时间也没注意到,手里的金条是冰冰凉凉的感觉,丝毫没有跟人贴身放了一下午的温热! 娄半城进屋上楼去了,娄晓娥偷摸往屋里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脑门也不疼了,小泪珠子也吸回去了! 得意洋洋的给许从云递了个眼神儿! 许从云看着娄晓娥眼珠子乱飞,想了好半天! 哦~懂了! 那意思就是说快夸我呗! 许从云赶紧给娄晓娥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晓娥今天表现不错!改天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嘻嘻!我还要去看电影!” “好,下周末就去!” “还有还有!我还想去北海公园划船!” 俩人压着声音,嘀嘀咕咕的商量着去哪儿玩儿! 娄半城手里拿着两个红木匣子走了过来!看着眼前两个嘀嘀咕咕的小混球,就气不打一处来! “咳咳,咳咳!许从云,赶紧拿了东西滚蛋!以后少来我家晃悠! 我现在看见你就烦!你看你把我家晓娥都带成什么样儿了!” 娄半城把手里的木匣子扔给许从云!拽着娄晓娥,把她推进了屋里。 “你妈妈在厨房给我熬醒酒汤呢!你过去给你妈妈帮忙去!少跟着许从云瞎搅和!” 娄晓娥嘻嘻哈哈的去厨房找妈妈去了! 娄半城转身去送许从云! 可不是他跟许从云客气啊! 不送不行啊!总得等许从云出去了,好锁大门吧! 许从云左手抱两个木匣子,右手提两瓶马爹利! 悠哉悠哉的跟着娄半城往门外走! 娄半城这时候也懒得跟许从云生气了! 说实话,这点儿东西在他眼里,也就跟两个苹果差不多! “娄叔啊!家里的好东西还是太多啊!” 娄半城叹了口气,满心的无奈! “唉!我娄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家业啊!总不能,不给孩子们留一点儿家底吧!” 许从云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走了! 娄半城锁上了大铁门,隔着铁栏杆静静的望着许从云潇洒远去的背影! 良久,才回房休息! …… 已经快十点了,路上偶尔走过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 许从云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悠悠的往家走! 这一天过的可真够精彩的!也真够充实的! 一整天到头儿,也就是现在,身心才都放松了下来! 上午参加雪茹绸缎庄的公私合营仪式! 中午陪着老马哥和老张哥喝酒! 下午又忙活了一下午药酒方子的事儿! 没成想,晚上临时起意,拐了趟全聚德!还蹭了娄家一顿酒宴! 还认识了之后十几年,在红星轧钢厂叱咤风云、搅动乾坤的李怀德! 嗯!李嫂子真香! 也不知道刘洁姐姐,是用的什么香水儿!怎么就这么的勾人心魄啊! 更没想到,能如此容易的,从娄家拿到两根儿百年人参! 这个嘛!这就只能说,有内鬼的交易真香! 忙活了一整天,累是累了点儿,不过收获也是意外的让人满足啊! 第97章 睡太晚,又迟到了! 许从云回到家的时候,秦淮如还没有睡觉呢! 秦淮如知道许从云中午,是跟着街道马主任去喝酒去了! 只不过许从云这一下午没见人影儿,她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担心! 秦淮如给许从云开了门,见许从云这么晚才回来,不免的有些埋怨! “你跑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儿!” 许从云今天心想事成,顺风顺水!心情不由的有些兴奋! “嘿嘿!我今天不是去配药材了嘛!碰见个好事儿,忘了时间了!” 秦淮如现在就穿着一身儿宽松的汗衫、短裤! 柔顺的头发披散着,在门楼里昏黄的灯光映衬下,散发出一种朦胧的诱惑! 走动间,曲线毕露,波涛起伏! 似娇似嗔的关心、埋怨,许从云听着感觉格外的妩媚诱人! 许从云闩上大门,两步上前,伸手把秦淮如搂进怀里! “唉呀!你干嘛呀!” “想你了嘛!” “你把灯关上啊!不费电啊!” “嗨!开着吧!这点儿电费省它干嘛呀!亮堂着点儿,省的摔着了!” 卫生间水箱里的水还温热着! 秦淮如烧水洗完澡,特意往炉子里加了一铲子煤块儿! 就是怕许从云回来洗凉水澡! 到底是家里有个女人,过日子细致点! 既然家里有这个条件,能不用凉水洗澡,还是不用凉水的好! 许从云忙活完,舒坦的躺在浴池里泡着! 秦淮如忍着疲惫,坐在浴池边儿上,给许从云洗衣服! “从云,你今天是去偷煤去了啊你!你看你这领子黑的,白瞎了这么好一件儿新衬衣了!” 许从云惬意的泡在温热的水池里,舒坦的呻吟了一声儿! “啊~舒服!” 秦淮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嘿!跟你说话呢!你是舒服了,我还在这儿撅着屁股给你洗衣服呢!” “哦!这也不能怪我啊!北京城这风沙你也知道!我今天可着四九城绕好几圈呢!能不脏嘛!” 秦淮如搓洗着衬衣的领子,猛地想起一个事儿来! “唉?咱家自行车呢?你不是骑着自行车出去的嘛!” “哦!咱家自行车扔全聚德了! 我忙活完,回来的时候遇见娄晓娥他们一家了! 嘿嘿! 人家非喊着要请我吃饭,不吃不让走! 你看这,我也不能不给人面子吧!” 秦淮如听着许从云胡咧咧,白了他一眼! “德性!就你能耐!人家就非得上赶着请你吃饭!” “哈哈!那可不!爷们儿招人待见呗! 淮如,给我拿根儿烟!” 秦淮如起身,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去架子上拿烟! “呦呵!今儿怎么还混上中华了?” “晓娥他爸给的,不要还不行!我说不要吧!人娄叔差点儿跟我急!” 秦淮如掏出一支烟,给许从云塞嘴里,拿打火机给他点上! “舒坦!事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啊!” “唉?这打火机也不是你之前那个啊!” “嘿嘿!也是娄叔送我的!” 秦淮如没好气的,把打火机扔回到架子上,坐在小板凳上接着洗衣服! “哼~人家娄半城怕不是想招你当上门儿女婿吧! 又请吃饭、又送东西的!不是上门儿的女婿,怕是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哎呦喂~酸死了!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哈哈!这么大醋劲儿啊!” “哼!谁家的?你家的呗!” “嘿嘿!那我可得赶紧给醋坛子扶起来!” 许从云扔了手中的烟头儿,从浴池里爬出来! “哼!算你识相!唉~你等会儿扶!我先把衣服拧干,晾上啊!” …… 许从云昨天忙活一白天,晚上又没怎么睡,早上就有点儿起不来了! 秦淮如喊了他好几遍儿,都没给他喊起来。 直到秦淮如把一条凉毛巾糊在他脸上,他才迷糊过来劲儿! “从云,赶紧的吧!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我摊了鸡蛋饼,你抓紧时间吃饭! 可别又迟到了,让人刘老师抓你当典型!” 许从云看了看时间,猛地一激灵,赶紧的爬起来洗漱。 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手拿了两张鸡蛋饼,小跑着出了门儿!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许从云掐着时间冲进了学校的大门儿! 门口传来张建设嘲讽的笑声! 许从云看着前方一张老脸,觉得有点儿尴尬! 老刘推着自行车,正神色不善的瞪着他! 泥马!怪不得张建设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合着知道老刘在前面呢呗! 许从云走到老刘面前,正想着找个借口解释一下呢! 心里一寻思,不对啊! 老刘你丫的住宿舍的,你大早上推个自行车干嘛? 你大早上的推着自行车,说明你昨天回家了呗! 你昨天回家了你现在在这儿站着?你踏马也才刚来吧? 许从云心里寻摸过劲儿来,脸上也抖起来了! 许从云走到老刘身边儿,胳膊肘碰了碰老刘!得瑟的冲着老刘挤眉弄眼的! “嘿嘿!看什么看?你不也刚来嘛!” 老刘不屑的看着许从云! “没错!老子也刚来!可是老子今天第一节没课啊!你呢?” 许从云傻眼了! 泥马!不讲武德啊! 当老师了不起啊?第一节没课就可以迟到啊? “哈哈!刘老师,那什么!我今天来的时候,碰见一个老太太!我~ 我踏马还没迟到呢吧?” 老刘一脸的坏笑,拽着许从云的手! 丫的今天没戴手表! 老刘扔下许从云的手,把自己的手表给许从云看了看! “从云啊!别说老哥哥不顾情面! 上课铃声响起之前,你只要能跑进教室里,我没什么话可说! 要是你跑不进教室,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呸!我不会给你抓我当典型的机会的!” 许从云扔下一句硬气话!拔腿就往教室冲去! 时间紧,任务重! 许从云也顾不得保留实力了,腿上的力气比平常表现的多加了两成!跑的那叫一个飞快啊! 许从云他们班的教室在二楼,许从云脑子里计算了一下! 时间加速度,乘以两张鸡蛋饼,再除以二楼! 妥了!肯定能赶得及! 许从云扭头得意的冲老刘笑了笑! 老刘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的撵着许从云! 许从云已经开始爬楼梯了,老刘拐弯儿去车棚停自行车! “哎呦!谁呀!跑这么快干嘛呀!” 许从云正爬楼梯呢! 楼梯拐角闪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来! 第98章 又被抓典型了 许从云本来反应过来了,正往旁边儿躲闪呢! 谁知道眼前这人也往旁边儿躲啊! 啊的一声儿尖叫! 两道人影还是撞到一起了! 许从云身体多结实啊! 眼看着眼前这位往后飞出去,许从云赶忙伸手把人抱回来了! 许从云抱着怀里娇小的身子,腰上猛的发力!强行扭转了位置! 砰的一声传来,许从云硬挺着摔到了地上! 没等许从云说话呢!怀里的人已经先埋怨起来了! 许从云看着怀里,身形娇小的女孩子,赶紧给人道歉! “同学,对不起,对不起了!我着急赶着上课!没注意到你!” “你还不赶紧松开我!” 许从云赶忙松开,还搂着人家姑娘的双手! 本来还想着扶人家一把来着,看着眼前这姑娘冷着个脸! 许从云也不敢再碰人家了! 等两人都站起来!许从云才有空打量眼前这人! 这姑娘长的还挺漂亮的! 就是一直冷着个脸,没什么表情。 感觉有点不近人情的样子! 看起来年龄应该不大,估计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乌黑的头发梳着两个马尾辫! 穿一身儿白色碎花长裙,显得小姑娘格外的清秀淡雅! 身材嘛!许从云刚才体验过了!这个年纪来说,也算是合格线以上了! “看什么看!你这人有病吧! 我听见脚步声儿,已经往一边儿躲了!你怎么还冲着我撞过来啊!” “同学,不好意思啊!对不起了! 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也是看见你之后往旁边儿躲来着!” “哼!” 这小姑娘哼了一声儿,俯身准备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尘! 左右看了看,除了衣服有些皱巴巴的,身上一点儿没弄脏!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她整个身子让许从云护住了!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许从云,踩着小皮鞋,噔噔噔的下楼走了! 许从云看着小姑娘走路稳稳当当的,应该是没受伤。也就没再多想她的事儿! 现在还是担心自己吧! 老刘在楼梯口,跟人家小姑娘错身而过! 这会儿正瞪着他呢! 刚才小姑娘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了! 今天踏马的又得当典型被老刘骂了! 轮到老刘给他们上课的时候,老刘痛批了许从云上课迟到的行为! 刘老师着重表示,许从云同学不遵守纪律的行为。 是可耻的,可悲的,可笑的! 是不道德的,不智慧的,不荣誉的! 许从云在讲台下,面对着同学们站着! 他看起来一副后悔、悲伤、愧疚的样子!心里却是不停的,鄙视着老刘的险恶用心! 你踏马直接说我缺德、没脑子、不要脸不就行了! 用的着拽这么高雅的词儿嘛! 八荣八耻都快让你老刘先提倡出来了! 老刘骂了个痛快,又点名批评了几个平常比较调皮捣蛋的学生! 然后,许从云又被老刘拉到讲台上读保证书! 许从云也无所谓了! 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不重要了! 许从云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上了一天课! 这副不思悔改,混水摸鱼的样子,让许从云本就不算融洽的同学关系,更加的雪上加霜! 许从云感觉到,班里有几个不怎么友善的目光,时不时的看过来! 等他看过去的时候,这几个人又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许从云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 老子上课迟到怎么了?老子成绩全年级第一! 老子上课打瞌睡怎么了?老子成绩全年级第一! 老子经常请假怎么了?老子成绩全年级第一! 许从云鄙视了这几个心理不健康的同学一会儿! 也懒得搭理他们了,只等着下课铃声响起,放学回家! 等他走出钢铁学院大门儿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精神抖擞起来了! 刚才还感觉没睡醒呢!这会儿怎么突然感觉精神起来了呢? 许从云出了学校大门口,就懒得再琢磨那些同学们的心思了。 他们已经不在一个赛道上了!没必要在一群小孩子身上费心思! 许从云先是坐公交车,到了全聚德! 今天在全聚德门口招呼客人的,还是昨天那个伙计! 许从云一过来,这伙计就过来打招呼了! “许从云同志,您是过来取自行车的吧!我去给您推过来!” 许从云赶忙给人递烟! “同志,麻烦您了!您抽烟!辛苦了!” 伙计连连摆手,把许从云的手推回去。 “您太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没让许从云等多大一会儿,这伙计推着他的自行车回来了! 许从云接过来自行车,从兜里掏出一包没拆封的大前门,直接塞到了伙计的兜里! “哎呦!许同志,您太客气了!这么点儿事儿,可不敢接您的赏! 再说了,我们也公私合营了。 我们现在上班不让抽烟,也不让接客人的赏钱了!” “嗨!哪儿是什么赏钱啊!也就一包烟,这可说不上! 我呀!不是冲自行车这事儿! 我就是看您招呼客人,周全、尽心! 我跟您交个朋友!” 许从云好说歹说,才算是让人把烟收下了! 许从云骑车走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的感慨着! 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这伙计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在大酒楼里当学徒,学出来的伙计! 好一些老规矩,在他的言行举止上,还是能体现出来! 也不知道他能守着这份儿用心,能守几年! 许从云一路回到前门大街,准备着手泡制药酒! 许从云先是拿了手里一些不确定的药材!去大栅栏找白哥确认了一眼! 还是那家茶楼! 许从云身上带着自个的药材呢!进白家老店有些不方便! 白哥看着许从云打开的几个盒子!眼神有些复杂! “从云啊!这么好的药材,真要泡那个方子啊!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嗨!白哥,挣钱干嘛使的呀?不就是为了让自己顺心嘛! 我这一段时间啊,为这个事儿不少费心思,不给它整出来我心思不通透!” 白哥确认了许从云手里这些药材的品质! 许从云又跟白哥请教了一些,泡药酒的注意事项! 白哥店里还要忙,这会儿正是上客人的时候!许从云也就没多耽误人时间! 第99章 泡药酒 许从云从大栅栏回来的时候,顺路去雪茹绸缎庄转了一圈儿! 好吧!没人搭理他! 雪茹绸缎庄刚公私合营,现在正是磨合、适应的阶段! 陈雪茹也好,秦淮如也好!都正忙的不可开交呢! 许从云都没跟秦淮如说上话,就被嫌他烦的陈雪茹撵出来了! 许从云也帮不上什么忙,转身去了小酒馆儿! 幸好小酒馆已经走上了正轨!人手也充足! 徐慧珍现在隔三差五的,去看看情况就行,应该是有时间陪他! 许从云在小酒馆儿门外扫了一圈,没看到徐慧珍! 徐慧珍估计是在后院家里呢!许从云也没进小酒馆儿!直接往后宅去了! “从云,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许从云把手里的药材放下,伸手把徐慧珍抱着的小理儿抢过来! “泡药酒啊!没酒我怎么泡?” 徐慧珍腾出手来,提着许从云带来的口袋,进了屋! “嚯!这就是百年人参啊?这么长呢?” 徐慧珍打开许从云带来的口袋,挨个查看里面的盒子! 许从云抱着小理儿,亲亲抱抱举高高! 哄的小丫头咿咿呀呀的笑着! “那可不!一根儿百年老参,值一根儿小黄鱼呢!” 徐慧珍把人参从匣子里拿起来,本来盘起来的参须,也垂落下来! “我的天啊!这么贵啊!你看,这人参比理儿还长点儿呢!” 徐慧珍拿着人参,往许从云怀里的小理儿身前比划了一下! 小丫头看着好奇,伸手就去抓! 许从云慌忙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没让小丫头抓到人参! “慧珍啊!酒窖里有度数高点儿的酒吗?我要五十斤!” 徐慧珍把手中的人参还放回匣子里,又去看别的盒子! “有啊!上好的二锅头!五十八度的!我还一直不舍得往小酒馆儿送呢!” “行!就它了!等会儿让大虎,给我送东四家里去!我先回去处理药材去!” 许从云把小丫头递给徐慧珍,收拾了桌上的一堆盒子,先一步回家去了! 许从云回到家里,把所有的用料、药材都取出来,放到了院里矮桌上! 该清洗的清洗,该泡发的泡发! 药材处理完,又处理老虎的双节棍! 正忙活着呢!门铃儿响了! 许从云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去开门! 徐慧珍抱着小理儿,许大虎推着一个平板车! 平板车上面,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大酒坛子!酒坛子上面还糊着泥封。 “大虎,把酒坛子搬后院去!” 许从云吩咐了一声儿,领着徐慧珍进了后院! “从云啊!这药材买多了吧?花了多少钱啊!” 徐慧珍坐在矮桌旁,看着桌上一大堆药材! 许从云还蹲在水龙头底下,清洗材料呢! “嗯!这些药材不好找,我是按着多了买的!花了差不多一千块钱吧!” 许从云无所谓的随口回道! 他没想那么多,徐慧珍可是职业病犯了! 五十斤药酒!小一千块钱! 这一斤药酒,光成本就得合二十块钱了啊! 这还不算人工,和许从云手里正清洗的东西! 徐慧珍掰着手指头,心里琢磨着。 这要是往外卖!这得卖多少钱一斤合适? 咱不多说,就按一斤卖四十算!这能有几个人喝的起啊! “从云,赔本儿买卖啊!这就算一斤只卖四十,这也卖不出去啊!” 许从云没好气的瞪了徐慧珍一眼! “想什么呢!我费这么大功夫儿,我是为了把这药酒卖钱啊!” 许从云收拾利索,给双节棍扔在一个竹篮子里控水! 徐慧珍的想法儿没得到许从云的认可,又琢磨起别的想法儿! “唉!从云!药材不是多嘛!怎么这也折腾一回! 干脆把虎骨也泡药酒得了!放着不也是放着嘛!” 许从云忙活完事儿,坐在小板凳上抽烟! 听着徐慧珍这话,心里一寻思,也是这么回事儿! “这倒是,那你盘算一下!看看药材够不够!还缺什么! 趁着时间还早!今儿个,一块儿给它收拾了!” 徐慧珍把理儿递给许从云,从随身的小皮包里翻出来一本医书! 又取出来纸笔,默默计算起来! “从云,这几样儿药材不够!你看能买齐吗?” 许从云接过徐慧珍写好的单子,研究了一下! “虎骨酒用差不多的药材就行!这几样儿都常见,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开始行动吧!让大虎再去拉一坛酒去!” 许从云带着大虎出门儿了! 大虎推着平板车,去徐慧珍家酒窖里,去拉酒! 许从云就近,去前门大街上几家中药铺,去买药材! 等许从云回来的时候,大虎已经拉着酒回来了! 秦淮如也下班到家了,正拿着抹布,擦洗两个五十斤大酒坛子上的灰尘! “淮如,下班了! 慧珍和小丫头呢?” “理儿睡着了,放屋里了。 慧珍姐在厨房做饭呢!” 秦淮如放下手里的活儿,接过许从云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 “泡这么多酒!你自个得喝到什么时候去啊! 嘻嘻! 我听慧珍姐的意思,她寻思着等虎骨酒泡出来,拿到小酒馆去卖呢!” 许从云跟秦淮如并肩蹲在水池子边儿上,教秦淮如处理药材! “嘿嘿!淮如,你可得看好了!可不能让慧珍给我把酒卖了啊! 你想想,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咱家有两大缸呢! 这是多幸福的事儿啊!” “嗨!你又用不着这东西!等你需要喝的时候,怎么也得个七八年后了吧! 再想办法泡两坛得了呗!” 秦淮如这会儿都还不知道,这些药材花了多少钱呢! 许从云听着秦淮如的话,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 “好啊,秦淮如! 什么叫我七八年后,就得喝这个酒啊! 七八年后,我也才二十五六岁好吧!” “哈哈!你跟别人一样儿吗? 你任务重,出力多啊!”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徐慧珍都还没做好饭呢! 他们俩嬉闹着,已经收拾好了手上的药材了! “慧珍,做什么好吃的呢?饭好了吗?” 许从云手上拿着毛巾,擦着手上的水,走进了厨房! 徐慧珍穿着个围裙,头上戴着个头巾,正炒菜呢! “就这一个菜了,马上就好!你先把碗筷往外拿吧!” 许从云走到徐慧珍身边儿,往锅里看了一眼! 嗯!好香!青椒炒腊肉! 又看了看案板上炒好的两个菜! 鸡蛋炒西红柿,红烧茄子! 许从云伸手捏了块儿茄子,尝了尝。 嗯!好吃!比他的手艺强多了! 徐慧珍见许从云偷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啊?棒子面儿粥啊?慧珍,干嘛不熬点儿大米粥啊!” 徐慧珍挥着菜铲子,作势要打许从云! “棒子面儿粥填不饱你的肚子啊?多少人棒子面儿粥都还不管饱呢! 给你做什么就吃什么得了,还给你挑三拣四上了! 下回自己做饭,想吃什么你自己做什么!” 许从云不敢言语了! 就吐槽了一句,换来这么一长串唠叨! 三菜一粥,白面儿馒头! 吃饭的时候,徐慧珍还心气儿不顺呢! “不是不爱喝棒子面儿粥吗?不爱喝就别喝了呗!” 许从云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 “哪儿能呢!爱喝!你做什么饭我都喜欢吃! 饭里面带着爱呢!怎么可能不喜欢喝嘛! 再给我来一碗!” “哼!这还差不多!” 秦淮如笑呵呵的给许从云又盛了一碗! 许从云看着手中,盛的满登登的一大碗棒子面儿粥,欲哭无泪! 也只能恨恨的瞪了秦淮如一眼,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几人嘻嘻闹闹的,吃饱喝足! 开始干正事儿! 额!其实也没什么可干的了! 把酒坛子的泥封拆开,把药材按着书上写的比例,挨个扔进去!再密封好! 三五个月的,也就泡出药效了! 许从云把两坛子酒搬到正房的东耳房,这间屋子一直闲着没用过,正好拿来放酒了! 第100章 夏天吃东来顺,好有一比啊! 忙活完药酒的事儿,许从云也清闲下来! 每天早出晚归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向上不行啊! 被老刘抓了典型,总得给老刘点儿面子,老实一段时间吧! …… 五六年,七月一号! 这天既是建党节,又是周末! 许从云今天跟娄晓娥约好了,要去看电影、划船! 秦淮如已经一大早去上班儿了! 周末正是绸缎庄里人多忙活的时候,秦淮如可没有周末假期! 许从云吃过早饭,看时间还早,在床上躺着看书! 医书! 上回徐慧珍在里面翻出来几个秘方,许从云也起了兴趣! 直到快九点了,他才推着自行车准备出发! 他和娄晓娥俩人儿约好了。 九点半,到王府井大街首都剧场碰头儿! 等许从云到了首都剧场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只不过,许从云看着面前的两道靓丽的身影,脑袋有点儿懵! 陈雪茹和娄晓娥,正在首都剧场侧方的树荫下,站着聊天儿呢! “雪茹啊!你怎么在这儿啊?今天店里不是应该很忙吗?” “怎么?我在这儿,影响你骗人家小姑娘了?” 陈雪茹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从云! 娄晓娥害羞的抓着陈雪茹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 “雪茹姐~你看你说的!咱们快去买票吧!等会儿电影就该开始了!” 陈雪茹轻轻捏住了娄晓娥,还略带着点儿婴儿肥的小脸蛋儿! “你个傻丫头!哪儿有跟男人约会,再带个别的女人的! 再说了,某人可不希望现在看见我!多影响某人看电影的心情啊!” 许从云不乐意了,趁周围没什么人,上前偷摸在陈雪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 “陈雪茹!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啊! 我喊你出来玩了喊的少了?明明是你自己不乐意陪我出来玩好吧!” 陈雪茹两手捂着屁股,脸蛋儿红扑扑的,一脸的羞恼! “许从云!我跟你拼了!你居然敢打我!” 陈雪茹要扑上来收拾许从云,许从云赶紧给娄晓娥使眼色! 幸好娄晓娥今天智商在线,赶紧的拦住了陈雪茹! “唉呀!雪茹姐!我们俩都想你能一起出来玩的!可是你不是一直在忙嘛!” 许从云也赶忙上前安抚陈雪茹! “就是,就是!平常雪茹你不是忙嘛! 都怪我了,今天周末,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的!” 眼看着陈雪茹还想说什么,娄晓娥又抢着不让陈雪茹开口! “雪茹姐,难得你今天没事儿!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我跟你说,新电影地道战可好看了! 我上次看过了,还一直想着看呢!” “就是,雪茹啊!我去买电影票去!” 许从云没等陈雪茹拒绝,屁颠屁颠的跑着去买票去了! 其实,许从云他不怎么喜欢,看这个时代的电影!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经典电影,他都看过好多遍了啊! 相对于电影来说,许从云还是更想着去看话剧! 首都剧场去年才刚建好交付,典型的老大哥家的风格! 隶属于北京人民艺术剧院! 许从云选在首都剧场,跟娄晓娥碰头儿看电影! 就是打算忽悠着娄晓娥,去看人艺的经典话剧来着! 曹禺先生的经典话剧《雷雨》,现在正如火如荼的上演着呢! 只不过意外遇见了陈雪茹,许从云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相对于剧情厚重,故事复杂的悲剧《雷雨》, 情节相对简单,且带着不少喜剧元素的《地道战》,也应该更受女孩子喜欢! 嗯~!起码娄晓娥应该是更喜欢看地道战的! 许从云买了三张电影票,还准备了汽水、干果儿! 电影开场,娄晓娥拉着陈雪茹坐在一起,许从云坐在了陈雪茹边儿上! 许从云看着嘎嘎大笑的俩人儿,满心的无语! 陈雪茹第一次看,也就算了! 娄晓娥自己去看没看过不清楚,起码也是第二次看了吧! 怎么还能笑的跟个大白鹅似的? 昏暗的电影院里,许从云无聊的看着幕布,手上抓着陈雪茹的白嫩小手揉捏着! 陈雪茹把手抽出来,在许从云腰间狠狠的拧了一下,又被许从云抓在手心里了! 陈雪茹见许从云没什么停手的打算,也就由着他把玩了! 俩姑娘喝着汽水儿,嗑着瓜子儿!开开心心的看电影! 许从云抓着陈雪茹的手! 一会儿趁着荧幕的光线,研究一下陈雪茹的手相! 一会儿挠挠陈雪茹的手心! 反正是把无聊的事儿干了一个遍儿! 陈雪茹被许从云给闹烦了,伸手从纸袋里掏出两个核桃,递给他! 许从云接过来顺手给捏碎了,又给陈雪茹递了回去! 陈雪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也不管这种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见没看见! 你丫的闲着没事儿盘核桃玩呗!老抠我手心儿干嘛! 核桃都压开口了,我用的着你给我捏开嘛! 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电影总算放完了! 放映厅里的灯光亮起,门口厚重的门帘子也掀开了! 电影散场,人们有序离开! 陈雪茹羞红着脸颊,趁着娄晓娥不注意,扭头贴近许从云! “玩儿够了没有?还不放手?” 许从云讪笑着放开陈雪茹的手,伸了个懒腰!跟着她们俩出去! 出了电影院,时间也差不多将近十二点了! 三个人商量了半天,主要是娄晓娥和陈雪茹商量了半天。 最后达成一致! 决定就近到东安市场,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首都剧场到东来顺也不远,许从云也就没有骑自行车! 也不用担心自行车会被偷! 首都剧场门口有停车的地方儿,停车场还有戴着红袖箍的大妈看守着! 三个人溜达着往东安市场走! “雪茹啊!你今天怎么来首都剧场来了?店里不忙吗?” “店里不是有淮如在呢嘛!都公私合营了,哪儿还有我那么多事儿啊! 今天店里给这儿附近,我家一个老客户送货,我过来拜访一下!” 一路闲聊着到了东来顺! 刚一进门儿,三个人都后悔了! 这么热的天儿,屋里还几十口铜涮锅烧着! 哪怕是前后的大门、左右的窗户,都开着通风。 东来顺这屋里,依然跟个汗蒸房似的!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你俩是怎么想的?这么热的天,怎么就想着来吃涮羊肉了!” 许从云嘀咕了一句。 陈雪茹和娄晓娥不乐意了! “你刚才不是也没反对嘛!你想的好,你怎么早不说啊!” “就是,刚才你怎么不说去别的地方啊!现在又有意见!” 许从云被怼的不敢说话了,跟着她们两个在东安市场里溜达! “唉!咱们去那家儿吃饸络面吧!雪茹姐,你看那家儿生意多好啊!” “行啊!走吧!” 人家俩人儿也没问许从云的意见,向着路边儿一棵大槐树下的面馆儿走去! 第101章 许从云荡起双桨 许从云也无所谓吃什么,跟着她们俩走呗! 三个人刚走到大槐树的树荫下,一股子带着清凉的微风吹过,一下子就让人感觉清爽了许多! 大槐树下摆着几张桌子,面馆儿窗户正对着路边儿的大槐树。 此时桌子上差不多已经坐满了客人! 他们三个扫视一圈,正好有一桌客人吃完了离场! 许从云反应快,抢先过去占了位置! 伸手招呼陈雪茹和娄晓娥过来这里! 许从云刚坐下,面馆里一个小伙子也赶了过来,收拾桌上的碗筷! “老板!您家这生意可够好的呀!都坐满了!” 小伙子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拿一条干净的抹布,正麻利的擦着桌子! “哈哈!我们家啊!过了夏天可就没这么好的生意喽! 也就挣这么一季儿的钱! 还是全托了这棵大槐树的福了! 整个儿东安市场,现在呀,就数着我们家凉快!” 许从云和人小伙子正贫嘴呢!娄晓娥和陈雪茹也过来了! “还真是,我们刚才先到的东来顺!好家伙,那屋里热的跟个蒸笼似的!” 小伙子见过来两个漂亮姑娘,擦桌子擦的都不舍得走了! “嗨!夏天,上我们家吃饭舒坦!可冬天,人家东来顺热闹啊! 这世上的钱啊!哪儿有让一家儿都挣了的道理!对吧!” 小伙子还跟这儿耍贫嘴呢! 屋里走过来一个小媳妇儿,身手那叫一个利索啊! 小伙子摇头晃脑的,都给这小媳妇儿一把拽住了耳朵! “哎呦!媳妇儿,轻点儿!疼!” 小媳妇儿手拧着这小伙子的耳朵,都快转了一圈了! “爸妈那都忙不过来了,你还有心思跟这儿耍贫嘴呢!赶紧去给客人上面去!” 小伙子早擦干净桌子了,被媳妇儿一骂,扭头往锅台边儿看了一眼!赶忙的端着收拾起来的碗筷走了! 小两口子打闹,惹的一片哄笑声儿! 这小媳妇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羞红了一片! “三位同志,是一起的吗?吃点儿什么啊?” 许从云刚才已经看过门口挂着的菜牌了! 家常的小面馆,菜色也没几样儿! 许从云也就随口要了一个卤肉、一个凉菜,又要了三碗饸络面! “小嫂子!我们的面要过凉水啊!要过的透透的!” “行!您放心吧! 我们家后院有一口深井! 那井水呀!冰凉冰凉的!保证给您把面过透了! 对了,您三位要汽水儿嘛?也冰着呢!瓶子上还带着霜呢!” 嘿!这小媳妇儿也挺能说会道的! “行啊!那就再来三瓶汽水儿!” 没多大一会儿,刚才那小伙子先送来三瓶汽水儿! “您三位稍等一会儿,饸络面啊!得一锅一锅出,您的马上就好!” 娄晓娥和陈雪茹嘀嘀咕咕的,说着些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许从云耳朵灵,听见了两句儿什么游泳啊、泳衣啊什么的! 这么两个长的漂亮,身材又好的美女,在他跟前儿聊泳衣! 许从云他老是往比基尼上想啊! 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吧,天热火气大啊! 许从云起身去看人面馆儿老板,压饸络! 小面馆儿不大,也就一间屋子,二十来个平方吧! 厨房就在门口的一侧,对外开着一扇大窗户! 两个穿着白围裙,带着厨师帽的老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许从云站在窗口往里看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天气虽然热,但是两位厨师,依然穿着齐整,收拾的利落! 大妈在案板上和面,活好的面拽成小面团儿,递给锅台边儿上的大爷。 大爷把面团揉吧揉吧,塞进压饸络的木筒子里! 抬起一边儿的长杆子,把销子对准木筒子,然后往长杆子上一坐! 木筒子里的面团顺着漏眼儿,出出溜溜的就变成了面条儿! 一切动作,都好像机器设定好程序一样儿,井然有序,分毫不差! 许从云往锅里看了看,这一压估计也就是五六碗的量! 这一锅应该是没自己的了,正好店里小媳妇儿盛好了卤肉凉菜! 许从云也就顺手接过来,端了回去! “从云哥!你干嘛去了?” 许从云把手里的菜放好,坐了下来! “没干嘛啊!我去看人家压饸络面去了!可好玩了!” “是嘛!我也看看去!” 娄晓娥听许从云说好玩儿,起身去了刚才许从云站的地方! “雪茹啊!现在绸缎庄也合营了,累了就歇歇!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钱是挣不完的,够用就行了! 你看人家,老两口子在厨房里下面,小两口子在外面招待客人! 挣钱挣的虽然不多,可是同样很幸福啊!” 陈雪茹听见许从云这么说,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是啊!人家夫妻两人互相陪伴着,再苦再累也不会觉得难熬的! 我有什么啊?你就敢让我歇歇!我累了我也得硬挺着啊!” “嘿,我说!陈雪茹你听不懂好赖话是吧?我早晚我收拾了你!” 许从云是拿陈雪茹真没办法了! 油盐不进啊! “哼!有能耐你今晚上就上我家来!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的小院儿给你折腾散喽!” 许从云还想再贫两句儿来着,见面馆儿小伙子已经端着三碗面过来了,也就没有在开玩笑了! 三个人吃完饭,眼见着人家面馆儿还有不少客人在等位置,他们也就没有多停留! 娄晓娥早计划好了,吃过饭要去北海公园划船。 陈雪茹虽然有些嫌热,不过她也是难得的有时间出来玩儿,也就同意了! 许从云? 许从云没有发言权啊! 本就是答应了娄晓娥,要陪着她玩儿的,现在又加了个陈雪茹也想去! 他一个负责掏钱和拿东西的,能有什么权利说话! 也没骑自行车,三人坐公交车到了北海公园! 许从云到游船管理处,租了一条带棚子的木船! 许从云划着船,带着两个妹子在北海里荡漾着! 湖面上微风袭袭,波光粼粼! 一阵阵凉意吹过,带走了些许午后的燥热!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娄晓娥跟陈雪茹并肩坐在一起,吹着湖面的凉风,看着远处的白塔。 不由的就唱起了这首去年一经推出,就火遍大江南北的儿歌! 陈雪茹也在广播里听过,也跟着娄晓娥唱起来! “湖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许从云看着他们俩人唱着小曲儿,一脸幽怨的瞪着她俩! “你俩别光是荡漾啊!倒是把船桨也划起来啊!” 娄晓娥和陈雪茹的好兴致被许从云打断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开始划船! 许从云反倒是停下了手里的船桨,开始唱了起来!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惹得娄晓娥和陈雪茹拿着船桨要拍他! 第102章 陈雪茹有意见了 三个人在北海公园玩了一下午! 一直到了太阳下山、晚霞如血,才从北海公园出来! 一下午,娄晓娥和陈雪茹就没怎么停过嘴! 豌豆黄、山楂糕,冰糖葫芦、甘蔗汁儿! 零零碎碎的小吃、零食儿,连带着许从云都吃了不少。 肚子吃的饱饱的,三个人也就没想着再去吃个晚饭! 溜溜哒哒的往景山后街走,先送娄晓娥回家。 许从云要去王府井取自行车,也正好顺路! 把娄晓娥送到家,许从云也没好意思在进去蹭个茶水什么的! 主要是陈雪茹还跟着呢!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路灯还没有亮起。 大马路上时不时的走过,互相搀扶着的老头儿、老太太! 又或者是肩并肩走着,手指头或有或无的,勾搭着的青年男女! 许从云碰了碰陈雪茹的胳膊,示意陈雪茹去看那一对儿,走进路边儿小树林的年轻男女! 陈雪茹没搭理他! 许从云也学着人家小伙子,手指头去勾搭陈雪茹的手指头! 陈雪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没一会儿,两个人的手,十指交叉着紧握在一起! 俩人紧握着手,一直走到热闹的王府井大街,这才舍得松开! 许从云在首都剧场取了自行车! 首都剧场今天晚上上演的,同样是曹禺先生的经典代表作《日出》。 许从云看着陆续进场的观众,知道这是快要开演了! 这都不用问了,肯定是已经没票了! 许从云也只能想着下回有时间再来了!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陈雪茹坐在后面,搂着他的腰! 两人都没有现在回家的意思! “雪茹!去小酒馆儿喝一杯吗?” 陈雪茹把脸贴在许从云后背上,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 “去呗!回家也没事儿!” 今天是建党节,虽然并没有给假期! 不过现在老百姓们,对建党节的热情,非常的高! 小酒馆儿里基本上都坐满了人,三五成群的高谈阔论着! 许从云带着陈雪茹进来,打量了一圈儿! 也就范金有跟牛爷,坐的桌子上,还有空位! 范金有平常喜欢摆街道干部的谱儿,普通老百姓们,多是不愿意跟他一块儿喝酒的! 许从云可不搭理他那一套,径直带着陈雪茹走了过去! 许从云坐下后,跟牛爷打了个招呼!没搭理范金有! 陈雪茹去柜台点酒菜去了! 范金有看许从云没搭理他,顿时气的不轻! “许从云,你怎么跟谁吃饭,都让别人掏钱啊! 人陈雪茹陈老板,一位女同志,你也好意思让人家请客啊!” 许从云今天心情还不错,也就逗着范金有玩儿! “范干部!你这思想觉悟不够啊?怪不得你这么长时间了,一个级别都没提呢!” 范金有愣了,没想到许从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许从云,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思想觉悟不够了? 我提没提级别你管的着嘛!那是领导在考验我,锻炼我! 你不懂别瞎说!” 陈雪茹已经点好了酒菜,付了钱票回来了! “聊什么呢?唉?范金有,你怎么脸红脖子粗的?” 许从云和牛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许从云给陈雪茹学了学范金有的话,陈雪茹听完,怒视着范金有! “范金有! 人家许从云说的可一点儿没错! 你这思想觉悟是够低的! 伟大领袖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你也算是居委会的干部,也代表着咱们街道办的形象! 怎么还能歧视妇女同志呢?” 刘岚端着酒菜上来了,听着陈雪茹说,范金有歧视妇女同志。 手中端着的酒菜,往桌子上放的时候,扔的铛铛响! “就是,范干部!你也是政府的人,你怎么能歧视妇女同志呢!” 范金有那儿,让陈雪茹怼的一愣一愣的。 许从云这儿,也委屈上了! “岚子,这酒菜是我点的!你骂范金有,你摔我的酒菜干嘛呀!” 刘岚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东倒西歪的盘子酒壶,不好意思的赶紧给重新摆了摆! “从云哥!我一生气,给忘了!” 刘岚冲着许从云吐了吐小舌头,一溜烟的跑了! 范金有还想着怎么跟陈雪茹解释呢! “雪茹!” “请叫我陈雪茹同志!” 范金有麻了! 陈雪茹这是一点儿面子不给啊! “陈雪茹同志,你误会了!我没有歧视妇女同志的意思! 我就是说,许从云他不够爷们儿! 让你去掏钱请客!” 范金有现在在居委会,也就是个最低级别的办事员,陈雪茹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范金有,你这不还是歧视妇女同志嘛! 我们女同志怎么就不能掏钱请客了? 我们妇女同志跟男同志一起吃饭,就只能等着男同志掏钱啊? 我们妇女同志也是凭着双手、流着汗水挣的钱!” 陈雪茹亮亮堂堂的一番话,顿时引来了一片叫好声儿! “好!” “就是,陈老板说的对啊!” “没错,妇女同志也能顶半边天!自己挣钱自己花,想请谁吃饭请谁吃饭!” 一阵阵的鼓掌声儿传来,愣是压的范金有没法儿开口! 等掌声儿平息下来,范金有也没法儿再辩解了! 又一次认怂道歉! “陈雪茹同志,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许从云还准备再刺激刺激范金有,让他情绪激动点儿,再多说两句儿呢! 万一,范金有他要是没把住嘴,弄好了就给他直接踢出居委会了! 省的他整天出来膈应人! 范金有认了怂,道了歉! 桌上的酒也不喝了,灰溜溜的赶紧走了! 许从云给陈雪茹倒上酒! 俩人举杯跟牛爷碰了一个! 范金有走都走了,大家伙也就没再拿范金有打镲、取笑! 许从云放下酒杯,随意的吃了两口小菜! 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小酒馆儿要发呀、火呀什么的,没听明白! 这会儿正好问问牛爷! “牛爷,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我刚才听了一耳朵小酒馆儿什么的?出什么事儿了?” 陈雪茹也放下了筷子,好奇的看着牛爷! “嘿嘿!你俩~今儿个中午就没在前门大街了吧?” 牛爷一副暧昧的表情,看着许从云和陈雪茹! 许从云不好解释,尴尬的笑了笑! 陈雪茹见许从云没着急忙慌的解释,心里也是有些小开心! “行了!牛爷,您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正经的!赶紧说吧!” 牛爷不乐意了,拍了拍自己胸脯! “牛爷我也才五十多岁!每天还吃二斤牛肉喝一斤酒呢!我显得很老啊?” 其实吧,牛爷说的也不算错! 五十来岁,搁到后来还不够退休呢! 不过这个年头儿,这岁数可真不算小了! 陈雪茹没理老头子耍宝! “好好!您老身体还硬实着呢!你到底说不说啊?再不说,我可去问别人了啊!” 牛爷哈哈一笑,呡了一口酒! “这前门小酒馆啊!有好事儿!旁边儿那一间房,知道吧?” “嗯!怎么了?” 陈雪茹还摸不着头脑呢! 许从云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估计是老马哥那里,事儿给办成了! “前门小酒馆,公私合营效果显着!为了扩大经营!旁边儿那间房啊!给了小酒馆了!” 陈雪茹惊讶了! “还有这好事儿呢?” 陈雪茹惊讶了一下!心里猛地反应过来了! 没好气的瞪了许从云一眼! 第103章 都支持了,不能偏心啊! 周末中午的时候,街道办一位干事,路过小酒馆儿喝了一杯啤酒! 顺嘴就说了,街道又分给小酒馆儿一间房子的事儿! 周一小酒馆儿刚开门,居委会主任大娘就过来给送钥匙了! 徐慧珍都还没过来呢! 蔡全无赶忙让刘岚,去后院叫徐慧珍! 等徐慧珍抱着孩子过来,王大娘看徐慧珍还抱着孩子,也没多说什么! 就不说街道马主任跟她打过招呼,让她照顾着点儿徐慧珍! 就是街道马主任没打过招呼,她现在也不好说人徐慧珍点儿什么! 徐慧珍现在,就领着一份儿私方股东的分红,来了算照看自家生意,不来也就不来了! 何况人家徐慧珍,还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小娃娃要照顾呢! 等徐慧珍到齐,主任大娘召集小酒馆儿的员工们,一起开了个会! 主要就是宣布了一下,旁边儿那间房子,从现在起,归了小酒馆儿了! 然后,让大家伙一起商量一下! 看看怎么把那间房子利用起来,好扩大小酒馆儿的经营规模! 小酒馆儿新来的两个小姑娘,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 文化知识虽然都不低,可到底是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都低着头没说话! 刘岚和大虎就不用说了,他俩一向是徐慧珍说什么他俩做什么的! 厨师二林子更是不管前台的事儿! 主任大娘问了一圈儿,见没人说话,也只能点名儿提问了! “蔡全无啊!你现在是前门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你先说说,看你是什么想法儿!” 昨天这事儿才透了个消息! 蔡全无和徐慧珍也没想到,今天就给送钥匙来了! 他俩都还没商量过这个事儿呢! 蔡全无虽然老实本分,但也是心有锦绣的人! “王主任! 我们小酒馆儿,现在人员配置的比较充裕! 而且小酒馆忙的时候,都是在中午和晚上! 我觉得那间房子,可以做做早餐什么的! 这样儿我们小酒馆的员工们,可以分两班工作! 把人力运用起来!” 徐慧珍没想到蔡全无的想法儿,居然跟她想的不谋而合! 她早就一直琢磨着小酒馆儿,现在人多活儿少的问题了! 同样儿挣这么多钱! 给三个人开工资,和给六个人开工资,差距可太大了! 要不是小酒馆儿经营的好,别说是股东的分红了,就这么多人的工资,都够呛能开出来! 徐慧珍现在的利润,比公私合营之前,起码少了得有一半儿! 许从云上回让她在马主任面前诉苦,她就已经开始琢磨那间房子的使用了! 王主任见蔡全无说完,又没人说话了! 这显得不民主啊! 这哪儿行啊! “慧珍啊!你是什么想法儿? 你也说说!小酒馆儿是大家的小酒馆儿! 咱们要集思广益嘛!” 徐慧珍清了清嗓子! “王主任,我觉得蔡经理说的对! 我们小酒馆儿,现在这两间屋子还经常有空闲呢! 客流量就这么多,我们开辟别的项目是合理的!” 王主任挨个看了看大家伙儿,大家伙儿都没什么反应! 自己心里寻思了一遍儿,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王主任是老革命了,让她处理政工教育,处理治安巡逻,处理日常纠纷,她都敢说手到擒来! 可是这经营生产这一块儿,她是真不懂! 现在看,既然人家小酒馆儿的公方经理和私方经理,都同意开展早餐项目! 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蔡全无这边儿,带着人采购桌椅板凳,锅碗瓢盆! 徐慧珍这边儿,带着人收拾门窗,打扫卫生! 趁着半下午不忙的功夫儿,分过来的一大间门面儿房,已经收拾妥当了! 厨师还是二林子! 二林子本来就只做做卤味儿,以前都是上午待半天就可以走了! 公私合营后,二林子也是正式工人了! 上班也得守着时间了。 二林子到了下午了,在后厨没什么事儿干! 现在正好安排个整天的活儿! 凌晨过来开始准备早餐,上午忙活小酒馆,小菜儿、卤味儿的活儿。 刘岚、大虎,还有两个新来的小姑娘! 连财务带服务员,正好也分个早班儿、晚班儿! 就是蔡全无得辛苦一点儿! 徐慧珍现在不方便,没有正式考勤上班儿! 蔡全无就得早出晚归,多操点儿心了! 徐慧珍这里如火如荼的扩展经营! 陈雪茹听见消息,就心里不得劲了! 许从云放学回来没多久! 陈雪茹就跟着秦淮如一起上门儿了! “凭什么呀? 她徐慧珍小酒馆儿,带头儿支持公私合营了! 我陈雪茹绸缎庄,就没带头儿支持啊? 怎么就只有小酒馆儿有街道的扶持啊? 我们绸缎庄就是后娘养的啊?” 许从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陈雪茹一嘟噜话给怼懵了! “不是,你先别急啊! 雪茹,你总得给我先说说怎么回事儿吧!” 陈雪茹一脸幽怨的看着许从云,脸上带着些许委屈!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啊?就昨天听说的那间店面儿呗! 徐慧珍今天已经开始收拾那间房子了! 好家伙! 屋里还正扫着地呢!一群人扛着桌椅板凳都回来了!” 许从云听着陈雪茹这意思,也是感觉惊讶! “有这么快吗?不是昨天才有点儿消息的嘛!” “可不是嘛!徐慧珍跟我说了! 上午小酒馆儿刚开门儿,人家居委会王主任就给送钥匙过来了! 她都还没起床呢! 哼! 你是没看见徐慧珍她那个得意劲儿哦! 好像那间店面儿,是公家给她个人了一样儿!” 秦淮如在屋里泡了茶,这时候端着出来了! 听着陈雪茹这话,忍不住的哈哈直乐! “行了!你就别酸了!赶紧喝点儿茶去去火吧! 慧珍姐什么时候得意了,不是你非要拉着我过去打探消息的嘛! 慧珍姐就是照实说了说罢了!” 许从云和陈雪茹在院里矮桌旁坐着,秦淮如过来给他俩倒上了茶水,笑呵呵的掀了陈雪茹的底裤! “秦淮如,你到底是哪儿头的? 你现在可是雪茹绸缎庄的人了! 怎么胳膊肘还往徐慧珍那儿拐啊!” 陈雪茹气的伸手抓住秦淮如,挠她的痒痒肉! 第104章 陈雪茹的意思 秦淮如让陈雪茹抓着痒痒肉,一通挠! 笑的花枝乱颤的,都坐不住了! 小板凳一歪! “哎呦!” 秦淮如轻叫一声儿,斜着身子往后面倒去! 秦淮如慌乱间,抓住了陈雪茹的胳膊! 这下好了,俩人儿一块儿躺地上了! 得亏秦淮如肉厚,坐的凳子也矮! 摔到地上了,也没怎么觉得疼! 秦淮如也来劲儿了,伸手开始反击! 陈雪茹见秦淮如不仅不投降,居然还敢还手!也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一时间,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在平整的青石地面儿上,打起滚儿来! 许从云在一边儿,看的木灯狗呆的! 春光乍泄啊! 夏天本就穿的清凉!两个女人还都是穿的裙子! 一时间,许从云的眼睛,都感觉要不够用了! 恨不得,自己再长出两个眼珠子,才能够用! 陈雪茹和秦淮如打闹了一会儿,都累的渐渐停下了动作! 许从云还歪着脑袋看呢! 陈雪茹眼睛余光,无意间瞥见他的动作,赶紧放开了秦淮如,合拢双腿,收拾裙子! 脸上羞红一片,凶凶的瞪了许从云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许从云仿佛没听见陈雪茹的话一样儿,淡定的收回了目光,回味似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陈雪茹羞涩的起身,坐回小板凳上。 秦淮如倒是已经习惯许从云的目光了! 也没管他乱看! 看就看呗,都多少回了! 老夫老妻的,现在又没外人儿在这儿! 秦淮如坐在青石地板上,觉得还挺舒服的! 被太阳晒的温热的青石地板,又透着丝丝地下传来的凉意! 秦淮如索性就大方的坐在地上了! 陈雪茹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儿,遮掩心中的羞涩! “咳咳!许从云,当时是你劝我,让我也带头儿支持公私合营的! 现在徐慧珍那边儿的扶持政策,都下来了! 我这儿怎么说?” 许从云放下茶杯,看着陈雪茹! “雪茹啊! 小酒馆儿那是正好,紧挨着有一间空房间! 你绸缎庄左右邻居,都满满当当的! 你总不会惦记着给谁撵走吧! 再说了,绸缎庄现在也不缺地方啊!” 陈雪茹不满的瞥了许从云一眼! “谁说我绸缎庄不缺地方了? 我正琢磨着找一个库房呢!都寻摸好几天了!” 许从云看着陈雪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就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今儿个过来,就是吃醋了,给自己耍小脾气来了! “行了!你是什么想法儿,先说说呗!” “嘿嘿! 我们绸缎庄后面那个院子啊!也是街道办的房子! 你不是跟马主任熟嘛! 你跟马主任说说呗! 把那个院子分给我们绸缎庄呗!正好给我们当库房使!” 陈雪茹说起雪茹绸缎庄后面的院子,许从云倒是想起个事儿来了! 怎么记得雪茹绸缎庄后面的院子,抓出个敌特来着? 好像就是在公私合营前后吧? 许从云带着疑惑,看向陈雪茹。 “雪茹啊! 绸缎庄后面那个院子,现在是空的还是有人租着呢? 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陈雪茹也没多想,只以为许从云在打听情况! “那个院子有人租着呢!好像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自己住在那儿! 没见过几次,那人整天早出晚归的!” 许从云心里有数了!准备先调查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雪茹啊!那个院子的事儿,你别管了!我先看看情况! 记住啊,你别自己去找他去! 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陈雪茹见许从云答应下来了,心里高兴。 也就没注意到许从云神色上,带着的一点儿凝重! 陈雪茹没再多想,喝光了茶杯中的茶水,起身拽起秦淮如! 俩人儿去厨房做晚饭去了! 许从云见陈雪茹和秦淮如,都进了厨房,起身来到前院门楼! 从空间里,放出来石义和许南升两个傀儡! 石义的经常被许从云安排着办事儿,已经培育的和常人无异了! 许南升则是经常在外面蹬三轮,对前门大街附近的环境熟悉! 许从云给他们两个改了下装扮相貌,开了大门,放两个傀儡出去。 让他们俩去调查、跟踪,绸缎庄后面住着的人! 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天气热,陈雪茹和秦淮如也没做什么麻烦的晚饭! 小葱拌豆腐,皮蛋拍黄瓜! 还有秦淮如腊好的羊肉香肠! 又烙了十几张葱花饼,打了个鸡蛋汤! 简简单单的一顿晚饭! 吃过晚饭。 许从云拉着陈雪茹不让她走! 秦淮如也跟着劝她! “雪茹啊!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儿睡吧!我这儿又不是没有地方!” 陈雪茹羞红着脸蛋儿,矜持着没有答应! “雪茹啊!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 多无聊啊!今天就在这儿休息吧! 等会儿咱俩一起去泡澡去!从云弄的那个浴池子可舒服了!” 秦淮如这话让陈雪茹犹豫了,她还真想试试许从云弄的那个浴池子! “那~那~!我睡这儿,你们俩可不许欺负我! 哼!尤其是你,许从云! 你可别想着使坏!” 许从云本就没想着硬吃陈雪茹,今天留她也就是为了拉近关系! 陈雪茹在家里多留几次,说不好慢慢的就习惯了大家庭的氛围了呢! “雪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嘿嘿!爷们儿我早晚让你自己同意下来!” 陈雪茹嘻嘻娇笑着! 拉着秦淮如往卫生间去! “你想让我同意你朝三暮四啊?那就看你的本事儿了!” 两个女人去卫生间烧水洗浴去了! 许从云也不在院子里待着喂蚊子了,转身进了卧室! 许从云在床上躺着,手里拿着一本医书,无意识的翻看着! 他看起来在看书! 实际上,心神已经开始感应石义他们的视角了! 石义和许南升他们两个,现在已经从绸缎庄后面这处宅院,路过好几次了! 院子大门上,铁将军把门! 明显里面没人在家! 刚才天色还亮堂,他们俩也不好翻墙查看! 许从云视角切过来的时候,俩人正在这宅院门口不远处,监视着呢! 也是巧了! 许从云刚把视角切过来,远处路口就走过来一个人! 径直的走到门口,打开锁进去了!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这人家门口的路灯又坏了,没亮! 许从云透着远处路灯传来的些微光亮,只能隐约的看出来,这是个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男人。 夏天的衣服都是短身打扮,这人穿的也都是普通人平常穿的衬衣短裤! 许从云也没看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 第105章 真是敌特吗? 这处宅院,以前估计就是当仓库使的! 这院子面积不小,估摸着得有上百个平方! 院子里只有一排,明显比平常房屋高大不少的北房! 这一排北房,许从云数了一下后墙上高高的小气窗。 五个小窗户,应该就是有五间房了! 那男人进了院子后,院中亮起了灯光! 其它的,再无一点儿动静! 许从云见那男人进了门后,没什么动静传来! 让石义走到后墙亮起灯光的窗户下,探听屋里的动静! 听了半天,屋里只传出来过一阵儿洗漱的水声! 其它的,也都是零零碎碎的,日常生活的动静儿! 没多大功夫儿,屋里灯光熄灭! 屋里人好像是已经睡下了! 许从云也没什么好办法儿,只能安排石义他们俩,在这院子前后隐蔽处守着! 如果这人是敌特的话,或许半夜会有什么动作呢! 事实上,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从云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天亮! 这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许从云难得的,孤身一人睡了一觉! 他还有点儿不习惯呢! 秦淮如被陈雪茹拉走了! 她们俩人儿洗完澡,秦淮如过来拿了两套干净的睡衣,给了许从云一个安慰的吻。 然后人家俩人儿,跑去西厢房睡去了! 傀儡这边儿也是没有任何提示传过来! 快要放暑假了,许从云现在也不好经常请假跑出来玩了! 傀儡们连着监视跟踪了那人好几天! 许从云也趁着下午放学早,去街道办查了下那人的资料! 这个中年男人叫王喜全,建国前从河北过来的! 据说他老婆前几年生病死了,家里也没有孩子! 就这么一直一个人生活! 现在是东城区物资回收站的回收员。 也就是咱们俗称的收破烂的! 许从云之前去回收站淘换过东西,还特意去找熟人打听了一下! 王喜全还是物资回收站的先进工作者呢! 为人老实本分,也不爱和人说话,也不跟着同事们出去吃饭交际! 每天就是早出晚归的,勤勤恳恳工作! 几年下来,他就没怎么休息过! 王喜全租下这处宅院,已经有三年多了。 回收站成立后,他被回收站分配到前门大街附近的区域工作! 他那时候就租了这处院子了! 许从云感觉这个王喜全不像是敌特! 你想啊! 你要是敌特,你在物资回收站上班,你能探听到什么消息啊! 好几年下来,每天早出晚归、风吹日晒的。 你要是敌特,你图什么啊? 许从云想是这么想,不过还是准备再调查调查! 万一人家王喜全,为了什么逆天的理想,就甘愿每天撅着屁股、辛苦工作呢! 许从云在学校吃过午饭,假意趴在课桌上午休! 实际上,他今天准备趁着王喜全不在家,让石义翻墙进去,看看院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这个时间也正合适! 大中午的,这么热的天儿! 大街上都没几个人行走,就别说这后宅小胡同儿了! 许从云先前让许南升继续跟踪王喜全,让石义今天守着王喜全的院子! 石义现在,正在这处院子的后墙根儿待着呢! 许从云视角切过来,感动的都想哭了! 培养了这么长时间,好歹是培养出来一个,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傀儡了! 石义也知道天气热了,找阴凉处躲躲太阳了啊! 许从云有一种,老父亲看见孩子会走路了的欣慰感! 趁着中午没人,许从云抓紧时间,让石义开始行动! 将近三米的院墙,墙头儿虽然不低,可是傀儡们的身体强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石义站在院墙底下,腿上发力,猛地跳起来。 两手够到墙头儿上,胳膊一使劲儿! 泥马!石义摔下来了! 许从云看着墙头儿上掉下来一堆碎玻璃渣子,本体都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许从云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碰到了身后的课桌! 得亏坐在他身后的同学是住校的,今天没在教室里休息! 不过,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是招惹来教室里不少人嫌弃的目光! 要知道,学霸们什么时候都是在努力的! 平常跟你一起勾肩搭背、开黑逃课的好哥们儿。 指不定就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抓住机会惊艳所有人! 许从云现在没空搭理这些偷偷努力的同学,石义那边儿还在地上摔着呢! 许从云重新趴在课桌上,又把视角转到石义身上! 很欣慰,孩子终于是长大了! 石义已经站起来了,正在把满地的碎玻璃碴子,往墙根儿的土堆里踢! 简单收拾了一下惹出来的麻烦,石义重新起跳。 这次有了准备,石义顺利的爬上了墙头儿。 许从云顺着石义的视线,打量了一圈墙头儿。 泥马! 单身的老男人,活的就是糙! 人家往墙头儿上装碎玻璃防盗,不说是用水泥糊着吧,起码也都是用黄泥糊在墙头儿上的! 王喜全踏马的是把碎玻璃碴子,在墙头儿上活撒了一圈儿。 就北京城这隔三差五的,就要刮场大风的地方。 你就不怕哪天碎玻璃碴子,掉自己脑袋上? 许从云心里吐槽的时候,石义已经翻进院子里了! 许从云借着石义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院子里面的情况! 好吧! 没什么好打量的! 院子里空旷的厉害! 除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了! 院子靠墙位置有一个水龙头,底下一个水池子! 池子里一个搪瓷脸盆儿,水龙头上挂着一条毛巾! 没了! 平常人家,谁家院子里不是晒个衣服、放双鞋什么的! 就是许从云他院子里,都还放着一摞煤块儿呢! 院子里没什么可看的,石义按着许从云交代的,已经开始挨个查看房间了! 一排五间房,五扇木门上都上着锁! 不过窗户都是透亮的玻璃窗,窗帘也就只有王喜全睡觉的房间挂了一个,还是没拉上的。 许从云挨个观察。 四间空房子,也是什么都没有!地面上铺着一层青砖,已经满是灰尘! 只王喜全的卧室里有一点儿简陋的家具! 王喜全的卧室,隔着窗户就一眼能看到头儿。 屋里盘的火炕,一个老旧衣柜!一个吃饭的破桌子,一把椅子,一套做饭的家伙事儿! 许从云现在感觉很是怪异! 王喜全好歹也是当了两三年物资回收站的正式工人了。 怎么滴家里也不至于这么清苦吧! 第106章 抓敌特 许从云在王喜全家里没发现异常。 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总感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一样儿。 周末,许从云闲来无事,准备亲自去跟踪调查一下王喜全! 一大早上,许从云乔装打扮一番。 带了副黑框眼镜,还换了一套破旧却显得成熟点儿的衣服。 然后就早早的,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儿。 王喜全上班的时候,就是骑着三轮车满大街去收废品! 许从云怕会有跟不上的情况出现,干脆自己也骑着自行车出来了! 路上有石义和许南升配合! 不需要骑自行车的时候,可以把自行车交给他们两个傀儡,让他们俩远远的跟着! 其实,许从云不需要用自行车的时候,完全可以趁着没人,把自行车收进空间里去! 只不过,许从云办正经事儿,向来谨慎! 常在河边儿走,哪儿有不湿鞋的! 许从云也尽量的避免,在陌生的地方使用空间! 尤其是自行车这种大件儿! 王喜全正常出门儿,许从云在他后面跟着! 王喜全在路边儿吃了早饭,吃的还不错! 一大碗炒肝儿,四五个焦圈儿! 许从云看的都有点儿饿了! 王喜全到了上班的物资回收站,开了个早会。 然后蹬上三轮儿,开始工作了! 许从云都觉得,王喜全老实的有点儿过分了!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一大早上,王喜全也碰见了这么多认识的人了。 除了正常打招呼,就没有多说一句话! 而且,他这几天都是这么跟人说话的! 跟今天说的话,都错不开三五个字儿! 不提许从云心里吐槽,王喜全已经有了第一单买卖了! 王喜全吆喝着在大街小巷里转悠着,路过一处大杂院的时候,被一个老太太喊住了! 这老太太从家里,拿出一个摔坏了的暖壶,和一个破了洞的铝锅! 许从云离着王喜全有八九米左右,在一处拐角,远远的盯着王喜全的一举一动。 见他开始跟人说话,许从云集中耳力,开始偷听! 正常人的听力,大概也就是能听清楚五六米远的人说话! 许从云的傀儡们也差不多,比普通人强点儿,强也强的有限! 许从云可不一样儿! 他五感经过强化,环境杂音比较少的情况下,他能听清楚十多米外的正常说话声! 泥马!浪费感情了! 许从云兴致勃勃的集中注意力,准备抓敌特,逮间谍! 这踏马的!儿子、儿媳妇,打架摔了东西是什么鬼! 小两口子打架,你跟人家一收废品的说个什么劲儿啊! 老太太家的东西收完,这大杂院里的其他人也凑着热闹,把家里的废品拿出来卖! 王喜全虽然话少,可干活儿利索! 手脚麻利,脑子转的也挺快! 称重报价,收货给钱。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忙完这里,王喜全的三轮车上,都装了个差不多了! 许从云是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听到! 跟着王喜全又转了两个胡同儿! 王喜全的三轮车已经装满了,开始往回走! 许从云也跟着他回物资回收站! 一上午,就这么走走停停! 王喜全收了两车废品,也往回送了两次货! 许从云已经感觉有点儿无聊了,不过他还是谨慎的跟着王喜全! 抓敌特嘛! 敌特哪儿有那么容易露出破绽的! 中午,王喜全来到一家儿他平常吃午饭的小面馆儿。 小面馆儿面积不大,客人也不多。 许从云也就没有跟进去,只是远远的注意着王喜全的举动! 吃饭的时候,王喜全依然没多说什么! 不过,面馆儿的老板娘,倒是絮絮叨叨个不停! 老板娘说,王喜全在这儿吃了两三年午饭了,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说是街道办让公私合营。 他们两口子觉得,面馆儿公私合营撑不起这么多人。 街道让他们两口子去别的饭店上班,当工人去! 今天就不收王喜全的钱票了,老板娘请他吃这顿午饭了! 许从云感觉,王喜全在听到小面馆儿要不干的时候,好像皱了皱眉,有些苦恼的样子! 王喜全吃过午饭,老板娘给他端来一碗面汤。 他坐在店里慢慢的喝着,趁机坐着歇歇脚! 许从云见他一个人呆坐着休息,也没人跟他说话了。 就换了石义过来,让石义盯着。 他去附近吃饭去了! 许从云在附近一家店里,叽哩咣啷的吃了两碗炸酱面,又抓紧时间赶了回来! 其实,许从云他也不用这么着急! 根据前几天的情况来看,王喜全一般会在这儿休息一个小时左右! 王喜全休息够了,又开始蹬着三轮车走街串巷! 许从云也不骑自行车了。 王喜全溜达的也不快,许从云走着也能跟上,就当饭后消食儿了! 午后阳光暴晒,他们也是走走停停的! 许从云在王喜全这里,没发现什么异常! 反倒是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踏马王喜全真是敌特啊? 不会是王喜全早发现自己,然后让他的同伙儿反跟踪自己,准备把自己做掉吧? 许从云心里有些紧张了! 生死之际啊! 敌特可是有枪的!不是说谁都能视若无睹的! 不过许从云还算是能稳得住! 到底是有金手指的人嘛!大不了钻进空间里。 就不信自己进了空间了,这些敌特还能拿他怎么样儿! 许从云隐约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在跟踪自己。 不过这人的跟踪技巧,比他强多了。 他现在还没看到过身后的人影儿。 许从云不动声色的继续跟踪王喜全。 然后安排石义他们俩,反跟踪他身后的人。 嘿嘿! 这次给你们一锅儿端了! 石义就位,许南升远远的推着自行车接应! 只不过,当许从云通过石义的视线,查看身后情况的时候。 他傻眼儿了! 怎么是这娘们儿在跟踪自己啊? 这踏马什么情况? 王喜全难不成还是我党的同志? 自己不是闹出乌龙,犯了错误了吧? 许从云摸不清情况,不敢再跟着王喜全了! 许从云霎时间精神力全开。 在路过一处小胡同转角的时候,他没感应到墙角这处独门小院里有人。 两步上前,轻松起跳! 三米多的高墙,许从云两秒钟不用,就翻了进去! 许从云翻进小院子,迅速观察了一下环境,没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屏气凝神,感应着墙外的情况! 没几秒时间,墙外一阵儿轻巧的脚步声儿传来。 脚步声在墙外徘徊几步,随即远去! 许从云听着轻巧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107章 我成敌特了? 许从云感觉安全了,刚准备翻墙走人。 墙外那阵轻巧的脚步声儿,又踏马回来了! 许从云赶忙又屏气凝神,感应墙外的情况! 他有自信,墙外这娘们儿发现不了他。 他现在待的这个地段儿,可离着前门大街不远呢! 这也是人来人往的生活区,也不会说只留下他一个人的脚印什么的! 再说了,墙外面儿地面上铺着地砖呢!哪儿那么容易留下脚印儿啊! 他翻墙的时候也是一气呵成的! 手都没碰到墙面儿,在墙头儿上用力一按就翻过来了! 就不信这娘们儿现在能找个梯子,爬上墙头儿往里看看来! 你就是现在爬上墙头儿往里看了,爷们儿大不了钻进空间里躲躲呗! 总归是不能让这娘们儿,看见眉眼相貌就是! 许从云心里瞎琢磨呢! 外面走动的声音停下了! 啪! 手掌拍打在墙上的声音传来! 这娘们儿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几句话! 许从云又踏马傻眼儿了! “这敌特真狡猾!竟然让他跑了! 这敌特跟踪一个普普通通的,收废品的工人! 这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计划?” 许从云无语了! 合着你踏马发现我跟踪一个收废品的,这是把我当成敌特了啊! 许从云听着墙外的脚步声远去,手扒着墙头,往外偷摸看了一眼! 一道穿着白色印花连衣裙的背影,正在远去。 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头上也没有什么发饰! 走动间,裙摆飘起。 雪白的大长腿,若隐若现! 腰肢纤细,浑圆紧绷! 脚步轻巧而迅捷! 许从云咂咂嘴! 这娘们儿还真是敬业啊! 这穿着长裙,明显是今天没在上班儿啊! 这踏马都能在大街上发现自己的猫腻儿啊! 果然是专业的! 经历了这么一糟事儿,许从云也不打算再去跟踪王喜全了。 主要吧! 他给跟丢了! 刚才他的注意力全在自身安危上了,两个傀儡也让他安排撤退了! 现在再去找王喜全,找不找的到另说。 万一,真让人当敌特给逮起来怎么办! 许从云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装扮,也不在这儿磨叽了! 跳墙出来,转身准备回前门大街! 学校没几天就要放暑假了,王喜全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许从云从小胡同里出来,四处打量了一圈儿。 现在这是在太平街,陶然亭公园边上呢啊! 许从云也来陶然亭公园玩过好几次了,今天也没什么再转悠一圈儿的想法儿。 自行车被石义他俩骑走了,许从云准备坐公交车回去。 找了个公交站,正等车呢! 公交车停下,许从云被车上下来的人喊住了! “从云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许从云也纳闷儿了,娄晓娥怎么跑这儿来玩来了! 娄晓娥跟着四五个靓丽的身影下了车,一眼就看见了许从云。 没办法! 长的好看,个子又高! 任谁在有序等车的队伍里,第一眼看到的,都得是许从云。 只不过娄晓娥有点疑惑,许从云今天怎么这副打扮儿啊! 只不过,娄晓娥虽然说是天真娇憨了点儿,到底不是真傻! 忍住了好奇,没有提许从云衣服破旧的问题! “晓娥啊!今天这不周末嘛!我来陶然亭公园转转!你怎么来这儿了!” 娄晓娥听见许从云这话,高兴起来了! 她马上要高中毕业了。 这不是趁周末嘛! 几个要好的小姐妹们,约好了出来玩儿! 也就是她们这些富家千金,这时候还有心思跑着玩了。 正常的莘莘学子们,哪一个这时候不是起早贪黑的用功读书。 准备着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 就眼前这几个肤白貌美,衣着精致华丽的小姑娘。 许从云不用问都知道,应该都是跟娄晓娥差不多的情况! 升学无望,又吃喝不愁!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们,不跑着玩儿,在家里待着学绣花儿啊!能绣出个花儿来呀? 娄晓娥开心的拽着许从云的胳膊,给他介绍自己的小姐妹们。 小姑娘们都挺有礼貌的,一一的跟许从云问好! 许从云眼看着往前门大街走的公交车远去了,也只能无奈的跟娄晓娥的朋友们打招呼! 或许是许从云长的帅,或许是这些小姑娘们的家教好! 反正她们几个对许从云都挺客气的! 许从云今天的这副打扮,要放在过去。 或许连这些小姑娘她们家里,看大门的佣人穿的,都比不上。 说起来啊! 狗眼看人低的,无故得罪人的, 很少在这些大资本家的孩子们身上出现! 不是说没有啊!只是很少! 这些人,一方面都接受过较高程度的新式教育。 另一方面呢! 他们的家里,也不会容许他们四处招灾惹祸,无事生非! 都是经历过建国前的乱世的家族! 急风恶雨之下,又历经改朝换代! 动荡年代间,还不安份的家族, 要么早让人扫平清洗了。 要么就是跟着光头南下了! “从云哥!我们也是来掏钱亭公园玩的!你陪我们一起玩啊!” “啊?我已经转了一圈了啊!” 许从云在掏钱亭公园玩过好几次了,有些没兴趣。 “唉呀!从云哥! 你自己玩儿,哪儿有我们这儿多漂亮小姑娘,陪着你一起玩有意思啊!” 其他小姑娘见娄晓娥对许从云亲近,也纷纷拉着他的胳膊,喊着他一起玩! 你就说吧! 四五个娇滴滴的漂亮小姑娘,要拉着你一起去公园玩儿。 你又没什么要紧事儿! 这谁能拒绝的了啊! 许从云堕落了,在一声儿、声儿,哥哥、哥哥的清脆呼喊声中堕落了。 一下午,他是给小姑娘们,又买吃的、又买玩儿的! 下湖他划船,上岸他提包。 时不时的,他还得给几个小姑娘讲个笑话儿! 一群漂亮小姑娘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娇笑个不停! 跟一群小百灵鸟一样儿! 玩了一下午,太阳都落山了,他们一行人才准备回去! 几个小姑娘手里拿着许从云给买的各种零食玩具,嘻嘻哈哈的在公交站等车! 娄晓娥俩手都占满了! 就她喊着要买东西,要的勤! 她不知道许从云今天为什么这副打扮儿! 不过她还是怕自己的小伙伴们,会有人觉得许从云寒酸,小看了他! 娄晓娥知道许从云手里不差钱儿,起码五百一千的许从云不在乎! 所以她一直给许从云找展示的机会! 娄晓娥手里都要拿不下了。 刚才有许从云帮她们拿着不少东西,没想到今天下午,居然买了这么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娄晓娥递给许从云一个九连环! 许从云随手接过来。 “干嘛?” 娄晓娥嘻嘻轻笑着! “从云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感谢你陪我们玩儿,还给我们买东西!” 其他几个小姑娘也纷纷挑了一件拿不下的玩具,递给许从云。 等许从云回到前门大街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大堆的铁质的益智解锁玩具! 许从云十分有理由相信,这些小丫头是因为铁制的东西太沉了,才纷纷把这些铁家伙儿送给他的! 第108章 耍小脾气的陈雪茹 许从云下了公交车,手里抓着一堆铁圈儿、铁棍儿的玩具,叮叮当当的往家走! 没走多远呢!又让人叫住了! 嘿!今儿个是怎么了? 平常想找你们,有时候还找不着呢! 今儿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你们! “雪茹啊!你怎么在这儿啊?干嘛去了?” 陈雪茹看着许从云手上拿着一大堆玩具,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我干什么去了你管的着嘛!反正我的事儿你也不上心!” 陈雪茹说完,扭着屁股就走! 嘿!这好生生的,这是发哪门子火儿啊? 许从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赶紧跟上陈雪茹! 想办法怎么着哄哄她! 唉!重点儿来了啊! 女朋友莫名其妙生气了,你可千万不要刨根儿问底儿的追问理由! 记住了,千万别问为什生气! 不信你试试! 本来只是因为你踩到了她心爱的小蚂蚁,在没踩死的情况下,有点看你不顺眼! 你要是敢问! 你女朋友能从你头上、到腋窝、到裤裆,能给你数出三万六千八百九十九个错误来! 你说你能受得了嘛! 直接想办法哄就对了! 许从云追上陈雪茹,试着拽了拽陈雪茹的连衣裙! 陈雪茹给他手拍开了! “雪茹啊!吃饭了吗?咱俩吃饭去啊?” “哼!” 陈雪茹没理他! “雪茹啊!你干嘛去啊!你看我给你买的礼物,正准备给你送去呢!” 许从云随手挑出一个九连环来,举着在陈雪茹眼前晃悠! 陈雪茹都让他气乐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的瞎话儿是张嘴就来啊! 姑奶奶都多大了? 这一堆明显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你说是给姑奶奶买的? 陈雪茹心里一想小孩子,心里更气了。 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现在就整天想着徐慧珍。 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许从云,你这是给徐慧珍买的吧? 你心里整天惦记着徐慧珍,你现在还一直缠着我干什么?” 许从云不乐意了! “嘿!陈雪茹!说话可得讲良心啊! 我今天可是为了你的事儿忙活一天了。 什么叫我整天就惦记着徐慧珍了?我这不是还惦记着你呢嘛! 嗯! 还有淮如和拉娣!” 陈雪茹也不走了,转身瞪着许从云。 “行!你说你为了我的事儿忙活一天了! 你说你为了我忙活什么了? 手里带着一大堆小孩儿玩具,你说你是忙我的事儿了是吧!” 许从云见陈雪茹总算是停下来了,也算是明白她什么生气了! 陈雪茹估计是让徐慧珍刺激到了。 前门小酒馆儿的早餐业务,已经开始营业好几天了! 由于徐慧珍实行的是薄利多销,实惠低价的策略! 小酒馆的早餐业务一经推出,可谓是火爆异常啊! 每天都不够买的! 昨天秦淮如回来还说呢,陈雪茹今天早上要去徐慧珍那儿尝尝她们弄的早餐! 许从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俩现在正在雪茹绸缎庄后面,王喜全住的胡同里呢! 陈雪茹往这儿来,许从云也大概知道陈雪茹想干嘛了! 许从云拉着陈雪茹走到王喜全门口的一处隐蔽拐角处,准备给她介解释一下原委! 陈雪茹正在气头儿上呢!还一直挣扎着! “雪茹啊!我今天真的为了你的事儿忙了一天。 就不能说是一天,我都忙活了好几天了!” 陈雪茹冷着脸! “行啊!你倒是说说忙什么了呀? 就这么个院子的事儿,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了呗!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都忙什么了?” “我今天啊!跟踪住在这个院子的人,跟了一天呢! 我跟你说~” 许从云正准备给陈雪茹,说说王喜全的情况呢! 这时候听见胡同里有脚步声传来,这是有人过来了啊! 许从云赶忙住了嘴。 不管王喜全是真敌特还是假敌特,这话都不能让别人听到啊! 好说不好听的!事关身家性命! 这种事儿还是谨慎点儿的好! 许从云猛地住嘴不说话了,陈雪茹可不愿意了! 她本来就生着许从云的气呢! 现在见许从云连编瞎话骗她,都得现编!更是气的牙根儿痒痒! “你说啊~呜呜嗯~” 许从云赶忙把陈雪茹的嘴给捂上了! 王喜全刚从他们俩藏身的小拐角路过。 许从云耳聪目明,扫了一眼过路人身影,就知道是王喜全回来了! 许从云捂着陈雪茹的嘴,贴着陈雪茹耳朵小声儿说道: “我等会儿给你解释!” 许从云手里还拿着个九连环呢! 陈雪茹被他弄疼了,小性子上来,哪儿还管他解释什么啊! 伸手一拽,把许从云手里的九连环甩了出去! 许从云手上本就没使多大劲儿,这一时间也没有防备。 只听得一阵儿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儿,在寂静无人的小巷中响起! 九连环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幸好这房屋拐角处,地面上都是泥土地,没有特别的响动! 许从云瞪了陈雪茹一眼,又伸手给她嘴捂严实喽! 从墙角处探出头,小心的往王喜全身影看了一眼! 幸好! 声音不算太响,王喜全应该是没有听清楚! 现在正开门儿呢,没有什么反应! 等王喜全进了院子,许从云才松开了陈雪茹! “雪茹,别闹了!这个王喜全我感觉不对劲儿!我正调查他呢!” 陈雪茹听许从云真的说,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今天自己都去问清楚了,我怎么没觉得不对劲儿啊!” 许从云一时间无语了! 心里有点儿郁闷! “这~这个~” 这踏马还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的! “唉呀!反正我感觉不对劲儿!你别耍小性子了,等我查清楚了再说!” 许从云让陈雪茹问无语了,一时间没管住嘴。 陈雪茹一听许从云说她耍小性子,刚才自己骗自己,勉强消下去的怒火,又烧起来了! 她本就不信许从云说的话! 谁踏马跟踪人,手里跟踪出一堆玩具来啊? 谁踏马怀疑别人有问题,连怀疑的理由都没有啊? 许从云也是没办法跟她细说! 忙活陈雪茹的事儿忙了一半儿,跑去跟着四五个漂亮小姑娘游山玩水去了。 这事儿他能说吗? 提前知道雪茹绸缎庄后院,住的人是个敌特。 这事儿~,这事儿就更不能说了啊! “行了!这个事儿不用你管了! 哼!我自己去跟他商量去,我倒要看看他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从云一时没拦住! 陈雪茹带着气儿,走的又快。 几步走到王喜全门前,敲响了大门! 第109章 激战 陈雪茹任性的举动,让许从云有些猝不及防! 许从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能快步上前,站在了陈雪茹前面! 陈雪茹还不满的要推开许从云,被许从云严肃的瞪了一眼! 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儿,也算是老实下来了吧! 许从云已经集中注意力,精神力全开,准备应对王喜全了! 事关敌特,这可是一点儿大意不得啊! 陈雪茹敲过门了,不过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动静! 许从云感应到了,王喜全就在院中房子门口站着! 难不成王喜全真的耳朵不好使? 如果不是他耳朵不好使,那问题可就大了! 许从云心里有数了,又敲了敲门! “谁啊?” 院中传来声音! 许从云感应到,王喜全往大门口走过来了! “王同志!我是街道办的!过来跟你商量点儿事儿!” 许从云给陈雪茹使了个眼色,不过陈雪茹没搭理他! 任由他自己表演! 咔哒!吱呀! 王喜全打开了门! “街道办的同志啊! 哦!陈老板也在啊! 快请进,两位有什么事儿咱们屋里说吧! 进屋喝口水!” 王喜全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客气的请许从云和陈雪茹进屋喝水! 许从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儿! 这王喜全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背着什么包吧! 这怎么现在,肩上斜挎着个军绿色的帆布背包啊! “王同志,您这是~要出去?” “嗨!准备出去吃饭去呢!您这儿有事儿先办您的事儿,我等会儿再去也一样儿!” 说着,王喜全往后退! 迎许从云和陈雪茹他们俩进来! 许从云不等了!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嘛! 明知道这王喜全有问题,他还和这王喜全废什么话呀! 泥马! 这王喜全绝对提前有防备了! 这踏马能躲的开,这没受过专业训练怎么可能嘛! 许从云笑呵呵的跟着王喜全,往院子里走! 突然间,他出手了! 疾走两步,势大力沉、速度极快的一拳,猛的朝着王喜全脑袋上砸去! 可惜了,王喜全估计是早有防备了,一直和许从云他俩,保持了一定距离! 王喜全脑袋一晃,胳膊架了一下。 然后疾步后退,想跟许从云再拉开距离! 王喜全也没想到,这个自称街道办工作人员的年轻小伙子,居然出手这么突然! 而且速度极快,力量也极大! 他现在胳膊挡下许从云一拳,都隐隐有些麻木、颤抖起来了! 要不是他刚才身形退的快,就许从云这一拳实打实的打到他胳膊上,怕不是一拳就要把胳膊打断了啊! 陈雪茹还没反应过来呢,许从云已经追了上去! 许从云一脚飞踹,王喜全双臂一挡,直接被踹出去两米多远! 得亏王喜全久经训练,格斗经验也多! 许从云踹过来的时候,他腿上发力,手上卸力! 看起来飞出去老远,实际上却并没有收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王喜全看着又紧逼上来的许从云,心里都骂娘了! 哪儿踏马有你这样儿的啊?上来就动手,你踏马倒是走走套路啊! 王喜全现在已经确认,许从云不是专业人士了! 这踏马一拳一脚,劲儿大是劲儿大!可是这完全没有章法啊! 许从云现在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章法啊! 唉!唉!不是爷们儿没有章法啊,爷们儿上大学军训的时候,那也是练过的好吧! 实在是现在顾不上啊! 王喜全出乎他意料的躲开了他的突袭! 这老家伙的手,已经两次想往背包里伸了! 许从云现在不用看,都知道他背包里有什么! 刚才这王喜全开门前,他听到的轻微的咔哒声儿,他这时候也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动静儿了! 许从云紧追着王喜全,闯进了屋里! 眼看着王喜全又踏马逮着机会,往背包了伸手,许从云紧跟着又一拳砸了过去! 咔嚓、咔嚓! 接连两声儿清脆的骨折声响起! 王喜全挡在胸前的左臂,连带着肋骨,被许从云一拳直接给干断了! 要说这王喜全啊!也真踏马是个狠人! 刚才胳膊挨了一拳一脚,他的双臂都疼得有点儿抬不起来了! 这时候居然豁出去了,单臂挡了许从云一拳! 就这连胳膊带胸口的骨折声响起,王喜全他居然哼都没哼一声儿! 硬咬着牙,把疼痛咽了下去! 不过却是喷出一口鲜血来,喷了许从云满胸口! 王喜全硬吃了许从云一拳,终究是硬挺着达到了目的! 他从背包里把枪掏出来的时候,许从云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瞬间,他背上就出了一层冷汗! 啪!啪! 枪声响起! 窗户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不过许从云没事儿! 或许是身上骨折的疼痛,或许是刚才被踹出来的伤势。 反正在王喜全开枪之前,许从云先一步反应过来了。 许从云没等王喜全抬起手臂,就已经扑了上去。 一手抓着王喜全的手腕儿,用力推到一边儿! 一手握拳,冲着王喜全的脑门儿就挥了过去! 幸好许从云反应的快,左手抓到王喜全拿枪的手腕时,右手已经减了点儿力气了! 要不然王喜全估计就被他一拳打死了! 王喜全眼看着许从云的拳头,在眼中越来越大。 下意识的开了两枪,随即脑门儿一疼,昏死了过去! 许从云见王喜全瘫软着倒下,赶忙把他手中精巧的小手枪踢飞。 随后才放松了下来,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 院子里一声尖叫! 陈雪茹听见枪响,吓得尖叫起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急! 从许从云出手,到王喜全开枪! 全程也就是十几秒钟时间! 许从云被陈雪茹的尖叫吓的一激灵,探头从撞开的门口往院子里看了看! 随即又坐了回去! 你个小娘们儿还有脸叫? 爷们儿要不是为了你,爷们儿什么时候跟人正面出手过! 这踏马生死之间的大恐怖,爷们儿也算是体验过一回了啊! 太踏马吓人了! 陈雪茹尖叫了一声儿,随即疯了一般,跌跌撞撞的跑进屋里来! 王喜全躺在地上,脑门儿上红肿一片,嘴角还冒着血沫子,生死不知! 许从云依靠着炕沿儿,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 眼睛微眯着,胸口还红彤彤一片血! 陈雪茹骇的浑身都瘫软了,猛地扑到许从云身边儿,稀里哗啦的痛哭起来! “许从云,你怎么样儿啊?呜呜~~许从云,你可千万不要死啊!呜呜~~ 许从云,我身边儿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我只有你了啊!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呜呜~~” 第110章 报警 许从云现在兴奋劲儿刚过去,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正是手脚乏力,浑身冒汗的时候。 见陈雪茹扑过来伤心的痛哭,这么的在乎自己,也是感动的不行! 勉强的抬起手,温柔的揉了揉陈雪茹的小脑袋,抚摸着陈雪茹柔顺的长发! 陈雪茹见许从云满胸口是血,手上也没有一丝力气了,还满脑门儿都是冷汗! 一时间,只以为许从云要挺不住了! “呜呜~许从云。 我求求你了!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 只要你别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啊! 呜呜~” 许从云一听,眼神儿都亮了! “许从云,你不是一直想着让我陪你嘛! 只要你别丢下我,我答应你了!你快醒醒啊!呜呜~” 许从云的眼神儿都亮的有些晃眼了。 不过,也就是亮了一亮。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咳咳~,雪~雪茹~,你真的答应我了吗?不要~咳咳~不要勉强自己啊!” 陈雪茹见许从云眼神儿黯淡,有气无力的样子! 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 “呜呜!我答应了,我答应了!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啊! 呜呜~我在这个世上~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呜呜~我不能再没有你啊!” 许从云见陈雪茹,抓着他的手指都发青了,哭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怕她真伤心过度了,身体有什么损害,也不敢再胡闹了! “真的?太好了!我答应你了,我不死了!” 许从云伸出双臂,紧紧的搂住了陈雪茹的腰肢! 陈雪茹还没反应过来呢! 还呜呜的哭着! “嗯!你答应我,你可千万别~” 许从云搂着陈雪茹的胳膊又加了点力气,抱着她左右晃了晃! “许从云,你踏马可千万别没死透啊! 你逗我玩儿就这么有意思啊? 呜呜~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胡闹啊!” 许从云搂着陈雪茹,把她翻过来,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随即在陈雪茹吓得发青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好了!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漂亮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呸!你休想!我这辈子缠死你,让你不要都不行!” 陈雪茹没好气的瞪着红肿的眼睛,下意识的往许从云胸口拍了一巴掌! 随即又反应过来,赶忙从许从云腿上爬起来。 慌张的查看许从云的胸口!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胡闹了! 你这是伤到哪儿了啊?现在怎么样了? 咱们赶紧去医院吧!” 陈雪茹在许从云衣服上没看到有什么伤口,随即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查看里面! “你这是哪儿受伤了啊?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没见伤口啊!” 许从云缓了这么一会儿,心跳也平复下来了! “这不是我的血,是那个敌特的! 我一拳给他肋骨干骨折了,被他吐了我一身血!” 陈雪茹还是不放心! “那你到底是哪儿受伤了啊?你现在能起来吗?” 许从云手扶着炕沿儿,麻利的站了起来! “我一点事儿没有,哪儿也没受伤!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给我弄头老虎我都打得死,别说是个小小的敌特了!” 许从云冲陈雪茹挑了挑眉毛,惹来陈雪茹一个白眼儿! “你现在就别吹牛了!真没事儿吗?” “真没事儿!别担心了! 我要是真受伤了,我自己能不知道往医院跑嘛!我又不是个傻子!” “你没受伤,你刚才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干嘛?你都要吓死我了你!” 许从云没好气的瞪了陈雪茹一眼! “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非得耍小性子!我至于跟这个敌特拼命嘛! 敌特的手枪还在墙根儿扔着呢! 换成你,我看你能不能站稳! 我都跟你说了这个家伙不对劲儿,你非不信! 下回你再敢不相信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雪茹扭头看了一眼墙根儿银白色的小手枪,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还冲着他们呢! 她心里一阵阵儿的后怕! 又扑进许从云怀里抽抽起来! “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 许从云拍了拍陈雪茹的屁股,轻轻抱了抱她! 随即推开陈雪茹,准备善后! 从枪声响起到现在,这也好几分钟了! 公安就算是还没来,估计也已经收到消息了! “雪茹,你赶紧去报公安去!我在这儿守着这个敌特!可不能让他跑了!” 陈雪茹担心的往地上看了眼,见王喜全还在昏迷着,嘴里还冒着血沫子呢! 也就放心的起身,跑出去报公安去了! 陈雪茹出去报公安去了! 许从云抽出王喜全的腰带,给他来了个四马攒蹄!把他绑了个结实! 随后,开始在心里盘算这个事儿的前因后果! 他得自己先把这个事儿捋顺了,然后他才能知道该怎么跟公安同志说合适! 许从云最开始感觉王喜全不对劲的,就是他墙头儿上的碎玻璃碴子! 正常人没有这么干的啊! 除非这些设置不是为了防盗,而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有别的作用! 你要说这就是王喜全这个人懒罢了,就是懒得收拾摆弄! 那许从云让石义爬墙头儿的时候,围墙上可是满满当当的撒了一圈呢! 可别忘了,北京的风沙,可不是春风拂柳那般温柔的! 然后一个让许从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王喜全的这处院子,实在是太简陋了! 都住了两三年了,日常使用的物件儿都不全! 你就说吧!哪儿有人家的院子里,连个晾衣绳都不拉的? 毛巾就搭在水管子上,就不怕毛巾粘上铁锈? 你说他王喜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在乎一条毛巾吧! 他家里没置办东西! 你说他省吃俭用不舍得花钱吧,他又糟践东西! 咱就说,这年头都是用的搪瓷盆子。 谁家没个磕磕碰碰、坑坑洼洼的旧脸盆儿啊! 就他家用的是齐齐整整的好脸盆儿! 用旧的物件儿,都哪儿去了? 真省吃俭用的人家,谁不是缝缝补补的新三年旧三年! 许从云虽不是什么侦查探案的高手,好歹也是看过二百多集柯南的人! 王喜全这种种异于常人的表现,你不知道他是敌特,可能感觉没什么! 你要是往敌特那边儿怀疑了,那就处处都显得有蹊跷了! 第111章 不熟的熟人 许从云还没琢磨明白呢! 陈雪茹已经带着一大群人进来了! 泥马!就知道轮不着陈雪茹去公安! 枪都响了,还是两声儿! 这附近可都是住的有人家儿的! 可不要小看了人民群众对不法分子的抵抗力度啊! 三反五反之外,还有一个反敌特呢! 朝阳大妈们,那可是正儿八经有传承的! 估计陈雪茹出门儿就被人围起来了吧! 也行吧!起码态度也算表现出来了! 四五个穿着崭新制服的公安,举着手枪,谨慎的走进了院子。 身后跟着有些哭笑不得的陈雪茹! “公安同志,都跟你们说了!敌特已经被许从云同志打晕了,不用这么小心的!” 许从云翻了个白眼! 这踏马是防备地上躺着的那位呢嘛!这是防备着我呢! 不过不得不说,白色的新警服真踏马帅! 尤其是栓着武装带,挂着枪套的时候! 许从云举着双手示意,慢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现在公安都已经来了,也容不得他再仔细思量了! 明面儿上的证据虽然没有,不过几个比较明显的异常表现,应该是能够当一些佐证的吧! 再加上地底下的密室,应该会有些东西证明王喜全的敌特身份! 嗯!专业人士,应该能发现脚下有间密室吧? 许从云之所以突然间对王喜全出手,就是感应到王喜全房间下面有空洞! 这才确定了他身上有猫腻,悍然出手的! 要不然,你给人家打个半死! 然后什么问题也没发现,你踏马算故意伤人啊! 许从云从屋里走出来,并且给走上前来的一位公安同志,示意了一下屋里小手枪的位置! 等这位同志进屋里查看一番之后,几个公安同志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位看起来年龄比较大些的公安同志,来到许从云身边儿,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 “哈哈!你就是许从云同志吧! 哈哈!小伙子长的真精神! 呦呵!这身体锻炼的可真结实啊!怪不得能抓住敌特呢! 呵呵!” 许从云干笑两声儿,也呵呵了! 大哥,你这不放心我,你明着搜呗! 你这儿看不见的一通瞎摸,你摸我屁股是几个意思? 我屁股里还能塞个手枪啊! 许从云有点膈应! 干脆自个展示一遍吧! “唉呀!刚才跟这个敌特打斗的时候,弄了我一身的土! 公安同志!你等会儿,我把身上的土清理清理!” 许从云说完,高举着双臂,当着公安的面儿,跳着转了两圈儿!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 许从云手臂往上一举,腰上白花花的肌肉顿时露出来一圈儿! 许从云蹦了两圈儿,又把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拍打了一遍儿! 这位年纪大些的公安同志有些尴尬,其他几个年轻点的小同志,都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许从云跟着干笑了两声儿了,气氛算是缓和了不少! 公安同志正准备询问许从云,现场的大概情况呢,院子外面又有人进来了! 这次来的是街道办的人! 马主任带头儿,领着四五个青壮小伙子! 马主任手里还拿着一把大黑星! 马主任听说前门大街发生了枪击案,拿着枪带着人,马不停蹄的急匆匆赶了过来! 没想到在这儿碰见许从云了! “从云,什么情况啊?你怎么在这儿?” “嘿嘿!马主任,这敌特可是我放到的!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啊?” 马主任收起枪,正准备再问问具体情况呢!院子外面又有人进来了! 这次来的是东城分局的人马! 还有几个穿便装的! 嘿!还有个不熟的熟人儿! 许从云看着一身儿白色长裙的靓丽身影,也有些诧异! 这娘们儿到底是上班呀?还是没上班呀? 怎么她也过来凑热闹了? 许从云心虚的往后躲了躲! 白玲应该不会认出来自己吧? 穿的衣服,虽然还是下午碰见的时候那套衣服。 不过,这衣服都是普通老百姓们平常穿的,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脸上那时候带的眼镜和抹的黑灰,也已经清理干净了。 许从云也能确定,白玲并没有近距离接近过自己,应该也是认不出来面貌的! 许从云这边儿瞎琢磨呢! 马主任已经跟白玲接上话儿了! “白处长!你怎么来了?” 白玲和马主任轻轻握了握手,一边儿回话,一边儿打量着周围环境! “马主任也在啊! 我正好在查这个人,听说是这个人出事儿了。 我就把这个案子接过来了!” 白玲下午跟丢了许从云,只能从王喜全这里找这个突发事件的线索。 查了一下午没找出什么异常来,就到了东城分局翻资料!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 她综合各方资料,怎么也看不出来王喜全他一个普通工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敌特去跟踪监视的! 正准备走呢!意外听见了前门派出所,给分局汇报枪击敌特的案子! 随口打听了一嘴,没想到居然就是她查了一下午的王喜全! 白玲本来就是负责这一块儿的! 正好了,直接就带着人过来了! 先来的派出所的公安同志,给白玲敬了个礼,随即给白玲介绍了一下情况! 白玲一边儿听着,一边儿好奇的打量着许从云! 派出所的同志也没开始调查呢,只是简单的说了下现场的情况! 白玲听完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扭头看了看大门口站着的陈雪茹,又好奇的看向了许从云! 她总觉得眼前这人好像见过似的! “许从云同志对吧!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啊?” 许从云以为白玲会询问案情,正想着怎么回答合适呢! 没想到白玲问出这么一句儿来! 许从云心里有点心虚,不过脸上没敢带出来一点儿! 其实吧,许从云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敌特是正儿八经的敌特,抓也是他三拳一脚给抓到的! 他也没做过什么侵害国家民族利益的事情,他只是不想暴露太多东西罢了! “白处长,我们应该没有见过!我没有印象!” “哦!可能我想多了! 行吧!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许从云干咳了一声儿,准备从陈雪茹这里开始说! 陈雪茹只要不掺和上男女之事,粘上毛比个猴儿都精,应该不会说漏嘴! “我跟陈雪茹陈老板是朋友。 我们俩过来准备问问王喜全,看他能不能换个地方住! 想着把这处院子租下来,当库房使!” 白玲扭头看了看陈雪茹。 陈雪茹点了点头! “对,我下午才去的街道办,问过这个院子的事儿!” 马主任在白玲身边儿站着,扭头看向自己带来的一个办事员! 这小伙子连忙站出来证明! “主任,陈雪茹同志说的没错!她下午来过街道办!我让她先跟王喜全商量一下!” 白玲听完点点头,又看向许从云! 白玲看着许从云,院子里除了在房间里调查现场的两个便装之外,所有人都看着许从云了! 第112章 压力山大啊! 许从云让这么多人都看毛了! 压力山大啊! 尤其是自己心里藏着事儿的时候! “我和陈雪茹同志过来的时候,王喜全还没回来! 我们俩就在外面胡同都拐角那儿聊天! 我们俩闲聊了没一会儿,王喜全回来了! 可能他没看见我们俩吧!他直接走过去了! 我当时手里拿着一大堆小孩儿玩具,不小心掉在地上一个! 叮叮当当的响了半天,王喜全居然连头都没回,没有任何反应! 我当时就感觉他不对劲了! 据我所知,王喜全的耳朵可没毛病!” 白玲没说什么,马主任忍不住了。 一脸看神经病一样儿的表情! “从云啊!你就因为这个,就觉得王喜全他是敌特?” 许从云看着老马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马主任,我不是觉得王喜全他不对劲儿嘛! 我敲门的时候跟他说,我是街道办的干部来着!” 马主任没好气的瞪了许从云一眼! “你踏马以后再敢冒用我们街道办的名义,我非得给你抓进去教育教育不可!” 许从云赔着笑! “是、是!我这不是事急从权嘛!我下次不敢了!” “你个兔崽子还想有下次?” 白玲注意着许从云的神色,和跟所有人的互动,静静的分析着! 许从云给老马哥赔了笑脸,接着往下~讲! “我敲过门后,院子里一直没动静儿! 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儿的第二个地方了! 按说王喜全才刚刚进门,我们俩就赶到门口了! 这时候王喜全应该就在门口才对,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没反应啊!” 陈雪茹也恍然大悟的样子,许从云讲的基本上都是实际情况,她之前居然一点儿没注意这些! “还真是啊!我们俩前后脚的跟过来的,确实不应该等那么长时间才对!” 许从云见陈雪茹给他打着配合,佐证了他的话。 想给陈雪茹一个赞赏的眼神儿来着,瞥见了白玲认真的神色,也不敢胡闹了! 白玲注意到许从云似有似无的瞥了她一眼! 面无表情的盯着许从云: “后来呢?继续!” “后来啊! 王喜全开了门,身上突然多了个背包! 王喜全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可没有背背包! 然后我就趁他不注意出手了!” 马主任探头儿往屋里看了看,王喜全还在地上昏迷着呢! 这踏马怎么嘴角还在吐血沫子啊! “你就这么把他放倒了?你下手可够狠的呀!” 许从云有些尴尬,他本来是这么计划来着! 这不是失手了嘛! “哪儿能啊!后来不是还放了两枪呢嘛! 我偷袭他,被他躲过去了! 我见王喜全他一直伸手掏背包,害怕里面有枪,我就一直追着他打! 最后在他把枪掏出来的时候,被我打晕了! 不过他昏迷之前冲我开了两枪! 嘿嘿,他没打着!” 许从云没有过多的描述当时的情况! 不过在场的人,除了陈雪茹和许从云,或多或少的都跟敌特有些接触! 也清楚其中的风险! 马主任走到许从云身边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好样儿的!也算你命大! 不过下次再有什么发现,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马主任,你还真想让我有下次啊?” 许从云听着老马哥情真意切的话,有些感动!也有些无语! 老哥哥啊! 真不是我想这么莽的,兄弟我可一向都是背后下手的人啊! 要不是为了陈雪茹,兄弟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跑来着! 白玲听完许从云的描述,也是觉得许从云有点儿太鲁莽了! 王喜全就这么点儿异常表现,你就敢跟人动手! 后来王喜全都掏出枪来了,你还敢跟人动手! 你这都不能说是牛逼了,你这简直就是虎逼了啊! 许从云讲完了事情经过! 屋里搜查的两个人,也发现了情况! 就许从云说话的这么十几分钟时间,这俩人就找到了屋里密室的机关! 许从云也由衷的感到敬佩!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平常人谁会注意到,火炕灶坑里有密道啊! 屋里一个人来到白玲身边儿,贴着白玲的耳朵汇报了一下情况! “处长,屋里有密道!晕倒的这个王喜全,应该就是敌特无疑了!” 白玲轻轻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下,拉着马主任走到一边儿,嘀咕了两句儿! 两人嘀咕完,马主任走到许从云身边儿! “从云啊!今天你这算是立了大功了! 走走走! 哥哥请你吃饭去,先给你祝贺一顿儿! 陈雪茹同志,你也一起吧!正好咱们商量一下这个院子的事儿!” 老马哥说话是说的和和气气的! 不过看着许从云的脸上,带着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 许从云心知肚明,即使屋里有了发现,就哪怕是现在就证据确凿了! 那也不会今天就让他和陈雪茹,就这么回家去! 事关敌特,多谨慎都不为过! 只不过白玲没有安排他们俩去公安局,反而是交给了马主任安排! 这点儿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了! 出了王喜全的院子,胡同里的人已经被维持秩序的公安同志驱散了! 马主任带着他们街道办的人马,一路领着许从云和陈雪茹,来到了街道办的招待所! 等给他们俩开了两个房间,手下的小伙子们也都散开后! 许从云才笑眯眯的,碰了碰老马哥的胳膊! “老马哥!今儿个准备招待兄弟点儿什么呀? 我可告诉你啊!我现在可是勇擒敌特的英雄! 要是吃的不好,我可就嚷嚷着要回家了啊!” 老马哥嫌弃的推开许从云! “去去去!等着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要是不乐意在我这儿待着,我给你送公安局大院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去了那儿能混个什么好待遇!” 时间已经不早了! 有些吃饭早的人家,差不多都要准备睡了! 老马哥也没在跟许从云瞎白呼,转身儿出了门去安排! 许从云还在后边儿追着提要求呢! “唉~老马哥! 你别忘了给我带一套新衣服过来哈! 我这儿还一身血呢!” 老马哥扭头怒视着许从云。 “你个小兔崽子!你想什么美事儿呢! 给你找一套干净的就不错了!还踏马想要新的!” 第113章 白吃白喝好招待 许从云简单洗漱了一下,在床上躺了有将近一个小时了,老马哥终于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扔给许从云! “赶紧换上吧!下楼去餐厅吃饭去!” 许从云麻溜的从床上跳下来,换上干净衣服,起身出门儿。 老马哥已经喊出来陈雪茹了,就等着他了! 三人一路下楼,来到招待所的餐厅小包间! “哎呦!马嫂子也在呢? 张哥,你媳妇儿呢?” 小包间里,老马哥媳妇正在摆放碗筷! 有几个菜是用饭盒装着的,明显是从自己家里带来的! 张哥面前桌子上放着两瓶儿西凤,正老神在在的抽着烟! 马嫂子见许从云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儿。 马嫂子儿女都在外地工作,不在身边儿。 对许从云说是喊的姐弟,实则看他跟看自己家小孩儿一般! 马嫂子上前拉着许从云的胳膊,前后打量了一遍儿。 她也是真心喜欢许从云。 这孩子性子随和,办事儿周到!就没有不招人待见的地方儿! 额!除了这张嘴皮了点儿! “从云啊!你没受什么伤吧? 你说你,你怎么就掺和进敌特的事儿里去了! 你老老实实的上学不好吗? 以后找个漂亮媳妇儿,生两个大胖小子! 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多好啊!” 马嫂子说着,还扭头看了看一旁的陈雪茹! 许从云见马嫂子估计又惦记上他结婚的问题了,连忙拍着胸脯转移话题! “嗨!嫂子你放心吧! 我这一身的本事,那是浪得虚名的嘛!人称我东城铁拳一枝花儿! 那敌特让我两拳就给干躺了!” 马嫂子让许从云逗乐了,在许从云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看给你能耐的! 你东城铁拳一枝花,你要是出了东城呢! 以后还是安稳一点儿的好。 听见没有?” “唉!嫂子!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安稳一点儿!” “行了,他们俩估计也饿了!吃饭吧!” 马主任给许从云解了围,隐晦的给自己媳妇儿使了个眼色! 马嫂子瞪了他一眼,丢下许从云,拉着陈雪茹的手,去坐了下来! 众人坐好后,张哥给倒上了酒。 “陈雪茹同志,你能喝一点儿吗?” 陈雪茹点了点头,连忙双手端起了面前的杯子! “领导!我平常也喜欢喝点儿,就是喝的不多!” 张哥听陈雪茹这么说,就给陈雪茹倒了有二两多点儿! 酒过三巡,菜~菜踏马还没吃呢! 许从云也就是吃了两颗花生米,就已经被张哥和老马哥,劝了一杯酒下肚了! 许从云心里明白,也乐呵呵的配合着! “从云啊!听说你三拳就把那个敌特干晕过去了? 还打的那个家伙,肋骨都折了?” “张哥,你听谁说的!这怎么可能嘛! 我还踹了他一个飞踢呢! 嘿嘿!你是没看见啊! 那家伙让我一脚踹出去七八米远呢!” 老马哥又端起酒杯跟许从云喝酒。 “你就吹吧你!那院子才多大啊! 敌特让你踹出去七八米,那他还不得飞院子外面去啊!” 许从云知道这是在干嘛,不过还是乐意逗逗闷子! 真以为这顿饭,是这么好吃的啊! 事关敌特,哪怕你是抓住敌特的人,那也得盘问个好几遍儿才行! 许从云这儿,笑呵呵的应付着两个老狐狸! 陈雪茹那儿,也被马嫂子拉着说悄悄话儿! 马嫂子把今天的事儿,颠来倒去的找着借口,来回问了两遍儿! 见陈雪茹说的没什么差错,开始问她跟许从云的事儿! 陈雪茹偷摸瞥了一眼许从云! 羞红着脸颊,只说是朋友! 这顿饭热闹热闹的吃了快一个小时! 许从云都踏马快让两个老家伙给灌多了! “马哥!不行了,我喝多了!实在不能再喝了!” 老马哥看许从云已经有点儿迷糊了,假意看了看手表! “行!那今天就这样儿! 呀!都这个点儿了啊! 老张,你还能回去吗? 从云喝了不少,我今儿就不回去了,在这儿看着他点儿!” 张哥见许从云迷迷糊糊的没注意着他,没好气的瞪了老马一眼! “我没事儿,我今天刚下班就过来了!带着司机呢!” 老马哥也不在意,扭头观察陈雪茹! “媳妇儿!你今天陪着陈雪茹同志吧! 她也喝了不少酒,你晚上注意着点儿!” 老马架着许从云,往楼上房间走! 陈雪茹和马嫂子手拉着手,说着悄悄话儿,在他们后面跟着! 许从云故意使坏,腿上是一点儿力气也不使啊! 好家伙!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全压在老马哥肩膀上,给踏马老马哥累够呛! 老张哥出了招待所也没着急走,坐在招待所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没等多大一会儿,白玲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 “张处长,今天麻烦您了!” 张哥起身扔了烟头,和白玲握了握手! 这时候他身上可不见一点儿酒意了! “白处长,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没什么麻烦的!” 白玲才刚从东城分局过来! 王喜全送医院了,王喜全的密室也进去翻了个底朝天! 电台、密码本、地图、金条! 各种假证件、假介绍信! 还有手枪、炸药、手榴弹! 王喜全的地下室里,就是典型的敌特据点儿! 王喜全的基础资料,她下午正好查过了。 她这是去翻许从云和陈雪茹的资料去了! “张处长!你们这儿有什么发现吗?” “白处长!我们这儿没什么发现,套出来的情况,跟你给的资料都一样儿! 陈雪茹这个同志我没有接触过,不过许从云我还是接触过几次的! 这个同志细心谨慎,观察力很强! 而且行事果断,处事周全! 他能发现这个敌特的那些异常情况,并不算反常! 就是他今天会直面敌特,贸然出手! 这个倒是让我挺意外的!估计是跟陈雪茹同志的举动有关系!” 白玲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随后两人分别,各回各家! 陈雪茹和许从云的资料,虽然都没什么异常的情况! 可是这事关敌特的事儿,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调查清楚的! 王喜全还好说,可以大明大亮的拿着证件,挨个盘问他接触过的人! 许从云和陈雪茹这里就不好这么干了,到底也是抓住敌特的人民英雄嘛! 陈雪茹和许从云就这么在招待所里住了三天! 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时不时的有人过来问一遍前因后果! 许从云安心的住着!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他都不想走了! 他现在屁事儿没有,家里也不用担心! 他和陈雪茹跟着老马走的时候,秦淮如就在绸缎庄门口看着呢! 陈雪茹虽说是难得的清闲几天,可她还守着绸缎庄那一大摊子呢! 总是有些静不下心来! 第114章 尘埃落定 还好,在招待所住的第三天傍晚! 老马哥和白玲来了! “从云啊!你们俩抓住敌特的奖励下来了! 等会儿,白处长给你们颁发了奖励证书,你俩就可以回家了!” 许从云不乐意了,这都到饭点儿了啊! “马主任!没事,不着急! 我们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 陈雪茹没好气的拍了许从云一巴掌,老马哥也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你小子占便宜没够是吧? 你不急我急,我还想着早点儿回家呢!” 倒是白玲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不言不语的! 白玲代表公安局,给他俩颁发了奖状证书,还奖励了一人一百块钱! 街道办也有奖励,不过街道办的奖励要当众发才行! 原因就不用说了吧! 陈雪茹的奖励要在绸缎庄当众给! 许从云的奖励就得去学校了! 搞不好还得开个表彰大会什么的! 许从云和陈雪茹重获自由,溜达着往家走。 街道办的招待所,自然是离着前门大街不远! 夕阳西下,许从云和陈雪茹就这么在人流如织的前门大街上溜达着! 没一会儿,俩人就默契的牵住了手! 一触即分,十指紧握了片刻,又默契的分开! 不得不说,陈雪茹这姑娘是真聪明! 在招待所里,跟许从云配合的滴水不漏! 出了招待所,也心明眼亮,知道分寸! 别以为给他俩放出来就完了! 知道为什么公安局的奖励可以在私底下发,而街道办的奖励还要再等几天嘛! 他俩屁股后面,还安排的有人跟着呢! 要保护他俩的安全嘛!对,保护! 许从云是感应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了,不过他没跟陈雪茹说! 陈雪茹就是完全凭着自己的判断,觉得这事儿还没完的! 陈雪茹回了雪茹绸缎庄,许从云则是去了小酒馆! 徐慧珍还怀着孩子呢! 第一时间出来,可不得过去给她安安心嘛! 六点来钟,小酒馆正是热闹的时候! 许从云进来的时候,小酒馆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即,认识许从云的人,纷纷起身招呼许从云过来喝酒! 王喜全这事儿才三天,正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 街道办和派出所虽然没有透露消息,甚至有意隐瞒了一些情况! 可是这个事儿,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王喜全是谁大家可能不知道,许从云估计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人好奇! 可陈雪茹可是前门大街的有名儿人物! 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富婆,惦记着她的人多了去了! “从云,来了来!咱爷们儿一块儿喝点儿!” 这是牛爷! “许从云,来我这儿吧!我请客!” 这是蹬三轮的强子! “许从云同志,还是咱俩一起喝酒吧! 咱俩应该比较有共同话题,你跟他们一群大老粗有什么可聊的啊!” 这是徐和生、徐老师! “从云啊!你给说说怎么回事儿呗?大家伙儿正好奇呢!” 额?这是闫埠贵? 这踏马套人话儿,怎么连杯酒也不舍得请啊! 这是片儿爷! 这人指着讲故事挣钱呢!最是积极! 都站起身来,准备过来拽许从云了! 范金有? 范金有老实坐着呢! 他好歹也是居委会的人,白玲那边儿的各种调查,多少也知会了一下居委会! 他心里大概有个数,今天也就没跟着裹乱! 许从云一看这情况,整个人都麻了! 老子还是头一回发现自己这么受欢迎呢! 呵呵! 这踏马都这么喜欢吃瓜的吗? 许从云给笑盈盈看着自己的徐慧珍,使了个眼色,扭头就跑了! 一句话儿、一个字儿都没说! 官方还保密呢!他现在说什么呀? 小酒馆儿待不成了,扭头回家吧! …… 许从云老实的上了三天课,身后跟着保护他的人,没在出现了! 许从云也是松了一口气! 许大虎现在上早班,这几天下午,都让他回东四二号院待着了! 秦淮如下班儿回来以后,他们两口子再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应该也没什么可引人注意的! 街道办的奖励也发下来了! 奖状就没有了,还是一人奖励了一百块钱。 不过都是当众宣布,并且提出了表扬的! 陈雪茹那儿直接在绸缎庄开了个会,还召集了左右邻居,过来参加学习! 许从云这儿,直接就是趁着学校开大会,一块儿给公布了! 钢铁工业学院要放暑假了,最后一天正好安排的有个大会! 马主任过来跟学校的领导们一商量,干脆一起办了! 征询许从云的意见? 许从云能有什么意见,大家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就这么的! 许从云莫名其妙的被老刘拽到主席台上,挨个接受了学校领导们的鼓励和表彰! 并且获得了学校的优秀学生、先进个人等等的各种荣誉! 许从云跟个提线木偶一样儿,在主席台上傻站了有两个多小时! 直等到校长宣布学校开始放假,许从云才得以解脱! 然后他也不顾老刘的邀请,麻溜儿的跑了! 身后保护他的人撤了,这就说明王喜全的事儿总算是结束了! 起码在他和陈雪茹这里,应该是结束了! 至于王喜全牵扯到的人和事儿,能挖出来多少,那就看白玲他们的本事了! 陈雪茹如愿的获得了王喜全的这处院子! 她和秦淮如,欢天喜地的领着人去收拾,准备按计划当库房使! 许从云在家里窝着,知道这个事儿之后,心里瞎琢磨着! 也不知道那个墙角底下的东西,白玲他们发现了没有! 嘿嘿! 要是白玲他们没发现,那以后可就算是爷们儿的东西喽! 许从云在家里躺平了两天,确认了没有什么后续影响了,他偷摸跑到了徐慧珍的小院里! “哎呦!快让我抱抱我闺女,想死我了! 还有我闺女她妈!也想死我了!” 徐慧珍推开许从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你轻点儿,我这身子吃的住你这么用劲儿嘛!” “嘿嘿!还有我家小岚子,也想死我了!” 许从云被徐慧珍推开,又抱住了刘岚! 刘岚被许从云搂在怀里,突然轻轻抽泣起来! 许从云出这么个事儿,把小姑娘给吓坏了! 倒是徐慧珍表现的并没有多大反应! “行了岚子!哭什么哭! 大老爷们儿,为国杀敌!就是死了也是光荣的事儿!” 许从云搂着刘岚,没好气的瞪了徐慧珍一眼! “就爷们儿这实力,再来两个敌特,我也是手拿把掐、两拳放倒!” 徐慧珍上前就拧住了许从云的腰! “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说,你要是意外碰见了,你出手抓敌特,我支持你! 不管你是死了是残了,老娘给你守一辈子! 可你踏马要是找刺激,自个去满大街找敌特去。 老娘趁早重新找个人家儿,省的回头儿孩子没爹,我看着心疼!” 许从云看着徐慧珍眼中隐隐的泪花儿,伸手把徐慧珍也轻轻搂在怀中! 小理儿被三个大人挤在中间,顿时给捂的不乐意了! 伸着胖乎乎的小手,上来就给了许从云一个小嘴巴子! 泥马! 这闺女才几个月大呢! 这就漏风了? 第115章 烛光晚餐 许从云现在也放暑假了! 他在家老实了两三天,徐慧珍和秦淮如,就让他拽着在家里窝了两三天! 倒也没干什么,就是许从云这一番直面敌特枪口,让他有些感触! 就想着能多陪陪老婆孩子! 要不大家都说,这距离产生美呢! 徐慧珍和秦淮如,第一天还感觉小日子过的挺温馨的!第二天就开始嫌他烦了! 第三天下午,徐慧珍就扔下许从云,带着孩子回自己家了! 老娘吃饭你抱着,老娘洗澡你搂着! 老娘踏马的上厕所,你也紧跟着! 这踏马谁受得了啊! 这踏马才怀上两个来月呢! 秦淮如也没好气的甩给许从云一个白眼! “我都请三天假了,明天说什么也得去上班,不能在家里陪你胡闹了!” “唉呀,什么叫胡闹啊!再说了,就是胡闹也得把今天胡闹完啊!” …… 晚饭耽误了,没正点儿吃,俩人直到十点多才吃了晚饭! 收拾利索,秦淮如趴在许从云胸口,手指头满足的在许从云胸口划着圈圈! “唉,从云!你跟雪茹准备怎么办啊?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扭捏着干嘛呀!” 许从云嘿嘿坏笑起来! 他正准备跟秦淮如商量这个事儿呢,她自个问起来了! “淮如啊!雪茹她已经愿意了,就是脸皮薄! 我哄了好几次了,她就是不好意思往家里来!” 秦淮如抬起头,看了眼许从云! 这狗男人一脸的坏笑,准是肚子里又冒坏水儿了! “你什么意思就直说吧!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才让你这么欺负!” 许从云搂着秦淮如丰腴的腰肢,贴着秦淮如的耳朵嘀咕着! 秦淮如听完,点了点头! “行吧!我明天就去给你准备!” 秦淮如拽开许从云的胳膊,想要起身! “去洗洗澡吧!一身汗!” “嗨!等会儿一块儿洗吧!” …… 第二天,秦淮如挂着黑眼圈儿,来上班了! 被陈雪茹好一通取笑! 晚上收工下班,秦淮如非要跟着陈雪茹,要去她家里睡! 陈雪茹还在调侃秦淮如。 “哎呦喂!你这是怎么了? 许从云这是放假了,闲着没事儿把你折腾的不轻啊?” 秦淮如怎么说也是跟了许从云这么长时间了,她能让一个黄花儿大闺女在这个事儿上取笑了嘛! “可不是嘛! 我昨天两点多才睡,累的腰都快断了! 嗓子都干了!” 秦淮如在陈雪茹的翘臀上拍了拍,色眯眯的看着她! “雪茹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我帮帮忙啊?我可真吃不消了!” 陈雪茹羞红了脸,怒视着秦淮如! “你个女流氓!谁要给你帮忙啊!反正也累不死,自个奋斗去吧!” 俩姑娘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回了陈雪茹家! 连着两天,秦淮如天天都往陈雪茹家跑! 到第三天! 天都快黑透了,她们俩人才下班回来! 陈雪茹翻着自己的小皮包翻了半天! “唉?淮如,你见家里大门的钥匙了吗?怎么找不着了啊!” 秦淮如面色如常,心里却是直偷乐! “哦!钥匙在我这儿呢!早上是我锁的门,你忘了?” “是吗?” 陈雪茹有点儿迷糊! 记得好像是自己锁的大门来着呀! 秦淮如从兜里掏出钥匙,上前打开了门! 陈雪茹家的门口也接的有灯泡,秦淮如进门了后,去拉了拉灯绳儿。 “雪茹,停电了啊!你先进去吧,我去看看别人家停电了没有!” 陈雪茹也没当回事儿,直接先进去了! 秦淮如看着陈雪茹的背影儿,嘻嘻偷笑了两声儿,转身锁了大门儿溜了! 陈雪茹对这些一无所知,摸着黑进了堂屋! 一道黑影闪过,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陈雪茹! “唉呀~~” 陈雪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儿,随即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冷静了下来! “许从云,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又搞什么鬼呢!” 许从云在陈雪茹脸颊上亲了一下,伸手下探,把陈雪茹拦腰抱了起来! 陈雪茹顿时害羞了起来,只感觉脸上发烫,脑门儿冒汗! 陈雪茹双手搂着许从云的脖子,脑袋埋在许从云的胸口! 在昏暗的已经看不清面容的房间里,都还害羞的不敢抬头! 许从云抱着陈雪茹来到堂屋中间的圆桌旁,把陈雪茹放到椅子上坐好! 窗外昏暗的光线映衬下,隐约能看清圆桌上竖着两个烛台! 许从云掏出打火机,准备点蜡烛! 陈雪茹平常不是喜欢洋气浪漫嘛! 今儿个给她整个烛光晚餐! 泥马!老娄送的打火机不给力啊! 踏马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有空了得去找老娄换个新的! 星星点点的火星,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现! 许从云把打火轮儿都按烂了,打火机就是没点着火儿! 许从云尴尬了,扭头冲陈雪茹干笑了两声儿! 这踏马刚才还好好的呢!这时候怎么就打不着火了呢! 陈雪茹看不清许从云脸上表情,不过许从云难听的笑声,还是让她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儿来! 陈雪茹也不管许从云尴尬,哈哈笑了好一阵儿子! 直到她哈哈笑够了,这才起身! “哼!你说要你有什么用?这么点儿事儿还能出岔子!” 陈雪茹在许从云背上打了一巴掌,去旁边儿桌子抽屉里找火柴! 许从云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嘿!陈雪茹!你别找茬儿啊! 我一会儿就让你知道要我有什么用!” 陈雪茹找到火柴回来了,划着一根儿火柴点蜡烛! 看着许从云怏怏不乐的趴在桌子上,陈雪茹嘻嘻娇笑着,开口调侃他! “嘻嘻!谁让你把这么浪漫的事儿办砸了的! 哎呦~” 许从云听见陈雪茹惊呼,连忙抬起头! “雪茹,怎么了!” 陈雪茹只顾着取笑许从云了,一时没注意,被火柴烧到了手指头! 不过她随即忍住了,不准备跟许从云说! 这么温馨浪漫的时刻,刚才许从云闹个笑话儿就够够的了! 她可不想再破坏现在的气氛了! “没事儿!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龙凤喜烛啊! 这年头儿,这玩意儿可不好找啊!” 房间里光线昏暗,许从云也没看见陈雪茹烧到手指,也就被陈雪茹岔开话题了! “可不是嘛! 要不是这玩意儿不好找,我前两天就来了! 寻摸了好几天呢!” 第116章 陈雪茹这么怕疼啊! 两个婴儿手臂一般粗细的大红喜烛点燃,房间里瞬间明亮了起来! 桌子上铺的是大红的桌布,上面摆满了酒菜! 有鸡有鸭,有鱼有肉!很是丰盛! 窗户上贴着喜字,中堂上贴着喜联! 卧室和堂屋之间的木门,没有关! 透着明亮的烛光看去,卧室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的装扮! 大红的床单,大红的被褥!大红的枕巾,大红的锈帐! 床头上挂着金红相间的绣球! 额! 梳妆台上挂着金红相间的绣球,脸盆架子上也挂着金红相间的绣球。 大衣柜上挂着金红相间的绣球,椅子靠背上也挂着金红相间的绣球! 连墙面儿上,都一溜挂了七八个! 陈雪茹本来还惊喜的不行,在卧室里打量了一圈后,挂着一脑门儿黑线回来了! “你说你挂这么多绣球干嘛? 挂这么多就算了,你就不能买点别的颜色啊? 这屋里现在看起来又土又丑,还怎么睡啊!” 许从云没敢顶嘴,小声儿的嘀咕着道! “这不是没买到别的颜色的嘛! 再说了,我买都买回来了! 我不给它挂上,我钱不是白花了嘛!” 陈雪茹也懒得再说他什么了,都已经装扮成这样儿了,总不能现在再去给摘下来吧! 多煞风景啊! 许从云见陈雪茹没再说什么,打起了精神,拉着陈雪茹的手,面对面坐下! 眨了眨眼睛,活动了一下眼皮儿! 深情的看着陈雪茹,准备来一番刻骨铭心的表白! 陈雪茹看着许从云这副作态,知道正戏开始了,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拦住了许从云! “你还是别闹了,淮如一会儿就回来了!让她看见多不好意思啊!” 许从云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让陈雪茹给打断了!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淮如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到家了,还回来个什么啊!” 许从云又眨了眨眼睛,重新开始酝酿情绪! “咳咳!雪茹~~” 泥马!陈雪茹又给他打断了! “许从云!要不~要不再等等吧! 我~我有点儿害怕! 我~我那什么,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呢!” 许从云无语了! “还等什么等,我一天也等不及了! 我跟你说啊! 你什么时候不舒服我都记着呢!少跟我来这一套! 淮如走的时候已经把大门儿锁上了,明天早上淮如才会过来开门儿的! 你现在跑都没地方跑!” 陈雪茹其实已经明白秦淮如和许从云俩人的计划了! 就是难掩心中羞怯!有点儿不敢面对这一天! “我~我还是有点害怕!” 许从云没理会陈雪茹顾左右而言他的找借口,再次握住了陈雪茹白嫩的双手,准备开始! 陈雪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许从云看到了,也皱了皱眉! 不至于吧! 按说俩人的感情早已经到位了! 陈雪茹她现在还是不愿意吗? “雪茹啊!你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吗?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啊! 我会好好照顾你,安排好一切的!” 陈雪茹涨红着脸,羞怯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许从云! “我~我听淮如说,会很疼的!我~我害怕疼!” 许从云无语了! 秦淮如这两天,到底都跟陈雪茹说了些什么啊! 不就是让她给陈雪茹简单科普一下新婚知识嘛! 怎么能给她吓成这样儿啊? 许从云一脑袋黑线,有点儿无奈! 但是都现在这情况了,也只能想办法安慰住陈雪茹再说了! “雪茹啊!别听秦淮如瞎说,她吓唬你呢! 这事儿根本就没那么疼,也就是跟针扎了一下差不多!” 陈雪茹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许从云! “针扎一下我也害怕,我最怕打针了! 再说了,淮如说~说你~” 陈雪茹不好意思再说了,不过许从云已经听明白了! 他心里已经决定了,忙完了陈雪茹的事儿,非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秦淮如不可! 许从云继续哄着陈雪茹! “雪茹啊!那要不这样儿吧!咱们一步一步来! 咱们先吃饭,吃饱喝足了再说!! 别的事儿要实在不行,咱们以后再找时间,行吧! 在一起多熟悉几天,你可能就不害怕了!” 陈雪茹天真的点了点头! 许从云也不准备在玩儿什么深情表白了! 俩人直接开始吃饭! 许从云还拉着羞怯的陈雪茹,喝了个交杯酒! 陈雪茹心里还是有点儿紧张,眉头时不时的微微皱起! 许从云只能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哄着她! 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饭! 许从云去合上了电闸,打了水回来洗漱! 洗漱干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许从云有些迫不及待的抱起陈雪茹,两步走进了卧室,把陈雪茹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柔亮的烛光下,陈雪茹显得格外的美丽诱人! 都说灯下看美人,愈曾三分色! 陈雪茹现在在红烛的映衬下,这一皱眉,一抿嘴,这何止是增加了三分色啊! 许从云这儿都给她加了十分色了! 许从云强忍着激动,温柔的抱住了陈雪茹! 握着陈雪茹的手,准备缓和一下她紧张的情绪! “啊~” 陈雪茹轻叫了一声儿! 许从云脑袋都大了! 你说你至于这么敏感嘛!平常都抱了多少回了! 许从云脸上挂着和善的浅笑,语气带着十分的温柔! “雪茹啊,就抱一下!什么也没干啊!用不着这样儿吧!” 陈雪茹甩给他一个白眼儿! “什么呀!你看嘛!” 许从云在烛光下有些看不真切! 只见得鼓鼓胀胀、红润透亮!里面还带着些血丝! “雪茹啊!这是什么时候烫到了?你也不早说!这都起泡了!” 陈雪茹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委屈! 这次真不是她找借口了!手指头是真疼的忍不住了! 许从云看着陈雪茹的水泡,安慰着她! “没事儿啊!拿针把手指头上这个泡扎破,把里面的血水挤出来就好了!” 陈雪茹一听,眼泪汪汪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害怕疼,还害怕扎针!” 许从云这时候可不能惯着她了,这可不是犹豫的时候了! 起身去打开了屋里的电灯,烛光到底是不如电灯明亮的! “雪茹啊!就疼一下就好了!要不然之后会越肿越大的! 现在里面还是红润的汁水,等里面变成黑红的瘀血,到时候可就不好处理了!” 许从云好歹是把陈雪茹忽悠住了,见陈雪茹点了头! 拿起钢针,给陈雪茹挑破了水泡,挤出来了里面的血水! 陈雪茹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一口咬在了许从云的手腕上! “许从云,你这个王八蛋!你骗人,好疼啊!疼死我了!” 许从云赶紧安慰着她! “好了好了!已经弄好了! 你看看,我说了就疼一下下的嘛!现在已经不疼了吧!” 陈雪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许从云又找来白色纱布,给陈雪茹包扎好手上的伤口! 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第117章 徐慧珍登门拜访 第二天,一大早! 许从云和陈雪茹都还没起床呢! 秦淮如早早的就提着个篮子,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 许从云早就发现秦淮如了,不过他也没做声! 早点儿让陈雪茹和其他人坦诚相见也好! 嘿嘿,有助于大家的关系更融洽嘛! 陈雪茹还趴在许从云怀里睡着,可爱的小眉头还时不时的皱一下! 秦淮如把篮子轻轻的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里屋! 见许从云搂着陈雪茹,睡得正香呢! 她心里也是略感有些酸意!不过随即就放下了! 许从云不知道秦淮如想搞什么鬼,微眯着眼睛,偷摸注意着她的举动! 秦淮如看着还在熟睡的俩人,只以为没人看着自己! 扒着自己的下眼皮儿,冲着许从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儿! 秦淮如自个调皮了一下儿,感觉还挺有意思! 许从云从眉眼缝儿里看见秦淮如的举动,也是觉得一阵儿好笑! 秦淮如自个偷乐完,随后又嘿嘿坏笑着! 伸手探进夏天的薄被里,在陈雪茹腰间的痒痒肉上,轻轻的挠着! 陈雪茹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觉得腰上痒痒! 只以为是许从云睡醒了在胡闹呢! 在许从云胸口拍了一巴掌,伸手抓住了许从云的胳膊! “许从云你别闹了!我困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许从云睁开眼睛,瞪了秦淮如一眼! 秦淮如不甘示弱的回了他一个,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陈雪茹让秦淮如折腾醒了! 抬起头瞥了一眼,没好气的又给了许从云一巴掌! 随后看见许从云一脸无辜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 许从云一只手搂着自己肩膀,一只手被自己抓住了! 这第三只手是哪儿来的? 陈雪茹迷瞪过来,扭头发现了是秦淮如在作怪,伸手要去抓她! 秦淮如抽手就要跑! 嘿嘿!没跑掉! 陈雪茹没逮住她,许从云逮住她了! 哎呦、哎呦! 两声儿娇嗔的轻呼响起! 一声儿是秦淮如被许从云拽着,栽倒在床上的时候喊出来的! 一声儿是陈雪茹被秦淮如,压在身下时喊出来的! 陈雪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 见秦淮如送到手边儿了,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秦淮如腰间软肉! 许从云已经麻溜起身下床了,留下她们两个在床上打闹! 俩女人打闹,男人还是赶紧溜的好,跑的慢了,搞不好挨打的就成了自己了! 许从云利索的穿好了衣服,出门去打水洗漱! 秦淮如和陈雪茹打闹一阵儿,见许从云没有进屋的意思,俩姑娘说起了悄悄话儿! “嘿嘿!雪茹,你今天还能下的了床,去上班儿嘛!” 陈雪茹被秦淮如调侃的有些羞涩,不过嘴上可不能认怂! “我今天就没准备下床!你自个去绸缎庄去忙活儿去吧! 哼!累死你丫的!让你帮着许从云那个王八蛋欺负我!” 秦淮如也不乐意了! “嘿!我说,你这是称心如意了就开始骂媒人了是吧!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亏了我还一大早的,就起床给你熬了人参红枣粥呢!” 不说还没啥感觉,一说起吃的,陈雪茹的肚子顿时咕咕叫了起来! 陈雪茹肚子咕咕一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秦淮如! 俩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的同时娇笑了起来! 陈雪茹到底是没下的来床! 秦淮如给盛了粥,许从云收拾好后,正好进屋,给陈雪茹一口一口喂了个早饭! 你看看,就这么正好!拿捏着时间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秦淮如出门去绸缎庄上班去了! 雪茹绸缎庄的私方经理现在下不了床,她公方经理可不能再不见人影儿了! 中午的时候,陈雪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被许从云伺候着下了床,在院子里树荫下坐着闲聊! 一张竹木躺椅,许从云在躺椅上躺着当肉垫! 陈雪茹惬意的躺在许从云怀里,俩人腻歪着说些私密话! 大概聊到二胎起什么名字的时候,大门处传来开门儿的声音! 钥匙在秦淮如手里呢,应该是秦淮如带午饭回来了! 许从云和陈雪茹知道这是秦淮如回来了,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谁知道从月亮门走进来的,居然是两道身影儿! 秦淮如提着个网兜,装着四个饭盒儿! 徐慧珍抱着小理儿,跟秦淮如并肩走着! 陈雪茹一见徐慧珍也来了,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 让秦淮如看见他们俩这么腻歪也就算了,她可不想让徐慧珍也看见她和许从云这么腻歪! 眼见着陈雪茹挣扎着从躺椅上站起来,脚下一软,又一屁股重重的坐到许从云身上! 徐慧珍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许从云见陈雪茹摔倒,慌忙的把她抱住! “雪茹啊!都不是外人,你就老实点儿待着吧! 你一屁股压我身上,你想要我的命啊!” “哼!我还嫌你硌的慌呢!赶紧扶我起来啊你!” 陈雪茹回怼了他一句,还要挣扎着起身! 秦淮如和徐慧珍走到近前! 徐慧珍还在不厚道的笑着,秦淮如伸手把陈雪茹扶了起来! “雪茹啊!你说你就老实躺着呗! 慧珍姐也不是外人!许从云什么德行我们也清楚! 你现在这情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嘻嘻!我们都能理解的!” 徐慧珍把怀里的小丫头递给想要起身的许从云,酸溜溜的瞪了他一眼! “大老爷还是躺着吧! 你这正是心满意足、春风得意的时候儿! 我们哪儿敢劳动您老起身啊!” 许从云也没搭理徐慧珍阴阳怪气儿的酸话儿,乐呵呵的抱着小理儿又躺下了! 许从云乐呵呵的不搭理徐慧珍,陈雪茹可受不了了! “徐慧珍,你不好好在家养胎,你跑我家干嘛来了?” 还是那句话儿! 徐慧珍这都怀上二胎了,哪儿能让你个新晋的小媳妇儿取笑了啊! “嘻嘻!雪茹啊!我这不是来给你传授传授经验嘛! 万一你要是也怀上了,我不得给你说说注意事项啊!” “呸!我才不给这个狗东西怀孩子呢!” 徐慧珍得意洋洋的指点道: “要不说你不懂呢!这事儿是你做的了主的吗? 你怀不怀孩子,还得看人家许从云的本事! 他的本事怎么样儿你也知道了吧?呵呵!” 许从云也不敢管她俩逗嘴皮子,起身去帮着秦淮如收拾桌椅,准备吃午饭! 树荫下,小四方桌! 四人对坐,开始吃饭! 午饭也挺简单的! 秦淮如在小酒馆儿打包了几个卤肉凉菜,买回来一兜子外酥里嫩的芝麻烧饼! 正好配上许从云之前泡好的凉茶! 几人有说有笑的开始吃饭,徐慧珍这时候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第118章 识字班 徐慧珍这时候也说出了来意! “从云!街道又下来通知了,要开展新一轮的扫盲工作! 我琢磨着街道新给的那间店面儿,下午不是闲着嘛! 我想着在小酒馆办个识字班! 你觉得怎么样儿?” 许从云心里琢磨了一下,也觉得这是个好事儿,没什么问题! “这是个好事儿啊!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支持你!” 陈雪茹听许从云这么说,也想着凑个热闹! 她现在对许从云的判断,都有点儿盲目的信任了! 她今天都没出过门儿,都还不知道这个通知是什么情况呢! “许从云,我们绸缎庄也要办识字班! 我们后面的院子是当库房用的,平常也闲着呢!” 许从云无奈的看着陈雪茹! 这踏马有什么好抢着干的! 小酒馆儿离绸缎庄才踏马几步远啊!用得着办两个识字班嘛! 许从云挠了挠头,也没想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人家陈雪茹舍得花钱支持国家的好政策,你总不能拖人后腿吧! “呵呵!行啊,办呗! 你们两家现在都是街道办重点扶持的企业,带头支持国家的政策是应该的!” 徐慧珍没好气的瞪了陈雪茹一眼,伸手在许从云胳膊上拧了一圈儿! 陈雪茹也在针锋相对的回给徐慧珍一个白眼儿,也伸手在许从云胳膊上拧了一圈儿。 秦淮如抱着小理儿坐在许从云对面,笑得差点儿把小丫头给扔出去! 许从云都要骂娘了! 你们踏马的互相较劲儿,你俩自个打去呗! 我踏马招谁惹谁了,干嘛都来拧我啊! 呜呜~! 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许从云这时候,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可怜巴巴的,左看看、右看看! 总算俩娘们儿心疼他,饶了他一条狗命! 许从云双臂得了自由,饭也顾不得吃了,连忙给秦淮如使眼色! 伸着手要把护身符接过来! 秦淮如嘻嘻娇笑着,俩手掐着小丫头的腰,举着小丫头在许从云手边儿晃悠,就是不给他! 徐慧珍没搭理他们俩拿着自己闺女耍活宝! “从云!办识字班得要找个老师!你觉得找徐和生、徐老师怎么样儿?” 许从云到底没舍得从秦淮如手里,硬抢小丫头。 正准备开溜呢,这又被徐慧珍问住了! 许从云回忆了一下原本的轨迹! 好像这个徐老师一开始,也一直惦记着徐慧珍来着呀? 现在徐慧珍明面上都已经结婚了! 也不知道这个徐老师,还有没有继续打徐慧珍的主意了? 不过不管这个徐老师,还有没有惦记着徐慧珍了。 许从云都不准备再去找他,来当识字班的老师了! 放着现成的蔡全无不用,找那个不靠谱的徐和生干嘛! 不管他现在还会不会和原本一样儿闹那些幺蛾子,犯不上去冒那个风险嘛! “慧珍啊!那个徐老师就算了吧!那人是个不靠谱的。 你直接让蔡全无去当老师得了呗!” 三个女人听见许从云说的是蔡全无,全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蔡全无这人出了名儿的不爱说话! 就先不说他文化水平如何了,他上了讲台能把知识讲明白嘛! 许从云看出来了她们三个的质疑,不屑的瞥了她们三个一眼! “嘿嘿!觉得蔡全无不行? 慧珍,我安排人家蔡全无来小酒馆儿当公方经理,人家蔡全无出过岔子嘛!” 徐慧珍点了点头,寻思着蔡全无的情况! “那倒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岔子,而且我觉得蔡全无干的相当不错! 行,那我等会儿回去,跟蔡全无商量商量! 就找他当老师了!” 小酒馆的识字班老师找到了,陈雪茹这儿还没安排呢! “唉!从云,你说我找谁来当老师好啊? 我们绸缎庄后院可大,到时候来上课的人肯定更多。 要是老师找的不合适,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许从云也有点儿挠头了! 前门大街上,识文断字的人也不算少! 可是够水平能给大家扫盲的,还真没几个! 还得要求时间宽裕合适的,还得要求有无私奉献精神的, 还得要求对政策有足够了解,不能上课上出事儿来的! 许从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找谁合适! “雪茹啊!要不你就别办了呗! 费那功夫干嘛呀!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合适的老师了!” 陈雪茹看着笑盈盈的徐慧珍,顿时不乐意了! “不行!她徐慧珍能办识字班,我就能办! 大不了~大不了我自己~!” 陈雪茹说些说些,眼睛亮了起来! 不怀好意的盯着许从云! “嘿嘿!大不了~我让我自己男人,亲自去讲课去!” 许从云傻眼儿了! 这怎么给自己安排进去了! “雪茹啊!我不合适吧! 就我这个性子,我哪儿坐的住啊! 再说了,我自个回头儿还得上课呢! 等我从学校赶回来,时间也来不及啊!” 陈雪茹见许从云拒绝自己,脸色调整了一下! 马上变得可怜兮兮的,小金豆子还在眼眶里直转圈圈儿! “许从云!呜呜,~你这是把我骗到手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呀!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 吃干抹净了,你兜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啊你!” 许从云一脑门儿黑线! 要不是看你现在身体不方便,爷们儿我好歹给你来一套闪电五连鞭! 许从云他是真不想去识字班当什么老师! 好不容易放暑假了,我悠哉悠哉的,可着北京城跑着玩不好嘛! 许从云眼珠子乱转,转了都踏马有四五圈了。 叮~的一声儿! 总算是让他想出一个,不怎么合适的合适人选来! 这小子最近又有点儿跳,平常懒得收拾他! 嘿嘿! 正好给他找点儿事儿干,顺便给他丫的安排安排! 许从云猛地一拍巴掌,满脸带着坏笑! 陈雪茹让他吓了一跳,也装不下去了! “雪茹,嘿嘿!我想到一个当老师的好人选了!” 陈雪茹刚才被他吓得破了功法了,这时候也不抽抽了! “谁啊?” 许从云一脸的兴奋! “哈哈!范金有啊!” 三个娘们儿的脑门儿上,都挂满了问号了! 连平常不怎么瞎掺和的秦淮如,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向许从云!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你不是跟范金有不对付嘛!怎么想起来找他了!” 许从云怒视着秦淮如! “淮如啊!你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跟范金有不对付不假,可是人家范金有合适啊! 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嘛!” 三个女人都知道,他这是肚子里又打鬼主意呢! 就是一时间想不明白,他又琢磨出什么损招儿来了! 其实许从云说的也没错! 范金有还真挺合适的! 文化水平不说多高吧,讲个扫盲的课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范金有在居委会又是个闲职,时间也宽裕! 而且人家范金有之前好歹也在街道办混了两年呢! 这种小场面应该也能拿得下来! 第119章 识字班开课 吃过午饭,事情也商量好了! 徐慧珍和秦淮如起身离开了! 许从云还想着把小丫头留下来玩呢!被徐慧珍骂回去了! “你可拉倒吧你! 你俩这新婚燕尔的,要是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了,你俩谁还能想着她一个小丫头啊!” 许从云尴尬的笑了笑!给陈雪茹递了个暧昧的眼神儿! 不提他俩勾勾搭搭的! 徐慧珍和秦淮如出门儿,去办识字班的事儿了! 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 今天居委会主任才过来通知的! 你别管是个人也好,企业也罢! 你总得看看街道办、居委会,他们官方有没有什么活动安排吧! 就说官方的安排不冲突,你起码也得给居委会报备一下吧! 收拾场地,准备教学用品! 找老师,找学生! 那一样儿不得提前安排好了啊! 就这么个事儿,细细碎碎的折腾了三天! 陈雪茹都利索的去上班儿了,各种准备才刚安排好! 许从云趁着放假,一大早跑到西郊机修厂,找梁拉娣玩儿! 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过来了! 得亏梁拉娣是个独立自强的女人,有他、没他,人家也一样儿过得挺好! 天气暖和起来后,梁拉娣父亲的身体眼见着好转了不少。 梁拉娣心里的压力,也轻松了许多! 再加上她在机修厂里每天忙碌个不停,日子过得也充实,也就没想着埋怨许从云! 许从云过来找她,梁拉娣也难得的请了个假! 俩人儿商量着准备去颐和园玩儿去! 上午~有事儿耽误了! 中午~许从云说要吃饭! 下午~许从云嫌天气热! 一直到将近三点的时候,梁拉娣受不了他了。 总算是拽着许从云,从柳树胡同的小院里出来!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带着梁拉娣! 一路上吹着微风,溜达着往颐和园走! 俩人儿手拉着手,一路上爬山游湖,开开心心的在颐和园玩了两三个小时! 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准备回去! 梁拉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眼见着许从云走的路线不对,连忙拍了拍许从云的后背! “从云,你这是去准备哪儿呢啊?” 许从云扭头儿冲梁拉娣挑了挑眉毛! “玩了一下午,都饿了!咱们先去柳树胡同吃晚饭,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梁拉娣翻了个白眼! 你踏马是想着去吃晚饭呢嘛! “从云,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饿!你还是送我回家吧!我可不去跟你吃晚饭了!” 许从云减了减车速,骑的慢了些! “拉娣,真不饿啊?在吃点儿吧!” 梁拉娣态度很坚决! “你休想!我真的一点儿都不饿,我现在还撑得慌呢! 唉呀~你不是说今天慧珍姐他们办的识字班要开课嘛! 我不用你送了,你赶紧回去帮忙去吧!” 许从云见梁拉娣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求了! 他胃口大饿的快,也不能强拉着梁拉娣啊! “行吧!我现在送你回家吧! 慧珍他们那个识字班啊,用不着我去帮什么忙! 还是送你回家最重要!” “你也就会耍个嘴皮子了,哼!” 梁拉娣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不过嘴角现在比阿卡还难压,弯弯的向上翘起! 现在她也不嫌热了,紧搂着许从云的腰,整个人贴在许从云的背上! 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整天陪着自己,重视自己呢! 把梁拉娣送到她家的村口,许从云看着梁拉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拐角不见! 许从云起身开始往回赶! 话是那么说,那不是今天本来没准备回去嘛! 既然现在得回家去了,那就得尽量赶回去了! 许从云一路上猛蹬,自行车链条子都快要冒火星子了,总算是在路灯亮起之前,赶回了前门大街! 许从云把自行车放到家里,就紧赶着出了门! 他先到了前门小酒馆! 不是厚此薄彼有什么先后大小之分啊! 纯粹是小酒馆儿离他家近,正好在东四和绸缎庄中间罢了! 小酒馆早餐铺子里,现在是灯火通明、人烟鼎沸! 许从云来到的时候还没有正式开始! 一面墙上钉上了一块儿黑板,桌子挪到了一边儿,几排长条凳在黑板前摆着! 屋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常来小酒馆儿的客人,已经挨个落坐了! 蔡全无站在黑板旁,还是那副老实木讷的样子。 反正看起来没什么紧张的情绪! 徐慧珍抱着小理儿站在门口儿! 还有一位,是街道办负责这次扫盲运动的李干事! 许从云走过去给李干事递了根儿烟! “李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李干事见是许从云,接过来烟点上。 好像压力有些大,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片烟雾! 徐慧珍嫌弃的抱着孩子去窗口去了! “从云啊!我这次扫盲负责跟各个居委会对接,你们这儿还是最先有动作的! 只不过让蔡全无同志来当老师,他能行吗? 我可听说了啊,让蔡全无同志当老师,是你提议的啊!” 许从云转头儿又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儿蔡全无! 蔡全无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神清亮,脚步稳重! 很是有种胸有成竹的样子! 嘿嘿!原本蔡全无这人是临时赶鸭子上架,那都能教的不错! 何况现在提前了好几天做好了准备呢! “李哥,你就放心吧! 蔡全无这人要是没什么把握的话,这事儿他就不会接下来了!” 政府宣传,街道办号召,居委会组织,小酒馆对接! 大家伙儿不管是真心来学习的,还是凑个热闹来捧场的,反正看起来热情都很高涨! 陆续还有刚下班,或者刚忙完赶过来的人进场! 时间已经到点儿了! 蔡全无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黑板,开始正式讲课! 蔡全无教的还不错! 深入浅出、引经据典的,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教大家! 大家伙儿还挺配合,没有许从云想象中的插科打诨的现象出现! 额!也可能是知道身后有街道办的干部在场吧! 反正都挺给面子,挺配合的! 许从云听了一会儿,转身出了门儿! 街道办李干事也紧跟着出来了! “从云,去雪茹绸缎庄看看去啊?” “嘿嘿!我也正有此意,就是准备去那儿呢!” 他们俩人来到雪茹绸缎庄的后院,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的! 就是这叽叽喳喳的嚷嚷个不停,是怎么个回事儿啊?! 院子大门也没关,许从云和李干事走进了院子,顿时都傻了眼了! 第120章 老嫂子开坦克,履带压脸 许从云和李干事一进门儿,都踏马惊呆了! 好家伙!这是进了女儿国了嘛! 怎么绸缎庄这里全都是女同志啊? 额? 也不对,范金有应该算是个男的吧? 范金有正焦头烂额的讲课呢! 陈雪茹和居委会的主任大娘,一直不停的喊着,让大家伙儿安静! 这踏马能安静的下来嘛! 老话儿说的好,三个女人都一台戏了! 这满院子里三十多个女同志,这起码顶个中央电视台啊! 而且陈雪茹还贴心的给每个人都安排了茶水,也去真怕她们话说多了嗓子干啊! 范金有在黑板上写个(大),刚说了一句:“这是大小的(大)!” 底下两个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儿,就嘻嘻哈哈的嚷嚷起来了! “范干部,什么大呀?哪儿大呀?哈哈~” “范干部,你看是我的大,还是她的大呀?嘻嘻~” 老嫂子们一片哄笑声儿响起! “就是啊!范干部你倒是说说谁的大啊?” “唉,范干部!你的大不大呀?哈哈~” 小姑娘和小媳妇儿们,一个个都羞红着脸,也怯怯的偷笑着! 别说范金有一脑门儿汗了,就是许从云和李干事,现在都一脑门儿冷汗! 许从云拽了拽李干事衣角,准备撤退! 李干事反应过来,紧跟着许从云就准备跑! 嘿嘿!俩人都没跑成! 许从云让陈雪茹拽住了胳膊,李干事让居委会王大娘拉住了手! 四个人来到院子外面,一时间相顾无言! 王大娘埋怨的瞪了许从云一眼! “许从云,你看你出的这什么损主意! 范金有他是这块料嘛?你看看这课堂上乱成什么样儿了!” 许从云带着满脸的委屈! “王大娘,谁知道你这儿来的全是女同志啊? 嘿嘿! 人家范金有怎么也称得上一句,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吧! 他这不是招女同志们喜欢嘛!这也不能怪我啊!” 许从云说完,眼见着陈雪茹还满脸不悦的准备开口,又抢先着说道! “我还没问呢! 陈雪茹同志,怎么你这儿来的全是女同志啊?就没有男同志过来学习吗?” 陈雪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本来还有不少男同志过来的! 可是后来女同志们来的越来越多,男同志们都被大姐们轰走了!” “啊?这样儿啊,这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过,陈雪茹同志啊!你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儿。 你看看你给准备的东西,有茶有水的,我看着还有瓜子儿、花生,是吧? 你这不是准备的课堂,这是准备的茶话会啊!” 陈雪茹眼看着王大娘和李干事听了许从云的话,偷摸瞥了她一眼,随即又不看她了! 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 “好嘛!这还能怪到我身上了?我自个花钱不说,我还不落个好了啊!” 王大娘和李干事对视一眼,都有些羞愧! 都踏马让许从云给带歪了,刚才心里还真琢磨着,怪陈雪茹准备的太好了呢! 陈雪茹听着院子里嘻嘻闹闹的声音,又看着眼前三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不过她没主意不要紧,现在她也不是一个人了! 给自己找个男人是干嘛使的?不就是这时候当依靠的嘛! “许从云,反正我不管! 现在是你推荐的范金有镇不住场子,你鬼主意多,你得给我想个办法!” 王大娘和李干事听陈雪茹这么说,也一脸期盼的望着许从云! 许从云扒着门口儿,探头儿往院子里瞄了一眼! 心里琢磨着怎么办合适!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儿,眼神儿落在了李干事身上! 高大英俊,站的笔直! 穿一身儿得体的干部装,衬衣口袋还烧包的别着一根儿亮银的钢笔! “嘿嘿!李哥,你~结婚了吗?” 李干事被他问的愣住了,一脑袋雾水! “啊?没~没有啊!” “嘿嘿!王大娘,范金有也没结婚呢吧?” 王大娘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许从云问这个干嘛! “没呢!范金有眼光高着呢!谈了好几个都没成!” “王大娘,这个事儿啊,就着落在李哥和范金有身上了! 你听我说啊,你这样儿……这样儿……” 陈雪茹和王大娘满脸欣喜的,听着许从云的好主意! 李干事的目光就有点儿复杂了! 这踏马该感谢你啊,还是直接感谢你祖宗十八代啊! 许从云说完,王大娘拽着犹豫不决的李干事进去了! 陈雪茹看着许从云鬼鬼祟祟的,扒着门口往里偷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你说你这是干嘛呢?想看进去看呗!” 许从云趁着没人,在陈雪茹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 “嘿嘿!你说我这模样儿~是不是比李干事和范金有强点儿啊?” 陈雪茹娇哼了一声儿,随即轻笑了起来! “嘻嘻!那倒是! 不过你可别骄傲啊,你也就比他们两个,强上那么亿点儿儿而已!” “那不就得了,我要是进去了,万一我让人盯上了怎么办!” 陈雪茹还真认真的想了想,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倒是,那你还是在这儿待着吧!安全点儿! 哈哈,我自个进去看戏去!” 王大娘拽着李干事,走到范金有身边儿,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范金有满脸的委屈! 我的王大娘啊!我的亲娘唉! 这踏马不能怪我啊! 这些老嫂子们都这么飙,你让我能怎么办? 她们愣是推着个坦克往我脸上撵啊! 我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我总不能跟她们,正经的探讨一下谁的比较大吧! 王大娘没搭理范金有委屈的眼神儿,走到了正中间,敲了敲黑板! “都静一静!静一静! 老李家的,老王家的!没说你们俩啊? 都别说话了! 我们居委会组织这个识字班,是让你们学习文化知识来了,是让你们来调戏人家大小伙子的吗? 再说了,你说你们几个,孩子都两三个了! 你们跟人家没结婚的大小伙子,有什么可聊的啊! 我跟你们说啊!都别捣乱了! 把机会,给人家没结婚的小姑娘们让让,听见没有? 范金有,居委会办事员!家里两间房,未婚! 李建国,街道办干事!自己分配的有一大间屋子,未婚! 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都好好的上课,谁要是表现好了! 我做主了,给你们安排相亲!” 两个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站在王大娘身后,神色都有些复杂! 小姑娘们看着眼前这两个各项条件都很优秀的青年,都害羞的低下了头! “王大娘,我侄女儿还没结婚呢! 我要是表现的好,您能安排我侄女儿,和李干事相看相看嘛!” 小姑娘们不敢抬头儿看人,老嫂子们可都是眼冒着精光,看的仔细着呢! 王大娘见许从云这不是主意的主意,还真起效果了,大手一挥,直接答应下来! “放心,都有、都有! 只要你们好好学习,好好表现!我都给你们安排上!” 第121章 姓许的狗男人 许从云见王大娘几句话说完,院子里的场面安静下来,转身准备回家! 许从云还没从胡同里走到前门大街上呢,就被追上来的李干事拽住了! “从云啊!我怎么觉得~好像是被你坑了呀?” 许从云闻言,不乐意了! “嘿,我说李哥!给你介绍对象你还不乐意啊?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儿啊? 你还得请我吃饭喝酒呢,你知道嘛! 什么叫我坑了你啊!” 李干事挠了挠脑袋,一时间没想明白! “是吗?那好吧! 不是没啥事了嘛,走着,哥哥请你喝酒去!” 俩人儿勾肩搭背的往小酒馆儿走去! “李哥,请我喝酒起码得有俩肉菜啊! 我告诉你,这好事儿别人求都还求不来呢! 你就回家偷着乐去吧! 我都还没对象呢!” 李干事脚步顿了一下,疑惑不解的看着许从云! “对啊!你也没对象呢!你刚才怎么不上啊?” 许从云说秃噜嘴了,一时之间没把住门儿! “咳咳!那什么,我不是还上学呢嘛! 再说了,这有好事儿了,我不得紧着给哥哥你安排嘛!” 许从云拉着李建国来到小酒馆儿,捡着好酒好菜要了一桌子! 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李干事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政府部门儿的干部! 人自己也是退伍回来,分到街道办的办事员! 李哥手里宽裕,许从云也就没跟他客气! 好酒好菜,俩人儿喝了差不多小一个钟头! 小酒馆儿的识字班都下课了,他们俩人才晕晕乎乎的准备走! 来到大街上,俩人准备分别! 夜间的凉风一吹,李哥好像琢磨出点儿什么! 伸手拽住了准备走的许从云! “不对啊,兄弟!” “嗯?李哥,怎么不对了?” “从云啊!这踏马三四十个人呢! 我这相亲得相到什么时候去啊?” “嗨!我当什么呢!” 许从云一副过来人的作态,拍了拍李干事的肩膀! “李哥啊!人可不能把自己想的太高啊! 指不定人家大部分人,都相中范金有了呢! 你还是担心担心,要是没人准备跟你相亲该怎么办吧!” 许从云说完,拔腿就溜了! 李干事晕晕乎乎的往家走,到睡觉前都还琢磨着这个事儿呢! …… 连着几天过去,徐慧珍和陈雪茹都忙着识字班的事儿。 她们俩真就较上劲儿了,一个比一个上心! 徐慧珍这里虽说多是男同志,可是头两天还有几个女同志来着! 现在倒好,女同志们全被陈雪茹给拐跑了! 人家两口子一起来追求学习进步的,现在都不好意思在一个识字班里待着了! 许从云这两天难得的清静,今天更是睡到晌午饭点儿了才起床! 许从云洗漱干净、收拾利索,准备去上回东安市场那家儿面馆儿,去吃饸烙面去! 中午时分,阳光炙热! 哪怕是繁华热闹的前门大街上,人流都稀疏了许多! 许从云没骑自行车,准备溜达两步,活动活动! 他的体质也不怎么觉得炎热! 远远的,意外看见秦淮如正拉着何雨水走来! 许从云正准备打招呼呢,居然看见她俩后面,鬼鬼祟祟的跟着两个人影! 嗯!严格来说是两大两小,四个人影儿! 许从云眉头微皱,躲在了路边儿的一个摊位后面! 秦淮如拉着小雨水走过,看样子这是准备去小酒馆的! 贾张氏和贾东旭,分别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儿,鬼鬼祟祟的跟在秦淮如后面! 许从云看着他俩这拙劣的跟踪行为,实在没忍住,心里一股劲的偷笑! 贾东旭踏马的甩着个铁腿,这一走一叮当的,这是跟踪个什么玩意儿呢! 贾张氏现在虽说没有胖的跟后来五十多岁一样儿,可也算的上是肉乎乎的啦! 再加上这几年养尊处优的,没怎么劳动过! 这还踏马的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就这么一走、一歇、一喘气儿的跟着! 好歹前面儿是个正常走路的,她都跟不上! 许从云这时候也没心思去东安市场吃饸烙面了,准备看看贾东旭他们娘俩儿想搞什么鬼! 秦淮如已经领着小雨水,走进小酒馆儿了! 贾东旭和贾张氏跟到小酒馆儿门口,探头儿往里看了一眼! 秦淮如正和徐慧珍有说有笑的聊天儿呢! 小雨水乖巧的和认识的叔叔大爷们问好! 贾东旭放下抱着的棒梗儿! 这小子是秋花姐姐的大儿子,也五六岁了! 贾东旭和贾张氏对这小子,那是跟心肝儿一样儿啊! 这么热的天儿,愣是一路抱着他走过来的! 许从云见他们有了动作,靠近了两步,集中精神,想听听这俩货准备干嘛! 贾东旭蹲不下去,只能弯着腰,贴着棒梗儿的耳朵小声儿嘱咐着! “棒梗儿啊,你偷偷进去。 看看那个女人和雨水这丫头在干嘛呢? 然后看看,有没有男人和那个女人特别亲密的! 爸爸和奶奶在这儿等着你,待会儿领你去买糖葫芦吃!” 要说这小子也真机灵,个头儿不大心眼儿可不少! “爸爸,一根儿糖葫芦才几分钱啊! 我要吃烧鸡,你给我买烧鸡吃,我就进去!” 贾张氏一脸的宠溺,揉着棒梗儿的小脑袋! “好,好!等会儿就给你买烧鸡吃,快去吧! 别让她们俩看见你啊,看清楚了就赶紧出来!” 棒梗儿见奶奶答应了,高兴的蹦了一下! 随即走到小酒馆儿门口,顺着墙根儿溜了进去! 小酒馆这两天因为识字班的原因,正是人气高涨时候! 中午时分,屋里依然是热热闹闹的,坐了个六七成满! 没多大一会儿,棒梗儿溜了出来! “奶奶、爸爸! 何雨水那个赔钱货和那个女人,在里面吃饭呢! 我看见了,有好大一盘子肉呢!还有芝麻烧饼!” 贾东旭弯腰弯的难受,站直了活动了一下才又重新弯下去。 “棒梗儿,那你看见有别的男人和他们俩在一块儿了吗?有没什么亲密动作?” “没有!那个女人穿着衣服呢,而且屋里还有好多人呢! 就是有别的男人,他们也不敢在这儿亲密啊!” 好家伙!都不只是许从云心里想吐槽了! 就是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有点儿弄不清这熊孩子,心里是怎么想到脱衣服的了! 贾东旭娘俩儿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么大的孩子解释! “东旭啊!棒梗儿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现在,先想办法把秦淮如那个姓许的狗男人找出来! 老娘非得撕了这对奸夫淫妇的脸皮不可!” 许从云一愣! 这娘俩儿,是踏马什么时候逮到自己了? 不应该啊! 许从云这儿还瞎琢磨呢! 贾东旭那里已经带着贾张氏,悄悄钻进了小酒馆儿! 小孩子办事儿,毕竟不怎么靠谱! 她们娘俩儿,还是决定自己进去看看情况去! 第122章 先打一顿再说 屋里人多,而且差不多都认识许从云! 许从云也就没想着进去,远程操控大虎也是一样儿的! 屋里有大虎在,秦淮如也吃不了亏! 再说了,就是大虎不在,蔡全无也是个有把子力气的! 就是蔡全无也不在,这小酒馆儿里这么多个熟人! 这也不能让贾东旭他们娘俩儿这外来的,在这儿耍了威风啊! 许从云找了个阴凉的墙根儿,倚靠在墙上,手里掏出一根儿烟来,就这么在这儿待着! 就是有人从这儿走过注意到他,也只以为他闲着没事儿在这儿抽烟呢! 许从云把视角切到大虎身上,开始精神操控大虎! 刚才还呆呆愣愣的收拾着碗筷的大虎,一瞬间眼神变得灵动了起来! 徐慧珍和秦淮如领着小雨水,坐在柜台旁边儿的桌子,正吃午饭呢! 贾东旭他们娘俩儿,远远的坐在了秦淮如背对着的一张空桌上! 贾家两个小崽子,围着桌子打闹着! 贾东旭和贾张氏紧盯着说说笑笑的秦淮如,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小酒馆儿里人声嘈杂,许从云控制着许大虎,可就没有远超常人的听力了! 不过他们娘俩儿看着秦淮如的怨毒眼神儿,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许从云心里寻思了一下,决定不等了!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 这儿娘俩儿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又是有心跟着秦淮如过来的! 万一等会儿他们娘俩儿跟秦淮如闹起来,难免会让秦淮如脸上无光! 小酒馆儿外面的许从云,靠在墙上,嘴里叼着烟假寐! 小酒馆儿里面的许大虎,难得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儿! 这开门儿做生意,进门儿的就是客! 这肯定不能上去,直接给贾东旭他们轰出去! 再加上现在都公私合营了,更是不能直接过去找茬了!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盯上了贾东旭两个儿子了! 这俩小子可够没教养的,正围着附近几张桌子,吵吵闹闹的跑着玩儿呢! 他们还趁人不注意,偷拿人家花生米吃! 你说这喝酒的客人能看不见他俩这小动作嘛! 不过是看他们俩是小孩子,几颗花生米而已,不跟他们小孩儿计较罢了! 大虎脸上带着跟许从云一模一样的坏笑,走到贾东旭桌前,挡住了他们盯着秦淮如的视线! “咳咳!两位同志,那两个小朋友是你们俩的儿子吧?” 贾张氏看了一眼自己两个跑着玩儿的宝贝孙子,没明白店里这伙计是什么意思! 唉?那踏马是老娘的孙子好吧! 贾张氏满脸不悦,猛的一拍桌子,张嘴就要骂! 贾东旭赶紧捂住了他老娘的嘴! 这儿还盯着秦淮如呢,这要是闹起来这还盯个屁啊! 许从云就等着贾张氏张嘴呢! 嘿嘿,现在让你骂个痛快。 你看爷们儿能不能给你屎打出来! 许从云都准备动手了,贾东旭把贾张氏的嘴给捂上了! 泥马! 贾东旭不愧是干钳工的,手上可真踏马够快的! 贾东旭在刚才许大虎过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熟悉! 还踏马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同志,对不起、对不起! 那什么,这是我妈,那俩是我儿子!您有什么事儿吗?”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低三下四的怂包模样儿,又看了看眼前这五大三粗的伙计! 好歹是压住了火气! 贾张氏没好气的拽开贾东旭的手,恶狠狠的瞪了许大虎一眼! 嘴里还小声儿嘟囔着! “凭什么给他道歉啊!是他先乱说话的!” 许从云也没想到贾东旭现在居然这么怂了,呵呵冷笑了一声儿! “你把你儿子看好了!你儿子在这儿跑来跑去的,我们这儿可都是热汤热水的。 要是给他们俩磕着、碰着,烫个满脸麻花儿什么的,我们可不负责啊!” 许从云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可不怎么好! 贾张氏又有点忍不住了,都准备掀桌子了! 她贾张氏在95号四合院里,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个气! 贾东旭连忙拦住了贾张氏,跟贾张氏小小声儿嘀咕着! “妈,咱们出门在外的,你别闹事儿了! 咱们还要盯着秦淮如呢! 你去把棒梗儿他们俩喊过来吧! 人家说的也没错! 真给磕着烫着了,你不得心疼啊!” 贾张氏听着儿子的话,又看向左近吃饭喝酒的人! 全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他们! 她到底是没敢真掀了人家小酒馆的桌子! 贾张氏冲着许大虎冷哼了一声儿,起身准备去把两个孙子找回来! 许大虎脸上没什么表情,从贾张氏身旁走过,看起来是要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俩人也不知道是谁绊到谁了,反正是贾张氏一个没站稳,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 贾张氏痛呼一声儿,嘴里吐出一颗门牙来! 好嘛!这一嗓子是把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贾张氏爬起来,脑门正中间鼓起来好大一个包,嘴里还流着血! 就这模样儿了,依然没有挡住她骂人! “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啊!你踏马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你看你给老娘摔的,你得赔钱! 老娘可告诉你,这事儿没有五十块钱,老娘跟你没完!” 说些说些,贾张氏伸着一双利爪,就冲着许大虎的脸上抓去! 这家伙,脑门上顶个大包,嘴里还流着鲜血! 加上又尖锐又锋利的长指甲,还踏马一瘸一拐的蹦哒着! 这踏马活脱脱一个独角僵尸啊! 许从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儿了! 就贾张氏这敢开口张嘴骂人,他就有理由收拾贾张氏一顿了! 现在更好,她居然还敢先动起手来了! 许从云刚才就准备好动手了,眼下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了! 轻轻一巴掌拍在贾张氏胳膊上,贾张氏不由自主的转了个圈儿! 十个锋利的小匕首,冲着贾东旭黑着的脸就插过去了! 贾东旭吓得往后躲闪,凳子一歪,一屁股往后摔到了地上! 贾东旭摔倒后,随即又赶紧起身,想去把他老娘拉开! 许从云哪儿管你是来拉架的还是打架的呢! 你踏马坐着不动老子还想收拾你呢! 大虎一脚踹在贾东旭那条好腿上,贾东旭当时就躺下了! 他也没怎么用劲儿! 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给人打的断胳膊断腿的! 贾东旭躺下了,许从云又薅住了贾张氏的脖领子。 把贾张氏从桌子上提起来,一下子甩到了贾东旭身上! 好家伙,就贾张氏这体格儿,一百五六十斤呢! 压的贾东旭都踏马翻白眼了,愣是喘不上气儿来! 第123章 赔钱 秦淮如和徐慧珍也注意到大虎这里发生的事儿了! 小雨水扭头看见是贾张氏和贾东旭,害怕的站起来往秦淮如怀里钻去! 贾家这俩熊孩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也真是心大! 爸爸和奶奶被人按在地上爆捶,他们俩儿跑过来看了一眼热闹,扭头儿奔着雨水那桌就去了! 秦淮如领着小雨水过来玩儿! 徐慧珍给她们准备了卤肉和烧饼! 还特意给小雨水做成了肉夹馍,让她吃着方便! 棒梗儿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雨水在吃肉夹馍,就已经眼馋的不行了! 之前一直跑来跑去的,就是在寻找机会呢! 这小子也是真机灵,别人的桌上也有卤肉、烧饼什么的,他也就是敢偷摸抓一两个花生米! 到了雨水这儿,他就敢琢磨着偷人家的肉夹馍吃! 秦淮如和徐慧珍转过身来,看大虎收拾贾东旭他们娘俩儿呢! 小雨水被秦淮如搂着,也跟着看热闹! 俩小子仗着个子小,钻桌子、爬凳子,偷偷摸摸的,溜到了秦淮如他们桌子下面! 棒梗儿趁着大家伙都在看热闹,利索的偷了两个肉夹馍,又钻回了桌子底下! 别说,这小子还挺知道照顾弟弟! 自个还没吃呢,先递给弟弟一个! 贾张氏他们娘俩儿在那儿,是被打的吱哇乱叫! 小哥儿俩在这儿,吃的是满嘴流油!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他们俩在这里出现,感觉有些不对劲,有心想上前问问情况! 许从云看出来秦淮如的举动,感觉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没等秦淮如走过来,一手一个,抓着贾东旭和贾张氏的脖子! 拎着他们两个,走到小酒馆儿门口儿,直接把他们娘俩儿扔了出去! 贾东旭和贾张氏被打的鼻青脸肿,眼圈儿乌黑,胳膊腿都感觉跟断了一样儿! 俩人被大虎扔出去,就这么摔在地上哀嚎着! 贾张氏现在也不敢骂了! 刚才她骂一句儿挨一个大嘴巴子,这时候嘴肿的跟个香肠一样儿! 大家伙儿见闹事儿的被扔出去了,就回去准备继续吃饭喝酒! 谁知道这时候又出事儿了! “唉呀!淮如姐,我的肉夹馍没了!” 小雨水看了一场热闹,见是贾东旭和贾张氏俩人被一顿毒打,开心的不得了! 转身儿准备继续吃自己的好吃的呢,发现盘子里空了! 秦淮如和徐慧珍听见小雨水的惊呼,也扭头儿查看情况! 秦淮如和徐慧珍看明白状况,无语的瞪了一眼小雨水! 这丫头也忒鬼机灵了点儿! 徐慧珍刚才在和秦淮如聊天儿,不知不觉间,把四个芝麻烧饼都给做成肉夹馍了! 小雨水刚才也就吃了一个,这另外三个哪儿去了? 其实也不用怎么找,小孩子再机灵也还是小孩子嘛! 小孩子玩儿捉迷藏,他把自个眼睛捂住,就觉得别人都看不到他了呢! 蔡全无站在柜台里边儿,贾家俩个小家伙的举动,他看的是一清二楚的! 只不过这俩小家伙儿的家长,刚才正在挨打呢,他没做什么反应罢了! 徐慧珍和秦淮如看着桌子底下撅着的两个小屁股,一时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蔡全无把两个小家伙儿从桌子底下拽出来,抓着他们两个的脖领子! 小一点儿的被人抓住,还两手抓着烧饼,只顾着猛吃肉呢! 大一点儿的棒梗儿,多少也懂事儿一些了! 猛地被人抓住,吓得都尿了裤子了! 也就是出来玩了大半天了没怎么喝水,要不然非得淌一地不可! 棒梗儿见没人动手打他,扭头儿就壮着胆子开始骂街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傻大个,你快放开我们! 要不然,我让我奶奶吊死在你们家门口儿!” 大家伙儿刚才看的是热闹,现在看的可是奇葩啊! 听着这话儿,大家伙儿都踏马听愣了! 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徐慧珍到底是怀着孩子呢!不忍心跟两个小孩子计较!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偷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会被公安叔叔抓起来的哦! 你以后可不能再偷东西了,听见了没有!” 棒梗儿满脸的不忿,手指着雨水,大声儿的叫骂着! “我才没有偷东西呢!我吃的是何雨水的东西! 我奶奶说了,何雨水是个赔钱货,不配吃好东西! 傻柱带回来的肉都是让我吃的,雨水的肉也是该让我吃!” 徐慧珍见这熊孩子这副德行,也懒得管他了! 徐慧珍能把小酒馆儿经营的这么好,自然知道烂好人可当不得的道理! 棒梗儿挣扎了半天,骂了半天! 蔡全无只是拽着他们俩的脖领子不松手! 棒梗儿现在全场只认识小雨水一个人,刚才那个说他偷东西的坏女人,也跟雨水站在一起! “何雨水,你这个赔钱货!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何雨水,你这个没爹没娘的死丫头! 你听见没有,赶紧放开我! 要不然我让傻柱打死你!” 稚嫩的童声里,满带着恶毒! 小雨水的眼圈都红了,马上都要哭出来了! 秦淮如赶紧搂住了小姑娘! 徐慧珍见这个情况,心里猜测今天这个事儿估计是跟秦淮如和雨水有关系! 靠近了秦淮如,问了一下其中内情! 秦淮如简单的和徐慧珍说了一下,徐慧珍就明白了! 原来刚才挨打的那两个,就是秦淮如以前的丈夫和婆婆啊! 徐慧珍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想着好好替秦淮如出一口气。 “蔡全无,拎着这俩孩子找他们家长去! 别忘了让他们赔钱啊! 对了! 还有刚才闹事儿打坏了的桌椅板凳,也得让他们赔! 你告诉他们,少了十块钱。 我们直接把这俩孩子送派出所去!” 蔡全无按着徐慧珍的吩咐,拎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许从云从刚才蔡全无把这俩熊孩子逮起来,就没有再让大虎做什么动作了! 一个是现场有徐慧珍做决定,用不着他再拿什么主意! 二个是大虎平常老实木讷的人设,还是要维持住的! 让大虎把喝酒闹事儿的收拾一顿没什么! 让大虎出主意动脑筋,可就不像是大虎平常的表现了! 蔡全无拽着两个熊孩子,从小酒馆儿里出来,大虎就跟着在门口儿站着! 贾张氏和贾东旭他们娘俩儿,还在地上躺着哀嚎呢! 许从云不屑的瞥了他俩一眼! 他自个动的手,知道他们娘俩儿到底什么样儿! 四个熊猫眼儿,两个血鼻子,下手虽说不算轻! 可要说被打的爬不起来了,那肯定不至于! 这娘俩儿,这是在这儿装可怜、求同情呢! 蔡全无也不管他们娘俩儿哀嚎,拽着两个小的走到近前! “这是你们家小孩儿吧!刚才在屋里偷人家肉饼吃,当场让我们抓住了! 还有,你们俩刚才在我们酒馆儿里找茬闹事儿! 我们经理说了,赔我们十块钱,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啦! 放你们走! 不赔钱就把你们都送派出所去!” 第124章 范金有主持公道 贾张氏和贾东旭傻眼儿了。 还寻思着在这儿躺着装可怜,等会儿报了公安,好讹钱呢! 这踏马两个兔崽子偷东西让人逮了现行了,这还怎么去找公安啊! 贾张氏听见要赔钱,立马就爬起来了。 她也没管贾东旭,上前就想着先把两个孙子抢回来再说! “你这个黑心烂肺的坏种,我孙子才不会偷东西呢!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贾张氏站起来就冲着蔡全无一通骂! 边骂着,边挥舞着十个小匕首,照着蔡全无的脸上就抓去! 蔡全无虽说以前,也是在街面儿上讨生活,可到底是没见识过这么凶恶的老泼妇! 愣了一愣,连忙慌乱的拽着两个熊孩子往后退! 许从云看见贾张氏还敢嚣张,都有点儿后悔刚才下手还是太轻了! 大虎上前一步,拦在蔡全无前面! 贾张氏一看是这个凶神恶煞的狠人,这是又准备动手! 吓得她赶紧停下脚步,准备往后撤! 你这玩意儿许从云能答应嘛!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大虎哥不要面子的嘛! 大虎照着贾张氏圆滚滚的肚子,就闪电般踹出去一脚! 这一脚不轻不重的,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贾张氏被一脚踹的飞起,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正拐着瘸腿准备爬起来呢,又踏马被自个老娘砸到地上了! “哎呦喂!我的妈耶! 咳咳!娘啊,你老实点儿吧! 我踏马没被别人打死,也快要被你压死了!” 贾张氏也疼的直叫唤呢,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贾东旭埋怨! 贾张氏本就浑身青肿疼得厉害,这踏马又一屁股坐在贾东旭铁腿上! 她尾椎骨被硌的生疼,眼泪都疼的流出来了!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小酒馆里的人也跟着蔡全无出来看热闹! 秦淮如也想出来看看情况来着,被许从云撵回去了! 要说这贾张氏也真是个人精,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这踏马可是真哭啊,疼的她都倒吸冷气了,她还用的着演戏嘛!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啊! “唉呀没天理啊! 这个酒馆的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 你走了~你留下我们娘俩儿,让人欺负啊~” 围观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互相打听着,这是怎么个回事儿! 蔡全无虽说老实不爱说话,可他并不是不会说话啊! 蔡全无抓着两个孩子,扯着嗓子把刚才的事儿给大家伙儿解释了一下! 想比起贾张氏胡搅蛮缠、哭天喊地的诉苦! 人蔡全无讲的那是条理分明,有理有据! 再说了,好歹这是在前门大街呢! 这围观的人群里,不说全都认识蔡全无或者说是来小酒馆喝过酒吧! 他起码也有五六成啊! 你说大家伙儿心里能偏向着谁? “嚯~这一家人可够牛逼的嘿!” “可不是嘛!” “嘿嘿!老的是个老泼妇!年轻的是个没担当!连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子,也学会偷人东西了!” 贾东旭让围观群众的冷嘲热讽训的,都抬不起头来! 贾张氏是什么样儿人啊? 跟人动手,她知道打不过了还认个怂! 这踏马斗嘴皮子,她贾张氏服过谁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这时候也顾不上尾椎骨疼了,冲着看热闹的人就是一通喷! 那吐沫星子都踏马飞人脸上了,大家伙儿都让她恶心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知道什么啊? 你们凭什么说我孙子偷人东西吃了? 我儿子可是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人,我们家就没钱给俩孩子买个肉饼吃啊? 老贾啊,你把这些个王八蛋都带走吧! 他们明显就是偏帮着这酒馆的人,欺负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啊!” 贾东旭刚还强忍着羞耻准备爬起来处理这个事儿呢! 这踏马让老娘把工作单位都给揭出来了,当时就捂着脑袋不敢露头儿了! 红星轧钢厂满打满算,就他和郭威两个用铁腿的! 可能用不了一天功夫儿,他今天的事儿就得传到红星轧钢厂去了! 贾东旭也累了,捂着头脸趴在地上开始装死狗! 累了,毁灭吧! 老娘是撒泼了,儿子也确实偷东西了! 可踏马我贾东旭招谁惹谁了? 都已经丢人丢到家了,由着老娘她自个折腾去吧! 说不定老娘闹一闹,还能不用赔钱了呢! 贾张氏撒泼打滚的不认账,贾东旭躺在地上装死狗,俩熊孩子小的哭、大的闹! 蔡全无不能由着这一家子在他们小酒馆门口一直胡闹啊!他们还得做生意呢! “你这个大婶儿也太不讲理了,我们小酒馆可是公私合营的! 谁在这儿花钱买东西,可都是有登记、有票据的!” 贾张氏闻言,眼珠子乱转,还想着找个办法儿耍赖呢! 范金有推开围观的人群,从外面挤了进来! “都让让、都让让!这是干嘛呢? 我是街道~额~我是居委会的干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范金有这两天,忙着绸缎庄识字班的事儿! 王大娘也挺支持,也就没怎么再给他安排那些三姑六婆的事儿! 贾张氏听见是有国家干部过来了,一瞬间怂的不敢露头儿了,反手去拽在地上躺尸的贾东旭! “东旭啊!有居委会的干部过来,你跟他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少赔点儿钱!” 贾东旭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己老娘! 合着您老也知道这事儿得赔钱啊?您老知道要赔钱,您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贾东旭被贾张氏拽了起来,咧着红肿的嘴角,站到范金有面前! 范金有被眼前这个鼻青脸肿,也不知道现在是哭是笑的男人,吓了一跳! “嚯,这怎么回事儿啊?下手这位可够狠的啊!” 蔡全无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儿! “呵呵!大虎打的!这俩人来小酒馆儿找茬来着!” 范金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曾经被许大虎支配过的恐惧! 忽然间,他竟然觉得大虎对眼前这人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蔡全无又给范金有解释了一下情况! 范金有这情况下指定是帮着小酒馆儿说话啊! 别管平常有什么恩怨情仇的,这时候有外人来找茬,他就必须得相着小酒馆说话! “呵呵,贾东旭同志! 我觉得人家小酒馆要求赔十块钱挺合理的! 您儿子偷人家三个大肉饼呢! 而且你们在里面打架,那打坏的桌椅板凳,可不也得赔人钱嘛!” 第125章 还要报复! 贾张氏见范金有说话还算和善,又准备再胡搅蛮缠一番,想着看能不能少赔点儿钱!! “范干部,我两个孙子才多大啊! 哪儿来的呀,俩孩子就吃了他们家三个大肉饼啊!” 大家伙儿听着这话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蔡全无松开才三四岁的贾棒槌,提着棒梗儿走到贾张氏跟前儿。 扒开棒梗儿的腰带,让贾张氏看! 好嘛!棒梗儿裤裆里塞着好大一个肉饼! 棒梗儿踢腾了半天了,肉饼里的肉都跑了一裤裆了! 贾张氏这会儿,也知道大家伙儿笑什么了! 她的眼睛被大虎捶了两个黑眼圈儿,有些睁不开! 眼神儿迷糊,一直没注意到棒梗儿裤裆里鼓着好大一坨! 贾东旭被大家这么一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其他的借口了! 伸手把贾张氏往后拽了拽,掏出十块钱递给蔡全无! “呵呵,同志!他们还是个孩子啊! 就是嘴馋了想吃肉,也说不上什么偷不偷的! 刚才打架的事儿也都是误会,我们也不是有意过来找茬的! 呵呵! 都是误会!” 蔡全无本就不是多事儿的人,徐慧珍要求的赔偿拿到手,他也就没有再为难贾东旭! 贾东旭忍着浑身的疼痛,咧着嘴角,笑呵呵的冲着大家伙儿拱了一圈手! “呵呵,都是误会! 小孩子不懂事儿,给大家伙儿添麻烦了! 呵呵!” 随后,贾东旭领着一家老小,灰溜溜的走了! 蔡全无拿着十块钱进了屋,把钱递给了徐慧珍! 这钱理论上来说跟小酒馆儿没关系! 小雨水吃的肉夹馍,这是人徐慧珍付过钱的! 小酒馆说是要赔桌椅板凳的钱,其实桌椅板凳一点损坏都没有! 徐慧珍就是找了个由头,想收拾贾东旭他们娘俩儿! 徐慧珍也是个场面人! 笑呵呵的冲着大家伙儿挥了挥手! “老少爷们儿,大家伙听我说啊! 今天这事儿多谢大家伙儿帮衬了! 这钱啊,我也不留着,给雨水留两块钱买糖吃! 剩下的啊,给大家伙儿添个酒! 有多有少的就这么多了! 大家伙儿能喝的多沾光,不能喝的你可不能怨我哈!” “好!徐经理这事儿办的敞亮!” “哈哈,徐慧珍! 下次再有来找茬的,你喊我们哥几个! 还管酒就行!” 热热闹闹的一片哄笑声儿中,徐慧珍抽出两块钱来,塞给了小雨水! 然后把剩下的钱拍到了柜台上! 小酒馆儿里的工作人员,顿时忙活儿起来! 喝酒的,给人添一壶酒! 没喝酒的,就给人加一个菜! 多多少少的,把在场的人都照顾到了就是! 许从云没进小酒馆里凑热闹! 嘿嘿,他会自个找热闹啊! 许从云一路远远的跟着贾张氏他们一家,听着他们娘俩互相埋怨着,眉头微皱! 通过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对话,他也搞清楚了今天这是怎么个回事儿了! 今天是周末,贾东旭不上班! 两个孩子嚷嚷着想出来玩儿! 本来人家俩孩子是喊着秋花姐姐带他们俩出来玩的! 秋花姐姐的小儿子贾棒槌,还不到四岁! 哪怕是从小自个独立惯了,也还有点儿离不开妈妈。 结果,可能是秋花姐姐昨天晚上加班了吧,今天早上犯困没起来! 这个活儿就交给新任老爸贾东旭了! 贾东旭本身腿脚就有些不方便,再领着两个正是人嫌狗厌岁数的熊孩子! 贾张氏就有些不放心他们,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玩儿。 当然,也可能是知道贾东旭要领着孩子出来吃好吃的,单纯的自己嘴馋了! 转悠到前门大街的时候,他们娘俩儿意外的碰见了小雨水! 见小雨水居然自己跑到前门大街来,让他们俩起了好奇心。 反正他们也没啥事儿,就跟着雨水走了两步! 小雨水也知道,秦淮如到雪茹绸缎庄上班了! 她来到前门大街后,直接就到了雪茹绸缎庄,来找秦淮如! 贾张氏和贾东旭看着衣衫靓丽的秦淮如,从刚装修过的雪茹绸缎庄里走出来! 当时两个人心里就不舒服了! 有句老话儿说的好嘛! 恨人有,笑人无! 嫌人穷,怕人富! 这才多长时间啊!秦淮如这就发达起来了! 他们娘俩儿心里嫉妒的要死! 秦淮如给绸缎庄里的伙计,交代了点儿事情,随后拉着小雨水去小酒馆儿吃饭! 小雨水也知道许从云放暑假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喊着,要找许大哥玩儿! 这一切,就这么全都被一路跟着的贾东旭娘俩儿看在了眼里! 他俩娘俩儿其实打心眼儿里,就一直有些看不起乡下来的秦淮如。 这时候见到秦淮如阔起来了,还在这个气派时尚的绸缎庄里,当了个什么经理! 又见到秦淮如居然还大方的喊着,要带雨水去吃卤肉! 他们娘俩儿自然而然的就想着,秦淮如是依靠着那个姓许的男人,才有了今天的威风! 秦淮如怎么说也跟着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 当初秦淮如居然敢主动喊着要离婚,就让他们娘俩儿感觉挺奇怪的! 现在看来,那时候秦淮如就是已经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才敢和贾东旭离婚的! 他们娘俩儿一路往家走,还一路商量着要怎么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贾东旭他们娘俩儿,都是欺软怕硬的性子! 现在知道了前门小酒馆是公私合营的单位,也没敢再琢磨着来小酒馆儿找茬儿、闹事儿! “妈!这事儿交给我了,这顿打咱们不能白挨了! 我就不信秦淮如这一对奸夫淫妇,能一辈子呆在小酒馆儿里不出来!” 贾张氏不屑的偷摸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东旭啊!你准备怎么办? 咱们娘俩儿加一块儿都打不过那个姓许的傻大个子! 你自个还想着能报仇吗?” 贾东旭没注意到老娘的神色,满脸的阴翳,眼神儿中充满了怨毒! “哼!我打不过他,我不会找人吗? 我正面儿打不过他,我不会背后下手吗? 秦淮如这个贱人,不就是看我腿断了、残废了,才给我戴绿帽子,勾搭其他男人的嘛! 让这个贱人等着吧,我逮到机会一定要把那个姓许的腿也打残废!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秦淮如是不是还要再重新勾搭一个! 呵呵~!” 第126章 我不惹事,你们就烧高香去吧! 贾张氏听着贾东旭阴狠毒辣的话,看着儿子有些扭曲变形的脸,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贾张氏说到底,也就是个蛮横泼辣不讲理的家庭妇女! 这些打打杀杀、断胳膊断腿的事儿,她现在可没胆子去干! “东旭啊!你先别冲动! 咱们回去先跟你师傅商量商量! 咱们大院的人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他做为咱们大院的一大爷,他可不能不管! 那啥,等会儿咱们拐到菜市场,买只鸡、割点儿肉! 晚上准备几个好菜,请咱们院的三个大爷吃个饭! 让他们想办法给咱们出气!” 贾东旭想了想,也没反对! 找人帮忙去报仇,找谁不是找啊! 找自己大院里的人,说不定还不用怎么花钱呢! “行!那就回去了,去找我师傅商量商量去!” 贾东旭他们娘俩儿商量着怎么报仇呢,小棒梗儿也不甘寂寞了! “奶奶、爸爸,还有何雨水那个赔钱货呢! 她刚才让那个人欺负我,奶奶你跟傻柱说说! 让傻柱把何雨水的腿也打断,打成我爸爸这样儿的才行!” 贾东旭没好气的瞪了棒梗儿一眼!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敢说! 谁叫你偷东西的?偷还踏马让人逮住了! 你老子我赔了人家十块钱呢! 你知道这十块钱能给你买多少只烧鸡吃嘛!” 贾张氏见贾东旭训斥棒梗儿,护犊子的性子又上来了! “东旭,行了、行了! 咱们棒梗儿才多大呀!他哪儿知道这些! 再说了,雨水那个贱丫头要是跟人解释一下,说是她把肉饼送给棒梗儿吃的,咱们不就不用让人讹钱了嘛!” 贾东旭看着老娘把棒梗儿护在一边儿,也是满心的无奈! “唉~!妈,在咱们大院里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能随便胡来啊! 弄不好真要被抓去劳改的!” “知道、知道! 咱们棒梗儿不是还小嘛! 过两年就不会被人抓到了!” 棒梗儿这孩子从小就机灵,碰见这事儿也知道现在谁是自己的靠山! “奶奶,你看,我专门给你带的!” 贾张氏看着小棒梗儿,从裤裆里掏出那个芝麻烧饼,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奶奶的好孙子,奶奶没有白疼你啊! 有好吃的还知道想着奶奶!” 贾张氏从棒梗儿手里,接过来还剩下有一半儿肉的烧饼! 棒梗儿还从裤裆里掏着散落的肉块儿,往烧饼里塞! 弄的满裤裆、满手,都是油滋滋的, 贾张氏也不嫌埋汰,大口大口的吃着棒梗儿给她的肉饼,嘴里还不停的夸着棒梗儿懂事儿! “奶奶的好棒梗儿,懂事儿了啊! 已经知道孝顺奶奶了! 棒梗儿给奶奶带的肉饼真好吃,奶奶这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实话说,贾张氏还真是头一次,吃到家里小辈们孝敬的东西! 贾东旭? 贾东旭挣得钱都上交给她了! 给贾东旭留的那几块零花钱,还不够他自己花呢! 贾东旭怎么可能,再给贾张氏带东西回来吃啊! 额! 就是这塞肉夹馍的人不会弄,汤汁儿浇太多了! 嗯? 卤肉好像也不怎么新鲜啊,有点儿腥骚气儿! 不过些许的小问题,并不影响贾张氏的食欲! “棒梗儿,奶奶晚上就给你炖鸡吃! 哈哈,乖孙子给奶奶带肉饼吃,奶奶保证不让你吃亏!” 许从云偷听着,这一家三代的奇葩言论,心里呵呵冷笑一阵儿! 我不惹事儿,你们就烧高香去吧! 你们居然还敢来惹我? 呵呵! 正好老子最近放暑假,又正好老子最近还挺无聊! 不给你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老子让傻柱跟你姓贾! 许从云看着贾东旭他们,往菜市场拐了,没有再继续跟着他们了! “嘿嘿! 晚上要炖鸡是吧?要请客是吧?要找人商量着,对付我是吧? 咱们走着瞧!” 许从云收拾贾家办法儿多了去了,只不过他一向不喜欢把事情办到明面儿上! 两个闪亮的大眼珠子一转,连两圈儿都没用了! 嘿嘿! 有主意了! 许从云转身儿,先回了前门大街! 秦淮如还领着小雨水,在小酒馆儿里等着他呢! 半下午的,过了饭点儿了,小酒馆儿里也没什么人了! 许从云回来后来到小酒馆儿,大概的和秦淮如解释了一下情况! 末了,又嘱咐着雨水! “丫头,你下午跟着你淮如姐在这儿玩吧! 你现在回家去,少不了被他们欺负! 我先去办点事儿! 等会儿我回来,我送你回家!” 雨水也一直担心着这个事儿呢! 她哥哥傻柱,现在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了! 贾张氏骂他两句儿,他点头哈腰的像个哈巴狗儿! 秋花姐姐夸他两句儿,他嬉皮笑脸的像个泰迪犬! 反正就是上赶着,往贾家身上黏糊儿! 指望着傻柱能给她出头儿,那是不可能了! 就今天这个事儿,傻柱不让他被贾张氏打都算好的了,多少也跑不了一通臭骂! 雨水可怜兮兮的望着许从云! “许大哥,你一定要帮我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让他们欺负死了!” 许从云揉了揉小雨水的小脑袋! “嘿嘿,放心吧!我今天就去给你出气去!” 安抚好雨水,许从云回家去取了自行车! 骑上车,奔着广安门外、莲花池附近就走! 许从云记忆力超群,稍微一回想! 顺着上次的路线,就找到了目的地! 许从云停好自行车,正准备敲门儿呢! 门口挂着个牌子! 正在问诊! 许从云嘿嘿一乐,凝神静听! 嗯嗯、啊啊,欧耶~! 这踏马李大夫还挺忙的! 唉?怎么有两个女人的声音? 李大夫这把岁数了,还能这么猛的吗? 许从云也没有不识趣儿的,去打扰人家的好事儿,就在门口等着! 好家伙!这一等就等了小一个钟头儿! 院子大门儿终于打开了! 嘿!还是上次那个四十来岁的大姐! 粗犷的嗓门儿别具一格啊! 嚯,另一个姐姐也跟她差不多啊! 可谓是旗鼓相当,难分上下! 这踏马两个大姐加一块儿,得有三百多斤了吧? 李大夫还活着呢吗? 第127章 春泥露,秋叶黄 许从云看着两个冲他抛媚眼的大姐,心里不禁的有些担心李大夫! 万幸,李大夫还活着呢! 只不过看起来比上一次消瘦了许多! 嘴唇干裂发青,眼窝凹陷黑紫,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萎靡不振的气息! 李大夫这会儿连用药啊、医嘱啊什么的,都顾不上说了! 他的老腰都快断了,现在只想着送走这两位,赶紧锁门儿回去歇会儿去! 两位大姐一扭一扭的走了,也不知能不能扭到奥克兰! 眼见着李大夫要锁门儿,许从云赶紧走到近前! “嘿嘿!李大夫,你这儿生意还不错嘛!” 李大夫听见有人喊他,抬头儿一看,吓了一跳,差点儿没站稳栽地上! 这位爷怎么又来了啊? 自个最近挺老实的啊? 就是刚才那两位姐姐,也是她们自个过来,求医问药想要孩子的啊! 李大夫看着笑眯眯站在面前的许从云,下意识的就喊着爷爷! “爷爷,您怎么来了?” 许从云闻言,一脑门儿黑线! “行了,别叫爷爷了!现在都喊同志了,你也叫我同志吧!” 李大夫看着许从云今天说话还算和善,不像是来找茬儿的,连忙把许从云往院子里让! “唉~唉!爷爷同志,您有事儿您吩咐!”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叫法儿?还踏马不如直接喊爷爷呢! 许从云也懒得搭理李大夫胡言乱语,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老李啊!我过来找你啊,是想买点儿药!” 李大夫一听这话儿,当时就给许从云跪下了! “爷爷同志啊! 我这儿可真没有灵芝了! 别说百年的,就是正经的真灵芝,都一点儿没有啊!” 许从云甩给他一个白眼儿! 伸手薅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溜了起来! 语气也多少有些不耐烦了! 上回也没怎么着他呀? 干嘛就这么怕的要死啊? “李大夫,起来起来,别跪着了! 谁跟你说我要灵芝了!” 李大夫被许从云轻轻松松的拎了起来,哆哆嗦嗦的问着许从云! “爷爷同志,您要什么药材啊? 我这儿可真没有什么好药材啊,都是些烂大街的货色啊!” “嘿嘿,老李!你这儿有没有泻药啊? 要那种药效很猛的,三五天出不了茅房的!” 李大夫听着许从云是要这些歪门儿东西,心里多少是松了一口气! “有、有! 您要是找正经治病的药,我这儿还真够呛有! 要是找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啊,我自己还是配了不少的!” 李大夫领着许从云来到堂屋诊室! 许从云还莫名的抬头儿看了一眼! 呵呵!这灵芝还踏马在房梁上挂着呢! 李大夫见许从云往房梁上看,又让许从云吓的差点儿跪下! “爷爷同志,那什么~” 许从云懒得听他胡咧咧! 爱干嘛干嘛,没骗到自己头上就行! 普通的老百姓也没人会想着寻摸这玩意儿,也没钱来寻摸这玩意儿!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儿呢! 你只要不怕让人逮住打断腿,你随便儿折腾! 我要的药呢!” 李大夫哆哆嗦嗦的打开了诊桌的抽屉! 他身后墙根儿的药柜,基本上就是装个样子! 他自个配置的祖传秘方,都在抽屉里放着呢! 李大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白纸包来,放到桌子上! 许从云看着桌子上,手指肚儿大小的细长纸包,有些无语! 这点儿份量够谁用啊! 探头儿往李大夫抽屉里一看,把里面剩下的七八个小纸包,都拿了出来! “老李啊!你也忒抠门儿了点儿,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都跟你说了,我要让人三五天的出不了茅房! 你就给这么一点泻药,够干嘛的呀!” 李大夫也不敢跟他争辩,但是又怕许从云拿这么多泻药,搞出事儿来牵连到自己! 还是硬着头皮给许从云解释! “爷爷同志,我哪儿能要您的钱啊! 您能用的着我,那是我的荣幸啊! 不过啊,那什么~ 这一包药粉,就够让两三个人拉好几天了! 您老可千万悠着点儿! 我这药粉都是祖传秘方配的,药效强着呢!” 许从云东西拿到手,也不在跟他啰嗦了! 回去还有事儿要忙呢!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放心,就是有什么麻烦了,也找不到你这儿来! 你看你那个怂样儿! 脱别人裤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怂啊!” 李大夫心里觉得委屈,小声儿嘀咕着! “今天可是她们脱的我啊!” 许从云五感异于常人,听见李大夫偷偷嘀咕的话,不由的都愣了一愣!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许从云掏出十块钱来,扔到了桌子上! 出门儿骑着自行车走了! 李大夫见许从云远去,赶忙锁上了大门儿! 他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往回赶,手里拿着几包药粉研究着! 小白纸包上居然还写着字儿! 春泥露,秋叶黄! 嘿!没想到李大夫还踏马挺文雅! 一路回到前门大街,时间也差不多了! 许从云跟秦淮如打了个招呼,骑车带着小雨水去了南锣鼓巷! 95号大院人多眼杂的,许从云不方便大明大亮的进去! 有些事儿,他要是在95号四合院外面找不到机会,还得麻烦小雨水去干才行! 今天是周末,大院里的人多数都在家! 现在也六点多了,就是有周末加班儿的人,也差不多应该要回来了! 许从云在95号四合院门外,远远的扫了一眼! 闫埠贵正笑呵呵的在门口当门神呢! 好家伙,这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估计是贾东旭要请客的事儿已经和他说过了! 许从云趴着墙角,探头儿往四合院门口看! 小雨水也学着他的样子,站在他身前,趴着墙角偷瞄! 许从云低头看着雨水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儿! 小丫头机灵着呢! 知道许从云今天要给她出气儿,现在心劲儿可高了! “雨水,你先去贾家看看情况去! 贾家今天要请三个大爷吃饭,你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儿了!” 小雨水点了点头,理了理自己被许从云揉乱的头发,一溜烟儿的跑着进去了! 许从云看着雨水臭美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看来女孩子不分大小,天生就知道爱美啊! 95号四合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小雨水往里跑也没人在意她! 额!闫埠贵嘀咕了一句儿来着,让许从云听到了! “雨水这丫头,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见了他三大爷也不说问个好!” 闫埠贵他自个也不想想! 就他这整天守着大门口,屎壳郎从他跟前过都得把粪球儿留下! 谁稀的跟他打招呼啊! 第128章 小密探何雨水 雨水来到中院的时候,贾东旭正提着一只秃毛鸡往家里走呢! 秦淮如以前的打卡点儿,还扔着一水池子鸡毛,这是刚给鸡烫毛拔毛来着! 雨水小心翼翼的走到贾家堂屋窗前,偷偷的扒着窗户往里看! 天气炎热,贾家的门窗都敞开着! 屋里面的说话声儿,雨水能听得清清楚楚! 秋花姐姐正搂着自己小儿子,坐在堂屋的床上,脸上满是怒容! 秋花姐姐今天可能是有点儿害夏吧,躺在家里休息! 中午随便儿吃了一口,正准备再睡个午觉呢! 小儿子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等她听贾东旭说明白怎么回事儿后! 秋花姐姐生气了,气的指着贾东旭和贾张氏就是一通臭骂! “贾东旭,你踏马也是国营大厂的正式工人! 老娘给人脱衣服~咳咳,做衣服,也不少挣钱! 你们娘俩儿领着孩子出去玩,就这么让人薅着孩子脖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薅着? 你们俩就这么废物? 还踏马赔出去十块钱! 有这十块钱,给俩孩子买什么吃的买不着啊?” 贾东旭讷讷不敢言语! 贾张氏可忍不住了,怒视着秋花姐姐! “王秋花,你别太过分了! 老爷们儿出去办事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们这不是准备去找场子呢嘛!” 秋花姐姐不屑的瞥了贾张氏一眼。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 你们俩踏马的去找那个秦淮如的麻烦,凭什么让我儿子受委屈? 老娘没资格说话? 我一个月挣得钱不比东旭少吧? 我自从嫁到你们家,自问伺候着你们娘俩儿,也算尽心尽力吧? 现在你们俩带着孩子出去逛逛街,都能让孩子被人欺负了! 你踏马还不让我说话了? 贾张氏,我告诉你! 全家三个大人,就踏马你一毛钱不挣! 你踏马才最没资格说话!” 贾张氏气的,想起身给秋花姐姐两个大嘴巴子! 哪儿有儿媳妇,指着婆婆的鼻子臭骂的! 贾东旭正琢磨着报仇的事儿呢,让她们两个吵吵的脑袋都大了! 猛的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儿! “够了,都住嘴!” 呵呵! 拍也白拍,这俩娘们儿谁吃他这一套啊! 秋花姐姐不屑的瞪着贾东旭! “你还敢拍桌子了,你怎么在那个什么小酒馆儿不拍桌子啊? 你在家里跟老婆孩子拍什么桌子啊!” “我~我~~” 贾东旭让秋花姐姐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也不搭理贾东旭拍桌子啊! 这儿子她从小一手带大的,什么脾气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 “哼!王秋花,你说的容易! 我们在人家的地盘,都让人打成这样儿了,难道真跟人家拼命啊? 呵呵! 我们娘俩儿让人打死了,你说不定很开心呢! 这样儿一来,我们贾家的所有东西,可就都归了你了!” 秋花姐姐本来没往这儿想,贾张氏这么一说,她还真琢磨了一下儿! 哼!我儿子还小,且容你们多活两年的! “哼!懒得听你胡说八道! 贾东旭,你就说你准备怎么给棒梗儿他们,这口气吧!” 贾东旭见秋花姐姐没有纠结秦淮如的事儿,只是嚷着要给儿子出气! 他心里多少也是松一口气! “咳咳!秋花儿,我本来准备找人去找他们麻烦的! 这不是咱妈说嘛,让请三个大爷吃个饭! 看看我师傅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秋花姐姐冷哼一声儿! “哼,你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张氏听见这话儿,倒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秋花姐姐也没容贾东旭反驳,接着说道! “既然准备请人吃饭,找人去报仇! 只请三个大爷有什么用啊! 干脆,把咱们大院里没结婚的大小伙子都请上! 等吃饱喝足了,趁着人多势众,狠揍他们一顿去! 贾东旭,你不是喊着要打断那个人的腿吗? 等会儿多买两瓶酒,让院里小伙子们多喝点儿,哄着点儿让他们下手! 别踏马傻不拉几的自己动手!” 贾东旭一琢磨,媳妇儿说的也对! 就准备按着秋花姐姐的办法儿来! 秋花儿姐姐今天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现在更是心气儿不顺了! 贾张氏又是个懒散惯了的,还被儿媳妇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 收拾鸡肉,准备晚饭的活儿,就落到贾东旭身上了! 小雨水进来的时候,就是贾东旭刚收拾好老母鸡! 秋花姐姐和贾张氏,正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的生闷气呢! 贾张氏到底是心疼自己儿子! 他们娘俩儿今天挨了一顿毒打,现在还浑身是伤呢! 儿子还要扛着浑身伤,忙这忙那的! “东旭啊!别收拾了! 既然要请院子里这么多人吃饭,那等会儿傻柱回来了,今天的这桌酒席让傻柱来做吧! 我等会儿跟他说去!” 秋花姐姐到无所谓谁做饭,她天天在外面工作不缺吃的,倒是不在乎家里这一口! “东旭,那这样儿! 你不是跟三个大爷说过了嘛! 现在先去跟院里,在家的几个小伙子们说一声儿! 看一看今天有多少人在家! 等会儿再去多买两瓶酒去!” 贾东旭被家里俩娘们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郁闷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先去后院看看去! 等会儿我就去买酒!” 小雨水听见贾东旭要出来了,连忙偷偷的往外跑! 从四合院大门口路过的时候,还差点儿撞到闫埠贵! 闫埠贵一脑袋雾水! “雨水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风风火火的?” 许从云还在刚才待的墙根儿拐角呢! 雨水跑过来找到许从云,跟他说了一下看到的情况! 许从云听完有点儿纳闷儿! 不是说请三个大爷吃饭的嘛!怎么还加上请全院的大小伙子了? 许从云看着一脸兴奋,期待着指令的小雨水! 乐呵呵的逗着她玩儿! “雨水听令,再探~再报~! 注意点儿,别让人逮住了! 情况不对你就先跑!” 小雨水满脸认真的跑走了! 许从云也不管她,就当一个小密探用了! 现在既然贾东旭要出来买酒,那就有他动手的机会! 能不让雨水动手,还是不让她动手的好! 让她有点儿参与感就行了!就当逗孩子玩儿了呗! 贾东旭先到了后院,邀请了许大茂和刘光齐,又来到前院通知了一下阎解成! 闫埠贵很纠结,喜忧参半吧! 喜的是今天晚上,自家又能多省出来一个人的口粮! 忧的是多出来这么多大小伙子,吃这顿饭饭! 他一个文弱的教书先生,不知道要少吃多少肉! 贾东旭没心思搭理闫埠贵的小算盘,出门去附近的交道口供销社买酒! 第129章 东旭有本事 许从云见贾东旭,从95四合院里出来了,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手里,现在已经多出来了两瓶儿山西汾酒! 没办法儿,他平常喝的差不多都是这个档次的白酒,算是便宜贾东旭他们了! 许从云盘算了一下儿,三个大爷加上四五个青壮小伙子! 三包泻药估计差不多,不过可能还得加上贾张氏和王秋花! 许从云干脆一瓶儿酒里下了两包儿药粉! 这年头儿酒水过滤的不好,哪怕是再好的酒,他也没有到后世那种清澈的程度! 两包药粉倒进去,也只是略添了一些混浊而已! 许从云看着贾东旭的背影,上下摇了摇酒瓶子! 别说,小酒花儿还挺漂亮! 嘿嘿! 许从云趁着四下无人,闪进了空间里! 没多大一会儿,两个身影又闪现了出来! 许从云身边儿,多了一个穿一身儿藏青色工作服的男工人! 许从云把已经用麻绳系好瓶口儿的汾酒,交给他,开始了行动! 贾东旭来到交道口供销社,打了两瓶儿散篓子! 正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呢,转角迎面撞过来一个人影儿! 许从云的傀儡自然是一点儿事儿没有! 贾东旭可就不行了! 他平常走快了还有点儿站不稳呢,何况今天还挨了顿打! 贾东旭仰面往后摔了个屁股蹲儿,不过他手里提着的两瓶儿散篓子,掉在地上居然没甩破! 许从云心里不禁有些无语! 这装散酒的瓶子,还踏马挺结实! 许从云没等贾东旭反应过来,赶紧控制傀儡过去扶他! “哎呦喂!同志,您没事儿吧? 来来,我扶您起来!” 嘿嘿! 顺便儿,帮贾东旭把两瓶散酒也捡起来! 许从云扶贾东旭扶到一半儿,也不知是两个人谁没站稳! 左摇右晃一下儿,这回两人全摔倒了! 两瓶儿散篓子这回可没能幸存下来! 许从云控制着傀儡摔倒的时候,拿着两瓶儿酒往墙根儿青砖上摔倒的! “唉呀~同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没留神,把您的酒给摔了! 这样儿吧! 我这儿正好有两瓶酒!直接赔给您得了!” 贾东旭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呢,眼前这位工人就给他安排妥当了! 许从云控制着傀儡,把自己准备好的两瓶儿汾酒,往贾东旭怀里一塞! 麻溜的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等眼前的人影儿已经走远不见了,贾东旭才反应过来! “嘿~~! 这踏马叫什么事儿啊! 你踏马倒是扶我起来再走啊!” 贾东旭冲着消失的身影儿,怒骂了两句儿! “呦呵!东旭啊,这是怎么了这是?” 消失的身影儿没有出现,贾东旭这两嗓子倒是把闫埠贵召来了! “是三大爷啊! 嗨,别提了。刚才~” “哎呦喂!东旭啊,你今儿晚上要请我们喝汾酒啊? 敞亮,今天你这事儿办的可真敞亮!” 没等贾东旭解释呢,闫埠贵一眼就看见贾东旭怀里的两瓶儿汾酒了! 汾酒在这时候,那可是一等一的好酒啊! 闫埠贵看着两瓶儿汾酒,眼珠子都要冒绿光了! 不过闫埠贵好歹也是人民教师,四合院资深三大爷嘛! 轻咳了一下,稳住了有些激动的情绪! “咳咳!那什么,东旭你说刚才什么来着?” 贾东旭抽了抽嘴角,也懒得解释刚才的事儿了! “呵呵!没什么,刚才我脚底下滑了一下摔倒了! 有个人路过,居然也不说扶我一下儿! 忒不是东西!” 闫埠贵小心翼翼的扶着贾东旭站起来! 额~他主要是怕贾东旭站不稳,把酒给摔了! “东旭啊!你还有这个本事呢?从哪儿弄来的汾酒票啊?” 贾东旭刚才都没解释,现在更是不会解释了! 顺着闫埠贵的话儿,跟他吹嘘着! “嗨!这有什么啊! 今儿不是要请您三位大爷喝酒嘛! 我托朋友给寻摸了两张票!” “呵呵!还是东旭你有本事啊! 三大爷打你小时候,就觉得你以后能有出息!” “哈哈!有什么出息啊,就那样儿吧!” 两人一吹一捧的溜达过转角,回四合院去了! 丝毫没有察觉到角落里有个人影,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 许从云下完泻药,并没有撤退! 既然贾东旭他们娘俩儿,敢去找秦淮如的麻烦! 那他这次来,就不会轻易的回去!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角落阴影里一明一暗的闪亮着一个红点儿! 傻柱刚才已经回来了! 许从云抽了支烟,有些担心小雨水! 这丫头亲哥都不向着她,怕是少不得一顿数落,搞不好还得挨顿打! 幸好,许从云没等多大一会儿,小雨水溜过来了! “雨水,刚才你哥回来了!你没受什么委屈吧!” 小雨水调皮的一笑,抱着许从云的胳膊,给他说刚才的情况! “从云哥!我没事儿! 我哥刚回来,就被贾张氏喊去贾家做饭去了! 我就知道贾张氏她要说我的坏话! 等贾张氏领着我哥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藏起来了!” 雨水说话是嘻嘻哈哈的说着,可是她语气里的落寞许从云能听不出来嘛! “雨水真聪明! 你哥哥傻乎乎的,不知道保护自己妹妹! 从云哥可不傻,会好好保护你的! 还有你淮如姐姐,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雨水这十一二岁出头儿的小丫头,感动的都快哭了! “谢谢从云哥!我以后要一辈子都跟你和淮如姐姐在一起!” 许从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走吧!这儿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事儿了! 我带你去吃饭去,雨水有什么想吃的吗?” “嘻嘻!从云哥,我想吃鸡! 要大肥鸡! 东旭哥买了好肥一只老母鸡呢! 傻柱他做好了一定很好吃!” …… 不提许从云领着雨水去吃饭! 四合院贾家这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这时候的傻柱虽说还称不上什么大厨,可怎么说也比平常家庭妇女强的多了! 贾家这顿席面儿临时加了不少人,傻柱怕不够吃的,就没按着贾张氏拟订的菜单来! 四五斤的老母鸡,傻柱给做了个炒鸡出来! 土豆、白菜很是加进去不老少,满满当当的炖出来一大盆! 鸡杂也收拾出来,单炒出来一个菜! 再加上贾家准备的小半斤肉,配着豆角茄子什么的! 荤素搭配着,也算安排出来两三个肉菜! 傻柱又从自己家里,拿过来大半斤花生米! 下酒菜也有了! 第130章 出头鸟! 酒菜都已经备齐,贾东旭出门儿挨个请三个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下午的时候,已经知道这顿饭是为了什么了! 贾东旭到门前刚喊师傅,他就出来了! 三大爷闫埠贵就不用喊,早等着这顿饭了! 为了等会儿能多吃点儿,他还拉着阎解成提前跑了两回厕所,好给肚子腾腾地方儿! 这不,贾东旭刚请出来易中海,他就领着阎解成到了! 二大爷刘海忠向来喜欢摆谱,非得贾东旭上门来请才行! 不过人家刘海忠办事儿也敞亮,出门儿去贾家做客,还给带了一盘炒鸡蛋! 这年头儿,带鸡蛋的菜可都是按荤菜算的,这可不算是小气啦! 至于许大茂,早早的就提前过来了! 小一辈儿的,可没有上门儿请的说法儿! 何况,许大茂还得管贾东旭喊哥呢! 按老规矩来讲,贾家有贾东旭这个男主人在场,贾张氏和秋花姐姐就不应该上桌吃饭了! 可贾张氏是跟你讲规矩的人嘛! 贾张氏死赖着非要一起吃饭,贾东旭能说她什么? 秋花姐姐一看贾张氏这样儿,干脆也留下了! 只是把两个儿子,送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家! 给盛出来一盘菜,让一大妈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吃! 众人在贾家的堂屋大圆桌上坐定! 贾张氏迫不及待的,给大家伙儿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易中海很是有些无语! 按说贾东旭都已经这么大了,家里有啥事儿也应该是贾东旭来说才对! 你贾张氏不能还当是贾东旭小时候那样儿办事儿吧! 不过易中海看着贾东旭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也不好现在开口说什么! 他不仅不能说贾东旭什么,还得想办法给贾东旭圆回来面子才行! “咳咳!事情呢,大家伙儿也知道了! 咱们四合院一直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 咱们大院里的人在外面被人欺负吃了亏,我们三个大爷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闫埠贵琢磨清楚怎么回事儿了,不过他向来胆小怕事,谨小慎微! 现在是只顾着喝酒吃菜,出头儿冒尖儿的事儿,他可不会干! 而且吧,也轮不着他来! 有刘海忠在场,哪儿轮的着他这个老三替人出头啊! “东旭啊!你放心,咱们大院这么多人,还能让一个小酒馆儿的伙计给欺负喽! 二大爷给你做主了,吃完饭咱们就去堵他们去! 不给他们屎打出来,他们还以为咱们大院的人好欺负呢!” 贾东旭连忙举杯,给刘海忠敬酒!感谢二大爷仗义出手! 易中海会心一笑,也跟着陪了一杯! 许大茂喝着酒,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儿啊! 怪不得贾家居然舍得置办这么一桌子好菜,请客喝酒呢! 唉?傻柱怎么回事儿? 今天傻柱怎么有点儿心不在焉啊? 平常碰见这种事情,他不是蹦哒的最欢实嘛! 傻柱确实有些心不在焉的! 刚才听见贾张氏说,是因为秦淮如才惹得麻烦! 傻柱心底的白月光,一下子又冒出来了! 这会儿满心想的都是,秦姐怎么这么快又结婚了! 许大茂不出头儿,傻柱想着心事儿! 阎解成和刘光齐是跟着老爹来的,也没有说话的份儿! 秋花姐姐坐在傻柱身边儿,看场面儿有些冷场,白嫩小手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挠了挠傻柱的大腿! “傻柱,你跟你东旭哥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你可不能看着你东旭哥让人欺负啊!” 傻柱勉强的笑了笑,有些不想去找自己秦姐的麻烦! 秋花姐姐见傻柱这次居然有些敷衍,心里一琢磨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 这院子就这么大,傻柱以前天天偷看秦淮如洗衣服的事儿,院子里谁不知道啊! 秋花姐姐心里有些不服气,她自问也算是长的漂亮的! 她昨天给两个人做衣服,人家俩人还夸她呢! 一人讲这个马子很正点儿,一个说前凸后翘腿子长! 秋花姐姐就不信,自己会不如一个农村来的乡下女人! 秋花姐姐对傻柱的表现不满意,小傻柱就要遭殃喽! 秋花姐姐挠傻柱大腿的手开始左右横跳,小傻柱一瞬间汗毛都立起来了! “傻柱啊!你两个侄子今天也被人欺负了呢! 不就吃他们两个肉饼嘛!用得着抓着孩子脖领子不放嘛! 棒梗儿、棒槌儿回来哭的可厉害了! 一直嚷嚷着,让他们傻叔帮他们出气呢!” 小傻柱现在很精神,傻柱他也想明白了! 秦姐再好,她现在也是别人的媳妇儿了! 别说吃到碰到了,现在就是想看一看都得跑前门大街去! 什么秦姐,哪儿有秋花姐姐香啊! 起码秋花姐姐有好处是真给啊! “秋花姐你放心! 有我在,哪儿能让俩孩子受人欺负啊! 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嘛! 等会儿就去给俩孩子出气儿去!” 秋花姐姐见傻柱答应了,又准备让许大茂表个态! 不过,许大茂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 让他随大流走可以,让他实打实的真卖力气,那还得秋花姐姐先卖力气才行! “大茂啊!姐敬你一杯! 咱们四合院小一辈儿里面,就你最机灵! 你可得多帮衬着点儿你东旭哥!” 按说敬酒都是双手举杯的,可是秋花姐姐一只小手被傻柱按住了! 抽了两抽没抽回来,也只能单手端着酒杯敬酒了! 不过许大茂也没在意,他指不定心里觉得秋花姐姐跟他不见外呢! 许大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冲着秋花姐姐亮了亮杯底,又一阵儿挤眉弄眼! “嘿嘿!秋花姐你看你说的! 我平常帮衬我贾哥,还帮衬的少啊! 那次兄弟我不是尽力而为啊!” 傻柱不屑的瞥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就你?你可拉倒吧你! 指望你许大茂啊,今天啥事儿也别想办成!” 许大茂一听傻柱这话,不乐意了! 爷们儿办事儿的时候,你丫的在家里闷头儿睡觉呢! 你懂个锤子吗? “呵呵!傻柱,就你能耐行了吧!你能耐等会儿你自己去!” 傻柱和许大茂吵吵嚷嚷的,其他人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 完全没有人想着劝劝他俩,让他俩安生一点儿! 这俩对头从小就这样儿,打打闹闹的大家伙儿都习惯了! 屋里酒酣正热,两瓶汾酒早已经喝了完了! 现在喝的是贾东旭之前准备的散篓子! 院子外面,许从云已经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 第131章 打架 许从云领着雨水吃完饭,又来到了95号四合院这处墙角处蹲着! 雨水吃饱喝足了有些犯困! 小姑娘今天跑着玩了一天了,现在趴在许从云的腿上直打盹儿! 许从云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李大夫这药多长时间才会起效果! “雨水,雨水!醒醒~” 小雨水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着许从云! “从云哥!你喊我啊?” “嗯!雨水,你进去看看他们喝酒喝的怎么样儿了?” “哦!我现在就去!” 小雨水跑着进了四合院! 天已经黑下来了,这时候95号四合院,已经没什么人进出了! 没等多大一会儿,雨水溜回来了! “从云哥!他们正吃饭呢!酒已经喝了两瓶儿了,估计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许从云想了想,准备让雨水回去睡觉去! 后面的事情估计会比较恶心,还是别让这孩子看见的好! “雨水啊!你先回家睡觉去吧! 记住,回去了把房门儿闩好! 今天晚上只管睡觉,谁叫门儿也别开! 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从云哥,咱们俩在这儿等半天等什么呢?” 许从云看着雨水好奇的小眼神儿,揉了揉她的脑袋! “嘿嘿!明天你就知道了,快回去睡觉去吧!” 小雨水回去睡觉去了,许从云依然蹲在墙角等着! 贾家屋里,气氛越来越热烈! 可能是天气热吧! 二大爷刘海忠,早早的打头脱了上衣! 紧随其后,一大爷易中海也光了膀子! 没多大一会儿! 屋里的老爷们儿都脱了上衣了! “东旭啊!你这酒哪儿买的?有点儿上头啊?” “师傅,我就在咱们供销社买的啊!” “呵呵!老易啊! 你不行你回家去歇着去吧! 等会儿的行动由我带队指挥! 这才三两酒出头儿,你这都晃悠起来了!”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刘海忠! “呵呵!老刘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来来,咱们继续! 东旭啊! 这掺着两样儿酒,我可能是喝不惯! 我屋里还有两瓶儿汾酒呢! 你去找你师娘,让她给你拿来!” 闫埠贵一听,刚才还抢着喝的散篓子顿时不香了! 趁着旁边儿傻柱在和许大茂拼酒,偷摸给傻柱倒酒杯里了! 有好酒喝,傻子才喝这种两毛钱一斤的地瓜烧呢! 贾东旭拿了两瓶酒回来,殷勤的给刘海忠和易中海倒酒! 两个大爷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了,谁也不能在喝酒这点儿小事儿上认怂啊! 闫埠贵也不介意,自己又不是没有手! 自个给自个倒酒,一点儿也不比拼酒的两个大爷喝的少! 许从云看了看表,都有点儿郁闷了! 这都八点多了,怎么贾家喝酒的众人还没反应啊? 老李这家伙,不能是拿假药糊弄我呢吧? 许从云这边儿正自我怀疑呢! 贾家闹起来了! 贾张氏和秋花姐姐也喝了不少! 贾张氏絮絮叨叨的,数落着雨水的不是! 什么臭丫头赔钱货,什么帮着秦淮如那个贱人不帮着他们贾家! 傻柱就是再不在意雨水,那也是他亲妹妹! 再加上许大茂,还在一边儿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起哄! 傻柱没忍住,怼了贾张氏两句儿! 贾张氏今天在外面儿挨了一顿毒打,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儿呢! 她当时就隔着秋花姐姐,挠了傻柱一脑门儿血印子! 屋里的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傻柱现在还管你长辈晚辈的呀! 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冲着贾张氏就挥了一拳! “啊~” 许大茂捂着眼睛,仰面往后摔了个屁股蹲儿! “傻柱!我日你姥姥! 我踏马招你惹你了!你打我干什么呀?” 许大茂挨着贾张氏坐的! 也不知道傻柱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反正贾张氏躲开了他这一拳,许大茂吃了个正好! 许大茂站起来也不管那么多了,扑过去就跟傻柱撕打起来! 阎解成一边儿看热闹一边儿喝酒! 看到精彩处,还叫了声儿好! “好!许大茂,你这一拳打的好啊! 正中傻柱鼻子! 哈哈 傻柱都让你打哭了!” 噗噗噗~ “哈哈!阎解成,你叫好就叫好! 怎么还上下两张嘴一起叫啊?” 噗噗噗~ “嘿嘿!光齐哥!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放屁了嘛!” 易中海和刘海忠还正喝的起劲儿呢! 他俩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酒量也要比这些小年轻们强不少! 易中海看着已经醉倒,趴在了桌上的贾东旭,无语的摇了摇头! “解成,光齐!赶紧把傻柱和许大茂拉开吧! 成什么样子了,等会儿还有事儿要办呢!” 刘海忠不满意易中海指使自己儿子,端着酒杯拦住了易中海! “老易啊!他们俩这都打闹多少年了!随他们闹吧! 来来,喝酒喝酒!” 闫埠贵也不乐意让自己儿子,去掺和傻柱和许大茂打架! “嘿嘿,就是!让他们闹去吧! 等他们俩知道疼了,自个就停手了! 来,老易!我敬你一个!” 眼见着傻柱和许大茂扭打着进了里屋,秋花姐姐坐不住了! 贾家毕竟是今天的地主,贾东旭喝多了躺下了,她可不能由着傻柱和许大茂,在家里打架啊! 秋花姐姐拽了拽贾张氏,也不管贾张氏迷糊不迷糊,拽着贾张氏就跟进了里屋! 两个大小伙子,光着膀子晕晕乎乎的! 傻柱一拳打在衣柜上,喊着许大茂你服不服! 许大茂一脚踹在桌子上,骂着傻柱让你知道爷爷厉害! 秋花姐姐进屋,看着这两个家伙折腾自己家物件儿,连忙上前去,想拉开他们俩! 贾张氏被秋花姐姐拽着,也掺和了进去! 没一会儿,里屋的声音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闫埠贵到底是没有参和易中海和刘海忠的拼酒,多少清醒着一点儿! 听着里屋两个娘们儿嗯嗯啊啊的叫起来,连忙喊着阎解成和刘光齐进去拉架去! 这踏马人家请客吃饭喝酒,俩熊孩子不能给人家里女眷打了吧! 阎解成和刘光齐噗噗着,晕晕乎乎的进了里屋! 闫埠贵等了半天,这俩孩子也没见从里屋出来! 他晃晃悠悠的进去查看情况! 呵呵! 他也没出来! 易中海和刘海忠喝着喝着,屋里人都没了! 哦~有一个贾东旭在桌子上瘫着呢! “老刘,别踏马喝了! 里屋听着动静儿不对,别打出事儿来! 走,看看去!” 刘海忠摇晃着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 “走!有我在呢!我看谁看炸刺儿!” …… 第132章 辣眼睛 许从云等到十点多,都踏马等的快要睡着了! 小酒馆这时候差不多都要关门儿了! 95号四合院这群人,就算是没什么意外情况,这时候也早应该出门儿去堵人了呀! 怎么还没动静儿啊? 许从云也懒得等了,准备进去看看情况! 许从云一路偷偷摸摸的溜到贾家门前,顺着堂屋的窗户往里观望! 贾东旭自个在桌子上趴着! 许从云又顺着奇怪的声音,来到贾家里屋的窗前! 眼前看见的场景,让许从云只想挖了自己的眼睛! 五vs五,大乱斗啊! 不对,有一个划水摸鱼的! 额! 也不对,这一个划不划水的,也没什么战斗力! 好家伙,里屋纷乱的场景,看的许从云一脑袋雾水! 这李大夫给的泻药,是踏马正经泻药嘛? 屋里白的黄的,都辣眼睛的没法儿看了! 许从云看着屋里的人,一个个红着眼睛,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呵呵! 看来今天,他们是不可能去小酒馆儿找麻烦了! …… 许从云心里腹诽一番,正准备走呢,听到身后有动静儿,连忙隐入墙角阴影中! 贾家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面貌和善的大妈走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易中海的老婆一大妈了! 一大妈带着贾家两个孩子,在自己家吃饭! 玩玩闹闹的眼看着十点多了,两个孩子都困的睁不开眼了! 贾家的饭局居然还没结束,她就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一大妈来到贾家门前,听着动静不对劲儿,来到了刚才许从云站的位置! 一大妈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许从云眼见着一大妈的脸色,瞬间涨红! 又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也不知屋里的战斗现在是谁占上风,一大妈脸上的表情时而震惊,时而恼怒! 许从云又听见从后院传来动静,扭头看去,却是一个小脚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院走出来! 一大妈听见拐杖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吓了一激灵! 扭头看见是聋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聋老太太要开口跟她打招呼! 一大妈赶忙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儿,小声儿的跟她说了一下贾家屋里的情况! 许从云感应到前院也有动静传来,也不敢多留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了! 不过只要没人发现他,贾家屋里就是闹出人命来也跟他没关系! 许从云趁着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到前院,阻拦前来察看情况的三大妈。 轻轻跃起,翻过四合院的围墙,悄悄的溜了! 呵呵! 下半场的好戏跟他没关系了! 听着聋老太太跟一大妈商量的意思,她们俩是想着尽量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许从云原本的计划也用不上了! 原来想着,等他们泻药发作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安排个傀儡,挨个儿给他们扔茅坑里的! 现在倒好,人家直接在贾家解决了! 许从云没有了用武之地,也只能回家去了! 许从云拍拍屁股走人了! 95号四合院里的烂摊子,可就扔给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了! 前院的动静是三大妈传来的! 她跟一大妈一样儿,也是觉得时间晚了,过来贾家看看情况! 一大妈见是三大妈从前院进来,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默契的搀扶着聋老太太拦到了三大妈面前! “是三大妈啊!正好,老太太要去厕所,麻烦你给扶着点儿!” 三大妈也没多想,顺手接过来聋老太太! “老太太屋里不是有夜壶吗?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外面儿去上厕所啊?” 聋老太太这会儿也不聋了,紧抓着三大妈的手往外走! “呵呵!这人老了呀,睡的少! 在床上躺的腰疼,我老婆子出来活动活动!” 眼见着聋老太太把三大妈支走了! 一大妈赶忙走到贾家里屋窗前,拉上了窗帘,关上了窗户! 屋里现在是不能进人了,一个个红着眼睛打的激烈! 一大妈也怕自己进去,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按着收拾一顿! 一想到屋里有三个大老爷们儿和四个壮小伙子! 一大妈就吓的两股颤颤,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没等多大一会儿,聋老太太自己从前院过来了! 一大妈赶忙上前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他三大妈没说什么吧!” “没事儿,让我给哄回去了!”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一直在贾家门外守了半夜! 幸好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夜壶,罕有人深更半夜的出来溜达! 也得亏第二天要上班儿,没什么人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 将近十二点多,许从云都回到东四睡了一觉了,贾家屋里终于有人出来了! 三大爷闫埠贵,最先从贾家屋里出来了! 头重脚轻,眼前发黑!连拉带泻的满身恶臭! 闫埠贵从贾家屋里出来,深吸了一口午夜清凉的空气,这才算脑子清醒了一点儿!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捂着鼻子,拦住了闫埠贵! “他三大爷,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吃个饭就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闫埠贵被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这么一问! 只觉得浑身尴尬,老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就不顾体面,不管斯文,就红着眼睛上去了! “老太太,我也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啊!” 聋看太太见闫埠贵一脸迷糊的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去,去屋里把易中海和刘海忠拽出来!” 闫埠贵讪笑着又进了贾家! 没两分钟,闫埠贵又出来了! “老太太,我~我拽不动他们俩啊! 不过我把解成拽出来了,正在屋里穿衣服呢!” 聋老太太不屑的瞥了一眼闫埠贵!环顾一圈儿,看向了傻柱的正房! “你赶紧领着阎解成去洗洗去,然后去傻柱屋里等着!” 半夜两点多,贾家里屋的众人,都简单清洗了一下,聚集到了傻柱屋里! 对了,最后过来的是二大爷刘海忠! 贾张氏和秋花姐姐没来,昏迷了! 贾东旭也不在,喝多了! 众人面面相觑,对视无言! 聋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上的青砖! 见大家伙都看过来,才开口吩咐! “傻柱,许大茂,刘光奇,阎解成。 你们四个,现在先去把贾家的烂摊子收拾一下儿!” 等四个小伙子无精打采的走后,聋老太太才对着三个大爷说道! “你们三个还是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亏你们三个平常一个比一个精明,怎么就让人下了药了!” 第133章 还要来找事儿? 三天过去了,那天晚上的事儿谁也没再提! 有人问起来,他们也只说是食物中毒吃坏了肚子! 当天晚上在贾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一股劲儿拉了三天,没一个能上班、出门儿的! 许从云第二天来打听了一下儿,没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 只雨水说,他们那天晚上吃坏了肚子,全都请假了! 许从云不放心,留下了石义监视着95号四合院的动静儿,也没在搞什么事情! 第三天下午,众人都感觉好多了! 大家伙儿趁着贾东旭外出,齐聚在傻柱家里,商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个大爷坐在桌子主位,贾张氏和秋花姐姐坐在傻柱床上! 四个大小伙子,在屋里走走停停的,不敢回忆那天可怕的场景! 易中海眼见没人说话,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况,看向了傻柱和许大茂! “傻柱,大茂! 你们俩先说说吧?怎么就搞成这样儿了?” 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一眼,又互相嫌弃的挪开视线! “一大爷!这事儿反正跟我没关系! 酒不是我买的,菜不是我做的! 我就过来吃个饭就把清白之身丢了! 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傻柱不乐意了,指着许大茂就骂! “许大茂,你踏马给我说清楚! 饭是我做的不假,可是我也中招了啊! 谁家下毒连带着自个也中招的?” 易中海让他俩吵吵的头疼,刘海忠糊里糊涂的摸不清状况! 闫埠贵琢磨了一下儿,问傻柱! “傻柱,是不是有什么佐料相生相克的下错了?” “不可能! 三大爷,咱们自个家做饭,哪儿有那么些个佐料啊! 都是家常用的东西!” 易中海皱着眉头! “那要是菜没问题,那就是酒的事儿呗?” 酒都是贾东旭准备的,贾东旭不在场,贾张氏可在呢! “少踏马胡说八道!你这么说就是怀疑东旭了呗? 怎么着? 东旭请你们帮个忙,有鸡有肉还不够! 还得把媳妇儿、老娘送你们才行是吧?” 泥马,贾张氏说完!众人还真觉得有点儿可能! 指不定贾东旭自个不能用了以后,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儿呢! “除了东旭买的酒有问题,别的也没什么能出差错的地方了啊!” “闫埠贵你老糊涂了吧?除了我儿子买的酒,易中海还拿来两瓶儿酒呢! 说不定就是易中海的酒有问题!” 秋花姐姐的职业特性,觉得现在讨论这个有些无所谓! 还能再让这些人补个票钱是怎么滴! “说这个都没用,当时屋里这么多人,谁后来把药下到菜里,也是有可能的!” 秋花姐姐这么一说,众人现在谁也不能信任谁了! 互相狐疑的打量着! “老易家的酒,傻柱他们几个小的好像都没喝吧? 东旭~~” 正说着贾东旭呢,贾东旭找来了! “师傅,你们在傻柱家里干嘛呢?我找你们半天了!” 四合院里也没什么敲门儿的说法儿,贾东旭直接推门儿就进来了! 闫埠贵尴尬的停住了嘴! 易中海干咳了两声儿,指了指凳子,让贾东旭坐下! “咳咳! 那什么,东旭啊,你先坐!你找我们干嘛?” 贾东旭刚从外面回来,浑身汗津津的! 坐下来后,端起闫埠贵面前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缸! 闫埠贵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师傅! 我打听到秦淮如那对奸夫淫妇住的地方了,就在前门大街东四胡同呢! 等会儿咱们去堵那对狗男女去! 我非得把那个姓许的腿打断不可! 敢踏马的给我贾东旭带绿帽子,老子要让他一辈子站不起来!” 贾东旭脸上带着些兴奋的潮红,话语中也带着五六分癫狂! 屋里的男人们,不由自主的躲了躲贾东旭的视线! 易中海有些头疼,被人暗算的事儿还没研究出个头绪来呢,贾东旭报仇的麻烦又来了! 眼见着屋里没人开口拒绝,他也只好同意下来! 没办法啊! 那天在贾家,一个个都吃饱喝足了! 这时候人家贾东旭让你办事儿了,你说你怎么拒绝? 何况易中海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大家伙儿这会儿正是互相猜疑的时候,来一场有益身心的团建活动,这不正是时候嘛! 而且那天的事儿,说起来就是因为秦淮如引起来的,指不定就是秦淮如那边儿的人给下的毒手呢! 趁着天还没黑,三个大爷带着五个青年,出了95号四合院的大门儿! 目标,一个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蔡全无,一个是秦淮如的丈夫许大虎! 许从云此时正在徐慧珍家里哄孩子呢! 意外的收到了石义的反馈,许从云还觉得挺稀奇的! 许从云把小理儿递给徐慧珍,转身儿出了门,回自己家取了自行车! 一路感应着石义的位置,七八分钟后,就找到了石义! 石义正远远的,跟在易中海一伙人后面呢! 现在正顺着紫禁城东边儿的南河沿大街,往长安街走! 一行八个大老爷们儿,多少有些招人眼球! 他们就前后分了三拨人! 三个大爷一起走,贾东旭和刘光奇一起走! 剩下傻柱和许大茂、阎解成一起走! 许从云一看他们这行进路线,就知道这些家伙,居然还是想着去前门大街找麻烦! 许从云都踏马有些佩服95号四合院这些人了! 连着拉了三天肚子,就踏马不知道腿软吗? 呵呵! 想玩儿是吧? 爷们儿今天跟你们好好玩玩儿! 许从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骑车从他们身边儿路过! 三个大爷小声儿的商量着等会儿的安排! 许从云听了一耳朵! 易中海安排的还踏马挺周全! 刘光奇堵前面,阎解成堵后面!傻柱动手,大茂望风! 呵呵!希望等会儿小伙子们还能站的起来吧! 刘光奇和贾东旭走在一起,都没说话! 贾东旭不好和刘光奇讨论秦淮如的事儿,刘光奇也因为秋花姐姐的事儿感到不好意思! 傻柱和许大茂、阎解成走在队伍最前面! 他们三个倒是聊的热烈! 三个大小伙子,都是刚刚丢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这会儿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热闹的南河沿大街上,时不时走过的漂亮姑娘,让三个小伙子评头论足的兴奋不已! 一个身穿天蓝色连衣裙的苗条姑娘,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儿路过! 他们三个还评头论足的指指点点一番! 这姑娘听见傻柱他们三个肆无忌惮的评论,还扭头儿狠狠的瞪了他们三个一眼! 这姑娘一回头儿,把傻柱他们三个都惊艳住了! 这姑娘樱桃小口、柳叶细眉,皮肤白皙,面容清冷! 他们三个整天在轧钢厂厮混的人,哪儿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啊! 连许从云看见这姑娘都愣了一愣! 他倒不是也被这姑娘惊艳住了,而是这姑娘他之前见过! 嘿嘿! 今儿个爷们儿就替你出出气好了! 算是那天撞到你的补偿了! 第134章 打我干嘛啊 傻柱他们三个带头走在南河沿大街上,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青春激昂! 不过他们没激昂多大一会儿,有人拦住了傻柱他们的去路!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儿的青年男子,穿一身儿常见的藏青色工作服! 普通的短发、常见的相貌! 这人拦在傻柱和许大茂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 “就你们两个刚才调戏我妹妹是吧?” 傻柱和许大茂都懵了! 阎解成也没弄懂眼前这人怎么想的! 就随口玩笑了两句,这就算调戏了? 就算是调戏了,你自己一个人来找麻烦,是不是也太勇了点儿? 傻柱在街面上厮混惯了的,哪儿吃你这套啊! 眼下三打一,优势在我啊! 何况后面还跟着易中海他们三个大爷,和贾东旭他们哥俩呢! “嘿!我说哥们儿,你妹妹是那个啊? 这大马路上走过的姑娘多了,我哪儿知道那个是你妹妹啊!” “刚才骑自行车穿白裙子的,就是我妹妹。 呵呵! 记住了,我是她大哥,以后见了我妹妹离她远点儿!” “呦呵!你还想动手是怎么着? 不就看了一眼~~ 哎呦!握草~你个孙子偷袭,你踏马不讲武德啊!” 许大茂还笑眯眯的看着来人跟傻柱掰扯呢! 这人怎么就突然动手了! 猛的挥出一拳,打了傻柱一个措手不及! 傻柱捂着眼睛往后退了两步,等手拿下来的时候,傻柱的眼睛已经乌黑青肿了起来! 傻柱也是真踏马生猛,一只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敢叫嚣! “许大茂、阎解成,干他丫的! 这孙子不讲武德下黑手,别跟他客气!” 这情况下,许大茂和阎解成也没时间多想了,并肩子向这个青年扑过去! 一个回合没扛住! 许大茂和阎解成又踏马飞回来了! 飞回来的速度,比扑过去的时候还快呢! 这两个弱鸡一人挨了一脚,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到! 易中海他们三个大爷看着傻柱他们莫名其妙的跟人打起来了,连忙紧走两步追上傻柱他们! “都住手! 你这个小同志,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嘛!” 易中海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路旁有人围观,他不想丢了大义名分! 许从云派傀儡干嘛来了?是为了跟你们讲道理的嘛? “敢调戏我妹妹,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许大茂和阎解成还在地上躺着,傻柱好点儿,还能站着! 只不过挂着一个熊猫眼儿,脸颊挨了一个大嘴巴子,肿了半边儿脸! 眼见着这青年冲着自己来了,易中海也没功夫再讲什么大道理了! 自己一身儿常年干钳工的腱子肉,也不是吃干饭的! 易中海瞅准时机,伸手抓住了来人挥出的拳头。 另一手握拳,冲着这青年的胸口打出一拳! 泥马! 打到人家胸口这一拳,人家连个反应都没有! 自己这一拳跟踏马打在石头上一样儿,打的自个的手指头生疼! 人家打向自己的一拳,自个愣是没挡住,连带着自个的手掌,猛的轰击在自己胸口! 易中海被一拳打在胸口,好悬一口气儿差点儿没上来,连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 易中海自认为对方也挨了一拳,自个也不算吃亏! 还想着说点儿什么,想尽快把这个麻烦处理了! “小同志,这~~” 啪! 一句话没说完,迎面吃了个大比兜! 这人手速极快,易中海和他隔着三四步远,愣是没躲开这一个大嘴巴子! 老话儿说的好嘛!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这人怎么动手就冲着人脸上下手啊! 易中海现在也恼了! 我们这么多人,你踏马一个人还敢来找麻烦,你不是上赶着找打嘛! “老二,老三,干他丫的! 有什么事儿,打完再~ 哎呦~!” 易中海又被扇到脸上一巴掌! “呵呵,你这个老东西! 跟人动手还踏马这么多废话! 你说你不是找打嘛!”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贾东旭和刘光奇也赶了上来,傻柱他们三个也加入了围攻! 许从云控制着傀儡也不下什么重手,就逮着易中海的关节和面门儿打! 一群大小伙子的拳脚,打在许从云的傀儡身上不疼不痒的! 也就刘海忠的重拳,能让傀儡的身形晃动两分! 易中海被两拳放倒,傀儡压着易中海猛捶! 许从云见许大茂和阎解成这两个弱鸡,冲不到他身边儿,在外围呐喊助威! 抽空踹出一脚,把打的正起劲儿的傻柱,直接踹飞出去四五米远! 呵呵! 这回有地方了! 许大茂和阎解成装腔作势的挤进人堆里,冲着压在易中海身上的傀儡就猛踢! 许从云没顾上对易中海下半身下手,倒是让这俩小子给易中海补上了好几脚! 易中海人都麻了,奋力挣扎了半天,身上这人好似千斤巨石一般,毫无动摇! 他现在也只能双臂护着头脸,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拳头! 易中海现在每挨一拳,胳膊上的骨头都咔咔作响! 他现在咬牙坚持着,只盼望队友们能给力点儿,让这青年能先坚持不住! 贾东旭腿脚不好,刘光奇也没用心往里挤! 许从云远远的看见他俩在外围浑水摸鱼! 伸腿一脚,把离他们位置近的刘海忠,踹飞了出去! 呵呵! 刘海忠什么体量啊! 这下有地方让他们俩下手了! 贾东旭和刘光奇无奈的对视一眼,挤进了人群里! 一群人围着许从云的傀儡圈儿踢! 易中海已经先顶不住了,他感觉自己胳膊酸麻肿痛的已经抬不起来了! 又撑了两拳之后,易中海的胳膊无力的被打在一边儿,只能用厚脸皮迎接无情铁拳! 一拳打在易中海鼻子上,鼻梁骨歪了,俩鼻孔哗哗流血! 又一拳打在易中海腮帮子上,后槽牙吐出来两颗,顺着青肿的嘴角呼呼吐血沫子! 许从云感觉易中海收拾的差不多了,开始对着围着傀儡猛踹的众人下手! 谁伸腿踹过来,傀儡的无情铁拳,就照着谁的小腿迎面骨猛击一拳! 轻微的咔嚓声儿不断的响起! 呵呵!不打你们个骨断筋折,起码也让给你们来个骨裂筋肿! 没多大一会儿,身边儿围着的一圈儿人,都捂着小腿蹲下来哀嚎着! 许从云眼见着远处有公安匆匆赶过来,控制着傀儡,又给了易中海两个大嘴巴子! 这才起身钻出人群,顺着七拐八扭的小胡同儿溜走了! 第135章 又来? 公安同志赶到现场,大概询问了一下情况! 一时间也有些无语! 这事儿吧! 说是个事儿吧,也就是两个小伙子嘴贱,调笑人家路过的小姑娘了! 说它不是个事儿吧,人家小姑娘哥哥找过来,貌似给易中海打的不轻! 两位公安同志商量了一下,询问易中海的意见! “易中海同志! 情况我们也了解了! 现在看呢,你受伤不轻! 不过,你们七八个人打人家一个,估计人家那个小伙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看看,是要继续追究呢?还是到此为止?” 易中海鼻子里塞着两团报纸止血,胳膊耷拉着抬不起来! 听见公安同志这么说,心里仔细琢磨了一下! 自己是被打的挺惨的,不过那个小伙子应该伤的更严重才对! 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还有傻柱这个练过拳脚的,还有刘海忠这个常年干体力活儿的! 搞不好那个小伙子回去后,死了、残了都有可能! 易中海觉得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 毕竟这个事儿的起因,谁也掰扯不清楚啊! 年轻小伙子嘛,碰见个漂亮姑娘路过。 你说调戏两句儿、吹个口哨什么的,这算个什么罪过? 被人家家属找上门了,这又是谁有理没理的? “咳咳!公安同志,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呵呵!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都是年轻人嘛! 难免嘴上没门儿,有个磕磕绊绊的!” 易中海都这么说了,公安同志也没什么深究的道理,转身就离开了! 其实易中海他们一行人也没怎么样儿! 也就易中海被打的惨了点儿,傻柱挂着个黑眼圈儿,肿了半边儿脸! 其他人无非是挨了一脚,或是吃了一拳的事儿! 眼下,易中海强忍着疼痛送走公安同志,抽抽着青肿的嘴角问大家! “下面怎么办? 嘶~ 前门大街那儿~ 唉悠悠~ 今天还去吗?” 眼看着易中海说话都疼得只倒吸凉气儿,刘海忠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难得的从易中海手里抢过来话语权的机会啊! “咳咳!那个~我说两句儿啊! 咱们敬爱的一大爷受伤了,说话不方便! 下面,由我二大爷,指挥这次行动!” 其他人没什么表示,易中海想说点儿什么来着! 刚张嘴,整个脸都拉扯的疼痛难忍,也只能由着刘海忠安排了! “呵呵,那个~这个~ 这个~刚才打架的事情,是个小插曲嘛! 不能影响我们的计划安排! 我们要努力克服困难嘛! 领导们不是经常说嘛,那个~那个~ 对~轻伤不下火线! 我们都走到这儿了,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儿小挫折半途而废呢?” 好嘛! 去给人敲闷棍、砸黑砖的事儿。 愣是让刘海忠说的,跟踏马去追寻伟大光荣的革命事业一样儿! 这家伙儿谁还反对呀! 唯一有这个嘴皮子的人,现在正咧着嘴角抽抽呢! 眼见没人反对,刘海忠挺着大肚子,心满意足的带头儿往前走! 丝毫没注意到他肚子上,还有一个硕大的脚印儿! 许从云见这群人还要往前门大街走,都踏马让这群人气乐了! 呵呵!你们踏马的敢死,老子就踏马的敢埋! 刘海忠领着一群人刚走到南河沿大街南头儿,还没到长安街呢! 又被人拦住了! 这人跟刚才那个青年一般大小的岁数,一模一样的打扮儿! 长相面貌都差不了多少! 要不是这人穿的是干净的衣服,没有刚才打斗时留下的脚印、灰土! 刘海忠他们还以为是一个人呢! 来人在他们一群人里打量了一圈儿,盯住了许大茂和傻柱! “就你这个大长脸和这个傻不拉几的小子,调戏我妹妹来着是吧?” 刘海忠正志得意满的,觉得自己成了领导了呢! 眼见居然有人,敢在他的领导下来找茬儿,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个小同志,哪儿有人一个事儿找两次茬儿的? 刚才你家大哥,不是过来找过一回麻烦了嘛? 怎么你又过来找事儿啊! 我可警告你啊! 刚才我们对你大哥可是手下留情了,你现在再敢找事儿,可别怪我们下手狠了!” “呵呵!我大哥替妹妹出气那是我大哥的事儿, 我这当二哥的,可不能让我妹妹受了委屈不吭声儿!” 许大茂刚才被这人盯上,就已经吓的往人群里退了两步! 傻柱可没他这么怂,见又是因为这事儿过来找茬的,心里的火儿是咕嘟嘟的冒啊! 傻柱两步上前挤开刘海忠,手指着眼前这青年,张嘴就骂! “你踏马有完没完?我们也没说~~ 哎呦~ 你踏马比你大哥还不讲武德!” 许从云是来听他们废话的嘛?能动手谁跟你哔哔啊! 没容傻柱说完,瞄准傻柱还完好的另一只眼睛,一拳打了过去! 行了,傻柱这回装熊猫可不用化妆了! 刘海忠见这青年说动手就动手,怒吼一声儿,挥着拳头就扑了上去! 呵呵! 他比刚才许大茂俩人飞回来的,慢了那么一点儿! 毕竟吨位在这儿摆着呢! 许从云的傀儡也不能往死里用力气嘛! 一脚把扑过来的刘海忠踹飞,这青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儿! 奔着易中海就冲了过去! 易中海人都麻了,忍着嘴角的疼痛也要骂两句儿! “我踏马招谁惹谁了? 我这次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啊! 凭什么又冲着我来啊?” 易中海刚骂完,就被来人一拳干躺下了! 易中海现在胳膊还耷拉着抬不起来呢!干脆摆烂了! 眼角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凭什么只打我一个啊? 啊~~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哦豁豁~~ 刚才你哥就逮着我一个猛捶来着。 啊~~ 现在你还逮着我猛捶! 呀儿呦~~ 这踏马~哎呦~不公平!” 许从云一边儿大嘴巴子往易中海脸上招呼,一边儿听着易中海诉苦! 等易中海说完,许从云觉得好像有点儿道理! 傀儡双手高举,一声儿大喊,镇住了又一次围着他圈踢的众人! “你这个人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那你说我该逮着谁打吧?” 易中海泪眼婆娑的打量了众人一圈儿! 随后委屈巴巴的盯上了刘海忠! 那意思仿佛是说:老刘,委屈你了! 第136章 老易,你踏马害我 “同志,刚才是我带头儿,我挨打我认了! 现在可不是我带头儿了,是那个胖子啊!” 刘海忠还琢磨易中海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呢! 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忽的出现在他眼前! 刘海忠眼前黑了一下儿,脑门儿晕了一下儿! 一瞬间的功夫儿,傀儡就放倒了刘海忠! 然后开始压着刘海忠猛捶! 刘海忠这时候,也明白易中海刚才是什么意思了! 他学着易中海双臂护着头脸,嘴里怒吼着! “老易你个王八蛋,你踏马害我!” 众人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好似有些条件反射一样,开始围着面前的青年猛踹! 刘光奇这时候可不能出工不出力了! 亲爹让人按着爆锤,这要是再不拼命,这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啊! 刘光奇大喝一声儿! “放开我爹,有什么冲我来!” 随即退后两步,助跑起跳,飞起一脚,照着傀儡的面门儿就踹了过去! 许从云控制傀儡侧了侧上身,躲开了刘光奇这一脚飞踹! 然后一拳砸在刘光奇肚子上! 刘光奇被人半空拦停,重力加速度影响下,一屁股坐在刘海忠脸上! “易中海,你踏马~呜~呜~” 刘海忠正痛骂易中海呢,眼前一个大屁股砸下来,给他嘴脸堵了个严实! 刘海忠支支吾吾的骂不出来了不说,重压之下,喘气儿都有些困难了! 得亏还有许大茂这个机灵的小伙子在! 眼见着二大爷要被自己儿子给憋死了。 许大茂眼疾手快,两手薅住刘光奇的头发。 脚下发力,愣是在关键时刻,把刘光奇拽了出来! 刘海忠这才猛喘了一口气儿,哀怨的瞥一了一眼自己的好大儿! “我的儿啊! 这王八蛋打我半天,还没你压我这一下子狠呢!” 刘光奇悻悻的挠了挠脑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嗯? 我头发呢? 刘光奇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头皮疼的厉害! 扭头看着许大茂手里的两撮头发。 刘光奇感动的给了许大茂一个大嘴巴子! “大茂兄弟,我踏马谢谢你了!” 许从云控制着傀儡,爆捶了一顿刘海忠! 听着刘海忠哭爹喊娘的惨叫! 又梅开二度,照着挨个儿踹过来的小腿,狠砸了一圈儿! 许从云这回也没等公安同志过来,扔下两句狠话儿直接就溜了! “以后再敢调戏女孩子,老子挨个给你们腿打断!” 这回第二次挨打,今天的行动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闫埠贵看着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两个老兄弟,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那什么,老易、老刘~ 今儿个去前门大街的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刘海忠这时候也不装大瓣儿蒜了,没好气的瞪了闫埠贵一眼! “废话,都让人打成这样儿了,还去个屁啊!” 刚才是易中海一个人重伤,现在又加了个刘海忠!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贾东旭本来就被人毒打了一顿,这才两三天功夫儿,压根儿就没好利索! 傻柱虽说皮糙肉厚的,可是两个青肿的黑眼圈儿,可不是玩考斯普雷自己弄的! 还被许从云的傀儡踹飞出去好几米! 现在都不敢大喘气儿,动静儿大点儿,胸口肋骨都疼的厉害! 这会儿傻柱两个眼睛肿的老高,也只是能勉强挣开一条缝儿! 好歹让傻柱还能含含糊糊的,看着点儿路! 刘光奇受伤倒是不重,就是被许大茂薅秃了两片儿头发! 头顶上还隐隐的有血迹渗出来,看起来比较惨罢了! 许大茂和阎解成这俩小兔崽子,也没好过! 表面儿上看起来还行,其实都快要站不住了! 这俩货动手不跟人正面儿硬刚,静踏马背后围着许从云的傀儡猛踹来着! 傀儡那砂锅大的拳头跟个大铁锤似的,砸到腿上就是一声儿脆响! 这俩货搞不好是同一个地方挨了两拳,现在被捶的那条腿,是一点儿劲儿都不敢使! 这俩兄弟,都是一条腿用脚尖儿点着地,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一群人垂头丧气的,顺着南河沿大街往回走! 一个比一个惨,时不时的还传来两声儿哀嚎! 许从云远远的看着自己的战果,满意的点点头儿! 忽的,许从云注意到了闫埠贵这个老家伙! 闫埠贵按着自己的腰,时不时的干嚎两声儿! 这群人里,居然数着他嚎叫的声音最大! 闫埠贵还忙前忙后的,照顾着队伍里的其他人! 只不过,闫埠贵这个老家伙总是在大家注意不到的时候,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许从云看着闫埠贵幸灾乐祸的偷笑,仔细回想了一下儿,心里顿时不开心了! 这老家伙,好像从头儿到尾就没挨过打呀! 闫埠贵这家伙,看起来好像出力不少的样子! 实际上全程光跟着嚷嚷、耍嘴皮子了! 许从云心里不爽了! 这踏马我能让你全须全尾的回去嘛! 傻柱他们一行人拖拖拉拉的,走到南河沿大街北头儿的时候,又一个青年出现了! “嘿!大长脸,老子找你们好长时间了!可算逮到你们了!” 傻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 看着拦在前面的青年,跟之前两个人七八分相似的长相。 俩人都踏马懒得辩解了! “你们俩居然敢调戏我妹妹,今天爷爷我饶不了你们!” 傻柱还算有些担当,硬拽着许大茂,上前一步挡在前面! “爷们儿,都是我们俩嘴贱! 你要打,你打我们俩吧!” 许大茂被傻柱拽着胳膊,挣扎半天挣扎不开! 最后也只能认命了! 哭丧着个大马脸,冲着许从云的傀儡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呵呵!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俩的错! 您想出气儿就来吧! 就是~就是能不能别打脸~ 呜呜~ 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呜呜~ 我要是毁了容,我们老许家八代单传,可就绝了后了!” 许大茂说着说着,居然一脸伤心的哭起来了! 许从云眼见着许大茂干哭不掉眼泪,也是有些无语! 许大茂这点儿脑子,全踏马用来耍小聪明了! 你要是一漂亮小姑娘来这套,老子说不定还少打你两拳! 你踏马一个大小伙子求同情,老子不给你多加两拳,对的起你这拙劣的演技嘛! 第137章 谁也别想好好的回家 眼看着闫埠贵,趁着傻柱和许大茂拦在前面,偷摸的在往后溜! 许从云也不跟他们废话了! 操控着傀儡,上前一步抓住了许大茂的领子! 把许大茂拽到傻柱身边儿,照着傻柱的脸,对比打量了一下儿。 对着许大茂那两个,透着愚蠢的眼神儿的大眼睛,来了两拳! 傻柱傻愣愣的看着许大茂,也挂上了两个黑眼圈儿! 还踏马不厚道的噗呲一声儿笑了出来! 许大茂听见傻柱在笑他,扭头怒瞪着傻柱! 许从云没再搭理这俩倒霉孩子,丢下许大茂和傻柱,控制着傀儡冲进人群! 照例,一脚踹倒易中海,先逮着易中海打一顿! 易中海已经极力的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了,没想到来人居然还是冲着自己来了! 易中海是真哭了,哭的涕泪横流,满脸的委屈! 他可是真觉得自己委屈啊! 这么多人呢! 你们哥几个,老踏马逮着我一个人收拾是几个意思? 眼看着易中海被一脚踹翻在地,又踏马被人骑在身上,挨大嘴巴子! 闫埠贵躲在人群最后面,依样儿画葫芦! 还学着刚才,嚷嚷着让小伙子们上去干他丫的! 这回,可没人再敢上前动手了! 主要是现在,大家伙儿站都站不稳了! 人人腿上都有轻微的骨裂! 好腿使劲儿去踹人吧,瘸腿站不住! 好腿站着吧,瘸腿又踢不出去! 这要是再挨上一拳,真得让人把腿打断了不可! 闫埠贵嚷嚷了半天,没人应声儿,也没人动手! 一下子就把闫埠贵显出来了! 傀儡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闫埠贵! 闫埠贵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儿,转身儿就想跑! 许从云来这套梅花儿三弄,为的就是闫埠贵来的! 这能让他跑了嘛! 丢下哭哭啼啼的易中海,起身儿两步追上闫埠贵! 飞出一脚,踹了闫埠贵一个狗吃屎! 闫埠贵的眼镜儿都甩飞出去好远! 还真巧了,闫埠贵落地的地方儿,还正好有一摊黄不拉几的东西! 闫埠贵整个脸,正好糊在上面儿! 泥马! 这下子,搞的许从云都不知道该冲哪儿下手了! 闫埠贵瘦不拉几、干巴巴的,浑身上下没一个肉多的地方儿! 许从云也不是真照着弄死他们来的! 傀儡来到闫埠贵身前,略微研究了一下,只能对着闫埠贵屁股蛋子下手了! 两巴掌扇在闫埠贵没二两肉的屁股上,打的闫埠贵嗷嗷的惨叫! 许从云有意使坏,连拉带扯的朝着闫埠贵下手! 没一会儿功夫,闫埠贵上下衣服就让傀儡撕扯成一条一条的布条了! 两个大白屁股蛋子,现在红肿的老高,隐隐的从裤子裂口里拱出来! 许从云眼见效果不错,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 站起身,似有意似无意往前走了两步! 脚下咔巴两声儿,正好把闫埠贵的眼镜儿踩了个稀碎! 收拾完闫埠贵,傀儡扭头儿看向还躺在地上的易中海! “呵呵! 以后再出来找人麻烦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身上有多少斤两儿!” 易中海叹了口气,看着这青年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其实刚才挨第二次打的时候,就怀疑这事儿里面有问题了! 哪儿有人,同一件事儿,三番两次的找人麻烦的? 傻柱和许大茂他们俩,又不是真说了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刚才又被人猛捶了半天,易中海也终于想明白了! 十有八九,这就是秦淮如那边儿的人,找过来下的手! 可惜形势比人强啊! 自己这边儿这么多人,干不过人家一个! 其他的说再多也没用了! 何况人家这是一个又一个的出场,这就是大明大亮的警告自己,不要再来找麻烦了! 易中海也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深知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道理! 你再会耍嘴皮子,再会使小手段! 人家一拳给你放倒,你最后还是要认怂、服软! 人家拿刀架到你脖子上,你该喊爸爸就得喊爸爸,该叫爷爷就得叫爷爷! 等许从云的傀儡走远,阎解成这才敢上前扶起自己老爹! 闫埠贵的衣服已经被撕成布条儿了,浑身上下跟踏马玩行为艺术一样儿裸露着! 闫埠贵心疼的用身上掉下来的布条擦干净脸上的污秽,喊着让阎解成给他找找眼镜儿! “解成啊!别管我了! 赶紧给我找找眼镜儿! 一副眼镜儿要七八块钱呢! 这要是找不着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阎解成看着前面不远处,被踩的稀碎的眼镜儿,心里居然想着: 老爹的近视眼度数,是不是又涨了? 想着老爹重新配眼镜儿,可能七八块钱拿不下来! 阎解成也只能劝自己老爹想开点儿了! “爸,你的眼镜儿刚才让那人踩了个稀碎! 咱们还是回家以后,重新配一副吧!” 闫埠贵一听阎解成这么说,激动的连碰带跳的,比刚才挨打的时候还激动呢! “这个天杀的混蛋啊! 我又没有调戏他妹妹,凭什么打坏我的眼镜儿! 解成,快去报公安! 我要告他们,他们得赔我钱才行!” 易中海被贾东旭搀扶起来,走到闫埠贵身边儿! 闻着闫埠贵身上传来的臭味儿,又嫌弃的退了两步! “行了,老闫! 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你眼镜儿钱我给你出了! 你现在还是别管眼镜儿的事儿了,你还露着屁股呢!” 闫埠贵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屁股露在外面,又羞又怒! 他脸上明明没挨打,可是涨红的跟他屁股都差不多了! 闫埠贵连忙让闫解成把上衣脱下来,捂住了自己屁股! 好歹遮挡了一下,闫埠贵转身儿就缠上了易中海! “老易啊!你看我这儿还损失一身儿衣服呢,你看你是不是也给我报销一下儿? 咱们这么多人人出来,凭什么就我损失最大呀!” 易中海现在浑身疼痛难忍,这时候哪儿有心思搭理他这个啊! “老闫,咱们回去再说行不行? 我踏马让人暴打了三顿呢!我找谁说理去啊?” “哼!老易,你踏马不厚道,你刚才居然出卖我! 那个叫什么东引来着? 你刚才就是这么对我的?” 第138章 小姑娘看上哥哥了? 刘海忠之前被刘光奇一屁股坐在脸上,现在鼻梁骨有点儿歪,一直酸涩的想流泪! 这时候也忍不住跟着闫埠贵,开始埋怨起易中海来了! “二大爷,那叫祸水东引! 就您那点儿文化水平,您老要是不会用成语,您就别老装什么文化人了!” 傻柱第三场没挨打,这时候多少缓过来一点儿! 傻柱也是挨打没够,刚踏马缓过来一点儿就开始嘴臭! 刘海忠没好气的一巴掌呼在傻柱后脑勺上! “傻柱,就显得你会说话了是吧? 要不是你和许大茂,你们俩说道人家小姑娘! 我们大家伙儿,至于让人家兄弟这么打嘛!” 傻柱心虚的缩了缩脑袋,不敢在言语了! 易中海瞥了一眼还糊涂着的刘海忠,心里骂了一句草包! 到底是没有跟他解释什么! 现在看,这事儿是怨傻柱和许大茂! 可是说到底,这事儿可就是怨贾东旭了! 都跟人家秦淮如离婚这么长时间了,非得去找人家麻烦! 不过易中海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就不说贾东旭是自己亲手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了。 就说自己这群人,刚占了人家贾东旭天大的便宜,这会儿也不能把过错都扔到贾东旭身上啊! 许从云远远的又跟着易中海他们走了一段距离,看着他们老老实实的准备回南锣鼓巷! 这才转身儿,准备回家去! 谁知道许从云刚转身儿,扭头就看见之前那个白色连衣裙女孩儿,在看着自己! 许从云愣了一愣,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走人!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给他拦住了! “同学,我记得你是钢铁工业学院的学生吧! 你撞到过我!” 这姑娘气色清冷,说话时面无表情,不过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傲气! 许从云看着这才十五六岁的漂亮小丫头,一时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对! 不过,我上次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嘛!” “我找你不是为了上次的事情!” 许从云来兴趣了! 这姑娘不是为了上次撞到她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看上哥哥了? “嘿嘿!小姑娘! 你不是为了上次的事情,你是为什么叫住我啊?” 这姑娘面色隐隐有些不悦,似有似无的瞪了许从云一眼! “你才小姑娘呢!我叫丁秋楠! 我喊你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跟他们那群人打架的人?” 许从云疑惑的看向丁秋楠! 不知道这小姑娘找自己的傀儡是什么意思! “丁秋楠小同学,你找那个人干嘛?” 丁秋楠似乎对许从云不伦不类的称呼,有些不满意! 甩给许从云一个好看的白眼儿,略带着傲娇的挺了挺已经初露峥嵘的胸脯! “你这个人长的挺帅气的,怎么说话这么不着调啊!” 许从云一时间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丁秋楠同学。 或者叫我丁秋楠同志也行! 干嘛非要叫我小同学啊!” 许从云一脑门儿黑线,有些摸不清这青春期少女的脑回路! 不过他也懒得纠结这个问题。 可能是女孩子比较早熟,又或许是丁秋楠自尊心比较强吧! “额,好吧! 丁秋楠同学,你找那个人干嘛?” 丁秋楠见许从云改了称呼,脸上浮起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我找那个人,是因为他冒充我哥哥! 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而且我们家去年才刚从外地来到北京,在北京也没有什么亲戚!” 许从云饶有兴致的看着丁秋楠,叮叮当当把自己家的家底儿说了个透彻! 只觉得这姑娘可真够傻白甜的! “丁秋楠同学,那你找到冒充你哥哥的人,又是有什么目的呢?” 许从云看丁秋楠觉得傻,丁秋楠看着许从云也觉得不聪明! “我当然是警告他,让他不要再冒充我哥哥了呀! 难不成我还要去感谢他呀!” 许从云是真没想到丁秋楠是这么个想法儿! “丁秋楠同学,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冒充你哥哥吗?” “我刚才听我同学说了! 刚才挨打的那几个人冲我吹口哨来着,还~还言语轻薄、调笑我来着! 那个人是为了替我出头,冒充我哥哥上去揍了那几个流氓!” 许从云现在是真想研究下,这姑娘是什么想法儿了! “那你知道人家是为了替你出头才跟人打架的,你还要去警告人家啊!” 丁秋楠看起来满脸的认真,耐心的跟许从云解释! “他替我出头,和他冒充我哥哥,这是两回事儿! 他替我出头我很感激他! 但是他冒充我哥哥是不对的,我当然要警告他了!” 许从云听着丁秋楠这话,感觉有些别扭! 怎么感觉有些茶里茶气的? 这不就是对自己的好处,直接吃肚里! 然后不好的地方,义正言辞的站出来指责一番嘛! 许从云弄明白了小姑娘的想法儿,闲着也是闲着,开始逗人家小姑娘玩儿! “嘿嘿,丁秋楠同学! 人家为了替你出头,一个人打那边儿好几个流氓呢! 你就口头上感激一下儿啊?” 丁秋楠听许从云这么说,脸红了一下儿! 她现在还只是个学生! 家里条件虽说还不错,可她一个小姑娘身上能有多少钱啊! “我~” “嘿嘿!你就不准备请人家吃个饭什么的?” 丁秋楠被许从云真的一说,好似狠了狠心! 随即又瞪了许从云一眼,丢给他一个好看的白眼儿! “我找到人会请他吃饭的!” 许从云也不管丁秋楠的白眼儿。 “哎呀呀!一个人打七八个流氓啊! 还不知道受多重的伤呢,你就请人家吃个饭啊?” 丁秋楠让许从云逼的有点儿急了,生气的瞪着许从云,两个腮帮子鼓的圆滚滚的! “那你还想怎么样儿? 又不是我让他替我出头的! 受伤了也不能怪我啊! 顶多,顶多我送他去医院好了!” 许从云紧接着又追问道! “小丫头,你知道看病需要多少钱吗?你身上有钱吗?” 丁秋楠都快让他问哭了! 两个漂亮的大眼睛已经挂上了金豆子! “我爸爸是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主任,我让我爸爸给他治好伤不就行了!” 第139章 丁茶茶 许从云看着真要把人家小姑娘逗急眼了,语气连忙缓和了下来! “丁秋楠同学! 其实,你不用管那个人死活的! 他不是自个要替人出头的嘛,就是被人打死也是他活该啊! 对不对?” 丁秋楠听许从云话音儿反转,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许从云观察着丁秋楠的表情! 看丁秋楠神色间有些游移不定,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不过纠结了没多长时间,丁秋楠的神色又坚定了下来! 只是看着许从云的眼神儿更加愤怒了! “哼! 人家替我出头、勇斗流氓,那叫见义勇为! 我会让我爸爸给他看病的。” 许从云暗自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丫头虽说茶了点儿,品性到底还是很善良的! 嘿嘿,主要是长的漂亮啊! 丁秋楠眼见着许从云盯着自己看了半天,被他盯的有些羞恼了! “唉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问了我半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人在哪儿啊?” 眼看着丁秋楠有些不耐烦了,许从云也就不再逗人家小姑娘了! “嘿嘿~ 你要找的人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替你出头的人就是我啊!” 丁秋楠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许从云! 身形挺拔健壮,五官精致立体! 得体整洁的白色圆领短袖,显得人格外干净、精神! 丁秋楠看的有些入迷,小脸蛋儿忽的染上了一抹红晕! 心里也像钻进了一只小鹿一般,扑通扑通的乱跳! 许从云见丁秋楠忽然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嘿,干嘛呢?” 丁秋楠的眼神儿跟着许从云的手,左右摇摆了一下! 嘿嘿,这人连手也长的这么好看! 手指白嫩细长,指甲也剪的长短适中,没有一丝污垢! 嗯? 丁秋楠好像想到了什么,拍开许从云的手,又在许从云身上观察了一圈儿! 随即气恼的指着许从云,满脸的愤怒! “你这人太无耻了,你居然冒充别人!” 许从云哪儿知道面前这二八年华的少女,整天想着些什么啊! 这踏马一会儿害羞,一会儿恼怒的,这是又瞎琢磨出什么东西了? “你不相信?” “废话,我又不是个瞎子、傻子! 你刚才自己还说呢! 一个人跟七八个流氓打架,指不定受多重的伤呢! 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你身上有一点儿伤吗? 你受没受伤不说,你这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样子,比我收拾的都干净! 哪儿有一点儿刚跟人打过架的模样啊?” 许从云笑了,这小姑娘还挺机灵! “嘿嘿!小妹妹! 我就不能是请了朋友,帮我去打架的嘛?” 丁秋楠还是气鼓鼓的瞪着许从云! “你要是请了朋友出手,那还算是你帮我出头的嘛!” “怎么不算啊? 你想啊,没有鸡哪儿来的蛋啊? 没有我请朋友帮你出头,哪儿有人平白无故的替你教训流氓啊?” 丁秋楠让许从云绕进去了,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的! “那~那~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跟人打架啊? 你这么做,你说我该感谢谁呀?” 许从云一拍自己胸脯,声音都大了两分! “你看我这个样子,我像是能打的过七八个流氓的人吗?” 丁秋楠一时间没明白许从云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打不过人家你拍个屁的胸口啊! “哼!反正我不信,除非你把你朋友叫来!” “行啊!你等着,他们就在旁边儿呢!” 许从云的三个傀儡动完手,压根儿就没走远! 要不是冒出来丁秋楠这么一出儿! 许从云指不定已经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们三个收进空间里去干活儿去了! 许从云假意冲着丁秋楠背后的方向挥了一下手,实际上已经指挥着三个傀儡往这里赶了! 丁秋楠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往这儿走! 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你说他们? 我同学说,就只有一个人跟那些家伙打架来着!” 许从云看着远处疾走过来的三道身影儿,嘿嘿坏笑着看向丁秋楠! “嘿嘿! 你跟那几个流氓遇见的地方,可是在南河沿大街中间儿! 刚才你看见那几个流氓挨打了吧? 这儿可是南河沿大街北头儿了! 之前,那几个流氓在南河沿大街南头儿,还被打一顿呢!” 没等丁秋楠想明白前因后果呢,三个打扮长像都十分相似的魁梧青年,走到了他们身前! 许从云跟丁秋楠随口胡说着! “之前我不是在学校撞到你一次嘛! 刚才我正好看见那几个家伙跟你耍流氓,我就麻烦了我三个哥们儿收拾了他们一顿!” 三个傀儡也附和着许从云的话! 丁秋楠看着三个傀儡青年没有反驳许从云的话,还满身的脚印尘土,衣服上也粘染着点点血渍! 也不由的她不相信许从云讲述的情况! 丁秋楠真诚的朝着许从云的三个傀儡鞠了一躬! “多谢你们三位同志帮我教训那些流氓了! 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 等丁秋楠站直了身子,许从云冲着丁秋楠挑了挑眉毛! “嘿嘿! 丫头,刚不还说要请吃饭呢嘛? 咱们去哪儿吃去啊?” 丁秋楠没好气的瞪了许从云一眼,手伸进口袋里紧握着一张钞票,皱了皱可爱的小眉头! 兜里就装着一块钱! 请一个人吃饭还凑合,请这么三四个大小伙子吃饭哪儿够啊! 许从云走到丁秋楠身边儿,笑眯眯的对丁秋楠说道! “唉~你这样儿! 你喊我一声儿好哥哥,今儿个这顿饭就算我的! 我请客,怎么样儿?” 丁秋楠揪了揪小鼻子,冲着许从云翻了个白眼儿! 转身儿有些拘谨的,看着许从云的三个傀儡! “三位同志,要不我改天请你们吃饭吧!我今天身上没带钱! 咱们再约个时间,我请你们去吃烤鸭!” 许从云也就是逗逗小姑娘,哪儿有真让人小姑娘请客吃饭的道理啊! 三个傀儡都露出憨厚的笑容,连连拒绝了丁秋楠要请客吃饭的提议! 三个傀儡这番表现,反而让丁秋楠更加不好意思了! 丁秋楠拽着许从云往上边儿走了两步,小声儿的跟许从云说道! “你~你能不能先借我点儿钱! 等我请他们吃完饭,你跟我回我家去拿! 行吗?” 第140章 谁委屈? 许从云也配合的压着声音! “丁秋楠,你就只请他们三个啊?” 丁秋楠也不知道怎么滴,伸手就往许从云腰上拧了一圈儿! “也请你行了吧!你到底借不借?” 许从云看着丁秋楠白嫩的小手,都有些无语了! 这技能是女人基因里自带的嘛? 怎么岁数差不多了就天然觉醒了啊? 许从云看着丁秋楠认真了,也不再逗她玩了! “行了,逗你玩呢! 哪儿能真让你请客啊! 真让你掏钱请客了,那不成狭恩图报了嘛!” 丁秋楠听许从云这么说,只以为他不想借钱呢! 犹豫了一下,伸手拽了拽许从云的胳膊! 脸颊上白嫩里透着红晕! “你刚才不是说~ 我~我叫你好哥哥,你就请客吃饭嘛! 好哥哥~” 丁秋楠生硬又尴尬的喊了一声儿好哥哥,还不停的拽着许从云的胳膊晃悠! 许从云愣了一愣,随即嘿嘿一笑! 直接掏出二十多块钱来,递给一个傀儡! 既然丁秋楠这么认真的对待这个事情了,他当然也要做戏做全套啦! 跟傀儡佯装客套了两句儿,眼看着三个傀儡走远了! 许从云扭头儿晃了晃胳膊! 丁秋楠让他的操作给弄迷糊了! 不是应该五个人一起去吃饭的吗? 自己再给人家敬个酒什么的? 怎么许从云这人办事儿,跟自己见过的大人办事儿不一样儿啊? 丁秋楠还抓着许从云的胳膊呢! 被许从云晃回了神儿,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许从云! 许从云没理丁秋楠祈求解惑的眼神儿,冲她挑了挑眉毛! “唉!好妹妹,再喊一声儿哥哥! 刚才喊的僵硬死了!” 丁秋楠脸上一黑,随即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好哥哥~” 这声儿喊的好听,娇滴滴的,嫩生生的! 丁秋楠刚喊完,都没等许从云应声儿! 抬起春笋般的白嫩小腿,照着许从云小腿迎面骨就踢了一脚! 也不管许从云抱着脚喊疼,松开许从云的胳膊,骑上旁边儿的自行车就跑了! 眼看着娇俏的少女远去,许从云也不再装样子了! 拍了拍刚才弄皱的裤角,转身在附近寻找看起来僻静无人的角落! 这年代北京城的人口虽然也不算少了,可是刚从久经动荡战乱的旧社会走过来! 城里各种破败、残旧的犄角旮旯,还是有很多的! 许从云带着三个傀儡,在大街两侧杂乱的小胡同儿里拐了两圈儿! 等他重新回到南河沿大街的时候,已经只有他独自一个人了! 贾东旭他们的事情处理完了! 不过中间有一个意外情况,许从云还需要去搞清楚! 说来也是奇怪! 傻柱他们95号四合院,可真是够另类的! 去他们四合院找了几回麻烦了,就踏马没有一次是按着计划来的! 总是会出一些各种各样儿的岔子! 而且还踏马一个个儿的不安分! 懒得收拾他们,他们自己还要找上门儿来惹事! 许从云也只能盼着,今天这一回教训,能让他们这群人老实一段时间吧! 明天要上学! 趁着今天时间还早,许从云回到前门大街,从家里骑了自行车,一路奔着广安门外莲花池而行! 大马路宽阔,许从云又体力充沛! 即使许从云没怎么想着赶时间,来到莲花池附近李大夫家的时候,也没过去多长时间! 许从云来到李大夫家的小院儿! 今天李大夫居然意外的没有在给人治疗不孕症! 许从云看到大门上没有挂着木牌,直接上前敲门儿! 没等多大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动静儿,李大夫给许从云打开了门! 李大夫今天有些无精打采、蔫不拉几的! 开门儿看见是许从云这个煞星,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激动! 许从云看着李大夫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感到有些诧异 怎么感觉李大夫他有点儿生无可恋的意思啊? “老李啊!咋滴了哥们儿,被人煮了?” 李大夫没懂许从云胡说八道的什么意思,只是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许从云停好自行车,看着李大夫的哀怨的眼神儿,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李大夫他怎么个状况! “老李,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踏马招你了? 我警告你啊,你再踏马用这种眼神儿看我,小心我收拾你!” 李大夫被许从云吓得哆嗦了一下儿,站在原地里愣了一愣! 随即突然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眼角居然滑下了两颗伤心的泪水! “你~你干脆直接弄死我得了! 呜呜~ 我不想活了~ 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许从云看着李大夫这要死要活的状态,决定帮他重拾活下去的信念! 许从云转身关上院子大门儿,两步来到李大夫身前,笑眯眯的看着李大夫! “老李啊,呵呵~ 不想活了是吧?想死是吧?” 许从云没等李大夫反应过来,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李大夫胳膊肘! 在李大夫惊骇的目光中,捏着李大夫胳膊肘上的麻筋儿,来回揉捏了两圈儿! 李大夫一瞬间重拾了活下去的希望! 嗷呜的喊了一嗓子,赶紧开口求饶! “哎呦,爷爷! 我错了,我想活,想活啊! 您老人家快放手吧!” 许从云不为所动,依旧笑眯眯的揉捏着李大夫的胳膊肘! “嘿嘿! 老李啊!活着多好啊! 来,给爷笑一个! 笑对生活,生活才能更美好嘛!” 李大夫现在疼的直抽抽,可也只能按着许从云的要求做! 咧着嘴角向上撇着,满脸的皱纹,笑得跟朵儿开了四十多年的老菊花儿似的! 许从云看着李大夫这苦逼的笑脸,膈应的都快吐了! 松开李大夫的胳膊肘,许从云没好气的站起身! 冲着李大夫的后脑勺,轻轻的扇了一巴掌! “行了,别踏马要死要活的了! 赶紧起来,我有点儿事儿问你!” 李大夫这会儿也不敢在要死要活了! 揉了揉胳膊肘,麻溜的爬了起来! 两人来到屋里李大夫的诊桌旁,对面而坐! “老李啊! 你上回拿给我的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李大夫听许从云这么一说,顿时又想起自己的委屈来了! 只不过那种哀怨的小眼神儿刚露出来,被许从云两眼一瞪,分分钟又给他吓回去了! “呵呵,爷爷! 您就没发现上回您拿走的~是两种药嘛!” 第141章 李大夫还踏马挺高雅 许从云一听李大夫这么说,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你踏马两种药,你放一起干嘛? 你就不怕串了药性?吃错了药?” 李大夫满脸的委屈,语气里多少页带着些不满! “我不是写着名字呢嘛!” “春泥露、秋叶黄?” “对啊!您要的泻药是秋叶黄!” “那春泥露呢?” 听许从云这么问,李大夫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罕见的看出一些不好意思出来! “那个~那个春泥露吧,那是我平常用来给人治疗不孕症用的! 按咱们俗话说,那叫春药!” 许从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了! 只不过对于药物这种东西,他还是要来找李大夫确认一下儿! 嘿嘿,手里还剩好些呢! 在李大夫这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许从云哪怕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依然是气的眉头直跳! “老李啊~你踏马还挺高雅! 你直接写春药不就行了嘛! 你踏马写春泥露,这谁能知道是干嘛用的!” 眼见着许从云咬牙切齿的想发飙,李大夫赶紧满脸讨好的跟他解释! “爷爷,这可不是我故弄玄虚玩高雅啊。 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就叫这个名字啊!” 许从云好不容易忍住了想动手,再给老李两个大嘴巴子的欲望! 满脸嘲讽的看向李大夫! “呵呵!你家祖上还挺有文化! 可惜了,就是这药方子不咋样儿! 你家这春泥露给人吃下去,都踏马给人吃迷糊了!” 李大夫无语望苍天,满心都是泪啊! “爷爷啊,您老到底给人下了多少药啊? 那一包春泥露,拿指甲挖出来一点儿就够一次助兴的用量了! 您老人家不是整包儿都给人下下去了吧?” 许从云多少有些尴尬! 本身给人下药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何况还给人下错了药了! “咳咳,那什么~那不是人多嘛! 我以为是泻药呢,我就两瓶酒里用了两包!” “呵呵,下这么大的量,还是酒后! 别说是人了,你就是换成一头驴它也得迷糊啊!” 老李说着说着心疼的都想哭了! “可惜了我精心调配的好东西了! 您老是一点儿都没给我留啊! 这几天我都不敢接生意了,小姐姐们现在对我的意见很大啊!” 许从云脑中控制不住的想起了,见过的两个李大夫的小姐姐! 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赶紧摇了摇脑袋,把膈应人的画面从脑中甩了出去,干咳了一声儿! “咳咳!老李啊! 你有秘方,你再重新配点儿不就好了嘛! 正好你也歇几天,上回见你,你踏马都没人样儿了!” 李大夫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来呢! “我倒是想歇两天,可是我的小姐姐们歇不了啊! 再说了,我歇两天我去哪儿挣钱去啊!” 许从云不以为意,宽慰着李大夫! “嗨!不就是钱嘛! 这玩意儿有多少是多?挣多少才是够啊? 上回不知道拿错了药了,给的十块钱是不是少了? 没关系! 你说个数儿,爷们儿给你补上! 你自个再配点儿不就得了! 爷们儿这人虽说称不上什么好人,可是爷们儿办事儿,向来是有一码是一码! 灵芝那儿事儿,你怨不着我! 你春泥露这事儿,我也不占你便宜!” 李大夫也信许从云这话说的不假! 上回拿药给留下十块钱,按泻药算人家就多给着不少呢! “嗨!钱倒是差不了多少! 这秘方也没几样儿贵重的药材! 就是有一味药引子,每年开春儿才能采摘一些! 还得趁着新鲜入药! 这都快秋天了,今年这春泥露是配不出来了!” 许从云听李大夫这么一解释,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今天过来找李大夫,除了问问那个泻药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个想法儿! 正好跟李大夫商量商量! “嘿嘿!老李啊,说到药材了,我正好有个事儿想麻烦你呢!” 李大夫有些不解的看向许从云! 他心里一直觉得,有许从云这种身手的人,应该是用不上自己什么的! “老李啊!你这最近业务不是停了嘛! 正好了,你去帮我收购药材种子呗!” 李大夫听许从云这么说,有些诧异! 许从云能来他这儿找泻药,明显就不是医药行业的人啊! 他找药材种子干嘛呀? “您要找什么药材的种子啊?” 许从云给老李递了根儿烟! 求人办事儿嘛,两情相悦才好! 强压着别人给你办事儿,早晚有被人反制的时候儿! “老李,这是个大活儿! 我什么药材种子都要! 不论是东北的,还是西南的! 你能找到多少种,就给我找多少种! 爷们儿也不让你白跑! 我按着市价高两成的价儿给你!” 李大夫闻言,两眼有些放光! 这其中的利润可就不少了! 要知道,有很多药材种子是可以自己收集采摘的! 有些常见的药材,漫山遍野的多了去了! 这些种类可是一毛钱本钱都不要的啊! 许从云见李大夫意动了,紧跟着又赶紧敲打两句儿! “老李,咱们也打过两回交道了! 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应该也了解一些! 有些事儿咱们丑话说在前头! 这钱我可以让你挣了,但是你给我的东西可不能有什么问题! 品质不好的,品种不良的,你可得给我注意着点儿! 你要是敢糊弄我,你到时候可别怨我对你下狠手!” 许从云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些凶戾! 他这辈子可是动手埋过人的。 哪怕是上辈子,有能耐走南闯北开大车的人,那也没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拦路抢劫的,偷油偷货的! 各方各面,吃马路的人多了去了! 你要是没有拔刀子捅人的心性,你跑大车跑不了两年就干不下去了! 李大夫看见了许从云眼里隐隐透出的凶光,刚才还噼哩叭啦乱冒泡的小想法儿,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李大夫让许从云吓出了一身冷汗,大热的天儿,愣是觉得后心凉飕飕的! “爷爷,您放心! 您把这活儿交给我,我一定用心给您办事儿! 我家世代行医,中医药这块儿我保证出不了一点儿问题!” 许从云见李大夫吓的战战兢兢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 他找李大夫办这个事儿,也是相中李大夫这人胆小谨慎,而又油滑市侩的性子了! “行了,老李! 上回就跟你说了,别踏马叫爷爷了! 别人都叫我量子,你以后也这么叫我就行!” 李大夫连连点头儿! 阎王爷变财神爷,你让我喊祖宗都行啊! “那以后我喊您亮爷!” 许从云对这个称呼无所谓,反正都是马甲、小号! “那今天就这样儿,你尽快开始吧! 我下个周末来找你,有多少先算多少!” 许从云也没给李大夫留钱! 让他先垫着吧! 老滑头看起来整天哭穷,手里应该有些家底儿才对! 第142章 鱼塘 1956年7月29号! 今天许从云是跟李大夫约好的日子,要去李大夫那儿拿药材种子! 没两天就要暑假结束,开始新的学期了! 许从云也想着抓紧时间,把手里的事情处理一下!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早上跟柔软的床铺战斗了半天! 失败了,他还是有点儿爬不起来! 一大早,秦淮如早早的起床去上班去了! 许从云自己一个人在家,孤独的吃着秦淮如给他留下的早饭! 满心都是凄凉! 这娘们儿也忒勤快了点儿! 自家老爷们儿好不容易放几天假! 也不说多休息休息,好好伺候自己家爷们儿两天! 呼噜呼噜,两口喝完不热不凉温度刚刚好的一大碗鸡蛋汤! 许从云擦了擦嘴,走到院子里躺椅上,惬意的躺下! 舒舒坦坦的抽了根儿烟! 许从云不由的暗骂了自己一句儿! 真踏马矫情! 懒洋洋的在家里躺到了快十点! 许从云坚定了信心,准备出门儿了! 昨天晚上,秦淮如下班买回来两条鱼,许从云觉得不怎么新鲜! 趁着半晌午的没什么事儿,许从云准备把筹划已久的鱼塘给搞定! 空间里面,许从云规划的鱼塘早已经挖出来了! 空间里面养殖区附近有一片洼地,大概有个七八亩地的样! 许从云之前就安排傀儡们整修了一下! 四周该加高的地方,垫土加高! 坑里凸起的地方,该深挖的地方深挖! 可是费了傀儡们不少功夫儿! 看起来两米来高,三四米见方的小土堆! 两三个正常人,一天下来挖不利索! 哪怕是傀儡们这种,不需要吃喝休息、力能举鼎、灵气充电的非人物种。 也忙活个大半个月,才完成许从云规划的蓝图! 许从云原本想着,用空间里半山腰处水潭里的水,慢慢的往鱼塘里填充的! 反正这处深潭不满不溢,用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枯竭的样子! 而且傀儡们现在的工作任务也并不繁忙,有的是时间体力! 只不过许从云没想到,现在养殖区的牲畜们繁衍的厉害! 仅仅供应这些牲畜们饮用,水潭里的水也只能堪堪维持水位! 既然空间里的泉水指望不上了,许从云也只能想办法从外界取水! 众所周知,北京城的水质并不怎么好! 距离最近的水源地前后三海,还游客众多,日常污染也挺厉害的! 许从云虽然并没有什么洁癖,追求什么尽善尽美! 但是做事情能做的好一点儿的话,他还是愿意费些心力去做的更好一些的! 额! 也可能是闲得蛋疼,放假了没事儿干! 要说起北京水质好的地方,那首选就是玉泉山了! 玉泉山的水,在明清两朝就一直是皇家宫廷用水,号称是天下第一泉水! 其实密云水库的水质也很不错,密云山区有很多水质非常好的的山涧清泉! 只不过现在密云水库还没有修建,想要找到那些深山里上好的泉水,免不了要跋山涉水一番! 而且距离太远了! 距离前门大街差不多有小一百公里! 要是骑自行车过去的话,这一天就什么也别干了! 玉泉山就近的多了,就在颐和园西侧! 许从云溜溜哒哒来到玉泉山的时候,也才十一点多点儿! 早饭吃的晚,许从云现在也不饿,干脆就直接上山了! 只不过上了玉泉山,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明清两朝修建的众多皇家宫苑,现在这时候也没闲着! 好山好水之处,现在都成了各种疗养院之类的区域! 普通人去不了的地方,许从云也进不去! 普通人能去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许从云也没有下手取水的时机! 许从云在山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 除了各处岗亭哨所之外,到处都是提着各种容器的人流! 许从云找到一处石阶旁的凉亭坐下,默默的抽了根儿烟! 这踏马大中午的还这么多人,大家伙儿就没其他的事儿要忙吗? 就算没什么事儿要忙,大家伙儿总要吃饭的吧? 踩灭了烟头儿,许从云抬头儿向西侧连绵不绝的深山里望去! 这踏马不进深山还不行了! 说走就走,趁着现在正中午,好歹的人还少点儿! 深山里总不能还到处都是取水的人吧! 许从云卷起裤腿儿,一路向西而行! 翻过了两座山头儿,基本上已经看不见有什么游人了! 寻了一处山谷沟涧,许从云沿着清澈的溪流上行!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深山清潭,许从云正准备放开空间取水! 不远处一缕青烟飘荡,还踏马隐隐有烤肉的香味儿传来! 许从云都踏马要骂娘了! 泥马! 北京城有这么多闲人吗? 老子都翻了两座山头儿了,早已经是官方未开发的地区了! 怎么还踏马能遇见人野炊啊? 关键是,这烤肉味儿闻起来还踏马挺香! 许从云刚才不饿,不代表现在还不饿啊! 在未开发的深山密林里行走,可是很耗费体力的! 许从云也没准备什么吃的,只能从空间里取了两个新鲜的苹果,先垫垫肚子! 许从云也不想打扰别人野炊,跨过溪流来到小溪另一侧,准备继续往深山里走! 许从云在清澈的溪水里洗了洗苹果,一边儿啃着一边儿继续寻路西行! 没成想,他不准备打扰别人,别人却喊住了他! 许从云顺流而上,转过几棵大树后,也是看到了闲着没事儿,跑进深山里来野炊的一伙儿人了! 三男三女,带着四五个六七岁大小孩子! 看他们穿着打扮儿,应该在同一个工厂上班儿的工人! 估计是趁着孩子放假了,几个要好的同事,带着老婆孩子出来玩来了! 许从云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许从云! 其实两方人本来就离的没多远,也就是有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要不然双方早就看到对方了! 一个十几米方圆的水潭,对方就在水潭另一侧平坦的沙滩上露营! 几张蓝白相间的条纹床单,铺在不大的沙滩上! 旁边儿就搭着一处篝火,几个小孩子在跟着妈妈烤东西吃! 许从云视力远超常人,能清晰的看到火堆上面烤的有鸡、有鱼、有肉串儿! 还有些山野蘑菇什么的! 三个男人发现许从云后,都警惕的站起身来,远远的朝着许从云喊话! “嘿~,你是干什么的?” 第143章 工人阶级的野炊 许从云听见他们喊话,扭头儿见他们都手里紧握着木棍,正一脸警惕的样子靠过来! 一时间满心都是无语! 这是把我当敌特了是怎么着? 我这模样儿,就是穿上这身儿衣服,那也是个地下工作者啊! 许从云也不想引起什么误会,无奈一下,也只能停下脚步,向他们走过去! 双方在水潭下游溪水处汇合! 隔着两米不到的溪水,互相打量着! 跟对面三个男人距离靠的近了,对方也看清了许从云的模样打扮! 看起来白白嫩嫩、文文气气的一个英俊青年。 衣着打扮也干净利落,满带着青春朝气! 一手拿着一个硕大鲜红的大苹果,其中一个已经啃了一半儿了! 眼见着许从云这副模样儿,他们也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哪儿有敌特拿着两个苹果搞破坏的呀? 还踏马啃了一个了! “唉,小同志!你是干什么的? 你怎么一个人在玉泉山里走啊?” 许从云见他们手里的木棍拄到了地上,也明白他们没什么恶意! “呵呵!我是钢铁工业学院的学生! 这不是学校放暑假了嘛! 我闲着没事来玉泉山玩来了!” 三个男人看起来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其中一个男人,看起来年龄比较大一点儿! 一直就是他在跟许从云交流! “嚯,小伙子! 你这跑的可够远的啦! 呵呵! 年轻小伙子就是精力充沛啊!” 人家笑容亲切,许从云自然也不会给人摆什么脸子! “哈哈!大哥,您不也跑这么远来玩嘛! 那边是有您的老婆孩子吧? 您这还带着老婆孩子玩呢!您比我有精神啊!” 两方言语和善的交流了两句儿! 那大哥看许从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只拿着两个苹果! 就邀请许从云一起过来玩儿,吃点儿东西! 许从云也没拒绝! 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或许会给双方都带来特别愉悦的体验! 带着许从云来到篝火旁,两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年龄大些的大哥姓牛。 另外两位,一位姓马、一位姓杨! 许从云猜的没错! 这是三户家庭,趁着孩子放假,抽时间出来玩儿来了! 这三位大哥是附近一个机械厂的工人,都是厂里的技术骨干! 他们是从附近另一条路上来的,人家可没有许从云跑的这么远! 牛大哥拉着许从云坐下,从旁边儿水潭里捞出一瓶啤酒来! 长满了老茧的大手在瓶盖上一掰,轻轻松松就把瓶盖儿打开了! 把啤酒递给许从云后,自己也拿了一瓶儿啤酒! “呵呵! 来,小兄弟! 咱们相遇就是有缘分! 咱们走一个!” 三个大哥都挺和善豁达的,言语间不乏风趣! “我们哥仨啊,号称机械厂三大干将! 也就老杨差点儿意思! 嘿嘿! 主要他这个姓不好! 这杨啊,就是没有牛马能干活儿!” 马大哥也随声附和着! “嘿嘿,就是! 许兄弟! 你说老杨要是姓个大象什么的,这干起活儿来指定就比我们俩强了!” 杨大哥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俩一眼! “我可去你们的吧! 你俩怎么不姓大象去啊? 我是力气上不如你们俩,我技术上比你们俩差吗? 你俩等着吧! 今年的先进个人、技术标兵啊,还得是我的!” 许从云乐呵呵的听着他们互相调侃、互相激励,也由衷的欣赏他们之间的友情! 或许这就是工人的力量吧,或许这就是同志! 大人们努力奋进,家里的孩子们也礼貌懂事! 三个小嫂子领着孩子们过来打招呼! 孩子们挨个过来叫了叔叔,许从云把剩下的那个苹果分给了孩子们吃! 也得亏许从云空间里种出来的苹果比较大! 许从云还是让他们勾搭的肚子有些饿了,特意挑了最大的两个! 要不然啊,还真不够给五个小朋友们分的! “嘿嘿! 小朋友们,一个苹果给五个小朋友分享! 怎么分,才能公平的分给小朋友们一样儿大的苹果呢?” 五个小朋友,人人脑袋上都挂着一条黑线! 这叔叔不是个好人啊! 我踏马不吃这个苹果了好不好? 闲聊了一会儿,午饭准备好了! 其实他们准备的午饭并不算丰盛! 一只三四斤的小公鸡,大概不到两斤的五花肉! 火堆里扔着十几个土豆、红薯! 也就是杨大哥有一手钓鱼的好功夫,半上午钓了有七八条手掌大小的鲜鱼! 这才让这顿午餐增色不少! 大人们喝着啤酒闲聊,小朋友们分享着美食! 大人们让着孩子先吃,姐姐们让着弟弟先吃! 年纪小的孩子,又举着手里的肉往妈妈的嘴里塞! 简单的午餐,显得格外的温馨! 杨大嫂给许从云递过来一条烤鱼! 许从云尝了一口,两眼放光! 这山间野炊居然意外的好吃! 白嫩细腻的鱼肉,烤的外焦里嫩,火候刚刚好! 略微撒上一层薄盐,吃起来简直是鲜美异常,让人欲罢不能! “杨嫂子,您这烤鱼的手艺堪称一绝啊! 实在是太好吃了!” 杨嫂子有些腼腆,说话带着些江南水乡的软糯感! “你喜欢吃就好! 我这哪儿有什么手艺啊,就是我们老家家常的做法!” 闲聊两句得知! 杨大哥两口子都是南京人! 前两年响应国家号召,被单位调派到北京工作的! 杨嫂子现在是他们机械厂的会计! 从小桥流水、温和湿润的南京城,来到大刀阔斧、风沙裂云的北京城! 而且还带着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也不知他们一家当初受了多少苦! 一顿简单但是美味的午餐过后,许从云看到了小孩子从篮子里翻找出来的泳衣! 估计他们可能是准备下水游戏,他也就没好意思再停留! 许从云跟三位大哥简单的道了别,起身准备继续向西而行! 几个孩子有些不待见他,不过还是礼貌的跟他说了叔叔再见! 许从云见几个孩子可爱,决定下次再见到的话,一定会给他们送上一份儿美好的礼物! 穿沟过涧,越石翻山! 许从云又爬了两个山头儿,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地点! 倒不是没有清泉水源,也不是说水质有什么问题! 关键是这一路上遇见的都是小溪小泉! 许从云规划的鱼塘,可是有七八亩地大小呢! 这要是从这些一米来宽的小河沟取水,他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不过幸好的是,这一路上许从云再没有碰见有人烟了! 许从云脚力甚健,一路上风景也绝美! 看了看手表,时间也才两点半不到,许从云也就没有半途而返的意思! 哪怕是今天没有搞定鱼塘的事儿,就仅仅是这一路上的湖光山色,也绝对不虚此行! 何况今天还邂逅了一群有趣的人,品尝了一顿富有百味的午餐呢! 第144章 深山里的深潭 还好,许从云的运气一向不错! 又转过一处山坳后,眼前一抹碧绿映入眼帘! 山谷中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巨石,有些石头甚至堪比一辆后世的双层巴士! 呦呵!这块儿上面还刻画着看不懂的图腾花纹儿! 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隐世高人,闲着没事来这深山里雕石头玩! 许从云行走其间,仿佛行走在一片石头宫殿中一般! 一处幽静碧绿的深潭,就显现在巨石之中! 这汪深潭并不怎么大,也就是二十几米方圆! 不过看起来起码有个十五六米深,水量应该是足够了! 水质清澈见底,阳光穿水而入,清晰可见有不少鱼虾在水潭中游动! 许从云来到水潭边,俯身鞠起一捧水尝了一口! 甘甜可口,清爽冷冽! 许从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儿,就决定是这儿了! 许从云先是在巨石掩映下放出了五六个傀儡! 安排他们,分别爬上山谷两侧的山头儿警戒! 许从云空间的开口大概有两三个平米,到时候往空间里取水,动静可能小不了! 这一路上虽然已经没有在遇见过人烟,但是也未必就没有山中的猎户们,在附近狩猎! 许从云还是觉得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其实许从云也可以慢慢往空间里放水,就是开个十几公分长宽的通道也行! 只不过他这不是嫌慢嘛! 许从云也在山里跑了好几个小时了! 虽然并不怎么觉得疲累,可是他也想着跳水里好好凉快凉快! 干脆准备一股劲儿把空间的通道全打开,直接往鱼塘里灌水得了! 许从云等了一会儿,傀儡们爬上了山头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信息传来! 许从云先是进了空间,来到规划好的鱼塘正中间! 然后从空间出来后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脱了个净光! 在山里走了半天了,也不用再热个身什么的! 许从云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潭中! 痛痛快快的,在清凉的水潭中游了两圈儿! 一直到玩够了,许从云才游到水潭中间! 一个猛子潜下去五六米深,打开了空间的通道! 许从云在空间通道打开的这个状态下,其实是处于两界之间的! 只不过现实物质是可以互通了! 空间通道打开后。 空间内,许从云刚才出来时的位置,突然涌出来一股巨大的水流! 两三个平米的通道,足够巨量的水流涌动了! 外界这处深潭里,也搅动出一个肉眼可见的旋涡! 也幸好这处深潭基本上都是巨石构成的,并没有显的有什么浑浊! 不过空间里的鱼塘可就不能看了,水流卷着黄土泥沙,在鱼塘中间肆意蔓延着! 许从云恍惚间,一眼是清澈的深潭,一眼是混浊的水流! 一口气儿在水中憋了七八分钟,鱼塘里比较低洼的地方已经灌了不少水! 许从云也没等着身体撑到极限! 感觉有些疲累后,干脆关了空间通道,钻出了水面! 七八分钟时间,许从云已经收进空间里不少的水了! 不过这个深潭的水位,竟然意外的并没有下去多少! 许从云反正也不着急,光溜溜的爬上了潭边的一块干净石头! 俯身静心的观察着水潭的水位! 嚯~我的天呐! 水里哪儿冒出来的一条巨蟒啊? 许从云被水里看到的巨蟒吓了一跳,脚下连退了两步! 等静下心神再看时,巨蟒已经不见了踪影! 手表摘下来扔在岸边儿衣服上了,许从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大概过了有个十几分钟的样子吧,水潭的水位居然又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了! 许从云四目望去,水潭周围并没有可见的上游! 只五六处不算大的山泉,从各处山隙石缝中涌出! 许从云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儿,搞不好这个水潭通着地下暗河呢! 仅仅这五六处山泉的水量,可远远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补充上这么多的水量! 不过许从云也没有什么探究的心思! 这水潭看起来可有十几米深呢! 差不多有五六层楼高了! 而且水质虽然清澈见底,可水中也是散落着好些巨大的石块儿! 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也多了去了! 起码许从云现在,还没有找到地下暗河的通道在哪儿!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好奇心害死的人也多了去了! 万一爷们儿一个猛子扎下去! 突然从石缝里钻出了一条深潭老龙,给爷们儿一口叼走了怎么办? 许从云瞎琢磨了一会儿,又跳进水潭里去取水! 问: 进水口两三个平米,鱼塘七八亩大小! 鱼塘管理员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 许从云来回折腾了七八次,空间鱼塘里的水位总算是差不多了! 平均两米多的水深,足够养大多数鱼类了! 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许从云也没再这里多留! 不过这个地方是真不错! 回头儿有时间了,可以带老婆孩子过来玩儿! 许从云躺在巨石稍微晾了晾! 皮肤上的水分很快就干了,也就是毛发茂密的地方还有些湿气! 许从云也不等了,从山里走出去还得老远呢! 你要是不出汗话,怎么也干透了! 你要是出汗的话,晾干了也白晾! 许从云召唤了几个傀儡们回来,穿好了衣服! 收拾利索后,起身顺着原路往回走! 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就快的多了! 进山的时候没有目的地,只是照着西山玉泉山深处瞎寻摸! 出来的时候知道了路径,也有了目的地! 两个小时不到,他就回到玉泉山皇家宫苑附近了! 许从云顺着拥挤的人流,一步一停的往山下走! 下午来玉泉山取水的人,比踏马上午还要多! 拿水壶的,拿暖瓶的! 唉~小朋友. 你拿个小瓷碗儿,是谁教你的? 就这么一路走下山,你那一小碗水够你解渴的嘛! 嚯~大爷! 您老厉害! 这么两个大木桶,这踏马挑下山去这得多累啊! 许从云眼见着走在前面儿那个大妈,在山路上跟人磕碰了一下儿! 暖瓶摔到石阶上,砰的一响,应声而碎! 对面儿那位也是个大妈! 可是人家聪明啊! 人家提的是个大铝壶! 摔倒了也就是磕个坑,不耽误人家用啊! 这下好了,一个暖瓶摔坏了,一个也就是铝壶上多了个坑! 你这玩意儿,你说还能好的了嘛? 到这情况下,可就不论是谁撞的谁了! 这就得看是谁损失大了! 两个大妈堵在山路上,各使绝学! 一时间,雷音阵阵,禅鸣滚滚! 你使佛门秘法,五心朝天绝户吼! 我用道家神通,六脉寻幽刨坟指! 小朋友被吓得两口喝光了小碗里的水,哭丧着脸回头儿又打水去了! 老大爷哪怕是重担在肩,也只能无奈的放下担子,坐在山石上抽闷烟! 第145章 种药材 许从云也没心思,去给那两个大妈调解纠纷去! 也只能学着老大爷,苦中作乐看热闹了! 在这山道上堵着也是堵着,闲着也是闲着! 许从云跟人挑水的老大爷闲聊了两句儿! 也就是闲聊了这么两句儿! 许从云算是知道为什么玉泉山上,整天有这么多人来取水了! 玉泉山自从明清以来,就号称天下第一泉水! 明清两朝就已经一直是皇家宫廷用水了! 至于这个第一嘛! 皇帝老子喝的水,肯定是第一啊!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皇家御用,自然豪门大户也喜欢用! 豪门大户喜欢用,自然也就有无数高档的饭庄、茶楼使用! 以前的高官显贵们,有自家专门的仆役,来负责挑水取水的工作! 高档的茶楼饭庄,多数也安排的有专人做这个事情! 普通一些的呢? 普通一些的想跟上档次、潮流,就只能对外购买玉泉山的水使用! 久而久之,玉泉山就诞生了一批以此为生的人群! 其实这些挑水贩卖的人,就性质上来说,和比较常见的挑山工没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一直到现在也还存在! 起码老大爷他们家,现在还是靠这个糊口饭吃 而且这种情况还形成了一种潮流! 哪怕是不指望贩水挣钱,无利可图的普通老百姓们。 有闲有暇了,也非常的喜欢来玉泉山打些泉水回去自用! 甚至流传出玉泉山的水,能让人延年益寿,百病不侵的传说出来! 许从云自然也听说过老北京的各种传奇故事!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 能流传这么多年,并且有这么多人依然相信,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 只不过许从云没想到都反封建迷信这么些年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来凑这个热闹! 人家说的轻水养身、百病难侵,是说的常年饮用好山好水! 您二位大妈,指不定三五个月来不来一趟呢! 就那么两暖瓶水能有个什么用啊! 许从云跟挑水的老大爷坐着闲扯淡,兴致盎然的看着两个大妈斗舞! 不过那两位大妈到底是登山涉水累了半天了! 有几位惹人嫌的老大爷等的不耐烦了! 好歹的劝了两句儿,算是给她们俩人分开了! 提铝壶的那个大妈! 或许是内力不济,不如对方内力深厚, 或许是有几个帅气的老大爷在前,不想在异性面前失了体面! 到底是掏出来两毛钱,赔给了对方! 许从云看着拿到钱的那个大妈,一脚把地上的碎暖瓶踢到路旁,得意洋洋的走了! 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就踏马知道得是这样儿! 俩人撞到一起,一个摔坏了东西、一个屁事没有! 我跟你耗到死,我都跟你耗着! 我能白吃这个亏嘛! 真说起来,赔的这两毛钱够干嘛的呀? 就不说钱了,现在买暖瓶可都开始要票了! 两毛钱? 给你拔开壶塞子让你往里看看! 有这个闲功夫儿,跑来玉泉山打水玩的人家儿! 就不说多富裕吧,起码三毛五毛的应该不怎么能看到眼里的! 那大妈拿着两毛钱,就这么在手里晃悠往山下走! 也不说往兜里装! 那德行怎么说呢?情绪价值拉满吧! 道路通畅了,许从云跟挑水的老大爷道了别! 他身轻脚快,先一步下山去了! 今天琢磨着要进山,许从云出门儿也就没骑自行车! 来到山脚下找到一个公交车站,兜兜转转的坐到了莲花池! 之前跟李大夫交代的,这周末下午要来拿药材种子! 现在老李应该是在家里等着呢! 不过,等许从云来到李大夫家门前,敲了半天门居然没人来开门儿! 许从云放开精神力感应了一下! 院子里明明有一个人缩在院门后面啊! 这是搞什么鬼呢? “老李~,老李~!” 许从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儿! 李大夫这才鬼鬼祟祟的给开了门儿! 许从云看着李大夫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情况! “老李,你踏马又干什么亏心事儿了? 你不是给我办事儿,惹出什么乱子了吧?” 李大夫探头向外门扫视了一圈儿,然后麻溜的关上了院门儿!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仿佛有些失望,又仿佛有些释然! “呵呵!那什么,亮爷,这跟您没关系! 是我自己的事儿! 这两天吧,一直有小姐姐来找我看病! 我这不是手里没有春泥露了嘛,就没敢给她们开门儿!” 许从云闻言,一时间有些无语! “老李啊!你自个就一点能耐没有啊?” 李大夫看着许从云年轻健硕的身体,眼神儿中带着些羡慕! “亮爷!您还年轻,当然不理解我的难处! 等以后您就知道了! 再说了,那些来看病的人,那也不是一般治疗能拿得下来的啊!” 许从云懒得搭理他这些破事儿! 还是那句话,李大夫这些破事儿跟自己没关系! 都是你情我愿的,李大夫也没有下药哄骗,又或者说是对无知少女下手! 也称不上丧尽天良什么的! “老李,我的事儿办的怎么样儿了? 现在找到多少?” 一说起这个,李大夫瞬间精神起来了! 满脸都带着献媚! 挣钱嘛,不寒碜! “亮爷,我满北京城跑了小一个星期! 北京附近能找到的种类,我都给寻摸的差不多了!” 李大夫带着许从云进了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许从云翻开看了看! 小本子上一列列用钢笔写着各种药材名字,后面还标注着价格、数量! 嗯? 茯苓?银耳? 茯苓也就算了,银耳有没有必要种点啊? 嗯~还有些不对! 好像记得看的那些药书里说的,这些东西跟灵芝差不多,都是不入土的! 这些品种应该是算菌菇类的吧? 也不知道这些物种,能不能吃到空间法阵的加成! 算了,先种了再说吧! 就算没有空间法阵的加成,大不了留着多长几年罢了! 他起心动念想着种药材,也只是心血来潮之举! 也不是说得了什么病了,急需某种药材! 第146章 药材种子到手 “老李,你这上面儿记录的价格,是市场价儿呀?还是我给你的价儿?” 李大夫满心期待的看着许从云,两手还忍不住的一直来回搓着! “呵呵!亮爷,我写的都是市场价! 不过,这事儿我得先跟您说! 这个市场价儿,变动可是很大的! 您回头儿可不能等入了冬了、开了春儿了,来说我哄骗您啊! 您放心,我给您办事儿,可真是尽心尽力了! 这价格都是我能找到的最低价儿,绝对没有跟您有一点点儿隐瞒!” 其实许从云不怎么在意,多个十块、少个八块的! 别让人当傻子糊弄了就行! “行! 我既然把这事儿交给你去办了,那就按着你说的来! 总共多少钱你算过了吧?” 李大夫俩手搓的更快了! “嘿嘿,算过了! 这次有三十五种药材种子,您给我二十八块钱就得!” 许从云满意的点点头,从兜里掏钱! 其实他刚才翻记录的时候,自己也心算了一遍儿! 有零有整的,再给人老李加上两成提成,应该是十八块零六毛二分才对! 没想到李大夫还踏马挺讲究! 人李大夫这事儿办的讲究,许从云也不是那差事儿的人呐! 许从云直接从兜里掏出两张大黑十,整个塞给了老李! “老李,爷们儿给你算二十块钱! 钱多点儿少点儿的无所谓,东西品质没问题最重要!” 李大夫捏着两张大黑十,脸上笑的跟朵老菊花儿一样儿! “哎呦~您看您这,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啊!” 许从云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李大夫也不敢抻着了! “嘿嘿!您老赏的,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您老了!” 老李其实没那么大方! 只不过这事儿,不是就这回一锤子的买卖! 许从云总是看起来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这钱数有零有整的,他怕三毛两分的计较,惹许从云厌烦! 干脆一狠心一跺脚,四舍五入要了个整儿! 还是咬牙往少了舍的! 没想到许从云还真是手里大方,直接给他往上凑了个整儿! 给这位爷办事儿,可真不亏待自己啊! 一个星期不到,挣的顶别人撅着屁股干一个月的了! 自个还没怎么费力气! 老李家世代行医! 不管说传到他这里水平怎么样儿吧,总有些自己的渠道留下来的! 这些药材种子,价格儿是那个市场上的价格,可不一定都是花钱买来的呀! 李大夫把两张大黑十仔细的装到兜里! 转身儿来到墙根儿的药柜前,挨个给许从云拿东西! 这药柜可算是用上了,他自个入口的东西都没这么仔细过! 一个小抽屉一种药材种子! 有用白纸包装着的,有用小瓶子装着的,有用方木盒装着的! 许从云扫了一眼! 李大夫这回可踏马不敢玩高雅了,清晰明了的都写着正式的名字! 老李找了几个干净的布袋子,给许从云把东西分门别类一一装好! 许从云也看了好长时间医书、药书了! 感觉老李在中医这块儿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 也不知道老李怎么就混成专治不孕症的偏门儿大夫了! 许从云提着三五个布包出了门儿,感应了一下附近的环境,钻进了院子旁边儿一片小树林子! 等他从另一头溜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手空空了! 今天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许从云逛游着找了个公交车站,坐公交车回前门大街去了! 许从云到家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路过小酒馆儿的时候,顺道买了点儿卤肉! 天气热,许从云也心疼秦淮如辛苦! 隔三差五的就从外面买点儿现成儿的,省的秦淮如天天回来烟熏火燎的做饭了! 许从云到家的时候,秦淮如已经下班儿回来了! 意外的是,今天陈雪茹居然也在这儿! 陈雪茹这娘们儿自从认了许从云,这还是第一回上东四来呢! 眼见着是陈雪茹给自己开的门儿,许从云忍不住嘴贱着调笑了两句儿! “呦呵! 你陈大小姐今天怎么舍得往我这破宅子来了? 稀罕啊!”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 “哼!你以为我乐意来啊? 谁知道淮如今天发的什么疯? 今天下班了非得拽着我过来!” 俩人边说话边往中院走! 秦淮如手端着一摞盘子,正从西厢厨房里出来。 陈雪茹这句话儿,正好让秦淮如听见了! “陈雪茹,你可拉倒吧你! 我就下班的时候,提了一嘴你自己回家吃饭没意思。 你就眼巴巴的跟着回来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是我硬拽着你回来的啊?” 陈雪茹被秦淮如拆穿了裂借口,顿时羞恼的向秦淮如扑过去! “呀~秦淮如! 就是你拽着我来的,你怎么现在不承认了!” 陈雪茹照着秦淮如的屁股,起劲儿拍了两巴掌! 随后又伸手在秦淮如腰间软肉上,使劲儿挠痒痒! 秦淮如手里还端着一摞盘子呢! 现在是只能被陈雪茹欺肤,没办法儿还手! “呵呵~哈哈! 雪茹,我错了! 我错了行了吧? 是我硬拽着你来的,行了吧? 哎呦~你个死丫头。 你快住手啊!” 陈雪茹偷摸瞥了一眼许从云,见许从云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俩打闹! 一时间更是害羞的不敢面对许从云,只能加倍的收拾着秦淮如! “哎呦~哈哈! 许从云,你别在那儿看戏了! 赶紧过来管管你家这个疯婆娘!” 夏天的衣服单薄,陈雪茹基本上贴着秦淮如的嫩肉抓痒痒! 秦淮如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扭来扭去的都快要站不住了! 许从云见秦淮如手里的盘子,叮叮当当的碰撞在一起响个不停! 也怕秦淮如端不稳,把盘子给摔了! 摔几个盘子倒是不要紧,就怕盘子摔到地上,崩起来的盘子碎片把人给伤了! 许从云两步上前,拦腰把陈雪茹给抱了起来! “好了,好了! 淮如拽着你来,不是看你自己一个人孤单嘛! 再说了,这儿不是你的家呀? 有什么不能来的!” 陈雪茹突然被抱起来,两手下意识的紧搂着许从云的脖子! “呸! 就你会两头儿说话! 刚才还嫌弃我来你这儿呢!现在你装什么好人啊!” 许从云也没回陈雪茹嘴硬! 人都乖乖的抱在怀里了,嘴硬管什么用啊! 第147章 寻找钓鱼佬 “淮如,你做什么饭呢? 我从小酒馆儿买了点菜回来,要是够吃的话就别做了! 今天这天儿怪热的! 烟熏火燎的也给你省点儿劲儿!” 秦淮如好不容易从陈雪茹的魔掌中逃出来,已经远远的跑到在一边儿了! 听见许从云问话,秦淮如看了看许从云带回来的两个大饭盒! 冲许从云点了点头儿! “我厨房里打了一锅鸡蛋汤! 你带了菜回来,我就不炒菜了! 等会儿我再热几个馒头,咱们就吃饭!” 陈雪茹在许从云怀里折腾着要下来! 许从云让她惹火了,低头儿瞪了她一眼! “嘿嘿!淮如啊!不着急吃饭! 天这么热,鸡蛋汤晾凉点儿再吃! 我先去洗个澡去!” 秦淮如在水池边儿冲了冲盘子,也懒得管许从云他们俩折腾! “行啊! 反正现在时间也早。 晚点吃饭,就晚点儿吃饭!” “唉呀~许从云你放我下来啊! 你去洗澡你抱着我去干嘛呀!” …… 许从云舒舒坦坦的洗了个澡,天都已经黑下来了! 院子里已经亮起了灯光,院中矮桌上已经盛好了饭菜! 秦淮如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个蒲扇,连赶苍蝇带扇风的摇晃着! 许从云换了一个大裤衩子,刚洗完澡,上身儿干脆光着了! 陈雪茹长发微湿,娇媚的小脸蛋儿上尽显红润妩媚! 许从云今天的运动量不小,现在已经是饿的不轻! 坐到秦淮如身边儿后,端起已经凉透的鸡蛋汤,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儿喝了个干净! “淮如,再给我来一碗! 你这做饭的手艺真是绝了! 我吃一辈子也吃不够!” 秦淮如笑盈盈的又给许从云盛了一碗,又扭头儿看向正大口喝汤的陈雪茹! 不过秦淮如也就没说什么! 今天还是陈雪茹第一次在家里快乐! 暂且饶她一回的。 “从云! 你今儿都干嘛去了? 怎么衣服脏成那个样子啊?” “哦!我今天跑玉泉山上玩去了!” 许从云正拿着个白面馒头啃呢! 两三口咽下去一个馒头,给秦淮如和陈雪茹讲了今天的一部分故事! 关于取水养鱼和药材种子的事儿,自然是不能讲! 不过,跟别人蹭了顿午饭,和看两个大妈斗法的事儿,也足够精彩! 陈雪茹刚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一句话都不好意思说! 秦淮如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儿的! 不过她最近好吃好喝的养着,还整天没什么活儿可干! 现在肉眼可见的圆润饱满不少! 她多少是有些害怕高温酷暑,有些懒得动弹! 许从云提议让她们俩抽个时间,想带着她们俩去山里玩去! 秦淮如怎么也不肯答应,只应付着说到秋天了再去玩儿! 吃完了晚饭,时间也不早了! 秦淮如收拾好碗筷,去洗澡去了! 陈雪茹今天也没准备要走! 许从云哄了半天,陈雪茹害羞直摇头! 是怎么也不愿意,住许从云平常睡觉的卧室! 午夜时分! 陈雪茹在睡的正香呢,迷迷糊糊的被秦淮如叫了起来! “嘻嘻!给我过来吧你! 你就说是我硬拽着你来的!” ……… ……… 第二天早上! 陈雪茹和秦淮如早早的起床上班去了! 许从云今天也没睡懒觉! 暑假没两天儿了! 药材种子都已经到手了,要趁着有时间安排起来! 对了,还有鱼塘! 取水的时候动静儿不小,也没收进鱼塘里几条鱼去! 还得想办法儿,找点儿鱼苗儿放鱼塘里去! 家里没人,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来找他! 许从云眨眼间消失在床上,闪进了空间里! 许从云起心动念想着种药材,他自然也不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自家本身就有不少这方面儿的医书、药书,许从云早已经记在了脑海中! 许从云有这个想法儿后,还找百草厅白老哥咨询了不少! 许从云眼下来到空间里,只要按着学来的方法儿,一样儿一样儿处理就好! 喜阳的种在向阳处,喜阴的种在山石下! 喜湿的离着水潭近一点儿,喜旱的就安排在山脚那儿! 忙忙活活一上午,许从云总算是把三十五种药材都安排妥当了! 让人十分惊喜的是,灵芝这类菌菇类的品种,居然也能享受到空间阵法的加持! 许从云原本以为灵芝茯苓这些品种不属于植物类的,可能会没什么效果! 直到看见眼前安置银耳的区域,已经白哗哗繁殖出一小片儿了,许从云才感受到这份儿意外之喜! 不过,这银耳也长的太快了些! 哪怕是自己家人口多些,怕是后半辈子都不缺银耳吃了! 处理完药材种植的事儿,许从云出了空间准备去找地方吃午饭去! 其她人都各忙各的,中午也没人搭理他! 许从云想起来上回被打断的行程,骑自行车出了门儿! 幸好,这次没什么意外情况出现! 许从云来到东安市场大槐树下! 这家饸络面馆儿的生意,一如上次般的繁忙! 客人多没座位! 许从云要了两碗面,也没计较什么! 这么多人蹲在大树底下,稀里哗啦的扒拉面呢! 他讲究个什么啊! 正所谓吃面不吃蒜,香味儿少一半! 面碗就地放在地上的一块青砖上! 手中大蒜晒的干燥,在手心里使劲儿一搓,再轻轻这么一吹! 白白胖胖的五六瓣儿大头蒜,就剩在了手中! 许从云食量大,胃口好! 叽哩咣啷几口下去,就干了一碗饸络! 连吃了两碗清爽可口的凉过饸络面,许从云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起身离开! 接下来就得寻摸寻摸养鱼的事儿了! 要说起北京城现在专业养鱼的人,估计是不好找! 不过钓鱼佬这种生物,可是不论空间、时间,随时刷新的! 最近的应该就是前后三海了,许从云就是骑着自行车,奔着什刹海去的! 正中午时分,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 也不知道钓鱼佬们,这个时间点儿有没有刷新出来! 第148章 好狠的钓鱼佬 许从云骑着自行车,出了东安市场! 顺着王府井大街、拐到汉花园大街! 过景山公园、走景山前街,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北海公园! 北海公园开发完善,有停自行车的地方! 许从云干脆在北海公园存了车,领了收据后,顺着北海公园开始溜达! 还别说,钓鱼佬这种生物啊,还真挺神奇的! 现在这么热的天儿! 还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间点儿! 一路沿着北海湖边儿,大大小小的树荫下! 仍然是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少钓鱼的人! 许从云沿着北海湖边儿向北走,一路观察着钓鱼佬们的收获! 他连着走过了三四棵大柳树,遇见的钓鱼佬也有五六个了! 就没有看见一个有收获的! 不管是铁桶也好,木桶也罢! 全都是空空如也! 许从云不禁暗自摇头! 烈日当空! 水面儿上反射的阳光,都让人感觉有些刺眼! 鱼儿是喜欢水不假,可它们不是喜欢开水啊! 也就是北海够大,水温没那么夸张! 你要是在自家院子里,就这会儿用铁盆晒一盆水! 就这天儿,晒俩小时,你就不敢下手摸了! 一准儿得烫手! 许从云从北海公园南头儿进的,一路都快走到什刹海了! 也就看见那么三五个老头儿的鱼护、鱼桶里有鱼! 而且还都是蔫儿了吧唧的,看起来生不如死的样子! 估计这几条可怜巴巴的鱼,也不是这会儿钓上来的! 当然了,现在钓鱼佬们水里泡着的,可能还不叫鱼护! 柳条编的筐,竹篾编的篓,还有绳子编的网! 反正用什么玩意儿的都有,看起来应该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 不过最常见的,还是各种各样的桶! 嚯~! 这大爷,拿个平常洗脸用的搪瓷盆子装鱼? 这也算是北海公园独一份儿了! 您用搪瓷盆子装鱼也就算了! 您好歹找个阴凉点儿的地方儿钓鱼啊! 就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 别说您没钓上来鱼了! 您就是钓上来鱼了,您扔盆儿里晒俩小时,那鱼不也得变成鱼汤了呀? 许从云正心里吐槽着这位大爷呢! 眼见着这大爷,忽然间晃晃悠悠、迷迷糊糊的,一屁股从小马扎上摔了下来! 这踏马都四脚朝天了,大爷还紧抓着鱼竿呢! 许从云也不敢看热闹了! 赶紧上前,准备把大爷扶起来! “别动我!” 这大爷见许从云过来拽他,赶忙大喊了一声儿! 许从云愣是让他吓了一跳! “你别动我! 我下一秒就要上鱼了! 小同志,你别过来捣乱! 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许从云看着这大爷,浑身都晒的通红了,也是满心的无语! 大爷! 您老跟我说话时候,您嘴里吐着白沫子呢您知道嘛! 有句老话儿说的好:钓鱼佬的命也是命! 许从云也不能真就放任不管啊! 正准备硬扛着这位大爷,去旁边儿凉亭里凉快一下儿呢! 不远处凉亭里,两个穿着军绿色夏装的中年男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俩人跑到跟前儿,扑通一个滑铲就给跪下了! “俺里个爹呀! 咱不吃这个鱼了中不中! 咱都钓了一上午了,一条鱼都木有钓着! 你就别跟那个湖南哩孬孙瞎学了!” 老头儿还挺犟的! 白眼儿都给晒出来了,还瞪他这俩儿子呢! “恁俩兔孙儿滚一边儿去! 俺下一秒钟就能上鱼了! 人家湖南哩老张说了某错! 钓鱼这个事儿吧,他是跪在持之以恒!” 要看着老头儿犟的不行,三个大老爷们也不容他胡闹了! 连拉带扛的,算是把老头儿给抬到了凉亭里! 赶紧的给他喂水降温! 中暑这个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玩意儿严重了,可真是会要人命的! 大儿子给他喂水,小儿子给他扇风! 老头儿喝了点儿水,吹了会儿凉风,多少缓过来不少! 还别说,这大爷身体素质还真不错!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儿,人就显得精神起来了! 这不,又两眼巴巴的望着他的鱼竿儿呢! 许从云见这大爷缓过来不少,身边儿也有人陪护,正起身准备走! 谁知道这大爷竟然激动的蹦了起来! 许从云感动坏了。 这大爷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啊! 自己也就是背了他一把,就这么激动的啊! 许从云笑呵呵的看着大爷,正准备开口缓和一下他的情绪呢! 踏马的! 被大爷一把推开了! “哈哈! 俺钓住鱼了! 俺哩娘类! 老大、老二,恁俩憋孙赶紧松开我! 俺哩鱼竿要叫鱼拽跑啦!” 泥马! 俩大老爷们儿,愣是没把老头儿拽住! 这大爷推开许从云! 麻溜的跑到湖边儿,抓住鱼竿儿就猛地往上一甩! 许从云收起了脸上尴尬的笑容,扭头儿随着大爷的身影看去! 呵呵! 该~ 让你猛提鱼竿儿,脱钩了吧! 嗯?不对! 鱼钩上还真踏马有条鱼! 一条还没个巴掌大的银白色小鱼,在天上飘荡着呢! 水面上反射着银光,许从云一开始硬是没看见有鱼! 老头儿甩着鱼竿儿,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 他俩儿子无奈对视一眼,赶忙又把老头儿给拉回到凉亭里! 许从云笑呵呵的上前恭喜大爷,大小也是钓上来一条鱼了不是! “呵呵! 大爷!恭喜您了! 这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对吧! 就为了这条鱼,您刚才都快要抽过去了!” 这大爷这会儿心情正好,之前的魔怔劲儿也算是消下去了! “呵呵!小同志,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嗨!您老客气了! 什么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的! 刚才您也就是有点儿中暑了,且死不了呢!” 老头儿愣了一下儿! 疑惑的看向许从云! 刚才俺有说救命之恩吗? 老头儿嘴角抽了抽! “那什么,小伙子,还是要谢谢你了! 走走走,俺请你吃饭! 咱爷俩儿找地方儿喝两杯去! 正好俺晌午还没吃饭呢!”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眼中盯上了大爷手里的鱼竿儿! “大爷,犯不上! 我也就是搭把手的事儿! 您老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 您这么着,您把这条鱼送我得了!” 许从云说着说着,伸手抓住鱼线! 眨眼间,把这条巴掌大的小鱼儿,给取下来了! 第149章 买根儿鱼竿儿 老大爷看傻眼儿了! 嘴角跟触了电似的,疯狂的颤抖着! “呵呵! 小同志啊!这条鱼值当个啥呀! 也不值个三分、五分嘞! 俺还是请你去吃饭去吧! 俺家里头,还有两瓶儿上好哩西凤呢! 咱爷俩儿,今儿个给它消灭唠!” 许从云坚定的摆了摆手,手心里还抓着那条小鱼儿! “用不着,这条鱼就挺好! 您钓了半天不见有鱼上钩儿,我一来它就自己蹦上来了。 这不是说明我跟这条鱼有缘嘛! 就这条鱼送我就行,您就别破费其他的了! 嘿嘿!” 老大爷见许从云,就踏马认准他这条鱼了! 十分不舍且满带怀念的,盯着许从云的手心看了半天! 最后只能八分无奈、两分尴尬的,冲许从云笑了笑! “呵呵~呵呵~ 中吧! 既然这条鱼跟你有缘,那就送你吧! 没事儿,有第一条鱼就有第二条! 改天咱爷俩儿遇见了,俺再请你吃饭吧! 今儿就算了,我再钓一会儿!” 他这俩儿子,见他爹还要钓鱼,满脸都是绝望! 有一种心如死灰的寂寥~ 不过,他俩也不好说人许从云什么! 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许从云! 眼神儿种满带着祈求! 好似看着手中最后一根儿稻草一般,舍不得许从云溜走! 许从云哪儿管他俩大老爷们儿,可怜不可怜啊! 要换成俩漂亮小姑娘还差不多! 许从云抓着还没巴掌大的小鱼儿,心满意足的出了凉亭,溜了! 嘿嘿! 大爷! 爷们儿刚才白感动一回呢! 你这么对待我! 爷们儿能让你把这条鱼带回家嘛! 许从云走出去没多远,趁着小鱼儿还活蹦乱跳着!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儿,眨眼间把小鱼儿收进了空间鱼塘里! 许从云溜溜哒哒出了北海公园,过马路朝着什刹海走去! 什刹海比中南三海的面积还要大上不少,想来钓鱼佬应该会刷新的更多一些! 许从云刚走过地安门大街,被路边儿大树下的一个小摊子吸引了目光! 其实,这也称不上是什么摊子! 就大树底阴凉底下,铺着破破烂烂半张床单儿! 床单儿上面,摆着有十五六根儿竹制鱼竿儿! 一个大爷靠坐在大树树根儿上,晃着个蒲扇迷瞪着! 许从云来到近前没做声儿,大爷迷瞪着也没发现有人上门儿了! 许从云蹲下身子,打量着眼前的一排鱼竿儿! 两米左右长短的黑黄色竹制鱼竿儿! 虽然都是手工自制的,不过看起来还是挺精致! 竹竿儿笔直,显然是人工校正过的! 黑黄的颜色,明显是桐油浸泡透了的! 牙膏皮做的铅坠子,鹅翅鸭羽做的浮漂! 棉线、麻绳做的鱼线,泡透了猪血!隐隐闻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大号缝衣针做的鱼钩,上面还有烧过的湛蓝色痕迹! 许从云随手拿起一根儿鱼竿儿,上下轻轻甩动了两下! 鱼竿儿上下弯曲了近乎九十度,嗖嗖的破风声儿响起! 还行,起码看起来挺结实的! 就是这么细的竹鱼竿,也不知道能撑的住多大的鱼折腾! 许从云虽然以前不怎么钓鱼,不过也是吃过见过的! 老话儿说的好嘛! 皇帝身边儿还有三个钓鱼佬呢! 他上辈子喜欢钓鱼的那几个朋友,几千块上万块买的鱼竿儿,还踏马经常爆杆儿呢! 这细竹子,可别用不了两回折了呀! 嗖嗖的破风声惊醒了迷瞪的摊主! 大爷见许从云拿着鱼竿甩动,赶忙起身过来招呼客人! “小同志,要买鱼竿啊? 我这儿的鱼竿都是纯手工制作,精心打磨,祖传的手艺! 乾隆爷那会儿来什刹海钓鱼,就用的是我们家做的鱼竿儿!” 许从云也不介意这大爷顺嘴胡说! 臭贫嘛!谁不会一样儿! “呵呵~大爷! 乾隆皇帝那会儿,有牙膏皮这玩意儿吗?” “嘿!较劲是吧? 乾隆爷就不刷牙啦? 刷牙他就得用牙膏吧? 用牙膏他就得有牙膏皮吧?” 许从云一时之间,还真没话儿反驳他! “行吧! 您这乾隆皇帝用不过的牙膏皮,多少钱一套啊?” “我这牙膏皮啊! 呸~呸! 我这鱼竿儿啊! 爷们儿看你小子顺眼儿! 别人都要一块,你给一块二得了!” 许从云也不急也不恼! 笑呵呵的掏出一块两毛钱来,递给这大爷! 大爷愣了一愣,没伸手接钱! 这是碰见土财主了? 还是碰见傻小子了? “真给呀? 刚才逗着玩呢!你给一块钱就得了!” 许从云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傻小子才让你逗着玩儿呢! 许从云一分没少,直接把钱拍到摊主手上!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我可是个厚道人,不能占你便宜!” 这大爷傻眼儿了! 真碰上傻小子了? 不过看许从云这衣着打扮,崭新、齐整。 也可能真是个土财主! 这大爷拿着钱嘿嘿直乐! 看起来,这位爷三毛五毛的不在乎啊! 许从云拿了一套鱼竿儿,也不急着走! 他还有话没说完呢! 等大爷乐了个差不多了,许从云才接着往下说! 这一句话儿,就让大爷乐不出来了! “大爷,有句话我可得说到头里! 钱,我是一分不少的给你了! 这鱼竿儿,可不能是假冒伪劣的东西! 我要是用您的鱼竿儿钓不上来鱼,您可得赔我三倍的价钱!” 这大爷一时间没弄明白许从云的逻辑! “小同志,这鱼竿儿我保证都是精心制作的! 你这钓不上来鱼,是你自己水平不行啊! 怎么就能让我赔钱呢?” 大爷不笑了,该许从云笑了! “哈哈! 大爷,鱼竿儿是干嘛用的呀? 钓鱼啊! 那要是钓不到鱼,那你这鱼竿儿还算是鱼竿儿嘛! 它不是鱼竿儿,你当鱼竿儿买我不合适吧? 假一赔三,我的要求没问题吧?” 这大爷让许从云绕进去了! 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儿! 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小伙子! 那要是这样儿,你这钱还是拿回去吧! 这套鱼竿儿就当我送你了!” 许从云嘿嘿坏笑着,冲着大爷挑了挑眉! “真送啊?” 这大爷见许从云都把手伸出来了,没好气的又把钱给许从云拍回去了! 许从云钱一拿到手,连个磕巴都没打! 利索起身,拿着鱼竿儿,两三步就走没影儿了! 这大爷眼睁睁看着许从云的背影,在不远处的树林后消失不见!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这小子可真够不要脸的! 还踏马厚道人呢! 第150章 喂鱼 许从云走是走了,不过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怀里还抱着个大西瓜! 这钱已经走了一个来回了! 再拿钱说事儿,场面上就不好看了! 这一个大西瓜,少说也十好几斤呢! 就算是不值这副鱼竿儿,它也差不了多少! 刚才许从云拿着鱼竿儿走的时候,这摊主既然没有开口阻拦! 那人家现在,就不会因为差出来的这点儿钱往心里去! “嘿嘿! 老头儿,生闷气儿呢吧?” 这大爷一早就看见许从云了! “嘿~我说你也忒小看爷们儿了! 老北京爷们儿,一口吐沫一个钉儿! 有什么可生气的啊!” “嘿嘿! 真没生气? 那这个西瓜我可就带走了啊?” 老头儿嘿嘿一笑,伸手把西瓜接了过来! “这么热的天儿,吃两口西瓜也不是不行!” 许从云见大爷接过来西瓜,转身儿在身后小布包里寻摸着什么! 估计他是找小刀子呢,连忙转身儿准备走! “大爷,西瓜您自个留着慢慢吃吧! 我那边儿还有朋友等着呢! 先走了啊!” 十好几斤这么大一个西瓜,这大爷现在给杀了也吃不完! 剩下那么多,放一下午也就放坏了! 许从云倒是能吃完,他自己都能吃一个! 可这么弄不还是让人大爷吃亏了嘛! 干脆麻溜走人的好! 让这大爷把西瓜带回家去,跟家里人一起吃比较合适! …… 现在这会儿也才一点来钟! 刚才在北海公园溜达半天,就收获了那么一条小鱼儿! 许从云就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儿,怕是不好买到鱼货了! 既然意外碰见卖鱼竿儿的了,许从云也有些手痒,起了自己钓鱼的心思! 其他人这时候钓不到鱼,不代表自己也钓不到啊! 自个怎么说也是个穿越者! 按道理来讲,怎么说也应该是天命在身、气运之子才对! 指不定自己钓鱼的时候,下钩就有、提杆儿就上,哗哗就往桶里进货呢! 对了,还得准备个大桶! 别等会儿钓的鱼太多,装不下了! 也正好,许从云空间里还真就有不少大铁皮桶! 之前空间里养牲畜的时候,需要从山上挑水喂牲口喝水! 傀儡们力气也大,许从云买了好些个一米来高的大铁皮桶! 许从云钻进无人的树林子里,从树林子里往什刹海湖边儿走! 等走到湖边儿的时候,鱼竿儿已经放在一个大铁皮桶里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什刹海湖边儿钓鱼的人,明显比北海公园要多了许多! 不过这个时间点儿,毕竟不是上鱼的点儿! 湖边儿依然还能找到不少空位! 许从云也没挑挑拣拣的,随意找了一处树荫茂密的地方停下! 许从云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儿粗树枝,找到树荫下落叶堆积的地方! 随即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刨起土来! 许从云没用多大一会儿功夫儿,就抓了五条蚯蚓,七条地龙! 这两种东西长的还挺像的! 你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儿吧,还真有些找不出来! 可能是人吃的时候叫地龙,人不吃的时候叫蚯蚓吧! 许从云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看踏马医书,都给人看糊涂了! 鱼竿、鱼线、鱼钩、鱼饵。 就差钓鱼佬了! 许从云提着桶,找了处延伸到湖边儿的大树根儿! 一屁股坐在大树根儿上,开始正式变身钓鱼佬! …… 一点半了! 许从云提起鱼竿儿看了看! 咦? 我的地龙逃跑了! …… 两点了! 许从云又提起鱼竿儿看了看! 泥马! 老子的蚯蚓也逃跑了! …… 三点出头儿! 许从云又撅着屁股挖蚯蚓去了! …… 炎阳西行! 气温已经不再那么炙热,让人难以忍受! 什刹海湖边儿,来钓鱼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六点不到,许从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撅起屁股了! 许从云身后的两棵大树,树根儿周围,已经转圈儿让他刨出深坑来了! 旁边儿一个大爷实在忍不住了! 主要是怕这王八蛋是有意寻死,怕把自己也捎带进去! “小伙子! 你是来钓鱼来了?还是来偷树来了? 你老霍霍这两棵大树干嘛?” 许从云也是满心委屈! “老同志! 我这不是挖鱼饵呢嘛! 我总不能空钩钓鱼吧?” 老同志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罐头瓶子。 捏出一条蚯蚓来,递给许从云! 示意他挂上! 老同志看了许从云的操作,无语的直翻白眼儿! 就许从云这么个挂法儿! 把什刹海转圈儿所有的蚯蚓都挖完了,也不够他喂鱼的! 这踏马是个白脖儿啊,根本就什么也不懂嘛! 哦~不对! 这家伙知道喂鱼! 老同志把许从云手中的鱼钩抢过来,捏着鱼钩举到许从云眼前! 当着许从云的面儿,把蚯蚓重新挂了一遍儿! 许从云看完老同志操作,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也是觉得自己挺蠢的! “老同志,我是不是傻的挺可爱的?” 老同志都让许从云气笑了,扭头儿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可爱不可爱,我不知道! 傻倒是挺傻的!” 许从云郁闷的坐回去钓鱼去了! 这回蚯蚓可跑不了啦! 这鱼钩儿是用缝衣针自个弯的, 它跟后世专业的鱼钩不同,它没有倒钩啊! 许从云把蚯蚓拦腰往鱼钩上一挂! 就别说蚯蚓还活着,自个蠕动着会跑了! 就仅仅是水流涌动着,也用不了几秒钟就得把蚯蚓给冲没影儿了! 要知道,皇城根儿六个海子,可都是活水啊! 水下可都有暗流涌动,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安宁! 许从云今天,也不是实心诚意为了钓鱼来的! 不过是半下午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上辈子跟人学的挂饵法,许从云也就是随手就用上了! 也没多寻思什么! 现在可倒好! 钓踏马好几个钟头儿了,还不如中暑那大爷呢! 幸好现在有幸得世外高人指点,得传钓鱼秘技大法! 许从云抬起鱼竿儿看了看! 这是得了高人真传了,蚯蚓这回没跑了,还在鱼钩上挂着呢! 等了好半天,眼见着别人多多少少的都开始有收获! 许从云心里也不禁暗自着急! 第151章 你会不会钓鱼? 哈哈! 浮漂上下跳了两下,猛的沉到了水里! 鱼竿儿上一股力量传来,许从云兴奋的站了起来! 这鱼指定不小! 许从云稳扎马步,紧握鱼竿儿! 鱼竿儿已经被弯曲到将近九十度了! 水面下肉眼可见有一条黑影,随着鱼竿儿游动! 许从云是什么力气啊? 来条鳄鱼跟他较劲儿还差不多! 眼看着差不多了,鱼竿儿看起来也顶得住! 许从云手上用力,抬起鱼竿儿猛的往上一甩! 一条十五六斤大小的漂亮青鱼,被他拽出了水面儿! 波光粼粼的鱼鳞,和波光粼粼的湖面儿,现在颇有些相映成趣的意味! 许从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已经吸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眼看着这么大一条漂亮青鱼被钓了起来,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儿! 只不过叫好声儿刚响起,眨眼间就转变成了唏嘘! 青鱼生性凶猛! 被许从云拽出水面儿后,很是有些不服气! 冲着许从云一阵儿摇头摆尾,好似挑衅一般! 许从云眼见着大青鱼要脱钩,赶忙抓着鱼竿儿往回甩! 幸运的是,大青鱼被甩回来了! 不幸的是,大青鱼还是脱钩了! 眼看着大青鱼,朝着刚才指点自己的高人飞去! 许从云赶忙出声儿提醒! “大爷,你小心~~小心我的鱼!” 高人稳坐钓鱼台,根本就没关注他这里的情况! 哼! 真正的钓鱼佬,怎么可能为了别人钓到大鱼欢呼! 高人正紧盯着自己的浮漂呢! 突然眼前一黑,好大一条黑影砸在自己怀里! 这大爷下意识的松开鱼竿儿,手忙脚乱的抱住了扑腾着的黑影! 他怀里抱着条大青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 大青鱼头朝下尾朝上,大尾巴甩来甩去,连着给了大爷五六个大嘴巴子! 大爷眼前一黑,脑袋被打懵了,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眼看着爆锤了自己一顿的大青鱼,跳跃到了水边儿! 高人不愧是高人,下意识的抄起手边儿的抄网就要去抓鱼! 可惜刚才收到了暴击,到底是反应慢了一些! 大青鱼一个青鱼打挺,扑通一声儿,跳进了水中! 重获自由! 果然,自由还是要自己争取的啊! 许从云赶到水边儿,眼看着大青鱼消失在水中! 一时间感到痛彻心扉,不能自已! 许从云伤心、可惜、懊恼了一会儿,扭头儿恨恨的怒瞪着高人! 你看,巧了嘛不是! 高人也正怒瞪着他呢! “你踏马会不会钓鱼? 这么大的鱼还要往上提竿儿?” 许从云毫不示弱! “大爷,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会不会钓鱼? 鱼都到了你怀里了,你还能让鱼给跑了?” 高人没好气的瞪着许从云,一步不退! “你个小兔崽子说的轻巧! 那踏马是十五六斤的大鱼呢! 换你你试试? 就是十五六斤棉花砸你脑袋上,你也得被砸晕过去!” 许从云一愣! “十五六斤棉花跟十五六斤鱼,那不是一般重嘛!” 这大爷懒得跟许从云解释那么多! “你还有脸来问我! 老子招谁惹谁了? 弄踏马一身水不说,脸都被你的鱼打肿了!” 许从云看着老大爷确实脸颊泛红,已经有些肿胀了! 也不好意思在怪罪人家了!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难受,语气里满是惋惜! “我这辈子! 还是第一回钓到这么大的鱼呢! 有几个人能钓起来这么大的鱼啊? 多难得啊!” 高人不屑的瞥了许从云一眼! “难得个屁! 按岁数来说,这条鱼还踏马是个上幼儿园的宝宝呢! 有什么好得瑟的!” 两人相谈不欢,互相攻击了一记白眼儿,各自扭头忙自己的去了! 许从云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空空的鱼竿,看着空空的鱼桶! 一时间觉得有些兴致阑珊! 去踏马的吧! 哥们儿又不是买不起,干嘛费劲儿扒拉的自个钓鱼啊! 不钓了,花钱收购去! 许从云收了鱼竿儿,缠了鱼线! 大铁桶里刚才放蚯蚓弄的有些脏了,又打水把铁皮桶涮了涮! 眼见着许从云收拾利索,提着空桶从自己身边儿走过! 高人大爷,阴阳怪气儿的冲着许从云喊了一句儿! “呦呵! 一条鱼没钓到就回去啊? 再坐会儿呗!” 许从云看着大爷牛逼哄哄的样子,走到他的鱼护旁瞅了一眼! “呵呵! 您不是也一条鱼没有呢嘛! 您老加油吧! 争取天黑之前钓上来一条!” 老大爷让许从云给气坏了,拿着鱼竿儿的手都哆嗦起来了! “我这都是被你给方的! 全是让你这个倒霉孩子给传染了!” 许从云也不跟他打嘴仗了! 鱼护里毛都没有,扯个毛啊! 眼看着许从云溜溜哒哒走了,老大爷眼珠子一转! 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转移阵地,坐到了许从云刚才的位置! 这倒霉孩子喂了一下午鱼了,这地儿指定还能上大鱼! 许从云顺着什刹海往北走! 一路上,碰见个钓鱼佬就上去询问一番! 渐渐的,三分两分、一块八毛的,已经大大小小的买了不少鱼了! 草鱼、鲤鱼、鲢鱼,都是比较常见的! 鲶鱼、鲫鱼、黑鱼,也有不少! 还意外的买了两个不大的甲鱼,和一些泥鳅! 不过收购到最多的,还得是小白条儿! 这种白条鱼长不大,长到巴掌大小就算是大学毕业了! 在北京地区的水域里,这种鱼基本上到处都有! 小白条儿算是鲤鱼中的一种吧! 由于体型较小,基本上没什么鱼腥味儿! 不仅肉质细嫩鲜美,而且营养丰富,蛋白质含量极高! 许从云买到小白条儿之后,没跟其他的鱼类一样儿,直接扔到铁皮桶里! 他准备今天晚上回去,就把小白条儿收拾出来一盘儿,油炸一下儿下酒吃! 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虽然不是鸡肉味儿的,不过照样儿嘎嘣脆! 许从云买到小白条儿之后,借着铁皮桶的掩护,抓着小鱼儿一条一条的往水桶里放! 实际上,这些小白条儿入水以后,就被许从云转移到空间里,扔进一个盛满水的大盆里了! 要是不知情的小仙女们看见,指不定以为许从云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呢! 你看,这人多温柔啊! 别人对待一这些弱小的生物,都是扔来扔去的! 唯有哥哥,是这么的温柔体贴,这么的细心呵护! 第152章 群众里有坏人啊! 铁皮桶里连鱼带水,已经装了大半桶了! 这还是没算那些小白条儿的情况下! 钱倒是没花多少钱,差不多花了有七八块钱了吧! 许从云也没去费心细算! 不过,许从云已经不能再提着铁皮桶,继续往前走了! 一米多高的大铁皮桶,还连水带鱼的! 没有个一百斤重,也有个七八十斤了! 要是正常人,就算是两手提着走动,都很是费些力气! 许从云这儿可好! 单手拎着这么大一个桶,走了大半天了! 还不停的在往桶里加重量! 早已经吸引过来不少游人诧异的目光了! 许从云提着铁皮桶装作疲累的样子,找了个路边儿干净的大石头儿,坐下来休息! 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一根儿烟来,装着等人的样子歇着! 刚才他琢磨了一下儿! 就桶里这四五十斤鱼,相对于七八亩的鱼塘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少了点儿! 他搞鱼塘养鱼! 虽说没准备往外买钱的打算,可好歹也整个自循环出来吧! 家里人口多! 起码家里人想吃什么鱼的时候,得随手能从鱼塘里捞出来吧! 鱼类虽说普遍繁殖能力比较强,可也不是说一公一母,就能繁衍出一个种群出来的! 还得想办法儿,再收购点儿才行! 正好,今天三轮四兄弟都在外面蹬三轮! 许从云决定召唤个辅助过来! 自己什刹海的宅子就在附近不远,那里也足够僻静! 可以把收购到的鱼,假意送到那里去! 前后六个海子,买鱼卖鱼的人多了去了! 也没什么人会有意盯着自己,别表现的太另类就好! 许从云没等多大一会儿,傀儡许北升蹬着个三轮车赶到了! 现在气温已经凉快下来了! 什刹海周围的游人、行人,络绎不绝! 许从云也想着,尽量把戏做周全一点儿! 起身和傀儡假意闲聊了两句儿,许从云提着铁皮桶上了三轮车! 一路上慢速溜达着,来到了什刹海的院子! 许从云开了院门儿后,直接把钥匙交给了许北升! 进院子没多大一会儿,许从云就从里面出来了! 院子里多了七八个大铁皮桶! 刚才收购的那桶鱼,已经分别匀在几个桶里了! 许从云安排许北升注意着给鱼换水,别把鱼给憋死了! 然后提了个空桶,又回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儿! 继续收鱼,还从这儿开始! 每当许从云买鱼买的差不多有大半桶了,许北升总是会及时的出现在路边儿! 其实许从云买到的鱼,有大半儿已经收进空间里去了! 只不过,你这个人这儿买三五条鱼,那个人那儿买三五条鱼的,你手里多少得有点儿货吧! 所以,许从云还是安排着许北升,一趟趟的来回跑着! 想来也不会有人紧盯着自己,盘算自己到底买了多少鱼才是! 有那个样子就行了! …… 嗯? 不会吧? 不会真有人闲着蛋疼盯着自己吧? 许从云感官敏锐,察觉到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 之前在湖边儿人来人往的,许从云还没有注意到! 这会儿提着鱼桶来路边儿找许北升,这道异常的目光,霎时间突显出来了! 许从云佯装在和许北升说话,实则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身后来人! 泥马! 你踏马不去钓鱼去,你盯着老子干嘛? 不远处,一道消瘦的身影靠在一棵树上! 手里拿着鱼竿儿,脚下放着一个铁皮桶! 许从云隔着他厚厚的眼镜片儿,都能看到他眯缝着一对儿小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这里! 我也是真踏马服气了! 眼圈儿上黑青还没消下去呢,又踏马出来作妖了! 许从云左右打量了一下儿! 这里,正好是鼓楼西大街和地安门大街的交叉口,离着南锣鼓巷不远! 在这儿碰见这个老东西也不奇怪! 许从云不过是左右察看了一下环境、位置! 吓得老家伙赶忙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树后面! 许从云呵呵冷笑一声儿! 这老家伙是没安好心啊! 哼!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老家伙想搞什么鬼! 既然身后真有人盯上自己了,这桶鱼许从云就没有往空间里收! 把整桶鱼提上了三轮车,许从云提着车上的空桶,准备继续去收鱼! 许从云向着湖边儿走出去没多远,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这老家伙意外的居然没跟着自己,反而奔着傀儡许北升去了! 许从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干脆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根儿烟假意休息! 许从云把视角切换到傀儡身上,看看这老家伙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听着老家伙啰嗦了半天,许从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呵呵! 老闫啊~老闫! 你为了多卖那两分钱,你至于嘛你? 嘿嘿! 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是硬拿着凿子撬开一个缝儿啊! 老闫啊! 你等着,不是爱占小便宜吗? 今天爷们儿给你上一课! 你猜这事儿是怎么着? 学校现在不都放暑假呢嘛! 95号四合院三大爷闫埠贵,现在也不用上课! 最近,天天过了晌午的热气劲儿,跑什刹海钓鱼来! 今天闫埠贵的运气还不错,上来就钓了三四条大鱼! 正洋洋得意的跟人吹嘘呢,碰见一个老钓友提着空桶路过! 就他这个性子! 你别说提着鱼桶路过了,你就是提着粪桶路过,他也得扒头儿往里看看有没有虾仁儿啊! 好嘛! 你这是空桶,我这儿可是刚钓了好几条大鱼呢! 这他不得刺挠人家两句儿嘛! 那人今天钓的鱼恰好卖给许从云了,心里憋着气儿,就给许从云好一顿吹嘘! 说是一小伙子今天在什刹海收鱼,人家给的价格,都照着市场价儿翻了倍了! 什刹海虽说不是什么菜市场,可钓鱼的人多,鱼货也是有市场价儿的! 平常来这儿收鱼的人! 要么是各大酒楼、饭馆儿的后厨,人家是做买卖的,能给你高价儿吗? 要么是企业单位的采购,人家有正规的流程手续,有时候比市场价儿还给的低呢! 再要么,就是平常在家里做饭的家庭主妇! 你跟她们计较? 她们还恨不得让你把鱼白送了呢! 耳听着,什刹海来了这么一位大方的主儿! 闫埠贵那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似的! 这便宜自个要是占不上,那不等于是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