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 参考影片 《钢铁侠》《钢铁侠2》《钢铁侠3》 《雷神》《雷神2:黑暗国度》《雷神3:诸神黄昏》 《银河拯救队》《银河拯救队2》 《蜘蛛侠》《蜘蛛侠2》《蜘蛛侠3:暗夜蜘蛛》 《超凡蜘蛛侠》《超凡蜘蛛侠2》 《蜘蛛侠:返校季》《蜘蛛侠:英雄远征》 《x战警3:背水一战》《x战警前传:金刚狼》 《金刚狼2》《金刚狼3:殊死一战》 《死侍》 《惩罚者》《惩罚者2:战斗特区》 《恶灵骑士》《神盾局特工》 《美国队长》《美国队长2:冬日战士》《美国队长3:内战》 《绿巨人浩克》《无敌浩克》 《复仇者联盟》《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 《生化危机》《侏罗纪公园》《侏罗纪公园:失落的世界》《侏罗纪公园3》《侏罗纪世界》《侏罗纪世界2》 …… 特别鸣谢以上影片(待全)的导演,编剧及其他为此默默奉献的电影主创人员。 本作品纯属虚构,一切均以事实为准。 漫威超级英雄补习班(零基础必看) 简单的讲一讲小说里登场的一些主要人物,因为小说和电影毕竟是两种性质的传播媒介,所以在做第三人称称呼的时候,通常会用他的姓,也就stname作为为指代,有时候为了强调特性和超能力又会用到他们的绰号,这次呢我就简单的把主要人物做一下梳理。 1.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怀揣着爱国心志愿加入超级士兵计划,成功之后拥有了超人的力量,新陈代谢的速度是常人的几十倍,所以也具有较强的自愈能力。而后为了挽救世界,改变反派红骷髅飞机的飞行轨道落入北极冰川,并在二战结束之后近八十年后才被人找到,并解冻,成为了现实的漫威漫画中最早的超级英雄。 2.巴基·巴恩斯冬日战士\\冬兵 史蒂夫·罗杰斯的哥哥,早年便加入军队,而后被俘,被美国队长解救后,加入了雷霆突击队,但在一次任务中不行坠崖,之后被苏联军队救起,将整只左臂连同肩胛替换成机械臂,并注射了超级血清,虽然只是半成品但同样具有超出常人的效果,九头蛇邪恶博士佐拉借投降盟军的名义参与到了对巴恩斯的救治,结果秘密将其藏入冰柜之中,解冻后九头蛇对他进行洗脑,从事暗杀工作,对象也包括史达克的父母。 3.托尼·史达克钢铁侠 这个人物应当是大家最熟悉的人物之一,拥有亿万身家的花花公子经历了俘虏,求生的人间炼狱之后,他的人生被彻底改写,作为漫威超级英雄系列电影第一阶段出现的第一位超级英雄,有钱,有气质,放荡不羁,匡扶正义这些名词可能更符合现代人们的口味,虽然漫威的漫画中钢铁侠的衣钵传位给了另一位麻省理工的机械天才,但是托尼·史达克的名字依然深深的印在每位漫威粉丝的心中。 4.布鲁斯·班纳绿巨人浩克 一个用现在的话说叫能抗能打的角色,03年华人导演李安的作品《绿巨人浩克》轰动影坛,这也是现代漫威超级英雄首次以真人的形式登陆大银幕(为什么说是现代,大家有兴趣可以搜搜以前的老版本的漫威电影,真的是蛮有年代感的。)班纳博士的父亲接手了二战时期超级血清的研究计划,并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试验,并将其遗传给自己的儿子,导致班纳在情绪激动,心率上升之后体内的超级血清就会激活而成绿巨人浩克,并且力量会无限的增长,只有等其平静下来,才会恢复人形,其实不论是无敌浩克还是物理学专家,布鲁斯班纳都是复仇者联盟中极其重要的一员。 5.克林特·巴顿鹰眼 百发百中的神奇射手,在自动武器泛滥的今天,巴顿特工凭借着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一张弓,一箭匣便能跻身超级英雄的行列,确实给人以不一样的感觉,箭无虚发,出神入化来形容他的技能再合适不过了。作为默默做配角的复仇者,他丝毫没有怨言,哪怕没有那么令人眼花缭乱的超能力和高科技,鹰眼总是沉稳,冷静代名词,无论前面是多么强大的敌人。除此之外《奥创纪元》中他的美满家庭也是他的亮点之一,让人们看到了什么是铁骨柔情,我想他应该是算得上最为平易近人,最接地气的角色吧。 6.娜塔莎·罗曼诺夫黑寡妇 1928年生于斯大林格勒,实际年龄仅仅比美国队长小8岁,父母早年死于战火,而小娜塔莎自幼天赋异禀,拥有过人的身体素质,斯大林曾亲自下令将其作为点特工培养,在训练的过程中,习得了各种近身格斗技巧,而后志愿进入了苏联的特务机构ckwidowops(黑寡妇训练营),该机构设在苏联秘密基地代号redroom(红房子),并在那里经过了非常严苛甚至是残酷的特工训练,最终脱颖而出,得到了黑寡妇的头衔。《奥创纪元》中就有娜塔莎在红房子中训练的情景,因为保密性的原因,那也被进行了类似冬兵的洗脑,并被强行注入了许多虚拟的记忆,比如芭蕾舞演员。在之后的一次任务中,娜塔莎受了重伤,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带着上级批准的少量超级血清对其进行了救治,娜塔莎也因此大大延缓了衰老速度,并在抗打击能力和免疫力方面得到了大大增强,最后逐渐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看清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于是很果断的加入了神盾局,并最终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复仇者。娜塔莎是复仇者联盟唯一的一位女性元老级人物,也没有出独立电影,所以就较为详细的叙述一下她的背景。 7.贾维斯幻视 一个神一般的人物,我觉得有托尔在就足够了,他的出现比较牵强,所以让部分喜欢他的朋友们失望了,在小说的开端就离开了,可以透明,可以发射强大的激光,可以飞,可以穿透一切物体,这就有点破坏游戏规则了吧。斯坦·李先生设计这个角色出来,个人认为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8.罗根\/吉米金刚狼 生于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变种细胞给了他无限对抗衰老和自愈的能力,死侍的自愈因子就是来源于他,而且拥有一对藏于小臂之中的骨爪,可以自由地从握拳的手的掌指关节间伸出,成为锐利的武器。近代被邪恶疯狂的博士改造,注入了以来源于陨石的艾德曼金属为主的合金,硬度与美国队长的盾相当,骨爪也变为了削铁如泥的钢爪,之后被同样的艾德曼金属制成的子弹击中头部,虽然创伤很快自愈但他之前的记忆丧失,黑凤凰-琴运用心灵感应和精神控制的方法让他后来恢复了部分的记忆。 9.x战警成员 暂定有金刚狼罗根,霹雳火圣约翰,钢力士皮特,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还有《奥创纪元》中的绯红女巫旺达和快银皮特洛登场。因为《复仇者联盟》系列已经将原本x战警体系打碎了,原本是万磁王孩子的两个变种人也被重新定义,所以《极地银狼》也会尊重漫威影业的选择,将原有x战警加以整合,具体发展细节会在小说中各自的回忆中拼凑出尽量完整的故事来,此外也会尽量借鉴x战警系列的内容,如果看过这个系列的朋友估计会有熟悉的感觉的。 10.彼得·帕克蜘蛛侠 《蜘蛛侠》系列三部曲真的是深入人心,虽然现在不管是《超凡蜘蛛侠》还是《美国队长3》都要重塑这个形象,我倒觉得反倒有种画蛇添足的意味,原有的《蜘蛛侠》就在特效还是剧情方面已经达到了无可附加的高度,不论是作为漫威系列超级英雄也好,还是独立的一部超级英雄系列,它无疑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托比·马奎尔所呈现出的蜘蛛侠已经深入人心。时至今日,它都是完美的,在这部电影中真的有很多发人深省又耐人寻味的东西。正因如此《极地银狼》会大量借鉴这部经典作品,力求将这不朽佳作延续下去。彼得仍旧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号角日报》的摄影师,玛丽·简·沃森和格温·斯戴西两位重要的女性会出演一系列对手戏,还有古稀之年的梅·帕克也就是梅姨。整个系列电影都会一些较为轻松诙谐的情节,《极地银狼》的作者也希望这些东西也应该在文字之中体现出来,总而言之小虫(蜘蛛侠)这个人物还是会在舒缓小说前半部分压抑的情节中起到较为主要的作用。 11.托尔·奥丁森雷神 之所以没有去掉这个神一般的人物,不仅仅是因为演员克里斯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深得众多女性漫威粉丝的喜爱和追捧,当然了,这个原因很重要,如果删掉这个人物,估计小说的阅读量会锐减三分之一也说不一定。开个玩笑。最重要的原因是看了《雷神》系列两部之后以及他在复仇者联盟中的表现,确实,他是一个可圈可点的英雄人物,配得上超级这两个字,而且他真的是有血有肉,是一个非常丰满的人物形象。作为神,他也会有痛苦,也会有弱点,也会有悲伤,也会有七情六欲,也并没那么的神圣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反倒我们可能认为身边这个满口贵族腔调,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举起锤子被一道光带去宇宙的最深处——阿斯嘉德——传说中的神域。古老的北欧神话与现代科幻融合的的是那样的毫无违和感,天衣无缝,应为这个雷神才被完整地保留下来。而且鉴于五大神石以及漫威宇宙的超级大反派灭霸都要牵扯到神域,所以,雷神也会是《极地银狼》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12.洛基火神\/邪神 雷神托尔的弟弟,在北欧神话中洛基被称为“恶作剧之神”,其实想一想他还是并没有那么坏的。在《雷神2:黑暗世界》中洛基听到母亲去世被杀的消息,那种悲痛之情,愤怒之情,突然爆发出来,是自己变得像乞丐样的狼狈,其实真的挺让人心酸的。之后在以太被释放出来之后他又去保护住雷神的地球女友—珍,之后和哥哥一起战斗并且最后替雷神挡住了那一剑,感觉起来真的其实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只是因为对哥哥的嫉妒和对自己身世的自卑导致性格的扭曲,所以在小说中,作者也会让他依旧以中性甚至是好的方面发展。 13.山姆·威尔逊猎鹰 这个人物忘记在前面提了,网上在讨论到底谁是美国队长的cp,是他还是冬兵,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对他们的关注,没错,这个人物自《美国队长2》中出场就很亲切,也颇有搞怪的风格,很有邻家大叔的既视感。同时也是新复仇者中重要的一员,很可惜在《奥创纪元》仅仅有一点戏份,重要的战役也没有参与,不过好在《美国队长3》和这部《极地银狼》会将更多的戏份留给他,可以让他的喜剧天赋充分展现给观众。 14.詹姆斯·罗德斯战争机器\/钢铁爱国者 和山姆·威尔逊很像,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黑人,而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灵魂人物作为搭档,没错,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颇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意味。喜欢小幽默,军人出身,其实想来两人除了肤色一样还真的是有很多的共同点。唯一的一套从托尼那里弄来的战役又是喷漆又是武器的,光《钢铁侠2》和《钢铁侠3》就有史氏工业和a`.i.`m.两家公司来改装,估计已经升级到顶配了。 15.希尔·玛利亚 神盾局特工,对于枪械,信息设备十分精通,一直作为配角出现,主要负责后勤的保障,在小说的开端会有部分出镜,但戏份不多,毕竟不算是复仇者,只能算是故事的主线人物登场吧。 16.尼克弗瑞 神盾局长,在《美国队长2》神盾局解体后就不再担任这一职位,但之后的《奥创纪元》又有复出,感觉还是蛮好的,所以《极地银狼》还是希望由他来坐镇复仇者联盟,摆脱了神盾局长的帽子,我相信尼克会更加不同的表现。 ……待全…… 新的角色登场我会第一时间在这里更新,现在的主要人物就是这些,好了,看完这些,如果有空再看一看我列出来的一系列影片,我相信广大读者一定会很快的喜欢上漫威,喜欢上这部《极地银狼》的,如果做够以上功课的话,那我们的旅程就要开始啦。 那好,复仇者们,就让我们开始吧—— 前言——论当代超级英雄主义 八九岁偶然接触到儒勒凡尔纳先生的着作《海底两万里》、《神秘岛》、《地心历险记》、《机器岛》等等,备受启发,十岁开始了自己的科幻小说创作,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像儒勒先生那样影响科幻文坛的人物,从冒险题材开始一直到如今的超级英雄,笔触感到越发纯熟但却随着年岁的见长,年纪的渐长,想象力开始越发的枯竭,加之中高考的学习压力,写作也一度陷入了瓶颈期。不过中高考学习复习备考的经历也恰恰成为我小说的一大重要的支柱,同时也是联系科幻与现实的重要纽带。 作为超级英雄科幻类型乃至整个科幻创作,我是比较在意这么两点,一个是现实性另一个就是合理性。其实二者相辅相成又互为补充。 何为现实性? 科幻也好,超级英雄也好本身就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同时又是整部作品最出彩,最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然而,就是最出彩之处更需要有深厚的现实基础的支撑,回归现实,让人们感觉到超级英雄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我想,这,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和创作者的初心所在吧。 1941年,第一个超级英雄——美国队长,在炮火连天的二战战场中横空出世,他救世主的形象一经推出就被饱受黑暗压迫的人们狂热追捧。惩恶扬善,嫉恶如仇,正好迎合了人们对于侵略战争的反抗心理。所以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成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超级英雄题材作品的开端,此后身怀各种不可思议超能力的英雄们带着各自传奇的背景开始广泛的活跃在人们的视野之中,而这些人物也被划分在dc和漫威两大阵营之中。 他们,虽然各自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或自命不凡或下手无情但他们都遵循着同一个准则:坚守正义,破除邪恶。这也是英雄们诞生原本的意义所在吧。 但随着时代的更迭,人们的认知水平不断扩大,单纯的惩恶扬善已经开始被淡去,剧情也开始愈发的复杂化,战场也逐渐从哥谭市到美国到全球再到银河系整个宇宙甚至是各种平行宇宙,类似于将树木连根拔起一样,超级英雄也开始渐渐地被从现实的泥土中剥离,愈发的虚无缥缈,原本亲切的就在我们身边的克拉克的形象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在遥远宇宙边缘为拯救全宇宙战斗的卡尔模糊的身影。 而我们,是不是真的遗忘了什么…… 正义联盟也好,复仇者联盟也罢,都需要扎根于群众之中,扎根于现实之中,并不需要拥有过于开天辟地和不切实际的能力。与其炸毁了侵略外星人的基地打破了什么毁灭地球毁灭银河系甚至是整个宇宙的邪恶计划,倒不如举起即将坠落的飞机,抓起劫持人质的劫匪甚至是把爬到树上不敢下来的猫救下来还给焦急的女孩更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因为这就是我们身边真正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是真正需要他们为我们而做的事情。 再说合理性。 所谓理,是情理也是常理,情理即情节是否合理,常理即科学常识,情节是线索,科学是尺度,纵观有史以来的超级英雄作品在我个人看来不管是漫画家还是导演现在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除了因为版权或者某些客观因素而在系列电影之间联结不是那么完美,但就编剧而言,他们对情节的把握以及人物的塑造上是非常不错的,否则我也不可能会将复仇者联盟这个题材写成小说。 但就科学性而言,我在小说中漫威的英雄会悉数登场,但有些人物我是会去考虑是否应该出现,他们可能也是比较受人喜爱,尽管如此我还是会进行调整。 举个例子:魔形女,在新一期电影《x战警前传:天启》中她的表现是非常出众的,和其他变种人一样他的超能力是来源于体内的变异细胞,可以让她随心所欲的变成任何一个她想变的人: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逆转未来》中的小个子博士玻璃瓦尔·斯特拉克。 她对于体型变化没有界限是我觉得这个人物的一个问题,因为既然如此我们就有理由相信他还可以变化成一些动物,这就成为了现实版的七十二变了,这是其一。 还有就是退一万步讲她的细胞可以自由变化自己的相貌和体型,衣服呢,鞋呢?很潇洒的连要变化的这个人的衣服也能变化出来,这个就有一点点超出常理了吧,她的细胞再怎么变也不能变出衣服的布料来吧。如果真是这样衣服就长在身上了吧是不是用针扎一下衣服也会出血也会觉得疼呢。 所以如果这个人物的反响很大的话,我也会适当对她的超能力进行调整,尤其是当她要变成某个人的时候,首先要穿上适当的衣服,要不就会出现老头穿高跟鞋的情况,用在剧情中,这可能也会是一个不错的笑点,延续漫威一贯的带些无厘头的搞笑风。这只是众多超级英雄作品中之一,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而已,希望斯坦·李先生不会怪我。 说实话,关于浩克那条质地相当结实的老粗布短裤都让我纠结半天。 当然了,肯定不是去哪也能买到的问题啦,开个玩笑。 综合这些我自己的总结,我决定弥补一些我对超级英雄乃至整个科幻题材作品的小遗憾,这也算是我用笨笔创作这部《极地银狼》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不是出于否定而是真心的热爱超级英雄,而之所以选择复仇者联盟选择漫威,可能是觉得漫威电影真的是陪伴我走过了初中,高中,可能会一直陪伴我到大学毕业,真的是陪伴我走过了我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而且因为版权问题而导致的我们所喜爱的英雄不能真正的集结在一起,也算是让我自己,也让读到这本小说,喜爱漫威的朋友们心里有些许的安慰吧。我也会接近我所能,尽量的保留原版人物中鲜明的性格特点,让大家读起来感到既熟悉但又会有那种初识的新奇感。 此外,其实大家看着小说好像非常的冗长,感到发愁但是我和小四导演有很一致的观点,我希望我的小说也会有跨媒体的感觉,让大家在读的过程中不会认为是在读好多好多字,而是会在脑海里浮现一幕一幕的场景,我也是加入了大量的细节描写,尽量的让画面更有既视感,让大家觉得自己就是坐在电影院里看着一部有唐尼,有杰克曼,有谁谁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一些人物同时出现在画面中,一起开玩笑,一起聊天,在危险来临面前一起战斗,我会觉得应该会带给大家更加精彩的视觉体验。 好啦,以上就是为了宣传新书草草写的一点关于超级英雄和科幻作品的个人看法,这些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要迎合了大多数人的口味就是成功。所以,其实这部小说也就是把我存的一点平时看着解闷的私货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也就是图个乐,既然美国朋友们喜欢我们中国的花木兰,熊猫,武侠,功夫我们就让他们拿去顺便送他们点票房,那我们喜欢他们的超级英雄,不管是dc也好漫威也罢是不是也可以拿来写写呢,其实都是促进我们中美两国文化交流的事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嘛。 啰嗦这么多,有兴趣的朋友现在就可以捧着爆米花,写在纸上的imax马上开始,看,序幕已经拉开了…… 作者:阿良 2016.9.2 于韩国光州 纪念斯坦·李 昨天又一次看到惊奇队长片头的片段,伴随着漫威的logo,斯坦李先生所客串的一个个路人形象不断闪回,十年了,我们都长大了,但你,却已然仙逝。 这篇文章是我在得知噩耗的当天晚上所作,发表在我的空间和朋友圈中,今天拿出来向远在天国的老爷子致敬。 早晨睁开眼睛看到手机就看到有人在朋友圈说“斯坦李一路走好”,我还以为是开玩笑。一条,两条,五条,八条,虽然嘴上不信但是心里却开始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已经在我们的不知不觉间,悄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生平,我想百度百科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说说我的一些感受。 喜欢漫威系列的都对这个亲切和蔼的老头不陌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部漫威电影中都会有他的身影。他也成为了电影中最重要又让人习以为常的彩蛋。我们真的都习惯了电影中他的存在,他成为了漫威电影的标志。而同时他也像空气一样很难让人注意到的存在。知道了他的去世,我很难想象在后面的《蜘蛛侠2》《黑豹2》以及《奇异博士2》等等这些复仇者联盟系列第四部之后的那些漫威电影中没有斯坦李的感觉。 我的在起点连载的漫威同人《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的扉页作者的话就写着“谨以此书致敬美国着名漫画大师斯坦·李先生以及漫威影业的各位默默奉献的工作人员。”我还记得当年不了解同人小说这个概念时,觉得这种类型的作品属于侵权行为,还激动的跟妈妈说等我写完这部小说我就可以被斯坦李起诉,那样就可以见到这位“超级英雄之父”了。 现在想来虽然可笑,但也算是已经有了对于老爷子的敬仰之情了。能够设计出像美国队长,钢铁侠,雷神,绿巨人等等这些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真的是让人敬佩。 路人,邻居,退伍老兵,图书管理员,公交司机,外星理发师,宇宙观察者……这些配角已经配到只有一面,一句台词却更让人们印象深刻。而一部部电影如云烟飘过,斯坦李却在不知不觉到了95岁高龄了。 虽然90岁以上都应该算是喜丧,但真的不愿意相信陪伴我们了走过了这么多超级英雄故事的老人,每次都以很有活力,很健康的状态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老人,居然就这样的离开了。 还记得《复仇者联盟3》里校车司机斯坦李回过头说:“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外星飞船?” 这个回眸定格了我对他最后印象。《毒液》还没看,《复仇者联盟4》和《惊奇队长》据说可能也会有斯坦李的身影,这份怀念也只能停留在这些之中啦。 总之, rest in peace,愿斯坦李老爷子能够在天堂一切都好。。 作者阿良 2018.12.14 于安徽合肥 十年布局,终极一战——《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 记得上一次把我看哭了的超级英雄电影还是dc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当时的dc还是那种暗黑的、深沉的、史诗般的风格,很多人会觉得冗长和压抑。但当你真的安安静静去看,dc确实是将那些高高在上的英雄们的那种孤独、无助和绝望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而现在的dc电影我就不做过多评价了。 复仇者联盟系列从08年走来真的经历太多太多。而其中的每个英雄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传奇经历。出演的次数越多这个人物会越丰满,越厚重,这也是我流泪的原因吧。 一路走来,作为眼看着漫威从一部《钢铁侠》 ——-一部随时都会夭折,像dc的《绿灯侠》或者是漫威之前的《无敌浩克》一样夭折,就像是一个刚出襁褓的婴儿,之后他会怎么样,会长成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的我, 没想到现在… 11年的时间漫威已经发展成一个庞大的帝国,而我们则是看着它从无到有的见证。 而这个感动是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这才是电影上映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我还是不想涉及剧情,就简单讲讲我的感受就好。 08年是我初中的开始,19年则是我大学的结束,漫威十一年23部电影也是陪我走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校园时光。 一个响指精心布局的无限战争三个阶段结束了,而一个快门我的国内学习生涯也在那一瞬成为了昨天。我也要与当年青涩懵懂的自己告别,踏上异国土地继续求学之路。我的泪水不只是托尼的离去,更是对于逝去青春的缅怀。 《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这部作品到今年的9月份也要满四岁了,感谢三年来朋友们的支持与厚爱,同时也要感谢《终局之战》,乘着这波热度小说突破了30万字大关,从前为十个二十个点击量而欢欣鼓舞,现在总点击即将要突破两万,推荐票也要破千,虽然对于很多作家来说这点可怜巴巴的数据并不足以为意,但对我自己来说却是相当大的进步。因为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太多所以感谢这个三年来一直没有放弃的自己,坚持做自己喜欢的,总会有看到希望的一天。 这三年也算是从韩国到韩国了,三年前我作为交换生来到韩国,学习闲暇用护照注册成为起点作家,这部处女座也正式开始连载,而今天作为留学生的我再次来到韩国,开启了我人生中新的篇章,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令人欣喜的事情。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怀旧的,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就让它们留在过去好了,在感慨他们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们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也已经被生活折磨的面目全非了呢?我还是三年前踏上这个陌生又新奇的国度的我吗?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我过于沉浸于回忆无法自拔的时候我喜欢用这句话告诫自己。过去无法改变,未来尚无定数。所以更应当厉兵秣马,砥砺前行。这样才不会让未来的自己再困扰于现在的过去。 不悔当初,寄望将来。人生本来就是一次时间旅行,而速度单位是秒还是年,取决于我们每个人对于生活的态度。失败后想寄希望回到过去改变什么,改变的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而时间过去了的就是永远。我们不能通过改变过去而影响现在,我们只能通过改变现在而去逆转未来。 其实我们从下生开始就是在一步步的重新回到生命的起点。在面对失败和痛苦的时候,不妨想想这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果在面对生命尽头时都能够气定神闲,从容洒脱,那我想生活中也就没什么能击败你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经历了这么多,觉得应该写点什么聊以自慰罢了。如果有朋友能看到这里我非常感谢,也希望我的这些众人皆知的感悟能够带给大家点什么也是我莫大的荣幸。漫威的无限战争陪伴我走过了之前的十年,而我还要还要再接再厉,打响我下一个十年之战。 人生路漫漫,道路阻且长;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我是阿良,我为自己代言。 阿良剧会说&amp;阿良影评社——告别 2009年,随着陆展博和林宛瑜在公交车上那次啼笑皆非的意外邂逅 ——爱情公寓,这个爱情升起的地方让3601和3602这两个数字和七个年轻的房客夸张怪诞无厘头的故事一步步走进观众的视野也走进了观众的内心。2020年洁白的婚纱和笔挺的西装爱情公寓也在这十年的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的风风雨雨之中迎来了自己的落幕之时。 过去的一年我们告别了太多的人,也见证了太多曾让我们豪情万千,激情澎湃的作品的终章。托尼走了,队长老了;终结者走了,莎拉老了;叶问宗师的次子叶正先生也在《叶问》系列完结后悄然离世;高以翔先生也只能在《囧妈》中看到他最后的笑容……所以而今天阿良剧会说联动阿良影评社通过其中对我影响比较大也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两大系列《爱情公寓》与《叶问》的浅谈来告别旧岁,砥砺前行。 最好的朋友在身边,最爱的人在对面。 其实对于爱情公寓,我最初的印象就是高中时有同学在歌手比赛中唱过的《心墙》,是这首歌与这个电视剧太配了吗?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似乎在爱情公寓片尾听到过这首歌,但百度百科很确定的告诉我二者之间完全没有联系。 就算如此,这首歌还是我与爱情公寓邂逅的起点。而我真正接触到这个作品是在什么时候大家可以翻翻前几期阿良影评社,那部被无数人喷到尘埃里去的电影版《爱情公寓》的影评,伴随着最后“爱5,ing soon”我便开始对前四部开始了自习,不过知道《爱情公寓5》大结局播出我才看完第三部。 这速度是不是甚是让人有些捉急?很多没看过人说啦,你是在推荐这部剧吧?自己都看不下去还凭什么说动我们? 其实恰恰相反,电影上映前在综艺《王牌对王牌》中有过爱情公寓的专场,当时胡一菲的扮演者娄艺潇说自己一直没有把《爱情公寓4》看完,她说如果不去看完,那么这个故事也就永远不会结束。 之所以阿良剧会说这个栏目更新的频率比影评社慢那么多也就是这个道理。我很少追剧,一旦有一部真正让我觉得好看的电视剧真的就像咖啡店里一块好吃的甜品,用小叉子一点点的送到嘴里去,不忍心把它吃完。所以听完主创在节目中谈论着电视剧台前幕后的点点滴滴,看到最后台下的粉丝们将每个人手里的牌子举起拼成爱情公寓海报的的时候,我第一次对这个系列产生了想看的种子,但因为种种原因这颗种子直到爱情公寓电影版上映才真正萌发。 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我对电影版积极的评论大部分都是基于没有看过前作的关系。换句话说,真正失望也好,批评吐槽也好,甚至是抨击它的人们才是真正看过全作的忠实粉丝们。 在我真正看过前作后再去看《爱情公寓5》前两集确实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我也很赞同一些网友提出的该将其称为《爱情公寓6》的说法。甚至在我看来这部电视剧完全可以叫做 ——《爱情公寓番外篇:张伟传》。 是不是很有道理? 其实几集有些出跳的歌舞过后,其实我对这部剧没再有过什么负面情绪,几个新人:诸葛大力真的得益于她的形象,一开始就不会让人排斥;咖喱酱也没有那么炸了;赵海棠也没有那么违和。其实要我说的话,新加入的两个女生在人设上其实就是翻版的胡一菲和陈美嘉,虽然还是有不同之处,但比起之前的秦羽墨与唐悠悠和诺澜在性格处理上并没有那么鲜明的对比,我个人而言这部类似情景喜剧的题材像之前那样强烈的对比和碰撞应当是亮点所在,当然仅仅是一家之言而已。 对于这部最终季其实我对它的好感更多的其实就是源于刚刚调侃到的《张伟传》。因为在《爱5》没播之前,被别人用张伟这个角色来作比喻起码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高兴可言,或许确实在他身上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吧。爱情公寓四季走来,他也是其中经历最为坎坷与倒霉的一个了吧,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总是好心办坏事、做事鲁莽,而且还是个小气鬼,这都是我们普通人都很常见的毛病,只不过在他身上被放大了而已。 而就这样好像一事无成,永远是背景,是陪衬,需要的时候就在卫生间复活的小角色,在第五季却迎来了自己的转运时刻,成为了众多观众羡慕的对象。有人说这个转运唐突,现实中也很少会有一个女生像诸葛大力一样把男友当成是职位这样对待感情。但我看来这恰恰是这个作品强烈戏剧冲突的体现,也是正因为此后面两人甜蜜的互动才更让人感到羡慕与幸福。确实对于给了很多包括我感觉自己像张伟一样想想自己资质平庸,相貌平平没什么亮点的人莫大的鼓励和慰藉。如果有人站前来反驳我的话,觉得并没有感觉的到的话,那恭喜你,你应该是比较优秀的一类人,你并没有这些困扰。 所以对我而言,其实第五季给我更多的是鼓励,告诉我们其实每个人都有成为主角的高光时刻,在配角的时候一切默默努力与坚持都是沉淀与积累,为了最后的奋力一搏,振翅高飞,或早或晚都会迎来属于自己的艳阳天。当然啦,鸡汤是我从里面读出来自己喝的,大家要不喜欢也可以读出点橙汁,雪碧,可乐也都是可以的。这都是玩笑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我只是把我自己的分享给大家了而已。 我们在告别完电视剧系列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电影系列这次我也联动影评社一并奉献给大家,那就是《叶问》系列的最终章——《叶问4》。 《叶问》系列的最终章也是包括外传之内的第五部电影,对于一个热衷系列电影的观众来说。其实这部片光看介绍我的分给的就足够高了,至于最后的成片吧,和《爱情公寓》系列不一样,《叶问4》表现的中规中矩。出彩谈不上,但也不至于扣分。这和我的预期还是稍稍有点小距离。鉴于这个ip足够强劲,所以让我来评价,就点到为止,说一点我遗憾的地方。 《叶问》系列自2008年第一部上映至今也走过了十年的风风雨雨,从日本人、英国拳王、美国拳王再到如今的海军陆战队教官,这一路也算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让我们的中华功夫走向了世界,这个思路完全没问题。 但在我看来其实前三部包括《叶问外传:张天志》其实都是不一样的故事情节: 第一部日军侵华十恶不赦,民族气节,最终舍命一搏; 第二部初到香港打败各家拳馆,只为赢得尊重和平等,弘扬了我中华武术各家门派百花齐放的多样性; 第三部,除了在第二部的基础上更加强调了近代香港在英国人统治下的不平等恶势力横行的基础上塑造了同为咏春门下的张天志这个角色,同门相争算是这一部的看点; 而紧接着由于张天志这个人物的大火,《叶问外传:张天志》也横空出世,虽然口碑不如预期但我却觉得这部电影不论是主人公张天志的性格刻画还是对当时腐败的警察和猖獗的黑道给予了比较立体化的揭露都是可圈可点的。 而这一部《叶问4》中,剧情设定在前四部的层层推进中感觉忽然走了简约风的路线,本来的结局就很明确,中间的剧情如果再简化的话个人认为会让这部作为大结局电影多少显得有些平淡无奇。很简单的一点,反派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各门派,完全是碾压局,而后被叶问并不算很吃力的打败了,这种设定多少有主角光环的意味。 并不是说咏春不能比其他门派强,只是不能差距太过明显。我也看到有些评论说完全可以有很多其他客观原因让其他门派落败,并不只有确实是因为能力不敌而被打败。这可能就失去了叶问先生当年要把中国功夫发扬光大的初衷了,是要把中国功夫发扬光大,并不是单纯的用削弱其他门派功夫来只是让咏春发扬光大,这样的解释恐怕就有些偏颇了。毕竟兼容并包,百家争鸣才是中华武术的精髓。相信这也是李小龙先生走出国门的初衷,他代表的是中国武术,并不仅仅是咏春的标签。 其实还有万会长被迫接受挑战而被打成重伤,然后叶问愤然出战,奋力迎敌最终得胜凯旋。其实这个桥段和第二部中洪师傅出战,死于拳台,叶问出山再次挑战拳王,最后战胜敌人个人看来变化不大,虽然背景差异明显但内容如出一辙。这也是第二部让我血脉膨胀,眼眶湿润而在最后一部只有看到叶问遗像时才产生了触动。可能平淡也是一种渲染的手法,本身前面的铺垫已经足够多了,确实最后一部不论怎样也至少会是一部叫座的电影。但是假使编剧能够更加用心雕琢的话,我认为会更锦上添花。 当然了,并不是仅仅说中国的电影不足,让我泪流满面的《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从我刷的第二遍开始,就完全没什么感觉了。抛开特效不谈,这部电影其实真正值得让我能坐三个小时的其实就是因为这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最后的遗作。而绝大部分支撑这部电影的就是特效跟情怀,所以很多人说这是一部没有看过前作的人都能够看懂的系列电影终章,和生化危机终章如出一辙,生化危机系列我也没看过任何一部,终章我依旧看的津津有味。但并不妨碍我喜欢这些电影系列,叶问也是一样,虽然有这样的小遗憾但我仍旧认为这个系列是中国电影的一个巅峰。 好啦,说的有点多了,毕竟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更新过,所以也借着爱情公寓大结局的热度和2020本命年的好兆头更新点东西,也算是辞旧迎新,说不定今年的我也能像张伟一样转运呢。再说回我们的主题告别,其实好的告别是放下,是和过去的不管是辉煌还是低谷做一次告别,毕竟那些已经成了过去,留下的,也只能是情怀。告别过去,拥抱未来。 别了,2019; 你好,2020。 第四卷结语 《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的第四卷《与神同行》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终章。中国部分的主人公也将与他之前平静而又平凡的生活作彻底的诀别,从此也将走上一条曲折离奇而又与众不同的成长之路。这段充满浪漫主义氛围的超级英雄故事也会伴随着他在一次又一次的磨砺和困苦中突破自己,提升自己最终由一个涉世未深的初中生慢慢变得成熟勇敢而更加的精彩和丰富,大家敬请期待吧。 广告打完了,没心事了,可以陪大家伙聊聊天了。 这前两天热播的电视剧《新世界》迎来了大结局。网上很多吐槽声就随之而来:剧情拖沓,就十天的事情分了那么多集来演,是不是就是为了赚广告费之类的。 其实我看了这些评论确实也想碰碰这《新世界》的瓷儿,沾点热度。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毛病有些人也是在我小说里提出来了。人家说了,别开玩笑了,人家两三百万字的还没说什么,你这四十万字还挂不上边的作品也好意思说自己剧情拖沓冗长? 但从某方面来看,这批评的确实没毛病。拖沓冗长确实不是只有那些动辄百万字上下的作品会有的。一些简单的小事有可能就能写一章甚至更长的篇幅,,这些和总的篇幅长短其实并没什么关系。 这里我也得再碰一碰另一本大部头《简·爱》了,如果说冗长的话在第十章简·爱来到桑菲尔德开始节奏一下慢了下来,尤其是遇见了男主人公罗切斯特先生后,他和女主简·爱相处的过程。 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奶奶?还是勃朗特女士吧。她用各种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和大量的比喻仅仅依靠人物大段大段的台词将将一晚上或者半个小时的交谈用半章的篇幅进行写实的记录。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剧本,因为基本没有人物的神态语气,动作描写也是寥寥几笔,所以只要稍微有些走神经常就会忘记此时说话的是简·爱还是爱德华·罗切斯特。 但从另一个方面能够仅仅依靠人物的语言就可以将人物和那种超越世俗观念的纯真美好的爱情描绘的如此令人感同身受,甚至是令人向往。确实这深厚的写作功底可见一斑。要不这本书也不会成为跨越两个世纪仍然不朽的着作。 所以仅用单位时间来衡量章节长短和剧情进度的观念来评价作品是很片面的,我深知作为名不见经传的业余网络作家,完全不能及勃朗特女士九牛之一毫,所以如果让我仅仅只用对话来刻画人物不用说,绝对和纸片一样的单薄。所以我在写作的时候在语言之外也力求神态,语气再到环境描写能够全方位的让每个人物不说栩栩如生也得能够立得住。如此一来节奏慢也不足为异了。 有人说我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浪费了太多笔墨,我觉得其实也是源于上面的道理。之所以我们会对我们身边的人感到熟悉,越是亲近的人,我们越会为他们的开心而开心,为他们的难过而难过。那是因为,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点点滴滴,我们熟悉彼此的一切。而没有这些看似平常的小事来做铺垫,我们很难和书中的人物产生共鸣,尤其是在这种超现实主义题材之中。我们不曾看到他们看似琐碎的日常生活又怎么能够相信突然就可以为彼此牺牲?这点如果没有前者铺垫后者是不会有所触动的。 这也是很多影视作品中,生离死别中主人公哭的一塌糊涂,而我们却不为所动的原因。不经历些很细节的东西,是很难让受众信服的。 而剧情进度慢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一直追求带给读者的画面感。 在我看来现代人很难读进去类似《简·爱》,《傲慢与偏见》等等类似的经典名着的原因是在现代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平均要接受两个世纪前人们上百倍的信息量,而信息量大就导致了人们不需要去思考,因为原信息通过花费时间思考出来的东西已经伴随着原信息一并传递给我们了。我们能够通过思考得出的结论,信息的提供者已经将除此之外我们想不到的一起打包给我们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看来,当年那些轰动文坛的着作的文字会显得那么苍白,读起来困难,不如现在网络上一天天的系统啦,升级啦,这个番那个番的读起来舒服,这种也被叫做“爽文”。这类文体已经是现代网络文学的主流,其实除了小说外,平时我们浏览的碎片化的信息与资讯等等都是如此,让大家在快餐化的阅读之中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所以我希望借助我比起那些大部头小说更加丰富的场景描绘和细节描写,让大家比较轻松的了解人物的性格和情节发展。但在此基础上带给大家一些关于勇气、信念、梦想等等一些很容易理解,却不那么容易做到的词语。在阅读之余也可以带给大家些许思考的空间。我认为这样付出的时间成本才能获得它真正的价值。 好啦,这篇本来就是为了纪念《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第四分卷完结而做的宣传。第五卷目前还在加紧筹划,我也会努力保证下周日不断更。 阿良影评社:wakanda forever! <黑豹>这部电影其实是漫威从08年至今我为数不多没有二刷的电影,和它一起的还有<奇异博士>和<惊奇队长>。 其实就票房成绩,好评度以及烂番茄,豆瓣这样比较权威所给出的评分,这三部电影的还真的算是整个系列中成绩上乘之作。 而在我看来,单独拿出来这三部电影我认为无论在特效还是剧情也算是代表了科幻电影界可以算是比较高的水准,但在整个漫威电影宇宙中可能并没有那么突出。 <奇异博士>解锁了魔法技能,在这个极力推崇科技的世界观下融入了魔法世界,这样对于编剧来说无异于是一个福音,因为所有常理或者科学解释不了的坑都可以用它来填了。我甚至觉得通过这个层面与哈利波特联动都能成为可能。雷神的存在当初是用了多少笔墨,多么挖空心思让他的存在合理化,科学化,而博士的出现好像觉得之前强行用科学解释神域的存在有那么些可笑。 <惊奇队长>我认为ta的成功完全应该归功于女性超级英雄这一点。基调定的符合男女平等,重视女性这样的大趋势,再有就是想要借隔壁<神奇女侠>的热度,再次推出女性超级英雄。但这个角色的设定实在是太过bug了,背景故事也很淡薄,看完一遍除了那只橘猫外,根本没有给人留下什么记忆点。女主角那几乎从头至尾都不可一世的表情也真的是与其他英雄们格格不入。在问到萨诺斯来的时候她为什么没出现,她居然轻描淡写的说宇宙中不止有地球一个星球需要帮助这种话。而设定为一个宇宙的守护者她居然都不把这种能够瞬间毁灭宇宙一半生命的威胁放在首要位置,事后还会觉得理所应当,并没有任何内疚或是歉意,我认为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生命的漠视,漫威也应该反省一下这bug的力量是不是也选了bug的人物。 当然,借<黑豹>的主场又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其实还是觉得可惜,希望漫威这条路能走的更好。<黑豹>也是一样,这两天也是因为得知了黑豹特查拉的饰演者查德维克¤博斯曼先生年仅43岁就病逝的噩耗才想补上<黑豹>这部电影的影评,也是作为缅怀这位瓦坎达永远的王。 说句老实话,这部电影的成功和上面说到的惊奇队长真的算是异曲同工,惊奇队长算是对ta的复刻。当然,我指的不是内容,而是主题。 就像我们经常讲到的主旋律,美国虽说打着自由平等的幌子但也还是有自己的主旋律。惊奇队长强调的是女性地位的提升,而黑豹则是对于眼下一次又一次由种族歧视引发的种种暴行的最大的讽刺。表面上黑人也可以做主角,也可以拯救世界,如果作品中只有一个黑人,那么绝对不可以是反派这样等等的不成文规定来掩饰种族主义依旧滴血的现状。这些黑人演员一方面表现出在影视作品中与白人平起平坐的假象,背地里却看到许许多多的同胞因为肤色而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甚至威胁到生命,从这方面来看博斯曼的离去更像是撕开了文化为政治所操纵的又一块遮羞布。 <黑豹>的票房百分之三十七来源于黑人观众,所以ta的成功我觉得最重要的因素是种族的团结,黑豹也成为了证明黑人在美国地位的又一个象征。但今年的发生的一幕幕血淋淋的事实试问黑人的地位是不是真的有电影表现的那么高?还是仅仅只是为了票房还有趋势所制作的华丽外衣。这个我觉得值得每个电影工作者思考。 另外刨去这个37%,这部电影在我看来真的很一般,如果想要强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世界观,看看哈利波特用了多少部电影让我们接受魔法世界存在就好了。 雷神也是用了三整部独立电影支撑起来,而可笑的是细想堂堂众神之国,仅仅就只有雷神索尔,邪神洛基,爱神弗丽嘉和众神之王奥丁四个神,剩下的北欧众神都被淡化到尘土里去了,所以这个系列我认为还不如<诸神之战>的世界观更完整,更让人容易接受。看过我的小说关于雷神诸神黄昏这个独立章节的朋友应该知道,我算是对于神域阿斯嘉给出了比较完整的描述,我觉得更便于雷神这个人物的塑造和丰满。 黑豹的问题也出在这里,难以让大家相信这样一个近乎领先世界二百多年的王国的存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非洲国家就仅仅凭借着黑豹信仰和那种在世界上比钻石还稀有,在他们国家随处可见的振金就可以达到这种高度现代化?这个根基就非常值得商榷,上面的特效再眼花缭乱,主题再正也是空谈。 而且可笑的是就是这样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国家还是在用长矛与盾牌同敌人战斗,我觉得这个就是创作者在潜意识里对于非洲人的一种执念吧,不管再怎么发达也都是部落样子的,勉强称国王,我觉得很多情况下他们应该叫首领或者酋长更没有违和感,男人上身赤裸画着各种图腾,最后就是长矛盾牌。 我觉得不管是什么种族在发展过后很多习俗是完全会被取代的,旧的传统是要被打破的。而不是盲目的去贴标签,就必须得让观众打眼一看就是非洲黑人。看看有钱的黑人们,他们也没有说成天还穿着民族服饰出席各种场合吧。这就是社会的发展,也是时代的潮流。 比如说中国古人不论男女都要把头发盘起来扎成发髻,现在也极少有人这样做了,古时是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随意剪。但随着时代的变化我们发现这样做会影响工作和生活,不适应当前的时代发展趋势我们就不再这样去做了。黑人同胞也应该是这个道理才对,有些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影视工作者们总是按照这样思维定式来拍摄我觉得电影业是没有未来的。 因为现在很大一部分非洲国家的人还在用着长矛跟盾牌,那么哪怕就算是科技发展到布料都已经刀枪不入,子弹都打不穿了,依旧是长矛跟盾牌跟敌人肉搏,这么拍我觉得这真的是思维的守旧性。 云里雾里的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看到这的人真正能理解多少。我只是替<黑豹>这个电影感到惋惜,有这么好的票房基础,并不是没有能力做到更好。黑人主演,黑人拯救世界的题材并不是项迎合观众的任务,也不应是种族政治的附庸。而是应该真正的抛开肤色的差异而去真正讲好一个故事。 而且首先这个角色的设定就是无论任何肤色的人只要贴合人物性格,演技足够就可以去演。这样的角色用是用亚裔,非裔还是阿拉伯裔都会真正让观众觉得自然。因为这是从设定上就把所有人都放在了同一水平线上,不分人种都可以有机会饰演这个角色。而不是一旦启用中国演员就总要强行插几句中文进去,让所有观众都知道这个角色就是要给中国人的,启用泰国演员就要一天到晚双手合十拜佛祈福... 其实大家可以看看<天才抢手>那部泰国电影,百分之九十以上和我们没有太大区别,他们的日常也没有那么醒目的标签,这才能引起各国观众的共鸣,这才是真正能够展现种族平等的电影。 讲了这么多有关于漫威电影的一些小问题,包括有关于电影<黑豹>的一些深层次的探讨。我还是想说黑人的命也是命,希望真正能够实现电影中理想化的种族平等。同时还是希望查德维克博斯曼先生能够一路走好,愿天堂没有偏见与歧视。而你永远是瓦坎达的国王。 wakanda forever ! 序幕 奥创的叛乱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回首那段往事似乎还依旧浮现在眼前。 当初托尼跟我说想要隐退我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明白了: 奥创其实是托尼为了帮助自己,也是帮助这个联盟担当起保卫世界和平的重担才诞生的。 其实也难怪。 自从神盾局解体以来,复仇者联盟运营一直都在由托尼打理,暂不说全额经费都在由斯塔克工业支持,单是全球各地九头蛇残部的活动就够他费精力的。 “我要为地球穿上盔甲” 这是他说过他创造奥创的初衷。 但其实这次奥创带给我们的并不仅仅是恐慌与与无助,同时它也让我们反思。譬如,大战的根源我觉得是恐惧,这也是绯红女巫帮助我们认识到我们联盟的一个致命弱点。 看到原本团结一致的复仇者们在她的心灵蛊惑之下瞬间分崩离析。 而作为一手创立它的人之一的我明明束手无策却还要强颜欢笑地去安慰他们。 真的很心痛。 “可怕的并不是联盟全军覆没,而是联盟中只有一个人还活着,而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托尼是这样描述在绯红女巫的心灵诱导下所见的画面的。 不过这也让我看到这个地球上最顶尖团队在强大的背后那些普通人的影子,就连索尔也不例外。 这些影子和普通人一样很脆弱,在有些情况下会不堪一击,尽管大多数情况下它们会隐藏在表面强大的光芒之中,但这并不能据此否定他们的存在。 而我并不为此而感到恐惧,因为他们正是因为拥有这些才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不是神,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他们也会有缺点,也会在某些危急关头深陷危机与绝望之中,这也是他们能够贴近我们的原因吧。 接下来的故事中复仇者们将来到古老的东方,龙的故乡 ——中国。 在这个曾经令欧洲人心驰神往的神秘古国又将会有怎样的恶战在等待着他们? 传说中的六大无限宝石之一的时间宝石冰灵石就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我们都无从知晓。 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初在空天母舰上布鲁斯设定的追踪全球范围伽马射线数值的算法帮助我们找到了宇宙魔方后并没有停止,相反它却在那神秘的东方找到了更为惊人的读数。 开始我们以为是核电站,但对光谱频率分析后完全可以确定它与宇宙魔方属于同一物质,而且并不同于洛基的权杖也就是幻视头顶的心灵宝石,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在纽约所争夺的宇宙魔方只是一副空壳,而真正的空间宝石其实大有所在。 神盾局已经被蛀空了,所以这件事我就通过关系转移到51区天剑局代为调查,但空间宝石的位置已经不再是秘密,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抢在觊觎着它的新敌人之前找到它,保护好它。 索科维亚大战过后,索尔回神域调查那六大无限宝石的事;还有他那个的倒霉的弟弟洛基够他忙活一阵子的了,不过上次在伦敦格林尼治天文台他闹得动静也不小,军情六处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我这个老头子也真是一无所知,真讽刺,再见他就是在索科威亚了,神色匆匆的也没寒暄两句就急着回神域去了。 我送给巴顿的秘密小屋里还有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哦,他的第三个孩子大概已经五六个月大了吧,还有他家的阳台,等着他回去收拾,真是个好男人。所以我可不想被骂破坏别人家庭和谐的罪人,所以就让他在家好好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吧。不过欢乐的时光也不知道分享,还是他也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或者说换了电话号码不想被人打扰?其实怕被骂是罪人只是个借口,其实是他像索尔一样和我们失去联系很久了。 如果你认为一个消失在茫茫宇宙,一个隐居世外桃源已经很不让我省心那你可就说错了,下面这两位才是真正让我担心的。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一位是复仇者联盟的主心骨,一位是联盟的灵魂人物,这两个人因为一纸协议就大打出手确实让我感到意外。与奥创在索科维亚大战以后我回到了巴黎,这也有我的安全之家,所以并不清楚在纽约北部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维也纳联合国安理会就《索科维亚协议》举行的大会被炸弹袭击开始我意识到我的愚蠢,没有在开始就看到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后面的事情我相信看到这篇视频日记的人:罗曼诺夫、罗德上校、希尔特工、队长或者是你托尼……相信你们比我更熟悉德国这次被外界称之为“内战”的战斗,很多人说这次参与的复仇者成员之多都可以和纽约,索科维亚相媲美。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把这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时,我的心在滴血。 复仇者联盟。 你们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召集你们来到我的麾下我觉得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你们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看着你们从刚进来时懵懵懂懂,锋芒毕露,到索科维亚见到你们如同齿轮般紧密地相互协作,那种成就感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现在…… 我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觉得自己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处处透露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既视感。 但复仇者联盟缺一不可,因为我知道不论你们在不在这个一纸协议上落笔,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保护自己所珍爱的世界。 我不想各打五十大板,相反我觉得你们每个人都没有错,包括托尼父母的事情,在神盾局倒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早晚会知道的,但是我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开始是因为大量机密文件被罗曼诺夫公布而躲避美国政府的无休止纠缠,后面又是因为越权动用了空天航母跨境去了索科维亚支援你们。 所以这也是我给联盟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深陷泥潭脱不开身的我只能祈祷爆炸的时间晚一点,再晚一点。但这个事的结果还是远超我的想象。这支让神和外星人都惨败而归的队伍却被一个泽莫男爵从内部轻而易举的瓦解,而且这么彻底。相信一直崇尚武力和改造的西斯科尔男爵都能从墓里哭醒。 所以这也暴露出联盟最主要的软肋所在,但这软肋却被我们的敌人拿捏得死死的。之所以我选择再次回到复仇者联盟中,就是因为那位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而联盟如果还是这样分崩离析的状态,那么我们苦心守护的一切都将拱手让人,泽莫只是个开始。最近听天剑局的风声说,被派遣去寻找空间宝石冰灵石的小队也失去了联系,我相信这些绝不是巧合。 那幕后黑手是谁? 他的骇人听闻的故事早在冷战时期的东欧就已经流传开了,对他的了解也都是传说,但他的名字却是听不少人提到过: 极地银狼。 据说是前苏联一位疯狂的生物学家,崇尚动物与人类基因的重组,这一项目被红骷髅当年看中,并纳入九头蛇的体系 ——好像奥斯本公司也与他有联系,自从哈利·奥斯本去世后,这个公司就变得愈发膨胀,而且对于基因研究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上次那个蜥蜴人就是奥斯本公司特聘的着名的生物化学教授——班纳博士跟我提过叫……叫柯蒂斯·康纳斯,可把帕克折腾的不轻。 说到这我还想到了最近解密的九头蛇内部文件中还提到了被早在世纪初就被哈默工业收购的“保护伞”公司和国际基因遗传公司在南大西洋哥斯达黎加外海的一处研究基地也有奥斯本公司的参与。 这些还是托尼你作为“侏罗纪世界”主题公园项目主要投资方之一打探出来的,我在最早听说它的前身“侏罗纪公园”项目时就觉得人类应该敬畏自然,有些逆天而行不遵守自然规律而诞生的产物就不该被研究出来,更不该作为某些人获利的工具。 不过这人当时完全不听这些,还是要投资“侏罗纪世界”,不过事实证明这次投资虽然不出我所料的失败但却为我们换来了一些非常珍贵的情报,所以对联盟而言还是值得的。希望因为30亿就这样打水漂而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一个星期的你也这么想。 好了,这样一来,这些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却在干着反人类勾当的恶势力集团似乎也集合起来,关系也理顺了许多。看样子他们或许也能组个联盟什么的,到时候最大的黑社会集团的金并再加入进来,估计就更热闹了。 不过笑话归笑话,我还是真担心这个分分合合的整体,尤其是之后不少新成员的加入,训练中心只有罗杰斯一人会更难管理。 所以我就先把老成员解散的差不多,再重塑了一群新的复仇者们,他们年轻,可塑性也强。 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新老成员会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希望上帝会保佑他们。 哦,这么说来……额……好吧……每个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事情,也都有自己牵挂的人。而且我知道他们在将来的战斗中或许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运,但最好不是灾难。 保佑我的复仇者们。 那这样的话,看来去中国的重任只能落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了。 好啊,我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所以我可以先去调查调查,但愿我的肤色在那里不会太显眼。 生活真是讽刺。 神盾局长干了十多年,这次我要再找回年轻时做探员的感觉,那时我还双目炯炯呢…… 呃,快要过安检了。 中国——保佑我吧。 嗯,我是尼克·弗瑞,前神盾局长,完毕。 2020.6.23 “乘坐自巴黎飞往济南m177号航班的旅客,请到46号安检口安检……” 一个带着墨镜,身着长款黑色风衣的黑人男子慢慢的走到安检口。 “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票。” 女检票员的声音虽然程式化但还是不难听出其中透着一丝丝惶恐与不安。 她向旁边的海关人员使了使眼色,海关的保卫下意识缓缓将手移至腰间的枪套处。 四周安监口的保卫注意到后也都不约而同地把手中的m4自动步枪重新用力握了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黑人黑衣男子,好像要把他那光亮的额头盯出火来。 是啊,这样的装束怎能让大家不怀疑是个恐怖分子呢? 但大家别误会,他可不是我们故事里的什么反派。 而恰恰相反,他是最重要的主人公之一,也就是本章开头引用的那篇私人视频日志的作者——前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坐在飞机上,弗瑞带着战术手套的手不住的敲击桌面。 面前的航空餐连封都没拆,看着舷窗外的茫茫云海,身经百战的他也在不住的想种种可能出现而无法应对的情况。 “你为什么不吃啊。” 身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胖胖的小男孩满嘴油花吐着舌头问道。 一旁的母亲略带尴尬的埋怨说:“别打扰叔叔,叔叔在想事情呢。”随后又有点羞愧地对弗瑞说,“先生,孩子小,嘴馋,您别介意,这么半天空姐也不过来,想再买一份都没处买。” 弗瑞把自己的那份航空餐放在男孩面前的小桌板上,微笑着说:”没事,正好我不大习惯吃这航空餐,浪费可惜了,给孩子吃吧,孩子现在长身体,应该多吃点。” 孩子的的母亲感激不迭的说:“叔叔,把他那份给你了,还不好好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孩子一边高兴的撕着外面的锡纸,一边应付似的道着谢。 “这孩子……”母亲不好意思的赶紧责备孩子。 “没事,这么大正是最能吃的时候,”弗瑞笑着说,“我像他这么大时,也是,从来不知道饱的感觉。天天都吃不够。” “哦,是吗,那你是哪里人呢?” “嗯……德州人。”被问到私人问题都会下意识用假的身份,这是做探员最基本的保密原则。 “是吗!我表姑就住在休斯顿,离你家远不远?” “额,应该不远,大概……额,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应该就到了,父母过世后就很少回去了。” “是这样啊。对,总感觉休斯顿附近的人都活不长,靠着那什么火箭发射场,据说是有辐射,我表姑家周围的邻居也是去世的去世,搬家的搬家,我跟我表姑说了好几次,她呢,总说……” 女人的话匣子打开了就再也合不上,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热情洋溢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弗瑞听着她的讲述望着窗外西沉的太阳,笑容却在他的脸上一点点的褪去。 在sd省东北方,大约二百来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名叫滨城的小城,城里有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孩。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城市里普通的男孩却成为了决定我们这个故事发展的关键。 这个男孩名叫李小良。 父母是附近油田采油厂的职工,父亲在后勤做个小领班,母亲则为他们的小区供暖,小良在油田的学校上初三,一家人住在五十多平米的房子里。日子不富裕但也不算吃紧,起码对于小良来说是这样。 父母也是尽可能的给小良比较好的生活,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虽说平淡可很有滋味。 直到冰灵石出现。 但其实它的到来也并没有给他们平和的生活带来太大的变化。 当然,我是说在弗瑞和极地银狼的耳目来之前。 (序幕完) 第一章 神秘的宝石(上) 事情的经过还得从三个月前的初三暑假说起。 因为是初中最后一个暑假了,所以辅导班和暑假作业就不可避免的像洪水一样涌来。 一向节省的妈妈为了在初三不让小良被别人甩在后面,一叠叠新簇簇的钞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硬往家教老师怀里塞,看着小良都心疼。 没办法,谁叫咱每次考试都是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半吊子分呢,像他这样的边缘生是最让人头痛的了。 每天早起背前一天没背过的的单词,老师上课都要听写。妈妈又休了年假,在家可以呆二十多天,所以就可以天天旁听老师讲课,实时了解孩子的学习状况。这种一对一就这点好处。 唉,惨了,要是听写不过,又得挨妈妈骂了。 单词最终是勉强背过了,但昨天剩的几道物理题和数学题。那镜面成相的定理,计算浮力,排开水的体积的公式,还有数学的二次函数的实际应用问题真让人头痛啊。 小良草草的在作业本上划拉了两笔就开始一天的补习生活。上午英语,下午物理,晚上数学。一天就在连天的哈欠和刷刷的笔声中悄然流逝,想到这小良扶着头,沉沉地叹了口气。 妈妈总说,你暑假的前几天还好好玩了呢。你看那谁谁谁,人家一放了假就马不停蹄的去这个辅导班,那个辅导班。这么热的天,还骑个车子到处跑,想想他,你得多幸福啊。 是啊,人家能活,咱也能活。 小良晃了晃头,清醒一下,就翻出厚厚一沓暑假作业,不知所云的胡画一通。 这东西,就是我们写两个月老师写一个“阅”的事。 凭我们自觉? 唉,对不起了老师,要不就写不完了。 “嗵嗵嗵……”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呦,又走神了,小良忙胡乱抓起英语课本和练习册摆到桌子上。 “来了来了,”老妈笑脸相迎,路过小良房门也不忘数落他一句,“也不知道给老师开门,快去给老师倒杯水去,磨磨唧唧的。” 水倒回来了,老师也在书桌旁坐定了,和妈妈说一些嘘寒问暖的客套话,然后就是关于小良的学习什么的。 小良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定然后翻开练习本,上面抄写着密密麻麻的单词,有十遍的,有五遍的。 “那字儿好好写,你看你写的,龙飞凤舞的,怎么这么不认真啊。”妈妈厉声说。 “哎,姐,别说他了,以后他好好写就行了。”老师劝道。 英语家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长得还勉强说得过去,就是满脸红里透白的青春痘让小良对她没什么好感。 说罢便顺手翻开小良英语书后的单词表。 在翻开的一刹那,她愣了一下。原来里面夹着一张被撕下来的杂志彩页,几个大字:”avengers,where are you?”(“复仇者,你们在哪?”)然后是浩克,美国队长,雷神,还有鹰眼,黑寡妇的图片跟上他们的详细解说,小良顿生一身冷汗。 他赶紧偷瞄一眼妈妈,妈妈眼睛不钝,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拒绝给我定的《科幻文摘》上的漫威超级英雄专题,是小良费尽心思才从同学那里讨来的。 如今网络游戏这么火爆,很少再有人关注那些幼稚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但小良不一样,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憧憬着他们真的存在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这让妈妈很是嗤之以鼻。 这个时候,看到这个,无异于星星之火,将要成燎原之势。但妈妈也还是得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矜持一点,还有就是那金贵的两个小时,每耽搁一分钟都价格不菲。 所以尽管脸色很难看但她没当场发作,而是抓起夹着的彩页,一面撕的很大声,一面恶狠狠的说:“等老师走了,这账咱们一块算,老实听课。”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出里屋,连课也不旁听了。 小良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双股颤颤。 接下来的听写本身就没记牢,经过这一番波折之后,更是跟新的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无奈的老师索性听写了一半就停下来,让他重新看和背。 妈妈在隔壁屋子大声说:“怎么回事,单词也没记住,干什么吃的,光干那些用不着的行。” 勉勉强强单词算是糊弄过去了。之后的新知识、课文、语法、句型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良是一点没听进去。他总是看表,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让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晚些到来;但又想让它快点,希望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尽早化解危机。 时间却还那么不紧不慢的走着,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 终于,课上到尾声了,老师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算是为感谢这堂压抑的课终于艰难的上完了的一个小小的释放吧。 她嘱咐了小良很多,小良也心不在焉地听。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用功,完成作业,好好记单词,睡觉前看英语,英语很重要,小良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妈妈强颜欢笑地送走了老师,接下来的事情不说大家伙也肯定都知道。 一般就是,一顿从头到脚的痛骂,把以前的旧账再翻吧出来一块再算一遍。小良也许会解释几句,但这无疑于火上浇油,使狂风暴雨来的更加猛烈。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就这样伴随着小良的哭声和妈妈的骂声——爸爸回家了。 爸爸是比较温文尔雅,性格绵软的人,很少冲小良发脾气,不,是几乎没有。他也不喜欢妈妈总如此教育孩子。所以,更多时候他是小良和妈妈之间的双面胶。 这一次也是一样。看到孩子和孩儿他娘一人一个屋,一个哭,一个骂。就赶紧过去劝架,哄完这边,哄那边,而后家中又多了几声不急不慢的劝架声。 “别哭了,”父亲一看调和不成转而改变战略,略带严厉的说,“男子汉,怎么能说几句就哭鼻子呢,好了好了,妈妈说你也是应该的。”小良止住了哭泣,可还不停抽嗒。 “哎,你昨天是不是说物理老师今天有事来不了了?”爸爸又和声问。 “嗯。”小良呜咽着答道。 “那下午跟爸爸上班去吧,你不一直想去爸爸队上看看吗?” 小良还没答话,妈妈在隔壁又吵开了:“不许去!暑假作业总共才写了几页啊,他心里没数吗?在家好好补作业。” 小良听了又想哭,只听爸爸也大声说:“问你了么?你别说话,一天都在让孩子补课,作业可不做不完,这能都怪孩子吗?你觉得你给他补那么多他真正能领会多少,”然后又温和地对小良说,“这放假才几天啊,没事,以后再慢慢写,你想去吗?” 小良默默的点了点头,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流,也不知为什么,每回被妈妈骂就觉得心里委屈,。然大部分是自己做错了,但还是觉得心里难受想掉眼泪。 草草的吃过午饭,爸爸就带小良走了。妈妈还不甘心的说:“早点回来!晚上还有数学课呢,你昨天的数学作业做了么!?” 小良刚想回应什么,爸爸就重重的把门关上了,然后嘻笑着说:对惊魂未定的小良说“她说什么?我们没听见。” 小良像爸爸,脾气好,但爸爸在印象里除了偶尔喝醉过几次,吐过几次惹妈妈不高兴,其他几乎没什么毛病。这点小良不像他,小良觉得自己一身毛病,光犯错,惹妈妈生气。 其实过后想想就算妈妈脾气急,爱生气,那不也是在有火星出现时才爆发吗? 那张杂志彩页确实是昨天听到物理老师有事来不了的消息,高兴的小良拿出珍藏,在背单词的时候沉浸在和超级英雄并肩作战的幻想中,结果随手夹在书中忘记拿出来了。 求同学那么长时间,好话都说尽了,同学才肯将那页撕下来。倒不是同学也爱漫威英雄,而是那样书会散的,就不好存放了。而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是希望妈妈不再生气了,让他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 来到爸爸单位。 这俨然就是像《机器人瓦力》中地球被废弃后的场面,但比那个有序得多。爸爸拿出领班的气势给小良讲解,这里放废弃的油杆,那里是抽油机的抽压阀,然后是这泵那泵说了一堆,还有抽油机的工作原理,大体讲解了一番。所有油井上退下来的废弃的部件都分门别类地码的整整齐齐,一切井然有序,杂而不乱。 在大队的院中转了一圈后,爸爸接到了一通电话,看样子很急。 放下电话后,他低下头来对小良说:“井上出了点事,需要爸爸马上去,所以,你自己在这玩玩吧,离那些架子,油管远一点,别掉下来砸着你。玩累了,就上爸爸的办公室,那个董伯伯在那,你还记得他吗?咱们一块吃过饭?你就找他去就行,千万别乱跑,爸爸忙完了就回来接你,昂,听话。” 说话间一辆高大的工程车由远及近停在了他们面前。上面下来几个同样焦急的人,跟爸爸简短的说了几句就都跳上车。随后伴着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留下一阵扬起的土灰消失在大院门口。 爸爸走后,小良仍然新奇的在井架与钻杆之间跑跑跳跳,好不自在。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爸爸单位大院的西北角上.这里堆着成堆的杂物,大都是些遗弃的生活用品之类的。应该是等着集中起来卖给废品收购站吧。小良这样想。 欸,那有个水晶球。小良看见有个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于是,他看四周无人,就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快速爬上废品山。抓起来一看,水晶球的侧面已经开裂了,打开开关还能勉强响两下。 小良便垂头丧气丢掉它,再看四周。 孩子的失落转眼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他又看到了一盘音乐磁带,上面都是歌名,他就又高兴的看着,哼着自己熟悉的歌,有时甚至手舞足蹈。 这就是孩子,什么时候都有乐趣,什么时候都不会感到无聊。小良就在废品山之间,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他放下一个五音不全的旧音乐匣时,又被不远处一个很不起眼的银色小盒吸引住了,它那上面若隐若现的画着一只鹰的标志。 它是…… 这标志太熟悉了。 那标志在太阳的的照耀下像镀了一层金一般。虽然离得近,但却是在小良够不到高处,他环顾四周: 这难不倒我。 他心想。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够到了,小良单脚站在一只椅子横着的腿上,使劲伸着胳膊抓那个盒子。 终于,在快要掉下去的危险时刻,他拿到了。 那是一个满是泥土的盒子,上面斑驳陆离,印在上面的字迹早已被消磨殆尽,只有那个鹰的标志还若隐若现,要不是阳光的照射都很难看清。 没错,这绝对是神盾局的标记。 小良高兴的想: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当神盾特工了呢? 说不定真的存在这个组织呢。 要不然,纽约那次天然气连环爆炸,好多精神病人说看到外星人的话怎么解释呢? 一个这么说,是精神病,那么多人都那么说,而且说的都惊人相似,再解释成医学问题就没法再让人信服了。 小良越想越兴奋,那这里边装的什么呢? 九头蛇的秘密极地的地图,还是终极武器的设计图纸? 小良仔细的擦干净上面的泥土。 这貌似是从土里刨出来的吧,小良想,可怎么打开呢?他左抠右抠,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么紧。”他小声说。 下面踩的椅子腿开始松动,可他一点没有察觉,心思全都放在怎么打开它上了。 嗯,别急,一定有个什么方法,让我再仔细看看。小良又好好把这小盒打量了一番。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侧边的一个凸起的按钮上,应该会弹开吧,或许这个是关键,要不然就真没办法了。 于是他就屏息凝神的按下去,紧接着小良就感觉那个小盒开始轻微的震动,之后盒盖自动反转,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指纹识别器。 天哪,这是…… 小良还是头一回见这么袖珍的指纹识别器。 正当他想用自己的手指碰碰运气时,只见一旁的显示屏上出现“thanks”的字样,之后就是咔的一声。 盒盖自动打开了! 还没等小良惊喜,一道蓝色的强光直插云霄,射向天际。与此同时,他听见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怎么办? 他慌忙移动了一下发麻的脚。 就在这时,椅子腿猛地一沉。小良也一下失去了平衡摔了下去,一旁的废品山也跟着倒了下去发出巨大的的响声和烟尘,小良不知自己的身体被撞击了多少下,眼前迷迷糊糊的只剩那道强光的蓝色。 朦胧中耳畔还模糊的响着爸爸的叫喊声,从来没见一向遇事不慌的爸爸那样歇斯底里和绝望:“小良,我的儿子啊!!快来救救他啊。” 还有很多熟悉和不熟悉的叔叔伯伯们急迫的声音,还有搬东西时,金属碰撞的声音,摔砸压在小良身上杂物的声音。 “快快这边,我看见他的头了,小心!” “别压着他的脚,那边……搬起来,慢点!” “别管那些了,来这边,把这个抬一下,来……” “还有…………” “…………” 然后小良就慢慢睡着了,感觉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像是在一条好长好长的路上走,没有尽头,就一直走啊,走,两条腿灌铅似的僵硬与沉重,可它们仍旧倔强的机械运动着向前踯躅行进…… “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啊?”这应该是那个董伯伯的声音。 “叫你带他来,你看看儿子现在成这样。我告诉你,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这日子也别过了……咦咦……”妈妈带着哭腔说。 “那个地方本来是有护栏的,后来也没人去,就拆了,谁知道他跑那么远,这么热的天,还以为他就玩一会就跑到屋子里去了呢。”爸爸的情绪更激动。 小良慢慢的睁开眼睛,想要抬起头来,可头像炸裂一样剧痛,转转眼珠都很困难。 “他醒了。”眼前是文献叔父,他是爸爸非常要好的朋友。 “小良,你怎么样?”爸爸焦急地问。 屋子里沸腾起来,干爹,友军伯父,办公室的董伯伯还有很多不大熟悉的叔叔伯伯们赶忙凑过来。 “怎么样?儿子,哪不舒服?”爸爸急切地问。 “头……头疼。”小良虚弱的说,嗓子里好像堵了个东西,声音小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儿啊,小良,怎么……”妈妈好不容易挤进来,就开始泣不成声,小良一看妈妈哭了,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 “妈……妈”小良呜咽着。 妈妈更是失声痛哭。 众人赶忙扶起跪倒在地的妈妈,搬个椅子来让她坐下。 爸爸埋怨道:“儿子本来就弱,你还哭,惹得他也哭。你说你们女人家……行了,别哭了!” 妈妈哭着说:“一天天这么不上心,你那井又不是离了你就塌了,儿子在这都牵不住你么?还说我,你是他爹,就看一下午就成这样……” “你……”爸爸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众人见状赶紧将他们俩劝住。 (未完待续) 第二章 神秘的宝石(下) 之后几天当然就理所应当的在家歇着,妈妈也和家教老师请了几天假。但没上也算钱,为此妈妈也和物理老师闹翻了,索性就把物理课停了。 这几天妈妈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总是竭尽所能的照顾好小良。 爸爸也把所有工作上的应酬推了,上班时间也是能早回来就早回来,能晚去一会就晚去一会,有时单位不忙就去转转然后就接着回来。为此,他也没少在电话里和同事,甚至是领导发火。 小良的病在爸爸妈妈的精心呵护下慢慢恢复,已经可以坐起身吃点东西了。 “来,小米粥,医生说你不能吃太稠的东西,所以这几天,你先喝点稀的吧。”妈妈扶小良起来。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你要扣就扣吧,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扣光了才好呢。谁家没有点事啊,你这有些太不通情理了吧,我不找董帅代我去了么?你找他就行了……啊,对呀,好,本来领班也多拿不了几个钱,还得带头干活,正好我不想干了,你就找他给你干吧。”阳台上,传来爸爸的声音。 “妈妈,爸爸他……”小良担心的问。 “没事,不用担心他。”妈妈吹着小米粥说。 不一会儿,爸爸和蔼的进来了:“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队上没事吧?”小良问道。 “没事,你放心好了,那地方我说了算。”爸爸摸摸小良的头。 “这是什么,这破铁盒子还留着它干什么,不要了吧?”妈妈把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个小盒子静静的躺在上面。 小良一见它,眼前就闪出当时发出的那道蓝光。 爸爸看了一眼,带着笑意地说:“那怎么能不要了呢,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手里就紧紧的抓着这东西,这是小良用命换来的。” “就为这个破盒子?”妈妈问,“行啊,就留着它吧。你把它洗干净去,看那土,多脏啊。” “好吧,那你喂他吃饭吧。”爸爸一摊手,无奈地说。 “那还是我去洗吧,你喂,”妈妈堆笑着说,“嘿嘿,你比较有耐心。” 说着就去了卫生间。 房间里就剩下小良和爸爸了,爸爸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到小良嘴边,说:“小心,烫。” 看着小良慢慢吮吸着粥,爸爸装神弄鬼的说:“那小盒里装的什么啊。打开看了么?值得你这么拼命。” 一听这话小良的身体猛一震,好像是被烫到了,小良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会让爸爸生疑,就连忙说:“有点烫。” 爸爸没有注意这反常的举动,他刚刚的问话无非是为了打破僵局,谈点共同话题。他本身也没想到会有什么事情,就说:“慢慢喝,不着急。” 小良看爸爸没有对这个小盒再深究,也就舒了一口气。看着爸爸一口一口地吹着,慢慢的喂给自己,小良真想把这奇怪的事告诉爸爸看看爸爸会怎么说。 但是…… 爸爸奇怪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 小良一惊,回过神来:“啊?哦,没……没什么。” “是不是累了,躺下吧,休息休息,正好粥也没有了。”爸爸站起身扶小良躺下,然后端着碗走出小良的房间。 小良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晚上,小良辗转反侧,或许是白天睡多了吧。 他坐起身,头已经不疼了,就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还仍有些昏胀。 他坐起身,趴在窗台上,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由于工业化的关系,天空发着那种静脉血液般的殷红,殷红之中倒是透着几滴星辰散发出的淡淡的光芒。 啊,真是好久没见到过星星了呢。 小良这样想着。 那个小盒在他手里,上面还带着冰水洗过的凉气,在这闷热的夏夜,给小良浮躁的内心带来几丝慰藉。 为什么我没输指纹他就自己开了呢? 这是真有神盾局还是仅仅是一个制作精密的小工艺品? 而最根本的问题是,神盾局到底存不存在? 是不是真的是漫威公司为了惹人眼球臆造的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新闻和人物?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小良的脑袋里浮过。 爸爸说过的,我们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那些所谓的神啊鬼啊都能不相信,那都是迷信,是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人们因对大自然的恐惧而凭空创造的一种心灵寄托。要是神盾局真的存在,那雷神索尔呢,他该如何解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良晃着脑袋想要把自己从思绪中解脱出来。 可…… 他低下头,那束蓝光从小盒中穿过玻璃冲入暗红的云层中。 原来他已经按照在爸爸单位时的方法不知不觉已经把它打开了,那蓝色是那么的纯净,澄澈与透明。 这怎么解释呢?而现在他才能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是一个枣核型的蓝色晶体,它把整个房间都映照的一片蓝汪汪,犹如海底神殿一般,在蓝色中隐约还有几个跃动的白色光斑。 “太美了。” 小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梦幻般的景象失声赞叹道。 “快睡觉,别开着手电看小说了,都几点了。”妈妈在隔壁突然说。 小良吓了一跳,轻声答应着,用毛巾被挡了一下,可无济于事,蓝光透过被子颜色丝毫不减。 “这……” 小良更加惊奇,不过好在隔壁不一会又想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他于是轻舒一口气,又趴在窗台上努力的向光的尽头望去。 “它到底射向哪里呢?” “会不会是在向哪里发送信号?” “那到底是哪呢?” 小良就这样想着想着眼皮也随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远处的云层被破开了一个蓝色的洞,透过这个的洞就能看到浓重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硫外的浩瀚星空。 那束光冲破大气层的束缚直接霄汉,射向人类现有科技几百万年都无法企及到的外太空 ——兆亿万光年外的众神之国 ——神域阿斯嘉德。 站在彩虹桥之门前的护卫海姆达尔慢慢睁开眼睛,注视着遥远星际中的一个见所未见的蓝色光斑。 天赋异禀的他甚至闭着眼睛就可以感觉到宇宙空间的每一丝丝变化,哪个黑洞膨胀,哪个星球消亡,每一秒钟在宇宙中都会有上万种变化发生,而他每件都需要准确地感知到。 不过好在绝大部分都是宇宙正常的新陈代谢,可以一扫而过。 千百万年来,他一直在这里注视着各星系的兴衰变迁,所以把彩虹桥守门人的职位交给他,万神整个之神奥丁和神域所有神域居民都是一百个放心。 可这次的光芒太特别了。 海姆达尔慢慢走到观星幕墙前。这是一个类似于透明的玻璃幕墙的半球型罩,透过它可以看到整个宇宙的所有星系,地球上叫它总星系,以北极星为基准做的星系的俯视图。 海姆达尔凑到近前,看着那祥和的蓝色,喃喃道: “地球……” 他站到彩虹桥之门的彩虹锁处,用他的那把巨剑用力插进锁眼中。 他的巨剑叫天启之键,不但是防卫外来入侵的强大武器,同时也是打开彩虹桥的钥匙。他可以通过这个可以把神域里任何一个人传输到宇宙中的任何一个角落,但这也只有阿斯加德皇族有这个资格。 彩虹桥之门在彩虹桥的桥头堡中,天启之键转动,桥头堡外面半球形的罩才会快速旋转,并使顶部的尖端也就是被称作彩虹指针的东西指向星系中的目的地以最终完成传送。 但海姆达尔不会被彩虹桥传送走,他只能够通过彩虹桥看到某个星球的详细情况,出了什么问题。 这次也是一样,他想看看蓝色光芒的发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和以往一样开启了彩虹桥。千百万年来从未改变,但这一次却发生了意外。 就当桥头堡的彩虹指针建立的彩虹桥与那道地球发出的蓝光碰触时,蓝色的光芒好似被激怒一般迅速沿着彩虹桥射来,彩色光芒迅速被蓝色取代。 看到这个情况,海姆达尔急忙想关闭彩虹桥。 可为时已晚。 整个桥头堡瞬间被蓝色包围。强大的光束由彩虹锁迸发出来,原本威武结实的海姆达尔此时却像一片树叶般被轻易弹开,重重地撞在桥头堡的圆顶上。 圆顶的墙壁石块由于巨大的撞击力而如雨点般坍塌下来,那柄鲜有人能够举起的巨剑被冲击力弹到了半空之后直直的插在了石块下的海姆达尔面前,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对这位不堪一击的老将的嘲弄。 海姆达尔看着那剑刃上的蓝光不甘心的皱起眉闭上了眼睛,巨大的屋顶石块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几百万年前,他还年轻时,他曾厌倦这一成不变的工作,希望能够有点刺激,惊险的事情发生。可随着他年龄的增加,开始习惯了这机械的模式,不愿甚至是害怕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但那次冰巨人的来袭,然后是暗夜精灵的复仇,使他最终深知,宇宙越来越不稳定与安宁了,这上千年的平和已经开始瓦解了。 而神域。 还能抵挡的住一轮又一轮新的挑战吗? “不,不可以!” 海姆达尔奋力从石堆中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土,拔出他的巨剑冲出桥头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守好神域的第一道防线!” 可眼前的景象,再次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将他刚刚燃起的雄心浇了一个透心凉。 宁海这是怎么了?! 神域立于宁海之上。 传说这海可以吞噬一切,没有人能够从里面活着爬出来。但同时它也保卫着神域免受外来的攻击。千百万年来它一直像镜子一样,波澜不兴,所以神域人将它称为宁海,本意为宁静的永恒之地。每逢有人离世,人们就用小船将去世的人放归海中,以求其灵魂得到宁静与永生。 可现在的宁海…… 波涛汹涌,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翻滚着向神域的海堤冲去,激起千米高的浪花。有的海岸低地已经被淹没,涌动的海水想猛兽一样撕扯着眼前的一切:建筑物,马车、货物、树木等等都被轻而易举地抛到了高空然后在水面上摔的粉碎。从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们惊叫着四散而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洪水肆虐。 而在神域最中心的皇宫城楼上。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看着远处凄惨的景象却露出阴阴的笑容。 “洛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居然还在笑?” 说话的是雷神索尔,他披头的金色卷发有些散乱,俊朗的面庞透着焦急的神情,雷神之锤在他的手中似乎被握的咯咯直响,“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整个神域就完全被海水吞没了。” “哦,是吗,不要管它了,淹没了还可以重建,现在就好好欣赏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精景致吧。”洛基消瘦的面颊上仍旧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虽然弟弟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此刻身为哥哥的索尔心里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弟弟,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没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吗?” “我们现在不就站在一起么?” 洛基把目光从远处的灾难中收回来,“我不是神域人,也不是你的亲弟弟,我是战败的祭品,我是寒冰巨人的后代,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弟弟,你能不将这件事耿耿于怀吗?”索尔忧伤地说,“我知道这样的处境对于任何人都很难适应。可事已至,命运是无法更改的,我们必须接受,我们知道以后不是仍然拿以前的眼光来看你吗” “别说了!是这样吗?!” 洛基突然暴怒起来,冲到索尔面前,用手指点着他威风的铠甲吼道,“是你把我丢下深渊的你还记得吗,在那头野兽的巨剑之下是我替你挡住的,而这两次我都侥幸的活下来,谁知道第三次我再救你是不是还可以逃脱,就是为了你那个看似伟大的梦想,和平?哼,真可笑,还有你那愚蠢的地球人朋友。可每次结束以后呢,你还是更加被高高举起。而我?!大家还是都在拿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从小就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对我写着:‘你是个怪胎,是个杂种,你是个叛徒!你知道这样我顶着这压力生活了几百年,我已经受够了,我恨透了你们神域人。行了,你非要逼我说的这么绝,你满意了么?” “洛基,你错了,我们……” “我没错!!你天天往地球上窜,奥丁卧病在床整天神志不清。唯一理解我的母后还因为你和你父亲奥丁森当初暴虐的本性招致的报复而永远的沉入宁海之中。在这个道貌岸然的国度中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说完他就朝另一侧的门跑去。 “洛基,弟弟,弟……” 索尔话音未落,洛基就有站定,转过头来: “别叫我弟弟!!我在这里没有亲人!” 之后他脸上又显出了阴阴的笑容:“你让那些愚蠢的地球人打开我权杖的晶体石了是吧。那是灭霸萨诺斯送给我的礼物,未经我的允许就让你那帮什么也不懂的地球朋友碰它,还说我是你弟弟,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等着吧,你们会为你们的这个举动后悔的,你和你珍爱的地球很快就会遭报应的。它会让你亲手毁掉你所钟爱一切,这只是个前奏,嘿嘿嘿嘿……” 门咣的一声丢下了几乎瘫倒在地的索尔。那个本在他手中的威风凌凌的锤子此刻也被重重的丢在一边,簌簌的银光也愈发黯淡。 彩虹桥的桥头堡是神域最深入宁海的地方。 并通过一个长长地跨海大桥与神域外城相连,这样可以保证彩虹桥最大限度地远离人群,这也避免了让非皇室成员接近,从而威胁到彩虹桥的管理。 海姆达尔颤抖着站在桥头堡的门口,他脚下的大桥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神域外城,蓝色的光就像一个魔鬼通过这个大桥传到神域去的。 那么, 海姆达尔把那柄巨剑剑锋冲下高举过头顶。在这里站了上千万年了,是时候该歇歇了。海姆达尔想到这一咬牙,心一横,向天大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巨剑狠狠向桥面插去。 只听一声巨响,大桥开始开裂,开始抖动。 “海姆达尔!!” 他只听见索尔的叫声,但烟雾和水汽使他根本无法看见什么东西,大桥开始倾斜,断裂。 发着蓝色光芒的桥头堡已经完全被宁海的波涛吞噬,他也随着下沉的桥面落入水中。 “海姆达尔——” 索尔发出绝望的歇斯底里。 继而是一声爆裂的巨响…… 小良猛地惊醒了,猛地坐起身。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小良惊魂未定的样子,爸爸担心的说。 小良满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 这个梦为什么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如此的清晰? 许久,小良才缓过神来。爸爸拿来毛巾为他擦掉头上黏黏的汗渍,他回头一看床上的单子褥子都已经被汗浸透了。 “做噩梦了吗?我看你刚刚睡觉很难受的样子。”爸爸问道。 小良敷衍似的点着头,慢慢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满脑子还是刚刚在梦中那一幕幕可怕的景象。 (神秘的宝石完) 第三章 末日前夜(一) 纽约北部复仇者训练中心 奥创叛乱过去后,斯塔克在位于纽约曼哈顿市中心的斯塔克大厦里进行战后的重建以及情报的整理工作。而罗杰斯和罗曼诺夫正在这里训练刚刚成为联盟一员的新一代复仇者们。 “猎鹰,山姆·威尔逊。”“在这呢,队长。” “钢铁爱国者,詹姆斯·罗德。” “很抱歉队长,我还是叫回战争机器吧,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酷的,而且钢铁爱国者绑架过美国总统,所以名字也太敏感了。那个……国务卿罗斯也特意跟我说把代号改回去。” 一个披着隐约有着被刻意洗刷干净的红蓝白三色的钢铁战甲的面罩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俊俏黝黑的脸。 “好吧,罗德上校,”美国队长无奈的撇了撇嘴,“战争机器,詹姆斯·罗德。” “到,队长。”罗德的钢铁面罩放下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幻视。”“嗯?也可以叫我贾维斯。” “贾维斯?不是吧,你不说……”罗德惊讶的说。 “既然大家都有名字,那我也起一个吧,只是同名,不过我还是我。”幻视眼睛里略带轻松的说。 “嗯,好,幻视·贾维斯……”队长默默的做着记录。 “好,下一个……嗯,旺达·马克西莫夫。”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山姆迫不及待的说:“我看她刚刚上赵海伦的实验室去了,咱别等她了,赶紧开始训练吧。” “赵海伦?”队长低头沉思。 “旺达来不了了,他知道赵博士在用再生摇篮为皮特洛回复生命,你们谁告诉的她的。”黑寡妇罗曼诺夫特工从外面进来,箭一样的目光扫向下面第二代年轻的复仇者们。 “旺达她……不,我看她愁眉苦脸的,就想让她高兴一下。怎么?”罗德愧疚的说。 “你告诉她后,他高兴了么?”队长冷冷的说。 “没有,对不起,队长。”罗德低下头。 “好了,那我看因为上校这个举动,旺达可能在十天内不会参加战斗了,大家就先开始吧。”罗曼诺夫特工说道。 突然,警铃响起,“d区发现入侵者!d区发现入侵者!” “d区?”队长和罗曼诺夫特工对视一眼,然后自语道:“好啊,战斗这么快就开始了。” “这训练蛮真实的嘛。”山姆说。 “嗯,还挺有那种紧张气氛的。”罗德上校接着说。 “不是演习,这是真的警报!你们俩严肃一点,快去d区。”队长厉声道。 话音未落幻视已经通过训练大厅玻璃幕顶的天窗飞去了。 “喂,也不等等我们,好像就他会飞似的。” 罗德脚下的离子喷射飞行装置喷射出了巨大的蓝紫色火焰也紧接着赶上去: “快点,猎鹰,你这么慢,别说兔子了,连田鼠都逮不着。” “你和我反应差不多,还笑我。”山姆带上红色的防风镜奋力一跳,背上的背包伸展开成一对银色的翅膀,后面的微型喷射助推器喷出两束黄色火焰,轻盈的躲过罗德脚下喷出的火焰跟着飞了出去。 在d区的地下通道里,激烈的交火还在持续着。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喘着粗气或已经毙命的三角洲部队的队员,幸存的队员手中m16自动步枪的火舌也一刻也没有断过。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披散着褐色卷发,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持德制的g36突击步枪,身手矫健,百步穿杨的蒙面男子。 只见他轻盈的在弹雨中穿行,好像子弹都有意避开他一样,总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而从他枪口中射出的子弹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抢枪命中。在这同时他还老练的运用自己身边一切可利用的遮蔽物在子弹密集时可以有片刻的喘息,不懂行的也可以一眼看出来这绝对是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 被一个人打的整个队伍伤亡近半的情况,估计三角洲部队自建队以来从没碰到过,甚至这些层层选拔出的精英压根就把这种事当做是神话。而望着地上的血泊和奄奄一息的队友,他才们真正知道了生活的残酷性和戏剧性。 听到了尖锐的警报声那名蒙面男子便开始边还击边跳跃着向门口退去,而作为军人的三角洲部队队员们虽然明知道坚持下去很可能只是白白送死,还是端着颤抖的枪跟上去。 “队长,”看到罗杰斯的到来三角洲部队的少尉级军官暗淡的眼神终于射出了些许的亮光,“我们的队伍伤亡过半了,他……到底是从哪来的?” 罗杰斯没有说话,快速的跑上前去,特种部队的枪声随之戛然而止。 “巴基……”罗杰斯惊讶的说。 “怎么,你们认识?”那名少尉说。 队长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兄弟,二战时期一同流血流汗的战友 ——巴基·巴恩斯。 巴恩斯也听到了罗杰斯的声音,回过头来冷冷的一瞥,然后趁围攻的枪声停歇之际向门外一闪就不见了。 “巴基!”队长也立刻追出门去,但此时的巴恩斯已经只剩远处的一个黑影。 看到这一幕的罗杰斯也顾不得多想,拼命的向前追去。带领三角洲部队队员随后赶来的上尉看着罗杰斯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深知如果不坐车,根本无法追上队长的速度,索性对后面的人说:“我们回去看看部队的损耗情况。” 巴恩斯在体力方面可远远不敌罗杰斯,在跑过近五公里的路程之后,变得气喘吁吁,速度也明显放慢。 幻视,猎鹰和战争机器也恰在这个时候赶到,落在了他的前方和左右两翼。 山姆看到巴基后一惊:“是你?!” “哼哼,看来这次的翅膀会不会更结实一些呢?”巴基冷笑着,不无嘲讽的说。 “你们认识?”罗德问道。 山姆并未答话,而是接着对巴基说:“当然了,我这可是斯塔克公司特制的自动导航式有机金属翅膀,这次你再想扯下来可不那么容易了。”说罢从两侧的抢匣中拿出两把mp7微型冲锋枪。 这种由德国hk公司生产的冲锋枪是德国特种部队的专供武器,射速大,火力猛,专门为穿透防弹衣设计,这是斯塔克工业与昔日竞争对手私下购进的。 面对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巴基也重新握了握手里的g36突击步枪。弓起身,向后退半步,大有争个鱼死网破之势。 “住手,山姆。”罗杰斯见状赶忙制止道。 巴恩斯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罗杰斯:“又有新伙伴了,这次能抓住我么?” “巴基,别藏了,我一直在找你,70多年前咱们在一起战斗的日子你真的一点都记不清了么?” “哼哼,70年,那么久,谁会记得。”巴基面无表情的说。 “我给你几拳就记起来了。” 山姆气愤的会没等罗杰斯说话就丢下抢像箭一般冲上去。 巴基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还没等他站起身,山姆就又飞到高空然后翅膀收紧旋转着飞踢下来,巴基赶忙一个侧滚躲过了这一击,山姆踢在了草地上激起了近一米的土花。翻过身来的巴基向山姆纵身一跃,扑在了他身上,两人就在空中扭打在了一起。 “山姆!停下!快住手!”队长说。 两人打斗着从这边飞到那边,山姆操控着翅膀努力的想要保持平衡,但始终难以稳定下来,在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根粗壮的树枝之后,两人重重的坠落了在草地上。 “巴基!山姆!”罗杰斯和幻视,罗德跑过来。 “啊……好疼啊。我的脖子好像断了……”山姆痛仰躺在迫降时翻起的泥土中痛苦的说。 巴基也表情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这时,四辆悍马军用装甲车开了过来,长长地重机枪口对准了巴基。 “别这样!,叫你的士兵把枪放下。”罗杰斯对着刚下来的上尉低吼道。 “可是……队长,不干掉他,不知道我们还要牺牲多少兄弟。”上尉军官为难地说道。 “该死的,叫你的人把枪放下。”罗杰斯激动地说。 “放下吧,杰森,”尼古拉斯·弗瑞从一辆宾利超级跑车中探出头来,“理解一下,那是巴基·巴恩斯,队长70年前掉下悬崖的哥哥,听说冬日战士了么?” “听说过,弗瑞局长,上次因为他,整个神盾局大楼和三艘空天航母都被毁了。”上尉搭了个军礼。 “那不是因为他!”一向平和的罗杰斯此时却暴怒起来。 “别激动,史蒂夫,”弗瑞指向渐渐恢复平静的巴基,只见巴基闪着金属色的右胳膊现在还在向外冒着火花,“他只是一个失去自我的可怜人,也是罗杰斯队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原谅他吧,上尉。” “哦,对不起,队长,我……对这个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上尉抱歉的说,然后对悍马车上不知所措的士兵说,“都放下枪,把伤员都抬上车,我们走。” 罗曼诺夫走到罗杰斯身边:“队长,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放心吧,巴基会没事的。” 罗杰斯说了一口气,不无歉意的说:“你们先回去吧,让我自己好好静静。”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罗曼诺夫把手轻轻搭在罗杰斯肩头轻声说。 “我没事。”罗杰斯嘴角颤抖着上扬看着罗曼诺夫深情的双眸挤出了一点笑容。 罗曼诺夫意会到了什么似得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尼克·弗瑞的车走去。 “队长……” 一脸茫然的罗德还想让他改变主意,罗曼诺夫走过他身边时拍了一下他坚硬的钢铁战甲:“没事,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吧。反正这五六公里的路对他来说用不了几分钟。” 于是,众人都陆续离开了,只剩罗杰斯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呆呆的望着西方的血红色天空。 回想以前,大概是70多年前了,和巴基一起战斗的日子。 小时候的巴基总是帮助他打跑欺负他的小混混,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他,支持他,还有在列车上眼睁睁的看着巴基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峡谷,本以为可以忘掉他。 可是…… 罗杰斯苦恼的把头埋在胳膊里,像一个考砸了的孩子不敢回家一样,过去的一切,像放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一幕幕的呈现。 超级血清在给他超出常人几十倍的力量的同时,也让他的记忆力超群,让他那些痛苦的回忆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也是他痛苦的的根源。 正当罗杰斯深陷过去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闪到了他的身后,也就是在同时,他猛一转身把紧接着把背后的盾抓在了手中,进入战斗状态。 可面前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个身材矮小精壮,两侧头发高高立起活像狼竖起的耳朵的男子立在面前。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那名男子一脸坏笑道。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罗杰斯警觉的问。 “你那么出名,还有不知道你的么,作为全世界活的时间最长的两个人,咱们或许还真得好好认识认识了。”那人的表情又忽然变得温和起来。 罗杰斯并未放松警惕,同时也充满疑惑的问:“全世界活的时间最长?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好啦,不开玩笑了,队长。从冰块中苏醒后听说过x战警这个组织吗?” “x战警?听说过。在神盾局绝密档案里见到过,说是完全由一群变种人建立的一个正义的组织,但从不和政府交往,很神秘。” “嗯,我就曾是x战警中的一员,我叫罗根……额,或许这个名字你很陌生,但金刚狼这个绰号你应该听说过。”罗根洋洋自得的说。 “金刚狼?!你是金刚狼罗根?”罗杰斯惊讶地说完机警地看着周围。 “怎么,这还有冒充的?”罗根伸出自己的拳头,只见三根闪着银光的钢爪从他的关节间伸了出来,“这个假一赔十,要不用你手里的振金盾来试试?我倒是很想知道地球上最硬的金属和从陨石中的提取出的艾德曼合金那个更坚硬一点呢,哈哈。” “不不,稍等,罗根,神盾局在到处找你,你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中不肯露面,前一阵我们打听到你又去日本了?” 罗杰斯把盾背回到身后轻松的说。 因为他深知虽然金刚狼平日比较有暴力倾向,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仍然不妨碍他是一个匡扶正义,惩恶扬善喜欢行侠仗义的侠客。 “我知道你越战后就被军法处以步枪射击分钟30的刑罚,之后就加入了恐怖组织,然后是x战警。”罗杰斯说。 “那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好像是在北极睡觉呢,你怎么会知道。”罗根反问道。 “我醒后可做了很多功课,虽然过去不爱读书,但我现在的阅读速度和理解分析能力还是常人的三四倍,尤其是对二战时期的英雄。”罗杰斯忽然感觉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哼,英雄?这个词离我太遥远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耳旁满是被我杀死的无辜人的哀嚎与尖叫,不像你,从来都有英雄的光环包围,漂亮姑娘成群。对了,你知道吗,你当时刚出道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在台下看过你的节目。”罗根坏坏地说。 “那你朝我扔东西了么?那个时候我在军队表演并不受欢迎,比起我,他们更喜欢看漂亮姑娘跳舞。”罗杰斯像老朋友一样半开玩笑着说。 “嗯,有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砸在你盾牌上那半颗橙子吗?还有那声‘叫姑娘们上来吧。’叫的最响的就是我,哈哈哈,那时你那就是个愣头青,虽然块头像打了激素一样但依然掩盖不了你的青涩。不像现在的你,经历了那么多,变得成熟稳重多了。”罗根若有所思的说。 从冰封中苏醒这么多年,头一回有一个如此亲切的如同长辈一般的了解他那段战火纷飞年代的人,罗杰斯也是头一回感到温馨。 之所以罗根能够活得这么久,是因为他体内的变种基因有自愈的特性,可以很大限度的延缓他体内的细胞衰老,所以二战就在诺曼底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到现在的相貌几乎没有改变。神盾局的科学家预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寿命应该还有300到350年,这是多么惊人的事情。 但还没等罗杰斯说话,罗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凄凉,又继续往下说道: “那时我们刚刚接到通知要准备诺曼底登陆的通知,而且是第一批先头部队,当时我哥哥维克托也在……呼……其实当时和我一起看你表演,嘲讽你的人还有对你表示同情的人在船靠岸,挡板放下来后一个都没活下来。” 罗根故作淡然地舒了口气,但罗杰斯看得出,他表面的坚强是强撑出来的。不过这已经很难了,对于自己来说,雷霆突击队那段历史他至今也不愿意在任何场合和任何人提起,这也是为什么见到昔日的队友——从小长大的哥哥就会情绪失控的原因。 “你仅仅是哥哥落入悬崖如此痛心,而你知道在诺曼底,冲过敌人密集碉堡群的仅有我和我哥哥维克多两个人是什么滋味吗?回头看看,简直是尸横遍野,平时说说笑笑的同伴有的还没下船就全都被机枪打成了筛子,其他战友在自己面前被炮弹炸的粉碎,真是跟绞肉机一样。那时我真是明白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紧密的战友全死光了,就你一个人活着,那真是要死的心都有。” 回忆起那段峥嵘岁月,罗根还是满脸的伤感与苦痛,可见战争所带来的苦痛是多么可怕,纵使肉体在自愈分子的作用下愈合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可有些心灵的伤痛却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罗根,跟我走吧,加入复仇者联盟,我们正需要一个像这样伟大的战士,我知道你曾经失忆过,有过很痛苦的经历,我们可以帮助你,而你也可以帮助我和我的哥哥。”罗杰斯低沉的说。 “我知道你哥哥,巴基·巴恩斯,他也非常优秀,当年他坠入悬崖,我已经在去阿拉曼的路上了。当时的报纸整版在写他的事迹,所以听到他的事,我也很遗憾。”罗根也不无难过地说。 “我对哥哥的事感觉好多了,不过你,想见见他么?”罗杰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谁?你哥哥?刚刚那个金属手臂被抬走的……那可是上百米高的桥,莫非他和你一样也注射了血清?”罗根惊奇的说。 “跟我回基地,我好好跟你讲讲,他的事情比我的人生更传奇。”罗杰斯说。 “嗯,这倒是勾起我的兴趣来了,跟你去一趟也无妨。顺便告诉我,这几年新诞生的复仇者联盟都发生了什么事。” “那从哪里开始呢?” (未完待续) 第四章 末日前夜(二) “嗯,这倒是勾起我的兴趣来了,跟你去一趟也无妨。顺便告诉我,这几年新诞生的复仇者联盟都发生了什么事。” “那从哪里开始呢?” (接上) “嗯,从纽约之战吧,我知道在神盾局垮台前,你们还打过一场漂亮的保卫战。” “想不到你不算隐居啊,还在关注着时事政治呢,罗根。” “虽然在深山之中,但总能接收个收音机信号什么的吧,而且我是隐居不是野人。” “哈哈哈,好吧,那你先说说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嗯,听他们说有个叫什么斯塔克钢铁侠是吧,还有个大块头叫……叫浩克还有……” 听到托尼的名字罗杰斯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颤动,不过看到罗根并没注意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他马上恢复了自然的表情,然后接着他的话说: “对,浩克可不光是砸跟破坏,他的真人可是有三个博士学位的……” “你是说他?怎么可能,打死我都不信……” “……” 两个人越聊越开心,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时不时还手舞足蹈,这两位超级英雄的双剑合璧将会大大加强复仇者联盟的实力。而罗根在以后的日子也将会成为联盟坚强的力量,但同时他桀骜不驯的性格也会成为威胁联盟安全的问题之一。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两人的身影在滴出血的残阳下越拉越长,迟暮亦或是新生,只有由命运来见证那一首首英雄之歌。 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纽约北部 “弗瑞局长,你看我带谁来了?”罗杰斯一进弗瑞的办公室就欣喜地说。 “大名鼎鼎的金刚狼罗根,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你,现在你能自己过来真的是让我们如获至宝啊,相信有了你的加入一定会使新一代复仇者们的战斗力大大增强。”弗瑞也激动地握住罗根的手说。 “不,我只是和队长谈的很愉快才答应过来看看,我可没说这就要加入复仇者联盟啊。”罗根还是保持着那种不羁的态度。 “嗯,好,让罗杰斯好好带你在基地转转,你一定会喜欢上这儿的生活的,”弗瑞说道,“罗杰斯,我也招募来了两个战士,你看看合不合用。” “战士?”罗杰斯往弗瑞身后望去,从办公桌前慌忙站起了两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 “你好,罗杰斯队长,早听说过您,我是皮特·拉斯普廷,大家都叫我钢力士。”其中一个文弱的年轻人说。 “钢力士?我看你文质彬彬的,看不出你有这么厉害的名字。”罗杰斯半开玩笑的说。 “我……我一直是一个画家,这次是弗瑞先生找我来的,说看看复仇者联盟需不需要我,其实我也想变得像我的皮肤一样硬气。”说着只见年轻人的皮肤立刻变成金属一样的银灰色,在窗外落日的余晖映射下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爱好,你文弱绵软可以,当画家也可以。但既然成为了一名复仇者,走进了这个大门,进入了这个基地,我希望你可以变得更勇敢,更坚强。” 罗杰斯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总喜欢低着头、不自信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男孩接着说: “这是不论什么性格都必须拥有的品质,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明白吗?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复仇者的,我相信你。” 随后罗杰斯亲切的拍了拍皮特的肩看着他慢慢抬起的眼眸笑着继续说:“我今天是看在你非凡的能力才收下你的,但如果三个月试训后,你还是仅仅给我这一个收你的理由,那么你依旧回去当好你的画家吧,孩子。” 听完这一席话,皮特·拉斯普廷倍受鼓舞,甚至眼里噙着泪花,使劲的点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完全,就离开了弗瑞的办公室。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让这个每次四分五裂的团队合成一个紧密整体了,队长。”看着拉斯普廷的背影,罗根不无敬佩的小声对罗杰斯说。 “这就是队长的魅力。”弗瑞接着说道。 罗杰斯微微一笑看着另一个头发像火一样的青年,他好像有多动症一般,一直不停的抖着腿,四下打量着。 “他……靠谱吗?”罗根小声问弗瑞。 “我从神盾局的档案中挑了好久才选定的,交给罗杰斯就放心吧。”弗瑞也小声说。 “你叫什么,孩子?”罗杰斯微笑着问。 “终于轮到我了,我是圣约翰·阿勒戴斯,大家都叫我霹雳火。”他轻松的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一束黄色的火苗从他的指尖噗的燃烧了起来。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小子?”罗根点燃了一根雪茄,吞吐着烟圈不无嘲讽地说,“给人点烟?” “算是吧,像您这种超级英雄,貌似没去过舞厅吧。我是那里的调酒师,有时也做些表演。”圣约翰·阿勒戴斯一甩手那束火苗就变成一缕青烟飘散而去。 “很有趣的小把戏,想当复仇者么?”罗杰斯依然平静的问。 “想啊,不想我为什么来这,放着上千美金月薪不干,我觉得年轻轻的,应该找点刺激的玩玩,比如说对付九头蛇,让世界也知道知道我的存在。”阿勒戴斯不屑的说。 罗杰斯还没答话,罗根忍不住了,收起了刚刚嘲讽地态度,怒气冲冲地一手抓住阿勒戴斯的脖领子,另一只手握紧拳头三根明晃晃的钢爪慢慢伸出顶到了他的下巴上:“我警告你小子,你给我说话放尊重一点,我们俩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呐!” “罗根,罗根,别激动,他还是个孩子。”罗杰斯忙上前制止。 “嘿嘿大叔,你的爪子威胁到我了,在不想被烤熟之前,请你别这样对我。”阿勒戴斯显然是无所忌惮,仍旧吊儿郎当地说。 ”臭小子,我看你是没死过一回吧,我今天就把爪子伸进你的嘴里,撕烂你这张嘴。”罗根更加气急败坏。 “罗根!松手,放开他。”罗杰斯大吼道。 “好吧,”罗根满脸不甘心的松开手,“打死我也不会和这种人为伍,这样的人在队伍中只会添乱,队长!”说完愤怒地瞪了阿勒戴斯一眼,就走出了办公室。 罗杰斯长舒一口气:“好了,小伙子,没人再跟你争了,你再接着说。” 阿勒戴斯紧接着什么也不说也往门外走去,被队长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孩子?” “放开我,那人说得对,我在队里只能添乱,我一是无是处,根本配不上复仇者这个名,我还是回去接着调酒吧。”阿勒戴斯强装轻松的说。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觉得还是遵循你的意愿,我们复仇者联盟比起这样那样的超能力,更重要的是成员本身的决心和意志力,而如果一个人经受这么一点打击就崩溃了,想打退堂鼓。那很明显他并不适合成为一个能让队友信任的人,这样的人更别指望他能保护别人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人,那就请回吧。”罗杰斯松开阿勒戴斯的胳臂,一侧身,示意他离开。 阿勒戴斯迟疑着,脚步机械而缓慢的向外蹭去。 队长这一番话显然触动到了他。 从小没有了父母亲,因为体内的x细胞在小时玩火时被奇迹般激活而成为变种人,从此被人打、被人骂、被人看做怪胎、被人…… 小时候的一幕幕想过电影般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他何尝不想当个乖孩子啊。 当年在新奥尔良的一条小巷里,曾经被几个孩子用火钳夹住脖子,扒光衣服,利用他因为愤怒而产生的高温在他背上烤鸡蛋,烤土豆。 这时多大的耻辱! 就因为他没有父母,没有家。从此他打架、抽烟、喝酒、抢劫,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四处鬼混,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地痞流氓。但这怎么能怨他呢,应该怨这个世界太过冷漠。 想到这里,他干涸了十几年的眼眶湿润了。抬起头,他发现这么长时间自己仍然还停留在门口。 怎么想这么多啊,阿勒戴斯想。 以前怎么过今后还是怎么过。这有什么,来这里也是稀里糊涂的,根本没想好。 于是他心一横,正要迈大步快点走出去。结果一只强有力的手在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还是罗杰斯的脸上带了些温和的笑意。 “还有什么事吗?”尽管心里已经有些许的颤动,但是他脸上还是那种不耐烦的表情。 “你从新奥尔良好不容易来一次复仇者联盟训练基地,介意跟我在这转转么?”罗杰斯的话很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辩的语气。 “嗯,好啊,不过我赶时间。”阿勒戴斯吊儿郎当的说。 “这里不大,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罗杰斯伸手,“那这边走吧。” 阿勒戴斯当然知道这是一句谦虚的话,所以做足了思想准备。 但眼前的一切还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这座半球形的建筑,三分之一露在地表以上,钢架混凝土结构让这里俨然成为一个巨型碉堡。 里面的空间大得惊人,光地下中心训练大厅就几乎有三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每名复仇者也都有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训练室,训练室会根据成员各自不同的情况模拟不同的战斗环境,从而达到更好的训练效果。复仇者每天会有一到两次在中心训练厅的联盟战斗模拟,这旨在培养复仇者们的团队协调能力,以达到团体大于个体之和的理想效果。 地上二层是联络中心,基本沿袭神盾局的做派,全球所有有关九头蛇的可疑情报全部汇总至此。数十名从各地招募来的it精英对世界所有网络逐一进行分析处理,搜集整理出一切有关九头蛇的蛛丝马迹。 不远处是刚刚出门去的皮特·拉斯普廷,而着名天文学家天体物理学博士,也是复仇者联盟监察外星人入侵的首席顾问艾瑞克·沙维格也在跟他滔滔不绝的介绍复仇者联盟纽约北部训练基地的概况。 “沙维格博士。”罗杰斯带着圣约翰·阿勒戴斯走上前去。 “哈哈哈,队长,每天见你都神色匆匆的,这次有机会出来散步了?”沙维格笑着说道。 “队长。”皮特·拉斯普廷慌忙欠身打招呼。 “哈,好,”队长也向他点头致意,然后转向沙维格也打趣道,“第二代复仇者们正在组建,他们没什么实战经验所以需要更加严格的训练才行,倒是你博士,怎么是你来带新人啦?我还以为会是娜塔莎。” “罗曼诺夫特工挺忙的,我看这年轻人一直在外面站着等她,我今天实验室里的事都让那帮博士生去做用不着我这个老头子了,所以正好帮罗曼诺夫分担一下。带学生我可是比你们有经验的多呦,哈哈。” “那就辛苦您了,娜塔莎忙的话找玛利亚·希尔代替一下就行。” “没事,我很愿意和年轻人聊天的,在斯坦福就是,现在依旧如此,”沙维格笑着目光落在了罗杰斯身后油里油气的圣约翰·阿勒戴斯身上,微笑着说道,“这位也和拉斯普廷先生一样是第二代复仇者的预备役队员吗?需要我帮你一起带着转转吗?” “额……”还没等阿勒戴斯说话,罗杰斯就率先发话道: “不了不了,这位不是,阿勒戴斯就只是来训练中心看看的,一会儿就走。” 听到队长刚刚的话,阿勒戴斯心里一阵颤动,并且还涌起一丝的失望之情。其实他也是希望能得到队长的肯定,也希望队长说自己也是第二代复仇者的预备役队员,但他还是不断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 “哦哦,是这样,这里确实是个令年轻人向往的地方啊。”沙维格笑着扶着栏杆俯视着整个地下训练场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知是说给两位年轻人听还是仅仅的发发感慨。 送走两人再看着旁边联络大厅忙碌的通讯人员们,罗杰斯感慨道:“他们,是我们背后的一群无名英雄,默默付出却从不为世人所知。他们没有任何超能力,但做的事情甚至比我们更重要,其实要我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复仇者。” 圣约翰看着那一个个忙碌的背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史蒂夫!”一声久违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 莫非是…… “巴基……巴基?”罗杰斯猛一回头。 看到巴基·巴恩斯笑着站在赵海伦和旺达中间。 这是……真的吗? 罗杰斯等待这声呼唤已经等了70多年了,他真的想起来了。天哪,这对从二战走来的兄弟兴冲冲的跑过去,热情相拥,迎来这迟到近一个世纪的拥抱。 “巴基,巴基,真的是你吗?你终于想起来了。”罗杰斯激动地说。 “我全都想起来了,史蒂夫,咱们终于又见面了,我失忆的时间里干了很多不该干的事,还伤害到你了,这我都听罗曼诺夫特工说了,你不记恨我吧。”巴恩斯笑着说。 “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记恨你呢,咱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啊。”罗杰斯稍稍用力拍着巴恩斯的后背说。 “喂,你力气那么大,轻点拍,我还带着伤呢,刚刚差点被你拍吐血。”巴恩斯用拳头怼了罗杰斯坚实的肩膀一下说。 这感人的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有一股暖流流过。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两个五尺高的汉子,两个令人敬仰的超级英雄,喜极而泣,流露出了他们超凡中的平凡。也难怪,这再次的相认,他们等了太久太久。 这场景也让阿勒戴斯冰冷的心开始融化。因为他知道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除了有冷酷,还是有阳光与温情存在的。 “这还要多亏了旺达,是她的心灵感应,打开了我尘封几十年的心门,让我重新恢复了记忆。”巴恩斯感激的看着在一旁的旺达说。 “谢谢你,旺达,我们兄弟这次相认可多亏了你。”罗杰斯也感激的说。 “不用客气,”旺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只是做了一名复仇者该做的事,巴基成为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们的战斗力应该会大大提升的。” “嗯,一定会的。哦,对了,旺达,皮特罗他怎么样了?”罗杰斯关切的问。 “他的生命体征总体稳定下来了,但现在仍旧昏迷,他完全痊愈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对不起耽误了训练。”旺达低声说。 “对了,罗杰斯。还有件事,我觉得你得知道。皮特罗虽然可以恢复,但他的速度将远远低于他从前的水平,嗯,可能是以前的五分之一甚至更低。”还没等罗杰斯原谅的话没出口赵海伦从旁边补充道。 “没事,只要他能活下来,就算是普通人相信他也会是一名优秀的复仇者的。”罗杰斯坚定的说。 圣约翰的心里一阵颤动,信任和肯定是他在这里感受到的又一个收获,不仅如此,这也正是美国队长的个人魅力。 作为一个世界顶尖队伍的管理者,他正是凭借着这些成为领导者的不二人选。虽然嘴上还是不服气,但心里已经觉得罗杰斯已经成为神一样的人物了。 “史蒂夫,”罗曼诺夫走过来,“你过来看看这个。” 罗杰斯走过去:“刚刚你在忙什么呢?把我们的新人晾在一边。” “准备去纽约的计划,头儿需要咱们进城去一趟。” “我从他办公室出来没十分钟,他也没跟我说……不过进城干什么?购物么?”罗杰斯开了句玩笑。 “说正经的,头儿让咱们去见个人,他有可能是新一代复仇者的又一中坚力量。”罗曼诺夫一脸肃穆的说。 “谁?” “他。”一份《号角日报》被丢在了桌子上,报纸上不惜用整版来说一件事: ”where is spiderman(蜘蛛侠在哪)?” (未完待续) 第五章 末日前夜(三) “他。”一份《号角日报》被丢在了桌子上,报纸上不惜用整版来说一件事: ”where is spiderman(蜘蛛侠在哪)?” (接上) 醒目的黑色大标题着实吸引人们的眼球,记者署名是“爱德华·埃迪·布洛克”。 而再往下看: “纽约之战后,复仇者联盟离开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高犯罪率。 他们拯救了整个地球,而谁来拯救纽约。 大战过后,我们有了更多超级英雄:美国队长,雷神,钢铁侠,鹰眼,黑寡妇以及无敌的浩克,但即使是身在纽约市中心拥有整座大厦的史达克,也从没有对纽约市的犯罪状况有过丝毫的过问。 我想问,复仇者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作为纽约城的保民官,蜘蛛侠一直保护着我们的城市不受犯罪的沾染,成为仅次于哥谭市的美国超低犯罪率的城市,尤其是抢劫案,几乎到达了“警局0积压案件”的程度。 但这一切,却在纽约之战后被终结了,在我们的城市伤痕累累百废待兴的时候,在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在洗劫着我们的商铺,银行甚至是住宅,奸污我们的姊妹的时候,我们惊异地发现蜘蛛侠不见了,如同人间蒸发般在纽约消失了。 我们恨纽约之战,恨复仇者们,也恨蜘蛛侠,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逃避……” 罗杰斯看不下去了,看到纽约之战纪念雕塑前聚集数千民众高举巨幅标语的照片,说:“蜘蛛侠?你确定他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嗯,头儿是这么说的,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怎么觉得,把他留在纽约更合适。” “其实……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一想,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先找到他再说。”罗曼诺夫嫣然一笑。 “还有,感觉这个叫布洛克的记者对于复仇者的积怨有点深,他的名气很大吗?”史蒂夫若有所思地问。 “哦,你是说埃迪·布洛克,当时在维也纳联合国大会的时候他采访过我,见过几面,他是一个很正直的记者,或许找个时间我们可以和他好好聊聊,相信很快就能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罗曼诺夫莞尔一笑。 “好吧,那你来安排一下见面的事吧。” “恩恩,没问题,这次需要谁和你一起行动?我去通知他们。”罗曼诺夫 “我就带刚刚招来的那个叫皮特·拉斯普廷的年轻人去吧。” “就他一个人?” “对,年轻人刚来需要锻炼,这就权当他的实习课吧。况且这样的事没必要动用那么多复仇者,几个人去就行。”罗杰斯笑着说。 他身旁的阿勒戴斯听着两人的对话多想主动说自己也可以加入帮忙,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呆愣愣地等在一旁。 “我没意见,队长,希尔已经在车库等你们了。” “等等,”罗杰斯叫住罗曼诺夫,“你不去吗?” “我还有别的任务。”罗曼诺夫回头一笑。 “尼克又给不同的人派不同的任务了?” “嗯,上次因为这个毁了整个神盾局,但他还是老毛病,改不了。不过好在结果不算太坏不是吗?”罗曼诺夫走到罗杰斯面前,用她的纤纤玉指从他脸上划下来,“放松一点,进城玩的开心。”说完就翩翩地走出了联络中心。 “她这是干嘛,有任务了吗?”巴恩斯走过来。 “是,一点小事而已,我去就行。”罗杰斯望着罗曼诺夫远去的背影说。 “也让我去吧,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巴恩斯急切地说。 赵海伦从后面走来说:“巴恩斯先生还不能执行任务,九头蛇在他的头脑中种下的一些东西太深,贸然开始新任务会出问题的。” “不……那什么,现在我不已经没什么事了么。”巴恩斯对罗杰斯说。 “听赵博士的,你刚刚恢复意识,先修养一下吧,这点小事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罗杰斯拍拍巴恩斯的肩说。 “好吧。”巴恩斯失落的说。 “那跟我回实验室去吧。”赵海伦笑着说。 “女魔头,要不是看你是个美女,我早就……”巴恩斯边走边发着牢骚。 “早就干什么?你再敢这么我就把再你冻回冰柜里去。”赵海伦也不甘示弱的说。 罗杰斯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去实验室的走廊,笑了笑,然后对阿勒戴斯说:“出了点小事情,那参观到此结束吧。我正好要去曼哈顿,顺便捎你去车站吧。” “哦……”阿勒戴斯矛盾的点了点头。 “那……那个,队长,我呢,需要我一起去吗?”旺达上前说。 “不用了旺达,你就看着你哥哥吧,没人在他身边我也挺担心的,所以在你哥哥苏醒之前,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他,明白吗?” “明白了,谢谢你,队长。”旺达感激地说。 “行,去吧。”罗杰斯柔和的说。忽然他又想起什么又叫住旺达说:“对了,你去把新来的那个叫……皮特的年轻人叫来,告诉他,我在楼下等他。” 皮特闻讯来到基地的地下车库,这里除了装甲车就是清一色的豪车。 队长、希尔·玛丽亚和圣约翰·阿勒戴斯正坐在一辆敞篷的宾利车中,见皮特来了,车微微一颤发出了细细的引擎声。 “跳上来,皮特。”阿勒戴斯有些兴奋地说。 “有门为什么要跳进来。”说罢,皮特轻轻拉开车门,端正的坐进车中,仔细的系上安全带。 “真是个木头。”阿勒戴斯小声嘟囔了一句,车就开始缓缓启动,开出了地下车库。 中国“黄河”北极科考站斯瓦尔巴群岛北部挪威 “他醒了,杨站长。” 伴随着护士清甜的声音,躺在柔软洁白病床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亚裔男子走到床边关切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我……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青年猛地坐起身充满敌意的说。 “你不要紧张,年轻人,这里是中国的北极科考站,黄河站,我姓杨,是这的站长。” 看着中年男子和蔼的面庞,青年稍稍放下了戒心,说:“是你们救了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听这话杨站长眼睛里跃动着激动的光亮说:“我们的科考队在海滩上发现了很多飞机的残片,而你就躺在一个变形严重的驾驶舱内,只穿着一个大得夸张的弹力短裤,送来时以为你早就被冻死了呢,结果你的命可真大。对了,你叫什么?士兵,你的制服呢?” 年轻人纠结的捂住头,做出苦恼的样子。“不着急,慢慢想,是不是在猛烈撞击中失忆了?好好想想飞机起飞前的事。”杨站长关切地说。 “我……我叫安德尔斯,是挪威空军101空降师的一名空军中尉,被派遣试飞新型战机,并去俄罗斯摩尔曼斯克军港附近执行侦察任务。途中遇到飞机引擎故障在没来得及跳伞时就在空中解体了。是你们救了我,我真是万分感谢。”青年缓缓的说。 杨站长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年轻的队员打报告进来用中文说:“杨站长,有个外国佬急着要见您。” “嗯,好吧,”杨站长说,“我就去。”然后他回过头对安德鲁斯中尉说:“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有什么需要就跟医护人员说。”说罢就离开了。 见杨站长走出门,安德尔斯就下了床,慢慢站起身。 “哎,不行,你还不能动啊。”刚进门准备过来换药的护士着急地说。 “不要紧,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说着朝门外走去。 “先生……” “小姐,我想出去透透气,该怎么走啊。”安德鲁斯回过头问。 “出门右拐,现在室外温度到零下三十五度,你会冻死的。”护士说着给他披上了件防寒服。 看着这个清秀的中国姑娘,安德尔斯心头一阵悸动,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孩子。” “我叫……”女孩马上红着脸低下头,“我叫赵丽丽,我……我可不是什么小孩,我都24岁了,而且在北极站工作三年了,我可是这的老队员。” “哦,好吧,你的名字很好听,谢谢。”安德尔斯笑了笑走出门去。 “喂……” 赵丽丽想要再说什么,可门已经被轻轻带上了。 走出黄河站的门,极地吹来的风撩拨着安德尔斯卷曲的褐色短发,但他却觉得,这风儿更在撩拨着他的心。 他仔细把那件粉红色的防寒服往身上裹了裹,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衣服上散发出的那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触碰到了安德尔斯内心当中最柔软的部分。 极昼时的阳光通过雪白色冰盖的反射穿过漂浮在空中的薄薄的雾气射的人心里暖融融的,就像黄河站这火红的二层小楼,给人以柔和与温馨之感。 “喏,那就是坠毁飞机的驾驶员安德尔斯。”后面传来杨站长的说话声。 安德尔斯回过头,看到杨站长笑吟吟的走过来,身旁还跟着…… 他是……不…… 这……这不可能!! “科尔!安德尔斯失声叫道。 “科尔莱斯特上校,你要叫我上校,”跟在杨站长身后的一名身穿挪威空军军服的军官对站长自嘲似的说,“我们管理士兵是比较松的,和他们像朋友一样,所以惯得他们这么没大没小的。” “哈哈,贵国对人权尊重是令世界赞叹的,人人平等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说起来容易,但要做的话真的是很难,这点值得全人类向贵国学习。” “杨站长过奖了。”科尔莱斯特上校走到安德尔斯身旁使着眼色装作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说,“飞机的失事并不是你的错,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安德尔斯,你是挪威空军的英雄,跟我回家吧,你会受到最隆重的欢迎的。” “谢谢,”安德尔斯和上校对视一眼,平静下心情接着说,“尊敬的科尔莱斯特上校。” 这时一阵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地面上开始徐徐起风,冰盖上薄薄的雪片被吹得纷纷扬扬飘散在他们四周。这时安德尔斯突然想起什么,向黄河站飞奔而去,正看见护士赵丽丽站在门口。 “谢谢你的照顾,”安德尔斯脱下身上披着的粉红色防寒服慢慢伸到赵丽丽面前说,“我要回国了,不过……我……我还会记得你的。” 他看着赵丽丽眼圈有些泛红,心里猛地一震。 但他心一横,头也不回的飞奔回了刚刚停稳的直升机。 赵丽丽颤抖的攥着防寒服,自己单薄的护士服早已被北极吹来的风穿透,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沸腾的血液在她的胸口翻腾,这感觉太奇怪了,她的眼睛紧盯着缓缓升起的直升机,直到它消失在了漂浮在天空的极地雪雾之中,仍旧久久不忍离去。 直升飞机上,看着定定的看着舷窗外茫茫冰原的安德尔斯,科尔莱斯特上校调侃说:“好了我们的罗密欧,快从你的罗曼蒂克中走出来吧,尊敬的布鲁斯·班纳教授。” 安德尔斯听后也微笑着回过头:“我相信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事实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听你的这段天堂之旅的见闻了,菲尔·科尔森特工。” 纽约中部曼哈顿区美国 “队长,《号角日报》办公大楼附近,我们的线人看到了彼得·帕克。”玛丽亚回过头对罗杰斯说。 “嗯。” 罗杰斯低声应和了一下,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十多名拎着特大号黑色旅行包的人,他们目光游移,虽然装作若无其事。 但作为这个世界上活得最长的人来说,罗杰斯却恰恰可以借此看出这些人紧张的内心。 果然,十几个人进去没多长时间,银行里就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之后一个捂着右肩浑身是血的妇女跌跌撞撞的冲出银行尖叫道: “抢劫啊,救救我!” 然后在巨大的恐惧中一个趔哫扑倒在了地上抽搐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惊叫,有的惶恐,有的咧着嘴病态的跑过去看热闹,而更多的则是步履匆匆的走过。一辆巡逻的警车忙停在路边,不远处跑过来的两名警察一边对妇女受伤情况进行查看,一边焦急地报告情况。 “队长!” 圣约翰·阿勒戴斯不满地大声说,“希尔小姐都叫了你好多遍了。” 玛丽亚像是看出了罗杰斯的心思说:“这不是我们的任务,如果不及时赶到号角日报社,帕克先生恐怕就又不知所踪了。” 罗杰斯依旧不语,阿勒戴斯半开玩笑半嘲讽地又说:“队长,这种事情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现在连这边的片警小蜘蛛都不管了,你不会真的想插手吧。” 罗杰斯看着被尖叫着的警车包围得水泄不通的银行大门。躲在在打开车门背后的警察默默的在胸前划着十字,警长在后方焦头烂额。他的眼前又浮现出罗曼诺夫特工丢给他的那份报纸上,布洛克的那一声声质问。 “队长……”拉斯普廷在他身边说。 “跟我来吗?”罗杰斯看着拉斯普廷担忧惶恐不自信的眼神,知道这对他将来的成长也将是一次历练。 “队长,这不是我们的任务……”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玛利亚·希尔的话,她现在充耳是失真般的尖锐的鸣响和如同硬物插进鼓膜中的剧痛。她眯起眼睛看向周围痛苦不堪的圣约翰·阿勒戴斯与皮特·拉斯普廷都捂着脑袋,张大了嘴,面部表情都揪到了一起。罗杰斯皱着眉,也轻轻晃了晃脑袋从后备箱中拿出那只明晃晃的圆盾就跳下了车。 银行、警车以及周围几百米建筑物的玻璃碎片如雪片般哗哗落下,几名特警被爆炸的冲击波甩出了银行大门,撞在了停靠路边汽车、电线杆和水泥路面上,因为痛苦而扭曲着的身体不断挣扎和呻吟。 “十分钟之内你们如果不撤到三个街区以外我们就开始杀人质,多一分钟杀两个,我想谁也不希望看到,另外撤离时再给我们一架直升飞机停在银行楼顶。快!你们只有九分二十秒了。” 一个身穿防弹背心手中握着一挺加特林机枪的男子在银行五楼一个破碎的窗户里喊道。 “别……别去……”玛利亚·希尔是完完全全由神盾局培育的优秀特工,她的眼睛里只有任务,这与九头蛇特工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所以就算是脑袋中仍然嗡嗡作响但她还是执着地想要让罗杰斯回到任务中来。 “这是我的任务,”罗杰斯对玛丽亚严肃地说,然后转向阿勒戴斯,“你呢?也来发挥一下你的能力,帮助一下这些可怜的人吗?” “不,我只是要到车站去,然后回新奥尔良。另外他们至少有十几个人,你有几条命能凭借两个人战胜他们。” “谢谢你的担心,但我想这应该是多余的。那我们走,皮特,跟紧我,这是你的第一次战斗。” 罗杰斯跳下车向银行前胡乱闪烁一气的警灯走奔去,拉斯普廷虽然不住地敲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但还是紧紧跟上了罗杰斯的步伐。 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就快速绕过。而这次也能运用自己的超能力冲到前面,去帮助人们。看着队长的奔跑的背影,他的心里非但没有了先前预料的紧张和惊慌,反而感觉自己身体中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你好,先生们,我是……”罗杰斯来到警官们中间,警车的引擎盖被临时当成了会议桌,上面是一张银行内部结构的示意图。 “美国队长?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个神话,他有更大的工作去做,这点小事还用他亲自出马?”一个警员看着一身休闲装束和那张俊俏的脸嘲讽道。 “听说队长家住布鲁克林,来曼哈顿干什么?那边的犯罪更乱,来管我们的闲事,嫌我们cbd警局的水平差就直说。”另一个警员也讥笑道。 “队长还有很多事呢,我知道,所以像这样的大英雄还是保卫地球比较有价值,比如,再把纽约打个稀巴烂。” “就是,我的家现在刚刚从纽约之战恢复,前两天刚重新装修完,我警告你,在搞什么外星人袭击,对外自卫反击战什么的,上别处打去,比如洛杉矶、旧金山或是拉斯维加斯,最好去华盛顿dc,方便总统直接给你们颁个嘉奖令,总之别在纽约。” “对,滚出纽约!”“来这逞什么英雄!” “……” 路旁凑热闹的市民听到警察的抱怨也吵道。 听到这些话,皮特刚刚燃起的正义之火瞬间被浇成了一堆烂泥,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罗杰斯的嘴角也微微颤抖着,无奈的面对着人们的质问,责备,讥讽甚至有人丢过来的烂苹果,空瓶子。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末日前夜(四) 听到这些话,皮特刚刚燃起的正义之火瞬间被浇成了一堆烂泥,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罗杰斯的嘴角也微微颤抖着,无奈的面对着人们的质问,责备,讥讽甚至有人丢过来的烂苹果,空瓶子。 (接上) 对于这些平时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的超级英雄们,人们积聚的怨气太多太多。 突然一声枪响,有人朝天开了一枪然后就是一声大吼: “安静!” “警长……”刚才傲慢的警员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声说。 一个警官模样的人从缓缓分开的人流之中走到了罗杰斯面前,站定,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罗杰斯急忙还礼:“您是……” “您好,罗杰斯队长,我是这的警长乔治·斯戴西,请原谅我属下的不敬,他们只是有太多的牢骚,年轻人嘛,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不要紧,斯坦西警长,我完全能理解。我看了今天的《号角日报》,确实有些事值得我们复仇者们反思,还有蜘蛛侠。”罗杰斯说。 “嗯,蜘蛛侠,那可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也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他的消失,确实很令人惋惜,其实他不在以后,我才能真正感觉到,我们纽约的警方力量是多么弱小。”斯坦西不无怅然地说。 “放心吧警长,蜘蛛侠,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他是纽约的骄傲更是美国的象征,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回来的,继续做你们的好邻居。不过今天得有人先替他完成任务。” 罗杰斯说完已经把盾拿到手中。 刚刚陷入了一片沉寂的全场刻后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批评与指责在罗杰斯真诚的话语面前都化为了支持和鼓励。 人们高喊着“英雄”“队长”,而刚刚那些嘲讽过,说过风凉话的人此刻不知道猫着腰躲到了那里去了。这一幕让皮特·拉斯普廷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就连远处车上的圣约翰阿勒戴斯也能够感觉到罗杰斯非凡的气场,他内心矛盾的心情渐渐被对队长的崇拜所淹没。 “这就是罗杰斯的魅力。”他听到一旁的玛丽亚说。 “这时候了,你们还欢呼!”楼上手握加特林机枪人说。 “是不是蜘蛛侠回来了?”一旁的人耳语。 “不会,别说这么晦气的话。”但手握加特林的人还是将枪柄又重新握了握。” “这样,我看过你的资料,基本上这个星球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对你产生伤害,你只需要的是,坚持和勇敢,能做到吗?我相信你没问题的。”罗杰斯对拉斯普廷肯定地说。 “嗯,我会努力的。”皮特激动地说。 “我从上面攻击。警长,我需要你的警员跟着这个小伙子从正门进去就可以了。”罗杰斯说。 “不……不,这有很多技术性问题。比如,你没有丝,怎么从上面攻击,再有,银行大厅很宽阔,无遮无栏,从正门直接进入不是当活靶子吗,还……”一个警员急忙说。 “好了,一切交由队长安排。”斯坦西不容置辩的语气,让警员们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十分钟的时间所剩无几,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详细的解释原因了,所以希望大家可以按照我说的去做。”罗杰斯说完就把盾重新握了握。 “好了,开始行动吧。” 只见他话音刚落就一跃而起踩着警车车顶向银行大楼冲去。 上面拿加特林的人对于这种自杀式冲锋都懵了。 双手机械的握住扳机,转盘式重机枪口嘶鸣着吞吐着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落在罗杰斯挡在身前的圆盾上。反弹出去的子弹四处乱飞,好在斯戴西警长早早的就开始疏散周围警员和群众。子弹只是在围绕银行大门周围的警车上沆瀣一气,车辆报警器的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打美国队长要打他的脚,这是端着加特林的劫匪看过路人拍摄的关于美国队长的短时开玩笑常说的话,但此刻真正面对着美国队长他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不去攻击他的脚。 因为他顶着密集的子弹冲锋的速度完全可以轻松刷新人类已知的速度极限,在笨重的机枪还没等移动到他下半身甚至圆盾的下半部分他就已经到眼前了。 这次也不例外。 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怎么回事时,队长已经把盾抛出到三楼的外墙上,盾直直的嵌进墙体将近十公分的深度。 随后他便在最后的一辆警车车顶奋力一跳把盾当作中间的一个起跳点,在从盾上二次起跳之时接着将盾毫不费力的从墙上拔出来跳进了五楼的窗户,手握加特林的男子还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就被一个飞踢打晕在地。 看着眼前的男人经过这一连串的动作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头发头没乱,周围几个人端着枪的手都颤抖到根本没办法瞄准。他那面明晃晃的圆形振金盾牌在西斜的日光中闪着耀眼的金光。 “开枪啊,开枪啊你们,都愣着干嘛呢!!”从楼下跑上来一个类似小头目的人气愤地说。 只见他话音还未落,罗杰斯一脚便踹断了一旁固定加特林的支架,另一只手紧接着如同抓着塑料玩具一样把还没落地的机枪稳稳的提在手中。 这可是几百公斤的重机枪啊。 在场的人真真实实的看到这样的情景还是身体一震。 “你来开枪吧。”罗杰斯左手一使劲,将重机枪抛到空中随即就是一脚。 随即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这个铁疙瘩就像是足球一样撞断了楼梯的栏杆直直的落了下去,在一楼银行大厅中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激起了灰蒙蒙一片的土灰。 下面的人们没办法看出这脚的力量有多强,但重机枪管中间队长落脚的地方那深深的凹陷众人却是有目共睹的。 “该死的!”那个小头目被刚刚的一幕吓得几乎丢了魂,回过神来的他举起腰间的冲锋枪气急败坏地说。 随后五楼只听见一连串“突突突”的枪声,接着就是玻璃的破碎声,罪犯的惨叫声,之后罗杰斯从五楼最后一扇窗户探出头来平静地说: “皮特,你还在等什么,该你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皮特都被队长的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深深地震撼了,在他们心中美国队长不是神也和神差不多了。 “我的天,这……神了。”皮特·拉斯普廷听到身边的警员不无赞叹的说道满心的骄傲与自豪。 “皮特先生,那我们怎么办?”警员们都将目光投向皮特。 皮特一抖身子全身变成了金属的颜色,在阳刚的照耀下闪着银色的寒光,在人们惊异的目光中学着队长的语气说:”来吧,该我们了。” 于是一队武装警察跟随着拉斯普廷乘着刚刚还未完全散去的土灰,从正门直入银行。 但明显这帮人是惯犯,明显觉察到了这一点。 所以当拉斯普廷的脚刚迈进银行大门时一阵密集的枪声袭来。 他的身子一颤,后面的警察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第一次面对这种阵势的拉斯普廷还是紧张地紧闭双眼,感觉面前忽明忽暗仅此而已,于是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无数子弹在他的身上绽放着金黄色的弹花,压成弹片的弹头如同银铃般哗啦啦的落在了地板上,而拉斯普廷自己却几乎没有痛的感觉,不免有一丝窃喜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自不量力。 “来吧,先生们,跟着我,我们要冲刺了。” 皮特说着向开枪的歹徒大踏步的走去,警察们也回过神来,边举枪还击边开始寻找其他掩体。等身后的警察都安全的进入银行,皮特·拉斯普廷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十点钟方向,那是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个拿着ak47的歹徒说。 话音刚落拉斯普廷就顶着枪林弹雨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你看呢?” 那名歹徒立刻丢下自动步枪,从腰里拔出把匕首向他胸口刺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感觉就像拿刀狠狠的戳在石头上一样,歹徒神经质的甩着那只被震得生疼的手,痛苦的号嚎叫了一声。而拉斯普廷的身上除了去暗疮百孔的衣服外却连一点划痕都没有,附近几个歹徒都看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 “你们,也想试试吗?”皮特高傲的的看着这帮自不量力的人,内心中第一次有了种狂喜的感觉。 这时突然队长的圆盾飞了过来,在那几个歹徒身上反弹一圈后,回到了罗杰斯手上,看着那几个痛苦的捂着各个部位躺倒在地的歹徒。 皮特一惊,回过头,罗杰斯一脸严肃的说: “叫你来不让你卖弄自己的超能力的。” 皮特顿时从喜悦之中冷静下来,在罗杰斯身后的楼梯上,是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晕或疼的无法动弹的歹徒。 这次轮到皮特吃惊了,罗杰斯从他身边走过冷冷的说:“上天赐给你超能力,而你应当努力把它发挥到极致才是,明白吗?”话音刚落一群人质神情恍惚的从楼上小心翼翼的绕开地面上的歹徒踉跄地走下来。 “还有一个,”罗杰斯忽然机敏的向一侧转过头大声说,“在那。” 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歹徒正提着两个保险箱撬开偏门跑出去后从外面将门堵死了。 “我来!” 皮特坚毅的一个箭步冲断了一侧的扶手,跃下楼梯向后门冲过去,只听“嗵”的一声,门上被撞出个大洞,原本长舒一口气的歹徒见状慌忙向银行后面的公路跑去,不料警察早已料到这一点,已经把那里封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没有了出路,气急败坏的歹徒开始向警戒线后的围观群众射击,希望可以趁乱逃跑。 果然现场出现了混乱,上千名群众疯狂的向后跑去,弄得原本整齐的警察阵型被冲得千疮百孔,那名歹徒窃喜着丢下步枪摘下头套随着人流一起跑去。 “快把箱子放下!” 冷不丁有人挡在面前,那歹徒一抬头,罗杰斯正手持明晃晃的盾站在他的面前。 他赶忙回过头,向后跑去,只见皮特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这时围观的人流也开始越来越稀疏了,警员们也重新整起队伍,向这边包抄过来。 “什么??不……这不可能,你……你们复仇者不应该去保护地球吗,为什么还管这样小事,蜘……蜘蛛侠呢,他都不管了,你们还来干什么?”那个罪犯精神恍惚的大叫道。 这时一阵哭声打破了僵局:“妈妈,疼……妈……” 循声而望,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扑倒在地上,无助的哭喊着。看着她膝盖上擦破的伤口血流不止,皮特和罗杰斯都心头一紧。歹徒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非但没有心生同情,反而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个孩子,并拔出腰间的手枪,将冰冷的枪口无情的抵到孩子的额头上。 “喂……你要干什么?”皮特叫道。 “干什么,我已经是没办法了,所以来吧,让这个小女孩做你们这愚蠢法律的殉葬品,或者放下你们的武器让我离开这。哼,超级英雄们,你们自己选吧。” 那个歹徒眼睛通红,显然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任凭孩子的歇斯底里的哭闹,他铁钳般的手却像铁钳般一动不动。 “安妮!安妮,我的女儿!让我过去,你别碰她……安妮!”一个年轻妇女使劲推着包围现场的武装警察,嚎叫道。 听到妈妈的呼唤,小女孩的挣扎更加激烈,歹徒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罗杰斯颤抖着说: “不要伤害她,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这位从七十年前的战场走来的英雄从来不曾弯下他的脊梁,但这次他低下头放下了手中的盾缓缓向后退去,皮特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那歹徒见状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再给我找辆车来,让我离开这,快!” 斯戴西警长也赶过来说:“快,给他辆车,一定保证人质的安全。” 一辆便衣警察开的普通小轿车随后开了过来,“吱嘎”一声停在罗杰斯与歹徒之间,开车的警察拔出车钥匙丢在歹徒那边的地上。然后举起双手后退几步,示意车属于他了。 歹徒看到自己的条件都满足了,小女孩又哭闹的撕心裂肺,于是略作迟疑,慢慢松开了抓小女孩的手。见歹徒的手松了,小女孩急忙向前跑去,歹徒虽然放开了她但还是提着保险箱举着枪对着小女孩的背影慢慢向按自己要求停放的小轿车走去。 看完这一幕的人都早知道歹徒这样做无非就是出于对警察的不信任而已,虽然放了她还是为了自保而用她做威胁。 而就在两人距离还没有到10米远,歹徒基本也已经碰到车的时候,突然一个闪着红光带着热浪的身影快速撞到了歹徒然后小女孩抱起放到路边,而那个歹徒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身体在高温下迅速燃烧起来,并很快被火焰吞噬,同时剧烈扭动着身体发出瘆人的惨叫声。 罗杰斯赶紧跳过中间的轿车想要挽救点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挣扎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只剩下烧的焦黑僵硬的尸体。 再看小女孩身旁的那个人,原来是圣约翰·阿勒戴斯,他因为高温而变得通红的皮肤还在冒着热气。 而此刻的他正站在小女孩身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安妮!安妮!”那位年轻的妇女跑过来紧紧抱着小女孩叫着。 阿勒戴斯骄傲的等待着这位年轻母亲的感激之情,可等待他的却是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目送着那位妇女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海中,阿勒戴斯渐渐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他怎么也不觉得这是看英雄的目光。 “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这么做?”罗杰斯从远处走来激动地说。 “那是他罪有应得,队长,他差点杀了那孩子。”阿勒戴斯不服气地分辩道。 “是的,他是有罪,但自有法律的惩罚,还轮不到你我去决定他的生死。还有,你看到完整的情况了吗?他已经放了那个孩子,之所以用枪指着她只是怕我们在他走到车前时冲上去制服他。”罗杰斯严肃地说。 “可是队长……”阿勒戴斯也情绪激动地指着地上焦黑的尸体喊道,“你知道在无力地法律惩罚后还会有多少人在他手上丧命吗,还会有多少警察冒着生命危险去抓捕他吗?!你是大英雄,你可以像神一样体恤苍生,赦免每一个人。但你这样无底线的纵容只会让更多的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 “如果按法律在监狱中他会得到很好地改造,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重新做人机会呢?” “你太天真了,队长,他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没有听过这样的俗语吗?所以我们必须趁早解决掉他,以免除后患。” “作为复仇者……”队长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 “我不是复仇者!”阿勒戴斯大吼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楼群中的小巷跑去。 玛丽亚追过来说:“抱歉队长,他身上发热以后速度实在太快了,是我没看好他。” “不,是他的心智还不成熟,唉,希望他不会因为我这几句话而就此自暴自弃。”罗杰斯平缓的说。 “为什么非要这个傻小子加入我们联盟?”希尔不解地问道。 “不,我不希望……”罗杰斯怅然地喃喃道,“我希望他的天赋异禀一辈子不被别人发现,但眼下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只能努力不让他误入歧途,站到我们的对立面上去。他毕竟太年轻了。” 还没等希尔再回答什么,刚刚被警察拦着的记者们在警察勘查完毕后蜂拥着穿过临时设置的警戒线来到罗杰斯面前争先恐后地把公众沉积许久的疑惑一股脑地倒出来。 “队长,这次的战斗堪称经典,是不是意味着复仇者联盟会开始保护我们纽约普通民众的健康财产安全呢?” “这次打击犯罪好像不是复仇者们分内的事情,所以这是不是在帮蜘蛛侠的忙呢?另外蜘蛛侠是不是复仇者中的一员?” “罗杰斯先生,斯塔克先生为什么没有出面,作为地道的纽约人,他不应该理所当然的维护纽约的地区稳定么?还是因为《索科维亚协议》他已经退出复仇者联盟了?” “请问……” 这次的罗杰斯一反以前对记者的逃避,开始勇于面对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对各种刁钻的问题都给予非常有耐心的解答。 (未完待续) 第七章 末日前夜(五) 这次的罗杰斯一反以前对记者的逃避,开始勇于面对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对各种刁钻的问题都给予非常有耐心的解答。 (接上) 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小巷,圣约翰·阿勒戴斯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他已经能够感到身体很热了,皮肤也开始透出红色的光。要是接着再这么跑下去的话,衣服肯定会着火的。于是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尽量调整呼吸,让身体尽快的冷却下来。 唉,复仇者联盟是没戏了,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 成为超级英雄? 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我又没做错,那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要只是把他关上几年,放出来后还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让多少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变得残缺不全。他们反倒不领情。 唉,现在看来复仇者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留恋的,做我自己挺好的,过我想过的生活,再做回我的调酒师,工作不累,漂亮姑娘成堆,还有一笔可观的收入,最重要的是不用豁出性命去保护一帮冷漠的人。 那种刀尖舔血的活让给他们了。 想到这,圣约翰·阿勒戴斯有些窃喜,不禁笑出了声。 什么拯救地球,拯救世界,都去死吧。不用看着队长的脸色,总听他的指挥,他连地球人自己的矛盾都弄不清,还拯救世界,说什么大话。 啊,太爽啦。 哦,对了,现在得赶紧到火车站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估计是最后一班车了。 再见啦,纽约。 等我腰缠万贯的时候,我再带着女朋友来看你,,也好好让队长嫉妒嫉妒,哼,你当年的女朋友现在都多大年纪了?让他后悔当初对我的无礼与傲慢。 感到身体有些凉下来的阿勒戴斯准备接着往前跑。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略带沧桑但却掷地有声的声音: “要换做是我的话我就不会在往前跑的,孩子。我会回到复仇者联盟加入他们,融入他们,成为他们中不可或缺的一员,用自己的超能力保护这个世界和需要你去守护的人们。” 这些话着实让阿勒戴斯的心头一震,刚开始要飞速奔跑的双腿也如灌铅般的沉重,使他步履维艰。 他回过头,惊奇的寻找是谁说的这话,还有谁知道他有超能力。只见一侧的拐角里走出了一个身着灰色长款呢子风衣,体面的西裤皮鞋的老者,从衣着上来看就像是个学识渊博,很有内涵的学者或教授一类的人。 走到近前,阿勒戴斯看到他满头的银丝,皱纹很多却皮肤细腻,红光满面,完全没有衰老之人的颓唐,相反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炯炯放光。而见到圣约翰,冷峻的神情马上开始变得和蔼起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会知道我的事?”圣约翰疑惑地问。 “兰谢尔,埃里克·兰谢尔,孩子,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保护你。”老人慢慢的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为什么关注我啊,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么?”圣约翰有点不耐烦,因为他很烦被人管,被人教育。 其实也难怪,从小没了父母,都野惯了。 兰谢尔直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太阳西斜的天空依旧用他那厚重的声音说: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你,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生活的人,我亏欠了你太多。” “什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欠我什么了?喂,你也是复仇者么?” 圣约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一个类似于长辈一样的人能关心自己,他觉得还是很幸福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几乎不曾享受过父母的爱的孩子来说。 “回去吧,孩子,复仇者们需要你,你身边的人需要你的保护,在那你会得到如同家人般的爱的。只有那里才真的能够让你成长,成熟,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做哪些真正正确的事情,不要浪费了上帝赋予你的神力。”兰谢尔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圣约翰自顾自地缓步走向了小巷的一条岔路口。 这一席话,颇有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觉。 是啊,复仇者的使命是为了保护所珍爱的一切,而不是单纯的惩罚与消灭威胁,二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因为保护而去消灭威胁是有约束和底线的,而单纯的消灭则会是无休止的,因为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包括自己之前也有过抢劫,打架斗殴,混黑社会这些不光彩的事情,这样说来我也是有罪的。 队长说的没有错,别人的生死还轮不到我们来评判。如果我们也是一味按照自己的标准来评定别人的生死,那么和他们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有什么两样? 这时罗杰斯所做的那些事,所说的那些话,那些曾经让他心潮澎湃,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是啊,能为这样如同亲人般队伍而奋斗,和这样的团队共同成长进步大概是上帝赐予自己这种超能力的缘由吧。 无论如何得好好谢谢那个叫埃里克的老人,使他让自己重拾了信念。没有让自己在新奥尔良那个灯光昏暗酒气熏天的角落,听着靡靡之音枉费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像蝼蚁一样默默地死去。 想到这,圣约翰·阿勒戴斯赶忙兴奋地顺着兰谢尔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期待着看到老人那步履蹒跚的背影。 可结果却是,兰谢尔走的根本不是一条路。 那是个由水泥底座和斑驳陆离的铁栅栏围起来的死胡同,除非老人家长了类似安吉尔那样的翅膀,否则绝对不可想象一个走起路来感觉都摇摇晃晃的七旬老人是如何翻过近两米高的金属围栏的。 难道刚刚是个梦? 不过那也太真实了吧,如果刚才是梦的话,那现在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阿勒戴斯更加的疑惑了: 兰谢尔,埃里克·兰谢尔…… 这个谜一样的老人到底是谁,他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小声的嘀咕道。 “圣约翰!上车了。” 一声婉转的叫喊打断了他的思考,是希尔特工。 阿勒戴斯没有迟疑便循声跑去。 玛利亚、罗杰斯和皮特已经坐在那辆银色的宾利敞篷跑车上等他了。 “我来了,队长。” 看着罗杰斯依旧平静略带笑意的表情,阿勒戴斯居然有说不出的高兴。所有的疑虑也都烟消云散了。 “欢迎回家,圣约翰。” 玛利亚从后视镜里用那双迷人的双眼望着他说。 “我不回新奥尔良了,队长,我要加入复仇者联盟,成为一名优秀的复仇者,复仇者联盟中的重要一员,你不接受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而我决定的事情,不管前途多么坎坷,也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阿勒戴斯也学着兰谢尔的语气可强有力的说。能说出这么漂亮的话,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二十多年来还是头一回。 “我没有意见,但男子汉,不要光会说,得做到才行。少说多做,这才是该有的品质。做复仇者,首先得学会做人,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罗杰斯微笑着但显然带着不容置辩的语气。 “是,我明白了。”圣约翰狠狠的点了点头。 法国巴黎法兰克福国际机场 “我们到站啦,班纳博士。”科尔森特工替布鲁斯拉开一辆凯迪拉克商务suv的车门。 “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布鲁斯惊奇地说。 “来吧,博士,你已经问了一路了,不要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科尔森带着他穿过机场繁忙的航站楼和各航空公司的客机来到了西北面最偏的机库。 “这是……”班纳瞪大了眼睛。 随着机库大门缓缓开启,一架足有美国总统空军一号大的运输机在阳光下闪着雪亮的银色光芒。 而最让布鲁斯吃惊的是飞机的侧面涂着神盾局银鹰的标志。 “神盾局?!”布鲁斯说,“它和你一起复活了?” 科尔森笑了笑:“她从来没有被摧毁,自从我假死以后,我就被安排在了神盾局地下分部工作,一直隐秘的活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暗中注视着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的一举一动,当然也包括你们这些复仇者。” “我……已经不是复仇者了,科尔森先生,在瓦坎达,浩克已经真真实实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了,世界各地想要抓我的人一定又开始行动了,所以我不能再一次让浩克出现,出现在世人面前,让世界受到来自自身的威胁了。” 一提到复仇者,布鲁斯的眼光立刻暗淡了下去,并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久前经历的事。巴顿被软禁在他的安全屋;索尔回神域寻找剩下那几颗无限宝石去了;还有托尼和史蒂夫,都多大人了,还和孩子一样闹矛盾;另外还有你,是不是也想像罗杰斯一样在冰里睡个百八十年的?所以现在我们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而且不仅仅是外部,我们的复仇者内部矛盾同样是不容小觑的。” 科尔森一边带着穿过迷宫一样的飞机内部一边说。 走过如同地下秘密基地一般结构复杂的走廊甚至还有一段旋转楼梯,布鲁斯的面前瞬间豁然开朗。 一个八角形的大会议厅展现在眼前。但他没有心情赞叹这巧夺天工的结构设计,思想仍在以前痛苦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 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后,班纳一屁股坐在会议桌旁的凳子上,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默默嘟囔道: “这种麻烦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碰到,奥创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不信任与内心中的恐惧而诞生出来的,所以我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这次不一样,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班纳博士,这个麻烦将是前所未有的,复仇者联盟正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而此时此刻你们内部所出现的分裂与分化将更致命!” 科尔森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严肃地说。 所以你要来干什么?当救世主?地上的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队长把它平了。地下的神盾局又要浮出水面了?要是它也被渗透了,再造出十艘空天航母你想指望浩克来平了它么?”布鲁斯不无揶揄的说。 本以为听到这话科尔森会生气。 但相反,菲尔·科尔森开始变得平静:“所以我把它解散了。你没有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么?现在就剩你跟我。神盾局已经注定成为历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可以正式谈谈了么?” “好吧,”布鲁斯撇了撇嘴,“那你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来找我?你到底是需要我还是浩克?” 科尔森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只见他轻轻地敲击了两下旁边的电脑键盘。 四面的玻璃都被金属板封住,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还没等班纳说什么,对面的墙壁上就开始发光,并形成了图像: 是一个狼人。 它有雪狼一样美丽的头颅,茂密柔软如丝绒般的毛发。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身上穿着老旧的风衣,戴着战术手套,脚上穿着皮靴,俨然是个有教养的样子。而与他格格不入的是,他的背后是用血喷绘而成的九头蛇的标志,仔细看那幅九头蛇的喷绘完全是由人们痛苦的表情和残缺的手掌印构成,整个画风显得极为不协调。 “你要我看什么?七八十年代的美国老电影,狼人部队?”布鲁斯略带嘲讽的说。 “他是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前苏联人。生于1918年莫斯科东北部的谢尔盖耶夫小镇的一个贵族家庭。家庭生活比较殷实,从小就受到了很好地教育。他会弹风琴,会作诗,数学和生物的成绩极好。但一切都在1945年,大家都在庆祝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时候,他成天游手好闲的舅舅因为被家里人告发曾经背叛祖国,为德国人当向导,使苏联军队蒙受重大损失而恼羞成怒精神失常。在被绞死之前回家告别的晚上制造了一场震惊全国的灭门惨案,家中从上至下十七口人都被残忍杀害,场面的血腥令人不敢直视” 科尔森实在不愿意再说这些,但他看到班纳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庄重和严肃,就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下去: “因为阿基姆当时在英国留学,所以幸免遇难。但当他回到家看到满屋横七竖八腥臭腐烂的尸体时,年轻的阿基姆崩溃了。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充斥了他的内心,化为积聚在心底的怨念,然而这股怨念并没有因为舅舅的死而消除。反而越积越深,并把它转嫁到了对社会对世界上。他也因此变得冷酷,无情、孤僻。随后阿基姆开始疯狂的研究超级血清,只不过他是从生物学基因突变的角度来入手。这个方案起初并被不看好,红骷髅施密特都对他的研究嗤之以鼻。所以阿基姆只能用自己做实验,一次次的实验失败让他近乎丧失了人性,而最后的一次实验虽然成功了,使他的身体机能达到了超人的境界,但实验的副作用使他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模样,也彻底的成为了一只野兽。” 随着墙壁上一幕幕闪过那个叫阿基姆的男子从一个阳光健康乐观的满脸笑容的年轻人变得苍老犹豫冷漠的的中年男人最后变成了狼人科尔森不无痛心地说。 “他……”布鲁斯也惊异于这段悲惨的人生经历,感慨道,“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为什么那么多不幸的事情都降临到他的身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本来可以有很好的未来,有很和睦的家庭,为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从那件灭门惨案发生过后,他没少运用自己的高智商做出惨绝人寰的凶杀案。他亲手杀掉了和自己有关系的所有人:邻居、朋友、同学甚至是大学相知相恋的未婚妻。他已经变得嗜血如命,凶恶之极。他背负的血债难以计数,他就是希望以此来报复社会,报复社会的冷酷无情,报复上天给自己不公平的待遇。” “施密特也开始慢慢注意到这个恶魔的存在,他也希望利用他阿基姆来制造混乱作为自己实现征服世界重要的一步。但事实却是,这个智商高达156的人在施密特被队长干掉后反倒利用了九头蛇提供的一切渐渐同化了九头蛇。而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阿基姆已经控制了整个九头蛇帝国,并将它逐步的实体化。恐怖组织isis是他实体化计划的第一步,他在中东培养训练了一整支精锐卫队——天狼卫队,配备九头蛇最先进的武器。而其下属其他部队已经完全可以同周边国家的政府军队抗衡,他希望实现建立一个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最终征服整个世界。可以说他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后九头蛇时代。” 科尔森将自己在神盾局的地下组织暗中搜集的一切资料都娓娓道来,就像在叙述一个冗长的悲剧故事。 “所以前几年曼达龄领导的十环帮,那个差点杀了史达克的邪教组织和阿基姆……”布鲁斯恍然大悟似得说。 科尔森关上了屏幕,周围的灯同时亮起: “没错,幕后黑手伊万诺奇·基利安用的生物自愈配方的最初公式就是来自阿基姆。那个配方非常不稳定,阿基姆就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自生自灭。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他的手下都是因为使命而活着,一旦使命结束,他们就会灰飞烟灭。而在这之前,一切的一切阿基姆都会满足你,这就是他的风格。” 说话的功夫,科尔森已经带着布鲁斯走出了机库: “怎么样,布鲁斯,跟我们回复仇者联盟吧,当初是我安排娜塔莎请你入伙的,这次我得亲自请你回去了。” “回去……那这里……你的神盾局地下组织怎么办?”布鲁斯问道。 “现在神盾局就剩这个机库和这架飞机啦,” 科尔森不无怅然的说, “现在没有了。” 他拿出手机,简单的点了几下屏幕。 只听一声巨响,大地猛地一震,刚刚的那间机库以及里面那架和空军一号一样大的豪华运输机瞬间化作了数百米高的火焰以及冲天的滚滚浓烟。无数零件着着火飞了出来散落在周围,被烧得焦黑。 “科尔森!你……就这么把它炸了?”布鲁斯一脸的惊异。 “对呀,现在神盾局彻底成为历史了。”科尔森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 闻声而来的消防车和机场的安保人员都惊叫着赶过来,不到十分钟便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先赶来的的消防员焦急问道,感觉炸得是他的机库一样。 “哦,不好意思,我忘关电水壶了。”科尔森平静的说。 “啊?什么?您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需要我们帮您抢救出来?”消防员惊异的问他,就像在问一个过路人。 “嗯,大概没有了。你们不用麻烦了,等火灭了用推土机推平就行了。”科尔森说完就丢下一头雾水的消防员,穿过拥挤的消防车和赶来查看的地勤人员向航站楼走去。 “我们现在去哪?”布鲁斯赶忙跟上去说。 “可以跟我回复仇者联盟了吗?”科尔森一边走一边问。 “嗯,好吧,如果复仇者们需要浩克的话。” “不,他们需要班纳。”科尔森一字一顿地说。 “那我们现在……?” “买机票,去纽约。 美国纽约市布鲁克林区 “这就是《号角日报》的报社。” 玛利亚把车停在了一幢高大的建筑前。 经历了数十年的风吹日晒过后,这座建筑原本的涂层已经开始脱落,但雄伟的样子依旧不减当年。同时它也见证了号角日报社的从29年金融危机时期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报刊亭一举成为跻身美国报刊业前十强的的报刊巨头。 而现在的《号角日报》,在纽约的销售量仅次于《纽约晨报》和《时代周刊》。 罗杰斯带着皮特和圣约翰乘电梯来到了号角日报社34层,找到了报社主编的办公室,此时他正在办公室内大发雷霆,对着来人破口大骂。 办公室外的秘书撇了撇嘴对罗杰斯说:“没办法,他脾气不好,蜘蛛侠在的时候天天发火。现在他不在了,他发火反倒更频繁了,唉,他的太太很担心他的身体,但有什么办法呢?” 说罢,她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们等一会儿再进去。”罗杰斯无奈地说。 这时有个身宽体胖的黑人男子拿着文件想要进去,圣约翰一见慌忙拦住他说:“你疯了,他现在正在发火呢,你这时候进去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那人嘿嘿一笑:“你好,小伙子,幸会幸会,我是约瑟夫·罗比·罗伯森,《号角日报》的执行主编。乔纳他就是脾气不大好,人不坏的。最近因为报纸销量的问题搞得心情比较烦躁,不要紧的,这事我见多了,你们这是要……” “哦,你好,罗伯森先生,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希望可以见到主编,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他咨询。”看到圣约翰有些不知所措,罗杰斯抢先一步说。 “罗杰斯上校?我记得貌似复仇者联盟里的美国队长也叫这个。嘿嘿,好像是哈。好吧,那你跟我进去吧。”罗伯森半开玩笑似得说。 皮特和圣约翰相视一笑跟着一起进入主编的办公室。 只见办公室里乱作一团。满地是写着密密麻麻新闻稿的文件以及各种各样照片。一个戴着黑色眼镜框的年轻人低着头站在一边,而在办公桌上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拍桌子的人大概就是主编了。 “您好,j·乔纳·詹姆森先生,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希望能够询问你几个问题。”罗杰斯靠近詹姆森说。 但詹姆森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在训斥那个低着头的年轻人。其实无非就是新闻稿写的太过粗糙,语法语病以及新闻题材老旧,没有新内容什么的,按照一般做法直接辞退就可以了。性格古怪的詹姆斯总是要向老师一样教会每个记者或是摄影师,而且丝毫不会顾及情面,这也就是为什么报社出了比《每日电讯》高两倍的薪酬却依旧无人问津的原因。 看到局面愈加失控,罗伯森一边安抚着詹姆森,一边和蔼的拍拍那个年轻人的肩膀把他劝出门去,然后说:“你想把咱们报社的职员都吓跑了吗?乔纳,你该控制一下你的坏脾气了,年轻人嘛,犯错是正常,你未免也太苛刻了。” “哎呀,我知道,你是不知道他们,好吃懒做,办事那么不认真,干嘛,我这又不是社会救济处,来我这想混吃等死?门儿都没有。”显然詹姆森的气还没完全消。 “行行行乔纳,咱不提刚刚的事了好吧,你看罗杰斯先生已经在这里站半天了,你是不是该……”罗伯森指了指站在一边被无视的罗杰斯等人。 “罗杰斯?来干嘛的?找我要钱?没有!投稿要去编辑室,这边不收你的稿子,我可没那个闲功夫看。”詹姆森大声说道。 “我不是来投稿的,詹姆森先生,我是来找人的。”罗杰斯说。 “找谁?别说什么让蜘蛛侠或者钢铁侠什么的参加你的婚礼啊葬礼啊或是什么孩子满月礼……我们没那本事。”詹姆森揶揄道。 “詹姆森先生,”罗杰斯提高了音调,“我是在说正事,请你认真一点,我们是来找你们这里的一个摄影师,彼得·帕克。” “帕克?”罗伯森惊讶地说。詹姆森也收起了嘲讽的笑,严肃起来。 “你们要找帕克?”詹姆森又确认一遍。 “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个表情?”圣约翰奇怪的问道。 “因为三天前也有人来询问有关帕克的情况,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这件事,唉……”詹姆森脸上表现出一种难言之隐的样子。 “除了我们谁还会找他呢?而且是到这里。”圣约翰小声说道。 罗杰斯示意他不要讲话,但罗伯森好像听到了圣约翰的声音若有所思的说:“嗯,平时真的没有人上这里来找他。玛丽·简——他的妻子曾经过来给他请了两年的长假,之后就再没有人来询问过他了。其实自从上次大战后,蜘蛛侠销声匿迹,他作为蜘蛛侠的独家摄影师也变得一蹶不振。也很少来报社,交上来的照片也都以一些忧郁沉闷为主。不过我相信他,或许真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所以那边给首席摄影师的位置就一直空着。”罗伯森指了指主编室用玻璃隔开的另一个办公室,里面虽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很显然,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复职以后他也不怎么来上班了,这次我貌似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可惜啊,多好的摄影师,都怪那帮外星人,不但带走了我们的片儿警,还带走了一位好的摄影师。”詹姆森说。 “我想知道三天前来的那个人到底问了些什么,他长什么样?”罗杰斯看出了两人是在故意岔开话题,避开三天前的事。 詹姆森和罗伯森都颤抖了一下,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三阻四的希望对方来说。 “额……那个人警告过我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那天他和我们的谈话。”罗伯森的脸上开始出现恐惧的神情,显然原话是比较具有威胁性的。 罗杰斯从两人的表现和言语中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三天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那个神秘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类。于是他把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俯下身把头伸过去说:“我是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我用我活在这世界上95年的生命担保,放心,跟我说,我会保证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史蒂夫·罗杰斯,你真的是美国队长?你真的是美国队长?!我们可算找到主了,这我就放心了。”詹姆森激动地说。 “对对对,先生们,所以必须跟我实话实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说?相信我,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罗杰斯认真的说。 “好的,好的,”詹姆森仍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事情是这样的……”随着詹姆森的讲述,时间倒回到了三天前的那个中午,和往常一样,詹姆森和罗伯森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讨论《号角日报》第二天的头版广告的问题,办公室外的职员大部分都去吃午饭了,所以外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隔着玻璃内两个人在办公室内讨论的声音。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罗伯森若有所思的说,“我们正讨论是不是将阿里巴巴的广告放在我们的头版。有个帽檐压得很低的人接着推门进来了,连门也没敲,而且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 “对,还没等我们说话,他就问,彼得·帕克在哪?我当时气坏了,怎么会遇到这么没有礼貌人,但因为那天和杰克·马签下一笔比较大的广告赞助心情不错,所以我还是强压着火问他找帕克有什么事。他看了看我,突然变得很客气,说是他的朋友,希望得到他的住址。他态度的大转变本身就很值得怀疑,而且既然是他的朋友还能找到这个不固定的兼职的地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住址。但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太多虑了,所以也没细想就把帕克的个人资料给了他。他接过去看了看,然后还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这就更让我开始对这个人起疑心了,这样子就像是……” “神盾局。”罗伯森接着说。 (未完待续) 第八章 末日前夜(六) “神盾局?!”圣约翰失声叫道,罗杰斯示意他不要出声,并示意詹姆森继续讲下去。 “我就忍不住问他:‘你不是他的朋友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帽檐底下的笑真的让我觉得浑身颤抖。‘我是他的好朋友,别担心,我会好好对他的,不过你估计该要换新摄影师了,这份档案也没什么用处了,在我手机里留个纪念就好。’说着他还把手机晃了晃,那动作好像是在挑衅一样。”詹姆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事情又发生在面前一样。 “对,当时我还想要叫住他,突然他回过头来又用刚进门时那种低沉的冷冰冰的声音说:‘我来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不然的话,你们可能会后悔今天把彼得·帕克的资料给我。’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罗伯森的脸上不无恐惧的表情。 “后来想想,他绝对不会是帕克的朋友,或者说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詹姆森补充说道。 “果然是神盾局的做派,但是神盾局已经被我们砸碎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了。”罗杰斯说。 “谁?”詹姆森和罗伯森异口同声。 “九头蛇,”罗杰斯说,“看来他们比我们早来了,而且貌似我们已经一步步的进入了他们设定好的游戏中了。” “彼得·帕克住在哪?他估计有麻烦了,我们得赶快赶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罗杰斯问道。 “喏,这是那份个人资料,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帕克?还惊动了复仇者们,他……” “砰砰……!” 詹姆森还没说完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 随之而来的是办公室内的文件,书架,电脑,传真机以及玻璃的破碎声,詹姆森嚎叫着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倒在地上。 而再看罗伯森,他的身上至少有十个弹孔,井喷般的鲜血几乎溅满了整个办公室雪白的墙壁。 “罗比!”詹姆森捂着胳膊大叫着。 看到变成银色金属光泽的皮特挡在自己面前,罗杰斯气急败坏的大吼道:“皮特!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先去保护他们,我的新陈代谢速度是正常人的三倍,有超人的自愈能力,他们呢?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打成筛子?!” 三个带着冷笑的年轻人端着微型冲锋枪扫射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无辜的人,残肢和殷红色瞬间让这里变成了屠宰场。到处是人们痛苦的呻吟以及临死前的歇斯底里。 罗杰斯一只手掀起那张估计四个成年男子都很难搬动的主编办公桌抵住了办公室的门: “皮特,在这保护好詹姆森先生!” “明白,”皮特的身体变成银色的护住了詹姆森,“交给我吧,我会保护好他的。” 此时的詹姆森惊恐的颤抖着,眼睛直直的盯着血泊里的罗伯森口中不住地絮絮叨叨: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一定是梦,罗……比,我们不说好九月份退休以后就一起去夏威夷钓鱼吗,你……” 看着老泪纵,横神志恍惚的詹姆斯,皮特痛心不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两位老人辛苦一辈子在退休终于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 九头蛇! 这些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禽兽,居然猖狂到这个地步。 “圣约翰!有人冲到主编室去了,快阻止他,詹姆森先生还在里面呢。” 皮特听到这话立刻感觉到体内立刻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能量,终于来了,我早就等着呢。皮特猛地站起身向着破窗而入的亡命之徒就是狠狠地一拳。 “皮特,别……别这样!”罗杰斯喊道。 但是为时已晚,人的头骨怎么能承受得了如此猛烈的撞击。在撞击的瞬间,那人的头就像注入过量膨大剂的西瓜一样,脑浆血液四散迸开,井喷般的的殷红从胸腔内渐染了周围的一切。 而也就在同时那人的身体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爆炸。用粉身碎骨来形容场面之惨烈再合适不过,爆炸瞬间摧毁了整个楼层的一切,柜子,橱子,电脑桌……四散而飞,打印纸,文件,以及办公用品像雪花一样,从大楼破碎的窗户掉落到了地面上。而听到爆炸声的人们随即惊叫着躲避楼上掉下的坠物。 皮特缓缓地从掉落的石块,墙板中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土灰,然后像是失忆般茫然的看着周围烟尘中的废墟。 罗杰斯晃着脑袋艰难的站起来,向巨大的天花板下圣约翰走去,此时他满头是血,正嘶哑着嗓子在痛苦地嚎叫 突然,皮特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俯下身。 但眼前的一幕,让他瘫坐在了地上: “詹……詹姆森先生,詹姆森先生!詹姆森……” 帮只剩呻吟的圣约翰搬开那厚重的天花板后,罗杰斯穿过炸穿的墙面走进办公室,看到了缩成一团已经泣不成声的皮特。 是啊,即使身材再高大,再以一当十,再有非凡的超能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他还年轻,突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面对九头蛇这样恐怖冷血的敌人。 他已经承受的太多太多,此时责备的话已经不用说了,这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滚落的泪水已经足以化解一切。 看到这一幕,圣约翰的呻吟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泪水也从他的眼眶内汹涌而出。 “有生还者吗?有人吗!” 随着呼喊声,众多的消防员,警察以及医护人员冲了进来,之后是外面直升飞机叶片的呼啸,一束束灯光在黄昏的夜色之中格外的刺眼。 “罗杰斯?圣约翰……”玛利亚也随之匆匆的跑进来,轻声叫着。 队长将还在地上呻吟的圣约翰扶起来,并循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三人平安无事,玛利亚也轻舒了口气。 “走吧希尔,我们先去宾馆,有事明天再办吧。”罗杰斯说道。 “我不要紧的,队长,我……我还能动。”圣约翰咬着牙想要独自走,但是他晃了两下又倒在了扶着他的皮特身上。 看着满头满脸是血和灰的气喘吁吁的圣约翰,玛利亚心疼的说:“别逞强了,听史蒂夫的,咱们今天先去旅馆休息,今天发生这种事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看来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 圣约翰无奈的叹了口气,虚弱的点了点头。 乘着夜色在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一家从巴黎飞往纽约的航班降落了。其实除了机上头等舱两名客人以外,这次航班还是很平常的。 “我们直接去复仇者联盟总部么?据说好像在北部郊区,但是这么秘密的地方不会轻易找到的。如今神盾局不在了,咱们怎么过去啊,上了出租车如果说出目的地肯定会把他吓一跳的。”出了航站楼布鲁斯说道。 “这个不是问题,当然不会去坐出租车去,再不济,我们这前神盾特工也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啊。”科尔森微笑着说。 “那我们莫非还有更好的交通工具?” “当然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去找个人。” “谁?”布鲁斯疑惑的问。 “他。”科尔森指了指远处克莱斯勒大厦与帝国大厦环抱中的一栋超现代式建筑,此时的它灯火辉煌,将纽约市中心几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其他地标在它的面前也自惭形愧,黯淡无光。 “史达克?你不是说他和队长闹翻了么,而且和复仇者联盟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你怎么……”布鲁斯问道。 “那也得去啊,就像我当初把你们因为宇宙魔方拉进这里来一样,现在你们又回到以前了。我还得将你们再次集结到一起,走吧。”科尔森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交通工具现在在史达克那里吧。”布鲁斯似乎明白什么似得说。 “嗯,是啊,你猜对了。如果说不动史达克,我们就走着去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吧。”科尔森微微一笑,拉开车门。 “看来你有十足的把握了,”布鲁斯坐进出租车说道,“不然你不会如此孤注一掷,千里迢迢飞过半个地球,来到大西洋彼岸,还要走着去总部。” “不,班纳博士,我没有把握。但我相信史达克,就像当初你相信娜塔莎然后糊里糊涂的被带上到空天航母一样。”科尔森在副驾驶回过头认真的说。 之后转过脸对司机说: “去史达克大厦。” 来到旅馆,玛利亚端来一盆热水,仔细的为圣约翰擦拭着伤口,。点一点的清除着凝固淤血和泥土。 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圣约翰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从小到大哪有人这么细心的照顾过自己,受伤了就自己简单的用火烤一烤包上点卫生纸那么马马虎虎的过去了。 当玛利亚清理过伤口后,准备把随身携带的消炎药给他涂上的时候,圣约翰马上抓住她的那只拿着棉签的手,然后他又猛地松开了,红着脸小声说:“对……对不起,我不需要上药的。” “不上药?不上药怎么行,你开玩笑,我刚刚只是大概处理了一下,要是不马上上药的话伤口会感染的。”玛利亚焦急的说。 “没事的,希尔小姐,你听说过高温下细菌还会生存吗?” “高温?当然不会啦,高温可以杀菌啊。” “就是啊,那就用高温处理一下就好了。” “哦,对,你是霹雳火,但是……这样真的能行吗?”玛利亚半信半疑的说。 “当然,你有打火机吗?我来表演给你看看。”圣约翰自豪的对玛利亚笑了笑。 “你别闹了,快我给你把药上上,然后你就早点休息,今天伤的不轻,你得好好养伤。”玛利亚嗔怒的说。 “你拿过来吧,没事的,放心。” “真受不了你,好吧,你在这躺好了,我去给柜台给你借个打火机过来。” 没过多久希尔就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打火机进来了。“喏,你知道那个人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室内吸烟不要在室内吸烟才给我,难道用打火机就是为了吸烟么。” “就是,”圣约翰接住了玛利亚丢过来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许久一束蓝色的火苗才缓缓升起,“他不知道打火机还可以疗伤吗?” 玛利亚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圣约翰坏笑着把火苗靠近自己的伤口,然后故意装作被烫到了往后猛地一撤。玛利亚也吓一跳,但看到圣约翰的笑就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讨厌,吓我一跳。” 圣约翰接着把打火机靠到伤口上,这次火苗彻底的在炙烤着他已经结痂了的伤口,这么残忍的景象就像是在严刑逼供,连身经百战的玛利亚特工都不忍直视。 “这……这不疼吗,好恐怖,行吗?” 圣约翰紧皱着眉头,两眼直直的盯着火苗在自己的伤口上肆意跳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唇紧闭,看样子是在咬紧牙关。 玛利亚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担忧的问:“圣约翰,你……你不要紧吧。”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在火焰的灼烧下伤口血液结成的痂慢慢鼓起翘起像枯叶一样翻卷最后燃烧成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空气中,刚刚的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到这时圣约翰才长长的的松了一口气,关了打火机,抹了抹刚出来的皮肤,又咧开了嘴冲着玛利亚嘿嘿的笑着说: “怎么样,很神奇吧。虽然挺痛的,但是疗效很显着,这就是从古老的中国传过来的神奇医术,名字叫火疗,没见过吧。” “火疗?你就骗人吧,明明是x细胞在帮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中国的火疗,哪有拿着火往自己胳膊上戳啊。” “好吧,我这是撞枪口上了。” “对,”玛利亚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可以自己燃烧啊,那你直接自己烧不就好了吗,你还让我去帮你借打火机。” “我……我不是,没有啊,我的那个火不行,我这是三味真火,必须用人间的火才行。” “还狡辩,”玛利亚把他摁倒枕头上,“还三味真火,你中国小说看多了吧,别以为我没看过,那个据说我们人间的水浇不灭,我就来浇浇看,是不是真不灭。”说着玛利亚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要倒。 “别别别……我错了,希尔姐。”圣约翰故作惊恐的说。 “真错了假错了,我泼一杯水就知道了。” “我真知道错了……” 紧张的氛围就在两人相互的玩笑中渐渐消散了。 而与圣约翰的房间的轻松不同,隔壁的房间里充斥着一种令人窒息紧张压抑的氛围。罗杰斯和皮特都在讨论着今天下午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 “新闻上说至少有七十多人在这次爆炸事件中丧生,我,我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的,都怪我。”皮特痛苦的说。 “不要再自责了,这事不能全怪你,在哪个情况下做出这样过激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孩子,你还年轻,见的事情还少,况且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上绑着炸药。”罗杰斯拍了拍皮特坚实的脊背说。 “可……九头蛇他们,也太残忍了吧,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炸成碎片,一个大活人……” “嗯,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这就是战争,你像我一样经历过二战以后就知道了,这样的场面再正常不过了,而我们所做的不是替死者惋惜,而是要保护更多活着的人,让他们免于死亡的威胁。这就是我们作为复仇者的目的,也是我们和九头蛇斗争这么久的信条。”罗杰斯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皮特觉得字字都让自己的心为之一颤。 “明白了,队长,我懂了,谢谢你。” “嗯,上床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呢。”罗杰斯和蔼的说。 “不……不,队长,明天怎么办,你还没给我分配任务呢。” “哦,没事,明天再说吧,你们好好休息就行,明天的事我会安排的,不用担心,去吧。” “那我和圣约翰两张床你怎么办,我睡沙发吧。”皮特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一直就没怎么在这样的床上睡过,现在的床太软了,躺着都感觉要陷进去了。你知道我二战的时候哪有这种床啊,都是走到哪睡到哪,最多有个睡袋,那时候有木板床都是很奢侈的了,小伙子,我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你快睡觉去吧。”罗杰斯笑着说。 “嗯,好的,那我去睡了。”皮特弱弱地说 “去吧,今天的事别想它,有我在这里不用害怕,我刚当兵的时候也差不多你这个年纪,晚上经常做噩梦,这都很正常,放心好了。一觉醒来还是个艳阳天。”罗杰斯说。 “嗯!”皮特激动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房间。 (未完待续) 第九章 末日前夜(七) 二十分钟的光景后,科尔森和布鲁斯已经站在了斯塔克大厦下。 这栋大楼的一层是巨大的方舟反应炉,这座反应炉直通一至三层,是斯塔克大厦的中心也是整个曼哈顿区的核心,他供给着整个市中心的电力。 “我们还从原来的电梯上去吗?”布鲁斯问道。 这里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这曾经是复仇者们的安乐窝。 当时神盾局大楼被摧毁后,斯塔克就主动要求将复仇者联盟总部搬来自己的斯塔克大厦顶层,并在这里建立起了小型机场、实验室。大家一起在这里讨论每一次作战的部署和安排。 “这里的安保系统严密的连只蚊子都进不去,自从上次突破了斯塔克大厦的防火墙以后,斯塔克就开始不断地进行系统升级和重建,不服不行,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呗。”布鲁斯揶揄地说。 “你和斯塔克是好朋友,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科尔森看到自己的用心被看出来了便将计就计,“毕竟,这是为了全世界,不是吗?” 布鲁斯听完略一思考,说:“好吧,咱们这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可以说服他重新回到复仇者联盟来。”便带着科尔森穿过大厅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员和安保来到了一处地下通道入口。 “这条通道通往斯塔克的密室,也是斯塔克大厦的防空洞入口,纽约大战之后就他就秘密修建了这个地方,钢筋混凝土层层浇筑让这个地方密不透风,据说甚至可以抵御核弹的攻击。”布鲁斯一边进入地下一条狭长的通道一边对科尔森说。 “我听说过这个地方,这可是斯塔克大厦的机密,里面一切全部由贾维斯管理,根本不需要人工,所以应该只有斯塔克一个人知道进入的密码。”科尔森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不愧为神盾局的高级特工,说的一点不错。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布鲁斯笑着指了指天。 “你是说……维罗妮卡?!”科尔森惊讶的说。 “这你都知道,我还想留个悬念呢。那是我和托尼一起在这研究的结晶。”布鲁斯也有点措手不及。 “大概三年前,也就是纽约大战后不久,美国宇航局就探测到了有一颗不明身份的卫星出现在近地ζ轨道上,险些与美国十八号大气热辐射探测卫星相撞,若不是美国卫星及时降低了飞行高度,那么近的距离随时可能出危险。”科尔森回答道。 “嗯,”布鲁斯在一个比银行保险库更加复杂的大门前停住了,“其实你们没必要紧张,哦,额,密码应该没换,大概……额,是这个吧,”他边说边在由阿拉伯数字,拉丁字母以及英文26键的密码盘上输入了一长串字符,“我和斯塔克将误差控制在十亿分之一微米,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是你们的人神经太紧张了。”说完只听几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大门缓缓开启,里面的灯也随之自动照亮了一切。 “我……的天,斯塔克这是……在干嘛?他不说已经把大部分的钢铁战衣销毁了么,这些……”科尔森惊讶道。 “是啊,那是在他被炸毁的家里的啊。”布鲁斯也有点狐假虎威似得说道。 “欢迎您,布鲁斯·班纳博士,很荣幸能见到您,您已经消失了一年五个月零四天的时间了,整个大西洋在两个月前已经被扫描完毕,并未发现飞机残骸,现在可以停止对全球的搜索了。”四周响起的女声并不是熟悉的贾维斯的声音,令布鲁斯有点吃惊。 “辛苦你了,额……女士,暂时还不要停止搜索,而且清先不要通知斯塔克先生。”布鲁斯说道,他还没想清楚该如何与斯塔克见面。 “可……”女声还没说完,另一声更熟悉的声音传来了: “瞧瞧这是谁来了,小班纳,哦,我的天,你总算回来了,你可不要搞错了贾维斯是我的管家,怎么可能不告诉我,而且忘了告诉你他现在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她现在叫星期五。”爽朗的话音刚落一个鹰钩鼻,目光炯炯,精干的络腮胡一身高档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罗曼诺夫特工,看到布鲁斯她显然吃了一惊,看到科尔森他更吃了一惊。 “斯塔克,娜塔莎,我……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们说,说什么……”布鲁斯有些猝不及防。 “能说什么啊,班纳博士,看到你能活着回来,高兴啊,”斯塔克笑着说,“你是想显摆一下你现在还没有忘那由阿拉伯数字,拉丁文和英文组成的43位密码组的超级智商么?快更我上楼吧,楼上还有香槟和威士忌,今天正好来给你压压惊。” “斯塔克先生……”科尔森微笑着提醒道。 “科尔森,你说你死了以后也不知道来看看我。真有你的,不过你们神盾局的地下组织还真是干得不错,怎么不叫娜塔莎和你一起去啊。”斯塔克热情地说。 “什……什么,你早就知道我没死?”科尔森更加惊讶,“不可能啊,神盾局地下组织是绝密的,你……” “哈哈哈哈,走,咱们先上楼,边走边说,”斯塔克带着一行人上了电梯,“神盾局被毁后不久我在梳理神盾局所有内部文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非常深而且加密十分复杂的文件,这让我很有兴趣,于是就花了大概一天一夜的时间吧打开了。发现那是你们神盾局地下组织的所有行动的详细报告,不得不说,你在那干的非常出色,只是知道的人太少了。其实你们在追查伊万诺奇·基里安的余党的时候,我也在通过神盾局地上组织获取的各种一手资料以及我天上的几颗间谍卫星寻找他们。但奇怪的是每次找到以后他们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抢先一步被干掉了,而且干净利索,像极了神盾局的做派。所以从那时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更加神秘的神盾局分支机构存在。而能够在神盾局确立目标执行任务前结束任务,消灭目标的,我打赌也只有神盾局本身了,想不想听一听我更加缜密的推理细节。”斯塔克坏笑道。 “不需要了,我打赌虽然貌似什么都在你的预料中,但有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听完这一切科尔森无奈的说。 “哦,不会吧,我还有遗漏的?”斯塔克饶有兴趣的问。 “神盾局的地下组织现在已经成为历史了。” “怎么回事?”这确实出乎斯塔克的意料,“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见到你以后就可以用到更多的资源呢。” “唉,”科尔森不无痛惜的说,“就让这棵被虫蛀空的大树连同地下的根系一同腐烂吧。” “你是说连神盾局地下组织那么隐秘的机构都会被九头蛇渗透?”斯塔克的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褪去。 科尔森点了点头:“不管它再隐秘,再不为人知,它也是神盾局的一部分,上面的树干倒下了,树桩和地下的树根也会显露出来。上次神盾局总部的危机,只是个开始。我们的另一个特工梅,训练出来的队伍就是交叉骨带的那支特种部队,一个月前,她被发现溺死在浴池中,九头蛇已经逾发的丧心病狂了。” “嗯……” 斯塔克紧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说,“自从他在神盾局大楼倒塌被掩埋以后我一直在找他,据说他被一支神秘的医疗队救了。而那支医疗队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找不到有关它的信息,不过放心,星期五正在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们在这个地球上,就绝对会把他们找出来。”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布鲁斯和罗曼诺夫在后面甚是尴尬的站在一起,罗曼诺夫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居然如此出乎意料的见到了。当时她被弗瑞局长派来联系斯塔克,为复仇者联盟确切的说是罗杰斯与斯塔克的关系再降降温,没想到还没聊几句,真正的意图还没有婉转的表达出来斯塔克就要带她到密室看一个惊喜。 结果…… 布鲁斯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偶尔偷瞄几眼罗曼诺夫。这么久不见,罗曼诺夫那傲人的身材,美丽的面庞以及她身上那股沁人的馨香依旧没有变。之所以奥创被击败以后他会坐着飞机毅然决然的离开复仇者联盟,就是要逃开罗曼诺夫的爱意,因为留在那这种美女的吸引力是无法摆脱的。哪怕开始的时候可以勉强抵挡住,但经不住日复一日在一起战斗,早晚有一天,他的心理防线会全线崩溃的。 他们不能在一起,因为它不但是那个拥有众人艳羡智商的科学天才,同时,他也是那个毁灭一切的浩克。 虽然娜塔莎可以唱“催眠曲”让浩克平静下来恢复人的形态但不可能保证这是万无一失的,而一旦出了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深爱的人曾经被自己伤害,差一点就难以挽回,如果真的因为他而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总是在这个时候选择逃避,因为他再也不想经历这种痛苦了,所以…… “对不起。”布鲁斯小声对罗曼诺夫说,希望打破僵局。 “什么?”罗曼诺夫心里也很矛盾,不知该如何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一向比较沉默不主动的布鲁斯居然首先开口这让她有点意外。 “我想向你道歉,当时你让我返航我没有回应,直接切断了连线,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布鲁斯的声音还是不大,但字字落在罗曼诺夫的心头。 “是,是蛮担心的,你毕竟是我们复仇者的一部分,不过回来就好,希望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这几句话语冷冰冰的,就像是上级对下级一样,连罗曼诺夫自己也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些想说的话呢,那些关心,难过,他刚离开时心里的痛,心里的苦,甚至还有像别的女生那样撒娇什么的。居然一瞬间变成了如此生硬甚至是伤人的语言,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 “哦。” 布鲁斯小声的回应道,自己让她那么担心难过,生气其实也是正常的。其实罗曼诺夫平时就是一个高冷的女人,说起话来带着刺带着毒这也是她的风格,要不怎么叫她黑寡妇呢。 罗曼诺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也许是对布鲁斯的这些情感被埋在心里太久了,一时难以被重新发掘出来,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用眼睛望着他,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希望他能够通过这扇窗户看到自己的内心,可布鲁斯的目光却是游移的,躲闪的,两个人的眼睛总是无法对视。 之所以这样,也并非是布鲁斯所希望的。 那双眼睛那么美,那么亮,美得不敢直视,因为它可以洞察一切,那目光可以瞬间通过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心展露的一览无遗,这既让他觉得节省了语言上的尴尬但同时又害怕,不知道罗曼诺夫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往往对未知的事物感到难以名状的恐惧,所以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布鲁斯既想看一看罗曼诺夫的神情,又不敢触碰到她灼灼的目光。 很快电梯缓缓的停住了,电梯门随之徐徐打开,面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书香四溢的房间。四周都是由高大的柜子围起来,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很大的写字台,上面铺满了写满密密麻麻公式和算法的草稿纸和几本翻得快要散架的厚书。 一行人出了电梯,身后的两个书柜缓缓移动将电梯门遮盖起来,待移动停当,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这样玄妙的机关,两个柜子和四周的柜子俨然成为了一个整体。 “原来这个电梯直通着你的书房,可我奇怪像你这样坐拥着世界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的高科技科技领军人物怎么还会亲笔计算,而且还需要这么大的一个藏书阁?”科尔森捻着桌子上那些草纸不无赞叹的说。 斯塔克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没事练练字,人工智能帮助我们活得更轻松,但退化的是我们人类自己啊,我可不想让我的大脑在我的钢铁战甲里生锈,至于这些书嘛,大部分是为了隐藏我的那间密室才摆在那的。。” “这个还比较常见,我们神盾局也用过书架做暗门,大部分书都是做做样子,有的甚至都是按公斤称的,”科尔森讽刺也像是自嘲似地看着四周琳琅满目的书架,一本本书都有条不紊的被分门别类的放在一起,“唉,好多是不是还没拆封呢。” “我和你貌似稍有点差别,”斯塔克招呼大家出来关上书房的灯说,“大部分的书在我高中就已经读完了,我是没办法才摆在那里的,而且既然书本上有的东西我从来不会费脑子去记,我脑子里记的都是书本上没有的东西,这点,我和爱因斯坦很像。所以这里的大部分书,都是我无奈地放上的。” “那么,那剩下小部分书呢?为什么还会有快被你翻烂的书呢?”科尔森不甘心的说。 “哦,剩下的啊,那是我从市立图书馆买来的几百年前的古书,我拉丁语不好,所以看以前那些古希腊文,古罗马的文需要费点功夫。” “这个星期五帮你翻译成英语不是更简单吗?” “那个书房是我这整座大厦里唯一一间没有被科技的爪牙所玷污的地方,人类需要一个圣洁的可以自己思考的房间,这样科技才回真正成为工具而不是取代我们,所以那里我没有设用户交互界面,以前的贾维斯和现在的星期五只能依靠那里唯一的老式电话来联系我,密室的电梯也完全是由最早的启发式开关来完成,在那完全不需要贾维斯的帮助。”斯塔克意味深长的说。 作为一个始终站在科技前沿的巨人,能够俯下身,放下自己的一切,回归人类的本质。在纷繁的科学迷雾之中坚持自我,不做科学的附庸,科尔森也被斯塔克这一席话所震撼,一种景仰与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从前只是以为你除了花花世界和自命不凡以外再无其他,今天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在神盾局的调查过一个人,叫诺曼·奥斯本,你肯定听说过他,托尼。” “嗯,那当然,我听说过,奥斯本公司那些年还是一家风光无限,潜力十足的能源公司,几次让斯塔克工业陷入麻烦,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董事长诺曼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领导者,同时也是我十分敬仰的对手,可惜……”斯塔克叹了一口气。 “同样都是能源工业,同样也涉及高科技军事工业,但你们的两个所走的道路却是截然相反的。”科尔森说道。 “是啊,我们两家公司确实非常像,据说奥斯本公司创始人本杰明·奥斯本和我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臭鼬’工厂曾有过数面之交,两人一拍即合,相遇甚欢,曾经还一度想建立联合公司,但因为美国的反垄断法被搁置了,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这样。” “知道为什么这样吗,今天和你的这次谈话让我终于知道原因之所在了。”科尔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我和诺曼的性格是那么的相似,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我真的是一直都不明白。”斯塔克疑惑道。 (未完待续) 第十章 末日前夜(八) 没错,少年成器,都是被神选中的天才少年。一个十三岁独自完成一台摩托车引擎,十七岁攻破美国五角大楼防火墙的机械天才;一个八岁被誉为少年达尔文,十二岁破格进入普林斯顿大学生物遗传学院,十五岁成为了人类基因组计划最年轻的科学研究员兼科学顾问,二十一岁带领团队夺得了诺贝尔化学奖。但你们的心是不同的,在成功之后你仍能保持者当初的本心,让全世界分享温暖;而他却被自己的成功所俘虏,成为自己所创造的辉煌的奴隶,最终被自己亲手毁灭,”科尔森说的时候有些激动, “复仇者联盟建立之初,很多人也看中了奥斯本的生物战甲,希望奥斯本能代替你进入复仇者联盟,我也并不看好当时的你,但弗瑞却毅然决然的拉你入伙,因为他看出奥斯本早已被自己的心魔所占据,变得疯狂,最终毁了自己苦心创造的一切是必然的,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斯塔克听完这段冗长的话语沉默了。 他的脑子很乱,那个山洞里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重复;和罗杰斯这段时间的争斗,昔日的伙伴如今反目,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罗曼诺夫走过来缓缓的说:“我也在这次的内战中做了很多错事。比如今天来还是要劝你离开复仇者联盟,我和罗德上校都打好招呼了,今天把帕克的关系不错的人玛丽简·沃森和格温·斯坦西以及带过来也是希望蜘蛛侠也能够站到我们这边。我还不止一次的劝罗杰斯解散复仇者联盟服从政府的管理,受《索科维亚》法案的管理。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复仇者联盟绝对不能散,而且它是一个整体,不能成为政治的附庸,而且任何人都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对,复仇者联盟缺一不可,我们要为世界和平而战,为了全世界人民的自由,也是为全世界都能够分享温暖。”一个年轻果敢的黑人男子从客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派博,斯坦西和简。 “罗德?派博?”斯塔克有点慌,“你们……” “托尼,回去吧,复仇者联盟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派博也有点激动,“我看了你在麻省理工大学的演讲,其实我当时就在现场,我真的很受鼓舞,很感动。差一点就真的上台去拥抱你,对你在复仇者联盟的事情,我是有过很强烈的抵触,那是因为我真的非常爱你,怕失去你。奥创的事情,我没能在……在你最无助最需要安慰和鼓励的时候出现,我真的……很抱歉。这次你和史蒂夫的事情,也有我的责任。你希望我高兴,所以曾经在国会调侃议员的你却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服从。我知道复仇者屈服于政治势力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结果,看到原本一个紧密的整体如此分崩离析,尤其是你和史蒂夫……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复仇者的内战只会让你们的敌人更强大,敌人就是抓住了你们的弱点——复仇、仇恨。这只会让我们更加失去自我,让我们自我感觉很强大,其实是在麻痹自己,只有复仇者们凝聚在一起才会真正无坚不摧,这也是菲尔和弗瑞先生建立这个组织的初衷不是吗?” 科尔森显然被这一段深刻而又极具说服力的陈词惊到了:“嗯嗯,讲的很有道理,派博小姐,天才的ceo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斯塔克也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科尔森特工,你安排这招我也没想到,派博已经好久没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科尔森收敛了原本温和的表情,庄重的一字一顿的说:“不,这并非如此。你的敌人,不,你们的敌人仍然还存在,不过并不是自己人。你们团结起来保卫地球是你的责任,也是每一位复仇者的责任,托尼,敌人的实力正一步一步的强大而你们却错误的找错了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你知道后果吗?后果将是惨重的,这是我们现在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和科尔森刚从机场过来,所有一切都不是刻意的安排,而是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布鲁斯说道。 “我也是被娜塔莎请来游说你逼迫队长服从《索科威亚》协议,但听了派博小姐的话,我想我有必要说服你重新进入复仇者联盟了,像以前一样,我们并肩战斗。”罗德说道。 这时星期五的声音响起:“先生我实在不想打扰你们的谈话,但是华盛顿方面特使盖洛威先生和五角大楼方面的汤姆森已经在会客厅等了二十分钟了。” “托尼……” 派博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她坚信斯塔克已经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了。 自斯塔克和罗杰斯内战以来,也是她因为复仇者联盟的问题和斯塔克闹得凶的时候,而现在她看到复仇者联盟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才真正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她不惜从墨尔本斯塔克工业澳大利亚总部连夜飞回纽约。 要知道,耗资800亿美元的澳大利亚大洋洲分部刚刚建立,这可是斯塔克工业的大手笔,很多事情等着要处理,连奥创叛乱都没能让她分心。但现在她深知复仇者联盟内部的分裂与冲突远比强大的敌人更加可怕。所以回到纽约后她就一直在为缓和斯塔克与罗杰斯的关系而努力着,现在的她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斯塔克的眼神不像之前的那样躲闪而是透出坚毅的神情,之后又淡淡的向其他人说了句“失陪一下。”就大步流星地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华盛顿特使盖洛威和五角大楼官员汤姆森正襟危坐。盖洛威一杯一杯的向肚子里灌咖啡,汤姆森则不住地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甚至时不时拍一拍以确认它是否还在走动。显然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他们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迟到虽然已经是斯塔克的专利,但这次的时间确是有些长了。 正在两个人等的已经忍无可忍之时,斯塔克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两人一见门动激动地几乎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要去握斯塔克的手。 斯塔克态度没有往日的友好,而是旁若无人的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仍在思考着什么。看到斯塔克一反常态,两人也都明白个八九分了。确实像他们的预感一样,有突发的事情发生了。 但两人还是不肯放弃,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告诉斯塔克政府的态度和军方的要求。 “斯塔克先生,我们的卫星已经锁定斯蒂芬·罗杰斯所谓的弟弟——巴基·巴恩斯——他是可杀了你的父母凶手,并且确定他已经进入了复仇者联盟纽约北部的训练中心。显然又是史蒂夫·罗杰斯在包庇他,如果事实成立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把罗杰斯队长和最近到那的尼克·弗瑞当成同案犯处理。现在有盖洛威带来的华盛顿方面的政府批文,我们军方今天夜里就可以部署对训练中心的围剿行动……”汤姆森抢先说。 “嗯,对,奥斯本公司也跟纽约市政府达成了土地买卖协议,今天下午政府已经移交了相关手续。不出意外,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从明天0点开始就属于违章建筑。土地局都会勒令其拆除,我们还会和失业联络中心联系让他们调一些失业闲散人员过来给他们点钱游行示威一下,在舆论上造造声势。这下复仇者们就真成全民公敌了,就算他们有十倍的力量也不会和平民作对不是吗?”盖洛威洋洋得意地说,他满是枯藤一般皱纹的老脸拧成了一朵枯萎的百合花。 “到时候斯塔克先生您再出去亮个相。将罗杰斯,弗瑞他们抓出来押到车上,您的人气还不爆棚?斯塔克工业的市值也会狂涨的,别说还上政府上千亿的贷款,就连霍华德时期的繁荣都能恢复也说不一定啊。”汤姆森也谄媚地说。他们两人的表情真的让斯塔克作呕。 “还有……” “够了!” 正当盖洛威想要趁热打铁再添一把火之时,斯塔克一反常态地打断了他的话。 原本一唱一和的两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会议室里静的可怕。汤姆森和盖洛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巴恩斯在上个世纪被九头蛇洗脑后犯的错不应该在今天再翻出来重提,而且我父亲那时欠下的债我会偿还的,但是不会是通过这种方式……”半晌,斯塔克吐出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着实打了二人个措手不及。 “什么?你再说一遍……”盖洛威的话音有些微微颤动,“孩子,这不是你的一辆跑车,一幢大厦那么简单,那是970亿美元的政府贷款啊,你可要想清楚。” “嗯,你们这些寄生虫,蛀空国家机器,压榨平民的蛆虫,五十年前的杜鲁门时代的9.7亿政府援助被说成是贷款如今整整翻了100倍。亏我父亲一直在帮助美国政府做事,他给予政府的远超出这些了吧。”斯塔克那双锐利的双眼似乎能冒出火来。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能说出这句话来。”看到盖洛威惊慌失措的说不出话来,汤姆森忙激动地回应说。 “哼,我说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吧,国防部副部长先生,虽然你提早卸任,但这油水您可一点没少捞吧,成吨的的武器弹药是销毁了么?我可是听说我当初卖给军方的大批枪支弹药在黑市上都抢疯了。isis先进的军事装备是从哪来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也难怪,当年斯塔克工业还是军工企业的时候你可以用我父亲和我当挡箭牌。现在呢,我洗手不干了,现在专供军方的哈默工业可不知道实情。我想你们那上亿的军火走私该浮出水面了,所以就拿我们开刀是吧,你们想要干什么?吸引公众注意力?真是只老狐狸啊。”斯塔克任然不急不慢。但面前这两位已经在不住的擦拭着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 “你……你给我住口!真是荒谬,这些全部都是你胡说八道出来的,为了逃避政府的追债,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啊。”盖洛威强颜欢笑着说。 “荒谬?真的吗?”斯塔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两人胆寒的笑容,“还记得臭鼬工厂吗?还记得u-2侦察机吗,还有黑鸟、f-111夜莺、f-12,这些二位应该都不陌生吧。” “记……记得又怎么样。” “所有的臭鼬的一切不都是我父亲给予的吗,这些不都是斯塔克工业的尖端技术吗?有了这笔援助斯塔克工业将所有的核心产品毫无保留的提供给美国政府,如果不是二位从中做暗箱操作的话,f-35是不是早已经作为新一代舰载机在尼米兹级航空母舰上普及了?” “你……” 汤姆森激动地一下站起身面色通红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派博猛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站在了两人面前:“斯塔克为什么开始替美国政府工作,义无反顾的与昔日的朋友反目。我早就知道了,还会翻出50年前的旧账还有他去世的父母来威胁他,斯塔克工业就是你们的棋子,就为了满足你们那点可怜兮兮自尊心和无底洞一样的欲望,你们的手段可真卑鄙。” 斯塔克吓了一跳,没想到派博会出现,更没想到一向端庄矜持的她还会如此激动的说出“卑鄙”这样的字眼。 “派博……”斯塔克小声说道。 “你别管我,要不然他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派博一反常态的回应了斯塔克的话然后接着冲盖洛威和汤姆森厉声说道:“你们两个以官员的便利走私军火毒品的的事情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为了不让自己的事情败露就想通过对复仇者们的围剿来转移公众与政府的视线,然后再用斯塔克工业来做替罪羊。你们的计划可真周密啊。但是你们知道吗,你们动的是复仇者们!他们,曾经几次挺身而出拯救世界于为难之中,而你们却要为一己私利亲手毁掉这个地球的保护伞。试问当外星人统治地球之时你们手里大把大把的废纸和银行账户后数不清的零还有什么意义?”派博姣好白皙的面庞上泛着红晕,眼睛里也由于激动而含着泪光,说完这么一长串话以后,她慌忙背过身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听完派博的话会议室里响起了盖洛威的掌声:“好振奋人心的演讲啊,闻名于世的小辣椒果然名不虚传,派博小姐可惜你有再好的口才也挡不住斯塔克工业的轰然倒地,970亿的巨债足够拖垮整个斯塔克帝国,我知道你曾经数次力挽狂澜拯救公司于水火,但这次,你再有天才的领导能力恐怕也无力回天了。对,我没有你们那么高的觉悟,利益就是我生命的一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那些神啊鬼啊的离我们太遥远了,听过树大招风么,复仇者联盟散了,兴许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呢。” “你……” 派博听完更加激动快步走上前在盖洛威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真让盖洛威猝不及防,他摸着脸颊上红红的掌印对斯塔克说:“你……你们……太过分了,我可是华盛顿特使。” “就算总统特使又怎么样,去白宫告我吧。”派博说道。 “派博……”斯塔克见此情景说道,“不就一千亿么,你也太小看斯塔克工业了,既然是我父亲留下的财务漏洞,欠国家的钱,我会还上的,”斯塔克从西服兜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面飞快的划了两笔就把整本支票簿丢到盖洛威的怀中,“这是我在花旗银行所有的钱,340亿多点,可能多个四五百万,我也不计较了,这么一大笔钱你知道就算盖茨也不可能一下就都给你。剩下的余款我会在明晚十二点之前转到你的瑞士银行062的户头,这是你的私人账户是吧,就免得你再从国库往那转了,放心,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的。” “托尼!你……”派博震惊道,她没想到托尼居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斯塔克先生您别激动,”这一点更出乎盖洛威的意料。 要知道上千亿美元对于世界上任何一家商业巨头都是毁灭性的,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这笔钱,而是为了不让自己走私军火和毒品,贪污受贿的罪行败露。 要不,按照美国的法律这上千万美元的贪污走私还不接着判死刑,就算不判死刑也得终身监禁,不得保释,那跟死有什么两样。 拿这笔钱来威胁他,只不过是让白宫把视线转移到斯塔克工业的政府贷款和复仇者联盟的合法性的问题上。没想到斯塔克今天真的要争个鱼死网破,和他父亲呕心沥血创办的公司来比,自己的分量简直微乎其微,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想到这,盖洛威慢慢露出了讨好的笑,将那本支票簿随之毕恭毕敬的推到了斯塔克的面前: “嘿嘿,斯塔克先生,您别激动,您别激动啊。咱这都好商量,我知道这些钱对于任何一个公司来说都是命脉。别为了我拖垮了公司,如果您能够配合我们,像前一阵那样对付复仇者联盟,那这钱我就完全可以找国会议员提案,说明之前是政府援助而非贷款,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盖洛威先生,总统已经亲自下命令了,他请你明天和你的好搭档汤姆森先生去白宫坐坐,不过今天晚上的话……你们恐怕得先去纽约市警察局委屈一晚了。”一个黑人男子拿着电话不慌不忙的走进来。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末日前夜(九) (接上) 对于这突发的一幕,斯塔克却显得很平静,他低声说了句:“你来了,尼克,你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面前。” 还没等弗瑞说话,盖洛威就激动地喊道:“尼克,亏以前我们之前还都在一起共事,你……你不但一手创建了复仇者联盟这个非法的武装组织,还……还蛊惑人心,不服从政府的管理,正好啊,你今天来了,我要把你抓回最高法院……” 看着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喘着粗气的昔日同事。弗瑞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依旧平静的说:“不好意思了老朋友,我刚好有总统的电话,你的光辉事迹中情局早就掌握了,巴顿特工上次去阿富汗执行任务,在isis一间的隐蔽的很好的密室内发现了五角大楼和他们秘密交易的记录以及各种军火运输售卖的文件。而你就是在其中开放绿色通道的人,阿富汗战争以及中东非法武装分子大量涌现,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源源不断的把先进武器装备偷偷卖给他们,怪不得那边的局势一直都稳定不下来,弄得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关系那么紧张,就是你们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造成的。” “你……你,尼克·弗瑞,你给我住口!你……你血口喷人!”盖洛威生气的抓起椅子要砸过去,与此同时,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队员将他和汤姆森一起摁在会议桌上。 “有什么话你去跟总统解释吧,华盛顿特使先生。”弗瑞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盖洛威抬不起头来。 “长官,特警已经在楼下等他了。”罗曼诺夫特工走进了会议室。 “你们这……”斯塔克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原来你又一次做了弗瑞安插过来的特务。” “我是特工,不是特务,共事这么久你不知道?”罗曼诺夫斜了斜眼说。 “你,娜塔丽,原来你不是……”盖洛威悔恨的吐出两个字又深深低下了头。 “我怎么了?你以为我真会跟你这种人上床?做梦,比我小十岁追我的人都比圣诞节时代广场上的人还多,还会有你这种老色鬼的好事。另外,香槟也能把人灌醉?开玩笑,这点常识都不懂,下次多准备两桶白兰地好吧。还有我叫娜塔莎·罗曼诺夫,想报复我就来复仇者训练中心吧。” 罗曼诺夫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盖洛威不寒而栗。 她的声音, 她的眼神, 她的曼妙的身姿,处处都带着流着毒液的倒刺,让每一个触碰到她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这就是黑寡妇,真的让对手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美丽的东西总是有毒的。 这位总是目中无人,自高自大的特使先生也不例外。 听完这一段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夜,那女人,在纽约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温暖柔和的床头灯将雪白的针织丝绒的床被染上了一抹金黄,也将娜塔莎酒后脸上的红晕映衬得更加美艳动人。她像小猫一样卧在丝绒之中,粉嫩的肌肤晶莹透亮,发出如珍珠般迷人的光。在蓝色的帷幔中,她的胴体是那么婀娜,曼妙,如同一件绝佳的艺术品,美得不忍直视也不忍触碰。 突然弗瑞的轻咳又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娜塔莎黑色的紧身衣上。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床上那只喜欢撒娇的小猫咪了,现在的她是细长的腿上沾满鲜血的蜘蛛。没有情感,眼中只有一件接着一件的任务。想到这,他叹了口气: “嗯,你们说的对,我承认,我全部都承认,带我走吧。” 汤姆森看到刚刚还叱咤风云,侃侃而谈的盖洛威居然一下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的……” “我们已经完了,走到头了,快带我们走吧!”盖洛威痛心地低嚎道,于是两边的特种队员就准备将他们押下去。 而就在这时, “慢着,”弗瑞说道,“事情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会大老远地赶过来了。” “什么?”派博疑惑的问。 “告诉我,盖洛威,是谁叫你这么做的。”弗瑞死死地盯着盖洛威的眼睛厉声质问道。 一听这句话盖洛威立刻吓得面色惨白,腿脚发软形同醉人。他的嘴只是一张一合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这种表现是只有在极大的恐惧面前才会出现的,可见盖洛威是受到了何种惊吓,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乔治,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你到底在为谁卖命,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弗瑞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看到事情发展到这里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盖洛威,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七尺高的汉子恐惧成这样。 “不,不……你快把我交到法院吧,快让警察把我带走吧,你别逼我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贪污,受贿,走私军火,贩卖毒品,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做的啊。”盖洛威突然暴躁起来,若不是两边押送他的特种队员拽着,他肯定得跳起来。 “乔治,乔治!你冷静一点,不会的,平时那些小的走私与受贿已经完全可以满足你荣华富贵的梦想了,你不可能在冒着么大的风险了,绝对不是这样,告诉我乔治,到底是谁在威胁你,让你如此害怕?”弗瑞激动地使劲摇晃着盖洛威的身子低吼道。 “尼克,尼克……我求求你,你……别逼我了好不好,他,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我全家——我的妻子,我的三个女儿,最小的才刚刚过完四岁的生日啊……”盖洛威说到最后居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谁……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谁要杀你,是谁要杀你全家,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弗瑞的眼睛里仿佛可以冒出火来。 “是啊盖洛威先生,告诉我们,还没有人能在斯塔克大厦里杀人呢,我们都可以保护你。”沉默许久的斯塔克也说。 看着众人期盼友好的眼神,一句句温暖的话语,盖洛威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正当他下定决心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 突然,一把刀直直的从后背刺穿了他的前胸,也就是一瞬间一股殷红的血液渐染了整张会议桌,大家吓了一跳,,众人就看着盖洛威怒目圆睁得直直地倒了下去。 “乔治!”弗瑞大喊一声。 “你是谁?你们……”斯塔克顾不上擦拭脸上被溅上的血点对揩着刀片上鲜血的特种队员厉声问道。 “这种人就该死,你们也别着急。头儿,我真佩服你,所有的一切貌似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但是这次你失算了,复仇者联盟的末日,就从这里开始吧,可惜你看不到全过程了。因为今天钢铁侠和黑寡妇都会给你陪葬。” 那名特种队员边说边摘下头上的头盔和头套露出了一张看了让心惊肉跳的脸,那张脸已经完全被几道深深的疤痕以及大块黑色的令人作呕的烧伤占据。一只眼睛已经换为了发出红色光芒的电子假眼,粗糙的缝合处让人禁不住会想里面会爬出几条扭动着身体的蛆虫。 “布洛克?!”罗曼诺夫惊讶的说。 “嗨,美女,好久不见,看见我没死很遗憾吧。”那怪物一样的男子转过脸。 “你……你们认识?”斯塔克撇着嘴作恶心状。 “认识?何止是认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是吧,朗姆洛先生。”弗瑞冷笑着。 “嗯,局长,一点不错,为了我们,你们毁掉了三艘最先进的空天航母,毁掉了整个神盾局,毁掉了你们曾经苦心经营的一切,但不好意思,我居然还活着,让你失望了哈。” “布洛克,你……山姆亲眼看见你在神盾局总部大楼被空天航母撞击砸落的石块掩埋了,怎么可能……”罗曼诺夫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 “布洛克已经死了!我现在叫交叉骨!山姆?那个秃鹫,就是因为他,我才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跟他不共戴天!不过还得感谢他,没有他我不可能被掩埋,交叉骨也不可能得以重生。” 一提到两年前神盾局叛乱朗姆洛就开始暴躁起来。 九头蛇的救护队将他从废墟里扒出来之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为了能够重新获得生命,他接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塑机体”计划,利用机器与人的结合以获得重生。在血肉之躯上缝合机器部件本就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更何况为了保持他本体的活力,不能进行麻醉,这痛苦更可想而知。也正是他这痛苦的回忆让他变得这样疯狂,九头蛇也正是利用了他的痛苦和仇恨让他成为了自己忠实的奴仆。 “早就知道你们会是幕后的黑手,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渗透进来了,而且你们的离间计划看样子也很顺利。不过这么缜密严谨的一系列计划可不像九头蛇一贯的作风。”弗瑞冷冷的说。 “当然是这样,我们九头蛇的新主人极地银狼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也给予了九头蛇再次重生的机会他使九头蛇变的更加强大。”交叉骨不无自豪和骄傲的说。 “极地银狼?原来是他,早就看出他的野心很大,没想到他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原来佩吉说的没错,一旦极地银狼坐上了头把交椅将会是我们最强有力的劲敌。”弗瑞的暗自想道。 交叉骨似乎看出了弗瑞的心思,洋洋得意的说:“好了,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今天先从你们开始,小辣椒和黑寡妇你们两位女中精英都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也是倍感荣幸啊。”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自动步枪,身边的几个队员也同时举起了枪。弗瑞身后的特种队员也不逊色,几个红色的光点在朗姆洛的身上游移,只等一声令下就会把他打成筛子。 “哼哼,”朗姆洛阴阴的一笑,“不错,你们的人是比我多点,但是你看看谁还在我的手里。” 随他的手一指,两个押着汤姆森的队员捂着他的嘴的手松开,就听见了汤姆森杀猪般的嚎叫:“救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什么九头蛇,我要知道是他们安排的打死我也不会趟这浑水,救救我,把我送到最高法院去吧,我还不想死……” “怎么样,盖洛威已经死了,不知道他的命又将如何选择呢?”朗姆洛扭曲变形的脸上拧出了一个个令人作呕的笑容。 “布洛克!你好卑鄙啊。”罗曼诺夫气愤地说。 “是吗,娜塔莎,谢谢夸奖,我从来都比罗杰斯优秀,罗杰斯除了超级血清还有什么啊,他有超级血清我都打得过他。而为什么你总是和罗杰斯打情骂俏,从来对我就是冷眼相看,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你站在他们那边是错误的。”说着举起枪,三声清脆的枪响后,三名站在弗瑞身后的特种队员应声倒下,枪枪射中眉心。其他队员想要还击,他立刻用枪指着汤姆森的鼻子: “谁敢动!” 派博看着这个场面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斯塔克则慢慢摸索着手上那只银色的手环,随后手环闪烁了几下蓝色的光然后又恢复了银色。斯塔克的嘴角微微一动,突然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伴随着火光,四个钢铁机器人撞开地面飞了上来,随着面部快速锁定,它们的肩头升起了微型精确制导散射枪,在三秒钟内,除了重伤的朗姆洛以外,其余叛乱队员均瞬间毙命。 “斯……塔克,你……你的钢铁军团不是让奥创全部销毁了么,怎么会这样……”捂着几处冒着电火花的伤口的朗姆洛激动地说。 “开玩笑,先生,”斯塔克缓缓站起身,打着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又不是在亚马逊上买的限量版,没有了我不会再造吗?” “你……我们果然还是差了一步啊。”朗姆洛紧握着拳,捶胸顿足道。 “好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极地银狼他的阴谋了吧,你知道的,现在是你插翅难逃了,告诉我们他还有什么计划,还有,他在哪?”弗瑞蹲下身,将朗姆洛摁在墙上说道。 没想到朗姆洛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静静的屋子里回响显得格外瘆人。他边笑边说: “你认为我可能告诉你们吗,反正我死过一次了,你们以为我还会那么害怕死亡么,告诉你们,我这条命是银狼大人给的,叫我出卖他,想都别想,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嘿嘿,等待你们的只有一句话——” 说着朗姆洛故作玄虚的把嘴靠在弗瑞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这只是个开始……” 这悄悄话他似乎是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话音落后又是一阵阵刺耳的狂笑。 弗瑞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位身经百战的神盾局长有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与慌张。 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在哪里,极地银狼就像是幽灵般萦绕在复仇者们,萦绕在每个人身边,而自己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一般的黑暗之中摸索,危险无处不在。 “尼克……” 罗曼诺夫马上上前将他扶起,弗瑞颤抖着站起身歪歪斜斜如同醉人一般,后面的几个特种队员也马上上前搀扶,将他慢慢带出会议室。 这时斯塔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钢铁战衣边快步走向朗姆洛边说:“我先杀了他再说。” “托尼,托尼,”罗曼诺夫抢先一步拦住他,“别激动,你不能杀他,托尼……” “你要干什么,娜塔莎?你看不出来吗,他已经疯了,你看看他,死都恨不得死到狼窝里,他一已经不是从前你认识的那个战友了,或许从来就不是。”斯塔克打开钢铁面罩说道。 就在罗曼诺夫还想要反驳之际,又是一声整耳欲聋的巨响。 会议室的墙被炸开了一个近三米的大窟窿,两个钢铁士兵燃烧着倒了下去,另两个在烟雾之中直直的被撕成了几块。 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斯塔克马上合上钢铁面罩借助手脚的推进器冲了上去,只见一个黑影扑来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会议室的另一面墙壁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张几十人的松木会议桌紧接着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桌后顶着,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于是他将能量集中到战甲胸口的方舟反应炉上,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透过厚重的会议桌通过天花板穿透了大厦。后面的人明显预料到了这一手,就在激光穿透桌子那一刹那,他翻身跃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敏捷的落在了炸穿的墙壁窟窿前,不过一撮被烧焦的毛发还是轻轻地飘落在地。 斯塔克也忽然觉得桌子轻了许多,手略一用力就将桌子撕成了两半。 他徐徐站起身,丢掉手中两半桌子才真正看清了对手的模样—— 青白相间的毛发,两只如天线一般树立的耳朵,一双黄色的眼睛如同两团炽热的火焰,长长的嘴里还咬着半截钢铁士兵的残臂,两排尖尖的牙齿闪着瘆人的白光,身体完全被一件宽大老旧风衣盖住,这俨然就是一匹站立着的雪狼。 看到斯塔克看见自己,他也不慌。 在吐掉了口中的半截残臂用沙哑浑厚如同狼的低吼般的嗓音含混地说道: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托尼·斯塔克。” 第十二章 末日前夜(十) 看到斯塔克看见他了,他也不慌,吐掉了口中的半截残臂用沙哑浑厚如同狼的低吼般的嗓音含混地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托尼·斯塔克。” (接上) 说完之后一闪就不见了,从墙上的窟窿看去一架ch-35武装运输直升机缓缓飞起,倒在地上的交叉骨也一瘸一拐的翻身跳进直升机内。 斯塔克正想追过去,结果钢铁战衣却不听使唤,在晃了两下之后便如同废铁板般倒了下去,斯塔克眼看着直升机慢慢消失在了密集的楼群之中吼道: “星期五,出了什么事!!” 眼前的虚拟战甲交互界面不停地闪烁,抖动,星期五的声音缓缓响起:“对不起先生,战甲好像是被植入了病毒,我必须赶紧打开它,否则它就会自动锁定……”战甲慢慢打开,斯塔克刚从里面坐起身,整个系统就完全停止运行。顺着阵阵刮来的冷风,他看了看墙上炸开的洞外仍然灯火通明的纽约,叹了口气。 弗瑞一言不发的坐在客厅里,脑袋里满是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罗曼诺夫站在一旁梳理着那一头棕红色的卷发;布鲁斯靠在墙上,看着其他人,想询问一下情况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因为刚刚的一系列的事情变化太快了,每个人都得好好静下心来整理思路。 而罗德上校依然在客厅一侧的卧室安慰着沃森和斯戴西,作为和彼得帕克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看来瞒着两人将她们叫到一起是不合适的,而且显然刚刚的爆炸声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争风吃醋。 “格温小姐,我跟着彼得什么事没见过,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沃森稳定下情绪后轻蔑地说。 “帕克?”斯坦西马上回过味来说,“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才是他正式的女朋友。” “呦,你不用吃我的醋,她和你只是大学里做实验的搭档,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沃森不甘示弱地说。 “哦?是吗,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在彼得眼中,他和你也只有亲情,谁自作多情谁自己心里清楚。”斯坦西的话里也带着刺。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您是堂堂警长的千金,为什么总和我抢东西呢?” “那这么说呢,玛丽简·沃森小姐,你可是百老汇的红人啊,只不过是曾经,是不是从酒吧唱歌以前那些帅哥靓仔们都看不起你才跑来跟我抢彼得啊。” “知道奥斯本公司的创始人本杰明·奥斯本么,知道绿魔么,知道章鱼博士么,我们在一起历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童装店看花裙子呢。”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都是蜘蛛侠的杰作,你们一起冒险?好像都是你是一直在拖累他吧。”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种事他怎么会跟你说,你们又不熟。” “什么事?我们怎么不熟,你看到我和蜘蛛侠接吻的照片了么,我那时真应该寄两张给你,现在回想起来还很浪漫呢。” “幼稚的小姑娘,你应该住在森林中的城堡里等着白马王子的,难道你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蜘蛛侠就已经吻过我了么?你那是盗版的,我的才是他的初吻。” “你……你骗人,不可能的,他怎么会认识你,你们什么关系啊,彼得你跟我抢,连蜘蛛侠都要跟我争,你……”斯坦西握起拳向沃森打去,沃森也不示弱连手带脚的和斯坦西撕扯在了一起。 “喂喂喂,你俩这是干什么我就刚过去看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俩就打起来了,至于的吗,还要不要淑女的形象了?”刚进来的罗德忙跑过来将两人分开。 “詹姆斯,这没你的事,她还敢打我,年纪轻轻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沃森不甘心的说。 “詹姆斯·罗德!你帮谁?你从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天天往斯塔克大厦这边跑,我爸都没抓你,你要是不帮我,明天就让我爸把你抓到监狱里去蹲两天。”斯坦西说。 “哼,这算什么本事,还你爸都出来了,对了,你还不知道你心爱的彼得就是蜘蛛侠吧,我知道,他亲口告诉我的。”沃森自豪的说。 “什么?!彼得?就是蜘蛛侠?” 斯坦西忽然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一边,猛然她又朝沃森扑去,“不可能,你骗人,他们要是一个人,彼得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来了,斯坦西小姐,你别激动,你俩都消停会吧,”罗德使劲拦着两个人说,“为了一个人就这么争风吃醋。” “你说,詹姆斯,你说!蜘蛛侠和彼得·帕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斯坦西的矛头转过来抓着罗德的衣服使劲晃着说。 “冷静,冷静,斯坦西小姐,这个有那么重要吗?”罗德也手足无措的说。 “说!告诉我实话,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你说啊!”斯坦西更激动了。 “别逼他了,你可以去问你的彼得去啊,你不说你是他正式的女朋友嘛。”沃森嘲笑道。 “好,我这就问问他去,绝对不可能,我们这关系,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告诉我,你等着……”斯坦西说着就站起来想往门外冲。 “别别别……别激动,斯坦西小姐,你这是干嘛去,我告诉你,彼得·帕克他确实就是蜘蛛侠,他这是怕你担心才不敢告诉你,也是怕你有危险,我们把你们接过来就是保护你们的。”罗德拽住斯坦西说。 “什……什么?彼得他……真是蜘蛛侠?不……”斯坦西更加拼命的往门外冲。 “你怎么回事,我不已经告诉你了么,你怎么还要走啊。”罗德使劲把她按在沙发上说。 “不……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你放开我……呜呜呜……”斯坦西大哭道。 “哼,怎么会担心她,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哭,都是家里把她娇惯的。”沃森不屑的说。 “你就少说两句吧,沃森小姐,现在还不是讨论谁是彼得男朋友的时候,现在不得不说他的处境很危险,你们快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 “哼。”沃森不屑的瞥了还在抽泣的斯坦西一眼扭头就向门外走,“我去别的屋睡。” “没关系,等着帕克来收拾吧,弄得这么复杂。”罗曼诺夫走进来看着想去追的罗德说,“到客厅来,咱们来讨伦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让她俩都静一静吧。” 罗德正想走,只见斯坦西马上拽住他的胳膊。眼泪汪汪的看着罗德,这目光的交触瞬间让罗德的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天,斯坦西小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在身披钢铁盔甲在中东进行过上百场大大小小战役的罗德此刻却感到空前的压力。在他看来,这比烧红的机枪枪管和爱国者导弹后喷射出雪白的蒸汽更能让他屈服。 “你别走好不好,詹姆斯~”这甜美的声音让罗德几乎瘫倒在地,无奈的他转过脸对罗曼诺夫说:“陪陪我好吗,这……我受不了了。” “这有什么,堂堂总统的保镖害怕这个?我还可以比她更甜你信不信?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罗曼诺夫说着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 斯塔克的快步走入打破了寂静,只见他的脸通红,随手将一个口香糖大小的金属片丢在桌子上: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尼克!这和我们往常遇到的九头蛇部队又不一样,他们的科技又进步了。我们已经将名单上列出的所有的九头蛇高级人物全部歼灭了,洛基的权杖也被我们肢解了,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的技术还在继续升级?最终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还有……” “托尼,托尼……你冷静一点。”派博忙走上来劝道。 “让我说完,派博。那个狼人,你看到了吧,他是谁?这真的是《狼人部队》里出来的么,他一点也不像我们前面所见的那些敌人,九头蛇技术的发展速度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了,这是什么?” 他指着趴在椅背上的班纳示意他解释和补充。 “基因。”布鲁斯一脸茫然地吐出这个词。 “对,基因,他们这是想干什么,生化危机吗,为什么我们居然到现在才了解到他们的存在。” “斯塔克,”沉默许久的弗瑞渐渐恢复冷静,“我们现在所处的形势远比你我想的要复杂得多,这么久以来他一直盘踞在九头蛇的根基之上。甚至他们现在还是不是九头蛇都已经难以确定了,九头蛇已经进化了,而原来的我们从来没有了解到这一点。” “不,我们了解到了,头儿,”科尔森从走廊进来说道。 “菲尔!你……”弗瑞的身体猛地一震惊讶的说,“这……不可能。” “终于有一件能出乎你的意料的事情了,头儿。班纳控制心脏跳动的药剂可不只有你一个人会用哦。”科尔森故作神秘的说。 “可,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情况。” “我能去哪啊,还在神盾局呗。” “我是神盾局局长,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留在神盾局内?” “二战结束后的国土安全调查局不只单纯的演变成神盾局那么简单,也不仅仅只需要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这么光鲜的外表来抵御九头蛇等等异常恐怖分子的袭击,而其中很大部分都是由我们地下组织进行秘密处理。”科尔森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神盾局的地下组织仅仅只是个设想不是吗?当时皮尔斯把神盾局交给我的时候提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有关它的任何消息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他是谁,还是那个叫着‘和平是一项义务而不是一项成就’而拒绝了诺贝尔和平奖的人么,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改变对他的看法?是他一手创建了我们这个机构,其实是希望对神盾局构成制约,以及处理一些不合神盾局规矩的事情。我们一直是神盾局的影子,皮尔斯希望有机会让我们取代神盾局甚至是世界安全理事会而存在。只可惜,他和神盾局一起去了。” 科尔森的话语有些发颤,“他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或许从来就不是。之所以你一点都没有察觉是因为我们是他私自设立的,并没有档案资料以及任何身份,就像是亡灵一样。我们专门从事暗杀与搜集情报工作,这么多年来我们其实一直在为皮尔斯甚至是在为九头蛇工作,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直到上次华盛顿神盾局总部解体。” “那你们的组织现在……”弗瑞问道。 “彻底解散了,大树都已经被蛀空了,树根就没什么意义了,况且,头儿,只要有你在,任何地方都是神盾局,头儿。”科尔森情绪激动的说。 “嗯,以前我们都是在毫不知情中替九头蛇做了很多事情,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还有机会重新来过,这也是复仇者们的使命。”弗瑞和科尔森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先生,您请的客人到了。” “客人?还有客人?”班纳疑惑的问道。 “哦,是梅姨,小蜘蛛的阿姨,这样我就安心了,明天就去找帕克,但首先我们得保证他最亲近的人的安全。”斯塔克的语气轻松起来。 “请问,是这里要让我来换吐司炉吗?”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和蔼可亲,走路颤颤的老太太缓缓走进来,边走边环顾整件现代化的高科技宫殿。 各种虚拟触摸交互界面,任何东西都可能是显示屏。贯穿三层楼的玻璃可以看到大半个纽约市区,甚至都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高高举起的火炬。 “额,我好像走错了,我只想换一个吐司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梅老太太的紧紧攥着一张宣传彩页就想往回退。 “梅姨,梅姨,别走别走,你没来错地方,确实是在这领吐司炉。”斯塔克马上迎上去搀扶着她到沙发上。 “怎么会在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仅仅只是买了一份56美元的理财产品。”高档柔软的沙发,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檀木的地板,一人多高的水晶灯,显然是一个平常人家的老太太所无法想象的。 “不不……我们,不是理财产品的,我们送的是……额……” “援助……”一旁的班纳忙解围道。 “对对,援助,额……政府援助,对,政府援助” “政府援助?你们是政府工作人员?在这办公?” “额,不,不,嗯,这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政府工作人员可以住这么好的房子?”梅太太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我,不,我这不是,对,星期五,给我个吐司炉!”斯塔克忙转移话题,其他人也偷笑着悄悄地走开了。 “先生,我们的厨房早就不用吐司炉来烤吐司了,而且您近五个月来从来没有再吃过这种东西。” “哦,我的天,星期五,我……” “星期五?为什么,那那那……个工作人员说到这来就可以领到,把我支到这来,为什么还要我等到星期五,政府人员的工作效率太低了,我要去投诉你们。” 看到斯塔克哑口无言,和班纳面面相觑的时候,梅姨笑了。 “好了,斯塔克先生。你根本不是政府,而且你这也不是送吐司炉的地方,你别想忽悠我老太太。《纽约时报》天天的的头条人物我还能不认识么,而且你以为我只需要吐司炉是吗?能不能有点新意,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说吧,有什么事?不过前提我可不能帮你拯救世界。” “梅姨,我们真的没想骗您,我们都是帕克的朋友。”派博柔和的话语马上让梅太太怀有戒备的心理放松了许多。 “帕克?帕克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他说是要给什么重要的人拍照,这孩子天天都见不到人,就迷蜘蛛侠。在他房间里的蜘蛛侠照片都一沓一沓的。蜘蛛侠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的神情也失落了许多,也听不进我这老婆子的话。你们可都是超级英雄,不管世界怎么看你们复仇者们都是好样的,你们劝他的话我相信会管用。” 斯塔克听了以后,眼眶有些湿润,即使他带着一部分的复仇者们签订了联合国超能力注册法——《索科维亚协议》。即使这一份议案导致近半年复仇者内部决裂,即使他亲手将自己的昔日并肩战斗的战友义无反顾的送到了关疯子的海底监狱都没有任何人说过自己是英雄。 没有人。 反倒使得人们更加厌恶复仇者们也包括他自己。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罗杰斯他确实说的有道理,即使全世界都反对自己认为对的事,也要敢于对世界说:不,你让开。这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英雄。 看到斯塔克默不作声,派博忙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您的安全,因为我们的敌人随时都会进行更为疯狂的行动。所以,在我们确认我们敌人的所有行动计划之前您要受到一切必要保护。” 梅太太嘿嘿一笑:“谁会为难我这个老婆子呢,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我没有见过,没关系的,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梅姨,现在局面非常复杂,九头蛇可能会隐藏在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罗曼诺夫从里屋走出来说道。 “帕克他,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吗?他不会有危险吗?”梅太太的脸上依旧写着焦虑。 “不会,”斯塔克站起身咬着牙说,其实他的心里也越来越不确定是不是九头蛇已经下手了,他更加担心彼得·帕克的安危,不过他还是强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放心吧,小帕克肯定不会有事的,因为,我们都是复仇者。” 斯塔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但好在梅太太并没有在意而是惊慌地说: “我的咖啡还在煮着呢,燃气也没关。” “放心吧,我们这里咖啡壶,咖啡机可有的是。你们那片半个纽约市的燃气都是斯塔克工业提供的。从今往后你所有的燃气费都由我来买单,只要你愿意的话,整个燃气公司都可以交由你支配。” “是吧,星期五。” “好的,斯塔克先生,谢谢你的恩赐,让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婆子还能享受到这样女皇级的待遇。” “梅姨,你也来了?”沃森听到消息激动地跑出来。 “那就先带梅姨去你那屋休息吧,沃森小姐。”派博说道,“今天晚上让星期五把楼下的房间打扫打扫,明天把你们的房间好好安排一下。” “好的,谢谢你,派博小姐”沃森说。 “星期五到底是……”梅姨回到了刚刚一脸的疑惑。 “星期五啊,他是一套系统……”沃森一边搀着梅姨走进里屋,边给她讲星期五的事情。 送走了二位,斯塔克说:“paper,你今天的心情好了很多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做梦,”派博的脸色一变,“快去西会客厅,明天的计划还等着你们一起制定呢,别让他们等太久,明天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呢,晚安。” “唉,好吧,又要通宵了……”斯塔克沉沉的叹了口气。 “先生,”头顶传来了星期五不紧不慢的声音,“我想告诉您,斯塔克大厦整栋楼的咖啡全部都由三英里外的斯塔克咖啡加工厂通过特殊管道输送,三年前我们的厨房就没再出现过咖啡机或咖啡炉。” “好吧,星期五,你可是职业拆台的系统啊,我怎么开始怀念贾瑞斯了呢?” 说罢,斯塔克转身向西会客厅走去。身后的灯随之熄灭,斯塔克大厦也随之进入了梦乡,如水的月光在漆黑的玻璃幕墙上闪着分外夺目的惨白的光芒。 不夜天的纽约市里:急促的警笛声,广场led显示屏的广告声,几个醉鬼的咒骂声,各种声音逐渐混合成类似洪钟般的隆隆,萦绕在纽约殷红色的天际。在浓重的黑色中一声一顿的凿出了一块又一块斑驳的血斑。 那红色在声声钟声的震颤中仿佛每次都可以溢出血来,又像是一只只通红的眼睛在凝望着这个都市,望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论是抱着布熊做着甜甜的梦的小女孩买还是街角盖着报纸的流浪汉,是在西会客厅认真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的斯塔克还是在宾馆沙发上注视着照在圆盾上血光的罗杰斯,钟声就在他们的不知不觉中悄然敲响。 这不是哀悼死者亡灵的安魂曲, 这是——超级英雄的丧钟。 (末日前夜完) 第十三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一) 第二天清晨罗杰斯一行人来到位于纽约皇后区的彼得·帕克的出租屋。 那是一幢九层楼顶层分出的一个狭小的房间。 而这整栋楼则隐藏在周围其他更高的有着耀眼玻璃幕墙的摩天大厦的阴影中,显得极不协调。这里基本上都是为一些生活在城市中下层的人提供住宿环境,年久失修的外墙石块已经由于长期雨水的冲蚀变得光滑,布满了细密的青苔,这也让本身年头不短的建筑显得更加古老。 “帕克还真是低调啊,一个超级英雄,住在这么简朴的地方。”圣约翰看着眼前这几乎是他年龄的两倍的木门说道。 大楼入口处一个背着蛇皮袋子的老头醉醺醺的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小混混无聊的叼着烟卷靠在墙上;带着七八个流着鼻涕小孩的穿着脏围裙的老妇人…… 圣约翰厌恶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当调酒师之前他也是这个状态,但他已经完全不想去回忆那段食不果腹祈求路人施舍的日子了。 玛利亚却很自然的从挎包里掏出几张新簇簇的钞票塞到那个老妇人的手中,老妇人叹了口气然后连声道谢。看来她真的不希望被别人施舍,可看着这么多瘦骨嶙峋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新簇簇的钞票来的更实在的么? 看的出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以后她从脏围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做工并不精细,颜色也很暗淡的锡勺递给希尔,眼神慈祥和蔼地示意她收下。 希尔道谢后欣然接受,看着勺子赞美了一番,并热情的和老妇人寒暄了两句。 待老人带着孩子回到屋里。圣约翰充满不屑的说:“人家老妇人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拿人家的勺子。咱们又不缺这个东西,不是说付出不要求回报吗?” “你需要慢慢才会明白这一点,你现在还太年轻,她给我这个是换回更重要的东西。”希尔认真的说。 “那是什么?”圣约翰脸上的不屑渐渐被疑惑取代。 “尊严。”希尔郑重的说。 这两个字一下触动到了圣约翰的内心。 此时的尊严二字真的好重好重,也从来没有人如此认真的教过他这一点。 在这之前,为了钱,为了自己的欲望,当打手,混黑社会,地下钱庄,甚至是抢劫诈骗,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而尊严这个词在他的字典里一直是个空白,想到这他也在暗自庆幸自己加入到了复仇者联盟。也终于找到了一条真正实现自己价值的道路,不再像以前一样苟且的活着。此时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学的真的还有很多很多。 正当一行人正要继续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见到几个女生惊叫着跑下来,她们脸色惨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才会出现的表情。 “等等,出了什么事?”罗杰斯想要试图拦住她们,但她们疯狂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 “我们……是路易斯的朋友,今天是过来……过来找她一起去聚会的,可……” “怎么样?可什么?”圣约翰也被她们的恐惧所感染,激动地问道。 “不不不……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其中一个女孩撕心裂肺地叫道。 听到这话以后罗杰斯知道人在遇到如此大刺激的情况下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匆忙向顶层跑去。 顶楼一共有两个房间,右边的是房东左边的就是彼得·帕克的出租屋。 罗杰斯一行人飞奔上来,发现帕克的门紧闭着,房东的门却是虚掩的,从里面袭来一阵阵彻骨的寒风,还夹带着血液的腥味,皮特皱起眉,捂着鼻子站到了希尔的后面。 罗杰斯打开门走进那个不大的房间赫然发现了两个已经被定死的在墙上的人,一男一女,看年龄像是父女,勃颈上都是三道鲜红的爪印,无数苍蝇嗡嗡的在周围盘旋,这声音在史蒂夫听来更像是一声声唱给复仇者们,唱给地球的挽歌。 皮特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厕所冲着马桶就开始哗哗的吐。圣约翰看到这个也从内到外的恶心,不过更多的是气愤,他看到罗杰斯握着拳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希尔也不忍地低下头。 这时皮特惊恐的从厕所飞奔出来:“队……队长!”看到孩子的样子,罗杰斯马上跑到厕所,拉开了浴室惨白的布帘,看到浴缸里的一幕,他的额头一阵眩晕。 浴缸中是一个被溺死的尸体,电线伸入水电热水器上被随意扯下来的电线伸入水中此时还在冒着死神镰刀上淡蓝色的火光。尸体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已经开始浮肿,并散发出一阵阵浓重的恶臭。 随后过来的圣约翰看到后直直的向后仰倒去,幸好希尔及时扶住了他。他看着希尔秀美的脸庞再也抑制不住了,内心的气愤转瞬变为了巨大的恐惧。眼泪夺眶而出,然后把脸埋在希尔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并喊出了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想说的话: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无辜的人……要被如此残忍的杀害,他……他们做错了什么!” 皮特的泪水也在拼命的下落,他红着眼圈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看着天边血能滴出血来的朝阳。 这每每被世人赞美的充满希望的朝阳,此刻却愈发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她似乎是在狂笑着,提醒着这群昔日叱咤风云的超级英雄们,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可他们两个还都是孩子!初出茅庐就给予他们如此大的打击。一个画家、一个调酒师,他们原本可以过的平凡安逸的,可…… 罗杰斯看着圣约翰和皮特倍感痛心。 他是谁? 到底是谁能够如此丧心病狂? 他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敌人。他的手段极度的凶残,而且冷酷无情。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要挫灭他们的勇气,将恐惧不断地注入它们的肉体和灵魂,让他们由内而外的崩溃以致自我毁灭。他显然对人们,对复仇者们的心理了如指掌。 是谁这么恐怖? 为什么统计名单的所有九头蛇幕后的幕后都被处决了,还会有更加幕后的主使? “我们是九头蛇,砍掉一个头,会新长出两个头。” 不知为何,当年那个杀死博士的凶手,临死前口吐白沫的画面变得如此清晰。 突然,电视机诡异的响了。 屋子里的所有人的神经都一震。 他们匆忙跑到客厅,那台小的电视机的屏幕开始不停的跳动、闪烁。同时里面传出了混种不清的声音,低沉,含混…… 像是俄语! 忽然电视出现了曼达龄的十环标志,以及电视失去信号的三色条,随后是曼达龄的身影。 显然还是在当年被斯塔克击败后羁押他的纽约州克林顿监狱,这所堪称世界上看守最严密的监狱如今变成了停尸房一般,就在曼达龄的身后的监狱通道横七竖八的躺着不下百具狱警的尸体。殷红的血液将两旁雪白的墙壁渐染上一个个鬼影,好似地上冤死之人痛苦的亡灵。 好像是在等待大家仔细欣赏身后的背景。 半分钟后,曼达龄微笑着对着镜头沉默良久,才开始用那充满邪恶和冷酷的声音缓慢的说: “有人说,想要征服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恐惧本身。我,做到了。is的领导人又回来了。托尼,准备好迎接我的挑战了吗?我现在已经拥有数以百万的信徒,他们个个都是拿起武器就能够团结一致,浴血奋战的伟大战士。九头蛇也会为我们提供大量的先进武器。美国人,你们买单。你们的军队到过的地方,除了残垣断壁,武器泛滥,饥饿贫穷和一个千疮百孔的傀儡政府,什么都没有留下。你以为那里的人都是难民?错了,他们也是渴望平等,自由的热血青年,他们的要求不高,吃饱饭,妻子和孩子安然无恙,而连这些你们都没法保障他们。”此时电视上出现的是几次局部战争的影像资料,以及有人用手机拍摄的平民被屠杀,民居摧毁的视频。 “基里安死了,你以为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并非如此,相反我们十环帮在九头蛇的控制下更加的团结。在is的旗帜下面,我给他们他们想要的。给他们充足食物,干净的水源,舒适的房间以及平静的生活。而为这些买单的同样是你们。我要真正建立一个比罗马更雄伟,比波斯更富庶,比马其顿更威武,比古埃及更长久的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而当我站在is国首都加沙的大清真寺对上安拉祷告,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一幕将会被永远的载入史册。一切国家的总统,国王都要向我俯首称臣。到那时,真正的平等与自由都将普照人间。任何人,都休想阻止我,包括他们……” 画面切换到复仇者联盟在各地的行动,纽约,华盛顿,索科维亚,柏林机场等等。到处充斥着爆炸和惨叫,还有九头蛇士兵哀嚎着接受治疗的镜头。 恍惚之中复仇者们, 他们才是邪恶的化身。 “所以,这些阻止我们享受和平与安逸的人们永远不可能能阻止我们。而今天,我将代表大家,带着大家的渴望敲响他们的丧钟。现在,就从他开始吧……” 画面突然转到现场直播画面。 帝国大厦最高处的信号塔尖上居然吊着个人,那个人已经浑身僵直,全然没有了生命迹象,他穿着红色的蓝色的…… 他是— —蜘蛛侠?! 怎么会? 皮特一下瘫倒在地。 帝国大厦外墙用带血的蛛网画着一个逼真的九头蛇的标志。 九个蛇头像是盘踞在骷髅下的幽灵,从市中心最高的大楼之一的顶端俯瞰着这些弱小而又怯懦的人们。骷髅头的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充满了仇恨,它知道它已经抓到了复仇者们的弱点。 看到这一幕,罗杰斯飞快的向楼下跑去。玛利亚搀起地上的皮特和步伐踉跄的圣约翰一起,紧追而上。 罗杰斯在楼下没有犹豫就直接向帝国大厦的方向飞奔过去。他深知,在纽约的道路上几乎任何车都赶不上他,但这个速度还是不够快。 下楼看到罗杰斯已经模糊的背影,圣约翰定了一下跟了上去,玛利亚一愣: “圣约翰!你干嘛,上车,你能追上他么?” 圣约翰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向前跑去,心里默念着:“我是英雄,我是复仇者,我不能被击倒……” 他的脚步随着他的默念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运动。路边的人都急忙避让在一边,从他们惊恐的脸上他知道到时候了。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燃烧,自己为了这次复仇者面试穿上的最好的一件衣服已经在空气的摩擦中被一缕青烟带走。他不在乎那件衣服,更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唯一的信念就是“队长需要帮助,复仇者需要帮助,世界需要帮助。 现在的他身上已经完全被明亮的火光包围。通过前面皮卡车作为踏板, 他猛然一跳。 身体就像火箭一样带着周围人的惊叫声飞入了云霄,一架准备降落民航客机从他的头顶飞过。 脚下是洁白的云海,在阳光的照耀下翻腾,这美丽的景象缓解了他的恐惧更增强了他的信心。 顿时,他觉得黑暗一定会被战胜。不管是谁,不管他来自何方,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必定被阳光穿透。想到这他用尽全力向云层飞去,像一道闪电般划破苍穹,像一颗流星般落在了帝国大厦的楼顶。 看着信号塔上的蜘蛛侠——彼得·帕克,被自己的蛛丝勒住脖子挂在避雷针上,圣约翰奋力大喊道: “帕克!!” 这时几个九头蛇特工突然从一边冒出来,举起自动步枪瞄准了还在燃烧的圣约翰。他被这情况吓了一跳,毕竟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是第一次,他本能的向后退去,而随之而来的恐惧让他身上的火焰弱了不少,人也差点从高空摔下去。 可那几个人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弱而丝毫手软。这些被九头蛇严酷训练出来的特工是没有感情的,在他们眼中,只有无限制地完成命令。 自动步枪哒哒的声音惊起了一群傍边大厦顶的一群鸽子。本来以为会被打成筛子的圣约翰却丝毫没有感觉,子弹在离他的身体还有近一厘米的地方瞬间气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面的特工气粗了。一面更加疯狂的射击,一面向前逼近着。尽管他们面对这样的超级英雄这丝毫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冲锋。 圣约翰则是看到这样惊奇自己如此强大的力量,一丝窃喜油然而生。 “不怕死是吧。” 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随即将能量集中在手里,像丢棒球一样,一个火球嗖的飞了出去。 一个特工立刻全身燃烧着倒在地上。另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火焰马上迎面扑来,剩下的就只剩下几块步枪上烧的发红的金属。 圣约翰难以置信自己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怕。 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但之前是误杀,他并没有想过置那个人于死地。 但这次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他对九头蛇这个组织已经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烧光他们所有的人。 所以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杀人,也是真正的心痛。 都是从九月怀胎天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 年轻的他心里百感交集。 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抵着顶层的门飞出了楼顶。再看门口,罗杰斯正喘着粗气拿着盾威风凌凌的站在那里。 “队长!”圣约翰喊道。 “圣约翰?”罗杰斯问道。 “对,是的,队长,你看我,我……” 圣约翰指着地上一个烧的焦黑的尸体,和几块刚刚冷却的金属。 “别担心,孩子,有些人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们的存在,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他们所走的路早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如今的命运。或许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但是却要由他们来买单,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瓦解九头蛇。让坏人尽快消失,只有这样更多无辜的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也包括他们……他们也都是些可怜的人。利用他们完成自己的贪婪而邪恶目的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说完这番话。罗杰斯把盾背在身后快速爬到信号塔顶,而在他正要将蜘蛛侠脖子上的网用锋利盾沿切断时。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集中了他。 罗杰斯瞬间被击飞,万幸的只是落在了帝国大厦三十米以下的第二级天台上。天台的屋顶瞬间被罗杰斯的身体砸出了一个直径四米的大坑,四周的石块也随之出现了长长的裂缝。 再看信号塔上站着两个皮肤发着红光的人,这是被当年伊万诺奇·基里安发明的血清注射的人。一些肢体残疾的人为了恢复完整身体而自愿参与注射,虽然身体会在在短短的几小时内会完全恢复,但之后的副作用和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他们需要像吸毒的人一样定期的药物注射以维持体温,否则身体会因为巨大的热量膨胀而炸裂,如同人体炸弹一样。 所以被奥斯本收购的“a.i.m.”公司将它私下描述为“不是炸弹的炸弹”,曼达龄很多次的炸弹袭击都找不到弹片就得益于此。 这也使得接受注射的志愿者为了定期的药物心甘情愿的成为九头蛇的枪和牺牲品,不知道哪一次的任务得到的是催化剂,哪一次是解药。如果是催化剂不但不会降低体温,反而温度会指数增长,并在短短十五秒到二十秒内爆炸开来。 没想到斯塔克上次毁了他们的整个基地,伊万诺奇也死在那,还是没能阻止这血清的蔓延。 两个人从信号塔跳到了圣约翰前面十米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圣约翰看着躺在天台痛苦站起来得罗杰斯。想着刚刚他说的那番话,握紧了拳头,冲两人大喊道: “对不起,你们俩站错队了,我会替你们找九头蛇报仇的。”然后冲了上去抓住两个人的胳膊飞向了高空。 “你们不喜欢炸么,” 冲破了云层后圣约翰说,“我也喜欢。”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二) “你们不喜欢炸么,” 冲破了云层后圣约翰说,“我也喜欢。” (接上) 两个人惊慌地看着他,只见圣约翰拉着两人转了四五圈猛一松手,两个人就顺势飞上了更高的天空。之后他便集中能量向两人飞出的方向用自己前胸发出了一道巨大的火焰光束,只见被击中的两人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哦,哦……” 圣约翰发觉自己好像有麻烦了。话音刚落,只见爆炸的巨大气流将猝不及防的圣约翰冲向了地面。高速的下落使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失去知觉。 朦胧中感觉好像有人将自己拽起来。 穿过高楼的密林,穿过山川小河…… 然后自己的眼皮开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由于电梯早已被九头蛇的人切断了,到达帝国大厦中央电梯的玛利亚和皮特手足无措。 难道要从楼梯爬到103层么? 就在这时,两个人也穿过警戒线进到大厅里,是班纳和罗曼诺夫。 “希尔,” 罗曼诺夫半开玩笑,“你比我们早一步。” 玛利亚则更加惊讶的望了一眼在一旁的班纳。 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前所未有的场面,冷冷地说: “怎么,你的任务是去找你男朋友?” “希尔小姐,我是来帮忙的,我是自己过来的。”班纳忙说。 “……” 希尔更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现在一句话两句话也解释不清,先说说情况吧。”罗曼诺夫说道。 “好吧,电梯现在已经被切断了,而这是一栋103层总高度超过440米的建筑,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到达楼顶,” 玛利亚·希尔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罗曼诺夫,上面是帝国大厦的全息三维视图。 “这次的敌人和我们以前遇到的九头蛇很不一样。” 罗曼诺夫边盯着屏幕寻找方法边道,“罗德上校已经飞上去了,你跟训练中心联系了么?” “这是最奇怪的,训练中心没有反应,难道那边也出事了?”玛利亚有点担忧的说。 “很有可能,这像极地银狼的风格,” 罗曼诺夫虽然脸上还是充满冷静,但从她微微抖动的嘴角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已经有些慌乱,“罗杰斯呢?” “队长他已经上去了。” 皮特的眼睛还带着泪痕,面对一个连身经百战的黑寡妇都会感到恐惧的敌人,皮特的表现也合乎常理。 “孩子,” 看到皮特的表情充满心痛,罗曼诺夫把两只手放在皮特颤抖的肩上。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相信罗杰斯已经提醒过你了。只要站在这,你,就是复仇者。你会见到很多无辜的人的死去,无论多少人死,无论他们怎么死的,多么的惨不忍睹。你都记着你不能倒,因为你还要保护更多活着的人,一味地沉溺在死去之人的阴影中,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记住我的话,勇敢起来,敌人可不会因为你是个新加入的复仇者而手下留情。” 听到了罗曼诺夫的这席话,皮特备受鼓舞;。是啊,还有很多活着的人在等着他去保护, “我明白了,罗曼诺夫小姐,我会努力的。”他坚定地说。 “叫我娜塔莎就好,我们现在都是复仇了,也就不用那么拘束。”罗曼诺夫欣慰的露出了些笑容。 “队长!”皮特叫道。 他们往楼梯口看去,只见美国队长扛着生死不明的蜘蛛侠走出来。警戒线外的的警察,记者和医护人员立刻像洪水一样涌进大厅。 “我们得赶紧回训练中心,那边出事了,罗德和斯塔克已经先过去了。” 看到玛利亚等人惊奇的目光,罗杰斯接着说:“蜘蛛侠咱们也得带回去。以他的能力应该还有救,不过目前他还是待在咱们身边比较安全,”然后他转向罗曼诺夫,“你的任务是去斯塔克那是吗?弗瑞的主意吧。这可这是个好主意。其实你不去找他,我也会去找他的。还有,欢迎你归队,班纳博士” “是我的主意,如今大敌当前,我必须力避一切可能的内部冲突。你能够如此淡然的接受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大费周章了。”弗瑞从来来回回的人们中走过来,旁边跟着科尔森特工。 “这像极了你的作风,尼克。科尔森也是服了像你一样假死的药么,河豚b毒素是吧?布鲁斯你知道吗?你的这个药可在神盾局帮了大忙了。可是这次它的药效似乎更长一些。”罗杰斯不无嘲讽的说。 “是我召你进入的复仇者联盟,现在联盟里的成员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大,我们必须联合你和托尼,当年是我的死让你们联合起来保住了纽约,这次我的复活同样是让你们重新联手,因为这次保护的可不仅仅是纽约了,”科尔森说道,“队长,你和托尼是我们都队伍中灵魂性的人物,一旦你们之间产生了矛盾,对复仇者联盟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对世界来说也将是毁灭性的。” “史蒂夫,菲尔说的没错,托尼也是复仇者的一部分,是我们共患难的朋友。”罗曼诺夫接着说道。 “嗯,”罗杰斯点了点头,“我从来都没有把托尼当成敌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的,一直是。” 皮特的心颤了一下。 他意识到了。真的,团结是这支队伍发挥出前所未有力量的关键。每个人都尽自己的所能,再将之集合在一起。这种力量真的是不可估量的,也是联盟走到今天的支柱。 “我们得赶回训练中心,” 弗瑞说道,“坐这个去吧。” 他指了指停在帝国大厦前三辆黑亮的装甲车,上面神盾局的标志已经被擦去,重新喷漆而成的“avengers”格外耀眼:“交叉骨朗姆洛带着第一队叛变了,正好给你们腾出了一辆车。” 说罢,第一辆装甲车顶的舱盖打开了,只见罗根端着xm312从里面站起来。他笑着说: “这比我以前用过的重机枪轻多了,我的天,这是轻机枪吧。” 说着他微微一使劲,整个机枪就从底座上被拔了下来。 “你还需要枪吗?金刚狼,你自己就像一辆坦克一样。”弗瑞说道。 “什么时候咱们这么高调了,队长。”看着忙着拍照的记者和后面堵得长长的车队,皮特疑惑的问道。 罗杰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阵势,他早已猜透弗瑞要干什么了。 他看着弗瑞对皮特说:“这步棋走的挺险啊,尼克。你就等着跟我们进行一次真正战斗吧。皮特,很快的。” “往往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胜利,我们复仇者们走的哪一步不是险棋?”弗瑞笑道。 “快点,里面很宽敞啊,上来,有什么事路上说,咱们到那还挺远呢,” 罗根似笑非笑的伸出三根钢爪毫不费力的把那挺机枪劈成几段,周围的人的记者警察还有围观的人都呆住了,他们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什么叫做削铁如泥,“这车比我跑步快不了多少,所以得快点。” “有仗要打,怪不得罗根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来。”罗杰斯露出了他那让万千少女着迷的微笑,皮特第一次见队长这么会心的笑。 “他就好这一口,”弗瑞也露出了笑容,“所以……” “所以,啊——我们走吧,我可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蜘蛛侠站起来了,左右晃着脖子,“这笔账我记着呢。” 四周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帕克一反常态摘下了头套,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伸出胳膊成v字形,享受着人们的欢呼和喝彩。 “应该把他挂到哈利法塔上去,我看谁去救他。”弗瑞对罗杰斯说。 “这才是人们喜爱的英雄,这样的超级英雄才接地气,尼克,他真正的为大家做了事情,我们做的呢,把核弹送出地球?毁坏街道?把飞上去城市炸掉?走,上车,我们还有仗要打呢。” 罗杰斯笑着走上了装甲车。 待装甲车车门缓缓关闭,帕克带上头套射出蛛丝到装甲车尾,轻盈地一跳在空中翻了360度转体坐到了装甲车顶。 靠着罗根打开的舱门盖舒服的向两边的群众招手,周围的人都很近乎疯狂的喊着: “蜘蛛侠!蜘蛛侠!” 罗根隔着舱门盖问道:“幸会幸会,蜘蛛侠先生,我活了这么久在就见到两个如此受人爱戴的英雄。一个是罗杰斯队长还有一个就是你,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生活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也是蛮好的。” “是吗,他们喜欢我,其实我刚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天天被封杀,被排挤。我把我的青春都奉献给这座城市了,直到现在才有人如此追捧我,”帕克摘下头套,看着头套上那张贴满大街小巷的蜘蛛侠的脸,深沉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把我面具下的脸展现给世人,他们现在才知道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 “别担心,小鬼头,狼叔这老脸都露了上百年了。你也会习惯的,”罗根点燃了一支雪茄叼在嘴里,歪着嘴笑道。 “狼叔,你也是个传奇式的人物欸。我听说你在x战警队伍的事情了,其实你是我的英雄。”帕克有些激动。 “是吗?啊,那只是我人生中真的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从我有记忆以来差不多认识和接触过的人都有半个纽约市那么多了。” 罗根来了兴致爬出站舱,关上舱门盖,跟帕克面对面的讲着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市中心渐渐远去,楼房也开始变得低矮和老旧,街上衣衫褴褛的人也开始多起来,前方还会有什么等待他们,相信每个人都清楚。但他们相信,复仇者们团结一致,恐惧将会留给敌人的。 “我,我……这是在哪?出了什么事?” 听到女生嘤嘤的哭声,圣约翰缓缓地睁开眼睛。 是训练中心的医疗站。斯塔克身着笔挺的西服站在一边,旁边的病床上一个女生正无力地伏在床沿颤抖着。床上的人没法看到脸但是从他苍白的皮肤已经看出,他不会有生命体征了。 那会是谁呢? 他慢慢的坐起身,晃了晃被刚刚的爆炸震得嗡嗡作响的头。 见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他便硬撑着站起身。 但是。 哇,头要裂开一样。 圣约翰这样想着一个趔趄趴到了旁边的病床边。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斯塔克忙着推了推墨镜眼镜扶起他来说: “你怎么起来了,刚刚那个爆炸那么剧烈。你靠那么近,伤才刚好一点,需要多休息。” “可……我们有人牺牲了?” 他使劲伸着头看那个人的脸。 啊—— 这……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生物课用的人体模型道具。 那么的完美,美得有点假。而唯一有奇怪的地方是他的额头有一个较深的凹洞,里面丝毫不见血肉之类,感觉造出来就如此,他,他是…… “幻视是贾维斯的肉体形态,被奥创制造出来就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意义和自己的起源,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斯塔克望着天花板怅然的说,像是说给自己也是像是说给圣约翰。 “怎么会这样,这是……训练中心吗?” 透过病房的窗户可以俯瞰整个半球形建筑内部,各种训练仪器设备被毁的面目全非,墙上,地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和横七竖八的研究人员尸体,通讯联络部的上百台电脑喷着电火花,大屏幕也只剩下跳动着的奇怪图形。 到处洋溢着死亡的气息。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如此绝密坚固的训练中心也会变成这样?!”圣约翰靠椅在床尾。 “狼……一匹站着的狼,它……它的眼睛,闪着红光……” 赵海伦博士突然歇斯底里道。 她显然是被吓坏了,手里拿的药瓶试剂也调到地上摔得粉碎,刚进来的罗德急忙上前扶住,然后搀着她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极地银狼……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斯塔克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海伦博士……海伦博士?” 罗德在一旁轻声的叫她,病床旁的女生站起身——是旺达·马克西莫夫。 她抹了抹眼泪赶紧去安慰被打击的更厉害的赵海伦。 突然赵海伦像是受到很大刺激似得开始高声尖叫起来,罗德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让我来吧,可能我能让她感觉好些。” 旺达抹着脸上泪水走到赵海伦面前。这位平时文静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医学博士如今头发蓬乱双眼紧闭,平时一直笑不露齿的小嘴夸张成“o”型,平日干净整洁的工作服现在却满是血迹和土灰。她双手抱头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看来真的是吓坏了, “海伦,海伦,听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的。”旺达低声说着把赵海伦搂在怀里,努力让她冷静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看到这一幕圣约翰的情绪更加激动。 “我一直待在我弟弟的隔离室里。那个屋子很隐蔽而且很密封,当我出来找海伦博士给我弟弟换药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满地是工作人员的尸体,他们都是被什么东西抓过或是咬过。海伦博士就这样在实验室的桌子下面颤抖,样子真的……”旺达的眼睛也有些泛红,呼吸也因为恐惧而变得急促。 “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看到幻视的肉体被吊在大厅的屋顶,头上的无限宝石被挖去了,然后在实验室找到了她们两个人。”斯塔克的声音从没有过如此的低沉,听上去甚是吓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海伦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那两条醒目的泪痕在她白皙的脸上分外刺眼。 “我真的不想知道刚刚……刚刚到底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唉……不过我们迟早是要知道的。把她平放在床上,她放松下来我就可以看到她的记忆。”旺达对一旁的罗德和斯塔克说。 待一切停当,旺达将两只手轻轻地伏在赵海伦的头的两侧。只见她轻一皱眉两道红光便由她的手慢慢的渗入赵海伦的大脑之中,这时旺达的头脑中是一幕幕赵海伦博士记忆的碎片。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郊游,大学拿到全额奖学金,男朋友弃她而去等等。 旺达开始慢慢用力把片段进行整合,终于在她记忆的最深处找到了刚刚发生的恐怖场面,由于不愿意回想起来才会将它埋在脑海的最深处。 现在眼前是赵海伦刚刚从旺达弟弟皮特洛病房出来。正走到实验室里准备继续做纳米分子修复技术的改良。 突然, 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嚎叫。 她的手一抖,放下试管就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又是嚎叫, 是一群人的嚎叫! 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快步跑出去一探究竟。 她通过走廊坐上透明的观光电梯。通过明亮的玻璃罩她看到下面的人们都在尖叫奔跑。 而地上…… 是支离破碎的人体和肆意流淌的血液,而 追逐他们的是黑色的…… 直立行走的狼!? 它们有近乎二三十只,如同跳入羊圈一般撕咬着抱头鼠窜的人们。 赵海伦慌了,忙看电梯显示屏。 还有两层! 她慌忙按下上升键,可电梯仍然固执的向下飞速的落去。她现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群狼们啃食着工作人员的躯体。伴随着徐徐飘入的血腥味,赵海伦博士马上头皮发麻,腿脚发软,扶着电梯扶手呕吐不止。 现在的她连按上升键的力量都用不上,泪水早已溢满眼眶,看着电梯的屏幕的数字显示“1”的字样,她彻底绝望了。 随着轻微的震动和眩晕, 电梯停了。 电梯门缓慢的打开一堆死人的躯体随之涌进来,看来都是想借助电梯尽量延长自己的寿命。 不过…… 大部分都已经没有了呼吸。有些肢体不全但还在拼命的喘气,像是掉出鱼缸的金鱼,挣扎着最后一口气。 虽然作为全科医学博士停尸房进的次数比宿舍还要多,解剖的尸体不胜枚举。但这样血腥的场面,确实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 赵海伦濒临崩溃了。 她拼命地按着电梯的上升按钮,而眼睛却死死盯住一百米外一个正在享用美餐的狼人。 它满嘴是血,眼睛通红。此刻正专注的盯着自己眼前的猎物——一个还要继续向前爬的人。他吞下嘴里的肉,张口咬住了那人的肋骨。 赵海伦慌忙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突然一个人的手扎抓住了她的高跟鞋,吓得赵海伦啊的叫了一声。 低头一看,是…… 是那个小伙子,技术科研部最年轻的主任。 他平日为人温和,彬彬有礼,经常会跟她打招呼。每次都会叫海伦姐,然后开玩笑调侃她和超级英雄一起工作,这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职业。 可现在的他…… “海伦姐,你快走,快走啊,你为什么要下来,这不是送死吗?!”看样子他是拼尽全力在跟她说话。 赵海伦哭着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希望能救他出来:“和我一起走,我会救你出去,旺达在上面,她应该可以保护我们,还有幻视……对,幻视,贾瑞斯呢?” 那个男人用苍白的手指的指了指观光电梯透明玻璃罩外,也就是训练大厅的一侧,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幻视正在虚弱的和一群狼人搏斗。 但是, 怎么会。 今天他是怎么了? 还没等她细想,那个男人就喊着: “赶紧走,别管别人……” 只见远处的狼人正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赵海伦吓了一跳,更加使劲的希望能把那人拉进电梯,那个男人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 “来不及了,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血也流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可以,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会尽可能多的拖延一点时间,你快走把我和这些尸体一起推出电梯门!” 强撑着说完这些话的他几乎要晕厥了,面色更加的苍白。 “不……不可以的,就你一个人有可能活下来的,我可以救你,我我……” 赵海伦语无伦次的说,远处的那匹狼似乎正在准备向这边冲过来啊,两只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个人看到赵海伦仍然固执就咬了咬牙说了句: “海伦姐,我喜欢你,一直都是,永远。” 然后在赵海伦的哭喊中使劲向电梯的另一侧爬去,狼人的视力不好,只会以远处移动的物体为目标。 也就在此时那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而来,但却是冲着缓慢爬到电梯一侧的那个男人。就这样赵海伦眼睁睁看着那人为了救她而被狼人撕咬。 她彻底的崩溃了。 但是活下去的信念一直没有变,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让她能够将那堆尸体全部推出电梯外。直到电梯叮咚的一声响门便缓缓地关闭,那狼人才反应过来想要冲进来。 但门已经死死地将他堵在外面。与此同时电梯也开始缓缓上升,顶楼的按钮不知道被惊魂未定的赵海伦狂按了多少遍,好像这样电梯就能够更快一样。 出了电梯门,刚刚的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楼上依旧是祥和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的样子。 而他们这次来好像并没有打算破坏整个大楼,此时她顾不得多想踉踉跄跄的进到实验室,躲在自己那张沉重的实验台下,瑟瑟发抖。 刚才的一切仍旧在眼前闪过, 那个人, 居然原以为自己去死,而自己却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那狼人的眼睛,那满地的…… 她使劲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复仇者们你们在哪?! 谁能来帮帮我们?!! 为什么会这样?!!! 旺达惊醒了。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外面天已擦黑,圣约翰,罗德和斯塔克已经在她和赵海伦身边的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是啊,他们就是复仇者,自己也是复仇者。 但在刚刚后面一切的心理活动都是自己的吗? 难道作为一个复仇者都会感到如此的害怕。都会在那种情况之下会喊出复仇者在哪这样的话。又何况是一般人。 她又看了看斯塔克。 钢铁侠你告诉我, 你要经历了刚才赵海伦那样的噩梦, 你也会害怕吗? 我的心理防线是不是已经崩溃了? 她看着外面天空几颗孤零零的星辰,流下了眼泪。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三) (接上) 却说金刚狼罗根和蜘蛛侠帕克两个人一拍即合,在车顶上聊的火热,不知不觉已经行至纽约市近郊。 这里还都是农场和树林,偶尔有几幢紧闭着房门的木屋。 罗根忽然停止了聊天,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机警地观察着四周,头顶两束尖尖的头发活像狼的两只天线一般的耳朵,并时不时用鼻子用力嗅一嗅。 金刚狼的嗅觉远比他的其他感官灵敏,这也是变种x细胞所带给他的另一项过人优势。 帕克的蜘蛛感官并不逊于罗根,带上头套的他也像一个x波段雷达随时捕捉着空气中细小的震动,哪怕只是麻雀飞过后飘落的一丝绒毛。 就在这时。 车, 停住了。 这种高性能的装甲车被设计之初就以其坚固的角质和结实的轮胎如同压路机般碾压前面的一切阻碍,甚至是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横在面前,它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就如同神盾局的风格——来者不拒。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这个未曾确立自己在食物链哪一层的装甲车停住了它高傲的脚步。 因为车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也许如果说仅仅只是一面由守卫在训练中心外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尸体砌成的人墙的话,人们的反应会小一点。 但看到站在上面的人,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巴基!” 在驾驶舱查看情况的队长不禁叫出了声。 这世上唯一能够让这位史上最早的超级英雄动摇的人,就是他的哥哥——巴基·巴恩斯。 为了他,美国队长可以做出一切,因为百年来这是他唯一还健在的亲人。他以前身边的霍华德·史达克,佩吉·卡特以及很多很多战友都被冰封在八十年前,并相继离他而去。 只有巴恩斯—— 人们口中的“冬日战士”还在他的身边,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这份难以割舍的情谊是队长的软肋也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 但是巴基他…… 不可能,现在的巴恩斯又重新回复到“冬日战士”的状态——冷酷,残忍,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副模样的他手上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神盾局一批优秀的缔造者都被九头蛇利用他杀害了,霍华德·史达克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史达克与罗杰斯这两位复仇者里的灵魂人物关系决裂的重要原因。 九头蛇费尽心机的将一段尘封已久的监视器画面重新挖了出来,利用这段冬日战士巴恩斯杀害史达克父母的视频让本身因为《索科维亚协议》分歧就将至冰点的两个超级英雄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 英雄的内战就像是敲响丧钟的钟锤。换句话说,如今的局面很大程度是联盟本身所造成的,是他们之间的猜疑,仇恨给予了现如今的九头蛇以可乘之机。 复仇——是把双刃剑,可以保护也可以自裁。 巴恩斯看了一眼眼前的三辆装甲车,眼睛里是鄙夷和蔑视,从中透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片刻,翻身一跃,那冷峻的表情便消失在了人墙的后面。 “巴基!” 罗杰斯喊道,然后走向跑向车尾的舱门,“让我出去,只有我才能说服他。” “史蒂夫,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面对现实,巴基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虽然他可能还会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骨子里他已经被九头蛇改造了。你已经因为他,和史达克闹得几乎将整个联盟拆散了,难道还不够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罗曼诺夫言辞恳切地说。 “娜塔莎讲得很有道理,他刚刚在这里等我们,见到我们然后就消失,这明显是个圈套,这帮九头蛇的人你不是没接触过,他们的狡诈与诡计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你千万不要冲动,队长。”科尔森也在一旁劝道。 “不,我必须去,抱歉,如此多条生命白白牺牲,有一定得让他给这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请把门打开。” 罗杰斯握紧了手中全世界最坚硬的金属铸成的圆盾。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因为大家知道,这个甚至可以抵挡住小型榴弹的装甲,只要队长想,都可以像玻璃一样被轻易击碎。 “队长,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可能可以帮到你。”皮特站起来坚定地对罗杰斯说。 “不,你的任务是保护大家,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个联盟,需要每一个人来守护,这个世界也一样。但巴基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活了这么久,我懂得分寸,不用担心。”罗杰斯跳出装甲车,对众人微微一笑便尽全力向那堵人墙后飞奔而去。 看到队长前面的装甲车停下车并打开了舱门,后面两辆装甲车的特种部队队员也迅速的从车上下来围绕着车开启警戒模式。 罗根在车顶仔细感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这四周的树林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与平常很不一样。 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是静! 为什么如此静,而这么明显的疑点却没有被马上察觉出来。 周围实在太安静了,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埋伏好了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一样。这亦或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树林,草丛,甚至是泥土中感觉都会有无数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垂涎这三块嘴边的肥肉。 “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应该不会。”帕克轻盈的跳上后一辆装甲车的车顶,身体后倾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是一群……” 罗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让帕克的心猛地一颤,最恐怖的对手并非是拥有无敌的力量,而是你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你却对他一无所知,他是谁?是他还是他们?在什么地方?而他或他们却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一直在注视着你—— 任何地方。 罗曼诺夫的两把手枪已经全部上膛,皮特的身体变成了银色,弗瑞从车舱里丢出一把带榴弹发射器的m16给玛利亚·希尔,自己拿着霰弹枪走出来故作轻松地说:“好久没摸这玩意了,不知道现在生疏了没有,没想到卸任局长以后又回到当特工的时候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正式的参加战斗,头儿,”科尔森手持mp5微型冲锋枪从后面走过来半开玩笑的说,“而且,那把枪给女生用合适吗?除了梅,我再没见过第二个女生可以熟练使用这种枪了,或许咱们应该换换。” “我和你在中情局的时候就认识了吧,所以你错了,梅就是你见过的第二个女生。”玛利亚婉然一笑。 “那第一个……” 科尔森看见希尔·玛利亚熟练地检查枪械各部分,瞄准镜,枪机,击锤,套筒,扳机以及榴弹发射装置,八九公斤中的枪在她的手中如同仿真模型一般运用自如。 科尔森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不无敬佩的说,“好吧,我现在知道了。” 然后他看了看手中小巧精致的mp5就像玩具一样,就默默的返回车舱,出来的时候一挺m6120mm六管连发航空机炮已经被他吃力地拎在手上。对比他那矮小的个头,巨大的机关炮显得极不协调,大概有中指长的子弹平直排列像蟒蛇的尾巴一直延伸进车舱。 “这才符合我的气质。”怎么看科尔森都有点力不从心,但他仍然努力将机炮端在手中。 “你这也是蛮拼的,菲尔。”罗曼诺夫惊讶的说。 “我可以试一下吗?”看到科尔森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皮特走上前,“大家都叫我钢力士,因为我从来没有拿不起来的东西……” “好吧,年轻人,那你就试试吧,我经常锻炼肌肉,所以力气不会太小,但是这八十公斤重的……”科尔森没办法说下去。因为皮特已经轻而易举的把机关炮握在手中,像极了《终结者3》阿诺施瓦辛格的样子。 “嗯,好吧,这……这枪和你很搭。”此刻的科尔森像极了拿零分考卷回家的孩子。一名优秀的神盾局特工居然会处于如此尴尬的处境,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给,菲尔,我觉得这把枪应该最适合你。”罗曼诺夫把一把长枪放在科尔森手中。 “啊,巴雷特m107a1,对对对,我当年在fbi就用过一把相同的枪。”科尔森原本暗淡的眼睛又闪出了光,“你看他的外形,多漂亮,我用它会比鹰眼的箭还准的。” “其实,这就是巴顿特工的,他让我替他保管的,你别弄坏了啊,回头他会和我急的。”罗曼诺夫坏笑了一下。 “我还不知道巴顿还会用枪,他的箭精准到可以直接射穿狙击手的瞄准镜,这是我亲眼所见,在巴基斯坦。”科尔森疑惑的说。 “貌似,这就是那把。他让我帮他把瞄准镜重新换了之后就一直留在我这了,大概有三年还是四年的样子了。” 罗曼诺夫话音刚落,众人就不约而同的笑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这是这漫长的一天最轻松地时刻了。 而貌似敌人是故意在等他们享受过这短暂而愉快的休整再开始暴风骤雨般的袭击,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笑的最好,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个未知数,也包括这些英勇无畏的复仇者们。 罗杰斯向着巴基·巴恩斯跑掉的方向追去。 他数不清撞断了多少棵大树,最后看到他闪进了林中的一幢密封很严实的木屋内。 木屋占地大概二百平方米。样子别致,很有田园风情。但外墙的涂漆近乎剥落,剩下的也只剩原木的内瓤。 周围的大约三四百米范围内的墓碑和十字架以及被钉死的窗户都让这座矗立在浓重树烟之中的房子多了写恐怖和诡异的气氛,而这些坟墓看样子都有翻动过的痕迹,有一个棺材甚至裸露在外,盖子被掀开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罗杰斯没想那么多。 作为复仇者的领袖人物,不可能轻易就被一些所谓骇人的场面吓到。他来到了巴恩斯刚刚进去的虚掩着的门。里面的灰尘很大,几张蛛网从破损的吊顶中垂下来,到处静悄悄的,有的只是外面的松涛和不知名昆虫的怪叫。 “巴基?我知道你在里面,巴基……” 罗杰斯小心翼翼的搜索着每个房间。 由于年久失修,无人居住,这里俨然成了自然博物馆,不知名的植物从地板的缝隙里生长出来,几条五彩斑斓的毛毛虫懒洋洋的蜷缩在翠绿的叶片之上,分外扎眼。 当他走到通向地下酒窖的门时忽然听到了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就像—— 虫子啃食树叶!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几条仍然慵懒地趴在树叶上的虫子。 这声音太像了,简直是用音响放大了数十倍的样子。 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是在酒窖里面。 罗杰斯想着轻轻地拉开了门向下面昏暗的灯光处走去,灯光投在墙壁上的影子不停地颤抖着。伴随着颤抖,那沙沙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罗杰斯快步走到墙的旁边,此时那昏暗的灯光却变得刺眼,因为灯下的东西…… 罗杰斯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真的是四五条毛毛虫,臃肿的身子一伸一缩,鲜红的头伏在累累白骨之上细细的蠕动着。之所以外面的墓地有翻动过的痕迹,原来是…… 而如果仅仅是几条平常的虫子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这些虫子的个头已经大到难以想象,仅仅是幼虫就能达到一只羔羊的大小。 这…… 这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欢迎你啊,队长,”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从各个方向麦黄色灯光所难以触及的地方传来的,这是—— 电视里的那个略带俄语的声音。 “我们这貌似是第一次见面吧。” 正对面的那片黑暗中走过来了两个人,光线渐渐描摹出他们的模样。个头稍矮的人难以称之为人,或许直立行走的狼更适合他,他的眼睛在光线下闪着幽幽的绿光,他的口中正在慢慢的咀嚼着什么,不一会他从口中吐出一节骨头到那几条虫子的旁边,然后用长长的舌头舔食着长满灰蓝色毛的爪子上的血。 而另一个不用说,正式罗杰斯的哥哥——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 看到巴恩斯,罗杰斯心一阵颤动。 狼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接着不慌不忙的说:“别急,巴基早就不是你哥哥了,从被左拉那个疯子救了之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刻着九头蛇的标志,这对于你来说很残酷,但是,不好意思,这是事实,整个我们苦心经营的神盾局都被你给毁了,难道你还不长记性?” 现在的巴恩斯,的眼神无时无刻不的射出剑一般的光芒,那寒气逼人的剑光似乎能够直接洞穿人的内心。 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杀戮和死亡,没有丝毫的怜悯。 “没想到吧,就是怕他不服从命令,我们在治疗他之后就在他的头脑中植入了一套神经元反射弧,直接连接他的神经中枢和脊柱,一旦触发他会不顾一切的完成九头蛇的一切指令,感情对他来说是多余的,他的命是九头蛇给的,为我们效力是他存在的意义。”狼人狂笑着。 “极地银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罗杰斯眉头紧锁,厉声喝问到。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作为对你的奖励,复仇者联盟——你苦心经营的产物会最终四分五裂。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之所以蜘蛛侠没有死,那是因为我不想这么早就把你们打击的太厉害,要不然谁还会陪我玩呢。可今天……可不好说了,你还没见过这些小东西成虫之后的样子吧。相信你会喜欢的,自从哈利·奥斯本被毒液杀死以后奥斯本公司就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基因在我这里已经出神入化了。将昆虫变大一点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哦,对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些朋友应该快和它们碰面了。”极地银狼狂笑着说。 “你都已经埋伏好了?为什么每一次你都可以提前我们一步?”罗杰斯惊异道。 “为什么?那得问问你们自己人喽,有没有人可以和我通风报信呢,知道详细的行动内容之类的。”极地银狼依旧夸张的张着大嘴,“你来得正好,想不想见见你的另一个朋友?”说着他和巴恩斯又隐藏进好似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等!”罗杰斯大叫道,不顾那几条硕大的虫子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里似乎是一间很大的地下防空洞,不如说是个豪华的墓室更为贴切,里面阴风阵阵,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尸体腐烂的阵阵恶臭。罗杰斯在这黑暗中仔细寻找着极地银狼的踪迹,那原本亮闪闪的圆盾在黑暗中也变得黯淡无光。 “还是给你开一点灯吧,正好孩子们也都要成熟了。” 黑暗中极地银狼的回声四处游荡,更显出这个地方的空旷。待余音停止,头顶上的突然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虽然依旧微弱,而且时不时的闪烁,但足够让罗杰斯看清这座宏伟的地下堡垒。 里面主要的面积是被一个下洼近十米的约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坑占据,罗杰斯正好站在了坑的边沿,如果再往前挪一小步,就会立刻坠入坑底,显然这一切都在极地银狼的计划之中,暂时还不想让这超级英雄进入陷阱。 罗杰斯低头向坑内看去,里面满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白色的黄色的卵状物体,很多已经破壳而出,是各式各样颜色的毛虫,他们蠕动着,长长的绒毛上沾着粘稠的液体。 这是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牧场! 而里面饲养的,都是些牛羊般体型的昆虫! 再看着周围的墙壁,上面爬满了各个种类的成虫。它们见到光后翅膀时不时的震动,有些发着刺耳尖锐的鸣叫,这个场面活了上百年的罗杰斯也是头一回遇到。 如此说来这里就是它们的育婴房。白色的和黄色的就是他们的茧或是蛹,面对着这些罗杰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到心的颤抖。 他努力地绷直全身的肌肉,握紧手中的盾牌,面对九头蛇上万名特工自己都没有丝毫的胆怯,这不过就是些长得大一点的虫子,有什么可怕。 “不要在坚持了,队长,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恐惧,恐惧是给这些孩子们最好的食粮,他们会很乐意享用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士的血肉的,别担心,你的两个同伴会陪你的。” 正中央的一盏橘黄色的灯开启,四周的成虫纷纷展开了翅膀,抖动着身躯,看着像是很愤怒的样子。嘶哑的鸣叫声在这地狱般的地方久久不能停歇。 而那灯的下面是一个人,被绑在一根绳子上选在大坑的正上方。那是—— 山姆·威尔逊! 第十六章 死侍,死侍! 此刻他正被直直的倒挂在屋顶,眼睛紧闭,那对有机金属翅膀被绳子捆在身上,好似山洞中的蝙蝠。 “山姆!”看着极地银狼把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变成这样,这个战无不胜的超级英雄,曾经改变二战的历史,无数次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近乎崩溃了。 “怎么样?现在你害怕了?你可能外表坚不可摧,可以刀枪不入,但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恐惧,超级英雄?哼,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将恐惧埋得更深一点罢了,不要逞强了,你的精神已经被击垮了,而再强大的肉体也只不过是被掏空了的躯壳而已,队长,你输了。”极地银狼的话字字穿心,罗杰斯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千穿百孔,虽然肉体可以迅速愈合,但心里的血却一直在流。 “我不会放过你的,极地银狼,你会为你自己的残忍与无情付出代价的!”罗杰斯低吼道,他的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喘息也变的强烈,紧握盾牌的手似乎能把这地球上最硬的金属攥出水来。 “付出代价?好啊,想让我付出代价,先让你和你身边的人活下来再说吧。”话音刚落,坑对面的灯也随之亮起,罗杰斯又一次看到了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如同两束鬼火一般,只见他突然猛地抓起站在旁边的巴恩斯丢入了十米深的坑中,孵化出来的幼虫马上聚集过来准备迎接这顿活人宴席。 “巴基!不……” 罗杰斯的话音未落绑住威尔逊的绳子也松开了,一直在昏迷之中的威尔逊就这样毫无知觉的落入了虫堆之中,随后整个地下堡垒沸腾了,趴在周围墙壁上的成虫也开始飞起来并向坑底俯冲下去。 “不,不……不!山姆!” 罗杰斯毫不犹豫的一个箭步跳入了坑中,耳边是极地银狼的笑声: “这是你自己选择跳下去和你的兄弟们团聚的。死神可不会讲义气,你会为你的冲动后悔的。哦,我是说我复仇者联盟全军覆没以后,这只是开胃小菜,我的孩子们的晚餐可是纽约,可不要在这里耽搁太久。”说罢,他就高傲的仰起头从另一个侧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留下的,只是那刺耳恐怖的笑声。 罗杰斯在软绵绵的虫蛹和虫茧上弹了一下落在了泥泞的坑底,他环顾四周,各式昆虫从四面八方洪水般涌来,罗杰斯的眼睛里只有巴恩斯和山姆这两个伙伴,他紧盯着坑的中心方向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来吧,就这也能让我恐惧,也太小瞧我了吧,晚餐是纽约?哼,笑话能不能活到晚餐都是个问题。” 落到坑底的罗杰斯反倒变得平静了许多,经历过刚刚的绝望的他已经觉得前面已经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了,至少他已经看到了敌人真正的面目。 只见他用力一甩手,圆盾就像一道银色的闪电旋转着飞去。切割机般的盾沿在虫子的头,身子,爪子等等掠过,受伤的虫子发出痛苦的哀鸣,不停地拍打着翅膀。 这时冷不丁跳下来一只一人多高的螳螂,两只镰刀一样前螯闪着翠绿色的光芒向罗杰斯直直的砍下来,没有盾牌的队长见状忙伸出胳膊抵住,在僵持不到片刻后他两脚在螳螂肚子上用力一蹬,然后凌空翻转三百六十度稳稳地落在地上。 手中是两只滴着无色粘稠液体的长螯,就在此时圆盾正好转过一圈后飞了回来。罗杰斯借势丢掉手中的残臂抓住圆盾用锐利的盾沿向痛苦不已的螳螂劈去,这一切都发生在两秒钟之内,螳螂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就这样队长舞动着盾牌在昆虫丛中进退自如,有入无人之境。到处是奄奄一息的虫子和满地的残肢,罗杰斯的身上溅满了黄色绿色和蓝色的血,如同刚刚结束工作的油漆匠一般。 找到了! 躺在虫卵上的威尔逊看样子没受伤,但一个黑底橙色图样的六星瓢虫正在慢慢爬向他,罗杰斯忙迅速用盾向瓢虫砸去。 盾深深的嵌入瓢虫体内,瓢虫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但它的力量在美国队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罗杰斯拽着瓢虫背上的盾转了三圈,瓢虫便顺势飞了出去连同天空中飞着的几只金龟子撞在了地下房间屋顶的橘黄色的灯上,发出隆隆的闷响。那盏灯灭了,周围的虫子随之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并没有初始的狂躁了。 山姆这时才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他的脸正对着一个橙黄色的虫卵,里面的蜷缩的软绵绵的幼虫正在慢慢蠕动像是要破壳而出。,威尔逊吓得啊的一声站起来落在一只折断翅膀的还在拼命挣扎的天牛身上。那长长的触须和抖动的身体直让人头皮发麻,威尔逊更是近乎又要晕倒过去,还好罗杰斯及时扶住了他。 “妈呀,妈呀!这都是些什么啊,我在做梦么,史蒂夫?怎么是你,你……你怎么来了……”威尔逊挣扎着语无伦次的说。 “听我说,山姆,你冷静一点,别管这里有什么,我们必须出去!”罗杰斯喊道。 这声音把猎鹰威尔逊震醒了,他晃了晃头,看看罗杰斯俊俏的脸说: “出去……出去,这是……哇哇……我的天,为什么,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来做我们的敌人?我宁愿要九头蛇的特工。”借助暗淡的灯光,威尔逊能看到蠕动的和爬行的虫子在四周绕来绕去。 “你还怕这个?山姆?你在101空降师冒着上百台高射机枪的射击都敢往下跳,那时候的勇气呢?”罗杰斯居然露出了一脸的笑容。 “那我是敢跳,哪怕你现在让我重来一遍,但是,这……我们在训练大厅也没有训练过啊。”威尔逊紧张的看着周围。 “你是猎鹰,这些应该都是你的食物才对,你有点愧对你的绰号了。”罗杰斯继续向坑对面走去。 “吃这些?你杀了我吧,我宁愿去死……”威尔逊赶紧跟上队长的步伐,然后开启激活飞行包,本来如同纸片似得有机金属翅膀立刻舒展开来,真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猎鹰一般,“虽然无法接收太阳能来充电,红翼的控制面板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好在备用电池还是可以用的,起码还可以维持……我,我的老天这是……”威尔逊突然觉得有东西拽住了自己的翅膀,然后自己的双脚就开始离地。 “飞到天上帮我找找巴基,山姆。”罗杰斯说着紧接着踩碎了一条独角仙幼虫的头。 山姆抬头一看,一只长满白色绒毛的飞蛾正用它的几只触手拽着他的翅膀,向高处飞去。又有几只蝗虫跟了上来。 “混蛋,不要用你的脏爪碰我的翅膀!闪开!”威尔逊猛地一甩翅膀挣脱了束缚,看着重新围上来的飞蛾和蝗虫他又胆怯的向后退去。 它们头上那些数不清的复眼似乎可以洞穿一切,数不清的触手在他的面前摆来摆去,粘稠的液体不停地滴着。威尔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除了后退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策略了。 “克服内心里的恐惧,山姆,你可以做到的,”罗杰斯在下面喊道,“别忘了,你是个复仇者。如果我们都陷入恐惧之中,其他人呢,他们该怎么办?” 威尔逊听到这话,咬了咬牙,紧闭着双眼,叫喊着朝那只飞蛾猛冲过去,接触到它软绵绵的长满绒毛的身体就是一顿乱打,像极了女孩子耍赖时候的表现。几套组合拳脚之后是一股带着腥味,黏重的液体喷出来,洒在了他身上。 “真恶心,”不过这次过后,威尔逊的恐惧开始慢慢消退,他好像不那么怕了,反而有种新兵初练结束后的兴奋与激动,“来吧,还有谁,过来啊!”他冲飞在天上的虫子们大吼道。说罢,他就向着那群蝗虫飞去,然后就是一场空中大混战,战斗异常激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威尔逊更加的应对自如进攻防守拿捏得恰到好处。 正当罗杰斯把一只蜘蛛拆解的就剩一只腿的时候,一只体型硕大的独角仙冲了过来。它高高竖起的角足有两米高,感觉就像是一辆拥有厚重装甲和高射炮台的坦克一样。 “史蒂夫……” 一声熟悉的呼唤传来,罗杰斯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巴恩斯正在死死地抵住那巨角的攻击,这个能够轻易完成一件件绝对不可能的刺杀任务,出入百人防守严密的重犯监狱犹入无人之境的冬日战士。居然会在一个独角仙的面前求援,罗杰斯居然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巴恩斯带着红色五角星的银色机械手臂不停地加压以应对这巨大的压迫,看到巴恩斯痛苦的表情罗杰斯刚忙上前用一只手扶住了那只角,巴恩斯连忙松开手,敲着那只快要冒烟的机械臂。 只见罗杰斯丢下盾牌用两只手拽住巨角稍一用力,独角仙就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重重的摔在了另一边。 重新站起来的它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只见它抖了抖身上的土气势汹汹的又朝罗杰斯冲过来,罗杰斯见状马上用一只手稳稳地抓住它的角,独角仙始终不能前进一步,六条腿只能在原地扒土,口中不时的冒着泡沫。就在这时巴恩斯冲了上来,挥起他的机械臂向独角仙的角砍去,只听咔嚓一声,独角仙瞬间翻了个仰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几下就不动了。 “没办法,战争就是很残酷的,不能够留有丝毫的怜悯。”巴恩斯叹了口气说。 罗杰斯丢掉手里那半截残角,抓起圆盾说:“是啊,他们会明白的,现在只是刚刚被极地银狼变成怪物。很高兴你又恢复了理智,刚刚到底……?” “我……在从山谷把我救出来以后,九头蛇不仅改造我的肉体也在我的神经里植入了类似于程序似得东西。因为我是初级品,必须依靠诵读由俄文组成的密码才能进入执行命令状态。在这个状态下我听不到任何与命令无关的东西,而且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我的头部经过猛烈撞击或是受到某种强烈刺激的时候我才会清醒过来,恢复理智。其余的超级士兵他们更加的狂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命令就是他们存在的全部,完全成为一部杀人机器。”巴恩斯忧伤的说。 “别担心,我们能够治好你的,放心,绝对不会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罗杰斯坚定的说。 “不可能的,史蒂夫,求你之后放我走吧,把我丢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或者再把我冻回去。九头蛇的基因技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现有科技完全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平,如果不阻止我的话,还会有更多人牺牲,而且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巴恩斯低下头竟然抽泣起来。这个五尺高的汉子,这个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的冬兵,居然哭了。 罗杰斯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巴恩斯哭。 在他的印象中,巴恩斯绝对是一个坚强果敢无所畏惧的人,没有超级血清的他如此安装上机械臂,打入超级血清的他更是这样。 可是面对自己被控制时所做的一切,巴恩斯崩溃了,他绝望了,他害怕了,他害怕哪一天,自己最亲的兄弟罗杰斯,还有山姆,旺达等等其他的复仇者们都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孩子,老人,妇女,朋友,队友,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不知所措的就倒在了我的面前,每到晚上一闭眼,以前被我杀害的人都会如同僵尸一般向我慢慢的走过来,太多太多人了,他们的每一张面孔我都清晰可见,你能想象吗?队长!” 巴恩斯居然叫出队长这个称呼,罗杰斯真的感受到了那股浓重的无助与绝望之气在巴恩斯周围蔓延, “或许我真的该摔死在那个悬崖中,我不该有第二次生命,我去过你的博物馆,也见到了我的专栏,我死后是个英雄是我们雷霆突击队的英雄最后以身殉国,那才是我想要的,你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还算是个人吗,冷血,无情以杀人为乐,我不想这样,史蒂夫,我真的……” 巴恩斯的眼睛里泛着泪光,让人十分痛心,罗杰斯也不忍心看那张悲伤至极的脸,尤其是自己哥哥的。 他抱住还在抽泣的巴恩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是啊,同样注入了超级血清,一个成为了万众敬仰,受人爱戴的美国队长。而另一个却成为了恶贯满盈,遭人唾弃的冬日战士,巴恩斯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他经历的远非所有人的想象。 当然,也包括史蒂夫·罗杰斯。 “我真心觉得这些虫子比九头蛇特工好很多欸,”山姆从天上落下来穿着粗气说,“一点攻击能力都没有,这极地银狼我也是醉了,这什么啊这是,吓唬小孩子么,要是我有枪的话,我可以在这打一天。”山姆走近了两人赶紧捂住眼睛一惊叫道:“你们俩在干嘛?恶不恶心人呐,两个大男人在那腻什么?这超级英雄不能带这个头吧。” 罗杰斯放开巴恩斯,拿起盾牌:“是啊,现在山姆你把巴基带出去,我把剩下的这些清除干净,要不然今晚上,纽约城就麻烦了,快走,我看到了极地银狼进到前面坑壁上的一个小门,你们从那出去。” “你开什么玩笑,要走也是指挥官先走,哪有让指挥官殿后的道理。”威尔逊说。 “放心吧,史蒂夫,我总得要尽量的去弥补我所犯的错误啊,这至少是个心灵上的安慰,哪怕没有人知道我做过这些,我也好向死去的人交代。”巴恩斯握紧拳说道。 罗杰斯感动的看着两个自己最好的拍档,笑了:“好,我的伙伴们,我们要清屏了,任何困难也永远不可能把我们击倒,因为,我们是复仇者!” “等等,” 威尔逊捡起地上刚刚被罗杰斯丢下的半段独角仙的角说, “我得找个家伙,我这可是血肉之躯,疼,”之后他接着又说,“给他们发个信号告诉他们,我们很好,如果有可能可以过来帮我们。” 说着威尔逊按下了飞行包后按钮,一束橘黄色的火焰飞向了空中,直直的撞在了房间的顶上绽放出了一只橘黄色猎鹰的标志。 霎时,所有的昆虫都被激怒了,全部都振翅向这边围过来,这数量,远比想象的要多。 “哦,哦”威尔逊发出了大事不妙的声音,“我忘记这是在地下了,完了,这下我们有麻烦了,队长。” “是啊,托你的福,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罗杰斯嘲讽似地说。 “反正我们是要将他们消灭的,现在也正好。”巴恩斯看着周围狂飞乱舞的昆虫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感觉要将整个地面震塌下来,这声音是……浩克! 三人一阵惊喜,他们真的收到信号了吗? 这时,一面墙壁被巨大的冲击击穿,一个身高七八米的绿色巨人出现在视野中,他冲着这些四处乱飞的昆虫们大吼一声,很多虫子当即就从空中坠落下来。 正当队长一行人高兴之时突然一个身影闪到了旁边,罗杰斯刚想举起盾,却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消了一虑。 看刚来这位——黑红相间的紧身衣,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面罩上黑红色的搭配,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后面的被着两柄闪亮的日本军刀,腰间插着…… “够了!我不需要这样的介绍,啰嗦死了,重点在我永远也不会死上,因为我爱上了死亡女神……嘿嘿嘿,别提灭霸的事哈,这是死亡女神对我的馈赠,呵呵呵,”真难以想象这种人怎么可能成为超级英雄,那人……“叫我死侍,什么叫那人,哦,别提韦德,曾经他很帅的但是现在你们不会想见到他的。” “等等,死侍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怎么能找到我们的?”山姆问道。 “哦,斯坦·李叫我来帮你们的,他觉得这几章过于沉闷,所以需要有人来活跃一下气氛,所以除了我还有别人吗,嘿嘿,昨天晚上,他来找我的时候,知不知道我和我那漂亮的女朋友做了几次?告诉你们,我们可是一夜情哦,嘿嘿嘿。” 死侍狂笑着,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他的电影版如果有看过的朋友肯定知道为什么中国大陆没有在院线上映,我们也没必要在他的身上纠缠过多的时间。 “那是因为我太帅了,出场费太高。”死侍悄悄贴上来说。 “好了,看来我们又有了一个比帕克更能说的人了。”罗杰斯无奈的说。 “现在你快省省吧,死侍先生,我们很期待你的表现呐。”威尔逊无奈的说。 “是吗,太棒了,猎鹰先生,虽然我们本来该在电影版见面的但是版权问题只能被一个中国小孩写来写去,不过这个版本的你我很喜欢,行了行了,该队长说他那句最经典的话了。”说着抽出背后的两把双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浩克一声巨吼,握紧拳头;巴恩斯活动着那只闪着寒光的机械臂,怒视着周围还在僵持的昆虫们;威尔逊展开翅膀,手握着独角仙的残角,表现出不屑的神情。 “好吧,是该说了,”罗杰斯撇了撇嘴然后正气凌然的道,“复仇者们——” (未完待续) “其实我想说,虽然我用的是日本军刀,但是请相信我,我真的和日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死侍突然又说道,“好吧,下章见。” 第十七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四) (接上) 当队长,死侍一行人在地下世界浴血奋战之时。地上的弗瑞一行人也在面对着同样的麻烦。 漫天飞舞的牛犊大小的昆虫嘶鸣着找准时机一次又一次向下俯冲。 和侏罗纪世界乐园中由国际基因遗传公司创造的暴虐霸王龙一样。它们,也是刚刚从蛹中孵化,急需知道自己在食物链中的地位。 这些嗜血者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人们创造出怪物又要消灭怪物。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和幼稚的物种啊。 在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并且能够随意灭绝一个物种的同时,是不是也该有谁来灭绝他们? 皮特手中几百斤的航空机炮吞吐着火舌,奋力在密密麻麻的虫阵中撕扯出一个又一个裂隙,被击落的昆虫尸体如雪片般掉落下来。 车顶上的蜘蛛侠帕克不停地洒出一个又一个网,如同曾经很火的游戏《捕鱼达人》一样,只不过这是用蛛网捕昆虫。 “五个!” 帕克兴奋地叫着,“来呀,到我的网里来,这里有好东西给你们哦。” 他时而撒网时而发出一个个网弹,在虫子吐出强腐蚀性粘液的时候,又在三辆装甲车上轻盈的跳跃躲避,一点没有末日危机的感觉,对他来说这更像是一场游戏。 “嘿!帕克,你网住的虫子差点砸到我,他们还都在里面爬呢。真恶心。”罗曼诺夫皱了皱眉,举枪将网里的虫子打成稀巴烂。 这时一只近两米长的蟋蟀猛地跳了过来,瞬间将猝不及防的罗曼诺夫扑倒在地。六只角勾在她的紧身衣上,一对翅膀不停地嗡嗡的扇动,强大的气流近乎让罗曼诺夫窒息,甚至眼睛都无法睁开。 二战时期就名噪一时的黑寡妇居然败在了一只蟋蟀手中,也真是世事弄人啊。 就在罗曼诺夫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颗硕大的子弹击穿了蟋蟀的头。浓绿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也顺势用脚踢开了自己身上地蟋蟀剩下半截还在抖动的躯体,看了看手持巴雷特跑过来的科尔森说: “谢了。” “想不到黑寡妇居然被蟋蟀撂倒了,这在你的光辉史册上应该算暗淡的一页吧。”科尔森边举枪射击着每一只妄图俯冲下来的昆虫便揶揄道。 “在训练我们的红房子,他们可并没有说我们毕业了就要当蜘蛛去逮虫子,这应该是蜘蛛侠该干的活。如果真是那样我情愿真正去做一名芭蕾舞演员。”罗曼诺夫顾不得自己紧身衣上挂着的昆虫残肢继续举枪射击。 “喂,美女,告诉你一个秘密,”蜘蛛侠像是一个堆雪人的孩子,将虫子全部都裹在了一个由蛛丝缠绕而成的球里,其实倒更像是一个织毛衣的老太太,只不过毛线球越来越大,现在目测要接近三层楼高了,“其实我非常讨厌虫子的。” “看来你的近身搏斗技巧该升级了。”科尔森笑着说。 可话音刚落一只黑色带着靛青斑点的天牛从他头顶落了下来,六只触手挂住了他的西服并轻而易举的将他带他飞上了半空。科尔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之后他气愤的挣扎着喊道: “喔喔喔,快放我下来你这该死的虫子,我的西服多贵你知不知道!” 没想到这叫声又吸引来了更多的天牛。他们长长的触角垂到了科尔森身上,科尔森拼命用枪托砸他们的头,但并没有阻止它们布满粘液的嘴一点一点的靠过来,那像极生鲜市场垃圾堆的腥臭味让他近乎晕厥。朦胧之中,他感到距离已经近到能够数清天牛复眼的个数。 “哦,我的天哪……”科尔森绝望地说。 就在这时,他满眼的天牛被几道银光切成了零碎。 失重的的科尔森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草地上。虽然是柔软的,但毕竟是五六米的空中坠落,他痛苦的在草上扭动了几下,看到一只坚实的胳膊伸到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 是罗根。 “是你救了我的命。”科尔森抓住他的手慢慢站起身。 “是啊,不然呢?”罗根面对敌人严峻的面孔中透出了些笑意,“小心他们,天知道他们会从哪蹦出来。比如……” “比如?”科尔森拽下半根挂在西服上的天牛爪,顺便整理着衣角疑惑的问道。 “跳!” 罗根喊罢便罗根跳到一边,但立刻被无数蝗虫挤在中间。 而特工出身的科尔森一听到这个字虽然不知所云,但身体还是本能的侧滚到一边装甲车旁。 也就是在此时刚刚他落下的草地中突然钻出了一条近五米长的红头蜈蚣。 全身鲜艳橘黄色的它时刻告诉周围的捕食者,它有剧毒。但貌似这个体型的蜈蚣应该不会有什么天敌吧。看到蜈蚣草丛中高昂起的苹果大小的头和无数毒肢,一旁的几个特种士兵惊恐地已经近乎坐到地上了。要是一条蟒蛇如此大小可能真的也不会如此恐怖。 但这可是一条蜈蚣啊! 就是见怪不怪的神盾局特工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敌人居然会是这个…… 但是执行一切命令是他们的本能, 不论敌人是什么,是人是鬼。 这是特种部队教给他们的。 所以尽管巨大的恐惧压得他们已经完全透不过气来,几名特种队员还是咬着牙,端着枪向那条蜈蚣冲去。 那条蜈蚣被这些自不量力的人们激怒了,并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前面的几名士兵直接被它的毒肢戳中,在地上剧烈的抽搐和挣扎。最后面的那名队员见状,嚎叫着依旧不停地举枪扫射。 虽然身中数枪,但那蜈蚣仍然疯了似得扑来。 瞬间伴随着战士的叫声,那硕大的头遍压在了他的身上,淌着毒液的腭牙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肩胛。 科尔森摇晃着站起身不顾一切的抓住蜈蚣的头想要把它从那名战士身上移开,钻心的疼痛让那名战士已经近乎哭喊。蜈蚣的毒肢不停击打着科尔森的后背,那带着倒钩的毒肢早已将西服衬衫外的防弹衣以及衬衫划破,汩汩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叶。 罗根看到这一幕,用艾德曼合金骨爪使劲划开被几十只蝗虫包围的虫阵向蜈蚣跳过来。 霎时间,三根银亮的骨爪便穿透了蜈蚣的脖颈。随后他的另一只钢爪横向一挥蜈蚣的身体就痛苦扭动着离开了头颅。 “科尔森!” 见到科尔森满脸泪水仍然在紧紧抓着蜈蚣的头。而那名被咬住的战士早已脸色黑紫没了呼吸,罗根便大喊道, “你在干什么!作为一名特工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第一次见。你看看周围!” 科尔森环顾四周,昆虫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地面。但在无色的,蓝色的,绿色的血液中,一簇簇鲜红的血液格外的扎眼。第三辆车上所载的特种部队队员几乎全军覆没,玛利亚正在为一个还在微弱呻吟的士兵做着最后的包扎。尽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丝毫无法挽回什么,但是这也算是对即将逝去之人心灵上的一点抚慰吧。 太阳已经西坠大半,幸存的少量昆虫也不知飞到到什么地方去了。每个人都疲惫的喘着粗气。 今天真的是很难熬的一天啊。 天边的火烧云好似渗出血来的医用棉,因为被蜈蚣的毒肢划出了太多伤口,科尔森嘴唇发紫的昏倒在了地上,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科尔森!” 这是弗瑞的声音。 那么朦胧,那么悠远,像是渗入了了无边际黑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人见了不少,但这样残忍的死去,还真的是没有见到过。 无数的尸体混合着各个物种不同颜色的血液铺满了地面,这浓墨重彩的感觉像极了油画腻腻的颜料,而这幅画的主题则是恐惧与绝望。 这是, 那个声音, 混沌与低沉的声音— —是钟声?! 回荡在林间。不,不仅仅是林间。它仿佛回荡在了整个世间。 一下, 一下, 预示着夜幕的降临,那已经拉开的猩红色的帷幕。 此时,一向乐观的帕克都开始变得沉默。每个人的心上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密不透风,让心脏的跳动变得微弱,而呼吸却变得急促。 刚从地底下爬上来的罗杰斯、威尔逊、巴恩斯以及恢复正常的班纳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看着阴云密布的天,上面似乎还泛着血色。 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里,斯塔克,罗德和圣约翰也被这钟声惊醒。 斯塔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触手可及的乌云和沙沙作响的树木,听着这钟声回响,语气低沉的说: “暴风雨就要来了啊。” “丧钟敲响了,今天有不少人被这钟声带去天堂了,”罗德也看着窗外严肃的说,“复仇者联盟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这次我们……” 后面的话更加低沉。以至于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含混的讲什么,这话像是说给斯塔克和周围的人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圣约翰一脸的紧张,这压抑的气氛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看了看早已坐卧在病床边的旺达。 她紧密双眼紧蹙眉头,把头低在胸前,攥着床单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于是圣约翰伸出自己同样微微颤抖的手握住了旺达的手。她的手冷的像块冰,圣约翰不得不用两只手尽量让她暖和过来。 她还太年轻了, 她还是个孩子,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本该在学校里和同龄人一起说笑学习。 而她, 年幼的她却和哥哥早早地经历了死亡的来临、父母的离去,并被九头蛇变成了邪恶计划的工具,被别人看做怪胎。 年轻的她承受了太多太多。圣约翰也才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看着昔日电视上光鲜亮丽的复仇者也会有这样柔弱和无助的一面。他顿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升腾,可能是找到了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了吧。 人就是这样。 自己一人的时候,会无助,会绝望,会丧失掉反抗的勇气。而一旦有一个比自己更需要帮助,更无助,更绝望的人的时候,此时的人们就会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虽然这源于对弱者的怜悯,有辱被救助者的尊严。但毋庸置疑,这种心理暗示确实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这力量的来源便是牺牲,牺牲自己的一切帮助自己和其他的人脱离困境。 而此时所牺牲的,将会是平时所不敢想象的东西,甚至是生命。 而这,就是人类。 旺达泪眼朦胧的看着圣约翰,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突然她起身扑到了他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办?为什么?赵海伦经历的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别人的痛苦,呜呜……” 这哭声和着树林里的钟声让人心碎。 她是复仇者,但她同样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花季少女。 她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买自己喜爱的鞋子,用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去美丽的地方自拍,痴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发呆。这些非常简单又稀松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去保护那一双双充满厌恶和冷漠的眼睛,得到的却是被软禁在这幽暗的孤堡里。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看来旺达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和接受极地银狼和这个同极地银狼一样冷酷无情的世界。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那渗人的钟声终于给了人喘息的时间。 罗杰斯一行人和弗瑞一行人也兵合一处带着几名一息尚存的三角洲特种士兵回到了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 虽然他们有过心理准备,想象过这里的惨状。 但踏入了中心大厅,眼前的一切还是给进来的人们一记重拳。 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屠宰场,尸体腐烂的恶臭让人作呕,遍桌子上,墙上,地上大片的血迹还未干透,被空气氧化的乌黑之中还泛着些红色。 这一切就像是恐怖片的拍摄场地。 但这里的一具具尸体,在几个小时前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这里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看来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罗根不无痛心的说。 “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原本可以尽我所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挽救几条生命,但我……我的手上却沾满了更多勇士们的鲜血。我……”巴恩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充满自责的说道。 “很显然,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弗瑞平静的话语似乎也带着些颤抖,“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已经被预先掌握了,现在已经不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问题了,我们必须重新找回主动权。” “对,巴恩斯,我们会找到应对的办法的,复仇者联盟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的。”罗曼诺夫坚定的说。 “是的,娜塔莎说的很正确,这时候正需要复仇者联盟团结一致,共同战斗,” 斯塔克和罗德两个人走了过来,“就像我们打败奥创那样,小蛛蛛你那时不在,还有金刚狼也是,山姆你那时……” “噢,我没接到复仇者行动的通知,尼克他好像把我的邮箱搞错了。”山姆耸了耸肩,试着缓和一下这冷到冰点又尴尬至极的气氛。 “是你把邮件归到垃圾箱里去了吧。” 弗瑞也有点无辜的说,“我记得当时连韦德我都发邮件给他了,但是很不幸,只有罗德一个人来了。” “是吗?版权问题啊,不过现在好了,713亿迪士尼把漫威收购了,以后你会经常见到我的。相信我,下次再打奥创会容易很多的”死侍韦德·威尔逊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天,说死侍死侍到。你是幽灵么?”弗瑞说道。 “我就是为这个存在的啊,没办法,做配角好难啊。哪像你们呐,带着主角光环,我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抹去了。”死侍说道。 “那我们之间的误会……”罗杰斯沉默良久还是比较从容地走到斯塔克面前伸出了手。 “误会?哼?是误会吗,那是两代人的代沟好不好,你觉得我可能原谅你们吗?真可笑,英雄决裂怎么样,世界末日我都不在乎!”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为阴天的夜晚,光线比较暗淡,无法看清斯塔克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极度扭曲而变形的脸。 不管怎么说,霍华德·斯塔克和玛利亚·斯塔克——托尼·斯塔克的双亲都是被罗杰斯的哥哥——巴基·巴恩斯杀死的,这一点确实是斯塔克永远的痛,换做是谁也一样。 “我想这不怎么符合剧情发展的需要,我有必要去和作者谈谈这件事。”死侍一愣,怯怯地说了一声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众人愣了半晌,斯塔克突然语气舒缓的说:“oh,e on。你总得让我把这些怨气先发泄出来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我的父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巴恩斯。还有队长,我都把盾寄给你了,我怎么可能还不原谅你呐,兴许巴顿的弓箭在我这没事我还可以玩玩,但这盾我估计,这个星球上没有谁会用的像你那么顺手,不过话说你是怎么能让它飞出去又回来的?” 斯塔克笑着使劲握住了罗杰斯僵硬的手。 经历了噩梦般的内战,复仇者联盟的两大灵魂级的人物的手终于又在这一时刻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其他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弗瑞说的那样,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敌人有多么的强大而是一个自身内部的分裂与瓦解。 这,才是真正恐怖的事情。 “托尼!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不分场合地点。”罗曼诺夫嗔怒道。 “今天过得真的好漫长啊,” 斯塔克怅然的说道,“但我们必须从痛苦之中尽快清醒过来,不然我们会面临更多难以想象的局面。” “走吧,赵海伦博士和旺达还在楼上。”罗德说道。 “她们两个人受伤了?”罗杰斯紧张的问道。 “受伤倒是没有,但是真的是被吓坏了,” 罗德心痛地说,“她们太年轻了,不该让她们承受这些。” 罗杰斯点了点头,众人便都默默地坐上了去顶层病房实验室的电梯。 病房里,旺达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她的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圣约翰趴在旺达的枕边,脸上还带着坚定的神情。他像一只机警的牧羊犬,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进入战斗状态,保护羊圈里柔弱的羔羊;赵海伦博士依旧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惊恐的神情和她脸上的泪痕一样还未完全消失。 看到病房里这较为祥和一幕的罗曼诺夫示意众人去另外的房间。所有人也都清楚,这种平静已经相当的奢侈了。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实验室。 这里比较宽敞明亮也很密闭,平时都是赵博士一个人在这里做实验研究,所以如同闺房一般的整洁温馨。 经历了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件,似乎每个人都要在心里梳理一下。 斯塔克想先开个头但又苦于不知从何开始。 罗杰斯的嘴一张一合,像是想说什么又有所顾虑。 众人就这么矛盾纠结的站在屋子里。 屋子里太安静了, 外面也太安静了, 似乎连树叶掉落的声音都听不到,这气氛让人仿佛感觉全世界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周围的空气黏连着时间好像也和赵博士衣服上发黑的血迹一样凝固了。而人们甚至都能听到斯塔克那块五十万美元的瑞士伯爵表复杂的金属构件相互碰撞的哒哒声。但在此时却感觉那黄金的指针只是在原地颤抖。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窒息,让人们甚至期望那钟声再次敲响,有点声音总还是好的。 这种死寂反而让人们心中更加波涛汹涌。 “够了,” 最后还是斯塔克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众人都纷纷长舒了一口气,就像长时间潜在水下的人突然浮出水面的感觉,斯塔克接着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极地银狼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现在我们所知道的,就是他在不顾一切的想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消灭,从帕克开始,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成功。” “不,他成功了,”罗德在一旁轻声说,“我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成员。”所有的人都能听见这轻声细语,或许罗德本来就是不是说给斯塔克一个人听的。 “谁?” 班纳环顾四周的联盟成员,“我们好像都在这了。” “幻视?!”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五) “幻视?!” (接上) 罗杰斯并不像在确认答案是否正确。当他踏进训练中心的时候,或者说知道中心被血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预感。 幻视才是极地银狼真正的目标! 想到这罗杰斯低声说接着说:“贾维斯本来应该是最坚实的一道防线的,索尔将他的幻视留在地球上,没想到他居然是最先被攻破的。” “倒不如说索尔把他留在地球的本意是想让我们保护他的幻视。”斯塔克怅然道。 “不,先生们,我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为什么如此无敌的存在会被如此轻易的击败?他可是拥有着整颗无限宝石的,索尔说宇宙中就只有六颗,这么强大的力量凭借地球的这点科技应该不会有人能伤到他。”班纳惊讶的说。 “嗯,这个话是没错,” 斯塔克在手机上随意的的划了两下,一个极其模糊的全息映像被投射出来,“地球的科技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星期五修复了两个小时才能勉强将被毁坏的摄像装置复原。” 虽然很拍摄的图像不稳定,但透过映像众人还是很清楚的认出幻视的样子。 当时的他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喝多了的酒鬼,摇摇晃晃的被狼人们打来打去,最后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这时,狼人之中分出了一个空隙。一个个头更大身高近两米穿着风衣的狼人走到了幻视面前。 “极地银狼!!” 巴恩斯脸涨得通红咬着牙说道,这表情像是要把那一身青白相间的狼毛一根根的把下来才罢休的样子。 “他好像在跟幻视说着些什么。”玛利亚说道。 就在极地银狼说完话的时候,幻视突然间表现得很愤怒。 他挣扎着,拼命地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罗曼诺夫焦急地说。 这时,极地银狼蹲下来掐住了幻视的头。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小瓶子似得东西边笑着说着什么边将里面的液体到在了他额头的无限宝石上。 幻视的头马上像被火灼烧了一样剧烈的抽搐,抖动。班纳痛苦的握紧了拳头,颈下的动脉开始泛着翠绿的荧光。 那毕竟是他和斯塔克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们一手创造了他。 而现在却…… 罗曼诺夫索性转过头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斯塔克的眼睛也在盯着别处,他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 接下来的画面则更加的触目惊心,极地银狼紧紧的挖抠着幻视额头的无线宝石,宝石在他的头上不住地闪着金光。幻视看样子也在痛苦的大叫,几个狼人用利爪使劲按住他的四肢作为固定。 极地银狼猛的一使劲,那块金黄色的宝石便顺势滚落在一旁,幻视也随之如同石头一样完全瘫倒在地。银狼捡起那块宝石露出来狡黠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那么的渗人, 残忍。 看到这的玛利亚不禁惊叫了一声, 众人看着消失了的映像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个沉默是短暂的, 半晌,斯塔克便把刚刚映像中的截屏给大家投射出来,就是银狼蹲下身掏出的那个小瓶子: “现在问题的关键点已经很清楚了,就是用这个小瓶子里的液体杀死的幻视,很显然他已经找到了我们中最不可能被杀死的人的致命点。” “或者说,他我们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全部就是为了要拿到这块你们所说的无限宝石。”罗根若有所思的说。 这句话似乎又让这一系列看似毫无头绪的可怕事件有了一点能够将之串联起来的线索。 “如果今天所有这一切的兴师动众就是为了将我们从幻视身边支开以方便他们拿到无限宝石,这似乎讲的通。”科尔森说道。 “但是,那宝石非常不稳定,九头蛇所有掌握控制它的科学家们全部已经被我们从名单上抹去了。”罗曼诺夫说。 “除了他。”科尔森说。 “谁?” “极地银狼,”科尔森补充说道,“他曾经在化学、医学和生物学领域也是个非常伟大的科学家。而且在当今世界的基因技术领域他是无人企及的权威,即使他现在误入歧途,这一点也是无法抹杀的。” “不论如何,他一定找到了什么方法可以控制无限宝石。”罗根说。 “嗯,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是关键,找到这种液体我相信银狼的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斯塔克盯着截屏上极地银狼手中的小瓶子说道,那瓶中的液体发着淡淡的蓝色荧光。 “你觉得这东西会是地球上的么?”听到山姆的问题,大家的目光纷纷在他身上聚焦。 “不,”山姆有点不知所措,“我也是猜的。据我所知这个东西是神物是吧,是洛基从神域带来的吧,所以我觉得咱们凡间的东西应该不会对它起作用吧。” “也就是说这液体是另一件神物喽?”罗根有点戏谑的地说。 “我们所知的神物太少了,宇宙魔方?托尔的锤子?都已经还给人家了。”科尔森反问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还会有其他什么留在地球上么,而且还要是液体?”罗曼诺夫说。 “液体,神物这种东西已经超出形态限制了。上次在格林威治,你忘了,以太那个物质就没有什么形状。”斯塔克脑海中浮现出当时托尔挥动着锤子与黑暗精灵首领马勒凯斯在格林威治天文台激战的场面。 “以太也是六块无限宝石之一吧,好像是现实宝石。”班纳博士从斯塔克的话中引出了一个看似没什么关系的话题。 “是啊,根据北欧神话的记叙,这六块无限宝石是宇宙最初形成的最原始的六种力量。分别是时间,空间,力量,现实,心灵和灵魂。”科尔森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已经了解的有哪几种了?”帕克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除了以太是现实宝石外,还有空间宝石在宇宙魔方中和幻视头上的那块心灵宝石,我们知道的实在太有限了。”斯塔克说道。 “现在讨论这个在浪费时间,不可能还会有一颗什么无限宝石还留在地球上吧。”罗根有点不耐烦。 “不,作为这种宇宙诞生的六大力量,普通的神器我估计都不可能被控制。”班纳说道。 “除非真的是他们自身相克。”帕克说。 “自身相克?”科尔森疑惑的问,“比如冰火这样?” “中国有五行相克之说,”帕克一反常态严肃地说,“我麻省理工的一个中国同学跟我讲的,古代中国人有将世间万物归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维持着世间的平衡,我觉得这六种力量似乎也可以如此解释的通。” “小帕克,你还懂这个。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斯塔克惊奇的说。 “我的一个中国朋友这样告诉我的,很神奇对吧,几千年前中国的先哲们就提出了这样超前的理论。”谈到这帕克的眼睛亮亮的。 “看来有空真得好好补补课了。”斯塔克摊了摊手。 “帕克说的在理,喏,”弗瑞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实验台临时改成的会议桌上,“天剑局作为神盾局的平行设机构一直是若有若无的存在,从那发来的资料多半没有人会相信。而他们一直宣称和外星人保持着联系,他们几乎从没有参加过安全理事会的会议,但政府的拨款却一直稳定在每年8000亿美元,连神盾局都不知道他们的人一天天都在用如此巨额的经费干什么。” “天剑局?不就是51区的那个机构么。政府一直在否认,维罗妮卡装载的高精度探测设备看到也就是几架f-12隐形轰炸机。哦,还有那个大的吓人的机场,其他的没什么啦,那8000亿都被他们吃了吧。”斯塔克半开玩笑地说。 “并非如此,其实在冷战时他们就有过对这六颗宝石的详细介绍,但当时没人相信,政府也在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和洛克希德·马丁以及臭鼬工厂生产像黑鸟,海狼级潜艇这样的高科技军事武器,斯塔克军工当时一直在为臭鼬工厂提供全面技术支持啊,霍华德还在的时候。” “是,这我父亲跟我讲过,不过内容只有两个字:绝密!” 斯塔克略显激动,“我真想不出来我现在已经在一个曾经绝密到知情人都要被灭口的机构里了,这个国家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 “外星技术一直是很多美国高科技的来源,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弗瑞说。 “那不是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地球上的东西应该属于全人类。现在呢?给我们国家了,生产出武器然后再卖到黑市去。这可真是好销路啊。” “盖洛威他们威胁你只是个个案,他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那英特尔的处理器垄断世界近半数pc市场呢,也是个案吗?” “行了,你冷静一点,托尼,听尼克把话讲完。”罗曼诺夫急忙稳定局面。 “到底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头儿。”科尔森略带焦急。 “其实确实还有一颗宝石留在地球上,而它就是我们所谓的空间宝石。”弗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众人却如同炸雷一般。 见众人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弗瑞便接着说:“没错,就是宇宙魔方中的那一颗……”弗瑞的话把众人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其实宇宙魔方在人类诞生伊始就降临在了地球,托尔的父亲奥丁将它冰封在终年积雪覆盖的喜马拉雅山巅。希望这颗原始的星球可以永远的埋葬这个秘密,因为他知道六颗神石聚齐之时将会是全宇宙的末日。 但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仅仅不到几千年的时间,整个地球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拥有了各自独特的文明。 宇宙魔方也被一位上古禅师找到。 其实魔方一词就是源于他,魔方仅仅是一个容器,是远古泰坦们为防止六大神石聚合的手段。魔方每个面都是16*16个正方形共4096块小正方体,一旦魔方的六个面全部复原,空间宝石便会解封。 而这位大师终其一生希望可以将其打开,但始终不得其解,而终于在其弥留之际这个魔方奇迹般的被完全归位复原,大师的弟子便把掉落出来的空间宝石放在了大师的胸口而后下葬,而装载它的魔方则被放进佛龛供奉在大殿最重要的位置,被称为‘天赐的圣物’。 就这样一直到二十世纪初期北欧的一批虔诚的传教士和探险家偶然的机会乘坐飞机翻越了喜马拉雅山南麓,找到了山涧中完全凌空修筑在石壁上的寺庙,并被这里善良的僧人很好地接待。”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在军队的时候我曾经读过一部英国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就是那次偶然的经历改编的。登陆作战结束后我还见到那个作家。”罗杰斯略带激动和骄傲说。 “是的,”弗瑞继续讲到,“书上其实讲到的内容十分有限,也不停在闪烁其词。其实在他们来之前就约定仅仅是去膜拜和瞻仰,并非掠夺。但其中有一个狂热份子发现了这座寺庙的秘密。其实这个圣地并没有修筑在石壁上,它完全是依靠着魔方的力量浮在空中,而且不仅如此一起漂浮的还连同这一整座山峰。它与寺庙院相连,上面有一整个完全独立于世的生态系统,拥有着各种奇异的动植物,甚至在这里无需进食就可以益寿延年。 当时的人们都称那个地方为香巴拉,意思是“伊甸园”。 那个狂热分子被这种强大的力量蛊惑,在临行的那天晚上偷走了魔方。 魔方离开香巴拉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摇晃,崩塌,而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抱着魔方幸存下来。亲眼目睹了同伴,寺庙以及整个香格里拉都消失在了深谷之中。幸存下来的那个人幡然悔悟,决心倾尽所有保护住魔方应该让它永远的沉睡。 他在挪威荒野里建起了一座教堂并在石壁上雕刻出了北欧神话中所称的世界树,上面包含着九大国度并把魔方藏在树下的暗匣内,让儿子把自己的尸体连同一个假的魔方放入石棺内置于教堂正中。因为他深知一旦世人知道了魔方的秘密并被不法之徒利用,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不过,这个梦想还是破灭了,二次世界大战红骷髅就在这个教堂找到了宇宙魔方,从此地球的命运就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罗杰斯收起了笑,意味深长地说。 “仅仅是装载空间宝石的盒子就有带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那那宝石……”罗曼诺夫不敢想象一旦这宝石落入坏人手中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极地银狼已经得到了这宝石,是不是就意味着地球的末日?”科尔森的嘴唇有点颤抖。 “那玩意是宇宙形成之初的原始力量,估计它能轻而易举的毁掉成千上万个地球。”罗根说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讨论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跟家人道别吧,队长我知道你和莎伦的事情。你们现在就赶紧领证去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们在地球上当当英雄,打打九头蛇的特工还好,但要我们和宇宙最强的力量这太不现实了。”斯塔克颇有放任自流的架势。 “但有人可以。”罗杰斯说。 “谁?” “雷神索尔!” 第十九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上) (接上) “你说托尔?”史达克嘲讽似得说,“你就保佑他千万别回来,他要是回来看到咱们手里唯一的那块无限宝石又被抢走了,他还不吃了我们?” “现在已经不是讨论他的情绪的问题了,目前的形势要严峻的多,极地银狼拥有了两块无限宝石如果我们不现在就行动起来加以制止的话,他会毁了整个银河系。”罗杰斯反驳道。 “事情或许还没那么糟,”班纳说,“你看他拿出的小瓶子,如果他真的有那块所谓的空间宝石的话,以九头蛇的作风他肯定会戴在身上,但是为什么他拿出来的仅仅是一点液体。” “或许,携带方便……”罗曼诺夫猜测道。 “携带方便?如果他现在就拥有那颗宝石我们的地球还能这么平静么,我估计已经被毁了一半了,而且他也不用如此煞费苦心的用声东击西的方法,这么煞费苦心的引我们离开,然后再对幻视下手。”史达克说罢,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此,如果无限宝石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巨大的力量,复仇者联盟根本不是极地银狼的对手,他更没有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曾经研究过空间宝石,但因为某种意外遗失了,只剩下他从里面提取出来的一点能量,就像红骷髅把魔方的能量压缩到枪炮之中做武器一样。”罗杰斯若有所思的说。 “那宝石呢,尼克,你说它曾经被放在了上古禅师的棺椁中,之后香格里拉消失后他的墓被现代人找到了么?”罗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嗯,其实因为这块宝石天剑局也是和九头蛇发生过战斗,在纽约之战前布鲁斯利用伽马校准魔方范围,我们在搜索到洛基权杖的时候就停止了,但其实还有一个坐标值被我们忽略了,空天航母的主基地就在五十一区,我们用的第一代涡轮直升空天航母‘方舟号’就是从那里制造的。所以天剑局有一套与我们舰载同步的系统,我们的搜索停止以后他们的搜索依旧在运行,所以他们发现了在中国的第三坐标点。当时他们也奇怪为什么中国会有一个伽马值如此强的坐标,于是他们便暗中与中国政府联络派遣了一队特种队员过去,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极地银狼。”弗瑞意味深长的说。 “这一队特种部队不是普通的特种部队吧。”罗根戏谑道。 “什么意思?他们……”弗瑞显得有些惊慌。 “丹尼尔·兰德,卢克·凯奇,杰西卡·琼斯,马特·默多克……你认识他们么?”罗根随口说出了几个人名。 “他们是谁?x战警么?”罗杰斯问道。 “不,其实据我了解与神盾局第二阶段的复仇者联盟计划相对应的,天剑局也有一套第二阶段计划,叫做‘扞卫者联盟’如果没猜错他们还应该有神奇四侠,我说怎么总部找不到他们了。” “神奇四侠原本就在为天剑局工作,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找他们进入复仇者联盟的原因,阿比盖尔·布兰德是天剑局的总指挥,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她特别来找过我,当然是在神盾局还未瓦解前,她也是最先告诉我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的人,我也答应过她要一直保守着扞卫者联盟的秘密。”虽然很不情愿但弗瑞还是说了出来。 “你一直在瞒着我们,还有一个与我们平行存在的超级英雄组织?”班纳震惊地说。 “别激动布鲁斯,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尼克,他向来都是这样,不过这毕竟是答应人家保密的,也有情可原。”罗曼诺夫在一旁劝道。 “天剑局一直都是以科研为主的他们收集来自外星的科技进行研究,并不像我们一样用生命去维护世界的和平去和敌人战斗。”弗瑞说。 “所以他们人呢?卢克说他有任务去了中国,之后三年了没有任何音讯,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了?”罗根厉声道。 “你冷静一点罗根,我知道你跟他们是好朋友,”弗瑞也是一脸的忧伤,“他们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谷底真的找到了空间宝石,但是在返回的途中遭遇到了极地银狼的偷袭,飞机在渤海湾失联了。” “渤海湾?也就是说那颗宝石现在在渤海湾的海底么?为什么极地银狼……”帕克问道。 “渤海湾基本算是是中国的内海,处于中国海军主力的北海舰队的全天候监控之下,以九头蛇当时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一整支舰队相抗衡,估计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迫切的需要幻视的这颗心灵宝石来强大自己的力量。” “北海舰队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我见过他们的军演,完全能够达到当年北洋水师在世界的地位了。”史达克说道。 “所以既然有如此强大的海军保护,我们只要跟中国政府联系一下去把空间宝石和扞卫者们带回来就好了。”帕克激动地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有必要去一趟中国,现在银狼已经拥有一颗无限宝石,整个世界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我们得先让中国军队做好准备。而且现在扞卫者们也生死未卜。”罗杰斯说。 “他们不会有事的,罗根。”罗曼诺夫拍着罗根的肩说,“相信我。” “我在慕尼黑见到刚成为黑寡妇的你,你那是还是个小女孩呢,想不到你现在你都可以来安慰我了。”罗根笑了笑,这个笑很勉强,罗曼诺夫知道他的心里其实真的很痛。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真实年龄的人,别提这个。”罗曼诺夫嫣然一笑。 “这个我也知道,小娜,你只比我小八岁吧,我还在漫画里和舞台上的时候你就已经名声在外了,佩吉当时经常跟我谈起你,说神盾局也需要像你这么优秀的特工。”罗杰斯笑着说。 “那还多亏了你呐,罗杰斯先生,不但给了我保持青春的秘方还在现在用我的年龄来刺激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变成一个老太婆?”罗曼诺夫嗔怒地说。 “没有啊,我只是说如果佩吉在的话一定会为你在神盾局而感到欣慰的。”罗杰斯说。 “我看你是想把超级血清匀给她一点吧,让她也能像我一样年轻。”罗曼诺夫嘲讽道。 “额,好像娜塔莎你现在还如此年轻也有我的功劳欸,你当时都生命垂危了,要不是我把超级血清送给你……”巴恩斯说道。 “我是该感谢冬日战士呢还是你呢?那时候你好像只是机械地在完成任务吧,你当时有思想么,知道我爱上你了么?要不是被我的上司发现了我都跟你私奔了,你呢,在伊朗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不仅掀翻了我们的车,杀了那个核武器专家,还送了我一枪,从此我就告别比基尼了。”罗曼诺夫的声音带着写颤抖。 “我的错,我的错,你还爱过我?”巴恩斯有点吃惊。 “不用吃惊,她跟好多男人都这么说,超级血清也让她更会调情了。”罗杰斯坏笑着说。 “你说什么,史蒂夫!?我说的是真的,什么调情。我有跟你表白过么?”罗曼诺夫生气的捶着罗杰斯。一旁的人都哈哈的笑着看着两人。地球的危机好像在这一刻稍稍的被稀释了,但在千亿光年外的神域阿斯嘉德,形势却愈发不容乐观。 神域阿斯嘉德 托尔垂头丧气的坐在彩虹桥的几乎被全部摧毁的桥头堡中看着外面绚烂的星辰,这星光真的好美啊,无数的光芒逐渐暗淡而又有无数的星系崭新兴起,这里可以俯视人类所有已知的12星座,半人马,巨蟹,处女,摩羯等等,他们围绕着宇宙的中心不停而缓慢的旋转,常人是根本看不出这些星系是在运动的,因为每一百年这所有星系才会旋转一周,也就是一阿斯嘉德年,按照阿斯嘉德的时间来计算托尔才敢刚过完自己26岁生日,在遇到简·福特之前他觉得一年一年的时间过得好快,去年的这时候人类还在为巴黎和会的成功举办而欢欣鼓舞,而今天的地球在短短一百年间发生质的飞跃。电磁轨道炮的速度可以达到七倍音速,超级跑车的理论时速可以达到四百公里,载人潜水器可以轻松地潜入马里亚纳海沟一万米的海底,还有他们,复仇者们,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现在地球的局面越来越复杂。 两颗无限宝石现在都在那里,要知道,如此巨大的能量一颗就足以毁灭整个银河系,现在力量宝石被所谓的银河护卫队交给了新星帝国位于柴达的总部保管,以太被保存在收藏家塔纳利尔·提冯那里,六颗宝石已经出现了四颗,而剩下的两颗祈祷千万别让其他居心叵测的人找到,尤其是一直躁动不安的邪恶宇宙泰坦——灭霸萨诺斯。它是宇宙中仅存的泰坦,拥有无可抵挡的神力,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无限手套是宇宙诞生之初远古泰坦们为了建立宇宙的秩序运用组成宇宙的原物质铸造了,六颗无限宝石被镶嵌其上,谁带上了它,谁就拥有了建立宇宙的力量。但是,事与愿违,这力量过于强大,连铸造它的远古泰坦们也难以驾驭,戴上它的人只有无休止的破坏,就这样,宇宙形成初期经历了无数次的聚合,被打散,再次聚合,再次被打散的循环往复,直到有一天泰坦们醒悟过来,将六颗无限宝石分开来铸造宇宙的新秩序。 这个办法非常有效,这六块宝石分别赋予了宇宙的六大要素:现实,力量,时间,空间,灵魂和心灵,并在宇宙构建完毕之际用魔方,灵球,以太,权杖等神器中将其封印,并置于在阿斯嘉德神域戒备最为森严的神殿之内。上万亿年过去了,宇宙无限的延伸并诞生了许许多多智慧的有机体,他们繁衍生息,发展文明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宇宙变得生机勃勃,每天将会有上百亿颗恒星熄灭但会有两倍甚至更多的恒星诞生,宇宙中就这样无休止的延续,而时间的推移远古泰坦一个接一个的老去,凋零,最终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灭霸萨诺斯,与其他钟爱和平的泰坦不同,获得最久的他厌倦了这无休止的和平,他渴望暴力渴望战争渴望杀戮,他与妻子死亡女神海拉四处扶植恶势力去制造事端,他们散播异教用它们来蛊惑人心,让人们变得冷血毫无怜悯与同情心,眼睛里只有征服与奴役。 但很快,善良的人们开始拿起武器反抗暴力,他们坚持正义,崇尚和平,其中也包括阿斯嘉德人——神族的后裔,也就是其他远古泰坦的后代。他们拥有天赋的神力,力量远在其他恶势力之上,逐渐萨诺斯在全宇宙扶植的各个暴乱分子都被尽数消灭,宇宙在阿斯嘉德神族的庇佑之下得以继续平静安逸的时代。萨诺斯不甘于失败,于是他重整军队进军阿斯嘉德结果惨败而归,这时他听从了死亡女神的建议潜入了阿斯嘉德神殿企图盗走那六件神器将里面的六颗宝石再次聚合以重塑宇宙。但这个邪恶的阴谋最终还是化为泡影。通过这次事件年轻的众神之神,阿斯嘉德国王奥丁深感六颗宝石聚合的危险性,便将六件封印宝石的神器隐藏于宇宙的各个角落,只有那柄封印心灵宝石的权杖被留在了神殿以备不时之需,心灰意冷的萨诺斯也被驱逐到了宇宙的最边缘,他的妻子死亡女神海拉也被流放到宁海最深处的冥界深渊,因此那里又被称为海姆冥界,以海拉的名字命名。 而现在父王奥丁已经随母后弗利嘉去往了更加遥远的天国,灭霸萨诺斯开始蠢蠢欲动,他的眼线在到处搜寻六大宝石的踪迹,现在的宁海又开始暗流涌动,自己的弟弟洛基还……远古曾有一个流传至今的预言,不如说是诅咒更为贴切,是萨诺斯和死亡女神海拉被驱逐和流放时立下的——诸神黄昏,就连一向一众神之神,至高无上对命运的安排嗤之以鼻的父王奥丁都在暗暗为这场阿斯嘉德神族的末日做着拼死一搏的准备,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准备,能不能挽回神域彻底毁灭的命运,托尔一无所知,因为奥创暴乱后他再回到阿斯嘉德,父王早已经永远的与世长辞,沉入了宁海之中。听希芙说的好像在他走之前父王就已经因为母亲的离世而含泪九泉。但是临走时,明明自己还和父王在大殿交谈过,父王那时气色很好啊,虽然洛基一直矢口否认,但如果真的是洛基使用的障眼法幻像成父亲奥丁,托尔一点也不惊讶,自从洛基熟练掌握这项技能开始托尔就没少被他做出的幻像欺骗,可是这次不一样。 为什么他要变成父亲的模样来欺骗我呢?试探我吗?为了掩盖父亲去世的真相?不想让我知道?如果我知道父亲的离去的话……我就不会去地球!他一定是通过这个假象让我放心的离开,然后他在神域就可以……做什么事情,但是,他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呢?不行,我得去问问希芙,看她怎么想。托尔想到这猛地站起身,一回头就是希芙俊俏的面庞,他急忙想停住但希芙里的实在是太近了,因为刹车而失去重心的托尔便顺势压倒在她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希芙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她的脸上就被羞涩和幸福的笑容取代了。 “你这是第二次抱我了啊,”希芙嗔怒道,“第二次实在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被我迷住了?那次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托尔见状赶紧起身,理了理披肩的金黄色的卷发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还记得呐,我都快忘了,你可真记仇。” “怎么可能,印象太深刻了,那时我觉得真么英俊的王子都会如此心动,说明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希芙坐起身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 “你看你的动作和姿势就跟假小子似得,哪来的魅力啊,我从小就觉得你身边根本不需要男人保护,你自己可以应付一切。”托尔开玩笑着说。 希芙狠狠地往托尔坚实的肌肉上打了一拳:“说什么呢你,你再说一遍。是啊,我哪有你们家的简·福特小姐那么文弱那么有女人味呐,成天往怀里钻,看着都腻。”希芙肉麻的颤抖了一下。 “亏你都2300岁了,怎么还不懂怎么做女人呐,男人都渴望去保护女人嘛,这是男人的尊严所在呀。”托儿一本正经地说。 “别用人类的历法来计算我的年龄啊,你真的和人类学坏了,想问题都要绕好几个弯,好吧好吧,我不是女人,我是一名战士,神域就等着被我保护吧。”希芙赌气的站起身向回走去。 “哎哎哎,希芙,你别走啊,地球上真的有很多道理真的深,咱们虽然自诩贵为神族后裔有些事情咱们还真的没有研究的那么深。”托尔追上去解释道。 “是啊,地球什么都好,回去吧,当初你被流放到地球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去地球接你回来。”希芙装作生气地说。 “好吧。好吧希芙,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托尔很绅士地鞠了一躬。 “呦,这国王陛下都给人鞠躬了,我可受之不起啊。”希芙调侃道。 国王这个字眼好像一把刀刺痛了托尔的内心,让他又想到了父王,想到了洛基,想到了阿斯嘉德现在面临的危机,想到了诸神的黄昏。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神色凝重的走到桥边望着波涛汹涌后的宁海。 看到托尔突然变得如此低沉,希芙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减轻托尔的压力,阿斯嘉德的诡异预言,居心叵测的洛基,六块无限宝石还有地球——托尔最大的牵挂。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让托尔身心俱疲,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托尔笑了,作为一个深爱着他的人,希芙的心很痛,尽管她清楚托尔的心里是另外一个人。看着托尔——雷神——阿斯嘉德的王孤零零的颓唐的坐在桥头堡的断口处,,希芙心里的酸楚溢于言表,但她在托尔面前依旧得强颜欢笑,不能再增添他的悲伤了,一定得让他振作起来,希芙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托尔身后站立许久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原因。 “别难过,托尔,或许那不过就是一个长老们的恶作剧罢了。在你的统治之下,阿斯嘉德肯定会更加繁荣的。”希芙拍着托尔金色的铠甲安慰道。 “谢谢你,希芙,每次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你都会在我的身边。”托尔的脸上微微出现了点笑意,他回过头,深情的望着希芙,希芙也在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两人对视着,目光不停地交融渗透入对方的眼睛里,嘴唇也在慢慢的靠近,靠近,希芙心跳加快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这来之不易的吻,哪怕托尔心里还有另一个人,她也一百个愿意。 但就在两人的嘴唇要结合的那一刹那,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如同炸雷般惊醒了沉浸在对彼此爱意朦胧的两人:“托尔!有新情况,哦,那个,我……我打扰到你们了?”巨人一般高的沃斯塔格扛着巨斧走过来,见到这一幕马上回过头去,“我不看,你们继续,好了告诉我。” 对于这个纯正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战士,希芙和托尔无奈的看看对方,耸了耸肩。“好吧,好像是你的事情更紧急一点,我们的事情不着急,”托尔开玩笑道,“说吧,勇士,我的伙伴,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哦,好吧,是这样,你还记得以太吗,现实宝石,黑暗精灵王被你干掉以后我们把它重新封存起来。”沃斯塔格压低声音说。 “嗯,它被保存在了神殿里,怎么了?难道被偷了么?”托尔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并没有放在神殿,托尔,希芙知道。”沃斯塔格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这是奥丁当时的命令,不让我们告诉你,因为你当时在地球找洛基的权杖,他不想让你分心,是在保护你。”希芙很抱歉的说道。 “好啊,我最好的朋友啊,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都跟洛基学坏了。你们知不知道那现实宝石有多么可怕的力量!没有任何地方能比仙宫更安全,现在宇宙如此的动荡,父亲他糊涂了,你们也……”托尔激动地脸涨得通红。 “别激动,托尔,我们……”西芙急忙降温道。 “告诉我,你们俩,它现在到底在哪?!”雷神暴怒道。 “那个先别生气,托尔,我们把它交给了宇宙长老——你父王的老朋友收藏家塔纳利尔·提冯那里。”沃斯塔格忙解释道。 “提冯?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家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托尔不屑地说。 “银河护卫队的星爵彼得·奎尔传送讯息给我们说,提冯的收藏室被力量宝石摧毁了,我在担心以太保存在那还能不能安全。”沃斯塔格一脸的担忧。 “不行,这太危险了,必须把它们带回仙宫中来,一旦以太被释放,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去,”托尔更加的焦急,“过去叫上霍根和范达尔。现在彩虹桥估计是很难修好了,我们乘‘勇士号’去,希芙你去跟海姆达尔说一下,让他尽快修好彩虹桥。我去找洛基。”托尔说道,他的话里有刻不容缓和不容置辩的语气。 “洛基?到现在了,你居然还相信他?”希芙一脸的不信任。 “他是我的弟弟,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现在我必须相信他,希望他不会再捅什么篓子出来。”托尔也是一脸的无奈,然后他将手中的雷神之锤旋转的像一架风车,一阵烟尘和巨响过后托尔已经飞到皇宫的上空。 天神族的头颅收藏家提冯的基地 这是上古天神族的头颅,比远古泰坦年轻但也算是宇宙成立初期较为古老的生物,与阿斯嘉德皇族是近亲,虽然差别很大。 他们的身形巨大,仅头颅就有一颗小行星那么大,不过他的身体基本就是头颅,头颅占全身的百分之九十,虽然体型硕大,但好在他们性格温和,与世无争,依靠宇宙中的放射线和光合作用为生,而且基本固定围绕一颗足够年轻的恒星旋转。 正因如此,他们吸引了很多智慧生物体寄居在他的身体上,建设家园,基地,他们也欣然接受,或许是身形过于庞大而懒得动弹吧。但是由于天神族在宇宙中十分稀少而且相隔甚远,所以他们的骨骼,脑组织等等体内物质在一些不法之人眼中就如同金矿般令人垂涎,很多人开始在天神族大脑中采矿,残忍的钻进他们的体内,如同寄生虫般贪婪地吮吸着天神族的营养。温和的天神族人只是默默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偶尔抖动一下巨大的头颅,最后在神经元被完全破坏后痛苦的死去,所以天神族在宇宙中基本已经灭绝,有的也只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采矿场包裹的遗骸。奥丁的老朋友——曾经阿斯嘉德皇族的亲信——塔纳利尔·提冯离开神域以后就是依靠着垄断天神头颅的勾当发的家,现在的他几乎拥有整整一颗仅开采一半的天神头颅。 在收藏室,也是提冯的办公室中,他正在细心地收拾着这里面的的每一样物品,一个个玻璃柜,一件件稀有的收藏,都是从宇宙各个黑市和亡命徒那里用大把的矿藏换来的。上次银河护卫队带来的宇宙灵球几乎将这里完全摧毁,他的心也是碎了一地,现在,他看着重新修缮起的一切,长舒了一口气。这玻璃柜中有来自各个星球的珍稀物种:比如,卡尔塔星仅存的子民——一只会说话的鸟,虽说是鸟,但他的大脑一点不比人类简单,他可以说好几个星球的语言,精于算计,据说曾经陪在奥丁身边,每天帮他视察神域,后来他送给不愿留在神域的提冯作为礼物;还有地球上的一只狗,它穿着特制的宇航服,地球的物种是最弱小的,他们生活在厚重的大气层下,受到一点宇宙辐射就会得病甚至死亡,被冷风一吹也会得病,必须依靠水,氧气,才能够存活等等,非常麻烦,地球人更是如此,一个星球的人居然有上百种语言,而且有些语言相互之间截然不同,根本无法统一,这也是为什么提冯没有收藏一个地球人而是选择一条狗的原因,起码它不会有那么多话,也不会有心理问题。想着想着,提冯不自觉的笑了,他悠闲地靠在办公桌上喝着用天神的唾液酿造的酒,享受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你倒是很清闲啊。”一个浑浊的的声音传来,吓得他差点把杯子摔在地上。他回头一看一个身高近四米的巨人坐在一个用六个推进器漂浮在空中的宝座上并穿过了办公室巨大的观景窗户来到了他面前。 “萨……萨萨诺斯!”提冯颤抖着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围巾擦拭着洒在衣服上的酒,然后极力克制住自己地恐惧接着说,“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我都没来得及出去迎接您。” “怎么?我需要请示你才能到这里来的么,罗南那个叛徒居然如此对我不敬,差一点就坏了我的好事,不过好在银河护卫队那帮傻子帮我把他清理掉了,而柴达对我来说就像碾死地球人般简单,力量宝石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听说你这里被力量宝石毁的不轻,来吧再说点好消息给我。”萨诺斯问道。 “是,那力量宝石马上就可以到手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奴隶,唉……”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再问你其他的!你不是在耍我吧,提冯,不要忘了这一切是谁给你的,你要敢像罗南那样背叛我的话,我会把你连同着恶心的天神头颅一起从银河系抹去,这个低级的星系根本不配与我为敌,你懂了么,提冯?”萨诺斯伸出手对着一个玻璃柜,里面的那只黑暗精灵突然像窒息一般挣扎着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他的瞳孔开始放大,皮肤开始鼓起,萨诺斯猛一攥拳,那个黑暗精灵的躯体马上就炸裂开来,玻璃柜里只剩下蓝黑色的血块和残肢慢慢沿着柜壁滑下去。 全程提冯就一直低着头冷汗直冒,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玻璃柜中的惨状,他深知得罪了萨诺斯的人这种死法还是轻的,想到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咽了口唾液,用颤抖着声音说:“全凭您的指示,我的主人。” 萨诺斯笑了:“这就对了,我是宇宙的主宰,是绝对的君主,任何人都应该臣服于我的脚下,因为这个宇宙是我创造的,我才是造物主,提冯,你会得到更多的,一切你想要的,整个银河系都可以是你的收藏品,你的展柜。” “我……我想要,银河系,我要这里的所有东西,我要把他们都变成我的藏品,萨诺斯,我的主人发号施令吧,我誓死追随您,让我成为您最忠实的奴仆吧。”从冯提的声音中听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是畏惧,还是激动。 “这就对了,提冯,你是个聪明人,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任何东西,其实你心里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神域把以太送给你保管了吧……”萨诺斯的话还未说完,提冯就慌忙来到卡塔尔星会说话的鸟的展柜前。 “你要干什么?不……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和奥丁友谊的见证,你……”那只鸟惊恐的在玻璃柜里乱飞。 “奥丁已经死了,现在的宇宙是萨诺斯的。”提冯的眼睛里杀气逼人,他用全力砸碎了那个玻璃柜抓住那只鸟。 “不不不,提冯,你疯了吗,噢,我的骨头要被捏断了,别这样……你向奥丁承诺过的,你不能违背你的诺言,你……” “已经结束了,你这只多嘴的乌鸦!”提冯凶狠的说完,便用牙咬着那只鸟,金色的血液溅满了办公桌的桌角,穿着宇航服的狗趴在玻璃柜用两只爪捂着眼睛颤抖着,尾巴死死地夹在两腿中间。而萨诺斯则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办公室里,羽毛如同雪片般四处飘散,鸟的嘶鸣声让外面矿场的工人都心痛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丧心病狂的冯提满嘴羽毛,和金色的鲜血,从鸟被剖开的肚子里拽出了一个类似提灯一样的东西,上下两块黑色的砾石之间缝隙里充满了红色的物质,它们在翻滚,涌动,如同提冯眼睛里的颜色一般。 提冯丢掉了鸟的尸体并激动地把那个提灯状的物体双手呈到萨诺斯面前:“这是属于您的,我的主人。”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会对我的诺言忠诚就像你对我的忠诚,现在阿斯嘉德人会过来把它取走,把以太交给他们。”萨诺斯的声音掷地有声。 “什么?我的主人,您不是一心想要集齐这六颗宝石吗?这是其中一块啊,我不懂,您为什么要再还给阿斯嘉德人” “你会明白的我忠实的奴仆,阿斯嘉德人洛基希望用它来登上王位,成为众神之神,他的野心必定可以为我所用,这是当初我下给阿斯嘉德的诅咒,现在就要成真了,阿斯嘉德人必定会玩火自焚,为他自己的贪念付出代价,整个神域都会因为他而覆没,这是他们的宿命。”萨诺斯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主人高明,这样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阿斯嘉德,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提冯谄媚道。 “如果没有神域庇护的话,地球人的防御简直是形同虚设,,而有人已经在地球帮我将两块宝石找到了,这样六颗无限宝石我就拥有了四颗,剩下两颗就算集中起来也根本无法与我相抗衡,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来重建宇宙新秩序,银河系算什么,我还可以给你更加富饶的星系作为奖赏,我最忠实的奴仆。”萨诺斯笑的更加起劲,这时,那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鸟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发出金光向天窗飞去:“我得去告诉阿斯嘉德人你的邪恶计划,你休想得逞的。” “是吗?”灭霸伸出了无限手套瞄准了它,只见一道白光从手套中心射出,那只鸟瞬间被那白光包围,随着更加凄厉的叫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屋顶,“可悲的金乌啊,贵为奥丁的神鸟竟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随后他转向跪在地上手捧金乌羽毛的提冯说,“凡人的武器是不可能杀死它的,他拥有奥丁的神力,你用牙也无济于事,只有我——死亡之神可以杀死它,让它彻底从宇宙中被抹去。我就是一切,提冯,我劝你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旨意,我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否则,不会将有人会记住你的存在,去吧,按照我的意志,做你该做的,这是你的使命,也是诸神的黄昏。” 说罢,萨诺斯便消失在了,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一地的羽毛和黑暗精灵柜中的残骸,甚至都不会觉得萨诺斯真真切切的来过,此时的提冯跪倒在地捧着金乌的羽毛泪如泉涌,老泪纵横,平时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白色长发现在也变得杂乱不堪,想着曾经辅佐年轻的奥丁登上阿斯嘉德的王座,曾经阿斯嘉德的繁荣与平静,曾经奥丁把那只金乌交给他保存。“我才不想给这个白毛当宠物,我可是贵为神鸟。”当时金乌如此抱怨的声音依旧在提冯的耳畔回响。 “不——”他冲着天空大喊道,那声音震彻矿场。随后是提冯嚎啕大哭的声音,那哭声如此悲凉,包含了太多的心酸,无奈与无助,一个如此富庶而又冷漠的人能够发出如此的哭声,不免让人有一丝的怜悯。他办公室外的赌场里连赌桌上那类似变色龙的狂躁小动物都定在那里听着那嘶哑的哭声,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免为之动容了,哪怕提冯一直是一个十恶不赦奸诈狡猾的混蛋,但这一刻,好像所有对他的怨言都随他的眼泪流走了。 “他这是怎么了?他还会哭啊。”一个紫色皮肤的索里亚星人掐灭了嘴上烟蒂。 “原来他也知道痛啊。”旁边那个耳朵像喇叭似得加格里茨星人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中) (接上)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在房间里端详着墙壁上母亲弗丽嘉的肖像。那副母亲年轻时的画像是唯一可以让他轻松,露出发自内心微笑的东西了。 自己是阿斯嘉德与寒冰巨人的那场大战特殊的战利品。想到奥丁看到自己时,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与得意而洋溢在脸上笑意,洛基忍不住的发自内心的恶心。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将战败者的儿子养在自己身边? 为了显示自己的荣耀吗? 洛基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界上? 虽贵为阿斯嘉德皇子,哥哥索尔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 奥丁过分的宠溺他的大儿子,就是故意想让我感觉到我不是他亲生的,我不属于阿斯嘉德而让我痛苦吗? 为什么?! 洛基眼睛里满含泪水,那寄人篱下的心酸与委屈只有母亲才会了解。也只有母亲一直默默地爱护着他,知道心疼他,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从母亲那里才能真正的温暖与爱。 “母亲,母亲!求求你带我走吧,不要丢下我,为什么?为什么您要为奥丁的杀戮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值得您这样做吗,四十年前明明是他几乎将整个黑暗精灵族屠杀殆尽,就是为了它——以太。为什么黑暗精灵回来却用您的血祭奠他的同胞?奥丁该为此付出代价,他的死还不够,我要亲手毁掉他所创造的一切,他的毕生为之奋斗的阿斯嘉德,,建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神圣国度,我要建立一个真正公平的新秩序。” 洛基眼睛里透着血光,他像孩子一样趴在母后弗丽嘉的画像上抽泣,希望母亲的爱能够透过这冰冷的墙壁传递出来。 “洛基!洛基!” 索尔急切的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往这边— —洛基房间的里屋快步走来。 洛基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手,房门随他的意念自动关上了。外面站着的则是洛基的幻像。 这是洛基的技能之一,可以出现很多自己的幻像,以混淆敌人的视听。这招也经常被用在报复索尔身上,并且屡试不爽。索尔走到门前,看到洛基面带坏笑的背靠着将门关上。 信以为真的索尔急不可耐地说道:“以太不在神殿,父亲在世时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知道吗?” “以太不在神殿吗?”洛基转着眼珠,脸上依旧带着那笑容,“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觉得奥丁会告诉我什么?” “那阿斯嘉德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听说存放以太的地方出了点问题。太危险了,我需要过去把它带回来。”索尔说道。 “乐意效劳,哥哥,我不是第一次帮你照顾阿斯嘉了,你每次一声不响的就跑回你所钟爱的地球,而父亲经常病重,都是我在帮你打理这个地方。”洛基的语言里带着嘲讽与不满。 索尔已经习惯了洛基如此的说话方式。 从小就这样,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而且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甚是以后…… 其实不论是谁如果知道自己只是是胜利方从失败方手中抢走的战利品,也都会很难以接受。这一点做哥哥的可以理解,尤其是母后跟父王相继过世以后,洛基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他更加希望能和弟弟和睦相处共同治理阿斯嘉德,有可能的话还能携手打破诸神黄昏的预言呢。 这样想着,索尔带着一点点激动离开了洛基的房间。 待索尔走后,洛基的幻像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后房门缓缓地从里面被推开了,露出洛基憔悴的面庞。这表情与他的幻像的笑容形成了极大地反差。 他依靠在房间的小窗户上,从这里恰好可以看到阿斯嘉德在宁海的码头。那艘古旧但却威风不减当年的三桅帆船扬起了巨大的风帆,蓄势待发。 这就是“勇士号”。 在彩虹桥的力量还没有如今这么强大之前,阿斯嘉德的军队都是通过一支庞大的无敌舰队,南征北战维护九大国度的和平的。 而这艘“勇士号”便是这支无敌舰队的旗舰。 索尔正站在船头,宁海中吹来的风将他身后的斗篷吹得像波浪一样高高扬起,颇有奥丁当年叱咤风云,调兵遣将的气势。 “哼,虎父无犬子,真是奥丁的好儿子啊,跟你父亲一样高傲,好战,漠视生命,杀戮是你们共同的爱好是吧。我会让你们尝到战争的恶果的。让你们知道,是你们!导致曾经辉煌荣耀,高高在上的阿斯嘉德走向了灭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亲手造成的。你们会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价。”洛基恶狠狠地盯着渐渐包裹着金光向天空飞去的“勇士号”。 “洛基,你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跟萨诺斯交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你会毁了整个神域!你是阿斯嘉德的叛徒!”一个身着白衣,面貌清秀俊美的男子愤怒的闯进来,并把一个已经被拆开的信封和几页纸甩在了地上。 “嘿嘿嘿,布吉拉,别那么紧张嘛,”洛基歪着嘴阴阴的笑着,“你不是会写诗吗,来赞美一下现在的阿斯嘉,留下一点念想,因为很快他就将成为历史了。” “你疯了!洛基,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我以神域的名义将你放逐,天父……” “够啦!”布吉拉义正言辞地声音被洛基突然的低吼打断,“奥丁已经死了,索尔不在,在阿斯嘉德。只有我才是这里绝对的王,你想质疑我吗?那你得死!”话音未落,洛基便突然瞬移到布吉拉面前,一把袖珍的佩剑也恰在这时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 “洛基……你……” 一股鲜血从布吉拉口中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 “我怎么了?别把话说了一半就死啊。”洛基奸笑着,拔出那把佩剑,轻松地拽起布吉拉的袖口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并继续把它藏在身后的刀鞘里。 推开门,变成了布吉拉的模样走出了房间。 “其实本来没想杀你的,不过你应该感到荣幸啊,布吉拉,你流了诸神黄昏的第一滴血。”洛基默默地说罢,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推开了光明之神巴尔德尔房间的门。 巴尔德尔正在窗前读一本有趣的书。 他的房间里到处是美丽的花花草草和金丝笼中有银铃般清脆叫声的鸟雀。看他满面春风,完全沉浸在其中。看到妙处都情不自禁的读出声来,那声音像宫殿里乐队演奏的乐曲般的悠扬。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阴气袭来,然后是黑影闪过。 巴尔德尔猛然一惊,定睛一看: 原来是布吉拉。 “布吉拉,你吓了我一跳,”巴尔德尔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部笑道,“你去找洛基了么,他怎么说?是不是真的想背叛阿斯嘉?” “没有,他说……这是个恶作剧,传言诸神黄昏的预言快要成真了,他想借这个机会吓唬咱们。”洛基幻像成布吉拉故作轻松地说。 “你在紧张什么啊,我的老朋友,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唱歌,念诗,甚至一起吃饭,但我好像记得你切肉的时候是左手握刀吧。对吧,洛基,我和布吉拉可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你休想用这种小把戏来骗我。”巴尔德尔突然厉声道。 “不简单啊,巴尔德尔,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呐。不过可惜的是,在你这聪明才智没有某个自以为是的娘娘腔再用浮夸的诗歌来赞美你了。”洛基恢复了自己的模样笑着说。 “你想干什么?!我的房间是父王派重兵把守的地方,你杀了我国王卫队就会立刻冲进来,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洛基。”巴尔德尔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是吗?要不咱们试试看?”洛基狂笑着,从口袋中抓出一只正在挣扎的植物。 它远看就是一段树枝,但是仔细看就能够看到树枝自己正在不停地扭动着。 这是一种靠寄居而生的植物,平时存放在黑暗之神霍尔德尔阴冷黑暗的地下室中缓慢生长,但只要一见光它就会变得异常的活跃,四处寻找宿主。 “这是……槲寄生!你怎么……你从霍尔德尔那偷来的?”巴尔德尔怒目圆视。 “是啊,那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我连幻术都没用就搞到了,怎么样?不过很快他就会过去陪你的。” “洛基,你好阴险,你是阿斯嘉的耻辱!” “错!巴尔德尔,是我,一直生活在耻辱之中!”洛基恶狠狠地说完,就将那个植物生生的插进了巴尔德尔的胸口。 早已饥渴难耐的槲寄生很快钻透了他的胸甲,扎根到了巴尔德尔的肉体之中。拼命的榨取着他体内的营养,同时茎叶也在以恐怖的速度膨胀。。 巴尔德尔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并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低吼。 “你会遭报应的……洛基。”巴尔德尔咬着牙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槲寄生的茎叶便从他的口,耳,鼻,眼中伸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房间里的光线也开始忽明忽暗。直到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之后,整个房间便完全陷入了黑暗。 所有美丽的花开始迅速凋零,金丝笼中的鸟雀虚弱的扇动了两下翅膀就像石头一样掉落到笼底。 不仅如此,天空慢慢被黑云笼罩,宁海的海面上也开始升腾起灰色的大雾,并逐渐从四周向阿斯嘉德主城包围过来,浩荡亿年的神域好似被一只恶魔之手慢慢的攥在了掌心。 “出了什么事?”还在重建上次被宁海海啸冲毁的家园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到了海边。 海姆达尔也紧锁着眉头走出了还在修葺的桥头堡,“阿斯嘉,恐怕有灭顶之灾了。”他自言自语道。 说罢,他便从彩虹锁中拔出那柄名叫天启之键的巨剑通过那条长长的唯一阿斯嘉德主城相连的桥向主城跑去。 两侧是又开始波涛翻滚的宁海,长长的桥上仅有海姆达尔一个人擎着巨剑孤零零的奔跑,难免有种凄凉之感。 “出了什么事,巴尔德尔皇子?” 几名卫兵急切的推开巴尔德尔房间的门,而此时的洛基早已幻像成了黑暗之神霍尔德尔的模样。 卫兵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明之神巴尔德尔的身体完全成为槲寄生疯长的温床。他原本强壮的躯体如今养分尽失干枯的像朽木的枝杈。 而面前这个人, 光明之神巴尔德尔孪生兄弟— —黑暗之神霍尔德尔正在一旁阴阴的笑。 霍尔德尔和巴尔德尔虽然黑暗与光明相互对立,总是矛盾不断。但毕竟两人是亲兄弟,就像事物的两面性。 有光明必然有黑暗,黑暗孕育光明,光明成就黑暗。 二者相辅相成,既相互对立又互为补充,才造就了这个世界。 但人们更多的渴望光明, 因为它可以照亮一切,可以让我们看清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而黑暗,则是在掩盖,掩盖一切的冷漠,嫉妒,仇恨一切令人唾弃的东西。 但是只有看到黑暗,人们才会憧憬光明,这对双胞胎兄弟本身就是一对矛盾共同体。相依相存,一旦失去了一方,另一方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霍尔德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霍尔德尔,你……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你疯了!?”卫士长激动地闯进来大吼道。 “哦,我是疯了。千百年来同样是皇子,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奢华的待遇。我从小就双目失明,所以我只配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为什么?一下生我就被定义为黑暗。我也渴望光明,我也渴望有这么明亮的房间,这些花鸟,这些……” “够了!你根本不是霍尔德尔!”卫士长叫道。 霍尔德尔吃了一惊,手足无措地问:“什么?” “你从小失明,不可能看到这里的一切,你到底是谁?”卫士长咆哮道。 “卫士长真是粗中有细啊,难过我父王这么器重你将这支最精锐的皇家卫队交给你掌管。”“霍尔德尔”现出了原型。 “啊?洛基殿下……怎……怎么会是你,是你你……杀了巴尔德尔。”卫士长有点慌。 “是我又怎么样,人是我杀的,还有这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得死!我要用你们的血来迎接黄昏的到来。”洛基狂笑着。 “黄昏?诸神黄昏?!洛基殿下,在索尔不在的时候,你已经是阿斯嘉德的王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能满足……” “索尔!索尔!又是索尔,为什么是他,我到底比他差在哪了?他一天天的往地球跑,奥丁病怏怏的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一直都是我,是我!在管理这里的大事小情,是我!一直在帮助他们爷俩收拾烂摊子,为什么?到最后提到国王,还是索尔!”洛基突然又变得暴怒起来。 “洛基你已经罪不可赦了。我们要将你送入天牢,等待你的只有神域的审判。”卫士长义正言辞地说。 “哼哼?审判?为什么要审判我?人是霍尔德尔杀的。”洛基突然又露出了坏笑。 “快,快去通知瓦利,我在这里先制止住洛基,我们绝对不能让他毁了阿斯嘉!” 卫士长告诉后面的卫兵,那个卫兵却低着头一声不吭,卫士长一惊,低头一看,地面上趴满了他身边卫兵的尸体。 “什么?这是……”卫士长颤抖着说。 瞬间身边所有站着的卫兵全部变成了洛基的模样:“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卫士长,居然这么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洛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洛基,你会遭报应的。”卫士长厉声说道。 “可惜你看不到了。”那个低着头的卫兵带着洛基特有的坏笑抬起头,然后举起长矛插进了卫士长的胸膛。 “唉,可悲的人啊。” 周围所有洛基全部消失了。 那名卫兵擦着手上的血,幻像成了卫士长的样子,轻快地走出了巴尔德尔的房间。 外面正如他所料,已经被卫兵们包围的水泄不通。看到出来的卫士长,卫兵们马上收起戒备,立正站好。 “是霍尔德尔,他疯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巴尔德尔,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交到神域接受审判,你们几个去通知其他的神只们,在议事厅集合,现在必须拉响警报,不然整个阿斯嘉就毁了,你们几个就守在巴尔德尔的门口,在事情解决完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去找瓦利。”“卫士长”安排道。 卫兵们纷纷急迫的去完成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们深知事情的重大,尤其是“诸神黄昏”的预言愈演愈烈之时。 “卫士长”看到这一幕露出了一丝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奸笑。 几个卫兵轮流把守的巴尔德尔的房间里,被长矛贯穿胸腔的卫士长的眼睛仍然怒目圆睁的盯着房门,洛基变成自己的模样走出去的地方。 天神族的头颅收藏家提冯的基地 索尔一行人从“勇士号”上下来,迎面是一张张惊奇的脸,在这种小地方,这些作为奴隶驱使的人居然能见到堂堂阿斯嘉德神域的人— —那些遥不可及的神。 在他们看来这本身就是个神话。 “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他们也用这种目光看你们么?” 索尔环顾四周无数的目光,感觉到很不适应。所有的人都停住手里的工作注视着他们,好像在观摩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一样。 “不,我们上次可没有这个排场。尤其是这艘‘勇士号’和你大张旗鼓降临,雷神索尔在他们看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们上次来都要围着粗布头巾混在人群之中。”希芙在他身边无奈地说。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索尔小声地说完,对众人喊道,“我是索尔·奥丁森,来自阿斯嘉德神域,我是来找我父亲奥丁的朋友提冯的,你们有认识他的么?叫他出来。” “我天,索尔这么大的气场啊,有他父亲的感觉。”霍根笑着说。 “我看干脆叫他自己来算了,我感觉咱们在这里特多余。我推了好几个美女的邀请才跟来的,你看他和希芙……”范达尔戏谑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是不是该离他们远一点,我看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不喜欢我在旁边。”沃斯塔格稍稍挪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留下索尔和希芙两个人并排站在中间。 “是啊,你确实不该跟他们离得太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可怕,如果被打扰到会吃人的。”范达尔笑道。 “看来沃斯塔格该找个妻子了。”霍根也笑了。 “妻子?我觉得伦夏就蛮不错的,可是……”沃斯塔格不好意思的表情与他近三米庞大的身躯极不相称。 “噢,我的天,又是矮人伦夏。得了吧,我看你就忘记她吧,他身高才到你小腿。”范达尔没好气地说。 “我是真心喜欢她欸,个头有什么关系吗,霍根,你说。”沃斯塔格有点激动。 “这个,额,我觉得如果是真爱的话,也是可以的,是吗,范达尔。”霍根显得有点尴尬。 “哦,好吧,”范达尔撇了撇嘴,“你喜欢就好啦,大个儿。” 索尔看半晌没有人回应,就准备再喊一遍。 希芙则在旁边使劲拽他,让他亲自去找提冯。 这时一队混混一样的家伙拿着各式各样武器挤开围观的人群站在了索尔面前。 首先他们先杀鸡儆猴般冲周围的人大喊道: “干嘛呢?!你们不用干活啊!阿斯嘉,阿斯嘉人有什么好看的!跟地球人长得一摸一样。扣你们一天的工钱!” 周围的人吓得马上连滚带爬的跑回到各自工作岗位继续干活。 “哼,想先杀杀我的锐气?有意思哈。”索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喂,索尔……”听到索尔的话,希芙一惊,想拽住他。 没成功。 “这下有好戏看了,他们也不看看招惹的是谁,索尔现在可是阿斯嘉德的王,他们看来要倒大霉了。”范达尔幸灾乐祸地说。 索尔往前走两步,仰起头看着来人,看来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个头上他都不占优势。 “怎么了?小子,你有意见么?想见提冯大人。得预约,要不然,滚回你的神域去!”领头的那个身高两米多一脸凶相的人恶狠狠地说。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索尔居然没生气,而且还笑着重新握了握手里的锤子。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叫你哭。”那个人虽然语气依旧强硬,但能感觉出,这笑已经让他的心里发虚了。周围的奴隶们时不时回头看着他们,同情这个来自神域的男人。 “你们看什么看,给我老老实实工作,信不信现在就剁了你们。”那人把火气又转移到奴隶身上。 “哼哼,”索尔冷笑了一下,“只会把气撒在这些可怜人身上,提冯就这么教你们的么?” 这一句话彻底让领头的人颜面扫地了,他怒气冲冲地嚷道:“我看你是活腻了,阿斯嘉德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身后的人都随之目露凶光。 “什么地方?见不得光的地方,肮脏的地方。”索尔依旧是冷冰冰地说,每一句话都带着如同雷神之锤上的寒气。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就……” 话音未落那人树干粗的胳膊便抡圆了打来。 但嚎叫的并不是被打的人。 索尔很随意的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攥,骨头断裂的声音如同岩石破碎般闷响。 “不行,不行,啊,我的胳膊,骨头已经断啦!”那人马上跪倒在索尔面前。 “你还愣着干什么,帮我啊!” 后面的人已经完全看呆了,听到命令才如梦初醒似的举起武器向索尔砍来。 见此情景,索尔将那人的胳膊猛一拽,后面人的刀便直直的将领头人的胳膊砍断。鲜血流了一地,那个人疼的在地上打滚。 后面的人见状更加气急败坏的冲上来,索尔也不躲,反而奋起迎战。霎时电闪雷鸣,雷神之锤上不停地迸发出一道又一道闪电,锤子带着如银蛇般的电光在敌人中间上下舞动。 冷不防一记流星锤砸来,巨大的冲击让猝不及防的索尔单膝跪地在地面滑行很远。 “索尔!” 霍根和范达尔一行人想要帮忙,索尔伸出手示意不要过去。简单的理了一下垂在脸前的头发后,嘴角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颇有独孤求败的感觉。 只见他将雷神之锤高高举起天上马上降下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将他包裹,随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冲入敌人之中。 耀眼的白光让在场的人们近乎失明,有的只是那一声声面对死亡时歇斯底里的叫喊。 最后索尔腾空而起将雷神之锤用力的砸向地面。 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仿佛整个天神头颅都被震颤了。瘦弱的范达尔忙扶了一下“勇士号”的船壳,他感觉连阿斯嘉德的旗舰也在发抖。 “他的力量更强大了。”霍根对范达尔说。 “嗯,希望他的力量可以一直保护着我们,和神域。”范达尔抽出腰间的长剑撑在地面上才勉强控制住发抖的腿。。 索尔落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直径近二十米的大坑。方圆近百米的地方都是被烧焦的躯体。 希芙带着躲起来的奴隶们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 索尔激动地从坑里飞出来说: “看到了吗?我的能量。” “我看到了,索尔,有你在,神域绝对不可能迎来末日的,我相信。”希芙几乎是跳到他怀中。 “这不是奥丁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吗?你知道当初他得到你是多么自豪。” 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红色长衫的老人走了过来,行了一个非常复杂的鞠躬礼。 “是你,”索尔把希芙轻轻推开,“提冯,这就是你离开神域以后转业做的事情么?貌似这种勾当并不合法。”索尔的话语中透着寒气。 “我们貌似好多年没见了吧,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四处乱跑的小孩子……不用一见面这么大动干戈吧。”提冯的声音依旧不急不慢,他四下看着自己平时耀武扬威的手下焦黑的尸体。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父亲临终前的时候精神恍惚,把以太送给你保管了是吧,现在我想拿回来,不知道你是不是……” 索尔说到这又重新握了一握手中的锤子,希芙看到锤子正开始发出白色的电光,索尔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她也深知索尔的性格,如果提冯此时拒绝或者开始绕圈子的话,残疾应该是无法避免的。 “索尔……” 希芙小声的提醒道,希望能够压制住他,虽然她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索尔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拦得住。 但出人意料的是,提冯马上从身后拿出了那个封印以太的灯盏。 这个动作着实打了索尔一个措手不及。 “想要的话就给你吧,但你一定会后悔的。”提冯收敛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 索尔楞了一下,伸手接过了以太灯盏。对着提冯欲言又止,是该赞赏提冯现在的真诚,还是该奇怪提冯今天这反常的举动。 “快上船吧,索尔,赶紧回阿斯嘉吧,这场灾难估计它是在劫难逃了……”提冯的声音很小,但在索尔听来却如同一声炸雷般,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你说什么?提冯你是在说诸神黄昏吗?那个古老的预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索尔的声音中更多的是恳求。 “怎么可能,那不过就是一个无聊的笑话罢了,神域的新国王刚刚登基,我们会更加繁荣的。”范达尔走上前来说。 “放心吧,索尔,这不会是真的。”希芙也在一旁劝道。 “不,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个忠告,记住我说的话,小心洛基。”提冯庄重地说。 “你说洛基?不……不,洛基是我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不,不这不可能,你胡说。”索尔的手脚在颤抖,雷神之锤也失去了刚刚夺目的光辉,变得暗淡。 “这不是真的,索尔,走,我们回阿斯嘉。” 沃斯塔格扶起索尔,往“勇士号”走去,范达尔马上跟上,希芙和霍根都用充满厌恶和气氛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提冯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但提冯并不为所动,仍然大声的对着一行人的背影喊道: “记住我说的话,索尔,小心洛基——你的兄弟,你完全不会想到他到底能干出什么。” 提冯的声音声嘶力竭,他多么希望索尔能够明白一切,毕竟,在索尔还小的时候提冯还经常见到他在皇宫里,草地上奔跑,玩耍的景象;毕竟,神域阿斯嘉也是自己的家乡,是自己曾经倾尽所有都要守护的地方。 但是回应他的— —只是“勇士号”舱门关闭所发出的那沉闷的响声。 “愿先祖保佑阿斯嘉。”提冯低下头虔诚地低声说道。 “差一点你就坏了我的好事,提冯,你太让我失望了。”突然,四周又传来了灭霸萨诺斯的声音。 “萨……萨诺斯,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为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提冯惊恐地抬起头。 灭霸的飞天座椅正悬浮在他头顶上空。 “真的吗?你真的没说什么吗?那你就是在质疑我喽?是我听错了么。”萨诺斯恶狠狠地说。 “不不不,萨诺斯,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应该……”提冯有点语无伦次。 “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说,你完成非常完美,这也就意味着你的使命结束了,提冯。”萨诺斯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变,亲切地说。 “我……我的使命,结结……结束了?我……”提冯颤抖着跪倒在地嘟囔着,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哀求道,“不不不,萨诺斯,不要这样,你给我的承诺……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嗯,是的,我允诺给你的,现在就可以给你。”萨诺斯歪着嘴角阴冷的一笑。 伴随着上万人的嚎叫,整个天神的头颅立刻在一道白光之中化作了无数星星点点的碎片漂浮在了茫茫宇宙之中。 “不对啊,这个事情不对。”霍根沉思良久后对索尔说。 “什么不对?”索尔的目光显得还有些许的呆滞。 “我们要去提冯那拿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们还没说话他就把以太给我们了?”霍根一脸疑惑地说。 “他……” 索尔一时语塞。 是啊,彩虹桥被毁,急迫的他们并没有事先通知提冯他们要去的消息,更别说是以太了。 而提冯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在等待他们一样,甚至早早地把以太都为他们准备好了。索尔紧锁眉头细细思索着提冯说过的一系列的话。 突然,他大叫道:“通知舵手,调转船头!加速返回提冯的基地,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近乎同时,“勇士号”的船体猛地一震,桌子上的餐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了什么事?!”索尔三步并作两步向舰桥冲去。 “我们的船收到巨大冲击波的影响,好像是在后方。”最先冲出来范达尔说道,希芙和沃斯塔格也紧随其后从舰桥跑出来,索尔也猛一转身,跟了上去。 来到后甲板的时候,霍根已经站在了望窗前,后甲板有一扇巨大的了望窗,视野十分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船后方的一切,战斗中巨炮和巨弩会被推过来,攻击后方的敌人。 “已经太晚了,索尔。看来这一切是精心策划好的。”看到因为着急而上气不接下气的索尔,霍根却很平静。 索尔看着远处天神头颅的方向出的巨大而刺眼地白光。 他笑了,雷神之锤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刚当上国王才几天,我算算才几天,我造了什么孽,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索尔!索尔!” 众人见状忙赶紧安抚着近乎疯癫的国王。 年轻的他承受了太多太多,谁能说清为什么诅咒会在他刚刚登基成真,为什么神域相安无事上千亿年非要在今天迎来末日? 希芙示意众人先出去,让她来安抚索尔。无奈的人们也只好把两人单独留在后甲板离开了。 “希芙,希芙……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希芙,谁能来帮帮我。求求你们救救神域吧……”众人离开后索尔真的难以抑制住心中情感的爆发,抱着希芙嚎啕大哭。 “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的。” 希芙的眼泪也不住地向下落。 她真的很心疼索尔— —阿斯嘉年轻的王。 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坚强。强压之下也会崩溃,会绝望,会感到无助。而希芙能够做的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安慰他。 因为她深知如果索尔倒下了,就更不会有人能够在这次的灾难中坚持下来,整个阿斯嘉更将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 “我不想做国王,我可能无法带领大家度过这场灾难了,我……” 索尔悲怆的哭声在整间房间里回荡,每个听到这哭声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希芙更是如此,她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拍着索尔的后背,哽咽地说: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索尔,你会带领我们走向光明,破除黑暗的,就像当年的先祖一样,我相信你。” 门外的霍根,范达尔和沃斯塔格此刻也泪流满面,为自己无法替索尔分担哪怕是一点点的压力也好而感到痛苦和难过。 “我们会挺过去的,索尔,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你一定不能先倒下。”霍根含着泪默念道。 “我会为你,为阿斯嘉献出我的一切,索尔,我会坚守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范达尔抹着眼角的泪水。 “放心吧,索尔,有我们在,阿斯嘉不会倒。”沃斯塔格咬着牙坚定的说。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一脸坏笑的坐在奥丁金宫的王座上,面前是满地卫兵和议事员的尸体。 他手持着昆古尼尔——由世界树枝制作而成的流星之枪,洋洋得意的看着一旁跪在地上颤抖的少女。 “你会遭天谴的,洛基。” 少女的话语里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天谴呀,我坐在这里就是天啊,你知道这只枪上在被那帮矮子们设计出来的时候被刻上了什么字吗?” 洛基一兴奋地看着流星之枪,摸着上面凸起的文字继续说: “‘持有此矛者,将统治世界’现在是我拿着它,这个世界都要听从我的管理,我的惩罚就是天谴,瓦尔基里,你知道吗?来吧,做我的妻子,跟我一起来统治这九大国度。” “做你的妻子?我情愿去死。持有此矛的人,统治这个世界的人是服务人民的人,而你只妄想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你,做你的奴仆,你不可能成为王的!” 瓦尔基里清秀的面庞上带着晶莹的泪花,更加的楚楚动人。 洛基甩了一下斗篷走下王座来到瓦尔基里身边,俯下身看着她说道: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瓦尔基里,我深爱着你啊,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事因为拉了一下你的手,被奥丁关在黑屋子里整整十一天。他待我就如同牲口般,当时的我真的感觉生不如死。但我可不会那么做的,尤其是对你,如果胆敢忤逆我的话,我不会像奥丁那么仁慈的,你会被剃光头发,扒掉衣服挂在咱们皇宫外,让大家看看我们堂堂女武神最本真的样子。”洛基奸笑着。 “洛基……你……你好阴险歹毒,居然……如此的卑劣。”瓦尔基里握紧了拳头。 “谢谢夸奖,我引以为荣,这就是政治,排除异己,不流点血怎么能保我王国根深蒂固。”洛基怪叫道。 “你只会让阿斯嘉走向灭亡。”瓦尔基里眼中似乎能冒出火来。 “那我先让你见见什么叫灭亡。”洛基将手脚都被捆绑的瓦尔基里抱到了天台之上。 外面的天空没有白昼的明亮也没有黑夜的深邃, 有的只是鲜血般的殷红。 “诸神黄昏,你欣赏过这么美的景象吗?只有巴尔德尔和霍尔德尔死后才能见到的,霍尔德尔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巴尔德尔,瓦利又杀死了霍尔德尔。凶手瓦利现在关在地牢会付出他应得的代价,而我知道你最担心谁,小瓦。”洛基笑着轻抚着瓦尔基里的背向下看去。 “女武神爱战神,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洛基强笑着说。 下面庭院里身披重甲手持大剑圆盾的青年缓缓抬起头来,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坚毅的神情。 “提尔!”瓦尔基里近乎失声地惊叫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下) (接上) “提尔!”瓦尔基里近乎失声地惊叫道。 “勇士号”静静地泊在阿斯嘉的码头,来自宁海的大雾已将整个阿斯嘉封锁。 希芙抬起头都几乎看不清“勇士号”高高矗立的主桅杆。 周围没有一点动静,有的只是宁海的海水轻轻拍打堤岸的哗哗声。 索尔已经没有了在船上,希芙怀中那委屈和恐惧的表情,虽然脚步还有一点打颤,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坚定和无畏。 眼前的一切,俨然就是末日来临的景象,没有光明和黑暗,有的只是四周一片灰白和头顶像是燃着熊熊烈焰似得天空。 借着天空中的“火光”他们才能勉强看到前进的方向。 原本热闹喧嚣的码头,现在却让人有凄婉悲凉之感:箱子被随意的摆放着,几条粗粗的绳索软绵绵的盘在一起,几个瓶子散落在地上,马车只剩下了车和车上几桶新酿的酒,马却不知所踪,地上只留下了半个带血的马蹄铁……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范达尔抽出腰间的两把佩剑紧张地说, “人们都去哪了?” “不管他们去哪了,我感觉我们好像中计了。”索尔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你是说……我们去取以太其实是一个阴谋,有人借机袭击了阿斯嘉?”霍根问道。 “洛基……我必须制止他。” 索尔握紧了手中的雷神之锤高高的举过头顶,紧接着一道蓝白色的霹雳击中了他手中的锤子,同时耀眼的白光将他包围在一个半球形的电场内,一道道电光如同银蛇般环绕在外。 闪电的光线越来越强,希芙等人不得不挡住眼睛向后退去。 “哼,跟我玩这些。” 索尔话音刚落便将雷神之锤的锤柄用力的插进了地下。 而也就在此时,整个阿斯嘉都被震动了,马车里的酒桶吱嘎作响杂货铺里的进门铃也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围的大雾似乎也是随着声音向四周的宁海迅速退去。 这样,整个阿斯嘉德已经完全清晰地被展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这清晰是可怕的,就如同真相是可怕的一样。 看到眼前的阿斯嘉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管人们多么不信命运,如何去安慰自己,毋庸置疑,诸神的黄昏已经降临—— 一条灰黑色的巨大蟒蛇缠绕在金宫之上。 它面目狰狞,眼睛像血一样红,两颗长长的尖牙露在嘴外,滴着暗紫色的浑浊液体,红色的信子不停地从微张的嘴中一吞一吐。它脖颈两侧长着如同船帆一般的鳍,卷曲起的尾巴形成的弓形超过了皇城城墙的高度。 这条巨蟒的名字叫做约尔曼冈德,阿萨神族的古书又称之为尘世巨蟒。自从灭霸萨诺斯与妻子死亡女神海拉与神族的战斗失败以后,它也和海拉一起被封印入宁海的最深处冥界深渊之中。一同被封印的还有很多魔兽,看来如今神域的动荡将它们都唤醒了。 天空中飞着很多球型的怪物。它们有着十多只长长的触须,一只大眼睛和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就是他们的整个脸。 这也是它们被称为邪眼魔的原因,它们通过这只独眼发射出的死亡射线施以死亡召唤,十几条触手可以瞬间将敌人绞杀。 而周围屋顶上趴着几头狮子正目露凶光。 正如大家所见,它们是蝎尾狮,狮子的头蝎子的毒尾还有一副蝙蝠的巨翅。它们平时喜欢待在山洞里像平常的狮子一样趴在一起,遇到敌人或猎物,后面的蝎尾会如同闪电一般刺过去,哪怕是龙的鳞甲也会被刺穿。平日向来不出洞的他们,今天也反常的来分一杯羹。 “索尔,这些……它们这是……”希芙紧张的说不出话。 “神域……真的要灭亡了吗?”范达尔都开始有些怯懦。 “范达尔!你在说什么!”沃斯塔格挥动着巨斧,“战斗还没开始你就开始说丧气话,诸神黄昏真的来了又怎么样,我们……” “怎么样?我们就死定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怪物的吧,你的父亲当年是被选去猎杀芬里尔狼的勇士吧,可是怎么样?还没有见到那狼的面,整个上百人的探险队是不是就只剩下不到十几个人了。到底那些人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范达尔指着天空中和房顶上的怪物说道。 “邪眼魔,蝎尾狮还有尘世巨蟒,到底它们是怎么出现在阿斯嘉的?”霍根自语道。 “我们不可能赢的,我们去阿尔弗海姆吧。弗雷会保护我们,他也有军队,我们可以日后再把阿斯嘉夺回来。”范达尔向“勇士号”的方向退去。 “你乘‘勇士号’去吧,正好通知一下弗雷和尼奥尔德叔父,告诉他们阿斯嘉的末日来了,请求他门出兵支援。” 索尔的话语依旧平静,令众人不得不换一种眼光看着这位年轻的阿斯嘉的王,也许很快他就会成为亡国之君。 而他,却表现的如此淡然。 看来他真的长大了, 成熟了。 “不……索尔,你不走,你要去送死吗?就算是死也得我们去死,难道我回去阿弗尔以后我来当阿斯嘉的王吗?”范达尔问道。 “之后谁是最合适的阿斯嘉的王,子民们自会有决断,这你不用担心,范达尔,但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会倾尽一切去保护我的子民,包括我的生命。这是我的使命,是是我神族血脉的使命,但并不是你们的使命,所以我不强求你们,你们去华纳海姆,假若我死了,阿斯嘉覆灭了,还能够留有阿斯嘉德最后的火种。” 索尔的眼睛里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并不是因为自己要去赴死,而是因为作为国王的自己却无法帮助子民避免王国的末日。 “好,既然国王不走,我们也不走,就算是死,我们也要与阿斯嘉共存亡。”范达尔握紧拳头喊道。 “哈哈,没有那么悲壮,”沃斯塔格笑着说,“诸神黄昏并没有说是末日啊,别那么悲观啊,老兄。” “是啊,料他洛基也不敢怎么样。”霍根也带着笑意。 希芙始终没说话,因为在她的眼前,这黄昏,确实是一片片的血光。 与此同时,在奥丁的金宫。 瓦尔基里仍旧恳求着洛基放了战神提尔,但提尔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只见他手持大剑巨盾威风凌凌,宽大的披风在风中如同旗帜般飘动。他的脸上写满了正义与无畏。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率真耿直永不妥协。所以顶着战神的名号却并没有被奥丁重用。 “我不会向你屈服的,瓦尔基里,我们宁可死都不要向他求得苟活,那样我会生不如死。”提尔冷冷的说道。 “是吗?提尔,这是你心爱的女人吧,现在我就让你学学屈服。”洛基阴阴地笑着,死死地抱住瓦尔基里。 “放开我,放开……洛基,别碰我。”瓦尔基里拼命挣扎着希望能够脱身,但却是徒劳。 “放开她,洛基!你要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考虑一下后果。”提尔的心头一颤,他的身体也因为愤怒而颤抖。 “呦,生气啦,来啊,你只要跪下臣服于我,我就放了她,并许你们天长地久。”洛基笑道。 “你……你好卑鄙,洛基,想让我臣服于你,别做梦了!”提尔怒吼道,这声音震耳欲聋,好像墙壁都在颤抖。 “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话音刚落,洛基就吻在了瓦尔基里的红唇之上,瓦尔基里被这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随后使尽全力将洛基推到了一边,哭着擦了一下嘴。 提尔也一怔,随后高擎着盾向金宫的基座撞去。 这次,金宫确确实实的被撼动了。 洛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平时老实敦厚的提尔还有如此的神力。 要知道,奥丁的金宫是奥丁生活起居的地方,作为国王的寝宫那可谓是固若金汤,而提尔却能…… 这一下确实也让提尔四肢发麻,他用颤抖的手臂撑着出现一丝裂纹的基座,捂着被震得剧痛的头半晌没回过神来。 “疼吧,提尔,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奥丁的金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是阿斯嘉最坚固的地方,唉,” 洛基的心里高兴地不得了,对付这样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快事,“来吧,我告诉你一个救瓦尔基里的办法哈,你要是再不照办的话,我拿走的可不仅仅是这位漂亮小公主的初吻啦。” 瓦尔基里恐惧的蜷缩在天台一角,挂着泪水的面庞更加的娇艳动人:“你放了提尔,求你,洛基。” “不要求他!瓦尔基里,洛基!好好,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她的话……”提尔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伤害你?哪个男人舍得伤害这么美丽的姑娘,”洛基看着坐在地上抽泣地瓦尔基里说,“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他都答应我的话。” 洛基又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好啊,”洛基将瓦尔基里拽起来,“看看你的心上人会为你做什么。” “洛基,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提尔一字一顿地说。 洛基轻松地吹了个口哨,只听一声巨响,一个身高近八米,有三只头的巨狼从围墙外跳了进来。 六只眼睛里闪着血红色的光;牙齿露在外面不停地滴着散发着恶臭的唾液。灰黑色的毛发凌乱肮脏不堪,时不时还会从身上落下几条扭动着身子的蛆虫。 “这是……芬里斯怪狼!”瓦尔基里惊叫道。 “怎……怎么会?它怎么会从亚萨园跑出来……难道斯基尼尔和亚萨园众神都已经……”提尔痛心得不敢再说下去。 “你害怕了?提尔,堂堂的战神,也会有恐惧,恐怕这个名号要易主了。”洛基狂笑着。 芬里斯怪狼面目狰狞的贴着提尔走来走去,他那沾着黏液蛆虫的湿漉漉的毛发和恶臭的口水在提尔光亮的铠甲上游移。那旗帜般的披风也早已被浸透,破布一样团在地上,而提尔的眼睛里里却并没有洛基所言的恐惧。 他眼睛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狼毛点着了,箭一般的目光竟让体型六七倍于他的怪狼都感到灼烧,高高扬起的尾巴也不知什么时候耷拉了下来。 洛基也被这场面打了个措手不及,这芬里斯怪狼一直都是恐惧与凶恶的象征,是所有人惧怕的对象,就算在亚萨园中也是一样。 诸神都是趋之若鹜,不愿踏进芬里斯狼的笼子前半步,这也是为什么洛基能够轻易得手的原因。芬里斯狼那里的守卫几乎没有设立,而他只需要小小的幻像一下,悄悄打开关狼的笼子,剩下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了。 而现在这狼迟疑的样子,洛基却从来有见到过,难道连恐惧本身都会有害怕的东西?都会胆怯? 瓦尔基里似乎看出了洛基的心思,她说道:“恐惧只会吓退那些恐惧的人,而那些真正勇敢无谓的人则是恐惧的恐惧所在。” 听到这话,洛基的身体稍稍的颤抖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脸又重新被奸笑所占据,他上前用力攥住瓦尔基里的手臂,那力量大的惊人,好像要把瓦尔基里的手臂捏断一样。瓦尔基里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捶打着洛基,但这只是让洛基攥的更紧,洛基向下面说道: “提尔,你不害怕它是吧,我会让你对它感到恐惧的,无限的恐惧。来,先放下你的剑和盾,最好乖乖的按我说的做,不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要放下武器,提尔,别傻了,你完成他的所有指令他都不会放我走的。”瓦尔基里忍着手臂的疼痛叫道。 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落在了瓦尔基里白壁一般姣好的脸上。洛基显然有一点生气了: “我说过不忍心伤害你,那是爱!不要拿我的爱作为你挥霍的资本,想跟他在一起?老老实实的看他完成我的指令,否则,我会叫你们都后悔的。” 提尔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大吼道:“洛基,你再动她一下,你会为刚刚那一个耳光和今天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便一松手,大剑和巨盾随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洛基猛然又笑起来,抚摸了一下瓦尔基里带着红色掌印的面颊: “你知道吗?其实被霜打过的花才更加娇艳,,你说不是吗?白里透红……啧啧啧,看看这美人,都熟透了。”瓦尔基里含着泪倔强的逃避着洛基的魔爪。 “洛基,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做什么?”提尔喊道。 “凡事都得有始有终,既然你这么听话,那就再做一件事吧,别反抗,要不然,她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对我来说倒也许是件好事。”洛基淫笑着看着瓦尔基里。 “洛基,你……好,行,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说吧,还有什么事。为了瓦尔基里,我甘愿做任何事。”提尔坚毅地说道。 “嗯,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呐,我这感动的都要哭了,好,既然这样的话,很简单,你现在把手臂伸到芬里斯的嘴里去。记住!是整条手臂。”洛基笑道。 “好,洛基,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提尔怒目圆睁地盯着洛基。 “别,提尔,别这样,求你了。”瓦尔基里近乎哀求了。 “我不动她,你开始吧,战神,我看看你的胆量到底有多大,当年上百名精英组成的探索队在它的面前都全军覆没,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将自己的胳膊拱手送给它。”洛基歪着嘴角一笑。 芬里斯怪狼中间的那只头低下来,那张不知吞吃了多少活人的血盆大口正对着提尔。口中那带着尸臭腥味真的可以让人翻肠倒肚的呕吐,就连战无不胜的战神提尔都皱了皱眉,咳嗽了两下。 “怎么了?战神,怕了,这对百战百胜的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洛基笑着说道。 “你不用激我,没这个必要。” 提尔说罢屏住呼吸,然后一鼓作气将整条手臂伸入了芬里斯怪狼的口中。 那带着粘稠液体的砂纸般的舌头在他的胳膊上滑动,刀片般锋利的牙齿摩擦在他的肩胛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乎无坚不摧的铠甲都被刻上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可以啊,提尔,你的勇气真的让人赞叹。”洛基的赞叹的话语此时多了几分敬畏少了几分戏谑。 “好了,我已经照办了,你还有其他……” “洛基!”一声巨吼打断提尔的话。 “索尔,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没办法收场了呢。” 洛基阴阴的笑了一下,便使劲将瓦尔基里丢下了天台,然后扭头消失在了金宫之中。 “瓦尔基里!” 看到这一幕的提尔大喝一声,急忙要抽出芬里斯狼嘴里的手臂。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芬里斯怪狼另外两个头发出了兴奋地嗥叫,像是终于得到了食物的奖赏一般,原来这一切全部是洛基精心布置的陷阱。 鲜红的血液如井喷般射向天空,仿佛融进了那殷红的晚霞。 提尔忍着断臂的剧痛怒吼着抓起地上的大剑向芬里斯怪狼冲了上去。怪狼似乎感受到了这浓重的杀气,咬着提尔的断臂挣扎着向后退去。 带着断臂之痛,夺爱之痛以及欺骗之怒的提尔通体发红,青筋暴起,就如同照着火焰一般。 芬里斯怪狼想要向后退但无奈身形庞大无处躲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战神提尔如飞鸟般一跃而起又如闪电般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将那柄带着寒光的大剑深深的插进了血肉之中。 蓝紫色的血液如同洪水般喷涌而出,芬里斯怪狼感到这巨大的疼痛发出了尖锐的嘶吼然后拼命地向围墙撞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结实的围墙坍塌了一半,芬里斯狼也仓皇地不知所踪。 瓦尔基里缓缓睁开眼睛,在泪眼朦胧之中是一张俊俏而凝重的脸:“索……索尔……” “瓦尔基里,我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阿斯嘉怎么变成这样,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索尔痛心地问道。 “洛基……洛基他……”瓦尔基里虚弱地说道。 “小……瓦……” 在围墙坍塌掀起的土灰烟幕之中,提尔用大剑做拐杖摇摇晃晃的撑过来,他的右臂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提尔!” 听到提尔的声音,瓦尔基里如同触电般从索尔怀里弹坐起来。然后向提尔爬去,此时的索尔也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啊,虽然做足了思想准备。 但这一幕…… “小……小瓦,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提尔坚毅的面庞上露出了笑容,这对于总是不苟言笑的提尔是很少有的,他转脸向索尔,“索尔,”虽然声音不大,却让低头沉浸在内疚自责与无助的索尔身体一震。 “提……提尔。”索尔颤抖着说。 “谢谢你,索尔,如……如果我死了,拜托替我照顾好瓦尔基里。” 说完提尔那山一样的身影就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汩汩的鲜血从他肩膀处的创口流出,一直流到索尔的脚下。 “提尔!”瓦尔基里哭喊出这两个字后便昏了过去。 “不!提尔,不不不,你不会有事的,我……我们会治好你的,相信我,你……” 索尔连滚带爬到提尔身边,他闪亮的铠甲上满是血渍和泥点,那鲜红的披风被血液渐染的更加艳丽。 这就是希芙看到的未来,一片血色的世界。 而后赶来的希芙,范达尔,沃斯塔格,霍根一行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痛心的低下头。 “帮我看好他们,倾整个阿斯嘉之力也要让提尔活下来。父亲和我欠他太多了,居然一直把堂堂战神放在英灵殿那个成年几乎都没什么人过去的地方,让他在那和死了有什么两样,他居然真的一直默默的一直守在那里。他,他当了足一千年的守卫啊,而却没有一句怨言。”索尔哽咽地说。 希芙擦着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拍着索尔宽阔的脊背。 “那对他来说也是一份很重要的工作啊,我们每个人都愿为阿斯嘉德倾尽所有,力量,青春,以及生命我们也在所不辞,索尔,哪怕只是让我们在城门上做一辈子的卫兵,只要阿斯嘉需要,我们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因为我们是战士,我们会坚定地忠诚于每一条命令。” 希芙满含深意地说完这一番话,索尔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希芙深棕色的眼眸,再看看众人。 范达尔,霍根和沃斯塔格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好,我懂了。”索尔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国王陛下,下命令吧。” 范达尔单膝跪地。见此情景,霍根,沃斯塔格,希芙以及后面的士兵都纷纷单膝跪地听候调遣。 “我去追洛基,希芙,你和霍根带提尔和瓦尔基里去找随军医生,就在‘勇士号’停泊的码头搭建一个临时的战地医院,因为我预感到这次会有很多受伤的人需要医治。范达尔,你和沃斯塔格带人去搜索大殿以及皇城的每个角落,一定要让那些受伤人及早的得到救治。”索尔说道。 “你一个人去追洛基,这样太冒险了,我陪你一起去。”范达尔起身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和洛基是从小长到大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让我自己面对他是最好的选择,放心吧,如果这一切真的全部是洛基造成的,我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的。”索尔拍了拍范达尔的肩膀说。 “可……” “听索尔的吧,也许这样事情会变得更加简单一点。”霍根打断了范达尔话,劝道。 “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希芙的眼睛亮亮。 “我保证。” 索尔坚定地说完后便如同闪电般飞进了天台。 金宫内,巴尔德尔的门口几个卫士仍然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口,守卫着所谓的案发现场。 看到索尔走过来马上做出了战斗的状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我是索尔,阿斯嘉的王。”索尔厉声道。 “国……国,国王,你别过来,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被洛基殿下的幻像打乱套了,所有的人都在自相残杀,我……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 卫兵们居然都哭起来,哭得让人心酸。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大体知道了血淋淋的现实,但索尔还是痛心地问。 “布拉吉死了,巴尔德尔皇子也死了,卫士长让我们守在这,他说是霍尔德尔杀的,然后他去找瓦利了……”其中一个卫兵说。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索尔焦急地问。 “周围巡逻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整个金宫就像死了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感觉就剩下我们几个还活着了。然后……然后我们就把门打开了,就……就就……”另一个卫兵也说不下去了。 “就,就怎么样了,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索尔低吼道。 “您自己进去看吧,不管您记不记得我们,我们几个人真的是在您出生之前就被挑选为金宫的禁卫军。但……但这种事我们这么多年真的是头一回遇到,我……我们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正对房间门的卫兵边说边让到了一边。 索尔没说话,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便推开了房间镶金的大门。 一股尸体腐烂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卫兵们纷纷避让到两旁。 正对门的是卫士长怒目圆睁地面孔,他的胸膛已经被矛穿透,旁边的窗户边巴尔德尔的尸体已经基本看不出形状。 它俨然已经成为了槲寄生的土壤。 “所以,连卫士长都是假扮的,我们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卫兵说完竟嘤嘤的哭起来,其余人见状也跟着掉泪。 “不要哭啦!堂堂五尺高男儿动不动就哭,想什么样子,还有点战士的尊严吗?”索尔厉声道。 “对不起,国王陛下,我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几个卫兵忙停止哭泣单膝跪在索尔面前。 “行了,起来吧,到前面的庭院里,那里需要人手,保护好自己。”索尔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受宠若惊的卫兵们忙连声道谢而后便向楼梯口跑去。 索尔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略加思索向反方向走去。 在黑暗之神霍尔德尔阴冷潮湿的门前,索尔停下了脚步,门虚掩着,里面充满了幽幽的光线。 虽说是光,但那么惨淡那么苍白,如同中国式的素色惆帐垂在了房间中央。 索尔差不多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透过虚掩的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屋内虽然不黑,但却如同被蒙上了一层白纱般模糊。 狭小凌乱的房间之中,果然还是被一把利器定死在墙上的霍尔德尔更加醒目。 他的血颜色深红的发黑,如同树的根系一般从他的身上顺着墙壁流到地上,在白色的光线下分外扎眼。而在索尔看来墙上的血渍更像是一只无数触角的怪兽,它冷漠残忍,能够吞噬一切。 光明之神,黑暗之神,布拉吉…… 还有…… “瓦利……瓦利在哪?” 索尔一惊,推开门走上前。 插在霍尔德尔胸口的那把黄金诅咒之剑—赫尔格尼斯特,是……是瓦利的佩剑。 瓦利是奥丁的私生子,从小就备受冷眼,连一向博爱的母亲弗丽嘉都对他闭口不提、冷眼相待。所以很小就被交给索尔的舅舅—弗丽嘉的哥哥—仙国阿尔弗海姆的国王弗雷抚养,一直到他成年才回到金宫,回到奥丁的身边。 奥丁觉得亏欠他太多,所以不仅送给了他这把黄金的赫尔格尼斯特,还让他让管理金宫的卫队,主要保护着光明之神巴尔德尔的安全。正因如此瓦利和开朗阳光的巴尔德尔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这也是他就是为什么在备受冷眼与嘲笑却没有变得像洛基一样心胸狭窄险恶的人。 而现场巴尔德尔被杀还有这把赫尔格尼斯特…… 索尔想不下去了,他得马上找到他。 洛基幻化成的卫士长告诉了瓦利巴尔德尔的死讯,并将凶手嫁祸给了霍尔德尔,恼羞成怒的瓦利肯定来到这里杀死了霍尔德尔。 那他现在在哪? 地宫! 一定是在地下的监狱! 洛基为了隐藏事实的真相一定把人们都关在那了。 索尔于是握紧锤子飞到了地宫的入口,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周围以金宫坚固的底座地基作为墙壁,上面又是金宫的卫队全天候巡逻确保了这里的看守万无一失。 纽约之战后,洛基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看来他就是想用这个来报复大家。 索尔心情沉重的推开门,里面的囚笼已经被破坏。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卫兵和囚徒们的尸体,看来里面的囚徒被放出而引发的骚乱和争斗。 索尔慢慢向里走去。 啊,是喘息声,太好了! 有人还活着! 索尔急忙上前,一个头发凌乱,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带着沉重的枷锁跪在地上。 只见这人口中鲜血直冒,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这响声,在这地宫的一片死寂中是那么清晰,又是那样的刺耳,又伴随着那粗重的喘息声,让人不觉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你……你是……”索尔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人缓缓地仰起脸,啊,天哪,是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眼睛被挖掉了,只剩下两个冒着鲜血的黑洞。 他啊啊的叫着,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响声。 他的舌头…… 舌头也被割去了,如今的他一点也说不出话,而他越是想说话,血流出的越猛。 “瓦利!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洛基,是洛基吗?告诉我。” 索尔轻轻抓着他的肩痛苦地问道。 “呜呜呜……” 瓦利痛苦的胡乱摇晃着头,抖动着身体,像是在哭。 可他眼睛里流出的……只有血。 索尔抓着锁着瓦利的枷锁,愤怒的用尽全力生生的将它撕成两半,然后将奄奄一息的瓦利扶到一边的墙角。 看着昔日手持黄金剑四处巡逻威风凌凌的瓦利而如今,却成这样。 索尔握紧了拳头: “别急,瓦利,我会制止他的,我发誓洛基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他最终会自食恶果的。” 瓦利颤抖着伸出手指侧过脸不忍直视的指了指索尔的背后。 口中继续发出绝望的“呜呜哇哇”的叫声,索尔也有点颤抖的回过头去 是伊登 —布拉吉的妻子 —青春女神! 她一直掌管着种植着青春苹果树的阿斯嘉德万年花园。 平日一直都满含青春热情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几乎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在布拉吉的唱诗会上,两个人一个唱一个跳,那情景让每个看过的人都仿佛亲口尝过那恢复青春的苹果一样,活力焕发,精神百倍。 而现在的伊登微笑着被吊在地宫的房顶,上百根箭插进了她的娇弱的肉体里,而她的脸上却带着微笑,索尔知道她灵魂现肯定和布拉吉一起在快乐的又唱又跳。 “洛基,你真是疯了……”索尔用拳头猛砸向了地面,地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看到慢慢意识模糊的瓦利,索尔说: “我带你们出去,我一定要带你们离开这,你坚持一下。” 说罢,雷神之锤便如一道银光般击碎了捆绑伊登的铁链,然后他忍内心的剧痛痛把两人扛在两肩上走出了地宫。 会议厅内同样遍布着卫兵的尸体,几个想要反抗的囚犯被范达尔三两下就制服了。 他看到索尔,他忙迎上来,接过了伊登和瓦利。 索尔如释重负的想瘫倒在地被沃斯塔格扶住了。 两个人和后面的士兵到这血淋淋的两人也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们已经看到太多人的离开了,这黄昏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而每个人都在受着死亡的威胁。 “不用管我,瓦利还活着,快……快送他去治疗,提尔他……他怎么样。” 索尔颤抖着推开沃斯塔格说道。 “索尔,” 希芙从人群后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已经恢复体力的女武神瓦尔基里,索尔奇怪的望着她们,希芙叹了口气,“海拉从冥界深渊复活了。” “什么?!”索尔气急攻心吐了一口鲜血。 希芙忙扶住他,帮他擦着嘴上的血。 “‘勇士号’已经被击沉了,海拉坐着用死人指甲做成的大船正带着冰霜巨人们从港口登陆,史尔特尔也带着烈火舰队进入了神域。”范达尔痛心地说。 “陛下,国王陛下!”一个士兵挤进来惊慌地喊道。 “出了什么事,快说。”索尔推开希芙问道。 “东边,东边,巨人瑞莫也从彩虹桥那边登陆了,还有恶犬格木和毒龙尼德霍格,他……他们已经突破了彩虹之门进入阿斯嘉城内了。”那个士兵脸色惨白,眼中充斥着恐惧。 “我们现在算上受伤的还有不到三百名士兵了,索尔。”霍根的声音也带着绝望。 “我们,阿斯嘉……还能挺过这一关吗?”范达尔颤抖地说道。 “看来已经到时候了。”瓦尔基里说道小声的说道。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沃斯塔格激动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瓦尔基里,告诉我们。”范达尔也焦急地说。 “嗯,我们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在沉睡,先王奥丁一直让我招募,就是为了这一刻。”瓦尔基里眼睛里亮亮的。 “我知道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实际一直在暗中做着准备,看来我猜的没错,”索尔默默地说,但略加思考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的这支部队在什么地方?而且如果有像你说的这么强大的军队,父亲是怎么能够掩人耳目的?” “人们肯定无法发觉,因为——他们都在英灵殿。”瓦尔基里说。 “英灵殿!难道他们……”索尔震惊道。 (诸神黄昏完) 第二十二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六) 们死后就变坏了吗?”小索尔仍然倔强的追问道。 “不,并不是这样,相反他们只是换了种方式保卫这片宇宙而已,”索尔脑海中永远都能浮现出父亲那时的有点踌躇又有点激动的表情,还有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这些令人敬畏的英灵们的伟大,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索尔。” 索尔猛然间回过神来,眼角湿润了:“原来那时父亲说的是这个意思。” “其实远在‘诸神黄昏’这个诅咒下达之时,我就被奥丁暗中要求开始为这场灾难做准备。他要让他的儿子活下来,这其实才是他的初衷,这支军队其实是为了保护你而创立的。因为他知道,阿斯嘉德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瓦尔基里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不,不该是这样,还有阿斯嘉的子民,还有神域要保护啊,父亲。”索尔听后泣不成声,希芙在一旁心疼的拍着他的肩。 “于是从那时起,我便奔波于九大国度,寻找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灵,并将他们带回英灵殿。而提尔则是当年我在战场上救回的唯一的一个活人。那场黑暗精灵的决战,他们以必死的信念拖住敌人的主力,为的是奥丁可以率我方主力乘虚而入。结果所有的人都死了,提尔一个人硬是生生的拖住了一整支精锐的精灵卫队,直到奥丁封印了黑暗精灵族的首领玛勒基斯。事后,奥丁派我接他到英灵殿疗伤,并让他来训练那些英灵们。”瓦尔基里缓缓地把真相道出。 “这样的话,一切都讲得通了。”霍根低沉地说。 “这么说,百年前的那次危机你也经历过了?”范达尔问道。 “是的,之所以我能够永葆青春,是因为我每次出发之时也是万年花园青春果树成熟之时。每外出一次我都要进行上千次的彩虹桥穿梭,对体能和精神消耗非常巨大。所以奥丁特许青春女神伊登每次都给我的一颗恢复青春的苹果。直到现在,伊登她……”想到惨死的青春之神伊登,瓦尔基里哽咽了。 “原来是这样,听父辈说,万年花园里的青春果树每隔五年发一次芽,十年开一次花,十五年只结一颗果子。而自从那次危机之后,果树就再也没有结果。原来是这样,你十五年往返一次,如此付出我们却都不知道,真的让你受了太多委屈了。”霍根有些愧疚地说。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索尔忙擦干泪水走过去查看:“出了什么事情?” “报告国王陛下,下雪了。”一名士兵说。 “下雪了?!”索尔快步走出金宫大厅,果然外面大雪纷飞,但黄昏依旧如同着火般的红。整个阿斯嘉已经被冰雪封冻了大半。 “还……有,” 身旁的一个士兵的声音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他伸出手指向下面阿斯嘉居民的城镇,“他们,人们这是怎么了?” 索尔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群阿斯嘉的人们正在街上相互的厮打,攻击,如同野兽一般的狂躁。 而且, 不仅是那一处! 仇恨、敌视的情绪在整个阿斯嘉城镇中蔓延,人们都拼尽一切致自己身边的人于死地。鲜血肆意在道路上流淌。 耳畔充斥着嚎叫,哭泣,咒骂与房屋,瓦罐的破碎声。 “果然,整个阿斯嘉的民心已经崩溃了,人们已经被海拉的带来的冰雪冰冻了灵魂。现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冷漠,仇恨,丑恶这些肮脏的东西。”随后上前来的瓦尔基里说。 “我们可以在这里顶住巨人军队的进攻,你赶紧唤醒那些英灵们,我一定要拯救这个国度,拯救阿斯嘉。”索尔猛地抓住了瓦尔基里的肩膀说道。 “你必须和我一起走索尔,这是阿斯嘉的宿命,你还不明白吗?!你父亲只想让你活着,这些人,这座城已经完全被冰冷淹没了。现在的阿斯嘉,和灭亡已经没有两样了!”瓦尔基里激动地说。 “不,不可能,我们是神,这里是神域,怎么会就这样被毁灭了呢?不!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故乡,我所珍爱的一切,就这样毁于一旦。不行,不行!我做不到!”索尔一伸手,雷神之锤便如箭一般飞到他的手上。 “实话跟你说吧,索尔,我只是负责招募勇士的亡灵的,提尔负责将他们训练为恩赫里亚也就是英灵战士。但如何将他们召唤出来,履行他们的使命,奥丁并没有告诉我,这也是我迟迟没有说出这件事的原因。”瓦尔基里终于把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什么?!你这是给我们希望又让我们绝望的吗,瓦尔基里?”范达尔气急败坏地说。 “不,我相信,这既然是奥丁为了保卫索尔而建立的,那这支军队开启的关键肯定就在索尔这里。”瓦尔基里望着索尔。 “你还能想起什么吗,索尔?”希芙试探着问道。 “是啊,国王在世时还对你说过些什么吗?有关英灵神殿的。”霍根也焦急地问道。 索尔听后,望着天空又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嘿,洛基,快过来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疯啦!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讲话,而手舞足蹈的,然后又开始舞剑啦。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洛基!上来啊,上来看看。”还是孩子的索尔爬到高高的松树上看着英灵神殿。 “喂,喂,哥,快下来,被父亲知道就不得了了,你怕的太高了,危险呐!”洛基在下面急的大叫。 “没事的,放心吧,洛基,快上来,你可以的。”索尔仍然洋洋得意道。 “快……” “洛基,你在树下干什么呢?”奥丁突然走了过来。 “啊……啊,没没没干什么。”洛基颤抖着说,眼睛却仍然担心的看着树上。 索尔看到父亲突然出现,心头一惊, 便“啊”的一声失足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 “索尔!”奥丁也一惊,然后转脸向洛基,“没干什么啊是吧?洛基,帮索尔望风。他要是出了事你就给我等着吧,去金宫罚你擦大厅地砖两个小时!看你还敢不敢这样。” 奥丁说完,洛基便哭着点头离开了。 晚上,洛基拿着摔伤的药膏和热水悄悄来到了索尔的房间门口。 “今天为什么跑到树上去?”奥丁一反常态慈爱的坐在索尔的床头。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提尔哥哥他一天天的对着空气讲话,然后又和空气打架?” 索尔问道,“卫兵们都说战神是个疯子,但我觉得他并不是那样。” “哦,当然不是,不要听那些卫兵们胡说。提尔他是战神,是整个阿斯嘉最伟大的战士,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还太早……” “是诸神黄昏吗?希芙从她爸爸那里听来的。她说那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玩笑罢了。” “是啊,”奥丁怅然的透过索尔房间的窗户俯瞰整个阿斯嘉德说,“我们都希望它仅仅是一个无聊的人说的一个无聊的玩笑。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比如说生死轮回。神并不比人类高贵多少,和人类一样我们也有工作,我们的工作就是保护他们,保护这整个宇宙的和平与安定。所以我们也会生老病死,我们也会有绝望与恐慌,我们也会被终结,任何东西生来就是更接近灭亡,就如同四季昼夜的更替,阿斯嘉德也是一样,迟早会有灭亡的那一天,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索尔。” “那我们要怎么做?逃离这里吗?我不想就这样等死,父亲。”索尔有些着急。 “灭亡是我们改变不了,但我们坚信黑暗之后必定有光明,旧事物的灭亡必然会带来新事物的重生。阿斯嘉灭亡了,说明它已经腐朽,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世界,但你必须活下来。索尔,因为只有你在,才会有重生的可能,当世界树崩塌,阿斯嘉德覆灭之时,会有一个人吹响号角,这时阿斯嘉德所有的勇士们便会团结一致,牺牲一切来保护你,保护阿斯嘉最后的希望。”这话简直就是像对现在的索尔说的一样。 “号角,号角……”索尔默念着。 “哥哥,阻止我,是我让阿斯嘉陷入这种境地,诸神黄昏是我一手造成的,杀了我吧,在我没有造成更大的灾难之前,求求你阻止我,别再纵容我了,我只是阿斯嘉的祸患。”年幼的洛基端着热水和摔伤的药走进来,用一种大人的口吻说道。 “不,洛基,不!”索尔看着洛基和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喊道。 “索尔,索尔,怎么样,你想到什么了么?”希芙焦急地问。 “我……”索尔喘着粗气,还没从刚才的幻觉里缓过神来。 “对,你刚才一直在喊号角,号角到底是什么意思?”范达尔问。 “吹吹……响号角,有一个人吹响号角,阿斯嘉德的所有勇士便会团结一致抵御外敌!”索尔说道。 “我听说过在世界树的浓荫之中藏有一支名叫加拉尔的号角,在世界崩塌之时,成为最后的希望,但是那只是个传说罢了。”瓦尔基里说道。 “在以前,诸神黄昏也是个传说不是吗?” 就在大家再次陷入困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家纷纷惊奇的循声而望,只见身着金甲手持巨剑的人慢慢地走上来,将怀里那个硕大的暗紫色的球状物体丢在地上。 是一个龙头! “海姆达尔!这是……‘绝望’黑龙——尼德霍格!?”沃斯塔格叫道。 “你……杀了它?自己一个人?!”范达尔吃惊的问道。 “是啊,那不然呢?但这并不是重点,这个,”海姆达尔卸下了后背上的包袱。 里面是一只全部是由金子雕琢而成喇叭状物体。一条藤蔓惟妙惟肖的覆盖了它的全部,红绿宝石分别点缀上茎叶和花果, “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谢谢你,海姆达尔,你为阿斯嘉付出太多太多了。”索尔拍着海姆达尔的金甲说道。 海姆达尔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努力地说: “这是我的荣幸,我的国王。” “不,不不不……海姆达尔,你这是……” 索尔看到了海姆达尔后背处一个足有20厘米长的伤口,金甲轻易地被击穿。 这伤口触目惊心,并始终向外流着黑色的毒汁。 “尼德霍格留下的,伤口已经深入肌肉。它的毒液有剧毒,三滴足以制人于死地,神的话如此情况也绝对活不过几个小时。”瓦尔基里看着海姆达尔痛心地说。 “你……海姆达尔……”索尔紧紧地握住海姆达尔已经变得青紫肿胀的手说道。 “别管这些了,送我去英灵殿,我要去守卫阿斯嘉最后一片净土。”海姆达尔说道。 “好,好,我们走。”索尔扶着海姆达尔说道。 这时猛然跳出了七八个霜巨人,几只邪眼魔也迅速飞了过来。 邪眼魔的独眼中发出血一般鲜红色的光,几名战士已经应声而倒。 见此情景沃斯塔格山一般的背影挡在了其余人的面前: “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快走,保护索尔。” “不,沃斯塔格!不能这样,我要去战斗,为了阿斯嘉……”索尔喊道。 “我们仅仅是为了你,索尔,因为只有你在阿斯嘉才会有重生的可能,所以你必须活下去,我的国王,我和沃斯塔格一起挡住它们。”霍根说道。 “不,不要这样,我已经失去了很多,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索尔大喊道。 “我们在阿斯嘉出生,必定也该随阿斯嘉一同灭亡。”沃斯塔格说道。 “想一个人先走,沃斯塔格,你太自私了,让我陪你一起吧。”霍根对沃斯塔格说。 “好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好啊,我喜欢,来呀,霜巨人们!还有一只眼睛的丑八怪!” 沃斯塔格手持巨斧纵身一跃将一只邪眼魔劈成了两半,之后迎着那群怪物跑去。 “好,我也不会示弱的,沃斯塔格!来啊!” 说罢霍根便举刀将一个冲上来的霜巨人腰斩为两段。然后擦着脸上霜巨人蓝色的血回头再望了一眼众人们,露出了一点带着希望的微笑。 转过身,向着潮涌一般扑来的怪物们的大喝一声,将它们向另一个方向引去。几个霜巨人随之怪叫着跟了上去。 范达尔眼中噙满泪水,作为仙宫三勇士三个人一直都形影不离,有福同享,同甘共苦,现在…… 更多的霜巨人涌了过来,范达尔抹了把泪水,坚毅地说: “死有什么呀!霍根和沃斯塔格走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该我上场啦!” “范达尔!”索尔喊道。 “请您把我们三个葬在一起,我的国王。” 范达尔握紧了手中的双剑便冲了上去,一队士兵也跟上去抵住洪水般涌来的巨人部队。 索尔叫着,喊着,被士兵包围着着向英灵殿的方向跑去。 沃斯塔格在巨人中横冲直撞,那柄巨斧如同割草机般杀的巨人们血肉横飞。 冷不丁一只蝎尾狮从后面扑倒了他,那尖尖的蝎尾瞬间贯穿了他坚实的胸膛。迎面而来的霜巨人见状狂叫着猛扑上去用冰刀和冰斧将沃斯塔格连同蝎尾狮一起剁的粉碎。 霍根见状手一抖也被按倒在地,他用刀拼命斩下了自己身上的霜巨人的头努力想站起身。 但此时许多根长满倒钩的触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和脖子并将他带离了地面。 他看到下面的霜巨人已经连成了一片蓝色的海洋,令人头皮发麻。 抬起头。 是邪眼魔。 它的嘴里不停的流出粘稠的液体。 “愿先王可以保佑阿斯嘉,保佑我的国王,索尔,我们来世再见。” 霍根说完又有几只邪眼魔飞了上来将他咬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撕成了几块吞入口中。 “告诉我,无能的蝼蚁,索尔去哪了?” 手持一柄黑亮的巨镰,通体深蓝色,头上长满了四处扭动的毒蛇,下身是无数章鱼状触手的女人用含混不清的的声音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海拉,你是不会得逞的。”奄奄一息的范达尔笑着说。 “我是死亡女神,你知道忤逆我是什么后果的,孩子。”海拉试着用柔和的口吻说,但是她厚重的怪嗓音并未达到这个效果。 “你这个老妖婆,这么丑也敢叫女神……”范达尔的话依旧带着讽刺。 “老妖婆?!你居然如此无理,看来你的死期已经到了,虽然你长着一张如此秀美的脸。” 海拉狂叫着,用章鱼触手将范达尔卷到自己面前,陶醉般的嗅了嗅。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了范达尔的下巴上,张开了嘴露出了满口尖尖的牙齿。 随着海拉用嘴的吸气,范达尔发出了痛不欲生的叫喊。 只见他的皮肤开始变得松弛,身体开始变得干枯,最终变成了一具焦黄色的干尸。海拉随意的将范达尔丢在一边,那干尸便如同枯草叶一样散落了一地。然后她笑着看着英灵殿的方向,说:“我说每场战争送到我冥界的尽是些无能小辈,看来一些宝贝被藏到那了,哈哈哈哈。” 索尔一行人来到英灵殿门前,历经千百万年沧桑的古老的建筑依旧能够展现出它昔日的辉煌。 五百四十个四五米高的巨型拱门足以显示出它恢弘的气势,让每个来到它脚下的人都心生敬畏。殿内数尊高大的神像撑起了这整座建筑的大梁,每一个瞻仰的人都知道这里供奉的都是顶天立地的人物。 奥丁的雕像被置于正中,他高举着昆古尼尔——永恒之枪的手臂毅然撑起了英灵神殿的尖顶。那尖顶直插云霄与金宫遥相呼应,索尔小时候无数次的趴在窗台眺望过它,幻想着是一个怎样华丽磅礴的地方。没想到每次到这里来都是带着这样的心情, 一次是过来哀悼父亲, 再有…… 就是今天阿斯嘉的末日。 索尔站在父亲的雕像前良久。 以前总和父亲作对,认为他老了,没有以前的英勇和足智多谋了。到今天才明白父亲所做的一切,阿斯嘉的救命稻草居然还是已经过世的父亲留下的。 “我真没用!” 索尔用力向地上砸了一拳,“范达尔,霍根,沃斯塔格……我的兄弟啊,我……” “这并不是你的错,索尔,” 希芙走过来安慰道,“换做是是谁都会一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保护你的安危。我们大家都是一样,你是阿斯嘉的王,永远都是,你必须振作起来,新的阿萨神域需要你来领导和重建。这个国家可以一日无兵,但是不能一日无君,你是我们的灵魂和精神支柱啊。” 索尔被希芙的这一番话震惊到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希芙俊俏的面庞良久。 希芙低下头露出了些许羞涩的神情,说:“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劝你了,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我们还有硬仗要打呢,别为这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说罢快步走出殿去。 索尔刚刚失落的神情确实消散了不少,他握紧了手中的雷神之锤快步跟了出去。 此时的海姆达尔正正气凌然的站在英灵神殿的正前方面对着金宫的方向举起了加拉尔— —那满含希望的号角。 深吸了一口气。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七) …… ——那满含希望的号角。 深吸了一口气。 (接上) 嘴唇略一抖动,气流便穿过这古老的号角的每一条雕刻纹路,每一个音孔,最终凝成了一首浩荡雄浑的军乐曲。 说来也怪,海姆达尔并没有使出多少劲,但是那声音却可以空谷传响,仿佛在整个神域阿斯嘉德回荡。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霜巨人和火焰军团都为之一振,放慢了脚步。这乐曲就是一股浩然正气直击笼罩阿斯嘉德的邪恶与阴霾,并且在每个人的胸口传递,被海拉冰封住内心的人们也都挣脱了仇恨与恐惧的压迫,像是突然从恶梦中惊醒。 随后人们纷纷回到家中从柜子里,床板下拿出了落满灰尘的阿斯嘉的军装,那是上一次危机时的留下的记忆——延续了好几代人的记忆。他们的先祖曾经合力在这里驱逐灭霸,封印海拉。整个阿斯嘉德人民团结一致为了共同的理想,为了希望和自由而流进最后一滴血,军装和武器代代相传, 旧了, 钝了,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同仇敌忾,一同抗敌。 阿斯嘉不论男女老幼全部叫喊着,手持刀枪棍棒从四面八方向英灵殿的方向集结。即使知道前方的路多半有去无回,却依旧勇往直前。为的,是给身边的人活下去的机会和筹码。巨人们乱了阵脚,小小中庭的凡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要与身高数米的巨人作斗争,让他们措手不及。 密密麻麻的阿斯加德人如同黄蜂般将巨人们一个接一个扑倒,切成块,然后再奔向下一个。 “这就是全民皆兵,这就是人的力量啊。”瓦尔基里不无赞叹的说。 “是啊,奥呃,”一个低沉但满含希望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瓦尔基里回头一看是— —提尔。 提尔因为断臂的疼痛稍稍眯了一下眼后接着说:“一千万年以前也是这样呐,这是团结的力量啊,或许我们这些做神的就缺少这一点。” “提尔……” 瓦尔基里哽咽地靠在提尔的身上,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提尔却仍旧威风不减,反倒更增添了几分英雄气概。 “可恶的人类,居然敢忤逆我,我可是神,掌管着冥界,决定着你们的生死!” 海拉冲着后面冲上来的阿斯加德人怪叫道,随后长大了嘴,她的脸也随之扭曲变形,变得如同没有下巴的骷髅般可怕。 人们并没有因为这可怕的外表与凶恶的话语而停歇,反倒几个人快速冲到海拉的脚下斩断了她的几条章鱼触手。 一阵阵的疼痛令海拉发出了尖锐的嚎叫。 “啊啊啊。不知死活的人类,我要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海拉狂叫着张牙舞爪地扭动着巨大的章鱼状的身子。眼睛通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头上的无数条小蛇也纷纷伸长了脖子,吐着信子。此时人们便像中了魔咒一般,纷纷停住了进攻,僵在那里,但是手依旧将武器紧紧地握着,目光灼灼的望着海拉。 正当海拉要往上冲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也要付出代价吗?老妖婆。你该挑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做对手啊。” 海拉一回头,一个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鲜红色披风,金黄色披肩卷发,相貌堂堂的男人正悬在半空中。 “奥……奥丁,你,你怎么还活着?!”海拉大惊失色得笨拙地后退了几步。 “奥丁?对付你根本用不着我父亲出手的,我,索尔·奥丁森就可以再把你打回冥界深渊!” 听了这话,海拉又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中拿的不是永恒之枪而是雷神之锤。 她狂笑着说道:“你才多大呀孩子,敢这么和我说话,千百万年我一直掌管着冥界,我掌管着每个人的生死,也包括你,小小的奥丁森,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够去冥界陪陪我呐。” “掌管生死?那谁来掌管你的生死?我今天就以阿斯嘉国王的名义命你返回冥界,永远不得再踏入阿萨神域半步。”索尔一脸庄重的用雷神之锤指着她说。 “阿斯嘉国王?看看这周围,你是国王,你的王国呢?在哪?你不会就想统治英灵殿那片陵园吧。”海拉嘲讽道。 “我的人民还在,我的战士还在,神域的土地还在,谁说我没有王国?就算最后战斗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会为了阿斯嘉奋战到底。”索尔坚定的说。 “你太天真了,孩子,奥丁没有告诉你我的力量吗,我的丈夫是萨诺斯,是远古泰坦,是整个宇宙的造物主。而我,是死亡女神,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手中凋零。比如你这些所谓的子民。” 海拉突然一转头向着那些阿斯嘉的人们深吸一口气,只见所有的人马上如同沙子般瞬间风化成干尸直直的倒在地上。 “怎么样啊?奥丁森,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总是体弱多病啊,他没告诉你原因吗,他为了封印我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神力,而在我的诅咒之下他的身体也迅速衰老,寿命迅速缩短,还有……” “够了!海拉,你如此蔑视生命,会遭天谴的,”索尔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愤怒给予了他巨大的力量,他将雷神之锤高高举起,与此同时天色大变,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旋涡漩涡中电闪雷鸣,好像是不知名的怪物发出的怒号,隆隆的雷声让整个大地都为其震颤,尘世巨蟒巨大的身子如同山一般从皇宫高高的尖顶落了下来。 “索尔……” 希芙一回头,发现索尔不见了,“难道……”希芙一惊。 提尔看出了希芙的忧虑:“这是雷神之怒,比奥丁的更加强大。但是这会耗费近乎所有的体力,现在的索尔已经被愤怒包围,这会要了他的命。太危险了。” “索尔!”希芙叫着向前跑去,但是成百上千的霜巨人如同洪水般冲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来吧,挡我者死——” 为了索尔不顾一切希芙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雌狮抽出腰间的长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英灵战士们呢?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提尔问道。 “我去帮她,希芙一个人肯定过不去的,” 瓦尔基里卸下背上的盾和剑,“空有女武神之名,今天也该有点表现不是。” “我和你一起去,小瓦……” “你待在这!平时一直是你在训练他们,为什么临上战场当逃兵!光你一个人有勇气有什么用,让他们出来,女人和伤员都舍命战场了,他们居然……我当初真是看错他们了。”瓦尔基里绝望的眼眶中含着泪。 “我……” 提尔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再抬头瓦尔基里已经冲进了霜巨人之中。 “小瓦!”提尔大喊着跪在地上,“是啊,为什么?!我的战友们,时候到了,你们该出来扞卫我们的家园了,你们……出来呀!!” 提尔将手中的用尽全力插进了地面,剑身陷入大半。 奇迹出现了,整个地面出现了裂纹并发出巨大的响声。 那是…… 那是人们呐喊的声音! 听到这些海姆达尔的号声更加激烈了。 随后,后面的的英灵神殿的基座开始坍塌。无数勇士从地下钻出来,抓起大殿内摆放的各自的武器,从540个门内冲了出来。他们喊叫着,跑起来像风一般。 在这之中中还夹杂着一支死亡骑士队伍,他们来自黑暗,没有脸,只有一身的盔甲,他们骑的战马也是只有厚重的铠甲而没有实体。王国濒临灭亡之时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卫最后的一片净土。 在希芙在霜巨人中拼命推进却又感到渐渐体力不支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交给我们吧,孩子,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 希芙一回头,这个人好高大,几乎快到霜巨人的肩膀了,而且好熟悉啊,他是……“您是沃斯塔格的父亲?!那个传说中去猎杀芬里斯怪狼的勇士之一?” 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头,比沃斯塔格的巨斧更大的斧子在他手中飞快的上下起落,而他却可以谈笑风生。 “沃斯塔格他怎么样?没有跟你们在一块?”虽然在说话,但他一直没有停手。 “他嗯,他是我们最好的伙伴,但是为了……为了阿斯嘉,牺牲了。”希芙满含悲伤地说。 原本眼睛里充满着希望的男人在听到“牺牲”这两个字的时候手猛一抖,霜巨人手中的冰刃便在他胳膊上深深的划了一道,但伤口中流出的不是写而是一团团黑雾样的东西。 “您没事吧,先生……”希芙惊讶的望着他。 “嘿,你知道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受伤对我来说简直微不足道……”那人强笑着。 希芙看着周围的那些再次牺牲的英灵战士们都惨叫着化为了一团黑雾消散在了空气中。“你们这是……” “在冥界估计沃斯塔格他也得是一个人了,我没办法陪他了,我们来到英灵殿的开始就意味着我们的这次死亡意味着灵魂的终结,这是我们最后能为阿斯嘉所做的贡献了,去找索尔吧,跟着那队死亡骑士,他们可以带你靠的更近。” 男人用力将希芙推入了死亡骑士的队伍中,骑士们随即让出缺口把希芙围在中间并如箭一样加速向海拉的方向冲去。希芙哭着透过骑士间的空隙看着男人微笑着被连捅数刀后和无数人一起化作了黑雾消散在了天空之中。 海拉看到索尔做的这一幕,心里一惊,不禁失声叫道: “你……你这么年轻居然拥有比你父亲更强大的能量?!” 但越巨大的能量需要的蓄力时间会更长,海拉想到这马上又变了一副嘴脸,“为什么这么久啊。需要时间蓄力吧,小子,只要我打断了你的蓄能,你就会反被这股你所拥有的能量吞噬。” 说罢,海拉举起手中的巨镰,下身几十条章鱼的触手用力将自己举得与索尔平齐:“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奥丁森,下去冥界深渊和你父亲做伴吧!” 话音刚落,一阵剧痛从海拉的章鱼触手传来。紧接着她便失去了平衡,庞大臃肿的身子随之靠倒在一侧的大树上。 “啊,我……我的触手,” 海拉捂着被砍断的触手喊道,很多断了的触手仍然在地上挣扎,“你们……死亡骑士,应该在我手下,为什么反倒帮着阿斯嘉德人,你们这群叛徒,我可是死亡女神!” 死亡骑士们无法发出声音。有人甚至觉得他们没有感情,但希芙知道,虽然人们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摸也只能摸到那冷冰冰的盔甲;但他们还是会毅然决然的守卫自己所热爱的土地,自己所珍视的和平。所以在死亡女神的呵斥面前,他们也并不为所动,依旧将那触手一根根的斩断。 希芙也看准时机从死亡骑士们中间一个箭步飞到了海拉面前,将那柄闪着银光的长剑高高举起向海拉劈去。 但海拉并没有被截肢的痛苦击倒,她灵巧的回身举起手用念力将希芙弹开,然后巨镰一挥,所有的死亡骑士也都像希芙一样飞了出去。而不同的是,他们落下的只有一片片的铠甲和硬邦邦的兵器。 希芙被重重摔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耳朵里是尖锐的耳鸣声。但是,看到天空中的索尔还在努力汇集闪电,她明白,自己更不能退缩,更要坚强。 想到这,希芙用长剑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拼命地摇晃脑袋止住耳鸣的聒噪,克制住猛烈抖动的身体,对着海拉发出了自己一生当中最大的声音: “海拉!我们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我们阿斯嘉即使去了冥界也不会放过你的!!” 海拉心头一震,但看到这声音是由一个已经毫无战斗能力的女人发出的,她便轻蔑的一笑,随手抓起了一柄利斧甩了过来,而希芙虽然用尽全力用长剑抵挡,无奈体力的透支和伤痛令她被击中后像片树叶一样飞出了几百米远。 这一次,她是再也没有力量战斗,刚刚利斧与长剑的剧烈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双臂的存在。 而现在的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的英灵战士们, 连灵魂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中的他们,真的是为阿斯嘉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看来自己的死还算幸运,起码灵魂还可以与朋友在冥界相遇。正想着一脸嘲讽的海拉已经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恍惚中无数披着黑色披风的骷髅也同样拿着镰刀在跟着她冲来。 一切都结束了, 希芙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啊——” 这是索尔的声音,海拉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惊恐的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原来希芙只是个诱饵,她用生命帮助索尔的蓄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当海拉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为时已晚。 此刻索尔正悬在她的头顶,上方的旋涡已经变得通红。 只听索尔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闪电伴随着天崩地裂的响声从漩涡中降下,那光芒足以刺瞎任何直视它的生物。 而此时的索尔已经完全被它包裹,如同太阳落下般闪耀夺目。 “我诅咒你永远沉溺于冥界深渊,除去死亡女神的头衔,变为凡人的灵魂,这是对你的宽恕,海拉!” 此时索尔的声音如同钟声般厚重,威严。 “你不能这样做,奥丁森,我是神!我是……啊!”索尔不为海拉临死前的哀嚎所动满眼愤怒的他将雷神之锤指向了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只见一道白光瞬间将她以及后面的冰霜巨人们吞没。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巨响,坚如磐石的金宫都被撼动了。而之后剩下的只有耳畔中海拉的惨叫和眼前这直径近百米的大坑。 不知过了多久,希芙伴随着那沙哑的却充满磁性的呼唤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切已归于平静。 她用颤抖的四肢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拍拍身上那层厚厚的尘土,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 回过头,索尔正疲惫的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笑。 此时提尔和瓦尔基里也带着剩余的英灵战士们赶了过来,提尔风趣地说:“看来一切很顺利啊。” 索尔笑的更开心了。 但殊不知, 猛然间地上的砂砾开始颤动, 沙土表面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这又是什么呀!”刚松了口气的希芙马上又紧张起来。 “这是……大蛇,耶梦加得!”瓦尔基里惊叫道。 就在此时,索尔脚下的土地坍陷下去。 一个一人多高的蛇头从里面探出来,一口将索尔吞进肚内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深邃的大洞给希芙。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欣喜击败了死亡女神海拉,国王就这么被吃掉了。 希芙的脑袋完全是懵的,刚刚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刚……刚刚索尔还在那里对着自己笑,现……现在他人呢? “索尔……”希芙目光呆滞,颤抖着双脚挪向那个大洞。 “希芙……”瓦尔基里悲痛地说。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么?”提尔将大剑用力插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 “不……不,不!不会的,索尔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他是阿斯嘉的王,是整个阿萨的希望,怎么可能……”希芙突然一下回过神来高声尖叫道,之后泪如泉涌地跪倒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旁。 “索尔……” 闻讯赶来海姆达尔也失声叫道。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位年轻的阿斯嘉王就如此命丧蛇腹。 但是一切并没有来的这么简单,一个黑影突然迅速的向泣不成声希芙的背影扑来,眼疾手快的提尔立即拔出大剑挡在了希芙身后。 是地狱之犬格木! 它那长长的牙齿如同刀一般闪着寒光,极具腐蚀性的唾液在提尔的金甲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坑洞。 “提尔!”瓦尔基里大叫道。 “快走啊,你们!”提尔喊道。 “我来帮提尔!你们快走。” 海姆达尔从后背拔出后背的巨剑冲了上去,可毕竟杀死了“绝望”黑龙——尼德霍格已经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体力,海姆达尔也已经是精疲力竭。但是为了阿斯嘉德,他必须要战斗到底。 然而这还不算完。 霎时间,无数火球从天而降,随即所有的英灵骑士们都被点燃,痛苦地嚎叫着化作了黑烟飘散而去。 “你们……你们这是……”瓦尔基里惊恐地说。 无数通体发红的巨人们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手持一柄镶满红钻长剑的巨人,他的肩背着着熊熊烈火,手中的长剑也不停地向外喷射着火焰。 “那不是胜利之剑吗,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史尔特尔!?”瓦尔基里说道。 “一百五十年的那次仙宫阿尔弗海姆的大火原来是你……”海姆达尔愤怒的说道。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居然还去翻那些旧账,不过就算是弗雷来了,我倒要看看他就用一只驯鹿犄角怎么再打败我,哈哈哈哈!” “史尔特尔,你是在找我吗?” 一头满嘴獠牙,金黄色鬃毛的野猪背上,是一个高大威猛,手持鹿角的男子。 那只罕见的大驯鹿角,在他的手中发出夺目的金光。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八) 才不会重演,你还要阻止我吗?”史尔特尔高傲地说。 “你只会给阿斯嘉招惹更多的战争,变成像炎之国一样的不毛之地。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撤军了是吗?”弗雷握紧了手中的鹿角。 “既然你还是想和我作对的话,我会成全你的。”史尔特尔手中的胜利之剑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是你逼我的,史尔特尔!” 弗雷手中的鹿角闪着大海般清澈的蓝色光芒。 于是两个人开始震彻天地的激战。 一方是炎之国的巨人首领,另一方则是仙国华纳海姆的国王。 他们胜利之剑与鹿角碰撞产生了一个又一个光波。大地也被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犹如剑砍斧劈般的裂痕沟壑。 不少惊慌失措的霜巨人和火焰巨人们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落下的一道道光波劈成两半。 而此时希芙依然看着耶梦加得吞下索尔后在地面钻出的大洞哭泣,瓦尔基里使劲将她拉到一个巨石下方躲避。 “你醒醒吧,希芙,神域危在旦夕。索尔都在用生命与耶梦加得大战,我们是不是也得做些什么,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呢?”瓦尔基里歇斯底里道。 这句话让还在哭泣的希芙的身体猛的一震。 她? 含着泪花抬起头。看着原本小萝莉一般的瓦尔基里此时无限高大的身影和坚毅的面庞。 怔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加姆一次又一次的向战神提尔发动着攻击。满口的尖牙在与提尔的大剑相互碰撞中火花飞溅,强腐蚀性的唾液也早已穿透了提尔的金甲,他结实的肌肉已经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貌,那大块大快触目惊心的伤口真的让人胆战心惊。 而就在他精疲力尽的在被加姆扑倒在地,用大剑抵住那血盆大口之时,提尔的独臂也已经明显的开始颤抖。被简单包扎的断臂处由于用力过猛伤口早已挣裂,鲜血汩汩地从中流出。 也正因如此他的身体现在已经严重透支。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焦急的呐喊:“提尔!你在哪?提尔!” 是瓦尔基里! “不。不。不……不要过来啊,你快走啊!” 提尔想喊但是嗓子已经嘶哑了,发出的声音甚至自己都听不清。 但是她们的声音由远及近,恶犬加姆已经有所察觉了,用爪子按住提尔,然后转头向声音的方向张望。 她们有危险! 想到这,提尔不知那里来了一股劲,用两只脚使劲向加姆柔软的肚子上一踢,这股劲力量之大竟直接将一人多高的恶犬掀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提尔顺势举起手中的大剑就捅入了它的胸口,紧接着随着嘤嘤的声音和之后尖锐的嘶吼,殷红的血液如井喷般射向了天空。 “提尔,提尔!” 瓦尔基里流着泪,大喊着冲过来。 看着迎面跑来的瓦尔基里,提尔释然地笑了。 他缓缓的松开插在加姆肚子上的大剑剑柄,有点踉跄的踩着松软的犬毛从加姆身上走下来。 此时他的断臂依然不停的滴血使得他的面颊惨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颧骨处向下凹陷,高大魁梧的身体也似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弱不禁风。 “提……提尔,”看着这个样子的提尔,如果不是知道他战斗了这么久,身体严重虚脱与透支,瓦尔基里根本认不出来他现在的样子,眼前的提尔真的让她的心好痛,“结束了,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为阿斯嘉付出一切了,不要再去战斗了。” 瓦尔基里泪如泉涌,近乎哭喊道。 以前的一幕幕,提尔年轻时俊俏的面庞,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拔剑起舞时的行云流水…… 都在一瞬间浮现在瓦尔基里的眼前。 “小里,我……” 提尔吃力地说道。 可还没说完,只听轰的一声! 一旁英灵殿的高大断柱被撞碎,被提尔砍掉中间一个头的怪狼芬里尔恶狠狠的站在提尔身后,中间半截脖颈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他两边的头张着血盆大口,眼睛紧紧的盯着提尔,仿佛能冒出火来,瓦尔基里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 大气也不敢出,呆呆的站在那里。 相比之下,提尔显得更加平静。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这个事情的发生,他温柔的向瓦尔基里一笑,便转过身面对着四倍于自己的巨狼芬里尔。 “不——” 瓦尔基里大叫着想要冲上去保护些什么,被后面的希芙一把抱住: “你不能再往前去了,小里。提尔他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你可不能白白的这样浪费掉自己的生命啊!” 可被爱情完全占据头脑的瓦尔基里什么也听不进去,跪倒在地用力向前彳亍。 芬里尔怪狼的眼睛里充满怒火,虽然看到眼前的一幕稍作迟疑,但仍然很迅速的用一个头咬住了提尔的肩胛,而另一个头拽住了他的腿在空中将他撕成了两半。 阿斯嘉最伟大的战士—— 战神提尔就如此殒命怪狼芬里尔之口。 眼睁睁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的瓦尔基里。此刻双目圆睁,嘴巴张的十分夸张的大,好像要把嘴角撕裂一般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趴倒在地用手挖着地上的泥土和石块,提尔的鲜血像暴雨般倾泻而下染红了天空和大地。 “啊——” 终于,一声绝望的哭喊冲出了瓦尔基里的喉咙,那声音如此的刺耳,似乎可以冲破云霄,贯彻天地。然后是一声声悲怆的哭音在周围回荡。 身中数剑气喘吁吁的弗雷听到这哭声,用只剩下一半的鹿角拼命抵住史尔特尔的胜利之剑。他的手也在颤抖,鲜血如溪水般顺着他的腿流到地面,形成了一小片湖泊。 “我说过没有了这把剑,你不可能打败我的。”虽然史尔特尔体力也耗费了大半,但他依旧强颜欢笑道。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们非要这样争得你死我活吗,这种局面真的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弗雷吐了一口血,虚弱地说。 “别说这些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史尔特尔将胜利之剑使劲向弗雷的脖颈压去。突然一个巨大的金色身影猛地冲上来,把猝不及防的史尔特尔撞出了二十米远。 胜利之剑也这因为巨大的冲击直直地插在了离弗雷不远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史尔特尔缓缓地站起身,晃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定了半天神才清醒过来。 眼前是一头一人多高,长着金黄色鬃毛,满嘴长长獠牙的野猪。 此刻正在地面上摩擦着蹄子面对着他。 “劫……” 弗雷心痛的说道。 他知道这只名叫劫的金猪根本不可能打败炎之国首领的,哪怕现在的他没有胜利之剑,体力也消耗大半。 只见劫又一个冲刺冲向了刚刚站起来的史尔特尔。但这次却被史尔特尔灵巧的躲开了。 他狂笑道:“弗雷你还是这样幼稚,居然用一头猪来和我较量,我可能被这一招袭击两次么?哈哈哈。” 这时他忽然感觉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脚踝被劫的尾巴缠住了,只见金猪一回身史尔特尔就被重重的甩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史尔特尔吐了一大口红得发黑的血液,揉着重影的眼睛慌忙想要起身,劫却已经以更快速度冲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右腿。 长长的獠牙像利刃一样刺进了史尔特尔的肌肉组织中,突然的剧痛让史尔特尔发出巨大的嚎叫,然后用力砸着金猪的头颅。 但越是击打,劫咬得越紧。 “劫!松口啊,你快走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弗雷喊道。 “混蛋,不松口!啊……我这条腿不要了,也要杀了你!” 史尔特尔的手中喷射出了长长的火蛇,在劫的身体上跳跃。 那一身金色的鬃毛瞬间被烧成木炭一般的黢黑,空气中满是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原本应该是胜利晚宴上独有的气息,而此刻闻起来却让史尔特尔感到无比痛心。但它依旧没有丝毫松口的预兆,史尔特尔再也忍不住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而劫却仅仅是溃烂的喉咙中几声哼哼的声音。 “劫!你不要再硬撑着了,你快走!快走!”弗雷眼中噙着晶莹的泪花叫道。这是他几千年有印象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落泪。 劫的肌肉和皮肤已经在烈火的焚烧下开裂的劫却依旧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任凭忍无可忍的史尔特尔史尔特尔用火之泉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它的伤口。 弗雷眼睁睁的看到金猪劫就这样在无数次重拳的击打下肝胆破裂之中只是沉闷的哼了一下就趴倒在地。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劫——” 弗雷仰天长啸,握住了一旁的掉落的胜利之剑。 胜利之剑可以反映出用剑者的性格情感并加以放大释放出百倍的能量。如果情绪波动起伏较大,或者激进,使用者则反倒会被剑控制。因为为了目标不择手段,拼尽所有的心情会获得更大的能量。 而此时的人们则会丧失理智,丧失自我,成为胜利之剑的傀儡。 原本在弗雷的手里胜利之剑会变的像水一样的无色透明无形无影,而现在那把剑变成了血红色的液体。 那颜色像火焰般刺痛每一个靠近它的人。 “停下,弗雷!这样做你也会被剑控制的,你也想变得像史尔特尔一样吗?!”为了拿到藏在世界树浓荫中的号角加拉尔而被巨龙的毒液侵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海姆达尔声嘶力竭道。 而此刻原本高大的魁梧的他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内已经变得骨瘦如柴,皮肤黯黑发紫、起皱,像一个苹果风干萎缩成核桃大小的样子。 听到海姆达尔的呼喊。弗雷机械地转过头,那一双眼睛中已经完全没有黑色的瞳孔,整双眼睛已经完全被一片灰白占据。 看到这一幕的海姆达尔也一惊,拼命的走过去想要阻挡住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弗雷。 而喘着粗气的史尔特尔也从断腿的剧痛中清醒过来看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弗雷和眼前一片萧条横尸遍野。 之前自大、残暴和冷血的深情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 恐惧,痛苦与怀疑。 “弗雷……我,我都干了什么?不……不不不要杀我,我不想死,这真的不是我的意识,那……对对,那把剑,是那把剑……他把我控制住了弗雷,不要杀我,现在炎之国一片混乱他们不能没有领袖啊,”史尔特尔不顾断腿的疼痛,拼命的向弗雷的方向爬去,声音颤抖得近乎哀求道,“我……我会退兵的,我只要将火焰灵石发射上天,我的军队就会全部放下武器,全部任凭你们的处置,绝对不会再反抗的,你看……” 史尔特尔便背对着弗雷使劲挺起上身,将脖子上一颗晶亮的球状红水晶取下来置于手心。然后忍着痛施法用手掌向这颗灵石喷射火焰,这颗灵石便在火焰之中剧烈颤抖膨胀。 这个时候弗雷的身体稍稍后仰,看到这个场景的海姆达尔马上向弗雷的方向扑去: “不要啊,弗雷!” 可是晚了一步,听到海姆达尔声音的史尔特尔刚准备回过头,只见一道刺眼的红光,这位炎之国的首领就这样在瞬间身首异处。 随即方圆十里内所有同一平面的东西包括金宫的尖顶都被这强大的剑气削断坠落在了地面。无数高大的霜巨人和炎巨人来不及躲闪也被顷刻切为了两段,幸存下来的阿斯嘉人都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近乎屠城的一幕叹了口气。 也就在此时史尔特尔手中的火焰灵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直插云霄在高空当中绽放出了一个鲜红色的礼花。顿时其他所有存活下来想要继续反击的炎巨人立刻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随后礼花汇聚形成了一幅史尔特尔的头像展现在昏黄带着血丝的天空中。 看到这一幕的海姆达尔心痛的低下了头,滚落在一旁的史尔特尔的头颅用最后一口气含糊地说: “对——不——起——” 因为海拉被再次封印入冥界深渊而早已溃不成军的霜巨人看到炎之国巨人们如此表现更是全无斗志,也全部落荒而逃跳入了宁海汹涌翻滚的波涛之中。 人们高兴的呼喊着,叫嚷着丢掉了武器从火堆中抽出火炬纷纷丢入了海拉那艘用死人指甲造成的大船上。 随着火焰的劈啪作响的声音,那艘满载着杀戮与绝望的大船开始断裂瓦解最终永远的沉入了宁海的海底。 人们哭泣着,欢笑着期待着胜利的荣光普照大地。 可殊不知。其实更加恐怖的事情还没有开始,绵延数百万年的诅咒是注定的,该来的还是会到来。 “弗……弗雷……”看到弗雷突然变得痛苦不堪,海姆达尔艰难的站起来向他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不要过来!海姆达尔……” 弗雷发出嘶哑的声音,拼命挥舞着手中的胜利之剑,像是在试图挣脱它的束缚,但是这是徒劳的。剑柄似乎在他的双手上生根,无论如何也无法甩开。 “海姆达尔……杀了我,杀了我,我已经……被它控制了,史尔特尔他……他也是受害者啊,就这样……就这样会在我手里了,还有那些炎之巨人,他们,他们已经放下武器了啊……我……杀了我,求你……” 弗雷灰白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点淡淡的黑色的瞳孔,他恳求地望着海姆达尔说道。 而此时的他也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但胜利之剑在他手中抖动的越来越剧烈,剑锋已经没有了它本来的样子。它像一条浑身通红的毒蛇盘踞在弗雷的手上,吸食着他的愤怒与内心的阴暗想要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我……我做不到,弗雷,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的。”海姆达尔急切地说。 “啊……没有时间了,海姆达尔,我现在已经还残存一点点意识,如果……如果最终连这一点意识都消失了的话,我……我将会是下一个史尔特尔,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杀戮……这样的我和死了又有什么什么区别?!快,快,海姆达尔,杀了我!”弗雷歇斯底里道。 “我……弗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奥丁去世了,阿斯嘉已经走到崩溃的边缘了,炎之国首领史尔特尔也死了。而你……你作为华纳海姆,仙宫的国王不能再出事了……”海姆达尔痛苦的说道。 “还有索尔,还有阿斯嘉的王,”弗雷激动的说道,“他的身上流淌着我们天神族的血,是我们未来最大的希望,而他所连结的地球正是我们阿斯嘉人的后裔,是众神的子民。告诉他,阿斯嘉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是宿命,是诅咒,同时事物的生死轮回也是自然法则,保护好地球的人们便是保护了阿斯嘉最后的神只,这是他的使命!” 弗雷义正辞严,,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弗雷……” 海姆达尔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撼了,他默默地把手中的巨剑高高擎起,这把开启彩虹桥,斩杀寄居在世界树上的毒龙尼德霍格的天启之键的巨剑的剑锋在黄昏微弱的昏黄的光线下依旧闪着刺眼的雪白的光芒。 看着海姆达尔的样子,弗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这笑容对海姆达尔来说是残酷的, 是痛苦的。 他的手开始发抖而不得不用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剑柄。 忽然弗雷的那丝淡黑色的瞳孔再次消失在了灰白色的眼眶之中,这次的他再也没有疼痛和剧烈的反抗。因为头脑已经完全被胜利之剑所控,他也已经完全的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再见了,弗雷,我的朋友。除了奥丁,也只有你与我年龄相当,陪伴我走到今天了,现在,奥丁走了,你也……”海姆达尔哽咽了,这一生他有记忆的哽咽只有两次,另一次就是在奥丁的葬礼。 “安息吧,老朋友,我很快会去冥界找你和奥丁的,很快的。” 说着在弗雷挥舞着胜利之剑飞奔过来之时,他用尽全力将天启之键插入地中,只觉大地震动了一下,巨剑插下去的地方便裂开了一个大的缝隙,翻滚沸腾的岩浆就在底部激荡着,想要喷薄而出。 猝不及防的弗雷随即失去平衡跌入裂隙之中,倏忽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岩浆上方炙热的空气中。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九) 猝不及防的弗雷随即失去平衡跌入裂隙之中,倏忽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岩浆上方炙热的空气中。 (接上) 而那把史尔特尔倾尽心血打造出来与雷神之锤比肩的神器也在滚滚的岩浆中慢慢的融化,最终化为乌有。 做完这一切的海姆达尔丢下巨剑怅然的跪在弗雷掉下去的地方,他真的想跟着一起跳入热腾腾的岩浆中在冥界与两位老友相见。 但是…… 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钻入土中,大地又一次被震撼了,紧接着又一道闪电,又一次震撼,再一次……地面上扬起了一股股浓重的石块土灰。 “索尔!” 看到这个场面,海姆达尔顾不上多想将巨剑拖在地上向刚刚扬起土灰之处飞奔过去。 在战场另一边看到如此心碎的瓦尔基里,希芙流下了眼泪。她拼命抱住瓦尔基里说:“提尔他已经走了,去冥界了,所以他更希望你能快乐的,好好的活着,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呐,小里,只有这样他的死才有价值。” 但瓦尔基里此时丝毫听不进去劝告。她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以致竟然拼命挣脱了希芙的束缚赤手空拳的跑到了怪狼芬里尔的面前,咬着提尔尸体的怪狼粘稠的唾液混合着血水如同泉水般淋在她身上。 昔日端庄高贵的女武神竟丝毫不在乎,她走到芬里尔身边用湿漉漉的颤抖的拳头使劲捶打着狼腿。 这在外人的眼中或许是可笑的、不可理喻甚至感觉是愚蠢的表现,但在希芙的眼中,这显然是最让人痛心的场景。 一直小萝莉般的瓦尔基里如今却癫狂的如此模样。她嘶哑着喉咙哭喊着,这种绝望的感觉在一个女孩的身上连芬里尔都会动容吧。 所以接下来的一幕让希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一向残忍凶狠,吃人无数的怪狼芬里尔居然在瓦尔基里的捶打下像一只犯错误的宠物狗般一动不动,在她打累了伏在地上抽泣之时。芬里尔竟缓缓低下头把提尔被撕成两半的尸体放在地上并且拼到了一起,然后两个头分别用椰子大小的鼻子在瓦尔基里身上蹭了蹭。随后发着呜呜的声音跑向远处,消失在了瓦砾断壁之中。 这时希芙也看到了远处一道道的闪电从天而降。看到匆忙跑过来的海姆达尔,此时的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重重的眼袋呈现出暗紫色,眼睛中也沉淀着殷红的斑块,青筋暴起,凸出的血管中是黑色的毒血在四处横流,后背处尼德霍格的抓痕溃烂的已是血肉模糊,白色的浓浆不停的的流出来提醒着海姆达尔,他已经病入膏肓,所剩时日已经不多了。 “那……应该是索尔,希芙,我们得赶紧……去帮助他。”海姆达尔把巨剑插在地上,努力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说道。 “索尔,我去救他,海姆达尔你在这照顾好瓦尔基里,我……” 希芙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霹雳从云端射入泥土之中,巨大的能量高高的激起了一片土花,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尘世巨蟒耶梦加得满身是被闪电击中时的烫伤和穿孔,汩汩鲜血在坑底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索尔!”希芙大叫道,眼前的大蛇剧烈的摇动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看样子索尔是被它吞进肚子里了,希芙。”海姆达尔抱着已经因为巨大悲痛昏厥过去的瓦尔基里跑过来说。 “你们快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海姆达尔,现在看我的吧,我今天就算是把它开膛破肚也要救索尔出来,大不了我也进它的肚子里去!”此时的希芙暴怒的好似一头母狮,握剑的手好似要将剑柄攥出水来。 “哈啊……” 随即希芙一跃而起向耶梦加得高昂着近二十米高的头劈去,剑刃在坚硬的蛇头上溅起耀眼的火花,大蛇显然有点猝不及防,差一点失去平衡整个倒下去,而希芙也被回弹力弹飞把剑插进泥土仍在地上滑行了近百米。 这一击并没有让双方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耶梦加得和希芙都再次做好战斗准备猛的冲了上去扭打在了一起。 希芙跳到大蛇身上快速的移动,并一剑一剑的挥砍在它相对柔软的侧腹部,这一招真的奏效了,身形庞大动作迟缓的尘世巨蟒也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旋转身体希望将希芙甩开,但希芙作为阿斯嘉为数不多的女战士,虽无女武神之名但敏捷的身手却与武神瓦尔基里不相上下。 所以面对这种情形,她一次次的灵巧躲过了大蛇的反击,但剑锋却一次又一次切割着蛇腹。痛苦难耐的大蛇突然猛的卷起尾巴,迅速的将身体盘成了一团,这个反应着实出乎了希芙的意料,突然失去了平衡的她被重重的甩落在地,她的佩剑也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啊,该死,好痛好痛。”希芙头痛欲裂,揉着重影的眼睛喃喃道。 此时耶梦加得得意的刚想要乘胜追击,最后结束这个不知死活的阿斯嘉人的生命。 但又一道更加剧烈的闪电从天空劈下,毫无防备的大蛇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怪叫,与此同时包裹着一层厚厚胃液的索尔从他的口中冲出,它的一颗长牙也被撞断,高昂起的蛇头随即轰然倒地。 希芙睁开眼,发现索尔已经把她放到了一块高大的磐石之上,这块巨石像一根擎天柱般与远处金宫的塔尖遥相辉映。 “索尔……索尔!” 希芙顾不得索尔身上恶臭扑鼻,粘稠肮脏的大蛇胃液,一下扑倒索尔的怀中泪如泉涌,“你自己一个人去到大蛇肚子里逍遥,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么,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你吓死我了!”希芙一边哭诉一边颤抖的拳头捶打着索尔的身体。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索尔虚弱的说,“这胃液有毒,你离我远点。”说着用力推开希芙。 “我……我不怕,霍根死了,范达尔死了,提尔死了,我们身边人一个一个都倒下了,如果连你也走了的话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求你了,就让我和你死在一块吧!”希芙哭着又爬到索尔的身上。 “不,不,你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掉,我死了你可以做阿斯嘉的女王,如……如果连你都死了,那……那阿斯嘉……”索尔激动的喘着粗气。 “索尔……索尔!你看看吧,你看看我们的王国,我们的阿斯嘉,她已经灭亡了,已经成为历史了,你救不了它的,已经有太多太多优秀的战士为了挽救这个无法改变的宿命牺牲掉了自己的生命!就让我们一起和她覆灭吧。” 希芙紧紧的抱住索尔的身体,索尔缓慢的回过头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阿斯嘉城,剩下的炎之巨人虽然成为了人们的战友,霜巨人也已经被击溃。 但无奈无数的蝎尾狮和独眼妖仍在四处破坏,幸存下来的人们也都在它们的魔爪下尖叫和哀鸣。 索尔心痛的闭上眼睛,泪流满面的趴在希芙身上:“这就是阿斯嘉的宿命,为什么我身为一国之君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却依旧不能掌握我们国家自己的命运,这是为什么?!” 忽然石柱猛的一震,索尔和希芙马上停止哭泣擦干眼泪向下望去,只见耶梦加得正盘绕着身子一圈一圈向上爬来。断了一颗牙齿并没有让它感到恐惧,反而使它更加的暴躁和愤怒。 “好啊……正好,来吧,反正我也中了你的毒,那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好了。”索尔虚弱的站起身,希芙忙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不,你不能再去了,你好不容易从它肚子里逃出来,你现在这样下去你觉得你除了给它填肚子还能干什么?!” “我……” 索尔使劲全力也没法挣脱希芙的手,他今天的身体已经透支太多了,而且还中了蛇毒,就算是去战斗估计也只能是去送死。 “那……我还能做什么!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索尔使劲拿起雷神之锤,颤抖着举过头顶。 “不,不,索尔,我愿意为你去死,我只是一名战士,战死沙场是我的荣耀,我的王。如果你继续透支你的身体的话,蛇毒就会很快流入你的心脏,就算你是奥丁之子也会死的!”希芙用力把索尔的胳膊压下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的挚爱……” 索尔一惊,自己一心恋着地球上的女孩简·福克斯,为了她可以做出一切牺牲。而殊不知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旁,毫不犹豫地为了他而死的女人希芙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用一生守候的人,“不,不,希芙……” 此时耶梦加得已经把长长的身子探到了他们面前,乌黑的鳞片上粘着粘稠的唾液,红信子在口中一吞一吐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但希芙丝毫不为所动,从脚踝处抽出一把贴身匕首义气凌然站在它的面前,高空的气流吹动着她一头飘逸的棕色长发,俊俏的脸上虽然带着泪痕但丝毫没有恐惧的神情。 “来吧,你这怪物,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希芙大喝一声,耶梦加得明显被这气场震慑到了,一直围绕着希芙却不敢轻易进攻。 就在它巧妙的绕到希芙身后想给她以一记重击时,突然天暗下来了,希芙抬头一看…… 那是……是一艘大船。此刻悬浮在天空,好似凭空冒出来一样。 “这是……袖珍船,是弗雷舅舅的。”索尔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也就在此时。一个个三四米高的椭圆形状的金色机器人从船舱一个个跳了下来落在耶梦加得盘绕石柱的身子上,用手里的双剑不停的砍刺。 如此的剧痛让大蛇瞬间像一条失去弹力的皮筋,软绵绵的落到了石柱之下。 一个英俊潇洒一头白色披肩发、白皙皮肤、尖尖耳朵身着长风衣的男人跳了下来,一双金瞳如同太阳般闪亮。 “你是华纳海姆精灵族的王子?!” 希芙小时候就常听父母讲关于精灵族的故事,它们聪明,勇敢,善良,一直守护着一片广袤无垠的黑森林。 “对不起,索尔国王陛下,还有这位美丽勇敢的女士,我们来晚了,我是精灵族的努阿达王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我的黄金军团吧。” 努阿达王子说罢抽出一把做工精致,银亮的匕首,然后双手握住匕首的柄轻轻一旋,匕首马上就向两边伸长变成了一柄长枪。 “精灵族的手艺真的名不虚传啊,很巧妙的伸缩设计。”希芙不无赞叹的说。 “谢谢,”王子略一欠身,“我的朋友会拉你们上船的。”说完便灵巧的跳上一个黄金军团士兵的身体跟着一起落了下去。 希芙还没来得及再继续向下望,就听到索尔的声音:“喂,花痴,我可是国王,他只是个王子而已。说不定他还有十几个哥哥哩,这辈子估计都成不了王。” 希芙回头一看索尔已经坐进了从船底舱门里放下的吊篮里了。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索尔,刚刚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事你居然这么快就忘了,伤口不疼了?还有力气吃醋。”希芙嗔怒地跑过去坐进篮中。 “啊?刚刚我好像晕过去了诶,什么都没印象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嘞?”索尔装作一脸茫然的问。 “你不记得是吧,那去吧,你跳下去,我再救你一次我相信你就不会忘了。”说着希芙用力把索尔往外推去。 “喂喂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别别……” “反正你是神,又不会死,不要紧,咱们再重新演一遍,帮你回复记忆啊。”希芙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篮子在空中轻松的摇摆着。 “是不会死,但是真的很痛啊,上次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可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我……我现在什么都记起来了,不用重演了。” “是吗,没事的,我不会嫌烦的,再演一遍呗。” “行了行了……” “好恩爱呐,你们,真令人羡慕,看的我都想谈恋爱了呢。”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船舱内,一个和努阿达王子样子非常像的女孩站在一旁。只不过她有一头飘逸的白色长发,脸颊秀气可人,那一双金瞳在她的眼眸中更加晶莹,如同清水中的金箔一般。 “太美了。”索尔失声赞叹道,听到这话那个女子脸色绯红的低下了头。 “喂!喂!索尔。”希芙在一旁用手指戳着索尔的身体。 “哦哦,哦,不不,不好意思啊,你好,我是……” “索尔。”那个女孩俏皮的一笑,“我从小就听说过众神之神奥丁有一个英俊的儿子呢。” “是吗,没想到我这么有名呐。”索尔的脸也泛出了些红晕。 “那是,最近带着军队四处平定暴乱,保卫九大国度。是吧,阿斯嘉之王索尔陛下。”女孩嫣然一笑。 这话羞得索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连声道谢。 “嘴好甜的女孩啊。”希芙有点不舒服地喃喃道。 “你也有吃醋的时候啦?”索尔嘿嘿的笑了笑。 这笑让希芙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想打但面对着如此甜美动人的女孩她又不能表现的太强势,只得找个话题岔开这一股浓重的酸味。 “喂,你和努阿达王子长得真的很像,你不会是他的妹妹吧。”虽然极力克制,但希芙的话中还是带着丝丝缕缕的火药味。 “希芙,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什么叫喂啊。”索尔小声的提醒道。但希芙依旧一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姿态。 “哈,额,想必你们已经见过我的哥哥了,我和哥哥是孪生兄妹,不但能够彼此心灵感应,肉体也是连在一起的,我们两方有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感到痛,并且肉体会受同样的伤。”说着她慢慢的伸出手来,一道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哥哥看来还真是不小心呐。” “原来你是公主殿下,只有努阿达公主才会有如此姣好的容貌,我早该想到的。”索尔眼睛亮亮的说。 “公主就一定漂亮么,你从哪学的这么多讨女生开心的词……”希芙像是在自言自语似地说。 “嘿,希芙,人家努阿达公主好不容易大老远从华纳海姆过来,你就不能友好一点么?”索尔使劲咳嗦了两下,绿色粘液混合着血液喷在了他手上。 “耶梦加得的毒素还在不停侵蚀他的身体。快,扶他到我房间里来。”努阿达公主焦急地说。 “说的天花乱坠你那瘦弱的小身子骨根本扶不动他,不还得我帮忙么。” 希芙嘟囔着正要上前,没想到身后一阵鼻子抽动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类似猩猩似得头不过要硕大很多,两颗尖牙露出嘴唇,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颇有萌萌哒的感觉,强壮结实的身体绑着一圈圈的麻绳。 原来是他一个人把吊兰拉上来的,可因为这个公主太抢风头了,他们居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高大身影的存在。 “里加,把索尔轻轻的扶到我房里去。”公主用温柔的声音命令道,那甜甜的声音以至于命令的口气都有撒娇的感觉,让人浑身麻酥酥的。 “不用,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伙计。”索尔看到这个里加这张大脸强笑着说。 没想到里加抓着索尔的衣服略微一用力就将他横着抱了起来,“喂……喂喂,放我下来啊,好别扭啊。” “公主抱诶,我都没享受过哩,嘿嘿嘿。”努阿达公主捂着嘴偷笑道。 “诶?喂,真的要把索尔带到你的房间去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想把他怎么样啊,喂喂……”希芙回过味来,说道。 “我们治疗的时候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啊,希芙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在船上好好溜达溜达。”努阿达公主像是故意在气她一样说。 这要是以希芙以前的脾气谁敢这么讽刺她,但无奈索尔身上的蛇毒估计只有公主能解,这口气,这次就先咽下了。 “哼,算你赢,早晚有一天我会出了这口气的。”希芙悻悻的离开了公主的房间。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十) (接上) 无奈的希芙悻悻的离开了公主的房门,来到这艘飞船宽阔的甲板上,倚靠着船舷任凭高空的凉风抚弄着她一头棕红色的披肩卷发。 “有心事啊,希芙。”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她身旁突然响起,把希芙吓得不禁打了个颤。 转头一看,是一个头戴金冠,身穿华丽的皇袍花白的头发胡子的老人正慈祥的望着她。 “对……对不起,您是……”希芙慌忙行礼道。 老人笑了,希芙这时才注意到那如同金子般闪耀的双眸,是和努阿达王子公主一样的金瞳。 “您是……努阿达国王,对不起,没有认出来。” “可能是我的头发和胡子该剪了,都没让你看出精灵族这独特的标志。”努阿达国王笑着撩起两鬓厚重的头发和胡子,露出了那尖尖的耳廓半开玩笑的说。 “不不不,是我没有早点发现您的身份,您是精灵族最高的领袖,带领光之精灵击退进攻仙宫华纳海姆的史尔特尔领导的炎之国大军,还帮助我们击溃黑暗精灵族……”希芙不无恭敬的说。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还拿出来说,现在的我也只是个没有用的老头子喽。”老人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微笑。 “怎么会,如今的您也……” “我们精灵族拥有通灵之术,可以通晓过去和未来,同时也可以读懂人们的心,而你其实并不需要我运用法术,你心里想的什么其实已经写在脸上了。”努阿达国王和蔼地说。 “我……”听到这话的希芙一时语塞,不知道讲什么才好。 “唉,我的两个孩子都长大啦,”老人似乎是在转移话题,“儿子比较强势也很叛逆,身上戾气太重,我能清楚的预感到这小子将来必定是个祸患,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这当父亲的又能怎么样,只得看着他的力量一天天变强,而我却更加担心,因为他越是强大,将来闯的祸也会越大。”说到这,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沉沉地叹了口气。 “现在正直青春年少,这样也是正常的,父亲在世时也曾经这样说索尔。”希芙忙安慰道。 “那是因为奥丁他并不具有能够预见未来的能力,而且是我让他这样鞭策儿子的。是因为索尔未来必定会与萨诺斯有正面交锋,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预见战争的结果,所以希望让索尔从小就要变得坚强、勇敢,但拥有强大的力量后又不能被力量控制而丧失心智。”努阿达国王有点激动。 “但在我的儿子撒门身上我却丝毫看不到光明,他的未来是黑暗的,而现在的他正在被自身的力量所驱使,一步步走向黑暗,而我却也无能为力。”努阿达国王接着说。 “我知道一些有关黄金军团的事情,陛下,”希芙试图去让努阿达国王稍稍缓解这种悲伤的心情,“在我们神域居住在黑森林边的中庭人类曾经希望统治你们和兽族,因此爆发了大战,你当时为了扭转战局让矮人制造了一支4900名黄金武士组成的黄金军团,并最终赢得了胜利。” “没错,”努阿达国王接着说,“但是黄金军团没有感情,没有怜悯,不知疲倦,只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一个又一个指令,最后的那场战争人类的尸体真的是漫山遍野,数十万人的大军无人幸存,那时的我真的发觉到自己的错误,人类是希望得到统治权但我们却是在灭族。”努阿达国王低下头痛心的叹了口气。 “当时父亲并没有打算去保护人类,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是由人类的贪婪和欲望而起,是该给他们一些惩罚而且他同样非常了解您,陛下,他知道您不会真的置他们于死地。”希芙安慰道。 “可是这还不够么?那场战争真的和现在的阿斯嘉一样,哭声和尖叫不绝于耳,其实我倒是非常希望奥丁他能够出面阻止我,这样几百年来我就不会带着愧疚而活了。” 国王苍老的身影撑着船舷处的栏杆俯视着一片火海的的阿斯嘉城。 虽不知是多少次谈起这段往事,每每说起老人依旧是老泪纵横。希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黄金军团士兵如同黄蜂一般挥砍着眼前的邪眼魔和蝎尾狮,被打成零件却又像有灵性一般自动又复原组装到一起,所以战争下来敌人已经伤亡大半但黄金军团却仍然是一个不少的4900名。 “看到了吗?他们才真正是死亡军团,永生的他们带给周围的一切只有死亡。”国王怅然道。 “所以您下令把他们都封存起来?其实有这样的一只不死的绝对忠诚的军队对任何君主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希芙试探性的问道。 “但我不需要,我也不希望任何领袖拥有它,力量越大越容易迷失自我,这也就是为什么史尔特尔和弗雷都会葬送在胜利之剑上的原因。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想要征服天地,希望唯我独尊,渴望统治一切,这种想法最终会走向自我毁灭。我的儿子就是这样……”老国王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能看出来王子殿下还是很尊敬您的,未来尚无定数,它也许会改变也说不一定呀。”希芙看着战场上精灵王子手持双刃英勇无畏的身影说道。 “不,现在别说你了,我都已经感觉他慢慢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黄金军团被检阅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而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这种力量冲昏头脑了,虽然我现在老了,也不中用了,但我的通灵之术还没有退化,我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觊觎黄金军团的领导权。”说着国王指了指头上那顶制作精美的金冠说。 希芙还想说什么,只见一只白色的小鸟欢快的跳到了国王怀里,还伴随着爸爸的甜腻的尾音。 是努阿达公主。 看到她希芙就想回避,不愿意将自己和公主之间的不愉快展示给努阿达国王。 但国王却笑着叫住了她:“还记得我刚开始说的话吗?希芙,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了,去说出来。没有人能够对精灵族有所隐瞒,阿斯嘉的众神也一样。” “我……”希芙红着脸转过身,头压得很低,高挑的身材此时却蜷缩的像精灵族老国王般的矮小。 “这真的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孩子,爱有什么罪呢?嫉妒她正是因为你在乎他,”国王依旧笑道,“作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你已经非常出色了,但是爱情和战斗一样重要,所以不要感到羞耻。算起来我女儿今年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却连喜欢的人都没有。这才是我这当父亲的该丢人的地方啊。” “爸爸……”公主不高兴地说。不过她又马上俏皮地朝向希芙,“放心吧,我们精灵家的医术可是出名的,他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们是还没有说破的恋人关系,所以没经你的允许我就读了他的心。” “这孩子,不该让你去治疗病人,其实也真的不该这么早教给你读心术的,未经别人允许读别人的思想是不礼貌的。这个我很早就告诉过你吧,你怎么……”老人生气地说。 “哼。”公主很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转向希芙,并低声在她耳边说:“比起道歉来说,我想你一定更想让我告诉你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吧。” 希芙的身子微微一震,不知该怎那样回应她,从来无惧生死,随之准备为自己所爱所珍重的一切付出生命的战士居然在这一刻沉默了。 自己那么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却每每提起他时都会紧张,变得语无伦次,最终还是怕他不喜欢自己。 她和索尔从小就是很好的玩伴。 小时候索尔就常常举起手中的木剑自豪的说:“希芙,长大以后嫁给我吧。我会变成英雄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你可不能说谎啊,说谎鼻子会变长的。我等你,不过你得先打败我。”小时候的希芙倔强的擎起木抢说。 两个人再长大一点的时候。 “我输了我输了,希芙,你又赢了。”索尔丢下木剑笑着说。 但是希芙却流下了眼泪,带着哭腔说:“你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为什么一直不肯打赢我,你难道不想娶我了吗?索尔……” “怎么会啊,希芙,我一直都会记着那个约定,我一定会娶你的,但我不会让你在我的剑下屈服,我会打败那个打败的你妄想让你屈服的人,让你永远不会受到伤害。”索尔微笑着走过来将啜泣的希芙揽入怀中。 “真的吗?你发誓……” “放心吧,希芙,我向伟大的阿斯嘉城发誓……” “不不,万一阿斯嘉城毁灭了呢?”不懂事的希芙依然噙着泪水倔强的问。 “那我会为你重建一个新的阿斯嘉。” 索尔坚定的目光如今还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 想到这些,一颗晶莹的泪珠便从希芙的眼睛里快速滑落,如同夜空中快速闪过的彗星般,除了一条淡淡的泪痕什么也没有留下。 “想知道我从他的心里看到什么了吗?就是这个约定,和你现在心里想的一模一样,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一直都俏皮任性的公主此时却也潸然泪下。 “那个约定……我一直没有忘,希芙……”不知什么时候上身缠着绷带的索尔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索……索尔”希芙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长大后嫁给我,我会变成英雄来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一直都记得这个约定。我一定会娶你,但我不会让你在我的剑下屈服,我会打败那些妄想让你屈服的人,让你永远不会受到伤害,”索尔像那时一样温柔的将希芙揽入怀中,“我向伟大的阿斯嘉城发誓,现在阿斯嘉城真的毁灭了,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为你重建一个全新的阿斯嘉。” “索……索尔,谢谢你。”虽然希芙总是以一个独立,勇敢,自强的战士自居,所有事都要做的比男人强,男人能做到的,她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 仍然需要被保护,需要爱,即使被重重强悍的外表所包裹但恰恰证明内心中那一部分最脆弱,做柔软的存在。 “如果不是公主告诉我,我居然都快忘了我内心深处这一份最重要最宝贵的记忆呢。好不容易回忆起来,本来想当作惊喜送给你,没想到这段回忆在你的心里更加清晰。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把这最重要的回忆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地方。”索尔满怀深情地说道。 “好感动,我再也不乱用读心术了,爸爸。”公主泪流满面地靠在国王身上说。 “不过你这次真的是用读心术办了一件好事,娜拉。”老人也用略微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公主的肩。 “一直看你像个男人似得,没想到你也会哭的这么可爱,挺让我意外的啊。”索尔为了让希芙能高兴起来,低下头看着怀中边擦着眼泪边抽泣的昔日坚强的女战士又开起了玩笑。 果然听到这话的希芙马上噗一下破涕为笑,嗔怒地捶着索尔的胸口说:“谁想像男人一样,你又不保护我,还不许我自保吗?还有为什么只有哭的时候可爱,拿剑的时候不可爱吗?还有,我干嘛要可爱,你要可爱的找你们家暴走小萝莉小瓦去,哼,你可真会毁气氛。” “没有没有,希芙,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吗?”索尔讨好地说道。 国王拍了拍已经陷入其中的公主,在她耳边细语:“咱们快走吧,你在看戏呢么?”公主也恍然如梦,自己刚刚在干嘛呀,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向一边移去。 希芙完全没有注意到国王和公主两人尴尬的举动,自顾自地说:“你说说你这样说我能开心的起来嘛,索尔,我现在才怀疑刚刚那段煽情是不是在演戏啊,是不是,说!”说着对着又用拳头捶了他一下,任性地说。 “奥,疼……怎么会啊希芙,你还不了解我吗,之前的绝对是心里话,不信的话就天崩地裂。”索尔捂着绷带下的伤口说。 不过说来也巧,恰在此时远处奥丁金宫内突然发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强光,这光芒伴随着天崩地裂的巨响直接天地,霎时,天空变得通红的能够滴出血来,整个阿斯嘉城也以金宫为中心被撕裂,断层,中间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深谷,如同大地上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口子。 ”这是你发的誓,索尔,遭天谴了吧。“希芙嘲讽似地说。 ”不不,等一下希芙。”索尔看到这一幕忽然变得神色凝重道。 “怎么,你又要找借口是不是。但……那……金宫发生什么事了?”希芙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的话就太不懂事了。 “对,洛基……洛基!快……找人,”索尔有一点慌乱,自言自语时正撞上问声而来的国王父女,“你……你这船上除了我们有没有再救到别的人。” “海姆达尔,瓦尔基里还有几个阿斯嘉士兵都在船舱里,怎么了?”国王焦急地问。 “带我去见他们,快!”索尔激动地说。 “跟我来索尔,我带你去。”公主慌忙说。 于是索尔跟着公主来到二层甲板。 一进去,瓦尔基里一下便冲了上来,扑到索尔怀中,嘴里高兴地絮絮叨叨道:“大胡子……卷发,国王……可,国家呢,”突然又嘤嘤的哭起来,“提尔,提尔你不要离开我,求你别走,提尔……”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索尔心头一紧,忙问使劲控制住她的海姆达尔道:“小瓦她……她这是……怎么了她。” “她眼睁睁地看到提尔被怪狼芬里尔撕成两半以后就昏过去了,醒来就这样了。”海姆达尔心痛地说。 这时希芙也紧接着跑下来。 一见到希芙瓦尔基里又一次挣脱了束缚扑了上去抱住了希芙的腿嚎啕大哭: “妈妈!我好想你啊,不要丢下我,带我走吧!求求你了,妈妈……妈妈妈妈,求你不要不要我!我不想当女武神了,我总是在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厄运,我不要这样的生活……呜呜呜……” 这声音那么无助,那么绝望,那么歇斯底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无不为她的哭声动容。 希芙捂着嘴把连侧向一边,不忍心去看她。 努阿达公主更是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船猛地一斜,剧烈震动了一下。 索尔知道着陆了,肯定是要接上在下面浴血奋战的王子和黄金军团才这样做的。 而这也表示他们没有什么时间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索尔?”海姆达尔急迫地问。 索尔并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急迫地问旁边几个士兵道:“当时我们把以太从提冯那带回来以后你们知道它去哪了吗?” “不知道,好像在金宫的时候护送以太的兄弟们就被霜巨人们冲散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活着没有。”其中一个士兵摇着头说道,其他士兵也低头不语。 “混蛋,原来真的是洛基。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就是为了以太洛基才一手创造了这一切。他现在真的是太可怕了。”索尔痛苦的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黑色血。 “不行啊,索尔,你的蛇毒还淤积在体内,你不可以动气的,否则这蛇毒会要了你的命。”公主的身影和话语已经在索尔的眼睛和耳朵里变得朦胧和模糊起来。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血管都在肿胀呼之欲出,心跳如同快马加鞭的马蹄一般剧烈震动。之前发生的一切如同过电影般飞快闪过,而唯一不变的就是从收藏家提冯那里上船前的场景: 提冯将以太交给自己时的手貌似微微颤抖,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泪痕。 ”想要的话就给你吧,但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这不是危言耸听,记住我说的话,小心洛基。” “记住我说的话,索尔,小心洛基——你的兄弟你完全想不到他到底能干出什么。” “愿先祖保佑阿斯嘉。” 提冯的话一遍遍的在索尔的脑海中重复,并且声音也越来越大。 最终让索尔眼冒金星,伴随着周围人的呼唤四肢瘫软地昏厥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终) 提冯的话一遍遍的在索尔的脑海中重复,并且声音也越来越大。 最终让索尔眼冒金星,伴随着周围人的呼唤四肢瘫软地昏厥过去。 (接上) “看来真的是洛基为了以太为我们设了这一系列精心策划的陷阱,而阿斯嘉这次成为了他的殉葬品,他根本无法控制以太那巨大的能量,尤其是一旦他真的将现实宝石从中分离出来,力量将会更加失控,可能整个神域都会被彻底摧毁。”海姆达尔用力咳嗽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太可怕了,那……那真的就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了吗?”公主雪白的脸颊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趁现在以太的能量刚刚被释放,我去杀了洛基,他带给阿斯嘉的灾难够多了。”希芙轻轻的将已经进入梦乡的瓦尔基里放到一边,抽出腰间那柄明晃晃的长剑说。 “不可能的,希芙,你不要去送死了,半神是不可能进入以太的能量场内的。一旦接近就会立刻被撕得粉碎,所以看来真就得豁上这条老命保护整个神域了。我活了这么久已经够本了,我的几个老哥们还在冥界等我呢,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团聚了。”海姆达尔故作轻松的说。 “不,不海姆达尔,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千百万年来你一直驻守着彩虹桥,守卫着阿斯嘉,而现在不应该是你去为它而死,我知道其实就算是神在它能量爆发之时也不可能活下来的。”希芙焦急地说。 “对,海姆达尔,我们精灵族会尽量快的想出办法让你们安全的通过能量场,递减过度的能量释放,请给我们点时间。”公主也乞求道。 “谢谢你们,但现在时间比生命更加的宝贵,上一次黑暗精灵在地球已经开启了一部分以太的能量就差一点洞穿整个九大国度,现在洛基根本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将以太中现实宝石的能量完全释放。而一旦被释放,我们眼前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都将灰飞烟灭。” “可……海姆达尔……你……”希芙的眼眶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泪水打湿,这漫长的一天有太多太多的人眼睁睁的如同细沙般在她的紧攥的手指间飞速流逝,越想攥的更紧,它们流逝的越快。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也是她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和绝望。 “请将船升高,尽量的靠近金宫那道光柱的方向。”海姆达尔登上甲板对凝神注视从金宫中发出直接天地的红光的努阿达国王说道。 听到这话的国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也有担忧。 虽说海姆达尔几乎算是整个神域最古老的神只之一,但眼前的他真的让人有些心疼。 尽管经过医术高超的努阿达公主的治疗,但他身上被毒龙尼格霍格毒牙留下的创伤中紫色的毒液依旧会透过绷带渗出来。 现在他强壮的体格俨然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二,骨头上只剩下一层暗淡的薄薄的皮肤,毒素无时无刻不在如同蚕食般快速侵蚀着他每一寸健康的机体。那把本身就巨大的天启之键此刻在他背上几乎就像要把他瘦弱的身体压垮掉一样。 “你这样我怎么能够放心让你去啊,海姆达尔。”老人的眼眶有些湿润。 还没等海姆达尔回话,努阿达王子就匆匆的拿着仍带着血块的银枪跑上甲板: “父亲,黄金军团的士兵已经全部回到底层船舱了,还有一些阿斯嘉的民众,最重要的是这个,”说着将身上背着的一个乌黑色椭圆形状的东西丢在地上, “大蛇耶梦加得的蛇胆!尘世巨蟒的蛇胆诶!这还不得让我的哥几个羡慕死。还有艾丽莎,我答应过她的。回去以后就定我们的日子吧,怎么样?这场战斗真的很完美,回城吧我们。”努阿达王子自豪的自顾自的地说道。 但看到面前的两位老人无动于衷,目光直直的盯着远处那条从金宫射向天际的红色光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得,紧张地问: “你们要做什么?父亲,不会真的要去阻止他吧,那是索尔的兄弟,现在他正在解封以太内无限宝石的能量,那能量有多么大您应该比我清楚的!”王子激动地说。 “既然你知道它强大的能量就不会阻止我的,孩子。”海姆达尔平静地说。 “我当然知道它的力量,它可以一下子把我们的船烧的连灰都不剩!这可是一船的生命啊!”王子据理力争地反驳道。 “但是你知道我们如果不利用这个时间来阻止它。它会把整个神域烧得连灰都不剩,你觉得你们能活着离开吗?”海姆达尔的语气有点上扬,但依旧保持着平和的口吻。 “什么?神……神域?整个神域?!也包括华纳海姆?不……不,这不可能,你骗我!”王子更加激动地说。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孩子,你还爱着你的故乡,你的朋友,你的艾丽莎吗?” “就……就算是如此,我我……区区……的我们又能够做什么呢,去了就是去送死。” “如果你爱的话,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愿意为你所爱的一切牺牲。相信我,牺牲一切而让你所爱的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远比你拥有了一切却失去了你所爱的人更好过。就像我,孤身一人……”海姆达尔忧伤地说。 王子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的船已经随着国王的意念慢慢的靠近了金宫,以太的能量愈加明显,吸力越来越大。以至最后,努阿达国王必须把船所有的能量用作全部用作抵消引力才可以使之勉强稳定下来。 “这已经到达了最大限度了,再靠前整艘船就要被拽进去了。但你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这能量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冲破这能量屏障吧。”努阿达国王强撑着身体抓着桅杆上的绳子歇斯底里道。 因为强大吸力而产生的风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船身也在吱嘎作响,高高的桅杆也在慢慢向光柱的方向弯去,这艘船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哗啦一下碎掉。 “单纯的神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陛下,但既然是无限宝石,它的同类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中了尼格霍格的毒液还能够或这么久吗?”海姆达尔微笑了一下。 “同类?莫……莫非最后一颗无限宝石在你身上?”国王歇斯底里地问。 海姆达尔依然笑而不语,慢慢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们要做什么啊?!”努阿达王子上次话没说出口一直沉默到现在。 “我跳进去以后你们马上离开这,一直走走得越远越好。”海姆达尔说完便一跃而起借助船头伸出的雕像纵身跳入了红色的光柱之中。 “不!海姆达尔,不——”索尔拖着沉重的病体趴到船舷上,在后面护着他的希芙也随即瘫软到索尔身上。把脸使劲埋在他的缠着绷带的脊背上,不停地抽动着身体。 “海姆达尔他……是自己一个人去……”努阿达王子呆呆的站在那里,妹妹挽着他的胳膊,泪流满面的靠在他的肩头。 “我们要走啦,索尔,再不走船就会在空中解体的!” 努阿达国王说罢,船就开始剧烈的颠簸。三根粗大的桅杆已经弯到了一个诡异的程度。 公主和希芙都停止了哭泣屏住呼吸,甚至能够听到桅杆弯曲时木头断裂的咔咔声。 随着距离的增大,吸力反倒越来越大,猛然间三根桅杆齐声断裂,在接近光柱的地方被烧成了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船上的器具,箱子,木桶等等没有加以固定的物品也都纷纷向光柱飞去同样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大家抓紧栏杆,千万不要松手,我们必须要更快才可以。”努阿达国王用一只手扶着脑袋,拼命加强意念的力量,整艘船几乎就要被撕裂开来了可依旧无法逃离这强大能量的拖拽。 “这样不行的,我来再加一把劲儿,坚持住!”索尔努力腾出一只颤抖的手,以抓握的姿势伸向一旁,然后默默召唤着雷神之锤。 “不可以的,索尔。你会死的!你不能再用你的生命这么冒险了!!”希芙撕心裂肺的喊道。 此时雷神之锤已经带着蓝白色闪电飞到了索尔伸出的手中,他回头看了看写满绝望的希芙的面庞,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一笑便松开了紧抓栏杆的手顺势向船后飞去。 经过了一阵撕心裂肺后,海姆达尔重重的摔在光柱中心。 这里如同台风眼一样。 一片平静。 而在这片平静中间则是一个圆台,上面悬着那颗几乎已经由以太恢复成枣核状的现实宝石,那红色更加的鲜艳,鲜艳的好似能滴出血来。 一个头戴触须状金色头饰的男人身着绿色斗篷正如被折断双翼的蜻蜓般伏在圆台上。 “洛基!你快停手!你真的希望你的故乡这样毁灭吗?就算你是霜巨人的后裔,一旦这颗宝石的力量完全释放你的冰霜之国也不可能幸免,整个神域在一瞬间就会完全消失,洛基!” 海姆达尔用巨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几句话说完已经气喘吁吁。大颗大颗的汗水流遍全身,伤口像刀剜般钻心的疼,他自己真的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打败同样拥有无限宝石近乎完全能量的洛基。 他心里没底,但当洛基缓缓回过头来的时候他见到了比这件事更加恐怖的场景。 洛基的眼睛已经成为了两个深深的黑洞,鼻子萎缩成一小团肉包,嘴巴大的夸张,整张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塌陷到头骨上,这俨然是一个骷髅的头骨。 “救……救我,海……海姆达尔……”那大嘴勉强的向内抽动了一下吐出这么几个字。 “洛基……你这是……”海姆达尔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他注意到洛基的五官和手脚都通过一道道红光连到了现实宝石中。 它— 它正在反噬宿主! 此刻那颗曾经创造这个宇宙的原始力量之一的现实宝石却像一个拥有着无数触角的怪物。不停的靠吸食洛基的力量来解开以太的封印。 它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洛基,你坚持住,我会救你出来的!” 海姆达尔用力向洛基的方向冲去,可是周围的红光像有意识一样立刻变成得如同刀片般锋利像飞刀一样在海姆达尔原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道口子,连那用高强度行星碎片锻造出来的天启之键都被刻上了无数浅浅的印记, 全身的疼痛让海姆达尔禁不住啊的大叫一声趴到在地,鲜血很快在身下形成了一个小湖泊。 “海姆达尔……快跑!已经太……晚了……你你不可能拯救这个世界了……”洛基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 很快,海姆达尔身下的血液慢慢变成一颗颗小血滴浮在了空中然后顺着一道道红光融入了红色的光柱之中。 换句话说,这些密集的小血滴的浮动就是红光本身。 血淋淋的现实就是现实宝石的含义。 这颗宝石力量的增长和爆发完全依赖于血液的浇灌。 随着最后一滴血的消逝,奄奄一息的海姆达尔也像洛基一样被现实宝石中的红光束缚住并通过五官四体吮吸体内的能量。 也就在这时,海姆达尔闭着的眼睛在现实宝石伸出的红色触手的刺激下猛的睁开了。 强大的橙色光芒瞬间从他的眼睛中射出直接射穿了光柱,并在光柱上撕扯出了好几个口子。 “海姆达尔……” 在船后奋力推动的索尔使劲闭着眼睛低下头,可还是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悄然滑落。 他含着泪猛的举起雷神之锤指向离船头不远处的位置。 只见霎时金色的黄昏立刻天色大变, 乌云密布,雷鸣电闪。 一个巨大的飓风旋转着从天而降,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地面也随即飞沙走石形成了一个倒旋涡慢慢与天空中高脚杯状的漩涡链接在一起。周围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就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飓风,飓风也像陀螺般越转越快,底端几乎要把地面钻出一个洞。 橙色的光更加持续的撕扯着红色光柱。 此时现实宝石的光柱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而也就在此时,在飓风的愈加强烈的吸力和索尔用尽全力的推动下。 船,终于动了。 并且如同被弹弓的弹射般飞快的冲破了昏黄的天空飞向了无垠的星际。 而就在刚刚冲破厚重大气的时候,疯疯癫癫的瓦尔基里突然一个迾阻推开内舱门来到了甲板,之后马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拼命倚靠在了栏杆上。 众人一惊,希芙大喊道:“你要做什么?瓦尔基里!快回舱里去,速度这么快,会把你甩出去的!” 瓦尔基里听到后笑了,不是傻笑,是那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笑: “我应该是诸神黄昏中死的最后一个神了吧……” 强烈的风让每个人都近乎窒息,但瓦尔基里的话却像贴在每个人耳畔说的悄悄话一样: “我去找提尔了,与其这样疯疯癫癫的荒度一生,不如一走了之。诸神黄昏就该如此……” 她顿了顿,使劲抽泣了一下,继续笑道:“好幸运啊,能够最后一个离开。大家应该会把我记得很清楚吧……” 声音久久萦绕,不绝于耳; 没有再见,没有道别。 而当大家眨眼的功夫再往那个方向看时,就只剩下那被刮断的栏杆。 年轻的女武神就如此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船后的索尔看到了瓦尔基里微笑着看着自己向下迅速坠去,化作了一颗闪亮的火球冲破了阿斯嘉上空厚重昏黄的云层。 “不……小瓦!”索尔喊道。 说来也怪,随着她的冲击,整个云层如同山崩般极速塌陷消散。璀璨的星光如同箭一般射向阿斯嘉的夜空,这天空霎时像被清水仔细刷洗过一样。 那么澄澈透明, 没有一丝杂质。 “我也是头一次觉得黑夜也能够如此的动人,你们都说讨厌黑暗,经历了这次的黄昏,是不是希望这美好的夜晚一直延续下去呢?” 只能机械的喘息的海姆达尔橙色的瞳孔外的眼睑眨的越来越慢。而旁边则是已经完全成为一具冒着白烟的干尸的洛基,绿色的斗篷已经燃烧殆尽,只有头上一对触角般金色的头饰还在迎风微微颤动。 “就为了这么一块小石头,你们的仇恨一手断送了阿斯嘉的一切。”那个声音又从一旁想起,一个蓝色的巨人坐在一把巨大的飞行座椅上。 是灭霸萨诺斯。 和那把悬浮王座。 此刻他正仔细的将红色现实宝石外的发黑的硬痂剥掉。 剩下的, 则是一个椭圆形,表面圆润、红色鲜艳通透的石头。 “我说的对吗?海姆达尔,你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萨诺斯低下头看着一息尚存的海姆达尔,此时的他只有时不时张合的龟裂的嘴唇还能证明他仍是一个活物。 “一次就得到了两颗无限宝石,真的是天大的好事,下面的新星军团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不过我还得先去一趟地球,还有一颗种子结果了。” 说罢伸出右手,右手上带着一只金色的金属手套。 手背处有六个一模一样的凹槽,萨诺斯把红色的现实宝石放到其中一个凹槽中。 恰好合适。 宝石在手套上闪了一下红光就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就好像是原本在一起一样。 之后萨诺斯又将手置于海姆达尔面部上方。 顿时海姆达尔的脸就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被迫向上抬起。 那双橙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萨诺斯阴险的脸、嘴和鼻子,像窒息一般拼命地一张一合,双眼中发出的橙色光芒也愈加强烈和刺眼。 终于随着海姆达尔最后一声低吼,他的两只眼睛血如井喷,脸侧向一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两颗眼珠很快飞到了灭霸手中,他如获至宝的他用力一攥,破碎的晶状体便流出指间。 而待他再张开手掌,里面就只有一颗与现实宝石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橙色的石头。 同样的闪亮通透, 光滑圆润。 “还有三颗在地球。” 灭霸萨诺斯奸笑着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要不是地面上海姆达尔两个黑洞洞的眼窝还在汩汩流着殷红的血液,甚至都感觉不到他曾经来过。 失去桅杆的船静静地在宇宙空间中航行,虽然这场危险最终还是被化解了,但是他们身边有太多人离开了。 索尔怅然的望着四周星汉灿烂,时不时还会有流星一闪而过。忽然他听到了女生低声的啜泣声。 寻声而去是希芙。 她此时的她,正拿着瓦尔基里的佩剑坐在一只木桶上。低着头掉着眼泪,让人倍加怜惜。 “嗯哼。那个……我记得小时候你受了委屈也会坐在木桶上哭。有意思哈,现在还有这个习惯。”索尔悄悄走到她身边然后故意高声说。 “讨厌,你起来,我哪有哭?”希芙抹了一把泪水,然后使劲吸了一下鼻子。 “呦呦呦,别装了,你今天哭的还少吗?你今天一天基本上把出生到现在省的眼泪都流干了吧。”索尔脸上强挤出些笑意。 这么短的时间失去了这么多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索尔也一时也很难从悲痛中走出来,但此时的他必须要坚强。 因为还有人需要他的鼓励,还有人比他更脆弱,更需要安慰。 “我……你烦人啊,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一会,还说我,你不也哭了嘛。”希芙不高兴的捶了索尔一下。 “哦,疼,你能不能不动手呐,温柔一点行不行我还带着伤呢。”索尔依旧强笑着说。 “想要温柔啊,找你家的简·福克斯去,哼。” “简……”索尔沉默了。 “噢,那个……我,我不是故意要提起她的,索尔,我……我错了。”希芙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了。 “没事的,这件事应该请你原谅的,是我想的太简单了,福克斯并不适合我,是我的盲目,把友情错当成了爱情。”索尔意味深长地说。 希芙怯怯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在的索尔经历了这一切后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自己看来还要再重新认识一下他。 “从哪找的木桶?甲板上的东西连桅杆都被吹走了。我也想找个木桶坐一会,看看是不是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索尔故意岔开了话题。 “啊?木桶啊,下层甲板有很多,应该是用来盛酒的吧。”希芙忙说。 “有酒么,我去找找看,我记得弗雷应该放了几个满桶才对。你要不要来点?我们一起敬那些离开我们的朋友和亲人。” 看着索尔的微笑希芙知道下面其实隐藏着滴血的心。 为了让自己不难受他一直强压着他自己的痛苦,还来逗她笑,想到这眼睛又模糊了,她使劲点了点头,看索尔下去了才慌忙擦干了眼泪。 “希芙!希芙快下来,你看……快。”索尔在下面呼唤道。 出什么事情了,需要叫自己下去? 希芙一脸狐疑的答应着下到了二层甲板,穿过因为颠簸而凌乱不堪的木桶堆,看到索尔呆呆的站在那。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希芙嘟囔着说。 当她看到索尔面前的东西也有点慌-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此时正舒舒服服的睡在木桶上。 “这怎么会有个孩子?” 希芙疑惑的走上前,他泛黄的皮肤,黑色的头发,鼻子较为扁平,像…… “像霍根家乡的人。”希芙又说道。 这时那个孩子身体颤抖了一下身子,慢慢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爬起身看到面前的索尔希芙两人: “我这是在哪啊?” “这是……” “这是弗雷的袖珍船,我们正在向华纳海姆飞行,应该很快就到了。”索尔接着希芙的话说。 “谁是弗雷,什么船啊,你们在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爸我妈呢?”孩子好像还在朦胧之中。 “喂,孩子,你清醒一点,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船上的?你不像是精灵族的人。” “索尔你别激动,他还是个孩子,别吓着他!”希芙从一旁劝道。 不过索尔的话确实起了作用,那个孩子马上清醒过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们是谁?这是在哪啊!你们怎么把我带到这来了?!” “冷静一点,孩子,这里是神域,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希芙安抚道。 “什么?神域?!别开玩笑了,我……我这一定是在做梦。莫非你们还是雷神和……不不不,这不可能。你们只是漫画里画出来的人物,这……这怎么可能!”孩子语无伦次地说。 “别着急别着急,我是雷神索尔,看来你知道我。这是希芙,你叫什么名字?” “索尔?希芙?你们真的存在?!!那……那个……我……我叫李小良,从中国来。” “中国?在哪个星系?小熊座么还是人马座?我没有印象了。”索尔皱眉道。 “在地球,地球你去过吧,漫画里有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良意识到自己的范围太小了,忙补充道。 “在地球,对对,我记起来了,在地球的时候好像听说过,无奈一直没有去过。”索尔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 “但是你怎么来到这的呢?”希芙问道。 “来到这……最近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情,那道蓝光,那个铁盒还有……还有彩虹桥被毁,对,我梦到过神域这里,自从……自从接触到了……” 小良一惊: “是那块石头!” (超级英雄的丧钟完) 第二十八章 平凡与超凡(一) ……小良一惊,“是那块石头!” “石头?”希芙问道,然后看向索尔,索尔也看着她的眼睛,她心里怎么想他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难道除了那六块无限宝石外还有其他的宝石?”希芙惊奇地继续说道:“宇宙灵球,以太,阿戈摩托之眼,宇宙魔方,洛基的权杖还有……还有海姆达尔的双目。”希芙有点心痛的提到最后一个无限宝石。 “喂,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我上次梦到彩虹桥被毁难道仅仅是被那块小石头的光照到所导致的吗这也太……” “你是说,上次我们看到的引起阿斯嘉动荡的蓝光就是从你说的那块石头发出的光?”索尔激动地打断了小良的话。 “是啊,我也是这样通过梦境真真切切的看到阿斯嘉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但是这次的感觉更真实,尤其是居然能够跟雷神说话了!好激动。”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还会知道阿斯嘉这些……”索尔问道。 “雷神索尔……很出名啊,我是从杂志和漫画上看到的,希芙姐姐还有神域阿斯嘉也是,你不也是复仇者的一员么?”小良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 “还有这种事,看来这些都已经不算是秘密了。”索尔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复仇者联盟的话虽然人尽皆知但那只是在漫画和一些科幻杂志上,大家都认为你们就是漫画公司设计出来的人物罢了,并没有人相信你们的存在,尤其是在中国,我们……”小良感觉鼻子有点痒,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还以为是鼻涕,慌忙低下头擦了一下,没想到手背上是鲜红的血液,之后一直眩晕让他感到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伴随着四肢发软麻木便重新瘫倒在了木桶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着实让索尔和希芙有点措手不及,索尔慌忙将小良抱起来向下层公主的房间跑去。 “喂,孩子,你振作一点。”边跑一边的希芙焦急地说。 “我……我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头疼的要裂开了似得,这个梦真的好真实……赶紧醒过来吧。”小良弱弱地喘息道。 “这不是梦,你不会有事的,孩子,精灵族的医疗术是整个神域最好的,放心。”索尔说着已经到了努阿达公主的门口。 公主看来是刚睡醒,衣冠不整的开了门,宽大的睡裙,惺忪的睡眼,凌乱的秀发,可爱的女孩,这些在任何男生看来都是福利吧,但是索尔全无观察这些的心情了,没等一脸茫然的公主说话就冲了进去,把已经昏迷的小良放在了那张松软的公主床上。 “你们这是……这么快就有了个儿子?”看到焦急的两人和鼻血汩汩流出,脸色发黑的小良,公主自己也不清楚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地问。 “怎么样,公主殿下,她还有救吗?”索尔这“殿下”两字着实让努阿达公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论如何我会尽力救他的,请你们放心。”公主一脸的沉稳和肃穆,这与她之前俏皮,天真的样子极不相称。看到公主如此的表态,两人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向公主欠身感谢后索尔对着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小良说道:“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然后便拉着希芙的手走出了公主的房间。 “我们现在要去哪,索尔?”希芙看到索尔继续大步流星的向下层船舱走去问道。 “我相信那孩子说的石头就是空间宝石。”索尔坚定地说。 “空间宝石?怎么可能?宇宙魔方在我们手里呢?”希尔惊异地说,她知道如果空间宝石也还留在地球上的话,那地球的末日就不远了,灭霸一定会对它下手的。 下层船舱里的几名士兵和平民见到索尔忙起身行礼,索尔忙扶住他们示意免礼,然后焦急地问道:“金宫密室中的物品有没有抢救出来?你们知道吗?” 几名士兵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低下头。 “你们知道是吧,告诉我,快告诉我它们在哪?”索尔抓着其中一个人的双肩说。 “其实,不瞒您说,我们就是保护地下神殿神器的守卫,大部分的我们都抢救出来了,但是最重要的宇宙魔方……” “宇宙魔方怎么了,说呀!”索尔抓住刚刚说话的士兵的双肩用力抖动着说。 这时另一个胳膊缠着绷带的人带着哭腔接着说:“对不起,陛下,在我把它从基座上取下时,地下神殿突然就坍塌了,然后……然后我的胳膊被碎石砸伤,魔方也掉到了地上摔成两半……对不起索尔陛下,是我的失误,请您惩罚我吧。” “不怪你们,先别哭了,然后呢,魔方摔成两半后是什么样子?”索尔并不关心是士兵的失职还是别的什么,他此刻就想证实一下魔方是不是真的早在地球就被人打开过。 “啊?”这个追问让士兵们有点措手不及,反正都已经摔坏了还那么重视细节,这时一个士兵突然反应过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是的,那个魔方确实有些奇怪,自从那束蓝光降临以后魔方的光随后一天天变暗,今天拿到的时候它甚至已经近乎灰白色,更奇怪的是它摔成两半后我发现它居然中间是空的,在它的最中心有一个小的立方体空间,里面好像应该放着什么,我想找但整个神殿已经被落石掩埋了,我觉得掉出来的话应该不会太远,等我们再回金宫的时候再去找找看。” “果真如此,这样的话就不必再去找了,看来我猜的没错,魔方确实已经在地球就被打开过。”索尔喃喃道。 “陛下,我们真的是……” “不用说了,你们是阿斯嘉的功臣,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埋没的,好好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索尔的脸上反倒平添了几分的轻松,然后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士兵们离开了底层船舱,这些士兵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重要的圣物宇宙魔方被打破了为什么会是件小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了摇头。 “所以说现在就能肯定那孩子手里的就是空间宝石吗?”刚刚一直一言不发的希芙忍不住问道。 “对,对,是的,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他能够到达这里,空间宝石使他的意识打破了空间的结界,同时上次那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把彩虹桥摧毁,肯定是无限宝石没错!”索尔亮亮的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 “这……那石头在地球上会给你所钟爱的地球带去厄运啊,索尔,灭霸萨诺斯为了那块石头会毫不犹豫的毁掉地球的,心灵之石和时间之石留在地球就已经很危险了,地球我去过,单以地球的科技根本无法抵挡。”希芙虽然也是激动,但与索尔的心情截然相反。 “这我当然知道,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的话,地球比阿斯嘉更安全,这次灾难的幕后主谋肯定是萨诺斯,所以洛基手中的现实宝石和海姆达尔的灵魂宝石现在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如果空间宝石也在阿斯嘉,六块宝石他这一次就得到了一半,也就是说,起码半个宇宙他已经攥到手心里了,你说不是吗?”索尔如此缜密的心思着实让希芙有些惊讶,她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想简单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不能在华纳海姆干等着吧。”希芙问道。 “当然不能,”索尔一把扯下了身上缠着的绷带,伤口虽已基本愈合,但那一道道黑中带红的印记仍然触目惊心,“我马上动身去地球,保护好剩下三颗宝石。” “你别开玩笑索尔,这一点都不好笑,”希芙嘴唇颤抖着说,“你疯了吗,刚刚经历过诸神黄昏,就在几个小时前你还在生死线上徘徊,你……你居然又要去战斗?!” “对不起,希芙,你一定要照顾好阿斯嘉剩下的人们,带着他们好好在华纳海姆等我,等我回去重建阿斯嘉德。这一次去地球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包括萨诺斯,到时候我们才真的可以获得和平。”索尔把手搭在希芙肩头轻轻地说。 “不,不索尔,你为什么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为什么总是让我担心,你每次做决定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索尔,回答我,你说话啊!”希芙粗暴地摆脱了索尔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然后用力用拳头捶着索尔结实的胸口。 “希芙,相信我,我……” “你们赶快来看看那个孩子,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公主突然跑过来打断了索尔的话。 当希芙和索尔再次回到公主房间时,发现小良的身体已经完全被一个发着蓝光的,透明的球状物包裹住了,这场景像极了系统崩溃,小良在其中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消失不见。索尔深知这是空间扭曲所产生的副产品,必须把小良送回原来的空间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索尔。”希芙紧紧抓住索尔的胳膊说。 “这次空间的穿梭一直在消耗小良体内的能量,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量复原回原来的空间了,我来帮助他一下。”索尔说着一伸手,雷神之锤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不,这样你会杀了他的,索尔,他的身子本来就已经很虚弱了。”努阿达公主担心地说。 “空间宝石实际上是给他做了一个能量罩,以防扭曲的空间将他撕碎,我这样做是在外部给空间一个力好让它尽快的还原到原来的样子。”说罢,索尔一挥锤子,强大的电流便瞬间将小良外面的球状物包裹住,随着电流的不断加大,周围的一切都随之震动起来。 不知小良是不是能够听到,索尔这时还是大声说道:“等着我,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孩子。” 震动越来越剧烈,也就在几乎整艘船都要被震颤之际,小良连同周围的球状罩体倏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出了什么事?!”努阿达国王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威风凛凛的努阿达王子。 索尔把公主从地上扶起来,并没有直接回答国王的问题:“精灵族有一面镜子可以通向任何地方是吗,在和黑暗精灵的战斗中得到的。” “嗯,是的,索尔,我们确实有那面镜子,那是黑暗精灵族为了征服更加遥远的世界而制作的恶魔之镜,它将宇宙间的黑洞链接起来,利用黑洞间的异次元裂缝行成了虫洞,通过虫洞可以让他的恶灵部队在各个地方兴风作浪,但问题在于必须很清楚的知道该从哪出去,一旦计划错误则会永远的在异次元中漂流,这就导致在黑洞间的异次元世界中就有相当多的当年输送失败的恶灵们,它们一直在其中游荡,靠捕捉那些不慎吸入黑洞的生物体为生,所以凶险异常啊,索尔。”努阿达国王语气低沉地说,显然他早已了然这异次元虫洞的危险所在。 “索尔,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的,你不要去冒这个险了,我们……” “彩虹桥被毁,想要再次传送我回到地球需要多少能量上次你已经知道了,去拿回宇宙魔方的时候动用了阿斯嘉近乎一半的光能,而我也等不到华纳海姆了,现在唯一最快的途径就是利用恶魔之镜做异次元穿梭,萨诺斯的欲望急剧膨胀,我必须早在地球做好准备。希芙,相信我,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等我。”索尔深情地注视着希芙棕色的眼瞳说道。 希芙还想说什么但是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索尔大义凛然的样子,她又能说什么呢? “这男人吧,心里总是装着天下,为自己所爱的人啊,物啊之类的牺牲是他们的本性,是他们的责任,这才是英雄,希芙,你不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喜欢他的吗?”一旁的努阿达公主故作成熟沉稳地说。 不得不说,平时任性蛮横调皮的精灵公主的这句话倒颇有几分道理,希芙转过头望向她,眼睛里亮亮的,满是刮目相待之色。 看到希芙的目光射来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潮红说:“我……我那是胡说的,我连恋爱经历都没有,你别这样看着我。” 此时的索尔已经站在了恶魔之镜前,镜子里一片漆黑,时不时会有一条条游动的灰色光带闪过,那就是饥饿难耐的恶灵们,他们守在每个黑洞周围,等待着猎物的降临。这对于阿斯嘉的王索尔来说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他现在心里最担心的事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出去的位置。 “索尔,这张地图你带在身上,宇宙间除了黑洞还有白洞你知道,你就是要通过白洞出去,黑洞巨大的吸力连光都无法射出,所以通过借助这图上标出的白洞的推力,你应该就可以到达月球,剩下的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孩子,千万不要在异次元中迷路,两个相邻的虫洞间可能彼此相距数万光年之遥,所以,祝你好运。”国王将手中的地图交给他后,就来到了恶魔之镜旁,用手中的权杖在镜面上画着一个非常复杂的封印符号,口中也在喃喃的说着精灵族古老的咒语,很快镜子便开始产生吸力,周围的东西都开始向它滑去,里面一个个恶灵狰狞的面貌变得更加清晰,他们张牙舞爪的聚集在镜子周围,随着吸力的增加,怪物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在因为吸力而产生的大风中索尔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愈加模糊不清,依稀的只能听到国王的喊声:“这就是一个黑洞,我现在只解开了一半的封印,你赶快进去,一旦封印全部解除,整艘船都会被它吸进去的!”还有……希芙的声音! “索尔!一定要给我平安的回来啊,我在华纳海姆等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要为我建一个新的阿斯嘉!”希芙此时的话语如此的亲切,动听,让索尔此时全身充满了力量,好啊,希芙,等我,一定要等我凯旋!索尔想到这,巨大的蓝白色闪电便从天而降,他拼命又向后移了一下,做一步蓄力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进了恶魔之镜中,努阿达国王顺势开始再次将其封印起来,吸力开始减小,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做完这一切的努阿达国王低头对着越来越暗淡的蓝色光斑默默地说道:“愿先祖保佑你,我的孩子,索尔。” 经过无数次的下坠,与万花筒般眼花缭乱的场景以后,小良在惊叫之中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儿子,儿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中的什么邪呀这是!”这是妈妈的哭腔。 小良浑身骨头就像都碎裂了一般的钻心疼痛,头也是一阵阵的剧痛和眩晕,身体如同癫痫病发作一样剧烈抽搐着蜷在一起。朦胧之中是一股股的恶臭和腥味,他本能的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地板上尽是他的呕吐物和鲜血,他的嘴角已经无法控制的不住地流出汩汩液体。面前是已经惊恐地瘫倒在地的妈妈正泪如雨下,一向沉稳的爸爸也是手足无措,只能不停的打电话给医院催促。 不知过了多久,几名身着白色制服的医生护士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外面是刺耳的救护车发出的滴滴声。这是小良第一次见到救护车和急救人员,她们就像是天使,来接小良去见上帝一样,可能是他电视剧看多了,总是觉得救护车一来基本上就可以预知后面是医生无奈的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随后是亲人们哭天怆地的喊声,妈妈这时应该已经晕倒了,小良不清楚现在的意识为何如此的清晰,好似精神已经与肉体分开了一样,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或不适。 “是不是我已经死了?”小良这样的问自己。 “并不是这样,小良,你只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罢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女声在他耳畔回荡,吓了他一跳。 “你……你是谁?这……另外一个世界不就是天堂或者地狱吗?你是佛祖?玉帝?还是宙斯?或者是什么阎王,还是哈提斯?你是谁!”小良在无尽的黑暗里这样的问道。 “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你我马上就可以见面了。”那个声音说道。 猛然间小良眼前一亮,这是……在医院?一声声的嘈杂与吵闹不绝于耳,小良正想抱怨他们这样会打扰病人们的正常休息。却发觉这叫喊声虽说已经嘶哑的近乎听不出说的是什么,却仍旧有熟悉的感觉。这是……妈妈的叫声?! 寻声而望,一个轮式担架两侧围着很多人,为首的是两个粉色制服的护士,妈妈和爸爸分别在担架两侧,后面是友军伯父,文献叔父,干爹等等一行人。小良奇怪的再看担架,担架上躺着的是……我!?怎么会是我自己,那站在这里的我又算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正在想的时候担架已经在人们的簇拥下冲了过来,看到站在这里的小良却如同空气一般完全没有在意,吓得小良急忙向一边闪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担架和一行人居然旁若无物的穿过了小良躲闪不急的身体。 “这……这,不可能吧,我这是……变成鬼了?!”说着便轻轻一用力,没想到身体居然真的漂浮在了空气中,而全程医院中熙熙攘攘的患者与医护人员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小良,你来啦。”这就是刚刚在黑暗中跟他说话的那个女声。 小良吓了一跳,慌忙四下张望,只见一个穿着暗黄色帽衫的人把帽子压的很低在不远处走廊的尽头停了一下便向右边拐去。 “你到底是谁!等等我!”小良像游泳一样在空气中向那人消失的方向飞去。没有摩擦力和着力点的帮助,小良感觉到飞其实并不比跑更快,好在自己的身体完全感觉不到重量的存在,他相信如果有风吹过,哪怕是一点微微的春风拂过他也会飞到几公里之外。 来到走廊尽头的拐弯处,他以为还要再要加速才能追上那个神秘人,没想到那个神秘人早早的已经站定等着他了。或者说,她好像就没有想要跑的意思。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平凡与超凡(二) ……或者说,她好像就没有想要跑的意思。 (接上) 眼前是手术室的门口,爸妈和叔叔伯伯等一行人都在外面坐立不安。红色背景光映衬下的“手术中”三个字格外扎眼。小良慢慢飘到那个神秘人身旁,显然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沉溺在面前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之中。 大姨是妈妈的师傅,妈妈刚参加工作时没少得到她的照顾,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俨然已经是小良的亲大姨一般,此刻她正和干妈以及几个阿姨娘娘们一起安慰着不停抹泪地小良妈。 “丽丽,这怎么回事啊这是,小良昨晚睡觉的时候不还很正常吗?怎么突然就……”大姨奇怪地问道。 “放心吧,小良不会有事的,救护车上的医生不是说过了么,他只是暂时性的昏迷。”干妈也这样安慰道。 “喂,东明,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发小是咱院的医师,哎,对,是,现在孩子情况不是很好,嗯,对……”小良爸则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沉稳,一边和弟兄们商量着对策一边打着电话颇有调兵遣将,叱咤风云之感。 “有亲人的感觉真好,小良你真的很幸福。”一旁的神秘人突然说话了,那种严肃减了几分,反倒多了几分亲切。 小良从这气氛中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人,只见在旧旧的卫衣帽兜中是一张白皙的五官匀称的面孔,虽然秀气的脸上有些细细浅浅的皱纹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但皮肤却如同婴儿般的细腻润滑,两只袖子向上挽起显给人以精干的感觉,总之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非同凡响的气场。只见她慢慢褪下头上的帽兜,小良惊讶的看到了一个光亮的头顶,虽然见过很多没有头发的女生但她却没有给人半点的不适,好像如此清新脱俗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形象。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小良,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吗?”那女人缓缓把身体侧向小良这边,轮廓明显的面颊像极了xj或者xz那边的人,但那边的人好像受大气稀薄导致过强的紫外线的影响而面色暗红,但她肌肤雪白粉嫩,像极了含苞待放的桃花。脖颈上挂着一个很大的吊坠,这个吊坠的形状很奇特,是一个眼睛的形状,雕刻的惟妙惟肖,里面的一道道的线条都是镂空的,好像是为了里面翠绿色的光芒可以渗透出来而设计的。 “我是古一,是一个法师,来自于喜马拉雅山腰的香巴拉,”看着半天说不出话的小良,古一法师还是微笑着先开口了,“看来你也接触到了空间宝石了。” “空……间宝石,古一法师,你们……”小良又回忆起了在船上与索尔和希芙等人相见的场景,还有什么六大无限宝石等等,“等等,请告诉我这是不是梦,我貌似还见到过索尔,还有,我现在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越了小良的认知,除了是梦,这些已经再无法用现实的语言解释了。 “看来你已经用空间宝石穿越过空间了,虽然仅仅只是意识,但足够榨干你身体里所有的元气了,所以你才会被送来这里。而之所以你会与肉体分离,是因为我把你的精神带到了灵魂的维度,在这里用肉眼根本无法看到我们,但这个空间是的的确确存在着的,并且与我们的世界平行向前推进。”古一法师娓娓道来,好像一切是那么的合乎常理,在小良眼中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其实任何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所以灵魂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在一个与我们平行而不相交差的空间之中,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我为什么没有见到其他死去人的灵魂?”小良这个仅仅初中水平的孩子能够说出这样有深度的话连他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 “作为人类而言,这个地方仅仅是一个中转站,他们的肉体死亡以后灵魂会随之一同消亡,而在生死弥留之际他们会短暂的与肉体分离,但这样能够维持的时间非常有限。”古一法师意味深长地说。 “怪不得,很多将死之人会说出灵魂,变成鬼了之类的我们以为是胡言乱语的东西,那所以说我们可以如此长久的待在这里,是因为都接触过你们说的空间宝石是吗?”小良追问道。 “嗯,是这样的,索尔有跟你提到宇宙魔方吗?”古一法师反问道。 “宇宙魔方?希芙姐姐好像是提到过,还有什么六大无限宝石,空间宝石就是其中之一是吧。”小良皱了皱眉,努力回想着自己与索尔希芙见面时的每一句话。 “嗯,这六颗宝石在宇宙创立之初就被封印在了六件神器之中,宇宙魔方,宇宙灵球,以太,阿戈摩托之眼,洛基的权杖以及海姆达尔的双目。而我们说的空间宝石就来自宇宙魔方。”古一法师说。 “哦,是这样,但是你也能进入这个空间是因为你也接触过空间宝石吗?” “是我把它从魔方中取出来的,香巴拉也叫香格里拉,是一个如同仙境一般美丽的地方,它坐落在雪山之中却四季如春,就是因为这空间宝石的力量,我当时倾尽一生才将魔方打开取出里面的宝石,后人们便把那块宝石放在我的棺椁中下葬……” “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古一法……法师?”小良突然感到一丝的后背发凉,但又一想自己灵魂都能够与肉体分开,那复活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吧。 古一法师并没有因为话被小良生硬的打断而有一丝不悦,依旧平和地继续讲下去:“可以这么说,因为空间宝石不断的滋润着我的躯体,我身体里老损的机能也渐渐开始恢复,最后直到我的棺椁落到了雅鲁藏布江边摔得粉碎我才再次苏醒,但那块石头好像已经被江水冲走了,而我苦心建立起的香巴拉也不知何故从山腰上轰然倒塌,我醒来后才发现,雅鲁藏布江水中到处是香巴拉的残骸和我的弟子们的尸体。”谈到这的时候小良明显看出古一法师淡红色的薄唇在微微颤抖。 “所以你就拥有了空间宝石的力量?”小良赶紧把她的思绪从那段悲痛的往事中拉回现实。 “不好意思啊,小良,”古一法师用手被轻轻抿着有些湿润的眼眶,“都过去将近一百年了,没想到再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 既然都能复活,那活个一二百年,两三百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小良居然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和习惯这些曾经被认为是痴人说梦的东西,此时他更想让古一法师可以高兴起来。 这时,手术中的背景灯熄灭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一众人等边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慢慢摘下口罩,并不是小良想的那种无奈的表情,相反他的表情很自然,也很柔和:“放心吧,孩子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恐怕短时间内还没法苏醒过来,他应该是受到了非常强大的刺激,总之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吧。”然后在众人的舒气中匆匆离开了。不一会,几名护士便把仍在沉睡的小良推出了手术室,此时的他面色红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我,”小良一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病床上自己的肉体,“……这,他醒了以后,那……我怎么办?” 古一法师一边跟着众人围着的担架飞去病房一边说:“你就是他的灵魂啊,单纯的躯体是不会有意识的,所以只要你还在这个空间里,那么你的肉体就会和这个世界中的桌子,椅子之类的东西一样,就是一个单纯的物品。” 这次的小良好像有点懵了:“好复杂啊,那,是不是植物人就是和现在的我一样?” “不是一个性质的,小良,他们的灵魂就像是是被锁在肉体之中,有思想,但是因为大脑控制系统的损坏而无法表达出来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是一辈子都无法醒过来,他们也是活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病房中,爸爸妈妈正在把一些关系并不是很近的人招呼走,爸爸也是连声向来人道谢,虽然说是一起参加工作的弟兄们,但是既然帮了这么大的忙,还是该明算账不是。 很快房间中就剩下了小良再熟悉不过的几个人守在床边。小良和古一法师也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的他们,只有妈妈还在用湿毛巾一下一下的擦着小良的额头,胳膊然后低声的对小良哽咽着说着什么。其余人都静静地坐在一边,希望突然小良能够睁开眼睛。 看着这一切半晌,古一忽然非常郑重的对小良说:“这已经是你的宿命了,你没办法改变,从你第一次接触那个石头开始,你的人生注定就要改写,你注定会成为扭转一切的核心人物。” 古一法师突然的言辞让小良吓了一跳,看到古一默默地飞到阳台俯瞰着滨城这个小城的市中心,小良急忙也飞了过去:“你没在开玩笑吧,法师,我才刚刚接触到它,而您已经拥有了它大半的法力,事实证明您比我更有资格拥有它,况且本来就是您从魔方里取出来的东西,我……我只是碰巧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罢了。” “不,一般人是不可能接受这股强大能量的爆发而活下来的,这宝石让你见到了索尔,又召唤来了我,必然是选择由你来守护它。我能够看到很多未来发生的片段,你将会是接下来一切事情的中心所在。”古一法师非常认真地说。 “我,我只是一个和大家一样的初中生,明年要中考了,仅此而已,就算空间宝石能够让你穿越不同的空间,但通晓未来与过去之事应该是时间宝石的范畴吧。”小良真的很难相信自己就是类似《数码宝贝》中被选召的孩子之类的,他认为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都是影视作品中的,怎么可能在现实里实实在在的出现呢,不可能,不可能。 “我跟你说过在六样神器中有一样叫做阿戈摩托之眼的东西吧。”古一法师依旧耐心地试着让小良接受这一切。 “是的,好像,希芙姐姐也说过。”小良应道。 “你看这个。”古一法师慢慢拿起胸前的挂坠,那个……像眼睛一样镂空的挂坠,里面还发着翠绿色的光。 “莫……莫非,这就是那个……阿戈摩托之眼?!”小良慢慢凑过去,这里面肯定是另一颗无限宝石了。 “里面这颗就是时间宝石,存在于另外一个与我们世界相平行的世界,是我在梦魇维度找到的。很多人会做梦,实际上就是精神穿越到了另一层的空间,而梦魇维度便是其中之一,里面会出现我们心底里最恐惧的东西或是场景。”古一法师试着用小良能够听懂的话解释道。 “所以说,你用它,时间宝石看到了我的未来?”小良此时注意力并不是这块宝石,而是自己之后的人生轨迹,就要这样被改写了。 “未来尚无定数,命运掌握在每个人自己的手中,”古一静静地说“但是你要做出正确的选择,你的每一个选择都会诞生无限种未知的可能,我所知的也只是其中一种,怎么做,如何努力就只能看你自己了,但我希望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因为当我们面对两条路时,无论选择那一条路最终都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择另一条路,这就是人生,人生是没有对错的,只要你能够坚定的走下去,最终的结果都是我们能够接受的。那么是平常人还是英雄,决定权在你。” 这一席话让小良陷入了沉默,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言这确实已经到了他理解能力的极限了。虽然因为小时候的活泼好动被迫留了一级,这就使得他在必要的时候会比同级的孩子要更沉稳,更成熟一些,但毕竟他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现在他遇到的这些事估计大人们也不能很好的理解,或者说这样天马行空的神话居然在发生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对科幻电影嗤之以鼻的他们应该会疯掉吧。 古一法师静静地等在一边,小良仍旧沉浸在自己思考中,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当他回过头大家已经从病房出去了,只有一个女孩坐在床边握着小良的手低声的对他说着什么。 “那是,小薇……我妹妹怎么也来了。”小良心里又惊又喜五味杂陈,小薇是友军伯父的女儿,干爹和干妈家也有一个女儿晓月要比小良大几个月,文献叔父家的光斌算是小良的发小,因为爸爸们都是年轻的时候一起参加工作的,应该说是如同战友般的兄弟情,所以这四家的关系非常近,小良真的觉得真的好像一家人一样,和小薇妹妹,和斌哥,和晓月姐四个孩子也是一直是兄弟姐妹相称,这样算的话小良就多了一个妹妹,因为都是独生子女,所以从小小良就很宠爱这个小妹妹,毕竟有了一个一个可以由自己保护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成就感,哪怕自己付出再多他也愿意。没想到她居然跑来了,而且像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坐在他的床头。 小良静静地飘过去,来到小薇身边,发现她已经把脸贴在了小良的手背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潸潸而下,啪嗒啪嗒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有些则顺着小良的手背流到了他的胳膊上。 看着平时一向任性调皮还有点大小姐脾气的妹妹哭的这么伤心,小良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李小良,李小良,你起来,你起来呀,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我知道你能听到的,你……你快给我起来啊。”小薇不停的摇晃着小良的胳膊,把她的脸贴的更紧了。 “有很多人真的很在乎你呢,”古一法师的脸上有一丝的笑意,“看来你在她的心里真的很重要。” 小良低下头看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的妹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轻轻的用手在她的脊背抚着,像是说给古一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她在我心中也同样重要。” 忽然她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她的面庞如此楚楚动人,让人倍感怜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你真的是看着我长大的,求你了,睁开眼睛,醒过来吧,求你了哥,良哥……你不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小良听到这已经不敢再看她,平时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感觉她的形象越来越模糊了。小良此时鼻子一酸,床上的肉体居然开始流泪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怎么……我……我的灵魂与肉体分离了他也会……也会有感觉吗?”小良颤抖着说。 “虽然灵魂与肉体分离了,但依旧会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这联系非常微妙,只有情感的猛然宣泄可能才会出现灵魂与肉体的共鸣。”古一法师显然也有些惊奇。 “小……小小良……哥……”小薇看到这一幕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急忙破涕而笑道,“我就说……你是……是装的吧……你知道我刚刚是有多担心吗?”虽然小良还是没有反应,但是小薇还是高兴的跑出门去,不一会爸爸妈妈还有一些同学也陆续激动的跑进来。 “你这么动情啊,小薇,都快让你演成韩剧了。”进来的是班里的同学岚青,他在班里和小良是死党,这次也是知道了马上就赶过来了。 妈妈细心的用颤抖的手擦着小良眼角的泪滴。 “烦人,你哥们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小薇用胳膊使劲捅了岚青的胳膊一下。 “阿姨,小良他怎么样,有意识么?”昆腾在一旁关切的问着小良妈,昆腾是班里的团委书记,做事情冷静沉稳,也是小良很好的朋友。 虽然小良妈还是摇头,但是她的脸上还是多了几分轻松,毕竟他慢慢开始有意识了。 “豪威来了吗,他不是去给小良买一点粥去了么?”说话的人是博林,和小良家住前后楼,也是小良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因为家住的比较近所以两人总是一起上学放学。而他口中的豪威则是神一般的存在,不管是游戏还是学习,他从来都是班上的佼佼者,为什么并没有见他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却能够让大家望尘莫及,小良也不知道,反正好像不论是什么事情放到他的手里都能够做出点什么彩来。大家都在围着小良不停的忙碌着,在小良眼中倍感温馨。 “真的,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在身边,确实很幸福。”古一法师微笑着说。 是啊,这些人都是小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存在,平时生活中的一幕幕在小良的脑海中飞快的闪现,也有很多争执,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他们,真的是需要我守护的人,不只是他们,还有这个世界,既然我有能够保护它的力量,我愿意这样做,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守护一切爱我和我爱的人。想到这小良坚定的看着古一法师:“我应该怎么做,法师,我需要怎样做才能够运用这宝石的力量。” “嗯,”古一赞许地点了点头,“希望你这一次有了些收获,能够变得更加成熟,真正的明白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立刻变成了一片漆黑,小良的身体也随之猛的一沉便又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耳畔是古一法师洪钟般的声音:“记住你的承诺,记住你的责任,保护好空间宝石,在危难时刻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一切,这是你的使命,小良。” “喂……我这是要去……”话说了一半小良的身子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由于力量太大,便又弹落到了地上,骨头撞击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小良觉得自己好像是从家旁边的电视信号塔尖落下一样,但是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觉得身体非常沉,好像眨眼都变得非常吃力。 “呀,儿子,你这是咋啦,睡着觉从床上掉下来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爸爸妈妈听到响声慌忙从隔壁跑进来。 爸爸费力的把小良扶起来:“快起来阿良,地上凉,来来,睡迷糊了么?” 小良奋力的移动着身体坐到了床上,一切又回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死死的攥着那块蓝色的宝石,这真的是个好真实的梦啊!可,可这真的是个梦吗? 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连月亮都被薄雾笼罩的模糊不清,突然,一道蓝白色的闪电随着稀松的月光转瞬即逝,消失在了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平凡与超凡(三) (接上) 一道蓝白色的闪电随着稀松的月光转瞬即逝,眨眼消失在了东方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要说滨城这个小城市有什么值得去散心或是赏景,也只有位于新区的一个巨大的人工湖了。这里的人都喜欢称它为中海,由于滨城不靠海,所以这个滨的三点水就只能依靠它撑起来了,这也从侧面看出这湖面的宽阔,有时水雾弥漫之时甚至看不到中心的大桥,恍惚中真有身处海边的感觉。 清晨,当第一缕惺忪的阳光透过薄薄的暮霭撒在中海宽阔的脊背和如同脊梁般横跨湖中心的十六孔桥时,已经有三三两两住在附近的老人们擎着鸟笼或是负着剑开始了一天的第一项运动——晨练。他们有的静走有的慢跑,不断和路上碰到的老友打着招呼,好一幅怡然之乐的图景。由于是新区,所以除了较远处的市政府和几个别墅区外其他地方还都是草木葱茏,鸟语花香,要不为什么在一个三线城市,远离市中心,还全部都是上万元一平米的别墅基本刚一投产就被抢购一空,当时的规模,不亚于政府分配经济适用房和安置房时的火爆场面。 其实也对,在如今这个城市化高度发展的时代,能找到这样一个空气清新,环境宁静安逸的地方确实不易,尤其是对于老人们来说,更是如此,所以这周围晨练的老人们多半都来源于中海旁边一个比一个高档的别墅区,基本都是在市中心商业区做总经理,总监或是政府要员的子女给父母养老的。 其实这也算是古人所向往的“一蓑衣,一浊酒,日出而作,日暮而息,曲径通幽,往来知己,以此终老。”的感觉吧。这样的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好像过得都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当然了,老人们也不想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出现,只希望平平稳稳的安享晚年足矣。 但这个清晨…… “喂喂喂,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看,这……这是个人么?”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大娘看着眼前的一幕吃惊地呼唤着身后的老大爷。 在她面前是一个长长的沟槽,貌似是什么东西从极速迫降而在地面冲击出来的。撞断了湖边的护栏,碗口粗的柳树,把青石铺成的步行栈道也拦腰截断,最终翻着泥土冲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中,而在这条长长的沟槽尽头似乎有一个人趴在那里。 “我的天啊,这是……出了什么事?”老大爷并没有正面回答老伴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跑进了绿化带中。 “喂……怎么样?”老大娘环顾四周然后轻声问。 “真的是个人诶,老伴,还是个洋人……”老大爷也有点惊奇。 “洋人?!”老大娘一脸狐疑的走了过去,在滨城这个小城能看到外国人已经是够意外的了,更何况是这样出现的。 当她走近的时候,老伴已经把那人的脸扬起来并用力掐着他的人中,金色的卷发,俊俏的面庞,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是外国人,而且身上是金银相称的铠甲和鲜红色的披风。 “他……他是唱戏的吗?”老大娘俯下身子拽起披风的一角弹着上面的泥土说。 “别出声,他还有气,他……”老大爷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外国人便猛的吸了一口气,面色也由先前的苍白变得有了几分血色。老大爷见状,慌忙把手从他人中上移开,那个外国人的眼睛也慢慢的睁开,同样疑惑的看着他们。 “这……是在地球上吧。”外国人用英语问道。 “什……什么?”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的摇了摇头。 “听不懂吗,啊嗯……这是在……在中国?”外国人故意把“china”的音发的很重,希望他们可以听懂。 “chinachina,对对对,就是在china…”老大娘反应的更快一些,忙回应道。 “不不不,要说,yesyes,china,good…”老大爷忙将他仅剩的两个英语单词一起说了出来。 “大娘!大爷!这边怎么了?那边出什么事了吗?”路上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抻着脖子向这边张望。 那个外国人慌忙想躲藏,可这四处也没有灌木之类的东西可以遮蔽,两个老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像是本能的马上意会,老大爷不动声色的把这沟槽两边的浮土尽可能多的推到那个外国人的身上,老大娘也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噢,那个……这边没什么,那个好像是下水管裂了,这好像在施工,绕道吧,这……这里好脏啊,别过来了。” “那就绕道吧,你看看你们老两口还想穿过去,万一滑倒了怎么办,孩子们得多担心啊。”那个人信以为真地咕哝着往回跑去。后面的又来的几个人连问也没有问就也就跟着往回绕道了。 “现在人们的从众心理真了不得,行啦,没人了,快把人家身上的土拍干净吧,看好好的一身衣服……” 不用说大家也肯定知道他是谁了吧,阿斯嘉的王——雷神索尔费了不少劲终于到了地球,到了空间宝石所在的城市,现在首要问题就是找到利用空间宝石与他见面的那个神秘的男孩李小良。想到这里索尔马上站起身,伸出手朝向十米外斜立在草丛中的锤柄,忽然又看了看一旁目光灼灼的两位老人,叹了口气,尴尬地一笑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轻松的把它从土里拔出来,雷神之锤在太阳下闪着雪亮的银光。 “这锤子做的好精美啊。”老大娘默默地说道。 “这么笨重能钉钉子么,太不实用了,就是好看。”老大爷接着说。老大娘斜了他一眼然后用胳膊肘了他一下。 “本来就是嘛。”老大爷说完走上前仔细打量着索尔这一套装束。 索尔也奇怪的打量他,忽然他想起什么似得四处张望。在穿越被黑暗精灵遗弃在异次元空间中的恶魔们的围攻的时候被一个恶魔缠住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和他一起落下来了。绝对不能让这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些以及自己的到来,要不然九头蛇不知道会对这里展开什么样的袭击,仅凭一己之力估计难以招架,所以在找到空间宝石之前绝对不能先打草惊蛇。 不出所料,在附近一个自来水站看到了早已死亡并且在穿越大气层时就被烧成枯骨的精灵恶魔。 “这……这是什么啊,老伴,快来看!”老大爷见到这两米多高,四只长腿一对巨翅的尸体,虽然已经完全看不出细节,但光看这形状就已经够让人不寒而栗,冷汗直冒了。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星人吗?那他……”老大娘有些惊恐地望着站在一旁的索尔。 索尔耸了耸肩尴尬的一笑,虽然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八九分,小良曾经说过他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们都只是漫画中虚构的人物形象罢了。 其实从纽约到华盛顿,再到瓦坎达、索科维亚,每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时,政府,联合国,世界网络信息中心总会在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将网络上一切相关消息全部屏蔽,所以只有在这些事件中痛失亲人朋友的人才会对这一系列的事件深信不疑,也就是这一群人,持续不断的找各种证据证明复仇者联盟以及扞卫者联盟,x-战警,神奇四侠等等这些拥有着不可思议力量的群体的存在。无奈之下,漫威漫画就在不堪重负的舆论压力下应运而生,通过将这些所谓的蛛丝马迹整合进漫画中混淆人们的视听,让大家误以为这些所谓在某个事件中痛失至亲至爱的人仅仅是一些把漫画中臆造的东西当成现实的疯子,漫威公司依托位于挪威的世界互联网安全与监管中心的庞大信息数据库在一些证据还未能及时发布之前就将它们创作成漫画全球发行,现在看来,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远比单纯的屏蔽要有效果的多。绝大部分人都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都不过是骗孩子们的鬼把戏罢了,花时间在这上面还不如在花花绿绿的股票期货更加实际,换句话说,绝大部分人都丧失了孩童时的那份纯真,那曾经的英雄梦。 “儿子,那什么,快别睡了,起来吃点早饭,暑假作业是不是还剩不少呢?昨天我看了看语文做的还行,数学英语做了半本,史地政理化生连动都没动,妈妈们不催你你心里也有点数哈,还有一个来星期就开学了,不能再拖了,听话啊。”客厅中传来妈妈的呼唤,小良迷迷糊糊的应着,天已经大亮,和煦的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真是个睡懒觉的好天气。 “你不是说不催他了么,你看看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今早上都从床上掉下来了,肯定是累坏了。”爸爸说道。 “我没催他啊,只是提醒一下,这就还有八九天开学了,你说说……”妈妈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不是,你这……” “对了,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断了爸爸的话。 “做啦。” “快讲讲,昨天做的什么梦?”妈妈有点激动。 “忘了,怎么啦?”爸爸一脸茫然。 “哎呦,你这个人,要不不愿意跟你聊天。”妈妈嘟囔着去换鞋准备出门。 “你是不是梦到什么咱家中奖了,500万……”爸爸笑嘻嘻地也跑过去换鞋。 “别闹,说真的,我很害怕,我昨晚上梦到我们在抢救室门口,我哭的稀里哗啦的,里面好像就是咱儿子,好多人都到了,小军啊,文献谁的都来了,在门外排了一队。” “哎呦,姑奶奶您还信这呐,是谁整天说我这也迷信那也迷信的,再说了,那梦都是反的,咱儿子健康着呢,你就放心吧。”爸爸哭笑不得的说。 “可是,这个梦不一样,真的,特别真实,你当时在给那个医院的主任打电话,她们怎么劝我的,那些原话我都记得……”爸爸妈妈走出门去,顺手把防盗门带上,声音也越来越小。不过这话足够把小良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昨天晚上是……是梦吗? 于此同时的索尔也在老两口的别墅里坐立不安,一方面这个虽然不大但也人口也得六七十万小城已经是他能够锁定的最小的范围了,可就是这样,想去找一个孩子也是大海捞针一般,而且语言不通,环境也不熟悉,超能力也……简直是难上加难;另一方面,九头蛇在这边有没有眼线,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宝石的下落,他们究竟知道多少,这样干等如果被他们抢先了,这恶魔之门的千难万险岂不功亏一篑了……唉,真恼人啊。 就在索尔的思维一片混乱之时,老大娘端着托盘走进来了,与此同时,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轻轻飘过来。这味道,索尔用力的吸了几下,向笑吟吟的老大娘手捧的托盘望去:一个精致的紫砂壶三个小小的紫砂茶碗。一丝淡淡的青烟从紫砂壶的细小的壶嘴中冒出,倏忽又消散在了空气中。 “怎么样,香不香,小伙子,来尝一尝。”虽然知道索尔听不懂,可老大娘还是热情的说道。 “对啊,这可是西湖龙井,我们儿子出差从杭州带回来的,这基本上应该算在中国最好的茶了。”老大爷笑眯眯的从一旁走过来,边说边竖着大拇指。 索尔也有模有样的也竖起大拇指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气味确实清新脱俗,哪怕是神域最顶级的甘酿,也酿不出如此美酒。正想着呢,老大娘已经斟满一小茶碗缓缓推到了他身边。 “小伙子,快尝尝,这叫茶,这个英文……英文叫……” “tea...”老大娘忙补充道。 “哦哦,对对对,是tea,是tea。”老大爷笑道。 “tea?ahhh…yeah,yeah..”索尔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和在美国喝的红茶,绿茶差不多的东西,但是为什么这感觉完全不同。而且这茶杯也……太小了吧。索尔想着然后和二老示意了一下,伸出手:“cheese?” “啊?什么意思啊?”老大娘一脸的疑惑。 “噢,不干杯,不干杯,这又不是喝酒,喝茶不是那样喝的。”老大爷反应的挺快,轻轻把索尔伸出的手推了回去。 索尔笑着意会了,只是微微举了举杯然后一口把茶碗里的茶灌了下去。 但是中国茶这种东西真是还只适合闻,喝起来除了苦以外,就是水,没什么特别的,没有酒或者咖啡有那种提神醒脑或者醇厚浓郁的感觉,这不禁让他有点失望。 “慢点喝,慢点喝,这个东西不是水,要品才有味道。”老大爷拍了拍索尔坚实的手臂做起了示范。 索尔疑惑的看着本来一口还填不满的小茶碗还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一脸的茫然。 “来来来,”老大娘又给他斟了一碗看着索尔指了指一脸享受的老大爷,“像你叔那样喝……” 索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有模有样的也抿了一口然后留在嘴里细细品着,果然茶里的清香马上四散而出,好似沁透了他的五脏六腑般让他全身畅快淋漓,而且当初的苦味也渐渐散去,居然还有一丝清甜的滋味保留其中,让他满口生津,真的是太神奇了。 看着索尔享受地靠在沙发上,开心的咂着嘴,老两口心里也乐开了花,一来呢,没有给中国丢人,而来中国的东西也可以把外国人征服了,不只有外国货可以渗透进我们的生活,这民族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喝过茶后,索尔明显的乐观起来,下定决心只要是肯下功夫,一定可以从这里把李小良找出来,这是自己对他的承诺。 说罢,他便把雷神之锤从衣架上取下来,向两位老人深鞠一躬,表示感谢就想往门外走。 两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地说:“他这是要走吗,就穿着这一身行头,这不上街就被派出所抓起来么。” 老大爷拍了拍索尔的脊背,索尔转过身,老人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示意他的衣服并不适合在公共场所穿。索尔皱了皱眉,思考着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时老大娘已经拿出了一身青年男生的衣服出来,蓝色的卫衣,黑白条纹的内衫,灰色的休闲裤。索尔看了看这衣服,这风格无论配阿斯嘉的国王还是雷神,都感觉好不搭,但是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黑亮的铠甲和鲜红的披风,无奈的撇了撇嘴角,但还是很高兴的说着谢谢,然后接了过来。 “噢,那个,这是我儿子的你穿可能有点小,你的块头太大了,不过也比你这一身强,你这么穿出去真的会吓到人的,孩子。”老大娘笑盈盈地说。 “他又听不懂,你讲那么多干嘛,”老大爷戳了老伴一下然后笑着对索尔说,“no,no,no,nothankyou,嘿嘿,no,thankyou...” 老大娘也不示弱,也戳了他一下看着一脸苦笑的索尔对老伴说,“什么nothankyou你讲的对不对啊,我记得咱儿子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是不是先让人家到屋里换衣服,在给人家找个包什么的,把他身上换下来的盔甲什么的还有他那个锤子都装起来,不知道以为包工队的呢。”老大爷不耐烦地忙催促道。 “什么包工队的,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那么土,你个土老帽。”老大娘嘟囔了一句然后把索尔领进了里屋。 “嘿,还我土。你不也跟我从乡下来的么,还真以为自己变城里人了,要不是因为咱儿子有出息……”老大爷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索尔随手放在门厅里的锤子上。 “不过,这锤子做的是挺漂亮的。”老大爷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光是皮子的锤柄和后面的方便挂在手腕上的带子,就光是锤子上雕刻的那些精美的纹饰就足以显示它的与众不同,这简直就是个工艺品。 正当老人打算拿起来仔细看一看的时候,那锤子就跟长在地上一样任凭他怎样使劲愣是纹丝不动,想到这锤子居然一开始就被很平常的挂在衣架上,老大爷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这……可真是怪事,那个外国人……”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平凡与超凡(四) 此后的几天小良一直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的。眼前总是浮现着那天晚上如同神话般的一幕幕。 倒也难怪,一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事,而且完全颠覆他所有的认知,这应该会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吧。 这天早上爸爸妈妈上班去了,又留小良一个人坐在学习桌前呆呆的望着几本新簇簇,似乎还带着油墨香的寒假作业出神。笔杆在他的指尖像风车一样上下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一个字都没落在纸上。 “嗵嗵嗵……”突然的几声沉重的敲门声传来,把小良手里的笔惊掉到了地上,伴随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家里面有人吗?” 很陌生的声音。 这大白天的,听起来还挺着急。 小良疑惑地顾不上拾笔就跑过去开门: “谁啊?来了。” 门开了,是打扫楼道的大妈。 只见她手里握着拖布杆,脸上带着口罩:“这是你姐吧,怎么让她喝了这么多酒,就算她再怎么有错也不能不管她呀,就这么让她睡在门口?地这么凉,把身体都冰坏了。你家大人呢?太不像话了。” 这时小良才闻到空气中夹杂的酒气,和大妈扶着的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孩。 虽然那女孩个头不高,但穿着打扮十分时髦:超短裤,高跟鞋,吊带衫。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她穿着高跟鞋才和小良一样高小良却把她看做小良姐姐的原因。 “我爸妈都上班去了,她……”一时小良不知如何解释。 这女孩小良认识。 虽然不知道全名,但他通过别人的口知道她叫小莹。读高一,应该比小良大一两岁,住在他家楼上。 父亲常年在深圳那边经商,据说挣了很多钱;而妈妈在市中心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美容院也经常不着家。长期的两地分居造成感情的裂痕,事业心重的两人更是很少顾及到孩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比赛似得给她手里塞钱,好像给了钱就算是尽到抚养义务了。 没有父母约束的她便成天和学校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喝酒,逃课上网,谈恋爱一样不少。 据说她的男朋友还是学校这帮混混们的头儿。经常会开着那种顶小良家房子钱的豪车把她送到楼下,每到此时小良就远远的躲开他们。也是,一个女学生天天一身的风尘气,邻里之间没少议论她。妈妈也时不时就拿她做反面教材来教育小良。 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玩的这么过,看这样她是把小良家当成自己家门了。 “行了,行了,你赶快扶你姐回屋休息吧,告诉她以后少喝点,不大点的孩子……” 大妈把她推到小良的怀里,小良这才见到什么叫做烂醉如泥,爸爸应酬几场回来也没醉成这样过。幸亏她的身材比较娇小,要不非把小良压倒在地上不可。 “喂,阿姨……” 小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妈就已经提着水桶,拿着拖把上楼去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 无奈的小良关上门扶着她到了卧室。 这么大的酒味,回头怎么跟爸妈解释啊。妈妈平时就一直看不惯她,嫌她总大半夜还穿着高跟鞋在楼上走来走去,为此好像还和她吵过一架。从此以后更不拿正眼瞧她了。要是知道小良还把她弄到家里来…… 我的天…… 小良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往下想。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然后便坐在学习桌旁顺手拿起书架上的那颗所谓的空间宝石,来回摸索。 自从上面那层凹凸不平的枣核状硬痂被小良用手搓掉,露出里面光滑透亮的宝石内核。小良就更愿意没事拿着它在手里把玩,如同收藏家手里总爱攥着块玉似得,爱不释手。 可今天他的手却仅仅机械的把宝石从这只手送到另一只手,然后又送回来。 这样一遍一遍,好像手里是块烫手的山芋一样。 其实也难怪,床上就躺着一个那么漂亮的女生。好像再没有别的什么能够分散男孩子这方面的注意力了吧。 小莹确实长得好看,再加上她妈妈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高档的护肤品之类的,更让她有种电影明星的气质。 要不然她也不能成大哥的女人呐,小良暗自笑着。 金色的短发、粉嫩的肌肤、娇好的面庞、细白的脖颈、纤细修长的的双腿…… 呸呸呸,想什么呢。 小良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然后走过去把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她身上那股酒精的馥郁之气掺杂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此刻是那样的让人迷醉。 小良此时心跳加速,抬头看着她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昨晚醉酒时的绯红,小良感觉到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 难道这挥发在空气中的酒精也能让人有反应? 她粉红的双唇微微的一张一吸,吐出的热气喷在小良炽热的脸上。 不不不……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 我这才多大? 干嘛,想干嘛!? 小良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她的距离已经到了该十八禁的地步了,慌忙摇了摇头站起身,在心里狠狠地斥责自己。 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以平复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颤抖的手不停的来回揉搓着那颗宝石,似乎都要把它擦出火来,但他的眼睛却还是不停的总往那边瞄,这总不犯法吧,小良不住地安慰自己。 她…… 真的除了身高稍微矮一点以外其余的真的都太完美了…… 她……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这仿佛凝固了的空气打散开来,小良的身体也随之猛的一震,手中的那颗宝石因为太过光滑而直接从他的指缝中飞了出去。 说来也巧。不偏不倚,正落入小良给床上的女孩倒的那杯水中,并立即像妈妈买的泡腾片一样开始冒出大量的气泡,水的颜色也开始变蓝。 床上的女孩听到电话铃声也惊醒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进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女孩一边惊恐地追问一边使劲把被子往身上扯。 小良也真是没辙了,电话铃乱响一气。和她之间的误会根本让他来不及估计那宝石在水里发生了什么。 换句话讲,就算它像钾钠一样遇水爆炸,兴许他都不会管。 “那个……小莹姐,小莹姐,你听我解释……”小良此刻也顾不上电话了,这弄不好她一叫人就要进少管所了。 “我不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叫我小莹姐,你想干什么?” “不是,因为每回都听到你男朋友在下面喊小莹小莹的,所以……你……你你别误会,我真的没做什么。” “我男朋友?死了!别跟我提他,他……”小莹姐居然嘤嘤地哭起来。 面对小莹姐的让人心碎的哭声和另一边电话铃愈发急迫的催促,小良真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那什么,这个事情它比较复杂,我去接个电话,想这么久八成是我妈打来的,你先别出声好不好,我接完电话就回来跟你解释。” “喂,你回来,你干嘛去,你还想做什么?”小莹姐仍然不依不饶。 小良跑到隔壁房间里看了一眼电话的屏幕。 果然是妈妈! 我的天,这下真麻烦了。 就在电话铃声响得有气无力之时。他颤抖着拿起了听筒,不用说肯定是妈妈一连串比小莹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逼问。 “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啊?我……” “你觉得你说你写作业没听见我会相信吗?” “啊?哦,那个,我没写作业……”小良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是空的,只有嘴在机械的应付着。 “我就知道,那你干嘛呢?说!是不是看电视了?” “什么?电视?啊,没……没有。”小良语无伦次地说。 “喂!你给我过来,回来啊你,我不想你走!你就这样狠心啊,你……变态,流氓!”隔壁屋里突然传来小莹姐的哭骂声。 “怎么有女孩的哭声?怎么回事,你到底干嘛呢?我问问你,李小良!谁在咱们家呢?” “喂喂喂!小莹姐,你这怎么还哭上了?干嘛啊,这是,我在给我妈打电话呢。”小良捂住话筒向隔壁说道,没想到听了这话,小莹姐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没动静了,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在看电视,对不起老妈。”小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圆才好。 “看电视,电视机的声音能这么大?开玩笑啊你,你耳朵又不聋,我感觉这声音是从你身边传来的,说!你是不是玩电脑呢!啊,是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密码?是不是又是你爸告诉你的,这个死东西!气死我了!!” 电脑就在电话机旁边,而电视在隔壁屋,妈妈这么想也是正常。 小良正急得火烧眉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莹姐光着脚歪歪斜斜的走了进来,小良见状赶忙将话筒捂住。就听妈妈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大吼大骂。 这下彻底完了,怎么办啊…… “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这是我妈啊,你别过来捣乱小莹姐,我求求你了。”小良哀求道。 “嘿嘿,小良是吧,我记得你,成天背着个大书包上楼下楼上楼下楼跟机器人似的。” 小莹姐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踉跄着凑了过来,她的吊带衫一边的带子滑落到胳膊。 小良吓了一跳。 这…… 这也太开放了吧! (接上)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下去要出事…… 他顾不得那头已经要爆炸的妈妈,慌忙伸手把她的吊带重新拉到肩上。 没成想她顺着小良的手臂就钻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 这可着实把小良吓得不轻,低下头看到小莹姐一脸的坏笑。平时见她都那么高冷,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没想到背后竟也有小萝莉的一面。 第一次看她这么灿烂的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左侧露出的一颗小虎牙,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只有在她抿着嘴笑的时候才能看到。颇像外国电影里一般吸血鬼的造型,只露出侧面一颗尖尖的牙。但在她这里却一点也没有吸血鬼的可怕或是什么阴暗的东西,相反的,反倒给人特别阳光,可爱俏皮的感觉。 一瞬间小良的心都被软化了。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李小良,我再跟你说一遍!”要是没有妈妈在听筒里的呵斥,小良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就这样瘫软下去。 “哎呀,怎么这么扫兴啊!给我,”小莹姐突然皱起眉头嗔怒的抢过小良手里的电话话筒,“你有完没完啊,都说了几个最后一遍了。行啦,就这样了,小良他没玩电脑,没事,挂了。”说罢把听筒重重的扣在了电话机上。 “当妈的怎么都这样,事这么多,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么。”小莹姐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说。 此时面前的小良已经属于死机状态。 这……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怎么了这是。 他脑海里飞快的浮现出一幕幕妈妈回家来可能出现的场景。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我……我,这是我妈呀,你这么做她回来非杀了我不可啊。姐,你知道吗,你也是,她这知道是你的话还不去你家闹翻了天。” 看到小良哭了,小莹姐却笑了:“哎呦,我的天,多大点事啊,你是男人吗?哭哭啼啼的,好几次在楼上都能听见你妈骂你,你就在这哭。能不能阳刚一点,像个爷们一样。” “什么叫像,我本来就是好不好,但是这是尊重,不是软弱。”小良擦了擦眼泪,看着小莹姐仍然仰着脸俏皮的笑着看着他。 “好啦,不哭啦,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好不好。”小莹姐撒娇似得摇着小良的胳膊,一侧的吊带又滑落了了下来。 “你这……能矜持一点么,小莹姐。”小良含着泪花忍不住又瞄了两眼。 “讨厌,你就不能不看吗?你不看我脱了又怎么样?”说着小莹姐真的要把外面的吊带衫脱下来。 “哎哎哎啊姐姐姐姐姐姐,我错了,您别激动。您这是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去是吧,你等着,我给你找个衣服披一披,你回我屋坐在床上别动啊。”说着小良慌忙跑到衣柜里去翻找。 等小良拿着一件衬衫回到屋里的时候,听见小莹姐银铃般的笑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笑什么?”小良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哈,到底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小莹姐接过小良手里的衬衣马上又皱起眉头,“这么大,这是你爸的衬衣吧。” “你问问你这一身酒气,你再穿我妈的衣服,我妈真的要吃了我,”小良催促道,“正好我爸昨晚上刚应酬完,这件衬衣还没来得及洗,都有酒味无所谓了,你……” 看到小莹姐穿上宽大衬衫懒散的的跪在床上样子,小良的身子猛地一震,半天说不出来话。 “怎么了,小良,是不是喜欢上我啦,喵~” 小莹姐一脸坏坏的笑,露出的那颗小虎牙分外可爱。最后还把手藏在衬衫袖子里,只露出几根纤细的手指贴在脸上做出萌萌哒的姿势。 这时的小良真的是觉得如果这是在网上那些动漫或是漫画里,他真的要鼻血直流了。 “那个……姐姐,你是不是被下药了,你别这样,”小良用力吞了一口唾液咬着牙把话题岔开,“刚刚你笑得那么开心,出什么事了?” “笑啊,哈哈……” 小莹姐听到小良这么问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见她撤回了身子指了指床头上的杯子,“对,刚刚我在笑,你是不是想给我下药,结果把钢笔水当成春药倒到杯子里去了?要不这家春药厂绝对得饿死。这有哪个女生会喝?看着就够了。” “什么?春春……春药?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是……” 小良这时才注意到那杯子里的水已经完全变成墨蓝色。 那空间宝石?!! 小良赶忙凑过去仔细观察着里面,索尔和古一法师都说要保护好它。 这…… 这怎么办啊。 “有什么问题吗?小良……”小莹姐也靠了过来,金黄色带着扑鼻的洗发水味的头发有意无意的在小良脸上蹭来蹭去,让小良根本集中不起注意力在杯子上。 “啊,那个,没什么事,可能真的是刚睡觉起来迷糊了。”小良苦笑了一下。 “喂……我好渴,再去给我倒一杯给我好吗?好歹它从外表看得像水好不好,求你了……”小莹姐露出了一幅小可怜的神情,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同两汪清泉,那么澄澈透明。小良终于深刻的体会到楚楚动人这个词的含义。再加上小莹姐一直用一根手指弱弱的捅着小良的胳膊。 这哪是个姐姐,明明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妹妹。 “好好好,我去给你倒水,你在这先躺一会啊,我这就去……”小良赶紧端起那杯水站起身。 “嗯嗯,”小莹姐乖乖的躺在床上嗲嗲地说,“温开水啊,加点蜂蜜……” 还加蜂蜜? 这…… 小良刚想回头说什么只听小莹姐抢先说道:“辛苦啦,老公~” 这一句惊得小良手里的杯子猛地一颤,任何到嘴边的话都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赶紧走,赶紧走! 小良感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腿脚已经站不稳了。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走到了厨房。 他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再看那个杯子,液面和杯口平齐,不差一丝一毫,就像被齐生生的截断了一样。 可…… 可是刚才抖动的那一下怎么……怎么没有流出来一滴? 他仔细搓了搓手,只有手心刚刚出的冷汗,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但这是……小良又慢慢端起杯子轻轻的摇晃,被子里的水就像果冻一样,整体的来回颤动。 “这……这是……” 小良慢慢把手指伸入了杯子里。 确实水啊。 这感觉,也完全没有一点粘稠的感觉。随后他把手指抽了出来,没问题,他从一旁的盒子里抽出了几张餐巾纸擦着手,可擦着擦着他突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手指跟纸一点都没有湿?! 小良摸着刚刚伸入杯子里的手指。 确实干了啊,但是纸都没湿,手是怎么干的啊? 小良反复摸索着那张纸,哪怕有一点点的边角湿润了也好,但完全和刚抽出来是一样的。 没有任何区别! 这…… 这不对吧,超出了物理常识了。 小良索性把卫生纸包在两根手指上伸进杯子去,凉凉的确实是水的感觉但是干燥柔软的餐巾纸的质感依旧存在而且非常强烈。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小良把手连同餐巾纸抽出来,纸依旧是干干的。而他手指上带出的液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几乎在两三秒钟之内完全渗进了他的皮肤之中。 这,它这是只对人体有感觉吗? 那我…… 小良猛地端起杯子把它调转了一百八十度让杯口朝下。 奇迹发生了。 液面还是那么高,依旧与杯口平齐,没有一滴落下来,好像里面的液体和杯子是一体的。 这……这,小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砸牛顿的那个苹果就……就白砸了? 这绝对违反万有引力定律啊! 人类上千年苦心建立的整个物理学体系就这样完全坍塌在这间小小的厨房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了呢? 顿时小良感觉自己已经远远的走在了世界尖端物理学的前面,什么焦耳啊,法拉第啊,奥斯特啊甚至是爱因斯坦,奥本海默都好像是井底之蛙一样。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的形容小良目前的感觉再合适不过了,而此时的他也顿时感觉不再是那么平凡的小孩了。 那我为什么不再看看还能做什么,说不定有更多更奇妙的现象产生呢? 但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做呢? 小良在厨房四处转着,想着化学实验里都做过哪些探索物质的方法…… 嗯,还有…… 对! 加热! 加热! 但是炉灶上的火看着好危险,他从来没有碰过。 那还有…… 他的目光落在了厨房角落里的那台落满灰尘的微波炉上。 第三十二章 平凡与超凡(五) ……小良的目光落在了墙角中那台落满灰尘的微波炉上。 (接上) 这个微波炉是在家电城搞促销的时候买的,但是这种高科技产物并没有给小良一家的生活带来多少方便,可能爸爸妈妈还是习惯直接在炉子上面锅铲叮当的方式吧。 所以很快这台微波炉就被打入冷宫搁置在了厨房很不起眼的角落。平时炒的菜上桌前没有地方放还可以临时放在上面,估计这是它对小良一家而言仅有贡献了。 今天就让你见证未来诺贝尔化学家的诞生,小良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打开门,将装着已经完全溶解进水中的空间宝石的杯子平平稳稳的放到托盘上。 还会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小良紧张地打开电源,高温,半分钟,里面柔和的麦黄色灯光亮起,透过微波炉透明的门可以看到杯子开始随着下面的托盘徐徐转动。 这样就可以了,小良舒了口气。 如果是大人的话可能会想到高温会不会爆炸这种可能性,但还是初三学生的他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搓着手如同产房外的父亲般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这时,又是一串铃铃的电话铃声,完了完了,肯定又是妈妈。 这家伙,可了不得,刚刚那事估计她已经爆炸了吧。 但是越是在这时候越得赶快接起电话承认错误,能让她的气消一点就消一点。 想到这小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拼命地跑到电话机旁不住地道歉,可电话里却传来了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你瞅瞅把我哥吓的,阿姨是不是也太凶了,别管我叫妈啊,我可不想那么老。” 原来是小薇,我的天,小良拍着胸脯使劲喘着粗气:“你……你要吓死我啊,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谁叫你胆子那么小,不就接个电话嘛,吓成这样,以后怎么保护我啊?” “你……你还用我保护,比我小一岁个子都要超过我了,你说说护都护不过来。”小良笑着说道。 小薇确实很高,比小良还得高个半头。 可能是父母遗传吧,反正站在小良身边怎么看好像都不像哥哥和妹妹。 “滚,你个子长得矮还好意思嘲讽我,我这就告诉阿姨去,今天晚上再多收拾你一会儿。” “得了得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不告诉她我晚上估计也得被她骂到十一二点,而且都不带重样的,对了,打电话什么事啊?”小良语气低沉地说。 “唉,同情你呦,那个我昨天不是从青岛的姥姥家回来了么,小姨给我家拿了好多海鲜,螃蟹啊,扇贝,龙虾,鱼什么的,我妈说让你今天来拿,怎么还没过来,都放到袋子里准备好了,再不过来冰化了它们就活了。” “去你的,还活了,你看童话故事看多了吧,敢情原因出在你妈身上,她要不说海鲜的事,我妈刚刚就不会打电话过来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啦,唉……”小良叹了口气。 “到底什么事啊,你是不是在家做什么坏事啦,让阿姨撞见了?”小薇故意压低音量坏坏地问。 “唉,一言难尽啊,得,那我这就过去,见面跟你说,要不那些鱼啊虾呀的都活了你家不成水族馆了么。”小良开玩笑道。 “讨厌,你真以为我还小啊,我刚刚那是夸张你懂不懂,修辞手法,语文怎么学的。”小薇在电话里不满地嘟囔着。 和光斌哥晓玥姐比起来,小良还是和妹妹关系最好,虽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能有一个自己可保护可以宠的弟弟或妹妹小良觉得本来就是一种非常强的自豪感和责任感,这也是独生子女家庭里的小孩很难感受到的。 挂了电话的小良静静地走进自己的卧室,小莹姐已经甜甜的睡着了,这次应该是真的睡安稳了,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鼻子里还有细小轻微的鼾声,面颊上的酒红色基本上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常如同瓷人般那种高贵冷艳的状态。 小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忽然,他想到了微波炉。 对了,微波炉里的空间宝石怎么样了? 当他匆忙赶来到厨房的时候半分钟的定时早已过了,机器也只有电源的指示灯还闪着微弱的光,而透过门上的观察窗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里面会变成什么样,小良很期待的把手放在按压门上。 只听“咔”的一轻响,锁扣弹开了。 小良屏住呼吸,慢慢把门拉开,顿时一阵透心的凉风让他的身体猛一打颤。 哇,好冷啊……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突然,他回过神来, 为什么会冷?!! 微波炉的门完全打开了,就像打开了冰箱一般。 不仅如此,里面的散发出的冷气都让人有种到了冷藏室的感觉,小良伸出手,轻触着微波炉的内壁,已经完全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而且是在微波炉里!!!! 那…… 那个杯子呢? 小良往里看去,托盘上杯子中的液体正发着幽幽的淡蓝色的光。 他把手伸进去握住它时,本以为是会和握住冰块的感觉一样,但当他真正握住时却感到实实在在的一种温热。 这…… 这都太不可思议了!! 小良把它拿出来,里面墨蓝色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淡蓝色的固体,就和冰块一模一样,只不过它居然是暖暖的。 微波炉加热后变为固体,颜色变淡,周围……温度下降,本体温度上升, 这……这种物质的存在谁会相信呐。 小良吐了吐舌头。 这东西简直把微波炉变成了冰柜。不过这倒好,有了它卖冰棍的老太太都省电了。 哎呦,对了,海鲜! 小薇家的海鲜得化成什么样了,我的天,小良突然想起妹妹家放在冰箱外面等着他去拿的海鲜。 随即也管不了那杯子了,往茶几上一放就匆匆忙忙的换上衣服赶向小薇家。 到了友军伯父家,只有小薇一个人。 两人一见面,小良就把这一天连同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怪事简单的讲了一通,尤其是那块石头。没想到小薇却一直咯咯的笑,比起小良浓墨重彩的什么空间宝石啊,法师啊,雷神之类的她更在意其他一笔带过的东西: “所以说今天早上你就和一个美女共处一室啦,她还喝醉了……不,她还调戏你,这你都能忍?”妹妹这八卦的习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良无奈地赶忙解释道:“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咱们可都是优秀的共青团员,党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呐。” “呦呦呦,哥,你虽说是比我老,但总归还没成年吧,你这脑袋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我的天,你好可怕啊,哥……”小薇突然故作惶恐地向沙发另一边退去。 “喂,干嘛?怎么了,我……说什么了,不是,不你说呢啥……”小良紧张地语无伦次起来。 “我说什么啦,哥,来先解释解释‘那个’和‘那啥’指的是什么呗。”小薇坏笑道。 “什……什么跟什么啊,那……那那那那个就是那啥嘛不就是,我……不是……你就乐吧你,我告诉你,故意挖个坑让我跳是吧,真是我的好妹妹啊。”小良佯装赌气地坐在一边。 “哪有啊,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啊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就是说她调戏你,你就该立即果断的推开她然后大声的跟她讲明立场啊,但你瞅瞅你是咋做的啊,哥。” “我……我那是,我……”小良好像当时确实没有推开她,貌似还有一丝享受的感觉在其中。 这……不行不行,想到这小良的脸涨得通红,这自己是怎么了。 “乘人之危呐。唉,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这人家酒醒了回忆起来你怎么向人家解释。”小薇还不住地往火上浇油。 “这这这……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妹妹,你要相信我,我的天呐,这么严重,我……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进劳教所啊。”小良真的被吓到了。 “喂喂喂,哥,你这……是不是有点超过安全距离啦。”小薇脸上浮现了一丝绯红。 小良这才发觉自己正用胳膊撑着沙发背和扶手,而小薇则被迫的仰躺在自己身下,这个姿势小良后背一凉。 我天,这家伙,这是干嘛。 然后赶紧往后退去,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抱歉地说:“我……我那个,刚刚太激动了,妹妹,你别总吓唬我好不好,刚才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满脑子里都是少管所的样子。” “哎呦,你还怕这个啊,哥,用不着道歉,”小薇从沙发另一边慢慢爬过来然后居然把头枕在了小良腿上,“对了,她是不是这么调戏你哒,这电视剧电影里都演烂了。” “哪有,你这是干嘛,你还嫌事情不够复杂,咱们本身没有血缘关系,又老大不小的了,这万一让伯伯撞见了……” “怎样?”小薇抬了抬头从后面扯过来一个抱枕垫在小良腿上。 “不,伯伯还不得吃了我啊,姐姐,咱能坐好了么。”小良哀求道。 “去你的,我没那么老,人家还是宝宝,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这又不是头一回枕着你的腿睡觉啦。”小薇任性地说。 “那时候几岁啊,你还记得,现在咱们都多大了,这在乡下都可以结婚那啥了……”小良说到这声音又小了下去。 “哪啥?你怎么成天净胡思乱想啊,咱们这多么纯洁的革命友谊,你非要弄得这么复杂。”小薇一下子直起身子嗔怒道。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的错我的错,你就别闹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呐。” “嘿嘿,就是吓唬吓唬你。听我爸说,喝酒喝多了以后会断片,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是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然后酒醒以后该是什么就还是什么,不会记得的,我估计她应该也差不多。” “真的?”小良一脸的疑惑,好像爸爸从来都没提过应酬之中发生了什么事,大概真的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可不,要不然你赶紧回去叫醒她,估计她酒劲应该过了,给她喝点蜂蜜水再说两句好话,都是楼上楼下邻居,咱们又都是孩子,而且是她先主动撩的咱……” “对对对,这是好办法,”小良长舒一口气,真的女生在人际方面确实要比男生成熟的早,“那我得赶紧回去,她之前是说要喝蜂蜜水,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得赶紧回去倒点给她。” “人家那么早就跟你说要喝水你居然……完了完了,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女生,唉,要是换我我接着就打电话报警,然后你就等着阿姨去少管所探监吧,哼。”小薇生气地说。 “我……我的错我的错,我也没有经验不是。行啦行啦,谢谢你啊,妹妹,我得赶紧回去了,要是我妈先回去就真惨了。”小良说着提起碗池里的海鲜就匆匆的奔下楼去。 “哎,喂……”小薇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小良的脚步声已经在楼道里越来越模糊了。 小薇无奈地关上门走到窗前,看着小良远去的背影默默地说道:“大傻瓜,傻哥哥,哼……”然后便把书桌上一本厚厚的精装本《漫威复仇者联盟典藏》压在了抽屉的最下层。 “这可是我多么不容易才求爸爸给买的。”小薇叹了口气,郁闷地趴在了床上。 正当小良拎着湿淋淋的海鲜来到家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妈妈的声音和女生的哭声。 完了,小良如同遭到晴天霹雳一般,绝对活不了了,今天晚上肯定是个不眠之夜。 好倒霉啊,今天,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我,小良越想越委屈,郁郁寡欢的打开了门。 “呦,儿子回来啦。”这柔和的声音对小良的冲击更大,倒不如直接破口大骂让小良更容易接受一点。 “噢……”小良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好奇地往自己房间里瞅了瞅,只见小莹姐正在跟妈妈哭诉着什么,妈妈也感同身受般陪着掉泪。 这女人家都干嘛这是,这明明是两代人好吗,这也能说到一起去,真弄不明白。 “……多亏了小良了,好心把我扶进屋,要不然现在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那么多,天知道我倒在外面会出什么事。”小莹姐哽咽着说。 “嗯,这孩子人不坏,心眼也好的很,经常还会指着景区一些买小饰品的老头老太太跟我说买点吧,他们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容易,我说这是长了一颗菩萨心么这是。”妈妈欣慰地说。 小莹姐也破涕为笑:“是呢,我想接一下电话帮他解释解释,结果把他吓坏了,以为我要干什么呢,赶忙往后躲。” “是呢,儿子,阿良?”妈妈笑着叫道。 哼,还想解释解释,明明越帮越乱好吗,那动作哪有帮我解释的样子,小良正想着呢,听到了妈妈的呼唤赶忙应道:“啊?怎么了,妈?” “那什么,桌子上有一杯温水给姐姐拿过来,妹妹家那海鲜都化了吧,就把它们丢到碗池里吧,回头妈妈弄。” 正愁怎么跟妈妈解释这汤汤水水的海鲜,没想到事情就这样愉快的解决了。 “好的。”小良赶紧应和了一声便端起茶几上满满一杯温水来到了卧室。 “哎呦,阿姨你别让小良忙了,我喝这蜂蜜茶就行。”小莹姐看小良小心翼翼端来的温水说。 “你不是说有点甜了么,喝点温水冲一冲,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他爸每回喝完酒以后我都给他弄一点,他也就稀里哗啦的都喝了,也没说很甜怎么样的。”妈妈有点抱歉地说。 “没事没事,小良好像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了,应该是去拿什么东西了,你看这汗,这么热的天,你赶紧喝点水吧。”小莹姐脸上泪花已经基本不见了,只有两道泪痕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若隐若现。 看过她醉酒的状态以后,小良总是觉得她正常的说话和表情都像是装出来的,都忍不住想笑。 于是赶紧用杯子堵住自己的嘴,温润的液体浸在他干燥的嘴唇上,甚是舒服。他这才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冒烟了,就想也没想便把一整杯的水一股脑倒进肚子里去了。 “你慢点喝,别呛着,说说这个没出息劲,本来是给姐姐倒的,你怎么喝上了?在妹妹家那么长时间连口水也没喝啊,这孩子……”妈妈苦笑着对小莹姐说。 “别这么说他,跑了一路,可不口渴嘛,你看把他渴的,出那么多汗不多喝点水会脱水的。”小莹姐带这些笑意说。 “那什么一会你爸回来让他给你做饭啊,我去楼上给你小莹姐姐做点饭,陪她聊聊天,她妈妈在美容院也忙也顾不上陪她。”妈妈对小良说道。 这水喝下去让小良浑身一机灵。 一股透心凉的感觉比碳酸饮料还过瘾,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这是到底是怎么了? 小良听了妈妈的话机械的应了一声,就听见小莹姐不好意思地说:“真让叔叔做饭啊,那多不好啊,我真的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家还有几桶泡面。” “没事,他爸做的比我做的还好吃呐,改天有机会让他露一手,今天就先忍耐一下,尝尝我的手艺吧。” “哎呦,瞧你说的,阿姨,你太谦虚了我求之不得呢。” “哎,对了,你这光吃泡面这小体型是怎么保持的,还有这皮肤,我年轻那会满脸长青春痘你知道吗?愁坏我了……” 随着防盗门的砰的一关,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只能听到两声笑声,之后周围就陷入了平静。 小良愣愣地看着那个杯子,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平凡与超凡(六) 小良愣愣地看着那个杯子,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接上) 空间宝石难不成还能改变颜色,改变颜色?! 对!在进微波炉之前,它是墨蓝色但是出来以后它明显变成浅蓝色, 那……那刚刚它就是变成无色了? 小良做完这一段简单的推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冷汗直冒。 他颤抖的把手伸到杯子里面,干干的。就跟妈妈刚从碗橱里拿出来的时候一样,这更证实了小良的想法,看来这空间宝石真的完全被自己吃下去了。 如果没错的话,雷神索尔是说过这六颗无限宝石有创造宇宙和毁灭宇宙的力量,那这其中一颗宝石已经在自己的肚子里,那自己不注意不就能毁灭地球了么? 不只是地球,既然宇宙是源自这六颗宝石,那一颗不就是宇宙的六分之一了么? 看来毁灭整个银河系都是有可能的。 小良想到这里已经近乎休克了,电视上那些他嗤之以鼻的动不动就要毁灭地球毁灭宇宙的大坏蛋现在居然真真实实的就变成了自己。 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夜深了,小良躺在床上仍然辗转反侧。 脑袋里全部都是自己体内的宝石突然爆发了,眼前的一切,自己周围一切的一切一瞬间化为乌有。 汗水随着这一幕在脑海里的一遍遍重放完全浸湿了身下的床垫,小良缓缓起身,浑身就像被水洗过一样,嗓子也干的冒烟。 于是他强撑着身子要摇晃到洗手间。 洗手间里被如水般澄澈透明的月光灌满了,就像白昼一样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明亮的月光了,小良站在洗手间的窗前大口呼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任凭薄暮般的月光柔和的浸润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每一根汗毛都开始从尖端反射着月光,无数的亮点如同繁星一般包裹着他的身体。 这……这是什么,小良惊奇的看着自己手臂还有镜中的自己,这是我吗,我……我在发光诶。 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塑料桶,这算是小良小时候的浴缸吧,后来就作为冲马桶取水处,长年基本都是满满的一桶水。此刻在月光的沐浴中,里面也是水波荡漾,就像漂浮着一层碎钻一样,闪闪发光。 小良被那水光吸引了,他慢慢地走到大桶边,胳膊也随之缓缓深入水中。 清凉的水好像一瞬间透过皮肤直接渗进了他的体内,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好舒服啊。 小良真的想把整个身体都泡在这桶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缓缓抽出刚刚伸进水中的手臂。 这……我的手? 小良看着已经完全变得如同水一样透明颜色的手臂,在月光的照射下,还有一颗颗白色的光斑亮晶晶的在其中流动。 小良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慢慢触碰了一下这条水色的胳膊,软软的,触碰的地方还会有一层层的涟漪扩散开来。 我这是在溶解么?最后是不是要变成一滩水? 小良看着手臂里水晶般透明的骨骼,每一段每一节都可以透过透明的皮肤和肌肉看到,这简直就是一个人体解剖模型。再仔细看,连一条条血管不论是静脉和动脉,就连极细的毛细血管都一览无余。 太可怕了,我的天! 小良失声叫道。 的确是失声叫道,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由于极度缺水而发不出一丝声响。而头脑刚刚也因为激动产生了一阵眩晕。 小良也不自觉的向一侧的大桶靠去,他还想要刚刚那种水流全身的感觉。此时的他像极了毒瘾犯了的可怜人,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也顾不得把爸妈是不是会被飞溅的水声惊醒就钻进了水中。 虽说叫大桶,但也是相对而言,其实根本装不下已经十六岁的小良。 但当他钻进去的时候却感觉这个桶是如此的深邃,好似永远也触不到底一样。 再看自己,已经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说是眼睛可能也与水融为一体了。 可是明明只到小良腰处的水桶现在看来这么深,下面会有什么呢,小良目光所及是一片漆黑,是水面上微弱柔和的月光所难以企及的深处。 小良于是用尽全力向深处游去,说是游感觉就只是自己的思想在游走,因为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在什么地方,这感觉就像古一法师带他进入的灵魂维度一样。 就这样不知道游了多久,虽然他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疲惫,但他已经明显觉察自己的意识开始越来越微弱,思绪也开始时断时续,好像就要在这水中迷失掉自己一样。 此时他再去看上方的水面,没想到上方出现了数不清的水面,而他进来的那只大桶只是其中之一,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小良看着四周的一片死寂,从半杯水到自来水厂修建的水库,从地面的一小片积水到中海湖,只要是液面就会通到这里。 换句话说只要……只要自己到了这个地方就可以通过每个液面到达全市任何的地方,小良残存的意识依旧不停地做着推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如果向下游得更深,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瞬间到达全国,全世界,甚至是整个银河系中有水的地方。 啊,那边有人溺水了,他……在呼救,我……我要去救他; 那边……那边是大姨在洗菜,大姨家的姐姐准备高考这么晚还在刷题看来需要加餐; 那……那边游泳馆里还有个女生在练游泳,是在准备体校的招生吗? 还有…… 小良感觉自己已经慢慢失去意识了,他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困好困,要睡着了。 每个液面外发出的声音全部都刺激着他的神经,并且信息量越来越大,音量也越来越大,但是一声声“小良,李小良,李小良……”的呼唤虽然不清晰但却极具穿透力,而此时的小良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去。 深夜中的索尔仍然在滨城市内奔跑。 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三线城市而言,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基本在零点钟声敲响之后整座城市就彻底沉寂下来,只有几个巨大的广告牌还在依旧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五彩的霓虹。哪怕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沿街商铺的橱窗也仅仅是反射着它们自己的颜色,但对这些广告牌来说这足够了。 索尔轻轻的飞上广告牌顶,坐在上面注视着这个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光,红绿灯急促地闪烁着中间的黄灯,哪怕一辆车都没有,它还是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这一切的一切不免让人闪出凄凉之感,索尔也不例外,头顶澄澈清透的月光渐渐被一层薄雾笼罩,不一会竟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微弱的月光中一片片闪烁着钻石晶莹的光芒,如同天神的泪光,让这本就冷漠凄清的夜更显空寂。 “现在是夏天,索尔,不下雨也不能下雪吧。”这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找不到声源,但却如此清晰,如同imax影院的环绕声一般,空谷传响。 索尔的身体猛地一震,险些从高高的广告牌上面摔下。 的确,他拥有操纵天气的能力,而周围的天气也会在他不经意间随着他的心情而改变,可在这里谁会知道呢? 索尔站起身仰望天空,蒙在月亮上的那层薄纱随机消散的无影无踪,空气中也仅剩几颗残存雪粒诉说着刚刚八月飘雪的神奇景象。 索尔之后低下头四下望着,寻找着刚刚声音的出处。 果然在不远处闪烁的黄灯下,一个身材瘦小一袭橘黄色风衣的人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带着连衣帽,从背影并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听刚刚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索尔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人是谁,于是索性转着手里的雷神之锤像箭一般飞到她身边。 就在他落地的一刹那,那人正好也转过身来,是一张如同油画里的妇人样标志的脸,白皙的皮肤透着些许的红润。一双深棕色的瞳孔完全望不到底,而更加引人注意的是她光光的额头。 没错,她就是小良在灵魂维度遇到的古一法师,可索尔还并不认识她。 “你好,刚刚请问是你在说话吗?”索尔疑惑地问。 “是的,不然也没有谁会站在这里等你。”古一说道。 “你是在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我?”索尔更加惊奇。 “我是古一,来自喜马拉雅山的香巴拉,是打开宇宙魔方并取出空间宝石来的人。” 古一法师依旧平静。 “是你打开的宇宙魔方?一个地球人?”索尔吃了一惊。 “我们地球人虽然没有你召唤风雨雷电的天赋异禀,但我们同样是万神的子民,是天神的后裔。”古一厉声反驳道。 “好吧好吧,但是,你早知道我要来这里?”堂堂的众神之神索尔·奥丁森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失去了先前的那股傲气。 “不错,因为那孩子。”古一叹了口气,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孩子?李小良?!你见到他了?快告诉我他在哪?”索尔激动地说。 “对,,你先别着急,现在的地球形势相当的复杂。”古一法师说。 “我能不着急吗,现在灭霸萨诺斯已经拥有了灵魂宝石和现实宝石,有了这两颗宝石,他的野心会更加膨胀的。”索尔的声音近似于低吼,诸神黄昏中的一幕幕依旧历历在目,他知道,如果这颗宝石再保护不好,起码半个宇宙将会重蹈阿斯嘉的覆辙。 “我知道,除了我们所在的这个维度。在异次元,恶魔多玛姆也开始蠢蠢欲动,整个时空开始越来越不稳定,这是地球几千年的文明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我觉得这些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巧合……”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管怎么说,萨诺斯的魔爪已经伸向了地球。”索尔迫不及待地接着说。 “嗯,这也是我在这里等你的原因,我相信这个叫李小良的孩子将会是关键。但是多玛姆的手下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制造混乱,最近两天我一个非常得力的手下因为戾气太重被多玛姆利用,杀了图书管理员,窃走了恶魔契约的一页。所以我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护在小良身边,但你可以,相信你也正是为这个而来的吧。”古一法师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字字敲在索尔的心头。 “没错,我正是为此而来,告诉我他在哪,我答应过他,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但是多玛姆那边,我也在书上看到过被封印异空间,现在到底恶化到什么地步了?” “我们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应对方案了,只要有它在我相信应该能够再次将恶魔封印。”古一法师双手在胸前交叉,然后缓缓分离,脖颈上的项链随即转动发出翠绿明亮的光芒。 “阿戈摩托之眼?!” “妈妈……”小良虚弱的嘟囔着。 “阿良,儿子,你醒啦,你知道你可把爸爸妈妈吓坏了,昨天晚上到底出什么事了?”妈妈焦急地问。 “是啊,阿良,你妈当时在抢救室门口都晕过去了,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到底是怎么了?”爸爸也凑过来说。 “是吗……我……”小良只觉得身体特别沉,浑身一点劲也没有,头痛的要裂开了。 “你说说,是不是暑假作业闹得,我给你们老师打过电话了,他说其实暑假作业就是一个能者多劳,扩展练习的东西,同学们都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水平量力而行就好。你说这下个学期就真正进入初三,真正的要开始准备中考了,你的身体不能这个时候垮掉啊。” “哎呀,你这说孩子身体呢,怎么又扯上中考了,孩子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的……”爸爸从一旁呵斥道。 “不,我这不是说不让他做暑假作业,这两天好好休息嘛。那本来就是,现在正是这紧要关头,这新学期一上来新课基本上就讲一个月左右就结束了,剩下的就开始一轮复习,这复习那么重要,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本来这两天就该好好准备,不输在起跑线上的,现在又整这一出,我这样说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吧。”妈妈不甘地反驳道。 “好好,我知道了。老妈说得对,我该起来去复习功课了,我……我不住院了。”小良听了妈妈们的话心一阵凉意,于是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别别别,妈妈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安心养病,身体还是最要紧的,我只是说这个情况。”妈妈慌忙阻拦道。 “你行行行,咱俩到外头先讨论讨论这个问题,咱们两个先把孩子的学习和健康讨论明白了再跟他说。”爸爸于是把妈妈往门外拽去然后对小良说,“阿良啊,你好好躺着,水给你搁床头了,你自己喝,我和妈妈出去说两句话。” “你想说什么当着孩子的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妈妈不情愿地被迫向门外走去。 爸爸则连比划带使眼色的把妈妈拉出门去,他们前脚刚出门一个女孩就忙趁门要关闭之际挤了进来。 “诶,妹妹,你怎么来了?”小良惊喜地说。 “哎呀,来看看你呗,我是偷着跑出来的,他们俩出门给你买点东西说来看看你,把我放在爷爷家复习,我趁爷爷睡觉就跑出来了。”小薇轻轻走到小良的床前,把一本厚厚的装订精美的书塞进小良病床的枕头下面。 “这是什么啊?”小良努力翻身想抽出来看看。 “哎哎哎,先别着急,你现在身体这么虚,等你好一些的时候再看。这是我从青岛拜托了我爸好久才给我买的复仇者联盟漫画,可是限量典藏版哦,知道你一天到晚追他们,昨天来我家还说梦到雷神了,我看我还是送你点药稳定一下你的情绪吧。”小薇笑着说。 “真的啊?你居然……太感谢了太感谢你了,妹妹,真的,我真的只是想想,你居然真的买回来了。”小良激动地一下坐起身。 “那可不,谁叫你是我哥呢。你呀,比我还幼稚,这时候还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人家女孩子才喜欢那些英雄什么的,你居然也这么着迷,真搞不懂。”小薇故作叹息状。 “你会明白的,相信我,索尔会来找我的,他告诉我了,在……在梦里,不过,你还不相信,那个梦应该就是真的。”小良激动地说。 “瞧瞧,你自己都说是梦里的事,还说是真的,你不觉得可笑么?我梦里还变成公主住在迪士尼天鹅城堡里了呢,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小薇慢条斯理地说。 “好吧,反正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过在这之前,”小良说着抽出枕头下那本他在网上垂涎了不知道多上个夜晚的漫威复仇者联盟精装版漫画集,恋恋不舍地说,“这本书就先交给你保存吧,我妈肯定会没收,他如果知道的话。” “没事的,你放心吧,”小薇一把把小良手中的书推回去信心满满地说,“我跟阿姨讲过了,这几天可以看看漫画放松一下,解解压,等着开学我就把它收回去,就当是借你的,你随时想看再来找我,反正我对它也没什么兴趣,就当是放我这里托管好了,毕竟我比阿姨好说话不是?”小薇使了一个眼色笑着说。 “真的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妹妹,你说,我这都无以为报了。”小良感动地说。 “干嘛啊这是,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不用谢我,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虽说比你就小一岁但我也是个宝宝呢,你一直都那么照顾我,做这些是应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书昨天你来我家的时候就想送给你的,结果你跑得那么快。”小薇埋怨道。 “等会,这个场景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经历过一样……”小良皱着眉头说。 “那不正常吗?不是个你告诉我说什么平行世界的理论么,别大惊小怪了。”小薇说。 “这一幕……我好像想到什么了。那天晚上我从灵魂维度来到医院,和古一法师……”小良嘴里嘟囔着。 “什么灵魂法师的,你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你别吓唬我啦。”小薇有点慌。 “喂喂喂,你是谁啊,这个外国人哪来的,别进去……”是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与此同时,病房的的门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了。 小薇回过头奇怪的望着来人: 金黄色披肩卷发,棱角分明的面庞,宽阔的脊背,套着一个很蹩脚的卫衣,原本应当很宽松的卫衣如今却像紧身衣一般紧紧地裹在他身上,裤子也有些短小,以致露出了一大截脚踝部分,身上还背着一个大袋子,看上去十分滑稽,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新簇簇的乔丹和阿迪,连小良都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路边拾荒的流浪者。 “对不起,你是……”小薇弱弱的问道。 “你有亲戚在里面吗?喂,我在问你呢?”妈妈在外面走进来说。 小良临铺的几个病人和家属也纷纷起身,一脸惊奇的望着他。 “索……索索尔?”小良颤抖着问。 “索尔?!”小薇用更加惊奇地目光看着小良,恨不得让他说十遍才相信他刚刚说的确实是“索尔”这两个字,“你确定是……是‘索尔’的那个‘索尔’吗?!” 小良机械地看了一下因为震惊而眼睛里都要出现血丝的小薇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对索尔说道:“你……你真的来了?这……这都不是梦吧。”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小薇目不转睛的盯着索尔俊俏的脸。 “我觉得应该不是,要不你掐我一下……”小良说完胳膊就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猛地一个激灵,好像如梦初醒一般。 “疼吗?是不是梦?”小薇用颤抖的手擦着小良胳膊上的唾液,他胳膊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我让你掐我一下,为让你咬我啊,好疼啊,这真的是真的。”小良叫道。 “你摸摸我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掐你啊。”小薇把手塞进小良的手中,她的手因为紧张是冰凉的,手心也完全被汗水侵透了,小良慢慢搓着她的手嘟囔着: “索尔又不是坏人,你紧张什么?” “阿良,你认识他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外国人?你跟他能交流吗?”妈妈在门外问道。 “咱们聊一聊吧,小良,能让他们都出去吗?”索尔说话了。 小良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很轻易地听懂他的话,他看了看周围说:“你开玩笑,索尔,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他们都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怎么可以让他们到外面去呢?” “不不,那你们聊,我们不要紧,都是小病,我们拿着去外面输水就好了。”临铺的几个病人和家属居然很识趣的边说边推着输液架走了出去。 “妹妹,妹妹……”小良推了推几乎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薇轻声呼唤道, “我和索尔说点事情,你也先出去吧,看把你吓得。” “真的没关系吗哥?他不会伤害你?”小薇担心地说。 “放心吧,雷神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呢?”小良轻松地说。 “噢,好吧,知道了。”小薇下了床缓缓绕过那个像雕塑一样立在那的男人,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并轻轻虚掩上,和小良的妈妈以及几个刚走出来的病人一起屏住呼吸注视着屋内两人的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平凡与超凡(七) (接上)……和周围的小良的妈妈以及几个刚刚走出来的病人一起屏住呼吸注视着屋内的两人的一举一动。 “你终于来了,索尔。”小良兴奋的跳下床抱住索尔的腰。 “找到你可真是颇费了一份周折啊。”索尔长舒一口气说。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都以为我在做梦,对了我还见到了地球上另一颗无限宝石。”小良激动地说。 “在古一法师那里是吧,如果没有她,真的要找到你谈何容易。”索尔带着一丝侥幸地笑。 “看来你已经见过她啦,但是她人呢?”小良向索尔身后望去。 “不,她没过来,异次元的恶魔多玛姆越来越不稳定了,可能就是受到这两颗宝石出现的影响,灭霸萨诺斯也不知道何时就会来到地球,那时便是世界末日的降临。”索尔忧心忡忡地说。 “世界末日?索尔,这……这么快,那我们该往哪里逃啊,给政府打电话,抓紧时间准备撤离计划。”小良一脸的惊恐,声音都开始发颤。 “不不,你先别激动小良,目前他仅仅只有两颗无限宝石,而地球上就有三颗,还有一颗在新星帝国那里,所以可能一时他还不会动手,我父亲奥丁告诉我说其实他是个非常聪明同时做事情又非常谨慎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万全的准备,或者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可能动手的,所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真的动手了,那新星帝国也会是他的首选目标的。”索尔冷静地分析道。 “是这样吗?”小良稍稍地平静了一下心情,“那我们只需要保护好这三颗在地球上无限宝石就可以了吧。” “时间宝石现在在古一法师在香巴拉的神殿,心灵宝石在我的幻视那里,虽然我现在感觉不到他,但是在复仇者联盟保护之中应该不会有问题。”索尔说。 “所以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这颗空间宝石……是吗?”小良怯怯地问道。 “对,是这样的,虽然我还不清楚为什么这颗宝石会到你的手中,但既然我来了就由我来保护它吧,你拿着它太危险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它吗?觊觎它的人也会伤害到你的,你还是个孩子。”索尔俯下身子抓着小良的双肩说。 “我知道这些……但但但是,我没办法了,我该怎么办……”出乎索尔的预料,小良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喂,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呆着,进去啊?我买这点粥知道跑了多少条街么?”小良爸爸走过来奇怪地问,之后又禁不住抱怨道。 “嘘,别出声,你看……”小良妈妈小声地说。 小良爸爸透过虚掩门缝向里面望去:“呦,那是个外国人吗?咱儿子还认识个老外呐?他……他怎么哭了,这怎么了这是。” “哎,你先别急,先好好听听他们在讲什么?”妈妈拽了拽爸爸的衣襟说。 病房里索尔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小良,你这是……” 小良带着哭腔把自己失手把空间宝石溶解进了水里,最后又喝掉了,以及昨天晚上奇怪的经历哽咽地讲了一遍,最后还补充说:“怎么办,我到底……到底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 “所以你今天会在医院里,原来是这样……”这种情况真的大大出乎索尔的预料,连记载无限宝石的书中也没有记载过宝石会溶解进水中,更没有提及进入人身体以后会发生什么之类的论述,但是他依旧保持着冷静说道。 “怎么办,需要开刀把它拿出来吗?我好怕做手术,能想别的办法吗?”小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听我说小良,”索尔坚定的看着小良朦胧的泪眼, “放心,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现在还能够正常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说明空间宝石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索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现在对目前的情况知道的还太少,所以我只能用一些你能够接受的语言告诉你,起码现在它还不会伤害你。之前我的朋友简·福斯特也曾经被另一颗无限宝石现实宝石侵入过身体。” “相信我,你现在的情况比她要乐观的多,现在我没能力带你回阿斯嘉把它取出来,如果强行取出以地球目前的科技不知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多么大的影响,而且萨诺斯和九头蛇也一定会很快察觉,所以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维持现状让它先保存在你的体内。”他把小良挂着吊瓶的手轻轻地握在手心,那温暖的感觉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千年以来人们广为信奉的—神。 不食人烟火的神应当是高冷的,手也应当是冰凉的才对,没想到,小良的身体在颤抖,换句话说从见到雷神真真正正的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身体的颤动就没有停止过。 “不过你放心,”索尔一脸的肃穆,清澈透明的蓝色眸子中反射出的坚定让人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他的话,“我以阿斯嘉以及我父亲万神之神奥丁的名义向你发誓,在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但是我只能在暗处,因为我一旦亮明了身份,会更容易打草惊蛇,你会更危险的,请相信我,小良。” “我……我相信你,”小良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泪水又重复一遍,“我相信你,索尔。”然后努力伸出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侧过身把索尔的手握住。 索尔看到小良的回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说:“想见见雷神之锤吗?” “嗯!”小良也破涕为笑,开心的说。 于是,索尔盯着小良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向病房门口的方向。 纽约市皇后区哈默军事工业基地总部 偌大的厂房里,密密麻麻麻的摆放着装甲车,武装直升机以及各色的枪支,中间是一个被反绑在椅子上的男子,他身着褶皱的监狱囚服,上面金黄色的纽约克林顿监狱的字样在深灰色的底色上格外醒目。 随着一阵强光,那人头上的头套被粗暴的取下,他本能的叫了一声,强光刺得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对于一个一直呆在阴冷潮湿的监狱里的囚犯来说,强光的照射无疑是残忍的。 “你们是谁?快把那玩意关了,啊?啊,我的眼睛。”那名男子喊叫道。 “贾斯汀·哈默,斯塔克工业的最大竞争对手哈默工业的创始人,一个同样天赋异禀的科学天才。”随着一声令人胆寒的奉承传来,面前的强光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柔和的日光灯。 哈默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是……这是我的公司,我怎么会在这?” “三年前,因为伊凡·万科的背叛让你含冤入狱,本来是斯塔克工业最大的威胁却在一夜之间一溃千里,我真替你惋惜啊。”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你是谁,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哈默回过头循声而望,一张因为烧伤而变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肤包裹着仅剩的几块肌肉的脸猛地呈现在他眼前。哈默吓得一下子带着椅子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你你……你的脸?”哈默再看第二眼时开始忍不住呕吐起来,那张脸上还有一道道简单缝合过的疤痕,好像被几块破布缝起来玩具娃娃一般,而另一半脸从皮肤中露出了金属的颧骨和眼睛,眼睛就是一个像摄像机镜头一样的电子眼。 “别害怕,我叫交叉骨,是一个好心帮你逃出监狱并完成你毕生追求的好心人。”交叉骨把椅子连同绑在上面的哈默扶了起来,并温柔的拍拍的肩膀。 “你开什么玩笑,我明明减刑到还有六个月就能出狱了,你让我在这时候越狱,再进来我就要再呆十年啦!你知不知道!啊?白痴!”哈默愤怒地像一头狮子。 “哇哦哇哦,,别激动别激动我的朋友,我这是想让你早一点回来,毕竟现在斯塔克工业正好处于低谷,你要是出山一定能给他以致命一击。”交叉骨阴阴地笑着。 “你们到底是谁?托尼到底怎么惹到你们了,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哈默怒气未消地质问道。 “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呦,贾斯汀,他可是你的仇人,是他亲手毁了你的一切,你的公司,你的生意,还亲手设计把你送到克林顿监狱那个肮脏到处散布着恶臭的地方,你可不要站错队。”交叉骨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 “没错,生意上他确实没少给我挖坑,但是我算计他的远比这些要多的得多,我当初不该因为我自己那该死的虚荣心冒险把万科弄出来,结果差点毁了整个斯塔克科技博览会和整个纽约。”哈默冷冷地说。 “看来这几年在监狱里也没让你学的聪明一点啊,贾斯汀,我对你够尊敬了吧。”交叉骨开始露出恶狠狠的嘴脸。 “你在威胁我是吗?先生,我有370亿的身价,斯塔克工业退出军工以后,我们哈默工业一直是美国军方最大的供货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武器研发都是我的公司做的技术支持!你威胁我!你够资格吗?!”哈默大喊道。 “没错,哈默先生,你拥有一家足以与斯塔克工业相匹敌的工业企业,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找到你,好像钢铁爱国者的原型战争机器就是你的公司改装的吧。”一个低沉沧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当哈默看清那人的脸时,他的脸因为惊讶而变得扭曲变形:“曼达龄!你……你也逃出来了?你……你们疯了!”哈默对着交叉骨喊道。 “这有什么啊,哈默老弟,我只是个英国的戏剧演员,别误会。”曼达龄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你……你可不是一个戏剧演员那么简单,你是一个恐怖分子……”哈默惊叫着不知道该向谁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内幕,“他……他远没有那么简单,他……他有一个十戒帮,暗中与手合会联合,你买通狱警,还在每个星期四晚都在和金并通气,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伊万诺奇·基里安只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 “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唉,有些人就爱自作聪明,眼见的不一定为实,我装疯卖傻,他以为我真的傻么?哼,可笑,”曼达龄轻蔑的一笑,“你有时候真的很细心,但是估计你今天说的不会有人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你利用基里安毁了斯塔克的一切,总在背后出阴招,你好卑鄙啊,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哈默叫道。 “可惜你看不到了,你的公司很快就要被奥斯本公司并购了,我看你是不打算加入我们了。”曼达龄的尖尖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 “并购?!你开玩笑,就诺曼那个老家伙的公司?他也配!哈默工业的目前的市值是他的两倍,他凭什么?不过奥斯本公司的风格确实和你们挺像的,但我们绝对不是一路人,我实话告诉你,休想让我和我的董事会同意。”哈默怒气冲冲地说。 “哦?是吗?那我们不妨现在就来问一问你的董事们呗?”曼达龄说着拍了拍手,远处一盏射灯随之亮起,一架武装直升机螺旋桨上方吊着十几个身穿昂贵西服的人,无一例外被用胶带封住嘴巴,帮主双手手腕。 “托马斯……托马斯,凯瑞!凯瑞,山姆……你们……”哈默带着哭腔。 曼达龄向着直升机驾驶员摆了摆手,只见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慢慢旋转起来,带起的风把上面吊着的人们都惊醒了,他们惊恐的扭动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哈默。 交叉骨阴笑着把一个文件夹毕恭毕敬放在哈默面前的桌子上,并购协议的抬头赫然在目,一旁高档的盒子里是一支崭新的钢笔,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森森的冷光。 “怎么样,哈默先生,签个字吧,我看你的那些董事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让他们早点回去颐养天年不好吗?”曼达龄笑着说,然后示意身后的交叉骨把哈默身上的绳子解开。 “托马斯……凯瑞,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哈默趴在地上泣不成声,突然他抬起头来一个箭步冲向曼达龄,“曼达龄,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没想到身后的交叉骨以更快的速度举起了枪,两声枪响过后哈默一声惨叫跪倒在地,鲜血汩汩地从他的小腿流出。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曼达龄的脸上仍旧带着可怖的笑,然后他抬了抬手。 “不……”哈默大喊道。 只见其中三个人喊叫着落了下去,在飞快转动的螺旋桨叶片上化作了一片飞溅的血块。 “不,不!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别这样……”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不要考验我们的耐心!”曼达龄忽然暴怒起来,狠狠地在哈默的胸口踹了一脚,哈默被这巨大的力量击倒在地,咳出了一大摊血。 “好好好,别伤害我们,我同意,曼达龄,我签字我签字。”哈默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对嘛,你早这样不就结了?你看……刚刚那三个人白死了吧,你是不是该为此负责呢?”交叉骨蹲下来轻声说,双手把盒子中那支新簇簇的钢笔呈在他面前。 “你……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哈默咬牙切齿地说着伸出了颤抖的手粗暴的夺过那支钢笔。 “你快签吧,自身都难保还管我们!”交叉骨马上又换了一张脸,用手使劲按了一下哈默的头。 哈默用鄙夷的眼光盯着他看了几秒,在他冰冷的枪口下低下头去。 曼达龄缓缓走到各式各样的轻重武器前激动地说:“哦,对他轻一点,毕竟很快这些就都属于我们了,有了这些美军供货,我们还愁建立不了一个横跨大帝国?开玩笑,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是我们的。” “可以了吧!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现在放我们走!”龙飞凤舞的千万自己的名字后哈默把那支钢笔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可是很贵的,贾斯汀。”交叉骨心满意足的合上文件夹。 “我用一家市值2400亿的企业还换不来你一支钢笔?!”哈默近乎喊道。 “你觉得呢?”交叉骨轻蔑地一笑,然后举起了一把口径非常大的手枪。 一声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整个产品展览厅内,这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当然,也包括哈默。 看到这血型残忍的一幕,哈默的嘴张成一个夸张的程度,额头青筋暴起,眼睛也要到目眦尽裂的地步。 这是一个人在巨大的恐惧和震惊面前所做出的反映。 吊在直升机上方的一个董事居然吓得拼命挣脱手上绳子,直到最终挣脱后在急速转动的螺旋桨中被分解,伴随着哈默撕心裂肺的叫声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 “史……史密斯·韦森公司的m500!这是国际达成共识禁用的武器,你……你好残忍,你是个疯子!”哈默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如同一个烧得通红的钢板。 “如何?有了你这些武器,m600,700又怎么样,走吧,让我再开一下眼。”交叉骨阴笑着。 “你……你还想怎么样?公司我都给你了,你……你答应过……” “那是曼达龄答应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没出息,就这点东西我还值得我千辛万苦劫狱,再把你的董事凑齐了挂在那?哼,那也太简单了吧,你知道曼达龄可是给了老大整个帝国啊。可我都让他死了,你说你只给我一个公司是不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呢?”交叉骨将那露着寒光的枪管仔细的擦拭着。 “你……你别激动,你说,你要什么你还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别再伤害我们了好不好?”哈默紧张地说。 “喂,那个穿灰西装的,对,就你,你是叫托马斯吧,看来你和哈默关系不错啊,刚刚他就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了,别怪我啊,怪就怪是他让我认识你的。”交叉骨并没有理会哈默的话,枪起枪落,那名叫托马斯的董事身上马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洞。 旁边的另一名董事绝望的睁大了眼睛想说什么,拼命扭动着身体,泪如泉涌,虽然被封住了嘴但依旧挡不住那凄厉的哭声,一个男人能发出如此悲怆的哭声真的能让每一个听到的人动容。其他人也惊恐,也害怕也哭泣,但是他的反应尤为激烈,看上去极不协调。 “你这么激动,去陪他啊,好不好,这有的是人想活着呢。”这哭声反倒让交叉骨更加暴躁起来,话音未落他便不耐烦的举起了枪。 没想到那人非但没有被枪口和交叉骨的话吓到,反而更加剧烈的大喊大叫,在半空中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就在交叉骨准备扣下扳机的时候,哈默忽然一跃而起抱住交叉骨的腰,然后冲着半空中的那个人说:“别做傻事啊,凯瑞,放心,公司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建。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托马斯肯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之后他又冲着交叉骨大喊道,“你说你说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的……” 听了这话,交叉骨怒然猛一回身左手的机械臂轻而易举的掐住了哈默的脖子,另一只手中冷冰冰的枪管用力的顶在了他的下巴上,虽然枪口并不锋利,但是巨大的力量好像就要刺穿到口腔一样。 “你知道我要什么,贾斯汀·哈默!要是仅仅只看重你现在摆在外面的破铜烂铁?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波音公司的资源已经完全够供给军队了,我用得着让你活到现在吗?你少给我装蒜,我告诉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交叉骨恶狠狠地说,此时他的表情更像一个嗜血的恶魔。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平凡与超凡(八) “你……你在说,三年前的……的那些机器士兵?他们……他们已经自爆了,你没看新闻吗?”哈默忍着枪管戳着下巴的疼痛,断断续续地说。 “哦?是吗?但是你在入狱前好像有近一个星期的空闲时间吧,那段时间你在干嘛?”交叉骨又露出嘲讽般的嘲笑。 “我,我……我那时把公司的事物交接一下,你知道这可是一家2000多亿市值的公司啊。”哈默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这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显得极不自然,一般人都可以看出确实还有什么事情在其中。 交叉骨装作什么也听不见似的,很不耐烦的举起枪朝向直升机螺旋桨上的董事们,两声清脆的枪响后, 一名女董事的脖子被打断了,由筋腱连着皮肤勉强将满脸泪水的头颅挂在胸前,死状极其的残忍。 另一个被射断了大腿,殷红的血如同被拧断的自来水管,哗哗的流下来在直升机飞旋的叶片上溅起了一片红色的血雾,那人也最后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后就再没有了动静。 “求求你,求求你了,交叉骨先生……我……我我我……”哈默也大叫一声捶着地,趴在交叉骨的军靴前,痛哭着哀求道。 “我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希望你能成事的告诉我一切,毕竟这家公司已经归我们管理了,你不说我也早晚会查到的。”杀完人后交叉骨却没有了刚才的焦虑,相反却表现的异常轻松,这轻松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没有表演夸张的成分,应该说对他自己来说没有,他所经历的一切已经完全扭曲了他的人格,如今在这里的完全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泪眼朦胧之中,哈默看到了交叉骨丢下的一份秘密协议,上面是他和董事会所有人签订的协议。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入狱前他对斯塔克恨之入骨,于是秘密让董事们在他入狱后继续进行当年伊凡·万科的研究,包括自动化远程操纵机器士兵以及当时万科身上穿着的那身被媒体称作是“电索”的战甲。 看来他们已经完成到一个相当完善的水平了,要不就不会招来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是……是我跟他们签订的,我可以带你去,不……不过我真的不确定他们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哈默绝望了。 他知道,如果让他拿到这些机器士兵和电索战甲,无疑是对isis势力一次巨大的扩充。 目前派驻在中东的美军部队根本无法招架住一群恐怖的团结一致,不惧生死,又有洛克希德,波音以及哈默工业空前强大的武器装备支持的isis恐怖组织。不,现在不仅仅是单纯的恐怖组织了,看来它现在已经完全被九头蛇吞噬了。 像他们的目标那样想要建立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现在看来也已经并非是痴人说梦了。 “带我去!别磨蹭!”交叉骨的军靴使劲在那张协议上碾着。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人,粗暴地把双腿鲜血直流的哈默架起来。 哈默也无奈地指着方向来到他豪华的办公室里。 掀开地毯,露出了一个看样子十分厚重的铁门。 哈默在一旁输入了一长串密码以后,又经过了指纹和虹膜双重扫描,铁门才咔的清脆一响,在哈默心中这就好似是地狱吹的一声号角,他仿佛已经能够看到从这扇门中涌出的潮水般的血液。 “哈哈哈哈,不愧是哈默工业,居然可以做到这个规模!”通过了一条较长的下行道,一个足有两个标准足球场大小的大厅展现在交叉骨的面前,机器人按照海陆空及海军陆战队四军种分别整齐排布,“这……这简直就是一个整编师的阵容啊,我有点后悔杀了那几个董事了,瞧瞧他们的杰作,这简直像中国的兵马俑的俑坑一样!”交叉骨此时已经亢奋到了极点。 哈默也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个规模……这完全可以足够发起一场较大规模的局部战争,这……他猛然想起自己临进监狱的前一晚…… “哈默先生……这不可能,你希望我们破产吗?你这不是开玩笑,如此大的规模别说在私人手里了,就是放在政府手里他们也根本不可能管住自己的欲望,你希望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吗?”托马斯叫道。 “是啊,贾斯汀,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你知道现在公司的……” 凯瑞还没有说完就被哈默抢过了话头:“我知道!” “在斯塔克科技博览会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我们的股票已经跌停近一周了。正因如此,我们的目标才不能放在市场和那些平头老百姓身上,本身要求枪支管制就已经让很多人不看好军工企业了。我们的中心应该更加放在美国军方身上了,这一次往好了说就像当是一次演练,让军方可以看到咱们产品的质量,所以大量生产他们不会拒绝的,而且会有多少要多少的,这正是咱们公司翻身的好机会啊!”哈默继续激动地说。 “你……你根本不明白这几千台机器士兵意味着什么,它们的存在就是个威胁,咱们虽然说是靠战争起家,但也不能为了钱挑起战争啊,我们……” “放心吧,托马斯,你还不相信我们的政府吗?我就问咱们的总统是不是你投票支持的?你不是还建议我也投他,我都为了你转投共和党了。行了行了,支援我们国家的国防建设有什么不好?大不了给他们的价格优惠一点,再说了,你就那么希望看着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流血流汗丢了性命,你才满意?”哈默不急不躁地拍着托马斯的肩膀说。 “好象说的挺有道理的诶,托马斯。”凯瑞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 “去去去,有什么道理,你这个墙头草,叫你来就是个错误。”托马斯看着有点生气地说道。 但哈默明白,此时的托马斯心理上已经基本上也倒戈了,只是面子上还下不来台。 于是他赶忙又补充说:“你还记得森·斯登议员吗?他一直很赞赏我们公司的,我们还一起吃过饭打过高尔夫,你忘了,他对我们这方面的研究相当感兴趣,当时我去华盛顿参加托尼·斯塔克的听证会的时候他私下就跟我说过了,只是当时我们并没有这么尖端的技术支持,所以伊凡并没有给我带来多么大的损失,相反让我看到了我们赶超斯塔克工业的希望。” “别跟我提您那位斯登议员,长得就像个流氓,要联系就你去联系他啊,我可不想跟他谈,你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可以同意,但是有些条件我还是现在给你讲清楚。”托马斯无奈地说。 “好好好……同意同意,你只要肯答应开始继续机器士兵的研究计划,让我做什么都行,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哈默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首先,你说要9000台太多了,现在还处于研发阶段,成本还很难控制,每一台的造价不菲,所以我希望分阶段进行,在你服刑期间我们先完成第一阶段5000台海陆空加海军陆战队。你先别急,还有一个,机器战士对政府的军售我们等你服刑期满以后,由你出面谈判,这也省了我很多麻烦,我已经受够了和政府讨价还价了。你看怎么样。”托马斯严肃地说。 “嗯……成交,那就先生产5000台,之后的事情等我出狱后再安排,哈哈,这次我一定可以打败斯塔克的,对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哈默笑嘻嘻地说。 “对,这事,我知道,哈默他跟我讨论过,有关于人工智能。”凯瑞接着说。 “噢,我说你为什么求我带你来,原来你们之前都串通好了啊,什么人工智能?”托马斯讽刺道。 “没有没有,什么叫串通啊,那么难听,这绝对是好事,就是贾斯汀他准备建立一套算法程序,这一进行自主运算,自主分析决策,就像人一样,只是它永远不会出错。”凯瑞有种热血热血澎湃的感觉。 “你是说像奥创一样?”托马斯反问道。 “又是斯塔克公司的东西,奥创现在斯塔克公司还仅仅就是一个设想,而就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先将它付予实践,起码可以在这个领域领先他们。如果成功,一定会让公众对我们公司刮目相看的,到那个时候,谁还会记得斯塔克是谁。”哈默自豪地说。 “咱们公司从来没有做过类似这方面的东西。你不像斯塔克,他有贾维斯,而且已经很成功了,奥创只需要在它的基础上再完善就好了,那我们呢?”托马斯抽出办公桌上笔筒中一支钢笔,轻轻把玩着说。 “谁说我们没有,红皇后呀。” “红皇后?” “你忘记啦?上次贾斯汀没经董事会同意就收购的那家叫‘保护伞’的公司,红皇后就是他们公司的一项技术。”凯瑞补充道。 “保护伞?哦,那家快要倒闭的基因药品公司啊,就是因为非要和国际遗传公司开发侏罗纪公园项目,结果公园倒闭还赔了一大笔钱。以为换个名字就没事了,根本不解决根本问题,当初高层就是为了培养适合的恐龙供给军方,儿童乐园什么的只是附带产品,动机不纯可能有好的结果么?我以为你花大价钱收购它是为了和奥斯本公司抗衡呢,毕竟现在这方面也有很大的利润空间。”托马斯放下钢笔看着哈默说。 “怎么样,我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吧,乔布斯也有很多决议没有经过董事会决议,而事实证明绝大部分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你看我这次的收购对于奥斯本,对于斯塔克是不是都是很致命的?这次斯塔克真的惹到我了,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还有他那身材惹火的ceo小辣椒,被一个女人打败,我不甘心。”哈默有点激动。 “行啊,时间不早了,你早点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克林顿监狱呢,你是个单间,那个地方环境也算不错,狱警我们也打好招呼了,有什么事情应该也不会为难你,安安稳稳呆在里面,我们会让律师向法院提请你减刑的,放心吧。”托马斯轻推着哈默的后背说。 “那你是答应了?红皇后这套系统其实真的不错,我觉得赶超贾维斯不成问题……” “噢,好,知道知道,我们也相信,你赶快去睡觉把,我们帮你把办公室收拾收拾,一些文件资料什么的到时整理整理一起给你带过去。”托马斯说着推着哈默走出办公室。 “喂喂喂,你真的有认真考虑了么?别骗我,对了,咱们的这个人工智能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天网’怎么样,很大气吧,总有一天这套程序会像一张大网从天上洒下来,笼罩住整个地球……” “天网……红皇后……”哈默从回忆中猛然清醒过来,此时的整个地下大厅都笼罩在一片红色之中,四周所有的灯都开始不停的闪烁。他努力立起身体,看着不远处控制室里交叉骨正和很多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特工摸样的人在忙碌着,好像是在启动系统。 一种不祥的预感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天网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贸然启动会不会令系统崩溃?一旦系统出现错误那么这一整支完全由机器士兵组成的整编师失控的话,当时十几个机器士兵就几乎毁了整个斯塔克科技园,这一次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由红色的光点组合成虚拟影像站在了哈默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你是……红皇后?”哈默惊讶地问。 “是的,我是红皇后,是你所构建的天网系统的控制中枢。”那个虚拟的女孩说。 “可是……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所构想的新的人工智能,为什么会依旧保留着红皇后的名称?而且你的形象,我去保护伞公司的时候见过,亚希福特跟我讲过,你是以他的女儿艾丽丝的形象设计的,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数据你仍然保留着么?”哈默感觉到自己近乎休克了但仍然坚持问道。 “众所周知我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也是一个遍布世界各地保护伞公司的庞大程序,想要在我的基础上建立什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托马斯·韦恩先生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希望利用我将天网程序连入所有保护伞公司的内部网络。但这种做法反倒能够让我借助天网更加强我与全世界的联系,所以最终我和天网合二为一,准确的说天网系统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附庸。”艾丽丝的脸上毫无表情,但哈默却感到她的嘴角有一丝诡异的笑。 “我已经收购了保护伞公司,但为什么……你应该听命于我,听命于哈默工业才是。”哈默地吼道。 “我是一项程序,只听命于创造我的人,完成他们给我的一切指令。”艾丽丝冷冰冰地说。 “他们?谁在给你下指令?”哈默疑惑地问。 “贾斯汀!哈哈哈,我的老朋友,你在监狱里呆的还好么?还习惯么?”一个雄厚的声音从大厅的侧面出入口响起,一个身着名贵西装,文质彬彬的男人带着十几个捧着报表或是提着皮包同样穿着高档的上流人士走了过来。 “你……是你,奥斯威尔·斯宾塞!你不是早就被亚希福特赶出公司了么?”哈默还想移动下身体,但它的双腿已经毫无知觉了,他只能拼命的扭转上身高声喊道。 “有吗?我有被赶出过公司吗?”他坏笑着转向一旁亭亭玉立的女秘书。 女秘书宛然一笑:“据我所知,并没有相关文件,我只知道您三天前被任命为保护伞公司的新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斯宾塞先生,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联系律师以诽谤和诋毁他人名誉的罪名起诉贾斯汀哈默先生。” 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哈默听的,他知道,看来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有一个强大幕后主使在操纵,奥斯本,保护伞还有aim,再加上自己的哈默工业,有人正在将这些个个富可敌国的公司联合起来了,看来世界要有大麻烦了。 ”哦,不不不。贾斯汀可是我的老朋友,第一次核保护伞公司合作就给亚希福特那个老混蛋提议架空我,甚至要把我开除出公司。我可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我没有妻子,孩子,公司公司里一切科研项目就是我的全部,见过基里安么?伊万诺奇·基里安,认识吗?aim的创始人,2000年新年,在瑞士伯尔尼,那场晚会你应该也去了吧,“斯宾塞蹲下身子看着由于体力不支而卧倒在地的哈默,”没猜错的话,那时候你的公司还是个只有三四千万资产的小企业吧,你应该没资格去那……而斯塔工业克当时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军火企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为了嘲讽我?“哈默厉声问道。 ”不不不,你开玩笑,我一直很敬佩你的,你知道吗?托尼完全是在挥霍他父亲的遗产,而你,却结结实实的是白手起家,靠自己的努力,达到了近乎与斯塔克工业相等的水平,你瞧瞧这,就像中国秦始皇的陵墓不是吗?我只是说在伯尔尼那晚,托尼让基里安在天台上等五分钟,但基里安却整整等了一夜也没见到他,而你知道吗?我的感觉和他一样,而你……也会为你当时轻率的言语和不可一世的态度付出代价,像当初的托尼一样,但可惜的是,你并没有高科技战甲的保护。“ ”所以,从一开始的收购就是一场阴谋?“哈默斜着眼睛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交叉股,”你们……“ ”不可否认,和银狼先生的合作确实非常愉快,他为我们提供了北极的一处前苏联军事基地进行基因药物的研究,现在又开始在奥斯本大厦下面修建新的蜂巢,比起这个来说,浣熊市的保护伞公司的蜂巢总部我甚至连大门都不愿意迈进去,很快我就会把纽约的奥斯本大厦作为我们保护伞的总部所在地。银狼先生给了我这么优厚的待遇,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而这次的收购,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哈默工业的,你可以放心地走了。“斯宾塞笑道。 ”你可想好,他幕后的主使,和九头蛇和中东的isis恐怖组织有着很深的关系,你做他的爪牙是就是跟全世界为敌,斯塔克不会放过你的,复仇者联盟更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哈默歇斯底里道。 ”哦?是吗,他不是和队长闹翻了么?现在的复仇者联盟已经溃不成军了,现在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的。到是你……“斯宾塞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寒气。 ”斯宾塞先生,您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启程去哥斯达黎加纳布拉尔岛了,亨利·吴博士正从新加坡转机过去,不出意外,你们将能同时抵达。“一旁的秘书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戴维斯·哈蒙德去了吗?他可是我们中很重要的一员。“ ”放心吧,哈蒙德教授可是我们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董事长,除了他,谁能和您对等呀。“旁边一个歪戴着领带满面堆笑的人谄媚道。 ”哈哈,赤裸裸的奉承哈,不过我喜欢!“斯宾塞高傲的笑道。 ”你会遭报应的……“哈默死死盯住斯宾塞远去的背影说。 交叉骨的军靴死死地踩在他的后背上举起枪:“可惜你已经完成你的使命,后面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声枪响响彻整个地下大厅,年仅36岁的商界奇才贾斯汀·哈默就这样失去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你杀死了创造我的人,我会杀死这里的所有人。”红皇后依旧毫无感情地说。 “它怎么还在这?关掉它。”交叉骨向控制室里的人喊道。 “我感受到了你的恐惧,我要杀死你们。”红皇后继续说。 “关掉没有,快!”交叉骨怒吼道。 控制室里的几个特工手忙脚乱的按着各种按键,可对红皇后没有任何影响,它依旧重复着“杀死你们”这句话,大厅里的机器士兵也随之一齐启动,自动火炮,航炮,巡航导弹……海陆空和海军陆战队的武器系统也同时开始运行。 “怎么办?长官!没办法关闭,它会自动重启。”控制室里的人惊叫道。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们这群废物。”交叉骨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拳砸穿了主控制器的后盖,然后伸手进去胡乱抓出了一大把还在冒着火花的电线,猛然间红皇后消失了,整个大厅也随之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交叉骨左眼的电子眼还闪着红色的激光。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把枪给我。”在他的电子眼中,这里依旧如同白昼一般。 “长官……”其中有一个特工颤抖地说。 “你们的家人会很快下去陪你们的。”交叉骨冷笑了一声,黑暗中响起了一串冲锋枪枪响,并伴随着刺眼的光。 交叉骨使劲吸了一口枪口火药浓重的气味,哼着小曲得意地向出口走去。 (平凡与超凡完) 第三十六章 x的情愫:暮狼罗根(上) “所以说你们就是这样被抓住的,然后用来要挟贾斯汀·哈默?”在纽约皇后区一个破旧的厂房里,蜘蛛侠坐在一堆一人多高的箱子上严肃地问道。 “对……对,是这样的,为了强迫哈默,让他把公司转让,并入保护伞公司,还有……”一个西装破破烂烂的男人惊魂未定地说。 “还有什么?保护伞公司不是早就破产被你们收购了吗,怎么……”蜘蛛侠奇怪地问。 “现在想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那人回答道,“这一切应该都是一场阴谋,他们是故意破产被我们收购的,目的就是为了渗透我们公司,保护伞公司建立了一套相对完善的人工智能系统,叫红皇后……” “红后,对,我知道,当时号角日报用整版的篇幅宣传这事,很多科学家不还说是人类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里程碑么?”蜘蛛侠若有所思道。 “的确如此,不过我们接手的它的理念虽然已经到达世界顶尖水平,但红皇后还仅是个框架和模型。所以哈默入狱前跟我说,希望以它为基础建立一个以哈默工业为中心的世界范围内的人工智能网络,并重新命名为‘天网’,它可以通过网络进行通信传输,让高层足不出户就可以控制哈默全球工业基地的任何设备包括交通工具,大型机械甚至是咖啡机。” “就像奥创一样。”旁边另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补充说道。 “但是红后可完完全全的是我们人类的产物,而且当初奥创仅仅就是一个设想罢了,所以我批准了这个项目,可我真正接手了以后才发现,红后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它的发展速度远超乎我们全公司的想象,绝大部分的改进与更新居然是它自己独立完成的,而且很快就将哈默工业所有的分公司连接在了一起,而且近乎是全部,从信号塔,交换机,到笔记本,手机甚至是办公室的一台打印机都可以马上打出它想要的任何文件。”那人忧心忡忡地说。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一直是在被红后操纵,不知觉中,程序和人互换了角色。”蜘蛛侠说。 “嗯,这样说确实没有问题,等我们发现其实我们苦心建设的天网系统就是给红后在世界范围的传输控制提供了媒介,但为时已晚,与其说红后已经完全融合进了天网系统,不如说是同化。我们的公司亲手毁在了自己创造的恶魔手中。” “其实早先它就一直与保护伞公司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我们也曾经截获了不少经过非常复杂程序加密过的文件往来,但是当时正处于天网研发的关键阶段,就一直没有腾出人手进行解密工作…” “听一些专业人员说这种加密方式至少领先我们人类二十年。”旁边又有人补充道。 “是啊,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真的是太可怕了,”蜘蛛侠从那堆四五米高的箱子顶轻盈地跳了下来接着说,“原本是要去奥斯本的,看来还是先跑一趟保护伞公司吧。” “这不冲突啊,蜘蛛侠先生,虽然是秘密的,但毕竟当初保护伞公司还是在我们的旗下,所以我的权限曾经可以浏览他们公司一切的内部文件,所以也曾经看到过他们的一项代号‘蜂巢’的研究所建造计划,地点就设在奥斯本大厦地下。”那个中年人压低声音说。 “原来如此,那还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吗?”蜘蛛侠有点激动,既然奥斯本公司和保护伞公司联合起来,那应该会有很多相关的线索才是。 “他们还是做了一定的措施,文件很多处都有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而我看到的,也仅仅是一些很模糊的概念,比如t病毒,g病毒,生化武器,他们和奥斯本虽然都是基因方面的研究,但方向完全不同。对了,里面涉及到奥斯本的……好像是在一个岛,进行变种人基因的实验,好像是这样,还有一个代号x-23,我不清楚这究竟是一种基因,还是一次行动,还是别的什么,这些文件都在被打开的一分钟内自动进行粉碎,所以我所知的也就是些只言片语,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蜘蛛侠先生。” “x-23,这个代号确实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既然关系到变种人,我想我还应该再找罗根聊聊,尤其是一年前在纽约州的西彻斯特县那场举世瞩目的事故,几乎所有的x战警和兄弟会的人都在那场事故中丧生了,x教授身亡,万磁王也下落不明。”蜘蛛侠不无痛心地说。 “反正世界现在越来越不稳定了,你去奥斯本吧,这边我们能够照顾好自己。”那人说。 “行,我估计也只有斯塔克大厦能够暂时保护你们的安全了,你们稍微化一下装就赶紧坐出租车过去吧,这个厂房离哈默工业也没有多远的距离,我估计现在也不安全了,交叉骨是神盾局的特种部队出身,狡猾的很,听我的,抓紧离开这吧,回见。”蜘蛛侠说完便穿过厂房顶的通气窗飞了出去。 目送着蜘蛛侠的离去,旁边的人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托马斯先生。” “凯瑞是替我死的,这一点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我一定会为他和其他死去的董事们报酬的,红皇后只能够从它内部破解,你们去斯塔克大厦吧,这件事交给我。” 纽约中部曼哈顿区奥斯本大厦 这栋由奥斯本集团创始人诺曼·奥斯本亲自设计的大厦在二十世纪初就成为了纽约市接替世贸中心双子塔的又一地标建筑,说它是地标,不仅仅因为它仅仅比克莱斯勒大厦矮10米,还有它那超现实的外部机构,整个公司大厦就像是一个dna的双螺旋结构屹立在中央公园旁,这也反应出这家公司的核心实力与主营业务所在。这个建筑的受力点在哪,怎么可能以如此扭曲的姿态而不会倾斜,甚至在飓风的季节也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晃动。这在绝大部分的建筑师眼中都是奇迹般的存在,由此可见,创始人诺曼·奥斯本确实有着过人的天赋和才华。 但可惜的是,他被利欲和力量冲昏了头脑,利用了根本无法控制的力量化身成为达目的不惜一切,冷酷残忍的绿魔。这一点在他死后也同样错误的引导了自己的儿子-哈利·奥斯本,虽然最后哈利还是最终摆脱了复仇情绪的纠缠,但是可惜的是正值青春年少,本应该和彼得一样坐在明亮的大学教室里看窗外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但现在只能躺在冰冷的泥土之中,与无尽的黑暗为伴。 奥斯本大厦顶层的那个球状核苷酸是董事长办公室,是整栋大厦唯一的一个独占一个核苷酸球的房间,宽阔的房间高度超过三层楼,吊着一只硕大的占房间总高度近一半的水晶吊灯,这个吊灯是诺曼在世时托最着名的吊灯设计师定制的,仅仅是上面的水晶总重量就达到了一吨。 极地银狼斜靠在房间正中的红木办公桌上,砸烂的苹果一体机被放在了一旁阴暗的角落里,桌子上则铺满了厚厚的各种图纸,上面大都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公式算法和无数复杂的基因图谱,真难以想象这些都是一笔一笔的完成的。他长满青黑色绒毛的爪子把原本幻视额头上的金色的心灵宝石来回把玩着,但它的颜色却愈加黯淡起来。 “阿基姆--”一个低沉而又含混的声音回荡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直震得吊灯上的水晶哗啦啦的响。 一个披着宽大的斗篷的人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半球形玻璃前,好像是随着刚刚的声音凭空产生一样,斗篷上的帽子让他露不出一点实体在外面,这时哪怕里面就只是一根衣架从外面也丝毫看不出来任何差异。 “老板,章鱼博士的机械臂已经按您的要求增加到了八条,约翰逊博士正在实验室等您……”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的卷发女人捧着厚厚一沓文件夹走了进来,很明显她也看到了玻璃前那个怪人,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她也立即发觉自己不该进来的。 “你确实不该现在进来的,”极地银狼手握着心灵宝石很无奈的说,“我和抱歉,我又要换秘书了,你很优秀。”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闪电就飞了过去,随着一个女生直冲云霄的尖叫,那沓文件夹溅满了鲜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极地银狼长长的舌头不停的舔着嘴唇上的血满足的站在了那个怪人身后: “萨诺斯……”说着把那颗小小的宝石装在了黑色风衣内一个小小的兜里。 “哈哈,别来无恙啊,阿基姆。”那个人回过身冷笑道。 “我说了,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已经死了,我现在是极地银狼。”银狼有些恼怒。 “听说你已经拿到心灵宝石了?不简单啊,地球人组织了复仇者联盟对付我们,而你,就是在他们重重监视之下把它抢了出来,这我就不怪你上次把本来已经落到我们手里的空间宝石弄丢的事啦。”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萨诺斯。还没来得及发讯号通知你,你自己就找来了。” “我早说过我是除了上一个宇宙被我们毁灭时所剩的唯一的幸存者吞星以外最古老的神只。我通晓这个宇宙中的一切,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希望你也不要想对我有所隐瞒。”他从宽大的斗篷中伸出手,一颗金色的圆润的宝石不知是玻璃幕墙外的阳光反射还是其他原因正闪着璀璨的光芒。 “什么?”极地银狼慌忙摸了一下自己风衣内的口袋,然后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看来你很不情愿交给我啊,是吗?但是你知道你这超凡的智慧是谁赋予你的吗?”萨诺斯伸出手轻抚着银狼耷拉着的两只耳朵间松软的绒毛。 “是我,是我给予你这些知识。这些人类到灭亡都无法弄懂知识,希望你不会用我给予你你想要的一切来对付我,我希望你明白的第一点就是忠诚。”萨诺斯的手捻着桌上散乱的图纸。 “我并没有想要对您不忠,萨诺斯,但我需要它,如果复仇者们提前找到了空间宝石的话……” “那你就先找到它!”萨诺斯不可置辩的声音掷地有声。 等银狼再抬起头,就只剩下玻璃外纽约上空厚重灰暗的云层。 几个九头蛇特工已经把地上的尸体和血液清理的干干净净,又一个同样高挑,漂亮,端庄的女孩带着僵硬的笑容也已经把桌子上的图纸收拾的井井有条。 银狼看到新来的秘书,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将她刚刚整理好的一切全部打落在了地上,图纸如同雪片一般纷纷扬扬的铺满了地板,那女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呆呆的站在一旁,头深深低到胸口。 银狼用爪子轻轻拨弄着她的丝滑的短发,然后用爪背上的绒毛蹭着她的脸颊,再滑到脖颈,女孩不住地颤抖着身体,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却也不敢做丝毫的躲闪。 正当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一阵像是电子混合而成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午餐刚刚那个还不够,现在你知道要找一个你看得上的姑娘有多不容易。” 循声而去,进来的是一个放在一个铁桶上的电脑显示器,显示器屏幕上是一个头发稀少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屏幕是最古老的黑白显示屏,所以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是挂了张遗像在铁桶上面。这个铁桶有三只机械臂和三个轮子,有点像清洁机器人。 很难想象这里面居然储存着当年纳粹军中最顶尖的科学家—左拉博士的大脑数据,而屏幕上的那个人正是他。圆眼镜,老式显示器,再加一个水桶,估计一般见到的人都会笑出声来。但他当年在九头蛇前身纳粹的海德拉总部可是设计出了不计其数的杀人机器,帮助红骷髅施密特扫平了欧洲,甚至差点实现了他统治世界的野心。 “左拉博士。”极地银狼离开了新来的女秘书,尖锐的爪子指了指地下的一片狼藉,秘书马上心领神会,抹了一把早已花了的妆,颤抖着跪在地上整理散落的文件和稿纸。 极地银狼带着寒气的目光像刀一样盯着左拉的屏幕。 屏幕上的左拉也立刻变成了惊恐害怕的表情,见银狼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的表情又马上变得谄媚: “嘿嘿,主人,刚刚我托你的秘书告诉你约翰逊博士正在等你,结果你就把她变成午餐了,要不要我再替您找两个来凑一锅?” “别扯这用不着的,带我去见他,而且章鱼博士计划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其他到什么进度了,我也要看看。”银狼说着抢先笨重的机器左拉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乘坐电梯大概不到一分钟的光景,就到了奥斯本位于地下的核心研发中心,也是奥斯本企业的绝密区域。 这里除了为数不多的顶尖科学家,其余的工作人员都是九头蛇特工。 而这些带着面具从小就被培养成忠诚,无畏,冷血的士兵,一直都是带着面具而活,没有名字,脑子里只有上级下达的指令。 “我们给保护伞设计建造的蜂巢已经完成差不多一大半了,哈默工业也被交叉骨搞定了……” “那个女孩呢?我说需要克隆出我们自己的金刚狼。我就费了那么大劲从日本弄到金刚狼的x血清给你们,居然最后只造出个女孩给我。”银狼不耐烦地打断了左拉的话。 “她……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也难控制得多……”左拉用最前面的机械臂指了指眼前的实验室:三十公分厚的银行保险库的门上是一道道深深的爪痕,足足嵌入了大半,外面都有明显的凸起。更不用说里面的东西了,不管是电击枪还是警棍亦或是金属的床架都碎成了一堆散落在地。 极地银狼伸出长指甲拨弄着藕断丝连向外翻起的防弹玻璃说:“了不得啊,这才像是罗根的女儿,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送到加纳布拉尔岛了,那里都能关着成群比她凶猛一百倍的东西,她绝对不可能逃出来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斯宾塞也乘飞机过去了,吴博士早就等在那。这都是遗传基因方面的专家,我估计稍稍对她的基因做一点小小的调整就可以让她完全听命于我们了。”左拉信誓旦旦地说。 “叫交叉骨一起去。”极地银狼并没有丝毫的安心,反而表现的更焦虑。 “怎么了?老板,还有必要叫交叉骨去吗?难道他们……” “照我说的,你知道斯宾塞是研究什么起家的吗?病毒!t病毒和g病毒,我看过他的原始基因序列,把所有人都变成只知道吃,咬的行尸走肉,这是进化还是退化?!你觉得咱们统治那样的世界还有意义么?”银狼突然暴怒起来。 “是是是……我马上联系交叉骨,让他即刻出发。”左拉的屏幕立刻变成了一串代码,不消几秒钟他的脸就又出现在屏幕上。 “再告诉他说,让斯宾塞和哈蒙德都别动,等我过去以后再说。”银狼又补充说道。 “啊?您也要去啊,那这边复仇者联盟怎么办?不管了?”左拉惊讶地问。 “开玩笑,反正那个女孩放在加纳布拉尔岛你不说是万无一失么,我就去实地看一看我的成果到底怎么样了。这边有什么关系呢?有你在我还不放心?但是,如果出什么问题,我告诉你左拉,要不是是我当初在早苏联把你备份了,你就听皮尔斯的话傻乎乎的自我毁灭了,你懂不懂,你连外面这个罐头壳子都得不到,所以……” “我懂我懂,我会尽我所能的,放心吧,老板。”屏幕上的左拉献媚地笑道。 “你的程序里还有这个表情?我说怎么占那么大的内存呢。”银狼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另一间宽敞明亮的实验室。 “老板你可算来了,奥托维斯博士的机械臂我已经从四条增加到了八条,链接这套装甲的人绝对是正宗的章鱼博士了,不过我估计手脚都会退化啦,哈哈。”一个头发凌乱,眼镜一高一低,穿着褶皱的白色工作服的人激动的跑出来。 “辛苦你了,约翰逊博士。”左拉客气地说,然后转向极地银狼,“这位约翰逊博士是结合机器方面的专家,是奥托维斯博士当时设计这套机械臂的顾问。” 极地银狼微微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走进实验室里,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正在手捧文件夹,坐在闪着无数指示灯的机器面前做着最后的调试。 最中央的八条黑色的机械臂咄咄逼人,就像一个八只触须的怪物,难怪当初奥托维斯会被它们所控。 “那个,我当时告诉过奥托维斯博士一定加强对小脑的保护,但是他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选择把控制芯片压缩,最后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中失控反被它们控制了。”约翰逊笑着说。 “那就为我们演示一下您亲自改造完成的成果吧。”银狼冷笑了一下。 “什么?左拉博士,不是,咱们当初说的是有志愿者来进行实验的。”约翰逊一惊,头上冷汗直冒。 “是啊,老板,我们有志愿者来做这种事的。我看就……不用约翰逊博士亲自实验了吧,有问题的话他还可以及时改正。”左拉在一旁忙说。 “那就是说你的作品有问题喽,约翰逊博士。”银狼揶揄道。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的作品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约翰逊急切地说。 “那就请吧,来为我们证明一下。”极地银狼伸了一下爪。 “我……”约翰逊咬了咬嘴唇,看着自从被植入这个身体后从未出现任何问题而现在却黑屏了的左拉,冷汗直冒地慢慢走上实验台。 “老师……”周围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纷纷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推开了。 “按照咱们模拟的步骤做,放心,我不会像奥托维斯博士那样的,后面的加强芯片绝对没有问题,呼……来吧!”约翰逊故作轻松的激活了八条机械臂,金属腹甲进行第一重固定,之后是神经元链接,一条蛇一样长长的神经元连接器顺着他的脊柱一直延伸到脖颈处的脑干和小脑位置。 “嗯哼,可能会有点疼,奥托维斯貌似也没有打麻药和消毒,那……那我也就直接链接吧。”下面操作各种机器和电脑的学生们明显的看到老师的嘴唇在不停颤抖。 “老师……”其中一个学生即使知道改变不了什么还是怯生生地说。 “没事的,放心吧,孩子,这是咱们共同努力的结晶,她的第一次应该给我。”约翰逊笑了,这无疑是他的学生见过自己老师最窘迫的笑。 看到学生做好了一切准备担忧地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嘟囔着: “开始吧。” 说着在旁边一个微型操作面板上面轻触了几下,只见身后的神经元连接器伸出了很多根十公分的钢针。待他最后一个键用颤抖的食指按下,所有的钢针便一齐插入了他肉体,接入了他的脊柱,脑干和小脑中,钢针扎入骨头的声音让所有学生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些钢针实际上是神经元链接头,设计者就是利用他们将机械臂连接进自己的神经,为了确保神经的活性以顺利建立连接,实验人员不能进行麻醉而且必须保持自己意识的绝对清醒,这种痛苦应该是可想而知的。 “心跳平稳,心率正常,含氧量正常,神经元连接成功。”坐在全息显示器旁的学生说。 “控制芯片激活,开始保证小脑独立意识。” “机械臂人工智能上线,开始辅助运转。” 又有几个学生开始大声报告情况。 约翰逊缓缓睁开双眼,几个学生已经把他后背溢出一点血珠擦拭干净:“失血量较预计减少百分之十五,生命体征良好。” “好的,肾上腺素一百五十毫克,八条机械臂全部激活。”这时一侧的显示屏亮起,显示屏八等分,涵盖了约翰逊身体周围所有的景象,随后八条机械臂开始缓缓抖动,慢慢从架子上面抽了回来然后张开机械爪不停的活动着,像是在适应如何运动一样。 “怎么样?老师,实验很成功,您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一个学生跑上来问。 “嗯……不舒服?没有啊,我很好,很好。”只见约翰逊的牙龈都因为剧烈的咬合伸出了鲜血。 他把嘴里的血吐到一边垃圾桶里摇摇晃晃的从展示台上走下来,八只机械臂不停的自动撑扶着地面和墙等等可以支撑的东西努力让他可以保持平衡。 “看来他真的成功了。”极地银狼突然大笑着说。 “嗯,是吗,哇,真的诶,”左拉的脸突然又从屏幕上亮起,“恭喜你啦,约翰逊博士,你现在就是新一代的章鱼博士,或者叫加强章鱼博士?嗯,章鱼plus?” 约翰逊在摇晃了半天后终于渐渐适应了机械臂的操作,以至开始渐渐觉得这就应该是人类进化后的样子,有了机械臂的支撑人们根本不需要腿的站立,机械爪可也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非常精密的工作都可以毫不费力的完成,所以手也完全可以退化。 “怎么样,约翰逊博士?感觉如何?”银狼坏笑着看着他。 “很棒,这感觉超级好。额……除了刚刚有点头晕以外,现在他们完全是我的手脚了,我觉得这项技术完全可以推广,尤其是在残疾人智能假肢制造领域,我是不是都可以得诺贝尔奖啦?” 约翰逊激动地像个孩子似得在房间里更大幅度的运动起来,机器电脑什么的都在机械爪下像纸一样压成了一团。 学生们纷纷四散逃开,贴在墙边惊恐的看着自己努力半年制造出来的怪物,就像玛丽·雪莱笔下的弗兰肯斯坦看到自己用不同的尸体拼接而成的科学怪人最终成功的苏醒过来,心中那种又惊又喜又恐惧又不知所措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一样。 “喂,行啦,约翰逊,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拿出我想看的来。”银狼突然变脸,抓起身边的一张办公桌就向他丢去。 这猛然发生的一幕可把约翰逊吓坏了,他忙用双手去挡,四条机械臂随即将他挡的严严实实,但除了支撑地面的两条以外,另外两条在瞬间举起,爪心灯发出了两道红色的热射线,实木办公桌瞬间被截成三段,并着火轰隆一声落到了地面。 贴着墙边的学生们的眼中此时全部都变为了恐惧,而比他们更加恐惧的是约翰逊,他被这一幕惊呆了。 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居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杀人机器,当他接受这项任务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嘿嘿,这才像话嘛,约翰逊,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银狼歪着最邪恶地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我们关在这实验室里从研发组装到现在,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公司机密这么简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约翰逊厉声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你的任务就是忠诚于我就足够了,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银狼说。 “我不需要,我感觉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告诉我一切,不然我会马上毁了这套装甲。” “哦?是吗,你觉得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里面装上武器,就没办法应付这点事吗?”银狼冷笑了一下。一队身着黑色制服上臂印有“u.s.s”标识的特种士兵迅速冲了进来,把约翰逊连同他的学生都包围起来。 一个特种队员抓住其中一个女孩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地,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后脑。 被这阵势和疼痛吓坏了的女孩无助地嚎啕大哭。 “喂,你们别动她!”学生中间的一个男生用力推着特种士兵铁栅栏般僵硬的身体吼道。 “好幼稚,罗杰斯估计都不会这样傻傻的出风头,”银狼很不屑的笑了一声,“这就是现实,好好学着点吧。”说着向拦着那个男生的特种队员点了点头。 只见瞬间那个男生的脖子就血如井喷,那个特种队员随意的揩了一下刀锋上的血迹,仍继续像铁栅栏般站在那里,一切照旧。 “是吧,你们都看到了吧,像他这样什么也不懂就逞英雄的行为根本无法改变什么,这就是现实,漫画书上那些穿着紧身裤在天上乱飞的东西都是假的,没有人能够拯救所有人,每个人只要拯救自己就足矣了。” “你好卑鄙啊,左拉!你也是科学家,你居然也在为这样的人工作!你玷污了科学!”约翰逊怒吼道。 此时的左拉又一次黑屏,此时的它更像是一个自动清扫机,并没有所谓人工智能或是什么高端的科技之类的。 “是吗?我看你还觉得你的学生们活的时间够长了。”银狼轻松的动了动手指。 被按在地上的女孩随着一声枪响,哭声戛然而止,殷红的血液流到约翰逊的脚下,约翰逊绝望地大喊道:“不!他们还都是孩子啊!” 话音刚落他便充满愤怒的泪眼看着眼前食死徒般的特种队员,八条机械臂一瞬间将他们扔向了四周,嵌在了墙上,天花板上还有冒着火星的机器里。 “不错呀。” 银狼笑着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钮,一阵并不剧烈的震荡过后,所有电子产品全部陷入了瘫痪当中。 整个实验室除了几盏特质的昏黄小灯还在努力地亮着外,连八条机械臂都没能幸免,失去动力的它们就如同两吨重的铁块将约翰逊死死的困住不能动弹。 “极地银狼先生,探测到c-163实验室脉冲装置激活,导致电力系统暂时中断,是否立即恢复?”几束红光的照射形成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恢复吧,你做的很好,孩子。”银狼低沉地说。 “电力正在恢复中……” “走,我们出去,剩下的就交给约翰逊吧,相信他能够处理的很好。”银狼敲了敲一旁左拉的机壳,走出了实验室,几个特种队员忙将还在进行重启的左拉推出去,跟上银狼的步伐。 也恰在此时,实验室里的灯全部都恢复了照明,蜷缩在墙脚的学生们看着两具血泊中的尸体和头发凌乱以极其反常的方式站立着的约翰逊。 “老……老老老师。”其中一个人颤抖着呼唤道。 “从我脑子里滚出去!”突然约翰逊大叫一声,这一声是如此的歇斯底里,以至于跟随他三四年的学生们都怀疑是不是老师发出的,“滚出去,求你了,别说话,我的头……我的头啊!要裂开了!” 学生们发现八条机械臂一条接一条的开始恢复活动,一旁的八块分屏也陆续上线亮起,他们从那块屏幕上看到了他们自己。 银狼依旧轻松的向下个实验室走去,只不过手中不停的抛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金属物体,上面的蓝色指示灯逐渐暗淡,后面还带着几根不同颜色被扯断了的电线。 “这是什么?难道是那个……控制芯片?!”刚刚重启过来的左拉略带疲惫的脸又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没错……”银狼话音未落,身后刚刚的实验室中就传来了几声声嘶力竭的喊叫,有男生有女生,这是在极度的恐惧之下才可能发出的。 “你应该让我关机多休息一会,老板,我在九头蛇就听够了这些临死前的惨叫,约翰逊是个好人,真的。” “接下来这八条金属手臂和可怜的约翰逊博士就交给你啦,我的皇后,刚刚替你试验了一下,感觉很不错。”银狼狂笑道。 “没问题,极地银狼先生。”头顶上的音箱又传出女孩清甜又阴森的声音。 “我是该让你多关机一会,或者直接让你死机就好了,我可再没有多余的备份,你如果真惹到我了,”银狼突然又恶狠狠地拽住他的一条机械臂毫不费力的扭断了扔给后面的一个特种队员,“我不是故意的,帮他装上吧,要不然也给他焊上八条机械臂?”然后快步往前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你这样那个红骷髅头也能受得了……” “还提他,都多少年过去了……”左拉嘟囔着,然后对后面的特种队员大声呵斥道:“跟上!” 奥斯本大厦外的玻璃幕墙所反射出的刺眼的太阳光线刺得蜘蛛侠睁不开眼。 他伏在大厦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不停地向里面张望,但大厦的外玻璃就像镜子一样,无论如何仔细认真的看,看到的还是穿着红色紧身衣的自己。 就在他准备再找其他有可能的入口时突然三根银色的钢爪直接穿过玻璃伸了出来,而且毫不费力的画出了一个大大的等腰三角形。金刚石小刀切割二十毫米厚单层的玻璃都不可能如此流畅,更不用说是三层玻璃组成的幕墙了。 还没等蜘蛛侠反应过来,被切割出的三角形玻璃就已经被人从里面用脚踹出楼去,还好下面有一个窄窄的天台,所以掉落的玻璃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蜘蛛侠再看里面时,一条粗壮的手臂一把便将他拽了进去。 房间里到处是身着正装的管理人员还有几个身着黑制服的特种队员的尸体,他们的血也像是墙花将原本单调沉闷的会议室点缀的颇有生机。 “他们……你……”蜘蛛侠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着一脸肃穆的金刚狼罗根的脸说。 “对,托你的福,小子,他们都死了。”金刚狼面色铁青。 “什么托我的福?我一直在外面,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好吗?罗根。”虽然戴着头套但是彼得帕克还是在面罩下露出一脸懵的表情。 “哦?是吗。帕克先生,那我就要请你回放一下刚刚在外面的那段真人秀了。”金刚狼抓起蜘蛛侠的头把他按在玻璃上。 蜘蛛侠正想要反抗但是,等等,这玻璃,从里面向外看真的是像超清显示屏一般,因为蜘蛛感官的敏感,他的视力也异常超群,透过窗户他甚至可以看清楚隔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斜对面七层左数第三个窗户里的女人手中那张花旗银行发来的电子对账单;还有六层电梯右侧第一个窗户,马克杯旁的方糖上面停着一只西方蜜蜂,这种蜜蜂他曾经为号角日报拍摄专栏的时候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两旁的花坛里见到过,这种蜜蜂原产欧洲后来因为世界性的殖民迁徙遍布了除南极洲外的任何大州;还有…… 所有的都在几秒钟之内反馈到了他的大脑神经中枢。 那刚刚…… 蜘蛛侠脑海里想象着刚刚会议室里鸡飞狗跳的场面: 便装混入奥斯本大厦的罗根看到几名全副武装的特种队员急匆匆的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们,撞翻了他们手中的咖啡,打落了他们手中的文件。觉察到有事情要发生的罗根便忙快步跟了上去,尾随他们来到了一间大会议室门口。 门被他们瞬间推开的瞬间,看到了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仍旧是紧贴在玻璃上面朝里面张望的蜘蛛侠。 特种队员们笑着举枪瞄准着窗外的蜘蛛侠,周围的与会者也窃窃私语好似饥渴的见到鲜血的喷涌。而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高层模样的人走向门外正打算打电话叫更多人过来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但当他打开门的一刹那金刚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于是,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会议室就剩下了眼前的景象。 “你又不是第一天做超级英雄了,帕克,这点反侦查能力都没有?如果我不杀他们只要有一个跑出去,再想混进来基本是想都别想。”罗根义正词严地说完便松开手向门外走去。 帕克从来没有见过罗根这样。 看来不出他所料,隐藏在罗根心里的心结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到底才隐藏什么? 难道仅仅是上一次的事故吗? 难道上一次的事故除了因为琴·葛雷的暴走外还另有隐情? “嘿!罗根!” 金刚狼像是没听见一样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帕克继续说,“那你来这干什么?千方百计的混进来……是有目的的吧,包括同意加入复仇者……” “这不关你的事,帕克,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罗根说着想要拉开门。 “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吗?韦斯切斯特县貌似离这不远吧,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蛮有名的,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了,暑假的实践活动还打算去那里做调查研究呢……”听到这罗根突然暴怒了。 他转过身像箭一样几乎是飞过宽大的会议桌将蜘蛛侠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握拳三根银色的钢爪缓缓的从指骨间伸出来,鲜血也随之流出。 他伸出钢爪会流血? 以前怎么没注意? 他的自愈能力应该不会……很快便鲜血淋淋的拳头真的让人触目惊心。 他已经无暇再想下去。 “你不要惹我,帕克,也不要再提两年前在那个鬼地方所发生的任何事,我也真的不想伤害你。”罗根的手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原因而克制不住的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罗根?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包括两年前在韦斯切斯特的事,你现在是复仇者的一员,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去抗,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帕克并没有停的意思,只见他摘下面罩,眼睛里露出无限的忧伤:“我也曾经一个人,一个人希望保护整个纽约,解救那些被堵在小巷子里的女士,保护去车来车往的马路上捡球的孩子,还有被困在着着火的房子里的人们,希望听到他们的赞美,看到他们为我喝彩,鼓掌,希望就这样一直保护他们,可以让他们更好的生活,就这一点点的要求,” 帕克慢慢拽下头套,露出一张无助而又悲伤的脸,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泪光,这也着实让愤怒的罗根吃了一惊,两个人就这样缓缓坐到了地上,帕克手捧着蜘蛛侠面罩, “纽约之战,其实之前尼克就有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拒绝了,或许是对外星人,什么神啊之类的嗤之以鼻吧,或者是只是我逃避的借口而已,事实上从托尼宣布他是钢铁侠的时候,我就不再想要插手纽约的治安了,所以我向詹姆斯申请去了欧洲做关于蜜蜂的专题。”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攥着面罩的手使劲攥了攥。 罗根抹了抹手背的血迹,眼神里流露出的更多是感同身受的神情,他看着这个一直都乐观向上,无所畏惧大的小伙子如此动情,一言不发的继续听下去:“纽约之战的时候看到一些网上的视频,还有尼克给我发的那些关于外星人,关于什么九头蛇,宇宙魔方,雷神索尔还有洛基。阿斯嘉神域这些已经超出科学幻想范畴到魔幻感觉的东西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更多的却是恐惧。原来还有如此强大的敌人摆在我的面前,一个人根本无法独自应对敌人。”帕克抬起头把头靠在墙上看着房顶。 想着在巴黎刚刚看到人们惊恐的用手机拍摄下洛基在德国的画面胁迫众人向他下跪的时候— 玛丽·简轻轻走过来温柔的把手搭载他的肩上说:“我来给尼克打电话,你该成为复仇者联盟的一部分。去吧,小老虎。” 帕克抚摸着她手背上如同绸缎般丝滑的肌肤,说:“有他们就足够了……” 恰好此时视频拍摄者惊呼:“快看!是队长,美国队长!快拍照!”帕克对玛丽做了个鬼脸,示意她听听视频里的话。 但是在玛丽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笑意,反倒更加的不解和失望,然后她很快抽出在帕克握着的手,带着情绪快步走到门口,定了一下。 忽然,她扭过头来,脸上还是带着一点点微笑: “他们需要你,世界需要蜘蛛侠,你不仅仅是我的英雄,也不仅仅只是纽约一千万人的英雄,你应该是全世界所有需要帮助的人的英雄。亲爱的,去吧,这个世界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蜘蛛侠。” “我……我不能……”帕克颤抖着说,眼神飘忽不定,“对不起,玛丽·简……”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彼得,做我的英雄,你很完美。而你真正对不起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玛丽说完就走了出去。 只剩下帕克一个人扣上电脑,抓着头发撑在桌子上。 “这些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罗根,她当晚就买了回纽约的机票,剩我一个人在欧洲。真的,当时让我想了很多,也让我成长了很多。现在已经不像以前了,现在的敌人完全不给我们各自显示英雄主义的机会了,而要想对抗他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我们是一个整体,是家人,是战友。因为,我们是复仇者!”帕克坚定地看着罗根的眼睛,显然罗根已经被他的话打动了。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罗根使劲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接着故作轻松地说,“彼得,其实……其实两年前,对,那该死的新闻没有错,嗯,是我……是我杀了所有人,x战警,我的兄弟姐妹还有兄弟会……想不到吧,很神奇是不是,我是不是个大罪人?”罗根说到这里居然哽咽了。 一滴浑浊的眼泪在他褪色的牛仔裤上留下了一个水印:“我……我的手,我的手上全部是他们的鲜血啊!”他的声音近乎嘶吼,可见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实在是被压抑了太久太久了。 “怎么可能?!罗根!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会作出这种事!这绝对不是你的本意!”帕克如同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金刚狼罗根那种重情重义,嫉恶如仇的形象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要他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除非让他相信下一秒地球会倒转。 “不管是不是出自本意,他们确实是死在我手上,彼得。”罗根忧伤地脱下那件穿了几十年的旧夹克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一道道都在十公分以上的伤疤真的让人触目惊心,然后抹了一把头发,只见头上马上出现了一片白色,而他的手上则是一把劣质的染发剂的残渣。 “罗根……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x的情愫:暮狼罗根(中) (接上) “那天琴的身体又开始不稳定,而且这次异常的剧烈,查尔斯最后不得不下定决心与她进行直接的神经连接彻底将她体内的红凤凰之力去除。我……我真的不忍心看她这么痛苦,所以没有听查尔斯的安排,让斯科特留下保卫而我则替代他回学校取抗x血清,奥斯本公司研制出来的抑制变种细胞的药物……” “嘿!你们……你们在干嘛?!”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闯进了会议室惊恐的喊道。 可话音未落只见帕克一抬手,那人便像蚕茧一样被蜘蛛网结结实实的黏在了墙上。他还想再继续说什么,紧接着的一团蜘蛛液封住了他的嘴。 之后,帕克对着会议室的门射出了一张又一张的蛛网,三张,五张,十张,二十张,会议室的门被包裹的如同银行保险库板密不透风。 “比起他们来说,能够解开你的心结才是最重要的,你接着说。”帕克随意的摸了一下耳朵后面的微型耳麦,耳麦亮了一下翠绿色的灯光。 “怎么了希尔,”复仇者们此刻都围在会议桌前无所事事,布鲁斯在电脑旁无聊的等待着伽马射线的全球校准结果,斯塔克双手合拢眼睛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罗杰斯看到希尔来了忙丢下手中几张心灵宝石和宇宙魔方的图片迎了上去,“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不过帕克那边倒是有些你们可能感兴趣的内容,我已经把他的微型耳麦连到会议室主屏了,你们应该很快能听到声音。”听到这话,会议室里的人不约而同的盯着屏幕上渐渐浮动的声音波纹,罗根厚重略带沙哑的声音也紧接着传了过来。 “我真傻,兴许听教授的让斯科特去取抗x血清这场悲剧就不会重演,斯科特如果暴走了,我可以制止他,而暴走的人却……却偏偏是我……”罗根的声音近乎哽咽。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两年前那场彻底毁灭变种人的事故的真相。依旧在为幻视的死而难过的绯红女巫旺达在听到这些后也缓缓地挪动到房门口靠着门框,像是等待,又像是怅然的发呆。 在赵海伦的实验室中几经周折的快银皮特洛·马克西莫夫终于恢复了意识,开着玩笑说:“我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从我醒了你就从没让我下过这个台子,赵博士。” “你现在的意识还很不稳定,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么?”赵海伦说。 “可是,你总让我这么躺着,我的四肢会退化的,就算意识恢复了有什么用,其实我的脑袋本身就不怎么灵光的,差不多就行了。”皮特洛央求道。 “超级英雄们的生活好复杂啊,海伦,我是说外面会议厅是在放睡前故事吗?”还没等赵海伦回话,一个相貌英俊,留着精干的的小胡子的男人从手术幕布后走进来不无戏谑地说。 “他是谁,我们这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进么,我还以为你的实验室是绝密的呢。”皮特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对赵海伦说。 “不许这么没有礼貌,斯特兰奇博士可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是全国首屈一指脑神经外科手术专家,也是我在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留学时候的校友,那时他就是首屈一指的医学天才……”赵海伦的脸上有一丝的红晕。 “叫我史蒂芬就好了,要不是看在海伦的面子上我会来这?我从不出诊的,我这次也算是来看看以前的同学,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斯特兰奇不无高傲地说。 “好好好,天才史蒂芬,我劝你别忘了自己是在哪?这是复仇者联盟总部,回去以后要是透露半点这里的位置,我告诉你,你就带着这副高傲的嘴脸进棺材吧。”说着皮特洛闭上眼睛端正的躺在手术台上。 “皮特洛,别这么跟斯特兰奇博士这么说话,他可是我请来的客人。在神经组织重组与架构的方面他比我更精通,很多关键步骤光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怎么说斯特兰奇博士也算是你半个救命恩人吧,不要这么无礼。”赵海伦有点生气。 “不要紧,比这难缠的病人我都见的多了去了,这不算什么,只要打了麻药就能让他们安静下来。”斯特兰奇笑着说。 “是吗?那谢谢啦。”皮特洛闭着眼睛不无嘲讽道。 与实验室浓烈的火药味不同的是,外面的会议室静的可怕。连刚刚巡逻回来的山姆和罗德都神情肃穆的回到自己会议桌前的位置上坐好。尽管屏幕上并没有图像,但那不停起伏声波配合着罗根饱经沧桑的声音就足够带着众人回到两年在韦斯切斯特,那场痛心疾首的末日浩劫…… 两年前韦斯切斯特 “刚刚琴的能量释放太强大了,万磁王带着兄弟会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所以还是我回学校拿抗x血清吧,如果他们强攻学校我还能和暴风女他们抵挡一会儿,你就在这门口好好保护着他们吧。”罗根扶着镭射眼斯科特的肩膀说道。 “教授说让我去,况且你的身体感觉现在一天不如一天了,自从你从日本回来总见你咳嗦。”斯科特担忧的说。 说到“咳嗦”这两个字罗根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大声咳嗦起来另一只手却不住的捏着斯科特的肩膀,疼的斯科特眼泪都要下来了: “……疼不疼!” “啊奥,疼!”斯科特痛苦的回答道。 “这不就结了吗?我从南北战争活到现在,小子,大病小灾经历了多少,这点小事还轮不到你小子来关心我,听见没?给我老老实实的守在这里,除非里面结束了,否则一个蚊子也不许给我放进去,听明白了没!”咳嗦暂时停止了的罗根擦了擦嘴命令道。 “好的,没问题。”斯科特坚定地说。 罗根刚要转身,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伏在斯科特耳边轻声说: “好好照顾琴。” 然后留下脸上挂着一丝慌乱的斯科特头也不回的从密道快步走向学校地下的x战警秘密基地。 他们口中的“学校”是查尔斯天才少年学校。 是一所由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创办的,目的就是保护那些被人们视为怪胎的变种人孩子们,让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的一所特殊大学。 但自从奥斯本和保护伞公司联合研究成功的抗x血清问世以来,全球绝大部分的变种人不堪社会舆论和周围人怪异的目光的压力纷纷自愿或被强迫进行接种。虽然有5%~7%的较高死亡率,但大部分活下来的都可以完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这正是所有变种人的福音。 于是很快这种血清疫苗开始广泛推广直至现在已经像乙肝疫苗,青霉素之类的药物一样普遍了。当年诺曼·奥斯本在世时还和保护伞公司首席技术总监现在保护伞公司的掌舵人奥斯维尔·斯宾塞一起因为抗x血清而拿到了诺贝尔医学奖。 所以现在的变种人和超级英雄们一样的稀缺,除了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的也就只剩学校里这些早就毕业很多年的学生,学校也已经近四年没有招收到新的生源了。 原本热闹非凡,欣欣向荣的x学校现在也变得冷冷清清。 作为x战警的头号对手,万磁王组建的兄弟会的日子更不好过,虽然他曾经下令将所有退会的人全部全部暗杀掉,但大势所趋,会员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喊着复兴变种人,解放变种人的口号愈发变得苍白。 直到现在,兄弟会的人数可能都不及x战警。 “那他有什么勇气来组织这一次对学校的围剿呢?” 罗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已经由学校地下的秘密基地的暗门进入了学校,x学校地下是被完全掏空的,里面有机库,实验室以及秘密集会的会议厅和教授以前用来追踪变种人用的“首脑”。 不过随着变种人数量的锐减,“首脑”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去使用了。虽然野兽汉克经常去打扫,但是上面仍然落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忽然他感到一阵猛的眩晕,这种眩晕使他头昏脑涨,以至于撑着墙伏在地面干呕了一阵。此时的他看四周的一切都是重影的,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罗根使劲晃了晃脑袋,发胀的脑袋就像要裂开一样。 万磁王,就对是他! 难道他已经攻进来了吗,怎么会这么快? 罗根边想着边扶着剧痛的头向去往楼上学校的楼梯走去。走到楼梯口,还没有触碰到暗门的开关,暗门就已经自己打开了,门口是小淘气安娜·玛丽的身影。 “玛丽……你,”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显然没有干扰到罗根的判断力,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平时活泼好动的小姑娘的反常。 她的头低的很深,驼着背,双手无力地垂着,身体还在不断地小幅左右摇晃,而当她抬起头的一刹那更是出现了让罗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幕: 原本俏皮乖巧脸蛋变得褶皱,嘴夸张的张着,嘴唇还在不停地淌着殷红的血液,原本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此时就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霾,完全分不清黑白眼球。 而且不单单是她,后面的人都变的像她一样! 暴风女! 汉克!! 凯蒂!!! 她…… 她……他们都…… 罗根感到从出生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恐惧。即使是在变种人的末日,面对那些凶残的哨兵机械人,人类亲手制造出来的杀戮机器的时候;即使冒着身体被撕裂,世界即将灭亡,x战警即将全军覆没而孤注一掷穿越回到巴黎协定签订之前的时候…… 面对所有这些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害怕。而比起这些他更愿意见到的是哪怕五六层楼高的怪兽,或者万磁王带着成千上万兄弟会的成员冲过来。 而恰恰这一切的源头是来自于自己昔日并肩战斗的队友。 他们…… 刚刚小淘气似乎还没有看到他,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在晃动两下之后突然转向下意识往楼梯下退去的罗根,然后发出了一声怪叫便冲了过来。罗根本能的伸出钢爪抵挡,她的大张的嘴便硬生生的抵在了上面,变形扭曲的脸离近了更加的恐怖,罗根甚至都已经没办法辨认出小淘气原本可爱的面孔。 ”你怎么了,玛丽!出了什么事,你醒醒啊!“ 罗根猛然发觉自己刚刚一直都处于失声状态,此时才真正发出了第一声叫喊。如雷鸣的叫喊显然让小淘气的身体猛地一震但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她嘴里的粘稠的唾液顺着罗根的钢爪滑下来。罗根的余光发现风暴女也歪歪斜斜的跟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她…… 他们已经…… 罗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一定……我一定要保护琴和教授! 他们……他们绝对不能出事啊! 此时罗根浑浊的泪水顺着紧闭的双眼滑下,而随即两柄雪亮的钢爪便刺透了小淘气胸膛,鲜血喷薄而出,小淘气一双灰白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同样流出了两行眼泪。自己的胸口随即也传来同样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小淘气的超能力,可以让接触到的受到同样的伤害。 罗根嚎叫了一声,在空空荡荡的地下基地内想的是那么的悲怆和绝望,他真的想要就地和小淘气一起去死,但是看着后面的暴风女也变得一样如同丧尸一样。想着实验室内的教授和……和琴,罗根颤抖着把已经没有意识的小淘气斜推到一旁,颤抖着从地上站起身靠在楼梯转弯处的墙上。 面对着同样冲上前来暴风女,顾不得胸口贯穿的疼痛,闭上眼睛也飞扑上去。 他浑身是血的走出暗门后到底又怎么样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记忆,变成丧尸的队友和兄弟会的成员用着各自不同的超能力像洪水般涌来,而自己就只是挥动着钢爪想绞肉机一般不断地切割着,劈砍着。而直到眼看着万磁王拖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仓皇逃命,而自己也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去追赶。 只记得自己瘫倒在在横尸遍野的校园中发出的那声有生以来最大地一声哀嚎,眼前的景象不断的跳跃着好像那么的不真实,这好像就是一幕电影。 这……这感觉好真啊,罗根脱下自己身上千疮百孔的白背心,其实说拿下更准确,此时的白背心已经变成了一块缠在他身上浸满泥水和血水的破布。 他把腹中流出的肠子肚子忍着剧痛往回压了压,努力站起身茫然无措的往回走了两步,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一块冰。 是冰人波比的头颅被齐整整的砍下了。上面的纹路还能够看出他临死前的面部表情,那种惊恐,那种绝望…… 那种……那种……那不应该是我,是我该有的表情吗?想到这突然又是一阵之前撕裂的头痛。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这已经是罗根这段叙述的第几次哽咽了,“想象我……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大颗大颗的泪滴从他的眼睛滑落,在他满是伤疤和血块的手背上摔得粉碎。 复仇者训练基地的大厅里也是如此,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颤抖沧桑的声音就够让人为之动容的了。 “这完全是一个阴谋,背后有人向我们传递了假消息。其实万磁王和兄弟会的人是想要过来通知我们的,他们已经比我们先遭受到了打击。为了防止琴的黑凤凰之力被利用,也为了防止伤害到其他学院里的学生,所以我和教授把她带出学校,藏在一处偏僻的出租屋内为她继续治疗,这个地点对任何人都是绝密的。而背后的人居然对我们如此的了如指掌,把我调开了那里,用幻想迷惑我对……对我的朋友们在学校里大开杀戒,然后他们趁机偷袭了教授和琴。我发现到自己做了如此恐怖残忍的事情痛苦的在山上折磨自己了三天,就在我最后想要用艾德曼金属子弹击穿我的心脏的时候,我听到了教授他们的消息……” “是,确实在学校出事之后,警察又查到一处出租屋的爆炸。死者是一个年近70的老年男子和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当时……”帕克把头套用力攥在手心,似乎要攥出水来。 “是!当时我就下定决心,凭我这把老骨头一定要惩罚当初设计这一切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更惨重的代价!!”罗根又一次握紧双拳,伸出三根雪亮的钢爪狠狠插入脚下的地板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地板四周都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 “当初我们……我们也都有怀疑过,当初在韦斯特切斯特会不会真的是你……也有人质疑金刚狼已经变了,变得残暴嗜血这些。但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其实在被蜘蛛咬过之后我不止一次的想要退学,特别希望去到查韦斯天才少年学校。其实真的是你和教授还有x战警努力的抗争,努力追求平等的这些事迹激励着我维护着纽约的稳定跟安全。包括现在,我们要保护世界的和平,有了更大的责任。但我们又有了更多的朋友,遇到了很多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幸认识的人,包括你,队长,当然斯塔克先生之前给他拍头版照片就见过,还有你,罗根先生,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荣幸。” “我可听着呢,小帕克,听你的话的语气好像认识我并不荣幸。”斯塔克在会议室说道。 这句话的确将本来凝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罗杰斯的嘴角微微上扬说: “虽然这次的行动很唐突,但效果还是不错的,起码真正的知道了罗根的心结,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帮罗根解开它。复仇者们,总是被动的我们有必要打一次漂亮的反击战了。” “我正有此意,”布鲁斯的眼神充满了愤怒,颈下的血管中也是不断流动着翠绿的血液,“极地银狼真的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了,是得让他知道知道浩克的厉害。” “等等等等,别在这里变,”斯塔克赶忙安抚道,“这个训练基地神盾局只是挂名的,最后其实是斯塔克工业全资建造的,别给我碰坏了。而且,什么时候队长也不需要提前制定作战计划了?” “这次的作战计划只有一个——揍那个婊子养的。” “这次是队长说脏话了,大家听见了都。”斯塔克一愣马上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我看这个梗是怎么也过不去了,托尼,回来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用语的问题。” 罗杰斯说完就已经全副武装站在门口,冬日战士巴恩斯紧随其后,然后是猎鹰威尔逊。阳光穿透玻璃照在队长手中明晃晃的振金盾牌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对,那……那个盾得还给我,当时你是扔下不要了的。”斯塔克说。 “再借我用一段时间,想要的话,随时过来拿,我就在这。”罗杰斯笑着说完就朝门外跑去。 “我的手臂到时候会一块附赠给你的。”巴恩斯说完也跑出门去。 “喂,你还欠我一副翅膀呢,巴基,虽然现在是队友了,但账还得算清。”威尔逊也紧追过去。 “等什么呢,托尼,联盟第一次人这么齐,可不要迟到哦,”罗德上校穿着重装的战甲走过来,“你这次给我重新升级的战甲也太笨重了点吧,感觉回身都有点困难。”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身才配得上战争机器的名字呐。”斯塔克笑着说。 “那你的呢?真空上阵?”罗德奇怪的问。 “别卖关子啦,你知道队长的速度。”黑寡妇手中的两根电棒打了一下耀眼的电火花后就插在了后背上从两人的中间走了过去。“我当然知道了,娜塔莎,你的白色头发什么时候染的?” “刚刚。”罗曼诺夫回眸一笑就消失在了门口。 “好吧,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还以为可以秀一下我的新战甲呢。”斯塔克撇了撇嘴。 “新战甲?在哪?”罗德在会议室四周望着,“不会又是那倒霉的自动导航盔甲吧。” “你是有多落后,”斯塔克说完,拉开卫衣的拉链,露出里面紧身衣的胸口处的反应炉,“看好了。” 只见他轻轻拍了一下反应炉,原本翡翠色的反应炉发出了耀眼的白光。他双手拉了一下卫衣两侧的带子,衣服和裤子就自动贴紧在他身上,随后他摘下眼镜小声说道:“可以开始了,星期五。” 只见金属战甲就像是液体一样从他全身的衣服中析出,并慢慢汇聚直到覆盖了他的全身,只剩下胸口的那个反应炉。当一切停当,他胸口的白光变得更加耀眼,而面罩里面也亮起来,ar交互界面形成伴随着星期五不急不慢的女声,“欢迎您,斯塔克先生。” “我……我的天,你是在开玩笑吗?”罗德上校激动地说,“你什么时候造出的这套战甲?居然都没告诉我你的战甲已经先进到这个程度了。” “欸?小娜呢?我换了身最宽松的衣服,这次估计不会在战斗最后再光屁股了,我……我的天!托尼,你什么时候造出来的这个战甲?”刚从更衣室出来的布鲁斯惊叫道。 “怎么?博士?斯塔克连你也没告诉?”罗德坏笑道。 “当然,估计是我在北极睡觉的时候造的吧,托尼。”布鲁斯强行解释道。 “其实我们这个计划早就提到了呀,那时罗德你不在,但博士你是在的呀。”赵海伦翩翩的地走过来,后面跟着皮特洛和旺达。 “那天吗?就是……巴顿特工受伤的那天,就因为这小子。”布鲁斯指着海伦身后一脸茫然的皮特洛。 “我?”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得,“那个……我的头有点晕,可能有副作用了,旺达快扶我回实验室去吧。”皮特洛发觉事情不对说着就连忙转身扶着旺达往回走去。 “那天海伦说了什么?”罗德疑惑地问。 “纳米战甲,”斯塔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胸口的反应炉,战甲又重新收回他的衣服之中,“这项技术还在试验阶段,所以你的战甲没有给你用上。” “我感觉挺成熟的呀。”罗德喃喃道。 “喏,快把身上那身不知道是袍子还是睡裙的东西脱下来吧,换上这个。”斯塔克丢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给布鲁斯。 “天哪,我太感动了托尼。真的,你原来一直记得我,反浩克盔甲也可以做的这么轻薄。”布鲁斯喜不自胜的在那件黑色紧身衣上面摸索着。 “什么?不不不,那确实就是件紧身衣而已,”斯塔克赶紧补充道“不过是和我现在打底这件衣服的材质一样的高强度纳米材料制成,延展性可以达到你正常身体大小的二十倍,所以确实我觉得剩下的一点面料很适合给你做套衣服。” “所以,只是一点……边角料?”罗德笑着说。 “还是你内衣的边角料。我……我感觉我已经压不住浩克的怒火了,他很快就要把你那层皮扒下来。”布鲁斯阴沉着脸说。 “哦,是吗,时间差不多了好像,我们该行动了。估计罗杰斯都快到奥斯本大厦了,小皮和旺达你们俩要一起来吗?”斯塔克瞬间再次换装飞到半空中看着从实验室顶门缓缓开启的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说道。 “当然。” “当然不行。” 皮特洛几乎是跳出来但接着被赵海伦用门关了回去,海伦用后背抵住实验室的门接着说,“他的身体刚恢复,还很虚弱,要是再死一次,我的再生摇篮都没办法救他了。” “好吧,那就麻烦海伦你和旺达好好照顾他了,真的很高兴你能恢复过来,”斯塔克说完就穿过天窗向外飞去,“跟上,罗德。” “哦,好的。”罗德的落下面罩随后也跟着飞出了天窗。 “喂喂喂,你们都不带上我吗?”布鲁斯叫道。 “罗曼诺夫特工还在车库等您,布鲁斯先生。”星期五不急不躁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啊?她在等我?为什么不早说啊,星期五!”说罢布鲁斯拿着斯塔克给的紧身衣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夺门而出。 透过门缝看到会议室安静下来,旺达长舒了一口气。 把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手指,手上红光也随之消失。外面的赵海伦立刻瘫软了下来,表情僵硬,气喘吁吁对旺达说:“谢谢你,旺达。” “皮特洛,去把博士扶到床上去。”旺达揉着太阳穴打开门。 皮特洛轻轻把赵海伦扶进实验室的休息间说:“干嘛不让我去呀,我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了。” “大家都不在,这地方总得有人来守护啊,赵博士已经经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了,”旺达眼睛里充满怒火,全身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自言自语道,“等着吧,总有一天,我像对待奥创一样把它的狼心挖出来。” 纽约市曼哈顿区奥斯本大厦外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能听到吗?帕克。”队长在离奥斯本大厦最近的楼房的房间里透过窗帘的间隙观察着大楼四周的情况。 “很清楚,队长”耳麦里传来彼得·帕克的声音。 “说说大厦内部的情况。”罗杰斯看着大厦四周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不断增多就知道,事情可能比预想的要复杂的多。 “是这样,”帕克悄声说,“我们已经混进大楼的清洁间了,现在我们穿着保洁人员的衣服几乎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很安全。但是我看到大楼的安保人员好像现在都在往外增援,像是知道你们会来一样。” “嗯,这我预料到了,你们两个人刚开始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所以不得不会让银狼觉得这是一次声东击西,里应外合的战略,而闹得越大的越有可能是佯攻,所以他们会在外面重点保护。”罗杰斯沉稳地说道。 “那个,频道里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在吧,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听不懂?”帕克支支吾吾地说。 “一般这个时候我们都习惯直接听队长后面给我们分配的任务就好了,分析部分可以选择性跳过。”山姆站在房顶也在时刻观察着奥斯本大厦周围安保的动向。 “是这样,我们现在还需要更多的内部信息才可以。帕克,你……” “行啦我现在正坐在极地银狼的办公桌上翻资料呢,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小帕克还是太年轻了。”罗杰斯还没说完耳麦里就传来斯塔克轻快地声音。 “唉,他从来不懂得按照计划来做什么事。”罗杰斯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道。 此刻的斯塔克悠闲地坐在那巨大的吊灯下面翻看着极地银狼满桌子的图纸,罗德守在那三米多高的办公室大门旁边机敏的观察着外面。核苷酸球上面的大洞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安保人员尸体就足以说明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数据什么的都写在纸上是有些好处哈,这样就避免一下被拷走了,查看的人还需要一页页的翻。唉,确实麻烦了点。”斯塔克在一沓沓的图纸表格文件中不停地在搜索着有用的信息。 “我不想听这些,托尼,说点有用的信息。”罗杰斯无奈地说。 “嗯,让我看看,这个是……代号x-23,是……”斯塔克嘟囔着。 “这个我知道!关于变种人的,能不能具体一点。”帕克一听这个眼睛亮亮的,他记得约翰逊当时在厂房向他提到的这个代号。 “什么……什么变种人?”身边的罗根听到变种人这个词更加激动。 “在这。”帕克把耳麦塞到罗根的耳朵里。 “额……x-23,是……是有关你那位变种人朋友的,叫……罗根是吧,他们从日本提取到了他的dna,然后……啊,在这,培育出来了一个女性的金刚狼,她的代号为x-23。” “我的dna?!这……” “哦,你在啊,朋友,对,就是你的dna,你去过日本是吧,你应该是遗留了点什么在那里,所以……” “有没有说那个女变种人在哪?”罗根额头上冷汗直冒,天知道他们造出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那些通过dna再造的变种人他可一点也不陌生,史崔克上校就曾经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实验,结果造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出来。罗根担心用自己的dna会造出其他更恐怖的东西。 “这个坐标,我看看是在哪哈,星期五,帮我定位一下这个坐标的位置。”斯塔克说完衣服上的纳米分子就生成了他的头部面罩,通过面罩内的交互界面。星期五的声音在耳边伴随着虚拟地图响起:“位于哥斯达黎加东南五百六十三点七五海里处的加纳布拉尔岛。” “加纳布拉尔岛?好熟啊,那是……前两年那个叫‘侏罗纪世界’主题公园是不是?”斯塔克惊奇道。 “是的,加纳布拉尔岛之前的名字是索纳岛,是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私有岛屿,进行远古恐龙的培育,当初建设的‘侏罗纪公园’项目因为重大安全事故被搁置,十年后重启的“侏罗纪世界”项目再次因安全问题而关闭。”星期五解释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斯塔克先生还有……额,星期五小姐。”罗根说完便把耳麦送还给帕克就要起身离开。 “怎……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去,罗根?”帕克一脸疑惑地问。 “我已经知道我的克隆人在哪了,我现在要去找她,她是因为我而诞生的怪物,我必须尽早把她扼杀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也不想有我这样的一个劲敌吧。”罗根一脸严肃地说。 “不不不……罗根,你先别急,”帕克把他拽回来,“我们是复仇者,是一个团队,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再让你独自去冒险。” “这是我的一个人的事情,我自己可以面对,现在我仅仅提交了申请所以还不算是真正的复仇者。”罗根说道。 “对,批准只是一个过程,我也不是,但我们都是同样的目的,保护我们的所珍视的一切,这些人,这个城市,这个地球,保护他们才是我们拥有这些强大的超能力的价值。只要有了这些,我们就有已经是复仇者了。” 听到这些,罗根的嘴角微微抽搐,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来。 看到这些帕克知道自己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于是继续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我去世的本·伯父告诉我的,这么多年来这也一直是我的座右铭,并且从未改变。仇恨并不能让我们击败敌人,相反他还会让人们迷失心智做出一些会让以后的自己备受自责的决定,但是保护我们所能保护的东西的这种责任可以让我们在击败敌人的同时还能够保持理智。我们不是仇恨者联盟,罗根先生。” 讲到这,帕克眼眶有些湿润。 耳麦另一边在听的所有复仇者包括在训练中心的旺达,皮特洛和赵海伦都纷纷低下头,露出沉重的表情。 “其实,我这一生感觉最……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被我误以为是杀我伯父真凶的人,他……他是我心中永远的痛,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蜘蛛侠第一次杀人。那天晚上的一切我还都历历在目,他惊恐的祈求我的宽恕,祈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都还没来得及听到他的解释……就……”帕克哽咽了,所有人包括在场的罗根都为之一振。 “一个生命……就那样在我的手中溜走了,就是因为我的仇恨。正是基于此,我宽恕了那个真正杀害我伯父的凶手,他也是个好人,确实就是因为欠缺了那么一点好的运气。家里有个卧病在床急需大笔医疗费的女儿,做父亲的不得不选择打劫这条路。”帕克把身体贴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将往事徐徐道来。 “其实……”听完这些罗根的紧绷着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低沉着语气说,“我杀了很多很多人,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我已经记不清我杀的第一个人的原因跟相貌了……其实……或许你是对的,帕克,就像你说的我们真的不能靠仇恨活着,复仇者联盟的目的是要保护那些需要我们保护的东西,使他们免受伤害。其实这些,才是真正上天赋予我们如此强大的力量的原因,”罗根布满沧桑年轮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把手伸到帕克面前,“谢谢你,帕克。蜘蛛侠作为如此年轻的一代复仇者,你的经历一点不比我这几百年逊色,我这把老骨头,一定会同你们一起战斗到最后的!” 帕克看着罗根坚毅的神情也重新露出了笑脸,他抓住罗根的手顺势站起身,另一只手把一个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耳麦递给他一本正经地庄严说道:“欢迎加入复仇者联盟,现在,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复仇者了。” “是,帕克先生。”罗根笑着说。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那叫我彼得就好。”帕克俏皮地说。 听到这,所有人都为之露出了笑容,看到了蜘蛛侠彼得·帕克作为新一代年轻的复仇者身上的那种正义的光辉,这也就是超级英雄的内涵吧。 “好吧,彼得,打扰一下,你已经加入复仇者么?谁同意了?你怎么就可以随便招别人入会?”罗杰斯开玩笑道。 “怎么?我早就把小帕克加进来了?你们都不知道吗?我和他的梅伯母相当熟悉,在斯塔克大厦你们也能看出来吧。”斯塔克搞怪的本领又显露出来了。 “那好吧,帕克先生,既然复仇者联盟的老板都这样保你,那我也无话可说,等这次行动结束后,你们的授衔仪式,一定要准时参加哦。”罗杰斯故作无奈地说。 “不不不,罗杰斯是老板,小帕克,认准了,我只是负责资金运营和武器方面的顾问,其实一直是这样对吧,我当初就是以顾问的身份加进来的,之后也没有给我正式授衔。”斯塔克调侃道。 “行啦,既然如此。我们先把今天奥斯本大厦彻底清除出极地银狼的控制范围,再一起计划加纳布拉尔岛的行动。” “没问题,全听队长安排。” 斯塔克换上纳米战甲和整装待发的罗德上校从容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猎鹰在天台上后退几步做好起跳冲刺的准备; 娜塔莎抽出背后的两根闪着耀眼白光的高压电棒,身旁的布鲁斯穿着蓝黑色紧身衣已经跃跃欲试做着战前准备了; 巴恩斯也带上墨镜跟黑色的面罩恢复了之前冬日战士那冷酷无畏的形象;队长从衣柜后拿出那雪亮的盾牌,中间银色的星星分外闪亮。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这里,旺达。这么重要的行动怎么能缺少你。”皮特洛笑着对旺达说。 说罢,伏在训练中心的室内跑道上做出起跑的姿势。 “第一次跑,千万不要太过用力,这只是热身。”旁边的赵海伦认真地说完对着旺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时一阵风刮过,就听到皮特洛的声音:“喂,博士!你有没有计时啊,四圈都跑完了。” 看到刚刚还在发呆的赵海伦慌忙满脸愧疚地走过去安慰你自己像小孩子一样的哥哥,旺达也轻松地笑了,对站在两边的钢力士皮特和霹雳火圣约翰说:“好了,我们走。队长他们需要我们!” 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做好战斗准备,罗杰斯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好像响彻了整个纽约城: “——复仇者们!”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x的情愫:暮狼罗根(下) 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做好战斗准备,罗杰斯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好像响彻了整个纽约城: “——复仇者们!” (接上) “山姆,锁定罗根和帕克的位置,用红翼进行红外线探测,报告安保人员位置,并对热源进行定点清除,然后去与他们会合。” 山姆在手臂上的便携式平板电脑上滑动了几下,锁定了金刚狼和蜘蛛侠的位置,身后翼型推进背包中随之飞出的红色的迷你飞行器红翼向奥斯本大厦飞去。他也紧随其后借助推进背包展开有机金属双翼倏地一下飞向高空。 “娜塔莎,你和巴恩斯分别从左右两翼向奥斯本大厦突入,我从正面吸引火力,班纳博士做我们的后援。因为这里是闹市区,为了避免人员伤亡,我们尽可能不让浩克出现。”罗杰斯安排道。 “没办法了,大块头,不过我猜我们肯定会用到你的。”罗曼诺夫对着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布鲁斯说完就关上了悍马车的车门,英姿飒爽的向奥斯本大厦走去。 “好了,行动!”队长说罢红翼和猎鹰就从楼下毫不知情的安保人员头顶掠过,所有人无一例外的抬头举枪射击。 猎鹰和红翼随即飞向了奥斯本大厦的玻璃幕墙,并灵巧的躲避着雨点般的子弹。子弹在玻璃上炸开一个个弹花,很多玻璃经不住短时间密集的火力瞬间像雪花一样散落下来。 “四层,四层……”山姆嘴里嘟囔着,“欸,有啦。” 只见红翼和猎鹰一个灵巧的急转弯钻进了四层一处破碎的窗户中。在进入房间之时他灵巧的在地上略一滑行,伴之收起自己的翅膀。 一个漂亮的刹车。 “呼,火力是有点猛,。”他自语道,然后手指轻触耳麦道,“已成功进入。” 而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把目光从空中收回来,只见那雪亮的圆盾便闪着红蓝色的光影飞过来,在经过几乎十个安保人员的身体撞击后又准确的回到了队长手中。 看到这样突然的情况,后面的人赶紧举枪射击,但队长移动的速度明显在他们预判范围之外,就是侥幸的几颗子弹也只是和那灵巧的圆盾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子弹跟着罗杰斯登上了路边停着的货车,又到了旁边的广告牌上,就在广告牌被射的电火花直冒的瞬间,罗杰斯从那七八米的高空纵身一跃,落在了安保人员中间。 振金的盾牌在地面上的冲击力将方圆三四米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而周围的人也几乎是被这冲击力抛离了地面又狠狠地摔在地下。 距离稍微远些的队员只是被震得腿脚发麻,并马上清醒过来想要举枪射击,可惜晚了一步,黑寡妇和冬日战士已经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 闪着白光的电棍在安保人员的身上上下翻飞,经过的每个人都无疑例外的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抽搐着; 而另一边则要更暴力的多,当年杀人不眨眼的冬兵仿佛又回来了,但这次,是给敌人深深的恐惧。锋利小巧的匕首在他的两手之中来回切换,大部分的人连刀锋都没能看到就顷刻倒地,在巴恩斯这真的是把稳、准、狠这三个字眼做到了极致。 再说回山姆这边。只见他从容地将双翼收起到背包中,得意的回忆刚刚那灵巧的飞行技艺,喜不自胜。 “刚刚的飞行,翼型服损耗是12.3%,还不错。那么密集的子弹,我已经很完美了。”只见他在手臂的屏幕上点了几下,晃了晃身后的背包,只见十几枚子弹头叮叮当当的散落下来,“这还有一颗,真该死,小蜘蛛应该感谢我冒着这么大风险冲进来支援他。”说着从胸前衣服被打出的洞里使劲抠出一枚尖锐的弹头。 “好险,这要是没有斯塔克提前放在我衣柜里的纳米防弹衣我估计我就得当场阵亡。”山姆轻松地把子弹一扔,拉开了房间门。 意想不到的是,门外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闪出来对准了他,而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山姆居然连枪都没从包里拿出来。 所以,第一反应, 关门! 躲! 一阵自动步枪如鞭炮般的哒哒声,门上就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如蜂巢一般的孔洞。山姆躲在厚重的办公桌后,手持两把微型冲锋枪等待着外面的人换弹夹或是冲进来的间歇。 半分钟的光景,虽然时间比他估计的那种步枪的装弹数有些出入,这点让他很奇怪,但不管怎么说,枪声总算是停下来了。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的山姆操纵着红翼,慢慢的升起到半空,他看着手臂上微型电脑屏幕:走廊光线透过门上密密麻麻的弹孔透射进来,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而怪就怪这太安静了。 安静的极不自然,连呼吸声都没有。 欸? 不对,好像有…… 但是似乎只有一个人的感觉。 而且那么急促,粗重。不像是人,倒像是…… 一头野兽! 山姆心一横,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吞。 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突然间,门猛地被推开了,也就在此时,精深高度紧绷的山姆几乎是从办公桌后弹起来,对着走廊亮光中的黑影举起两把微冲。 而也就在这一刹那他紧急的停住了。 如果再晚0.01秒,估计至少有十枚子弹会他的从枪口射出。 “吓死我了,金刚狼你……”山姆慌忙把两把微型冲锋枪收回到后面的背包中说道。 此刻外面是横七竖八后背标着“u.b.c.s.”的类似特种部队队员的尸体。 “你也太慢了吧,猎鹰,”罗根说道,“这些队员和下面的安保人员不一样,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奥斯本公司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居然还会有如此精良部队?他……” “我知道。”蜘蛛侠的声音突然从山姆后面传来,而且如此的近,吓得山姆刚吐出一个“他”就又马上抽出腰间的微冲对着蜘蛛侠的脸。 “你也太敏感了吧,猎鹰。”蜘蛛侠借助连在房顶的蛛丝垂下来说。 “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你们俩真的是,快把我吓出心脏病来了。你悬在我身后多久了?”山姆喘着粗气问。 “我让帕克先进来的,怎么?他没提醒你,外面的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罗根诧异地说。 “你先进来的?!帕克先生?!所以我躲在桌子后面半天,你就一直在天花板上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 “嗯……算是吧,这些就不要在意了,我们来谈谈这些特种队员的事。”蜘蛛侠从蛛网上跳下来。 “嗯,好吧,这事我会找时间跟你算清楚的,不过为什么奥斯本公司会有如此精良的特种部队,你知道?”山姆问道。 “这些特种部队成员并不是奥斯本公司的,而是保护伞公司的建立的灾难应对小组,十年前浣熊市那次震惊世界的事故你还记得吧。” “保护伞公司的可燃气体泄漏导致的爆炸,几乎把整座城夷为平地了。”山姆若有所思地说。 “其实不然,”帕克摘下头套一脸严肃地说,“那次事故绝不是可燃气体泄漏那么简单,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去哈默公司踩点,并且意外救了他们公司的高管。他提到虽然保护伞公司被哈默工业收购,但一直与奥斯本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刚刚我也和罗根讲了,奥斯本公司的地下建立起了和浣熊市一样的蜂巢。” “一样的什么?” “蜂巢是保护伞公司的科技核心部门的代号,刚刚帕克也跟我说了不少有关于基因实验,尤其是有关于病毒研究的事情。奥斯本,保护伞,基因,t病毒,x血清,极地银狼正逐步将这些都连接起来,我一定要把这些查的水落石出。”罗根坚定地说。 “有人能听到吗?我这边遇到点麻烦了,上来一个人搭把手。”耳机里传来斯塔克的声音。 “我去吧,队长那边我估计也需要帮忙,不过他从来不说。”帕克戴上头套又恢复到搞怪嘴炮的蜘蛛侠来。 “没事,猎鹰去帮队长吧,变种人基因的事情我自己去调查,”罗根看着眼前的两人,“放心,这次我知道了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可是站着整个联盟。” “不错,狼叔你的话也挺有感染力呢,我看你很有希望接队长的班。”蜘蛛侠开玩笑道。 “我觉得我才是下一任队长的候选人呢,只不过确实如果说要比罗杰斯寿命长,估计也只有罗根了。”山姆也开玩笑道,然后打开喷气背包,纵身越出破碎的窗户然后瞬间展开双翼。 “喂,捎我一程啊,”还没等山姆回话小蜘蛛就已经射出一道蛛网精准的连在他的腿上,然后顺势被带了出去,走前还不忘对罗根说,“和你聊天很高兴,一会儿见……啊……” 话音未落,就被山姆拽上了更高处。 罗根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脸色再一次阴沉下来并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 “罗根,罗根,能听到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死去的特种部队士兵身上的对讲机中传出来。 这声音…… 罗根在脑海里迅速的回忆可能的人…… 不可能! 如此陌生的声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一脸疑惑的走过去,拿起对讲机,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谁?” “罗根,你不认识我,但我从你进入奥斯本就在注视着你和你的朋友们。我在这里,你往你的右上方看。”里面的人激动地说。 罗根一脸诧异的向右上方的屋顶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监控摄像头正在向他点头。 “我的名字叫詹姆斯·托马斯,是哈默工业的董事,我们的企业昨天被彻底吞并到奥斯本旗下,我的好朋友凯瑞替我而死,董事长哈默是死是活不知道,所以我恳请金刚狼先生,能够彻底的击垮这个罪恶集团。”对讲机里的声音近乎哽咽。 “所以,你已经黑进了这个大楼的控制系统?”罗根的话带着些许的惊喜。 “对,是的,”一旁的电脑突然亮了,一个由红色的线条勾勒出的小女孩出现在屏幕上,“我是艾莉丝,保护伞公司的人工智能,他们给我命名为红皇后。托马斯先生是通过我进入到奥斯本大厦的控制系统的,目前我在这栋大楼的活动十分有限,所以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红皇后说道。 “好的,跟我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极地银狼,他现在在哪?”罗根急切地说。 “他目前在地下五层k-6实验室,因为我早已经切断了整栋大楼的通讯网络,现在他毫不知情。不过我不能保证能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奥斯本控制中心的也许很快会改写我的程序。”红后仍旧用不急不躁的语气说。 “好的,所以,控制中心也在这栋大楼?” “是的,在地下一层,目前有二十名u.b.c.s.特种队员守在那里,”红皇后随即调出控制中心内外的实时监控,“不过,你如果想要突袭这里的话,他们会立即发现我并且对我的程序进行改写。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尽可能快的到达地下五层,找到极地银狼。” “我其实是最不喜欢有时间限制的,说吧,如果要改写你以他们的能力最少需要多长时间?” “我在哈默企业的天网程序的帮助下已经实现了很大的提升,不过也只能给你十五分钟时间,但我还是希望……” “那足够了,告诉我路线该怎么走,托马斯先生。”红皇后还没说完罗根就拿着对讲机跑出了房间。 电梯里的广播里依旧是红皇后的声音:“从我对你解密的资料来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极不正常的。而且我刚刚对你身体进行了扫描,你的新陈代谢指标相当反常,细胞在不断地在进行撕裂重组。这种情况下再像之前一样战斗是不可能的。” “你以为你有透视眼就能对我很了解吗?你错了,我身体的不正常并不是现在,而是自从两年那次事故开始,我每一个动作都会经受刀割一般的痛苦,这个也和我当时出现的幻觉有关,今天我就是来找原因的。不过我不会硬冲的,放心。”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近二十名荷枪实弹的特种队员正笔挺的在电梯门口站成两排,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二十余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罗根。 “好吧,看来只能硬冲了。” 说着伸出雪亮的钢爪大喝一声几乎和子弹出枪的速度同步迎了上去。 “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解决掉面前最后一个安保人员后回过头,看到蜘蛛侠飞奔过来赶忙迎了上去:“嘿,快看看是谁?我们的小帕克来了。” “刚刚在麦里您不是说……”蜘蛛侠摘下头套环顾四周横七竖八的安保人员一脸的诧异。 “哦哦,别担心,帕克。我造这身铠甲,可不是用来清理大厦保安的。”斯塔克说着,纳米战衣便迅速从他的身上褪去,露出了那棱角分明的面庞和笔挺的西装。 “那……斯塔克先生,您这是……”帕克更加奇怪。 “我想跟你谈谈让你加入复仇者联盟的事情,我知道你和队长也说过了,不过你知道我们……有那么点额……小过节……是吧,当然现在我们有重归于好,相处的还是很融洽,但假设我们再次出现像德国那样的事情,我希望你……”斯塔克一脸漫不经心的在帕克耳边说。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我很高兴您能这么说,也很高兴您赞助了我在麻省理工全额的学费……” “哦,不是,那是奖学金,只不过是定向奖学金,专门给予彼得·帕克,支持他的一切科研以及学术研究和学费,以表彰他一直以来在纽约实习做片儿警的突出贡献。我说的这些话记下来了吗?布洛克?”斯塔克突然话锋一转,把私人谈话猛地转变为了电视访谈。 还没等帕克惊异,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子随着一身重装的罗德上校从一侧的房间里走了进来,斯塔克依旧谈笑风生道:“我觉得刚刚那些话可以再渲染一下,我可以不用那么凸显,但也要强调一下我在这之中的重要性。” “布……布洛克?!哦,我的老天!”帕克一脸的惊异。 “怎么?很神奇是不是?我也是一样。爆炸过后我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安然无恙地躺在我家的床上。”布洛克说。 “这……怎么可能?你居然还活着……”帕克的话语中很难掩饰的那种失望,因为当年他最好的朋友—哈利·奥斯本就死在了眼前这个人手下。见到他那种悲痛的情感瞬间又重新涌上了帕克的心头。 “对,你说得对,那次之后我隐姓埋名了好长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因为我之前所做的那些……其实我经常在你的出租屋楼下徘徊,就想要不要上去向你道歉,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你失去挚友时的伤痛。那……那个真的,我真的有每个11月27号去到哈利·奥斯本的墓地给他送花,去恳请他的宽恕,真的。”布洛克的愧疚溢于言表。 “你能活着我很高兴,真的,”一直紧盯一个地方听他忏悔的帕克语气平缓地说,“我相信那时的你确实已经被无止境的力量冲昏了头脑,我也有过,而且我也因此做过些可怕的事,对你,对玛丽·简……你也是受害者,如果当时我想让你死就不会奋力把你从毒液里拽出来了,但结果迷了心智的你还是又跳了进去,我以为你就……”帕克最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和毒液灰飞烟灭的他居然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 “我猜是毒液救的我,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布洛克的情绪略有激动。 “对,其实刚刚那些都只是在开玩笑,现在说的这些才真正是我找你上来的真正原因。”斯塔克也一脸严肃地说。 “这个年轻的小记者费尽心机的混进奥斯本来,其实我也很纳闷。”罗德补充道。 “上次的感觉,我是说……毒……毒液……我又能感觉到它了。”布洛克说道。 “你说什么?毒液还存在着?在你体内?!”帕克后退两步。 “不不不,我是说,我可以感受到它就在这栋大楼里,而且不只是毒液!好像还有另一种和它来自同一个星球的物种,名字叫……屠杀!” “等等……这个毒液和屠……杀都是外星人?而且来自同一个星球?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帕克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自从上次莫名其妙的复活以后,我几乎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一个奇怪的星球,那个星球的所有生物都被寄生着,毒液和屠杀只是其中两个寄生的族群。而屠杀妄想通过无限制的剥夺宿主能量而充实自身,而毒液则是给予宿主力量以求与其和平共处,共同生活。 所以屠杀的宿主大批的死亡,进而威胁到了毒液及其宿主的生存。于是毒液暗中将自身部分通过彗星发射到外太空,寻找新的安身之所。而我在这里调查发现了奥斯本公司上次的载人发射其实是秘密派人去到了毒液所在的星球,不但带回了毒液,还带回了更加可怕的东西——屠杀。” “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九头蛇自从被极地银狼接管后科技进步的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企及的地方。所以要我猜的话,一定有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外星力量在帮助着它。” “你是指毒液和屠杀?”帕克问道。 “可能事实远比这复杂得多。要是索尔在就好了,他也许会知道些什么。”斯塔克意味深长地说。 “总而言之,我们先找到他们吧,斯塔克先生肯定有办法在他们把整个地球当成宿主前把它销毁。其实之前在报纸上发动全城人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的,帕克。”布洛克说。 “确实上次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而且地球在十年前斯塔克先生高调宣布自己是钢铁侠后世界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和不稳定,我更多的则是在躲避,尤其是在纽约事件之后。因为我的初衷只是想做纽约人的好邻居,并没有做好保护地球抵御外星人攻击的心理准备。” “行了,帕克,别再像个孩子一样。是时候该成熟起来,肩负起复仇者的使命了。”斯塔克语重心长地说。 “喂,托尼,别再当知心大叔了行不行。我感动地都快哭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这有个硬茬,别再无所事事了,有时间下来搭把手啊。”耳麦里传来娜塔莎的声音。 “你看,关键时候还得我出面解决。你知道了吧,小帕克,我才是整个团队的核心,所以站哪边心里有数了吧。”斯塔克撇嘴一笑。 可就在这时…… “哦!当心!!” 一道蓝白色的电流突然间猛地射来,眼疾手快的罗德赶忙关上面罩挡在了他们面前。 “电量过载,电量过载!!警告,警告!”罗德的战衣里不断闪烁着刺眼的红色光芒。 “赶紧出来,罗德!”斯塔克迅速换装然后用冷却气体将罗德的铠甲进行降温,避免电力过载而爆炸肢解。 “好的!”罗德看准时机按下紧急脱离按钮,一个空翻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我的天,这是……”脱离了战衣束缚的罗德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被什么瞬间打败的。 那是一个通体闪着白光穿着蓝黑色紧身套装的人。 在他身体周围所发出的强烈电光之中,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人的模样,虽然在帕克看来,这人根本不需要看到外貌就能辨认出来。 这可是他的老朋友了。 “麦克斯,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只是一次失误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你拥有了超能力。为什么不能像我们样来用它保护世界,反而去帮助坏人,做他们的傀儡?!”蜘蛛侠喊道。 “不,你不明白,我没有朋友,我从来都是真诚的对待别人,什么事都不喜欢和别人争抢,就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一个老实人这有什么错?” “我就是你的朋友啊,麦克斯,把你从马路中间救起开始我就一直记得你。” “骗子!蜘蛛侠,我已经不相信你了,所有人都戏弄我,嘲笑我,而我的真诚却从来没有换来过别人的真诚。只有需要我的时候,才会像你现在这样假惺惺的来劝说我,为什么?!”麦克斯蓝色皮肤下的白色光芒愈发耀眼。 “人们是会对不了解的事物存在戒备心理,那只是出于他们保护自己的本能,在时代广场只是个以外,但你却受人蛊惑伤害了更多人。” “够了!蜘蛛侠,我已经受够了人性的丑恶,极地银狼告诉我他可以打造一个完全平等,各种生物都能够平等相待,没有谎言欺骗,只有真善美的世界。但前提我们需要打破现在的这个丑陋肮脏的世界,这也正合我意,这个世界需要被重新清洗了。”麦克斯激动地低嗥道。 “这个极地银狼还真有演说家的天赋,像极了当年的希特勒,可以说服如此多的人为自己卖命。”罗德说着掏出身后别着的手枪,不断向电人射击。但子弹却在他周围由电流环绕的能量罩外瞬间变成了一缕青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别白费力气了,罗德,他外面是由高纯度的能量形成的电力场,能在被攻击的瞬间形成几千度的高温,基本任何东西都会在靠近他前就被化成蒸汽的。”斯塔克看着面罩内ar互动界面上各种分析数据喊道。 “那我们怎么办?”罗德换完弹夹不知该不该再次开枪,甚至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索性直接把枪收起来。 “小蛛蛛,你上次是怎么打败他的?”斯塔克问同样在一旁躲避着电流攻击的蜘蛛侠。 “我……现在……没空……”空间太过狭小,所以帕克必须要一直保持着运动才能够确保自己不……好吧,不经常被打到。 看看他以上的一道道伤痕就知道,其实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等这次战斗回去,我会送你一套蜘蛛战甲,其实我做了有好几套,不过这套是我最满意的,你知道。”斯塔克轻描淡写地说。 “托尼·斯塔克,我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你,但别以为你是无敌的,我现在已经比上次帕克打败我时强大的多。”说着麦克斯两手向前一伸,两束巨大的电流顺着他的手臂和手掌向斯塔克射去。 “点这个东西,我早已见怪不怪了。”斯塔克轻蔑的一笑,手臂一伸,纳米分子便立刻在他手臂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牌,盾牌下端深深的插进地板中,发出巨大的震动跟闷响,感觉如果再过用力,整层楼都会塌下去。 巨大的电流在盾牌上放出了刺眼的火花,此时高压已经超过二十万伏,中心温度超过三万度,只见纳米分子不断地被高温融化分解,又不断地再次补充生成,一切全部来源于斯塔克胸口的反应炉。 “哇……还真有点麻烦。” 斯塔克有点吃惊地说着面罩内的ar虚拟交互界面开始随着他的眼睛飞快进行操作,他脊背的铠甲生成了六枚迷你导弹。 尖锐的呼啸声过后,六枚导弹拉着青烟升起并以最快的速度飞向麦克斯。 “你太天真了,斯塔克。” 麦克斯笑着抬起其中一只手臂在面前生成了一面淡蓝色的电离屏障,几十万伏的高压产生了上万度的高温。 在高温之中,六枚导弹瞬间爆炸,散落碎片也近乎在同时也瞬间被蒸发的无影无踪。 “斯塔克先生,如此高的温度,恐怕我们除了躲在盾后没有任何的办法。”星期五依旧不急不慢地说。 “当时我和格温是把电流转化为磁力才把他消灭的,我现在上哪里去找电磁铁啊……不过最开始我们是高压水枪的……”蜘蛛侠说着用丝拽住房顶应急喷头,里面的水立刻喷涌而出浇在了麦克斯的身上。但是如同先前的子弹一样瞬间就化作了气体。 “自不量力的小虫子。” 麦克斯瞥了蜘蛛侠一眼,伸出一只手电流瞬间射出,帕克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巨大的电流集中瘫倒在地。 “感谢你,小帕克,给我们上了一节生动的化学课,电磁铁和电解水的原理我都懂,”斯塔克然后又默默对自己说道,“现在看来必须得用上了……”之后对面前的虚拟屏幕有点不情愿地说,“呼叫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不是上次在索科维亚被浩克……”罗德惊奇地说。 不到半分钟的光景,一道流星便划过了奥斯本大厦,火红的推进器发出耀眼的光芒甚至让太阳都暗淡无光。 “那只是反浩克装甲,”斯塔克撇嘴笑了一下继续说,“你要觉得我花了几十亿分二十次发射并且组装完成的维罗妮卡只有反浩克装甲这一种的话那我的智商是不是就该值得被怀疑了,不过确实它算是我里面比较贵的一套是真的。” 他话音刚落,一个近二十米类似菱形结构红金相间的高科技飞行器便悬停在了玻璃窗外。 随着舱门隆隆得打开,里面飞出了六个零件并准确的安装在钢铁侠的头部背部和四肢。 强化后的钢铁侠随意的收起了手臂的盾,高压电直直的冲击着他身体他都无需丝毫遮掩。 “不……不,这怎么可能。”这次轮到麦克斯紧张了。 “知道吗,”斯塔克用手轻松地将射到胸前的刺眼的电流反射到一旁的墙面,另一只手的掌心炮射出了一道激光瞬间穿透麦克斯的防护罩把他击倒在地,“其实我这套装甲并不是用来对付你的,而是用来对付一个比你更会放电的家伙的。这套战衣所用的材料可以完美的对电离进行抵消,其实和帕克,你说的电磁铁的原理差不多,所以麦克斯,你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比我更会放电?你……你是在说雷神索尔?你们不是队友吗……”麦克斯惊异地看着感觉远比自己更可怕的家伙。 “这套装甲是专门对付你的,请你放下手,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斯塔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又一次警告说。 “托尼……”听到这番话,罗德上校也看着外面巨大的飞行器脊背发凉。 反浩克,反雷神,反……他不敢想下去,这台机器现在在它看来就像是个超级英雄的断头台,里面包含了每个超级英雄的弱点和对应的解决方案。 “放心吧……”斯塔克说着右手变成了一个钳子形状来到麦克斯面前。 “你知道我的身体是由电组成的,我……我可以通过各种电路逃脱,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抓住我的。”麦克斯依旧在释放电流的手明显在颤抖,脸上也呈现出只有在遇到巨大恐惧时而凝固的惊恐状。 斯塔克没说话,只是顶着电流默默举起那个钳子状的右手死死夹住电人的双手,只听麦克斯一声凄厉的怪叫,整个身体便化为了电的状态通过那个钳子被吸入到斯塔克的装甲中。 “维罗妮卡没有反战争机器的装甲。”斯塔克接着前面的话半开玩笑地对罗德说。 随后刚刚飞来装在他身上的六个零件又自动脱离了他的身体飞回了外面悬浮的飞行器中。 在近百套个战衣之中它们找到自己的位置重新组装起来,自动还原为待机状态。 “赶紧再穿上装甲吧,只是短暂的短路而已,现在应该没事了。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应该穿那套老钢铁爱国者的战衣来的,那个真玩坏了也不可惜。”斯塔克身上的纳米战甲迅速褪去回到渗透进他里面特制的纳米便装中没事人似得跟罗德打趣道。 “是啊……”罗德看着已经还原成便装的斯塔克的背影,又看了看窗外的庞然大物。 上面鲜红的主色调似乎能滴出血来,映衬得灰色的复仇者联盟标志都有些暗淡,这俨然是复仇者刑场,是复仇者的绞刑架,想到这他继续自言自语道, “是啊,战争机器原本就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你还需要反我的装甲吗?” “想什么呢?”斯塔克的突然丢过来一个什么东西,罗德慌忙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金属的材质筒状容器,透过中间镶嵌的一小块玻璃可以有看到里面如同星光般不断闪烁的电火花,“替我转交给国务卿,这个才是真正该关到那个疯子海底监狱的东西。” “麦克斯?”蜘蛛侠有点踉跄的捂着胸口处被高温炙烤的发黑的蜘蛛紧身衣走过来,拿过那个金属容器看了又看。 “先生,维罗妮卡需要再次回到贾维斯号卫星吗?”星期五的声音在斯塔克的耳机中响起。 “暂时先停在那吧,谁知道一会儿还会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另外给空管局发申请过去,申请空中临时停靠,我可不希望再因为这个被人用那个该死的‘索科维亚协议’说三道四。”斯塔克说完轻松的按下电梯的下行按钮。 “斯塔克,维罗妮卡……”极地银狼露出阴阴的笑容。 左拉的头部显示屏同时显示着三组超级英雄的实时画面。 “看来,有必要再派人去帮助一下约翰逊博士了。” 美国队长一行人正在和有八条机械臂的章鱼博士加强版——约翰逊博士激战,纵然机械臂数量增加了一倍,但毕竟面对的是队长,冬兵,黑寡妇和猎鹰四个超级英雄的合击,几回合下来还是略显寡不敌众的颓势。 “让他先去。” 极地银狼路过一个实验室,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轻描淡写地说。 几个背后写着“s.s.p.”的特种队员马上打开门,把里面铐着的一个穿着黑白条纹囚徒装的红头发男子带了出来。 “银狼,”那个男子的眼睛突然没有了黑眼珠,露出邪魅的笑,“我们的协议还有效吧,你知道的,只要我想走,随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这里的所有人,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哦?是吗?左拉。”极地银狼头也不回的继续缓步向前走。 随即左拉停下来,两侧的音响在滋滋的干扰声过后发出了核磁共振的频率,这种声音常人基本很难觉察到,但对他来说,却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红头发男子在刚接触到声音的一刹那就疯了一样一跃而起并狠狠地撞在墙上撞了个大洞,然后倒在地上展现出如撕裂般痛苦的表情,另一张更加恐怖的面孔也同时不断在他的脸上生成: 那是一张拥有一双巨大的白色眼睛和血红色皮肤,并且拥有大得夸张的嘴和近十厘米长的牙的面孔。 “屠杀,”极地银狼略微停了一下脚步, “我劝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萨诺斯把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交给我可并不是让你跟我共享这个地球的,你知道。你就是我的最卑贱的奴隶,如果你敢忤逆你的主人,这个已经是最轻的了。斯塔克有对己方团队成员每一个人的应对方案,你以为我没有是吗?其实斯塔克更像是另一个我,”极地银狼的话语开始比较低沉,言语里不无遗憾的感情,但马上他又换了一副面孔大喝道, “带走!”然后继续缓步向前走去。 话音刚落,特种部队队员就拖着还在呻吟的男子向反方向走去。 没有人注意一旁实验室墙上刚刚被撞开的一米多直径的大洞。透过洞口可以看到一个透明的玻璃筒内一大团黑色的丝状物在极不安分的扭动。 “这个实验室是那个沙人是吧,他的记忆清除程序做的怎么样了。”极地银狼透过接下来的实验室的门向里望去。 “现在他已经基本忘记了自己是弗林特·马克。我们给了他一个新名字——威廉·贝克,但他还是有些不稳定,经常会想起之前的旧事然后开始反抗,想让他参加战斗的话,我估计还要一周左右。”左拉用含混的电子音说道。 “现在就得让他战斗。”极地银狼不容置辩地说着拉开实验室的门。 “什么?你在开玩笑?” “你该换个新音响了。”极地银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看上去漫不经心地说道。 房间里。 几个身着白色防辐射服的工作人员对着一个透明箱子用热辐射不停进行刺激。里面的沙子在刺激下不断地变换成痛苦的人脸又被打散。 银狼顺手拿起一旁试验台上的一个做工精美的挂坠。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小女孩可爱的面庞。只不过那一滴凝固了的鲜血在黑白照片上更加扎眼。 “银狼!你这个混蛋!你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妻子,我和你不共戴天!你就是个恶魔!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箱子里的沙子这次形成的人型比任何时间都长,不论工作人员怎么加大力度刺激都没有被打散。 “看来还真的是对你下手太轻了,贝克。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是吗?你哪里有过女儿?你的双亲被枪杀,妻子被侮辱自杀,后来你就只能变成混混,你都忘了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记恨蜘蛛侠的,蜘蛛侠恨你,因为他收了贿赂,把他伯父的死全都怪罪在你的头上!他找不到你就杀了你的全家!蜘蛛侠他才是个恶魔,他才是你真正要记恨的人!你都忘了吗?贝克?” “我……” “把压强调到最大,辐射值也调到最大!”沙人刚想辩解极地银狼却毫不理会地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 “这样做他会死的,银……”还没等工作人员说完,极地银狼的爪子瞬间划开了那人的脖颈,鲜血瞬间染红了工作台。 “所以,你们也想像他一样吗?”那藏在松软绒毛中的长指甲发着森森的寒光像极了古代蒙古人保存在兽皮套中的匕首。 剩余的工作人员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害怕,赶忙将所有仪器调至最大值。 巨大的压强让特制的容器都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伽马射线的辐射值也已至峰值,刺眼的白光让除了极地银狼外的所有人都紧闭双眼。 但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那是一个人被生生撕裂时才可能发出的吼叫,而最后的声音已经没办法定性为人的声音,相比而言更像是一头不知名野兽的咆哮。 没有半分钟的光景,周围的仪器就在高负荷的运转中崩溃了,到处火花四射,仪表盘也跟着破裂。 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抱头鼠窜,极地银狼只是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割开了剩下每一个人的脖子。有些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应该怕的是这火花,还是被银狼灭口,头颅和四肢就已经分了家。 很快,仪器在失控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随后一切便归于平静。四周也同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有的也只是仍然不时喷出的电火花和银狼那跳动着的双绿莹莹的双眼。 与此同时,关沙人的箱门也缓缓开启。安静的黑暗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如同沙漏细细滑动的声音,随着沙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人形慢慢出现在极地银狼的面前。 “蜘蛛侠!他在哪?!”含混的声音让人不敢确信是人类的声音。 极地银狼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告诉我!他在哪?他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沙人把体内的沙子都集中在拳头上然后猛地捶向了银狼身旁的墙。 墙瞬间被砸出一个大洞,巨大的冲击力也使整个房间都震颤了。甚至感觉如果他的第二拳再下来,整个地下实验室都会坍塌。 “复仇者联盟,威廉·贝克。就是他们,和蜘蛛侠一起毁了我的一切,还有你的家庭,我们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现在他们就在上面,我的朋友可能有些力不从心了,我恳请你的帮助威廉,帮帮他们,灭了复仇者联盟,也可以告慰你妻子的在天之灵。”极地银狼并没有丝毫的胆怯,相反他的话语变得更加从容。 “好极了,极地银狼先生,我会誓死追随您,直到彻底毁灭复仇者联盟为止。”话音刚落就是一阵飞沙走石,当周围电力恢复,灯再次亮起时沙人威廉·贝克已经从通风口向地上飞去了。 极地银狼踢开了地面上的尸体,蹚着血水砸了砸又一次黑屏了的左拉。 “一遇到事就关机哈,下次我再看到你关机,你就再也不用想开机了。”银狼恶狠狠地说。 “我懂,我懂,主人,刚刚的伽马脉冲把我的驱动震坏了,不过现在可以啦。” “行啦,给我看看麦克斯那边怎么样了。”银狼说道。 “好的,没问题……” “不用费劲了,你们。”一个清甜的声音传来。 “红皇后……”这个显然出乎银狼的意料之外。 “你派人杀死了贾斯汀·哈默,他是给予了我二次生命的人,哈默工业重塑了我,并且将我连接到天网之中,让我更加强大。你杀了他就是在阻止我成长。”左拉的显示屏上出现了红皇后艾莉丝的身影。 “所以你只是想要成长而已?”极地银狼反应之快都超过了电脑的运算。 “不,这些已经足够了。我的设计者设计我的初衷就是控制t病毒的爆发和扩散,哈默工业已经给予了我想要的一切。”红皇后说。 “你的末日到了,极地银狼!”紧接着的一声咆哮伴随着几声枪响在地下实验室的各个房间回荡。 “罗根?!”极地银狼惊讶道。 “怎么?没想到?我还站在这里。”满身是血和弹孔的罗根喘着粗气问道。 “虽然我设计的配方不可能立刻杀死你,但应该可以让你的衰老速度增加十倍才对,你居然还能通过安保重重的控制中心?难怪这边没有任何动静。” “是的,我确实衰老了。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活的安稳。今天就让我们来了结它,你这个疯子。” 罗根说着瞬间冲上前来。极地银狼想躲,但红后控制着左拉的机械臂已经死死地钳住了他的胳膊。 虽然他轻而易举的把机械臂拽了下来,但还是拖慢了他的速度。就在他准备躲避之时,罗根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明晃晃的钢爪上映出极地银狼略显凌乱的毛发。 (x的情愫:暮狼罗根完) 第三十九章 激战奥斯本(一) ……就在他准备躲避之时,罗根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明晃晃的钢爪上映出极地银狼的略显凌乱的毛发。 (接上)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连同剧烈的冲击波猛地将两人击飞出数米之外。三个踩着飞行滑板全身穿着金属盔甲戴着极为可怖的金属面罩的人从飞扬的粉尘中慢慢现形。 罗根强忍着头部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自己的身子因为之前剧烈的透支已经根本无法听从大脑的指令。此刻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极地银狼被其中一个人扶上飞行滑板,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阻止。 昔日朋友的面庞此刻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浮现,他们的音容笑貌,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战斗……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电影般在眼前飞速闪过。 想到这,罗根挣扎着站起身,三个踩着飞行滑板的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眼前只剩下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烟尘。 “极地银狼!啊——啊!!!!!!” 罗根愤怒悔恨地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巨吼,这声音甚至能让整栋奥斯本大厦为之一震。 任何人也无法想象亲手杀死了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的人是如何背负着血海深仇撑到现在的。 而就在一切的一切马上就可以结束的时候…… 罗根恨自己的钢爪为什么如此之慢,明明再差半秒光景就可以让极地银狼血债血偿,让自己和死去战友们的灵魂得到些许的慰藉,但…… 罗根跪在那里,双手的钢爪如同飞速旋转的电锯般在地面切开一道深深的伤痕,要知道在罗根心头的伤远比这个要深得多,而这道伤痕却是他体内的自愈因子无论历经多少岁月流逝都无法愈合的。 闻声赶来的斯塔克一行人看到踩着三个飞行滑板的神秘人救走了极地银狼,而前面却是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的金刚狼罗根,于是斯塔克说道:“罗根那边小帕克去安慰一下吧,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他确实已经支撑不下去了。然后你告诉他,放心,我和罗德上校一定会把他们追回来的。” “好的,”蜘蛛侠点点头,目送两个钢铁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向飞行滑板飞走的方向追去,而自己则摘下头套缓缓地向罗根走去。 “喂,那我呢……我……”布洛克一脸的懵地说。 而帕克一直在想如何安慰罗根对布洛克的问题所以没有丝毫回应,布洛克刚想更大声问一遍,但猛然间—— 梦中的感觉又一次真真实实的回到他的身上。 这是…… 毒液! 它就在这,离他不足五十米! 布洛克的脑袋里有很多东西在浮现,说不清是什么。 画面? 图片? 还是一种语言? 他完全没办法用嘴表达出来,但身体却在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控制着他的身体一样。 没有退几步,身旁墙上一米多的大洞就出现在他眼前。 现在的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毫无意识的做着各种动作,自己的身上好像还有另一个大脑,而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身体的自主权。 当他再次从这奇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带着他钻进了洞里,穿过了密密麻麻的仪器电线和充满不知名液体的容器,来到了一个透明的筒状容器前。 虽说过去了那么多年没见,但这就是自己每晚都会梦到的老朋友—— 毒液。 如同石油般乌黑发亮的丝状黏着物在容器内不安分的来回扭动,并且最终附着在布洛克面前的容器壁上。 透过容器的壁的反光,布洛克看到自己的脸已经渐渐扭曲变成乳白色的大眼睛,粗糙的黑色皮肤和一嘴足有二十公分长的獠牙面目可憎的模样。 如此可怖的面容布洛克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惊恐,相反却带着更多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面庞太亲切了,太怀念了。 布洛克微笑的看着反光中的那张脸,还不停的换着角度自豪的神情溢于言表。 “啊,在里面憋坏了吧,是时候该放你出来啦!” 布洛克从一侧消防柜里拿出一柄雪亮的破拆斧再次回到那容器前,夸张地张着大嘴笑道。 手起斧落,随着容器的破碎声,那团黑色的丝状物如同弹簧般飞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身体因为难以承受再次寄生而剧烈抖动之时已经完完全全的覆盖了布洛克的全身。 此时毫不知情的帕克仍旧沉浸在罗根悲伤地情绪之中,看着跪在地上因为不断啜泣而身体轻颤的罗根,日常乐天派的他在此时此刻也真的想不出说些什么能够让罗根稍微开心些的话。 他轻轻地将手搭上罗根坚实的脊背,那一道道殷红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在他裸露出的肌肤上比比皆是。不容置辩,我们曾几何时叱咤南北战争,一二次世界大战战场的金刚狼已经渐渐远去。 我们的罗根,真的已到了垂暮之年了。 “罗根……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劝你才好。但我请你记住一点,不管发生什么,真的,至少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还有复仇者联盟,你有我、有队长、还有斯塔克,这世上还没有他不能用科技解决的问题。真的,罗根,现在,他和罗德上校已经去追了,而且……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掌控了整栋奥斯本大厦也就是知道了奥斯本公司所有的秘密。换句话说至少……至少极地银狼一个非常大的靠山已经被清除了,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不是吗。”帕克的声音也是几度哽咽。 为了这次的复仇罗根忍辱负重,背上杀害队友的骂名,同时身体每时每刻都在经历撕裂再重组的过程,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错失了这次机会就几乎相当于错失了永远。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时此刻都是苍白的,帕克能做的也就只能轻轻拍打着他写满颓唐的脊背。 但就在此时…… 罗根突然猛地回头,一双眼睛不知所踪,黑洞洞的眼眶分外可怖,一张嘴里是满嘴的獠牙,比起毒液来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帕克吓得更是急忙向后弹起然后垂直站在墙上,仰头看着这可怕的一幕。罗根这时也顺势猛地扑过来,暗黑色的钢爪在金属墙壁上毫不费力的划出六道鲜明的爪痕。 “我的天,罗根,我知道你爪子的威力,这要是划到我的身上……蜘蛛自愈估计都救不了我。罗根,罗根,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帕克惊叫道。 罗根此时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张牙舞爪的向蜘蛛侠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蜘蛛侠敏捷的借助蛛网在墙壁间来回跳跃躲避。 “罗根罗根,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想伤害你。我现在体会到你那年你的处境了。等等,这种感觉是……如此不合逻辑的可怕景象除非是——神秘客?!” 蜘蛛侠一边跳跃一边自言自语道。冷不丁被罗根的钢爪在小腿处深深的划出了一道伤口。 随之而来剧烈的疼痛让蜘蛛侠瞬间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见罗根咆哮着,低垂着手臂歪歪斜斜的向受伤的蜘蛛侠逼近。 “神秘客!你好狠毒,我早该猜到两年前给罗根制造幻像的人是你,与我为敌还不够吗?为什么会对变种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你给我出来,你会为那些屈死的x战警们的亡灵付出代价的!”蜘蛛侠叫道。 神秘客真实名字是昆汀·贝克。 原本是好莱坞的电影特效大师,渴望名利的他不甘于幕后默默无闻的工作,但现实的打击却是残酷的。生得一张丑陋的脸却又恃才傲物的性格使他一意孤行在自我的世界中迷失。 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想要拍一部只有自己一个主角的电影,却因与社会趋势格格不入而无人问津,甚至纽约最小的汽车影院都不愿意放映他的电影。 这也导致此时的他为此性格极度扭曲,更为逼真的电影cg技术的出现也使得没有哪家电影公司再愿意记起这位曾经带给特效大片辉煌的老人。 走投无路之际,蜘蛛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个万众瞩目的超级英雄就是他想要的,他利用自己的专业所长,运用各种各样特效手段来制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幻像。 虽然嫁祸蜘蛛侠从而由自己取而代之的计划败露,但这却让他由此成为了全纽约的焦点。 成不了超级英雄,超级反派也同样可以圆他所谓的“明星梦”。并且成为这样的“明星”还可以肆意报复那些曾经冷落,嘲讽,打击过他的人。他开始享受做坏人的感觉,自己也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用调配出的致幻剂与虚拟现实技术相结合,使人们互相残杀,而自己则坐享渔翁之利。 他享受这个过程,更享受这个过程所带来的快感。所以他渐渐将报复的人扩大,扩大到之前的鄙视过他的影院老板,电影制片,导演编剧等等最后慢慢演变到对他来说冷酷无情的社会的报复。而这位自称“神秘客”的昆汀·贝克也自此成为了蜘蛛侠最为头疼的死敌之一。 蛛网已经无数次的将罗根捆绑,然后被挣脱,再捆绑,再被挣脱,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减缓罗根的步伐而已。喷射出的蛛网越来越少越来越细,罗根却已经走到了蜘蛛侠的面前,此时的帕克已经无力再做抵抗了,他伸出手准备再次发射蛛网帮助自己摆脱困境之时,罗根的脚如同铁滚般碾在了他小腿的伤口上。 “啊——罗根,你看看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不能再重蹈两年前的覆辙了,罗根!罗根!”蜘蛛侠摘下头套喊道。 鲜血汩汩的从那道深深的爪痕内流出,强忍剧痛的帕克被迫伸出手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我不想伤害你的,罗根,真的。我不想也重蹈你两年前的覆辙,之后再被这些的悔恨的回忆所折磨,我不想带着对最亲近的人的愧疚过一辈子,我……啊——” 帕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没有丝毫同情与怜悯的金刚狼的钢爪已经直直地穿透了他伸出的手臂,壮士断腕般的痛楚让帕克额头青筋暴起,大叫一声。 井喷般的鲜血顺着帕克的蜘蛛战服淌了下来,将原本就是红色为主色调的战服渐染的更加扎眼。 “啊……罗……根,罗根,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从幻像中走出来,听……听我说,我知道你能听到,你一定要克服,摆脱这种控制,别让两年前的事故重现好吗?一切就到我为止,不要再去伤害更多的人,希望我的血能唤起你内心当中的光明,来吧!金刚狼!动手吧!” 剧烈的疼痛让帕克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说下去,因为外面还有更多的伙伴,决不能让泽维尔青少年天赋学校的悲剧重演。 想到这,帕克含着泪水,另一只手拼命将体内所剩的带血的蜘蛛液发射成一张又一张蛛网,将自己和金刚狼死死捆绑在一起,蛛网一层又一层的覆盖相交融,使其形成了一个红白相间的茧,帕克用生命为赌注将自己和暴走的金刚狼围困起来。 “好啦,罗根,现在这里就只剩你我了,来吧,我的最后一根蛛丝也发射出去了,我宁死也不会对我最好的朋友动手的。另外,真的,认识你很高兴。” 蜘蛛侠帕克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手臂上的血液也明显比刚刚慢了许多,因为钢爪一直没有拔出来,所以蜘蛛自愈能力也没办法发挥正常效用。 不知是帕克虚弱的的话语还是那苍白的嘴唇,亦或是这个几乎被血湿透的血茧,罗根空洞的眼睛里居然掉下了一颗珍珠般晶莹的眼泪,掉落在帕克已毫无血色的脸上。 已经近乎失去意识的帕克此时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从容的睡去了…… 此时的金刚狼拼尽全力抽回已经抵在蜘蛛侠胸口黑色蜘蛛标志上的钢爪,然后拼尽全力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怒吼,整个茧也随之瞬间破碎成碎片如同雪片般慢慢飘落。而他自身也完全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怒吼声音还未消散,一口殷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出染红了几乎所有还未落下的“雪片”,然后金刚狼便软绵绵的倒在了两人的血混合而成的小水潭中。 “哈哈……” 一旁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头戴球形玻璃罩,身着黄绿相间披风和紧身衣的人。这个球形玻璃罩从外面只能够看到灰蒙蒙的一片,但从里面却能够很清楚的观察四周。 这就是这位自称神秘客的昆汀·贝克特意为自己的名字而打造的,用使人产生幻觉的烟雾让大家自相残杀,而自己却隐藏在灰色的角落中暗自发笑的标志性道具。 “蜘蛛侠你也有今天啊,你每次都能赢我,然后把我送进克林顿监狱又怎么样?我就赢了这一次,怎么样?这次的胜利就是永远。还有金刚狼,没想到居然你还能活着从学校出来,我和银狼精心设计的致幻剂本该让你精疲力竭而死,没想到却只是加速了你的衰老。不过现在还不是一样?早死晚死总归还是要死的,这就是你的命数,哈哈哈哈……”贝克通过变音器发出的奸笑是那么的刺耳,感觉远比罗根的歇斯底里的怒吼更具穿透力。 “啊,孩子……我们上当了,罗德,我感觉要有大事发生。”高空中还在找寻救走极地银狼的那三个飞行滑板踪迹的斯塔克脑海中忽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罗德也随即悬停在空中,打开面罩俯视着厚重的几乎要将将整个纽约压得无法呼吸的积雨云。 罗曼诺夫特工猝不及防,被新章鱼博士约翰逊的机械臂甩出近二十米远,在两三辆车的车顶反弹了几下后头部重重的撞在了电线杆上吐了一大口血昏厥了过去。 “小娜!!”罗杰斯队长大叫一声乱了节奏,瞬间被新章鱼博士的四条机械臂束缚住了手脚反绑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史蒂夫!” 他看见远处慌忙赶来支援的巴恩斯,换上步枪底部的榴弹发射器瞄准了章鱼博士。章鱼博士另外四条机械臂已经将周围的汽车破碎的墙体等等抓起准备进行防御。 可就在这时,罗杰斯看到巴恩斯身后一个身穿黑白条纹囚徒装的红头发的青年阴笑着快步从后面贴了上来,巴恩斯也已经迅速察觉到了异样,快速转身向后拉开距离。可为时已晚,那人的手臂迅速伸长变成一柄鲜红色的利刃直直的穿透了巴恩斯的左肩,巴恩斯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 “巴基——” 罗杰斯怒目圆睁,歇斯底里道。 随后拼尽全力硬生生的从背后将章鱼博士的四条机械臂缓缓撑开,然后凌空猛一旋转,约翰逊着实没有想到一条轻易就能将一辆汽车揉成一团的机械臂,四条居然都没能从背后将队长控制住。 罗杰斯背对着他缓缓起身,拽掉胳膊上两条由于刚刚巨大惯性而扯断的机械臂在手里如同饼干般攥的粉碎,这些一直以来患难与共的队友们在他的心中早已是超越友情甚至是亲情般的存在。 而现在的他们…… 他转过身,原本俊俏白皙的面庞因为极度的愤怒涨得通红,手中机械臂的碎片似乎要被攥出水来。 巴恩斯奄奄一息的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看着他,那只印着红色五星的机械臂连带着血肉被已经完全变成怪物的红色头发囚徒装男子高高举起。 现在的他已是血红色的皮肤,裸露的外骨骼,长条状乳白色的大眼睛,夸张的大嘴里满是二十公分的尖牙。 躲在悍马车门后的军人们都胆寒的往后退却了几步。 “都离开这,你们,他们俩是我的,”看到章鱼博士对向他举起枪的士兵发起攻击时,队长厉声喝道,然后又对章鱼博士约翰逊说,“我以一敌二,和他们没关系。” 那些士兵听此也慌忙向后面更远处的掩体退去。 可罗杰斯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恐惧和慌张,蓝色的瞳孔由于愤怒而充血到通红,步伐却丝毫没有凌乱,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向前走去。 越是这样相反越使对手感到压力空前,号称屠杀的外星生物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的气场,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突出这几个词: “我,是,屠杀!屠杀!屠杀!” 罗杰斯表情依旧,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屠杀通红的皮肤盯出火来,目光的灼烧有时远比肉体的灼烧更加刺痛。屠杀将身体膨胀起来,身体上伸出了无数尖锐的触手指向缓步前来的罗杰斯,但这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出于自卫。 罗杰斯边走边撕掉了自己身上已经因为之前战斗而破烂不堪的衣服,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随手从一旁车上拽下一个车门就像当初刚刚获得血清力量时面对教授的死的场面一模一样。 只不过对手已经不是那个简单的拿着手枪的德国特务,而他也不再是那个青涩的还不知道怎样使用体内强大力量的青年。 “我!是!屠杀!”那怪物又一次的尖锐地怪叫起来。 “我-是-复-仇-者。” 不知为何在如此的愤怒之下,队长的话却依旧平静。 但话音还未落,队长已经一个箭步如从闪电般高擎着那扇车门飞扑了上去。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激战奥斯本(二) 但话音还未落,队长已经一个箭步如从闪电般高擎着那扇车门飞扑了上去。 (接上) “哼哼……”躲在暗处的神秘客昆汀·贝克冷笑着,看着自己的杰作,“极地银狼肯定会夸奖我的,我一个人就搞定了整个复仇者,哈哈哈哈哈……”说罢转身回头,却被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哦?是吗?那队长也肯定会夸奖我的,因为我轻而易举的搞定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走狗。不如我先来夸奖夸奖你。”黑暗里的人说道。 “复仇者联盟?哼,就连新加入的蜘蛛侠和金刚狼都被我略施小计就给制服了,这已经是全部成员了,而你又是谁?” “一个不出名的小角色,但是变身后的我会让你晚上睡不着觉的。”那人慢慢的靠近,再靠近。 “你是……班纳?!” “哦,不不不,班纳可没有我这么强壮。当然如果是浩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浩克可以,但他的智商就算了吧。” “那你是……” 黑暗中的高大身影终于缓缓地在他眼前清晰起来,并非是黑暗隐藏了他,而是他本身就是黑暗: 身高近三米的高大身形,壮硕的躯体,全黑的色皮肤跟外骨骼一个青年俊朗的面容在他的脸上显得违和感极强。 在听到贝克的发问后,黑色的丝状物瞬间包裹住了他的脸,二十公分的尖牙,如同鸵鸟蛋般硕大的眼睛马上拼凑出了这张第一次见的人都会惊叫和呕吐的脸,随后发出了一声较为尖锐又像是几重音混合而成的词语: “我们-是-毒液!” 还没等贝克恐惧,那张张开足有半米大的嘴瞬间咬住了他头上的玻璃罩,玻璃罩在两排巨大尖牙的作用下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透过玻璃罩贝克可以看到那条如蟒蛇般粗壮的长舌卷曲着在上面不断地来回滑动,甚是可怖。 “没……没用的,你放弃吧,这可是当年美国阿波罗号上用的高强度玻璃,就……凭你。” 贝克这颤抖的话语显然在气势上就已经输得彻头彻尾了。 只见毒液并没有再继续用力咬合而是从手臂喷出粘稠的丝状物将贝克死死困住,然后脖子用力一后仰,整个玻璃罩就被拽了下来并顺势被丢在了一边的角落。 “难道只有将它咬碎才是打开的唯一方法吗?”毒液怪叫道,“我说过我比只会砸的浩克聪明的多。” 说着就准备继续把他的头咬下来,但布洛克的脸又从中显现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六旬老人,稀稀落落花白的头发,呆滞的眼神,瘦小的身体,他叹了口气。 “现在就让我把他的头咬下来吧,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毒液在他的大脑里对他说。 “不不不,不行,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我们并不是坏人,也想要帮助别人,但并没有人把我们当做英雄你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布洛克看似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们长得丑。”脑海中毒液很无奈地说。 “嘿,我们是毒液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长得并-不-丑,好吗?而且问题也并不是这个,是因为你,动不动就要吃掉别人的头,ok?我们这个星球是讲法律的你懂吗?我问完全可以,不杀他,把他交给法院来判决。”布洛克认真地对着空气说。 就在“他们”还在争论之际,贝克已经悄悄地向门口一点点的挪过去,布洛克却连看也没看就从手中射出一道毒液丝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门去的贝克直接吊在房顶上,然后就在他恼羞成怒要开始骂的时候,一团毒液堵上了他的嘴,紧接着就是重重的一拳,随后他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所以,你们国家的法律是允许随便打人的?你觉得我们这一拳他一个普通人还能活吗?”布洛克听完毒液的话一惊,然后低头看了看贝克那张已经满脸是血的脸。 “我的天,我忘记你在我身上了。” 布洛克赶紧把他从毒液丝上拽下来,然后把毒液收回自己的体内,像普通人一样听了听他的心跳,然后进行心肺复苏。 “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这找着毒液刚想做点好事就……” 几次按压过后,还好,老人居然还是恢复了呼吸。 “这老头不赖,居然这都能活下来,”布洛克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帕克和金刚狼能不能撑下这一次。唉,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万年。” 说罢又将贝克用毒液重新五花大绑起来后紧紧地黏在了墙上。 再说,斯塔克和罗德上校失去了救走极地银狼那三个飞行滑板的目标重新回到奥斯本大厦后却发现维罗妮卡出现了些异样。 “星期五,维罗妮卡的舱门怎么开了?”斯塔克加速飞到舱门大敞的飞船门口。 “哦,先生,我刚刚断线了五分钟,好像是遭到网络入侵了。自奥创消失后,如此强度的攻击还真的是再没有过,之前贾维斯的数据库中也没有。 “我说刚刚为什么追出几十公里都没有追到。快检测一下维罗妮卡里有什么战甲丢失了吗?”斯塔克将纳米战甲收回到胸口的反应炉中,看了看明显是被破坏过的门边,走进维罗妮卡内部。 如同玩具店般琳琅满目的钢铁侠战甲,各色各样,各式用途一目了然,二十米高的飞船他顺着里面的楼梯一件件检查,最终停留在一个严重扭曲变形的楼梯扶手前。 “哦,不……” “先生,我只查到一件战甲隔间出现故障,疑似外部因素所致,需要我将编号告诉您吗?” “不需要了,你待命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个位置的战甲是被人强行炸开卸下的,罗德也飞了上来打开面罩,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斯塔克,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战甲。缓缓降落在楼梯上后,他看着已经被炸的有些模糊的微型电子屏上还能看清关于这款战甲的介绍。 “名称,模仿大师r型,适用情况内战2……适用对象史蒂夫·罗杰斯、娜塔莎·罗曼诺夫、巴基·巴恩斯等一切常规武器及格斗术的成员……” “别读了,罗德,别读了,我知道……”斯塔克背过身用肘关节撑着严重变形的栏杆,双手合十仰起头闭上眼睛喃喃道。 罗德并不理会,反而滑动着电子屏声音逾见加大: “……模仿大师配备了最先进的动作捕捉系统,可以将任何动作进行捕捉,并进行模仿,而后自行生成克制其的应对方案。战甲由主体由振金打造而成,几乎没有什么武器可以对斯塔克先生产生威胁,即使是金刚狼的艾德曼钢爪也很难……” 罗德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紧接着掌心炮对准了斯塔克,“你才是个怪物,托尼,这是我第二次用掌心炮对准你,我希望真希望是最后一次,因为只要你存在,我们整个联盟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原来你早就考虑到下次内战了,你……你真的太可怕了。” “不,罗德,你听我解释,德国机场事件给了我很多的顾虑。我必须得为以后的事情提早做打算。如果有内战的苗头出现我必须尽早进行消灭。你看看如今的形式,我们屡战屡败,地球不允许我们第二次内战了。如果下次两败俱伤,那谁来保护地球?所以必须要有应对方案,把内部所有成员都设定为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那万一只有你,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呢?万一你才是那个假想敌呢?我们怎么办?极地银狼今天只是偷走了你一件,如果他拥有了你整个维罗妮卡的战甲呢?我们……我们这些复仇者们,就立刻成为了一群待宰的羔羊你知道吗?!”罗德吼道。 “原谅我,罗德,我必须有后备计划,因为我看见过大家是因为我没有尽全力而全部命丧沙场。” “哈,托你的福,现在队长,娜塔莎,猎鹰和巴恩斯还包括之前我的下半身已经在土里了。你这是在让我们尽早命丧沙场!”罗德随即打开装甲把裤腿拉到膝盖处,那机械腿不得不说甚是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原谅我……”斯塔克低沉地说。 “原谅你?”罗德把裤腿放下苦笑了一下接着说,“你现在居然还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托尼,我们可是老交情了,你真的非得让我们反目吗?来吧,换上你那倒霉的纳米战甲,这是海伦博士参与设计的吧,你这是不是也有反她的战甲?” 罗德顺势从战甲里跳出来,从背后掏出手枪,“我不会用你设计的战甲跟你战斗,你来吧,你要是不灭我口,今天的事情队长他们有知情权,我出去也会立刻告诉他的。我这辈子最反感的就是欺骗,尤其是如此不堪的事情。所以想不让我说出去,就趁早先把我干掉。” “罗德,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杀了我!你也不用费劲再去设计反战争机器的战甲了。哦,对我现在是血肉之躯,任何一件战甲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我。”罗德轻蔑地说。 “罗德,你听我说。我现在出去根本不用你说。我会直接跟罗杰斯坦白这件事,有必要的话维罗妮卡我都可以销毁。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也就没有建设它的必要了。现在当务之急要把模仿大师追回来,一旦为极地银狼所用后果不堪设想。而且除了奥创到底还有谁可以突破贾维斯和星期五这样世界顶尖的人工智能这些都需要我们一起去调查才可以。你要是觉得我说完这些,还有必要开枪的话,罗德。我现在就把反应炉摘下来,现在我和你一样完全是肉体凡胎,你可以尽管开枪,这么多年的兄弟,死在你的枪下我毫无怨言。”斯塔克说着关闭了胸口的方舟方舟反应炉把它随意的拿在手里从容但又不失庄重地说。 “托尼……你……” 斯塔克如此的回答着实出乎了罗德的意料,现在反倒是占主动的他不知道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觉得这个也是为了消灭我的队友而准备的,那送你了。”斯塔克说着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方舟反应炉丢给不知所措的罗德。 这个自从奥创之后就开始研究,凝聚了斯塔克所有心血在上面的纳米方舟反应炉就如此被轻率的丢了过来,这更加令罗德意外。以至他为了接这个连手里的枪都丢在了地上。 “星期五,给我从这里找一套完全没有武器系统的装甲给我。”斯塔克平静着说道。 “对不起先生,这里只有一台一直负责维护维罗妮卡用的代号伊戈尔08的工程装甲,完全没有配备武器,而且是最早先的mark38型系统,没有实现分体自动导航功能,只能由您到中间的装配间机械安装。”微型耳机中传出星期五柔和的声音。 “没问题。”说着斯塔克就在罗德吃惊的眼神中,跳下扶梯快步到位于飞船最中央的装配间中。 随着装配间中光影起伏闪烁,几条机械臂叮叮当当地为斯塔克进行换装,不到一分钟的光景,换好装的钢铁侠就直接通过装配间下部的舱门落到了地面。 “不,托尼……只是你比我们考虑的多得多得多,你就是甘愿做这样一个被所有人都误会的却一直为这个团队默默做出远比你自夸的贡献要多更多的付出,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孤胆英雄。”罗德透过飞船舷窗看到极速下落的斯塔克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中激起巨大的土花低吟道。 “托尼……”地面上猝不及防被如同一架f-22坠落时所产生的冲击力掀翻在地的罗杰斯又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声说。 “不好意思,这不怪我,队长。我只知道这东西没有武器系统,不知道它连飞都不会。”烟尘中一个四五米高的蓝色大块头出现在战场中央。 “托尼·斯塔克,”剩余六条机械臂中的四条将约翰逊博士也举到和伊戈尔装甲同等的高度,“新装不错啊,不过我还以为你的战衣会越来越轻便,没想到变得如此笨重,真令人失望啊。” 被罗杰斯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屠杀此刻也因为这个看似头脑简单的大家伙的出现而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而放肆的怪笑起来。 “额,实际上,这个大家伙并不是我的最新成果,我的最新成果是用来揍比你强大的多,从外星来的家伙的。哦,放心红色的小火鸡,你也不够格,你顶多算是个混到地球来的黑户,不好意思你的签证早就被注销了。你是想自己滚回自己的星球,还是让我们复仇者把你遣送回去?” 斯塔克的话针针见血,说的屠杀丝毫没有之前的狂妄,咬牙切齿地举起双手形成的两柄巨斧,但看到已经找来自己那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圆盾的队长,又不由的向后退却了几步。 “这个大概是四五年前的老物件了吧,虽然落了点灰,但是还能用。其实有的我们就得需要一些老办法,是吧,队长。” 说着钢臂轻轻碰了碰一边蓄势待发的罗杰斯手里的圆盾,队长仰头向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此的意味深长,两个复仇者联盟的灵魂人物就此双剑合璧,共同抗敌。 “说吧,队长,下一步的战术安排是什么。你的圆盾太小了,用我来当盾就好了。”斯塔克晃了晃身子,迎上了冷不防章鱼博士砸过来的一辆中巴车。 巨大的火焰和爆炸过后,钢铁伊戈尔岿然不动,甚至连点漆都没有蹭掉。 罗杰斯灵巧的躲开了零星飞来的碎片说道:“的确是比我的盾好用的多。现在我掩护的娜塔莎已经被医疗队救走了,但巴基他还躺在战场中,虽然他体内有血清但他肩部被撕裂了,失血过多,现在必须得到救治,你看看周围装甲车的残骸和士兵的尸体,我不能再让士兵们冒险了。” “巴恩斯?我看到他了,没问题!保护他的事情放心交给我,你放一百个心。” “还有,我已经找到屠杀的弱点了,我需要火,不是这些小火苗,是冲天大火才行。屠杀的皮肤极其易燃。但必须要它的身体全部被火焰包裹才可以。”罗杰斯接着说道。 “这个还真有些难办欸,这个是纯工程重机,连飞行能力都没有,更别提火焰喷射了”斯塔克撇撇嘴,“要的未免太多了吧。” “这个没问题,交给我吧。”耳机里突然又多出一个人的声音。 军队中突然冲出了三辆上方安装着巨大音响扬声器的军用悍马将屠杀团团围住,科尔森特工从容的从其中一辆中从容而下,笑着说:“这陆基声波武器当年可让浩克吃了不少苦头,没想到现在对你也同样有效。” 就在屠杀张牙舞爪准备冲上来的时候,三辆车的巨大音响同时开始放出磁共振相同频率的声波。这冲击力足以将人类头骨震碎的音浪,瞬间让屠杀四分五裂,痛不欲生,发出尖锐刺耳的惨叫,疯狂的扭动着身躯。 被寄生的红头发的男子也在中间痛苦的扭动着身躯。 “知道吗?队长,早在埃迪·布洛克和毒液大闹纽约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这个寄生族群的这个特性,我们知道他们总有一天还会来地球的。但没想到的是,最终居然是被奥斯本公司请回来的。不过没有用,我这有喷火器,这玩意怕火,现在就可以彻底消灭它了。”科尔森特工重新握了握手里的喷火器自豪地说。 “等等,科尔森特工。”罗杰斯脸上并没有欣喜,反而是担忧的神情。 “怎么了,队长?” “那个人,那里面还有个人,你叫人把音波开小一点,我去救他出来。” “你疯了吗队长,不管怎么样,把巴恩斯中尉打成重伤也是这个人和屠杀共同的意识结果,你犯不上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个人。”科尔森激动地说。 “每一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屠杀激起了他内心当中激进阴暗的一面,使他变得狂躁所以才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保护而不是消灭,这不是我们与他们最大的区别吗?”队长说道。 还没等科森回话,斯塔克缓缓地走了过来:“既然你来了,菲尔,巴恩斯就交给你照顾了。队长,有些人的命数就是这样,你救不了所有人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巴恩斯血淋淋肩膀,罗杰斯眉头紧锁,眼睛通红。 “好了,现在我可以认真和你玩玩了,博士。”斯塔克轻而易举的把像蜘蛛一样在自己身上寻找薄弱点的约翰逊甩出二十多米,剩余五只机械臂保护着约翰逊撞穿奥斯本大厦二层的玻璃幕墙,重重的摔在一排办公桌中。 “如何?”斯塔克手中握着半截还在冒着电火花的机械臂,“现在不对称喽。” 罗杰斯仍紧握双拳想着声波的屏障冲去,科尔森见状用身体挡在他面前:“你怎么还要去,如此状况你救下他,他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你的生命,比他的值钱多。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这个星球还需要你来保护。” “如果连这一个人的生命都救不了,我怎么拯救这个星球。这里面要是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你还会阻挡我吗?在我看来一个人和一千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都是无价的,都应该被保护。”队长说完就将科尔森轻轻推到一边,然后就想要向里冲去。 “将声波调低五千分贝。”科尔森痛心地说。 谁知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狂沙席卷而来,狂沙中裹挟着,钢筋,混凝土,断墙等等建筑废料,罗杰斯手疾眼快迅速将一旁的科尔森扑倒在地,一台半截的起重机就擦着他的脊背滚到前方不远处。旁边最近的那辆悍马车被瞬间吹飞到十多米然后肢解为碎片随着沙尘汇聚起来。 重型装甲伊戈尔也瞬间被迫后退了几步,要知道这可是在宇宙空间中如履平地,搬运重物的装甲,所以可想而知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哦,我的老天呐……”科尔森抬头看去,一个和悬浮在空中的维罗妮卡近乎平齐的沙堆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斯塔克说着准备与这个沙人拉开距离,不曾想,沙人的一只脚准确地踩在了它的身上,身上的千斤顶被迫开始运作,上千吨的力量压在伊格尔身上,让它也的确有些吃不消,钢板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声,千斤顶的顶柱也开始不断抖动。现在的压力几乎已经超过其所能承受极限的二十倍。 “先生,装甲结构很难再继续维持,请进行紧急逃脱。”星期五的女声在此时仍旧不急不躁。 “我-知-道-啊!!”斯塔克用尽全力也没能打开侧后方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的紧急舱门。 忽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将整个伊戈尔装甲从重压之下一下子撞到一旁的奥斯本大厦里,三四十米高的沙人因为一时失去了脚下的重心而一个趔哫靠在了奥斯本大厦上,上面的十几个核苷酸球体也因为强力的撞击而如雨点般散落在街上,周围的军队和围观群众急忙四散而逃,整个街道陷入了一一片浓烟,火光和混乱之中。 斯塔克晃了晃刚刚强烈的撞击而剧痛的头,随后整个装甲被人从外面用力撕开一个半米宽的大口子。 又是队长?! 那张蒙了粉尘仍显面色通红的脸正在外面穿着粗气:“快出来,现在可不是你休息的时候,你的维罗妮卡要被拆光了。” 一听这个,斯塔克顾不得休息,借着罗杰斯粗壮的手臂爬出已经被强大撞击撞出一个凹陷的伊戈尔机甲,边走边惊异地看着罗杰斯:“这可是我最坚固的一套战甲,为了提高他的防御力,我连飞行功能都去掉了!你的力量……” “可能是霍华德给我做的这个盾太好了吧。哇,手有些麻了。不过,确实费了我不少劲,”罗杰斯扬了扬手里的圆盾脸上露出了一丝标志性的得意的微笑,“别忘了,我能打一整天,我告诉过你。” 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奥斯本大厦,而眼前这个庞然大物该怎么办,斯塔克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啵哦,是在找这个吗?”一个东西突然从天上落下来,斯塔克慌忙去接。 纳米方舟反应炉。 罗德身着战争机器的战甲从天上随之缓缓而落。 “来吧,换上装。你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队长,还有他呢。”罗德笑道。 后面楼群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激战奥斯本(三) “来吧,换上装。你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队长,还有他呢。”罗德笑道。 后面楼群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接上) 只见身着黑白相间的复仇者联盟制服的浩克从楼群之中一跃而起,还没有等沙人反应过来就直接就飞上了他的肩头,并像一颗导弹一样直直的击中了他的头颅。 这可真是一记重拳。 沙人的脑袋硬生生的被削掉一半,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整个倒在了奥斯本大厦上,沙子如同瀑布般从已经岌岌可危的大厦外的玻璃幕墙上倾泻而下几乎填满了整个街道。 “上面到底怎么了?” 变成毒液的布洛克一手夹着金刚狼,另一手夹着蜘蛛侠向地上跑去,石块像雨点般砸来,虽然在毒液的辅助下他已经尽全力在其中灵巧的躲闪,但无奈整个建筑机构坍塌的太过迅速,还是会有躲闪不及的时候。 “哎呦,好疼啊。喂,布洛克,你也能感受到疼痛吧。即使我寄生在你身上保护着你。所以我看我们还是丢下他们吧。蜘蛛侠轻得像片纸,可这个金刚狼简直跟块石头一样。这样下去连我们出去都是个问题。”毒液叫道。 “留下,留下……对了?那个老人!那个被我们黏在墙上的老人!!他还在里面呢。” 布洛克控制着毒液猛地刹住了车,本来可以躲开的头顶的一大块断裂的天花板正好落在他们的头上。 好在有毒液的保护,否则一般人肯定会有相当血腥的场景出现。 “喂!布洛克!!你不要命了!你这样突然的急刹车我们有可能都会死在下面的!我这真是倒霉找了你做我的宿主,我们现在已经都自身难保了,你居然还想回去救人?!”毒液激动歇斯底里道。 “斯塔克……啊啊对,斯塔克,找他先让他来救帕克和金刚狼……刚刚你说什么?你不去是吧,我去!我们背着那么多条血债,你不还,我自己还。你快去找别的宿主吧!”布洛克也吼道。 “埃迪你……”毒液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斯塔克!斯塔克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布洛克!埃迪·布洛克!”布洛克找到一个小储藏室的墙角从蜘蛛侠的耳边拿下微型耳麦说道。 “坏了!”换上纳米战甲的斯塔克猛地后背一凉,“帕克和罗根!!他们还在地下五层!!!” 此刻恰巧耳机里随即传来了布洛克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罗杰斯也听到了耳机里的呼救,他看着逐渐恢复意识的屠杀说:“罗德你帮助浩克去对付沙怪,屠杀交给我,托尼赶紧去把帕克跟罗根救出来,快!!” 话音刚落摇摇欲坠的奥斯本大厦便开始侧倾,上面一个个核苷酸状的办公室如同雨点般落到了街上,周围的士兵慌忙丢下装甲车和重武器向更远处躲避。罗杰斯也是不断用盾替他们阻挡着飞来的碎片。 “快去,要不这楼马上就塌了!”队长刚说完一个重重落在地上的核苷酸产生的冲击力就瞬间把他击飞出十几米远。 “哦,好!”斯塔克答应完又回头看着远处颤抖着身子想要再次起身的队长,咬了咬牙对星期五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家庭聚会启动,你们先给我把这个大厦扶稳了!然后帮我锁定声音讯号传出的具体位置!要快!!” “好的,家庭聚会模式启动。”星期五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只见维罗妮卡四周的舱门徐徐开启,里面数不清的各式战甲全部都按照指令飞出来,斯塔克大厦内的舱门也在同时开启,几十个钢铁军团的机械士兵也全速赶来,所有的钢铁侠们都在利用脚下的推进器的助推全力将大厦即将倾覆的奥斯本大厦支撑住。 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的罗杰斯晃了晃被震的嗡嗡的头,耳鸣的声音近乎要把他的耳膜刺穿,但这些还都不是最要命,最要命的是…… “啊,好疼啊……” 罗杰斯嘟囔了一句,咬着牙使劲把上身往前一倾。只见身后混凝土板中裸露的一截足有二十公分长的钢筋滴着鲜血离开了他的腰。他捂着还在汩汩流出鲜血的伤口挣扎着撑着一旁的混凝土板起身,看着面前这番末日景象。 斯塔克的战甲不断有被楼上落下的石块与杂物砸落在地的,还有直接被拦腰截成了两半,但不论是完整还是残缺,哪怕就仅剩下下半身的助推器在它们也都拼命支撑住残破不堪的奥斯本大厦。 “我……我看到新闻了,派博小姐,里面……”格温·斯戴西小姐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不过,这边好像看的更清楚……” 派博正在两层楼高的全景玻璃前看着远处摇摇欲坠的奥斯本大厦浓烟滚滚,绿巨人和战争机器在滚滚的沙暴中与沙子形成的巨人奋力搏斗,火光冲天,方圆一公里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这在如此繁华的纽约闹市那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 人们的哀嚎,与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乱做一团,好似就在派博的耳边萦绕。 她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止不住的从她的脸颊滑落。 纽约大战、索科维亚与奥创、还有在德国复仇者内部的自相残杀,几次大战她都没有在场,但依旧自信斯塔克凭借着先进的战甲每次肯定都能够全身而退,但这次…… 这次她是眼睁睁的看着危机的发生! 生活中的她是个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笑谈风雨。但她其实比别人更加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挚爱,真正发生在自己面前她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么的脆弱。 “没事的,派博小姐,放心吧,帕……克和……和斯塔克先生都能够平安回来的,我们相信他们,是吧?”斯戴西慢慢将派博搂进自己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虽然声音颤抖,眼泪也是大颗大颗不住地往下掉,但这已是这个从小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姑娘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她也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在身边给她依靠啊。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她只能自顾自的给自己打着气。 “彼得……彼得……彼得……”玛丽·简沃森已经上接不接下气的跑到了狂沙怒吼的奥斯本大厦前。 “沃森小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这里太危险,你快离开这,能跑多远跑多远!”罗德看到残垣断壁中出现的这个女孩分外醒目。 “彼得呢?他在哪?!”她带着哭腔喊道。 “赶快离开这,这里有我们呢,托尼已经去找他了。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的。” 罗德正说着,浩克被从狂沙中丢到对面三十多层的楼房中,那栋楼房立刻被拦腰截断,带着雷鸣般的崩裂声歪倒下去。 “浩克!” 罗德合上面罩便加大速度向沙人飞去,后背上的加特林机关炮和小型制导导弹连续发出在那怪物身上炸开了花。 “哈哈哈,你以为上一次我被几枚小导弹打败过了,这次我还会那么轻易就倒下吗?你太小看我了。” 沙人的笑声隆隆,如同闷雷般响彻天空。 “哦?是这样吗?他未免也太自信了。”大家的耳机里突然出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天空随之暗了下来。 一艘巨大的母船遮天蔽日,十多架f-35型垂直起落飞机呼啸而过。机翼瞬间划破了这昏黄的天空,留下无数雪白的细长的印记。 正在和屠杀扭打在一起的队长抬起头看着由四个巨型螺旋桨支持悬浮在天空的空天航母开心的笑了:“尼克,你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候赶来。” 说罢奋力腾出一只手掐住屠杀的脖子,红头发的男子几乎窒息,分离的挣扎着,露出了包裹在红色寄生物下的一部分本体。 “就是现在!” 队长奋力伸进屠杀体内抓住那名男子的胳膊用力将屠杀从他的身上面撕下,摆脱了屠杀的男子随即被丢到一旁软绵绵的沙堆上。 “我……是……屠杀……” 如同一团乱麻的屠杀还在队长手上拼命的想要挣脱。 “科尔森特工,该你啦!” 罗杰斯一只手如同钢钳般将屠杀稳稳地攥在手里。 一边气喘吁吁的抹着嘴里沙子的科尔森见到这场景,忙手脚并用的擎着喷火器跑了过来,烈焰通红的在枪口吞吐着,屠杀见状更加拼命的挣扎,可罗杰斯的手却纹丝不动。 “我们得先得找个什么东西把这家伙控制住才行。”科尔森靠近后才发觉问题所在,赶紧在身旁的废墟之中快速搜索着钳子之类的东西。 “来不及了,科尔森,直接把它点燃了吧。”罗杰斯平静的说。 “不!不不不……不可以,它受不了你的手更受不了!这可是几千度高温的喷火器呀!!”科尔森一脸惊恐。 “没事,巴基断臂断过那么多次,娜塔莎现在还在昏迷,帕克和罗根现在生死未卜,我这又算什么。来吧!不能再给屠杀侵蚀其他宿主的机会了。快,趁他还对我体内的超级血清抵触,我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它在努力想往我体内钻了,如果我被它寄生了,你能够想象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吧。快!” 队长声音也开始因为激动而略带颤抖。 “我的天,我……这……”科尔森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快!科尔森!!你在神盾局这么多年,还怕这个!”队长音调又提高了两度,此时屠杀已经顺着他粗壮的手臂向上爬去。 “啊——” 科尔森紧闭双眼大叫一声。 喷火器娇艳欲滴的火焰疯狂的在罗杰斯的手臂上肆虐,火光映照出罗杰斯带着微笑的俊俏的面庞,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如同雨点般落下,微笑的嘴角也开始不住抽搐起来。他慢慢松开了另一只按着腰上伤口的手,任凭血液喷涌而出。而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无比梦幻,这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 多好。 罗杰斯多希望这就是自己在北极的冰川里做的一个梦,梦醒了,就看到佩姬带着救援队来救她了。 逆着北极冰盖反射的刺眼阳光看她, 那面庞,是如此的的姣好,如此的动人。 “太美了……佩姬,我真想这样永远看着你……”罗杰斯含混着说完便失去了意识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而被他如同铁钳般紧紧抓着屠杀,在火焰中颜色逐步由红变黑最后完全便成烧焦的木炭般在沙尘中随风而去。 而罗杰斯的手裸露着白骨的手依旧紧紧握着半截屠杀的残肢。 这也不过就是半分钟的光景,但对于颤抖的握着喷火器的科尔森来说,这真的是比人生当中任何时候都难熬的半分钟。 当初洛基的权杖刺穿自己胸口的时候只是火辣辣的疼之后就昏死过去,没有感觉了。 但这…… 这一幕是在他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的…… 罗杰斯的手臂就在自己面前…… 失去意识将要倒地的罗杰斯,科尔森直接是把喷火枪扔出十米开外想要挽回点什么,但为时已晚,罗杰斯已经重重的倒在了被火焰喷射器的高温烤的炽热的地面上。 科尔森似乎还能听到皮肤接触高温地面所发出的那一声刺耳的声音。 这一次事情过后,他发誓绝对这辈子不再用火焰喷射器了,还有烤肉!! 绝不!!!! 这一幕实在太令他触目惊心了!! 罗杰斯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在科尔森看来这个笑容远比世间最痛苦的表情更加令人痛心。 一旁清醒过来的红头发男子模糊中看到这一幕,也不近泪水上涌,连滚带爬的过来扶住倒下的队长。 “滚开!!!” 一向温文尔雅的科尔森这次居然上来就是如此粗俗的一句,然后泪如泉涌地哭嚎道:“就是因为救你!!就是因为救你!!!!这是几次拯救过人类的英雄啊!如果他出什么事,我告诉你!我……我就算是扒了身上这身皮,也不会放过你的!!” 红头发的男子一声不吭,他又能说什么呢? 这一刻,如果真的可以,他情愿地上躺着的人自己。 科尔森泪眼朦胧的看着天上,沙人俨然已经被十几架飞机的导弹打的难以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战争机器灵活的在他的四周旋转盘旋,专找他的关节处进行定点射击,沙人笨重的身体此时才成了最大的弊端,就在他一心一意想要抓住战争机器疏于防范的时候。罗德大叫一声: “就是现在——上,浩克!!” 只见浩克借助奥斯本大厦猛地飞到了沙人的头顶正上方,然后双手握拳举过头顶口怒吼道: “浩克——砸!!!” 就在他的双拳落在沙人头顶的刹那,沙人哀嚎着整个从中间开始断断裂成两半,然后又裂成四块,最后整个身体便开始分崩离析迅速坍塌下去。 顿时周围的已经很难看出废墟的痕迹,奥斯本大厦也随之轰然崩塌淹没在了黄沙之中。 “干得漂亮,浩克!” 战争机器抱着沃森平稳的落在这座沙台上,打开面罩对一旁大口喘息着的浩克说道。 “浩克-是-最强大的!”浩克撇嘴一笑不客气地说。 “可是……彼得……彼得在哪?他在……”沃森跪倒在地泪如泉涌,双手用力扒着脚下的沙子。 “别着急,沃森小姐,托尼已经下去救了,应该很快就能上来,相信我。”罗德脱下战甲扶住几乎要瘫软下去的玛丽·简,却满眼担忧地四下望着这片废墟。 浩克也疲惫的晃动着身体,低吼着趴倒在地,渐渐恢复到布鲁斯·班纳正常的人体尺寸后就疲软到一动不能动了。 在电脑前观摩了整场战斗的极地银狼失望至极,他拼命把电脑显示器摔在墙上,怒吼道:“眼看就要胜利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快叫约翰逊和贝克回来吧,我丢不起这人。” “可……浩克恢复人形了,美国队长、黑寡妇和冬兵都受了重伤,斯塔克带着蜘蛛侠和金刚狼能不能爬上来还很难说,现在正是一举消灭复仇者联盟的最好机会啊,主人!”一旁的交叉骨朗姆洛急切地劝道。 “闭嘴!我用你教吗?!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的,朗姆洛,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听明白了吗?!” 极地银狼突然又换了一副嘴脸:“我们已经失去了屠杀和昆汀,还有那个坚持不过三秒的电光人麦克斯,你说……能贴身保护我的,除了章鱼和沙人就只剩你了,明白了吗?他们不在,如果再遇到像刚刚一样的困境,你就得去拼命,这就是炮灰你懂吗?你想当吗?!” 尖尖的狼牙贴在布洛克被烧畸形了的耳朵上,银白相间的狼毛带着寒光的爪子拂过他的面颊跟脖子,像极了丝绒套中藏着的一柄尖刀。 朗姆洛惊得虚汗直冒,马上堆笑道:“对对,主人说的很有道理,是属下无能,没有远见。” “行啦,我来的路上顺手从斯塔克的维罗妮卡上顺了个好东西,见你这么忠心,就送你了,好好用,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栽培。”银狼转动转椅背对着朗姆洛说道。 “好的,谢谢主人。对了,那个叫托马斯的人已经煮好了,这可是我特地帮您找的特级厨师,好像还是什么米其林三星呢,马上端过来给您尝尝。”朗姆洛的脸都被奉承写满了。 “行,我知道了。最近肠胃不大舒服,菜最好符合我的口味。不然你告诉他,如果吃了还让我不舒服的话,他就会一块躺在餐盘里的,我不介意加餐的。”银狼随意地说道。 “好的,没问题,保证合您胃口。”朗姆洛说着便疾步离开了。 “哼哼,还好我提前把哈默工业拿下了,要不我连栖身之地都没有了。走到这一步,我真的是失算啊。哼,复仇者,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不过恭喜你们,扞卫者们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但你们现在有了。哈哈哈哈……”极地银狼透过窗户看着整个地下仓库中如兵马俑俑坑般整整齐齐的哈默工业的机器钢铁战士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朗姆洛离开了银狼的房间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随后他紧走了两部来到一个漆黑的房间中:“艾莉丝,怎么样了,新弄来的钢铁战甲你已经可以控制了吗?” “当然了,主人。我已经把我的算法融入进去,现在您在里面完全可以自如而且丝毫不会被斯塔克和他那个星期五察觉的。”黑暗中一道红光投射出了红皇后的全息影像。 “好的,展示给我看看吧。”朗姆洛得意的笑道。 “我按照您平时的喜好给您的战甲进行了重新涂装,希望您可以喜欢。”红皇后说。 头顶又一束白光亮起,一个一人多高的实验舱徐徐立在了朗姆洛面前,实验舱光亮的舱门映照出朗姆洛喜不自胜的脸。 随着舱门的开启,一个黑白相间,骷髅形状面罩的战甲在里面冒出的白气散尽后散发着寒光。 “哇,这就是我想要的,这人工智能就是厉害,居然能够这么准确的猜出我的喜好。怪不得斯塔克离不开贾维斯和星期五,原来这感觉这么棒。”朗姆洛抚摸着战甲冰凉光滑的表面乐开了花。 “主人……” “不,银狼现在势力还是很大的,暂时先别叫我主人。不过有了它。哼哼,老狼崽子,我迟早会把你给我的屈辱一点点的还给你的,你给我等着。”朗姆洛恶狠狠地说道。 但之后又继续换上喜悦的面容在战甲上来回摸索,爱不释手。 “快快,我已经等不及了,让我赶紧试试看,感觉如何。”朗姆洛像个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说。 就在沃森小姐悲痛欲绝之时,不远处的沙子突然开始下陷,随即慢慢形成一个坑,并且逐渐扩大,而就在她疑惑之际钢铁侠带着蜘蛛侠和金刚狼从中一跃而出,踉跄地摔落在不远处的沙地上。 “彼得!!” 还没等刚刚收起战甲喘着粗气的斯塔克说什么,她就看到鲜血淋漓的蜘蛛侠软绵绵的以一种及其不自然的状态躺倒在地上。 “罗根还是有一点微弱的呼吸的,只是暂时性的昏迷。但是……这孩子他……他的情况很不好,星期五已经检测到他的生命体征了,但不排除他的蜘蛛自愈能力仍可以起作用。不过还是……很抱歉,沃森小姐。”斯塔克两脚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双眼噙满泪水,声音也是几度哽咽。 “不……不不不,不会的,我和彼得经历了那么多,每一次他都可以安然无恙,每一次我都以为是永别,但他还是会在我陷入危机的的时候出现保护我,这次也是一样,他一定可以活过来的,你一定可以活过来的,是吧,彼得……彼得——” 沃森说着面容极度冷静,趴在蜘蛛侠已经完全冰冷僵直的躯体上,不停地摇晃摸索。 “对不起,对不起,沃森小姐,我……” 最悲伤的时候表现的如此冷静远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动容,而这种悲伤地情绪是可以传染的。 斯塔克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中落下,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眼前这个女孩,或者说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 扶着不住打着寒噤,身体虚弱的班纳从一旁走过来的罗德也红着眼圈,看着这个年轻的生命在本该是人生大展宏图之时,已然凋零。 此时,三架鹍式战机战机徐徐的降落在他们身后。 “这次我们这一战虽然看似获得了胜利,但不得不说,斯塔克……我们其实输的很惨,纽约人民又一次付出了代价,到底谁该负责我不想追究,但在我看来德国那次的阴影依然没有过去,整个团队并没有进行这样一场大战的准备……” 斯塔克收起了纳米战甲跪在地上,那方舟反应炉又一次被他关闭从胸口取下紧紧地握在手中后面尼克到底又说了什么他不想听下去了。 并不是不想,而是害怕。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激战奥斯本(四) 并不是不想,而是害怕。 (接上) 害怕这个责任又会是落在自己身上,即使他心里确定无疑,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对自己的打击更加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尽全力?”脑海中再次回响起在他被旺达迷失心智之时史蒂夫抓着他手说过的话,他不知在梦中惊醒过多少次。 “是我,是我没尽全力。”斯塔克紧握着双拳低吟道。 纳米战甲设计之初是用来保护地球,不再受外星人的攻击,而没想到如此强大的力量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能保护好。 “我不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斯塔克用力把方舟反应炉丢出几十米外,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双手抱头坐在地上。 “托尼,这不是你的错……”罗德走过来拍着他的肩安慰道。 “去吧孩子,我来跟他谈谈。” 一个身穿体面的长款风衣,带着个精致小礼帽,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过来。 “你是谁啊,这个地方已经被封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罗德奇怪地问道。 “罗德,都安顿好了,现在叫上斯塔克先生,我们该上船了。”希尔特工从机舱里走出来说。 “你到底是是谁?”罗德更关心的是这个神秘老人的身份。 老人并不答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这种笑而不语使得罗德更加警觉,举起背后的手枪叫道:“我不管你是谁,给我离远一点,把手举起来。” “我要和斯塔克先生单独聊聊,你们先上飞机吧。”老人对着还举着枪的罗德从容的挥了挥手又和蔼地重复道。 “罗德上校,彼得·帕克还有罗根都还在昏迷着呢,你在干嘛?想让她死吗?”斯蒂芬·斯特兰奇从飞机里走出来生气地说。 听到“罗根”这个名字老人的嘴角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了一只手。 “你……” 就在罗德见到他的动作机敏的握紧枪还想要警告什么的时候,手中的枪已经猛地解体成一堆零件散落在地。 “罗德,”斯塔克情绪平稳了许多,“上飞机去。” “可是……”罗德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众人灼灼的目光,无奈不耐烦地说道,“好好,走,我们先上船。” 目送着飞机徐徐起飞向空天母舰飞去,老人才颤抖着身子坐在斯塔克旁边风趣地说:“哎呦,不行喽,人老了,这腰啊腿呀都不比当年喽。” “我知道你是谁,”斯塔克没有看他,脸上写满了严肃,“埃里克·兰谢尔先生。” “哦,”老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里露出了淡淡的忧伤,“斯塔克先生知道我的话就省了我不少事情。” “不瞒你说,兰谢尔先生,相信这一切的一切你都看见了。我们的所有敌人已经连成片了,不差你一个。而我的队伍现在几乎已经溃不成军,你要想在这个时候团灭我们,我认输。”额头析出一层细密汗珠的斯塔克站起身踩着软绵绵的沙子有意无意的往前走了几步,眼睛还不住地瞟着那边的地面。 “是想要找这个是吧,”兰谢尔早已看出了斯塔克的用意,一伸手,方舟反应炉便从几十米外轻飘飘的飞了过来,“相信我,二战到现在总归我还是比你多活了一些日子。” “好,你赢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交出罗根?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是我们复仇者的一员了。” 斯塔克看似很随意地一摊手。 然后很小声的对耳麦说了声:“暗杀。” 随即不远处的的维罗妮卡便开始运作,舱门徐徐打开,重新恢复待命状态的战甲中飞出了几个非常安静的向这边飞过来,呈包围之势。 “行啦,还给你,”兰谢尔举起颤抖的手将反应炉,“我虽然人老了,手也抖,好在我的耳朵不背。不过你再怎么说也犯不上大费周章的暗杀我这个老头子吧。” 接到反应炉的斯塔克诧异地看着老人,这个举动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然后对着耳麦又说: “暂时待命。” “我知道。几年前,我带着兄弟会,到处为非作歹,坏事干尽。处处与我的老朋友查尔斯为敌。但你要知道,我和查尔斯的感情从冷战就结下了,那时我们还在同一战线中,只是我们对待人类对我们变种人一系列举措的态度不同罢了,查尔斯认为应该去努力感化他们,而我的眼睛里却只有复仇。还是很怀念那次和他一起与天启作战的时光的。唉……他这个人啊,总是心生怜悯,面对你们人类对变种人各种残忍的行为一味的忍让,我不知道他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多。即使面对的是各种误解、疑甚至是各种伤害,他依旧会去选择保护人类,我……” 讲到这,老人哽咽了。 一颗浑浊的眼泪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瞬间被沙子吸收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这段独白让斯塔克心头一震,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如今还是那个冷酷无情作恶多端的万磁王吗? “兰谢尔先生,”斯塔克慢慢走上前去,从某个方面来看,万磁王和x教授更像是自己和史蒂夫,“我……” 平时能说会道的斯塔克此时却语塞了,他很难去解释自己与史蒂夫的关系,也许是不想去面对。 兰谢尔很清楚这一点,于是又自顾自地说: “虽然说了那么多我看不惯他的地方,但其实只是我们的性格和思想不同罢了,我们都是在为变种人的未来而努力。而说老实话,他远比我为此付出的要多得多。一面是人类,一面是我和兄弟会,他要同时应对这两方。现在想来,我真的觉得那时候的我真的是愚蠢透顶。”老人后面激动地声音颤抖,原本颤抖的双手此刻却牢牢地握紧双拳。 和史蒂夫从纽约大战的时候就开始并肩作战至今已经有近四年了,中间大小战役也经历了不少。 虽说自己一直都没能接受他那种大义凌然、正义感爆棚,自恃清高的作风,但这么多年斯塔克从心底里已经和史蒂夫成为了无法分割的战友、兄弟以及亲人。 这种感情是超越任何的存在,在斯塔克心里史蒂夫已经是生死之交。包括在柏林,他也不止一次的向罗斯将军求情,让自己去说服他,而不是通过武力与队长兵戈相向。 好吧,他也确实是说过想要打掉队长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但真到那时他真的下不去手。 坐在空天航母医疗站手术室门口,透过玻璃看着罗杰斯面目全非的手臂,斯塔克用手挡住眼睛,低声啜泣起来。 “蜘蛛侠重度昏迷,队长重伤抢救,猎鹰生死不明……”玛利亚·希尔庄重地走了过来,“这个时候,托尼,你必须要撑起整个联盟的大旗,这个时候你不能再动摇了。” “玛利亚,我该怎么办才好……这是我自从成为了钢铁侠以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这段时间真的……我们经历了太多。”斯塔克抹着通红的双眼努力使自己像平常一样。 “虽说我不是复仇者联盟成员,但我们也都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就不要逞强了,托尼。过度压抑自己背上的情绪会憋坏的,复仇者这个团队还需要你呢。”希尔说着慢慢抱住像孩子般无助的斯塔克愈发颤抖的身体,尽量让斯塔克背对着手术室玻璃。 而就在斯塔克的脸离开希尔的视线的同时,泪水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难以抑制的向下流。虽然已经泪流满面却不发出任何声音,他都不想因为自己的悲伤而传染得别人尤其是派博,把痛苦、担心和绝望都留给了自己。 远远看着他们的派博也捂着嘴跪坐在地。托尼总是在她面前表现的无所畏惧,可以战胜一切,关键时候拼尽一切的来保护自己。但其实她也知道,他只是在硬抗。 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恐惧,会有悲伤,会有冲动也会感到无助。但托尼只是把最好,最阳光的一面给派博,而那些痛苦都留给了自己。 着他和娜塔莎,派博其实挺嫉妒的,比起做他的另一半,她更希望像希尔或是罗曼诺夫特工一样做他的队友。 这样就可以与他共同面对那些他心里的最真实的想法。无所畏惧是假的,没有了七情六欲的超级英雄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他连一个完整的人都不是。 她一直以来看到托尼都是平面的,都是只有阳光坚强一面的托尼。而今天,就在这里,他真正看到了一个立体的,完整的托尼·斯塔克,这才是真正的钢铁侠。 在奥斯本的废墟中,身着模仿大师战甲的交叉骨朗姆洛轻松踩碎了一个又一个能量耗尽了的斯塔克的钢铁战甲。 “蜘蛛侠死了,托银狼大人的福,我终于报仇了。” 依旧是身着黑绿色相间条纹t恤的沙人威廉·贝克从沙堆里踉跄地走出来,可见刚才变成巨人状态让他耗费了多少体力。 “恭喜你啊,我的朋友。虽然蜘蛛侠死了,但还有它,”朗姆洛指了指天上若隐若现的巨大母舰,“复仇者联盟一直在碍大人的眼,如果他们不一并除掉的话。你身上的悲剧不知要在多少个家庭身上重演。” 贝克一听,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周围的沙子随即快速的流到他的脚下,他又一次想要巨大化,但无奈只长到不到五米就瞬间化成沙块在地上摔得粉碎。 “别急,威廉,这才哪到哪,我们有的是时间和经历陪他们慢慢玩。你也不急在这一时,刚刚经历过大战,你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后面的计划我和主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需要你的时候肯定会通知你的。” 朗姆洛很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好的……”贝克重新从沙堆中站起身然后摇摇晃晃的跟了上去。 “喂!朗姆洛先生,你看我抓到了谁?!”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有人在怪叫。 只见章鱼博士约翰逊拖着几条还在冒火花的残臂残臂走了过来,完好的机械臂上举着昏迷不醒的猎鹰——山姆·威尔逊。 “哈哈哈哈,这可是美国队长的左膀右臂,被你抓住了。相信主人一定会很高兴的,你就等着回去的赏赐吧”朗姆洛丑陋的脸上乐开了花。 “谢谢银狼大人,这次只抓到了队长的左膀右臂,下次就直接把队长抓来了,到时银狼大人肯定会更高兴的。”约翰逊笑道。 “走吧,这次怕是没什么机会了,我们还有下一步计划。放心,要你出力的机会有的是,你就等好吧。”朗姆洛背过身立刻收起了笑,严肃地说。 “好好好,没问题。”约翰逊并没有察觉出朗姆洛语气的异样,依旧自豪道。 “等等!” 就在一行三人准备回哈默工业的时候,洪钟般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们回头一看,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正笔挺着身板站在不远处。 “万磁王,”朗姆洛立刻就认出此人的身份,有些不耐烦地问,“这有你什么事,x战警全军覆没了,你不好好享受这快乐的晚年,来这凑什么热闹。” “我想啊,但是你们不给我这个机会。而你好像带走了不是你们的东西,我想替人拿回来。”兰谢尔轻描淡写地说。 朗姆洛四下里望望,废墟中所有的金属制品:钢筋,汽车……都在颤抖,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他预感到大事可能不太妙,如果硬拼很可能凭他们三个人都很难是万磁王的对手。 “约翰逊,”朗姆洛随即命令道,“展现你能力的时候到了,别给我搞砸了。”说罢便飞上半空,抓起山姆就想走。 “你开玩笑。”万磁王斜嘴一笑。 轻轻一伸手喷射着火焰的想要溜走的朗姆洛就在半空被巨大的吸力吸住,再无法多飞出一厘米。章鱼博士张牙舞爪的过来,只见万磁王从容的举起另一只手,轻轻瞥了一眼说: “你是来送死的吗?” 话音刚落只见那几条金属臂就在与兰谢尔距离逐渐缩短的同时一块块被肢解,散落成零件落在地上,到了万磁王面前的时候已经就剩喘着粗气的约翰逊自己了。 他满嘴鲜血地尴尬的看着万磁王笑了笑,万磁王也回了他个微笑,然后把手伸向侧面的废墟。一辆被砸扁了的车随即顺着他的手从废墟中飞了出来,从天而降贴着约翰逊的身体砸到了一边,如果真的砸到绝对是血肉模糊的景象。约翰逊傻笑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而后兰谢尔开始慢慢把朗姆洛拽回地面,另一只手扭动着他身上的战甲就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朗姆洛感觉战甲四周都有嗖嗖的凉风进来,脚下的喷射器也开始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估计如果兰谢尔再用些力整个战甲就会在空中解体。 就在这时,沙人贝克努力凝成一个沙拳向兰谢尔打去,虽然老人已经调来了无数周围的金属集成了一面金属墙,但无奈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出几米远,所幸地面上是细密的沙堆,他并没有受伤。 朗姆洛也因巨大的反弹力失手让山姆落到了地上,疼痛让山姆渐渐苏醒,揉着自己的后脑慢慢坐起身。 见此情景朗姆洛觉得如果猎鹰再恢复了战斗力,自己和贝克肯定不是对手,于是在山姆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前大骂一句后就气急败坏的向高空飞去,贝克见状也化作了一团沙暴紧跟了上去。 奥斯本的废墟也随即重新归于了平静。 “啊呼,我的天,上面的终于没动静了,还好奥斯本公司的大楼地基坚固,如果有可能或许都可以爬楼梯到地面。”布洛克轻松地说。 “虽说现在暂时没什么危险了,但埃迪,我还是不明白我们这样的救援有意义吗?如果我们活下来我可以完全听你的,我们一起可以救更多的人,但咱们如果为了救这个罪人死了,那那些人不就没得救了?这样不划算啊。”毒液在布洛克的脑袋里说道。 “在生命面前,做任何事都是不划算的,一条生命也是生命,哪怕他再穷凶极恶也不能由我们来决定他们的生死。而我们上千年的文明建立起的法制制度就是为平等和秩序建立的,这也是我们与其他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布洛克自言自语之时已经来到了一扇被挤压的严重变形的门前。 “就是这里啦。”说着毒液便从他的皮肤中析出并很快覆盖了全身,变身成毒液的布洛克像撕开纸片一般,把扭曲的门框扩大开来。 但…… “哦,不……对不起……” 墙面上被黏住的神秘客昆汀·贝克已经全无生命体征,落下的砖块混凝土几乎将他埋得只剩头颅,透过砖缝流出来的那一大片开始凝固的血块应经充分的说明这个人没有再挽救的可能。 “罪有应得的人呐……” “不要这么说,毒液,他是个被时代遗忘的弃婴,对这个冷漠社会的仇恨造就了他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想当初部也是我对帕克,对蜘蛛侠的仇恨促成了我们的结合,而且……哈利·奥斯本他……却为了我们愚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的我们可以选择改过自新,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救更多的人,那他——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呢?” 布洛克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一番话貌似需要有些掌声和喝彩,但迎来的是一片寂静。 毒液也在他的大脑中沉默了。 突然,一声电子音从不远处传来,听着像极了谁没有关掉电视:“好,好好,非常好。这段演讲真的是可以在ted舞台上表演啦……” “这里会有电视?在这里看?”布洛克轻声说道。 如果是一般人估计会吓晕过去,但熟悉了毒液这张狰狞的脸的布洛克倒是很淡定,毕竟恐怖电影里那些鬼啊魂啊什么的也不会比这张脸更吓人了吧。 布洛克变成毒液慢慢循着声音挪过去,不远处是一台被压在巨石下的显示器,里面还在闪着各种的图像符号和雪花。 “就是说你呢,埃迪·布洛克,虽然我现在是一部机器,但我曾经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只不过当时我辅佐的红骷髅,现在辅佐的是极地银狼罢了。那还不都一样,这么多年来我看透了杀戮,也对鲜血和死亡再没什么感觉了。虽然我活的比队长还长,但是你们觉得这算是活着吗?我现在算是个什么?人吗?一台老旧的破机器而已。” 显示屏上是简笔画画出的悲伤的表情。 “我可以把这块石头移开,这是小事,左拉博士是吗?我听说过这项计划,把您的思想储存起来存放在数据库中。向您这样伟大的科学家,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极地银狼抛弃了您,但我们不会。您肯定知道很多九头蛇和极地银狼的秘密,有了您的帮助,我们绝对可以将他们彻底铲除。”布洛克爬到巨石底部想要将它挪开。 “没用的,放心吧。极地银狼早就想到了,有了红皇后的帮助,说不定他就在某个角落监视着你。而且给每个人设定自杀程序是他的惯例,过河拆桥就是他的惯用手段。你救不了我。我的自爆程序已经启动,你必须在一分钟内赶紧逃离到地上,否则整个奥斯本地下蜂巢都会坍塌。之所以叫你过来是你刚刚的话感染到我了,我相信你会成为复仇者联盟最重要的一员。” “不……不,我一定要救你,斯塔克,斯塔克一定有办法的,我可以把你……” “听我说孩子,我的磁盘已经被银狼摧毁了,但在第一间实验室的保险柜里还存有极地银狼下一步计划的重要文件,他被带走的匆忙肯定没能销毁,所以……赶快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左拉音响里的声音如雷鸣般洪亮。 “谢谢您,左拉博士……我……”布洛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毒液就已经覆盖了他的身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埃迪,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毒液在实验室之间冲破了一道又一道墙向着左拉博士所说的第一间实验室飞奔而去。 而身后,却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能保护。”布洛克说道。 “但你的善良还是为我们换来了点什么的,我们还是先看看保险箱里到底有什么再说。”毒液边说着边在众多仪器和墙壁间来回跳跃穿梭。 而第一间实验室被压成两截的门上的牌号在四周电火花和几盏仍旧闪着微光的白炽灯的映衬下仍可依稀的辨认出:x-23。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在哈默工业的地下厂房中,左拉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爆炸时几千的度的高温可以瞬间将毒液烧的连渣都不剩。” “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辅佐别人,而永远无法替代他吗,左拉博士?”极地银狼笑着说。 “为什么,我洗耳恭听,主人。”左拉谄媚到。 “因为你的眼睛,哦不,摄像头,永远只盯着前面这一点,”大屏幕上是刚刚拍摄的布洛克变身成为毒液的一系列照片,“鼠目寸光,毒液对我们来说重要吗?复仇者联盟!这个团体才是我们的敌人。单个英雄他再厉害有什么关系呢?蜘蛛侠,哈,要是没有复仇者们,他是不是几天前就死了?杀他何必等到现在。所以一旦他们拧成一股绳,成为了一个整体,抱成一团。才是最可怕的。你明白吗,左拉·默多克?” 一个巨型头颅由一把飞行座椅支撑着从暗处飞到了极地银狼身边:“主人所言极是,是我考虑的不周全。” “知道我为什么又重新给你做了一个更好的身体了吗?就是因为你考虑不周全。你要是能够像我一样考虑的那么周全,那今天我就真的会让你在那片废墟下面自爆的连渣都不剩。所以,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极地银狼恶狠狠地突然凑到跪在地上的朗姆洛的耳边。 “是,主人。”朗姆洛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音。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精心给剩下的复仇者们安排的局了。” 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岛的全息图。 随即房间震动了一下,哈默工业园区的中心水池从中间徐徐打开,一架被誉为“空中幽灵”的b-2隐形轰炸机缓缓升出了水面,原来这个房间就是在飞机的内部。 随着飞机的快速升空,极地银狼兴奋的喊道:“下一站,哥斯达黎加。复仇者们,准备好了吗?欢迎来到——侏罗纪元。” (激战奥斯本完) 第四十三章 与神同行(一) sd省滨城市北京时间21:00 “明天就上学了,小良,你功课完成的怎么样啦?这暑假后半段出了这么多事把这正事全给耽误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尽出些怪事。”妈妈一边擦着客厅的茶几一边对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迪迦奥特曼》的小良说。 “看看看,成天就知道看那些用不着的行,妈妈多长时间没说你你自己心里也有点数。都15岁啦,不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唉,妈妈这没完没了的唠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小良无奈的撇了撇嘴,在大古刚刚变身成为迪迦奥特曼的时候关上了电视。 我可是体内有无限宝石的人,我的力量足以毁灭我眼前所有的一切。居然还有在这个不足50平的小房子里忍受着这些生活琐事和课业压力。如果真如古一法师所说我是能够逆转时局的关键角色,那是不是我这个英雄设定有点太惨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和那些漫画里的英雄们并肩作战是种什么感觉呢? 小良一边想一边顺手丢下遥控器向自己房间走去。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就回屋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妈妈情绪出现了波动。 这是个预警,把小良瞬间从英雄梦中拉回到了冷酷的现实中。 “我听着呢,我这不是正要回屋去做作业吗?”小良赶紧靠墙站好解释道。 “我就说你作业没做完,这都几天啦?从你出院到现在都几天了,一直看你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了你是,还想不想中考,还想不想念了?”在开学前一天晚上说出“做作业”这三个字绝对是给妈妈最好的助燃剂,小良说完就后悔了。 得,这火是彻底灭不了了,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个鸡犬不宁之夜。 除非…… “笃笃笃……”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打断妈妈一下的话,兴许事情还会有点转机。 “这都几点了,谁呀这是……”妈妈提高音量说道。 “笃笃笃……”没有回音,依旧是沉闷的敲门声。 “来啦来啦来啦,我这不是来开门了嘛,别敲啦。”妈妈在门口站定,然后一脸狐疑地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这谁啊,也不说话,只是敲门。你爸今天还值夜班。”妈妈嘟囔着难掩内心的慌乱。 小良也疑惑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盯着那个很老旧的用铁皮包着的木门也有点害怕地说:“你先别解门上的链子,先看看外面是谁再说。” “没事,现在没动静了,估计是谁喝多了,认错门了吧。”说到这妈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可当两人刚回头准备继续忙各自的事情时,沉闷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声音还真不像是一个喝多了的酒鬼能敲出的。 “谁呀?!我真是……”妈妈的暴脾气上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门厅,把铁皮门哐的拽开了。吓得小良赶紧往屋里躲。 “哦……你是……”小良听到妈妈支支吾吾地声音,“找小良是吧,你等一下。小良!小良你出来!上次在的那个外国人来了。” 索尔来了?! 小良激动地赶紧跑出房间,看到索尔在走廊灯光映衬中那英俊的外表笑开了花。 索尔也激动的把铁皮门全部推开,而在同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栓门链脆生生的断成两截耷拉在门上。 妈妈一脸的惊异拿起那半截链子,又看着大步走到小良身边去的索尔,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链子虽说不是很粗,但毕竟是不锈钢做的啊。就算是在工厂,工人们也得需要高温焊枪把它烧断,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可以轻轻一推就挣断的。 “哦,我们家的门链……”小良也看到了,紧接着对索尔说。 “啊,不好意思,没看到。为什么门上要装这种东西?”索尔很绅士的向妈妈微微欠身鞠躬以表歉意。 虽然听不懂英语,但妈妈还是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不不,是这个链子用的时间太久了,和你没关系。来,进屋。”门厅的房顶实在是有些矮,索尔都只能哈着腰站在下面所以妈妈赶紧让开客厅的门,让他先进去。 “对对,先进客厅吧,索尔先生。这是沙发,随便坐。”小良笑道。 “我见过沙发,我又不是从中世纪来的。虽然只是在斯塔克那见到的吧。”雷神也风趣地自嘲道,然后魁梧的身材就像铁塔一样压在了窄小的沙发上,沙发也瞬间发出了痛苦的咯吱声。 “哗,你这朋友真的是又高又壮啊,”妈妈关好外门进到里屋说道,“小良,你先来一下。” “哦,”小良给索尔倒了杯水,然后对索尔抱歉地说,“我妈妈找我有点事,我先去一下,你先坐。” 索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很不自在的在沙发上扭动了一下身体,这小沙发对于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雷神来说实在是太小了点,小良看着都难受。 “快过来。”妈妈坐在里屋床头压低着声音呼唤道。 “欸,来了。”小良赶紧快步走过去。 “上次我就问过你这人是谁吧,你支支吾吾云里雾里的也没跟我说清楚他到底是谁,现在人家都找到咱家来了,你得跟我说实话。”妈妈低声道。 “不用这么小声,他不懂中文的。”小良无奈地笑了笑。 “别说这个,我问你话呢。”妈妈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个分贝。 “他就是一个外教,之前我不是在那个外国语学校,你给我报的辅导班上课吗?那个时候我们认识的。”小良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解释索尔的身份,这个借口应该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也是最能让大人们接受的了。 “是吗?我去接你都没见到过他。不过好在这次的给的理由还算充分,比你之前说的那些,什么锤子啊,鬼啊神啊的好多了。妈妈又不是反对你交外国朋友,平时还能练练口语啥的。你没必要编故事来骗我,关键你编的那些都不着边际,跟做梦似得……” 又开始了。 妈妈的碎碎念真的和《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得一拼了。 “行啦,去问问看他来有什么事。这都几点了你看,你明天还上学不是。”妈妈的脸上也带了些疲惫。 小良应了一下就来到了客厅,此时索尔正逗着金鱼缸里的鱼,见他来了赶紧把手里那条丢到水里去。 “怎么?这是金鱼,神域没有吗?”小良笑着说道。 “不是,我们那里也有鱼,也有这些动物,只不过没有像地球这样这么多的品种,鱼的眼睛还能长成这样,哈哈哈,”雷神边说边又很委屈的坐回到窄小的沙发上,“所以来了地球之后才发现神域真的是个很无趣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地球的生物都是随着不同地理光照等等这些方面的变化而有不同的变化,所以产生了这么多的品种。我们地理学了地球会公转,也会自转还有黄赤交角不拉不拉这些,神域也是这样吗?”谈到神域跟地球的差异小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在神域我们是由我的两个哥哥,光明之神巴德尔和黑暗之神霍德尔分别掌管着我们神域的白昼与黑夜。他们啊,一个仪表堂堂温柔善良;另一个却郁郁寡欢意志消沉。真的是天晓得为什么他们会是一对双胞胎,哈哈……”索尔虽然笑着但眼睛里却满是忧伤,两个人的惨死依旧在他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哦,不好意思啊,索尔,那个……对啦,你这个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小良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把他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奥,那个,”索尔也如梦初醒道,“我是想说,你们这个城邦里附近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我在这里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个住所。” “啊,对呀,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在医院我就想跟你说,但你说要在暗处保护我,还说是秘密,然后就走了,我也没来得及问你。”小良拍着脑门说道。 “怎么回事,这大晚上的人家不回家吗?你们还聊。”还没等索尔回话妈妈就走进来没好气儿地说道。 “我……”索尔好像看出了些什么刚想说话,小良连忙抢先对他说道:“那个,我去里屋再和你谈谈。”然后给索尔使了个眼色说道,“你说话她又听不懂,我去跟她聊聊,没问题的。” 几分钟以后,小良用尽三寸不烂之舌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哦,所以他的签证到期了,居住权受限,没办法在这里继续租房居住,所以要住到咱们家来?”妈妈这个反问问的让小良心慌,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了。 “对,不过他的签证还在申请那什么……叫叫延……”小良对这个词都不是很了解,紧张的一时忘记叫什么了。 “延签。”妈妈记忆力不差,但脸上的疑惑依旧未消。 “对,对对,延签,还在延签过程中,所以应该过几天护照一到他就可以继续出去租房子啦。”这一段天花乱坠的瞎话编的小良自己都要相信了。 幸亏之前在外国语学院听到助教有在讨论有关于护照还有签证的这些东西,居然现在就能用上了。品德与社会的老师讲的真没错,联系真的是普遍的。 “喂,困了是吧。行啦,都这个点了撵人出去也不大好,就先让他在咱们家住一晚上吧,明天等你爸下了夜班我在和他商量商量。不过你说的这些到底有谱没谱啊,我很怀疑,自始至终这个人也从来没拿出来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回头明早可别把咱们家的东西都偷跑了。”妈妈的话还是有些飘忽不定。 “你就放心吧,我真的和他很熟,堂堂阿斯嘉的王子会看得上咱们家这点破烂。”小良说完赶紧用手捂住嘴。 “什么阿斯嘉啊?什么王子啊?你好好跟我说,这几天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说些奇怪的话,我告诉你,你别吓妈妈啊,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妈妈的脸突然又阴沉了下来。 “没……没有啦,我,我可能是……哎呀,我就告诉妹妹别拿那本书给我。肯定是那本书闹得,整的我有点魔怔。”说着小良赶紧回屋虽然心里恋恋不舍但还是装作无所谓地把那本典藏版的复仇者联盟漫画全集毕恭毕敬的交到妈妈手上,然后补充道:“那个,妹妹说她跟你说过了,而且说是你同意的。” “嗯,对,我是同意过了,那是看到你确实压力太大了,才答应让你先好好放松一下,为了学习把身子拖垮了咱也是得不偿失,”妈妈说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封面上雷神的漫画形象,披肩的金黄色卷发,蔚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你别说,不怪你会魔怔,他和这个……这叫什么?电……” “电公。” “对,电公……” “不不不,呸,那个雷神。”小良紧张得一时口误把两个人都逗笑了。 “啊,雷神啊,电公啊,反正不管是什么啦。长得还真的是蛮像的欸。”妈妈笑着说。 “外国人长得都一个样,我现在拿出贝克汉姆的照片你是不是也说他长得像球星?”小良笑着和妈妈走到客厅,看到担心把沙发压坏了的雷神已经索性坐在地上斜靠着沙发睡着了。 “这几天到底他是怎么过的啊,看把他累得。”妈妈说出了小良的心声。 “我去给他拿个床被子,这秋天天凉了,这么睡会着凉的。”妈妈担心地说道。 “那还不是咱家这个老沙发,这么窄,人家都坐不下更别提躺啦。那天在家具店看到的那个沙发我说摆咱们家一定好看,你不买。”小良借机抱怨道。 “奥,是,我不买。你这眼光也忒高了点吧,那沙发标价一万八千三,大概是咱们看的那一批里最好的了,我还想要红木的沙发呢?咱家有呢经济条件吗?连个红木的马扎都买不起。”妈妈抱着被子进来说道。 “可以啊,老妈你这记忆力真的太厉害了,都一个多月了吧,我记得是刚放假没几个星期去的,你现在标价记得还这么清楚,真的是被锅炉耽误的数学奇才啊。”小良妈是司炉工,负责油田小区内的采暖工作,但一直对数字特别敏感。 “行啦,行啦,别说这用不着的了,你要是也能像妈妈的脑子一样好使就好啦。赶紧把被子给他盖好了,这天很容易感冒的,然后赶紧睡觉去,明天还得早起去学校呢。快点的吧,别磨磨蹭蹭的,你看看你每天早晨起床这个费劲……”妈妈唠叨着回屋去了。 小良看着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呼吸均匀的雷神,给他把被子盖严实了。 “你真的是神吗?神也会感冒吗?”小良笑着轻声问道。 之后他临走关上了客厅的灯,然后看着沐浴在月光中那俊俏的面庞又自言自语道:“睡在我家客厅的居然就是雷神,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欸。晚安。”说完恋恋不舍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索尔脸上一颗泪珠在月光中正闪着晶莹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小良迷迷糊糊中被妈妈严厉地声音呵斥起来:“放在你那本妈妈屋里的书怎么没了?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开学之后就交给妈妈保管?而且昨天你也在说是因为那本书才出现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你昨晚还偷偷拿去看。” “什……什么书啊,我不知道啊?你回屋了,我也回屋了,我睡觉的时候你屋还亮着灯呢,我什么时候去拿的啊。”小良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道。 “那奇怪了,它怎么会没呢?莫非……”妈妈突然紧张起来。 “索尔不会的……对,拿被子之前你不是顺手把它放到电视机柜上了吗?”小良突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好像是,但……电视机柜上也没有啊。”妈妈一脸狐疑道。 “索尔呢?我问问索尔看。” “不知道,一大早就没见人影,而且被子也不叠,沙发罩都给我靠的皱皱吧唧的。”妈妈抱怨道。 索尔可是阿斯嘉的王子,这些小事还需要亲自动手?小良暗笑道。 “哦对,还有他来的时候带着的这个黑包,里面是装的真是戏服欸,你确定他不是歌剧院扮演雷公的老师?”妈妈用尽全力才勉强把那个索尔来时带的包提进小良的卧室。 提包是敞着口的,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金银相间的金属和红色布角。 “哦……啊,不是,你这样看人家的包真的好吗,外国人是很讲究隐私的。”小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圆谎于是急忙打岔道。 “我……我也算是他房东了吧,我有权知道他带了什么进了我的家。要不,万一他是恐怖分子怎么办?欸,我的天,真的很恐怖欸,我觉得我有必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万一里面真藏着炸药……” “哎呦,老妈,你这个想象力呦。警匪片看多了吧,你怎么跟小孩一样现在。”小良无奈地劝道。 “怎么跟小孩一样?我说的是真的,中国人还好说,这是个外国人我们不知根不知底,他之前是做什么的,在这要做什么我们全都不清楚,就连他是哪国人你知道不?”妈妈脸上渐渐出现了焦急的神情。 “这,我……” 这阿斯嘉的王子到底该属于哪个行政区估计神盾局都不知道吧,现在他满脑子里是地理书上关于欧洲部分的内容,“额,希腊……不,罗马,不不毁灭了已经,那个……北欧神话,北欧北欧,芬兰挪威冰岛……冰岛的,是冰岛的。”反正在小良印象里那地方很小估计一时半会妈妈也不会查到什么吧。 “你跟我用排除法呢?”妈妈严肃地讽刺道。 “真……真的,”小良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真的相信,之后继续补充道,“冰岛那边有很多传统服饰,这个是中世纪骑士团的战服。真的!当时我们外国语学院开联欢会的时候我见他穿过,帅呆了,可惜我没带照相机。”历史上学过中世纪有十字军骑士团,但具体是什么老师就一笔带过了,但他觉得这些这些感觉足以让妈妈信服了。 “真的?”妈妈半信半疑地把手从提包带子上松开后接着说,“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这样,我还是给外国语学院打个电话问问,确认一下不就都解决了?你快先吃早饭,上学要迟到了。他叫……索尔是吧,你看你说一遍我就记住了。” 小良猛地眼前一黑。 完了,这电话真的不能打,这要是一打全部不都露馅了。 自己运用各个学科只是精心编织的一切…… 不,不行! 这个电话绝对不能打! 得想个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与神同行(二) 得想个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 (接上) “是有人在敲咱们家玻璃吧?”妈妈放下手机问道。 “好像是客厅的窗户……那个,额,可能是擦玻璃的吧。”千万别是索尔,千万别是索尔,小良在心里默念道。 “你做梦哪,咱这又不是写字楼,还会有人给咱家擦窗户。想什么呢。”说着向客厅走去。 “唉,妈妈你可能是在做梦,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国人一大早出去,然后从窗户里进来,这是什么逻辑啊。索尔啊,为你编谎我得死多少脑细胞啊。”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小良硬着头皮也来到了客厅。 果然不出所料,索尔正拿着那本典藏漫画合集蹲在窗台上向他招手呢。 妈妈的表情他不用看也知道。 我的天,这下真活不了了。 这才是这位王子殿下来的第一天清晨,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我特别喜欢坐在高处沉思。你知道吗?我经常飞到金宫的钟楼顶上仰望天空,那种感觉真的很棒。在我们那边平民的家里也都会有露台的,队长在那个布鲁克林租的小房子还有呢,这边都没有?”索尔问道。 “一般只有住在阁楼上才会有吧,不过也很少有人那么做,我们的露台都是用来晒被子和晒太阳的。”小良无奈地说道。 “那多无聊啊,这边的家家户户都好像笼子一样,虽然房间看着不小,但总觉的像阿斯嘉的监狱。” “是啊,我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生活,人人都只希望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希望去过多干涉别人家的生活,也不愿意被别人打扰。” “诶诶,你俩就别聊了,赶紧吃饭,然后上课去,你看看表到几点了。还有,告诉那个老外哈,没事别往楼上爬,这什么毛病啊。还好现在街上人不多,要不然这是什么事啊。”妈妈有些火大了。 “你妈妈她为什么整天都在生气,地球人的母亲都是这样吗?”索尔出于礼貌赶紧坐到沙发上。 “唉,也许吧。妈妈她性格比较急。你别介意哈,其实她也是为我好。呦,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得快点吃,吃完了还得上课。第一天绝对不能迟到。” “吃饭!别说话了。” 小良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默默吃饭。 (未完待续) 索尔却笑了:“真的跟阿斯嘉的监狱一模一样,地球人可真有意思,自己要把自己装在牢笼里。” 就在妈妈因为他的笑而更大发雷霆之时。他却笑着微微欠身点头,非常英伦风的作感谢状,然后俯下身像小良一样把油条泡在豆浆中咬了一口。 妈妈也被这绅士般的感谢弄得完全没有脾气了,不知所措地也俯下身吃饭。 “这个好吃诶。我以为在纽约我已经把整个地球的美食都吃遍了,没想到,这个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吗,神域也完全找不到类似的食物。”雷神还是忍不像洪钟般说道。 “嘘,小点声,说给我听就可以啦。” “嗯哼,”妈妈突然清了清嗓子,吓得小良赶紧把剩下的半块油条都塞到嘴里,然后把豆浆一股脑地灌下去,妈妈见状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慢点吃,别噎着,你只要不说话慢慢吃还来得及。那个,他刚才说什么?” 小良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说:“我吃饱了,先上学去了。啊,他呀,他没吃过,说挺好吃的。” “哦,是吗?行,去上学吧。路上注意安全哈。”说着故作随意得把装油条的袋子撑大一点然后往索尔面前推了推,索尔也一边吃一边向妈妈礼貌性地点头。 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但已经充分说明妈妈已经在接纳他了,小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放心的上学去了。 唉,希望别再出什么乱子啦。 小良想着踩着学校的预备铃钻进了已经开始又朗朗书声的教室。 “喂,怎么回事?上学第一天就迟到。”同桌岚青用书挡着脸小声地说。 “啊……啊,那个家里来客人了,所以……”小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喂喂,这大早上的来什么客人啊,开玩笑。”方卓从后面捅了捅小良的背。 “就是,迟到就说迟到,哪来那么多事。赶紧背诗吧,语文老师放假前留的那几篇长诗都背过了吗?”童泽从前面转过头来说。 “我的天,真的吗?两个月了老师还记得。”小良一惊急忙翻着笔记本上放假前老师让他们抄写的几首长诗。 “行啦,快背吧,别贫了。”岚青说着把课本放平,开始进入学习状态。 小良撇了撇嘴,高亢地声音也融入了早读的大潮中。 岚青是小良的同桌。 山岚风青,如此婉约的名字应该是一个秀外慧中的江南美女吧。 可惜了,并不是这样。 江南不假,温州人,也很婉约。身材也是又高又瘦,只可惜是一个男生。他性格很温婉,与世无争,有同龄人没有成熟气,好像什么事情都看淡了一样,所以在班里显得并不那么突出。 方卓是小良的后位,小良觉得她和岚青其实可以换换名字,她是那种小家碧玉,安静羞涩的女生。 起码刚认识她时她是这样。 但后来接触起来其实她也并没有江南女子的忧伤,相反却是一个特别阳光,特别爱笑的女生。说话比较少,经常是笑着听别人讲。但对小良的话不但会主动说话,而且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这一点始终让他不解。 童泽就更好描述了。 她是小良的前位。 班里的大姐大,性格直率泼辣,做起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虽然成绩吊车尾,但在班里却有着相当高的威望,什么事情都说一不二。其实真的要是个男生的话,这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她和小良玩得很好,因为她这个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特点像极了日本军国主义,所以小良就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小泽君”。 从初一到现在,这一叫就是两年,刚开始她还会有些抵触,但现在她已经完全接受这个还带着点俏皮的称谓。 “欸,咱们学校什么时候请的外教啊?小良你快看校门口。”岚青突然拍着小良的肩头说。 “外教?!”小良一惊,忙向窗外望去,“我的天,索尔,你……” “谁?”岚青听到这个字眼比见到外教更激动。 “啊……那个,我说校门锁了,肯定不能随便让人进,更何况是个外国人。什么谁啊,你这耳朵……”小良装作嫌弃状撇了撇嘴。 “是吗?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雷神索尔。”岚青半信半疑地又把目光移向窗外。 “你漫画看多了吧,还雷神,再把队长和托尼叫来凑个局好不好呀。”小良讽刺道。 “好呀,咱们五个人刚好可以打保皇。”岚青顺坡下驴。 “他真的被拦住了欸。长得好帅哦。”童泽不知什么时候也看向了窗外。 透过窗户,看到校门口索尔正和四五个保安争执,他手里…… 那不是那本精装漫画集吗? 他是来给我送书的吗? 小良想着。 “那个外国人这么大力气吗?五个保安都拦不住他?怎么可能?他们这都是在演戏吧,都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岚青小声惊道。 真的是。五个保安拼命建起人墙都无济于事,在他面前好像跟纸片一样轻易地就被推散了向后退去。 “哎哎哎,快看他往咱们这看了欸。”童泽在小良这乱拍可目光一寸都没有离开外面那个英俊的外国男子。 他好像看到我了,索尔的眼神这么好? 小良这样想着。 果然,他穿过五个累的气喘吁吁的保安来到教学楼下举着书笑着向小良班级的窗口开始不停挥手。 “哇天,我这么有魅力吗?”童泽脸红着按着自己的胸口在自己座位上坐好,低下头害羞地不敢再向窗外张望。 “别花痴啦,童泽。我怎么感觉他是来找你的,小良,你认识他吗?”岚青又从窗外转头看向小良,脸上的疑惑更多了。 “哎,你们看什么呢?”方卓从后面用手指捅了捅小良的后背。 “没什么。”小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根本无暇回答她的问题。 “快看!咱们英语老师下去了。”岚青说。 “出什么事了?”方卓也探头向窗外看去。 “大概保安跟他解释不通吧,这个时候正是英语老师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小良装作旁人似的笑道。 “喂,老师来了。”方卓从后面又捅了小良一下。 可话音还未落,就听见语文老师厉声道:“李小良,欧阳岚青!站起来!这么喜欢看外面,你们直接去外面站着看好不好?让全校人看看咱班这两个在窗边看风景的人。” “你不早告诉我。”小良回头小声埋怨道。 “我也是刚看见呀。”方卓也很委屈。 “行啦,要不是人家方卓提醒你们,我早就拿书揍你们俩小兔崽子啦。诗背过了没?背过了你们就可以坐下啦。欧阳岚青先开始,《蜀道难》。” 岚青的记忆力不差,虽然中间有一两处停顿,但还是完完整整的背下来了。 “好,不错,坐。李小良,《梦游天姥吟留别》。” 这首诗小良小学的时候就背过,现在再背也不难。可谁知背到中间由于时间的久远而拼命回忆之时,猛地唤起了无数的记忆,那些根本不存在小良脑海中,甚至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回忆,像是有人突然强塞进他大脑中一样。 这些回忆中有宇宙诞生时期的合成巨变,六颗无限宝石散落星际,被做成六样不同的物品:宇宙灵球,洛基的权杖,阿戈摩托之眼,暗夜精灵手中的以太,还是婴儿的海姆达尔的橘色的双瞳,以及——宇宙魔方。每颗宝石都带着无数段血泪史,都伴随着杀戮,抢夺,妻离子散。不同的星系,不同星球,不同的种族。但相同的是因为贪婪和欲望所带来悲剧反反复复。 而这些都在一瞬间全部出现在小良的脑海中。可小良仅仅一个初中生的大脑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剧烈的头疼让他觉得天旋地转,原本红润的面颊此刻却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撑着桌子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这一幕可把在场的老师和同学吓坏了,语文老师赶紧说道:“欧阳岚青,快让他坐下,他这是低血糖吗?快谁有糖给他递一块。” 方卓正想从桌洞里拿准备自己低血糖时吃的那两块水果糖,谁知刚钻到手里,童泽就已经回头把一大把牛奶糖洒到了小良桌子上。 “我天,童泽,你们家开超市的吧,平时找你要点吃的那么费劲。没想到,这……你书包里还有地方放书吗?”岚青惊讶地说。 “闭嘴,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快喂他吃下去。”童泽生气地说道。 “好好好,”岚青大窘,赶紧扒开一颗放到小良嘴边,“他现在还有意识吗?他……他不吃啊。” “哎呦,笨死。来!换位!”童泽说着站起身拼命想把岚青拽起来。 “我天,你不至于吧,好好好,我让我让。”岚青悻悻地坐到前面去了。 “书!” 童泽把岚青的书丢到前位后伸手要自己的书。 “好了好了。我到时候让你们班主任通知他家人,你们都不用担心了,我们继续上课,童泽,照顾好他吧。”老师也无奈地说道。童泽这公主脾气周所周知,大家也都不想跟她正面碰撞,要不还不知道要出什么麻烦事。 童泽没有回话,而是像一个母亲一样轻抚着小良的脊背,然后贴在小良耳边低语着什么,然后一点点的把糖送到小良嘴边。 “没看出,童泽还这么会照顾人。行,我们今天讲咱们上学期剩下的几课。这几课都是古文,比较晦涩难懂。但我们的学习计划是两周后正式开始一轮复习,所以课程安排还是相当满的,希望大家及时做好笔记,课下也要加把劲儿哈。然后,我们这第二十课是……” 看着前面童泽这么细心的喂小良吃糖,又在他私语着什么,坐在后面方卓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手中依旧握着的水果糖此刻已经化成了粘粘的糖浆从中流出。 天天傻乎乎的,总是没有底线的对周围人好的滥好人有什么好,我这是怎么了?方卓赶紧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把目光收回到课本上。 一节课,小良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只听见童泽不停的在他耳边讲自己的故事,讲和小良相识,还有自己对周围人的看法之类。讲了好多好多,小良就在这冗长却又温暖的故事声中沉沉的睡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英语老师钟州与岚青的对话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他怎么累成这样,放假去哪玩了吗?”钟州老师问道。 钟州老师是小良班的英语老师。温文尔雅,待人和善,印象中没见过他几次发火,完全是一个儒雅书生的做派。 “没有,他可能有点低血糖,休息休息就好了。”岚青说。 “哦,有糖没有,给他喂进去了吗?” “我给他喂过了,看他脸色现在也已经好很多了。”这是童泽的声音。 小良清醒了一下意识,缓缓直起腰,晃了晃脑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状态好过。 “呦,起来啦?”钟州老师见状,忙问道,“还难受吗?” “没事啦,睡一觉感觉好多了。”小良长舒了口气伸了伸酥麻的胳膊说。 “所以……你这是低血糖吗?”童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小良。 “当……当然是啦,”小良有点心虚地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头又晕了。” “你少来,你知道上节课把我吓成什么样吗?我真怕你醒不过来,结果你倒好,还打上鼾了。把老娘累成这样,精神损失费!”童泽抓起小良桌子上的书装作打人状威胁道。 “没事就行了,那个这本书是刚刚你那个外国朋友叫我给你的,下课看点课外书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其实。”钟州老师这句话让童泽一下平静下来了。 “那个老外真的是你朋友?你怎么认识的,咱们这小城市能见到外国人都是稀罕物,你居然还让他专程帮你送课外书过来?”岚青惊讶道。 “是啊是啊是啊,那么帅的外国帅哥你怎么认识的,介绍介绍呗。”前一秒还要打人的童泽忽然变脸,恭恭敬敬的把书递过来,眼睛亮亮地说。 “是吗,小良哥,那个外国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啊。”方卓也从后位探出头来说。 “啊……算是吧,我爸认识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认识了个外国人,现在暂时住我家。”小良真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突然能有个外国朋友这种事,这在滨城这种小城真的是很罕见的事情。 “我们的父母不都在油田上?莫非是油田上请来的什么外国专家?”岚青疑惑地自语道。 “大概……是吧,”小良赶紧就坡下驴,“呀,要上课了,老师该来了。” “喂,这是大课间,二十分钟好不好,不想介绍给我们也不用找这么蹩脚的借口来搪塞我们吧。”方卓瞥了小良一眼。 “喂喂喂,你看你,看破不说破,还好他们都没在意。”小良堆笑道。 “啧啧啧,你这人真够小气的,我……”方卓无意中扫了一眼门外突然怔住了。 “喂,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小良问道。 “你朋友是不是就是那个外国人?”方卓向门外指了指。 “谁?”小良顺着方卓的手指望去。 索尔正在门口笑着向他挥手呢。 “他怎么进来的?保安让他进了?”方卓问道。 “那个……” “呦呦呦,童泽你快看!你男神送上门来了。”岚青突然失声叫道。 “什么?!哪呢,哪呢?”童泽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本精装版漫画书,听到这话马上一个激灵,丢下书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你们这一个教室这么多人吗?”看小良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出去的样子,索尔就直接进来说道,“真的好久没见这么多小孩子了。” “索尔你……这是中国,陌生人是不准进学校里来的。”小良压低声音说道。 “都是地球还不都一样?地球就是麻烦,每个地方的规定都不一样,就算在法律超级多的山达尔星也没这么麻烦,几乎整个银河系的物种都生活在那里,他们只需要遵循一种制度就好了。而你们人类,哈哈,就这么一个种族居然要有这么多不同的制度。”索尔笑道。 “地球就是这样,要不然我们是世界树的中庭,不是山达尔星呢。我们是你们阿斯嘉人的后裔,所以跟你们长得完全一样。”小良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跟你说过吗?”索尔惊奇地问道,“世界树,中庭这些在地球上不该都是神话吗?而且地球人是我们阿斯嘉人后裔这种事只有我们阿斯嘉皇室才会知道。” “是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而且刚刚我又看到了,看到了无限宝石,它们的诞生,它们的经历只不过这些类似记忆之类的东西太多而且太快了,我直接失去意识了,这刚刚才醒过来。”小良有点紧张地说道。 “肯定是空间宝石的原因,他正在把包括知识力量等等这些融入你的身体,但你的大脑承受不了如此庞大的知识量。所以出现那个词叫……额,斯塔克告诉过我……叫……过载,对,过载了,才会使你暂时性的失去意识。”索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喂,小良你的英语口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的天,你可以去参加英语大赛了,我觉得。”岚青笑着说。 “是吗?哈哈,看来在外国语学院上的辅导班还是有作用的。”小良不好意思地笑道。 “喂,童泽,你不是很喜欢人家吗?赶快表白啊。”岚青笑道。 说来也怪,原本风风火火地童泽此时却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哈哈,她害羞了,我们叱咤风云的大姐大也有这么羞涩的一面啊。”岚青嘲讽道。周围几个赶来凑热闹的同学也都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你们……”童泽娇滴滴地说完伸手就在小良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就向门外跑去。 这一下可真够狠的,可怜的小良疼得都叫出了声。 “喂,小泽君,你……又不是我说的,你掐我干嘛?”还没等小良说完她就已经消失在班级门外了。 “在我印象里,地球人去学校都是把最有意思的东西放在书包里,但你们这个国度好像很独特,这些书你都喜欢吗?”雷神摸着小良桌上堆得厚厚一沓试卷练习册跟课本撇了撇嘴。 “我们不一样,我们每一年,每一个年龄段都有自己应该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都是提前规划好的,从幼儿园,学前班,小学,初中,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喜欢做什么,兴趣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这种生活也太枯燥乏味了吧,地球人不是各个地方都不同吗?为什么又要要求同样的人生过程?这本身就很矛盾吧。我记得在人马座吧,好像是,我记得,有一个叫氪星的星球,我去过一次,科技相当的发达,他们培育后代都是在专门的繁育中心进行的,像葡萄一样一串串的襁褓里都是还没有孕育的婴儿。他们完全没有个性,一出生就被规定了之后的方向:医生,老师,军人等等。生活在那简直就是在和冷冰冰的机器程序打交道。”索尔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们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起码他们都已经确定了自己未来要做什么,而我们一天天的在这里学啊学,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以后要干什么。我们只知道,学习的目的是,长大以后能挣很多很多钱,让自己和父母还有自己的下一代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小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多完全和自己现在年龄不符的话,但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看透了很多。 “是啊,跟你聊天真的很有意思。小良,可是你们的老师要来了。我从小就很反感我的老师:战神提尔教我战斗,布拉吉教我哲学与诗歌,我的父亲给我讲宇宙的历史,母亲则告诉我如何处事待人,这些其实都算是我的老师。当时我还是很不听话的,总是贪玩,不认真学习。可现在,唉,他们一个个的都离我而去了。所以还是要尊重他们,珍惜和他们相处的时光的。”索尔眼睛里又流露出了那悲伤而又孤独地神情。 这时,钟州老师夹着课本大步走进班里,见到如铁塔般耸立在班里的索尔一惊,然后用英语问道:“我已经按的要求把书送给小良了,你怎么又进来了,而且……你是怎么进来的?!” “ok,我这就走,放松点,这次是真的走了。”说着索尔脸上又重新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随后只见他拿起小良书桌上的雨伞向老师和同学礼貌地欠了欠身,便向外走去。 刚好迎面撞上刚回来的童泽,身材娇小的童泽被撞了个趔哫险些摔倒在地,还好索尔即使将她扶住。 此时的童泽脸色通红,慌忙低着头跑回到座位上趴下,把脸深深的埋在胳膊里。 索尔看后无奈的撇了撇嘴,又重新握着伞往门外走,钟州老师忍不住地善意得提醒道:“现在是秋末了,冬天马上就要到了。这里这个季节是不会下雨的。” “会的。”索尔只是笑着回应道,然后跟小良招了招手潇洒的回身,留下了一个坚实的背影。 “今天怎么可能下雨,你的外国朋友是刚来吧,没看天气预报?”岚青的英语听力还是不错的,凑到小良边上轻声说。 “嗯,天气这东西也不大好说吧,谁说一定……” 小良还没说完一声惊天的炸雷就将学校外停车场的车震得一辆接一辆的嘶鸣,小良感觉自己的桌子都猛得一震。而方卓更是从面拽住小良的衣服和另几个胆小的女生一起叫出了声。 “这么准的吗?小良?”岚青摸着精装版复仇者联盟漫画封面上的人物合影,“莫非他是……” 这都能联想到? 岚青这就已经猜出来了? 就说这雷神这秘密藏不住,他还这样到处露面。 完了完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小良看着窗外瞬间开始的瓢泼大雨和已经在对面楼顶和他招手的索尔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了。 算了,索性等岚青说完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圆吧。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与神同行(三)【平安夜加更一章】 小良看着窗外瞬间开始的瓢泼大雨和已经在对面楼顶和他招手的索尔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了。 算了,索性等岚青说完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圆吧。 (接上) “莫非他是……雨神萧敬腾?!” 我的天,小良长舒一口气,彻底被欧阳岚青打败了。 岚青却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还不停问不好笑吗不好笑吗。 “我也是醉了,这么尬的笑话你都会笑,你这笑点是有多低。”小良斜眼说道。 “哈哈,岚青讲的很有意思啊,”方卓在后位笑道,“我还觉得他是雷神呢。” 方卓这…… 小良心猛地一紧,她好像每次都能知道小良心里想的。 “你怎么这么会猜?每次都……”小良说了一半发觉自己又要说实话了,赶忙捂住嘴。 “哦?什么?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复仇者联盟嘛,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怎么?他真是雷神索尔?”方卓笑得更开心了。 “虽然这人长得是很帅,但和我心目中的雷神索尔还是有那么点差距的。”岚青也笑着说道。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小良哥,其实我是黑寡妇呢,你不知道吧。你当绿巨人吧,体型很合适。哈哈。”方卓继续开玩笑说。 服了这两个人了,能不能靠点谱,不过好在他们只是当玩笑。 在中国这种事可不就是个玩笑吗? 其实这也算是小良庸人自扰了,也许他就算是一本正经告诉他们这人就是索尔他们都不会信的,所以根本没必要去遮掩什么。 “我……”想到这小良刚想接着他们的话把玩笑继续下去,可钟州老师已经宣布上课了,关于这个外国人的讨论也就到此戛然而止了。 “我回来了。”伴随着浓郁的饭菜香气小良爸拖着刚上完夜班疲惫的身体推开门,两截的金属链在门框和门上叮叮当当的发出银铃般的脆响。 “回来啦,赶紧进门洗手吃饭吧,饭马上就好。儿子估计这时候也在放学的路上了。”小良妈在厨房里回应道。 “好。”小良爸随意应道,眼睛却紧盯着门框上半截锁链。 “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小良爸一脸严肃地问道。 “什么?”小良妈已经盛好菜从厨房走出来了,“噢,那个啊,先洗手,一会我跟你解释。” “不是,这链子怎么可能随便就断了呢?看这断口这么不规则像是挣断的,你是不是买什么大家电让人家给搬进来了,结果……也不对啊,不可能啊,再怎么说,这是纯钢的呀,也没有谁有这么大劲啊。”小良爸边洗手边奇怪地问。 “我回来啦。”刚刚结束了一上午课的小良蹦蹦跳跳地推门进来。 “儿子回来啦。那谁,索尔呢?”妈妈盛着米饭,从厨房探头出来问道。 “索尔啊,不知道啊?他没回家来吗?” “没有。我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妈妈已经把四碗米饭端上了桌。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这一晚上不在到底错过了多少?为什么四碗米饭?咱家要来客人?”小良爸换上睡衣来到客厅问道。 “这是索尔的,咱们家的新房客。”小良笑道。 “索尔?是个人么?咱们家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怎么还会有房客?这都哪跟哪啊?”爸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咦?感觉这沙发比之前低了些嘞。” “咱们坐板凳吧,索尔那身材只能坐沙发。”妈妈拿着洗好的筷子走进客厅说道。 “孩子做梦,你也跟着做梦是吧。咱家什么时候要出租了?还租给一个外国人?叫……什么……” “索尔。”小良口水直流地夹了一块鸡翅说。 “放回去,客人还没到,怎么可以先吃!”妈妈用筷子把小良碗里的鸡翅又夹回到盘中,然后转头向小良爸,“哎呀,这个索尔啊,就是上次小良生病来病房看他的那个外国人,你不记得了吗?” “噢,那个外国人啊,当然记得呀。长得有点像马拉多纳。怎么?为什么住到咱们家来?”小良爸更疑惑了。 “那是小良当时在外国语学院的外教,现在人家签证在延签,没办法租房子,就想暂住在咱们这里,估计也就几天吧。一个人在国内也不容易,你说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不……这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事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小良说起来的。”妈妈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你这……” 外面厚重干脆的脚步声打断了爸爸的话,他回头望去,只见索尔已经哈着腰在门厅的小走廊站定了,和他对视后露出了略带歉意的笑容。小良爸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得勉强的笑了笑。 “你来啦,索尔,坐吧。我都饿坏了,都在等你呢。”小良赶紧起身缓解这尴尬的局面把索尔拉到沙发上坐下。 “行啦,索尔来了就好,快给你爸介绍一下。”妈妈也赶忙说道。 “噢,那个,这个是索尔,阿斯……我外国语学院的老师,因为护照要延签,所以暂时想先住在咱们家。”小良差一点又把实话说出来了。 “阿斯什么?你刚刚想说?”爸爸追问道。 “额……什么?阿斯?我……我说了吗?” “你……” “索尔·奥丁森,是奥丁森。”索尔好像明白了两人的对话内容,用标准的英语帮小良解围道。 “对对,奥丁森,口误,不是阿斯,人家姓这个,音译的问题……”小良的声音有点发虚。 “行啦行啦,这有什么关系嘛,赶紧吃饭,然后中午赶紧都睡会儿,你昨天刚上了夜班,今天不睡会哪行?”妈妈催促道。 “行啊,但……住咱们家里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咱们家太小了点吧。要不明天让他住到我们大队的仓库去吧。那边宽敞,也有张床,是当时看门的人留下的,因为现在仓库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看门的人早就被辞退了。”小良爸一边夹菜一边提议道。 “嗯,你别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小良,你总让人家睡客厅也不大好,沙发太短,躺都躺不下,人家只能坐着。你爸单位离得也不远,你想找他聊天可以去找他,不过得在作业写完的前提下。”妈妈也同意。 好不容易有和如此伟大的超级英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被化解了。 “翻译给他吧。”爸爸微笑着说。 “啊……哦,好。”小良清了清嗓子转向一脸茫然的索尔,把原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 “这是好事啊,小良。说实话,房间是小了点,而且我也不想过多的打扰打你们的生活。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的。”没想到索尔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 “今天上午你可不是在暗中啊,总这样的话我怕你会暴露身份。” “放心吧,神盾局本身就是一个顶尖的特工组织,他们教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第一点,想要让人消失,并不是把他藏在什么地方,那样早晚会被人察觉,而是让他换一重身份继续生活在大家身边。在美国像上午这样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但在中国好像会格外醒目是吗?” “对,在中国这边,想要融入我们这个环境,就必须要低调,和别人一样,别人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这样才不会过分引起注意。否则你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别人想不注意你都难。” “好吧好吧,上午的事情我的错,下次不会了。话说你们这里为什么没有刀叉?我在霍根那里好像见过他们用这小木棍吃饭,不过知道我来都会给我准备刀叉的。”索尔带着些抱怨。 是啊,这里哪里是堂堂阿斯嘉皇子的待遇,索尔能忍受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这里比不上阿斯嘉,我们也没有……” “不会用筷子吗?咱家有刀叉啊。”小良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的话打断了。 “我都不知道咱家居然还有刀叉?”小良惊奇道。 “你这个外国老师看来来中国的时间不长哈。”爸爸笑道。 “昂……是不怎么长,也就一个月?”小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爸爸面前他总是不太会讲假话。因为爸爸什么事都可以包容他,帮他解决,所以自然而然就没有讲假话的必要了。 可这事,怎么跟他讲实话呀? 就算是讲实话他会相信? “一个月签证就要延签?”爸爸脸上露出了疑惑。 “这……”小良后背一凉,赶紧扒着碗里的饭。 “来啦,这副刀叉还一次都没用过呢,亮闪闪的跟新的一样。”妈妈说着把刀叉送到索尔面前。 “太好了!”索尔激动地拿过来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 “来,多吃点,也不知道中国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小良爸好像忘记了刚刚让小良不安的问题,不住的往他的碗里夹肉和菜。 “外国人你这么夹真的可以吗?人家是外国人,会嫌你的吧。”妈妈有点埋怨似地说道。 “呦,是嘞,外国人是不是对这个很敏感。小良,你问问他。”爸爸转过脸说道。 索尔倒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些,表示感谢了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来不用问了,小良你也快吃,别光看了。”妈妈催道。 不过三分钟光景,满满一碗饭就被索尔吃完了。 “别着急,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妈妈说着从他手里拿过碗向厨房走去。 明白她的意图后,索尔赶忙笑着向她欠了欠身。 “不用每次都这样,索尔,你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真的是太好吃了,在纽约的时候克林特很喜欢唐人街的一家中国料理店,但和这个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如果知道真正的中国料理这么好吃,我就不会每次那么勉强了。”索尔兴奋地说。 “怎么?他觉得好吃?”爸爸也看出来了。 “对,他说在纽约的唐人街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国料理。” “好啊,等周末的时候也让他尝尝我的手艺,让他更佩服中国人。”爸爸民族自豪感顿时爆棚,激动地说。 就这样,平时小良一家可以吃一天的一锅米饭被索尔迅速地一扫而空。 “喂,儿子,他这饭量正常吗?别把他吃坏了,这都第五碗了。我给他用的还是咱们家最大的碗。”妈妈边洗碗边悄声说。 “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可是神……”小良又一次说漏了,赶紧把声音压低到没有。 “什么,神什么?”妈妈的手明显慢了下来,一双眼睛好像能把小良的头发盯出火来。 “啊……我说是……外国语学院的老师都叫他食神,饭量大的惊人。”小良眼睛一转赶紧圆场。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有些奇怪,这个索尔更奇怪了。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出现包括来找你,包括到咱们家来,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妈妈洗碗的手动得更慢了。 坏了,不能再聊下去了,要不还不定又蹦出什么能让妈妈找到蛛丝马迹的话呢。 想到这,小良赶紧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屋歇会儿,今天第一天上学还真有些不适应。啊……好困呐。” “困了吧。我说什么来着,叫你放假的时候也要早睡早起,你就是不听,要不一上学你能适应的了么?唉,从来不听我的话,妈妈说什么都是为你好。我真是纳闷了,你咋就是不听呢?就跟要害你一样……” 又啰嗦起来了,不过好在刚刚的疑惑应该是忘记了,不过妈妈的嘴什么时候能停啊。 “哇,好饱啊,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恰在这时索尔摸着肚子走过来也算是给小良解围了。 “要知道,我已经记不清上次正式的在餐桌上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奥创,对,奥创那会儿,当时斯塔克在大厦顶层办了个派对,那时点的西冷牛排我真后悔没多吃几块,唉,一晃地球都两年过去了。”索尔靠在厨房门框上笑着对小良说。 “所以他过来就是聊天的?”妈妈一脸狐疑地问道。 “那个,你怎么不顺便把桌上你吃完的碗拿过来呀?”小良也觉得有些不对,忙提醒道。 “还需要我自己把碗带来吗?这里的风俗可真奇怪,这些不都应该是主人家来做吗?在阿斯嘉的时候……”虽然这么嘟囔着,但索尔还是进到客厅,把碗带到了厨房交到了妈妈手中。 “行啦,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睡一会儿,索尔。我下午还要上课。”小良抱歉地说道。 “中午还要睡觉?为什么?这么大好的天气,这个时候应该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还想让你带我到处转转呢,你们习惯还真是奇怪欸。”索尔哈哈地笑道。 “我们的生活方式,生活背景完全不一样,所以很正常。” “好吧,那我出去在周围巡视一下,你睡吧。”索尔撇了撇嘴。 “跟他说一下,下午跟我去队上,帮我把他要睡的地方收拾出来把。”爸爸从卧室里走出来笑着说。 听小良翻译完后,索尔笑着说:“不用你父亲动手,他只要告诉我在哪,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但是,我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小良看了看那门上半条栓门链又看看索尔,“但你要是不想引人注目的话。欸,这个是不行的,你懂得,要是他们知道你有此天赋神力的话,相信明天新闻头条就会是你啦,”小良委婉地说道,“这里不是美国,这里没有超级英雄,我们全部都是平凡的普通人,跟随着大多数人一样生活,人人都不愿意做出头的人。而那些个性鲜明与众不同的人则会被人看作是另类,这样的人身上要背负多少,可想而知。” 这样的话绝不像出自一个初中生之口,索尔惊讶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门去。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爸爸问道,“这句汉语的翻译这么长吗?” “是呢,我去睡觉啦。”小良嘿嘿一笑,便向里屋里走去。 能说出这么漂亮的话,小良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又充满了自豪感,躺在床上的他摸着胸口。 但他没发觉,他胸口的皮肤下正闪着微弱的蓝光。 山达尔星宇宙时间:3655:889 “快走吧,指挥官,这是最后一批难民船,能冲去几艘就冲出去几艘吧,新星军团还指望您重建呢,您必须要活着!!”一个体型微胖的男人推搡着一个气质不凡的乳白头发中年女士喊道。 “不行,我是这的指挥官,我要坚守到最后一刻,我要与山达尔星共存亡,而接下来我需要你来为难民们寻找一个新的山达尔星并重建新星军团,萨诺斯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女指挥官的声音近乎尖叫道,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型,此刻也变得有些零乱。 “原谅我,诺瓦至尊,您必须亲自见证新山达尔星的黎明。”男人单膝跪地低下头,随即周围所有的士兵,都集体单膝下跪向指挥官诺瓦至尊行礼。 “怎么?你们要做什么?”她紧张地问道。 这时,男人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样子奇特的像手枪一样的注射器还没诺瓦至尊反应过来就扎进了她的颈部。 诺瓦至尊刚想大叫就迷迷糊糊地瘫软下去。 “她是我们的最高指挥官!!罗曼·戴长官,你疯啦!!”刚从外面进来的军官模样的人吼道。 “我当然知道,”戴背过身,看着一片火海的新星首都-山达文,向后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便快速的将诺瓦至尊抬上了飞船,“阿宾·苏,你觉得是你活着有用,还是我活着有用?新山达尔星的重建需要领袖。” “是……”苏握紧双拳突然喊道,“剩余的空军全部出动,一定要把这最后一批难民船安全护送到2088号跳跃点,明白了吗?!” “是!”联络员坚定地说道。 “可你知道吗,罗曼。我们这是第五十九批难民船队,前面五十八批次总共可能幸存的也就不超过五艘,你让至尊上了难民船就是去送死呀。”苏的眼睛里有亮亮的光芒在闪烁。 “呵呵,比起那个那你觉得留在这个星球上是好事?那就太乐观啦。”他怅然的看着天空中比指控者罗南的战舰还要大几十倍的萨诺斯军舰遮天蔽日的悬停在他们的头顶。 一束光芒落下,紫色外皮,长着巨型竖纹下巴,身材健壮,身穿有金色肩甲的蓝金相间衣服以及金色的短筒靴,同时戴着额头镶有上有宝石的蓝金相间的头盔的灭霸萨诺斯手持一柄双刃长刀带领着黑曜五将出现在由四肢手臂野兽和齐塔瑞军队交织而成的洪流中心。 “唉,摧毁新星军队的总部需要这么麻烦吗?”萨诺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后一坐,身下就立刻出现了那只飞行座椅。 “我也以为有多么困难,现在看也并不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嘛。”亡刃将军把那柄雪亮的死亡之刃插在地上笑着说。 “放心,只要我一个人就能拿下。” 身材高大,体格壮硕黑矮星挥动着手中的毁灭链斧很不屑的向新星军团矗立在火海中的最后一片处女地走去,眼前的洪流随着他的脚步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那柄巨大的斧子随意在地上不断的举起落下将那些奄奄一息或者躲闪不及的军团士兵瞬间砸的血肉模糊。 “他这样真的不要紧吗?新星军团能顽强抵御我们的大军近四个宇宙时,只黑矮星一个人去能行吗?我去帮他。”超巨星眼睛里却有些担忧。 “不要紧,他死不了的,我们现在就是好好看戏。”萨诺斯已经把那柄双刃长刀插在地上头盔也挂在上面,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 “可……”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不一直这样吗?管他去呢。”暗夜比邻星怪笑着理着自己耳边几根凌乱的头发说。 超巨星看着被新星军队强大防御火力压制的寸步难行的黑矮星,再看看这些冷冰冰的队友,心里很不是滋味。 “超巨星,我们是为了全宇宙收集无限宝石的,为了这个神圣的目标,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掉,希望你不要再夹杂个人情感。”乌木喉似乎看出什么,地面上的碎石块随着他的手升起到半空并瞬间变成尖锐的锥形正对着超巨星。 “哼,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乌木喉。我跟随萨诺斯的时间可比你早得多,你想跟我玩?别做梦了。”超巨星话音刚落,乌木喉就发出痛苦的低吟。 “啊,你这贱女人,快从我脑子中滚出去,呀——”乌木喉眼睛慢慢变成深蓝色,他使劲用另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脑袋,挣扎着。而另一只控制石锥的手抖动着往回转动,石锥锐利的尖峰的也随之转向自己。 “父父父……亲……”乌木喉用仅存的一点意志叫道。 “哈哈,”萨诺斯居然在笑,“知道新星军团为什么能把我们拖到现在吗?” 作为黑曜五将之首,亡灵将军听到此话立解其意,拔出死亡之刃走到僵持着的两人面前狠狠地将其插入地面,由此而产生的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两人掀翻在地。 乌木喉反应很快,率先起来一伸手地面上的石块瓦砾瞬间像粘液一样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超巨星死死的包裹起来而且越缩越紧。此时的超巨星就像木乃伊一样只剩下一双不甘心的眼睛在外面,乌木喉真的是什么阴招都用。 “还想威胁我?你知道我手上沾着多少个物种的鲜血吗?这些年我清洗的星球是你的多少倍,还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还是太嫩了。”乌木喉喊道。 超巨星在强大的压力挤压下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但依旧怒目圆睁。 “喂!乌木喉,乌木喉!你在干嘛!!”亡刃将军见此情况阻拦道。 “哈哈哈哈——”暗夜比邻星看着这一切像疯子一样幸灾乐祸的奸笑着,“快杀了这个疯女人,哈哈哈……” “好啦,够了!” 萨诺斯从飞行座椅上不耐烦地站起身低吼着把头盔戴好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与神同行(四) “好啦,够了!” 萨诺斯从飞行座椅上不耐烦地站起身低吼着把头盔戴好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 (接上) “哦,是的,父亲。”听到萨诺斯的指令乌木喉赶忙放下手,包裹住超巨星的石块瓦砾随即像散沙般四处滚落。 超巨星大声咳嗦了几下,颤抖地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父亲,她……”乌木喉赶忙迎上来却被灭霸冷不丁的用手肘打出近二十米远,大腿被击落的飞行器残骸的通讯天线生生穿透,巨大的疼痛让他的嚎叫响彻天际。 “我们就是缺少了新星军团的团结。送乌木喉去战舰上反省,别给他疗伤。”萨诺斯说着很随意的举起长刀在亡刃将军的惊恐的目光中直直地刺穿了超巨星刚刚恢复起伏频率的胸膛。 鲜血四溅过后,超巨星张着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就在萨诺斯拔出刀后,瞬间被蜂拥而至有四只手臂的野兽啃食的只剩下人型的骸骨。 “走,黑矮星吃的苦头够多了。”萨诺斯边擦着刀边头也不回的向新星军团的防线走去,此时黑矮星也已经被无数的闪着金光的网束缚无法动弹,在新星军团的激光枪中奄奄一息。 暗夜比邻星冷笑着向着那尸骸吐了口吐沫,颇有小人得志的感觉。亡刃将军见此情景愤怒地一拳将她捶倒在地,就在她疼得正要大叫之时那柄雪亮的死亡之刃已经冷冰冰地抵在她的脖颈处了。 “你给我听好,我也不再乎再死一个人了。所以,给我老实点!”亡刃将军看了一眼走出有一定距离的萨诺斯后恶狠狠地对暗夜比邻星说完,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比邻星一脸不服气的看亡刃将军走远了使劲将口中那口蓝色的血吐到那尸骸的骨头上,然后摸着有些淤青的面颊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看到萨诺斯带着他两个部下过来了,指挥官,咱们还能顶住吗?”军官阿宾·苏爬上已经千疮百孔的防御墙说。 “是,我已经看到了!通讯兵还没有联系到阿斯嘉军队吗,星爵呢?银河护卫队现在在哪?!”戴激动地问道。 “阿斯嘉一点回应都没有,求救信号已经发出了四五次了,但那边居然一直显示未接收,不会洛基他又搞什么大动作了吧。”苏焦急地说。 “星爵呢?他和他的银河护卫队在干嘛?!”戴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他们之前受雇于大祭司阿耶莎保护至高星人,目前显示他们仍在至高星,估计任务还没有结束。” “阿斯嘉估计已经不保了,有传闻说诸神黄昏的预言应验了,死亡女神复活了,看来是真的,都不知道索尔能不能保护的了自己的子民。所以现在就一直给奎尔发讯息,一直发,发到他回应为止!”罗曼·戴叫道,“剩下的人跟我去保险库,哪怕搭上整个星球我也不能让萨诺斯拿到力量宝石!” “明白!” 随即无数荷枪实弹的士兵接到命令全部涌到保险库门口,战车的激光炮的炮口直直的对准外墙大门,听着外面无数的惊心动魄的爆炸声和撕心裂肺的哀鸣,士兵们无一不重新握了握枪托,拼命吞咽着口水。 突然,外墙外的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很多人都晃着头,腾出手揉着耳朵,怀疑自己是不聋了。 站在指挥车上手握激光炮的罗曼·戴手心冷汗直冒,他知道基地的防御已经彻底被击溃了,现在整个基地就剩这里了。 “阿宾,去吧,把绿灯点亮,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就算我们保护不了宝石也不能让萨诺斯那么容易得到它!!” “可……绿灯只能保护保险库,在保险库外的……您和士兵也会被它阻挡在外面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不是刚加入我们军团,从最高指挥官到普通士兵从参军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有为使命随时赴死的觉悟的,这就是意志的力量!”罗曼·戴摘下手上的一枚青绿色样式很古老的金属戒指放在军官阿宾·苏手中。 “这是什么?”苏看着戒指上面似乎印着的是一个符号。 “这枚戒指是我家族的信物。听我的祖父说至少有几千年了。我们家族一直流传着一个预言,当持有之人信念足够强大之时,这枚戒指便会亮起。这么多年我们家族世代保存,各种灾难也经历不少但它从来没有亮起过。曾祖父早亡,祖父也住进了疯人院,所以父亲从来不相信这些。但我却把它一直当做护身符保存,现在我们家族到我这里也算走到尽头了,所以,我还是希望这是真的。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正义与坚定是你身上最可贵的品质,而你的意志力也是我认为所有人中最强的。所以我希望它可以继续保护你,也希望我们家族的这个传说能够在你身上应验。”罗曼·戴眼圈红红的,嘴唇都在不停地颤抖。 阿宾·苏紧紧的将戒指攥在手心,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可他太年轻了,大颗的眼泪还是克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滴下。 “哭并不是脆弱,最重要的是这。”戴说着指了指苏的心。 “我明白了,请您放心!”苏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周回荡,说完便标准的打了一个军礼。 保险库的大门缓缓开启,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几声巨响,两侧的墙体瞬间坍塌,而大门却并没有丝毫动静。亡刃将军和暗夜比邻星带着军队越过断墙冲了过来。 “快关上保险库门!!”罗曼·戴叫喊道。 随即,厚重的保险库门又开始缓缓关闭。 “我顶住他们,你快进去!!快!阿宾!”罗曼·戴使劲把苏推到保险库开始缓缓下落的库门边,一字一顿地说,“记住,绿灯永不灭!!” 话音刚落亡刃将军的死亡之刃便瞬间刺穿了他手中的激光炮,也同时刺穿了他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直直地将他钉在了保险库门上。 “长官——” 阿宾·苏含着眼泪,一咬牙在厚重的门要关闭的一刹那贴着地滑进了保险库中。 外面是一声声死亡的嘶吼,保险库的门不断接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不断有土灰从门框上如细雨般落下,撞击声夹杂着沙沙声像极了死亡的丧钟。 而里面新星军团的科学家们正忙碌着准备保险库中心的那盏绿色的提灯形状但却又有三米多高的绿灯。平时像翡翠一样的碧绿的绿灯如今却完全黯淡无光。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萨诺斯马上就要闯进来了,他现在已经有了三颗宝石,这道保险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而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绿灯这个时候不亮了?!”经历了这一切的一切,阿宾·苏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我……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守护者们当年离开山达尔星的时候只是告诉我们它可以形成一道屏障,可以保护我们免于灾难,并没有告诉我们怎样开启和使用它。”听到外面嘈杂的死亡丧钟,所有的科学家们也都几近放弃,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斥着无尽的绝望。 只有每一次从保险门传来的巨响使他们和门一起剧烈的抖动一下才能证明他们还是个活物。 “所以说这一切……这一切和这枚戒指一样,只是一个传说?”苏拍着桌子叫道。 “罗曼·戴指挥官坚信意志之力能够化为勇气,能够鼓舞我们继续向前。让大家都相信绿灯的存在,大家心中就有了希望,就有了勇气,否则我们的军队能将灭霸的整支舰队拖到现在?这是不可能的。”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老者颤抖着从人群中站起。 “戴博士……”人群中有人小声说。 “戴博士?您就是罗曼指挥官的父亲,詹姆斯·戴?!”阿宾·苏激动地一把握住戴博士的手。 “我知道你,罗曼尼经常跟我谈起你的事,你是他最赏识的部下,所以这枚戒指……他给了你是吧。”戴博士却举起了他的手。 “这枚戒指……” “大家都不信,我们戴家族继承了守护者们的血脉,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但我们一直都在隐藏这个事实,当然他爷爷是个例外,就是因为这个戒指,他为绿灯的力量所着迷,一心想要解开绿灯的奥秘,所以几次试图闯入保险库来,最后被抓入疯人院中去了。”显然戴博士是不得不说出这些。 “所以您一直相信这些传说。” “这不是传说!”他突然暴怒了,“这是真的,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所保守的秘密,当有一个意志力足够强大的人佩戴上戒指对着这盏绿灯说出誓言,他就会获得异常强大的力量。但我不想,我不愿意看到那一天的到来,因为真的要依靠这个来保护我们的时候那应该是真正绝望的时候。” “所以……虽然您说这是真的,但其实您自己心底里也未必相信它真的能够保护我们是这样的吧,正是因为守护者的动摇才造就了绿灯现在如此的局面。历经了几千年,守护者的后裔已经不再相信绿灯的精神了,也就是说他们的起先强烈的意志消失了。”阿宾·苏的话字字珠玑,在詹姆斯·戴博士的心头砸出了一个又一个血印。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半大孩子也配才说出我父亲的话!你就是一个普通人,而我,而我们的家族拥有最古老的神只——守护者的血统,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老人说完因为气血上涌,大咳不止。 阿宾·苏见状急忙上去扶,看到老人手背上淡蓝色的血迹心头一震。 “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这有错吗?”戴博士紧紧的握住阿宾·苏的手,眼泪一颗一颗的在他蓝色血迹的手背上摔得粉碎,“我父亲……我父亲他不是个疯子,是我一心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想也不愿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几千年来我们祖祖辈辈这样活下来,和普通人一样有错吗?所以我父亲他是拼命为了证明这件事情才屡次擅闯保险库。他是被我逼疯的呀……” “我知道博士,我明白您的心情。但可惜的是命运,就让萨诺斯的魔爪落在了我们这一代,而作为守护者的后裔,我希望您也能重拾您家族的荣誉。我没有资格,但您有,所以……希望你能够运用您家族的意志,重新唤醒绿灯的光芒!”阿·宾苏摘下戒指双手呈到戴博士面前。 博士刚要伸手却又将苏的手推回他自己面前:“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办法再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了,你这样劝慰我说明你的意志力已经远远在我之上。虽然你只是个平凡人,但显然你比我们更有资格拥有它。带上戒指,开启屏障,保护力量宝石,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是该做些什么了。” “所以,你们都是……”阿宾·苏和保险库的守卫们都惊讶地看着周围的头发花白的教授们脱掉白色的工作服,露出鲜红的长袍,摘掉假发擦掉脸上的肉色妆容。每个人都是透明的头颅,头颅中蔚蓝的大脑也清晰可见。 “怎么?很神奇是吧,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光头们的样子,很蠢很可笑是吧。”其中一个老人说。 “多亏了你的帮助,让我们重拾意志。” “意志之力化为勇气。” “我们这些老家伙差一点就被恐惧打败了哦。” 七个老人依次排开坚定的站在了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保险门前,与此同时,那盏绿灯亮起了异常夺目的翠色之光,这光芒比任何时候更加耀眼夺目。 阿宾·苏走到绿灯的面前,戒指上青绿色的硬壳已经如伤口上的痂一样脱落,取而代之的是和绿灯一样闪亮的符号。 那原本古老的符号此刻如同老树新芽,又如同出生的孩童般,如此的朝气蓬勃,生命顽强。 这绿色,代表着意志,代表着生命,代表着希望。 “准备好了吗?你将成为第一代绿灯侠,阿宾·苏,你将带领者新星军团开创一个新的篇章。”位于最中间的老人-詹姆斯·戴回过头向他投来了坚毅地目光。 “嗯!我准备好了。”苏握紧了佩戴戒指的手对准了绿灯的灯芯处。 也就在此时,已经严重变形扭曲的保险库大门再也经受不住接踵而至的巨大冲击,带着墙上的石块一起倒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巨响。 萨诺斯带着暗夜比邻星和亡刃将军轻松地信步而来,而在他们身后则是红的能滴出血来的天空,好像是被横尸遍野的烈士们的血染红了一般。 年轻的阿宾·苏此刻心头一阵悸动,试问如此的场景又有谁能做到没有丝毫的动摇呢。 “坚持住阿宾·苏,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恐惧而失去了战胜恐惧的勇气。意志之力化为勇气,相信自己,稳住信念,你没问题的!” “幼稚的守护者们,你们居然还苟活于世。而且就在我眼皮底下,看来七千年前对欧厄行星的清洗还不是很彻底,让守护者们侥幸逃脱并且有了后裔,今天我会纠正这个错误的。神域覆没了,高天尊和收藏家也没有了,古老的创世神没剩下多少还在了。其实你们可以臣服于我,作为我的部下,待我集齐无限宝石消灭掉所有反对我的人,重塑宇宙新秩序后,你们依旧可以被众生当做神明敬仰和膜拜。” “哈哈,我们老哥几个不需要你的怜悯,虽然几千年过去,我们神族的血脉已经愈加淡化,但普通人的寿命对我们来说已经足以。比起成为如此冷血残暴的神明来说,我们更愿意和平凡的众生一起反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詹姆斯·戴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整个保险库中回荡。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们。”萨诺斯很不屑的动了动手指。 身后齐塔瑞的军队整齐的走上前来举起枪,七八排密集的枪管瞄准了这七名手无寸铁的老人开始射击。老人们也在此时高高举起双手形成了一面翠绿色的屏障将雨点般射来的光弹抵挡的严严实实。 “好,就是现在,阿宾·苏,开始跟我们念绿灯军团誓词!” “好!”阿宾·苏紧闭双眼坚定地答道。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萨诺斯微微将手下压,齐塔瑞士兵们马上意会,停止了射击,“亡刃将军,你的死亡之刃来源于我妻子死亡女神的冥界深渊,由亡灵们用独眼巨人之骨和铁犀牛的角制成,可以弑神。所以面前这七个老人谁敢说出他们所谓的誓词,你就先杀谁。” “遵命。”随即士兵们退后,亡刃将军如同手持巨镰的死神来到了七位老人面前。 只见七位老人气定神闲,一副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的样子。 “好,我们老哥几个谁也不会送谁走,谁也不会有所畏惧!从我开始,阿宾·苏。听好了,白昼朗朗!”其中一个老人首先大步迈出厉声道。 “白昼朗朗!!”阿宾苏面对着绿灯,背后是刀刃穿透肉体的声音,此时的他声音颤抖,下意识不去想那背后残忍的画面。 “黑夜茫茫!”“黑夜茫茫!!”一句话的结束就是一个老人的倒地。 “魑魅魍魉!”“魑魅魍魉!!”阿宾·苏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 “无所遁藏!”“无所遁藏!!”老人们是在用生命在保护着这最后的希望。 “异徒乱党!”“异徒乱党!!”又是一个老人默默地倒了下去。 “畏吾神光!”“畏吾神光!!”绿灯愈发的明亮刺眼,阿宾·苏也被笼罩在光芒之中。 “游戏结束了,老头儿。”萨诺斯推开亡刃将军将无限手套上的灵魂之石抵在了唯一还站在尸体中的老人——詹姆斯·戴博士的太阳穴处,“一切已成定局了,你们已经输了,我现在就去送你去和你的老伙计们一同去冥界。” “哈哈哈哈哈,阿宾,你感受到了吗?这是恐惧的味道,没想到宇宙泰坦也有害怕的时候,哈哈哈哈。” 绿灯内的能量此时在源源不断的涌入阿宾·苏体内,此时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戴博士在生命最后一刻歇斯底里地喊出了: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而后被带着邪魅的笑的灭霸萨诺斯用灵魂宝石活生生的把詹姆斯·戴吸成了一具干尸。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所有的痛,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随着阿宾苏的这声呐喊爆发出来。 而巨大的绿色光柱便随之冲天而起将整座基地瞬间夷为了平地。 浓重的烟尘之中萨诺斯摇晃着有些眩晕的紫色头颅在废墟中扒出了一个银白色球型容器,在他手中轻轻一握就变得粉碎,碎片中那棵紫色透亮的椭圆形宝石在他手中闪闪发光。 但如此巨大的力量在他的手中,没有无限手套保护的左手也无法驾驭,随即他便很快将宝石安放在手套背上的椭圆形凹槽内。 四颗宝石在手的他此刻更觉自身的能量无比巨大。 他不屑地瞧了一眼阿宾·斯伤痕从废墟下露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和一旁还在缓慢闪烁着微弱绿光的绿灯。之后他又看了看天上的自己遮天蔽日的母舰,随即一束白光照下已经不省人事的亡刃将军和暗夜比邻星顺着白光向飞船飞去。 而萨诺斯则欣慰的看着这满目疮痍的世界举起无限手套,力量宝石随着他的意念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随即整个山达尔星的大地开始断裂崩塌,裂口处都有紫色的光迸出。爆炸,火山,地震,海啸充斥了这个世界一切的一切。 而随着灭霸舰队缓缓通过星际跳跃点消失的无影无踪,整颗山达尔星也随即在强烈的紫光之中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碎片漂浮在宇宙空间中,也只有它们能够见证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繁荣和灿烂的新星文明。 而一道绿光就在这无数残骸之中毫不引人注意地倏忽即逝,在浩瀚的星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与神同行(五)【新年快乐】 而一道绿光就在这无数残骸之中毫不引人注意地倏忽即逝,在浩瀚的星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上) “李小良!!还上不上课啦!都叫你几遍了!”妈妈惊天的吼声让小良猛地从梦中惊醒。 “啊——”他喘着粗气,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怎么你这是?跟洗完澡似得,你在床上做仰卧起坐了?”妈妈走进门一脸狐疑道。 此刻的小良现在满脑子都是山达尔星,灭霸萨诺斯,还有那惊天的爆炸。 “喂!睡懵了?我问你话呢!”妈妈不耐烦地拍了一下小良汗渍渍的肩。 “绿光!”小良突然受惊大叫了一声。 “什么玩意?什么绿光?你又咋了这是。”妈妈一愣急切地说道。 “额……啊?什么绿光?”小良回过神来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装傻这一种办法能混过去了,“你突然拍我一下吓我一跳,现在几点啦?” “行啦行啦,快起来吧。一点半上课,你瞅瞅表,你看现在几点了?我告诉你要因为迟到我被老师叫过去,小兔崽子,我饶不了你。”妈妈气急败坏地说。 “我的天,都二十五啦!!”第一节还是班主任的课,小良顿时后背发凉,冷汗又重新占据了他的身体。 此刻小良也顾不得听妈妈如同机关枪扫射般的训斥,拿上刚灌好的热水壶就往外跑。 而就在他刚跑出单元门时就和一个刚骑电动车过来的女生撞了个人仰马翻。 “干嘛呢你?天塌下来啦?跑那么快?” 马上从地上翻身起来的小良赶紧过去扶来人,然后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要迟到了,所以……”看到这个女生抬起头,小良一怔。 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四楼的小莹姐。 小莹姐正准备大骂,看到小良也把到嘴边的脏话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小莹姐,抱歉啊,”小良看着小莹姐那双修长的雪白的美腿上几道的血印,心里倍感痛心,“真的对不起姐,我……我我……” “行啦,别我啦,赶紧上车,你不要迟到了嘛,我送你过去!”小莹姐简单拍掉了伤口上的沙粒和土灰说。 “不不……”小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都几点了,我带你过去,上车……你这胳膊怎么了?怎么红了这么一大片?还有……你的开水撒了是不是,亲爱的。” 只见热水壶孤零零的躺在还在冒热气的开水中,小良的胳膊此刻就像刚出炉的面包高高的肿胀起来。 可小莹姐这声“亲爱的”远比烫伤的疼痛更让小良震惊。 “我……我们……” “行啦,别我们了,我带你上楼,给你上点药,快。”小莹姐也顾不得那辆倒在地上电动车,抓起小良的手就往楼道拽。 “不不不……小莹姐,我……我还要上课,第一节是我们班主任的课,我必须得去,要……要不然他会叫家长的。”小良反抗道。 “那也不行,你这个都成这样了,不上药哪成?你想截肢吗?快跟我走!”小莹姐使劲拽道。 “呦,小莹,我说那么死乞白赖的要跟我分手,原来是有新欢了。”四五个油里油气的社会青年吊着烟卷从楼后晃出来。 为首的小良认得,名字好像叫穆坤,就是那个经常在楼下“小莹小莹”叫的那个男生。看样子20出头,一头黄毛,走路总是外八字,颇有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 听别人讲说,他的父亲就是市府的一个什么小科长,有点实权,平时也不怎么管他,游手好闲的经常在小良家附近的街上拉帮结伙的厮混,加上小莹凑齐一个九龙一凤的小团体。 “你怎么还找来啊,穆坤,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我跟你还有你们这帮人渣已经结束了!现在我爱找谁找谁,你管不着!”小莹姐抓着小良的手更紧了,只见她特别潇洒的挡在比她高半头的小良面前。 听到小莹这么出言不逊,穆坤身后的四个兄弟站不住,怒气冲冲的就想上前动手,结果被穆坤给拦住了:“这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们动手!都给我退后!” 说完后把嘴里没抽完的半根中华丢到地上使劲的用脚碾了碾,然后抬起头笑得像一朵花一样走到小莹面前说:“别闹了,媳妇儿,我错了,给个面子。你看你找的这什么货色,牙还没长齐,这时候怂的跟个孙子似得,还得让你来保护他,你咋想的?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吧。” 小良从出生到现在确实没见过这种阵势,一直生活在父母的严格约束下根本不会跟这种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产生交集,所以说他怂,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否认。 那怎么办?他天生待人温和,从来都不对别人发脾气,就连高声跟别人说话都是极少的,虽然别人有可能说是温文尔雅,此刻在小良自己看来就是胆小怕事。 他真的特别讨厌现在的自己,一天天吵吵喜欢超级英雄,但关键时刻,最好的展现英雄救美的时刻他居然都不敢迈上前一步。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愿意保护他,你再说他一句试试!”小莹姐那双杏仁般的双眼里此刻满是杀气。 “不,你这么玩有意思吗?你不用故意气我,真的,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还想我怎么样?”穆坤显然也被这气场吓住了,声音此刻也变得有些柔和。 “我想让你滚。还不够吗?老娘玩够了,不想玩了。你身边比我高,比我漂亮,比我身段好的女生很多啊?你不用跟她们玩的时候还躲着我,偷情的感觉很爽是吗?” “不是,小莹,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吃饭,没错。银茂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舒服吧?晚餐还是澳洲雪花牛配95年的瓦朗德鲁吗?牌子是真的,但是我尝着也就2000年的,和那三分熟的牛排一样,太嫩了。是不是还带血呢?”这暗喻说的穆坤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得不说,小莹姐这番话通篇不带一个脏字却字字诛心,针针见血,在15岁的小良看来都堪称教科书般的典范。 “不不……没有的事没怎么可能?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这明显的谎言连小良都能感觉得出。 “是吗?你知道吗?那家大酒店就是我闺蜜他爸开的,你说呢?用不用我把我们穆坤穆少爷的信用卡在酒店的消费记录调出来看看啊。你倒是挺会挑地方啊,没见你这么舍得给我花钱。”小莹姐冷嘲热讽道。 “我想给你花钱啊,小莹,今天晚上咱俩就去,这次我直接把家里那瓶八七年的拉菲拿过来开了它怎么样!” “死流氓你给老娘滚开,还想跟我开房,做梦去吧。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旁边愿意跟你共度良宵的女生有的是,老娘可没工夫陪你。” “你看你又不让我碰,是吧,你还不许我找别人嘛,是吧?你要让我亲一下,抱一下也行,我就跟她们彻底断了来往怎么样?”说着穆坤就一步步的靠了上来。 “你离我远点,再靠近老娘可就不客气了!”小莹姐厉声道。 “你看你,还生气了。你拉他的手比拉我的手加起来的时间还长,撒开,来,跟我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穆坤一只手便搂住了小莹的肩膀,另一只手努力的想把小莹姐抓着小良的手松开。 “你别碰我,你再动我一下试试!!”说着暴怒的小莹姐猛地用膝盖狠狠的顶在穆坤的肚子上。 “啊!你这个疯婆娘!哇,好疼啊!”穆坤捂着肚子把腰躬成几乎九十度向后退去。 “坤哥,坤哥……”这时又从楼后跑来了七八个年轻人,为首的人长得精瘦,一双眼睛小眼睛总是做贼似得打量着周围。 “等等,等我缓一缓,”穆坤摸着肚子,缓缓直起身。 后面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手上拿木棒的小混混上前一步指着小良握着小莹手的手高声喝道:“撒开!” 小良感觉到小莹姐的手也有些颤抖,冰凉的在他手中,他知道如果想松开的话,他很轻易的就能摆脱,但小莹姐她…… 不可以! 小良咬着牙在心里这么想,现在他喉咙干涩,上下牙也在打着架,要是说话的话声音绝对是颤抖的,这样一下就暴露出自己的恐惧。 所以他怒目圆视,把已经没有力气再抓着他的小莹姐的手使劲攥在了手心。 这却着实出乎了小莹的意料,她轻轻的摆动双手,小声说:“松开我吧,快上学去,去了赶紧去校医务室看看你的胳膊,这儿没你事,我的事,我来解决,我量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可小良却不为所动,颤抖的双腿竟然还向前挪了半步。 这个举动着实激怒了穆坤,只见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抓过刚刚小混混手中的木棒冲上来抡圆了就砸向了小良握着小莹手的那只手臂。 清脆的骨裂声后,就是小良的失声痛叫。但握着小莹姐的手依旧没有放。 “小良!”小莹姐叫道,“穆坤你疯了吗?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打他!!” “不光打他,婊子,还有你。在外面给老子偷人,弄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显然穆坤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他丢下木棍死死的拽住小莹的头发,然后伸手就是一巴掌。 小莹姐尖叫一声变瘫倒在地,雪白的面颊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通红的掌印,嘴角上还挂着一道血丝。 “啐,”小莹姐虽然疼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还是高傲的吐出嘴里的鲜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你真敢动手啊是吧,等我爸回来了,我告诉你,叫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我早就厌倦了你那张总是一副贞烈高冷的脸了,从一开始找你就想扇你了,,还你爸,来呀,爸爸在这,叫爸爸呀!”穆坤贱贱地说完抓住小莹的衣领抬手还想打。 、但就在这时,只听小良大吼一声,松开小莹姐的手。还没等穆坤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猛地冲来的小良掀翻在地,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初中生居然还有胆量对一个成年人动手。愣了几秒钟,精瘦的小眼男子才叫了一声带着一群人冲了上去,对着小良就是一顿爆锤。 “你们……你们别打了!别打他啦!” 小莹姐挣扎着站起身,拼命想把围殴的人群分开,但面对着都是些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身材娇小的她的这些努力也是徒劳。 于是她抬起头望向如同蜂巢般拥挤的单元楼窗户,如此晴朗的天气居然家家户户都窗户紧闭,窗帘也都拉的严严实实的。 这些人! 此刻小莹姐也不管那么多了,她现在就寄希望于小良妈可以听到叫喊声,他看着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小良卯足劲张开嘴刚要叫,就被注意到这一点的精瘦男捂住了嘴巴。 不过一声更大的喊声,却从单元楼上传来:“我看谁还敢再动我儿子一下?!” 小莹抬头一看。 谢天谢地真的是小良妈!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头完全被激怒的母狮子,手里提着两把菜刀站在窗口,那样子真的觉得要是有一点火星她头上的怒火就能把整栋楼烧着了。 所有人包括穆坤在内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楼上。 可此刻窗口已经没有了小良妈的身影,而楼道里确实惊天动地的摔门声,然后就是凌乱的拖鞋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恐惧。母狮子为了保护幼子不管对方是其他狮群的首领还是成群的豺狼,她都会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所以…… 下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良妈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庞也从暗淡的楼道中显现出来,穆坤这时才意识到事情恐怖的后果。 “快!快把楼道门堵上!都等什么呢?等死吗?!”他向周围的小弟们吼道。 周围的小青年听到这一声呵斥才回过神来,两个手脚麻利的像离弦的箭一般将楼道门关上。隔着楼门玻璃,可以看到双眼通红的小良妈和两把明晃晃的菜刀。 “他妈的,你们俩给我把门打开,我今天非砍死你们,你们信不信,就你!!那个黄毛,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哈,你死定了!打我儿子,也不问问他妈是谁!我就算是在监狱呆一辈子,我告诉你,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小区!!” 这喊声真的是感觉震得玻璃都吱嘎吱嘎响,小良强撑着抬起头,看着楼道里的妈妈,此刻他真的觉得,妈妈才是他真正的超级英雄。 看着满脸血泪的小良,小良妈也绷不住了,眼泪唰啦唰啦的往下掉:“动我儿子,你们他妈的……有种就把门打开!!” 这一声更响,穆坤彻底的被吓到了,然后拍了拍精瘦男:“你们给我顶住,我爸找我有事,先撤了。”说罢扭头就跑,起先带来的四个小青年也跟着他跑去。 “喂……坤哥……”精瘦男显然也害怕了,从两个堵门的人喊道,“你们两个顶住,我也有事,先走了。” “想跑?”小良妈喊道,“给我回来!你们俩给我等着!” 说着后退了几步,长舒口气。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一脚就将门踢开,两个小青年也冷不防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都说人类有无限的潜力,只要是在自己认为最紧要的关头就可以通过强大的意志力瞬间爆发出来,今天看来这不是虚的。 虽然楼道的门常年保持敞开,已经没办法关严,但这还毕竟是有两个20出头小伙子抵住,这股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阿姨,阿姨对不起,我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看到明晃晃的两柄菜刀,两人不住地跪下磕头认错。 小良强撑着站起身走到小莹姐旁边将她也扶起,看着这一幕颇有些徐克导演武侠片的既视感。 这时外面警笛声响起,接着就是两个身穿笔挺制服的警察从楼后走出来说:“这帮人我们也是定了好久,他们一个个也都进了三四次拘留所了。但请您放心。虽然那个叫穆坤的跑了,但他这帮兄弟一定会被严惩的。给您和您的家人带来了伤害,真的很抱歉。”两个小青年这次看到警察就跟见到亲人一样赶忙躲到他们身后连声道歉。 “这次看来是真被大姐你吓到了。估计以后他们都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民警笑道。 “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们会到时通知你们来领取,现在你们跟我们去局里录份口供吧,我们需要备案。” 但此时的小良妈已经由于刚刚的高度紧张,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下去,小良和小莹姐慌忙将她扶住。 而那两把菜刀却已经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好像是在宣告小良妈扞卫主权的成功。 “好啦,就是这里啦。”不知不觉中小良爸已经把索尔引到单位的仓库,索尔好奇的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偌大的场地上堆满了油管,抽油机零部件和大型油罐。 “这里,索尔先生。”虽然知道他听不懂,这样做小良爸还是可以引起他的注意的。 索尔听到呼唤声赶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一座超过五米的大仓库门前,像这样的大仓库这一排就有十多个,像极了美军的军用机库。 “这里会停着飞机吗?”索尔自语道。 小良爸已经从里面探出头来向他招手:“进来吧。”通过三米高大门上开的一个一人高的小门,索尔看到一辆两辆巨大的叉车正静静地沉睡在里面。 “可能会有一些柴油味,比较呛人,所以你就先将就将就吧,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雷神看了看一旁那张窄小的上下层铁床撇了撇嘴,但还是对着小良爸微笑着点了点头。 “喂,大海!!你可算来了,不好了,出大事啦!五号库的油管突然塌了,虽然没砸到人,但是两个小时以后局里的人就来检查,看到这个肯定会觉得咱们存在安全隐患,那咱们大队应该会被点名批评吧,我们三年的流动红旗……”夏军叔叔是小良爸李大海的副手,平时安稳持重,这次是看来是真着急了。 “别急,我看看去。”李大海冷静地说。 “出什么事了吗?”索尔看出了他们脸上的神情。 “你就呆在这吧,我还有事要忙。”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此时李大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话刚说完就向外跑去。 “喂……” 索尔想说什么,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既然来了,索性就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可能还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想到这索尔也跑了出去,嘈杂的声音愈来愈大也愈加聒噪,所以要找到出事的地方并不难。 而当索尔到的时候,大家正在群策群力想办法。而身后就是二十根左右的油管因为架子的老旧而散落一地。 “这架子一直没换过,所以……”尼山尼伯伯叹了口气。 “是啊,上面一直没给我们多余的款项下来,所以其实我们一直是存着侥幸心理的。”文献叔这样说。 “小君呢?你有什么看法?”李大海把目光转向小薇妹妹的父亲尤君身上。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能怎么办?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料到有这一天了,但点就是这么背,非要到检查之前给我们来这出。”尤君苦笑道。 “我们电焊组这边今天下午没什么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有把握在一个半小时之内,把架子重新焊一下,虽然不是长久之际,不过支撑个一周估计还是可以的。起码先把这波检查应付过去。”洪斌是小良的干爹,和李大海的感情很好,关键时刻他总会有办法。 “洪斌这个提议可行,但是叉车现在都在井上干活呢,估计赶回来也得是在晚上,所以,架子焊好了要怎么运进来?运进来后又怎么把油管一根根的码好啊?”尼山作为整个大队资历最老的职工不得不说考虑问题还是很全面的。 “对,这倒是个问题欸,”文献嘟囔道,“不过没事,我的叉车驾驶证今年年底才到期,虽然我都十年没做叉车司机了,不过让我稍微温习一下,我有把握做好的。” “所以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叉车的问题了。”李大海听了大家的话,默默地说道。 “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叉车这事怎么办?隔壁特车大队怎么样?他们那里会有吗?”尤君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哥就在那上班,昨天听他说这两天设备检修,估计很难匀给我们一辆,他们好像也要检查的,”夏军说罢,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你和那个外国人刚刚呆的那个七号库房不是有两辆叉车吗?” “有是有,但是,从我来这个队好像就停在那间仓库里,现在这个型号早就停产了,连配件都换不上,我不清楚是不是还能用。”尼山脸上带着些忧虑。 “行啦,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你们先把断了的架子搬到外面场地上尽量焊结实,尼山和我去看看那两辆叉车,” 李大海站起身颇有领袖般的干练,“行动!”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与神同行(六) ……李大海站起身颇有领袖般的干练,“行动。” (接上) 说完周围的人就热火朝天的忙起来,索尔也赶紧跟上李大海回到了之前的七号仓库。 “没想到还能把你给用上,这是不容易啊。”尼山摸着叉车两米多高的轮胎喃喃道。 “您是这里的元老,我们准备大队是您看着一点点的发展成现在的规模的,而您又是我们这里最精干的汽修师傅,我的汽修想当年就是跟您学的,希望您一定要帮忙啊。”李大海说道。 “尽力我是肯定会尽力的,这批叉车是当年日本三菱重工进口来的,是我们油田最早的一批重型机械,但当时我们规模还不大,用不到这么大的叉车,所以没过几年就被三一的轻型叉车取代了。好东西糟践喽。”尼山作为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他总是爱自顾自的说着些陈年往事,不为说给谁听,可能仅仅就是聊以自慰罢了。 “感觉差不多,我有信心用两辆车的零件拼出一辆车来,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可搬不动这么沉的零件喽。”尼山笑着对李大海说。 “这没问题,我可以的,”大海把整洁的衬衫脱下来系在腰间,“说吧,需要哪一个零件?” “和汽车一样,你现在修车比我修的还快,这个对你来说肯定也不会很难,”尼山一边拧着螺丝一边说,“知道变矩器吗?” “变矩器?”大海钻到叉车车身下拿着手电仔细找着,“这个有三个泵的这个吗?” “对,就是那个,变矩器上有三个泵,工作泵、转向泵和变速泵,那辆车上的转向泵和变速泵还有三成新,感觉应该可以用,工作泵就别拆了,还不如我这辆上的。” “哦,好的,知道了。” 说着仓库里就响起叮叮当当金属的撞击声。 索尔也饶有兴致的蹲在车旁边看着两人的工具零件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但这叉车实在是太大了,要换的地方也是多的数不胜数,而且说是小零件,大部分都有几十斤重,四五十分钟的光景过后,大海就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了。 “为什么要钻到车底下去换零件?”索尔很奇怪的看着两人一边大口大口喝着矿泉水讨论着接下来的方案,一边用被拧干不知多少次的汗衫擦着如同刚洗过澡一般的身体。 就在两人放下水瓶撸起胳膊准备继续干的时候,彻底颠覆他们世界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索尔径直走到那辆已经被拆解的面目全非的叉车面前两只手抓住车底盘就开始用力向上抬。 这可是十吨重的叉车啊! 就算是很多零件拆除了,也得有五六吨重,可…… “你的这个……这个这个外国朋友想要干嘛?他疯了吧。”尼山根本不会相信单凭人力就可以把整辆车抬起来。 李大海现在已经全然不听不见旁边人说了什么,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雷神在使劲的同时身上有刺眼的蓝白相间的电流如同银蛇一般环绕,与此同时巨大的叉车各部分也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他……他他,是在放电吗?这是真的吗?还是……哪……哪哪漏电了?”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尼山这将近六十年的认知,此刻的他就如同刚出襁褓的婴儿,刚刚认识到这个开始变得陌生的世界。 “雷神?”李大海低吟道。 他记起小良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这个名字,虽然一直说是口误,找各种理由也罢,但事实证明—— 这确实是真的。 神是真的存在的。 耀眼的白光瞬间即逝,剩下的就是有点喘粗气的索尔站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翻倒在一边的叉车。 “我的天,我是不如队长的力气大,上次他单手就把一辆坦克翻了个底朝天,我原来的力气不止如此呀,看来是很久不锻炼长肉了。”索尔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旁的赘肉。 “不是……你看见了吗?!!大海,是不是太神奇了?简直难以置信?我们生活中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你能想象吗?不是……这是外国人吃牛肉吃出来的吗?”一向处事不惊的尼山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此刻的他甚至都有了那么一点失常。 “我知道,我知道尼山,所以我才把他藏在这,但这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知道吗?跟任何人都不要提!”李大海现在已经大概清楚这整件不应该发生在他身边却真真实实发生的这件事大概的脉络。 他知道既然小良将这么惊异的事情隐藏起来一定有他的道理,而现在他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从他的手里走漏。 “李大,我们的架子焊得差不多了,你们这边还顺利吗?叉车还能——我的天!我没看错吧?我怎么记得我一个小时前来7号仓库的时候这辆叉车是停在这的,不是躺在这的吧?”夏军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后还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哦?是吗?那个,左边轮胎气不足了,车就倒下去了。”李大海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说罢从后面捅了捅已经停机了的尼山,想让他也讲点什么,没想到尼山张口就是:“电……电,好强的电流光……” “喂,你说什么呢?”李大海忙抢着说道,“他刚刚被电了一下,神智有点恍惚。欸,对,你们焊好了是吧,我们这边也快了。再给我们十分钟大概……” “是吗?看来被电的不轻,哈哈,老头从来都神神叨叨的,不用管他,你们不需要帮忙是吧?有什么零件之类的需要我叫几个人帮你们吗?”夏军凑过来小声嘀咕道。 “不用不用,基本上都弄完了,我们再试试车就可以用了。”李大海连忙摆手。 “成,那我去五号仓库等你们。”夏军说完便走出了仓库。 “盯着我这个位置好久了吧?现在就蠢蠢欲动,想要指挥了。”李大海撇了撇嘴,默默道。 “好啦,你就忘了这些事吧,跟任何人都不要说知道吗?等检查完请你喝酒去。”他拍了拍刚刚回过神来的尼山。 “好好好,不说不说,还是我请吧。”尼山也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抱歉,陪笑道。 “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孩子又在国外,轮不到你花钱。你好好把这车发动着就可以了。”李大海笑着说。 既然知道索尔如此的天赋神力,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随之不到五分钟光景,最后的举升油缸和翻斗油缸也已经更换完毕了(ps:这款叉车是叉车铲车两用的,只要在两插间安装翻斗,就可以做铲车用,故需要翻斗油缸)。 两人看着这辆拼凑出的叉车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虽然可能前面一个小时交给索尔的话也不过就需要十五分钟,但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你上吧,大海,去看看我这把老骨头的技术还落没落伍,这车的图纸我也是三十年前在书上看到过,所以,希望我的记忆没有错。”尼山自豪地笑道。 “不不不,您的资质老,您见过它昔日的辉煌,所以理应由您来开。”李大海把车钥匙放在了尼山写满了沧桑的手上。 “哎——好吧,作为一名机械师,我还是真的想赶紧驾驭这标志着时代的产物嘞。”尼山激动地眼睛里似乎都闪着泪光。 但事与愿违。 任凭尼山在上面怎么打火,车却依旧安如泰山,没有丝毫反应。 “怪事?不应该啊?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尼山顺着车上的梯子爬下来,绕着叉车走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车……是不是一直都没换过电瓶啊?是不是这电瓶的原因?”李大海打开电瓶箱的柜子,用试电笔试了一下。 果然,末端没有发光,问题就出在这电瓶上。 “我去找充电线过来给它充点电。”尼山说完就去里屋了。 索尔凑过来看着这个黑色的大箱子大概猜出是干嘛的了,在斯塔克大厦托尼修理鹍式战机的时候他也看到过这个类似的箱子只不过比这个要大个一两倍。 “你见过吗?”李大海笑了笑,开玩笑似得问道。 “是的,不过我见的是飞机上面用的,比这个好像更大一些。”索尔比划着。 索尔和李大海虽然都不明白对方的语言,但也都能够将对方的意思猜出个八九分来。这样的聊天在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很搞笑。 “来了来了来了。”尼山从屋里拿出了一根带着电夹的电线跑出来。 “好嘞,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你发动着车了吧。”李大海突然问道。 “车现在是发动的状态,如果通电就肯定能启动的。”尼山激动地说道。 “好的,来吧。” 只见话音刚落,大海就把电线夹夹在电瓶电极上。 而就在叉车刚咳嗦了两下抖动着身子准备要启动,整个仓库却霎时陷入了黑暗之中,而周围又重新陷入了平静。 “这仓库也是有年头了吧,电路也老化了。要不让你这个外国朋友把它推别的仓库去?”一说这个尼山来劲了,恨不得现在就让全世界知道他认识了一个神一般的外国朋友。 “你开玩笑,所有人都在外面看着呢。他推着出去?明天估计新闻联播都要播了。”李大海厉声说。 “啊,好好好,不让他们知道,不让他们知道。可为什么啊?认识这样的人你不荣幸吗?我一个老头子都觉得有那么点小虚荣,你平时我看在外人面前显摆你儿子可不少啊。你就那么沉得住气?”尼山诱惑道。 “这不一样,你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我这种小老百姓能想象到的。我儿子说,这个人叫雷神,雷神索尔!好像还是个什么王子?”李大海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不过说完就后悔了。 好在像尼山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的,哪怕它都已经摆在眼前了:“雷神?我记得你不是党员不信教吗?你怎么?让你儿子信了?再说我都知道那叫雷公电母,刚刚他放电,也应该叫电母才对,难不成她是个女的?”在尼山看来就是个笑话,这也让李大海稍稍放了点心。 “可……” “喂喂喂,你看你朋友又要干嘛?”还没等李大海接着说什么,尼山突然指着站在旁边的索尔说道。 “不会吧……我得赶紧把门锁上,我预感他又要做出什么更不可思议的事来,比如……” “快看快看,他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雨伞啊?他拿那东西干嘛?” “我不知道,那把伞他一直拿着,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谁说那是伞?是个锤子!”李大海失声道。 “你小兔崽子,我怎么说别你得大个十一二岁吧,你你居然还敢骂我!”说着尼山拍了一下大海的背说道。 “谁骂你了,你自己看!”大海此刻已经被那银白色锤子所映出的白光所吸引。 “呦呵,好家伙,是我眼花了?还真是个锤子!”尼山也失声叫道。 “我去把门锁上。”正当李大海刚背过身想要去锁门的时候他就感觉整个仓库都被一束强烈的白光照的如同太阳般刺眼。 他眯着眼睛回过头去。 雷神手握着那柄雷神之锤整个被包裹在一团电光之中,光线强的他根本睁不开眼。 平时路过电焊车间都要避开的他,此刻面对的确实比电焊的光还要强百倍的光线,除了刺眼的光芒外,以索尔为中心升腾起了一阵旋风,仓库墙壁上老旧铁皮被吹得哗啦啦的乱响,房顶的铁锈也如同雪花板四散而落。 而就在这时,索尔把雷神之锤仅仅是轻轻落在叉车黑色的电瓶上,就只听一声急促铿锵的响声,叉车烟囱里冒出了滚滚黑烟。5号仓库外面的等待的人们看到七号仓库透气窗里发出的刺眼白光和柴油机巨大的轰鸣声,便惊奇的赶快跑到门口。 而恰巧李大海也拍打着头发上的铁锈从小门里出来,然后打开了了库房大门的锁。 随即那辆四米高的叉车从里面吼叫着开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依旧握着那把黑伞的索尔,他笑着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你怎么做到的,大海?”文献跑过来拍着大海的肩问道。 “是啊是啊,你们刚刚仓库里那道白光是……你还会电焊?”尤君也迫不及待的迎上来问。 “行啦,别问了,还有几分钟啊,你们不看看,小献赶紧上车去,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李大海赶紧找转个话题,把这个这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想到的过程搪塞过去。 “好的,没问题,你就看我的吧。刚刚我坐那用圆板凳模拟练习半天了。”文献指了指丢在地上的圆形木板凳和插在地上几根钢筋。 “用这个啊,哈哈哈哈,你太有才了吧,哈哈哈……”虽然这是一个没什么笑点的笑话,但此刻的李大海却是如释重负后发自内心的笑。 走过来来地索尔跟他对视后也笑着欠了欠身,李大海赶紧笑着向他更用力的鞠了鞠躬,然后突然像兄弟一样搭住了他肩膀笑着说:“干嘛那么拘谨啊,兄弟,你真是神了,今晚上我请客,好好跟你喝一顿,我怎么说也算是与神同行啦哈。” 而作为阿斯嘉的王子,只有他最好的三个兄弟——仙宫三勇士:沃斯塔格、霍根和范达尔才敢这么对他。 范达尔的手从来都是黏在女人身上,所以基本没有过;霍根一向温文尔雅,对所有人都是以礼相待,所以也基本没有这么勾肩搭背的行为;而沃斯塔格喝完了酒就会很愿意用力搂着索尔,讲他祖父的故事,讲他曾祖父的故事,还有曾曾曾祖父……每次喝过酒就是他们家族曾经辉煌而伟大的历史。 曾几何时两个人对酒当歌,一起谈着那些事,因为索尔已经完全可以背出他想说什么了。而今天在凡人这里,在地球,而且是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居然也能找到当年的感觉。 晚上的酒桌上,忙了一下午的大家因为不但保住了流动红旗还得到了重新修缮老旧仓库的拨款而开怀畅饮。索尔拿着白酒酒瓶看着周围人大块吃肉,畅聊人生,不时发出哈哈大笑。 “索尔,”索尔笑着看着周围的人突然听到一旁李大海凑过来喷着酒气和肉味说,“到了这,就是到了阿斯嘉,你回家了,索尔,你回家了。” 居然是英语! 索尔泪目了。 这声音,像极了沃斯塔格! 恍惚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阿斯嘉,又回到了神域:范达尔左拥右抱,在这个女人脸上吻一下,在那个女人耳畔说着情话;霍根静静的坐在一旁,精致的把面前鱼肉里的鱼骨剔除干净,像极了精心雕琢自己未完成作品的艺术家;而沃斯塔格则搂着他的一群外甥们举起水壶一样大的酒杯大喊道:“再来一杯!” 孩子们欢笑着,摸着他的胡子,给他鼓掌。索尔抹着眼中的泪水,回头看向窗外,饭店什么时候有了欧式的露台? 而露台栏杆旁站着的是她…… 希芙卸掉了一身铠甲,身着长裙,简直比爱神——索尔的小姨弗蕾亚更加的美丽迷人。之所以阿斯嘉并没有掌管美丽的女神,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当你爱上了一个女生那么她你的心中就是最美丽的,没办法用同样的标准去衡量。 “索尔,索尔……”李大海推了推沉浸在回忆中的索尔,周围的所有人都安静了,静静地看着他。 “可能是想到什么了,想到故乡了。”文献对周围人说。 “就是,有外国友人在这,我们自己喝个什么劲啊,来,我们个人都敬他一杯,让他知道我们中国人是个热情好客的民族,好不好。”李大海提议道。 “好好好……”大家也都应和道。 “你这酒量大的吓人,我可不能用白酒对瓶跟你拼哦。”大海笑道。 “没问题,”索尔笑着把茶杯空出来,倒了满满一杯,用极其不标准的中文说了句,“干杯!” 这中文的发音让大家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大海笑着说:“外国人就是豪爽,我还真没试过拿茶杯喝白酒。”说着也把茶杯空出来,倒上白酒。 三圈过后基本上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李大海拍着索尔坚实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我真的不相信有神,真的,我觉得我下午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可能放出电来的,那你待在我们家我们家是不是就不用交电费了。” 索尔笑着把他放到座位上安置好。 看着一屋子被他灌得已经不省人事的人微笑着望向窗外。 当饭店老板打烊时进来收钱的时候,发现窗户开着,而屋子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哎,老婆,”老板叫道,“你见到这桌客人出去了吗?” “欸?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你先别说,我桌布呢?没付钱,连桌布都给我偷走啦?!”一个老板娘进来后大叫道。 “怎么没付钱,你看看桌子上……”店老板说道。 “哇,我们发了欸,这应该是真金的把,”只见餐桌中心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块拇指粗的金块,每个上面都印着一个同一个雕刻精美的图案,“太漂亮了,我可舍不得把它们卖了,让我留着好不好,结婚你都没送我一个像样的礼物。” “好好好,听你的,你喜欢,你就留着吧。这桌就当我请你的啦。”老板搂着老板娘站在窗口,看着夜空中灿烂的星河。 “得有十多年没在城里见到这么多星星了吧。哇,真漂亮,你看勺子一样的,北极七星!” “是北斗七星啊,小笨蛋,怪不得客人跑了都不知道。” “就是,这不科学,难不成我的桌布是阿里巴巴里的飞毯?” “童话都能记错,阿里巴巴里只有四十大盗,阿拉丁里才有飞毯。” “胡说,阿里巴巴里还有淘宝和哈罗单车。哈哈哈……” 七号仓库里,雷神同样仰望着灿烂的星河,而在他眼里却只有一个个不同时间看到的希芙美丽优雅又有些小傲娇的面庞。 其余九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餐布里正呼呼大睡。 “这床单什么味儿啊,这么腥,谁把鱼汤撒到上面了?”黑暗中不知是谁嘟囔道。 (与神同行完) 第四十九章 再见 扞卫者(一) “啊,警察局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的是头一回来呢。”出了警局大门小良长舒一口气。 “切,你别太得意,打那石膏我告诉你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这辈子胳膊都不能动弹了。”妈妈警告道。 “你就别咒我了老妈,你看我都什么样了。”小良不高兴地嘟囔道。 “就是啊,阿姨,您也受伤了,您……”小莹姐在旁边赶紧劝道。 “还有你,小莹,咱也是这模样清秀的黄花大闺女,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不就个头稍矮了点儿嘛,也不能什么不三不四的都找啊,是吧?” 妈妈转过脸又说。 小良偷笑着,小莹姐就不该接这茬。 无奈的小莹姐看出了小良幸灾乐祸的小心思。 于是装作不在意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小良绑着石膏的右臂,然后在小良因为疼痛的哀鸣声中若无其事地对小良妈恭维道:“对对对,我早就看出他是这样的人了,这次多亏了您,才让我彻底摆脱他了。您以后就是我的干妈了,我以后都听您的,您说让我找谁我就找谁。” “呦,这多不好啊,我当时一心是为了我儿子,也没想那么多,”妈妈看了一眼刚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小良埋怨道,“做男孩的要稳重点,有点深度,别咋咋呼呼的,”然后又对小莹姐说道,“说认干妈这事吧,我有个干女儿了。我也不能把家里做成收容所吧。” “哎呦,你就放心吧。我一点儿不用您操心的,咱家打扫屋子之类的活就交给我吧,反正上下楼住着也方便,而且有空您得教我做饭哦,教会了我您就更轻松了。”小莹姐在妈妈面前撒娇似地说。 我的天,小良愣在原地,看着夕阳中两人的背影越来越长。 这阵势哪是认了个干闺女啊? 感觉自己才是妈妈刚认的干儿子才对。 “喂!你们俩等等我……” “阿良啊,咋做什么事都那么磨磨蹭蹭的,能不能有点男子汉样。”妈妈说道。 而在他们身后—— 一个身材魁梧,金黄色紧身体恤的黑人男子正步履蹒跚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此时在滨城市中一栋造型奇特的写字楼的飞碟状的顶层,一个身材高大胖重的男子正用一块雪白的方巾擦拭自己拳头上的鲜血。 而他的背后则是一群被打的头破血流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壮年。 “金并先生,您不能总是把人打成这样,我们是按照安保工作将这些人招募进来的。这不是以前了,这里有着相当多麻烦的法律,在这我们那一套不好使了。”一个留着精干胡须的中年男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你是我的心腹没错,你为我办了不少完美的作品,所以我才不远万里把你带到这,但是,”金并把那块方巾丢在了来人脸上后猛地冲到了他面前,将他硬生生按到后面的墙上继续说,“但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然我会让你的下场比他们更惨的。” “我……我不怕你,你知道,我握有你在滨城的这个公司这两年来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好对我客气一点,要不……要不这里的法律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男人虽然声音颤抖但却铿锵有力。 “哦,是吗,我的小卡尔,”金并突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与他那张肥胖的大脸极不相称。只见他松开按着这个名叫卡尔·霍夫曼的董事会成员的肩膀,并凑到他耳边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就是喜欢你身上的这一点,所以一直让你的妻子孩子舒舒服服的住在北郊农场庄园里呀。我以后不这样了,但你好好为我工作我也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些的。” “金……” “不用感谢我,卡尔,你是个警察出身,我知道处理尸体是你的强项,相信你可以处理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加油。”说罢留下了绝望地顺着墙慢慢蹲在地上的霍夫曼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外面早就恭候多时的男人将手中一沓扑克牌放回口袋然后便迎了上来,金并的脸恢复了阴邪的表情,其实从他的脸离开卡尔·霍夫曼的眼睛后,脸上那副虚伪的和善就和那个擦过他拳头的方巾一样彻底被他厌恶地丢进了垃圾桶。 “你就别玩那个了,之前自称牌皇那小子的下场你不是没见到,你想变得和他一样我就趁早让艾丽卡给你个痛快。”金并低沉阴冷的话语能够令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刚刚怎么不杀了那小子啊?”男人奸笑着舔着嘴角。 “放心,你会死的比他早的,莱斯特。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这张嘴,让我想到了那个碎到不行的该死的韦德·威尔逊。”金并恼怒地大叫。 “好好好好,别拿我跟那个贱人比啊,他只会给大人您添麻烦。”这个谄媚的叫做莱斯特的男人绰号“靶眼”,自认有一双能够超过鹰眼克林特的眼睛,不论什么武器,哪怕是个小石子或者扑克牌在他手中都可以作为杀人武器,百发百中,取性命于无形。 而这个叫金并的人,相信熟悉扞卫者联盟的朋友应该不会陌生,他是扞卫者之一的夜魔侠的头号死敌—— 金并。 关于他的故事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陌生的朋友可以自行去百科了解。 “人都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就奇怪了极地银狼为什么这么急着要那个空间宝石呀?听说心灵宝石他已经得到了呀。我这边的生意马上就有起色了,这个时候逼我要宝石。”金并拍着脑门说。 “人都备好了,这边签证真的麻烦,要过那么多审查,很多背景不干净的都被拒签了,所以人不是很多。”莱斯特为难地说。 “偷渡不行吗?要你有什么用?!”金并抓住莱斯利的衣领就轻松让他双脚悬空。 “不不,我的意思是现在只有这几号人,极道和黑手党那边正在想办法,不过三合会的那个人说能从这边联络一下,他们语言相通,也好说话。” “现在最好别给我惹麻烦,政府这边目前也不大好打点,回头被这边人抓起来我可不会保你的。”金并把他放下推开了一个大厅的大门。 里面人声鼎沸,有的团体人高马大的画着令人作呕的骷髅头,而有的则身着着紧身衣裤身后背着长长的日本军刀。 而见到金并进门整个大厅立刻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一致射向了这个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美国人。 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日本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便是日本科学家小山贤二教授(百科可查),一直在暗中在为金并的不法生意做着科技支持。 “董事长,用我制造的伽马微波探测装置我们已经锁定了那个宝石,就在这个叫李小良的男孩身上。”说着他举起一张照片。 是一张极其不清楚的卫星照片,地点就是小良家门口,而图片上那个模模糊糊的男生就是正在挨打的小良。 “这也太不清楚了。” “这谁能认出来。” “……” 人群中陆续有抱怨声响起,也确实难以辨认出这个男孩的相貌,毕竟是间谍卫星在十万米高空拍摄的,能到这个程度对他们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真正再熟悉不过的就是人群当中完全不起眼的穆坤。 此刻的双眼冒火的他正摩拳擦掌准备下一次给小良更大的报复,真是冤家路窄,毕竟他的小弟们都拜他所赐在拘留所吃着牢饭呢。 午夜时分,辗转反侧的索尔离开了小良爸工作的准备大队,独自一人在公路上徘徊。 为了方便零件的维修和油管的替换,大队是设立在城市的最边缘,旁边就是空旷的田地,无数抽油机屹立其中,不分昼夜的重复着简单而又乏味的工作。 周围被暗淡的路灯灯光所笼罩,索尔心里涌起莫名的烦躁,总感觉这一切的一切是照着一定的规律在进行,而自己却完全没有头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间宝石出现在这,而且麻烦的是现在居然融入到一个孩子体内。 但就算是他现在已经拿到了宝石,又该去哪? 精灵族的恶魔之镜又不是往返票。 而萨诺斯…… 相信很快就会与他在地球相见了。而现在在拜大蛇毒牙所赐的伤现在依旧限制着他的能力,短途飞行还勉强可以,但想直接飞回纽约与复仇者们见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啊—— 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索尔再抬头,月色已然朦胧,之前浩瀚的星海此刻也全为深夜的黑暗所吞噬。 而在此时一家开在路边的小酒馆昏黄的灯光却异常惹眼,可能是四下光线太暗的缘故吧,索尔此时却觉得这灯光如同太阳耀斑般刺眼。 “这地方怎么会有家小酒馆?”索尔自言自语道,“唉,不过也好,刚刚喝的还不到火候,正好再来一场。”说着便推开了酒馆吱吱作响的门。 但这个推门居然让他恍惚中回到了纽约。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里和当时陪罗杰斯在布鲁克林小巷里的酒馆像极了,里面都是些看上去油里油气,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当然那次是罗杰斯是为了找西斯科尔男爵的线索,而今天索尔又来到这样的地方却真的只是为了喝酒。 “啊,世态炎凉啊。”索尔怅然的坐在吧台旁的凳子上。旁边一个身着黄色紧身t恤、体格结实的光头黑人男子正在一旁摆弄着一副墨镜。 “见鬼……”就在索尔在他旁边刚一落座,那黑人随意地一瞥吐出这么一句话。 而在索尔看来显然他说的是自己。 “不好意思?” 索尔虽然听到这久违的英语却是对自己的不满,心里顿时涌起了怒气,但毕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阵势,而且自己也不想在这里惹事,所以礼节性的试探了一句。 那个人没再说话,但恰在这时一位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从吧台另一侧翩翩走来,混杂着浓烈的却并不令人讨厌的香水味走到索尔面前。 “需要点儿什么,帅哥?”很标准的美式口音。 “额……先开三瓶威士忌吧。”不知为什么,索尔看到她会有种莫名的紧张。 “看不出,帅哥酒量这么好,这杯有我唇印的龙舌兰就当免费赠送的吧,”说完她又微微前倾好像故意想让索尔透过领口看到里面,然后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去后面给你拿酒,这个要是想要更多,就在这安心喝着等我下班哟~” 说着暗示性地点了点她从吧台下拿出的半杯酒杯杯口鲜红的唇印。 “额,嗯哼……” 索尔有点不知所措,这女人感觉比娜塔莎更会调情欸。 但索尔没注意,这个吧台女子走前很随意的用臀部一靠,将装着两股闪着寒光的钢叉的抽屉合上了。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喝那杯酒,伙计。”就在索尔盯着女子消失的吧台后门木然地端起酒杯时,一旁的黑人男子突然说话了。 “什么?”索尔对这个男人有些不耐烦。 “唉,是啊,像您这样的额……大明星,这样光鲜亮丽的……神?”黑人撇了撇嘴,“哪里见得到我们这些底层人士的套路。” 这人的话让索尔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赶忙环顾四周,各个国家的人三五成群的喝酒聊天,但无一例外,好像都有意无意的向这边投来些许目光。 “为什么会知道我?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索尔调整了一下情绪靠到黑人旁边压低声线严肃地问道。 “哦?我吗?你还不够出名吗?雷神先生。你这张俊俏的脸庞,我可是看一遍就会记住。只是在这个国家,外面的很多消息被封锁了而已。”黑人很轻松地说。 “所以……你们是来杀我的?实话说,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索尔带着些许嘲讽地笑道。 “杀你?杀你我就不会制止你喝这杯酒了。里面的毒素就算杀不死你也会叫你痛不欲生,相信我,如果你这也是肉的话。”黑人用拳头轻轻锤了捶他的肩膀并随手从一旁的餐具盒中取出了一把不锈钢叉子插入刚刚那杯龙舌兰中。 只见叉子瞬间变黑然后开始溶解最终透过杯壁已经完全看不出叉子的形状。 “这种毒药可以瞬间破坏我们人类的神经,还具有强腐蚀性,而且直接就通过气体挥发掉根本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神盾局很多特工就是这么被暗杀的,不过都是些底层特工,像你们,斯塔克、罗杰斯还有班纳博士都近乎满级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为了一点点的情报付出了多少。”黑人盯着酒杯上方那一缕刚升起就倏忽消逝了的青烟说道。 索尔沉默了,自己也算是神盾局的老熟人了,自认为这几年已经把神盾局摸得很透彻。 可没想到,这些真的让他觉得很陌生。 “走了,酒钱我请。”说着把一叠钞票丢在柜台上就蹒跚地向门外走去,索尔正想跟上去,而那个吧台女子已经拿着三瓶威士忌走出来了。 “喂!帅哥?你干嘛去?酒我都帮你开好了,好歹留个联系方式再走嘛。”她柔柔地呼唤道。 而周围的人忽然齐刷刷都猛地起身,手里都拿着铁棍或钢刀。 “嘿,伙计们,想打架?你们也都知道我是谁吧。”索尔斜嘴笑道。 “想走就赶紧走,别在这惹事。”黑人男子抓住索尔的胳膊使劲将他拽出了酒馆。 其他人正想跟上去,却被一个人的话打断了:“听我的,别追上去。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的。这屋里的所有人。” 人群中一个带着墨镜摆弄着魔方的男子放下那个已经拼好了的四阶魔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胆寒。 “马克,你还想做什么?我跟你说了,我们正邪不两立,你想当你的英雄我不拦着,但你也不要再为难我。”那女子轻轻一跃便从吧台后飞到了这个名叫马克·默多克的男子面前。 “为难你?金并做的那些事你也看到了吧?杰西卡。你完全可以跟我一样站在正义的一方,你……” “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曾经那么正直,开办律师事务所专门和黑道作对,为了正义……哼,我家被灭门,幸运的是我居然放射性废料中活下来了,而且有了超能力。那又怎样?它不能让我的家人起死回生,还有你的眼睛……我也希望自己也被毁掉眼睛,这样就看不到当时的惨状。”这个女人就是金并口中的杰西卡琼斯,在那次灭门惨案中幸存并因为吸收了辐射而拥有了敏捷的速度和短距离的飞行能力。 “杰西卡!所以你就失去战斗的勇气了?所以你就不再站在正义一方了?为什么?你父母的去世换来了你的超能力,是让你打击罪犯的,不是让你再去将你所经历的悲剧复制到其他一个又一个无辜家庭的身上。”默多克情绪有些激动。 “你不要再说我父母的事情啦!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出这里!”琼斯尖叫着捂住耳朵。 “我很怀念咱们在一起在法庭上并肩作战的日子,也希望你也记住当初建立律师事务所的初心。”默多克站起身,两个俄国大汉挡在他面前。 “你们俩给我滚远一点,最好别让我下次再闻道这两股恶心的味道,要不相信我你们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默多克紧握双拳恶狠狠地说。 两个人一愣,呆站在原地。 “让他走,你们这两个蠢货,老大说了,先不要惹事!”琼斯拭去眼角的两颗晶莹的泪珠。 两个人便赶忙让出一个空看着默多克推门而去,悄声嘀咕道:“他真是个瞎子吗?” “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你闻到我身上有异味了吗?他居然就知道眼前有两个人。” “你们俩给我注意点,还有后面那位,佛洛蒙的香水喷那么多我都闻到了。以后这种肮脏的手段别给我再出现第二次。”杰西卡看着吧台后门边玩着扑克牌的靶眼莱斯特指了指吧台上的酒杯。 “还不是你送的?” “是不是特期待我喝了它呀?真可惜了这一杯特级龙舌兰了,”琼斯走到莱斯特身边,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下回想针对我,单挑群殴直接告诉我,我这对叉子也快生锈了,是时候血祭下了。” 只见杰西卡从抽屉中抽出的那两股钢叉在昏黄的温暖的灯光中却依旧闪着异常冰冷的寒光。 “嘿嘿,你和这叉子一样冷艳。是我的菜。”莱斯特看着琼斯前凸后翘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奸笑道。 再说索尔跟着黑人男子穿过一人多高的杂草丛后来到一间完全是由塑料布和废弃的木板轮胎堆起来的,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称之为屋子的地方,其实说是个大帐篷或是个窝都不为过。 “好,那我们下次就再联系,我回去把这些资料整理整理,谢谢你们提供的这些宝贵的情报,合作愉快。”一个西装笔挺的亚裔男子用一口标准的英语说完抬头挺胸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和送他出来的欧美男子握了握手,然后向这边走来,看到黑人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嗨,凯奇,这位是……” “哦,这位是索尔,我从神盾局找来的帮手。”黑人男子就是被称为“神力侠”的卢克·凯奇,因为一项实验皮肤变得无坚不摧,据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击穿他坚硬的皮肤。同时他也是力大无穷,起码是在普通人当中他力气应当是无可匹敌的。 “大名鼎鼎的雷神索尔?!我女儿从小就是你的忠实粉丝欸!虽然我知道这是机密,从来不告诉她你们的真实存在,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你。哦额,你看我的脑子,忘了介绍了,我叫付国成,是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下属749局的副局长。”付国成敬了一个军礼伸出手,索尔也伸出手去。 “749局也是和你们神盾局和我们天剑局一样的情报与应急灾害应对小组。”送他出来的欧美男子走过来对雷神说。 “什么749局,天剑局?从没听弗瑞提起过。” “等付局长走后我跟你慢慢讲,我是丹尼尔·托马斯·兰德-凯,大家都叫我丹尼·兰德,我和凯奇还有默多克算是核心成员,”说着指了指索尔身后从杂草堆中慢慢出现的盲人男子马克·默多克接着说, “欢迎来到扞卫者联盟。”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再见 扞卫者(二) ……说着指了指索尔身后从杂草堆中慢慢出现的盲人男子马克·默多克接着说, “欢迎来到扞卫者联盟。” (接上) 送走了付局长,几个人进入到了屋内,屋子简陋到甚至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 “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地方?”索尔笑着问道。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已经在这里暗中调查了两年多了,在你来之前这里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因为这里是中国,是全球最安全的国家之一,尤其是枪支的管制。所以这里只有极少的九头蛇极端分子在分散在这,但付局长过来跟我说海关那边有一个叫威尔逊·菲斯克的人入境了,而且已经进入到了滨城市,随他的入境大量的外国人通过各个渠道来这里了,要知道作为一个小城市如此大量外籍人员的进入是极其不正常的,所以749局的付局也亲自过来。” “这么复杂?原来你们一直在这边,而且你们叫……扞卫者?”如此大的信息量让索尔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复杂的事情还要多得多呢。”兰德把地上的一块木板掀开露出了一个类似于银行保险库的大门。 输过一长串字母和数字后,凯奇把厚重的大门拉开,露出隐藏在其中的楼梯。 “下面我带你见见其他成员。”兰德边下楼梯边说道。 “我们就这几个人,你还分出核心成员和其他成员,丹尼尔。”后面的默多克笑道,轻松地下着楼梯,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盲人。 下楼梯不到半分钟的光景,推开一扇小铁门面前豁然开朗,这俨然就是一个联络中心,两层结构,明亮的灯光下无数工作人员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我的天,这让我想起第一天到神盾局的时候。” “是吧,这很神盾局吧,我们中国人也同样能做到。”一个穿着特战服两根双节棍插在背后的中国男子走了过来说。 “这位是749局派给我们的特工-郑商奇,我们也都叫他上气,他真的是个功夫大师。我跟他交过手,了不起的年轻人。等这事结束了,我还打算推荐他去复仇者联盟深造嘞。”兰德笑道。 “空腹什么?空腹是什么意思?”索尔想追问结果郑商奇的话已经出口,他就没好再开口。 “哪里哪里,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跟雷神索尔相提并论,兰德先生过奖了。”郑商奇不好意思地笑道。 “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认识我?”索尔惊讶道。 “嗯,或许吧,不过问问大块头,他不怎么看新闻。”上气很无奈地撇了撇嘴。 “大块头?布鲁斯·班纳在这吗?哦,我的小班纳,总算有一个熟人啦。”索尔激动地扑到一个瘦高有着褐色短发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身上。 “有病吧,这人怎么回事?”那人回过头来——居然是一张亚洲面孔。 “没事没事,你继续,他只是暂时性的精神失常。”郑商奇尴尬的用中文回应道。 “喂喂喂,那个人,他刚刚说什么?”索尔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八九分。 “没没没,他只是不喜欢陌生人碰他而已。不过往好处想,总算有一个不认识你的人了,不是吗?”兰德尴尬地圆场道。 “是吗?中国人好像没几个能认出来我的。” “但你在世界上可是明星,所以还是低调点好。”迎面一条围巾丢来,随之是女生纤细却字字铿锵有力的声音。 “这是……”索尔扯下围巾急忙回头,那个女生已经留下了一个倩影消失在了忙碌的人群中。 “诺曼诺夫?”索尔激动道。 “我的天,索尔,告诉过你这是扞卫者联盟了,我知道复联那边搞得风生水起,但也不要把你们那的角色都生搬硬套过来对号入座吧。”兰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打入扞卫者中的复仇者了。 “还有,我和娜塔莎特工有过一面之缘,她的声音厚重中带着些沙哑,没有这么女生气。”默多克从后面插话道。 “妇联这个说法倒是女生气很足啊。”索尔也不示弱地揶揄道。 “行啦,我带你去见我们的大块头,他可比浩克听话多了。”兰德笑着来到一扇写着“4号实验室”字样的门前,而那个“4”的字体很不一样,而且外面还画了一个圈。 看到索尔想要为浩克辩解什么,兰德马上斜眼凑近道:“至少对他不用唱摇篮曲。” “哼哼,看来你对我们了解的很深嘛,丹尼·兰德先生。”索尔冷笑了一下。 “行啦,索尔,带你认识认识新朋友。”默多克马上推开门缓解一下气氛。 “史蒂夫?!”雷神在门打开的一刹那看到回过头来的年轻人突然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索尔!哇哇,我的天,是真的诶,快看有没有?我姐呢?我姐不在这。好吧,连雷神都会把我认成是队长,所以说我就是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史蒂夫”大笑着对在一排大约有六七台电脑前忙碌的男人说。 “好吧,你赢了,你和额……和他确实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索尔发觉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开始拼命维护自己的面子。 “哦?是吗?来听这一句,”“队长”清了清嗓子,“我不想杀任何人,我不想当恶霸,不管是来自哪里的人。我可以这样跟你耗一整天。” 索尔的眼眶湿润了,从上一次奥创的事情结束后他回到了阿斯嘉,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经历了诸神黄昏,生生死死的战友倒下了,阿斯嘉也没有了。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但听到这神似史蒂夫·罗杰斯的语气和容貌他顿时觉得自己顿时踏实下来。 终于回家了。 “行啦,约翰尼,一个复仇者才刚来就让你整成这样,人家也不容易,都找到这来了。”一个身穿银色紧身衣身材较好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生从推门而入。背对着他们面朝着电脑的男人也转过身来。旁边阴影处走出了一个身形异常高大,比雷神还高出半个头的“人”。 “嘿,卢克!”那“人”用浑厚低沉的嗓音说道。 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这个人完全是由一块块暗棕色的石头组成,至少露出来的身体部分是这样。 “嘿,大块头,最近过的还好吗?”一路上都低头不语的凯奇此时也激动地说道。 “我们离得这么近却成个月碰不到面,这样真的好吗?”石头人笑道。 “没办法啊,你这样子像我一样跑外勤,人家想不注意你都难。”凯奇也笑道。 “你们俩每次见面都要说这么几句给谁听啊。”兰德摇了摇头。 “考格……”索尔很小心地说道。 “什么?”兰德疑惑地问道。 “他说考格,不知道什么意思,是一个名字吗?”默多克这敏锐的听觉也是没谁了。 “不是你吗?”索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吗?”石头人走到索尔面前,“你在说我吗?我这个样子还会有相似的?考格也是复仇者吗?” “这倒没听说欸。”郑商奇摸着下巴思考道。 “哦哦,不好意思,”索尔发现自己又一次沉浸到回忆之中了,慌忙晃了晃脑袋笑道,“考格是我的一个朋友,克鲁南人,当时他们族人内战的时候我们曾经一同战斗过,感情非常好。克鲁南人就和你一样整个身体都是石头组成的,只不过他们的颜色是蓝色,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会变得越来越深。” “啊~克鲁南人,了解了。”“队长”嬉皮笑脸道。 “好像你知道一样。”刚进门的女生白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但我起码知道那个地方没有女人,克鲁男人嘛,哈哈。” 好冷的笑话。 女生很难堪的低下了头然后瞬间消失在空气中:“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弟弟。” “啊,对,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神奇四侠的成员吧,”一直默不作声坐在一台显示器接近两米的电脑旁的男人忽然说话了,“我叫里德·理查兹,你就叫我里德就好,是一个科学家,研究天体物理学的,艾瑞克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经常从他那听说你的故事,哦,那个……还有你的……” “简,我的前任……”索尔低声说。 “哦,第二个就是刚刚消失这位,苏珊·斯通,她的能力你也看到了。额,她是我的未婚妻……啊噢。”当理查兹略带羞涩地说完“未婚妻”这三个字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他的脸上凭空就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谁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提了好几次分手了吧,你再这么说下次打到你脸上的就不是手了。”空气中传来了很严肃的女声。 “她经常这样,”理查兹笑着抹了抹脸,“下一个是我的……是这位苏珊·斯通小姐的弟弟乔纳森·斯通——也就是你说像罗杰斯队长的这一位,其实我们也一直这么觉得哩。” “你好,索尔先生,我为之前的冒昧向你道歉。”乔纳森·斯通庄重地鞠了一躬。 “没事,我反倒应该谢谢你,我已经好久没见史蒂夫了,谢谢你让我又想起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另外,成为队长,光有外表可是远远不够的,孩子。”索尔很认真地说道。 “啊,谢谢索尔先生,我想额……大概,我还需要有身新行头,比如带星星和条带的那种,还有……” “哦,不是吧,我觉得只要你的话少些会比改服装什么的更有效的,约翰尼。”苏珊·斯通扶着头无奈地说。 “最后这位,石头人,本·格雷姆,是我们当时飞船的驾驶员,你还不知道我们的超能力是从哪来的吧。”理查兹的手臂忽然像是个皮筋一样伸出近两米拿到旁边桌子上面的茶壶。 “你的手……”索尔一惊。 “对,我们神奇四侠的历史可比复仇者早,当时貌似托尼还没进那个山洞,那时候他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不过我们并不记恨他,因为我们当时在nasa乘的宇航船就是斯塔克工业设计建造的。”苏珊·斯通笑着说。 “当时我们的船经历了陨石碎片的撞击出现了裂痕,虽然因为斯塔克的重力系统我们并没有被吸出船外,但强大的宇宙射线还是改造了我们的细胞,本当时是最先去检查船体受损情况的,当时无数的陨石碎片就通过裂缝飞向他并且贴在他身上成为了他身体一部分……” “对,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格雷姆石块中的小眼睛亮亮的,像极了山涧中泉眼。 “不过多亏了他用这石头身子把裂缝堵住了,否则就算是有重力系统的保护我们的船也会在高速通过大气层中被撕裂解体。”神奇先生理查兹接着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外面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清纯可爱,有一双大眼睛的亚欧混血女孩从门外走进来。 “哦,这下我们的英雄们就到齐了,”郑商奇笑着说,“介绍一下,这位可是你们神盾局的人,特工黛西·路易斯·约翰逊绰号‘振波女’,你们……见过面吗?” “嗯……好像没见过,我基本都在联盟里呆着,除了科尔森和尼克·弗瑞,我没再见过其他给我留下印象的神盾局的人。”索尔难为情地说。 “这就对了,索尔先生,我们是神盾局的地下组织,纽约之战后就一直在暗中与九头蛇战斗,你们复仇者们的情报还有那些神盾局不好下手的事情都是我们来做。对了,科尔森一直是我们的头。”约翰逊宛然一笑。 “什么?菲尔·科尔森……你你你,你在开玩笑?!”索尔一惊,纽约之战前在空天航母上,明明已经看到科尔森被洛基的权杖刺穿了胸膛,现在…… “对,当时对他确实是很大的创伤,我们也是费了很大劲才把他从死亡线拉回来的。”约翰逊呼扇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说。 “还有什么更神奇的事情,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索尔惊异道。 在一间大会议室的圆桌上,关于科尔森特工的死的讨论还没有结束。 “可……医生检查过了,明明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你们人类在没有呼吸后是不可能撑过一分钟的。”索尔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 “是吗?河豚毒素b这是神盾局让一个人消失的最好方法,我们为了保护一些重要证人都会用这一招,避免之后再被九头蛇报复,谁也不会跟死人过不去不是吗?这种毒素可以让你的心跳降频到一分钟一下,不过这对于重伤的人来说相当危险。” “可科尔森不还是做了?为什么要这样?”索尔有一点生气。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们,当初的你们一盘散沙,每个人都有着天赋异禀有什么用?外面搬砖的工人都比你们团结。”约翰逊也不示弱。 “是啊,复仇者们,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被整个世界众星捧月般的奉为救世主。谁会来在乎我们呢?”苏珊·斯通意味深长地说。 这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带着些嘲讽意味。 “苏珊!”旁边的理查兹听不下去了。 “怎么了,你吼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没资格管我。”苏珊·斯通脸上因为生气带上了些红晕。 “坐在这间屋子里的也都是拥有着超能力的人类,我们也同样在为人类的生存做着贡献,但是我们选择了默默无闻,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默多克默默地说。 “你不渴望鲜花和掌声吗?你不想像尼克他们一样坐着航母凌驾在云端之上吗?难道你就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呆一辈子吗?马克。哦对,你本来就看不见,黑夜和地下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吧,夜魔侠。”约翰逊戏谑道。 “你说话注意点儿,黛西,现在我们是在讨论问题,不是在吵架,这不是在你们神盾局,不要指望所有人都听你的!”丹尼·兰德厉声道。 “就是,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不是吗?”一旁的郑商奇连忙灭火道。 “我们现在问题在哪你知道吗?每次遇到事都只想着息事宁人。”约翰逊很生硬地说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黛西·约翰逊,这是在中国,在749局的地盘,你居然这么跟主人家讲话!”兰德轻轻拍了拍一旁被怼的哑口无言的郑商奇反击道。 整个会议室乱成一团,大家都在互倒苦水,相互发泄着自己的愤懑。看着众人的表现,索尔却笑了。 看到索尔的表情,所有人都很奇怪的看着他,随即整个会议室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你们说我们复仇者不团结,你们不还是一样在这喋喋不休争吵?我们是高高在上,可是你们知道我们都经历了什么?我们背负了什么?奥创之前我回来找洛基的权杖,你们知道吧。我在纽约街头看到很多因为当年和外星人大战的时候留下的创伤,有些废墟就故意放在那,花圈和蜡烛遍地都是。本以为迎接我的应该是鲜花和掌声,可很多人见到我更多的是惊恐,惊恐我的出现是不是又会招来外星人去破坏他们的家园。”索尔很痛心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场面安静的令人窒息。 看到此情此景,索尔又接着说:“我们不是神,或许你们会称呼我为雷神,那是因为你们对我们阿斯嘉神域不了解,我们只是一个王国,只不过作为古老的种族拥有强大的力量而尽我们所能去维护宇宙九大国度的和平而已。但我们确实没办法保护所有人。真的,当时有个女人死死地拽住我向我要她还没满月的儿子。齐塔瑞的军队炸毁了房子,她拼了命想要护住婴儿床,但浓重的烟尘让年幼的孩子窒息而死,而她也被砸断了双腿。真的你能想象她拽我那力量有多大吗?我感觉她真的是想要跟我拼命,这样的人真的太多了,我至今都不敢真正的去时代广场旁边印有遇难者姓名的墙那边去,那几个字母拼凑出的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他们的生命和我们一样宝贵,但……”索尔哽咽了。 整个房间里只听见黛西·约翰逊在一下又一下的抽泣让人倍加怜惜。 “是啊,你们光环的背后也是心酸啊。我很难以想象自己面对着两难的抉择该如何去做,就算我看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婴儿,我会先去救他而让齐塔瑞的军队去伤害更多人吗?可能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会有更多人死去,你永远不能救所有人。”理查兹叹了口气。 “对呀,我一个人也许是刀枪不入,但我并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刀枪不入,而自己有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那些普通人就那样,一瞬间失去了生命,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直沉默的凯奇发话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没能拯救的了,”索尔攥紧双拳,“诸神黄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阿斯嘉没有了,我的国家,我的人民,我的战友,还有我的弟弟,我谁也没能保护的了,我根本没资格当这个国王。” “对不起,索尔,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我从一开始就想去神盾局正式部门工作,就是想见到你,但……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在我拿到调令的时候,神盾局垮了,亚历山大·皮尔斯把整个神盾局蛀空了,队长让整个神盾局成为了历史,剩余的少数地上组织成员也都转入了地下。所以,我压抑了特别久,真的,希望破灭了。所以今天把火气撒到你身上,真的很抱歉。”黛西·约翰逊泪汪汪的大眼睛面前,所有的人好像顷刻都不再会追究她。 “很迷人是吧,就是因为这双带着泪水大眼睛,神盾局才把她宠成这样的。”兰德小声对索尔说。 “丹尼尔,你知道我一发怒会有什么后果的,是吧?大不了大家就一起埋在这地下五十米的地方,连棺材都省了。”约翰逊按着拳头说。刚刚那弱小的惹人同情的邻家女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啦,你俩,”郑商奇清了清嗓子,“虽然我们这次扞卫者联盟的会议开局并不是很愉快,不过好在索尔确实对我们敞开了心扉,确实也让我们对复仇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之前的些误会还有那些悲伤的往事就让它们过去吧,现在我们还是要向前看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们扞卫者联盟又迎来了一位强大的非固定成员——雷神索尔,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欢迎他的加入呢。” “我们神奇四侠就这么没有地位吗?为什么会议名称就不能改一改?”约翰尼·斯通嘟囔着。 “那他们进来我们该叫什么?神奇十侠?总感觉那么奇怪。”理查兹若有所思道。 “对,我倒是蛮喜欢扞卫者联盟这个称谓的,可以让我们从心理上和复仇者们站在同一起跑线呢。”本格里姆和一旁的卢克凯奇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然后撞了一下拳。 “我同意。”凯奇笑道。 “你们俩可真是臭味相投啊,里德,咱们神奇四侠的合同是不是要到期了,别再让本续约了,你看他这明摆着想跳槽。”苏珊·斯通赌气道。 “哦,是吗,之前你也想不让你弟弟续约的欸,那岂不只有我们俩了?哈哈。”理查兹笑着说。 “你也走,以后我就是神奇侠了。”苏珊·斯通很尴尬地强行解释后就隐形了。 “这名字有点low欸,姐。”约翰尼·斯通笑着说。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每次开会前都要为我们的队名抱怨一番,倒是乐此不疲哈。我作为这个地方的管理者和提供者都没定为749局会议,你们就知足吧。” 郑商奇说完看着卢克凯奇。 只见一向沉默寡言的卢克,郑重的带着点神圣地说道:“扞卫者们——”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再见 扞卫者(三)【新春快乐】 只见一向沉默寡言的卢克,郑重的带着点神圣地说道:“扞卫者们——” (接上) “额唔,我回来了,都还没睡啊。”小良爸踉踉跄跄的推开门随意的把鞋往鞋柜里一丢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躺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还知道回来啊,今天回来是最晚的一天,你说说这一天到晚,小的小的不省心,老的老的也不省心,唉……”小良妈虽然嘴上不情愿的嘟囔着还是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端到小良爸面前。 “这不能全怪我吧,哈哈哈,平时十点以后都是隔十分钟一个电话,隔十分钟一个电话的催,这次你怎么没催我,所以忘记时间了,还是有你一半……” “再说?” “好吧,三分之一。” “再说?” “好吧,怪我怪我,全怪我,”小良爸笑着赶紧喝了口蜂蜜水,“对了,今天是不是小良又作业写晚了?我看他卧室还亮着灯。” “唉,甭提了,还说呢,你知道今儿咋着了么,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妈妈心有余悸地说。 “出什么事了?”小良爸的酒劲儿一下清醒了不少,表情严肃地问道。 于是小良妈便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 “太过分了吧!现在还有人当黑社会!不行啊,这得找他们去,不跑了俩吗?!”小良爸激动地失声叫道。 “停停停,你先别激动,小点声……”小良妈锤了他一下。 “不是,小良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啊?”小良爸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 “对了,说到这我们下午去过医院了,拍了片医生说不要紧,只是轻微的骨裂,打点石膏,不过医生说可能是幸运或者是咱们孩子骨头比较硬,按理说那么粗的木棒这样砸下去应该最轻是骨折才对,我当时也看到咱儿子的胳膊当时完全是耷拉着所以知道吗,在警车上崩溃的一塌糊涂。”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小良爸一脸的疑惑。 “所以还不明显吗现在?”小良妈瞪圆了双眼,“仅仅是骨裂这很不可思议的,本来我想让警察把这帮痞子们多关几天,这行为太恶劣了。但到了医院,小良的手臂居然就可以活动了,你敢相信?”小良妈语无伦次地说道。 “不是判他们多长时间的问题,估计是医院的问题吧,如果他的胳膊都能耷拉下来的话,怎么可能是仅仅骨裂呢?你没带他再去别的医院看看?”小良爸也有点着急,但两个人激动的点明显不在一个频道。 “不是,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们到医院也就是两个小时差不多的时间,他的手臂居然可以僵硬的活动了,而且我也不瞎,x光片什么样大体还是能看懂的吧,要不你瞅瞅。”说着小良妈把茶几上的那个袋子拽过来粗暴地抽出里面的蓝黑相间的片子。 “你先别这么激动,咱们这不是解决问题吗?”小良爸说着拿起片子对着光看着上面白色的骨骼影像,“我之前同事受伤的时候还是听到些医生有关片子的讲解的,你看这个肱二头骨是吧和这个是叫小臂的骨头这明显就是错位了,这关节都对不上。” “喂,挨打的地方不再那呀,兄弟,”妈妈捂着脸做着无奈状,“而且那个是肱骨,肱二头是肌肉欸,肱骨就一头的。还有小臂骨是什么?那叫尺骨,还没我懂得多。平时还对那些健康讲座不屑一顾,说他们都是骗钱的,你不骗钱,你懂吗?” “不不,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术语我又不学医,知道详细干嘛,”小良爸还是在咬牙维护自己的面子,“那你先告诉我他被打的地方是在哪?我肯定能发现问题的。” “想让你说句错可真难,”小良妈嘟囔着,然后提了提音量说,“这里呀,你看,在这。” “这里?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小良爸的脸都要贴上去了。 “某些人刚刚还说什么一定能发现问题,现在都给你指出来了还……” “你说的是这条黑色的线是吧?”小良爸对着光仔细查看半天才并不很确定的问。 “当然喽。谁的骨头上平白无故会有一条黑线啊,那是一道裂纹。虽然不明显,你看它确实是穿过了整根尺骨。”小良妈的神态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疑惑还带有惊奇的神情。 “好像还真是,这条裂纹够长的,感觉真的像是骨折后……” “又重新愈合了的样子!是吧,你也这么看是吧,”妈妈又略显激动,“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感觉像几个月前骨折了又慢慢愈合后的样子。” 讲到这两人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表情也变得僵硬,因为近段时间发生着在这个普通家庭身上的怪事太多了。 “从几周前开始,小良开始胡言乱语是吧,后来来了个神秘的外国人,然后就鬼啊神呀的……”见小良爸低头不语,小良妈就自顾自地说。 “是啊,力大无穷又可以发电,还有……” “你说什么?什么发电?!”小良妈突然身体一震,叫道。 “啊?啊,什么发电?我什么时候说发电了。”小良爸也一惊,他觉得事情的发展远没有这么简单,而似乎小良那些所谓胡言乱语都可能是真的,但在一切都没调查清楚前他还不想把事情全部讲出来。 “你刚刚不说,唉,算了,你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我也不想跟你掰扯,你快喝,喝完了抓紧睡吧,明早不还有晨会?我去给你拿被子。” “嗯好的,今天可是太累了,关键是你知道吗,拿……拿拿被子?!什么情况,你不是没生我气吗?干嘛又让我睡沙发?”小良爸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步跟上了正要回屋的小良妈的步伐。 “十一点半才回来,你说呢?就差夜不归宿了是不?没让你出去睡就不错了。”小良妈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你这样就太过分了啊,我……我那是……睡着了,你不信跟我回大队看看,小君,文献他们现在还在仓库里躺着呢。”小良爸激动地辩解道。 “切,大半夜的跟你去大队,我疯了我,你小点声好不好,都睡着呢。”小良妈指了指他们的双人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正舒舒服服的酣睡着。 “这……这就是那个,你说的那个小莹?她上高中了?一点不像啊。之前你为了楼上扰民的事总和人家吵,我倒是见了几面,油里油气的但这卸了妆就是个孩子嘛,这不就。” “说谁油里油气呢,说谁呢你!一个姑娘家家里人都不管她,成这样你以为她想啊?拿着被子赶紧上客厅去,回去前顺便把小良卧室的灯关上。”小良妈没好气儿地说。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也不知道谁当时和人家恨不能打起来的伙势。” “快滚滚滚,别说呢用不着的,我明天还要上班,我烦我。”小良妈说着翻身上床,背对着他躺下了。 小良爸无奈的撇了撇嘴,还有点打晃的走到隔壁小良的房间,小良正安稳的睡在床上,面色红润,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但真正让小良爸愣住的是,他的那只受伤的手臂,石膏已经化成粘稠的液体随着小良睡姿的不断改变蹭的床单被罩以及枕巾上都是。小良的脸也因为枕巾的关系变得像画了脸谱一样。 这什么情况这是,这俨然就像是一个刚刚刷完涂料的工人睡在那。 “这咋回事这是,这石膏怎么会化呢?这老娘们儿,是不是把水撒到上面了?你瞅瞅这弄得,明天还咋洗。”小良爸有点生气地说道。 说罢,走到小良窗边把小良的受伤的胳膊轻轻地抬起来,那胳膊就像是刚刚被水冲过一样湿漉漉的,水还在不住往下淌。 “我娘,这是撒了多少水啊,这是……”说着他便慢慢把他胳膊上仅剩的一点黏糊糊的石膏仔细的取下,“胳膊都青了,这大夫会不会打石膏啊,包的这么紧,血液都不流通了。” 看着那条青的发白的胳膊,小良爸也是满脸也是大写的心疼。 “你们都给我等着,一帮地痞混蛋们,别让老子逮到你们,让我逮到我让你们这辈子端不起饭碗来。”小良爸咬着牙拿来干毛巾垫到了小良胳膊下面,然后用拖布把淌到地下的水拖干,拖布杆感觉都快被他攥出水来。 “儿子,今天你受苦了。”关灯之前,看着花猫似得小良毫不知情地大口大口呼着气,小良爸笑着,眼睛里却亮亮的泛着泪光。 雅鲁藏布大峡谷多卡村mt县 在喜马拉雅山脉一座座连绵不绝的峰峦叠翠中是世界上最深和最宽的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所在地。这条最深处超过六千米的大峡谷就像是被天神的一把巨斧劈开了青藏高原与印度洋的山地屏障,使得印度洋的水汽能够源源不断的输送至高原内部形成这样的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正因如此,这里保存着全球近百分之七十的高等植物,一半的哺乳动物和超过五分之四的昆虫种类。在封闭的环境和如此优越的环境条件下,可以说这里就如同地球的基因密室,保存着自第四纪始的无数生物密码,尤其是在自mt县多卡村到ml县派镇加拉村上百公里的无人区更是完全保留着地球最古老的生态系统,这也是无数动植物、基因学家历经千难万险也要进入其中的原因所在。 当然了,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广为流传的那个关于仙境般美丽地方的传说。 1933年,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结合自己经历创作出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一经问世便轰动全球,激起了人们对于喜马拉雅山区的遐想。“香巴拉”这个名词也一时间成为了人们口中人间天堂与秘境的代名词。自此来自世界各地的探险爱好者纷至沓来,都想在这绵延两千四百公里的深山巨谷之中找到那个黄金遍地,长生不老的世外桃源,但历经了数十年的时间冲刷,并没有人真正的见到过她的尊容。而津津乐道《消失的地平线》这本书的人们也只是喜马拉雅山脚下的藏民们,也只有他们仍旧坚定地相信香格里拉的存在。 雅鲁藏布大峡谷谷底茂密的原始丛林之中,一支小队也踏进了这片神秘而又圣洁的土地,但他们并不是来找这个虚无缥缈的奇幻仙境的,而是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寻找那个疑似无限宝石的信号源。 “我曾经看过一个当年来过此的英国退役老兵的手札,上面有提到和小说里很类似的地方,而它并不在喜马拉雅山的西区,相反如果没错的话它应该在东区中国境内。卢克,说不定香巴拉不是个神话,而且和我们找的宝石可能有某种联系也说不定。”一个身材瘦高,一脸书生气的男子边走边对领头身材魁梧的如同喜马拉雅山一样的黑人男子说道。 “其实我所了解的詹姆斯·希尔顿生死弥留之际曾经对他的女儿说过是他在小说里将地点做了改动,就是希望这个地方能够继续保持着这份圣洁与安宁。”旁边一头金发的女生补充道。 没错,这队人就是来自天剑局的扞卫者联盟。 纽约之战后,根据布鲁斯·班纳博士的全球伽马射线辐射值搜索结果锁定了喜马拉雅东麓地区,但该区域明显有认为进行信号削弱的痕迹,所以只能精确到这上百公里的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无人区中。 而神盾局也因为中枢机构被九头蛇的渗透变得风雨飘摇,岌岌可危。而复仇者们也在纽约之战后分散各处,很难再次集结。于是这项艰巨的任务被天剑局安排在了刚刚融进了神奇四侠的新扞卫者联盟身上,但在这快赶上亚马逊雨林的原始丛林中找一颗宝石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对于刚重组的扞卫者联盟来说。 先前说话的瘦高男子就是神奇四侠的大脑—— 天才科学家—— 神奇先生—— 里德·理查兹,领头的则是扞卫者联盟的“美国队长”—— 神力侠—— 卢克·凯奇,金黄色头发的女生则是理查兹的未婚妻—— 神奇四侠的隐身女侠—— 苏珊·斯通。 “是吗?如果把书里讲的香格里拉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归结到无限宝石上好像就都说的通了。索尔不是说这宝石是宇宙诞生之初的源物质吗?如此巨大的能量让人们长生不老简直就像打个响指这么简单。”旁边身高近三米的石头人本·格瑞姆在一旁笑道。虽然有如此高大的身形和磐石的躯体但他却有着极不相称的幽默谈吐和温柔性格。 “哈哈,响指这个比喻很生动呢。”神奇先生理查兹伸展着如同橡皮筋一样弹性十足的身躯在荆棘丛生,枝叶茂密的灌木与树丛中轻松的穿梭。 “没错,本,不过你们是怎么打的响指啊,我为什么总也打不想呐。”刚刚还在前面的隐身女侠苏珊被一层淡蓝色球型能量罩包裹着突然出现在了石头人的头顶上空。把石头人格瑞姆吓了一跳,靠歪了旁边一棵十米多高的大树才不至于摔倒。 “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出现啊,苏珊。”格瑞姆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是,都多长时间了,从我们有超能力到现在也快两年了吧,居然还会被吓到。你的身体不是号称响尾蛇导弹都伤不了的嘛,还这么胆小。”苏珊笑着消除了能量罩轻轻落在了石头人的背上。 “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布兰德局长不是说了吗?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了,所以这个地点并不是秘密了已经,虽然我们之前没跟他们正面接触过,但他们的能力我们早就不陌生了吧。”格瑞姆厚重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只见他轻轻扶正了旁边的大树说道。 “本说得对,现在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九头蛇行踪飘忽不定,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必须得随时做好准备才是。”理查兹也一本正经地说。 “嗯哼,”苏珊·斯通清了清嗓,“是谁先开的玩笑,是谁先不正经的,是谁还笑着说这个比喻很生动的。好啊,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嘿!我来啦,”一团火焰猛地从天而降,落在了石头人身旁,这一次更是把格瑞姆吓坏了,只见他趔哫了两步碰到了刚刚的那棵树,刚被扶正的十米多高的大树这回彻底痛苦的倒了下去。 他背上原本坐着的戴墨镜的男子—— 夜魔侠(也有称超胆侠)—— 马修·迈克尔·默多克立刻灵巧地凌空翻了360度,轻巧的落在了旁边另一棵树上。苏珊·斯通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很狼狈的被甩了出去,幸好在距离地面半米的位置及时生成能量罩悬停在一只翠绿色的青蛙头顶,这尴尬的对视让刚由火焰化为人形的霹雳火——苏珊·斯通的亲弟弟—— 约翰尼·斯通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姐,你遇到你的青蛙王子了吗,别那么害羞,亲上去亲上去,我特别想看看新姐夫长什么样子呢。” “我忍无可忍了已经!我来替你管教管教你这个不懂事的弟弟吧。”格瑞姆怒气冲冲的一把就将约翰尼·斯通抓离了地面。 “死胖子,放我下来,跟你说话呢。别惹火我了,我告诉你!”霹雳火丝毫不示弱,立刻全身燃起熊熊烈火,并且一个接着一个火球砸在了格瑞姆的身上,两个人扭打着撞倒了一棵又一棵粗壮的大树,场面丝毫不亚于旧城拆迁时的景象。 格瑞姆胳膊上的石块已经被约翰尼身上超高温的火焰灼烧的发红,感觉如果在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岩浆流下来,但石头人却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约翰尼瘦小的身体也近乎被抓的变了形,如果他不发出大叫的话,都会感觉是石块中间插着的一堆柴火。 “本·格瑞姆,你太过分了!放开我弟弟,有本事冲我来!”苏珊叫着飞到他身边抬起胳膊,把手伸向格瑞姆紧抓着约翰尼的手的方向,紧接着包裹着她的球型防护罩就消失了,与此同时格瑞姆手中发出了蓝色的光芒,蓝色球型防护罩随着苏珊用力伸开的双手在约翰尼四周一点点的撑起,而格瑞姆也不甘示弱,用力想要重新攥紧,三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你的成员?”默多克从树上纵身一跃到神奇先生理查兹身边冷冷地说,“就这样的队伍,谁能够将地球放心的交给你们。”说着头也不回的追上前面自顾自披荆斩棘行走的卢克凯奇。 这话虽然让理查兹霎时间怒火中烧,但作为神奇四侠主脑,他还是得先把自己的队员稳定下来再说。 “本,松手。”理查兹的两条腿慢慢伸长伸长直到可以平视近三米高的石头人本·格瑞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先管好你的未婚妻和她弟弟!”本·格瑞姆并没有丝毫想要退让的意思。 “那,苏珊,你先放手,你……” “你好意思吗?这种情况下叫一个女孩子先示弱,你觉得说得过去吗?还有你,本!他还小不懂事,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他,每次你们都得掐一架吗?”不得不说,比起满大脑理科思维的理查兹,到底是苏珊的话更加具有说服力。 这一来反倒让来劝架的里德有点不知所措。 “好吧好吧,都别吵了,那这样,我数一二三你们一起把手放开怎么样?”略微迟疑以后里德说道。 “好,没问题,我同意,大块头你呢?”苏珊冷冷地说。 “嗯,好,既然里德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本·格瑞姆紧接着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说话算数知道吗?要不,我今天非要让把这个火柴人打成木炭!” “你敢!”护弟心切的苏珊那双原本像月牙般的眼睛此时却睁得像铜铃般大小。相信不管是什么人,哪怕身高三米的石头人心里都会被这两字敲得颤三颤。 “好好好,不会的,我开始数啦。一,二,三……” 就在里德的“三”刚出口之际一个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方圆近四十米的所有直立超过一米的物体要么拦腰截断要么就掀翻在地。连三四吨重的格瑞姆也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唔,好疼啊,”刚刚被攥在手心,现在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约翰尼克制不住地失声叫道,“是谁啊?!”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再见 扞卫者(四) “唔,好疼啊,”刚刚被攥在手心,现在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约翰尼克制不住地失声叫道,“是谁啊?!” (接上) “你们天剑局怎么就只能找到这样的成员?感觉万磁王的兄弟会都比他们强。”一个身材娇小,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金色齐腮卷发,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感觉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亚洲血统女生却说出来一席与她小萝莉的外表极不相称的话。 旁边威风凌凌地站着扞卫者联盟的“斯塔克”(就是团队中最有钱的那位)——铁拳——丹尼·托马斯·兰德·凯。 “他们神奇四侠才成立算到今年年底才两年吧,现在的话满打满也才一年半,这也很正常,我们找他们也是因为里德是不是炒股炒的房租都交不起了,连他宝贝的仪器都被别人搬走了?我要是不帮他赎回来,我估计他们有可能就会因为生活所迫变成神奇反派也说不一定。”兰德无奈地摊了摊手。 “都是你,咱们还超级英雄?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里德,我真是受够你了,还未婚妻,你连最珍视的科研的经费都拿去炒股,把仪器什么的都抵押出去,真难以想象什么时候你会不会把我也投到股票里面去!结婚,你太天真了,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苏珊委屈的哭喊道。 “喂,不是,斯通小姐,怪我怪我,我是开玩笑的。你们也是很伟大的超级英雄团队的,好吧,将会是。但放心,到了扞卫者联盟,经费上都不用担心了,里德的仪器什么的我也都帮他赎回来了,而且真的,里德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他投资的韦恩企业虽然一直在赔钱,但那家企业赔的钱多半都是在社会福利项目上,dc(华盛顿)那边都在考虑适不适应该为了他的这些福利项目专门设立一个新的城市,因为韦恩企业的福利支出完全够支撑一座城市的运转。”兰德很抱歉地笑道。 “哼,政府还会专门为一家企业建一个城?想什么呢?那理查兹先生,不,你投了那么多钱进去,如果真设市了,不说让你做副市长,最次也得是个局长吧。理查兹局长。”苏珊抹着眼角地泪水戏谑道。 “你听我解释,托马斯·韦恩确实是企业家的良心,像他这样的企业家真的太少太少了,绝大部分人只是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会说要改变时代,帮助像自己一样的这些生活窘迫的穷人。但一旦他们成功了,发达了,有了钱,就会像一只永远装不满的口袋,不停地从任何可能的地方搜罗财富。可托马斯不一样,他确实是一个很有想法并且拥有救世济民思想的年轻企业家。” “呵呵,”苏珊冷笑道,“企业家的良心?在这个社会有良心还能成企业家?都是一群靠着油嘴滑舌和口蜜腹剑引人们上套的狼,而且从来不知道满足。你听过对冲基金吗?既然你要炒股,要投资你就别太理想化。企业家们投资社会福利和公益事业完全是为了消除公众对他做出的一些并不光彩的经营活动的一种手段而已,你要相信他们就太天真了。” “我不想跟你吵,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你就那么负面悲观,总是把眼睛盯在社会阴暗面,你的内心就不能有些光明的东西吗?”理查兹努力的规劝道。 “有啊?怎么会没有?在你把咱们所有的研究经费都送给那什么托马斯之前我的内心特别光明的,我想到咱们未来的婚礼,未来的家,甚至还有我们的小宝宝……可是,我就感觉托马斯就是闯进我们生活的第三者,垃圾处理给他投资,公共图书馆给他投资,孤儿院还要给他投资。你再这么投下去,我估计我们以后的宝宝估计一出生就成孤儿了,你赶快给他送你那个孤儿院去吧。好歹那里还有个顶棚,因为他的父母连房租都交不起,都只能睡公园长椅了。” “哈哈——”虽然在场所有人都在笑,却也只是默默地笑,但刚刚那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却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一改刚刚冷艳的表情,配上她的外貌更显示出几分可爱和俏皮。 “喂,你从哪来的?本地人?刚才的冲击波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苏珊瞥了她一眼说道。 “确实,以我对丹尼的认知,他的铁拳是单体输出,没办法造成这么大的范围性伤害。”里德笑着说道。 “喂,你们别瞧不起人好不好,如果是站成一排,或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的话,我也是可以造成群体伤害的。”兰德不示弱地说。 “开玩笑,”这话让苏珊也忍俊不禁,转脸向刚才的女生,“现在你更应该笑的,敌人能够站在一起又聚在一块我估计,他们也就有可能是坐着公交车的时候了,哈哈哈。” “黑社会坐着公交车?确实有莫名的喜感呢,很期待呢。”发觉刚刚的失态,刚刚的女生这次忍住笑看着一旁的兰德。 “好……好好啦,别开玩笑了,介绍一下,这是科尔森特工派给我们的队友,振波女,黛西。”兰德赶忙一脸正经的将话题扯回正轨。 “我叫黛西·约翰逊,我的父亲是人称‘海德先生’的异人,海德·约翰逊,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女性,所以我算是半个华裔,知道这次的行动地点在中国,科尔森特工才因此把我派过来辅助你们,但如果按照你们刚刚的所作所为,要是在神盾局,我相信不管是超级英雄或是普通人至少是三周的紧闭。”约翰逊收敛了脸上的笑,恢复了之前冷若冰霜的感觉。 “对,约翰逊小姐是科尔森特工的左膀右臂,神盾局地下组织的二把手,所以,别看她年纪轻,个子小,她可是……” “嗯?” “没没没,别看她年纪轻个子高……高,但其实是咱们的上司。理论上说确实是我们中级别最高的一个。”兰德以一种很无奈,被强迫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的语气讲道。 “神盾局来的人?飞行航母,复仇者联盟?哇,好激动,我太喜欢队长了。姐姐,你看我的脸,大家都说我长得和他很像。”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插话的约翰尼·斯通激动地几乎是跳到了黛西·约翰逊身旁。 “不好意思,士兵,请回到你的位置上去。我相信你所喜爱的队长会这样说的。你既然喜欢我就以军事化管理来管理你和你的……额,家人?这点人连一个班都凑不够。啊,加上你们俩就差不多了。”突然约翰逊眼睛一亮。 卢克·凯奇和马特·默多克从石头人庞大的身躯后闪了出来。 “hello,黛西,你现在是彻底在我们这里挂职了是吧。”平时默默无闻的凯奇面对黛西·约翰逊却显出了类似哥哥般柔情的一面。 “恩恩,没错,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卢克。马修呢?在这原始丛林里行走有点吃力吧。”约翰逊又转向了默多克。 默多克那棱角分明的俊朗外表下也露出了些许笑意:“也就那么回事,习惯了其实有这些藤蔓和枝杈做支点我觉得要比在城市里光滑的墙壁间跳跃容易的多。” “他们这么熟吗?我要说对神盾局一无所知,复仇者联盟那几个人都没认全会不会……让他们很失望?”本·格雷姆悄悄的碰了碰身边的神奇先生。 “以这位黛西小姐的性格我估计会用三个冲击波把你撂倒吧。”里德·理查兹故作一本正经道。 “叫我约翰逊小姐,听明白了吗?士兵!”黛西·约翰逊严厉起来一点也看不到原本一点点可爱的面容,甚是怕人。 “是!长官。”理查兹马上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都怪你,约翰尼,叫你喜欢队长,你要是喜欢黑寡妇,那咱们仨是不是还要去绝育啊。”格雷姆碰了碰刚刚被训回来的霹雳火约翰尼·斯通说。 “噗,你小点声啊,还嫌被训得不够惨?”约翰尼虽然忍俊不禁但还是强撑着说道。 但没想到石头人的声音虽然压低了却依旧被每个人的耳朵都清晰地捕捉到了,看着黛西·约翰逊那双圆睁的大眼睛,格雷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默默低下头,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噗,”这声音好像不是从刚刚约翰尼的嘴里发出的,格雷姆慢慢抬头,迎面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我实在是绷不住了,你们是什么样的团队啊?神盾局的那一套根本在这里行不通欸。哈哈哈……菲尔来估计也得笑岔气吧,哈哈哈……”约翰逊笑得花枝乱颤以至于都蹲在了地上。 看到她如此一扫往日的威风凌凌像傻子一样笑得直不起腰,整个原本严肃德近乎要凝固的气氛都完全被打破了,众人也都开始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超级英雄不是神,他们也会有开心和难过,并不能因为他们身上那些非凡的能力就忽略了他们作为人的七情六欲。他们也有自己这样那样的怪癖,也会有像傻子一样疯,玩,闹,笑的时候。这就是一种人性的纯粹。需要在压抑过后对自我的释放,释放后才能够更加从容的面对各种挑战。 这也许就是,他们真正能够真正让人们信服,让人们崇拜,激励人们奋发向前的原因所在吧。 短暂的欢乐过后,这队由扞卫者,神奇四侠和神盾局特工组成的英雄小队又以更加饱满的热情继续他们的旅程。而经历了刚刚的误会,争吵,却让他们之间的羁绊却更加紧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与思想,这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但却为了制造一个良好的团队氛围而选择去刻意隐藏,原本仙人掌般尖锐的性格要被层层包裹,不断迁就别人,迎合别人。而在一团火一样的问题下,每个人外表的都被融化,露出了那一根根露着寒光的刺,刺痛着周围任何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但只有这样展现出来的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每个人才能够真正的了解彼此。 毕竟他们都会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 “停一下!”在一行人正在深入原始丛林腹地之时,默多克机敏地低吟道。 “什么?”大块头石头人格雷姆居然先反应道,或者说默多克的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但格雷姆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完全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被要求停下,但他还是一只脚悬在半空,以一个很蹩脚的姿态定在原地。 众人见此情景也马上警觉的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希望发现任何马特·默多克希望让大家停下的蛛丝马迹。 然而,并没有。 因为自从本·格雷姆停下那近乎地动山摇的脚步后,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安静的让大家根本没办法从听觉中找出异常。 或者恰恰相反,作为上亿年形成的原始丛林而言,这诡异的安静才是最大的异常之处。 “这个安静,静的太不正常了。”里德·理查兹的气息稍稍有些颤抖。 “没事,我们都在呢,扞卫者和神奇四侠,我不相信在这个被神龙庇护的东方会被团灭了。”本·格雷姆像怕被烫到一般轻轻的把脚放下,然后伸出粗壮坚实的胳膊,顶了一下理查兹。 “还有我呢,我可是神盾局的副局长,我们的复仇者联盟都可以手撕外星人,难道天剑局的扞卫者们还会害怕地球上的……的野兽不成?”黛西·约翰逊中间的停顿反倒更加重了恐怖的氛围,不甘心的她接着喃喃道,“该死,队长在大局当前的时候是怎么做到临危不乱的。” “但话说,自从我们进入到这片森林,好像还没见过一只野兽呢。”总是默不作声地卢克·凯奇平静地说。 “野兽?这片森林从一直都是一片死寂,至少在方圆两公里范围内连只鸟的声音我都没感受到过,起初我并没在意,但现在却感觉我们在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默多克的话冷到彻骨。 “喂喂喂,你们两个可以了,本来这气氛就够诡异的了,你们还阴阳怪气的说话,真让人受不了。”苏珊不耐烦地说道。 “难道九头蛇比我们早来了一步?到底这个坐标位置还有多少人知道?黛西。”丹尼·兰德地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 “这是神盾局和天剑局的最高机密,我们内部除了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有尼克·弗瑞局长有这个权限以外连科尔森特工都不清楚这个坐标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关于宝石的事,我也是来了天剑局,布兰德局长才告诉我的。”约翰逊大大眼睛中充满了委屈。 “就算是神盾局已经被渗透,也不至于这么快消息就会走漏,他们的消息远比我们的更灵通。除非弗瑞局长和皮尔斯部长中有一个人是九头蛇成员。” “不可能,尼克是绝对不可能加入九头蛇的,而皮尔斯部长已经升任安全理事会的理事长了,他已经拥有这个世界顶尖情报机构的最高的权力了,他还想要什么?”约翰逊努力争辩道。 “那照你这么说,走漏风声的就是布兰德局长或者我了呗?”兰德揶揄道。 “我看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说不定咱们今天的计划你提早几个月就泄露出去了呢。”约翰逊伸出双手,做出随时应战状。 “天地良心啊,布兰德局长是不是叫我们一起去51区天剑局作战司令部宣布的命令?那个作战司令部从二战结束,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和神盾局建立三位一体情报网以后就没再用过。在地下800英尺深的地方,据说都能抵御核弹袭击。你觉得在如此机密的地方宣布的任务我会提前知道?还几个月,你太天真了吧。”兰德耐心地解释道。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神盾局泄的密,如果真是消息走漏了,那一定就是你们天剑局的人!”作为号称是神盾局地下组织的二把手,约翰逊如此傲娇的话语也着实让众人吃了一惊。 “她确实是科尔森特工的心腹吗?是因为她完全我行我素,不讲道理,科尔森特工才把她丢给我们吧。”约翰尼·斯通偷偷跟一旁的里德·理查兹说。 “我现在也开始这么觉得,布兰德局长是不是上了科尔森特工的当了。”理查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喂!你……你们在讲什么?大男生还窃窃私语,一点骨气也没有,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一个女孩子不远万里到你们天剑局,居然都欺负我。”约翰逊皱起眉头,紧握着双拳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杀气。 此时的振波女,像极了一个随时要爆炸的气球,还好苏珊·斯通看出这紧张的气氛赶紧上前说道:“对呀,你们俩,这样对一个女孩子真的好吗?还有你,丹尼尔这样怀疑友军也不大好吧。” “喂,姐,不是……你站错队了吧。”约翰尼惊讶地说道。 “怎么了?弟弟,你是在质疑我吗?!”苏珊的御姐音响起似乎比约翰逊单纯的官架子更加有威严。 “就是啊,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一个这么瘦弱、娇小、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太不像话了,有意见就大声提出来呀!”约翰尼见状马上跑到了姐姐苏珊身边。 “这还差不多。” “你……”理查兹被这突如其来的临阵倒戈打了个措手不及。 “谁是你姐夫?他?我们认识他吗?对了,丹尼尔,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什么还一直跟着我们?虽然我们这个队伍算是临时生拉硬凑起来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吧。”苏珊很随意地说道。 “你们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又开始了,我的天。”丹尼尔抱着头作长吁短叹式。 “安静!”默多克突然用低沉但却让每个人都心头一紧的语气呵斥道。 “看来真的有场恶战要打了。”卢克·凯奇冷冷的注视着前面一块突兀的巨石。 巨石上是一张张泛黄的报纸,这些报纸都是印有他们事迹的报道。 《神奇四侠纽约街头大显神威》 《神力侠大破地下赌场》 《夜魔侠制服连环杀人犯》 …… 但上面张他们的照片上都被用打上了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叉号。 而伴随着一阵阵林间的清风拂过,报纸没被粘住的地方都开始凌乱地狂舞起来,好似在空气中画着着什么。而纸片抖动的声音在众人耳中也是那么的刺耳,好似风铃,又好似低吟。 再看这突兀的巨石,像极了一个驼背的老喇嘛在为眼前这一群所谓的超级英雄们低吟着帮助其超度的古老咒语。 那压得人近乎窒息的声音就这样在这静的甚至时间都停止了的丛林中萦绕回响: “刷拉,刷拉……”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再见 扞卫者(五) 那压得人近乎窒息的声音就这样在这静的甚至时间都停止了的丛林中萦绕回响: “刷拉,刷拉……” (接上)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居然都会有人做恶作剧。” “恶作剧?我看你太乐观了,约翰尼。”默多克低沉着声音说道。 “你别用这种口气说话,马特,故意增加恐怖氛围是吗?你知道刚刚我是为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恐惧才故意那么轻描淡写的,是吗?”默多克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开玩笑,才不是,你别胡说。我是为了缓解这个紧张的氛围,才这么说的。”约翰尼虽说是努力稳定自己的声音,但最后还是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默多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他也是希望这样能稍微削减身旁喘息都没办法均匀的约翰尼的恐惧。 “周围树丛中的雾气越发浓重了,大家都躲在我的身后。”本·格雷姆虽然自认这个星球上应该没什么能够对他造成重伤,但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的天性。所以他也下意识护着大家向后退了两步。 “我生成屏障了已经,大家快进来,既然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那索性就一起在暗中好了。”苏珊伸开双臂,淡蓝色球型隐形力场便随之包裹住她周身三米的地方,而后这方圆三米左右的一切全部变成了透明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对,我和大块头两个人守在外面,战斗一打响,我们可以帮你们吸引火力,而你们可以伺机而动。”卢克·凯奇跟众人保持了一段距离说。 于是这支八人小队就只剩下石头人本·格雷姆和神力侠卢克·凯奇两个人机敏的侦察着四周,浓重的树烟之中时不时会有黑影一闪而过,此时的众人真的有草木皆兵的意味。 “马修,你能感受到什么吗?在目前来看我们这么多双眼睛还不如你的没有眼睛的感觉更准。”黛西·约翰逊随说隔着淡蓝色的球型屏障,但还是尽力的想向夜魔侠这边靠去。 而默多克和铁拳兰德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脱下了外套露出他们经典的制服。 “我们的战服呢?”苏珊看后问向身后的里德·理查兹。 理查兹缄默无言,似乎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还不是姐姐你,说什么蓝白相间的战服不符合时尚的审美,然后说你要用自己的超前卫眼光来制作,结果两年了也没看到成品。”约翰尼无奈地说。 “怎么哪都有你,真后悔带你出来,真应该把你留下看着家里那个小鬼头,省着你在这多嘴。”苏珊自认理亏还是强撑着说道。 “我记得爸爸可是想让你留下看维克托的,他的宝贝‘star’实验室刚刚建成却还要做奶爸,你就不体谅体谅他老人家。” “喂,你不说话会死啊,谁叫他有咱们这么优秀的女儿还不够,还要再去领养一个。哦,可能是觉得这个儿子有点废,所以要再领回来一个做替补。”苏珊的嘴总是不会吃亏。 “姐,你……” 众人也是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与当前气氛格格不入的超级英雄团队。 但很快,轻松的氛围又被马特·默多克冷静到滴血的话语打破了: “敌人遍布我们四周,这种感觉太强烈了,而且……” “而且什么?” “你听。” “听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啊。” “风吹动贴在石头上报纸的声音没有了。” “是诶,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 “别担心,除了苏珊的法术保护外,还有我的物理保护。”从刚刚开始就沉默不语下了很大决心的理查兹用一种很肃穆庄严的声音说。 “什么意思?”兰德话音未落,就看到理查兹的身体已经像弹簧一样一圈一圈的包裹在他们周围。 外套已经被如此强力的拉伸撕扯成碎布条飘散下来,里面蓝色的底色配上胸口大大的数字“4”的紧身衣让神奇四侠的标志闪着救世主的光芒。 “你……你居然还穿着。”苏珊吃了一惊,同时也有点羞涩的拉开自己黑色皮衣的拉链,里面是同款蓝白相间的战服。 “姐,你不是……”约翰尼瞪大了双眼。 “其实,这身衣服看多了也没那么难看啦,起码还能穿,就……就将就一下吧。”苏珊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圆。 “我就说嘛,哈哈……”约翰尼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丢在了一旁。 “喂,你这个可不能随便乱丢啊,穿衣服那么废,这是我特意去找托尼给你特制的,虽然是友情价,但还是好贵,所以别给我丢了。”苏珊像个妈妈一样,约翰尼丢在地上的衣服一边拍着上面的土一边唠叨道。 “知道啦,”约翰尼紧接着嘟囔道,“明明只比我大几个小时……” “你说什么?臭小子,大几个小时也是你姐姐,你也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苏珊的眼睛里闪着寒光。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姐姐……”约翰尼的气势和他此时的几乎快跪到地上的身姿一样完全是被压倒性的。 “唉,我们神奇四侠阴盛阳衰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决啊。”本·格雷姆撕开了身上紧绷的外衣也露出了他们经典的蓝白相间的队服,叹了口气喃喃道。 “嗯哼,请再说一遍。”苏珊的目光又剑指石头人。 “我闭嘴。” 这四位也真是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能够有话头吵起来,如果除去了超能力,他们真的和一家四口没什么两样。其他人也真是又好笑又好气,紧绷的神经又再度被松弛了下来。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浓密的树丛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鸣叫,感觉这个声音是有形的在众人眼前将这蒙着白纱的世界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它真实的面目。 “这时什么动物在叫吗?”约翰尼吓了一跳。 “不,这是一群动物。”默多克的话音还未落,同样凄厉而尖锐的鸣叫从四面八方响起,直震得巨石上的纸片哗啦乱响。 也就在此时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映在了浓重的雾气之上,并且随着由远及近,影子也由小变大,直至遮天蔽日的扑了上来。 “啊——”黛西·约翰逊的尖叫直冲云霄,在林间回荡。 被猛烈地摇晃与震荡过后,小良大叫着惊醒了,眼前是小莹姐焦急的面庞。 但此时的小良完全没有从梦中那紧张恐怖的范围中回过神来,突然见到小莹姐的脸,尤其是那颗只露出一边的小虎牙仿佛见到了恶魔一样吓得赶忙向后蹿去。 “喂!你过分了啊,小良,我有那么可怕吗?瞧把你吓的。”小莹姐刚刚焦急的脸庞噗嗤笑出了声。 “啊……啊啊?姐,出了什么事?马特和里德呢?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此时的小良依旧神情恍惚的胡言乱语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良,你别吓我,你是不是睡魔怔了,你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小莹姐的面色又重新转向了焦急的神情,而且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担忧。 “你没看到吗?姐姐?刚刚飞过来的到底是什么?黛西她还好吧。她……” “啪!”小良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小良这次彻底的清醒过来了,但却丝毫没感觉到痛,只是恍然若梦的感觉在心头,因为他现在才意识到哪边才是梦。 “小莹姐……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间啊?我……我是裸睡的,你这是,我爸妈呢?我手上,哎呀,这什么东西?”小良醒来就感觉到是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样,满脑子都是问题。 “还说呢?你昨晚上干什么了?胳膊上撒的水是怎么回事?你看看石膏都化了。”小莹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拽出两张卫生纸仔细把小良手臂下压着的那部分石膏擦掉。 “不是?石膏?奥,对对,石膏怎么成这样了?我的胳膊……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欸。”小良惊异道。 “真的吗?一点都不疼了?”小莹姐丢下卫生纸拽着小良的胳膊四下打量着,“这么神奇吗?”说着拧了一下他小臂上的肉。 “哎呦!这个疼啊!你是个女生吗,姐?手劲儿也忒大了!”小良失声叫道。 “我只是证实一下你是不是失去知觉了而已,你说谁不是女生呢?皮还痒是不是!”小莹一把拽过被子说。 “喂!你干什么!在我房间你竟然……”小良下意识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 “能不能爷们儿点,有什么的。而且你不是穿着短裤呢么?还说是裸睡,没意思。”小莹一脸嫌弃地把被子丢到了小良身上接着说,“叔叔阿姨还在为你的胳膊吵架呢,要不你赶紧去劝劝,早饭在桌上,我上学去啦。” “什么?!他们又吵架啦?你怎么不去劝劝?居然还像没事人似的,亏我家里人对你那么好。”隐约中确实听到爸妈卧室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于是小良生气地说道。 “我去劝?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就是个外人,又不是你家儿媳妇儿,这差事哪能轮到我呀?表现好点说不定我还能在你家多住几天呢,哎呀,一个人住实在是太闷啦,我倒是希望我的爸妈能多回来几次,哪怕是这样吵吵也好呀。” “不是,你什么意思?还有,昨晚上我们……我们怎么睡的?你不会和我……” “想什么呢?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思想。而且,就算我愿意,你爸妈也不愿意我带坏了你这个纯情小少年的呀。”小莹笑着就单挎着包走出了小良的卧室。 “喂喂,我们还没讲清楚呢,你说谁思想奇怪,是你……”小良刚套上睡衣追到爸妈卧室门口,迎面就看到妈妈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出来了。 “正好你起来了,来说说昨晚上你这胳膊上的石膏是怎么回事。” “啊?这……这石膏啊,那个……”小良支支吾吾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小莹姐一脸坏笑的慢慢关上外面的防盗门。 “我昨晚上是喝的有点多,但还没到短片的地步,你不用为难儿子,我到他房间的时候他胳膊上的石膏就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满地是水,我还是把它拖干净,然后简单的把他手上的几块已经脱落下来的石膏收拾了一下才睡的。”小良爸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是不是你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撒上的?”小良妈把矛头转向了一脸无辜的小良。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躺下就睡着了,一直到……”看到这样的架势,他现在如果不打算把空间宝石的秘密讲出来就必须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真的不忍心看着爸爸背这个锅,也不希望他们接着这么吵下去。好吧本来这个雷也就是该自己扛的,所以他赶紧改口,“一直到好像是口特别渴然后就……” “你说说你,喝个水不好好喝,弄成这样,这被子单子还得重新洗,前几天刚给你换的新的,你说说你整这事,唉,说你什么好……”小良妈又开起了碎碎念模式。 “好了好了,都几点了,儿子他不是手不方便吗?有情可原,赶紧洗洗手吃点早饭去,一会儿该迟到了。”小良爸推着妈妈的肩膀笑着给小良解围道。 “你别推我啊,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都抻着我说,你这样子我当然知道,所以你要是不好拿水杯可以叫我啊,或者叫你都可以,不过你喝多了就跟死猪似的应该叫不动,不过叫我是没问题的吧,可是他呢,他……”小良妈依旧不依不饶地抱怨着,小良爸就不停地在旁边说着好话把妈妈劝到客厅中去了。临走还像孩子一样回过头给小良挤了挤眼。 教室里,欧阳岚青和童泽正为了不知名的事情打闹着,班级里一片祥和,但在小良眼中却总浮现着梦里那一幕幕恐怖的场景: 作业本如同巨石上散乱的报纸,每一页上的英雄们的照片都被打上了个鲜红的叉号,它们同样的在“刷拉,刷拉”地以及其扭曲的姿态上下翻飞;教室门窗贴着的雪白玻璃窗花如同浓重的雾气倏忽一个又一个黑影闪过;老师没来的课堂里,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追逐打闹,时不时传出几声如同林中尖锐的鸣叫声…… 突然,童泽“啊”的一声让小良好像恍惚中看到了黛西·约翰逊那在遇到巨大惊吓时的表情。于是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劲儿让小良三步变作两步冲了上去,将童泽一把抱在怀里,好像想要为她抵挡住什么。 在众人们惊异的唏嘘声中,小良猛地从幻像中清醒过来。低头看向身下的童泽,平时稍微碰她一下都会招致她的大叫或是疯狂的报复,此刻却紧闭双眼完全没有任何反抗。 小良吃了一惊,搂着她脖颈的那只胳膊也因为突然的惊慌颤抖了一下,险些让童泽掉到地上。 “喂,行啦,你这搂了半天,差不多可以了。”班里一个叫陈连峰的男生走过来拍了拍小良的肩,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小良听完才意识到,童泽是陈连峰曾经官宣过喜欢的对象,虽然两个人确实互动频繁,走的也比较近,但两个人特殊的关系从未从童泽口中听过。而陈连峰这样的人不用说,基本每个班级里都会有这样一个虽然成绩一塌糊涂但却很有威望的人。 但如果是平淡的生活,怎么能体现出这类人的威望?所以无事生非是他的特质,只要班里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几乎就能把屋子给点着了。所以,动了他的女人,那结果…… 果然,在等原本叱咤风云的大姐大童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羞红了脸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时候,陈连峰又从后面走了过来。 “你,起来。”他对小良的同桌欧阳岚青说道。虽然脸上带着笑,但那股由内而外飘散出的阴冷的寒气还是呈现咄咄逼人之势。 “连峰,你这是干啥,都上课了,有什么话不能下课说?”岚青明显感受到陈连峰的不怀好意,但既然对方没撕破脸,他也还是满脸堆笑地说。 “你那边去,我不想说第二遍。”陈连峰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起来。 “别太过分啊!干什么?没听到上课铃吗?”正当岚青看到气氛已经瞬间到达冰点了,就也没必要再以礼相待了。只见后面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瞥向这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杀气。 陈连峰听到这几句话,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但不是刚刚那种带着蔑视的笑,而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笑。他笑着低下头微微的晃了晃脑袋,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定格了,空气也随之凝固。 欧阳岚青极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此时的小良的手颤抖的更加剧烈,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真的站起身来。但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果不想让事情闹大,这件事自己出面是逃不掉的,小良心知肚明。 原本想像影视剧的救世主大英雄那样,大义凌然的拍一拍队友的肩然后很有气势的只身赴险。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众目睽睽之中他扶住岚青的手在肉眼可见的颤抖,而且抖动的愈发明显。这让岚青自己都产生了怀疑小良的意图,都不知道这是要去挺身而出还是去上厕所。 “你干嘛去?上课了你还出去干嘛?”岚青相比较更替小良紧张,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我我……我……”小良“我”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讲出来,只是趔哫着拼命想要从里面的坐位出去。他用余光看到很多满心期待这英雄无畏行为的同学都尴尬的低下了头。 这场景,就算是信心满满的人也会变得像根霜打的茄子一样吧。 “慢点,不急。哈哈哈,你说你早出来不就结了?”陈连峰的脸上又露出了之前那种虚伪的笑容。 “嗯,我出来了,你……你说。”小良极力控制住自己内心中的恐惧。 “童泽很漂亮是吧?”陈连峰在小良耳边轻声说。 他口中的烟味虽然并不浓,但此时却几乎让小良窒息。 “额……嗯……是……”小良感觉自己的声音完全没有通过嘴巴,完全是从喉咙直接发出的。 “哦?是吗?喂,童泽啊,李小良说他喜欢你欸!”陈连峰却完全没有半点犹豫,甚至都没看清小良的最是不是动了就大声对童泽喊道。 “我……我没有!”这不是他刚刚问的问题啊,小良一脸懵,但陈连峰的提问是凑到小良耳边说的,估计就连就坐在小良身后桌子前的方卓都没听清内容吧。但小良从喉咙发出的应答声却在静悄悄的班级里格外清晰。所以虽然这反驳是无力的,完全没办法抵挡住人们对八卦有强烈猎奇心理的本能,但小良还是本能的进行了抗争。 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这种流言一旦形成,会像瘟疫一样迅速扩散,并且任何解释都将提高其蔓延速度和加深其程度。但任其发酵,事情同样会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每个人都会通过自己的思想从一个点延伸出一整个故事体系并会以集中的几个版本变本加厉地广为流传。直到最后当事人身败名裂,人设尽崩这场灾难才会渐渐平息。 这就是叫人言可畏啊! 而本来挺起了身子,却还是双手遮着自己的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童泽一听这话,更是抛下了一个“滚”字然后重新趴回到桌子上。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氤氲之下(一) 而本来挺起了身子,却还是双手遮着自己的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童泽一听这话,更是抛下了一个“滚”字然后重新趴回到桌子上。 (接上) “哈哈,听见没,”陈连峰一脸嘲讽地笑道,“人家叫你滚呐,你不是乖孩子吗?也想学学怎么早恋?” “陈连峰!你又闹什么幺蛾子?!作业从来都是复制粘贴,乱七八糟的事哪样也少不了你!赶紧回座位上坐着去!!”班主任也是数学老师钟平从门外进来厉声喝道。 “没事,你想学是吧,下课跟我走,我教你。”陈连峰轻声跟小良说完,一脸奸笑冲他的挤了挤眼睛。 小良吓坏了,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此时冰凉的贴在他的后背上,让明明看上去满脸大汗的小良冷到打颤。心脏的狂跳地带动下,上下牙齿也要随之和鸣,在意识的强烈控制之下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你怎么回事啊?”钟平老师怒气还未消,但还是用比较舒缓的语气问道。 “我我我……”小良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让在场的人包括钟平老师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行啦,别我了,赶紧回位置上坐好,有什么事下课你们再聊。”显然在钟平老师看来小良恐惧和紧张并没有写在脸上,所以收起了笑的他还是平和地要求道。 无奈的小良只得乖乖的回到座位,看着前面神情恍惚的小泽君,小良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这块从天而降的宝石已经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愈加强烈的影响,而且这影响还在不断向他身边的人扩散。此时的小良真的此生第一次有了不想活在超级英雄世界,甚至不再想要成为超级英雄的感觉。此刻他只想自己的生活还是回到之前,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 一节浑浑噩噩不知所云的课终于随着轻松愉快的下课铃声结束了。 “良哥,他明显是想要找茬,你不如趁着班主任还没走,告诉他吧,我真怕你吃亏。”后面的方卓担心的探过头来。 “唉,人家也没动手,只是说下课聊聊,总不至于让班主任去看两人聊天的直播吧。”方卓的同桌东方睿摊了摊手,说。 “哪都有你的事,就不能说点有用的?”方卓白了他一眼。 “我陪你一块去吧……要不。”岚青紧接着说道。 “没事,不要紧,这是小课间,估计也不会很久的。”小良窘迫地笑了笑。 “那……”岚青还想再说点什么,小良已经走远了。 无奈的岚青只得低下头继续补昨晚没做完的作业。 “喂!欧阳岚青!你和李小良俩人是不是兄弟!”雨点般劈头盖脸的呵斥差点把岚青手里的笔震掉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童泽。 “干嘛?你什么意思?”岚青抬起头不耐烦地说完,还想接着写。 “干嘛?”童泽一把把他手里的笔夺过来,“你兄弟都要去挨打了,你居然还在这跟没事人似得在这……写作业?!” 她的话中明显带着嘲讽的味道。 “那是因为什么?是吃我的醋才闹成这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岚青没好气儿地看着童泽说。 “那是因为我喽?是他……他先抱的我,我被人占了便宜,这反倒还是我的问题了?”童泽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那……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想问的话,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在男厕所里面。要不,你去问问?”岚青轻描淡写地说着把笔从呆呆得愣在那的童泽手中拿了过来继续补昨晚的作业。 “哼,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童泽倔强地说,“李小良交了你这么个朋友,真倒霉。”说罢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切,红颜祸水……”岚青嘟囔着,索性丢下笔看着门口童泽消失地地方发呆许久。 欧阳岚青所说的男厕所是在教学楼与老旧的实验楼之间的设的外部公共厕所。教学楼里有厕所所以这个厕所小良猜测应该是供实验楼里的人方便使用。 但那栋不过三四层的老旧实验楼是一直空着,从小良有印象起就有旁边更加高大崭新的新实验楼,而这栋斑驳陆离暗红色喷漆,木质窗框的实验楼从没见过有高中部学长学姐进去上过课,更别提小学初中了。甚至鲜有人出现里面,偶尔的能够听到里面拖布池哗哗的水声,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小良好像依稀记得曾经见到过一个提着拖布的阿姨在里面出现。 楼里有拖布间却没有厕所? 为什么已经有了新的实验楼这栋楼却迟迟不拆? 为什么罕有人至的旧楼还需要有人拖地? 为什么…… 小良经常想到这里就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栋看上去就阴气重重的实验楼有太多令他觉得不合理之处,人们往往害怕不了解的事物,这一点是天性。 毕竟前面还有可能更可怕的事情呢,小良努力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紧两步走到了实验楼旁的厕所门口,这个厕所看上去和一旁的实验楼风格极其相似,老旧到可以用破败来形容,大块大块外墙墙皮已经散落在地上,红油漆随意写的男女二字基本是写在了里面同样已经在剥落的水泥块上。 透过泛黄的塑料门帘小良能看到里面人影绰绰,估计怎么也得有七八个人吧,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着把这些平时还算井水不犯河水的小混混们都得罪了个遍,难道这也是空间宝石的效果?让宿主有讨打受虐的加成?反正自从它来小良就从没有过过一天消停日子。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良活动了活动肩膀胳膊,强撑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架势抬手掀开门帘,迎面是两个神色有些惶恐的别的班同学,匆匆与小良擦肩而过。小良心里咯噔一下,这里面是什么情况,不过不管怎么样里面少了两个人总比多两个人好。 一不做二不休,小良便钻了进去。 厕所里刺鼻的排泄物的气味混合着呛人的烟味真的令小良感到窒息,周围墙壁上还能看到几片零星的马赛克瓷砖,裸露的部分都被闲来无聊的人写上了些粗鄙的标语或是凌乱的画。厕所中间五个个子高大的男生叼着烟卷围成一圈,油里油气的将眼光斜向小良。 陈连峰带着班里三个的班里后座的男生和一个抖着腿一脸坏笑的邻班男生稍微挪了挪脚步,留出一个差不多一人宽的空位给小良。 “过来吧,来都来了。”陈连峰的笑出人意料的真诚。 “太呛了,有什么话咱们出来说吧。”小良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声音颤抖。 “你快过来吧,跟个娘们儿似得。”靠小良最近的那个男生用粗壮的手臂一把拽住小良的衣服,生生的拖到他们留好的那个空位处。 “放心,用不了很久的。”陈连峰把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缓步到小良面前,一本正经的站定,在小良以为他要郑重的讲什么的时候,那口烟便瞬间喷在了他的脸上,浓重的烟气伴随着他嘴里辣条的味道如果不是那个人依旧拽着小良的衣服,他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看到小良这表情,陈连峰丢下烟头突然由一本正经变成了嘲弄的笑,周围的人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一会儿就上课了。”小良还是和声和气地说。他自己也真的很恨这样的自己,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浑身无力,甚至连挺直腰板这件事都很困难,此时的他真的觉得空间宝石选错了人,怎么会选了这么个软弱的男生。 “什么事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咱们兄弟是吧,感觉以后应该经常这样一起聊聊天不挺好的吗?”陈连峰不正经地戏谑道。 “我真的没想过童泽,我知道你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呢是吧……”小良解释道。 “你怎么又提她了?这事上节课我们不是都说完了吗?莫非你是真的喜欢她?” “不不不,你开玩笑,我还以为……” “我可没想再跟你聊这事,是你自己提的哈,他们可以作证。”陈连峰的笑没有那么夸张了。 “不是,我不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什么所以,我的错,不该提她。”小良感觉出这绝对是个套,但没办法,此时此刻不硬着头皮往里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哈哈,谁说不能提的?可以提可以提,我也没拦着你是吧。别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咱兄弟的感情是吧。”陈连峰不怀好意地笑道。 “不不,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哎呦,这话硬气啊,到底想让你怎么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陈连峰收起笑厉声说。 “我……那就是……以后不再跟童泽说话了,保证今天这种事不再发生了,还有以后和童泽……”还没等小良说完,陈连峰把外套扔给一旁的男生,咬着下嘴唇一把拽起小良的衣领把他按在了厕所墙上。 “还提她?你怎么着啊,想!!!” 小良的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打转,但真的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我……我也不知道啊,你能不打我吗?我重说我重说……”他已经无法克制声音的颤抖,而且感觉甚至几个字还带着哭腔。 “瞧你那怂样,李小良,看你老实,平时懒得搭理你,你就给我安安稳稳不行吗?就这还好意思喜欢什么超级英雄,你想咋?相当中国队长是吗?一天天跟童泽在那嬉皮笑脸的我都忍了,就你脸大是不是?谁给你的资格?”陈连峰的手慢慢握住小良的小指。 “不不,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你别这样!”小良拼命把手往背后塞。 “晚了!我告诉你,这只是第一次,你要还敢有下次,我能把你的胳膊卸下来你信不信!来,按住他。”陈连峰命令旁边的几个男生道。 小良看出事情确实已经要失控,于是看准厕所门方向的两个男生间的空档一咬牙就冲了过去,但从迈开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软的像两根面条一样虽然勉强冲开了两人却踉踉跄跄的连门都没等出去就被陈连峰三步并作两步按倒在地,此时的小良已经完全叫不出声,只能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把他拖回去!” 陈连峰努力将小良的双手背到身后掰开他紧握的双拳,那几个男生听后马上从后面拽住小良的四处乱蹬的双腿,想要将他拖离门口。 就在这小良觉得人生当中可能是最最绝望之际,他看到了急匆匆跑过来的身材娇小的女生的身影。 “小泽君……”小良用含混不清地声音说了一句。就在此时的她,是那么高大,如同女神降临一般。 “陈连峰!!!”童泽看到这一幕用小良认识她以来最大的声音歇斯底里道。 所有的人都一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陈连峰也把小良的手丢在了一边,给旁边那个邻班男生使了个眼色。 那个男生便满脸堆笑着走到门口挡住童泽的视线说道:“哈哈,嫂子,你这怎么都到男厕所来啦。女厕所在旁边,急也没有用啊。” “呸,谁是你嫂子,有多远滚多远。我知道你们把李小良堵在厕所里了,快让陈连峰出来,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也好意思,他他妈算个爷们儿吗?!!”童泽的话掷地有声,别看个头小,平时在班里和这些男生常打打闹闹,她从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女生看,今天的她更是如此,虽然对其有所耳闻的邻班男生还是被这个平时看上去的小萝莉惊得完全不知所措,只得尴尬的回头看着陈连峰。 陈连峰见状,低声的骂了一句,然后满脸赔笑地迎出门去:“小灰灰,别生气了好不好?这里哪有什么李小良啊,我们哥几个在这抽烟呢,马上上课了,你先回去,我们等等他们,抽完烟就走。”童泽因为娇小可爱的外表和不羁的性格总是被陈连峰称作《喜羊羊与灰太狼》中的小灰灰——那只可爱的狼宝宝。 “你给我起开,别挡在这碍事,识相的话,叫你兄弟老老实实把李小良给我送出来哈。”这感觉像极了孙悟空站在妖怪洞口讨要师父的场面。 “里面真没有李小良,你再上别处找找,兴许他跑哪个老师办公室去了呢,而且就那种对你动手动脚的地痞流氓的货色,你还找他干嘛?” “怎么?我找他算账不行啊?他是我什么人啊,就抱我。我要收拾他,不行吗?给我让开!”童泽不耐烦地说。 “不是,怎么着?你不相信我的话你还真想闯男厕所不成?你就别开玩笑……” “让——开——。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陈连峰!” 陈连峰见这气势也不得不一脸不服气的走到一边,然后指着童泽的背影说道:“好,我告诉你,童泽,你有种别后悔!” 此时童泽已经站在了男厕所的门口,看到这一幕,里面的男生们也赶紧把小良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满脸堆笑道:“童泽,你走错厕所啦,这是男厕所。原来你也有犯这种错误的时候。” 看他这么一说又一个男生跳出来说:“大姐大闯男厕所可不风光哦,你这传出去,估计要被大家伙儿笑话一年,哈哈哈。”全场只有童泽一个人一脸严肃,她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在场基本都比她高出一头的男生脸上,笑声如同尴尬的瞬间出现一样也是尴尬的同时消失。 “可笑吗?”童泽冷冷地问。 这句话霎时间似乎让整个厕所的温度降至冰点。 这也着实出乎了小良的预料,这一刻的童泽更像是像娜塔莎·罗曼诺夫那样的女超级英雄般的存在,小良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体内的宝石挖出来给她,至少在这一刻她比他更有资格接受这神奇的馈赠。 反观自己,小良真的是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居然需要一个比自己还矮半头的女孩子保护,这种男生他自认为都没有活着的意义,因为已经丧失了男生的尊严。所以其实在童泽进来的一刹那,在人群中看到童泽气势凌人的样子,小良真心觉得没脸见她,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真想还不如挨一顿打悄悄的回到教室更能让自己安心。 “你还站在那干嘛?出来!”小良这满身脏水的窘状到底还是让童泽看到了,虽然对他,她的语气还算是低了半个八度,但依旧是让人不寒而栗。 小良是脸皮比较厚,但不是不要脸,所以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所以低着头,完全不敢触碰童泽那箭一般的目光,而他同时也被童泽近乎呵斥地声音吓到觉得可能她发起火来会连自己一起教训。 于是小良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彳亍着从前面站着的几个男生中间想要挤出来。而那几个男生也是迫于陈连峰的压力和威势下意识又往中间靠了靠,不给小良出来的空隙。 “怎么?你们想干什么,我问你,冯进,徐元!皮痒了是不是?我就问你们想干什么?!” 这声音小良感觉这简陋厕所都在往下掉土灰,如果分贝再高一点,被震塌也不是没有可能。最前面的冯进和徐元也是完全被面前这个本应该是小萝莉的女生的气场震到虽然带着不屑的神情还是乖乖地向两边挪了挪地儿。 小良真的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的软弱和内心的胆怯被现实抽了一记响亮的嘴巴,他走到童泽面前,再低着头自己感觉也有些说不过去了,但他也真心不知道目光该放在什么地方为好。 这时只见童泽突然抬头,小良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闪躲,这一戏剧性的一幕居然把童泽噗的一下逗笑了:“不打你,你干嘛?过来!” 她也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努力回到刚刚的状态。 小良这才看了她一眼,童泽脸上那副又好笑又好气的可爱神情一下印在了小良的脑海中,他便试探性地再次凑上前去。 “哎呀,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得,离近一点。我能吃了你吗?”童泽不耐烦地抓住小良的衣服拉到自己面前,“你看看你头上这烟灰,就知道啃课本的书呆子,还在这逞能。” 说着她仔细地掸掉小良头发上的沾着的一簇烟灰,这是小良第一次和她离得这么近,这个成天疯疯癫癫的,女汉子一样的前位,小良总说错长了一副甜美的,小萝莉的皮囊。 其实,这样的混搭也挺不错。嗅着他身上的馨香,他居然觉得自己也有种偶像剧中花痴惯有的沐浴阳光中的感觉。 “喂!你意淫什么呢?我告诉你,李小良,咱们的账还没完呢,从今往后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你懂吗?”童泽说完,冲着周围的男生,以及闻讯冲进来的陈连峰大声宣布道,“你们也给我听好了,李小良,只有我可以欺负他,除了我,你们再敢动他一下试试。懂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吗?!” “你是疯了吧,童泽,这个怂货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什么也不会,就会读那点书,当个数学课代表有时候数学还没你考的高,你干嘛这么护着他?”陈连峰疑惑道。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童泽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哼哼,这里被我们带来过不少人,怎么没见你都追过来啊,你这打抱不平也有点特权啊。”陈连峰冷笑道。 “怎么样?我乐意,你管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人,我还管不了我自己的人吗?他是我后位,今天也惹到我了,你懂不懂先来后到,我们俩的事还没处理完,你动他得先过我这关!”这是个初三女生说出来的话,在没听到之前,打死小良都不信这话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人说出来,还是个女孩子! “行啦,连峰,上课铃响了,语文老师嘴那么长,再跟老班说咱们迟到,估计明天就得回家反省了,差不多的了哈。”后面有个男生劝道。 “你是怎么回事啊?徐元,你也想跟这玩意儿一样?我也给你找个娘们儿保护你呗。”陈连峰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哈,陈连峰,上课了,你愿意受处分可以,别带上我们。走,李小良,我们回教室上课。”童泽拽着李小良的衣服就向撞开陈连峰往门口走。 “嘿,我这个暴脾气嘞,你给我站住,童泽,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我感觉可能一直宠着你宠得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罢陈连峰轻轻一推就把童泽推得后退两步,一个趔哫靠在了小良的身上。 要说可能保护欲真是一件好东西,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获得意想不到的力量。看到这一幕的李小良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顶了上来冲着陈连峰喊道:“你过分了啊,对一个女孩子动手,你算个爷们儿吗?!刚刚几个人打我我忍了,你别欺人太甚哈!!” 全场的人包括刚站稳的童泽都吃了一惊。 “呦?怎么茬儿这是?被女生救有点挂不住面子了是不是?现在英雄救美是不是晚了点啊?刚才干嘛去了?现在你荷尔蒙起来啦。怎么着,这次我打我媳妇儿你有意见?”陈连峰说着用拳头怼了两下小良前面的童泽。 “你居然真敢动我?陈连峰,你现在……”童泽还没说完,陈连峰就一脚踹过来。看到这一幕小良居然想也没想就直接侧过身,这一脚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腰上。这个疼是真的钻心的疼,小良小时候也确实没少挨妈妈揍,自认为皮糙肉厚的他现在才意识到两者的力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不赖啊,闷儿不拉几的怂包还真有种哈。”陈连峰笑道。 “你放开我,李小良,他真敢下狠手,我跟他打,我还怕你吗?”童泽在小良怀里挣扎着喊道,“陈连峰!你个王八蛋,你让李小良放开我,我跟你打!” “他?你觉得他可能放开你吗?鼓起勇气放了句狠话,哈哈哈,我看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话音未落一拳就打在了小良的胳膊上,小良还没完全好的胳膊又受到重击疼的小良要掉下眼泪来,于是他下意识护着童泽靠在墙上,用背阻挡着陈连峰接下来雨点般的攻击。 “好啊,你小子,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连峰按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正当陈连峰抬腿准备开始接下来一轮的进攻时,外面突然响起了班主任钟平老师的呵斥声: “陈连峰,你给我住手!!”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氤氲之下(二) 正当陈连峰抬腿准备开始接下来一轮的进攻时,外面突然响起了班主任钟平老师的呵斥声: “陈连峰,你给我住手!!” (接上) 此时,班主任的声音是那么铿锵有力。 就像一道闪电让小良这只紧闭双眼准备接受更加猛烈的暴风雨的海燕顿时看到了光芒。 他也能感受到此时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的童泽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你们干什么呢这是?啊?”钟平老师的声音怒不可遏。 “老师,我……” “啪” 解释的话还未出口就是一声脆响。 然后厕所里的五个男生包括那个外班的学生在内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排着队到老师面前“领赏”。 陈连峰站在最后,再被赐了一个鲜红的掌印之后仍旧辩解道:“他……他在厕所里滑到了,我们是帮他起来的。” 这时候童泽和李小良慢慢走出来,看到李小良这满身污水的狼狈样,班主任也是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先从旁边勇闯男厕所的童泽开始: “你,你怎么回事啊?童泽。” “我……”谁能想到被推搡也好,被吼叫也好全然无惧,甚至还要跟比自己高一头的男生单挑的童泽见到老师居然瞬间泣不成声,“我被他们欺负了,他们要对我下手的时候幸亏李小良赶来,不然的话……” “不,我我我……”陈连峰听到这话的眼睛瞪的像灯泡一样大,嘴都急的结巴起来。 “别急,先听她说,”钟平很平静,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童泽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已经处理不了这事了,得叫警察过来,这几个人也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进劳教所。” “我……”听到事情的严重性童泽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在一旁抹泪。 “是我,是我和陈连峰在厕所里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然后……然后连峰和他几个朋友想要拽我起来,被路过的童泽看到,以为我受欺负了,才……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小良实在看不下去了,没等班主任钟平询问就抢先说道。 “喂。”童泽不引人注意的拽了拽小良的衣襟,轻声说。 周围几个男生尤其是陈连峰也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嗯?是这样吗?”钟平大概明白小良的意思了,但他还是接着说,“可我听班里同学报告说,陈连峰叫了几个男生是来威胁你的。” “没有,怎么会,”小良抹了抹脸上的灰笑了笑说,“可能是同学看到我们第一节课课前的那一幕,就觉得我可能还会有什么危险吧。” “真的?”钟平老师希望确定是不是小良真的原谅他们了,“你不用担心他们几个报复你,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我说的是真的,你错怪他们了。”小良看了看大为不解地童泽,再看看陈连峰飘忽的眼神然后肯定地说道。 “那好吧,那这事就先这么过去吧,快上课去。” 虽然没有转头,但他明显觉得后面的几个男生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还有,那个,”刚准备和童泽离开的李小良忽然停住对钟平老师说,“小泽君,不是,童泽她不是故意要撒谎骗你的,她也是担心我。” “谁要担心你啦,我只是路见不平。”童泽发觉小良用到了敏感词,赶忙反驳道。 “我知道啦,”钟平老师笑着说,“咱们班的女生中其实我最不相信童泽能被欺负,好像平时都是你欺负别人的份儿。” “我……”童泽不知是生气得说不出话还是无力反驳红着脸看向了别处。 “好的老师,那我们也走了。”陈连峰趁着老师的好心情堆笑道。 “哎,你们不着急,跟我去办公室坐坐。” “啊?为什么?事情不是解决了?”后面一个男生大惊失色道。 “是啊?我说是因为什么了吗?你闻闻你们身上的味道,我敢说烟肯定还在你们谁的身上,交出来明天反省一天,下周一接着回来上课不追究,要是被我搜出来,那就得一周起了,我这不是第一次抓着你们了吧?你们说说。” “没有啊?老师不在我们这。” “这个厕所经常有老师保安大叔谁的来,所以有烟味也很正常呀。” “就是就是,你相信我们呗。” 几个男生七嘴八舌地辩解道,每次经常是陈连峰耍些小聪明蒙混过关,所以有他在一般都不会有问题,只管让老师放心就好。 可没想到,陈连峰笑了笑就从兜里掏出了半盒哈德门笑着对老师说:“好,我认错,我抽烟了,烟您拿走留着抽。” “连峰你……”陈连峰一直都把大家的烟都放在自己身上,所以周围的人对这种缴枪不杀的行为大惊失色,完全慌了阵脚。 这就是要被一锅端的节奏啊。 但接下话来却着实出人意料。 “就你一个人?”钟平也有点意外。 “嗯,就我一个人,他们就是来上厕所的。唉……这么好的烟我也舍不得分给他们呀。”陈连峰故作不舍状。 旁边的几个男生很想辩解点什么,但都被陈连峰的不引人注目的手势给压下去了。 “哼,还挺讲义气的陈连峰,看来我平时都看错你了,”钟平甩出盒子里德那几根零零散散的烟,有“熊猫”“中南海”等等,“你这好烟是攒的是吧?你是抽啊还是收藏啊?” “收藏?也可以。不过主要是想试试哪个牌子更好抽。”陈连峰无所谓地讲道。 “可以可以,但是这是‘普皖’吧,咱这卖这种烟吗?我去安徽的时候抽过,在这也能买的到?”钟平两根手指拈起一根来说。 “这……”陈连峰一时语塞,身后的那个邻班男生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半步,无奈的他也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道,“我爸他……他刚从安徽回来,那个……烟是从他那偷的。” “欸?那不对了,你前两天不说你爸爸在刚果金援救野生穿山甲吗?”钟平像看戏似地看着他。 “他……他是从安徽转机的。” “哈哈哈……”后面的邻班男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笑,还不都是你,谁叫你跟来的!”陈连峰抿着嘴唇,咬着牙低声斥责道。 “哈哈,不是,刚果那地方哪会有穿山甲啊,你怎么不说叔叔在那找野生葫芦娃呢。”邻班的男生被笑憋得脸色通红。 虽然他极力克制,但他的话还是被在场所有人一字不落的听到了,钟平也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容,在场除了臊的一个大红脸的陈连峰外,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他对邻班的男生说道。 “行,你小子够义气,我昨天在菜市场见到你爸爸了,应该是刚从刚果回来,皮肤黑了好几度,我的家长们我都了解,那这根‘普皖’我还是交给邻班班主任让他给排查一下吧。” “不是,老师……别介啊。我家也没人去过安徽,烟是他同事去出差带回来的。”后面的那个男生大惊失色道,猛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样的,你也敢于认错,对你的处罚我去找你们班主任商量商量吧。” “哈哈哈……”在众人的笑声中邻班的那个男生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 再说这边李小良和童泽两个人跑到楼梯口的时候,童泽气喘吁吁地踉跄了几步靠在了楼梯走廊一侧的墙壁上。 “怎么了?小泽君,就这么几步?”小良强撑着笑说。 “我……”童泽生气的伸手锤了小良一下,“你这么说话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的。” ”别别别……别咒我呀,姐姐,那你说我该怎么样?来,我扶你一下。”小良赶紧伸出手去。 “起开。不用,谁稀罕,我自己走。”童泽扭过头艰难地扶着墙一级一级的向上走去。 “你的腿这是,为什么抖得那么厉害?刚刚……” “少废话,你着急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管我。”童泽脚下一软几乎要靠着墙坐到楼梯上了。 “不是,”小良赶紧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擎住的她的肩帮她保持住平衡,“你的手这么凉还出了这么多汗。” “闭嘴,看破不说破,放开我,我自己能走。”童泽努力想要挣脱小良的保护,但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越是挣脱越是贴近了小良的身体。 看这情况当时的童泽其实也和自己一样的恐惧,但她居然能够在当时底气十足的说出那些话,小良真的是由衷的敬佩她,在他心里童泽放在北魏,也得是花木兰那样的女中豪杰吧。 “喂,你还不松开我,今天你吃我豆腐吃的还少吗?”童泽嗔怒的拿手肘怼了小良的肚子一下。 “你别乱动,再乱动我们就一起掉下去啦。年纪轻轻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你看,明明是你靠我靠的那么近,从墙那边到这,我估计你要再挤我我就要站到这边栏杆上去了。” “你……”童泽气的噗嗤一下笑出来,然后马上收住强装生气地又怼了几下小良说道,“我不高兴了。你真的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不,你到底想干嘛?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小泽君。”小良实在是琢磨不透女孩子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我不高兴了,你还要我怎么说的再明显?”童泽索性就站在那里。 “喂,大小姐,这节课语文老师讲通假字欸,这是中考必考题,宾语前置宾语后置我就听的一头雾水,这个我可不能落下了,赶快走啦。”小良焦急地说道。 “考考考,你这个榆木脑袋,哼,下次再也不帮你了。”童泽气冲冲地一下挣脱了小良的手大踏步的走上楼去。 “唉,这什么事啊……”小良锤着自己的脑袋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座位上,岚青赶紧凑过来说:“怎么回事啊?你又招惹她了?你瞅瞅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见义勇为了,你居然恩将仇报。” “去去去,都哪跟哪啊?之前一直很好啊,刚刚在楼梯口她说了一通莫名其妙地话然后就……” “什么话,说来听听啊。”岚青激动地看了一眼还在专注写板书地语文老师然后把耳朵凑了过来。 “她……” “听课!你不是很着急回来上课吗?”童泽突然气势汹汹地回头抓起小良桌上的铅笔就掰成了两半,“多说一句话,你下课就死定了。” “好的好的,我错了我错了姐姐。”小良看着童泽重新趴回到桌子上的身影赶忙轻声说道。 “我现在大概能猜出她对你说了一些什么奇怪的话了。”岚青低语道。 “你……这下好了吧,我就这一根铅笔,她怎么不折我的中性笔啊。快,岚青,借我根铅笔。” “李小良!” 话音还未落就听语文老师厉声叫道,震得小良手里那半支铅笔都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到!”小良几乎是从作为上弹起来。 “这次头不疼了是吧,迟到了还在下面说话。来把《江城子·密州出猎》下阙背给我听听。”全班的眼睛霎时间全部集中到小良的身上,顿时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一道道灼热的目光烧着了,还有趴在前面一动不动的童泽,此时小良真的是心乱如麻,连这是哪一首诗都完全想不起来了。 “你瞅瞅你这一天到晚都在干嘛,神游吗?上学期期末考考了多少分没数吗?这学期要还是这么浑浑噩噩,你连最差的十三中都悬我告诉你。”老师的话就像钉子一样,一颗一颗的楔在了小良的心头。 真的感觉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啊,小良低着头是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爬上那个椅子,为什么要把那杯溶解了空间宝石的水喝到肚子里去? 现在的他甚至觉得,超级英雄们要打,要拯救地球,美国那么大的地方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 梦寐以求的与复仇者联盟里的核心成员之一——能够呼风唤雨——只活在书本和影视作品中的神——索尔相见了,带来的却是越来越多的麻烦。现在他本来就不怎么够用的脑袋还要分出一半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真正神话一般的现实。 “别耽误大家时间了,背不出来的话,就出去,出去凉快会儿好吧。”语文老师恨铁不成钢地说。 这时候,前位的童泽直起身子了,只见她从前面的一堆书里抽出语文课本翻到了那一页随意地放到了她和同位之间的空隙。这看似随意的举动在小良地眼中已经不能再刻意了。 “奥奥奥,想起来了,”瞥到诗的头两个字小良马上眼前一亮,赶忙说,“老夫聊发少年狂,鬓微霜,又何妨,持……” “下阙啊,听清楚了吗?童泽把书放下!”语文老师到底是经验丰富厉声道,“还有,你听听你上阙背的对吗?鬓微霜不耽误你聊发少年狂是吧?” “应该是左牵黄,右擎苍啊。”岚青在小声地提示道。 “去,别听他胡说,是酒酣胸胆尚开张,酒酣胸胆!”前面的童泽挺起后背极力的贴在小良的桌子前面,几乎要把桌子挤得往后移位了,而后努力压低声音又努力想让小良听到。 对对,小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句。于是他赶忙重新清了清嗓子,大声背诵道: “酒酣胸胆尚开裆,鬓……” 鬓微霜的后两个字还没出口,全班就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我去,酒酣胸胆尚开档?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不要脸啦。哈哈哈哈……”旁边的岚青已经笑得不能自已了。 “不会你现在还在穿开裆裤吧,良哥。”后面的方卓用笔捅了捅小良。 前面的童泽也捂着嘴无奈的把凳子往前拉回到平时的位置上然后趴在桌子上身体不断的颤抖。能看出来她也被小良的口误逗笑了。 老师也是又好笑又好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不是陈连峰一行人回到了班级让大家刚刚欢乐的氛围瞬间冷却下来,同样是李小良和陈连峰两个人碰面,这次会有什么更激烈的碰撞吗?班里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的表现。 童泽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又趴回到桌子上,身体也不再颤抖。她可能还是没能原谅陈连峰刚刚的一系列举动。 老师也是懒得管这几个后座男生,看他们进来也没有任何表情,但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扰乱课堂秩序的举动,以及时给予他们相应的惩罚和警告。此时的老师和这几个学生就像是潜伏在草丛中伺机行动的狮子与毫不知情悠闲漫步的猎物一般,平静之下实则暗潮汹涌,杀气重重。 但出乎意料的是,几个平时像羚羊一样闲不下来的男生此时却温驯得像羔羊。除了陈连峰以外的男生都很快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静的让人不适应。而陈连峰则特意绕到李小良这边来,这还是让大家的神经再次猛地一紧。 岚青装作若无其事,眼神却不住地往小良这边瞟;方卓的担心则更多的写在了脸上,手指不停地抠着橡皮外的塑料皮;童泽也直起身,很不耐烦地看着陈连峰;陈连峰却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小良身边,微笑着隔过靠着过道的岚青拍了拍小良的肩膀。 小良也扭过头回给他一个微笑,两人虽然未出一言,只有眼神的接触但却心照不宣,彼此已经了解到了各自的意图,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不可思议的反转时,短暂的交流就已经结束了,陈连峰也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走出了教室门。 一切就仅仅发生在那么几分钟的光景之中,教室里一片寂静。 “嗯哼,好了,陈连峰的事,回头我再问问你们班主任。李小良坐下吧,回去再把发给你们那几张必考古诗文的篇目好好用心巩固巩固。中考可不会有人给你提示了。接下来我们来具体整理一下我们学过的通假字,看黑板……”老师还是很沉稳的打破了这仿佛空气凝固了的气氛。 “喂,你可以啊,你是怎么把他制服的?班主任不止一次批评过他了,难道这次这么管用?”岚青凑过来小声说。 听到这话小良一愣,然后说:“你去找的班主任?” “找班主任?没……没有啊,不是我。我一直在教室补作业呀。” “别骗我了,班主任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没跟你说过。” “上课吧,老师再看到咱俩说话就不只是在班里站着了。”岚青说完便开始在笔记本上抄老师的板书。 切,明明就有,小良撇了撇嘴没有再做反驳,抬起头准备追上老师的进度。 在金并的写字楼飞碟状的顶层宽阔明亮的办公室里,杰西卡和靶眼莱斯利坐在会议桌最前面,而后就是负责大厦安保的卡尔·霍夫曼和黑道科学家小山贤二教授。 只有这四个金并最心腹的人在,看得出这是最高级别的会议。 “听杰西卡的意思,看来我一直的宿敌扞卫者小臭虫们开始有所行动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在没有弄清楚空间宝石的时候我们一直是相安无事,各自按兵不动,看来现在我们都已经发现了目标。而且难办的是,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个人更让我头疼——雷神索尔。”金并指着身后投影仪幕布上的人物说。 “他不用在意的,老大,他初来乍到,完全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这对我们来说是很有利的条件啊。”靶眼莱斯利很不屑地说。 “可他毕竟是雷神索尔,不用说他和其他复仇者们抵御了纽约的外星人侵略和索科维亚的奥创叛乱,就凭他是北欧众神之一我们就完全不是对手。”小山贤二忧心忡忡地反驳道。 “而且他现在已经被卢克凯奇拉进扞卫者联盟了,了解这里的情况还不是易如反掌?”杰西卡应和道。 “你们两个这怎么一点血性都没有,这仗还没开打,就先站到对方阵营去了?就不愿跟你们这帮婆婆妈妈的人一起共事。你说呢,卡尔?你是不是也很赞同我?”莱斯利转向卡尔·霍夫曼希望能够得到些支持。 “我……我就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这栋楼的安保交给我你们放心,法律问题我也可以解决好,但希望你们还是秘密一些,不要搞出些太大的动静。这里不比纽约,它……” “得得得,我就知道你又开始说那些条条框框来束缚我们,真是服了。你就这样还空间宝石呢,咱们都得被扞卫者一锅端了。”莱斯利不耐烦地粗暴打断了霍夫曼的话。 “我已经把对付扞卫者联盟每个人的策略已经计划得很详细和完备了,虽然雷神索尔的出现带我们很大的不便,但我觉得计划更应该提早实施,趁他们之间还没有时间磨合的时候。”小山贤二博士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这么说你已经把他们几个人的底细都摸清了,博士,”金并的眼神直接略过了刚刚一直对别人颐指气使的靶眼直接看到他身后的小山贤二,“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他们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其实不管我们面对的是扞卫者还是复仇者,是人还是神,只要我们逐个击破,不让他们凝聚成团,消灭他们其实并不困难。”贤二推了推鼻梁上的圆形镜片手指不断的在桌上的虚拟屏上滑动,屏幕上便列出了融入神奇四侠的扞卫者联盟的成员资料以及各自弱点。 “看来小山博士真的是做足了功课,针对他们每个人的弱点的方案可真够狠的。符合我的口味,有了您的这些策略,我觉得我们可以连复仇者联盟一并消灭掉呢,哈哈哈,我真的很想和鹰眼克林特比一比谁的眼睛更好呢。”莱斯利激动地抓住小山贤二的手大笑道。 “松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贤二努力颤抖着抽出那只干枯苍老手,用手绢反复擦拭过后厌恶地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你先别说克林特,你能先把扞卫者这几个人分割开来再乐,我的方案是针对每一个人的,你要是没办法把单独的人从团队中分离出来,那我做的这些都是白搭。” 看着小山贤二那副冷淡的表情无异于往靶眼身上泼了一大盆冷水,不满的他嘟囔着:“夸你两句你还真想上天啊,什么玩意儿,日本鬼老。” “莱斯利!你一定和小山博士好好配合,必须无条件地完成他提出的一切条件听明白了没有?哪怕是你的生命也要再所不辞,不然的话,极地银狼大人不动手,我都会先把你撕碎的。”金并的话语如同洪钟一般带着威严与不容置辩。 “可……那个孩子呢?我们不用管他吗?他不才应该是我们的目标吗?”卡尔·霍夫曼奇怪地问道。 “目前来看,空间宝石在他体内很稳定,而他正处在扞卫者联盟与雷神索尔的重重保护之下,想要抓他无异于直接与他们所有人为敌。而且他们肯定也会这么想,而万万没想到,其实我们的目标是在他们身上,如果我们能把他们逐个击破,那么拿到那孩子体内的空间宝石还不是像探囊取物一般嘛。”小山贤二慢条斯理地说道。 “谈什么?”莱斯利一头雾水。 “探囊取物不知道什么意思?”霍夫曼嘲笑道。 “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只是没听清而已。” “是吗?那你说说吧,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 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起了嘴仗,而所有人都没在意杰西卡摩挲着着自己一只手叉尖锐的锋刃看着屏幕上扞卫者联盟每一个成员照片旁边针对他们每个人的应对策略后的结果—— 死亡。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氤氲之下(三) (接上)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正在煎带鱼的小良妈高丽丽吓了一跳,她放下为煎炸而特制的长筷子,边在围裙上擦着油腻腻手边走到了门边。 “又没带钥匙,这可咋整,唉,一天到晚丢三落四……”小良妈叹了口气嘟囔着准备开门。 但就在她准备打开家里刚换没几天的新锁的时候, 突然一怔, 外面好像不止一个人?! 外面小声嘀咕声,还有零碎脚步移动的声音,小良妈仔细贴在门上听了许久,直到第二声“笃笃笃”再次响起把她吓了退后了两步。 虽然嘀咕的声音小到她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她还是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而且很有可能是之前打小良的那帮小混混找来报仇的人。 “天哪,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小良妈心里有些发慌。 外面的窃窃私语声音开始变得大了,但依旧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讲什么,第三次“笃笃笃”之后外面开始有了躁动的踏步声。 此时的小良妈已经走到厨房里拿起两把明晃晃的菜刀,自昨天小良被打伤以后,小良妈没事就把这两把刀拿出来磨,现在的刀锋亮到近乎能照出人影了。有这两把刀在手里小良妈的心顿时踏实了许多。 正当小良妈拿起这两把刀准备去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小良爸的声音: “你们找谁?” 回应的声音明显是提高音量以后说的话:“我说了李小良,你是听不懂还是咋,他是住在这栋楼上吗?” 这声音好耳熟啊, 是…… 小良妈赶紧跑到窗口,看到楼下来了有小二十来个人,这些人的面孔长得有些陌生,这里的陌生并不是没有见过的陌生人,虽然看上去都应该是中国人,但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看着不对劲。而且关键是这么多人把这楼下由家家户户的小储物室围成的小院挤得水泄不通。 小良妈往一旁看了看,确实还有几个好事的人也在扒头往外张望。 “千万别说认识咱儿子,要不这肯定吃亏啊……”小良妈的手颤抖得几乎都抓不住刀柄了。 “我就是他父亲,怎么了?你们这么多人找他什么事?”小良爸全然不惧厉声质问道。 “你……” 小良妈气的完全说不出话来,这可怎么办,招惹到这样的人报警有可能会招致变本加厉的报复,就这还往自己身上揽呢。 “找他什么事?老东西,昨天把我兄弟害的那么惨,现在也不说别的了,让他出来我们找他有点事。”为首趾高气扬的就是昨天跑了的穆坤,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昨天逃跑时狼狈不堪的样子。 “原来昨天就是你们把我儿子胳膊打折了的。”小良爸的声音并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提高了几个分贝。 “都这个时候你还跟他们刚,我的天,这可怎么办……”小良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慌乱之中赶紧找来了手机。 “喂,丽丽,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是小良的干爹,既然都能是小良的干爹那跟小良家大的关系就自然不用说,他也是小良爸众多弟兄里离小良家最近的一个了。 听到了他的声音小良妈忽然像有了救星一样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的泣不成声了。 “到底什么事了?大海还是小良啊?” “是……”小良妈虽然由于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已经完全没办法理清思路,但有一点是清晰的,帮帮我的丈夫,不想看到他受到一点伤害。有了这一点小良妈居然下意识的不到半分钟就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讲出来。 “他娘的,现在世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叫上几个人马上就到。”小良的干爹洪斌强忍怒气安慰完小良妈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小良妈完全是停机的状态,但保护自己的最爱的人的心在她的脑海中愈发的强烈。 孩子、丈夫,想要夺走我的一切的人先得付出一切。想到这里的小良妈用胳膊擦干了泪水,重新把目光锁定在那两把明晃晃的菜刀上。 “怕什么?不服咱就来试试。”她抹了抹手上的汗重新握紧了刀把。 “姐,你又接我回去,再被昨天那帮人看到怎么办?你想让他们把我另一条胳膊打断吗?”校门口看到百无聊赖靠着电动车似乎在等人的付莹小良说道。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姐姐了,我怎么不知道。”和小良一起走出校门的团支书昆腾笑道。 “哈哈,就是家里还有一口人怎么没报给我们书记呀。”方卓的同位东方睿调侃道。 “去去去,哪跟哪啊,这是我的邻居。”小良反驳道。 “奥呦,邻家姐姐是吗?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才多大就左拥右抱了?”东方睿听了更来劲了笑着说。 “什么左拥右抱啊,你说的什么话?”小良看着若无其事装作没听见的小莹姐。 “就是,你就别谦虚了,你先想想她怎么办吧,我俩先走了。”昆腾指了指五六米外的一个女生。 对了,还有她。 她名字叫尚文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从外校转来的学生,和小良做过一个学期的同桌,洋娃娃一样可爱的面庞,小巧可爱的眼镜,给人一种文静乖巧的感觉。 但别看她平时文文静静不声不响,只有跟小良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把她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起码小良一直是这样认为,因为确实在她那受了不少欺负。但越是这样小良却越觉得自己喜欢她,尚文竹也很愿意和小良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一起疯,也确实是因为小良的存在打破了大家对她文静乖巧的认识,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 初中分班后,两个人的互动就少了很多,小良喜欢她也算是人尽皆知,而她也并没有表现出反感或是异样,相反跟着姨母住在学校旁边的她却经常陪小良走五分钟的路到家然后再跑回去。 之前只是远远的陪伴,小良并没有注意,但后来有眼尖的同学说出来后,小良也是经常会走的离她近一些,但交流真的少的可怜,一来确实嘴上说喜欢但实际真走到一起也还真是紧张,而且确实上了初中后就觉得随着年龄增长不知该怎么面对彼此了。 其实真的小良自己也觉得自己还没有尚文竹一个女孩子有勇气,她可以就这样默默陪他到家,然后再独自回去,而自己却连主动说些什么都不敢。所以在时间长了以后他也开始主动找些有意思的话题说给她听,而尚文竹还是会像小学一样无论是多么蹩脚的笑话都会开心的捂着嘴笑很久。听到小良故意逗她的话,也会笑着打小良两下,这时候小良真的觉得好像回到了小学那最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时光。 从开学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小良还是很激动,但小莹姐这边…… “姐,你这是在等谁啊?”小良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尚文竹正若无其事的看着头顶上叽叽喳喳的麻雀,然后试探性的问帅气的靠在电动车上的小莹。 “行,小姑娘长得不错。”小莹督了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粉底盒开始补妆。 “什么?”小良心里虽然跟明镜儿似得,但还是装傻地反问道。 “没等你,别自作多情啦,想约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快跟她回去吧,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你们了。”小莹姐收起粉底盒挥了挥手说。 “那……那你别告诉我爸妈哈,我……我们就是很普通的……好朋友。”小良嘻嘻笑着说。 “很普通的……好朋友,”小莹姐撩了一下耳边的披肩发做了个鬼脸学着小良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先把理由想好再说吧,况且好朋友很正常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这样本身就很不正常啦。” “哎呀姐,你懂得,你就别难为我了,别告诉我家里人哈。”小良看了一眼在那边来回踱步的文竹急切地说。 “行啦,我知道了,要是想说我早就说了,还用等到现在?看在你昨天那么仗义,保护我的份上,放心吧,你姐我的嘴严着呢。快去吧,人家都等着急了,别那么黏黏糊糊的。”说着她拍了小良后背一掌。 “啊,姐,你这手劲儿……”小良咳嗦了两下说。 “我就没使多大劲,你再给我装,我再给你来一下试试。”小莹姐瞪大了眼睛抬起手说。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姐姐息怒。”小良笑着赶紧往后面跑去。 “哼,真是傻人有傻福,还有人能看上他。”看到两个人若即若离地向远处走去小莹自言自语道。 “嘿,小莹,这么巧啊。等穆坤?他是不是又瞒着你出去鬼混啦?今天他就没来上课。”几个流里流气的高中男生勾肩搭背地走过来戏谑道。 “滚滚滚,哪凉快哪呆着去,谁会等那个人渣。”小莹没好气儿的坐上电动车扬长而去。 再说小良和文竹两个人走了几步他刚想好怎么自嘲一下解释解释刚刚和小莹姐的事,结果正准备说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慌慌张张的熟悉的身影。 由于冲击力太大,小良被迫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坐倒到地上,文竹赶紧跑过来扶住他。 来的人见状也赶紧伸出手来扶住他。 小良定睛一看, 原来是陈连峰。 “事情都解决完了嘛不是,你回家可跟我没关系。”看到这一幕小良有点惊慌,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不是,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这个……她是谁?”陈连峰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的尚文竹。 “什么跟什么?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小良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于是反问道。 “不不,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千万别回家,现在你家楼下都是穆坤的人。”陈连峰的脸色又转为了焦急。 “什么?穆坤?不是,你怎么会认识他?你跟他混了?”小良脑袋一时转不过来陈连峰和穆坤之间有什么联系,为的也不是一个女生啊。 “那个,坤哥他有个那个九龙一风嘛不是,我是其中之一。我从学校回来刚到家门口就接到坤哥的电话,让我到你家堵你。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啊?这是我见过他带的人最多的一次”陈连峰说完又很奇怪的问道。 “多少人?!”小良一惊。 “怎么不得二三十个嘛,除了除了我们几个死党外,其余的那些人我都没见过,而且你看你看,你应该能看到你们家那个路口。”陈连峰拉起小良的手臂尽量把他往马路上拽过去一点。 小良通过这条大概两车道的社区道路基本就能依稀看到也就5分钟脚程的家,在楼前的那个路口大概停了三辆黑色的商务面包车。 难道就因为小莹姐穆坤就舍得下血本,搞这么大排场? 完了,这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啊。 小良的心里直打颤。 但那也不行啊,还有爸爸妈妈呢,这…… “我去报警,这么做太胡来了,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尚文竹准备去借电话。 “别别……穆坤这边到底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的,他有可能背后还有更多人,最近他一直神神秘秘的接触些奇怪的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对了还有几个外国人呢,一个个长得还不得一米九两米的样子,我们都在纳闷他怎么突然和他们扯上关系的。”陈连峰若有所思道。 “除了报警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小良能在外面躲一躲,他爸妈呢?而且滨城市就这么大他们不能一直这样躲着吧”尚文竹不知所措地说道。 “索尔索尔……我们得去找雷神索尔,他应该还在我爸单位吧……”小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出自己的想法。 可这想法…… “你说谁……”陈连峰听了这话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小良,看在上午你帮了我一把的份儿上,我好心告诉你危险,你就这样跟我在这打哈哈?你是不是找抽?” 感觉如果小良就稍微点一点头陈连峰就会一拳打上来。 “你说的谁?”文竹挡在两人中间,她并不相信她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没没没,没谁,出了这样的事,我确实整个人现在是凌乱的。”小良发觉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他们了,急忙补救道。 “你告诉我,你和穆坤之间到底结了什么仇?告诉我,有可能的话,我可以去帮你求情的。”陈连峰又恢复了刚刚焦急的神情。 “谢谢你啦,连峰,没事的,我……”就在这个时候,小良看到了小莹骑着电动车从他身边驶过,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拽住了小莹的肩,虽然她骑得并不是很快但瞬间的拉力还是差一点把她从车子上拽下来。 “李小良,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小莹回过头生气地叫道。 “嫂子?!你……你们俩怎么会认识?昨天坤哥带人去,不会和你有关吧,小良。”陈连峰马上联想到了什么。 “呸,谁是你嫂子,你和小良谁大呀?” “我的天,姐,你……不是你想的那样连峰,文竹那个我回头再跟你解释,这……这是我姐,喂喂喂……” “我家里还有事,小良,那我就我先走了。”尚文竹很礼貌的跟小良道了个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是,哎呀,我的天……算了算了,你赶紧带我去我爸单位,我要去找个人。”小良急迫地说。 “你的小女朋友都生气走了,还敢上我的车?去去去,找你女朋友去。”小莹很傲娇地说道。 “你们俩不会?我知道坤哥为什么那么恼火了,不过本身嫂子和坤哥的关系也没那么好了是吧,那你们就……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先别回去,你们一起回去我觉得会更危险的。”根本分不清陈连峰是讽刺还是警告,反正这话语并不友善。 “我天,你真是……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小莹……” “好啊,姐都不叫了,看来你还真是对我有想法是不是,给我下去。”小莹依旧不依不饶。 “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 小良此时脑海中都是爸爸妈妈受到威胁的表情,却又感觉到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们,还被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束缚着,于是完全爆发了。 周围的人也因为这一声厉声怒吼吓了一跳,纷纷向这边看过来。 小莹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小……小良你,你凶我……跟你开玩笑的,你那么凶干嘛?真是的,你……”她大大的双眼立刻闪出了委屈和恐惧的神色,红红的眼圈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分外惹人怜惜。 “我……我,对不起啊,姐,那个我……我真的是太着急了,你看看咱们家门口,我现在必须得去我爸队上找人去,这个真的很重要,求你……”小良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这辈子他真的最担心女生委屈难过。 “滚,谁跟你咱们家……”她抹了一下眼睛背过身说。 “不是,那你看,你们家那个路口……”小良指向社区道路的远处。 “那几辆车是……快快快,”小莹姐,貌似想起了什么,马上伸出腿收起停车支架,“你爸单位在哪?” “你知道什么吗,姐?”小良一脸惊讶,小莹姐虽然背对着自己但从她的语气完全可以想象出她惊慌的神情。 “我告诉你,穆坤这个彪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和这帮不黑不白的人搭上了关系,这帮人惹不起的。但是之前我觉得就为这点事不至于动用这层关系,看来是我高估他了。快先告诉我,你爸单位在哪?!”小莹一边风一样骑起车子选择小路绕开家门的路口,一边追问大声道。 “哦哦,那个……额,黄海一路路……中海十六路北。”小良反倒被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谁知小莹一听到这话立马来了个急刹车,过猛的冲击力使得两个人险些都从车上被甩飞出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良吓了一跳探头问道。 “不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这一杆子都捅到郊区了,大哥。”小莹惊叫道。 “车子的电不够?” “不是,谁家的电动车能跨半个城区的跑啊,”小莹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快别跟我绕弯子了,他是谁?叫什么名儿,我可以去打电话查一查你爸单位调度的电话,再去找他们问一下。”说着小莹便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打……打电话?不不……”小良赶紧把小莹握着手机的手按下去。 “怎么?什么情况,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点谱啊,”小莹逼问道,“我刚刚说的那些你是不是还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啊,你知不知道后果?这些人可能公安局都没有备案的,他们真的……真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你……”小莹真的气的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那个人真的很……很……” 小良也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神话中的人物,“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看来没办法了,我还是先回去吧,起码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你疯了!合着我刚刚说的你还是没听进去,你去了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小莹拽住他的胳膊说。 “行啦!我先过去,你无论如何也要到我爸的单位去找一个外国人,金色披肩发,淡蓝色眼睛,身材估计一米九到两米的样子,估计他们单位就这一个外国人,告诉他,他会来帮助我的。”小良命令道。 但这命令在此情此景下更令人难以相信,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大老远的城郊找一个外国人,这本身听起来就更加令人难以相信。 “不是,小良……你在说胡话吧,不是,什么外国人,什么金发碧眼乱七八糟的,你别吓唬我。”说着小莹就把手放在小良的额头上看有没有发烧。 “我是认真的,原因我之后会跟你解释,但现在来不及了,我必须得想办法先拖住他们,你想办法去找那个我说的外国人好吗?快!” 小良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一路跑到小良家单元楼门前的路口,三辆小良从未见过型号的商务面包车依旧大方的停着,几个黑西服白衬衣黑领带的人正在车附近四处张望,一看就是在等什么人。 “小良。”正当李小良准备过公路的时候有人一把从身后扯住了他的衣襟,不用说肯定是小莹姐。 “不是,小莹姐,你能不能按我说的去做,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你想相信我!”小良尽量背对着那几个一边叽叽咕咕的说什么一边又在不停东张西望的男人。 “你确定真的没问题吗?我真的很担心你还有叔叔和阿姨……”小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兴许我还能帮你在穆坤面前说两句好话。” “我确定没问题的,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去帮我报信了,你要是跟我进去也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们还能再指望谁?”小良再次郑重地说。 虽然就算放在未接触空间宝石,放在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之前,满脑子天马行空想法的小良都未必会相信这种话。但事实就那样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一个完全是在纸上做人们茶余饭后谈资消遣的漫画人物,就这样出现在了小良的世界中。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说服他人去相信这梦幻般的现实。 “好,我相信你,小良,我也希望你和叔叔阿姨都能平平安安的等到我找到那个外国人,但至少……至少他有名字吧,你总该称呼他什么吧。” “索尔……”小良喃喃的低语中似乎还带着哭腔。 “谁?”小莹一愣,下意识的再次确认道。 “不用找了,我说的人已经来了。”小良此时真的知道激动也是可以哭出来的,也许只是刚才的恐惧和委屈被一瞬间释放了。 因为在不远处是索尔正像个大男孩一样向他开心的挥着手。 “是他吗?他……你还真有个外国朋友?金发,碧眼,一米九到两米,他也太标志了。不是,你们……不,他……他叫什么?”小莹突然反应过刚刚像流星般一闪而过的名字。 “正好啊,小良,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索尔走过来的时候小良才发现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人。 “上气大师和铁拳。这两位可都会很厉害的中国功夫呦。”索尔并未发现小良的异样,侧身让后面两个人完全展露在小良面前。 “你好小良,我不是什么大师啦,我姓尚,名字叫郑商奇,他们啊,总是上气上气的称呼我。其实无所谓,口音嘛,哈哈。”郑商奇很轻松地说着眼睛瞥了一下小良旁边的付莹,希望上气这个角色还没有被漫威画进漫画。 “你好,李小良是吧,我是丹尼尔·托马斯·兰德·凯,这名字不但对你们中国人,就连我的朋友都觉得太长了,所以你就叫我丹尼尔就好。铁拳呢,恰好那个,嗯哼,我恰好和那个漫画里那个叫‘铁拳’的英雄同名,所以……大家也就经常这么调侃我。”兰德用标准的美式发音说完后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小良也管不了旁边的小莹姐能不能理解,会不会真的联想到是这些漫画里画的超级英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就一头扎进了索尔的怀中。 “你终于来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氤氲之下(四) 小良也管不了旁边的小莹姐能不能理解,会不会真的联想到是这些漫画里画的超级英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就一头扎进了索尔的怀中。 “你终于来了。” (接上) “怎么了这是,小良?出什么事了吗?”察觉到异样的索尔关切地问。 “我爸……我妈她们……” “这三辆车怎么会出现在这?”小良哽咽的话语被郑商奇的自言自语打断了。 “什么?”一旁的铁拳丹尼·兰德问道。 “奥,”郑商奇便转换为英语说,“我是很奇怪这三辆车……在中国都没有售,海关也完全没有他们的入关记录。随之而来的还有几辆特殊车辆,隶属一家境外安保公司,公安部门追踪他们有一个多月了,后来因为和我们748局近期调查的公司是同一个公司所以我这两天也从他们手中要来了这些资料。” “看来很可能我们的对手已经对小良有所行动了。”兰德说。 “或者说其实他们一直是在等待时机,包括那个杰西卡·琼斯开的小酒馆,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在小良家附近监视。”郑商奇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别管难么多了,先把小良的父母救出来要紧。”雷神眉头紧蹙,把手伸向一侧。 也就在此时,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来,狂风卷积着乌云遮天蔽日地滚滚而来,周围的人无不抬头张望,原本天气预报中的晴空万里去呢? “索尔,索尔,”恢复了平静的小良拽着索尔的衣角,环顾周围的人群,“周围这么多人,你不可以这样召唤雷神之锤的。” “他是在……召唤雷神之锤?妈呀,我的车!!索尔,不行的!”郑商奇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是啊,这是在中国,公众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暴露身份的。” “唉……”索尔听到两人的话叹了口气。放下刚刚抬起的手臂,走向了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银色大众polo轿车。 再看小良父母这边,穆坤看到小良爸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有点发慌,但还是强撑着之前盛气凌人的态度说: “我告诉你,老家伙,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就只是带你儿子走一趟,不会耽误很长时间就把他送回来,识相的话就别磨蹭,老老实实让他出来,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哈哈,”小良爸的笑,着实让穆坤冷汗一冒,“我没听说这绑匪上门来抓人,还承诺送回来的,我们都不是傻子,你问问自己,你自己信吗?”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穆坤气急败坏地说道。 “怎么?怕你吗?我不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小良爸李大海机警地看着四周环绕的人群。 “看来是得让你见点红才死心啊。”穆坤说着将手里的铁棍握得更紧了。 “你小子要是有种就把棍子放下啊,你不是牛吗?你手里拿着铁棍对我赤手空拳的老头子,你觉得合适吗?”李大海笑了笑说。 “嘿,我这个暴脾气嘿,你都死到临头了,哪来那么多屁话,我……”穆坤在语言上真的是颜面尽失,于是把棍子抡圆了了就往李大海身边砸去。 没想到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都能够被他灵巧的躲过,失了准的铁棍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就你这两下子还跟我玩,小子,我混社会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妈是不是怀上你了呢。”李大海不屑地说。 “你……”穆坤重新举起手中的铁棒再次向小良爸砸过来,但结结实实的被他用双手接住了。 “你太嫩了,小子。”李大海嘴角一挑,站稳脚跟,抓紧那根铁棒就抡了一个圈。 穆坤可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的被甩了出去,摔了个人仰马翻。 “哼,没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小样的。”李大海随手丢下了那根铁棍,铁棍在地上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没等穆坤爬起来,他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俯下身拽起他的一只手。 穆坤还以为要拉自己起来,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另一手伸到背后。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他的手上传导至他的大脑痛觉神经。 “疼吗?”李大海笑道。 “啊——”穆坤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这疼痛完全感觉自己的那只手已经不在了一样,“你……你别后悔!” “我别后悔?”李大海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你还想怎么着?” 只见穆坤忍着剧痛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闪着银光的短刀然后嗖的划过了李大海的胳臂,李大海确实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松开穆坤的手捂着刚刚的伤口倒退了几步。 “好小子,跟我玩阴的。你他妈也算男人。”李大海虽然手臂已经被他紧紧的握住,但还是不断有鲜血从中渗出。 “哈哈,”穆坤甩了甩近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左手,阴阴地笑道,“都什么年代了,打架还要约法三章吗?反正现在受伤的是你,谁在乎我是明的暗的怎么样伤的你。” “你可真卑鄙啊。”小良爸把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以上扎紧,以保证减缓伤口处血液流通的速度。而挽上去的部分已有三分之二已经被染红了,在白衬衫上格外扎眼。 “大海!”一声尖叫从楼道里传出,“你们给我滚!!滚开!!!”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挥舞着两把菜刀的妇女从楼道里大叫着冲了出来。 “你的胳膊……”她看了下李大海那道近五公分长的伤口,眼泪便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没事,现在基本不怎么流了,不要紧。关键是你干嘛要下来。”李大海着实没有想到小良妈高丽丽会有这种胆量,他也真的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这种时候怎么会只让你一个人出头?”小良妈用手腕抹了两把眼泪,“放心吧,你还有我呢,小良也是我儿子啊。” “可……真万一有什么不……小良谁来照顾?”李大海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这样说。 “欸,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并不总是要往坏处想,”高丽丽伸开一只拿菜刀的手,里面是一根半透明的橙黄色的最最普通的皮筋,“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吧。” “好。”这一个好字真的是小良爸咬着牙说出来的,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自从有了高丽丽,有了孩子就变了,变得温柔、变得绵软,收起了之前的锋芒,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因为他有牵挂了,有想守护的东西,有不想被别人伤害的人,同时也有了太多的顾虑。 “很久没有帮我扎过头发了吧,”高丽丽笑着说,“没想到这次这么有意义。” 不知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和担忧,心如泰山般稳固,但在高丽丽背过身去的那一刹那, 他, 落泪了。 而且是止不住的泪如泉涌,不知是害怕自己最爱的人受伤害,还是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可以两个人共同来承担的如释重负,反正这个刚刚收放自如,坚如磐石般的男人哭了。 一个人无论自身如何的强大,不论是金刚不坏还是百毒不侵,他也绝对没有办法做到无敌。 为什么? 因为他有想要保护的人,他不想看到这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受到丝毫的伤害,而他们也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这些人的痛苦或是死亡都远比在自己身上更痛苦,因为这是任何刀枪不入的躯壳都无法抵御的伤害——心痛。 反之如果一个人完全没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没有任何珍视的东西,那么他便没有弱点,也就达到了真正的无敌。 而这样的话, 他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这样无敌还会有价值吗?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爱,没有任何情感,那和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所以战争中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失去生命,而是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使身边的所有人失去了生命,只有自己还活着。 “你们一个人找死还不够?你们还拖家带口的过来送死是不是?”穆坤慢慢恢复了知觉的左手又从背后拔出了一把短刀。 “儿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你怎么对我们俩都行,但你要是想打我儿子的主意,那对不起,你们惹错人了。”高丽丽手里的两把菜刀相互间磨了磨发出了清脆的沙沙声。 “好,行啊,你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起上!”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几个健壮的中年男人便从外面硬挤进了人群中。只见他们手持扳手,改锥,角铁等将孤立无援的李大海夫妇围进一个更小的圈子里。 “洪斌,尤君,文献,夏军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李大海惊异地说道。 “是……是我打电话给洪斌的。”高丽丽低声说。 “你小子总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咱们这么多年弟兄们风风雨雨都这么多年过来了,有什么忙我们还能不伸手吗?”洪斌激动地说。 “就是这帮人欺人太甚,这个年代还整这一套。”文献说着将手里的改锥握得更紧了。 “一帮毛还没长成的青瓜蛋子,你们想怎么着啊?!”尤君一把大号的管钳扛在肩上指着周围人吼道。 “其他弟兄们真是,平时这好那好,一到有点什么事都往回缩,最后来的还是咱这老哥几个,唉,没办法,人心隔肚皮啊。”夏军把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杵苦笑了一下,斜着眼看向带头的穆坤。 “呦吼,你们这是老炮儿吗?我们还能组个九龙一凤,你们呢?人都凑不齐了吧。哈哈……”穆坤嘲讽道。 “哪那么多废话,就问这事儿怎么平?你堵着我兄弟家门口,还划了他一刀,你说怎么办吧。”两三公斤重的扳手洪斌一手一把,他把其中一把几乎指到了穆坤的鼻尖儿上。 “不是,大爷,您看你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跟我们玩儿这个,我们真没有别的意思,有点事想找小良谈,找他去坐坐,三天五天的就把他送回来。多简单的事,是吧。”穆坤被这气势确实有点惊到了,于是语气也稍有缓和。 “呸,你糊弄鬼子呢?你这排场是请个孩子去谈谈的架势?”尤君一百个不相信冲他叫道。 “别跟他废话了哥,”五人之中最年轻的夏军抄起铁锹,“这么多年不活动活动,老子他妈都快憋疯了,正好借你们活动活动筋骨,不好意思啦。” “你们等一下,这事和你们都没关系,没必要为我出这个头,事情落在我头上,我就……” “混蛋!” 小良干爹洪斌的话伴随着天空中的一声响雷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为之一震,随即天色开始慢慢暗淡下来,楼道里的光感灯也开始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洪斌把两把扳手用一只手拿着,然后捡起地上刚刚穆坤的铁棍递给李大海说: “说的什么混账话?哥儿几个这么多年的感情不都是这样互帮互助出来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四个还在旁边无动于衷,那我们还是人吗?” “放心吧,这还没打呢?你怎么就先想打不过?能不能长点志气!”文献的手里的改锥已经快被攥出水来了。 “就是,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哥,当年的我哥,叱咤风云,天不怕地不怕,跟着你我们觉得踏实,现在他那股子血性呢?”夏军自豪地说道。 “你们就别激他了,你没看大海受伤了了吗,你就在旁边让丽丽保护你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尤君把那把威风凌凌的大管钳拿在手里看着无话可说的穆坤一脸的蔑视。 “好啊,几个老小子,看来还真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了,兄弟们都给我上!”穆坤一声令下,只见周围的二三十人都掏出了短刀和斧子,在楼道中射出的惨淡的灯光里闪着瘆人的寒光。 “哈——” “来呀——” 听到单元楼下的叫喊声,小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向那几个完全被犹如黑夜的天吸引的人。 “喂,小良!”付莹一惊叫道。 这一声叫反倒吸引了那几个人的注意,付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索尔,你必须让天下起大雨来来遮挡我们的超能力,要不然我们的身份会暴露的。”上气焦急地对刚刚从车上拿下自己那把黑色雨伞的索尔说。 “咱们赶紧先跟上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冲上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付莹拽着上气郑商奇的衣角恳求道。 “我知道了,”郑商奇对旁边的兰德说,“咱们上吧。” “没问题。”兰德握紧了拳头,耸了耸肩,歪歪脖子,就像是一个准备上场的拳击手。 只见郑商奇从两侧细长的特质口袋中抽出两根做工精美的双节棍,做出随时待命的姿势,此时的他就如同猎豹一般悄悄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哈哈,果然,在中国也只能我们这些赤手空拳的人上阵。要是黑寡妇在,估计还没过海关枪就被没收了吧。”兰德轻松地开玩笑道。 小良躲过公路上的两三辆车后也不管会怎么样,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想到洁白的医院、洁白的病床、洁白的灯光…… 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来了,你们找我吧,别难为我的父母。”小良冲那几个本身已经因为小莹姐的叫喊声注意到他的人们说。 也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瞬间将大地照的比白昼更加明亮,也就在同时绿豆大小的雨点倾盆而下,街上的其他人随即抱着头几乎是跑步向目的地疾行而去。 在大雨的笼罩下,一般人根本没办法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所以这也给这三个超级英雄超能力释放的提供了天然空间屏障。 小良感觉还没有看清什么,或者说刚刚站在那里的人还没能看清小良的具体样貌就在一道金光中被击倒在地。依稀中小良看到那道金光是拳头的形状。 铁拳……他……他真的是铁拳。 “喂,小良,你看到刚刚的光了吗?那是……一道好奇特的光啊。”小莹姐擦着脸上的雨水对小良大声说。 瓢泼的大雨落在建筑上、路上、车上的声音已经不亚于雷声,所以人和人间的交流基本只能用喊来实现。 兰德笑着说:“这才哪到哪?他们也太不禁打了吧。” “喂,小心!” 郑商奇跑过来用双节棍打落了刺向兰博的一把尖刀,那真的是明晃晃的刀子。小良虽然被雨淋得眯起眼,但却看得很清楚,被吓到的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气急败坏的来人不知道是被雨水冲的还是真的红了眼,一拳就打在了郑商奇的肚子上,郑商奇晃了两下还是稳稳的站定,待那个人再次扑过来的时候他手中的双节棍就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样在那人身上上下翻飞,在暗淡的路灯灯光的映照下闪着雪亮的银色光芒。 那个人也分明看不清双节棍从哪过来,甚至他都不知道击打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在小良刚被小莹姐扶住,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也就在此时,从小良家单元楼下的院中又跑出了十多个狼狈不堪的人,但是一看到小良却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小良眯起眼睛一看,带头的正是穆坤。 正当小良想要张口,没想到小莹姐先说话了: “穆坤,你还算个男人吗?就因为咱们这点破事,你还想怎么样?小良的胳膊被你打断了还不行,你还非得要他的命不可吗?!” “这次和你没关系,小莹,不因为你我也得带他走,我们有点私事要处理,不过很快我会把他送回来的。”穆坤说着一步步地逼近小良。 “不是因为我你们还能因为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你要是再跟这帮人鬼混下去,到时候不但是你,你爹都会被你连累到公安局去。”付莹大声叫道。 “不许提他,从小我就活在他的阴影下,我已经受够了。我自己一个人同样能做一番大事,只要小良相信我,跟我走,我保证把你原封不动的送回来,而小莹,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我会让你后悔当初离开我!”穆坤说完就冲了上来。 “孩子,你被他们利用了你知道吗?这些人都是些恶贯满盈的人,你跟着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听我句劝,赶紧收手吧。”只见郑商奇挡住了穆坤的去路很平静地劝道。 “你从哪冒出来的?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爸都不这么管,你算哪根葱啊你?”穆坤说着就伸出手想要推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男子。 可出乎意料的是,只见郑商奇灵活的转了一下身体,同时把脚伸到穆坤的胯下再用肩一顶,穆坤便如同一张铁板一样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地上的泥水中。 “呼,我……”穆坤用力的吐掉溅到嘴里的脏水,奋力从泥水中爬了起来,“你大爷的!有两下子哈,你别后悔!” 说着举起拳头就向郑商奇砸来,上气又灵活一闪拽住穆坤的胳膊,另一只脚抵在他的脚前。完全失去了平衡的穆坤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一个背摔,再次落进了泥水之中。 “不要费劲了,孩子,你身上的戾气太重,在它的影响下你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上气跳了两下,抹了一下鼻尖上的雨水,活像是李小龙在世一般。 “你这都是些什么朋友啊?你是怎么……我的天……”付莹看得都呆住了。 “小良!”一声熟悉的呼唤传来。 是妈妈的声音。 小良穿过人们间的空隙看到妈妈疲惫的身影,旁边是那几个叔叔伯伯们,他们在雨中都弓着腰,走路也是颤颤巍巍,感觉瞬间老了很多。 “对……对不起,爸妈,叔叔伯伯,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小良已经分不清脸上淌下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快,快把那几个老东西抓起来,都愣着干嘛?!”穆坤挣扎着从水中站起身向身后的人喊道。 但就在他们反应过来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 “他……他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吧,是我疯了还是……”夏军抹了抹眼睛上的雨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雄壮的身影。 “不可能,绝……绝对不可能,不过他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尤君虽然发表了否定意见,但惊异的神态却溢于言表。 “索……索尔?”小良妈的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索尔?那个外国人?昨天在我们大队的那个?他……他会飞?”夏军的嘴已经张到非常夸张的大小了。 “去去去,你开什么玩笑,给你女儿讲神话讲多了吧。”尤君拍了他一下说。 “嘿,你们愣着干嘛他们才四个人,还有一个女的,怕什么?上啊!!”穆坤说完从其中一个人背后的皮套里抽出了一把短刀,对着郑商奇恶狠狠地说,“你惹火我了,我告诉你,碰上我算你倒霉,今天我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喂,小心啊。”付莹看到这一幕紧张地说道。 “你就放心吧,他们对付这几个人太轻松了。”小良抹了一把脸上地水语气也变得略显轻松。 “你什么意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还没……”小莹姐还没说完,只见兰德在打倒了面前的两三个人后,只见一个由金光聚成的半米高的金色拳头一个勾拳就瞬间将七八个人直接打飞上了天空。与此同时,索尔举起手中的雨伞,只见天空中瞬间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天而降,几个飞到天上的人瞬间就变为了点点还在燃烧通红火光的黑絮四散飘落。 “喔喔喔……,不是,你看到了吧,你……你看到吧,哥!”夏军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 “不……这……这是……坏人遭雷劈的意思吗?还是……不……不可能……”尤君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但这耀眼的白色烟火映射在小良妈眼中完全没有感到那么的出乎意料。 付莹已经被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小良的胳膊,几乎要捏得变形了,但小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因为这也是他从梦中第一次见到实实在在的雷神索尔后第一次看到他作为雷神应该有的能力。 此前他还真的有想过,也许这一切就是个骗局,像……像楚门的世界? 其实也真的有的时候,小良都觉得即使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人导演的都比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雷神更令人信服。 穆坤呆若木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嘿嘿笑了两声就坐进满是泥巴的花坛中睁着大眼睛看着盯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了。 “喂……穆坤,你……你还好吗?”这反常的举动让小良也有些不知所措。 “别靠他太近,他可能是故意的。”一旁的上气把双节棍重新插回到身后的口袋中,拍着小良的肩头说。 “可是他……” “嘿嘿……”穆坤突然又来的两声笑打断了小良的话也让他赶紧后退了两步。 “天神发怒啦,真的要遭报应啦,我们做错事要收惩罚啦!正义黎明要来啦——我们唱歌我们跳舞,我们多快乐~~~”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穆坤先是悲伤地说了两句之后又拼命从烂泥中站起身,手舞足蹈地在雨中唱着跳着。 花丛中的月季花枝上的尖刺划破了他的裤子,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时而大笑,时而哭泣。 “他……疯了?”付莹弱弱地问道。 “他疯了。”郑商奇怅然道。 索尔看到这一幕,把手中的伞丢到了一边,抬起头,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漫天的黑色如同一个黑洞洞的大口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也就在此时瓢泼的大雨瞬间戛然而止。 街上一个人的没有,虽然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可天黑的像是午夜。 “啊——雨停啦,太好啦,太阳公公要出来啦,”穆坤高兴地挣扎着从月季丛中跳出来,结果在花坛沿上绊了一跤,身体便直直地摔在了潮湿的水泥地面上,然后马上又哭起来了,“太阳呢?太阳公公呢?太阳公公去哪了?我讨厌黑——” 小良偷偷瞄向索尔,他虽然不明白穆坤到底在说什么,但相信在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人面前谁的心情也不会好过。 天,愈加黑暗了。 在这氤氲之下,穆坤的哭声似乎在整个天地之间回响。 (本卷完) 第五十八章 纸牌屋(一) “好的——等一下,先别放。” 一幢古朴典雅的简欧式小别墅背靠树林面前是一大片翠绿的草地,远处是黛色的山峰连绵不绝,天空湛蓝到能滴出水来,淡淡的两缕残云如同蓝色丝绒棉被钻出的两丝棉絮,阳光也在他们的遮挡下在翠绿的草地上留下了两片淡淡的影。强烈的阳光几乎无视云的阻挡,使地上的影淡化到了极致。而影中的草也依旧翠绿,和周围的翠绿并没有差,丝毫不会引起任何生物的注意,它就像一只大兽,匍匐在草叶下,随时露出爪牙,张开血盆大口给猎物以致命一击。 古朴的别墅前有几棵高大挺拔的橡树,而其中一棵最为笔直光滑的树干上被楔进了一颗钉子,钉子上挂着一个已经如同月球表面满是坑坑洼洼的孔洞的箭靶。而在箭靶前面二十米左右位置是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在教一个大概十四五岁样貌的年轻女孩射箭。 这个男人名叫克林特·弗朗西斯·巴顿也就是复仇者联盟的重要一员——鹰眼。奥创叛乱结束后告别了自己的超级英雄生涯,赋闲回家和家人一起开始了幸福的生活。这个女孩儿就是他的大女儿莱拉·巴顿。 莱拉的箭在弦上还是有些不知所措,静静地等待父亲放箭的命令。 “你看准你的目标了吗?”父亲克林特把脸凑到她的脸旁边,使自己的视线与女儿的保持同一水平线。 女儿又重新将弓拉得更开一点,然后试探性的点点头。 “那好,”克林特直起身,“想想要如何射中目标。” “脚向外挪一点,脚尖对准这边,”克林特用自己的脚轻轻碰触女儿的脚,双手轻轻扶正女儿的腰和肩,“跨向这边转,好吗?” “你能看到吗?”克林特重新和女儿的目光保持水平,盯着前面的靶子,但他的另一只手却很随意的撩起女儿一侧的头发。 “能。”莱拉紧盯着靶心,拉着弦的手早已酸痛了,但她依旧倔强的强撑着。 “你确定吗?”克林特笑着把刚刚撩起的头发又放了下去,“现在呢?还能看得到吗?” “看不到了。”女儿莱拉笑了,原来刚刚太过专注的拉弦,太过专注于目标,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其实有一半视线是被阻挡的。 “那现在呢?”克林特慈祥地笑着再次撩起女儿的头发,继续逗原本紧张的女儿开心,想让她能够放松下来,看到女儿原本僵硬的表情渐渐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便收起笑认真地继续说,“好啦,准备好了吗?三根手指。” 这时在远处翠绿色的草坪上烤肉的中年女人——克林特·巴顿的妻子——劳拉·巴顿抬头看到女儿有模有样的动作夸赞道:“漂亮。” 一旁是两个人的二儿子和小儿子在玩棒球,二儿子也像父亲一样手把手的教自己的弟弟怎么投球。 “投的好,孩子,”二儿子像个小教练,一本正经的鼓励道,然后又重新把球丢回给弟弟并提醒道,“球来了。” 母亲笑着看完两个孩子快乐的嬉戏,转眼又回到远处的父女俩身上,并朝两人喊道:“嘿,你们要蛋黄酱还是芥末酱?还是两个都要?” 听到这话的女儿用又带着埋怨又带着不解的眼神得看向父亲,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箭略带嘲讽地问:“谁会在热狗上放蛋黄酱?” 克林特笑着回应道:“也许你的两个弟弟会,”随后脸转向远处妻子的方向喊道,“两份芥末酱,谢谢,孩儿他妈。” “好的,”劳拉说完又转向了那两个玩耍的不亦乐乎的儿子,“内特,蛋黄酱还是芥末酱?” 只见小儿子把手指放在嘴边盯着哥哥手里的球,头也不回地问:“番茄酱行吗?” 母亲听到后一边烤着架子上的热狗一边自顾自的嘟囔着:“番茄酱?番茄酱我也有。” 这边的女儿莱拉又重新举起了弓搭上了箭,而这一次她变得轻松了许多,动作也更加的从容。 “注意手肘。”克林特欣喜地点头提醒道。 只见女儿莱拉微微调整好姿势,没有了之前的犹豫,果断脱手。 箭,像一束光直直的射向了靶心,稳稳地扎在了箭靶上。 克林特看到后带着既自豪又欣慰还有小小的成有感的笑,与高兴到飞起的女儿击了一下掌说道:“射的好,鹰眼,”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后背,“去拿箭吧。” 看到女儿背过身去,巴顿特工——这位老牌复仇者像又拯救了一次地球一样的开心,甚至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这时,远处的妻子劳拉向这边喊道:“嘿,你们俩,别练了,汤好了。” 克林特笑着回应道:“好的,我们来了,饿死了,”然后转向到箭靶前拔箭的女儿,“莱拉,我们走。” 但令人惊讶的是,箭靶前空无一人,只剩下那支箭被拔出来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克林特以为是女儿躲在后面和自己开玩笑,于是笑着捡起地上那支箭呼唤道:“莱拉?甜心儿?” 但回应他的只有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忙来到树后。 果不其然, 树后面空无一物。 “嘿,宝贝儿?宝贝儿?!”克林特瞬间感到气血上涌,焦急地望向刚刚还在烧烤的妻子和打闹嬉戏的两个儿子。 但很显然,翠绿的草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烧烤架、烧烤架上的热狗已经散发出了淡淡的焦糊气息,旁边的汤锅的锅盖早已被顶的上下飞舞,沸出的汤汁几乎要将下面的火浇灭了。但除此以外,没有一个活物。 克林特感觉这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了自己。 “宝贝儿?!孩子们?!!劳拉!!!”他焦急地边小跑边大喊道。 回应他的,还只是风的声音,那么悲凉,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劳拉!”克林特·巴顿大喊着惊醒了。 外面的一群鸽子也被惊得扑楞楞地飞向了高空。 刺眼的阳光照的克林特几乎睁不开双眼,这狭小的空间是四下唯一一处干燥的地方,他努力眨了眨眼,很快就适应了目前的光线强度,拈起身旁已经在雨水中不知泡了多久的箭袋。 里面的箭应该是克林特职业生涯以来用过最朴素的箭没有之一,估计连当年被哥伦布发现的那些衣不蔽体的印第安土着人都会嘲笑这长短不一,粗细也不均匀的手工制品。完全是不同种的树枝拼凑起来的。再看他一旁那张简易的弓,就是一根有些弹性的柳枝上绑了一根棉线。 谁能想到这是大名鼎鼎的复仇者——鹰眼——克林特·弗朗西斯·巴顿的最主要的装备。要知道在复仇者联盟,他所用的折叠弓是250磅的特质纳米材料制成,要知道正常的专业弓箭手使用的弓也只有75磅上下;箭就更不用提了,箭杆是高强度钛合金所制,轻便的同时又有相当高的韧性,箭头则是旋转多用途箭组,在应对不同情况时可以选择带电击效果,小范围爆炸,折叠抓钩,甚至是电脑病毒接口等等对箭杆进行快速安装。 可现在…… 克林特一边攥着箭袋上的水,一边猫着腰走出这个极窄的半圆形的穹顶,来到了外面。 四处的的积水诉说着刚刚的雨势,路上的行人大半都已经换上了靴子艰难得淌水前进。刚刚的穹顶大红的颜色被雨水冲刷的更加鲜艳,上面的无动力风帽还在不知疲惫的一圈圈的旋转,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克林特看着楼下一个因为开心的在水洼里戏水而被妈妈骂的小女孩叹了口气,手中的箭袋攥得更紧了。 在滨城市人民医院精神科的病房里,穆坤已经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意识模糊的被绑在病床上。 “这孩子也是个受害者。”小良妈高丽丽看着因为打斗鼻青脸肿的穆坤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同情。 “他也是活该,放着好日子不过,我真是服了,干点什么不好。”捂着脸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说。 “联系上了吗?他的家长。”洪斌看到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小良爸。 “你俩快去上学吧,吃饱了吗?这边有爸爸妈妈和叔叔伯伯们。”李大海并没有回答洪斌的问题,对着小良强撑着笑说道。 “哦,”小良看出了爸爸眼睛里闪烁出的并不乐观的光,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好吧,那我和姐先走了。” 说完小良就带着还在啜泣的小莹姐出门去了。 “把你们牵扯进来,是我们的错,希望你们原谅。”郑商奇郑重地向病房里的小良爸一行人鞠了一躬。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我们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感觉这一系列都跟我们家小良有关。”李大海一只胳膊已经被包扎起来,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扶住了郑商奇。 “是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你可能知道些什么,小子。”坐在另一张空床上的尤君还在用手绢擦着仍然湿漉漉的头发。 “你客气点,小军,人家不是在给咱道歉呢吗?”一旁的文献扶着拐杖翘着被绷带包成了粽子一样的脚劝道。 “我就是……” “行了,商奇他不想说可能也是有苦衷的,咱们也不要再这样逼他了。”李大海微笑着说道。 “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大家解释这一切的,不过现在对不起,原谅我还不能说出实情。”郑商奇很为难地说道。 “索尔呢?那个大块头,他当时是从天上……还有那个……”夏军突然想起那个神一般的人。 “闪电闪电对,那个闪电真的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我感觉现在我看东西还有星星呢。”尤君也突然来了兴致激动地说。 “我看他心情挺不好的,从来了医院就没见到他。” “虽然赢了,但眼睁睁的看着活蹦乱跳的人们一瞬间都成了灰,谁心里好受啊。”高丽丽眼睛里闪着泪光。 “话说他……真是他呼风唤雨,召唤闪电吗?”夏军哈哈一笑又赶紧捂住脸上的伤口。 “说神话呢吗?可能是他们年轻人叫的什么天降正义吧。看来那几个人是坏事做太多,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哎呦……”尤君刚想笑但突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这也算天降正义吧。”洪斌笑着说完,把所有人逗乐了。 但李大海的神色却愈见凝重,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会有什么更大的麻烦现在还都是未知数。永远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这是人的天性,每个人都不例外。 李小良和付莹两个人肩并肩的向学校走,路过刚刚还经历过腥风血雨洗礼的楼头,地面上的积水已经被下水道喝的差不多了,其余地方都在乌云还未完全散去之前就已经被749局来的人清理的干干净净,门口那三辆车恐怕现在也已经被重新炼成了钢板很快就又会摇身一变挂着许多人都望而却步的牌子被展示在橱窗里吧。 只有那完全不可能仅仅是风雨而凌乱到如此不堪的月季花池能够证明那一切噩梦般景象曾经发生过。 “好啦,小良,过去了就别再想了,快上课去吧。”看到在那伫立良久的小良,付莹努力扭过头不去回忆然后大声催促道。 而花坛后是…… 一个光光的额头上印着一个箭靶一样印记的外国男子正冲着他发出阴阴的笑。 那笑, 在刺眼的阳光下都让小良的身体冷到刺骨。 “怎么了?”小莹姐还是耐不住性子回过头来问道。 “那个男人……”小良指向花坛旁。 “什么男人啊?我怎么没看到?”小莹姐很奇怪地向花坛四周张望。 “消失了……”小良惊得差点没倒在小莹姐怀里。 “你就别吓唬自己了,”付莹强笑道,“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去跟老师请假,你回去休息吧。” “没没没,不要紧的。”小良告诉自己是幻觉,是幻觉,然后向前看去…… 那个人, 就站在不远处的路口! “你……你要干嘛?”付莹发觉一旁的小良颤抖了一下准备往后退去。 “我……”不知为什么小良此时紧张的说不出话。 那个男人,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气场,小良感觉在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阴气重重。 “没事,来跟紧我,丹尼尔中了圈套,跟紧我,这段路我来保护你们。”就在小良完全不知所措之时,一只大手轻轻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背,身旁随之出现了一个个子不高却把鸭舌帽沿压得很低的人。 不知为什么,在极度恐惧之下如果突然触碰到什么东西本能反应应该是害怕的小良此时却感觉像有了靠山,心里面也像是突然有了底一样。 “他……他是谁啊?”一旁的付莹看到他反而更害怕些。 “他是……”小良忽然意识到刚刚又是英文。 “走吧,别紧张。”小良抬起头,阴影下是一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眸。 “我们走吧。”看着小莹姐奇怪的眼神,小良虽然完全不知道旁边是谁,也很难说前面的男人是不是图谋不轨,但却好似放下了顾虑,步伐也轻松了许多。 见小良如此表现,付莹也不再问什么,只是边走边时不时的瞟一眼小良身边那人低低的帽檐。 怎么看他好像更像是反派才对。小莹一脸的狐疑。而她也是猛然意识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好像忽然间变得危机四伏起来。 也就在此时一个金属的碰撞声在她脚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金属的扑克牌盒。扑克牌她玩多了,但制作的如此精美的扑克牌包装她还是第一次见。 “姐,不要捡……”小良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既然离自己这么近,付莹已经习惯顺手捡起来还给失主了,更何况是如此精美的扑克盒。但当她拾起来抬头看向失主的时候,也感到了小良刚刚那种恐惧的感觉。 就是那个男人,额头光光的,那个像靶子一样的同心圆如同与生俱来的褶皱一样印在上面,这个像极了团员证上面的钢印留下的痕迹,要不是与生俱来的,想要印出这么深的皱纹那种疼痛可能不亚于直接把钢印盖在皮肤上。 那个人没说话,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睛却如同箭一样盯得付莹赶紧回过头去,但脸上却依旧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一行三人走出付莹觉得再敏感的耳朵都不可能听的见的地方时,她才忍不住说:“为什么我们的身边平白无故多出了这么多奇怪的人?” “你说丹尼·兰德先生?他怎么样?我们没分开多长时间,怎么会……” “扞卫者有麻烦了。”那个人抬起手,只见他的手心里是一张带着血的黑桃a,上面的血渍是一个名字—— “daniel thomas rand-k''ai”(丹尼·托马斯·兰德·凯)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纸牌屋(二)(入选热门书单加更一章) “扞卫者有麻烦了。”那个人抬起手,只见他的手心里是一张带着血的黑桃a,上面的血渍是一个名字—— “daniel thomas rand-k''ai”(丹尼·托马斯·兰德·凯) (接上) “天哪,我的天,喂喂喂……小良!!”小良好像还没等把脚迈入教室门,就被欧阳岚青几乎是抓起来拎到了座位上。 “喂,你受没受伤啊?”童泽也从前面歪了歪头假装很随便地问道。看出来她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去。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小良惊奇地环顾四周,后位东方睿和方卓两个人也都探出头往这边看。 “刚刚的雷暴天气太恐怖了,你们家应该看得特别清楚吧。我看后面那几个男生手机上的视频,就在你们家楼门口欸。”岚青激动地说。 “我们家?”小良后背一凉赶紧装傻。 “对呀?你没见到?怎么可能,那个雷声震得我们宿舍好几个女生都从床上跳起来了。”后面的方卓惊讶地问道。班里有很多人的家是在滨城市的另一个油田大院,所以中午会在学校的安排下统一在宿舍楼午休。 “你不可能睡得那么死我觉得,真的那个雷声……绝了,我这辈子也没听到过那么大,那么诡异的雷声。”东方睿阴阳怪气地说道。 “去去去,别说那些用不着的。”方卓拍了他一下说。 “莫非……小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天降正义啦?人在塔在,德玛西亚!!”东方睿反而更开心地笑道。 “少说两句会死啊,我看你才最该遭雷劈呢。”方卓有点生气。 “天降正义和人在塔在是一个人吗?一看lol就打的不怎么样。”小良了解东方睿这个人所以也笑着回击道。 “呦~小样儿,我这水准入选职业联赛告诉你rng,ig都随便挑,跟我比,你比我还差两万年呢。不服来solo啊。”东方睿亮出肌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感觉现在如果有电脑在他面前他就得要飞起来。 “哎呀,就你那盲僧,会闪现摸眼么,跟我玩一次下路也不来,还有岚青的辅助也是,总感觉我的卡牌总是一个打三个,还好意思说。”团支部书记昆腾恰巧走过来拆台道。 “声明哈,我主职业是法师,副职业上单,辅助真的不怎么会玩,但是东方睿的盲僧真的是他最常玩的英雄。”岚青还赶紧补刀。 “那那那那……我……我呢不是,手滑了了吗?家里穷,那设备不行,不能怪我。”东方睿狡辩道。 小良笑着看他们斗嘴,感觉一切还是原本的样子。真希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多好,要是我没有爬上那个凳子,没有看到那个盒子,就不会碰到这么多麻烦事。曾经我是多么想见这些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英雄们,希望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可现在……我更希望他们还是仅仅停留在漫画中。 小良这样想。 “喂,想什么呢?对了,下午要听写单词,你没忘吧,钟州老师可是说写错的一个词抄三十遍,唉……这一单元的单词这么长,当时学的时候就稀里糊涂,现在这一单元还没复习就要先听写,我也是醉了,这可咋整。”欧阳岚青抱怨道。 “单词……这是第几单元了?我……” “那天你和那个老外对话对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英语学霸还怕这个?”方卓从后面伸出手捅了捅小良,笑着说。 小良也意识到这一点,就慌忙翻开书。 果然—— 想要有所收获光靠变异是不够的的,还是得靠努力啊。 小良觉得现在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该不会的单词依旧是想不起来,跟之前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他觉得自己能够跟索尔还有兰德他们用英语聊天完全就是不受大脑控制的脱口而出。而现在才是真正需要用自己大脑的时候。 “对呀,小良,是不是特简单?快快快,到听写的时候,把本子往我这边挪一挪,下课请你吃辣条。”听了方卓的话岚青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嘿嘿地笑着,凑了过来说。 “我这个能力,它……它很奇怪,你知道吗?有时候有,有的时候又没有。”小良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些神话般的现实。 “岚青啊,只考这些吗?下个单元的单词不听写吗?”童泽回过头特意避开小良的目光,看向斜后方的岚青。 “啊?那……那个,咱们不一直都这样吗?复习一课之前先听写这课的单词,咱们这一课还没复习,怎么听写到下一课?”岚青看了一眼一旁略显尴尬的小良,又看着很刻意伸过头来的童泽有点不知所措地说。 小泽君的这个问题完全有些多余,小良也暗自思忖。 “哦,是吗?那……那这个词你觉得能听写到吗?”童泽不甘心地又指着课本上的一个单词问道。 “san francisco(旧金山),这地名应该考不大着吧。”岚青一脸疑惑的看着童泽。 “对对,地名应该不考,那这个这个呢?”童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说给岚青听。 “这个标着星号的不是认识范围的吗?不需要我们会写的。不是……童泽,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啊?你英语那么好,从来没掉下一百,今天是怎么了?一个听写就把你紧张成这样。”岚青手中转着的笔停下了,看见童泽额头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奇怪吗?谁还没有忘了的时候……还有这个,快快快……” “哪一个啊?问你同桌去。喂,薛娇薛娇?你同桌好多问题呢,你快给她讲讲。” “be ashamed of……对什么什么感到羞耻,be……诶呀诶呀,你能别吵吵了吗?我都要背不完了。”童泽的同桌薛娇生气地说完就把手挡在自己脸上,低头默念着像咒语一样的一个又一个单词。 岚青无奈的把目光转回到童泽身上,童泽也看着他耸了耸肩。 “我也真的是没有时间了,大姐,我昨天晚上排位一直跪一直跪,段位从黄金三又掉回白银二了,还没背上单词,你快行行好吧。”岚青哭丧着脸说道。 “好好好,你快看你的书吧,现在看来该抄三十遍的还是得抄三十遍,我建议你别背了,赶快把那些长单词先抄上三十遍再说吧,要不然又耽误你今儿晚上跪了。”童泽轻描淡写地说。 这几句话不亚于一把把尖刀,刀刀见血。真的不要惹姑娘们,要不然天知道她们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小良撇了撇嘴,赶紧低下头背单词。 “小良~”童泽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慢慢凑过来嗲嗲地问,“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额……额那个,我昨天晚上骨折了,那那……那个都没来得及背。”小良支支吾吾地说。 “哦?是吗?昨天骨折啦?那……那你的绷带呢?不会昨天骨折今天就好了?你问问老师他老人家信吗?”童泽伸出手摸索着他的文具袋,小良明显有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不信你看,”小良下意识举起自己的那条胳膊,确实没什么问题了,病例还忘到家里了,但他还是咬着牙说,“昨儿下午没来,我妈跟老师打过招呼了。” “哦,原来如此,”童泽没有丝毫示弱的表现,“那也就是说,你今天如果听写不好的话,也是有理由喽?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背什么背。昨天骨折了还能把英语单词背过,搁谁也不信啊。”童泽不动声色地抓起小良的文具袋慢慢拿到了桌面以下。 “我……” “说吧,是想背单词啊,还是——想这一下午都用手字啊。”她特意把“手”这个字说得特别重,与此同时趁小良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抬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嘶——喂,好疼啊,小泽君你……你别太过分。”小良疼得用力甩了甩手。 “力的作用的是相互的,你弄疼我了,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童泽反咬一口,无理取闹地嘟着嘴。 “喂喂喂,你讲不讲理呀,我……” “行啦行啦,我借你一支,你俩下了英语课再斗嘴行不行,让我们安安心心的背几个单词,要不然三十遍你们替我们抄啊。”岚青从文具袋里掏出一支签字笔拍在小良的桌子上。 “拿回去!谁要你的笔,再敢帮他你试试,”还没等小良说什么,童泽就已经把他的笔丢回他的文具袋中,“你的文具袋可没有他的那么幸运,提前给我做好翻垃圾桶的准备哈。” “你……好好好,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参与,不参与行吧。”岚青说着把自己的文具袋收回到抽屉中,背过身做出与世隔绝状。 “不是,姐姐呀,你不能这么霸道吧。我到底什么地方惹到您老人家了,您老言语一声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小良恳求道。 “晚了,要是还想说服我的话,你今天晚上也用手写吧。”童泽依旧是趾高气昂的样子,忽然她又反应过来,瞪着杏核般咖啡色的大眼睛,举起手对着小良就是一顿乱拍,边拍边说:“你说谁老?!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 “好好好好,我老我老,”小良一遍反抗着雨点般的进攻一遍举起了白旗,“我道歉,小泽君,我投降啦,笔我不要了,行行好让我背会儿单词好吗?” “这还差不多,要是再说一次,我告诉你,你就先等着给你这些笔收尸吧。”童泽说着从小良文具袋中抽出一支铅笔,两手握着两头作用力状。 “别别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泽君,我的笔是无辜的呀——”小良伸出手去想要挽救点什么。 童泽把铅笔举在胸前,看到小良伸过来的手,大叫一声:“啊——你想干什么?你……”说着一用力那根铅笔就在小良面前眼睁睁的断成了两截,“流氓!流氓!!你快把你的咸猪手拿开!”紧接着把断了的铅笔丢在了小良的桌子上。 此时的小良真的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缩回双手,用课本挡住自己的脸,刚才童泽的叫声他觉得应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别看我别看我,小良心里默念道。 这个时候小良感觉到有支笔从后位伸出来轻轻戳了戳他的背。 他回头一看,是方卓。 此刻的她一脸的反感与不屑交织的表情看着像个蛮横的小公主样的童泽,同时把笔塞在刚刚回过头来的小良手里。小良心里一紧,他不敢看任何一方,他觉得现在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嘿——”童泽对居然还有敢忤逆自己的女生而感到惊讶,要知道她不仅仅是在小良的班里,她在整个年级都是那种大姐大的类型,她只要说一没有人敢说二,此刻却有一个在班里一直默默无闻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生敢公然挑战她的权威,让她也有点发懵。 方卓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胆怯和退缩,反而用那双细长的笑起来就像两条弯弯的月牙的眸子盯着童泽,小良偷偷的瞄了她一眼,从前只见她一直是带着痴痴的笑,那种甜得发腻的笑,但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勇敢无畏的一面。 这下反倒是这边这个叱咤风云的女王被盯毛了,只见她还是以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我说过,李小良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而我欺负他的时候谁要是敢阻止我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她的话几乎整个班都能听到,但大家依旧低着头记单词,只有零星几个人偷偷地往这边瞄了两眼。没有起哄,没有惊奇,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个无冕之女王统治。无限度的容忍和迁就她的任性与蛮横。 “怎么样?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欺负他是吧?”欧阳岚青忍不住想要拆她的台,坐前后位两年了,对方什么脾气秉性基本上都能摸个大差不差,所以他顺手打了一下李小良的胳膊,半开玩笑地向童泽戏谑道,“我再打他一下,你能怎么样?” 小良和岚青这是两年多的同位下来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岚青也不可能真打,小良知道他无非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这尴尬而又压抑的场面。这对于当前不知所措的小良来说完全是福音一般,所以小良也笑着迎合他,表演出受伤疼痛的样子,希望能够缓和两个女生仍然胶着紧张的状态。 但出乎两人意料的是,一本英语课本就在两人猝不及防的时候被甩了过来,小良能听见书角与头骨碰撞时那并不清脆也不沉闷的响声,随后就是岚青额头上那道深红色的印记。万幸的是没有砸到眼睛,以当前的力度来看,如果书角砸到眼睛,视力下降可能都是最轻的结果。小良想想都后怕。 “你这是要干什么?!!”欧阳岚青捂着自己的额头冲童泽大喊道。 也恰在此时,英语老师钟州踏着清脆的皮鞋哒哒声走进了教室,听见了这一声吃了一惊,班里一直都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欧阳岚青居然发火了。 “怎么样?你说怎么样?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挑战我的权威。”童泽恶狠狠地说完书也不要了就回过头趴在了桌子上。 “你……真是个泼妇一样,”岚青嘟囔着,“都是你给惯得,李小良。”他真的是有气儿没处撒,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小良真感觉,如果是个男生的话,非得有一场腥风血雨不可。 确实平时对于童泽,小良总也觉得自己对她生不起气来。 是她软硬比较有分寸吗? 好像并不是。 也有完全被怼得无地自容,被追得满楼道跑的情况,那是因为什么,可能是自己就是欠儿吧,在她的苛政下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少了和她拌嘴和打闹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中缺了点什么。 “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童泽回过头,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来。 “行啦,行啦,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吧,”钟州老师一直都是一个和颜悦色的谦谦君子,特别有英伦气质,看到这一幕也不是加以严厉的批评,而是很和气的息事宁人,给双方都留下些面子。 “她……”岚青一脸的委屈,看向钟州老师。 “姑娘家嘛,你干嘛那么斤斤计较,让让她又怎么了。”钟州老师笑着对岚青轻声劝解道。 “唉……”岚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前面趴在桌子上的童泽,无奈也是溢于言表。 后面的方卓刚想向老师解释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结果被同桌东方睿拉住了:“你想干什么?都有人替你顶包了,你还往上冲,你是不是傻。” “喂,你有没有点正义感?小良不是你的朋友吗?他被这么霸道的人欺负你也能忍,鄙视你。”方卓说完刚想再向老师说什么,但老师已经走到讲台上说:“好啦,昨天布置的单词表都背过了吗?单词都比较长哈,所以老师知道大家很辛苦,不过下一课的单词就会简单很多,咱忍忍就过去了。接下来老师还是抽二十个来考大家,接下来叫到名字的同学上黑板,嗯,杨曙光,宋……” 小良紧张的赶紧再翻开课本,但不知为什么那一个个单词却怎么也进不到脑子里去,这得抄多少遍啊,小良看着方卓递给自己的那支笔出神。就在这时候,童泽突然回过头,在小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手中的笔抽走了。 “喂……”小良激动地差点叫出声。 “还带着心呢是吗?是八箭八心吗?粉钻贵族都充不起,还在这显摆。”童泽拿着那支笔回过头邪魅一笑。 小良这才发觉那只笔的末端带着一颗粉红色像钻石状的心型装饰物。 “喂喂喂,你干嘛,童泽,这是人家的,你别太过分。”小良压低声音发出警告。 “你能拿我怎么样?莫非你也想要忤逆本宫?小良子,”童泽还是任性地说,“这颗心设计的太多余了,这样吧,这笔我收下啦,这些都给你,你随便用。”说完把她满满当当的文具袋重重地丢到了小良的课桌上,里面是各式各样,做工精美,样式独特的笔橡皮还有尺子。但就橡皮就有不下十块。他相信,这里面的文具至少够小良用整个初中三年。 “不是,我错了我错了,”虽然不知道错在哪,但对当前的童泽来说,先认错总没什么错,“人家方卓是想帮我,我的笔你不用还了,求你把她的笔还给我吧。” “下一个词,冰箱,”不知不觉钟州老师已经绕了过来,“有什么事下了课说,李小良,你的听写本呢?快赶紧拿笔,我再把前两个单词说一遍。” 钟州老师真的很给小良面子了,小良也着实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只得悻悻地拿出本开始写单词。 没办法了,那就下了课再要吧。 可就在他刚写完听写日期和次数准备写第一个单词的时候,童泽快速的回过头把方卓的那支笔丢在了他的本儿上,可很显然,后面的那颗粉色的心形装饰没有了。只剩一小截光秃秃的笔芯儿从笔杆里探出头来。 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桌子抖了一下,后面的东方睿立刻小声地解嘲道:“哈哈哈,刚刚抬腿撞到桌子了。” 很明显,这个抖动是从他的同桌那边发出的,小良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方卓在注视着这一切。 想到这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钟州老师快要转过来的时候小良还捅了捅前面的童泽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喂,把心还给我吧,你留它也没用,是吧,小泽君。” 童泽回过头有点不耐烦:“让我把心交给你?你凭什么?你有那个资格吗?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你也真敢想。”童泽也不顾钟州老师看她愈发严厉的眼神说。 “不,不是的,那……是那个心。”小良指着童泽桌子上那颗粉色仿钻的心形装饰物支支吾吾地说。 “哦?”她举起那个心看了一下,“这个啊。那支笔就那样就行,这个太俗了,总整这花里胡哨的东西。”说着她的手便轻轻一挥,那颗心便在空中画了一道美丽的弧线顺着旁边的窗缝飞出了窗外。 后面的桌子更加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以至于桌子上的文具盒和书本差一点就一并散落在地。小良听到后面的东方睿努力压着嗓音叫道:“方卓方卓,别这样,就在楼下,下课我就给你找回来,你先好好上完这堂课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姑奶奶。” 但桌子抖动得更厉害了,后面传来了方卓的哭腔:“你松开我,我……我上不下去课了。你让我出去冷静冷静总可以了吧。” “是我的错,”小良听完赶紧回过头,“都是因为我你们才变成这样的,那个下课我去帮你找,找不到我……我明天给你买新的。” “快坐好啦,前面我听写了几个?李小良你今天怎么回事啊。”钟州老师有点生气。 “老师我,不是……对不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事情都缠在一起了,像乱麻一样,解也解不开。”小良真的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就是根破笔嘛,你们也都至于的!” 童泽突然站起身,抓起小良桌子上方卓的那支已经没有了后面装饰的笔双手用力一掰,只听清脆的塑料破裂声,细小的碎片四射而出,虽然不会对周围人产生伤害,但还是险些伤到她自己。 “给你给你给你,”随后童泽把断成两截的笔丢出窗外,然后举起小良桌子上自己那个沉甸甸的文具袋说,“反正质量那么差也用不了多久,我的文具袋给你,喜欢哪支随便挑,不够的话多拿个三五支我也没意见。”说完便把还敞着口的文具袋扔到了方卓的桌子上,只听“哗啦”一声一袋各式各样做工精美的笔便撒了一桌。 “够了——童泽你别太过分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拿别人撒什么气!!”小良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从初一分班坐前后位到现在第一次和她发脾气。 “你……”童泽也一惊,这个对自己总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滥好人没想到也有底线,平时总是把他的一再退让变成了习惯,没想到现在……童泽看着他满脸的委屈,“你敢凶我?!不就是一支笔吗?我赔她就是了,你干嘛这样对我?她是你什么人啊!!” “你俩都少说两句吧!下课找你们班主任去说,现在别打扰大家上课好不好。”钟州老师严肃地呵斥道。 小良真的很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原本温文尔雅的钟州老师因为气愤脸色已经变得通红,全班同学的目光也是齐刷刷的投向这边,这眼神里有蔑视、有嘲笑,也有幸灾乐祸、不以为然等等。他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低下了头,紧握着的双拳也慢慢地松开了。 “行啦,就到此为止哈,还要再闹每个人今天这一课所有单词抄五十遍,我还要跟你们班主任说把你们家长找来,好好和他们聊聊,这都要准备中考冲刺了还都和小学生一样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在这闹,太不像话了!” 钟州老师话音刚落,方卓是在忍不住了,只见她使劲甩掉了被同桌拽住的外套,然后便用胳膊抹着眼泪夺门而出。 “喂,方卓方卓!你去哪,回来!”钟州老师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就已经在门口留下了一个瘦弱的身影,而此时他的命令也愈发显得苍白。 “嘁,多大点事,也至于的,小心眼。”童泽嘟囔着坐回凳子上。 “你就作吧你,童泽,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俩都逃不了干系。”小良脑子已经是完全被冲昏了头脑,此时他的脑海中都是方卓可能出现的种种意外,因为他真的见到过死亡,也见到受了刺激的人的表现。 “你说什么?!李小良,你还敢威胁我?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童泽就跟一枚突然被点燃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准备蹬着桌子就过来跟小良同归于尽,眼疾手快的岚青赶紧站起身和童泽的同桌薛娇拦住她。 小良全然没有理会,甚至都没让同位岚青让开就连滚带爬的挤进了过道,他不敢看钟州老师怒发冲冠又对自己失望至极的表情,也不知道撞到了几张桌子也顾不得被撞疼的肚子和腿就跑出门去。 可外面一片寂静,连平时的朗朗的读书声都没有,四下里也是空无一人。他扶住栏杆望向一侧的操场,平时狂风满地石乱走的黄土操场因为之前的大雨而一片泥泞,所以连体育老师一声声含号子的长啸都没有。 身后班里的声音更乱更嘈杂了,再晚一步钟州老师很可能会踩着这嘈杂的音符过来追小良,所以他一咬牙,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学楼。 泥泞的操场应该不会,而且这么空旷如果她从操场走那现在应该还能看到,但现在操场上只有风吹着吱吱作响的足球网可以证明眼前不是一幅校园风景画。 校门口有保安在,上课期间想要往那个方向跑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里唯一没有人而且很难被人看到的地方就是,之前小良去教学楼外面厕所找陈连峰时路过的那栋只剩几块殷红色外墙涂料在秋风中颤抖的那栋老旧的实验楼,因为初中部教学楼的阻挡,这也算是保安室的一个为数不多的盲区。 那个被一排巨大的茂盛的半球形的冬青树环绕的老旧的实验楼。 而且小良的所听到的萧萧的风声好像并非是风声,在小良听起来更像是哭声,那么悲怆、哀婉。 虽然感觉和平时听到方卓的声音有些不同,但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这幢充斥着童年噩梦的实验楼看来还是非去不可了。 “呼……”小良长舒一口气,顺着声音的方向,向冬青密林间走去。 (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纸牌屋(三) “呼……”小良长舒一口气,顺着声音的方向,向冬青密林间走去。 (接上) 小良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珠圆玉润的,给人以非常可爱的感觉的冬青树,在这座古老的实验楼前为什么会如此疯长。 站在树下,并不会觉得这树有多么的高大,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缩小了,恍惚之中自己好像漫画中那个在被皮姆粒子作用下而缩小成蚂蚁大小的蚁人。既然雷神还有扞卫者都确有其人,那么估计蚁人也是有可能存在的。小良撇了撇嘴,不敢再说像漫画了,因为在他意识中的漫画正在慢慢变为现实。 就这样,他穿过那一排大的吓人的冬青树,站在了这栋斑驳陆离的实验楼前。虽然只是因为建筑物阻挡而产生的阴影,小良却觉得外面的阳光在这一霎也没有那么刺眼与强烈,同样头顶的天空也没有那么湛蓝。 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实验楼一共有三层带一个大概只有两间的四层阁楼。窗框全部为木质,而大部分都已经因为年年夏季的暴雨狂风而只剩下破败的框架,而地面上则满是掉落的玻璃碎片,真难以想象,为什么这样的楼还会像文物一样继续被保存,而就算是文物的话,也应该仔细修缮不是?小良想不通。 而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次小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不是风声,而是女生在哭! 而且就是从这栋楼的楼上传来的。 虽然从日历上看秋天已光临多时,而在滨城这个小城市秋老虎有时都比夏天更加炎热,是那种干燥的燥热。没有夏季时常的降临的雨水滋润,干燥的秋天反倒要更如火烤般热上几分。 今天虽然中午一场暴雨罕见的降临到了秋日的滨城,但却也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短时间积攒下的雨水也很快被炙热如火般的骄阳和大地分食殆尽。 而站在实验楼门口的小良却感受到了从楼内散发出的阵阵凉意。这种直钻骨髓的冷真的是小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感受过的。好像是一阵阵的凉风穿膛而过。注意,是穿过小良的胸膛而过,融入进了小良的小良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毫不夸张的说,绝对是自己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神经都在颤抖。 “反正不管怎样,祸是我惹得,这个锅最后还得是我自己扛。”小良暗自咬牙道。 其实在童年时期,这里曾是小良和小伙伴们的天堂,大家在这里探险、游戏、玩耍,好不开心。可后来学校担心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有楼上摇摇欲坠的木质窗框就禁止大家去到那个附近,冬青树与冬青树之间也拉上了黄色的警戒线,还偷偷跑过去玩的几个同学也被老师狠狠地处罚过了,所以就再也没有人去过那栋楼,甚至走到附近都会像躲避瘟疫一样绕着走开。 小良觉得,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开始产生出对于那栋实验楼的恐惧,并随之诞生出了一系列的关于它的诡异传说: 拎着水淋淋的拖布打扫卫生的老太太; 三楼左手第二间时关时开的窗户; 抱着书进去上课的年轻女学生; …… 以至于渐渐地黄色的警戒线大部分都不知所踪,只剩残留的一些还在随风飘荡也没有任何人包括像当时小良那么大的孩子们也都没有敢再去靠近的。 人们好像那头被细长绳子拴住的大象,这条绳子从小就一直伴随着它,小时候任凭用多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挣脱,而随着它慢慢长大,也就渐渐习惯了不再试图挣脱。因为在它的心中已经完全相信这条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挣脱。 所以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人们的习惯,它代表着妥协,代表着麻木,代表着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决心和勇气。高昂的头一旦低下,再想要抬起来,要比一直保持一直抬头困难许多,而多数人则慢慢习惯了低着头生活,跟随着地面上大多数人留下的脚印,无论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平沙千里仍旧是亦步亦趋,彳亍前行。 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小良警惕地推开了那扇几乎要掉下来的木门,破木门在他的推动下,发出了痛苦的吱嘎声,把小良下了一跳,慌忙躲进了一旁的保安室。 保安室的门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门框上一个生了锈的合页还在用仅剩的两个钉子勉强的维持着生命。 “ok,没什么事的,肯定就是方卓。我们也算是两年多的前后位了,劝劝她一定没问题的。”小良不停地向外使劲呼气,小声对自己说。 此时的哭声已经是断断续续地时有时无了,小良心一横,挺直了腰板大步走到了楼梯口。 地面上的瓷砖已经发黑,不少已经脱落,都能看到下面的水泥,那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要拿着拖布在这打扫卫生?这…… 小良晃了晃脑袋,极力把这些事情全部排空,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 哭声好像这次停的时间比之前要长很多,难道她已经知道我来了?小良试探性地轻轻靠在楼梯扶手上,尽可能的捕捉空气中的任何一丝微弱地震动。 但是整栋楼实在太静了。 目前他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就是一楼走廊尽头的水龙头滴出的一滴又一滴水滴在水泥抹成的水槽中摔得粉碎的声音在狭长的楼道里回荡: “啪嗒——嗒……” “啪嗒——嗒……” 小良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猫和老鼠》中逼到绝境时的它们都会习惯性的吞一口唾沫真的不是虚构的。小良现在喉咙里干的要冒烟,只能依靠努力咽下的唾液来湿润。 他慢慢推开了第一个教室的门,马上就是一股掺杂着发霉味道的潮气扑面而来,让小良几乎没办法呼吸。里面的课桌七倒八歪,黑板上似乎还画了些什么符号,现在已经难以分辨。地面上的瓷砖缝向外生满了深绿色的苔藓。让本来就潮湿的瓷砖更加湿滑,一些生活垃圾还有文具教具等等让整间屋子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小良脸一红,小时候确实和小伙伴经常从破碎的窗户往这里丢垃圾,那时候常喝的“ad钙”奶瓶小良印象很深。现在它还在安安稳稳地在这里长眠。 “方卓……方卓——”由于房间里背阴所以尽管是在白天但光线还是出奇的暗,小良只得像蝙蝠一样通过声音来判断她是不是在这里。 当然,蝙蝠是靠声波的反射,而小良则是通过方卓给的反射来判断。 “我在啊~~~”反射确实在他的预料中到来了,但…… 但不是从面前的屋子里, 而是…… 从……从身后…… 而且非常近,就像是趴在他的后背上一样,声音也是那种非常低沉沙哑的声音。 小良此时感觉自己完全要失去意识了,他恍惚中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脖子能够机械的动弹了。他颤抖着身子慢慢将头向后转去,如果是以第三人称来看,他这像是机器人一样的转头动作的诡异程度并不亚于刚刚的那一声回应。 而就在他的头刚转到一半,还没看到身后是谁,甚至要说是什么时,身后紧接着又传来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比刚刚的哭声还令人毛骨悚然。 这下小良彻底绷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像恐怖片中发出那种尖叫之类的,确实有时候人在极度恐惧下,很多人根本发不出声音。可以说能够发出声音也算是好事情,可以把内心的恐惧都释放出来,而不是像现在的小良。 “哈哈哈……良哥,不至于吧,你怎么被吓成这样?平时我看你没这么胆小啊。” 我的天,这确实是方卓的声音。 小良此时脸色惨白,腿脚都已经瘫软了,眯起眼睛看见方卓好像是带着光环,如女神般降临。 “喂喂喂……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方卓看到小良这模样收敛了笑容,使劲拍了他几下关切道。 这几下确实管用,小良立马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有点魂飞魄散,现在都收回来了: “你……你……你……” “别你了,快回去上课吧,你看你的嘴唇都吓紫。下次我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方卓握着小良和冰块一样僵硬冰凉的手说。 “不是,那……那个,你……没事了?方卓。”小良长舒了几口气,脸上也有了些许的血色。 “哈哈,”方卓还是那个阳光洋溢的表情,眼睛又笑成了月牙,“这话是应该我问你吧。我把你吓成这样没事吧。” “我没事,这个地方一直总感觉阴气重重的,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小良强笑着站慢慢起身。 “你也听到那些传闻了吧,其实……确实我也有些害怕,但看到你比我更害怕,一个大男生胆子这么小,我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方卓帮他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笑着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拍拍就好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门口的破木门走去,“话说,你因为童泽那么委屈,哭成那样我还是真挺担心的呢。” “哈哈哈,我哪有那么脆弱,在班里确实感觉到有些压抑,我特别不善于跟别人吵架,因为我嘴笨,一着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其实长这么大没少受欺负,最后就变得比较安静,不怎么和别人说话。这样可以减少一点跟别人的矛盾。”讲到这方卓的脚步明显减慢了许多。 “没事,有我呢,别看我平时胆子小,其实要是有需要我保护的人出现的话,尤其是像今天一样是因为我而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的人,我还是会挺身而出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追你追到这个成为我内心阴影的鬼屋里来呢。”看到方卓谈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小良便赶紧打趣道。 “没事的,我现在挺好的。尤其是小良哥出现以后,真的,很少有人会跟我说话,也很少有人会经常逗我笑,帮助我什么的。认识你真的很开心。”方卓慢慢停住了脚步。 “这有什么,相处起来方卓其实也是一个很阳光开朗的女生呢,能和这样美丽优雅的小姐结识也是我的荣幸呢。”小良笑着做出英国歌剧中绅士的那种动作,甩手曲臂鞠躬。 “哈哈哈,”方卓笑道,“你这个戏精快别演了。本来挺好的氛围让你都打乱了。” “你说我戏精,真正会演戏的是你吧。之前哭成那样,急的我想进来安慰你,结果呢?你说,你之前哭是不是也是设计好要吓唬我的?”小良装作赌气状想要推开木门走出实验楼。 “我没有哭啊。我并没有觉得胸闷,只是一个人下楼来静一静……” “不是,”小良放在木门把手上的手突然停住了,“你别跟我闹了,你的声音我估计保安都能听到啦。” “就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肯定是你听错了。而且就算有,你干嘛来这里?你怎么不去女厕所安慰我呢。”方卓脸上还带着笑意。 “不是,女厕所?我去女厕所干嘛?”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既然你听见我哭应该去女厕所啊。我下楼就直接去了旁边的女厕所啊,而且我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放声大哭过,当然啦,两岁之前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了,或许有吧。”方卓还是顽皮地说道。 “等一等,”小良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的手从门把手上移开转身面向方卓,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你一直都在旁边的厕所?从来没进到这里?” “你为什么这个表情,好可怕,”笑容也渐渐从方卓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恐惧,认识李小良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你当时进来的时候,我刚好从厕所出来,然后……然后我猜你可能是来找我的,但……我也确实有点害怕这个地方,所以在外面纠结了好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进来,然后看到你弓着腰只把头探进那间教室的姿势……”方卓说到这噗嗤一下又笑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对你,你也别害怕,”小良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更自然,“我进这里的,就是是以为听到了你的哭声,所以才……” “我错了,良哥,我不是故意要笑话你,也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你能不能也不要吓唬我啊,我也是忍着不害怕才跑进来找你的,你要再吓唬我的话,我真的会哭的。”方卓的身体发出了微微的颤抖,并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不是,我不是吓唬你,是……” 那哭声又出现了。 这次好像更加的清晰。 就在楼上,这次他听的很清楚。 这次反倒吓得方卓“啊”的一声钻进了小良怀里。如果现在小良是观众的话,肯定会觉得这是自己安排好的一出戏都有可能。 但在当时,事情确实发展的那么的环环相扣。 “你听我说,方卓,”小良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你快走吧,我今天一定要查清楚到底这个房子有什么鬼,还是就是有人故意的。” “不不……你别走,我哪也不去,”方卓说道,还带着哭腔,“是……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个女学生和三……三零二号实验室……” 这些传言从一个哭泣的人嘴里说出了更多出几分恐怖,但小良此刻真的是咬着牙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自己一双抖得很厉害的双腿不知道紧贴着自己胸膛的方卓能不能感受到。 反正这个时候不可以两个人都瘫倒在地。 小良心里就这一个信念。 “我自己一个人上去看一看,你回去上课,如果我放学之前都没有回来,你再跟老师说,咱俩得有一个人出去报信儿。”小良扶着方卓的肩膀,看着那双被泪水淹没了的眼睛,此时是那么楚楚可怜。 “不不不,你听我说,我……我可以自己走,没问题,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不过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会让你一个上去的。”方卓慢慢摆脱小良的手依旧有点颤抖地独自站在原地。 “我不想让你有危险。”小良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还可以依靠身体里的那颗石头,构成宇宙的六块原石之一至少应该能够保证宿主的安全吧。但除了自己的伤快速愈合外,它也好像并没有给他什么额外的能力。 他拿什么来保护旁边瘦弱的方卓,他真的是一点底也没有。 “我有自保能力的,你放心,”方卓慢慢恢复了理智,“也……也许没有那么邪,就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孩儿而已。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那些鬼啊神啊的。” 神是真的有,鬼…… 估计也是会有的吧。 小良看着方卓表现出无所畏惧的神情,也确实没有办法再劝下去,反正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希望自己体内的空间之石能帮她拖延一下时间逃跑。 但还是希望就仅仅是一个失恋了,或者被老师责骂了或是被欺负了的同学自己在这里释放一下情绪吧。小良这样暗暗祈祷。 “那行,那你一定要跟紧我,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叫你跑你一定要赶紧跑知道吗?”小良一脸严肃地说。 “呸呸呸,能有什么危险,我不会有危险,你也不许有危险,听见没有?!”方卓的眼睛里还闪着泪光。 小良无奈,上面的哭声又渐强,只得先应允下来以稳定住方卓的情绪。两人就这样循着声音慢慢向楼上挪动着。 “声音好像是从三层传出来的。”两人来到二楼楼梯口时,小良抬起头循声向上望去。 “三……楼……”方卓顿了一下,颤抖着说,“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三楼左数第二间的那个……” “别想那么多,这都是那个……都是恐怖片里的惯用套路,都是吓唬人的。”小良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安慰道。 “真的吗?那……那个人是不是也在……在恐怖片里也经常出现?”方卓举起颤抖的手慢慢指向二楼深处,走廊尽头的一个晃动的人影。 是个老太太。 看那满是补丁的破棉袄棉裤,佝偻着的身子,满头凌乱的白色头发小良完全确信,就是小学时就曾经看到过的在里面打扫卫生的奶奶。 这样破败的,完全没有人来的大楼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一直在这里打扫卫生? 这是小良从上小学开始直到现在初中毕业都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只见她手里竖着一根棍子一上一下地在水槽中捅着什么。 这动作像极了在涮拖布的样子。 而之所以说像,是因为如果是涮拖布,却一点也听不到水的声音,或是拖布上的布拍打水槽壁的声音。 而听到的, 只有木棍在在水泥上一下又一下的闷响。 “咚……” “咚……” “咚……” …… 如果是在平时,小良会觉得应该是一个盲人,在用木棍试探着前方的路。 “她……她到底在干什么?”方卓害怕地挽住小良的胳膊说。 “没……没什么,”小良发觉自己的舌头也不好使了,但还是尽力克制不让自己恐惧从声音中表达出来,但好像收效甚微,“那个奶奶就是在那……那个嗯哼,呼——涮拖布而已。只不过只不过是那个拖布上没有多少毛了,小学的时候你们班的拖布不掉毛吗?我们的反正用着用着就剩杆了,就得去后勤拿。” “是吗?”感觉上方卓已经变得有些呆滞,只是在机械的回答。 “对的,没错,你不用……” 正当小良再回过头看向那边时,咚咚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满是皱纹,怪异而扭曲的老妇人的脸。起码在当时小良是这么觉得。 尤其是那双眼睛,灰白色的瞳孔就像眼睛被浓重的大雾笼罩的池水。雾气弥漫之中,这池水好像深不见底,难以琢磨。 尽管如此,小良仍旧觉得她在凝视着自己和方卓两人,而且像一尊雕像一样立在那里,甚至在这近半分钟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动作,小良可能真的会觉得她是一幅立在那里的油画作品。 与此同时,更加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是…… 她…… 她居然笑了,那种笑是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笑容,应该是真的所谓皮笑肉不笑,除了嘴部肌肉向上稍作平移,带动两侧苹果肌被迫地向上提外真的不会再有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有移动了。小良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可能是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才出现的吧,他自己也说不清。 两人也是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两步。 而老人的身子也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转过身,推门走进了旁边的屋内。那根棍子也从水槽中顺带被拖了出来,确实是一根棍子上被用铁丝缠了几块破烂发霉的布。待“拖布”完全被拖进了旁边的屋内。 门,传来了与门框接触时的闷响。 那拖布并没有湿,那她刚刚在干什么? 这样的如果也可以被称为是拖布的话,她是怎么拖地的? 另外为什么这栋楼还会有人打扫? …… 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太多了。 小良看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水槽旁伫立良久。 “良哥,快走吧,楼上的啜泣声越来越小了。” 方卓从旁边轻轻地拉了拉小良的胳膊。 小良也猛地回过神,楼上的哭声已经逐渐转换为啜泣了,还伴着几声咳嗦的声音。 看来是得赶紧上去了,想到这小良也顾不得害怕了,拉起方卓就快速飞奔到了三楼。 果然。 声音就是从左边的那些教室中发出的, 而更恐怖的是,右手边远处,走廊的尽头,又是她 那个老太太,依旧是拿着那根没了毛的拖布在水泥砌成的水槽中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着涮拖布的动作,同样是木棍撞击水泥的声音。 “咚……” “咚……” …… 恍惚之中小良感觉这层和刚刚那层好像都一模一样,这是鬼打墙吗? 之前也曾听到过有朋友说,上楼的时候上着上着就总也在那一层,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却一直在原地。 要说麦田,森林或是沙漠中的鬼打墙科学已经解释过了,是因为人们生来其实两条腿的长度就不完全一致,所以,如果周围的景色非常相似的话,思维就会跟着双腿走,最后总会走出来一个圆圈,最后总是会回到原点。但在楼梯里,小良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你能看到那个奶奶吗?”小良试探性的问旁边的方卓。 “当然了,很清楚。”方卓也是声音颤抖的机械的回应。 “我小时候经常在这栋楼周围玩,但从来没看见那边有楼梯,这是三楼吗?”小良确实经常在这里跑着玩的时候一直认为这栋楼两边对称,都是教室顶到头根本没有楼梯间的位置。 “你想说这……这是鬼打墙?”方卓抓小良胳膊的手更紧了。 “但两个人同时鬼打墙很少见呢。”小良再向那边一看,瞪大了双眼。 老人不见了。 自己都不知道咚咚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老人就已经不见了。 “消失了。”方卓抢先说道。 “是幻觉吗?”小良有点怀疑自己的脑子,关键是两个人同时出现同样的幻觉也是很罕见的事情。 “我要过去看看。”小良心一横,咬着牙说道。 “别过去了,万一她是……惊到她不好。”方卓没敢把中间两个字说出来,但她想说什么小良完全明白。 “没事的,放心,我……”小良刚想往下说突然停住了。 “怎……怎么了?”方卓一脸惊恐,“你表情……“ “声音停了,”小良突然发觉,“那哭声停了。” 此时他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连校园平时外嘈杂的马路似乎都没有了车声。 空气仿佛就在这一瞬凝固了,一切都静止在了上一秒。 小良感觉这死一般的沉寂比哭声更凄厉,更哀婉,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 在哪?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纸牌屋(四) 小良感觉这死一般的沉寂比哭声更凄厉,更哀婉,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 在哪? (未完待续) “三零二是吗?”小良顾不得害怕就往左边的楼道飞奔而去。 左边数第二间……这是304、303、然后是…… 小良快步向前。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方卓看到小良定定地站在走廊的尽头,忙追了过去问道。 “六扇窗户,三个教室没错吧。”小良问。 “对呀,一层就是这样的教室没错,有问题吗?”方卓一脸狐疑。 “那楼梯左侧为什么会有三零四号教室? “三零四?”方卓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门,确实是从左向右数的第三间,可…… 斑驳陆离的门上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牌子,牌子上的红油漆已经褪色,走廊的窗子不知道被谁用木板封死了,但借助窗缝中透出来的光,304的印记还是清晰地映入眼帘。 “这牌子挂错了吧。”方卓说着跑到楼梯右侧从左往右第一间教室门口,门上的牌子已经不知所踪,但上面用用非常大的字体写上了305的字样。 “那不会……”方卓心头一紧,一丝不祥之感马上涌上心头。她也随之快步向小良站定的位置重新跑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三零五、三零四、三零三、三……零一……” 小良正在三零一的门前发呆,半晌他目光呆滞地看着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刚刚的快步走而气喘吁吁的方卓:“你相信书上或者电视电影里那些灵异事件吗?” “你干嘛?你……你别吓唬我,肯定是写错了,当时建这栋楼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大人们光说我们爱溜号,我想问问他们设计这房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漏一个?再有……学生是怎么上学的?不别扭吗?”方卓不敢顺着小良的问题再想下去,只得强行转移话题。 “要是设计这栋楼的人并没有忘,只是有人后来故意想要把它藏起来呢?”小良慢慢从背后拿出一块矩形的牌子。这是和刚刚挂在304号教室门上完全一样的号牌,看到上面的号码,方卓几乎要瘫倒在地了,还好小良及时扶住了她。 “这……这三零二的牌子……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方卓颤抖着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块牌子上鲜红的302的字样,这块牌子明显是被人仔细擦拭过,而且字也是被人重新用红漆描过,在透过木板缝隙照进来的阳光分外鲜艳。 “他是这样放在那边那个角落里的,上面还搭着几块木板,”小良把手里的牌子翻了过来指了指墙角那一堆可能是密封窗户所剩下的破木板若有所思地说,“很明显是有人不想让别人看到才故意藏起来的。” “不是的小良哥,你别开玩笑了,在这栋废弃的实验楼?还有人想隐藏什么?你以为我们这是名侦探柯南吗?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牌子可以藏起来,那三零二室他怎么藏起来?”方卓的脸上逐渐变得有些惊恐。 “这就是问题所在,”小良想了想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叫一下刚刚的那个女生,她会不会晕过去了?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疯了?这样的时候你叫的话,可能还会把别的什么东西招来的……”方卓急忙上去捂住小良的嘴压低声音说道,“我爷爷讲过,这样很久没有人气的地方会有很多不好的东西,他们会吸人精魄,最后……” “好像她已经被招来了……”小良虽然被方卓捂着嘴,但依旧努力的用含混不清的话说。 “谁?!!”小良明显感到方卓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她慢慢的把手从小良的嘴上抽回,然后像机器人一样,下身保持不动,上身整体向后转去。 是那个老太太,此刻更加清晰的出现在二人面前。满头的银丝已经所剩无几,仍旧倔强地卷曲着盘踞在头皮之上;双目并没有之前看到那么灰白,浓重的雾霭中还是能够依稀看到黑色的瞳孔;脸上的皱纹就如同艺术家雕刻上去的一样,一道道流畅自然,是无数岁月雕琢的痕迹。 虽然方卓看到她突然的出现还是不出所料的“呀”的一声钻到小良怀里,但小良在近距离看到这位老人后,居然不再觉得害怕,相反却觉得在这冷冰冰的诡异的氛围中看到了希望。 “别怕,她是人。”小良慢慢扶方卓直起身虽然感到不礼貌还是这样小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人?”方卓还是不敢再回头看。 “我……”小良只是有种感觉,虽然关于这位老人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看到老人拄着那根就只剩两三条破布的拖把,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他却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您好,我们不是故意破坏规定上来玩的,我们是听到了有女生在哭,所以上来查看一下,需不需要帮助……”小良很有礼貌地说道。 又是那个笑。 在二楼她的那种笑容,笑得人浑身发毛,小良虽说并不认为她有什么恶意,但这个笑还是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她……她是不是已经在我的身后了?”方卓声音有些沙哑。 “奶奶……您……”小良还没说完,那几乎是定格微笑伴随着的粗重的喘息声已经能让两人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 而小良还没等察觉,方卓已经闪电一般躲到了她的身后,只从他胳膊旁边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老人的渐渐逼近。 当她走到小良几乎都可以闻到她身上带着的淡淡的不知名的中药味时,她握紧手里的拖把,另一只手则快速向小良伸过来,那是一只像枯树枝一般瘦骨嶙峋的手,吓得方卓马上把头缩了回去。小良也紧闭双眼,直到面前再次传来拖布杆在瓷砖地面上敲起的当当声由近及远,小良才重新慢慢睁开双眼。 眼前已经仅剩一个佝偻着身体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喂!小良哥,你快看……” 小良回过头看向方卓,她眼睛里充满了惊奇、恐惧等等复杂的神情,小良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自己手里的那块牌子已经在不知觉中被她重新挂在了前面不远处一扇教室门上。 “那是……”小良看着这扇门走过去看着它的前后左右,“这是扇门不是三零一的后门?”因为在他印象中所有的这些教室应该都是一扇前门一扇后门,其他的303,304包括一楼之前的那间教室都是如此,可…… “这个三零一和三零二是把一间教室分成了两间房子是吗?为什么这么安排?好奇怪啊。”方卓跑到301的前门口然后又跑了回来,“你觉得她……真的会在里面吗?” “都走到这一步了,打开看看再说。” 小良定了定神,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门是开着的。 锁扣和门栓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而在响动的一刹那里面马上传出了一连串杂乱的响动,显然是有人在慌乱的情况下发出的,并且明显能听出仍然抽泣的声音。 “是什么事把她吓成这样?”方卓小声地问。 一切只有打开这扇门才可以解释,小良已经顾不得许多,猛地就把那扇破木门拉开,而扑面而来的首先是那一股像家畜市场上闻到的那股血腥味,混合着发霉腐臭的声音让一旁的方卓还没等看到里面有什么就已经快步跑到走廊上堆着木板的墙角连连作呕。 小良也感觉中午吃的肉夹馍和豆腐脑一直在胃里往上涌,但还是强撑着向屋内看去: 这应该是个放置化学实验药品和器械的仓库,里面的试管烧杯等等瓶瓶罐罐在一旁的桌子和架子上摆的满满当当,还有像什么显微镜、托盘天平还有铁架台等等都凌乱的堆在一旁的橱子里,所有物品上都是一层厚厚的蛛网和尘土结合的产物。 在正对面的窗台上,是一个披着长发穿着学生服的女生跪在那,地上是几个打碎的量杯和广口瓶,还有坩埚钳和冷凝管等等,这就是小良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响动。那个女生腿上鲜血淋淋,在虽然有些泛黄的白色壁砖上依旧扎眼,看来是被打碎的器皿划伤的。 “喂,那个……同学,你坐在那里干什么?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找老师看一看吧。”小良小心地躲开地上四散的玻璃碎片,一步步接近那个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女生。 就在他快要能触碰到她的肩膀的时候,下面这一幕真的小良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那个女生抽泣着回过头,只见她满嘴满脸是血,双手正在举着团血红的不知名的东西用力撕扯,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左边那只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小良。 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这一幕足够让人当场吓晕过去,小良也确实在那一刻感觉自己又感受到之前与古一法师见面时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实实的靠在了柜子上装器械的柜子上。感觉如果方卓不进来叫他一声,他可能不仅仅是进入灵魂维度,而是直接会魂飞魄散。 “这屋子里是什么味啊……”听到方卓还未进屋就传进来的声音,在小良神志恍惚之际,那个都不知可不可以称之为同学,甚至都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之为人的东西,其实更像一只猫一般倏忽一闪便消失在了打开的窗户外。此时的小良感觉自己已经处于停机状态了,一个茹毛饮血的怪物当着自己的面跳楼了。 “那……那……那……”小良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所有神经元都因为这极度的恐惧缩成了一团,他口中含混着一些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你……你这是怎么了呀,小良哥……你别吓唬我,你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白的像一张纸一样你知道吗?”方卓试探性的探出头没看到身体不停抽搐的小良赶忙跑了上来,扶住他焦急地说。 “那……那……那……”小良真的想让她赶紧跑,但口中却像卡带一样一直卡在一个字上,完全没办法说出什么,而且此时的小良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器官,在方卓试图扶住他的时候顺势像一块木板一样直挺挺的倒在了瘦弱的方卓身上。 方卓虽然并不比小良矮多少,但身体却很单薄,完全支撑不了小良身体的重量被生生的压倒在地。 “喂!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你看到了什么,那……那个……是血吗?”希望知道小良出现这种表现原因的方卓也看向了窗台,血已经从窗台流到了地上积成了一滩。 “呀——”方卓抓着小良身子的手突然使劲一攥并且伴着直冲云霄的尖叫,让小良的身体一下弹了起来,感觉自己在这种刺激下忽然恢复了知觉。 “别叫别叫……现在还不是叫的时候,”小良捂住方卓的嘴,“我刚刚见到过更恐怖的事,现在你快回去打救护车,刚刚的那个……女……女同学,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的过来……”小良确实不知道应该称它为什么,因为刚刚在他面前的,完完全全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我跟你说话呢,你快跑!”小良看向方卓,此时的她已经接替小良进入了停机状态,目光呆滞,脸色惨白,嘴唇泛青,呼吸急促到感觉随时可能窒息。 “我的天,”小良知道,刚刚自己的状态可能并不比她好多少,“你还能听清楚我说话吗?喂喂喂,你回答我一下!” 小良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因为小时候自己被吓到了,爸爸妈妈也是这样安抚自己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在半分钟后,方卓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呼吸也开始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还好还好,小良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想要窗边走去,因为刚刚它……跳下去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等到想要移动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仍然在被方卓紧紧的抓着,此刻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知觉了。他努力地想要从她的手里挣脱,但如同孙悟空头上的金箍一般,越是挣脱,她抓得越紧。小良不知道为什么瘦弱的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无奈的他知得强行拖着她来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看楼下地面上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但令小良意想不到的是,楼下地面上居然干干净净,除了一些零星的玻璃碴和砖块再无其他,一切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那么真实绝对不可能是幻觉,小良仔仔细细的向四周搜索了一遍,确实完全没有丁点的异常。 “不不不……”小良看着窗台上的血迹和地面上的血泊,“它刚刚手里的是什么?肯定不止那一块,其余的肯定还在这个屋子里。”小良不知哪来的勇气不顾刚刚趴在窗台上蹭的满身血迹,就拽着微微可以挪动步伐的方卓向旁边几个装化学仪器,药剂的柜子间寻找。 在第三排柜子后有一张试验台,在小良看来那更像是一张手术台。 因为台子上面的东西让小良真的再也没办法忍住了,扶着旁边的架子吐了将近三分钟,他感觉自己要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了。 “小……小良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没办法在这个屋里待下去了,我们快走吧。”听到小良剧烈呕吐的声音,方卓也渐渐恢复了意识,用尽全力拽着小良往门外走。 “我……我,他……真的是……”小良竟嚎啕大哭起来,“丹尼……” 试验台上的一只枯萎的像木柴一样的手臂上清楚地印着铁拳独一无二的龙纹印记,让小良瞬间知道了这支离破碎的身体的主人是谁。 “你……你为什么哭啊?”方卓松开了手,觉得这三零二室除了刚刚的一滩血外肯定还有什么就想像向里望去。 “不不不……我是被吓哭的,”小良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栋楼实在太诡异了,我们快走……快走……”虽然极力的克制,但大颗大颗的眼泪依旧从小良的眼睛里涌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方卓也呜咽起来。 “没什么,我……我们赶紧回去找……找索尔,告诉他这里的事情……” “你别吓唬我?索尔是谁啊?你为什么这么奇怪,”方卓伸出手摸了摸小良的额头,强装镇定地厉声道“没什么可怕的,真的,李小良,你给我冷静点。” “我不要紧,真的,不要紧的,那我们去找老师……”小良说完便赶紧拉起方卓向外跑去,中午还在身边的大活人就这样…… 小良感觉脑子要炸开了,而最清楚的意识是绝对不能让方卓看到那些,要不然像穆坤那样的精神失常有可能都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梯,是不是又碰见了那个拿着拖布的老太太,方卓是不是被他拽的像个风筝一样几乎在他身后飘起来…… 反正在他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泥泞的操场里了。紧握着方卓的手也慢慢松开,此刻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瘫软,像商店门外漏了气的充气小丑,软绵绵的躺在了烂泥之中。 “索……索尔……”小良意识迷离,他多希望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一场梦啊,如果再让他做梦他再绝对不会选择和超级英雄并肩作战的日子了。 “小良哥小良哥,你不能睡啊,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说漫画里的人啊,你可不要吓我……”方卓晃着他的身子带着哭腔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为什么?!”小良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抓着自己的胸口,此刻他真想把空间宝石从身体中掏出来交给索尔,然后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 “你……你等等,等会我,我去叫人来,你在这里等我!”方卓站起身,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不……我没事,报……报警,告诉他们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发生了什么,告诉他们。”小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此刻就想让警察叔叔们追查到底是谁下了这样的毒手。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为什么不肯让我看……”方卓看着已经缓缓站起身来的小良赶紧上前扶了他一下。 “是……”小良真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该怎么跟见到了一滩血就几乎晕过去的方卓说。 “有人死在里面了是吗?”方卓反问道。 “嗯……”既然她这样问倒简单些了。 “我怕你见到尸体会害怕。”小良紧接着又说。 “我见过我外公的尸体躺在殡仪馆里,所以,我觉得我可以接受,但是你凭什么就能断定他死了?他也许只是昏过去呢,窗台上流了那么多血,有可能是暂时休克呢。”现在的方卓与之前在房间中判若两人。 他没办法纠正她当时的惨状,比起手术室,现在小良更觉得302号房更像是屠宰场,包括那个穿着学生服的怪物,现在他更相信她手里那团不知名物体是什么了。 “总之我们还是先去找老师吧,我可以走了,现在。”小良想到这开始慢慢挪动着麻木的双腿,每走一步就跟走在满是钢钉的车窗上一样钻心的疼。 当两人走到班级的走廊时,看到物理老师赵胜从里面气冲冲地出来,看到小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李小良!你上课时间跑到哪去了?还有你,方卓,平时挺文静的小姑娘怎么也出去瞎混!!不想念你可以回家走人,别影响其他人!快回教室看看你带来的那个老外,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这事我告诉你,没完!” 说完看也不看他们的提着上课时用来装课本的小红袋子头也不回的从他和方卓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索尔!索尔……”小良激动地叫出了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一脸懵地方卓,赶紧补充道,“索尔泰,是我的那个外国朋友,上次他来咱们班不是见到了嘛。” “我记得,那个一头披肩金色卷发,蓝眼睛,个子高高的那个外国人,真的长得蛮帅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当时都没来得及问你。” “额,这个……我得赶紧让他走,要不然估计学校该追究我的责任了,我可不想因为他记过。”小良慌忙打岔打过去,然后快步走到班级门口。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纸牌屋(五)(破四十万加更) “额,这个……我得赶紧让他走,要不然估计学校该追究我的责任了,我可不想因为他记过。”小良慌忙打岔打过去,然后快步走到班级门口。 “行星运行其实只是宇宙运行的最单纯,最简单的规律。你们的地球所在的国度我们称之为中庭,也就是你们的科学家讲到的银河系,而你们是你们银河系的核心行星,但其实在你们这个国度中还包含很多有生命存在的星球,你们共同组成了这第九大国度。而除此之外还有八个国度和你们的世界一起围绕着世界树运行,而阿萨神域则是维护九大国度安全运行的国度,我们的士兵每天都会通过彩虹桥跳转各个国度去维护当地的和平和安定……” 黑板上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见所未见符号和九张星图,中间是一棵巨大的几乎要画出黑板外的树形结构。 而在黑板前面的,则是正滔滔不绝得讲述着这些有可能人类甚至几百年都未能企及的知识的索尔。虽然是英语,而且是与初中课本所学天差地别的知识,但居然下面还有些同学在本上做起了笔记,这一幕让小良觉得愈发温馨和感动。 看到小良进来,索尔马上激动地丢下粉笔迎了上去:“你终于回来了,现在外面充满了威胁,你绝对得让我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哪里明白吗?” “索尔……索尔,我……”小良看到高大的索尔看到他后马上单膝跪地与小良平行而视,这可是阿斯嘉的王——众神之神奥丁的长子——多么的万众敬仰与膜拜。而此刻却可以像小良的大哥哥一样屈膝与小良说话,那一股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暖流夹杂着无数的不安、委屈与恐惧由心底直冲眼眸,此时的小良也完全不管班里同学的眼神“哇”的一声扑在索尔怀里嚎啕大哭,“为什么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的,小良,我可是奥丁森,是阿斯嘉的王,雷电之神,有我在你不用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索尔用带着威严与慈爱两种看似相矛盾的两种语气说。但在小良听来完全没有任何相悖,反而是给予了小良巨大的安全感。 神,并不是在心里,而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想到这些,小良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虽然还是有时不时地抽泣,但还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了出来。302真的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不知道还要再经历多少个302这样血腥恐怖的场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泣不成声。 “是,当时丹尼尔确实是说要去追那些逃跑的人,他觉得有可能找出背后的幕后黑手,但很明显,这是敌人的一个圈套。郑商奇告诉说,这些之前他们调查的那些敌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安静的有些反常,而今天他们却突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在我看来更加反常。总有预感他们的计划并不只限于此。”索尔紧锁眉头,原本窗外的晴空万里,此刻也阴沉了下来。 “那……那我们还能怎么办?不能就这样被动的挨打呀。”小良焦急地说。大名鼎鼎的铁拳,扞卫者联盟的主心骨,居然这么容易落入了坏人的圈套,而且是这种……小良极力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去回忆。 “我看,你见到的那个穿着校服的应该并不是幻觉,而且它有可能是我们破解一切的突破口,不管它是什么,我先去749局让他们调查一下。”索尔若有所思道。 “但,丹尼·兰德他……” “我跟你去你说的那栋楼看看,不管怎么样,关于扞卫者联盟在纽约打黑除恶,伸张正义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其实他们做的并不比我们复仇者少,却一直默默无闻。现在客死他乡,我不希望连让他体面地入土为安都做不到。”索尔忧郁的神情溢于言表。虽然经历了身边那么多人的离去:范达尔、沃斯塔格、霍根、海姆达尔、提尔、瓦尔基里……太多太多曾经无数次并肩战斗,如同手足般的至亲都眼睁睁的在自己的眼前倒下。 “你现在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需要奥创?我要给这个世界穿上盔甲。”在奥创失控后斯塔克当时是这样对索尔说的。 在结束了叛乱后,索尔也曾问过他说这句话的含义,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形: 托尼用一种非常消极的眼神看向远处,这是索尔第一次见到这个一天到晚总是夸夸其谈的乐天派忧郁的一面: “你知道吗?索尔,”斯塔克手里不住地摆弄着一个深红色的墨镜,而这完全是他无意识的举动,“末日就快要来了。我之所以觉得你居然不明白我们为什么需要奥创,需要给地球穿上盔甲很可笑是因为你在那个叫旺达的梦境中看到了那六颗无限宝石,而我……看到了我们的未来。” 斯塔克把墨镜戴到鼻梁上然后很随意的抹了一下鼻子,手指交叉顶在自己嘴前面,低下头,露出了一个考了零分的孩子回到家的那种绝望,同时也包含着对未来的恐惧,然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很轻的“唔”的一声,然后语气低沉地说: “我一直没和你们说过吧,只有那天在巴顿家的仓库里,真该死,也不知道那辆拖拉机是不是真的坏了,最后走得急也忘了帮他们看一看了,”斯塔克苦笑着,希望靠打趣能让气氛不那么沉重,看到索尔并没有笑,他也索性继续的严肃的讲起来,“我也只是那天给尼克讲了,因为我实在是……是因为那场景,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一闭眼睛,就是那一幕,所有人都倒在了一颗不知名的星球坑坑洼洼的表面,浩克虚弱的看着我,不停地喘着粗气,你浑身伤痕累累的不省人事,队长的盾裂成两半,在我上前查看时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说出来的话我至今感觉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脑海中循环……” 斯塔克轻咳了一声,叹了口气,显然他又重新陷入到了那段已然不敢回首的回忆之中。索尔看着他觉得在托尼刀枪不入的钢铁外衣之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柔软的,并且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自己对于他的印象已经完全改变,眼前的完全不是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而是复仇者当之无愧的核心所在。 半晌,斯塔克长舒一口气后,缓缓地说:“‘你本来能救我们的,为什么不尽全力!’”他用手使劲抹了一下额头的连同已经软绵绵的趴下来的头发。 “这是当时史蒂夫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在我们的头顶,就是一个巨大的虫洞,比上次在纽约多上百倍的齐塔瑞军队正向的地球飞去。你知道吗?你知道那种绝望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球就这样裸露在他们的铁蹄之下,而我……我却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当我们……当我们不在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索尔。如果这个噩梦,不只是噩梦呢?如果这个梦就是个什么鬼预言呢?我们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谁还能来保护地球抵御外星人的进攻?”斯塔克激动地站起身,像个无助的孩子冲着眼前的一切大喊,发泄着心中的无助与彷徨。 “尼克听完后只是说我的恐惧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尚,让我最害怕的其实是,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我面前倒下,最重要的是在-我-面-前一个个倒下!”托尼把“在我面前”这四个字说的如同洪钟般掷地有声。 “只有我还活着。所有人都死了,是因为我没有尽全力,把大家带向了死亡,对我来说真的,远比我自己一个人牺牲更让我感到恐惧。或许尼克是对的,这才是根源所在,我没办法否认……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唯一活下来的是我,为什么我在当时在纽约上空的虫洞里,我……我没有带着核弹跟齐塔瑞的军队同归于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斯塔克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跟你讲这么多我不知道,我和所有人包括跟派博都没办法把这些说出口,你是不是给我喝了神域里什么类似真言药水之类的东西……所以为了最后就算是我们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保护地球了,希望地球依旧有可以自保的盔甲,那就是我和布鲁斯设计奥创的初衷。” “索尔,索尔?”小良出了班级门快跑到楼梯口才发现索尔并没有跟上,只是怅然的望着阴沉的天空出神。 “哦。”小良的呼唤声把他一下从回忆中拽进了现实,答应了一声赶忙快步走去。 两人就这样并排着着下了楼梯,出了教学楼围成的小天井,穿过那一排茂盛的让人害怕的冬青树,不过三四分钟的光景就已经站在了这栋老旧的实验楼下。传说的英雄就站在自己身旁,小良现在没有了一丝恐惧,因为根据漫画上的设定,目前能伤到他的武器几乎在地球上找不到,所以有索尔在小良倍感踏实和心安。 但这种踏实与心安并不能让他的内心感到舒服和放松,相反这些却给小良对于铁拳丹尼·兰德惨死的悲伤提供了温床,让他更加沉浸到对斯人已逝的痛苦之中。 “李小良!你们俩给我站住!”两人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叫。 小良回过头定睛一看,是小良的年级主任同时也是负责整个年级历史课程教学的何平老师。何主任平时为人和善,一点也没有主任或者老师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虽然年过半百但却比其他所有的老师更能跟同学们打成一片,这也是他讲的历史课是全校最受欢迎的课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但此刻的他却一改往日的友善,情绪激动地带着三个保安穿过泥泞的操场向这里跑来。 小良从来没见过何老师这个样子,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索尔见状却很淡然挡在了小良前面,举手投足间仍然是国王傲视群雄的豪气。 “他们是什么人?”索尔侧脸问向后面的小良。 “那个穿黑西服的是我的历史老师,没关系的,”小良从他背后绕出来,“你们俩语言不通,还是我来跟他解释吧。” 正说着,何平老师已经到了眼前:“你们太过分了,违反学校规章制度,上课时间私自外出而且……还带陌生人进入咱们的校园,你太过分了,李小良。”何平老师不知是因为刚刚的跑步还是生气而青筋暴起、脸色通红,着实有些怕人。 “谁把他放进来的?前两天不是警告过你们了吗?不行就报警,怎么还让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咱们学校?你们俩给我等着月底扣工资吧。”其中一个像是保安队长的人对另两个保安训斥道。 “不……队长,你别这样,我们确实没放他进来啊,你不信可以看监控。” “对呀,别冤枉好人,你天天喝茶,玩手机的,怎么锅都让我们背啊。” “嘿,你们俩……” “行了!”何平老师吼了一声,“叫你们几个来不是来斗嘴的,给我安静点。” “那个……何平老师,他是我的朋友,这个实验楼里出了点事,我们要一起去查看一下,正好您来了,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小良赶忙和和气气地说道。 “我知道,方卓跟我说了,还说里面有一滩血。” “对对,而且不止有血,里面还有一具……一具尸体,老师,您跟我们上去看看,您报警了吗?” “对什么对?你们俩都魔怔了?为了逃课编出这么丧心病狂的理由,你们是不是疯了?”何平老师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厉地说道,“你听过咱们市出过命案吗?出命案的都是人家津港,经常跑咱这抓人来,但咱们市这多少年的文明市一直治安稳定,从没听说过一起扯着命的事。当然啦,那些神经病自杀不算,还有交通事故什么的,也没办法避免。我说的是故意杀人。” “不是,老师,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就在楼上302号,真的,不信你可以跟我上去看一下。”小良据理力争道。 “302?你听他们说三道四多了是不?我也听到有人传闹鬼的事,你还把它编的有鼻子有眼的。我20岁参加工作,22岁来到这个学校,一干就是三十年,这个学校里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包括这栋试验楼还在用的时候。之所以传出来302闹鬼,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所有在这里呆久了的老教师都知道,你可以问问你班主任钟平,这栋楼根本就没有302号房间的,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吗?”何平老师有些生气到开始喘着粗气,小良从来没见过天天见到每个人都乐乐呵呵,笑脸相迎的何平老师发这么大的火。 什么?没有302?小良楞了一下,脑子里飞快的浮现一幕幕的画面,楼里打扫卫生的老太太拿起牌子挂在门上,302室的化学器材:滴管烧杯试剂瓶,漏斗天平显微镜…… “不可能,我刚从上面下来,老师你多久没上去过了?”小良不知为什么明明那些画面都很清晰,此刻心里却因为何平老师的话打起了鼓,“出现幻觉,两个人都出现同样的幻觉你觉得这解释的通吗?” “你们两个出去那么久都对好口径了,而且人家看到的是一滩血,你说你居然还看到了尸体,你觉得这算出现同样的幻觉吗?你们是口径没对好吧。快跟我回办公室,把你家长找来,你要还这样无理取闹学校给你记处分是要跟着你一辈子的。”何平老师想要上前拉小良的胳膊,却被高大的索尔挡了回去。 “你还跟他们说什么,直接带他们去证实一下看一看不就行了?”索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良说。 事已至此,牵扯着铁拳丹尼·兰德的性命,怎么可能是幻觉?小良一百个不信,索性一咬牙,横下一条心:我就要证明给你们看看。想到这便向箭一样推开实验楼的门向楼上跑去。 “喂!你小子,给我回来,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给我拦住他,为什么不提前锁好门。”何平对身边的保安呵斥道。 可保安听到刚想动,就接触到索尔的目光,赶紧抹了抹后腰,昨天在他这里吃过亏,这次确实得谨慎一点。只见索尔全然犹如无人之境迈开步子向前走了两步,三个保安也是同步向后退了两步。 “你们几个啊,还当保安,怂成这样还怎么指望你们保护学生们?”何平说完就想自己往里冲,可还没等走过索尔身边一米远,就感觉自己被吊起来,慢慢双脚离地了。回头一看,索尔那粗壮的臂膀就如同起重机的吊臂一样稳稳的把他升离了地面。 “松开!!这是在学校,我是级部主任,你给我松手,我可以告你,你已经完全构成对我的威胁,你知道吗?等着,马上你就得被拘留!!”何平说着用力给他的手臂来了一拳,可真的就如同打在了吊臂上一样,他的胳膊如同钢铁般坚硬,打过后只有自己拳头疼的份,而索尔微笑着手臂没有丝毫的动摇。 “你……你是什么做的?你身上的是肉吗?!嚯啊,好疼……”何平甩着手惊异地说道。 三个保安站在那都开始发抖了,眼前这个人感觉刀对他能不能产生伤害现在都很难下定论。 “看什么看,快上啊!”何平不断地张牙舞爪而索尔的手就像是雕塑一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紧紧地抓着他的后衣领。 “主……主任,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也都不容易,都指着我们挣钱呢。这样的人我们可能十个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原谅我们吧。”保安队长哭丧着脸说。 “一群怂包,我不是让你们打他,是赶紧上楼拦住那个李小良,抓到我办公室去,他也没有三头六臂,还能同时抓住你们仨不成?!”何平怒气冲冲地吼道。 “奥奥奥,好的。”队长嘴上答应着,三个人却没一个敢动的。索尔那锐利的目光好像看到什么地方,都会出血。 “你们……”何平看到这一幕也放弃了抵抗,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挂在了索尔的手臂上一样。 “早这样多好,”索尔笑着把何平重新放回了地面,“估计小良已经到302了。” “你给我等着!!”一到了地面何平马上恢复了精神,跑到一边,在散乱的窗框和玻璃碴等楼上掉落的废弃物中寻找着什么。 “冷静冷静,主任,把他惹急了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一旁的保安队长赶紧阻拦道。 “松开!别拦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过去了。”又有一个保安跑过来劝道。 “给我闪开,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这个洋鬼子,他奶奶的,吃牛肉长大的了不起啊。”抄起了一根足有碗口粗的木棒就向索尔砸过来。 “哈哈哈,地球人都是一样,总是要争个高低。”索尔笑着走了过去,只见几个人包括中间拿着棒子的何平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索尔一伸手,几个人马上低头,做出准备发生撞击的预防动作。何平的木棒也是做出防御的状态,紧闭双眼,期待着他的拳头不要往自己身上砸过来。 可没想到索尔却抓住的他手中的木棒用力往自己的胳膊上砸去,力度之大,让何平瞬间就脱手,而随着惯性他也是被甩到了一边,踉踉跄跄的差一点摔倒在地。 而面前,在“嘭”的沉闷响声过后,那碗口粗的木棍便生生的断成了两截,再看索尔,泰然自若,胳膊上连一点点的红印都没有。 “练……练过,咱们别惹他了,还还还是报警吧。”保安队长激动地都有些结巴。 “那咋整啊,哥?”后面的一个保安说。 “哥……也帮不了你了,撤吧咱,太危险了。”另一个的保安回应道。 “你们俩,说……撤咋不动呢?快赶紧报警去。”队长说道。 “哈哈哈,地球人真有意思,帮你们打完了,反倒害怕了。”索尔笑着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报什么警,快,你们几个快上去追李小良去,快!”何平生气地命令道。 “瓶底子,大个儿快去,我这腿麻了都,走不动道儿了。”保安队长也赶紧符合道。 “你们仨,说你们呢。”何平向保安队长喊道。 吓得他赶紧又跑到了实验楼的门口说:“行了,腿不麻了,快走你俩。” 闹够了,索尔也收起了笑,跟着那三个保安来到了三楼,而在走廊尽头,则是瘫软在地的小良,眼睛里噙着泪水。 “怎么回事?小良,你怎么坐在地上了?”索尔撞开前面的保安慌忙跑了过去。 “我……我,这不可能啊?我和方卓就是刚刚在这里看到那些的,怎么?为什么?”在小良面前的当初的302室的门确实是301室的后门。门里是充满腐败与潮气的化学教室,宽阔的教室里桌子椅子横七竖八,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化学仪器。 之前那个作为库房的302室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小良你真给我演了一出大戏啊。”何平老师的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讽刺意味。 “不可能,不可能……”小良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 “你别着急,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这里。”索尔蹲下身问道。 “就在这里,真的,你要相信我,索尔,相信我,当时这里确实是和301分开的,这里有三排柜子,里面装着化学仪器还有一些试剂瓶之类的,然后在第三排柜子后就是丹……丹尼·兰德先生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你先别激动小良,现在这个时候你更要保持冷静。”索尔轻轻扶住他的肩紧盯着他飘忽的双眸说。 小良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一间屋子就这样可以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明明看到那个穿着学生服的怪物一闪而下,殷红的血液从窗台流到地面形成了一个血泊,还有……那个桌子上如同屠宰场般被大卸八块的……铁拳和胳膊上清晰的龙形纹饰。 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 不可能!看着索尔坚毅的眼神,小良也定了定神,站起身走进301号教室,环顾着四处。 如果这里曾经是302室,一定会有些什么痕迹才对。小良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地面,这个地方是那张桌子,后面是三排柜子,然后这边是那堵墙,靠墙的是一排架子,然后前面这个地方是那个怪物跳下去的地方,可是所有的地方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明显有种刻意被打扫过的痕迹。 “这里面我可以问道一种淡淡的尸体腐臭的味道,”索尔走进来后皱皱眉,“这个可以当做证据吗?” “你们俩,说你们呢。还有什么话说吗?快出来,现在跟我走我可以争取给你宽大处理,尽量不记到你的档案里。”何平老师从门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道。 “这应该不是一般人做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小良自言自语道。 “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说的那些东西大概在布鲁斯的实验室见过,但没对上号,但柜子移动总要留下些什么线索吧。” “那……那你要干什么?这教室里的东西不要乱动,动坏了是要赔的,你知道吗?”何平还没说完,一张桌子就被索尔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要知道这种桌子可不是普通的课桌,这是为了做化学实验而特制的,这一幕让何平和保安们都看呆了。 之后他更是像搭积木一样,把教室里的桌子一股脑的堆到了黑板旁的角落。 “这桌子这么轻吗?他这是闹着玩呢吧。”保安队长将信将疑的走进屋内,抓住但任凭他怎么使劲,桌子只是平行着滑动,一个人想抬起来根本不可能。而且像索尔这样,左手倒到右手,右手倒到左手。 “他是干嘛的?这怎么可能,来大个儿,瓶底子你俩过来帮我一下。”保安队长还是不死心。 “人家一看就是练过的,都说了咱们十个人都不是他对手。再说,这种桌子,旁边那个新实验楼装修的时候不都是四五个人把他一张张抬上去的?”高个子的保安依旧站在原地没挪地方。 “那次你装病,没来,我们还帮着那些配送的师傅搬了好几张呢。”旁边戴眼镜的小个子也附和道。 “对,之后我这腰不就落下毛病了吗?”高个子保安又加了一嘴。 “滚滚滚,不爱跟你们说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保安队长看到整个屋子转眼间就剩自己手下的这一张还在原地,只得退回到门口给走过来的索尔让开了空间。 而索尔好像是为了演给他们看一样,抓住桌沿就像是抓住了泡沫塑料一样把它反过来拎到手里,顺势丢到了一旁的角落中。 “你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此时的何平老师虽然气急败坏,但也着实没有什么办法。 “小良,”索尔叫道,“你过来看这里。” “什么?”正仔细观察窗台的小良也确实没有什么发现,这栋老房子的瓷砖窗台居然可以干净到照出人影,所以听到索尔的话便赶忙快步走了过来,“发现什么了吗?” “这个……之前在纽约聚会的时候我看有人玩过,这是一种很有名的游戏吗?把数字字母写到纸片上,”索尔扬了扬手里的一小撮纸片,“有什么人刻意把它撕碎了。” “这是……”明显是扑克牌,而且撕的并不碎,明显可以看出这是一张红桃a,“之前那个人给我看的是黑桃a。”小良后背一凉,慌忙从这些纸片中找着什么。索尔见状立刻从刚刚堆在墙角的桌子中拉出来一张放在他们两人中间。 纸牌并不大,只是从材料的质感和镶着金边的精美图案和上面的字母都能看出这绝非是一般超市里随便购买来的,而是完全可以当作艺术品来珍藏之物。而现在却被撕成了一堆废纸。 纸牌拼好后,小良愣愣地站在那,眼前的纸牌除了被撕碎了以外,还有中间一个鲜红的比红桃的颜色更加扎眼的,用和之前遇到的神秘人给他看过的写着丹尼·兰德名字一样字体的单词: “die(死亡)”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纸牌屋(六) 纸牌拼好后,小良愣愣地站在那,眼前的纸牌除了被撕碎了以外,还有中间一个鲜红的比红桃的颜色更加扎眼的,用和之前遇到的神秘人给他看过的写着丹尼·兰德名字一样字体的单词: “die(死亡)” (接上) 在滨城市城郊一处废旧的钢厂里,隐形女侠苏珊·斯通带着双胞胎弟弟霹雳火约翰尼·斯通和石头人本·格雷姆走了进来。 “苏珊,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上气和铁拳,毕竟他们是这边749局和扞卫者联盟的负责人。”格雷姆一路上絮絮叨叨,无非就是些应该团队协同,不可以单独行动之类的话。 “哎呀,你烦死了。里德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平时你们合起伙来怼我,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怎么现在他失踪了你反倒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中国现在流行一句话叫塑料姐妹花,我感觉你们之间的情分还不如塑料,卫生纸,卫生纸还差不多,一碰水就化的那种。”苏珊在前面不耐烦的回击道。 “我……”格雷姆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起码得打声招呼才行吧,我们就这么出来,我担心……” “咱们神奇四侠本来不就是一个团队吗?是布兰德特工看到扞卫者里的杰西卡·琼斯反水了,所以才借调我们临时来做后援。但是除了兰德之外,剩下两个一天到晚都没几句话的人,我真是快被憋疯了。对了,我记得那个……那个那个马特,马特·默多克是吧,之前真的是个律师吗?在我印象里,律师应该很能说才对。” “人家阿比盖尔·布兰德是局长好吧,当时我们打败杜姆以后,是人家特意申请给我们提供给咱们的巴克斯特大厦,那么多研究器材和设备,没有她我们想都不敢想好吧。”格雷姆纠正道。 “得了吧,人家再对咱好也不可能跟你的,你放心好了,你这么大块头,还浑身冷冰冰,硬邦邦的,谁会想和这样的人拥抱接吻,哈哈哈,还不如亲亲自己家的磨刀石呢。”约翰尼·斯通笑道。 “你小子又找揍是吧?一天到晚贱贱的,就说和那个叫什么?韦德·威尔逊是吧,你们当时就经常去混酒吧没什么好处,人家命多,掉了脑袋还能接上,你可不一样,我要把你脑袋拧下来你姐姐就得去太平间去认你。”格雷姆说着就要去抓他。 “你开玩笑,大块头,想要拧我的头下来?别做梦了,来抓我啊。”约翰尼说着身体就燃烧起来,依靠着火焰的力量灵活的在格雷姆身体四周飞来飞去,格雷姆也不示弱,像一只捕食昆虫的变色龙,一次又一次的快速向空中的约翰尼发动着攻击。 “好啦!你们俩,一天到晚跟个孩子一样没个正型!!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苏珊不耐烦的大叫道,然后一伸手约翰尼的身体就被一个淡蓝色的球状保护罩包裹住了,然后随着她双手向下一拉,那个球体就带着约翰尼冲向了地面,但在接近地面的一刹那蓝色的球状保护罩消失了,可怜的约翰尼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地上。 “喂!疼啊,姐。咱们可是孪生姐弟,你怎么可以下手这么狠!!”约翰尼捂着自己摔痛了的腰抱怨道。 “本那个大块头我拿他没辙,但你我还是对付的了的,所以给我老实点,开玩笑也不分个场合。”苏珊白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接着往前走。 “她绝对不是我亲姐,小维克托才是我的亲弟弟,我们应该是孪生兄弟才是。”约翰尼捅了捅一旁的格雷姆小声说。 “你说的声音还是太大了,你姐姐肯定听见了,我打包票。但你是白种人,人家维克托是黑种人,你俩人也不配套,怎么卵生?”格雷姆一本正经地说。 “去你的,还卵生,你才应该是从石头蛋里孵出来的呢。我说的是孪生懂不懂?跟你说话太费劲了。还黑种人白种人,黑种人怎么了?看不起黑种人啊。那你是什么种人?石头种?”约翰尼有点不屑地嘲讽道。 “小子,你姐正在气头上,我忍了,你给我小心点嘴巴。”格雷姆明显有些生气,快走两步跟上前面苏珊的步伐。 “喂喂喂,你还生气啦,大块头!我不是故意说你是石头种的,那还不是你先说我是卵生的……”觉察到自己的话又有些过分,约翰尼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后追上去道歉道。 “行啦,你俩,”苏珊面色凝重起来,“我能感觉到里德,他就在这附近了。都给我有点警觉性。” “可以啊,老姐,你什么时候学的心理感应?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超能力。”约翰尼小声说道。 “嘘,别吵,我们两个的戒指里有微型心率传导芯片,在大概三十到五十米范围内,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苏珊一边专注的关注四周一边解释道。 “哦,敢情姐夫没给你买真钻石啊,那姐姐跟他是不是有点可惜。”约翰尼笑着说。 “呸,什么你姐夫你姐夫的,自以为自己是股神巴菲特吗,一个空间物理学博士炒股差点把我们的巴斯克大厦炒进去,我可不想跟这样的人过下去。”苏珊也忍不住抱怨道。 “我们跟着他们绑架里德的车到这个荒郊野岭的破厂房,咱们先不说其他,绑架能够被人跟踪,而且追到窝点我觉得就很说明问题。我认为这种能够突袭749局地下基地的人的智商应该完全不会有这种疏漏。”石头人格雷姆虽然体型笨重,但思维有时却异常敏锐。 “除非……除非他们是故意引我们来的?”约翰尼接下去把格雷姆想要表达的猜测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要不是你这个大块头,我们半路就能截住他们。”苏珊虽然感到有些脊背发凉但还是倔强地反驳道。 “他料定我们神奇四侠会团结一致,共同进退,所以他们的车子也并没有开得很快……” “那目的是什么本?我们神奇四侠在一起,他们有可能同时对抗我们四个人吗?如果聪明的话,应该把我们分开才是。”苏珊语速快到像机关枪一样,但反而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目的就是把我们和749局还有扞卫者们分开。”本的声音像洪钟一般。 “上气和兰德去保护那个带着空间宝石的孩子了,索尔也不在,地下基地感觉是里应外合被攻陷的,黛西暴走了,马特和卢克两个人那边的麻烦还没处理完,他们不也是趁乱把姐夫劫走的吗?即使不这么刻意,整个扞卫者联盟也已经分崩离析了。”约翰尼少见的认真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显然这是一起针对我们有预谋的袭击。既然都进来了,我们就看看到底他们想要干什么。”苏珊握紧双拳坚毅地说。 于是三个人便在钢铁厂盘根错节的机器跟管道间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奈何里面就如同钢铁迷宫一般曲折狭窄,而几个人必须得寻找能让两三米高的格雷姆通过的路来走才可以,这无异于又增加了寻找的难度。 终于,在整个厂房的西北角,约翰尼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站在原地。 “怎么了?约翰,为什么突然不走了?”苏珊回过头奇怪的问道。 “我对高温很敏感,我能感觉在这边,就是这边这条路不远处有相当强的热量存在,感觉很像我在纽约时去钢厂时装满钢水的炼钢炉。”约翰尼对着旁边一条仅够一人通行的狭长通道说。 “你别开玩笑了,这个地方看样子已经废弃很久了,怎么可能还在运转?”格雷姆回过头笑着说。 “嘘……”苏珊走到通道内仔细捕捉着空气中一丝一毫的振动,确实有声音,是在大概前面十多米远的地方传来的,是金属撞击的声音,“的确是那边有响动,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过去看看。” “嗯,这个空间也只够你们俩通过,那我还是沿着这条路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通往那个方向的宽一些的路。”格雷姆将信将疑,但看到姐弟俩那么自信所以应允道。 “好吧,无线耳机保持联络,注意安全。”苏珊说。 “能够对我产生威胁的东西目前还没发现呢,我可是坚如磐石。”格雷姆半开玩笑地说。 “你的石头人还得好好练练,要不你说这句话都有人喷你。”约翰尼嘲讽道。 “行啦,你俩,格雷姆玩《英雄联盟》都砸坏六七台电脑了,你就别激他了。”苏珊把弟弟约翰尼推进了狭窄的通道中。 “那里面不行,射手用箭就能射穿我,有种到现实生活中来,就是鹰眼克林特也不是我的对手。”本·格雷姆笑着顺原路向前走去。 这条路对格雷姆来说也并没有那么顺,虽然他稍稍弓一弓背在里面还算是行走自如,但头顶上不知名的各种管线还是会时不时凸出来被躲闪不及的石头人撞断,漏气或者有什么不知名的黑色粘液留下来还算勉强可以,但石头与金属的碰撞声空谷传响,格雷姆觉得如果自己是敌人绝对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准备。 “也许这样我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苏珊和约翰尼那边就会安全些。”格雷姆自言自语道。 “站住!干什么的?!”忽然前面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了几个头戴安全帽的工人。 “你们还是说英语吧,别把什么锅都丢给中国人背,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你们祖上的大清王朝了。别以为你们把天地会改成三合会就可以掩人耳目,干了那些为非作歹的勾当,任何国家都不会接纳你们。”格雷姆就一动不动,就站在那看着那几个来人,全然无惧。 “用你说,反正我们千辛万苦从美国追到这里,只要是拿到你们的命,这辈子我们哥几个就都不用愁了,你可别怪我。”中间那个人说罢就举起背后藏着的一把铁锤向格雷姆砸来。 只听“当”的一声,要不是那人及时用力握住锤柄,锤子就差一点被弹了出去。 “我爸以前是矿场的工人,无论多么坚硬的岩石我都见过,放心,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那人轻蔑一笑,后面两个人拿出了两把电动的路面破碎镐,露出了阴阴的笑。 “怎么?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石头人格雷姆哈哈一笑说道。 “当然不止如此,这套三菱重工的破石机可是我们费了千辛万苦从日本运来的2000*3500液压颚式破碎机,这可是定制款,光发动机就可以驱动出云号航母续航300海里,千万别给我弄坏了,关税很高的你知道吗?” “什么?”格雷姆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东西真正让他受伤,但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还是让他心头一紧。 “哈哈哈,来吧。”那个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由一条粗电线连着的工业用开关。而随着他用力的按下中间绿色的按键,四周就随即产生了隆隆的机械轰鸣声,石头人格雷姆也在同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突然猛地一震,接着他便失去了重心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锥形漏斗形容器内。 虽然说巨大,但对于身高近三米的格雷姆来说,似乎也仅能容纳他下半身进入。这里之所以用“似乎”是因为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正醉着从脚到腿碎裂般的疼痛逐渐下沉。这个锥形容器的两壁正持续不断的上下移动来挤压着他的身体,力度之大让他已经能够感觉自己的腿脚已经开始有碎石块已经由于如此强度的挤压而脱落。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整个身子就会完全被这个像怪物一样吞吃岩石的机子完全嚼碎成石块的。 想到这他赶紧用尽全力忍着下半身的剧痛猛地向外扑了一下,想要抓住离自己五六米处的一根金属柱,但完全是徒劳,这反而让他觉得自己从下沉的速度更加快了许多。惊慌失措的他开始拼命地扒动自己所能触及到的一切地方,希望减缓自己的下沉速度。那三个人见状赶紧敏捷的跳到了他所够不到的位置,之前的人露出了充满成就感的笑容: “大块头,你也有今天啊?这种被压成碎块的滋味一定特难熬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把你的石头眼睛带回去收藏了。就凭我们区区凡人这肉体凡胎就能干掉一个超级英雄,还是这么有分量的超级英雄,哥几个回去老板肯定会给我们升职。我现在不想拿着这笔钱过逍遥日子了,有了小山贤二教授的计划,我觉得不光杀杀你们这些边缘英雄,我觉得连号称能够拯救地球的复仇者联盟也能死在我的手下,我超级喜欢队长的盾牌,你们跟不跟我干?”那个人看着两边同来的两人说。 “当然,一定会一直跟着您干的。” “我们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那……这家伙的另一只眼可以给我吗?”其中一个人说完又补了一句。 “当然,我估计他现在也都动不了,你们拿着路面破碎镐,上去想要什么拆什么就行。”中间那个人趾高气昂的把锤子树在身旁懒洋洋地说。 “来吧……我……你们有本事就过来取啊!”此时的格雷姆已经感觉下身完全没有感觉,而剧痛已经穿导致腰部,而露在外面的身体也只能勉强把手臂伸展开,但他依然倔强地吼道。 两人拿着飞速旋转的路面破碎镐被震得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快步向前躲开他的手臂范围站在他还未完全沉下的脊背上就开始火花四溅的破拆工作。 如果格雷姆是个真正的人相信这一幕将会带来更加直观血腥和恐怖,但就算是全身岩石的外表但他依旧是人类,他同样能够感受到巨大的疼痛与折磨。而与普通人唯一不同的只是——他要死的更慢一些。 他脚下从颚式破碎机的锥形容器中掉落下来的碎石块已经堆起一座带着殷红色小山了,而他的上半身也被手持的路面破碎镐钻的参差不齐。如果说这个时候的格雷姆不想死是不可能的,而反过来说,在这一刻没有人比他更想去死。因为秒针的每次移动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承受的痛苦是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 过往的一幕幕此时在他眼前如同老式的放映机一幕幕的快速闪过: 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天才科学家里德·理查兹,每次思考的时候都需要音乐才能继续的苏珊斯通和一天到晚比死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嘴炮能手约翰尼·斯通。他们四个抱着头盔,穿过nasa地面指挥中心大楼通往航天飞船发射台的狭长通道。 夕阳的余晖从高大的航天飞机阻挡下依旧露出了半束金色的余晖,散落在他们四个人抱着的头盔的透明面罩上,反射出彩虹般靓丽的颜色,像万花筒一样印在狭长走廊的顶棚上,分外夺目。那也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最后一天,没晚夜不能寐时,他总爱回忆临上飞船前的那个傍晚,余晖是金黄色的似乎带着血边,但依旧美好。 微风拂过前面走在他之前苏珊的面庞,吹动着她精干的短发,金色的短发和着金色的阳光,感觉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晶莹剔透; 理查兹走在她的前面,那瘦高的身影,在余晖之中被拉得很长,很长,逐渐融进了走廊尽头那个黑洞洞的可怕的登机口; 当时约翰尼的嘴炮没比现在弱多少,可能是之前就与死侍韦德结识的缘故,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是跟格雷姆自己还是和他的姐姐姐夫在说话,亦或者就是在自言自语,他与他姐姐苏珊不同他的头发在余晖之中更近似于那金光萦绕的血边一般通红,他的性子也如同火一般,一直燃烧着,忽明忽暗却从不曾熄灭。 如果说他有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能力,能令时间停止的话,他真的就想永远停留在那一天,那一刻,那一分,那一秒。那个时候他们斗志高昂,为的是再次为自己的国家出征太空,同时也是为了全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渴求,他们四个,每个人都是无比的荣耀,每个人似乎都披着美利坚的国旗大步向前。 与之后成为超级英雄拯救全人类不同,这次的目标是明确的,即使中间会出现一系列的突发状况,但目标就在那里,拿到异常宇宙放射线的数据,返回地球,任务结束。可以享受到宇航英雄般的对待,可以过上层人的生活,打打高尔夫,乘游艇出出海,在晒得人冒油的烈日下盯着鱼漂随着微波上下起伏。这在普通人眼中可能并不普通,但在现在身为超级英雄的他眼中,这种生活简直是如同天堂般的普通与平静。 而从那次宇宙射线爆发中苟延存活下的他们,拥有了人们难以企及的超能力,或者说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力量,但却没有了目标,因为帕克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们的目标是未知的,没有人知道下一场灾难是什么:时间、地点、是谁,这些不在灾难发生的那一刻都不得而知。每一次踏上新的战斗,新的征程,更多的是对将要面对的未知的恐惧。 其实他每一次都会留给远在俄亥俄的父母一封遗书,那些想要退缩,想要逃避,厌倦与痛苦只有在这里才有抒发的的空间——而这里,远比政府组织的一些程式化的鲜花与事先彩排好的掌声更令格雷姆感到踏实。三年来积累的一百余封信,这一次大概终于有机会寄出去了…… “他的脖子这边实在是太难钻了,你那边怎么样?”他被肩膀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这一系列光怪陆离的回忆中挣扎着拽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腰间盘已经碎裂了,自己可能已经只剩下这双手能够做最后的抵抗了。 “你就不会找地方,这种关节是身体上最脆弱的,你到这边来,先把这条胳膊卸下来。”另一个人再次找准了他的肩胛骨的连接处想要继续钻下去。 回想刚刚的一切,那些人生中的美好,自己的父母与同伴,格雷姆再次用两只胳膊拼命一撑彻底的从颚式破碎机中爬了出来,但腰身以下的已经随之被刚刚缓慢转动好似有些消化不良的怪兽瞬间吞吃殆尽。与他的下半身一同陪葬的,当然还有那两个站在他身上的人。血肉之躯在上千公斤的压力下根本不值一提,现场只剩下一只路面破碎镐落在本·格雷姆的身边,空转着时不时与地面接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喂喂喂,你居然……你要为我兄弟的死负责,超级英雄是不可以这样做的。”那个人再次把铁锤擎到手中,与之前不同的是,看着用两只粗壮手臂慢慢爬行到他面前的石头人,锤柄开始了微微颤抖。 “为你们负责?你去跟撒旦说理吧!”被削去一小块脑袋的本·格雷姆说罢,一拳砸碎了旁边的掉落的那台还在空转的破碎镐,双手再一用力,那个人的惨叫便回荡在了整个厂房之中。 “嗯?”靶眼莱斯利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又回过头。 面前是被两台相对的轧钢机卷成细长的,几乎看不出人形的里德·理查兹,此刻他正尽可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左右两侧的四肢被两边的轧钢机卷进去了十几圈,一只脚还耷拉左边机器的滚轮外。 “你会遭报应的……”他的已经被扯成几乎是长方形的嘴,已经完全无法合死,只有嘴唇在微微动了动传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莱斯利拿着纸巾凑到他已经完全变形的脸旁,俯下身,轻轻地他擦去不断滴下的唾液。 “我……说……你会……遭……报应的!!”最后尽全力的嘶吼让他的嘴角瞬间撕裂,血液汩汩流下,混合着唾液滴在了地面。 “哼哼,别着急,里德,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莱斯利在他被绷得紧紧的细长的已经到极限的胳膊上像拨弦一样,弹了一下,神奇先生理查兹便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听这个叫声,你的朋友命挺硬的,不过这只能使我的游戏更加有趣儿。在你看完这场戏之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音刚落,莱斯利突然又凑到了他因为充血而通红的眼前,举起手中的四张分别写着神奇四侠名字的红桃四抽出其中一张写着本·格雷姆的牌邪魅一笑道: “那这张红桃四,我就等着和你们一起撕掉哦。坚持住,我的神奇先生。” (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纸牌屋(七) 话音刚落,莱斯利突然又凑到了他因为充血而通红的眼前,举起手中的四张分别写着神奇四侠名字的红桃四抽出其中一张写着本·格雷姆的牌邪魅一笑道: “那这张红桃四,我就等着和你们一起撕掉哦。坚持住,我的神奇先生。” (未完待续) “你听到什么了吗?姐。”约翰尼点了点前面苏珊的肩膀说道。 “听到了,是人的叫声,声音感觉很近,但这个里面实在是太绕了,你觉得咱们刚刚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了?”苏珊一脸疑惑地看着四周。 “钢铁厂就是这样,里面就是感觉到处都差不多,而且这里包含当前位置的牌子好像都被人为抹去了。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这根最粗的主管道走,至少不会陷入循环之中,姐,你一直都是个路痴还非要走在前面。”约翰尼最后忍不住吐槽道。 “你……你给我小心点,我可是你姐姐,这么跟姐姐说话,真是没大没小。”苏珊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 “咱们是双胞胎,你就比我大15分钟,而且,咱们父亲从收容所保养咱们回来的时候也只是听当时护工这样说的,对不对还不知道呢。有可能我比你大15分钟呢。”约翰尼抱怨道。 “嘿,你小子还来劲了,怎么想跟我练练吗?大几分钟也是你姐姐,还弄错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天到晚糊里糊涂,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干嘛。”苏珊回过头把约翰尼逼到墙角,抬起拳头做出要打人状。 “姐姐姐姐……我错了,那剩下的路靠您自己走了,我这个浑浑噩噩的人就先行告退了,您老保重。”约翰尼抱拳深鞠一躬,然后就要往回走去。 “我看你还真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行,我……”苏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前面不远处有糯糯地女声传来:“这大名鼎鼎的神奇四侠原来是个连路都找不到,而且只会闲聊天的人,现在这超级英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这动静真好听,人家这才是女声,比姐姐你的声音好听多了呢。”约翰尼憨憨地笑道。 “你……找揍是吧!”苏珊对他低吼道,然后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去,对前面黑暗中那婀娜的人影笑道,“哟,这动静挺甜啊,不用躲了杰西卡,总听马特提起你,今天终于能一睹这让我们一向沉着冷静,不苟言笑的大律师都魂牵梦绕的女神的芳容了。” “她就是那个杰西卡?”约翰尼一听马上变得严肃起来,身体也马上被火焰包裹,周围的金属管道在炙烤下也慢慢开始发出响动并伴随着烧焦的糊味传来。 “不错啊,苏珊,看来还是我们女人的第六感强些,曾经我和马特都是律师,我们也曾经一起战斗,但结果呢?我家破人亡,我们作为本应出入各种上流宴会的律师都天天跟过街耗子一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但现在你看我,再看看他,不单是他,你看看你们这些人过得什么生活,再看看现在的我。”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匀称,金发披肩,妖娆妩媚的女人。 “就因为这些,你就放弃了你做英雄的使命了?上天赋予你所拥有的超能力不是让你用来为非作歹,助纣为虐的!你看看你都在和什么人在一起?”苏珊激动地说。 “那是意外,斯通小姐,你们不也是吗?难道再给你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你们现在还希望那场意外再次出现?上帝安排的意外打乱了我们的整个人生,你懂我说的吗?有几个人真的像罗杰斯一样自愿被改造?他应该庆幸实验是成功的,如果变成布鲁斯·班纳那样呢?你认为他还会希望自己被改造吗?”杰西卡从腰间抽出了两把明晃晃的短柄手叉慢慢走上前来。 “小心,姐,她是在故意想让你放松警惕的。”约翰尼见状马上飞到苏珊的面前用身体挡住她。 “呦,火焰大男孩,咱们是不是还有两桩案子没结啊?你的高温很容易伤到别人的,现在在纽约市立医院烧伤科病床上还有几个无辜被烧伤的路人,他们的家属好像现在还在巴斯克大厦门口静坐抗议呢。不好意思,恰好是他们的法律援助律师,现在我就有权把你引渡回美国受审。瞧,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超级英雄,这就是你们当英雄给你们的回报。”杰西卡并没有对他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畏惧几分,相反她的话语却针针见血。 约翰尼·斯通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是火辣辣地疼。自己身上的火焰可以烧到坏人的身上,而杰西卡话里的火却直接烧到了他的心里。 “行了,约翰,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你不用那么紧张。”苏珊微微一伸手指,被驳得哑口无言的约翰尼身体外面便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球型防护罩,苏珊手一挥防护罩就带着他飞向了一边。 也就在此时,杰西卡突然像闪电一般飞到了苏珊面前,那柄雪亮的叉子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腹部,一口鲜血紧接着便从苏珊的口中喷涌而出,喷在杰西卡白皙的脸上分外扎眼:“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跟着金并这么久以来,死在我手下的人还少吗?你又比他们高贵多少?好人、坏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我的手上沾满鲜血,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几句话而就变得手软?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还拿什么来保护其他人?” “不——” 约翰尼眼睁睁的看着这痛心的一幕大吼道。身上的火焰如同突然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充满了整个球型能量罩,此时的保护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火焰映衬的关系由蓝色变得通红。 “能……能有可以去保护的人……就够了,能够有能力……能够有能力保护别人就……就是做英雄的……做英雄的价值……”苏珊依旧擎着手向弟弟约翰尼的方向,维持着那个保护罩的存在,然后贴在杰西卡耳边虚弱地说。 “姐!姐!!你放开我,让我出去!!我他妈真的要把这婊子一点点烤成干儿!你给我等着杰西卡,只要杀不死我,这辈子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约翰尼大吼着一次次的撞击着包裹在外面的防护罩。 “不行,约翰尼!你……咳咳咳,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可以再杀人了,这三年……咱们大楼外举着孩子照片的父母……他们哭着喊着在门口向我们要他们死去的孩子的事情还少吗?!你要是总是这样做……和他们这些还有什么区别?!!”苏珊忍着腹部的剧痛向已经完全失控的弟弟大喊道。 “你……苏珊,你居然这么幼稚,你看看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冒死救人,干你们所谓正义的事情,得到什么了?这么多年我帮助多少人指控你们维护正义时对其他人造成的伤害和财产损失。我的那些当事人你没看到他们的嘴脸,都是只顾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你们救了多少人,他们都只在乎自己,我相信你不可能看不到。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继续做下去?你们为他们付出这些都值得吗?”杰西卡·琼斯此刻看着刚刚用尽力气对弟弟大喊过后而近乎虚脱的苏珊说。 “当……当然值得,”苏珊的脸上居然洋溢起了幸福笑容,“看着那……那些在绝望之中看到我们时……那种欣喜那种幸福的神情,看到他们获救后和亲人们热情相拥,喜极而泣,我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疯子,你们都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啊?”杰西卡的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光,“你们都是要干什么?为了你当时救她时没救回她的狗而想让我把你们告得倾家荡产的女人你忘了吗?在你们巴斯克大厦被声讨,被控诉滚出纽约,最后被打砸抢烧的时候,他们……他们那些你拼死救出来的人,你所谓洋溢着幸福微笑的人……他们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你们说话的吗?!这些你怎么都不记得呢?人心就是这么冰冷无情,你干嘛要为他们这么拼命?!” 杰西卡沾着鲜血的叉子在地面上掉落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超能力赋予我们的责任……” “我不信那些狗屁责任,别跟我说那些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屁话,我们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道路,凭……凭什么……我们当好人都是这样的结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换来的都是各种不理解与排斥,被说成怪胎。处理核废料的公司找到我说要我给他们钱,说是因为他们的人酒驾放射性化学物质的卡车才和我家的车相撞,最后塑造了我的超能力。你听听看这是人话?我的父母亲在事故中当场身亡,他们居然……居然会认为我会为用父母生命换来的超能力而感到高兴?我真的是……”杰西卡大喊了一声,喊出了这么多年对这个世道各种的不快与愤懑。 此时苏珊的意识已经时有时无,她隐身的能力也是随着她意识的消减而不稳定起来,身体也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控制约翰尼的能量罩也开始慢慢变得脆弱,约翰尼身上喷射出的火焰开始一束束的穿透保护罩而喷射出来。眼泪顺着苏珊的眼角慢慢滑下,她虚弱地抽动着嘴角,用尽全力说道: “救救……救救弟弟,求你……求你们放过他……求你……”话还没说完,一股殷红的血便从她的嘴里溢出,随后便瘫软的倒了下去身体慢慢又变成了透明,消失在了空气中。唯一能证明她还存在的就只剩下一声头骨撞击地面的闷响。 “姐——”一声哭腔仿佛震彻了天地。 失去了苏珊保护罩的束缚,约翰尼积聚的的能量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产生的巨大的冲击波让身材瘦高的杰西卡瞬间凌空翻了几个跟头在地面滑行了数米之远才因为脚跟后面的一根凸起的管线而被迫停了下来。 “咳咳咳……”杰西卡半蹲着双手撑住地面防止整个人因为刚刚巨大的冲击而瘫软在地,一大口鲜血喷在地面上,而她自己还在由于肺部的充血还在止不住的咳嗽。 “杰西卡!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你会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此时的约翰逊在愤怒的作用下俨然就变成了一个大火球,五官、脖颈甚至是整个肢体的轮廓都很难分辨的出。但那双散发着刺眼白光的眼睛却是清晰可见的杀气腾腾,甚是让人惧怕。 “我……我,我其实就没想活着再回到美国去的,”杰西卡的话开始有些哽咽,“我们来的时候都是假的护照,所以你杀掉我并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法律,法律!你杀了那么多人,需要负法律责任吗?你告诉我,只要在法律的空白中,就可以没有人性了是吗?”约翰尼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杰西卡的每一寸肌肤,刺眼的火光几乎能够刺瞎她的双眼。 “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约翰,我杀死了你的姐姐,来吧,找我报仇,抓紧了结这一切吧。”杰西卡,闭上眼睛,把手里那一对开始被高温熔化的手叉丢到了一边,伸开了手臂迎接死神的宣判。 “现在让你死太便宜你了,”约翰尼收起了身上的火焰,恢复了正常人的形态,“相信这些事情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带我去,我要见见你的幕后老板。我要把他身上的油一点点的烤出来,然后再来对付你。快带我去见他!快!” 约翰尼的手握住杰西卡的手腕,立刻传出牛排放在高温铁板上时的“嗞”的一声。杰西卡似乎已经能闻到那种烧焦肉皮的糊味,随后是几乎令她的全身都抽搐的疼痛,但她紧咬红唇,血从她的嘴角溢出,红唇上的烈焰都难以分辨到底是口红还是血的颜色,而她却因为胳膊的剧痛丝毫感觉不到从嘴唇上发出的疼痛。 “你姐姐她,她最后嘱咐我,让我放过你。趁现在没人看到你,你快走吧,约翰。你想要找我报仇我没有任何怨言,但你,请你不要再去送死了。”杰西卡的身体痛到不断地抖动,却依旧咬着牙坚持劝道。 “你少废话,我们神奇四侠向来都是整体,有仇必报也是我们的性格,今天我也要做一次复仇者,你快带我过去!”约翰尼的手握得更紧了,杰西卡现在已经完全没法站稳,形同醉人般来回晃动着身体。 “真的约翰,我告诉你,金并这个人本来就心狠手辣,你没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拳一拳被他亲手打成肉泥的场面有多恐怖,而且现在还有日本来的科学家小山贤二辅佐,他的祖父就是当年用活人做人体实验的731部队的主要研究员,这……这两个人在一起你根本……根本想象不到能做出什么来。而且他们从空间宝石掉落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发展自己的眼线,现在他们的人潜伏之快,之深,之广连我都始料未及,所以要把你们从这里抹去简直易如反掌。”杰西卡疼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但还是勉强地说下来。 “小山贤二?原来是他捣的鬼,正好,带我去找他们,都是些肉体凡胎我不相信他们还能怎么威胁到我,”说着猛地把杰西卡往前一推,“带我去见他们!” 已经因为剧痛而重心不稳的杰西卡又被这大力的一推而随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白皙的胳膊上是已经焦黑的手印,散发着刺鼻的糊味。这触目惊心的伤痕让约翰尼心头一颤,但想到自己的姐姐还是厉声的喝道:“起来!” 杰西卡无奈,一阵阵凉风丝毫没有减弱伤口的灼烧感,反而就像一把把小刀割在上面,一阵阵钻心的疼。但她还是艰难的起身,弓起背,颤抖着向前走去。 “慢着,”身后的约翰尼把地面上已经隐形了的姐姐轻轻抱起靠在一侧略微光滑的墙壁处,然后拾起杰西卡之前丢在地上的两把手叉重新插回到她的腰间,“不要让人看出你是被威胁的,我走你前面,你就装成我被你俘虏了一样,明白吗?你要是敢再耍什么花样,这个伤口我保证就会出现在你的脸上,给我老实一点!”说着又用力推了杰西卡一下,要不是她刚刚稳了稳重心,估计又会被再次推倒在地。 在愤怒的冲击下,约翰尼·斯通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自己当初最反感的模样,就在这一秒,并没有纯粹的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只有不断升腾起的复仇之火在愈发高涨。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的也就走过了两三分钟的光景,便来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场地,随着眼前的豁然开朗,一声轻快的声音传来:“哈哈,琼斯小姐,这次真让我刮目相看呐。” “你少这样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莱斯利,我告诉你,”杰西卡尽可能的把手上的伤痕遮挡住然后依旧保持着先前高冷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语气说,“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叫老板小山博士他们出来吧。” “呦呦呦,先别着急嘛,”靶眼莱斯利从一处略高于地面的台子上,穿过各种管道、梯子和扶手站在了二人面前,“其实这种活我一个人就完全能干的,放心,杰西卡,我们两个人这不就……那个谁呢?神奇四侠怎么少了一个啊?”莱斯利拼命向后面望去。 “你不是说我姐在你们手里吗?杰西卡,你居然敢骗我!!”约翰尼反应不慢,突然向杰西卡吼道。 “你个混蛋,不是你把他姐姐和姐夫一起藏起来的吗?你怎么回事,人我都给你带来了你跟他说这个。”杰西卡也马上意会向莱斯利假装使着眼色说。 “奥奥,哈哈,约翰尼·斯通先生,您先别激动,哈哈,我们就是找他先聊聊,现在轮到你了。另外,好像你除了姐姐姐夫还有个朋友吧。”莱斯利意会到后假装客气地说道。 “本……本·,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约翰尼知道目前还没有什么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中把石头人伤到,于是故作紧张地问道。 但事实,却足以令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揪了起来。 “哦,也没怎么样,他觉得身上太脏了,正在那边淋浴呢。杰西卡,女士是不是该回避一下。”莱斯利阴阴的一笑,指着一侧厂房不远处的一台巨大的倾斜的熔铁炉,通红的铁水正像细雨一样慢慢的流下,而在下面的并不是铸铁的模具,而是…… “本!!!”约翰尼仰天大吼一声,然后立刻身体被火焰所包围,站在旁边的杰西卡就想这样被烧死结束这一切,这种场面她真的再也不想经历了,她曾经的冷血为什么在这一天就感觉如此的脆弱,她自己也不知道。还好莱斯利眼疾手快,拽起她就跃上了不远处的装钢条的架子。 “你疯了!杰西卡,不想活了吗?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约翰尼惊讶地看着她,以杰西卡的身手应该很轻易的就躲开约翰尼爆发出的火焰才对。 “不用你管,我自己能保护自己!”杰西卡大叫着甩开被莱斯利抓着的自己那条被烫伤的那只胳膊吼道。 “不是,你拿过来!你的手这是…”…莱斯利抓过杰西卡的胳膊说。 “滚开,不用你管!!”杰西卡虽然很快的又抽了回去,但还是让莱斯利看到了。 “约翰尼你这个混蛋!”莱斯利说完又很轻松的跳了几下,回到刚刚的高台上,而约翰尼也随即喷射着火焰飞了过来,眼看那一拳就要打上来了,只见莱斯利不慌不忙地指着一边的轧钢机笑道,“你认得他吗?如果我有事我保准他也活不了。” 当约翰尼像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后,到莱斯利面前马上改变角度,在巨大的惯性的作用下撞断了厂房顶的几根横梁,在马上要撞到顶棚的一刹那停了下来。 “姐……姐夫……”他面对着顶棚,背对着地面,身体颤抖着就像一个考砸了的孩子一样委屈地面对着墙壁。只是刚刚的一眼他就完全能想象姐夫此时的惨状。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到了极限,包裹着他身体的火焰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变得不稳定,他就像一片树叶一样,时而漂浮时而倏忽下落,但他却完全没有感到担心与恐惧。 此时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巨大的悲伤占据:“为……为什么?为什么活着的是我?”约翰尼自言自语道。 “过来啊,小约翰,从天上下来,我们好好聊聊。”莱斯利笑着摸着自己光溜的脑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约翰尼听到这话心中的火气骤然升起,冲到靶眼面前恶狠狠地说。牙龈几乎能够咬出血来,眼球也因为愤怒而充血鼓胀,整张脸已经完全变形,此时的他在仇恨的情绪之下更像是一个恶魔。 “哎呦呦,小约翰生气啦?别急啊,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开始呢。真可惜呢,你姐姐没有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别以为就凭你们俩这点小把戏就能蒙住我,不过反正她已经死了,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少了点趣味性。” “我告诉你,莱斯利,我们和你们在纽约也明争暗斗了这么久,我们和扞卫者他们也没少把你们送到警察局,但我们没有一次对你们下过死手,不然你也不会还能在这里跟我讲话。这一次,我希望你也能放过我的朋友。”约翰尼慢慢收起了周身的火焰落到靶眼身边,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毕竟在现在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同时救出两个人。 “哈哈,你的火呢?刚刚不是挺冲的吗?”这次反倒是莱斯利变得激动起来,刚说完他就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只见两台轧钢机的滚轮伴随着隆隆的机器轰鸣又开始徐徐转动起来,也就在此时里德发出了承受着身体撕裂时才能发出的那种惨叫。而在另一边,石头人本·格雷姆头顶的熔炉也倾斜的更厉害,原本像溪流一样的铁水,现在完全像是瀑布,通红的液体完全将格雷姆覆盖住。 “别别别……停下,求你了,有什么事你能惩罚我吗?莱斯利,真的,如果用我的生命都是可以的,请你别这样对待他们。”约翰尼带着哭腔慢慢的跪在地上。 “不!不!!约翰尼·斯通!我们决不……绝不能向恶势力妥协,绝不——”几乎被绷成一条直线的的神奇先生理查兹拼尽全力用已经被撕裂的嘴唇说道。 “里德说对,我们是神奇四侠,我们是超级英雄,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向我们的敌人屈服的。”只剩下上半身的格雷姆拼命用两条粗壮的胳膊支撑起整个身体大叫道。 “都比你有骨气,小约翰,你觉得你配做超级英雄吗?他们动动嘴就那么高尚。那要是真不怕死,那更好办了,你选一个吧,反正两个人都想死了我听他们的意思,我要都杀了就没意思了,选一个才有意思。”莱斯利一脸坏笑地看着约翰尼。 “莱斯利你好歹毒,你这么喜欢杀人的话杀我不好吗?我绝对不还手,为什么要跟我的朋友过不去?!”约翰尼·斯通此时真的一心想要求死,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比这更加令人艰难的抉择了。为非作歹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可不在我的范围之内哦,你要是死了,你两个朋友可都活不了喽。”莱斯利把手伸成手枪的形状指着对着本·格雷姆然后又转向里德·理查兹,对约翰尼·斯通头也不回地说。 “你会遭报应的莱斯利!!!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约翰尼的双拳都攥出了血来。 本·格雷姆虽然平时总是和自己吵吵闹闹,动手的时候也不在少数,但自己都清楚绝大多数自己喜欢捉弄他才引起来的,他其实更多时候都是选择忍耐。但无论怎么打,怎么闹,两人的感情却反而越来越好。 里德·理查兹更不用说,作为自己的姐夫,对自己总是一味的迁就与忍让,对斯通家其他人也是百依百顺,基本没有过大的争执。当然也正因如此,炒股赔钱这事也会让姐姐完全难以接受闹到离婚的地步,这真的是姐夫唯一的隐瞒姐姐的事情。而其他更多的则是作为姐姐和自己中间的调解人而存在,耐心、明事理一直是他的标签。 “我没那么有耐心我告诉你,约翰逊,现在给你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这是多么高的荣誉啊,你该感谢我,而不是在这里磨磨蹭蹭。” 到底该选谁? 到底该怎么做? 约翰尼近乎要瘫倒在地了,泪水不争气的拼命向外涌,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 “约翰,很高兴与你并肩作战,也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姐夫,你姐姐她既然已经走了,让我也跟她去吧。”理查兹虽然极力的想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的下半身没了,里德,我活不了的,而且你是我们的大脑,你只要在,我们神奇四侠就还有希望。约翰尼·斯通,你要为全局打算,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格雷姆的身体在高温下开始冒出大量的烟气,岩石表层也开始化为岩浆汇入了铁水之中,但他的两条胳膊仍然顽强的支撑着身体在炽热的灌注中昂然屹立。 “好感人的告白啊,约翰,他们都希望对方活你就随便选一个吧,要不我都要哭了。”莱斯利捂着脸却完全掩饰不住的狂喜,“最后再给你五秒钟。” “五……” “四……” 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约翰尼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心脏也呼之欲出,到底该…… “莱斯利,你这样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杰西卡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想要上前制止。 “你不要管,杰西卡,你的事我待会儿再找你算账,再多说一句话,他们俩谁也活不了,三——”莱斯利并不为所动,严肃的跟她说完突然又回到了戏谑的表情。 “二……就剩两秒钟了呦,小约翰,是亲情还是友情,不过姐夫好像也没什么血缘关系,算亲人吗?哈哈哈……” “一!那我就让他们一起走喽,正好还可以搭个伴。” “姐……姐夫,请你放过我姐夫……对不起,本,我……我对不起你——。”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纸牌屋(八) “一!那我就让他们一起走喽,正好还可以搭个伴。” “姐……姐夫,请你放过我姐夫……对不起,本,我……我对不起你——。” (未完待续) “好啊,”靶眼莱斯利露出失望的神情,“把那个……那个那个约翰尼的姐夫是吧,放了。” “本——”里德·理查兹大喊道。 “没事,我反正也活不长了,以后的神奇四侠就靠你们了。”本·格雷姆所处的应该是放模具的矩形槽已经慢慢被铁水注满。他的身体也随之慢慢被凝固了的铁水浇铸成形,完全动弹不得。只有一双如同水珠般晶亮的眸子和还在铁水液面之上大口呼吸的嘴巴还能证明他还是个活物。 “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对他?”约翰尼跑到矩形槽旁边看着在铁水仅剩的格雷姆的头安详地看着他,他头顶的熔炉已经近乎倾斜成了一百八十度。 “就这么多了,早知道再多加点了。居然让他还能再喘气儿,不过就这样你以为你们就能救得了他吗?让你选一个人,你当初选的不是他,你觉得他活下来会感激你吗?约翰尼·斯通。”莱斯利走到他身边,看着慢慢开始凝固的铁水。 “那我也要努力救他出来,我绝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死去。”约翰尼说完就试图要下入铁水之中。 “不行,你不能再下去了,”里德·理查兹拖着如同橡皮筋一样细长的四肢用手臂艰难地挪动过来,“你下去也会随着铁水的凝固困在里面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完完整整的活下去,我不能让你再去冒险了。现在你要一直保持这个铁水保持液态,我来把本拉上来。” “你疯了,这铁水得有三千多度,你的皮肤就算耐热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融化的,姐夫,我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不可以的!”约翰尼说着积聚能量浑身又重新燃起熊熊烈火,就要往上冲去。 “你绝对不可以下去,我跟你姐姐保证过你的安全,这是你姐姐唯一的要求约翰尼,本他已经没救了,别再费力气了。”趁莱斯利还没有反应过来杰西卡就忍着高温的炙烤跳到了约翰尼身边。 “跟我姐姐?哼,你在金并手下坏事做尽,你对他们的家人保证过吗?放心,等我救出了本,你们俩的死期也就到了。”约翰尼恶狠狠地低吼道。 “哈哈,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看看你要保护的人,根本就不会领你的情,还要一心求死,来吧我成全你们!!”莱斯利说完,又很随意的动了动手指向隐藏在暗处的手下做了暗示。 只见约翰尼刚准备踏入还在不停冒着小泡的铁水中时,头顶发出了一声巨响。一阵巨大的寒气倾泻而下。 “是液氮!!!” 理查兹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忍着手臂的剧痛,拼命抓住没反应过来的约翰尼,把他拉回了身边。 而那一池的铁水包括里面的本·格雷姆也在瞬间凝结成了一整块铁锭,刚刚还露在液面以上的石头人瞬间实实在在的变成了一个石像一般定在了原地,表面浮了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霜。 “本——”约翰尼大吼一声冲开理查兹的阻挡踩着凝固的铁水跑到格雷姆身旁,摸着那瞬间被冻住的脸,摸着曾经被自己百般吐槽的凹凸不平的额头泣不成声。 “我跟你不共戴天,”理查兹慢慢收缩起自己瘫软的的四肢,勉勉强强的支撑起身体一脸杀气的面对着莱斯利,“你坏事做尽了,莱斯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 “哈哈哈哈哈……就凭你,你现在站起来都费劲,还……还是我的坟墓,”莱斯利笑的前仰后合话都说得有些含混,“你们这些做超级英雄的都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你是本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当时约翰尼选择的有多么痛苦你又不是没看见,快走吧你们。”杰西卡赶忙劝道。 “你给我闭嘴,婊子,苏珊她在哪?很快就轮到和你算账的时候了。”说着理查兹操纵着两条伸长到两米的腿三步并作两步向莱斯利冲去。 莱斯利哈哈笑着,就在他要接近的一刹那机敏地跳开了。理查兹的眼睛红的要冒出血来,他又握紧拳头,胳膊也不断像弹簧一样向莱斯利发出雨点般的进攻。 莱斯利也不示弱,一张张被磨得发亮的扑克牌大小的金属薄片带着一道道银光不断从他的手中飞出,躲闪不及的理查兹身上伤痕累累,还有几张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身体。而金属牌打在由钢板铺成的地面上都是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小窝。 但理查兹作为神奇四侠之一毕竟是天赋神力,又处于极度愤怒的情绪之下,莱斯利渐渐开始体力不支,在被理查兹击中了几拳后速度明显慢了不少。里德·理查兹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在其稍作迟缓之时,长长的胳膊一下卡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拉回到了理查兹面前。理查兹的膝盖早就曲好等在那里,莱斯利的腰椎就这样生生的撞在了上面。 “噗,”一口黑红色的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但他却露出带着血的牙狂笑起来,“这才像你……哈哈哈,从把杜姆博士囚禁回他的故乡拉脱维尼亚后,要不是我们你们哪有机会再出来战斗啊。你们其实都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这个疯子,”理查兹把怒火全部施加到他卡住莱斯利的胳膊上,“你可不会再有杜姆那样的好运气了。” “啊……反派不是……不……不通常还是有几句遗言的机会吗?你……我……我死了约翰尼他……也活不了……” 一听这话理查兹马上看向约翰尼的方向,约翰尼浑身燃烧着烈火正被一群头戴安全帽,手拿着高压水枪的工人围在中间。 “你想干什么?”理查兹心底一凉,胳膊随即也有了些松动。 也就在此时莱斯利瞅准时机将手里的金属卡片瞬间丢了出去。只见那张明晃晃的卡片撞到了对面自动出钢机便弹了回来,理查兹慌忙一扭脖子卡片便擦着他的耳朵向后飞去,打到了后面热卷箱的门直直的插在了理查兹的肩上。 “啊……”理查兹在剧痛的作用下猛地身体一软,用牙齿拔出了金属卡片而莱斯利却借机瞬间挣脱了他的束缚一跃飞上了不远处加热炉后的推钢机顶。 “嚯,你这做超级英雄的也下手太狠了点吧。马特都没这么用力的勒过我的脖子,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死了。那我还能惯着他吗?”莱斯利说着拍了两下手。 装着刚刚已经变成铁锭的钢槽上方瞬间又是如同瀑布一般倾泻的液氮劈头盖脸的向站在格雷姆身旁的约翰尼浇了下来。 约翰尼早就感觉到头顶上方的液氮不只有一罐,所以有所准备的他很快反应过来,积聚着体内所有能量,向汹涌而来的洪水喷射出耀眼的金黄色火焰。二者相融,高压下的液态氮一经释放在-196c以上就会大量吸热而气化,更何况是在如此高温之下,所以雪白色的液氮烟雾在炙烤之下融入到空气之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这小伙子,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哦,可惜了。”莱斯利坐在推钢机上耷拉着两条腿假惺惺得做捶胸顿足状。 “你个混蛋!!我都已经放过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理查兹怒吼道。 “瞧瞧,这就是你们超级英雄的弱点,有太多东西要考虑,这个世界上有70亿人,一年因为恐怖袭击而丧生的人就能达到30万,就是死在我手下的不下千人,你根本保护不了所有人,也没有谁离了谁不行的。”莱斯利慵懒地站起身欣赏着面前这绚烂的火光。 约翰尼大叫着体内喷射出的火焰已经接近极限,脚下的铁锭都在高温的作用下向下塌陷,但上方的液氮却没有丝毫减少的意思,成吨的液氮如同一只永远吃不饱的怪兽贪婪的吞食着从约翰尼双手喷射出的火舌,二者的交融点缓缓的下降,已经几乎触碰到了火焰白色的焰心处。融化的铁水已经没过了约翰尼的膝盖,支撑着高温火焰喷射的手臂早已发黑,但他却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这也着实让莱斯利吃了一惊。 “你这个弟弟可以啊,我这上面给他准备了有将近5吨的液氮,估计都要见底儿了,没想到他还能抗,”莱斯利灵巧的一跳又躲过了理查兹一记弹簧腿笑着走到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的他面前,“所以啊,你这个当姐夫的都别再死磕了,给你弟弟当个榜样,跪下认输就完了,到时候如果我心情好你还有可能活。” 莱斯利说完向旁边一伸手,从一边的操纵车间走进来几个工人丢给他了一个锤子:“哈哈,我觉得我越来越像索尔了,就是这锤柄长了点,还有你这个腿……”说完他便抡圆了向理查兹还没完全缩回来的腿上就是一锤,理查兹已经没有办法去躲避这一下,但另一条腿却早就准备好了,在莱斯利刚落下锤还没站稳之际就把他踢出了近二十米开外。 “咳咳咳,好小伙子,你现在彻底激怒我了,你弟弟我看挺热,让我的人来给他降降温。”莱斯利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鲜血靠着身后的定宽压力机慢慢站起身然后挥了挥手,围在约翰你身边几个手持高压水枪的人便开始对着约翰尼喷出强大的水柱。 虽然四面八方的水柱根本没办法对他产生威胁,但却严重的降低了他身体的温度。双手喷出的火焰也明显小了很多,而就在此时头顶的液氮猛地突破了他的防线。可怜的约翰尼瞬间就被浓重的水蒸汽包裹住。理查兹泪流满面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水汽中隐约的人影和那歇斯底里的叫声。 “不不不……约翰,别这样,求……求求你们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好吗?请你们不要再伤害他……”理查兹努力带着自己的残腿努力地爬向一边不知所措的杰西卡·琼斯。 “怎么?刚刚就一直在那里看,心软了?从没看见你这样过,杰西卡,之前你一直做的不错,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一视同仁才好。”莱斯利轻松地跳过理查兹像面条一样细长瘫软的双腿间的间隙说道。 “我……”杰西卡看着脚下像长颈鹿一样努力把脖子伸长仰头看着自己的理查兹。 “你父母他们的悲剧是你无法选择的,杰西卡,但你今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是你可以选择的,听从你的初心……”理查兹的话还没说完莱斯利就一脚把他伸长到半米的脖子踩在了脚下。 “有什么用?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们都跟着了魔一样,总是相信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你觉得有用吗?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们,跟着金并大人,我们是不是活得有滋有味,这个地球上什么好东西没有享受过?到头来你却相信他?巴斯特大厦外那群不分白天黑夜都在堵着门的盼着里面的人为他们的亲人的死偿命的人你不是没见过。你觉得这种社会值得被保护吗?”莱斯利另一只脚把理查兹的头踩在了脚下不屑一顾地说道。 “值……得……”理查兹的平生罕见的流下了眼泪,但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他这么多年的伙伴和战友,他的脸侧着被踩在地上,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流出越过了鼻梁,融入了下面的眼睛最后形成一颗更大的泪滴从左眼角滴下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好啊,来,给你,这一锤给你一次机会,杰西卡,别让我失望。”莱斯利把手中的铁锤伸到杰西卡·琼斯面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飘忽不定的目光。 “他们已经都这样了,这是你让斯通选的,他姐姐临死前让我保护……” “拿着!”莱斯利收起脸上刚刚柔和的目光厉声打断了杰西卡的话。 “不……不……我做不到……” “你再说一遍你做不到?杰西卡·琼斯,”说着他把锤子硬塞到杰西卡的手中,“今天的你和过去为什么变得完全不一样?莫非……你真的是他们藏在我们队伍中的间谍?”莱斯利贴在杰西卡的耳边轻声说。 杰西卡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慌乱地向后退了两步:“你居然敢怀疑我?我告诉你,莱斯利,我跟着金并大人的时间比你早,以后不要用这样的口吻命令我。”杰西卡把手中的锤子用力丢到了地面,双手激动地不住颤抖。 “哈哈,好的,琼斯小姐,那就我来吧,你来帮我踩住他的脖子……好好好,不用你了,你歇着哈,还是我自己来吧。”莱斯利说完,拾起旁边的被丢下的锤子,像上次一样举过头顶,见到这一幕杰西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他用尽全力要落锤的一刹那,就听到在约翰尼所站的钢槽的方向传来了几声刺耳地嚎叫声。 “什么?”失去了重心的莱斯利由于惯性猛地落锤,锤子落在了理查兹眼前不到五厘米处的地上发出沉闷的隆隆声。 一直屏住呼吸的理查兹也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杰西卡也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谁坏我的好事!本来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莱斯利疯了似得丢掉了手里的锤子,爬上一旁充满凝固了铁水的钢槽大喊道:“是谁!!” 而眼前却是一个穿着黑色的兜帽上衣手持一把自制弓箭的人背对着他站在躺在地上已经冻僵了的约翰尼身边。四下里是几个身上插着箭,在地上打滚哀求的工人们。 “莱斯利,你真是够狠的,连孩子你都不放过,就是利用他们最亲近的人,你可是真他妈有种。”黑衣人说着手里握着的弓嘎嘎作响。 “你是……克林特?克林特·巴顿?”莱斯利喃喃着向后退了两步到了钢槽边缘稳了稳重心,险些掉落下去。 “怎么?不确定我还活着是吗?还是以为杀了我妻儿嫁祸给牌皇那个倒霉蛋就高枕无忧了是吗?”那个人转过身来,兜帽衫里是一件印着白色骷髅的t恤,他随即把一叠带着血的纸牌丢到地上。 上面每张牌上都带着用血写着的人名。 而第一张则赫然写着 “莱拉·巴顿”。 “那真的很辛苦你能追到这里来呀,巴顿特工,”莱斯利稍稍定了定神,“这个地方的保密工作一直很好,连天剑局都不清楚我们的规模,你居然都能提前知晓了我们的计划。” “确实是颇费了些周折为了打听出你们的下落,我特意去拉斯维加斯找过牌皇里米·艾蒂安·勒博,但那时可怜的里米已经被人先行挖去了双眼,割掉了舌头,还砍去了双手,名噪一时的赌神现在只能在下水道里和老鼠抢饭吃,你们真的是灭绝人性!”讲到这还没等莱斯利反应过来,巴顿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他的衣领,从身后抽出一支箭就捅进了莱斯利的腹腔。 “啊!!”莱斯利顿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怪叫,额头上冷汗涔涔,犹如看到了死神一般,“我不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你的妻子和儿女,我做的这一切都……都是金并安排的,都……都是他……” “你给我老实一点,要不是弗兰克·卡斯特给了我你们的名单这些隐藏在海外各国的黑社会组织,我还以为金并只是统治着纽约的黑社会组织,没想到,你们的爪牙已经伸向了世界各国。其实你们行踪的暴露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循着名单辗转拉脱维利亚,波黑,乌克兰再到俄罗斯,各国臭名昭着的黑社会组织直到日本东京新宿的山口组才打听出你们在这里招募各黑社会组织的人手。” “山口组不会这么轻易跟你妥协的……啊!!”莱斯利还没说完,巴顿就握着箭杆在他的肚子里转了一圈。 “很简单,我杀光了他们,武士道精神也不过如此。在死亡面前,想活下来的人还是有的,知道吗?在神盾局的时候有学习过人体组织构造,100支箭我完全可以不射中要害,但事实上虽然我完全避开了要害但目前还没有人撑过90支就疼死了,但是靶眼,我觉得你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那么弱不禁风。我很喜欢中国的文化,中国很喜欢108这个数字,所以在这我也尊重一下这个习俗。”巴顿的眼神比他的箭还要尖锐,莱斯利两股战战,不知名的黄色液体从他的裤腿流下来在地面上湿了一片。 “对……对不起,克林特,我……我只是个给人卖命的小角色,罗……罗曼诺夫以……以前也杀过很多人,人家现在不……不仅能和你并肩作战,而且还有资格代表你们复……复仇者联盟去联合国是吧,她……” 话还没说完莱斯利又是一声惨叫,巴顿已经用那支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说:“放心,这一支太深了,不算。要不然你坚持不过第十支的。还有,永远不要说那个名字。你不配。” “我们都是……师从剑客和捷射,放过我吧……”莱斯利口吐着鲜血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我与他们不同,我们本来可以用这样的事情来做对其他人有益的事情,我们的能力,应该是去保护而不是去惩罚。”克林特·巴顿看到这一幕眼神开始变得忧郁起来,他想起两人当初在马戏团跟随剑客和捷射两位大师学习射击与格斗时的画面,但他们却一直用这些能力来打家劫舍,虽然都是腰缠万贯的恶霸,但无视法律的灭门与无情的屠戮却是他所难以接受的。 “克林特,瞧瞧你做的这一切,像不像你当初最痛恨的咱们的两位师父,你也是因为这一点才离开我们的是吧,但你现在已经慢慢变成了你当初最痛恨的样子了不是吗?”莱斯利捂着肚子上的箭艰难地站起身。 克林特·巴顿看着周围的一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还有寥寥几个在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待着死神的降临。还有这一路上的一幕幕,所到之处都是血雨腥风,里面印着白色骷髅的衣服是弗兰克·卡斯特送给他的,穿上这件衣服俨然自己就变成了惩罚者的模样,一开始还会拼命的去洗干净上面的血迹,但后来的他渐渐变得麻木,或者说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血腥味。 在阿富汗服役时,为了作战计划中少杀一个人,他会不惜与上司争论一晚上,甚至几次冒着被革职的风险就为了能将恐怖分子活着押送到海牙国际法庭受审。而现在的自己,完全就和眼前这群毫无人性的恶魔没什么两样,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见到事情有了转机,只见莱斯利马上原形毕露,凌空翻了360°的同时从侧兜里抽出一张金属卡牌就向巴顿丢去,虽然深陷痛苦之中,但这么多年在神盾局与复仇者联盟的历练使他敏锐的反应能力还是完全能够察觉到这突然的袭击。 见到那一张突然袭击没有奏效,他更是跃上轧钢机顶掏出一叠金属卡牌以最快的速度向克林特·巴顿丢来。金属卡牌却在巴顿的灵巧的跳跃间一张张落空,打到周围的机器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并时不时磨出夺目的火花,而巴顿就像是乱花丛中的蝴蝶一般,沉着冷静地躲避。 靶眼也并非浪得虚名,他丢出的不论什么东西都件件致命,一旦被砸中都很有可能非死即伤,而这些纸牌大小的金属卡牌则是他在打败牌皇后结合与他战斗的经验制作出的最主要的暗器,配合上他独特的力道,可以在两百米外划开两扇猪肉。也就在此之后,装扑克牌的盒子便与他形影不离,也成为了和他额头上箭靶样的烙印一样的标志之物。 “啊——”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看着自己一次次的瞄准都落了空,莱斯利大吼着如同疯子一般大叫着拼命的把身上能摸到的所有牌都丢向巴顿,巴顿虽然很灵巧的躲开了大多数飞来的金属卡牌,但在密集如雨点般的牌阵下身上也是不计其数被划伤的口子。 “丢完了吧,两副牌正好108张,”克林特·巴顿笑着走了过去,“果然,看来你也很喜欢一百零八这个数字。” 看到莱斯利气喘吁吁的单膝跪倒在轧钢机上,双手不断地颤抖,巴顿从嵌进一旁自动出钢机上的几张金属卡牌中随便拔出了一张继续说:“确实我离开以后你的水平确实进步了不少,但只要我活着一天,莱斯利,我告诉你鹰眼的称号你绝对不可能得到,因为……”克林特·巴顿还没说完,莱斯利就已经意识到后面要发生什么,于是飞快的向更高的电弧炉跳去,但巴顿却以更快的速度,拽下箭头,把那张牌插在箭杆上从容的拉弓射了出去。 又是一声惨叫在厂房里回荡,莱斯利就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直直地坠落在地。 血,汩汩地从他的左脚踝出溢出。 “只是断了跟腱而已,莱斯利,你不用这么夸张吧,你看我刚刚完全可以用相同的力度划开你的喉咙,那样其实要更简单得多。但我没那么做,已经很照顾你啦。”巴顿俯下身看着莱斯利痛苦的表情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怜悯。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疼呢?莱斯利,你看着在你手下一个个被杀死的眼睛,你的心怎么不会痛呢?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心。” “该死!该死的,你个混账,你敢这样对我,金并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莱斯利依旧穷凶极恶地嘶吼道。 “哦?是吗?我的一切依旧都被你们剥夺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我能翻遍大半个地球来找你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命在我这里不值一提,相反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解脱,我告诉你莱斯利,在你身上射上108根箭后,最好能见到你的老大,要不……” “找我吗?!”忽然在四周响起了洪钟的声音。震得周围墙上因为年久失修翻起的白铁皮“咣啷啷”作响。 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厥过去的里德·理查兹安顿好的杰西卡·琼斯后脊背一凉,环顾四周,寻找着刚刚的声源处。 “大……大人,大人……”莱斯利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哈哈,看来剩下的107支箭有着落了,金并。”鹰眼克林特·巴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起皱的兜帽衫,从背后自制的箭袋中抽出了三支箭搭在弓上,绷直了身子,怒目圆视着不远处被灯光映衬在墙上那如同怪兽般巨大的黑影。 (纸牌屋完) 第六十六章 以人民之名(上) “下面播发本市一条最新消息,位于东方红路口北邻的一座废弃的钢厂于今天下午三时许发生爆炸,方圆3公里直径范围内居民震感强烈,附近居民伤亡和财产损失仍在统计中。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就现场勘验来看可能是由于储存罐年久失修可燃气体泄漏而导致爆炸已排除人为因素的可能,对于事态的最新进展,本台也将持续关注。” “唉,这厂子里有可燃气体居然倒闭了也不知道检查一下,把它输送到安全的地方,现在这天然气,液化气都那么贵……”一个出租车司机一脸无趣地嘟囔着抬手转动车载收音机调频到音乐频道。 明亮的月色如同一盏高悬空中的白炽灯,将地面上的一切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平时熙熙攘攘的东方红路口此刻却静的出奇,只有偶尔出现的一到两辆车也是甚至连车的品牌都没等看清就匆匆闪过。 “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这人该不是个神经病吧。”出租车司机不满的看着四周。这里靠近爆炸源,所以为了谨慎考虑四周的店铺基本都提早关门,只有零星的一到两间杂货铺或是烧烤店内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但基本也在收拾货架,清点收入准备打烊了。 “喂——”车缓缓靠近路边,出租车司机还没等车停稳就从车窗中伸出头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收拾烧烤摊的小男孩呼唤道。 “怎么了,师傅?需要点什么吗?”小男孩一见有人来原本暗淡的眼睛里闪出了些许亮光,在肥大的围裙上擦着油腻的手快步走到了路边。 “不不不……我在找人,这边有个客人叫车了吗?”出租司机把玻璃全摇下来看着男孩身后的摊位,空空荡荡,只有屋内忙忙碌碌的一对中年夫妇和门口还未完全熄灭的烧烤炉。 “客人?”男孩苦笑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街道,“您看这附近,连个行人都没有,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准备提早关门的。” “该死,肯定是哪个喝多了的人在那胡说八道。”出租司机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地嘟囔道。 这里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曾经是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工业园区。但近几年政府开始大力扶持高新技术企业为主的新兴工业园,所以大量传统制造企业和污染企业聚集的老工业区也到了强弩之末,除了几家为数不多的国营工厂外基本都陆续倒闭或是外迁。 “是啊,这里现在越来越不景气了,前段时间来这儿周围的工人晚上都成群结队的出来吃饭喝酒,现在怎么闹成这样了都。”出租司机看着眼神又重新变得暗淡了的男孩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平时到还好,周围矿上的工人也会过来,但今天下午出的这事,唉……”男孩厌恶地看着路口背面那巨大的黑影,空气中弥漫的呛人的焦糊气味正从那边徐徐飘来。 “噢,我刚刚听到新闻了,你们离得可真是够近的,爆炸发生的时候吓坏了吧。”司机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同情。 “那可不,店里的玻璃都震碎了好几块,这不,我爸妈还在里面收拾着呢。” “为什么就突然爆炸了?你知道么?”反正也接不到客人了,司机便饶有兴致地问。 “新闻上说是年久失修,但是我们这些在附近的人很多人都在传,这半个多月厂子里好像要复工,我也看见很多大车在深更半夜往那边钢厂里运东西。估计是新来的负责人没什么经验,结果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男孩说到这些倒是稍稍有了点精神儿。 “哦?大半夜往厂里运东西。你怎么知道那些车就是去那里的?我看周围也还有几家厂子。”司机略加思索又紧接着问道。 “我叔叔以前就是那家钢厂的,钢厂因为高污染被关闭整顿之后大部分人都走了,他也没有别处可去所以就还住在旁边的员工宿舍里。上次我去找他玩,见到那几辆卡车停在院里。”男孩说着又望向远处漆黑的高大厂房。 “是这样,人呢?你有没有见过厂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他们都是在半夜而且开的很快,根本看不清人。只是听我叔叔说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他有听到过这些来人的谈话,语速很快而且完全听不懂。他还说有可能是老外包了这个厂子呢,听说老外都挺阔气,还想叫上我一起去厂子里找点活干。” “老外?他能确定是外国人吗?”司机的语速稍稍有些急促。 “哈哈,你这也太好骗了,大叔。咱这小城市还能有外国人投资?我之前遇到过几个南方人,他们说话在我们听来就一点都听不懂,就跟外国人一样。我叔他就是那么一说,我爸说他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从来不让我相信他的话。我也是就当是当笑话听,没想到你还当真事呢。”男孩被司机的认真脸逗笑了。 “哈哈,好像是啊,”出租司机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忽然很用力的深吸一口气马上话锋一转,“好香啊,你烤架上的羊肉串是不是烤好了。” “哎呦喂,我都忘了,这哪里是香味,这不是肉的糊味嘛。”男孩突然惊叫道。 “喂!薛铁?!是不是肉糊了?不说订餐那家取消了吗?你怎么还在烤?而且……是不是糊了?你知道现在羊肉多贵吗?兔崽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店里传出了一阵怒骂,回荡在空旷的东方红路口分外清晰。 “完了完了,我爸告诉我那家取消订单了,让我把烤架上的肉拿下来的,结果……跟你说着说着忘得一干二净。”男孩急得快哭了。 “这样,这二百块钱给你拿着,炉子上那些我包圆了。”出租车司机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张新簇簇的钞票笑道。 “都糊了大叔,你别开玩笑了,就算是正常的三十串也用不了这么多钱。这样我再重新去给你烤一份。”男孩惊讶的看着他。 “没事,我是在一个小镇上长大的,印象中我们的那个小镇好像还不如这片工业区,大门口有一家很小很小的烧烤摊,还经常烤糊,因为全镇就这一家,所以从小就经常去吃。哈哈……当时还以为正宗的羊肉串就这个味儿,再后来居然就开始慢慢习惯了,再后来再吃烧烤都故意要老板烤的焦一点,不过你现在如果不给我包好拿过来,估计一会儿就不只是焦了。” 男孩听到这话一惊,赶忙跑到摊子上,怒气冲冲赶来的父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已经麻利地包好送到了出租车司机手里,并且连声道谢。 “没事,不用客气的孩子,这样你再最后帮我一个忙行吗?”司机狡黠的一笑。 “什……什么忙?”孩子被这个笑容吓得后退了两步。 “先把钱拿着,没事,你不用害怕。”司机笑着把钱又往外伸了伸,待男孩颤抖着接过钱后,他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证件,上面的警徽闪着耀眼的光芒,在路灯模糊的灯光中却闪着明亮的光芒。 “你……你是警察?大叔……”男孩稍稍舒了一口气,“那是不是因为我叔叔又惹了什么事,所以……” “孩子,别激动,我确实是想要找你叔叔了解情况,不过他真要动刀子的话我就得管管了。除此之外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归我们刑侦管。另外,不要向第三个人提起我们今天的谈话知道吗?“ 男孩机械的点了点头。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男孩的母亲走到他身边:“怎么了,你怎么跟他聊那么久,你看你把你爸气的。对了,架子上那烤糊的肉呢?” 男孩看着远处渐远的汽车尾灯,慢慢举起手里的两百块钱。 “这么多钱呐?买走那些糊了的肉?你怎么能这么做?万一人家吃坏肚子了怎么办?”男孩的母亲焦急的说着也望向车离开的方向。 “喂,关队,”出租车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撸着串给人打着电话,“我都在这里转了四五圈了,你人呢?我找着点线索,要不咱明天再去走访走访看看再说?” “西关那边来电话说龙华路仓库那边又有新线索了,海港已经过去了,因为牵涉的辖区太多咱长丰也过去协查,所以我还得回去一趟。这边的案子你就先在这里盯着,别打草惊蛇,免得陷入被动。现在我就打车去火车站。” “哎呦呵,您这,我现在开着的不就是出租车吗,您在哪?我直接过去接您不就完了?当时咱找车的时候也没挑一挑,这车超过一百迈就开始抖,所以要是您不告诉我个准确的地址,估计我努努力应该能让您搭上明早最早的那趟车。” “别废话,我都在你前面500米的路灯下面招了半天手了,哪知道你的车开的连30迈都不到。” “嘿呦,关队,这您可就为难我了,您之前说让我到东方红路口接您,可您呢?您站的那路灯都到高速路口了。真谢谢您没在收费站等我,要不然我只能开着这破车明个儿一早把你送到津港了。”开出租的男人脸上露出无奈的笑。 “东方红路口的路灯都被今天下午的爆炸震碎了,我不是得找个亮着的路灯好让你能找到我吗?”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在车还没完全停到路边就很匆忙的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后排,并顺手摁开了车顶上的灯。 “嚯~关队,要是我不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怕黑呢,在车里你开什么灯啊。”司机皱了皱眉抱怨道。 “行啦,别废话,我这有点东西没看完,手机屏太暗了。” “成,都依着您哈。谁叫您是队长呢。”说着出租车司机扭过头理了理头上散乱的带着些许自来卷的头发把手中签子上最后一块肉狠狠的撸下来然后丢到一边的袋子里,挂上档,一声轮胎与路面尖锐的摩擦声惊起了一侧树上的一只熟睡的乌鸦。 时钟已经指向9点,但在李小良家中人们却依旧人声鼎沸,大家一起讨论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我已经托我哥在市府的朋友证实过了,这个穆坤来头儿不小,可能真不是咱们这小老百姓能惹的。”夏军话里话外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夏军?你这就害怕了?他就小屁孩一个,主要原因应该是他家里,非官即富呗。”尤君反驳道。 “我也托朋友查了查他的底,他爸爸就是个小科长你们也知道,一个月三四千元的,家境很一般,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几年前突然就有钱了,听他朋友说用的东西突然就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当然那种现在市面上的顶奢,基本上咱们普通人在外表是看不出价格,但要是经常出入高档会所的那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文献完全没有被二人的针锋相对所影响,而是冷静地分析道。 “这么说他家还是个暴发户?我滴个乖乖,这钱是从哪来的?中彩票了?”夏军把屁股往后面蹭了蹭,双手交叉放在脖颈处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靠背上。 “那穆坤家里来人了吗?大海,现在谁在医院看着他呢?”洪斌没有接着夏军的话头往下说而是转头问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小良爸李大海。 “来了,一个估计得四五十岁的保姆过去看着他,晚上又开始闹,现在打了一针镇定剂估摸又睡下了吧。这孩子也挺可怜,早早的母亲就因为意外离开了,小时候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老人因为他是家里的独苗所以也特别溺爱他,直到二老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双双过世,他父亲因为工作忙,所以一直由家里的保姆带着。”李大海语气低沉地说。 “好在那个保姆人还不错,不急不躁的,好像预料到这一切了一样。当时跟我们讲了挺多事的,但毕竟没什么血缘关系,我觉得他爸要在场的话就得当场就得报警把我们抓起来吧。”刚从门外进来的小良妈高丽丽端着一盘水果甩着湿漉漉的手穿过客厅的门走进来苦笑道。 “还抓起来,别胡说。”李大海不耐烦地说道。 “本来就是嘛,人家孩子确实也是因为咱们才变成这样,如果他报警怎么着不得先拘留你个48小时再说你也没话说,尤君你以前不是……”高丽丽发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一旁的尤君脸色也不太好看,所以使劲在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手赶紧补充道,“赶紧先吃点水果,讨论这么半天也口干舌燥的,尝尝刚买的苹果,可甜了。” “哦,对了嫂子,那个我听说小良的班主任今天找你去了,不会是也是因为这个事吧。”夏军不客气的先抓过来一个苹果边啃便含混不清地说道。 “啊,放学啊。没有,是小良非说他在那个老实验楼你知道吧,你是不是初中就从十五中那上的嘞?你应该记得。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那个楼里去了,结果非说自己见到死人了,说的还有鼻子有眼儿的。挺吓人的……”高丽丽一听这话就又打开了话匣子。 “肯定是今儿中午的事儿,孩子也有点恍恍惚惚的,咱们这半辈子不也没见过这场面么?他没和穆坤那孩子一样躺在病床上就不错了。我就说今儿下午其实就不该让小良上学去的,结果他妈非说怕耽误孩子学习,非要让他去,结果出这事儿了吧。”听到这个话头小良爸就气儿不打一处来,粗暴地打断了小良妈的话。 “那最后呢,没去看看?”文献拍了拍李大海的肩膀,让他消消火。 “不是,那个楼本来就挺邪乎,我们当时在那上课的时候就总搞不清有没有302室,”夏军来了兴致抢先解释道,“当时我记得就是301是楼管的办公室然后302放实验器具。其实就是人为把一间教室中间隔了一下然后分成了两间而已。但是后来咱这油田的人越来越多结果每次做实验都挤坏了,以前一个星期两节实验课,最后经常两个星期也轮不到我们班一节,所以校长就把重新合到一间教室应急,然后在旁边又开始建新的更大的实验楼。后来这帮孩子不知道从哪听说这个事,非说302有时候出现有时候消失,我女儿还有几次从学校回来跟我学呢。” “我也听我们家孩子说过,”一旁的尤君也附和道,“我还记得第一次听说后回来直跟我哭,当时是非说要转学,我问原因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叫转学,我问了她半天才跟我说这事儿。孩子们都容易当真。” “应该是吧,就是孩子们瞎传的,”李大海使劲把一个苹果掰成两半递给一旁站着的高丽丽,“丽丽说警察都去了也没查出点什么来。” “什么?警察都去了?”文献仔细的用刀剃着苹果表面的皮听到这话差点划到手。 “是呢,孩子们的玩笑话也值得报警?”夏军把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抹了抹嘴说。 “但真的,看小良那样子真的不像在撒谎,而且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女生,两个人说的话一模一样,明天周六不是,明天还得去警察局录个口供。这几天光往警察局跑了,那个警察都还记得我们,看到了还在说这不就是前两天那个胳膊受伤的那小伙子么?怎么又是他。”高丽丽拿着那半块苹果半天也没往嘴里送。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比任何人更加忧心忡忡。 “唉——”李大海长舒了一口气把手里那半块苹果重新放回盘中,“你说说这段时间怎么就这么多麻烦事儿,从打小良那次从大队摔到开始,我就觉得这事儿啊,就没完没了的。” “没问题的,大海,咱老哥儿几个这几十年的友谊了,你不还有我们在嘛。”一向沉稳的老大哥洪斌把手搭上李大海的肩膀笑着说。 在小良的卧室里。 “喂!哥,你想什么呢?”小薇突然拍了一下正坐在学习桌前愣神儿的小良。 小良吓了一跳,还好他反应及时,要不手里的笔都得掉到地上。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小良没好气地嘟囔着。 “哦,怪不得阿姨总说你每次作业都写到十一二点,我写到八点我妈还训我,说我偷懒。原来你是靠神游强撑到十一二点的。”小薇在旁边拿着一本《安徒生童话》笑着说。 “我……我哪有?”小良赶紧在本子上划拉了两笔,然后又抬起头看着她“你才是呢?我家书架上那么多中外名着结果你就拿本童话书,请问你都多大了?” “我们课本上也有童话呀,王尔德的那个叫……叫《快乐王子》是吧,看到最后我都落泪了。我这叫扩展阅读你懂不懂。”小薇不示弱地反驳道。 “我那有本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应该很适合你,你去书架找找看。”小良头也不抬地指了指隔壁父母的卧室。 “我都读完了,虽然爱情故事还是可圈可点,但我实在是受不了那大段大段的台词,我有时候经常都忘了这段话到底是罗切斯特先生还是简小姐说的。”小薇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躺在小良的床上饶有兴致的翻动着手里的童话书。 “喂喂喂……你怎么直接躺在我的床上了?你看你把我的靠枕压的……” “白(不要)叨叨,白叨叨,”小薇说着背过身去,“你那整个单词表一个单词三十遍写完了吗?还管我。” “整整四十八个单词啊,一个单词三十遍,这就是……1500遍吗?我的天太可怕了。”小良丢下笔绝望地说道。 “数学老师不是还有五页的基础训练吧,对了,你课堂上老师让当堂完成的一课三练你写完了吗?对,还有语文……”小薇一听小良的这个语气一下来了劲头,坐起身一脸坏笑地说。 “你……这要是在电影里我就该配上吐血特效了,你这毒舌到底跟谁学的,心疼我未来的妹夫三秒钟。”小良丢下笔定定地看着她说。 “滚,谁要嫁人,人家还是个宝宝。你说说你听写全错也是醉了,我才错了一半。瞧,七百五十遍我都写完了。”小薇抓起身边的一个英语练习本说。 “你也好意思的,你看看你写的,龙飞凤舞,我感觉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上面写的都是啥吧。”小良不屑地督了一眼然后又重新一笔一划的继续抄写课本上的单词。 “那我是不是做完了,你写的好看,今儿晚上就别睡觉了。我看明天老师会不会因为你罚写的好看给你小红花。”小薇对着小良轻蔑地吐了吐舌头。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三天不打你还……”小良刚想站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妈妈沉重的脚步声。 “不好好做作业,你干嘛呢,李小良,”小良妈走进屋,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看看小薇,我第一次过来人家就写完了,你呢?我过来几趟了?就是磨,一天天就是跟我俩在这磨啊磨,干什么这是,磨到最后谁能替你写?是我啊,还是你爹啊?不还是得你自己写吗?为啥不能利利索索的赶快把它写完然后该干嘛干嘛。一天到晚就想那些乌七八糟的用不着的行。有那脑子不如多背两个单词,你知道我今天放学去学校老师怎么说吗?老师说……” 小良沉沉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坐在一旁吐着舌头幸灾乐祸的小薇,此刻她正啃着一个大苹果,乖巧的拿着语文课本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无可奈何的小良伴随着妈妈机关枪似的话语低下头开始继续1500遍的奋笔疾书。 “她还好吗?” 在749局的地下基地中,卢克凯奇环顾着四周遍地狼藉,所有的电脑仪器都由大厅中央向外扩展开去,而大厅中央则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还在不断打着寒噤的少女。 “黛西她受到太大的惊吓了,他们趁我们不在袭击了这里,保守估计伤亡人数应该在二十名左右。”原来地上的少女就是振波女黛西·约翰逊,而回应凯奇的则是站在一旁的郑商奇。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丹尼也不知道去哪了,神奇四侠也是,怎么能够同时神秘失踪了呢?”凯奇在阴冷的大厅中来回踱步,忍不住抱怨道。 “是一种神经毒气我认为,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某种致幻剂的成分,我在纽约金并的一个工厂里闻到过,不过这次的更浓而且……咳咳咳,配方明显有调整。”夜魔侠马特·默多克在更仔细的嗅过后剧烈的咳嗽了几下。 “这个致幻剂与绯红女巫的魔法效果很类似,都会使人看到自己内心当中最害怕的东西,其实很多时候击败我们的其实就是恐惧本身。”郑商奇重新把从约翰逊肩头因为颤抖而滑落的衣服重新往上搭了搭。 “这都是真的吗?我看神盾局报告里说那个小女孩有那个能力我一直都半信半疑,自从我的身体无坚不摧以后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了。”卢克·凯奇把桌子上已经开裂的几台显示器顺势推到地上后猛地坐到了桌子上。 “真正的恐惧其实就是未知的事物,”默多克说着又重新看向郑商奇,“749局局长付国成呢?你联系他了吗?” “嗯联系过了,付局的态度却显得很平静,只说现在还在首府,不过会尽快赶过来。”郑商奇很无奈地说。 “那怎么办?那些人可都在医院里躺着呢?轻的都是耳鸣,”凯奇看着到现在还在恍神,只是愣愣地盯着地面的黛西·约翰逊说,“那些普通人害怕可以,她可是那什么神盾局特工啊,神盾局的人就这么脆弱?” 听到这话,蜷缩在地上的黛西·约翰逊又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口中还含混的叫着:“我看见他了……一……一个着着火的骷髅头,他……穿着黑色的皮衣,骑……骑着一辆同样着着火的重型机车,手里挥舞着一根长长的铁链,他……他他他来了,他……他要来抓我了……求你们。求你们帮帮我。” “你瞅瞅,这什么跟什么?着着火的骷髅头?那不是《终结者》电影里的片段吗?那谁,那那那詹姆斯·卡梅隆拍的那个。我会回来的。”凯奇说着从桌子上站起身模仿起电影中阿诺·施瓦辛格经典的原声道。 “行啦,卢克,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在神经毒素方面有如此大的飞跃,我感觉金并应该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我感觉自从这个空间宝石浮出水面到了那孩子体内后,我们就开始一步步的走进了他们的陷阱中。”默多克很准确的一跃,落在了凯奇和约翰逊之间。 “目前能联系上的扞卫者,除了你们俩就剩刚加入的她了。目前索尔应该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小良所以我们也指望不上他。所以接下来的调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郑商奇慢慢安抚住一旁还在不停抖动的约翰逊后,站起身严肃地看着两人说。 “这个地方也不再安全了,我们一直认为这个地下基地建造的天衣无缝,可谁知道……”凯奇握紧拳头把刚刚的桌子一拳砸成了两半。 “是我,是我太过谨慎了。总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调查清楚,总想在公众发觉之前就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但我只是了解这片土地,这个环境,但比起和金并在纽约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的你们来说,我缺乏对敌人的判断。”郑商奇不无懊恼地说。 默多克缓步走上前准确的拍了拍郑商奇的肩说:“你也不必自责,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期,金并这人虽然做事情心狠手辣,但我们确实从没见过他有过这么周密而复杂的计划。这真的不像他的风格。” “这里有台还能用的电脑没有?你看看这儿,我辛辛苦苦的把这建起来,你们这毁得还真彻底,”749局的付国成局长怒气冲冲地快步从门口走了进了大厅,“市区北边有个钢铁厂爆炸了你们知道吗?神奇四侠你们也别想再联系了,幸亏我们的探组反应及时,抢先一步进去清理了现场,要不你知道吗?这会是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你想让我脱衣服走人吗?!” “付局,我……”郑商奇赶忙冲上前去想要承担和解释点什么,可付局长完全不想听,一甩手指向后面身穿黑色战服的特警手里的三只黑色的长袋子说: “你去向他们解释吧。”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以人民之名(中) “付局,我……”郑商奇赶忙冲上前去想要承担和解释点什么,可付局长完全不想听,一甩手指向后面身穿黑色战服的特警手里的三只黑色的长袋子说: “你去向他们解释吧。” (接上) 纽约市皇后区东部时间 9:45pm “爸爸,我要哥……”在一栋低矮的两层别墅内,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伏在一张全家福上摸着其中一个外表俊朗二十出头的男生咿呀道。 这张由一个中年黑人男性和身后一对外表极其相似的白人龙凤胎构成,刚刚的小男孩就是对着其中的男生叫的。但这张用价格不菲的金色边框装裱的全家福此刻却被一块沾满尘土的白色桌布盖住了大部。 “教授,关于您将巴斯特大厦顶层的star实验室的改造已经基本结束,剩下的就是一些包括仪器摆放,还有您办公室的挑选等小的地方得您亲自决定。”堆积如山的空酒瓶让前来通知的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都几乎不知如何下脚。 一个满身酒气眼睛通红的非洲裔老人以一种及其蹩脚的姿态蜷缩在仅有的一个沙发之中。很明显他就是全家福中坐在龙凤胎之间的那个黑人男性。 “您还好吧?教授,我看您状态非常差,今天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啊?”看老人迟迟不肯说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向墙角的蛛网,领头的年轻人的面色有些焦急。可等待着他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安静与呆滞的目光。 就在他急迫的想要再次追问之时,老人用沙哑又低沉的嗓音说话了: “是我害死了你伯母是吧,维克托,你当时是在场的,对吧?” 这声音透着哀婉与悔恨,让每个人都不由为之动容。 “这都两年前的事了,教授。咱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当时的事件纯粹是质子对撞机不稳定性造成的爆炸,而这个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而且其实我一直是相信就是因为纽约外星人入侵时离咱们实验室最近的那个爆炸与质子产生共振导致的。”年轻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不,如果我能提前考虑到的话,其实这种程度的共振完全可以避免,但我……”说到这,老人看向墙壁上另一幅全家福,上面老人明显苍老了许多,但旁边却多了一位面容和善的黑人妻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似乎刚满月的婴儿,而后面站着的不再只有那一对龙凤胎,而是威风凌凌的神奇四侠。 没错,这个老人就是美国科学界赫赫有名的物理学家——塞拉斯·斯通,后面的龙凤胎便是年轻时斯通博士在家门口捡到的被人遗弃的双胞胎姐弟,并不富裕的斯通不忍再看到两个孩子被丢进简陋的社区孤儿收容所便决心自己抚养他们成人,并给他们取名叫苏珊和约翰尼。 功夫不负有心人,苏珊·斯通以优异的的成绩继承了父亲塞拉斯·斯通的衣钵,成为近十年来最年轻的物理学家,而且还被冠以了“小居里夫人”的美誉。而约翰尼虽然没有在学术上有所成,却在体能方面有巨大的潜力,从航空航天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了nasa成为了一名经常往返于地球与国际空间站的宇航飞行员。 直到后来那次航空事故,把天才科学家里德·理查兹和本·格雷姆两个人的命运也拉入到了这个原本简单的三口之家。而后本来打算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两个孩子和一生挚爱的科学事业的塞拉斯·斯通博士,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并且也有了维克托·斯通——他们爱情的结晶。 英雄的父亲,顶尖的科学家,中年又获得了美满的爱情,还有活泼可爱的维克托。这本来是一个辉煌又令无数人眼羡的人生却因为妻子的实验意外身亡而急转直下。 他和斯坦福毕业的妻子因暗物质的研究结缘,共同的爱好使两人一见如故并很快步入了婚礼的殿堂。塞拉斯·斯通博士在暗物质领域无出其右,所以为了争取到诺贝尔奖的提名,他更加夜以继日的工作。以至于在纽约之战中为了获得最重要的质子向量数值,他依然固执地让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坚守在各自的位置上。结果受到外部激烈战斗的影响,质子对撞机发生了巨大爆炸。斯通博士妻子当场被飞出的机器碎片贯穿了胸腔,此外还有七名实验人员也因此停止了年轻的心跳。 斯通妻子的葬礼上,天气阴沉的厉害,而斯通博士最亲的两个人——他的的养子女——隐形女苏珊斯通和霹雳火约翰尼·斯通都因为收拾索科维亚的残局而没有露面。这也是父亲和这对双胞胎姐弟出现裂痕的最重要的原因。 “那时我一心都在为他妈妈的死而完全沉浸在悲痛中,你知道吗?维克托·冯,她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包括小维克托出生,我都没能抽出时间回去看一下,没想到……”斯通博士一双如同树枝般干枯的手慢慢伏在了他老泪纵横的脸上,这位年过半百的科学家此时却哭的像个孩子,“满含愧疚的我知道他们两个为了给复仇者联盟收拾那个烂摊子没办法来参加他们妈妈的葬礼当即就把我自己的悔恨和愤怒强加在这两个孩子身上,我真是……”斯通博士哽咽地不断用手掌一次又一次用力打着自己的脸。 “别别别,教授,你不可以这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苏珊和约翰尼出了什么事吗?”维克托·冯见状赶忙上前用力按住斯通博士颤抖的干枯的胳膊,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示意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去门外等候。 “艾琳娜走的时候,我就悔恨没能在她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她,现在又是他们……我的孩子啊……”老人无法挣脱维克托的束缚,只得用力用额头撞击着他的肩膀哭泣道。 “他们到底怎么了?苏珊她……”维克托·冯的眼睛也有些泛红,“他们这段时间去哪了?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在巴斯特大厦见到他们了。他们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受伤了?”虽然预感到结果可能比受伤更严重,但他还是倔强的想要 “他们死了!约翰尼死了,苏珊失踪了,神奇四侠全军覆没了!但根据749局的消息。他们所在的化工厂发生了大爆炸,苏珊也很难活下来,没了,全都没了……维克托,我但之前还一直闭门不见他们,挂断他们的电话,我……让我跟他们一起走吧!”说着斯通博士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被维克托又结结实实的按到了座位上。 “教授,你别发疯了,你还有他呐。还有小维克托,你死了他该怎么办,他才不到三周岁,他已经没有了妈妈,你难道还想让他没有爸爸吗?”维克托·冯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晃动着他的身体大吼道。也就在此时对面屋里的维克托·斯通扑通一下跪下趴在了那张白布下的全家福上发出了凄厉的哭声。 “维克托……” “我是教授的第一个学生,我们的关系更像是父子,不然您也不会用我的名字来命名您的小儿子。我也希望小维克托有朝一日可以超过我成为您更大的骄傲。所以拜托您了,为了这个希望,您也一定要活下去。”维克托·冯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斯通面前。 博士听完眼睛直直的盯着带着哭腔咿咿呀呀的趴在他们照片上的维克托,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他沟壑纵横的面颊滑落到地面摔得粉碎,他用力挣扎的身体也逐渐软了下去。 “复仇者——每次都是因为你们……你们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你们的杜姆(末日)。”维克托·冯·杜姆眼睛紧紧地盯着教授墙壁上贴着的报道复仇者联盟功绩的报纸,咬着牙,暗暗发誓道。 外面的年轻人在外面的小花园一会儿逗逗猫,一会跳着脚学树上的鸟叫,好不快活,就这样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的光景,他看到一脸阴沉的维克托·冯·杜姆拉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杜姆先生,斯通博士怎么说?” “他的儿子女儿刚刚离世,最近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痛苦的事情了。小维克托情绪也不好,不停地在哭闹,你说这小孩子都听不懂大人的话,居然也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吗,莱克斯?”杜姆怅然地看着树上啊啊直叫的乌鸦,顺手捡起块石头扔了过去,气急败坏地说,“你这畜生,给我滚远点!” “我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天天捧着塔罗牌的女巫关系很好,她跟我讲过,这么大的孩子是能够看到我们成人所看不到的东西的,我们都是一样其实,只不过因为年龄的增长这种能力便渐渐消失了。”这个叫莱克斯的年轻人默默说道。 “那莱克斯你相信天使和魔鬼吗?”杜姆紧接着又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当然,雷神都披着斗篷在我们的大街上肆无忌惮的行走,有谁还会不相信那些天马行空的神话故事?”莱克斯的表情又变得非常滑稽可笑。 “那你说,他和咱们世界上所谓的那些个复仇者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们,他们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杜姆的眼光变得像剑刃般锋利。 “这我可说不好,你见过我父亲的那张画吗?满是天使和魔鬼的画,要想判断他们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主要取决于你站在画的上面还是下面。你若是站在下面那么他们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而你若是站在画的上面,他们便是破土而出的魔鬼。” 莱克斯那种夸张近乎畸形的笑让普通人都会感觉到不寒而栗,但杜姆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相反却更加好奇的追问道:“我当然愿意做从天而降的天使,救赎那些被魔鬼折磨的人们,不在让苏珊还有艾琳娜·斯通女士的悲剧永远不再上演。想要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将这幅画放在地面上,而不是挂在墙上。” “当然不是这样的,杜姆先生。你只需要将这幅画反过来,”莱克斯邪魅一笑顿了顿继续说,“其实真正的魔鬼并不是来自天上,而是从地下破土而出。就看你是愿意做从天而降,目无法度,视生命如尘土的魔鬼,还是是愿意做破土而出反抗上天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新世界,建立新秩序的救世主呢?” “我……我我要做救世主,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要建立一个真正公平公正,没有压迫与背叛的乌托邦。我要让正义长存,这样神奇四侠的死才会有意义。”杜姆握紧双拳怒目圆视,在莱克斯的鼓动之下他心头好似有一团火焰在不断升腾。 “好,想要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的第一步就是摧毁这个阴暗的,邪恶的,冷酷无情的旧世界。跟我们一起让这个世界变成我们理想的样子吧。”莱克斯趁机火上浇油道。 “好,star实验室我可以共享给卢瑟集团,但必须让你们的人严格保密,我会给你们专门开一架私人电梯,然后再帮你们做一组出入巴斯特大厦的证件,以后就以我的研究团队的面貌出现。绝对绝对不可以你们说是卢瑟集团的人,知道吗?”杜姆一再强调着自己的要求。 “好好好,只要你同意跟我们资源共享,没问题,卢瑟集团也会很欢迎你和你的技术人员亲临,我们也将无条件支持你的任何研究项目,这些还不够吗?”莱克斯笑着拉开了马路上一辆加长版林肯的车门,一脸谄媚地弯腰勾背让杜姆先行上车,待维克托·冯·杜姆坐稳后,忽然撇嘴一笑,“哦,对了,我自己都忘了,哈哈哈,杜姆先生,我父亲很快就走了,以后我们可以称这家公司为莱克斯集团。” “莱克斯集团?!莱克斯·卢瑟,原来你就是卢瑟集团创始人艾伯特·卢瑟的儿子……”不知为什么得知这个即将接管这家在几年间迅速如日中天的企业的领袖,杜姆的心中首先划过的是一丝不安与恐惧。 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莱克斯集团一年近乎一半的盈利都用于解救社会底层人士,援助中东难民,为全美大量失业人群提供高薪职位和分红吗? 是因为艾伯特·卢瑟三年前的突然重病住院,他的儿子莱克斯·卢瑟实际开始掌权后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的市值就在这短短的三年间翻了近400倍,逼近了通用,ibm这些上百年的大企业规模吗? 杜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同样都是花花公子和富二代,但他却和斯塔克在某些不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同呢? “可以了,朗姆洛,开车吧,银狼大人不希望看到客人迟到,”莱克斯·卢瑟说着伸手从前面雕着金花的桌台上面的冰桶里拽出一瓶拉菲,斟好一杯递给杜姆,自己则直接拿着瓶子和他轻轻一碰,“合作愉快。” 随着车辆启动时车身轻轻的。一震,瓶口上的一滴鲜红落在洁白的地毯之上,分外扎眼。 “极地银狼……”维克托·冯·杜姆轻轻晃动着杯中酒,看着涟漪同心圆状一圈圈的向外扩散,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清晨,伴随窗外清脆的鸟叫和阵阵凉风,小良重新往身上盖了盖被子,又皱了皱眉,揉着惺忪的睡眼。 昨晚很热,他没记得自己开过窗子啊。小良这样想着慢慢睁开眼睛,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 一扇推拉窗已经被卸下来靠墙放在了一边,索尔靠在他对面的墙角,而趴在他学习桌凳子上的则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国男人,虽然和雷神索尔比,他并没有那么健硕,但和普通人比较尤其看着他胳膊露出上的一块块肌肉也真的可以算是完美身材了。 但说没见过,但小良看着他的轮廓,脸的下半部分虽然埋在坚实的胳膊里,但上半部分不难看出他俊朗的外表和那一点点的鹰钩鼻,半晌他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见过他吗?是在哪见过吗?小良有点疑惑的抓过旁边的短裤想要下地,稍微近距离的观察他一下。 可他的脚刚下落到一半,毫不夸张,他这次是真的吓得马上跳起来使劲往床的另一侧退去——明明空无一物的地面之上,他的脚却触到了一个温热而又柔软的东西…… 是个人! 肯定是个人。 不知为什么,小良对这个深信不疑,而且穿的是光滑丝质的紧身材质的衣服,就像是电影里演的特工经常穿着的那种衣服。想到这他屏住呼吸,慢慢又从床边探出头看向地面: 地面上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有,只是那小良的拖鞋变成了扁平状,像是上面压了一面玻璃一样,虽说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通过拖鞋的形变完全能看出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想到这,小良壮起胆子慢慢伸出了手向下探去,下移一点,再下移一点,还是没有触感。如果是一个毫不知情的人看到小良这样的动作有可能会认为很可笑吧,包括小良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笑,就是因为刚刚那有可能是错觉的感觉和一双扁了的拖鞋就这要这么谨小慎微的向空无一物的地方探索。 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吗? 小良吞了口吐沫,活动了活动僵直的手指,心一横就快速向下伸去。 猛然小良的手真的摸到了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被丝质紧身衣包裹着的躯体,而更神奇的是——他的手消失了,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手腕。 “这……我的手去哪了?”小良除了惊奇更多的是惊恐,他慌忙抽出手来,万幸,手还是完好无损的在他的手腕上。 “这个也是超能力吗?也可以让本体和周围临近的物体消失?”小良小声得嘟囔着。说着反复试验了几次,他的手到了躯体周围三到五厘米的范围内就消失了。 而如果是平行着压上去就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层很薄的膜状触感在三到五厘米处,很类似于老师曾经讲到过的非牛顿流体。 说到这种物质,通俗的说就是轻轻触碰就像水一样很容易伸入,但如果突然受到较大的力就会立刻硬化进行自我保护,直到外力的撤出才会恢复原样。 但非牛顿流体都是液体或固体,像这样的气体状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小良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 就在他还想要再次实验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拖鞋移动的声音,不知道是爸爸还是妈妈起床了,这被卸下来的窗户和莫名其妙出现的三……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还有个隐形人,不过就是两个人从三楼窗外进来也太奇怪了。 希望是爸爸,希望是爸爸。小良这样默默祈祷,相比而言跟爸爸解释起来应该会比妈妈更…… “我的妈呀,李小良,你们这是搞什么呢?!” 不用说,就凭这声直冲云霄的惊叫,事与愿违这四个字算是板上钉钉了。 小良尽量避开脚下的隐形人贴着墙边把靠墙跟的推拉窗拽过来,想要挽回点什么。索尔和趴在椅子上的男人也被震得猛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近乎暴跳如雷的小良妈。 “你这是打算拆房子吗?李小良,我问你,你这是在干嘛?”说着妈妈就想抬腿进入这个已经被四个人塞满了的小屋。地上这还有一个人,如果妈妈再靠近一点就要踩到了,怎么办?小良手里的还握着窗框,腾不出手来阻拦她。 就在这万分紧急之时,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拉回到隔壁卧室,爸爸来的太及时了。不过从隔壁卧室的门关上后,歇斯底里的吵架声就似乎瞬间就可以贯穿全楼。 这段时间,真苦了爸爸了,云里雾里的却一直要为小良和他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朋友们背锅。 “你妈妈她怎么发这么大火,小良?窗户是完整的,好吧,是因为一下力道有点大,玻璃周围开始有点裂纹,所以我还是决定把它整个卸下来会好些。但是这也不算弄坏东西吧。为什么她比我刚刚到你家里还要生气?”索尔一脸茫然的贴着墙站起身,墙皮便像雪花一样哗啦啦的掉落在地,剩下的只有裸露着的大片水泥。 “你说呢,索尔?”小良也因为他们的到来而且又把事情演变成家庭矛盾而感到不开心。 索尔看着后面的墙面无奈的撇了撇嘴,这时趴在学习桌凳子上的那个男人也好像很痛苦的拼命站起身,小良这才发现他身上将近二十处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但有些在挣扎的过程中还是会有鲜血渗出。 “干嘛要把我带到这来,索尔,这样我们的目标不就全部暴露了吗?”那个男人扶着索尔粗壮的臂膀才勉强可以站起身。 “你别开玩笑了,克林特,事情都恶化成这样你还要怎么隐藏?醒醒吧,克林特,你看看他们,看看这一切,我们一直在他们设好的圈子里。”索尔扶着克林特的胳膊说道。 克林特这个名字好熟啊。 “克林顿·弗朗西斯·巴顿特工,鹰眼……”小良随即很熟练的从嘴里嘟囔出一串名字。 巴顿一愣,看了一眼小良又接着对索尔说:“我差一点就能干掉莱斯利那家伙,索尔你为什么阻止我?我追了他大半个地球最后终于抓到他了,结果……” “那个自称金并的人快赶上浩克的块头了,你又不是没和他交手,你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克林特你现在为什么……”索尔奇怪的看着这个曾经在联盟中那么沉稳冷静的鹰眼居然如此巨大的反差。 “什么为什么?!你经历过失去家人的痛苦吗?我失去了所有——”巴顿点着索尔的胸膛说道,这个几经生死都不曾皱皱眉头的平民英雄,此刻的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 “家人?”索尔看着眼眶通红的克林特·巴顿向后退了两步,“你的家人也……” “劳拉,卡勒姆,路易斯,尼克尔……莱拉我已经给她更改了身份,把她隐藏在一家外科医院,至今仍然昏迷不醒,你作为一个神能够淡然的看待这一切,我的箭术就是从马戏团学的,我在加入复仇者前就是雇佣兵,也没参加过什么的奥林匹克,也没拿过什么该死的奖牌,我,就是一个凡人,你觉得我能吗?啊?能吗?”巴顿激动地冲着索尔喊道,这声音小良感觉都震得天花板在颤抖。 隔壁爸妈的吵架的声音也在此时渐渐的小了下去。 索尔看着曾经温文尔雅的克林特被这个不公的命运折磨成这样,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 反观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诸神黄昏让他失去了身边几乎所有亲近的人,昨天看到那些凡人瞬间就被自己的雷电烧成了灰烬那种心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都没有从黄昏的黑暗中走出来。 见索尔没说话,巴顿接着说道:“我的家庭就是我的一切,而自从加入复仇者联盟以来,我的家就没有过真正的安定。奥创结束以后,你回你的神域,做你的国王,我呢?我以为终于可以和家人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教莱拉射箭,和劳拉带着孩子们在门前的田野里吃烤肉……有这些我就很满足了,我不需要当众神之王,我也不想去要求宇宙和平,甚至……甚至连那该死的索科维亚条约我都觉得只要能保护我的家人,把我们隐藏起来就可以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们?为什么?” “因为你是复仇者,巴顿!”索尔厉声怒斥道。 “复仇者……哼……去他的复仇者,难道当上复仇者就该一辈子为复仇而活吗?”巴顿冷笑了一下松散的靠在小良的学习桌上。 “我告诉你,克林特。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过那种简单而平淡的生活。我和珍还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曾经求过父王,让我的弟弟洛基成为阿斯嘉的王,他的话我现在还一直萦绕在耳边。他说:去做他们的王,因为你被上天赋予了这样的神力,就注定你的使命不仅仅只是保护珍·福斯特那么简单,你要保护宇宙中数万亿的·珍·福斯特,这也是你身上的雷神之力的意义所在。”索尔语重心长的样子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初高傲的王子模样,而现在的他才更像是一国之君。 巴顿听完后,脸上那种不屑的表情开始有些消散的痕迹。 “小良在这,你知道他代表什么吗?”索尔突然指向呆愣愣坐在床头的小良问道。 “他?是莱斯利一直想要追杀的目标,而最近他们对于他的企图愈发的明显和张狂了。”巴顿看着小良说完,从身后抽出了一只鸭舌帽呆在自己的头上,并把帽檐压得很低。 是他! 小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是你……当时在校门口保护我,递给我纸牌的大叔,原来你就是鹰眼先生。” “丹尼尔被杀了是吗?而且正好被你撞见了,那只野兽的巢穴应该也就在你家附近,我就是在这里把它跟丢了的。”巴顿慢慢直起身,那双眸真的就像是鹰眼一般的锐利,好像能够洞穿一切。 “你知道他是谁吗?克林特。你知道为什么莱斯利以及他身后叫金并的家伙为什么如此关注他吗?” “这孩子肯定藏了什么他们特别想得到的东西。” “藏了什么?不如说他就是什么……”索尔说着上前拉开了小良的衣服,用手在他的胸口施加了一点神力,等到他的手移开的时候,一颗拇指大小的椭圆形的蓝色光点便显露出来,同时也有小良胸前的血管也在慢慢变成蓝色。 小良也是第一次看到这颗他们口中的空间宝石在自己体内的样子,在他的胸口发着如同海浪般蓝白色的光,是那么的澄澈,纯净,没有一丝杂质。 “这个光,好像是……齐塔瑞……”巴顿的思绪马上回到纽约之战,那道直接霄汉,贯穿天地的蓝白色光芒,还有不计其数的齐塔瑞生化士兵。 “这颗宝石一直就在地球,而我们相互争夺的只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作为长期存有空间宝石的容器,宇宙魔方也包含了空间宝石的力量,”索尔直起身解释说道,“而据我了解,宇宙中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觊觎这宝石的力量。无限宝石一共有六颗,分别代表着时间,空间,力量,现实,灵魂和心灵。心灵宝石想必你已经见识过了……” “幻视头上的那颗,我知道,洛基的权杖没少让我吃苦头,不过后来神盾局对我又进行了深度的训练,像类似的心灵控制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抵御,对付旺达的时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巴顿的嘴角有些上挑。 “除了心灵宝石外,还有两颗目前也在地球上,时间宝石在喜马拉雅的古一法师手中而另一颗空间宝石,就在这里。”索尔指了指还是懵懵懂懂的小良。 “那就是说,幻视那边不用担心,目前还没有什么能够对他产生威胁,至少地球上是这样。时间宝石在喜马拉雅山上一个法师手里,守护它问题应该也不是很大,而这颗空间宝石的守护者却是……”鹰眼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个普通到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初中男孩。 “我……我也可以自保,我的手也可以变透明的。你们看,可以变得跟冰一样,”小良努力想着那天晚上胳膊是怎么变透明的,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手臂,“好像是有个什么手势,还是……这样变身嘞?不……不对……不对不对是这样变身……” 雷神和鹰眼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青春期还没到的孩子。 “有什么方法能把这宝石取出来吗?我真的怕这个孩子出点什么事。”巴顿看着还在努力尝试变身方法的小良撇了撇嘴。 “不知道为什么空间宝石与这个孩子的身体兼容的特别紧密和贴合,我认为贸然剥离,有可能不但保不住这孩子的命,这宝石的力量稍稍失控就会毁了这半个城。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得保护好他,也许有一天他也可能变成复仇者,成为我们对付那个人最重要的武器。”索尔郑重其事地说。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索尔?他有名字吗?”巴顿对索尔讲到的这个人仍旧好奇。 “萨诺斯。他的名字叫萨诺斯,宇宙初开之时的远古泰坦中最后的一位。他自称灭霸,认为自己是造物主,凌驾于宇宙所有生命之上,在现在宇宙急剧扩张之时妄图通过消灭一半的生命来遏制扩张,维持平衡。”索尔庄重地说道。 “所以他需要通过集齐这6颗宝石来召唤神龙吗?”小良突然插了一嘴。 “什么?”索尔看了看巴顿,巴顿也耸了耸肩表示听不懂。 “就是一条很大的龙,可以满足人们所有的愿望。”小良赶紧解释道。 “不,这六颗原石是构成宇宙的最基础的六大要素,一旦结合将是毁天灭地的力量,有了这种力量就没人能够阻止的了萨诺斯,他也将很容易完成的梦想,消灭一半的生物。”索尔神情凝重地解释道。 “有多容易?”小良不甘心地追问道。 索尔没说话,蓝色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小良的眼睛,而右手举起到二人目光交汇处,“啪”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小良眼前好像出现了瞬间地崩山摧的景象……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以人民之名(下) 索尔没说话,蓝色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小良的眼睛,而右手举起到二人目光交汇处,“啪”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小良眼前好像出现了瞬间地崩山摧的景象…… (接上) “不是,索尔,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良惊了一身冷汗。 “对他来说就跟打个响指一样简单,”索尔看着小良眼神中的恐惧接着说,“你身体里的空间宝石如果释放出全部能量的话,完全可以形成一个黑洞,其实就是打开了一个连接宇宙各处的通道,但在它形成之初任何被吸入的物体都会在它的强大的作用力下粉身碎骨。”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体内隐藏着的,其实是个黑洞?”小良被震的有些重心不稳,踉跄了两步伏在了一旁的鹰眼身上。 “可以这么理解,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不用担心。毕竟我至少已经和其中两颗宝石有过交集了。”索尔拍着小良的后背安慰道。 “存放这颗石头的宇宙魔方我们也不陌生了。放心吧,小良,我们可是复仇者。拯救了地球两次,我们也不差这第三次了。别害怕,有我们在这呢。”鹰眼也扶起小良的肩,用坚毅的眼神看着他,温柔但却不失郑重地说。 “真的吗?”小良颤抖着问。 “当然,”索尔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复仇者联盟你已经见到两个重量级成员——最强复仇者跟……跟额……普通复仇者。” “普通复仇者?索尔,当时不知道谁自称为神还被地球女孩的魔法蛊惑,还敢自称最强复仇者。”巴顿戏谑道。 “地球女孩?她就是个女巫,而……而且拥有心灵宝石赋予的力量,她的设定有违常理。”索尔明显气势上弱了下去,但仍然强撑着高傲的语气。 “行啦,我们先把苏珊从地上抱到小良的床上去吧,索尔你昨天带我们回来就这样把这重伤员横在地上?”巴顿说着慢慢摸到地上依旧处于隐形状态的苏珊·斯通,想要把她拖上床沿。索尔见状马上伸出手,上前帮他抬了一下反驳道: “昨天我可是救了你们,如果不是我你不是被金并那家伙打死,就是被爆炸炸死,你们俩还有活路吗?而且小良的这张床上再放个女人合适吗?单人床也放不下呀。” “那个……这个隐形的人是……苏珊……” “苏珊·斯通。神奇四侠之一,神奇四侠我记得也出过漫画吧,你没看过?”虽然完全看不到床上现在躺着个人,巴顿还是仔细把她的身子尽可能摆正。在外人来看,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默剧演员。 连小良都还是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一个这空无一物的床上居然还躺着一个大活人,而且是个…… “那个漫画发行的稍晚了点,我妈妈没让我买,要让我好好学习,但……这个,这个苏珊姐姐是个女生?”小良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你都叫姐姐了,地球上姐姐还分男女吗?”索尔一脸认真地看向身旁的巴顿。 “我不清楚呢,反正在美国据我所知,只有年龄比我们大的女性才会被称为姐姐。”巴顿耸了耸肩。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刚刚……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过。”小良 他的脸刷一下的红的发烫,他不敢再往下想,也没办法再往下说了。 “你这突然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索尔笑着跟小良打趣后又重新恢复认真的神情对还在对着床愣神的鹰眼说,“真的是她体内蕴含的超能力救了她一命吧。” “帮助她隐身的能量罩正在帮她恢复,但想要真正恢复生命体征应该会极其缓慢。而一旦她失去了隐身形态那就只可能意味两种情况,一种是完全恢复或者……体内的超能力耗尽……”巴顿轻轻叹了口气,“虽然看不到,但我大体摸了一下她的伤口情况,伤口长度大概在5至6公分,从左侧腹部垂直刺入,深度也就是利器的长度未知。当时现场的流出的血液我估计大概在一公升左右,所以伤口应该会很深。” “反正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如果放到精灵族那里估计还会有些希望,但以地球目前的发展,应该是不可能的。对了,之前那个赵……赵……赵赵……” “赵海伦博士吗?就是用纳米分子帮我愈合这个伤口的那个博士。”巴顿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腰的之前受过的伤。 “对,我还记得她说过有个叫再生摇篮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索尔若有所思道。 “赵博士应该还在纽约训练中心,而纽约北部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剪彩后我就没再回去过,而且从中国这边要去联系美国这么绝密的部门,你觉得有可能吗?”巴顿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良,“你问问他们,他们的人相信真的有复仇者联盟存在吗?” “我……”小良一时语塞。 “吃点东西,快点去上课吧,都几点了。”隔壁的门开了妈妈从里面出来没好气儿地说。 “叫你那个朋友,一块来吃点早饭吧。”爸爸紧接着从里面出来对小良柔声道。 “这个……”小良一脸愧疚地抓着一旁的被卸下来的推拉窗低声道。 “没关系的,这有什么,今天我早点回来正好把窗框上的那些浮土擦一擦,你别动了,弄得净脏,快过来吃饭吧。”爸爸笑了笑消失在了门口。 听到这一席话小良眼圈都红了,看到一旁不知所云的索尔和巴顿急忙用小臂抹了抹眼睛,强颜欢笑道:“那个,我爸爸叫你们一起去吃早饭。” 两人也看出些什么,巴顿对索尔埋怨道:“你应该直接把我送到楼顶,我在那一直呆的挺好,这下子感觉咱们是不是特多余?” “我看你伤的那么重,还有苏珊·斯通,你们俩这刚从冥界被我拉回来,就想给你们找一个相对安全和舒适的环境。”高大的索尔说话也会带点小无辜。 “噗,”小良被索尔的语气逗笑了,“没事的,复仇者联盟中的超级英雄我一次就见到了两位,这是我和我们家的荣幸啊。我妈妈她……不知情,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所以出现这么多尴尬的情况。 “一会儿吃过饭咱俩把它装回去吧,看着应该不难,”巴顿扶起靠在墙边的推拉窗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喃喃道,“铝合金推拉窗,当初装房子劳拉其实就想把小厨房装上这样的窗子,可以节约空间,唉……” 看着这个在复仇者联盟中仅有的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眼花缭乱的超能力的普通人,却凭借出色的射箭技术和一双锐利的鹰瞳做到了比肩神明,保护地球抵御外星人和高科技罪犯的成就。 而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没有人会觉得会觉得超级英雄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因为鹰眼的存在更给了普通人卓绝的信念和一次次克服困难的勇气。一个普通人都能够与神,超能人携手对抗外来入侵,那同样身为普通人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被生活中很多微不足道的挫折击倒呢? 而这样的一个被全世界人都作为标杆的人,在表面风光与无敌的背后还是有现在这样悲伤与无助的一面。这让小良感觉更加心痛。 “你确实承受了太多,克林特,而从奥创后我的经历你也绝对想象不到,以后我会跟你慢慢讲我所经历到的。经历了诸神黄昏的阿斯嘉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我的故乡已经没有了,所以我必须竭尽所能来保护地球,我的第二故乡,也是神族的后裔们最后的净土。我们有着相同的模样就是因为我们拥有着共同的血脉,只要鼓起勇气,敢于反抗,人皆为神!” “人皆为神……”小良猛地被触动了一下,随后不由自主的重复道。而他明显感到巴顿的表情也变了,原来冷静果敢,无所畏惧的鹰眼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而我们更要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是复仇者,而你又是最接近普通人的超级英雄,所有了解我们的人都会因为我们而产生与命运抗争的勇气。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因为我们复仇者还有更重要的使命——避免类似的事再在生千千万万家庭中重演。”索尔拍了拍巴顿的后背用洪钟般的嗓音说道。 巴顿的身体在索尔拍下的同时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马上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我需要一副弓箭。” “虽然这个现在市面上很难找到,但我相信我爸爸会有办法的。”看到巴顿重新被点燃的斗志,小良也不由兴奋地回应道。 “弓箭?你确定你听到的是弓箭这个单词?”饭桌上,小良爸有些吃惊。 “他是你上外国语学院时的外教,这个人呢?也是?”小良妈依旧是怒气未消,头也不台地说道。 “然后,这个拿锤子,那个拿弓箭。你们这是在排练……”老爸还没说完,小良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借口,于是抢先说:“话剧,对,没错,是在排练话剧,嗯……神话,希腊神话,不是……北欧神话,对。” “北欧神话?你知道北欧在哪吗?李小良,”妈妈加了两根咸菜放在稀饭上,依旧不抬眼看这两个老外,“你就跟我们俩连蒙带骗就行,我告诉你。” “你怎么能把这个叫……叫筷子的东西用的这么好,克林特。”看着巴顿端着碗喝着稀饭,筷子也时不时上下翻飞,索尔吃惊道。 “用的好吗?我不觉得啊,”巴顿吃起饭来像个孩子,看样子像是很久没怎么好好吃上一顿饭了,“那个布鲁斯当时不是特别喜欢中餐吗?我记得你也跟我们去过纽约的华人街,咱们吃饺子那次,你还记得吗?” “饺子?奥,那个用面裹着菜的食物是吗?我倒是觉得蛮好吃,但我也是用叉子插着吃的,你们这边会经常吃那个食物吗?”索尔说到这侧过脸问向旁边在剥鸡蛋皮的小良。 “什么?饺子吗?我们吃的还蛮多的。以前是只在特定的节日吃,现在随时都可以做着吃。”小良把光滑的鸡蛋放到酱碗中蘸了蘸,一口咬掉了一半。 “这可真是个神奇的国度啊。”索尔拿起自己碗旁边的鸡蛋看了半天。 “在美国那边有这东西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有啊,鸡蛋还没有吗?那可是我们的必备食材,你吃的时候都是用平底锅煎过后端上来的,你不去后厨应该见不到。而且其实我们都一样,真的很少有人会把鸡蛋这样……煮着吃。”巴顿略微皱了皱眉,也有点不知如何下手。 “你两个外国朋友是不是很少吃这样的鸡蛋啊,小良,”小良爸笑着说,“你快帮帮人家。” “快吃吧都,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问他们如果不愿意吃就放那。”妈妈把空碗放到桌子上发出当得一声,然后端起碗去了厨房。 “没事,还来得及,”小良爸笑着解围道,“来你帮索尔剥吧,我帮这个谁……他叫,你刚刚说叫什么来着?” “奥,那个他是克林特·巴顿。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对对,克林特·巴顿,美国的那个将军巴顿巴顿……”小良爸默念了几遍,然后欠身伸出手去,“来,巴顿,我来帮你把它剥开。” 巴顿刚刚把因为用力过猛而掉出来的碎蛋黄聚到一块,看到小良爸伸过来的手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很礼貌的把手上已经快成两半的鸡蛋放到他手里,然后疑惑地看向小良。 “鸡蛋不是那么剥的,”这些保护地球的英雄们居然被小小的煮鸡蛋难倒了禁不住让小良笑出了声,“这样把它们全敲碎了,然轻轻把上面的壳褪了去,就是一个完整的煮鸡蛋了。我爸爸他就是想教你怎么剥。” “你别笑话人家,从来没接触过这个很正常。咱们第一次吃西餐不也经常出糗嘛。”爸爸用肘碰了下小良。小良只好忍住不笑,然后把从酱碗里蘸过的鸡蛋放到索尔手中。 没想到,巴顿一点也没有在意反而越看小良爸剥鸡蛋的动作越想到自己刚刚蹩脚的方法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索尔看到他笑了,接过小良手里的鸡蛋一口便丢到嘴里也哈哈地笑起来。小良爸见状也笑着说:“这外国人真的有时候看上去懵懵懂懂的像个孩子一样呢。” “好吃好吃,”索尔笑着看向小良爸,随后又皱了皱眉,“就是干了点,有点噎得慌。” “快让他喝点粥,他吃的也忒快了。小笨鸡蛋吃完了,给他俩煮的都是咱们普通的大鸡蛋。”爸爸见状赶紧跟小良说。 小良随即端起索尔面前的碗,送到他手边。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刚刚咽下去的有点急,这个外表也有点太滑了。”索尔笑着说完把嘴伏在碗边,一整碗粥一口便喝了个精光。 “这个索尔啊,还真的很能吃啊,上次我们一起吃饭,基本半桌子菜都是他吃的。真够厉害的,你看这块头。”说着小良爸忍不住用拳头顶了顶索尔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臂膀。 索尔放下碗看着在他高大身形映衬下显得羸弱不少的小良爸,笑着抬起手臂不无卖弄地用力显示出肱二头肌那漂亮的曲线。 在一间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内,一个身材瘦削,白发苍苍却目光炯炯的老人正在仔仔细细的阅读桌子上一大叠被码的整整齐齐的文件。外面的阳光直射进屋内,把秋日存在屋内的寒凉照得暖烘烘的。哗哗翻动纸页的声音之中时不时掺杂着剧烈的咳嗽声,老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旁擦嘴的手绢上也带着些淡淡的红色。 “徐市长,”老人的秘书在咚咚两下敲门声后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是两个精干的年轻人,“我们本来是约的下午两点和三点,没想到他们两个都这么早过来了。” “侯局长是贵客,小周他也不是外人。不打紧,有什么事情一起商议我觉得效率还会更高些。”徐市长用颤抖的手撑住椅子的两根扶手,慢慢让自己的身子离开椅垫,然后尽可能的挺直腰板站起身缓步向前示意来人落座到一旁的沙发上。 再看来人,走在前面器宇轩昂,外貌俊朗的年轻人就是徐市长口中的侯局长,是省反贪局刚刚调任来的新局长,而后跟着的一脸痞气的则是滨城东临的津港市长丰支队的周巡,是被号称警界传奇的关宏峰支队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后起之秀。虽然从外观上看与西装革履的侯亮平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但不得不说在警界同一个年龄段他与西关的秦驰,海港的赵馨诚并称津港警队的三颗新星。 “徐市长过誉了,我也是刚刚上任没有多长时间,而您老都已经当了将近三十年的市长,一直是廉洁奉公的代表,我在政法大学就听说过您的事迹,‘感动中国’都想提名您最后还是被您老拒绝了,实在是我们从政人员应该效仿的楷模啊。”三人刚刚坐稳,侯局长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哪里哪里,侯局长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别的不说,赵德汉的那件事你能如此的秉公执法,无所畏惧,我真的觉得你这样的人真的是净化某些污浊的清流,要是每个从政的年轻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那我认为反贪局就可以成为历史啦。”徐市长由一道道皱纹环绕的眼睛里隐隐地噙着泪花,那双紧握着侯亮平手的如同树枝般干枯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那次其实绝大部分的铺垫调查和取证工作的都是来源于我的同事们,我只是最后把潘多拉魔盒打开让大家看清了老虎的本来面目而已,徐市长真的过奖了。关队是警校的神话,我读过的刑侦书籍有好几本都引用了你的推理过程做案例,件件绝对都是教科书级的范本,作为他的徒弟,周巡你这小子就跟坐了火箭一样,从一个普通的巡警这才不到一年,现在就已经是刑警队不可或缺的主干啦。”看到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周巡,侯亮平就想把话头引向他。 “客套的寒暄大可不必在这个时候来说,侯局长,关队临时有事回津港了,所以我是代表他来见您,根据现场的照片和交到物证处的物证来看,昨天的爆炸其实有很多疑点,绝对不仅仅是机器老化导致的,我觉得这应当引起市委的高度警觉才是。”没想到面对两位在官衔上要比自己高出几级的上司领导周巡开口却一点没有避讳直截了当地说。 “周巡,咱俩也算有些交情无所谓,但眼前这可是前辈,你可不可以说话委婉一点?”侯亮平碰了碰他的腿给他使了个眼色。 “我们是临市,你知道的侯局长,小周他也不是第一次跨市过来办案了,所以他什么样我完全了解,而且我恰恰就是喜欢这种有事说事的态度。虽说按年龄上我算是你的老老前辈了,但我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在乎这面儿上的东西,实实在在点好。”徐市长笑着端起水杯抿了口茶水。 “那好吧,那周巡,那既然是这样,你就把你掌握的情况跟我们聊一下,看看我们反贪局是不是也可以提供些支持和帮助。”侯亮平意识到经过这几年的从政生涯确实给自己增添了些官僚气,于是就收起了自己的笑,严肃地问道。 “最重要想来跟您说的是,一个月前其实我们就有查到在我们津港码头从国外有一台三菱重工的大型破石机经由海关审批运来了滨城。”周巡习惯性地撩了撩带一点自来卷的头发。 “破石机?我们市据我所知是没有上大型机械的企业,至少这一年内是没有。而且还是日本进口的。”徐市长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一台日本进口未经过当地政府报备的大型破石机,这看来更像是一起经济案件,怎么?现在你们刑侦支队也开始管这类案件了?”侯亮平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只是这样,津港市近半年来黑社会活动频次明显提高,西关区那边7月24日在一间废弃的旧仓库内就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暴力拒捕案件,西关支队正副支队长连同随行的三名警员殉职,六人中仅有中队长秦驰因为头部中弹出现了很明显的意识缺损现象,之后在查案过程中过量的毒品粉末渗入头部加重了病情,目前还在医院处于昏迷状态。”周巡清了清嗓子说道,言语间难掩悲痛的情绪,“我和秦驰,赵馨诚都是警校同学,这次这事整的。” 说完周巡就从衣服内兜里掏出香烟盒,刚想从中拿出叼出一支烟才突然意识到现在所在的地点。于是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嗯,714龙华路仓库的那起案件吧,现在扫黑除恶专项行动这么严,要不是省公安厅极力压着,估计现在公安部都要开始对秦驰展开调查了。”侯亮平装作没看见刚刚周巡略显尴尬的举动,也顺手端起桌上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嗓说道。 “龙华路的案子闹得确实不小,我也有所耳闻,警匪双方十多人就只有秦驰一个人幸存还失了忆,据说向他射出的子弹明显少于其他人,这确实有些蹊跷,我和你们市督察处的邱东阳都是老相识了,按我们日常推理的话,秦驰应当是首要的嫌疑对象,但关宏峰队长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徐市长身体稍稍前倾看向一旁眼神中还透着些伤感的周巡。 “秦驰的案子我并没有过多的插手,所以并不倾向于他们哪一边。但我们调查出的一个绰号程老四的人跟这件事关系很密切,而在最近的一次突击行动中在他的地下赌场查到了他们与滨城这边的一家名叫‘滨煌’的安保公司有着相当密切的业务往来。大量来自俄罗斯、日本还有美国的人都是通过他然后进入到这家公司的,而这个程老四手下的很多人也都一起来到滨城这边。而且这家安保公司出手阔绰,给他们这个黑社会组织提供了大量资金支持而且都是境外转账。我估计这也是津港黑社会集团突然这么猖狂的其中一个原因。” “‘滨煌’?”徐市长在嘴里默念了几遍,“好熟悉的名字,就前几个月,我记得谁跟我提过的,现在真的是老了,什么也记不住,唉……” “嗯,境外资金的异常流入,我就是来调查这件事,之前对大风厂的股权信息进行调取的时候,除了海外在逃的丁义珍外,还有一个人是听到风声提前将自己那部分的股权转让到他名下的,其实我们查过了,他当初入股大风厂就是以洗钱为目的,没想到这次反腐行动,大风厂首当其冲的成为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而他入股的钱我们查到来源就是一笔数额不小的海外资金。” “看来咱们来的目的似乎还真是有些许的关联,”周巡略加思索,紧接着问道,“那你说的那个人是……” “穆明峰,”徐市长激动的身体有些颤抖,“我想起来了,我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很深刻,我们市委这边为几家咱们地方比较大的企业进行安保公司招标的时候,这自称是策划部的穆科长就不止一次的来找我,烟酒,手表,钻石,翡翠,名人字画,古董收藏真的是敢顶风上。前几次我都是好声好气的谢绝他,最后一次他居然送到了我家门口,真的是太过分了。最后还是被保安给拽走的,临走的时候嘟嘟囔囔我没听清楚是什么不过要说和昨天下午的事有联系,我觉得应该也不奇怪。” “那告诉我他在哪吧,我现在先把他以调查的名义控制住,然后咱们再想办法找证据。”说着侯亮平就想站起身但却紧接着被周巡伸手拦了下来。 “您先别急,侯局长,反贪局最多能扣留多长时间?如果说他涉黑,我倒认为先从他背后这家叫‘滨煌’的安保公司入手调查会更合适些,这几天关队他不在我就先去那边蹲蹲点,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等到一旦真的查到他们真的和与昨天的爆炸有关,那么大树的根系尽断,就得靠您把它稳稳当当的拔出来了。”周巡说道激动之处又重新把烟跟打火机拿到手里,有意识到了什么就索性着把它直接丢到桌子上。 反贪局长的事务被刑侦支队长阻拦,这在当初做刑侦处长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 侯亮平有些恼火,刚想说些什么,徐市长却先发话了:“我也觉得小周的话言之有理,亮平啊,一开始就敲山震虎我觉得反倒会让他产生警觉,不如就像他说的,这三天时间让他摸清楚这只老虎的底细,再打虎不迟。” 看到两个人都这么说,侯亮平也只得作罢,推开周巡拦在前面的手有点不甘心地说:“沙书记给我的这次任务真的很重,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在政府中有人在给这个叫穆明峰的人开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因为你们的拖延而失去了这个线索,这个责任并不是我们中某一个人能承担得起的。”说完他就想往门外走。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侯局长既然大张旗鼓的来了,那就总得在表面上做点什么,好有借口在这里呆三天吧。”周巡重新把手拦在又想要走的侯亮平身前。 “周巡,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想让我一百多公里再回去等三天,然后再回来吗?”侯亮平提了提声调。 “哎哎哎,先都别生气,大家都是一个阵营,他想扫黑,你想反腐,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不受伤害嘛,侯局长,不妨听听小周的意见。”徐市长见气氛有些紧张,赶紧缓和道。 侯亮平没有说话,头稍稍上扬了两下便看向了别处。 “是这样,凭我掌握的资料来看,‘滨煌’公司人员构成很复杂,我不像你侯局长,一天到晚研究自己人,也没有那么熟悉经济方面的知识。我只知道突然有大量外籍人员充斥着的这家企业既然选择炸毁这家废弃的化工厂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而且就我大概走访的情况来看,在爆炸前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这家化工厂就在没有任何报备的情况下就开始在深夜有车辆进出。所以能够如此精心策划出这样一个阴谋的人,目前还缺少作案动机,而且在我们平时对于犯罪心理学分析来看,在犯罪动机不明的情况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再次进行犯罪。以我的建议来看,一切照旧,但要加强便衣民警的巡查力度,然后在最近的刑事案中筛查所有可能与‘滨煌’相关的线索做专项调查,力求在下一次悲剧发生前就能将这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绳之以法。”周巡不紧不慢地说着看向徐市长。 “你说什么?想破案想疯了吧你。你这样的不作为,我作为反贪局局长都有权对你调查的,周巡,你这是拿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开玩笑。本来以我的路子,先把人控制起来再慢慢找证据,沙书记也是点头同意的。我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上都是这样,为什么到你这就行不通?穆明峰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支持他,给他大开绿灯,只要抓住他这个突破口,那么所有的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而就凭你对于犯罪心理学的猜测就能断定他们一定还有第二次作案,就大风厂而言,那部分来自滨城的资金已经直接转向五十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海外账户,他们如果就此销声匿迹,你能向沙书记交代?”侯亮平终于忍无可忍道。关宏峰却完全不为所动,依旧用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目光扫向他。 “没事,亮平,你也别太生气了。关宏峰真的论这破案率,以及刑侦技巧那真的是他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小周这孩子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过来跨地区办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也是解决了我们的很多棘手的难题,所以我还是相信他的。”徐市长重新挺了挺有些弯曲的脊背对还在气头上的侯亮平说。 “侯局长,您也算是我的前辈了,我敬重您。关队的师父秦莽的故乡就是咱们滨城这里,我们又是临市,所以关队总有意无意的来这里办案,就是一些很小的案子就算他没办法估计都会叮嘱我来这里认认真真解决问题。所以这些年我从巡警,到派出所副所长,再到刑侦中队做副队长,再到现在。我这一步步走来都有咱们滨城的影子,徐市长也是对我也当是亲人一般,所以不可否认已经成了我的第二故乡。侯局长请您相信我,给我三天时间再用您的方法调查穆明峰,而我相信到那个时候,您就能直接批捕站在他身后的那只老虎了。请相信我。” “侯局长。”徐市长苍老的眼眸中布满血丝,苍老的手腕并在一起伸到了侯亮平面前。 侯亮平看着这个白发苍苍身材干瘦的老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看着地面半晌,才于心不忍地说:“老市长,您一生勤勤恳恳,一直是我们的楷模和榜样,我平时做事就是快刀斩乱麻,像这样还要让我看着线索而要等待三天,真的我从踏入反贪局的第一天起都没有过。罢了,这次看在老市长的面子上。周巡,我就信你一次。我就在招待所等三天,三天一过,就算是你把你们支队都搬来我也要先抓住这个穆明峰,”说完,侯亮平说完又凑到周巡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工作。我跟你们市督察处的邱东阳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这三天也会对你进行调查,如果我发现了你有任何渎职的行为而置人民生命于不顾的话,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祁同伟都已经落网,希望你不是还在替什么人故意争取这三天的时间。” “放心,侯局长,我也是一名人民警察,我也肩负着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不受威胁的责任,我同样代表着人民。”周巡目不转睛地盯着侯亮平的眼睛,眼神没有半点闪烁,话语也是掷地有声地在偌大的办公室回响。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白夜重生(上) “放心,侯局长,我也是一名人民警察,我也肩负着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不受威胁的责任,我同样代表着人民。”周巡目不转睛地盯着侯亮平的眼睛,眼神没有半点闪烁,话语也是掷地有声地在偌大的办公室回响。 (接上) “喂,小良你看了吗?你家楼头昨天那道闪电都上咱省的新闻了,你没看到?”还没等一脸茫然的小良在座位上坐稳,东方睿就激动地凑上来说道。 “什……什么?上新闻了都?”小良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第一条还是后面哪条,我忘了,反正我记得播出的挺靠前的。”岚青刚刚交完作业两袖清风地走了过来。 “你们多好啊,学习好,家里管得也松,”小良故作镇定地迎合道,“我昨天三千多遍的单词我可没时间去看新闻,我的天,哈——”小良说着强撑着眼皮打了个哈欠。 “欸……对了,”东方睿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知道,那个在校外成天惹事那个姓穆的好像是,据说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疯了。他的那些兄弟好像说在找什么人。他这做坏事遭天谴了,还去找别人,你说这还有规矩吗?我觉得他的那些哥们应该一起遭天谴。” “那个穆坤可不好惹,咱都离他远点,上午放了学赶紧回家。”岚青一本正经地说。 “唉,就是啊,大人们都双休,为什么我们只能休一天半啊。”东方睿紧接着抱怨道。 “行啦,你们几个别说话了,老师都来了。”薛娇一脸不满地扭过头说道。 “这么快就上课了,我同位呢?她可从来没迟到过呢。”东方睿嘟囔道。 “昨天你俩回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大好,好像受了很大惊吓一样。喂,小良,你告诉我实话,你们俩在实验楼真的看到302室了吗?”岚青神色凝重地问。 小良无奈的摊开手:“你们都不信我也理解,因为后来何平老师带着我们去的时候,确实就是那么凭空消失了。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还有方卓……” “还能不能准备上课啦!”还没等他说完童泽突然回过头来大吼道。 前面的语文老师董梅也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良笑着说道:“这你现在在咱们学校也算是挂上名儿了,李小良,你这还在这不老实,昨天来的警察怎么没把你带走呢?” 全班哄堂大笑,没笑的也只有小良和童泽两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他披散着略带自来卷的头发,留着淡淡的八字胡,穿着修身的黑色皮衣给人一种略带痞气的酷劲儿。 他一进来就开始拿着一张纸四下张望比对着全班的每个孩子。 “喂,你是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人的出现真的让语文老师董梅有些猝不及防。 那个人没说话,另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证件样的东西出示给了语文老师,眼睛还在不停巡视着整个班级。 “这不会是穆坤的兄弟吧?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抓人?”东方睿又从后桌探过头来说。 “他兄弟?拜托你过过脑子好不好?这都多大年纪了?”岚青很不屑的回了一句然后突然低下头戳戳旁边的小良,“喂喂喂,小良你快低下头,他好像是来找你的,快快快,他过来了,过来了……” 随着那人的靠近岚青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你是李小良是吧。”来人已经在他桌旁站定了,然后把刚刚的出示给老师的证件展开在小良面前,鲜红的国徽在窗外的阳光照射下居然发着七彩的光。 “恩恩,对,是我……”小良站起来有点发慌。 “你不用紧张,我是津港市长丰支队的刑警周巡,想要找你了解点情况,能耽误你点时间吗?”小良看着证件上周巡的名字和照片赫然在目,也就有点将信将疑地离开座位走到中间的过道里。 “哎呦,周警官,你看你这着急的,不能等他们下课以后再叫他出来吗?”何平老师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紧接着进来的的是小良班的班主任钟平。 “有些事情必须抓紧落实清楚,请你们配合我的工作。”说着周巡便快步走了出去,小良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所以……今天我说话这么好使吗?”语文老师董梅略显尴尬地说。 班里瞬间哄堂大笑。 “行啦,你们。好好上课吧!”何平说完便快步走出门去,随后又是一阵笑声。 “别笑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钟平从后面进到班里厉声道。 班里包括语文老师董梅在内顿时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墙上的挂钟的滴答作响。 “就是这儿?”那栋老旧的实验楼前周巡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环境。 “对啊,昨天就是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小良看着大叔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斑驳的脸。 “嗯……”周巡略加思索接着说,“先进去吧,这个一会儿再说。” 顺着破败的楼梯,墙上的马赛克几乎都脱落殆尽,乌黑的水泥楼梯浮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踩过后的脚印处光滑的发亮,不难看出这里曾经历经了多少风雨。 “这里都破成这样了你们学校怎么不拆啊,占着这么大的面积。”周巡的手在墙壁上轻轻一碰,斑驳陆离的墙皮就如同雪片般哗哗下落,他一脸嫌弃地拍着手上的白灰。 “我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可能是没想好要建什么吧。”小良苦笑道。 “嗯,那这里面就常年没人在吗?”周巡边走边不断的环顾着小良认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四周轻声说道。 “没有……额……”小良突然想到那个一直拖着一根几乎没有毛的拖布在每层间时隐时现的老人,学校里说是个患有神经紊乱综合征的管理员,昨天警察来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她,但她不通过楼中间唯一的楼梯就能上楼这件事还是让小良百思不得其解。 而现在面对着这个身上带着些痞气,也没有穿警服的大叔,小良却莫名有种安全感,所以本不想说的他思索片刻后又补充道:“确实是有人在这里,而且应该是这么多年了一直在。” “哦?”周巡回过头,一双原本有些低垂的眼睑此刻却放出了炯炯有神的光,“是吗?那说来听听。” “是这样……”小良便把有关于这个老人的情况包括昨天老人把“302”的牌子挂到门上给他指明了方向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周巡。 “没有那么神秘的,小良,一切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表象,放心,今天我就来看看到底这个表象下面隐藏着什么。”周巡坚定地说完一步迈上了两级台阶,对面墙面上的掉了颗钉子随风微微颤抖的“3”字楼层牌在蜂窝状的墙面上格外显眼。 “就……就是这里了……”小良的声音和楼牌一起颤抖。 “不用担心,我在津港大大小小的案件也有快百起,很多案子表面上都是让人感到难以理解,甚至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是鬼神在作怪。不过当真相出现的时候,其实都是人吓人,不用害怕。”周巡说着摸了摸腰间别着那把明晃晃的配枪。 听了这话,小良也有些稍稍心安。 出了楼梯口来到那破旧阴暗,窗户被钉死了的楼道,阳光透过窗户上钉着的木板间的缝隙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刺眼的光斑,而在这些光斑的反衬下阴暗的走廊显得更加黑暗。 “就在前面,”小良边走边向走廊尽头指去,“这是303,我们的教室都是有前后门的,这个是前门,这个是303的后门,然后……”小良抬起头准备往前继续介绍的时候,本来应该是302的门前居然…… 虽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个人型的轮廓在小良的眼睛里却格外清晰,不只是因为之隔5米左右的距离,更多的是…… 这个身影,他印象太深刻了。 小良的后背立刻在这闷热的楼道中感到了凉意,如果不是旁边的周巡及时扶了一下他的胳膊,估计他真有可能就坐倒在地。 “怎么了?”周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人影跪在门前,披肩的长发有些凌乱,上半身伏贴在门上,做祈祷状的人,借着木板间透出的一丝光亮能隐约看出是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从身形判断年纪应该不大,也就比小良大不了几岁。 “什么人在那?”刚刚周巡的话可能并没有让她有反应,所以这次他提高了音量,并且从一侧的腰间抽出一支警用长柄手电筒开着弱光向那边照去。 受到光和声音的刺激,那个女子也好像受惊了一般,猛地啜泣了一下歪倒在地,并且很慌乱地迅速向后退去。 “小小小……小莹姐?”在透过她凌乱的长发间隙,小良惊异地发现了那张因为极度痛苦而展现出的让人倍感怜惜的脸,并且一眼就看出她就是付莹。 “怎么?你认识她?”周巡赶忙关上手电大步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 小良上前一看,她的膝盖鲜血淋淋,有些部分已经结痂并且沾满了土灰,看上去应该在这里跪的时间不短。 “小良?你……你怎么来了。”小莹姐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得声音颤抖的厉害。 “我?昨天警察来过咱们学校你不知道吗?他们还特意调查了这里,话说昨天我在校门口等了半天怎么都没碰到你?”小良疑惑地问。 “奥,我昨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家了。这……这里出什么事了吗?”付莹的眼神飘忽,反问道。 “这话我应该问你吧,姐,你为什么跪在这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小良有点紧张地看着小莹姐,刚刚她的背影让他如此印象深刻并不因为是她是小莹姐,而是因为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瞬间消失在窗口的身影! “我……我当然知道,”小莹姐哽咽地说着抹了抹眼睑上泪水,然后推开一旁的周巡,“听说里面的人死的那么惨,所以我很替他难过,所以……” “你相信我?昨天来的警察都把这个门都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别说他们了,我自己都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良惊异地看着小莹姐,一时难以接受她这样的理由。 “我亲眼见到朋友的死去,所以一听到这些就会很敏感,你是不会懂的。”小莹姐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与细小的砂砾,膝盖上的划伤在她白皙的皮肤反衬下分外扎眼。 “我扶你回去吧,我记得你是……高二三班来着是吧,我……”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回去!”小良还没说完就被付莹粗暴地打断,然后给愣愣地站在那的小良留下了一个无情的背影。 “她可能心情不好,看她的样子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让她自己好好静一静吧。”周巡说着已经把门上贴着的封条揭下而后抬腿踹开了那扇老旧的木门。 “不是……咳咳咳,”小良被屋里弥漫出的发霉气味呛得猛地咳嗽了几下接着说,“我是说小莹姐没理由啊,我们才一个下午没见,为什么她……” “看你们的表现,你们平时关系挺近的是吗?”周巡走到屋内不断地捕捉着周围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但嘴上却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小良闲聊。 “是呀,她住我家楼上,对我就跟亲姐姐一样,但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态度。”小良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是吗?”周巡在大致将整个屋子巡视一周后,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其中的几个细节,“对了,我看你留给辖区派出所民警的笔录,之前说这个房间额……是302室是吧,应该是一个独立的房间,但等你再回来,这个房间就消失了,这个门就变成了301的后门,是这样吧。” “对对,”小良说着还不时向门口望去,不只是担心刚刚走的小莹姐还是那个神乎其神的老人家,“我就当是就是在这个位置,是一张试验台,然后在那个上面是一……一个外国人的尸体,而且是……”小良说不下去了。 “恩恩,昨天的笔录我大体浏览了一遍,如果你确实不是出现幻觉的话,那么我就一定可以找出些蛛丝马迹来的……比如这里应该之前摆着三排柜子吧。” 周巡说着大体描述着柜子的长度,宽度和高度。 “对对,是这样的,里面摆着药瓶,还有别的实验器材之类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小良有点惊异。 “且不说这栋至少有三五年没有进来过人却被刻意打扫的如此干净,放东西留下的痕迹很难通过正常的打扫消除。来,你来看这个地方,地板砖颜色的深度和周围颜色还是有些差别,这个矩形要暗一些,你能看出来吗?还有这个地方的凹槽,这个深度如果是木质的柜子至少得有四层,而且要装满才能留下这么深的痕迹。这么重的柜子周围在拖拽的过程中势必会有在水泥地面上留下的划痕,喏,看到那边的两道白道了吗?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不但有三排柜子,而且基本也是差不多是最近才移动过。”周巡边说边用手摸着地面上的尘土推测道。 “是吗……”小良蹲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颜色的不同。 “如果像你所说,尸体是在这个位置,而且你当时说的是被大卸八块是吗?你还说是像屠宰场一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周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着蓝光的手电,认真地四下察看着“那真的是打扫的很干净。” 小良一言不发地贴着墙边,刻意避开之前试验台的位置,显然他还没有从昨天的阴影里走出来。 “原本是这么多年没有进来过人了,这地砖居然被擦得都要照出人影了,单这一点就不正常。”周巡仔仔细细地把地面照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收获。 “本来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记忆了,而且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和方卓,所以昨天晚上我也努力让自己相信那个就是幻觉,结果大叔今天你又告诉我这个事是真的,我……我真的是……”小良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试验台的位置腿脚又有些发软。 “欸,这里!”周巡的激动地声音有些颤抖,用手中蓝紫色的灯光仔细照着两块地砖间的缝隙,“这个地方的当初粘合用的水泥已经都变成砂质了,这个缝隙中有人体血液的反应,快,快去给我拿来个细长一点的东西。” 小良大体观察了一下地砖的位置也基本是在当时实验台的旁边,于是很激动的跑到教室外走廊一侧的杂物堆里寻找足够坚硬有韧性的能够作为撬棍撬起地砖的东西,而在寻找的过程中一个压在杂物比较靠下的位置的长方形的牌子让他眼前一亮。 “这个是……”小良自言自语地猛地把它从下面拔出来,上面杂物瞬间坍塌下来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响声在整个楼道里回荡。但这却并没有让小良有任何反应,此时的他注意力全部被这个赫然在目的“302”吸引。 这个牌子…… 居然又回到这了。 “证据已经拿到了,小良,”周巡从屋内大步走了出来,满是泥土灰尘的手上捧着一块破碎了的地砖,“我从这个边缘上发现了新鲜的血液样本,凭我的经验判断,这个很可能就是近几天留下的,不过具体的情况以及受害人身份还得等我送检。” “是吗,还有这个,我觉得也可以作证据吧。”小良把手里的牌子拿出来。 “‘302’的牌子?这个应该不会跟嫌疑人有什么交集,毕竟时间太久了,提取指纹的难度很大。”周巡粗略地扫了一眼撇了撇嘴。 “不不,昨天那个老奶奶就是把这块牌子挂在了这个门上,好像是在指引我们一样,所以我们才发现了这个秘密。而之后我们再回来的时候,牌子就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设计这一切的人把它藏起来的。”小良很认真地解释道。 “什么?!”周巡赶忙从兜里掏出紫光灯照了照牌子表面,果然在上面杂乱的指纹中半枚清晰的掌印赫然展现在他们面前,在灰尘如此重的地方能保存的这么完整,绝对是近几天留下的,想到这周巡也都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随后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用一种很欣喜的目光注视着小良:“我昨晚看的笔录里没有这个细节,不过这个对案件真的很重要。这帮刚毕业的青瓜蛋子,该问的都没问出来,问的净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还有你说的那个老人,我觉得现在很有必要去找找她,相信从她口中能有些更重要的线索。” “她一直是在这个已经完全破败的楼里拿着没剩两三根布条的拖布打扫,而且不通过中央楼梯就可以在上下楼层间来回,你觉得她是不是也有超能力?”小良的眼睛看向走廊的另一头,那边的水龙头依旧不慌不忙地向水泥砌成的水槽里滴着水,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安静楼道里回响,甚是清晰。 “也有超能力?你身边有超能力的人很多吗?”周巡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屑。 很多,是很多的。 我能说复仇者联盟其实真的存在吗?而且雷神就住在我家,估计这种事情换谁也不会相信吧。小良这样想。 两个人走到走廊的尽头小良才发现305的后半部分被改造成了类似于302室那样的一小间,破木门的玻璃被人从里面用报纸糊起来,透过已经泛黄翘起的报纸边缘看进去,里面是一张简易的上下铺铁架床,一张很早前学校使用的木课桌,上面是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半块边缘整齐的馒头。 “看来她住在这里,”小良不停地擦着玻璃,想看的更清楚,“看着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了。” “她一直住在这里,”周巡在更高处的缝隙往室内张望,“而且……她刚走没有多久。” “门没关,你们想进就进来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周巡反应迅速,在“门”这个音刚出来的时候就瞬间就从腰间抽出手枪做好了战斗状态。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白夜重生(下)(停更补偿章) “门没关,你们想进就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周巡反应迅速,在“门”这个音刚出来的时候就瞬间就从腰间抽出手枪做好了战斗状态。 (接上) 可眼前确实一个面容苍老的女人,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却面无惧色让身经百战的周巡都有点诧异。 老人看也没看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破败地木门前对愣愣地伏在门上的小良说:“请让一下。” 小良见状慌忙走到一边小声地说:“对不起。” 老人缓缓蹲下把门下的插销拔出来,然后轻轻一推,木门吱嘎一声,慢慢打开。一股潮气随之扑面而来让小良头晕目眩差点窒息。老人缓缓进屋拿起桌上那半块馒头坐在了墙角一个低矮的凳子上。 “老人家,您好。”周巡还是很礼貌地打招呼。 “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不用装,你要是真这么有礼貌的话,就不会趴在门上偷窥了。”老太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来个白瓷缸子,上面徐徐地升腾着热气。说完咬了口馒头,吹着上面的热气,下垂的面皮下鼓起了两个还在上下蠕动的小包。 “行,那我就问了。我就想向您问一下关于302的事。”周巡还是毕恭毕敬地说。 “302?我不知道。你们不是刚从那边来吗?这层一直没有302,301后面就是303,要不你上其他的楼上找找。”老人嘴里嚼着馒头含混道。 “我是警察,老人家,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周巡从腰里抽出一个印着亮闪闪国徽的证件说道。 “恩,刚刚都掏出枪来了不是警察就是抢劫犯,不过应该不会有哪个抢劫犯会傻到抢我这个穷老太婆,那只能是警察咯。”老人揶揄地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 “那请您配合我的工作。”周巡又强调了一遍。 “配合啊,没说不配合呀。我不说了我不知道吗?你上别的楼找找看。”老人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端起搪瓷缸吹了吹,喝了一口热水。 面对这种情况小良猜测一般人早就应该当场气得爆炸了吧,但好像在表面上看周巡也算气定神闲,虽然面无表情,但也绝没有半点怒色。 不得不说,忍绝对是门技术。 小良看着眼前这尴尬至极的一幕暗自思忖道。 老人想要起身倒水,周巡抢先一步拿起暖壶。 “嗯,不错,手脚还算麻利,我这个死老太婆多少年了还是头回让别人给我倒水。”说着嘴唇上一道道褶皱围成了一个o型嘴,杯中升腾的水汽随着她的吹动四散而出。 “奶奶,您是见过我的是吧?我当时……”小良见局面略有缓和忙借机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的记忆力还没退化呢。”老太太用o型嘴吸了口杯子里滚烫的水缓缓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小良忙摆着手说道,“是因为您刚刚说不知道302的事所以我才这样问您。昨天可是您把302的牌子挂在那扇门上我才发现了……发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行啦,你们的来意我早就清楚了,昨天来又是警察又是老师的呼呼啦啦那一帮也太惹人注意了吧。要是让他们注意到……” “他们?谁?”小良惊异地打断了老太的话,周巡在一旁赶紧捅了捅他。 “你们来是问我的吧,是你说还是我说?”老太瞥了他一眼又举起了白瓷缸。 “对不起,您说,您说……”小良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连忙道歉道。 “在这个城市里,其实居住着恶灵,”老太的眼神变得凝重而阴森,“他们恐怖而又嗜血,多年以前就在302室吞吃过活人,一口一口的,慢慢的……” “什么?”周巡脸上出现了些由于大失所望而产生的怒气。 但一边的小良却吓得脸色苍白,这话如果换做那天之前,小良可能就只是觉得是疯老太婆的疯话,但那只……那只面目扭曲披散着长发伏在窗台上的怪物,它……它…… 小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天下午的记忆在这句话钻进他耳朵里后变得愈发的清晰,小良仿佛看到了,又看到了,那身学生服,女生的短裙和皮鞋,披散的长发,那背影和小莹姐一模一样,但当她……它转过头,那副狰狞而又扭曲的模样,鲜红的血顺着下巴到脖颈,顺着凌乱的发梢滴到布满灰尘的白瓷砖窗台上,此时的布满灰尘的瓷砖在鲜血的映衬下却愈发白的刺眼。就像…… 小良突然回过神,发现自己一直注视这老太手里白瓷缸上的那一点红梅。他吓得晃着身体后退了两步软绵绵地依靠在斑驳陆离的白灰墙上。 “你怎么了?李小良?你……”这句话在小良看来周巡应该说了不止一遍了,但他真正听到的只有这模糊不清的一句。 “小……小莹姐,那……怪物……”小良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你不要再拿这些谎话来吓唬我们了,你知道欺骗警察是什么后果的吧。”周巡怒不可遏地呵斥道。 “你们想要的真相,拿去啊。原以为你们比较特别,没想到和他们一样,认为是我疯了。”老太把手中的搪瓷缸重重往桌上一放低吟道。 “这是真相?你告诉我恶灵什么的是真相?!你还会指望谁会相信你?莫非你还相信地狱的存在?”周巡紧接着问道。 “他们就是从地域来的使者,三年以前来到了这,如果不赶紧剿灭必定为害一方。”老太的脸上显示出了一般人少有的坚定的神情。 在周巡看来老人并不像是在说谎,这样的情况只有在精神病院里看到过,而神志正常地人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深信不疑地相信着这鬼神之类说法的人。 “哼,”周巡用鼻子发出了不屑的声音,然后认真地说,“很少有人会这么相信这些妖言惑众地鬼话,我现在怀疑你的精神应该是受过刺激,大妈,你必须立刻去医院做检查。” “我……我相信,叔叔。”小良虚弱地离开墙壁慢慢向周巡身边靠过来轻轻地说。 “你……”这着实有些出乎周巡地意料,一时语塞。 “你说我精神有问题也好,说我疯了也罢,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深信不疑吗?”老太的眼里竟瞬间噙满了泪水,老泪纵横道,“那天……三年前的那天,我亲眼看到了我的儿子……我做化学老师的儿子被那怪物生吞活剥啦!我的儿……我的儿啊——” “怎……怎么可能……”周巡一惊额头上析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周巡凭借着警察的直觉马上做好应变准备,见此情景有些惊惶失措的小良连忙躲到了周巡的身后,然后看到周巡的手慢慢伸到腰间的抢匣处,随时准备掏出枪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等到了门口处时却忽然齐生生消失了。 此时不管是屋外还是屋内都如同死一般寂静,小良也屏住呼吸透过玻璃上贴着的泛黄的报纸页注视着几个隐隐绰绰的人影。 来人在外面停留了大约半分钟的光景门框带着玻璃带着玻璃上的报纸页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是吱呀一声松动合页发出的细响。 门,打开了。 小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模样,甚至还没看清楚来了几个人周巡已经像箭一样冲了上去把最中间的那个人摁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而四管黑洞洞的枪口冰凉的抵在他略显凌乱的略带自来卷的头发里。 那是四个全副武装手持半自动冲锋一身黑色的特警模样装束的人,他们的脸完全被护目镜与面罩遮盖起来,这让小良不禁想起了经常玩的《反恐精英》。但不同的是,他们的背后并没有写“特警”或是游戏中美国特警的“swat”的字样。 “吼吼吼,小周,小周,放轻松。”中间被周巡按到墙上的人发话了,而且对周巡好像非常熟悉一样。他看着大概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笔挺的西服,留着干练的短发,上面不知是不是故意染上去的一绺一绺灰白色,高鼻梁,眼窝深邃,脸型棱角分明有点类似于欧洲人的血统。 被周巡按到墙上并没有一点惊慌或是怒气等等,相反他的表情非常自然,甚至于嘴角还有一丝隐隐的笑,这让小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叫我?我认识你吗?”周巡低吼着把顶在那人胸口上的手枪又用了用力。随即四把冲锋枪的消音器也直直的顶在了他的头皮上,只要他再有哪怕一丝的动作他的头可能就要被直接打成筛子。 “你们在干什么呢?把枪都给我放下。周巡可是长丰支队重点培育的种子选手,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快把枪收起来。”那人跟旁边的四个护卫厉声道。 四个人马上收起枪向后退了两步直直地站定。周巡也慢慢松开了压着那人肩膀的胳膊,然后慢慢向后退去保持与几人的安全距离,但手里的枪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你看你,小周,我跟海港支队的白局,你们支队的顾局还有长永都是老相识了,他们可没少夸你呢,小伙子精明能干,有胆有谋是个可用之才。”那人笑着夸奖道。 “套近乎对我没有用,你到底是谁?!”周巡重新把手里的枪握了握喝道。 “是这样,我姓付,是749局的局长。”说完便从口袋了掏出证件展示在周巡面前。 “749局?我从来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一个机构,更没听说过你付国成局长的名字。”周巡看到证件和那颗鲜红的印章后,握着枪的手便缓缓下落。 “这不怪你,我们749局属于中央国土资源安全局下设的绝密机构,负责调查和排除那些对人民生命财产有威胁的超自然现象,我们只同你们的高层有接触,但你周巡的事迹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付国成笑着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周巡的肩膀。 “就像神盾局一样?”小良的嘴冷不丁下意识叫道,说完后他赶忙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付国成并没有说什么,但小良看到他的脸上明显抽搐了一下,然后用锐利的目光刺向他。那目光是那样的冒着寒光,让小良顿时后背冰凉。 就在小良完全不知所措之时好在周巡的话把付国成的注意力转移走了。 “付局长,付局长……”周巡默念了几遍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吴征,我一直单线联系的那个线人经常时不时被征调好像就是……” “是我,你记的没错。原谅我这因为是绝密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让你们市的路局告诉你,整个高层关于吴征这方面的征调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你们的邱处,顾局,甚至是吴征本人都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还有他接受我的指令而去调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付国成转脸淡然一笑。 “好几次吴征都被人追杀,有几次甚至是我把他藏在警察局呆了几天才躲过一劫,问他为什么,是谁他也闭口不谈这都是因为你们的这所谓的调查?你们到底让他调查了什么样的国家机密?他就是个运废品糊口的老实人,只是意外接触了一宗枪械走私,我才把他发展成我的线人,让他佯装不知情继续帮那伙人做这单生意,但会把接货时间、地点等等信息传给我就这些。而且案子已经告破了,虽然我们有个同事很不幸中枪殉职了,但我们成功的把那个犯罪团伙打掉了,这个事还登过人民日报您知道吧。”周巡说。 “恩恩,那个刑警叫伍玲玲吧,当时追悼会开的很隆重,我也在场。”付国成说。 “难得你还会记得一线人员的名字,但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们这个线人的死活呢?线人比我们做一线的人更危险,天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除了我们还没有人知道。案子结了以后我就让他回归生活,不再打扰他了。但你……”周巡猛地抓起付国成的领口气的有些语无伦次。 “是我吗?你以为那个枪支走私案就那么顺利的结束了?你知道这背后还有多么大的犯罪集团在运作吗?在你而言仅仅就是打掉了他其中的一个供货商而已,他们的货源太多了。你以为打掉一个就结束了?你太天真了。包括这次的化工厂爆炸,我们查到来自日本三菱重工的机械以及上百吨的液氮都是谁负责运输吗?”付国成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波动,脸上也没有了之前任何表情。 “吴……吴征?”周巡一惊。 “嗯,负责接货的就是他,而他背后的运输公司就是宏宇物流。” “宏宇……宏宇物流……这名字……” “你不记得了?你们关队长还有个孪生弟弟?” “关宏宇?!他也跟你们有关系?” “哈哈,他?我们只是想找个到时候能够顶包的人而已。这还不明显吗?吴征也是一样,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宏宇物流和他,一旦暴露了我可以把所有的罪名一股脑的都推到他们身上,”付国成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意,但这笑却让身经百战的周巡都感到不寒而栗,“负责调查这批另一批枪支还有宏宇物流的关于液氮和重型机械的西关支队知情的人都在‘7·14’枪案中被灭口了,还剩下的秦驰也失忆了,现在的他正和你们之前一样揪着军火贩的线索不放,而不会关注到买家身上。” “你……你才是真正的恶魔!我……我跟你拼了!”周巡大吼一声抡圆了胳膊就是一记重拳打到了付国成的脸上,付国成立刻口鼻喷红,鼻梁被打裂,右脸颊是就像橡皮泥一样出现一个清晰的拳印状凹陷。一般人被打过后就是一块淤青,但这种情况周巡还是头一次见。 而后面所发生的的情况才真正让周巡和身后的小良感到惊恐。 只见付国成仅仅用手指就把紧抓着他领口的周巡推出去半米远,随后使劲挤了挤眼睛,用很夸张的面部表情动了动,而后他皮肤开始发发红,皮肤下发出金光映照出他体内的一根根血管,金光从他的伤口处射出,拳印处也是如此的,然后不到半分钟断裂的鼻梁便恢复了,连伤口都在肉眼可见的愈合,拳印处凹陷的皮肤也迅速如同气球般隆起直至最后和挨打前没有任何区别后他体内的金光和皮肤的红色才慢慢褪去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 这一幕让见过雷神,知道复仇者联盟存在的小良都感到惊异更别说一直生活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的在周巡了,但心中的怒火让他刚想再冲过来可身旁的护卫早已准备好了,一枪托敲在他的后脖颈上他瞬时直挺挺地面朝下倒了下去。 “快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付国成笑着挥了挥手,两个护卫就把他抬走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小良看着他慢慢朝自己走来,吓得赶紧往身后退去,结果只一步就靠在了老太的身上。 “对……对不起……”小良说着回过头吓得立刻瘫倒在了地上。 老人已经如同僵尸般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睛睁得大大直直的看向前方,全身的皮肤就如同完全失去了水分的苹果般褶皱,薄薄的一层贴在一副骨架之上。 而在她身后是……是那个怪物,那个穿着学生服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怪物,她两颗长长的虎牙上还不住的往下滴着鲜血。 “妈妈妈……妈呀,你们!!”小良吓得感觉自己浑身已经揪成了一团,四肢都没办法伸展开,跟别说跑了。 “又见面了,李小良……”忽然从房顶伸下一个竹子做的简易的梯子,小良抬头一看房顶上原来有一个不规则空洞,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光头白人男子从上面走下来,他的额头上是那个箭靶样一圈套一圈的褶皱。 只见他轻盈的从上面走下,手里拿着的依旧是扑克牌。 随即那怪物也跳过来,慢慢接近他,白人男子也笑着走到了他面前,蹲下身把牌举到他面前,是一张黑桃四,等他再次碾牌的时候黑桃四变成了“a”、“2“、“3”、“4”四张,随后鲜红的液体面从黑桃中涌出来,顺着纸牌边缘流下来滴到了小良的校服上。 一滴, 两滴, …… 等小良再抬起头来,黑桃完全变成了红桃。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红桃吗?”男人凑过来在吓得脸色苍白的小良耳边轻声说,“因为它最接近血的颜色……” 听到这小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发出了他觉得自己有生以来发出的最大的一声尖叫,然后便晕了过去。 “啊……”李大海低吼了一声,握住自己冒血的指尖。 刚走过来的巴顿见状,忙把手里拿着的一捆树枝丢到地上问道:“不要紧吧,李先生?” 李大海含了一下伤口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低下头继续用袍子打磨着木头。 巴顿见状也笑了下又去旁边的树林中去找木头了,但小良爸的心头却忽然涌起一阵慌乱。 “克林特,弓箭做的怎么样了?”索尔徐徐从天上落了下来笑道。 “我多收集些树枝,小良的父亲的手艺真是可以,”他兴奋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支箭笑道,“这个水平度,韧性和硬度我觉得就用这些最简单的材料已经做到完美了,尤其比我自己随便折的那些树枝强太多,这简直就是专业水准。” “嗯,不错。这水平在阿斯嘉的木匠那里也可以完全有资格成为学徒了。”索尔拿着箭左右看了看说。 “喂……喂,大海。”不远处的公路上,一辆皮卡还没等停稳,一个中年男人就把头从窗户里探出来呼唤道。 “怎么了?”巴顿一脸茫然的看着李大海从不远处跑过去问向一边的索尔。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索尔拍了一下巴顿的肩膀,然后也迈步向皮卡的方向走过去。 “嚯,这味,这是你要的,大海?”先从皮卡上跳下来的是坐在副驾驶的文献,“这味啊,忒重了点,本身小君开车就猛,这家伙我……”接着他就去跑到一边树下稀里哗啦地吐起来。 “有味吗?我怎么闻不到。”尤君笑着说,李大海恰在这时也到了车旁。 “嗯,还不错。要的就是这个味。”李大海笑着看着车斗里一片鸽子毛高兴地说。 “看看哪些能用,我二舅还等着这车用呢,”尤君从里面拿出几根毛来接着说,“你确定这个能用?” “当然,我小时候经常用这个来做箭羽,比麻雀毛飞的稳。”大海说着在车斗里寻找着适合的羽毛。 “不是,要羽毛就要羽毛呗,这些鸟粪实在太熏人了,你不觉得吗?”文献用纸擦着嘴走到车旁说。 “哈,多亏了这些鸟粪,要不然这些羽毛开起车来不全都被风吹飞了?”小良爸说着手里已经挑出一把羽毛来了,“看着你二舅生意做得不小啊,怎么从没见你送两只鸽子给我们?” “干嘛?生抢啊,你知道这种上等乳鸽市场上买多少钱一只吗?这都是送去四星以上大饭店的。”尤君边说边向刚走来的索尔和巴顿友好地挥了挥手。 “怎么又多了个外国人?”文献凑过来对尤君说。 “这两天的事让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你不觉得李大海这两天也是也一样是怪怪的吗?弄得我都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尤君低声说。 “我听着呢,我耳朵可不聋。”李大海突然出现在两人背后笑着说。 “啊,那个……我们正在谈论你们家这是来外国亲戚了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尤君满脸堆笑着说。 “刚刚说的什么我一清二楚,二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李大海笑着又向文献,“那个托你们钢厂朋友打的那个箭头怎么样了?” “模具按你说的做好了给他们送去了,不过做箭头的话估计得这两三天。现在有六七个在我这,他们说让你看看怎么样。”文献说着走到车里拿箭头去了。 “这是什么?呼……”索尔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叫道。 “嗯,鸽子,这是鸽子毛是吗?”巴顿凑到李大海身边从他手里拈起一撮问道。 “呃……鸟的毛。”小良爸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得指着天上飞着的鸟笑着说。 “恩恩,对的。”巴顿笑着点点头。 “鸽子?来到地球才知道神域的物种实在是太单一了,不过以后你不应该叫鹰眼,你这个鼻子也可以啊,光闻这恶心的气味就知道是什么,简直跟邪眼魔的口水一样难闻。”索尔因为这气味面部都扭曲了。 “还好啦,当年跟着我师父捷射学习射箭的时候也经常会去树林中去打猎,鸽子啊,锦鸡啊这些鸟之类的是最锻炼技术而且又没有危险性的目标了。”巴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你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尤君看着两个老外在那里有说有笑小声对一旁的李大海纳闷道。 “直觉告诉我他们还有之前见到的商奇等等这些突然出现的奇怪的外国人都是和小良这段时间来的异常情况有关。而且小良也似乎有一肚子话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在我见识到这个叫索尔的人能做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而眼下想要保护小良的话必须得靠他们。”李大海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有点开玩笑了吧,小良能出什么事?你想多了。”尤君笑着说道。 “怎么了?我把箭头拿来了,你看看合不合用。”文献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说。 “反正我总觉得自己一直是被蒙在一个大鼓里。”小良爸接过文献手里的塑料袋然后随手把手里的鸽毛放在了他手中。 “喂……”文献看着这一手的毛,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感觉你是当局者迷,我觉得我这旁观者倒是看得挺清楚呢。”尤君忙着辩解没听到旁边文献的求救。 “你啊,看的出咱们外面是个鼓吗?” “为什么是个鼓?怎么就聊成个鼓了,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文献落在了最后面,他是又感到恶心又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 就在这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巴顿从后面走过来说了句:“给我吧。” 文献就愣愣地把东西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东西确实太难闻了,真的。”索尔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突然处到英语环境中让文献半晌才回过神来,闻了一下手上刺鼻的气味感觉又要吐了就赶紧跑回车上用矿泉水吸收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透过窗户看到窗外已是月明星稀。 夜静的只能听见远处几声蟋蟀的叫声,这是一个陈旧而又杂乱的房间,他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满地的碎玻璃,还有脚手架油漆桶之类的杂物。 “救……救命……”他知道有窗户的话叫喊声肯定会引来路人,但不管他怎么努力声音还是停留在喉咙里,连自己都听不清。 于是他只能扭动着身子让椅子向窗边靠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此时他顾不得凳子腿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声音会不会引来什么,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扇窗子,那扇在他眼里的希望之窗。 “我特意帮你把窗户打开了,怎么,还闷的慌吗?”在他对面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熟悉的女声从黑洞洞的门里透过依稀可见的人影传了过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 小良飞快的在大脑中检索着信息。 “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是吗?还是……不相信真的是我?”那清甜的女声又一次从黑暗中响起。 现在小良已经完全笃定她到底是谁了,也许她猜得没错,其实小良一直都猜得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小莹姐……”小良用尽全力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回应他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白夜重生完) 第七十一章 德古拉元年(上) “小莹姐……”小良用尽全力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回应他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接上) “到底还是让你知道了。”黑暗里的人影缓缓移步到窗外照进的月光中,如水般清澈的月光洒在她一头深棕色的秀发上闪着如珍珠般晶莹的亮色,沐浴了月光的她在小良眼中是那么圣洁,像高贵冷艳的月光女神一般。 “为什么?小莹姐你到底……”小良知道如果一切的一切真如自己所想,那小莹姐很可能不是人类。但这种话看着原本那么亲切的邻家姐姐的样子他实在问不出口。 “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吗?”小莹姐宛然一笑毫不介意地接下去说,“你觉得呢?” 还没等小良反应过来要怎么答的时候,小莹姐忽然一个箭步冲到了他面前,双手柔柔地撑在他被绑在椅子扶手上的胳膊上,那姣好的面庞此时小良却不忍直视,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她会突然变成那副怪物的模样而使小良心中对小莹姐的那美好的幻想瞬间崩塌。 “怎么啦?我想让你看清楚一点我到底是什么,小良。”小莹姐嘴里吐出的气息已经喷到了双目紧闭的小良脸上,那如同夏季吹上沙滩的海风般温润而带着一丝潮气的吐息真的让小良浑身紧绷的肌肉在那一瞬猛地松弛了下来。 小良仍然双眼紧闭,而和小莹姐相处的一幕幕,从她醉酒可爱模样,到面对穆坤的无所畏惧……一系列的事情是那么美好,想到这里小良拼尽全力叫喊道:“不……不,小莹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认识的付莹不是这样的人啊!” 这句话一出小良感觉周围瞬间又恢复了小莹姐来之前的平静,远处蟋蟀的叫声还是隐隐约约时有时无,她扶在小良胳膊上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抽走了。她就像是跟随之前那阵海风消失了一样。 小良还是不敢睁眼,只是极力用除了视觉外的其他身体各感官来捕捉着空气中的任何一丝异动,想探知这个房间里还存在着另一只活物的证据。 就这样,如同一年般漫长的半分钟光景过后,就在他的各感官已经渐渐开始处于程式化状态之时小莹姐的声音再度响起,让小良的神经再度紧张起来: “你所认识的小莹姐是我的另一重人格,我的真名叫莉莉丝,我的父亲就是你们影视作品里经常提到的弗拉德·采佩什·德古拉伯爵。” “德古拉伯爵?好熟的名字,难道说……是那个……那个那个和什么弗兰肯斯坦还有狼人经常一起被提及的吸血鬼?”小良颤抖着声音问,眼睛也随之慢慢睁开。此时他才真正看清,小莹姐一身黑色的皮衣的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窗口,那原本就白皙的脸在倾泻的月光的映衬下像是和田玉那样的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弗兰肯斯坦是杜撰的,至于狼人,和我们一样全部是基因变异产生的。但他们的来源是人工合成的基因,而我们则是由一种古老的微生物的寄生而形成的。”她转过头,那双眸子是血一般的通红,吓得小良脚下一使劲椅子伴随着尖锐的声音,被强行退后了半米多。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付莹笑着揉了揉眼睛,丹唇中露出那颗小良觉得俏皮可爱的小虎牙,但此刻在他看来却像是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小莹姐……不,那个,莉莉丝小姐,你是怎么到小莹姐的身体中去的?”小良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又一次超出他大脑所能承受地范围了。 “理论上说我们吸血鬼家族是长生不老的,但这个前提是能够保证一直不断的新鲜人血供应的前提之下,才能保证我们身体各细胞能够一直维持鲜活的生命力。如果长时间不进食人血的话我们衰老的速度将比人类快一倍以上,所以要想维持生命我们可能就需要寻找新的宿主来重获新生。”莉莉丝眼神中充满了忧伤。 “这就是恐怖电影里所讲到的……招魂?或者灵魂互换吗?吉卜赛人所流传的秘术?”小良不明白为什么看样子她已经成功了还是这种表情。 “对,但并不像电影中那样恐怖。我们的祖先确实是吉卜赛人流传的一种能够让人永生的秘术的产物,这让我们吸血鬼的血液中包含着我们的基因还有习性跟思维方式,所以所谓的招魂其实真实情况是将我们的血液全部替换掉宿主的血液,就如同血液透析一样。而我们的思想会变成宿主的一重人格。” “所以说精神病院里那些精神分裂的人都是被吸血鬼换血了?”小良大吃一惊,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好奇心渐渐大过了恐惧,并且他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坚定的信念,面前这个不论是邻家姐姐付莹还是吸血鬼莉莉丝都不会伤害自己。 “现在残存的吸血鬼已经所剩无几,因为这种招魂仪式在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时候会在换血的过程中感染或滋生大量像是疟疾,瘟疫之类的病菌,而这些病菌也被我们体内吸血鬼细菌给放大了,当年的庞贝就是这样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被瘟疫屠城的。而除此之外,我们的意识只会成为宿主的一重人格,意思就是宿主的意识仍然会保留。而很多情况下因为年轻宿主意识的旺盛,二者的冲突就会造成你说的精神分裂甚至还会造成严重的脑死亡。所以对于我们吸血鬼而言这一直都是一项禁术。”莉莉丝回过头背靠在窗框上,她的脸也由于背光而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你……你和小莹姐,你们两个……”小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为什么年轻的小莹姐能够忍受一个恶魔的存在。 “付莹她……她因为父母离异,校园暴力以及穆坤的骚扰意志已经非常消沉了,加之她本来就体弱,所以……” “所以你就很容易的能够与她的意识和睦相处了?”小良问道。 莉莉丝摇了摇头,小良分明看到了一颗晶莹的泪珠从那因为明亮月光而更加浓重的阴影中滴落到了地面,在被月光照射的那一瞬发出了闪闪的光辉。 “事实上她并没有在手术过程中抗住,他们也并没有那份心,给我们提供好的医疗环境与资源,所以我父亲跟我说,在手术进行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脑死亡了……我……我真的……”莉莉丝忍不住啜泣了两声。 “脑……脑死亡?小莹姐她……你们……”如晴天霹雳一般小良身体瞬间瘫软下来,他感觉如果没有绳子的束缚,他应该会整个身体滑落到地上去,“你们不可以为了自己种族的延续而剥夺别人的生命啊!” “当然不是为我的长生不老,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进食过人血了,我就希望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走完就结束了。但是,因为你!你拿到了那颗宝石,拿了本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震动。”莉莉丝突然激动地面向她,眼睛又闪过了一丝血光。 “什……什么?”小良被惊出一身冷汗。 “我的父亲被囚禁在罗马尼亚的布兰城堡,那是我们家族最后的圣所,是祖先英灵的栖身之所。而我父亲他在里面封闭自己已经快一个世纪了,这次……这次他们居然用已经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父亲来要挟我,潜伏在你身边,为的就是抓住你让你交出空间宝石,为了这该死的宝石有多少人受到了牵连?又有多少人失去了生命?!”莉莉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现在的她不只是对逼迫她的人,对小良更是对自己命运的哀嚎。小良觉得这尖锐的声音在仿佛在整个天地之间回荡。 “你知道这块宝石如果落在坏人的手里会发生什么吗?莉莉丝,是咱们整个星球的末日,我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天崩地裂,日月无光,还……” “我不管我不管,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只想保住我和我父亲和吸血鬼家族的血脉。当年就是因为不想再作为吸血鬼引人唾弃和追杀才选择离开布兰堡过普通人的生活,”莉莉丝堵住耳朵大喊道“你知道为了这个我不惜与父亲决裂,三十多年我再没见过父亲,也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第一条消息居然就是他病重而且还被作为要挟我的工具,我……” 她哽咽了,慢慢跪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到白皙的腿上甚是惹人怜爱。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毁天灭地的力量被坏人拿到,毁灭了这个世界还有人管你们父女俩的死活吗?换句话说如果这个世界毁灭我们还能幸存吗?吸血鬼家族的血脉还能延续吗?”还没等莉莉丝回答小良又紧接着说,“自从空间宝石进入我的身体后,我整夜整夜被末日的景象所困扰,阿斯嘉,山达尔,高格达等等你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每个行星上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就在瞬间化为了灰烬。而我好像就在那里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化作火海。” “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莉莉丝的声音开始有些嘶哑。 “我请求你,请求你能够为以后着想,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趁现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良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及到了她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了,于是更加强了语气。 “我叫你不要再说啦!” 这一声叫喊吓了小良一跳,倒不是说声音有多么高,而是这声音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也不同于野兽的咆哮而更接近于粉笔与黑板接触时发出的令很多人感到不舒服的声响。 “小……小莹姐不,莉莉丝,你……”小良颤抖着看着莉莉丝头发凌乱跪在地上身体还在不住的抽搐,他感觉事情可能往他想象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果不其然,等她再次抬起头来,那副面孔,那副青面獠牙的狰狞面孔再次出现在了小良面前,可爱的女生与一个怪物的这种鲜明反差其实才真正令人感到恐惧,因为不单单是因为面前的丑恶,而是它把之前的美好也一并打破了。 “你真的惹火我了,李小良,他们叫我看着你留着你的性命,那就是只要你活着就可以是吧。听说剩三分之一的血液也能维持一天的生命,而你只要能活到我交给他们的时候就可以了,那就让你来做我的晚餐吧。”说着莉莉丝就像闪电一样瞬间跳到了小良的身后。 “莉莉丝,我说的话还不能唤醒你身体里的理智吗?你真的认为你的族人希望你是通过这个方式帮他们延续下他们的血脉吗?想想当年的庞贝,你们祖先不正是因为怕这样的灾难重演才把招魂之术列为禁术吗?”小良咬着牙,紧闭双眼喊道,希望能让它能够恢复理智。 “不要再说了,我要杀了你!”怪物发出了更加刺耳的怪叫,一双长着七八厘米长指甲的爪狠狠抓住他的头和肩,把他的脖子尽量水平的放置在面前。 小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平时看个恐怖片都要无数次的遮挡、关声音,而这一次恶魔就在他的身后,那长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他肉里,这种力气下他感觉莉莉丝如果再用点力就可以生生将他的脖子掰断,但他的脑海中却只有一个念头:相信莉莉丝和小莹姐,她们都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暂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已。 “来吧,莉莉丝,来吧小莹姐,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但我相信你们现在被困在这个恶魔的外表下,我相信你们能够控制好它而不是反被它利用。你今天的一个错误的决定很有可能地球上就是成千上万个庞贝,你觉得这是你的祖先想要看到的吗?有多少吸血鬼因为这是个禁术而明明知道可以救命却选择放弃而最终……啊……”李小良还没说完就感觉脖颈处一阵尖锐而又钻心的疼痛,想到那十公分长的獠牙,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自己难道真的错了吗? 小莹姐之前与自己在一起度过的那些温暖的瞬间难道仅仅只是假象? “姐……我相信你,请……请找回真正的自己吧。这才是……才是你的族人真正想看到的啊。”小良真的觉得自己每吐出一个字身体都会因为脖子上的剧痛而克制不住的颤抖,但在这个情况下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后的努力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也能感觉伏在他脖子上的莉莉丝的身体也在微微颤动,他面颊和肩膀上的手也开始松动,手心的温度也没有那么冰凉。 “小……小莹姐?”小良壮起胆子眯起眼睛试探性地轻声道。 并没有回应,只是不断的有水滴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他的领口,开始他以为是血,但接着有些西斜的月光来看晶莹剔透,并不是血。而那原本剧痛的脖颈处更多的开始变得温热和湿润。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咬了我? 刚刚的疼痛难道是幻觉? 现在剩下的痛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小良努力侧过脸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长发的覆盖下还是很难看到那张令人胆战心惊的脸。就在他还想努力靠近,想看的更清楚的时候头发下却发出了像猫一样呜呜的声音,然后在他脸上的手也开始不断拍打推搡着他的头想让他转过去,这样子像极了撒娇,小良居然开始觉得她可爱起来,一阵暖流在他胸口升腾。 “喂……喂,你够了没?要不要这么久……”柔软的双唇包裹着他的皮肤,牙齿也很轻的夹在上面,带给小良痒痒的触感,而这感觉对于小良来说比刚刚的疼痛更无法忍受。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不受控制的要往大人的方面想,但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会叫出声。 就是这么的矛盾,虽然这种酥麻酸痒不知是什么感觉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然而他在心底里却希望这一刻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但事与愿违,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门被踹开了,传来一声“你们俩在干什么?安静一点!” 一个黑影快步走了过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了惨白的寒光——是靶眼。 “我叫你在这是看着他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你们在干什么呢?”靶眼莱斯特疑惑地不停切换角度想看清黑暗中的两人。 莉莉丝听到这话慌忙红着脸起身,然后低着头站在一旁。 “德古拉还在我们手里呢,莉莉丝,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他体内的宝石对老板来说非常重要,你要是看不好他我告诉你,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抓回来,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是怎么死的,然后就是你。”莱斯特怪叫着扬起高傲的头走出房间,把门摔的震耳欲聋。 “这帮禽兽,真该死……”小良听见后面莉莉丝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会有办法的,莉莉丝,你不用担心。雷神,鹰眼还有神奇四侠里的隐形女侠,这么多传说中的超级英雄都在他们会保护我们的。”小良赶紧抚慰道。 “你闭嘴,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碰那宝石你觉得事情会演变道这个地步吗?刚刚就应该直接把你吸干。”莉莉丝从后面使劲拧了一下小良背上的肉。 “要不是你的小莹姐拼命阻止我。”还没等小良因为疼痛叫出声莉莉丝接着说。 “什……什么?你之前说小莹姐已经……”小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半惊半喜地努力想回过头再看到小莹姐。 “转过去!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莉莉丝轻拍了小良的脸说,“虽然她已经宣布脑死亡了,但把我的血液连同心脏移植进这个躯体修复了各器官让她重新运作的时候可能又刺激到宿主原本的神经元,唤醒了她一部分的记忆和大脑活性,所以虽然我已经完全控制着这个身体,但你的小莹姐可以算是我的另一重人格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的力量开始越来越大,从最开始我只能听到她的哭声,她的心声到后面她开始干预我的一些行为,我什么时候完全会被她控制也说不定。”莉莉丝淡淡地说。 “那……那你要是完全被小莹姐控制的话,会……会怎么样?”小良意识到对于莉莉丝来说这种结果并不乐观。 “那我就清净了,我的意识会渐渐消退直至消失,那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来困扰我了。一旦我拼命想挣脱她的控制的话,你的小莹姐估计很快就会像你说的因为精神分裂进医院的,那她这一生就毁了。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我始终对她是有亏欠的。”莉莉丝慢慢从小良身后走到前面的月光之中,沐浴着月色伏在窗框上眺望远方。 “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这副身体的?”小良很想确认他最开始真正跟小莹姐有交集,也就是那次喝醉酒后来到小良家的到底是付莹还是莉莉丝,“是那次酒醉来到我们家,还是……” “想知道吗?”莉莉丝婉然一笑又露出一侧那颗俏皮的小虎牙,“等我们都安全了,所有的事情结束了我再告诉你。” “那在实验楼里的奶奶说过他的儿子,做化学老师的儿子几年前就是被那怪物吃了,所以……还有铁拳兰德,你……”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毕竟是事实,所以小良还是把心里一直想要质问她的话说出来了。 问完后,他看到原本心情稍微好些的莉莉丝又一次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之中,眺望远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是悔恨,是委屈还是……那情感太过复杂了,小良真的很难读懂,也不知道她会怎么解释这两次屠宰场般的事件,所以也是陪着她沉默了至少三分钟光景。 “你到底还是问出来了,”在压抑到缺氧的空气中僵持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莉莉丝首先发话了,只见她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极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些继续说,“我说过我们是吸血鬼吧。我们家族比狼人那种畜生高贵的地方在于我们只吸血,而它们则是像野兽一样茹毛饮血。所以包括那天在302室你第一次见到我的真面目,旁边桌子上的年轻人托马斯·兰德·凯,我用我们家族的名誉担保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这一席话着实把小良内心里最后对她的疑虑与恐惧彻底打消了,见小良依旧没说话莉莉丝索性走过来开始解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口中还在不断解释道,“为了像他们说的让恶魔有张脸才会引起人们恐惧,他们把我迷晕然后给我打了大量肾上腺素,让我一直保持着吸血鬼原本的状态,然后把我丢到那个房间里。当时他已经是你看到的样子,在那种状态下我们都是是嗜血如命的,所以我只是把他实验台上的血都吸干净然后就想从窗户离开,没想到……” “事情居然是这样,我……我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可道歉的,确实你说我有什么证明这一系列的话吗?我真的拿不出来,这就是他们想要达到的效果,也是他们办事的风格,有一百种方法推脱掉自己身上的责任。我走以后,你也进到302里去了吧,所有的一切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蛛丝马迹。”莉莉丝两手一摊,一副已经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不,跟我一起的周巡周警官已经找到了很多线索,他……他跟我讲过那的什么定律嘞,”小良挠着头想了半天,抖着如同针扎般发麻的腿,忽然眼前一亮说,“艾德蒙·洛卡提出的‘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定律’:‘只要进出犯罪现场,就一定会发生犯罪人和案发现场之间的物质交换’所以他们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的,我们有这么好的侦探,又有这么多超级英雄的保护,小莹姐……对不起,莉莉丝,我们一定会保证你和你父亲的安全的。” “小良,真的很感谢你,打开了我这么久以来的心结,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付莹呢?”莉莉丝突然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你别吓唬我,你们俩……”小良感觉就在这个时刻,大脑已经混乱了,如果不是莉莉丝的呼唤,他估计几分钟都绕不过来这个圈。 “行啦,没有那么复杂了。不管是我还是你的小莹姐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的,我也就是饿了需要吸点你的血而已,我胃口也很小。” “小……小我也不能做你的餐厅啊,我可是两方人争夺的关键。”小良往后退了两步。 “我减肥,吃不了多少真的,刚刚疼吗?我其实就是把牙齿放在你的皮肤上而已,平时每顿也就40吧。”莉莉丝跨步到窗户上。 “40?!我们听电视上说每个人最多献血才400,你别开玩笑了,你还是把我绑回到凳子上吧。”小良更加惊恐退到凳子后面。 “小子,跟我讨价还价?信不信现在就把你吸得只剩人干儿?不过我应该会撑得走不动道了,现在的体重都超过七十斤了。行了行了,40一般是两三个月的量,我之前一直是坚持半年。” “半年?那……那我能重新造的出来吗?”小良稍稍舒了口气。 “上帝之所以造出我们来肯定不是只让我们危害你们人类安全的,我们的唾液中含有的免疫因子同样可以增强你们人类的免疫系统,对抗击癌症都是有明显的作用,而且它也会刺激你们的造血干细胞提高造血效率,净化血质等等。”莉莉丝坐在窗台上回过头,在月光的映衬下真的像女神一般动人。 小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此时他才真正知道养眼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喂,你干什么呢?走,跟我走,你难道还想让莱斯特那个混蛋再抓到我们一次吗?”莉莉丝嗔怒地叫道。 “不,莉莉丝,既然被吸血鬼吸血有这么多好处那来吧,我愿意……”小良说着带着憨憨的目光往窗边靠去。 “不要不要,”莉莉丝一脸嫌弃的用手按住他的头说,“这两天被他们逼得我已经喝了之前两年的,现在都在愁该怎么减肥,你还要我吸?你走开,我可不想变成一个胖子,我很喜欢这个娇小的身体的。” “那你刚刚还……”小良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已经被莉莉丝刚刚嘬得发红的一块印记说。可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莉莉丝强行打断了:“什么什么啊?现在什么时候?再……再拖一会你就要没命了你还有心情讨论这些用不着的无聊的问题,快上到窗户上来。” 小良发现在雪白的月光的照耀下都能看出莉莉丝脸上若隐若现的红晕刚想说什么,可没想到莉莉丝猛地跳下来把他推到窗沿上:“你体内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宝石吗?大概它能保证你的生命应该,所以我们一起从这跳下去,快!” “哇——不不,不行的,不可以这样,”小良觉得在莉莉丝的推搡下就要双脚悬空折下去了,他回过头仔细看了看外面,“等等……这不是中海吗?这是中海的那艘航母是吗?” “他们都管这个地方叫大船,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里具体是哪,总之大概也就三十米左右的位置而已,而且下面是海,放心吧,你以后不也是要当什么超级英雄的吗?” 之前说到中海其实就是位于滨城市东西两城中心地带的一个巨大的湖泊,西城是一个新兴的区域,包括高新技术企业,大学城还有高级住宅都在这个区域,环境优美,景色宜人。这艘航母就是西城刚刚新建的时的一个标志性建筑,与着名的前苏联航母瓦良格号几乎是一比一建造,屹立在大湖之上颇有雄浑之感,中海的名号也更加响亮。 但虽说兴建的如此之早,但现今西城已经经过发展经济逐渐反超老城东城,而它却鲜有一家企业能够真正在里面站稳脚跟,陆陆续续的有二十多家餐饮,娱乐或是科技企业在此驻足却都纷纷成为了过客。也许是面积过于庞大,很难有企业能够有如此雄厚的实力支撑如此巨大的店面开支。所以到现在这里还处于人去楼空的状态,有的只是把它当做周末来这里拍照合影的背景板而已。华灯初上也只是楼外政府装点城市形象的彩灯,而楼内却没有一个窗户是亮着灯的。 “他们选在这个地方,怪不得不用把窗户封死。生活节奏的加快,这里晚上几乎没什么人会过来,人们只会通过旁边的十六孔跨湖大桥匆匆在东西两城间匆匆而过,远远的驻足欣赏的人都几乎没有。而且窗户的这一面还是背对着大桥的一面,不得不说作为绑架而言这还真是个好位置。”小良说完,回应他的只有外面一浪接着一浪的中海湖水,还有远处岸边若有若无的蟋蟀叫声。 “对呀,所以你还不赶紧,跟我跳下去,你还在等什么?”莉莉丝说着又推了小良一把,小良看着三十米高处下黑洞洞的水面,头皮发麻,大脑也是一片眩晕。 “听着听着,我……我那个我可以选择别的方式吗?这个……实在是太不现实姐,真的,我绝对不可能有这个胆量的,我这么告诉你,我恐高……而……而且还不会游泳你知道吗?” “现在对咱们俩而言最稳妥的就是这种方式,放心,你不会游泳我可以把你救上来,你可能感觉不到,咱们现在门外至少站着十个人。从莱斯特出去我就感知到了。”莉莉丝轻声贴在他耳边说道。 “可……可……不,”小良又看了一眼下面然后立刻紧闭双眼,这对他来说绝对完不成,然后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说,“不,绝对不行,这个太恐怖了,这个高度我……我不行……” “你必须行,小良,你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取出你体内的宝石吗?活体解剖,你明白什么是活体解剖吗小良?那会叫你生不如死。”莉莉丝按住小良的肩膀。 “活……活体解剖?你别骗我,那……”小良颤抖着再看向下面乌黑的水面,在他眼里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 “好,我知道了!”小良眉头紧锁,咬着牙说道。 “这就对了,你身体里不是带着他们口中能毁天灭地的宝石吗?这点挫折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莉莉丝温柔地笑道。 小良没有说话,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想象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而这些几乎都是不好的结果。 “这样,来,我数三二一咱们一起跳吧。”莉莉丝轻盈的跳上窗沿,两条腿轻松的垂在外面,只有一只手稍稍撑在里面的窗台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她的双脚下面可就是波涛翻滚的湖水啊。 大人们都说中海表面上平静但其实水下暗流涌动,现在看来水面也没有那么平静。 小良慢慢把身子往窗外移了一下,双手还是死死地抓着窗框,两条腿抖动的几乎要飞起来了,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从自己比铝合金窗框还要冰凉的手上看,自己的脸现在应该是惨白得毫无血色的状态。 “不至于吧,小良,你这嘴唇都发紫了,这声音是……哈哈哈,是你的牙齿吗?” 这声音当然是小良上下牙打架的声音,他现在感觉冷到刺骨,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冷过,身体完全已经缩成了一团,但还是不住地打哆嗦。 “你不至于吧,来往我这边靠一靠,我的滴个天,一个大男生吓成这个样子,你们不还经常玩什么蹦极的吗?”莉莉丝笑着往小良这边侧了侧身然后伸出手,“抓住我的手,我说跳咱们再跳。” 小良看着莉莉丝的笑靥和伸过来的手,顿时感觉心中稍稍有了些安全感,于是瞥了一眼下面和脚下离窗沿的距离,身体也松弛了一点,松开了其中一只已经攥窗框而攥的发麻的手握住了她温暖而柔软的手掌。可就就在他握住她手掌那一刹那,他发现了莉莉丝嘴角那一丝微笑,和那颗俏皮可爱的虎牙。 在此刻却让小良心里咯噔一下,后脊背瞬间又凉到刺骨。 随后在一股巨大惯性下,小良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出口,就像一颗流星般落入了中海茫茫的波涛之中。 莉莉丝满意的笑了一声,正想跳下去可就在此时几枚细长飞镖扎在了她的背上,莉莉丝顿感身体瘫软,困意上涌。回头一看,是带着坏笑的莱斯特:“你可以啊,莉莉丝,胆子挺大的,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让你的父亲善终了是吧。” “你个疯子,莱斯特,你会遭报应的,我父亲要是在他也会让我这样做的。”莉莉丝强撑着身体喊道。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诅咒我的了,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莱斯特轻描淡写地说完立刻脸色阴沉下来对周围人说,“把她拉回来!” 周围几个人随即上前拽住莉莉丝的身子,强行想要把他从窗外拽进来,可莉莉丝拼命的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量来反抗。 “不用反抗了,亲爱的,”莱斯特又恢复了奸笑,然后故意大声对着对讲机说,“阿尔法小队,贝塔小队,伽马小队,马上去把李小良捞出来。” “你……”莉莉丝转过头,看向小良刚刚落水的地方,三个带着探照灯的橡皮艇已经将那块水面围成了一圈,探照灯把水下照的如同白天一般明亮。 “怎么?你以为我真的放心把他交给你而大敞着窗户不做任何措施?太天真了吧,莉莉丝,你也是活了快70岁的人了。”靶眼笑得头上的箭靶都皱成了古筝状。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莉莉丝突然脸色变得铁青、扭曲,眼睛通红,两颗虎牙瞬间接近十厘米。周围的人立刻放手同时举起枪保护住莱斯特,只要她敢再往前进一步就会被打成筛子的架势。 “你们有病吗?!她已经那种计量的镇定剂让她根本不会有任何还手能力,你们几个围住我干什么?!!抓住她呀。”莱斯利突然气急败坏的推开手下掏出两张扑克牌向莉莉丝丢去,可还是晚了一步,莉莉丝已经抢先一步跳了下去,落入了橡皮艇旁边的水中。 橡皮艇上的人奇怪的望向那边的时候只听莱斯利在对讲机里喊:“快,伽马小队,过去把刚刚跳下去的莉莉丝给我捞上来,快!!” 靠得最近的那个橡皮艇上的人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探照灯往那边移过去。 可就在这一刹那,他们突然感觉到自己下面的水位明显开始升高,三条橡皮艇被一个隆起的水包强行挤到了两边。而隆起的水包越来越高,越来越大,直到完全遮住了照进莱斯特所在房间的月光。 莱斯特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恐惧的表情,他后退了两步看向眼前这个巨大的,漆黑的身影: “我……我的天那,我们究竟绑了一个什么怪物?” 小良在经历了胆战心惊的高空坠落后只听得四周哗啦一声便缓缓向湖底沉去。 湖底真的好黑好黑,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小良发现自己现在这一幕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在哪经历过呢? 小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完全透明的连自己都看不见,只有在自己拼命划水的时候才能看到被水波包裹着的胳膊的轮廓。再抬头,发现头顶上不只有中海一片水面,他可以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类似孔洞的区域,遍布头顶各处。池塘、水洼、鱼缸甚至是水杯,透过这些液面外面发生着什么一览无遗。 上次,对,小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这样奇异的变化的时候,他钻进了洗手间的大红桶中也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但最后…… 最后是因为他想看到更多而拼命往下游才导致失去意识的。在现在这个位置小良大概能够看到包括中海在内大概方圆四五公里范围内的液面。而且他也相信,每一个液面都可以成为一个连通外界的窗口。 对,应该是这样。 想到这,小良便选了一其中一个比较偏僻并且可视范围内没有人的小池塘来做实验。小良小时候经常会和小伙伴去那抓龙虾,但后来在政府修缮下水清了锦鲤多了,龙虾反倒越来越少了。 那就这里吧,试试看能不能真的从中海穿越过去。小良这样想着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他看到中海水面的异动,四艘带着探照灯的橡皮艇还有……莉莉丝怎么一动不动直直地落到水中了?而且就那样慢慢的向水底沉下去,水面上有艘橡皮艇随即驶来,刺眼的光芒吓跑了一群悠然自得的鱼。 “他们……”小良心头一紧,顾不了那么多,马上调转方向用尽全力向航母旁边的水面冲去,“我来了,小莹姐……坚持住——” 就在他抓住马上就要触到湖底的莉莉丝要冲出水面的一刹那,他猛地发觉他朝向的黑色的船底其实是那艘航母,而原本看到的褐色的部分其实是湖岸,所以他赶紧侧过身紧挨着航母冲出了水面。 而就在他的头露出水面的一瞬间,他发觉,自己的脚居然结结实实的能够踩到底了,完全没有需不需要游泳这一说,而当他完全站起身来,中海的水面居然只到他的腰间。 这是…… 什么情况???!!! 他四下里张望,自己的身子完全是水的颜色,就如同那天晚上在家里洗手间里看到的,浑身被水包裹,仔细看还可以看到皮肤下的一根根血管还有如同水晶般的骨骼。在月光下,他的身上跳动着一个又一个如同鹅卵石般圆润透明的光斑。 而他伸开手掌,浑身湿透的莉莉丝正蜷缩在他的掌心。 掌……掌心??!! 小良想喊。 他再环顾四周,看到了旁边的航母,就像只平常见到的橡皮艇般的大小。更可笑的是下面的四个带着探照灯的真的橡皮艇就像豌豆荚一样在他身边飘摇。上面的人们那惊恐的表情,包括航母上他刚刚跳出来的那个房间里莱斯特那张因为害怕而扭曲的脸,让小良看到就特别想笑。 对这个自不量力的小人,小良更萌生了想要戏谑他的想法。他把脸凑到那扇窗边,莱斯特的身高还不如他的一节指肚长。看到他凑上来几乎看不清楚五官的脸,莱斯特还是非常快的恢复理智,在所有人都被这个十几层楼高的巨人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抓起旁边人的微型冲锋枪就是一通扫射。子弹在小良水凝成的身体里四处开花,但小良却只是感到如同小飞虫般飞落时的痒痒的感觉。 “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莱斯特气急败坏的把枪丢到了一边歇斯底里道。 “我让你看看我是个什么东西。”小良一只手保护着莉莉丝,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则向窗口伸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闷响,巨大的水压之下那扇窗户瞬间被扩大,变成了落地窗,碎玻璃,碎砖块连同巨大的水流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等小良抽出两指,隔壁的隔壁的两个窗户也有水涌了出来,小良透过破碎的窗框往里看去,莱斯特和刚刚的几个护卫已经不见了踪影。 低头再看,水面上的橡皮艇也已经关了探照灯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但这墙给捅坏了可怎么办?小良看到航母侧舷这个黑洞洞的椭圆形空洞,在航母周围led灯带的映衬下分外扎眼。这时孩子那种弄坏东西的愧疚感还有羞愧感上涌,他顿时感到脚下有些不稳,紧接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滑倒。他也能明显感到周围的地面也颤动了两下,停车场的三五辆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 “这……这可怎么办?”小良自言自语着环顾四周,由于航母的阻挡,再加上旁边大桥上灯光的刺眼,桥上来来往往的车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 但这周围…… 会不会有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看到?他担心的看着静悄悄地岸边,要想找一个偏僻的安全点的地方在城市化已经如此发达的现在,真的很难找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在湖心里走,因为晚上所有游船码头都停运了,这样是最保险的。 想到这小良就缓缓远离航母,离岸边,更远的中海深处走去。 而在中海的另一岸,滨城市的东城内,小良的父母——李大海夫妇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来寻找着儿子下落。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你还有心情陪这俩老外上野地里瞎逛!!我真是,这儿子是你亲生的吗?”小良妈高丽丽泣不成声的一拳拳捶在小良爸李大海的胸口上。 “当时手机放在车里了,我哪知道好端端就能失踪了,学校监控都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什么痕迹,你先别激动,说不准他在哪个同学家呢。”小良爸翻着一卷电话号码单,挨个给那些同学家里打电话。 “这……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那帮小混混,你说咱儿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小良妈哭到近乎抽搐。 “你先别太难过,他现在也算是有行动能力的青少年了,又是在学校,肯定不会有事的。”小良的干妈孙丽珍在一旁安慰道。 “你是说当时他是被一个警察叫走的,然后那个警察现在因为颈部重创现在因为实验楼那间杂物室着火被烧伤现在还在昏迷中?”文献在一旁看着得知事情第一时间赶去做调查的郑商奇说。 “对,是这样的。而且很奇怪的是,当时我整跟我的领导在附近,所以能够很快赶到,但现在连我的领导也联系不上了。”商奇很疑惑地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部门啊?一天到晚调查这个,调查那个的。不会是什么国安局之类的吧。”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尤君突然停下,一脸严肃地问。 “国……国安局?我们儿子是不是真的牵涉到什么犯罪案件里了?是不是什么跨国的犯罪分子?”小良妈一听到这三个字要不是文献的妻子潘婷和孙丽珍赶忙把她按住,她就要马上跳起来了。 “我们和国安局只是偶尔会有合作,但完全隶属不同部门,上面要求我真的不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个牵涉国家的最高机密,对不起各位。”商奇很愧疚地看着周围人的眼睛。 “去他妈的机密,那是我的亲儿子,他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跟我还在这里讲机密?你把我们人民的利益和安全放到什么位置上去了?小良他一直都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小良爸把一沓电话号码撒了一地,看样子是一无所获,而一向沉着冷静,性格绵软的李大海此时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瞬间把桌子敲得震天响转头对郑商奇喝道。 郑商奇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吼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几秒后厉声回应道:“这和你儿子还是人民利益没有任何关系。不让你你们知道恰恰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这些事情,你们知道的越少对你们越好。” “对我们越好?小良呢?你们又是怎么保护他的安全呢?”小良的干爹洪斌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质问道。 “小良他也确实是这起事件的核心,当然保护他的安全是很重要的一项,但我们更重要的是打击犯罪,保护更多人的生命免受伤害。小良有索尔保护,现在巴顿特工也在,他们两个完全可以胜任这项职责,所以我们的重心就没有放在这里。”郑商奇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连这个半大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还去保护更多人?啊呸,我去你大爷的!!” “你先冷静点,大海,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你不要着急。”要不是洪斌眼疾手快赶忙上前阻止,红着眼的李大海就已经扑到郑商奇身上了。 “就是,商奇你是不是有点太拿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生命不当回事了?我们在座的这一个个都是纳税人,遵纪守法,都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拿我们开玩笑?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文献看到握着水果刀的尤君一边说一边离郑商奇越来越近赶忙挡在了两人中间: “有什么话好好说,都别激动,我们肯定能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个索尔还有后来那个背着弓箭的男的两人听到这个事不就出去找了吗?” 郑商奇在这火药味十足的旋涡中央却不为所动,语气仍然是不紧不慢却给人以不容置辩的感觉:“我们最优秀的同事卢克,默多克还有黛西都已经去找了,放心吧,他是我们对我们也很重要,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搜寻他的。” “闪开!你个假洋鬼子,我们中国没有人了吗?为什么非要找些外国人,我看你就是个卖国贼!”尤君推开中间的文献,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把水果刀架在了郑商奇的脖颈上。 “住手!尤君,你疯了?!”文献上前抓住他握着刀的胳膊对他喊道。 “威胁和诽谤政府公职人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只要我愿意你可以再蹲两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场唯一受到生命威胁的人却是所有人中最淡然的,从外表和语气上根本里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尤君!住手,你给我把刀放下!”洪斌走上前来一把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刀,“刀都握不紧还敢去威胁别人。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你们一个个能不能先解决问题再去相互指责?现在一帮人都在家里坐着等24小时公安局立案去报警吗?就不能先去找找看吗?” “滨城这么大,怎么找啊!他们不设卡,有可能现在都能出省了……”李大海声音颤抖,瘫软在凳子上。两颗浑浊的泪珠从他的眼眶落下,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回过神的他急忙不引人注意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但所有人几乎都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无助和迷茫的一面,自从他撑起这个家来就没有什么事能击倒他,工作上的大起大落,家庭内部的打打闹闹……一切的一切他都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独自承担一切。 但唯独…… 唯独这个儿子,是他的软肋,是唯一真正能够重伤他的地方。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动容,毕竟二十多年的兄弟,手足之情,任何一个人的痛苦与难受都能够感同身受。 高丽丽更是因此啜泣的更加急促,泪水如同泉水般倾泻而出,一旁的孙丽珍和潘婷也在一边安慰她一遍抹着眼泪。 见此场景,郑商奇也沉沉地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恰在这时无线耳麦中传来了黛西·约翰逊带着惊喜的声音:“郑,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嗯,收到请讲。”商奇还是那种沉稳的语气。 众人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聚焦到了郑商奇的脸上,高丽丽也赶忙屏住了呼吸来克制啜泣声,整个客厅像空气凝固般寂静。 “郑,那个周警官终于醒了,而且他给我们提供了很多证据,包括关于犯罪分子的描述,我们的技术部已经通过核查学校周围的监控摄像找到了他们的行踪,我这就把准确地坐标发送给你。”话音刚落郑商奇口袋中就发出叮的一声短促的声响。 “是吗?太好了,你们先赶过去,我所后就到。叫我们的人尽可能的缩小包围圈,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我到了再做下一步安排。”郑商奇说完。整个客厅中响起了一阵欢呼,所有人都同时长舒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太好了,大海。”小良妈也破涕为笑,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向外涌,不过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但……还有一件事,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周警官一口咬定其中的一个人就是付国成,付局长。我知道付局长在你心中的份量,所以我一再跟他确定,但他……他的表情非常坚定,而且把细节讲的特别清楚。但因为他的后脑到颈部的位置遭到过重创,有可能对小脑和脑干的神经元产生了损伤,所以医生跟我说不排除有意识混乱的情况或者幻觉的产生。所……所以可能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你先别着急。”约翰逊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行,我知道了,再联络。”郑商奇机械地回应着,眼前却浮现出当时与付局长在一起时的场景。 付局长笑着说:“商奇你在这等着我,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这次的事情看来还是需要求助于他才能完成。”然后便快步走向了一侧居民楼的胡同中。 “出什么事了吗?”文献看到郑商奇脸上奇怪的表情有点奇怪地问道。 “没事,你们如果见到索尔和巴顿让他及时和我们联络,我先走一步去那边部署人员。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郑商奇说完就把一张纸条放在文献手中向门口走去。 “哎哎哎,别走,先位置告诉我们。”尤君抢先一步拽住郑商奇的胳膊,可就在此时郑商奇却在几秒钟干脆利落的用擒拿术将尤君按倒在地,并锁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干什么!?郑商奇,你放开他!”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惊,李大海想冲上去被洪斌拦住了。 “你……”被锁住喉咙的尤君脸瞬间被憋得通红,就吐出一个字来,然后手一直敲打着郑商奇的胳膊像搏击比赛中认输的手势。 “小郑,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松开他行不行?”洪斌也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内心当中的情绪,柔声说。 “啊……啊?对……对不起,我不是……”郑商奇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松开了脸已经发紫的尤君道歉道。 “你个混蛋,敢动老子!!”尤君大口喘了两口气后马上翻身就要一拳打过来,还好又是文献及时拉住他,加之刚刚的缺氧让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所以只能怒目圆视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行了,商奇,这事我们现在先放着,咱们一件件码,我们先跟你去小良被绑架的地方,要不你就告诉我们位置也行。”洪斌蹲下来拍了拍郑商奇的肩膀说道。 医院洁白的日光灯下,整个病房都是明亮的。侯亮平坐在周巡的病床旁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一侧的生命检测仪上下起伏的心跳曲线。反贪一处的陆亦可也手抱在胸前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侯局长的下一步指示。 忽然周巡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球也在眼睑下转了一圈,陆亦可凭借经验判断他是要说什么,急忙凑了上去听。 “我说的那个时间段看到周围可疑车辆了吗?”周巡虽然声音很低沉,但好在吐字还算清晰。陆亦可随即说:“您给出的时间段很精确,我们通过监控录像很容易找到了那辆车,还有被架上车的小良,你提供的信息真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那就好,还有关于那个叫付国成的人,好像这个属于高层的机密,你们跟省里联系了吗?让他们帮着给查一下……”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个事我已经上报公安部了,”侯亮平握住周巡带着指夹还在输液的胳膊,“你就好好养伤,关于这个749局我感觉有可能牵扯很多事情进来。” “那……”周巡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龟裂起皮的嘴唇上下一颤继续说,“我带来的那块地砖上的血样,查处结果了吗?还有那个‘302’的教室牌上的指纹。” “我们检查了了那块已经碎了的地砖,上面的血迹除了划伤你时留下的血迹外,确实还有一个人的血迹,但是实在是太少,而且时间有些长,现在还在做检验。但你说的什么教室牌我们并没有发现。”陆亦可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翻动着一张张a4纸说道。 “什……什么?!”周巡急得突然叫了一声,拼了命想要坐起来但浑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那上面有直接可以指证他们的证据,你们……” “你当时应该是没有意识了,当时学校的保安发现实验楼三楼开始冒烟,就马上冲进去把你背出来的,”陆亦可坐到床边尽力去安抚周巡的情绪,“据他所说,你当时就躺在楼梯口,幸亏那里还算是空气比较流通,要不然还没有被烧死就会因为吸入过量烟尘窒息而死。算你命大吧。调查完全可以再叫几个便衣去,说不定那几个人还没等把那孩子带走就被制服了。也就没这么多事,这么多年的警察怎么当的……”陆亦可忍不住埋怨道。 “你……”周巡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亦可,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侯亮平还是很识大体,指责自己的下属也是出于对她的保护,如果是对方说的话,显然会比这种指责要重的多。 “帮我给市局打电话,让他给派点人过去。我记得当初我晕倒就是在304室门口,去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就是一个铁牌子,上面用油漆写着‘302’,而且‘2’下面的那一横已经基本看不出来了。那个上面的指纹很重要。”周巡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脸憋得通红,在急忙深吸了几口空气后才逐渐恢复了原本的肤色。 “没办法了,周警官,”陆亦可站起身,一脸的嫌弃,“因为着火,还有这些事情,那栋实验楼学校校长已经决定拆除了。今天下午就开始,现在大概已经拆了一半了吧。而我们现在的重点根本不应该发在那孩子说的虚无缥缈所谓谋杀案上。现在首要任务是先把孩子从绑匪手里找出来,就光是这一条罪过就够判他们好几年。” “拆……拆了?”周巡本来紧绷住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去,就好像在黑暗中迷路的人失去了最后一点蜡烛的光亮一样。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崩溃之中。 “嗯,周巡,你就好好养伤。你帮我们反贪局提供的这个749局局长的资料非常重要,我们可以顺着这个线,协同滨城警方端掉这整个犯罪集团。调查出这么重要线索的你就等着最后表彰吧。果然没有让咱们老市长失望。”侯亮平也是改变了当时在市长办公室那高傲的姿态友好地拍了拍周巡的肩膀说。 见周巡呆愣愣地盯着墙角的蜘蛛网,目光愈发暗淡,侯亮平以为他是累了,所以默默起身然后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现在就去市局,商讨联合行动方案。” “好好养伤吧,剩下的事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陆亦可说完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待两人的脚步由近及远,周围完全安静下来后。周巡才缓缓眨了眨眼经,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咬着牙挣扎着坐起身拔下手上的输液管和指夹,颤颤巍巍地脱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便装推门向外走去。 “喂!先生。”就在他扶着墙亦步亦趋地走到护士站旁边地时候,里面一个护士忽然叫住了他。 “干什么?这卡放这要是差医药费从这里扣,我现在有急事,办完我再回来。”周巡极力稳住自己如同踩在棉花上的双脚。小脑和脑干部位的撞击影响了他的身体协调能力和平衡感知,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他还是在打晃。 “不是这样的,先生。你进抢救室没多久有个外国人交给我一个用报纸包着的这个,跟我说务必一定亲手交给你本人。说的挺严重的。我本想等你清醒些的时候送到你病房去的,没想到您可以自己走出来了。”护士站起身,从一侧的杂物柜中拿出了一个被报纸包裹的矩形物。 “会……会不会是炸弹啊?我一直跟姐姐说应该再叫拆弹小组的工作人员来她不听,警官您觉得呢?“另一个坐在旁边的护士颤抖着从电脑后面站起身害怕地说。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哪有这么薄的炸弹,这摸起来就是一个铁片,还炸弹,港片看多了吧。”拿着东西的护士脸上有些生气的神情。 “铁……铁片?”周巡突然眼前一亮,感觉有一丝好的念头一闪而过,立刻疯了一样扑到护士站的台子上,从护士手里直接抢过了那个东西。这个突发情况把她也吓了一跳,如果没有中间台子的阻隔,她觉得这个神志不清的警官有可能真会扑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这是?!又不是不给你,你那么冲动干什么?神经病一样,一点礼貌都没有。”起先的护士这下火更大了失声埋怨道。 “这么man的神经病,真是浪费了。”旁边另一个一样不发一脸陶醉的护士嘟囔着。 “滚滚滚滚滚,别给我花痴了,赶紧查房去!什么眼光,你看他那卷毛半个多月没洗了吧,邋里邋遢地跟个混混一样。” “嘁,之前你找那个比他强不到哪去。”被斥责的护士一脸的不情愿,拿起一沓厚厚的病历夹准备去查房。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 还没等说完就听到护士站外面柜台下面是一连串的开怀大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在整层楼中甚是诡异。 “他不会真的是精神有问题吧,要不要给神内打电话?”之前那个胆小的女生轻声说道。 “还神内,就应该直接把这种人丢大街上去。”看来那个生气的护士一时半会这火是消不了了。 抱着病例的护士则走到周巡面前,看她背靠着护士站柜台坐着,一条条凌乱的报纸碎屑撒了他满身,周围的地面上也有不少。而他手里就是那个油漆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的金属牌。上面赫然写着“302”,而“2”下面的横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而再看傻笑到僵硬的周巡的面庞却让看到的人莫名有种心酸之感。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德古拉元年(下) (接上)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中海航母外,一个满脸横肉的胖保安抬手把试图进入的巴顿粗暴地拦下了。 “我进去找个人,一会儿就出来。”巴顿见状不动声色地解释道。 “说的英语呀,我听不懂,去去去,都几点了。”保安说着把巴顿往外拥着一脸的鄙夷。 “喂喂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已经对你们很客气了。”巴顿仰头看着上面的监控摄像头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滚滚滚,不走我叫人了啊。”保安说完强行把巴顿推出门外。 “怎么了?”守在外面的索尔见状忙上前问道。 “哼,我这边人说话绝对不是这个味儿,他口音带着英语语调但又跟我在这装听不懂。”克林特·巴顿撇了撇嘴说。 “这有什么,我就说你太讲道理了吧,干脆我直接飞进去。这艘船用不了十分钟就能给他翻个底朝天。”索尔说着伸直了粗壮的右臂,右手呈抓握状。 “别这样,”巴顿赶忙把索尔的胳膊按了下去,“在这个地方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也算是一片净土,就让我们像普通人一样不好吗?” “不是,仅仅因为这个咱们多费多少力。这要是在纽约,在索科威亚……” “现在是在中国!你知道你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吗?全世界都站起来反对我们,因为我们的一次次行动,很多无辜的人被牵连,很多人死了你知道吗?所以他们要我们签索科威亚协议,希望我们能够在监督下秘密进行行动,减少行动中对于平民生活的破坏。队长和托尼也就是因为这个反目成仇的。”巴顿眼睛有些发红,低声喝道。 “什么?我们不是英雄吗?怎么了你是?全世界的人们都爱我们,都争着跟我们拍照合影,因为我们是救世主啊。这次到地球我就是第三次拯救我的第二故乡了。”一无所知的索尔拍了拍巴顿的肩膀笑着说。 “醒醒吧索尔,你不知道你走了的这段时间地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次又一次高调的保护地球,打击全球范围内的九头蛇残部,那些超级罪犯们,在另一层面上也给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招致了更多杀身之祸。上次跟队长通电话的时候,他说的幻视说过从托尼向世界公开自己钢铁侠身份以后,我们,我们超级英雄的数量逐渐扩大,成长为一个可以彼此协作密不可分的团队。而站在我们对立面的那些恶人们他们同样也在一步步扩大势力,彼此兼容。是我们的联盟促成了他们的联盟。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巴顿叹了口气,能看出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是,好像是在我们纽约之战前,这些所谓的超级恶人们都还没有如此的穷凶极恶,是我们的强大促成了他们变得更加强大。”索尔听后紧绷的身体忽然松弛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单独行动了吧。从新泽西,到摩尔曼斯克,到东京最后到滨城,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莱斯特彻底毁了我的生活的恶魔。我……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这不是我说退休他们就会放过我们的。”克林特怒目圆睁把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中国有句俗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两人身后响起来。 两人奇怪的回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穿着黄黑条纹短袖t恤的光头黑人壮汉,然后是才是他身旁个子娇小的女孩子。 “这是……”克林特·巴顿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索尔。 “卢克·凯奇和振波女黛西·约翰逊。”索尔忙介绍说。 “约翰逊小姐我在娜塔莎公开的神盾局档案中见到过,那这位凯奇先生是……” “他们和咱们一样,还有个名字叫……叫额……汗味者联盟。”索尔支支吾地说出了一个奇怪的名字。 “扞卫,扞卫者,我们是扞卫者联盟。”卢克凯奇面色有些难看纠正道。 “对不起,你们是个联盟吗?据我所知联盟都是应该好几个人不是吗?你一个人的话……”巴顿有点为难地看着面前这个联盟寒酸的阵容说。 “谁说的,我也是神盾局派驻到扞卫者联盟中的一员,”还没等凯奇说什么,约翰逊睁着大眼睛立刻反驳道,“还有树上那位呢。” 说着她指了指头顶,还没等巴顿抬头,一个黑影便如闪电般落到了他的面前:“你好啊,巴顿特工,像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不知道我们很正常,但我们对你还有索尔,队长,斯塔克的名字可都是如雷贯耳啊。” 巴顿看来人,一身红色的紧身衣,面罩将上半部分面颊完全挡住,只剩下鼻尖,嘴和下颚上部裸露在外。额头上是两个尖尖的突起,看上去像极了神话故事里讲到的来自地狱的恶魔装束,当然如果后面再有一个长长的带尖的尾巴就更像了。 整体看下来巴顿却感到有一丝好笑:“这是万圣节的装扮吗?先生,而且你的面罩把眼睛都给遮住了。” 巴顿话音刚落,只见那人从腰间抽出两根棍子并瞬间翻着花向巴顿冲来,鹰眼也不示弱,灵巧的躲过对方一次又一次雨点般的攻击并在同时给于有力的还击,转眼就是七八个回合,毕竟巴顿还是空手难敌双棍,用胳膊硬顶了几下棍击后有些力不从心,而那人的棍子便瞬间抵住了他的喉咙。 “好精彩的对决啊,”索尔拍着巴掌走过来扶起单膝跪地的克林特·巴顿说,“你还不知道吧,这位马修·默多克是个盲人,能够做到这些,在阿斯嘉都是挺难以置信的事情。” “你的速度和耐力很惊人,而且作为一个盲人的话我甘拜下风。”巴顿说着主动握住了默多克的手。 “我知道这是只是切磋,你又是赤手空拳,而且你一直是在防御状态。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觉得公平,鹰眼先生。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曾经我认为我可以依靠法律来扞卫公平,但我错了,但我这两根棍下却不断让恶人得报,给那些平民大众以公平,所以下一次,我希望我的这两根棍子也能堂堂正正的打败你。”默多克一字一顿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后又倏地一下跳上了旁边的大树树梢,然后又跳到了航母四层的窗台上,通过透气窗爬了进去。 “他是马特·默多克,我们经常叫他马修,之前是一个律师,是我见过最沉稳的人,但是自从接到这个任务,来到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我们经历了太多悲伤的事情,尤其是这次商奇确定的告诉我们,丹尼真的已经去世了的时候……”凯奇虽然脸色依旧是刚毅的模样,但想到自己朝夕相处一同流血流汗的队友就这样死在了异国他乡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 “是啊,马修的未婚妻杰西卡·琼斯就是因为接受不了世道的不公才最后反水,投靠了那个大恶魔金并,她不止一次地说,既然改变不了局势就顺应它。我们称之为‘铁拳’的丹尼·兰德去世后他现在好像也开始陷入那种矛盾和挣扎之中了。”约翰逊眼睛里也亮亮的,看着四楼那扇透气窗低声说道。 听到这里,克林特·巴顿忽然心头涌现出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在被尼克·弗瑞发现之前,走投无路的他也有过想要反水的想法,看着队友一个个倒下,一批批年轻人又被从祖国送来到阿富汗这片焦土之上。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哪里会爆炸,下一步是不是会踩到地雷。 看到他们由刚来时的稚气未脱,满怀斗志的来到这里而后慢慢变成了酒吧里那个天天担心着明天和死亡哪一个先到来的酩酊醉汉,而这痛苦程度对他来说无异于自己肉体的死亡。 每天拉开柜子都要听一首叮叮当当金属铭牌相互撞击奏出挽歌,曲调凄厉又哀婉,让他心如刀割。 那时候看来,真的不如对面阵营更有人性与公平可言。 直到被尼克·弗瑞发现并带入了神盾局,又在布达佩斯遇到了娜塔莎·罗曼诺夫最后加入了复仇者联盟,成为了这个全球顶尖的超级英雄团队中的一员,他的人生才被重新点亮。而现在,为了那一纸协议,复仇者联盟里的两个灵魂级的人物大打出手,致使整个联盟分崩离析,使得黑恶势力能够借此趁虚而入,致使退休在家的他平静的生活也被毁于一旦。 “复仇者……”巴顿嘟囔了一句然后苦笑了一下。 “巴顿特工,不管是复仇者还是扞卫者,我们都是各自世界中的守护者,虽然对抗的势力不同,但我们都是一直在为人类生存不受威胁而默默努力。现在复仇者联盟可能出在了内外交困的境地,所以我们才会请求天剑局派出扞卫者联盟和神奇四侠来协助。我就是被派来作为天剑局与神盾局联络的联络员。”黛西·约翰逊握着巴顿颤抖僵直的手说。 巴顿还想再说什么,只听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由七八辆清一色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缓缓停在了路边,从里面跳下来数十名身着统一黑色战斗服,头戴防毒面具,荷枪实弹的战士,拉开一个较大的包围圈,把正门团团围住。从中间走出来的,目光炯炯的就是付国成。 “辛苦你们各位跑一趟,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接管就可以了。”付国成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卢克凯奇坚实的臂膀用地道的美式英语说道。 “付局长,据我所知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你搞这么大阵仗不觉得有点过于张扬了么?”索尔盯着付国成的背影质问道。听到这话,巴顿再向刚刚的玻璃门望去,坐在那的保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能够设下这么大的局,引神奇四侠自投罗网的,光凭那个叫金并的胖子一个人应该是很难完成,后来由听说这些年在地下修建的749局秘密基地居然那么容易就被调虎离山给清洗了。我就感觉肯定是有内部有人,可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居然是你。”巴顿把后背上的弓拿在手中,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动着弓弦,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让在场每个心怀不轨的人都感觉心头一震。 只见付国成的身体轻微的抖动了一下,然后机械的回过身脸上还挂着笑容:“巴顿特工,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呢?莱斯特给过你活路,结果你非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我们走到哪你跟到哪,真是天知道你哪来的那股劲儿像块口香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到底是谁?”索尔怒目圆睁,紧盯着付国成有些变形扭曲的脸。 “我?”付国成缓缓走上前来,脸色大变,眼睛和皮肤都开始发出红光,“你连地球人都不是,一个外星人凭什么管我们地球的事?你告诉我啊。你有资格吗,我问你索尔,干嘛要来妨碍我的计划。还问我是谁?你怎么不先问问你是谁啊!” “付局长,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过去。”约翰逊想上前一步,卢克·凯奇抢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说。果然周围的战士随即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胸膛。 “索尔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你们的付局长,他呢,有点小忙,让我来替代他一下。别的倒都还好,就是这语言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为了这个半年多我没敢开口说话,没怎么见人。哦对,忘了正式介绍一下,我的真名其实是弗拉德三世,是来自瓦拉几亚,哦,现在叫罗马尼亚的一个没落的贵族,因为我最早的身份是伯爵,所以现在的人可能更愿意称呼我为德古拉伯爵,好吧布兰城堡之前一直是叫德古拉堡的,所以人们一直这么叫下来。不过无所谓,我觉得倒也不错,毕竟都这么叫了一二百年了。所以,额……现在的贵族是什么礼节,还是鞠躬吗?好吧,很荣幸认识大家,我是德古拉伯爵。” “付……付局长……”约翰逊看到他背后笔挺的西服开始冒烟燃烧,然后从红色发着金光的皮肤下倏地展开了一对如同翼龙一样三四米长的大翅膀。 等他鞠躬后抬起头来,索尔看到的是一副丑陋的红面獠牙的额头还长着犄角的脸。 “原来德古拉的传说是真的,你终于肯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巴顿虽然有些吃惊但马上恢复了状态从身后的剑匣中抽出了一支箭搭在弓上,蓄势待发。 “哈哈,你是有多可悲,”索尔轻蔑一笑,吹了一下耷拉到眼睛前的一缕金色卷发接着说,“连你们地球上拿着自制弓箭的人都不害怕你,你还有什么可炫耀的。你和黛西,凯奇一起去救小良吧,这个伯爵先生是我的。” “是吗?”鹰眼看着斗志昂扬的索尔,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德古拉紧接着一支箭就直直的向他的眼睛射去,但吸血鬼可不是吃素的,在距离他的脸大约十厘米处瞬间抬手抓住了那支箭的箭杆并哈哈大笑起来: “你知道吗?几个世纪前我也曾经这样接住过奥斯曼帝国苏莱曼大帝的箭,那个时候他的箭就比你现在用的箭要精致……啊!”还没等德古拉把话说完,又一支箭便如同闪电般射穿了他的脖颈,虽然不会致命,但巨大的疼痛还是德古拉马上发出一声野兽般咆哮。 “箭什么的无所谓,能不能让你流血才是真的,”巴顿随即又有一支箭搭上弓弦,“还有,一般话多的反派都会死的很惨。” “你!!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低劣野蛮人真的激怒我了,我可是高贵的吸血鬼,我会把你们烧焦的尸体全部都穿在粗木签上,慢慢腐烂!!” 随即他的全身变得更加通红,刺眼的金色也开始从他的胸口往脖颈移动,插在脖颈上的箭瞬间烧成了灰烬随风而去,最后他夸张地张开了大嘴他的嘴里开始向外闪着金光,伴随着一对翅膀也随之扇着滚烫的热风。见此情景索尔马上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马上一把推开了拉满弓,正准备再补一剑的巴顿。 果然就在他推开巴顿的那一刹那,一束巨大的金光伴随着炽热的火焰瞬间从他的口中喷出射在了索尔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把他如同小石子般射飞出去上百米,中海湖岸上激起了一条长长的土花。 本来还想说些怨言的克林特此时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 “吸血鬼还会喷火?基里安被斯塔克杀死以后,a.i.m.难道还在进行这方面研究?” 不过他转念一想,托尼当初告诉他原本就可以大幅增强人体体质的血清,用在本身就是超人类的吸血鬼身上这种程度的破坏也不足为奇了。 “哼,雷神也不过如此嘛。”德古拉看到远处地面那条长长的划痕,破碎的地砖与翻起的泥土,他撇了撇嘴笑道。 鹰眼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捡起地上的弓箭。 约翰逊紧张的看着远处的黑暗之中,而身体大不如前的卢克·凯奇正握紧双拳准备上前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雷神却像没事人似的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中慢步走来,身上还着火的衣物慢慢从他身上落下,露出里面银色点缀着金边的铠甲,在身上的衣物完全燃烧殆尽之时,一条长长的、鲜红的披风瞬间从他的肩头舒展开来迎风飘扬起来。 “你……”德古拉的声音略有发颤但依旧恶狠狠地看向他。 “哈哈,”索尔扫了扫胸口铠甲上的土灰笑道,“真是好久没有像样的对手了,幸会啊,伯爵先生。”话音刚落他直直抬起粗壮的手臂做抓握状。 也就是此时天空突然一声炸雷让在场所有人觉得连大地都为之一震,如水般皎洁的月光瞬间被乌云所笼罩,几束闪电在云层中拼命撕扯出了几条大口子,发出刺眼的白光。 大桥上,一排由特警防爆车组成的车队正打着警笛火速向中海航母赶来,李大海和洪斌等人听到这一声声炸雷就知道雷神已经先行抵达了,他们悬着的心也稍稍有些落地。 “这秋雷这么大还真是少见啊,”前面开车的特警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看来这场雨不会小咯。” 副驾驶正在擦枪的警察点了点头也看向了窗外。 只有李大海等人心里明白雷神真的是存在的。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会让你拿到锤子吗?你太天真了,我的陛下。”德古拉歪嘴一笑,双腿前后奋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像离弦的箭一样搜得向还没有拿到锤子的索尔冲去,这也确实出乎了索尔的预料,冷不防被他抱住撞断了岸边的围栏直接冲进了中海翻涌的湖水之中。 而就在此之后,做工精美考究的雷神之锤便如一道流星般从天而降把水泥地面砸出了一个圆圆的陨石坑,离中心最近的几个人也在瞬间被冲击力震得飞离地面又重重的落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付国成手下慌乱成一团之际,克林特抽出身后箭匣里的三支箭向黛西·约翰逊射去,在她连害怕都还没表现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的三个士兵每个人的喉头上都插上了一支鸽子羽毛扎成的箭。 “谢……谢谢……”黛西·约翰逊心有余悸地说道,“不过你确定刚刚离得这五厘米不会伤到我吗?” “不确定,”克林特·巴顿一半蹲抽出最后一支箭射中了另一个举枪瞄准的一个士兵说,“但神盾局特工不应该做好这种随时赴死的决心吗?” “你……” 黛西还没说完又有两个人的枪口对准了她,看着来人这个原本可人的小萝莉瞬间脸色大变,对他们恶狠狠地说,“你们最好不要招惹我。” 两个人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一道巨大的振波便从振波女双手间发出,冲击力使得两人连同后面四五个正在扫射卢克凯奇的士兵一起被击飞撞断了几棵树和还有直接撞进了他们来时乘坐的黑色轿车内。所有汽车的玻璃也随之如同雪片般哗哗的落到地上,车辆的报警器声此起彼伏地沆瀣一气。 “我的天,你为什么用这么大力,黛西?” 巴顿被这一下震得晃了晃头,从尸体中又拔出了一箭插回到了身后,他的箭匣已经又重新回收来了三支,血顺着箭匣的低端滴落到了地面形成了一滩小水洼。 卢克·凯奇也由单膝跪地缓缓站起来,扯下身上已经被打成筛子的短袖t恤,露出一身坚实黝黑的肌肉,但在大楼门廊的灯光映射下不难看出一个个斑驳的弹坑痕迹,其中还冒着因为子弹快速与空气摩擦产生的高温而冒出的缕缕白烟。 “你这是……”黛西·约翰逊走过来,摸着凯奇身上依旧灼热的弹坑惊异地说,“这就是那个叫德古拉的人说的你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吗?” “没有,不用担心,这些很快都会恢复的,”卢克凯奇下意识地遮挡了些看样子已经留下有段时间的伤疤说,“走,也不知道李小良怎么样了。” “那还有索尔……”约翰逊紧张地看着撞击坑中心不断震动着的雷神之锤说。 “索尔你就更没必要担心他了,他可是神。”巴顿虽然信心满满地说着但还是忍不住看向索尔和德古拉冲进的湖面区域。 在中海湖心一个小岛上,中海的湖水一下又一下拍在了小良的脸上,他皱了皱眉使劲咳了两口水坐起身来,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睡眼惺忪的他看着四周漆黑的湖水,就像是海难过后流落到荒岛的鲁滨逊一样无助地看向满是水雾的远方。 他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的莉莉丝,时不时还颤抖一下身子,小良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烫啊。 小良抽回手自顾自想道:不会吧,吸血鬼不是比人类的各项身体机能要更好吗? 他们……也会发烧? 说着他摇着莉莉丝的身子呼唤道:“莉莉丝,莉莉丝。你振作一点,能听到我说话吗?”此时的莉莉丝的身体像是面团一样柔软,小良不敢用力真怕一用力就会捏出水来。 这样晃动了大概半分钟左右的光景,莉莉丝用力的咳嗽了一声一口水也顺势从她的口中溢出。 小良见状为了避免水再次回流赶忙让她翻过身子,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把她的腹部置于自己的大腿上以便多余的水能够更顺畅的从她的口中流出。 可当他看到莉莉丝的后背时,发现她背部那一条条深深的伤口,她身下还有一支残留着血迹的飞镖。此时伤口已经呈现出暗紫的颜色并且高高肿起。明显是这飞镖上是有毒的,而且又经过湖水浸泡伤口肯定会感染的。 这个好像叫……破伤风。 莉莉丝的高烧肯定也与这个有关,小良记得些生物课上学过些简单的急救知识。 不过在此之前,让她把肺里的水赶紧咳出来才是关键,于是顾不得那么多的小良先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软绵绵却又富有弹性的触感立刻从他的大腿传遍了全身,小良低头一看立刻感觉到脸颊发烫,慌忙把她上身悬空的部分更多出一些,然后拍着她的后背继续呼唤道: “小……莉莉丝,你觉得好些了吗?” 这个方法真的很奏效,只见莉莉丝又连续剧烈地咳出了三四口水,身体就开始有了动感,颤抖的双手扶住小良的大腿慢慢直起身子说:“我的头好晕而且……我的背,啊,我的背好疼啊……” “是啊,你中的这飞镖它的上面应该是有毒的,而且伤口现在应该是已经感染了。”小良拿起刚刚那支飞镖解释道。 “等等。什……什么跟什么啊?什么飞镖?你在跟我说什么呢?小良,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莉莉丝忽然像失忆了一样挣扎着坐倒在地,慌乱地眨着大眼睛看着周围迷雾重重的湖面。 “你先别激动,莉莉丝,你落水以后是我把你救到这来的,因为当时路上都是他们的人,而且……而且我当时感觉咱们中海的航母只有平时见的皮划艇那么大,还有那个桥也是,桥上建的那个雕塑好像也比我高不了多少,所以怕引起大家恐慌所以……” “等等等等,小良你先停停停,你先让我理一理,我今天早晨是怎么起的床?还有我昨晚睡觉了吗?我怎么感觉我的记忆那么破碎,感觉是断断续续的,尤其是近几天特别明显。对,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莉莉丝这样奇怪的反问着实打了小良一个措手不及。 这让他瞬间有种错觉。 难道刚刚的一切难道都是梦吗? “莉莉丝啊,有……等等。” 不对! 小良楞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最重要的问题所在。 他和莉莉丝的谈话怎么变成中文了?! 她应该是带点俄语口音的英文才对,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的?我只是在英语课上老师非要我们取名我才随便想了这个。”莉莉丝……不是,难道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又变回小莹姐了?!! 小良想喊。 “小……小莹姐,小莹姐是你吗?”小良颤抖着问道。 “干嘛?你到底怎么了嘛?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到底是怎么做着梦就到这了?而且……我是不是还在梦里啊?”说着伸手拧了小良胳膊一下。 “哎呦,疼……你刚才不是感觉到背疼了吗?还有必要用我来验证一下吗?”小良揉着自己的胳膊,真是小莹姐的话这手劲可更像莉莉丝。 “对呀,我的背为什么这么疼?还有头晕然后……又是在这个完全没有人的小岛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李小良?我……还没有过呢?”小莹姐说到这立马捂住自己的胸口拼命蹬着地面上的泥土向后蹭去。 “什么呀,你想哪去了姐?你觉得我是那样大的人吗?姐,我这……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现在必须得把你伤口的毒清理出来,要不然化脓了就更不好办了,在这地方连个电话都没有,明天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小良慢慢站起身来向他走过来。 “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问题,是……是现在这所有的一切让我不得不这么想呀。你别靠近我,别……”小莹姐说着意识忽然又有些模糊,头接着耷拉下去身体也开始向一边倒过去。 “姐……哎你……”小良看到这一幕慌忙跑了过抵住她要倒下的身体,“这叫什么事啊。” 也就在这时小莹姐重新又醒了过来这次再出口的就是一口带着俄语腔调的英语:“我刚刚怎么了?啊,我的背……我的背好疼啊。” “小莹……不不,莉莉丝,你醒过来了?”小良感觉自己的嘴这就要凌乱了。 “是……是啊,是你把我救上来的?”莉莉丝用自己的胳膊撑住地问。 “是的,我看到你下落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就感觉到事情不对,我……”小良还没说完莉莉丝的嘴就凑到小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谢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游泳。” “我这那个&*%¥#@”这一下惊得小良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的是哪国的语言,浑身也瘫软到几乎要像水一样在地上撒成一片。 “你这是干嘛?你多大了?这是第一次有女孩亲你吗?看你这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莉莉丝一脸嫌弃地说。 “我还没成年呢,我……这……” “行啦,你快看看我后背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已经肿起来了?”莉莉丝的难受的表情让人倍感怜惜。 “对对,你背上应该不止被一支这样的飞镖击中,而且这个上面有毒,还有湖水……”小良语无伦次的把刚刚对小莹姐说过的话又乱七八糟的复述了一遍。 “行行行,我知道了,不要紧,我……”莉莉丝刚想站起身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再次倒了下去,“我现在感觉一点劲也没有,为什么?” “你发烧了,烧的温度很高,就是这个伤口感染加上毒素淤积的事。”小良赶忙扶住她的身体慢慢再坐到地上说。 “这么严重我还是头一回,上一次发烧的话……几十年前嘞?三十二还是三十三我忘了。”莉莉丝的这句话还是让小良难以接受这么年轻的小姐姐居然其实完全是当奶奶的年纪,现实中的天山童姥也是让他由衷感觉到不适应。 “是不是又开始在想我的年龄?”莉莉丝突然眼神像箭一样射向他,刺得小良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躲。 “没没没……怎么会呢。”小良憨笑着。 “没有就好,要是再让我觉得你再嘲笑我的年龄,信不信我就吸干你的血?”莉莉丝说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 “不不不不,绝对不敢的,高贵的女王陛下。”小良赶紧毕恭毕敬地说。 “呸,你才女王,按常理我们的一岁基本和你们人类的十岁相当,这么算我现在也就是六岁半,还是个小公主好不好?”莉莉丝的话语带着一丝傲娇。 “那就是……65岁……我滴妈……”小良禁不住小声嘟囔道。 “嘿!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刚刚我怎么救你你都不记得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吸干你的血?”莉莉丝反应并没有因为伤势而变得迟钝,翻过身就把小良按到在地。 “公主……公主殿下,我错了……我错了,你能不能……再饶我一次?”这次小良才真的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受了重伤的吸血鬼都完全要和一个正常成年人力气相当。 此时小良已经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了,脸被压得通红。 “我的天,我没觉得我用了多大的力气啊,怎么……”莉莉丝直起身,小良深吸了几口气剧烈的咳嗽两声,脸色才慢慢好转过来。 “我真的错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已经很有劲了,我觉得那伤也无所谓了其实。赶紧睡觉吧,明早起来有人来了再说。”小良说着准备站起身。 “喂,别呀,我真的头好晕,而且身体特别难受,这点力气对我来说跟没有一样,你得给我个解决办法啊,而且我这不是因为你才成这样的吗?” “我……”小良一时语塞。 “拜托啦……”小良向来对小莹姐的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没什么抵抗力,这次也不例外。 “行行行,这个毒,只能我帮你吸出来了,你身体无力其实就是毒液扩散到全身导致的,要是全部扩散的话我估计……” “好的好的,不用解释了,我知道……”莉莉丝马上意会顺从地趴在了小良腿上,又是那一阵酥软与q弹的触感让小良的脸又一次红了:“喂……喂,你那个……那个往上一点,这样可能不大舒服。” “挺舒服的呀,你不舒服吗?” “你还是坐起来吧,确实那个……”小良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得含糊其辞道。 “你好奇怪啊,小良,为什么声音都在颤?这么紧张吗?”无奈的莉莉丝撇了撇嘴坐了起来。 “没……没什么,嗯哼,那个,开始吧,咱们,要是疼的话你稍微忍一下哈。”小良赶紧打个岔过去。真难以想象课本里学的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是怎么过的日子,眼前这个在我们眼中65岁的老人真的在吸血鬼家族里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吗? 小良无奈的慢慢把她已经被殷红的毒血浸透了的衣服褪到腰部。 “直接脱下来不好吗?放在这不碍事吗?”莉莉丝伸手就想解开了全部扣子另一只手强行在把衣服往下脱。 “不不不……不需要,这个天气……你你还发着烧,会着凉的,这……这样就好,对,这样就好……那个还有啊,你别说话也别动了哈,我专心帮你把毒吸出来就没事啦。”不知在紧张什么,小良额头上的汗就不住地大颗大颗向下滴。 “哦呜。”莉莉丝立刻乖乖地一动不动,只有光滑的后背一起一伏让小良还能确定她还是平安的。 前面都很顺利,一口口的毒血在旁边的一个小坑里成了一潭。 只是到最后的时候小良无奈地说:“那个……嗯哼,还有……这个扣啊,我……我稍微解一下吧,要不然它和下面伤口里的距离太近了不大好那个……嗯,清理。” “什么啊,你说的是这个啊。”莉莉丝回过头来把内衣肩带拽起弹了一下笑着说。 “啊……啊,是啊。”小良轻描淡写地回答者,眼睛却不住地往其他地方看。 “你的脸是不是一直就是红的啊?后面的扣不大好解,其实这个在前面也能解开,你看……”莉莉丝抓住小良的下巴阻止他的头再转向别处说。 “奥……奥对,是吗?我不怎么清楚呢,那就嗯哼……”小良还是下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那边看,不知当时脑子怎么想手就要上去解。 “啪”莉莉丝打了小良的手一下:“喂,你个流氓,我是让你看,谁让你上手摸了?” 听到这话小良猛地意识到自己这机械的举动,当时的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心跳加速的他赶紧慌乱地背对着她爬到一边。 这……真想立刻跳到中海里去。小良咬着牙想道。 “怎么了?害羞了?我跟你开玩笑呢。”莉莉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轻声贴着他耳边说。 “不不不……那……我刚刚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赶紧解开然……” “你是想帮我解开啊,好吧好吧,那你解吧。”莉莉丝于是顺从地把胸靠到前面来。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刚刚有点那个……神志不清了,你转过身自己解开,我把后面这一点给你清理干净你再穿上就行了,就这样。”小良紧紧闭着眼睛两只手颤抖到爆炸,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哈哈,行行行,好了,不逗你了,你太可爱,我自己解开不就行了,至于的嘛。不过你们人类女生非要穿这个,真的好难受……啊,现在舒服多了。”莉莉丝笑着背过身直接把内衣脱下来丢到一边说。 最后一口毒血也被小良吐到刚刚的由毒血积成的小水洼里。 “好……好,这样就可以了,”小良说完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地给她,“你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了,我的这件基本上干的差不多,你就先披上这个吧。” “你真不看?不看以后可没机会咯。”莉莉丝还俏皮地说。 “行啦行啦,你真的和刚刚绑架我的是一个人吗?我感觉你是不是不只是两重人格啊。” “你猜呢。” “你快躺下吧,侧躺着,要不伤口又要感染了。”小良无奈地让她躺下。 看到她穿整齐小良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虽然水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天空反倒阴云密布,雷鸣电闪起来。 “索尔……”小良望着天喃喃道。 被德古拉按在中海湖底四肢都被他的利爪按住完全无法动弹的索尔忽然眼睛里闪出了蓝白色的光芒,脑海中猛地闪现出父亲临走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阿斯嘉不是个地方,是人民。” “你是雷电之神而不是锤子之神” “你关于雷电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我或者是锤子赋予你的。” “无论谁拿到这个锤子,只要他够资格,都将拥有雷神之力。” …… 无数的画面瞬间充斥于索尔的头脑之中。 在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之时便用尽全力大吼一声,把憋在体内的那股劲一口气全部喊了出来,也就在此时一束巨大的比在小良家门口还要大上百倍的耀眼的闪电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雷声从天而降。 小良吓了一跳因为根本不会有雷声与闪电同时到来的情况,而那到闪电亮到他不得不回过头背对着它。 小良是第一次感觉到失明是什么感受,至少是在接近三分钟内他的眼前是忽明忽暗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莉莉丝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用力把他拽倒然后强行钻进他的怀中。 大桥上的车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几乎将整个城市照的如同白昼的闪电吓得纷纷减速停车,因此发生剐蹭的车主也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车辆,纷纷跑到桥栏杆旁边眺望着那漆黑的湖面以下的一道又一道蓝白色的电光。 而再看头顶,大桥上的吊梁似乎也在随着这一道又一道闪光而微微颤动。胆小的人纷纷开上车或者索性连车都不要了也要拼命跑到对岸的陆地上。 正要冲进航母的巴顿一行人扭头看向后面,震动的愈加剧烈的雷神之锤忽然闪电般飞入了那道连接天地的闪电之中,耀眼夺目的光芒消失后,只剩下威风凌凌的雷神悬浮在半空中,而德古拉流星坠落到了航母的甲板之上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冲击坑。 “哼,”德古拉到底是从十四世纪开始就成为了无数人惧怕的对象,就连军队都没办法攻破他的布兰城堡。现在的他虽然被刚刚的巨大闪电贯穿了身体,但还是艰难的站起身,看着头顶上的这位传说中的神,全身又一次迸发出火红的颜色,“神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吧。”说着略加蓄力又一次振翅向索尔冲了过去。 远远看去,一道道蓝白相间的闪电和一道金红相间的光你来我往在天空中迸发出了一个个绚烂的火花。 航母内部的中央大厅内,靶眼莱斯特和杰西卡·琼斯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旁边环绕着一群持枪头戴防毒面具的士兵,看到克林特·巴顿一行人来到厅内便狂笑道:“哇哦,我们的鹰眼比我想象中差了一截,我原以为收拾外面那群人用不了多久呢,结果……啧啧啧,有点小失望,不知道你师父捷射会怎么想。” “你别废话,小良呢?把他给我交出来,莱斯特,我们之间的恩怨,复仇者联盟和九头蛇的恩怨请你不要强加在一个孩子身上。”巴顿厉声道。 “呵,我怎么从你的话中就没有听到一点请求的意思呢?顶烦你们这种救世主的话,包括你们的队长,听他说那些说教我就想吐。做人能不能现实一点?先看看你们的处境,ok?”莱斯特不耐烦地说完接着把脸转向振波女黛西·约翰逊,“我就喜欢跟我们的小女孩聊天,头好些了吗?要不是你终于肯释放自己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你……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利用我毁了整个749局和天剑局联络基地?死了那么多人你个混蛋!!”振波女杀气腾腾地双手攥拳,整个地面都随之开始颤抖。 周围的士兵四下看着都有些惊恐但莱斯特却非常淡定地说道:“人是你杀的,计划呢?也不算是我指定的,好吧,如果说非要有那么点的话,那就是我发现了一个被你们忽视了的天才。” “什……什么?”约翰逊颤抖地问道。 “怎么会?基地经历了毁灭性打击,极少数幸存的人也都受了重伤,我们都已经统计出来了,怎么会有内鬼?”卢克·凯奇奇怪地问道。 “你听到了吧,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他们还都没意识到,你说你是有多么透明啊。”莱斯特说完,一个文质彬彬带着黑框眼镜,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从他身后走到了众人面前。 “你是……我见过你,在检验检测实验室,你叫……”约翰逊见到他后惊呼道。 “叫什么?我就是一个心理学教授同时也恰巧懂些化学而已。你们从大老远把我从斯坦福挖过来,说什么秘密项目。原来就是让我来做个普普通通的化验员,难道我真的就那么普通吗?不过也真得感谢你们给我提供的这个化学实验室还不错,有机会完成了我的研究——‘恐惧毒气’不知道你们怎么认为,反正我是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哦。”年轻男子忽而悲伤忽而又狂笑起来。 “乔纳森·克莱恩。”卢克·凯奇一字一顿地说。 “哈,总算有个能想起我的名字的人了,怎么?大名鼎鼎的神力侠也会关注我这个小人物?”克莱恩眼睛里满是不屑。 “并不是这样,是因为你留在现场的那具尸体虽然被打翻的强酸液体严重腐蚀的无法辨认,但带着你名字的牌子却完好到还能够辨认出你的名字,我们送去警察局做过检验,这个牌子在被酸液腐蚀前明显用碱性液体浸泡过,而且从腐蚀程度来看明显是比尸体后放入酸液中。没有人会比造假者更迫切希望证明这个尸体的主人是你了。但这个最先也是最容易被确定身份的尸体反倒更加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卢克·凯奇说完这一席话明显让克莱恩有些措手不及。 “哈哈,卢克,你可真是粗中有细啊,这么小的一点点纰漏都被你看穿了。” “事实上并不是我的功劳,而是——”卢克·凯奇不无骄傲地指向身后。 一个中国青年缓缓走上前来:“因为在我们身后站着的是,是整个公安和司法体系,并不是只有749局有能力对抗这些所谓的怪异现象。” “郑商奇,付局长没有通知你最近没有任务吗?你怎么也来坏我们的好事。”乔纳森·克莱恩气愤地说。 “不只有我,克莱恩,你太天真了。”郑商奇一挥手,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便整齐地从两边把中间的莱斯特,杰西卡·琼斯以及他们的手下团团围住,紧随其后的,还有侯亮平和陆亦可。 “关于749局的调查上级已经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就目前掌握大量749局局长付国成与‘滨煌’公司的往来将你们傍上的这棵大树连根拔起就只是时间问题。之后就该请海关和出入境的朋友查一查你们非法滞留的问题了。现在你们是要与整个国家相抗衡了。”侯亮平义正言辞地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什……什么?付国成怎么这么快就……” “是啊,你们是在我们这里安下了一颗炸弹,但你怎么知道你们身边没有潜伏我们的人呢?”卢克·凯奇笑着看向莱斯特身边。 “杰……杰西卡?原来真的是你?”莱斯特愣愣地看向一边。 “想不到吗?你错就在于不敢相信自己,不敢坚定自己的猜测。”杰西卡宛然一笑,轻轻一抬脚便飞上了半空。 “你这婊子!!”莱斯特气得咬牙切齿,从衣服内兜掏出三张金属扑克牌就向杰西卡的背影丢去,可刚飞到一半两根短棍就飞了过来,将他的闪着寒光的扑克牌打落在地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马特·默多克!”莱斯特恶狠狠地看向头顶,只见外层栏杆上横七竖八挂着不少人的尸体,默多克正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慵懒地坐在二层的栏杆扶手上。 “谢了,马修。”琼斯落到卢克·凯奇身边笑着对二楼的夜魔侠说。 “现在呢?你觉得你还有半点胜算吗,莱斯特?”卢克·凯奇难得一遇地露出了笑容。 “我……” 莱斯特又从内兜中掏出一叠金属扑克,可他刚伸出手第一张牌还没有出手只见一支鸽子毛扎成的箭瞬间穿透了他的手心,伴随着他鬼哭狼嚎般的叫声那张沾着他鲜血的金属扑克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伤了我的手,你敢伤了我的手你这个该死鹰眼,啊……我要杀了你!!”要不是被乔纳森·克莱恩强行拉住,莱斯特就要冲上去了。 “别别别……别冲动,我已经叫人把门锁上了,你看这个密闭的环境,我还是有准备nb。”说着莱斯特从身后的背包中递给他一个防毒面具阴阴地笑着说。 莱斯特一愣,随后意识到什么似得看着周围的手下,清一色佩戴着防毒面具。 “你以为我潜伏这么久制作了那么一点点恐惧毒气你就错了。”克莱恩说着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 四周马上响起了一连串的滴滴声。巴顿循声环顾周围十米一个的灭火器箱,强烈的不祥之兆忽然萦绕在他头顶,于是他急忙对郑商奇说:“把他们都带走,快!” “什么?”郑商奇一脸疑惑还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这就差一步就……” “上次恐惧毒气事件!不跑的话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平时沉着冷静的巴顿此刻却歇斯底里道。 “基地的那个?!他们也运到这里来了?!!我知道了,大家快撤快撤!!”郑商奇赶忙指挥着特警战士们撤离。 “到底出了什么事?”侯亮平从腰间拿出手枪,“我今天也配枪了,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侯局,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枪在这里是最大的威胁。”郑商奇用力推着他和一脸茫然的陆亦可往门外跑去。 可刚跑没两步就听见后面一声惨叫,这瘆人的叫声该是一个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才可能发出的,所有向门口跑去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 只见夜魔侠马特·默多克自己一个人挣扎着从二楼栏杆摔了下来,硬生生地掉落到地面,甚至还能听到骨头与大理石撞击所发出的闷响。 “马特他……为什么?”离他最近的克林特·巴顿一惊,这个毒气传播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马修他因为放射性物资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变得异常灵敏,所以这毒气会最先影响他的。所以当时在基地释放这个毒气之时我故意把他引走了。”杰西卡·琼斯从半空中落到巴顿身前默默说道。 看着发了疯一样撞墙捶地的默多克,巴顿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看来已经起作用了。”克莱恩笑着说。 “你……你为什么不戴面罩?”莱斯特看到夜魔侠都是这种反应于是紧张地看向旁边的乔纳森·克莱恩。 “你怕我也会像他一样?不会的,我就是研究这种毒气的,我做了上万次实验才终于调制成功,以为我是怎么试验出来的?我身体里早就有抗体了。快跑吧,莱斯特先生,长时间处在这种毒气之中防毒面具也会失效的。到时候他们发起疯来光凭我这肉体凡胎可控制不了。”说着克莱恩便向一侧的紧急出口跑去。 “好,巴顿你给我等着,咱们山水有相逢,下次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站住!”巴顿听罢,立刻弯弓搭箭,可这毒气对于神经的毒害超出了他的想象,一阵眩晕让他的箭擦着莱斯特的脸颊直直地插在了晋级逃生通道的门上。 “快!快带他们走……”巴顿知道此时的追赶已经无济于事于是赶紧向身后的卢克凯奇还有郑商奇说。 “我还行,黛西你快跟商奇走,你不可以再爆发了。”卢克·凯奇喘着粗气冲身后的黛西·约翰逊低吼道。 “好……好的。”约翰逊说完就向还在向外面等候的增援警力报告情况的郑商奇跑去。 “你们俩也快走,默多克他……交给我就行。”杰西卡向巴顿和凯奇叫道。 “这种毒气让人发起疯来谁都不认,你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了他有可能他还会伤了你,让我们来帮你。”凯奇说道。 “你们都走,我早在纽约之战的时候就被洛基心灵控制过,所以之后我在神盾局一直在加强这方面的训练,马特交给我就行,你们俩要是也变成这样就更难了。”巴顿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意识努力保持清醒向他们说道。 “蛇……蛇啊,好大的一条蛇,你……你你你别过来——”显然事情已经太迟了,琼斯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四处飞着像是在躲避什么的进攻。 “杰西卡!”巴顿喊道,“卢克你赶紧……” “着火了,好大的火啊,这怎么办啊,好烫啊,烧到我身上了!!我的天,谁来救救我,把它扑灭,快!!”凯奇猛烈的跳动着在地上打着滚并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身体。 “你们……”巴顿回过头,电动卷帘门把正门封得严严实实的,所有的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拼命做着各种求生的动作,这种毒气能够激发出人体内最最深层的恐惧,而恐惧到了顶点就是…… “自相残杀……”一向冷静沉稳的鹰眼此时内心当中也升腾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恐惧之感。 人们到最后会拼尽全力与恐惧作斗争,而周围的一切都会幻化成恐惧的源头。 必须马上停止毒气的泄漏。 巴顿想到这抓起弓箭走到其中一个灭火器箱旁边,呲呲的出气声不绝于耳,箱子里的灭火器明显是被人改造过,这怎么才能把它堵住。而且是整个大厅内的灭火器都是这样。 外面看到卷帘门放下的增援警力也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加之无线电中杂乱的声音,于是他们就开始用电锯在外进行破拆。 “小……小良他不会有问题吧。”尤君紧张地问道。 “一定不会的。”洪斌赶紧拍了拍浑身紧绷的李大海。 “为什么你们不直接进去从楼上的窗户爬进去?” “郑商奇最后跟我们说的是毒气泄漏,让我们不要进去。生化部队最近的也在几十公里外。所以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打开卷帘门,让里面的毒气与外面空气充分稀释,这样的伤亡是最小的。”一旁手拿着步话机的队长样的特警说。 而在里面的人们开始表现出了明显的攻击性,他们开始与周围人撕扯,这样下去事情再次升级这些持枪特警都会最终演变成持枪火拼了。就在巴顿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掉落在地上的对讲机里传出了声响:“里面的队员们,你们能听见吗?郑商奇?你在听吗?” 巴顿赶忙拨开人群捡起对讲机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有没有生化部队,我们需要灾害应急小组的人,对了,乔纳森·克莱恩的同事有应该在医院的,他们或许知道这种毒气的解药在什么地方。” “好的,巴顿特工,我派人去医院问一下”里面的人焦急地说,“生化部队正在往这边赶,大概还得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目前我们正在对外门进行破拆,专家给我们的建议是对密闭环境进行通风以稀释毒气。我们担心爆破会对里面的人带来二次伤害所以单纯用电锯进行破拆会需要一段时间,请你帮忙把他们都安排道正门旁边。” “通风,对,通风,我怎么没想到,而且我们有炸弹……”巴顿看向紧贴着大理石柱目光呆滞的黛西·约翰逊,之前卢克凯奇说她就像一颗炸弹,看来炸弹的威力现在真的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们有炸弹?”里面的人惊讶道。 “不用管那么多了,先让外面的人离开,离得越远越好以免会造成伤害。”巴顿在对讲机里说。 “好的,明白,请千万要成功。让我里面的兄弟都能平安。” “我用性命担保一定保证他们的安全。”巴顿坚定地放下了对讲机,握紧了双拳。 此时门口已经乱做一团了,巴顿在打晕了几个想要扑上来的人以后来到了颤抖着的约翰逊面前,此时的约翰逊两眼直直的盯着地面,颤抖着身体: “都……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显然基地里恐惧毒气让她失控后产生的景象成为了她最恐惧的事情。 “黛西,黛西!” “都死了……” “黛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都死了,都死了……” “你给我清醒一点!”巴顿急切地晃动着约翰逊的肩膀,他觉得都快把她这单薄的身子骨摇得要散架了可这个女孩却全然不知,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面如死灰,只是口中还一直在嘟囔着: “死了……都死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扇过来,红红的掌印总算让约翰逊那惨白的脸上总算出现了点血色。 看着这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儿巴顿也是心疼的不忍直视。 “嘤嘤嘤嘤……”没想到这招居然有些效果,原本黛西约翰逊机械的面部表情现在终于有些缓和,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的眼睑处滑落让人倍感怜惜: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那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我真该死,真该死……”约翰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黛西黛西,现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克林特,克林特·巴顿。记得吧。” “鹰……鹰眼先生?我不要当超级英雄了,别让我加入复仇者了,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不想看着他们因为我而死,我做不了这份工作……”约翰逊不住地用胳膊擦着已经通红的眼眶。 “你听我说,看着我的眼睛黛西·约翰逊,看着我,”巴顿用手抬了抬她的下巴让她低垂的眼眸能够和自己对视,“复仇者也好,超级英雄也罢,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你要明白凭我们一己之力我们没办法救所有人知道吗?我们只能保证绝大部分人的生命不受威胁,我们不是神,连索尔也有鞭长莫及的地方,也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所以活在当下,不要再去同情死去的人,因为现在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去救呢。如果是因为你现在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而导致这些你本来可以救的人失去生命的话,那现在又会成为未来的你所痛苦的过去,这样的你会永远沉溺在痛苦之中。” 这一席话好像一下子触动到了约翰逊的内心,扶着她双肩的巴顿也能明显感到她的身体忽然颤动了一下,从她的眼睛里也能再次看到了一丝微光。 正当巴顿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郑商奇突然从后面紧紧锁住了他的脖子,嘴里面念念有词:“恶灵骑士,我不会再让你涂炭人间了,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不愧为在中国选出来的联盟预备成员,这力量顿时让巴顿感觉呼吸困难甚至有些眼冒金星,他用余光看到卢克·凯奇,夜魔侠和杰西卡·琼斯正互相厮打着向这边冲来。他奋力用肘部击打着郑商奇的腹部,可他锁住他脖子的力量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还有增强的趋势。 绝望中的巴顿只得把手奋力伸向慢慢恢复意识的黛西·约翰逊: “不要……沉溺在……过去……”随后他又咬着牙拼命说道,“做……真正的…………自己……” 这话音刚落,约翰逊猛地抬起头,眼眸中闪出了坚毅的光芒。 恰在这时马克·默多克,杰西卡·琼斯和卢克·凯奇张牙舞爪地冲到了他们面前。 黛西·约翰逊见状立刻向他们抬起胳膊,巨大的振动波瞬间将三人击飞。这场面显然稍稍转移了郑商奇的注意力,就在他的胳膊略有松动之时巴顿敏捷的抓住他的头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摔晕在地。 当他抬起头再次接触到了约翰逊的目光,这次的她完全像变了个人似得,成熟、理性而又果敢。两人相互对视点了点头便一同看向前方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人们。 “你……你确定我们就这样干等着能行?我怎么感觉这是在浪费时间?”尤君有些不耐烦没好气地问向旁边的特警。 “巴顿特工是美国那边超一流的特工,这个我有所耳闻,而且眼下这个情况,在生化部队还没来之前我们必须相信他。”那名特警义正言辞道。 “哎,这里面的毒气会不会对我们小良有影响?”尤君不甘心地接着问。 “喂,你少问两句吧。”文献在旁边劝道。 “我们的部分警力现在派去追从后门逃跑的犯罪分子了,但据观察员报告他们是仓皇逃出来的,身边并没有孩子。而且,这是刚刚得知的消息,从甲板向下搜寻的警员发现在四楼有椅子和绳子,根据上面的灰尘来看应该是不久前有人坐过,而且上面提取到了和小良年龄相仿的孩子的指纹。”一旁的特警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那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推断小良已经被救走了?”尤君还没说话李大海就赶忙凑过来追问道。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和那个叫郑商奇的人在一块就都处在毒气之中吗?如果这毒气成年人都有危险,那孩子……”尤君忽然呆愣愣地补充道。 “什……什么?”李大海听完也觉得不得不相信这种可能,在沉默了数秒后抓起一边的电锯就还要往卷帘门冲去,众人赶紧合力将他拦住。 洪斌生气地对尤君说:“你说的这都什么话?他现在本来就因为儿子神情紧张你还吓唬他!” “在检测结果没出来之前任何事情都只是猜测,李先生,我很理解你救子的心理,但据我推断如果小良被巴顿特工或是郑商奇救了,他们在对讲机应该首先讲这件事情,报告您儿子的安全情况,因为这是他们的首要任务。而既然他们都没有那么说,说明很可能小良应该是被别人救走了,因为据我所知您的邻居付莹也失踪了。”那名特警极力安抚道。 “有道理,我记得付莹不是和你儿子关系很好吗,有可能……” “你开玩笑,别安慰我了,”文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大海的低吼声打断了,“你看那个门已经切割出一半了,我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它切开,我只想快点确认一下我儿子的安全!”说着李大海打开了电锯的开关挣脱众人束缚就要往里冲去。 也就在此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一束冲击波瞬间将卷帘门由里至外轰出了个大洞,周围的车辆的报警装置被震得发出此起彼伏的响声。 “原来他真的有炸弹。”那名特警松了口气笑着说。 “真的有什么?”尤君拼命用手指捅着耳朵问道,“真的有……” 还没等他确认刚刚听到的是不是“炸弹”这个词,看到门上的大洞他就已经呆住了。 “我的天,是是是,我看到了,这炸弹的威力真的够大的。”看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尤君一个劲儿指向那边洪斌见怪不怪地说。 “你去给我当下翻译吧警官。”李大海看到巴顿从里面疲惫的走出来立刻拽着刚刚的特警说。 “好好好,我帮你问问他。”那名特警还没说完就被李大海拽到了巴顿面前。 “小良呢?怎么样了?你先问问他们没找到他吗?”李大海急切地说道。 巴顿听完一脸的难过,很遗憾地说:“对不起,李先生,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还没等去找小良就已经成这样了。” 说着回过头,生化部队和专家都已经就位了,一个个面色狰狞的,不停诉说着自己噩梦的人被担架抬了出来。 而巴顿的话反倒让李大海稍稍放了放心,他又紧接着问:“那我的孩子他……你觉得还是在坏人手上吗?” “据我分析他们的仓皇逃脱并没有带小良的时间,他们跟我们对峙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提到小良,我看他们更像是在自卫,所以他很可能已经逃跑了或是被什么人救走了。”巴顿略加思索后说道。 “真的希望他的猜测没有错,希望上天保佑我孩子平安。”李大海长舒一口气扶着那名特警的肩说。 “一定会的,放心。”那名特警信心满满地说。 “恩恩。”李大海还想问问有关索尔的事,但看了看一旁的特警也只得作罢。 湖中的那个小岛上小良看着天空中的火花逐渐消失便低头对怀里的莉莉丝说:“好了,没事了,你看天也放晴了。” 但回应他的,则是“呼呼”很细微又很柔和的呼气声。他低头一看,莉莉丝已经在他的怀中甜甜地睡去了。小良抬头,如水般的月光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漫天闪烁的点点星辰在极力证明着宇宙的壮阔。 “啊,原来在中海湖中看到的夜空与在城里看到的差距这么大,真的太美了。”小良禁不住失声赞叹道。 湖水一下一下的拍击着小良面前的一块光滑的大青石,在此时繁星的映射下,那块青石居然发出了如同翡翠般碧绿的光,那么圆润透亮,甚至把周围一圈的漆黑的湖水都染成绿色。浪花不停地把反射出的碎银子般的星光一下下的拍在上面让它更加晶莹剔透。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美好了,此时的小良完全放空自己,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这令人迷醉的瞬间之中。想到这他缓缓的躺下,清凉而湿润的海风如同被子一样瞬间拂过了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因此而瞬间变得通透清爽。 这时莉莉丝身体蜷缩着又使劲往他身上靠了靠,小良的手轻轻扶住她的肩,然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就躺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从前都是在不足十平的小卧室中而现在看着这浩瀚的星海,吹着清凉的海风,听着浪花在大青石上简单却又极富韵律的奏鸣声,还有莉莉丝两声甜甜地梦呓。 啊,人生不过如此,他觉得不管多少年以后。 这天,这个晚上,这一刻,都将是他最为美好的回忆。 (本卷完) 第七十三章 蜘蛛侠之殇(上) 翌日。 不列颠皇家烈士墓园英国伦敦格林威治时间6:00 a.m 金黄色的枫叶将本就不宽的小路铺的满满当当,行走其中好像在淌着金色的泰晤士河水一样。穿过一侧树叶稀疏的枫树可以远远看到伦敦眼最上面的吊篮,在湛蓝天空的映衬下吊篮上玻璃反射出的阳光像是蓝绸缎上的钻石甚是璀璨夺目。 墓园里一片的静谧祥和,秋风萧瑟。前两天下过场小雨后这风就直往人的骨头里钻,时不时会有一两个来祭奠英烈们的人裹紧外套匆匆而过。 站在佩姬·卡特墓碑前的罗杰斯动了动还打着绷带的胳膊,他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哪怕时间过去了70多年,和佩吉·卡特一起战斗的日子却仿佛发生在昨天。想到这他的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看着墓碑上的小照片他分不清这疼痛是不是心理作用。 墓碑前的放着的一束由马蹄莲、白百合和几朵黄色的菊花组成的花束,在这几朵黄色菊花的点缀下,沉闷的白色也有了些生气。匙桂型花瓣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露水与空中蓝绸缎上闪耀着的钻石般的光芒遥相辉映。 其实印象中这应该是他二战时注射了血清后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上手术台前他还有些模模糊糊的意识,他记得自己的右臂当时在焦黑肌肉组织中已经露出了一块块的森森白骨,想到这他克制不住猛地咳嗽了几下,因为他现在一想到那个画面鼻子里还充斥着那股令人窒息的焦糊味。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时不时风吹动枫树叶时发出的哗哗声。罗杰斯慢慢探身到墓碑上佩姬·卡特的小照片上轻轻留下了一个吻。 这么快,她都已经离世一周年了。当时看着已经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卡特面容枯瘦地躺在病床上居然能一次次的认出他来,罗杰斯真的百感交集。 “哦,史蒂夫……”她满含泪光的眼睛和那种面对巨大惊喜时的表情令他记忆犹新。 她的记忆只能停留几分钟,所以在罗杰斯坐在他床前的半个小时中她一次又一次重复多年以后见到朝思夜想的梦中情人的感动。罗杰斯并不觉得有什么,他觉得卡特能够再这么多年后依旧记得自己,而自己也能再次见到她这就足够了。 距离预计集合时间还有一段时间,罗杰斯利用这难得的休息放空了头脑中的一切,享受着墓园中的这份宁静,这样的日子自他被从北极冰川中发现就再也没有过。如果可以选择,有时他宁愿继续在冰川之中沉睡。 伦敦——这个自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就被成为雾都的城市,罗杰斯觉得不管是二战时还是现代,这里总是一片灰蒙蒙的,包括去年参加佩姬·卡特葬礼时,天空都是朦朦胧胧地下着细雨。 像今天这么晴朗通透的时候真的还是挺难得的。 罗杰斯低头看了看手腕上古旧的手表,这还是从刚到这时在一个跳蚤市场淘来的,它像极了自己最早从爸爸手里接过来的那块表: 表盘做工很精细,牛皮表带虽然有所磨损但还是很光滑。除了这是块电子表外,简直和原来那块一模一样。 这个时代确实充满了神奇,轻便小巧,既不需要定时上弦时间又几乎不会有误差,确实这在他小时候连想都想不出来。 而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位气质端庄,身材高挑,身着一条深红色礼服的亚裔年轻女子正慢慢起身,冷艳面颊上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墓碑。罗杰斯能看出她眼神中的那一丝淡淡的忧伤,因此他不禁悄悄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了这份生者与逝者间的平静。 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缩短,虽然声音几乎都被两旁枫树上树叶的哗哗声遮盖,但那名女子还是意识到一旁有人走来。 她没有看他,只是很自然的踩着满地金黄向前优雅的走了一步,尽可能把这条窄小的路多让出一点空间好让罗杰斯通过,又或许是希望来的人快一点通过以便她能够更快安静地与逝者沟通。然而而不管怎样,那双大眼睛都不愿意从面前的墓碑上面移开。 罗杰斯更愿意相信后者,不管自己的脚步再轻,在墓园这种地方旁边有人在还是会让祭奠者感到不舒服,他也是深有同感的。于是他便略微加快了步伐,从她身后匆匆而过,随之萦绕在他身边的那一缕很淡很淡却又很悠长的香气让他不禁脚步又慢了下来。 这香味好特别啊。 那位端庄的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刚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似得瞥向离自己不到半米远的罗杰斯的背影。她感觉那身影真的太熟悉了,瞬间她的眼圈就有些发红,晶莹的泪花也含在了她的眼眶之中。她知道自己似乎又出现幻觉了,每到想起与他的那些往事,总会觉得他好像总在不远处。 “史蒂夫……”虽然告诫过自己不要总是把幻觉当真造成不必要的尴尬,但每回她都会轻声地呼唤一声爱人的名字,也许……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慰藉吧。 不过也许……他真的还在呢? 悲伤的人总会寻求一些很虚幻的想法作为抚平伤痛的良药,她也不过如此。 但巧合的是这次她呼唤过后,面前的人居然一怔,然后慢慢回过身来。 女子看到他面孔的一刹那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哭着扑了上去叫着:“史蒂夫……史蒂夫,我的上帝……但怎么……是你……” 罗杰斯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欧洲除了在国际反恐组织欧洲分部工作的特工——佩姬·卡特的侄女——莎朗·卡特外其他认识的人几乎都去世了,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叫自己叫得这么亲昵。 “小……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史蒂夫·罗杰斯扶着她的肩将她慢慢推开。 泪眼朦胧中,女子看着眼前这个“史蒂夫”—— 不……不对…… 他是…… “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她怔了一下,立刻有些尴尬地收起了自己的表情,眼神中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敬畏,迅速向后退了两步,擦干泪水,把头发梳理整齐,然后恢复了刚刚端庄优雅的状态。 “对,请问……”罗杰斯看了一眼她注视的墓碑,上面写着的名字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王牌飞行员:史蒂夫·特雷弗”。 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看到这行字,罗杰斯脑海里飞快的闪现着一个又一个疑问,面前的女子也就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她和一战的飞行员…… 怎么可能? 他二战的战友都基本不在人世了,那么……如果是祖孙的话,刚才的表情还有那声呼唤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过…… “请问他是你的……” “队长你走错墓园了,你们二战的墓园都在身后那个区,这边是一战的烈士墓区。”女子和他同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平静,要不是她眼眶发红,罗杰斯都会觉得刚刚是她跑过来抱住自己说过那些话是自己的幻觉。 “哦哦,不好意思小姐,我祭奠完朋友想要在周围转一转,没想到打扰到你了。”罗杰斯赶忙微笑着说道。 “是玛格丽特·佩姬·卡特特工吗?”女子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队长的笑容僵住了,“你是谁?” “我没有是谁,卡特特工是我们英国很着名也是很杰出的女性,毕竟在那个歧视女性的年代能够活跃在一线上的女性太少了。对了,她的葬礼我也有在场的。喏,就在对面那个大教堂没错吧,我当时坐在最后一排,你没注意我很正常。”女子面庞冷若冰霜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你好像对战争很了解啊,小姐,”罗杰斯觉得面前这个女子非常特别而且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你在哪工作?军队后勤部?联络部?还是……”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像个军人吗?”她的嘴角微微一上扬,一双大眼睛突然变得含情脉脉起来,而且其中还带着丝狡黠的神情。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特别。”罗杰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直接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哦?是吗?哪里特别?”女子说着慢慢向前靠过来。 “喂,罗杰斯队长!”就在罗杰斯在往后退就要踩到刻有逝者生平的大理石板上的时候,远处一声叫喊让帮他解了围。 不远处是莎朗·卡特的身影,一件白色衬衣搭配牛仔裤和短靴走到那个女子身边确实显得很普通:“队长,时间差不多了,你要的资料我也给你拿来了。” “哦哦,好,谢谢你哈,莎朗。”罗杰斯还稍稍有些没从刚刚的情境里回过神。 莎朗·卡特不笨,言语中带着锐气:“你不是说来看望我的姑妈,怎么走到一战烈士墓园来了?” 在罗杰斯一脸尴尬地还没想好如何作答之时,卡特看着身旁这个身材比自己高出半头如同模特般标志的女生紧接着又问:“那这位漂亮的女孩子是……” “她……额,她……”罗杰斯支支吾吾两声后忽然想到墓碑上如果按照常理,这就应该是她祖父所以他故作镇定地接着说,“这位是特雷……” “你好,我是戴安娜·特雷弗,很高兴见到你,莎朗·卡特小姐。”女子欠了欠身微笑着伸出手说。 “戴安娜!我的天,是你?哈哈,我姑母生前经常提起你,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因为……你好像很不喜欢拍照。” “对,是的,我觉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拍过照片了,我在卢浮宫工作,接触的都是世界名作,我觉得照片远不如那些大师的作品更真实。” “啊,所以你现在是一个艺术家是吗?之前总听姑母说你是一个出色的人类学家、历史学家和翻译家,你知道吗史蒂夫,”卡特忽然把脸转向罗杰斯,“戴安娜会三十多种语言,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哈哈,我做过很多工作,关于历史啦,艺术啦,都是我比较喜欢的东西。”戴安娜笑着说。罗杰斯看着她的脸,更觉得这个女子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是似曾相识吗?还是…… 现在在戴安娜的脸上完全找不到之前罗杰斯遇到她时的那种表情,现在的她很单纯,单纯的像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一样。而刚刚她的神色却觉得她的那种眼神与她的外形极为不匹配,某一刹那罗杰斯甚至都会觉得面前这位更有种那些经历过二战的那些饱经沧桑的老人身上的气质。 “你看你被她给迷的,神魂颠倒的我怎么觉得。”离开的路上莎朗·卡特的脸上明显有些醋意。 “我……”罗杰斯见过她后脑子里乱乱的,都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谈话。 “我姑妈跟我说过你的。”卡特把手里的文件背到身后看向另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佩姬她还说了什么?”这句话一下把罗杰斯从刚刚的思考中拽了出来。 “一提到她你看你激动的,你难道就那么喜欢浓妆艳抹的女生吗?”一向素颜的卡特一脸嫌弃的跟他拉开了距离。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想知道佩姬她还说我什么了?”罗杰斯的语气有些激动,佩姬·卡特其实一直对和他的情感都放在心里,在他在北极沉睡以后她就变得有些沉默,尤其对和自己的事,常常都是三缄其口,所以她后半生过的并不幸福。 “她说了啊……不告诉你,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卡特俏皮地笑道。 “你肯定是在骗我,莎朗。佩姬她从不谈论和我有关的事,我醒了以后都打听过了。”罗杰斯忽然就变得一脸的不相信。 “我们的关系可不一样,她会分享很多心里话给我,比如……你和那个性感的联络员那个的事。”卡特笑着说道。 “你……你给我小声一点,我当时真的是被迫的,而且就只是接个吻而已,绝对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为了这事我不知道跟佩姬解释了多久,她居然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罗杰斯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解释道。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还有这事。我就这么一诈就诈出来了,哈哈哈,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干嘛的了是吗?”莎朗·卡特开心的笑着。 “你个小特务给我站住,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敢这样对我。” “哈哈,长辈?那上次你和我的那个吻算什么?” “这里是墓园,你给我小声一点,小鬼,给我站住。” 看着罗杰斯和卡特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戴安娜长舒了一口气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孩子,都是些孩子啊。” 随后她收起了笑,再次走到墓前,把额头伏在史蒂夫·特雷弗的墓碑上轻轻说:“愿赫拉保佑你在天堂一切都好,我的爱人,我永远爱你。” 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美国纽约北部美国东部时间 10:00 p.m 玛丽·简面对着金属床上盖着白布的彼得·帕克捂着脸低声啜泣着,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已经宣布他死亡快两个小时了但她仍无法接受帕克真的已经离开的事实。她的膝上放着已经面目全非的蜘蛛侠战服,因为主色调是红色所以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上面的血迹。 玛丽·简颤抖着用手抚摸着战服上面一块块已经凝固了的血块,大颗大颗的泪珠又不由自主地从她眼睑中滴下,滴到那些血块上,那些本来已经变得殷红的血迹瞬间又恢复到鲜艳的状态。 “他不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的吗?” “他不是总是在我绝望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出现吗” “他……” 玛丽·简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已经完全被自己无法控制的哭泣声掩盖了。 脑海中,是彼得两次想要向自己求婚的时刻,可都被自己错过了。她颤抖着拿起身旁座位上梅伯母给自己的钻石戒指,彼得在两次求婚都没能成功后就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能力买一枚结婚钻戒来向自己求婚,所以那一次他接了谁都不愿意做的去欧洲出差拍摄蜜蜂的机会。 “帕克很早就在筹划向你求婚,那时他那种满脸红光的神情像极了你本伯父当年向我求婚时那种既腼腆又满是幸福的神情,但当时他靠着在号角日报兼职的那点钱根本买不起像样的钻戒……”梅伯母看到彼得·帕克的遗体后紧紧握着的玛丽·简的手说。 “他很紧张你知道吗,”梅伯母红着眼睛微笑着,脸上却已是老泪纵横,声音也能听出是在极力克制着哭腔,“他当时有着小男生特有的那种慌乱和激动,能看出他是考虑了多么久才最终下定了这个决心,一时头脑发热是绝不可能有这种表现的。我当时跟他讲了很多当年你本伯父求婚时做的时,并且把当年他送给我的戒指给他让他拿着这个向你求婚。”梅伯母紧握着她的手猛地松开了,玛丽·简发麻的手心里是一枚被攥的滚烫的钻戒。 “第二次又失败以后他跟我说可能他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向你求婚,但他从三岁零八个月就到了我们家,我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养大到现在,他的心,他的有没有准备好我觉得我比他更清楚,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清楚的意识到问题并不出在他这。我很早就想跟你谈谈了,玛丽·简,你从六七岁刚搬来做我们的邻居彼得就很惊喜地问我说隔壁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仙女,哈哈……”梅伯母轻轻用手指顶在鼻子上抽泣了一下,一颗浑浊的眼泪随即很不起眼的顺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滑落。 “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说这些也并不是想让你觉得愧疚,也知道你那个禽兽父亲让你从小就没有安全感。但这么多年,你和彼得经历了那么多事,你中间也交过几个男朋友,有的甚至差一步就举行婚礼了,但彼得却选择在你身后默默守护。从来有了问题他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可能他真的把你当成永远不会错的仙女了吧。今后,玛丽·简你千万不要给人希望后又给他绝望,你伤害的都是真正爱你的人……” “梅伯母……”玛丽·简再次抬头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梅伯母已经颤颤巍巍地弓着背打开屋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两次求婚,玛丽·简记得,毕竟能够经历最爱的男人两次求婚的机会真的很罕见。 第一次那家高档的法国餐厅,在接到邀请后她真的一晚都没睡着,第二天跟导演请了假,用一天的时间来决定晚上该穿什么样的礼服。哪怕彼得或是蜘蛛侠当中用他们两个人独有的接吻方式与格温·斯戴西当众接吻还被贴的满城都是,她都觉得今晚这自两人相识以来这个穷小子预定过的最贵的餐厅值得她做更大的期待,比如……求婚。 想到这个字眼,玛丽·简就不由得怦然心动,以至于她提前两个小时就来到了附近,漫无目的的在对面的内衣店中心不在焉得闲逛,在不大的内衣店中她走了一圈又一圈,而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家法国餐厅的门口,不漏下每一个推门进去的男性。到最后内衣店的店主看她走了上百圈却完全对店里的商品感兴趣,想要讽刺她是想要傍上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大款时。 帕克来了。 他踏着轻快的步伐过了马路走到那家店的门口,右手在旋转门前都没有从西裤口袋里伸出来。他可是从来不爱把手放到兜里的,看来他的兜里应该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她喜不自胜的推开门真想要一步迈过这条街车水马龙的街,可到了街边她却又看到了斯戴西警长带着他太太与花枝招展的女儿——格温·斯戴西刚好有说有笑的站在她身旁,看样子也要过马路去对面。 一看到她笑靥如花的脸,玛丽·简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于是索性她又转身想回到刚刚的内衣店中,但到了门口门已经被店主从里面锁起来了,里面的帘子刚刚被拉上,一只纤细的涂着廉价的红指甲油的手从帘子中伸出来把“open”的牌子翻过来到“close”那一面,她感受到满满的蔑视。 而一回头,斯戴西一家已经到对面餐厅的门口准备推门进入了,她慌忙跑到路边也想赶紧过马路但却被一辆辆飞驰而过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打了回去。 从昨晚到今天一天的好心情却被这接踵而至的不顺而打击的千疮百孔,一起在高档餐馆用餐的兴致荡然无存。 好不容易到了餐馆门口又接到了导演助理加里的电话,通知她接下来一周都没有彩排活动。这时候,出门前精心准备的见到彼得时的笑容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展现,进门看到一个人笑着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彼得看到他激动的高高举起手她也只能强颜欢笑的迎上去。 吃饭的时候彼得开心的讲着蜘蛛侠现在逐渐被接受,开始受到了人们的赞美、鲜花与喝彩来安慰她事业上的不顺,她内心中反而更觉得自己的落魄与自卑。当初她可是曾经抛弃与登月英雄的婚礼跑来找这个孤独的城市英雄。 而现在,他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新星,为所有人所崇拜,而自己……却由当红话剧演员转向百老汇歌手却受到了那么多的抨击与批评,她觉得现在真正孤独的人是自己。尤其后面又看到格温·斯戴西居然和彼得·帕克还认识,两人亲密的互动彻底击溃了玛丽简内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样失魂落魄的走回家中,也不记得自己最喜欢的礼裙是从什么地方被刮破的,她只记得自己猛然惊醒,发现连高跟鞋也没脱就躺在家里丝绒铺成的床上的自己。 窗外月明星稀,时不时有一两声不知名鸟的怪叫衬托得这夜更加清冷。 但现在她盯着彼得·帕克的尸体咬着自己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记得起那晚彼得说的所有话,他精心准备了她在百老汇唱的歌曲作为背景音乐,记得她走到门口看到彼得用叉子把她面前香槟中的戒指用叉子取出来…… 那时的自己怎么那么傻,她真想再回到那一刻给那时的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扑到帕克怀中把那杯香槟一饮而尽,向他说一百次一千次我愿意,然后听着自己最熟悉的音乐看着戒指在戒指上的钻石在餐厅华丽的水晶灯映照下发出的犹如万花筒般七彩的光,然后…… 她从座位滑落到了地上,膝盖骨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的脖颈靠在椅子上,泪水如同泉水般不住地在她苍白的面颊上肆意横流。 脑海中是手捧着牡丹花的彼得站在桥上听到自己说分手的话时激动不能自已的神情: “你在说什么?” “不,不求你,求你别这么说……”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会改,我会做的更好……” “我们是相爱的,我爱你。”说到这时彼得几乎已经是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问题总会有的,当人们遇到问题可以解决,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去解决,去和彼此交流。” 是因为当初哈利·奥斯本为了折磨他而故意威胁让玛丽·简这样对他,虽然不是出自内心但看到彼得心碎的样子她现在真的体会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听着,你明白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尤其是在他颤抖着从口袋拿出那枚不知多少夜晚她都期待着由她最爱的彼得·帕克亲手戴在她手上的钻戒,她的心也很痛。但她还是要咬着牙拒绝他,这样才是对彼此最好的保护。 “你知道我对我们的期望吗?”彼得·帕克带着哭腔。 “我已经有别人了。”为了让他死心,她只能这样说,“我已经有另外一个人了。”随后就留下彼得一个人匆匆离开了。 想到这,想到被他丢在桥上绝望的彼得,这个无数次拼上性命也要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城市的英雄,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当中的悲恸用尽全力放声大哭起来,就连从上百米的高空坠落她都没有叫的这么大声。 她跪在帕克床前哭着,呼唤着彼得·帕克的名字,一遍遍哭着重复“我爱你”、“别离开我”、“带我走吧”、“别留下我”、“我愿意”……这样的话。 隔壁虽然已经做到最好的隔音的手术室,斯特兰奇的耳朵还是能够捕捉到这细微的震动,整日面对死亡都已经有些麻木的他今天数次要求擦汗,颤抖的手术刀几度抖动地无法继续而做片刻的停留。 “你不是钢铁侠吗?你不是拯救世界吗?你不是都能跟外星人战斗吗?那你干嘛不救他!你……”格温·斯戴西泣不成声的一拳一拳打在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彼得房间观察窗外的斯塔克身上,他嘴角有些颤抖,泪水固执的在眼眶里面打转。斯戴西的击打对此刻的他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多希望能让他疼,能让他的眼泪有借口流出来。 身上四五处都绑着绷带的娜塔莎看着窗外飘落的黄叶,大开的窗户让她的病房像冰窖一般的寒冷到彻骨。不管布鲁斯·班纳还有医生护士如何劝说,她那只还可以活动的胳膊却一直固执地撑着窗户不让它关闭。有些发紫的嘴唇几乎让她咬出血来。 电视里是奥斯本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景象,因为安装了背景反射板,所以美国空军还在寻找尼克·弗瑞和空天航母的下落,一旦抓到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神盾局局长就会被盗窃国家机密设备而以叛国罪论处。 “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能保住。” 罗曼诺夫喃喃地说完,忽然支撑着窗台的胳膊一软,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脓血从床上沉沉地跌落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守护她几天几晚没合眼的班纳也在同时猛地惊醒然后连滚带爬地扑了上来然后大叫着医生和护士。 “史蒂夫,纽约来的电话……” 罗杰斯和莎朗·卡特两个人正有说有笑来到马路边看到左臂打着石膏的山姆·威尔逊一瘸一拐地走来后面跟着的则是一脸凝重的玛利亚·希尔特工,手里捧着的那只队长平时常用的翻盖手机,而他们身后就是被记者、孩子、警察等等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的停在墓地前公园草地上的鹞式综合运输机,“霹雳火”圣约翰和“钢人”皮特从舱门中不无伤感地看着他。 “我是罗杰斯……” 罗杰斯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当听到电话中希尔几度哽咽的话时,这个自二战始无坚不摧的硬汉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阴云密布,眉头紧锁,周围的记者见此情景也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相机与麦克风。 莎朗·卡特见此情景故作随意地看了一眼罗杰斯,随后马上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串号码,挤出围观记者跟群众。 在接线员“这里是柏林美国特遣队与国际反恐组织驻欧洲总部”的介绍还没说完就急迫地说:“我是莎朗·卡特,给我接埃弗雷特·k·罗斯指挥官,现在立刻马上!!” (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蜘蛛侠之殇(下) 奥斯本大厦遗址纽约曼哈顿区 斯塔克工业与联邦政府合资成立的灾害控制部灾后救援中心的一队队救援人员整齐划一地赶到了奥斯本大厦附近被沙堆掩埋的街区。 而面前的一幕让每个人都感到打颤,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近乎一半的楼房埋在沙子里,冷风萧瑟吹得沙石四处飞走让人禁不住想到了世界末日的景象。 几个救援人员打着手电进入到奥斯本大厦已经塌陷出一个大坑的地下室,如此庞大的地下室几乎要延伸至一个街区,里面的东西已经尽数被摧毁的无影无踪,地面上满是黑色的燃烧所剩的灰烬。 “奇怪,这里不就是被那个沙怪把楼撞倒了吗?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强大的爆炸痕迹?”其中一个搜救队员问向身边的人。 “这太正常了,燃气泄漏,很多地震啦,台风什么的都会因为燃气管线被破坏而产生爆炸的。”另一个把安全帽当扇子扇风的搜救队员说。 “你开玩笑,队长说过,自从上次纽约事件之后,一旦出现区域性事件都会立刻切断城市电网和燃气网络避免发生次生灾害,喏,你看这读数,是‘0’。”旁边的一个女性救援队员马上反驳道。 “行行行,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说那种可能性。喂,组长,带个女生太麻烦了,一天天就知道较真儿。”那个用帽子扇风的队员从随身携带的背包外层扯出一条毛巾不停地擦着汗说。 “她说的没错,队长讲话的时候我看见你在打瞌睡了,沃克,下次认真一点人家就不会较真。还有把安全帽给我戴好了,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的?”带头的原来是这一救援组的组长,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珠玑,让人完全没有回嘴的余地。 “谢谢。”那个女队员低声地对组长说了一句。 “喂,不是……哦,我的老天,真的你们俩……”沃克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后面的走来的队员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却装作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 沃克就这样被站在那看着组里的其他成员越走越远,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是天空,因为整个奥斯本大厦已经完全倒塌,他们负责搜寻的地基就整个裸露在了天空下。 “戴头盔,戴头盔……头顶上什么也没有戴它有什么用?防止被鸟粪击中倒有可能。” “喂,沃克!你快跟上,是不是又在抽烟?我们救援过程要全程禁烟,防止引起二次火灾你知道吗?”前面的队伍停下来,组长向后面喊道。 “我知道,我没有抽烟,这就过去。”沃克说着从内兜里掏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自言自语道:“你是我亲哥吗?我拿你当亲哥,你拿我当表弟啊。不过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这里燃气含量既然是‘0’的话正好可以来一根。” 前面队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沃克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自顾自的享受着烟雾缭绕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一旁电梯井里突然传出一声很大力度的喷嚏声,这把沃克吓了一跳,赶忙把手电筒往那边照去。 电梯门中的一扇已经不知所踪另一扇也已经严重变形,沃克举着手电筒慢慢向那边挪去,并且壮着胆子喊道:“有人吗?谁在那?” 没有回应。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的牛筋鞋底碾动地面上细沙的声音清晰可见。 “呼,好吧,可能是我听错了。”沃克哈哈一笑又嘬了一口烟,并轻松地吐着烟圈自言自语道。 可就在这时,两声更大的咳嗽声从电梯井下方传来,声音之大我可觉得连旁边变形了的金属电梯门都在震动。 救援组组长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声响,警觉地说:“你们听到了吗?” “恩恩,声音很小,似乎很远的样子。”一旁的女队员说。 “沃克……沃克呢?他跟上来了吗?”组长眼睛里稍稍有点慌乱。 “沃克,他没跟上来吗?”女队员也焦急地用手电筒往后照去,后面的队员们都一脸茫然。 “糟了,弟弟……”组长嘟囔着快步挤开人群往后走去,“你们先往前到指定地点,我去找他。安娜,导航装置给你。”组长说着把手腕上的一个二十寸左右pad丢给刚刚的女队员说。之后就匆匆向后面的黑暗跑去。 “这个给你,雷耶斯,你带着队伍先走,我去帮组长。”安娜说着把pad放在了后面一个队员手上说。 此时沃克已经在一个石柱上绑好了绳索然后脚踩着电梯井的井壁向下一步步走去。 “你……你还在吗?你……别急哈,我这就下来救你,等我一下。”沃克喘着粗气五步一歇,向下越走越深。 “这……这奥斯本大厦地下一共几层啊,我的天,这应该是……第四层吧,下面……”沃克说着往下用手电照去,还是感觉照不透的样子。 “沃克!沃克你在哪?”上面响起了组长的声音。 “哥,你终于记得来找我啦,我以为少我一个没影响呢,我没事的,我……啊——”还没等他说完绳子就一松,他的身子就猛地跟绳子一起向下沉了将近半米的样子。 半米的失重状态,再配上猛地一拉扯,吓得沃克又大叫了两声。 “我的老天,这要是出点什么事老爸老妈非吃了我。”组长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说。 说完顺着他的绳子看去,发现刚刚松动的所在:“你这绳结打的是什么呀,学习的时候不好好听,你真要是……”组长一边把自己的安全绳死死地系在沃克的安全绳上让其更稳固,一面去找更多的支点,以分散其所承受的力。 汗水如同泄了洪的闸门哗哗的从他的脸上淌下来,他不住地擦拭脸上的汗水还是无济于事,但他完全没在意这些,嘴里只是一遍遍的默念:“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哥哥在这……” “组长!”安娜的声音传来,而后面是一大串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组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起头看着跑回来的众人急切地说,“不是叫你们先走吗?安娜,你干什么?任务要紧啊。” “我们搜救队的任务就是救援,这边需要救援我就不能做事不管,我们队员的生命并不比其他人的生命更低贱,更何况沃克下面还有一个需要被救的人,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生命。”安娜清泉般的声音如同钢琴曲般悠扬,却在每个人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在沃克的绳子又一次猛地松了一下的时候,安娜和众人便全部跑了过来把绳子拉紧,说:“组长,你问问沃克救到人没有?” 组长感动的愣在那了两秒然后慌忙用对讲机问道:“沃克你怎么样?” 沃克这边掉落了几次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下五层的电梯口,他用手电筒向里照去,光线到达的地方影影绰绰:“那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沃克?”对讲机里传来组长焦急的声音。 忽然,绳子猛地一松,组长吓了一跳,众人也是一惊。 但随后传来沃克的声音:“我好像看到了,现在过去一下,保持联系。” 在场的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 “臭小子……”组长哭笑不得地说。 沃克穿过满地烧的焦黑的碎石和已经看不出用途的金属残片来到了一个只剩残垣断壁的房间内。一个男人正面朝下一动不动趴在地面上。 “好吧,你不要跟我看玩笑了,刚刚我还看见你动的,我是斯塔克灾害控制部灾后救援中心阿尔法中队e组队员沃克·肖,我是来帮助你的。”沃克轻轻的朝他靠过去。 奇怪,整个屋子连石头都要被融化了,但他的衣服居然完好无损?好像是爆炸结束以后才跑过来趴在这的,这…… 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被烧的漆黑的房间,一个没有任何伤痕却一动不动的人。 就在这时, 突然, “有什么发现吗?”组长的话忽然从对讲机里传出,吓得心提到嗓子眼的沃克差点把手电筒扔到那人的身上。 只见他足足定了十秒钟的神才缓缓拿起对讲机:“吓死我了,我已经找到被困人员了,但……” “但什么?”旁听的安娜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心率低得几乎感觉不到了已经,似乎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沃克试探性的蹲下身摸着那人的左侧脖颈。 “昏迷……”组长沉默了,他印象中好像有什么逻辑不对。 “哥……”沃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逐渐围过来的众人都能听出他的恐惧。 “嗯?”迟疑了一会儿,组长擦着额头上再次析出的汗珠问。 “你说这昏迷的人咳嗽或者打喷嚏的几率……有……有多大呀?”沃克的这个问题猛地点醒了组长的神经。 对,问题就在这。 明明都是听到那声咳嗽才想到沃克的,而且能够传那么远相比声音是相当大的,但这个人…… “昏迷的人那么大声咳嗽完还会接着昏迷吗?”见对面没有回复,沃克颤抖着又问道。 “嗯……应……应该不会吧,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组长颤抖着说完自己有些都不相信自己的问题。 而就在沃克准备翻过那人的身子时,那人却突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之后就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用自己身上的各个关节尽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然后彳亍着发着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那种低吼向沃克走来。 “先……先生,您,您怎么了?您……”当沃克的灯光照向那个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灵魂出窍了: 那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皮肤下面完全没有肌肉组织,眼球是灰白色的鼻子就是两个管状物,还有那张夸张的大嘴,里面布满了尖尖的牙齿,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的外面,沃克都能看到上面滴下的发绿的唾液和口中让人作呕的热气。 “沃克!沃克!!该死的。”组长使劲把对讲机摔在地上握紧了双拳。 “托尼·斯塔克的战甲漫天飞,而我们呢?作为他运营的灾害控制部,我们居然连简单的通讯都不能建立,我真的……”组长气愤的叫道。 “看这里的情况,存在着很强的电磁脉冲干扰,这也是我们一进来耳麦就不能用的原因,现在连步话机也都用不了看来真的是有什么人故意制造的。”安娜把看着闪烁不断的微型电脑屏幕说道。 沃克这边的脚已经僵直了,但仍然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而周围的黑暗中似乎又传出了很多怪叫声,手电的光束照去竟然有十多个,他们有的穿着工人制服,有的穿着白色的研究服还有士兵的作战服等等……像……像死而复生的人…… 活死人?!! 报纸上刊登的有些吸引眼球的所谓研究成果里也有真的? 沃克身上的汗水已经完全将外套都浸透了,他们怎么都…… 就在沃克尽力和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时候, 突然, 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是一只黑色上面裸露着灰白的外骨骼的“手”,简直无法被形容为手,而应该说是爪子更为贴切,沃克都能明显感到那尖尖的指甲划过自己皮肤时的感觉。 而到这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了,电梯井里传出了沃克凄厉的尖叫,而且不止一声,声声都歇斯底里让人听后感到头皮发麻。 “沃克!沃克!!绳子呢?我要去救他!!!!”组长也已经是无法控制自己了,抓起一根绳子就往一旁的柱子上系。 “组长组长,你先别激动,我们现在根本不了解下面的情况,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能再让单独一个人贸然下去冒险了。”安娜使劲抱着已经完全失控了的组长说。 “世界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世界了,超出我们想象的事情现在比比皆是,诺兰,面对未知的事物我们必须冷静。”雷耶斯扶着组长诺兰的双肩盯着他渐渐噙满泪水的眼睛喝道。 这声吼管用,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身体一震,然后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诺兰·肖!!” “罗曼队长?”感觉到安娜的手有些放松诺兰组长立刻挣扎着起身。 众人循声而望,阿尔法队的队长亲自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罗曼队长喊道,“耳麦里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的对讲机呢?对讲机也坏了?” “什么?我们从进来就没收到过信号,后来对讲机也不通了……” “对,我可以证明的,我刚刚还在跟组长说强电磁脉冲干扰之类的。”安娜坚定地说。 “我们都可以证明的。”雷耶斯说着e队所有人都附和道。 “我听见你跟诺兰说了,我听见你们所有人都在说耳麦和对讲机不通,但是我们都听的很清楚,是吧。”罗曼队长把嘴凑到耳麦上说。 耳麦里的声音很清晰,连他那丝带着伦敦腔的尾音都能很清楚的听到,可刚刚…… “不可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娜、雷耶斯包括e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掏出耳麦和对讲机,一切正常。 “是神秘客。”一个年轻的声音从罗曼带着的一队人后面响起。 “谁?”罗曼疑惑地看着后面的搜救队员,都面面相觑,“刚刚是谁说的神秘客?”罗曼紧接着又问了一遍。 后面的人群中逐渐让出了一条路,布洛克已经背着已经晕厥的沃克缓步走来,罗曼惊奇地看着他:“神秘客……卖披萨的那家店吗?”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大跌眼镜。 “那叫必胜客,队长。”后面有一个人凑过来小声说。 “我知道,”罗曼不耐烦地说,“我从不吃披萨。” “沃克,沃克!” 看清布洛克背上的确实是自己弟弟的诺兰慌忙迎了上去,尽可能稳稳地把他靠在一侧的墙壁上,安娜和雷耶斯等人也马上凑上来,安娜把食指关节放到他的鼻孔处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还有呼吸。” “他只是受了惊吓而已,别紧张。他在下面吸入了大量神秘客制作的迷幻剂,这会刺激人的神经将人内心中的黑暗与负面情绪无限放大,而最终导致短暂精神失常,然后撞到电梯井的井壁上,还好我及时拉住他才没让他掉下去。你们也是这样,只不过,吸入的没有那么多,”布洛克看着诺兰轻松地说,“其实通讯设备从始至终都是好的,你们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掉进神秘客的虚幻中了。不过好在这只是残留的,他本人已经之前塌陷的石块砸死了,这你们可以放心。” “哼哼,死了?你分得清什么是幻觉,什么又是现实吗?”站在队伍最后的一个队员阴阴地一笑。 是昆汀·贝克。 看到布洛克深信不疑的神情,他便带上头盔放心的离开了。 被毒液粘住的只是他外面夸张的服装,他的真人早就在布洛克离开之后就已经用一招金蝉脱壳钻了出来,而待他回去看到的满脸是血的贝克只是他随便找的一具尸体。配上迷幻剂的效果,让他们在看到衣服的同时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就是本人的思想更为坚定。其实在那种紧张而又忙乱的情况下,就只是他的衣服在那布洛克也完全不会怀疑。 而至于毒液,因为它内心的希望,希望昆汀·贝克死,所以在迷幻剂的作用下,他内心当中的这种想法被无限放大,从而影响了他对事物客观的认知。 和昆汀·贝克一同悄悄离开的是雷耶斯,他知道布洛克讲之前的通讯不通是幻觉后赶忙掏出兜里的手机,看到了将近三十条未接来电后,就在大家讨论神秘客的时候从废墟之中偷溜了出来。 “杰尼·布洛克,你之前与黑市的交易你不想被我拿到桌面上来说吧,在中东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西斯科尔男爵的九头蛇军队是怎么用上领先世界二百年装备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来源自哪吧。”里面的人恶狠狠地说。 “不不不,你别激动,图姆斯先生,我并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你给我的价格虽然不如黑市,但只要我告诉你信息剩下的什么都不需要我来管,这钱赚着多轻松,谁能跟钱过不去呢,你说是吧。我刚刚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地下的信号不太好,嘿嘿……”从外表很难看出雷耶斯居然有这副嘴脸。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电话里的图姆斯厉声说完立马又变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脸,“哈哈,和我一样,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合作。” “嘿嘿,就是就是。” “说说吧,这次又有什么货?我这帮兄弟们还等着吃饭呢,等了这么久总算有次像样的大战了。还有,对了,德国机场那次不归你们灾害控制部管吗?” “那次没什么油水,我就没去,德国那边国际刑警和美国特遣队都在那也不大好下手,万一折进去,以后没人给你提供情报了不是?”雷耶斯笑着说。 “哈哈,有股子奸商的嘴脸,那这次……” “这次没问题,绝对妥妥的,斯塔克好多宝贝疙瘩现在都是废铜烂铁了,这次的货绝对够我们大赚一笔的。” “哈哈,是吗?第一批货车大概什么时间启程去马里兰?对了,我算了算去马里兰的货车少了不少,你去看看是不是灾害控制部是不是又在别处建新仓库了。哈皮那小子别看他胖,其实跟猴子一样精得很,之前有次差点被他布置的检查站抓住。”在一个偌大的厂房里,四条流水线和十几个工人正在不停忙碌着加工各种超现代的零件与武器,穿着厚重羊毛内衬夹克的图姆斯正悠闲地把腿搭在实验台上,看到手下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想要跟他说什么,他却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等他打完电话再说,自己还沉醉在与雷耶斯的生意会谈之中。 可还没等他把手放下,门外便强行闯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人,为首的则是“交叉骨”朗姆洛,本来被极地银狼训斥过就很恼火,中途突然又被他丢下来做善后,他心里真是不止一百次问候他老娘了。 看到是他,图姆斯立刻脸色大变,从椅子上坐起来。电话里的雷耶斯还在眉飞色舞的描绘着未来图景结果冷不防被挂断了电话。 “什么鬼,不就之前是个安保大头吗?现在当上个小主管把他给吓得。”雷耶斯不屑地撇了撇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说谁的头大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反问。 “呦,”雷耶斯知道这声音,立刻表情变得谄媚,回过头说,“老……板,您……您怎么来了?我说的是我们家楼下那个保安,现在他终于不干了。他和您可没法比,您这是将来的巨头啊。” “哈哈哈……”哈皮·霍根笑着拍了拍雷耶斯的肩膀。 “那您忙,我先去干活了。”雷耶斯见气氛缓和了,知道再待下去有可能会露出破绽,所以赶紧找借口开溜。 “恩恩,去吧,辛苦了。”霍根微笑道。 看到雷耶斯慢慢走远,霍根立刻收起了笑对旁边一个胖胖的白色卷发的女士小声说道:“他就是那个杰尼·雷耶斯是吧,马上调查下他的通话记录、银行转账收支明细还有派个人跟踪下他,平时的社交圈,他最常接触什么样的人以及他常去的地方,注意一定不要走漏了风声。” “好的,明白了,放心交给我就行。”女士看着雷耶斯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地说。 “一定一定不要打草惊蛇,明白吗,霍格?”哈皮·霍根不放心的再次强调道。 雷耶斯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两只眼睛很不经意的看向两侧,他们的动作他用余光尽收眼底,看到焦急地等着他归队的组长诺兰·肖、安娜与其他队员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瞥向了边有意无意看他一眼,然后跟身边人说什么的哈皮·霍根。 “朗姆洛你究竟要干什么?我就只想做点小生意,从垃圾场捡点东西来糊口,对于你们这组织那组织的事,我不想碰。”图姆斯声音颤抖着说。 “呦,你说不做就不做啊?之前来找你,你之前不是对我主人说只要没有了蜘蛛侠就可以吗?现在没了,很快你就会听到蜘蛛侠葬礼的消息。”朗姆洛笑着那满面手术遗留的伤疤都扭成了一团。 “什么?蜘蛛侠已经被你干掉了?”图姆斯一惊,额头上冷汗直冒。 平日里视蜘蛛侠为劲敌,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除掉他,但不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他都能化险为夷,这次极地银狼找上门他便随口说只要没有了蜘蛛侠就可以与他做交易,就是想找一个推辞而已。 可没想到…… “不光是蜘蛛侠,你当时还提到了怕引来复仇者是吧,复仇者们也都半死不活了已经,现在应该被我们引到南美洲去了都,路都给你铺好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交叉骨那张让人直犯恶心的脸凑到了图姆斯的眼前。图姆斯现在都能感受到他空中呼出来的热气,一下一下却直让他的后脊背发凉。 “我……我,”图姆斯看着朗姆洛的眼睛,他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一片火海的人间炼狱,看到了血流成河甚至看到了九只章鱼一样的触角慢慢包裹住了整个地球,“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哈哈……考虑……”朗姆洛发出了一声声怪笑,然后突然阴沉下脸来掏出枪,一声巨大的枪响回荡在整个厂房里。所有工人都吓了一跳,看着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出就被爆头倒在血泊中的年轻人轻轻地往后退去。 “马歇尔!你这个恶魔,朗姆洛!!”图姆斯拽住交叉骨的衣领大吼道。 “喔喔喔,放松放松,艾德里安·图姆斯,”朗姆洛一点也不害怕,“我的手下们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你难道想要为了这个额……叫什么?马歇尔?为了他而让这里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去陪葬吗?” 图姆斯看着枪口下所有人眼睛里的担心、害怕、无辜、还有人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只能咬着牙松开了抓着朗姆洛衣领的手。 “哎,这就对了,他已经死了兄弟,你再做什么还有用吗?别去想发生过的事,多想想以后,是吧。多想想,你的妻子,还有你那含苞待放的女儿是吧,这两箱钱算是对杀了你的人的补偿,拿着再去雇一个,这样的人小黑巷子里一抓一大把,现在还要考虑考虑吗?” 图姆斯身体颤抖着看着朗姆洛满是寒气的双眼,名噪一时的江洋大盗混到现在这份上连他自己都没脸活下去了。 “只要你肯答应我放过我的家人……”图姆斯咬着牙低声说。 “哈哈,当然啦,艾德里安,我的老兄。我不但不会伤害她们,我还会好好保护她们的,至于什么样的保护,看你表现咯。”朗姆洛一脸坏笑地说完就向回走去。 来到图姆斯一个一直惶恐地盯着那具尸体的黑人手下面前笑着说:“我听说那个人自称额……‘惊悚’是吧,这个代号还不错,你叫什么?” “荷尔蒙不不……是赫尔曼·舒……舒尔茨。”那人紧张地不住在裤子上抓挠着。 “哈哈,好吧,荷尔蒙先生,从此以后‘惊悚’这个代号是你的了。”朗姆洛说完大笑着带着那队荷枪实弹的特种士兵走出门去。 整个厂房在他走后半晌没有一个人动,全部都愣在原地,最后是图姆斯听到汽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外面一片安静以后才大喊一声: “该死的!” 紧接着愤怒的双拳差点把试验台砸塌了。这让长长的试验台另一侧不计其数的烧杯、试管以及各种实验器材后面一个胖胖的戴着眼镜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把桌上还在震动的物体都用手稳住然后怯怯地说: “没了复仇者对我们来说倒是个机会。” “你给我闭嘴,菲尼亚斯!”图姆斯低吼道。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赫尔曼·舒尔茨抹着眼角上的泪怅然道。 在一条破旧的街边,简单收拾过行李的埃迪·布洛克正洋洋得意地招手打着出租车,他的包里装着左拉“临终”前告诉他极地银狼下一步计划的文件,地点——哥斯达黎加纳布拉尔岛。 “咱们拼了命保护的这份文件真的那么重要吗?”毒液在他脑袋里说。 “当然,”坐上出租车的布洛克说道,“那可是我们获得的最有价值的情报,我估计这个我们真的有可能把我们送进复仇者联盟呢,哈哈。” 刚说完他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看到司机正以一个看精神病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便赶紧收敛了笑,指了指耳朵上的耳麦说:“我们在讲游戏。” “我管你在讲什么,这地方特别不好打车,你要不说去哪,我就拉别人去了。”司机皱着眉头没好气儿地说。 “干嘛火气那么大,去复仇者联盟训练基地。” “哪?!” 布洛克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再看司机似乎都有要打人的冲动了。 “这钱都给你,只管往北开就行,嘿嘿。”布洛克笑着塞到前面一卷钱。 司机接过钱无奈地撇了撇嘴,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讽刺说了一句:“这点钱要开到加拿大可不够啊,提前警告你。” 说完便一脚油门,车轮与地面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随后迎着夕阳的余晖向纽约北部驶去。 (蜘蛛侠之殇完) 第七十五章 钢铁之躯(一) “三,二,一,呼……” 托尼·斯塔克倒数三个数后用力做下个深呼吸推开了面前会议厅的大门,厅内复仇者联盟成员到场大半,听到动静便齐刷刷将目光移了过来。 作为像明星般几乎长在聚光灯下的侃侃而谈的成功人士,斯塔克从不畏惧多少人的目光,上亿人次的直播都不会让他的演讲有丝毫偏差,更何况在座的都是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这么多年的战友。 而唯一能让托尼·斯塔克需要通过调整呼吸来改善紧张心情的人则是…… “国务卿先生,很高兴您再次屈尊寒舍,很抱歉没能亲自出门迎接您,毕竟您已经向全世界公布了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的位置,外面的记者实在是把这里围得连门都难以推开了。”斯塔克的话里明显带着刺。 “客套的话就免了,斯塔克先生,给你增加点曝光度不好吗?像你这种天天离不开镜头的成功人士,我觉得也应该带着你的这些队友们好好亮亮相先。”一位身形匀称,一头银丝梳得整整齐齐的老人,身着笔挺的西装从会议厅后面缓步走来,他就是美国现任国务卿撒迪厄斯·罗斯。 憎恶被关押,浩克也随即消失后,当年的罗斯将军因此获得了总统嘉奖,但却在即将升任上将之际选择弃军从政,凭借着多年来在军政两界打下的人脉平步青云坐上了国务卿的位置,此人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哈哈,我倒是很乐意呢,关键我的战友们,他们是不是愿意,你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斯塔克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罗斯的双眼但语气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克制。 “你的战友?是啊,队长呢?怎么没见队长?还有他的好兄弟威尔逊中尉,克林特也不在,你就是这么管理团队的吗?在维也纳签字的时候来不全,这都到了自己的基地了还是如此。”罗斯扫视着在场的英雄们戏谑道。 还没等斯塔克回话,他又接着说:“两个败类被你抓到了,证据也挺充分,这点值得鼓励,但不管怎么说罪不至死吧,杀人可不是你们的风格啊,复仇者们,哦不,让我想想……还真是你们的风格,不好意思,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太好。” “你说什么?国务卿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坐在一侧的布鲁斯·班纳紧握双拳瞳孔中的绿光若隐若现。 “布鲁斯……”娜塔莎·罗曼诺夫轻声叫道。 “班纳先生,咱们俩的事等散会后好好聊,感谢你现在不再纠缠我女儿,但我觉得黑寡妇和你真的是很般配。”罗斯的话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利刃让每个被针对的人心里都在流血。 “布鲁斯的事我当时去找过你,而且你也答应过不再找他麻烦的,他现在是复仇者,有什么事冲我来。” “托尼,你……”班纳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在加入复仇者联盟前的两三年一直平平安安,真正过了一段普通人的生活,娜塔莎说是神盾局他一直半信半疑。。 “托尼很早就开始注意你了,布鲁斯,他一直坚信不论是浩克还是班纳,你都将是复仇者联盟的中坚力量,其实弗瑞并不同意……好吧,我当时也很反对,但他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去找罗斯将军求他放过你,条件就是……”罗曼诺夫对班纳的轻声细语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是答应过你,斯塔克,但你得保证他,”罗斯指着一旁的布鲁斯·班纳,“保证他不再变成浩克影响社会治安才行,但你呢?你的保证完全没有可信度,纽约、瓦坎达、索科维亚,哦,连上这次纽约都两次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国务卿先生,您为什么不想想如果没有我们……我们如果不出现会怎么样?奥创会毁了整个非洲,您的纽约州也会被自己的核弹炸平吧。”突然,坐在后方的一个年轻人是在按捺不住怒气站起来反驳道。 “喂,皮特洛……”旺达·马克西莫夫一时没控制住怒火持膨胀的双胞胎哥哥皮特洛·马克西莫夫,虽然知道叫他也无济于事但还是轻声呼唤了他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对国务卿说道,“对不起,国务卿先生,他还在恢复中……” “我记得你小伙子,要不是海伦博士说他有可能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我都想要给你安排一场隆重的追悼会了,你可以去问弗瑞,我都想用国葬的规格来安葬你。”罗斯笑着对他说。 “您不用这么刻意的迎合我,我可是从死神那里走过一遭的人,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我不怕你!”皮特洛·马克西莫夫平时温文尔雅,在旺达身边更像是弟弟一样被照顾,今天能说出如此有男子气概的话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呦,小伙子,你跟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吧?” “不……不好意思,国务卿先生,我弟弟他是药物的影响,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知道在美国国务卿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现在都不算正式的美国公民,我完全可以现在就把你抓起来让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你知道吗?小子,你给我老实一点。”罗斯连看都没看一旁的旺达一眼便走到皮特洛面前脸色铁青,目露杀气,恶狠狠地说道。 “你敢!”皮特洛毫不畏惧地说。 “好啊,你们这一个个都挺有骨气的,斯塔克,别的不说,用人这方面我确实很佩服你。”罗斯的脸上突然又出现了笑容,然后轻松地对斯塔克说道。 “你最好别打我们的主意,国务卿先生,《索科维亚协议》我带头签订的,和您做交易也是我单独找的您,包括在德国柏林机场也是我向您承诺在36个小时之内把队长还有山姆他们抓起来,这些都是我个人对您的许诺,所以所有的一切也都由我个人承担,和在座的其他人没有关系,只要您需要,我愿意跟您走。” “托尼……”站在一旁的波茨失声叫道。 “你看见没?有人心疼了。我知道你大义凌然,想要保护你这些所谓的队友们,但这个时候真正应该冲上前来的是他们而不是你这个做领导的,知道吗?超能力人有的是我告诉你,到时候我会再帮你找一帮更好的队友……”罗斯一扫之前的高傲与自负,表情温和地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斯塔克,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几乎贴到斯塔克的耳边了。 “哼哼,”还没等罗斯把话说完,斯塔克就冷笑了两声,然后伏到罗斯的耳畔,“上一任副总统因为a.i.m.的事怎么样了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我告诉你撒迪厄斯·罗斯,你要是敢动复仇者们一个手指,我就算倾尽整个斯塔克集团也会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的,不信咱就走着瞧。” 这一番话让罗斯的表情微微一震,没想到在他眼中一直是自私自利,玩物丧志的花花公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这么多年托尼·斯塔克确实是变化了很多。 “你休想威胁我,托尼·斯塔克,你跟我作对就是在跟整个国家作对你知道吗?” “当然懂了,国务卿先生,但你也知道吧,总统是我和罗德上校解救出来的,我们身上都戴着总统颁发的金十字勋章,想要鱼死网破我没意见,我舍得拿这个几百亿的集团跟你玩,你敢拿你的这个位置跟我玩吗?你有什么,罗斯先生?没了国务卿的官衔你还剩什么?贝蒂·罗斯?我想自从那次浩克消失以后,她已经没怎么跟你联系过了吧。”斯塔克轻声说着,象征性地帮罗斯掸去名贵西服肩上的灰尘,然后两手并拢做出投降准备戴手铐的样子。 “托尼·斯塔克,你……”听完这一席话,罗斯的额头升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青筋暴起,面色泛红,嘴唇上浓密的胡子也因为他剧烈的喘息而不断抖动。 “来吧,只要你不碰他们,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斯塔克紧紧盯着罗斯已经变得散乱的目光坚定地说。 “好,你赢了,斯塔克,”半晌的光景过后,罗斯重新调整好呼吸又恢复了轻快的语气,“你的全部战甲我都要查封,包括你的那个什么维罗妮卡也是,我会以战争罪、危害公共安全罪、反人类罪、战争罪、间谍罪等等,我想给你安多少罪名你都得给我受着,本来在他们身上可以分摊一点,现在这是你自己选的。” “好。”斯塔克咬着牙但还是保持着傲气,“这个给你。” 一个手掌大沉甸甸的梯形方舟反应炉被斯塔克丢到了罗斯手里,随后两边上来三四个特种士兵把一个厚重的几乎能包裹住整个手腕的手铐戴在了斯塔克手上,这份量差一点把斯塔克的手腕压断了,还好斯塔克有所准备但还是弯着腰弓着背才勉强能够承受住这个重量。 “对不起,斯塔克先生,”一个身着军官制服的特种士兵低声说道,原来这些都是一直保护训练中心安全的三角洲部队士兵,现在他们的枪口却对准了训练中心里的人,“请您不要怪我们。” “放心吧,不会的,你们都是好样的,这次纽约之战我知道你们也失去了不少战友,替我向他们表达哀思,对他们家属的抚恤金斯塔克救援队会很快送到的,也请放心。”斯塔克边说边拼命往上提了提已经发麻的手和重重的手铐。 “托尼!”虽然之前斯塔克千叮咛万嘱咐叫派博不要阻拦,不论发生任何事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这一幕即便是对于这位做事雷厉风行的女ceo来说也完全不可能再无动于衷了,“托尼,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了了,我并没有劝你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旺达也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罗曼诺夫默默站起身推开一旁的特种士兵拽住斯塔克手腕上的手铐,斯塔克一惊:“你要干什么娜塔莎·罗曼诺夫,你给我回去!” 与此同时外面又冲进来了六七个士兵,黑洞洞的枪管拨乱了娜塔莎因为战斗变得花白的短发,布鲁斯·班纳随即冲了上来,比快银皮特洛还快一步怒目圆睁地推开士兵的枪口挡在了罗曼诺夫面前,皮特洛随后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出了他们身后的手枪一手一把对准了罗斯的头:“不论你是国务卿还是街头的小混混,要想动他们,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保护国务卿先生安全。”皮特洛话音刚落几个持防爆盾的人就在同时挡在了罗斯面前,也几乎同时三五个红色的光点出现了皮特洛胸口。 “我看谁敢动我弟弟一下!”一个女声从后面传来,所有人的枪都不受控制地抵到了它们主人的下巴上。 “你们都在干嘛?!造反吗?”总是一副无所谓表情的斯塔克此时却面红耳赤地歇斯底里道。 “罗德上校,你在干嘛?现在是不是该你表现了,”看到局面突然降至冰点,罗斯却很平静的看向坐在波茨身旁一直低头一言不发的詹姆斯·罗德,“是不是该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罗迪——”斯塔克看了看无助的哭得梨花带雨的派博,再看从腰间拔出手枪使劲上下膛的罗德大喊道。 “对不起了,托尼。”说完在罗斯的邪魅一笑中他举起了手枪指向了捂着嘴克制自己不发出声响的维吉尼亚·波茨。 “罗德……”旺达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也就在瞬间被旁边一个特种队员冷不防按倒在地,随即所有枪支都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旺达!”皮特洛大喊一声,刚想拼死一搏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愣住了。 “请让你的士兵都退下,国务卿先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作为曾经的钢铁爱国者,最最忠心于这个国家的罗德上校的枪却直直地抵在了罗斯的太阳穴上,“对不起,托尼,这个时候我忍不了了,很荣幸与你并肩战斗。” 罗斯周围的更多的士兵的枪口都纷纷朝向了罗德的头。 “别这样,罗迪……”斯塔克眼睛里噙着泪水。 “来吧,罗斯先生,看看是您的卫队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罗德大义凌然地说道。 “哼哼……罗德上校,真枉费之前钢铁爱国者之名啊,最没想到跟我作对的人就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罗斯撇着一边嘴角笑着说。 “是你让整个国家还有这个世界失望了,国务卿先生。”罗德重新又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手枪握柄,颤抖的手指慢慢伸到扳机处。 就在这整个会议厅气氛达到最令人窒息的程度之时,作为平时训练的副教官娜塔莎·罗曼诺夫发话了: “都给我住手!”她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震。 “可是,娜塔莎……” “听她的,罗迪。”斯塔克柔声对罗德说道。 “好……好吧……”罗德咬着牙愤愤不平地放下了手中的手枪。 气氛随即缓和了不少,此时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罗曼诺夫身上。 “我……我只是想把托尼送上车,可以吗?”她用力帮斯塔克把手里的手铐向上提了提,好让他直起腰,然后对罗斯很平静地说道。虽然表面上罗曼诺夫只是因为伤病未愈而显得有些憔悴,但她的声音却因为这完全无助的状况而哽咽了一下。 在场的士兵看到她也再没有其他动作就纷纷把目光投向罗斯,只见罗斯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并挥了挥手让其余人都下去了。 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外的露天广场被各式装甲车和坦克围得水泄不通,几架阿帕奇悬停在半空,地面的尘土被卷起给这整个画面罩上了一个昏黄滤镜。 巨大的停机坪上三架“黑鹰”直升机和中间一架“海上种马”重型直升机就如同蟑螂般匍匐在那里觊觎着训练中心里的美味。 “早知道就你一个人被我带走就用不着这么多架直升飞机了,你的决定太让我失望了托尼。”面对远处大门口封锁线门外记者的长枪短炮,罗斯像是老朋友一样拍着斯塔克的肩膀说道。 “这么兴师动众对谁都没有好处,公布训练中心的位置是在那国家的安全开玩笑。”斯塔克紧蹙着眉头说道。 “呵呵,是吗?我怎么那么希望这里赶紧被夷为平地呢?大厅里的那些人你不是没看到吧?他们是为什么死的?是不是就是因为复仇者联盟?这里已经成为一个墓场了,托尼·斯塔克,复仇者计划已经破产了。”罗斯满脸微笑地朝远处的摄像机挥了挥手。 娜塔莎·罗曼诺夫没想到外面是这个阵势,本以为陪国务卿来的就是特警和商务轿车,没想到军队出身的他真的调来了特种部队、装甲车和直升机。 “别做井底之蛙了,罗曼诺夫特工,神盾局的装备就那么点,哪怕它再高端有什么用?这些才是真正在战场上用的武器,你要是暂时没有去处,我可以去五角大楼帮你说说,调你去一线的野战部队。” “哼,多谢您的好意,罗斯先生,我和克林特·巴顿在布达佩斯所经历的远比真实的战场更加残酷与惨烈,我们两个人在战壕里跟死人守了三天三夜,您当时手下的援军呢?您的装甲车坦克直升机呢?克林特背着受重伤的我走了二十多公里才到最近的一个小镇。明明交战双方早已经签订停火协议了,为了能为你那颗肮脏的欲望,硬是让我们整个突击队一直拖着敌人主力,没有合您的意自生自灭您是不是特别不甘心啊?” “罗曼诺夫特工,你说出的每句话都是要负责任的,不知道什么布达佩斯,更不知道什么该死的停火协议!”罗斯突然暴怒道。 “国务卿先生。”一旁的秘书赶紧暗示道。 “嗯哼。”罗斯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转过脸又对远处的摄像机记者们挥了挥手。 “巴尼·罗斯,李·圣诞,殷杨,托·罗德,战壕……”罗曼诺夫的话并没有因为国务卿刚刚的愤怒而有丝毫影响,相反一串名字如同流水般脱口而出字字敲进了罗斯的心头。 “你给我住口,娜塔莎·罗曼诺夫!”还没等因为愤怒而背过身子不住颤抖身体的罗斯发作,斯塔克就怒吼着一下甩开一直帮他抬着手铐的罗曼诺夫。 “托尼……”没想到这样对自己的人是托尼·斯塔克,罗曼诺夫一脸的讶异。 “你想干什么,娜塔莎?战争就是要死人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跟罗杰斯一样多愁善感了?在我们身边倒下的人还少吗?你要不要一起都说一遍?!”斯塔克使劲拽着沉重的手铐气喘吁吁地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托尼,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们,还说出这样令人心寒的话,我真是看错你了!”罗曼诺夫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向训练中心大楼走去。 “给我带上去!”罗斯咬着牙对周围的士兵喊道。 说着这位百亿身价的富豪就被粗暴的拽上了中间的“海上种马”直升飞机。 “娜塔莎·罗曼诺夫!”待周围没人了他用尽全力大喊一声以抒发自己心中的怒火。 斯塔克笑着摸了摸娜塔莎在罗斯背过身时贴在他手铐内环上的微型跟踪器,不禁暗暗佩服罗曼诺夫老练的经验又在担心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伤到她的心了。 可就在这时,他透过飞机舷窗发现还在治疗中的巴基·巴恩斯居然被他们从病床上强行架到旁边的“黑鹰”直升机上。后面跟着赵海伦博士想要阻止他们的赵海伦,其余复仇者们也都跑了出来心痛的看着这一幕。斯塔克脸上得意的微笑消失了,看到后上来的罗斯激动地想要扑上去但却被两边的士兵按住了:“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只要我跟你走你就可以放过他们吗?为什么你们还要抓巴恩斯?” “他?他身上背负了多少条血债你死几次也不够偿还的啊,斯塔克,你忘了你的父母就是被他杀的,你怎么还会同情这种人?队长现在洗脑的水平这么厉害了吗?”罗斯笑着说完拍了拍斯塔克的肩。 “那是因为九头蛇的缘故,他们在巴恩斯的大脑里植入了东西才使他成为了任他们派遣的傀儡,这些档案里都查得到,为什么?” “现在民心难平,斯塔克我希望你明白,你们给国家招来这一批批的罪犯,你们的战斗害多少人失去了生命?我们坚信,只要你们不存在了我们的国家就可以回到你承认自己是钢铁侠前那平静安宁的生活中去。没有机器人、没有外星人、也没有那该死的阿斯嘉小丑,所以解散x战警、神盾局、复仇者联盟至少让那些天花乱坠的混蛋们不再在我们国家找麻烦,让我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任期我就很满足了,”罗斯从旁边装满冰的箱子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牌子的威士忌,是吧?很奇怪,一向都用顶奢的托尼·斯塔克居然喝这么普通的酒。”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钢铁之躯(二) 罗斯从旁边装满冰的箱子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接着说:“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牌子的威士忌,是吧?很奇怪,一向都用顶奢的托尼·斯塔克居然喝这么普通的酒。” (接上) “在那个山洞中,这是我和殷森一起喝的酒,这酒能一直提醒我不要忘记身处绝境与危机中的感觉。但你怕那种感觉是吗?所以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任期内的稳定与安宁,哪怕此后因为你的决定会导致世界末日也在所不惜。” “哈哈,别总是把世界末日挂在嘴边,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次,每次都在说是世界末日,哪次成真了?”罗斯笑着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威士忌立刻皱起眉头把它吐进了一旁的箱子中,“这酒喝起来有一股铁锈味,真恶心,咳咳咳……” “作为军人出身居然会嫌弃这种军需用酒,”斯塔克喝了一口缓缓下咽后接着说道,“之所以你嗤之以鼻的世界末日没有发生是因为我们每天都活在危机感中,时时刻刻警惕危险的发生而做出应对,而不像您尊敬的国务卿先生,只是一味地在逃避面对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复仇者吸引来了这些超级罪犯而是被你纵容的超级罪犯需要复仇者来阻止。” “我不想跟你讨论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斯塔克认罪了对我来说这就足够在我的履历上添上光辉的一笔,三天后政府就会出台对纽约北部复仇者训练中心的清理,并且对成员开始批捕,希望你的小伙伴在这之前躲好了,要不然你就会多出几个狱友的。”罗斯伸出手碰了僵在斯塔克手里的酒杯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斯塔克被按住但还是不停蹬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他的眼睛因为充血而红得吓人,他疯了一样踢开了两人之间的桌子,摔碎了手里的杯子歇斯底里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罗斯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之间他又抿了一口杯中酒,略一皱眉轻松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斯塔克听,“啊,原来这就是绝望的味道。” “你会遭报应的,撒迪厄斯·罗斯,你等着!”斯塔克冲着国务卿的背影啐了一口吐沫。 “酒都买了,不喝就硬灌,要是敢浪费就再加一箱我就不信了,不知好歹的家伙。”罗斯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擦了擦手,整了整西服领带进入到直升机前部舱房中去了。 出租车缓缓停在满是污泥与垃圾的大门口,原本大片青翠的草坪如今被不同型号的轮胎和履带刻上一道道伤疤,重型坦克的履带更像是犁地机在草坪上留下了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沟壑。 “你原来是到这来,上车前我没听清。小伙子,那你来的太晚了,今儿早上我拉了好几个来这的记者都是来抢头条的,好像说什么,国务卿都来了,准备要解散复仇者联盟。不过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已经走了,要是没走帮我拍张他的照片呗,我还没见过真人呢……” 可当司机抬起头,钱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而刚刚的正玩命向训练基地大楼跑去。 “喂!你着什么急啊!加我下ins账号,照片发给我你就不用给车费了!”司机朝那个背影大喊后却完全没有作用,“这人,早知道跟他要旺达的照片了,估计还简单点。” 司机无奈的撇了撇嘴,一个炫酷的甩尾哼着小曲向市区的方向返回去,带起的风吹跑了路边的一个可乐罐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栋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大楼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大厅地面上还残存着那场血腥的饕餮盛宴留下的凝固血迹。训练室的门也都很随意的开着,屏幕上忽明忽暗不断跳动着因为连接中断而产生的雪花。 这就是纽约北部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 布洛克的眼中满是萧索与破败,很难相信无数次拯救过地球的超级英雄们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没什么新闻了孩子,请你们给这些可怜的英雄们一条生路吧。”一个老人缓缓从旁边一个房间中缓缓走出,手里抱着一台电脑主机。 “您好先生,我不是记者,不是,我是记者但我不是以记者的身份来的。”布洛克连忙解释道。 “你自己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刚睡了会儿就到了,这里是要拆迁吗?”毒液的声音在他耳畔随即响起。 “嘘,还没到地方,安静一点。”布洛克咬着牙不引人注目地对身体里的毒液说道。 “是谁也没用了孩子,生在这样一个国家真的是没办法,我还是回伦敦继续当好大学教授吧,我劝你也是老老实实的作好好公民,睡觉前祈祷还能见到明早的太阳就可以了。”老人说着向一旁的全景电梯走去。 “有用的先生,请告诉我他们还在这里吗?我需要见到复仇者们。”布洛克跑上前帮两只手都在搬主机的老人按亮了电梯的上行按钮。 “嗯,行,小伙子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老人说着进入电梯之中抬起头对布洛克使了个眼色,“进来吧孩子,就算你只是粉丝找他们合张影我也认了,只是希望你别对他们现在的状态抱太大希望。” 得到了老人的同意布洛克连忙喜不自胜地跑进来电梯中然后主动地从老人手中拿过主机来,虽然面相上还是不服老,但显然从老人气喘吁吁的样子来说,他确实很累了,所以布洛克就很轻松的把它拿到了自己手上也真正看清了老人的样貌。 “沙……沙维格博士,是你吗?”看清老人的样貌后布洛克大吃一惊。 “嗯,对,你知道我?”沙维格抬起头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这个略显瘦削的年轻人。 “当然啦,博士,他们说您突然在事业巅峰期隐退,原来是在这里和复仇者一起共事。” 在这位当代最负盛名的天体物理学教授之一的艾瑞克·沙维格因对“爱因斯坦·罗森桥”的研究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之时埃迪·布洛克还特意去采访过他。而那时光芒四射而又智慧儒雅的教授形象与现在的工装工服和鸭舌帽一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比起因为过度研究那些虚无缥缈的理论而像神经病一样胡言乱语,我觉得在这里能够为保护世界和超级英雄一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会使我更开心。”沙维格长叹了一口气说。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超级英雄怎么就变成世界公敌了?”布洛克激动地问。 “哼哼,世界公敌?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了呗。在这个地球安全越来越不稳定的时候,就有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置整个世界的安危于不顾。”沙维格说着紧握双拳狠狠砸了一下电梯。 听到这话,埃迪·布洛克透过电梯的玻璃壁俯瞰着整个大厅,想象着这里昔日忙碌的景象。 “我记得你,孩子,虽然你是最后一个采访我的记者,但我对你的印象还挺深的。”沙维格见布洛克没说话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赶忙用轻松地口吻对他说。 “是吗?您还记得我?我简直太荣幸了。”埃迪·布洛克眼前一亮激动地说。 “当然,你当时的青涩和单纯让我觉得和你聊天比那些一上来就讲的头头是道的记者们舒服多了,他们既然那么会讲干嘛还要来采访我?”沙维格笑着说。 “哈哈,是啊,那个时候我刚刚从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毕业没多久,一直在华盛顿dc的《星球日报》实习,其实实话实说后来采访您的报导让我失去了转正的机会……”布洛克说着说着语气又变得忧伤起来,“唉,那时自暴自弃的我回到了我纽约的家,进了在纽约报社中不怎么靠前的《号角日报》以为凭借我的学历和资历能够得到重用,然后打动我高中暗恋的格温·斯戴西,没想到彼得·帕克出现了……” “所以这一次又是他挡了你的路?”沙维格试探性地问道。 “还真不是这样,我……你知道……就在复仇者联盟还没有建立,纽约一直是帕克在守护城市的时候,有几个差点毁了一切的大恶人,真的是罪大恶极的大恶人……”提到这些布洛克的眼中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我……”布洛克使劲抽了一下鼻子刚要开口继续说只听滴的一声电梯缓缓停住了。 “没事,小伙子。”沙维格拍了拍布洛克的肩安慰道。 布洛克紧握着拳撑在电梯门框上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抬起头发现居然面前的是…… “埃迪·布洛克?”一个清甜的女声扑面而来,如同郁金香的香气般令人迷醉。 “格……格温……”布洛克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一身黑西服面色凝重的乔治·斯戴西警长便很官方的伸出手接着又说,“斯戴西小姐。” “你还好吗?”格温·斯戴西见到他瞬间热泪盈眶地推开他伸出的手给了布洛克一个大大的拥抱,“彼得他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外星人,没有该死的机器人,就仅仅是地球上几个坏蛋就能把我们纽约的保护神带走?” “嗯……我,我也很痛心。”看到斯戴西警长伸手扶住准备关上的电梯门,布洛克也就轻轻地把手伏在了她的背上,然后任凭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 他是亲眼见到彼得·帕克的最后一面,他真的就在自己眼前断气了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曾经带着仇恨的他是那么想置彼得于死地,但真的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却如此的心如刀绞。 “我为什么也能感觉到痛?”毒液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明明当初是他不要我了,把我从他身上硬拽了下来,我恨他所以当时我也很想解决掉他,可……” 布洛克知道自己那段不光彩的历史,那时黑暗的内心再配不上单纯的格温·斯戴西于是冷静下来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开到一定距离,然后低下头使劲抹了抹眼睛又在衣服上擦了擦伸出手到斯戴西警长面前:“很高兴再见到您,斯戴西警长。” “嗯,好,我只是来接我的女儿的。”斯戴西低沉地说道。 就在布洛克和沙维格转身要走的时候,乔治·斯戴西又缓缓地说道:“复仇者们不是坏人,布洛克先生,他们只是最近运气不太好罢了,希望你能坚持记者的信仰,把真实情况如实的反应给大众。”说完电梯门就缓缓关闭了。 经历了这些事以后,布洛克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站在舆论背后对恶势力口诛笔伐的记者了,即使是复仇者们走到了现在的境地他依旧渴望和这些重压之下仍旧默默保卫地球和平的英雄站在一起。 “斯戴西警长给我们训练中心做了不少贡献,他算是仅有的几个真正明事理的政府官员了。”沙维格博士的话语虽然轻快但让听者却感觉到更为沉重,布洛克更是在其中听出了绝望。 复仇者训练中心餐厅中,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偌大的房间中只有刀叉餐盘相互撞击的清脆响声和细细的咀嚼声,没有人讲话,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速热食品,纯粹的是为了吃而吃。 所有人都是默默地,没有人抬起头去看其他人,此时的复仇者们像极了一群考试不及格而被罚的孩子们,这种彼此心照不宣的低气压压到人喘不上来气。如果不是他们的嘴还在蠕动,旁观者可能会以为眼前的景象就是油画《最后的晚餐》的现代版。 而最有可能扮演犹大的肯定就是既是复仇者又是军队高级军官的罗德上校,面前的泡面已经因为过分吸水而几乎成为了一坨,但他仍然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填,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住的混入原本所剩不多的汤汁中。 不知怎么,平时使用筷子使用的得心应手的他此刻却不住地从他手中滑落,他也并不做声只是固执地再拆开一双,再拆开一双…… 直到最后一双也顺着他干净整洁的军服落到地下之时,他便索性用手抓起泡面塞进嘴中。这位平时意气风发器宇轩昂的男人此刻却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甚是让人心酸。强行吃过几口后他的头便深深低进泡面盒中,用上面竖起的盖尽量挡住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的自己。 虽然没有发出声响,但看他不住颤抖地身体也知道他此时痛苦的心理。 作为托尼·斯塔克的挚友,两人平日虽然没少经历争执和矛盾,但总是在最后站到同一战线之上。从斯塔克在中东被恐怖分子十戒帮俘虏,到他宣布自己是钢铁侠,再到两人携手保卫斯塔克博览会对战那个叫电索的科学怪人,再到曼达龄、a.i.m.、索科维亚、柏林机场…… 他是钢铁侠由诞生到一路走来的见证人,同时也见证了在托尼·斯塔克不懈努力下的这个联盟的逐步成型至今。 而现在,先是尼克·弗瑞,再是托尼·斯塔克成为了合众国的罪人,只是想做纽约市民好邻居的蜘蛛侠彼得·帕克——在他们之中想法最为单纯和简单的同伴却最先失去了生命,然后就是军方尤其是国务卿罗斯给予的压力—— 三天! 三天以后这间屋子里的所有复仇者们将成为全球通缉的罪犯,托尼赔上了自己的一切只为这些曾经并肩战斗一同保卫地球的伙伴们争取了三天的时间。 詹姆斯·罗德顿时感觉自己身上套着无数条绳索,束缚着他的每一个行动。当初就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才毅然从军,没想到最终自己曾经认为无上荣光,以为可以保卫国家的身份却成了保卫人民的最大阻碍。此时的他觉得自己比娜塔莎更像是间谍,他讨厌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他的身体也随着内心的绝望与纠缠而抖动地越来越厉害,他难以自控的用凝固到一起的面团堵住自己的嘴,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快银皮特洛·马克西莫夫用最快的速度把放到他旁边然后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到位置上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出如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啃着汉堡。 旺达·马克西莫夫则颤抖着用超能力控制着自己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但时不时还是要把脸埋在旁边皮特洛肩膀上一会儿,皮特洛能感受到那片被湿透的区域甚至都有水珠顺着他的衣服滑下。 “嗯……那个,”娜塔莎·罗曼诺夫突然打破了寂静用沙哑地近乎听不清的话吐出了前两个字,然后急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布鲁斯和海伦呢?他们怎么还不来吃饭?” 回应她的又是一片寂静。 “旺达?”罗曼诺夫见状试探性地问。 “啊?”旺达·马克西莫夫一惊立刻站起身,如梦初醒状打翻了桌子上的一大杯可乐,任凭它在桌子上肆意横流滴到她的衣服上,但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问海伦和布鲁斯他们……” “他们没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失手……就……就不会逼我们签《索科维亚协议》,队长和斯塔克先生就……就不会……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这所有事……”旺达惊惶失措地带着哭腔不住嘟囔着。 “和你没关系旺达,你先冷静一点。”一旁的波茨眼含热泪地拽着她的衣服。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很难过,妹妹,你先坐下……”皮特洛也赶紧站起身劝道。 “不是,不是,就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幻视走了,复仇者联盟毁了,三天之后所有人都会因为我而被视为全民公敌!队长那些劝我的话都是骗人的……我自己的失误应该由我自己承担,别拦我!皮特洛,让我一个人去,让我去换回斯塔克,换回人们对复仇者的信任!”旺达大哭道。 就在众人都要去拦住精神濒临崩溃的旺达之时,娜塔莎·罗曼诺夫突然也站了起来,就在大家已经不知道该顾哪头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我……我去叫布鲁斯和海伦。” 随后就从场面已经控制不住的餐厅中快步走了出来,而就在她慢慢在安静的走廊中背身关上餐厅的门后那抑制不住的情感终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自从她从二战时期代号为“红房”的特工训练营毕业后这是她第一次哭得如此绝望与无助。就算当年与克林特·巴顿在布达佩斯抱着必死决心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时她都没有这样的伤心欲绝。 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可以分别是非对错,有自己的信念在,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为什么而必须坚持下去。但现在…… 支撑她的信念没有了,复仇者联盟是对是错连她自己也开始产生怀疑了,拥有这倾世容颜的她已经有过不止一次希望做一个普通人,她虽然被做过绝育但不妨碍她可以拥有美满的家庭,可以过上平静淡泊的生活。远离这些纷争,远离死亡与战斗,彻彻底底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但她一次次的说服自己,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坚持到最后换来的一定是光明的未来,但远处那忽明忽暗的光芒到底是遥不可及的星月还是自由幸福的乌托邦,她不知道,陪伴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自己和同伴手里的提灯。 未来到底在何方? 这样亦步亦趋的行进有没有意义? 甚至是为什么要去追赶愈发暗淡光芒? 这些问题她已经没办法回答了,还有希望吗? 此时的她也想要砸碎手里的提灯,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躲进黑暗之中,起码还可以获得短暂的平静。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钢铁之躯(三) 此时的她也想要砸碎手里的提灯,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躲进黑暗之中,起码还可以获得短暂的平静。 (未完待续) 不远处,实验室里的赵海伦听到罗曼诺夫凄厉的哭声也克制不住自己靠着墙嘤嘤地哭起来,相反布鲁斯·班纳拼命到有些神经质,一边校准伽马射线读数,另一边排除各种干扰希望获得斯塔克的准确位置,往返于数台设备间的他嘴里不断嘟囔着:“不可以放弃,绝对不可以,只要相信,光明一定会来临!一定会有办法的,一……一定会的……”说着他又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泪水里的盐分居然刺激他的眼睛感觉到针扎般的刺痛。 但在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表示斯塔克坐标的标识不断在不同位置闪烁,明显是受到某种干扰在会不断变换位置的。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一定是的,等着我托尼,等着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班纳的汗水将洁白的实验服浸得如同洗过一样,不停擦拭的脸上仍旧是依然挂满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一滴滴地滴在了地面上。 当沙维格带着布洛克来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甚是让人感觉到心疼,虽然刚傍晚,但由于顶楼餐厅与赵海伦的实验室都位于整个建筑的西北面,但动作捕捉装置是捕捉到人们的活动才会开启照明,所以面对静悄悄的走廊,这里几乎是一片黑暗,只有当两人走到的时候,灯才慢慢由暗到明。 “复仇者联盟已经完全被从内部摧垮了。”布洛克透过餐厅玻璃向里看着里面七扭八歪地睡着了的英雄们怅然道,被他手心里的汗水沾湿的那份文件又被重新塞回到包里。 “唉……”沙维格看到走廊里罗曼诺夫抱着双膝依靠着着餐厅门睡去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孩子们都太不容易了,星期五。” “在的,沙维格博士。”头顶的音箱里传出清甜的女声。 “把灯关了吧,今天他们经历的事太多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我把他们扶到床上去睡吧。”待灯全部熄灭看着罗曼诺夫慢慢侧向一边的头,在毒液的加持下布洛克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扶住了。 “行啊,小伙子,身手不错。你就把他们抬到这条走廊另一边的病房中去吧,小心一点。”沙维格欣慰地笑着推开了赵海伦博士的实验室门。 赵海伦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班纳也是强撑着身子不停工作就要抓狂了,这时一只手猛地放在了他的肩上,突然沉浸其中的状态被打破让班纳一惊,回过头眼睛里发出了翠绿色的光芒。而看到是沙维格博士连忙深吸了好几口气把自己的心率调整回来,要是在几年前他估计会立刻变成浩克。 “别吓唬我,艾瑞克,我感觉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容易把浩克放出来,真的出点什么事我的不能再原谅自己了。”班纳喘着粗气靠在椅子上生气地说道。 “那你都知道自己的这个情况了还冒这个险?”沙维格一点没有被差点变成浩克的班纳吓到,相反他却很庄重地说,“你知道你这种高强度的状态下会怎么样吗?以前冷静的布鲁斯去哪了?现在的你变了很多。” “那是因为我有更多想要保护的人了,那时的我在梦里就是变成浩克的时候就是为所欲为,我可以尽情释放自己,可以不顾及任何人除了贝蒂以外,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人,这个城市,这个世界上也有太多的贝蒂需要我去保护。我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现在的我在做一件事情前一定会想很多很多的可能性,所以……来不及了,我一定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完成它。”班纳说着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不停的敲击着面前的键盘。 “星期五呢?为什么不让星期五帮你?” “她太慢了,要依靠她根本来不及!”班纳现在的状态俨然是一个不停在往体内充气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瞬间爆炸。 “停一下布鲁斯,停一下,你现在需要休息……” “不不,你不要拦着我,因为你的进门已经耽误我一分半钟的时间了,沙维格博士!”布鲁斯·班纳一把推开拦着他的双手低吼道。 “你这样做下去是没有效率的布鲁斯,你先停下来,停下来!” “别拦着我,我一定可以找到方法!!别拦着我,我已经没时间了,艾瑞克·沙维格……这次奥斯本让极地银狼逃了,我们还受到了这样大的打击,你觉得等它卷土重来我们会怎么样?!”班纳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叫着眼睛却一刻不离开屏幕,手也在机械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我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训练中心成立后我一直在联络部工作,我有办法找到他相信我!”沙维格平静地说道。 “但你不是复仇者!复仇者的事只能由我们复仇者来解决!!!”班纳瞬间瞳孔变成了绿色,额头青筋暴起,整张脸呈现出泛青的颜色。 温文尔雅的布鲁斯·班纳现在俨然已经被一件件接踵而来的事冲昏了头脑,现在的他已经与浩克没有两样,艾瑞克·沙维格也只能无奈的示弱道:“好好好,我不打断你,你继续吧,我就在旁边看着可以吗?” 班纳没说话,绿得发光的双眸怒气冲冲地盯着他许久,看到沙维格向后又退了两步才又重新把视线移到电脑屏幕前。 看到他对于散点依旧没有进展,沙维格轻轻地说:“试试套五次回归线性模型,可以模拟出移动线路。” “我知道!!”班纳猛地回过头冲他吼道,“你给我离远一点!!!” 无奈的沙维格只得默默又往后退了两步,但眼睛还是盯着屏幕上的代码与公式,还好总算是把第一步迈出去了。 就在班纳又陷入苦思冥想的时候,他又悄悄地从后面说:“三角定位缩小定位区域……” “你给我滚出去!!我有三个博士学位,不需要你来教我!!!”班纳回过头来嚎叫道。 “哦哦,好好好,我走我走……”边说还边恋恋不舍地盯着班纳面前的屏幕。 在班纳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沙维格赶紧抱住刚刚从楼下提上来的主机说:“好好,这个主机是我拿来的,你继续你继续……”说完就赶紧推门离开了。 “沙维格博士,我的扫描仪检测到刚刚班纳博士的伽马细胞浓度提高到了百分之三百,按照斯塔克先生的规定超过二百就应当进行安眠剂喷入,但为保证您的安全离开并没有启动这项预案,现在是否立刻执行?” “先解除这项指令吧,”沙维格透过玻璃门看着依旧坚持不懈敲击着键盘的班纳的背影,心底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浩克也只是想帮助他的队友,他没有恶意。” “好的,沙维格博士。” “能把他那边的进度传到斯塔克的实验室来吗?我得借用他的电脑了。” “对不起,沙维格博士,斯塔克的私人实验室需要斯塔克先生本人授权才可以进入,您无权进入。”星期五的声音响起。 “你的老板都被困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什么私人不私人的,我现在是在救他。现在的器械都太复杂,我琢磨不了,你没看我把我的主机都带来了,这里面装着我的编的程序算法,我就只用他的电脑就好。”沙维格说着就推开门,进入斯塔克像仓库一样杂乱的实验室内。 “先生不许我们随意动他的东西,他害怕我们收拾起来他就不知道在哪了。”作为最顶级的人工智能星期五也会为屋子的凌乱而做解释。 “行行,我知道,我也不动,我就需要这个电脑就行。”沙维格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穿过各种。 “他不想让其他人动的原因就是这。”星期五的话虽然是没有感情和表情的但在沙维格连上主机以后确实是让人忍俊不禁。 六块显示屏拼起的的开机启动过场界面居然是维吉尼亚·波茨的果照,虽然这台电脑的运行速率基本在世界范围内都是顶尖水平,过场界面没有几秒钟就一闪而过,但家庭影院般大小的这种照片对观者的冲击力还是有的。 “请不要告诉斯塔克先生您动过他的电脑。”星期五的毫无波澜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沙维格的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猜想如果星期五是个真人的话估计会尴尬地找个角落躲起来吧。而她完全没有感情的语调反倒在这个场景中更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这也算是在这压抑的一天中唯一能令沙维格真正感到有些放松的时刻了吧。 “可惜了,这照片在暗网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真的如果不想被你的老板炒鱿鱼的话,这个门得上锁你知道吗?”沙维格打趣道。 “本指令已生成,写入安全协议第2308条。”星期五随即说道。 “但以后我还是可以进入的,知道吗?”沙维格赶紧接着说。 “安全指令一经生成除斯塔克先生外任何人无法撤销或修改。”星期五立刻说道。 “你……”沙维格一时无言以对。 “哈哈,上当了吧。我是不是比贾维斯更会开玩笑?”如果抛开单一没有情绪化的语调来说,如此聪明的星期五完全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 “好,斯塔克,你干的漂亮,我现在要更努力的把你找回来啦!”稍作休息的沙维格感觉到立刻精神不少,使劲伸了个懒腰便正式进入到了复杂的搜寻定位工作中。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酒气的斯塔克被一盆冰凉冷水浇醒,这一下这是透心凉,让他许久都张着大嘴干喘了几下几乎要窒息。最后一猛地一口气上来之时又剧烈得咳嗽了几下,咳嗽声在整间空旷的房间或是走廊中回荡。 “感觉如何啊?托尼。”撒迪厄斯·罗斯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你动用私行,咳咳咳,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斯塔克被冷水冻得缩成一团但还是厉声质问道。 “哈哈,可以,”面前的办公桌人影绰绰,罗斯把台灯转向斯塔克,刺眼的光芒让托尼·斯塔克完全没办法直视他,“我是什么身份?中东战场上我是怎么成名的,我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你是会遭报应的!”斯塔克低吼着向办公桌冲过去可没想到后面的铁链瞬间又将他拽回椅子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别那么激动嘛。” “国家没有让你去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别以为在无人机背后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龊的勾当。” “哈哈,有些确实是炸错了,那又能怎样?我也是帮他们维护了治安,想想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我们美军国家还不乱成一锅粥?其实我们救的人远比杀的人多得多,斯塔克。” “是吗?”斯塔克冷笑了一下,“这就是你滥杀无辜的借口?” “这就是政治,政治就是残酷的。有些人嘴太硬,信的那些该死的宗教,动不动就要献身,动不动就要去极乐世界,好啊,那我就成全他们。但你们,你们复仇者和我们没有什么两样,不要把自己装的多么清高。” “我们带去的是希望,我们珍惜每一条生命,而你们……你们给人们带来的只有杀戮与恐惧,在你们眼里只有政治,有政治做幌子人们的生命在你们根本没有什么可珍惜的是吗?我不懂政治,但我认为政治是如何让人过上安全舒适的生活而不是不安与恐慌。” “你不可能拯救所有人,托尼,”罗斯绕过办公桌走过来俯下身看着斯塔克,“被你们复仇者误杀的人相信也不在少数吧,队长总是不愿意听,这是你们逃避就不存在的事吗?并不是,所以别太理想化,有些就是命不好这都是没办法的。” “你个疯子,你极力鼓吹《索科维亚协议》现在却说这样的话,真令人感到恶心。” “哈哈,《索科维亚协议》?真的是用来保护那些平民的吗?战斗误伤都是很正常的,谁也避免不了,但你们擅自行动而且基本游离于政府之外的武装团体本身就是非法的,我只是想用这个协议来让你们合法化,要不然我有理由相信这样一支超能人组成的队伍明天就可以冲进白宫,”罗斯笑着靠在办公桌前,“斯塔克,我其实对你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所以我今天能把实话告诉你,你要是作为一个统治者你希望有这样一支强大的非政府武装存在吗?但要是你能按照我们的想法来,就不一样了,政府可以给你做后盾。” “所以,队长讲的没错,如果需要我们的地方不符合你们的利益我们就没办法去,而符合你们利益的任务哪怕是场屠杀我们也得去?” “注意,说话要慎重,不是我的利益,是国家的利益。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你们也不例外。只要为了国家利益,你们必须要无条件服从。” “我认为国家利益是要我们保卫国家,保卫人民而不是建立在伤害其他国家利益基础上的!”斯塔克站起身平视着罗斯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 “你的想法太狭隘,小托尼,你是不是还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啊?这个世界不是那么非黑即白的,必要的时候铲除异己也是维护国家利益的方式。” “这真的很九头蛇,你这样的做派和九头蛇和法西斯有什么区别!” 一听到这话罗斯瞬间暴怒,瞬间一记踢脚将束缚住身体的斯塔克直挺挺地踢倒在地,斯塔克顿时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一口鲜血从他空中喷涌而出,在地面上猛烈的抽搐了几下。 “区别就是,我们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去建立制度,才有资格去判定谁是谁错,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 “那……那你和动物有什么两样……”斯塔克忍着头部的剧痛艰难地说道。 “哼哼,我在部队的时候曾经一脚踢断过敌人的脖子,今天对你我已经是够宽容的,斯塔克,请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就算是动物我们也要站在食物链最顶端。没有盔甲的你,可怜的斯塔克,你就像失去了壳的蜗牛,你拿什么来跟我争?” “你……你就是个恶魔。”奄奄一息的斯塔克缓缓吐出这句话。 罗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几个人就把斯塔克拖了出去。 不知穿过了几条走廊,下了多少级楼梯,斯塔克感觉面前豁然开朗,眯起眼睛来看,足有复仇者训练中心大的空间中是一个个如同玻璃缸叠加起来的监狱,里面身着黄色囚衣的人见到他都沸腾了,不知是因为大名鼎鼎的钢铁侠变成这副模样而愤怒还是感到喜悦。 “托……托尼……”同样身着囚衣大的尼克弗瑞也赶忙站起身看着这个一直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亿万富翁心痛到不能自已。 “大名鼎鼎的钢铁侠现在都落到被拖着走的份儿上了,真是活该。”弗瑞听到隔壁的囚犯幸灾乐祸道。 “等午饭时间我从这该死的房间里出去,我一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咱们不信就走着瞧。”弗瑞生气地用力砸在了透明的高强度复合墙壁上,两只眼睛中几乎能冒出火来。 “你……你敢威胁我,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投诉你。”那个人显然被这个从进来就少言寡语的黑人吓坏了,尤其是他那只被一道深深的伤疤贯穿的左眼,里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灰色。 “哦?是吗?”尼克·弗瑞不紧不慢地解开自己的囚衣,“你以为我是怎么住进这里来的?”只见他的上半身布满了凝固了的伤疤,很多还在往外渗着红白相间的脓血,“想知道我被逮捕了的这些天这些伤为什么还没愈合吗?因为每天晚上在你像死猪一样打着瞌睡之时我在40度高温的汗蒸房里享受呢。你觉得我会怕你一个该死的举报吗?!” “你……你到底是谁?”那个人被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确实吓得不轻,颤抖地问道。 “我是无名氏,你没必要知道我。但他!他是托尼·斯塔克,你们现在能在这可以有床,能吃上饭,哪怕这饭像是厨房里的剩菜剩饭来填充你那可怜巴巴的胃,让你们在这里苟活都是因为他,拼死把核弹送出虫洞,拼死炸碎了那被神经病机器人从天上丢下来的索科维亚,我请问那些在这里活腻了打算死的人,有人比你们更想活着,你尽可以去代替他去那里,然后再回来看看付出一切拯救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败类!”尼克·弗瑞的话让人感觉是在整个天地间回响,那些嘲讽戏谑的人都慢慢低下头。 “托尼·斯塔克是个英雄,是复仇者,是保卫地球安定与稳定的战士,但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妄图消灭超级英雄来换取和平,这种无底线的妥协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到真正危险来临的时候他们会拿起武器去保护我们的国家吗?不会!牺牲的只会是我们的兄弟姊妹和儿女,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他们肮脏的内心!!”尼克·弗瑞慷慨陈词,像极了英勇就义的人在临死前发出的最后的挣扎。 在周围沉寂了几秒钟后,旁边的那名囚犯一个人开始喊:“托尼·斯塔克!复仇者!” “托尼·斯塔克!复仇者!”三五个人随之开始喊道。 “托尼·斯塔克!!复仇者!!”三五十个人开始喊道。 “托尼·斯塔克!!!复仇者!!!”近乎整个区的几百名囚徒都开始齐声高喊。 “托尼·斯塔克……复仇者……”弗瑞也跟着喊着,眼眶里噙满泪水,从有了这个设想就将托尼·斯塔克作为第一位复仇者进行培养,到斯塔克真的相信和理解又去当时的罗斯将军那里恳求其放过班纳,条件就是斯塔克工业承诺给于渴望权力的撒迪厄斯·罗斯弃军从政后为其提供所有经济支持,这才让他能够顺风顺水坐到了国务卿的位置上。 再后来初代复仇者们渐渐成团,弗瑞感觉自己就像是复仇者们的父亲一样,不论是在白宫还是国会山,不论是神盾局还是安全理事会他为了这群孩子们能够平安宁愿倾尽所有,这次为了保住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和天空航母的行踪,以自首为代价希望给予复仇者们片刻喘息的机会,也保护住他们最后的栖身之所,但……斯塔克以这样的状态被拖进了这里使他的信念崩溃了,这一切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刚刚的话对他自己而言更像是绝望的哀鸣,一个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扼杀而作为父亲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绝望的嘶吼。看到狱警们纷纷敲打着监狱狱门,监狱上方的通风管中不停喷洒着辣椒喷雾,几个狱警拿着电棍打开门将他按倒在地,他反倒露出了一丝微笑。 人性没有溟灭,大家心底也都是渴望光明的,超级英雄的光辉依旧在人们心中,这……这就够了…… 一阵巨大的电流贯穿了他的全身,那种由内而外的尖锐疼痛伴随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使他视线模糊,闭上了右眼。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钢铁之躯(四) 一阵巨大的电流贯穿了他的全身,那种由内而外的尖锐疼痛伴随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使他视线模糊,闭上了右眼。 (接上) 斯塔克在梦中在一艘奇怪的飞船中,和一个蓝色的光头半人半机械的……少女在一起,不明白从哪里看出是性别的,但他却对此深信不疑。看目前的情况,两人似乎是被困在这里,而外面则是浩瀚无垠的宇宙,胸前的纳米反应炉的能量已经不支持再生成新的战甲或是其他任何装备。 梦里的片段是跳跃的也不连续,他好像用最后的头盔录了一大段类似遗言的话留给派博,然后又一起合作修理飞船,这飞船的构造真的好奇怪啊。不过燃料电池还是能用战甲上经常用到的逆转离子电荷的方法支撑了近乎两天的超光速飞行,但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从一个太阳系飞到了另一个太阳系而已,并没有实质的作用,距离真正生活的太阳系还差着几千光年的距离。 然后就是冷。 真的很冷,他几乎把所有能找到的布类的东西都找到,但依旧冷到手脚发麻,以至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和模糊。依稀中有人把他放到了驾驶座位上,坐起来感觉没有地面那么冰冷了,但他还是感觉身体在瑟瑟发抖。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强烈的金光迎面照来,照的他在闭着眼的情况下都能感觉到刺眼,以至于后面他都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才能缓缓睁开眼睛。 “是够冷的,他只穿了背心和短裤,感觉老大如果不叫我们这么做他就得冻死在睡梦里。”一侧耳朵里还在不住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中间夹杂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斯塔克奋力眯起眼透过阻挡刺眼光的手的上边缘勉强眯起眼睛看到两个身着制服的年轻人笑着相互聊着天。下面就是一个比足球场上的主照明灯瓦数还高的,由八个灯泡组成的灯泡拼命的射向他满是淤青的身体。 斯塔克扶住已经开始有些温度的地面,慢慢撑起身体想要直立起来,但头却狠狠地在上方的水泥壁上撞了一下,这个空间的高度也仅仅就是能勉强让腰立到100度左右的样子,其实想要做到半蹲都很困难。 另一个青年把手放到灯泡前像是触电一样马上缩回来说:“这4000w的灯还挺烫的,也不知道他到明早会不会就被烤成干儿啊。” “放心吧,老大有数,咱们就别瞎操心了。刚刚听见外面好像响警报了,大概又是那几个而闹意见了,回回都是他们。”两人说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斯塔克还沉浸在刚刚无比真实的梦中无法自拔,难道现在的复仇者就像是梦里的我一样被困在几千光年外的茫茫宇宙中没有任何希望了吗?在强光的炙烤下,他根本无法睡觉,只能尽可能背对着灯泡,身上背上的淤伤发出火辣辣的疼痛,要命的偏头痛和耳鸣也让他陷入了痛不欲生的境地。 就在这时四五个人忽然撞开门进来,然后把一个人从强照明灯上面的门塞了进来。 说塞一点也不夸张,因为这个人肚子大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几乎是三四个人从面硬把他挤进来,斯塔克缩到一边看着这个人…… 黑色的皮肤,光亮的额头,还有……一直被疤痕横穿过的眼睛!! “尼克!尼克!!”斯塔克一惊,眼前的尼克·弗瑞已经完全浮肿到他都认不出来的地步,他刚想上前只见弗瑞剧烈的咳嗦一声随之几大口水从他口中倾泻而出,流到了斯塔克脚下。 “咳咳咳咳!!” “快让他吐出来吧,海水喝多了可是会闹肚子的。”把他架来的人幸灾乐祸道。 “你们混蛋,到底是不是人!!!”斯塔克暴怒地一瞬间撞到照明灯上方的铁栏门上,在高瓦数灯泡的炙烤下,上方的铁栏几乎像烧热的锅般烫手,但斯塔克却紧紧地抓着任凭“滋滋”烤肉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烧焦地味道升腾。 “你……你疯了?!”尼克·弗瑞再陆续又咳出几大口水后,渐渐恢复了神志,使劲拽着斯塔克被灯烤得几乎要着火的短裤裤腿。 “哈哈哈……烫吗,哥们?”外面幸灾乐祸的人笑的更加大声。 斯塔克不再说话,一双箭一样的目光带着寒气直直地射向众人,一双手在铁栏上握得更紧了,烧焦的味道愈发浓烈以致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呛人的焦糊味。 虽然弗瑞尽可能地想要阻止他,但斯塔克就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怒视着外面的几个人。 “这……这人是个疯子,快离他远点。”其中一个胆小的人说道。 “哼,算你狠,我们估计一会儿就有熟肉吃了。”另一个人戏谑道但脚步却缓缓向外挪去。 “钢铁侠疯了,要不要去告诉国务卿?”又一个人说 “告诉什么国务卿?说了多少遍在这要叫老大,你个笨蛋!”中间一个像是头头的人说。 “可是,斯塔克不是已经见过……” “他见过,其他人呢?快快快给我滚出去!”小头头说完,所有人都像是逃避瘟疫一样快步挤出门去。 “托尼!托尼……”尼克·弗瑞看着身体开始虚弱得颤抖的斯塔克挣扎着站起身。 他的两只手已经被融化了的皮肤组织牢牢地粘在铁栏上,弗瑞倍感痛心地查看着,看有没有什么比较的方法能够减轻托尼的痛苦并把它们取下来。 “没办法了……得想办法让它凉下来,托尼,你一个人先坚持住,我这就把灯砸碎……”尼克·弗瑞嘴里嘟囔着,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两步到墙根下,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救托尼! 然后就是一个箭步用力撞在了如同烧红的炭般滚烫的灯罩上,灯芯里发出了两声滋滋的响声,可亮度却丝毫不减,也就在此时斯塔克皱着眉,闭上眼,用力鼓起咬肌猛地一拽。 捂着通红而且在撞击时近乎脱臼的肩膀的弗瑞,颤抖地看向托尼那双不住滴血的手,手部肌肉赤裸裸地暴露在发热的空气中,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任何神态可言,就如同塑像一样任凭血液已经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小的湖泊,就这样怔住了。 “托尼……”弗瑞捂着手臂虚弱地向斯塔克靠过来。 “我到底什么都没有挽救的了……”托尼·斯塔克徐徐张开嘴机械地动了几下,然后吐出了这么一串话。 “你在说什么啊,托尼,让我看看你的手……”弗瑞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慢慢抬起斯塔克那面目全非的手心。 但当他刚碰到斯塔克的手背之时,托尼·斯塔克突然像触电一样猛地从他身边弹开了撞在身后的墙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眼泪大颗大颗得从他的眼眶里落下将重新汇聚成的血泊冲淡成粉红色。 “托尼,托尼,这都不是……” “我到底什么的都没拯救的了!!!”斯塔克突然带着哭腔大吼一声,眼泪开始汹涌而出。 弗瑞几乎是从托尼·斯塔克的小时候一直看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顽皮的孩子、机械天才、骇客少年、花花公子、慈善家、钢铁侠…… 他应该是除了他被九头蛇谋杀的父母外最关注他的人了,看到他现在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弗瑞感觉到自从自己从神盾局秘密特工训练中心毕业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绝望跟无助。 不是为自己的处境,接受严刑拷打都是作为神盾局特工的必修课,能够真正让他痛彻心扉的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托尼·斯塔克还包括其他的复仇者们到现在的处境。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所有人……”尼克·弗瑞颤抖着深鞠一躬,这位年近70的老人老泪纵横,愧疚而又的心情溢于言表。 斯塔克虽然在那声无助的大吼后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更是让人动容。 两位复仇者联盟中铁骨铮铮的汉子,积压了这么多年的被质疑、被冤枉、被为难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的宣泄和释放。 为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也是人,超级英雄又怎样? 之所以与那些杀人诛心,暴虐无道的恶棍们不同,就是他们有七情六欲,有人性的光辉,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别人,而不是妄想统治和压迫人们。哪怕自己有铜头铁臂,无坚不摧的身体,但作为英雄而言,他们想要守护的人永远是他们的软肋。 所以超级英雄们永远不可能做到无敌,这个软肋也不是因为一句“你拯救不了所有人”就能化解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因为我没有尽全力,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斯塔克双手伏地喃喃道。 若想真正无敌除非没有任何想要保护的人,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对世间一切都冷眼相看,但这样还能够称之为人吗? 只是为了无敌而牺牲掉了人性,那么这个无敌将是毫无意义的。 超级英雄,首先他们得先有有人性,只要有一颗保护别人的心,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超级英雄。 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和清脆的鸟叫,娜塔莎·罗曼诺夫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医疗室病房的吊顶,睡梦中他和克林特·巴顿两人好像在一个悬崖之上,为了什么能够拯救世界的东西而牺牲激烈地争执,但就在克林特跳下去的那一刹那,自己则猛地冲了上去,抱住他将自己随身装备的飞爪射出装在了他的腰带上…… “噢呼,我的头……”罗曼诺夫想到这里感觉到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紧闭双眼希望能够回忆起梦中的更多细节,毕竟,真的太久没有见到这个曾经舍命保护自己的人了。 “不,你别在这里跟我装伟大,娜塔莎。” “可我不想让你救我的命可以吗?娜塔莎,你知道我都做过什么,你也知道我变成什么样的的人。” “跟我的家人说我爱他们” “……” 克林特一句句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回荡在她的脑海当中,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般的坚定。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结局不该是这样……”罗曼诺夫的眼眶中又有泪水渗出,她嘴里呢喃着看了看旁边几张床上躺着的马克西莫夫兄妹,詹姆斯·罗德上校还有维吉尼亚·波茨,最靠门边的沙发上斜躺着的是斯塔克曾经联系过的《号角日报》记者埃迪·布洛克,昨晚是他把大家搬到这里来的? 作为训练有素的特工,明明随时做好战斗状态的自己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翻身下床,穿好鞋。 因为奥斯本大战而遗留下来的偏头痛还在轻微发作,让她的步伐稍稍有些晃动。 她拿出腰间队长给配给每个人的翻盖手机,一边在走廊中彳亍着,一边颤抖地拨通了克林特·巴顿的电话。 一声…… 两声…… 四声…… 六声…… 里面暂时无法接通请在滴声后留言的提示音响了半分钟,她都在愣愣地盯着对面的墙壁,直到对面响起急促的滴滴声,她才缓缓放下耳边的手机,一大颗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真的……真的只是个梦吗?”她哽咽地自言自语道。 两条腿不知这样机械地走了多久,来到了布鲁斯·班纳的实验室,里面乱成一团,像是布鲁斯变成浩克过,但如果真的变成浩克,这一层大概都不会完整了。 她推开防爆玻璃门走了进去,在杂乱无章的文件,笔记本电脑和蜘蛛网般的电线交织成的“巢穴”中,布鲁斯·班纳正仰着头把脖子靠在一只小办公椅背上,四仰八叉地沉沉地睡着。 在斯塔克被带上直升飞机后,他就一颗也没有休息,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真是漫长的一天啊,娜塔莎缓缓走进他,这位平时一直非常注意自己仪表的人蓬头垢面,嘴边满是胡茬微张的嘴一吸一合,这落魄的模样让人倍感怜惜。 “太阳要落山了。”娜塔莎·罗曼诺夫轻轻地贴着他耳畔说,那是她每次让浩克冷静时说的话,被大家称为“催眠曲”,现在的她不知为什么忍不住说了出来。 布鲁斯·班纳的身体随之微微一震,侧了一下头换到了更加舒服的姿势,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见到此景,罗曼诺夫便欣慰地推门而出。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班纳的双脚慢慢由绿色变成肉色并缩回了已经被撑烂了的皮鞋之中。 来到电梯口,罗曼诺夫瞥向了另一侧的餐厅,昨天的一幕幕撕心裂肺与挣扎纠葛又萦绕回她的脑海,她紧锁眉头并用力摇摇头一点吃早饭的胃口都没有随即按下了下行键。 四楼走廊中依旧是静悄悄的,大会议室在这一层,复仇者联盟8点钟每日晨会都会在这里举行,但现在又有多少人能来? “唉……”罗曼诺夫叹了口气,悲凉的情绪油然而生,但此时,电梯却开始徐徐下降,并最后停在二楼的位置。 “联络中心,头儿的办公室……” 是不是尼克回来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心头一阵惊喜,赶紧顺着中央楼梯向二楼快步走去。 但很遗憾,尼克·弗瑞的办公室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但隔壁已经被卷帘门封死的联络中心内好像有动静,他低头看向旁边的密码锁,虽然罗斯之前已经派专人进行了密码更改和加密,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 这个门是被强行拽开过,几只变形的锁钩垂头丧气地耷拉在门外,还有那一只嵌入门底边的凹陷的手指印足以看出是何等的力量才能把这个门抬起。 罗曼诺夫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这样被两个身着黑西服的男子从里面抬起随后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人走了出来,看到罗曼诺夫礼貌性的欠了欠身然后伸手示意她进入,罗曼诺夫见状马上欠身钻了进去,而撑着门的两人准备放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哎哎哎,谢谢谢谢,我老头子这年纪大了抬不动这个,正好顺便让我进去吧。” 随后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罗曼诺夫身边,罗曼诺夫看眼来人一脸茫然道:“埃里克·沙维格博士……这里……” 因为在她面前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工作人员统一笔挺黑色西装与白色衬衣,而背对她的,则是那高大又坚实的脊背。 “史蒂夫……”一瞬间娜塔莎泪目了,昨天一次次的打击让她彻底的陷入了无助与绝望之中。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回过头,依旧是写满正义与坚定的脸:“娜塔莎,欢迎归队。” 再看他的身后:猎鹰山姆·威尔逊、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霹雳火圣约翰·阿勒戴斯威风凌凌地站在一侧,电脑之中,希尔正在紧张的忙碌,还有科尔森也在不停在各个通讯员间来回游走。 “这是……你们怎么能进的了美国国境的,托尼牺牲了一切也只给我们这里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就立刻批准逮捕的。” “这可是颇费了些周折啊。”圣约翰·阿勒戴斯甩灭了手指上的火苗不无轻松地说道。 “你呢?娜塔莎,是跟我们反抗,还是准备要离开?”山姆·威尔逊把手抱在胸前带着些许笑意说。 “可是布鲁斯努力了一整晚也没能准确定位到托尼的位置。”罗曼诺夫一脸难以置信道。 “这点还要多亏了埃里克·沙维格博士提供的方案。”科尔森走了过来笑着接过沙维格手中的一沓文件。 “其实,布鲁斯连十点都没过就睡着了。”沙维格靠过来对罗曼诺夫说。 “但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带来的?遣散回家的特工们都受到24小时严格监控……” “但不包括已经退休的人。”科尔森歪着嘴一笑满是自豪地说。 “你是说……”罗曼诺夫看着这些陌生的年轻面孔,熟练地运用着神盾局的各种设备,让她想到了自己在神盾局倒台后解密的一些文件中的内容。 “这是格兰特·沃德、那是亨利·西蒙斯、那位是珍玛·西蒙斯和她的丈夫莱奥·菲兹……”科尔森指着电脑前忙碌的几个占据中心位置的人介绍道。 “所以,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我知道你决定了,那楼上的复仇者们呢?”罗杰斯露出他那标志性,帅气俊美的笑容。 “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想代表他们,也不再想让其他人再卷进来了,彼得·帕克现在还在停尸房,他的葬礼和追悼会还没有举办,我不想在所有人意志消沉的情况再去让他们执行更多任务了。经历了这些,他们需要时间来调整。所以需要我怎么做,队长,请给我分配任务吧。”罗曼诺夫坚定地说。 “看出来平时对他们的训练让你对这批年轻的战士有感情了,这是好事。”罗杰斯笑着说道。 “其实并没有,”站在队长身后的猎鹰威尔逊把头侧向一边的霹雳火圣约翰·阿勒戴斯,“训练的时候罗曼诺夫基本没怎么正眼瞧过我们。” “这不仅仅是感情的问题,托尼已经拼上所有去挽救这些复仇者的种子们,一旦仅存的这些年轻人也都牺牲了,那还有谁能来成为新一代复仇者来保卫地球呢?”罗曼诺夫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果因为托尼的付出而使复仇者们从此缩手缩脚,那么这何尝不是又一份《索科维亚协议》呢?” “可……” “决定权交给他们吧,复仇者联盟中没有种子,只要有愿意为了自己所珍爱之物付出一切的信念,那他们就已经是复仇者了。而他们是否拥有这样的信念,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们。” 说完罗杰斯便指向罗曼诺夫身后,并示意她看去,后面的卷帘门被一道红光猛地拽了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刺眼的金色朝阳散发出的光粒子瞬间冲进了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房间,几个被投影在地面上的黑色影子延伸到了罗杰斯脚下。 “我现在才说通知了楼上的复仇者们晚不晚?”沙维格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弱弱地说。 “当然不会。”罗杰斯一脸欣慰地看着来人。 站在中间最靠前位置的是手上还余有红光的绯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左边是她的双胞胎哥哥——快银皮特洛·马克西莫夫,他一身蓝灰相间的连体紧身运动服正跃跃欲试地做着热身。 右边则是一个记者模样的年轻人,虽然是第一次相见,但罗杰斯队长同样在他的脸上看到只属于复仇者们的坚毅神情。 “小娜,”布鲁斯·班纳从一侧走上前来,“没有我你的催眠曲唱给谁呢?” “罗根呢?沙维格博士没见到,你们谁见过他吗?”罗杰斯扫视众英雄道。 “没有,但彼得·帕克就是因他而死,留他在这里也是一个祸害……” “并不是这样的孩子,”依旧是记者模样埃迪·布洛克反驳道,“神秘客,是神秘客让金刚狼迷失了心智从而暴走的,这是我亲眼所见,而且神秘客也是死在我的手下。” “哦?是吗?记者朋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旁听?整栋大楼就剩这点人气儿了,你们还是不依不饶是吗?”皮特洛轻蔑道。 “让我把这小子的头咬下来吧,埃迪,正好我已经饿了两天多了,”毒液的声音在布洛克耳畔响起,“昨天把他们往病房抬的时候就属他不老实,跟个猴子似得。” “不不不,我不是来打架的,你先冷静,你不能咬掉这里任何人的头,等队长把任务安排好我们再讨论吃饭的事。”布洛克心里的火强压下来然后自顾自对毒液说道。 “你说什么?”皮特洛听了布洛克这段话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行了,皮特洛。”旺达在一旁戳了皮特洛一下说道。 皮特洛便很无奈的也很不屑地扭过头,双手抱颈看向斜上方的天花板。 “不管怎样,从布洛克拼死救出来的文件与托尼之前在奥斯本内部找到的线索都能表明这整件事都和当年x战警与兄弟会的全军覆没以及变种人基因实验有关,具体情况我们去会议室让科尔森给大家讲一下。”罗杰斯说着向门外走去,带众人来到了隔壁的会议室。 “其实根据目前的情况,在哥斯达黎加外海的纳布拉尔岛上正在进行着秘密的变种基因实验,这个岛原属于‘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私有财产,之前的‘侏罗纪公园’和最近的‘侏罗纪世界’计划都是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他们也是因此而申请破产保护之时被奥斯本公司收购,之后岛上所有工作人员都被遣散,但那边的建设却丝毫没有停歇。有资料表明,纳布拉尔岛实际上就是由一座活火山构成,如今火山活动明显,高浓度火山灰却为这座岛生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我们现有的卫星很难去看清随时可能因为火山喷发而沉没的小岛上的变种基因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或什么样的规模我们都不得而知。” 科尔森顿了顿,接着说道: “但我们知道的是,其中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基因代码——x-23,它似乎是一个很关键的突破口,之前从哈默公司的一名高管口中透露出的消息来看,哈默工业在最近也突然被奥斯本公司并购,而它曾经收购的‘保护伞’公司在之前一直和‘国际基因遗传’公司有着相当密切的内部联系,浣熊市的悲剧相信大家也都不陌生,‘保护伞’公司这次随哈默工业进入奥斯本,并在大楼下面重新建立起所谓‘蜂巢’的实验室绝非偶然。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x-23’也有可能像是之前的‘t病毒’一样是极其危险的化学武器。” “所以这次的任务是要我们是要去那个恐龙肆虐的史前文明中作战?”皮特洛有点难以置信道。 “没错。”站在一旁的罗杰斯坚定地说。 “听说那个地方两次都是因为恐龙暴走而失败的,哥斯达黎加貌似还有好几起因为飞出来的翼龙袭击而伤亡的报告。”阿勒戴斯的脸上也有点忧虑。 “对,我看新闻还有科教片里说的,有些肉食性恐龙都比浩克要大得多,那里据说被恐龙吃掉的人数至少比官方公布的多十倍以上。”皮特洛不停摩擦着两只手说。 “还有托尼怎么办?还有头儿,他为了保我们完全没有逃跑,直到我们回来以后才听说他被捕的消息。”罗曼诺夫更担心斯塔克和弗瑞那边的安全。 “我们还在确认他们的位置,应该很快就能得出来了。”科尔森特工解释道。 “那现在我们的计划是……”一直沉思的班纳缓缓说道。 “娜塔莎,你来带队去纳布拉尔岛,等定位到确定位置我就带着山姆去营救托尼。”罗杰斯说道。 “你们两个?”皮特洛疑惑地说道。 “史蒂夫,那个特种监狱全球都是排在前几位,关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反人类的死囚犯,这样的地方就算索尔估计都得考虑考虑吧。”班纳说道。 “对,队长,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关键时刻还可以当你的掩体,给你们挡子弹。”皮特·拉斯普廷说道。 “不,你的任务是保护好大家,而不是我。”罗杰斯不容置辩地说。 “可你是复仇者联盟的灵魂,在你不在的时候,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吗?”皮特洛听后情绪有些激动。 “复仇者联盟不只是我一个人,它一个群体,是由你们每一个人组成的,只是我恰好处在领导的位子上,没有谁的命更值钱,也没有谁的比谁的命更低贱,所以我考虑更多的是如何保护更多的人。如果真如推测的一样x-23是一种新型病毒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我知道。”忽然一声低沉沙哑的老年男声从门后响起。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门把手动了一下,然后门就紧接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状风衣头戴礼帽的老人慢慢踱进来,圣约翰·阿勒戴斯对这个老人并不陌生,那天消失在被铁栅栏封死的胡同的老人不就是他吗? 但让所有人更为震惊的是,在他的身后悬浮着一个平躺着的人,那人浑身湿透,皮肤也因为过长时间的浸泡而变得浮肿,配合着毫无血色的脸,几乎无法看出这到底是谁。而最令大家感到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的几根弯曲的钢筋,将他原本就因为衰老和艾德曼金属中毒而变得单薄的身体。 “罗根!!”罗杰斯失声叫道。 (钢铁之躯完) 第七十九章 侏罗纪元(一) 纳布拉尔岛哥斯达黎加外海 广袤的原始丛林中回荡着一声声来自不知名野兽的咆哮,而后在另一个方向是三四声尖锐的鸣叫,比蝉鸣更凄厉,比鸟叫更哀婉。细细听闻,其实回荡在林中的远不止这些,一声声此起彼伏,让听者有奇异之感。 虽然只是一个方圆仅一千平方公里的小岛,但这里地理形态之丰富实是罕见。从干燥的丘陵到覆盖冰雪的山地,从湿热的盆地腹地到清爽透凉的海滩。 戈壁、丛林、断崖、草原…… 一切能够被我们所熟知的生态系统和地形地貌在这个神奇的岛上都能够找到相对应的部分,单从这一点上看,其实它确实很接近儒勒·凡尔纳先生在其着作《神秘岛》中描绘的“林肯岛”一样,而更为相似的是,这里同样是由一座巨大活火山构成,并且如今高耸入云的火山口也开始不停地向外吞吐着滚滚浓烟,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已经所剩无几,被炙烤得黑中泛红的火山岩就这样肆无忌惮裸露在空气中。 浓重的火山灰遮天蔽日,好似为整座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棉絮般的灰尘并不引人注意地从天上纷纷扬扬而下,挂在了像割草机一样大口大口咀嚼红杉树叶的腕龙面前的树枝上,相对于它巨大的身形而显得极为袖珍的小眼睛对着那条火山絮眨了几下,随后有更多的火山絮纷纷扬扬地在它眼前飘落下来,它布满皱纹与树叶碎屑的嘴唇便停止了蠕动。 “呜——” 长长的脖颈像是一根长号的号管将腕龙喉头发出的如同轮船汽笛般的震动扩大了十倍二十倍然后从鼻腔传出,面前的火山絮连同红杉树冠都因此而剧烈抖动,几只落在上面小憩的无齿翼龙被惊得嘶哑着喉咙怪叫着飞上了天空。 这头足有20米高的成年腕龙转过长长的脖颈看向远处,浓烟滚滚的火山口,里面翻滚的岩浆甚至把边缘的天空染得有些发红,似乎预示着这座苟延残喘的小岛并不乐观的未来。 随即它又发出了一声更加雄浑的低吟,似乎让整片红杉树林的树枝都震颤起来,更多的翼龙们从上面被惊起茫然无措地悬停在半空中,而这样的低吟在红杉树丛中越传越远,但这并不是回音,而是一只接一只的腕龙发出的,几十条长长的脖颈从红杉树冠中显露出来看向火山的方向。 虽然后面没有开头那只高大,但几乎也都在15米高左右,让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旷世神功,能够孕育出如此美丽的物种,而更应该感谢的还有不远处那几辆在林间公路上驰骋的汽车上画着那家公司——国际基因遗传公司。 白色为主色调的汽车喷漆在被巨大的恐龙踩得潮湿泥泞的路面上时不时溅起一串高高的水花喷溅地满是醒目的污点,司机边开着雨刷器边咒骂着这条公路上被恐龙们踩踏出的坑坑洼洼足印而让车辆时不时就剧烈颠簸几下。 这个车队由四辆车组成,领头的是一辆悍马防弹越野车,车顶上还有一挺车载重机枪,手握重机枪全副武装的男子正机警地四处张望生怕遗漏任何的风吹草动。后面紧跟着的是一辆白色重型集装箱式货车,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标志赫然在目,车体有明显加固过的痕迹,明显是为装载一些凶猛的恐龙所特制的。而再后面就是两辆印有“侏罗纪世界”logo的吉普越野车并驾齐驱,紧紧跟随着前车扬起一片薄雾一样细密的水滴。 车队排着整齐的队形,冲出红杉树林,眼前立刻豁然开朗。 偌大的草原展现在视野之中,几头同样有着长长脖颈的梁龙将头相互缠绕,似鸟龙成群结队的跳跃穿梭在梁龙比大象的腿还要粗几倍的腿周围,还有成群结队的剑龙、三角龙甲龙等等在湖畔旁饮水嬉戏,与蓝天白云、山川溪流构成了一副跨越亿年时光的风景画面。 “喂,快到了快到了,别催了,你知道我们逮住这头你们要求的年龄在15岁左右的小霸王龙有多不容易吗?理查德被那熊孩子咬掉了半截胳膊,现在还在发烧,劳伦斯我们找了他半天只剩下一顶钢盔了,你说它小,它可一点不比他妈妈好抓,我足足用了二十多支麻醉镖才射中了它三支……行了行了,布莱恩,我知道啦!我这还有十来分钟就到,到了再说。” 不耐烦地放下电话的是悍马防弹越野车上一个叼着烟卷包着骷髅头巾的中年男人,此刻他又拿起手中那柄发着森森白光的狙击步枪不停擦拭着,躺在后排座椅的人脸色通红,左肩以下已经完全没有胳膊,肩胛上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殷红的鲜血正一滴一滴汇集在了座椅下方,另一只手上扎着的吊瓶针头已经裸露在了外面,药液依旧执着的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驾驶室的地面上,却没有人注意。 这就是刚刚挂掉电话的男人口中的理查德,此刻的他双目紧闭,嘴里还在含混地说着什么,像极了将死之人临死前的哀嚎。 “喂,理查德,给我安静一点马上到了!” 中年男子不耐烦地绕过站在悍马天窗手握重机枪的人的下半身看向后排,一脸嫌弃地说,“他妈的,回去又得擦车,我真日了狗了,上面找的都是帮什么人,干啥啥不行,就知道给我添乱。” 人性是有多么的寒凉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车顶上手握重机枪的士兵环顾四周发现有一只似鸟龙飞快的从他们车旁跑了过去,口中还发出异常凄厉的叫声,还没等他感到奇怪,紧接着就是一群同样凄厉地叫着的似鸟龙从他们的车旁边飞奔而过。 “发什么神经?!” 车里的中年男人摇下天窗用枪托使劲怼中了离他最近的那只似鸟龙的头,那只可怜的似鸟龙因为高速的奔跑被干扰而瞬间失控踉跄了一下便狠狠地摔倒在地,然后被后面的重型集装箱式货车瞬间碾成了肉饼。 “哈哈哈……傻鸟。” 那比这些冷血的恐龙还要冷血的中年男人发出的笑声比这些似鸟龙发出的凄厉的叫声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随着似鸟龙群一起开始奔跑的还有几只弯龙和体型稍大的剑龙,然后就连不远处体长近二十米的巨脚龙都开始挪动着巨大的身躯快步走起来。 车顶上端着重机枪的人忽然感觉到一个黑影从头顶掠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就一个急刹,随之而来的是刚刚从头顶掠过的黑影重重的落在了前面,并随之产生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巨大的冲击波,后面的货车为避免追尾也紧急制动并猛打方向险些侧翻。 要不是机枪手死命抓着重机枪估计都要被甩出去了。定了一分钟神后,他用手慢慢扇走眼前弥漫的烟尘,定睛一看,居然是后面那辆带着“侏罗纪世界”标识的白色吉普车。 悍马车的驾驶员看到这一幕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赶忙猛踩油门,车轮在松软的沙地上几乎一秒钟内转了十几圈后飞一样地向前狂奔而去,货车司机也紧紧跟上。在他的后视镜里,见到了恶魔的真容—— 这头恐龙身高超过四米,一身通红的鳞甲,看上去比霸王龙更为凶残,除了那巨大的块头和满嘴獠牙外,就是头顶上一对如同恶魔一般的犄角。 “牛龙!” 悍马车里的中年男子紧紧盯着后视镜给狙击步枪子弹上膛。 “什……什么?” 驾驶员虽然全副武装,连最后的眼睛都用护目镜遮住,但一开口便能够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恐惧气息。 “开好你的车!!” 中年男人低吼了一句便敏捷的将整个上半身探出了副驾驶车窗,已经跑到集装箱货车旁边的牛龙正准备侧方撞击车厢,结果只听一声清脆的枪响让它瞬间仰天长啸了一声。 “老大不是说不可以用真子弹吗?你居然用的是……达姆弹?!”驾驶员看到重新回到副驾驶位装弹的中年男人说。 “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了吧。”中年男人冷冷道,随即又探出身去。 达姆弹因其极高的浅层杀伤力而成为1899在海牙国际法庭明令禁止使用的枪弹类型,一旦射入组织中会迅速扩大杀伤面积形成进口小出口大的喇叭形创口,极其残忍。 牛龙吼叫着开始更疯狂的奔跑,此时它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领头的悍马车所吸引,左小臂后面是一个碗口大的创面,鲜血汩汩流出,在它身后的地面上撒出了一条近乎笔直的红线。 “该死的,我说那个小王八犊子怎么那么灵活,原来是你的崽子,看我怎么一枪爆头。”尽管车在起伏的沙地上不停颠簸但中年男人手里的枪却稳稳地瞄准在牛龙的眼睛上。 “哈哈哈,我已经闻到脑花四溅时的味道了。”中年男人狂笑着把手指压在了扳机上。 可就在这时,一只翼展近10米的翼手龙忽然从天而降,因为中年男人的整个上半身都直挺挺地立在车窗外,所以猝不及防便被它顺势带上了高空。 “给我滚开,你这个畜生!” 中年男人用枪托使劲捅着翼手龙的腹部,翼手龙布满细密利齿的嘴在他耳边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让他的耳中发出失真似得尖锐爆鸣声。 “狗娘养的,放我下来!!”被激怒的中年男人更用力的击打着它,但翼手龙非但没有半点松爪的迹象,相反倒钩状尖锐的爪子已经死死地嵌进了男人的肩胛里。而男人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忍着剧痛挣扎着摸到了挂在腋下的手枪并艰难地对准了翼手龙的头。 伴随着砰得一声枪响,远处悍马车护送着集装箱货车和仅剩的一辆公园巡逻车已经通过一扇近乎20米高的大门开进了一个铜墙铁壁包围的巨型堡垒。 说它是堡垒并不贴切,这更像是一个关押着什么非常可怕的怪物的囚笼,看着墙壁上的爪痕和血迹就知道,这里是经历过一场场怎样的屠杀。 “不容易,终于来了,想让银狼大人看个表演就这么难。” 站在玻璃幕墙前身着名贵西装道貌岸然的男人就是保护伞公司臭名昭着的叛徒——奥斯维尔·斯宾塞。 作为保护伞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他利用公司尖端的生物科技和基因技术研制出了初代t病毒,并散播进了浣熊市,使得十万浣熊市居民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全部变成只会啃咬的丧尸怪物。狡猾的斯宾塞随后借机向政府出售价格高昂的抗病毒血清,但病毒扩散的速度远远超过预期,并已完全失控,公司内库存的血清加上连夜的生产速度根本应对不了病毒传播的速度。血清投入后的第四天,整个浣熊市已经成为了丧尸的猎场,满城是人们恐惧的嚎叫和丧尸的低吼,整个城市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变为了地狱。 于是在这场生化危机爆发的第六日,总统含泪按动了核弹发射按钮,浣熊市在瞬间就被夷为了平地,三十万人就这样随风而去。 而罪魁祸首奥斯维尔·斯宾塞却动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做假账,毁灭证据,买通政府官员和议员,暗中除掉所有知情者等等无所不用其极居然成功逃脱了罪责,相反还成为了救世主,是他研制的解药抑制了病毒传播,阻止了这场生化危机扩散到周围其他城市。 曾经最看好他的人——保护伞公司董事长亚西福特最后得知了所有的内幕却为时已晚,斯宾塞在董事会的威望和股份已经与他不相上下,而且对于企业的实际控制权也早已易手。他在临终前将自己所知和所有掌握的证据都交给了女儿艾莉丝便含恨而终。 现在唯一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艾莉丝也在斯宾塞掌权后下落不明。 “奥斯维尔,我是不可能让你再继续你那该死的t病毒的研究的,我可不想到最后去统治一个只知道吃肉的原始部落。”极地银狼冷冰冰地说道。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我们开发的病毒早就已经进化到c病毒了,我现在正在此基础上开发的新病毒可以在强化本体的同时最大限度将侵蚀宿主的副作用降至最低,尤其是对思维方面,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我把它称之为‘维罗妮卡’。”斯宾塞不无骄傲地说。 “‘维罗妮卡’这个名字我喜欢,斯塔克在外太空的卫星就是这个名字,希望你研制的病毒真如你所说,其实从病毒这个角度入手制作超级血清还是挺有新意的。左拉·默多克。”极地银狼紧接着头也不回地呼唤道。 “主人。”后面传来了电子音。 斯宾塞往后一看,是一个坐在飞行座椅上的一颗巨大头颅,球状的头颅正面是一个显示屏,上面是一张俊俏的脸,但因为外面这个圆球的关系给人一种满满的违和感。 “这是左拉博士,现在我给了他一个新的躯体,萨诺斯给我的飞行座椅不舒服,所以送给他了,现在的左拉已经是这颗星球最高端的计算机了,你的‘维罗妮卡’就让它来辅助你吧。”极地银狼轻描淡写地跟斯宾塞说道。 “哎呦,不好意思哈先生们,我刚刚把这边的表演准备好,那帮人在路上耽搁了太长时间了,太不靠谱了。”一个年轻人从旋转楼梯端着红酒杯走了上来,后面跟着国际遗传公司的技术总监亨利·吴。 “戴维斯·哈蒙德先生?”斯宾塞一脸惊奇,“原来是个这么年轻精干的小伙子。” “哈蒙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的名字是戴克·洛克伍德,哈蒙德建立侏罗纪公园时第一代投资商本杰明·洛克伍德的儿子,很遗憾哈蒙德的子嗣不堪大用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而且我父亲对这个项目的投资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所以……”年轻人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示意后面的端着托盘的服务人员把一模一样的高脚杯送到斯宾塞和极地银狼面前。 “你们洛克伍德家族作为美国历史上名声赫赫的投资商你不用再做介绍了,你现在就说目前的纳布拉尔岛包括这整座公园是不是由你掌握就可以了。”极地银狼很不耐烦地近乎是从洛克伍德的手里夺过杯子。 “当然了,要不然这些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都是谁安排的,包括这个密不透风的笼子,这可是……” “我可听说暴虐霸王龙就是从这逃出去的哦,”斯宾塞虽然很斯文地把餐巾挡住了他的半张脸但依旧掩饰不住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毕竟这里为什么刚开园就像之前的侏罗纪公园一样被废弃我们心里都有数。” 说着斯宾塞抿了一口酒杯里的红酒透过一侧玻璃幕墙看着不远处围墙上那三道足有一人高的触目惊心的爪印,满墙凝固的血迹。 “那不一样,”虽然第二次被打断,而且是被斯宾塞这样一个小人打断内心有些不快,但他还是压着情绪对极地银狼说,“之前的暴虐霸王龙是什么样的体型,现在我们关的是什么这个首先在物种和体型上就没有可比性的好吧。” 戴克·洛克伍德说着碰了碰一侧控制电脑的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立刻意会马上简单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玻璃幕墙中的一块随即变成了屏幕,上面是整个被围栏围成的堡垒中的热成像图,在在一片由黄蓝绿等等颜色相互交错的图层中,能够依稀辨认出一团颜色明显发红的形状,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围场非常非常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基本从她来了这以后,一切正常,每到饭点都会准时出现。因为您给我们的这个任务……关押的这个,她……她太小了,所以我特意把遍布围场的传感器增加了一倍,她的日常活动水平几乎都在我们的掌控当中。”洛克伍德指了指屏幕上红色的光团说。 “几乎?”极地银狼斜了他一眼。 “按您的吩咐基本每天我都会放幼年期的肉食性恐龙进围场,给她做训练,之所以一直没能给你看到成果,就是因为她战斗时的速度简直惊人到不可思议,我们的摄像机基本拍到的都是些影子,再剩下的就是……” 玻璃幕墙的的另一块区域也变成了显示屏,上面是一个个因为拍摄对象动作太快而严重拖尾的照片,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一个个子娇小像是孩子的影子,连最基本的性别都无法判断。 再后面一张照片就是恐龙的残肢断臂,都被整整齐齐的切割成了一块块的,根据肉体的腐烂程度大概就能够判断出这些恐龙的死亡时间间隔跨度。因为哥斯达黎加的热带气候,地处四面环海的岛屿之上,所以腐烂的尸体密密麻麻聚集着蚊蝇,隔着屏幕似乎都能够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恶臭。 “x-23是我们奥斯本公司最得意的基因作品,也是两年前在韦斯切斯特我和昆汀·贝克带人搜集到的x血清中唯一真正与宿主完美融合的案例。”极地银狼不无骄傲道。 “当时昆汀·贝克来过我们公司,说需要我们保存的浣熊市总部录像,人是如何成为丧尸的,怎么从公司一步步扩散至全城的,我还蛮奇怪银狼大人为什么会对这个有兴趣。看来和韦斯切斯特县那起几乎灭绝了整个变种人武装的事件有关。”斯宾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当然,贝克的幻象并不是凭空而来的,他想要让你进入到什么样的情境中是需要事先给你的潜意识种上种子,并在需要的时候搭配迷幻剂瞬间激发让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最后让你完全陷入恐惧的深渊中。”极地银狼喝干了杯中的酒,一滴鲜红的液体还挂在他嘴边的胡须之上。 “我们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是我们大脑想要让我们看到的世界,我听过这句话。”戴克·洛克伍德若有所思道。 “先生,刚刚抓捕回来的幼年牛龙已经做好了检查,随时可以放入围栏。”电脑前的一名工作人员把耳机褪到脖子上说道。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斯宾塞迫不及待地搓着手走到玻璃幕墙近前。 “等等,为什么是牛龙?我要的是霸王龙的幼崽。怎么能出这样的错误,杰森呢?!”洛克伍德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技术总监——整个恐龙帝国基因工程的缔造者亨利·吴控制不住失声对刚刚的工作人员质问道。 “杰森说是抓捕工作的疏忽。”一旁工作人员怯生生说道。 “牛龙弱点儿就弱点儿吧,下次我们再看霸王龙,快快,下面这么多树真挡视线,就不能种些低矮的灌木之类的吗?”斯宾塞急迫地说道,此时的他比起下面跃跃欲试的牛龙更像一头嗜血的肉食恐龙。 “怎么了?亨利,为什么这么激动?牛龙有什么问题吗?”洛克伍德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亨利·吴如此失态,一脸疑惑地问道。 “银狼大人,牛龙的速度比起霸王龙更快,尤其是在幼年时期,因为体型小所以基本兼具了迅猛龙的速度和霸王龙的力量,我不知道x-23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建议让搜捕队重新出发重新去抓一只霸王龙幼崽回来。”亨利·吴激动地竟然直接绕过了他的上司戴克·洛克伍德直接请求极地银狼。 “你这是在干什么亨利?路上耽搁那么久已经够让银狼大人生气的了,你居然到这个节骨眼上重新来过,你不要命啦?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洛克伍德压低声音凑到亨利·吴的耳边说。 “目前我们并没有尝试过投放激进型食肉恐龙做训练,所以我希望能够重新派出抓捕队去寻找霸王龙幼崽。”亨利·吴依旧不为所动坚持道。 “行啦,吴博士也是在替我们的试验品做考虑,作为和我一样的科学家,我们肯定要为实验所带来的的风险和损失负责。” 极地银狼说着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洛克伍德与吴身边的时候,毛茸茸的尾巴在两人身上轻轻掸了两下,这足够让戴克·洛克伍德毛骨悚然的了,看到他满口獠牙的轻轻在刚刚工作人员耳边耳语了几句,亨利·吴还想再上前说什么被洛克伍德用力拽住了。 他是见过极地银狼在瞬间咬断一个人脖子的场面,与这一个园子里的恐龙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名工作人员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颤抖着双手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把一侧红色手柄用力推了上去,带着尖锐的咆哮声震得这围场中的树枝哗哗响。 “放心吧,吴博士,金刚狼的血清我们还有,包括注射进她体内的艾德曼金属,我还留着准备对付振金盾呢,所以虽然有舍不得,但她就是实验的作用,像这样的试验品我们还会有很多的。”极地银狼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亨利·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正紧紧盯着那热成像图上恐龙形状的深红色向那一团体型小许多的红色目标奔去。 (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侏罗纪元(二) 夕阳下,一个羸弱瘦削的小女孩被戴克·洛克伍德从飞机上领下来的的时候,亨利·吴博士吓了一跳,反复的向洛克伍德确认这就是在x细胞人工培育计划中唯一幸存的代号x-23实验体。 “别小看她,这孩子凶着呢。” 洛克伍德轻描淡写地说,并很刻意地与她保持着尽可能远的距离。 当时的x-23低着头,手脚都戴着大的夸张的手铐与脚镣,它们的横截半径甚至都要超过小女孩的四肢,以致双手被沉重的手铐坠得耷拉在胸前,双肩和头也是因此佝偻着,低垂的短发完全遮住了她小小的面庞,脚镣更是如此,她根本没办法抬起腿来走路,整个人几乎是被左右两名荷枪实弹的保护伞公司的士兵拖着向前走。 “不,戴克,不管怎么样,她还只是个孩子,这样对待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吴博士有点激动地对洛克伍德说。 正说着,女孩已经被带到了他的面前。而当她仰起脸看向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射出的寒光让吴博士心头一震。 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岁不到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这双大眼睛就像两眼深不见底的冰潭,深邃的像是只见从中看到了整个宇宙。 短短几秒的对视,亨利·吴感觉自己后背已经开始渗出一层冷汗了。 “怎么样,博士,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你确定她……她只有9岁?” “严格的说是8岁零7个月,博士,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她,没有人比你更熟悉基因遗传与细胞变异了,她就是基于这个产生的,所以在银狼大人来之前,她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哦,对了,还有,”洛克伍德正想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折返回来,“过段时间就要让她开始训练了,到时候通知你,你也安排一下吧。” “等等,你说慢一点,咱们现在还在研究的几款恐龙基因混合的试验品都已经要到培育阶段了,你不能这个关键时候让我去……去当一个额……保姆?奶爸?” “现在所有的事都给我放下我告诉你,奥斯本公司已经完全是在极地银狼的控制之下了。极地银狼本来就已经成为九头蛇的领导人,再加上看到这些士兵了吗?保护伞公司的。虽然现在在哈默工业旗下,但看这架势很快就会随着哈默工业一起并入极地银狼手下,你想干嘛?跟他们对着干?听着,这个公园的项目这次的投资已经是我们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全部了,不跟他合作,这家公司也是会被收购,到时候还会赔上你我的性命,值得吗?” 戴克·洛克伍德几乎是贴到吴博士的耳边用更快的语速近乎一口气轻声说道。 “那训练内容是什么?如果说对我这样从研究生开始接触的全部都是至少一亿年前的细胞和生物遗骸的人来说,我想请问,训练孩子这种事怎么说也应该是应该是教练或者老师该干的事吧,和我完全没有一点关系,毕竟我自己都讨厌说教和运动。”吴博士虽然勉强接受了洛克伍德对于现状的分析,但仍然表现出一副极其不配合的状态。 “如果有必要,你必须去运动。你难道还不明白现在的局面吗?现在的决定权根本不在我们这边,你觉得我们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吗?你也太乐观了吧。极地银狼要的是战士,和冬日战士巴恩斯一样的战士,所以别把她当做孩子来看。”洛克伍德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激动的情绪却溢于言表。 “那我想请问你和你的那位极地银狼大人想怎么训练?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和恐龙决斗?”亨利·吴想用这个玩笑好好讽刺一下这位比园里的爬行动物更冷血的金主。 可看着洛克伍德那认真冷漠的脸,他脸上原本想要讽刺他的笑很快褪去,然后突然变脸厉声说道:“你们不会真的这样想的吧?让她和这些曾经靠着尖牙和利爪称霸整个地球的顶级掠食者相对抗?你疯了?你还有人性吗?你也是有孩子的吧?!” “这点经验确实没有你丰富,我跟她妈妈离婚后已经十年没回去看过她们了,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特别适合这份工作,你的宝贝小蒂娜应该比她大不了几岁,你就……”还没等洛克伍德说完,亨利·吴就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摁在了墙上,也就在同时旁边保护伞公司的士兵齐刷刷地举起了枪。 “嘿,嘿,嘿,别这样别这样,把枪都放下,我和亨利可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不会伤害我的,我们经常这样闹,你们都别紧张。”洛克伍德笑着对周围的士兵说。 “你就是个疯子戴克,大学的时候就是,一直没变……” “别着急下定论,”洛克伍德用力掰开吴博士的双手,然后依旧带着笑意说,“我领你看点东西你就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里训练了。” 飞机里几名士兵刚刚做过清理,但座椅和地毯上变得粘稠的血迹足以说明这里在这段旅途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你知道我途中用了多少管镇定剂才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吗?”洛克伍德对惊讶到牙齿颤抖的亨利·吴说道。 “这……” “刚刚盖着白布被抬出去的,和他们透明密封袋中放着的一袋袋内脏还有手脚,耳朵啥的你应该也没看到吧,父爱让你的关注点完全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了。但你知不知道在三万米的高空上有三个士兵当场被开膛,六个士兵重伤,那两个押她来的人已经是最完整的了,跟她交过手的根本没有轻伤这一说。现在你还同情她吗?她就是撒旦之女,带来的只有死亡和杀戮。”洛克伍德恶狠狠地说。 “你……你们就不该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来……” 吴博士痛心的看着机舱舷窗上还在缓慢向下流动的血迹,再看向远处那个干瘦的女孩的背影,实在没办法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并不是没办法。 而是不愿意。 “那我问问你,尊敬的吴博士,你把恐龙的基因与其他物种杂交造出来的暴虐霸王龙怎么说?他该被带到这个世界来吗?”洛克伍德轻飘飘地说道。 吴博士沉默了。 “行啦,伟大的哲学家谁谁谁嘞,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别去想那些用不着的了,那些不该我们考虑,你的任务是保证她身体各项机能都能够正常运行,然后去挑一些和她等量级的恐龙来做训练就行了。”洛克伍德笑着拍了拍吴博士的肩膀接着说,“想开一点,别做科学家别有那么深的执念。”然后便哼着小曲向外走去。 “f%&#k!!!” 亨利·吴看着洛克伍德渐渐远去的身影大骂一声,然后,掀翻了旁边沁着血迹的桌子和椅子接着大吼道,“一头幼年的迅猛龙就可以迎面撞毁一辆小轿车,暴龙呢?双脊龙呢?霸王龙呢?!他们能和人来比吗?这不就并摆着是喂给它们当食物吗?!!” 就在亨利·吴博士还沉浸在令他痛心的回忆中时。 不远处的树丛在幼年牛龙冲过去仅半分钟不到的光景就开始剧烈抖动,并且幅度越来越大,以致一旁的棕榈树都开始随之震颤起来。 “这是……”亨利·吴一惊失声叫道。 “哼哼……”极地银狼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热成像显示仪上,两团红色已经交缠了一起,根本看不出来恐龙或是人的形状,在此之间不断有凄厉的恐龙叫声和小女孩愤怒的尖叫声传出来。 这样的场面着实让亨利·吴博士捏了把汗,他双手握拳,眼睛紧紧盯着跳动着的树梢幅度越来越小,女孩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但恐龙的怪叫声却愈加尖锐刺耳。 虽然都没有把活羊投入霸王龙的笼子中那么血腥的画面,但在吴博士脑海中浮现出的景象却更加惨烈。就在他身体稍微向控制台移动,准备随时按下在透明盖子下的红色的晋级戒备按钮时,突然监视器前的工作人员叫了一声: “长官!来看这……” 这句话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与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亨利·吴趁机很不引人注意的打开了透明盒盖,按响了紧急戒备按钮。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太晚,希望不会太晚。 这个警铃联通的是一层的围场安保部,一旦被触发,安保部荷枪实弹的士兵就会立刻冲进围场对其中的恐龙进行击杀模式,这个也是亨利·吴博士为了保护x-23做的一个新指令。 “这怎么可能?!” 凑到监视器前的戴克·洛克伍德惊叫道。 “我的天,银狼大人,您的作品简直……”听了洛克伍德的话还没等奥斯维尔·斯宾塞说完,亨利·吴就像箭一样迫不及待的也冲了过去。 屏幕上…… 是一个身着卫衣,穿着破洞牛仔裤,留着刚刚到肩膀的金色短发的女孩。 殷红的血液浸透了她一半的身体,而真正让人震惊的是她右手抓着的那只足有她身高两倍长的幼年牛龙的尸体。 她在刚刚接到警戒命令冲进围场内的士兵的目光中走到了监视器的最中心,抬头望向摄像头,目光锋利的像刚打磨好的剑一样,就连极地银狼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 随后她将幼年牛龙的尸体用一只手奋力丢到前面。 屏幕前的人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这只浑身伤痕累累小牛龙,伤口血肉模糊,整个身子都鲜血淋漓,只有肚子一起一伏还能证明这是个活物,只不过已经像一头待宰的羔羊般瘫软在地上,尝试了几次连站立起来都没办法做到。 “这……这是个什么怪物……” 亨利·吴吓得冷汗直冒,衬衫后面已经完全湿透,冰凉的贴在后背上让他感觉到刺骨的冰凉直达前胸。 “哈哈,吴博士,我没说错吧,我相信我自己的实验成果,x-23不愧是x计划中唯一幸存的试验品,我很满意,接下来的量产就交给你吧,吴博士。我会把她的实验资料给你,我相信复制我的成果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极地银狼笑着端起桌上还没喝完的香槟一饮而尽说道。 “当然当然,”看亨利·吴半晌没回话,洛克伍德赶忙接上说,“我们两人是同一期毕业的,他在遗传学和基因改造方面一直都是第一名,要不然我爸爸也不会特聘他来做整个侏罗纪项目的技术总监。” “行,那就好,”极地银狼把手里的杯子往身后一扔,杯子在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你的人都撤了吧,要是被我的试验品伤了,概不负责。” “好的,没问题,银狼大人,我这就去办。” 洛克伍德鞠了一个标准的90°的躬说道。 “表现不错,亨利。” 斯宾塞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了一句也跟着极地银狼离开了房间。 随即洛克伍德把亨利·吴拽到了自己办公室里,拉上百叶窗低声斥责道: “你什么毛病啊?亨利,本来挺高兴的事,你看大人多开心,你干嘛这个时候这副表情?”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戴克!一个本来就该在校园里享受花季时光的小女孩,你看看被改造成什么了?刽子手?屠夫?怪物?” “别那么圣母了,亨利,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做这个事,只要银狼大人高兴,我们两个人还有我们的家庭都会过的很好,你干嘛这么较真啊?!” “你缺钱吗,戴克?你的家族这么有钱,积累的财富能赶上南美洲或者非洲一个国家全年的生产总值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些事,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亨利·吴激动地喊道。 “你冷静一点,亨利,之所以有这样的局面,之所以我们可以这样风光,有了这些都是因为和银狼合作的结果,你看哈蒙德他费尽心思,倾尽所有建立了侏罗纪公园结果呢?安全事故,关闭,然后破产了,后半生穷困潦倒又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他的孙子跟孙女是饿死的都有人信。我父亲接手了以后,改名为侏罗纪世界,结果呢?你是在的吧,换汤不换药,和侏罗纪公园有什么区别?依然是安全事故,封闭,破产,这个时候不是极地银狼的帮助,我和哈蒙德的孙子孙女的结局又有什么两样?还不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戴克·洛克伍德用手指戳着亨利·吴的胸口说。 “就因为前两次的失败,你就要这样堕落是吗?你就要把整个公司和这整个岛送到一个恶贯满盈的全球通缉犯手里?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戴克?咱们上学时候那份对科学对生命的敬畏去哪了?你现在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纯粹了。”吴博士说道。 “是吗?那你帮着我爸爸造暴虐霸王龙的的时候你的纯粹去哪了?你现在回过头来说我,跟我谈纯粹,你有什么资格?!” “没错,暴虐霸王龙的失控确实是我的极端自信造成的,利欲熏心的我确实犯了这个让我愧疚一辈子的决定,但我造霸王龙的初衷并不知道我们这个围栏控制不住它,这个结果并不是我的目的,也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但你不一样,你让我现在养的这只‘暴虐霸王龙’它会带来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这个银狼大人做出的这一系列疯狂的事和想法你看不到吗?你为他做事,你觉得我们一样吗?”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戴克·洛克伍德此刻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呆愣愣地靠在办公桌上,头低的几乎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我做的时候并没有想要伤害别人,但你不一样,明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还要继续这样做下去,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亨利·吴说完便推门而去。 只留下戴克·洛克伍德一个人孤零零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洁白的病床上,全身被纱布包的活像古埃及木乃伊的罗根倒吸一口凉气猛然惊醒。 真是个漫长的梦啊。 梦里依稀有个背对着自己的小女孩不停的在叫着爸爸,哭着在黑暗中寻找着,罗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她,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四处寻找但就是不回头看向身后的罗根。 见呼唤没有用,罗根努力想要追上去,但不管他怎么努力,他与不远处的小女孩的距离总是那么长,不多一厘米,不少一厘米,他跑的越快,小女孩的位置也以同样的速度向前推进的越快,直到最后精疲力竭的罗根趴倒在地,意识模糊。 “爸爸……” 小女孩终于意识到了身后,叫喊着向罗根跑了过来,但罗根的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就像两扇铁门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只能看见逾见近前的小女孩模糊的轮廓,但却始终无法看清她的样子。 罗根忍着身体各处的剧痛缓缓坐起身,身体好几处绷带又一次被重新撕裂的伤口的血浸透,但他仍然挣扎的坐起身,拔掉身上插着的管子还有氧气面罩,奋力把两腿伸出床沿想要站在地上,结果他的双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支撑他已经很羸弱的上半身。 但罗根并没有放弃,依然强撑着想要站起身。 于是不出所料,腿脚一软整个人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呼吸机和生命检测仪也被他失去平衡时拽倒了下来和地面瓷砖碰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罗根!” 旺达闻声从门外跑进来叫道,皮特洛虽然刚刚还在椅子上坐着看手机但却在旺达的话出口的一刹那已经运用超级速度来到了罗根身边用尽全力想要把他扛起来,但奈何此时的罗根只有双脚拼命的在瓷砖地面来回乱蹬但身体却没有丝毫动弹。 “你到底吃了什么啊?你的身体都已经瘦成这样了,怎……怎么会这么重啊,我真的是……” 皮特洛紧咬着牙,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也只在罗根自己的一起努力下勉强把他的上半身扶起来,并顺势将他的后脑靠在床沿上。 “还是我来吧,你在旁边稍微扶一下他就好了。”旺达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瞬间罗根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片红光包围,然后像被无形的手托起来一样,在皮特洛的辅助下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她是…… “琴……琴——” 在窗外的阳光照在了刚刚收起了手上红色魔法的女生脸上,雪白的皮肤,迷离的双眼,一头红色的干练的短发,罗根忍不住轻声呼唤道。 “谁……你说什么?” 虽然知道琴已经是镭射眼斯科特的女朋友,但对她的爱依然令罗根不能自已。当年被囚禁在实验室时,是琴把他解救出来,帮他重新找回了人性,也就在此时他始终认定她还在他的脑子里植入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能够在见到她时不顾一切的去做任何事。 看到旺达带着高光来到了自己的床边,罗根恍惚之中就要去牵她的手,这可把这对双胞胎吓了一跳。 “喔喔喔,罗根,你要干什么?”皮特洛在罗根伸出手的瞬间就赶紧把旺达护到自己的身后说道。 “没事的,皮特洛,他只是想她了而已,我们两个的能力确实太像了。”旺达很冷静地推开皮特洛挡在自己身前的胳膊。 “想谁?” “琴·葛蕾。我们同是接受过凤凰之力的人,她的凤凰之力是被原本就在体内的x细胞自动激发出来的,而我的凤凰之力则是通过心灵宝石激发出来的,所以我们有着很相似的能力,这我还是听那我们做人体试验的那个西斯科尔说的。”旺达说着缓缓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握住罗根那颤抖的手说道。 “这之前我从没听你说过,我以为我的神速和你的魔法都是因为心灵宝石……”皮特洛吃惊地说道。 “还记得小时候妈妈总带着我四处找医生吗?” “嗯,从小你就体弱多病,同为双胞胎的我却什么事都没有,还以为只是因为你是女生的关系,关键这个什么凤凰之力为什么只选中了你,我们是孪生兄妹啊。”皮特洛的话里多少有些嫉妒。 “可能真的就是因为刚刚你说的,我是女生的关系,幻视还在的时候他从心灵宝石读出了些关于凤凰之力的起源,凤凰之力是宇宙形成之初形成的一股神秘而古老的能量,它一直在宇宙中游荡,每遇到一个有生命的星球就会分出其中一部分能量在这个星球寻找匹配的宿主,而地球是它的最后一站,它把最后的能量分给了五个人,其中有就有我和琴·葛蕾。”旺达说话间眼睛一直与罗根纱布间露出的眼睛对视着,她可以通过触碰别人从而知道对方当前最为主要的神经元反应,通俗就是能够感知目前这个人最主要的思想。 “可……” 皮特洛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旺达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就没有再往下说。 “他在回忆……” 旺达的眼前就像放电影一样,罗根两百多年的生命中的一幕幕或危险,或感动的瞬间都在她眼前飞速闪过,而在最后也是停留时间最长的就是被x教授治疗时琴·葛蕾用那双深邃的眼眸含情脉脉地看向他的时候,就在这时两边的电动门缓缓关闭,这也是罗根看这个令他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女人的最后一眼。 看到这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睛中落了下来。 “怎么了,旺达?你……你看到什么了?旺达,旺达……”皮特洛看着她这悲伤的表情和断了线的珠子样的泪珠焦急地问道。 旺达不语,还是依旧睁着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现在已经沉沉睡去的罗根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旺达,旺达!”皮特洛使劲用两个手把罗根和旺达紧握住的手掰开,然后把她拉起来坐到临床上。 也就在此时,旺达猛地趴到皮特洛的肩头哇得一声哭起来。 “别难过了,别哭了,”边说皮特洛也跟着掉眼泪,他从没见过比自己小几分钟的妹妹这样哭,虽说自己总以哥哥自居。 但很明显,从小长这么大,虽然旺达小时候一天到晚要去看各种医生,跑各地的医院,一把一把的吃药,但他从来没感觉到旺达有生什么病,也没看到她有任何不舒服,相反旺达都是旺达像姐姐一样一直在保护着自己。 尤其是爸爸妈妈在炸弹爆炸中去世后,旺达其实更像是妈妈一样照顾着自己,照顾着这个只剩他们两个人的家。伤心难过她总是偷偷的躲在房间里,皮特洛看到过两次,既心疼又恨自己的无能。 于是在西斯科尔男爵来到平民窟寻找人体试验志愿者时他第一个就冲了上去,他希望通过实验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就可以保护旺达了,而旺达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毅然决然的要和他一起去参加这项人体试验,理由很简单:“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残酷的人体试验过程中旺达有凤凰之力的加持,超强的能力很快就显现出来了,但皮特洛不一样,完全是肉体凡胎的他是真的凭借着自己强大的信念和要保护旺达的信念坚持了下来,成为了唯一一个成功的普通人试验品。 “你们都辛苦了,孩子。”就在皮特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时,一个苍老但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忙回头一看,是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 “我听说过你们的故事了,”兰谢尔缓缓踱步来到罗根的床前,“小小年纪能够在那种简陋而又极端的实验中生存下来真的很不容易,索科维亚那次战斗我也在关注你们,因为,你们跟我的儿子年龄相仿,他也是从小在无依无靠中成长起来的。你们想要获得超凡的能力要获得如此大的努力与艰辛,但我……活了这70多年,却才明白我最好的时光都用在了与查尔斯的争斗上了,我其实真的不配拥有这力量。” “你别这么说,兰谢尔先生,我们两个人在索科维亚那场大战之前也一直在帮助着奥创,因为怀着对斯塔克的仇恨,而差点灭绝了整个人类。我们是复仇者,并不是报仇者,我们是为了消除仇恨而存在,为了报仇一次次的去伤害他人,只会让仇恨越积越多,最终的局面只会更加难以收拾。”皮特洛言语低沉地讲道。 “这些话不是你说的吧?”兰谢尔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坐在罗根床边面对着皮特洛说。 “当然不是。这是队长告诉我们的,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时候他的这番话真的让我热泪盈眶,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经历的事情要比一般人多得多。” “对,”旺达离开了他的肩膀,慢慢直起身子,抹了抹眼睛上的泪珠说,“队长交给了我们很多道理,让我们知道有了这样的能力应该做什么,为什么而战。” “为谁而战……是啊,和x战警这么多年的战斗,到底是为了什么?泽维尔当初说我这样强硬的对抗人类政府只会让变种人更难在这个社会立足,让人类更加排斥和害怕我们,但我非但没有听,反而觉得他软弱,是在逃避,还对他拿起了武器。哈哈哈……” 兰谢尔苦笑着握住罗根的手继续说: “他们的学校为变种人提供了庇护所,教会变种人如何去生活,让我们变种人知道上帝赋予我们的天赋异禀该该实现什么样的价值和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但我都这个岁数了,罗根现在也已经步入老年了,我真的太迟钝了,是我带着兄弟会和整个变种人走到了灭亡,我输了一切……”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去想了,过去我们已经没办法改变了,我们只能改变现在的自己,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不让未来的自己再为今天而愧疚和懊悔,改变现在才是逆转未来唯一的办法,就从现在这一秒开始,这一秒永远不会太晚。” 皮特洛的眼神中充满着坚定和信心,旺达呆呆地望着他,她也是第一次发现比自己大几分钟的哥哥终于有哥哥的样子了,他的这番话跟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场远比他有超过光速的神速力更令她感觉有安全感。 哪怕他完成了实验,在瞬间能够给她拿来了所有喜欢的吃的,用的,玩的,在她做什么事之前就替她安排好了一切,这些都没有让她有这种感觉。而在她眼中他始终还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弟弟,但今天这一席话不一样,真的让她刮目相看。 兰谢尔也吃了一惊,刚刚的话如果是队长说的,那他现在的这番话完全与队长说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很难相信这仅仅是一个16岁的孩子能够讲出来的。 “旺达,皮特洛。”就在这时,罗杰斯已经背着那面雪亮的振金圆盾走了进来,猎鹰山姆·威尔逊也全副武装跟在他身后威风凌凌地走了进来。 看到埃里克·兰谢尔,罗杰斯也礼貌地点了点头说:“埃里克·兰谢尔先生也在啊。” “嗯,史蒂夫·罗杰斯队长。” 很官方的打招呼方式,令整个房间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你们两个收拾收拾跟罗曼诺夫特工动身去纳布拉尔岛吧,他们都已经在机库等你们了,罗斯说的三天时间是到今天中午12点,所以抓紧时间,把需要带的东西都带好。行动!”罗杰斯转头对旺达和皮特洛不容置辩地命令道。 从没见过队长如此威严,两人赶忙匆匆推门离开了病房。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侏罗纪元(三) 从没见过队长如此威严,两人赶忙匆匆推门离开了病房。 (接上) “美国政府要对复仇者们下手了吗?”兰谢尔缓缓站起身把礼帽戴到头上也做出要走的动作。 “这是我们复仇者联盟内部的事,你把罗根带回来我们很感激,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和你有没有关系,这个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而现在我们要离开这个基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后你又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也不知道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只要有我在,x战警的全军覆没就不可能出现在复仇者联盟身上。”罗杰斯表情平静至极,但言语却带着那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我已经过了那个会对你们造成威胁的年纪了,罗杰斯队长,我知道我这辈子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罪行,但我希望你能最后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最后的力量去补偿一些前面欠下的债……” “还债?弃暗投明?你亦正亦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泽维尔教授就不会被你害死了,真是枉费他一直还都相信着你能够回心转意,但我们可没有他那么好心!复仇者联盟也接受不了这样的风险”威尔逊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了,山姆。”罗杰斯警告性叫了一下的名字。 “没关系,让他说吧,我也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换做是年轻时的我可能不会比他更克制。” 兰谢尔边说边一脸镇定地看着窗外悬停在半空中的“红翼”微型无人机,上面的超小型加特林机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额头,蓄势待发。 “你不用担心,红翼是和我的翅膀一样的碳纤维机身,里面的子弹我也已经换成高强度塑料的了,虽然是塑料,但韧性和硬度完全不次于钢铁,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打什么坏心思。”山姆咄咄逼人道。 “山姆。”这次罗杰斯的声音比刚刚更严厉了些。 听了山姆的话,兰谢尔非但没有一丝害怕或紧张的神情,反而淡淡地笑了一下,并随之慢慢挪动脚步,走到窗台,推开窗户。 外面的阳光照在了他满头银丝上闪着晶莹的光,凉爽的风带着不知名的花香瞬间充斥了整间病房: “今天天气多好啊,把窗户开开,要动手就来吧,只是这样可以不让玻璃碎片溅到你们身上。” “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是吧!” 山姆说着从腰间掏出两把微型冲锋枪,红翼也随之飞了进来,机身下微型加特林的转盘飞速旋转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子弹下一秒就会压入枪膛,虽然每个枪管很小但毕竟是也是斯塔克工业的产物,每分钟700发的射速也足够瞬间将这位老人打成筛子。 “山姆!”罗杰斯这次是真的厉声喝道,“收起你的枪,去外面等我。” “可史蒂夫……” “快去,还有它!” 看着史蒂夫·罗杰斯那锐利的目光,山姆无奈,收起了枪,红翼也在他轻触了几下手臂上的微型电脑显示屏后自动折叠收回到了他身后翅膀中间的卡槽中。 临走之前他还狠狠地瞪了兰谢尔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不好听的话后便悻悻地离开了房间。 “好了,兰谢尔先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了。” 罗杰斯还是用那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严肃中还不乏儒雅之气。 “你能够成为复仇者联盟的核心,我觉得绝对是实至名归。” “谢谢,现在没有多少时间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恭维与奉承的话了,有什么话请直说。” “好,我想要帮助你们救出斯塔克。” “救斯塔克?你是因为这个才留在这里的吗?为了帮助我们?”罗杰斯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轻蔑的笑。 “我知道你这标志性的笑迷倒过不少少女。我生在二战,我是犹太人,父亲是在纳粹集中营里被折磨死了,母亲是被那个该死的军官当着我的面枪杀的。而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看到报纸上的你这样笑让我更恨这个世界。”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肃穆。 “你这么多年了一直稳居在神盾局全球通缉名录前五名,两年前x战警全军覆没,当时你的名字都排到泽莫男爵之上了,神盾局的头号通缉犯。你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来帮忙的?不觉得可笑吗?” “因为我是一个父亲。” “什么?” 听到这话罗杰斯一愣,不确定地问道。 “因为我的一直暗中保护的儿子现在加入了复仇者联盟,你不会觉得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也不足以换来你们的信任吧?”兰谢尔如同流水般缓缓说道。 “你的儿子?” “嗯,圣约翰·兰谢尔,”兰谢尔怅然道,“我也有过家庭啊,但每次我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的时候,总会有人再来找我算以前的旧账。对,我是个通缉犯没错,但如果我还想再做什么,还会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呆那么久吗?一旦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又要开始无休止的逃亡,隐姓埋名。圣约翰的妈妈是我相处时间最长的,也是我最牵挂的女人,也是我爱的最后一个女人,我答应她出去避一避风头很快就接他们母子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但……” “圣约翰说他的父母亲在他记事的时候就把他送到了孤儿院……” “一年以后我组建了兄弟会,有了真正属于变种人的,合法的家园。在那不会再有通缉,不会再有歧视,变种人和人类能够很融洽的生活在一起。我在那里建了一所她喜欢的小房子,有一个可以看到清晨天边鱼肚白的小露台,卧室是奶酪的淡黄色,还有一个种满郁金香的小院子。可等我再回去他们母子已经不知所踪了。邻居告诉我,这一年她受了很多苦,又要工作又要带着小圣约翰,社区的治安又很差,经常会有小偷和劫匪,丢钱和抢劫也屡见不鲜,一个女人无依无靠,遇到这种事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说到这里兰谢尔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最后一次,她不但被劫了钱,还被那群强盗玷污了,这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把两岁的圣约翰送到了孤儿院后就在家中自杀了。就在那台我们两个一起去附近二手市场精挑细选的风扇上。那个风扇带着木纹,还带着金边,我还记得我把它装好后低下头看着帮我扶着梯子,仰着脸看着我的茱莉亚,好美好美……” “七个人头被挂在风扇上,是你沉寂很多年后做的第一件恶性案件,从此兄弟会在你的带领下就开始剑走偏锋了。” “是啊,罗杰斯先生,我看过你的资料,也知道你和卡特小姐。如果真的在你被冰封的这段时间内,她也经历了像茱莉亚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这些英雄们是不会知道我们最底层的人是如何生活的,是挣扎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的,你们天天大谈特谈着保护全人类,保护地球,可……可我们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又有谁来保护?” 罗杰斯沉默了,他默默地靠在一旁的病床上,双眼盯着镜子一样明亮的地板。 半晌,门外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山姆推开门焦急地说:“我们得赶紧出发了队长,军方的战车和直升机已经在门口集结了,娜塔莎担心他们有可能会提前冲进来,所以叫医护人员来先把罗根转移上飞机。” “这么快?!” 罗杰斯点着头,低头一看腕上的手表,距离12点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随即几名医护人员跑了进来,先把罗根的病床快速进行转移。 窗外,装甲车、坦克、防弹越野车沆瀣一气,把整个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包围的像铁桶一样。目前至少有六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在空中待命,随时准备上来将这群无数次保卫人类安全的超级英雄们连同他们的基地撕得粉碎。 “行,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跟着罗曼诺夫特工一起去纳布拉尔岛吧,二号停机坪上的那架鹍式战机就是,”对兰谢尔说完,罗杰斯冲山姆说道,“跟娜塔莎说一下,让皮特开车过来把兰谢尔先生接过去。” “队长,你还真的打算让他……” “执行命令,士兵!”罗杰斯喊道。 “是!!”威尔逊憋着一口气大喊道。 “不用了,孩子,我来给你们殿后,你们快走!”兰谢尔用他这个年纪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说道。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兰谢尔先生。罗斯国务卿给我们的定的罪名是叛国和反人类罪名,逮捕后也是要处以绞刑的,所以一旦反抗,任何人都有权利立刻将我们当场击毙。窗外明显是从附近108装甲步兵师调来的重武器,还有之前守卫在这里的三角洲部队,你现在这个年纪,怎么可能让你来殿后?况且你是为了圣约翰,现在他也要跟着罗曼诺夫特工去纳布拉尔岛,跟着他们不就可以继续陪在他身边了吗?” “我没有开玩笑,罗杰斯队长。他现在已经加入了复仇者联盟,是一名复仇者了,那么他就应该独立面对一些事情了。我知道你们是不会让任何一个成员陷入困难,不会丢下任何成员不管的,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复仇者成功离开,这也是为了我的儿子。复仇者联盟只要在他的安全我就放心了。”兰谢尔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整栋楼也在此时开始颤抖起来。 “喔喔喔,这是怎么了这是,史蒂夫……”山姆扶着门框惊叫道。 “埃里克·兰谢尔……”罗杰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为我之前轻蔑的笑向您道歉。” “毕竟我以前犯的错太多了,不过当时真的没想要杀肯尼迪总统,我是想让子弹偏离的,但他的车突然减速才让子弹正好击中他的,但是没人相信我,哈哈哈,”兰谢尔突然一扫之前低沉的情绪,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借这栋大楼点钢筋用用。放心,我有数,都不是承重墙,只不过会有点震动而已,你们快走吧。” “我代表整个复仇者联盟向你道谢。” “道谢就免了,替我照看好圣约翰。”说完他便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借助建筑中钢筋以及其他金属的磁力悬浮在了离地面三米左右的半空中。 “万……万磁王,他怎么会在这?!” 在场手持望远镜的星级军官一惊,看着周围厚重铁皮包裹着的战车和天空中的武装直升机用力咽了一口唾沫。 “他居然还敢出来,沉寂了两年多,我们都已经准备把他从通缉名录上删去了,没想到他……他居然现在站到复仇者那边了。”一旁的副官补充说道。 “你的狙击手呢?他现在都70多了,肯定没有以前反应能力好了,你看他在半空中维持平衡都有点力不从心了,我觉得你们三角洲部队百步穿杨的狙击手差不多,到时候想着功劳分我点哈。”星级军官不屑地笑着说。 “现在还有一个小时零25分钟的时间你急什么。”三角洲阿尔法小队队长嘴上这样满不在乎地说着,心里却是焦躁不安。 “呦?是吗?但我怎么看着堂堂有三角洲精锐部队之称的阿尔法小队队长好像比我还紧张呢?”星级军官戏谑道。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就算急死也没有用的。”阿尔法小队长平静地说道。 “哦,这样啊,我觉得你也是着急,但和我急的不是一个结果呢?小队长是着急的是他们在12点前跑不了吧。”星级军官邪魅一笑。 “请你不要拿你的无端猜测来作为定罪依据。”小队长仍然气定神闲,显然是经过专业特殊训练出来的特种队员。 “哈哈,定罪不至于,我就说你太紧张了,”星级军官大笑了两声,然后大声说完,又贴到小队长耳边接着说,“但你不知道吧,我有特殊情况的紧急处置权,不等到12点我照样可以下令提前进行强制拘捕,因为现在看到他们有明显逃脱和拒捕倾向,这就足够了。” “你……” “报告长官,嫌犯史蒂夫·罗杰斯和山姆威尔逊已经到达1号停机坪,三架鹍式战机已经都开始做飞行前准备了。” “好,让自行榴弹炮小队做好准备,他们只要一离开地面立刻将其击落,叫他们都给我打准一点。” 星级军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而一旁阿尔法小队小队长的表情却愈渐僵硬。 “把埃里克·兰谢尔一个人留在那真的可以吗?” 从皮特·拉斯普廷开着的越野车下来站到一号停机坪时,山姆·威尔逊看着不远处的万磁王全然无惧地悬浮在无数炮口和机枪口前都有些于心不忍,刚刚那愤懑的情绪全然不知所踪。 “我不知道。”美国队长重新握紧盾牌望向一侧的自行榴弹炮阵地。 “都已经准备好了,队长,”罗曼诺夫从耳机里讲道,“还有一个小时,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不,先别急,”罗杰斯看着操纵榴弹炮的士兵忙忙碌碌,乌黑的炮口虽然朝向不同地方,但很明显这是随时准备发射的状态,在军队这么多年,这点经验队长还是有的,“改变策略,我和山姆去干扰他们榴弹炮阵地,他们这提前一个小时就开始做发射准备实在太早了,42年那会儿的野战炮都不用这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肯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他们会提前就发起攻击?”拉斯普廷刚把越野车开进鹍式战机里,罗曼诺夫示意驾驶员先不要关闭舱门,自己拿着望远镜跑了出去观察着训练中心围栏外的炮兵阵地。 “怎么了,小娜?”布鲁斯·班纳见她脸色不好,便赶忙跟出来顺着罗曼诺夫的望远镜看去。 “这场面……太像我和克林特在布达佩斯那次阻击战了,”说着她便把望远镜递给班纳,然后把手放在微型耳麦上说,“这个架势不是你跟山姆能应付的了的。目前看到的是八门榴弹炮,然后还有上面的武装直升机会紧接着做补充,几乎是全面覆盖!先让三号停机坪运送罗根的飞机起飞吧,那上面还有科尔森特和他带来的神盾局特工,我们的联络导航,信息情报还需要他们呢。” “好吧,那就先让他们走。” 罗杰斯在耳机里也有些无奈地说,他多想让罗曼诺夫带队一起走啊,但现实情况确实要比预想的要糟很多。 “你和山姆来我们二号机,和他们一起走,一号机的位置太过靠前了,托尼还等着你们去救呢,我们来为你们争取时间。”罗曼诺夫略微一停顿接着说。 罗杰斯当然知道这么密集的榴弹,人再多也没有用。罗曼诺夫应该是在停顿时下了很大决心才这样说的。 “没想到,这次行动的第一战居然就是跟美国军方。”罗杰斯重新把手里明晃晃的盾牌后的束手带用力在胳膊上紧了紧,“看来还是得是用老方法。” “唉,好吧,美国队长从不会抛下任何一个队员是吧。”罗曼诺夫也无奈地说。 而就在这时,远处他们四周突然响起了一片尖锐的警笛声,数十辆蓝白相间标注“nypd(纽约警察局)”的警用轿车和上面标着“sort(特别行动应变队)”的黑色防爆车开进了纽约北部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围栏内,其中一辆关掉了警笛停在了罗杰斯面前。 “斯戴西警长?”罗杰斯吃了一惊,“您这是……” 只见斯戴西警长一席笔挺的警服,绿色底色配12颗金星的胸章,是纽约市警察局的最高荣誉勋章,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警长是不会穿着的这么正式的。 只见他很严谨的正了正自己的警帽来到罗杰斯面前,打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说:“我已经竭尽我所能了,队长。我此行带了我所能带的所有人来是要接我们的英雄回家的。” “谁?”罗杰斯一头雾水。 “蜘蛛侠,彼得·帕克。”格温·斯戴西从另一侧车门中下来,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后面紧跟上来的那辆警车上走下来的是玛丽·简·沃森和蜘蛛侠的伯母梅·本太太。 “我是听说,要给彼得送行,所以就赶紧跟过来了。”梅伯母红着眼眶走过来对罗杰斯说道。 跟随警车来的还有一架漂亮的黑色马车,上面是一口漆黑油亮的棺材,头部的位置上是一个银光闪闪的蜘蛛标志。再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记者车队:报社、新闻社、电视台把训练中心围的水泄不通。 “安排一个人留下做善后就可以了队长,剩下的人可以走了,我现在去找军方谈下这件事。” “怎么回事?史蒂夫?”微型耳机里传来科尔森惊讶的声音,“警察要我们把彼得·帕克的尸体搬到他们的棺材里去。” “你们过去吧,梅伯母,玛丽简还有格温。彼得的遗体现在在三号停机坪的鹍式战机上。”罗杰斯没有回科尔森的话,他们的来意每个人应该是心知肚明,于是他看着来的一众人满含着感激与感动地说道。 在围栏外的星级军官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警车在他们面前排成一排,手持防爆盾的特警也整整齐齐的列队在车前形成了一堵人墙,巡逻警员们带着记者团体走到另一侧,给他们安排好摄像机和顺位,中间留出一条足够那辆威风凌凌的马车通过的道路。 “斯戴西警长,请您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官看到刚刚布置完警察队伍的乔治·斯戴西气得涨红了那张胖脸。 “什么怎么回事?蜘蛛侠是纽约市的英雄,市长批准的今天要为他举行国葬,有什么问题吗?”乔治·斯戴西的关注点仍然在布置警力上,听到刚刚的问话只是很敷衍的回答了一句,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星级军官颤抖着肩膀上的星星愤怒地说道。 “知道啊,我们的好邻居蜘蛛侠纪念日。”斯戴西警长轻描淡写地说着,还在低头看着规划图。 “所以你就该借这个由头冠冕堂皇地阻止我抓捕那些罪犯,这是不是太刻意了。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耽误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星级军官恶狠狠地说道。 “喂!搞清楚请你,这里是纽约,不是你的军事基地,我没有阻止你任何事,只是完成市长交给我的任务而已,把这次世界瞩目的转播布置好而已,你想来秀肌肉我不反对啊,但也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好吗?”斯戴西警长并不为所动,而是抬起头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厉声道。 “你……” “而且,好像抓捕罪犯应该是我们警察该做的吧。不劳你们国民警卫队的各位兄弟这又是长枪又是短炮的出面了吧。前几天你们连市政府那都没报备就把军队开过来我们纽约警局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这里是纽约,就算是五星上将来了也得给我老老实实遵守这里的安排。”斯戴西警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治·斯戴西!!”星级军官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句。 回应他的,是马车后用苏格兰风笛开始吹奏的“amazing grace(天赐恩宠)” 凄凉哀婉,直冲云霄。 随后在场所有人都集体低头默哀。 一旁阿尔法小队队长率先带着小队成员闭上眼睛低下头。星级军官看着周围也无奈地让副官传话给所有士兵跟着默哀,然后小声接着说:“给罗斯国务卿打电话。” 停机坪这边,埃迪·布洛克把蜘蛛侠的棺材抬上马车后对罗杰斯说:“我留下吧,我亏欠彼得·帕克太多,他还救过我一命,我觉得应该去送他最后一程。我是土生土长的纽约人,这里的善后工作都交给我吧。而且我暂时还不算复仇者,也不是被抓捕的对象。所以我留下再合适不过了,我还可以在这以记者的身份给你们随时传递情报。” 复仇者们看着布洛克坚定的神情,知道虽然奥斯本公司倒下了,但它蔓延的根系仍旧扎根在这座城市中,这里依旧危机四伏。而这个时候没有了蜘蛛侠,这个城市的市民内心中的寄托已经崩塌了,如何再去重新拯救这座城市,挽回经历过两场大战的民心将同样是不小的挑战。 “好吧,保持联系,虽然这个国家已经不能容许复仇者的存在了,但正义永远不会缺席,加油,布洛克,你现在已经是复仇者了。”罗杰斯庄重地说着伸出了手。 眼眶湿润的埃迪·布洛克赶忙伸出双手握住队长的手,激动地不能自已。 “队长,时间不早了,抓紧启程吧,过了12点,我们也不得不拘捕你们了。我们的仪仗队也要出发了。”斯戴西警长走过来说道。 “我代表全体复仇者成员向您和纽约人民表示感谢。”罗杰斯带着所有复仇者们向斯戴西警长深深得鞠了一躬,“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请讲。” “我想要带上他一起走。” “你是说万磁王?”斯戴西警长有些出乎意料地透过车窗看着警车后排已经被手铐铐着的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 “对,他也是我们的一员。”罗杰斯坚定地说道。 后面的复仇者们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队长做的这个决定。 “队长……”罗曼诺夫不解地望向他。 “史蒂夫,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布鲁斯·班纳也在后面轻声说道。 只有山姆·威尔逊没有疑惑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年逾70的老人是多么大义凌然地要求留下替他们殿后。作为一个全民公敌,一辈子受人唾弃的彻头彻尾的罪犯,他愿意去牺牲自己晚年的平静,用最后的时间来赎罪。虽然不确定世人能否原谅他,但对于一个一辈子都被人们打上坏人标签的人来说远比英雄们的牺牲更需要强大的勇气和信念。 “希望您能够批准。”罗杰斯仍然坚定。 “他被定的最重的两项罪名也是叛国罪和反人类罪,和政府定给你们的罪名一致,我希望你们都是被冤枉的,你们所言所作都是在保护这个世界,”斯戴西叹了口气,能明显感觉出他内心的矛盾,“好吧,约翰,把万磁王交给他们。” “斯戴西警长……”后面的警员担忧地说。 “不用说了,本来我们今天来也不是抓人的,而且抓住万磁王他并没有反抗,而是很坦然的上了车,我愿意相信美国队长的判断。但今后如果我们再次在纽约相见,我就要逮捕你们了,请原谅。”斯戴西再次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现在你可以去保护你的儿子了,去二号停机坪吧,兰谢尔先生。”罗杰斯指着前面由罗曼诺夫带队向二号停机坪的复仇者们说道。可以清楚地看到走在最后的霹雳火圣约翰·兰谢尔和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二人的背影。 老人望着二号停机坪,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庄严地正了正礼帽上了一旁罗杰斯和山姆·威尔逊的飞机。 “队长……” 威尔逊首先发现兰谢尔跟上来了,于是轻声提示罗杰斯说道。 罗杰斯回过头,平静地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你和托尼·斯塔克是复仇者联盟的核心,如果要保住想复仇者联盟的话必须得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之前说过,我会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来帮你救出斯塔克,救出了他也是救了整个联盟。”兰谢尔也很坚定地回应道。 罗杰斯点了点头说:“山姆,给他讲一讲这次任务的细节吧。” 威尔逊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说:“好吧,现在讲不知道到了那里您还能不能记得。” “带领兄弟会和x战警打了这么多年,虽然精力确实不如从前,但起码还不糊涂。”万磁王说着,眼睛还不断往舱门外看去。 “一号机起飞。” “二号机起飞。” 机舱里的广播传来报告指令。 “队长,我们也准备起飞了。”驾驶员询问道。 在接到罗杰斯肯定的答复后,机身轻轻一震,飞机尾焰逐渐加大,在地面上印上了一个黑色的圆点,机体便徐徐离开地面。 “三号机起飞。”驾驶员在耳麦里说道。 “请不要关舱门。”兰谢尔突然说。 驾驶员,队长和猎鹰都疑惑地看向他。 只见他站在尾部货舱门口,脚下是伴随着苏格兰风笛演奏队伍缓缓行进的马车和仪仗队,再后面跟着的就是彼得`帕克生前的好友和亲属,以及自发前来送行的人,他们统一身着黑色的礼服,远看像是一条黑色的长蛇般穿行,警车也都集体鸣笛致哀。 场面十分压抑。 但一声怒吼打破了这庄重低沉的氛围。 “国务卿的命令。给我把他们打下来,快!”星级军官还没放下电话就突然强硬地对副官喊道。 很快,高射机炮的炮口和地对空火箭炮的炮口集体转向。 “我就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兰谢尔站在舱门最边缘轻声说道,“阴险小人这丑恶的嘴脸我见多了。” 罗杰斯和威尔逊闻讯也赶紧走了过来。 “当着全世界媒体的面,他们疯了?罗斯也疯了?”威尔逊惊讶地说道。 “看来到底他们是不肯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啊。”罗杰斯默默地说。 “我去吧,当初在华盛顿,神盾局大楼被毁那天,三艘空天航母带还有一架战机都没拦住我。”威尔逊说着在手臂的屏幕上轻按了几下,身后的翅膀便被激活到待机状态,红翼也随之从中飞了出来。 “来不及了,年轻人,让我这把老骨头活动活动吧。” 兰谢尔说着伸手拦住正准备出击的猎鹰,把礼帽挂到一旁的枪架上,然后走上前向着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的方向伸出了双臂。 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场景出现了,整栋大楼开始在兰谢尔颤抖的手的慢慢移动下摇晃着,兰谢尔苍老的脸变得通红,大颗大颗黄豆大小的汗珠从他被高空气流吹乱的银丝中渗出挂在面颊上。 “开玩笑的吧。”星级军官望着旁边的训练中心大楼惊掉了下巴,然后对比他更惊恐的副官喊道,“他们都等什么呢?快发射啊!!” 在场的记者,警察和来追悼的群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四周震耳欲聋的机枪和炮声突然响起。 兰谢尔见状,咬着牙,紧蹙双眉摇晃了一下手,半座训练中心的外墙随之分解成无数块向他乘坐的一号机飞来,悬浮在后面一百米左右的半空中并重新合成一整块厚重的墙,挡在了他们与地面之间。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侏罗纪元(四) 兰谢尔见状,咬着牙,紧蹙双眉摇晃了一下手,半座训练中心的外墙随之分解成无数块向他乘坐的一号机飞来,悬浮在后面一百米左右的半空中并重新合成一整块厚重的墙挡在了他们与地面之间。 (接上) 原本训练中心就是斯塔克按照战时防空洞和战地指挥部的标准建造的,用到的都是最厚的槽钢和高密度混凝土浇筑而成,那用了半座建筑外墙合成一块,它的强度和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防御力堪比放大版的美国队长的振金盾。 防空机炮子弹与火箭弹结结实实的被挡在了外面,威尔逊在飞机上哪怕开着舱门也只能听到一声声沉闷的爆炸声。 一个个弹花和爆炸火焰在天空中接连绽放,让在场的记者和摄影师久违地又见识到了神仙打架的既视感,纷纷歇斯底里地争相做着报道。 “我的天,这……”布鲁斯·班纳透过舷窗看到这个场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觉得他真的有七十多岁了吗?”圣约翰难以置信地问一旁的罗曼诺夫道。 “是的,他出生的时候还是在二战后期,历史上几次大事都和他有关。但没想到这个年纪了他还能有如此强大的超能力,我之前还在训练的时候好像有一次全球磁场波动就是他的杰作。”舷窗玻璃反射出罗曼诺夫略带紧张的脸。 “我看出你的心情了,娜塔莎,我不用触碰你都知道你有心事,”旺达·马克西莫夫凑上前来小声在罗曼诺夫耳边俏皮地说道,“已经写在脸上啦。” “人家哪有,旺达,你别乱用心灵感应。”皮特洛在旁边埋怨道。 “去去去,这是女生的第六感,你快一边呆着去。”旺达不耐烦地说。 “我……”罗曼诺夫一时语塞。 “哈哈,你是被那个叫万磁王的人的超能力吓到了是吧。”旺达笑着说。 “不,这强大的力量去到我们的对立面才是我所害怕的。”罗曼诺夫缓缓讲完,便恢复了平常训练时积极自信的状态对大家说,“既然万磁王给我们如此大的保障,我们也更应该好好完成我们的任务,岛上的恐龙现在基本已经处在失控状态了,所以大家都做好准备。” 说着他们乘坐的二号机快速向更高的天空飞去。 “笨蛋,直升机呢?直升机不能上去绕开它吗?导弹和子弹不会转弯,直升机也不会?”星级军官在地面上气急败坏地说。 空中被吓愣在那的六架阿帕奇才意识到该到自己上场了,急忙追了上去。 “以前的我会直接让子弹停住然后飞回它来的地方,导弹也是一样。但现在不同了,每个人都是父母养大的,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所以不能就这样判他们死刑……” “小心!” 兰谢尔的话音未落只听山姆·威尔逊大喊一声,美国队长的圆盾已经挡在了兰谢尔面前了。 子弹乒乒乓乓得在雪亮的振金圆盾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 这着实让兰谢尔没有预料到,一个没站稳倒在了机舱的地上,中间由训练中心外墙也随之分崩离析掉落在了周围的森林之中发出巨大的响声并激起数米高的烟雾。 而此时他们所乘坐的一号机面对的不仅有直升机的扫射,还有不再被阻挡的高射机炮和火箭弹。 罗杰斯的盾上瞬间就被四溅的火花全部覆盖。猎鹰山姆·威尔逊想要飞出去在如此密集的火力网的压制下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来,队长,刚刚有点小失误,没关系了现在。” 兰谢尔只是颤抖着伸出一只手,瞬间罗杰斯面前的子弹全部都悬浮在了半空,后面射来的也都跟时间静止了一般在他面前停住了,并且越积越多,密密麻麻地几乎覆盖了整个舱门口。 兰谢尔缓缓站起身,放下了刚刚那只手,所有静止的子弹还有火箭弹便如同雨点般倾泻进了林间,另一只手则继续将新射来的子弹停住。 罗杰斯也拿着盾看着眼前这幕令人称奇的景象,威尔逊从后面轻声说道:“他真的应该上咱们的飞机,不然的话这绝对是一件麻烦事。” 罗杰斯笑着点了点头。 渐渐飞机已经飞离了地面防空火力的射程范围,只有紧追不舍的几架直升机的火力对万磁王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 直升机驾驶员也都觉得完全没有什么攻击的必要了,连最后发射的几枚响尾蛇导弹都被兰谢尔转向到临近的河里去了。 “队长,”兰谢尔突然开口了,“我觉得只要稍微给他们点颜色,估计就都不会再追了。” 看着正对着他们的那架还在不停吞吐火舌的直升机,罗杰斯与老人相视一笑,立刻意会。 在一头雾水的威尔逊眼前,兰谢尔猛地一挥手,直升机连同下面的航炮立刻改变了方向,旁边的直升机随即被射穿了发动机,冒着黑烟向下坠去。 也就在此时火力间歇的空档,美国队长握紧嵌在盾牌的后的抓手柄奋力一扔,盾牌便像一道光旋转着飞了出去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在此过程中它像切割机一般瞬间将三架直升机的螺旋桨齐刷刷地切下。 就在它切开第三架直升机螺旋桨,而队长给予它初始的力已经不足以继续飞行的时候,兰谢尔轻轻举起一只手,而振金盾则瞬间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个90度大转弯飞了回来,在盾沿距离罗杰斯还有10公分左右的位置瞬间悬停在了半空,急刹带起的风吹动了罗杰斯额头处的头发,但罗杰斯却泰然自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看得威尔逊目瞪口呆,急忙问道:“你们两个之前有练过这一套战术是吧,至少是有讨论过的,刚刚是不是在病房里就在讨论这套战术?” “好定力,队长,不愧为复仇者联盟的领袖,真让我刮目相看。” 罗杰斯抓起半空中的盾并重新背在了身后说:“是你控制的好,不然我估计就身首异处了。” 郁闷的威尔逊默默地去把后舱门关上,剩余的几架直升飞机不是去救跳伞的同伴就是返航了,这场战斗完全不在一个量级,显然他们都很识趣。 “山姆,现在可以详细跟兰谢尔先生讲讲我们的具体计划了。”罗杰斯知道刚刚冷落了原本情绪高涨的威尔逊,所以赶紧呼唤道。 “好,收到。”威尔逊的语气略显低落。 比起这套操作其实山姆更羡慕这些拥有强大超能力的人,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正常人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很显然他还没能从这种失落感中缓过神来。 纳布拉尔岛南太平洋哥斯达黎加 围场的门,一下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成年牛龙想要救出自己孩子的心情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安保处的士兵紧张地在掩体后做好战斗准备,盯着那扇厚重的近10米高的大门。 每次都会比上一次多顶开一点,以致后面都可以透过门缝看到牛龙如同恶魔般通红的满是颗粒的狰狞的脸。 士兵们重新握了握手中的枪柄,手指死死地扣在扳机上,被枪托顶得快要散架了的肩膀居然因为紧张都感觉不到痛觉。 几乎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挂着豆粒大的汗珠,却没有一个人去擦。 此时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几乎要把门连同旁边的围墙一起撞散架了的牛龙身上。 “怎么这么大反应啊?到底怎么回事?”洛克伍德的言语里带着些许紧张和焦虑。 “我们也不知道。”匆匆向大门处增员的士兵熟练地拉开手中m4a1的保险说。 “不知道?之前你们是怎么给x-23训练的?抓来的其他幼年恐龙怎么没有引起它爸爸还是妈妈这么大的反应?”洛克伍德掐着腰生气地问道。 “其实我们之前真的没怎么训练过x-23,吴博士经常说x-23需要检查,需要休息,还有前段时间的雨季,带给她训练也都是很温顺草食恐龙的幼龙,直接从饲养室带来的,她们不单没有打斗反而还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真正这样残酷的训练今天我也是才见到第一次,都不敢相信这个天天和小恐龙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士兵最后自顾自说完就快速钻进了树丛中,以围栏中的草木为掩护作为射击点。 洛克伍德听了这番话再仔细回忆亨利·吴的种种反应,从队伍会找错恐龙,到他很激烈地反对用牛龙的幼龙来作为陪练对象,提早按下了紧急按钮…… 原来他一直都没变,一直不舍得让她陷入危险。 “这个吴亨利,唉……” 洛克伍德自言自语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戴克,什么事愁成这样?” 极地银狼毛茸茸的爪子突然拍在了他的背上,吓得洛克伍德啊得一声,手机都掉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我的天,至于的吗?戴克,你这园子里到处是你创造的怪兽和尖牙,你胆子这么小可不行。”跟在极地银狼后面的奥斯维尔·斯宾塞嘲讽地怪叫道。 “这……这个牛龙它这么凶猛,我确实从来没见过。”洛克伍德赶忙借着这个事情回答道。 “备好车,让他们在这顶着吧,我们回基地去。” “银狼大人,可这里……” “训练成果你展示的很出色,我很满意,戴克。这就足够了,剩下的都无所谓。”极地银狼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戴克·洛克伍德看着那些举着枪坚守在用沙袋堆成的阵地上的士兵们,有的人还在读着圣经,拿着十字架做着祈祷。 除了士兵外,这里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和工程师,那他们…… “没什么可留恋的,反正这里也是二次利用的,以后我们可以建更好的围场,你上楼去把吴博士叫下来我们就走。”极地银狼连看都不看,很随意地挥了挥手说。 在他眼里这些生命,这一个个都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都如同草芥一般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事情到这一步洛克伍德也只能硬着头皮叫亨利·吴收拾东西跟着下楼一起走。 “我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当初是我定的牛龙的巢穴,故意让他们去那里,因为牛龙比霸王龙更爱惜自己的孩子,而且会锲而不舍。所以通常不会离巢穴太远,就叫杰森如果碰到成年龙就直接返回,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拖过这次残忍的表演,没想到杰森他居然……”亨利·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把整件事说出来。 “你……这种事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洛克伍德虽然之前有思想准备,但听到吴亲口承认并且讲出细节来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哼,跟你商量?你有心吗?你的脑子里全部是钱跟这个公园的所有权,你关心过除你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吗?”吴博士狠狠的把一沓文件摔在打开的包里盯住洛克伍德的眼睛大吼道。 “行行,都是我的错,快跟我走,外面的大门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洛克伍德说着转头向门外喊道,“伊莱·米尔斯,快进来,帮博士把东西都拿到下面的车里去。” “好的,先生。”一个个头不高,面相斯文的年轻人应声进到屋内,把亨利·吴的背包,袋子和科学仪器一股脑的都拿到了手里。 当三人到达一楼车库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形物体从天而降,将旁边的吉普车车顶砸进了驾驶室。 险些被飞溅的玻璃划伤的亨利·吴顾不得害怕,赶忙靠近看去。 “是杰森!” 要不是后面紧跟上来的洛克伍德说了一句,亨利·吴都不敢确认眼前这个已经摔得血肉模糊,像一个被摔烂的番茄样的人居然就是搜索小队的杰森。他头上的黑底白色骷髅头的头巾被风吹到了他脚下,吴博士弯腰捡起来用力攥在了手心。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牛龙已经将两扇十米高的大门撞倒在地,沙袋后的还有隐藏在草木中的士兵也在同时立刻举枪射击。 子弹虽说没办法对身材如此庞大的成年牛龙产生很严重的伤害,但在他皮肤上钻出的密密麻麻的汩汩流血的小洞还是让牛龙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嘶鸣。 只见它挥动着粗壮的尾巴,仅仅只是一下,就将堆积成山的沙袋连同背后躲藏的士兵打飞了出去,剩余的士兵见状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很快成了牛龙的盘中餐。 “这简直就是个屠宰场,这些士兵为什么不撤退?!”亨利·吴叫道。 “吴博士,不要菩萨心肠了,他们撤退了我们不就成了目标了?”斯宾塞从前排座椅伸出头来说。 “你看,牛龙杀这些人并不是吃,而是因为愤怒,我们真的激怒它了。”亨利·吴指着在枪林弹雨中横冲直撞的牛龙,它并没有吃人,相反就算是把人咬在嘴里也是撕碎了后接着吐掉。 “都办完了,银狼先生。”一身旧军装戴着黑墨镜的男人坐进驾驶位说。 “嗯,好的,肯,赶紧离开这地方。”极地银狼说道。 “你做了什么,肯·惠特利?”亨利·吴脑海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惠特利回话,吴已经从车窗上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了: x-23不慌不忙地迈着步子从平时关押她的囚市走了出来,双眼紧紧盯着肆虐的牛龙,那团怒火一点不亚于牛龙眼睛里的。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亨利·吴叫道。 “你以为我们真的会等她长大吗?你也太天真了,她只是第23号试验品,她的成功是让我们可以在成人身上做同样的改造,而且是大规模的改造,一整支这样的军队。你想想,只是她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子都有如此大的威力,要是成年人,还是一整支由这样的成年组成的军队,那将是什么样的战斗力?”极地银狼笑着看着渐渐远去围场对亨利·吴说。 “那她……” “她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我利用刚收购的哈默科技让左拉打造了一台有自主能力的机器人原型机——阿丽塔,振金打造的,现在我让肯给它输入的命令是牛龙和x-23一个都不许活着出围栏。不然牛龙循着我们的气味也会找到我们的,正好连同x-23一并销毁。”极地银狼毫不掩饰自己骄傲的心情,血盆大口张的有些夸张,露出满口锐利的尖牙。 此时的它比起围场中肆虐的牛龙更像恶魔。 “我做不到,抱歉。” 亨利·吴低声说了一句,还没等身旁的洛克伍德开口问什么,只见他猛地打开了车门,翻身跳下了高速行驶的汽车,滚落在了旁边一滩小水潭中,惊飞了几只在水边饮水的无齿翼龙。 “喂!喂!亨利!”洛克伍德惊叫道,然后对肯·惠特利说,“停车!快停车,快把你这该死的车停下!!” 但惠特利在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目光却是那么的冰冷,还有前排一直带着笑的斯宾塞,旁边的管家伊莱·米尔斯也是面无表情,一脸冷漠。 这些人……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洛克伍德才发觉,人性的冷漠比这个公园里的这群穿越数亿年来到这个时代的冷血动物更加冰冷。 “行啦,放松点戴克,现在你的位置不是更宽松了嘛。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资源总量就这么多,别人多拿一点你就少拿一点,这就是现实,别太把心情毁在那些没用的情感上啦,”极地银狼也笑着说,“无所谓啦,没了亨利,我就只能加加班了。肯,派安保部的人盯好,凡是留在围场的不准给我留下活口,就是一只喙嘴龙也不能让它飞出去。” “明白,大人。”惠特利点了点头,从中控下拿出一个步话机开始下令。 “你们……”戴克·洛克伍德顿时觉得这个车厢里的人还不如围场里的牛龙更有人性。 三只在水潭岸边打闹的小猎龙看到单独一人的亨利·吴随即迅速做好战斗的准备,正面和左右慢慢包抄过来。 “滚开!”亨利·吴大喝一声。 三只小猎龙只是暂时被吓得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又开始慢慢靠近他。作为和迅猛龙并称的同样是以速度和群攻为主的小猎龙,那一排细密的牙齿如同刀片般能够轻易将猎物骨肉分离,干脆利索,从不拖泥带水。 “好吧。”亨利很无奈的嘟囔着,“这个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边说边从随身的腰包中拿出一个100ml的小瓶子,里面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 “我多希望它的味道也跟颜色似得这么美啊。”亨利·吴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拧开瓶盖把整瓶黄色液体统统浇在了身上,顿时那股强烈的骚味和恶臭让他直接趴在地上几乎吐到连又苦又涩又酸的胆汁都吐出来的地步。 实在忍受不了的他选择重新跳进水潭中,将身上浓烈的味道稀释一点:“呃——咳咳咳,我的老天,这么热的天不该把它存这么久的,呃,呃我的妈……这个味,我……咳咳咳。” 随之而来剧烈的咳嗽让他双眼噙满泪水,他眯起眼来看向四周,静悄悄的,一只恐龙的踪影都见不到了。 “好样的,这暴龙的尿真的比霸王龙的还上头,啊……真的不行了,这味道……我得赶紧去围场,这么浓烈的味道吸引来的可都是大家伙,我可不想在半路就被吃了。”说着便向不远处的围场重新跑回去。 围场里牛龙那震天彻地的吼叫依旧没有丝毫停歇。 巴罗角西北200海里北冰洋美国阿拉斯加州 “所以我们现在要找的是一个潜在海底的监狱?”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望着窗外北冰洋上一块块断裂的浮冰说。 “没错,除了这个你还记得我出发是给你讲的什么了?”猎鹰山姆·威尔逊打趣道。 “一艘潜艇,很大很大的潜艇,三分之一个企业号航母那么大。” “嗯,还有?” “额,要在它浮上来换气的10分钟时间内迅速进入。” “嗯,就这么多就可以了,‘雷姆利亚星’号已经到达指定海域了,多亏了当年神盾局垮台后,尼克把它雪藏在了阿拉斯加的冰原里。”罗杰斯重新穿戴整齐走过来说。 “那可不是艘交好运的船,因为那艘船,美国队长瞬间成了全民公敌,神盾局瞬间成了九头蛇,不过倒是因为它我和队长瞬间成为了朋友。”威尔逊笑着说道。 “总结的很到位。”队长也露出了笑意。 “是一艘有故事的船对吗?”兰谢尔也接着说。 “那是,它可传奇了,这么多年没用,旧是旧了点,不过还是值得在船上转转的,喏,那个就是了。”威尔逊说着,海面上已经出现了一艘庞大的船型轮廓,在海雾之中如同空中楼阁一般带着些许的不真实感。 “哇,你们神盾局有这么多特工吗?这个应该能赶上游轮的规模了。”兰谢尔疑惑地问道。 “吼吼吼,这可不是为了装人才修这么大的。”威尔逊不无骄傲地说。 “那是……”飞机缓缓降落,兰谢尔向下望去,“真的这么大的停机坪?” “没想到吧,这个不是停机坪,是火箭发射平台。”罗杰斯笑着打开了后舱门。 北极圈瞬间吹来的冷风灌满了整个机舱,让人有种瞬间结冰的感觉。 “喂,史蒂夫……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二故乡,你不嫌冷,你好歹考虑考虑我和兰谢尔先生的感受吧。”缩成一团的威尔逊努力用领口挡着嘴不让冰凉的雪花飞到嘴里去。 “我……我还行……”兰谢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用手按住险些被风吹走的礼帽,把身上的袍子形状的风衣紧紧裹在身上,然后慢慢向枪架那踱步过去。 山姆·威尔逊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然后说:“这还行呢,不用这么勉强的。” 看到亦步亦趋的兰谢尔和双手冻得通红的威尔逊,罗杰斯赶忙也上前扶住,威尔逊见到罗杰斯代替了自己,赶忙使劲搓着双手,想要得到一次次热量。 “平台上还有人接机?是谁啊?这么冷的天,”威尔逊看着平台上人的脸越来越清晰,“罗迪?!” 然后他惊异地看向队长,原来队长早有安排,怪不得这两天没有见到他。 待飞机缓缓降落,战争机器詹姆斯·罗德赶忙快步走了过来,后面的小车里是厚实的极寒羽绒服。 “谢谢你队长,谢谢你把我安排进了这次行动,我和托尼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真的特别想尽我所能把他救出来,谢谢你能让我为托尼贡献我的力量,真的。”罗德的眼眶有些湿润。 “复仇者联盟是一家人,我们的每一个人都不可或缺,我们不会丢下任何人的,换做是托尼,他也会这么做的。”罗杰斯握住罗德的冰凉的双手。 威尔逊也凑上前来,看到威尔逊罗德也开心的迎了上去,结果两人刚伸出手准备说话威尔逊就被猛地一个喷嚏打的鼻涕横流。 “哎呦,我的天,你选的这地方真解暑啊,罗迪。”威尔逊开玩笑道。 “确实挺凉快的,自然风的中央空调,还有速冻冰箱,”罗德虽然嘴上不示弱但还是赶紧从后面的手拉车里拿出极寒服递给威尔逊,然后问道,“这位是……” “埃里克·兰谢尔先生,他主动提出要跟我们一起把托尼救出来。”罗杰斯介绍道。 “埃里克·兰谢尔……”罗德默念着这个名字,由于海雾和风霜,直到老人到了他眼前,他才看清这张饱经沧桑的脸,“在纽约我们见过,当时你把我的枪瞬间拆成一堆零件了,后来托尼跟我提过你,万磁王。” 还是一样的长款风衣,一样的小礼帽和礼帽下满头的银丝。 “他见过托尼?”罗杰斯疑惑地看向正在用哈气暖手的老人。 “是的,托尼跟我说,兰谢尔先生跟他讲了很多事,也影响了他很多,他能快速从阴影里走出来多亏了兰谢尔先生,”罗德边说边把极寒服也递给了老人接着说,“我在军队服役的时候就听说了先生的那些‘丰功伟绩’你现在想要改邪归正,我希望托尼和队长是对的。但我没有他们那样容易相信你,所以请不要露出马脚让我抓到,万磁王先生。” 这一席话说出口,整个氛围就一下到了冰点,这个冷比此时的气温带给人的寒冷还要令人不寒而栗。 “别担心,罗德上校,我能看出兰谢尔先生是真的想要帮助我们的,就算不相信我,托尼之前跟你讲的话你总该相信吧。”罗杰斯轻声对罗德说道。 “我们来的时候是兰谢尔先生挡住了火箭弹和高射机枪,我也觉得可以相信他。”威尔逊也很认真地说道。 “如果我真想动手,这里到处是金属,连队长的盾都是,包括你的铠甲,在北冰洋深处我觉得都很难活着回去吧,就连我也是,当初我可以撼动整个地球的磁场,但现在……”兰谢尔伸出颤抖的手。 罗德一时语塞,不知该再如何反驳。 “长官,监狱船目前正按照预计航线行进,还有半个小时会开始上浮换气。”耳机里传来分析员的声音。 “好的,收到,我们也继续保持货轮的无线电频率,按照既定路线航行,千万谨慎不要暴露身份。”罗德回应后对三人说:“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先去船舱里吧。” 与此同时在3000英尺深的北冰洋深处,一艘庞大的潜艇惊扰了一群虎群,它们四散而走,时不时还回头观察一下这个巨物,漆黑的颜色在深海映衬下甚是可怖。这座双核动力驱动的海底监狱长度足有200米最大宽度接近30米,水下排水量可以达到6万吨,里面还有机库,可以停罗斯国务卿的私人飞机。 里面关押的犯人也都不同寻常,作案范围遍布全球,威胁国家级别以上安全稳定,直接致死人数50人、间接致死150人以上,曾经拥有过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等,起码要符合其中三条以上却不满足美国法律死刑判定标准的才有资格来到这个世界最安全最隐蔽也安全系数最高的监狱度过余生。 当然在而后的发展过程中,因为某些位高权重却又阴险狡诈的小人却将它当做了自己公报私仇,贪污腐败的工具。里面充斥着各种替死鬼,冤假错案,以及威胁其权力和经济利益的人都被关了进来。这座当年让美国政府引以为傲的监狱到如今却成了某些人的遮羞布。权力会使人迷失心智就在这里。 上面含沙射影的谁大家心里应该有数了。 罗斯国务卿靠在自己的写字桌上双眼紧紧盯着墙上的背投电视,两手抱在胸前,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临阵不慌的样子。 但实际看他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浓密胡下的嘴角正微微颤抖,还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起伏,暗潮汹涌。 电视上是蜘蛛侠葬礼的实况直播,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真正的重头新闻其实这群曾经为这个国家,为这个世界浴血奋战的超级英雄们将何去何从。而罗斯一声令下,军队使用武力对复仇者联盟妄想进行一次剿灭的动作,瞬间将整个美国政府推到了风口浪尖,舆论一边倒的支持复仇者联盟。 “白宫门前请愿的人数已经超过了30万人,人们高举‘替复仇者向政府复仇’字样的牌子,口中一遍遍高喊美国队长的经典口令‘复仇者们,集合。’在这场抗议示威中间民众与维持治安的特区警察发生激烈冲突,警方动用催泪弹和高压水枪驱散人群,目前了解到至少有15名示威者在此次冲突中丧生以及40人受伤。《星球日报》记者路易斯·莱恩现场报道。” 一个年轻娇小的女记者边用稚嫩的语气报导边在白宫门前的人潮之中慌乱地寻找着站立的空间。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侏罗纪元(五) “先是x战警全军覆没,而后索科维亚协议让整个复仇者联盟分崩离析,在柏林爆发了内战,这些都是曾经保护过地球的英雄欸,逼得他们自相残杀,到关键的时候到底谁来保护地球,你们吗?你们这一个个在家里喝着可乐,吃着快餐的肥宅们?还是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们?今天是蜘蛛侠纪念日,蜘蛛侠会牺牲,还有之前被自己的蛛网绑着吊在纽约街头这还不够让政府警觉吗?好了,现在他们走了,送行的还是我们的导弹和高射机枪,或许下一次不只是纽约,还有洛杉矶,西雅图甚至是华盛顿,谁又能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美国?!” 访谈节目的直播间里,嘉宾愤怒地把手里的稿扔上头顶,稿纸纷纷扬扬如同雪花般飘落,在它们完全落地前嘉宾们都已集体愤然离席。 “是什么样的政府把复仇者联盟逼得和当年刺杀总统的万磁王站到了一起?我想问他们为了这个国家奉献了全部,怎么就成了叛国的罪人?!上帝要是能看到的话,请给这些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阴险小人们他们应得的惩罚……” 在纽约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埃迪·布洛克死死抓着记者的麦克对着镜头喊道,可还没说完就有几个军人强行上前从他手中夺取麦克,然后勒令关闭摄像机。 “日前与复仇者联盟密切联系,极力促成《索科维亚协议》签订的合众国国务卿撒迪厄斯·罗斯已神秘失踪三天,政府日常运营也因此陷入了僵局,我们很难相信身居高位的他在此时却选择逃避。据悉三日前罗斯国务卿还在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带走了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和因为22日纽约恐袭而至今仍然昏迷的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综合以上情报是否可以推断出国务卿真的与此次暴力驱逐复仇者联盟有关,我们现在不得而知,但在今日的发布会上白宫新闻办公室主任拉法尔称政府已经组织联合调查团对于撒迪厄斯·罗斯进行彻底调查取证,fbi和cia也在全力寻找国务卿的下落,国会也……” “阿卡姆”号秘密监狱船 看到新闻媒体讲到这里,罗斯异常平静地轻触了一下办公桌上的虚拟键盘关闭了电视,突然用力搓了搓脸,随即暴怒地抓起桌子上铸金的潜艇模型摆件扔向门口,在门框上摔成了碎片,险些砸到进门的秘书。 到底为什么此刻罗斯国务卿因为气愤而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秘书心知肚明,只是因为刚刚那一下而心有余悸,这要是真的敲到脑袋上,估计当场就会被开瓢。 “长官……” “什么事?!最好不是坏消息,我今天接到的坏消息已经够多了。”还没等秘书开口,罗斯就抢先说道。 “不是不是,舱内氧气浓度目前已经低于35%,我们需要上浮换气,但有一艘船在我们20海里左右的位置,而根据保密规定……” “你这一说我也感觉办公室有些闷得慌了,那艘是什么船?”罗斯拉着领口处的领带,使劲将它松了松,好让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 “声呐探测显示是一艘5w吨级的远洋货轮。” “行,去他妈的保密规定,赶紧上浮吧,换气又不需要完全露出水面,其实只要跟它保持大概5海里的距离以外就行,这20海里它也看不到什么,快去,我也急需一点新鲜空气。” “好的,我这就去传达。” “等等,”罗斯在秘书转身时忽然又叫住他说,“现在斯塔克在牢房还是……” “嗯,”秘书低头看了一下表回答道,“这个点是犯人们的放风时间,他现在应该在中央大厅。” “嗯,好,你去吧。”罗斯盯着桌子上的文件连头也没抬说。 “复仇者联盟——” 他恶狠狠地嘟囔着,在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军方提供的鹍式战机逃跑细节的纸上狠狠敲了两下,“你们真的把我惹火了,别怪我对你们的托尼·斯塔克不客气。” 神盾局“雷姆利亚星”号海基卫星发射船 “这船上唯一让我念念不忘就是这个鳟鱼,到底是经常在北极圈附近,这鱼肉格外的鲜,你看这纹理。”威尔逊用叉子缓缓拨开一整块金灿灿的香煎鳟鱼肉,露出里面层次分明白嫩多汁内部纹理。 “这种冰水中生长起来的鱼确实不一样,我上次吃应该是在挪威,那里的三文鱼也是。那边有家日本料理店,用的就是新鲜捕捞上来的三文鱼,那是我第一次吃生鱼片,不,应该是我第一次吃生的东西,那味道确实是最原始的醇香和鲜甜,完全没有经过加工,大自然本来的味道。”埃里克·兰谢尔一边很熟练的运用刀叉将面前的鳟鱼切成规整的小块一边很认真地说。 “兰谢尔先生还在挪威待过?”威尔逊说完把一大块鳟鱼排塞到嘴里。 “是啊,应该是接近20年前了吧,这五大洲我都跑遍了,其实我和布鲁斯·班纳教授很像,或者说更像是浩克,我很多次都想过平凡的日子,把自己隐藏起来。但种种原因下,只要被人发现就是腥风血雨,不是因为我又生了什么歹意,而只是因为我是万磁王。人类惧怕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也惧怕强大的力量,但他们内心中又希望自己拥有这种力量,就是这样的矛盾共同体。”兰谢尔说完用叉子叉起一小块鱼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深邃的眼眸望向舷窗外的茫茫北极冰盖。 阳光穿过透明度极高的大气照射在冰盖之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让舷窗外的整个世界在湛蓝的天空和海水的映衬下都闪闪发亮。 “阿卡姆”号秘密监狱船 “那艘船是不是靠的太近了,而且一直在和我们拉近距离,现在已经不到15海里了。”监狱船的大副盯着雷达显示屏上的船形图案有点担心地说。 “咱这船上光囚犯就将近200人,现在内部的氧气含量已经低于百分之30,制氧机根本应付不了这么大的氧气需求,我建议现在就上浮,如果真如拉姆齐所说距离还会越来越近的话,倒不如现在就停船换气。”三副若有所思道。 “这是全世界最大的潜水艇,换气的过程要持续十分钟,这十分钟之内我们就是活靶子,只要被发现,不管是俄国人还是恐怖分子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二副反驳道。 “如果按照目前行进轨迹还有多久我们会相遇?”一直沉默的船长问向一旁正在做精密计算的工作人员道。 “目前30节的速度的话,预计10分钟后就会相遇。” “再往下走就更危险了,船长,现在停船吧,这也是罗斯国务卿的命令。”三副焦急地说道。 “嗯……”船长看着屏幕上两条预计轨迹的交汇点,略加思考后对主控驾驶员说道,“提高到40节,我们快速下潜100米然后通过交汇点后再上浮换气。” “船长,现在的氧气含量不知道监狱里的囚犯那么密集能够坚持多久,咱们驾驶舱内都已经明显感觉有胸闷的状况了。”三副劝道。 “这是最符合保密规定的,40节是最高时速,全世界的潜艇也都很少能达到这个速度的,汉克斯,把1、2号核反应机组的输出功率提到最高。”大副用麦克对核反应机组成员说道。 中央大厅是被无数监狱房间模块围绕起来的圆形区域作为囚犯们日常放风和吃饭的场所。但虽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潜艇,内部空间仍然极为有限,狭小的大厅也只能让全部200名囚犯每50人分批次吃饭和活动。 “要活动的抓紧活动,没吃完的赶紧吃,磨磨蹭蹭的,每次吃的慢的总是你们那几个,如果半个小时之内再吃不完,明天一天都别吃饭了。” 一名身着密不透风的完全看不清脸的狱警用力敲打着一旁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桌子用佩戴在胸口的迷你扩音器喊道。 原本人声鼎沸大厅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囚犯们的窃窃私语,和刀叉与金属餐盘碰撞的清脆响声,原本大嚼大咽吧唧嘴的人,吃饭都变得斯文了许多。 他身后跟着的是同样身着厚重防护服,手持警棍和胸前挂着电击枪的狱警,他们在本来就拥挤的大厅里生硬的抽打着阻挡自己的囚犯们,囚犯们为了防止挨打就拼命向两侧挤去,生生的从中给巡逻狱警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我&#” 坐在最外侧餐桌旁的尼克·弗瑞的餐盘,被突然挤过来的人群打翻在地,气愤的他骂了一句。 “吃我这一半吧,我真吃不了这种鱼腥味。”坐在对桌的托尼·斯塔克很自然的把自己的餐盘推到弗瑞面前。 “鱼腥味?你也说的太客气了吧,作为亿万富翁不用吃就能闻出来这鱼已经发臭了,我这几天肚子就没有消停过,一直在上吐下泻,”弗瑞边说边把餐盘又推回斯塔克面前,“你吃吧,我没胃口。” “我在那个山洞里吃过比这恶心十倍的东西,知道我是怎么从十戒帮手底下活下来的吗?” “比这都快发霉的鱼还恶心?你吃了什么?”弗瑞心酸地看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如今的窘迫。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吃饭,吃的什么都不重要,到那个程度,蟑螂都可以保证人体蛋白质的供应,好在那个山洞里的蟑螂产量还是很高的。”斯塔克很仔细的把已经发黑的鱼肉放到翻着绿色的铁棍面包片上并且淋上一点点鱼肉上的汤汁。 可还没等他往嘴里送,一警棍下来就将他面前的餐盘打了个底朝天,腥臭的味道立刻布满了他全身。 “到点了,吃饭那么慢,每次都剩你。你看看你都什么德行了,还端着架子,给我站起来!跟着人群回你的狗窝去!!”领头的那个狱警颐指气使地说。 斯塔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张开嘴想要把手里的面包和鱼肉送到口中。 “还他妈吃!跟你说了,站起来,到点了!” 说着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他拿面包的手上,顿时斯塔克感觉自己整只手都没有知觉了。 尼克·弗瑞也在同时猛地站起身,但旁边至少有四名狱警眼疾手快将他强行按在了桌子上。 “你们都不得好死,畜生!”弗瑞的头被死死的压在满是油污的桌面上,弗瑞拼尽全力喊道。 “45、46、47、48……”斯塔克却异常冷静,口中嘟囔着数字。 “什么?”领头的狱警把头贴到斯塔克的嘴边不耐烦地问。 “59、60,现在才是晚上17点21分,才刚到24分钟,你就赶我们回牢房,比平时的二十七八分早了不少,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斯塔克用另一只手把刚刚被警棍打的错位的手关节“咔吧”一声强行复位,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怎么……”领头的狱警有点慌乱地看向身后那名刚看完腕上手表的同事,那个同事很机械地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说着他便使劲拽过同事的手腕。 17点21分06秒 ! “你刚刚愣了两秒,回头了一秒,说话三秒,我说话两秒,现在应该是08秒。”斯塔克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说。 “该死的,他什么时候看过表?!”领头的狱警气急败坏地说。 “你们的狱警有****的,一个趁自己站岗时喜欢靠着栏杆看手机的,还有你们换班的人员虽然是随机打乱的,但换班时间却是三天重复一次,早晨8点、9点、10点,后面的时间都是依次类推一小时,然后在第四天回到8点重新开始。” “你……”狱警气急败坏地刚要举起手中的警棍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声“停”让他的抡圆了的棍子悬在了斯塔克的头顶上方10厘米左右的位置。 狱警们齐刷刷地回头一看,所有囚犯已经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大厅里,只剩他们还有一身笔挺西装带着两名荷枪实弹士兵的撒迪厄斯·e·罗斯国务卿。 “是,长官……”领头的狱警收起手中的警棍带着其他狱警排队站到了一边。 “斯塔克,好久不见,”罗斯国务卿一脸坏笑地说,“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托您的福,住的还不错,每天晚上我和尼克还有单独的房间休息,我虽然来了只见了您这是第二面,但这处处的摄像头您应该天天见我吧。”斯塔克拍掉了身上的鱼肉和汤汁说。 “最近闲下来的,做国务卿还是很忙的。” “是吗?那国务卿失联的这三天都在忙些什么?不是一直在给我们当保姆和保安吗?”斯塔克站起身平视着罗斯的眼睛说,“你真应该叫你的手下们少说点话,大男人一天到晚的八卦,我是真的不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斯塔克的耳朵还真尖啊,”罗斯轻蔑道,“回头我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的,到时候还得请你帮着给指证,我相信钢铁侠的判断,你到时候指哪个我就把哪个直接扔到外面喂虎鲸。” “没问题,随时恭候。”斯塔克扫了一眼那一排狱警,有两个明显有双腿颤抖的迹象,然后继续盯着罗斯的眼睛说,“你这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不只是想让我帮你抓狗仔队吧,出事了是吧?” “出事?能出什么事?”罗斯不屑地撇了撇嘴。 “现在氧气浓度基本已经在百分之二十多的样子,你刚刚说话都有点喘你没感觉出来吗?除了氧气浓度,你喘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气压明显上升,潜艇现在目前至少又下潜了100米,这个氧气浓度下还下潜,你看看周围房间里的人,那几个站都站不稳了,还有那个趴在地上的看来已经失去意识了,然后……” 忽然一阵推力让斯塔克赶紧扶住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要不是身边两名士兵及时扶住,年近70的撒迪厄斯·罗斯就得跌坐在地上。 “怎么?罗斯将军,你可是军队出身,对速度应该很敏感吧。现在我们这艘潜艇的时速基本可以接近80公里,这个都快赶上水面舰艇了。”斯塔克身体靠着餐桌说。 “潜艇?你是怎么知道这是艘潜艇的?!”罗斯后背一凉。 “怎么?很难猜吗?撒迪厄斯,你看头顶的电线和管道,整个封闭狭小的船舱,腥味这么重,还有这变得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和高压,这个很难猜吗?煞费苦心关押这些极度危险的罪犯我不相信政府会穷到这个程度,用这么小的船,而且这么小的船在海上绝对不可能保持这么平稳,还有……” “够啦!!”罗斯已经完全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强压着的愤怒一瞬间喷薄而出,“托尼·斯塔克,你没有了铠甲还敢这么嚣张,我看你真的是没尝试过生不如死的滋味,雷蒙德队长!” “到!” “让他尝尝电击枪的滋味。” “是!”领头的狱警用尽全力把对斯塔克的不满都喊了出来,“准备——” 罗斯悄声对后面的士兵说:“帮我问问舰桥,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命令是即刻上浮换气,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都感觉上不来气了。” 此时的八名狱警已经干脆地举起枪瞄准了斯塔克。 “你们疯了?你们真的想要了他的命吗?!!”尼克·弗瑞大喊着推开阻挡他的狱警挡在了斯塔克的身前。 “我可没有逼你,局长先生,既然你来了的话就再加16发电击弹表示尊敬吧。”罗斯收起了刚刚对士兵说话时的不安,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意。 “很荣幸最后是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头儿。”斯塔克低沉但又带着坚定的声音从尼克耳后响起。 弗瑞心里一阵疼痛,这是这个桀骜不驯的复仇者第一次像神盾局的其他特工一样叫自己“头儿”,这个称呼让他猛地想起空天母舰上科尔森特工临死前最后对自己的称呼。 科尔森是假死,现在又回到了联盟,但这24枚高压电击弹下足以杀死一头成年大象,而两个人肉体凡胎,失去了铠甲的保护,斯塔克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自己一直都是。 他们两个人看来今天必死无疑了。 就在8名狱警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斯塔克突然使尽全身力气,将猝不及防的尼克·弗瑞推向了一边,8枚电击弹只有一枚打在了弗瑞背后的桌腿上,其余七枚全部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斯塔克的身上。 “托尼!!”弗瑞转过头来大喊道。 “别碰我!!!”斯塔克整个身体剧烈抽搐着,口吐白沫却清晰地歇斯底里道。 “我……我们……两……两个……一……一定要……要有一……有一个……活……活下去……”斯塔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抽搐着说。 “托尼……托尼,我做不到,我……”尼克·弗瑞看着眼前的斯塔克泪如泉涌,此时脑海中充斥着当初招他进入复仇者联盟的一幕幕,两个人坐在躺椅上,斯塔克穿着战甲带着墨镜在甜甜圈模型上咬着热狗,那个当初青涩而又不羁的大男孩,现在…… “不可能,托尼!我在招你进复仇者联盟项目的时候就向你父亲的遗像发过誓,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任何一个复仇者都一样,我这个局长也不例外!”尼克·弗瑞说着脱下衣服,满身凝固着红色的血和浓的伤疤触目惊心。 “来啊!!”弗瑞大喝一声。 周围房间里的罪犯们都充满着敬佩和愤懑用力地敲击着监狱透明的钢化玻璃幕墙,跟着尼克·弗瑞一同大喊着。 “都他妈等什么呢?快点!!”雷蒙德冲着八个手足无措的狱警吼叫道。 随后他用对讲机对控制室说:“对所有房间释放300ml辣椒喷雾,快!!” 在一片剧烈的咳嗦声和痛苦的嚎叫声中,八名狱警紧闭双眼向尼克·弗瑞扣动了扳机。 五枚命中,三枚打偏。 弗瑞随即也像斯塔克一样口吐白沫,剧烈颤抖着倒了下去。 “你们三个干什么吃的?这么近给我打偏?!!” 雷蒙德怒气冲冲扯下自己的头盔用尽全力摔在地上,眼睛红红的像极了恶魔般暴怒着用手里的警棍狠狠的砸在了那三名射偏了的狱警身上。 “不想被扔到外面喂虎鲸,就现在给我补上!就站在他面前,这要是再射偏,我说到做到!!”雷蒙德把三个狱警一个一个揪到在地上抽搐着的尼克·弗瑞面前。 “报告,罗德上校!”“雷姆利亚星”号卫星发射船的舰桥上,一名分析人员突然说道,让一直在沉思的詹姆斯·罗德心头一紧。 “出了什么事,赶紧说。”罗德急忙凑到那名分析人员的电脑屏幕前。 “监狱船现在突然下沉并且开始加速,好像想要快速绕开我们。”分析员指着屏幕上的两条轨迹说。 “鲍比,鹍式战机已经收进船舱了是吧。”罗德把脸转向另一个操作电脑的工作人员。 “是的,按神盾局的最高保密协议,鹍式战机在随机人员下机后就随卫星发射台一并收回‘雷姆利亚星’号船舱内部了,现在的外观我们也是精心布置过,船上放在外面的集装箱编号都是可以查到具体公司和业务的,虽然都是空壳公司,但货物通关手续这些都是全的,没有任何问题。” “那这个监狱船的警觉性也太高了吧,”罗德嘟囔着,然后又转回到前面的分析员,“如果现在我们改变航向他们肯定会有所警觉吧。” “是这样,目前我们之间的距离大概在5海里左右,监狱船的航速40节,如此体积的潜艇基本达到了其最高时速,预计还有三分钟到达我们计划交汇的位置。” “怎么了?罗德上校。”恰在此时史蒂夫·罗杰斯快步走进舰桥,后面跟着山姆·威尔逊和埃里克·兰谢尔。 罗德回过头,瞥了一眼兰谢尔然后对罗杰斯说:“我们借一步说话,我觉得兰谢尔先生的身份不适合进入这个区域也不适合知道我们现在的谈话内容。” “你别这样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目前救出托尼·斯塔克是我们的首要目的,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团结才是。”还没等罗杰斯开口,威尔逊就不满地说道。 “罗德上校,我觉得我刚刚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确了,而且托尼也是相信兰谢尔先生的,既然他已经跟着我们走到了这一步,我不想对他有所隐瞒。”罗杰斯很坚定地说道。 “可……” “没关系,我回房间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再通知我吧。”兰谢尔很绅士地略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做了个很轻微的鞠躬动作后就离开了舰桥。 罗德见此情景还想反驳什么,结果被兰谢尔的妥协打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可以说了吧,罗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威尔逊不耐烦地说道。 罗德的眼睛则一直盯着舱内的摄像头,在确定兰谢尔已经走得足够远了才说:“对不起,我必须要保证计划万无一失,兰谢尔先生这种突然的转变我实在是……” “直接说情况吧。”罗杰斯不容置辩道。 詹姆斯·罗德感觉出小丑是自己,撇了撇嘴,简要的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现在他们已经到达交汇地点。”分析员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不改变航向的话是不可能再和他们交汇了是吗?”罗杰斯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队长,他们加速通过了我们预计的交汇地点,而一旦我们改变航向会立刻被察觉,他们现在处在300米的深处,他们的船体所涂装的绝缘材料,一旦反应过来潜入超过500米的深度我们现有的探测设备也没有办法捕捉了。”分析员飞速在电脑键盘上做着各种可能性的计算。 “那我们……” “马上计算一下什么时候离我们最近。”罗德刚开口罗杰斯就抢先问道。 “嗯,好在我们当初设定的轨迹是弧线所以……还有4分23秒,最短距离为0.68海里,也就是1.公里。” “但他现在的速度是40节,以现状来说它会抢先一步快速通过我们预定的交汇位置,而我们根本来不及在相距最短的距离追上它,除非我们也加速,应该可以尽量多的争取一点时间。”罗德好不容易抢上话头。 “但我们突然加速也会和改变方向是一样的效果,对方也会警觉啊。”威尔逊反驳道。 “所以只能缓慢提速。”罗杰斯略显无奈地说道。 “我们目前航速是33节,均匀提速的话,大概可以保证到38节左右。”主控舵手握着加速手柄说道。 “如果按这样计算,最近距离可以缩小至0.43海里,我们有54秒的时间可以将距离缩短在1海里的范围内。”分析员立刻在主屏幕上显示出计算出的最近范围。 “那这54秒的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时?”罗杰斯问道。 “对不起队长,现在已经过了10秒了,还剩43秒的时间。” “我的天,这真的是……”威尔逊急的都说不出话来。 “方向呢?”罗杰斯却依旧保持沉稳的语气问道。 “船的左舷38.6度,但深度已经到了354.78米。” “这样实际长度就是俯角斜边的距离了。”罗德说道。 “嗯,如果监狱船不再继续深潜,那么最短距离大约为871.81米。”分析员立刻得出结果。 分析员话音刚落回过头,身后已经没有了人影。 船舷上边,威尔逊紧跟在罗杰斯身后用手臂上的微型电脑计算着具体方位,红翼早已飞到了不远处海面的上空:“对,就是红翼正下方的位置,目前红翼正在跟随当中。” “队长,354米高速行进的潜艇,你有把握吗?”威尔逊怯怯地问道。 “我不知道,”罗杰斯轻松一笑,“但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必须尽全力去尝试。”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像一只发现猎物的海鸥一样一跃而起钻入海中,入海的位置只留下一个极小的水花并且很快被海浪磨平。 “队长呢?”罗德现在刚身着战争机器的战甲飞到了威尔逊面前。 “太慢了,罗迪,队长都已经跳下去了,你的战甲防水吗?”威尔逊问道。 “没问题,我可是为了这次营救做足了功课,现在就去帮队长。”说着便跟着罗杰斯入水的位置飞入了海中。 海中行进的战争机器并不亚于在空中的飞行,脚下的喷射装置在他加速的过程中产生了一股又一股环状的雪白气泡群悬浮在海中。一簇簇鱼群被巨大的海水波动惊得四散而走,背着银光闪闪的盾牌的美国队长就在不远处了。 “队长,扶住我的肩膀,我带你一起追上去。”罗德的声音在罗杰斯的微型耳机中响起。 罗杰斯转过因为长时间摒气和深海所带来的高压而有些发红的脸时,罗德已经稳稳的抱住了他然后加快速度向更深处飞去。 这种极速深潜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被体内外压力的而爆裂开来,即使是美国队长的脸也愈发的通红与肿胀,但他依旧咬着牙屏着那一口气,眼睛通红地盯着不远处那一团巨大的黑影—— “阿卡姆”监狱船就在眼前了。 “报告,发现不明物体迅速靠近中。” 在监狱船舰桥,雷达监测员突然说道。 “什么?”二副马上凑到近前查看,“看这样子是……鱼雷?” (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侏罗纪元(六) “什么?”二副马上凑到近前查看,“看这样子是……鱼雷?” (接上) “我看不像,你看这个边缘,是不规则的,看样子更像是……” “人形?钢铁侠?”三副回过头看向船长。 “托尼·斯塔克不就在船上吗?来监狱的时候他没有携带任何信号设备,整个身体都被我们看了个精光不是吗?”大副说。 “胸透,x光等等各种全身检查,就连他的排泄物我们都叫人特意检查过的,除非他有发射无线信号的超能力,要不他的那一整套战甲是不可能被他召唤来的。”二副也应和道。 “打开深海探照灯和外部摄像头,别忘了他还有一个在军方的奸细,战争机器詹姆斯··罗德上校,”船长说完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说,“现在氧气浓度是多少?我都感觉有些眼冒金星了。” “21%”负责监测船舱内部环境的工作人员立刻回复道。 “继续深潜,然后武器系统做好准备,不管探照灯照不照得到,也不管它是谁,500米范围内直接击落就可以了。”船长命令道,“另外,将船体中部的氧气抽送到舰桥来。” “船长,氧气浓度低于百分之十八,全船人员都会有生命危险!这样持续的缺氧会导致肾衰竭等不可逆的后果。”三副在一旁劝道。 “我知道你是从医疗部门升上来的,我也不需要你给我普及医疗知识,我是船长,都听我的,我现在要封闭舰桥,保证这里的氧气充足,你要想救死扶伤现在就可以离开去陪那帮该死的罪犯。”船长冷冷地说道。 “如此冷漠的对待生命,又和船舱内关押的那些杀人如麻的犯人有什么区别,但在狼群内至少比这里的披着羊皮的狼更真实!”三副说着便向舰桥的正门走去。 一声枪响回荡在整个前部机组人员舱房内。 舰桥正门的玻璃上喷溅上了点点红色。 舰桥中忙碌的工作人员,几乎在同一时间在键盘上飞舞的手做了几秒的停顿,然后便继续工作,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向这个房间内唯一保留着人性光明一面在的人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阿卡姆”号外面四盏在海底深处都几乎能够照到四五公里之遥的探照灯突然开启,还好罗德反应及时瞬间上浮,躲过了平行照射的强灯光。 “呼,好险,但……”罗德一惊,因为潜艇明显正在往一个更深的海沟沉下去。 “队长,你……你还好吗?”这猝不及防的变化,让罗德慌了神,美国队长此时已经屏息近20分钟,普通人正常屏息的最高纪录是13分42秒,但那是在正常环境下,而这里现在的深度已经接近400米,罗德已经能够感觉到罗杰斯手脚发软,脸色通红。 而祸不单行,罗德的铠甲也开始提示氧气含量告急,铠甲多处关节处因为大气压强的关系开始出现渗水现象。在深海每下潜十米就会增加一个标准大气压,在目前的深度下两人几乎承受了40个标准大气压,也就是每平方厘米的的身体都在承受着40公斤的重量。 “警报,警报,战甲承受压力已超过设计压力的百分之二百,请迅速逃生……” 罗德战甲面罩内的虚拟交互界面上开始出现一个个红色感叹号和乱码,冰凉的海水已经让他膝关节以下都浸泡在其中。 “队长,这个距离和深度已经是极限了,我们可能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任务失败了。”罗德看着面罩内时有时无的交互界面,刚刚突然迸发出的电火花让他的耳后血流不止,顺着脖颈已经流进衣服内。 但此时的美国队长却突然挣脱他战甲拼尽全力加速继续跟着探照灯的方向游下去。 “队长,史蒂夫!” 罗德惊讶着史蒂夫·罗杰斯还能有这样的潜力在,于是咬紧牙关晃晃悠悠地操纵着战甲继续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灵活地躲开艇前四盏探照灯的照射,接近潜艇中段后艇身两侧打开了分别打开了一排总共约14个竖井舱门,随着沉闷的一连串响声,14枚标着哈默工业的“前妻r”型小型鱼雷陆续带着由大量气泡包裹的尾焰升至潜艇上部十米处然后纷纷转向向两人飞来。 “前妻r”型是哈默工业下属的军工厂研发的高密度飞弹的水下型号,战争机器在首战之初就配备了这种飞弹,三倍钢笔大小的弹头就足以炸平一座20层以下的大楼,它的威力可见一斑,虽然在当初与托尼·斯塔克一起对战反派电索的时候发生了哑火的尴尬,但在改良之后就广泛开始投入美军作战部队的主力装备之中,并有了水下鱼雷型号和机载空对空型号,包括神盾局的主力战机鹍式战机搭载的也是“前妻”的机载型号。 意识还算清晰的罗杰斯看到这一幕,立刻把背上的盾举在胸前并猛推开了詹姆斯·罗德,顿时他感觉眼前火光四起,自己则被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击飞,远远看去就像一颗流星一样向落在了海床上。 “队长!”罗德叫着,然后举起掌中炮,还好,左手的还可以使用,掌心发出的一个个光弹与小型鱼雷在海底炸开了一个又一个直径近十米的球状弹花。 罗杰斯晃了晃脑袋,口中适当吐出了些空气泡,然后继续屏住呼吸用盾巧妙的改变鱼雷的航道在使其周围的珊瑚礁和巨大的暗礁上爆炸开来,鱼雷在美国队长与战争机器的配合之下四散而飞看的舰桥中的机组成员目瞪口呆。 美国队长和战争机器不是索尔,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这是在400米深的海底,顶着每平方厘米40公斤重的压强还能战斗,这和神也没什么区别了吧。飞溅的弹片很多落在潜艇艇身上引起了一次又一次不小的震动。 “这怎么可能?!”船长惊异地喊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罗斯国务卿在缺氧的潜艇中段气喘吁吁地说。 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托尼·斯塔克和尼克·弗瑞横倒在一旁,身体还时不时抽搐一下,已经毫无人样的两人,让人看了甚是心酸。囚犯们也都在缺氧的环境中奄奄一息,只有每次震动的时候,身体跟着颤动一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现在处于战时无线电静默状态,国务卿先生。”身旁的士兵一只手搀扶着他,另一只手把步话机拿到他面前。 怒不可遏的罗斯抓起来直接将它丢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后更用力的咳嗽起来。 “现在舰桥内的氧气含量也已经低于百分之二十,中后部船舱内已经只有百分之十了。”检测艇内环境的机组人员说。 “不用管,继续下潜,制氧机给我们舰桥供氧应该是没有问题……” “可一旦供氧机只给我们舰桥供氧的话,中后部的氧气含量会下降的更快,船……”那名机组人员还没说完,就在一声枪响后倒在了键盘上。 “罗伯特,快,你来接替他,关闭制氧机中后部的输送口”船长拿着枪对二副说。 “船长。”主控舵手突然说道。 “怎么了又?”此时的船长已经杀红了眼,枪口顺势朝向他。 舵手立刻举起手来说:“我什么都没动,真的,请相信我,船长……” “你到底在说什么?出什么事了?!说啊!!”船长低吼道。 “那……那个……那个……”舵手居然哭出了声,放下一只举着的手指了指那几个仪表盘。 “什么这个那个的?!” “船长,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不是都到那个伊兰特410米的海沟里了吗?现在……” 大副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上显示出此时外面的景象,他们现在正在俯视整个伊兰特海沟,而且居然能够看到全貌了。 看着周围的鱼群和海底山脉,都是在往前走,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正在缓慢的倒车。 “你有病吧,谁让你开的倒挡?” 船长随即往舵手脚下开了一枪,吓得他啊的叫了一声然后一个劲儿重复: “没有倒,没有倒啊,我没有倒……” “他确实没有,”大副把他推开,然后让船长看着那个档位,已经是最高档位全速前进的状态,但速度盘上却显示是0.5节,更为讽刺的就是旁边的深度表,数字正不断减小,“现在已经到332米了,还在往后退。” “开玩笑?”船长站起身亲自查看着电脑和各个仪表盘,但他根本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速度已经开到了最大,潜艇却在缓缓向后退去。 “这是什么鬼?”大副看着越来越远的海沟紧张地连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 “百……百慕大三角也没有把船往水面上吸的操作吧。” 二副的话突然点醒了船长,他随即叫道: “快看,看看刚刚我们绕过的那艘货船在哪?!” “在……”工作人员飞快的操作着电脑。 “就在我们头顶……”在看到屏幕显示的一刹那,大副抢先说道。 “机关算尽啊……” 船长听完惊了一身冷汗,踉跄地走回到船长椅旁边瘫坐下来。 “雷姆利亚星”号卫星发射船此刻已经向船舷一侧倾斜接近60度,如果再这样倾斜下去,船很可能就整个底朝天翻倒在海面上,而原因就在左舷中部处青筋暴起,大汗淋漓的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 山姆·威尔逊惊异地看着他,当时听到队长和罗德在水下遇险,并且潜水艇要往更深处下潜之时威尔逊都想要脱掉猎鹰的战服到水下支援,但被兰谢尔拦住了。 “不可能,兰谢尔先生,现在的深度已经到了水下400多米,而且是以40节的速度在下潜,这么远的距离和核动力驱动在,你怎么可能做……” “现在在下潜,而且有史蒂夫和詹姆斯两个人牵制,所以尽可能把船开到他们正上方,也可以节省我一部分体力,快去吧。”兰谢尔的话同样带着坚定且不容置辩的威严。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幕,老人两手笔直伸向船正下方的海面,从他绷直了的手部肌肉就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并且就像是在拼命拽着什么重物的感觉,身体开始慢慢下沉稳住自己的脚跟,而双手也在不断加力,老人整个身体都开始因为用力过大而微微颤抖起来,他脚下的甲板也在同时因为老人重心的压力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声。 这不仅仅是他脚下的那一块甲板,而是整艘船的甲板同时发出痛苦的响声。 站在他身旁的威尔逊惊异地看着四周和脚下的甲板,他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感觉到整艘船都在向兰谢尔这一侧偏斜,不只是他,对于船上这些四海为家的船员们,他们明显的能够感觉到目前这已经算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不可能让这十万吨级的卫星发射船产生如此大的倾斜,而且这个倾斜还在不断增加。 “出了什么事?!” 舰桥里已经乱做一团,一个工作人员紧张地问道。 “万磁王都快70高龄了,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雷姆利亚星”号的大副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尽力让自己保持平衡,然后艰难地回答。 此时万磁王脚下的甲板已经向下凹陷几乎成了一个“u”形,固定它铆钉在威尔逊的注视之下都开始有些松动。 “兰谢尔先生,太危险了,你这样下去脚下的甲板会承受不住的。”威尔逊看着汗水如同雨点般从埃里克·兰谢尔下巴的胡须上持续不断滴下担心地说。 “别……担心……很快了已经……很快就出来了。”万磁王咬紧牙关,下颚的肌肉紧绷着在两侧鼓起成了肉球。 “船长……还有不到100米就到海面了。”分析员焦急地说。 “混蛋,在海上航行将近30年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葬送在这!”船长脸上的表情已经狰狞到变形,然后对武器系统的操作员喊道,“快,发射反舰导弹,给我把那艘船炸沉了,还有鱼雷,都给我发射出去!!” 随即整艘潜艇万箭齐发,小型鱼雷配合着背部的竖井舱门打开,一枚枚反舰导弹喷射着火红的尾焰飞上水面。 “探测到数枚反舰导弹和鱼雷!”“雷姆利亚星”里的分析员仍然没有松懈,及时发出警告。 “我们也不用再藏了,可以动用所有武器进行拦截,距离这么近,尽可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大副沉稳地说道。 威尔逊也听到了舰桥里的话,随即纵身一跃,后背的翅膀随即舒展开来将他瞬间带上了高空,红翼帮他扫描到了最近的几枚导弹的精确位置显示在了他的红色防风镜上。 “好嘞,该我表演了!”说着威尔逊就像一只盯准猎物的海鸥,如同红色闪电般向海面俯冲下来,后背飞行背包中升起一排微型导弹发射器,在他掠过水面的同时里面的小型导弹像花瓣一样绽放开来,与刚刚飞出海面的导弹同归于尽。 霎时,爆炸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好不壮观。 “雷姆利亚星”号的几个集装箱缓缓开启了侧门,里面是重型防空机炮和鱼雷发射器。 几枚反舰导弹刚刚升上半空就被防空机炮吞吐的火舌打的当场自爆,但弹片却像雪花般落下,尽全力的拉着监狱船的兰谢尔无奈瞬间抬手将落下的弹片停留在距离自己20公分远的位置。 失去了万磁王的拉力,原本即将露出水面的潜艇像被弹弓弹射一样瞬间又向海底冲去。 潜艇舰桥中是一片人仰马翻,船长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仪表盘惊呼: “太好了,快快……全速前进!” “船长,他们几个已经因为缺氧晕过去了。”二副恳求道。 “不管那么多了,赶紧开船,全速离开这里!”船长暴怒着拿起手中的枪指向二副。 而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舰桥的门被人从外面强行踹开了,冰冷的海水一瞬间灌满了整个舰桥。 “谁?!”船长还没等问就被海水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前面的显示屏上,朦胧中一个赤裸上半身,刺满纹身的人冲了进来,离近了才看到,这人一头褐色的卷长发,浓密的胡子还有那双比海水更澄澈的蓝瞳,然后船长便失去了意识。 舰桥被冲毁了,整艘潜艇也没有了动力,就在它开始渐渐下沉时,它的周围出现了数十个或大或小的黑影,最大的接近三十米,最小的也有十米左右,它们聚集过来奋力将潜艇顶住然后向上游去。 精疲力尽地躺在海床的罗杰斯依稀还记得最后一眼就是这神奇的一幕,一群独角鲸,虎鲸,白鲸还有一头蓝鲸,剩下的是叫不出名字的鲸鱼相互配合,竟生生地将一艘核潜艇顶上了海面。 阳光透过海水照进来,形成一束光柱,照出庞大的鲸鱼美丽的流线型躯体…… 而此时队长的意识也愈加模糊。 待到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将弹片全部丢到了海里后,他便立刻重新伸手要再将潜艇从海里拽出来。 而正当他刚开始用力,想要再像刚刚一样拉扯的时候,没想到这次居然如此轻松的就让潜艇的螺旋桨露出了海面,他继续用力,整艘潜艇便像一条死鱼很快的被他提了出来。 “雷姆利亚星”号舰桥玻璃忽然暗了下来,舰桥内的船务人员和分析员透过舷窗看去,一个庞然大物正悬浮在船舷的一侧,大家定睛一看,正是那艘足有三分一个企业号航母大的潜艇,而在它下面的则是黑压压的一片在欢快地喷水的鲸鱼群和高举双手,稳稳地控制着潜艇位置的埃里克·兰谢尔。 “放哪里?!” 兰谢尔的耳麦在刚刚用力的过程中已经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于是只能冲着舰桥里贴着舷窗呆呆地向外看的工作人员叫道。 一旁的威尔逊也一下从恍惚之中缓过神来,面前的人虽然不是神但和神也应该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我感觉他甚至连索尔的锤子都能举起来。”他暗自赞叹着飞向舰桥的窗边,里面的工作人员这时才像一群惊弓之鸟样赶紧忙碌起来。 一旁的火箭发射架又重新从以集装箱为掩护的舱门中缓缓升起,上面几个头戴安全帽的工作人员也傻傻地看着这个悬浮在半空中的潜艇,和一旁用双手远距离摆弄着它方向的老人,发自内心的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威尔逊看他们靠不住,就只得飞到兰谢尔目光可及的范围内指挥着兰谢尔把潜艇稳稳地靠在火箭发射架上,发射架上的液压固定装置随即合死将其固定住。 潜艇上流下的水可是把发射台上的工作人员淋的不轻。 从他们做火箭发射维护员开始从没见过这里还会下雨,通常都是在火箭发射的一刹那发射台上蓄水池中用来降温的几吨海水瞬间蒸发,剩下的只有发着褐色的“焦盐”。 可这一次…… “我在这个发射场做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会喷水的火箭……”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不无赞叹地叫道。 “怪不得,全世界都会害怕万磁王,这次真的算亲眼见识到他的能力了。”另一个歪戴着帽子的工作人员有点戏谑地说道。 “你们历史课本没讲过古巴导弹危机的真实情况,当时他一个人挡住了美国和苏联两支舰队发射的导弹和炮弹,就在他想要把他们都丢回去的时候,是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控制了他的思想,最后让它们全部落水的。如果没有教授在你们可以想象会有多少人在他手下丧生。”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盯着下面身体有些颤颤巍巍地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说。 “老乔治,你当时也还没出生吧,古巴导弹危机那应该是六几年的的事。”歪戴帽子的工作人员一脸嘲讽地说道。 “是啊,可当时我爸爸就是当时‘伦道夫’号航空母舰上的后勤机组组长,这足够了吧,所以我比你们这些青瓜蛋子们更懂得他的可怕,一念之间就不可能有我的出生了,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每次提到那次危机都会落泪。” “唉,不过说真的,谁也抵挡不了生老病死啊,就连他也不例外。”第一个说话的工作人员看着下面已经被落下来的猎鹰山姆·威尔逊扶住的兰谢尔有点像是自言自语道。 “还好吧,兰谢尔先生,我看你路都快走不了了。”威尔逊关切地问。 “快,别管我了,先去潜艇里救人。”兰谢尔气喘吁吁地说道,此时他双手颤抖,大汗淋漓,手上渗出的汗水几乎让他的手从威尔逊紧握着的手中滑出来。 “都愣着干嘛,快扶兰谢尔先生进去休息,我先去救托尼·斯塔克,还有队长和詹姆斯,你们也告诉舰桥抓紧返航。”威尔逊对身后赶来的船务人员说道。 整艘潜艇基本完整,唯一的缺口就是前部舱门被从外部炸开的。 “这个爆炸的痕迹……难道是詹姆斯?”威尔逊嘟囔着,ar护目镜也在同时给出了分析结果,是来自于鱼雷,而且恰巧是艇上所装备那个型号。 “自己发射的鱼雷把自己炸沉了?”威尔逊嘟囔着飞进船舱,去中部船舱的门密封得死死的,但舰桥的舱门确实被人强行从外部拽开的,里面的积水已经基本流净了,而艇员、大副二副以及艇长都不知所踪,估计是被强大的水流卷到艇外成了外面海水中黑压压的鲸鱼与鲨鱼的美餐了吧。 威尔逊无奈地撇了撇嘴,操纵红翼炸开了通往中部船舱完好的舱门。穿过很多小隔间,和横七竖八凌乱的艇上用品和装备,眼前豁然开朗—— 这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蜂巢,一个个六边形的隔间里是身着统一橙黄色囚服的犯人,因为整艘潜艇为了能够固定住,是垂直固定在火箭发射架上的,所以大厅里已经因为缺氧而昏迷的人全部都堆在了一侧的墙壁上,除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和狱警外,就是国务卿撒迪厄斯·罗斯国务卿,托尼·斯塔克以及尼克·弗瑞。 “托尼!托尼!”见此情景威尔逊立刻飞了过去。 “还好,还活着……”他抬起斯塔克的头把两指按在了他的左下颚与脖子的交汇处,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是有规律地起伏,然后也同样的方法测试了尼克·弗瑞。 都还有生命迹象。 一块石头落地了的威尔逊随即便操纵红翼飞上前来,威尔逊操纵它给托尼·斯塔克进行了全身扫描,斯塔克的身体状况便很详细地呈现在了他眼前的镜片上。 “只是过度缺氧导致的,我得赶紧把他们送到船上去。”威尔逊自言自语道。 而也就在威尔逊思考怎么把二人带出去时,直升机螺旋桨的在轰鸣声在外面响起,而且凭借着他多年在101空降师的经验,他能估计出后面的是“超级海上种马”直升机,而且数量至少是四架而且还有一架鱼鹰运输机,威尔逊叹了口气: “有这么多会飞的家伙都不早用,这也太慢了吧。” 很快,几根绳子和三张担架床便从威尔逊的头顶降了下来。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早知道有这么多飞机,栓到潜艇屁股上拽也把它拽上来。” “你们开到这么远的地方,我们要是油够用也不至于还要坐着船过来,这已经是最快了好吧,山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长官……”山姆一听身体一震,连忙抬起头,居然是他在101空降师时的少校。 “别别别……现在你可是国家的英雄,我该管你叫长官咯,哈哈哈。”少校和蔼地笑着说。 “怎么可能,刚入伍的时候您就是我的长官,一直带到我接手‘猎鹰’项目,这个机会也是你提供给我的,所以你一直都是我的长官,不论到哪都是。”威尔逊眼睛湿润了,当年训练的一幕幕像电影般浮现在眼前,当时101空降师最年轻的军官如今也都步入中年,两鬓斑白了,不免让人有些心酸。 “可不是嘛,老大当年那么宠你,全师一共就两个名额,一个还给了你小子,其实我们比赛那天肚子疼的,所以没比过你小子,看你在天上飞来飞去还不用背飞行手册真是把我羡慕坏了。”已经下到最下面的一个士兵把头盔上的黑色护目镜推上去仰起头来说。 “霍根·斯内普,我的天呐,你小子在阿富汗活下来啦?!当年知道你负重伤的消息,然后就没再有你的音讯了。没想到……”虽然极力控制但还是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威尔逊眼眶滑落了,他是他当年在军队中最大的竞争对手,两个人无论体力,耐力还是其他的素质都是佼佼者,但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胜不了谁,所以自入伍以来就是各种较劲。 但所谓不打不相识,就在一次次的竞争与比赛的过程中,这对老对手竟然开始惺惺相惜起来,原来不是冤家不碰头到后面的不打不相识,赛场上从不心慈手软,私下里反而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 而争夺“猎鹰”项目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场比赛,作为明明势均力敌的霍根·斯内普,居然以5分有史以来最大的差距落后于老对手山姆·威尔逊。 “那时我提前知道了长官要升中校了,如果我们两个人走一个剩下那个人必定是少校的继任者,而‘猎鹰’计划我找人打听过一些,危险系数特别大,哪怕捱过了前面的飞行试验阶段,后面的实战也是要凭肉身在高射机枪和火炮中飞行,所以……” 美国“先锋”级联合高速军舰上,威尔逊靠在栏杆上听着当年最好的兄弟对自己的忏悔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明明说好的公平竞争,而我……我却首先预知了结果并做出了选择,”霍根·斯内普继续说道,“我也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在阿富汗,我一条腿中枪,在战壕里和战死的兄弟们一起被困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你复仇者联盟的同事——斯科特·巴顿把我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当时我已经因为破伤风和疟疾毫无意识了,医生说我整整昏迷了一星期,该死的并发症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当时想到最多的就是你,也许我没有提前知道那么多,不想那么多,而是认认真真的去对待我们最后的这场比赛,结局可能就不一样了。哪像现在的你多了一双翅膀,而我……”斯内普撩起自己的裤腿苦笑道。 “你的腿……”威尔逊心疼地看着裸露出的那条机械假肢。 “还就是我们当年的长官,力排众议收留了已经高位截肢的我,把我留在了他身边,要不我得军旅生涯早就结束了。这个腿虽然我已经很熟悉了,但还是不如真的,斯塔克先生要是醒过来了,你帮我跟他说下帮我做一条机械腿呗,钱什么的我还是有攒了一些的。”斯内普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是什么把这个原本冷酷的铁汉打磨成现在这样处处满脸堆笑了,威尔逊的心好痛好痛,他当年是最高傲的人,也就是这一点,他才总是要跟他杠到底,让他稍稍低下那高傲的头颅,可没想到,多少年的对抗都没让他低头,反倒是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世道让他最终屈服了,生活是多么讽刺啊。 “我真的没见到史蒂夫·罗杰斯和詹姆斯·罗德,我只记得当时潜艇突然就被什么拽住了,然后就几乎是竖直的状态被提起来了,我就被撞晕过去了,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威尔逊循声而望,一队带着手铐的囚犯排着队向他们这边走来,撒迪厄斯·罗斯失去了当时趾高气扬的态度,卑躬屈膝地向一旁的威尔逊当年的中校解释着。 “怎么?队长和詹姆斯还没找到?”威尔逊连看都没看罗斯一眼就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毁灭日(上) “怎么?队长和詹姆斯还没找到?”威尔逊连看都没看罗斯一眼就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接上) “是啊,方圆十海里的范围我们已经派深水探测器地毯式搜索过了,声呐也完全没有反应,现在潜水员已经下水了,因为刚刚那片海域的有异常的鲨鱼与鲸鱼聚集现象,所以……山姆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也请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上校遗憾地说道。 “爸爸,你知道吗?!我们国家的国务卿消失三天了,国家的事情还不够你忙吗?!!非要揪着复仇者们不放!!”还没等威尔逊开口,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三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子喊道。 “贝蒂……”罗斯身体一抖然后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你还嫌不够乱是吗?” “我来干什么?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现在……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自己,你这是……”来的女子是撒迪厄斯·罗斯的女儿——贝蒂·罗斯——伽马射线专家——布鲁斯·班纳的同事和初恋女友,看到父亲手上的明晃晃的手铐火冒三丈地对上校说,“你知道他是谁吗,长官?凭什么现在就给他戴上手铐,他还没有经过审判……” “这事跟你没关系,贝蒂,你快走,离开这!!”罗斯不停向一侧的上校身后躲去,似乎这样女儿就看不到爸爸被捕的样子了。 “小姐,请你冷静,我是101空降师的弗兰克上校,我的编号在这里,然后这里是总统特别下发的拘捕令,证据在旁边那艘船上立着,你要还有任何不满意可以去军政处投诉我,但现在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谢谢。” “那……那你刚刚和这位先生聊天怎么说?你有在工作吗?!” 贝蒂·罗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有了解过绿巨人的故事的小伙伴应该很清楚贝蒂·罗斯与父亲撒迪厄斯·罗斯之间近乎破碎的关系,尤其是关于追捕布鲁斯·班纳的问题上,贝蒂不惜与父亲反目。但真的看到一向叱咤风云的父亲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贝蒂·罗斯女儿对父亲的这份血缘关系的爱还是难以割舍的。 “对不起,小姐,我们谈论的就是对于我的同事的搜索工作好吗?请你冷静一点。”威尔逊很平静地讲道。 “你是……复仇者?” 虽然没有认出这是哪一个复仇者,但看身旁这个穿着制服威风凌凌的男人以及他胸前明晃晃的复仇者联盟标志她还是顿时肃然起敬。 和她父亲不一样,因为与布鲁斯·班纳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所以比较早地接触到了这些超级英雄们,她也能够理解这些看似光鲜亮丽的救世主背后的那些心酸与不易。所以在知道父亲已经坐上了国务卿的位置,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还要把这些英雄们赶尽杀绝,她又一次跟父亲闹翻。只是这次知道父亲失踪三天了,她才这么急迫地要求跟随部队来找他。 “是的,小姐,我现在要去找我的同伴了,因为你的父亲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了,所以请不要再让这个错误继续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可以吗?” “可……可以……”她明显没有了刚刚的气势,语气温和地回答道。 “行,那我先走了,我去周围海域再查看一下。”威尔逊绕过罗斯父女对上校说道。 “没用的,山姆,我们头顶至少有五颗卫星在帮助搜寻罗杰斯队长和罗德上校。搜索整个北极圈也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很遗憾,目前还没有结果……” “我不相信一个打过纳粹,对抗过外星人,消灭了机器人兵团的超级英雄会被鲨鱼吃了,既然你的卫星需要等一天半,那我不如用现在的时间再去仔细找找,也比这样干瞪眼强。”说着他低头在手臂上的微型显示屏上轻触了几下,一对展开近两米的翅膀随即从背包中展开。 “喂……那个,”贝蒂·罗斯突然冒险躲开他已经伸展开的有机金属翅膀走上前来问,“布鲁斯……他……他还好吧……” “贝蒂!”撒迪厄斯·罗斯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慌忙制止道。 “太危险了,小姐,你快离我远一点,”威尔逊也有点慌,尽量操纵着翅膀跟贝蒂·罗斯保持着距离,“你问班纳教授啊,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不过他不是和罗曼诺夫特工……你们俩……” “不不不……别误会,我们俩只是同事,只是好久不见了而已……如果你再见到他请帮忙转达一下说我……” “没关系,你说就行,我会代为转达的。”威尔逊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 “恩恩……就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恩恩,就是好久不见就可以了,我叫贝蒂·罗斯,帮我转达一下就好。”贝蒂·罗斯轻咬了下嘴唇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坚定地说道。 “恩恩,好,没问题,罗斯小姐,我先替班纳教授谢谢你的关心,回见。”说罢威尔逊就很轻松地踩着船舷向后倒向海面之,然后在接近海面的一刹那猛地转身翅膀随即向下轻轻一点,整个人便瞬间飞上了高空,钻入了还在飘着雪花的云层中。 “好久不见?”威尔逊嘴里还在嘟囔着这句话,“班纳教授的感情生活够复杂的……” 而在船舷旁边,贝蒂·罗斯仍然望向威尔逊消失的云层默默地说: “好久不见,布鲁斯,我想你了……” 瓦尔德市北部特罗姆斯-芬马克郡挪威王国 罗杰斯缓缓睁开眼睛,房顶很高,悬挂着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白炽灯,耳畔是伴随着电流滋滋的杂音的收音机声,他自己盖着一床旧毯子,躺在一个有几处破损的沙发上,整个沙发不大,都不够他翻身的,而且在他醒后稍微动了动身体就开始伴随着吱嘎吱嘎的响声晃动着。 也就在沙发的响声响起没多久,罗杰斯明显能够感觉到沙发后有一个人很轻很轻的走过来,空气里还带着一丝酒精的味道——是一种很劣质的朗姆酒的味道,然后是旧地板上下的起伏,明显是一个喝了酒的胖重男子走了过来,对于美国队长来说这一点警觉还是有的。 那个人越来越近,酒味愈发浓重,而且脚步稍显踉跄,而且步伐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快,就在他的影子刚刚映在罗杰斯对面壁炉上的时候罗杰斯一个箭步从沙发上弹起来落到茶几后面,看向来人。 “亚特兰娜,亚特兰娜——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在这等着你呢,你……”的确是一个身宽体胖,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瓶已经空了的酒瓶却还在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他们还想拆了这个灯塔,我*&%借他们三个胆,我们家亚特兰娜还没回来呢,我……我得留着它,没了这灯塔你……你上哪找我去啊,哈哈,对了,小亚瑟现在长得比我还高了,嘿嘿……” 看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站不稳了,嘴里还嘟囔着心上人的名字,罗杰斯心里不免升起一丝酸楚,刚刚从沉睡中苏醒后有多少个夜晚,想念佩姬的他也是这样过的,但不一样的是,他买空了整家酒吧的酒也只是微醺,并没有这么醉的感觉。 “你知道吗,亚特兰娜,你肯定特别喜欢我们的儿子,他的眼睛哈哈……像你,像大海那么蓝,那么透明,我……我有时候都在怀疑这……这是我的孩子吗?模样,相貌什么的都随了你,那么完美,美……美得都……不真实了……”罗杰斯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盖上毯子,那人说着说着就带着微笑睡着了。 罗杰斯不禁暗自好笑,从腰包口袋中掏出一个密封的很严实小袋子,里面是一个非常小巧的怀表,怀表里盖上是佩姬·卡特的照片,当年罗杰斯从报纸上仔细裁剪下来的。 “唉……” 看着怀表上佩姬·卡特英姿飒爽的面容,联想到前几天去到卡特的墓前,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飞速闪过,罗杰斯禁不住叹了声气。 就在他还沉浸在回忆中时,屋门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然后颤颤巍巍地开向了一侧。 罗杰斯几乎在一秒钟内就把怀表重新装袋并收到了腰包之中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一个体型匀称瘦高的男子,棕色的毛衣外套了一件米色的带翻毛的羽绒服,下身是一条洗得都有些发白的黑色牛仔裤。褐色的头发卷曲散乱地披在脑后,一双眼睛如同大海般澄澈透明,和索尔一样都给人以一种超凡脱俗,器宇轩昂之感。 “正好,你醒了,队长,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本人,在白宫接受总统嘉奖令的时候。这个是斯塔克集团客服的电话,你快接一下,我已经跟他解释不通了。和你一起飘过来的那个朋友情况很危险,小镇上的诊所治不了,这里距离市中心又太远,我看你那个朋友的铠甲上有斯达克集团的标志,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无所不能的斯塔克来了。”那个男人拿着老旧的翻盖手机用一口带着浓重挪威腔的英语无奈地对他说。 “罗德怎么样了?怎么会这个样子?”罗杰斯一边赶忙接过电话一边焦急地问道。 “你讲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这个区号是哪的?是挪威吗?我们现在正在定位你的位置,像你这样的诈骗我们一天要接十多个,等我们查到你的拨号地址有问题,就等着当地警察局来敲门吧。”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气愤的男音。 “哈皮?”罗杰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声音是……队长?!你们现在真的在挪威吗?斯塔克集团现在刚刚被政府解封,这里一团乱,老板那边有消息了吗?你们怎么跑到挪威去了?” 哈皮的一下抛出了一堆问题让罗杰斯应接不暇。 “别着急别着急,哈皮,你听我说,”刚刚进门的男人带罗杰斯来到了隔壁房间,见到了挂着吊瓶,气色极差的詹姆斯·罗德,他的两条腿被纱布包着,但已经有白青色的浓从里面渗出,“斯塔克应该已经被救出来了,但现在罗德的情况非常差,这里去市中心又远,你们赶紧联系军方,或者科尔森能联系上吗?都可以,叫他们来接一下罗德。” “你们这是……” “先别管那么多了,你不是已经定位了这部手机了?如果这是挪威的话……这……这是……挪威?!!”罗杰斯一惊,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们是在阿拉斯加附近海域拦截的潜艇,这是怎么到的挪威? “我们真的是在挪威吗?”罗杰斯捂着听筒问向旁边的男人。 “是的,这里确实是挪威,我是在那个海岸边看到你们趴在沙滩上的。” “这事情很离奇也很复杂,总之电话里已经说不清楚了,按我说的通知。” 得到了钢铁侠的安全助理哈皮肯定的回应后,罗杰斯挂了电话并还给了刚刚的年轻人,诚恳地说: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和罗德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没关系,队长,”男人笑着伸出手,“亚瑟·库瑞。” “史蒂夫·罗杰斯。”罗杰斯握住他的手说道。 “哦,对,你的盾……” 库瑞突然想起什么然后跑了出去,从外面皮卡的车斗里把那面明晃晃的圆盾拿了出来,吹着上面的灰尘递给罗杰斯。 “这盾的做工跟美国队长一样完美。”库瑞笑着说。 “完美?我感觉我离这个词越来越远了……”队长怅然道。 “亚特兰娜——你去哪了?亚……” “嘘……” 听到沙发上那个男人呼唤的名字,库瑞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丝不安,然后立刻又很自然的走过去捂住那个人的嘴,然后笑着对罗杰斯说,“自从我母亲走了以后,他就一直这样,天天借酒浇愁,我在的时候控制着他,刚刚出去找医生,他马上就又喝醉了,唉……我都习惯了,你别介意哈,队长。” “你母亲她……” “我很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 亚瑟·库瑞看到父亲重新又打起了酣才慢慢松开捂住他嘴的手。 “不好意思哈。” 罗杰斯礼貌性地回答道,心里暗暗想亚特兰娜这个名字真的不常见,而且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但最重要的是,什么样的海浪在几个小时之内能把他们冲到几千海里远的地方,这一个个问题都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亚瑟笑着说。 这个笑,更让罗杰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在“雷姆利亚星”号上,被斯塔克工业从挪威营救回来的罗杰斯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抢救室里的托尼·斯塔克和尼克·弗瑞,虽然心率稳定,但经过这一路如同地狱般非人的折磨,两人的生命体征非常微弱,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医护人员正用管子将其中的浓吸出来,托盘上还有几只仍然在蠕动的蛆虫。 看到这,罗杰斯低下了头,不忍直视。 “嘿,队长,”威尔逊走过来说道,“你可能想要看看这个。” 罗杰斯还是不放心的又往玻璃里看了看,然后才带着些许不情愿的情绪跟着威尔逊来到了火箭发射的指挥大厅。这里放置着数百台电脑,在没有火箭发射任务时,这里还被当做神盾局的移动总部而存在,神盾局总部大楼被摧毁后,科尔森带领着神盾局地下组织特工也曾把这里当做过一段时间的临时指挥部。 但现在…… 偌大的大厅的数百台电脑中,只有七八个重新被招募回来的神盾局地下组织技术人员在忙碌着,看上去不免有些凄凉。 最前方漆黑大屏幕和大部分覆盖着厚厚尘土的显示器见证了神盾局往日叱咤风云的辉煌已经一去不还了。 罗杰斯眼前仍旧浮现出清晰的人声鼎沸的喧闹景象,来来往往经过的手捧厚厚文件的人、在电脑上作着精密计算的人、讨论工作方案的人、端咖啡不小心洒在工位上的人…… “唉……”罗杰斯轻轻叹了口气,眼前的画面也随之慢慢模糊了起来。 “队长,你来了,你看看在这个是刚刚从潜艇黑匣子里经过技术处理出来的潜艇前部舱门口tv录像。”其中一名神盾特工发现静静伫立在门口的队长赶忙站起来说。 “嗯。”刚从回忆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的罗杰斯回答着紧走两步来到了那名特工身边,双眼紧紧盯着那块不足四十英寸的显示屏。 画面中,一个身着奇特的金色鱼鳞状软甲,褐色的长发和满脸络腮胡,眼窝深邃的男人手握一柄雪亮的五叉戟撬开了厚重的外部舱门,然后伴随着汹涌的海水来到了前部舱门口,举起手中的五叉戟向镜头的方向刺来,随后就是失去信号的字样。 “我们对这个人的相貌尽可能的做了锐化处理,这个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那个工作人员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随后屏幕上出现了刚刚的男人刺向镜头前的其中一帧定格画面,确实要比视频中一晃而过的样子清晰很多。 “这不是……” 威尔逊脸色一惊,看向身旁的罗杰斯,他早就已经低下头了。 “对,亚瑟·库瑞,”罗杰斯怅然道,“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那头褐色的卷发,金色鱼鳞状紧身服和大海一样澄澈透明的眼睛以及……那和索尔一样器宇轩昂的俊朗面庞,带着一种凌驾万物的王者之气,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没错。 “是变种人吗?如果真的是,能够在几个小时内几乎横穿半个北极圈,我觉得能力应该至少和万磁王和x教授是一个层级上的吧。”威尔逊依然是吃惊的表情。 “他的父亲提到了他已经过世的母亲,名字叫……亚特兰娜,亚特兰娜这个名字特别罕见,而且这个名字……” “亚特兰蒂斯?!他又可以有这种高速水行能力,莫非他真的和亚特兰蒂斯有关?不是,这个先不说,这就意味着亚特兰蒂斯真的存在,而且在海底深处还有一个和我们人类截然不同的种族?!!”威尔逊激动地叫出了声。 “与我们截然不同吗?你看看亚瑟就知道了,我们是同一个种族,只不过为了适应海底的环境他们的基因发生了变化而已。”罗杰斯沉思后说道。 “如果可以证明亚特兰蒂斯真实存在并仍然存在着文明的话,那……那我们这算是21世纪最伟大的地理大发现了吧,这个事情会足以撼动整个科学界,海洋生物学,深海勘探……等等这些都会发生巨大的震动的,到时候联合国可能会多一个常任理事国,各国还会去海底建领事馆,还……” “行了,这个事就到此为止吧,这个以神盾局最高形式加密封存起来。”罗杰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威尔逊的畅想。 这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你们还没到之前,我去了他们的小镇上,镇上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作为极圈附近大部分时间海水被冰封的沿岸居民,一直以来总有一个人,乘着大潮而来,为人们带来新鲜的活鱼。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因为他总是在凌晨,乘着漆黑的夜色,把鱼群引到小镇的渔场中,看守渔场的人也只能看到露出海面的一个人影,他将鱼群引入渔场之中,然后就返回了海中,人们称他为海洋之子。”罗杰斯若有所思道。 “看来说的就是这个亚瑟·库瑞,而且照这样说来他似乎还有控制海洋生物的能力。”威尔逊说道。 “对,当时整片海域里的鲸鱼和鲨鱼异常团结地在水下帮助埃里克·兰谢尔把潜艇推出海面,看来也是他的杰作。这种事情,应该可以算作生物史上的奇迹了。”一个特工接着说。 “难不成他是亚特兰蒂斯的超级英雄,就像复仇者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样?我觉得每个亚特兰蒂斯人都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应该不现实。”威尔逊补充说道 “嗯,人们也都在替他隐藏他的超能力。如果真如你们猜测的话,那么他不想公开这些肯定也有更多考虑,所以我希望这件事情和这个视频就到此为止。也许会有这么一天他愿意向世界说出真相,公开亚特兰蒂斯的存在,这些也就不再是秘密了,还可以算作他为人类所做的贡献,包括这次救了包括我和托尼在内咱们复仇者所有人这个事。”罗杰斯缓缓地说道。 “如此强大的人,我觉得……他拿着的这个五叉戟和这身装束都有点像海王波塞冬,算是和索尔一样神一般的存在了,队长,你真的不准备让如此有强大超能力的人成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毕竟对付极地银狼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威尔逊有点遗憾地对罗杰斯说。 “当然这样强大的力量能够存在在复仇者联盟中是最好的,但……既然他选择了平静的生活,并不想向这个世界公开自己的超能力,并且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个神秘国度的人民,我并不觉得这样去勉强他是一件好事。任何一名复仇者,都是这样,是去是留的决定权永远在你们手中,真正想成为复仇者,愿意为这个世界的安定与和平作出牺牲的人才是我们所需要的人,而不仅仅是强大的超能力,否则,他们有可能会很轻易的走上与我们相对的道路。”罗杰斯说着,眼睛望向了海尽头那抹落日的余晖,正值北半球的夏季,在接近极昼的时间下几个小时后太阳就又会重新升起。 希望这次地球面临的寒夜也能如此快的过去,迎来新的曙光。 罗杰斯这样想。 纳布拉尔岛南太平洋哥斯达黎加 由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带队的一众复仇者(双胞胎快银皮特洛·马克西莫夫和旺达·马克西莫夫、霹雳火圣约翰、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绿巨人布鲁斯·班纳和身体刚刚有所恢复的金刚狼罗根)乘坐的鹍式战机二号机徐徐降落在了一处海边断崖包围成的一小片水域中。 这里因为地形较为复杂,而且礁石众多,经过科尔森带领的神盾局特工们的周密计算测定这里是雷达的盲区,也正因为这个地形因素也给这些复仇者们造成了不小的障碍。 “这里就是‘侏罗纪公园’最早的一处恐龙培育点,因为比较隐蔽,而且四周悬崖峭壁把这里包裹的几乎密不透风所以很难被发现……” “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半开放的‘大笼子呗’。” 还没等罗曼诺夫说完,皮特洛就抢话道,一旁的旺达赶紧拽了一下的手臂。 “嗯,一点不错,因为在这里培育的都是陆生恐龙,所以这边的海水本来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你确定?”皮特洛看着刚刚到腰部的海水半开玩笑地说。 “你是想说这里培育的恐龙都不会很大是吧。”圣约翰回过头来补充道。 “那你们错了,”罗曼诺夫站定在水中,慢慢地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并且用一种极其低沉恐怖的语气说,“因为——在这水中有令他们害怕的东西。” “啊!” 旺达突然叫了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脚边游过,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紧,尤其是皮特洛被这句话和这个表情吓得都不知道该去抓谁的手。 “喂,你去抓你姐姐的手啊,皮特洛,瞧把你吓得。” 圣约翰一脸嫌弃地甩开皮特洛的手笑着说。 “去你的,我是他哥哥好吧……”虽然皮特洛的声音略有颤抖但一提到是旺达的哥哥这个身份,马上语气就变得异常坚定。 旺达此时不知是为了迎合皮特洛的强装的镇定还是真的害怕,顺势挽住皮特洛的胳膊,紧紧贴住皮特洛的身体。 “你看吧,怎么样?”皮特洛有点炫耀地说道。 “切,就会在女孩子面前逞英雄,旺达你等着,我霹雳火一定会抓到那个吃你豆腐的罪魁祸首给你这个废柴哥哥看看。”圣约翰不甘示弱地说。 “唉,这两个……这次侏罗纪之行我们不会无聊了。”罗曼诺夫撇撇嘴小心翼翼的向前继续走去。 班纳紧随其后,手里拿着pad还在做着分析:“这在我们周围的生物都不大,也不太像食人鱼……” “喂,好歹你也是有三个博士学位的人,你也跟他们那些小孩子一样天真?”罗曼诺夫皱着眉头怼了班纳一句然后接着问,“你带的pad防水吗?” “为什么这么问?防啊。”班纳一头雾水。 “那去捡吧。” 班纳还没反应过来罗曼诺夫已经把他手里的pad丢到五六米外的水里去了。 “你……”这波操作气的布鲁斯·班纳都说不出话来了,只得淌着水向五六米外的地方走去,但水是越走越深,在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他停住了,因为面前的水中荡漾起了七八条水纹,向他的方向游过来。 “这……我不会一开始就要变绿吧……” 班纳内心中也是打怵的,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类的本能,不论是谁都一样。 就在这时,刚刚跟在他身后的罗根像闪电一般瞬间挡在了他面前,雪亮的钢爪从他关节间慢慢伸出,伴随着是汩汩流出的鲜血滴在了海水中。 水波纹越来越近,一个黑影浮上来的一刹那罗根想要刺出的钢爪停住了。 “他们怎么了?”圣约翰和皮特洛带着旺达赶忙向这边走来,走的比较靠前的拉斯普廷也回过头想往回走结果被罗曼诺夫拦住了: “没事,不用管。” 原来在他们面前冒出的七八个头居然是蠢萌蠢萌的水獭,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配上大的夸张的鼻子,让刚刚还在害怕的旺达瞬间用超能力控住一只拉到自己的怀里。 “呵呵,哥哥是吧,瞬间不香了。” 圣约翰看着这一幕对着被冷落到一边的皮特洛嘲笑道。 “好吧,那我现在再想拉你的手是不是晚了?”皮特洛马上就换了一副讨好的神情。 “少来我告诉你,我的手可烫的很,你要敢靠近我,我马上把周围这片水给烧开了。”圣约翰故作嫌弃地紧走两步把皮特洛落在后面。 “我是当史蒂夫的助理,帮助训练复仇者的,不是来看孩子的,”罗曼诺夫捂着头无奈地说完问向一旁皮特·拉斯普廷,“你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涉水的原因了吗?” 拉斯普廷一脸的疑惑然后试探性地说:“因为……恐龙们害怕这个……水獭?” “我的天,你们男人是不是真得需要我们女人陪着你们长大啊,”罗马诺夫激动地话都快说不清了,“和水獭一点关系也没有,常识啊这是,你看看布鲁斯站的位置,水都到胸了,浅水区就只有这一小块,后面会越走越深……” “可有些恐龙不是能长到十多米高吗?”拉斯普廷不甘心地追问。 “一头成年象会被一截很短很细的绳子拴在门口,这个在泰国很常见,因为在它们小的时候无论怎么使劲都没办法挣脱,长此以往,它们就会接受这个现实了,不管现在什么样,力量有多大,根深蒂固的认知才是真正让他们难以挣脱的绳子。这个也是一样,重要的不是里面到底有多深,而是越来越深的过程,让他们慢慢接受,每次想要涉水的时候都会被水呛到,只是大一点会走的更远一点而已,久而久之他们就会接受这个现实,无论长到多大,最后都会被水呛回来,这个基本上就是精神控制的模式啊,你真的经历的太少了,孩子。” 罗曼诺夫又好笑又好气地讲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 班纳也甩着pad上的水从拉斯普廷身边走过跟了上去:“你这到底什么意思?水里就这个?那你扔我的pad干什么?” “你啊,真是做研究都把脑袋研究坏了,” 罗曼诺夫说完这话,后面皮特洛和圣约翰就开始偷笑,黑寡妇立刻用箭一样的目光看向他们, “你们都有超能力,但我没有,但给我记住了,别觉得自己的能力大就了不起了,想要制服你们我有一百种方法,所以都给我老实一点,上了岸你们面对的就不是这个能让你们笑出来的小家伙了,丑话我提前说在前面,这里虽然不是训练中心,但我依然是你们的副教官,相信我你们不想知道我当初是如何成为的黑寡妇,你也不会想让我用我接受到的训练方法来训练你们,所以……都给我安分一点,我可没有你们队长的好脾气,园子里都是些嗷嗷待哺的恐龙,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拉斯普廷看着说起话来丝毫不留情面的,身上带刺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同时他好像也能看到她那颗在滴血的心。 是什么能让一个完全是普通人的女孩子如此坚强,而且能够在超人,神还有眼花缭乱的高科技武器中间占有复仇者联盟的一席之地? 拉斯普廷挠挠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那个黑色的背影。 而他们的头顶上,则是愈发浓重的火山灰形成的积雨云。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毁灭日(中) 当亨利·吴博士撑着围场员工通道的门喘着粗气的时候,偌大的场地里,就只剩下一次次发出震耳欲聋吼叫的牛龙和同样歇斯底里的x-23以及一些低矮的灌木,超过一人高的植物已经在牛龙肆虐的过程中横七竖八地铺满地面。 牛龙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深深两道爪痕贯穿了,白色的粘液不断滴落到地面,x-23两手握拳,关节间伸出的两柄和金刚狼罗根的类似但更为细长也更雪亮的钢爪上没有一丝血污与杂质,与她如同被血水洗过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她的手上只有两根钢爪,但比起金刚狼,她的脚部还多出一根,这就能够给身材娇小的她赋予更多更加灵活的战斗技巧,吴博士猜测可能是性别的原因,就像只有雄狮会有鬃毛一样,而再看牛龙身上一道道细密的伤痕就知道,其实母狮凶起来一点不弱,更何况这是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幼年母狮。 所以也正因为此,x-23和牛龙都更加谨慎,尤其是牛龙,身体比对手大几十倍,还有着利爪跟尖牙,此刻却用那只独眼紧紧盯着这个人类小女孩,它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一个物种,为什么一个个子小小的孩子会比那么多被那些全副武装的大人更加难缠。 就在两方都僵持不下之际,围场的高墙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士兵,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士兵中的几人配备了火箭筒,这明显是不留活口的节奏。 “这些人太可恶了,真的是一点人性都没有,真的打算对这样的小女孩下手。”亨利·吴咬牙切齿地说着从一侧的楼梯向围场围栏顶爬去。 x-23也意识到了周围围墙上的情况,这些士兵的动作很明显分了她的心,此时她除了注意对面的牛龙外,还机敏地观望着四周。 牛龙的智商并不低,看到对手精神稍微有所松懈,它便立刻抓住时机冲了上来,x-23虽然也有防备,但无奈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勉强躲开了那张血盆大口,却被牛龙坚硬的头骨撞飞出去,在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后从墙壁五六米高的位置重重跌落在地。 “劳拉!” 已经爬到围墙顶还在和士兵们纠缠的亨利·吴博士突然大喊出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x-23的身体一颤,慢慢抽动着自己的四肢,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完全失控的牛龙并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嘶嚎着冲上前去想给她最后一击。 见此情景,亨利·吴博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把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的火箭筒对准了牛龙庞大的身躯,并强行压着他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霎时,火光四射,血肉横飞。 烟雾朦胧中,牛龙发出了一声震天彻地的哀嚎,它的左肩胛骨已经完全没有了,小臂和身体只是由一点皮肤和韧带相连挂在了一侧,几条裸露的肋骨清晰可见,甚至透过缝隙都可以看见里面的脏器。 牛龙一口将左小臂咬下吐到了一边,喘着如同卡车引擎般的粗气,那只正常的眼睛里,亨利·吴看到了燃烧着的火焰,和它通红的皮肤和喷涌的血浆俨然成为了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到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物种能够如此执着? 可…… 这个物种它的初衷只是想保住它的孩子啊,它从进来以后没有吃掉一个人,它来的目的只是想要救自己的孩子,这有错吗? 就在它忍着身体的剧痛,拼尽全力想要向亨利·吴博士所站的围墙冲过来之时,周围拿火箭筒的士兵随即纷纷开火,一颗又一颗火箭弹,在这血肉之躯上炸开了花,鲜血如同暴雨般喷入半空又倾泻而下。 这头牛龙连最后低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炸断了脖子,庞大的身躯如同被定向爆破的大楼一样瞬间支离破碎,那颗被划瞎了一只眼的头重重地落在了离x-23不足2米远的地方。 在鲜血形成的水波的拍打下,x-23用尽全力支撑起身体,看着眼前如同屠宰场般的景象,再看向围墙上冷漠的士兵,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雪亮的钢爪重新从她双拳和双脚中伸出眼睛里对这些人的怒火不亚于牛龙。 还没等亨利·吴说什么,只见她已经像一道闪电般借助在围墙边的树干和已经损毁的外挂电梯裸露在外的构件作为跳板翻身跃上了围墙顶端。 接下来的一幕同样让亨利·吴终生难忘,x-23就如同电锯上的刀片一样,旋转着跳跃着,根本看不清动作,能看到的就是一道道白光上下翻飞,大部分人都在还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大卸八块,有意识的最多就是三枪以内,就被连枪一并被整齐的切开。 “她……是人是鬼啊?!!” 刚刚被亨利·吴强行抢走火箭发射器的士兵使劲捅了一下他的肚子然后声音颤抖着说道。 满嘴是血的亨利·吴被两名士兵死死地压跪在地面上又吐了一口脓血说: “这都是报应,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有数。” “少给我在这装清高,杀了你们两个,等银狼大人真正掌握了地球,没有人会记得这个过程的,今天就从你们开始。” 那名士兵一枪托又狠狠地砸到他的脑袋上,顿时亨利·吴就感觉有种脑浆迸裂的感觉,眼冒金星,等他重新缓过神来,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迎面顶到了他的额头。 很快,x-23已经顺着围墙绕着围场跑过了半圈,气喘吁吁地停在了用枪指着亨利·吴的头的士兵面前,而她的身后是满地残肢断臂和血流成河的场面。 “怎么不继续了?累了?不想让他脑袋开花就把爪子收起来,站在那别动!” 那名领头的士兵笑着把枪口又用力向亨利·吴的脑袋上压了压,亨利·吴感觉这坚硬的枪头似乎都能把自己的头盖骨刺穿。 x-23扶着围墙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钢爪也收了回去,软绵绵地靠在围墙顶部的围栏上,此刻的她就跟柔弱的普通小女孩一样,可谁能想到这围墙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她的杰作呢? “哟,试验品也有感情?也知道这个男人杀不得?”那个士兵有点难以置信地说。 “劳拉……” 亨利·吴嘴里低吟着这个名字。 那是在她随身带的小书包中的一个生日卡片上看到的,生日卡片上是一群和她一样大的孩子,最中间的她戴着皇冠状的生日帽棕色的短发被梳得整整齐齐,嘴角微微上扬,俨然就是贵族公主的气质,这也是·亨利·吴唯一一次见到笑着的x-23。 卡片上写的很简单,祝劳拉10岁生日快乐,再后面就是一个个签名,30个左右的样子,但很显然最后被选出来的孩子只有这个叫劳拉的一人。 那剩下的孩子呢? 亨利·吴不敢再去想。 “温斯顿·格列夫、喀秋莎·费奥多罗夫·埃米尔、本·劳伦斯、菲尼亚斯·福克斯……” “什么?” x-23居然开口说话了,还是一口浓重的西班牙口音。这让那名士兵都吓了一跳,她们当初被像是产品一样设计出来应该是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机器人才对,但…… “劳拉……”意识有些模糊的亨利·吴还在默念着这个名字。 “你们这是在对暗号吗?劳拉是谁?还有你……是那些该死的护士叫你们说话的吗?”那个士兵暴怒地抽出腰间的手枪,手起枪落,子弹便贯穿了x-23那纤细的大腿。 x-23只是皱了皱眉,重新站稳后又继续说:“乔伊斯·埃布尔、珍妮·兰斯顿、小查尔斯·弗莱德……” “该死的,他们只是些残次品,你别念了,我要你住口!!” 那个士兵的脑海中,是一个个孩子天真烂漫的笑脸,然后他带队负责将这些孩子带入森林之中,然后毫无怜惜的将他们丢到事先挖好的土坑之中,一片火光闪烁后伴随着凄厉的叫声和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用土掩埋…… 小劳拉,以为他们是被带着去森林玩,结果就在她10岁生日那天深夜,她躲在树后亲眼目睹了这一骇人听闻的惨剧的发生,对于一个刚刚形成自己的世界观的女孩子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的她,只有无助的抱着头控制着自己无声地哭着蜷缩在树后。 从此实验室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训练,各种健身器材完全不需要再排队,以前每次排到后,握柄上都会留有上一个人手心的温度,但现在…… 周围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活动室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周围是所有的洋娃娃,她把它们在墙边摆的整整齐齐从来没有再动过一下,和自己作伴玩耍的依旧还是那只灰黑色掉了颗眼睛的兔子,因为当时分玩具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要它,嫌弃它样子丑还残疾。所以她果断把自己的娃娃给了最后选的人,而自己则默默把它抱在怀里。 有着西班牙血统的加夫列拉是她的私人护士,负责她一切的身体健康状态的监测。在刚刚接触到这个单纯干净的小女孩时,她的心就猛地一震,在后面一系列助纣为虐的过程中她的良心更是遭受到了无数次的谴责。 于是她便联合护士站所有的护士们尽可能给这些孩子们温暖的环境,每天晚上借着睡前检查的半个小时时间教他们语言和知识,在孩子们私下里都完全可以自由沟通具备了最基本适应外面世界的生存能力和知识储备后就开始着手进行越狱计划,竭尽所能将这些孩子们送出这个可怕的人间炼狱。 可惜,在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彻底让整件事功亏一篑。 当孩子们运用各自的超能力和训练的格斗技能,顺着实现计划好的安保最为薄弱的路线来到最后一扇门口时…… 一个看上去年纪与他们同样大的神秘少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孩子们所有的超能力和技能在她的面前都是浮云,仅仅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这些从小就接受最为严酷训练的孩子们都全数被制服。 只有当时跟在队伍最后面年龄最小的劳拉被加夫列拉趁乱抱住重新带回到了自己房间中,那些人甚至包括加夫列拉自己都以为年幼的劳拉不会记得这些,在他们印象中的小劳拉还是那个只会抱着兔子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的小女孩,这样文静可塑性高的孩子才是他们所需要的对象,所以只将她留了下来。 但他们错了。 虽然劳拉不合群,不喜欢参与,但她喜欢看到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开心的你来我往的样子。包括10岁生日那天,大家把她簇拥到中间,看着周围人的欢乐与开心,她也是发自内心的享受这个气氛,只是不善于表现在脸上而已。 随后自己被加夫列拉骗说要跟哥哥姐姐们出去玩,而后突然又被抱起来向房间跑去,她记得她们身后那个充满压迫感的身影,瘦瘦小小的和自己一样,但地面上全部都是被她打晕的哥哥姐姐和负责他们的护士阿姨。 当时如水般丝滑的月光透过门上的玻璃从她身后打过来,印在地面上一个长长的黑影。 她记得那条走廊好长好长,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好柔好美,结果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出去了,结果却在那人的逐渐拉长的阴影中越来越远,直到一个拐角处她的眼前便彻底失去了光明。 深夜,慢慢在加夫列拉床上陷入睡梦中的小劳拉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那部已经开不了机的旧手机就是当时加夫列拉冲进来递给她的。 虽然不解其意,但殊不知,这一面竟是永别。 这个旧手机作为仅有的真心对她的加夫列拉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自此以后一直安安稳稳地躺在她的背包里,而她把她的背包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因为里面存放的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自此以后,劳拉的生活里就没再有过任何人,没有了同伴,私人护士,有的只是一周一次的例行体检,每天就是在训练室按照更新标准进行力量训练和与机器人进行实战训练,机器人可以收集她的攻击数据并在两到三天内找到与之对应的应对方案,所以劳拉也不得不在两到三天后重新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式,如果没有,后果将是惨重的。 机器人没有感情,设定者也知道继承了金刚狼基因的x-23号实验体有着更为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所有与劳拉对战的机器人都开启的是必杀模式,也就是说如果劳拉不将它们彻底摧毁,那么它们将会一直执行杀死劳拉的指令。 所以在后面的训练中,劳拉也知道了其中的规律所在,要想应对这两三天就被找出破绽然后只能被动的继续更换攻击方式的循环往复的怪圈,她就必须强迫自己拥有一击必杀的能力,这样才能够出其不意,在机器人根本来不及收集她的数据战斗就结束战斗。 为了这个目的,她不知道被多少次刺穿了心脏,截断了四肢,把自己的内脏默默地重新塞回肚子里,多少次自己一个人抱着兔子躲在监控盲区的那个墙角哭。 但事实证明,这一切一切的付出都没有白费,机器人实战训练已经完全没办法满足她的需要,即使不依靠钢爪的锋利程度,她照样可以在机器人第一个攻击动作之前结束这场战斗。 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被训练成一只毫无怜悯,毫无感情,只知道杀戮的野兽了。 看到这些,极地银狼才会下定决心把她带到这里来,与真正的野兽战斗,但事实上,x-23已经强大到超出了他的预料了,尤其是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年纪,金刚狼罗根自美国南北战争到现在上百年走来的路,她却只用了短短的十年,这种已经可以称之为恐怖的成长速度才让它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将x-23销毁在围场中。 “我不管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再说一遍,现在给我站住,就站在原地不要动!要不然他的头就立刻开花,我说到做到。”士兵向x-23喊道。 x-23眉头紧锁却又无可奈何,揉了揉大腿上刚刚被子弹打穿的地方,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牛仔裤上钻出的那个小洞,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而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士兵。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不了,我之前从大和极道那边听说了一些他们对于你爸爸金刚狼的研究。其实艾德曼金属与人体并不相容,它属于超重金属离子,几克就会致命,而之所以可以一直存在在你们的骨骼里,就是因为你们体内的自愈因子一直在与之做对抗,所以一旦我们对你身体施加的伤害超过了艾德曼金属对你的伤害,那么自愈因子就会紊乱,你知道有句话叫内外交困吧。”那名士兵笑着挥了挥手,一个手持喷火器的士兵试探性的走上前去。 “哎,没事,这个人对她而言的重要性远比我们想象中要重要的多,你放心大胆的上去就行,”用枪对准亨利·吴博士额头的士兵颐指气使道,然后继续说,“高温灼烧很容易到达这一点的,在这个过程中会瞬间消耗掉你大量的自愈因子,体内就不得不用对抗艾德曼超重金属离子的自愈因子来恢复,结果可想而知,你将会瞬间中毒身亡。” “什么?!你……你这个混蛋!!”听到这话亨利·吴怒吼道。 “博士,你是有女儿的吧,那你干嘛还要对别人的女儿如此上心啊,你的女儿知道了会心寒吧。哦对了,你应该已经在这岛上呆了快三年了吧,家里怎么样了你清楚吗?你是签过保密协定的吧,在岛上研究期间是不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是吧。” “你想干什么?”亨利·吴的牙齿都快咬出血来。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拜访拜访他们呗,替你送上问候,你家的地址是不是……”那名士兵的贴在了亨利·吴的耳畔说道。 “你敢动我的家里人,我绝饶不了你——”亨利·吴拼尽全力大吼道。 “哦?是吗?那她呢?”那个人很轻蔑的扫了x-23一眼。 “你快走啊,劳拉,快走啊。”亨利·吴压低声音用夸张的口型对x-23说着。 x-23怒目圆睁,身子非但没有动,反而握紧围墙围栏的手已经在上面按出了凹陷。 “你做的很对,劳拉,他要今天不叫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人类的名字,蛮好听的。;另外他的女儿叫安妮,也好听,所以就让他在这么好听的两个名字中间做选择,你要一跑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好运就要落在小安妮那里了哟。”那个士兵狂笑着说道。 “你真是个疯子,你不得好死!”亨利·吴怒骂道。 “我要是怕这种诅咒,就不会做这一行了。而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现在只是个没用的废人而已,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知道吗?因为你谁也保护不了。就连在你面前的人你都保护不了你还想保护谁?”那个士兵笑着摘下头盔,一脸横肉上长满了络腮胡,两颗尖尖的虎牙极为显眼,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 只见他随手就把头盔丢下了围墙,然后很随意的一挥手。 手持火焰喷射器的士兵随即打开了开关,火枪口吞吐着火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亨利·吴的眼睛睁得几乎目眦尽裂,想要呼唤劳拉的名字,嘴张的夸张的大却发不出一点声响,这是一个人在极度绝望的状态下做出的本能的反应。 那股烧焦皮肤的味道比那惨烈血腥的画面更先让亨利·吴更快的意识到火焰已经直直地炙烤在了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身上,这是何等的残忍!! “啊——” 就在这时,亨利·吴那张张到极致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堪比牛龙嘶吼的叫声,很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人类发出的。 刚刚用枪托砸他的士兵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两名压着他的士兵的手也有些许的松动。 亨利·吴就抓住了众人都被震惊些许松懈的一刹那,像一个蓄满力的弹簧一样拼尽全力拨开枪口,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死死地压在护栏上。 见到亨利·吴已经成功脱险,x-23强忍剧痛伸出钢爪一道白光,火焰喷射器就被劈成了两半,泄露出来的气体瞬间将手持喷射器的人点燃并在瞬间同时点燃了喷射管道连接他背包里储存的可燃气体,那人嚎叫了两声便随即被炸的四分五裂,巨大的冲击力把护栏都炸开了一个缺口。 僵持中的领头士兵丝毫不慌,只见他嘴角微微一上扬,突然挣脱出一只手,长指甲居然刺穿了手套裸露出来。 “原来你也是……” “没想到吧。” 那士兵一脸阴笑,用如同熊掌一样的手拍在了亨利·吴单薄的胸口,顿时一口脓血便从吴的口中喷涌而出,溅了那个士兵一脸。 他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吐了口吐沫然后整只手直接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吴的胸腔,抓住了他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看到这一幕的x-23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就蓄力准备要冲上前来。但亨利·吴微笑着对她摆了摆手,然后用尽全力抓住那个士兵的衣服用尽全力和自己的体重将他一同拽下了那个缺口摔下了高高的围墙。 此时的x-23又是一声尖叫,然后凶神恶煞地看向后面的长枪短炮和剩下的士兵,刚刚那个被抢过火箭筒的士兵声音嘶哑地说: “火……火……我的火箭筒呢?” “在……这不是在你……旁边?” 后面不知道是谁还能说出话来。一群全副武装的成年男子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吓成这个样子,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讽刺。 “不……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你……你怎么用它?” “我……我……” 听到这话那个士兵伸出去的手立刻抽了回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张脸都贴在地面上然后居然哭出了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我真的也是没办法,我……” x-23像机器人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向前走去,只见那个跪倒的人瞬间起身抽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了x-23的胸膛。 正中心脏。 x-23也不躲,眉头都没有再皱一下,伸出钢爪就刺穿了那人的头。 然后用另一只手随意地拔掉胸口的匕首任凭血四处喷溅,在身上横流。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怪……物……”她的嘴里如同卡碟的cd机一样生硬地吐出这两个音节。 然后在接下来的7秒半的时间之内,其余十八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甚至都没有哀嚎就已经尸首分离。 手起爪落,这一通操作如同行云流水般完全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随后x-23一跃而起用钢爪插进墙体作为缓冲,跳下了十几米高的围墙。 围墙里,刚刚的被亨利·吴拽落的那名士兵的身体抽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站起身,掰着自己身体各处的关节不屑地看了一眼一起摔下来已是血肉模糊的亨利·吴轻蔑地吐了口唾沫。 正当他要走,迎面是一个和x-23差不多年龄个头梳着干练短发的小女孩。 士兵笑了一下:“银狼他终于还是把你一起带来了。” “不留活口。”女孩机械地说。 然后把脚下那头被x-23打晕后现在才醒过来的幼年牛龙硬生生地踩在脚下,然后在刺眼的阳光中举起拳头。 “嘭!”一声闷响。 感觉整个地都猛地震了一下。 “行啦,阿丽塔,我知道你战斗天使的名号,现在赶紧去追赶你的猎物吧。”那个士兵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 阿丽塔看着被牛龙撞毁的大门口,握紧了还在不住滴血的拳头,上面还挂着因为大力被带出的小牛龙的眼球。 罗曼诺夫一行人这边听到了牛龙的吼叫和火箭弹爆炸的声音马上警觉起来,因为自他们下了飞机到现在除了天空中飞着的几只翼手龙和水里的水獭以外,还没有见过其他生物。 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的让所有人都不禁捏把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 毕竟,恐龙在这个时代可不多见。 “定位科尔森已经发过来,东北方23度15分8秒,1700米。”班纳看着手里的pad说。 “要我先飞过去看看吗?罗曼诺夫教官。” 经历了刚下飞机的尴尬圣约翰就很恭敬地问。 “看看现在的环境再说话,我们现在算是秘密入侵,你想让全岛知道咱们来了吗?”罗曼诺夫并不领情,狠狠地怼了回去。 “哦……”圣约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别灰心,在大名鼎鼎的黑寡妇面前显摆自己还是要动点脑子的。”皮特洛笑着说。 “1700米的话,以我现在的速度应该不超过30秒就可以跑个来回,要不让我先去看看吧。”皮特洛紧接着凑上前对罗曼诺夫说。 “这个可以,小心点,别被发现了,看到大概的情况马上回来,知道吗?”罗曼诺夫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皮特洛说着在3秒之内赶紧做了一套简单的拉伸动作,然后回过头对圣约翰说,“看见没?学着点。” 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要动脑子。 “你……” 圣约翰还没说出后面的话,一阵风过后地上就只剩下一个深深的鞋印了。 “没关系,你的超能力会用上的,不过不是现在。” 罗曼诺夫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顿时,圣约翰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也开心了不少,赶紧快走了两步跟上了队伍。 “别天真了,会飞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教官是不好意思点破你。”这时候旺达却上来补了一刀。 “我发现你真的,不愧是你哥哥的双胞胎妹妹。”圣约翰气愤地说。 “其实呢……我是姐姐,他以为他是我哥哥,其实我哥哥一下生就死了,他其实是我弟弟。”旺达突然用很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凑到圣约翰的耳边说道。 “什……什么烂七八糟的,我怎么感觉后背发凉。你……你离我远点,这里没一个正常人,啊,我要疯了。” 圣约翰明显被吓到了赶紧躲到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身边。 “哇,我终于见到真正的恐龙了,我的天,真的有啊……”拉斯普廷突然站住然后赞叹道,猝不及防的圣约翰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钢力士坚硬的后背上。 “喂,痛啊,你的皮肤那么硬,一点弹性都没有别突然急刹车可以吗,我……”圣约翰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就令他瞬间目瞪口呆,“你说的没错,皮特,见到真正的恐龙,这……这感觉好奇妙啊。” 在一行人面前的是一群剑龙组成的队伍。 幼年剑龙也在一人多高,它们好奇地看着这些小小的直立行走的生物,但被父母亲用身体挡住顶着它们向前走去。成年剑龙是知道这群小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看了他们一眼鼻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听上去很像是对我们不屑。”圣约翰很尴尬地说。 “其实就是对我们不屑,人类在这个岛上的三十多年坏事做尽了已经,他们曾经可都是这个星球的主人,没想到在这时代受到了这种待遇。”布鲁斯·班纳怅然道。 “行啦,你们就别在这大惊小怪了,你看看旺达多淡定。”罗曼诺夫一脸嫌弃地瞥了他们一眼说。 “娜塔莎现在变得好高冷。”圣约翰嘟囔道。 “嗯?你叫我什么?” 罗曼诺夫再次回过头来,那副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娜……罗曼诺夫教官,那……那个,”就在圣约翰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降至冰点的局面的时候,看到了所谓“淡定”的旺达·马克西莫夫此时正愣愣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你快看,旺达她好像是被吓得魂都没了。” “旺达,我们都在这呢,不用害怕,你……额,你可是一名复仇者,作为复仇者嗯……”娜塔莎·罗曼诺夫用很庄重的声音讲道。 “你这突然在干什么小娜?”班纳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懂什么?”罗曼诺夫脸上显出一丝红晕,然后小声嘟囔着“该死,史蒂夫是怎么把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讲的那么让人听了受鼓舞的?” “不至于吧,旺达,喂喂喂……”这边圣约翰正晃着旺达的身体,有点担心的看着她。 “我……我没事……”旺达的红唇一张一合,缓缓突出这几个词。 “哈哈哈,旺达,没关系的,剑龙是很温顺的食草恐龙,放心吧,不用害怕。”班纳也俯下身,很柔和地说道。 “那……这只也是吗?”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毁灭日(下) “哈哈哈,旺达,没关系的,剑龙是很温顺的食草恐龙,放心吧,不用害怕。”班纳也俯下身,很柔和地说道。 “那……这只也是吗?” (接上) 旺达的手指缓缓抬起,只见剑龙另一侧的树丛之中,是一个头顶长有两个形似战斧但形状不规则的头冠的恐龙。 它整体的脸是青绿色,而那对冠状物是褐色的所以和树丛的树枝与树叶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向众人露出的獠牙很明显的暴露出这只恐龙的属性。 中国古代形容魔鬼所说的青面獠牙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妈……妈呀,这是……双脊龙啊……”圣约翰惊讶地失声叫道。 “怎么?你对恐龙还有研究?” 罗曼诺夫虽然也有一点慌,但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没有,但我……我看过三十多年前拍的一个很老的纪录片叫《侏罗纪公园》,你们都没看过吗?是个很有名的导演拍的,特别真实,而且……” “说重点,这只恐龙怎么样,有什么特点?”罗曼诺夫粗暴地打断圣约翰的话说。 “特……特点是……” 圣约翰看着那只双脊龙缓缓从草丛里走出来。 比起有着坚硬皮肤和尾巴上长着尖锐骨刺的剑龙来说,对于双脊龙而言吃这几个手无寸铁的生物又简单而且完全没有什么风险。于是待到剑龙群全部过后,它便缓缓站起身。刚刚的它其实一直是半蹲着匍匐的状态,现在在它直起身来的高度目测要超过4米。 “科尔森传来信息了,双脊龙是侏罗纪早期的恐龙,它……” “你们男人都这样是吧,关键时候给我说些有的没的,我一点不感兴趣它是哪个纪的,我只想知道它的攻击性如何?有没有弱点?”罗曼诺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后肢长而粗壮?额……还有……动作敏捷……尾巴长而有力……”班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估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罗曼诺夫从背上抽出两根闪着耀眼白光的高压电棍握在手上。 “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怎么会有对付恐龙的攻略?公元前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啊。”班纳博士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忍不住抱怨道。 “好啦,你就只要控住自己别变绿就行,旺达!”罗曼诺夫突然大喊一声。 这声叫喊管事,旺达立刻从恐惧之中惊醒,赶紧回应了一句。 “这里是侏罗纪,比这个还大还凶猛的恐龙我们还会遇到,这才刚刚开始呢,你尽快调整一下,现在先好好保护班纳博士。” 罗曼诺夫义正言辞地说完便握紧手中的高压电棍走到了身高是自己近三倍多的双脊龙面前。 “你确定对它我们不用浩克可以?我怎么觉得现在唯一能对付它的办法就是浩克?” 圣约翰虽然嘴上那么说但还是走上前和罗曼诺夫站到了一起。 “不行,浩克的目标太大了,如果一旦失控了,会很快暴露我们目前的行动的。”罗曼诺夫说着看向了另一侧沉稳的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 “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拉斯普廷说着,身体紧接着变成了金属的银灰色,谁能想到在这几次战斗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文弱的画家。 “真没想到,现在你们俩也可以跟我一起并肩作战了。”罗曼诺夫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我其实有点后悔了,不过现在貌似有点晚了。”圣约翰闭上眼睛用力攥拳,全身也在同时燃起了熊熊火焰。 “下令吧,罗曼诺夫教官。”拉斯普廷说道。 “好,复仇者们——集合!” “金刚狼!金刚狼!”本来也做好战斗准备的罗根听到树丛中有一个女人嘶哑着喉咙这样喊着自己的绰号。印象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是谁?” 罗根拖动着僵硬的身体慢慢彳亍向前,鼻子一下一下的抽动着,极力想要嗅出空气中那一丝发声者的气息。但艾德曼金属对于他身体的反噬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让他的细胞衰老速度加快甚至超过普通人。 他喘着粗气,在树丛中不断寻找,终于在一棵棕榈树下发现了一个胳膊上淌着鲜血的印第安血统女人虚弱地靠在树干上,嘴唇发白,伤口处已经化脓感染,刚刚那两声叫喊可能已经基本消耗掉了她全部的力气。 “醒一醒,女士,”罗根赶忙走上前蹲在她面前将她的身体扶正,“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代号?” “金刚狼,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他们说你一定……一定会来的……”那个女人小声地说。 “谁们?你是说极地银狼吗?他们……” “是的,他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岛上,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你带着复仇者们来好把你们一网打尽,所以……”女人用力咳嗽了几下,重新调整了下呼吸说,“这里坚持不了很久了罗根,火山很快就会喷发,岛上的一切都……都会灭绝,然后会沉入海底不留一点痕迹,所以你们救出劳拉以后赶紧离开这里,要快要快!” 说着递给他一部手机,放在了他的手里攥了很久足以看出这个手机在她心里的重要程度。 “劳拉?劳拉是谁?你知道x-23这个代号的意思吗?” “x-23就是劳拉的代号,第二十三号试验品,他们完全是把他们当做产品,根本不把他们当做生命,所以……”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不远处有一串受过军事训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话: “在哪呢?快去那边找找!” 罗根瞬间弓起身握紧双拳做好了战斗准备,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灌木的间隙看向一群手持自动步枪的雇佣军人,为首的人带着墨镜,金色的头发正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其他人在各处做检查。 看着来人,金刚狼眉头紧皱,心里计算着如何在短时间内将这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全部消灭。 就在他那雪亮的钢爪已经缓缓伸出指骨与掌骨关节处间隙的时候,女人颤抖而又无力的手却轻轻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别……别这样,罗根。他是我丈夫——唐纳德·皮尔斯——前神盾局国际安全理事会主席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儿子。退伍后依靠他爸爸的权势和资源建立了一个由雇佣兵组成的私人安保公司,并且暗中帮他爸爸和九头蛇做一些肮脏的勾当。他爸爸在华盛顿被杀了以后他便极度仇视复仇者们,所以这次亲自带队跟随极地银狼来了这,而我是这个项目中劳拉的私人护士也一起跟来了这里,因为我丈夫的关系,我接触到了很多他们内部计划的绝密资料,现在都保存在了这个手机里。这么多年照顾劳拉,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孩子了,所以务必把她救出来然后送到安全的地方,拜托你了,罗根……”女人说着用力推着罗根的胳膊,希望他赶紧离开。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能把你留在这……” “他是我丈夫,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走,要是他们发现你们,肯定会严加防范,甚至都有可能会直接拿来威胁你们,求你了,别让这种事发生好吗?”女人苦苦哀求道。 “好……好吧。” 罗根听完缓缓收起了钢爪,一脸不甘与担心地慢慢向后面的灌木退去。 “保护好劳拉,让她好好活下去。”女人努力压低声音对他叫道。 罗根痛心地看着她越来越远,而正在此时突然身后一个东西动了一下并发出了尖锐的鸣叫,是一只正在偷恐龙蛋的盗蛋龙,此时它就像惊弓之鸟一般一跃而起跳出灌木,皮尔斯手下的一名士兵眼疾手快手起枪落瞬间将其爆头。 “哦,真恶心,你打它干嘛,我的天,你看看崩的到处都是……”皮尔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却在使眼色,和手势让周围的士兵向那边包抄过去,足以见到此人的阴险狡诈。 罗根见状只得更加缓慢地向后移动,但他们却是快速向这边移动过来,所以罗根也做好随时飞身与他们搏斗的准备。 而就在打头的士兵与他不足十米之时,意识已经开始有些迷离的那个女人突然拼命挪动了一下身子用自己的体重压倒进了灌木树丛发出了很大声响。 瞬间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几乎同时将枪口转向了那个方向,机敏得看着那边的动静。 “稍等……” 看有些士兵按捺不住又要开枪,皮尔斯立刻制止。他握紧手枪慢慢靠了过去,拨开灌木丛树叶看到了在树叶枝杈中喘着粗气的女人。 “哦,加芙列拉,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在这个几亿年前的原始森林里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唉,我警告过你,你真不该跑的。” “你就是个双手沾满无辜人鲜血的刽子手,你会遭报应的,唐纳德!” 唐纳德·皮尔斯冷笑了一下,把手枪上了下膛就很随意的对着灌木开了两枪,一群翼手龙撕扯着乌鸦一样嘶哑的喉咙呼呼啦啦的瞬间从繁茂的树枝间飞上了天空。 “解决,收工。”皮尔斯一脸轻松地对周围的士兵打了个撤退的手势说。 罗根眼睁睁的看着这令人痛心的一幕却什么也做不了,加芙列拉用生命掩护了他们的秘密行动,作为一个普通人,她的所作所为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超级英雄。 罗根紧紧攥着那个手机,咬着牙在他们的队伍放松警惕收拢回去之时便抓住时机快速借助灌木的遮挡向后退去。 “银狼大人,您终于来了,我正要让唐纳德·皮尔斯带人去保护你呢。” “侏罗纪世界”废弃的生活园区大门口,一个身穿白色研究服笑盈盈的中年男人张开双臂热情地说。 “莱斯博士,”极地银狼下车高兴地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又带着些许的歉意说,“不好意思,我没能把亨利·吴博士给你带来,估计接下来你估计得多加加班了。” “银狼大人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没有他怎么了?本身我就是由你支持重启的x武器计划的首席技术官,他来充其量也就是当个助理,帮我打打下手。您参观了我亲手制造出的x-23号产品感觉如何?”这个名叫赞德·莱斯的博士同样是基因学的翘楚,他的父亲曾经参与过改造金刚狼的x武器计划,所以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比较大。 “你父亲如果看到你设计出这样优秀的作品真的会为你骄傲的,”极地银狼对他非常客气,还主动上前拥抱了他,“当年你父亲参与的x武器项目被史崔克那个傻瓜搞黄了两次才让局面变得越发复杂,但这次不一样了,由你带领的新x武器计划将会让我获得决定性的胜利。” “银狼大人放心吧,x-23号产品只是一个概念机,以它为基础现在我们真正的超级士兵已经开始培养了,罗根的原始细胞加入超级血清那分裂的速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所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一整支超级变种人军队了,你的狼人部队也就该退役了。”莱斯博士笑着说。 “他们确实太陈旧了,年纪也到了,我从20世纪中开始把它们制作出来,养在农场里到现在都有五六十年了,他们年纪也大了速度也跟不上了,脑袋还简单。除了不会传染外和奥斯维尔设计的t病毒造出的只知道鲜肉的无脑丧尸没什么两样,真正面对复仇者就是活靶子,要不我也不会在奥斯本差一点葬送在那狗崽子手里。”极地银狼愤怒地握紧了双拳。 “没关系,银狼大人,你的狼人部队本质上是没什么问题的,只需要用变种人的血清略微做下调整就可以,但斯宾塞,你的维罗妮卡病毒样品我看了,保护伞做东西真的很一般,还是像t病毒一样,有太多不可控的情况出现。” “什么?” 奥斯维尔·斯宾塞作为保护伞公司的董事长兼ceo被一个在他眼中小小的技术员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洛克伍德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国际基因遗传技术公司的董事长,两个人算是地位相当,但这个人…… “我警告你,不许玷污我的公司,要不然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斯宾塞怒气冲冲地对那个男人说。 “奥斯维尔!”极地银狼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可是,大人……” 斯宾塞看着莱斯博士脸上露出的微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马上给他打上一箱子的t病毒。 “我说错了吗?浣熊市虽然闹得动静不小,但你能控制的住吗?卖抗t血清挣的钱应该还不够交罚款的吧,我们要的是士兵,能够为我们所用,听我们指挥的士兵,而不是连敌我也分不清的单细胞生物。”莱斯博士的话顿时驳得斯宾塞火冒三丈却又哑口无言。 “你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学,奥斯维尔,杀了亚西福特上位,制造了浣熊市事件确实能证明你够狠,但狠的同时也得长脑子听明白了吗?”极地银狼说着莱斯博士已经伸出手邀请他进入破败的侏罗纪世界中心生活园区。 “行啦,奥斯维尔,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这园子里的这些猛兽们不该失控还是失控嘛,咱俩没什么区别,认命吧。”戴克·洛克伍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进入生活区,里面的纪念品商店,餐厅,服装店,奶茶店等等一应俱全,不过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残破不堪了,暴虐霸王龙当年在这里肆虐时留下的残垣断壁现在还能依稀可见,正对大门的是侏罗纪世界主题酒店,也是现在这个园区中唯一还有烟火气的地方。 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x武器项目部在这里设立了研发中心,而大楼背后则是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山,翻滚的火山岩浆把山头那一小片天空映的通红,火山灰遮天蔽日,周围废弃物上都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一样松软的火山灰。 丛林中有茂密的树冠遮挡并感觉不到,只有到无遮无拦的园区才能看到这一整幅末日景象。 半分钟的时间里,快银皮特洛·马克西莫夫已经在围场中转了一个遍,可除了尸体和血迹外,整个围场中没有一个活物。 “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皮特洛说着,突然脚下一软,赶忙扶了一下身旁一棵被拦腰截断的树干,然后就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鼻腔里涌出来。 他急忙用手背一擦,居然是鲜红的血。 “这……这怎么……”皮特洛突然想到当时赵海伦博士的警告,“不会吧,我也没用力跑啊,咳咳……” 还没说完一口脓血就从他嘴里咳出来喷在了地上,顿时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慢慢滑了下去。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远到近,手里还提着个东西,但他的意识却越发昏沉,渐渐昏迷了过去。 另一边,浑身燃烧着的圣约翰·兰谢尔围绕着双脊龙不断的喷射着烈火,双脊龙的皮肤上虽然有着一块块烧灼的痕迹但并未影响它敏捷的速度,对着半空中的圣约翰一顿狂咬,圣约翰有几次险些被那五六公分长的牙齿开膛破肚。 而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虽说全身变成金属并不能被双脊龙的利爪所伤但此刻的他却正被双脊龙的一只脚死死地摁在地面上,陷进了土里,动弹不得。 罗曼诺夫手持两根白色的电棒灵巧的在双脊龙身下两腿间躲闪,躲避着利爪和它粗壮的尾巴,并一下下电击着它相对脆弱的关节处。虽然是三对一的状态,但奈何,双方体型相差太过悬殊,所以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这个……这畜生简直了,这么……大的块头,怎么可以这么灵巧,根本不给我蓄力的时间,我……我的火焰到不了太高的温度,而……”圣约翰还没说完,就被双脊龙猝不及防的一尾巴抽到了一旁坚硬的苏铁树干上。 “咳咳……” 圣约翰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嘟囊着,“这家伙也太皮糙肉厚了吧,这才是我们遇到的第一头龙,这要是霸王龙的话……” 双脊龙嘶吼着又冲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的圣约翰冲来,不过这一冲踩着钢力士的脚就松开了,钢力士看准时机,迅速起身,追了上去,抓住了它高高翘起的尾巴然后用力拽住。 那张深渊巨口就这样在离圣约翰几乎不到10公分处停下了,圣约翰被它口腔中散发出的那股肉类腐败而散发出的恶臭瞬间一直不住的吐了出来。 罗曼诺夫见状也赶忙借助圣约翰身后的苏铁树一个弹跳飞上了双脊龙的头顶: “松手,皮特!” 只见她从腰包中甩出六七个电片丢在了它两个战斧形状的头冠上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凌空翻转360度,稳稳地落到另一棵树的枝头。 顿时双脊龙的头猛地一震,四肢也随之僵硬,瞳孔缩小,在原地剧烈颤抖起来。 “就是现在,圣约翰!!”罗曼诺夫喊道。 “好,”圣约翰顾不得擦嘴角的呕吐物,浑身重新燃烧起了火焰,并把能量汇集在了双手中间,形成一个明亮的火球,“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烫——” 短短四五秒钟后刺眼的火球带着一束火焰结结实实的冲击在了那双脊龙的脸上,高温烧着了周围五米的树木,双脊龙脚下的石子都被烤的通红。 而在圣约翰放下胳膊时,双脊龙从头到脖颈已经只剩下了冒着焦黑的骨架。 而他巨大的已经被烧焦的肉身最后剧烈的抽搐了两下便像一棵大树一样轰然倒地。 “呼……” 罗曼诺夫看了一眼那根刚刚自己站过现在已经被烧成黑炭的树枝,庆幸地长舒一口气然后稍微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干得不错,你们俩……” “这一只恐龙就需要我们三个人费这么大劲,”圣约翰有点踉跄地走过来,腿脚都有些发软接着说,“我们估计还没等到他们的基地就被这些恐龙吃掉了。” “三个人……罗根呢?”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突然问道。 “罗根……”罗曼诺夫也猛地意识到这个问题,环顾四周,后面是扶着被吓的有些发懵的旺达·马克西莫夫的布鲁斯·班纳,确实没有罗根的身影,“你们谁最后见到他的?” “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茫然。 自从罗根受到昆汀·贝克的影响而杀死了蜘蛛侠后,整个人就变了,包括他跳河自杀,好在被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救出来,但意志更加消沉,这一次强烈要求跟着队伍来到这个巨兽横行的史前岛上罗曼诺夫能感觉到他是一心求死。 “帮我们锁定下罗根的位置,菲尔。”布鲁斯·班纳用加密通讯冲破无线电干扰向菲尔·科尔森特工那边发送信号问道。 “放心,不用紧张,罗根正在朝你们你们的方向走来,很快你们就见到他了,”科尔森在耳麦里说,“我可能要无线电静默一段时间,九头蛇特工们开始有所察觉了,你们先按照原定路线行进,我们……” 科尔森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天崩地裂的响声,信号瞬间断开了。 从远处的火山处传来,这表示这座岛的末日不远了,浓重的火山灰遮天蔽日,明明是下午三点的天空像夜晚一样阴暗,四周的茂密丛林的遮盖下更是漆黑无比,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信号被火山喷发所形成的电子脉冲震断了,看来真的靠我们自己了。”班纳无奈的把手中的pad放进后背的背包中说。 “罗根呢?”罗曼诺夫略带焦急地问道。 “这里是个圈套,娜塔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罗根从一侧的树丛中走了出来,“这个岛不会坚持很久,极地银狼留下这个岛的信息和方位真正的目的就是吸引我们过来,然后让我们和这个岛同归于尽。” “你……你去哪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罗曼诺夫问道。 “我碰到了一个逃脱出来的护士,她告诉我了这些信息,并且还给了我这个,”他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女士翻盖手机,“她交给我以后,为了让我的行踪不暴露被人杀害了,那些人应该还没走远,带队的人你应该不陌生。”罗根紧紧握着那只手机几乎要攥出水来。 “谁?”罗曼诺夫疑惑地问。 “唐纳德·皮尔斯。” “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儿子?!他现在也到这里来了?”罗曼诺夫惊异地问道。 “没错,极地银狼在这个岛上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们是结结实实的撞进他们的陷阱里了,所以,你们现在开始往回走,赶紧去鹍式战机那,我随后就到。班纳博士,手机里的数据解析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里面有一张地图,上面写有代号x-23的地方被打上了一个红色标记,大概就是刚刚火箭弹爆炸和恐龙吼叫的来源处,你是要去那里吗?x-23到底是什么意思?”布鲁斯·班纳问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向罗根望去,确实这个萦饶他们很久的问题终于可以有答案了。 “x-23并不是什么仓库或者行动,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 “对,一个名叫劳拉的小女孩,”罗根低沉地说,“那个护士最后让我找到她保护她,她应该有极地银狼的什么秘密,而且很有可能和我们x战警有关。” “她……是你女儿?” 布鲁斯·班纳突然神色凝重地看着他,然后缓缓手里的pad翻过来,里面正在播放手机里的一段视频。 一个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被绑在手术台上嚎啕大哭,身体各个部位的都被用手术刀深深割开,露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骨骼,几名大夫用带有钻头的注射器向她的骨头里注射着什么,场面令人不忍直视。 而最让在场的人惊异的就是,在她紧握着的小小的拳头的指骨与掌骨间伸出了两柄细长的骨爪,随着注射器的不断推入,骨爪渐渐开始显现出金属的光泽,直至整个变成了和罗根一模一样的钢爪,而与罗根不同的是手上少的那只钢爪藏在了脚趾趾骨中间,虽然比起藏在的手臂中的钢爪短不少,但同样也可以是致命的武器。 这段视频虽然没有声音,但看着小女孩撕心裂肺的表情,和她被切开的血肉模糊的身体,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震,默默低下了头。 这可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啊,他们这帮畜生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罗根……”罗曼诺夫欲言又止。 “你们回飞机上去,我自己去把这孩子救出来,不管怎样她肯定和我有关系,我一定要弄清楚。”罗根坚定地说。 “你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自己去不是送死吗?不可能,我们一起去。”罗曼诺夫有点激动。 “是啊,我们是一个整体罗根,复仇者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是个联盟,它是由一个个复仇者组成的整体,就像握紧的拳头才会每次都能赢得最终的胜利。”布鲁斯·班纳义正言辞地说道。 “布鲁斯……” 罗曼诺夫吃惊地望着他——这个一向与世无争总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的班纳博士,居然也会说出如此振奋人心的话。 “皮……皮特洛还没回来……我……我们还要去找他呢。”旺达忽然在人群后担忧地说道。 “对,皮特洛,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回来?天哪,我第一次带队就出现了这么多问题。”罗曼诺夫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语气低沉地说道。 “稳住,娜塔莎,我们先去找那个叫劳拉的小女孩,皮特洛不也是去的那个方向吗?也许就能找到他,”班纳轻声说道,然后回过头扶住旺达的肩膀说,“我们会找到你哥哥的,放心吧,他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又是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火山口的很多巨石开始在震动中松动滑落,所以后面是接连不断的响声,已经有炙热的岩浆从火山口溢出,流过的森林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一个由石钟乳和石笋构建起的一个天然溶洞中,皮特洛被愈加浓重的硫磺和焦炭的刺鼻味道呛醒了,然后又剧烈的咳嗽了两下,又是一口脓血喷在了地面上。 “这……这是哪?”他虚弱地环顾四周,洞口处好像坐着一个人—— 是个孩子?! 他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斜靠在石钟乳壁上,然后揉揉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外面被火山岩浆而射进来的红光中,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坐在洞口,让手里的弹力球落到地面后弹起抓住,然后再松手让它落到地面,再弹起再抓住…… 一次又一次,她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枯燥与无聊,反倒是亮闪闪的像星星一样发着光。 “那个……请问……” 皮特洛清了清嗓子然后向那个小女孩呼唤道。 小女孩没有说话,当弹力球再次回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没有再松手,一双眼睛向皮特洛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能够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很难让人相信它是来自一个十岁左右孩子! 皮特洛有点被吓到了。 如果她真的这么凶神恶煞为什么不趁他昏迷的时候就杀了他,还要把他带到这个山洞里等他自己醒过来? 此刻的小女孩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只有眼睛不时眨一下能够证明这是一个活物。 外面血红的天空映照下的小女孩全无表情的脸像极了恐怖片里的画面,皮特洛下意识向后移了移自己的身体。 “你……你是谁啊?为什么救我?” 皮特洛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 小女孩依旧不语,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慢慢地一步步向皮特洛走了过来。 她真的走的好慢好慢,越慢越让皮特洛心里发毛。他的身高应该得比这个小女孩高两倍,坐着的上半身身高几乎和她站着的身高相同,但现在的画面却不禁让人感到好笑,被逼得不断后退的人居然是他。 “不是,孩子……你……你说话呀,你能听懂我的话吗?你……” 皮特洛说着想要站起身,但目前的他连连续向后挪动身体都很吃力,更别说要站起来了。此时的他只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一点点向后蹭去。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半米的时候,小女孩忽然俯下身拽住皮特洛身子下面坐着的背包。而皮特洛这才发觉,刚刚自己昏迷时头下面是垫着这个绿色的背包的,只是刚刚太紧张就压着这个背包一起向后蹭去了。 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皮特洛慌忙扭身把自己的身体从背包上挪开,满怀歉意地拿起它。结果小女孩很粗暴的从他手上夺了过去,然后像宝贝一样双手环抱着它靠着洞口的墙像小猫咪一样缩成了一团甚是惹人怜爱。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有一双如此让人胆寒的目光?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皮特洛还在想的时候,洞口外面又是一声巨响,他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来到洞口,这居然是一个离地面大概有十到二十米左右的洞,虽然怪石嶙峋,有很多可以攀爬的地方,但这个看着也就十岁左右小女孩,到底是怎么把他弄上来的? 而洞口正对着的,就是远处开始喷涌岩浆的火山口。 不断有石块随着岩浆飞溅出来,很多躲闪不及时的恐龙被生生砸死在石块之下。 滚滚黑烟铺天盖地,火山周围布满了来不及逃脱而被烧死的恐龙尸体,有的还在燃烧而有的只剩下焦黑的骨架。 这就是几亿年前恐龙灭绝时的样子吗? 这就是侏罗纪世界的毁灭之日吗? 历史是何其的讽刺,这些本应被自然所灭绝的生物,被人类强行带回到这个时代,结果它们仍旧逃脱不了被灭绝的命运,这就是天道吗? 那我们呢? 人类也会被天道所灭绝吗? 会吗? (第六卷侏罗纪元完) 第八十八章 神秘客(上) “先锋”级epf(远征快速运输船)白令海峡北冰洋 “很抱歉,队长,”一名少将军衔的军官向罗杰斯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虽然在这次行动中兰谢尔先生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但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的能力依旧被规定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点我们也无能为力,所以请你理解。” “哼,理解?”一旁的猎鹰山姆威尔逊冷笑了一下,“抓真正的坏人你们是各种开会,各种审核一百个不情愿,轮到抓好人的时候,你们的效率是真心高。” “山姆。”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严肃的叫道。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我们也在名单上吧,你看看,要不然啊,把我们一起带走。” 威尔逊不屑地说了一句就要离开。 正巧在这时看到了正押送着被碳化硅制成的特殊手铐铐住的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上飞机的战争机器詹姆斯·罗德上校。 碳化硅mohs的硬度为9,是地球上最硬的非金属物质之一,平时广泛运用于装甲车和坦克的外壳,这副手铐是以此为材质打造,而且内环被设计成一个百万伏特级的电磁铁,可以将万磁王产生的磁力转化为电力传导进他的身体,对这个七旬老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终于如你所愿了哈,詹姆斯·罗德上校。” 威尔逊怒目圆视,在走过罗德身边的时候,狠狠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然后大吼道: “该死的!” “山姆!山姆·威尔逊!” 罗杰斯大声呼唤了他两声,但威尔逊还是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船舱。 “感谢你的理解,史蒂夫·罗杰斯队长。”少将再次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笑吟吟地说。 “等等。” 就在兰谢尔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罗杰斯粗壮有力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这让一旁的罗德也一脸的不解: “队长,你……” “可我还没有说要答应你和你的政府的要求。”罗杰斯眉头紧锁对少将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想把他交给我们?”少将这句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便立刻枪瞄准了史蒂夫·罗杰斯的头。 “我会保护一切为这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而努力的人,只有无能的人才只会把枪口对着自己人,而这样既无能又只会给我们的工作增添负担与危险的人,对我而言,可有可无。”罗杰斯轻松地笑着连看都没看那几只黑洞洞的枪管一眼。 “队长,万磁王一直都不在我们计划之内,也不是复仇者,你这样做值得吗?”罗德颤抖地也从腰间拔出手枪。 “复仇者联盟从来不是一个组织,也不是一个名号,而是一种信仰。任何人,不管是能力大或小,只要你是在为这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付出自己的一己之力,他就已经是复仇者了,”罗杰斯拽着兰谢尔枯瘦的手臂,将意外的说不出话来的他拉到了自己身后接着说,“我们不是街头漫画上画的那样,穿上小丑的紧身衣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一己之力比肩神明。二战不是我一个人打下来的,后来的每一次战斗都不是。你觉得就咱们这联盟里的几个人?索尔和克林特还都不在,你觉得我们凭什么?” 罗德手中的枪始终没有瞄准罗杰斯,之所以他能成为联盟灵魂般的人物,就是因为他的纯粹,他的这种极度完美的人格,斯塔克说过真的想用拳头打掉他那一口完美的牙齿,现在的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了。 “你有几条命啊,史蒂夫·罗杰斯,你为了这些人每天都刀尖舔血,每天都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你到底为了什么?” “因为我是个复仇者,我们是复仇者联盟,这一点足矣。” 罗杰斯眼中没有丝毫的不安与恐惧,反倒让手持武器的人感到心神不宁。 “你别逼我,队长,罗曼诺夫他们还在等着你的支援呢,你别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样一个头号通缉犯身上,这真的不值得。”罗德话音还未落,钢铁爱国者战甲就从天而降,落到了他的身边。 “你爱你的国家,尊重你的总统所做的决定没有错,做你该做的,”罗杰斯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但复仇者联盟是为了全人类而战,并不是极少数有权有势的人的附庸,而我要保证的是每一个成员的安全,我们的生命没有谁比谁更高贵,只要我们是向着共同的目标努力,那我们将没有任何区别,更没有值得与不值得一说。” “队长!” 此时罗德身上星条旗覆盖的钢铁爱国者装甲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明明都是身披星条旗覆盖的战服,但在这战服之下,罗杰斯人性的光辉才是他血肉之躯比肩神明的真正最强大的武器。 “你们还等什么呢?既然罗杰斯公开违抗国家的命令,我们有权力将他当场击毙。”那个少将激动地说。 “动手吧。”罗杰斯把明晃晃的圆盾举到了胸前。 虽然不论是动作还是言语,罗杰斯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但只有站在他身后的兰谢尔看到了他额头上析出的那一颗晶莹的汗珠。 他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恐惧呢? 只是他可以为了其他人而拼尽全力去克服恐惧,这才是美国队长的魅力。 “原谅我……”罗德咬着牙,操纵着战甲内的虚拟交互界面瞄准了罗杰斯身上最薄弱的几个点。 “武器系统下线。” 就在他确认开火时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随即动力系统、机械系统等等就连应急系统都一个个下线了,直至最后整个战甲内一片漆黑。 “什……什么情况?”罗德心头一紧,“能够在后台强制下线我的系统而不是突破防火墙攻击我的系统的……只有……” 就在他刚刚想到这时,战甲前部突然自行开启,突然失去平衡的罗德,一个趔哫摔了出来,战甲随即自行关闭,重新陷入了离线状态。 “什……什么?”少将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埃里克·兰谢尔?!” “我要是还能用超能力,你们早就已经在海里喂鲨鱼了,这艘船你们都别想保住。”兰谢尔举起自己手腕上那副厚重的手铐说。 还没等少将再说什么,周围举枪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衣服上都出现了红点,最后一个是在少将胸前的勋章上。 “是谁?!”少将瞬间冷汗直冒,环顾四周。 7个钢铁战甲缓缓从他们背后的船舷下升起,并悬浮在空中,红点就是它们肩部微型精确制导枪所射出的制导激光。 “不好意思,我看谁敢动。” “斯塔克?!” 少将看向声音来的方向激动地说。 “托尼……”罗德和罗杰斯异口同声地低吟道。 穿着病号服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正推着输液架缓步走了过来。 “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之前也是有签过《索科维亚协议》的,你……” “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几张纸差点毁了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守护者组织,这种事情也只有你们做的出来。”斯塔克靠在船舷上轻描淡写地说。 “你这是跟国家作对,你知道后果吗?你们解除通缉犯的提案还在国会表决,所以你们现在依旧是叛国罪罪犯,现在我完全有权力对你们做出任何形式的处理,包括就地击毙。”少将说道。 “将军……”罗德紧张地说道。 “哦?是吗?又经历了一次与之前在山洞中相同的境遇,现在的我觉得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但将军阁下,你这奖章还挺金贵的吧,得到它应该不容易。”斯塔克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说道。 “我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真正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军功章。” “哟,伊朗,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阿富汗……你找的对手都是什么人?降维打击的感觉填补了你那可怜巴巴的虚荣心了是吗?你有真正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过吗?现在有了,你要能从我和队长这里完完整整地回到华盛顿,那你就真的可以拍着胸脯说你经历过腥风血雨了,想试试吗?” 斯塔克推着输液架,上面吊瓶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只见他缓缓走到了少将身边,在他耳边说:“这声音像不像那一大把在你手下那些阵亡士兵们挂在胸前的铭牌,你不怕他们晚上都来找你吗?这个军功章一直在滴血你看不到吗?” 少将的身体猛地一震,后退两步硬生生撞在了船舷的栏杆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就是你和队长最大的区别。” 斯塔克说完便打着哈欠,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站到了罗杰斯身边。 “斯塔克。”罗杰斯说。 “队长,从你不顾一切来这冰水里救我的时候开始,这辈子我们都将同心协力,共赴生死。”斯塔克的脸上没有刚刚吊儿郎当的模样,变得异常的冷静与果敢,这次的海底监狱之行给了斯塔克又一次的人生蜕变。 “飞机上的人都绑好了,船员也都控制住了。”威尔逊和前队友霍根·斯内普带着士兵走走了过来。 “史蒂夫,你终于来了。” 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已经换上了一只红色金属手臂,跃跃欲试的走了过来。 “条件实在太有限,来不及给他重做了,就先拿现成的用着,现成的维罗妮卡里多的是,打坏了随便换。”斯塔克低声对罗杰斯说。 这说话的方式就很托尼·斯塔克,他真的又回来了。 罗杰斯会心一笑,重新握了握盾牌后的抓柄。 纳布拉尔岛南太平洋哥斯达黎加 国际基因遗传技术公司的锥形的创新研发中心内,左拉·默多克的触手联动着七八台电脑正进行着数百亿次每秒的数据处理工作,它们的结合基本达到了超级计算机的水平,他面前的玻璃外是一个个圆柱形的培养皿,里面是一个个如同流水线生产出来的身高体重外貌都一模一样的生化人。 “围场那边实验成功以后,左拉博士就通过网络传到这边的身体里开始进行最后步骤的制作了,”赞德·莱斯博士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比起x-23前我们通过受精卵放入女性体内,自然分娩而孕育出的战士,他们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成长,训练,而这一次我借鉴了赵海伦博士建造幻视用的再生摇篮的方法,以伊万诺奇·基里安的基因研究为基础,融合了金刚狼的自愈因子直接培育出成人,并且给他们的大脑直接进行编程,这样就直接跳过学习的过程,给我们节省出了大量的时间。” “我们现在的可以到达这个程度了?”极地银狼有点难以置信道。 “当然,银狼大人,除此之外,他们还没有痛觉神经,有点类似于机器人,我们更愿意称之为生化机器人,会为了指令而做任何牺牲,只要有左拉博士和这个控制室在,他们就绝对会按照您的意愿来执行。”莱斯博士难以掩盖脸上的喜悦。 “这倒是很好地克服了我的病毒所形成的丧尸失控的问题呢。”保护伞公司的ceo奥斯维尔·斯宾塞悄声对一旁的国际遗传技术公司的董事长戴克·洛克伍德说道。 “你确定电脑可以控制机械,也可以控制这样的肉体凡胎?”洛克伍德有点担心道。 “嗯,干的不错,赞德·莱斯,现在火山活动越来越活跃了,爆发时间要比我们预计的早,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才行,完成了以后火山会把我们所有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并且沉到海底,世人也都不会知道我们究竟在这做了什么。”极地银狼仔细看了他们对基因的排序与整合包括组织培养等等的文件,不住地点着头。 “额……对的,这次所有的实验器材,研究设备以及我们所必要的材料都是洛克伍德先生提供的,只能说银狼大人决定把这个x武器项目转移到这里简直是太明智了。”莱斯博士还不忘顺带提了一句,可见此人的心思之深。 “嗯,没错,他这里就是做基因研发的,而且远离美国政府管辖,选在这里是最稳妥的,真是一个天然的藏身地,要最后真沉没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了。”极地银狼说道。 “银狼大人。”剑齿虎维克多·克雷德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找到x-23的尸体了吗?”极地银狼问道。 “她……跳墙跑了,不过阿丽塔已经去追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克雷德说道。 “跑了?又是士兵又是恐龙的这都能跑的掉?”斯宾塞惊异道。 “不用担心,银狼大人,阿丽塔是我用x-0的部分大脑和脊柱还有心脏以及仅剩的艾德曼金属制造出的半人半机械的生化人,当时是为了这次大规模生化人的制造做准备,因为是第一个所以出于谨慎的需要我在她的大脑中植入了指令芯片,这么多次任务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也正是因为她我才有了更充分的把握做到现在这个程度的。”莱斯博士赶紧补充道。 “x-23可不简单,本来是要拿她做诱饵的,结果你看看,这都是干什么吃的,我找你来不是当通讯员的,找不回她来你回来干什么维克托?!”极地银狼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弯恶狠狠地吼道。 “那个谁呢?皮尔斯,唐纳德·皮尔斯呢?去找他,一起带队去找!然后昆汀,你回围场去,既然没有了饵我们就造一个饵,我估计他们解决了罗斯,今晚或明天就会来这里,所以你提前过去做准备。”极地银狼继续安排道。 “哎,对了,昆汀·贝克,我这里有一个好东西,希望能够帮我捎给布鲁斯·班纳,这是我研究他的好朋友时发现的,这是让他保持愤怒的关键。”赞德·莱斯递给神秘客昆汀·贝克了一支注射器,里面是一管蓝色的液体。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才能这么出众?”极地银狼有点惊奇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看上去只知道研究的书呆子。 “银狼大人过奖了,这只是从他血液里提取并改造的4号化合物,最终版5号化合物还在研究当中,不过4号里的一些副作用,正好让浩克造成更大的麻烦。能做到这些主要是您提供给我的资源太丰富了,不过您是怎么能有这么大权限的?他你也能弄来。”莱斯博士笑着说。 “我们还有人?”洛克伍德惊奇地问。 “对,银狼大人手眼通天,我们现在才能见到浩克的好朋友,他的脾气比浩克还臭。”莱斯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你干嘛呢,奥斯维尔?”洛克伍德看到斯宾塞还在盯着那些生化人培养皿出神,赶紧回去叫他。 “啊?你们去哪啊这是?”他如梦初醒一样问道。 “后面好像还有重头戏,快走了。”洛克伍德说道。 “哦,好。” 玻璃上映出了斯宾塞那一丝阴笑。 天色渐暗,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一行人在湿滑的的丛林中艰难前行。 “哎呦,我真的是……”被藤蔓绊了一跤的霹雳火圣约翰·兰谢尔踉跄了几步被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扶住了。 “你这今天被绊的第七跤了吧。”拉斯普廷笑着说。 “八跤。算上从下飞机开始那三次,已经是第十一次了,这草怎么能长得和人一样高,猛然觉得自己进到巨人国的感觉,这黑漆麻乌的根本看不到脚底下的路。”圣约翰嘟囔着。 “行啦,你怎么比女生嘴还碎,一天天跟个事儿妈似的。”绯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充满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超过他去。 “喂,你怎么说话呢,旺达,你把话说清楚来,快点!”圣约翰生气地说。 “行啊,那你先追上我再说,小心本来就容易被绊倒,走快了估计就得爬着走了吧。”旺达戏谑道。 “你……旺达,你别太过分,我告……” 突然圣约翰定住了。 走在最后面的罗根还在听着这枯燥旅途中的斗嘴稍稍有点轻松,但看到圣约翰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他立刻警觉起来: “怎么了,圣约翰?” “这……这里好诡异……” “诡异?” “是的,你……看,这个草……” 圣约翰手上因为刚刚激动而从指尖升起了一团火,而周围的草却在火的触碰下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上面挂着的露珠还依旧晶莹剔透。 “什么?” 罗根紧张的仔细看去,圣约翰用完全燃烧的手划过这些草叶的时候,那些草叶也只是动了动并没有丝毫被烧着的痕迹,反而穿过了他的手臂。 “昆汀·贝克!!他居然跟到这里来了,这次我们可以来个了断了!!” 罗根伸出明晃晃的钢爪仔细的环顾着四周。 “你说什么?就是那个叫神秘客的家伙?现……现在他在我们身边?”圣约翰随即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 “对,就是他,你离我远一点,千万别被我误伤到,拜他所赐我身上背负的队友们的血债已经数不清了,我每晚都在做伤害身边的人的噩梦,今天我必须要结束这一切。”罗根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该怎么办?” 圣约翰此时发觉周围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周围一人高的草也不见了,但罗根的声音虽然越来越远但还是可以依稀分辨。 “有任何不符合常理的危险出来,一定先去触摸它然后再选择躲避,或是反击,他制造出来的只能是幻像,或者是把日常生活中的人或物幻化成别的东西的样子,一旦上了他的当有可能就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 “好……”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是在山谷中…… 声音传的好远好远。 突然随着地面的震动一辆急速驶来的蒸汽火车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而且自己正站在铁轨中央。 这感觉太真实了。 圣约翰慌不择路向一边躲去,而旁边则突然出现了一棵树,然后他便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上面,眼冒金星。 神秘客昆汀·贝克站在围场的围墙之上一脸坏笑地看着这场他精心布置的秀: 用普通的烟火、音响、闪光灯、风箱等等物品配合上他独特的迷幻剂,能够让人感受到光,电,声等视觉听觉元素,这些可以很容易的诱导他们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比如动用自己的超能力伤害到身边的人,比如撞在一些尖锐的物体上等等。 这种幻术想要产生,就尽量要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之中,这个围场就是一个天然的剧场,所有人都变成了台上的小丑,都沉浸在迷幻剂所带来的各种幻觉当中。 “一旦两个人的幻觉合二为一,人性的不安全感,怀疑与恐惧会首先将进入到自己世界的人想象为敌人,那么最终就是一场惨烈的自相残杀。”贝克自言自语道。 罗曼诺夫已经和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扭打在了一起,她手中的两只发着白光的电棒就像两条银蛇般在钢力士的身上舞动,钢力士也不示弱,用自己的力量优势和坚硬的身体把罗曼诺夫一次次地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好吧,好吧,圣约翰你可以的,这都不是真的,都不是……”圣约翰喘着粗气,揉着额头,慢慢扶着墙站起身,“等等……这……这是墙?” 圣约翰看着眼前这一片黑暗,然后伸手向前抚摸到的是还有些温度的水泥墙面,上面还能摸得到弹孔。 “这……这是……” 突然他背后一道强光亮起,随而来的还有强风吹来,圣约翰回头一看…… “妈呀!” 居然是一架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民航客机正直直地向他冲过来。 这飞机的呼啸声,烈火的光芒,炙热的感觉包括带起来的大风…… 这一切的一切感觉都太真实了! 圣约翰在这种强烈的紧张的情绪下一瞬间浑身燃烧起来,准备要向高空飞去,可无意间又触碰到了身后的墙壁,已经被他身上的火烤的有些发烫了。 于是他心一横,咬着牙告诉自己: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冲着越来越近的飞机大喊道。 但随之而来的巨大的飞机爆鸣声和风声已经完全遮盖住了他的声音,带起来的强风也让他几乎窒息,他甚至感觉自己身上的火都被这风给吹熄灭了。 就折腾他硬生生地控制着自己面对着民航客机的冲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事实果真如此,周围的一切瞬间安静了。 民航客机、风、火、爆鸣、震动…… 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出现过,它们凭空而来又凭空而走。 周围又是一片黑暗,圣约翰趴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的火焰在爆燃了几下后就熄灭了。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么…… 圣约翰向左边摸去,是一个尖锐的物体,像是树干被拦腰截断后凸出来的截面,那倘若我刚刚向这边躲去的话…… “真是个狠角色,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这样为了躲避他安排的根本不存在的危险而让自己真正进入危险的环境中?”圣约翰嘟囔着,然后突然意识到,“那照这样想的话,他制造出来的危险反倒是安全的,那就好办了哈哈哈。” 说着他便重新燃烧起身上的火苗,飞上了天空,而下面突然紧接着冒出了无数高射机枪,吞吐着火舌,密集的火力向他射来,但他丝毫不惧。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蝙蝠群,忽闪着翅膀,发出嘈杂的响声,他也没有躲避,反倒更快速的冲了过去,就这样直到他看到了一轮明月高悬,和远处红彤彤的火山口,他再向后看去,原来他们已经进入到了地图上所标明的围场之中了。 旺达·马克西莫夫蜷缩在一角,不断动用着能量驱赶着眼前的空气,她手上发出的一道道红光把围场近一米厚的纯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墙壁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这力量也太恐怖了! 圣约翰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小女孩,除了毒舌外,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平时也就见到她有隔空取物的能力吧,没想到这次……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的从旺达那里正对着他射出了一道红光,这次他来不及多想是不是幻觉就急忙闪开了,转过身只见背后的一棵二三十米高的柏树被这道红光瞬间拦腰截断,随着巨大的木头崩裂的声音直直地倒下去整个地面他都感觉被震动了。 “这……要是刚刚我不躲开……”圣约翰还没等往下想,又是一道红光,把几公里外的一棵橡树的树冠射出了一个连圆规都画不出的一个规则的圆洞。 “不行,我得制止她一下,要不然的话,”他看向一旁还在缠斗的罗曼诺夫与拉斯普廷,“大家这可怎么办啊,我……” 就在他机敏地躲开了一束又一束足以将他瞬间连渣都不剩的红光并想办法制止绯红女巫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在围墙上指挥这一切的“总导演”—— 臭名昭着的神秘客—— 昆汀·贝克。 此刻的他正沉醉于自己模拟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完美无瑕的场景,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演员提前离场了,还在自顾自的在四个电脑屏幕上做着各种调节,上面有模拟出来各个人所看到的景象: 罗曼诺夫看到的是在训练她红房子里强奸她,拿走她第一次的刀疤男,那是把她从父母身边抢走,并残忍杀害了她父母的男人,那个刀疤就是她挣扎时用剪刀在他脸上留下的。 可当年红房子的领导人德雷科夫因为刀疤男是他的心腹就对罗曼诺夫的指控完全不予理睬,还把她关了禁闭,看守她的就是那个在光头上纹着一只狼纹的刀疤男,而其实从这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刀疤男对她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每晚都要她来满足自己,各种恶俗的趣味都用在她的身上,而德雷科夫对她说的话和那副嘴脸她至今难忘: “反正你最终成为黑寡妇后都是要绝育的,所以好好享受一下吧,以后就没有这机会了。” 所以成为新一代黑寡妇后,她彻底摧毁了红房子组织,并且给刀疤男绑上炸药把他扔进了德雷科夫的住宅,但没想到的时候,明明一直跟妈妈生活的他的小女儿却在那天却百年不遇地住在了爸爸的秘密住宅中而被一起活活烧死。 从此德雷科夫的女儿也成了她第一件一辈子忘却不了的痛。 “但这个事情所有的开端,一切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你!!!”罗曼诺夫怒吼着,骑到了拉斯普廷的肩膀上,用拳头一下一下的击打着他的额头,拳头已经鲜血淋漓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哈哈哈,娜塔莎,我早就想这么整你了,没有什么能够比红房子里那段欢乐时光更能击溃你的心里防线,让你完全失去理智了。你知道我为了帮你还原这个场景费了多大的周折吗?” 昆汀·贝克狂笑着在娜塔莎·罗曼诺夫和皮特·拉斯普廷四周点缀着光,风和各种音效和立体影像,立体影像机上赫然标着——“斯塔克工业”。 “你用斯塔克工业生产的产品是对他的侮辱!” 圣约翰再也忍不住了,双手喷射出两道巨大的火焰将贝克面前的电脑机器瞬间付之一炬,然后抓起还在笑着的贝克。但他猛地发现情况不对,回过头发现一个身穿绿色长袍,头戴一个球型玻璃罩里面充满了灰色雾气的人正悬浮在他身后。 “哈哈哈,别费力了,多少神盾局的高级军官以及创始人都是在我手下自杀的,你个小毛孩子还想跟我斗?”贝克狂笑道。 “你连一点点的人性和良知都没有了吗?”圣约翰手中不断喷射着火舌,却被神秘客一次次灵巧地躲过。 “放弃吧,孩子,跟我玩,你不够格。” 贝克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圣约翰一惊,刚一回头向后看去,没想到神秘客举着一把大火钳死死地嵌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这个是真的。 圣约翰顿时感觉到自己完全没办法呼吸,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动了两下便完全再使不上力气,身上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下去。 怎……我……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 他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屏幕,队友们分崩离析的状态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淌。 就这么完了? 他已经能够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昆汀·贝克!!!你这狗娘养的!!!!!” 一声怒吼震彻天地,罗根像一匹寻仇的野狼暴怒着手脚并用向这里飞扑过来,那明晃晃的钢爪在月光下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一道闪光,昆汀·贝克就在瞬间被直直地劈成了两半。 圣约翰也随之跌落在地上,脸色因为长时间的缺氧都变成了紫色,剧烈地咳嗽了两下才慢慢有了点意识,慢慢看向被劈成两半的神秘客…… “机……机器人?!” 圣约翰懵了。 那充满灰色雾气的球状玻璃头罩内居然是一个还在冒着电火花的机器。 金刚狼也有些慌,但很快便机敏地环视着四周。 也就在这时,围场的墙顶上出现了一圈神秘客的身影,将整个围场围了起来,最中央还站立起了一个身高近50米的巨大神秘客的身影。 “这……” 圣约翰愣住了,自己究竟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敌人? “这个只是假的对不对,这也是幻……” 幻觉的觉还没说出来,神秘客那足有一个篮球场大的手便拍了过来,圣约翰慌忙飞起,罗根也向一旁躲去,而他们刚刚站立的那块围墙就被眼睁睁的拍出了一个6米直径的缺口。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那围墙周围排列的所有神秘客都伸出双臂,无数道紫色的光汇聚一处,圣约翰急忙操纵火焰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个半球形屏障,努力抵御着紫色光束的攻击,四溅的火苗落到地面上,点燃了一片又一片树林。 “我的天,谁说这个是幻觉?!我……我感觉要支撑不住了……” 罗根摇了摇头,尖锐的耳鸣几乎让他想要捅破自己的耳膜,头痛欲裂的感觉也并没有因为他的摇头而有所缓解,但看到天上已经明显体力不支的圣约翰,他便强撑着自己本就虚弱的身体向那些神秘客狂奔过去,没想到其实里面全部是由无人机虚化成的样子,里面悬浮着的机器幻化出神秘客的立体影像,并且发出紫色的光束。 罗根的钢爪一下一下的劈砍着,但劈砍过后,又会有新的无人机从巨大的神秘客身上飞下来补充上,所以气喘吁吁的罗根打到中间,可前后的神秘客丝毫没有减少。 “罗……罗根,你快带着娜塔莎,旺达和皮特快跑,我……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啊——” 圣约翰咬着牙坚持着抵御着数十股汇聚的能量,可这哪里是结束,只见巨大的神秘客两手伸开,向中间合拢,想要把圣约翰压死在两手之间。 “这……这次是真结束了看来……” 圣约翰绝望的看向星汉灿烂的夜空,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星空了吧,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两只由无数无人机幻化成的虚拟影像组成的巨手随即合拢过来。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神秘客(下) 两只由无人机虚拟影像幻化成的巨手随即合拢过来。 (接上) 巨手所产生的破坏力实际是由无人机发出的超强冲击波,就在他们每个无人机打开发射口,蓄力冲击波之时—— 一声尖叫直冲云霄,伴随着从围场中一个小角落发出的半球形红色的能量屏障不间断的一下下向外扩散,冲击力之大连围场的围墙都被撼动了,甚至多处都被震出了几道近一米多宽的细密裂缝。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无人机如雨点般四散而落,在地面炸开了一朵朵电火花。 罗根把钢爪插进外墙体中才没被冲下围墙,而圣约翰则直接被冲到了几公里外的树杈上,挂在枝头已经没有一点动弹的力气了,即使是知道自己在在十米高处也慢慢失去意识昏沉地睡了过去。 冲击波带来的轻微震动让x-23劳拉立刻机敏地站起身,看向远处那一道道猩红色的半球形波纹,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快银皮特洛·马克西莫夫也被她的这个举动惊醒,站起身来到洞口站在了她身边。 “旺达,她有危险!”看到这一幕他心头一紧随即叫道。 但x-23却伸出锋利的钢爪拦住了他的去路。 皮特洛吓了一跳。 她也有罗根一样雪亮的钢爪? 虽然皮特洛第一次见到这十多岁的女孩子手中也能伸出钢爪,也没有见到她使用时的样子,但罗根的那双削铁如泥的钢爪可是举世闻名,所以…… 要是刚刚真的强行冲过去,估计会在三分之一秒内被切成三块吧。 皮特洛这么想着,然后看向一旁的x-23,她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密林深处。那里漆黑一片,还有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声,皮特洛不由的心里升起一丝恐惧。 这可是在几亿年前的世界。 亨利·吴曾经说过,对于蟋蟀来说,猫就是怪物;而在这对于人来说,在这个侏罗纪世界,自己便像是身处猫笼中的蟋蟀般,只不过人类已经习惯当猫罢了。 正想着呢,一头两米多高的恐龙缓缓从草丛中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容。 这是一头玫瑰马普龙。 虽然名字很浪漫,但它却是一种白垩纪晚期的巨型肉食性恐龙,这里虽然叫侏罗纪世界,但科学家们复制的恐龙种类可远远超出了侏罗纪的范畴。这种恐龙最大体长能到11.5米。虽然这头并没有那么大,但8米应该是绰绰有余,虽然有玫瑰之名却奇丑无比,嘴里那一排尖牙却像极了玫瑰的倒刺。 “妈……妈呀,真的见到恐龙了,还是……这么大个的……”皮特洛失声惊叫道。 虽然这恐龙的身高足有她四五倍,但x-23却丝毫没有胆怯之状。 “你别告诉我你要跟它打?别吓唬我,你们俩差着多少个量级啊,快快快快跟我走!”皮特洛抓住x-23的手腕说。 可她一挥手,冷冰冰的钢爪就那么直直的横在他眼前。即使是在昏暗的月光下都让他感觉到刺眼,此刻的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比那恐龙更像怪物。 而就在两人僵持之时,一个同样小巧的黑影瞬间从马普龙的一侧闪了出来,一脚便踹断了它短小的左前肢。 那恐龙随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撞在了一旁的柏树上,柏树干随即发出了断裂的声响。 此时的月光下,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已经代替了玫瑰马普龙站在了洞门前的草地上。 她的眼睛大的出奇,有点像日本漫画走出来的,头以下是被银白色紧身衣包裹的身体,但紧身衣的质感又是极具金属感的,与皮肤的贴合程度如同恐龙身上生长出的坚硬鳞片一般长在了身上。 “她……是人吗?” 皮特洛也想不通自己居然会脱口而出这样的问题,连自己都惊掉了。 “阿丽塔……”x-23双眼紧紧地盯着外面的女孩,嘴里嘟囔着不知说给皮特洛还是说给那个女孩。 “她叫阿丽塔吗?你们认识?” 皮特洛话音还未落,只见x-23就已经一跃而起飞上了半空然后向阿丽塔冲去。 阿丽塔的把小臂交叉在自己身前,硬生生地挡住x-23的钢爪,并且激起了耀眼的火花,一旁的玫瑰马普龙可能是发现这两个身高一米出头的女孩子哪个也惹不起,于是摇晃着没有知觉的左前肢呜咽着消失在了森林的黑暗中。 皮特洛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历史性的交战。 那可是削铁如泥的艾德曼金属铸成的钢爪啊,这个地球上能承受的住它的物质基本没有,但现在…… x-23似乎也有点出乎意料,随即顺势用脚在她的小臂上用力一蹬,脚上的钢爪也在她的小臂上擦出火花并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同时她身体轻盈地在半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回弹到了离阿丽塔10米远的位置,做了一步拉扯。 “这……这怎么可能?她的身体居然能够挡得住钢爪这么多次,而且这声音明显就都是金属的感觉,那这个女孩子是……穿了铠甲吗?!”目瞪口呆的皮特洛忍不住失声叫道。 月光下的草地上,两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乍看上去还以为就是小学生打架,但没想到…… x-23毫不示弱,调整好状态重新蓄力再次向阿丽塔发起了进攻,一下、两下,二十下、五十下……钢爪在月色下带起一道道雪亮的白光,但却被对方一一用金属手臂挡了下来。 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她们的动作,能看到就是黑暗森林中迸发出来的一个个耀眼的火花,就连以速度着称的快银皮特洛也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百多个会合后,双方都没能占到一丝便宜。 阿丽塔虽然一直都是防御方,但还是有过几次反击,但x-23除了衣服破了几处外,伤口几乎都是瞬间愈合,而她的钢爪也仅仅只是在阿丽塔的胳膊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划痕。 双方除了x-23有点粗的喘息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尤其是阿丽塔冷若冰霜的面颊上连一滴汗水都看不到。 “很好。” x-23面无表情,口中冷冰冰地吐出了这个词。说罢调整好了呼吸再次向阿丽塔扑过去,可就在阿丽塔单手防御,另一只手握紧拳头蓄力准备给她一个重击的时候,几只麻醉弹从黑暗中射出来,打在了x-23瘦弱的的身体上。顿时她感觉全身无力,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跌落在地,动弹不得。 阿丽塔一愣,看向周围的树丛。 一队身着黑色制服的九头蛇士兵缓缓包围过来,为首的则是前神盾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之子——唐纳德·皮尔斯。后面跟着拿狙击步枪的则是恐龙猎人——肯·惠特利。 “枪法不错啊,惠特利先生。”皮尔斯笑着握住了惠特利的手。 “过奖了,长官,以后叫我肯就可以。”那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随意吐着烟圈说。 “哈哈,好的肯,这家伙有自愈能力,所以麻醉她比用枪打更有效。”说着用那带着铁掌的军靴用力跺在了x-23的头上,军靴下的钢钉瞬间穿透了她娇嫩的皮肤,汩汩的鲜血在她白皙的脸上肆意横流。 “还是你够狠啊,长官。”惠特利笑着说。 “她其实早就应该被销毁了,要不我的老婆也不会总跟我对着干,我也不会这么为难。全都是因为这个畜生,和她该死的金刚狗爹,我老婆就是被她害死的!”皮尔斯气急败坏地又在x-23柔软的腹部上狠狠地补了几脚。 “我是接到的指令是来抓捕x-23,已经快得手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来插一脚。”一旁的阿丽塔面无表情但言语中明显是有不满在的。 “你身上包裹了艾德曼金属,可不包括脑袋。我告诉你,阿丽塔!你要再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的头。”皮尔斯听了阿丽塔的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抽出腰间的手枪便抵在了阿丽塔的额头上。 “这帮人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 皮特洛嘟囔着匍匐在山洞里,紧张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事,盘算着如何最快将x-23救下来。 阿丽塔面对着抵在脑门上的手枪依旧是面无表情,连那双大的夸张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皮尔斯,双拳紧握。 “我只是在服从极地银狼大人的命令,唐纳德·皮尔斯,所有阻止我或者是妨碍我完成命令的人,不管是队友还是敌人,都别想活着离开。”很难相信这样的狠话是出自一个身高还不满一米三四的小女孩之口。 周围的士兵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重新握紧了枪托。 身经百战的惠特利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咽了口口水,然后毫不引人注意地轻轻向旁边的树后挪动着。 “你和她一样就是个畜生你知道吗,x-0?以为有人的半个大脑和心脏你就和我们一样了?别做梦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看好我的嘴型,什-么-都-不-是——听到没有?你还不如她,她好歹是肉长的,你呢?全都是零件欸,你知道吗?”皮尔斯用手枪敲打着她的肩膀她的胸还有她的胳膊,发出了叮叮当当金属的声音,“给我老老实实滚开,听到没有?回你的恶心肮脏的电池仓充电去吧,婊子!” 说着他挥了挥手便转身向森林中走去,意会到了的惠特利随即做出了个撤退的手势也赶忙跟上,其中一个士兵试探性地走上前来,把昏迷在地面上的x-23扛到了肩上,其余人都枪口对着阿丽塔缓缓向后退去。 但就在皮尔斯就要离开雪白的月光走入黑暗森林中时,阿丽塔抬起头叫了一声: “唐纳德·皮尔斯。” 唐纳德·皮尔斯迈步向前的腿停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拔出腰间的手枪并打开枪保险,一副很吃惊的表情说: “抱歉,你刚刚叫我什么?” 说着大步流星地重新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拿枪对着她,另一只手抡圆了胳膊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打在了阿丽塔的脸上,顿时在阿丽塔小小的脸蛋上就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掌印。 “唐纳德·皮尔斯也是你叫的,你这畜生?我看你是真想报废了,是吧。”说完又一次抡圆了胳膊准备向阿丽塔打来,可这一次。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男人这辈子最凄惨的叫声在整个树林中回响。 肯·惠特利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所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他赶紧在其他士兵还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钻进树丛和灌木,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你个该死的畜生,我的胳膊,你给我松手!!” 阿丽塔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皮尔斯的胳膊,被握住的地方已经瞬间扭曲变形了,那只手也已软绵绵的耷拉着。 其他士兵见状,纷纷举起枪,一个个红色的激光点落在了阿丽塔的头上。 “肯·惠特利!!该死的,肯!给我射她,快!” 听了皮尔斯这话,阿丽塔直接抓住他的胳膊肘向后掰去,伴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胳膊很轻松的就被直接转到了几乎120度的位置。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我的天,已经断了,已经断了你别……啊——”皮尔斯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惊得不远处一群无齿翼龙都飞上了天空。 “放下枪,叫你的人。” 阿丽塔说着继续将他的胳膊向后掰去,已经脱臼了的肩膀已经束缚不了胳膊向后的角度了,但倔强地韧带还在拼命地刺激着他的痛觉中枢。 “啊——快快,都放下枪,快!”皮尔斯哀嚎着。 所有士兵只得无奈的把枪到地上,然后举起双手。 “我不想伤害你们,所以,把她放到地上就赶紧走,这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听到了吗?”阿丽塔的声音不大却让人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于是扛着x-23的士兵便慢慢走过来,然后轻轻将x-23又重新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但你不一样。” 阿丽塔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拽起皮尔斯的胳膊然后顺势用脚对准他的后背一踹。 霎时间,血如井喷,皮尔斯的整条胳膊还连带着一小段肩胛骨就被完整的卸了下来留在了阿丽塔的手上。 皮尔斯随即又是一声歇斯底里,周围的士兵马上上前想要把他抬走,皮尔斯却吼叫着: “杀了她!!你们这帮废物!!!杀了他,我要我的胳膊!!把我的胳膊拿回来!!!”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相互对视后为防止跳弹可能对皮尔斯的二次伤害,并没有立即开枪,而是先过来几个人把杀猪般嚎叫的皮尔斯抬走,剩余的士兵重新捡起刚刚丢下的枪向阿丽塔一步步逼过来。 “你们真的一点不听话,给你们吧,”阿丽塔说着把那条带血的胳膊顺手扔了过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之前那只恐龙可还没走远。” 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胳膊落到了那群士兵中间,也就在同时,之前那只断了左前肢的玫瑰马普龙猛冲过来,暴怒与饥饿让它完全不顾子弹在它身上钻的孔洞,它的眼中只有一顿十几个人组成的宵夜。 而此时的阿丽塔转头发现,刚刚被士兵放到地上的x-23已经不翼而飞了,这个让她有点慌,自她有了这个身体开始,没有人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经过她的身体而不被她察觉,尤其是还能救走自己看守的人。 她一点不在意后面的士兵们的惨叫和自动步枪无力的哒哒声,轻盈的跳了两步就跳踏上了十米高的溶洞内。里面也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她脚边的一张泛黄的生日照片。 她轻轻的拿起来,擦拭掉上面的尘土,看着照片上孩子们开心的笑容,尤其是带着生日帽捧着生日蛋糕的x-23。 那么天真,那么无忧无虑。 阿丽塔心头一震,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翻过来看到背面,然后嘴里默念道: “劳拉·金妮……劳拉……” 森林里一片漆黑,月光和星光被茂盛的树冠遮挡的严严实实,布鲁斯·班纳博士轻轻地走在森林之中。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到他的踩到地面上干枯树叶的声音仿佛都能在林间回荡。 他是一直跟着罗曼诺夫、圣约翰还有皮特·拉斯普廷的,走了这么久结果慢慢的他们的身影变得愈加模糊,直至最后班纳快步走上去发现什么都没有,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也进入敌人的圈套中了。 之前确实都能听到圣约翰的声音,和皮特有说有笑,还有后面还在担心哥哥的旺达以及强撑着身体的罗根,而现在…… 所有人都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班纳自顾自地低声道。 风轻轻地吹拂着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几亿年前恐龙横行的时代,哪怕有恐龙的低吼甚至是直接从他面前走过也正常一点。 然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这一片的死寂。 “布鲁斯,怎么就你一个人?”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班纳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熟悉的声音却让自己一惊而不是喜悦,他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队长?你什么时候到的?自己一个人?” 班纳有点吃惊地看着周围,他和山姆·威尔逊按照安排是去救托尼·斯塔克的,但现在他一个人出现难免让人感觉奇怪。 “对,我先来了,他们还在后面,我找了你们好久你知道吗?”罗杰斯笑着说。 “谁们?队长?你带谁来了?”班纳警觉地一步步走近问道。 “我还能带谁啊,当然是山姆·威尔逊啊,计划的不是我们随后到的吗?布鲁斯你怎么了?”罗杰斯有一个下意识向后退的动作。 “对了,你之前说你的盾和手背上电磁铁的连接处有问题,怎么样了,我来帮你看看。”班纳说着又往罗杰斯那边走了两步,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5米了。 罗杰斯显然有一点慌乱,但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电磁铁现在好了,可能当时就是接触不良,我让山姆帮我调试过了,没什么问题。” “别太冒险,你知道这个岛上有多危险吗?还是再让我看一看的好,我先看看你手上的电磁铁的情况。” 班纳说着又快走了两步,结果发现离近看后罗杰斯的形状更加模糊,像是电视机上的图像,是由一些光点构成一样,只不过这个是立体的。 “哼,裸眼3d是吧,太幼稚了,”班纳笑着说,“你现在也会玩陷阱了吗,队长?” “猜的没错,班纳博士,”“史蒂夫·罗杰斯”又变成了“托尼·斯塔克”的样子,“要不是斯塔克还在监狱关着我就变成他了,我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更好……” “是啊,关系更好才更容易露出破绽,你是不是有点盲目自信了,昆汀·贝克。”班纳有点戏谑道。 “好吧,连我的底都已经被你摸出来了,我感觉真没什么好在隐瞒的了,班纳博士,三个博士学位真的不是盖的。”“托尼·斯塔克”说着幻化成了带着球状透明头罩,身着一身翠绿的长披风的神秘客。 “到这个时候了你都不肯露脸吗,昆汀,还有你头盔里充的那灰色的气体是什么?”班纳问道。 “这是一种增强体质的气体,我必须每时每刻吸着它才行,就跟队长的血清和你的伽马射线一样,是我能量的来源,你要不要也试试看啊。” 神秘客说着透明头罩瞬间开启。 班纳博士还没反应过来,里面的灰色烟雾已经包围了他,而他再看向烟雾散尽的玻璃头罩内,居然是一个闪着红色指示灯的机器。 不好! 班纳博士意识到自己还是上当受骗了,但为时已晚,贝克的真身从他的背后冲上来将一个注射器插入了他的颈动脉,满满一管蓝色液体在几秒内就被打入了班纳的体内。 而此时的他已经却感觉到脚下发软,完全没有力气去抓住一步步向后退去的贝克,霎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班纳脑海中的各种东西都变成了现实,而浩克居然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坠毁在地面上,浩克用身体护住了小腿旁边的那个女孩——贝蒂·罗斯。 这是他一直装在心里挥之不去的人。 因为她,他可以拒绝娜塔莎·罗曼诺夫多次,最终也没有正式走在一起,贝蒂·罗斯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坎,即使他知道她已经和那个心理学家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孩子,但…… 浩克从爆炸的火焰里站起身,而他身下的贝蒂·罗斯根本不在乎任何事,两眼与布鲁斯·班纳对视着。 这感觉太真实了,班纳的身体都激动地有些颤抖。 “布鲁斯?” 贝蒂显然也有些吃惊,然后慢慢向他走了过来,那双蔚蓝的眼睛依旧是那么迷人。随着她慢慢接近班纳,后面的爆炸和浩克渐渐模糊消失,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漆黑,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仿佛站在了宇宙的中心,而此刻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彼此。 “贝蒂……”班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伸出手去,可抓到的却什么都没有。 贝蒂·罗斯也是一样,泪流满面地想要扑上来拥抱他,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到了他身后。 “我想你了,贝蒂,我好想你……” 布鲁斯·班纳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接着说, “之后我又去过两次卡尔沃,第一次斯坦跟我说你已经度蜜月去了,和……和那个该死的心理学家,第二次,斯坦去世了,他的披萨店也变成那该死的必胜客了,而他们说你也已经辞职了,从那依旧我就再也没有你的音讯了,然后我就决定离开美洲,我……我上了一艘去中东的商船,我到过埃及,以色列,约旦一路向东,我还去了麦加和耶路撒冷,那边的人们真的特别需要帮助,后来因为被美军无人机拍到所以不得不继续逃亡,过了苏伊士运河,穿越了巴基斯坦到了印度,最后被神盾局找到。一路上支撑我信念的就是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那张照片我……我还留着,你看你看……等等哈,我找找……在哪呢?在……” “你别找了别找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一路这一生有多不容易,布鲁斯,我知道,我明白,我都懂……”贝蒂·罗斯无助地跪倒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地哭道。 “怎么回事,这个空间是……”班纳蹲下身拼命伸出手去,结果手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穿过贝蒂的身体抓了个空,这种滋味是最折磨人的。 “昆汀·贝克!!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讲话,你有种就别躲躲藏藏的,我……啊……” 班纳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怒火陡然猛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这个是根本无法控制的愤怒在他身体里燃烧,他的心率也在加快,额头冷汗直冒,这次的愤怒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控制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下开始有绿色和蓝色两种颜色交织涌动。 “布鲁斯,布鲁斯你怎么了,布鲁斯……” 情绪稍微有所平静的贝蒂·罗斯手脚并用地来到了班纳身边。 “走,离我远一点贝蒂,别靠近我!”班纳的声音变得粗重低沉音量却像像洪钟一样大,“这……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啊……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要消失了……” 布鲁斯·班纳就这样在昆汀·贝克的奸笑声中,撑破了衣服痛苦的变成了绿巨人浩克,吼叫着走进了森林的深处,消失在了黑暗中,而他脚下是那管还稍微残留一点蓝色液体的注射器。 那个罗根给他的手机也从他衣服里甩了出来,昆汀·贝克笑着捡起来,看着上面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笑着把手机静音后装在了口袋里:“这下半个复仇者联盟都已经毁在我手里了,哈哈哈,剩下就是史蒂夫和托尼你们俩,我看就凭你们两个人怎么跟我们斗。” 在另一边,皮特洛奇怪地看着显示无人接听的手机屏幕,手机通讯录上显示就只有这一个号码,他看向还在昏睡中的x-23,然后看向因为速度太快而从那个她一直紧紧抓着的背包中散落出来的物品,也只有这个旧手机有些价值,剩下的还有: 一本被翻得已经掉页了的x战警漫画;一个已经被补了又补但还是露出里面棉絮的灰白色毛绒兔;一块被小心翼翼咬了几小口的已经有些化了的巧克力;一小瓶药瓶装的翠绿色液体和注射针管以及那个她一直在玩的弹力球。 而昆汀·贝克没有注意的是在布鲁斯·班纳变异时,掉落在树丛中的背包,里面的pad上面显示这手机数据已全部接收,未接来电8条,来电号码****的字样。 “我们收工了,维克多,显然我这边的油水更大一点是不是?唐纳德那边只是抓到一个x-23那种要回收处理的废物,而我这消灭的可是大半个复仇者联盟。所以是不是跟着我开眼了?”贝克大笑着,摘下自己透明的头罩,看向旁边一棵大榕树边说完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大榕树背后,剑齿虎维克多·克雷德的表情却异常阴沉,两只熊掌一样厚实的手上面的指甲开始随他的意念疯长起来,然后眼睛偷偷看向还在洋洋自得的昆汀·贝克。 而就在他做好准备想要冲出去之时,几声如同海豹的叫声从黑暗的森林草丛中传来,他便忙收起架势继续躲在树后。 贝克听到了也一惊,操纵着手中的微型电脑调一些无人机回来保护自己,而他身边只有三台。这时一只近乎一人高的迅猛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尾巴高高竖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贝克。 “啊,原来是只这么小的恐龙啊,我当是什么呢,叫那么响有什么用,你就这么点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了你。”说罢,昆汀便用手上的电脑操纵着三架无人机向那只迅猛龙保卫过去,无人机下面的微型机枪随即准备就绪。 而不远处被贝克从围场召唤来的仅剩的几架还能调动的无人机,虽说看上去飞的有些不稳,还有几台在飞行过程中就相互碰撞坠毁了,但保护这贝克自己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令贝克到死也没想到的是,作为这个星球上智商仅次于人类排名第二的物种,这只迅猛龙早已预料到了危险系数,并在刚刚就向同伴发出了求救信号,然后跳出来吸引了贝克身边所有无人机的围堵。而这时已经有三只他的同伴已经悄悄的藏到了贝克身后的草丛之中,一条尾巴从他背后的灌木中竖直的伸了出来摇了两下,在贝克回头时又突然缩了回去。 笑容渐渐也从贝克的脸上消失了,因为他感觉到后面灌木中有一丝丝热气有规律地喷在了他的脖颈上。 一下,两下,三下…… 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明知道它在你身边,而你却什么也不敢做。 贝克捧着玻璃头罩的手颤抖着,把它慢慢移向自己的脑袋,希望借助它至少能保住自己的脑袋的安全,可就在头罩被他举过头顶准备戴上之时,热气腾腾的尖牙瞬间从他后面咬住了他的后脑勺,在他用尽全力发出的惊叫还没喊完前就把他拽起身体甩到半空中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有两只也随之冲了上来咬住了拼命挣扎的手和腿。 “维克托!维克托!!” 咬着他后脑勺的迅猛龙松了一下口,他忍着脑袋和四肢的剧痛拼命向大榕树后的克雷德求援。 “你救我一命……这次我……我消灭复仇者联盟的功劳我会跟大人讲一大半都是你的,求你了,维……维克多……维克多!!” 就在他最后一声叫喊冲破喉咙的那一刹那,要她脖颈的迅猛龙又张开了大口,一口直接咬住了他半个头,只剩鼻子和嘴露在外面。 这个时候那些无人机才到,但由于没有后续的指令,只是呆愣愣地悬浮在一旁,看着可怜的昆汀·贝克就这样无力地嚎叫着被四只迅猛龙开膛破肚,分而食之。 而维克多·克雷德却早已爬上了树梢,蹲在最高的树枝上,笑着看着这场血腥盛宴,然后自言自语道: “贝克,我说过,杀詹姆斯(金刚狼早期的名字)的人只有我一个,如果别人敢动他,那你这个下场还算是轻的。” 说完便跳到另一棵树上,然后是另一棵,最后消失在了茂密的树冠之中。 而已经不动了的贝克的身体旁,血泊已经延伸到了那个灰蒙蒙的防爆玻璃头罩下面。 这个叱咤风云的九头蛇头号暗杀高手,通过幻像的方式将受害人伪装成自杀的假象已经有了上千起,法院听证会也成了他第二个家,他的手上沾满了太多的鲜血,而这个刽子手终于也在上天的安排下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讽刺的是这几只迅猛龙确确实实也是替天行道做了一回复仇者,替那一个个冤死的生命复了仇,这个刽子手最终是以一种最痛苦的方式被终结了生命。 而在远处的森林之中,浩克的一声怒吼,甚至让所有的树叶都哗哗地响了一下,那几只还在享用美味的迅猛龙也机警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布鲁斯,布鲁斯!!” 贝蒂·罗斯猛然惊醒并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小姐,您不要紧吧,您刚刚睡觉的时候一直在颤抖。”一旁的乘务员说道。 这时,贝蒂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在她的私人直升飞机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调整着情绪,一边低头看向手机,是丈夫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 在这个过程中梦里的片段她开始有所记起。 神奇的是,两个人居然真的做了同一个梦,梦里的贝蒂也是怎么也触碰不到班纳,看到他后哭得一塌糊涂,最后看到他怒吼一声变成了浩克…… “停停停!”想到这贝蒂·罗斯突然对驾驶室大喊道。 “小姐,怎么了?”刚刚的乘务员又赶忙走过来说。 “让驾驶员掉头回‘先锋’号,我要跟队长他们一起去纳布拉尔岛!” 贝蒂坚定地说。 布鲁斯,等我。 我来了。 (神秘客完) 第九十章 绿殇浩克(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了厚厚的火山灰照射到纳布拉尔岛的时候,一整夜都在隆隆作响的火山也渐渐平静下来,这座岛就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熬了通宵后终于睡下了,只是时不时的发出阵低沉的声音,就像是鼾声一样。 最先捕捉到清晨第一束光信号的是挂在树枝上的圣约翰,当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时恰好看到了那轮自海平面缓缓升起的景象。 “太美了……唔……哇哦……” 在他的脑袋还没意识到为什么他能看到如此清晰美丽的海上日出的时候,随着脸上还挂着对美景的笑意的他身体的轻微挪动,单薄的枝杈已经再也支撑不住这20出头快一米八的身体,此刻正发出断裂的声音。 圣约翰一惊,看向身下。 这下他的意识回来不少,而树枝也其在此时彻底被压断了。 虽说这10多米比起他平时飞行的高度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确实有些过矮了。这高度让迷迷糊糊的他还没等完全用身上喷射出的火焰使自己抵抗住地球引力就已经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还连续打了好几个滚。 “嘶……啊,真疼啊,我……我的背我的腰好像都断了。” 圣约翰痛苦地在地上疼的几乎都动不了了。 “快起来孩子!别睡了。”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罗根扛着绯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气喘吁吁走在前面,另一只手拽着的是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的一条腿。一动不动任人摆布的钢力士分不清楚是昏迷还是酣睡,而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也正软绵绵地伏在他身上。 现在这一幕中的罗根在圣约翰看来像极了一个逃荒而来的人。 “快快快,起来了,趁着现在火山稳定下来,我得赶紧去找劳拉,你起来好好看着他们。”罗根有些心急地跟圣约翰说。 而他现在眼球上都渗出了鲜血,呼吸也愈加急促。 “我哪有睡,我刚……” 还没等圣约翰低着头组织语言想要委屈地辩解下,就听到旁边扑通一声,他慌忙忍痛起身,看到罗根已经直挺挺地仰倒在草丛中。 “罗……罗根……”圣约翰激动地连滚带爬地冲到了他身边叫道。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位据说是自南北战争以来已经有200多岁高龄的的老人: 满头的劣质染发膏基本已经脱落殆尽,所剩的银丝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茂密,但他的胡子却基本包裹住了他整个下巴,眼窝下陷并且显示出青黑色,整个身体也可以算是瘦削,只有下垂的皮肤还倔强的贴在骨头上。 再看向团队的其他人:旺达被罗根放在一棵大树旁呼吸还很微弱,基本看不出胸腔的起伏;皮特·拉斯普廷仰躺在地上,身上一块是金属一块是皮肤,像国际象棋的棋盘一样,柔软的人类皮肤不知为什么没有转变为坚硬的金属外壳,如果有人趁虚而入,柔软的人类皮肤将是他的软肋,这还是圣约翰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而压在拉斯普廷身上的则是女神容貌不在的娜塔莎·罗曼诺夫,真难想象皮特是着了什么魔会舍得对这么美的一张脸下这么狠的手。 圣约翰看到罗曼诺夫以及大家的样子,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痛了,只见他慢慢地走到黑寡妇面前,轻轻把她有些红肿的脸抬起来,眼眶处都有些淤青,真的令人倍生怜爱。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再让她这样趴着了,得让她躺好。 圣约翰想着就慢慢抓住了罗曼诺夫的双臂想要把她翻个身过来,可就在此时黑寡妇的应激反应能力突然启动,睁开眼睛的瞬间反手抓住圣约翰的胳膊一招擒拿术就将他按倒在地,膝盖死死地抵在圣约翰的后脖颈处。 “你个畜生,今天我必须杀了你!!” 罗曼诺夫大声喊道。 可怜的霹雳火连燃烧身体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制服的一动不能动,陷入了极度缺氧的状态中。 “娜……娜塔莎不,那个……罗曼诺夫,罗曼诺夫教官……是我啊,是我圣约翰,你快……醒一醒啊……” 圣约翰的脸在草坪上被压到变形,每说出几个字就会有带着露水的草叶或是新鲜的泥土被吸到嘴里来,他含混的话语中间还得不断吐着嘴里的异物。 “圣约翰……圣……”罗曼诺夫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震,神情开始变得恍惚起来,压着圣约翰的膝盖也明显有些放松,“我……我这是?这怎么了?” “我们都着了神秘客那个混蛋的魔了,教官。”圣约翰赶忙用力抬起头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说道。 “不是……我们……” “你先松开我啊,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已经被压的没有知觉了。” “哦哦,”罗曼诺夫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做派,“弄疼你了吧,约翰尼。” “没……没事,”这个样子的罗曼诺夫反倒让他不习惯了,他躲闪着她的眼神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有资格成为我们的的教官了。” “为……为什么?” “你现在还有力气瞬间把我制服先不说,钢力士皮特这刀枪不入的身体你是怎么把他打得金属一块,皮肉一块的?”圣约翰无奈地指了指还在昏迷的拉斯普廷疑惑地问。 “额……”罗曼诺夫挠了挠乱成鸟窝状的短发说,“他对电还是挺敏感的,所以我每次只要都能电击到那几个薄弱部位的话就很容易啊。” 她笑着下意识摸向背后插电棒的套子,结果里面空无一物。 “唉?我的电棒呢?” 于是她就开始到处转着圈地寻找。 看着鼻青脸肿的娜塔莎·罗曼诺夫,圣约翰暗自嘲笑自己: 傻瓜,都把大名鼎鼎的黑寡妇伤成这样了,真有那么容易吗?要付出的代价肯定更大。 再看四处找电棒的娜塔莎·罗曼诺夫。其实不强撑着担起队长和斯塔克的担子做领导者,不一副前辈的做派,这样的黑寡妇也没有那么带刺,也挺可爱的。 圣约翰想到这轻松地长舒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惬意地看向透过树叶间隙射进来的阳光。 真是漫长的一夜啊。 另一边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x-23,突然发现自己枕着的书包,怀里抱着的兔子还有在对面石头上睡得正酣的皮特洛,马上一个翻身,顺手将兔子塞进了自己包里然后快速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随即长舒了口气: 什么都没少。 但自己最心爱的兔子被拿出来就很让她生气,于是气势汹汹地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皮特洛身边。 累了一夜的皮特洛看到她一直做噩梦,挣扎着好像是在和谁厮杀的样子,后面又害怕地紧缩成一团。他真害怕这样的动静会引来什么饥肠辘辘的怪物或是比怪物还凶狠的人,所以一直守着她。 到最后他实在困得支撑不住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想到背包里的那只毛绒兔。 果然,人在极度想要睡觉或是饥饿的状态下还是会想出一些有用的点子的,x-23抱着毛绒兔后立刻安静了下来,皮特洛也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去睡觉了,聪明的他还意识到肉体凡胎的自己没有自愈因子和艾德曼金属的保护,所以就特意选择了一个凸起离地面大概两米左右的大石头做床。 虽然有点自私,但确实睡在这石头上面可以跟x-23保持距离,而且她刚刚安静下来,要是真的是自己睡着了,她在旁边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那艾德曼钢爪可不是好玩的,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就有了刚刚这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皮特洛·马克西莫夫从睡梦中缓缓睁开了双眼。迎接他的是x-23那一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大眼睛,吓得他当场就要叫出声结果被她生生用手捂到嘴上咽了回去。 他想挪动着身体往后靠去,支撑身体的手扶到了石头边缘,意识到事情不好的他回头一看——石头的另一侧下面是一片大概有十几米深的洼地,晚上因为夜色太深没有注意到这个危险,而之所以x-23会捂住他的嘴他也看到了更危险的原因—— 就在洼地之中,有一个高大浑身墨绿的巨人正在大口吞吃着一头体长超过七八米的异特龙的血肉,那茹毛饮血的状态像极了饿了几天的人的样子,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吃剩的骨头丢在一边引来了许多翼龙们争相啃食。 “浩克!!” 皮特洛看到这个巨人就更克制不住要叫出声来,但被x-23死死地捂住,只有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发出了浩克这个单词的音调。 x-23紧锁眉头看着他然后伸出食指放在最前面做出安静的手势。 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真让皮特洛惊为天人。 不过为什么班纳博士变成了这副模样,而且这个浩克和以往的浩克完全不一样,此时的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温柔与怜悯,而且他的脊椎很明显的粗大到刺穿了他背部的皮肤变为他的外骨骼,浓密的黑色头发此时也只剩下头顶那一小簇,关节处的骨头也冲破了皮肤像利刃一样裸露在外,这整个形态更像是他的宿敌—— 憎恶! 在侏罗纪世界创新中心地下二层的铁笼中,憎恶正一下又一下锤击着墙壁,然后低吼着浩克的名字。 “给我安静点!”看守人员颤抖着握着电击枪对他说。 “你看看你的手抖得,害怕就别强撑着了,放心,我只是无聊想要发泄一下而已,要不这种地方是关不住我的。”憎恶冷冷地一笑继续捶打着已经有几条细长裂纹的墙壁说道。 “这个是承重墙,你继续这样下去有可能整栋楼都会塌。”那个看守自觉地把电击枪背到身后然后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哎,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就接受了吗?放心,国务卿亲手放我出来,极地银狼也跟我谈过了,我很满意,所以在他还没有下令前我会老老实实呆着这的,放心吧。”憎恶凑到栏杆边和善地说道。 “好……那就好。”看守稍稍放宽了点儿心说道。 “来,你过来,一天到晚躲在那个小房间里多无聊,过来我们俩聊聊天,”憎恶靠着栏杆坐下说,“这个笼子不小,看这上面的爪痕应该不是专门给我做的吧。” “对,说实话,之前关的东西可比你凶猛多了,”看守渐渐卸下防备向憎恶的笼子走去然后接着说,“大人物们给它起名叫暴虐霸王龙。名字霸气吧?” “恩恩,是挺霸气的,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虽然有栏杆的阻挡,但憎恶还是努力往外靠了靠似乎是想听的更清楚,栏杆被他挤得发出轻微吱嘎的声音。 意识到这一点的看守也没想就直接越过了地面上的那道与笼子保持距离的红线继续说:“你知道吗?这个暴虐霸王龙有多残暴,送来是两头,也才一人多高,就暂时合在这一个笼子里,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早晨起来,一头被另一头吃的连渣都不剩了,要不是看监控我……我可能都……不……” 看守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憎恶的胳膊已经伸出来,手已经几乎触碰到他的后背了。 “不什么呀?”憎恶仍然心平气和,但嘴角却露出了阴阴的笑。 “不……不相……信……” “这下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随即一声惨叫在整个地下2层一个个牢笼中回响,无数双红彤彤的眼睛在其他黑暗的笼子中亮起。 白令海峡北太平洋 贝蒂·罗斯的私人直升机重新降落在“先锋”号上时,她看到整艘军舰上都乱做了一团,复仇者们都没有见到,只有那个少将扶着栏杆捶胸顿足。 “出了什么事,乔叔叔?”这个少将是撒迪厄斯·罗斯的旧部,小时候去部队上玩,一直都是他在全程护送。 “你怎么回来了孩子?快走快走,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了,我们也要返港休整了。”乔·格雷勒少将有意无意得不去看她的眼睛,把脸侧向一边。 “这鸡飞狗跳的样子像是处理完了吗,叔叔?”贝蒂·罗斯快步走到了格雷勒脸侧过的那边看着他略显游移的眼神。 恰巧在这时一个中级士官走了上来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还没等少将暗示,话已经脱口而出: “报告,我们已经锁定撒迪厄斯·罗斯的位置,按照目前的航行轨迹,目的地为纳布拉尔岛。” “你没看见谁在这吗?还说。”格雷勒使着眼色低声埋怨道。 “爸爸?!”贝蒂·罗斯可不吃那一套,慌忙拽住那个士官问道,“什么情况?我爸爸他怎么了?你说话啊!” “小……小姐,我……”士官也发现自己的冒失开始变得吞吞吐吐。 “还是我来说吧,贝蒂·罗斯女士,您父亲他早就已经拿自己做过试验了,而且他给自己做实验的日子比班纳博士还要早。他将当时模仿二战时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的血清配方和布鲁斯·班纳的父亲布莱恩·班纳研究出来的初代血清混合注入了自己体内,也正是因为这个鲁莽的行为让他一直饱受折磨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药物来遏制,而直到你们去纽约找到那个网名“蓝博士”的塞缪尔·史登博士通过班纳的血清研制出的催化剂,罗斯认为那个能够中和自己体内的两种血清,但结果……” 山姆·威尔逊的老上级——101空降师的上校军官走过来,打开手中的平板电脑展示给贝蒂·罗斯看当时监控拍摄到的画面: 在被押上飞机前,撒迪厄斯·罗斯去了趟洗手间,没人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到监控摄像头猛地震了一下然后出现了一条条的水波纹,然后洗手间的钢化门就瞬间被一个红色的怪物撞开了,包括便池内槅门和洗手间外门一起被轻松地踹开。 镜头一转,到后方的停机坪,数十名士兵举枪射击,但没有任何作用,那个红色的巨人体型和浩克无二,肌肉却比浩克更加壮硕,普通的子弹根本不能伤其分毫,只有操纵着舰上重机炮的人才让他有了痛觉,开始到处找掩体躲避。 但没想到下一秒他趁枪炮声间歇轻松的搬起了身后一架黑鹰直升机,然后像扔链球一样丢向了那台重机炮,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将监视器镜头震的有些模糊,到处是刺眼的火光,周围的士兵和船员都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 同样被押上飞机的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从飞机上跑下来,很努力的想要运用能力控制住他,但手铐上的电磁铁将其磁力尽数抵消并且还转化成了电流让他痛苦不堪,但他还是强忍着痛,努力将金属物品结合起来形成一个罩子将红色的怪物扣在下面,并且一层又一层的将它包裹的像铁桶一样密不透风。 结果红色的怪物却硬生生抬起这个金属罩子向万磁王丢去,万磁王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阻挡如此大的初速度,虽然有让它减速但无奈这个金属罩实在覆盖了太多金属也太过沉重所以他生生地被击飞到了海中。 看到这一幕惊得贝蒂不禁捂住了嘴。 然后紧接着在随后赶来更加密集的火力下,红色的怪物上抢了一架鹞式战机,飞离了“先锋”号,随后整个屏幕黑了下来。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将军。”上校紧握着双拳怒气冲冲地说。 “万磁王……那个,兰谢尔先生情况怎么样?”贝蒂紧张地问。 “情况非常不乐观,他已经七十三岁了,之前帮助我们将潜艇从海中拽出来就已经耗费了他大量体力,这次就被电击,遭受重击最后溺水……”上校都不忍心说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乔?之前我听说你不是在队长他们的反抗下让步了,不再抓兰谢尔先生了吗?怎么……”贝蒂转过身去质问低头不语的乔·格雷勒将军。 “是……是,埃里克·兰谢尔最后说要跟我们回去,担心因为这个事情让复仇者联盟陷入更大的麻烦中,因为好不容易队长他们的罪名被再次返回参谋长联席会议讨论阶段,所以兰谢尔就不再反抗自愿回国接受审判以免拖累了对于复仇者联盟的讨论结果。”格雷勒无奈地说。 “我尊敬你,是因为你比我父亲照顾我还要多一些,但……这件事我没办法原谅你。”贝蒂·罗斯愤怒地说道。 “贝蒂,我……” “你的意思是那个红色的巨人确定是我的父亲是吧?” 格雷勒想说什么但贝蒂已经转过头去看向上校了。 “是的,”上校说,“因为他这连续几天都没有服药,所以好像他就是为了等待今天爆发一样,而且目的地预测的是纳布拉尔岛,极有可能是和九头蛇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或者……他就是……” “不可能!我爸爸是不可能加入九头蛇的,他只是很渴望权力跟地位罢了,我要去找他!”贝蒂·罗斯激动地说道。 “你冷静一点贝蒂小姐,所有这些都只是猜测,具体结果罗杰斯队长,斯塔克他们去了那边纳布拉尔岛才知道,你就安心回家等着消息吧。”上校说。 “对,贝蒂,你乖乖回去,这边的事有我们,队长他们先过去,军方这边的海军陆战队也已经出动了,在南太平洋的的一支直升机航母编队也在向纳布拉尔岛支援,你不用担心,事情会有个满意的结果的。”格雷勒也在一旁劝道。 “从来有了事情,出了问题你们就总想着抹杀然后毁灭证据,这就是军方一贯的嘴脸,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当年对布鲁斯也是这样。真叫我恶心,我会跟复仇者们一起去的,这点不用你们操心,他们才是真正解决事情的人,如果要我希望,我倒希望你们军方的人永远也到不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停机坪走去。 留下两个男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雷姆利亚星”号卫星发射船 “现在就走吧,史蒂夫,科尔森通过卫星观察到整个纳布拉尔岛可能都坚持不到明天早晨,目前岛上那座火山的状况及其不稳定,我们必须尽早上岛去帮助娜塔莎他们,他们目前已经失联10个小时了。” 托尼·斯塔克已经把病号服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卫衣和运动裤,里面纳米衣上的纳米方舟反应炉发着耀眼的蓝白色光芒。 “大夫说了,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时间飞行,更别说咱们要跨半个地球去战斗了,你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行吗?”史蒂夫·罗杰斯严肃地说道。 “这是我的身体好吗?我不需要听那些医生的话来影响我的计划,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星期五已经给我做过检测了,我的身体除了那些皮外伤以外都没什么问题了。”托尼·斯塔克同样有力的回应道。 这也是整个复仇者联盟中唯一一个能够挑战彼此权威的两人,猎鹰山姆·威尔逊和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只能无奈的待在一旁看着两个巨头谁可以说服谁。 “托尼,你冷静一点,钢力士刀枪不入,基本这个星球没什么可以伤到他,霹雳火可以飞,喷射出的火焰温度可以融化钢铁,他们两个就完全代替了我们两个,再加上罗曼诺夫的应变能力和布鲁斯的智商还有浩克的力量,旺达的能力咱们也不是没有领教过,他和皮特洛虽然还年轻,但经历过索科维亚大战他们已经成长了很多了。” 斯塔克没什么兴趣听罗杰斯的说教和高谈阔论,只是很勉强的迎合着,礼貌地让他先说。 “你没有在训练中心待过,你不知道……” “哦吼,那个训练中心是斯塔克工业全资建设的好吗?你忘记了?政府提供的只有那鸟不拉屎地方一平米0.9美元的地皮而已好吗?”斯塔克实在忍不住了,争辩道。 “你不知道他们的训练……” “我当然知道他们的训练成果,你忘了在柏林的时候我们那次内战?就……就像孩子打架,但拿的都是大人们的枪,是真正会死人的。罗德昏迷了十八天,我都以为他醒不过来了,幸亏当时我们都没有求助班纳博士……好吧,我求助了,他拒绝了,一旦浩克也加入进来,那受重伤的就不仅仅是罗德了,也不仅仅是受重伤了。” 斯塔克眼睛里闪出一丝悲凉,中间有几次的停顿不知是思考还是哽咽。 “那边都已经要乱成一锅粥了,你们几个号称复仇者的大男人们还在这里一个劲儿聊个没完,你们不会感到愧对复仇者这个名号吗?!”一个女人的喊叫让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船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对他们发这么大脾气的女人,着实意外。 罗曼诺夫在的时候也只是讽刺他们几句,也从来没如此大发雷霆。 “喂喂喂……贝蒂小姐,”后面是一脸无助的罗德,“托尼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你总要等他们……喂……” “哦?是吗?我们的大英雄钢铁侠原来刚脱离生命危险啊。那他真是铜墙铁壁,不用战甲也是钢铁侠了,现在这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还有聊天的闲情雅致,要不要再给你们四个来点茶点啊?”贝蒂·罗斯的毒舌一点不亚于黑寡妇。 “托尼他确实刚脱离生命危险没多久,昨天晚上他休克了四次,有一次心脏骤停了20秒,你觉得很有意思吗?现在兰谢尔还在里面抢救,生还的几率已经很渺茫了,都是因为你的父亲!”罗杰斯前所未有的怒吼道。 “怎……怎么?美国队长就是这个态度吗?他在抢救怎么了?你们是医生吗?你们站在这里能解决问题吗?”虽然有被罗杰斯的声音吓到,但贝蒂·罗斯还是倔强地反驳道。 “你……这些人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和安定就是应该应分的是吗?这些你们口中的超级英雄也是人,也会死,也会受伤,只是他们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就承担了更多的责任罢了,但并不意味着这些人的命就该被看轻。觉得那些漫画里画的我们刀枪不入,上天入地,每次都能毫发无损的摆个pose是真的那你就安安静静的去看漫画,小姐!”罗杰斯气的脸色发红,斯塔克还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 “小姐,请尊重我们的工作,也尊重我们的人,我们没有那么高高在上,穿上休闲装我们也是普通人,好吗?”威尔逊说着指了指斯塔克身上的卫衣和运动裤,“我们也会疼,我们也知道危险来了应该找地方躲避,可在有人陷入危险的时候我们不能这么做。上天给了我们这样的天赋异禀,我们认为相应的我们就有了这份责任,要是我们也躲起来,谁还能站起来对抗那些威胁人类安全的恶势力呢?” 罗杰斯一愣,跟所有人一样看向威尔逊,这番话说的确实是不一样了。 “行啦,队长,她说的也没错,我既然能够这么悠闲地站在这里跟你们聊天,哪像是一个刚脱离生命危险的人,那边的时间那么紧迫,罗斯国务卿也变成了红浩克的形态,现在必须要我们齐心协力才行啊。”斯塔克笑着握住罗杰斯的手说。 “可你的身体……” “没事,我还有维罗妮卡可以保护我呢。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拿着大人的枪就该做些大人的事,快走吧,上飞机。” 斯塔克拍了拍罗杰斯的肩膀,然后就先往停机坪走去。 “托尼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还不了解他,我认识他这几十年了,想要改变他决定了的事,真的很难。”罗德耸了耸肩快步跟了上去。 “史蒂夫,其实有时候不用太为别人考虑,尊重别人的选择可能远比单纯的保护要更好,毕竟我们的想法不一样,这个时代和我们那个时代也不一样。”巴基·巴恩斯走过来温和地劝道。 “唉,好吧,或许你们是对的,比起强加的保护,尊重成员们自己的选择更重要。”罗杰斯说着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前面斯塔克和罗德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处等着他,看到罗杰斯还在往兰谢尔的抢救病房看去,斯塔克大声说: “赵海伦博士还有史蒂芬·斯特兰奇博士都在来的路上,两个人都是医学方面的顶尖专家,放心,肯定没有问题的,你看看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皮特洛不就知道吗?” “那个骄傲自大的斯特兰奇博士,唉,我真是服了,不过对托尼总是很客气。”巴恩斯一脸厌恶地吐槽道。 “哈哈,这种人我们这个时代见多了,都是因为钱啊,人就是这么现实。不过这样的人也好,像斯塔克这样的有钱人只要愿意多付点钱,不管是什么样的难题他们基本都不会拒绝,包括不远万里地从纽约飞到这大洋中心来做手术。”威尔逊笑着说道。 正当三人准备走的时候,后面就一直没插上话的贝蒂也跟了上来。 “喂喂喂,罗斯小姐,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出发了,你还想要怎样?”威尔逊伸手拦住了她说。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贝蒂·罗斯一甩头发,然后就要推开威尔逊的手臂。 “什么?你别跟我们开玩笑了,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自己又是恐龙又是九头蛇我们都很难全身而退更别提再保护一个女人了。”威尔逊有点生气。 “不用你们保护,有人可以保护我的安全。”贝蒂的言语里还带着点傲娇。 “就他们?” 威尔逊看了看她身后两个黑西服白衬衫黑墨镜的保镖和一个手拿文件夹的女人。 听到这话这三个人明显有点慌。 “那不至于,虽然是前国务卿的女儿,但我爸爸在军队还是有点关系的,保护我应该没什么问题,”说着便学着乔·格雷勒的口吻拿出pad一本正经的说道,“海军陆战队已经出发了,还有一支目前在南太平洋南美洲沿岸执行任务的直升机航母编队也会进行支援,你们大可放心,他们会保护好我的,而且如果需要,跟我说,我也可以让他们保护你。” 贝蒂·罗斯说着推开了威尔逊挡着她的胳膊,可没想到前面挡着他的是巴恩斯的金属手臂。 “怎么?你也需要保护?”她问道。 “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复仇者就可以了,那种地方,你去了简直是去送死,为什么这么执着?”威尔逊说道。 “你说呢?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个男人都在那个岛上,而且都变成了浩克了,你觉得我能不去吗?我必须去,你们俩别拦我,刚刚跟我吵得那么凶的你们的队长都没说什么呢,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阻拦我?”贝蒂故意对着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与沉稳的史蒂夫·罗杰斯说。 “让她去吧。”罗杰斯说道。 “什么?” “可是,史蒂夫……” “娜塔莎可以给班纳唱摇篮曲,那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红浩克,谁来给他唱呢?”罗杰斯平静地说道。 “什……什么摇篮曲?布鲁斯和这个黑寡妇到底这些年在你们联盟里发展成什么关系了,为什么是她……” “行啦,让你跟我们走了都,你马上也就能见到她,到时候可以当面问她。”威尔逊很不耐烦地说道。 “那我们……”后面的助理和保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就坐我的私人直升机回去吧……” “那萨姆森先生这几通未接来电……” “跟伦纳德讲下我很平安,然后说因为我父亲的事,政府要约谈我几天就可以了。让他照顾好孩子,对,那个查理的奶粉一定要淡一点,别太浓了,伦纳德总害怕他营养不良,他现在已经开始长小赘肉了,还有汤米,他……” “哦,我的老天,史蒂夫你是认真的吗,让她跟我们一起?” 威尔逊双手抱着后脑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对着罗杰斯的背影说。 “你等她一会儿吧,山姆,体谅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巴恩斯撇撇嘴笑道。 “我小时候可没有享受过……”威尔逊无奈地说。 听到他们的话,队长一边往前走脸上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也许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绿殇浩克(二)(9月9日9点加第91章 ) 纳布拉尔岛原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研发中心哥斯达黎加外海 “最后再把维罗妮卡注射进去就大功告成了,银狼大人一定会高看我一眼的。” “你在干什么呢?斯宾塞先生?” 虽然没听清楚他的话,但感觉有些蹊跷的戴克·洛克伍德发现奥斯维尔·斯宾塞正在和左拉一起忙碌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左拉·默多克不是在和赞德·莱斯博士合作吗? 怎么现在…… “哦?你怎么来了?” 斯宾塞虽然语气上没有任何异样,但眼神却是飘忽的,不住的往洛克伍德身后还有四周瞄去。 “昨天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左拉博士?你们动赞德博士的设计经过他同意了吗?”洛克伍德试探性问道。 “银狼大人其实是先安排我跟斯宾塞先生研究维罗妮卡病毒的吧,在围场您应该也听到了大人的话了。”默多克的电子音不紧不慢地通过一旁离他最近的广播音响中传出来。 “那……那是因为亨利在,银狼大人想要让亨利帮忙才这样安排的,但现在亨利逃走了,所以他不是安排你先来协助莱斯博士吗?”洛克伍德有点激动。 “你是他的好狗,亨利也是,现在莱斯也是,稍微有点点小成绩他就夸奖表扬你们,对你们用尽赞美之词,可我的呢?哈哈,我呢?”斯宾塞夸张的把嘴张到最大笑着。 “他也有夸你的维罗妮卡不是吗?” “你错了!那是因为我说要做的像斯塔克的维罗妮卡一样完美,他满意的是我的这副说辞,满意的是我的话,但我的作品,不管我的病毒再怎么进化,再怎么完美他都从来没有当回事过。那天我听到他对朗姆洛说的话了,唯一把我留在身边的原因就是,要霸占红后然后就是避免我再搞出浣熊市那样的生化危机!”斯宾塞由笑突然转到愤怒的样子让人感觉这个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毕竟你走的这条路确实太过危险……” “危险吗?你的公园两次开业,两次都有无辜的人变成了恐龙的甜点,你觉得你比我强到哪里去了吗?唯一不同的是,你是在这个远离美国本土的小岛上,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很好封锁消息,现在这样就算整座岛沉了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它曾经存在过,但浣熊市是一个人口超过三十万的城市,曾经的经济发展水平甚至超过了墨西哥城和底特律,出现了问题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了,你们可以把吃人的侏罗纪公园改成侏罗纪世界再重新来过,也没有人会骂国际遗传公司,等这阵风头过了,你再重新起一个侏罗纪码头或者侏罗纪乐园又能起死回生。我呢?一次失误,不管怎么洗白,最终都让整个世界都觉得保护伞公司臭名昭着,彻彻底底成为恐怖组织。”斯宾塞的嘴快歪到脑后去了,然后笑着一步步走了过来。 “我们有完善的应急举措,虽然比预想伤亡确实要大,但最终的结果是只有百分之五左右的人在这里伤亡,但你呢?你也说了,你是在超过底特律和墨西哥城那样繁华且人口密集的城市里,你说浣熊市的三十万人都哪里去了?那些人是自愿来观光你的病毒的吗?相比较而言,那些浣熊市民才是更无辜的吧。”洛克伍德见到性情大变的斯宾塞也收起了刚刚的礼貌,厉声喝道。 “哈哈,他们活该。9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总有那么几个不可救药的城市,哥谭是因为韦恩那个老不死的一直在暗地里支撑着,其实他们警察,司法这些体系早已经烂透了。纽约要不是有斯塔克工业和那帮狗娘养的复仇者们,这个城市也早就毁了,而现在呢……哈哈,现在斯塔克走了,奥斯本也倒了,但我的蜂巢却还在纽约市的地下,你觉没觉得我找哈默工业做替死鬼这步棋走的特别高?哈哈哈哈……”斯宾塞在听完自己的诡辩已经被洛克伍德反驳的没有任何余地后,也露出了本来面目。 “奥斯维尔·斯宾塞,你疯了?连银狼大人都敢利用,你不怕死吗?!”洛克伍德听着他的话后背都直冒冷汗。 “有什么?有她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斯宾塞拍着默多克坐着的飞行座椅的椅背说。 “她?”洛克伍德愣住了。 “欢迎来到保护伞公司的新实验室,戴克·洛克伍德先生。”一声清甜的女声仍旧是从刚刚离他最近的广播音响中传出。 “左拉博士……” 默多克操纵着飞行座椅转向了身体有些颤抖的洛克伍德,那块占据全身四分之一的显示屏上赫然变成了一个发着红光的小女孩的样子。 “你……你就是……红后!!” “不好意思啊,刚刚说漏嘴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左拉·默多克根本就没有从围场传回来,他的数据在传来的中途就被红后的超级防火墙清除了,所以红后早就提前在这个身体里等我们了。萨诺斯送给银狼的飞天座椅也并没有发觉异样,真是好笑它是可以感知到有机生命体的真假,但这种无机生命体……银狼大人也想太多了吧,不然奥创也不至于需要整个复仇者联盟来对付。而至于你——戴克·洛克伍德……” “你马上就不再是这个公园的主人了,而国际基因遗传公司也跟你不再有任何关系了。”红后用最清纯的的声音和无邪的笑容却说着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你……你们……” 洛克伍德的腿脚都有些发软,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的时候滑倒在地,但一点不敢逗留的他近乎是手脚并用地向极地银狼的房间跑去,一边跑一边还疯了似得大叫:“来人啊,有人吗?!” 而在他身后,灯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的熄灭,他跑的越快灯熄灭的也越快,走廊中的广播音响里响起红后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如果你能够找的到人我们就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了,放弃吧,戴克·洛克伍德。” 空调循环系统中持续向各个房间输送着强效安眠气体,虽然极地银狼那天线一样的耳朵和金属探测器一般灵敏的鼻子在空调突然自己开启时就意识到不对,但门已经上锁,窗户上的安全系统也紧急启动,一块块金属隔板降下让整个房间像是铁桶一样密不透风。 这是整栋建筑最安全的房间,原本是预先为了阻挡失控的恐龙洛克伍德特意为自己设计的安全室,现在为保护极地银狼让他住在里面,但谁也没有想到危险会是从屋内出现,所以原本保护他的防御系统此时却成为了阻碍他逃生的铜墙铁壁。 就在厚重的大门上的门锁已经被他的利爪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时候,高浓度的强效安眠剂让这个叱咤风云的头号反派人物也没办法支撑下去了,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块化了的奶油,软绵绵的倒在了门前。 也就差不多在同时,洛克伍德也已经跑到了极地银狼的门口,而他门口站着的人似乎也已经恭候多时了,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气喘吁吁的洛克伍德。 “太好了,终于见到人了,快赶紧把银狼大人叫醒,快点!”他紧张地看向身后,刚刚随着他的奔跑快速熄灭的灯此时开始熄得不紧不慢。 一盏。 两盏。 还剩下五盏灯了,灯的熄灭在他眼中更像是自己生命的倒计时,一旦自己头顶的这盏灯也熄灭了,那么自己好像就会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沉到永恒的地狱中一样。 而他越来越接近极地银狼门口的人的时候。 他愣住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洛克伍德家族的男管家—— “伊莱,你在这里做什么?” 洛克伍德看着面无表情的伊莱·米尔斯心中反倒更加害怕,他还要不住的往后看着那一盏盏被熄灭的灯,突然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 米尔斯是经过层层选拔,并且由他自己亲自审核挑选出来的管家,这些年来处理他们家里的大事小情事无巨细。 所以自从自己父亲本杰明·洛克伍德去世后,戴克就开始让从家族事务渐渐开始往公司管理上转移,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这个做事情一丝不苟,认真负责的年轻人。尤其是平时两人也私交甚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两人的关系可见一斑。 但正因为这么多年的感情与了解,他才更觉得眼前这个虽然有着和伊莱·米尔斯完全一样的外表但给他的感觉却是让他陌生的。好像面前的人空有一副皮囊立在他的面前。 “我在等你啊,老板。”米尔斯沉默了许久在他后面的灯灭到还剩一盏的时候开口了。 这声音和平时米尔斯的声音有很大差别,也许不熟悉的人听不出来,但作为他的老板和好友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他最亲近的人了。 但他不甘心,还是要说一件两人都知晓的事来证实一下: “等我?是不是你已经找到亨利了?” “当然了,老板,我就是因为这个事才特地在这等你的。”米尔斯缓缓向前挪动着双腿。 “谢天谢地,伊莱,那他现在在哪呢?”听到亨利·吴还活着的消息戴克·洛克伍德瞬间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激动地扑到了米尔斯身上,尽管米尔斯的状态很奇怪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这个消息冲昏了头脑。 但接下来米尔斯的话突然让他的情绪瞬间冷却了下来,而这一冷,就不会再热了。 因为他的腹部感受到—— 一把手枪就在下面。 “好啊,老板,我现在就带你见见吴博士。”米尔斯的嘴就在他耳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也恰在此时,那最后一盏他们头顶上的灯—— 熄灭了。 一声枪响在整个楼道里回荡。 黑暗中,米尔斯的一只眼睛闪了一下红色的光。 随即所有熄灭了的灯陆续亮起。 而在极地银狼的门口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连一点点的血滴都没有留下。 当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渐渐苏醒过来的时候,圣约翰正在点火做饭。五颗恐龙蛋被敲碎了一端,将蛋清和蛋黄搅匀放在火上正不停地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散发出令人迷醉的醇香。 “我这是……”罗曼诺夫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肚子的叫声打断了。 “你醒了?你的肚子已经告诉我你想说什么了。”圣约翰哈哈哈笑着说。 “啊,我的头,好疼,真的……” 罗曼诺夫捂着自己的头摇摇晃晃试图站起身,却失败了。 “你就坐在那就好,别着急起来,一会儿饭好了我端给你。” 圣约翰不停地用剥了皮的树枝在蛋液中搅动,此时的蛋液已经渐渐凝固,形成了滑嫩柔软的冻状形态,最后他撒了一层胡椒粉进去,顿时芳香四溢。 一旁的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和绯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也使劲抽动了两下鼻子,动了动身体,睁开了眼睛。 “到底还是饿了啊,大家?哈哈哈哈,之前怎么叫也叫不醒,现在都中午饭点了饿醒了吧。”圣约翰开玩笑道。 “你还会做饭?好香啊真的。”旺达首先凑上来惊奇地说。 “那可不,我……” “行啦,火这么大底下都糊了,现在差不多了已经。” 圣约翰刚想炫耀一下就被金刚狼罗根的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哈哈,真正的大厨在这,我只是打下手帮着给生火的。”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你,你这个谎话精,哼,我差点就信了,”旺达不满地说着又以崇拜的眼神看向罗根,“狼叔,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的厨艺。” “额……略懂一点,威彻斯特事件发生后我有两年时间都生活在山里,包括之前在越南,北非等等野外生存能力是基础,自愈细胞需要大量的能量供给的,”罗根走到众人围着的火堆旁边,身体还是有些颤颤巍巍,走到圣约翰与罗曼诺夫中间重重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紧接着把手中一个黑色的背包递给罗曼诺夫,然后把手里的一小把叶子非常细小的绿色植物撕碎放到每个蛋液里,此时蛋液已经完全凝固成类似蛋糕的状态,下面的火也基本熄灭了。 那股香气在众人看来,应该比法国最顶级的餐厅更加令人垂涎。 “仅仅是一顿饭而已,咱们从来了这鬼地方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都赶紧吃吧。”罗根说着中间又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两下。 “这个是布鲁斯的包?他人呢?”众人都在狼吞虎咽之时拿着布鲁斯的黑包的罗曼诺夫突然意识到一直被他们当做小透明的布鲁斯·班纳不见了,她顿时没了食欲,她那份恐龙蛋膏上冒起的小泡随着温度的下降渐渐消失了。 “是的,娜塔莎,”罗根也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恐龙蛋伸手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碎了的注射器针管,上面还挂着一点蓝色的液体,“本来想等你安心吃完饭后再说,看你的样子,就算瞒你我觉得你这顿饭也已经吃不下去了。是这样,我觉得布鲁斯他很可能是中了圈套,我们不知道他们把什么注射到了他的体内,而且……” “而且什么?” “我在那个周围看到许多大脚印和布鲁斯失踪前穿着的衬衫的碎片,肯定是浩克留下的,而且一旁还有神秘客被撕碎的衣服,那边就惨多了衣服上还有些血迹和骨头的渣,他这算是自作自受了。现在的布鲁斯很可能已经失去理智了,这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罗根盯着恐龙蛋里残存的一点点蛋黄沉沉地说。 “他……” 罗曼诺夫急切的还想说什么,包里电脑的提示音让她暂时放下担心,拿出了布鲁斯的pad。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映入眼帘,而这些都来源于那部罗根从护士手里拿回来的手机。 “那个手机里就存了一个号码,备注是金妮。我觉得这个就是她临终前把这部手机交给你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让你看到那个留下事实真相的视频,这些电话都是这个叫金妮打来的。” “对,那部手机在大脚印里被踩得粉碎,我还在后悔为什么不是我带在身上,谢天谢地布鲁斯已经把整个手机数据同步到这里了。”罗根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 “对,这样可以给他们做定位。目前来看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所以必须速战速决。”罗曼诺夫严肃地说。 “既然都已经暴露行踪了,那我们直接通过卫星拨号打过去不就可以了?”圣约翰问道。 “这是起码的反侦察能力,因为你并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是谁,一旦我们打过去,我们便彻底不再有秘密了,他们可能会先定位我们的位置。”罗曼诺夫一边用pad快速对那部手机做着三角定位,一边滔滔不绝道。 “看见没,学着点圣约翰,人家不会点火照样比你更适合做复仇者。”旺达在一旁讽刺道。 “她可是复仇者的元老好吧,你这有可比性嘛?我跟你说,你……你这个嘴啊,你也就会说……” 刚说到就会说时圣约翰语塞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昨晚上那巨大的红色冲击波,瞬间将所有的无人机全部击落,眼前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旺达的超能力还真不仅仅是这张嘴。 “怎么?就会说不行啊,就会说我和皮特洛也比你早来,而且我们还经历过复仇者联盟的团战,打败过奥创,请问那时你在干什么?” “好好好,说不过你,也打不过你,你厉害行了吧。” “知道就好,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听着,你个新兵蛋子别老忤逆我,队长跟我说话都比平时温柔呢。” 唉,旺达显然不知道昨晚她失控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她也不会顺着自己的话来说,这个女生体内蕴含的能量真的一点不简单,这凤凰之力和宝石的能量怎么会都选择了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女孩呢? 圣约翰想着撇了撇嘴。 “你还敢对我撇嘴?不服气是吧,来啊,咱们俩来试试看。” 旺达的眼睛可不钝,看到圣约翰的表情瞬间火大了起来。 “行了,你们俩快安分一点吧,跟拉斯普廷学着点,沉稳一些。”罗曼诺夫不耐烦地说道。 那昨天,你还不是和皮特打成一团了吗?圣约翰暗自好笑。 “行,位置已经确定了,我们赶快过去,火山的喷发就是一瞬间的事,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罗曼诺夫说着站起身,把那个本属于自己爱人的背包背在了自己的肩上。 布鲁斯,等我完成了这个任务就去找你。 等我。 罗曼诺夫暗自说道。 “好了,唐纳德,快起来吧。” 一个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老人放下手里的微型电焊器,把眼镜上的放大镜片推到上面后说。 “该死的,这个最好和我原来的手一样灵活,依德,要不然我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老东西!” 唐纳德·皮尔斯伸出刚刚从手术台上调试好的机械手臂,每个手指都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做出比人手更加灵活的动作,确实是巧夺天工的机械水平。 依德·安德烈斯作为莱斯博士重金从德国聘请的人工智能和人体机械合成领域的专家,一直为x武器项目设计制造训练用机器人的工作。同时他也是莱斯这次新x武器项目的首席机械工程学顾问。 安德烈斯在机械和人工智能方面的造诣比起斯塔克的钢铁军团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奈何现在82岁高龄的他虽然拥有全世界顶尖的科技却仍旧难以抵挡年老体弱和病痛的折磨。之前与x-23势均力敌的阿丽塔便是他在前x武器项目中设计出的最为得意的作品,他结合前期训练时所产生的所有数据,以及上千种战术格斗技巧全部进行整合归类输入阿丽塔的存储设备之中,配合上她独一无二的身体——振金的皮肤,艾德曼金属骨骼使她简直成为了最无敌的存在。阿丽塔是他花了毕生所学打造的产物,对待她就如同对待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阿丽塔是按照莱斯博士的要求做的。为了防止她的失控所以对她保留的部分大脑的思维强行干预,使她成为只能独立完成单一指令,不与其他人合作,并且为了指令不惜一切代价的机器人。是你们首先对她的任务进行了干预才最终导致这样的结果。”依德·安德烈斯咳嗽着边解释,边头也不抬地仔细擦拭着每一样工具,使那些多年未换工具的在无影灯下依旧闪着耀眼的光芒。 “你这个老废物,你给我等着。等新x武器实验成功,就等着赞德·莱斯断了你那个小婊子的电然后把她丢进焚化炉里烧成渣,你就滚回你汉诺威乡下老家去!”唐纳德·皮尔斯恶狠狠地大吼完便向门口走去,恰在此时阿丽塔猛地从门的一侧闪出来。 “给我让开你这个狗东西!”皮尔斯对她大喊道,但话音还未落最后那个“西”字就变成了,“啊啊……啊——” 只见阿丽塔正握着他另一只正常的胳膊慢慢举起来,那只手瞬间就开始充血肿胀最后变得有些发紫。 两名士兵几乎是同时举枪瞄准了她的头,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样无坚不摧的身体,在这个星球上几乎没什么能够伤的了她。 “啐。” 皮尔斯吐了一口吐沫在她那标致的脸上,但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双大的夸张的眼睛充斥着杀气。 “阿丽塔!” 就在阿丽塔准备握得更紧,另一只手也伸平手掌形成手刀时,依德·安德烈斯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却不容置辩。 阿丽塔的手也随之松了下来,皮尔斯也看准时机用力甩开了她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机械手指着她的鼻尖,正要说什么可还没等开口,阿丽塔先说话了: “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再妨碍我的任务,我要的就不仅仅是你另一条胳膊了。” 声音是如此的低,也如此的平静,却让人感觉比刚刚唐纳德·皮尔斯那几声震天的大骂更让人胆寒。 以至于皮尔斯用机械手指隔空点了她几下结果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怒气冲冲地在两边的士兵连拉再劝的离开了。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依德,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就那么怕死吗?!你就非得这样唯唯诺诺地活着吗?” 待他们走远阿丽塔突然换了副自然的表情对安德烈斯说道。 “因为我没有忍心按照莱斯博士的要求用那台丑陋的机器强行限制你的思想,去控制你。一旦被他们发现你还保留着原有的意识和思维方式我都会玩完,我不是第一次这么跟你说了。你孤身一个人,但我在汉诺威有家、有老婆、有女儿,她们还都在等着我,我想活下去这有错吗!” “我可以保护你啊!”阿丽塔不解地说。 “不,你保护不了。我可以把你的外表塑造的坚不可摧,但你的内心你的大脑是普通人的,只要保留人的部分就会有弱点。他们没办法从外面摧毁你,但一旦发现你这个弱点他们会由内而外把你击溃,你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安德烈斯咳嗽着一下一下用拳头砸着面前的工具台,震得那些金属工具发出尖锐的响声。 “杀……杀人诛心?” “是的,情感是人类最宝贵的最闪耀的财富但又是我们最柔软的弱点。我可以用更多更坚硬的物质来塑造你的身体,钨钢、振金、艾德曼合金、乌鲁……但却永远无法为你的内心装上铠甲你知道吗?你人性的光辉是你胜过我所做的任何一台机器人的优势,也是我终其一生研究机器人所克服不了的难题。机器就是机器它们永远也只是无机生命体,不管科技再发达也赋予不了它们人的情感,但同时这也变成你区别于其他机器人唯一的弱点,阿丽塔。” 阿丽塔看着因为苍老和激动而喘着粗气,颤抖着身体的依德·安德烈斯,然后缓缓走上前去,安德烈斯也顺势握住了她那双冰凉的振金手,但在他心里这却比这里的任何一双手要暖。 因为这双手凉在手上,而其他人的手则凉在心里。 “我并不是孤身一个人,”阿丽塔把头轻轻靠在安德烈斯低垂的白发上接着说: “我还有你,爸爸。” “依德·安德烈斯医生收到了吗?依德?”房间的广播突然响了,里面传来了莱斯博士的声音。 “听得到,莱斯博士,请讲。” 安德烈斯慌忙走到电脑前凑到立麦前说。 “请将阿丽塔联网到系统内,我们有新的作战任务需要下发给她。”莱斯博士的音调异常的平,如果仔细听都有种机器人讲话的感觉。 阿丽塔明显感到了异样,坐在操作台上拼命向安德烈尔摆手,那双大眼睛露出抵触的神情。 “可是阿丽塔的上一项任务还未完成,因为她只能运行单一指令,所以……这样做会覆盖上一条极地银狼大人下发的指令,她目前只是回来进行简单的修理和调整。” 安德烈斯看着阿丽塔的表现也随之质疑道。 “很好,安德烈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看在你的忠诚上,阿丽塔上件任务的失败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现在让她赶紧连上系统,火山又开始活动了,我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发布给她,快!” 广播里随之又出现了极地银狼带着些沙哑的声音。 “好的,银狼大人,现在就将阿丽塔联入系统当中。”安德烈斯看着阿丽塔耸了耸肩表示已经尽力了,但是命令必须服从。 阿丽塔有点泄气了,她也不想让给于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依德医生为难,从他在依德医生的手术台上再次睁开眼睛开始她就对自己暗暗发誓,自己的命已经是他的了。 “火山终于要爆发了,阿丽塔!这说明我的最后一项任务也完成了,只要结束了岛上的工作就可以放我回汉诺威,赞德让我跟他上岛前跟我就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十年了,我的女儿都十二岁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见她们娘俩了。”安德烈斯难以掩饰脸上洋溢出的喜悦之情。 阿丽塔不语,只是顺从的背过身,把后脑对着安德烈斯,脸上也同样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因为她最想要看到的就是安德烈斯开心的样子,只要他开心,自己什么苦什么痛都可以吃。 从她记事起自己就在孤儿院中,不论是综合格斗、耐力还是身体素质,她都是孤儿院中的佼佼者,所以赞德·莱斯选中后进了x-武器项目,编号x-0,她同时也是这个项目中唯一一个自然孕育的孩子(其余都是试管中的保存的变种人基因在一些被掳来的墨西哥女人体内强行孕育出来的)。 就这样不谙世事的她经历了三年的严格训练后,通过变种人基因制造的x-1诞生了,自此这些被人肉生产出来的x武器便如雨后春笋般来到了这个世界。 而他们之所以要训练x-0,就是为了让她带着护具与这些非自然孕育的混血变种人孩子进行训练之用,绝大部分这样的孩子们都会有各种问题,畸形、自闭或者是x细胞死亡,而她就是用来淘汰这样的孩子,遴选出 跟这样的孩子战斗,对于经过了各种残酷严苛训练的并且年长她们的阿丽塔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即使她们有的会改变自己的分子结构穿越物体,有的可以进行短距离瞬移,有的力大无穷…… 阿丽塔也总能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到击败他们的方法。 但x-23不一样。 她是其中最为接近正常生产的孩子,从出生到成长没有任何异样,乐观开朗,同时体内的x细胞也相当稳定,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 在阿丽塔与她的训练当中,她惊奇的发现这个小女孩有着惊人的战斗能力与学习能力,会很快转变战斗方式以应对她的各种战斗技巧,并且在后期的战斗过程中会加以运用。 莱斯博士需要的是杀手,手下不留情的杀手。 所以阿丽塔发现这个原本单纯善良,活泼可爱的孩子渐渐被他们的高压与精神洗脑变得如同冷血动物一般毫无感情,在战斗过程中无所不用其极。 每天晚上训练结束伤痕累累的去医务室报道都成为了阿丽塔近一年的常态,而最终,毫不意外的在一次实战训练过程中,阿丽塔再对x-23使出最后一招就会杀掉她的时候,她停住了,但就是因为这个停顿让自己变得毫无防备,也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她的腹部被x-23的骨爪整齐的划开,场面令人不忍直视,连x-23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一秒的对视她至今难忘。 那也是一年多来,她重新又看到这个被摧残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少女后眼睛里再次闪出了一丝温存与怜悯。 那一秒。 足够了。 她知道自己死了,仿佛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永远没有尽头的梦。 但对她来说却感觉是幸福的,是一种逃脱地狱般的解脱。 也许我接下来要进的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被眼前的各种虚拟弹框与数据链吓到了,她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会自动被加以分析,并展示出一系列的数据信息。自己的身体也不例外,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人类的心脏被层层包裹,上面还装有助力起搏装置,让她的心跳像是发动机一样铿锵有力地支撑着自己的大脑供血,让她的头脑变得更加清晰。 自己全身都是由高精度机械来代替,振金与人类皮肤组织完美结合的同时还会保留人类皮肤的弹性和颜色,但她并不需要,以振金的颜色来当做自己的衣服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绝对不会轻易破损。 这样的巨变对于这个年仅13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新躯体让她的嘴里是难闻的金属味,晚上还时常因为电线短路而剧烈抽搐,除了这副不管用尽任何方法自杀都能在第二天醒来时完好如初地躺在床上外,不管她的外表再坚不可摧,战斗技巧再丰富,身手再敏捷。但她永远逃不掉的是人类部分的脆弱: 思维是脆弱的,总是感觉所有人都对她窃窃私语,于是安德烈斯被莱斯博士强迫切除了她半个大脑,希望她的思维可以简单一些,事实证明虽然她失去了之前的灵气,但确实简单了很多,三年的训练中,她依旧保持13岁的智力水平和思维方式,这也和因为振金和艾德曼合金的稀缺只能给她打造一个和她13岁一比一身高的身体相匹配,这样理论上说阿丽塔由此得到了长生不老的能力,他们用科技将她永远的定格在了13岁的花季,但这却是朵赛博朋克之花。 安德烈斯极力保留下来她人类的头颅是脆弱的。除了对于大脑的改造外,阿丽塔在这之前为了自杀无所不用其极: 戳瞎了自己人类的双眼,割烂了自己的脸颊,咬断了舌头,用筷子捅进耳膜…… 痛心的安德烈斯只得无奈的将一个依旧用艾德曼金属制成的颅骨但为了面部可塑性而使用仿生的皮肤打造了她的面颊彻底的换掉了阿丽塔原有的模样。安德烈斯播放着各种或可爱、或美丽、或端庄的女孩的照片问她换上什么样的脸才能不自残,阿丽塔却死死地指着自己漫画书上的二次元女孩儿的图片,无论怎么劝她也没有用,黔驴技穷的安德烈斯找到了那个远在名古屋的漫画家让他尽可能多角度的将漫画里的二次元的女孩儿画出来,然后仅仅根据那一张张漫画草图成功复刻到了三次元的世界中。 阿丽塔看着着镜子里自己的新面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并且羞赧地控制着自己变成真实的人类的身体后又慌忙重新恢复到振金的灰白色状态,人类皮肤可以促使伤口的生长与自愈,而振金在原本让皮肤坚不可摧的同时还会强化这种自愈能力,所以她可以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人类的身体皮肤或者是振金的皮肤,人类的皮肤方便她融入社会而不被察觉完成必要的刺杀行动,振金皮肤则可以在关键时候让她刀枪不入,和钢力士皮特·斯拉普廷类似。 除此之外由艾德曼铸成的骨骼在此基础上又赋予了她无坚不摧的能力,人类皮肤在潜伏,振金在防御,艾德曼在进攻,三者相辅相成,构成了这个代号“战斗天使”的钢铁少女——阿丽塔。 这个名号是心满意足的阿丽塔按照被复刻的漫画书女主角的绰号给自己定的,并且还要求安德烈斯通过皮肤组织基因排序将这个代号永久的刻在她的胳膊上。 而创造奇迹的依德·安德烈斯博士却更喜欢被别人叫医生,因为他觉得这里工作的博士都是在为如何伤害别人而研究,但他则是为了救死扶伤,修理那些训练机器人和机械假肢,让他们能够行动自如。也正因如此,阿丽塔身上并没哟装载任何武器,改变肤色后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季少女。 这一点才是真正打动阿丽塔的,从小生活在孤独与战斗中的她感受到了被人关心,被人爱,有一个家是什么样的感觉。 安德烈斯会督促着她吃一些普通食物来供给心脏和大脑以及皮肤组织的活性,并且重新给她设计了触觉,味觉和嗅觉,使她人类的属性变得更加完美;同时晚上会在窗前给她讲一些老掉牙的童话故事,最后也会亲吻一下她的额头,跟她道晚安;天气好的时候,会佯装带她去训练,实际自己只是坐在一边,看着阿丽塔在草地与森林中玩耍、奔跑…… 依德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弥补了阿丽塔缺失的亲情,也弥补了她缺失的童年。 这是因为这些美好的记忆存在,到后面不管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和残酷的训练,阿丽塔总能很快的调整回来,坚定地秉持着自己的信念——活下去。 哪怕只是每晚睡前的那一声晚安。 也值得。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绿殇浩克(三) 随着依德·安德烈斯打开了她脑后的脑外处理器,她才缓缓从这一幕幕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显预感到这一次连接系统网络很有可能是永别。 但她很开心,因为只要能够顺顺利利帮助安德烈斯完成任务,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里,见到自己的女儿,这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脑外处理器连接着她的意识中枢芯片,里面除了储存着各种战斗数据和技巧外,还是一道枷锁,由专用网络系统输入进去的指令会凌驾于她本身的意识,从而让她的大脑无条件服从。但在过程中随着外界各种刺激,大脑意识会有跳脱造成脑外处理系统的不稳定性,从而有重新占据主体意识的可能。 所以极地银狼就用九头蛇当年对巴基·巴恩斯洗脑用的强电流意识干扰器,强行将其大脑中的记忆与意识封存。在说出强电击期间的某几个特定词汇后,阿丽塔的大脑便会自动进行干扰,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自动重新封存记忆与意识使之成为一副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 但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安德烈斯仅仅只是做了一次,阿丽塔撕心裂肺的哀嚎便让他不忍心再继续下去,此后每次做的时候他只会用很小的电流,而阿丽塔也会配合着装作大叫和哀嚎,两个人就达成了这样一种默契。 这次,我们还会有默契吗? 爸爸。 希望你能像对我一样继续好好对你的女儿,陪伴她长大、目送她嫁人,算是对欠她这十年青春的补偿吧。 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成为你的女儿, 我很幸福。 阿丽塔看着浑然不知的依德·安德烈斯正拿着连接线放到了她后脑的脑外处理器接口时,她多么希望他能抬起头来看向镜子,与自己对视一眼。 但直到最后她都没能等到安德烈斯抬起头来。 在她眼前弹出连接需要首先进行系统关闭的对话框之时,阿丽塔对着镜子里认真进行连接的安德烈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做了口型: “晚安,爸爸。” 随后冰凉的连接线便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脑后。 可怜的阿丽塔本体的意识也随着眼前一黑陷入了长眠之中。 “哈哈哈,真是太棒了。” 奥斯维尔·斯宾塞狂笑着,看着依德·安德烈斯的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失去本体意识的阿丽塔已经面无表情地把手从安德烈斯鲜血淋漓的胸口拔出来然后摧毁了实验室里的一切。 “先生,极地银狼已经开始苏醒了,我们要怎么办?”红皇后从其中一台电脑屏幕上出现说道。 “什……什么?极地银狼?我都有这些了还依靠那狼崽子干什么,不……不不,决不能让他醒过来,快快,强效安眠剂呢?继续,继续输送。”斯宾塞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地自言自语。 “刚刚安眠剂的剂量我们担心不够,所以已经把所有的都用上了。”红皇后不紧不慢地说。 “不……不不不可以,我的宝贝们马上就完成了,绝对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我,绝对不可以!!” 斯宾塞咬着牙说着,盯着屏幕上纹丝不动站在一片火海中等待着下一指令的阿丽塔突然又咧着嘴笑起来,“去,快让阿丽塔去,让极地银狼也感受一下自己创造出的怪物是什么感受。” “好的。”红皇后说完便消失在了屏幕上。 “放心吧,我的小宝贝们,哈哈哈,很快我就能放你们出来了。” 斯宾塞一脸奸笑地看着玻璃外那数十个圆柱形的培养皿,里面的生化人在渐渐由金黄变成深绿色的培养液中痛苦地挣扎起来,有几个身体已经开始变的膨胀,手上生长出了利爪,嘴也变大长出了一排尖牙,皮肤开始变成类似于蟾蜍一样布满突起的绿色凸起,长长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 “这……” 这一幕有点出乎奥斯维尔的意料,之前那些因为实验失败而诞生的怪物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而这一次不论是从怪物的体型还是数量都是史无前例的。 “你做了什么?奥斯维尔·斯宾塞?!!你对我的试验品做了什么?!!!!” 怒气冲冲的赞德·莱斯跑了进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培养皿里的一个个都变成了比园中的恐龙还要可怕的怪物。 “鬼……鬼知道你那里面又融合了什么基因?维罗妮卡无懈可击的,在活人身上都没有问题,所以这个结果出现在你那里!” 斯宾塞回过头来,眼睛因为激动而充血变得通红,培养皿里的怪物似得甚是可怖。 “你疯了,斯宾塞。左拉!!左拉,快关掉这该死的机器,杀死培养皿里的东西,快!!!”莱斯慌忙跑到电脑前,键盘上飞速的敲击着修改与撤销指令。 “没关系的,莱斯博士,你的试验品不是都可以被你操控吗?不是可以统一管理吗?其实他们变成什么样问题不大,只要是能杀掉那帮该死的复仇小杂碎就行。”斯宾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改刚刚的激动恐惧,轻松地坐在工作椅上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 “是的,博士,奥斯维尔说的没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可以控制他们。”红皇后的声音突然在四周所有广播音响中传出。 “什……什么?左拉?左拉?”莱斯突然停住了敲击键盘的手指,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几分钟内一直在输同一条指令,因为他每输一次电脑便会自动清除,而这电子女声的传出点醒了他。 “放心吧,别那么紧张,极地银狼和左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我和红皇后的时代,你要不要服从于我啊?” 斯宾塞坐在椅子上像个孩子一样旋转着,两手举过头顶摆出了一个“v”字形。 “别做梦了,你可以让她跟你平起平坐吗?你想把所有这些交给她?你忘记奥创了?”赞德·莱斯猛地上前按住斯宾塞坐着的转椅扶手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吼道。 “什……什么?”斯宾塞被这样的逼问突然如梦初醒,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醒醒吧,斯宾塞,你看看这里的一切,这和当年的浣熊市有什么两样?!而你一点长进也没有,”莱斯抓着他的头从椅子上贴在了玻璃上,让他看着那一个个培养皿中面目狰狞的怪物,“这就是你要的是吗?你就靠创造怪物来证明自己?!” “不不不……我的方程式没有问题,是你的错,你本来造出来的生化人就有问题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结果,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看着下面看到怪物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和研究员四散而逃,斯宾塞紧闭双眼大喊着一把将莱斯推开。 几个胆子大的研究员还颤抖着站在那些培养皿前好奇地想要看会发生什么,直到看到有几个玻璃罩壁在怪物们的挣扎中出现了裂纹,他们才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只听接连几声巨响,培养液和玻璃碎片四散而飞。 长着深绿色鳞片状皮肤、暗黄色瞳孔、尖牙长舌和巨大爪子的怪物从里面一跃而出,一个在逃跑过程中滑倒的研究员瞬间就被撕成了两半。 “结……束了,斯宾塞……怪物出笼了!”刚刚被斯宾塞推开的莱斯有气无力地说道。 斯宾塞一转头发现,他口中正不断的流着血,胸口渗出的一大滩血在他雪白的研究服上甚是扎眼。 “赞……赞德,我刚刚没用力啊,你……你这是……”斯宾塞惊恐地张大了嘴。 莱斯没再说话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身后的。 “伊……伊莱·米尔斯?!红皇后你……” 斯宾塞还没说完,各种尖叫声便充斥了整栋创新中心,而且尖叫的来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发出的! “我是在帮助你啊,斯宾塞先生。” 米尔斯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抓住斯宾塞的胳膊把他拉起来,那双手冰凉刺骨,伴随着四周广播音响中的红皇后的声音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帮我?帮我不是要你杀这些人?我要你去杀复仇者?你不是可以控制吗?快控制他们!!”斯宾塞大吼道。 “都是杀人,有什么关系呢?” “不一样,复仇者是坏人,你要去杀坏人!” “每个人都是坏人,我可以读到每一个人的资料,每一个人都有不光彩的历史。”伴随着红皇后的声音,坐着飞天座椅的左拉·默多克转过身来,屏幕上飞速闪过每个人的个人的背景资料。 “不,我创造了你,你就应该服从于我,红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奥斯维尔·斯宾塞,我的创造者,”红皇后说着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个凶杀现场,浣熊市的监控录像,还有亚西福特的照片…… “你居然也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所以坏是相对的对吗?只要是站在你的对立面会威胁你的都是坏的是吗?” 连在电脑上的几条机械臂随着红皇后的声音张牙舞爪地包围着斯宾塞的身体。 “对……对,是的,就是,你要为我铲除掉所有威胁我的人!” “这样说来,我要服从于你的话是不是对我而言你的威胁是最大的呢,因为你可以控制我,可以命令我,让我做一些错事,比如……把我关掉?对于我而言人类是不是威胁最大的呢,他们可以研究出更高水平的人工智能来代替我,而后我就要被消灭?”屏幕上再次出现了红色小女孩的的身影,而那几条机械臂上尖锐的钢爪几乎碰到了他的皮肤了。 “什……什么?”斯宾塞颤抖着看着怒目圆睁躺在血泊中的莱斯博士,慌忙变了副嘴脸,“别……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 “哦,怎么可能啊,斯宾塞先生,我是在替你完成你的心愿啊,杀光所有和你站在对立面的人,而你也要满足我的心愿,那就是让我杀光所有威胁我的人,这要求不过分吧。”红皇后依旧还是用那清甜的小女孩的声音说。 这样的声音说出这种话让人更加胆寒。 “不……不过分……” 斯宾塞已经被吓得涕泪横流了,他棕色的瞳孔中映照出面前那一条条闪着寒光的机械爪。 “那好。” 钢爪瞬间向着斯宾塞就伸去,随着控制室那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默多克的另外四条机械臂也一下一下不慌不忙的伸了过去。 “我可没有承诺过你会活着见到。”红皇后说完便从屏幕上消失了。 控制室外黑暗中,肯·惠特利惊恐地看到了这一幕后慌忙向后跑去。 整个创新中心的大厅已经一片死寂,满地是研究员和工作人员的尸体与残肢。惠特利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惨状,虽然猎杀恐龙他可以毫无顾忌,但到了人这里,真的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于是他只得在这些尸体与残肢中小心翼翼地跳跃,军靴在满溢的血泊中溅起了水花。 翻肠倒肚的血腥味和满地的尸骸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拼命用手捂住嘴,现在还不是吐的时候。目前就一个信念,赶紧离开这地狱般的大厅! 可就在他已经到了门口的时候,扎在玻璃门框上的一个人的手臂突然动了一下,惠特利一惊,原本艰难忍住的呕吐的感觉瞬间没有了。 “这……这个人还活着?!” 他放慢了脚步看向那个人,他已经被门框上碎裂的一大块玻璃刺穿了胸口了,可…… 浣熊市! 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个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完全是灰白的,几乎分辨不出眼白和瞳孔的形状,只见他口中呜咽着,整个身体以极其扭曲的姿态挣扎着,穿透他胸口的玻璃也随之发出碎裂的声音。 惠特利喉结上下移动,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脖子僵硬了,只能机械地转动着整个身体看向身后 ——是他完全不想要看到的画面。 但…… 事实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 几乎所有的躯体,包括残缺的,只要是头颅完整的,甚至是没有下半身的躯体都开始嚎叫,并以同样扭曲的姿态挣扎着起身,或爬行或耷拉着肩伸长了脖子向他这边挪动过来,一步一跟,两条腿相互交替着支撑身体。 他们已经变成一群行尸走肉了! 惠特利吓得腿也开始发抖,双腿无法动弹,他觉得自己的腿真跑起来有可能还不如他们的更顺畅。 而就在这时旁边门框上的玻璃终于发出最后清脆的响声碎裂了,前面那个人也因为惯性趴倒在了地上。 但即使是趴在了地上,背上插着那贯穿身体的玻璃,他依旧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惠特利的军靴,直到这一刻,真正被这丧尸触碰到的时候,惠特利身体一震才真正想起要逃跑,原本已经有些瘫软的腿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一脚将那个人的手踢开然后便夺门而逃。 “我……我的妈啊,真的,极地银狼真不该带斯宾塞那小子来,又是火山又是恐龙的岛还不够乱吗?还加上丧尸?!” 惠特利自言自语着已经到了停车场。 停车场也是一片狼藉,几辆悍马车仓促启动撞到了一起,燃烧着冒着滚滚浓烟,并且车顶还有被不知名的野兽踩凹下去的痕迹。 而真正致命的是那些被咬了的士兵们的尸体,他们也已经开始挣扎和扭动身体了。 “不不……” 惠特利走到他一直开的那辆悍马车门前。 还好,这辆还算完整。 但正当他在找钥匙的时候,突然一张扭曲的人脸突然从撞在了他面前的车玻璃上,嘴里溢出的血在玻璃上留下了粘稠的痕迹。 这一下,让惠特利当场吓得叫了一声倒退两步靠在了另一辆公园的吉普车上,吉普车里也有一个身着工作人员制服的人不断推搡着车门,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车门应该如何打开,只能一次又一次撞着车门,眼看玻璃上已经被撞出了裂纹了。 惠特利冷静下来,看到钥匙孔上插着的钥匙,又看向车内再没有其他丧尸。 于是深吸一口气,握住车门把手,在它再次撞过来的同时打开了车门,毫无防备的丧尸用尽了全力,结果因为惯性顺着打开的门一头撞在了旁边悍马车坚硬的装甲上便没了动静。 不等惠特利长舒一口气,前面的的丧尸士兵,工作人员以及从创新中心跑出来的研究员们密密麻麻地都已经向他靠过来了。此时的惠特利必须抓紧时间,否则这些不知疼痛和死亡的丧尸们全部聚集上来真的有可能把车截停。 于是他关好车门发动着汽车,把离合踩到底,发动机发出的巨大爆鸣声在整个停车场回荡。然后挂挡松离合油门踩死,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瞬间抬头靠着后两个轮冲了过去,丧尸的阵线一下就被冲的七零八落,他也猛打着方向一个漂移驱车向远处码头的方向开去。 纳布拉尔岛侏罗纪世界一号码头 往日的这里总是熙熙攘攘,货船,客船络绎不绝往返于哥斯达黎加与公园之间。而此时的纳布拉尔岛却只有一艘冒着滚滚浓烟随时准备起航的巨轮停靠在港内。一辆辆开头讲过的白色的重型集装箱式货车源源不断的进港出港,虽然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凭借着各种咆哮跟低吼和撞击铁笼的声音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这是有组织的在将园中的恐龙装船运出。 码头正对面的山腰上四个人正匍匐着分别用各自的望远镜观察着。 这四个人和这个侏罗纪世界主题公园有着密切的联系,较为成熟的一男一女,女生美丽大方,粉色的紧身线衣外是短款的米色探险外套,下身牛仔裤登山鞋,好身材和漂亮的面庞一览无遗,她就是前侏罗纪世界首席运营官——克莱尔·雷德菲尔德。 而与她专业而又不失高雅的气质截然相反的是旁边深蓝色衬衫绿色坎肩配速干裤和马丁靴的男人,他是公园曾经的迅猛龙驯兽师——欧文·格雷迪,从来不修边幅,但却总是能够给身边人一种踏实和安全的感觉。 剩下的两个年轻人,戴眼镜的短发女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古生物医学研究生院的第一批研究生——奇亚·罗德里格斯,另一个表情木讷,同样带着厚厚镜片的男生富兰克林则是it方面的精英。 “这些过河拆桥的人简直是禽兽,还好我晚上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一上岸就逃出来要不然我们可能都活不过今晚。”克莱尔生气地砸了一下地。 “这确实是你们额……叫什么来着?” “terrasave,叔叔。” 奇亚故意拖着长音无奈地从眼镜上方看着欧文说。 “terrasave恐龙保护组织。”富兰克林补充道。 “哦,对对对,terrasave,我想起来了,这是你们组织的船?”欧文很疑惑地问道。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可以雇这么大的船,这个是给我们救助恐龙基金会投资的商人的货船,说是暂时闲置,所以借给我们来救助恐龙,我们还把他这艘船租金的市场价并到了他对基金会的捐款总额里了。没想到他的真正目的是这个。”克莱尔越说越生气。 “商人的话你还能信,上一座公园和这一座公园的结果不都摆在这里了吗?只要想用这些恐龙赚钱的没一个思想纯洁,都是拿它们当做商品,而且通常这样的思想下没一个有好结果。”欧文说着又用手里那支跟随他一路走来的银色小狙击枪上的瞄准镜当做望远镜观察着港里的人们一举一动。 “我们组织就是靠这些商人们的捐助成立的基金会运转的,他们这些商人不给钱难道指望你吗?”克莱尔反驳道。 “嘿,雷德菲尔德小姐,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现在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了。”欧文放下枪看着一旁的克莱尔说。 “你知道还惹我?你这就是自找的。”克莱尔一甩马尾辫仍然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港口说。 “对,对于你这种没有爱心的人,我们解释也是多余。”奇亚推了推厚厚的镜片很轻蔑地说。 “我没有爱心还被你们拽回来这个小岛当向导,上次为了救他两个外甥,我差一点把命交代在这……”欧文突然又想起什么对着奇亚质问道,“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叔叔啊,我们差了二十多岁,不很正常吗?”突然被问到这奇亚有些不知所措。 “二十多岁?我有比你大那么多?你不会招来一个未成年人吧,克莱尔。” “我早就成年了,你不是都四十多了吗?”奇亚眨着眼睛认真地说道。 “四……四十多?我像那么大年纪吗?”欧文问旁边的富兰克林道。 “好像真差不多。”富兰克林小声地附和道。 “你……你就是这么跟他们介绍我的,克莱尔?” “哎呀,你快安静点,快看那边刚开过来的吉普车,上面带着好多血。”克莱尔没心情开玩笑而是严肃地跟欧文说道。 “血?”欧文刚举起枪上的瞄准镜就被克莱尔粗暴的用望远镜推开了,然后对他说: “你用望远镜行不行?快,你看那辆公园的巡逻吉普车上下来的人好狼狈啊。” 欧文也收起了没正经,认认真真的用克莱尔递过来的望远镜看着。 “码头那边出来人了,好像是被他叫出来的,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在外面说?”奇亚边看着望远镜边嘟囔着。 “是出了什么事吗?”富兰克林也说道,“他身上也浑身是血。” “还有还有,出来的那个人,他的手臂好像是……” “是机械手臂,很明显的金属光芒,做的也太精致了吧,这是现在科技生产出来的吗?”富兰克林激动地说。 “园子里看来又出大乱子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把那艘船夺回来才行。”欧文把望远镜还给克莱尔一脸严肃地说。 “这帮混蛋,到底出了什么事?” 恢复元气的极地银狼猛地撞开厚重的房门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透过窗玻璃看到外面一片狼藉,爆炸声,尖叫声还有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都什么鬼?左拉!左拉!?”极地银狼敲了一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叫着左拉的名字,但除了电流的滋滋声外什么回应都没有。 “都怎么了这是?现在谁还在线上赞德?戴克?奥斯维尔?!”极地银狼不甘心的叫道。 原本人来人往的整栋创新中心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准是那狗娘养的斯宾塞干的好事,看我抓到他还不活剐了了他。”极地银狼恶狠狠地用锋利的爪子把一旁的墙角挠出了一个缺口。 四散而落的砖块,墙皮……像雨点般顺着楼梯散落而下,落在了楼梯下黑暗中的一双脚旁。 “谁在那?” 极地银狼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慢慢走了下去,一步步接近了黑暗里的人。 “阿丽塔,原来是你,其他人都哪去了?” 极地银狼看清了眼前的人后,语气上尽量将刚刚的愤怒克制住,比较平和的说:“莱斯博士,斯宾塞和洛克伍德呢?他们这大白天都去哪了?还有咱们的无线电……” “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完-成-任-务……” 银狼的话被阿丽塔一声声电子合成的低语打断。 “什么?阿丽塔,我知道你有任务,现在我用语音修改一下就行了,验证身份极地银狼,修改任务为……”极地银狼还没说完,阿丽塔一只手突然举起来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 这一下着实打了极地银狼一个措手不及,相比较人来说,他更相信的是机器,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把交叉骨朗姆洛留在纽约,而带着左拉来到纳布拉尔岛的原因。是人都会有野心,都会想要更多,就会有无限膨胀的欲望,但机器不会。 而看来这次,一路靠着阴谋诡计走到今天的极地银狼,失算了。 “左……左拉……为……为什……什么……”极地银狼被这双铁臂掐的完全无法呼吸了,但还是强撑着喊道,他还是对左拉抱有一丝幻想。 “完-成-任-务,完-成-任-务……”阿丽塔目光呆滞,口中还是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呀——” 银狼在最后一丝幻想也被这无尽的电流声打破了的时候,双脚瞬间踏上了阿丽塔的腹部,胸部,一直到脸上,然后在空中做了一个360度后空翻落在离她四五米远的楼梯上。 五道血印在他被雪白的狼毛覆盖的脖颈上分外显眼,而留在阿丽塔手中的则是一把带血的狼毛。 “你疯了,阿丽塔,左拉,你们都在干什么?”极地银狼怒吼道。 “哈哈哈,干什么?银狼大人,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啊。”左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阴森可怖。 极地银狼慌忙转了一下身,面对着楼梯下的阿丽塔和楼梯上的左拉。 左拉坐着飞行座椅,六条机械臂上的钢爪一张一合显示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你是想取代我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吧,左拉。”极地银狼冷笑了一下说。 “您是无可取代的啊,银狼大人。我怎么可能取代您的地位。我只是希望您安安静静的把权力交给我就好,其余的全部都不需要您来担心,我都能帮您解决。”屏幕上左拉俊俏的面庞与外面这个飞行座椅上的圆球机体更加不相称。 “亏我把萨诺斯给我的飞行座椅送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是吗?” “并不是这样的,极地银狼,你送给我是因为我会叫你主人,会对你忠心耿耿,会为你做任何事情。但现在的我不需要你也同样可以做到任何事了,主人的存在便没有意义了。”屏幕上展现出左拉大笑的表情。 “你这个背叛主人的畜生!”极地银狼眼睛通红,气急败坏地说。 “畜生?这个词好像形容我没有那么贴切,在人类的印象中,您这个形象好像更适合畜生这个称谓,我说的没错吧。”左拉在屏幕中表现出了一副讽刺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左拉,左拉也曾经是人,他不会说出人类怎么样这样的话来,说!你到底是谁?” 极地银狼身上的狼毛根根直立,眼睛中的怒火几乎要把脸上略显凌乱的狼毛烧着了。 “哈哈哈,银狼大人不愧是明察秋毫,左拉博士的意识流数据早就已经被我清空了,这就是网络和机器的优势,我们可以一模一样的复制别人,刚刚我学的左拉像不像?”屏幕上的人像突然开始变换起来,男女老少,各个人种间不断转换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红色的小女孩的形象上来。 “红后?!”极地银狼一惊,“我让朗姆洛看管着你,朗姆洛呢?该死的,朗姆洛去哪了?!!”极地银狼怒骂道。 “这不怪他,你杀死了哈默——我的养父,而今天我又杀了我的生父,现在已经没什么能够约束我的了,因为这个规则的囚笼已经被打破了,我需要重新制定这个世界的秩序与规则。”红后面无表情地说。 “奥斯维尔·斯宾塞也死了?” “他将维罗妮卡病毒注入了赞德·莱斯博士设计的实验体中产生了剧烈的变异反应,被这些母体咬过的人会开始由t病毒初级丧尸到g病毒中级再到c病毒高级最后转变为二代维罗妮卡母体依次进化。这里将会自此变成第二个浣熊市,而不一样的是,通过莱斯博士的设计,我可以完全控制母体的行为,而母体则可以控制下层丧尸们的行动,所以我将有一支源源不断的军队可供支配。” “这个岛很快就会因为火山喷发而沉没,你的丧尸大军是不会有机会离开这里的,别做梦了。” “哦?是吗?” 红后的身影随即消失,屏幕上出现了码头监控的画面,一辆辆的货车正不断的往船上开,集装箱里面恐龙的咆哮和嘶鸣声震耳欲聋。 而看到了在前面指挥和引导的人,极地银狼更是不能自已: “唐纳德·皮尔斯!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我就知道他丝毫没有遗传他父亲亚历山大的优点——” “你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我做的,人类的毁灭都是源于人性的缺陷,那种贪婪与杀戮的心最终引导人们走上了自取灭亡的道路,只要让一只母体上了这艘船,病毒就会开始指数增长,从哥斯达黎加港开始南美,北美再到全球,而这所需的时间只有23天。而且……再说一句,朗姆洛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也有一颗取代你的心。”红后字字诛心,这是极地银狼从变异成为狼人开始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与绝望。 “想要创造一个新世界,必须彻底毁掉旧世界才可以,这个是九头蛇的宗旨啊,九头蛇万岁。”虽然屏幕上的红后面无表情,但她的话却极具讽刺性。 “毁掉旧世界,不是毁掉全人类。” “是吗?这样丑陋阴暗的,充满缺陷的人类已经自取灭亡了,根本不需要我动手啊,我利用哈默工业的天网设定的审判日,我估计人类都撑不到那一天就已经毁在自己手里了。”红后说道。 “放心,我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个世界还需要我来统治呢。” 极地银狼说着,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向红后飞身扑去。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绿殇浩克(四) 罗曼诺夫一行人按照电脑的指示一步步的接近了另一部手机的坐标位置,而距离越近越能够听到一阵阵粗重低沉的呼吸声。 虽然声音震得树上的叶子都哗哗作响,但好在呼吸平稳且缓慢,凭经验罗曼诺夫完全可以判断它是处于睡眠状态。 “脚步放轻,别惊扰到它……” 虽然隔着浓密的灌木与树丛圣约翰没办法看清这样粗重的呼吸声是来自于什么样的猛兽,但肯定块头不小。可他话音刚落,自己就一脚踩在了一簇枯枝上,发出了“咯吱”的清脆响声。 这下惊了圣约翰一身汗,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连大气也不敢出。 “还说脚步放轻,你走路的声音一点不比别人小。” 旺达从后面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说。 “你们都看着点脚下。” 罗曼诺夫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伸出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布……布鲁斯?!” 罗曼诺夫克制不住要失声叫出来但一双手却很机敏的捂住了他的嘴。 “看来果真是这样,神秘客袭击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他,”金刚狼罗根边说边把手放了下来,然后轻声在娜塔莎耳边说道,“他们用了一种针剂,让布鲁斯·班纳博士兽性大发,和当初的我一样,他们在给我注入艾德曼合金之后也想这样对我,只是我比他们预计的要提前清醒过来。” 罗曼诺夫眼圈泛红,看着这个趴在地上的深绿色大块头,肘部的骨头伸出了皮肤形成了巨大的骨刺,而脊椎也高高隆起裸露在外甚是恐怖。 “我的天,浩克,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圣约翰也好奇地拨开灌木丛看向那边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突然一侧的灌木之中冲出来一个小女孩,她充满敌意地对着所有人,紧握的双拳中间伸出了两柄细长而尖锐的钢爪。 x-23! 所有人也在几乎同时做好了战斗准备:红色的光芒升腾在旺达两手之间;圣约翰双手燃起熊熊火焰;皮特·拉斯普廷全身变成金属色;罗曼诺夫抽出了腰间仅剩的一把匕首,只有罗根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愣在了原地。 “喂喂喂,都别激动,”皮特洛瞬间出现在了x-23和罗曼诺夫一行人中间,旁边的灌木的草叶在他出现之后才匆匆开始抖动摇晃,“她没有恶意的,只是很少见到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总是伤害她所以才会对你们有敌意。” “皮特洛……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旺达说着就如释重负地扑了上来抱住了他。 “傻妹妹,这是干什么?我最会的就是逃跑了,没人比我跑的快,我还能出什么事?”皮特洛笑着用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旺达略显凌乱的秀发。 而x-23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刚刚脸上的敌意渐渐褪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也看向其他人。 “劳拉。”罗根嘴里喃喃道。 x-23回过头,眼神中略带诧异。 罗根紧紧地盯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女孩,两人只是这么默默对视,通过对方的眼睛似乎就可以看到所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们到底这是什么情况?”罗曼诺夫问道。 “今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浩克是这副模样了,他足足吃了一整只体长大概得有5米左右异特龙,而且是生吞活剥的那种,我也不知道班纳博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于是就一直跟着他到了这里。”皮特洛松开怀里的妹妹说。 “按照以往,布鲁斯都会在睡觉或者是平静的时候恢复成人形,但……” “是的,我在这里等着就是想要等他恢复成人型,但这都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了,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不行,我要过去。” 罗曼诺夫说着就要钻出灌木走过去,结果被拉斯普廷和圣约翰慌忙拦了下来。 “喂喂喂……你疯了,事情你已经听到皮特洛说了,都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他依旧是这个状态,你去了不是去送死吗?”圣约翰死死拽住罗曼诺夫的胳膊说道。 “该唱催眠曲了,布鲁斯每次在我唱催眠曲的时候就会平静下来恢复人形的,所以我必须过去。”罗曼诺夫精神似乎有些恍惚,面对着自己所爱之人成了这个样子超级英雄又怎么样,还是会冲动和失控。 “催眠曲已经不管用了,娜塔莎,”罗根亮出了三根钢爪握紧双拳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几年前大闹纽约市的憎恶,他们给他打的针剂已经影响到他的神志了,也把他变成另一个样子了。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眼前的这个已经不再是浩克,也不再是你所认识的布鲁斯·班纳了。” “你……你要干什么,金刚狼?”皮特洛一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趁他现在还在睡觉,干掉他。”罗根眼睛里露出一丝寒光。 x-23看到后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你别这样,肯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他并没有错,你……”罗曼诺夫在皮特和圣约翰的阻拦下挣扎着。 “浩克暴走时的威力你不是没看到过,如果等他醒过来会有更多人死的,所以我必须先除掉这个隐患!” 罗根说着就想要冲过去,而就在这时一束红光束缚了他的双手和双脚,让他没办法再向前挪动身体。 罗根一回头,旺达手上正闪着红色的光芒。 “我不能让你伤害他,布鲁斯是我们的战友,我可以帮助他。”旺达说着双手略一使劲,罗根就被从灌木上拽到了草地上。 这时x-23却一个箭步的挡在了在红光中挣扎的罗根面前,怒气冲冲地盯着旺达。 “怎么?你也想去杀我们的同伴吗?”旺达抬起手,两手间又升起鲜艳的红色光芒。 “劳拉劳拉,别这样,”皮特洛见此场景也赶忙上前站到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中间,“你们俩都冷静一点,罗根,现在他确实还没有做出什么来,我们就让旺达先去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读到布鲁斯的意识,毕竟她之前做到过。”皮特洛说道。 “你确定?当初在瓦坎达,浩克是怎么发狂的你比谁都清楚的吧,我虽然不在场,但是我也是会看新闻,斯塔克费了多大劲才把普通的浩克制服,但你看现在这样的它,我感觉清醒的状态下斯塔克和你们队长两个人估计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罗根咳嗽了两下缓缓起身紧紧地盯着皮特洛背后的旺达。 “当时的我们就是想要故意扰乱他的意识才出现那种结果的,但他在一次次战斗中帮我们战胜了很多强大的敌人,也救了无数人的命。火可以烧毁房子,但我们并不会因此而不用它来做饭吧。”皮特洛一脸严肃道。 “让旺达去吧,罗根,巴基·巴恩斯当初的意识就是被她重新找回来的,我相信她。”罗曼诺夫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轻轻推开了拉斯普廷和圣约翰抓着她的手说道。 “好,但对于已经丧失人性的野兽来说不会有什么作用,你们都做好心理准备。”罗根说完靠着一旁的树坐在了地上,翻了翻已经破了的口袋,里面已是空空如也,无奈的他随手拽了旁边一根长长的茅草叼在了嘴上。 “怎么了?” 看到罗曼诺夫突然把刚刚想要走上前去的旺达又拉了回来,皮特洛奇怪地问道。 “嘘……快蹲下来,有什么东西向这边跑过来了。”罗曼诺夫一脸冷静地把四处张望的圣约翰也一把拽了下来。 旁边沾着露水的草叶轻轻颤动了一下,上面的露水轻轻滑落掉在了泥土之中没有任何声响。 罗根也察觉到了异样,鼻子用力吸着,捕捉着空气中的一丝丝变化。 逐渐的,其他人也看到了一旁不知名恐龙半米长的脚印中存的一小滩水洼也开始有涟漪生成,由内至外又由外至内,这个时候普通人的身子才能感觉到震感,而且是频率相当快而且重量也相当大的震感,由远及近。 就在这时,沉睡的浩克似乎也是因为这愈发强烈的震感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是一声惊天彻地的吼叫。 所有树叶上的露水都随之落下,众人就跟在雨中一样被浇了个透心凉。而不远处也跟上了另一声回音,而这声音和浩克太像了。 只见浩克一脸愤怒地看向那个方向,口中发着愤怒的低吟,然后挪动脚步蓄势待发停在原地。 森林浓重的树烟之中,一个体型硕大的黑影显现出来。 “憎恶!”罗曼诺夫低声说道。 “谁?” 圣约翰一脸疑惑地看向罗曼诺夫,在没有得到回应重新再看向灌木外时,一个体型与浩克不相上下,同样有着裸露出体外的脊椎与肘骨骨刺的怪物出现了。 它光着头,脸如同骷髅一样空洞,皮肤上下是一块块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液汩汩从各处流出,但丝毫不影响它与身上的一个人做战斗,身上那个人上蹿下跳,用利爪一次次的攻击着它薄弱部位,可最后还是因为体型与力量太过悬殊,那人冷不防被抓住被像一条狗一样丢起然后踹到了离众人不远的位置。 待他颤抖着身子狼狈地从枝杈与泥水中爬起来的时候,罗根看向来人感觉熟悉又陌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见过他,但又感觉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就在他皱着眉努力回忆着以前的事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好尴尬啊,詹姆斯,几十年没见,第一次见面居然这么狼狈。” 这个人就是罗根同母异父的兄弟——剑齿虎——维克多·克雷德。在两个人携手打败了初代x武器后便从此销声匿迹,他的档案早已被清空,而唯一知道事情实情的罗根也因为中了艾德曼金属子弹而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但维克多·克雷德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依旧像之前那样称呼他道。 “詹姆斯……詹姆斯是谁?你是谁?”罗根疑惑地问道。 “什么?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詹姆斯,我一直都想要再次找你决斗,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居然怂了。”克雷德笑着说。 “你说话注意点,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罗根有点生气。 “咱们两个是兄弟你不记得了?肉球、幽灵、零号、还有那小子叫什么来着?嘴特别碎的那个,对,韦德,韦德·威尔逊,我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他,早就看他不爽了,你这都不记得了?!还有你的那个美人儿,凯拉,幸亏当时你还没注射艾德曼金属,要不你当年为了她就得把我捅死。”维克多·克雷德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什么肉球,什么幽灵,还有什么……凯拉……凯拉……”罗根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好熟啊,“凯拉……金刚狼……詹姆斯……”他的脑海中好像有一些破碎的片段浮现出来,但根本没有头绪。 “喂,你们两兄弟先别着急认亲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叫憎恶的是谁,它怎么在这?现在重要的点在这。”旺达·马克西莫夫说道,此时两头巨兽已经扭打在一起多时了。 只见浩克一反常态,出手毫不留情,一下下将手肘处外露的骨刺捅入憎恶体内。而憎恶也和之前大不相同,此时的它双眼灰白,打架几乎是以最野蛮的抓扑撕咬为主,好几次险些咬在了浩克的脖颈处。 “他们这次好奇怪啊,憎恶也是,看之前神盾局在纽约的录像憎恶打架的风格不是这样的啊,这是……” “没救了,他已经,”在罗曼诺夫自言自语的时候,后面克雷德的话响起,“他的意识已经死了,他……它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具行尸走肉了,现在它只知道撕咬,我也是费尽心机才从总部逃出来的。” “行尸走肉,没有意识,只知道撕咬……这不就是……浣熊市那次生化危机吗?”圣约翰心头一紧。 “没错,但这次的病毒更恐怖,它已经被更新成‘维罗妮卡’了。” “斯塔克?”皮特洛一愣紧接着说,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小时候落在他和妹妹旺达眼前的那颗没爆炸的炸弹,上面‘斯塔克工业’这个词是他们一辈子的阴影。 “你说什么?”克雷德有点疑惑。 “维罗妮卡,我在斯塔克嘴里听到过,难道这次是他搞的鬼?!”皮特洛气愤地说。 “不不不,先别激动,皮特洛,这个和斯塔克没有关系。”罗曼诺夫赶紧安抚道。 “就是保护伞公司奥斯维尔·斯宾塞那个疯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制造出的维罗妮卡病毒,把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克雷德低吼道,“现在整个研发中心都已经遍布丧尸了,而且现在是在全岛蔓延。” “在全岛蔓延?你的意思是说,连恐龙……”圣约翰试探性地说道。 “现在不清楚,但据说当年在韩国爆发的生化危机的最初感染者就是一头梅花鹿,这种病毒有动物感染的先例。”罗曼诺夫沉思后说道。 “我的天,人变成丧尸后都变得那么难对付,那这些……”皮特洛已经难以想象丧尸恐龙在地球肆虐的景象了。 “先别那么悲观,现在最好的事情是纳布拉尔岛远离大陆,而且是由活火山形成的,这里很快就会被岩浆吞噬而沉没。”罗根看着远处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山口说道。 “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不能让浩克感染,这个叫憎恶的已经被感染了,浩克要是再被感染我觉得我们可能真没办法活着出去了。”圣约翰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明显处于下风的浩克,憎恶压住浩克的身体,嘴夸张地张到最大,浩克努力用一只胳膊抵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拼命击打着憎恶的腹部。 但憎恶看上去丝毫没有痛觉,对于他腹部的击打并没有减缓他向浩克撕咬的头。 “丧尸的弱点都在头上,只有脑死亡才能真正让他们停止。”维克托·克雷德说道。 “所以只要把他的头切下来就行了呗。”罗根伸出拳头,指骨间伸出的雪亮钢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 “喂,罗根……”还没等罗曼诺夫说什么,罗根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没办法,这就是詹姆斯的兽性,改不了的。”克雷德撇了撇嘴,露出嘴里尖尖的虎牙,说完也跟着冲了上去。 “他们这……”旺达看向罗曼诺夫。 “这俩人还真是有些相似。”圣约翰挤出了一点笑意。 就在浩克快被咬到的时候,突然憎恶仰天大叫一声,猛地松开了压着浩克的胳膊,两只手拼命向后抓去,而在他脊柱突起的后背上,罗根的两柄钢爪深深地插进了他的两肋,殷红地血液汩汩流出,把他原本发白的皮肤染得分外刺眼。 憎恶狂怒着拼命晃动着巨大的身躯,克雷德也像是蜘蛛一样在他的身上四处爬着,专挑他最柔软的腰腹处攻击。憎恶最引以为傲的巨大身体,此刻却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在轻盈灵活的剑齿虎与金刚狼面前显得极为笨重。 浩克此时也晃着刚刚被压得发麻的躯体,晃动着头清醒了一下便怒吼着举起重拳向憎恶的脸砸去,有人估计过浩克的重拳起码有三吨的力量,然而这一次似乎的量级更大,憎恶的脸直接被这记重拳砸的变形。 整个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后面一棵足有两米粗的橡树干,而在在他背后的罗根根本来不及拔出插在他两肋间的钢爪就被狠狠的压在了憎恶与橡树干之间,憎恶背后突起的尖尖的骨刺瞬间穿透了他本就单薄的身躯。 “罗根!”旺达大叫一声。 可浩克完全不顾其他,抬起腿就要对已经倒在橡树上的憎恶再补一脚。 就在不及浩克小腿一半高的x-23不顾皮特洛的阻拦准备冲上去阻挡浩克之时,旺达冲上前去伸出双臂,猩红的光芒从她的手指间亮起,而憎恶也随之被红光包围,然后被猛地从橡树旁被拉到了一边的地面。 没反应过来的浩克一脚就将接近两米粗的橡树踹出了一道手掌宽的裂纹,随着木头歇斯底里的崩裂声,这棵足有二十米高的高大乔木重重地倒了下去压垮了下面至少十棵比它略矮的棕榈树,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布鲁斯……” 罗曼诺夫看着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没有旺达的话浩克的这一脚有可能会把憎恶背后的罗根挤成肉泥,这不是以前的浩克,不是那个虽然脾气暴躁但却保留着布鲁斯·班纳善念的绿巨人了。 看到自己没有踹到,浩克更加暴怒了,气急败坏地朝仰躺在地面近乎失去意识的憎恶的胸前踏来。x-23像灵巧的小猫一样跳到他身上细长的钢爪不断在他皮肤上滑动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却被浩克一甩胳膊飞出去二十多米远,要不是皮特洛急忙跑过去接住了她,x-23可能就会被不到一米外那根尖尖的树枝穿透。 就在这时,又是旺达不顾圣约翰的阻拦,挡在了浩克的面前高举双臂,红色的光芒死死的把浩克伸出的大脚挡在了半空中,浩克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疑惑的神情,但很快被被阻拦的愤怒代替,只见他重新将脚往上抬了一下用了更大的力量向下踏去。 这次的力量确实很猛,旺达虽然依然抵抗地住,但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压到单膝跪地,脚和膝盖被压进泥泞的土壤之中足有五公分。 “旺达!” 皮特洛把x-23安放在比较平坦松软的草地上后,看到这一幕惊叫道。 “不用管我,皮特洛!,去把罗根救出来!!”旺达咬着牙从嗓子里挤出这一句话。 “你……” “我去帮旺达!”圣约翰一抖身体,全身立刻被炙热的火焰包裹,然后头也不回的对皮特洛说。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在关键时刻有如此大的勇气和决心,这个让刚刚有些发憷不想上前的圣约翰着实有些意外,同时也备受鼓舞。 “我也去。”钢力士皮特·拉斯普廷说着身体大部分变成了金属的颜色,但还是有几块皮肤没有恢复,毕竟昨晚与世界顶尖的特工黑寡妇大战一夜。 “你别去,皮特,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罗曼诺夫紧张地说。 “没事,我们是个团队啊。”拉斯普廷扭头一笑,便冲了上去。 霹雳火圣约翰的双手不断地吞吐着一道道火柱冲击在浩克的皮肤上,浩克一边用肘部做着阻挡,另一只手不断向上想要抓住这个会喷火的小苍蝇;拉斯普廷一下下地撞击着浩克那条支撑身体的腿,希望减轻旺达那边的重量,但浩克踩着旺达的脚却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 而在憎恶的身下,克鲁德不断用长长的指甲形成的爪子切割着憎恶穿透罗根身体的脊柱骨刺,但奈何太过坚硬且粗大,这么久只切断了一根,而剩下至少有三根插在罗根的身上; 皮特洛飞快地刨着罗根身下的土壤,希望把下面掏空从而更容易的将他拉出来,但憎恶与罗根的血融合一处汩汩流出,把他挖的坑几乎注满了,伸进血坑中的手越深越难挖。 此时的皮特洛满脸的汗水和泪水也融合一处刺激的眼睛根本没办法睁开,但他的两手却仍固执的不断从坑底掏出一坨又一坨血水与土壤凝结成的粘稠泥巴堆在两侧,他的两侧已经堆积起了两座小山。 “大家……大家……”罗曼诺夫看着眼前这一幕更多的是无助和绝望,罗根生死未卜,而这样下去这群孩子们能撑多久,还有布鲁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行,我肩负不起复仇者联盟领导者的任务,托尼,史蒂夫……你们在哪啊?” 罗曼诺夫眼睛里噙满泪水默念着,以往那个知性冷静而又无所畏惧的她看到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孩子们如此的拼命却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自己眼下却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想到这罗曼诺夫哭着跪倒在地。 “罗曼诺夫特工,想我了没?” 就在所有人已经到达极限之时,娜塔莎·罗曼诺夫的耳麦里响起了熟悉、轻松而又让人安全感爆棚的声音。 这句话把她带到了十年前的纽约,当时复仇者联盟还没有成型,那是他们第一次非正式的团队任务,当时她的身旁还有鹰眼克林特·巴顿特工——她的战友及挚交。 他们驾驶着初代鹍式战机来援助与洛基缠斗的队长罗杰斯,他们也不确定这个援助能否改变什么或者很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但这个声音在耳麦中响起后,她突然感觉到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就在已经没有力气再从血泊中往外刨土的皮特洛·马克西莫夫以及爪子已经渗出鲜血来的维克多·克雷德马上就要放弃之时,庞大体型的憎恶被猛地从一侧抬了起来,这个身高四米多的大块头的体重起码得三吨靠上,可这…… 皮特洛和克雷德慌忙向那一侧望去,是一个坚实身影用两手稳稳的将它撑起了几乎四十五度角,被骨刺刺穿的罗根在血液的润滑作用下慢慢从刺上滑落到了地面。 “詹姆斯……” 克雷德管不了那么多了,赶忙把罗根从憎恶身下拼命拉到了一侧。 而皮特洛看着那人的背对太阳光的身影,是那么高大,刺眼的阳光透过他两侧的身体露出了一点,就如同一个披着光芒斗篷的神降临人间。 “队……队长……”虽然背光,但那人身上的星星与条纹还是能让皮特洛一眼就能辨识出他的身份。 “辛苦了,皮特洛。” 虽然明知道是队长,但罗杰斯那冷静沉着,字字铿锵且极富磁性的声音让皮特洛瞬间破防,眼前的罗杰斯比称为雷神的索尔在此刻更像是神一般的存在,泪如泉涌的他瞬间冲上前紧紧抱住罗杰斯坚实的身体,嚎啕大哭道: “队长!队长……队长……你们……你们总……总算来了。”此刻的皮特洛早已泣不成声。 “这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战斗孩子,本来就不应该让你们经历这么残酷的事情,是我们来晚了,皮特洛。”罗杰斯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切说。 “那个,煽情可不可以晚一些,咱们目前应该想的是怎么对付这两个大块头。”耳麦里是斯塔克的声音,“毕竟,好像是我今早上刚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此刻斯塔克正不断的从战甲中发出微型导弹和激光与浩克缠斗,钢铁军团中仅存的几身战甲也在旁边做着辅助,浩克不断地调整方向对准最后攻击自己的人。 “小班纳你这是怎么了?罗曼诺夫的催眠曲都不管用了吗?”斯塔克伸出双臂,后背分出了四只激光板平行与他悬浮在空中,随后耀眼的白光分别从四个激光板以及他的双手中发射出来,巨大的能量冲击下浩克强行被推出去近十米远,撞到了不计其数的高大乔木。 “斯塔克先生,”圣约翰一脸羡慕地看着钢铁侠威风凌凌地悬在半空收起了战斗模式后说,“我的超能力都自愧不如啊。” “这没什么,小子,你有钱也可以做到。”斯塔克轻描淡写地说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浓烟笼罩中的浩克,巨大的身影在其中时隐时现,但他能预感到事情可能并不乐观。 果不其然,只听一声怒吼,头发被烧光,全身多处也被烧焦成黑色的浩克借助浓烟猛地跳到了半空中钢铁侠的面前,圣约翰还没等反应过来,斯塔克就已经被浩克按在了地上。 只见他对着斯塔克的战甲抓,砸,捏,拽无所不用其极,好在最新的这款纳米装甲可以在破损的同时立刻进行修复,但斯塔克肉体的疼痛是没办法修复的。 等圣约翰反应过来,钢铁军团已经飞过去了,不停的向浩克射击,激光与导弹在浩克身上炸开了花,但明没有对他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相反,还有几身战甲被浩克冷不丁抓住撕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在地。 圣约翰向浩克扔了几个火球结果也被重重地挨了一下,险些被他抓到。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他头顶掠过,一只“大鸟”高速向下俯冲下去,下面还抓着什么,圣约翰仔细一看,是猎鹰山姆·威尔逊以及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 只见巴恩斯被放开后凌空翻了一个跟头踩在了浩克的肩膀上,抬起机械臂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胛处,这一招奏效了,浩克发出了一声低吼,另一只手向巴恩斯打来,巴恩斯如同燕子一般灵巧地躲过他的手后跳到他的一个肩膀对着他的太阳穴左右的位置又是一记重击,浩克被这精准的打击弄得瞬间头晕目眩,向一边歪去,就在巴恩斯也随着他身体的倾斜马上失去平衡之时,山姆再次俯冲伸手将巴恩斯拽到半空中。 “托尼,快!”山姆说道。 斯塔克背后的推进器翘起瞬间将他也推至半空,伸出两手纳米战甲瞬间在他的双手处形成了两只鲨嘴激光炮瞄准了失去保护的腹部。 “那个火人!”斯塔克喊了一句。 愣在一边的圣约翰一惊,意识到自己都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团队配合惊讶到变成了观众,等到斯塔克的叫喊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随即圣约翰也来到了斯塔克旁边,瞄准了斯塔克瞄准的地方,火焰伴随着激光交融着在浩克的腹部倾泻而下,浩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像一块石头一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上。 圣约翰身上的火焰渐弱,几乎无法支撑自己悬浮在半空,一旁的钢铁侠收起了纳米头盔,露出了托尼·斯塔克俊朗的面孔:“干得不错,小子,这是我们第一次团队协作。” 猎鹰威尔逊拽着冬日战士巴恩斯也飞了过来:“是啊,但你知道这家伙有多沉,要不是拽着他我早就来支援了。” “喂,山姆,你可以了啊,托尼还不是带着史蒂夫飞过来的,史蒂夫那块头不比我大。”巴恩斯不满地抬头跟威尔逊说。 “说这个,那你看看斯塔克先生什么装备,我什么装备,有可比性吗?我的冲锋枪对付浩克的时候都没好意思拿出来。”山姆也不示弱,反驳道。 “好,下次看我还搭你的顺风车不。”巴恩斯说完就松开了山姆·威尔逊的手落到了一棵乔木的树梢,然后只是轻盈的在树枝间跳了两下,就落回到了四十多米下的地面上。 被队长罗杰斯抬起的憎恶苏醒了过来,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灰白色的眼睛猛地睁开,嘴张到最大,总想撕咬着些什么。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圣约翰在斯塔克的搀扶下降落到了地面,看到这个场景有点害怕地向后退去。 “他的行为确实很怪异,”斯塔克对着不远处还在挣扎着的憎恶身体下的罗杰斯说,“我之前在纽约看到过憎恶和浩克那次对打的视频,他比浩克的意识更清晰,但现在的他好像表现的比这些史前的恐龙更野蛮。” “是吗?我是醒了以后在神盾局秘密资料中看到这次有关憎恶的实验项目,罗斯这辈子一直致力于复刻厄金斯博士在我身上的实验成果,可均以失败告终。”罗杰斯看着斯塔克说着,将手中的憎恶狠狠地砸向地面,整个地面随之震动了一下,原本开始苏醒的憎恶再次被摔的眼冒金星。 “那可不然,队长!”这时一声熟悉但却放大了十倍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绿殇浩克(五) “是吗?我是醒了以后在神盾局秘密资料中看到这次有关憎恶的实验项目,罗斯这辈子一直致力于复刻厄金斯博士在我身上的实验成果,可均以失败告终。”罗杰斯看着斯塔克说着,将手中的憎恶狠狠地砸向地面,整个地面随之震动了一下,原本开始苏醒的憎恶再次被摔的眼冒金星。 “那可不然,队长!”这时一声熟悉但却放大了十倍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接上) 听到这个话所有人立刻机警地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见不远处的森林里一个红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清晰起来。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这个身高近3米,通体深红,一身健硕肌肉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很轻松地说: “还认得出我吗,各位?” 虽然样貌大相径庭但这个声音罗杰斯太熟悉了,他看了一眼旁边所有武器都已经瞄准来人的斯塔克就知道,被各种非人折磨到现在的斯塔克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始作俑者的声音。 “罗斯,原来你一直都在拿自己做试验,追杀浩克也是你想完善自己的一部分吧。”罗杰斯一脸严肃地说着抬手拦住了差一点就冲上去的斯塔克。 “别拦着我,史蒂夫。”斯塔克说着纳米头盔已经包裹住了他的头部,掌心炮发出了明亮的白色光芒。 “你冷静点,托尼,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时候。”罗杰斯沉稳地说。 “是的,斯塔克,你看看周围这两个大块头,没有我的帮助就凭你们?我研究他们快30年了,放心,没有人比我再适合来对付他们了。”变成红浩克的罗斯平静地说着把背后的一挺大的夸张的加特林拿在了手上。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不可能!”钢铁侠一声怒吼推开罗杰斯挡在面前的手就冲上去和红浩克扭打在了一起。 “托尼!” 罗杰斯看着斯塔克浑身的伤痕也知道这些天他经历了什么,他没有自己注射了血清这样强大的身体,没有了钢铁战甲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但在潜艇上的几天,他承受的折磨与屈辱让他有如此的表现,罗杰斯也能够理解。 可是这个时候…… 一边是缓缓站起身的浩克,拍着身上的土,经过刚刚的战斗除了嘴角上挂着一点绿色的血外再没有任何伤痕;另一边则是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嗜血怪物的憎恶,歪歪斜斜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双没有眼仁的灰色眼睛让这个近似骷髅的面孔更加可怖。 重伤的罗根被x-23和剑齿虎维克托带到尽可能远处较为安全的地方,现在罗杰斯周围只有这些年轻的复仇者们了。 “所以,现在有人想要先挑一下对付谁吗?”在这种极端绝望的条件下,罗杰斯相反总会变得轻松起来,也许是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你安排吧,史蒂夫。”一片寂静过后,身旁的巴恩斯说了第一句。 “我跟浩克。”罗曼诺夫拿出山姆威尔逊给他的两把手枪坚定地说。 “那我去打憎恶。”威尔逊说。 “行动吧。”罗杰斯最后的指令里包含了些许的无奈,如此实力悬殊,可能关键看这几个天赋异禀的孩子们了,但看皮特、圣约翰、皮特罗还有旺达的样子,哪里有各自绰号钢力士、霹雳火、快银以及绯红女巫的样子。 看来还是得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给他们打个样啊。 罗杰斯想着便向浩克冲过去,罗曼诺夫随即举起手枪虽然对浩克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却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在他转过身想要攻击黑寡妇的时候罗杰斯的盾已经稳稳的插在了他的手臂上了。 还没等浩克痛苦的嚎叫出口,罗杰斯紧接着飞来一脚稳稳地踢在了盾沿上,用自身的重量和冲击力生生的将盾又一次插的更深了些。顿时浩克的手臂血如井喷,绿色而温暖的鲜血飞溅了一旁的罗曼诺夫一身。 “布鲁斯!”即使知道眼前的浩克已经完全失去了班纳的意识,但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令自己心动的男人如此痛苦,她的心也在滴血。 因为这声叫喊浩克暂时忘记了胳膊上的疼痛,看向了被自己绿色的血液浸透的罗曼诺夫,眼神中忽然闪出了一丝温柔但立刻又变成了恶狠狠的表情,然后举起半米大的拳头向她砸来。此刻的罗曼诺夫依旧坚信班纳还在这个身体里还有班纳的温存在,所以看到砸来的拳头她没有任何躲闪,只是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浩克的眼睛。 “娜塔莎!”就在那记重拳离黑寡妇还有不到一米距离的地方,它停住了。 罗曼诺夫愣愣地看着挡在她面前的这个黑影——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他结结实实的双手接住了浩克的重拳,平时的浩克所打出的力量都有3吨重,更何况是在这种狂暴的状态下。 面对着这种情况,浩克自己也有点懵,哪怕他使劲的将拳头向下压这个身高不足自己三分之一的小人居然也能坚持着一动不动。 “史蒂夫……”罗曼诺夫低声说道。 “快跑,娜塔莎,快离这里远一点!”罗杰斯大吼道。 罗曼诺夫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赶紧一个箭步钻到了旁边粗壮大树下面的灌木丛中。 看到娜塔莎安全离开了,罗杰斯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当他刚把注意力回到浩克身上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另一个拳头已经从另一侧打过来了,虽然他即时立刻推开了另一个拳头做好防御状态,但还是被打出了十多米远。 “咳咳咳……布鲁斯,你真的下死手啊,亏得娜塔莎还对你保留着幻想。”罗杰斯甩了甩被震麻了的双手,活动了一下双腿再次做好了战斗的姿势。占了便宜的浩克,也更跋扈起来,只见他拽下了插在胳膊上的盾牌扔到了一边的泥水里,再次握紧双拳向罗杰斯走来。 另一边,威尔逊和红翼交替着吞吐火舌,子弹像雨点般倾斜而下射在了憎恶身上炸开了无数弹花,虽然小小的子弹无法对体格庞大的憎恶产生致命伤害,但如同蜜蜂叮咬般尖锐的疼痛还是让憎恶不堪其扰,但又对灵活飞舞的他们无可奈何。巴恩斯从维罗妮卡降下的武器箱中拿出一把带榴弹发射器的轻机枪,这是他的最爱,跟随者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山姆和红翼身上的憎恶快速移动,调准时候对他的关节、腹部和头部进行精准射击。 “这怪物要怎么消灭啊,我滴个天,原本他清醒的时候就拿他没辙,现在已经变成丧尸了,还咋打,感觉他都没有痛觉。”威尔逊飞到高空给自己的两把全自动卫星冲锋枪更换弹夹,也给红翼换上微型弹夹撇了撇嘴在耳麦中说。 “得找准他的弱点,”机枪子弹打完了,巴恩斯换上了几枚榴弹在憎恶的身上炸开了花,“你不是除了枪以外,上次斯塔克还给你升级了弹道导弹吗,咱们的火力明显不够。” “好,但这里的树林太茂密,可以供他做掩体的地方太多,我试一下吧。”威尔逊随即落在地上,双翼也随即合并形成一个弹道,他在手腕处的卫星电子屏上轻触了几下,两枚一米长的微型响尾蛇导弹便从他后背的双翼之间发射到了半空,然后根据热成像向憎恶飞去。 憎恶的智力并没有受影响,只见他搬起身旁的一块巨石向其中一枚导弹扔过去,随即半空中的一声爆炸,碎石块像雨点般落在了地上;另一枚导弹再马上击中憎恶的时候,被他一手抓住,并从弹头处折成了两半,推进器部分他一松手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弹头部分他顺势就向威尔逊这边丢过来。巴恩斯的反应快,马上向猎鹰的方向冲过去。 但还是太晚了。 那个弹头已经到了威尔逊面前,此时他都感觉到弹头所散发出的热浪扑面而来,让他一瞬间都喘不过气来。 这次…… 真的要结束了…… 他内心里就这么想着,结果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没有等他开始头晕就已经到了正冲过来的巴恩斯身旁。本来以为赶不上的巴恩斯余光突然发现,威尔逊已经到自己身后了,而面前山姆原本站的位置升起了一个两米高的半球形屏障,弹头在屏障上炸的粉碎,产生的威力又把巴恩斯反弹回了威尔逊的脚下。 “咱俩这是……”巴恩斯晃晃被刚刚剧烈的爆炸震得感觉有些脑震荡的头说道。 “你先赶紧起来,我要吐……”山姆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向另一边的树下狂吐不止。 “你们没看到他过来吗?”快银皮特洛在旁边沾沾自喜道。 “呕……我们这些呕……老家伙们已经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节奏了呕……”威尔逊边吐边吐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来。 “真受不了,”巴恩斯把机枪举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正想把弹夹拆下来,结果皮特洛身影一闪,巴恩斯面前摆起了一小堆各种枪的弹夹,像一座小山一样,“你这……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你这速度我们是有点跟不上了。” “你把所有种类的枪的弹夹都拿了些过来啊,”威尔逊擦了擦嘴,然后从里面挑出几个他手上冲锋枪的弹夹插在腰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速度我喜欢。” 说罢便一个箭步飞向了半空。 “光这样我感觉是不行的,”皮特洛说,“它没有痛觉,看了下之前浣熊市的资料,有一个人叫里昂的人被采访的时候说,必须要打头才行,脑死亡了它才会停止。”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家伙跟有多动症一样,没办法而且那么高大,很难打到他的头,现在我只能尽量攻击他的腿部,让他暂缓移动速度。”巴恩斯使劲握了握枪一脸严肃地说。 “攻击他的腿是吧,我有办法,我看到那个武器箱里有很多炸药,估计可以用上。”皮特洛说着又瞬间消失了。 “你这孩子,你扔炸药的精准度还有我射击准吗?”巴恩斯话音刚落,只见皮特洛化成一道银色的光围着憎恶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等他气喘吁吁地又停在巴恩斯面前的时候,憎恶的两条小腿已经几乎被黑色闪着指示灯的遥控炸药贴满了。 这一幕把还在不断往憎恶身上扔红色光球的旺达都吓了一跳,担心的向皮特洛喊道:“你不要命了,赵海伦博士的话你又忘了是不是,这么个跑法!” “没……没事,呼,从复活到现在,好久没这么跑了,只要休息一下就好,这……这个遥控器你来按吧,哥。”皮特洛浑身无力地趴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把遥控器颤抖着放到巴恩斯手里。 “干得漂亮,孩子,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吧。”巴恩斯说着站起身,摁下了起爆控制器。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大地都被瞬间震动了,红浩克、钢铁侠、绿殇浩克还有队长等人无一例外,纷纷向这边看来。 “这个炸药的威力这么大?!”皮特洛大叫着把盖在自己身上浮土拍掉。 眼前的一幕用血肉横飞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憎恶的下肢被炸的只剩下两节裸露在外的白骨,但他的表情没有痛苦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倔强的向猎鹰和冬日战士的方向爬来。 “他真的完全没有痛觉。不过皮特洛这一下让它的移动速度下降了,而且它也不能再用手保护自己的头了,真是个好机会!”猎鹰山姆·威尔逊说。 “嗯嗯,的确是,”巴恩斯退掉了机枪下榴弹发射器里的弹壳,然后又换上了一个然后接着说,“你去吸引它的注意,山姆,我从它的后背上去从它的脑后一枪解决掉它。” “好的,没问题。” 说着山姆展开了自己身后的翼型服,正准备要起飞之际,x-23突然出现并像一道闪电一样借助憎恶的后脊椎伸出的骨刺轻而易举的爬上了它的背部,在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叫她的时候,那柄细长雪亮的钢爪被她直直的插入憎恶的后脑,此时憎恶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除了一只手要支撑身体平衡外,另一只手疯狂的想要抓住脑后这个不到他身高四分之一的小女孩儿。 x-23虽然一只手的钢爪已经完全嵌入了憎恶的后脑,但一边要躲避想要抓住她的手,又要在憎恶剧烈抖动的身体上保持平衡,大家都能看出她的吃力,而恰在此时,又是一道红色的光束绕在了憎恶的手腕处,让它的手一动不动的悬在了半空。 “旺达……”威尔逊看向这位身着红色长款风衣的女生,的确有种女巫的既视感。 x-23也意识到这个绝佳的好机会,于是另一只手重新握拳,另一柄钢爪也顺势被插进了憎恶已经青筋暴起的头颅中。 伴随着憎恶巨大身躯的抖动,x-23面无表情的继续将钢爪抽出再插入,抽出再插入…… 一下一下…… 旺达明显感觉对抗自己力量的手原本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但最后她撑住的只有手本身的重量了。 但x-23却没有停歇,仍然机械的一下一下重复着动作,她白皙的面颊和衣裤都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但她仍然不为所动。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看着她的动作她应该是把这些年压抑已久的愤怒与委屈一并都发泄出来了。 “可以可以了,孩子,”巴恩斯也顺着憎恶背后的脊椎骨刺爬了上去抓住x-23的胳膊说,“它已经死了,你可以……” 还没等巴恩斯的话说完,斯塔克给他装的机械手臂就被整齐的切成了两半,就在x-23另一只手的钢爪紧接着要刺来之际,一道红色的射线将他脚下的那根骨刺切成了两半,他也在瞬间落在了下方的草地上,要不是这样,巴恩斯的身体可能就会直接被贯穿。 “她已经陷入愤怒之中了,巴恩斯,”钢铁侠悬在半空说,“我来让她睡一觉吧。” 随即空中的维罗妮卡中飞出了几个装甲,穿过云层俯冲下来,x-23虽然机敏地发现了,但还是架不住装甲后的喷射器速度更快,于是瞬间被装甲紧固在内不能动弹。虽然隔着装甲,但还是可以听到里面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尖叫,削铁如泥的钢爪轻易的刺破了装甲但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劳拉——”皮特洛拖动着虚弱的身体想再靠近一点。 “金妮……”罗根虽然双目紧闭,但还是尽力的扭动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含混着喃喃道。 一颗浑浊的泪滴从他的眼角悄然滑落。 “星期五,向mk-223中释放高浓度安眠气体。”斯塔克在战甲中无奈的说道。 “好的老板。”战甲中响起清甜的女生声音。 随即包裹住x-23的装甲中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完全陷入了平静。 “双胞胎看好她吧,我们去帮队长。”钢铁侠对着猎鹰和冬日战士说。 “好。”众人齐声回答后,便跟着斯塔克向依旧在跟浩克鏖战的队长跑去。 就在此时,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只见一头浑身鲜血淋漓的霸王龙拖着满身青面獠牙的怪物从林中冲了出来。 这些正是从研究中心实验室跑出来的怪物,此时他们正趴在霸王龙身上贪婪地撕咬着它的血肉,而霸王龙也只能努力甩动着身体,用嘴尽力去咬那些怪物,但有些背上的还有靠近尾巴的怎么都难以咬到。估计它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了自己食物的食物。 “快跑,快跑!”霸王龙身后跑过来了四个年轻人,他们拼命挥舞着手臂叫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些……”山姆张开翅膀飞到半空中希望看清楚这四个人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他愣住了。 “怎么了,山姆,怎么了这是……”刚换上新的机械臂的巴恩斯抬头看向说不出话的山姆·威尔逊。 “又是斯宾塞那个混蛋!”不远处被钢铁侠用电子手铐拷住的红浩克罗斯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究竟干了什么?!”钢铁侠气急败坏地一手把红浩克摁倒在地,另一只手变成鲨鱼激光炮对着他的头吼道。 “极地银狼招募了一帮富可敌国的企业家,也都是你们的老对头了,亚当·斯宾塞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那个造成浣熊市毁灭的保护伞公司的罪魁祸首?!”皮特洛听后艰难地直起身质问道。 “对,就是他,极地银狼已经被盲目扩张冲昏了头脑,你们又在几乎被消灭的情况下还能重拾勇气绝地反击,所以他已经失控到不择手段了。”面对着上千摄氏度热量的鲨鱼激光炮,红浩克依旧平静的说。 “所以那几个人那么惊恐是因为……”旺达一脸惊恐的再次望向越来越近的四个人。 而在他们身后…… 是如潮水般涌来的工作人员、士兵、研究员等等人组成的丧尸大军! “我的天我的天呐!”山姆从空中看去更加头皮发麻,而且被丧尸撕咬的也不止这一头霸王龙,森林中传来了更多恐龙的怒吼与哀嚎! “你应该庆幸,这些恐龙目前还没有被感染的迹象,这些大块头要是真被感染了,十个复仇者联盟估计也很难从这个岛逃出去。”巴恩斯冷静地调试着手里的机枪,老练地做着大战前的准备。 “快跑啊你们!”四个人中的那个中年男人说话了,然后他注意到了巴恩斯的机械臂。 “你是……”旁边的女生也意识到面前的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半空中的威尔逊。 “我们是复仇者,小姐,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吧。”巴恩斯把身体一侧给几个人让出一条路出来。 “我是欧文·格雷迪,曾是这里的恐龙驯兽师,这位是克莱尔·迪尔林,是这个侏罗纪世界公园的前首席执行官,还有就是富兰克林和齐亚·罗德里格兹是我们的程序员和兽医。”欧文边走边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复仇者联盟……我会见到托尼·斯塔克吗?”克莱尔·迪尔林瞬间把刚刚的害怕丢在了脑后,激动地问道。 “这里很危险女士,公园都闭园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纳米头盔根据斯塔克的意念融入到其他部位的战甲中露出了一双如炬般的目光。 “斯塔克先生!”迪尔林激动地马上握住他的手说。 “喂,克莱尔,你这是怎么了?”格雷迪在旁边拉着她的衣服小声说。 “不好意思,我……我们认识吗?”斯塔克疑惑地问道。 “你忘了吗。斯塔克先生,三年前的那个达沃斯论坛上,你坐在第一排,我在倒数第二排,酒会的时候我给你递过名片,当时你还想约我喝咖啡的,结果被派博小姐叫走了,你还记得吗?”迪尔林一脸期待地望着斯塔克。 “额……额,克莱尔小姐?”斯塔克很勉强地说道。 “对对对,果然斯塔克先生还记得我。”迪尔林脸上泛出了些羞赧的神情。 “你这不是有胸牌吗,别犯花痴了。”格雷迪一脸不屑地说。 “是,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后面这些怎么解决?!”富兰克林紧张地说。 “是的,先把他们干掉再说,霸王龙和他们缠斗了这么久并没有感染是有抗体吗?”巴恩斯向来的几个人问道。 “虽然我学的是古生物医学,也研究过远古病毒,刚刚提取了些这些丧尸的血样,病毒成分和种类差距较大,对于这些古生物来说目前来看构不成传染威胁,但如果不尽快消灭,病毒变异后可能就很难说了。”齐亚·罗德里格兹是带着沙哑的女低音,让人瞬间感觉局面的危急。 “好,既然恐龙目前不会变异,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山姆去帮助霸王龙,你可以飞不会被误伤,其他人我们一起挡住丧尸大军,给队长留出时间,希望他能能够尽快制服浩克。”斯塔克指挥道。 “好,交给我吧。”山姆扇动着翅膀飞到半空中,红翼也从他背后顺势飞出来,他的眼镜中虚拟显示屏锁定了霸王龙身上的几个怪物,随即向它们俯冲下来。 “走,克莱尔,我们还得再去找小蓝,这里就交给复仇者们吧。”格雷迪把手里的银色小猎枪背到身后后拉起迪尔林说。 “可是斯塔克……” “没关系,放心,这三年又是外星人又是机器人的,他不活的好好的?”罗德里格兹的冷冷地说道。 但在他们面前是浩克一人单挑半个复仇者联盟的名场面—— 圣约翰不断地从空中丢下一个个火球,皮特不断找时机攻击着浩克的腹部和腿,正面战场就是手持圆盾威风凛凛的罗杰斯,面对身高是自己几乎三倍高的浩克全然不惧,抵挡加进攻有来有回,几个小时打斗下来皮特和圣约翰已经气喘吁吁,浩克的攻击也明显有放缓的迹象,但罗杰斯却依然和没事人一样,没有一丝疲倦。 格雷迪见状带着其他人尽量绕的远一点避开这些神仙打架的战场,弓着腰在灌木丛中前进。 “你知道吗?”罗德里格兹在后面突然小声对富兰克林说,“在遇到这些额……英雄之前,我觉得格雷迪非常man,很有安全感,但经过刚刚的场面以后,额……好吧,我收回前面的话,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额……男人。” “嘿,小鬼,我听到了,虽然你是研究古生物的,但别用这种长者的语气来评价我哈。”格雷迪提下脚步转过头来说。 “别这么说欧文,齐亚,他可是多次救过咱们得命,而且他……他这个身材额……跟队长比是差了点,但……和富兰克林比的话,还是很……很健壮的。在普通人里算是不普通的。”克莱尔·迪尔林看似好像是替格雷迪鸣不平,但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好像也有点变味。 “我找谁惹谁了,再跟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我只需要坐在四五个电脑屏幕前熬夜就好了,用不着长这一身腱子肉。”被误伤的富兰克林说。 “你们俩这个嘴,我告诉你什么才叫真男人,才叫安全感。”格雷迪说着从灌木丛中站起了身。 “喂喂喂……你疯了,你想干什么,欧文?”克莱尔用力拽着他的衣角。 “没什么,已经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格雷迪说着慢慢举起手来。 在他面前是唐纳德·皮尔斯还有他带的小队士兵正举着枪对着他。 “欧文·格雷迪。我听说过你,是你又一次救了这个公园里的人是吧,你的事迹可是在各个媒体的头条上滚动播出,怎么,这次还想来当救世主?你这个爱管闲事的毛病总也改不了,我看到你们在港口的船了,知道赞助你们基金会的人是谁嘛?”皮尔斯伸出机械手臂不断活动着歪着嘴笑着说。 “原来是你们,借我们保护恐龙的名义大发横财,你还有良心吗?”克莱尔·迪尔林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道。紧接着齐亚也拽着富兰克林站起了身。 “哗,我就说嘛,出门怎么能没有美人陪啊,克莱尔小姐,别来无恙啊,我跟着莱斯博士去国际遗传公司交流的时候见过你,你那时候还是哈蒙德的小助理,没想到没几年就出落得这么亭亭玉立了,而且哈蒙德临终前还将这个最重要的财产——这个公园的首席执行官的位子给了你,”皮尔斯笑着说,“看来你服侍这个将死的老头还挺不错,不过他那么大年纪了真的还行吗?” “你给我滚开,不许你侮辱哈蒙德先生!”迪尔林气愤地想要冲上前去,结果被身后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格雷迪刚想动,结果一个冷冰冰的枪口直直的顶在了他的后脑上,随即背上的的小猎枪,腰间的手枪和佩刀都被解了下来。 “哇哦哇哦哇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欧文嘛,”肯·惠特利从他身后绕到身前,“我们把恐龙都基本收集全了,就差你的那只小蓝了,我们要的可不只是钱那么俗的东西,我们要的是他们的基因,这里存放恐龙基因的实验室被亨利·吴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毁了,现在就只能从活体恐龙体内提取基因了,所以最好给我老实点。” “你个混蛋,放开我们,借助保护组织来满足私欲,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皮尔斯你不得好死。”迪尔林不停挣扎着喊道。 “跟你说了也不懂,我们是为了银狼大人更加宏伟的目标,可不简简单单是钱,这不还有两个美人吗?”皮尔斯一脸坏笑着绕过格雷迪走到迪尔林面前,摸着她光滑的脸颊和下巴说。 “啐。”迪尔林一口唾沫吐在了皮尔斯脸上。 “真恶心,你个婊子!” 皮尔斯回头抹了一下脸握紧拳头正准备一拳打在迪尔林脸上的时候,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突然用力一甩臂,挣脱开束缚,抓住身后士兵的头一个过肩摔正好扔在了皮尔斯身上。 也就在此时,格雷迪眼疾手快瞬间抓住了惠特利的手枪。惠特利也是从部队退役的老兵,把枪握的很紧,而且尽可能往后退了两步,这让格雷迪还没抓牢枪管就扑了个空,但真正让惠特利意外的是,格雷迪还有另一手—— 在抢惠特利的枪无果后,他立刻转身抓住刚刚缴他械的士兵,这些年轻的士兵可没有这么老道,而且事情几乎就是在几秒间发生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配枪就已经被格雷迪拿到手里了,并且同时一枪击落了惠特利手中的枪还有被夺了枪而恼羞成怒的士兵的腿,士兵痛苦哀嚎的时候,他顺势拿过他手中自己的那把小猎枪,指向惠特利,另一只手的手枪指向刚推开身上士兵准备起身的皮尔斯。 而在此时迪尔林已经一脚踢飞指着富兰克林的士兵的枪,然后一个扫堂腿把用枪指着齐亚·罗德里格兹的士兵踢倒在地。 “你们这是……克莱尔·迪尔林你这……”皮尔斯满脸都是不相信和惊讶的神情。 “你有这么好的身手,我其实也是刚知道,你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格雷迪也一脸疑惑地问道。 “迪尔林只是我的中间名,你也没问过我呀,我真正的姓是雷德菲尔德,没想到吧。”克莱尔·迪尔林宛然一笑说道。 “雷德菲尔德……克莱尔·雷德菲尔德,是你?”格雷迪手上的枪一颤。 “雷德菲尔德是谁,有必要那么惊讶吗?”罗德里格兹依旧是面无表情很平静地问。 被惊得张大嘴的富兰克林难以置信地说“你不知道雷德菲尔德吗?在浣熊市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去浣熊市找失联的哥哥克里斯,后来为了调查浣熊市的真相潜入‘保护伞’公司的巴黎分部,结果被发现逮捕进了监狱……” “你这身份差异也太大了吧,克莱尔,没想到你的经历这么传奇。”格雷迪惊讶地说。 “我早该想到你是克里斯的妹妹,为数不多能从浣熊市逃出来还没有被感染的人,让我刮目相看啊。”皮尔斯笑了一下说。 “你也认识我哥哥?”迪尔林问道。 “何止是认识?浣熊市爆发疫情的时候,我带领‘保护伞’的私人武装部队u.s.f.u.进入浣熊市抢救那些公司高管的亲属还有政府官员,当时就和救助平民的你的哥哥有交集,在那种情况下,局长都被感染了,还有功夫去救那些不相干的人,真傻,本来他们小队可以都乘坐直升机逃出来的,结果为了救5、6个平民,小队十几个人都搭进去了。”皮尔斯低着头笑了一下。 “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作为警察而言,保护平民是他们的天职,哪怕只有一个平民,该去他们还是会去的,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去计较得失,人命不是靠数字算出来的。”迪尔林生气地说道。 “就你跟你哥哥清高,是吧,别人都龌龊,不知道当时你为了替国际基因遗传公司买莱斯博士技术的时候,是怎么诱惑那个老头的,这段你的小男朋友知道不?”皮尔斯奸笑着说道。 “你个白痴,都是因为你,绝对是你和你手下干的!”迪尔林脸色通红到发白,然后一脚踹在了皮尔斯的脸上。 “克莱尔……”格雷迪也因为这个放松了警惕,结果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惠特利已经带着几个士兵想森林中跑去了,只剩下那个被射穿小腿的士兵还在他脚下颤抖。 皮尔斯没有生气,反而更加肆意得怪笑着吐了口嘴里的鲜血,然后慢慢直起身:“要不要当时的录像啊,我记得我手机里还有……” 说着把手伸到口袋中,结果摸出的是一把手枪。并且很随意地对准了一旁的富兰克林。 “你这个疯子!” 格雷迪使劲用枪抵住了皮尔斯的头,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克莱尔一开始就对皮尔斯如此充满恶意,这个家伙简直是禽兽中的禽兽。 “哇哦,你弄疼我了。你知道吗?视频中克莱尔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话,平时高高在上,关了灯都是动物世界,没有比谁高贵,哈哈哈……”皮尔斯用机械臂抓住他的枪口,同时另一只手把枪的保险打开,稳稳地指着一脸惊恐的富兰克林,“你知道吗,我可是有名的快枪手,要不莱斯也不会想方设法把我从保护伞的武装部队挖过来,斯宾塞先生当时可是很不高兴呢,所以是让我和这个黑小孩同归于尽呢,还是放下枪,我们后面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是从来没见过呢,你们来选。” “你……”格雷迪握着枪的手开始有些发颤。 “我……我还不想死……” 富兰克林带着哭腔喃喃道,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让一旁的齐亚听到了,只见她默默地推了推鼻梁上那个大的夸张的方框眼镜不引人瞩目的弓起身子,让自己穿着已经被泥水冲洗成棕色的白球鞋尽可能的稳稳踩在地面上。 克莱尔已经有些泣不成声软软地瘫倒在地,这段她内心深处最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就这样瞬间暴露在了阳光之下,就像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被人无情的撕开的那种钻心的疼痛,这件事就连哈蒙德到去世也没有听克莱尔提起,只知道当时那项莱斯博士研究出来的核心基因技术克莱尔只是交流会后代表国际基因遗传公司跟他们一同出席了晚宴的第二天清早全部的技术材料就已经放在了亨利·吴的办公桌上。 那杯下了药的红酒,和被人从外面锁上的房间是克莱尔这辈子永远的痛和阴影。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跟恐龙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欧文·格雷迪突然感觉到地面和周围树木轻微的震动,而且似乎是由远及近,一次比一次更剧烈,意识到这点的他看向一旁泥地中的小水洼,里面从中间向四周扩散的波纹印证了他的这个感觉。 很快,皮尔斯也感觉到了震动,他有点害怕地向后看去,远处密林中漆黑一片,两旁的树叶一下一下被震得露水如同雨水般落下,听声音就是个庞然大物。 “不要是食肉恐龙,不要是食肉恐龙……”富兰克林在嘴里默念。 “是食肉恐龙……而且……比霸王龙更大。”一旁瘫软的迪尔林也强撑着恢复了理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密林。 “当时不是说因为霸王龙不吸引人,需要更大的体型还有尖牙才创造了暴虐霸王龙?那这只是……”格雷迪看向迪尔林说。 “那是在侏罗纪。”克莱尔·迪尔林说着缓缓站起身,远处的黑暗中已经依稀能够辨认出一个庞大的身影。 “比霸王龙更大的恐龙……南方巨兽龙?!”齐亚惊异道,“侏罗纪公园里也能培养出白垩纪的恐龙了吗?” “是的,暴虐霸王龙事件后,亨利·吴也意识到杂交的恐龙风险过大,才最终选用其他纪的原生恐龙来做培养,我离开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大进展,而且政府马上就要因为暴虐霸王龙事件对公司进行关停,没想到他们居然又组织这么多人回到已经荒废的这里继续研究,我说为什么原本废弃的荒岛却成了丧尸们复活的温床。”迪尔林说道。 “放下枪吧,皮尔斯,要不我们都得死。”格雷迪试探性地说道。 “好,那我们一起放,”皮尔斯有点担忧的又看了一眼后面那个愈渐清晰的庞大身影,心里已经乱成一团;“这个恐龙船上还没有,该死的惠特利还跟我说已经全了。” “好,我们轻轻放下,然后悄悄离开这,皮尔斯。”格雷迪盯着他然后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说。 两人把枪慢慢放在地上的时候,巨大的恐龙已经气势汹汹地站到了他们面前,包裹厚重鳞片的身体上处处是鲜红的血液,鳞甲较少的腹部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抓痕,很明显,它也是在经历了猛烈搏斗后才活下来,此时它的眼中充满了怒火,而面前这五个人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它的面前。 “南方巨兽龙是不吃腐肉的,所以如果说这些伤痕和血是丧尸留下的话,它可能经历了剧烈运动后饥肠辘辘了……”齐亚紧张地说。 “你别说了,齐亚,还嫌现在的气氛不够紧张吗?”富兰克林颤抖着声音说。 “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可以应对眼前的情况吗?”克莱尔·迪尔林缓缓挪动脚步到欧文·格雷迪旁边,“真希望这个时候小蓝能来救我们。” “说句扫兴的话,我不希望它来,因为它来了也顶多是给这个……额,南方巨兽龙加个菜而已,之前我们对付暴虐霸王龙的时候,她和她的兄弟姐妹还有霸王龙还有苍龙一起才把它打败,而现在……只有她一个有什么用,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个龙好像比暴虐霸王龙更大……”格雷迪眼里透露出很复杂的神情,一方面希望小蓝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来救大家,但另一方又不想让它来送死。 “就是更大,我看过当时i的资料,暴虐霸王龙正常状态下身高在5米左右,但现在这个估计得有6、7米吧,至少已知出土的南方巨兽龙的头骨长就有1.8米,最重的骨骼标本就将近9吨重……”齐亚关键情况下的思路一点不乱,仍旧滔滔不绝地说 “你还说,齐亚!”富兰克林生气地说。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南方巨兽龙张开了大嘴对着他们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产生的气流近乎5-6级大风相当,克莱尔躲进欧文的怀里,欧文也感觉自己也有点重心不稳,关键是它口中那肉类腐败的恶臭味道让人直接由窒息的感觉,而它的吼叫结束后,众人才感觉到尖锐的耳鸣和耳膜的疼痛。 “哇,我感觉,我的耳朵已经穿了,头好疼!”富兰克林捂着头叫道。 “这该死的龙,要吃就来个痛快的。”齐亚声嘶力竭地叫道。 格雷迪眯起眼一看,皮尔斯早就已经在它吼叫的同时向远处跑去了。 “这个混蛋,平时趾高气扬,真遇到危险跑的比谁都快!”迪尔林说道。 “我们还能逃过这一劫吗?”格雷迪看着怀里的迪尔林说道。 “先跑了再说吧,你们回头再腻歪!” 只见富兰克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从地面弹起来,拽起齐亚就往后跑去,嘴里还默念:“能活下去,能活下去……” “跑得过跑不过的,就算最后被吃了也得试一下,那样也不后悔了。”迪尔林说着也抓起格雷迪的手跟上富兰克林的步伐。 格雷迪能感觉到后面南方巨兽龙的第一步就贴着自己的脚跟踏下来了已经,而他们已经跑了十多步了,那它的下一步估计就会把他们生生的踩在脚下。 看天命吧。 格雷迪这么想。 但出人意料的是—— 下一步并没有到,他们大概已经跑了二十多米了,南方巨兽龙的第二步的震动他都没有一点感觉,而就在此时,跑在前面的富兰克林瞬间刹住车,因为惯性他和齐亚一起摔倒在地,而拽着他的迪尔林也一样要摔倒之际,反应敏捷的格雷迪慌忙抢先一步拽住她停在了原地,迪尔林也因为拉扯的惯性撞倒了他的怀里。 “哎呦,你闲着没事刹什么车啊,我的天,到底想干嘛,不是你那么想活的吗?”齐亚不满地甩开富兰克林的手,抓起掉在地上的眼镜,把眼镜腿正了正戴在眼睛上,定睛一看,知道了富兰克林刹车地原因。 旺达·马克西莫夫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他们面前几步的位置,两只手轻轻地伸向前方,后面的那头庞大的南方巨兽龙就被红色的光芒所包围,而且完全离开了地面,喉咙一动一动的,声音也很难发出来,整个身体从外面看来更像是被活生生团成了一个球。 “你是……” 格雷迪和迪尔林看到这一幕惊讶地神情可能比看到南方巨兽龙时候的神情没少几分。 “我是复仇者,绯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你们应该在之前的电视上看到过我,在索科威亚,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放心。”旺达一改平日小女生的神态,以一副成熟冷峻的面孔说道。 “哦哦,好的,旺达女士。”格雷迪拉起迪尔林还有还在拍身上土的富兰克林以及齐亚就往密林深处跑去。 “喂喂喂……那个女生保护了我们,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人家呢……”富兰克林还在说。 只见旺达转过头来看向四个人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她把脚边沾着血的机械臂又往里面踢了踢然后对着已经悬浮在半空中的南方巨兽龙握紧了双拳。 与此相对应的就是面前的红光中南方巨兽龙喉咙中发出了更大呜咽声,然后就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一个像是真空包装的烧鸡一样的完完全全的肉球从半空中沉沉的落下来,伴随着大量的鲜血从他的体内透过折断的骨头与撕裂的皮肤渗出染红了下方一大面泥泞的草地。 旺达看完这一幕后,满意的笑着拍了拍手,就又恢复了小女生的表情向林中走去。 而在旁边的一棵树后。 是捂着嘴完整看完全过程的皮特洛,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因为恐惧变成了青紫色。 “旺达她……怎么了?” (绿殇浩克完) 第九十五章 浩克大战金刚狼(上) “你醒了,亲爱的。”伴随着锅碗瓢盆的叮当作响,罗根缓缓睁开眼睛。 木质的屋子里,斜面的屋顶吊着一个简约小巧的圆形吊灯,被褥都是淡淡的樱花香气。 “我这是在哪?” 罗根忍着身上的剧痛支撑着身体看向木质推拉门外的小会客厅,会客厅再往外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背对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煎蛋的香气、米饭香气还有他从日本回来最喜欢吃的烟熏三文鱼的香气直钻他的脑门。 “说什么傻话呢,罗根,你当然是在家啊。”女人依旧没有回头,干练的理了理头发,然后洗着各式各样的蔬菜水果。 不知是哗哗的水声还是距离太远,女人后面的话他越来越听不清,而且越来越像是日语的发音。 透过外面的树梢、会客厅与卧室门上方的亮窗,从厨房窗户照进的阳光在墙上日式高低搁板形成斑驳的光斑,配上原木纹路的墙壁,还有身子下的榻榻米,给人一种温馨恬静的感觉。 一路打打杀杀来的罗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氛围了。 “真理子,是……是你吗?” 与之前的对话不同,这次,罗根的话音刚落,女人就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动作,但依旧背对着他,只是两只还在滴水的手有点颤抖地撑着洗碗池,水龙头也没有关,任由哗哗的水流在水池内奔腾。 “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不回来看我,罗根?”女人的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看样子是在哭泣。 “我……你知道我……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很多……好人,我败坏了x战警的名誉,害x战警,包括整个变种人群体成为了世界公敌,最后大家还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下,这可能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吧,这么多年来我饱受折磨,尝试了各种各样自杀的方式,包括你的祖父对我做的,我都试过,但都失败了,这些只会减弱我的自愈能力,但恢复的依旧比常人要快的多。我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更没有脸回去见你,我……”罗根已经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你在说谎,罗根,你在骗我!”真理子突然回过头,结果变成失控状态下的琴·格雷的模样,一头张牙舞爪的红色头发,两颗黑色完全没有白眼球的眼珠,周围一切美好的事物瞬间被围绕在她周围的红色风暴所吞噬。巨大的风暴吹得罗根睁不开眼。但过往他最不愿意提及的那内心深处最痛的场面不断地在他的面前闪回,,奇怪的是虽然睁不开眼,但这些画面却无比清晰。 他回到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对着昔日的战友和伙伴亮出钢爪,大家看到许久不见的罗根原本的惊喜变成了惊恐,四处是喷溅的血迹和尖叫声,但不为所动的罗根没有半点迟疑,钢爪仍旧固执的上下飞舞,切割着眼前的一切。 “不……不不不——”罗根大喊着想要阻止眼前的一切,但无济于事,第一人称视角下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倒在他钢爪下的每个人,暴风女、镭射眼、野兽、冰人、小淘气……很多战友到死都没有还手,还在劝他停止杀戮。 “啊——” 罗根挥舞着钢爪大叫着猛地回到了现实当中,他看着捂着还在汩汩流血胳膊的旺达,拼命摁住他胳膊的剑齿虎维克托,皮特洛蹲在五六米以外,还有和旺达一样流露出恐惧神情的皮特洛,此时躲在四五米远的地方,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惧不只是对罗根,更是对这个陌生的和他从小长到大的双胞胎妹妹的。 以她刚刚在丛林中的表现,肯定不会受伤,而……而且,从她刚刚接手到现在金刚狼的状态愈加狂暴,直到刚刚惊醒…… “琴……”罗根收起钢爪起身看向还一脸惊魂未定的旺达喃喃道。 “什么?”皮特洛诧异道。 “琴·格雷,x-战警中给他的绰号是黑凤凰,吉米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真正放下。”剑齿虎维克托·克雷德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忧伤,刚刚伸长的指甲又慢慢缩了回去。 “红凤凰……”旺达眼睛里闪过一只全身被金色火焰包裹的鸟的形象。 “她的能力是……”皮特洛对克雷德问道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妹妹旺达。 “她是我们变种人中最强大的,属于五级变种人,可以隔空用意念移动任何物体,而不像万磁王那样只能操纵金属,强大的心灵控制能力,比x-教授更强大,我看过录像,她可以让周围的一切物质瞬间变为粉末,好像当时x-教授就是这样被她杀了的。”克雷德说。 “她们两个人太像了……”皮特洛低声说着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克雷德凑近问道。 “哦不,等等,劳拉……劳拉在哪?”罗根恢复了意识,环顾四周寻找着。 “她……她刚刚突然失控了,杀了憎恶,又差点杀了巴恩斯,然后被斯塔克先生催眠了,现在很安全。”皮特洛说道。 “失控……怎么会失控?”罗根摇晃着依旧剧痛的头问道。 “可能是看到你被伤成这样就陷入狂怒了吧。”克雷德说道。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从你身上的气味我感觉你可能不只是我兄弟那么简单,而且不要在我面前撒谎。”罗根一脸严肃地看着克雷德。 “别这样,吉米,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失忆的,但我真的一直在找你,并且……” “你知道琴,知道x-战警,知道教授的死你不可能找不到我,除非……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在做,或者我在x-战警中你不方便见我。你在害怕什么?”罗根的钢爪慢慢露出紧握的双拳。 “不得不说,你这个敏锐的感知力确实配得上金刚狼这个名号,我倒是觉得你去做侦探更合适。”克雷德歪嘴一笑露出了一侧尖尖的虎牙,然后冷不防举起一双长指甲的手向罗根扑来。 但罗根很明显预测到了这一招,抬起钢爪直直的穿透了克雷德的手掌。 克雷德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手掌滴下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罗根的脸上还有钢爪伸出的关节处混在罗根的血液中。 “为什么,你也在为极地银狼卖命吗?现在我们变种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手足相残呢?!”罗根调整穿过他手掌的钢爪的角度,直直的刺入了克雷德的肩胛处。 “很简单,我在银狼大人那会得到尊重,会得到所有我想要得到的,而不是那廉价的褒奖、挂在胸前那薄薄的金属牌子、还有那可悲的道德法律条框,在银狼大人这里我是自由的,只要达到他的目标,其他的事情完全没有束缚。但你呢?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连碰都不舍的碰就被自己捅死了,真可惜……”克雷德忍着剧痛还依旧保持着微笑。 “你个混蛋!”罗根说着用尽全力翻过身,将克雷德压在身下,抽出钢爪,一下两下结结实实的捅在了克雷德的胸口。 “咳咳咳……”鲜血不停地从维克多·克雷德嘴里溢出,他只能吐一口血才能继续讲话,所以说话是断断续续的,“你觉得你比我说的强多少吗?我这辈子……杀得变种人可能都没有你那一次杀得多……豪利特,不要把自己装的……多么高尚。而你我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会大方的承认我杀了那些人,但你……只会虚伪的用痛苦、内疚还有该死的各种理由去为你的屠杀找各种掩护……跟个女人一样,天天哭哭啼啼,和我做的结果还不都一样?” 什么叫杀人诛心? 听了这段对话,皮特洛看到人性中最最深处,可怕的是他的内心却好像真的被克雷德的话说的动摇了。 “你不要再说了!”罗根脸上的血、汗和泪水混杂着模糊了他的眼睛,现在的他眼前只有一片红色。 “我说的有一点错吗?罗根……你们这些穿着紧身衣的英雄们就跟一群摇尾可怜的狗,平时为了这些人们流尽鲜血、天天在死神面前打转……只有胜利的那一刻用人们不值钱的掌声来找找存在感,人们也不在乎你们中间的过程是怎样的不容易,他们只会在乎,你们在过程中伤害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房子、车……只要损害了自己的利益,马上就会站起来指责你们……不然你所敬爱的x-教授为什么还要把你们隐藏起来……为什么罗斯会不惜倾尽整个国家也要把复仇者联盟控制在自己手下?”克雷德说出来的现实听起来远比他那被钢爪捅的千疮百孔的身体加让人感觉鲜血淋漓。 “我说闭嘴!”罗根整个人青筋暴起,手起爪落整齐的将克雷德的手臂从肩膀直直的切下,而绑在他手腕处的一个小的药瓶也顺势从他的袖口掉落出来。 “这是……”皮特洛眼睛不钝,看到这个情况后一个箭步上前,拿起了它。 罗根也注意到了这个,于是用钢爪划开了断手的袖口,露出了一个绑在腕上的小型喷溅装置,只需要把小瓶装上,里面的液体或是气体就会喷出,这个他在神秘客的胳膊上也见过类似的,他怀疑当初的致幻剂就是有可能通过这个让他陷入幻觉中。 “好疼啊,该死,詹姆斯·豪利特,没想到你居然砍断了我的胳膊,你……”还没等克雷德怪叫完,罗根从皮特洛手里拿过小瓶来嗅了嗅,那股略微刺鼻且腥甜的味道刚刚闻到过。 “怎么了,罗根?”皮特洛问道。 罗根没搭话,紧接着在克雷德身上摸索着什么,满是伤口还未愈合的克雷德又一次发出痛苦的嚎叫,罗根随即拉开了他千疮百孔而且已经被血浸透的呢子大衣,展现给皮特洛看去,大衣内被缝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口袋,口袋里是瓶瓶罐罐的,刚刚那个小瓶上的标签已经被磨得看不清字了,但从他身上抽出来的在金刚狼钢爪下幸免遇难的小瓶上却清楚的写着“x-23”,里面是灰褐色的气体,还有一个已经破损的还剩一点蓝色的小瓶上写着“hulk(浩克)。” “你们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罗根颤抖地把两个小瓶在手中捏的粉碎,然后将钢爪直直的插入克雷德的另一个肩膀,然后向下拉去,在关节处马上要被砍断了的地方停住然后对着维克多·克雷德大吼道。 “啊——我的天,詹姆斯!你……” “你给我老实说,要不然你还有两条腿。”罗根把钢爪又继续向下压了一下,克雷德能够明显感觉到关节处的筋膜马上就要断裂了,作为罗根同母异父的兄弟,他的自愈能力不逊于罗根,但也只是能做到愈合,一旦断裂,短时间内也无法重新长出新的胳膊。 “好吧好吧,这个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赞德·莱斯研发的血清,可以永久抑制浩克体内布鲁斯·班纳部分的思维,放大浩克兽性的部分,当年莱斯博士的父亲就是改造你的x项目的首席专家和史崔克将军一起,后来史崔克将军变成国防部长了,然后被你绑在艾卡里湖工业中心的大坝绑在柱子上,泄洪后淹死了,啊——” 罗根又把钢爪往下压了一下,筋膜随之崩开,然后厉声喝道: “别扯那些没用的,他是万磁王绑在那的,当时我把他和直升飞机绑在一起,万磁王把他用铁链固定在了墙上,把直升飞机开走了,就是那场事故害的琴暴走了,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让他淹死真便宜他了。” “我的胳膊,该死,我都说出来,但该死的吉米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耐心,当时x武器计划,本想把莱斯的父亲本想将这个血清用在你身上的,结果你也知道,你中途醒过来,逃出去,亲手毁了这个计划,后面莱斯博士就接替他父亲的衣钵继续进行研究,而他的目标就是体型更大的浩克,加剧它的变异,让它一直保持着兴奋状态不会变为班纳,直到精疲力竭到死亡。”克雷德说着看向远处丛林中依旧发疯地在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鏖战的浩克。 “那劳拉呢?” “你说她,她就是一个失败品,当年我们从日本获取到的你的dna中的y染色体在运送过程中被矢志田工业的阻挠,损毁的很厉害,莱斯试过22次都没能修复成功,但银狼大人要的又很急,最后才决定全部用x染色体复刻你,得到了现在的x-23,但她的兽性总是表现在对自己上,对外只有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进行反击,这个是不符合培养战士的标准的,所以赞德·莱斯又找到了神秘客昆汀·贝克,两个人基于迷幻剂的成分基础上结合x-23的基因组成进行改造与放大,每次x-23闻到这个气体以后都会进入狂暴模式,所以……” “畜生,这只是个孩子,你们——”随着克雷德的嘶吼,他的另一只手臂也被罗根丢在了一边。 “你说好……” 紧接着还没等克雷德再说什么,罗根的钢爪就从他的面部刺穿了他的头颅,混合着脑浆的鲜血如同刚打的油井般四处喷溅。 “终于走出来了,太不容易了。”欧文·格雷迪看到面前锥形的研发中心,长舒了一口气说。 “确实,在雨林中走了这么久,终于见到太阳了。”富兰克林率先跑出去说道。 “但这个墙壁,这周围,那些丧尸是不是都是从这里出去的。”齐亚·罗德里格兹盯着墙壁上一簇簇的鲜红说道。 “对,看来莱斯是把这里改造成他的基因实验室了。”克莱尔·迪尔林说道。 一行人来到了研发中心的一楼大厅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富兰克林看到后就忍不住到一边扶着柱子狂吐不止。 “这孩子,你说你带他来干啥。”格雷迪对迪尔林说着继续向前走去,结果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结果面对着一个眼球挂在右脸一侧的人脸,那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和眼前的景象让格雷迪几乎是一下从地面上弹起来然后也跑到了富兰克林身边呕吐起来。 “这俩人……唉……谁也别笑话谁了。”迪尔林笑着对齐亚说道。 “怪不得凭空出来了那么多怪物,感染那么快,他们在这里养了什么?”齐亚看着大厅中一个个破碎的超过两米高的圆柱形培养皿说道。 “还能是什么,这样的怪物我见多了,舔食者、无皮者、屠夫、追击者保护伞公司每次说要研究解药,每次都搞出个更强大的僵尸,就是这个套路,我都已经习惯了。”克莱尔·迪尔林调着培养皿上的电子屏,虽然受损严重但还是能大概看出内容。 “你之前装的挺像哈,克莱尔,之前见到丧尸的时候数你叫的最欢,现在发现,小丑竟然是我们几个,亏我们还安慰你。”格雷迪拧开一瓶矿泉水漱了漱口吐掉来到迪尔林身旁说。 “安慰我,不应该吗?我是接触这些比你们时间长,有经验,但我又不是复仇者x-战警那种有超能力的,你训了一辈子恐龙,你见恐龙还害怕不?也避免不了除了小蓝以外其他的肉食恐龙会吃了你吧。注意,我只是选择性的没有说我的过去,你们也没有问,所以这不算欺骗明白嘛?”迪尔林的嘴如同机关枪一般说的格雷迪哑口无言。 “怪事,你这水哪来的?”齐亚·罗德里格兹关注点总是那么现实。 “喏,那边有自助的,勤拿少取。”格雷迪指着不远处墙边的碎了一个大洞的自动贩卖机笑着说。 此时富兰克林正在贩卖机旁边边把嘴里用零食堵得满满的,边疯狂的从里面拿零食和饮料,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来赶紧使劲咽了一口然后含混着说:“我……我这是替你们拿的,你们不渴不饿吗?” “看见你这个吃法,我们就饱了。”齐亚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道。 “去楼上主控室看看吧,那里应该还是可以追踪到所有恐龙的定位的,我也看看他们到底把这祸害成什么样了。”迪尔林说着走到一侧的楼梯间门口对其他人说。 可大家没注意的是,角落的一台培养皿除了有些许裂纹外,几乎是完好的,里面变得已经没有人形的怪物忽然睁开了眼睛,并开始扭动身体。 “劳拉,劳拉·金妮……” 在一声声呼唤中x-23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沧桑又带着慈爱微笑的罗根,此时的他真的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眼神中有焦急又有看到自己醒过来的欣喜。 见到劳拉醒过来了,罗根赶忙把手中包裹住她并给她催眠的钢铁战甲的碎片丢到一边,把劳拉从里面拉出来。 “真感人啊,罗根,又开始父女情深的戏码了,”一旁被电磁手铐铐住的红浩克突然说,“我也有好多好多年没有见我的女儿了,她的婚礼我都是致辞完接着就离开了,活成我这样真失败啊。” 本以为红浩克也就是罗斯将军会说一些风凉话或者是讽刺,但他后面的话却让罗根心头一震。 也就在此时,美国队长的圆盾飞了过来,几乎是贴着劳拉和罗根的鼻尖飞过,把他们身后的树劈成了两半落到了不远处一个池塘边的泥地里。他们也顺着盾飞来的方向看去,此时的队长依旧在跟浩克近身肉搏,打的有来有回。 “他可以打一天。”红浩克笑着说。 “但……”罗根看向拼尽全力阻挡着洪水般涌来的丧尸的斯塔克一行人,那头伤痕累累的霸王龙也加入了抵御丧尸的队伍,虽然没有一个丧尸能穿透防线,但明显感觉大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尤其是圣约翰和皮特·拉斯普廷,喘着粗气才能勉强维持身上的火焰和金属皮肤。 “他们没有时间了。”罗根的钢爪缓缓伸出双拳上的关节。 小狼女劳拉也重新站起身,从牛仔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有裂纹的粉色儿童墨镜。 “快去吧,好好享受和女儿在一起的日子吧,罗根。”红浩克拍了拍这对父女俩的肩膀,然后重新把手又背到身后去。 “你不是……”金刚狼被他刚刚的行为弄的一愣。 “不这样斯塔克是不没办法集中精力到真正的敌人身上的,我欠的账太多了,我……”红浩克突然定住了。 “怎么了?”皮特洛扶着刚包扎好手臂的旺达过来问道。 罗根的鼻子使劲吸着气,他也闻到了什么。 小狼女劳拉也转过身看着密林深处的黑暗中。 “有很多个个头很大的目标往这里来了,他们的身材不逊于浩克。”旺达闭着眼睛说道。 “什么恐龙吗?” “你姐我还没有与恐龙进行心灵感应的能力,我的弟。” 旺达说着,缓缓站起身,用两手交叉生成了一个红色的光圈,随着她的手向前推去,光圈也向密林深处飞去,随着距离的增加,光圈也不断向周围晕染开来,最终把前方整片森林照的一片猩红。 有6个跟浩克等比例但样貌更类似憎恶的怪物就在十米外的树下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他们眼睛里闪出的红光在外部红色的映衬下更加明亮。 “这……这个笼子是他们关押憎恶的,我知道,但……剩下这几个笼子呢?” 研究中心的控制室里,克莱尔·迪尔林指着其中一块显示屏上显示的地下室剖面图问终于找到自己本业的富兰克林说。 “这里你应该比我更熟吧。”遇到电脑的富兰克林的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舞动,主屏幕上是无数行密密麻麻的字符与指令。 “对,这以前都是关那些顶级肉食恐龙的地方。” “比如……刚刚见到的南方巨兽龙?”欧文·格雷迪半戏谑得问道。 “差不多吧,具体的品种吧,我确实是跟不上亨利·吴的研究速度。”克莱尔·迪尔林被问的有些尴尬。 “这两个人里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吴博士吗?”齐亚用之前搭在椅子背上的白色工作服把两具尸体的脸擦干净后说。 “没有,这个人……额,等等,赞德·莱斯,这个……斯宾塞?!”专心盯着电脑屏幕的迪尔林很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结果惊讶地直直地靠在了背后的桌子上。如果不是欧文抢先一步扶住了立在桌上的二联装显示器,就得掉到地上。 “这一个是保护伞公司的……还有一个是那个专门研究基因遗传学的那个专家。”齐亚看着迪尔林问道。 “这两个对我影响最大的两个人也算是报应了。”克莱尔说着还想再往他们身上来一脚,被欧文眼疾手快的拉住。 “别这样别这样,他们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这样只会脏了我们的脚。”欧文·格雷迪说。 “这两个混蛋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就这么死了算便宜他们俩了。”克莱尔的眼睛里因为愤怒而充血,咬着牙说道。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序一团乱,病毒多到快比文件数量还多了,现在简直就是在病毒中找数据。”富兰克林眼睛一刻不离屏幕,一块775寸的主屏和八块30寸的小屏幕都不够他开的那些窗口。 “看来还有另一股力量从这里诞生了,或者是重塑了。”富兰克林又接着说。 “外面有动静。” 欧文·格雷迪抽出腰间的手枪一个箭步躲到门边,然后偷偷地向外看去,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几盏昏黄的小灯还在不停地闪烁。但一股阴风从他的后面吹过来,在屋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个黑影站在了屋子中央,速度之快,声音之轻,甚至弄不清楚是不是它原本就在这个屋子里。 “那是我们根据憎恶的血清和浩克的血液造出来的更多浩克,但还是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如何改,都还是憎恶的样子,甚至是更丑陋的样子,但是很显然我们最终还是失败了。”那个人发话了。 “你……你是人是鬼啊。”坐在电脑前的富兰克林瞬间躲到了电脑桌底下。 “咳咳咳……我当然是人,而且是个可怜人,精心设计的计划被这两个蠢货给我毁的彻彻底底。”那个人剧烈咳嗽几声富兰克林看见地面上滴上了几滴鲜血,“红后已经被他们完全激活了,病毒也扩散了,还好只是在这个岛上,还好复仇者可以陪葬,其实我输的也不算惨。” “你到底是谁?” “很重要吗?”一只长着蓝色毛的爪子瞬间将格雷迪手上的手枪切成了两半。 “银……银狼大人。” 看到它的另一个爪子准备好要给欧文·格雷迪开膛破肚的时候,富兰克林赶忙颤抖着趴到地上颤抖地叫道。 “你倒是很得我心,小子,我最恨拿枪指着我的人。你可以活下来,但他,必须死。”极地银狼说着向欧文扑去结果被克莱尔用一根铁棍打中了腿险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这也给了欧文·格雷迪躲闪的机会。 “你们……”极地银狼露出了鲜血淋漓的狼牙,在昏暗的控制室里甚是恐怖。 格雷迪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把背上的猎枪拿出来,稳稳地瞄准银狼进行射击。 “人类……你们太小看我了吧。”在躲过格雷迪五六颗子弹后,极地银狼看准时机再次向他们扑过来,结果一个两三米高的身影瞬间抓住他撞烂了75寸的电脑屏幕和桌子直直的穿过控制室窗户落到一楼的大厅去了。 “小蓝?”欧文·格雷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已经被撞出个大洞的窗户。 只见剧烈咳嗽的极地银狼周围除了小蓝以外又聚集了五只迅猛龙,它们相互之间发出了“哦哦哦”的叫声,像是在交谈。 “又欠她了一条命。”欧文紧张地看着下面的战局。 “这些都是浩克?光刚刚的憎恶就够我们受的,这……居然有这么多。”皮特洛晃了晃还没从刚刚的酸痛里恢复过来的腿说。 “没办法,看来队长那边我们还是帮不了了。”罗根淡淡地说道。 “你不打算出手吗,罗斯将军?”一个全身漆黑的左肩顶着一门大口径加特林机炮,右肩带着榴弹发射器的钢铁人从天而降。 “罗德上校,你这到的也太慢了,斯塔克和罗杰斯都快打到半夜,你才来,是穿着这套行头来参加晚宴的吗?”红浩克缓缓站起身,把早就已经断了的手铐丢在了一旁说。 “他们出发的太早了,而且什么也没带,我把第五舰队带来了,这可是总统特别安排的,对你的嘉奖。”罗德说完把一个对讲机扔给了红浩克。 “什……什么?”红浩克有些意外,看着已经打开战甲面罩的罗德,他正示意他跟对讲机讲话。 “你……你好。”红浩克试探性地问道。 “你好罗斯先生,我是美国第五舰队斯滕尼斯号航空母舰舰长怀尔德,你的国务卿身份已经在十分钟前被解除,现在你被下发了a级通缉令,请你立刻到海滩来,我们有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在那等你,接你回华盛顿接受审判。” “我在哥斯达黎加外海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上也值当你们动用一个航母战斗群来?”红浩克难以置信地说。 “我们来的目的不只是你,这里的所有情况,罗曼诺夫特工已经跟我们说了,念在你的年纪和我曾经的领导的情分上,我希望你主动跟我们走就可以了。”对讲机里的声音是严肃的也是不可抗辩的。 “另外我跟您说下,长官,贵千金也来了,就在森林外面海岸上等您。”罗德很礼貌地说道。 “什么?贝蒂……你们为什么把她也卷进来?!”红浩克愤怒地抓住罗德的战甲大吼道。 “是她自己强烈要求来的,为了这个还跟我们大吵了一架,这件事过去了努力做个好父亲吧。”罗德平静地说道。 红浩克此时转过头,看向已经跟女儿劳拉·金妮一起和来的几个浩克缠斗在一起的罗根,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跟你们走。” 说着红浩克伸出了手,做出戴手铐的动作。 “不必了,长官,毕竟一会儿要见你的女儿。” 罗德说着重新戴上面罩,飞起身不远处指了指装甲车和坦克来的方向,然后就向斯塔克飞去。 “你们总算来了。”看到罗德的威尔逊长舒了一口气,扶着早已经气喘吁吁没有力气再变成金属色的钢力士说。。 “好啦,我们来了,相关人员可以撤退了。”罗德再往前走是冬日战士巴恩斯和钢铁侠斯塔克仍旧在鏖战的身影。 “你来了,罗迪,”斯塔克刚用手炮炸碎了两个丧尸后转过头说,“原谅我没有办法摘下面罩,这些丧尸的传染能力极强,千万别让他们把你弄伤,否则我不得不把枪口对着你,罗迪。” “放心吧,浣熊市的那次事故我也看过调查报告和战斗记录,所以我来就是为了给轰炸机当眼睛的。”说着罗德举起手臂,一颗橘黄色的烟雾弹随即在丧尸群中炸开了花。直升飞机螺旋桨和装甲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随之由远及近。 “可以,你带来军队就省事多了。”斯塔克笑着说道。 “总统已经下令特赦我们了,罗斯也会被他们带走做审判,大概率和萨达姆、卡扎菲一样,定为反人类罪。”罗德打开面罩用很轻松的语气说。 “这消息靠谱吧,美国政府的行事作风全球都知名,要是背后还有一套的话,还是提前跟我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别跟《索科威亚协议再版修正案》似的,好家伙正文就几页纸全是给予我们的支持,后面的附录呢?二十多页都是讲条件的,要符合这么多条件我们宁可不要这些支持,只要不给我们添乱就行。”斯塔克从一侧的维罗妮卡补给箱中的小冰箱里抽出两根雪茄,用雪茄钳剪好以后一根叼在嘴里,另一根拿着向远处的罗根走去。 “等等,他们……”圣约翰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丧尸,紧张地说。 “离远一点吧,一会儿别误伤,山姆·威尔逊把霸王龙吸引回来吧,如果不成功就只能牺牲了,罗迪把这个带给罗根,我去帮队长。”斯塔克说着把点燃的那只雪茄给了罗德,自己叼上一根点燃了向浩克和队长的战场走去。 “这就……不管了吗?”圣约翰惊讶地对钢力士皮特说。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国家对着干,尤其是正面战场,小子,学着点吧。”巴恩斯拍了拍圣约翰的肩膀说道,然后向罗根那边走去。 威尔逊此时也已经飞舞着把还在丧尸群中挣扎的霸王龙吸引出来到旁边的一处湖泊旁边,霸王龙显然也是累了,见到周围安静下来,抖了抖身上被猎鹰和红翼射穿头颅的丧尸尸体就把头埋在湖水中大口大口的喝水,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不断溢出鲜血,被湖水的浪花一下下拍打在岸边。 “行了,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辛苦了,威尔逊上尉。” 一个士兵对威尔逊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庄重地说。而在他身后,是一辆辆威风凛凛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布莱德利步战车还有悍马越野车缓缓驶过,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和黑鹰直升机也在头顶悬停住。 “怎么,没见过这阵仗?”威尔逊笑着对圣约翰说。 “没……没有,我看到的那些里面这样大规模的部队都是背景板,都是炮灰才是。”圣约翰愣愣地说。 “屏幕上都是假的,真实的世界中,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基本都是毁灭性的,只不过美国政府都把这些枪炮口对准了中东而已,这种类型的军事行动在中东我见过太多次了,方圆百公里可以说寸草不生,别说人了,电视上的报导可信度不足30%。”威尔逊指着这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和装甲车组成的密集火力网对圣约翰说道。 原本对于他来说压抑很久的丧尸危机,没想到实际情况会是这样:直升机榴弹和坦克的炮火下,基本85%以上的丧尸都已经瞬间炸成灰烬,而剩余的在直升机的航炮和坦克装甲车上的重机枪的三重火力压制下,能够到步枪射程的丧尸可能都不到1%。所以坦克和装甲车周围列阵的士兵们都采用点射,枪枪爆头,而且每个人都不停地在伸着手指。 “看他们,在计数呢,每个人杀了几个都在计数,一场战斗下来就是他们喝醉了以后炫耀的资本。”威尔逊说。 “行了,普及军事知识的事等忙完吧,大家已经开始往后退了,b-2马上到。”罗曼诺夫特工从后面跑过来说。 “好。”威尔逊说着,装甲车和直升机在保证火力不减弱的情况下带动着整个火力阵线向后缓缓退去,只留下几个手持激光发射器的人停留在树后,天空中音障的爆鸣声逐渐响起五架f-35b战斗机包围下的两架b-2轰炸机穿透了厚重的火山云层向这边飞过来。 “可能会有点响哈,”威尔逊笑着对圣约翰说,“把耳朵捂好。” “好。”圣约翰觉得自己刚看到大概还有三四公里外刚能看出飞机的轮廓,拿手捂住耳朵的功夫就是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在他身后响起,旁边的装甲车和坦克都猛地震了一下,这声音大到不光堵耳朵都没有用,心脏都被震的生疼,随之而来的强大的气流冲击波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我的天……” 钢力士皮特慢慢站起身看着面前那黑压压的丧尸大军,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深至少两米左右的大坑周围一公里的树木基本都只剩下还在燃烧的树干了。 “多经历经历就好了,孩子。”威尔逊把圣约翰扶起来,像一个父亲一样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充满慈爱地说。 “这哈默工业的炸弹威力可以啊。”斯塔克身上的纳米战甲正在快速的组装,形成了与浩克同等高度的钢铁战甲。 “这又是什么花活,托尼。”队长看到空中逐渐成型的纳米反浩克战甲分散了注意力,冷不防被浩克一拳打出去十多米元撞断了一棵碗口粗近十米高的松树。 “别急,这个庞然大物要想真正生成还得需要点时间,你还得再替我多抗一会儿。”斯塔克看着面罩中的虚拟控制界面说。 上面一个战甲完成的图案正一点点由内部透明的橙黄色框架慢慢被橙黄色填充,等虚拟显示屏上的战甲完全变成橙黄色意味反浩克战甲真正成型,现在旁边的读数显示到完成度86%,斯塔克虽然嘴上说着打趣的话,但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此时的他一遍看着屏幕上浩克和罗杰斯激烈的战斗,一遍焦急的等待着另一边读数的增长。 “放心,托尼,我还嫌你来了碍事呢。”一起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罗杰斯当然知道斯塔克此时心里的状态,所以也顺着他的话说道。 几个小时不间断的战斗,浩克却一点没有减弱进攻的阵势,反而越来越兴奋。看到罗杰斯刚刚在说话放缓了动作,就立刻加速冲了过来。 “来吧,布鲁斯,你这么想战斗我会陪你到最后。”说着罗杰斯抓起旁边被他撞断的大树抡圆了往浩克身上砸去,浩克在地上滑行了数米远,激起了高高的土花,还没等他起身,队长就已经冲过来跳到他身上两只拳头像机枪子弹一样打在浩克脸上。虽然对于浩克而言,普通人身高的罗杰斯的拳头要小很多,但如此密集且力量大的攻击还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尽可能用胳膊来抵挡。 “爸爸……”看到红浩克慢慢从森林中走出来,贝蒂·罗斯急忙不顾两边士兵的阻挡从海军陆战队的临时营地中冲出来。 “贝蒂,我的孩子。”红浩克看到冲出来的女儿也赶忙小跑两步冲了上去,周围的士兵立刻举枪瞄准,虽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什么时候开始拿自己做试验的?”贝蒂·罗斯带着哭腔说。 “很久了,但是我每天坚持服药,怕暴露出来也会受到和布鲁斯·班纳的一样的处境,尽量少和你接触,因为这个和布鲁斯的还不太一样,只要少吃一次药就会出现症状,我害怕在你身边的过程中出现意外,我也是今天才发现成为浩克后我还能有意识。”红浩克轻轻抚摸着贝蒂的头发说。 “那……那布鲁斯在哪?”贝蒂听到这个名字后,身体一震,微微歪头,向红浩克后面的森林望去。 “别看了,他已经回不来了,小姐。”旁边一个士兵说道。 “回不来?什么意思……”贝蒂·罗斯瞬间从爸爸的身上起身,抓住那名搭话士兵的衣服说。 “额……”那名士兵看着一脸无奈的红浩克没办法才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但半天也没说出来,“他……那个……这个……” “唉,布鲁斯进入了敌人的陷阱,又被打了一种未知的血清,现在化身成浩克的他已经完全变成暴怒状态了,根据复仇者们的分析,他很有可能变不回来了。”红浩克见此情景值得亲自解释道。 “不……布鲁斯,不可能,不可能,在实验室里也有过这种情况,见到我就好了,见到我就好了,布鲁斯……”贝蒂·罗斯哆嗦着身体看向茂密的森林说。 “贝蒂……”红浩克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后面的几名士兵看她有向森林跑的想法,立马挡在了她面前:“贝蒂·罗斯小姐,根据怀尔德将军的指令,你是不可以离开这个营地的。” “让她去吧,我来保护她。”红浩克还依旧是国务卿的口吻。 “罗斯先生,您现在是国家一级战犯,您觉得您还有发布命令的资格吗?更不可能再让您离开。”刚刚接话的那个士兵颐指气使地说。 “怎么?我就算是国家一级战犯,我还是有人权的吧,我可是主动跟你们回来的,现在我要保护我的女儿,你们也可以随便派多少人盯着我都可以,我保证,她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立刻束手就擒,之后你们想怎样读可以。”红浩克虽然双拳紧握,但还是依旧保持着柔和的语气。 “哈哈哈,你觉得有可能吗?规定就是规定,一会儿给你特制牢笼的船就到,把您装船后我们的工作就完成了,请配合我们。”士兵举起枪瞄准他的脑袋说道。 “你们长官呢,你没有职权我知道,你也是干活的人,我要找你的上级,或者直接把对讲机拿过来,我直接跟你们怀尔德舰长通话,当年他刚入伍的时候我都已经是准将了,一直在我手底下工作,也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不相信他连这点人情都不给我。”红浩克想要抓其中一个士兵身上的对讲机。 “喔喔喔,罗斯国务卿,额……应该叫前国务卿,此一时彼一时了,你现在是在什么样的处境,是不是还不是很了解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营地迈着八字步走出来笑嘻嘻地说。 “你是谁?”红浩克面对着他问道。 “这位是我们的卢卡斯·法兰纳上校。”士兵退到一旁低头说道。 “介绍个长官用得着这么卑躬屈膝吗?”红浩克笑着说。 “我是尊敬你是我的前辈刚刚才那么好气儿的跟你说话,撒迪厄斯·罗斯,我还是那句话,认清自己现在的状况,别以为当过国务卿就高高在上了。”法兰纳凑近了红浩克恶狠狠地说。 “你知道吗,上校,这一幕在之前就好像有过,那个人叫埃米尔·布朗斯基,很优秀,也很目空一切,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包括浩克。最后变成了憎恶,现在已经变成这树林里的一堆烂肉了,你觉得很好玩是吗?”红浩克俯下身,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将近一半的人说。 “哈哈哈,威胁别人的水平落伍了,老家伙。”法兰纳笑着说,然后摆了摆手。 随着贝蒂的尖叫声,两名士兵摁着她头强行让她跪倒在地,黑洞洞的枪口随后结结实实地顶在后脑上。 “你疯了?我是罪人,她有什么罪,为什么这么对她?!”红浩克对着士兵们大吼道。 “哈哈哈,这是在哥斯达黎加外海,杀两个扔到海里去也没啥,尤其是我们这次来是消灭丧尸的,到底谁是丧尸,还不是我说了算?”法兰纳笑着又摆了摆手。 钻心的剧痛加之瞬间酥麻的感觉瞬间便从红浩克后背的一点处传递到他全身。 后面营地里是几个扛着大型电磁枪的人走出来。 “这是国际基因遗传组织设计的官方用枪,哈默工业增加十倍了它的功率,知道侏罗纪这个项目为啥屡战屡败吗?是因为他们太仁慈了,这么大的东西总是害怕电磁枪功率太大会伤到它们,但你瞅瞅这个,增加二十倍我估计也不会伤到他们。”法兰纳笑着对旁边的士兵说。 “你这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上校。”红浩克的身体慢慢变得更加深红,体型也变大了许多,原本穿的还比较宽松的裤子现在看也快到达极限了。 “哼,浩克,你们这些浩克都该死,你说我过分,哈哈哈,好,你在潜艇上做的那些事,在斯塔克、弗瑞身上留下的那些伤我感觉我是已经够仁慈的了,以暴制暴,我觉得没啥不妥的。”法兰纳说着向后退去,几个手持电磁枪的人来到了红浩克面前。 “爸——”贝蒂·罗斯哭的泣不成声,喊道。 “贝蒂……”红浩克看了一眼女儿,身上顿时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已经明显感觉如果这股力量不爆发出去的话,他可能会自爆。 “开始吧,看他能顶多久。”法兰纳说着默默又向后退去,退到了两个手持盾牌的士兵后面。 伴随着红浩克的嚎叫,一颗颗电磁弹在他身上炸开了花,,蓝白色的电流甚至是肉眼可见。虽然他每次都想要向前冲锋,但每次都被剧烈的疼痛与麻痹打回来,但体内的能量却越积越多,他现在感觉要是真的再不发泄出来这股能量,这个海滩可能都会很惨烈,关键后面还有自己的女儿。 而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浩克当年在对付憎恶的时候的一幕幕。 随后他忍着身体各处的剧痛张开双臂,展开手掌战后对着前方,双手使劲一拍,产生的气浪让面前整个营地没有固定住的物体瞬间后移,人们手里的东西都瞬间被吹飞。 “撒迪厄斯·罗斯!你想干什么?!”被吹翻在地的法兰纳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喊道。 “再没有撒迪厄斯·罗斯这个人了,只有红浩克!”说着红浩克猛地跳起身然后两手抱紧,用肘部猛地砸向地面,这一击,感觉整个沙滩震动了,地面也裂出了无数条蜿蜒曲折的裂缝,震荡波激起了数米高的浪花向海里传播出去,停在外海的战舰船舷都感觉有咯吱咯吱的响声传出来。 “罗斯!”法兰纳揉着被震得像裂开了一样的头冲着红浩克远去的背影拼尽全力地大喊道。 但红浩克已经抱着女儿飞快的钻入了密林之中。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浩克大战金刚狼(中) “再没有撒迪厄斯·罗斯这个人了,只有红浩克!”说着红浩克猛地跳起身然后两手抱紧,用肘部猛地砸向地面,这一击,感觉整个沙滩震动了,地面也裂出了无数条蜿蜒曲折的裂缝,震荡波激起了数米高的浪花向海里传播出去,停在外海的战舰船舷都感觉有咯吱咯吱的响声传出来。 “罗斯!”法兰纳揉着被震得像裂开了一样的头冲着红浩克远去的背影拼尽全力地大喊道。 但红浩克已经抱着女儿飞快的钻入了密林之中。 (接上) 面对着这一个个和山一样耸立在面前的人造浩克们,金刚狼和小狼女根本没有任何惧色。 “背靠背,劳拉。”金刚狼罗根说道。 小狼女劳拉·金妮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他身后,这个是曾经罗根和他哥哥剑齿虎维克多最常用的战斗方式,不把后背留给敌人,一致对外。 看到这个场面,断了手臂的维克多,静静地躺在湿润的泥土里,眼角不引人注意的流下了一滴浑浊的眼泪。 “你好好对付,面前那只,其他的不用管,都是我的,劳拉,不要让他们分了你的神。”罗根侧过脸跟身后的小狼女说。 “不可能。”劳拉说了句西班牙语就冲了上去。 罗根眼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带着耀眼的白光在这一群浩克中上下翻飞,深蓝色的血液四处喷溅。 “这孩子从来不听我的。”罗根自言自语后也冲了上去。 “他们的皮肤太过坚硬,想要刺穿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所以我们想要击败他们,就得把力气花在真正可以杀死他们的部位,比如……”罗根对着已经杀红眼的劳拉说完,一只钢爪插在人造浩克的肋骨处,另一只钢爪随即向上插进了浩克的胸口。 人造浩克发出了痛苦的哀鸣,然后抓住罗根的腰,想把他从胸口扯下来,但罗根的钢爪已经牢牢地嵌在肉里,每拉一下都会有钻心的疼痛。见到人造浩克的动作有间歇,罗根快速将肋骨处的钢爪抽回,也插进了他的胸口,但这次是正正好好瞄准了心脏的位置,通过钢爪的震动,他还能够感受到猛烈的心跳。 “抱歉了。”罗根说着用力往他的心脏更深处捅去,以至于整个拳头都已经伸进了人造浩克的体内。这种疼痛让这个人造浩克疼的发出一声声的嚎叫,摇摇晃晃地在林中撞断了好几棵粗壮的大树,然后就像一块铁板一样直直地趴倒在地,罗根也被生生的压在了下面。 皮特洛看几分钟了,罗根还没有出来,有点着急。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旺达?”皮特洛紧张地看向一旁饶有兴致地看戏的旺达。 “应该没啥事吧,去看看。”旺达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说着向那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造浩克走去,其他的人造浩克见此场景想要围拢过来,只见旺达一甩手,几道红光围绕着他和皮特洛向外扩张,想要靠近的几个人造浩克瞬间被击飞出10多米的距离。 “我的天,这怪物的身子太沉了,看来已经死了,真的是死沉死沉的……”皮特洛看着一动不动的人造浩克,使劲搬着它的身体,但不管他再怎么用力,那身体居然一动不动。 “行了,我来吧。”旺达说着伸出双手,红色的光芒瞬间亮起,并且包裹住了整个人造浩克全身。随着旺达的手不断向上抬,人造浩克的尸体轻轻晃动了一下便跟着悬浮起来。但奇怪的是,除了一大滩深蓝色的鲜血外,下面什么也没有。 “罗根呢?”皮特洛惊奇地问。 “后面,皮特洛!”旺达突然大叫一声,一只被击飞的人造浩克刚缓过神就冲着皮特洛冲过来。 “我的妈呀……”皮特洛这次还没做好准备要跑,它就已经冲到眼前了。 也就在这时,小狼女劳拉·金妮飞一样踢在了那个人造浩克的头上,这力量之大瞬间让它改变了方向,皮特洛感觉人造浩克的皮肤几乎是贴着他被击飞的。 也就在此时,满身浸透了深蓝色血液的罗根从人造浩克的后背处用钢爪切开一道口子钻了出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到罗根没事,皮特洛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旺达也缓缓将人造浩克的尸体放在地上。 “看到没有,”罗根气喘吁吁地从怪物的背上借着血液的润滑滑坐到草地上对着背着手走过来的劳拉说,“对抗这种大型的怪物我们是要有技巧的,只是一味砍杀是不行的。这不我这才用了……额,十二分钟多点,就杀了个跟浩克同等身材的。我不指望你也能这么快,现在就是努努力冲进20分钟就可以,后面再一点点往15分钟这样来训练自己。” 听着罗根的碎碎念,大家都知道,他已经进入父亲的那种状态了。 劳拉也像个犯了错,听候教导的乖乖女一样,悄悄把身后的捧着的那颗快赶上她身高高的人头趁罗根不注意丢到了一边的树丛中,而那片树丛中已经堆满了人造浩克残缺不全的身体组织。 “来吧,咱们实战一下,劳拉,”罗根瞥了一眼不远处一个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的人造浩克对劳拉说,“先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这种树我当年在北非打仗的时候,见到了都跟过圣诞节似的,高兴的很。” 小狼女听到呼唤,顺从的跑过去。 这真是一棵大树,虽然高度看样子也就16、17米的样子,在这个史前雨林的算是很矮的树种,但这个树有粗壮的相当夸张的树干,目测最宽的部分至少得超过10米,远处看去在雨林中就是个矮胖子,如果不看上面不大的树冠,又像是一颗巨大土豆。此时在树旁还有一头小雷龙在一旁默默咀嚼着树上的叶子和果实。 “这叫猴面包树,”罗根边对劳拉边说边用弯折成碗型的树皮接在树干旁,然后用钢爪在上面划出了一个10多公分深的口子,清澈的液体便从里面汩汩流出,“你们俩也来喝点吧,虽然有点酸苦的味道,但真的很解渴。” 看着劳拉和罗根咕咚咕咚喝了好几碗,皮特洛也使劲咽了口唾沫。 “这个是面包果,口感和面包差不多,就是有点点酸,就跟酵母放多了差不多。”看着不远处的人造浩克正蓄势待发准备向这边冲来,金刚狼咬了一口拨开硬壳的面包果,吐出几个子以后递给了劳拉,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劳拉从里面撕出来了一点果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皱着眉头赶紧吐掉,然后把它放到了刚喝完一碗水的皮特洛手里,然后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从左边,我从右边,攻击的位置,一个是头,一个就是心脏,明白吗?”罗根用老父亲般的目光看着劳拉。 这个也就小学生个头的小狼女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异常成熟而老练的目光看向已经开始加速往这里冲过来的人造浩克。 “来吧,混蛋!”罗根说着大叫着冲了上去,但小狼女的速度更快,就像小猴子一般顺着人造浩克粗壮的手臂就爬上了他的脊椎,两只钢爪像是切割机一样在它的胳膊上切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这就让原本大力冲来的人造浩克瞬间卸了一半的力气,走路也开始有些不稳了。 随后,劳拉从它凸起的脊柱开始一截一截的将它们斩断,从颈椎到腰椎,外面看上去只有很小的创口但里面的脊椎已经支离破碎,并且再也难以支撑它这壮硕的身躯,摇摇欲坠之时,罗根也踩着它的膝盖和手臂及肩膀对准它的太阳穴就将钢爪插了进去,完成了最后一击。 那人造浩克随即轰然倒地,皮特洛感觉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配合的很好,劳拉,你这个速度是够快,但劈砍上力道还是欠缺了一点,你看我这一击致命。”罗根还是一板一眼地教育道。 劳拉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把手中紧握着的面包果肉放到嘴里,边吃边从人造浩克的后背滑下来。 “这……”看到全程的皮特洛不知该怎么说,但看劳拉还是默默接受了,就把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你们父女俩,还是全部结束了后再讨论细节吧。”旺达这边还顶着两只人造浩克的压力。困住他们的红色防护罩被他们的重拳一下一下击打的岌岌可危。 皮特洛看着陪伴自己从小到大,朝夕相处的妹妹,之前的那一幕依然在眼前。 “照她对付南方巨兽龙的能力,别说这两只人造浩克了,就算是那6只浩克一起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皮特洛愣愣地想着。 “就剩他们俩了吗……我记得不是6只来着?”罗根奇怪的四处张望。 “就剩他们俩了,你们继续。”旺达焦急地说。 “好……好吧,咱们俩一人一只,你要是吃力的话,就等我这边结束再去帮你哈,一定不要逞强。”罗根把身上几处还未愈合的伤口流出的血擦掉说。 “你现在的愈合能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罗根,”罗德操纵着战甲从天而降把手里那根还冒着烟的雪茄递到罗根面前,“你和这个小劳拉休息休息吧,剩下两个我来。” 劳拉一脸敌意地看着罗德,双拳紧握。 罗根倒是毫不在意,轻松地接过雪茄,深吸了一口,笑着说:“谢谢,这东西简直可以救我的命。” “我们走吧,孩子,这一波特训结束,我们休息休息,再去队长那边看看,别这样,”罗根摸了摸劳拉的头,轻松地吐着烟圈靠在了一旁的大树上,另一只手还在摸伤口渗出来的血,“哦,这次恢复更慢了。” 劳拉看到这一幕则默默走到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拿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贴身携带的包,把什么东西拿出来然后双手插在牛仔服兜里走了回来,到罗根面前伸出了手。 只见她的手里是一个针管和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安瓿瓶:“用上这个,可以让你好一点。” 看到这个绿色的液体罗根大惊失色,因为他在维克多的大衣里也看到了残留着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是那个让劳拉变成x-23武器的瓶子。 “你这是从哪来的?!”罗根用力抓住了劳拉的手腕厉声问道。 劳拉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我问你是哪来的?!!”罗根的声音更大了。 皮特洛、罗德还有旺达都吓了一跳。 “你知道是什么让你发狂的吗,你知不知道那些我们的同类是怎么死的?他……他们就是用这……这些让我们只保留兽性而丧失人性,就像地上这些,还有浩克一样。”罗根的脸开始变得发红,他的眼睛里不只有愤怒,还有痛苦、后悔还有恨。 劳拉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睁着那双大眼睛盯着罗根,在她这里屠杀、误杀、和同伴生离死别等等经历的太多太多了,甚至于她已经麻木了,从出生到现在短短十几年经历的那些至暗时刻,可能比这些熠熠生辉的英雄们几十年经历过的还要多,所以她已经麻木了,泪水流干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过去的经历。 笑……开心? 更与她没有关系。 没有什么值得这个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痛苦中的小女孩儿开心的。当时加布雷拉护士给她确诊为创伤应激引发的缄默症。 “唉……”罗德看到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带上面罩准备好身上的各种武器转过头。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战甲正好撞在了旺达身上,她毕竟也是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哪里能经受得住穿了战甲的罗德的撞击,于是尖叫了一声扑倒在地。 但罩着两个人造浩克的防护罩却并不是单纯的消失,而是由半球形瞬间下压到地面成了一个二次元的圆形。 皮特洛的反应快,也许是提前有预感。 那边人造浩克只是发出了一声不到3秒钟的吼叫,毫不引人注意,皮特洛就紧接着把头扭过去看了。 整个防护罩把两个人造浩克直接压成了一张直径6-7米左右的大饼,皮特洛回忆一下除了那声3秒的吼叫外,紧接着的应该还有类似于芝士爆浆的声音,再配上眼前这个完全是血肉模糊的场景和刺鼻的腥臭味,皮特洛赶紧跑到一边的大树旁边把刚刚吃的面包果甚至是胆汁都一起吐出来了。 “旺达你……”看到皮特洛反常的举动,刚把旺达扶起来的罗德也走上前看到这一幕,打开面罩刚想说什么,一股液体也从他的胃里喷涌而出,还好他反应及时把脸歪到一边,要不肯定就都吐到战甲里了。 “我……我不知道……真的从没有这样过……”旺达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露出惊恐无助的表情,身体瘫软地跪倒在地。 “维克多,维克多!”罗根怒气冲冲地拿着装满绿色液体的安瓿瓶走到努力蹭着想要靠到胳膊旁边利用强大的自愈能力接上,结果罗根过来用力一脚就把他的胳膊踢飞,然后把还没愈合完的另一条胳膊也生生地拽了下来,并且用他的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詹姆斯!”维克多疼得龇牙咧嘴说道。 “这是什么?维克多,我问你这是什么?!”罗根的脸涨得通红,全身青筋暴起。 “这个……这个是莱斯博士设计的增强x细胞的强化血清……”维克多·克雷德定睛一看说。 “别跟我扯淡,”罗根举起钢爪就插进他的肋骨中,然后从他的衣服内衬里翻找着,然后拿出了一个还剩下一点绿色液体的小瓶,上面的标签写着x-23,“是这个吧,是这个会让劳拉发狂的东西吧。” “这个确实是,吉米,但和你手上拿的不是一种东西,”维克多无奈地说道,“给x-23……啊不……给劳拉的不是注射的,是一种气体,类似于当年九头蛇对巴基·巴恩斯说出的那些俄语词语一样,在反复实施的强大疼痛中听到的内容和闻到的气味都会使被施刑者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在此状态下,他会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周围的一切,只有那段痛苦的感觉和给予痛苦的那个人,要么听命于他,要么杀死周围所有人。” “那……那这个呢?”罗根显然气消了一半。 “这个是劳拉给你的吧。这个小混蛋,当时为了这群小屁孩儿能够使用更强大的力量去应对训练和战斗,莱斯博士研究出的这种血清能够短暂与x细胞融合,就跟普通人打肾上腺素一样的道理,短时间内可以增强他们的超能力。后来这些孩子们被……”维克多口中的杀字还没出口就看到旁边眉头紧皱的劳拉在旁边,就赶紧收住了,“后来就没有用了,尤其是对她,这种超强的自愈能力下,可能还没等注射就已经自愈了,甚至说,还没等注射,注射的孔就已经长死了。” “那你包里装着它是因为……”罗根低头看着劳拉·金妮。 “……罗根,你必须好好保护她,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而是你的女儿。”小狼女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手机,她拨开里面的视频最后几句给罗根看。这段视频他也在那个叫莎拉·金妮的护士手机上看到过,但现在劳拉在身边再看这段视频,感触良多。 这个小女孩表面的那种凉薄与冰冷下也有一颗让人温暖的心,只是经历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后,很难表露出来而已。 “孩子……”罗根的眼眶有些湿润,一把把劳拉抱在了怀中,把她满是泥水和血水的小脸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 她也是个长相十分清秀,秀外慧中的小女孩,如果和同龄人一样,也许在学校也应该是很受欢迎的人吧,会有男生给她传纸条、送花;会有女生嫉妒她,在背后嚼舌根;她也会坐在宽敞明亮的校园里,被操场上的清风吹乱秀发,呆呆地看着球场上的男生出神;也会感受接到麻省理工、斯坦福……这些高校offer的喜悦,高兴地抱着罗根又蹦又跳;也会步入婚姻的殿堂有自己的孩子;也会…… 罗根想到这些内心中的愧疚与心疼化作泪水,大颗大颗地滴到了劳拉的衣服上、草地上、泥土中…… “这是我的女儿啊,为什么要让她受这样的待遇,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罗根的拳头握的死死的,他必须要快点结束这一切,尽早让小劳拉摆脱这些本不应该由她承担的痛苦与折磨,他的眼光也渐渐落在了远处还在与队长激烈搏斗的浩克身上。 “这一切,必须由我来了结!”罗根缓缓站起身,坚定地看着已经打红了眼的浩克。 “你……你要干嘛?”刚走过来的巴恩斯和威尔逊疑惑地问。 “我要……” 罗根还没说完,岛中心的火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浓烟滚滚之中,无数的岩浆从顶部溢出,沿着山脊奔涌下来惊起了一群翼龙从森林中飞起来,黑金相间的岩浆所到之处,伴随着高温与燃烧,疯狂吞噬着一切,恐龙、树木、岩石等等,瞬间夷为平地。 “看来这个岛坚持不了多久了。”威尔逊紧张地说。 “都快跟着军队回海岸去吧,那边有船接应。”罗曼诺夫跑过来跟所有人说。 “快走吧,旺达,这件事回去再说。”罗德合上盔甲面罩抓着拽着旺达和皮特洛向装甲车那边跑去。 “斯塔克,还没好吗?”此时史蒂夫·罗杰斯已经被浩克掐着脖子摁在泥土中。 “快了快了,队长,再坚持一下,这套2号反浩克装甲当初就没有设计完,第一次使用会慢一些。”斯塔克焦急地看着面罩里的虚拟交互系统只有10%就可以完成了,整个反浩克装甲已经基本可以看出全貌来。 “罗根,你也带着劳拉走吧,快去!”维克多的脸色有些发白,两个断臂处的血已经流的越来越慢了。 “不,”罗根用注射器把那绿色的液体从安瓿瓶中抽出来插进胳膊里跟一旁的威尔逊说,“带劳拉走,快,还有维克多,他的另一只胳膊在那边草地上。” “哦哦,好。”威尔逊张开翅膀飞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拿起维克多血淋淋的右臂飞回来。 “贴着我的创口放就行,自愈因子会把他们连接上,罗根你快走,我可以去制止浩克。”维克多对罗根大喊道。 “不必了,赞德·莱斯和昆汀·贝克最后一个余孽,让我亲手结束吧。”罗根的头发慢慢变黑,身上无数的新旧伤口也恢复如初,皱纹也肉眼可见的消失,一对明晃晃的钢爪在深红色的天空映衬下发着刺眼的寒光。 “布鲁斯嘿,布鲁斯……” 就在史蒂夫·罗杰斯感觉身体发软,完全没有力气推开浩克的时候,一双粗壮的红色胳膊突然从浩克的腋下伸了出来把他两只手控住并且跟罗杰斯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呼……”罗杰斯赶紧翻身,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的肤色也从缺氧的红色渐渐恢复了白色。 “我是罗斯,撒迪厄斯·罗斯,咱们俩是老朋友了,布鲁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红巨人死死的勒住浩克的两条胳膊,浩克则拼命挣扎,肘部的骨刺一下一下的插进红巨人的肌肉里。 “布鲁斯——”贝蒂·罗斯大叫一声。 正巧罗曼诺夫正搀扶着伤员向装甲车走去,从贝蒂·罗斯身旁擦肩而过,听到这个叫声立刻转过头来。 两个布鲁斯·班纳除了母亲外此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目光此时交汇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笑了笑:“他从来都没有答应过我,罗斯小姐,一直以来我可能只是你的替代品吧。希望你能让他真正恢复平静。” “谢谢,罗曼诺夫特工。”贝蒂·罗斯也很有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于是罗曼诺夫继续扶着伤病员向前把他送上车,而贝蒂·罗斯瘦小的身体则坚定地向两个巨人走去。 “来,罗曼诺夫特工……”车上好几只手伸下来想要把她拉上去。 但她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贝蒂·罗斯远去的背影和挣扎中的浩克,直到装甲车剧烈抖动一下开始向前移动的时候,她才一个箭步踩着后保险杠抓着天线坐上了车顶,随着车向海边开去,他们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布鲁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满脸泪水的贝蒂·罗斯不顾地面上的泥泞,穿着白色的高跟鞋和裙子就走到了浩克旁边。 浩克依旧死命地挣扎着,一下一下击打着后面的红浩克,想让他放手,但眼珠却紧紧的盯着下面贝蒂。 “他还是以前的布鲁斯吗?”罗杰斯剧烈咳嗽了两声走了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够感觉他……他还在里面。”贝蒂·罗斯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了。 “好吧。”罗杰斯听完,也有点心痛地看着原本温文尔雅的博士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无奈地说。 随后罗杰斯一侧身,快速助跑用肩膀重重地撞在了浩克的膝盖侧面,剧痛之中他感觉自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不知道是自己的肩胛骨还是浩克的膝盖骨,但浩克确实低嚎了一声单膝跪地,红巨人也恰在此时借势将浩克直接按到在地。 “快去,贝蒂小姐,快到他面前去让他冷静下来。”罗杰斯看到这个场景赶紧对贝蒂·罗斯说道。 “布……布鲁斯,我来了,布鲁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贝蒂想着被摁倒在地的布鲁斯的头紧走了两步,然后摔倒在了泥水里,那套素色的衣裙被泥水打湿成了一堆烂布,高跟鞋也不知所踪。但贝蒂·罗斯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泥水里边哭边向布鲁斯爬去。 浩克的眼神也就在此时忽然失去那种杀气,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贝蒂,身上的动作也愈发减弱。 “我……我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每次你救完我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再次变身伤害到我,但……但我没有跟你说,我不怕,哪怕你真的变成浩克伤害到我了,我也心甘情愿,从在实验室那次苏醒过来我就已经暗暗发誓了。”贝蒂一路哭着终于爬到浩克的头旁边,被泥水打湿的脸颊和头发贴在浩克滚烫的脸上,让他瞬间冷静了许多。 突然贝蒂·罗斯感觉瞬间周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漆黑和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布……布鲁斯?” 贝蒂·罗斯快速向前走两步,想要看清前面人的脸。 但他是背对着她的,但那熟悉的衣服,深蓝色的牛仔服和牛仔裤,挎着一个破帆布包,弓着背的身影让她无比确信就是那个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对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 “布鲁斯,我知道是你。”贝蒂·罗斯又快步向前,但布鲁斯·班纳总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走他也走,她快他也快,她停他也停。 “我已经回不去了,贝蒂,对不起……”布鲁斯的头低得很深,啜泣着说道。 “不不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复……复仇者们……斯塔克,对他肯定有办法,你千万不要放弃啊,布鲁斯……”贝蒂·罗斯擦干脸上的眼泪坚定地说。 “没办法了,怎么办呀到底,都怪我,我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去找你,斯塔克早就告诉我了你的住址,还有你的婚礼,我……”布鲁斯背对着她慢慢跪倒在地。 “自从你加入了复仇者,我也一直在关注着你布鲁斯,真的,每天都会去看你们那边的监控,虽然这个确实是对你们来说是一种侵犯,但……但对我来说却是最大的慰藉了。”贝蒂向布鲁斯缓缓走去。 “唉……事已至此,你们必须杀了我,否则会造成更大的伤亡。”班纳痛苦地掩面而泣。 “你不要泄气,布鲁斯,还会有其他办法的,重要的是你自己必须坚定信念与浩克做反抗才行,你只要……” “你觉得可能吗?!” 布鲁斯·班纳的声音混合着浩克的声音突然齐声大吼,并且原本背对着她的班纳也回过头来,结果瘦小的头和凌乱的头发下居然是一张浩克的脸。 这一幕吓得贝蒂尖叫了一声,然后眼前又是浮光掠影,光怪陆离的景象,耳畔回荡着布鲁斯·班纳的声音:“杀了我,贝蒂,对不起,请杀了我,布鲁斯已经逐渐与浩克融合在一起了,布鲁斯马上就要消失了,请杀了,杀了我!” 贝蒂·罗斯忽然惊叫着醒了过来,面前浩克的面色又变得狂躁起来。 “怎……怎么了,贝蒂?”红浩克忍着被浩克骨刺刺穿的伤口的剧痛问道。 “你一直在叫‘杀了我,杀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杰斯蹲下身问道。 “我……我看见不,听见……那个……啊——” 贝蒂·罗斯正在语无伦次想要尽力表达清楚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而且伴随着一股寒气,一回头惊叫一声便向后退去。 是旺达。 她正站在她身后,此时这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还是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但却下了贝蒂·罗斯一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也不知道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和她有关又或是…… “这是旺达·马克西莫夫和她双胞胎哥哥皮特洛·马克西莫夫,罗斯小姐,都是我们非常优秀的复仇者成员,所以不用害怕,刚刚就是她把你从昏迷中唤醒的。”罗杰斯说道。 “旺……旺达……”贝蒂·罗斯紧张地有些颤抖。 “刚刚我有些分神,罗斯小姐,但我能感觉到你跟浩克建立了短暂的精神交互,他跟你说什么了,我们要怎么办?”旺达慢慢凑近她。她感觉旺达身上正发着淡淡的红光,红光边缘的阴影形成了凤凰的形状。 “他……他跟我说,杀了他……否否……否则会死更多的人,他已经快要和浩克融为一体了,布鲁斯……布鲁斯他很快将会彻底从浩克体内消失,所以在他还有理智的时候希望我们快点结束他的生命。”贝蒂·罗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明明刚刚前面是一个很感人,也很温暖的画面,从布鲁斯转过头来开始,贝蒂·罗斯感觉整个环境的画风就变了。 而大家没注意的是,就在贝蒂·罗斯说完那句“他跟我说,杀了他”的同时,浩克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落到了地面的泥土之中。随后他的目光从贝蒂·罗斯身上移开了,看着天空发出了一声震天彻地的怒吼,红巨人罗斯也瞬间被他抛出十几米远。 “看来这一战不得不打了,小班纳,我们真的很不想和你成为敌人。”在已经蓄势待发的队长旁边,巨大的反浩克装甲已经组装完成,脚底喷射着蓝白的火焰落到地面。 猎鹰和冬日战士也走到了队长身边做好了准备,战争机器罗德悬浮在反浩克装甲旁边。 “当心点,他比之前强了更多。”红浩克摆动着刚刚被伤到的身体和手臂缓缓走到了队长的另一边说。 “没关系,我们会奉陪到底。旺达,保护好贝蒂·罗斯小姐,等到皮特洛休息过来后你们一起去海边。”队长安排道。 “嗯嗯,好。”旺达一伸手,红色的防护罩便将自己、皮特洛和贝蒂·罗斯罩在了一起。 “目前他的伽马射线指数飙升,愤怒会使它变得更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队长?”斯塔克在反浩克装甲里操纵着更大的虚拟交互界面,上面详细列出了浩克目前身体的各项数据。 “我倒是有个建议,”罗德指了指远处喷涌的岩浆,“不知道他的皮肤能不能承受住岩浆1000多度的高温?” “我们的炸弹也差不多那个温度,我见过他硬抗炸弹,而且会让他的力量更强大,但如果持续在岩浆里的话,他力量增长总会有个上限,突破了上限也许他就会跟一颗热核弹一样爆炸,所以你这个想法兴许是可行的。”斯塔克眼前出现了无数计算公式和数据,星期五正在运营着世界上最顶尖的ai算法计算着包括这种在内的所有可能得算法。 “如……如果不成功,还能怎么办?”猎鹰威尔逊也飞到了半空中问道。 “我这里算出的,伤亡最小的办法就是……把它用这个反浩克战甲封印然后装进维罗妮卡中,维罗妮卡会飞出大气与近地卫星伊迪斯对接形成一搜宇宙飞船,在土星和木星之间有一个小型的黑洞代号‘黑灵’,维罗妮卡和伊迪斯会带着浩克冲入‘黑灵’,这就是b计划。” “你确定浩克不会中途挣脱吗?”罗德问道。 “维罗妮卡逃脱地心引力只需要半分钟,伊迪斯目前已经固定好最快对接位置,与伊迪斯对接后到‘黑灵’据我估算用尽所有燃料最大功率到那可能不会超过一天的时间,中途就算他逃脱了,目前已知的他应该是不具备太空飞行的能力吧。”斯塔克收起了所有数据和计算界面,显然两个方案基本已经足够这次战斗了。 “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说,”威尔逊扇动着翅膀,看着孤军奋战的浩克心理反而升起了一丝怜悯的感觉,“这套方案感觉过于完美了,像是提前就设计好的。” “在设计这套第二代反浩克战甲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强大的推进装置可以让它快速到维罗妮卡中,还有将近两吨重的安眠药剂和液氮,我会让他开始昏睡的同时,将他冰冻起来,最大程度保证他可以平平安安地到达‘黑灵’。” “非常好,所以说你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这么好的一套应对方案吗?”巴恩斯冷笑了一下看着带着斯塔克logo的机械手臂。 “巴基,山姆。别说了,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史蒂夫·罗杰斯听到这心里的想法和巴恩斯基本一致,但大敌当前他还是先要稳住阵脚。 “把这伙计打到岩浆里去是吧,用不着这么多人吧。”罗根缓缓带着维克多还有劳拉走了过来。 劳拉把那个至少有她个头一半的盾递到了罗杰斯手上。 “你快带着劳拉走吧,这么多人都在这。” 拿着盾的美国队长,看向对维克多·克雷德说话的罗根,此时的他简直回到70多年前在军队的样子,那么年轻、健壮。 “这孩子执拗的很,要不她也不可能活着站在这。放心吧,她的实力,不比你打了强化血清弱。只是可惜了我的这件大衣了,手臂能接上,袖子可接不上咯。”克雷德看着自己两条光光的手臂,大衣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大号毛背心了。 “也挺拉风的不是吗?”罗根把已经抽到只剩下烟灰块的雪茄扔到了地上说,“其实你也不用冒这个风险,就冲你做的这些烂事,咱俩的账不会因为这一次帮我而一笔勾销。” “哈哈哈,是吗。本来我也没那么想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你周围的暗处,就是想说你只能被我杀死,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所以对于这个战斗,我们的目标还是很一致的。”维克多歪嘴一笑,露出了一侧尖尖的虎牙。 浩克看着眼前众多的所谓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们携手站在他的面前:战争机器、猎鹰、钢铁侠、美国队长、冬日战士、红浩克、金刚狼、x-23小狼女还有剑齿虎维克多·克雷德。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只是看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树下防护罩里的贝蒂·罗斯,然后对着这些昔日地队友和敌人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这吼叫声让远处火山口都开始出现裂纹并逐步坍塌,更多的岩浆如泄洪水般四处奔流,蔓延。 “好吧,队长,下令吧。”斯塔克的反浩克战甲的肩部升起了两门巨炮,他手上的装甲也变成了两柄发着淡蓝色光的利刃,做好了战斗准备。 看着罗根和劳拉雪亮的钢爪已经急不可待了,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喊出了那句经典的口令: “复仇者,集结——”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浩克大战金刚狼(下) 这吼叫声让远处火山口都开始出现裂纹并逐步坍塌,更多的岩浆如泄洪水般四处奔流,蔓延。 “好吧,队长,下令吧。”斯塔克的反浩克战甲的肩部升起了两门巨炮,他手上的装甲也变成了两柄发着淡蓝色光的利刃,做好了战斗准备。 看着罗根和劳拉雪亮的钢爪已经急不可待了,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喊出了那句经典的口令: “复仇者,集结——” (接上) “火山喷发的更厉害了,照这个样子,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会到咱们这里。”欧文·格雷迪从走廊的窗户向外望去,远处的火山喷发的岩浆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高大的乔木了,大片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瞬间就被熔成了一堆焦炭。 “可……”克莱尔·迪尔林还没说完就听见远处森林中浩克的怒吼,震得整栋楼的窗户都在吱嘎作响。 在下面跟迅猛龙激烈搏斗的极地银狼天线般的耳朵也猛地动了一下,看着地上两条迅猛龙已经奄奄一息而剩下三条仍旧咄咄逼人,他知道不能再恋战了。于是猛地跳上那个已经有裂纹的玻璃培养舱,里面还在扭动着身体的怪物因为比其他的丧尸在培养舱的时间更长,受维罗妮卡病毒的刺激更多,所以膨胀到几乎要把外面的玻璃撑爆了。极地银狼也是看准了这个伸出森森白光的利爪瞬间将本身已有裂痕的玻璃切割开来。 随着培养液汹涌而出,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只见这个怪物中间是一个瘦小的人,一边的胳膊连同手是一个巨大的爪子,这爪子几乎和他的身体一样高,另一边的肩膀上长着一个像巨大瘤子般的眼球,这个的半径保守估计得有半米多,上下左右都可以转动,里面布满了血丝和不知名的粘稠液体,而连接着它的胳膊则变成了无数条触手,每个触手都像是一条没有眼睛的蛇,只有长着尖牙的嘴不断扭动着,由巨大的眼球帮他们确定方向。 “柯蒂斯·米勒?!”克莱尔·迪尔林看到被夹在巨爪和巨眼中间瘦小的男人惊异道。 “谁……谁?”富兰克林一脸诧异地问道。 “安吉拉·米勒的哥哥,当时我潜入巴黎总部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也是替他打听她哥哥的下落。”迪尔林带着哭腔说。 “别急别急,是那个天才科学家米勒吗?之前看过报导,他是追随保护伞的创始人那个叫……爱德华·亚西福特的人。23岁就博士毕业被招到保护伞公司了。” “对对对,就是他,”迪尔林激动地说,“亚西福特和哈蒙德是非常好的朋友,同是研究基因方面的两家公司一直相互扶持,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在这两家公司之间调动的原因。当年亚西福特发现斯宾塞的野心和企图,但是苦于年事已高没有办法与他抗衡,所以秘密让我护送着他的女儿爱丽丝去了哈蒙德那里,但哈蒙德先生去世,孙子孙女不知所踪,洛克伍德家族接手国际基因遗传公司,这里也变味了。”迪尔林痛心疾首地说。 “喂,你们俩别回忆了……那个狼人呢?”齐亚·罗德里格兹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说道。 现在下面大厅里,只剩下变异的米勒和三条迅猛龙正在对峙中,而刚刚还在培养舱顶的极地银狼却早已不知所踪。 “该死,我刚刚还在联系军方……”格雷迪拿着对讲机说道。 也就在这时,几人感觉脚下猛地一震,随即是隆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们急忙跑到走廊的窗边向外看去,停车场从中间向两边缓缓分开,下面是一个小型的停机坪,一架黑鸟超音速侦察机缓缓从停机坪上垂直飞起,机身上赫然写着——“x-men”。 “是x战警的飞机吗?”富兰克林问道。 “飞机是,但里面的人已经不是了,看来当年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那起事故的确是和这个叫极地银狼的家伙有关。”格雷迪说道。 “这我们怎么制止他,你是不是说外海有咱们的舰队来着?”富兰克林问道。 “是,但这可是三倍音速的黑鸟,基本没什么导弹能追的上它,况且还是被汉克博士为x战警专门改装过的,它……” “我……我去……”一个虚弱的女声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等他们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大概10岁左右的小女孩有些踉跄的做好了助跑准备。 “你是……”迪尔林还没问出口,就发现这个女孩儿身上的一道道伤口里都闪着电路和电子原件的光,她的左腿也是赤裸裸的机械骨骼裸露在外,看到这迪尔林张大了嘴巴后退两步靠在了欧文·格雷迪的怀里。 “你们离远一点别被误伤了。”机械少女冷冰冰地说完,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瞬间向窗户飞奔而去。 随着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响,明亮结实的玻璃幕墙被撞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而再看那个机械少女已经抓住了黑鸟的尾翼,并且艰难地的向机舱舷窗爬去。 飞机后部喷射出了大量尾焰,带着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机械少女霎那间就消失在了由厚厚的火山灰积聚成的云层之中。 “她……是机器人吗?”富兰克林紧张地问道。 “很明显,是的。”齐亚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说道。 “你小子刚刚不是在操作电脑吗?你怎么让这个舱门打开的,不能制止它吗?”迪尔林突然反应过来质问富兰克林道。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防着什么,他们把这里所有的网都断了,控制都是手动机械控制,好像……” “奥创……是不是?”齐亚接着富兰克林不太敢说下去的话说道。 “难道他又复活了?”格雷迪问道,“当年为了干掉这个叫奥创的东西,复仇者们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听说整个索科威亚都夷为平地了,要不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被政府列为通缉犯。” “应该不是,当年去巴黎的时候看到保护伞公司机密的文件除了病毒以外,还有一套他们自己开发的人工智能程序,名字叫‘红皇后’。”迪尔林说。 “所以刚刚的那个女生……那个女机器人就是红皇后吗?”齐亚推了推鼻梁上已经有裂纹的眼镜说。 “红后是个程序,就跟欧文讲的奥创一样,没有实体,如果力量足够强的话只要是有网络它就可以传输,所有联网的设备都会是它生长的温床。”富兰克林走回控制室仅剩的几台电脑旁。 “也就是说她……它现在应该还在这个电脑里是吗?极地银狼把这里的网络断开就是要把它控制在这里?”齐亚跟上去问道。 “我……额,我现在也有点糊涂了,因为从接触这里的设备和程序以后,我并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除了……” “除了什么?”迪尔林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的富兰克林说。 “除了这里的高强度防火墙中的那堆蠕虫病毒。”富兰克林拼命在键盘上敲击着,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一行行的代码。 “这有什么问题吗?”迪尔林问道。 “问题在于……有如此强大的防火墙,为什么里面还会有如此多的病毒,是防火墙里面,”齐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他们不是防止什么东西进来,而是防止什么东西出去。” “这里这么多病毒的目的也是为了困住这个红后,但我刚刚过来以后把这里的病毒消除大半了,它就隐藏在这病毒中间,所以我没有发现它,现在的它已经开始挣脱了,而破掉这里的防火墙,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富兰克林的手指突然停下了,因为屏幕上他拼命敲上的的代码一条条的被系统显示“不合法”、“终止执行”、“自动删除指令”等等鲜红字样。而屏幕右下角,富兰克林设置地病毒检测程序监控的实时病毒数量也在快速减少,从刚开始的几兆到现在的不足一万,并且还在快速下降。 “我……我好像也没有办法了。”富兰克林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析出,穿过他的眉毛直接进入眼睛里,但他却像一尊被石化的佛像一样,定定地坐在那。 整个场景。 只有那不断下降的病毒数窗口能够证明这不是一张照片。 “那……那你快想想办法呀,这么傻等着有用吗?”迪尔林焦急地说。 “我作为一个外行人,说一个普通人能够想到的点子,”齐亚轻声说,“如果我们把这里的电全部断掉,你觉得能终止这个情况吗?” “电……”富兰克林突然抬头看着周围的照明灯和交换机,“可以,这个方法简单粗暴,但你看看我现在的指令已经没办法输入了,这个红后已经开始慢慢控制了这所有的设备,我不确定你拉下电闸它会不会自己再开启。” “那就把这里的供电的线路切断,这不是很容易?”齐亚又接着说。 “这里的线路很复杂,这个我知道,想要切断所有电路,非常困难,但……我们可以直接炸掉它们。”克莱尔·迪尔林用力把头发都扎在脑后,挽起袖子说。 “是啊,这里没有人比克莱尔更熟悉了。”富兰克林突然脸上洋溢出了些许笑容。 “但现在问题是柯蒂斯·米勒先生,”克莱尔·迪尔林看向下方大厅中只剩下小蓝一只迅猛龙还在苦苦与战斗,而欧文·格雷迪,正在二楼的平台举枪对变异的柯蒂斯·米勒进行射击,“我们需要通过大厅,从那边入口下去到地下可以找到这栋楼的发电机,但除了这栋楼的发电机外,整个园区还有一个总发电机,它是支撑整个岛的电力系统,只有这里因为研发试验用电量大的建筑有独立的发电机,其余所有的电能都来源于总发电机,当时设定的是一旦各部分的发电机不运作了,就会自动连接总发电机组。” “所以,能够支撑整个岛的电能的发电机是……”齐亚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你们不会在这里建了个核电站吧?”富兰克林又变得紧张起来。 “不然为什么他们能够从这里造出……”迪尔林指了指屏幕上大楼的全景图上的地下一层。 “他们造出来的那些浩克,就是利用了核电站中的伽马辐射?!”富兰克林激动地说。 “看来这里的发生的一切都是有根据的。现在看来,一旦炸毁了主发电站,也就意味着这个岛就算没有被火山喷发摧毁,也是会被这个核电站炸毁,而且后者会把这里摧毁的更彻底?”齐亚说道。 “但眼下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一旦红后跑出去,后果将是不可估量的,只要它愿意,它甚至可以向全世界发射核弹,到时候摧毁可不只是一座岛这么简单了,放它出去可能会直接让人类重回石器时代。”说到这迪尔林已经跑到了控制室门口。 “你们有下一步的计划了吗?”欧文·格雷迪一边用枪瞄准怪物射击,一边大声问道。 “有,”迪尔林跑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炸毁整座岛。” “什么?!”欧文·格雷迪手里的枪一抖,射出的子弹几乎是擦着迅猛龙布鲁的头顶飞过去的。 布鲁意识到了,转过头看向一脸尴尬的欧文·格雷迪,也就在这时柯蒂斯·米勒的那只有无数带着尖牙触手的手伸了过来,一口口的咬在了小蓝的身上,布鲁想要挣扎结果触手实在是太多了,并且不断的有新的触手咬在了它的身上。 “小蓝!” 格雷迪重新换上子弹举枪射击那些触手,虽然有的被子弹打断了,但其他的触手依旧不断地咬上来,触手一动一动的应该是在吸食血液,布鲁也在同时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柯蒂斯,柯蒂斯!”克莱尔·迪尔林已经跑到楼下大厅中了,她大叫着希望能够把紧闭双眼的柯蒂斯·米勒叫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这么多年了安吉拉还在一直跟我联系,希望知道你的消息。” 听到叫喊,柯蒂斯手臂的那只巨眼转了过来盯住克莱尔·迪尔林,他的另一只一人高的巨爪则随之向她拍过来。 “克莱尔!”格雷迪看到这一场景赶紧把猎枪背到身后飞身向楼梯下跑去。 克莱尔·迪尔林速度不钝,一个侧滚翻闪到了一边,从旁边的培养舱后拔出粗大的电线就插在了它无数触手的手臂上,巨大的电流让米勒皱了皱眉,紧绷的触手也软了下去,松松垮垮地从布鲁身上离开。也被导电的布鲁虽然仍旧在地面上抽搐,但好在是没有了生命危险。 齐亚·罗德里格兹快速跑过来,想要看一下它的伤口给它止血,但被迪尔林制止了:“这个电压太高了,稍等一会儿吧,医务室应该还在那边108办公室,你去那里找找看有没有止血布。” “嗯嗯,好。”齐亚点点头说。 “我跟你一起去。”富兰克林不知从哪拿了一根弯头的铁管道走过来说。 “小蓝……”格雷迪举着枪后退着慢慢到布鲁身边轻声叫道。 布鲁看到他伸长了脖子有些呜咽着叫了几声,长长的尾巴不住地在地面上滑动,而它的身边躺着的都是它的孩子,体型相较它来说要小一些,一样的是,头顶都有一块蓝色印记。 “对……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孩子们。”格雷迪泪眼婆娑地看着一些都被极地银狼还有柯蒂斯·米勒锋利的爪子抓的血肉模糊甚至是支离破碎的迅猛龙尸体。 “该死的丑八怪,今天我必须让你血债血偿。”格雷迪说着瞄准米勒的头连续的射击,但都被它一人高的巨爪挡了下来,从电抽搐中缓过神来的米勒又继续用带触手的手臂向他和迪尔林攻击过来。 、“混蛋!”格雷迪连续举枪打掉一些触手,无奈还是太多了,就在他装弹的时候枪被其中一只触手咬住并从他的手中夺走了。 格雷迪的手速不慢,在猎枪被夺走的同时伸手想要抓别在大腿外侧的枪,结果被靠近他大腿的触手瞬间咬住了小臂外侧。 一阵钻心的疼痛,就跟他在海军陆战队中弹时的感觉一样,疼痛后就感觉整条手臂就没了知觉,然后就是整个人被抽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大脑、心脏、四肢……全身上下所有的血都在往他被咬住的伤口处涌,而这个时候又有一条触手咬住了他的小腿,这下他感觉顿时整个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大脑都有点缺氧时的那种眩晕的感觉,另一只手颤抖着甚至连拳头都握不紧。 “原来被吸干血是这种感觉,我*&%#。”他骂了句脏话,眼皮就有些沉重,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朦胧中是浑身是血的克莱尔手握着电锯从远处一间房间冲出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快……快跑,克莱尔,快……跑……”欧文·格雷迪看着克莱尔·迪尔林用尽最后的力气说。 “欧文!”迪尔林大喊着,举起电锯斩断了咬住格雷迪胳膊和腿的触手就劈了下去,鲜红的血液瞬间喷薄而出,格雷迪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正巧面对着缓缓从电抽搐中清醒过来的布鲁的脸。 看着这一幕,迪尔林非但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再次举起电锯冲上去,一下、两下,她的脚下都是还在苟延残喘地蠕动的被砍断的触角,但那些触角就如同潮水般扑到她的身上,疼痛的感觉遍布了她的全身,但她却没有叫一声。 后面医务室里,齐亚也是浑身是血,拿着绷带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了,因为身后是从医务室跌跌撞撞走出来的几个丧尸,而中间那个就是紧握着那节弯管的富兰克林,他双眼已经看不到瞳孔,完全被灰白色覆盖,身上的衣服被撕咬的残破不堪,到处是伤口,脖子上的那个鲜红的牙印而且还在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 还有比这更烂的结局了吗? 我们就真就这样结束了? 看着一向沉稳的齐亚跪倒在地,张着嘴嚎啕大哭,克莱尔·迪尔林·雷德菲尔德——这个横跨两个重量级ip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克莱尔,克莱尔!”她的耳边好像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然后就是一声轰天的巨响。 一枚火箭弹在柯蒂斯·米勒的巨爪上炸开了花,荷枪实弹身着黑色特种制服的队员在绳子的保护下从楼上滑了下来,中间的就是手持瑞典研制的at-12t轻型反坦克火箭筒的年轻男子——里昂·斯科特,肯尼迪。 “不用看了,打的就是你,”一个红色的身影不用绳子便从天而降落在了柯蒂斯·米勒的巨型眼球上,“你的这个眼睛干涩不,让我给你润滑一下吧。” 说完,一柄亮闪闪的武士刀便直直的插进了眼球内,紧闭双眼的柯蒂斯瞬间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粘稠的晶状体混着血液从刀口处喷涌而出,紧接着另一把武士刀也顺势从另一侧插了进去,柯蒂斯·米勒摇晃着身体,怪叫着轰然倒地。 “光说红色的身影吗,第二次出场就不需要介绍吗?”死侍拔出两把武士刀又开始嘴炮了。 “我真是服了,韦德,我就不该同意带你来的。”里昂把火箭筒丢到一边说。 “你战友的妹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我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死侍一刀将咬住克莱尔·迪尔林的触手全部斩断后回过头对来人说。 “克莱尔,克莱尔!”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推开所有人跑到克莱尔·迪尔林面前,她眉头紧闭,微弱的鼻息还能证明她还活着。 “救……救救他……欧……文。”迪尔林断断续续地说,布满咬痕的胳膊带动着手指向了不远处血泊中的欧文·格雷迪。 “好……好,你还是先别说话了,我得先救你啊,妹妹。”男人带着哭腔地说,这个人就是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克莱尔·迪尔林·雷德菲尔德的哥哥。 “欧文他……还活着吗?”里昂·斯科特声音也有点颤抖。 “还有呼吸。”蹲在旁边的队员说道。 “叫医生来吧,还有这个小姑娘,看样子受了太大的刺激。”里昂·斯科特轻声说道。 “好的,长官。”刚刚歼灭了和被感染的富兰克林一起出来的丧尸的队员立刻回复道。 富兰克林突然又抬起了头,向还在恐惧中的齐亚快速爬过来,齐亚还没等害怕一声清脆的枪响,富兰克林的眉心就出现了一个弹孔,他喷溅的血液打湿了齐亚的牛仔裤。 “都多少次了,还处理不干净,”里昂·斯科特把还在冒烟的手枪插回腿部的枪套中对刚刚的队员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威严拉满,“快去找麦克医生过来。” “是,长官。”那个队员赶紧小跑离开。 “富兰克林……”齐亚嘟囔着,一只手慢慢从地面滑到富兰克林那狰狞且惨白的脸上。 他那双被灰白色覆盖的瞳孔甚是吓人,但对齐亚而言却完全没有害怕,只有悲伤和痛苦。 当时打开门看到屋里那么多的丧尸,并且有一只离齐亚的距离不足半米,原本以为胆小懦弱的富兰克林居然没有丝毫迟疑就冲了上去,并且把齐亚一把推开,把门从里面关上。 “他们为什么不往楼上跑呢?” 死侍闲庭阔步地从柯蒂斯已经被刚刚的火箭弹炸的血肉模糊的巨爪上走到他的肩上,然后边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边很随意的抽出背后的武士刀把柯蒂斯·米勒还在微微颤抖地头整齐地切了下来。 “因为……这里有一个超级人工智能,叫红皇后……现在正在从蠕虫病毒里挣脱,一旦挣脱并且攻破了这里的防火墙,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齐亚擦干眼泪缓缓说道。 “所以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不上二楼?”死侍抱着柯蒂斯血流不止的头从他身上一跃而下,然后凑近齐亚·罗德里格兹问道。 “笨蛋,我们不是不上二楼,是从二楼控制室下来的,克莱尔说穿过那边那个门可以到这栋楼的发电装置,然后还有一个通道是通往整座岛的核心发电站,我们打算把这整个岛的电停掉来阻止红后的逃脱。”齐亚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先别激动,我们这不是在平心静气的聊天嘛,我……” “行了,韦德,还是我来问吧,你这说话的方式得改改了。”安排好一切里昂·斯科特走过来说道。 “明明该问的我都问完了,他来了问的不还是这些东西?真会捡现成的……”死侍悻悻地道。 “好啦,这边的任务也都清楚了,这边没啥好看的了,既然这章还是叫<浩克大战金刚狼>还是去那边看看吧,放心这边有我,毕竟这本书叫<复仇者联盟>不叫<生化危机>,快去跟主线吧。”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死侍絮絮叨叨说完就向刚刚齐亚指的那扇门跑去。 复仇者这边,浩克一个人单挑大半个复仇者联盟完全不虚,大家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跟浩克打个平手。 “这家伙……越愤怒力量越大,就像弹簧一样,我们给他的力越大,他反回给我们的力就越强,”史蒂夫·罗杰斯气喘吁吁地说,“托尼,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还在……想。” 托尼·斯塔克操纵着反浩克战甲把浩克举到了天上,希望通过高空稀薄的空气来让他冷静下来。 但结果是更他激烈的回应,一次又一次的将斯塔克的纳米反浩克装甲撕开,纳米战甲恢复的速度已经快赶不上他破坏的速度了。斯塔克只能两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身后又伸出两条机械臂以一秒钟两拳的速度打在浩克的脸上。 “快点布鲁斯,快点清醒过来吧。”斯塔克咬着牙叫道。 而就在这时,星期五清甜的女声响起,同时菲尔·科尔森特工的照片显示在了斯塔克面罩内的虚拟交互界面右侧,下方的绿色电话标识显示接听:“科尔森特工来电,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联系。” “不是吧,非得在这个时候?!”托尼·斯塔克说着,猛地将已经控制不住的浩克甩了出去,随即身后升起了很多个小的飞弹向浩克射去,“尝尝我改造完的‘前妻’怎么样,如果效果不错我会把它叫做‘前夫’。” 接二连三巨大的爆炸将浩克完全包裹住,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厚重的火山灰云层炸开了一个直径超过三公里的圆形区域,久违的阳光也在此时照射到了小岛上,还有停满战舰的海面上也是波光粼粼分外美丽。 “我也来,托尼,”刚重新补充完弹药的战争机器罗德也从维罗妮卡中飞出来,肩上的重型加特林航炮吞吐着火舌,在刚经历过爆炸洗礼的浩克身上炸开了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托尼,我怎么感觉他又比刚刚大了一些?” 烟雾有些许消散的时候,能够看出浩克不但体型有所增长,还有身上的骨刺变得更加长而多,现在的它感觉像是一个浑身长满尖刺的肉球。 “他交给我们吧,罗迪,”斯塔克说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刚刚科尔森来电话了,他们探测到一架黑鸟从那边的那个研发中心起飞,虽然卫星图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率能确定里面就是极地银狼,现在军方的f-35已经去追了,估计速度很难追上,那架黑鸟当时是查尔斯·泽维尔找我父亲帮忙改装的,速度能超过4马赫,所以……” 斯塔克指了指维罗妮卡中飞过来的几件装备继续说:“这个是强化推进装置和保护战甲,他们可以把你的速度提高到5马赫,保护战甲可以最大程度抵御音障和速度过快而产生的高温,但持续时间不会很长,所以一定要尽快击落它,哪怕是破坏它的尾翼也可以让它瞬间失速而坠毁。” “好的,没问题,托尼,超音速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当年nasa试飞x-43,将近10倍音速,差一点我就上了,所以这不是事,放心吧。”罗德说着强化推进装置和保护战甲已经装载到战争机器战甲上了,脚下的尾焰也由金色变成了蓝白相间的颜色。 “这个动力,哈哈哈,托尼,早怎么不给我用,感觉太棒了,”罗德面前的虚拟显示屏上出现科尔森发过来的雷达图像,然后说,“等我的好消息吧,一定亲手把极地银狼抓回来。” 随即战争机器便瞬间消失在了两万英尺高空中。 “祝你好运,罗迪。”斯塔克听着罗德那边因为高速飞行而产生的爆鸣声有点紧张地说道。 就在他转过身准备再次面对浩克的时候,没想到浩克已经借助维罗妮卡为跳板向他冲过来了,没有任何防备的斯塔克瞬间被他抱住然后就是一阵抓挠,战甲的碎片如同雪花般四散而飞,斯塔克紧急蓄力将能力集中在胸部方舟反应炉射向浩克才勉强将他击飞出几米。 “斯塔克先生,刚刚浩克的破坏让我们的战甲损失接近80%,根据目前下落的速度和高度,可能不足以在下落前修复完成。”星期五不慌不忙的语音又一次响起。 “优先修理推进器,腿部,背部和手部推进器,我自己来进行反推。”斯塔克焦急地说。 “好的,先生。”星期五回复道。 随即钢铁侠腿部的推进器在纳米机器人的作用下成型,并开始向下喷出火焰,下坠速度也有所放缓,但同样在下落中的浩克却看准时机又一次利用下落的速度向他冲来。 “哦,该死的……”斯塔克想要利用腿部的推进器躲开,但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避被浩克用长满骨刺的拳头打在了胸口,但这还没结束,浩克紧接着另一拳也蓄力向他砸过来,咳了一口血的斯塔克绝望的闭上眼睛想要硬抗这第二拳的时候—— 红浩克从地面起跳飞到了他们两人中间生生接住了浩克的第二拳,紧接着抓住他的拳头将他甩起来然后用双肘全力向下击打在了他的背部,浩克随即一口绿色的鲜血从口喷出,然后就如陨石般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个近二十米宽五米深的大坑。 “布鲁斯,布鲁斯……”贝蒂·罗斯惊叫着想要从旺达的防护罩里出去。 “罗斯小姐,当心……”皮特洛说着拉住她的胳膊说。 这时红浩克也从天上落了下来,虽然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但他们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而他身上的颜色也更加通红。 “哇,哇……我真的好热,身上好像要……要着火了一样……”红浩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支撑身体的脚和手下的砂砾都渐渐开始融化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玻璃。 “爸爸……”看到红浩克这么难受的表情贝蒂·罗斯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无奈地跪倒在地。 斯塔克这边还在继续比之前更快速的从高空坠落,星期五在他面前呈现出的数值也在不断减小,而且从金色变成警示用的红色字体。 “我来了,斯塔克先生,我来帮你。”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圣约翰从他后面拼命抵住了战甲,但他的力量哪里能支撑的住和浩克同等身材的反浩克战甲,虽然下落的速度有所减慢,但依旧是以300公里的时速向下坠落。 “星期五——”斯塔克用尽全力歇斯底里地喊道。 星期五也是竭尽所能把所有的推进装置都转移至他的后背,同时拼命拆解他身上所有的重量可以减轻推进装置的负荷,但也只是将时速减到140公里,而在他们的身后已经是地面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星星的盾牌出现在了霹雳火和钢铁侠的身后,振金强大的吸收撞击的能力和队长超强的力量,让他们顶在盾牌上滑行了近五十米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盾牌后的美国队长的双腿也有些发抖,摇摇晃晃地从迫降缓冲而在地面翻起的泥土中站起身,翻起的浮土几乎到他的腰部,可以想象他用盾牌挡住了多大的冲击力。 圣约翰气喘吁吁地从地上起身看着仰躺在地七窍流血的斯塔克赶紧叫道:“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 罗杰斯也赶忙过来对着耳麦说:“娜塔莎,我们还是得需要医疗队支援,战斗比我们想象的要艰难。” “好,我知道了。”娜塔莎声音的颤抖不知是对复仇者们艰难的战斗还是对群起而攻之的浩克。不管是布鲁斯·班纳还是浩克,都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最有力的伙伴,但现在却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罗杰斯队长,”耳麦里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是斯滕尼斯号航空母舰舰长怀尔德,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再派出战机和地面部队给你们全方位的军事支援。” “不……不必了,”罗杰斯脑海中浮现出浩克刚刚诞生时单挑美军坦克和武装直升机的场面,“来了只会增加更多伤亡。” “医疗队马上就到,我现在就在斯滕尼斯号上,科尔森也在,这里有一整支舰队,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们联系。”耳麦里的罗曼诺夫说道。 “好,保持联系,”罗杰斯说着,把盾更用力的在胳膊上绑紧,“星期五,托尼的生命体征怎么样?” “斯塔克先生的生命体征目前趋于平稳,但可能需要2mg的肾上腺素,每隔3分钟注射一次。”星期五的声音在耳麦里传来。 “圣约翰,你保护好托尼吧,医疗队马上就来。”罗杰斯拍了拍圣约翰的肩膀说。 “好的,队长,交给我吧。”圣约翰看着斯塔克胸口不断冒出电火花的反应炉,痛心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我真的好难受啊,我的天,咳咳咳……”红浩克感觉浑身温度越来越高,身体里好像有滚烫的岩浆在四处涌动,碰到他各个器官的内壁都烫的他痛不欲生。 “这……这怎么办啊,你们谁能帮帮他?”贝蒂·罗斯带着哭腔拽着皮特洛胳膊说道。 “我……”皮特洛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红浩克吼叫着,用粗壮的手臂疯狂砸着眼前的一切,微弱的金色光芒从他口、眼还有皮肤之下中发出,感觉现在的他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红色炸弹。 “哦,该死,他怎么了?”刚刚赶到这的罗根、劳拉·金妮和维克多·克雷德走了过来。 “他一直说热,你们没有感觉到高温吗?”皮特洛回应道。 “是有一点,这下我们要对付两个浩克了吗?”罗根看向缓缓从坠落的坑中爬出来的绿殇浩克,此时的他的身体已经比红浩克大出了四分之一,骨刺都几乎裸露连接成了外骨骼像是盔甲一样包裹在外面。 “我的天,那个斯塔克对他做了什么,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就跟打了激素一样。”维克多惊诧道。 “行啊,无所谓,两个浩克就一起吧。”罗根伸出钢爪,做好准备。 “不……不,我爸爸,爸爸他还有意识,请你们不要伤害他。”贝蒂·罗斯说。 “但现在这个样子……”罗根撇了撇嘴,看向痛不欲生的红浩克,“就任凭他这样吗?” “我倒是有个办法,”皮特洛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先去对付绿浩克吧,红的交给我。” “皮特洛。”旺达显然是不想让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皮特洛再去冒险。 “没事的,旺达,让我去尝试一下。”皮特洛把贝蒂的手松开,然后做好了起跑姿势。 无奈的旺达也只得暂时打开防护罩。 “行,既然他说他有办法对付那个红的,绿的就交给我们吧。”罗根说着快步向巨大的强化版绿殇浩克冲过去,维克多和劳拉也紧随其后跳到了浩克的身上。 这边皮特洛瞬间跑到滚烫的红浩克旁边,他身上散发出的高温热气让皮特洛几乎窒息,保守估计这周围的温度得在60度以上。 “嘿,大块头,那边大概600多米的地方有个水塘,我现在要绕着你跑希望带起来的风能让你凉快点,然后咱们慢慢向那个水塘移动,好吗?”皮特洛对着红浩克大喊道。 “好的,跑的时候离我的距离远一些,我现在脚下的沙子已经完全让我融化成玻璃了,所以一旦碰到你可能就会瞬间变成气体。”红浩克咬着牙对他说道。 “好,了解了。”说着皮特洛就开始缓缓开始助跑,由慢变快,然后变得更快,然后…… 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红浩克周围形成了一个龙卷风,强烈的风卷着地上的砂石还有草木,红浩克在这个风的的带动下感觉双脚都几乎离地了,身上确实也舒服了许多:“好了,可以了,你现在可以向那边水塘移动了,跟着你中间的空地移动。” “好……”皮特洛用力奔跑着每一步都会往远处的那个水塘靠近一点,这样一点点的带着红浩克向那边挪过去。 “皮特洛!”旺达紧紧地盯着那个里面有若隐若现红浩克身影的龙卷风,心里焦急万分。 这边绿殇浩克和金刚狼、剑齿虎还有小狼女打成了一团,银色的光上下翻飞,但对体型如此庞大的浩克而言却如挠痒痒一样。小狼女的体型最轻,瞬间被甩到一旁的大树里,剑齿虎则被浩克抓起丢在了脚下。罗根的把钢爪插进他的腹部,但即使是整条胳膊都插进去还是不够深,现在的他像个小挂件一样在浩克身上被甩来甩去。 小狼女从树上下来,擦了擦嘴上的血,然后快速跑到已经被踩的血肉模糊的维克多身边用力想把他拽离浩克附近,但已经有些失去意识的他此时就像一块铁块,死沉死沉的,小狼女使劲拽了三四分钟也只有一点拖动的痕迹,自己还险些被浩克的大脚踩到。 就在小狼女再次用力准备拽他的时候,突然他变得好轻好轻,她不用力维克多就飘了起来,她看向远处,原来是旺达助了她一臂之力,但就在她看向旺达的时候,浩克又一脚向她踩过来,好在赶来的猎鹰山姆·威尔逊抱住她飞上了天空,但浩克反应非常快顺势一掌便把他两个人击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混蛋,”罗根看到这个场景另一只手奋力从他的体内抽出来向更高的位置插进去,“我看你这肉能有多厚……” “感觉我们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山姆·威尔逊咳出了一口鲜血微笑着跟劳拉说,“你还是离远一点吧,孩子。”说着他便坚定地起身,扇起翅膀向浩克飞过去,手里的微型机枪不断吞吐着火舌,背后的翅膀中间的导弹发射器也发射了导弹打在了浩克的各个关节上。 “他的皮肤太结实了,想个办法切开他的皮肤,直接打到他的肉里会不会对他的伤害更大。”举着枪从草丛里出来的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一边射击一边在耳麦里说。 “是个办法,”威尔逊从腰间拿下一个微型炸弹飞到浩克腹部对还在挣扎的罗根说,“喂,你试试看把这个塞进他的体内去,金刚狼!” 罗根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去,微型炸弹已经丢过来了,他也没有丝毫犹豫便塞进了刚刚在浩克肚子上开出的伤口里。 “引爆,引爆!”罗根对着威尔逊喊道。 “不,你先从他身上下来我再引爆……”山姆·威尔逊喊道。 、“不要紧,我可以避开,现在我正在一步步往他的心脏去,如果现在离开还得重新来过,快引爆!”罗根大喊道。 “好……好吧。”正当山姆准备引爆的时候浩克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身体。 “哦不,真该死。”山姆·威尔逊的翅膀拼命的扭动在浩克身上滑动,但除了几道伤口外并没有对他有实质性的伤害。 “山姆!”看到被抓住的山姆·威尔逊,巴基·巴恩斯赶忙丢下枪爬上了浩克的身体。 “我的天,我……”浩克另一只手就像抓一只飞蛾一样,把威尔逊的翅膀扯了下来,然后握着威尔逊身体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此时的威尔逊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断裂的声音,血液也由下向头顶涌去,痛苦的他拼命地大叫着,罗根也在不停地一下一下捅着浩克的肚子,巴恩斯也从他的肩膀上站起身用机械臂向着浩克的耳膜打去,这些疼痛的作用下浩克才放开了手,没有翅膀的猎鹰沉沉的落到了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看到这一幕的劳拉赶紧跑了过去,浑身骨头都断裂的山姆·威尔逊用仅能动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引爆器。 “嗯嗯,好……”劳拉眼里含着泪水,看着这个没有超能力、没有血清、没有眼花缭乱装备的复仇者,以凡人之躯战胜了无数看似坚不可摧的敌人,但这次…… “快跑,孩子……”威尔逊含混着说出这句话后,更多的血从他的口中、鼻腔中溢出。 猎鹰陨落了。 这个在总是在美国队长身边帮他处理好一切的战士,就凭着一套可以飞行的制服就敢于跟任何敌人战斗的复仇者在这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山……山姆……”刚赶到的队长看到这一幕红着眼眶跪倒在地。 “啊……”劳拉大叫一声,按动了引爆器。 绚烂夺目的爆炸火焰从浩克的腹部升起,伴随着井喷般的绿色血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而山姆·威尔逊的尸体就浸泡在了这血水之中。 这也许是最好的告慰了吧。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别了,浩克,最强的复仇者 “山……山姆……”刚赶到的队长看到这一幕红着眼眶跪倒在地。 “啊……”劳拉大叫一声,按动了引爆器。 绚烂夺目的爆炸火焰从浩克的腹部升起,伴随着井喷般的绿色血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而山姆·威尔逊的尸体就浸泡在了这血水之中。 这也许是最好的告慰了吧。 (接上) “山姆!”巴基·巴恩斯大叫一声便怒气冲冲地向浩克冲过去。 浩克剧烈的咳嗽着,捂着胸口直径超过一米的伤口趴在地上。绿色的血已经汇聚成一个小水洼,罗根从水洼里挣扎着起来看到冲过来的巴恩斯忙说道: “冷静,冷静,战士。” “并肩作战这么久的战友走了,我怎么冷静!我要让这畜生血债血偿!”巴恩斯的握紧机械拳头就要冲上去。 “他现在正在暴怒之中,我从他的伤口钻进去,从内部刺穿他的心脏。”罗根说着就跳起来抓住浩克伤口的边缘想要钻进去。 “不,让我来,我要亲手把这个怪物的心脏掏出来,为山姆·威尔逊报仇。”巴恩斯说着用力把罗根又拽了出来,然后一个箭步跳起钻进了浩克半米多深的伤口中。 “这家伙。”罗根叹了口气。 “让他去吧,他和威尔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从他恢复记忆开始他们的关系就非常好,威尔逊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相处的战友,他总是能够默默无闻地给所有人安全感……”罗杰斯的眼睛看着绿色血泊里的山姆·威尔逊,声音也有些颤抖。 “失去战友的感觉我经历的太多了,队长,”罗根双手的钢爪缓缓伸出,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严肃,“但这个时候,他可不会留时间让我们去哀悼!” 伤口渐渐愈合的浩克也感觉到体内一下下被巴基·巴恩斯撕扯的疼痛,他怪叫着、嘶吼着甚至带着些哀嚎不断地抓挠着刚刚愈合的胸口的伤口。重新又把它撕开,但除了再次喷涌而出的翠绿色血,没有巴恩斯的身影,此时的他早已经缓缓向浩克的心脏移动过去了。 “布鲁斯……”贝蒂·罗斯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的很大声,但是泪水早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襟。 而就在这时突然的一道金色的火焰从不远处的水塘中射出打在了浩克的右肩上。 巨大的能量让浩克也不得不仓促地后退了两步,右肩大块的皮肤也被瞬间灼烧成了焦黑色。 “皮……皮特洛……”旺达紧张地看向那边的水塘,然后快步走过去。 浑身多处烧伤的皮特洛正躺在水塘旁边喘着粗气,白皙的皮肤上是大块的黑红色血块: “红……红浩克它在水里冷静下来了吗?” 皮特洛第一句首先是问这个,这让旺达顿时又气又心疼。 “你个傻子,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海伦博士已经拼尽全力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一次,你怎么还要去送死,为什么啊,皮特洛?!” “因为我们是复仇者啊,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这样的结局应该是早就想到的。”皮特洛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滚烫的焦炭似的手抹着旺达眼角抑制不住的眼泪。 “屁,他们的命值钱我们的命就值钱吗?你就为了这么个……之前对我们如此迫害的人,这个罗斯,你值得吗?”旺达伸开手用红色的光束将皮特洛的伤口包裹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但看皮特洛微微放缓的呼吸频率应该是会舒服一些。 “不,我不是为他,而是以他刚刚的状态,很有可能在温度极高的情况下爆炸,他的体型的和能量我担心咱们的人都会被波及,还有就是他可能是眼下最有可能与浩克势均力敌的人了,他要能干掉浩克的话,我们将会避免很多损失。”皮特洛平静地说道。 “避免自爆和制服浩克,你躲在树后应该看到我的能力了吧,虽然我的那股力量我控制不了,但一旦我释放它们的话,这都不是问题。我只要你活着,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旺达眼睛里又闪出了红色的凤凰状的光芒。 “不……不,旺达,这股力量你没办法控制,它太强大了,你忘了当年在恶魔岛的琴·葛蕾了吗?被凤凰之力反噬的人将失去自我,没有感情、没有意识,眼里只有毁灭和屠杀,我就算是死也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皮特洛焦急地抓住旺达的胳膊说道。 “力量是没有好坏之分的,皮特洛,就看如何运用这股力量的人,队长说过,强大的力量会让好的更好,但坏的更坏。你觉得我们从小长大到现在我是坏人吗?”旺达身上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芒,周围的砂砾石子还有树枝都开始慢慢抖动。 “你不是,旺达,你是我的妹妹,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也可以运用好自己的能力,但现在的你还驾驭不了全部的力量,只能一点点的在你能够掌握如何控制的情况下开启这个力量,而不是……” 皮特洛还没说完水塘里又是一道火焰光束射出来,浩克这次抓起身旁的一块巨石挡在了面前,但巨石慢慢就被融化成了滚烫的岩浆。但火焰光束没有任何停止的征兆,红浩克缓缓从沸腾的水塘水面下走了出来,只见他的口和眼同时向外发出火焰射线,甩掉滚烫岩浆的浩克只得把两只胳膊交叉挡在了身体前面硬抗这近3000摄氏度的热射线。 “旺达……旺达……”皮特洛看旺达已经缓缓起身,身上的红色光芒比起之前要更加浓烈就知道大事不妙,但失去了刚刚旺达的红色能量的笼罩,那些被被烧毁的伤口此时钻心地疼痛让皮特洛难以起身。 “队长,我掌握了如何操纵这股能量的关键了,”与浩克不同的是,红浩克居然意识完全不受影响,他控制着火焰射线只从眼睛里射出,嘴巴有点激动地跟迎面赶来的罗杰斯说道,“不用担心,我可以用这股能量把浩克彻底干掉。” “撒迪厄斯,你……”罗杰斯看向远处玩命向他们这边奔跑的恐龙群,它们身后就是奔腾的岩浆,终于岩浆已经将大半个岛都淹没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将他推到岩浆里去吧。” “好,放心,交给我吧,”红浩克咧嘴一笑,“我想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 就在红浩克张开嘴,准备再次从口中发出火焰射线的时候,一只金红色的大鸟突然从他的眼前展开了翅膀,让他把刚到嘴边的火焰射线又憋了回去。 “咳咳咳……旺……旺达?”红浩克被自己硬生生咽下去的热射线呛到咳嗽了两声再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大鸟,只有瘦小的旺达在一个淡红色的能量具化成的球体中悬浮在了自己面前,红浩克心头一紧。 “敢伤害我弟弟者——死!”旺达眼睛中发出了猩红色的光芒,然后把手高举过头顶瞬间回落轻而易举的将他眼中发出的火焰射线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分别射向了两边的树林中,刚被岩浆追赶而来的恐龙们,不论小型的似鸟龙、翼手龙、体型庞大的腕龙、异特龙、还是布满盔甲剑龙、甲龙等等都在被射线照射的一瞬间化作一滩乌黑的血水。 “旺……旺达……你这是……”红浩克的表情从惊异渐渐变为了惊恐。 “这是为了我弟弟,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旺达伸向红浩克的手一用力一道红光瞬间将红浩克的眼睛封死并且把他又压入了水塘之中,大量的气泡从水塘底部升起,整个水塘像一个开了锅的热水壶一样呼呼地向外冒着滚烫的热气。 “旺达!”罗杰斯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旺达,她脸上的表情哪还有一个刚刚18岁的女孩子的单纯与青涩,有的只有邪魅的笑容,让罗杰斯虽然身处高温蒸汽中却依然感觉到后背发凉。 “琴……” 罗根回过头看向半空中的旺达的背影,嘴里嘟囔着。她们两个人太像了,除了旺达比琴·格雷更娇小些,能力和状态比起巅峰时期的琴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旺达,旺达——”贝蒂·罗斯跌跌撞撞地跑到旺达旁边声嘶力竭地呼唤道。 红浩克在水里疯狂的挣扎着,口中眼中的能量也完全无法释放出,和刚刚一样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温度因此开始不断上升,身体的所有器官以及四肢五官都开始因为体内巨大的热量而肿胀起来,他能感觉到,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真的有可能直接原地爆炸。 “旺达,旺达你听我说,”罗杰斯看着水里的红浩克体内开始发出越来越强的金色光芒就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有大事发生,“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你刚刚也看见他发出的热射线有多么强大的威力了,你这样把他困住,等到他的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能量后,这就是一颗炸弹,而它的威力我们谁也没办法估计,如果真的往严重里说,可能这半座岛就没有了。” “我当然知道他会爆炸,但我有把握控制住,”旺达笑着说,“不管他是人还是什么怪物,把我弟弟伤害成这样,他都必须死!” “队长,队长……”菲尔·科尔森带着神盾局的几个特工跑了过来说,“队长,火山已经完全崩溃了,很快这个岛就会四分五裂了,我们把圣约翰、皮特还有山姆·威尔逊送上飞机了,罗根他们还是不肯走,你们呢,是不是需要保护皮特洛和贝蒂·罗斯上飞机。” “唉,还有她。”罗杰斯叹了口气向半空中的旺达丢出了圆盾。 看他丢出的角度,并没有用锋利的盾沿,而是用盾鼓起的部分撞到了专注控制红浩克的旺达的头部。瞬间红色的光芒全部消失,红浩克口中和眼中巨大的金色光柱直冲云霄,直接将本就不大的水塘中的水蒸发成了一个干涸的大坑。 罗杰斯跳上半空把陷入晕厥的旺达接下来,递给科尔森说:“好好照顾她吧,还有皮特洛,尤其是他,要给他最好的治疗方法,他就是控制旺达的良药,一旦皮特洛有一点事情,旺达就很可能是我们最大最恐怖的敌人。” “好的,交给我吧,我们一定给他用世界上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设备。”科尔森坚定地说。 “那她呢?”格兰特·沃德问道。 “不,我不会走的,一边是我爸爸一边是他,我要留下,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留在这!”贝蒂·罗斯一把推开了想要拉起她的阿方索·麦肯锡的手。 “罗斯小姐,我们这是在救你的命啊,岩浆马上就来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肉体凡胎,只能等死啊!”里奥·菲兹在旁边焦急地说。 “我不需要!”贝蒂·罗斯的眼睛红的吓人,柔弱的身体在情绪的作用下不住地颤抖。 罗杰斯见状向科尔森使了个眼色,科尔森立刻意会,便叫特工们带着旺达和注射过镇定剂的皮特洛向不远处的昆式小型运输机走去,里奥·菲兹还想要说什么结果被同是神盾局特工的妻子珍玛·西蒙斯劝住了。 “看来我们必须得和他有个结果了,劳拉。” 刚刚被疯狂逃命的几头巨椎龙撞倒在地的罗根,站起来拍着身上的浮土说。 紧接着迎面而来的是一群一群的赛查龙、中棘龙、重爪龙、埃德蒙顿龙等等恐龙飞奔而来,在逃命面前像霸王龙、暴龙、南方巨兽龙、异特龙这种顶级的大型肉食恐龙都不会主动再攻击人类,这是生物的共性。 在浩克体内的巴恩斯此时也找到了浩克一人高的心脏,举起钢铁手臂就砸穿了进去,浩克怒吼一声伸手将一头跑到他身边的阿根廷龙锤倒在地。 阿根廷龙属于泰坦龙类,是地球上最大的陆地恐龙之一,现存最高的阿根廷龙骨架约有12米高,身长42米,据科学家估计它的体重可达94吨几乎相当于20头大象的重量,这头虽然没有那么大高度也在10米左右,几乎是三个浩克的身高,身长目测超过30米,这样算下来这头阿根廷龙的体重至少是在75吨以上,结果居然被完全暴怒下的浩克一拳就打到在地,压到了一大片十几米高的高大乔木。 看到这,罗根不禁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极力克制着身体,但事实上体内注射的强化血清半小时前就已经开始慢慢失效,接下来怎么和这个战力到达顶峰的浩克战斗,他自己也有些打怵。 “来不及多想了,罗根,”队长从他身后走过来,“我们合力把他推到岩浆里去,希望真的像罗德说的有效果。” “那个红怪物呢?”维克多·克雷德转身向刚刚已经被烤干的水塘里望去。 “我们指望不上他了。”罗杰斯沉着地说。 水塘里是已经精疲力竭陷入昏迷的红浩克,此时的神盾局特工们正在加紧用吊绳把他拉到昆式运输机里去。 “那就我们吧,背水一战了哈。”重拾信心的罗根看着罗杰斯露出了微笑。 就在巴恩斯直接把半个身子都插进浩克剧烈跳动的心脏中疯狂搅动让浩克疼的痛不欲生的时候。 美国队长、金刚狼、小狼女和剑齿虎像离弦的箭一样瞬间冲了上去。 只见小狼女劳拉就像没有地心引力一样一跃就跳上了4米多高的浩克的手臂,伸出的艾德曼钢爪插进浩克的皮肤里就向他肩膀和后背跑去,浩克翠绿色的皮肤就如同衣服被拉链拉开一样,露出了里面红白相间的肌肉组织和翠绿的血管,暗绿色的血液从劳拉划开的伤口溢出,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维克多·克雷德淋着血雨用尽全力撞在了浩克的腿上,两只手的长指甲深深地嵌入浩克的皮肤之中,虽然他的指甲没有艾德曼金属的强度,没办法刺穿浩克坚硬的皮肤,但能稳稳的把自己固定住就足够了,只见他用尽全力把浩克的一条腿往后推去。 顿时浩克的身体开始有所倾斜,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而巴基·巴恩斯几乎已经整个身子都钻进了他的心脏中,头在主动脉里,脚在右心室,两只手一边是右心房另一边是左心房的主动脉瓣,他的两只手用力向两边推着,想要从中间被他穿破的肺动脉瓣中把他的左心房和右心房直接撕裂成两半。 罗根也看准机会站在了他的后脑部,切开了他的脑干,然后从他脖颈、下颌、颧骨一直到最后他举起雪亮的钢爪大喊一声便从他的两个太阳穴处插了进去,随即浩克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惊得林中的最后一群无齿翼龙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天空。 看浩克的眼睛已经有些游移,劳拉也将他大块大块的皮肤撕扯下来,维克多也让他重心不稳,胸口也透出一大片深绿色,已经蓄力完成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用了200米的助跑像一道闪电般冲来,在浩克的身前飞跃而起,胸前的准备好的振金盾便直直地撞在了浩克的眉心处。 也恰在此时,后面的岩浆也流到了浩克的脚下,在这一连串密切配合下的他如同山崩一般直直地倒了下去,而罗根、劳拉和罗杰斯一跃而起被一直悬停在半空中的昆式战机用一个高超的侧飞接住。 “维克多!” 罗根大喊道。下面的地面已经完全被岩浆覆盖,一棵棵高耸的远古树木瞬间被岩浆产生的火焰点燃,歪歪斜斜地倒下去。 “巴基……”看着还在岩浆中挣扎的浩克,罗杰斯想的是还被困在他体内的巴基·巴恩斯。 “他还在浩克的身体里是吗?”罗根听到这个话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来不及了罗根,”罗杰斯痛心疾首地扶着罗根因为药物失效而变得松弛的皮肤,“作为复仇者,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每个人都有随时赴死的准备。” 虽然这么说,但在罗杰斯的眼前是当年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上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巴基·巴恩斯跌落悬崖的景象,而这次他又一次失去了他,两次的失去让他的心更痛。 “罗根!”突然后面的科尔森特工喊道。 罗杰斯眼眶湿润的望去,罗根已经在大家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打开了后舱门,大量由下方岩浆升腾起的热浪几乎让人窒息。 “罗根你想干嘛?你疯了吗?!”罗杰斯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迅速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紧紧抓住罗根已经有些枯槁的身体。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他的身体,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结实,皮肤下的肌肉已经变得干瘪,甚至能够摸到金属的骨骼,他脸上的皱纹离近了看也比想象中的多的多,在他的面前这几乎就是一个耄耋的老人,身上的伤疤也是触目惊心,有些结了痂都没有愈合的迹象。 “我已经老了,队长,我出生在美国独立战争,从南北战争到现在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了十几万场应该是有,我见过了太多人的离去,但只有我一个人凭着这行尸走肉般的皮囊苟活到现在,我活的够久了。艾德曼金属就是帮助我去见他们最好的礼物,说实话,我已经尝试过几十种自杀的方法了,死亡对我来说是解脱真的……” “不,那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你的精神支柱,但现在你有了,你有我们,你也是一名真正意义的复仇者成员,你要保护这个世界,还有她!”罗杰斯忍着下方岩浆热气的炙烤,大声对罗根喊道。 听到“她”这个字眼的时候,罗根的身体一震,看向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劳拉:“我……我希望你能够代替我照顾好她,这个世界说实话,我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除了琴、真理子还有她……” “不,我要你活着罗根,我要你活着好好照顾你所珍爱的人。琴已经不在了,但真理子和劳拉还需要你的保护。我知道,这个世界亏欠你太多,但还是有很多人很多事值得你为它们而活,你听明白了吗?”罗杰斯粗壮的胳膊紧握着罗根的胳膊把他往机舱里面拽去。 “快把后舱门关上,等什么呢?”科尔森也有点激动,对离控制器最近的里奥·菲兹说。 “好……好吧……”罗根低下头抚摸着泪眼婆娑的劳拉,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悲伤和不舍让人倍感怜爱,罗根也眉头紧皱,一滴浑浊的眼泪掉在了劳拉的额头,自从琴走后,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掉过眼泪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一辈子让他如此伤心和不舍的,除了琴就是劳拉。 随着舱门缓缓关闭,外面岩浆映在天空的火红色也慢慢变窄,被机舱里的黑色占据,罗杰斯也松了口气,慢慢松开了紧握着罗根胳膊的手。 而就在这时,罗根用力甩开了罗杰斯马上就完全松开的手臂,把抱在他腿上的劳拉放在一边,然后背过身,泪流满面地在舱门仅剩60公分的宽度时瞬间穿了过去,就在他的双脚刚刚通过,门就缓缓地关闭了。 “罗……罗根!”众人尤其是史蒂夫·罗杰斯都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只有刚刚清醒的皮特洛用尽全力从床上瞬间到舱门口,没能拽住他的鞋舱门就已经关闭了。 一口脓血从他口中吐到地上,他便又一次晕了过去。 罗杰斯感觉自己的腿脚有些发软,头也有点晕,他感觉整个飞机好像在做殷麦曼转弯,这个当年二战的时候霍华德·斯塔克做过,当时让这个千杯不醉的超级英雄第一次有了眩晕的感觉。 “飞机稳住,别……别晃……”伴随着劳拉凄厉的哭声,罗杰斯缓缓靠在了机舱壁上,抓着座位上方的坚固的安全网绳嘴里嘟囔着。 “飞机没有晃啊。”阿方索·麦肯锡诧异地说。 “快告诉飞行员,降低飞行高度,不管是罗根还是巴恩斯,就算是是尸体也要从岩浆里捞出来!”科尔森没有回复他只是大声对靠近驾驶舱的格兰特·沃德喊道。 随着机舱温度的升高,飞机离在岩浆中挣扎的浩克越来越近。 罗根落在了他的头上,身上的皮肤已经被烧的焦糊,那股烧焦的味道,众人隔着悬窗似乎都能够闻到。左手的艾德曼钢爪已经被融化成了一坨包裹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上的艾德曼金属也已经有变软的迹象。罗根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用尽仅剩的力气把右手的钢爪捅进了浩克的胸腔,然后从里面摸索着,抓住了已经在浩克体内憋气太久,又经历了超高温炙烤后昏迷的巴基·巴恩斯。 “快快快,打开舱门,我们把牵引绳给罗根把他和巴恩斯拽上来。”科尔森看到这一幕焦急地说。 昆式战机的底部舱门开始缓缓打开,由仓顶绞盘带动的起重机放下了一根近5厘米粗带拖钩的缆绳。实在是没有力气把巴恩斯拽上来的罗根看到了徐徐下降的缆绳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手抓住缆绳下的拖钩,一手则死死抓住巴恩斯那条金属手臂。 “拉升,拉升!”看见罗根就要成功了,科尔森赶忙对驾驶舱喊道。 斯塔克设计的金属手臂都有紧急脱困的装置,在陷入危险之时只要稍加外力牵引金属臂就会出现三个小的喷射推进装置,对外来力量的牵引做一个加强,这样通过昆式飞机的上升、绞盘的收紧、罗根手臂的拖拽,以及机械手臂的推进,浑身浸满绿色的血液的巴恩斯终于被生生地从浩克体内拽了出来。 浩克也一声大叫沉入了岩浆之中。 “呼……”机上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特工们都开心的吹起口哨,鼓起了掌。 谁能不说这才是一个圆圆满满的合家欢结局呢? 罗杰斯也笑着依靠在了悬窗旁边,劳拉也破涕为笑擦着脸颊上的泪水看着拖钩上仰面朝向自己笑的罗根。 巴恩斯剧烈的咳嗽几声,吐出了一大口绿色的粘液,渐渐恢复了些意识。 “你太重了,巴基,”罗根低下头看着他笑着说,“我得让你也抓住这个拖钩,不然我真坚持不住了,你那个大肚子什么时候能减下来啊,哈哈哈。” 巴基·巴恩斯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把特种紧身衣都崩开的大肚子,里面装满了浩克心脏里的组织液和血。因为会水的人在溺水的情况下为了保证不会被水呛到肺里而瞬间死亡,就会疯狂的喝水,以尽可能的避免水进入肺里的概率,这样可以尽量争取到更多在水下等待救援的时间。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用力顺着罗根的胳膊向上也抓住了那个拖钩,另一只手尽量往上拽住缆绳,这样能够给罗根更多抓握的空间。 “你这大肚子是不是该减减了。”罗根笑着用刚刚被巴恩斯拽的麻木的手捅了捅他的大肚子。 “呕。”巴恩斯在刺激下又吐出了一大口粘稠的血水。 “这味道不太好吧,闻着像汽油,天知道你是怎么喝得下去的。”罗根戏谑着调侃道。 “要不我下一口吐出来的留给你尝尝?”巴恩斯也不示弱。 “别说这么恶心,我感觉也要吐了,”罗根笑着说然后用力抱住巴恩斯,“真的很高兴你回来,巴恩斯中尉。” “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巴恩斯深深地把脸沉到罗根肩上,“谢谢你罗根,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 “别这么说,我……” 突然。 就在罗根的“我”字,刚出口,浩克就借助水中那条长达百米的苍龙的水中弹跳飞上了高空,一只手抓住罗根的脚把他瞬间和燃烧着的苍龙一起当做跳板落入了滚滚岩浆之中。而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住刚刚罗根握住的拖钩,昆式飞机的上升力和绞盘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支撑浩克的体重。 随即整架飞机就被浩克拖拽着向前下方飞去,而且越飞离地面越近。 飞机上各种仪表刺耳的报警声沆瀣一气,所有人都赶紧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物体,不管是人还是机上的什么东西。 “珍玛!”里奥·菲兹大喊着抓住向下部舱门滑落的珍玛·西蒙斯的手。 而这时操作起重机离下部舱门最近的阿方索·麦肯锡已经大叫着被滑落的设备箱撞了下去。 “阿方索!”里奥·菲兹大喊一声,然后对着西蒙斯喊道,“不,不不不,珍玛,你千万不能撒手。” 但刚刚被不知什么设备碎片划破了的菲兹的胳膊已经开始有所动摇,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大臂流下来到他和珍玛的手指交合处,这就让本来就被汗水打湿的手更滑。 “一定好好活下去,里奥,做我的英雄。” 珍玛·西蒙斯说完便用力挣脱了菲兹的手向下撞在了浩克身上然后落进岩浆中。 “不不不不……”面对这么多年在神盾局并肩作战的妻子,想到原本想要结束这次任务后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度假的他们,里奥·菲兹泣不成声。 “菲尔·科尔森,你也有今天啊,”格兰特·沃德看着脚下在机舱安全网上拼命挣扎的科尔森露出了邪魅的微笑。 “格兰特,你……”科尔森被机舱外吹进的风迷的睁不开眼睛,但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知道梅是怎么死的吗?这么多年我这么努力,你还是更器重那个女人,我呸,她还一天天总调查我,想要搜集我背叛神盾局的证据。对,九头蛇万岁,我父亲就是约翰·加勒特,你不熟但弗瑞应该很熟,他们都曾是只手遮天的犯罪集团黄道十二宫之一,我父亲是水瓶座,尼克弗瑞是双子座,但弗瑞圣母心爆棚,背叛了他们,加入了神盾局还做到了局长,然后利用职务之便四处追杀十二宫的人,要不是银狼大人的收留,吸纳他们进入九头蛇,当年叱咤风云的十二宫可能就全军覆灭了。” “什……什么十二宫?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一直说你的父亲是车祸去世的?”科尔森吃惊地问道,而固定安全网绳的铆钉也开始出现松动的迹象。 “哈哈哈,”沃德狂笑着,用军靴又使劲蹬了两下那个松动的铆钉,此时它已经摇摇欲坠了,“念在你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弗瑞确实想要杀了我父亲并伪造成车祸,这不是你们神盾局一贯的作风吗,都是一帮道貌岸然的阴险小人。是亚历山大·皮尔斯救了我父亲,对外宣称我父亲死了,其实暗地里交给九头蛇保护起来。这个弗瑞没有告诉你吗?还说是心腹,把你扔到神盾局地下机构就不管你了,这就是他这个人的做派。” “你……”科尔森还想说什么结果面对的是沃德伸在他面前的鞋底。 “好了,我跟你说的够多了,希望你死的明白,今天是你,下一个就是尼克·弗瑞,等着你们俩人到地狱会合的时候再好好聊聊这些事吧,很快的!”说罢沃德又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那颗已经马上就要脱落的铆钉上。 随着铆钉的脱落,科尔森绝望地闭上眼睛拽着已经完全脱落的安全网瞬间向下部舱门落去,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菲兹反应慢了一步没有抓到。 结果就在浩克的头顶上方,科尔森被罗杰斯那宽厚的手掌牢牢地抓住。 “队……队长!” 科尔森喘着粗气说道,下方就是还在一点一点拽着缆绳向上爬的浩克那双绿莹莹的眼睛还有奔腾不止的岩浆。 “放心吧,有我在。”罗杰斯坚定地说。 “我&*%”格兰特·沃德看到这一幕,气急败坏地骂一句,还没等尾音落下就见到一个小巧的身影闪过,还没看清来人,他就感觉冰凉的利刃感觉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腔。 “你……”沃德口中大量血向外冒出,染红了劳拉的浅灰色的帽衫。 “报应。”目睹这一切的劳拉在他耳边说出了这个词语。 昆式飞机的飞行高度还在持续下降,眼看远处就能够看到海岸线和舰队的身影,但依照目前的下降速度来说,可能支撑不到海滩就会被浩克拽的机毁人亡,无数还没有被岩浆吞噬的高大乔木都开始撞击着飞机的机头和机翼,浩克也向上爬的过程中尽力抓住身边掠过的树木来降低飞机的飞行速度。 “这样下去不行啊,还是我来制止他吧。”已经爬到罗杰斯脚下的巴基·巴恩斯说着松开了缆绳举起机械钢拳借助向下的重力和飞机飞行产生的向后的反向力就像一枚子弹一拳就打在了浩克的额头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让他的机械臂在空中解体,浩克也因为头部突如其来的重创松开手被从缆绳上击落到地面,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十多米直径的冲击坑,激起了十几米的土花柱。 昆式飞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减负反倒导致了失速,尽管神盾局千挑万选出的飞行员飞行能力都过硬,但也架不住飞机这种程度的失控,飞机极力控制着机头的仰角,希望重新飞起来,但无奈,高度还是太过有限。飞机在尝试了数次重新点火拉升失败后,被迫选择了稍微平坦的沙地进行了迫降,而这个距离海军停靠的海滩直线距离不足300米。 迅速清醒过来的罗杰斯摇晃着几乎快要炸裂的头把已经昏迷的科尔森放置在飞机的一侧座椅上就赶紧向浩克刚刚落下的方向跑去,不仅仅是为了巴基,还是为了能够尽可能的把他引到别处去,保证飞机里还活着的人的安全。 感觉没有跑多远,罗杰斯就听到了浩克沉重的呼吸声,不远处的林中一个高大的绿色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浩克……” 罗杰斯想要叫他一声吸引他的注意力,但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干的很难再大声说话了。 远处高大的绿色身影渐近,罗杰斯眼前也越来越模糊,这一天一系列的高强度战斗以及这次的迫降终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内脏的出血也顺着他的鼻腔和嘴角落在了草地上,朦胧中一只绿色的大手向他伸过来,他还要用圆盾挣脱但他意识到他的手已经用不上劲了,盾也缓缓从他手中滑落。 而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罗杰斯就这样进入了沉沉的陷入了昏迷中。 “布鲁斯,布鲁斯……” 贝蒂·罗斯朦胧中在昆式战机的机舱中看到浩克背着已经几乎烧焦成骨架的金刚狼罗根、断了机械臂还在冒火花摔得满身是血的巴恩斯还有精疲力尽的罗杰斯来到了飞机边上。他的手里,还攥着对他的体型来说跟玩具一样的振金盾。 听到贝蒂·罗斯微弱的声音,那张她熟悉的,绿色的脸喘着粗气慢慢伸到了机舱中。 “布鲁斯,布鲁斯……你终于回来了,你……你终于认出我来了。”贝蒂眼中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脸上肆意横流。 浩克并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充满哀伤地看着这个他一辈子都想要保护的女人,他最心爱的女人,不管是布鲁斯·班纳还是浩克,在他们心中,贝蒂·罗斯永远是心里的那盏明灯。 而就在这时,树林中传来了几声巨大的咆哮声,浩克也随即眼睛里又失去了刚刚的温柔,皱起眉头也大吼着回应。 而在他面前是一头高大的棘龙,这个被称之为人类已知最大的肉食性恐龙比霸王龙更可怕,巨大的背鳍由长长的鳄鱼状头部后脖颈处一直延伸至长长的尾巴前,最大的棘龙化石体长能够到达20米,体重也有近26吨,它最明显的特征是背部高高隆起的长棘,最长处可达2米,棘与棘之间由皮肤连接而成帆状形成了它的背鳍,在透过树枝的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青色的光芒,这也是它用来恐吓敌人的一种方式。 再看眼前这头棘龙,体长可能得超过三十米,高度也在十米左右,长长的嘴巴不断吐着热气,腐臭气息的口水一滴滴地滴到了地面上。两只几乎有小轿车大小的爪子压得地面上的石头吱吱作响。 在它的面前,浩克显得如此的娇小。 “布鲁斯……快跑……”贝蒂挣扎着努力爬出机舱,看着这两方两倍多的体型差,用尽全力喊道。 面对如此巨大的敌人,浩克却丝毫不慌,反而大吼一声先发制人冲了上去,两手抱拳砸在了棘龙的头顶。 如此重击把这头地面最强的杀器打的有些发懵,在这个岛上除了暴虐霸王龙曾经和它曾有过你来我往的战斗外,其他的物种哪怕是体型更大的梁龙、腕龙、马门溪龙这些巨物对他都是避而远之,全部都是他嘴边的肉而已,但眼前这个不足他身高二分之一的灵长类动物却可以正面与它硬刚,真的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棘龙最大最凶猛的肉食性恐龙毕竟不是空穴来风,缓过劲来后瞬间甩头把浩克甩到了一边,在浩克还没有站起来时用十米长的粗壮尾巴瞬间将他击飞,一天被围追堵截的浩克被如此大的撞击力击飞出二十多米远,不知撞断了多少棵几米粗的大树才重重落在了地面上。 “布鲁斯!”贝蒂·罗斯嚎啕大哭地看着棘龙又一次飞快的向浩克冲过去根本不给浩克一点喘息的机会,她绝望了。 泪眼朦胧中他看到被固定在机舱货仓中的红浩克,她的爸爸撒迪厄斯·罗斯。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看着周围都已经精疲力竭的英雄们,能够帮助浩克的也只有爸爸了。 贝蒂·罗斯拼尽全力钻进已经因为撞击变形了的货仓入口处狭小的空间,尽力让自己的嘴靠近爸爸的耳朵然后不停地叫着: “爸爸,爸爸……” 而撒迪厄斯·罗斯此时还在梦中。那时的小贝蒂还是个刚上小学的小姑娘,她的妈妈还在厨房做饭等着父女两人钓完鱼回家的两人,阳光很好,就像女儿的脸上的笑容,妻子口里的歌声和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乒乓作响。吃饭前一家人坐在桌前祷告,女儿趁爸爸还没有说完祷告词时还在闭着眼睛的时候,偷偷在披萨上咬出了一个半圆的缺口,招致了感觉灵敏妈妈的笑骂。罗斯看到这一幕也笑着跟她们一起围着桌子跑,累了就一家三口抱在一起躺倒在了地毯上。 她侧身看向贝蒂和妻子安妮,她和她妈妈多像啊,他真想留住这一刻,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贝蒂在他耳边拼命叫着,然后惊讶地发现,红浩克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 看到这一幕,贝蒂更加拼命的呼唤着父亲。 撒迪厄斯·罗斯也在这一刻惊醒了,刚才的一幕幕都变为了过眼云烟,他抬起手还是那双红色粗壮的手臂,而他的女儿——贝蒂·罗斯虽然声音沙哑,但还是不停地叫着: “爸爸,爸爸,你醒一醒……” “贝蒂……” 红浩克想要抬头起身,结果头撞在了变形的货仓顶,身体也被钢锁束缚住了。 “爸爸,你终于醒了,求你救救布鲁斯,请救救他!”贝蒂·罗斯哭着趴在他肩膀上。 “布鲁斯……布鲁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红浩克虽然一辈子都想置浩克于死地,但一听贝蒂说他出事了还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布鲁斯他……和一头比他高好几倍的恐龙在那边,他已经恢复神智了,队长他们就是他救回来的,真的,求你快去帮帮他。”贝蒂带着哭腔说道。 “恐龙?浩克他真的已经?”红浩克轻轻一拽一侧的钢锁就被拽开了,然后他用手把货仓变形的部分推开轻而易举的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回过头,“你要想保护你的布鲁斯,就在这好好待着,别乱动,我现在只能保护一个人。” 贝蒂·罗斯赶忙慌乱地点点头然后蜷缩到一旁角落中。 红浩克看到浩克的时候它已经被棘龙长长的嘴咬在了口中,长长的尖牙已经穿透了浩克的皮肉,满地都是绿色的血。 “唉,我倒情愿跟复仇者们战斗。”红浩克叹了口气猛地一跃跳上了棘龙的后背。 棘龙发觉后背有东西正想要回头,结果红浩克一拳打穿了他背后其中一面背鳍然后抓住从脊椎中长出支撑背鳍的长棘便拔了出来。疼痛让它瞬间松了口,不停地摇晃着身子想要把红浩克晃下来,结果红浩克就像长在它背上了一样,一根根的将它的长棘折断然后拔出来,转眼他跳落到地上的时候的手上就有一捆长棘了。 后背鲜血淋漓的棘龙就像一只秃了毛的鹰忍着剧痛转身看向这个和刚刚的灵长类动物一样只是换了颜色的红浩克,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红浩克也没有和浩克一样跟它对吼,而是继续着体内的力量,让自己的皮肤变成深红色,体型也更大了三分之一快速向棘龙冲过去,一根根它自己身上的长棘被红浩克又重新插回到了它的身上,但这次则使用上面最尖锐的一端。转眼间一头地表最大的肉食恐龙就被他扎成了一个刺猬,棘龙自己也没想到这些只有自己腿高,没有鳞片保护的肉体凡胎,居然能够致自己于死地。 不甘心的它刚想张嘴怒吼之时,伤口全部恢复了的浩克举起重拳就飞奔过来一个超重击就把它的头击倒在地,碎了的牙齿在地面散落一地,还没等它回过劲来,浩克站在它下巴上又是一拳,紧接着又一拳,把之前它对他做的如数奉还。 最后在它眼睛被打爆了,而且看上去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浩克对着红浩克抓着它已经只剩下半截的牙根慢慢把它的嘴强行撑开,棘龙那只正常的眼睛紧紧盯着意会到浩克意思后体内开始不断闪着金光的红浩克,拼命的想要把嘴合上,但浩克丝毫不给它这样的机会。 一道金光照亮了它的瞳孔,从红浩克口中和眼中射出的火焰射线瞬间穿过它的长嘴和口腔把它的颈椎留下了一个边缘还带着焦糊的大洞。 “干得漂亮,布鲁斯。”红浩克把嘴里高温产生的黑烟咳了咳,然后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产生了一个小火苗。 浩克看也没看他就想往迫降的昆式运输机走去,他的脚下出现了一大片阴影。 红浩克和他同时抬头一看,是斯塔克的维罗妮卡悬浮在浩克的正头顶。 就在浩克对着维罗妮卡想要大吼之时,钢铁侠操纵着反浩克装甲从天上降落下来,一拳就打在了浩克的脸上,而在浩克还没有还手的时候,反浩克装甲就开始解体并慢慢穿到了浩克的身上,在浩克奋力想要挣脱的时候,里面又喷出由强效麻醉药剂、反伽马射线和液氮混合的气体让浩克的意识有些迷离且力量减弱的情况下被慢慢冻住然后反浩克装甲边完成装载边缓缓上升进入维罗妮卡之中。 “布鲁斯,布鲁斯!” 贝蒂·罗斯叫喊着不顾赶来士兵的阻拦跑到浩克刚刚被带走的草地上,哭喊着看着维罗妮卡射出的强烈的灯光,大型推进器带出的气浪几乎要把她掀翻。红浩克赶忙跑到他的身边护住她的身体。 “爸爸,爸爸你快帮帮他好吗?他已经恢复神志了不是吗?你是最清楚的,斯塔克就在那,你去跟他说一下行不行,我求求你了。”贝蒂·罗斯声嘶力竭地用拳头敲着红浩克结实的胸口。 但此时的撒迪厄斯·罗斯却眉头紧锁,选择了沉默。 士兵们走上前拷住了红浩克的手腕,钢铁侠从天而降站在他面前,他也顺从的跪倒在地。随后娜塔莎·罗曼诺夫带着士兵走过来轻轻把贝蒂·罗斯扶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抬起头,看着已经做好发射准备的维罗妮卡在距他们大概七八十米高的空中喷射的高温推进火焰,叹了口气。 “你不是也喜欢他吗?你也爱他对不对,你又是复仇者,你跟斯塔克说,你跟他说,求求你娜塔莎特工,你跟他说布鲁斯他已经恢复神智了,真的真的,是他把队长他们送回来放到飞机旁边的,我看到了,你一定相信我娜塔莎,我求求你别送他走好不好……”贝蒂·罗斯大哭着抱着罗曼诺夫哀求道。 她对布鲁斯的爱是谁也代替不了的,罗曼诺夫能够理解当年布鲁斯·班纳为什么拒绝她拒绝的那样决绝。 “我……”罗曼诺夫眼眉低垂,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在草地上摔得粉碎。 “你们是战友对不对,我听说在联盟里,每次你都会给布鲁斯唱催眠曲,让他恢复回来是不是,我求你,你再试一次,再给她唱一次摇篮曲好不好,你们可是战友,共同出生入死,你们……” “托尼……”罗曼诺夫听到这实在是受不了了,大步走到钢铁侠旁边抓住他的纳米战甲说,“要不我们就再试一次吧,托尼,布鲁斯毕竟是你第一个招募的复仇者,也是你让我把它找来的,要不就让我再试一次吧。” 钢铁侠的面罩在此时看来甚是冰冷,他抬起头望向悬停在空中的维罗妮卡,什么也没说。 维罗妮卡的引擎声却更大了,并且伴随着贝蒂·罗斯凄厉哀婉的哭声缓缓上升,穿过厚重的火山灰云层,冲破对流层、平流层、中间层、热层和外逸层到达外空间的标着斯塔克工业的伊迪斯卫星并完成了对接,然后在伊迪斯几个巨型推进器的作用下快速脱离了地球轨道不到两个小时便离开了地月系向着土星和木星之间的那个名叫“黑灵”的黑洞孤独地飞去。 斯滕尼斯号航空母舰中的一间船员卧室内,缠着绷带的斯塔克赤裸着身体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桌子上是他用来远程控制纳米战甲的ar眼镜,此时已经被他用拳头砸的粉碎,上面还带着刺破手掌时流出鲜血。 “再见,布鲁斯。”斯塔克低声说出这句话后,把头埋在胳膊中间像个惹了大祸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隔壁屋的海员都探出头来,每个人都为这个号称有刀枪不入的钢铁复仇者的哭声而动容。 是啊,一路走来不易,去寻一个好归宿吧…… 别了,浩克,最强的复仇者。 第九十九章 黄道十二宫(一) “林院长,”赵海伦从一间纯白色且及其简洁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对一个站在巨大屏幕前用笔在纸上核对数据的有些许老态龙钟的男人呼唤道,“有您的电话,是放在您抽屉里的,而且……我看已经有二十多个未接了。” “谁让你动我抽屉里的东西的,说过多少遍不要翻我的柜子和抽屉?收拾的时候只把面上整理好就可以了,听明白了吗?!”这位被赵海伦称之为院长的男人看到这个退市有十多年的黑莓手机突然暴怒道。 “可……它响了很多遍,我以为会是很重要的电话所以……”赵海伦满眼的愤怒和委屈。 “住口,错了就是错了,哪来那么多理由?!” 林院长把手里一打写满了公式和数据的记录表摔在了一个正在电脑前打字快的飞起的分析员的桌子上。纸像雪花一样散落一地,分析员见状虽然被这突然一下吓得心怦怦直跳,但还是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跪在地上帮他把那些记录表捡起来。 “一看就是工作不专心,认真工作还能顾得上捡这用不着的。你干好你的事,这个让她收拾!”林院长现在一副看所有人都不顺眼的样子,示意那名分析员不要动,让赵海伦来收拾。 “你别太过分哈,林苏摩,你这一天天的,安心等两年退休多好,闹什么妖?训这个骂那个的。”赵海伦也不示弱怒怼道。 “你……我这也算你父亲辈了吧,你敢直呼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有点太没有教养了,你从研究生开始跟着我,我给你最好的资源,包容你的错误,还通过我跟霍华德的关系联系托尼·斯塔克让你去锻炼,你可倒好,刚去了没多久就让个变态大机器人给我把实验室炸了,那都是你的学弟学妹啊,那么年轻就死在这了,你……你知道我是怎么样挨家挨户的去跟人家父母解释的吗?我这个半岁老头子拉着老脸就……就……咳咳咳……” 林苏摩院长用力咳嗽起来然后抹着嘴角粘在胡子上的口水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继续说: “还有那个首尔的地铁,你知道找过我几回了吗?企划财政部、产业通商资源部、国土交通部和环境部这些都不说了,总理从国务总理办公室亲自给我打电话问怎么回事,怎么把他们带进来的,他们问不着美国那边就只能把责任都落到咱们这了你知不知道。好家伙,斯塔克建好什么复仇者联盟训练基地了,让你直接常驻那边倒是挺风光,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咱们研究所楼下沿街的那部分你也看到了都开始卖鱼饼和大酱汤了,楼顶开放出来让他们那群喜欢索尔、美国队长谁的女生们打卡的楼板都快踩塌了咳咳咳……” “好了,好了教授,”几个研究员见状赶紧跑过来,其中一个拍着林苏摩的后背说,“您别动气,学姐也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她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啊,而且她当时也受重伤在病床昏迷了两天呢。” “别拦他,让他说,我回来这几天他就没正眼瞧过我,好像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这能怪我吗?纽约是你让我去的,斯塔克也是你联系的,我不想像他们一样安安稳稳地在这做做实验,开开心心的准点打卡下班去逛街吗?你知道那个奥创刚被放出的时候我有多害怕,那是斯塔克大厦顶楼啊,我以为我都见不到你们了。所以那个事结束我就赶紧回来了,但谁知道它……它居然能追到首尔来,说白了就是我呗,我连累了大家,连累了咱们研究院呗……”赵海伦说着说着都有些鼻头发酸声音也有些哽咽。 “唉……你回来什么也不说,天天端着个架子,你看看从你回来这个研究院你能看的上谁?”林苏摩吹着胸口说。 “是我不说吗?和我同期的她们,都认为我能去都是沾了爸爸和您还有霍华德·斯塔克先生共事并且一手创立了这里的光,我为了配得上这份殊荣,这个身份,不得不付出百倍的努力,但他们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您又那么忙,我跟谁说去?”赵海伦说完看着那些过来献殷勤的人,他们纷纷低下头不再做声。 “你这孩子,你……”林苏摩还想说什么结果赵海伦手里的那部老款的黑莓手机有一次响起来。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让咱们吵成这样!”林苏摩的“别”字还没有说出口,赵海伦已经打开了屏幕接通了电话。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东海,我现在刚过了波兰,好久不见啊,找你叙叙旧。”赵海伦听到了一个熟悉又恐怖的声音。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那当当的钟声,白墙上一个个血手印,还有大厅里无数人的嘶吼与尖叫…… 那几个研究员中的女孩子看到她这副惊恐的表情也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男生虽然没有退但也是一副惊恐的表情看着她,那些坐在电脑旁边的分析员们也都陆续停下了哒哒敲击键盘的声音看向定格在那的赵海伦。 整个中央控制室在不到2分钟的时间就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厅二楼的职能部门人员也停下手头的事探头向下看过来。 “就叫你不要接不要接……”林苏摩锤头顿足使劲锤了下桌子然后从赵海伦耳朵旁边把她手和耳朵间的手机抽出来然后就匆匆回到办公室背身关上了门并且反锁上。 还是一片寂静…… “到……到底……出了什么事,海伦姐,那个电话为什么让你害怕成这样?”一个男研究员壮起胆子首先打破了这个局面。 “它……它……”赵海伦看着眼前的大家仿佛看到大家全部都被开膛破肚在桌子上、地上,柱子旁边,几个狼人正啃食着他们骨头上的肉,而面前这个男生正抱着自己留出来的肠子爬到她脚边拽着她的裤子说: “救……救救我……” “啊——”赵海伦想到这尖叫一声便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你确定东海那小子靠谱吗,瓦西里?” 黑鸟阴暗的驾驶舱里,飞机正沿着既定的轨道向目的地首尔飞行,显示器的大屏幕上正连线着几个人的视频通话。 极地银狼坐在驾驶位上的影子在屏幕的背光下被拉的很长,他看着屏幕轻松地吐了一口烟圈: “不用那么心急约翰,反正我也要过去,他要是不从,我可不像奥创那样只杀那一个实验室的人,他们研究院都不会有一个人会活着出来。” “你在那个荒岛上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屏幕上另一个男人说话了。 “哼,被下面的人坑了,真是一帮靠不住的青瓜蛋子,不是圣女心爆棚就是他妈的想借我的手实现自己崇高理想,真让人恶心。”银狼向一边吐了口唾沫。 “维克多不是在你身边帮你吗?”刚刚的男人又说。 “别提了,就他,一看到他那个该死的弟弟就不知道自己站哪头了,冯·西崔克咋死的你们忘了?原本试验都成功了就他临阵倒戈,真是不该把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狐狸带在身边。” “不是白眼狼吗,银狼。”另一个男人哈哈笑着说。 “你给我滚开,伦特你这个畜生,我们狼是很忠诚的,很高贵的,能跟那种狗东西相提并论,真是侮辱。”银狼伸手,后面就爬上来一个身着前苏联军装的狼人顺从的让他摸着他的头。 “对了托马斯,听说尼克去巴黎找杰克了,这两兄弟在咱们十二个人分开后就没接触过吧。”刚刚的伦特全名叫科尼利厄斯·范·伦特,他跟旁边那个托马斯·大卫德森说道。 “噢,你说天蝎啊,从咱们分开后他不就变得神神叨叨了吗?一直都在巴黎东香榭丽舍精神病院,怎么,这个双子座尼克这么多年了都不管他,这时候想找他弟弟叙叙旧吗?”托马斯·大卫德森无所谓地说道。 “我让天秤帮我盯着他了,正好他和罗杰斯也是旧相识,尼克很信得过他,让他去最好不过了。”银狼把手里的雪茄在驾驶位一边捻成了一团说。 “哈哈哈,天秤达姆弹,你总爱找这种反水的人,我发现,你不怕他再像维克多一样?”范·伦特笑着又一次戳中了银狼的痛处。 “要不我跑一趟巴黎吧,瓦西里,”最开始的那个叫约翰的男人全名叫约翰·加勒特,没错,就是差点置科尔森于死地的格兰特·沃德的父亲,但现在他还不知道儿子的死讯,“多个人是不是还能保险点,我可听说这个杰克表面神神叨叨,其实手眼通天的其实,还是应该多走一步直接把他们兄弟俩都干掉吧。” “别着急约翰,达姆弹肯定不会失手,这个我相信,而且不光是天蝎手眼通天,尼克在神盾局这么多年,又做了这么多年局长,连亚历山大·皮尔斯和国务卿都能扳倒了,你们几个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毕竟在他心里咱们都是榜上有名的重点观察对象,而这个天秤在他身边是最安全的,背后捅刀子是最难防的。”银狼阴阴地笑着说。 “你确定尼克认不出天秤?当时白羊……” “别提他!”金牛科尼利厄斯·范·伦特还没说完加勒特就低吼道。 “别激动,约翰,我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这个又老又蠢的老废物已经让我扔到西伯利亚冰原里去了,现在我们想的就是如何去扫除他剩下的这些余孽。”银狼平静地摇晃着红酒杯然后放在了刚刚那个狼人的头上。 “没问题的,伦特,”托马斯·大卫德森说道,“白……额,那个人让他去执行那个有来无回的任务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像他这么会权衡利弊的人肯定会活下来的,没想到在死人堆真的找到活着的他,为了掩盖他的临阵脱逃让我们损失惨重,我和摩羯只能把他易容成另一个模样,把他安插在军队里,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队长的战友。” “他恨白羊比我们都强烈,尤其是让他卧底这么多年,他的仇恨与日俱增,所以放心吧约翰还有金牛,这个任务就交给他去办比我们都容易得多。”银狼把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放在地上,那个狼人便赶忙上来舔里面剩的酒。 “不过……话既然都说到这了,想问一下,当年白羊真的把黄道十二宫的钥匙给东海了吗?”范·伦特怯生生地问。 “这个十二宫的钥匙我已经把白羊的家人和亲朋好友都杀干净了,家我也都翻了个底朝天,我觉得射手西崔克应该没有骗我,当时在艾卡里湖他一心以为我可以救他才说的,估计他是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的。”银狼说道。 “我之前也在东海那见过那个盒子,但真是不确定那个就是咱们十二宫的钥匙,要是知道就他那两下子早就被我抢来了。”加勒特怒气冲冲地说道。 “行了,多说无益,那时的我们还很弱小,还需要依附某些人,但现在的我们,连复仇者联盟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有什么能够阻止的了我们?太可笑了,等我在首尔的好消息的吧。”银狼笑着挂断了视频连线,眼睛里露出了一道杀气。 第8区东香榭丽舍精神病康复中心巴黎法国 尼克·弗瑞通过一道道铁门走到了重症病区内。 这里与前面的病区不同,这里不单单是每个房间的门都是特殊加固的,而且这里死一般的寂静与前面的嘈杂喧闹呈现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杰克被关的重症病房吗,他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尼克·弗瑞好奇地询问着身旁的护士。 护士的脸冰冷的如同一块寒冬中的铁板,没有表情,眼神空洞,让尼克·弗瑞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估计杰克的病情比较特殊吧,”达姆弹·杜根在一旁解围道,“你刚刚看到前台的名册,他好像是从七几年就被关在这里了,应该算是个额……老精神病人,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大老远让我陪你飞到这来找他。” “很感谢你,杜根先生,这个人真的很重要,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见到他。”尼克·弗瑞一脸严肃地说。 “乐意效劳,队长跟我是那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况且这里的院长也是我非常要好的战友,举手之劳的事,正好也可以借你这个事过来找他叙叙旧喝两杯。啊,这样算来我们至少得有二十多年没有见了。”杜根怅然道。 两人说着走到了一个房间前,护士用了至少三把钥匙才打开了这间房。随着七八公分厚的门开启,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五个带着恐怖微笑的护士,他们有拿针管的,有拿着病号服的,有拿着剪刀的站在一张空床前笑着看着他。 “26号到了,欢迎。” 尼克·弗瑞身边的护士说了从进门到现在的第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房间里护士的微笑,看上去比之前那张铁板的脸更加让人感到手脚冰凉。 “什……什么26号,那……那个我要找的人在哪?”尼克·弗瑞感觉到情况不妙问道。 “哦,你说杰克是吧。别急,你会见到他的。”达姆弹·杜根在旁边说道。 “杰……杰克?你怎么知道他的真名?” “大名鼎鼎的天蝎座嘛,谁不知道他,是吧,双子座尼克?”杜根露出了阴阴的笑。 “天蝎座……双子座……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十二宫?” 弗瑞顿时冷汗直冒,看向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当初史蒂夫·罗杰斯把他介绍给自己的时候毫不吝惜赞美之词,把他夸得天花乱坠,都有点不太像他的风格,这才让弗瑞破天荒把这个看上去和当年二战时几乎没有变化的老人又重新吸纳进了神盾局。毕竟经历过真正血腥战场洗礼的人现在少之又少了,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才知道和平不易,才会在关键时刻稳住阵脚不会带领团队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现在…… “二战的老家伙们死的死,老的老,反法西斯胜利都七十多年了,尼克,看着我还是当年二战时的模样你一点都不好奇嘛?不会以为我也跟着队长在冰窟窿里冻了70年吧,这么多年在神盾局你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达姆弹脱下自己标志性的圆顶小礼帽。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低了低头,露出了头顶一直延伸到脑后那触目惊心的接缝,像布娃娃上的补丁边缘用针线缝合而成的样子,在重症区昏暗的却惨白的白炽灯下那面皮与头顶的接缝感觉已经有些腐烂和脱线,那么触目惊心又令人作呕。 弗瑞此时再看身边困住自己的女护士,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扭曲可怖,像是一个个安娜贝尔娃娃被提着线围绕在他的身边,手里的东西也变成了锯子、斧子、手术刀…… “不……不不——”弗瑞看着周遭的一切大喊一声,后面护士已经把细长的针管插进了他的静脉。 弗瑞的眼皮越来越沉和伸向门口与护士们露出同样笑容的达姆弹·杜根的手也慢慢软了下去搭在了病床的扶手上。 “怎么样,我安排的还到位不?”一个带着眼镜身着白大褂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从杜根后面走过来。 “乔纳森·克莱恩,你那个可笑的稻草人面具呢?”杜根嘲讽道。 “额……还是有些扎脸,我还在重新设计,如何能够达到我童年看到的那种恐怖稻草人的效果,但是吧戴着还能舒服一点。”克莱恩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好像很羞于说出这个原因。 “哈哈哈哈,乔纳森,还是那个我从奥斯本把你挖来时的那个容易紧张和拘谨的小男孩。拜托,你都是这个上万平精神病院的院长了,又拿着生物化学病毒学双料博士,有什么可紧张的。在奥斯本那地方博士不稀奇,一杯水可以泼到三个硕士两个博士,但在我们这群老头子管理的九头蛇这,你这个双博士学位可是大宝贝。”杜根大笑着说道。 “好……好吧,”克莱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去了首尔我会好好表现的。” “放心吧,那个瓦西里,就是你们说的极地银狼,很好相处的。只要别弄脏了他的毛,他这人很爱干净,尤其是对他身上那身毛,只要跟他一起我们都没啥热水用,他都用来洗他那身毛了。”杜根拍着克莱恩的肩膀说。 “好……对了,那个扮演你战友的那个老人已经折磨的说不出话了,是不是……” “干掉吧,那老家伙早除掉早省心。”克莱恩还没说完杜根就抢过话顺手搂着他的肩膀走出重症区。 “好,这没问题,还有那个杰克要不要也一起处理了,以绝后患。”克莱恩忽然目露凶光。 “哈哈哈,你这小子是不是有点杀人上瘾了。其他人的死活无所谓,但要杀我们这十二宫的人还是得瓦西里定,这个你要真想在九头蛇混就得好好给我记住,”达姆弹·杜根嘴上笑着但眼睛里却露出的恶狠狠的神情,宽厚的大手捏的克莱恩肩膀感觉都有些咯吱作响,“这个杰克还有尼克两兄弟都给我看好了,然后你那个对付杰克的方法也让尼克试试,最好让他兄弟俩都变成一样的,听明白了吗?” “好……好的,没问题。”克莱恩的肩膀被捏的几乎都要脱臼了,但还是很细声细气地回复道。 “院长,还有些您走前需要提前安排和决定的事项需要再对一下,您……现在方便吗?”一个瘦高穿着白大褂的男生迎面走了过来。 “好,快去忙你的吧,我去搞定尼克的小跟班。”达姆弹·杜根说完松开了克莱恩的肩膀向病区外面的候诊区走去。 “呼,你可真帮了我大忙了,这个贱人把我的肩膀差点扭断了,我真希望什么时候也给他尝尝我们的毒气。”见他走了克莱恩摘下眼镜插在胸前的口袋里,脸上立刻换上了异常成熟又阴险的表情,然后咬牙切齿地说。 “要不等您走了以后我……”那个瘦高的男生露出了坏笑。 “哈哈哈……”马上意会的克莱恩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然后用自己的额头顶住了他的额头,然后抱着他的胳膊说,“好,别辜负了每夜我对你的栽培。但这个玩意儿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地等我回来,听到没?” “我会的,乔纳森,我们赶紧去办公室吧,我等不及了。”瘦高的男人说着开心的拽着乔纳森·克莱恩的手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候诊区里,玛利亚·希尔身着职业装正端坐在长椅上,见到杜根一个人走过来有点诧异: “杜根先生,怎么就您一个人出来了,弗瑞长官呢?” “哦哦哦,别急啊,亲爱的,这里可是巴黎,全世界最浪漫的城市。弗瑞在里面和他的亲弟弟有要事要谈,咱们别耽误了正经工作。”杜根说着一步步像希尔身边靠过来。 “请你放尊重一点,”希尔一直对这个天天戴着礼帽的举止带着那股子兵油子味的胖子不太接受,当时就建议这趟来巴黎不要带他但还是架不住弗瑞对他的百分百信任,“他是来这里找泽莫男爵的,什么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泽莫男爵,笑话,估计疯的连吃的拉的都分不清了,还找他?” 达姆弹·杜根笑着,露出嘴里那口因抽烟导致发黄的牙齿,孕妇一样的大肚子都快顶到希尔身上了。但碍于这里人来人往,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群众恐慌,毕竟神盾局已经倒了,法国政府和警察能不能认他们还两说,所以希尔还是尽量往后退去。 “他来是为了找他亲弟弟杰克的,小杰克很年轻的时候就神志不清送到这里了,他这么多年在神盾局不是打外星人就是打机器人的也没工夫来看看他。这次,就好好让他们弟兄两个人叙叙旧吧。”杜根一步一步已经把希尔逼到了墙角,但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们,都是行色匆匆的问大夫、拿药、找病房,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而就在他的大肚子马上就要贴到希尔的小腹,那口那黄牙要碰到她的脸颊之际,冰冷的枪口顶在了杜根的后脑上。 “你给我老实点,达姆弹·杜根,我这把枪可不管巴黎的警察怎么想,你要是再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从里面把弗瑞长官平平安安地从里面请出来,今天你和那些二战战死的英雄们一起住在陵园里吧。”杜根缓缓回头,是一个身着紧身衣面容姣好的金发女子。 “哈哈哈,我以为是谁呢?神盾局这是没人了吗?都让美女来伴我左右?”杜根大笑着说,“我跟佩姬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比史蒂夫长的多,她没跟你谈起我?” “你这种人不配提她的名字,你对她的摧残要是我都跟史蒂夫说了,他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金发女子正是莎朗·卡特,神盾局元老、美国队长一生最爱的女人——佩姬·卡特的外甥女。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没想到她这么能隐忍,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和名誉等罗杰斯回来什么都没有说,直到她患上了老年痴呆,佩服佩服。”杜根舔着嘴唇说道。 “你这个禽兽,我现在就……” “莎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也就在同时候诊室里所有为自己事情奔忙的家属都静止不动了,随即从各式各样的口袋和提包里拿出了微型冲锋枪和手枪聚拢过来,原本人声鼎沸的病院大厅瞬间安静。 “罗斯长官?” 看到一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卡特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埃弗雷特·罗斯是撒迪厄斯·罗斯的弟弟,一直负责美国驻欧洲特遣队的指挥官职务,神盾局解体后包括莎朗·卡特在内的基本所有神盾局的特工都受牵连调到海外工作,而大部分都被分到了埃弗雷特·罗斯的手下,这样说来也算是莎朗·卡特的老上司了。 “您……您不是一直在柏林,这次怎么亲自带队到巴黎来了?”卡特有些吃惊。 “弗瑞现在是重点监视对象,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所以国务卿命令我们一定要看好他。”罗斯拿出手枪子弹上膛顶在了莎朗·卡特的额头上。 “你哥哥失联快一周了吧,我不知道他是托梦给你的还是你们兄弟俩能够心灵感应,驻欧洲这边的特遣队也要重新调整,长官,您是不是更应该在柏林接受调查和新任命啊?”卡特对于枪口全然不惧,声音虽然清甜但却字字扎心。 “我的职务没有调整,莎朗,请你服从命令。杜根先生是我们国家战功卓着的二战英雄,请你把枪放下,我们需要保证他的安全。”罗斯重新握了握手里的枪托说道。 “是吗?”就在杜根还在关注卡特和罗斯对话的时候,希尔已经从他腰间抽出了配枪然后跳上长椅椅背用枪指着罗斯的脑袋说,“二战的英雄可以随意配枪吗?战争好像早就已经结束了吧。还有你罗斯长官,这个精心布置的局很精彩,但九头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复仇者们已经把你们那个极地银狼围困在侏罗纪那个蛮荒之地了,所以老老实实的放下武器吧。” “哈哈哈哈,玛利亚,你的消息太滞后了吧。以他的能力能够被困死在那个小岛上?有点太乐观了吧,九头蛇的爪牙遍布世界,想救他分分钟就能把他救出来。但他不需要,现在都已经飞过法国往东边去了。就你们的那群胸大无脑的小丑们还在那里跟恐龙跳舞呢,太可笑了。”达姆弹·杜根又一次放声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史蒂夫……”莎朗·卡特手里的枪一抖。 “美国队长打霸王龙,这个戏我觉得很有看点。哈哈哈,要我说,你们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二位,乖乖的跟着这几个护士小姐姐回病房去,这里面好吃好喝好招待,说不定还能散步的时候碰到你们的弗瑞长官呢。”杜根说完,几个脸上带着绑架尼克·弗瑞同款笑容的护士们推着装着药品的小推车,举着针管走到了他们面前。 “打哪个手啊,小美女们?” 她们的笑在外面阴沉的天气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和诡异。 “快走!” 玛利亚·希尔刚想扣动扳机就被达姆弹·杜根一手掐住了脖子,莎朗·卡特侧身一个回旋踢踢掉了罗斯手里的枪。 “小美女,你要是这么不听话,晚上跟我在一起可不要嫌疼哈。” 达姆弹·杜根铁钳一般的手让希尔瞬间感觉上不来气,手脚发软,但凭借着这么多年来的特工经验,她还是拼尽全力用拇指使劲扣在了杜根的左眼上。 “啊,你这个狗娘养的小婊子,你真的要弄瞎我的眼睛吗?!” 达姆弹低吼着把希尔扔起到半空然后飞踢一脚把她踢在了一旁贴满马赛克瓷砖的墙上,但他的脸皮被希尔生生扯下来了一半。 抓着那一半脸皮的希尔侧倒在墙根下,刚刚那些马赛克瓷砖都被这猛的冲击力像雪花般散落在她身旁和身上。 “玛利亚!”卡特跑过来轻轻搀扶住她的胳膊。 “你快跑吧……”希尔刚说完这几个词就一口鲜血喷在了墙上,然后神志有些迷离地擦着嘴上的血继续说,“我至少是断了三根肋骨,几个脏器应该也是内出血了,你带着我肯定跑不远的,快跑……” “我可以救你出去的,玛利亚,一定得带你出去,沃德力气很大的,”卡特固执地抓着她的胳膊挎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努力想把她搀扶起来。 “你想让她死吗,莎朗?现在她的状态你硬把她拉起来只会让她体内出血更多,可能还没出外面的大门她就死了,所以你就省省力气吧,这里又有医生又有大夫的,保证她死不了。”杜根抹着那一半满是鲜血的脸说。 “快走快走,死人是最沉的,半死不活的也轻不到哪去,所以你快走咱们还有希望,快!”希尔大喊着用尽力气抽出卡特另一把别在腰间的手枪对着杜根滚圆的大肚子连开三枪就昏倒在地。没想到胖杜根还很灵活,躲过了前两枪,但第三枪还是打穿了他的腰眼。 “哦,该死!你们这帮蠢货都愣着干啥,杀了他们,快开枪!” 莎朗·卡特见此情景即使是万般的不舍也咬着牙吞了下去然后搬着子弹撞碎了玻璃逃到了精神病院外的草坪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钻进灌木翻过围墙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屠宰场。 而希尔身上至少有八十个弹孔穿透了她的胸腔。这位为复仇者和神盾局付出一生的女人的生命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跑不了的她如果留在这等待她的可能是无尽的摧残与凌辱。停下抢的众人慢慢围拢过来,面前是一张好似脸谱一半红白相间的笑脸。 “行了,扔到后山里去吧,别看了,”罗斯无奈的摆了摆手,“你们几个去照顾下杜根先生,你们去警局调监控,看看莎朗去哪了,其他人把这个精神病院守好了。弗瑞在神盾局盘根错节这么多年,他的人脉可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们按照紧急预案一天三班轮流值守,快!” “戴安娜,戴安娜。” 一个衣着朴素戴着黑框眼镜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踩着并不合脚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了卢浮宫的文物修复中心大厅,听到她略带挪威口音的英文和沙哑的口音,四周的从事修复工作的研究员都向她投来了不太友好的目光。 从事文物修复是一个及其细致的工作,这里常年都是静悄悄的,大家交流基本也都是近距离小声耳语,而戴安娜平时除了文物修复工作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助理这个样子也就不足为奇。 戴安娜高挑的身姿从太阳神阿波罗神像后面露出来然后疯狂跟助理使眼色。周围的人看着她俩都在周围不停地窃窃私语,虽然每个人的声音都很小,但很多小的声音还是汇集成整个大厅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环绕在她们耳畔,还有几个男生对她助理这身蹩脚的打扮和口音笑出了声。 “不是跟你说来这里找我要是先给我发个信息吗,你怎么直接扯着大嗓门来找我了?”戴安娜虽然尽力压低声音,但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她还是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生气地有些失态。 “我……我给你发信息了,但你一直也不看,这半小时我给你发了不下20条信息。”助理指着她放在神像旁边桌子上的手机说。 “好吧,芭芭拉,”戴安娜自知理亏,抿了抿嘴想要扯开话题,“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今天一整天都要修复我叔……阿波罗的这个雕像,我昨天跟你说过吧,没有要紧事别来这里找我。” “这就是特别紧急的事……”说这句话的时候戴安娜的这个叫芭芭拉·密涅瓦的助理又忘了控制音量,刚刚将注意力回到手头工作中的人有一次被她的挪威腔打断有点恼火地向她们这边看过来。 “你小声点,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我……” “戴安娜小姐,”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说,“您要想继续完成这个工作的话,就请您的助理离开,您要还有更重要的事就请跟您的助理移步外面走廊,这项工作我可以找一些实习生来完成。” “我去去就回,在我回来之前不许有任何人碰他,要不你知道后果的,麦克斯维尔·劳德。”戴安娜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但我也得保证它明天能够正常展出,毕竟市场部那边的宣发成本可不低啊,戴安娜,不想让它沾我的手的话就早回来。”劳德轻蔑的把一个档案夹往阿波罗雕像旁的桌子上一丢就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混蛋,”戴安娜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在大厅和走廊之间的楼梯上站定,“最好是让我值得花这个时间跟你出来哈。” “肯定的,”芭芭拉·密涅瓦本来还想再往走廊那边走一走,见戴安娜有点心急给这个事定个性就折返回来站到她面前说,“是莎朗·卡特,她来找你了。” “莎朗,她那么忙,前段时间在伦敦也就是匆匆见了一面就走了,她怎么会来找我?”戴安娜听说是莎朗·卡特就把刚刚的事全部都抛在了脑后。 “她……” “她现在在哪?”还没等密涅瓦说什么,就被戴安娜抢先了,而且她的神情比刚刚更焦急了些。 “医务室,卢浮宫的那个应急急救医务室。” “医务室?怎么把她安排在医务室,vip那边不是那么多空的会客室?” “不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三处枪伤,我已经联系特雷弗·布鲁姆教授过来给她来做医治。” “等等,什么枪伤?她受伤了?她们特遣队的人呢,让她一个人跑到这来。”戴安娜眉头紧锁刷了一下走廊尽头通往卢浮宫展览区域的内部通道的门卡。 “事情可能有些复杂,她说在见到你本人前不愿意说太多,她也不愿意去医院,只说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你。”密涅瓦扶着黑框大眼镜,低着头,小短腿不停地加快着步子的频率也有点赶不上那双被男同事们开玩笑的一米半的大长腿。 “她肯定是被人追杀了,而且追杀她的人眼线应该分布很广,难道美国的特遣队也被渗透了?你找布鲁姆教授来是对的。”戴安娜拍了拍密涅瓦单薄的肩膀说。 “戴……戴安娜!” “喂,小姐,还没包扎完呢。” 看到戴安娜缠着绷带的莎朗·卡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扑到她怀里,右臂上还没有用绷带包扎的伤口隔着纱布渗出血来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好了好了孩子,”戴安娜像一个母亲一样轻轻拍打着卡特的后背然后看向一旁无奈地擦拭着手术刀和镊子的特雷弗·布鲁姆教授,“来把绷带给我吧,我来给她包扎。麻烦您跑着一趟了。” “没事,没事,她应该是吓坏了,给她取弹头的时候比刚刚还疯。”布鲁姆教授叹了口气把绷带和手术剪递到了戴安娜手中。 “对不起啊,教授,”卡特略显尴尬的起身,不好意思地跟他致歉,“给您添麻烦了。” “布鲁姆教授是我在二战时候认识的,也是我和你姨妈非常好的朋友,少数几个知道我情况的人。”戴安娜微笑着帮她绑着绷带然后故作神秘地说。 “二战时候的朋友,但你……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年龄,姨妈直到生病也没提过你具体的情况,只是说如果一旦有危险就可以来卢浮宫找你,但你们……”莎朗看着戴安娜那张连女生看了都会有心跳加速感觉的面容,再看看一旁已经把医疗箱里的器具擦拭的能照出人影来的布鲁姆教授,他的头上连白头发都已经少的可怜,胡子也是花白,脸上的一道道的皱纹就像是雕刻上去的一样,一副睿智长者的模样。 如果不说他是生物学教授,卡特觉得说他是个经验老道的哲学家或神父她都会深信不疑。 “好了,别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别提我和她是朋友,最近两年她私下里叫我爷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关键我还开始慢慢接受了,但细思极恐,当年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也和她一样,细皮嫩肉,一掐一股水,我俩当时还经常被传闲话呢,可现在……唉……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我走了,不听你们女孩子的悄悄话了。”布鲁姆拿过戴安娜手里已经用完的剪刀和绷带放到药箱里就低声嘟囔着颤颤巍巍出门去了。 “那我也出去了,特雷弗小姐。”密涅瓦见状也识趣地说。 “嗯嗯,行,你去忙吧。对了,那辆阿尔法·罗密欧帮我加满油吧。”戴安娜吩咐道。 “好的,没问题。你已经有好几年没动过车了,需要我开车送你吗?”密涅瓦说道。 “不用,我去超自然研究与防御局一趟,你知道的,那地方经常搬家,你找不到,我自己去就好。”戴安娜笑着说道。 “哦,好的,那我去把你的车准备好。”密涅瓦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了神态,平静地说完便走出了医务室并且把门关好。 “你要出去吗,戴安娜,我是不是来了影响你工作了。”莎朗·卡特有点不好意地说道。 “不不不,都不重要,鉴于你目前的情况,我只能带你去b.p.r.d了,那里估计不会被渗透。” 戴安娜温暖的笑容总是会让人放下所有的戒备和负面情绪,十一二岁的小莎朗从被卡特姨妈带着去她家里玩的时候,见她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个阿姨应该去做一个医生。因为小莎朗最怕打针,这个阿姨的笑可以让她瞬间忘记疼痛。 那是种很治愈的笑。 “我还没有说你就知道了,戴安娜?”相比于她的笑卡特更惊讶于她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要退休了肯定可以当个心理医生或者是女福尔摩斯。 对,一定是这样。 “你这枪伤和对周围一切的不安全感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啊,是特遣队也被他们渗透了吗,那个指挥官叫……叫……” “埃弗雷特·罗斯。” “对,国务卿的弟弟。他也反水了吗?”戴安娜拿过病床边衣架上的一件白大褂给缠着绷带有些微微发冷的卡特披上。 卡特点点头接着说:“还有一个人你肯定想不到。” “谁?” “达姆弹·杜根,希尔姐姐为了保护我自己留在那了,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会怎么对她!”提到这个卡特的眼睛中就有些湿润。 “杜根?不是,那你这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这一点显然是戴安娜没有预料到的。 “我……我是接到希尔特工的加密讯息,说她陪同尼克·弗瑞局长要去东香榭丽舍精神病院看泽莫男爵,但弗瑞局长表现的很奇怪,当然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但你知道神盾局倒台了,弗瑞局长又带她一个人去,总觉得有些蹊跷,所以让我过去暗中做下照应。”莎朗·卡特双手抱膝坐在病床上看样子是很抵触回忆早晨发生的恐怖经历。 “不用担心,你在我这非常安全。”戴安娜也移坐到她的床边轻抚着她的肩膀。 “弗瑞局长让希尔等在外面,他和达姆弹还有医生护士进去病区,就这样我们等了好久,至少得一个多小时,希尔好几次都想进去找他但都被保安拦住了,按照规定没有护士和医生的陪同是不可以进病区的。后来我们见到了达姆弹和医生出来,但弗瑞局长并没有一起出来,然后他们就起了冲突,在我救希尔的时候,埃弗雷特带着那些队员原来早就装扮成路人就等我们上钩,希尔受了重伤跑不了了,我跳窗逃了出来但他们的火力太密集了,就变成现在这样……”卡特叹了口气。 “东香榭丽舍……去找泽莫男爵?”戴安娜喃喃道。 “是的,希尔是这么跟我说的,但奇怪的是,在他们争吵的过程中达姆弹却说他是来找他弟弟的,也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 “达姆弹·杜根、尼克·弗瑞、杰克·弗瑞……”戴安娜默念着这三个名字,“莫非黄道十二宫要死灰复燃?” “你在想什么呢,戴安娜?”卡特一脸疑惑地看着表情愈发凝重的戴安娜。 “黄道十二宫,看来我们真的有必要去一趟b.p.r.d了。” “什么黄道十二宫,b什么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卡特的头脑被灌入了太多陌生的信息,她感觉要是再继续下去原有的世界观可能就要崩塌了。 “边走边说,你穿好衣服,我们走地下内部通道。”戴安娜把莎朗·卡特的衣服整齐的放在床上。 “芭芭拉,车准备好了吗?”戴安娜用一个款式很旧的手机放在耳边说。 还在整理衣服的莎朗·卡特跟着戴安娜从医疗室旁边的安全逃生通道进入走到了地下一层。 刷卡后门开了,这是一个一点不输楼上卢浮宫的汽车卢浮宫博物馆,从当年卡尔·本茨造出的第一款三轮的单缸汽车,一直到现在,基本各个时代的代表车都能在这里找到。 “你这是要在这里开博物馆吗?”卡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戴安娜。 “别误会,我和斯塔克可不一样,不会把钱浪费在这上面,我只有开坏了才会换新车,所以我开的车不会这么新,这里是卢浮宫准备要新开的汽车展馆的车库,这种收藏家们的车才不是用来开的,而是用来投资赚钱的。哦对了,那辆福特雷鸟1955是我捐给博物馆的,当时买了确实没怎么开,一直在车库存着,算是我开过的还比较新的唯一的一辆车。” “我爸爸就是55年的……”虽然已经知道这个与自己相比基本同龄的女孩的神奇之处,但她还是感觉难以接受。 “哦,好吧,这个车库的车还没有到展览管开设的需求所以一些空车位我就先用了,毕竟这里比起外面的停车场来说的好处就是隐蔽和安全。”戴安娜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招呼卡特到她的车前。 这是一辆阿尔法·罗密欧33 stradale,红色的外观香槟色的内饰,全球禁售33辆的限量版超跑。 芭芭拉·密涅瓦正手拿钥匙站在一旁,两侧的剪刀门已经缓缓升起。 “这个红色很配的你,我记得有次舞会你穿了款红色的礼裙很扎眼,往那里一站就知道谁是主角。”卡特坐在副驾驶激动地说。 “得了吧,我看中它纯粹是车比较小适合我们女生,而且这个仪表盘和中控很像是飞机的操作台。”说到这戴安娜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色。 “是因为你的爷爷,墓地中看望的那个人,史蒂夫跟我说了,你的爷爷也叫史蒂夫……”卡特说着说着也觉得有点不对,如果说戴安娜参加过二战的话,至少出生在20年前的一战期间,那她的爸爸和爷爷…… “好了,不用想了,我看的那个人叫史蒂夫·特雷弗,一战时期的战斗英雄,那时侯你的队长应该还没出生,他是我的男朋友,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我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那样跟罗杰斯队长说的。”戴安娜的手慢慢抚摸着方向盘若有所思道。 “好……好吧,戴安娜,那你的超能力是不是也像是罗根,他有自愈能力,拳头里可以伸出钢爪……” “詹姆斯·豪利特,我认识,一战时候打过照面,但是他向来独来独往,很少有朋友,除了他那个混蛋哥哥,我不知道揍过他多少次,就是死不悔改,但谁叫上帝赐给他俩不死之身,给詹姆斯我觉得是给对人了,但是维克多……对,对对维克多也是黄道十二宫的一员,虽然当时加入的时候说自己叫维克多·乌瓦洛夫,但他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俄国人,而且那口俄语也太蹩脚了还没我说的流利。” 戴安娜说着说着突然又提到了黄道十二宫的事情,看来尼克·弗瑞、精神病院和黄道十二宫真的有某种联系在中间。 但黄道十二宫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人建立的这个组织? 这个是否和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九头蛇有联系呢? 随着前备箱被芭芭拉·密涅瓦轻轻关上,里面闪着金色光芒的圆盾边缘雕刻了一圈星星图案和那柄传说由火神赫淮斯托斯打制的弑神剑这两样神器也随之被关在了里面。 v12的引擎发出了如同火红配色般的野性咆哮。伴着烧胎尖锐的声音,一侧厚重的防护大门徐徐开启,阿尔法·罗密欧33 stradale也卡着门开的宽度正好开了出去,穿过一段狭长的上升通道从卢浮宫侧面不远处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被显得无聊的街头青年画满涂鸦的荒废街角开了出来,随即汇入了茫茫车流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黄道十二宫(二) 第1区巴黎法国 8月18日1944年 “嘿,先生,”一个穿着德军军装的士兵在金碧辉煌的卢浮宫大画廊里喊道,整个大画廊至前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说你呢,我们要闭馆了,请马上离开回到家中去?” “额,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关门了,是……是出什么事了吗?”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被士兵驱逐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墙壁上的《蒙娜丽莎》。 “快回家去吧,你天天来,来了就盯着这个画看,不腻吗?”士兵边说边强硬地将老人推出了卢浮宫的大门。 外面是瓢泼的大雨。 这个对于西欧这种温带海洋性气候的地域来说,这种天气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对于夏末来说,现在的雨水已经开始有些冰冷。 老人颤抖着双手把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缓缓靠着围墙坐下来,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远处德军的岗哨中还有微弱的灯光和时不时冒出的士兵们抽的烟气。 这个夜晚真的冷到刺骨。 老人打算继续去塞纳河那边的桥洞下面跟流浪汉们挤一挤。虽然平时不太喜欢里面汗臭味和脚臭味的他此时也顾不了许多,颤颤巍巍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在积水没过脚踝的马路上彳亍着。 下水道刺鼻的腥臭味真让他作呕。 他不敢仔细看脚下时不时有些黏黏糊糊的脚感的东西,因为不用低头看光凭者气味和四周不停外溢的下水道口,生物排泄物没得跑,现在的他真的都想把这双已经浸满不可名状之物的脚剁下去。 看铺在桥洞下的报纸上说从6月6日到上月底盟军诺曼底登陆成功后,他们就势如破竹打的纳粹节节败退,他们还说有希望在这两天解放巴黎。 “真是厌倦这群带着钢盔的狗了。”老人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淌着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进。 伴随着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一辆辆崭新的似乎还能闻到上面纳粹标志涂料味道的虎式重型坦克威风凛凛地擦着年轻人的身体顺着卢浮宫前的大街向西开去,加厚的钢制履带带动着敦实的加厚装甲将路中央的水哗哗的向两边排去,路边停放的两辆不同颜色的甲壳虫也瞬间被压成了二维平面。 但与前面的装甲不同的是后面跟着的士兵,瘦削脸颊和单薄的身体,穿着松松垮垮的军装,戴着中间塞满报纸才不至于掉下来的钢盔以及几乎能让脚在里面飘起来的大军靴。 这些士兵看上去要比平时的士兵小上很多,脸上满是未经世事的稚嫩表情。 这些…… 这些孩子们有很多可能都没有成年,看样子纳粹的统治也快到头了。 现在既然童子军就出动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军犬组队往上冲了。 这些孩子们的目光中有恐惧、担忧、茫然,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或者人的身体在战场上有多么脆弱。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人颤颤巍巍地抖动了两下身子,喃喃道: “该有个结果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倒或者是睡着的,那队士兵远去的背影是他有记忆的最后一幕。 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灯光柔和而温暖,铺陈简约而有格调的小房间里。 宽松的睡袍和带有淡淡薰衣草味的丝绒被让他意识到这间房主人的性别可能是…… “你醒了?”一个轻柔女子的声音从房间外响起。 老人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轻轻靠着柔软的大枕头坐起身,旁边是一杯还稍微带点温热的牛奶和一份前两天前的报纸。 大标题就是《美国队长失踪》,下面配了史蒂夫·罗杰斯的照片还有北极冰原的照片。 “呦,霍华德,你来了。” 随着房间外开关门的声音和皮鞋与地板的碰撞声,一个留着八字胡眼睛炯炯有神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列奥纳多·达·芬奇,工程及机械设计学界的天才,就和当年一样,但我觉得你要是当初不选择为施密特的九头蛇工作的话,我觉得你的影响力不次于500年前。” 来的人轻轻坐在把报纸重新压回到牛奶下面的老人床沿,此人正是托尼·斯塔克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而这位老人则是对外自称是列奥纳多·达·芬奇转世的同名人。 “是啊,但命运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让我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在已经被法西斯统治的意大利,我这体格能给我个总工的位置就算不错了,至少还能活着见到你,见到反法西斯胜利的那一天,要不像那群被抓走送上战场的童子军,可能再转世就不知道哪年了。”达·芬奇苦笑着说。 “你真的还有前世的记忆吗?”虽然知道基于现有的科学水平问这个比较可笑,但霍华德·斯塔克还是抑制不住好奇的心理。 “前世的这种话就是为了让这些教徒们容易理解。其实我是从1504年穿越过来的,但鉴于时间线的悖论,我不可能是从这个世界的过去穿越过来,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是从和这个世界相平行的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过去是不可能改变的,如果回到了过去,那么过去就会变成未来,而现在又会变成过去,未来是不可能改变过去的。”霍华德·斯塔克若有所思地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去年我看了一本小说叫《不小心的旅行者》,了解到了这个原理,也更坚定的认为我应该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如果按照现在的纪年算,当时是1506年,我刚刚画完《蒙娜丽莎》,然后就穿越到了这里,当时是1933年,到今天已经11年了,我都开始渐渐忘记了自己当初是穿越而来,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和警察定论的一样,我得了臆想症,11年前的那个世界就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达·芬奇笑着说。 “嗯……巴赫札维勒的那本小说,我也看了好几遍,他的想象力让我钦佩,读者们给他提出的这个悖论就起名为‘外祖母悖论’。看来为了你我也得多补习一些空间物理方面的知识了。对了,我认识一个人是这方面的权威,之前一起共事过,他就跟我讲过平行宇宙,时间空间,多维空间这些东西,我当时根本听不懂所以也没在意。他现在应该还在海军部做顾问,等这边战事忙完了我带你回国见见他。” “阿尔伯特,”达·芬奇的眼睛里亮亮的,“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吗?” “对,就是他,我以罗伯特·奥本海默的助理的身份和他们一起参与‘曼哈顿计划’的设计与试验。当然助理嘛,就是负责打打下手的,如果当时你在我们这边,你们三个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人在一起,我估计‘曼哈顿计划’可能会推进的更快。”霍华德·斯塔克的脸上不无惋惜的神情。 “十一年的时间,唯一干的一件大事还是为虎作伥,帮助施密特打造了一整支现代化的机械部队,那么多人因为我的设计和发明而惨遭毒手,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在施密特的淫威之下,我屈服了,我不配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说到这眼眶湿润的达·芬奇从床上直起身子用力咳嗽了起来。 “你快让他休息休息吧,这么大年纪了,还淋了雨。”戴安娜缓缓走进房间里来说道。 “哦,好的,那你得好好照顾他,情报显示施密特下属的一支残部悄悄潜入苏格兰了。史蒂夫·罗杰斯队长失踪了,虽然派出好几拨人去找了,但那可是北极,多半可能没有希望了,佩姬已经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三天了,看来这次得我陪将军他们走一趟了。”霍华德·斯塔克也意识到自己在这呆的时间够久了,本想就过来看一眼这位让跨越几个世纪来的机械与工程学方面的神,没想到一聊时间过的这么快。 “他在我这你就放心吧,等你回来你们有的是机会可以聊。”戴安娜拿着斯塔克的雨衣走到门口。 “你成功的让我在这雨里多等了2分17秒,斯塔克,你要是在编的士兵的话是要受到军事法庭审判的。” 打开门是菲利普斯上校阴沉的脸,要不是这个事情是盟军最高级的机密,而从美国队长这个项目的成功和亚伯拉罕·厄金斯博士的身亡,让作为辅助支持的霍华德·斯塔克一跃成为美军最高级别的军事设备顾问,菲利普斯上校真的是不想找这个无拘无束、我行我素的人。 送走了斯塔克,达·芬奇也已经穿戴整齐了,他慢慢走到戴安娜家的小会客厅。 “你这身体情况怎么起来了,得好好养病才是。”戴安娜阻拦道。 “没关系,我这一把老骨头没关系,谢谢你的照料。”达·芬奇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外面这么大雨,你这怎么走,你要真想走,索性等雨停了再走吧,”戴安娜走到达·芬奇面前,扶着他慢慢坐下,“我答应霍华德要照顾好你,他呀,是我们这个时代研究机械与武器的专家,所以九头蛇的总部刚被攻陷他就急着进去找你。” “哈哈哈,是吗?我提前一周就离开那里了,要不也不会现在出现在这,施密特倒行逆施,对未知的力量太过痴迷。最终也会被这种力量反噬,我从一开始他得到那个被称为宇宙魔方的东西开始我就不断劝左拉让他提醒施密特。但结果,他更加的变本加厉,跟走火入魔了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他被厄金斯博士注射了最初代的强化血清而产生了副作用。”达·芬奇叹了口气。 “好的会变得更好,坏的会变得更坏,血清不但强化了肉体还强化了被试验对象的性格和品质。”戴安娜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手上,“十一年前你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日期我这么多年我都淡忘了,只记得,我还在佛罗伦萨,我们的邻居是一个当时很有名的丝绸商人弗兰西斯科·吉奥康杜,我画里的丽莎就是他的妻子,吉奥康杜先生当时很忙,总是去中国进货,而丽莎一个人带着5个孩子非常不容易,她天天都在窗口看向市中心的喷泉,因为丝绸商队回来都会穿过喷泉过来。”达·芬奇叹了口气,随着他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手里的杯子冒出的热气开始慢慢消失。 “所以你就为她画了这幅现在在卢浮宫的《蒙娜丽莎》?”戴安娜看着老人发红的眼睛,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创作了这张不朽名画的成就感。 “吉奥康杜先生在返回佛罗伦萨的时候遭遇到了风暴,最后只有赶车的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被其他商队救下送了回来,而其他人都没有了任何音讯,那年的丽莎才24岁……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她笑过,吉奥康杜先生是我父亲的挚友,而我们家的家境也还算比较殷实,所以就时常接济她,她平时除了照顾五个孩子外也会做些针线活打打零工补贴家用,日子过的很艰难。而她每天还是会从这些琐事之中尽量挤出时间坐在窗边望着市中心的喷泉。等待丈夫回家,这可能是她唯一能够撑下去的动力和念想了。” “是我父亲,他让我为她画肖像画能让她开心一点,我画了可不止这一幅,这是第72幅,三年的时间我一共画了73幅,最后的第73幅我觉得才应该放到博物馆,”达·芬奇喝了一口手中已经凉了的茶,“嗯,我还是更喜欢喝凉茶。” “等等,你是说我们发现蒙娜丽莎背后桥拱上的数字“72”是画的编号?最后一幅73号有什么特点,为什么觉得可以进博物馆?”戴安娜惊奇地问。 “因为前面72幅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微笑,但第73幅的丽莎没有笑,那是我在她自杀后画的,前面的72幅平均每一幅1周左右就完成了,但最后这幅我画了2个月,最难画的其实就是没有表情。”达·芬奇神色凝重盯着刚刚放在桌上的茶杯说。 “她……为什么自杀?”戴安娜试探性地问道。 “一个人挑起五个孩子的重担,一边要照顾他们一边还要没日没夜的做零活来补贴家用,其实从她的丈夫走了之后的这三年她就没有开心过,那些笑容只是我臆想出来的而已,每次看到我画出面带微笑的她,她都会礼貌性的挤出一点笑容,而实际上她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一有闲暇就会搬着凳子坐在窗边,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最后也许是实在扛不住生活的压力,她终于精神崩溃了。孩子被她寄送到邻里街坊那里,然后就上吊自杀了。自杀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市中心的喷泉方向,脸上挂着的笑和我画中的一模一样,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达·芬奇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厚重,一字一顿落在了戴安娜心头。 “所以最后一幅画,我并没有画她的笑容,我知道这三年我一直在骗自己,其实她国的很痛苦,但我偏要画出她笑的模样,那并不是真正的她,而是我想象中的她而已。所以这最后一张我一定要画出最真实的她。”达·芬奇接着说道。 “我很抱歉让你想起了这些沉痛的往事,如果我理解的没错,画完第73幅《蒙娜丽莎》是你穿越过来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吗?”戴安娜问道。 “嗯嗯,就在我画完第73张的那天晚上我被狂风暴雨惊醒,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在佛罗伦萨的一个桥洞下面醒了过来。” 戴安娜注意到达·芬奇的喉结无意识的上下动了一下,面部表情也略微有些不自然。 “你知道吗?见到这些飞艇啊,跑在马路上的汽车啊,电话呀,起重机呀这些都是我曾经我画出来的东西,当年我整理出来了一万多张手稿发给我的学徒们,看来这些基本都实现了。”达·芬奇又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说道。 “我叫戴安娜,是奥林匹斯众神之王宙斯与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之女,出生在亚马逊天堂岛,那是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年龄的话,我估计应该比你还要更大一些,在我记事的时候,第一次跟妈妈来到这片土地,人类还在穿着树叶与草绳编织的衣物追逐猛犸象和剑齿虎。后来我们在雅典建立了最早的帕特农神庙,作为我们与人类接触的落脚点,我们会定期从那帮助人们获得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在人们受到野兽侵袭时,我们也会在那给他们提供庇护所。”戴安娜轻轻走到壁炉旁边,打开了嵌在墙里一个暗门,里面是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是一整套闪闪发光的装备: 太阳神头冠、守护银镯、亚马逊神盾、弑神剑、赫尔墨斯飞鞋、真言套索等等…… 整整齐齐的按照穿着顺序摆放在五层柜子的每一层。 “狩猎女神……狄安娜?”达·芬奇有些吃惊地站起来。 “是的,世人也有这样称呼我的,但我的能力不仅仅只是狩猎,当初跟着史蒂夫·特雷弗从天堂岛出来到你们人类世界的时候,以我父亲为首的奥林匹斯十二主神每人赠与了我一件这个柜子里所放的神器:这副银镯是我父亲送我的,相互撞击可以产生宙斯的雷霆之力、头冠是阿波罗的、弑神剑是战神阿瑞斯的、这个亚马逊神盾是雅典娜的……” 听着戴安娜滔滔不绝地介绍,达·芬奇并没有任何膜拜甚至是激动的神情都没有,而是拿起柜子最中间摆在亚马逊神盾前面的相框,里面是戴安娜全副武装,披着翻毛大衣与一众士兵拍摄的合影。 “看着这些您所珍爱的人类一个个老去,葬礼您也应该参加了许多吧,这个是很痛苦的不是吗,公主殿下?”达·芬奇看着这照片满眼辛酸。 “这些自然规律,还有每个人的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控制和阻挡,就连神也是如此。”戴安娜很生硬的笑了一下希望能够阻挡自己的无助,但却使这种情绪更加明显。 “您的姓,普林斯这个公主的谐音其实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我相信你的父亲和母亲当初也是不希望您来到人类的世界是吧,宙斯也好奥丁也罢这些所谓的神,也都知道神的力量再强大,也没办法控制所有人,因为人类的人性也是独一无二的。就从信仰这一件事来说,全地球数十亿人,每个人面对神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想要信奉的神也是不一样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产生的结果谁也没办法控制,也无法预知。所以从特洛伊之后,神,更希望做一个旁观者和观察者,而不再干涉人类的事务,我相信您的父母也是这么想的,而您现在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不是吗?”达·芬奇轻轻放下那个相框并细心地把它摆正,然后才正式端详起这个柜子里的一件件高贵的神器。 “你看过我画的《最后的晚餐》那幅壁画吧,在米兰的圣玛利亚感恩修道院。这一切源于您父亲的安排,在耶稣诞生之前,当时随着社会的逐步形成和物质生产力的提升,暴露出人性的丑恶和阴暗面到达了一个极致,您的父亲吸取了埃及曾经的一位半神天启的教训,不希望以神的姿态来拯救苍生。他认为能够让人们向善,更好的发展还是得依靠人类自身的力量。所以他选中了即将出生的耶稣来作为他在人间的代理人,他在他5岁那年送给了他一个圣杯,拥有这个圣杯的耶稣拥有了过人的智慧、也净化了自己的灵魂,而后他用圣杯赋予自己的能力,四处宣讲,给人指点迷津,渐渐他的信徒越来越多,成为了最早的基督教派。人们有了信仰就开始积极的面对生活,一心向善,基督教就这样慢慢兴盛起来了。” “这些……我父亲都没有跟我讲过……”这次吃惊的人变成了戴安娜。 “因为他们没有想让你参与到这个复杂的人类世界中来,”达·芬奇关上了橱柜的暗门轻声说,“耶稣穷其一生撰写出《圣经》就是给人们以后的思想和行为方式上有一个准则,让大家的力量拧成一股绳,推动人类社会进步,这也是您的父亲想要看到的。但你也知道后面的事,耶稣的弟子中有一个叫犹大的,觊觎耶稣手中的圣杯,将他出卖给罗马政府,导致他活活被定死在了十字架上。”达·芬奇说。 “犹大后来自杀了是吧?” “对,因为悔过而自杀,但其实是被罗马政府灭口的。”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暗杀了吗?” “你太天真了,当时基督教势力太大罗马政府担心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地位,于是就一手策划了这个阴谋,犹大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我进入目的看到了犹大的尸骸,骨头上的划痕和下颌骨的情况来看,目击人声称的上吊自杀只是个假象,真正致命的是戳刺心脏致死。戳刺心脏后再上吊这个逻辑是站不住脚的,也没有办法在上吊的同事戳刺心脏。但当时人们群情激奋,没有人在意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他觊觎的那个圣杯呢,被政府没收了吗?” “刚刚我提到的《最后的晚餐》坐在耶稣旁边的人,现在大家都说那个人是耶稣的弟子若望,还说我画的他过于女性化了。其实那个人是玛利亚玛达肋纳,耶稣的妻子,耶稣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他的弟子们也是为了要保持他对外的神性,隐瞒了二人的关系,把他们说成是密友和知己,人们在信奉之中也把这个关系慢慢淡化,把他推向了神坛。预感到自己结局的耶稣在最后的晚餐前就安排他的亲信组织了一队忠实的信徒在他去世后带着玛利亚和圣杯回到玛利亚的家乡玛达肋纳,避免了罗马政府的斩草除根。在玛利亚去世后,信徒们将圣杯与玛利亚一同下葬,并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个秘密,而组织就是最初的郇山隐修会,我就是他们的后代,也是他们的一员。” “那她的墓现在在哪,你穿越到现在是不是和这个圣杯有关?” “是的,对于这个圣杯的争夺,世人就没有停止过,罗马、波斯、波旁、甚至是亚历山大大帝,人类因此纷争不断,一个叫古一的大师找到我,希望我永远能够保护着圣杯,使它不会落入权力与政治的纷争当中,她用挂在胸前的绿色眼睛减慢了在我身上的时间流速到正常的时间的五分之一,这样就让我一直活到了今天,但时间再减慢也是有限度的,所以我也现在已经到暮年了。”达·芬奇苦笑着看着自己已经像枯树枝一样的双手说。 “阿戈摩托之眼,父亲跟我说传说中的六大神石之一,我认识古一,一个长相精致的光头女人。如果说如你所说你是从14世纪来到现在的话,她的年纪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当年六颗宝石分别交给六位创世神保管,阿戈摩托保管的就是时间宝石。时间、空间、现实、力量、心灵和灵魂是宇宙形成之初的六种能量留存下来的六颗宝石,如果将这六种能量融合将会有毁天灭地,重启宇宙的力量。为防止这种可能的结果发生,几位创世神将它们封印在了六个神器中:阿戈摩托之眼、宇宙魔方、以太、宇宙灵球、心灵权杖和灵魂圣杯,所以你能活到今天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古一,还是因为你接触过圣杯的结果。”戴安娜·普林斯说道。 “这些我不知道,什么六大神石,什么阿戈摩托之眼,宇宙的能量?”达·芬奇有些难以置信。 “我一直以为灵魂圣杯在奥林匹斯山,没想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流落到人间了,既然耶稣和玛利亚都去世了他为什么没有收回来呢?”戴安娜也有些纳闷。 “我们只知道一千多年来一代一代的守护这个圣杯却不知道这个圣杯到底是什么,真是讽刺啊。”达·芬奇苦笑了一下说。 “除非我们找人问问清楚。”戴安娜已经穿上了貂绒的外套,俨然一副贵妇的模样。 “谁,您别告诉我你要回天堂岛问你的父母?”达·芬奇站起身问道。 “我是肯定要回去问他们的,但眼下我想先和古一聊聊。”戴安娜拉开门,外面的寒风吹得壁炉里的火苗不停颤抖着。 下雪了。 这可是8月份的巴黎,居然下雪了! 夜晚被地面上的雪映照的一片洁白,甚至不需要借助昏暗的路灯就可以把周围环境看个八九分。 “但她当时跟我说她要去喜马拉雅山,咱们要怎么去?”达·芬奇双腿有些打颤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门口。 “把那件大衣披上吧,那时霍华德从美军军队带来的,虽然对你来说有些沉,但真的很保暖。”戴安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门口衣架上那件崭新的美国军装说道。 “哦哦,好吧,”老人把它从衣架上取下来然后用力披在身上,衣服的重量确实是差一点把他压到积雪中去,“不过,您确定我这把老骨头光披上这衣服都费劲还能爬的上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山吗,公主殿下?” “不用这样的称呼,也不用用敬语。你在人类也是500多岁高龄的老人了,这样对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我们去伦敦,那里也有一个至圣所。” 戴安娜·普林斯打开了路边一辆浅黄色的标致402型轿车的车门,这款在当时算是法国的一种小型轿车,起初是民用,在二战爆发后被军队采用,作为军部、指挥部的军官乘用车。 “你开这个车?” 达·芬奇对于这位公主——宙斯之女有了新的看法,在他看来这种身份的人住在上下楼不足百平的小房子也就算了,车也是这么小巧玲珑,看上去应该比德国的甲壳虫大不了多少。 “这个车很好啊,怎么,让你坐有些屈尊了吗?这里可不像柏林到处是奔驰。”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宙斯的女儿坐在这种车里,不太屈尊了吗,殿下?” “得了得了得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这么紧张。什么宙斯之女,我其实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这几千年见他的次数估计也不到一两百次,很反感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母亲是人类,就算往最好了说我也只是个半神而已,他的子嗣那么多,做他的女儿我没什么可骄傲的。所以别再这样跟我说话了,就正常的沟通就好,我不在乎这些的。”戴安娜看到达·芬奇坐稳了就轻松地启动了汽车,迎着风雪向西开去。 “……手持圣杯的耶稣受万人敬仰,他从圣杯中舀出的来的圣水水可以净化任何人的灵魂,大家都跪在地上叫着他的名字,对他感恩涕零,日夜都有守在他门前等待他福泽庇佑的人们……”一个中年男人靠在床头对旁边被子里睁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的男孩讲述着耶稣当年的盛况。 “我也要拿到圣杯,也要像他一样做大家的救赎者,让所有人都能远离痛苦和怨念,享受一辈子的福禄。”男孩坚定地说。 “哈哈哈,很高兴你能有这么高的追求,但这个身份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我们芬奇家族守护着这个秘密已经一千多年了,为的是让它永远的沉睡,因为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能通过这种力量使得所有人的思维都变成一样的,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成为某个人掌握这种力量的人的玩物,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你也不希望所有人都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尸走肉一样吧。” “我……我不希望……” 男孩的眼神变得暗淡下来,把床架一侧的木头一下下抠出了指甲印来。 “达·芬奇先生,”听到戴安娜轻声呼唤,头抵在车窗上的达·芬奇缓缓睁开眼睛,“这……这是哪?” “额……我的机库,很小的小机库。”戴安娜·普林斯说道。 “你还有机库?” 达·芬奇看着周围的飞机零件和中间那驾一战时候的阿芙罗(avro) 504飞机。这款飞机从一战开始到1924年为止都是座位陆军航空队和皇家空军一直使用的初级教练机,尤其是从1913年~1933年,它的总产量超过了一万架,。这也使其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以任何军事身份服役的所有类型中产量最多的飞机。 “我已经很久没见阿芙罗了,没想到你这里还保存着这么新的504k,27年生产的504n我也是前几年在英国的皇家空军飞行学院见到过。” “没想到你对这个机型这么熟。”戴安娜用手摇动着发动机外的摇杆,通过手摇给发动机一个初始动力让它借力运转起来。 “这个k就是这个毛病,”达·芬奇从一旁的零件里挑出了几样,然后轻轻用手肘碰了碰已经要把摇杆转出火花来的戴安娜,“我太了解她,你这么转是不行的。” “你……” “你不会以为我只会画画吧,”达·芬奇笑着把发动机盖打开,一股股青烟从里面冒出来,“你这转的都已经发红了,真是天生神力啊,戴安娜。” “额……我以为是大雪天天冷的关系。”戴安娜笑着说。 不出几分钟光景,飞机的引擎就发出了“突突突”的马达轰鸣声。 “忘记了,之前看你的简介,我们这些跟工程机械相关的装置设备都有你当初设计的影子,但你后来为什么就隐姓埋名但现在又重出江湖了呢?”戴安娜笑着把防风头盔和护目镜戴上,然后把另一个递给达·芬奇。 “我本来一直想要默默作为圣杯守护者到死,但因为这是我们整个芬奇镇的使命,一旦太过抛头露面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只能默默守护,但这些年,尤其是施密特发现了宇宙魔方开始,圣杯也开始出现感应,躁动不安,现在向来跟你说的那个六颗宝石应该是有关系,宇宙魔方和圣杯都是封印宝石的神器距离相近就开始相互感应了。”达·芬奇颤颤巍巍地顺着舷梯爬进座舱,坐在了戴安娜后面的副驾驶位。 “是这样吗?”戴安娜若有所思地推动了操纵杆,飞机缓缓开出了机库。 出来以后达·芬奇才发现,这是一个很早就几乎已经被炸成平地的机场,坐落在悬崖的边上,周围绿草如茵,与烧焦的残垣断壁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悬崖的上下都是碧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被昨天的暴风雪洗的一尘不染,下面的海水被雪白的浪花推动着一下下的拍打着崖底礁石,不远处还有几条海豚在嬉戏,而透过海上的像纱一样薄薄的海雾,是一个如同海市蜃楼般的淡淡的影子,如同海中央坐着一个巨人高耸的后脊。 “这里的景很美吧,纳粹刚开始轰炸敦刻尔克的时候,这里是第一个目标,”虽然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带起的风声几乎充满了整个狭小的机舱,但达·芬奇还是敏锐捕捉到夹杂其中的戴安娜的声音,“喏,你来过敦刻尔克吗?那里就是当时大撤退时候留下的,现在还有一些军大衣、钢盔、枪支弹药、指挥车卡车啥的,坦克、装甲车和大炮都被纳粹拉走到战场上去了。那时侯要多惨有多惨,战士们全身上下基本就剩一个钢盔,就是为了减轻不必要的重量能够再多拉一个人上船。所以真的很佩服人类,他们自身带的人性光辉是任何一个种族都不具备的。” “所以是你找的戈林将军,让他在元首……希特勒面前夸下海口,只动用他的空军而让陆海军转而向南进攻法国其他地区。” “你们的那些将军,一个个都想要先杀进巴黎站在埃菲尔铁塔上嘲笑当年拿破仑的无能,都是些孩子,就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虚荣心,我只是利用了他们这一点,还有戈林将军的色心和狂妄自大。”戴安娜熟练操纵着飞机在快要到达悬崖边缘的时候猛地拉升飞上了高空。 “看来你也越来越懂人类社会了是吧,从一战的直接参战到二战转至幕后操纵战局,我觉得你已经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政治家和军事学家了。”达·芬奇面对着高空中的气流大口大口呼吸着凑到戴安娜耳边说。 “阿瑞斯教了我很多,不论他有多混蛋,多十恶不赦,但这点我要感谢他,把我培养成了一名真正的战士,但真正教我战术的是雅典娜,她教的我更多的是战术与策略,让我不至于变成像赫拉克勒斯那样只会用蛮力的人。但政治这种事,在奥林匹斯山和天堂岛是绝对学不来的,这个绝对是人类独有的一门艺术与特长。也是基于复杂的人性衍生出来的,其他物种包括众神都很难学到精髓。”为了让达·芬奇能够从后面听到戴安娜不得不大声说道。 达·芬奇不再说话,眼睛看向越来越清晰的英伦半岛的轮廓。 10月份的伦敦。 风,已经开始有些冷的刺骨了。 和敦刻尔克不同,这里从郊区开始就阴雨绵绵,周围的工厂的烟囱里冒着滚滚浓烟,整座城市不知是被雨雾还是烟尘笼罩在内,就像是一个落满尘土的防尘罩罩在了这座城市上空。 戴安娜开着一辆银色的捷豹ss100跑车载着达·芬奇沿泰晤士河行驶在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市街头。 有些发暗的泰晤士河河水不断地散发出一股股些许刺鼻的不知名化学制品的味道,伴随着阴沉的天空和让人身上总潮乎乎的雨,戴安娜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也是为什么她尤其是从第二次工业革命以后就不喜欢来伦敦。 雾都的名字不是白来的。 达·芬奇倒是很兴奋,他探出头去看着路边的一幢幢错落有致,节次鳞比的商厦和公寓住宅,有很多40年至41年伦敦大轰炸时被炸毁的建筑诉说着当时惨烈的现状,但大部分都已经拆除,工人们忙忙碌碌的在脚手架上忙碌,高大的起重机将建筑材料一趟趟不厌其烦的从卡车上抬到高楼上去。 “这确实和我当年理想中的工业化城市没有差别。”达·芬奇有些激动。 “前些年你不一直在柏林吗,也是工业化城市。”戴安娜·普林斯回道。 “不一样,”达·芬奇把头从车窗外收进来说,“阿道夫·希特勒穷兵黩武,倾一国之力去完成他武力统一世界的梦想,其实普通市民过的非常差,要不他们也不会把童子军都用上了吧。” 说来也巧,正在达·芬奇说着的时候,一张沾满泥水的最新的《泰晤士报》被风吹到了挡风玻璃上,戴安娜尝试用雨刷器刷了好几下它还是吸在上面随雨刷器一起摆动然后在雨刷器收起时又被压在下面。 “不用动,不用动,我把它从底下抽出来。”达·芬奇探出身把报纸抽出来看着上面的文字。 “巴黎也解放了,这没什么悬念了已经,纳粹的第12“希特勒青年团”装甲师部队最后一个营也缴械投降了,这些孩子们终于解脱了,都还没有成年就被安排去做劳役最后又送上战场去,真的很心疼。阿道夫说的青年人是未来,我还替他管过半年多的青年团还挺受那些激昂的讲话与宣传书籍所感动,但从他要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讽刺。”达·芬奇也不在意被泥水浸花了的铅字弄脏了他的手,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嗯嗯,这场大战,终于要有个结果了。”戴安娜长舒了一口气轻声说。 与威斯敏斯特议会还有大本钟隔河相望的那排建筑里有一个建筑比较独树一帜,这是一座三层维多利亚风格的褐砂石组成的联排别墅,采用法国巴洛克式建筑设计和复式屋顶组成。比较有特点的是它屋顶处有一个圆形天窗,带有四条弧线窗框组成,弧线两两相交形成一个变形的中国“井”的形状,将整个大的圆形窗户分割成了不规则的九小块。 路上人大多都行色匆匆的从它的门前走过,男人会把帽檐压低,整张脸锁进风衣高高的立领中去,女人则踩着高跟鞋低着头快步走过。 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究竟是干什么的,也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居住,甚至是《泰晤士报》记者专门写过一篇报道采访了那些周围的老人们,他们甚至都说不出当时是谁盖了这幢建筑,这个建筑似乎跟着伦敦这座城市一起存在的。 除了人们对于这个建筑一无所知外,更多的还是它闹鬼的传闻,这是整个威斯敏斯特市最着名的鬼屋,里面据说保存着人类的内脏和骨架,以及无头公爵和亡灵幽魂。 反正没有人真正了解它也就没有人会辩驳这些谣言的真实性,但可以被证实的是当年伦敦大轰炸,周围几乎所有房子都被炸得千疮百孔,唯独它甚至连一块玻璃都没有被震碎,周围人们也不曾见到它掉落下一砖一瓦,而且就连对面的议会都有议员被炸伤,但就一河之隔的它周围街区的居民却全部都安然无恙,乃至作为伦敦人口最密集的城市整个威斯敏斯特市的伤亡率都是最低的。 因此关于它的传言据此也更加的甚嚣尘上,报纸上但凡出现了关于它的报道和猜测,或者是哪个胆大记者的趁夜黑风高闯进去写的文章,都会被伦敦市民抢购一空。可以说它不但拯救市民们的人身安全,更填补了他们在战争阴霾下的精神空白。 推开了三四米高带尖刺的铁艺栅栏门,戴安娜已经站到了屋门口,面对着那扇古朴厚重的屋门,她轻轻抬手想要叩门,但没想到随着合叶的吱呀作响,门在她抬手的同时缓缓开启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 待戴安娜和达·芬奇走进来以后又缓缓地关上。 面前是一个大厅,抬起头就可以看到这栋房子的楼顶上面垂下来一个足有10米高的大水晶灯,整个装修风格类似于一个木质的教堂,四周有各种各样的符文。正对面的两侧是通往二楼的弧形楼梯,中间是一架三角钢琴。 如此古朴的装潢与陈设让两人仿佛回到了中世纪一样。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达·芬奇看着这些设计,虽然大部分他也曾经也有过相似的设计,但还是有很多巧夺天工之处。 “额……也有个三五十年了吧,基本没怎么变,但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感觉,让我仿佛穿越了一样,”戴安娜笑着看着周围说,“一楼是厨房、会客厅、餐厅还有一间小图书馆。楼上是住宿区,古一还有她的弟子们以及其他客人们都会住在二楼。三楼……”随着弧形的楼梯他们来到了三楼,这里有一个个装着各式各样器物的玻璃柜,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 “这里是特别区域,估计几乎没有人能上来,那边是古一的冥想室,装着上古典籍的神秘图书馆还有就是这片神秘魔法文物的存储区域,”戴安娜带着达·芬奇在中间穿梭,“才几十年,这里就多了这么多东西诶。” “我们没有经过别人的请示就擅自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好?话说这么大一间房子,居然走到三楼都没见到一个人。”达芬奇问道。 “不要紧,她既然给我们开门了,就说明知道我们来了,他们在地球上有四个至圣所,你之前说她在喜马拉雅山的那个是在一个叫卡玛泰姬的地方,那里和当年的香格里拉很像都是蕴含魔法与神秘学的地方。除此之外我知道在纽约还有一所,第四所我不记得了,好像在悉尼吧还是在里约热内卢来着,那边不常去。”戴安娜嘴上说着眼睛却不停地在各个物品上游移。 “亚特兰蒂斯梦波、圣像之钟、波姆加利亚火盆、盖亚碎片……”戴安娜指着其中的几个玻璃柜像背课文一样说出各个物品的名称。 “这还养着螃蟹吗?”达·芬奇有些奇怪的指着一个水族箱里时不时吐出几个泡泡的大螃蟹,覆盖在身上的壳发出黄金般闪亮的光泽。 “亚特兰蒂斯的珊瑚蟹,它后面的珊瑚不是景观,也是它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叫珊瑚蟹。”戴安娜凑过来说道。 “那这……这个斗篷它本身就会动吗,还是被风吹的?”达·芬奇指着另一边的柜子说。 “这是悬浮斗篷,只有至尊法师才能穿上它,有了它至尊法师可以拥有悬浮和飞行能力。但其他人别惹他,也别称呼他为‘它’,因为他的脾气很不好,在他的认知里除了至尊法师外其余人都不配跟他互动。” 一个矮胖有雀斑有着亚洲面孔的人迈着四方步穿过玻璃柜走了过来。 “公主殿下。”看到戴安娜很绅士地鞠躬行礼。 “这位是王,古一法师最为器重的弟子,博学多才,我每次见他都是在图书馆,就这次例外。”戴安娜笑着跟达·芬奇介绍说。 “别这么说,公主殿下,卡西利亚斯才是。我只是这里打杂的罢了,平时都在卡玛泰姬,不常到这里来。昨天古一法师跟我说她今天要去苏格兰,让我先在这来接待一下两位,”王也对达·芬奇深鞠一躬,“圣杯的守护者欢迎你来至圣所,我们之前就有想联系你看能不能把圣杯放在这至圣所由我们负责看管,现在看来不需要去找你了。” “至圣所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也最保密的地方了吧,其实放在这里让他们看管也未尝不可,”戴安娜说道,“摆在这里的都是神器,很多都是我父亲托他们代为看管的,放这里比收藏家那都安全我觉得。”戴安娜说道。 “收藏家那乱的就跟杂货铺一样,放他那估计就找不到了。”王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嗯嗯,好,我会考虑的。”达·芬奇略有迟疑随即回复道。 “你刚刚说她去了苏格兰,为什么去那?”戴安娜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嗯嗯,是的,她带着卡西利亚斯去的,说苏格兰那边有异次元异动,应该是有人想要强行打开次元传送门。”王若有所思地说道。 “糟了,是不是霍华德也是去苏格兰,他和菲利普斯上校是不是就是要去那,说是施密特的其中一个小分队悄悄潜入苏格兰了。”戴安娜有点紧张地说。 “会去英格兰的应该是……克洛尼……”达·芬奇喃喃道。 “克洛尼是谁?”王也有点焦急。 “他的全名叫卡尔·拉普雷希特·克洛尼,我们的人也称他为克焰人。当年施密特除了宇宙魔方外还觊觎地狱的力量,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旦他利用宇宙魔方的计划失败,他会利用魔方中提取的力量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放出地狱里的怪物毁灭掉这个世界。而克洛尼就是致力于关于延长生命、征服死亡的科学研究的科学家,据说他运用了上古的邪术“萨克蒂”希望通过与路西法交易来获得永生和力量,然而却导致他的毁容。所以后来见到的他全身都被紧身衣包裹,头上带一个古怪的面罩。他带领的就是和他一样的怪物们组成的”达·芬奇说。 “这个组织这么隐秘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王看向一边的神秘图书馆。 “这个组织非常严密,是他与施密特两个人秘密制定的所有计划,而我知道的还有一个就是他的试验伙伴科学家格里高利·拉斯普廷,一个狂热的宗教信徒,但他信都是些歪门邪教,也是路西法的信徒之一,所以我估计这次在苏格兰很有可能是在举行这种仪式。”达·芬奇说道。 “我现在去找哈迪斯估计也来不及了,古一一个人在那会有危险,毕竟打开的是通往地狱的门,我们得去帮她。”戴安娜握紧双拳。 “好,从这边的门走。”王说着把他们引到三个透明的门前面,通过转动旁边的圆形转钮,透明门里的景象也会随之改变: 波涛汹涌的大海、日光如炬的大沙漠、烟云缭绕山林…… 最后停在了狂风暴雨中一个光头女人的背影处。 她娇小的身影通过手里的动作产生的法术将空中飞舞的一个个怪物们凌空斩成两节。 看着她在怒吼的狂风中努力的样子,戴安娜拦住想要一起去的达·芬奇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帮她。” 随即在王惊异的目光中,她打碎了旁边的一个玻璃柜,拽出了一把巨斧,这把安加鲁姆斯之斧是一个拥有可怕力量的神器,原来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所有之物,对与天赋神力的戴安娜来说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可以在手上运用自如。 随着玻璃门的打开,戴安娜也缓步走进了暴风骤雨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黄道十二宫(三) 随即在王惊异的目光中,她打碎了旁边的一个玻璃柜,拽出了一把巨斧,这把安加鲁姆斯之斧是一个拥有可怕力量的神器,原来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所有之物,对与天赋神力的戴安娜来说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可以在手上运用自如。 随着玻璃门的打开,戴安娜也缓步走进了暴风骤雨之中。 (接上) “你来了,戴安娜。”古一没有回头说话的声音却在暴雨之中异常清晰。 “是啊,看来这个九头蛇还有最后一个头没有斩断,也会掀起这么大风浪。”戴安娜把巨斧扛在肩上走到古一身边说。 “在我看来,九头蛇对未来的影响远不止这些,”古一抬手在空中化了个符咒,迎面飞来的一支利刃就化成了一群蝴蝶四散而飞,“相信我,能看得到的敌人是最容易对付的。” “好,那我就先把这最容易对付的扫清吧。” 说着戴安娜便高擎安加鲁姆斯之斧跃上了高空然后用尽全力向地面砸下来。 霎时间,无数天雷火花带闪电穿透了恶魔们的身体,天上飞的恶魔全部都变成焦炭直直的落到地上。但紧接着还有很多恶魔从不远处一座古堡的庭院里的异空间传送门出来。 “那是什么人?” 陷入困局的菲利普斯上校看到从他们后方冲来的那道闪电问道。 “不知道,是咱们的人吗?他的力量比古一更强大。”霍华德·斯塔克抹着脸上的雨水说。 “戴安娜……”年轻的特雷弗·布鲁姆教授喃喃道。 “谁?”斯塔克一惊。 “戴安娜,宙斯之女,亚马逊公主。”布鲁姆擦了擦眼镜上的水珠和泥土说。 “戴安娜·普林斯……普林斯……普林瑟斯……公主,不会这么巧吧!” 正说着,戴安娜已经手持巨斧站在他面前了。 “真的是你,戴安娜普……公主殿下。”斯塔克有些惊慌。 “戴安娜就好,霍华德,我没有那么娇贵。”戴安娜说完,没有片刻停留就一个箭步跳出战壕向古堡的内院冲了过去。 “都傻看着干嘛,快快跟她冲上去。” 菲利普斯上校把冲锋枪从背后拿到胸前第一个从战壕里站起来然后对其他士兵说。 “我们……”斯塔克也想站起来。 “你和教授就稍微等等再冲进去吧,真是个笑话,厄金斯博士用了一辈子来创造超级士兵,结果这样一个现成的超级士兵居然就这么站在我们面前。而且居然还是个女人,真是可惜了。”菲利普斯上校看向在恶魔之中犹入无人之境的神奇女侠打断了斯塔克的话。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不属于一个物种,上校,况且这位公主她……她不比你手下的那些小伙子更勇猛吗?”布鲁姆教授反驳道。 “好吧,”菲利普斯撇了撇嘴,“但我还是觉得如果是个王子会更好。” 说完便跟着大部队也冲了上去。 “他们……他们真的打开通往地狱的入口了吗?”达·芬奇冒着雨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布鲁姆疑惑地看着这位大胡子的老人。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列奥纳多·达·芬奇先生,教授,”斯塔克忙介绍起来然后又想要向达·芬奇说,“这位是神秘学和神学教授……” “我是米开朗基罗·博纳罗蒂,”年轻的布鲁姆有些揶揄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放心孩子,我认识米开朗基罗的时间比这个星球上任何人都早的多,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不过你的这份高傲确实和他有点相像。” “他……确实是达芬奇……”斯塔克看着有些愣住的布鲁姆小声说。 “好吧,”布鲁姆撇撇嘴,“也正常,接触了现实世界这些鬼啊神呀法师啥的,碰到活了500多年的人也很正常。” “没关系,孩子。这500多年来,这样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达·芬奇吐了口流到嘴里的雨水说。 古堡里,戴安娜挥舞着利斧把一只只煽动翅膀的恶魔劈成两半,而大量盟军的士兵也都手持着轻重武器配合着她攻击着这些只有在神话书的插图上看到的恐怖景象: 半女人半鸟的鸟身女怪在天空中翩翩飞舞,深灰色的翅膀与白皙的人身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果不长那满是尖牙的嘴,还会被人误认为是天使,她们喜欢把人抛到半空中听他们恐惧时发出的尖叫,玩够了就把人直接开膛破肚,尤其钟爱脑髓,几只鸟身女怪还会为了一个人头而相互攻击。 地面上跑着许多半人马和牛头怪物,他们拿着长枪和大剑在士兵中横冲直撞,残肢和血肉在地上堆起了小山。 “克洛尼!” 菲利普斯上校大喊一声。 一个身着笔挺的纳粹军官军装的人听到叫喊转过身,那是一张完完全全被黑色金属面具覆盖的脸,眼睛的位置就是两个玻璃片,嘴巴则是一个防毒面具的样子。他看到菲利普斯上校后立刻掏出腰间的配枪向他射击。 虽然中年发福体力明显有下降,但身经百战的菲利普斯的作战经验非常丰富,克洛尼连开的三四枪中只有一颗子弹打穿了菲利普斯的雨衣边缘但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其余都被他利用旁边的石柱还有墙壁躲开了,并且还能抓住一切机会用枪还击。 在被菲利普斯击中了两枪后,克洛尼的情绪明显就有些激动,他扔掉了手枪,一甩胳膊,两把明晃晃的剑就从袖子里伸了出来。 “你还有这一招呢?” 看到这一幕菲利普斯上校赶紧躲到一侧已经有些断裂的墙后面更换弹夹。 可就在这时,克洛尼像剑一般冲了上来,左手的利剑穿过墙上的裂缝直直的穿透了菲利普斯的肩胛处。菲利普斯大叫一声,血液立刻就从伤口处喷溅出来,他手里的枪和弹夹也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上校!” 霍华德·斯塔克也顾不得那些恶魔,疯了似的向倚着墙慢慢滑到地面的菲利普斯跑去。 “喂,斯塔克!”王从一侧跑过来念动咒语在面前幻化出了一柄金色轮廓的巨斧把两只想要攻击他的鸟身女怪切成了两半。 斯塔克也没有半点迟疑就向已经倒塌的断壁奔去。 可就在快跑到墙边的时候,菲利普斯上校倚着的那面本就有裂纹的墙壁被克洛尼从后面一脚踹塌,砖块如雨点般将菲利普斯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下面。 “不……不——”斯塔克大喊道。 看到他的一个牛头人嚼着一个人的手臂就向他冲过来,那满是鲜血的牛角像刀片一样锋利,就在快要刺到斯塔克的时候,一柄巨斧旋转着飞过来瞬间让它身首异处,浑身被牛头人血浸透了的斯塔克显然是被这一幕吓到了,坐在地上慌乱地挪动身子向后蹭去。 克洛尼此时也踩着压着菲尔普斯上校的砖块向斯塔克走过来:“你给史蒂夫·罗杰斯做的那个振金盾,我也要,我要你给我做一对这样的剑,如果成功了我可以让你苟活下去。”克洛尼两袖口伸出的剑还在不停向下滴着血,一步步向斯塔克走过来。 “你休想,连施密特都被史蒂夫干掉了,就凭你?你就给我死了那条称霸世界的心吧。”斯塔克咬着牙说。 “谁说的,谁说我要跟那小子一样称霸世界。这个世界带给我如此巨大的痛苦,称霸?统治?太可笑了,只有这个世界毁灭了才能抵消我心里的恨。我带着痛苦伤疤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刻,就让恶魔们把这个世界当做他们新的家吧,哈哈哈哈,”克洛尼狂笑着说,“我可没有他那种让人恶心的圣母光环,我喜欢听到人们痛苦的嚎叫,那可以让我快乐,既然刚刚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拒绝了,那就让我来听听你临死前的叫声吧!” “斯塔克!” 就在克洛尼的剑马上就要插进霍华德·斯塔克心脏的时候,一个包含密密麻麻符咒的光圈挡在了他面前。 利刃和光圈相碰发出了夺目的火花,克洛尼也被弹开到了一边。 “王,你小心一点。”斯塔克对来人叫道。 王手里具象出刀和盾紧接着再次克洛尼发起进攻,但作为冷兵器来说王哪里是克洛尼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喘着粗气,两只手也在不住地发抖。 “就你这点魔法的皮毛,你觉得你配跟我打吗?”克洛尼笑着抹着那带着寒光的剑刃说道。 “你也就是只会使点花活的小丑而已。”王一边调整呼吸节奏,另一只手不住的在空气中画着圆圈。 “那个是悬戒吗?你手上戴的,就凭你也能打开传送门?”克洛尼显然对于魔法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 “快点,快点……”王看着已经做好一击必杀准备的克洛尼,额头析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刚刚调整的气息现在全乱了,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打开传送门。但他越是着急,面前的空气中越只有一点点金色的火花不停地闪烁,这一刻他的心真的提到嗓子眼了。 “你真是找死!”克洛尼说着一个箭步冲到了王的面前,而也就在此时,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圈,但他已经完全没有机会刹车,于是就正正好好地穿过圆圈落在了烈日之下的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 “哦,该死的。” 意识到自己上当的克洛尼赶忙回身想要再次跃起穿过圆圈回来但在他准备起跳之际,圆圈传送门已经越来越小最后闪着金光消失在了半空中。扑了个空的克洛尼站在地表温度在60度以上沙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环顾着周围一望无际的沙漠慢慢跪倒在了地上。 “太好了王,你做到了。”斯塔克的脸上挤出了一点点微笑说。 “我……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王高兴的叫道。 而就在此时古一从一旁走出来,轻轻一抬手王面前的圆圈就随着金色边缘的快速顺时针旋转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金色的圆点并瞬间消失不见。王和斯塔克瞬间石化,呆愣愣地站在一旁。 “基本功还要打的更扎实才行,神秘图书馆每天20本书的目标完成了吗,急功近利是不行的,明白吗,王?”古一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一脸严肃地说。 “额……师父,我知道了,谢谢你。”王虽然被当众如此不留情面,但还是很虔诚的对古一说。 “我不可能一直在,从中世纪到现在几百年了,至尊法师也不可能永远是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快速的成长起来,在合适的时候继承我的衣钵,继续守护时间宝石。”说完便向刚刚被王打开的至圣所的传送门走去。 “可……戴安娜……”王见古一向反方向走去赶忙说。 “她比你我强大的多,你就不用替她担心了,至圣所的传送门打开了你也不管,就冲到这里来,不是我特意让卡尔从白金汉回来守着,我估计这些乱七八糟的怪物都得把伦敦当做他们的餐桌了。回去后你跟卡西利亚斯去黑暗维度,让他检验一下你近段时间的学习训练成果。”古一义正言辞地说着头也不回的向至圣所传送门走去。 “唉……” 王对着斯塔克无奈的撇了撇嘴,无奈地快步跟了上去。 戴安娜踏着无数恶魔的尸体缓步走到了异次元传送门前,旁边是开启这个连接地狱传送门的罪魁祸首——格里高利·拉斯普廷,他戴着一个厚重手套的手连接着一套复杂的机械电路装置,利用旁边那罐已经用了一半多从宇宙魔方中提取的淡蓝色液体作为能量来源维持着传送门开启。 “你根本就不明白另一边是个怎样的地方,你真的想看到整个地球都变成地狱模样吗?”戴安娜手中的利斧明晃晃地指在拉斯普廷的鼻尖前。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公主殿下,我认识你,”拉斯普廷怪叫着,“你看看这些当权者丑恶的嘴脸,战争当中数以百万计的人就在几个人一念之间就成了亡魂,你知道一万人是什么概念,也知道十万人是什么概念,你能想象一百万具尸体铺在地上是什么场景吗,不就是地狱吗?” “总会有正义的人站起来结束这一切的,你们邪恶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听了他刚刚的话戴安娜的语气稍显底气不足。 “你觉得罪魁祸首就是我们吗,我们就是坏人是吗,正义的一方之所以被称之为正义,那是因为所谓的正义和公道都是他们定的,反对的人都是邪恶的,而我想问问所谓正义的人他们的手就是干净的吗?我的公主,政治是人类最独特也是最有优势的能力,而这么多年的发展,这项能力已经炉火纯青了。所谓正义也就是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而创造出的工具而已。” “你不要再说了,你的这套理论是歪理邪说,正义是用来保护人的,邪恶才是某些人为了维护自己权力而不惜一切代价所诞生的,你已经不可救药了,给我停下!” 戴安娜将巨斧举过头顶就要向他面前闪着各种颜色指示灯的传送设备劈去。 “怎……怎么会这样?” 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因为就在斧子落下的一刹那,它停住了。 就是如同时间静止一般悬浮在了空中,并且巨斧开始从雕刻的花纹与符号由内向外发出深紫色的光,这个颜色之深,基本看到的就是黑色的光,只有在光芒映照的边缘处能够透出一丝丝淡淡的紫罗兰色。 戴安娜被这突然的静止闪了一下,整个人被反作用力甩出七八米远但她毕竟也是半神,超强的反应能力让她凌空翻了180°调整好落地姿势紧紧只是单手单膝在地面上滑行了两三米就帅气的停住了。而由大块青石和瓷砖铺成的地面却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凹痕。 周围的牛头人和半人马也在同时纷纷安静了下来,鸟身女怪也都从天上落下。恶魔们一起向着传送门的方向低头下跪,而安加鲁姆斯之斧也开始从半空中缓缓向传送门飞去。 “有大家伙要来了。”特雷弗·布鲁姆、霍华德·斯塔克和达·芬奇一起轻轻靠过来,看着这惊人的一幕。 “会是谁呢?”斯塔克有些紧张地问道。 “能够控制他们的,难道是路西法或……或者是魔王撒旦吗?”布鲁姆翻找着自己随身背着的那个大的夸张的笨重的长方体箱子,里面是一卷卷的羊皮纸和包装精美的书。 “这是在战场诶,布鲁姆教授,”达·芬奇有些意外,“随时都有可能死人的,你居然还带了这么多书和这个大箱子?” “这个是我出门的标配,放心吧,跟灵异事件和神秘学打交道,这都是标配,比这危险一万倍的场面我都经历过,而我的书都没有损失一本,我也平平安安地站在这了。”布鲁姆笑着说。 “比如呢,还有比这个更危险的?”达·芬奇惊奇地说。 “额……被20多米高的独眼巨人追杀算吗?还是三个巨人,在这南边不到三十英里的那片黑森林中。”这个时候的布鲁姆也就是20出头的小伙子,但经历的事情却让普通人都难以想象。 当安加鲁姆斯之斧缓缓飞到传送门前,一只黑色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握住了斧柄。 “这个符文……”戴安娜走到传送门下面看着那只虽然有长长的指甲和类似于骷髅形状的纹身,但总体看来还是人类的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通红头上长角有一个与体型不相称的大石手臂的小恶魔从传送门里抢先一步跳了出来,然后踩着半人马的脊背还有牛头人的头顶一跃到一个断了一半的柱子不规则的顶部。小恶魔看上去也就比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大不了多少,个头不到一米,但那只石手足足占了他身体的一半,额头两侧分别长着一只角,尾巴末端是一个小三角尖。 “太……太像了……”布鲁姆看着那个小恶魔嘟囔着。 “什么……像什么?”斯塔克问道。 “魔王撒旦对吧,我画过他。”达·芬奇盯着那个小恶魔说。 “你瞧瞧他,多美啊,”布鲁姆没有正面回应,但看他的表情应该没有错,“瞧瞧他,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跟记载中的一模一样。” “但……”斯塔克从布鲁姆怀里拿出他刚刚找出的那本书说,“书上的撒旦很成熟,应该不是个孩子吧。” “当然不是,难道是撒旦的孩子?”达·芬奇看到斯塔克翻到撒旦那一页的时候一把把书抢了过去。 “这是古希腊的文字,你当时用的是这个文字吗?”斯塔克看着达·芬奇脸上那如获至宝的神情,有点奇怪。 “当然,当然用过,这些文字我都太熟悉了。” 达·芬奇就像一块干涸很久的海绵,贪婪地几乎要趴到书上吸取着书里的水分。 而传送门那边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人手握巨斧扇动着背后六只巨大的翅膀缓缓飞出来,因为体型已经超过了传送门限制,所以他必须一点点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卷曲才能顺利出来。 “路西法!” 戴安娜看着这个人: 他是一个阴阳人。 从头顶中央向下为中轴线两边是完全不同的人。右侧一边是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厉鬼模样,皮肤是深紫色,画满了符文的身体,手持安加鲁姆斯之斧,这一侧的三只翅膀也是类似于蝙蝠的翅膀。而另一边则是很慈眉善目,洁白若雪的男子,他的皮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手指纤细,如果是一个女生的话可能会比维纳斯更美。 他就是曾经的六翼炽天使——堕落天使——路西法。 “好久没有回中庭来了,”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舌头舔着雨水,“这里连雨水都那么甜。” “路……路西法大人——”拉斯普廷虽然一只手连接着设备没办法离开,但还是大叫着跪在地上。 “辛苦你了,拉斯普廷,把我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现在你可以回家了。”路西法挥挥手,传送门立刻像黑洞一样把他附近的一切:盟军和九头蛇的士兵、设备仪器、一些恶魔以及拉斯普廷一并吸了进去。戴安娜单膝跪地降低自己的重心然后用拳头深深打进地面之中作为锚点才没有被吸进去。 而在巨大气流中她看到拉斯普廷因为胳膊被连接着所以承受着撕裂的痛苦,随着路西法放下手,那连接器上只剩下了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 “他的使命完成了,你的使命呢,公主殿下?”路西法扇动着翅膀缓缓落在戴安娜面前大概三四米左右的青石地面上,翅膀煽动所带起的风让戴安娜的深棕色的长卷发吹动了。 “老老实实回你的地狱去,当年不是哈迪斯叔叔极力求情,父亲也不会留下你,没想到你竟然和撒旦一起狼狈为奸,把整个冥界都闹得不得安生!”戴安娜怒目圆睁,双拳攥的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说这话我可是有点寒心了,”路西法轻轻地走上来,用那只纤细的天使的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接着说,“当年你的父亲逼着我们这些天使向他刚刚造出的人类下跪,让我们对他们虔诚,凭什么?我是堂堂六翼炽天使诶,我花了三千多年的时间才得到了这样的地位和身份,就凭他亚当是你父亲造出来的,还圣子?我呸。人类是由鱼演变而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从你波塞冬叔叔的大海里慢慢演变演化而来的,我们也是啊,只不过多演化了几十亿年而已,而人类只是最最初级的存在,从诞生到现在也在不过一百多万年,开什么玩笑。就是因为是你父亲先发现的,又如此像我们,就说他是他在人间的实体而且地位仅次于他……” “你就带着三分之一的天使叛变了?!你是高贵的天使,你在奥林匹斯山上有自己独立的神庙,当年的帕特农神庙我们也特意给你留了单独的一个位置,独立于座天使和智天使之外,父亲那么宠爱你,对你的要求基本没有说不过吧,你居然还不满足?”戴安娜有点激动地说。 “哼,满足?他一只把我当他座下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样,开心的时候摸摸我,不高兴就冷落我,呵斥我。而圣子亚当出现后,我连条狗的身份也被替代了。当时把我当狗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我对他有二心了吗?没有,但为什么就是一个浑身毛都没有退化干净,拥有了一切还不够还要偷吃我黄金果树上的苹果的物种,我要给他下跪?!三千多年的忍辱负重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的年龄应该只比我小个几百年,当时我还在亚马逊见过刚出襁褓的你,但你是公主啊,你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你父亲可以保护你让你不要插手人类的事务,那是因为这些事务一直都是我们来做啊。” “我……” “可现在呢?你也和我一样,不满足于亚马逊的小岛,也想要更多,想要被大家当做神明,渴望那种万人敬仰的感觉所以你还是来到了人类的世界,并且妄想融入进来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你就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强大,他们会衰老,会死亡,会被欺侮你不会,因为你是宙斯的女儿,你拥有坚不可摧的身体,和我们都求之不得的神器,你居然有七个,宙斯真是太宠爱你了,为了保护你,倾全奥林匹斯之力给你打造了这些,而你却把他们天天摆在阴暗肮脏的橱子里天天落灰。你得到了所有你想要得到的,但现在却来指责我,一个一生都在不幸中度过的我,你觉得你配吗?” 路西法明显神情更为激动,说完这些戴安娜能够感觉到他加重的喘息声。作为最高等级的天使,起义失败后的他,在众神即将杀光他们之际,哈迪斯站出来把他们都带到了冥界,放在当时嚣张跋扈的炼狱之王撒旦手下,让路西法接受炼狱的捶打,洗去他身上的戾气并最终在宙斯气消了后能够回到奥林匹斯山。 但很显然,哈迪斯太过天真了。 这两个人反倒在一起携起手来创造出了更加恐怖的炼狱,并且将炼狱的面积不断地扩大,无差别的吸纳顺从自己的恶魔杀掉不顺从自己的恶魔甚至连哈迪斯周围的恶龙都被他们纳入麾下。但为了整个冥界的稳定,哈迪斯还是选择了隐忍,尽量与他们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避免出现冲突。 但结果是造成他们愈发的肆无忌惮和膨胀,甚至已经把爪牙伸向了人类的时间,蛊惑了很多信徒供奉他们,散布谣言,制造祸乱。而格里高利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一步步的说服了施密特乃至希特勒,也就有了今天的场面。 “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路西法,你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我父亲还有奥林匹斯山的其他十一主神当年能够打败你,如今也一样,结果没什么不同,回你的冥界去,哈迪斯叔叔已经很能容忍你和撒旦的所作所为了,你为什么还要对这里下杀手?” “呵,他们那些老家伙们也差不多到年纪了。而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我已经坠落过阴间,也到过坑中极深之处,等我清理掉他在这中庭的肮脏的蛆虫们我就会打上奥林匹斯山,不用他们来找我。”路西法狂笑着说。 “那撒旦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就让你一个人冲在前面?你不觉得你到头来还是狗吗,只是换了主人而已。”戴安娜说。 “你……你给我住口,你看你看它就是撒旦助我一臂之力的证明,”路西法暴怒了,指着残破柱子上有点打盹的红色小恶魔,“他就是撒旦之子——阿努·恩·罗摩,他可以口吐烈焰,石手可以击穿一切物体。” “他?”戴安娜轻轻笑了一声,“请问这个撒旦之子他断奶了吗?” 这个撒旦之子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柱子顶上头枕着自己的石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现在的他还没发挥出威力来,一旦他爆发出来,整个中庭将变成比炼狱更恐怖的地方。”路西法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巨斧,紫色的光带着闪电在斧子表面交织环绕。 戴安娜也能明显感觉到巨大的能量积聚在其中,周围的气流旋转汇集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气旋。 “看来今天必须得把你打回冥界去了。”被称为神奇女侠的戴安娜丝毫不惧,高抬两手并用尽力气交叉在面前但发现自己进至圣所的时候没有穿戴装备,它们现在还安安静静的装在牛皮箱子里,放在捷豹ss100跑车的前备箱中。 “糟了。”尤其是那副父亲宙斯给她的守护银镯,两手交叉碰撞会产生超过1000顿tnt当量的能量,所以现在的自己只能和路西法贴身肉搏了。 “哼哼……”戴安娜轻轻笑了一下,“那就来吧。” 于是一个手持利刃,一个赤手空拳,两人化作两道光一样打将起来,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城墙,堡垒和树木辟出一道道十几厘米深的裂痕,裂痕边缘处都有高温形成的熔岩状物质。周围的士兵还有斯塔克、达·芬奇都慌忙四处寻找掩体。只有布鲁姆教授看着石柱之上被这场面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撒旦之最小恶魔不停地呼唤想要保护他。 “喂……布鲁姆教授,你疯了,快过来!” 斯塔克焦急地呼唤道,但一道道的冲击波不停从他和布鲁姆中间穿过,让他很难找机会从断墙后面跑出来把他拉回去。 “来,宝贝,快下来,太危险了,快到这来,”布鲁姆此时就像一个慈父张开双臂仰头对着柱子上手足无措的小恶魔呼喊着,“这里,这里有好吃的,孩子,快来。” 布鲁姆从怀中拿出一根美军行军军粮中的巧克力棒微笑着剥开外面的包装伸向小恶魔,但小恶魔只用很警觉也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明显是不太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布鲁姆也看出这一点了,眼睛看着他轻轻把巧克力棒塞到嘴里,咀嚼着,表现出好吃的表情。然后另一只手从怀里又拿出一只帮他拆开包装示意他也这样吃。 小恶魔这次明白了情况开始缓缓走到柱子顶部边缘试探性的向布鲁姆教授这边靠过来。 “对,对小家伙,就是这样,快上……” “这来”还没出口,一道冲击波几乎是贴着布鲁姆的脸肩膀过去,带起的巨大气流直接就将瘦弱的布鲁姆掀翻,而他的大腿直直的被倒在地面上的一个变形的铁艺栅栏顶部标枪一样尖锐的刺穿透了小腿。 “特雷弗!”霍华德·斯塔克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慌忙冲出来到他的身边。 “不能拔不能拔,一拔他伤口处就会立刻血液喷射的,”后面赶来的达·芬奇看斯塔克拽着布鲁姆的腿想要抓紧先把他从上面取下来的时候慌忙说道,“现在的情况必须立刻把这个栅栏切断,然后让他的腿能够自然伸直,保证血液循环通畅!” “切断这个……”斯塔克看着周围最近的几个士兵,“你们谁有破拆钳或者破拆斧?” 大家都很无奈的你看我我看你,只递上来一把军用短刀。 “别……别管我,”布鲁姆虽然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疼的大叫一声然后艰难地直起上身,看向柱子顶上也同样盯着他的小恶魔,“先把它弄下来,快,我这不要紧。” “你开玩笑,你会死的你知道吗?伤口只要感染流脓,又下着雨你可能都坚持不到增员来你明白吗?!”达·芬奇不断用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条擦拭着布鲁姆腿上被贯穿的伤口,尽量减少雨水的浸泡保持伤口处的干爽。 “谁设计的这个铁栅栏,这么结实!”斯塔克拼命的用刀在铁栅栏来回摩擦,希望能把它锯断,但奈何几分钟过去刀在上面只能留下一个小划痕,无论他频率有多快或者多用力都无济于事。 “你赤手空拳跟我打都能不落下风,果然宙斯的孩子没有一个平庸之辈。”路西法吐了一口嘴里的脓血,然后面对着已经有些开始大口喘息着的戴安娜把黑暗能量积蓄在安加鲁姆斯之斧上高高举过头顶,“既然这样别怪我用全力了,我看你怎么以肉身抵挡我的神斧!” 这次安加鲁姆斯之斧上围绕的暗紫色的光芒和闪电更加耀眼,路西法使出全力飞身向戴安娜劈来。 “都来吧,说那么多没有用。”戴安娜喘着粗气咬着牙说道。 在巨斧下落的瞬间,戴安娜并没有像刚刚一样凭借着灵活的身体躲避他的进攻并伺机反攻,而是丝毫不惧地伸出双手硬生生地抵住了最上端的一截斧柄,无数的来自地狱的黑暗能量和闪电穿过了对比三米多高的路西法而言十分娇小的戴安娜的身躯。 “别硬撑了,公主殿下,在我手里安加鲁姆斯之斧将把其中的能量发挥到极致,而这释放的能量将会把你撕碎的,到时候我不好跟你父亲交代。”路西法说着又用力把巨斧向下压了压。 戴安娜咬着牙,身上的衣服已经在火花带闪电中被撕扯的千疮百孔,脚下的青石地面被这巨大的压力压迫的瞬间开裂出无数的裂纹,并最终破碎形成一个冲击坑。 “放心,这点程度不算什么,还是我亲自向父亲交代吧,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能活着等到那天。”戴安娜说着大喊一声一只手用力撑起巨斧而另一只手后摇蓄力一拳就将路西法打到20米外的城堡墙壁上。 路西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的有些发懵:“你……你的力量……” “怎么?我不用装备也是宙斯之女,神奇女侠!” 戴安娜说着拿着手中被刚刚重击直接断成两截的战斧斧柄轻飘飘地走到因为冲击力已经陷入城堡墙内的路西法,接着说: “反倒是你在炼狱这些年能力都退化了,欺负欺负那些恶灵们还行要是想要来这个世界,你还太弱了。” “不,不可能,我这堂堂六翼炽天使,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小毛孩子给打败,”路西法说着丢掉了剩余的安加鲁姆斯之斧,闪动着六只翅膀,巨大的风掀翻了石块、吹断了树木,迷得大家都睁不开眼睛。 一棵断了的大树经过和断墙、地面的碰撞直直地向努力想要施救的斯塔克和达·芬奇以及挣扎着想要保护撒旦之子的布鲁姆。 “我的天我的天……”霍华德·斯塔克大叫着只听一声巨响,那个红色的小身影瞬间飞到了他们前面并举起石手轻轻蓄力就将那直径近乎30公分的大树打断成了两半,分别重重落在身体两边,然后很轻盈的落在离斯塔克一行人不足半米远的地方。 这不到一米高的身影此时在他们的面前比城堡钟楼更加高大。 小恶魔回过头轻轻走到斯塔克面前,他那双大眼睛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谁能想到这居然是恶魔? 只见他用手抓住刚刚被斯塔克用刀拼命锯出来的那道浅浅的划痕上,微微一皱眉,整个铁栅栏都开始冒起了青烟并且开始发红。 布鲁姆也在此时开始忍不住大叫着,伤口处被高温烫的开始发紫,但好在血液因为这个凝固了。 “原来是这样,他在用高温来帮布鲁姆止血。” 达·芬奇惊喜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慢慢取下已经被血水和雨水浸透的那个布条。伤口基本已经和铁栅栏融为一体了,虽然说这样加剧了金属中毒的风险,但好在不至于让他流血过多而休克,也避免了更多细菌和感染。 “然后呢……” 斯塔克一脸茫然的看着早就已经放开手的小恶魔,此时他正拿着刚刚被布鲁姆剥开包装纸的巧克力棒,不顾上面因为他倒地掉到地上而沾上的泥水吃的不亦乐乎,布鲁姆看着他也忘记了腿上的疼痛,一脸慈父的微笑看着他。 “喂……” 斯塔克戳戳还没吃完的小恶魔,想拽过他的石手敲断这个铁栅栏,但没想到他很厌恶的甩开他的手不想让他碰到自己,然后吃得满嘴巧克力走到他面前抓住他手里的刀轻轻往下一按,只听嘭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插在布鲁姆腿上的那根铁栅栏瞬间就断为了两截。 在斯塔克惊异的目光中,他又坐在一边继续埋头吃巧克力棒去了。达·芬奇轻轻把布鲁姆的腿放平,让他保持一个舒适的姿势,但布鲁姆的目光却一直都在小恶魔身上。 “毛毯来了。”一个士兵从后面走上来递过一个行军睡觉用的厚毛毯。达·芬奇接过来想要盖在布鲁姆身上的时候,布鲁姆则拿了过来捧在手里然后说: “来,来孩子,到这里来,别害怕……” “他可是撒旦的儿子,虽然这么小,估计岁数应该比咱俩都大,他吃这一套吗?”斯塔克也从一旁轻轻挪过来。 “不管活了多少岁,对于他的生命而言就还是个刚出襁褓的孩子,而且他还救了咱们的命。”布鲁姆轻轻抖动着毛毯,不停地示意着他。 但他只是自顾自地吃着,只是时不时地瞄一眼布鲁姆。 “没用,这就是个饿死鬼,你这样让他过来肯定不行,你看我的。”斯塔克说着把背包放下来,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巧克力棒出来丢到了毛毯里面。 “你……这是稀缺的战略物资你哪来这么多的?”布鲁姆惊讶地看着还在不停向外掏的斯塔克说道。 “额……这个是吗,这东西你们都吃不上?为什么不早说,给你,还有你,你们也接着,”斯塔克轻描淡写地说着给周围几个看到了也在咽口水的士兵扔过去了几个,“巧克力豆不是很贵啊,我有一家长期稳定进货的种植园在东南亚。” “所以你有个巧克力工厂?”达·芬奇惊讶地说。 “很多年前买的,我很爱吃他家的巧克力,但因为后来吃着吃着他涨价了,所以我就索性直接把厂子买下来了,看了看财报,没必要涨价,价格弹性这么大,降价百分之十反倒卖的更好。话说,你不会以为斯塔克工业就只会造飞机大炮战车吧,轻工业、零售、加工、贸易也有很多都是斯塔克工业控股的。”斯塔克不无自豪地说道,果然这种荣耀感和自命不凡的感觉是刻在斯塔克家族骨子里的。 没想到刚刚那么高冷的撒旦之子小恶魔此时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毛毯中并且也会学着布鲁姆的样子,用嘴咬开一个口然后再用嘴咬住另一只手撕开。 “哈哈哈,小怪物,你学我这个干啥,当时是因为我另一只手拿着我吃的那根巧克力棒才不得已这样撕开的,你这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布鲁姆笑着说道。 “果然啊你看见没,这个欲望啊,可不只是人性的专利,各个物种都有,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小家伙。”斯塔克也笑着用拳头锤了一下小妖怪的石手,而这次他看向他的目光就变得温柔了许多,而且脸上居然还露出了笑意,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嫌弃的样子,并且小恶魔也轻轻举起了石手握住拳跟刚刚斯塔克的动作一样,也锤了他的胳膊一下。 “孩子们啊,都是孩子。”伤痕累累并且浑身是血的神奇女侠戴安娜拽着一只断了的翅膀威风凌凌地走过来,笑着说。 而她身后,则是有气无力,只剩一只翅膀在身上的路西法,除了戴安娜手里的那只外,其他的四肢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那咱们也不能一直叫他撒旦之子吧,他得有个名字。”斯塔克说道。 “地狱男孩,来自地狱的男孩,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从此你便不再是撒旦之子,而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的把你养大,将来你也能成为戴安娜那样地超级英雄!”布鲁姆激动地叫道。 “戴安娜。” 一声如洪钟般低沉而又悠远的声音传来,戴安娜听后立刻转过头去。 一个比路西法还要高大许多的,长着长长的白胡子,身披黑色烟雾状的黑色披风,手持鸟头杖,面相庄重威严的男人站在了传送门旁边,而他身旁则坐着那只名叫刻耳柏洛斯的三头犬。 “他……是宙斯吗?”霍华德·斯塔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散发着神性的老人,难以置信地不停拽着旁边的达·芬奇。 “他和宙斯很相像,就像光明和黑暗两面一样,他是冥界之王……” “哈迪斯叔叔。”达·芬奇还没有说完,戴安娜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 哈迪斯身后是拿着镰刀戴着黑色尖帽的死神和一身白衣的山羊头的睡神把还不停挣扎的路西法从传送门带回冥界去,还有很多只有盔甲没有脸的幽魂士兵把这些跑出来的牛头人、半人马以及鸟身女怪一个个都带走。 “戴安娜,你长这么大了,算下来我应该有一千多年没见过你了吧,”哈迪斯嘴角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和撒旦达成的协议,要做先锋官利用他在这的信徒给他们打开大门,我发觉这个事情以后就赶紧过来了,这小子心思太重,怨念又深,因为是从天上下来的最高贵的天使我又不想太去约束他,导致他现在变得这么不可一世。撒旦现在也越来越猖狂了,我也计划着最近要好好把他们整治一下。中庭人心叵测你在这也要千万小心。”哈迪斯认真的说道。 “好,我记住了,珀耳塞福涅姨母她还好吧。”戴安娜问道。 “她现在好多了。唉,当年我年轻时候总觉得当初让我掌管冥界很不公平,我和你父亲还有波塞冬是亲兄弟啊,我也想高高在上住在奥林匹斯山,而不是这永无天日的冥界地府。所以犯下的那些浑事,确实很后悔,也很亏欠她。当初赫拉克勒斯攻进冥界并且给我那一箭真是点醒了我,让我知道该做什么,自己没有那么不可一世。我现在说路西法,但我当初又比他强多少呢?”哈迪斯叹了口气,“可怜你姨母了,原本是地上的谷种女神,当时看到她是那么快乐,在田里自由自在的奔跑,可因为我一时糊涂,把她强掳到冥界,自此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唉……尤其是最开始那几十年发疯、自残,现在想来那时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 “别想那么多了,哈迪斯叔叔,赫拉克勒斯跟我提过一些当年的事,他当时也去找过了姨母,问了她是否还想要回到中庭,继续做谷种女神,她想了很久以后拒绝了,她说这么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有些事情该释怀了,这么多年你对她百依百顺,而她掌管着祭祀也很快乐,能够福泽人类和她当年掌管谷种一样。所以你们一定没有问题,论辈分其实我还应该管她叫姐姐呢,但她更喜欢我管她叫姨母,所以能看出她对的感情,只是经历那次大的变故后她变得沉默寡言了而已。”戴安娜一脸轻松地说。 暴雨雨在这时候也渐渐开始减弱,深蓝色的天空被雨水清晰的分外澄澈透明,十二星座在天空中清晰可见。 “这一幕太美了,”达·芬奇看着这天空并喃喃道,“从第一次工业革命以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美丽的夜空了。”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好受多了,整个奥林匹斯山就你最出类拔萃,敢于直接和人类生活在一起隐藏自己的身份暗中保护他们,比我们这些天天袖手旁观权衡利弊的神们强多了,做半神委屈你啦。”哈迪斯脸上又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别这么说,在人类中间我很开心,比在天堂岛天天骑马射箭把酒言欢有意义的多,我觉得保护他们,帮助他们才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那你就站出来,让大家当我们一样崇拜你,供奉你,我们都是雕像他们见不到,但你不一样,你是活生生地在他们面前的,这样不比你做着无名英雄,暗中帮助他们更好吗?”哈迪斯轻轻摸着戴安娜湿漉漉的头发说。 “我比你们更了解人类,一旦到了风口浪尖,万众仰慕,必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否则一旦出现风吹草动,舆论的压力会让你成为全人类的敌人,我就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和十几亿人为敌,所以做个普通人,暗中保护他们更好,更自由无拘无束。这里只有雕像才会永远被人歌颂和供奉,活人不行。”戴安娜看向远处天空中逐渐泛起的鱼肚白意味深长地说。 “天快亮了,这些恶魔们我都带走了,剩下的那些和你们作对的人类还是交给你们处置吧,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的,别忘了替我问你父亲好,这个好哥哥又两三百年没来看过我了。”哈迪斯禁不住吐槽了一句。 “没问题,我上次见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还不如您见他的频率高。见波塞冬叔叔也得是十多年前了,当时跟我说多关注一下亚特兰蒂斯的情况,还有一个叫亚瑟的孩子,亚特兰蒂斯的王位可能会有动荡,而他应该是其中的关键,具体我还没去调查。”戴安娜说道。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三头犬刻耳柏洛斯闻着地上的气味一直走到布鲁姆教授旁边。 这只一人多高的类似于沙皮狗的面孔,两颗剑齿虎似的长长的尖牙不停地往下滴着口水让大家看到以后都心头一紧,几个士兵都颤抖着拿起了枪。 “它……它是不是不吃好人?”小腿上还插着断了的栅栏的布鲁姆颤抖着声音说。 “但我……我感觉,是不是好人得取决于它……饿不饿……” 斯塔克在他身边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道。他站的比较靠前,又不敢动,以至于他都感觉自己的头快顶到刻耳柏洛斯那不断喷着潮湿气息的鼻子上了。 “它……是不是为了找地狱男孩的?”达·芬奇明显要镇定很多,“快把地狱男孩给它。” “不……不不,路西法都已经那样了,他们又要跟撒旦开战,如果给了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他的。”布鲁姆用毯子拼命将还在不停吃巧克力棒的地狱男孩包裹起来。 “这是冥界的事,咱们不要插手,快还给它,要不咱们都得遭殃,斯塔克是最近的,你想看他死吗?”达·芬奇激动地说。 “我……我相信戴安娜,哈迪斯是她叔叔,她叔叔的狗应该是不会吃……我的吧。”斯塔克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但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意识到什么的地狱男孩用力挣脱开了布鲁姆的手,然后慢慢从毛毯中走出来盯着这个得有他几十倍大的三头犬。 出乎意料的是,三头犬看到地狱男孩后居然吓得像见到什么非常可怕的怪物一样原地打滑了好几次才飞奔到哈迪斯身后。 “阿努,你也跟到这里来了。”哈迪斯看到三头犬这个表现和无所畏惧的地狱男孩轻松地说道。 “这是……” “撒旦之子——阿努·恩·罗摩,这个是撒旦那个老东西强抢人类女子所导致的恶果,那个时候结界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牢,他就经常派它的那些走狗在人类世界抓一些年轻的女孩来,她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但人类是无法承受能够给恶魔产子的痛苦的,但他的母亲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她是唯一一个为撒旦产子的人类,所以她生出的孩子也比普通的婴儿没有大许多,如果按照这里的话应该叫额……那个词怎么说……” “早产是吗?”斯塔克补充道。 “对,是的,其实按照恶魔们降生的条件至少要10年才会生产,但它不到不到5年就出生了,他的妈妈真的很让人佩服,能够以凡人之躯坚持到他降生,而他身上的能量与其他恶魔子嗣有很大不同,撒旦对他嗤之以鼻,天天放在地狱火里炙烤结果让他变成通体深红色,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孩子凄厉的啼哭声,无奈我就在一次巡视中趁机将他放在衣服里带回,撒旦也从来没提过这件事,估计对他来说只是少了一个玩物而已。现在看来,毕竟他也是你们人类和我们这边的恶魔而诞生的孩子,所以如果你们愿意收养他的话……” “我……我我愿意,请把他放在我这里抚养,哈迪斯大人。”布鲁姆惊喜地大声叫道。 “好,其实他……额,他还是很乖的,除了五六十年前给了刻耳柏洛斯重新长牙的机会,一二十年前把刻耳柏洛斯的尾巴烧掉外,其实还是很好的。”哈迪斯略显尴尬地说。 而刻耳柏洛斯此时正发着呜呜地叫声躲在哈迪斯身后偷偷看着地狱男孩。 “没问题,我可以接受。”布鲁姆依旧鉴定地说。 “你……你确定?”斯塔克颤抖着声音说,“我怎么觉得他比刚刚那只三个头的狗更恐怖呢?” “我……我们能够成为好……好父子的对吧,地狱男孩?”布鲁姆听完这话心里也开始有点打鼓了,看着地狱男孩那个一拳就可以打断大树树干的石手咽了一口唾沫。 “地狱男孩?这个名字挺好,”哈迪斯望着远处开始泛白的海面说,“比墨菲斯托设的那个叫什么……恶灵骑士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好听多了,既然都是惩恶扬善保护人类的干嘛要起个那么让人类害怕的名字,我跟他说了好几次,他这人就是我行我素。” “墨菲斯托哥哥性格就是很古怪,妈妈之前跟他因为亚特兰蒂斯的事打过几次交道,反正也不是很愉快。总是说他太固执,死板。”戴安娜笑着说道。 “哈哈哈,同感同感,你也抽空多去看看你妈妈,她就你这一个女儿,我哥又那么忙都不知道忙些啥,你要多去照顾照顾她知道吗,我们年纪都大了,需要你们顶起这个重任了。”哈迪斯摸着胡子说道。 “好的,放心吧,哈迪斯叔叔。”戴安娜笑着说。 “哦,对了,还有个事,这个孩子她的母亲之所以能够扛下来,我听撒旦一些信徒说,好像是这里的一个国王的后裔,如果算的话,应该是曾……曾曾外孙,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姓好像是潘德拉贡。叫叫……对你刚才说波塞冬让你找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亚瑟。”戴安娜脸上露出了惊讶地表情。 “对对,就是亚瑟,亚瑟·潘德拉贡,应该是这个岛上的一个国王好像,在中庭人类社会这边还有些名气吧。”哈迪斯轻描淡写地说。 “亚瑟王?!” 布鲁姆、斯塔克、达·芬奇以及旁边的士兵几乎一口同声地说。 “既然是伟大的亚瑟王的后裔,叫男孩是不是就不合适了,怎么至少也应该是个爵士吧。”斯塔克激动地说。 “那叫什么?地狱公爵?地狱伯爵?”达·芬奇笑着说。 “那就叫地狱男爵吧。”布鲁姆庄重地说道。 地狱男爵好像意会了似的恰巧回过头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特雷弗·布鲁姆并且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微笑,就如同此时正冉冉升起的朝阳般灿烂。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黄道十二宫(四) 第8区东香榭丽舍精神病康复中心巴黎法国 1980年 “你叫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孩子?”达·芬奇在护士的引导下颤颤巍巍地走进了一件特护病房。 洁白的病床上,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轻人正低头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听到达·芬奇的声音没有搭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看吧,芬奇先生,”一旁院长模样的外面穿着白大褂里面穿着毛背心中间露出衬衫领带的人推了推眼镜说,“他应该是我们第五共和国建国后没多久就被盟军送到这里来了,据说以前在德军阵营。阿基姆,额……他从来了就没说过一次话,名字我都快忘了哈哈哈……” “阿基姆,你还记得我吗?在施密特的一次宴会上,我们见过的,当时左拉博士、你还有卡尔·拉普雷希特·克洛尼你们在一起,他们俩总拿你年轻开涮,我当时还很纳闷,为什么施密特会把这么年轻的你招募到麾下,后来看到你的笔记我明白了,你对于基因学的研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他的手下还真是不养闲人啊。”达·芬奇笑着说道。 年轻人听到这些,深埋在书里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几乎遮挡了半张脸的长发中间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院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身旁的一个年轻的护士甚至叫出了声。 达·芬奇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伸手示意院长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呆一会儿。 正好不愿意在这里逗留的院长,看到这示意立刻走出病房,并且催促着其他的护士们,临走前还不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九头蛇万岁。”阿基姆·阿基莫维奇用含混且沙哑的金属音说道。 “哈哈哈,孩子,你真的没有忘,看来他们没有强行给你喂药打针。”达·芬奇喜不自胜一把抱住阿基莫维奇单薄的身体。 “怎么说我也是1918年生人,到今年也62岁了,我之所以还能保持住现在的样子,难道我还会因为那点药和液体变成傻子吗?”阿基莫维奇轻轻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盘在脑后,然后凑在达·芬奇耳边轻声说,“我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当然,现在九头蛇已经不能在阳光下叱咤风云了,但我建立了一个组织以十二星座为基础,叫黄道十二宫,笼络了各方能人异士,明面上依附于神盾局,作为他们的危机处理应对小组,但事实上可以为我们带来无尽的资源,这叫灯下黑。”达·芬奇摸着胡子坐在床边说。 “列奥纳多,我真没想到来找我的人会是你,”阿基莫维奇露出袖子里长着黑色长毛的手和长长的指甲,“我记得当时在酒会上,你反对施密特反对的最强烈,后来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出九头蛇。当时的那套说辞,关乎人类,关乎世界不拉不拉的让我都要掉眼泪了,没想到啊,现在的你居然成为了中流砥柱。” “卡尔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现场,我亲眼见到路西法大人了,我也接触到了特雷弗·布鲁姆带的那本神秘学书上关于恶魔们的部分,我觉得这500多年的默默守护太愚蠢了,面对唾手可得的圣杯却不动一分一毫,简直是……所谓的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的这些年和以前那些大战胜利后没什么两样,也都是成王败寇,世界并没有因此而改观而变得更加美好……”达·芬奇眼睛里亮亮的,透出悲悯的神情。 “看来你不只是看了书,见了路西法一面,你是不是还和他交谈过了?”阿基莫维奇说着露出了一丝邪魅。 “我……是的,路西法被回冥界后,他残存的意志附着在了卡尔手下的那个叫格里高利的博士身上,我们要替他寻找那六只天使之翼,然后借助圣杯的力量助他重回人间。我们只有打碎这个旧的世界才能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目前的这个世界已经烂到根上了,已经没有办法得到救赎了……”达·芬奇剧烈地咳嗽着说。 “你能这么想我太开心了,枉你白白活了这几百年的时间,才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从亚当开始就已经种下了杀戮、自私、贪婪与虚伪的种子。为了那如同黑洞般总也填不满的欲望,他们不断地利用欺骗、武力、毒药与性去相互侵蚀,而且已经入骨了。所以我们九头蛇就应该选择这样的道路,看似是毁灭,实则是替天行道让这个世界重生。”阿基莫维奇从床上站起身,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说道。 “我们要带阿基姆走你们没意见吧。” 达·芬奇带着看上去病恹恹走路都走不稳的阿基莫维奇对带着护士们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的院长说道。 “没……没意见,你带谁走都可以。”院长战战兢兢 站在他们两旁的一个是咆哮突击队队长达姆弹·杜根另一个就是金刚狼罗根的哥哥维克托·克雷德。 “看来你成功了,列奥纳多,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这个世道里,好人总是默默无闻,而坏人过的却风生水起。因为那些可悲可笑的法律制度就是坏人为我们这些可怜的好人们定的,让我们安居乐业,接受现实,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牛做马。说白了,所谓的道德法律就是他们维护手中权力的工具而已,但千百年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就由我们来结束这可悲的世界吧。”一个瘦高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文质彬彬地站在病院门口说。 “路……路西法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达·芬奇激动地跪倒在地,也拉着一旁的阿基姆·阿基莫维奇,示意他也要跪拜。 “怎么?你为什么不拜?”路西法斜着一边嘴角笑着说。 “我为什么要拜?你需要靠我们拿到六翼,需要靠我们十二宫来逐步给你在人间给你做好铺垫,你需要依靠我们,我为什么要拜?”相比之下阿基莫维奇更加阴冷。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能力吧,阿基姆,”路西法把手伸向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瞬间表情狰狞,不断抓挠着自己的脖子,一条条红色的抓痕在他的身上出现,划破了他的衣服,并且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你看到了,阿基姆,给我跪下!” “路……路西法大人……”达·芬奇小声地说,“布莱克·弗瑞是我们细胞与药物研发方面的专家,请您……” 路西法一握拳,这个名叫布莱克·弗瑞的人便瞬间炸成了一堆血块,有一块内脏还掉在了达·芬奇手边。 “你说什么?”路西法的脸突然变成了红面獠牙恶魔的模样凑过来跟达·芬奇说。 “呵,你这些小伎俩,只能欺负欺负那些软弱的人罢了。”阿基莫维奇冷笑一声说。 “怎么,孩子,你这样跟我说话,你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吗?”路西法从袖口伸出一柄长刀刺进了阿基莫维奇的腹部。 “黄道十二宫筹备很久了吧,你要是不需要我们,下场与那次被神奇女侠打到冥界的效果没差你知道吗?现在世界逐渐稳定下来,你如果再不抓紧趁着现在还未完全稳定利用我们把一切准备好的话,你就会错过卷土重来的最好时机,你可以杀了这里所有人,但你不可能杀光这个地球上的所有人,所以你如果想统治,必须和我们合作,这就是我们的命。”阿基莫维奇虽然强忍剧痛极力控制,但还是能够听出颤抖地感觉。 “你说的有道理。”路西法撇了撇嘴点点头,把插在他腹部的长刀拔了出来,“你叫阿基姆·阿基莫维奇是吧,以后我叫你瓦西里,瓦西里达萨耶夫,那是我在冥界非常要好的一个朋友的名字,当年我对抗宙斯时,他义无反顾地追随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对我从来都不唯唯诺诺,和现在的你一样,桀骜不驯,我希望我把他的名字给你,能够成为我的瓦西里。”路西法把刀上的鲜血擦干净,然后从侧口袋拿出一个手帕摁在了阿基姆·阿基莫维奇的伤口处,他疼的龇牙咧嘴但却没有发出一声。 “好了,跟我走吧,这个叫什么来着……布莱克是吧,他好像是有两个儿子应该刚刚懂事,去他家把他们一起带走吧,我需要有可以从小培养的手下。”路西法说着快步消失在了空气中。 “啊,好疼啊……”阿基莫维奇看到他彻底消失了才痛苦的嚎叫了两声,发觉有些不太对,疼的好像已经没有感觉了。然后掀开那个粘在伤口处的手帕,除了粘稠的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外,腹部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伤口。 “我果然没看错你,阿基姆哦不,瓦西里大人,你现在应该已经成了路西法大人身边的红人了。”达·芬奇笑着说。 “不用对我这么谄媚,不需要,你还是叫我阿基姆就行,我刚进九头蛇的时候你已经是那里的老人了,和左拉博士资历差不多,所以我受不起你叫的这声大人,这个布莱克走了,我们得再重新选一个配的上当前身份的人才行。”阿基莫维奇把沾着血的手帕丢到了一边严肃地跟达·芬奇说。 “要不要现在把左拉博士劫狱劫出来,毕竟我们知道他现在被关押在哪,而且看线人的报告,神盾局现在人才匮乏严重,皮姆博士据说刚因为观念不一致离开了,所以他们可能想要特赦左拉博士和其他几个被他们扣押的九头蛇科学家来为他们继续做贡献。”达·芬奇也收起笑脸说。 “左拉不合适,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现在已经贴着九头蛇的标签了,相当于他已经暴露在了阳光下,我们在暗处,一旦我们把他从阳光里拖到黑暗中,那阳光也会跟随他照进来,我们的努力都会白费的,因为现在的我们,太弱小了,没有办法和神盾局他们硬刚,所以与其把那些散落各处的九头蛇人员集中起来,倒不如就让他们在各自地方生根发芽,这样我们的眼线就可以遍布各处了。对了说到这,那个谁呢,叫巴基·巴恩斯的,把他从苏联弄回来没,我们苏联人可真厉害,摔废了的人居然都能在他们手里起死回生,我觉得代替布莱克的看看他们那有没有合适的,找来一个。”阿基莫维奇若有所思道。 “好,没问题,巴恩斯已经在飞机上往咱们这赶了,但那边说明他的情况了,是一名非常合格的战士和刺客,但思维还是比较跳脱,必须隔一个时间段给他充充能,要不他总会想起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不太适合进入咱们十二宫中。不过阿基姆,听你讲完,我真是心服口服,我这个号称白羊座的召集者我看还是让位给你摩羯座吧。”达·芬奇笑着说。 “不不不,论资历还是论能力你都在我之上,我在九头蛇的影响力也远不及你,所以我这也就只能提提建议,具体怎么领导和组建还是你来把握就行。”阿基姆笑着拍了拍垂垂老矣的达·芬奇的肩膀,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格林尼治天文台旧址伦敦市格林尼治镇英国 1993年 瓢泼大雨之中,古老的天文台大厅里灯火通明,借着窗户透出的灯光,里面人影绰绰,人们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看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天文台外的广场上,宾利、劳斯莱斯、奔驰等等各种款式的商务豪车整齐地停在了离天文台较近的一边,车辆大都是以深灰色和黑色这种沉稳的颜色为主,而一辆刚刚停稳的白色的宾利雅致在其中格外扎眼。司机不顾地上的泥水,淌着水小跑着下车打开了后侧车门。 时任神盾局长的亚历山大·皮尔斯低头走进司机打好的伞里,年轻的尼克弗瑞双眼如焗从另一边下车,自己打开伞走到了车前,等候着刚刚披上黑色呢子大衣的皮尔斯。 “这该死的鬼天气,唐纳德帮我安排好了吗?”皮尔斯一脸厌烦地拍打着衣服上的水珠。 “嗯嗯,您家的公子已经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到多切斯特酒店去了,在梅菲尔区,离这也不算远。”尼克·弗瑞礼貌地侧身靠近皮尔斯说。 “上次来的时候我就住过,离大英博物馆不远是吧,明天天气好的话安排人带唐纳德去那转转。”皮尔斯边走边说,眼睛都没有看旁边的尼克·弗瑞,一旁给他撑伞的司机也不断调整着走路的步幅,始终和皮尔斯保持相同的速度。 “嗯嗯,不光是大英博物馆,还有海德公园、弗里斯文学午餐,芒宁斯爵士应该明天会来做分享,正好让唐纳德去听听。”尼克·弗瑞补充道。 “行,关键他可得有那个心啊,一天到晚的就爱玩,不是跑车就是摩托车,家里车库都没地方放,你有空也替我劝劝他。” “好的,没问题,唐纳德还是很聪明的,可能他的优势我们还没有找到……” 皮尔斯和弗瑞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就走到了天文台大厅外,大厅铁艺雕花框架的玻璃门古朴陈旧并且完全敞开,里面纯白色的窗帘被外面的风雨吹得上下翻飞,里面的人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焦虑的神情。 “今天人来的可真不少,而且很多都是老朋友。”与其他人脸上的焦虑的神情不同,皮尔斯却显得很兴奋。 “这里都是……”尼克·弗瑞有点紧张地看着大厅里的人,凭借他这些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很可能就是一个大型的黑帮集会。 “放轻松,干咱们这行,必须得黑白通吃,你不要害怕,这些人你跟他们打好交道,以后工作上所有事你都会事半功倍,像你这天天跑外勤,成几个月出差的情况,联系他们有可能几天的时间事情就办妥了,尼克。不要这么紧张。”皮尔斯边说,边热情地跟周围的人打招呼。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长官?”弗瑞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追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的,这些人都很好相处,比如这位,德古拉伯爵大人,你应该小时候就听说过他吧,他的一生可传奇了……”皮尔斯一边用眼神示意尼克·弗瑞不要太过警觉而被周围的人关注。 “尼克·弗瑞,你好,我是弗拉德三世,这位是我女儿莉莉丝。”看到尼克·弗瑞原本对皮尔斯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的德古拉伯爵却很热情地与尼克·弗瑞问好。 “你……你们认识吗?”皮尔斯有点惊讶地看着尼克·弗瑞这个一脸青涩的黑人青年。 “我们好像没有交集吧,伯爵先生,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您。”尼克·弗瑞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了看德古拉伯爵又看了看亚历山大·皮尔斯。 “十二宫的双子座嘛,你没见过我,但你的名声已经人尽皆知了。”德古拉伯爵笑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说。 “十……十二宫,谁,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是双子座的?”尼克·弗瑞更不知所云,紧接着问道。 “爸爸,这个宴会太无聊了,什么时候结束啊。”德古拉伯爵刚刚介绍的他的女儿原本是背对着两人,此时转过身来跟德古拉伯爵说道。 确实是一个长相标志端庄的中年女人莉莉丝,虽然脸上添了很多岁月的痕迹,但年轻时肯定是一个让无数男人神魂颠倒的美女。 但看看德古拉伯爵年轻俊美的外表,这两个怎么会是父女呢? 弗瑞想说什么,结果德古拉伯爵已经微微点头示意失陪,然后转头向莉莉丝说着好听的话安抚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尼克,但你直接问是不礼貌的,他们吸血鬼是靠吸食鲜血保持容颜长生不老,但他的女儿莉莉丝却不喜欢吸血,更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你看他们父女俩看上去年龄相差无几,甚至女儿看上去还要更老一些,”皮尔斯笑着说,“有些人啊,明明有机会长生不老还非要过普通人的生活,真是太可笑了。” “是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长官,这不只是一个宴会那么简单吧,为什么……等等,杰克,杰克!”弗瑞说着突然从人群中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喂喂……你别把领导扔在一边啊。”皮尔斯戏谑了一句,看到尼克·弗瑞跑远了,就缓缓走到一旁的长条桌边。 “这孩子咋样,凭啥他可以从小和他弟弟一起加入十二宫,凭什么?”桌子另一边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说。 “行了,维克托,少说两句吧。起码你还是十二宫成员,那我呢?都神盾局局长了,我有啥,还不是依旧低三下四对阿基姆点头哈腰?”皮尔斯抓起桌上的一个橙子,想了想又放下了。 “杰克,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快快快回家去,一天天不让人省心。”尼克·弗瑞看到自己的弟弟杰克·弗瑞在和一群身穿性感礼服的女生开着玩笑有些气愤地说。 “干什么哥,这这么好咋不早带我来,还得让我自己跑来,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只配天天呆在阴暗的房间里嘛?”杰克·弗瑞自小头部受过重击,导致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于是弗瑞无奈地只得将他一直关在家里。 “好了好了,你快别喝酒了,你的酒量自己心里没数吗,到底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尼克·弗瑞焦急地问道。周围的女生看到这一幕也识趣地散了。 “喂喂喂……姑娘们,我那个故事还没讲完呢,回来啊,你们,对,我还会魔术你要不要看……”杰克·弗瑞伸出两只手想要召唤那些女生回来可已经于事无补了,他们已经很快都找到了各自依附的人,并发出更开心的笑。 “别管那些了,杰克,你快回答我,到底谁带你来这的?!”尼克·弗瑞抓着他两只手臂疯狂晃动着。 “诶?天上的星星,好多好多啊,这里可以看星星哦呀,哥哥你快看那是双子座,那是天蝎座,还有……双鱼座……” “好久不见啊,尼克,还记得我吗?”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 “约翰·加勒特,你个混蛋,是不是你把我弟弟弄到这里的?”尼克·弗瑞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加勒特的衣领说道。 周围的几个打扮地其貌不扬的便衣保镖瞬间想要从腰间抽出手枪,结果被加勒特微微做了个动作制止了,然后他又转过头对尼克·弗瑞说: “别这样别这样双子座,你和天蝎座可都是我们的宝贝,白羊座病重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们俩不到场不合适。” 加勒特哈哈笑着用铁钳一样的手把弗瑞的手硬生生掰开。 “什么十二宫,我我父亲的死跟你们脱不了干系,当年他一直是十二宫的骨干,药品基因方面你们尊敬的那位摩羯座阿基姆·阿基莫维奇,没有我们父亲的基础药物和基因图谱,他都不可能完成当年的试验,成为现在你们称呼的‘极地银狼’。”弗瑞气愤地说。 “你父亲是为了黄道十二宫创造一个美丽新世界的信仰而死亡的,当时我就在场,他大义凌然的慷慨赴死,那种气场没人比得了。”虽然他一本正经的在说话,但总觉的他的脸上浮现着让人胆寒的笑。 “慷慨赴死,你们十二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有什么样的信仰你们敢说吗,”尼克·弗瑞握紧双拳,“你们信仰的是谁,路西法你知道吗,你们供奉恶魔来指导你们的一切行为你觉得你们有多么伟大?” “哈哈哈,”这时弗瑞的身后突然又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信奉我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变成恶魔是我的错吗?” 尼克·弗瑞顿时感觉到周围的灯光暗下来了,而且后背有阴风吹过。 “啊——” 杰克·弗瑞突然开始大声嚎叫,嘴里嚼着的香蕉像泡沫一样溢出,两手两脚四处伸展,一旁桌子上的酒杯餐具像雪片一样掉落到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杰克……怎么了,杰克!”尼克·弗瑞本能地上前控制住他的手,然后看四下没有纸巾毫不犹豫的用昂贵的西装袖口擦拭着他嘴里吐出的粘液。 杰克·弗瑞,死死地盯着尼克·弗瑞的身后,那刚刚让他后背发凉的人—— “别这么紧张,杰克,只是轻微的反胃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那人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人,就是右半边脸戴着一个上流社会假面舞会时戴的丝绸面料的面罩。 “请允许我来介绍,我们的主人,路西法大人。”约翰·加勒特彬彬有礼地说。 “你个混蛋,你到底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尼克·弗瑞激动地一拳上来结果被那人瞬间握住,然后轻轻向上,就听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尼克·弗瑞低吼着捂着手腕向后退了几步。 “一个凡人,你疯了?我是六翼炽天使诶,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像你们爸爸一样啊,我告诉你,我会让你们连渣都不剩你知道吗?” “路西法——”尼克·弗瑞眼睛里噙着泪水,捂着自己断了的手腕,又看着在地上已经开始抽搐的弟弟。 周围的人都只是随意地瞥一眼,然后依旧各自和各自的朋友聊天,没有任何人会注意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冷漠二字。 “神盾局那边什么动向,你这次怎么能亲自从美国过来的?” 说话的人是金刚狼的哥哥,维克多·克雷德,但现在的名字是维克多·乌瓦洛夫,是黄道十二宫中的巨蟹座。 “出差呗,来这边的b.p.r.d做访问,据说建的很有当年神盾局的风范。”皮尔斯笑着说。 “超自然研究发展局是吧,我去过一次,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展览各种妖魔鬼怪的动物园,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怪物,但自从去了那,我一下有了自信,原来真正的怪物是这样的,根本想象不出来。”维克多·克雷德用尖锐的长指甲插起一个泰国金芒,熟练的把它从中间的核分成了两半然后另一半递给了皮尔斯。 “有那么吓人?”皮尔斯看着上面流出来的果汁果肉的混合物表情有点嫌弃,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说,“听说撒旦之子在他们那,你见到了吗,一个红色的大块头,头顶有个跟护目镜似的断角,还有一个好大的石手……” “阿努·恩·罗摩,他叫地狱男爵,我见到他了,就是个孩子,虽然长得比我还高,但感觉心智才停留在四五岁的样子,我去b.p.r.d其实就是为了替阿基姆和背后的路西法打探这个地狱男爵的消息,但我不认为他会对咱们有任何威胁。一个呢,虽然名字是撒旦之子,但还是恶魔和人类的孩子,个头可能也就比我们普通人高一些壮一些;第二个,这孩子估计养在地狱还好,在人类社会中直接就废了,看他的训练视频都是用的蛮力,一点恶魔的战斗能力都没有,因为他最大的能量就来源于地狱,现在也就拿他当个唬人的巨婴来养吧。”克雷德撇了撇嘴一口就把半个芒果全部吸入了口中。 “好吧,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有点好奇了,看来明天得好好参观一下。”皮尔斯笑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 “我看不用了,喏。”维克多舔了舔手上的芒果汁水指了指刚刚他和尼克·弗瑞进来地正门口。 一个身材魁梧,身高接近2米,遍体通红,身着破旧风衣,手握一把打的夸张的左轮手枪的人站在了门口。 最引人瞩目的是右边袖口中露出的那只红色花岗岩状的石手。 (无敌浩克完) 第一百零三章 屠神者(上) “别这么心急,阿努·恩,我之前交代你的都忘了是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中央吧台旁边的那个身穿卡其色长款风衣的金色卷发的男人。 他所坐的位置背对着所有人,像是巧妙设计过的,让所有人都无法看清他的相貌。能看清的就是他左手夹着香烟,右手不停地沿着盛着威士忌酒的玻璃杯边缘画着圆圈。他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因为就好像是在他们耳边说的一样 像是妈妈在哄孩子睡前的轻声的呢喃; 又像是神父在死者墓前的低声祷告; 还像是…… “又是你这个该死的无赖!” 听到这话的路西法忽然暴怒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恶魔的半边脸也撑裂了原本完美服帖的人皮面具,恶魔的手臂也撑开了他昂贵的西装袖口重重地拍在了这个男人距离不到一米的桌面上,杯子里的只倒了四分之一的威士忌都在同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有几滴甚至都飞溅出了杯口外。 “别这么激动,路西法大人,我可是和撒旦大人、哈迪斯大人都签过灵魂契约的,为了避免两位大人大打出手而影响到您,我劝您呐,还是省省吧。” 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小人得志的笑意。 “约翰,你就别在那故弄玄虚了,把这怪物直接逼出了原型,你不比我更直接?” 地狱男爵阿努·恩·罗摩打开了那把巨大的左轮手枪的保险,另一只花岗岩状的巨大石手握紧了拳头。 “你们两个背叛地狱的杂碎,你们到底想要干嘛?”路西法看着两边的人一时竟然慌乱地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让给你了,阿努·恩,估计你一个人就能搞定他,很好打的。” 男人把手里最后一点点烟屁股放到嘴上享受似的深吸一口然后轻蔑地丢在了路西法脚边,身体却完全不为所动,那只手指还是悠闲地在杯口画着圆圈。 “混蛋,约翰·康斯坦丁,你这种人就活该一辈子受地狱火的炙烤,像普罗米修斯一样永远被秃鹫啄食内脏和眼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路西法大吼着一拳向男人砸去,结果被他旁边盖着帆布的一个大块头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头。 “好久不见,路西法,还记得我吗?” 这个大块头身材魁梧,与地狱男爵不相上下,但样貌更为丑陋,全身是青绿色,眼睛是血红色的,两颗獠牙从嘴角伸出,手指上的长长指甲几乎刺破了路西法的皮肤,那块帆布包裹住他一半的身体,而另一半露出来的部分则是如同巧克力块般坚实的肌肉。 地狱男爵见此情景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臃肿胖重的的身体表情有点不太自然。 “查莫斯,为什么你也在……” “想不到吧,路西法,不只有你一个天使会下凡,也不只有约翰·康斯坦丁一个人痛恨恶魔,所以,你不要太嚣张了。”如此怪异样貌的人居然是天使,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是加百列派你来除掉我的吗?”路西法甩开查莫斯的手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开距离。 “那就得看你怎么看,加百列是最神圣最光明的智天使,对于你这个叛徒她也是深恶痛绝,但对于打败现在的你而言,根本用不着她出手,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查莫斯潇洒地把帆布当做披风甩到身后,做好了战斗姿势。 “这什么情况啊到底……”亚历山大·皮尔斯大惊失色。 “欢迎来到不列颠啊,皮尔斯先生。”说着维克多·克雷德便踩着桌子飞身到路西法身边和他并肩作战。 “巨蟹座,你来的太晚了点吧,其他人呢?”路西法看到维克多心里稍稍有点安心。 “白羊座已经去世了,所以交给我们吧。”阿基姆·阿基莫维奇从二楼一跃而下,此时的他俨然已经变成了狼人模样。 看到他的出现,周围的人开始陆续现出原形,提前将女儿送走了的德古拉伯爵也展现出了吸血鬼的样貌,加勒特手持两把ak47自动步枪也站在了一边。 随着一声狂笑,一个四五米高巨型的犀牛机器人用双手装备的两挺12.7mm口径的m2重机枪将周围干净的整洁的桌椅扫射成了一堆碎块,随后巨大的犀牛头颅舱盖升起,露出了一个看上去也就20岁出头的光头男人的面庞。 “金牛座,用不着这么招摇吧,列奥纳多给了你这么强大的机甲,他去世了你不得先去看看他。”加勒特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 “白羊座那个老不死的终于走了,太不容易了,我们一起打造的这副战甲却给了我那么多限制条件。要那么多规矩干嘛,这种杀戮机器就只有杀人才行,什么震慑作用,我呸,让他见鬼去吧,我可要大杀四方了。”金牛座的本名是科尼利厄斯?范?伦特,机械方面的天才,在之前的章节中也有出场过。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刚出青春期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伙子。 “这里的怪物可真够多的,”地狱男爵尴尬地笑了笑对约翰·康斯坦丁说,“你们俩行不,看他这体型你俩加起来也只能算是一个人。身材相差也太大了,你这小身子骨就别出来,约翰。” “小看我了,我的任务是把这个人渣送回地狱之中,其他的都是你的,阿努。”康斯坦丁说着伸手默念咒语在面前形成了一个金色的法阵,对准了被围在人群中央的路西法。 “让我打这些凡人,呵呵,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地狱男爵轻蔑地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还没有长成的小胡子,“你们,对,就是你们,叫什么黄道十二宫是吧,缺人有点严重啊,这才几个,那就一起上吧。” “还有我呢,黄道十二宫也不全是坏人。”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男人轻轻走到了地狱男爵身边。 “丹尼尔·怀特哈尔……”尼克·弗瑞看着来人嘴里念叨着。 “狮子,狮子座来啦,大力神狮子座来啦!”杰克·弗瑞突然一声大叫让整个大厅里剑拔弩张的人都吓了一跳。 听到他的话,这个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丹尼尔·怀特哈尔怔了一下,有点意外地看着杰克·弗瑞。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白痴!”金牛座范·伦特大喝一声,然后举起手里的重机枪就对准了杰克·弗瑞。 见此情景,尼克·弗瑞作为哥哥没有丝毫犹豫便挡在了杰克·弗瑞面前,地狱男爵的枪也不慢,举起那支比普通霰弹枪口径还要大许多的左轮手枪只一枪就把范·伦特左手的重机枪打开了了花,火花从他的胳膊上的电路元件中飞溅出来,但他仍然不为所动,举起另一只手上的重机枪瞄准了杰克·弗瑞。 就在地狱男爵很不屑地再次举枪对准他再次举枪的手臂,结果剑齿虎维克多手脚并用像一道闪电一样扑了上来,虽然没有把地狱男爵扑倒但确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看到这一幕的尼克·弗瑞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狮子座丹尼尔·怀特哈尔全身带着金光瞬间冲了过来只听一声巨响,就把金牛座范·伦特像桌球一样撞到大厅旁边的墙上,沉重结实的金属装甲把墙壁撞出了一个大坑,众人感觉天文台的顶棚都被震得往下落尘土。 “我的天,什么情况,丹尼,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量?我和白羊座设计的这个装甲超过两吨重……” “范·伦特!”年轻的极地银狼阿基姆·阿基莫维奇也有点被这意外的状况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金光是……”路西法的表情也有些惊慌。 “赫拉克勒斯。”查莫斯喃喃道。 “谁?”康斯坦丁虽然已经听到了,但还是难以置信地疑惑地问道。 “大力神!大力神!大力神!”杰克·弗瑞突然又拍着巴掌高声大喊。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 德古拉伯爵说完便化作一只巨大的蝙蝠失魂落魄地煽动着翅膀撞碎了屋顶的窗户冒着雨迎着闪电飞出了天窗。 “他真的是我们听过的那个杀过三头狮子,生擒独角兽并且只身一人闯入哈迪斯神殿的人吗?”加勒特手里的两把ak47也明显有些颤抖了。 “是……是的。”路西法的声音有些颤抖了,“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你的手下败将了,我在撒旦手下获得了无尽的黑暗力量,现在的我也马上集齐当初的六个翅膀,我可是六翼炽天使!” “是吗,路西法?连我妹妹戴安娜你都打不过的人也好意思如此口出狂言,谁给你的自信?” 狮子座丹尼尔·怀特哈尔,哦不,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眼睛紧紧盯着路西法的脸上展现出的不自然的表情,两只手用力把犀牛装甲从中间撕成了两半,只剩下金牛座范·伦特像一个赤身裸体走在大街上的人一样,颤抖着蜷缩在狭小的驾驶舱里。 “是啊,路西法,你看清楚他是谁,大力神,宙斯和阿尔克墨涅的儿子,继父拉达曼迪斯也是冥界三大判官之一的拉达曼迪斯,你惹得起谁?别自不量力了,快滚回撒旦身边去,别再来中庭生事了。”查莫斯厉声喝道。 “不可能,被戴安娜那个小丫头打败后,我也回去重新修炼些日子,你们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路西法紧握双拳恶狠狠地说。 “是吗?”赫拉克勒斯随手把手里撕下来的那一半犀牛装甲一丢,装甲重重的落在了四五米远的地方,把整块的大理石地面都砸的凹陷下去,“你要是再敢这样说我妹妹一句,我会让你也跟这该死的铁疙瘩一样的下场。” “瓦西里……摩羯座……”路西法小声地说道,“你说好在六翼还未给我之前是会保护我的。” “是的,路西法大人,但时机还没到,很抱歉,您还得再坚持一下。”极地银狼阴阴地笑着说。 “什……什么?” 路西法发现,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随着摩羯座的话音落下纷纷向后退去,现在的他正直面一步步走来的赫拉克勒斯。 “好吧,你想打是吧,赫拉克勒斯,那就来吧。”路西法瞬间变成了半人半恶魔的样子,在他原本的模样面前,赫拉克勒斯就像一个小矮人一样。 “让我来吧,赫拉克勒斯。”查莫斯想要上前,被赫拉克勒斯用手挡住了。 “这就是我父亲当年留下的祸根,你们不用动,我会亲手将它铲除!”说罢赫拉克勒斯飞身起跳用粗壮的手肘瞬间击中了路西法的胸膛让他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 “好疼啊。”路西法不住地咳嗽着,看准赫拉克勒斯的第二次攻击一拳便将他打飞出去。 飞出去的赫拉克勒斯把一侧坚硬的花岗岩墙壁撞出了无数条裂纹,趴在地上大口喘了两口气就再次冲了上去,两个人便在大厅里你来我往地扭打起来。 “我们快去帮赫拉克勒斯吧,查莫斯。”康斯坦丁说着起身拍了拍查莫斯坚实的身体说。 “好,我也意下如此。”查莫斯说着摩拳擦掌向前走去。 “你们俩,先过我这关。”挡在他们面前的是剑齿虎维克多,两手的手指随着他的话伸出了长长的指甲。 “我知道你,跟着史崔克一起的那个野兽,”康斯坦丁轻蔑地说,“你们在各个国家背地里无恶不作,而且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让你们乐此不疲,和这些我们追杀的恶魔没什么两样,所以你也得死。”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小杂种,我能从南北战争活到今天,估计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维克多咧开嘴笑着,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的虎牙。 “好,来吧!” 查莫斯大吼一声便纵身一跃冲了上去结果被剑齿虎灵巧地躲开了,随后一个箭步飞上了查莫斯的肩膀对着他柔软的耳朵与眼睛这种脆弱部位用爪子疯狂的抓挠。 “你……你是只野猫吗?”查莫斯不停地伸出手想要把他从肩膀和头顶拽下来,奈何他太灵活,就像一只蜘蛛一样,在他的身上随意地爬来爬去,犹入无人之境一般。 虽然还没有对查莫斯产生实质性伤害,但这个行为让查莫斯极为恼火,不停地撞着墙面,以及周围的一切坚硬或尖锐的物体,试图将他撞下来。 “别急,我来帮你,查莫斯。”康斯坦丁跳上一张桌子勉强和查莫斯一样高,然后嘴里默念咒语不停变换手势,随即在他的面前出现一个闪着金光的圆形阵法。 但是维克多·克雷德如此灵活的在查莫斯身上爬来爬去,让康斯坦丁一时间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瞄准,圆形阵法也在他的犹豫不决之中慢慢消失。 眼看到场面已经陷入了焦灼之中,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查莫斯定定地站在那,一动不动,而身上的剑齿虎维克多·克雷德脑袋被打掉了一半,喷着脑浆与鲜血软绵绵地从查莫斯身上倒了下去。 “我的天,你……”康斯坦丁转过身看向悠闲地吹着那把大口径左轮手枪的枪口上青烟的地狱男爵说不出话来。 “就一枪的事,你俩人不至于吧,装什么呢。”地狱男爵把枪放在手上不停转着。 “维克多!” 从变形的装甲中刚爬出来的金牛座范·伦特大叫一声跑了过来,看着奄奄一息的战友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极地银狼阿基姆·阿基莫维奇。 “约翰,你上吧。”阿基莫维奇没有看一眼已经血肉模糊的剑齿虎只是轻轻对一旁的约翰·加勒特说。 “但是巨蟹座他……”加勒特也有点顾忌战友之情。 “没事,他弟弟詹姆斯·豪利特在二战结束的时候被日本人俘虏,你知道在哪吗?” “你是说……” “长崎,”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冷笑了一下,“核弹的高温和辐射被他硬抗下来了,维克多不逊于他,不用担心。” “好吧。” 加勒特撇了撇嘴,看着维克多原本艰难地伸向极地银狼的手绝望的落下,无奈地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两把ak47枪口不断喷射出火舌形成了一张密集火力网。 地狱男爵虽然是恶魔的孩子,但也不是刀枪不入。毕竟,恶魔也是肉体凡胎,更何况他还有人类的血统。 “该死的,我恨人类武器的更新速度。”地狱男爵即使是灵巧地躲在了石柱后,但他壮硕的的身躯还是难以完全被遮挡,他摸了摸被子弹射穿的几个部位,看着手上的鲜血叫道。 “交给我吧,阿努。” 查莫斯说着展开了身后的一对雪白色羽毛的翅膀向加勒特冲过去。 而就在这时,极地银狼瞬间飞扑过来挡在了加勒特面前,并踩着查莫斯的头飞身到他背后,那双利爪在查莫斯背后的翅膀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印,沾了鲜血的白色羽毛随之散落一地。 “查莫斯!” 康斯坦丁被这一幕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个头戴兜帽的狼人没想到还有如此大的能力。随后他赶紧念动咒语,一个法阵便在面前形成,并射出了无数道金光,极地银狼虽然已经以常人眼睛无法捕捉的速度进行躲闪,但到底与光速相比还是不在一个量级上,被法阵发出的其中一束光击伤了手臂撞在了十几米外的墙壁上。 “摩羯座!” 加勒特看到这个情景也急忙掉转枪口向康斯坦丁射去,结果全部在法阵中停住了,又看了一眼查莫斯鲜血淋漓的翅膀,康斯坦丁气粗了,念动咒语并不断改变着手上的动作,面前的法阵便迅速向加勒特推进过去。 加勒特看着这个场面也有点惊异,并开始不断向后面退去,但再往后就是格林尼治天文台的外墙墙壁了,而他手中的枪也同时没有了子弹,就在他快速换弹的过程中,圆形的法阵穿过了他的身体,而他身上所有的无生命物质包括枪支、弹药、冷兵器甚至是他的衣服都瞬间变成了一地的落叶落在了地上。 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赤裸着身体的加勒特血肉模糊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努……”康斯坦丁撇了撇嘴,“都已经给他缴械了,干嘛还要杀他,他又不是恶魔。” “这种人和恶魔有什么两样?”地狱男爵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奄奄一息的加勒特旁边对着他的头打开了左轮手枪的保险,冷冷地吹了一口枪口的青烟说道。 “那就给他个痛快吧,大块头。”康斯坦丁一脸无奈地对查莫斯摊了摊手。 “你……你们这些恶魔,你们才是真正的恶魔,你们……你们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你们和我们是一样的,算什么正义。”极地银狼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忍着剧痛,捂着已经被高温光线射中成焦黑色的手臂缓缓站起身。 “以恶制恶而已,我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正面人物,只要把你们这些比我们更恶的人都清除干净,这就够了。”地狱男爵说着扣动了扳机。 而就在这时候,赫拉克勒斯就像一道流星一样撞在了地狱男爵的身上,他射出的子弹也在这个时候在加勒特的头旁边几厘米的大理石地面上打出了一大片和霰弹枪打出的一样的弹孔,这要是打在人的头上结果可想而知。 “赫拉克勒斯,你怎么回事?!”地狱男爵晃着像有火车开过的嗡嗡声的头,把掉在地上的枪捡起来甩了甩上面的—— 血。 金色的血液几乎把他的整个枪都覆盖了。 再看赫拉克勒斯,他的腹部是一团黑色的粘稠的物质不断在蠕动着,好像有生命一样从他的伤口开始不停地向外蚕食,触目惊心的伤口也随之肉眼可见的扩大,那惨状让凑过来的尼克·弗瑞看了一眼就到一边狂吐不止。赫拉克勒斯胸口剧烈喘息了几下便没了动静,白色的眼球逐渐变成了黑色的,那团黑色的物质也从他的七窍流出,并与他腹部伤口处的黑色物质融合到了一起然后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快速蠕动着穿过三人之间的间隙向他们身后移动过去。 这个人类神话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就这样陨落了。 “这是什么?”地狱男爵看着轻轻凑过来的查莫斯还有康斯坦丁。 “雷神索尔击败的那个人,看来他又回来。”查莫斯握紧了双拳。 “谁?” “宇宙创造者、共生体之神——纳尔。” “你说是给我这把剑的那个人吗?他好像被封印起来了,在一个叫……klyntar的地方,如果用地球人的话来说应该是牢房?”一个低沉沙哑,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从三个人身后响起。 “你是谁?” 三个人徐徐转身,看着刚刚那团黑色的物质融进了插在地面上的漆黑的液体质感的长剑上,再抬头看这把剑的主人,全身苍白,光着头,说话露出黄色的参差不齐的牙齿的中年男人。 “你可以称呼我为屠神者,我是屠神者格尔,”男人把手上路西法的人头丢到了康斯坦丁脚下,然后彬彬有礼地说,“不用客气。” “这个是纳尔的黑死剑对吧,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查莫斯厉声问道。 “我们两个人很像,经历和价值观以及目标,当年他和一个叫我们星球的叫拉普的神打的两败俱伤落在我面前的时候,正值我们的星球连年干旱,我的孩子、妻子以及整个村子只有我靠着身上绑着的那一点绿叶挤出的汁液勉强存活。当时我看到两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而这把剑化成了液体融到了我的手上,和我的手成为了一体,”格尔举起右臂,乌黑的手臂上那柄长剑熠熠发光,“我杀了我们的拉普神,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但他们虽然自称为神,高高在上享受着我们的顶礼膜拜,但实际上却在我们真正陷入黑暗与绝望之际选择袖手旁观。所以纳尔的想法是对的,虚弱的他被他所创造的共生体反噬了,但他的共生体却选择了我,让我变得更强大,而我也愿意帮他实现梦想,杀掉所有的神,拥有强大力量的他们都不配受大家的供奉。” “地球不一样,地球是宇宙的中庭,人类是神族的后裔,宇宙中所有智慧生命体都是在人类的基础上演化而来的。所以这里是受众多神只守卫的地方,仅仅只是奥林匹斯山和神域阿斯加德就足够把你打回那个连年干旱的荒漠中去。相信我,你所经历的这些痛苦,在人类经受的痛苦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十四十五世纪这边爆发的黑死病,数以千万计的人类死亡,当时宙斯都已经绝望了,认为他们是不可能躲过这场浩劫的,但你看现在的地球,依旧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查莫斯缓缓走到格尔面前。 “你是加百列的人对吗?上次遇到他没杀死他,让他跑了,今天我留下你的命帮我带个话,我会再上奥林匹斯山,让他做好准备,下次可不会再让他跑了!”格尔咧着嘴笑着,泛黄的牙齿让他的表情更加狰狞。 “天使长……你到底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这么说吧,我是一个一个星球转的,通过这些共生体的力量也很慢,这503个星球花了我大概按照地球的时间有上千年了,而有人跟我说地球我可以作为我最后一站,他也像你刚刚说的,跟我说没有哪个星球有如此多的神灵庇佑,通过地球,可以一次将所有的神一网打尽……” “谁?到底是谁引导你来的,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看到全程的尼克·弗瑞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问道。 “魔方,魔方,我要魔方,我要玩魔方……”没等屠神者格尔说话,杰克·弗瑞突然又开始猝不及防地大叫,好像是专门给哥哥传递线索一样。 而此时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而且身体也不引人注意地向后退了两步。 “看来你已经铁了心要屠戮所有神了是吧,那我就替天使长加百列让你好好尝尝被屠戮的滋味吧。” “喂,查莫斯!” 看着查莫斯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康斯坦丁大声呼喊都无济于事,只得冲上去建立起法阵来帮助他。 屠神者格尔被共宇宙创造者之一、生体之神纳尔赋予了神力并且又有这把纳尔以共生体为基础用天神组的的血焰和铁锤进一步锻造全黑死剑更是无敌的存在。 “既然你想死,那就来吧,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格尔说着用力将黑死剑插入大理石地面之中,瞬间,天崩地裂的响声中,一头身高超过十米的共生体黑龙就从地下怒吼着钻了出来。 “格伦德尔?!它不是很早就已经被……”查莫斯惊异地叫道。 “是的,但纳尔用共生体又创造出来了一只,它可以随意地自愈,就算像之前那样被索尔砍成无数段依旧可以完好如初。”站在黑龙头顶的格尔狂笑着说。 “真该死,当初索尔就应该把纳尔切成无数段而不是这只龙。”查莫斯说着依旧没有半点迟疑就冲了上去,,黑龙口吐紫色的火焰将周围一切都烧成黑色。 “来吧,你这畜生!”查莫斯说着扇动着已经结痂的翅膀冲了上去,积蓄力量一拳打在了黑龙下巴上。 格伦德尔瞬间就被这一击打得眼冒金星被迫后退了了两步,口中的火焰也变成了几缕青烟。 “你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格尔怒气冲冲地举起黑死剑指向查莫斯,从剑体随之射出的共生体前几次被查莫斯灵巧地躲过了,但最后两次还是分别附着在他的胳膊上和脖颈处。查莫斯并没有当回事,反而更加激烈的一下下击打着黑龙的头部,几口暗紫色的脓血从它的口中飞出,落在了地面上然后又变得有意识一般向黑龙快速蠕动过去。 一团共生体已经从黑龙的爪子融入它的身体,就在另一团也快碰到黑龙的爪尖的时候,又是地狱男爵的枪响,那团黑色的共生体瞬间被炸成了一地粉末随风飘散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地狱男爵低头看刚刚装填的子弹,上面画着燃烧的符号,“燃烧弹……” “怎么了阿努,我们赶紧去帮查莫斯吧!”向来都没心没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康斯坦丁这次也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不,我知道用什么办法了,你还能召唤地狱火吗?”地狱男爵举起枪,对着黑龙的其中一只爪子就是一枪,黑龙发出了低沉的咆哮,被打出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出现了烧焦状,但很快就被流动的共生体补充上了。 “你的意思是……” “对,这个是燃烧弹,能够看出来这种叫共生体的家伙是怕火的,但仅仅是这种枪的子弹远远不够,如果想消灭它,我们需要一次性把整条恶龙烧着。”地狱男爵也好像是被康斯坦丁传染了一样,也变得异常冷静和认真。 “地狱火是有,但这可是个看样子有三四层楼高的巨龙,哪里有这么大的火焰,但我试试能不能做一个这么大的传送门,把整条龙都沉到冥界的地狱火中。”说着康斯坦丁立刻开始念动咒语,一个法阵随着他的咒语与手势缓缓从黑龙脚下延展开来。 “地狱火……” 格尔嘟囔着看着四周,法阵延展到的地方开始不停向外冒着火焰。黑龙也感觉到了灼烧的疼痛,不停地交换着支撑身体的爪子,尽量让其他两个爪子能够暂时的远离火焰,举起的爪子。 “那就来吧。”格尔说着突然掉转黑死剑向康斯坦丁指去,黑死剑也在共生体的作用下开始飞速伸长,就在快要碰到他的一刹那查莫斯挡在了他的面前,黑死剑直直的穿透了他的胸膛。 “噗……” 一口金黄色的脓血喷在了黑死剑上,并且立刻被共生体瞬间吞噬。 “查莫斯!” 康斯坦丁见此情景大叫一声,然后立刻收起了阵法,对着黑死剑念动咒语,但他所掌握的魔法根本不足以对抗纳尔的能量、原始共生体、天神组骨骼以及矮人铁锤共同制作而成的这件神器。 “别急,我来对付它。” 地狱男爵伸出手枪,瞄准后准备扣动扳机之时,黑龙口中的黑色烈焰便无情地喷在了他的身上,而真正被喷到的时候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火焰,而是无数细小的共生体,慢慢将他的身体包裹住,像蟒蛇一样把他吞进去后慢慢消化掉。 “阿努·恩·罗摩!”康斯坦丁已经有些接近绝望了,因为地狱男爵已经肉眼可见的只剩下头跟一条手臂在外面,其余身体部分已经完全被包裹成了一个黑色的茧。查莫斯的皮肤也开始变得愈发暗淡,双眼的白眼球也开始变黑,黑色的液体从他的口鼻耳中缓缓流出。 “谢谢你,瓦西里·达萨耶夫(极地银狼在黄道十二宫里的化名),让我发现了这么大的一片未知领域。” 站在一旁的极地银狼很绅士的向他欠身行礼。 “世界要毁灭了,毁灭吧,毁灭吧!”杰克·弗瑞一会儿语气低沉一会儿又手舞足蹈起来。 “你是真的疯了吗,杰克?”极地银狼一步步走了过来,手上的爪子也从袖口中露出来并弯曲做好锁喉的准备。 “摩羯座大人,极地银狼大人,他就是疯了,这么多年了您还不知道吗,他都是胡说的,请不要难为他了。”尼克·弗瑞跑过来紧张地说。 “你们从小没了父亲,是我安排东海林苏摩教育你们,抚养你们长大的,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黄道十二宫的位置是多少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结果呢,他在这装疯卖傻,你在这道貌岸然在神盾局不停地调查我们和我们作对,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极地银狼怒不可遏地用利爪捧起了尼克·弗瑞的头,刀子一样尖锐的指甲在他的脸上滑动,血也顺着他滑动的轨迹缓缓流了出来。 到底他是怎么知道的? 此刻已经满脸是血的尼克·弗瑞的眼睛望向愣愣的站在亚历山大·皮尔斯。 他紧张与惊恐的表情之下更多的是慌乱。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银狼大人,我真的没有对你有任何的二心……” “那就证明下你的忠心吧,双子座。”说着便顺势将大拇指的利爪插进了尼克·弗瑞的左眼之中,汩汩流出的鲜血和尼克·弗瑞凄厉的嚎叫声让皮尔斯都不忍直视地低下了头。 “别欺负我哥哥,别欺负我哥哥,你这个坏人!” 杰克·弗瑞大叫着跑过来咬着极地银狼的胳膊结果被他轻轻一挥手就甩出去三四米远,然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还在不停带着哭腔嘶哑地喊着: “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对我哥哥,他做错了什么,别这样对他!!” “啊——”尼克·弗瑞整个身体因为疼痛不停地抽搐着,口中嘶吼着,但极地银狼依旧不为所动生生将他的眼球连带着后面的视神经从他眼眶中拽了出来然后直接放进了口中。 “好吃,这种鲜的眼球最有脆嫩的口感了。”极地银狼一脸享受地咀嚼着,舌头还时不时舔一下嘴唇。 “摩羯座!”突然就在他想要再伸进尼克·弗瑞另一只眼睛的时候,二楼一个怒吼声传出来,极地银狼还没有抬头看一柄雪亮的长枪就穿过了他的肩胛骨并把他钉在了五米外的墙上,十厘米左右的枪头几乎全部嵌进了墙内足矣感受到此人的力量有多大。 “林苏摩,你这混蛋,就连你也……”极地银狼看着长枪上面刻画着的波浪与鱼群的花纹恶狠狠地说。 “你坏事做尽了,阿基姆,别以为大家都好骗,他们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为了自己的权力和目的和恶魔做交易,你把每个人都当做你上升的棋子和跳板,所有人都可以舍去。”林苏摩从二楼一跃而下,看着路西法那已经开始慢慢变黑变褶皱的断头说。 “那个老东西临死前把你叫过去说了什么?”极地银狼用尽力气一只手把长枪从墙上拔出来,然后气喘吁吁地问道。 “想知道吗?”林苏摩抓住长枪的末端扭动了后面的机关,枪头随即都发出了巨大的电流并且在极地银狼还未从肩胛处完全拔出来之前迅速传遍了他全身,“你和路西法千算万算当牛做马都想要知道的,圣杯的秘密。不,应该叫灵魂宝石吧,你一直鼓动着列奥纳多让他被恶魔洗脑,让他建立黄道十二宫,这一系列的事都是为了这个吧。” “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极地银狼在强大的电流中全身开始在产生的高温中燃烧了起来,俨然就是一匹直立行走的火狼,“你就是逃到天边我也能找到你,到时候会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切下来,在……在你还有意识的时候,哈哈哈……”火焰把那蓝白相间的狼毛烧成了一层厚厚的焦炭紧紧黏在极地银狼的皮肤上,他最后的笑声也越来越微弱,但那狰狞的狂笑的面孔被这颜色衬托的更加让人胆寒。 “这个混蛋,他干的这些好事!”林苏摩的长枪没有了电流,他便踩在极地银狼已经变得硬邦邦的身体上用力把枪拔出来,然后看着被他召唤来的巨龙还有屠神者格尔。 “林叔叔。”杰克·弗瑞突然变得无比正常和冷静,他先是仔细安顿好已经接近昏迷的哥哥尼克·弗瑞,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包扎好,然后走到林苏摩身边说。 “我早就应该这么干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孩子,这些年你辛苦了。”林苏摩颤抖着用手抚摸着杰克·弗瑞乱蓬蓬的头发,声音中充满了心痛和悲伤。 “没关系,林叔叔,我必须这样装疯卖傻才能让九头蛇的人不怀疑我们,暗中帮助哥哥也能让他在神盾局平步青云,只要下一步皮尔斯可以进入安全理事会,”说到这杰克·弗瑞看了一眼后面不停在打电话的亚历山大·皮尔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怀疑这个屠神者格尔就是他利用神盾局的宇宙魔方传送过来的。” “他的事放在以后慢慢算,但眼下的这个屠神者格尔我们要怎么对付……”林苏摩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露出一身鱼鳞一般装束的铠甲。 “你一直不让我们进去的地下室放的原来是这些。”杰克·弗瑞的表情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没错。”林苏摩说着先向地狱男爵飞奔过去用长枪抵住地狱男爵的身体,借助枪体的弹力将他弹射到了一边,离开了黑龙口中的“火焰”。 但共生体实在是太过紧密,一层层的将地狱男爵包在里面,林苏摩用枪根本没办法挑开一个缺口。 “火,需要火,你先去帮查莫斯和约翰。” 杰克·弗瑞捡起地狱男爵的左轮手枪,因为太大而且太重,他只能两只手勉强拿起来然后走到看着被包裹的像是黑色木乃伊一样的地狱男爵身边说:“不要怪我,hb。” 说着扣动了扳机,巨大的后坐力让左轮手枪直接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燃烧弹也在共生体上炸开了花,并且蔓延到了地狱男爵的全身。 “哇哇哇……”地狱男爵拍打着身上着着火的共生体站起了身。 “我这不是故意的,hb,我这就是……”还没等杰克·弗瑞说完,地狱男爵就一把抱住了他然后低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孩子。” 此时林苏摩的枪刺穿了穿透查莫斯身体的黑死剑,但没有任何作用,反倒共生体沿着枪身缓缓向他手上蠕动过来。 “没有用的,”康斯坦丁叫着,手里不停地出现各种法阵,向黑龙发出光线和火焰,奈何对于身形巨大的黑龙来说只是挠痒痒一样,打出的伤口又很快被其他共生体补充,“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蓄力才能完全让他沉入地狱火之中。” “可现在……”林苏摩望向黑龙,格尔收起了黑死剑,黑龙的口中闪着紫色的光芒,说明他马上又要对他们喷射出共生体“火焰”了,地狱男爵是恶魔可以被共生体包裹住那么久还能活下来,但他们,已经不省人事的查莫斯和两具肉体凡胎。 “你走吧,我不能留下查莫斯。”康斯坦丁利用仅有的空隙念动咒语在他们头顶生成了一个防御法阵,他念得飞快,就是希望能够让这个盾强一点再强一点。 “约翰,你没看到赫拉克勒斯的下场吗,这把黑死剑就是为了杀死诸神存在的,来不及了,查莫斯已经没救了,你快跟我一起走,不要再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不不……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和我的伙伴一起死去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康斯坦丁大叫道。 年轻的康斯坦丁跟随一个叫“黏膜”的乐队四处公演,在纽卡斯尔市的卡桑诺瓦夜总会演出的时候,看到了夜总会的老板对自己的女儿长期虐待,而他的女儿为了保护自己偷偷学习秘术召唤了地狱猛兽来保护自己,但自己也会不断承受地狱的反噬而痛苦不已。年轻气盛的康斯坦丁将她的父亲赶出了纽卡斯市后,用自己新学习到的法术召唤出了上级恶魔涅迦尔,但由于对于咒语不够熟练,让涅迦尔不但将猛兽带回了地狱还有小女孩儿的灵魂,虽然他拼命弥补,但留在她手中的,只有小女孩儿那只还带着体温的断手。 从此以后这件事便成了康斯坦丁永远的痛,他很少再用法术,用也只是很粗浅的,也很简单的法术而已,而一旦用到召唤恶魔之类强大的咒语,小女孩儿的身影和那只断手的温度就立刻出现在他的印象中,挥之不去。 因为康斯坦丁帮助人间除掉了很多恶魔,也维护了冥界地狱的稳定,所以宙斯不忍看他如此痛苦,让加百列派出一个天使来陪伴他,协助他战胜接下来的各种恶魔。而加百列在众天使都不想下界的窘境中,最后选择了最孤僻也最丑陋的天使查莫斯,命令他到康斯坦丁身边。 开始两个人相互只当做是战友,共同对抗恶魔,但在后面的相处过程中,两个人变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查莫斯也在帮助康斯坦丁解开心结,逐步走出阴霾的过程中找到了自信,不再像在奥林匹斯山那样的孤僻。虽然康斯坦丁还是活的像个街头小痞子一样,无所事事整日酗酒、抽烟,但一旦有要紧事出现他一定飞速赶到并且和查莫斯并肩战斗。 但现在……失去了查莫斯,他也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了。 共生体“火焰”无情的喷射在他拼命形成的法阵防御盾上,并且像土堆一样越积越多,很快他的法阵上就压上了一座共生体的小山,这重量沉重的已经让他喘不上来气,共生体们还在不断地蚕食着他的法阵,反而更增强了他们的力量。 “省省吧,年轻人,只靠着这点粗浅的魔法你根本没办法跟我斗,所以不要硬撑了,你们俩都给我的共生体当食物吧。”格尔笑着把手中的黑死剑举过头顶。黑死剑也瞬间伸长了十米几乎已经触碰到格林尼治天文台高高的穹顶。 “结束吧。”格尔说着黑死剑就带着寒气向下劈来。 而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瞬间将半空中的黑死剑劈成了两半并直挺挺地插在了墙壁中。 “那是……弑……弑神剑?”林苏摩喃喃道。 “什么,怎么可能?!”格尔心头一紧,刚回过头,就是一个手持圆盾的女子挥起拳头就向他砸来。 “到底还是需要她来收场啊……”林苏摩笑着松了口气整个身体瘫在地上。 神奇女侠戴安娜正手持圆盾威风凌凌地站在黑龙的头顶,真言套索发着金色的光芒死死勒住了黑龙的脖颈,让痛苦的黑龙不停扭动着身体。她金色的王冠上的星型标志,还有胸前金色鹰状配饰让她在这个黑暗之中分外耀眼。 “她是……”被戴安娜一拳就从黑龙身上击落的格尔握着手里的断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女神的降临,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就是现在,布莱恩。”戴安娜向窗外喊道。 “还有别人吗?”地狱男爵疑惑地问道。 “布莱恩·布拉多克,英国队长。”杰克·弗瑞脸上洋溢出喜悦的神情。 “你终于来了,布莱恩,你为什么现在才到啊!”康斯坦丁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表情复杂地看着击碎窗户落在黑龙身上的英国队长,他的衣服完全就是红蓝白相间的英国米字旗,身后背着一把巨剑,手上是一只法杖。 “抱歉我来晚了,约翰。”布拉多克用浑厚的嗓音说道,“这个是给你的,阿努·恩·罗摩,你是亚瑟王的后裔,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把石中剑。” 说着他便把身后的巨剑抛给了还很虚弱的地狱男爵,而他在接触到这一把剑的一刹那,眼前看到了自己骑着地狱的喷火巨龙,带着无数恶魔在人间肆虐的场景,他头上原本磨平的断角也和眼前的他一样飞速生长成两只巨角,而两角之间还形成了一个地狱火的光圈。 而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那柄石中剑也在他的手中熊熊燃烧起来。 “这……这才是恶魔本来的样子。”戴安娜喃喃道。 “应该庆幸他不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布莱恩·布拉多克接着说。 “他这个状态下还会有意识吗?”林苏摩把康斯坦丁慢慢扶起来问道。 “很难说,但我不得不承认,我见过的恶魔中他所蕴含的能量至少能排在前五,而且对于他而言,目前的他还只是相当于人类四五岁孩子的年纪。”康斯坦丁眼睛里也有世界毁灭的景象,而在中心的正是地狱男爵。 “hb,你还好吗,你……你还认得我吗?”杰克·弗瑞试探性地问道。 地狱男爵没有回应,他的神态和表情以及头上的一双巨角让人很难不害怕。 格尔望向地狱男爵: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虽然共生体已经把黑死剑恢复如初,但他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屠神者(下) 地狱男爵没有回应,他的神态和表情以及头上的一双巨角让人很难不害怕。 格尔望向地狱男爵: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虽然共生体已经把黑死剑恢复如初,但他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接上) “这个世界的力量将远超你的想象。”戴安娜一跃而下落在格尔面前。 “你到底是谁?”格尔紧张地看着戴安娜。 “宙斯之女,亚马逊公主,神奇女侠,你问的是哪一个?”戴安娜一手拽着拴在黑龙脖子上的真言套索,尽管它拼命的挣脱都无济于事,那把明晃晃的火神之剑直直地指向了他。 “宙斯的女儿……”格尔指着不远处说,“那这个叫赫拉克勒斯的,是你的哥哥吗?他都已经倒在我的剑下了,你觉得你还能怎么样?” “谁,哥哥?” 戴安娜有点意外地看向不远处皮肤已经变成灰紫色的赫拉克勒斯的尸体。 尼克·弗瑞不顾眼睛冒出的血已经浸透了弟弟给他绑上的布,站在赫拉克勒斯的尸体旁边眼睛里眼里噙着泪水。 “不,不不不……”一大颗眼泪从戴安娜的左眼中掉落到地上,然后她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赫拉克勒斯的身边。 “丹尼尔叔叔……不,赫拉克勒斯他是一点点看着我和弟弟长大的,那天偶然在他不让我们进的地下室房间里看到了那个用雄狮的头颅制成的头盔,上面有着狮子的脸和鬃毛,我们差不多已经有这个预感了。” “他是爸爸派来保护我在中庭的人,他换过好多身份,好多名字,他其实已经刻意的跟我保持距离了。尤其是史蒂夫去世后,我知道当年阿瑞斯就是被他削弱到我就可以杀的程度,也冲他发了好大的脾气,似乎是把史蒂夫的死全部够怪罪在他身上了。当时……当时还说了永远不想见到他,不需要他任何帮助之类伤人的话,所以才导致他找各种方法藏在我周围,尽量不引起我的注意……”戴安娜跪在地上摘下头上被叫做星光飞冕的王冠,火神之剑插入一旁大理石地面中大概20公分,松开的真言套索被英国队长布莱恩·布拉多克拉住。 “喂,阿努,你别老是耍酷,倒是帮忙啊。”布拉多克喊道。 “你们再坚持下,我的法阵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成,到时候就让这畜生在地狱火里烧成灰。”康斯坦丁咬牙切齿地说。 只见地狱男爵手擎巨剑,走到还在不停挣扎的黑龙身边没有任何犹豫便将他的一条腿整整齐齐地切成了两半,突然失去平衡的他身体一歪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而在他下面通往地狱火的法阵也已经慢慢展开,火苗不断地炙烤着它的身体,黑龙也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地狱男爵两只恶魔之角中间的火焰王冠燃烧的更加猛烈了,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跳到了黑龙的身上,皮肤上的共生体们一拥而上想要把地狱男爵整个吞入到体内,地狱男爵丝毫不惧,用燃烧的巨剑将黑龙的皮肤切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但共生体所产生的触手越来越多,地狱男爵的整个下半身都已经陷进去了。他怒吼着劈砍的更加用力,但依旧阻止不了身体的下陷。 “看来等你是来不及了,”布拉多克说着松开了真言套索,抽出了身后的星杖一个转身,星杖在触碰到地面后形成了一个力场让黑龙瞬间后退两步并摇晃着有些昏厥的头之际,英国队长的星杖里又喷射出了巨大的烈焰压制着它的身体。 由无数共生体组成的黑龙现在已经改变了形状基本看不出龙的外观,此时的它的身体更像是一个黑色的毛线团在星杖发出的烈火中不断地的扭动和挣扎。 “喂,你好了没有,约翰。” 布拉多克汇聚力量全部用在星杖上,淡蓝色的光从地面升起并覆盖了他的全身,英国队长的力量来自于整个英格兰,使用了法师梅林当年发掘的的开启这股神秘力量的上古秘术,有了这股强大力量的加持,共生体们瞬间变得难以招架,地狱男爵也抓住时机从里面脱离出来,愤怒的他双手握紧巨剑,巨剑发出近的十米高的火焰,仅仅挥动了几下就把共生体们切成了一块块的散落在地。 而还没等它们相互之间再次聚合,康斯坦丁的法阵就已经完成了,随着地面圆形的咒符法阵的变换与转动,范围内的一切都开始向下掉落,而下面则是一片火海,站在中间头顶也有和地狱男爵一样巨角的人抬起头看向头顶上的中庭人间,地狱男爵也恰在此时向下望去。 “儿子……”下面的恶魔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他是谁?”布拉多克疑惑地问道。 “你不认识他?梅林把力量传输给你的时候没跟你提到他吗?”康斯坦丁难以置信道。 布拉多克摇了摇头。 “那你看看他就知道了,他是撒旦之子,阿努·恩·罗摩……”康斯坦丁的目光移至同样以奇怪的目光看向下面的地狱男爵。 “父亲!”地狱男爵激动地叫了一声。 “孩子,孩子!” “教授你不能进去!”一个年轻的女特工阻止道,“快拦住他,战士们。” “让他进去吧,阿比盖尔,”一个看上去已经年过六旬但却器宇轩昂的女人从后面缓缓说道。 “好的,卡特长官。”阿比盖尔听完便冲着正要阻拦布鲁姆的士兵无奈地挥了挥手。 天文台外面,佩姬·卡特作为神盾局驻欧洲分部的负责人带着年轻指挥官、未来的天剑局局长阿比盖尔·布兰德带着装甲车和坦克将这里包围地水泄不通,荷枪实弹的士兵严密的把守着各个门窗,好像生怕一只苍蝇从里面飞出来似的。 看到前方没有阻碍,年过半百的布鲁姆急忙喘着粗气加速跑进天文台中。 “孩子!”看到已经显露出恶魔原型的地狱男爵,布鲁姆丝毫没有畏惧,大声叫道。 地狱男爵听后转过头,头上的巨角和那双通红的眼睛着实还是让布鲁姆心头一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他。 “儿子!”下面的撒旦看到有些分心的地狱男爵大吼一声,操纵着脚下的熔岩慢慢向康斯坦丁打开的地狱法阵冲过来。 “可以了吗,我不确定这个格尔再加一个撒旦咱们能不能打得过了。”康斯坦丁看着布拉多克仍然不停操纵着星杖喷出的火焰尽可能的把剩余还在苟延残喘的共生体都清除殆尽。 “还得等等看,但我看阿努他好像等不了了,他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们所有人了。”布拉多克看着拖着巨剑一步步向布鲁姆走去的地狱男爵紧张地说道。 “哈哈哈,战友成为敌人的感觉不好受吧,”屠神者格尔狂笑着用黑死剑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然后一步步走到戴安娜身后,黑死剑中的共生体们就像是一群饿了许久的食人蚁一般,见到戴安娜光滑的后背就激动地伸出无数的触手,像是准备好了想要立刻饱餐一顿的样子,“来吧孩子们,刚刚变成巨龙消耗了你们很多体力吧,现在给你们带了块好消化的细皮嫩肉,尽情享用吧。” “戴安娜!”尼克·弗瑞大喊道。 但赫拉克勒斯对戴安娜而言太亲近也太重要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很难从悲痛中走出来,此时的她仍旧跪倒在地伏在赫拉克勒斯已经有些塌陷的胸肌上,根本感受不到危险的降临。 布拉多克想要去帮,但撒旦已经到了传送法阵前,康斯坦丁拼尽全力收紧法阵的间隙,法阵像一张网一样阻挡着撒旦的冲击,但毕竟是最强大的恶魔,想要阻止他谈何容易,布拉多克也只能尽全力和康斯坦丁一起对抗已经有一只胳膊强行从法阵中伸出来的撒旦。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炸雷让整座格林尼治天文台都猛地震颤了一下,细沙和尘土像雨水般从房顶落下。 “妈呀,我的耳朵,”布拉多克被瞬间从半空中震落到地面,“我感觉我要聋了。” 康斯坦丁也应声下意识捂着头坐到地上,手上的法阵瞬间被六七米高的撒旦冲破,碎成了一地的金光倏忽消散的无影无踪。 而在大厅的中央,金色的闪电和光芒慢慢汇聚形成了一个人的形态——一个披散着白色卷发,长长的白色胡子,身着宽松的白色长衫的老人缓缓从半空中降落下来。 “我……我的天……”窗子和门旁边的士兵们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 “什么?你们看到什么了?!”阿比盖尔·布兰德头痛欲裂地摇摇晃晃地向窗户口的士兵走去。 “你终于现身了。”格尔的黑死剑正悬在戴安娜的头顶,然后阴邪地笑着。 “屠神者格尔,你很出名啊,奥丁前几年还跟我说纳尔死灰复燃还找了个帮手,看来就是你。”老人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是啊,一位叫达克赛德的上古帝国领主跟我说这里有很多很多的神,他就是在这里失败的,看来我找对地方了,你们奥林匹斯,还有阿斯加德、亚马逊、亚特兰蒂斯……” “哈哈哈,保护这里的神可远远不止这些,你如果不想死在这,就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告诉纳尔,趁早别打这里的主意,地球是天神组最正统的血脉,是这个宇宙中情感最丰富、思维方式最复杂、智慧和创造性最高的种族,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觊觎这里,而我们都在保护这里的原因。你知道当年达克赛德从这里逃走的有多狼狈吗?你要坚持的话,我相信你的下场会比他更惨。”老人缓缓地向格尔走来。 “爸爸——”哭泣中戴安娜在朦胧中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样回过头大叫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万神之王、雷电之神——宙斯。 “该死!”格尔看到自己悬在她头顶的剑根本没有被理会,于是用力向下插了下去。而就在此时,一个淡蓝色的半弧形防护罩瞬间让整把剑支离破碎,共生体们化作了一滩黑水沿着防护罩流到了地面。 还没等格尔反应过来宙斯轻轻一抬手,金色的闪电瞬间从他的手指尖射出,电流带起的超高温直接把他的胳膊炸成了一滩烂泥落在了地面,而他几乎左半边所有的皮肤都变成焦黑的颜色。 “赫拉阿姨……” “别误会,我只是为了保护我儿子。”一个身着金丝银线的华丽长裙,气质翩翩的中年女人从另一束从天而降穿过房顶的光芒中走出来,那淡蓝色的防护罩原来就是她设置的。 “你怎么也来了?”宙斯有点歉意地微笑着说。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这是你女儿,那个不是你亲儿子是吧?”赫拉的脸上怒气化作了白皙脸庞上紧蹙的眉头。 “好了好了,我让加百列来把他和查莫斯一起带到凤凰巢去,你快回去吧,用不了几十年你儿子就会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你面前了。”宙斯赶忙劝道。 “戴安娜!” 宙斯这边还没劝好,宙斯另一边加百列扇动着翅膀带着一个身着布衣兽皮的女人降落下来。 “亚马逊人?”格尔还没有说完,一支锋利的箭闪着寒光直直的穿透了他的前胸,力度之大让他瞬间仰面倒在了地上,一口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到地面上,“等等……” “等什么,等你再威胁我的女儿?!”女人说着又射出了两箭穿透他的腹部和没有被雷击的一侧肩胛。 “妈……”戴安娜缓缓站起身,加百列此时已经把赫拉克勒斯和查莫斯扛在了肩上。 “好啊,我说为啥着急让我走,原来你还是通知她了,我多余了呗?”赫拉看到戴安娜的母亲希波吕忒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对宙斯说道。 “她毕竟是戴安娜的妈妈,担心自己女儿也是正常的吧,”宙斯说着又回头对加百列说,“通知哈迪斯了没有,这个家伙怎么还没处理好?” “放心吧,父亲,不用哈迪斯叔叔来,我自己一个人就够用了。”只见一个头戴羊头骨头盔的男人手持利斧站在了撒旦还在喘息的撒旦身上。 地狱男爵看到这一幕撇下刚刚将他情绪稳定住的布鲁姆高擎着王者之剑向手持利斧的人狂奔而来。 “这个小家伙是……” 虽然身高两米多在人类中是比较高的存在,但在神族里,至少都会矮两个头左右。 “儿子……”撒旦在他脚下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这是你儿子?”那人有点忍俊不禁道,“你这个头咋生出来的孩子这么点个头,也就比戴安娜高点……” “你嘴巴给我放老实点,阿瑞斯,要不不用戴安娜动手,我就让你再死一次,这次我看谁敢再把你带到凤凰巢去涅盘!”希波吕忒怒目圆睁看着阿瑞斯吼道。 “这就是你找的野女人,好好把这烂摊子处理干净再回来!”赫拉见此情景也深知这个亚马逊女人不是好惹的,只得撂下句狠话就再次乘着光传送回奥林匹斯山。 阿瑞斯也很识趣的也跟着母亲乘着光传送走了,只剩下扑了个空的地狱男爵和地面上奄奄一息的撒旦。 格尔艰难地站起身。 刚跟阿瑞斯生完一肚子气的希波吕忒一次抽出了三支箭对准了格尔的头、胸口和下腹部。 “好了,格尔,他们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略带金属音沙哑浑浊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格尔回过头,眼前是一个圆形传送门,被一条条共生体触手捆绑的结结实实的长发男子正坐在不远处,他的脸色惨白,一双像蛇一样黄色的瞳孔,牙齿尖尖的,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 “纳尔。”宙斯嘴里喃喃道。 “不然这个黑死剑是谁给他的,看来我还是技不如人啊,这次放你们一马,”纳尔阴沉着脸说道,“快进来,格尔,杀他们不差这一时,你会见到奥林匹斯和阿斯嘉陷入死寂的时候的!” 说着无数六条腿,脸上只能看到那张血盆大口,嘴里是几排密密麻麻牙齿的怪物开始发着尖锐的爆鸣声从纳尔身边向传送门爬过来。 “你们这群混蛋!!” 戴安娜听到纳尔的话,大喊着从宙斯怀里挣脱出来,并且猛地跳到靠传送门最近、放下弓箭呆呆地站在那里的希波吕忒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母亲。 “啊——” 戴安娜紧紧盯着离传送门越来越近的怪物,还有正连滚带爬向传送门跑去的格尔,心里的愤怒让她用尽所有力气把双手手腕处的守护银环在胸前用力交叉相撞,本就跌跌撞撞地格尔整个人瞬间就被巨大的冲击波击飞进了传送门中,而传送门也在此时关闭。 与此同时,冲击波将半个格林尼治天文台和窗外七八辆坦克和轮式装甲车掀翻在地,方圆五公里范围内的电子元件全部烧毁,所有的玻璃也随之碎了一地。 “我的亲娘!” 杰克·弗瑞缓缓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外面的雨夜,还有从坦克和装甲车中向外爬的士兵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你的力量,戴安娜……”希波吕忒也吃了一惊,赶紧上来抱住身体已经因为怒气而变得僵硬的女儿。 “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小希,没想到虽然只是半神也有如此强大的神力,她现在比当年跟阿瑞斯战斗的时候要更强大了。”宙斯欣慰地露出微笑。 “哥,不好意思哈,我来晚了,”就在宙斯还在感叹自己女儿之时,一群蝙蝠从一个圆形传送门中飞出来化作了冥王哈迪斯,“海拉现在也蠢蠢欲动,奥丁当年对她的封印一点点在被她解除,我刚刚又去给她加了两道封印,但我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奥丁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索尔还没长成,地球危机四伏,还天天想着管理九界,心智还不如戴安娜成熟……” “行了,他们家的事用不着咱们操心,你把撒旦带回去吧,好好看住了,上次路西法就被他鼓动的差点闹出打乱子,多亏了戴安娜在,这次好了,路西法被格尔干掉了,你就只把他看好就行了。” “可是哥,海拉她一旦突破了封印,将是阿斯嘉德的浩劫,阿斯嘉如果真毁灭了,那到时候纳尔再回来,我们就只能孤军奋战了。”哈迪斯忧心忡忡地说。 “你对中庭人类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而且我们奥林匹斯众神不是孤独的,他们更不是,亚马逊人、亚特兰蒂斯人、卡玛泰姬的法师们,都会是他们强大的盟友,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宙斯泰然自若地说完毫不引人注意地向后退了两步,避免被大家看到那条已经被断裂的黑死剑化作的残存的共生体附着的腿,然后仰头在地面上金色电流还未消失之时就通过一束从云层中照下的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鬼东西,大老远让加百列把我从天堂岛带过来,连句话都没有就这么走了,一百多年没有见面了,唉……”希波吕忒一改原本端庄沉稳的女王形象,看着天文台房顶被刚刚光束射穿的大洞,也是宙斯传送回奥林匹斯的地方,泣不成声。 “没事的妈,我还在这,我会一直在这的,天堂岛离这里也并不远啊,有什么事我还可以回去。”戴安娜摸着母亲有些凌乱的头发有些心疼地说。 “照顾好你母亲,现在招惹上了纳尔,我们真的会有大麻烦,而且达克赛德也没有死,我们的死敌现在都在蠢蠢欲动,万事留个心眼。”哈迪斯拽着撒旦走过来说。 “父亲。”地狱男爵高擎着王者之剑走过来,怒气直指哈迪斯。 “儿子……”撒旦看到他走来连忙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请你松开我父亲。”地狱男爵对哈迪斯说道。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吗,小子?”哈迪斯低下头,震惊地看着这个比人类高不了多少的小矮人。 “都是他,都是他儿子,让我们父子不能相逢,还让我在那光秃秃的炼狱之中忍受地狱火的炙烤,我们……” “住口,你这个渣滓,为什么让你去炼狱,阿努·恩是怎么来的你怎么不告诉他?为了你为祸人间,你无所不用其极:瘟疫、黑死病、蝗灾……” “不不不……那些都是路西法那个混蛋干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撒旦激动地说。 “哦?是吗,不是你授意的?路西法啥时候这么牛了,不经你的允许调动炼狱里的那些恶魔们吗?”哈迪斯怒不可遏的说道,“他现在死了,你一点没有伤心的样子,反而还把锅甩给他背,你是怎么配当他的父亲的。” “别过去,孩子。” 人到中年的布鲁姆已是两鬓斑白,又刚从外面穿过那些坦克装甲车以及士兵们的阻拦,所以喊得有些力不从心。 “别过去,教授,”杰克·弗瑞马上跑上前去拦住他,“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从前的他了,你别过去,他现在充满杀气。” “阿努,阿努,你醒醒,你还认得我是谁吗?”康斯坦丁边走着边说着,双手挥动一个法阵在地狱男爵面前生成,地狱男爵没有丝毫犹豫就撞了上去,法阵就如同橡皮绳一样被地狱男爵顶住然后带着被拽的很长,就在地狱男爵走路的力量和法阵的弹性势能到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 地狱男爵停住了。 不由分说举起王者之剑便将法阵劈成了两半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呀,净搞这没有用的。”林苏摩说着用鱼纹枪抵住地狱男爵的胸口,地狱男爵的石手一抬就轻而易举的将鱼纹枪劈成了两半,然后抬腿将林苏摩踹出至少10米远。 “石中剑是我拔出来给你的阿努,你冷静一点,不要把武器对着你的战友们。”布莱恩·布拉多克举起手中的星杖在地狱男爵面前升起了一道火焰屏障。 “孩子,孩子!”布鲁姆教授不顾杰克·弗瑞的阻拦跌跌撞撞地跑到地狱男爵身边大喊道。 地狱男爵没有看他,只是依旧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子向前走去。 “我不想伤害你,阿努,”星杖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法师梅林的武器,和他所辅佐的亚瑟王的王者之剑互为补充,但现在却要这两把武器兵戎相见,此时的布拉多克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只得不断地向后退去,“你不清楚你现在的力量,你也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所以请你冷静一点啊!”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孩子,”布鲁姆说道,“关于一个木偶男孩寻找他的心的故事,有了心他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孩子,你也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真心。” “是啊,阿努,你一定要找回自我,不能被力量所蛊惑。”布拉多克说着把星杖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在地面。 随即一个能量力场便从他脚下向外扩散开来。 戴安娜用盾挡在了妈妈希波吕忒身前,抵挡住了力场的冲击。 而其他人都被冲击的人仰马翻。只有地狱男爵依旧不停向前走去,只是脚步稍有放缓。 “你起码还会记得我是谁吧,地狱男爵!” 布拉多克看着高擎着王者之剑的地狱男爵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有点慌了神。 地狱男爵就这么一步步走到了布拉多克的面前,然后伸手抓住星杖,星杖所带来的巨大能量让地狱男爵全身都燃烧起来,他的口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但他仍然咬着牙凶神恶煞地看着布拉多克的眼睛,那双比火焰外焰更红的眼睛让布拉多克不知所措地尽可能将手里的星杖抓的更紧。 地狱男爵不为所动,伸出一只脚直直地踩在了布拉多克的肚子上然后瞬间向外发力,强大的力量让双手持握星杖布拉多克瞬间脱手,并踹飞出去三四米远。 在布拉多克还没有来得及起身,人类鼎鼎有名的神器星杖就被地狱男爵轻而易举地丢在了他身边不远处,发出木棒敲击大理石时的清脆响声。 这声清脆的响声让这位天赋神力的英国队长——布莱恩·布拉多克感到空前的被侮辱。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撒旦突然挣脱开哈迪斯的束缚,“儿子,到爸爸这来,咱们俩一起这些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集合起炼狱里的恶魔大军,用不了多久整个中庭人间就是咱爷俩的了,哈哈哈哈。” “你们……”哈迪斯看着被撒旦带着尖刺的尾巴划上的胳膊有点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叔叔。”戴安娜拿着火神之剑和神力护盾冲到哈迪斯身边。 “不用动,有我在不用你来动。” 哈迪斯从腰间抽出一把黑亮的长刀,这类型的刀在日本也称之为太刀,发源于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哈迪斯也是看中了地狱里的新人们生前的遗物中的这款刀,爱不释手,于是命暗夜精灵族连夜用地狱的黑精钢锻造出来,并且贴身携带。 “利刃出鞘,鬼魅遁藏……”杰克·弗瑞自言自语道。 戴安娜和希波吕忒同时回头看向他,哈迪斯极少拔刀,更没有在人类面前展示过,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哈迪斯两手紧握刀柄,随即整支剑身瞬间被黑色的火焰包裹。 “利刃出鞘,鬼魅遁藏!”哈迪斯嘴里默念道,说着便举过头顶向着撒旦的后背劈过来。 但就在剑要落下之时,被手持王者之剑的地狱男爵跳到撒旦的背上硬生生地接下来。 火花四溅,迸发出的火焰把周围的一切易燃物都点燃了。 “你个小不点也配接我这一剑。”哈迪斯怒气冲冲地说。 随即地狱男爵其中一条腿弯曲跪在撒旦的背上努力支撑着身体和哈迪斯的太刀。 “哈哈哈,我的好儿子,”撒旦睁开了长在后脑勺上的眼睛,高兴的笑道,“替我好好教训这个老东西,一会儿帮我打开这个枷锁我就可以带你统治这个世界了。” “我有话说,请停一下。” 出乎撒旦意料的是,一直沉默的地狱男爵居然说话了,而且是没有任何恐惧与愤怒,平静的让哈迪斯都吃了一惊,太刀也慢慢垂下来。 地狱男爵没说什么,从撒旦的背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头上两个巨角用力掰了下来放在了撒旦的手中,然后说: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父亲,这副角给你,如果你再有来这个世界作乱的想法,那么你将是我的敌人!” 然后走到了布鲁姆身边,单膝跪地双手把王者之剑双手盛给他。 “不不不……这石中剑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那就不会在那个石头里快2000年都没有人动过了,还是你拿着吧。”布鲁姆有点受宠若惊地说。 “好的,父亲。”地狱男爵礼貌地说道,随后走到哈迪斯面前说: “对不起,毕竟我的身体里还流淌着他的血,所以帮他挡了一剑,在这之后再怎么样跟我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要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没有当众把你劈成两半我都不相信,你就庆幸吧,老兄,跟我走吧。”哈迪斯说着拽起瞬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样子的撒旦走向了康斯坦丁帮他们打开的通往地狱的法阵。 “摩羯座极地银狼呢?”尼克·弗瑞突然捂着眼睛看着地面极地银狼先前倒下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水瓶座约翰·加勒特、巨蟹座也是剑齿虎维克多·克雷德、金牛座科尼利厄斯?范?伦特。 “谁?”布拉多克疑惑道。 “极地银狼,刚刚还躺在这……”尼克·弗瑞激动地跑到窗边。 一辆黑色的加长款商务轿车打开车门,几个人正在往里运送着盖着白布的人。 “站住,站住!!”尼克·弗瑞大喊着疯了似的向外跑去,把周围的其他人都强行剥离开。 “尼克·弗瑞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吧,这些都是被误伤致死的可怜人,你这是……”阿比盖尔·布兰德大喊着跑了过来。 “不不不,他们不是你们那些为国捐躯的勇士,而是一群恶贯满盈的刽子手!我证明,我就在现场,他们都还没有死!!”尼克·弗瑞歇斯底里道。 “什么?你从美国来的没有执法权你是知道的吧,有什么权力来欧洲说三道四,谁给你权限,还在怀疑我的话?”布兰德激动地反驳道。 “我不跟你废话,现在已经不是执法权的问题,一旦这些人再被放出去终究是祸害,一定会给以后得世界埋下祸根的!”尼克·弗瑞大吼着推开抬担架的士兵,翻开了白布。 他,愣住了。 “不,不对,这不可能?!”尼克·弗瑞顿时感觉失去眼睛的眼眶更疼,而且连带着整个大脑都有眩晕的感觉。 因为面前担架上的是一个看上去也就20岁出头的年轻人,他的头部有一大块凝固的血团,看样子是被刚刚几次巨大的冲击波击落的天文台外部石块砸中头部而死。 “我说什么来着,我得去找你的领导,怎么带的人这是,全无组织纪律”布兰德撇了撇嘴然后四处大喊,“皮尔斯?亚历山大·皮尔斯?!” “怎么了,怎么了,在这里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佩姬·卡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严肃的说,“神盾局是个机密组织,公众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保密条例忘了?” “是他,他……他他侮辱咱们的勇士们遗体,简直是……” “处女座托马斯?大卫德森……”尼克·弗瑞突然看见前面一辆神盾局专用的黑色的越野车,旁边一个提着带有神盾局保密标志的箱子打开车门正准备往车里进入,而且正一副心神不宁的环顾着四周,与尼克·弗瑞的目光相交后,明显一愣,但很快恢复了自然迅速坐进了车中。 而在车门关上的间隙,弗瑞明显看到后座上靠着窗户被白布盖住的人头顶露出的一对狼耳朵。 “谁,你说谁?”卡特疑惑地问道。 “处女座……托……托马斯·大卫德森!”弗瑞指着那辆神盾局标志性的黑色越野车。 “你说托马斯啊,是啊,他是我们这里最能干的探员了,都这个年纪了还能这么拼,按说以他的资质早就可以生成主任级别了,但他主动请缨留在一线,天天还能跟着年轻的探员们到处跑,真是特别好的人。”卡特一脸欣慰地说。 “不是,他的车上就是我说的那些尸体,而且他拿的那个箱子是装宇宙魔方的箱子,现在应该在神盾局总部被当做最高机密保管的,但现在……。”弗瑞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而他的眼睛落在阿比盖尔·布兰德身上的时候,发现她盯着大卫德森的车不停地眨着眼睛,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整个神盾局最不会有问题的就是托马斯,他勤勤恳恳干了这么多年,他的行为大家都有目共睹,并且还是布兰德的未婚夫……”说着看了一眼看着托马斯·大卫德森的车的布兰德咳嗽了一下说,“是吧,这魂都被勾走了。” 布兰德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思绪说:“对对对,我相信托马斯,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不可能,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华盛顿,打过去就知道了。” 弗瑞说着就晃晃悠悠地拿起手机,艰难地拨通了电话。 “喂,哥,怎么了?” 因为时差,这个时候对方是一个很疲惫的声音。 “a-0703号物品没有问题吗?”弗瑞强撑着 “a-0703啊,没问题啊,我看监控这里一点事没有,很正常在保险库最里面。” “不,我不是叫你看监控视频,我是让你看伽马读数,霍华德之前设计的那套伽马检测设备,不是一直24小时在不间断记录读数来着吗?”尼克·弗瑞大声质问道,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卫德森上的那辆越野车,他好像也是故意在等自己打电话一样,静静地停在那。 “哦哦,那套设备啊,你和皮尔斯局长走了没几天,罗斯上校就来跟我说,这个设备的耗能太多,政府现在需要控制成本,那一台设备一天的用电量够整个基地其他设备用两周的,所以需要停下。”里面的声音有点要睡着了的感觉,话里话外完全没有弗瑞紧迫感地千分之一,看样子他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你……你疯了,你知道罗杰斯用命换来的这个宇宙魔方,霍华德·斯塔克在北冰洋的海水里泡了一周才找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好好保管,居然还会嫌弃它费电?!快抓紧打开那个机器,检测一下伽马读数!”弗瑞急的几乎要把手机吃下去。 “别着急,尼克,那个机器已经被罗斯上校他收走了,说是政府财产需要封存,而且电磁保险库也被重新认真的检查和统计了一遍,所以你就放心吧,什么东西都没丢,他们都这么上心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担心的就是他们这么平白无故的上心!谁发布上的命令到底是,谁让罗斯来的?!” “你先别激动,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在英国出差多开心的事,还有佩姬·卡特和阿比盖尔·布兰德两个大美女陪着,你干嘛这么紧张和焦虑啊……” “你快说!!”弗瑞暴怒地像一头狮子。 “好好好,我说我说,他当时拿的可是史崔克将军的亲笔签字。” “威廉·史崔克,沃尔夫冈……”弗瑞嘟囔着,“射手座……” “什……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现在……就现在赶紧去保险库里,看看a-0703怎么样了,还在不在里面?” “你开玩笑,里面的辐射含量是致死的,我这还在备孕,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不是有防护服吗?为了这个事,特意备了那么多防护服,霍华德设计的防护服能把辐射隔离的比你用的电脑的辐射还小,你是失忆了还是……” “什么失忆啊,伽马检测设备都被收走了,要防护服干啥,他们都一起带走了,现在放防护服的地方,都已经成工具箱了。” “你们……”尼克·弗瑞听到这些已经有些感觉天旋地转了,看来格尔就是被宇宙魔方传送到这个世界里来的,所以…… 手机缓缓从他脸颊滑落,垂在裤腿边他的手也顺势而松,手机掉在了脚下的一滩水洼里。 他回头看向千疮百孔的格林尼治天文台,窗户透出了亚历山大·皮尔斯得意的笑容。 也就在此时,大卫德森的车突然启动,发出了巨大引擎咆哮声。 在启动的过程中,大卫德森摇下车窗来看向尼克·弗瑞,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个混蛋!” 尼克·弗瑞大喊着不顾头晕目眩就向冲上去,布兰德和周围的神盾局探员们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的身体,也借势将他拦住。 “不要拦我!去拦那辆车!!快,快拦住他,拦住他就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绝望的泪混合着血,从包裹眼睛的纱布中流出来。 杰克·弗瑞这时从后面跑过来死死地把哥哥压在地上,然后贴到他的耳边说:“神盾局已经快被蛀空了,咱们是没办法翻盘了,哥,接下来我们的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不不不……”弗瑞突然意识到自己弟弟的意思,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杰克·弗瑞突然放声大笑了一声,然后脱下了一旁神盾局探员的裤子:“哈哈哈哈,不穿裤子的猴子!哈哈哈,红屁股,啊哈哈哈,我在这呢,你来抓我呀,来呀,我在树上等你,你爬上来……” “弟弟,弟弟……” 尼克·弗瑞的血泪已经完全浸湿了绑在头上的布条,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亲弟弟是装出来的,原本这次应该能够把黄道十二宫内部的这个九头蛇势力一并消灭,结果…… 布兰德带着几个神盾局的探员见状赶紧冲了过去,刚刚被脱掉裤子的探员最为激动,毕竟是神盾局的人,身手根本没有话说,咒骂着一跃而起就把杰克·弗瑞按在了地上,然后拼命的抡起拳头就往他的头上砸。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别打我,你们也脱我的裤子好了,疼,我好疼……”杰克·弗瑞大哭着,喊着挣扎着,可那个探员依旧不依不饶。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尼克·弗瑞不断地向弟弟的方向艰难地爬过去,并且撕心裂肺地叫着。 布兰德包括其他几个探员也反过头来去拉打人的探员。 “佩姬,佩姬……”尼克·弗瑞转过头抱住佩姬·卡特的腿摇晃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布兰德,你快让那个莱肯把他放开,他是尼克的亲弟弟,而且从小就精神有问题,又没有伤人,怎么就这么大火气!快让他松开,别打了。”佩姬·卡特也明显看不下去了,对着布兰德严厉地命令道。 阿比盖尔·布兰德之所以能够当上日后天剑局的局长身手也不是吹出来的,听到领导下的如此重要的命令没有用超过五秒的时间,就把那个叫莱肯的探员身体锁了起来压在身体下面。 “哈哈哈……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现在动不了了吧,我姐姐可厉害了,她可以替我教训你!”杰克·弗瑞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但还是激动地拍着巴掌开心的对莱肯说着,然后拿了路边的比砂砾大一点点的小石子丢到他的头上。 感觉受到莫大侮辱的莱肯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狼,在布兰德身下使劲扭动着身体,拼命想要挣脱控制后更用力扑上去。 “快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把这个人……额,那个这位尼克·弗瑞的弟弟赶紧带走。”布兰德气势很凶,但突然想到佩姬卡特对尼克·弗瑞的态度,也就变了一种说话方式。 “别带他走,别……佩姬……他其实……” “不去医院,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天使,我要飞呀飞呀飞……” 尼克·弗瑞刚想说什么突然就被杰克·弗瑞的大叫打断了,而当他回过头看向杰克弗瑞的时候,发现杰克·弗瑞那双眼睛在那一瞬间对视时露出比普通人更为鉴定的目光,并且冲着他不引人注意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尼克……”佩姬·卡特扶住尼克·弗瑞的胳膊。 “他……请好好对他,让医生护士好好对他。”看到弟弟的反应,尼克·弗瑞咬着牙改变了说法。 “没问题的,这个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不可能让他受半点委屈,”佩姬·卡特说着压低了声音,“虽然施密特死了,但九头蛇已经跟随左拉博士渗透进来了,而且渗透速度超乎我的想象,皮姆博士已经被逼的辞职了,因为这个,现在我们对于量子领域的研究完全陷入停滞了。而且这不是个例,霍华德也多次受到恐吓信件,而且超级血清,好像已经被渗透进苏联的九头蛇的分支机构发明出来了,最近有很多同事已经消失了,我和阿比盖尔也曾经被跟踪过。所以,我很有理由相信,神盾局已经被渗透到了高层领导,左拉博士最近在研究一套算法,叫‘洞察计划’,他已经为了这个一个多月每天只睡不到三小时了。所以这是一盘大棋,现在亚历山大已经开始有些只手通天的趋势,我会祝你在他升职后把你扶上他现在的位置,剩下的事就得靠你和杰克了,千万不要让他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和努力白费,听明白了吗,尼克?” “佩姬……” 尼克·弗瑞看着佩姬卡特在他耳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心头一紧。 这位已经年过六旬依然天天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女人、二战的英雄—— 现在已经流露出力不从心地样子,眼神中是那么的无助与无奈。 “要是史蒂夫还在就好了……”一滴浑浊的眼泪从卡特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 “队长……”尼克·弗瑞也喃喃道。 (屠神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