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点的男模竟是病娇总裁》 第1章 大叔,喜欢能不能打个折? 万豪会所。 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春色旖旎,女孩脸上红晕还未褪去… “你很乖!” 男人嗓音低而磁,沙哑中仿佛隐隐带着兴奋。 扫了眼床铺上那抹红色,像是洁白宣纸不小心点染的樱花,纯净神圣。 锦书意清软嗓音,擦过耳膜… “喜欢?能不能打个折…” “你说呢。” 狡黠杏眼和男人混浊不清的眼神,碰撞一瞬竟令她慌了神。 尴笑一声,胡乱捡起和西装缠绕在一起的蕾丝内衣,勾着书包带,光脚丫准备跑。 这是她平生第一回放纵,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没想到男模技术太好。 昨晚硬生生逼她,哭着一直求饶。 “去哪?” 少女猝不及防,额头撞上一堵炙热坚挺的墙,挺括的腹肌紧实有力。 书意脸颊泛起红晕,磕磕巴巴道: “这…这是…一千块钱,一分不少,我赶着去结婚,就…就先走了哈。” 想跑? 刚迈出一步,便双脚腾空,像是被猎人逮到的小兽,胡乱瞪着腿儿。 男人眼神逐渐晦涩浓稠,似粘腻的毒蛇盯着她,光滑细腻的颈背。 脏欲疯狂生长,好美的一张皮。 回忆昨晚顺从的小猫模样,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跟谁结婚?嗯?”嗓音懒散且蛊惑。 “放开,和你有关系吗?我要投诉你…呜呜…” 对方不但没放开,反而力度更大。 书意强撑着的势气弱了下来:“大叔,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下次…下次再点你,求求了?” 男人先是一愣,炽热鼻息喷洒在她敏感耳廓。 “下次点我?大叔?” “好啊,不过很多事,由不得你。” 头一次被当成男模,让女人睡了,还是个雏,生涩得让人控制不住,想狠狠调教。 他,还没玩够。 锦书意以为男人嫌钱少,可怜巴巴掏兜道:“我身上就那么多钱,等以后打工再给你补上好不好?” “不好,宝宝,惹上我…就逃不掉咯。” 骨感病态的指尖,顺着瓷白脊背下滑,引起她阵阵颤栗。 “啊…!!” 潜意识察觉到,这男人很危险,锦书意禁不住红了眼,大叫。 “对…对不起了…” 壮着胆子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趁他吃痛,火速溜走。 “嘶…” 急了的兔子,真有趣。 没人告诉你,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总裁干嘛? 看着女孩背影,娇弱、无助、可怜… 男人勾唇,睨着胳膊上发红的牙印,阴鸷一笑,倏忽幽深黑瞳变得阴冷。 带着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威压。 “去,查查…哪个野狗,敢娶我看上的女人?!” 从会所逃出来,鞋都没来得及穿,锦书意捂着胸口,直接奔喜堂。 严泰正等在候场室。 “啪!” 她刚到,就被养父甩了一巴掌,摔倒在地。 “不知感恩的东西,跑哪去了?今天的婚礼要是搞砸了,你妹妹的病也不用治。” 嘴角的血滴在白色连衣裙上,恰巧掩盖住昨晚残留的印记。 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红肿起来。 “我…我路上不小心摔倒,来晚了…”稚嫩的嗓音微微颤抖,努力咬着嘴唇不让泪水落下来,委屈无助极了。 书意心里明白自从家里出事去了孤儿院之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不会再有人宠着她。 一个单手插兜,眉心带疤的男人走过来,叼着烟。 眼底充满对锦书意不怀好意地欲望,俨然副花花公子模样。 “欸…岳父大人,何必动怒,这不是回来了嘛。” “只要她今天乖乖的,你们公司财务紧张的问题,明天立马到账。” “多谢严公子!多谢严公子!” 说着把书意向前推了几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以后好好伺候公子,听到没有!” 对她出了什么事,没丝毫关心。 “是,爸爸,我会的。”泪水在这一刻顺着瓷白的脸颊滑落。 自从亲生父亲出车祸去世,母亲失踪,她被收养后,一直卑微,努力讨好所有人。 答应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为的就是能让高位截瘫的妹妹,继续在医院治疗。 康复的费用实在太高,光靠打工也仅能维持日常开销。 可她才十八岁,终究对爱情还是充满渴望。 所以昨天拿着身上仅剩的现金,鼓足勇气,打算把自己交给一个“相对看着顺眼”的男人。 没想到对方竟那般“吓人”,以至于现在看严泰,都没有之前害怕了。 锦书意在心底默默发誓,早晚她会治好妹妹,赚很多钱,远走高飞。 可毕竟还小,身体仍止不住颤抖… “别怕啊,严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第2章 落魄的小兔子 严泰伸到她脸旁的手,被书意嫌恶躲开。 和昨晚男模身上淡淡檀香不同,他那股呛人的烟味,引得书意胃里一阵翻滚。 严泰立马神色阴沉,掐住她下颌。 “听说锦家养女性子软,今日见传闻不实啊,外表温温柔柔,低眉顺眼,骨头却硬得很啊。” “不急,等晚上爷会把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都拔了!” “来人,收拾一下,婚礼一小时后就开始,这副样子难道要给我们严家丢人?” 眼底噙着嘲讽,看着锦书意脏兮兮的双脚,啐了一口。 要不是家里催娶个端庄的撑场子,他才不会要这榆木疙瘩。 “是。”手下应声。 锦书意被推进一个化妆间,好几个人围在她周围,梳洗打扮,似被摆弄的玩偶。 不一会儿落魄小兔子,就变成了美丽动人的公主。 精致的婚纱贴满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肩头乌黑的长发微卷,手捧鲜花像从画中来。 “咦?书意小姐,你这怎么红了?” 只见她洁白的天鹅颈上,泛着几个玫红印子。 “是…是…蚊子咬的。” “真的吗?不像啊…”另一位造型师戳了下问问题的化妆师,摇了摇头。 随后小声在她耳边道:“别多管闲事,嫁给严泰那个变态,这都算轻伤。” “听说昨天在夜总会,他将一个女孩当众按在地上侮辱,拍下视频,放到网上,逼得人家跳楼了。” 化妆师立马看锦书意的眼神,充满同情。 听到议论的锦书意有些心虚。 低头咬唇,想起昨晚和“男模”的疯狂,耳根发红,手指绞紧。 现在仍残留着二人”欢爱“痕迹,可见男人是有多生猛,仿佛饿了很久的野狼,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万一被父亲或是严泰发现,她会不会被打或者也被拍裸照…呜呜…怎么办? 一双杏眼蒙上水雾,慌张而无措。 化妆师以为她想到严泰的折磨,而害怕,立马安慰。 “书意小姐,别怕,我帮你用粉底遮掩一下,上台的时候不会有人看清的。” “嗯…多谢。”她眼中带着感激,攥紧的手也微微放松些。 可现在能瞒住,那晚上… 谁能来救救我…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抹,高大结实地臂膀,右侧眼底泪痣更添几分蛊惑。 微微凸起的腹肌,公狗腰,强有力的身躯,如狂风暴雨般的威压,几乎要将其吞噬。 如果是他… 或许能…救我? 她猛地拍了拍脑袋,摇摇头,苦笑一声。 想什么呢! 让一个男模来救自己吗? 太可笑了,锦书意我看你是疯了。 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化妆师看她又哭又笑,以为受了刺激,越发同情起来。 待其他人完成任务,走了之后,她偷偷把自己包里的防狼喷雾,递给锦书意。 “拿着,如果真遇到什么事,赶紧跑。” “谢谢姐姐。”她没想到,人生大事面前,唯一向她伸出援手的,竟是位陌生人。 锦书意心里酸酸的,可她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妹妹。 “还没收拾完呢?这速度也真够慢,新娘子得丑成什么样,需要化这么久啊?!” 化妆师看有人来,赶紧退了出去。 严泰的妹妹,梳着脏辫,因为是独女,从小娇纵得不成样子,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 可见到锦书意,愣是呆住三秒,接着眼中充满嫉妒。 “你是…嫂子?!!” “应该…可能…百分之八十是。” 我说以哥哥花孔雀的性格,怎么会突然肯用那么多钱结婚,原来挑了个小妖精。 “嘿!怎么勾搭上我哥的?” “我没有勾搭…” “行了,像你这种女人装的又纯又欲,骨子里虚伪的很,跟他在一起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因为钱,二还是…钱。” 严苏蕊打量她旁边换下来的帆布鞋,撇嘴:“看来我猜对了。” 锦书意没有反驳,她确实因为钱,养父答应她,只要嫁给严泰就会为其支付妹,妹康复所需的全部费用。 “呐…戒指,别弄丢了!”严苏蕊不屑地把东西丢给书意。 “母亲让我警告你,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和锦家都别想继续待在京海!” 见锦书意垂眸,严苏蕊就气不打一处来,长这么好看肯定是个贱蹄子,猛地扯起她肩膀的秀发,使劲儿向后拽。 “啊…放开…疼……” “跟你说话,听明白了吗!既然要嫁进来,就老老实实恪守妇道,别到处放浪!” “特别是厉家大少爷,他是我的!你要敢打他的主意,这张脸等着被硫酸毁容吧。” 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厉家大少爷,何来打主意一说。 锦书意在锦家被打骂惯了,强忍着疼痛,点头。 见书意顺从,严苏蕊才放开抓着头发的手,嫌弃地甩掉缠着的断发。 “对了,是雏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使揉着脑袋的手顿了顿,昨天白天还是,可过了一晚上现在已经不是了。 “悄悄告诉你,哥哥最讨厌女人不干净,如果不是第一次,今天晚上可有你好受的…哈哈哈。” “比泼硫酸更可怕哟!” 第3章 厉总,查到了! “想逃吗?我可以帮你。”严苏蕊可不想让这么美得一张脸,出现在厉宴礼面前。 逃吗?逃到哪里去? 我能逃,妹妹怎么办,她不能一辈子待在病床上。 勉强稳了稳心神:“不用了,我…我很干净。” “切!那就好。” 严苏蕊见没吓动,心里讥讽,嫉妒,真想把她这张脸现在就划掉。 不过,听到门口脚步声,悄无声息放下手中剪刀。 心里暗忖:算你运气好,等哥哥厌弃你,再动手也不迟,毕竟很快他就会腻了。 严泰进了化妆室。 “苏蕊你怎么在这儿?” “别紧张,母亲让我送戒指,连带看看这新娘子。” 男人皱起眉头:“送完就快走吧,我还有事和你嫂子说。” 这个哥哥她最了解,今天这朵小白花,估计挺不到早上就得送医院。 “宝贝,你真美。” 像瓷娃娃的一张脸,略微修饰后,仿佛骄阳下圣洁的茉莉,清冷妩媚。 “要不别等晚上了,老公忍不住了,现在就…。” 书意瞬间慌了:“严公子,马上就要举行仪式,外面好多宾客在等着。” “还有二十分钟。” 说着已经将婚纱裙摆,入目光芒,让男人瞬间双眼猩红。 “好东西,值这个价。” “不要,来人啊!救命!” 见锦书意挣扎得厉害,严泰发狠的扇了她两巴掌,力道之大让她嘴角立马渗出鲜血。 “臭婊子,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现在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锦丰周既然把你卖给我,就得听我的,老子想什么时候,由不得你!” “啊…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唔…”又是一巴掌。 “小声点,还真想让所有人都来围观啊,真不要脸。” “呜呜…别碰我!”锦书意一边死死攥着裙摆,一边寻找机会逃脱。 可不管怎么叫喊,外面没人敢进来,毕竟二人即将成婚,而且严家势力她们惹不起。 怎么办?怎么办? 她害怕得神态逐渐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寒入骨髓的冷。 如果实在没办法,她只能…… 严泰发现锦书意逐渐停止挣扎,以为她认命了,满意把其脖颈头发捋顺到一边。 “对嘛,放心…钱有都是。” “够了吧!”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书意美眸失去温度,浸若寒潭,她本以为自己能承受嫁给厌恶的人,可错了,严泰触摸一下,她都恶心的很。 但昨晚… 来不及深究,眼看男人已经控制不住兽欲… 就在书意准备狠狠咬下舌头的时候,响起阵急促的铃声。 “叮铃铃…” “妈的,谁!坏老子好事!” 严泰本想把电话扔了继续,扫到屏幕上两个字仿佛很害怕,立刻接起来。 “父…父亲。” 放在锦书意身上的手,也颤抖着收回来。 “干什么呢?!没出息的东西,天天就知道给我惹祸!” 严泰瞅一眼衣衫凌乱的锦书意,整理了下领带答道:“没…干什么” “昨天那女孩死了,你知道吗?” “啊?真不抗造,才叫五六个人,就受不了了,可惜她没福气,哥几个还打算多…” “畜牲!!!现在给我滚过来!”严德愤怒地厉声打断。 “有人把消息曝光给媒体,记者和家属全部围在礼堂,等着讨要说法呢!” “爹,玩死就玩死了,穷鬼给点钱就打发,从前不都是这样,这回什么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越往后声音越小,强j大学生,把人逼死,似乎委屈的还是他。 “放屁,你知不知道一会儿谁来参加婚礼?” “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咱们和厉氏合作,别说赚不到钱,万一得罪人家分分钟让你破产。” “这么严重?!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书意是不是在你旁边?” 严泰本想否认,作为父亲严德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 “我告诉你,以后想怎么玩我不管,今天老老实实把专一、深情好新郎人设给我立好咯!” “争取在厉氏面前,挽回声誉,要不严家未来继承人,我看给你弟弟正好!” “是,父亲。” 待挂断电话,严泰发疯似的把手机扔在地上,狠狠踩碎。 “ca,敢跟我抢家产,永远不可能!” 随后看向锦书意,阴狠道:“你,收拾收拾,一会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给脸不要脸。” “敢反抗,电话里那女孩就是你的下场!” 书意松口,听话的点点头,低眉顺眼,又恢复了逆来顺受的模样,瘫坐在椅子上。 逃过一劫,可下一次又该怎么办...... 可这一切都被楼对面,一架高清摄像机记录下来,传到被当做“男模”那人的手机里。 男人金丝镜片后眸光阴鸷幽深。 “厉总,查到了。” 第4章 最后十分 “说。” “刚刚那位把您当做…咳咳…女孩叫锦书意,出生中医世家,其父就是被称转世华佗书思淼,在她八岁时莫名妙遭遇车祸去世,母亲失踪,妹妹重病卧床,后来被锦家收养。” “为了解决公司财务危机,锦东把她当做礼物送给了严泰,今天将在喜堂举行婚礼。” “但是.......” “怎么了?” “但她亲生父母的车祸似乎不是意外,具体什么原因仿佛有人刻意隐瞒,非常神秘,现在还查不到。”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以杨特助的能力都查不到,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有意思,继续查。” “是,厉总,那现在要我们直接把人绑过来吗?” 男人嘴角勾起邪肆弧度:“别这么暴力啊,婚礼几点举行?” “十二点整。” “嗯,绑了多没意思,我从来不会强迫女人。” 杨特助撇嘴,心里腹诽,还是主子会玩,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非要亲自过去。 擦桌子的王妈和他对视一样,似乎在说:你懂什么,这年月,不癫点有什么意思。” 男人看了眼腕表:“走,喝喜酒去,不过…杨特助你先穿上我的衣服。” “啊?!!又来?” 厉家作为全球富人排行榜榜首,仇敌众多,厉宴礼作为厉老爷子钦点太子爷,很少露面。 偶尔出现也是杨特助假扮。 “一百万。” “好嘞,厉总,马上去换。” 男人手机中的视频画面,定格在女孩差点被严泰qj时刻。 书意双眼中的绝望,让身为黑白两道大佬的他,感觉异常熟悉。 仿佛曾经的自己,那个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金字塔顶端,经历过无数致暗时刻人。 小白兔,昨晚可不是这幅表情哟.....有意思 ~~~ “父亲,厉家之前不是拒绝了咱们婚宴邀请,怎么突然又要来了呢?” 严德周皱着眉头:“确实奇怪,厉家作为全国最大通讯公司,掌握技术命脉,好数人想攀关系,都无济于事,今天怎么突然要来参加你的婚礼?” “你认识厉家人?” 看儿子摇头,严德无奈叹息:“也对,没出息的东西,不学无术,怎么会有那手段联系到厉家。” 严泰耷拉着脑袋,眼中充满怨恨,心里腹诽,要不是为了得到公司,我会听你个老不死的。 严德并不知道儿子心里所想,失望地继续分析道: “据说厉老爷子两年前到京海,一直住在南区紫荆别院养病,来的应该不会是他。” “难道是…他的孙子?!厉宴礼!” “就…就是…那个神秘地厉氏继承人,传说他行事风格和厉老爷子完全不同,阴鸷狠辣,黑白通吃。” 严泰虽变态,但只是在玩女人上,跟真正的权贵和黑道比,他顶多算个屁。 京海对厉宴礼的传闻满天飞,道上说他就是个疯子。 三岁杀了宠物兔子,十岁废了哥哥双腿,十八岁动用黑帮势力,逼亲爹退位… 一路腥风血雨走到金字塔顶端。 面对“煞神”,严泰咽了下口水压压惊,小声说道: “爹,要不咱们还是别惹他了!” “滚,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怂货,天天就知道玩女人,严氏早晚废在你手里。” 严泰怨毒地退到一旁,不好参言,等待父亲指示。 多好的一次机会,如果能借着婚宴和厉家攀上关系,得到他的技术支持,那之后咱们严渲品牌必然能占据很多机会,上市指日可待。 严德想到这儿,立马吩咐下属。 “快去在最前排单独准备一桌,上最好的菜,留给厉总。” “对了,把书意叫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是。” 女孩乖顺的低着头,妆容精致,娇小白皙的脸颊因为挨了几巴掌,微微肿起。 “畜牲,是不是你干的?!!”严德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质问道。 “不…不是…” 假意上前就要打,却被书意制止。 她右手捏着裙摆,清甜柔弱地嗓音响起:“叔叔,我没事,您…别别怪他。” 严德听到立马收回定在半空中的手,和颜悦色道:“书意,知书达礼,真懂事啊,怪不得我这儿子非你不娶。” 说着拍了拍她肩膀:“一会儿婚礼现场会有大人物要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的,叔叔放心,我会做好新娘该做的。” “嗯,那就好,去吧。” 锦书意主动走到严泰身边,颤巍巍试图挽住他的手臂。 男人刚被训斥心情不好,本不耐烦地想甩开,却听到严德冷哼。 “嗯?” 不情不愿,吊儿郎当接受,一同向礼堂方向走去。 书意低垂地眸子,其实她现在碰一下严泰都觉得恶心,可想到自己的妹妹,还需要锦家支付医药费,她便强撑着,一步一步仿佛前面不是神圣的典礼现场,而是火坑地狱。 ....... 还剩最后十分钟,举行仪式。 第5章 男模? 礼堂宾客基本坐满,偌大的水晶灯,上千朵百合花装点两侧,阳光透过白色纱幔熠熠生辉,宛若一个梦幻的殿堂。 氛围越浪漫,书意却觉得越刺眼。 结婚只不过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甚至过的还不如从前。 华美的礼服下,灵魂似乎早已脱离肉体,透过门的缝隙。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曲意逢迎,都不属于她,明明自己是今天的主角,却仿佛成了最大的笑话。 真是讽刺啊。 “哎呦…”锦书意出神中,突然被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 对方道歉很及时,但仿佛有什么秘密般,头顶黑色棒球帽压得很低,行色匆匆。 根本看不清脸,也猜不出是谁。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没…没什么…” 严泰斜睨过去,手掌用力,书意吃痛叫了一声。 “嘶…” 男人不顾她挣扎,继续用力:“苦着张脸干什么,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给老子笑!” 剧烈的痛感,让书意额头隐隐渗出颗颗冷汗,她强忍着疼扯动嘴角。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严泰这才收了力气,此刻,大门也随之打开。 “下面有请我们的新人入场。” 结婚进行曲婉转动人,而一席婚纱的锦书意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倾城的容颜如画中仙子,降临凡间,清新脱俗,恬静优雅,由内而外的独特气质,仿佛同现场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都传锦家养女美,从前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再美也要被严家这浪荡子糟蹋!” “嘘…小点声,你们没听说啊,锦家出现了财务危机,如果一周内凑不齐资金周转,就要破产了,所以,才把锦书意送给严家。” “这样啊,养女就是养女,终究成为利益牺牲品。” “可不,据说严泰就是个变态,入他手的姑娘挺不了一个月,啧啧啧…真可怜啊。” “欸?你们看最前面拿桌怎么没坐人,是给谁准备的?” “应该是某个大人物吧。” …… 锦书意听着台下的议论,心里嘴里苦苦的,要是爸爸妈妈在的话,绝对不会看着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的。 宾客当中不乏些政客、慈善家、知名学者… 大众媒体面前光鲜亮丽,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披着伪善的面具,实际上道貌岸然,欺男霸女,为谋取利益不择手段。 表面似为她“抱不平”,实际却本着看好戏的心里,满口恭喜,假得让人恶心。 还不如“纯粹的坏人”,起码“真实”些。 书意每迈出一步,仿佛都距离“深渊”更近了一些。 路过最前排席位,空空如也,严泰眉头皱了皱。 看来父亲算盘白打了,像厉家那样的顶级豪门,怎么会出席,特别还是那位“煞神”。 严泰瞬间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松弛不少。 流程进行到一半,厉家仍然没有任何人到场,严德脸色阴沉。 看来人家只是客气一下,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合作的事估计没什么戏了。 “公公,请喝茶。” “嗯。” 没了顾虑,连喝锦书意敬的茶都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脸上满是不耐烦。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进行庄严的结婚誓词,并彼此交换戒指,表达承诺,直到生命尽头。” 严泰随意的从口袋掏出戒指,套在书意无名指,而轮到它拿的时候,竟忽然找不到了。 看着对面逐渐阴鸷的眼睛,她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慌张地摸索半天,心理既希望找到,又似乎不想找到。 “对…对…对不起,我可能来的时候,落到…化妆间了。” “我去找!” 说着头也不回跑出礼堂,严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上百号宾客面面相觑,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臭婊子,敢给老子丢人,看回去我不打死你。”严泰小声啐了一口。 此时,书意提着裙子,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化妆间,她现在满男子想的都是...... 怎么办?如果找不到,婚礼出岔子,养父得不到钱,妹妹马上要做的第二次康复手术,就没希望了。 不行,必须找到。 可不管她怎么翻找,仍没有半点戒指的影子。 难道落在走廊,或是戒指被人偷了? 书意想起刚刚进去礼堂时,无意中撞到他的那个人,棒球帽下那张脸,似乎有些熟悉。 会是他吗? 想的小脑瓜都快短路了。 突然,有人猛地捂住她嘴巴,将其拖进衣物间。 “救…命…”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她樱唇。 “嘘!小孩,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锦书意抬头,妖孽脸庞陡然出现在眼前。 “男模!!!唔…” 第6章 惹得起吗? 炙热的吻倾泻而下,将她所有惊愕、害怕、疑惑吞进口腔。 书意迷糊中,好似又回到昨天那个夜晚,明明白净斯文的脸,一双潋滟桃花眼,带着浅浅笑意。 谁料,金丝眼镜一摘,遒劲有力的手臂,瞬间如猛兽将其扑倒。 青筋暴起,苏欲的性张力拉满。 让初次体验男女房事的书意,整夜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屡屡想逃,又被抓住脚踝,扯入怀中。 “看,宝贝,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你…无耻!” “哦?是吗?我今天可以来帮你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裤兜中有什么?” 书意半信半疑,但见对方笃定的样子,还是慢慢将手伸进去。 瞬间睁大眼睛。 “戒指!是你偷得?!!” 男人邪肆一笑,慵懒地靠在衣柜上:“怎么会,我都说了,是来帮你的。” 下身恶魔似有意识,碰到女孩手指,隔着薄薄布料,都让人感到惧怕。 书意小脸爆红。 “我…我我得走了。” 刚跨出一步,手腕就被拉住:“你…真想嫁给外面那野狗?!” “不嫁给他,嫁给你吗?”书意有些生气。 “好啊,立刻就去领证,怎么样?” 她有些吃惊,没想到一夜纠缠,竟让男人做出这样决定,虽然自己对他也有好感,可妹妹的医药费怎么办… 只当对方开玩笑,怒斥。 “放开!” 书意眉头微蹙,使劲儿甩开厉宴礼的手,拿着戒指便往礼堂外跑。 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一滴眼泪竟顺着脸颊滑落。 背后,厉宴礼推了推金丝眼镜,幽深的眸子掠过偏执的冷色, 不假掩饰的狩猎气场,袭遍周身。 大厅。 严泰已经等不耐烦,带着手下要去化妆间抓人。 突然,门口有人急匆匆跑来禀报,接着一名身穿西装,迈着190大长腿的男人,脚步生风走进婚礼现场。 后面跟着十来个小弟。 神色傲然,单手插兜,竟直在最前排唯一空着的席位坐下。 双腿交叠,单手插兜,微昂起头睨着台上严德父子。 “你谁啊!!” 严泰本就一肚子气,现在正没地方发,上来就指着来人准备开骂。 没想刚走进一步,食指就被掰折,跪在地上。 在场宾客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作风,不会是厉家那位煞神吧!” “有可能,他怎么突然到了,听说其除了葬礼,从来不轻易出席任何宴会。” “好吓人,严家是不是哪得罪人家,要不咱们快撤吧,省得一会溅一身血,再连累到自己。” “对对对…” 宾客纷纷打算离开,严德瞪了严泰一眼,立马制止,笑着问道: “想必这位就是厉少爷,今日小儿婚礼,真是三生有幸能请到您。” 其他人一听,原来是特意邀请来的,又慢慢退回原位,等着看戏。 “严总误会了,我今日来不是参加婚礼的,而是打算抢个人玩玩。” “抢人?厉总开玩笑吧,我们严氏自认为并没有得罪您…” “不是你们。” “那是…” 此时,锦书意正好从化妆间“逃离”,拿着戒指,准备继续仪式。 刚进门,就看到首排上百号人,齐刷刷盯着自己。 什么情况?严家不会因为丢了戒指就要把她“杀”了吧....呜呜呜......都怪“臭男模”,要是自己再早一些回来估计就不会这样了..... 书意刚想解释,就看见领头的男人,伸手朝她指了指。 “抢她!” 抢我?不是杀我? 女孩错愕地张大樱桃小口,杏眼水汪汪地盯着前面陌生男子,样子就像看“怪物”。 严德瞪了一眼书意:“抱歉,厉总,不知她哪里得罪您,我替她跟您道歉。” 男人笑了笑,很绅士地站起来:“听说锦家养女,最为乖顺听话,我们主子喜欢,就这么简单。” 原来他不是厉总,助理气场都这么强大吗? 跟在旁边的张妈,偷偷给杨特助竖起根大拇指。 严泰趴在地上,疯了似的吼着:“她是我老婆,一个小小助理,凭什么带走!” “凭什么?” “哼,就凭我们老大是厉家长孙,黑白通吃,京海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你......惹得起吗?” 第7章 欢迎成为我的金丝雀! 杨特助看向锦书意后侧。 在走廊尽头,被当做男模的厉宴礼,扔掉指尖烟头,用鞋底懒散地碾碎火星。 目光强势盯着,身着婚纱的锦书意,闪烁着掌控一切的势在必得。 勾唇瞬间,仿佛来自地狱的死寂感,如狂风席卷而来。 让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请吧,书意小姐。” 杨特助得到指示,做出“请”的姿势。 “小贱人,你要是敢走,锦家就别想得到钱,等着破产吧。” 书意身体一顿。 杨特助似乎看透她的顾虑,上前一步道: “锦小姐放心,锦家破产不破产我们不管,但您的妹妹已经被接到最好的医院,等待康复手术。” “真的?!!” 她又惊又喜,开心之余,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比严家更恐怖的存在。 “那治疗费用?” “我们少爷已经垫付一百万,只要您跟我们走,后续还会有更多。” 锦书意虽然知道严泰变态,但起码了解对方,可这回她将面临什么人,完全一无所知。 万一,妹妹治好后,却离不开京海市,过不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怎么办? 严泰见书意犹豫,擦了下嘴角的血,踉踉跄跄走到她身边,将手随意搭在她肩膀。 “怎么样…呵呵,她不会跟你走的!小贱人,算你识相…” 话说到一半,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严泰触碰到书意的手,瞬间炸开了花。 整个人吓得栽倒在地,捂着伤口哇啦哇啦乱叫。 其他宾客全部傻眼,呆了一般定坐在原地,目光中带着惊恐看向走廊的方向,噤若寒蝉。 锦书意更是傻了,刚刚子弹和她的距离只有0.1厘米的距离。 稍微偏一点,自己这条小命就没了,现在反应过来,双腿止不住打颤。 “泰儿,你怎么样?!叫救护车!” 礼堂顷刻乱成一锅粥,其他人也慢慢回过神,开始往外跑。 所有人都见识到厉家的狠辣,与无法无天,没一个人敢多做停留。 突然,熟悉的气息侵入鼻腔。 “宝贝,现在可以走了吗?” “谁?!!” 厉宴礼上前,揽住她纤细腰肢,目光幽幽。 “你昨晚点的男模啊!” 锦书意心头一震,巨大恐惧缠绕全身,下意识点头。 男人菲薄殷红的薄唇勾起,整张脸仿佛上帝偏爱般无可挑剔,矜贵禁欲,完美的令人心颤。 自己仿佛《哈尔移动城堡》中的苏菲,误打误撞惹上法力高深的魔法师,从此命运即将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外面天色骤变。 十多台迈巴赫整齐划一停在门口,锦书意被厉宴礼带着,或者可以说是扛着,坐进最前面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中。 厉宴礼帮她,略微整理了下打湿的碎发,四目相对间锦书意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无辜摊手:“宝贝,觉得呢。” 刚刚她似乎听到厉家。 “你是厉家保镖还是杀手?不…他们似乎都在看你眼色…行事。” 不详的预感袭来。 “难道…你是…传说中的煞神厉宴礼!!!”说完书意瞬间捂住嘴,意识到祸从口出。 男人温润如玉面容带着妖意,指尖掐住锦书意小脸,逼迫她看向自己,镜片下露出一抹病态的笑。 “挺聪明!还不错,那就欢迎成为我的金丝雀。” 第8章 宠物规则 修长的指尖撂下枪,掐住女孩的下颌,使其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鼓鼓: “小朋友,给我听好,以后一切行为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遵守严格的宠物规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许到处和野男人亲密接触。” “万一被我发现,你妹妹不仅会停止治疗,并且永远不会知道亲生父母出车祸的真相。” “今天只是个小小的警告??!” 疯子!这男人他是个疯子! 锦书意胸脯快速起伏,呼吸急促,浑身打着颤,粉嫩的唇因为害怕微微张着,眼中含光。 此刻,她才真实感觉到,自己不小心惹得人有多恐怖,简直就是一只魔鬼。 咬住猎物,步步紧逼,不给一丝缓冲机会。 她完了! 大脑飞速运转,厉宴礼在京海很有名,出了名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书意眼中,此刻的男人就像披着矜贵斯文的外衣,实则狠唳偏执的大灰狼,而自己则如一只被抓住的小白兔,再机灵,也抵不过滔天权势,只能唯他命是从。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大叔,刚刚大哥哥说你可以......帮妹妹治疗,我愿意做好金丝雀,毕竟…” “毕竟…您是我第一个男人。” 嗓音软糯,说完还不忘抬眼看向厉宴礼,略显慌张的小表情,让他觉得意外的可爱顺眼。 “书意,我喜欢你乖乖的,要一直保持哟,否则这双漂亮的腿,被打折可就不好看了。” 女孩心头一震,她双手不自觉紧攥着裙摆,害怕的咬唇,修长的睫毛在眼尾投下阴影,可怜极了。 真他妈的勾人。 宝贝,越来越好玩了。 厉宴礼克制住内心冲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竟直带去了一个地方。 “我们…要去哪?” 民政局。 二人火速办理结婚证,拿着身份证,锦书意还有一瞬间的恍惚呆呆地。 为什么? 即便严泰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也没有要和她领证的想法。 生怕自己贪图他家财产。 而看着面前这个“天之骄子”,雪白的衬衫,胸前解开的一颗扣子,隐约露出结实腹肌。 阳光下恍若天神宙斯下凡。 像这样又帅又有权势的男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和她成为法律上的夫妻了呢? 锦书意不明白。 厉宴礼自己也不明白,就是觉得身旁小孩的气息,莫名让他安心。 昨晚,作为患有严重抑郁和神经衰弱的人来说,是这十多年,纵横商场和黑白两道,睡得最踏实的一宿。 也是最“失控”的一晚。 其实他早就感觉到,锦书意探究的眼神,心里对她作为女孩,能这么快从恐惧中走出来,恢复常态还是有些许赞赏。 殊不知这都要“感谢”锦家,无数次打骂练就,小书意很坚强的。 男人勾唇,调侃道: “再看,口水要流出来了。”嗓音低而磁,带着致命地蛊惑。 “我…我没有。” 书意瞥了眼周围,慌乱地解释。 用手擦了擦,发现唇边什么都没有,才知道男人在调侃她,又羞又臊。 办事员是位东北女性,性子豪爽。 看着二人一个斯文有礼,高大帅气,一个纯情温柔,小鸟依人。 虽然年纪相差十多岁,但瞄了眼男人宠溺的眸子,锦书意泛红的脸颊,如胶似漆。 便也唇角带笑:“帅小伙,瞧瞧你老婆多漂亮,年纪还小,以后可得多照顾,别欺负人家啊。” “大姐说得对,她这么胆小,我怎么舍得欺负,只会…疼她。” 第9章 回家 “呵呵…” 气氛一度和谐幸福,好似她们真的是普普通通来这里结婚的新人。 男人后两个字是对着锦书意眼睛说的,咬字格外使劲儿,溢满偏执的占有欲。 仿佛下一秒,在民政局就要做什么似的。 让书意越发慌乱,如果是别人她还能用常理推断,可他是厉宴礼,传说中的“煞神”。 说不定心血来潮,真会在这里就要了她。 没人管的了。 越想越没底,随着“咔咔”两声,通红的印章盖好,她立马拿起来,逃似的离开办公厅。 出了大门才长松了一口气。 东北大姐以为妹子害羞,拿起他们带来的喜糖,拆开一颗放进嘴里。 囫囵道:“祝你们幸福啊!” 锦书意更不好意思,脸蛋因为红润更加明艳动人,娇嫩得像庄园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她抿着唇,默默跟在男人后面上了车,小声软软地问道: “大…大叔,我…能问下为什么抢婚吗?” “因为你昨晚很乖啊,我可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再让别人碰,即使不想要了,也是我亲手扔到河里喂鳄鱼。” “把这个签了。” 厉宴礼顺手扔给她一沓合同,上面清晰写着婚后财产划分等各项细则,包括锦书意作为老婆,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就好像爸爸的规训般。 一共三十条,甚至每次出门报备,几点回家,接触了谁都必须提前告知他。 如果违反,将赔偿违约金十个亿。 虽然看似是霸王条款,但男人承诺只要履行合约,他就会支付锦书意妹妹各项治疗费用,直至康复。 此外,还会额外支付她一个亿作为奖励。 五年换一个亿,好像挺值! 小书意用小脑瓜想了一会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爸爸车祸去世后,好久都没有人愿意这般“管着”,心里竟还有些开心。 突然鼻尖被轻刮了一下,男人那张英俊的脸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距离几乎为零。 “怎么样,想好了吗?老婆…” 后两个字让书意脸颊微微潮红,像染着醉意的红酒,让厉宴礼忍不住品尝。 怕吓到她,于是在额头落下个吻,接着道:“除了这些,还有件事忘了说,你亲生父亲的车祸,可能不是意外。” “那是谁害死他们!!”书意立马反问。 厉宴礼没有回答,看向合同。 她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咬紧下唇低头,似下定决心道:“嗯,想好了。” “我答应。” 瓷白的小手拿起笔,小心翼翼在合同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不稳,可以看出她虽表面镇定,但内心早已怕的不行。 “别怕,叔叔不会害你。” “嗯。” 书意似雨夜中迷路的幼兽,不知不觉已经落入猎人天罗地网中。 谁也没发现条款最后括号中,清楚的用极小的字标注着,最终解释权归厉宴礼先生所有。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高兴,厉宴礼可以随时更改。 宝贝,这回轮到我“点”你了。 千万别让我失望,要不然可有很多有意思的游戏等着你哟。 锦书意签完,感觉自己好像掉入某种陷阱当中。 背后似乎有只蛰伏的大灰狼,眸光邪坏又偏执的盯着她,但一回头对方却能快速藏好尾巴。 继续扮演矜贵斯文的谦谦君子模样。 刚刚这男人说亲生父母车祸不是意外,他怎么会如此肯定。 难道厉宴礼了解什么内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自己这“人妻”是非当不可了。 “老.....老公,我们现在去哪?” 女孩害羞且略带腼腆的轻柔嗓音,让厉宴礼深不见底的眸子漾出几分痴缠。 “这么乖啊,现在当然是和老婆......回家啊!” 男人嘴角勾起危险迷人的漩涡,似神秘海域隐匿的九头妖,可怕又令人沦陷。 第10章 尽职尽责 ”哦,对了,几日后妹妹第二次康复手术,我会叫国外最顶尖的专家来做,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老婆近期的表现了。” 修长的指尖从耳廓滑落到下颌,嗓音又磁又蛊:“现在看来....还差得远。” 说完,镜片后狭长的眸子微眯,似在等待女孩的反应。 锦书意寄人篱下惯了,自然之道对方想让她做什么。 卷翘的睫毛颤动,美腿上的手攥紧又松开,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往厉宴礼身旁坐过去,接着慢慢侧身,将头靠在男人肩膀。 “这样....可.....可以吗?” 既然合同已经签了,做决定就不后悔。 嫁给他,总好过嫁给严泰那个变态,毕竟最开始也确实是自己主动“选择”了这个男人,心里对他是有好感的。 想到这儿,怕对方觉得不够,最后仗着胆子,右手抱住厉宴礼的腰间,胸前柔软似有若无贴近。 男人低而磁的嗓音哑了几分:“不够。” 说完猛地抓住腰间乱动的小手,连同另一只一起,扣住举过头顶,这个身体压下去,将书意死死抵在真皮座椅上,成平躺姿势。 “宝贝,你还小,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老公以后会一一教你,今天就先学个简单的好不好?” 女孩不敢挣扎,也根本挣扎不了,顺从地点点头:“嗯,都听大叔的。” “叫老公。” “老..公....” “真乖!” 他的新老婆,简直对胃口极了,每个字都钉在自己心尖尖上。 既然如此,就先不把这么美的皮囊剥下来,她若为了妹妹是能“装”一辈子,自己也不妨陪她演一辈子。 “把嘴巴张开。” 锦书意瓷白的脸颊瞬间爆红,最为和这个男人有个“一次”的她,几乎能猜到他要干什么。 “可不可......回家再.....” “不可以,你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 是啊,自己只不过是对方心选的“宠物”罢了,书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做好份内的事,达到目标才是你该想的。 压抑住瞬间对男人的“希冀”,最后认命的张开嘴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厉宴礼敏锐察觉到女孩的变化,竟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和心疼,瞬间没了兴致,放开了锦书意。 扯开脖颈领带,打开车内储物隔间,拿出个极其精致的盒子,随意丢到她腿上。 “这个送你,新婚礼物。” 语气较刚才有些许冷淡。 书意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生气,又为何突然送她礼物,心里腹诽。 这男人,果然如外界传言,喜怒无常! 她坐起身,双手接过盒子,小心翼翼打开。 “钻戒?!!” 夕阳余晖透过车窗,照在上面,通体碎钻镶嵌外围熠熠生辉,中间是种水极好的玉石,书意曾经在母亲化妆桌上见过一个镯子,就和这玉石成色很像。 听说父亲花了好几百万,半辈子积蓄拍下,因为他经常行医出差帮助别人,确时常忽略了家庭,所以母亲生日时便买下作为礼物,只为补偿母亲这么多年付出。 书意看着手中这块,价值应该只多不少。 “大叔....老公,太贵重了。” “呵....宝贝,以后用心点,会得到更多。” 书意知道他是在敲打自己刚刚的“溜号”,搓了半天手,半分钟后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起身在厉宴礼脸上轻轻灼了一下,接着将头低的不能再低,绯红着脸嗫嚅道。 “我.....我会好好学的。” cao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没经过自己同意就“碰”他,厉宴礼早就把其下巴割下来。 可锦书意这样做,自己不但没生气,反而越发兴奋,想把她立刻正法,狠狠调教。 “胆子挺大,那今晚,期待老婆能尽职尽责。” 第11章 大叔,我....怕 厉宴礼亲手将戒指带在她的无名指,满意地把盒子放回储物隔间。 无意间,书意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半圆形有点像...... 母亲的玉镯!!!!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撕扯拉的生疼。 车祸中丢失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车中,难道母亲和他认识。 可从小到大父母根本没有在她面前说过厉家,甚至厉宴礼的名字还是被收养后,才知道有这么个恐怖的存在,到底怎么回事? 一切如同迷雾,模糊她的视线。 出神中。 车窗缓缓降下来,极速的风吹动她的秀发,也同样搅动了书意的心绪。 男人点燃一支烟,眸色深沉盛这璀璨星光,神秘而耀眼。 车内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 淡淡烟草味顺着风侵袭入鼻腔,呛的书意没忍住轻咳两声:“咳咳.....” 厉宴礼没有回头,却顺手将烟掐灭扔了出去。 疾驰的劳斯莱斯,如同暗夜中一头猎豹,奔驰着进入段盘山公路后,几次漂移排水渠过弯,来到山顶玫瑰庄园。 锦书意探出小小的头,透过车窗她惊呆了。 这里好像童话故事里王子所住的地方,高大奢华的欧式建筑仿佛一座城堡,周围种满玫瑰花,打开车窗扑面而来香气沁人心脾,前面喷水池哗哗奏着优美的音乐,似乎在欢迎他们回家。 “厉总,到了。” 此时不得不说一句,司机大哥技术不错,她并没有感觉哪里不适。 只是这一天被吓得不轻,车门被人打开时,由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书意差点摔倒在地上。 幸亏厉宴礼早有预料般,快速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男人感受怀中小小一只心想,老婆这么弱,看来得让她多吃点,要不以后怎么抗造? 锦书意并不知道厉宴礼在想什么,她像只树懒趴在男人肩膀,眼神却试图再看看车隔断那枚玉镯。 恰巧和司机大哥四目相对,对方并不像厉宴礼,笑呵呵恭敬地瞧她点点头。 书意快速收回眼神,总感觉汗毛竖起来了,自我安慰可能是夜间有些凉的缘故,也没多想。 厉宴礼一路将她抱进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单手插兜从上而下睨着她。 “乖,把衣服脱了。” 她慌乱地眨巴着眼睛,小手紧紧揪着床单,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涨红着脸憋出几个字: “大叔,我....怕,你可不可轻点。” 男人微愣,转瞬间竟被气笑了。 在这小孩眼里,自己就那么“欲求不满”,随时随地要欺负她不成。 厉宴礼向前一步,单腿跪在她裙摆中间,压下去逼近:“小孩,就那么想和我洞房?” “不.....我.....没有...” 书意在心里委屈,不是你让我脱衣服,还说我想,明明是你想..... 女孩生气又不敢还嘴的样子,成功让男人心情大好。 掐住她稚嫩的小脸,没忍住吻了上去:“唔......” 混乱中..... 衣服已经被脱的差不多,可男人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而是将她抱进浴室,放到提前让仆人准备好的温水中,便出去了。 就出去了? 没有任何多余语言,就走了? 锦书意神经兮兮盯着门观察好久,始终没见男人进来也逐渐放下心,莫名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很快就感受从未感受过的舒适。 自从家里出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泡过澡了。 回想起男人车内储物隔断的玉镯,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思绪乱飞...... 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而本来在浴缸中的她,也不知道被谁抱到床上,衣服不是之前那件。 略微动一下就浑身酸痛,难道是昨晚泡澡泡太久导致... 第12章 坐过来 书意摇摇头,简单梳洗好,去厨房打算给厉宴礼准备早餐。 人在屋檐下,锦家的时候,她早就习以为常,练就一手好厨艺。 因为没带什么衣服,看到衣帽间挂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 应该是厉宴礼的吧。 没经过“金主”同意,书意还是拿起来,暂时套在身上凑合一下,毕竟不能穿婚纱做菜,被别人看见难免会觉得有些奇怪。 出房门便碰到一个长得很有福气的女人,圆脸小眼睛,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夫人,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厉总还在书房忙,我去准备早餐。” “张妈,我正好没事,和你一起去做吧。” 女人有些怔愣,她还第一次见哪家千金愿意亲自下厨房,为男人洗手做羹汤的。 活久见啊。 “您.....确定?” “做饭?” “当然,张妈我做的海鲜粥很好吃,就是需要煮很久,今天时间还早,正好可以试一试。” “况且身体恢复的也不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搭把手。” 见书意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便半信半疑带着她去了厨房。 本来还以为小姑娘只是心血来潮,想在厉总面前表现一番,没想到“刀功”都把她惊到。 由于从前在锦家,书意经常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已经习惯了,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张妈不禁感叹,没想到这位“新夫人”真会做,而且色香味俱全,让自己啊,都自愧不如。 瞧这手艺,身体这么虚还能坚持做好,从前得遭多大罪。 摇摇头,有些心疼,瞬间对锦书意多了分好感。 两小时后。 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满厨房..... 夫人手真巧,贤惠也不摆架子,怪不得厉总喜欢。 我都有点喜欢了呢。 书意弄完最后一道菜,擦了擦手问道: “张妈,厉总的书房在几层,我端给他。” “夫人,总裁工作的时候可能…不太喜欢别人打扰,八点钟他会准时来餐厅吃饭的。” “好。” 书意知道对方是怕她惹厉宴礼生气,所以微笑着准备将手中的粥端到餐厅。 此时,厨房的电话突然响起。 张妈接起电话,看了看锦书意。 “好的,厉总。” “夫人,总裁让您把粥端到四楼书房。” “嗯。” 临走时,张妈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保重。” 锦书意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男人不会是工作不顺心,要拿她出气吧。 还有…自己刚做完饭,就开电话,这也巧了吧。 殊不知,整个蔷薇庄园装有很多隐秘的监控,厉宴礼自然随时知道锦书意在做什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向楼上走去,缓步向上她才发现,这里宛若富丽堂皇的古堡,装修尽显奢华。 走廊两面名画中名人的眼镜仿佛能摄取人心,繁复吊灯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阴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冷清。 越往上走,越是令人咋舌。 从前她以为锦家已经算是很奢华了,但和这里比简直像是“河伯观海”。 与其他楼层不同,四楼仅有一个房间。 书意敲了敲门并没有回应,紧接着她发现旁边似乎有个门铃按了几下,也没有反应。 正在她准备下楼再问问王妈,自己是不是找错了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 “进来。” 门自动开了一条缝。 书意将托盘抵在下颌,深吸一口气,腾出右手一推,走了进去。 只见男人正坐在办工桌前,两沓罗得高高的文件整齐摆放,应该是刚刚处理好,咖啡已经见底,不知道喝了几杯。 巨大落地窗前,厉宴礼双眼紧闭单手揉着印堂,金丝眼镜随意扔在不足半寸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很疲惫,带血的衬衫还没有脱。 “大叔,我做的....早餐。” ”嗯,放下吧。” 书意走到办公桌前,见海鲜粥和菜肴放下,碗筷摆好,并没有立马离开。 而是顺手捡走咖啡杯,并拿起眼镜布仔细擦拭,从前养父如果看见自己眼里没有活,肯定又是一顿打骂,所以她下意识做了这些。 当准备简单收拾一下散落文件的时候,突然被按住手腕。 “怎么还不走?” 书意意识到自己可能越界了,面对男人凌厉的眸子,默默低下头,温软的眸子像受到惊吓般微微颤动。 “对不起,我...只是......我这就走。” 谁能拒绝一个梨花带雨又温顺可人的猎物呢? 特别是厉宴礼这种披着斯文外衣的野兽。 不得不说书意的温香软玉,就像一把夺命刀,将他多年来压抑的自制力一步击杀。 “慢着,坐过来。” 第13章 原来喜欢这种。 修长的手指往回摆了摆,示意她走近。 除了厉宴礼所坐着的椅子,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可以坐的地方。 书意有些不知所措,恭顺地走到男人身边,犹豫了半分钟,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上,很听话地往前挪了挪。 双手攥紧放在双膝上,纤细的美腿紧摒,没留一丝缝隙,乖得简直不能再乖了。 试探性地问道: “这里…可以吗?” 话语轻柔地像半空中飘舞的羽毛,落在男人的心尖,酥酥麻麻。 厉宴礼也是一惊,接着勾唇,栖身上前单手支撑,看着她。 “小书意,原来喜欢这种?” “哪种?” 书意歪着头像懵懂小狗心想。 不是你让我坐过来,现在又什么意思? 男人猛地起身,二人距离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帮我把扣子解开。” 嗓音低哑并溺着情欲。 四目相对间,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心跳,女孩清甜的体香如毒药勾缠着他的理智。 锦书意双颊抹上漂亮的嫣粉色,像一朵娇嫩的小玫瑰,又乖又魅。 她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动作生疏就如同二人刚认识的那晚。 “大…叔,我......去给你放个洗澡水,您早点休息。” 说完试图低头从手臂和桌子空隙逃出去,却没有成功,反而被扣住后脑勺。 “嗯?该叫什么呢......宝贝!” 女孩思考了一下,双颊泛起淡淡浅绛,樱红的小嘴软绵绵吐出两个字。 “老.....公.....啊!!!” 书意突然感觉身体被巨大力量抱起,一转眼整个人像只树懒挂在厉宴礼身上。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情。” “昨天紧急情况耽误了,今天是不是该补回来呢?” 男人不顾她挣扎,一路离开书房。 来到楼下卧室,将书意像那副金丝眼镜一般,丢到柔软的大床上。 接着脱掉衬衫,露出八块腹肌,紧实高大的身体,如一堵坚硬的墙压了下来。 头埋进书意颈窝,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吃干抹净的时候。 只听对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强势又霸道: “小书意,以后不用刻意讨好......” 接着便传来阵阵有节奏的深重呼吸声。 ...... 厉宴礼他... 竟然睡着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锦书意悬着的心,放下来的瞬间也传来丝丝暖流。 大叔他......是在心疼我吗? 像爸爸妈妈那样..... 真的不用再刻意讨好吗?或者只是诱哄“玩物”的随口一说。 看着厉宴礼刀削般英俊的面容,她不禁伸手想要触摸,近在咫尺间又快速收回。 黑白分明的杏眼,波光潋滟,充满着不安与疑惑。 殊不知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脑海海中已经勾勒出小孩天天赖着他的场景,弥漫着脏欲。 小白兔真可口,必须要慢慢来… 才好吃.... 估计这一觉好睡很久吧。 锦书意眼睛一亮,想到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去书房看看,找找和父母车祸相关的信息。 转头看到厉宴礼这副样子,又怕这样大叔会不会伤。 有种辜负他真心的愧疚感。 但调查母亲的“诱惑”实在太大,她决定行动。 可每次废了很大力气终于要脱离的时候,男人手臂总会再次压上来。 让书意以为厉宴礼根本就是“装睡”。 再探他鼻息,甚至掐脸都没有反应,最后弄的她没有力气,只能暂时作罢。 搞得自己精疲力尽,也昏昏沉沉睡着了,等她醒来,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身体酸痛感再次增强..... 我是不是生病了? 第14章 抢到个宝贝 下午的太阳透过窗户,将卧室染上一层温暖的色调。 手机定的闹钟响起来。 书意猛的弹起身体,拍了下脑袋。 “糟糕,忘记今天是去学校找老师修改论文的日子。” 瞧瞧时间,快来不及了。 书意快速套上衬衫,找王妈要了一件佣人的衣服,便火速出门正好赶上厉宴礼吩咐林泽办事,便载她一同走了。 四楼的男人其实早就醒了,他看着匆匆慢慢离开的锦书意,幽深的眸子微眯。 想起几次那“美妙”的感觉,推了推金丝镜框。 看来,“抢婚”还抢到个“宝贝”。 有意思 ....... 由于离开的比较匆忙,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带过来,所以去学校之前还必须回一趟锦家别墅,论文都存在自己小房间的电脑里面。 “林师傅,我自己进去就行,学校离这里也很近,你先忙你的事情吧。” “好的,夫人,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嗯。” 锦书意刚下车准备往家走,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回头看到黎漫漫正背着和她同款的书包,穿着jk,高马尾左右一甩一甩的三步化作两步,朝她跑过来。 “我的好姐们啊,你跑哪去了?再找不到你,我可就要报警了。” “没事儿,就是…就是…” “不对,有情况?” 黎漫漫单手拖着下巴,绕着锦书意审视了一圈。 盯着她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吻痕,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道: “你不是让锦家逼良为娼…被…” 锦书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黎漫漫,总不能说自己偷偷去点男模,然后惹上顶级豪门大佬被“控制”了吧。 见她吞吞吐吐,黎漫漫以为自己说对了,立马怒火中烧,张口就骂道: “那对养父母也忒不是东西,敢这样糟蹋你,我必须去讨个公道。” 说着就要捡地上板砖,往锦家冲。 黎漫漫是和锦书意完全不同,可能是从小住在军区大院,长得漂亮英气,性子火辣。 冲动,嘴毒得不行,还特别讲义气。 要是让她进去,真有可能把锦家人送进医院,黎漫漫家里还有奶奶需要照顾,小康家庭。 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到她。 于是赶紧解释:“不是的,你别冲动,和严泰的婚礼已经被我拒绝,养父母也同意,之后可以安心上学了。” 书意摸了摸脖颈上的红印子,心虚道:“这个…是逃婚躲在草丛里,被蚊子咬的。” “真的啊,我家书意厉害了,敢逃婚!可以可以啊…” “以后就得这么干,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 突然黎漫漫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哎呀!!对了,把正事忘了!” “你的论文写的怎么样?导师这几天正找你过去呢。” “写的差不多了,我马上回去拿。” “快快…导师都催好几天了,已经要搪塞不过去了,我在这儿等你哈。” 锦书意立马用钥匙打开房门,快速跑回屋子,发现自己的东西似乎被人翻过。 幸好电脑设置了密码,要不估计也很难幸免。 她来不及深究,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就离开了。 毕竟在这个“家”,书意的东西少之又少,电脑也是她用打工的钱,跟学姐买的二手机。 “书意快点,导师刚刚又打电话叫咱们赶紧去。” “嗯。” 二人一路小跑,呼哧带喘,黎漫漫的嘴也没停止说话。 “姐们,锦家那几个吸血鬼,就什么轻易放过你?” “啊…就是,偶然机会遇到个贵人,他帮了我。” “贵人?什么贵人?” “哎呦!!!谁撞我!” 只见锦思桥也同样抱着论文往教学楼赶,恰巧碰上书意和黎漫漫。 “哟!这不是好姐姐嘛,我还以为傍上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被掳走,当佣人去了?” 锦思桥拍了拍高定裙摆上的灰尘,鄙夷地看着书意身上的佣人服饰,满眼不屑。 “切!就这副样子还想跟我抢发表核心期刊的机会,你也配!” “放屁!我家书意成绩一直系里排名第一,整个中文系谁人不知,你个吊车尾就凭有几个臭钱,妄图取代我姐们,做梦!” “你…黎漫漫别这么早下定论,一会儿见到导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 “哼,书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刚才还没说完,你那个贵人是谁,快给我讲讲。” “男的?你们两个不会是…” 第15章 书意留下 三人向导师办公室走去,锦思桥采着高跟鞋,嗒嗒嗒声音在安静的走廊格外响亮。 也格外烦人。 开门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虽然穿着棕色西服,但肚子上的衬衫扣都要崩开。 “周老师,书意来了。” “嗯。” “这几天做什么去了,迟迟不交论文,学生就该以学习为重,虽然成绩很好,也不能骄傲。” “是,老师,对不起。” 书意低着头,鞠躬,道歉态度非常诚恳,她本来就是半工半读。 如果哪天真惹老师生气,不给她补助名额,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就上不了了。 “周老师,你可不知道我这个捡来的妹妹,玩的花,估计是被掳到哪个男人家cosy,你看佣人衣服都没脱呢!” “你…” 黎漫漫刚想上去揍她,被书意揽住,微微摇了摇头。 周正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接着轻咳两声。 “咳咳…” “行了!还需不需要指导论文了?”周正明面带怒意,起身走到书意身边,拿起她的论文。 掌心恰好不经意将书意的小手包裹起来… 她想挣脱,却力气太小没法抽离。 “好歹书意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妹妹,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有时间多比比学习,人家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全额奖学金,您呢?” 皱着眉,面上句句都在替书意讲话,手掌也没有松开。 锦思桥心里暗骂,小贱蹄子,连老师都勾搭真不要脸,等着早晚让你好看。 “导师,得几次第一有什么了不起,这回能不能在核心期刊发表,还得看论文的质量。” “咳咳…对,那什么…你们都把论文交上来,给我看看吧。” 男人接过其他人论文的时候,才迟迟松开书意的手。 “周老师,我的在电脑里,还没来得及打印…” 黎漫漫立马解围道:“老师,我陪书意现在出去打出来,很快的。” “等等…不用了,反正一时半会也看不完,你两个交完就先走,书意留下。” “我直接在电脑上看,有什么需要改的也方便修改。” “啊…这样啊。” 书意对着黎漫漫点点头,她虽然觉得刚刚和周老师的“触碰”有些不舒服。 但也没多想,毕竟导师一直很认可她,而且在学习上帮了不少忙,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好吧,书意,那我先走了。” “嗯嗯。” 本以为查看论文也就一会功夫,没想到她们下午来的,现在已经天黑了还没有结束。 见周老师专注的样子,书意有些懊恼,先前还误会他,一下午男人也没有什么逾矩行为,看来真是自己错怪老师了。 越是这样越也不敢打扰,只是心里惦记着厉宴礼给她定的“家规”。 万一晚上9点钟没有回去的话,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书意双手搓一顿裙摆,忐忑得很。 周正明扶眼镜的间隙,时不时偷偷瞄眼女孩。 只见她手足无措,拘谨不安的模样,就心里痒痒。 看天空逐渐繁星点点,疲惫的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书意啊,帮我倒两杯水,咱们最后看看你的论文,时间也不早了,看完好让你回家,要不家里人该着急了。” “好,多谢周老师。” 可能是坐得太久,腿有些麻没站稳,周正明恰巧伸手扶住她。 “没事吧。” “没事。”紧接着赶紧躲开,走到办公桌对面。 殊不知中年男人正死死盯着她的百褶裙,眼露欲望。 书意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种粘腻的眼神在她身上游弋。 可回头的时候,周正明快速收回眼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能是困了吧,一会儿回去得早点睡。 “老师,给。” “好。”男人接过杯子,快速再不知不觉中将一个小药片扔进里面揺了揺。 书意刚想喝,就被叫住了。 “欸?看这脑子,你手里那个刚刚我泡过茶,给你这杯吧。” “嗯。” 她也没多想,就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便打开电脑开始讲着自己的论文内容。 说着说着觉得开始晕晕的… 周正明满意的露出慈祥的笑容:“书意啊,你文章写的很好有理有据,人长的漂亮…” “如果愿意跟着我…这次核心期刊保证有你的名字。” “周老师,你做什么!!!” 第16章 撑腰 “书意,与其便宜别的臭小子,不如跟了导师,之后前途无量啊。” “周老师,你放开!我不要。” 她用尽浑身力气甩开周正明,朝门口跑去,却不料办公室早就被男人锁死,就凭一个女孩根本打不开。 “救命!救命啊!” “呜呜…求求你,我不要登核心期刊了,老师别这样…” “欸…小孩不懂事,只要从了我这一回,就一次什么都好说,否则休想毕业!!” 书意胡乱拿起手边的东西,朝周正明扔过去,可办公室除了笔和书本,最容易上手的就是水杯了。 惊慌中她举起另一个办公桌上的杯子,恰巧砸在男人额头上。 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导师,摸了摸留下来的鲜血,突然面露凶光: “哼!锦书意,别不识好歹,伺候我也算是你学习的一部分。” 吓得书意双手交叉于胸前,逼迫躲在墙角,止不住颤抖。 “别过来,我…家人知道这么晚没回去,会来救我的。” “你家人?” “老师早就调查过,你亲生父母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养父母巴不得给你卖个好价钱…” 周正明猛地抓住书意纤细手腕。 “没有人依靠,也不会有人为你出头,不如让老师好好玩玩,也能搏个好前程不是!” 对啊,除了好朋友黎漫漫,谁会关心自己。 他吗? 呵…厉宴礼不过拿我当新得的宠物,怎么可能来救我。 书意的头越来越晕,渐渐模糊… 最后,仅存的意识似乎听到… “砰!”。 门骤然向办公室砸下来。 一双黑色皮鞋率先从外面走进,顺着欣长身躯向上看,男人眼神凌厉,嘴角带着撕裂扭曲的弧度。 “谁说她没人撑腰!” “大…叔…救我…” “不要…好难受…救我…” ……… “你们是谁?”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啊!!!” 周正明被厉宴礼一脚踹到窗边,办公用品散落一地。 “你不是喜欢教学生吗?” “我看挑断这双脏手的手筋,割了舌头,你还怎么教? 周老师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幽深的眸子似刀,睨着自己,仿佛地狱判官,可以瞬间决定生死。 “你们敢?!不…不怕我报警吗?” “哼…报啊,要不要我来帮你,就说京大导师强迫女学生未遂,被正当防卫割了舌头。” “网络一曝光,看看你还能在京海混下去吗?” 周正明听完立马怂了,不停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 厉宴礼转身走到锦书意面前,捂住小孩的眼睛。 “动手!” “是。” 只听“啊!!!”一声惨叫,便没了动静,仅有“唔唔唔…”的声音。 就像聋哑人的哽咽。 如果残害了别人,认个错就能得到原谅的话,那人类也该灭绝了。 厉宴礼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冷意,蹲下,摸了摸书意的头顶。 “看来,我新娶回家的老婆,太漂亮总惹一些阿猫阿狗纠缠。” “不如把你做成人皮娃娃,摆在橱窗怎么样?” “娃娃…呵呵…我喜欢…娃娃…” “唔…不!我也喜欢…你…大叔…好帅…” 药效在书意身体完全起了作用,她伸手摸上厉宴礼刀削般下颌。 主动吻了上去。 干净香甜的味道侵入男人口腔,充满生机,柔软娇嫩的唇瓣让人欲罢不能。 少女的嘤咛,触动了厉宴礼的愤怒。 肉眼可见金丝镜片下,逐渐转深的漩涡… 书意并未察觉面前男人的变化,因为身体燥热,开始撕扯胸前衣服。 “小孩,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热…好热…大叔…我好热…” 厉宴礼意识到不对,她被人下药了,强忍怒气将其抱到车上,快速带回家。 一路上女孩一直在玩火。 回到蔷薇庄园,厉宴礼就把她双手绑起来,压倒在床上。 “小书意,难受吗?” 指尖饶有兴趣地勾起她的下巴。 “已经11点了,这是你违反宠物守则的惩罚…” 第17章 解渴 “求求我,大叔便为小书意解渴。” 视线交汇,女孩欲色难藏,杏眼蒙上水雾,特别是眼尾那颗泪痣,勾魂摄魄。 “好难受…好热…求…求你…帮帮我…” “哦,这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敢不敢晚回家?” 书意怯生生的语调中带着迷乱,耳廓爬满潮红,被迫仰着头。 “不…不敢,再也不敢…大叔,救我…” 厉宴礼摘下眼镜,幽深的眸光晦涩浓稠,斯文一笑。 大拇指在书意娇艳欲滴的樱唇上反复摩挲。 “坐错了事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 “唔…” 一夜疯狂,寂静的晚上只能听到隐忍的闷哼,和断断续续地哭声。 野兽怀中的小绵羊,被狠狠掠夺,书意根本无法思考,不只是药物原因,还是… 锦书意在药物驱使下,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热情。 如果说之前是只生涩害羞的小兔子的话,那今晚就如同大马士革的玫瑰,妖艳热情且去妖精般蛊惑人心。 让向来禁欲的男人,忍不住采撷一次又一次… 天气多变,虽说是六月,昨夜却因刚下一场雨,窗外的玫瑰花瓣凋落满地。 经过一夜的反复折腾,书意觉得身体像散了架子般疼。 娇小的身躯往卷着被子,往男人胸膛缩了缩。 卷翘的睫毛微微睁开,仰头便和厉宴礼凌厉的眸子对上。 女孩赶忙低下头,身子绷得紧紧的,耳根立马烫了起来。 “大…大叔,我我…我们怎么…” “老婆,忘记了?昨晚可是你求着我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呢!” 没想到平日里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京海太子爷厉宴礼,竟在床上这般无耻。 “昨天,我明明是去找周老师看论文,可后来…他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儿…” “对我动手动脚,再往后就记不清了…” “周老师他…” 男人挑眉:“他永远不会出现在京海。” “大叔,你把他喂鳄鱼了?” 厉宴礼宠溺地弹了下,从被窝里探出的小脑袋。 “想什么呢!喂鳄鱼不是便宜了他,我想弄的人,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好可怖… 见把小孩儿吓唬的差不多,男人安抚似的掐了掐她苍白的小脸。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嗯,九点之前肯定回家,绝对不和大叔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 书意怯生生伸出三根手指发誓,生怕对方一个不开心,把昨天的事再做一遍。 “乖。” 厉宴礼再次吻了下她红肿的唇瓣:“好了,洗个澡,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书意不敢询问要去哪里。 因为没穿衣服,现在让她光秃秃在厉宴礼面前走进浴室,是不可能的。 所以急中生智,想了个办法。 她将头缩回被子,躬起身往下挪,在男人眼中就像床上鼓出来一个肉包,慢慢蠕动可爱的不行。 “小书意,要不要帮忙?” “不…不不不…不用,大叔累一晚上了,我可以的。” 她误以为厉宴礼要帮自己洗澡,立马拒绝,按照昨天这男人的体力来看,如果跟到浴室。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恐怖的事情… “真的?” “真的。” “那好吧。”男人口中答应着,手却攥紧被子。 书意爬到窗边,想把被单裹在身上,却怎么也拽不动,弄的满头大汗。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再次探出头求助。 “大叔,可以把被子给我吗?” “不可以,我还要盖呢。” 他怎么可以无耻的如此理直气壮! 书意没办法,撅起嘴,慢慢伸出瓷白的小脚丫,准备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刚要跑,就被起身的男人,一把抱在怀中。 “小书意,你哪里我没见过,害羞什么?” 女孩捂着胸口,清丝如瀑微卷,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潮红的脸颊,杏眼像盛了一碗水,惊恐且无措。 “大叔,别看。” 软糯的嗓音裹挟着嫩滑触感,竟令男人再次有了反应。 第18章 小书意,真笨 “磨人的小书意,真笨,几步就被我抓到了。” “记住,以后只有我放你走,你才可以走,别妄想逃跑。” 书意乖巧地点点头,害怕的不敢再挣扎,杏眼中泪珠闪动,惹人怜爱。 心里却暗暗计划着,等妹妹康复,找到妈妈,我就要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恐怖男人。 谁想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当个玩物。 厉宴礼将书意抱进浴室,并没有再欺负她,这么娇小的身体,如果欺负太狠就不好玩了。 一个小时后… 书意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厉宴礼正坐在电脑前,单手住着侧脸看资料。 金丝镜框在阳光折射下,泛起光,整个人矜贵斯文,很难和昨晚的他结合起来。 “过来!” 厉宴礼挑眉:“不是很喜欢坐在桌子上吗?”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女孩尴尬刚走过去,就被巨大力量拉着坐到男人腿上。 “这儿,怎么样?” 书意眼睛睁大,像受惊的小鹌鹑,抓住男人腰间的衣服。 厉宴礼很喜欢逗她,看着逐渐升温的脸颊,就开心。 他顺手从旁边拿起吹风机。 “小书意,头发没干出去会感冒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发丝,暖风温柔的拂过脸颊,似情人的爱抚。 二人贴的很近,男人的炙热让她害怕。 眼见宽大的桌面,青色的小瓷瓶被缓缓打开,里面白色油渍性的物质,散发着淡淡清香。 治疗外伤的药触感微凉,涂抹在胳膊、脚踝各处。 “疼!” “什么?!!” 书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感受到肌肤上,好几处红色印记部分传来丝丝疼痛… “别动!” “要我再说一遍?”声音低磁而严厉,像爸爸。 厉宴礼嘴角带着些许恶劣,见女孩停止挣扎,满意的勾唇。 “别怕,给你上药。” “上药?” 可这样的动作,终究让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受不住。 耳尖红红,几乎能掐出水来。 “好…好了,谢谢大叔。” 她试图逃离,却以外碰到什么东西。 “啊…” 女孩再也经不住挑拨,蹭的站起来,再次跑进浴室,捂着脸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老婆,真可爱。 怪不得,当初第一眼见她,就想到个畜牲了。 “厉总,衣服送到了。” “进来。” 张妈带头,十几个女佣每人手中拿着一件衣服站成两排。 “咚咚咚…” 厉宴礼敲了敲浴室门:“再不出来,我可要强行进去咯。” 女孩听到这话,立马打开门。 男人自然地牵起她纤细的手腕。 “看看,喜欢哪件?” 书意瞅了一眼,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以前经常看锦思桥穿,在她眼前炫耀,也是知道价格的。 她穿不起。 “谢谢大叔,这些衣服太…贵了,我不能要。” “你答应支付我妹妹的医药费,我已经很感谢,不能再奢求太多。” 书意其实是不想欠别人太多,因为终究二人是要分开,自己离开的时候,还不起。 厉宴礼深邃的眸子闪烁出异样的疯欲,小孩懂事的让人心疼。 真想每天绑在身边,成为终身的私有物品。 “小书意,你是我的。” “想穿什么,大叔都满足,只有一点不要忤逆我!” 男人亲自为她挑选了一件黑色洛丽塔设计风格的连衣裙。 厉宴礼对她今天的打扮很满意,亲手为她系上脖颈的红色绑带。 化妆师按照男人的喜好,为书意画好妆容之后,连同脚踝上的绑带一起,仿佛真是一个橱窗中的洋娃娃。 精致漂亮,随时等待被人欣赏,采撷,就是失去了自由。 “走吧,带你出去玩。” 第19章 出去玩 “真的!我可以…出去玩吗?” 书意自从去锦家之后,每天不是像佣人一样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就是去照顾妹妹,还要抽时间学习,写论文。 已经好久都没有真正的玩过了。 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神情有些难以置信,眉目似乎都鲜活不少。 厉宴礼温柔淡笑: “出去玩咯,小书意。” “大叔,你真好!” 虽成年还是小孩天性,顾不上身体酸痛,主动跟上厉宴礼的步伐。 这是书意头一次去私人海滩看海。 原来海水,真的像电视机上播的那样蔚蓝,一望无际,好似能包容万物。 透亮干净似玻璃,白色浪花拍打着女孩的小脚丫,仿佛把所有不开心都带走了。 “嘿!宴礼,这就是你说的结婚对象,是个小孩?” “你俩这得差个十几二十岁吧,没想到咱们雷厉风行的煞神,几年禁欲佛子人设崩塌,竟然老牛吃嫩草?” 傅腾拿着酒杯,拍拍男人肩膀打趣道。 厉宴礼也不恼,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占有欲的笑:“我老婆,不小,上大一了。” “噗!” “这年龄很大吗?记得咱俩上大学,还得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 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他和傅腾属于不打不相识,本来大学时谁也看不上谁,甚至不咋对付。 有一次,傅腾不小心惹上当地黑帮头子,被围住差点送命,幸亏危机时刻抓住厉宴礼不松手。 硬生生把人牵涉其中,本来想着多一个人多分力量,也不至于被打死。 后来却发现这哥们,一对十愣是没让对方沾到半点便宜。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当上了厉宴礼的“小跟班”。 十几年过去了,二人的关系,说是“好兄弟”更贴切一些。 傅腾瞧着厉宴礼看书意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多好一孩子,被你看上,惨咯。” 男人立马投来想“废了他”的目光,搞得傅腾瞬间捂住嘴巴。 掉头跑向海边。 “小书意,你看贝壳多漂亮,还有小螃蟹,咱们捡点晚上煮了好不好?” “嗯嗯…好。” “真可爱,不愧宴礼喜欢你哈。” 锦书意眨巴着大眼睛,揪着被海水打湿的裙摆,有些不相信的想着… 他…喜欢我吗? 二人赶海的功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不一会儿,书意和傅腾就拎着两大桶满载而归。 厉宴礼自然地走到锦书意身边。 “小书意。” 他喊她,冲她招手,一截冷白结实的手腕从白色卫衣中露出。 书意萌萌的看了两眼,将自己手中的小桶伸过去,厉宴礼把她揽在身边,低头询问: “沉吗?” 她摇摇头:“不沉,好好玩。” “小书意,喜欢就好,以后经常带你来海边玩。” 厉宴礼很少会在公开场合,对一个女生如此温柔。 一时间,所有参加派对的人都注意到锦书意。 “哟…厉总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刚上大学吧。” 锦书意:“…” 她俩看起来差这么多吗? 屋内段暄端着酒杯走过来,个子不高,偏瘦有些驼背,留着齐下颌的长发,声音戏谑: “厉总不会是金屋藏娇,偷偷祸害人家大学生吧。” “不是的,大爷,你误会了,我是…我是…” “大爷?” 你管厉宴礼叫大叔,管我叫大爷,我说什么还比他小两岁呢! 段暄无奈挑眉,新鲜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平日经手的女人谁不喊他声“好哥哥”。 书意脸色绯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厉宴礼想不想公开和自己的关系,毕竟只是一时新鲜。 局促中… 段暄就被厉宴礼从背后,朝屁股踹了一脚。 “她是我老婆。” “什么?!!!” 傅腾见所有人张大嘴巴,立马解围道: “行了行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人能把咱们心狠手辣的厉总收了,大家应该替他高兴啊。” “啊…对对对…恭喜恭喜哈。” “看看你们,把小妹妹都吓到了,小书意不怕,过来姐姐这里玩。” 说着温柔的声音看去,一个身穿白色丝绸旗袍的女人,优雅地坐在沙发一角。 盘成髻的头发用木簪修饰,极具东方美人之感。 书意一时间愣住,呆呆看了好几秒,口中不禁呢喃:“姐姐,你真美。” 漂亮姐姐明艳一笑,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蛋,如沐春风般说道: “你也很好看啊,小朋友。” 自信大方,简直就是书意理想中女神的模样。 厉宴礼应该喜欢这样的吧,要不要撮合撮合她们。 等以后离开了大叔也不会太孤单。 “行了,说正事,别动我家小孩。” 第20章 秘密基地 “真小气,掐一下怎么了。” 姜楠儿牵起书意的手,徐徐说道: “你的论文厉宴礼给我发过来了,写的不错,特别是某些研究和见解,就算那些老中医界专家也不一定能有所领悟。” “只不过有些地方药量过重,对于体弱的人来讲,可能会吃不消,甚至产生严重后果。” “该注意的地方我已经给你标注出,发到邮箱,回去看看。” 锦书意回想曾经父亲也指出过她这个问题,就脱口而出。 “漂亮姐姐好厉害…” 姜楠儿本是中医华润之的关门弟子,一般并不出席这样的场合,喜欢专注研究。 要不是厉宴礼跟她说有个好苗子,又看到书意的论文和自己正研究的方向,不谋而合,她才不会过来。 今日见到这女孩,干干净净,乖巧懂事,印象还不错。 “听说你是在京大读书,导师是谁?” 锦书意小心翼翼看了眼厉宴礼,男人顺势将其拉回自己身边道: “那老头,对我老婆图谋不轨,被割舌头,喂鳄鱼了。” “啊?!” ”行吧,像你风格。” 接着好似见怪不怪般,问道:“小书意,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啊。” 姜楠儿不管是说话语气,还是模样,都让她想起爸爸。 书意抠了抠手心,双眼蒙上层水雾:“老师好。” “哎呦…怎么还哭了,是不是厉宴礼平时总欺负你啊,没事,以后有啥事告诉我,师父给你做主。” “乖啊…看小脸都哭花了,成小花猫了呵呵。” 男人看着姜楠儿安抚她肩膀的手,心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不该把“小白兔”丢给一个“危险”的女人。 看来“家规”还得增加一条,不能和成年女性走的太近! 怪只怪自己老婆,实在太招人喜欢了。 书意见厉宴礼和其他人似乎有事要聊,就默默拿起柜子上的书看了起来。 不吵不闹,就安安静静的一边看,一边等。 男人怕她太无聊,还刻意让佣人拿了好多零食。 弄的书意觉得自己好像几岁小孩一样,捧起一袋薯片就咔嚓咔嚓吃起来。 中途厉宴礼接到个电话出去,门口出现了个陌生男人。 手中似乎拿着一份文件和什么东西,那东西很熟悉。 “厉总,有夫人亲生母亲的消息。”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向书意,她仔细一看,也同时注意到对方手中握着的,正是妈妈的衣服。 出车祸那天,就是穿的这件,上面隐隐约约浸着血。 书意心脏砰砰砰的跳动起来,她想过去问个明白。 即将站起来的双腿,有缓缓落下。 大叔刻意避开自己,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如果现在过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母亲到底在哪? 难道是厉宴礼把她藏起来了? 可为什么呢… 想起这些天的点点滴滴,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慢慢在心底生根发芽。 ……… “小朋友,想什么呢?” 见书意没说话,竟直看着厉宴礼的方向,段暄打趣道: “要不要我带你去他秘密基地看看。” “秘密基地?” “对啊,从前我们经常来这里玩,偷偷探索出来的,可以直接通向海边哟。” 书意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点点头。 接着,便跟段暄顺着阁楼上的逃生通道下来,拐了好几个弯,终于从侧面出出了别墅。 可最后男人回头,却不见了锦书意的踪影。 第21章 小祖宗 “欸?小孩跑哪去了?” “糟糕,要是让厉宴礼知道我把他老婆搞丢了,这疯子还不得弄死我。” 段暄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沿原路往回找。 “锦书意,你在哪?” “小书意?小祖宗…出来呗,别闹了啊…” “……” 殊不知锦书意趁段暄不注意,蹑手蹑脚像个小仓鼠一般,偷偷往别墅后面的会议室溜去。 她亲眼看到大叔拿着东西,往这边走了。 而厉宴礼手下汇报完之后,回到前厅,却发现沙发上空无一人。 零食袋中七七八八散落,书也没来得及合上,停留在几分钟之前书意翻看的那一页。 男人冷峻脸庞阴云密布,像结了层冰霜,明明是夏天却透着刺骨的冷。 尤其是看到段暄一副做贼心虚,轻声喊着“小书意”的名字,眉宇间最后一丝余温被怒气侵蚀。 “你把小孩带哪去了?!!” “宴哥,我就是…看她一直盯着你,觉得是不是无聊,就带她去咱们秘密基地转一圈。” “没成想…出来的时候,人竟然没了…别墅就这么大地方,找遍了。” “难道掉…掉海里了…” 望着别墅外,一望无际的大海,男人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段暄,你找死!” 表情裹挟着凉气,就如同第一次见他时那般。 “老…老大,瞧我这臭嘴乱说话,别生气啊。” “这就再去找,保证把人完完整整给你带回来哈。” 周围其他人也停止玩乐,感受到男人的怒火,默默也跟着找起来… 厉宴礼猛地回想起,刚刚段暄说的一句话。 小孩一直盯着他的方向,难道… 他快步往后面会议室方向走去,就在手即将伸向把手,将门打开的瞬间。 听到稚嫩的声音… “大叔…” 空气一瞬间凝滞。 只见锦书意浑身湿答答的站在走廊一角,头发上的水还在不停往下滴,语气哽咽。 “你去哪了?嗯?” 厉宴礼扶了扶眼镜,漆黑的眸子带着猛烈的侵略性,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我…想去海边玩,不小心踩到一个沙坑摔倒…” “差点…差点…见不到大叔了呜呜…” 女孩鼻尖泛酸,嘤咛般的哽咽从唇齿溢出。 声音柔柔软软,含糊不清,像是撒娇,更像是哭诉,惹人怜爱。 厉宴礼眸光闪了闪,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信步走过去,将她低垂的小脸拖住,逼迫她抬头: “撒谎的孩子会被狼,吃掉的哟!” 锦书意心里咯噔一下,她明白万一调查父母的事情被识破,惹厉宴礼不高兴,妹妹的康复就遥遥无期,甚至还会背上大笔违约金。 她不能怂。 女孩胸口紧张的上下起伏,眼眶中滚烫晶莹的泪珠,一直在打转。 “真的,大叔我没骗你…呜呜…” 男人猩红的眼尾睨着她,足足一分钟,眸中情绪诡谲莫测,凌厉得仿佛能把你的谎言赤裸裸扒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锦书意的手在颤抖… 就在她即将扛不住的时候,厉宴礼垂眸斯文一笑。 “行了,回来就好,快去梳洗一下,换件衣服。” “我带你…回家。” 男人压着语气,听不出好坏。 书意乖巧地哦了一声,不敢看他,踉踉跄跄从厉宴礼身边走过。 跟佣人换了件衣服,跟在男人屁股后面打算离开。 段暄见人已经找到,立马追上去。 “老大,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带她溜达溜达,多了解了解你,不是增加夫妻感情嘛。” “小祖宗,你到底去哪了,害我好找…幸亏回来了,要不今天这条小命,估计要交代了。” 书意躲在厉宴礼身后,心虚的低头不敢吭声。 厉宴礼面无表情,没有搭理,余光扫向后面的小孩,转身迈着长腿。 “哟…走了,小书意下次见啊。” 姜楠儿看好戏般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师父,再见。” 厉宴礼自始至终没理会任何人,用冷白的手指拉开车门,嗓音没了先前的宠溺。 “上车。” 书意立马小腿跟上,弯腰钻进车里,随后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同样坐进来。 单手握着方向盘。 随着发动机启动,整个车内仿佛和外面世界隔绝,安静的可怕。 女孩像干了坏事的小鹿,刚被抓住,表情肉眼可见的慌张。 为了不被前面的男人发现,尽力用头发挡住。 总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 刚刚大叔不是已经相信我说的话了吗?为什么一路脸色阴沉,非常淡漠。 书意忐忑极了。 直到下车看见张妈,才稍微缓解些… “厉总,夫人,玩的怎么样?” 她偷偷瞧了眼男人脸色,小声回答道:“挺好玩的,大叔…带我看了海。” “哎呦,厉总对夫人真好,让我都羡慕呢。” “还没吃晚饭吧,我做了夫人最爱吃的红烧肉。” “不用了!” 男人终于开口,声线低磁仿佛在她耳边恶魔的低语,吓得书意一激灵。 “今天小夫人,还有别的安排…” 第22章 关禁闭 常年跟着厉宴礼的张妈,立马感受到气氛不对劲儿。 握住小书意的手略微紧了紧,默默退到一旁。 男人眼窝深邃,遒劲有力的双手猛地落在女孩双肩,弯腰从背后将头贴近耳畔。 “宠物规则第八条是什么?” “不…不允许对大叔撒谎,如果违背就会…就会…” “就会什么,说啊?”低淳的嗓音,明明温柔动听,却冷的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就…会被惩罚关禁闭三天。” 书意忍不住瑟缩一下,小脸惨白,手不自觉攥紧。 厉宴礼勾唇,邪肆一笑: “很好。” 她被男人强迫着走到蔷薇庄园地下室。 书意瞬间浑身颤抖… “大叔,我真没说谎,求求你,别把我关在这里…” “我害怕,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乱跑了…” “宝贝,规则就是规则!” “给我好好在这里反省三天!” 大门“砰”的一下重重关闭,被推进去的书意,瞬间眼前漆黑一片。 书意自从家里出事后,就特别怕黑,感觉眼前似乎立马浮现出,那天夜里父母出事的场景。 “呜呜…大叔,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乱跑去玩了,再也不敢不经过你同意就离开…” “以后我肯定听话,我真没说谎…” “呜呜呜…放了我…咳咳…大叔…大叔…” 三天对书意来说仿佛过了一年。 她蜷缩在角落,娇小的身体轻颤,口中不同重复着: “我错了!求求你…我想爸爸妈妈了…呜呜…” 厉宴礼能感受到书意在哭,一直在哭,他莫名觉得心口发闷。 合同一个都看不进去,摘下眼镜狠狠捏了捏眉心。 强行压制住心疼。 哼!不听话的孩子,必须付出代价才能长记性! 一天过去了。 厉宴礼整晚都没有睡,烦躁地靠在监视器旁边。 看着地下室里的女孩,似乎停止哭泣,就那样静静蜷缩着,失去一点声音。 这么久她都没有松口,说不定真是自己想多了。 这还是厉宴礼头一次怀疑所做的决定。 男人彻底挺不住,准备把小书意从地下室抱出来。 毕竟是他养的小孩,教育也心疼。 没想到刚碰到书意,就被对方尖利的小牙齿,一口咬上手背。 “走开,你是坏蛋!别碰我!” “大叔,不相信我…呜呜呜…” 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摸摸锦书意的头,温柔道。 “好了好了,算我错怪你了,以后别乱跑就不会受罚了。” 这波操作把杨特助看呆了。 厉总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边态度,对方还咬了他,要是以前早就剁吧剁吧,当花肥了。 张妈碰了下他,小声提醒:“有什么好稀奇的,要不要来根麻花,边吃边看。” “嗯,我看行…对了!不行。” 杨特助突然想到什么,汇报道: “厉总,老爷子打电话来,说是郑小姐今晚坐飞机到京海,让你过去一起吃晚饭。” “知道了。” 厉宴礼语调冷淡,回头继续哄着书意:“乖,老婆,不听话,我可要把你绑到床上咯。” 锦书意也知道不能太闹,保不齐哪里又惹到他,便顺从的任凭其带她去楼上的房间。 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小腿缠在紧实的腰肢上,男人怀中柔弱的触感,令他疯狂。 厉宴礼捧着书意瘦了的下颌,勾唇:“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可以…不…” 书意本身是不想去的,拼命挺过男人“怒火”,也有了些母亲的消息,她真的有些累了。 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 可厉宴礼似乎看出她的小心思,摩挲着鼓鼓的小脸: “等吃完饭回来,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书意苍白的肌肤终于恢复了点血色,身体也不似之前抗拒,逐渐变得绵软。 他的宝贝太可口,真想天天把她锁在床上… 第23章 没有老婆甜 “阿嚏!” “冷了吧。” 厉宴礼将身上西服脱下来,将书意包裹住,此时的女孩感觉就像被珍惜呵护的宝贝。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男人阴晴不定,开心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在手心,温柔体贴,视若珍宝。 不开心下一秒可能就会狠狠欺负,折磨你,冷酷无情。 如果哪一天真把他惹急了,厌弃自己,估计会死无全尸。 不行,为了家人,还得早做打算。 刚刚好像听杨特助说什么郑小姐,会不会是厉宴礼喜欢的人? 如果能让大叔找到真爱,说不定就厌弃我,主动解除合同,拿到一个亿,治妹妹的病也足够了。 况且她已经得到母亲的消息。 那天在海边别墅,厉宴礼的会议室她看到了桌上的文件。 里面清楚的写着,母亲失踪并没有死,有人在兰州发现了她。 之所以厉宴礼不告诉自己,就是怕她执意离开找母亲,必须想办法让大叔对她腻了。 思索中… 被弹了个脑瓜崩。 “老婆,想什么呢?” 厉宴礼以为她还没从地下室的阴影中缓过来,握住冰凉的小手道: “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就不会再被关进去。” “嗯。”书意呐呐张口,点点头,大眼睛水灵灵的,一副被家长训斥后的可怜模样。 委屈巴巴。 厉宴礼蹙了蹙眉,长这么大还没哄过小孩,无奈的摇摇头低叹一声。 “把手伸出来!” 她微微抬头看向男人,哆哆嗦嗦伸出白净小手。 心想,刚才还说不关小黑屋,现在又要打手板,金主好难伺候啊。 更加坚定离开的决心。 撅着嘴,视死如归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反而独属厉宴礼温凉的指尖掠过掌心。 痒痒的好被电流轻触,书意的心陡然收紧。 大叔没打她。 缓缓睁开眼,一块黄色金箔**的巧克力落在掌心。 巧克力! “喜欢吗?” “嗯。” 书意开心的打开**纸,甜蜜浓郁的味道在口腔流转。 “谢谢大叔,好甜。” 男人笑不达眼底,狭长的眸子隐隐渗出异样的偏执。 “没有老婆甜。” 女孩娇俏的脸,立刻泛起红晕。 厉宴礼挑眉,都这么熟了,还总是脸红,他的宝贝还真可爱的不行。 车子很快驶进一座白色公馆。 和蔷薇庄园的复古浪漫不同,这里更具海派建筑风格。 让人一种精致的唯美感。 他们下了车,竟直从正门走进去右转,就看到真皮沙发正中间,坐着一名拄着拐杖的老爷爷。 头发花白,中山装,打眼一看材质就非常昂贵的那种,同样带着一副眼镜,只不过镜片是圆形。 瞧厉宴礼进来,神情严肃,眸中带着审视和些许不悦。 “哼!还知道回来?” 大叔没有理他,带着小书意就往餐厅走去。 看见一桌子美食的时候,瞳孔放大,她被关在地下室,虽然厉宴礼叫人送过饭,但由于过度害怕,根本吃不下。 现在缓过来,已经饥肠辘辘,能生吞一头水牛的程度。 看着女孩口水都要流出来,男人宠溺一笑。 “坐下,吃吧。” “可…可以吗?” 书意看向正往这边来的厉家老爷子,迟迟不敢动弹。 男人贴近她耳畔道:“现在不吃,一会儿吵起来,就更吃不了咯。” 听到这话,书意也不管了。 填饱肚子要紧,立刻拿起筷子夹住块水晶肘子就往嘴里送。 一口咬下去,还不忘夸句。 “真香,大叔要不要来一块?” ……… “成何体统!” 厉家老爷子见到这副场景,更加生气,怒声呵斥。 吓得书意浑身一惊,不小心将盘子,摔掉在地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怜巴巴看向厉宴礼,似乎不是因为提前吃而道歉,而是对掉在地上的半块肘子可惜。 这时候,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 书意不禁张大眼睛… 第24章 你敢再说一遍! 黑色波浪卷发似瀑布般披在腰间,衬衫包臀裙,将前凸后翘的身材完美展现,踩着高跟鞋走路却不失优雅。 是那种明艳大气的美。 锦书意躲在厉宴礼后面,偷偷看着她,好漂亮就像电视剧里的大明星。 大叔,应该喜欢这样的吧。 “宴礼,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彼此彼此。” 女人明艳一笑,走到厉老爷子身边。 “伯父,您还不了解宴礼,从小性子冷峻,做事果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初才能让濒临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 “说到底还是随您,有手段有头脑,简直就是老爷子您的翻版,不是嘛?” 厉董伟被女人这么一夸,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眉头也逐渐舒展开。 “就属宁儿嘴甜,好了,别站着了,坐下吃饭吧。” “小王,把地上的垃圾打扫一下。” 从头到尾都没再看锦书意一眼。 郑宁儿扶着厉老爷子走过厉宴礼身旁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他。 四目相对中… 好像包含着二人,想说却没有说完的话… 男人略微低头,用食指骨节处向上抬了下金丝镜框,拉着锦书意的左手收紧了些。 也跟着做到餐桌前。 女人也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目光打量着眼前跟厉宴礼身高差一个头的小女孩。 青涩懵懂,杏眼透着彻骨的纯净,郑宁儿只一眼便知道,为什么厉宴礼会带她来。 这女孩具有她和厉宴礼都不具备的东西,就像大海再包罗万象,可故乡山上的小溪却永远刻在人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因为她至纯至净。 可正因为如此也最好“对付”。 坐在主位的厉董伟率先开口: “宁儿,这次回来得多待两天,我这老头子平日孤独的很,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没事多来看看我啊?” “求之不得,我这会毕业就打算回京海不走了,爹爹说让我熟悉熟悉公司业务,以后还得麻烦老爷子和宴礼多多照顾呢。” “哎呦,那太好了。” “咱们厉郑两家,向来交好,你和这臭小子虽然有过误会,不过这么久应该也解开了,要不找个日子把事定下来吧。” 锦书意不敢吱声,努力耙着盘子中好吃的,厉宴礼给她夹的菜都快罗到脸上了。 但不得不说,这儿的饭菜别有特色,和蔷薇庄园的完全是不同口味,大叔平日喜欢清淡,所以素菜偏多,可这儿就不一样各种大鱼大肉,高蛋白。 吃的书意那叫一个爽。 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大体意思还是是明白了。 厉宴礼的爷爷这是想撮合他和郑宁儿,看来二人之前真有过感情,那这下就好办了。 正思考怎么“撮合”大叔和这个郑宁儿。 男人见身旁的女孩,撅嘴嚼着肉,眉头微蹙,以为她吃醋了。 面无表情淡淡回应道:“定下来什么?老爷子要娶郑小姐当小老婆?” “放肆!” “咳咳咳咳…”书意一口没吃好,差点呛死。 大叔,真毒舌。 自己都听懂老爷爷什么意思,他能没听懂? 看来“撮合”这个事还得从长计议。 只见厉董伟狠狠砸了一下拐杖:“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眼瞅着三十岁还没成家,我也是为了你以后幸福着想。” “宁儿人长的漂亮,家世也和咱们匹配,再说从前你不也…” “啪嗒!” 厉宴礼没等他说完,便将刚拿起的筷子猛地撂下。 “我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插手!” “今天回来这一趟也算是给你面子,不要得寸进尺,老头子别忘了,现在厉氏已经没有你的话语权,乖乖养老就好。” “你!!!” “翅膀硬了,就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厉董伟气的站起身,打算用拐杖打他,胸口却上下起伏。 “欸?可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看上的继承人是个废物,能培养我这个被你逐出家门的孙子。” “母亲病危,你和父亲见死不救的时候,就该想到以后我会怎么对你,不是吗?” “哼!你母亲一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靠着长的漂亮,要家世没家世,凭什么进我们厉家!” 厉宴礼似笑非笑瞳孔,透着极致的坏,他一步步走到老爷子面前。 周身骇人的气场震慑得对方,再次坐到椅子上。 “你敢再说一遍!” “我…” 厉董伟捂着心脏,气的犯了病被抬回了屋子,最终是再多说一句。 厉宴礼收回狠唳,淡定回头望向锦书意,用桌子边的湿巾擦了擦她嘴角蹭到的油渍,温柔地问道。 “宝贝,吃饱了吗?” 书意怔怔地点点头,呆呆萌萌还没从他们“吵架”的气氛中反应过来。 吓得下意识点点头。 男人看到她微微撑起的小肚子,满意地牵起小手,转身就打算离开。 “吃饱了,咱们回家。” 没有半点想关心厉老爷子的意思。 给人感觉他真的就是为了带锦书意来吃顿饭而已。 “宴礼!等等!” 第25章 太惯着你了。 “我知道曾经那件事对你伤害很大,但你母亲出事,我真不知道。” “和你分手,也是逼不得已,这些年我想起咱们俩曾经的点点滴滴就很后悔,我们还能不能…” 郑宁儿眼含热泪,拽着厉宴礼的袖口,可谓是放低足了姿态。 勾魂摄魄的脸蛋,柔弱的叫人怜惜,如果是几年前的男人,他肯定会答应对方复合。 可现在不会了! 厉宴礼蹙眉,转身挣脱对方拉扯,语调淡漠到不带一丝温度。 “我已经结婚了。” 郑宁儿惊讶地看向一旁的锦书意,目光落在二人牵起的手中间。 “宴礼,别开玩笑,你不会真的和一个小孩在一起了?” “郑姐姐,你别误会,大叔和我结婚只是因为…” 书意立马想解释,却被男人制止。 “我跟谁结婚,还要向你报备,郑宁儿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对了,她刚成年单纯的很,别动什么歪心思,欺负了我家小孩,即便是你也承受不了后果!” 书意对上郑宁儿的眼睛,知道对方生气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依她常年寄人篱下的经验,十有八九是恨死自己了。 赶忙想要解释:“没有…不是的,姐姐听我说…” “我妹妹住院了需要钱,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就强行被厉宴礼拉回到车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郑宁儿独自一人在公馆,她本来还蒙着层雾气的眸子,顷刻见升起怨毒。 好看的指甲嵌进肉里… 厉宴礼,你早晚会回到我身边。 ……… “大叔,我还没说完…” 男人看向她,眼尾似有火在烧:“你还想说什么?” “锦书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厉宴礼胸口的怒气在蒸腾,踩油门的力度逐渐增加。 书意注意到他的表情越来越冷,车速一下飙升到一百四十迈。 “大叔,慢点,我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想撇清和我关系的时候,怎么说的那么急迫。” “我…我没有…,我以为你和那位郑姐姐是…是恋人,别因为我产生什么…误会。” “呵!锦书意你以为自己是谁?误会我会和宠物有感情?” 女孩小身板微微颤抖,卷翘的睫毛闪着泪珠,窗外的风吹拂在脸上,像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 她虽然知道自己在大叔眼中是什么,但当真正听到,心却还是莫名感到很难过。 “对…对不起。” 男人看着她这样,越发烦躁,几分钟后便开回蔷薇庄园。 将锦书意拉回房间,猛地摔在漆黑的大床上。 “小书意,好像还并未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怪我,太惯着你了!” 厉宴礼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女孩说和自己结婚,仅仅是因为为妹妹治病,他就没由来的烦躁生气。 “今天就告诉你,惹上我,这辈子就算交代这儿,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能让你妹妹站起来,也能让她再次躺下。” 锦书意听到这里急了,她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好像都被猜到。 如果因此连累妹妹,就真遭了。 “对…对不起,大叔,我错了…” “我发誓,这辈子都乖乖当您的宠物,不会再乱说话乱想,要是违背诅咒我…诅咒我…。” “诅咒你,再也见不到妈妈!” 书意瞪大眼睛:“我…” “我什么…害怕了?知道害怕,就听话一点…” “乖,爬过来过来吻我。” 第26章 别去,他是魔鬼 男人居高临下,摘下眼镜仿佛坠落天使路西法,正思索着如何惩罚误入他领地的小羔羊。 猩红透着死气的眸光,让书意瓷白肌肤每一寸细小的肌肤汗毛都竖起来。 她害怕,从心底里,甚至骨髓深处都在颤抖恐惧。 高压下书意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身,有趴下缓缓向厉宴礼爬过去。 距离半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心脏剧烈的跳动,寒意从背脊不断冒出,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去,他是魔鬼!” “再往前就会被吃掉!” 她逐渐感受到男人身上独有的檀香,味道越来越浓烈。 湿热的气息环绕耳畔、脖颈… “没良心又撒谎的小孩,弄死算了!” 锦书意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呼吸剧烈起伏。 “嗷呜!” 厉宴礼突然向前,凌厉冷峻的脸猛然放大。 吓得书意应激似的,往后躲试图与他拉开距离,可对方根本不给一点反应机会。 欺身而上,将女孩彻底禁锢在身下。 骨节分明的指尖掐住书意一张一合的樱唇。 薄唇微勾嗜血一笑。 “闭眼。” 她不敢违抗,只能认命似的听从。 “乖。” 男人满意地为女孩将脸颊的碎发,别至耳后。 对方越听话害怕,他越兴奋,呼吸甚至都因此在颤抖。 随着书意因抗拒而不经意发出一声呢喃,排斥的动作,让厉宴礼眸子闪过一抹狠唳。 恨不得释放出他全部欲望,没有半分怜惜、同情。 当一只宠物,就只能对他厉宴礼摇尾乞怜。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 水滴打在窗户上奏出优美和谐的乐章,却不知路边的小花正在狂风中哭泣。 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透不出一丝光。 书意逐渐失去意识… 梦里好像化作一朵云,飘在空中,自由的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爸爸,妈妈,是你们吗?” “你们来接我了!” 她欢快地跑过去,对方却又在更远的地方出现。 当再次过去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了,连太阳都消失不见,只有无尽地黑暗。 “书意好害怕…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呜呜呜…” “我好想你们…” ~~~ 男人见情况不对,也恢复了些理智,马上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一到就发现女孩脖颈等处,大大小小的红色印记,已经大概判断出是怎么回事。 但并不敢多问,因为来的时候,厉宴礼手下特意嘱咐过,对方也知道雇主是谁。 京海太子爷做什么,任谁也不容置喙,跟何况是个小小的医生。 可亲眼见女孩虚弱的样子,也不由得心惊。 感叹豪门媳妇不好当啊。 “厉总,夫人是惊吓过度,在加上忧虑成疾产生了幻觉,并伴随高烧。” “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药,估计一天后能醒,不过…醒来千万不能再刺激她,要不很有可能换上惊恐症,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精神疾病。” “嗯。” 待医生退出去,男人走到书意身旁。 你真的那么怕我? 这对时间对你逼的太紧,忘记小书意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厉宴礼温柔的用勺子给她一点一点喂了些水,之后又轻轻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将女孩抱在怀中,唱起妈妈曾经给他唱过的催眠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书意浑身的抖动逐渐减少,眉头也逐渐褪去… 直至第三天中午。 脑袋像炸开一般,剧烈疼痛,缓缓睁开眼,周围一片安静。 环顾四周,厉宴礼并不在这里。 桌子上满满登登摆着她爱吃的菜肴、糕点以及各种果汁,一应俱全。 可现在书意并没有什么胃口。 只觉得浑身酸痛难耐,脑袋晕晕沉沉。 她记得自己惹大叔生气了,之后被束缚在床上,后面发生什么就记不起来了… “咚咚咚!” “谁!”书意下意识以为厉宴礼来了,立马缩在墙角。 “是我,张妈。” 一听不是男人,双臂逐渐放下,打开房门。 “夫人,这是退烧药,医生说还得再吃次巩固一下,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好。” 监视器中,厉宴礼将刚刚女孩细小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头轻蹙。 这几天,白天都忍着没有去见小书意。 只不过每天都有人向他汇报,老婆的日程,大到去了哪里见谁,参加什么活动。 小到笑了几次,没有哭,发呆时间多久,都详细到骨子里。 可到了半夜… 越发想念娇软的温度。 第27章 谣言四起 书意身体慢慢有了力气之后,就背着书包去上课了。 没有“变态导师”骚扰,心情也好许多,学校似乎是刻意给她们又安排了一个女导师。 人温柔,学识也渊博,书意这些天学到很多知识。 同时她还去看了妹妹。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本来毫无痛感的双腿,现在竟然有了知觉。 二人开心坏了,计划着什么时候离开京海去兰州找妈妈。 不过,每天睡醒觉,总感觉浑身酸痛,还时不时身体出现各种红色印子。 之前出现这种情况她只是猜测,可现在不禁让小书意越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怪病”。 “书意,你快看!” “这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黎漫漫和她正想去食堂吃饭,却无意中发现学校告示栏贴着几张照片,里面的人正是锦书意。 有放学被豪车接走的,有穿着泳衣在海边玩的,甚至被男人从学校抱走的。 当然,书意知道这个男人是厉宴礼,可其他人并不知道。 他们会在脑海中杜撰“他们”所想象出来的画面和情节。 这也是谣言为什么越传越离谱的原因。 人们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真相。 但那并不是“真相”! 上面还写着四个明晃晃大字。 “京大捞女”。 “谁她奶奶偷拍的,有本事站出来当面对峙!” 怕书意生气,说着就立马把照片摘下来,骂骂咧咧撕个粉碎。 “没用的,锦书意,你的事迹,早就传遍全医学系。” 一个尖利带着些嘲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只见女孩长相一般,画着浓厚的妆容,身上没有一件不是名牌。 “韩薇薇!原来是你干的!” 黎漫漫抱不平道:“平时就嫉妒我们家书意,学习比你好,仗着爸爸是学校大股东,到处显摆排挤别人。” “现在还搞上污蔑了,信不信我们报警,把你抓起来!” 韩薇薇后面两个跟班,也双手叉腰凑上前,轻蔑鄙夷道: “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了?” “可不,我看周老师的事,还不知道是谁的问题,说不定某人主动勾引未成,反到咬人家一口。” “你他妈的放屁!” 黎漫漫急了,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对方也不甘示弱… “来啊,我们三个人怕你啊!” 大战一触即发。 迎面走来一个女生,大波浪紧身裙,非常漂亮,年龄看起来都比她们大,个子有一米七多,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书意愣了两秒… 是她!郑宁儿?! 韩薇薇几个赶紧凑上去,像仆人似的唯唯诺诺控诉: “郑学姐,你从国外回来可能不知道,这个锦书意不捡点,影响咱们学校声誉?!” “前几天周教授的事就和她有关…” “真的?” “可不,现在又有这么多照片为证,系里都传开了,说锦书意就是个万人骑的…” “行了!” 郑宁儿愤怒的呵斥住她们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都没有权利随意污蔑别人。” “学姐,你怎么还帮她说话啊!” “事实胜于雄辩,与其在这里造谣,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成绩!” 对方语气淡漠,散发着清冷疏离,令人望而却步。 “我们走…她可是郑宁科技大小姐,咱们惹不起。” 韩薇薇几个被郑宁儿的气场吓了一跳,灰溜溜离开了。 锦书意怔愣几秒。 她不是应该很恨我吗? 厉宴礼因为自己不能和她一起,现在怎么还帮我说话。 难道误会她了,郑宁儿是好人。 想到这儿,更增加了“撮合”二人的心思。 锦书意主动上前:“谢谢郑学姐替我说话。” “没事儿,本来我们女生就容易被无缘无故造黄谣,如果咱们还不团结抵制,反到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了不是!” “说的真好!”黎漫漫也附和道。 “欸?郑学姐来这边做什么?” “哦…我去图书馆正好路过这里。” 黎漫漫挠挠头:“不对啊,图书馆在主教对面,不路过这儿啊?” 郑宁儿有一瞬间慌乱,接着立马解释道:“哦…我有个快递说送到这边,但却没找到人,估计是弄错了。” “这样啊,真巧!要不是弄错还帮不到我们这事儿呢…呵呵。” 郑宁儿眼珠转了转。 “是啊,你们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也聊聊怎么解决这件事。” “行,我请客,多谢你们帮忙。” “说什么呢,都是好姐们,对吧学姐。” “嗯。” 说完三人便一起向食堂走去。 离开时,郑宁儿回头看了一样韩薇薇几个离开的方向… 第28章 学姐人真好? 因为正好是饭点,食堂人最多的时候,熙熙攘攘… 郑宁儿瞥了一眼楼上。 “听说二楼新开家店的云吞特别好吃,要不咱们吃那个?” “啊…我之前预订了小炒肉,你们先上楼,取完了,我一会儿过去找你们哈。” 说完黎漫漫便转身没入人群中。 锦书意虽然不太想吃,但郑宁儿毕竟刚才帮了她,也不好拒绝。 便跟着上了楼。 反正对她来说,从不挑食,从前在锦家能填饱肚子,就很满足了。 即便这段时间被大叔投喂的嘴刁了,但总觉得不真实,总觉得最终还是要归比较简单朴素的日子。 她很清醒,靠任何人不如靠自己。 “书意,来,我们坐这儿!” “嗯。” 郑宁儿挑了一个距离食堂收餐具很近的地方,美其名曰吃完直接扔掉,比较方便。 她也没多想。 二人点完餐坐下来等着,郑宁儿试探性开口: “还是咱们国内的饭菜好吃,你不知道我在纽曼天天食不知味,那时候正好和宴礼是同学,我们经常一起做饭,这才勉强能吃点正常的,不至于饿死哈哈” “宁儿学姐,你和大叔是同学?” “对啊,我们本科就一起去国外留学,后来毕业因为厉氏突发危机,他提前回国,而我则留下来深造,我们两个异地,再加上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就不得已分开了。” 郑宁儿跟锦书意只说了一半,没有交代实情。 当初二人其实打算共同回国结婚,可厉氏突然出现财务危机。 郑宁儿担心跟厉宴礼最后人财两空,就听从厉老爷子意思和他弟弟搞在一起,如果破产厉老爷子答应会将所有财产都给厉宴礼的弟弟。 所以,她决定分手。 可没想到后来厉宴礼力挽狂澜,不仅没让厉氏垮台,反而成为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 郑宁儿后悔了。 特别是听到他和这个没家世没背景的锦书意结婚,她慌了。 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人抢走,正是郑宁儿绝对忍受不了的。 她千方百计也要把厉宴礼抢回来。 “哦…这样啊,那好可惜,我觉得你们郎才女貌很般配,不像我…” “嗐!说什么?书意也很可爱啊,单纯善良怪不得宴礼那么护着你!” 郑宁儿微笑,假意夸奖,实则心里暗骂,小贱蹄子装清纯,看我一会儿就撕开你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让学校所有人都看看你骨子里的卑贱。 锦书意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真的喜欢自己。 连忙摆手解释:“学姐,你误会了!昨天晚上我不知道你和厉宴礼之间的关系。” “其实结婚只是契约,并没有真感情,我妹妹住院需要钱…所以…” 郑宁儿眼底划过狠唳。 果然为了钱,这种女孩怎么和自己比,厉宴礼只是一时新鲜,他早晚会回到她身边。 “学姐?” “学姐,你怎么了?” 郑宁儿一时愣神,听到锦书意叫声,立马整理表情,笑道:“我去买两杯奶茶,你想喝什么?” “不用,还是我去吧。” “没事儿,你都请我吃饭了,饮料就我来!” 锦书意此时还不知情,觉得学姐性格真好,还没有架子,三观正。 以后如果和大叔在一起,应该很幸福吧。 而郑宁儿向右走去的时候,和一个男生擦肩而过。 “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宁儿姐瞧好吧,今天定让她声誉扫地,在京大混不下去。” 第29章 要不要看点更劲爆的? “同学,小炒肉好了!” “好的,谢谢。” 书意小心翼翼端回吃的坐下,向右张望,学姐怎么还没回来,排队的人很多吗? 看着热气腾腾的盖饭,她咽了下口水,很饿却礼貌的没有行动,等着郑宁儿。 “哎哟…” 突然一位同学送餐具的时候,不小心将菜汤甩到了锦书意的脸上。 “同学,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擦。” 她低着头觉得对方也是不小心,自顾自清理了一下,并没有打算追究。 可当书意抬起头,来人看到她的脸时,怔愣片刻,突然不屑地笑了笑。 紧接着伸手就打算摸上她的下颌。 “你干什么!!” 书意厌恶地打掉男同学的手,带点婴儿肥的小脸,气鼓鼓浮上几丝薄怒。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停止,反而越发嚣张,说话声音也变得格外大。 “这不是咱们医学系名人,锦书意吗?” “听说你被老男人包养,天天豪车接车送,对方花了多少钱?我出两倍,也陪陪我怎么样?” “你胡说,我没有!” “那是…” 锦书意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憋了回去。 厉宴礼虽然没有说过,不能公开二人的关系,可如果现在他说出来,自己以后就真的很难脱身。 况且郑学姐一会儿就回来了,让她听到也不太好。 毕竟从刚才字里行间,还是能感受到其对厉宴礼还是有感情的。 看锦书意吞吞吐吐,男同学丁毅轻蔑地问道: “那是谁?不敢说了吧…” 他料定女孩不敢说,况且就算她说出来,自己的“金主”是厉宴礼,估计在场的也鲜少会有人相信。 那可是黑白通吃,心狠手辣的京海太子爷。 怎么可能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大一新生感兴趣,众人只会更加嘲笑她。 锦书意左右寻找着… 学姐和黎漫漫怎么还不回来?要是她们在的话,起码还能有人帮自己说说话,证明一下。 “没有?告示栏和校园贴吧的照片都是假的,怎么可能?” “可不,我认识她,平日就奇奇怪怪从来不和班级同学亲近,经常喝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韩薇薇和几个小跟班也同时出现在这里。 几人相互配合的好像之前排练过一样。 男生一步步走进,鄙夷一笑大声道:“同学们,要不要看点很劲爆的?” 锦书意身体一僵,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秒食堂公共电视上,开始播放起相同的影片。 所有吃饭的同学,开始还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不以为意。 现在却越发好奇,都抱着看热闹的八卦心态,盯着电视屏幕。 开始内容还比较正常,有个女生一身校服,背着书包走在回来路上。 但奇怪的是,那个女生的样子和书意有七八分的相似。 可她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电视里的地方自己也根本没去过。 到底怎么回事? 很可怕的是,没隔几分钟,视频中女孩突然被两三个男人绑走。 接着便传来“不堪入眼”的声音。 食堂沸腾了… 所有同学皆开始起哄,有的拿着餐盘砸起桌子,有的吹着口哨。 而她们的目标,全部是不知所措的锦书意。 女孩慌乱地看着丁毅。 “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长长的睫毛逐渐泛起泪花:“你快关掉!别放了!!” “不是你,你哭什么?” “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千人骑的贱货,赶紧滚出京海!” 锦书意被吓的倒退一步,手想拄住桌子,但却不小心将自己的餐具打翻。 两碗小炒肉瞬间清撒在地,香喷喷的热气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人的踩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们无冤无仇,不过是弄脏了衣服,我自己洗就好了…呜呜…” 丁毅小声在她耳边警告。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接着猛地跳到桌子上:“看啊,我们的女主角就在这儿,有没有同学想派对报名,预约下现场直播啊!” 一些不良男同学,口哨声此起彼伏。 而有的女同学虽然瞧不过去,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都原则默不作声。 毕竟这所学校,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惹到某些权贵,到时候别说读书,在京生活都是问题。 再说她们也不确定,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锦书意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攥着,指尖都快嵌进肉里,滴出血来。 周围同学的眼神有鄙夷、有同情、有怀疑审视,议论声此起彼伏… “够了!!!” “我没有,这根本不是我!!” 喊声使尽了书意所有力气,确实起到一秒钟的震慑作用。 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接着一滴,止不住的流下来。 暗处的郑宁儿轻蔑一笑。 跟我抢宴礼,这就是下场,结婚又怎么样? 我看厉氏会不会接受一个av女优做总裁夫人。 “可她跟你确实很像啊!”再次有同学提出质疑。 “对啊,你说不是,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 书意沉默不语,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证明,如何证明,甚至连影片的出处都不知道。 见女孩不说话。 可很快周围又恢复之前的状态。 显然“自证”是没有用的,那是陷阱,只会将你一步步,拉向无间地狱! 第30章 前任学长 “干什么呢?聚众闹事啊,这是学校,不是菜市场!” 有老师见情况不对,通知保卫处,很快几个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就来到食堂。 韩薇薇率先走到零头的队长面前,捋捋头发柔声道:“老师,有人背着学校,卖淫,做小三!” “谁啊?还有这事儿!” “就是她。”韩薇薇指向锦书意。 “不信,您看电视…” 男人只看一眼,便露出肮脏之色,碍于这么多人在,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 有把目光投向满是泪水的女孩。 “果然很像啊…那个…快把电视关了,哼哼唧唧成什么样子。” 保安队长吩咐手下,趁操作的功夫又偷瞄了几眼。 接着走到锦书意面前。 “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不是…呜呜呜…我没有…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为什么…呜呜…都不相信我?” 她现在已经快崩溃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原本漂亮的眸光逐渐暗淡,双手紧紧交叉于胸前,仿佛这样可以短暂得到一丝小小的安全感。 “这样你跟我们到保安科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那名队长上去就要抓锦书意离开。 她下意识躲闪:“别碰我!没做过,凭什么抓我…!!!” 书意的情绪已接近崩溃。 又对上保安调笑的眼神,好像时间回到被严泰、周正明强行侵犯的时刻。 “欸?我说你这学生,怎么这么倔呢?” “在食堂让大家一起欣赏胸前,就开心了?做这种事儿,咋也得避着点人啊! “现在大学生真是开放!快点的吧,把人带走!” 保安队长示意手下,身后两人强行拉住锦书意的手,就要带她离开。 同学们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时。 只听“啊!!!”大叫,其中一个保安被书意狠狠咬了一口。 同时也被对方推到地上,额头磕在桌角,鲜血汩汩顺着眼尾流下。 领头的也是一惊,没想到女孩看着柔柔弱弱,没什么攻击力,还是个小辣椒。 厉声道:“疯了!!给脸不要脸!” “咋得,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担,画面上脸都是一样的,还狡辩啥啊,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们知道你做av女优,该多伤心!” “快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提到爸妈,锦书意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起身眼神蒙上杀气。 “没做就是没做!今天我哪也不去,你要是再说我爸妈一个字,这事没完!” “哟…”保安队长也急了,“没完?我倒要看看,是你被开除学籍,还是我丢工作。” “带回去!” 就在那几个人再次伸出“魔手”时,一个男同学的声音响起。 “住手!欺负一个女生有什么本事。” 他不像厉宴礼语调凌厉阴冷,也不带着调侃戏谑,而是刚正有力,隐隐透着正气。 书意微微抬头。 “旭东学长…我没有…” “别说了,我相信你。” 男子声音很温柔,一席纯色休闲运动装,微微一笑就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莫名会产生信任感,仿佛盛夏的阳光,炙热明亮,抚慰人心。 “先起来,处理下伤口。” 旭东弯腰,慢慢扶起锦书意: “别怕。” 周围有的女生眼睛亮起来,议论道: “他就是咱们京大校草,好帅啊!” “别想了,人家可是旭辉建筑大公子,多次代表学校参加建模大赛,屡获头奖,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呢!” “是吗?那他和这个锦书意怎么会认识的?” 第31章 英雄救美 有嫉妒的女生酱油加醋道: “开始我还挺同情这个叫锦书意的,现在看来真背不住像传言说的那样,到处勾搭富家公子。” “……” 此时,黎漫漫也火急火燎赶过来。 见到一群人围着锦书意,立马挤进去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头咋还磕破,怪我来晚了,也不知咋得,取饭的时候好像专门有人跟我作对似的,各种找茬。” “我就该快点回来,要不你也不能伤成这样,出了好多血吧,疼不疼?” 此时,郑宁儿见情况有变,也从暗处出来,皱眉走到书意面前。 “怎么买奶茶的功夫,就出事了?” “都怪我,中途有人非拉着我说有问题请教,怎么都不让我走。” 黎漫漫食指和大拇指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 “学姐也这样,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趁书意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陷害她。” 郑宁儿脸上看不出什么,手却不自觉攥紧。 韩薇薇收到郑宁儿一个眼神,立马上前补刀: “陷什么害,视频里的人分明就是锦书意,想赖是赖不掉的。” 二人以为配合的天衣无缝,谁料这个小动作,恰好被旭东学长扑捉到。 很绅士地将书意扶到椅子上坐下,回头对问韩薇薇:“为什她要赖,而不是你们呢?” “谁主张,谁举证,你们说视频里的人是锦书意,有什么证据?” “如果没有,就凭借七八分相似的脸,胡乱污蔑别人声誉,毁人名节,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其他人也纷纷讨论起来… “是啊,视频里不一定就是她,我就觉得不太像。” 食堂里打饭的阿姨也疑问道: “对,现在回想一下,特别是身材,这小姑娘娇小可人,而视频里的前凸后翘,体格子都快赶上我了。” 旁边大姨打趣:“呵呵…可不是嘛,这么说还挺像你的。” “哎呀我去,别乱说,传到我家那位耳朵里,得打死我。” ……… 韩薇薇被怼的有些心虚,还想硬撑一下:“那学校公告牌,还有论坛上那么多她的照片,也能是假的?” “呵!你们不知道她是锦家的女儿,不管是不是亲生,放学让司机接下有什么奇怪?” “还有,谁去海边不穿泳衣?难道这位同学穿棉衣游泳?” “呵呵…” 周围传来嘲笑声… 韩薇薇见说不过,下意识瞥了眼郑宁儿就想走,却被叫住。 “你还没拿出证据,证明视频里的人就是锦书意呢?怎么着急走?” “我…我哪有证据,再说…视频也不是我放的,我只是猜测而已。” “哦…原来只是猜测。” 旭东刻意放大声音,让在场其他人听到。 “那是谁放的视频呢?” 之前弄脏锦书意衣服的男生,叫情况不妙,早就溜之大吉。 现在事情僵在这儿… 那名保安队长知道旭东,这么久半点声音不敢出。 生怕丢了饭碗。 郑宁儿假装关切地走过来提议: “既然事情不能这么快查出真相,要不…咱们还是先送书意去医院,看她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黎漫漫立马点头。 待书意包扎好,几人从医院出来,已经快九点钟了。 锦书意突然想起大叔的“门禁”,慌张地快速和他们分开后。 准备打车回家。 旭东见她很着急,便提议开车送她。 开始书意还有些犹豫,可眼见还有二十分钟到九点,打车快来不及了。 只好同意。 旭东学长开车技术很好,到蔷薇庄园还有五分钟空余。 “多谢学长,等你有时间…我请…吃饭咳咳咳…” “好了好了,伤好了再说。” 临走时,还不忘摸了摸锦书意的头。 这一切,都被站在书房中的厉宴礼看到… 第32章 别哭了宝贝 为了不让厉宴礼发现,她还刻意带上帽子,试图与黑夜融为一体。 没成想,更让看着的人觉得可疑。 窗前的男人点燃一支烟,狭长的眸子半阖睨着开走的那辆法拉利。 镜片反射着月光,似挡住了内心的暗潮汹涌。 “今天,书意都去了哪里?”语调淡漠,看不出情绪。 “回厉总,夫人照常到学校上课,和闺蜜黎漫漫一起,没有什么异常。” “对了,去食堂途中有一伙女生找茬,我们刚想上去帮忙,郑小姐及时出现为夫人解了围。” 厉宴礼眉头微蹙:“郑宁儿?” “是的,厉总。” “她怎么去京大了?” “郑小姐据说是和国外的导师,一起回来研究个项目,现在每天都会去学校。” “项目?” “是的,厉总,好像和治疗癌症特效药有关系。” “下去吧。” “是。” 离开办公室的手下,靠着墙缓了能有半分钟,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淌下来。 捂住剧烈起伏的胸腔,心里暗暗打鼓。 要是被总裁知道,自己盯着夫人的时候,因为家里突然有事,离开了两个小时。 就这两个小时里,书意小姐被欺负了。 他估计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夫人被当做“av女优”的视频没有闹大,并且厉总好像也没有察觉。 混过了今天,明天再去学校尽可能封锁消息,应该就没事了。 外面。 锦书意踮起脚,“鬼鬼祟祟”回到房间,缓缓打开门,见里面并没有人,而且时间刚好停在晚上九点钟,松了一口气。 看来大叔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这几天都和自己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到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好,等妹妹康复,他们就能出发去兰州找妈妈。 今晚夜空中星星点点,月光朦朦胧胧,去珍珠般迷人。 锦书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自言自语: “爸爸,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妈妈和妹妹平安无事…” 只要她们好,我怎么样…都可以。 突然,寒风袭入脖颈。 一滴泪滑落。 书意擦了擦脸颊,以为窗户没关好,起身踮起脚尖勉强够到把手。 关严了,哪来的风? ……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 “求爸爸,不如求求我!” 这熟悉的声音,十足的压迫感… “大叔!” 书意回头,厉宴礼欣长的身躯靠在墙边,敞开的白衬衫没入西装裤中,精窄腰身一览无余。 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庞,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俊美的令人心惊。 似野狼般性感蛊惑,简直比男模还要更诱人。 换作谁,不沦陷… “你…你还没睡?” “老婆没回家,我怎么舍得睡?”声音温和却透着冰冷。 经过上次,书意内心对厉宴礼是恐惧的,生怕他发怒再次欺负自己。 太疼了! 他就是魔鬼… 瞬间红了眼眶,急忙解释:“大叔,我…我没有超时。” 厉宴礼看看腕表:“确实,九点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老婆什么时候学的如此准时?” 锦书意心里咯噔一下,他难道都看见了。 “我…学校系里今天晚上有个班会,所以比较晚,黎漫漫开车送我回来得。” “是吗?宝贝,你知道撒谎的后果。” 厉宴礼一步一步走进,书意抓着衣服的手就随着一点一点越抓越紧。 男人想起医生的话,怕小小的书意碎了。 强硬压抑自己的愤怒和蓄意蒸腾的荷尔蒙,居高临下轻弹女孩额头。 “啊…疼…” 书意试图捂住,不想让男人看到,毕竟大叔只把她当宠物而已。 怎么会真正关心自己。 厉宴礼察觉不对劲儿:“手拿开!” 女孩不敢不听,缓缓放下露出一块渗出血的红色纱布。 “额头处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男人嗓音低沉,隐隐带着不悦。 “在食堂,不小心…摔的。” “小书包,你不喜欢自己撒谎的,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吗?” 锦书意也委屈得很,在学校让同学污蔑,在家又被大叔欺负。 想着想着终于绷不住。 豆大的泪珠闪动,顺着杏眼啪嗒啪嗒往下流,鼻子一抽一抽的,小拳头使劲儿打在男人胸膛上。 “臭大叔,坏大叔…我不是摔得,我是被人推的!” “有人说我被你包养了,不检点坏了学校名声…都怪你…呜呜呜…” 女孩觉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厉宴礼越发心疼,抱住她一直颤抖啜泣的身子: “好了好了,别哭,都怪我…大叔为你做主!” “大叔以后都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第33章 红温 “不好,你之前还把我关进地下室,那里好黑,好可怕…” “有好多阿飘…” “我讨厌你,呜呜呜…” 厉宴礼强行把这只失去安全感的小兔子,圈进怀中。 “宝宝,别哭!” “我只想告诉你,男人都很坏,他们只想拐走你,包括刚才门口那个人。” “下次再让我见到,他将不会再瞧见京海第二天的日出!” 金丝眼片后,斯文矜贵的面容洋溢着偏执疯欲,如同那天晚上。 上扬的厉声警告,让书意瞬间点脚,因为个子相差,正好亲上他的锁g。 厉宴礼眉心涌入一抹狂喜。 温软的触感,让男人嘴角邪肆上扬,欢喜不已。 “宝宝,真乖。” 他这个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狼王,自出生以来,腥风血雨,也只有小书意能够让他安定。 近在咫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听得真切,节奏越来越快。 小书意紧张了。 是因为亲他吗? 厉宴礼眼尾也翘起笑意,宝宝终于开窍了,这是他家小朋友情窦初开的声音。 其实,锦书意超害怕的。 她怕大叔一个念头,真把旭东学长杀了。 学长是好人,今晚要没有他,自己真的有口都说不清了。 …… 鉴于锦书意晚上的“主动”,厉宴礼破天慌第二天没有去公司。 亲自陪着她一起做了早餐。 男的帅气颠锅,女的温柔和面,时不时亲吻,就好像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尝尝我亲手做的皮蛋瘦肉粥。” 小书意吃了一口,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五官都快揪在一起。 “那么难吃吗?” 厉宴礼自己尝了一口:“呕…” 书意勉强笑了笑,眉眼弯弯,鼓起的脸颊浮起两团诱人红晕,可唇瓣仍然苍白。 男人看着不禁一愣,恨不得一口吃掉如此惹人怜爱的宝宝。 “大叔,还是我来做吧。” “好,老婆做什么都好吃,特别是…这软软的…。” 厉宴礼突然俯身,将二人距离骤然拉近。 “晚上,小书意w饱我好不好?” 书意耳根发软,整个人红温了,克制着害怕,问道。 “那个,今天是妹妹手术后第一次做康复,吃完饭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好啊,我陪你。” “不用,大叔,你去了,我怕……她会多想。” 男人出乎意料地痛快答应了。 让杨特助跟着,而他自己则有些人要处理。 暗室。 昨天以为侥幸“逃脱”的手下,被绑住跪在地上,不停作揖。 “对不起厉总!我不是故意没盯着的…” “实在是因为家里出事,才回去处理,导致没保护好夫人…” “看在我七旬老母的份上,求求您,饶我我这一回吧!” 厉宴礼冷笑。 “哼!你所谓的家里出事,就是回家带走挑衅的小三,把老婆揍一顿?” 说完,门外进来的黑西服手下,拎着铁锤,朝着他的右腿膝盖猛地砸下去。 “啊!!!” “我错了厉总,求求你,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的保护夫人。” “小书意被诬陷成那副样子,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再一次的机会吗?” 说完摆摆手。 保镖拉出去,又传来几声尖叫。 厉宴礼坐在暗室仅有的一个沙发上,姿态慵懒散漫,直至没了声音。 他的眉头才微微舒展。 “厉总,人晕过去了。” “抬出去,给他家里送些钱,以后我身边留不得这样的手下。” “是。” “那人抓到了吗?” “播放夫人视频的男人不是京大的,似乎有人雇佣他假扮学生,故意挑衅,就为了毁掉夫人的名誉。” “继续查!” 欺负他厉宴礼家的小孩,折了双腿只算是个小小的警告。 剩下的,就等小书意回来… 大叔会让宝宝,好好解气。 第34章 慢慢来 “阿音,刚开始做康复会有点痛,身体各个部分不适应很正常,慢慢来哈。” “好的,医生。” 一个身穿蓝色条纹病号服的女孩,坐在轮椅上。 扎着两个麻花辫,双手举起试图握住平衡杠,只简单这一个东西已经让她额头渗出冷汗。 啊音和姐姐长的很像,只不过比起书意的甜软倔强,她性子要更加刚硬要强,追求完美。 可正因为如此,如果永远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她会疯掉。 医生在旁边不断鼓励:“对,手臂用力,慢慢向前,别着急。” 女孩很努力,虽然每向前走一步,对于她来说,都异常艰难。 “非常好,试试再走一步…加油!” 锦书意透过玻璃门静静向里面看,妹妹的每次尝试,她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啊音,加油! 女孩的左脚慢慢抬到半空中,即将要成功,在落下的瞬间… 栽倒在地。 “啊音!” “妹妹!” 书意飞一般跑过去:“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女孩听见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姐姐,姐姐你来看我了!” “嗯,看!还给你带了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谢谢姐姐。” 锦书意和医生合力扶起妹妹,坐回轮椅上。 她将蛋糕盒打开,小心翼翼端过去。 “阿音,快尝尝。” 锦音接过蛋糕,却无意中看到她手臂上的印记,脖颈上也有。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我…我…我没事,最近蚊子有点多,咬的。” “真的?” 锦音半信半疑。 “哼!锦书意当着妹妹的面,也撒谎,不心虚吗?” 严泰的妹妹严苏蕊,刚刚探病哥哥,正好路过康复中心。 “小妹妹,还不知道吧,你姐姐现在可是京大的红人呢!” “姐姐,怎么回事?” 啊音看向锦书意,只见她咬着下唇强忍住泪珠,安慰道。 “没什么大事儿,我能处理好,你安心养病就好,别想那么多。” 严苏蕊翻了个白眼,她可没想就这么放过,给哥哥报仇的好机会。 “现在京大都传开了,你姐姐做av女优,被好几个野男人包养,给你赚医药费呢!” 医生听到带着瞪大眼睛,带着审视目光看向锦书意。 锦音听到不相信,立刻反驳大喊:“你个臭女人,我不许你乱说姐姐!”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你滚,滚出去!!” 严苏蕊也急了,虽然在这么多人在,她不敢做的太过,但却不肯离开,继续添油加醋。 “我滚可以,到小妹妹要不要看看这个视频,帮我们确定一下里面的人是不是你姐姐?” “严苏蕊,你别太过分!” 锦书意站起身,她怕对方真的把食堂中放的影像,给啊音看。 虽然不是自己,但万一妹妹相信了,她会受不了的。 面对流言蜚语,锦书意已经都快到崩溃边缘,如果因为自己再影响到妹妹,那她真得会承受不住的。 “怎么,不敢了?” “当初你要是嫁给我哥,起码不会被这么多人玩,可婚礼当天非要跟厉家人跑,还毁了我哥哥右手!” “好了,现在人家玩腻了,你只能出去卖,给妹妹治病。” “不如,你现在跪下求求我和我哥,说不定,咱们还能施舍你一块两块钱。” 锦音听不下去,骂道:“滚!你放屁!就严泰那个变态,根本配不上我姐姐。” “嫁给他,还不如去死!” “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满口胡言乱语,就像粪坑里的臭虫,让人恶心!” “你说什么,死瘸子!” 锦书意听到这话上前,狠狠甩了严苏蕊一个巴掌,扇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康复室。 她可以忍受别人侮辱自己,却忍不了欺负啊音。 “臭婊子,你敢打我!” 严苏蕊立马打开手机:“我就要证明下你到底做过,还在这里装清高。” 她快速打开手机,准备按下播放键的时候。 旁边的女护士提高嗓音阻止道:“行了,这位女士,这里是医院不是什么算账吵架的地方。” “有什么事,等出了院,你们私下解决,不要在这里继续打扰病人治病!” 说完瞧了一眼书意,护士知道这两姐妹父母不在,全靠姐姐支撑高额医药费。 本来对她俩就挺心疼的。 所以,今天有意维护。 “你是谁?算个什么东西!这小婊子悔婚在先,让我们严家脸面尽失,我今天就要办她。” “看谁敢拦!” 严泰听到吵声,闻讯赶来,见到锦书意就气不打一处来。 用没受抢伤的那只手,抓住锦书意就往外拉。 “你干什么!放开!” “放开我姐姐! 第35章 她是我老婆! “严泰,我们婚礼既然没成,咱俩就半点关系没有,你别碰我!” 书意努力想抽出手,可对方太使劲儿,腕部被握红了一大片,很疼却始因为终力气不够,抽不出来。 她生气地喊着:“严泰放开,大叔看到,会生气的。” “大叔?锦书意你不会说的是厉宴礼吧!哈哈哈…” 一提到这事儿,他更生气骂道: “小贱人,还真以为靠上棵大树,人家不过玩玩,据我所知,你妹妹卡里的医药费快见底了,能不能挺到月末都是问题。” “不可能!”锦书意急了:“我和大叔签了合同的,他答应帮啊音治病,我才…” “你才什么?” 严泰冷笑:“才愿意成为他的情人?被包养?” 满脸不屑与嘲讽。 “姐姐!”锦音不可置信的看着书意:“你真的…为什么?” “是因为我对吗?” 锦音摇着头,红了眼眶,泪珠止不住一大颗一大颗的落下来。 颤抖着撑住身体爬到锦书意身边,拽住她的裙摆。 “姐姐,我这个病可以不治,从今天开始就算一辈子躺在床上,我都不需要姐姐,你去做人家情人!!” “不需要你去作践自己,都怪我!都怪我!!” 她一边哭喊,一边愧疚地打着双腿。 “啊音,住手,你听我解释,我和大叔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严苏蕊也趁机打开视频: “你们看看。” 她将昨天锦书意在食堂,被诬陷,众人围观的视频放了出来,刻意掐去后面旭东学长辩解的那段。 露骨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 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病人也都围过来,议论纷纷。 “别说,还真有点像。” “额,我说不像,胖瘦都不一样,再说明显看着就假,似乎是p出来的。” ……… 医院里病人什么职业都有,其中恰巧就有位中年男士,瞧出些端倪。 严苏蕊见势头不对,赶紧关上,给了严泰一个眼神。 “刚刚你们也听说了,她是我未婚妻,干出这样的事情,今天必须讨个说法。” “跟我回家!” 说完就打算把人拉出去。 锦书意当然不肯,一口咬在严泰胳膊上,对方“啊”的大叫一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接着拽起她头发,往外走。 头发被撕扯得生疼,几乎要把皮拉下来,锦音见姐姐被欺负,更是声嘶力竭,却无能为力。 嗓子都喊哑了。 一知半解众人,霎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帮忙,万一确实是人家家事,他们不好插手。 如果是被冤枉的,女孩真真切切出现在视频中。 犹豫之间。 眼看锦书意就要被拽走,突然听到一声怒吼。 “放开,怎么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只见一袭黑色西服,单手插兜,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 “哇…好帅啊!” 有的小护士惊呼:“是啊,看清晰的下颌线,简直比我事业线还明显。” “那女孩不会是被这男人包养的,换作我,倒搭钱也愿意啊。” “啧啧啧,你愿意人家不一定呢,瞧人家长的像个洋娃娃,虽然岁数相差有点多,但男才女貌还挺配。” “果然,三观跟着五官跑!” 众人皆被厉宴礼英俊的外表和强大气场吸引。 满脸泪水的锦书意见到厉宴礼,瞬间破防,小鼻子一酸,哭得更凶。 厉宴礼心疼的脚踹开严泰,抱住她。 “老婆,别哭,我来了。” “老婆??!!!”所有人面面相觑,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 “那帅哥大叔叫女孩老婆!人家不是情人,是正宫娘娘!!” “我就说看这女孩挺老实,怎么可能做情人。” “可不,估计是之前和那对兄妹有什么过节。” “是啊,没听刚才拉书意那男的说,她在婚礼上跑了。” “跑的对,你们对比下这俩男的,谁不选帅大叔,瞧地上那人猥琐劲儿,看着就不像好人。” 原来厉宴礼派来跟着锦书意的手下,早就把消息传达给他,由于前耻之鉴,夫人的事没有人再敢玩忽职守。 只不过来的路上出了点事故,才晚到了一会儿。 没成想他家小孩,竟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严泰头皮发麻,他记得就是这个人,在婚宴上对自己开枪,打断了右手。 他不知道厉宴礼真实身份,只推测厉家保镖,看着斯文实则手黑程度不比黑道少几分。 下意识摸了摸绷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严苏蕊的手,趁对方不注意,打算悄悄溜走。 厉宴礼温柔的为锦书意擦了擦眼泪,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 “还能走吗?” 这话不知是对锦书意说的,还是对严家两兄妹说的。 书意嗓子哭得有些沙哑,一时间没说出话,下一秒便被打横抱起来。 只见大叔一个表情。 手下立马知道厉宴礼什么意思,行动起来… 第36章 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锦书意只记得妹妹被扶起来,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阿音的神态,变得没有那么沮丧。 之后,她就晕倒了。 等再醒来,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蔷薇庄园外面花香,顺着窗户飘进,让她莫名心安。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锦书意拿起一看,原来是黎漫漫,揉揉眼睛,按下接通键。 耳边传来爽朗轻快的女声。 “姐们,可算接电话了,告诉你个大新闻,听了绝对高兴!” “是吗?” 语气有些虚弱,这两天经历的事,令她情绪dang到底,虽然提不起精神,但也不愿意扫了好朋友兴致。 “对,姐们能骗你?” “造谣你做av女优的视频被曝光,警察官方辟谣为ai换脸,连发三篇声明。” “学校高层也站出来,为你声誉保驾护航,严肃批评造谣生事者,听说韩薇薇差点被开除学籍。” “现在学校论坛、各大网站,风向一边倒,全部是为你抱不平的人!” “真的吗?” 锦书意不可置信地反问,眼尾上挑,惊讶又欣喜。 “真的,不信撂下电话你一会去看看。” “只可惜放视频那个男同学,现在还没有抓到,不过好在终于真相大白,你来上学也不会再被指指点点。” “书意,这几天在学校,我是又替你生气,又想你,快回到姐们的怀抱吧。” 锦书意被逗笑,瓷白的小脸终于浮现几丝血气。 监视器前厉宴礼也随之微微勾唇。 “好,等我调整一下,状态好了就回去,放心。” “嗯,那你好好休息,有事call我哈。” 电话挂断… 锦书意赶紧翻看京大论坛,确实如黎漫漫说的,不良视频已经全部删除,里面都是站在她这边,声讨造谣者的。 打开电视,甚至京海市新闻也报道了此事,告诫人们擦亮眼睛,简直抵制ai换脸,如有发现必定严查。 太阳穿过厚厚的云层,为少女凝脂般的脸镀上一层梦幻光晕,美好但令人心碎。 “小书意,开心吗?” “大叔,是你在帮我对不对?” 锦书意见厉宴礼走进来,猛地抱住他,水润的眼眸透着感激,呆呆望着眼前的男人。 嘴巴微张,单纯如兔,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让男人恨不得在上面,填满自己的痕迹。 “以后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 “嗯。” 可以说,此刻锦书意被这个不论是外形还是做事都近乎完美的男人,所折服。 可她忘了,他真正的样子,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可怕的多。 厉宴礼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如同怜爱小动物般,揉了揉她的脑袋。 “看,这才几天,就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没…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造谣能够真相大白,她已经很开心,本以为会成为自己一生的污点。 也是,这些人不看看造谣对象是谁,堂堂京海太子爷,平息这件事不分分钟。 只不过男人想让宝贝明白。 厉宴礼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如果换成普通人呢?结局又会怎样? ……… 见小孩傻傻的愣神,男人掐了掐婴儿肥的脸蛋。 “这样…过去了?” “宝宝,也太容易原谅别人,这样不行哦。” 厉宴礼捏住书意的小脸,低头宠溺地亲吻她落下的泪珠。 “听着,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谁也不允许伤害你一丝一毫,清楚了吗?” “嗯…” 锦书意本来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在大叔强有力的荷尔蒙笼罩下,又长出了些许安全感。 她没注意到,男人进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个杯子,里面装着白色液体。 “乖,把牛奶喝了,带您去看个好玩的。” “大叔,会让宝宝亲手出气的。” 第37章 国王与乞丐 锦书意现在对厉宴礼,感激大于恐惧,这也是她的弱点。 好久没吃过糖的孩子,一旦某人送给她小小的一块,就会觉得异常得甜。 似乎忘记半月前,黑暗笼罩的那个夜晚… 而此时厉宴礼带她走的方向,正是地下室所在的位置。 看着熟悉的氛围,她也意识到,开始心跳加速,之前的恐惧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大叔,我…我们去哪?” 男人感受到女孩身体的僵硬,用柔和的声线告诉她。 “宝贝,别怕,不关你。” 说完勾唇吻上她软乎乎的耳垂,密密麻麻的酥痒,令小书意本能的瑟缩。 厉宴礼本想借此安慰她,却不料女孩身体竟抑制不住的打颤。 小可怜,怎么不禁吓,如果见到自己真实的样子,会疯掉吗? 想到这儿。 俊美的脸颊,沾染上诡异的笑。 上次没有看清,这是蔷薇庄园地下二层,越往底越黑,仅仅靠着墙上微弱的感应灯向前。 仿佛欧洲废弃古堡下,吸血鬼的住所,隐隐传来铁链划过地面的呲啦声。 书意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到了,宝贝。” 厉宴礼输入密码解锁,很快她便看到里面的人。 就是那天在食堂,故意把饭洒在她衣服上,接着公然放ai换脸视频,污蔑自己的那个“男同学”。 此时,他四肢被分开绑在一个十字架上,穿着和之前相同的衣服,却都破了口子,鲜血淋漓… “大叔,他…他…怎么在这里?” “小书意,我刚刚说过,要让你亲手出气的,忘了吗?” 厉宴礼斯文矜贵的脸上,带着嗜血妖意,像刚刚在上的主宰。 仿佛只要勾勾手指,就能决定此人的生气,但他却把权利交给小书意。 男人走到摆放着各种刑具的地方,微昂着头随意地挑起来,似乎要开始一场好玩的游戏。 “找到了!” 厉宴礼挑了一个制造成“畜”字的烙铁,放在炭火上烤成泛起火花,递给锦书意。 “宝贝,我教你,只要轻轻把这里,按在他脸上,从此世界上所有人就都知道有这么个畜牲存在。” 书意已经被吓傻了。 拿着烙铁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男人见她迟迟不动。 挑眉,打开地下室角落的唱片机。 一首《国王与乞丐》歌曲(华晨宇)骤然响起… “面对面,反复挣扎怎么都痛…” “抱紧你比国王富有…失去你比乞丐落魄…” 伴随着音乐,男人站到锦书意身后,猛地握住拿着烙铁的手腕。 引导者她,一步一步… 走向“男同学”。 被绑着的人似乎让音乐声惊醒,看到逐渐走过来的二人,眼神中透露无尽的惊恐。 嘴巴已经说不出话,只能从口型看出他似乎在重复,求求你,不要过来! 放过我… “小书意,烙下去!” 低磁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庄园地下室,冷冰冰,让人心颤。 “不…不…不要,他…已经受到惩罚,够了!大叔…够了!” “听话,不要违逆我,烙下去!快!” 男人紧紧握住她,猛地朝“男同学”脸便按下去。 只听“啊!!!”一声惨叫。 “还有这里。” “啊!!!!” 书意不知道自己烙了男同学几个地方,只记得最后一处是“关键部位”。 撕心裂肺的叫声,震颤着她灵魂深处,但厉宴礼却觉得异常优美动听。 仿佛是一首充满情绪起伏的命运交响曲。 伴随着音乐尾声… “痛多么深刻…” “一切…结束了…安静了…” 歌声停止,仿佛某种残酷的“献祭”仪式也随之告终。 被绑着的人已经昏过去不知多少次。 “宝贝,解气了吗?” 第38章 计划第一次逃跑 锦书意似乎没听到男人的问题,“惨叫声”一直在脑海中回响。 最后是被大叔抱出地下室的。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世人都叫厉宴礼“煞神”,面如谦谦公子,心似地狱罗煞。 自己必须要离开。 并且要抓紧时间,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可她既需要带上妹妹,又得躲避厉宴礼的追捕,光凭黎漫漫帮忙,两个女生几乎是不可能的,自己又没什么朋友。 突然,书意想到一个人。 心里有了主意。 这边,大叔将她抱回房里,看她面色惨白,眼圈红红的,吓得不轻。 便叫张妈到了一杯牛奶,送过来。 等看着书意全部喝下去之后,才略微放心,温柔地摩挲着她头顶的发丝。 “宝宝,你不觉得烙铁触碰到皮肤瞬间,呲啦的声音很好听吗?” 她惊恐地摇摇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小身板,又开始颤抖,像暴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花。 “可惜了,你体会不到…” “小书意,记住善良只对好人有用,至于畜牲,就该让他长长记性,知道谁是主人。” “大叔,我知道你是主人。” 男人勾唇,曲指玩着她的发丝,目光扫遍“小可怜”的全身。 书意不谙世事地水眸,没有任何防备的看着他,令厉宴礼很满意。 “乖老婆,让你亲手出了气,是不是该回报下我?” “嗯…谢…谢谢…大叔。” 话音里夹杂着呜咽,听在男人耳中似情人间的呓语。 “只是谢谢,怎么够?” 说着唇齿贴近她颈肩,湿热气息让书意快速向后退。 “不要…看来宝宝还有力气。” 厉宴礼瞳孔极缩,像乌云将女孩瞬间笼罩,压迫感骤然袭来。 书意慌乱不已,但觉得脑袋晕晕的,而且越来越严重。 “咦?大叔,那是谁?” 对她没头没脑的问题,男人奇怪回头,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的地盘,全京海也很少会有人敢偷偷潜入。 “老婆,你困了。” “我没有,我明明看到有两个大叔,右边的是假扮的,坏人,快抓住他。” 书意手脚并用,猛地起身扑了个空,却意外撞进恶魔怀中。 药效起作用了… “宝宝主动的样子,真可爱。” 被我弄哭的样子,更可爱… “唔…” 地上数万只蚂蚁一点一点汇聚到一起,似乎在向某个特定的方向爬,酥酥痒痒。 月亮的光晕落在脊背上,雨点由唇瓣散开,滴到何处泛起层层涟漪。 停在半空的小手,抓住挺括肩膀,如同躲在池塘贪欢的小精灵。 黑暗捂住她的眼睛,所有感官异常灵敏,听到魔鬼的低语:“感受我。” 喑哑又苏欲的声音,近在咫尺,字字如青丝饶,舔舐着书意心底。 明明刚才还想着,养精蓄锐,明天好研究逃跑计划。 可现在好像身体不听使唤,极力迎合着某人,沉溺在大海中。 “喂饱,好不好?” “好…” 上翘的尾音,强势淹没在狂风中,厉宴礼厉害之处,就是可以轻而易举将人筑起的防线,顷刻全部击破。 最后,碎片散落在墨色中。 再次迎接黎明。 这次男人一直陪她到苏醒,书意揉了揉睡眼:“大叔,昨天我喝完牛奶,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困。” “没有吵到你吧?” “怎么会,整晚都…特别乖。” “是吗?” 书意有些怀疑,平时自己有神经衰弱,明明入睡很慢,可来到蔷薇庄园,总是能很快睡着。 难道花朵有助眠作用? 男人唇角微勾,本来没想让她喝药的,可怕小书意刚“教训”完人,精神承受不了。 所以,才下了仅仅夹杂了一点其他东西的安眠药。 效果不错… 想着今晚要不要… 第39章 野狗,都该死。 “大叔,那个人…” 书意眼眸低垂,卷翘的睫毛颤动,手微微攥紧床单。 厉宴礼知道她是指,地下室的“畜牲”。 佯装听不懂,故意逗锦书意。 “他啊,老婆还想继续玩?” “没有…我是想问…他…他死了吗? “呵…小书意好凶残,恨不得她死对吗?” 想着宝贝可能希望别的男人死,虽然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厉宴礼就很开心,因为他也一样。 所有靠近小书意的野狗,都该死。 “还没有,医生给他注射了点针剂,能不能活看命!” 锦书意心再次揪起,虽然自己没那么大度,男同学对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这样的人确实该受惩罚,他们算两清了。 可她从未想过“杀人”。 “可不可以…放…” “小书意,大叔没什么耐心,为伤害过你的人求情,我会生气的。” “他只能死的更快!” 锦书意垂眸,暗暗攥紧床单,不敢再言语,万一真惹厉宴礼生气,那人就死定了。 “对了,杨特助已经把所有事实真相告诉了锦音,她正在安心养病康复。” “真的?” 想到昨天她拼命爬过去,为自己辩驳的样子,书意心里就格外难受。 妹妹,咱们很快就可以去找妈妈了。 可走之前,她可能还得再做一件事,书意朝着地下室的方向瞥了一眼。 接着迟疑片刻,像下定某种决心般踮起脚尖,吻上厉宴礼的唇瓣。 男人又惊又喜。 这是他的宝贝,自那晚之后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吻自己。 在分开之际,厉宴礼情不自禁,扣住书意后脑,加深了。 足足一分钟。 时间在此刻静止,真想将他的宝贝揉进骨子里。 “这个戴上。” “什么?” 书意胳膊被抬起,男人将一个红色绳子套进她瓷白纤细的手腕。 前面黄色铃铛“钉钉”作响。 “喜欢吗?这是母亲在小时候,送给我的唯一生日礼物。 “妈妈说,这样即便我走丢了,她听到铃铛声也能找到我,可…找到我时,她却已经浑身是血,再没了生气。” 说这些的时候,厉宴礼神情淡淡,金丝镜片下那张脸看不出情绪。 仿佛在随意讨论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 “大叔,这铃铛手链我不能要,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太贵重了。” “是吗?好像世界上只有你,觉得她的东西贵重,其他人都弃之敝履。” “也许冥冥之中,你就是她选中的儿媳妇呢。” 厉宴礼扶了扶镜框,太阳折射出一道光照在书意脸上。 她用手挡住刺眼的光,也正好借此调整表情,避免男人发现她想走的意图。 而抬起来的那只手,铃铛响声清脆悦耳,仿佛宣示主权般说着。 她是我的专属宠物。 只要挥挥手,自己就会像只小狗,摇着尾巴,晃动着铃铛跑向他。 这手链真的很影响自己“逃跑”。 厉宴礼似乎看出她,打算摘掉,拉过小手把玩着:“没有我的同意,任何时候都不许摘下来!” “宝宝,听到了吗?” 书意心里一惊,昨晚的经历让她真的很害怕,恐惧似内心滋长的野兽,即将把她吃了。 不敢反抗,瑟缩着点头。 “听到了,老公。” 厉宴礼走进她:“再说一遍,你管我叫什么?” 女孩试探性小声回答: “老公…” “主人…” 书意以为男人问,是因为自己叫错了,随即想到昨晚厉宴礼告诉她,要让那个男同学知道谁是主人。 所以,自己也叫了“主人”。 男人藏了许久的狼尾巴,差点再次露出来。 “很好,我的小宠物,主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书意乖巧的样子,让厉宴礼偏执的占有欲,得到疯狂满足。 如果这时候,她离开了。 估计男人会彻底“爆发”,成为一个疯狂病态的“败类”吧。 第40章 怀疑的种子 修长的指尖轻拨红手链上的铃铛。 “叮铃铃…” 音量很小,却异常尖锐刺耳,仿佛厉宴礼触碰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心。 “好听。” “宝宝,今晚我们有伴奏了。” 书意精神漏了一拍,见男人心情不错,小声弱弱地问道: “我…可以去学校吗?” 厉宴礼温柔的眸子覆上一丝凉薄:“原来,小书意刚刚那么乖,是因为这个。” “我才不在你身边多久,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还想再来一次?” “没…没有,大叔,黎漫漫说同学们知道真相后,都站在了我这边,学校也公开致歉,甚至新闻都播了。” “不会再有人欺负我,而且这学期学分还没上够,再旷课就真毕不了业了,求求你…” 书意一着急,话说的有些快,最后逐渐变成含糊不清的呜咽。 厉宴礼也并没有听她在讲,视线全部落在刚刚蜻蜓点水般,粉嫩的薄唇上。 什么都没做,却如一场极致的化学反应,让男人喉咙滚动。 扶了扶金丝镜框:“不行,学校已经帮你请了长假。” “以后乖乖待在家,我让姜楠儿过来教,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她。” 书意紧紧抱着枕头,贝齿咬着上唇不说话,委屈巴巴。 “可…可我很多书和资料,放在黎漫漫寝室,没有拿过来…” “大叔…求你了…” 厉宴礼无奈,看着不断摇晃的衣袖的小白兔,最终还是舍不得,败下阵来: “好了,只许你今天去见见黎漫漫,晚上九点前必须回来,听到了吗?” 书意倏得睁大眼睛,眨巴着卷翘的睫羽,泛着盈盈波光: “谢…谢大叔。” “嗯?” “不,谢谢老…老公主人。”厉宴礼成功被这个奇怪的称呼逗乐了,嘴角弧度不自觉扩大。 想他一个黑白通吃,凶残狠绝,从未对谁服过软的人,似乎头一次“破例”。 还是个小他十来岁的“女孩”。 厉宴礼摇摇头,牵着她的手来到衣帽间,亲自为她挑选了一件水手服连衣裙。 胸前深蓝色绑带,配合半高马尾,长筒袜,让锦书意看起来就像未成年少女。 低头一看,衣服走线做工,欧洲着名设计师高奢定制款,每一件都不少于小百万。 而且这条裙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几乎不露,除了穿着者的美貌,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厉宴礼绝对不许任何人再觊觎她的宝贝。 “让司机送你。” “好。” 上次因为匆忙送论文,没有来得及打听关于“玉镯”的事,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锦书意在厉宴礼“目送”下,离开了蔷薇庄园。 看着手握方向盘的司机师傅,他依然笑呵呵,和之前一样。 但总给深藏不露,城府极深的感觉,也是,能待在厉宴礼身边的人,估计没有废物。 除了“她”,想带着妹妹去兰州还得求助自己最不愿意求助的人。 一个急刹车。 书意终于“不小心”撞开车内放玉镯的储物隔间。 “哇,好漂亮的镯子。” 她刻意大声喊出来,引起司机注意:“夫人,小心,那东西总裁很喜欢,万一碎了,我可小命不保了。” “大叔喜欢,为什么?这个东西很贵吗?” “价格对于厉总来说是小事,但听说此玉镯经历几番波折才得来,种水也好,所以,一直放在车里,估计是等结婚时,送给夫人的吧。” 司机打趣,锦书意也附和着笑了笑。 估计等不到那一天了。 “到底经历什么波折,能让大叔如此重视?”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取的过程中,好像还死了人呢。” “死了人?是谁?!!” “是个女的,听说很有才华。” 锦书意听到司机师傅的回答,胸口像中了一计重拳。 母亲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在海边她亲耳听到厉宴礼说,母亲在兰州。 可为什么在兰州却不给她和妹妹半点消息,原因是… 难道是厉宴礼把母亲…杀了? 书意不敢想。 也不愿意往那里想。 但状态却和之前完全不同,额头隐隐渗出冷汗,书意好怕。 “夫人…夫人?” “啊?!” 司机叫了好几声,才让她回过神来,小心翼翼把镯子放好。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她假装揉了揉:“就是胸口有点闷,老毛病,还是往学校开吧。” 等锦书意终于恢复些理智,车子也到京大门口。 “夫人,厉总吩咐贴身保护,您稍等,我把车停好再回来找您。” “好。” 表面答应,实际看到司机师傅开走,赶忙拨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第41章 咱俩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旭哥,可以啊,一杆清台还让我们玩不玩了!。” 旭东爽朗轻笑,走到旁边坐下,揉揉太阳穴:“太菜就多练,话多反而丢人。” “行行行,我菜,谁能打过斯诺克世锦赛冠军对不。” “来…咱俩比比,不理他。” 男人无奈,端起酒杯刚要喝,手机突然响起,旭东微微蹙眉滑动解锁。 “喂…哪位?” 一个稚嫩清甜的声音响起。 “学长,是我。” “书意?!!” 原本还慵懒靠在沙发上的旭东,立马坐直身体,压低嗓音尽量让其听着更性感一些。 “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我本不该打扰你,只是…只是有件事可能需要你…。” 旭东了解锦书意的性格,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不会开这个口。 “说吧,咱俩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我…” “谁啊?能让旭哥说话这么温柔的,难道是个妹子?” 本来没进洞的好哥们有些沮丧,回头竟看到千年冰山竟笑了,再也克制不住八卦的心,上前询问。 “滚一边去!” 旭东踢了好哥们一脚,捂着手机,转身走向门外。 “不好意思,旁边朋友胡闹,你继续说,什么事?” 锦书意有一瞬间失神。 记得第一次遇到学长,在篮球场,他无意之中被另一个人撞倒脚受伤。 当时正赶上饭点,所有人几乎都往食堂方向去了,运动场没有什么人,只有她发现旭东受伤。 碍于医者本能,她下意识跑过去,关切的询问,并给他正了骨。 没想到,就是这一次,让旭东注意到书意,并展开猛烈追求。 只是她这个灰姑娘,怎么可能配得上如此优秀的学长。 锦书意拒绝了旭东,同时也将还没开始的初恋,扼杀在摇篮之中。 没想到,现在却惹上了更可怕的“恶魔”。 “我…我想去找母亲,但是…但是…” “但是,那个人不让对吗?” 旭东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他仍然一直关注着锦书意。 都说初始的相遇,美好且苦涩,可能说的就是自己吧。 锦书意立马红了脸,学长难道都知道了? 知道她被…包养了? “嗯。” 憋了半天,只蹦出一个字。 “想让我怎么做?” 书意没想到旭东答应得这么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是…我想带着妹妹一起,可她那边似乎有人盯着。” “好,我来安排。” “你打算什么时间离开?” “今天。” 她知道很匆忙,可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今天不走,厉宴礼说不让她来学校,想从蔷薇庄园逃跑就太难了。 旭东有些迟疑,不是不想帮,确实时间太敢,很多事来不及准备,到他还是答应了。 “好,书意,只是有一个条件。” 她明白求一个被自己拒绝过的男人帮忙,对方答应她已经很感激了,付出肯定是需要回报的。 “学长,您说。” “事成之后,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书意心头一紧,他还喜欢自己吗? 可… 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红印子,误以为得了绝症的她,低低开口。 “学长你是好人,一定会找到配得上你的女孩子,至于我…” “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子。” 旭东苦笑,还是被拒绝了吗?他摇摇头:“既然书意说我是好人,那好人就做到底吧。” “你现在别从正门出,往学校后门走,那里有个栅栏坏了,我经常半夜和兄弟钻出去玩。” “出去之后坐地铁,人多即便有人跟着,也容易跑,然后直奔火车站。” “那妹妹…” “放心,我会带着锦音和你汇合。” “好,谢谢学长。” “不客气,谁让我喜欢你呢!” 听着电话那头再一次的沉默,旭东摇摇头:“好了,时间有限,快去吧。” “嗯。” 其实书意并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心,只不过学长给她的感觉就像哥哥一样,可靠安全但是仅此而已。 不像厉宴礼。 停好车回来,没有看到锦书意的司机师傅,及时回报了情况。 “厉总,和您猜想的一样,夫人走了,没有等我。” “嗯,去学校找,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第42章 逃跑 厉宴礼狭长的眉眼,突然变得凌厉阴鸷,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上领带,猛地扯开。 “小猫刚学会走路,就想跑?” 作为唯一监护人的他,怎么可能允许! …… 锦书意按照旭东学长的指示,快步往学校后门走去,一路上低着头,生怕中途有人拦住她。 特别是司机师傅,那笑呵呵的面容,一想起来就瘆得慌。 边走心里边默默祈祷。 一切顺利… 她太想见到妈妈,知道亲生母亲的情况了。 由于过于紧张中途不小心,和一个着急上课的学妹撞到。 她怀中的书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书意一边捡,一边道歉,慌张地将地上的东西都整理好,递给对方。 “没事儿,学姐你也是着急去上课吗?” “啊?!对…那我先走了。” 书意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站起身匆匆离开。 学妹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疑惑的嘀咕:“这好像不是教学楼的方向…” “欸?!!学姐,你走错了!” 书意没有理会她,甚至她似乎根本没听到后面叫喊的声音。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火车站”。 穿过京大北面一处小树林,她终于看见后门,不过上面挂着锁,平日这里不允许进出。 按照学长说的,旁边有一处坏掉的栅栏,正在她寻找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听到熟悉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你是说那个学姐是咱这边走了,对吗?” “对,我看她匆匆忙忙好像有什么急事。” 书意身体猛地僵住,回头瞧,就是刚刚她无意中撞到的那个女孩子,和司机师傅正在交谈。 眼见她指着自己的方向。 遭了,司机师傅追过来了,怎么办,如果现在被他看到,肯定走不了了。 锦书意慌张地左右观察,这里除了栅栏边两侧的草丛,并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地方。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急如焚,急得直跺脚,头顶汗珠啪嗒啪嗒顺着脖颈滑下来。 “夫人…你在哪?” “夫人,总裁让我贴身保护,你快出来吧。” “如果发生什么事,我没法交代啊。” 司机师傅的声音越来越近… 情急之下,她看到楼后和栅栏空隙的地方,停着一辆垃圾车。 书意三下五除二,就跳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入口腔,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可此时不敢动弹万分。 因为厉宴礼的人就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快!给我搜!” “掘地三尺,也得把夫人给我找出来,要不咱们谁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 只见保镖逐渐散开,查找的非常仔细,甚至连草丛夹缝都扒开来瞧一瞧。 幸亏刚才没有躲在那里,要不现在早就被发现了。 书意用垃圾挡住自己,透过塑料袋她清楚察觉,有个人正向她走来。 尽管已经挪动到车最底下,可如果对方真的掏起来,也会很容易发现。 此刻,她的心砰砰砰几乎要跳出来。 保镖的手,逐渐伸向挡在身体最前面的垃圾口袋。 书意绝望的闭上眼睛。 “头儿,我发现…” 完了,真的被抓到了,她认命的睁开眼打算从垃圾车里出来。 却听到对方喊的竟不是她。 而是发现了那个破掉的栅栏,翻找垃圾车的保镖也被吸引过去。 “头儿,你说夫人不会已经出校园了吧,咱们在京大后门都找遍了,连半个影子都没找到。” 司机师傅环视一周,扫了眼书意所在的垃圾车,对手下说道。 “走,顺着破坏的栅栏,往外沿途搜。” “是。” 随着司机师傅等人,越走越远,逐渐没了声音。 书意才略微放下心来,慢慢从垃圾堆里探出小脑袋。 再次确认没有人之后,才从里面跳出来,深吸一口气。 捂着胸口,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略微打扰下衣服,想着妹妹那边会不会进行的比较顺利,旭东学长肯定可以的吧。 毕竟自己都成功了,他绝对也没问题。 想到这儿,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 朝着坏掉栅栏的地方走去,现在厉宴礼的人在前,她在后,只要避开他们走的路,就能顺利到达火车站。 书意握住栏杆,打算钻过去。 可头刚刚过去,身体不知为什么,就怎么也过不来,她使了全身的力气始终无动于衷。 欸?那些大男人钻得挺轻松啊,怎么自己还能比他们胖? 她不信邪,再次尝试,还是不行。 此时,书意才反应过来,估计衣服被刮在哪里了。 一回头,差点没晕过去。 第43章 这是想去哪? “老婆,这是想去哪?” 厉宴礼语气温柔,听不出任何情绪,而锦书意心底袭来巨大恐惧。 被发现了! 她瞳孔震了震,胸腔中刚沁入的空气被瞬间抽走。 侧过去的小身子,生生像施了定身咒一样,动也不敢动。 “去找东西。” 男人强行压抑着怒气,将书意细碎的发丝拢到耳后,嗓音沉的厉害。 “哦?有意思,什么东西,我帮你一起找好不好?” “不…不用。” “宝宝,别开玩笑,我知道你想走,别怕,去哪里说出来,大叔带你去。” 锦书意怎么可能相信他。 这男人阴晴不定,前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会变脸,跟疯子一样。 “草药,对就是在找草药,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厉宴礼掐住她脏兮兮的小脸,又扫过到处是污渍的裙子,说不生气是假的。 “是吗?难道垃圾车里也能长出草药来?” 书意被他强大而冰冷的气场吓了一跳,眼底红的几乎要哭出来。 他心软了。 心中刺痛:“为什么要离开,我对你不好吗?嗯?” 厉宴礼眸子如幽井,皮肤冷白,生气的样子就像一只吸血鬼,仿佛随时会用尖利的牙齿,咬断她的动脉。 书意不敢回答。 “好,很好。” 口中明明说着好,行动却很诚实,看着女孩颤抖的睫毛。 男人轻轻抚摸。 “好…为什么还要逃,忘记自己的承诺了吗?” 斯文矜贵的外表,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语。 “忘记你还有个不能走路的妹妹吗?就凭那什么狗屁学长,能照顾好她?” 书意本来还残存一丝希望,如果旭东能顺利把妹妹带出去,自己后面也不用再受厉宴礼的威胁。 可男人的话,让她最后防线打破,书意吓得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错了,大叔,别伤害我妹妹。” 厉宴礼脸色阴郁,转而扼住她的脖颈:“宝宝,别忘了你是我的宠物,主人没说放你走,你这辈子就都走不了。” “除非我死!” 书意由于缺氧脸越来越红,手臂不停挣扎想要挣脱,红手链上的铃铛钉钉作响,好似催命符咒。 直至男人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才恢复理智,看到女孩逐渐青紫的脸,一下子松开手。 书意咳嗽两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京大后门了。 刚刚跑出栅栏的司机师傅和保镖,也都全部回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敢置喙等待厉宴礼吩咐。 “绑起来,带回蔷薇庄园。” 保镖们迟迟不敢动手,如果是别人还好,这可是厉总这么多年唯一带回家的女人。 他们怎么敢,生怕弄疼锦书意一根手指头,第二天手就没了。 见手下犹犹豫豫… 厉宴礼居高临下睨着:“怎么,想让我说第二遍?” 保镖们感觉凉意从脚跟竟直窜到后脑勺,小心翼翼用绳子将锦书意的双手缠住。 一边绑,还一边且着主子,还好夫人影子软,要是换成别人可没这么容易,完成任务。 很快车子便再次开回庄园。 “扔进地下室。” “大叔,不要,我不想去那里好黑,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把我关进去吗?” “宝宝,孩子犯错,必须的长长记性!” “大叔也舍不得,要不给你个机会,只要小书意帮我做件事,就可以不去地下室。” 书意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抬头水灵灵的看着他。 “什么事?” 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44章 玩游戏vs看电影 “宝宝,应该会很喜欢。” 厉宴礼带她来到了四楼,书意以为逃过一劫,心微微放下却又觉得奇怪。 按照这男人的个性,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绕过她。 但起码办公室,应该没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寂静漆黑的恐怖氛围。 书意默默跟在男人后面,不敢说话,也不好看他。 今天厉宴礼穿了一身蓝色条纹西服,精制的剪裁,将他挺拔窄劲的身姿,完美显露出来。 一如既往的斯文矜贵。 二人走在红色地毯上,仿佛王子与公主,从童话来到现实。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解锁办公室的门,反而在距离其不到一米的地方,用指纹解锁了个隐藏隔间。 书意以为里面很小,应该是什么储物间之类的,可没成想里面额外的大,甚至比厉宴礼的办公室还要宽敞。 装饰并不像一间正常卧室或者储物间,反而和“电影院”很像。 墙壁全部用隔音材料包裹,摸起来软软的,脚下好似踩在云朵上,中间摆放着这个真皮沙发,旁边小桌放着倒好的红酒。 男人停住脚步,刀削般的下颌微偏示意。 “过去坐下。” 书意听话的,慢慢走过去,双腿并拢坐下,两只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和她幼态乖顺的脸搭配,俨然一副好学生乖乖女的模样。 男人双手交叉,斜靠在墙边,金丝镜框低挂在高挺的鼻梁上。 “打开。” 眼神示意。 书意顺着他的目光,发现沙发旁边有一个长方形的按钮。 她迟疑的看看厉宴礼,清楚的知道,如果再忤逆他,后果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于是心一横按了下去。 对面原本漆黑的墙壁上,突然降下一个宽大的幕布,将近有四米左右几乎覆盖整个墙面。 “大叔,我们…要看电影吗?” “老婆,一会儿的东西,比电影好看。” 男人眸光嗜血,语气中隐隐透着兴奋,骨节分明的手指做了个“请”的姿势。 事出反常必有妖。 锦书意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她似乎预料到可能会发生什么。 画面开始在一座废弃的大楼当中。 随着拍摄者一步一步从楼梯走上去,在最顶层停下,急促的风卷起地面上的灰尘打着旋,最后消散在空中。 隐隐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个椅子上,就像此时的锦书意一样。 同样被绑着,同样面临危机。 拍摄画面的人逐渐走进,男人浑身都是血,凌乱的短发将眉眼挡住,已经快看不出人样。 不对!这件卫衣,是她曾经送给旭东学长的生日礼物。 难道此人是…?!!! 锦书意紧张地看向厉宴礼,支撑着起身,走到他身边,勉强用绑着的手拽住袖口。 “别杀他,求你!” 厉宴礼本想放视频吓唬吓唬小书意,可看到她竟为了别的男人求自己,心里越发烦躁。 “为什么,宝宝,好像认识他?” “不…不认识。” 锦书意知道,如果男人发现旭东学长曾经追求过自己,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子。 “真的?撒谎的孩子会被老公吃掉的。” “既然宝宝不认识,那我也没有放了他的缘由,毕竟这男同学做的事,让我很不开心。” 厉宴礼拨通手机号码,拿相机的人立马接起来:“厉总…” “继续!把他吊到起塔式起重机上,我们来玩个游戏。” “是。” 只见四个男人将旭东抬起,仅用一根绳子挂在塔机钩子上。 随着塔身转动,旭东逐渐移动到距离地面将近37层高的地方。 剧烈的风把他身体吹得左右晃动,整个人就像摇摇欲坠的断木,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不要!!!” 书意闭上眼睛转身,生怕下一秒学长就消失在塔机上了。 厉宴礼强硬掰过她的头。 “睁眼!看下去!”语气冰冷刺骨。 他拽住书意的头发,逼迫她直面监视器:“看清楚他有几天命,能帮你逃跑?” “放了他!大叔,求你,放了他!我再也不逃跑!” “好啊~” 厉宴礼勾唇,笑的阴森藏不住骨子里的偏执,轻轻对着手机吐出一个字。 “放!” 突然,吊着旭东的绳子猛然一松。 “停下!!!” 第45章 你是魔鬼 拿根绳子虽然看起来挺粗,可也只不过是麻绳,如果再折腾两次,再加上风推动旭东的身体剧烈摇晃,保不准真的会断掉。 锦书意心脏漏了一拍,几乎要站不起来,双腿肉眼可见的打颤,用被绑住的双手拍打厉宴礼。 “太高了,他掉下去会死的!!” 男人黑眸一眨不眨,神情淡漠,仿佛对方并不是一条人命。 “学习压力太大,抑郁跳楼很正常。” “厉宴礼!!!”她终于站不稳跌坐在地上,“求你,停止行吗?” “那是一条人命啊!” 男人居高临下睨着她,看不出镜片后冷峻脸颊的情绪。 “大叔,我知道您是是警告我,我记住了,我保证再也不想着离开,会乖乖听你的话,别在继续了,好不好?” “他也只是看我太想出去找妈妈了,才被迫答应的。” 书意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举起被绑着的双手发誓: “如果再逃,就永远把我囚禁起来,行吗!” 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顺着眼尾滑落,原本粉嘟嘟的小嘴巴别自己咬的失去血色,表情痛苦,乞求一般摇晃着他的小腿。 “游戏才刚刚开始…” “宝宝,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厉宴礼薄唇轻启,残忍吐出两个字:“开始。” 顶楼立马出现一排拿着十字弩的黑衣人,全部做出射击姿势,而他们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半空中,摇摇欲坠的旭东学长。 书意脸色惨白,瞪大眼睛,抱住厉宴礼的腿,惊恐呜咽着:“你想干什么?” 男人眼神幽幽盯着脚下女孩,虚空做出一个开枪的姿势“砰!” 她身体一顿,像真的中了抢一样,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厉宴礼大脑已经被愤怒充斥,巴不得立马看到旭东变成刺猬的样子。 他摊开双手,歪着头,像是逗弄幼猫的孩童,冷漠恶劣。 “showtime!” “不要!” “啊!!!!” 书意捂住眼睛,身体剧烈颤抖,撕心裂肺地喊着,最后喉咙都几乎嘶哑… 都怪我,为什么去找学长帮忙,让他趟进这条浑水中,害得他因此送命。 我是罪人… 趴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起初还因为咳嗽不停颤抖,可一咋眼功夫,动都不动了。 “小书意?” 厉宴礼喊了她一声。 静谧的两秒钟,书意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因为有那么一刹那,他慌了。 他想折断她的翅膀,可从未想逼死她,只想让她和自己一起在地狱沉沦。 厉宴礼闭上眼,眉头紧蹙,蹲下身。 看到男人一瞬间,书意应激似的向后退,“不要…不要杀他…都是我的错,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你杀我…杀我!” 双眼红肿哭得已经没有眼泪,头发凌乱不堪。 最后被墙壁挡住去路,身体像筛糠一般哆嗦不停,像只无措的鹌鹑,任谁触摸一下,都颤抖的不得了。 “别碰我,你是魔鬼!魔鬼!是我害了学长…” “你喜欢他?” 书意连忙摆手:“不…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哦?那你喜欢谁?说!” 男人逼迫她看向自己,镜片后凛冽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噬。 “我喜欢…喜欢大叔!!” 他很满意:“那野狗都听到了吗?” 书意猛地抬头,只见旭东鲜血浸染的脸满眼泪水。 厉宴礼是故意的。 他就要让自己亲口说出不喜欢学长,绝了对方的心思。 好残忍。 极度偏执的占有欲,让她越发深刻意识到这男人骨子里的狠毒无情。 厉宴礼强势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将其一把打横抱起,对着手机讲到。 第46章 大叔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结束吧。” 仅仅三个字,转瞬间决定了旭东的生死。 书意愧疚地捂住脸,哭得鼻子一抽一抽哒,身体止不住颤抖。 “呜呜呜…大叔为什么要这样?” 她抬头望向厉宴礼,那双平日里深邃难测的眸子,透过镜片看过去此刻却异常平静。 仿佛刚刚发生的,只是他随意把玩的一场游戏。 书意的眼神中交织着恐惧、不解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再次落下。 她试图从这张冷峻的面容上寻找答案,却只看到了无尽的冷漠与深不可测的城府。 她差点导致那么优秀的学长殒命,厉宴礼的惩罚简直恐怖之极。 等哭声逐渐减弱,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 她缓缓放下颤抖的双手,心有余悸的看着监控画面,废弃工厂顶楼又恢复一片荒芜景象。 书意的眼神逐渐聚焦,在视频画面的一角。 那里,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是血迹!是刚刚那场惊心动魄较量的无声见证。 她的心跳渐渐平复,但那股寒意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拿着剑驽的人已经消失,而塔机上挂着的旭东学长也被放下来,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抬上救护车。 “别怕了,看看你额头上的汗。” 厉宴礼拨弄了几下她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的眼神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眉骨,最后停留在她微微蹙起的眉间,那里藏着未散的恐惧与疲惫。 他缓缓按下,试图抚平她所有的不安与挣扎。 “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换身衣服吧。” 她将头埋进他胸膛,像只小鹌鹑,男人能清楚感受到女孩还在发抖,浑身都一直在不停打颤。 男人像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眼中尽是玩弄人心的快感。 这番教育下来,宝宝应该会安分些。 “老婆,第一次和我上床的那晚多乖,之后别在惹我生气,下次我可是不会再心软,听到了吗?” “听到了。” 厉宴礼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可能刚刚挣扎太厉害,连同他送的那条带铃铛的红手链也“叮当”掉在地上。 书意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生怕他再发疯。 厉宴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捡起地上的红手链:“真不结实,你说换成铁链怎么样?” “嗯…不好,太丑了,下次小书意再想逃,就换成黄金镣铐好不好。” 疯子,他真的想把自己的永远囚禁起来,像个宠物一样,开心玩玩逗弄一下。 “我不会再逃了。” “啧啧啧…那好可惜,希望用不上。” 他将书意放到柔软的沙发上,监视器画面也由废弃工厂,变成真正电影《泰坦尼克号》。 悠扬的音乐响起… 刚刚的残忍行经,仿佛一场梦,可它确确实实真的发生了。 “宝宝,喊我的名字!” “厉宴礼…” 整个沙发凹陷,一用力,欺身吻了上去。 ……… 第二天一早,厉宴礼起床,熟练的扣上衬衫口子,将八块腹肌隐藏在衣服里。 书意窝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柔软细嫩的小白手抓着被子,像只被欺负恨了,委屈巴巴的小兽。 男人回头侧卧,抚着她的脸颊:“今天下午,在鼎盛大酒店会举行一场拍卖会。”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爸爸,里面就有意见她的遗物《金寒杂病方》。” “真的?!!” 父亲车祸那天去单位,就是要把这个方子交给国家,花了毕生心血终于对“癌症”有了突破。 可等书意到现场,方子已经找不到了,而他也永远失去了生命。 如果那场车祸和这本医术有关,那她必须要得到,以防落入“居心不良”人的手中,借此牟利。 “多谢,大叔。” “昨天恨的要命,现在又感谢上了,宝宝的脸转变的还真快,不想去找妈妈了?” 书意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厉宴礼早就察觉自己想做什么。 甚至提前埋好“圈套”,就等她心甘情愿往下跳。 她想的太单纯了。 这男人远比自己预想的城府深重的多。 “一切都听大叔的。” 面对书意异常乖巧的回答,厉宴礼勾了勾唇,揉捏了下她的脸。 “很好,小书意,大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第47章 又去见野狗 他拿起枕边药膏,轻柔地涂抹在红肿的地方,姿势动作熟练得好像做过无数次。 接着递来一张卡。 “这是一百万,买点喜欢的东西,然后两点去公司找我。” 书意粉嫩的鼻头,被刮了一下,软糯嗯了声,缠着睫羽迷迷糊糊阖上眼睛。 等厉宴礼离开她才从床上起来。 拿着卡先去了躺商店,大包小包买了很多东西,并不是衣服首饰之类。 而是护腕护腰、按摩器、还有篮球、桌球杆等等,直奔旭东学长所在的医院去。 当她拿着大包小包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经过一天一宿的抢救,他基本脱离危险期。 书意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换药,他浑身全部缠着绷带,根本看不清样子。 从前那么优秀、帅气、聪明的学长变成这副样子,都是因为她。 手中水果篮和礼物快被攥烂了。 “姑娘,你是来看男朋友的吧?” “不是我说,他学习有压力多开导开导,别走极端,这么好的年纪真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多可惜啊。” “我…不是…” 有了昨天的经历,她不敢和学长再扯上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太担心伤势,所以,今天才冒险过来。 护士风风火火,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便走了。 旭东听到她来了,勉强撑起虚弱的身体,用微如蚊蝇的声音询问: “是你吗?书意。” “是,都是我害了你。” “怎么会,咱们不是…好朋友嘛。”说后几个字的时候,明显表情略带苦涩。 “怪我没有可以和厉宴礼抗衡的能力,但是你放心锦音在我被抓住前,就安排人把她送回医院了。” “谢谢你…好…朋友。” “你的伤…” 旭东学长安慰道:“没事儿,男子汉大丈夫受点皮外伤,都不是事儿…哎哟…咳咳咳…” 为了让书意放心,刻意举起手臂,不小心扯到伤口。 “你别乱动,明明很严重,要不是…” 书意欲言又止,她已经连累学长一次,不能再让他搅进浑水里。 “要不是什么…” “没什么。” 旭东当时本以为小命就交代在那工厂楼顶了,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对方停手,还把他送去医院。 现在看来肯定是书意求情,或者是答应了什么,注意到她肌肤上的红色指印。 “你手腕怎么了?!!” “不小心…擦破点皮。” 书意赶紧用袖子整起来,旭东心里明白,很有可能是厉宴礼弄的。 他很难受,甚至有些责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书意赶忙扯出一抹笑容:“看到你醒来,我就放心了。” 接着锦书意,拿起桌子上的水瓶看似要给旭东倒水。 可接近他时,悄悄在耳边道:“学长,以后我会自己想办法找妈妈,不能再连累你,今天必须彻底跟我划清界限。” “快!把水杯摔在地上,骂我。” “什么?!” 她示意对方瞥向窗外。 厉宴礼派了人跟踪她,来医院的是必然会传到大叔耳中,他俩得做场戏。 旭东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迟疑片刻,他本不想这样做,可又怕因为固执,让书意受到伤害。 于是狠狠将杯子甩开,玻璃碎裂一地,声音之大隔壁病房都能听见。 “走!别假惺惺的,因为帮你我不惜牺牲性命,可你却置若罔闻利用我。” 其实,当他在电话里,亲耳听到锦书意亲口说出不喜欢他,而喜欢厉宴礼的时候,心口比伤口更疼。 接着拿起她送来的东西,朝着书意扔过去,只不过位置偏左,按理不会伤到她。 “拿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没想到锦书意躲闪不及,踩到横着的台球杆,整个人摔在地上。 旭东下意识想起身扶她,却被书意轻微摇头示意。 “对不起,学长,都是我的错。” 瞧着锦书意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他床铺上的手指收紧。 “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护士听到响声过来查看,发现锦书意跌倒在地,急忙上前扶她: “病人因为受伤,可能情绪波动比较大,你没事吧。” 书意摇摇头。 一撅一拐的向病房外走去,始终没敢回头。 旭东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满眼心疼。 书意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走。 离开医院已经一点半了,她急匆匆赶往厉宴礼的公司。 刚抵达川石集团,就看到一辆酒红色宾利在她之前停下,身着修身金色长裙,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女人,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第48章 帮我个忙,愿意吗? “郑学姐?!” 对方也注意到她,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也是温柔假笑。 “好巧,抱歉,上次在食堂没能帮到你,虽然我相信你,可是看到视频真的懵了,不知道怎么帮你澄清,书意不会怪我吧。” 郑宁儿握住她的手,满脸愧疚。 “怎么会,当时的情况任谁都会质疑,还好现在真相大白。” “是啊,怪都怪那名撞了你的男同学,竟ai换脸太可恶了!可惜…现在都没有被绳之以法。” 书意突然想到地下室,那个晚上:“他…。” “学妹知道那人在哪儿?” “不…不知道” 身体开始不自觉发抖。 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郑宁儿注意到她的异常,真诚地握紧她的手:“学妹,善良是好事,千万别纵容坏人啊,如果知道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嗯。” 叮铃铃… 红色铃铛手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郑宁儿的注意。 “好漂亮的手链,可以不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 书意尴尬摇摇头:“大叔,不让。” “原来是宴礼送给你的,怪不得。” “没关系,走!咱们上去吧。”郑宁儿牵着她上了电梯,余光扫向手腕,眼中透出狠毒。 红色铃铛手链,正是之前在厉老爷子家,误会厉宴礼给她买的,竟然戴在锦书意手上。 “厉总,夫人来了!她刚刚去了…医院…” “呵!真是不知悔改!” 又去见野狗,厉宴礼觉得自己对小书意还是太心软。 就该把不听话的孩子,永远锁在床上。 让他的宝宝看不到光,见不到任何人,眼里、心里、身体里只有他,只属于他。 看着厉宴礼戾气越来越重,杨特助连忙帮书意说话。 “厉总,夫人好似和旭东吵得很凶,并不像有什么情谊。” “夫人年纪还小,情窦初开可能还不懂男女之间的想法。” “哦?情窦初开嘛…” 厉宴礼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小书意到底对谁有情谊,一会儿让她亲口说出来。 “郑宁儿来了吗?” “来了,厉总,和夫人一起坐电梯,马上就到了。” “很好。” 如果自己教不会她,就让宝宝亲眼学学成人之间的游戏该怎么玩。 “郑小姐,厉总说让您去他会议厅等着。” “那书意呢?”她刻意提了一嘴,就想知道厉宴礼对待二人有何不同。 杨特助摇摇头:“厉总,没说。” 郑宁儿看了眼锦书意,心里有些得意但并未展现出来。 任凭谁看到自己女朋友,拍了三级片都会厌恶吧,更何况是天之骄子厉宴礼。 虽然最后查清为ai换脸,可不喜欢的种子一旦种下,今后只会越来越强烈。 瞧!前几日在厉老爷子家还如此护着,锦书意这个小贱人,现在也开始冷落了不是。 “书意,我去去就来,咱们一块走哈。” “好的,学姐。” 郑宁儿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接着很杨特助转身,朝厉宴礼办公室走去。 大叔,不会知道她去找旭东学长,又生气了吧。 可自己已经尽力和他“撇清”关系,他的手下应该会告知。 锦书意的心情异常忐忑,不知道一会儿将面临什么,人往往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 跟何况对方是个十足的疯子,偏执又占有欲极强。 此时的书意,微微低头,攥着裙摆站在川石顶层楼梯口,很安静。 虽然过往的人不多,但都对她投来好奇异样的目光。 负责财务的刘秘书,偷偷和旁边的同事八卦。 “欸!你说这女孩是谁,看穿着应该不是来应聘的,更像个…高中生?” “别瞎说,杨特助带来的,估计是厉总看上的人。” “啊?!!不会吧,厉总不是和郑家小姐有婚约,虽然这女孩确实漂亮,但论家世估计比不上郑家大小姐吧。” “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吧,还有更劲爆的,她是和郑宁儿一起来的,二人好像之前就认识,挺熟络的样子,只不过郑小姐刚到就被引进办公室,而她…” “啧啧啧…可惜,这么小的年纪,干什么不好,非得攀龙附凤。” “谁说不是呢!估计一会儿被怎么羞辱出门都不知道,唉…” 二人露出同情的目光。 锦书意并不知道别人在议论什么,她非常紧张,生怕和学长演的那出戏骗不了大叔。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磁而沙哑。 “怎么不进去?” 她抬头便对上那颗如枯井般幽深的眸子,心头一颤。 “大…大叔,你不是让学姐她进去,我…我怕打扰…你们。” 男人被气的心脏疼。 “哦?宝宝懂得挺多啊,那我这里正好个视频,需要人为我解说一下。” “小书意,愿意吗?” 男人看似温柔的询问,檀香丝丝缕缕侵入鼻腔,带着他专有的气息。 第49章 宝宝,你是我的! 她有权说不愿意吗? 书意心里腹诽。 旁边的刘秘书见厉宴礼需要“解说”,立马上前,想表现自己,毕竟她精通六国语言,干过两年的同声传译。 “厉总,妹妹还小,要不我来为您解说吧。” 书意看一身蓝色职业装打扮的女人,头发用鲨鱼夹抓起,脸上画着精致妆容,虽然有些下巴前凸,但整体还算干净利落。 瞬间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对,大叔,我大学学的是中医,英语刚刚及格,翻译的话可能不太行,要不…。 刘秘书听书意的话,心想这女孩,还算懂事。 继续说道:“是啊,厉总,虽然来石川不久,但我各项考核都是第一,未来定能为您分忧解难。” 边说,甚至还胆子大的,试图挎着厉宴礼的胳膊,被他冷漠甩开。 “滚!” 语气阴冷:“上一个碰到我鞋的女人,已经当做花肥,你想怎么死?” 刘秘书被厉宴礼恐怖的眸子,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对不起,厉总,我只是…只是想争取些工作机会,为公司做贡献,不是有意的…” “求求你,放过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我的工资度日…” 厉宴礼一脚踩上刘秘书,刚刚触碰他的那只手,食指扶了扶鼻骨处的金丝镜框,看向锦书意。 “宝宝,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她?” 刘秘书听到厉宴礼叫锦书意宝宝,也瞬间明白二人关系,痛哭哀求。 “姑娘…哦不…厉总夫人,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今后再也不敢了!” 膝盖跪着向她的方向挪动,和刚才自信骄傲,盛气凌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啊!!!对不起…夫人,饶了我吧。” 锦书意睫毛颤颤,眼底露出不忍,厉宴礼的暴虐她是见识过的。 如果今天刘秘书被带走,估计下场比之前的男同学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鼓起勇气,向厉宴礼走一步,瓷白纤细的小手抓住男人的袖口:“大叔,我帮你解说,放了她好不好?”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待乞求关爱的小狗般,温柔道: “宝宝,早这么乖,何必吃那么多苦。” 书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低头抿嘴没有说话,昨天的一幕幕在她心里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 刘秘书听到她对自己求情,满怀希望地看向厉宴礼:“厉总…” “来人,把这个叫…辞退吧” “别啊厉总,夫人都原谅我了,我经过层层选拔,好不容易应聘到这个位置,家里都等我赚钱回去生活呢…” “厉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牵起锦书意的手,转身:“聒噪,不辞退也行,那就…喂鳄鱼吧。” “是,厉总。” 刘秘书双眼瞪的巨大,里面尽是惊恐神色,刚想再次说些什么。 就被两名保镖拉了出去。 锦书意下意识停下脚步,不忍地看向女人被拖走的方向。 “宝宝,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救人?” “可她…罪不至死啊。” “哦?你觉得我很残忍,那宝宝告诉我,什么罪该死,是偷偷逃跑?还是私会情郎?” 他…他果然都知道了。 锦书意害怕与紧张交织在一起,心虚地解释道: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毕竟…毕竟学长是因为我才进的医院。” “哦?我的小书意真善良,能够把私会情郎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她被吓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赶紧、立马离开这个疯子。 但自己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攥着,一丝一毫都躲不了。 “我没有!我和学长清清白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况且,虽然咱俩领了证,但也只是合同夫妻,你凭什么管我,我和谁交往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锦书意一急,劈哩叭啦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她看见厉宴礼的眼神,马上就后悔了… “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男人狠狠掐住她的小脸,面色阴沉的可怕:“宝宝,再给我说一遍没有关系?看来你还不明白,你是我的!” 书意也委屈得不行,倔脾气上来:“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声音坚定又软糯。 “好,看来我的孩子,还是懵懂无知,我现在就帮宝宝补补课…” “教教你,宠物还如何听主人的话。” 第50章 再哭就不漂亮了! 厉宴礼强行将她带进办公室,单手支撑抵在偌大的玻璃窗上。 后背冰凉的触感,让锦书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侧目从48层的高处俯瞰,整个都市尽收眼底,鳞次栉比纵横交错,人群川流不息。 极致的高让人恐惧,仿佛玻璃一旦碎裂自己就将会摔得粉身碎骨。 “你放开我!不要!大叔…求求你不要!!!” 此时两个人的重量,几乎全部砸在落地窗上。 石川处于京海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而书意的衣服快被撕烂,马上就要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摩天大厦的顶端。 “说!你是谁的!” “说不好,我不介意和宝宝一起,跳下去。” 书意吓得快要哭出来,拼命挣扎中,不知是谁无意中触碰到,她额头上的伤口。 “我是大叔的,我是你的宠物嘶…好疼…呜呜呜…” 厉宴礼立马停下来,看到她头上沁出的红色鲜血,眉头紧蹙。 骨节分明地手指,轻轻剥开前面散落的碎发,温柔的吹了吹。 “怎么弄的?”语气有些心疼,带着爸爸般的责怪。 “自己磕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书意别想骗我,自己能磕成这样!” 面对厉宴礼的不断追问,锦书意杏眼逐渐泛起泪珠,最后没忍住豆大豆大滴落下来。 “都怪你,我去看学长,他很生气,把我送去的东西都扔出来,说…” “说什么?” “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听见二人彻底撇清关系,厉宴礼猛烈地戾气散去一些。 “难道小书意还想再见他?!” “不!”锦书意撅着嘴,假装生气道:“我当然也不会再见学长了,只是心里愧疚今天才会过去看他的。”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我太想妈妈了,所以才去求他帮忙的…” “大叔,你相信我好不好…呜呜呜…” 看着女孩越说越委屈得模样,厉宴礼这才松开她的手,书意捂着胸口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缩成一团,委屈极了。 男人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外套,披在她身上,瞬间变脸抱着小书意。 “老婆乖,我信你好不好,乖,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男人低头宠溺地哄着,亲了一下书意颤抖红肿的小嘴。 坐到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前。 外面剩下的另一个秘书姓李,是厉氏集团的老秘书,同样也她吓得胆战心惊,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得罪屋里那个“小祖宗”。 要不估计也得向刘秘书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对于里面的动静,书意的哭喊、砸东西的声音…她都选择下意识装聋。 现在突然安静下来,她提着的心,才略微放下来。 “嘿!问一下,杨特助在哪?” 李秘书抬头一看,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只见四名一米八高头大汉正整整齐齐盯着她。 战术性咳了咳,稳了稳心脏,颤颤巍巍道:“稍等,也马上去叫他。” 甚至都没敢问对方是谁,这在作为秘书职位的人来说,是属于失职的,还好杨特助听到声音,很快就来了。 “人就在里面,你们跟我来。” 其中一名壮汉道:“行,价格还是和之前谈的一样,不许反悔啊。” 杨特助无奈笑了笑:“只要你们办的让厉总满意,钱只多不少。” “哈哈哈,好嘞,包在我和兄弟们身上,保证让她欲仙欲死。” 李秘书张大嘴巴,没忍住还是把座椅稍微移到走廊边,探出脑袋疑惑的看了看。 眼见着几名壮汉,绕过厉总办公室,直奔会议厅。 “难道…啊唔!”她立马捂住嘴巴,噤了声,吓得缩回去捂住耳朵,默念非礼勿视。 办公室里,厉宴礼让锦书意坐在他腿上,由于害怕,整个人窝在结实的胸膛中。 “宝宝,我虽然相信你和那野狗没什么关系了,只是用我的卡给别的男人买东西,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大叔,我之后打工还给你,可以吗?”声音软软的夹杂着哭腔。 厉宴礼声调慵懒玩味:“那倒不用,还是之前说的,帮我解说个东西,解说的好,这件事就算了了。” 女孩点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男人被她逗笑。 “宝宝答应得这么快,知道要解说的是什么吗? 第51章 乖,快点! “欸?不是球赛吗?” 书意像小猫一样,歪着脑袋瓜,在她印象中只知道,各种比赛需要“解说”。 特别是球赛,就连养父那么大岁数的人,都很喜欢看,甚至一看就是一晚上,还喜欢堵球。 记得有一次堵输了,还把气狠狠撒在她的身上,现在胳膊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厉宴礼唇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刮了下锦书意的鼻头。 女孩单纯得如同一朵小白花,让他想狠狠弄脏,拉到泥潭一起腐烂。 “宝宝,乖,给我倒杯酒,我们边喝,便看…” “嗯。”书意并没有多想,还是顺从地拿了两个杯子,随着红酒倒入。 电脑里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 “你们想做什么?!!” 听着声音为什么如此熟悉,拿着酒杯的书意走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一把拉入怀中。 “cheers干杯!” 厉宴礼一饮而尽,一滴红色液体顺着喉结向下滑落,性感而慵懒。 “到你了,宝宝。” “我不会喝酒…” “嗯?!” 男人狭长的眸子染上一抹暴戾,书意不敢违背,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开樱红的小嘴倒了进去。 还没有咽下,就听到… “别过来!!我是郑家大小姐,厉宴礼的女人,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书意确定是学姐的声音。 她不是在会议室等大叔吗? 可大叔现在在办公室,那会议室里的人是谁? 想到这儿,后背浸出一层冷汗。 忽闪着杏眼望去,只见四明壮汉,能别控制着四肢,将郑宁儿按在桌子上。 “咳咳咳…” 炸裂的一幕让书意,被还没完全咽下去的红酒呛到,胸腔剧烈咳嗽。 “大叔,咳咳…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厉宴礼温柔拍着她的后背。 “宝宝,我是让你解说,怎么还问上我来了?” “你刚才发誓会努力的,这么快就忘了?” 男人用双手包裹住她脸颊,强势逼迫她看下去。 书意不肯,紧紧闭上眼睛,抿唇面容痛苦。 “睁开!把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给我仔仔细细解说清楚。” “要不…所有你在乎的人,都会因为你的不乖而死。” “魔鬼!” 锦书意缓缓睁开,瞪着他。 “怎样才能放了她,学姐又没有帮我逃跑,也没有惹到你,为什么?!!” “哼!小书意,你觉得地下室那个男同学,胆子真的如此大敢蓄意造谣?而郑宁儿则恰好被其他人叫走,对你置之不理?” “你是说…” 男人摘下金丝眼镜,戴在锦书意鼻梁上:“看清楚,她是故意引你过去,就打算在学校人员最多的地方,毁了你!” “而那个地方,就是食堂。” “不会…不会的,学姐人很好,我也告诉她,咱俩只是合同夫妻,怎么会?” 厉宴礼划过一丝冷笑。 “宝宝,你以为这样她就会成为你的朋友,帮你,甚至还想让她接替你的位置,对吗?” 确实如此,锦书意被无情戳中心思,不说话了,而这样心虚的神情,看在男人眼中让他更难受。 “不信,你可以看下这个。” 厉宴礼甩出几张照片,上面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郑宁儿和那个诬陷造谣她的男同学,悄悄说话的场景。 “学姐她…为什么?我都说我会…” “会离开吗?” 男人生气地咬上她的脖颈,冷沉的目光,伴随着视频中正在进行的运动,让书意双耳爆红。 “我…我不离开,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在惩罚欺负我那些人。” “可…啊!可是,够了!” “一切都过去了,我虽然怪她们,但这些已经够了。” 厉宴礼用薄唇为她吻去眼泪。 “呵!停不下来了,这是全网直播!是不是比录视频,ai换脸刺激多了。” “什么?!!!”她长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厉宴礼。 这副表情,让男人很满意,没白费他的这份心意。 “解说还没开始,怎么就想着结束,宝宝,乖,快点,她能不能快点脱离苦海,全看你。” …… 第52章 解说 她自小纯洁的像一朵小白花,如果不是养父母逼迫,根本连男女之间的事一无所知,点男模可能是她做过最疯狂的事了。 更别说是如此画面,开始郑宁儿还在拼命反抗、怒骂和威胁… 可越往后,这些声音全部转为呜咽,逐渐疯狂,她虽然极力克制,但身体却不自觉有了反应。 厉宴礼感受到锦书意,逐渐上升的体温,摘掉金丝眼镜,轻声威胁: “宝宝,你妹妹还小,上次的事应该也有她一份吧。” 男人似乎很了解书意的软肋,听到这句话的时,她强忍着的泪珠掉下来。 “我说!我说!大叔,别动我妹妹。” “好,洗耳恭听…” 厉宴礼斜靠在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闭上眼睛,姿态慵懒恣意。 仿佛在听什么美妙的音乐。 身体也同样很诚实,吓得孩子一动都不敢乱动,生怕擦枪走火。 书意缓缓开口:“学姐坐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被蒙上眼睛,其中一个男人在…在…碰” “碰哪里,继续…?” 男人勾唇,语气夹杂着暧昧,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紧张的小孩。 “是…这里吗?” “不…不是…” “那…这里…老婆想不想…” 厉宴礼右手不老实,书意像触电般想逃,却被一把抓回来。 “解说还没结束…” 书意被迫继续,实在说不出来的时候,厉宴礼会贴着耳垂一个字一个字教她。 …… 一个小时过去。 她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带着哭腔。 双手虚弱地搂着男人精装的腰肢,双眼水汽氤氲,身上的扣子,基本都已经解开。 如豆蔻梢头的唇微张,勾魂摄魄。 “宝宝,讲解的不错。” 书意脸颊绯红,双腿发软,虽然不想承认,可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大叔…我…可以走了吗?” “宝宝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走吗?” “我…唔…” 办公室原本木制颜色,逐渐染上粉红,而里面的女孩则像一朵娇艳的花骨朵,正在悄然绽放。 似乎快把视频里所有样子,都尝试了个遍,厉宴礼才肯罢休。 两小时后… “宝宝,学的怎么样?” “嗯,会…会了。”她害羞又极其难为情地点点头。 “好了,收拾收拾,带你去参加拍卖会。” “那学姐她…” 男人带上金丝眼镜,再次恢复斯文矜贵的模样,和刚才的“野兽”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她啊,不是很享受吗?估计开心地不得了,不想结束了呢?” “怎么可能?!!” “不信,你仔细听听她在说什么?” 书意半信半疑,再次靠**幕,此时四人轮番上阵,已经把她折腾的瘫在地上。 经过刚才,她也逐渐胆大起来,贴**幕,听到极其细小微弱地声音。 “宴礼,继续**” 学姐不会把那几个人当成厉宴礼了吧? 书意惊讶地看着她身边的男人。 “她为什么…为什么再喊你的名字,明明不是…” “怎么,吃醋了,宝宝?” 她连忙挥手,脸上带着慌张:“不,不是,我只是很奇怪,她怎么会把别人当成你。” “如果你喝了她的果汁,你也会和她一样喜欢的。” “什么?!!” 原来厉宴礼早就安排好了今天这一出,就等着她和学姐跳进陷阱。 这男人太可怕了,心思深沉,手段狠毒地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女孩错愕地模样,厉宴礼那出之前准备的巧克力慕斯。 用勺子挖了一口,送到她嘴边。 “来,张嘴,补充点体力,这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书意哪里有心思吃东西,越发害怕眼前的男人。 见她不想吃,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强迫,反而带着整理好一切的她,来到会议室。 此时,里面的男人已经走光,只剩衣衫不整地郑宁儿。 “进去看看,不是要一起走吗?” 书意抬起腿,想迈进去,又放下。 犹豫的时间,郑宁儿逐渐恢复意识,磕磕绊绊走出来。 “宴礼,你刚才…” 第53章 区别对待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正巧让郑宁儿真的以为,刚才那几个小时,是和厉宴礼度过的。 “拍卖会要开始了,走吧。” 男人单手插兜,神情淡然,似乎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郑宁儿红着脸,整理了下头发,去拉厉宴礼,却被一把甩开。 “宴礼,我们刚刚都…,你为什么还对我这般冷漠。” “做什么?” 男人没有再看郑宁儿,反而把目光投向书意:“对哦,结婚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正式洞房,不如就今晚吧。” “或者再让你学姐教教你?”厉宴礼嘴角染上一抹恶劣。 “别,都听大叔的。” 书意不敢抬头,她怕郑宁儿发现自己刚刚被叉叉,承受不住只好乖顺。 厉宴礼正是抓住这一点,牵起瓷白软糯的小手,满脸宠溺,就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善良单纯老婆被他拿捏得死死地。 而郑宁儿却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找机会快点把锦书意除掉。 为什么?!! 明明他和自己发生关系,为什么还那么喜欢这个小贱人,我哪点比她差! 忍住不满,郑宁儿开口道:“宴礼,一会儿的拍卖会,据说会你的死对头傅宇宁也会来。” “不过你放心,我们郑家会全力支持你的。” “是吗?郑小姐是觉得我会怕他?” “那倒没有,只是听说这次华海湾那块地,他们志在必得,以他的手段很可能会生出事端,不得不防。” 厉宴礼故作思考,很认真地说:“郑小姐有什么好主意?” 郑宁儿红唇微启,妩媚一笑:“说不上好主意,只能保宴礼哥哥占得先机。” “哦?说来听听。” 见男人感兴趣,离厉宴礼又近了几步。 “虽然厉家在建筑行业属于巨头,但和我们房地产公司密切相关,可以说是鱼与水的关系,如果深度合作相比较傅氏,会有更强的竞争力。” “宴礼,你觉得呢?” 男人扶了扶金丝镜框,没有说话上了车,落下距离二人最近的车窗。 “上来!” 郑宁儿以为厉宴礼答应了,在叫她,欣喜若狂地开车门,打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男人冷淡的瞥了一眼,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骨节分明地食指点点右边,副驾驶前。 上面几个大字,似乎在郑宁儿脸上疯狂拍打“老婆专座”。 “不好意思,郑小姐。” 只见女人讪讪的下车,可能是假面具戴久了,本能露出尴尬一笑。 “书意,去坐前面吧,怕你晕车。” “啊,我坐哪里都行。” 她的推辞,郑宁儿没有感到“体谅”,反而越发觉得“羞辱”。 明知道厉宴礼叫的是你,却让我上去丢人,不就是想看出丑,锦书意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男人再次开口:“我不想说第三遍,上来!” “嗯。” 书意和郑宁儿同时打开车门,厉宴礼冷漠道:“郑小姐不是开车了吗?” “何必挤在一起,我这人还没有给人当司机的习惯。” 郑宁儿脸上也实在挂不住,反问道:“那书意怎么可以?” “她是我老婆。” 如此区别对待,即便再厚颜也不会再继续上车了。 女人冷着脸,没有理会锦书意的道歉,转身上了酒红色宾利。 两辆车几乎同时到达竞赛会现场。 不明所以的人,都纷纷议论… “欸,你看那不是咱们京海太子爷吗?” “是啊,后面就是郑大小姐,两人一前一后,看来相约一起过来的啊。” “听说他们有婚约,上学的时候就有情,后来好像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分开了。” “不对啊,之前厉总说他已经结婚有老婆了,怎么还和郑宁儿在一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对漂亮女人一时新鲜,领了证又怎样,终究抵不过家世利息。” 郑宁儿刚下车,就听到她们议论,本来郁闷的心里,稍有缓解。 对!自己要家世有家世,要手段人脉有手段人脉,还怕一个穷学生吗? 可连她心里都不想承认的是,不管从前厉宴礼有没有过,或者有过多少女人,她从来没有慌过。 因为二人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学生时代,连牵手都很少,但确实占据了青春某段时光。 这次,郑宁儿头一次不确定厉宴礼的心了。 “快看!那就是厉总前几天当众承认的老婆,长的太好看了吧,简直是我梦里白月光的样子。” “闭嘴,小心让厉总听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知道了,我看那郑宁儿虽然也好看,但这位新老婆略胜一筹,可惜咯。” “臭小子,想被打死是不!” 男人生怕被郑宁儿听到,赶紧制止,却还是吸引了对方注意,回之一个充满歉意的苦笑。 “在京海谁人能比的上,风姿绰约倾国倾城的郑大小姐,小孩子口无遮拦,您别怪罪!” 她嘴上说着无碍,心里却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在厉宴礼后面走进会场。 里面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太子爷,和被他紧紧握着手的锦书意。 “别怕,有我。” 男人注意到她的局促,低声温柔安慰,在外人看来简直羡煞旁人。 女孩踩着白色水晶鞋,银色礼服上闪动的钻石与轻舞的羽毛相得益彰,而厉宴礼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矜贵斯文。 简直就像现实版王子和公主。 跟在后面的郑宁儿一席红衣,则仿佛是试图破坏他俩的坏姐姐。 待三人坐下,书意轻轻拉了拉厉宴礼的袖子。 “大…大叔,如果父亲的写的医书出现在竞拍现场,您可以帮我吗?” “这里随意挑件东西,价值都百万级别,宝宝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花这么多,凭什么?” 男人故意逗她。 小书意却眼圈泛红:“那是我爸爸生前留下,唯一的遗物…如果你帮我拍下来,我就…我就…” 第54章 神秘男人 “就什么?” 书意想着有什么能够交换,可偏偏她孑然一身,除了生病的妹妹,和仅存的几万块钱,好像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可那几万块,在大叔眼中估计“屁”都算不上吧。 越想越难过,她真没用,妹妹保护不好,现在爸爸的遗物也拍不回。 想着想着,眼见就要哭出来… 厉宴礼本意只是逗逗她,没成想把孩子惹哭了。 “宝宝,乖,大叔帮你,别委屈了好不好。”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已惊呆。 谁能想到心狠手辣、凶残狠绝的京海太子爷,对老婆如此温柔宠溺。 甚至语气中带着“讨好”的意思。 前面吐槽“穷学生”的人,顿时对锦书意高看一眼。 英雄难过美人关,估计太子爷这回是东真格的了。 就坐在旁边的郑宁儿,看得更加真切,就算从前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见过厉宴礼如此宠溺的眼神。 火辣的红裙都快被抓烂,怒气让她身体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锦书意,这是你逼我的。 她给了门口男人一个眼神,对方身着灰色卫衣,收到指示后戴上宽大的帽子,离开竞拍现场。 很快,主持人走上台。 “尊敬的各位贵宾,大家好!” “欢迎参加一年一度的全品拍卖会,请各位拿好手中竞拍号牌,踊跃竞价,不要错失喜欢的物品,竞拍现在开始!” 一阵剧烈的掌声后,主持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工作人员便小心翼翼用托盘,端上来用红布盖着的东西。 “首先,第一件拍品是高冰种翡翠玉镯一对,起拍价五十万。” “六十万” “六十五万…” “九十万一次…两次…” 这种东西竞争不是很理解,一般都是拍下来送给新婚夫妇,或者长辈会比较喜欢。 最后被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妻,以一百万的价格拍下,当做白金婚纪念日礼物。 众人也纷纷献上祝福,毕竟这种顺水人情的事,大家都会愿意做的。 接着第二件和第三件拍品,为一些古代着名书画家的画作或者笔墨。 大部分被喜欢临摹的专业人士,或者为显示自己爱好高雅有品位的大佬拍走。 书意一直盯着红布下的东西,生怕错过父亲的医书,可迟迟没有出现。 她既着急又害怕,担心并没有医书,虽然大叔得到的消息,假的概率很低,但他也说是传闻。 厉宴礼注意到书意的紧张,将竞拍号牌递到她手上。 “宝宝,到我们了。” “啊?!!” 感觉手腕被男人轻轻抬起,就听到前面主持人高声:“好,这位女士出价五百万!” 吓了书意一跳,由于刚刚走神,并没有注意到第四件拍品具体竞拍价格。 回过神来的她仔细一看,竞拍价已经直逼千万。 只听是什么地皮,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学姐之前跟大叔说道过的,华海湾地皮。 “宝宝,继续…” “嗯,好。”书意再次举牌。 “八百万。” “好,这位女士出价八百万,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 主持人马上要落锤的瞬间,一个男人走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等!” “一千万!!” 第55章 西装暴徒登场 这男人寸头,摘下墨镜,浓眉大眼,带着豪爽之气。 和厉宴礼的矜贵不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应该是经常健身皮肤黝黑,举着号码牌的手臂肌肉粗壮。 如果说厉宴礼是斯文败类,那这个男人就是名副其实的西装暴徒。 “你们看,他脖颈上的纹身,那是傅家继承人独有的。” “难道他就是唯一能和厉宴礼,分庭抗礼的傅家长子傅宇宁。” “听说华海边这块地,地理位置特殊,正处于南北交界处黄金海岸线,做游乐项目稳赚不赔,看来今天这场拍卖会可有意思喽!” 男人迈着一米九大长腿,正要往前走,谁料后面响起熟悉的喊声。 “别跑!大块头,把号码牌还给我!” 只见一个女生急匆匆跑进会场,头发被风吹的七零八落,大口喘着粗气。 “哎呦…咳咳…可算追上你了。” 锦书意瞪大眼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黎漫漫!” 她快速跑过去,查看好朋友有没有受伤,确定无事后才问道: “漫漫!你怎么来了?” 她担心是厉宴礼叫过来威胁她的。 “还问呢?自从那天你说回学校,我等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以为你出事了,急得我都没睡好觉。” “这不向父母打听,听说你那位管很严的家长,今天回来参加拍卖会,特意求了她们半天让我过来。” 黎漫漫假装委屈:“你看,这大大的黑眼圈,都不好看了,你得请我吃饭。” “好好好…那你怎么惹上他的呀?” “我惹他?是他惹我好吧,来的路上碰到这个大块头灾星,拿着我号码牌就跑,姐这小暴脾气能忍!” “然后,就追到这里来了?” 书意给黎漫漫拿过来一瓶水,咕嘟咕嘟喝完后,喘口气才回答道: “嗯,对呗,看你往哪里跑。” 傅宇宁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回头弯下腰: “黎小姐,谁说我要跑了?” “叫谁小姐呢?看你个头挺高,年纪不大吧,叫姐姐!” 傅宇宁挑眉,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大学生逼着叫姐姐,有趣。 “那黎姐姐,既然拿了你的号码牌,等这快地拍下来,后面想要什么,选一件我送你。” 锦书意头皮发麻,高大魁梧的男人对着黎漫漫叫姐姐的模样,巨大反差感让她莫名觉得怪异。 而且他看黎漫漫的眼神,怎么和厉宴礼发疯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谁稀罕!” 黎漫漫看了好闺蜜一眼,立马反悔道:“等等,真的什么东西什么价格都行吗?” “都行!” “好,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傅宇宁看着女孩伸出的小手指,下意识也同样伸出和她打勾。 门外的夕阳洒在黎漫漫脸上,外加灿烂炙热的笑容,似乎一下子灼伤了男人的心。 竟让他有转瞬间的失神。 此时,厉宴礼已经走到其对面。 “傅总,不在北方好好待着,到我们京海拓展业务,手未免伸得有点长?” 傅宇宁收回惊艳目光,顷刻转为狠唳:“这不是看厉总忙着结婚,想来替你分担分担。” “这位就是新婚夫人吧!果然倾国倾城。” 第56章 钱没带够,要不你借我点? “别打她的主意。” “哼,看来厉总动真格的了?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是另一位美女,叫…叫郑…” 男人往前瞅了一眼郑宁儿的位置:“就…就和她挺像的。” 众人全部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可这位年轻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孩子呢?!” “那也比傅总强,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孤孤单单一个人,就没想过再找,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傅宇宁明显身体顿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单手插兜吊儿郎当模样,明明散漫慵懒,可就是这坏坏的劲儿却吸引了在场很多女孩。 锦书意则牵着黎漫漫的手,她虽然没有闺蜜活泼开朗,但内向乖巧的往往高敏感居多。 她发现二人说的是自己,但能感觉到傅宇宁的眼神一直在黎漫漫身上。 台前主持人常年接触各行各业大佬,同样身处南方,但也听说过北方傅家名号,再加上有后台的人调查,很快便确定出来人是谁。 非常知道审时度势,见二人“招呼”打的差不多了,才继续流程。 “欢迎新到的贵宾傅总,现在华海湾地皮竞拍价格已经达到一千万,还有想出价的吗?” “两千万!” “好,厉总给出了两千万的价格,两千万一次…” “三千万!!” “云总的三千万一次…” “三千五百万……” 竞拍价格一路飙升,两家的实力不容小觑,开始还有些企业想试试水,看能不能坐收渔翁之利。 可当价格这里皆纷纷沉默下来。 “五千万!!!” “哇…”全场哗然,虽说华海湾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就算对于有些实力的公司,这个价格也得考虑考虑,万一赔了谁也承担不起。 所以到最后,只剩厉傅两家竞争。 厉宴礼扶了扶金丝镜框,牵着锦书意的手回到座位上:“傅总,没人能从我这里抢走东西。” “六千万!” “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两次!” 举牌时,面带微笑眸光却寒的可怕。 傅宇宁同样露出坏笑,一把揽住黎漫漫:“我也是。” “干什么,你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黎漫漫努力主动身体,可男人的手臂好像钢钳坚硬得很,怎么也挣脱不了。 耳畔传来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声音:“还想拍你想要的的东西吗?” “再不老实,我不介意毁了那本,你想帮你好朋友想得到的医书。” 他怎么知道? 黎漫漫心里一惊又疑惑,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男人见怀中女孩安静下来,满意地再次举起手中号码牌。 “七千万!!”气势丝毫不输对方。 此时,杨特助从旁边走上前来,悄悄在厉宴礼耳边说道。 “厉总,七千万已经超过预算太多,如果再竞拍下去,公司可能会出现财务问题…” “嗯。”厉宴礼摆摆手,眼神晦暗不明。 郑宁儿见此情景,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帮了厉家一把,不仅可以增进和宴礼的感情,同时又能毫不费力在华海湾的项目参上一脚。 可谓一箭双雕,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优雅起身,走到男人身边坐下:“宴礼,不知道我之前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如果同意,我们郑家可以出五千万,帮你夺得这次地皮。” “哦?郑小姐是想和我复合,还是也想在华海湾项目上插上一脚?” 被当面揭穿自己的小心思的郑宁儿,也并不慌张。 拿出包里的口红,补了补妆,自信地甩了甩头发道: “宴礼,既然做了就敢负责,再说找个小妹妹玩玩就得了,何必认真呢?” “我们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大家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为什么要便宜你的死对头呢?” “七千万两次!” “七千万三…” “宴礼?!” “一个亿!” 郑宁儿以为厉宴礼同意与她合作,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其他竞赛者全部张大嘴巴。 “一个亿一次!” “一个亿两次!” 黎漫漫戳了戳大块头傅宇宁:“嘿,怎么不继续了?” 本以为对方会给个什么冠冕堂官的理由,毕竟年轻人都爱面子嘛。 没想到直接来了一句。 “钱没带够,要不你借我点?” 第57章 小兔子急了 “滚。”黎漫漫直接送他个白眼,感觉自己遇上个诚实的无赖。 “一个亿啊,我上哪给你弄去。” 不对,我解释什么,我本来也不认识他啊。 “一个亿三次!” “成交!” “恭喜厉总,获得华海湾地皮!”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鼓起掌来…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厉总和郑家大小姐估计是合作了,要不怎么会爆出如此价格。” “有可能,我估算过这块地皮后续开发起码还要投个一千万,怎么看这个价格单独拍下,压力都很大。” “哎呦,只可怜那位新夫人,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在利益面前还不是被抛弃的命!” 郑宁儿越听越得意。 自觉地站在他的身边,试图将锦书意挤到一边去。 傅宇宁调侃道:“欸?厉总,这么快就换人了?” “啧啧啧…也不必为了赢我,就当场抛妻弃子吧。” “说什么呢?!!”旁边黎漫漫不乐意了,“诶,你就是管她很严的家长啊,敢欺负我家书意,看我不揍你…” 傅宇宁无奈挠挠头,赶紧把人拉回来。 这性子,怎么比自己还爆。 厉宴礼冷笑回怼:“管好…你的人。” “你也是。” 说完竟直越过郑宁儿,坐在了被挤到边上去的锦书意身旁。 黎漫漫不乐意了:“嘿,你说明白,我是谁的人…我唔…” 书意正想阻止,怕她真的惹怒大叔,自己可不想失去最好的朋友。 黎漫漫就被一只大掌捂住嘴巴,强行带回座位,傅宇宁还给了她一个“我懂”的眼神。 虽然她不想让其落入姓傅的男人手中,但现在也别无选择,只好暂时这样。 看样子,对方应该此刻不会伤害她,等拍卖会结束,再找机会救漫漫。 接着主持人又陆续拍卖了一些珠宝、项链等,皆价值连城。 富太太和小姐们抢的比较厉害,郑宁儿也拍了其中一件蓝宝石戒指。 拿过来的时候,眼神都快粘到厉宴礼身上了。 可竞拍几乎快到尾声,一直都没有关于父亲的任何东西。 书意逐渐有些沮丧。 看来即便是大叔,得到的消息也有不准确的时候。 可能是因为快下班了,也可能是为了刺激下在场准备要离开的客户。 主持人突然提高音量。 毕竟拍得价格越高,他的提成也越高。 “好!现在迎来我们今天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 服务人员从后面拿出一个托盘,和之前的“地皮合同”以及“戒指”一样,都用红布盖着。 书意紧张地小手心浸满汗水,巴掌大的脸颊,不停深呼吸。 “是一本医学着作《金寒杂病方》” 众人听到之后,都很疑惑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书意父亲的书还没有发表,很多人不知道其重要性。 但除了某些“有心之人”。 作为唯一的女儿,她必须要得到。 “起拍价一百万。” 开始,并没有人出价。 主持人详细介绍一番,才有人出了个底价“一百万”。 书意看了眼厉宴礼,壮胆子举起手中号码牌:“一百五十万。” 男人微微勾唇。 他的宝宝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小,有时候像只无措的兔子。 惹得自己恨不得,把她所有的洞都堵上,只留他厉宴礼一人的金丝笼。 距离她最近的郑宁儿,看出锦书意好像很想得到这件东西,于是淡定举牌。 “两百万。” 书意没想到学姐会跟她抢,强装淡定再次举牌:“两百五十万。” 父母留下的产业基本被养父肉侵占,而她存的钱,加上利息以及之前做兼职攒的,凑吧凑吧勉强支付。 可再高就…没办法… 郑宁儿看出她的窘迫,也不装了,出言威胁:“学妹,这本书我本来不想要,可你抢走该属于我的人!” “那作为回报,我会在你面前,亲手撕烂它。” “学姐,你!” 说完,郑宁儿得意地举起号码牌:“五百万!” 她求助地看向厉宴礼,对方好似没注意到似的,品着红酒。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男人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尽在掌控的神情。 书意急得红了眼眶,在她即将开口求“装傻”的厉宴礼时… 第58章 发现蛛丝马迹 “一千万。” 书意猛地向左看,是傅宇宁的声音。 “多谢。” 黎漫漫看到她的口型,微微点头安慰。 书意眼框泛起泪水,眸中尽是感谢,她本就不该指望厉宴礼,自己只是大叔的一个宠物而已。 他怎么会在意,发泄欲望的工具。 而傅宇宁则看向脸色铁青的厉宴礼,了然一笑。 他很了解这个多年死对头是怎么想的,而自己则以“破坏”病态小心思为乐。 厉宴礼想让他的小白兔,只能依赖自己,而他偏偏就不让其如愿。 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傅宇宁被黎漫漫拍了一下。 成功打断即将“打起来”两个男人。 “大块头,算你做件好事!” 由于个头原因,黎漫漫只能拍到傅宇宁手臂上的肌肉,接过医书,开心的打算将其拿给书意。 却被对方拦住:“打完就想走,漫漫,我帮了你这么大忙,想怎么感谢我。” “欸?还漫漫,大块头,咱俩有那么熟吗?” “我说你这人,讲讲道理,明明是我先帮你的好不好,如果不是你抢了我的竞拍号码牌,估计都没机会现在这儿吧。” 傅宇宁无奈摇摇头。 如果没有她的号码牌,此时坐在中央的不一定是厉宴礼呢。 看男人没反驳,气消了一些。 “行了,这次姐姐也不跟你计较,放心,钱攒齐我会尽快还你的。” 黎漫漫潇洒转身。 “哦!谢谢就不必了,大块头,咱们俩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 蹦蹦跳跳来到锦书意面前。 “快看看,是不是你父亲写的!” “嗯。” 书意接过那本医书,封面已经有些烧得破损痕迹,但上面《金寒杂病方》五个字确实是父亲的笔记。 她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瞬间红了眼眶,涌起泪珠,瓷白的手指抚上纸张,画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正在对她笑。 “这是父亲亲手给我画的,他说以后不希望我多有成就,只要开心快乐就好。” “呜呜…”书意没忍住,趴在黎漫漫肩膀上哭得很伤心,几乎快被泪水淹没。 此时,拍卖会已经散场,其他大部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郑宁儿见“报复”未成,气的离开以后,偷偷钻进暗巷… 如果先前那些只是开胃小菜,那后面就得来点“硬货”,不信弄不死你个小贱人。 而黎漫漫知道书意经历了什么,是最懂她的人,心疼地安慰道: “伯父看到你这样,也会很难过,咱们要好好开心的活下去对不对,想想你的妹妹,还有失踪的伯母。” “振作起来!书意。” 一句话点醒了她,自己还要带着妹妹,一起去兰州找妈妈,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嗯,我会的。”书意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了许多。 “对,这才是我认识的你。” 恢复理智的书意,继续翻看《金寒杂病方》竟发现父亲似乎在书中。 给她留了“线索”。 从小父亲便喜欢在休息的时候,陪她玩一种猜字谜的游戏。 只不过他们的字谜,不在字上,而在中草药代号上。 如果不知道中医形形色色草药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即使意识到也猜不出排列顺序。 而这些只有他唯一的女儿,锦书意能破解。 难道父亲已经预料到,有一天他会突然死亡,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而母亲为什么又待在兰州,不回家找她和妹妹呢? 书意越往书的后面看,心脏跳的就越快,最后身体都开始止不住颤抖。 “你怎么了?” “是发现什么了吗?” 第59章 他是谁? 黎漫漫察觉到异常,握住她纤瘦的肩膀询问。 书意想说却又不能说,因为父亲的《金寒杂病方》中虽然有些字看不太清了,但隐约能看到几个代号,组成一句话就是。 “千万要远离厉家,他是你的仇人!” 厉家! 锦书意拿着医书的手,抖得几乎要将其掉到地上,似有人在她胸口锤了重重一拳。 这个“他”到底指的是谁? 有能力策划这这场事故,将其变成“意外”,还能全身而退的只有“厉宴礼”。 想想曾经种种… 她眼中不禁涌出泪水,心里酸涩异常,亏自己当时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模,锦书意你好傻。 开始厉宴礼就提醒过你,父母出事没有那么简单。 接着就在大叔的车中,就发现母亲贴身戴的玉镯。 后来,出去玩的时候,他知道母亲的消息,却故意隐瞒,她发现之后,甚至多番阻止自己去兰州。 而且明明刚刚答应,却临时反悔没有帮她拍医书,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竟然还主动将自己送给了“杀父仇人”!! 书意双目猩红,看向现在她身旁的男人,矜贵、斯文、成熟,棱角分明的脸完美的没有半点瑕疵。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将自己掩饰的那般好,仿佛天生就是恶魔与天使的结合。 他可以毁了所有,只为拿你取乐。 “小书意,你怎么了?” 厉宴礼见她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向前走一步准备抱她离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下意识排斥的动作,让厉宴礼眸中露出一丝不解和寒意,瞥了眼她手中拿着的医书。 她觉得现在就像个小丑,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厉宴礼从未在看过锦书意这般眼神,他很熟悉这种神态,痛苦、绝望、狠厉、极度愤怒。 分明是想“杀了他”。 “小书意,有些事原本没有你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厉宴礼下意识觉得该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解。 “哦?大叔,知道我了解到什么?”女孩言语中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愤怒。 厉宴礼心头莫名一紧,答不上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锦书意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看完父亲的医书,就对他产生如此大的仇恨。 原因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傅宇宁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欸?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拍卖会结束了,也该离开了。” 说完就拉着黎漫漫准备走,以免引火烧身。 “大块头,你拽我干什么?” “漫漫,咱俩账还没清呢?你忘了?” “小气,行行行,我这就回家给你拿钱,但是暂时拿不出那么多,分期吧。” 傅宇宁好笑地看着爽朗的女孩:“头一次见欠钱的,如此理直气壮!那…走吧。” “好了,催命啊。” 黎漫漫抱了抱书意:“别伤心,逝者已矣,我先把他处理一下,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哈。” 傅宇宁指着自己:“处理我?!”语气不善,但眼中充满笑意。 锦书意勉强缓和了情绪。 “漫漫,谢谢你,我所有的钱都在这张卡里,剩下不够的等我攒够了,再还给你。” “说什么呢!还当我是好姐妹吗?拿回去,等有钱了一起给我就好。” “别哭了!好好的哈,你把叔叔的这本书拿个啊音妹妹,她一定也很开心。” 说完拽起傅宇宁的领带,就往外走。 她握着手中的银行卡,说不感动是假的,刚想提醒漫漫,注意姓傅的那个男人,对方已经走出好远。 而且是一副“大姐大带着小跟班”既视感。 二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书意擦了擦眼泪,终于意识到刚刚失态了。 医书中那句话,如果让大叔知道,别说保护妹妹,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都未可知。 男人看出锦书意眼神变化,弯下腰贴近,狭长的眸子幽幽盯着她。 “小书意,告诉我,这本书是不是写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得不说,厉宴礼对人心的窥视几近恐怖,他怎么可能允许手中娇艳的玫瑰,自己长出尖利的刺。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到父亲的死…”有些哽咽,“太…难过了。” “宝宝,最好别等我去查。” 看着女孩水雾凝成泪珠滚落,如同一朵菟丝花,柔弱无比令人心碎。 他再次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她撒谎了,却选择没有再追问下去。 “走吧,好好想想,回家再告诉我。” 一路上锦书意都坐在车子最靠边的位置,尽可能距离厉宴礼越远越好。 怀中抱着父亲的医书,望向窗外。 都市的霓虹灯投影在女孩苍白的脸颊,风温柔地吹动飘逸长发。 她就像被遗弃的公主,以为遇到能救赎自己的骑士,却发现父亲胸口插着的,正是拿把曾解救过她的利刃。 厉宴礼见她这副样子,目光沉沉。 “在看什么?” 书意没有说话。 “要不…看看这个估计你会感兴趣?” 第60章 小狗学会咬人了 厉宴礼从车子隔层拿出一个东西,圆弧状,慢慢打开遮盖在外面的黑色手绢。 种水极好,肉质细腻温润,透过光线可以看到清晰的纹理,上面冰飘花半山半水,灵动异常。 和锦书意的气质很像。 “喜欢吗?” 手镯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男人慵懒地靠在座位另一边,睨着她。 “如果想要,用你父亲的医书来换。” 书意抱着《金寒杂病方》的胳膊紧了紧,垂眸,潜意识里的紧张袭来。 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医书绝对不能给他,以大叔的实力,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她和父亲之间的暗语。 可厉宴礼现在手上拿的,是母亲的玉镯,她该怎么办? 只见玉镯光滑温润的触感,似乎让男人很喜欢,翻过来又转过去,表面上是在欣赏。 实则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女孩的反应,连最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 “宝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不能既要又要,我借给你钱医治妹妹,你也该遵守一个妻子该做的。 “别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否则…” “啪!” 车子一个急刹车,书意听到东西掉落碎裂的声音。 玉镯!妈妈的玉镯! 她急忙蹲下去查看,却只发现杯子滚落,破掉的白色玻璃碎片。 手因为着急,不小心被割破一个小口子,书意快速用嘴吮吸,鲜血沾染到肤如凝脂的唇边。 美得令人心颤。 “宝宝,为什么总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呢。” 说完屈身吻上她的樱桃小口,将所有血液拭去,书意本就充满恨意,这一刻借机胡乱咬上男人。 疼痛感让厉宴礼眉头一蹙,放开她:“小狗学会咬人了?” 锦书意不知道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只会让面前这个男人,更加兴奋。 似乎是闻到美味的吸血鬼,手掌一寸一寸抚上纤细脆弱地脖颈,似笑非笑。 “厉宴礼,羞辱别人很开心吗?” “还行,不过对象是宝宝的话,会格外兴奋。” “疯子!” 她将头拧过去,不想再和他说话。 “哎呦,这次凑巧,玉镯掉到沙发上,可很难保证,我的手一直能拿得那么稳。” “说不定,下次它就被摔得四分五裂,再也拼不起来了。” “厉宴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一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锦书意觉得很无助,她势单力薄,唯一帮助自己的学长,还被连累,以至于折磨得体无完肤。 她要怎么才能为父亲“报仇”,然后带着妹妹逃离这个地方。 撑着胆子,坚定回头对上男人如鹰般凌厉的眸子,清澈见底的杏眼,再次蒙上怨恨、痛苦、无助的情绪。 果然,小书意想杀我,和他亲生父母有关。 厉宴礼嘴角泛起苦涩,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毕竟被人误会,他已经习惯。 “宝宝,什么时候能学聪明一些。” 看了眼将沙发上的玉镯,再次拿起来:“果然好东西,不过对我来说并没什么用。” 书意以为他要真的把玉镯摔碎,急忙问道:“你想做什么?” 厉宴礼挑眉,薄唇轻启:“宝宝既然喜欢,不如…就送给你吧。” “当做今天没有帮你拍医书的补偿。” “真…真的吗?!” 书意还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眨巴着杏眼。 男人无奈,握住她白嫩如瓷的小手,将镯温柔的套进腕处。 光滑圆润的玉紧紧贴合肌肤,仿佛在诉说着她们之间的机缘。 书意也有些许恍惚。 厉宴礼虽说对待敌人阴狠残忍,可和自己相处,确实偶尔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宠溺温柔。 不!别被他外表迷惑! 野外越漂亮的植物,往往带有剧毒,能将人一击致命。 如果大叔真是害父亲之人,她肯定会亲手… 杀了他。 第61章 夜游庄园 蔷薇庄园一如既往的美丽,静谧,如同暗夜中坐落在山顶的古堡。 车子驶入,带起阵阵花香… “张妈,做点小书意喜欢吃的,不用等我。” “是,厉总。” 厉宴礼吩咐完,便直接上了四楼书房,估计是今天拍下的地皮,如果要开发,后续还有很多工作需安排。 杨特助和张妈打个招呼,也跟了上去。 “夫人,今晚想吃点什么?” 书意摇摇头:“不必麻烦,我有点不舒服,吃不下。” 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得下去饭,脑子乱七八糟,快要炸开。 “哎呀,那怎么行,你都这么瘦了,还不吃饭身体受不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张妈觉得锦书意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看出她通红的眼眶,有些心疼。 “这样!既然厉总忙,如果不嫌弃,张妈给您做碗手擀面。” “小时候啊我生胃病,吃一碗热再睡一觉,保证面到病除!” 书意见其对她如此关切,心里涌上丝丝暖流,虽然确实没胃口,但还是点头答应。 “好嘞,您先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嗯。” 书意没有回房间,而是被庄园的蔷薇花海吸引,缓缓步入,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这片花海上,每一朵蔷薇都像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银白,散发着淡淡芬芳。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发出细碎声响,如同大自然的低语,抚慰着她纷乱的心绪。 记得小时候怕黑,妈妈好几次让她尝试在自己的房间睡,都没成功。 直到那天晚上,父亲突发奇想要带她出去逛公园。 书意吓得大叫:“我不去,天太黑…有阿飘…不去不去…” “别怕孩子,这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可是有很多草药,只有在夜间才能采到呢!” “真的?”她半信半疑。 那时候刚学习中医不久,还正处于对各种东西都很新鲜的时候,没有禁住诱惑,狠下心跟爸爸出了门。 开始心里仍然充满恐惧,疑神疑鬼地总往后面瞅。 直至来到公园的一处花坛,被扑面而来淡淡的花香吸引,抬眼一看正是大片的红蔷薇和着月光。 和今天的一样美。 不!要更美! 当时沉浸其中,完全忘记害怕这件事,也是从那以后,只要有月光,再也没有那么怕黑。 被关在地下室除外。 想到这儿,书意心情似乎得到些抚慰,好了一些。 就像黎漫漫说的,父亲应该也是希望自己能过的开心快了吧。 她蹲下身,想伸出手,轻轻触碰花瓣,进一步感受其带来的丝丝凉意和生命力时。 不远处草丛,突然传来窸窸窣窣响声。 “谁?!!” “谁在那儿?!!”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只有微微婵儿在鸣叫。 书意揉揉脑袋,怀疑是自己谨慎太紧张,幻听了。 于是再次蹲下,没有理睬。 可那声音又再次响起,甚至比刚才还大。 书意的心跳与这节奏交织在一起,她的目光在黑暗中穿梭,试图捕捉那一丝不同寻常的动静 “到底是谁?!出来!”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逐渐靠近。 走出蔷薇花海,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墙角,却失去了目标。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走到了个庄园非常隐蔽的地方,估计摄像头都拍不到死角。 书意有些害怕,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差点没把她吓哭。 第62章 大狗狗 “嗷呜…” “狼!?狗?” 书意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僵在原地,摸了摸胸口,像在自己安慰自己,小兔子般的大眼睛慌张地盯着草丛。 顷刻间脑海,浮现出电影经常演的情景,生怕里面会从里面,突然走出一个黑面獠牙的“怪物”。 可等了足足五分钟,并没有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她“砰砰砰…”的心跳,逐渐降下来。 大叔曾说过,他的庄园很安全,出现坏人的几率很小。 如果不是人的话,再加上刚才的叫声,难道是… 想到这里,书意的心率再次升高。 她蹑手蹑脚,一步一步缓缓走进去,尽量压低声音,企图不让里面的东西察觉,慢慢弯下腰,用手扒开草丛。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原来是一只通体灰白色的“小狗狗”,看起来年纪不大,几个月的样子。 趴在最里面阴暗的角落,它蜷缩着四肢,毛发上沾着几片落叶和干草,显得弧度又无助。 “你怎么了?小狗狗?” “嗷呜…嗷呜…” 奶声奶气的。 小兽耷拉着脑袋,见到她低低叫了两声,也没有站起来,似乎情绪不高。 书意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呼吸变得轻柔而急促。 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线,试探性地摸了摸它的头,可能是因为害怕,周身不停的颤抖。 她发现“小狗狗”的腿部似乎有一道明显的伤痕,正缓缓渗出鲜红的血珠,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它的眼神中没有了野兽的凶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而哀伤的求助。 “你是迷路了吗?” “还是和我一样,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嗷呜…” 小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点了点头。 书意的心瞬间被触动了,觉得它很可怜,轻轻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试图安抚这受伤的生灵。 如同安慰曾经的自己一样。 天空刚刚还繁星点点,现在突然下起毛毛雨来,雨滴细密而轻柔地打湿书意的发梢。 也在那只灰白色“小狗狗”的伤口边缘,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水雾。 “我来帮你止血好不好?” 书意有个习惯,会随身携带针灸包以防万一,不顾天上落下来的雨水,她小心翼翼取出一根,打算给大狗狗施针。 起初小兽还发出轻微低吼,但可能是感受到书意的善意,再加上温柔的动作,让它乖乖趴着等待被治疗。 “别怕,我在这里。” 她轻声细语,声音里满是安慰与温暖,雨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大狗狗”微侧头,望了望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信任。 很快血被止住了。 书意心满意足的收起银针,抱起小狗,这次它没有任何反抗,乖巧的像个宝宝。 身后也传来张妈的,逐渐逼近的呼喊声:“夫人…夫人,你在哪里?” “面做好了,得趁热吃,要不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害怕万一大叔不喜欢,会不会把小狗扔出去,可就在这里,天还这么冷,一晚上时间很有可能就冻死了。 索性,书意将它藏在身后。 “我在这儿,马上就来!” 张妈很快拿了衣服和伞过来:“夫人,下雨了,天气凉,快回屋吧。” “面还热乎,正好去去寒。” 说着便要给锦书意披衣服,她面带微笑道:“多谢张妈。” 她接过衣服,并没有套在自己身上,而是快速偷偷盖住小狗。 见未被人发现。 等进了屋。 书意借口换衣服,将小狗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狗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她先用热水为它洗了个澡之后,用毯子包裹住,暂时放在床边。 可能是因为着凉或者太累,小狗竟闭上眼睛,呼哧呼哧睡着了。 看着贪睡的模样。 书意想了想:“那我就叫你小迷糊也么样?” 希望以后不要再迷迷糊糊,就把自己弄伤。 欸?怎么这句话这么熟悉,好像大叔也对她说过。 “好了,等着,小迷糊,我下楼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书意不知道的是,厉宴礼此时已经忙完工作,正好要去看看她。 第63章 破例 厉宴礼刚下楼,就碰见同样准备去一楼的书意。 看着她还没擦干的头发,问道:“怎么淋湿了?” “啊…那个,在庄园散步突然就下雨,没来得及跑回来,去房间见到换了件衣服。” 她没敢说小狗的事,怕对方不许。 “嗯。” “走吧,去吃饭。” 男人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发怒或者生气的迹象,好似在拍卖会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书意默默跟在后面,她现在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厉宴礼。 最开始只想着,和大叔的结婚契约一到期,就带着妹妹离开。 后来得到母亲在兰州的消息,又发现大叔的恐怖狠辣之后,书意很害怕,脑子里只产生一个想法,就是“逃”。 可现在,她的世界突然凌乱了。 父亲医书中那句话,到底想告诉她什么?厉宴礼是不是杀父仇人? 十年前车祸,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似乎背后藏着什么大谜团… 让她耳边好像有很多个声音在说话,整个人如掉入云端,怎么也摸不着方向在哪。 窗外偶尔透进的雨丝,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纷乱。 张妈见书意下来,赶紧走过来。 “夫人,你可算下来了,面条我又给您热了热…” “厉总?!” 张妈有些慌乱:“夫人说她吃不下,所以只煮了面条,以为您还要忙一阵,所以…我现在去给您做菜!” 男人摆摆手:“吃面条挺好。” “欸?那行,我现在就给您也盛一碗。” 张妈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看坐在操作前的书意,一脸慈母笑。 心想总裁还真宠着夫人,自打她来到厉家,从小到大总裁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面条了。 今天竟为了夫人破例。 书意并不知道,呆呆地拿起筷子,像丢了魂般,夹起什么就往嘴里送。 “咳咳咳…” 嚼两口就被呛到,一看没吃到面,反而吞了一大块辣椒鸡蛋卤。 咸的咕嘟咕嘟把整杯水都喝了。 “笨。” 厉宴礼用勺盛了卤子,放进面条碗中拌了拌:“吃吧,这样就不会再弄错了。” 锦书意看着男人放在面前碗,每一根都均匀的裹着酱汁,鼻子莫名发酸。 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大叔说的对,自己不能一边享受着他的好,又一边纠结离开或是复仇。 于是,书意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像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般。 整个身体朝向厉宴礼,杏眼虽蒙着层水雾却异常坚定地说道: “我们离婚吧。” 如果大叔不是父亲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自己会一边打工一边还他给妹妹治病的钱。 万一确定他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离了婚,二人就算没有任何关系,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报仇。 也不会在存侥幸,反复纠结。 但为什么她现在觉得好难过,眼圈逐渐泛红,想到从此以后都见不到,心里酸酸的。 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边骂着:锦书意你有点出息,别人对你好点,还动感情了? 别太天真,玩物而已。 另一面则劝道:“可他确实救你于水火,解决了困难,治疗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 但锦书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她把整件事想象的太简单了,以至于忘记厉宴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占有欲十足的疯子。 惹了他,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会心慈手软,厉宴礼看上的,不择手段都会留在身边。 说完这句话的书意,垂眸思索着以后的“路”。 湿答答的头发偶尔滴几滴水,落在她的腿和地毯上,显得女孩格外楚楚可怜。 男人镜片下黑眸幽深的瘆人,本来宠溺地眼神骤然变冷。 指腹捏了捏鼻梁山根,斜睨过去: “说这句话前,考虑过后果吗?” 书意突然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厉宴礼冷笑着轻轻挑起小书意的下巴,女孩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寒了几度。 “怎么就学不乖呢?!!” 戾气弥漫四周。 突然,她被猛地握住手腕,按在宽大的餐桌上。 第64章 惩罚太轻 面碗“啪”地打碎在地,几滴油渍溅在她脸上。 仿佛最纯净的小白花,沾染了污泥,永远失去那份绝对的纯粹圣洁。 “离婚?!做梦!!” 男人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暴戾,病态的占有欲快溢出胸腔。 瞳孔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小书意,告诉我,医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写…”书意拼命摇着头,颤抖着呜咽,泪水划破下颌留下一条清晰的印记。 “不说?!”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它烧了!!” 厉宴礼不知什么时候,把锦书意父亲的医书拿了过来,随意地甩在餐桌子上。 举起不远处地烛台,右手慢慢靠近略微泛黄的纸张,只要男人轻轻一松手,《金寒杂病方》立刻就会变成一堆灰烬。 纤细的小手鼓足勇气试图拉扯男人衣袖:“别…求你…!” 哭红的眸子配上害怕轻颤的模样,真令人觉得可怜极了。 可厉宴礼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镜片后幽深的瞳孔疯狂压抑着,即将控制不住地情绪。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书里写了什么?嗯?” 男人的胳膊如同坚硬钢钳一般,根本拽不动,她用尽全身力气没有撼动分毫。 书意惊恐地点头,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我说…别烧…求求你…”一边害怕地双手合十不停上下搓动求饶。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祈求都凝聚在这一瞬。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与脸颊上的油渍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厉宴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又被暴戾所淹没。 他冷冷地盯着女孩,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说。” 烛台上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一片阴鸷的影子,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 “父亲…在书里给我留下了一笔钱…咳咳…就在…就在老家杂物间。” 书意不敢看厉宴礼的眼睛,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生怕自己的谎言被瞬间拆穿。 没想到对方不怒反笑。 “呵!所以你有钱了,不需要我帮助妹妹治病,打算过河拆桥?” “小书意,知道利用我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她怯生生地摇摇头,觉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极慢,好似在等待判处死刑的犯人,倍受煎熬。 “夫人!厉总,夫人她还小,不懂事,还望您手下留情啊。” 张妈此时端着盛好的面过来,正好看见厉宴礼掐住书意脖颈的这一幕。 如果是往常,她愣了片刻,如果是往常肯定默默退出餐厅,做其他事情去了。 可今天,刚要转身,还是没忍住回头试图劝阻。 “不想死,就滚!” 书意知道张妈是好心,但给了她一个快走的眼神。 自己实在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张妈见这种情况,知道厉宴礼是真生气了,只能摇摇头无奈离开,打算去找杨特助看看有没有办法。 “宝贝,看来上次对你的惩罚太轻,恃宠而骄的小东西!” “不给你长长记性,下次还敢!” 书意不明白,为什么厉宴礼哄她的时候宠溺温柔,可惩罚自己的时候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她被男人强行拉往地下室。 听到排风口呼呼的声音,就不自觉发抖,书意知道这次犯的错误很大,但还是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 “大叔,能不能不罚我禁闭?” “宝宝,明知道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说要离婚这样的话,不就是仗着我对你太纵容了吗?” “砰!” 这次的房间和上次不同。 之前起码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可这回里面更黑,隐隐听到铁器撞击墙壁的声音。 被迫走近。 书意倒吸一口凉气… 第65章 金丝笼 男人单手插兜慵懒地靠在门边,右手“咔嚓”按下开关。 一个巨大的金丝笼赫然出现在房间正中央,每一根栏笼条都是用纯金打造。 且雕刻着繁复的图案,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宝宝,这是我为你精心打造的,喜欢吗?” “你…你想做什么?” 书意害怕得小脸发白,下意识后退,使劲最大力气推开他,企图逃跑。 因为她有种预感,如果再不逃自己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 却被男人一把揽住腰肢,心脏猛地一缩,恐惧如同寒冰般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放开我!救命!” 她奋力挣扎,小手徒劳地推搡着那铁壁般的胸膛,每一次推拒都像是在无垠的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 厉宴礼的臂膀如同钢铁箍紧了她,将她紧紧锁在怀中,那力度既温柔又不容抗拒,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决绝: “别怕,小书意,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挽回。” 话语间,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除了冷冽,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与痛苦。 “宝宝还要离婚吗?” 男人低磁的声音透着丝丝凉意,渗进骨子里绵延四肢百骸。 书意禁闭双眼,柔弱的身体抖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心脏伴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好恐怖。 大叔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让她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 “我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语气突然加重,有力的大手掌恶劣地掐住她的下颌。 高大有极具压迫感的身体猛地欺身弯下,阴鸷骇人。 “不…” “不离婚,不要把我囚禁起来…” 书意强忍着害怕转身,瓷白的小脸布满泪痕,身体像筛糠般瑟瑟发抖,不敢看他。 “我错了…大叔,别…” “别什么?” 厉宴礼站在笼外,身影被拉长,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只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女孩偷偷瞥了一眼金丝笼,里面空间很大,似乎地上放心一张圆形的软垫。 之前的几次经验,她突然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 回忆起上一次在地下室,男人对她的惩罚,书意咬着唇,恐惧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柔嫩的耳垂却浮现一层淡淡的粉,看得厉宴礼呼吸一滞。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笼门,冰冷的感觉透过指尖传递开来,女孩任何的小表情,都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乖,知道错了,那该如何将功补过呢?” 书意突然感觉被推了一下。 整个人倒下去,正好摔在金丝笼内的圆垫上,长发散乱地垂落在肩头,眼中闪烁着不屈与绝望交织的光芒。 她不在心存幻想,在大叔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个泄愤的玩物,圈养的宠物… 有什么资格反抗,也没办法反抗。 “宝宝,真笨,总是学不会讨好主人。” 话音刚落。 她的双手被轻轻束缚举过头顶,软垫随着她的轻微挣扎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更添几分凄凉。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和金丝笼外偶尔掠过的夜风。 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她的双手被柔软却坚韧的绸带轻绕,固定在金丝笼的穹顶之上,如同被精心布置的展品,每一丝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而诱人。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她那颤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银辉,更显脆弱与无助。 厉宴礼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了先前的冷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是占有,也是怜惜。 他轻轻抬起指尖,沿着她脸颊的轮廓缓缓滑动,抹去那不经意间滑落的泪珠。 动作温柔得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宝宝,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似在为二人奏出最美妙的交响曲。 “疼…” “好疼…” 第66章 恶狼 这次的厉宴礼没有了之前的怜香惜玉,仿佛是一头凶猛的恶狼,残忍地啃食着身下的猎物。 “啊…唔…” 月光被墙壁挡住,仅有忽明忽暗地烛火,斑驳地洒在地板上。 厉宴礼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理智与温柔都燃烧殆尽。 汗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她的眼中既有惊恐也有不甘,却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 …… 第二天清晨。 书意隐隐听到上锁的声音,漂亮的眉头轻蹙。 杏眼努力睁开一条缝,看到厉宴礼似乎是刚洗完澡,裸露着上身,站在笼子外面,人鱼线八块腹肌清晰可见。 “放…咳咳…放我出去…” 书意眉头微蹙,忍着剧烈疼痛抬起一只手,白色绒毯缠绕周身,半遮半掩的修长的美腿,还残存着昨夜疯狂的痕迹。 瓷白透红的脸,似雨夜洗礼后愤怒的幼兽,眼眶湿红。 男人看着她,勾起嘴角:“不乖的孩子,就该好好反省!” 随手扔进一本册子。 “什么时候把宠物守则倒背如流,错一个字,都休想出去!” “明天晚上,我来检查。”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酷,仿佛掌控着一切生杀大权的帝王。 他轻轻抬手,指尖轻轻一弹,那把象征着自由的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最终“啪”的一声。 落在了金丝笼边,与冰冷的铁栏仅一步之遥,却又遥不可及。 书意望着那枚钥匙,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昨夜的剧烈消耗而力不从心,只能无力地倒在绒毯上。 “哼!看来宝贝还是执迷不悟,那就一周后,我再来检查!” “不要…我明天就能背下来。” 厉宴礼很满意,对双手把着金笼,匍匐在软垫上的女孩,温柔地摸了摸头威胁道。 “哦?宝宝,背错了,惩罚可比昨晚更加吓人哟。” “你确定?” 书意回想起男人的恐怖,瞬间向后躲了几步,厉宴礼瞥一眼空落落的掌心,勾唇推了推金丝眼镜。 转身离开。 “砰!”房间门被重重关上。 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来,感觉被掏空,勉强支撑起来的上半身,也因为体力不支和疼痛,再次倒下。 可她不甘心,盯着不远处的钥匙,再次拼命将手臂伸出去。 尝试几次,指尖就要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却又再次滑落。 “呜呜…为什么不放过我?” “呜呜…大叔是坏人,我好疼…浑身都疼…” “我是不是要死了…” 书意崩溃大哭,却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甚至过来救她。 除了厉宴礼。 “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放我出去!爸爸妈妈救我…” 监视器前,男人看着女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卷翘地睫毛上一大颗一大颗,怎么擦都擦不完。 最后,哭累了。 整个人靠着金丝笼,蜷缩在软垫上,双手紧紧攥着毛毯,好似生怕再次被抢走一般。 嘴里还一直呜咽着… “我错了…大叔…放了我好不好…” 看着小书意这么可怜的样子,厉宴礼也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宝宝,怎么会不怜惜。 可她昨天竟然说出“离婚”这样的话,触及到自己的底线。 不好好教训,让她记忆深刻,是不会长记性的。 男人揉着太阳穴,翻开致使小书意态度陡然转变的《金寒杂病方》,每一页都清晰的记录着,针对对各种疾病的中药方子。 找了半天,也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标记、符号、或者暗语。 厉宴礼烦躁地将书扔在地上。 “杨特助!” “给我好好查查,这本书到底怎么回事?” 杨特助弯腰捡起惹主子发怒的罪魁祸首,答应一声:“是,厉总。” 连忙退出去。 毕竟跟着厉宴礼这么多年,眉眼高低他还是很了解,如果这时候说错什么话,估计很容易被拆筋扒骨吧。 一天后… 坐在楼梯走廊同样,杨特助翻看半天,嘀嘀咕咕:“这怎么看,也就是一本医书,没什么特别的呀。” “咋了?愁眉苦脸的。” 张妈收拾完厨房,正好看着杨特助摇头晃脑,眉头紧蹙。 “还不是因为它!呐…”他将医书递给张妈:“你给我,我也看不懂啊。” “我找了各大医院知名教授、主治医师,所有人看到这本书,无不发出赞叹,甚至有高价收购的。” “可就是没有能看出里面除了医药方子,还记录着其它信息的,一会儿厉总问起来,没法交差啊。” “欸?要不直接去问问夫人吧。” “算了,厉总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还是个男的,这时候还找夫人,纯粹的触雷。” 张妈眨巴眨巴眼睛:“没事,包在我身上,不过得等一会儿。” 第67章 我想见他 “真的假的?”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我骗你干什么。” 杨特助抬头,半信半疑:“行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实际上,张妈帮助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担心夫人。 两天了,没吃没喝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本来身体就弱,哪里能受得了。 如果厉总还不让她给夫人送饭,张妈估计今天也会找机会,趁不注意偷偷去送些吃的。 但幸运的是… 中午,厉总刻意吩咐,煮些鸡汤和锦书意爱吃的,给她送到地下室。 “是,厉总,我这就去。” 张妈连忙答应,忙活一上午,端着饭菜往楼下走,每次到这里总觉得阴森森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书意迷迷糊糊听到房间的门被打开,有人来了,她下意识收紧毛毯,蜷缩在角落。 “夫人,是我。” 屋角的烛火被换了一根,再次点燃,许久没见光亮的女孩,缓缓睁开眼,适应了片刻那突如其来的微弱光线。 只见张妈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温暖而安心。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声音细若游丝:“张妈……真的是你吗?” 她试图坐起身,却因长时间未进食,且体力消耗巨大,身体颤抖不已。 张妈连忙上前,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一旁,温柔地隔着金丝笼伸手扶起书意,轻声细语: “是我,夫人,别怕,厉总让我给您带了吃的,还有您最爱的鸡汤,快趁热喝点,暖暖身子。” 说着,她细心地调整着毛毯,确保书意不会着凉。 哭红的眼眶再次湿润:“大叔,有没有让你放我出去?” 看着锦书意渴望的眸子,张妈叹了口气,摇摇头。 “夫人,关您的这两天厉总也陪着你,没吃没喝,整夜待在办公室几乎没合眼。” “总裁还是很关心您的,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等他来了您服服软,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放您出去了。” 书意神色肉眼可见的失望,看着饭菜她也并没有什么胃口。 “夫人,吃点吧,都是你平日最爱吃的。” “不了,张妈,谢谢。” 拒绝中带着几分倔强与无奈,她的目光空洞,张妈见状,心疼地叹了口气。 将饭菜倒在笼边,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书意爬过来,紧紧握住张妈的手道:“下次来,能不能把我的手机带来,求你。” “夫人,这恐怕…” 瞥了一眼暗处角落的摄像头,她很清楚厉宴礼此刻肯定盯着二人。 “对不起,没有总裁吩咐,我也无能为力啊,夫人。” 张妈并没有使多大力气,便摆脱锦书意的手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张妈,那…你能不能告诉他,我…我想见他。” “嗯,我试试。” 她的目光穿过层层黑暗,仿佛试图穿透墙壁,触及到那个让她又敬又怕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此时也正斜靠在沙发上,睨着监视器。 厉宴礼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每一次触碰,似乎在衡量着女孩的屈服程度。 他的眼神深邃,透过屏幕与锦书意那穿透黑暗的目光交汇,那复杂的情绪中既有心疼也有狠唳。 别怪我,宝宝,敢说离婚,就该想到后果… 第68章 看你表现 等张妈如实禀告厉宴礼后,他并没有立刻就过去,直到四个小时后… 夜幕降临,才缓缓走向地下室。 欣长的身影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下拉长,每一步在寂静的走廊,都显得格外令人胆寒。 地下室入口的铁门吱嘎作响,仿佛恶魔的低语。 “他…来了!” “嗒嗒嗒…”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男人打开地下室大门,逐渐逼近书意,女孩见是厉宴礼,没来得及起身便爬到金丝笼边。 “大…大叔…你,什么时候消气,可以带我出去,我不想关在这里。” “看你表现。” 厉宴礼这句话给书意带来的希望。 说明她还有机会出去。 “我会乖,真的,大叔,我再也不说那两个字,好好待在你身边。” “哦?那为什么不吃饭?” 书意像个犯错的孩子,委屈巴巴低着头:“我…我没…没胃口。” “张妈,把饭菜热一下。” “是。” 很快,热乎乎的鸡汤,水晶虾仁,米饭再次端上。 张妈识趣地离开,离开之前别有深意的和锦书意对视了一眼。 厉宴礼拿起碗筷,屈身坐在软垫边上:“过来。” 女孩用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袋,才害怕地慢慢挪过去。 “张嘴,啊…” 男人夹起一块虾仁,右手接着送到小书意嘴边,见小孩不愿吃诱哄道: “乖,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帮你张嘴。” 想到男人可能要做什么,书意立刻听话的吃了好几口,厉宴礼又喂了一碗热乎乎鸡汤之后,才满意地放过她。 见到女孩嘴边残留的汤痕,还是没忍住吻了上去,将印记舔舐干净还不知足,又往深处探寻。 直到书意快要窒息,才肯罢休。 厉宴礼奖励似的掐了下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像爸爸检查作业班问道: “宝宝,叫我过来,是宠物规则都背好了?” “背好了,都背好了。” “嗯。说来听听。” “第一条,不许跟除了大叔之外的男人接触。第二条,没有大叔允许,不能随意离开庄园。第三条,宠物没有权利要求离开,除非主人厌弃。第四条,严格按照规定饮食吃饭,不许挑食……” “如果…如果犯错就…” “就怎么样?” “就会受到惩罚,关进地下室,犯的次数越多,关的时间越长…呜呜…” 说着说着,眼泪汪汪落下来,越想越委屈。 看宝宝可怜的模样,厉宴礼终究不忍心,开始解衬衫扣子。 书意以为他又要欺负自己,连忙主动亲了大叔的右脸:“求求你,别再…我好疼…” “我都背下来了,没有犯错,为什么还要受到惩罚,大叔骗人…呜呜呜…” 厉宴礼无奈一笑:“傻孩子,穿上,我带你出去走走。” 宽大的衬衫将锦书意的小脑袋,一整个盖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 “真的?” “我可以出去了吗?” 原来大叔只是把自己的衬衫脱掉,让她穿上,锦书意快速套在身上。 她的身体太娇小,男人的衣服宽宽大大,完全快将整个人盖在里面,只露出半截腿和雪白的小脚丫。 “嗯,宝宝,只要听话,你想去的哪里,我都会带你去。” 前提是听话,不能忤逆他。 经过这次,书意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现在的情况,离婚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了。 必须找机会离开,去兰州找妈妈。 她要知道,父亲的死到底和厉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医书里面会出现那句话。 书意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 男人则怕她冻着,将其打横抱起,并盖上毯子,包裹得就像一个白色毛茸茸蚕蛹。 离开金丝笼的瞬间,书意眼泪再次落下来,将小脑袋往男人怀里钻。 仿佛生怕对方再“发疯”,将她扔在这里,小手努力伸出毛毯,死死拽着男人真空外面穿的西服。 感受到女孩的小动作,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就是要成为自己的宝宝,唯一的依赖。 “大叔,我可以先回房间换件衣服吗?” 书意心里很担心,前天晚上在蔷薇庄园角落,救下来的小狗。 本来打算吃饭的时候,给它带些米饭和水回去,没想到因为一句话,被关在地下室这么久。 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第69章 这还不够 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反而却害了无辜的小生命,如果自己不救它,说不定挺过了那晚,还能出去觅食。 千万别出事,她心里焦急地等着厉宴礼的回答。 “嗯。” 听到大叔答应,锦书意心急如焚,突然挣扎着,打算从他怀里蹦下来。 “我…我自己去…就可以。” 锦书意的声音细若蚊蚋,双手轻轻抵在厉宴礼坚实的胸膛上,双脚则不安分地乱蹬着。 “大叔,我……我真的可以。”她再次强调,声音里多了一份恳求。 厉宴礼低头,目光温柔地穿透镜片,落在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早已洞察了她的心思。 “好啊。” 男人故意快速放开她,由于长时间未进食,只是刚刚才吃了几口东西,身体还异常虚弱。 双脚粘地的一瞬间,两腿发软,整个全靠扶着楼梯扶手,才勉强能踉踉跄跄往上走。 没走两步,感觉身上缠得毯子被什么绊住,向后一栽,人差点从刚爬上的楼梯滚下去。 幸亏男人早有预料,提前揽住了她的腰才免于摔得头破血流。 “宝宝,还自己走吗?” 锦书意的心跳如擂鼓,脸颊因羞赧与惊吓交织而绯红,她抬头望向厉宴礼。 “我…我可以的。” 男人镜片下深邃的眼眸,满是温柔与隐藏的恶劣,这倔强的性子,我会慢慢帮你磨平。 “行了,小笨蛋,在我身边不用逞强,除了离开,其他的事尽管依靠大叔就好。” 声音低磁而如沐春风,再配上极具欺骗性的斯文败类外表,真的有种“披着羊皮的狼”既视感。 他缓缓俯身,动作轻柔地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每一步有的都很稳健。 厉宴礼每一次的温柔攻势,总会让书意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看到爸爸,宠溺的对自己说:“孩子,有什么事别怕,我会是你永远的依靠。” 可父亲的爱是无条件的,而大叔的则带有强烈偏执的占有欲。 她抬头,目光对上镜片后的深邃,仿佛探入到他灵魂深处。 那里,既有父亲般的温暖港湾,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占有。 厉宴礼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孩子,别怕。但你要知道,我的世界里,你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让书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任凭她如何挣脱也挣脱不开。 反而弄的自己遍体鳞伤。 书意泪眼婆娑,眼圈泛红,眸底带着水润,睫毛抖得厉害。 男人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继续诱哄着:“听话,还是我抱你回去吧。” “嗯。” 书意没办法,只能同意,她现在的体力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 必须尽快恢复,才有机会再次逃跑。 但大叔看到小狗会不会… 房间的门被打开,本以为小狗会奄奄一息的趴在某个角落,此时却异常活跃。 闻到锦书意的气息,蹦蹦跳跳从毯子上一跃而下,两只小爪子不停扒拉厉宴礼的裤子。 “嗷呜…” 兴奋地叫着,好像再说主人终于回来里,非常开心。 男人冷冷地看向眼神躲闪的锦书意,沉着嗓音道:“这就是你想自己回房换衣服的原因?” 还没等书意回答,突然小狗在厉宴礼角边做出一个非常不雅观的姿势。 竟然抬起了一只后腿。 厉宴礼肉眼可见的冷脸,书意觉得小狗下一秒就会从窗户飞出去,埋在蔷薇庄园里当花肥。 顾不了太多了。 她主动扑进他怀里,给他解开外面的西服,露出真空的八块腹肌。 稚嫩的唇瓣,学着男人吻她时的样子,生疏地做着相似的动作。 看着宝宝为一只小狗拼命的样子,厉宴礼无奈的摇摇头。 感叹自己竟不如畜牲。 温香软玉真是一把夺命的弯刀,将厉宴礼的自制力一击击杀,血气压制不住的冲上来。 他对小书意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想救它,这还不够。” 第70章 磨人的小妖精 这些天,为了给小孩一些教训,不加节制,如果再来,宝宝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可压抑让男人欲望更深。 “磨人的小妖精。” 厉宴礼独自跑去浴室,从头到脚冲了好久冷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敢出来。 而趁着这会儿功夫,书意早就偷偷将小狗抱到阳台安置好,将地上残留的尿渍擦干净。 生怕大叔出来看到,再惹他生气。 到时候小狗保不住,就连自己这小身板,估计就得交代在今晚了。 张妈见厉总不在,偷偷把什么东西塞到锦书意的掌心。 她快速将东西放进衣帽间的书包里,然后换了件带兔耳朵的睡衣。 厉宴礼出来就看到,一只小兔子蹲在阳台,指着纸箱里冒出的小狗脑袋,嘟囔着什么… 凑近一听,咽下去的水差点呛出来。 “小迷糊,真是不愧我给你起的名字,大叔是谁,京海太子爷!” “你在他脚边撒尿,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要你的小命了?” “再有一次,我也保不住你,就等着变成香喷喷的狗肉吧,嗷呜…” 威胁的一点没有震慑力,在男人看来竟然格外可爱。 好想把她永远关庄园,不让任何人看见,只属于他。 小迷糊似乎像听懂了一般,又好像没听懂,打了个哈欠,瞥眼屋里暖暖的床将脑袋缩进纸箱的毛毯中。 “阿嚏!” “进来吧,带着你的同伴。” 书意惊诧地张着嘴吧:“小迷糊,可以一起?” “外面冻一晚上,死了,不知道谁又该哭鼻子了。” “谢谢大叔。”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纸箱,小迷糊在里面动了动,似乎感受到了温暖的召唤,小爪子轻轻扒拉着纸箱边缘。 将纸箱挪到床边,小迷糊探出头,好奇地四处张望,最后目光落在厉宴礼身上。 电光火石间,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立马缩回似乎被吓到了。 “我可不可以跟张妈要些吃的,给它?” 声音颤巍巍的。 小孩可能真被自己吓到了,男人揉了揉她的兔耳朵:“去吧。” 只见一只小白兔快速跑出去,小迷糊见锦书意出去,它也想跟着,不过被男人凌厉的眼神,又悄咪咪缩回脑袋。 看着她开心的背影,厉宴礼狭长的眸子微眯,目光投向放着锦书意书包的衣帽间。 宝宝,我再相信你一回,别让大叔失望哦。 张妈此刻正等在厨房。 “夫人,是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现在给您做。“ “不…不是。”她有些难为情道:“我昨天在庄园捡来一条小狗,想问下你有没有可以给她吃的?” 书意生怕张妈觉得,她都自身难保,还同情心泛滥,去救什么小动物。 “啊,原来是这样,对了!” 她从右侧一个柜子中拿出一整袋的狗粮,舀了一勺放进小碗,又往里面加了些肉糜。 “夫人,给,看看够不够。” “够了,多谢张妈。” “没事儿,夫人…客气了。” 给了锦书意一个眼神,偷偷在耳边说了一句:“黎漫漫小姐让我转达,一周后晚上九点,她会在庄园后门林子外等你。” “那天正好是厉总生日,庄园会组织一场派对,借时人多眼杂,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锦书意点点头。 “夫人,狗粮不够直接叫我就好。” 二人亲密的互动引来杨特助关注,他拍拍张妈肩膀。 “你们…不会是…” “是…是你个大头鬼!” 杨特助挠挠头:“不答应的好好的,帮我问下《金寒杂病方》的事,说话不算话。” “欸!别冤枉好人,我可是尽力帮你问了的。” 杨特助贱兮兮,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样?里面到底有何玄机?” “把脸凑近点,我告诉你。” 第71章 假意讨好 “夫人说…” “说什么?” “这本书里面有…可以治疗癌症的秘方。” 张妈说完看着杨特助还保持着倾听的姿势,等了半天:“说完了?” “嗯,说完了。” “啊!这明显什么都没问出来嘛,为什么夫人一看到父亲的医书就要和厉总离婚,向你说的难道…。” “难道总裁他…他得绝症了!!!” “噗!” 张妈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对,你要是这样回复,医书隐藏的暗语没找到,估计下一秒脑袋脖子就得分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脑袋脖子分家。” “不是。” “医书里隐藏着暗语没找到。” “对!暗语,我想到了!多谢,张妈。” 杨特助兴高采烈跑出去,开车迅速离开庄园,搞得她一脸懵摇摇头,这孩子被总裁逼疯了。 哪天让夫人也给他治一治。 锦书意一路拿着狗粮往回走,沿途就听到两个打扫的佣人正在小声嘀咕。 “唉,说起来,夫人还真可怜。” “可不,看总裁的意思,是要把她囚禁在庄园一辈子,才这么小可惜了。” “对,前几天学校打电话,厉总说夫人身体不好,可能要办理退学呢。” …… 这一刻,锦书意要逃出去的心达到顶峰,她死死抓着衣裙,几乎要将其抓烂。 囚禁一辈子… 锦书意的心跳如鼓,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但指尖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衣裙布料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褶皱,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这一周她异常听话。 为了降低大叔的防备心里。 她不紧按时吃饭,每次男人送到她嘴边的食物,不管喜不喜欢都嚼的很香。 因此体力恢复得很快。 没有吵着要出去过,除了厉宴礼怕把她憋坏了,带其在庄园赏花,其他时间都默默待在自己房间。 而且每晚,提前把自己洗白白香香,换好大叔喜欢的睡裙,害羞地躲在被窝里等厉宴礼。 等他来了之后。 主动扑进男人怀中,小手笨拙地解开领带,为其脱掉外衣,像只小猫一样轻轻啄着他的胸膛。 专注地在他胸前游走,指尖微颤地解开那条领带,露出他颈间深邃的线条,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小心翼翼。 有时候,厉宴礼从公司回来比较晚,回来小书意已经睡着。 女孩蜷缩在被褥之中,呼吸轻浅而均匀,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边,显得格外温顺无害。 厉宴礼轻手轻脚地踏入房间,一天的疲惫在见到这一幕时悄然消散大半。 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指尖不自觉地划过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了他的宝宝。 锦书意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 见到是厉宴礼,眨巴着纯真的眼睛,嘟囔着:“大叔,回来好晚…我好困亲不动了…唔…” 让厉宴礼的心瞬间软化。 “宝宝,真乖,快睡吧。” 男人忍不住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书意也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仿佛是在邀请他更近一些。 厉宴礼能感受到她在刻意讨好自己。 亲近的时候,仍然能感受到小书意身体止不住轻微的颤抖。 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无遗,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依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所以,为了能让孩子不在害怕,这几天都没有做什么。 可抱着如此娇软可人的宝宝,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只能再次去浴室。 任由冷水逐渐将身体的热度带走,试图浇灭心底抹难以名状的欲望。 水珠沿着他紧致的肌肉线条滑落,滴落在浴缸边缘,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音,与外面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闭上眼,脑海中却全是锦书意那纯真无邪的笑颜和偶尔流露出的恐惧眼神。 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紧紧束缚着他。 厉宴礼深吸一口气,试图警告自己只是拿她当做新鲜的玩物,却发现自己愈发无法自拔。 如果锦书意离开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 第72章 我很期待 一周的时间,小书意的顺从,听话,让厉宴礼的占有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二人侧卧在沙发上,男人右手撑着头,左手把玩着女孩乌黑的发丝。 转而环住小书意的腰,将她更贴近自己,小书意依偎在他身旁。 厉宴礼的指尖轻轻划过小书意细腻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激得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宝宝,明天蔷薇庄园会很热闹,如果不喜欢可以待在房间,我尽快结束聚会来陪你。” 她往男人胸膛挪了挪,嗓音甜甜柔柔,身体软软:“没关系,作为大叔的老婆,也该学着为你做些什么。” “放心,我会努力表现好,不让你丢脸的。” 厉宴礼有一瞬间的惊喜。 “宝宝,刚才说是我的什么?” “老…老婆。” 男人宠溺地刮了刮她粉嫩的鼻头,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仿佛在细细品味那声“老婆”带来的甜蜜与幸福。 小书意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望向厉宴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满是对她的宠溺与珍视。 “宝宝,你知道吗?这声‘老婆’是我听过最美的语言。”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与深情。 他缓缓靠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期待。 锦书意心虚地攥紧小手,指缝中隐隐渗出汗水。 “大叔,我明天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真的,是什么礼物呢?” 厉宴礼很开心,这是认识小书意以来,她头一次主动要送自己礼物。 “现在不能告诉你,秘密!” “哦?希望是惊喜不是惊吓。”锦书意身体一怔。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在试探我?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像在打鼓一般越来越快,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 书意你要淡定,千万不能功亏一篑,露出破绽。 要不前面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而且很有可能这辈子都逃不出去。 眨巴着杏眼,对上男人金丝镜片后狭长幽深地眸子,努力让自己没有躲闪心虚的表现。 男人盯了一会儿,见书意神色如常,便再次揽住她的腰肢。 “宝宝准备的,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礼物,我很期待。” “嗯。” 书意乖巧的点头。 她确实准备了礼物,从一周前,虽然自己被大叔囚禁在地下室。 但那几夜的疯狂,也让书意发现了厉宴礼身体上的一个问题。 毕竟岁数大了,又经常熬夜工作,经常会出现头疼的情况,虽然体力异常凶猛,但她隐隐觉得大叔,和其他类似患者的不对劲儿。 所以,前几日趁着他熟睡,小书意偷偷为其施了针。 竟然发现,厉宴礼脑中长着一颗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如果不引起重视,或者受到什么刺激,也有可能会转为恶性。 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想到之前和大叔的相遇,是他把自己从严泰那里解救出来,也是他帮助妹妹锦音康复支付了费用。 虽然,她因此也付出了代价,可相处的这段时间,大叔对她还是极其宠爱的。 如果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偏执的占有欲,如果他和父母出事,毫无关系。 也许… 也许…做厉宴礼的老婆还挺好的。 可世界上没有假设,书意悄悄让张妈趁买菜的时候,为自己找来了几味药材。 经过单独琢磨,以及父亲《金寒杂病方》的帮助,终于研制出针对大叔这款肿瘤的专门药丸。 虽然,不能药到病除那么神,但保证十年内,没发生重大事故的情况下。 肿瘤可以一直维持在良性的状态。 也算是自己临走前,对大叔另一种方式的报答吧。 看见小书意忧心忡忡的样子,厉宴礼以为她担心明天的礼物。 调侃道:“宝宝送什么我都喜欢,但有一个最喜欢的,不知道小书意能不能满足。” “是什么?” 男人幽深的眸子微眯,带这偏执:“就是…你。” “宝宝,你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会永久珍藏。” 厉宴礼将她抱得更紧。 好似很快就要失去她一般… 第73章 宴会开始 第二天不到中午,书意就被车辆的引擎声吵醒。 “轰轰…” 接连不断,即使在四楼也能听到。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发现大叔竟出奇地不在身边,以前每天早上几乎都要被欺负醒。 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早餐,以及一张小纸条: “宝宝,先把牛奶三明治吃了,晚宴应该九点才开始,别饿着肚子,大叔不能随时随地陪你,有事吩咐杨特助。” 她乖乖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还是热乎的,今天需要保持好体力,这是逃出去的基础。 吃完早餐后。 她起身准备去厕所时候,路过窗边发现庄园外面已经被各种豪车占满。 好多书意甚至都叫不上来名字。 不愧是顶级豪门,估计全京海的名门显贵,世家望族估计都来了吧。 红毯从庄园大门一直延伸至草坪边缘,两侧站立着身着制服佣人。 他们手托银盘,盘中摆放着各式精致的饮品与甜点,静候宾客的品尝。 甚至远处,有几架直升机在夜空中缓缓盘旋。 书意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不仅仅是一场宴会,更是权力与财富交织的华丽舞台。 而她,似乎正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 “夫人,这是厉总让我送来的礼服。” “好,放下吧。” 那是一条极为修身的银白色礼服,上面贴满碎钻,行走间宛若璀璨银河。 接着接踵而来几名化妆师,看到锦书意纷纷赞叹她的美貌。 “夫人,即便不加修饰,今夜也一定是全京海最美的女人。” “是啊,厉总眼光太好了,配上这条裙子,简直比明星都漂亮有气质。” …… 书意有些害羞,她确实也觉得很好看,但并不适合自己。 心里想着穿这样的衣服,如果逃跑的话估计会很不方便。 不行,一会儿得找个机会换掉。 厉宴礼和几个商业大佬聊项目的时候,也不忘随时看一眼手机上的监控。 发现她的宝宝,乖乖吃了早饭,听话的穿上他精心挑选的裙子,被装饰的如同洋娃娃一般。 很满意。 “厉总,近来又帅了,和我们几个老家伙比,简直是年少有为啊,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入您的眼啊?” “郑总,我记得你有个女儿年龄差不多,留学回来,好像还和厉总认识是曾经的…校友。” “欸?你们可别乱点鸳鸯,听说宴礼啊早就名花有主了,人家新婚,不知今日有没有荣幸,能认识认识厉总夫人。” 郑总听到后,表情有些讪讪的。 “张总客气,一会儿自然能见到。” “那我们在华海边项目合作的事…您看是不是?” “一会儿找我助理对接。” “好嘞,痛快!厉总我敬您,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谈笑间竟然又聊成了一个上亿的项目。 收拾好的锦书意想去楼上找大叔。 却被杨特助拦住:“夫人,厉总说您收拾好可以先出去走走,或者和其他夫人聊聊天。” “如果实在没兴趣,可以回房间,他很快就到。” “嗯。” 如果是从前的书意,她必然会回房间等,因为没人比她更了解,外表光鲜亮丽的贵人小姐们,实则暗潮汹涌处处攀比。 她实在没精力和这些人闲扯。 但今天自己有其他计划,在最佳时机到来之前,最好先熟悉下地形,以免跑的时候出现问题。 防患于未然。 她下楼,并没有去前厅,而是往后院走。 这里宾客并不多,而且很多人没有见过她,虽然锦书意很漂亮,除了一些意图不轨的富豪搭讪。 被她严词拒绝后,其他到也没什么。 所以,地形探查还算顺利。 可就在走到蔷薇庄园后门,门口的时候,竟意外被一个人猛地推到在地。 第74章 晚宴 “就你,也配!” 锦思桥在四处寻找“猎物”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盯上的,全被一个身着银白色礼服的女子吸引住。 本来气就不打一出来,后来竟发现是自己的“好姐姐”。 于是,一路尾随到蔷薇庄园后门,见四下无人便趁机下手报复。 “怎么,书意姐姐,难道厉总要官宣未婚妻,不要你了,所以想偷偷逃走?” “像你这种人,一定是悄悄拿了别人的裙子穿上。” “哎哟!现在弄脏,出去也退不了钱,白白做小偷了呵呵。” “锦思桥,我现在没功夫和你吵架,给我起开。” 书意有些生气,并不是因为她推了自己,而是因为突然的推搡崴了脚,可能会影响逃跑。 “呸!还以为自己是厉总夫人呢?不过是人家玩够了的小三罢了。” “听说厉宴礼早就结婚了,还带对方见过家长,至于你就有点眼色,求求我说不定锦家还能留一个狗窝,让你住。” “哦?是吗,那么好的地方,还是思桥妹妹独自享受吧,我概不奉陪。” 既然已经提前考察完毕,书意怕大叔起疑心,想快点往回走,可半路杀出个锦思桥这么个程咬金。 “你!” 她气不过,四处看了一圈,威胁道:“锦书意你不道歉,我就…我就把你想逃跑的事,告诉厉总。” 书意有一瞬间慌乱。 如果厉宴礼得到一点“风声”,她这次的计划就彻底泡汤。 但自己也了解锦思桥,你越表现的害怕,她越会告诉大叔,所以,索性锦书意就冷笑道。 “刚刚你也说了,我是被厌弃的,你觉得堂堂京海太子爷,会在意我跑不跑?” “到时候告我状没成,反到因为随意插手厉家家事,而惹怒他,就得不偿失咯。” 锦思桥眼珠转了转。 “哼!今天妹妹我就先放过你,等一会儿新婚夫人出来,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蔷薇庄园被璀璨的灯光点缀得如梦似幻。 草坪上,宾客们身着华服,穿梭于精心布置的花径间,笑语盈盈,宛如步入了一场中世纪的宫廷盛宴。 主舞台,交响乐团正演奏着悠扬的旋律,与偶尔传来的蔷薇花香,交织成一首无形的乐章。 厉宴礼身着定制的黑色燕尾服,品着红酒,慵懒的坐在右侧主位。 如同上位者居高临下睨着芸芸众生。 突然,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斯文矜贵,他单手看似随意地举起酒杯,向全场致意。 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京海太子爷身上。 而厉宴礼的眸子却在不远处… 锦书意一点一点挪着小步,往他这边走,厉宴礼一眼就看到那落魄的小人儿。 虽然受了伤,反而更添羸弱感。 好似天上的坠落天使,不小心折断翅膀,让人更忍不住心升怜惜。 只见厉宴礼在众人注视中,撂下酒杯,从座位上优雅起身,一步一步向后面走去。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厉老爷子来了,让太子爷亲自迎接。 没成想,他居然竟直走向一位身着银白色礼服,看起来像大学生样子的女孩。 但长相极美,可以用倾城倾国来形容。 “宝宝,怎么受伤了?是谁弄的,大叔替你教训她。” “没有,是我自己穿不惯高跟鞋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的?” “真的。” 男人摸摸她的头:“宝宝还是那么善良…” 跟我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被污染…… 我都饿等不及,小白花落入污泥后,和大叔一起疯狂沉沦的样子。 想到这儿,猛地打横抱起她,引得现场一片心碎??声。 “难道那就是厉总夫人?” “我看十有八九,听说从前任何女人靠近太子爷,不是被剁手就是剁脚,要不人间蒸发。” “欸?那郑家那个…” “啧啧啧…不行了呗,看这小姑娘多年轻,肌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长的也是绝顶的漂亮,二者放在一起是个男人就会选吧。” “也对,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什么家世,能不能匹配的上。” “这你就不懂了吧,厉总还在乎这个。” …… 在众人纷纷议论声中,男人没有丝毫局促,迈着一米九的大长腿,硬生生将人抱回座位上。 “大叔,我…没事,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 厉宴礼宠溺地掐了下她发烫的脸,也被道:“让你乱跑,穿成这样不摔跤才怪。” “鞋子脱掉,我给你上药。” “啊?!!在这儿…大叔,能不能回房间…” “哦?宝宝,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和我回房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放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书意的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红苹果,而男人就喜欢如此逗她。 “不是,那就乖乖听话,脱掉鞋子。” “嗯。” 众人再次张大嘴巴,堂堂京海太子爷,黑白两道公认的煞神,竟然再给一个女人揉脚。 甚至还乐在其中? 这一幕,不禁引得别有心思的人,嫉妒的要死,暗中试图想做一些小动作。 “父亲,您安排的人怎么样?” “女儿,就放心吧,以后都不会有人跟你抢厉宴礼了。” 郑宁儿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那小贱人装的单纯无害,其实心机颇深。 “父亲,千万不能大意,这是在厉家地盘,如果出错,后果咱们可承担不起。” 郑建华刚才大佬聚会的时候,被嘲笑想和厉家联姻,本就脸色不好,对锦书意的底火算是被燃起来了。 “低贱的学生还想和我女儿抢,保证让她这次在众人面前丢尽脸。” “即便出错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嗯,多谢父亲,等我挽回宴礼的心之后,华海湾的项目谁也插不进手。” 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 郑建华欣慰地点点头,握住女人的手,同时看了眼假扮化妆师地手下。 那女人悄悄顺着人流,路过他身旁:“东西都撒进去了,安排的人也在暗中跟着,一有机会就…郑总放心。” “嗯,事成就把你升为总监。” “多谢郑总栽培。” 女人眼露暧昧撩人神色,转身没入人群中。 穿戴完好的锦书意,隐隐觉得身体有些微微发痒。 但并没有在意,想着只穿一会儿,过一会也要找机会换下来,就暂且忍着。 第75章 计划开始 在厉宴礼怀中时,越发觉得身体止不住的痒,可碍于晚宴已经开始,况且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 书意忍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仅仅用衣服稍微蹭了蹭,落在郑建华眼中,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晚宴正式开始。” 李老爷子走到最前面,拿起麦克风,用苍老有力的嗓音说道。 “咳咳…” “欢迎各位来参加这场宴会,希望各位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也祝我的孙子生日快乐。” “今天我正式宣布厉宴礼成为厉家第十任继承人。” “生日快乐!恭喜厉总!” “……” 台下祝贺声音如潮水涌来,却皆被他周身那股凌厉的气场隔开。 厉宴礼神情淡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欣喜之色,身影挺拔而孤傲。 他轻轻举起手中的香槟,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映出他深邃眼眸中不易察觉的波澜。 毕竟放眼整个厉家,除了远在海外的那个叔叔,论实力估计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厉宴礼。 感受到怀中女孩坐立不安。 贴耳轻声道:“害羞了?老婆,看到了吗,以后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你。” “嗯。”书意心虚地点点头。 “老…老公,喝酒。” 她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高脚杯,递到男人嘴边,低着头睫毛轻颤道。 厉宴礼眸色深沉,仿佛夜幕下的海,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 他微微张嘴,享受着自己养的小孩,主动伺候他的样子。 众目睽睽下,疯狂的占有欲被满足,超爽。 抿了一口轻轻蹙眉: “不甜,怎么办?” “不甜吗?”书意半信半疑也倒入口中:“唔…” 没等咽下去,嘴就被另一片薄唇堵住,酒肆无忌惮地掠夺到他口中。 做完这些,才勾唇邪魅一笑。 “这样才甜。” 同样品酒的郑宁儿,刚好看到这一幕,指甲都快挖进手心肉里。 “不要脸的狐狸精,嘴上说着把厉宴礼让给我,自己不配,却背地里把人勾的死死地。” “我呸,今天父亲出手,我还不信你永远运气那么好,有人替你出头。” 厉宴礼吻够了,用食指反复摩挲着樱唇,宠溺温柔: “穿上鞋,容易着凉,宠物规则里看来还得加上这一条。” 亲自将女孩放在椅子上,自己蹲下为她穿鞋。 白皙的玉足和水晶鞋完美契合。 书意我都感觉到台下,无数目光射过来,不乏羡慕、嫉妒、嘲讽、鄙夷的神色。 “宴礼,这么多人看着,成何体统!”厉老爷子怒斥道。 本来就对锦书意没什么好感,刚刚一幕幕看一下来,更加重拆散二人的决心。 他决不允许,厉家未来继承人对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女人,投入真感情。 那在厉老爷子看来,是耻辱。 可他却忘记,厉宴礼的母亲也是同样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人。 书意感受到厉老爷子不善的眼神,吓得身体哆嗦一下。 厉宴礼察觉,狭长地眸子瞥向那边,和他爷爷对视。 电光火石,谁也不让谁。 书意转了转眼珠,这正好是个机会。 见时机差不多,再加上身体越来越痒,她唯唯诺诺对近在咫尺的男人道: “大叔,我可以…回房间…换身衣服吗?这件刚刚有点弄脏了。” 书意怕男人不相信,还刻意指了指浸染污渍的地方,确实是湿花土蹭到留下的痕迹。 厉宴礼低头,看着女孩唯唯诺诺顺从的模样,目光幽幽,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占有欲。 同样也发现书意应该感受到厉老爷子,不喜欢她,所以才想“躲一躲”。 今天这么乖,暂且随她去吧,逼得太紧孩子会受不了的,就答应了。 “好,不过…” 千年的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她蛛丝马迹,棱角分明地脸上露出病态的偏执。 “要快点回来,我会想宝宝的。” “嗯。” 书意娇俏的脸立刻爆红,声音如蚊蝇却带着丝嗲意,仿佛撒娇。 杏眼躲闪的模样,越发勾人夺魄,红唇在男人看来有种销魂蚀骨的魔力。 突然落空的怀抱,让厉宴礼略微不满。 她会很快回来的吧… 脱离了人群的锦书意,身体感觉越来越痒,胳膊都挠红了也没有缓解。 估计是自己的皮肤对衣服料子过敏。 所以,脱掉高跟鞋,光着脚一撅一拐来到蔷薇庄园的后花园。 拿出事先藏好的运动服,由于所有人几乎都被吸引到前院,这里现在除了树上和围墙提前布置的霓虹灯。 根本没人。 书意仗着胆子,三下五除二脱掉那条似银河般璀璨的裙子。 不到一分钟换好衣服,是她来厉家之前,一直穿的破旧球鞋和运动服。 回头望向聚光灯中心的那个男人,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害怕,也有愧疚、甚至留恋… 大叔,对不起,我要走了。 如果能顺利去兰州见到母亲,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父亲的死真是意外的话,估计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吧。 她拿出自己一个瓷瓶,里面装着偷偷为大叔研制好的药丸,放在后门旁边的信箱当中。 同时附带着一张纸条。 准备好一切后,她拿出张妈悄悄配的钥匙,打开庄园后门,头也不回的向树林跑去。 …… 而前院晚宴过后,化妆舞会开始。 这是厉宴礼害怕小书意害羞,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就是希望能在自己生日这一天和宝宝共舞。 可等了很久,却不见她回来。 男人微微蹙眉,眸子深不见底逐渐浮上愠色。 “杨特助…” 当他正准备开口叫手下去看看什么情况时,突然一个身穿银白色礼服的女孩,缓缓向他走来。 猫咪面具,将整张脸全部遮住。 是他的宝宝回来了吗? 第76章 她人呢?!! 女子一步一步缓缓走进男人。 身姿曼妙,体态优雅,仿佛世界上最美的尤物。 厉宴礼慢慢抬眼,眸中露出一丝惊喜,勾起女人精致小巧的下巴。 “宝宝,这就是你给我,特意准备的惊喜吗?” 指腹轻轻摩挲过女人细腻的下巴,那温柔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带着猫咪面具的女人并没有说话,反而害羞似的躲开男人的撩拨。 厉宴礼的眸光愈发温柔,仿佛能穿透那猫咪面具,直视她羞涩的模样。 缓缓松开勾着她下巴的手指,转而轻轻握住她那只正欲收回、指尖还带着余温的手。 引导至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跳如鼓,为她而响。 女人的指尖微微发抖,轻轻滑过男人的胸膛,留下一道无形的火痕,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周围的灯光似乎都变得柔和起来,为这一幕添上了几分暧昧与梦幻。 厉宴礼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不容抗拒的诱惑:“小猫咪,胆子竟变得这般大了,嗯?” 话语间,他温热的气息与她的发丝交织,构成了一幅令人心动的画面。 面具内,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秘密,也藏着邀请。 周围同样正在跳舞的宾客,见厉宴礼下场,立马识趣地把中心位置让给他。 甚至最后基本上都停下来,围成一圈欣赏男主角和带着猫咪面具女人的舞蹈。 即便其中不乏学习舞蹈多年的世家小姐,也很懂得藏拙,毕竟谁也不想得罪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 那可是分分钟,能让任何一家企业破厂的存在。 “厉总和夫人跳的真好!” 场下有人拍马屁似的恭维。 后面几个女生偷偷议论:“你说那是刚才坐在厉总怀里的女孩吗?” “我看不像,刚刚的女生看起来是比较腼腆的个性,咱们盯着她脸都红透了,可这女子似乎完全相反。” “可不,特别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 “我觉得是,谁能有那么大胆子,换上厉总夫人的礼服,欺骗咱们京海太子爷啊。” “欸!不懂了吧,富贵险中求!” ……… 很快,背景音乐由悠扬舒缓,转换成动感十足,节奏极强的曲子。 厉宴礼知道,如果是小书意的话,以她的性格,刚刚的舞蹈已经是极限,本想拉她坐会主位。 毕竟之前还崴了脚,跳的时候一定很疼,打算为她揉一揉上点药。 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打算停止,反而异常大胆,拽住男人脖颈前的领带,硬生生将自己送到厉宴礼怀中。 跳得越发性感妩媚。 行走间,也丝毫没有脚腕受伤的痕迹。 厉宴礼镜片后狭长的眸子微眯,脸色逐渐变冷。 女子似乎并未看出异常,舞步更加狂野不羁,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扭动都恰到好处地,试图挑逗着厉宴礼的神经。 如同一只挣脱束缚的灵猫,腰肢肆意舞动,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猿意马。 可厉宴礼并没有,反而漆黑的眸子骤然布满阴郁,顺势搂住她的腰。 缓缓抬起右手,抓住猫咪面具。 女人似乎有些紧张,企图逃离未果,又死死攥着面具边缘,似乎不想让其揭开。 “你是谁?!” 随着厉宴礼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质问,空气仿佛凝固。 他的右手如同铁钳,紧紧钳制住那猫咪面具的一角,两人之间的气息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女人双眸圆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倔强地不愿松手。 那双紧握面具边缘的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指尖微微颤抖,泄露了内心的恐惧与不甘。 厉宴礼的呼吸变得沉重,他缓缓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恐怖力量: “告诉我,为什么冒充她?” “她人呢!!!!!” 第77章 猫咪面具 面具下的女人,脸色由潮红顷刻变得惨白,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掌心,逐渐发力。 “疼…宴…宴礼,放开。” 手腕在他的掌握中显得格外纤细,皮肤下青筋暴起,仿佛再等一秒,就会被立刻捏碎。 猫咪面具被男人无情的揭开,嫌弃地甩在地上。 原本可爱呆萌的样子瞬间碎成两半。 厉宴礼的眼神如同冬日寒冰,没有丝毫温度,手指的力度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说!”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 只剩动感的音乐,在不知死活地响着,最后,也被无情扼杀。 郑宁儿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痛呼溢出,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哀求。 “我…我不知道啊…疼!放开!”郑宁儿也被逼得说出心里话。 “宴礼为什么?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的心,我们曾经不也是很相爱的吗?” “哼!”男人上前一步,逼近女人疼得近乎扭曲的脸。 “你也配谈曾经,怎么为了权势地位爬上我弟弟的床,现在发现押错码,又来找我。” “郑宁儿,你是真脏!”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 “原来戴面具的事郑宁儿,我说不像刚刚那个女孩嘛。” “是啊,顶替别人还被当场揭穿,真够丢人的。” “可不,要说她家也算豪门,虽说比不上厉家,但也不差怎么就如此费尽心机呢。” “你们不知道,听说厉老爷子最开始看中的继承人不是厉宴礼,而是他的弟弟,后来弟弟实在不争气,才把厉宴礼接回来培养。” “哦…原来是这样,这郑宁儿还真博爱啊,撩拨完厉总又撩弟弟,怪不得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 厉宴礼嫌弃地把她手腕甩在地上,连带着整个身体也重重摔下去。 郑宁儿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不甘心,明明在石川集团大楼的会议室,他们那般“亲密”。 她的父亲,看女儿受到欺负,马上过来扶起她: “厉总,我女儿虽然喜欢你,但您没那个意思,拒绝就好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哼!笑话!” “郑总,你的女儿拐走我夫人不算,还试图代替,知三当三,如果你管不了那就别怪我帮你管。” “来人!” 门外顷刻间涌入十来个彪形大汉,其中有几个就是在石川会议室,和郑宁儿上演亲密戏码的。 再次看到,不禁连续咽下好几口唾液,看郑宁儿的眼神也充满欲望。 盯得她浑身不舒服。 被父亲扶起来之后,眼含热泪不甘心道:“宴礼,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明明我们不久前还在一起…” “什么?!!” 周围人惊了个大谱。 “原来她和厉宴礼还真有瓜葛,要不怎么可能胆子那么大,试图代替新婚夫人。” “唉…这样说来,那个女孩就可怜咯,刚结婚就被出轨,白瞎了大好青春。” “小点声,说不定人家早就知道。” “啊?!不能吧,看她挺单纯的,也是!这年代有心机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更别说像厉总这样的太子爷呢。” …… 郑宁儿见议论的风向逐渐转向自己,又开始上演绿茶戏码。 “宴礼,我只是回忆起在国外一起留学的日子,觉得仿佛就在昨天。” “既然你已爱上别人,那今日算我痴心妄想,在会议室的肌肤之亲,就当作最后的礼物。” “我心甘情愿。” 说这说着,眼泪汪汪顺着脸颊边缘滑落,却丝毫没有弄花精致的妆容。 男人轻笑一声,漆黑的眸子笼罩起整天蔽日的黑气。 “郑宁儿,你确定在会议室的人…是我厉宴礼??” 女人浑身一冷,有种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 “宴…宴礼…你什么意思?” 男人贴近她耳畔,用最温柔地语气,给她绝望。 “字面的意思。” 郑宁儿惊恐摇头:“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能感受到是你!” “不可能是别人!再说那是在你的会议室啊?” “怎么会…” 她的眼神逐渐空洞,机械地摇头:“你骗我,你是爱我的,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 “呵!从前我都没碰过你,现在更不会!”男人睨着她,嘴角噙着笑,冷意环绕。 厉宴礼蹲下身,掐住她的脖颈。 “说,把小书意藏哪里去了?!” “哈哈哈…厉宴礼既然你如此无情,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她的行踪。” “我也要让你尝尝,心爱的娃娃被毁的滋味!!” 男人手上力道骤然加重。 第78章 逃跑中 厉宴礼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这里面是石川集团顶层,会议室的监控录像,画面那是相当刺激…”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着小小的东西,似乎掐住女人的命脉。 男人幽深如枯井般的眸子,直逼女人内心:“郑宁儿,我再问一遍,锦书意在哪?” “你说还是不说?!” 男人的气息如同寒冰般逼近,每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她的心脏。 此时,杨特助从外面匆匆赶来,手上拿着一张信纸和一个白色瓷瓶。 “厉总,在庄园后门信箱上发现了这个,应该是夫人留下的。” 男人快速接过信纸,由于之前检查过小孩的作业和论文,看到上面秀气的字体,很快便确定是锦书意写的。 看到最前面的称呼,厉宴礼嘴角抽搐了一下。 “尊敬的大叔,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谢谢当初救我于危难,帮助妹妹支付治疗费用,作为回报本该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可无意中了解到一些事情,很有可能让我们成为敌人,甚至是仇人。” “对不起,我必须弄清事情真相。” “原谅我,在你生日的时候偷偷逃走,这是瓷瓶里面的药,是我亲手研制好久才研制出来的,作为礼物送给你。” “一定要按时吃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信纸的右下角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男人眼帘:锦书意。 不是老婆,也不是宝宝,而是她自己的名字,冰冷的躺在纸张最后。 厉宴礼眸中带着凶残狠唳,将信纸撕得粉碎:“给我沿着庄园后门往出找,特别是小树林,她脚崴了应该走不远。” “如果寻不回夫人,你们也都不用回来了!!” “是,厉总。” “等等,带上麦克。”杨特助有些迟疑,麦克是厉宴礼养的一头凶猛的恶狼,嗅觉非常灵敏,但也格外凶猛。 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伤到人,所以常年锁在蔷薇庄园最右边的筒子楼里。 开口求情道:“麦克它有些凶,会不会吓到夫人,要不还是别…” “我说带就带,但抓到之后,不能咬到夫人,听到没!” “是,厉总。” 杨特助表示很无奈,说放“狼”的人是你,不让“狼”咬人的还是你。 唉!谁让你是主人公,有主角光环呢,活该我干活。 一旁的郑宁儿听到锦书意跑了,也露出惊讶神色,嫁给厉宴礼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她竟然还逃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心里还在暗自盘算,如果她真走了,那更好,自己可能还有机会。 但看父亲的眼神,她应该已经中毒,即便跑出去,不被父亲派去的人玷污,也会有其他人。 就算最后被厉宴礼找回来,那脏了的锦书意,一旦发现,他也绝对不会再要的。 想到这儿,嘴角划过阴狠。 厉宴礼吩咐完之后,再次低下头睨着郑宁儿:“你的人会在哪里接应她。” “接应她?哈哈哈…可笑,我怎么会派人接应她,只会找人毁了她!” 女人发出癫狂地笑容,配上大波浪红唇,格外偏执的恐怖,仿佛受了次刺激之后,精神有些错乱的。 可再恐怖,也比不了厉宴礼,他是真正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 睨着女人,就像睨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想什么时候溺死就什么时候让她溺死。 厉宴礼知道郑宁儿因为嫉妒,是不会帮小书意逃跑的,肯定另有其人。 那个什么狗屁学长,还在医院,除了他就剩… 黎漫漫?! “来人,给我查黎家黎漫漫这一月内所有行程…” 不!他好像还漏掉一个人! 第79章 千钧一发 此时,锦书意已经逃到庄园外的森林中, 月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林间小径上,锦书意急促的呼吸,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四周的树木、枝叶交织成一张大网,遮蔽了她的行踪,也隐隐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嗒嗒嗒……莎莎…” 她脚下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响动,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紧迫与恐惧如影随形,让书意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越跑她越觉得呼吸困难,头开始晕晕的,每一步好似踩在棉花上,虽然换了衣服,身体还是像有数万只蚂蚁再爬。 如果说最开始书意以为仅仅是简单的过敏,现在她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中毒了。 或者说很有可能是被人下药了。 几次要意识模糊倒下,她用手指狠狠掐胳膊上的肉,不断说着: “书意,挺住!一定要坚持住!” “你要去见妈妈,了解真相!千万不能放弃!!” 看看表,计算下时间,大叔肯定已经发现她逃了。 即便拼了命跑都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被抓到,更何况停下来施针压抑毒性蔓延。 想到男人“暴怒”的脸,她就忍不住瑟缩,浑身颤抖,那是从心底渗上来的恐惧。 夜风穿林而过,带着刺骨的凉意。 锦书意咬紧牙关,强撑着意识,视线在昏暗的树影间跑着,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无尽的深渊边缘。 是仅有的求生欲望支撑着她。 突然,前方隐约透出一线微弱的光芒,在密林深处摇曳,如同希望的灯塔。 “滴滴滴…” 不知跑了多久,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锦书意心中一振,不顾一切地朝那光亮奔去。 她知道,那可能是逃出厉宴礼掌控的唯一机会。 药物作用使其双颊通红,汗水与泪水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 在距离车子停靠的大路,只有不到二百米的地方。 书意最后的意识也终究抵挡不住… “漫漫…救…救我…”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拼尽全力,带着绝望中的最后挣扎,倒在草丛中。 车里的人似乎有所察觉,打开门往锦书意这边看了看。 “嗷呜…”身后突然传来野兽咆哮声,似狼似狗。 遭了! 是大叔,他的人追过来了! 那野兽的咆哮声在静寂的森林中回荡,仿佛能撕裂夜空,震得锦书意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她猛然回头,只见一对幽绿的眼睛在树影间闪烁,如同幽冥中的鬼火,迅速逼近。 眼看马上就要发现她了。 那身影庞大,肌肉虬结,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狰狞,应该是大叔驯养,来追捕逃犯的猛兽。 恐惧如寒冰般瞬间凝固了她的血液,锦书意拼尽全力想要挣扎起身,双腿如灌铅般沉重。 试了几次终究没有站起来,可手指却抓住草使劲儿晃动。 最终在恐惧与不甘中,消耗了仅剩的力气,但也成功引起车外,来“接应”她的人的注意。 那男人眉头微蹙,一步一步往锦书意这边走。 漂亮的杏眼快睁不开,嘴唇干渴几乎裂开,在确定对方发消息自己的时候,开心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我…我在这儿…” “带我走…!” 锦书意的声音沙哑且细若蚊蚋,目光虽模糊,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乞求与渴望。 那男人,身形高大,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踏在锦书意的心弦上,激起层层涟漪。 离得越近,书意隐隐约约发现对方不是黎漫漫,而竟是傅宇宁!!! 难道是漫漫委托她来的? 猛兽的叫声逐渐清晰,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继续挣扎着抬起纤细的右手,想让对方尽快过来,因为此时傅宇宁的距离与狼狗和她的距离差不了多少。 就在她即将撂下手的瞬间,另外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从黑暗中伸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那手坚定而有力,将她从喜悦的边缘拉了回来。 锦书意抬头,视线穿过模糊的泪眼,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车前灯的光芒下拉长,如同魔鬼一般屹立,给予她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眼神中闪过压制不住的疯狂。 当那双大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时,锦书意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连呼吸都快静止。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男人轮廓在昏黄的车灯下拉长。 宛如地狱的使者,为其黑暗。 第80章 漩涡 “宝宝,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书意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就是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寒。 她知道,大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厉宴礼站在书意面前,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地审视着她。 书意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窜而上。男人的声音低磁强势,在静谧的林中听得异常清晰: “回答我。” “不…不是,我的家不在这儿。” “哦?原来这一周的乖顺,全部是做做样子…对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缓缓蹲下身,与书意平视,那双眼睛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失望,还是愤怒,亦或是更深层次的占有欲? 书意看不清,也不敢去看。 指尖轻柔顺着顺着脸颊,沿着细腻的皮肤缓缓滑动,移至下颌,带着不送抗拒的力量,最后在脖颈处停下来: “宠物只配关在金丝笼!” “一辈子!” “要不要大叔,帮你找找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厉宴礼的意思很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乖乖跟他回去还能轻点受罚。 书意下意识后退,心跳如鼓,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傅宇宁身上。 厉宴礼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察觉到锦书意盯着的方向,厉宴礼欺身贴近,半阖着眼用舌头顶了一下右半张脸。 微微俯身,呼吸间的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阵莫名的酥麻感。 看她的宝宝,竟对别的男人露出“渴望被救赎”的神态,偏执的占有欲一下子疯长。 “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嗯?!” 锦书意猛地被掐住脖颈,整个身子抵在男人健阔的胸膛上。 “什么时候和姓傅的勾搭上了?” “听着!任何人都帮不了你,除了依靠我,宝宝别无选择。” 话语低沉而沙哑,每吐出一个字都敲击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叔,我只是…只是…想去找……妈妈。” “傅宇宁可能是…咳咳…” 女孩脸越来越红,呼吸急促,二人距离近在咫尺,奇怪的是这次她竟没颤抖,反而大脑好像有个人在发出指令。 “锦书意,吻上去…” 她蹙眉狠狠眨巴下眼睛,左右晃了晃脑袋,试图逼自己清醒。 可再次睁眼,却看见大叔棱角分明的五官,距离她更近,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似妲己般蛊惑人心。 “大叔,你好帅…” 厉宴礼对于锦书意突如其来的转变,冷笑:“宝宝觉得这样说,来逃避问题,就能让我放过你吗?” “呵呵…唔…好热…” 说完,女孩竟主动开始脱自己衣服,完全没有理会厉宴礼说的话。 然后嘟着嘴试图解开厉宴礼的领带。 男人以为她又开始“故技重施”,毕竟这一周,小书意就是用这种方式获取了他的信任。 以至于把亲手抢回来的“宠物”,差点弄丢。 他抓住女孩乱点火的双手,抬起举过头顶:“再乱动,我不介意当着所有人面,办了你!” “好……好凉…好舒服…” 锦书意双眼迷离,要是放在从前她早就害怕得不敢再做什么,现在竟然主动吻上他的胸膛。 顺着脖颈一路向上,如细羽轻拂,直至那看似薄情寡义的冰凉唇瓣。 男人顷刻间身体一紧,原本微凉的温度,与她温热的血液形成鲜明对比,周围更添加几分撩人的热度。 很快,二人交缠在一起。 明明凉薄如夜,却在被她温热的唇触碰时,悄然绽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重,厉宴礼的瞳孔在暗光中微缩。 不对!!小书意不对劲儿。 想分开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锦书意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了他的脖颈,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共鸣。 “这是你自找的!” 整个林间小道笼罩在一片难以言喻的暧昧光芒之中。 锦书意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卷入他构建的漩涡之中。 第81章 怕是什么? 厉宴礼单手撤掉脖颈上的领带,抓住她纤脆弱的双手,快速把领带缠绕在其纤细的腕部,举过头顶。 受到束缚的女孩,呜咽着小脑袋依旧不自觉往男人身上缠。 “小书意,你清醒点!看看我是谁?” 体内的燥热已经让她丧失理智,仿佛沙漠中的鱼儿,急于寻求水的滋养,可以不顾一切。 “你是…你是…啊!坏叔叔…总欺负我…我要找妈妈,唔…” “好热,欸?坏叔叔怎么变成粉红色的了,皮肤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吃完再去找妈妈,嗷呜…” 她的小脸因热意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间带着丝丝酒香与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难耐的煎熬。 柔软的发丝轻轻蹭过他的下巴,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让男人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厉宴礼眸子微眯,发现锦书意已经逻辑混乱,根本抑制不住唤不醒她。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宝宝,这副样子。 男人稍微用力,将小书意打晕,脱下西服裹住那纤细脆弱的身体,准备把人带回蔷薇庄园。 “等等。” 只见一席休闲装的傅宇宁,双手交叉靠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树旁,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厉总对待女孩子太粗暴可不行哟。” “我说是哪个野狗,那么大胆子敢觊觎我厉宴礼的老婆,原来是你。” “欸?这可冤枉我了,人家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不厉总,为了兄弟的终身大事,成全下怎么样?” “大不了,带出去交个差,再把人给你送回来。” 厉宴礼感受到锦书意手指,微微动了下,眸子闪过一丝暗色,懒得和他纠缠。 小书意很快就会醒,看来对方是下了猛药。 如果不尽快帮她解决,那脆弱的小身体,可能经不住产生严重的后果。 “滚!” 傅宇宁敛去玩世不恭的神情,脖颈上的纹身随着青筋凸起,恣意动了动脖颈发出骨头炸裂的声音。 站直身体,朝锦书意的方向走来。 健硕的肱二头肌,仿佛在赤裸裸地告诉对方,自己的实力不容小觑。 但厉宴礼似乎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神色淡然,无视他的靠近,摆摆手示意跟来的人解决。 打横抱起小书意准备离开。 “上啊!” 数十名保镖瞬间将傅宇宁围在中间,从四面八方攻击,开始全都信誓旦旦,想着这么多人还搞不了他一个。 可厉宴礼走出不到两步,身后原本愤怒的攻击声,竟快速消失。 厉宴礼回头一看,身后保镖几乎全被傅宇宁打到,那可都是经过特种训练的人,要不就是打黑拳的冠军。 男人眉头紧蹙,幽深的眸光让人不寒而栗。 “傅总身手亦如从前。” “过奖,就不知厉总能不能带着娇妻,全身而退了?” 二人剑拔弩张,林子的气温一度将至冰点。 厉宴礼冷哼一声,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单手稳稳抱着昏迷的锦书意,另一只手悄然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显露出他内心的波动。 傅宇宁率先出手,招式凶而猛,让厉宴礼都不禁向后踉跄几步,差点摔掉。 “厉总,竟如此看中这位新夫人,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舍弃。” “就不怕她今后成为你的软肋?!” “软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偏执和占有欲。 “比起软肋,我更讨厌别人威胁,记得上一个企图染指我老婆的人,已经让我亲自折磨得不成人形。” “傅总要不要也试试!” 第82章 永远不配碰! 话落,他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迅猛,瞬间拉近了与傅宇宁的距离。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四溅,每一次拳风的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震得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 厉宴礼的动作既快又准,每一击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但又不失对怀中锦书意的温柔呵护,生怕一丝一毫的震动会惊醒她。 傅宇宁虽渐渐落了下风,为了带走锦书意,他双眼一凛便使出出了杀招。 “再厉害的人,一旦有了顾及,便不是坚不可摧的,你变了…厉总。” 厉宴礼为了保护怀中小书意,虽然堪堪躲过,却也挂了彩。 可傅宇宁更是被狠狠踹在地上,骨盆几乎裂开,嘴角流出鲜血。 “是啊,魔鬼变了依然是魔鬼,疯子如果不疯,那多令人感到无趣,你说是吗?傅总。” “语毕,厉宴礼的眸光深邃如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而傅宇宁心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瞬间破裂,鲜血淋漓。 他缓缓上前,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颤,仿佛连空气都在他周身凝固。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平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霸气。 俯身,单手扼住傅宇宁的咽喉,力量之大,让傅宇宁的双眼瞬间充血,挣扎的动作渐渐微弱。 厉宴礼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审视:“记住,有些东西,你,永远不配触碰!” “从前是,现在更是。” 言罢,他猛然松手,任由傅宇宁如破布般瘫倒在地,大口喘息。 接着大笑起来,声音回荡整个林子,伴随着树叶晃动的沙沙声,又疯又恐怖。 “厉宴礼,你就是阴沟里爬出来的恶魔!妄图窥探天使,即使表面装扮的再华丽,看着也让人觉得恶心!” “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 “死心吧!” 说完吐出一大口鲜血。 男人突然站定,棱角分明的侧脸透着不屑: “哦?是吗?” 看着怀中宛若天使的锦书意,他黑眸露出病态的占有欲。 就算是天使,他也会影生生撕碎其翅膀,让她永远回不了天堂。 即便鲜血淋漓,也要套上枷锁,生生世世依赖他而活。 “嗷呜…” 麦克露出獠牙兴奋地吼叫,跟在厉宴礼身后,鼻头上那抹黄色绒毛,和锦书意救下的小迷糊竟然格外相似。 电光火石间,只留下男人和其手下,狠唳的背影。 傅宇宁自嘲一笑。 看来,回去不免要挨漫漫一顿揍咯。 用手背随意擦了下唇角的血,右手支撑着地面站起来,踉跄几步坐上车离开。 自由的风,终究没吹到锦书意的头上,即便她似乎做了看似万全的准备。 但对面大叔,终究抵挡不住,又有谁能抵挡得住呢? 代表京海绝对权力,黑白通吃的太子爷,小书意的准备简直如同蚍蜉撼树,连蔷薇庄园外面的小树林,都没能逃出去。 死亡般的视线,让本就浑身炙热的女孩,更加难受,身体如火一般灼烧着她。 “唔…好难受…救我…” “这时候知道难受了?打算离开却没有丝毫犹豫,薄情寡义的小东西。” “我该救你吗?” 第83章 玩 “厉总,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全身黑色套装,带着一定鸭舌帽,低着头眸光躲闪,不问都知道有亏心事。 杨特助是在不远处草丛中发现的他,偷偷摸摸躲着,时不时盯着锦书意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伺机而动。 “干什么的?” “具体还不知道,只是在他兜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蓝色正方形**的杜某斯。 厉宴礼接过东西,直接捏碎,双目居高临下睨着他,就如同看似死人一般。 “谁派你来的?!” 男子不说话,低着头。 “我再问一遍,不回答,就割掉舌头永远不要说话了。” 保镖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使劲掰开他的嘴巴,就要扎进去。 “我唔…说…我说…我说…!!”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个人给了一大笔钱,说今天让我…让我…” 男子犹犹豫豫,吭吭哧哧半天不敢说出口,最后还是在见血吓尿了才吐口。 “让我玩了厉总…厉总夫人,事成之后,还有另外一次巨款打到我的账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男人一脚踢在他关键部位,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厉总,我错了!别杀我…” “我什么都没做啊,放过我吧,都是别人指使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他知道对方是可以分分钟,捏死他的人,之所以狠下心接了这活,主要是给的钱太多,抱着侥幸心理,经不住诱惑。 要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肠子都悔青了。 厉宴礼恨不得现在就“剐了他”,敢觊觎小书意的人,都必须受到教训。 “给你钱的人长什么样子?” “太晚了,有些看不清,不过…我后来为保命,偷偷跟着来人,后面到了一间屋子,听里面的人叫他郑总。” 厉宴礼煞气更慎,想到之前郑宁儿在晚宴现场说过的话,眸底划过一丝杀气。 他嫌弃地拍了拍裤腿。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需要为我做件事。” “好好好…谢谢厉总!谢谢厉总…”男子感恩戴德,鼻涕眼泪一起掉,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过一会儿,拿着这个u盘到宴会现场,交给…” 吩咐完,带着锦书意一路回到她的房间。 蔷薇庄园内,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去该留,场面一度安静又尴尬。 特别是郑宁儿,作为郑家***,本该众星捧月,现在却颜面尽失。 郑建华不想在继续丢人现眼,拉着她的胳膊就打算离开,而郑宁儿却不甘心。 自己究竟和锦书意比,差什么? 为什么宴礼偏偏看上那么个穷丫头,是脑子坏掉了吗?完全沉浸在嫉妒中,根本不反思自己的错误。 “今天,我就要亲眼看见,锦书意被人糟蹋,还能不能继续做这个厉家夫人。” “哎哟喂,女儿你可小声一点。” “虽然咱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就害怕被有心之人听到,告诉厉总,那这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郑宁儿被父亲捂住嘴巴,带到隐蔽处。 “女儿啊,要沉得住气,即便煽风点火,也不能牵扯到自己身上。” “现在所有人还只是嘲笑你,热脸贴冷屁股,可在场哪个名门不想贴厉宴礼的冷屁股。” “可如果害锦书意的事被发现,厉家要真的施压,咱们公司会很难受。” 郑宁儿听父亲这么一说,也微微恢复点理智。 “父亲,那派去的人…” “一会儿不管成没成,他都会回来复命,有专门人接洽,放心吧。” “嗯。” 此时,她们还不知道巨大的危机,即将到来… 此时,宴会厅的一角,灯光昏黄而摇曳,似乎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郑宁儿与郑建华父女俩正蹑手蹑脚地穿梭于宾客之间,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 郑宁儿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计划能否成功的忐忑,也有对锦书意即将遭遇的幸灾乐祸。 她偷偷瞄向宴会中心,却不见锦书意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 突然,宴会厅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一股寒风夹杂着夜色闯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只见一名男子,衣衫略显凌乱,面色苍白如纸,手中紧握着一个u盘,正是之前被郑建华安排的那人。 他踉跄着步入宴会厅,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最终定格在某人身上。 郑家父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84章 梦醒了! 厉老爷子眉头紧皱,住着拐杖的手几乎要捏碎顶上的龙头。 见到突然闯进的男子,脸色更加难看,好好一个晚宴,竟然弄得场面一度尴尬。 厉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面上,伴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历经风霜的眼眸,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 宾客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纷纷投来好奇而又略带惊恐的目光。 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上前,形成一道人墙,试图将这名不速之客隔绝在外。 现在倒好,什么人都能进蔷薇庄园了?! 吩咐手下:“给我拉出去。” 接着语气不善道:“宴礼跑哪去了!”并没有理会突然闯进的那名男子。 旁边侍候的人悄悄贴在其耳边道:“似乎是夫人逃跑,厉总去抓人了。” 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猛地转身,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烁着怒意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哼!跑了更好,她根本不配做厉家的孙媳妇,还追什么。” 厉老爷子本就不喜锦书意,听到其主动离开,巴不得其死在外面,让厉宴礼回来娶郑宁儿。 他用力一挥拐杖,空气中仿佛都响起了一声低沉的轰鸣,吓得周围的宾客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混账!”他低喝一声,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他心中的愤怒与失望。 “快,把宴礼叫回来,为了个女人,这么多宾客晾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是,老爷子。” 那男子被几名保镖架起往外拉,众人本以为“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却不料,那人突然高喊:“放开!是厉总让我回来送东西的,放开我!” “事关厉郑两家关系,不看会后悔的哦!” 郑宁儿看向父亲:“您安排的人,玷污锦书意时,还录了视频?!” “还是父亲想的周到。” 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视频放出来,那锦书意必然身败名裂,成为京海众所周知的“荡妇”。 她满脸得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郑建华一脸懵,他怎么忘记自己要求做了这样的事。 商场沉浮许多年,养成多疑的习惯,开口便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老爷子看到,他手中高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吊坠似乎真是厉宴礼的。 便率先吩咐:“行了,让他过来。” 宾客不约而同地为其让出一条路, 目光紧随着男子,有的好奇,有的惊疑,更有甚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微妙的期待感。 男子看到郑建华身后,当初给自己钱的人,眼神躲闪,随意目光投向旁边的郑宁儿。 心里微微叹气,长的还挺好看白瞎了。 郑宁儿不明所以,以为对方觊觎自己的美貌,眼中尽是不屑。 “是宴礼让你来送东西的,是什么?” 男子伸手,掌心上放着一枚小小的u盘,有人将其拿给厉老爷子。 他来回翻看半天,用低沉沧桑地声音问道:“里面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厉总只说为了表达感谢,让所有人一同欣赏,见证美好时刻。” 厉老爷子瞥了眼郑宁儿,以为厉宴礼因为锦书意的逃跑,转了性子,答应和郑家婚事。 里面可能是二人相处的美好时光,所以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既然是宴礼对大家今日来的感谢,那我们就一起看看。” 底下有人应和道:“是啊,别辜负厉总一片好意。” “是啊,老爷子真是培养了个好孙子,不愧为厉家继承人啊。” 同时对郑建华和女儿投来恭喜的表情,特别是郑宁儿,之前对她不屑、鄙夷的,也全部默默过来道歉。 让她再次虚荣心爆棚。 恨不得厉老爷子现在、立刻、马上把视频放出来。 对方也如她所愿,很快就将u盘交到工作人员手上。 大屏幕上的音乐暂停,紧接着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郑建华越想越不对劲儿,抓住女儿的手:“宁儿,我并没有让他录下侵犯锦书意的视频,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父亲,定是您多虑了,刚刚他也说是厉宴礼让其带过来,并且关系郑厉两家关系。” “那必定是他亲眼看见锦书意被糟蹋,不干净了,直接愤怒爆出其放荡视频,解除婚姻。” 这样似乎也能说的通。 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具体形容不出来。 看女儿开心的模样,也就没有再多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要…” 一声嘤咛,将郑宁儿的美梦彻底打碎… 第85章 救我 大屏幕骤然亮起,画面并非预期中的“美好时光”。 全场一片哗然。 香艳且不堪入目… “这是什么?里面的人是谁?” “我看着怎么有点像…郑…” “嘘!别乱说,万一让人家听到告你诽谤。” “但感觉就是她啊!” …… 一个五米长的办公桌上,女孩被好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压住手脚,动弹不得,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镜头缓缓推进,每一帧都无比清晰,郑宁儿身体止不住颤抖,心像被锋利的刀刃凌迟。 痛苦且绝望。 突然,画面中传出了激烈的挣扎声和她那微弱却清晰的“不要…”。 那声音穿透整个晚宴现场,直击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郑宁儿的脸色瞬间煞白,瞳孔骤缩,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 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恐惧。 嘴里不停说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想起厉宴礼的话。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陷阱,就等自己往里面跳。 自从京大食堂“设计”锦书意之后,安排陷害的“男同学”突然消失,校园保安全部更换,网络风评迅速逆转,甚至挺身而出的旭东学长都进了医院。 郑宁儿知道,全部是厉宴礼的杰作。 可偏偏作为幕后主使的自己,却半点事都没有。 她以为是男人,还顾及从前和他的“情意”,放了一马。 却没成想,对方是觉得简单“惩治”太轻松,不能够抵消对锦书意的伤害。 非要让自己也尝尝“同样被造黄谣”的滋味吗? 郑宁儿苦笑,瘫坐在地上。 她忽略了一点,小书意是ai换脸,而郑宁儿却是真真实实做了不该做的事。 洗不白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就是把精心构筑的美梦,在即将成真的时候,彻底击碎。 郑宁儿疯了一般大笑:“厉宴礼,你做的可真绝啊!” “锦书意那个贱人有什么好,值得如此为她报仇,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哈哈哈…呜呜呜…”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只能听见大屏幕上,那越来越清晰的嘤咛声,和郑宁儿的“哀嚎”,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郑建华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猛地想要跑到后台,阻止继续播放视频。 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把目光投向站在中央偏左的厉老爷子,仿佛是能抓住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大喊:“别放了,快停下!” 快步走向厉老爷子:“你是最了解宁儿,她最乖巧孝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啊。” “之前您不还想撮合二人婚事,一定有人刻意栽赃陷害,试图破坏咱两家的关系。” “厉老爷子,千万要彻查,还宁儿清白啊!” 谁料对方一反常态,眸中鄙夷之色尽显:“本以为郑家家风严谨,教出来的女儿竟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还想进我们厉家,做梦。” “栽赃陷害?怎么,视频里难道有人逼她和几个男人苟且?” 郑建华愕然,没想到厉老爷子态度转变这么快。 变脸如同翻书。 在转身看向台下,众人皆对他和郑宁儿指指点点,顿时恼羞成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中的是什么,就算厉家现在在京海只手遮天,但我们郑家百年基业也不是白给的。” “这件事既然在石川集团发生,那厉家就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我女儿好好一个人过去,竟然遭受如此侮辱!” “难道是厉总刻意为之,并放出视频?” 厉老爷子眉头深锁,心里暗自叹气,他这孙子能力没的说,就是性格太偏执。 郑建华的推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没有说话,把罪过都怪到锦书意头上,本来可以双赢的婚事,让一个穷丫头片子全毁了。 现在厉宴礼就是再逼迫他,绝了郑家念想,彻底承认锦书意的身份,就像从前承认他母亲身份一样。 郑建华看厉老爷子不说话,心中了然,愤恨道: “哼!不给个交代,郑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视频上的画面定格在女孩躺在宽大办公桌上,闭着眼一丝不挂的状态。 “啊!!!” 郑宁儿发了疯似的跑到屏幕上,试图挡住自己,可一米六几的身高根本遮不住一点。 几番大嘶喊下。 终于,图像变成黑色。 众人本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紧接着一段话,再次让晚宴达到高潮。 第86章 吃瓜 “我已经把药下在锦书意的礼服上,你只要把她引到僻静处,等待药效发作强了,任务就算完成。” “这是定金,结束后付尾款。” “听说她可是厉总的夫人,这么做不会出什么事吧?” “富贵险中求,而且那女孩可才上大学,极其漂亮,这可是肥差,你不干有都是人抢着干。” “行!能问下背后的金主是…” “只管做你的事,不该问的不问,放心,不会牵扯到您。” 语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就开始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今天的瓜是一波又一波啊…” “可不,刚才我就觉得厉总夫人不对劲儿,好像礼服不合身,一直在挠着什么,原来被人下药了。”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太子爷的老婆,不要命了。” “看来这背后之人,也非富即贵!” “会是谁呢?难道…” 众人将目光锁定在几个顶级豪门头上,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郑家。 所有人皆知郑宁儿和厉宴礼曾经有过一段青涩时光,加上刚刚那么一闹,以及香艳视频。 估计她要恨死厉总这位新夫人了。 宴会厅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连光影都在窥探这暗流涌动的秘密。 宾客们交头接耳,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好奇,不时有人偷偷望向郑家的席位, 本就面色凝重郑建华,脸都快成“黑炭”了。 宴会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所有人的心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等待着即将揭晓的真相。 而另外一边。 锦书意正在被药物折磨,脸颊乃至整个身体都烫得像火炉一般。 如果再不“救火”,恐怕人要烧傻了。 “大叔…救我,救救我…好难受…” 小书意眼看就要醒了,嘴里不停嘟囔… 厉宴礼快速带她回到房间,将浴缸放满冷水。 一件一件,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 “唔…不要…别碰我。” “宝宝,是要我救你,还是不脱衣服,你自己选。” “唔…热…脱…不不…要…” 她已经语无伦次,思维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厉宴礼又气愤又无奈,看着她如此难受痛苦,心口不禁疼惜一瞬。 宽大的手掌,抓住她努力扯着自己衣服的小手,略微一使劲儿,锦书意就感觉胸前一凉。 红润的唇瓣发出嘤咛声,男人瞳孔微缩,喉咙滚动,抱着她指尖顺势来到后背。 轻轻一勾,所有遮挡悉数落下。 刚触碰到细腻的肌肤,烫得可怕如同厉宴礼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好似体内涌动的魔鬼到处乱撞。 怕小书意吃不消。 并没有立刻占有了她,忍着将其一点一点浸入浴缸中。 “唔…好凉…大叔不要…下…水好凉…” “乖!你烧的太厉害了。” 冷水和灼热的肌肤相遇的瞬间,仿佛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碰撞,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她猛地一颤,纤细的身躯在冷水的刺激下剧烈地颤抖着。 双眼紧闭,睫毛轻颤,似乎在与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做着无声的抗争。 水珠沿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与颈间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气息。 厉宴礼的眼眸深邃,紧紧锁定在她身上,那双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背脊。 “宝宝,感觉好点了吗?” 书意半阖的眼睛,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好点了,大叔…别生气…我错了。” 说话声虚弱极了,语气带着恐惧和恳求。 “清醒了?” “嗯,我只是想去找妈妈,…呜呜呜…爸爸不在了,我想妈妈了。” 她没有告诉厉宴礼,父亲在医书中真正写了什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很难拔出。 “宝宝,很多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我也心疼,不过既然选择逃跑,那该有的惩罚就必须有。” “哭也没有用,知道吗?” 锦书意认命似的点点头,她现在不着半缕,虽然整个浸泡在浴缸中,有些许玫瑰花漂浮在上面。 可仍然没有安全感。 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吃干抹净,特别是对上男人那幽深恶劣的眸子,更心中一凛。 交叉于胸前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些。 厉宴礼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水中,惊的小书意身体缩了缩。 俯身,低沉的嗓音在锦书意耳边轻语,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书意,放松些,别怕,现在还没到时候。” 指尖挑起的水花落在女孩粉嫩的脸颊,加上灵动慌乱的双眼,如同受了惊吓的出水芙蓉。 厉宴礼的眼神柔和下来,他轻轻地将手指从水中抽离,转而用掌心轻轻覆盖在锦书意颤抖的肩头。 似安慰又似爱抚。 水珠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滑落,滴入浴缸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与女孩周身散发的热气交织在一起。 朦胧而暧昧的氛围油然而生。 “看,宝宝,这冷水都被你点燃了。” “一会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别偷懒,要不惩罚加倍。” 小书意杏眼蒙着水光。 他缓缓拉开与她的距离,勾起唇角,目光温柔且偏执,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好了,罚你之前,先看样东西,宝宝一定会喜欢的。” 第87章 一心二用 牛奶般的肌肤微微露出水面,吹弹可破,不说话单就这样怔怔望着。 那双蒙着水雾的杏眼,仿佛是精心训练出来,专门蛊惑人心的尤物。 “宝宝,乖,看完,我就帮你解毒。” “看~看什么?” 小书意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但总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与他身上特有的沉稳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莫名的诱惑。 厉宴礼没有回答,看不出情绪,这男人总能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不让人找到任何破绽。 实则城府似海深,仿佛“哀牢山”深处最神秘的迷雾,让人既向往又畏惧。 拿过浴巾弯腰贴近。 “起来,不能泡时间太长,会生病的。” 看着女孩刚褪去的一丝丝红润,再次浮现,甚至比之前更甚。 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恶劣。 “宝宝,什么样我没见过,还害羞。” 小书意想想确实如此,但主动站起身,将自己一丝不挂展现在大叔面前,她抓着边缘的手磨蹭半天,始终没有站起来。 男人勾唇吻上她的额头。 “宝宝,再不起来,我可要进浴缸咯。” 她看着宽大奢华的浴缸,别说承受二人共同沐浴,就算再来几个都没问题。 如果厉宴礼进来,估计她整晚都要在浴缸中渡过了。 “别!我…我起…” 又磨蹭了半天,脸越涨越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声嘟囔: “大叔,你能不能~转过去,别看。” 厉宴礼瞧小孩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可再不看监控,可能就要错过为他的宝宝,精心准备的“好戏”。 无奈下,只能先忍一忍。 “好了,不逗你,我转过身,宝宝快披上。” 他缓缓转身出门,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子仿佛透过雾化玻璃,也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小书意在紧张而羞涩中,快速用浴巾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等从浴室走出来时,只能看到露出来的小脑瓜,和实在没办法藏起来的双臂。 “过来坐。” 厉宴礼双腿交叠,搭在沙发背上的右手勾了勾,语调温柔。 锦书意知道,此刻大叔越温柔,一会儿惩罚的时候就会越疯狂。 可既然被抓住,她已别无选择。 值得乖乖走过去,坐在厉宴礼的腿上,抱住他脖颈。 “不错,还算乖。” “受罚的时候,许你可以申请休息十分钟。” 小书意嘟囔着樱桃小口:“就…十分钟啊…好短…半小时可以吗?” “不行。” “宠物规则第十条。” “一切只能听主人命令,不允许反驳忤逆。” 男人揉了揉她微湿的头顶,沐浴露的香味弥漫鼻腔。 锦书意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满是羞涩与不安,却又无法抗拒这份由他掌控的温柔。 “大叔,我…我的身体…”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仅仅是浸了冷水,虽然短暂清醒,但药物作用还在。 用不了多久,又会再次失去理智… 厉宴礼似乎早有预料,却并没有放任锦书意,甚至阻止她想为自己施针的手动作。 “宝宝,别急。” “我们一边看,一边解毒好不好?” 第88章 惩罚加倍 “看…?我…我真的不会…解说。”书意以为又要让她欣赏“那种”画面。 脑海中立马浮现在石川集团办公室的一幕幕,双手摆动像拨浪鼓,赶紧试图推脱。 像只小猫咪一样,软糯的身体止不住挣扎,却在绝对力量面前无济于事。 可怜又无助的看着厉宴礼,杏眸中充满惊慌,仿佛等待被欺负的孩子,渴求最后那一丝丝微缩的希望能照到自己身上。 “想什么呢?” “不纯洁”的小脑瓜被弹了一下,呆呆地神情让男人不禁勾唇。 嗓音低磁,热气喷洒在耳畔酥酥痒痒:“解说的技巧,一会儿,我会慢慢教你。” 弄的书意脖颈本能的瑟缩。 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陷阱。 特别是最后两个字,独有的气息在耳畔缭绕,让她耳根泛红。 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精心编织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说实话,我还要感谢给你下药的人。” “如果不是她暂缓了你逃跑的速度,现在估计要多花些功夫,才能找到宝宝了。” 低沉的话语,激起一阵阵细密的战栗,让她不自觉地想要躲闪,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动弹不得。 那双骨雕般的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锦书意摇摇头,她没察觉最近得罪谁了,除了大叔,和其他人基本都没红过脸。 更别说有这么大敌意,甚至不惜“毁了她。” “看看吧!这人…你我都熟悉。” 厉宴礼打开监视器,锦书意下意识挣脱男人束缚,却被迫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有小脸转过去盯着画面。 她本以为晚宴会因为主角的离开而结束,却未曾想世家名流一个都没走,全盯着屏幕议论纷纷。 表情怪怪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大叔,他们…怎么了?” “和我们一样,看戏啊。” 锦书意顺着厉宴礼的目光望去,大厅屏幕上缓缓浮现的画面让她心头一紧。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虽模糊,却足以辨认出神秘人在她礼服上下药后,踉跄离去的背影。 更令人震惊的是,随着镜头一转,与神秘人接头的人,正在复命。 “郑总,事情办好了,等锦书意药效发作,安排的人便会让她欲先欲死。” “很好,敢跟我郑某的女儿抢男人,就该被万人骑,这样都便宜她了。” 答案揭晓。 正在众人将目光再次投向郑家父女二人,看其反应时。 突然,警笛声响起。 外面来了大大小小几十名警察:“听说这里有人当众淫乱,买凶害人,这是拘捕令。” “郑建华、郑宁儿还有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郑建华慌了,本来还占些礼的他,顿时没有了之前的狠唳。 “你们抓我可以,但不能抓宁儿,她才是受害者,是厉宴礼叫来好几个男人毁了她,该抓的是他。” “老实点!郑小姐可不止一次聚众淫乱时,多亏厉总是我们警方联合,才得到充足的证据。” “你们就乖乖等待法律的审判吧。” 下药的化妆师,企图对锦书意不轨的男子皆被扣住。 生日聚会变成大型抓坏人现场。 其他贵宾皆张大嘴巴,愕然不已,所有人都看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郑家确实做了错事不假,但这样的事在豪门圈并不少见,被抓进局子却少之又少。 冤不冤,已经不重要。 得罪了厉宴礼才是非常恐怖的事,这也是他想“杀鸡儆猴”,告诫所有人的。 锦书意不能碰! 谁碰,谁死。 厉老爷子眼神微眯,暗忖,厉宴礼这小子当众毁了郑宁儿清白不说,还把他们送进局子。 晚宴中不乏有知名记者,今日之事很快就会出现在各大新闻头条。 如果郑建华三日内不能从里面出来,郑家股市必然崩盘,届时就不是关几天那么简单了。 辛辛苦苦引以为豪的百年基业,估计就要葬送在他手中。 他这孙子的狠辣程度,不输方面的自己。 厉老爷子苦笑,摇摇头。 “各位,刚刚出现一些小插曲,我们晚宴继续,大家尽兴哈。” 音乐响起,现场瞬间再次热闹起来,所有人对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闭口不提。 似乎真的并不重要。 可只有他们心里知道,很快京海又一个龙头企业即将破产,而背后操纵者就是厉宴礼。 煞神不愧为煞神。 “宴礼现在在哪?” “回老爷子,刚刚找到夫人,回房间了。”杨特助照实回答。 “嗯,告诉他,一会儿来办公室见我。” “是,可厉总看起来面色阴沉,可能正在气头上,不知道能不能很快过来…” 他遇到这样的主子也很为难,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还要协调和人际关系,处处小心翼翼。 “哼,你只管去说,我倒要看看他会为了个女人,晾着长辈多久。” …… 而厉宴礼这边心情还不错,抱着怀中小人儿问道。 “宝宝,看着可还喜欢?” 锦书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指尖微微颤抖。 那可是大叔的初恋,他竟然为了自己一步一步彻底把她毁了。 如果哪天我也被他厌弃了,到底会悲惨到什么程度,她不敢想。 “嗯…喜…喜欢,那学姐和郑家最后会怎么样?”书意试探着问道。 “当然…任由宝贝处置。” “要不要也像之前地下室那个人一样,或者小书意想亲手杀了?” 逐渐燥热的身体,被这句话弄的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用了,她们已经受到惩罚,我也没出什么事,罪…罪不至死。” “哦?宝宝倒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注意打到你头上,触碰了我的逆鳞。”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宠溺地抚摸着小书意的脸颊,另一只手在其腰肢煽风点火。 她本就凭意志,努力压制着药效。 悄悄厉宴礼刻意肆无忌惮地挑逗着,让她精神再次迷糊起来。 “大叔,别…这样,放我下去,我要给自己施针。” “宝宝,真是没良心,我刚刚为你报了仇,竟又想逃。” “惩罚加倍!” “啊!…不要…” 第89章 小奶猫 锦书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与慌乱,她的小手胡乱地推着厉宴礼坚实的胸膛,脸颊绯红。 “谢谢你为我出气,可大叔也仅仅把我当成私有宠物,见不得别人觊觎,同时又能得到利益,才这样做的。” “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与无助,仿佛一只落入陷阱的小鹿,既惊恐又无助。 “大叔,求你……我,我真的需要……”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 那药效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厉宴礼的眼眸深邃如夜,里面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呵!学聪明了?” “那宝宝,就没想过,为什么你母亲一直在兰州,从来未曾找过你呢?” 锦书意身体一怔,是啊,她当然想过,只不过,不想面对这样想可能推测出的结果。 “她…她肯定…被什么事耽搁了,或者…或者她不知道我在哪?” 她猛地双手捂住耳朵,不去听,却被男人强制拉开一只小手,贴近耳畔。 “别自欺欺人了。” “面对现实吧,宝宝,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既有宠溺也有不容抗拒的坚决。 他缓缓俯身,将额头轻轻抵在锦书意的额头上,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暧昧至极的画面。 “唔…”锦书意难以相信,她心一横,用力咬住对方探索的唇瓣。 厉宴礼嘴角立即渗出鲜血。 他懒散地用屈指擦掉,邪肆一笑目光中带着疯狂。 “嘶…落入陷阱的小奶猫,妈妈已经不要你了,为什么还总想着找她呢?” “不会的,你骗人!” “妈妈,绝对不会不要我的!” “呜呜…” 男人试图一点一点摧毁她的信念,书意越来越难过,身体再次烫起来,变得绵软无力。 逐渐失去反抗能力,打在胸膛的小拳头,似乎在给他挠痒痒。 “这世界上只有大叔,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别在逃了好不好?” “真…真的吗?” 书意迷迷糊糊,蓬松秀发间少女绝美的脸蛋粉红,无知傻傻地问道。 “真的,所有伤害你、贪图你、利用你、碰你的人,大叔都会一一铲除。” “宝宝,乖乖做金丝雀,要不只能把你腿打断,永远关起来。” 一提“关”这个字,书意闪过一丝清醒:“呜…你是魔鬼!别碰我!救命!” 拼命挣脱束缚,往门口跑。 却被男人一把抓回,略带惩罚似的揉捏,不温柔不顾及,肆无忌惮。 “既然宝宝说我是魔鬼,那就承受挑衅魔鬼的后果。” 厉宴礼单手扯开衬衫上的领带,扔在地上,把乱动的书意丢到被子里。 她下意识坐起身,往床头退。 却被一把拽住纤细的脚踝,男人摘下眼镜,猛地拉了回来,落下一吻,她根本无法反抗。 “为什么魔鬼,这么…这么好看?” “我是不是眼睛出现问题了?” 书意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现在彻底沦陷。 像只小狗跪在柔软的垫子上,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是不是咽几下口水。 第90章 叫我的名字 厉宴礼眸色微拧,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领带,戴在锦书意脖颈上,一手抓住底端。 “叫我的名字。” “大叔…” “不对。”手上的领带如同一根绳子,用力把女孩拉近自己怀抱。 “厉…厉宴礼…老公。” “唔…” 细细密密的吻砸下来,落在她的锁骨、肩膀和… 外面晚宴的歌舞还在继续,觥筹交错地目光所及,人们在一首首激昂的乐章中,尽情扭动着裙摆。 仿佛周围的空气似火焰,燃烧起来,要把全部炙热都传递给对方。 灯光璀璨,水晶吊灯洒下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将每一寸空间都镀上了一层梦幻的金辉。 节奏感强烈的鼓点与大提琴的深情交织,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宾客们或成双成对,或三五成群,随着旋律摇摆,衣香鬓影间,笑容与眼神交换着暧昧与期待。 屋内。 锦书意被厉宴礼紧紧拥入怀中,两人的身影似乎也在光影交错中,显得尤为缠绵。 她脸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既羞涩又兴奋的光芒。 随着厉宴礼的轻旋,仿佛也被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他们的每一次贴近,都像是两颗灵魂的深度对话,外界的喧嚣与热闹。 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他们爱情乐章中最动人的背景音。 可这难为坏了杨特助,他正忐忑地在往锦书意房间走来。 恰巧张妈急匆匆下楼。 杨特助拉住她的胳膊,小声问道:“欸,那么着急干什么,等等。” “什么事?一会夫人总裁叫我收拾房间,我不在扣工资,你赔。” “好好好…我赔,十万火急就帮帮我吧。” 张妈见他可怜,再加上医书的事没帮上什么忙,就停下来说道:“行,但如果我不小心惹到厉总,你也得为了说次情。” “没问题。” “说吧,什么事?” “厉老爷子,让我叫厉总去办公室,可你也知,刚找到夫人,这时候肯定不方便敲门,可不敲门老爷子那边又很难交代,你说怎么办才好?” 张妈眼珠转了转,放下手中的拖布。 “亏你还在厉总身边十多年,这都没招,看我的。” 张妈轻手轻脚地靠近紧闭的房门,耳朵紧贴着门缝,试图捕捉里面细微的声响。 偶尔夹杂着轻微的衣物摩擦声,让张妈这个过来人也不禁脸颊微烫,心中暗自嘀咕: “癫公肯定又发疯了,夫人那小体格能受得了吗……” 眉头轻皱,思索着如何既不惊扰他们,又能完成厉老爷子的吩咐。 杨特助双手合十,一副“恳求”的模样,张妈深吸一口气。 谁让咱心地善良呢,再说夫人逃跑的事,如果厉总发现是我传递的钥匙,也逃不了“雷霆之怒”。 死就死吧,一次也是死,两次也是死,不如帮人一把。 屋内的喘息还在继续… 她悄悄走到杨特助身边,贴着耳垂对他说道:“帮我拿点东西过来。” “张妈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第91章 助纣为虐 “总裁是不是让你打造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杨特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满脸茫然。 “就是…夫人被关金丝笼时,厉总为了防止她逃跑,刻意吩咐你打造的那个…” 杨特助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奥…我想起来了,当时咱们还一起吐槽总裁他变态…” “嘘!唔…”张妈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无奈摇摇头:“你是怎么在厉家活到现在的?” 杨特助挠挠头:“嘿嘿,这不是因为有你嘛~” “什么?!” “哦,那个,没什么,咱们这时候给厉总送这个,是不是有点助纣为虐的嫌疑。” 张妈双手交叉,轻轻靠在房门上,叹了口气:“要不你听听,现在就算咱们不送,估计夫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特助还真趴在门上听了听。 女孩发出的声音,直击灵魂深处,嘶哑的低吼,伴随悱糜呢喃暧昧气息拉满。 让他光是这么一会儿,身体就有了反应,视线陡然一转,眸色温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妈。 对方此时还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毫无防备地等待。 几分钟后,不耐烦地转头刚想轻声提醒:“我说你到底听没听…完唔…” 就在张妈即将开口的瞬间,杨特助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那动作既温柔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他和张妈两人存在于这无人的走廊。 张妈愣住了,瞳孔瞬间张大,闪过一丝不解与惊讶,正欲开口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了轻微的喘息。 杨特助缓缓靠近,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氛围。 一分钟后。 她猛然推开男人,捂住嘴巴:“你…你你疯了!” “你在干什么?” 他轻轻将张妈拉近,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学着厉宴礼的样子,将右手臂支撑在墙壁上。 “张妈,我好久之前就喜欢…” “啪!” 杨特助感觉右脸一疼,听到女人熟悉地吐槽声:“学什么不好,学癫公发疯,快点去拿东西,工作不想做了!” 男人被打的瞬间清醒,一边揉着脸,一边有些失落地低头转身,准备去取东西。 “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呢?” 我看厉总对夫人这样做之后,立马小鸟依人,感情嘎嘎升温。 到张妈这里画风咋就突变了,难道没学会“精髓”? 嗯,肯定是,还得接着练。 张妈则快步往相反方向走,生怕对方瞧见她窘迫害羞的样子。 杨特助没注意的是,在转身瞬间,她的脸已经烧了起来。 一边小碎步“逃跑”,一边嘴里嘀嘀咕咕。 “果然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成为什么样的助理,竟然突然亲…亲我。” “完了,杨特助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那之后同在屋檐下干活,多尴尬…你说这事整的。” “唉…都怪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张妈听杨特助脚步声逐渐变小,小心翼翼回头偷瞄了一眼。 没想到对方也同样在往她这里看,还憨憨地冲她摆了摆手。 四目相对的时间,张妈像突然被烫了一般,猛地“剜”了他一眼后,快速回头。 捂住胸口,嘴角勾起一抹略微羞涩的笑。 “仔细看看,这杨特助长的也挺帅哈,要不考虑考虑…” 而男方这边还以为张妈不喜欢她,有些懊恼: “唉,你说你着什么急,就不能忍忍,这下完了吧,惹她讨厌以后看谁还给你出主意。” “不过…她生气的劲儿,还真可爱。” ……… 第92章 专心点 “哎呦!” 一个走神,杨特助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幸亏及时把住扶手,脚脖子却因为没踩稳扭到了。 “出师不利啊,别瞎想还是先把正事解决了吧。” 他一瘸一拐来到库房,将昨天刚刚做好送来的“东西”取出来,再次回到锦书意的房间门口。 深吸一口气,将耳朵贴近听了听,里面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杨特助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举起手臂刚要敲门。 就听到外面似乎在哭喊着什么: “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快救人啊!” 杨特助感觉事情不妙,没有继续敲门,反而快速将“东西”揣进兜里,向楼下踮着脚跑去。 好不容易到庄园楼下。 听到一名中年男人大喊:“快下来,女儿,别做傻事啊。” 他心急如焚,吓得脸都青了,额头布满汗水和泪水。 “我求求你了,女儿,别吓爸爸啊。” 这名中年男子没看错的话,就是郑总郑建华,而楼顶的一个女人披散着长发,红色长裙随风飘扬,似摇摇欲坠的玫瑰。 此人则是她的女儿郑宁儿。 月光斑驳投在在郑宁儿身上,那抹刺眼的红在微风中更显凄美而决绝。 她眼神空洞,泪水不断滑落,与风共舞。 郑建华的呼唤,带着哀求,却似乎也无法触及女儿那早已冰冷的心。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 人们屏息凝视,生怕一丝声响都会成为压垮她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郑宁儿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即将凋零的花瓣,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摇摇欲坠的危险。 她脚下的天台边缘,是万丈深渊,也是她此刻心中无法跨越的黑暗。 “厉宴礼,你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嗓音嘶哑绝望。 听到动静的宾客,纷纷走出宴会厅,现在楼下向上望着。 开始低声议论,但更多的是沉默,冷漠,大家都在猜测,京海太子爷到底什么时候会现身,或者会不会现身。 然而等了许久,他也并未出现,留下的只有一片沉寂、绝望、无情地煎熬。 郑宁儿的眼神逐渐空洞。 坐在楼顶房檐边缘,双腿腾空,嘴里不知道在唱着什么。 杨特助见形势不对,叫住赶来的保镖:“怎么回事?我不在一会儿,捅出这么大篓子。” “让厉总知道咱们谁都好过不了!!” 几名保镖也很无奈,拍着脑袋唉声叹气道: “杨哥,我们也才知道,都以为这郑家被警察带走,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呗。” “没成想郑宁儿竟突然疯了般,趁警察没注意挣脱束缚,一路跑到天台要跳楼!” “太突然了,一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杨特助眉头紧皱,语气不善吩咐道:“行了,赶紧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她在蔷薇庄园,公然闹出人命。” 他眉头拧成了个结,眼神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解决眼前危机的可能。 突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张广告横幅上,那是客人为讨好厉宴礼刻意准备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灵机一动,快步上前,一把扯下横幅,对身旁的保镖们急声道: “快,用这个!把横幅展开,以防万一。” “咱们得想个法子分散她的注意力,再慢慢靠近。” 这下好,不用叫总裁去办公室,估计一会厉老爷子就能见他和夫人了。 房间内。 男人薄唇微微张合,棱角分明的侧脸青筋凸起,汗水顺着下颌流入脖颈。 闷哼声中没了之前的隐忍。 “大叔…外面好像…” “专心点。” 第93章 不够努力 柔和的灯光,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 男人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杂念,他低头,额前的发丝微湿,贴在额角,更添几分不羁与野性。 他紧握着女孩的手,似要将所有的不安与外界纷扰隔绝在外。 “可是…外面好像…出事了。” 女孩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不安与好奇,满眼雾气。 她试图抬头望向窗外,却被男人更加用力地拉回。 “看来还是大叔,不够努力。” “…别…我…呜呜…”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彻底占据她的所有注意力,让她忘却外界的一切。 房间内的温度与室外形成鲜明对比,窗台上甚至升起一丝薄薄的雾气。 每一次都像是火花四溅,点燃了两人之间无形的暗潮。 郑宁儿仍站在楼顶,试图叫厉宴礼出来。 “宴礼,你不是说永远爱我,曾经的点点滴滴难道你都忘了吗?” “她锦书意到底好在哪里,让你这样辜负我,就是个觊觎你财产的小贱人。” “还有你们,笑什么?!” “个个标榜自己为名门贵族,外表装的优雅知性,实则背地里肮脏事不比我少。” “要不要我一一列举啊。” 郑宁儿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再不似之前温柔知性名门贵女形象。 从前跟她玩得好的所谓“闺蜜”,纷纷低下头,生怕对方会爆料出自己一些丑事。 心里懊悔,当初怎么会跟她做朋友。 不知是晚宴当中有人故意爆料,还是本就有记者隐藏其中。 很快外面聚集了一大批扛着摄像机的人,踮着脚探头探脑,为了获得最新消息甚至不惜爬上围墙。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谁能获得“顶级豪门太子爷,为了给新夫人出气,逼死白月光”这样炸裂的头条。 必能脱颖而出,率先吸取流量,成为新闻圈的佼佼者。 正在大家都盯着拍前面“跳楼”戏码的时候,其中就有位年轻人,趁庄园保镖忙乱之际,偷偷跳进里面,顺着管道悄悄爬上四楼。 因为大部分人,都被郑宁儿吸引,几乎没有谁注意到他,也给了可乘之机。 天色晦暗。 越往上爬,越隐隐能听到屋内的喘息和说话的声音。 他沿着墙壁边沿慢慢挪动,随着距离缩短,对话也越发清晰。 男人嗓音低磁而阴沉。 “宝宝,有人拼了命想引起我的注意,而你却处心积虑的要逃跑。”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想待在大叔身边?” 锦书意咬着唇,长密的睫毛轻颤,听到这话她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经过刚才男人毫无节制的“欺负”,身体因为春药而产生的热度,渐渐褪去。 她紧紧抓住绒毯,窝在床的最右边靠窗角落,瓷白肩膀和锁骨半遮半掩,柔软的秀发散落下来。 仿佛缪斯女神,圣洁而脆弱。 修长美腿上一块块粉红印记,仿佛在昭示男人惩罚得有多凶。 厉宴礼见小书意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眼底闪过阴鸷。 他目光扫向柜子上的棒球棍。 “宝宝,别逼我,大叔也不想伤害这么漂亮的一双腿,可它总想带你逃跑。” 锦书意突然意识到什么,害怕得问:“你…你想做什么?” “如果打断它,是不是你就会乖一点呢?” 说着男人打开柜门,取出棒球棍,反复看了看,似乎在找哪个角度位置更好操作,能够一下子将小书意的腿打断。 “不要!不要大叔,我错了,别打断我的腿,我再也不跑了。” “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害怕得抱住双腿,生怕男人有所动作。 “宝宝,别怕,一下就好,大叔不会让你太疼的。” 锦书意声音都在发抖,晶莹透亮的泪珠不断从眼眸滑落,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紧紧蜷缩着身体,仿佛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令人心生怜悯。 然而,眼前的男人并未因此停下动作,他眼神阴鸷,手持棒球棍,似乎真的打算付诸行动。 此刻,在锦书意眼中,他就是个魔鬼,而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 男人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暗影,一步步紧逼,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锦书意心跳的加速。 紧盯着那根被月光微微照亮的棒球棍,棍影在眼前逐渐放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与冷酷。 她仿佛看见坚硬得棒球棍,被厉宴礼好好举起,猛地敲击在自己膝盖上。 “别…别过来…不要过来!” “救命…”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充满了绝望的挣扎。 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即将降临的恐惧。 就在棒球棍即将触碰到她细嫩肌肤的刹那,锦书意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僵硬。 千钧一发之际。 锦书意突然打开窗户,准备跳下去,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啊!!!” 她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如期而至,空气中只余… “咔嚓咔嚓!” 照相机拍照的声响,以及男人突然停下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第94章 都是为了你好 书意心猛地一颤,感觉身体悬在半空中,腰部被强有力的手臂揽住。 她试图寻找一个支点稳住自己,却只能更加贴近那坚实的胸膛,淡淡的木质香给人种莫宁的安心。 夜风呼啸而过,不仅吹散了她的发丝,也似乎悄悄带走了她所有的理智与矜持 厉宴礼上身探在外面,右手抓住窗框,避免自己和小书意同时掉下去。 “宝宝,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什么要害怕呢?” 厉宴礼的眼神深邃而专注,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他低沉的嗓音揉碎在风中,似魔鬼的呼喊。 锦书意浑身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惊恐。 她才不相信,刚刚还要打断她腿的男人,此刻会保护她,仍旧下意识抵触,寻找机会跑。 两人就这样悬在半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风的低语交织成最动听的旋律。 扒着墙壁的记者,似乎成了透明人,他确定二人已经看到自己,也没有落荒而逃。 反而尴尬打了个招呼。 “厉总…好…呵呵。” 很识时务地问道:“那个,夫人…要不要帮你。” 锦书意回头又吓了一跳,幸亏大叔揽着,要不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啊!??” 她发现有个身穿派克服,头戴棒球帽,黑色口罩把自己遮挡严严实实的男子,正颤巍巍现在墙壁凸起边缘。 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眼镜,很奇怪,上面有个红点一闪一闪,好像很高级的样子。 小书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渴求的眼神看向他,不停点头。 而厉宴礼染发出来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阴狠的杀气。 小记者赶紧捂住嘴巴:“当我什么也没说,厉总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哈。” “对不起,夫人,我还有其他事,等下次…下次一定救你哈…” 说完动作矫捷如燕,拿着刚拍完照片的相机开溜。 “想跑?蔷薇庄园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在我这儿,谁也跑不了!” 这句话看似在说记者,实际也好像是说给小书意听的。 厉宴礼将锦书意拽回房间,快速用领带把她绑在床头,临走还不忘摸摸她的头。 “乖,等我回来。” 接着从窗户一跃而下。 动作迅捷而决绝,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暗夜中的猎豹,稳稳落在别墅外的草坪上。 夜风再次掀起他的衣角,带着不容小觑的决绝与力量,目光如炬,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着那抹可疑的身影。 对方行动不算快,但厉宴礼毕竟因为锦书意耽搁了点时间。 四周静谧,只有树叶在低语,仿佛连大自然也在屏息凝视这场即将上演的追逐。 他轻轻调整了下呼吸,脚步轻盈却坚定,宛如鬼魅般穿梭于夜色之中。 “抓到你了,小老鼠。” “敢跑到庄园偷拍,胆子不小,谁派你来的?” 月光下,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与夜色融为一体,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酷。 刚要爬树翻墙的小记者,脖领被揪住,眼珠转了转。 “厉总饶命…” “欸?夫人,你来救我了?” 厉宴礼下意识回头,小记者趁机挣脱男人束缚,快速翻过墙头大喊: “郑宁儿小姐,厉总来了!” 众宾客以及保镖纷纷朝他们这边看过来,隔着不远的其他记者,见真的是厉宴礼,全部围了上来。 聚光灯与手电筒的光束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厉宴礼与周围的喧嚣紧紧包裹。 他身姿挺拔,立于混乱的中心,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光芒。 记者们蜂拥而至,话筒与相机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鼻尖,每一个问题都尖锐而急切,企图揭开他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厉总,您与郑小姐的关系是否真如外界所传?” “厉总,听说郑小姐为您跳楼,您怎么看?” “白月光真的比不上天降吗?” “大家都说您是为了华海湾项目,刻意设计郑家,厉总要不要解释一下?” 混乱中,那名偷拍的小记者,泥鳅一般隐匿在人群中。 厉宴礼眼神微眯,修长白皙的指节张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张卡片。 上面清晰的写着“傅宇宁”三个大字。 哼!看来某些人贼心不死,手都伸到蔷薇庄园来了。 厉宴礼目光深邃,扫视了一圈周围,最终定格在远处某个模糊的身影上,那里是郑宁儿的方向。 他未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保镖们上前维持秩序,那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冷静。 “杨特助,加强防盗系统,查查有什么重要东西丢失,刚刚有人趁机混进来了。” “啊?!是厉总,我这就去,那楼顶上的郑家小姐…您看…” “她喜欢跳,就让她跳好了。” “哦,对了,声音别太大,容易吓到小书意。” 说完单手插兜,打算继续回房间找他的宝宝,根本没想理会楼上要死要活的女人。 杨特助抽抽嘴角,总裁还真是“区别对待”王者,也是,遇到夫人之前,哪有女人能近得了厉总的身。 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一下,说不定张妈就… “胡闹!!!” 厉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拄着拐棍缓步走来。 杨特助没反应过来,吓得一个激灵。 “老…老爷子,总裁他…” “不用解释,我都听到了,你先下去吧。” “是。”他可算放下心来,这回应该不会被责罚了。 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责备:“宴礼,你和郑宁儿毕竟有过一段情意,不至于做的如此绝。” “去看看,让她下来吧。” 厉宴礼短暂停下脚步,侧目:“这就算做的绝了?” “老爷子要不要,看看更绝的?” “咣当!” 厉老爷子手中拐杖猛地敲击地面:“怎么,你还真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出人命不成!!” 此时,郑建华也快速跑过来,死死拽住他的西服袖口。 “厉总,求求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错,大发慈悲救救我女儿吧。” “哦?可以啊。” 郑建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答应,立刻要将他往顶楼拉。 “不过,你得答应做件事。” “什么事?” 第95章 给我老婆,跪下认错! “给我老婆,跪下!” “认错!” 郑建华愣住,他没想到厉宴礼会真的如此在乎那么个无权无势的穷丫头。 记者们的的摄像头全部怼着二人,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瞬间。 宾客们有看幸灾乐祸的,有出言讥讽的,就是没有打抱不平的,毕竟谁也不想得罪京海太子爷。 郑建华看看楼顶的女儿,垂眸用沙哑地嗓音说道:“行,我跪。” 因为害怕郑宁儿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说完便立刻屈膝。 “不是跪我,而是跪我老婆哦。” 他指了指四楼靠最右侧的屋子,目光带着偏执的占有欲。 独自留在房间内的锦书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望着那扇半开的窗户。 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厉宴礼复杂情感的交织。 “夫人,厉总叫您过去。” 张妈有分寸的站在门外,轻声提醒。 “嗯…咳咳…好的,张妈您可以进来,帮我一下吗?” 锦书意被绑在床头,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确实自己弄不了,估计厉宴礼也想到这一点,刻意让张妈来叫自己。 而不是杨特助。 “好的,夫人。” 张妈轻轻推开门,步伐稳健而带着几分温柔,她的目光里满是对锦书意的关怀与心疼。 房间内,柔和的灯光洒在锦书意略显凌乱却难掩清丽的容颜上,她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 脆弱且柔美。 “对不起,张妈,你冒险帮我,可我还是没能逃出去。” “别这么说,我也是从小没了妈妈,是厉总的母亲收留我,所以见到你这样,忍不住想起自己。” “夫人,其实总裁挺在乎你的,只不过有时候有些极端,要不您试着相处看看呢?” 锦书意沉默了,她双眼通红,隐忍着咬唇。 如果父亲没在医书里写那句话。 如果大叔没有一直阻止我去见母亲。 如果他和父母车祸毫无关系… 他们二人,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小书意眼泪汪汪的样子。 张妈暗自叹息。 走近床边,目光落在锦书意被细致却略显笨拙地绑在床头的手上。 动作轻柔地解开那些复杂的绳结,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锦书意。 没有了束缚的锦书意,擦了擦眼泪汪汪。 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感激,她轻声说道: “谢谢张妈,让您见笑了。” “没有,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扶着您快点过去,晚了,厉总该生气了。” “嗯。” 锦书意走路踉踉跄跄,来到众人面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的回事。 郑建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僵立在原地,周围人群的喧嚣与闪光灯的频闪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厉宴礼的眼神冷冽如刀,步步紧逼,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宝宝,郑总有话想对你说。”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见证着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一幕。 郑建华的膝盖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弯下了腰。 膝盖触地的那一刻,尊严与骄傲碎了一地,只留下了一声沉重的回响。 楼上的郑宁儿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地身体一僵: “父亲,你在做什么?!!” 只见郑建华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对不起,厉总夫人,是我没管教好女儿。” “我为她对你做过的错事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让厉总救救她吧。” 锦书意着实被吓了一跳,神色慌张看向厉宴礼,本以为是抓住了刚才的“小贼”,没成想竟是这般场景。 从来没有人跟她下过跪,一直都是自己卑躬屈膝,连被欺负也只能隐忍。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出头”。 男人向上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老人家,您快…起来。” 锦书意下意识想扶,却被厉宴礼握住手腕:“宝宝,这是原谅他了?” “他女儿,也就是你一直信任的郑学姐,可就是给你下药,影响你逃跑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她,说不定现在你已经离我远远的,到兰州见到母亲了呢…” 厉宴礼在一步一步引到,他的宝宝太纯洁了,恨是最容易勾起心底肮脏的情绪。 如果把小书意拉进和他一样的“泥潭”,是不是就不会想着逃跑了? …… “学姐下的春药?!!” 锦书意伸出去的手,惊讶地同时,也缓缓收回。 “为什么?!!” 果然,看小书意的反应,是有效果的。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继续添油加醋道。 “宝宝,现在还不明白吗?包括上次ai换脸,也都是她背后主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想来那块璧就是大叔吧。 她虽然善良,但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对方骗取自己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 为了一个男人,处心积虑,好可怕。 “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如果现在是我因为你女儿的陷害,站在楼顶,你会救我吗?” 厉宴礼此刻真想为他的宝宝鼓掌,很好,即便善良也要带点“锋芒”。 郑建华神态一紧,自己恨不得活剐了她,怎么可能帮她,跳下去才好。 锦书意心中了然,讽刺一笑。 “郑伯父放心,如果学姐真的想跳,不会等到现在,既然厉宴礼她也见到了,时间不早,我们也该回房间休息了。 “你多保重,哦,对了,下次别再做下药,陷害这种低级手段对付人,太low。” “大叔,我们走。” 天台的郑宁儿见二人要走,完全不顾她的死活,骂道: “锦书意你个臭婊子,别以为傍上厉宴礼就了不起,他也就是玩几天新鲜。” “哦?是吗?郑宁儿我今天本来还想着离开,但现在改注意了,打算永永远远和大叔在一起。” 说完主动亲上厉宴礼的薄唇。 男人愣住,很快嘴角都快?得比ak还难压。 “你行吗?” 第96章 小野猫,还挺可爱 男人被锦书意突如其来的主动亲昵震得心神一荡,厉宴礼还是头一次在锦书意的脸上,看到“挑衅”的眼神。 满目惊喜。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被瞬间点亮。 “乖宝,变成小野猫的样子,还挺可爱。”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最喜欢乖顺的,现在看着宝宝亮出小爪子,反而觉得心痒痒。 真想被“抓”上几道。 快来抓我…… 宽厚的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际,轻轻一带,将她紧紧嵌入自己怀中。 锦书意脸一红,“变身”不过三秒,在大叔面前立马变“怂”。 “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 “大叔,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厉宴礼刮了下她挺巧的小鼻头,宠溺道: “一点都不,在我这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宝宝就算把天捅个隆隆,大叔也给你撑着。” 两人的身体紧密无间,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谢…谢谢你。” 小孩肉眼可见的羞赧,头压的很低很低,就差钻进蔷薇花土里了。 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完全消失,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厉宴礼的嘴角缓缓勾起,那抹笑意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宠溺,仿佛在说: “谢什么,小傻瓜,永远待在我身边就好。” 锦书意想被扼住喉咙,呼吸一滞,这句话仿佛戳中她此刻心中矛盾。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大叔对自己的好,可如果这份好,是建立在“杀父”之仇的基础上。 那谁都没办法接受。 所以,必须了解“真相”。 既然几次努力下,发现凭借仅有的能力现在还“逃不掉”,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不如趁待在大叔身边时。 尽可能搜集“证据”,如果父亲的死和他有关,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一旦找到机会,再“逃”也不迟。 他低下头,深邃的眼神凝视着锦书意,似乎能通过她的表情,看透其心中所想。 目光里除了些许温柔,就是疯狂的占有欲。 二人完全忘记,郑建华还在地上跪着呢,他恨的牙痒痒,拳头攥得指甲几乎都扣进肉里。 厉老爷子也忍不住,厉声道:“行了,宴礼,得饶人处且饶人,快去把宁儿接下来吧。” “还有你,说得那叫什么话,不过是一场误会,斤斤计较像什么样子,一点都没有厉家孙媳妇的风范。” 他本就看不上锦书意,正巧逮着个机会责骂一番。 “对…对不起…” “欸!宝宝不用道歉。”厉宴礼打断她的话。 “可是…” “我说不用就不用,没听说受害者要给施暴者道歉的!” 厉宴礼金丝镜片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慵懒地将手臂搭在老婆肩膀,玩味道: “爷爷既然那么喜欢郑宁儿,不如亲自去接。” “或者让她做你的小老婆怎么样?” “你…你你!!大逆不道!”气的老爷子呼吸一滞,差点没背过气。 接着怒骂道:“厉宴礼,简直就和你母亲一样,毫无家教。” 厉宴礼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是啊,所以我永远不会娶一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女人,你也休想像掌控父亲一样,试图干扰我的决定。” “我不是他,利益牺牲品这种东西,只配弱者。” “老爷子岁数大了,如果不想也尝试被当做物件到处牺牲交换,就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向右看了一眼,杨特助立马过来搀扶:“老爷子,我扶您先去休息。” “哼!不用,这蔷薇庄园啊,我住不起,你好自为之。” 老头甩开杨特助,拄着拐棍气愤地离开,怒不可遏,每一步重如千斤。 他的拐棍敲击地面发出沉闷节奏,像是他内心愤懑的宣泄。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如同远处的蚊蚋,他全然不顾,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坚定步伐, 每一步都似乎踏碎了与厉宴礼之间那本就脆弱的祖孙情分。 月光下,老头的脸上,除了愤怒,更添了几分无奈与苍凉,他知道,这场关于家族、权力与爱情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楼顶的郑宁儿见连厉老爷子走了,更着急,一个没踩稳。 “啊!!!” 郑宁儿惊呼的瞬间,身体失衡,如同断线的风筝,急速向地面坠落。 恐惧与绝望交织在她的眼中,那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尖锐而刺耳。 真从楼上摔了下来。 楼下的宾客们纷纷抬头,只见一抹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郑宁儿准确地坠落在,杨特助安排下的安全网上。 虽然这一跳没致命,但伤的仍旧不轻。 郑宁儿蜷缩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神志俨然不清。 “女儿啊!叫救护车??…” 郑建华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他愤怒地看向锦书意:“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被吓坏了,根本没想到郑宁儿动真格的,因为一个不好就彻底死翘翘了。 可当人毫无生气地躺在自己面前时,又莫名产生愧疚,如果刚刚原谅她,让大叔过去劝住郑宁儿。 就不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 厉宴礼总能很快捕捉到老婆的情绪变化,猜到她会新生愧疚。 故意诱导。 “宝宝,不用在意,有时候人冷漠点不是什么坏事儿。” “你没有错,对自己好,恨想恨的,爱想爱的,这才应该是人生信条,宝宝觉得呢?” 第97章 共舞 锦书意闻言,眸光微颤,仿佛被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轻轻包裹。 她抬头望向厉宴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影子,既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又藏着无尽的温柔。 “我真的…可以这么任性的活吗?” “当然,只要你背后有我。” 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她头上的呆毛,小书意天真地看着他,让厉宴礼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床上rua。 想象不到,乖宝变成小野猫得多性感。 不行,得多准备几套兔耳朵、猫耳朵萝莉jk之类的,宝宝穿上一定可爱死了。 厉宴礼脑海中已悄然勾勒出一幅幅令人心动的画面。 他轻启薄唇,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迫不及待想要和小书意开始一场甜蜜变装盛宴。 而单纯的锦书意还处在感动当中,自从父母出事,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可为什么总有种“掉坑里”的感觉。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她轻轻咬了咬唇,内心挣扎的情绪逐渐平息。 她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宝宝,真美。” “叮咚!” 随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蔷薇庄园上空绚烂的烟花??砰得在夜空中绽放。 如同星辰落入凡间,将蔷薇庄园的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 每一朵烟花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者,在空中旋转、跳跃,绽放出短暂而耀眼的光芒。 锦书意身上仍旧穿着“逃跑”时的运动服,与厉宴礼并肩站在喷水池边,就如同“灰姑娘”无意中闯入梦幻的童话世界。 王子正在城堡中等待与她相遇。 “我美丽的公主,能否有幸请您共舞。” 大叔突然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她又惊又喜,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可…可我不会跳。” “没事,老公教你,跟着我的节奏就好。” 厉宴礼突然蹲下身,将她的运动鞋脱掉,猛地揽住纤细的腰肢,炙热的鼻息喷洒耳畔。 “宝宝,把脚踩在我的鞋上。” 她听话地将白皙的小脚丫放在男人鞋面,对方似没感觉到重量一般,随着悠扬的音乐舞动起来。 他们的身影被五彩斑斓的光影温柔地包裹着,锦书意的眼中闪烁着惊喜,她抬头望向厉宴礼。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映着烟花的绚烂,也映着厉宴礼深情的模样。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两人的手在烟花的映照下紧紧相扣,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真是男才女貌啊!” “祝厉总,生日快乐!” “祝厉总和夫人,百年好合,新婚快乐啊哈哈哈…” 宾客们变脸变得还真快,刚刚目睹诬陷、跳楼、下跪一系列戏剧性画面。 现在竟能像没事人一样,端起酒杯发自内心的祝福。 锦书意内心错愕。 “宝宝,你看只要我护着,就算现在你想指着鼻息骂任何人,他们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绝对的实力可以让人闭嘴。” “外面的世界再大再复杂,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无需担心风雨…” “财富、地位,我的小书意想要吗?” 她犹豫了,谁看到这样的场景内心都会受到巨大的震撼。 更别说是一个刚刚上大学,未步入社会的女孩。 目光在璀璨的烟花与厉宴礼深邃的眼眸间游移,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一刻的抉择里。 男人立刻趁热打铁… “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想要什么,都给你…” 第98章 很甜的蛋糕 夜风轻拂,带起她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吹动了她心中的涟漪。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陷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沦。 他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仿佛能承载她所有的梦想与不安。 锦书意轻轻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咚!” 最后一抹钟声似乎将她从男人编制的美梦中敲醒。 她好像看到爸爸牵着自己的手,慈爱地说: “孩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要记住人是会变的。” “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天生对你好,特别是男人。” “爹例外。” 小书意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开心地重复着: “爹例外…爹例外…” 可现在看着眼前斯文矜贵地男人,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份温柔背后,她隐约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 看着小书意逐渐褪去的笑容,和缩回的小手。 厉宴礼的眼神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她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怀疑。 “我…我只想去找妈妈,大叔可以放我去吗?”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玩味的笑,双眼变得混浊一片,仿佛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罂粟,美丽却致命。 宝宝学聪明了。 厉宴礼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危险,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连夜风都屏住了呼吸。 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脖颈,手指摩挲过脊背,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可言喻的阴谋。 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阴沉一半俊美。 既然宝宝开始学会防备,精心编制的美梦竟不能让你沉沦。 那么游戏,就该换种方式进行了。 他内心低语,声音如同地狱深渊的回响,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别急,我们吃完蛋糕再说。” …… 就在众人看着巨大的四层生日蛋糕,缓缓推到他们面前时。 坐在救护车上的郑建华看到这一幕。 眼神充满愤怒和怨毒,救护车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却掩不住车内翻滚的怒意与不甘。 二人亲密无间的互动,让他的双眼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 紧抿的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他一边紧紧握住郑宁儿的手,一边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在无声中交织、汇聚,暗暗发誓。 厉宴礼,锦书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倾注在我女儿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宁儿,看好了,爸爸会让他们知道,玩弄我们郑家人的下场。” 奢华的生日蛋糕,缓缓推进,仿佛是二人美好爱情的象征,也是对郑家巨大的讽刺。 “吃吧,吃饱了,才有体力面对今后的风雨…” 众人皆热闹的分起蛋糕来。 厉宴礼切了一块,递到老婆嘴边。 “很甜的,尝尝。” 锦书意乖巧张开嘴巴,草莓味奶油瞬间在口腔化开。 “好好吃…可是…” 她为什么头开始有点晕晕的,和之前中春药的感觉很像… 下一秒便倒在厉宴礼的怀中。 第99章 这病,只有你能治 锦书意的意识如同被轻柔的云雾缓缓包裹,周遭的喧闹声逐渐远去,只剩下厉宴礼低沉而焦急的呼唤。 “宝宝,你…怎么了?” “大叔,这蛋糕里面有酒吗?我怎么感觉晕晕的。” “傻瓜,这就是普通的生日蛋糕,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我带你回房间。” 她努力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重如千斤,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色彩斑斓却模糊一片。 厉宴礼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却在此刻显得异常陌生。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 “各位,今日的聚会到此为止,大家看戏也都看够了,散了吧。” 众人尴尬对视,有人的还想着多“奉承”几句。 只见厉宴礼迅速将小书意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却带着一丝急促,穿过人群,就悻悻地闭了嘴留下一道道惊愕的目光。 被“晾”下宾客,也都识趣地离开。 蔷薇庄园再次恢复平静,只剩下林子暗处那名没抓住的“记者”。 偷偷用“迷你”照相机记录下一切,轻轻按下发送键,屏幕上闪烁起“已发送”的字样。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有一种完成了秘密使命后的得意。 随即,他迅速将相机收入怀中,转身融入更深的黑暗中。 杨特助搜查了整个庄园,名贵的古董、字画等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除了墙壁上留下几个脚印,并未发现丢失东西。 他一瘸一拐,勉强追上厉宴礼回房间的脚步: “总裁,那记者应该不是为了偷盗来的,整个庄园都检查过,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电脑和保险箱呢?” “也都未被动过,只是…有一点可疑。” “什么?” “他最后的脚印停留下您的办公室。” 厉宴礼狭长的眸子微眯,果然是冲他来的:“明晚八点,铂尔萨酒吧,我要和傅总叙叙旧。” “是。” “欸,等等,不用去找他,直接以小书意的名义,约那个叫黎…漫漫的。” 男人扶了扶金丝镜框,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此时锦书意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大叔,漫漫在哪?我要见漫漫…” “好好好…明天带你去见她。” “真的呀,不对!你骗人,大叔是大骗子,不让我出去,也不让我找妈妈…呜呜呜…” 泪水濡湿了厉宴礼胸前的衣襟,锦书意的小手无力地揪紧了他的衣襟,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倔强。 “放开…呜呜…,我讨厌你。”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颤抖。 “讨厌我?那你喜欢谁?” 厉宴礼语气明显开始不对,跟着他这么多年的杨特助,敏锐察觉到气氛诡异,默默退下。 直至看不见二人,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脚脖子哼唧。 “哎哟喂,疼死了,哪里有贼人我怎么没看见,害我走了一晚上路。” “等查到他是谁,必须啪啪大耳刮子,小电炮…嘶…” “呐!给你。” 张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杨特助抬头正好对上她关切的眼神,开心地接过东西,然后略带害羞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 “废话!” 男人听到后,嘴角快咧到嘴边:“就知道你心里…有我,那我们要不要…” “啊!!!” 张妈粗鲁地撸起他裤腿,往掌心倒上药,使劲儿地揉着: “快点上药,让我一个人可伺候癫公颠婆,不如送我去死,这天天没法干,还不给涨工资。” “要不把你那份工资给我?” “呵呵,那我还是快点好吧。”杨特助瞬间老老实实上药。 “不要!!” 楼里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隐隐哭泣求饶声。 张妈立马抢过那管药膏,不耐烦地说着:“行了,留点。” “一会儿癫公发疯结束,还得给夫人用。” 杨特助张大嘴巴,望着她身着女佣衣服,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真有个性,我喜欢。” 走廊。 锦书意又害怕又迷糊,不知哪里来的劲儿,整个人像无头苍蝇般乱跑。 不知不觉竟跑到地下室的入口。 她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唯有那份晕眩感愈发强烈,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拖拽。 回头,却发现厉宴礼正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无形的暗流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风暴来临前的压抑。 “宝宝,知道自己犯错了,主动要去金丝笼吗?” “既然这么乖,作为奖励,大叔送你个礼物好吗?” “不…我不要!我没有犯错!” 锦书意也是满脸委屈,撅着嘴强撑着意识:“虽…虽然我打算离开,但刻意研制了药当做生日礼物,担心你…” 那份无助与渴望像是一把锋利的刃,轻轻割着厉宴礼的心。 他低头,目光温柔却复杂,将她逼到墙角,轻抚过锦书意散乱的发丝,声音低沉: “宝宝是觉得我脑子有病,还是精神有问题?” 他拿出瓶子扔在地上。 “药就不用了,这病只有你能治!” “宠物没有权利讨厌主人,宝宝说错了话,拼命想逃跑,那大叔就成全你。” 只见厉宴礼从身后拿出一副银白色的“手铐”,咔嚓一声扣住她右手腕。 五指紧扣她的指缝,举过头顶。 “既然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 书意的双眸圆睁,满是惊恐与不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挣扎着,小手试图从冰冷的银白手铐中挣脱,每一次努力都只换来更深的绝望。 厉宴礼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鸷,他俯身靠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织。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漩涡,将锦书意一点点吞噬。 “看着我,宝宝。” 他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加速,与自己逐渐微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鸣。 第100章 欲速则不达 他的呼吸温热而沉重,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她的耳边激起层层涟漪。 “这是我刻意为你打造的镣铐,怎么样,喜欢吗?” “呜呜…放开我…” 厉宴礼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夜色,直达灵魂的深处,不容置疑的强势里,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与挣扎。 “宝宝,不喜欢温柔的,那就换强势一点的,大叔还有很多手段,总有一款我的小书意会喜欢。” “走,我们去金丝笼,之后就住在那儿,离开?想都不要想!” “别…求你,别把我关起来,我再也不跑了。” “我喜欢这个镣铐,大叔如果不相信,就一直拷着,我肯定跑不掉的呜呜…不去金丝笼行不行?” 男人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砰碎了脆弱的瓷娃娃。 “你说呢?小骗子。” 厉宴礼牵着手铐上的锁链,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锁链声在幽暗的地下室回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女孩可怜地啜泣。 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深,仿佛一头凶猛的恶狼要将她整个人,带进洞穴拆吞入腹。 锦书意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恐惧,看男人的轮廓逐渐模糊。 沉重的大门打开,一阵开锁的声音后,她再次陷入柔软的床垫,炙热的呼吸紧随其后… “宝宝,你是我的。” 锦书意模糊中,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被手铐牢牢拴在金丝笼栏杆上。 任凭仅剩的旧运动服被撕碎,露出雪白的肌肤,直至一丝不挂。 她都无能为力。 那种暴露在外,任人摆布的羞耻感袭遍全身,卷翘的睫毛抖得厉害。 下面也疼得厉害。 “呜呜呜…叮叮锵锵” 哭声缠绕着锁链撞击声,回荡在整个地下室,听着都令人心惊。 书意如同被囚禁的夜莺,绝望而凄楚,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手铐与金丝笼栏杆的碰撞。 发出“叮叮锵锵”的刺耳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她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嘴角因长时间的哭泣而微微颤抖。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下午。 整个人仿佛一只破碎的娃娃,浑身青紫,伤痕累累。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既有对锦书意无助模样的心疼,又夹杂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厉总,中餐好了。”张妈适时出现,端着食物,和从杨特助那里抢过来的药膏。 与其说中餐不如说是晚餐,毕竟现在已经快五点,天都快黑了。 张妈的饭菜都热了好几回。 男人接过托盘,看小书意还没醒,先把早餐放在一边,挤出一点药膏放在指腹,温柔地涂抹在红紫的印子上。 动作轻轻地,生怕把她吵醒似的。 看着锦书意微微蹙起的眉头,厉宴礼跟着难受,自己养的玫瑰,怎么能不心疼呢? “宝宝,乖,上完药就不痛了。” “大叔给你吹吹…” “嗯…唔…别过来!啊…”锦书意似乎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梦中有一只吸血鬼,绑住她的身体,露出獠牙狠狠吸食鲜血。 好疼!特别疼! 醒来后,好像散架了一般,动一下都用尽力气。 男人也没有生气,推推眼镜朝她招招手:“醒了?”放下手中的药膏。 “来,吃点东西。” 小书意戒备地缩在笼边,双臂抱着膝盖,低着头不敢过去。 “乖,吃完早餐,带你去见好朋友。” 听到好朋友,她缓缓抬头,怀疑地看向厉宴礼:“真…真的?” 小书意的眼神在怀疑与渴望间游移,就像是被困在迷雾中的小鹿。 又忍不住对“好朋友”这个词投去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厉宴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算计。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到笼边,仿佛是在无声地邀请,那姿态既强势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小书意犹豫片刻,终于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上他的手指。 “真的,大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宝宝,别怪我,昨晚真的太生气太想,才会失控,以后都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 “嗯。”她颤抖着点点头。 男人满意地拿过早餐,递到她嘴边:“你不是最喜欢吃张妈做的包子,还热乎的。” 小书意顺从的吃了几口,还把小米粥喝了个精光。 主要是折腾了一宿,身体太虚弱,如果再不补充点能量,估计挺不到见黎漫漫的时候了。 厉宴礼轻轻吻去她嘴边的食物残渣,为她挑选了一件森系连衣裙,因为比较宽松能较好的遮住“伤痕”。 “陪我去办公室整理点东西,就带你去见黎漫漫。” 厉宴礼现在恨不得,到哪里都带着小书意,十分钟见不到就心里不舒服。 他牵起她因长时间被束缚而略显僵硬的手,一步步走出那个囚禁了她的金丝笼。 离开那里,锦书意很开心,男人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提醒道: “宝宝,我只是暂时带你去见见朋友,晚上还是要回到金丝笼的哟。” “嗯,好,都听大叔的。” 有过之前的经验,她明白越是反抗,对方越是不会如她所愿,还不如先乖乖顺从。 万一大叔一生气,连黎漫漫都不让自己见,那就遭了。 厉宴礼知道锦书意并不是真的想待在金丝笼,可他还是对此刻的“乖顺”很满意。 毕竟,调教需要慢慢来。 欲速则不达。 总有一天,宝宝会变成他“最喜欢”的样子。 厉宴礼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病态的恶劣。 他领着锦书意走出地下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脸上,有些刺眼。 厉宴礼侧头望向她,那双眸子在光影交错中更显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轻轻抬手,用指腹轻轻掠过她脸颊旁凌乱的发丝,同时也挡住明媚的阳光。 动作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与占有欲。 这世上只有他可以对宝宝,为所欲为,其余什么都不行。 包括阳光。 第101章 不是爱,是占有! 锦书意抬头,好看的眸子正好对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愣了两秒,软糯低声开口道:“谢…谢谢。” 大叔不生气的时候,可以说比任何人对她都要细心温柔。 厉宴礼摸摸怀中她的头,宠溺地轻吻额头: “宝宝是我最珍贵老婆,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东西,都不可以伤害你。” 锦书意低头抱紧肩膀,盯着身上青青紫紫,眸光微微颤动。 那这算什么… 她不懂。 男人勾唇,将她故意挡住眼睛的碎发,掖到耳后轻轻抚摸胸口的小草莓: “宝宝还小,不懂,大叔告诉你这不是伤害,这是爱。” 不,这不是爱,是占有! 她懂,但她不敢说。 锦书意的心如被细针轻刺,痛而不言,她紧抿着唇,眼眶微红。 视线落在厉宴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那里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有温柔,有霸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厉宴礼轻轻执起她的手,掌心温热,却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宝宝,大叔的世界很复杂,但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哪怕这种方式让你觉得不舒服。” 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烟草与薄荷香,那是他独有的味道,此刻却让她感到窒息。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厉宴礼将她温柔地放在沙发上,脱下自己的西服盖在小书意身上。 她的身形因他的动作而微微陷落,如同被细心呵护的娇嫩花朵。 他脱下那件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轻轻覆盖在锦书意身上,似乎要将属于他的温度和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乖乖等我,无聊可以看看书,或者先睡会儿,很快忙完。” “嗯。” 锦书意点点头,可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见到黎漫漫。 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自从拍卖会,傅宇宁跟在她屁股后头离开后,除了张妈帮自己和她传递信息,一直都没有亲自联络过。 即便逃跑那天夜里,也是傅总替她开车过来接应的。 始终没有见到漫漫本人,她着实有些担心,因为从傅宇宁眼中,似乎看到了和大叔看自己一样的眼神。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还好漫漫的性格比她直爽强硬,而且出身军区大院,有些身手,应该会没事吧。 可没想到,正是这个的性格,让她“吃尽苦头”。 锦书意在心里默默祈祷。 同时眼神半眯,实际一刻也没有离开厉宴礼的身。 心随着厉宴礼的一举一动而起伏,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有无数秘密。 “那个…我能帮你拿吗?” 男人身体微微一顿:“宝宝知道我在找什么?” “不…不知道,只是觉得两个人能更…更快些。” 她太想尽快见到漫漫了。 厉宴礼察觉到小书意的心思,警惕地眸子立刻放松下来。 如果是别人“催”他,男人必然发怒,可对方是他可爱的老婆,看着宝宝单纯无害的模样。 只有宠着。 “宝宝,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钟,还有一个小时,放心哈来得及。” “要不要…吃点心?”男人故意逗她。 “不…不用了,我一点也不饿,谢…谢谢大叔。” 昨天晚上后来就是因为吃了点心蛋糕,头才开始晕乎乎。 自己才不会再次上当受骗呢。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后继续“检查”。 只见他缓缓蹲下,手指轻轻滑过保险箱冰冷的金属表面。 突然,一抹不易察觉的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在保险箱旁的地毯上,一枚细小的、几乎与地毯融为一体的金属碎片静静地躺着,边缘略显锋利。 似乎是从某个设备上不慎脱落。 厉宴礼冷笑,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嘲讽。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窗外的夜色,仿佛已准备好迎接这场未知的较量。 就是这个“笑容”。 锦书意一看到大叔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意味着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果然,听到大叔说:“走吧,我们去见你的好朋友。” “现在吗?” “是啊,怎么,刚刚还朝着要快点,现在宝宝还想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儿,或者一起看会儿电影?” 她想起之前看监控,这里的“电影”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赶紧拒绝。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我还没有给漫漫发信息,约她见面,大叔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 他的宝宝原来存着这样的“小心思”。 “给,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作为交换,你得给我一个吻,怎么样?” 锦书意闻言,脸颊更红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在厉宴礼的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如同羽毛拂过湖面,软软甜甜的。 “好乖,手机给你,不过只能用五分钟。” “只有…五分钟吗?” “怎么?宝宝觉得时间短,那不如不要用了。” 说完就要过去抢,小书意像保护什么价值千万的珠宝一样,将两千块买的手机紧紧护在胸前。 “没有!五分钟挺好的,就五分钟。” 锦书意小心翼翼地开机,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这不仅仅是通讯工具,而是逃离现状的钥匙。 迅速解锁屏幕,屏幕的光亮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眼中闪烁着决然与期待。 打开信息界面,指尖在键盘上跳跃,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准确传达她求助信息的字眼。 信息编辑完毕,她深吸一口气,点击了发送键。 那一刻,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与手机屏幕熄灭的微小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狭小空间内最紧张的旋律。 可傻傻的孩子,却不知道。 厉宴礼早就把她的手机重新设置,发送的信息只能到他这里… 男人看着老婆发给好朋友的消息,推了推眼镜,眸底幽深。 走过去,指尖轻轻滑过那冰冷的镣铐,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宝宝手上的镣铐怕是,短时间内… “解不开了”。 第102章 亲自验验 杨特助来到军区大院,刚想进去就被拦住。 “什么人?” 只见一个身着军装的士兵,严肃审视地看着他,并做出拦截姿势。 他虽然是厉宴礼的左膀右臂,经常代他出入各种场合,但是“军区”相关的地方,都是尽可能敬而远之。 所以,很少会来这里。 毕竟商人做买卖或多或少会有些“暗箱操作”,特别是混迹“黑白两道”的顶级豪门太子爷。 万一被抓到什么把柄,就算有背后之人保他,但处理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能会很麻烦。 杨特助赶紧解释:“你好,我家夫人想约她的好朋友见面,这是邀请函。” 把手的士兵接过来打开,上面写着“黎漫漫”三个字,立刻抬眼看了看杨特助。 “你是谁,家夫人又是谁?” “我是厉家总管,我家夫人叫锦书意。” 士兵听名字耳熟,似乎有些印象:“哦,就是之前黎小姐经常带回家的好朋友。” “她怎么没来?” “夫人前一段时间生病了,刚刚好些就想着许久没见,特地派我过来邀请今天晚上聚一下。” 士兵的眼神在杨特助递上的邀请函与杨特助本人之间来回扫视,确认无误后,神色稍缓,但仍保持着军人的严谨。 “请稍等,我需要向里面通报一声。” 说着,他转身走向岗亭内的通讯设备,手指在按键上快速跳动,简短地汇报了情况。 不一会儿,岗亭内的士兵对着通讯器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出,对杨特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由于是军事化管理,封闭程度比较高,任何外来人员都不允许随意出入,所以,按照规定,邀请函需要由我代为转交。” “好的,辛苦。” 杨特助自认为完成了任务,谁知道门口的士兵只是敲敲门,见没人回应,便将东西放到黎家信箱。 可黎漫漫的父亲常年住在部队,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去世。 家里一直都是她自己住,因为在军区大院,黎家平相对来说也比较放心,毕竟对于军区首长的女儿,所有人都是会多少照顾一些。 可前几日,跟着她回来一位男子,长相高大帅气,因为脖颈有纹身还刻意被调查了一番才放行。 后来没过多久,那男子就出大院的,警卫也没有过多在意。 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疏忽”。 估计会受到严格的处分和后果,毕竟丢了“首长女儿”,是谁都承担不起的。 …… 格陵海岛。 “漫漫,极光好看吗⊙▽⊙?” “你踏马是个疯子,书意根本就不在这里,她到底怎么样了?” 海风轻拂,带着海水的咸香与夜晚的凉意,轻轻缠绕在黎漫漫与身旁男子周身。 格陵海岛的天空,仿佛被上帝亲手泼洒了无数璀璨的星辰。 极光,如同梦幻般的绸带,在天际缓缓舞动,绿紫交织,变幻莫测,美得令人窒息。 “漫漫,你发火的样子比这极光还美。” “我确实没有接到锦书意,就差一点儿,你的好闺蜜就被厉宴礼那变态,抓回去了。” “你!” “欸,放心,他和我一样不会伤害看上的女人,只会好好疼爱,宠着。” “估计,锦书意现在都不想逃跑了呢?反倒是你还在挣扎…” 男人一把抓住她正在用小刀划绳子的手腕,眸光幽深。 黎漫漫眉头微蹙,站在海边,长发随风飘扬,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紧咬着下唇,怒视着身旁笑得肆意的男子——傅宇宁。 “够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一身休闲装扮,在极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仿佛对这一切美景毫不在意,只专注于逗弄她一人。 “军区首长的女儿。” 黎漫漫有些吃惊,傅宇宁竟然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男人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你还敢把我骗到这里?!” “有什么不敢?” “爸爸知道了,一定会来救我,你觉得自己的手下,能抵得过特种部队吗?” 黎漫漫的声音在海风的吹拂下带着几分颤抖,却更加坚定了她的怒意。 “好怕怕,漫漫就这么看不起自己的男人,也对,毕竟我们才刚刚见几面而已。” “世人皆知厉宴礼是京海的太子爷,可我傅宇宁手握的地产可不比他少。” “漫漫知道这是哪里吗?” 她猛地挣开傅宇宁的束缚,转身面向他,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要将这漆黑的夜空照亮。 “你以为,把握困在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用些无聊的把戏就能让我屈服?” “我黎漫漫,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她边说边后退几步,直到海浪轻拍着她的裙摆,仿佛大海也在为她助威。 傅宇宁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的笑意。 他缓缓向前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自信。 “哦?那就让我看看,军区首长的女儿,到底有多少能耐。” “告诉你,这里不仅仅是个普通的海岛,它地处公海,上面更是养着许多未知原始生物。” “如果漫漫好奇跑出去,不出十米必然被野兽叼走。” “就算岳父大人来救你,也带不了什么特种部队,除非他想引起国际战乱。” 黎漫漫攥紧拳头,确实像傅宇宁所说,她的爸爸不可能为了就自己女儿,而把国家安危抛之脑后。 他说着,男人伸手欲再次抓住她,却被黎漫漫灵活地躲开。 两人在月光与极光的交错下,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还不够明显吗?漫漫,做我的女人。” 黎漫漫强装淡定,双手交叉于胸前,嘲讽一笑:“原来傅总就是这么追求女孩的。” “不对哦,除了你,没追过别人。” “大哥,当我傻吗?” “堂堂傅氏掌家人,多少莺莺燕燕追着屁股后头跑,还真当自己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傅宇宁突然凑上前。 “漫漫不信,可以亲自验验。” 第103章 好凶,好喜欢 “啪!” 黎漫漫一个巴掌扇过去,男人右脸立刻浮现出红色手掌印。 傅宇宁不怒,反笑的癫狂。 指尖划过刀削般的侧脸,似乎很“爽”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打他。 “漫漫,好凶,宇宁好喜欢,不如…再多打两下。” 呼吸轻轻拂过黎漫漫的耳畔,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眼神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疯子。”黎漫漫骂道。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让黎漫漫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动作温柔得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黎漫漫想要避开,却发现身体像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漫漫,你错了。在我傅宇宁的世界里,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想要拥有一个人,直到遇见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光芒。 这一刻,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似乎变成了一个愿意为爱倾尽所有的男人。 “强扭的瓜,不甜。” “不试试,怎么知道甜不甜?” “我不喜欢你。” 男人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其看向自己。 “真的?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跟我牵扯不清…” 黎漫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挣脱了那份无形的束缚,后退几步,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傅宇宁,我本来是要自己去接书意,是你把我锁在屋子里,非要替我接,到底是谁和谁牵扯不清?” \"我从未给过你任何暧昧的信号,你我相遇,本就是机缘巧合下的一场误会。” 说着,她转身欲走,裙摆轻轻划过夜色,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拒绝与自由。 “误会?” “哈哈哈哈…” “那真可惜,漫漫误会,我可没误会,既然说开了,不如…” “今日就洞房如何?” 傅宇宁的笑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带着几分恶劣与不甘。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月光下,他的身影欣长,脖颈上的纹身似隐隐发着幽光。 什么鬼逻辑? “我如果不同意呢?”黎漫漫粲然一笑。 步伐不断后腿,因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而微微一顿,但她没有犹豫,反而加快了步伐。 裙摆随风起舞,如同夜空中最不愿被束缚的流星。 “想逼迫我,这辈子不可能!我黎漫漫宁死不屈。” 开玩笑,我可是军人的后代。 傅宇宁的眼神追随着她,直到她纵身一跃,最终消失在夜色苍茫的海浪中。 “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 “漫漫,早晚打折这一身傲骨,让你心甘情愿求着我爱你。” 他缓缓垂下手臂,指尖还残留着空气中她发丝残留的淡淡香气,那香气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四周的寂静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甩掉衣衫的沙沙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疯批的笑。 “漫漫,老公来了!” 转身同样跳去幽深的大海望,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夜色如墨,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身体划破水面,深邃的蓝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瞬间被黑暗吞噬。 月光勉强穿透云层,斑驳地照在他紧抿的唇角和坚毅的下巴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孤注一掷的果决。 海水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一切情感与理智,但傅宇宁的心中却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他奋力游动着,粗壮的手臂掀起层层浪花。 每一次划水都像是与命运的抗争,誓要救起那个令他痴迷的纤细身影。 海水中的他,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疯狂。 黎漫漫并不擅长游泳。 “咳咳咳…”很快咳嗽几声,没了力气,便沉入海底。 面前的景色逐渐模糊,只看见五颜六色的鱼群从身边游过。 如纷飞的蝴蝶,在空中缠绕流连。 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书意对不起,没能救出你。 妈妈,我来见你了。 黎漫漫缓缓闭上眼睛,就在她放弃挣扎,静静等待死亡的时候。 意识在混沌与绝望中徘徊,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就在她即将彻底沉沦于无尽的深渊之时,一束光,不,是一个身影,如同破晓的曙光,穿透了厚重的黑暗,向她游来。 那身影坚定而迅速,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是那个“疯男人”的身影。 傅宇宁。 月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与波涛共舞,他的眼眸在夜色中异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恐惧与绝望。 他伸出手,手指修长有力,穿过冰冷的海水,紧紧扣住了黎漫漫的手腕。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唔…咳咳咳…”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然将她拉出水面。 空气如同久违的甘霖,猛地灌入她的肺中,刺激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她睁开眼,朦胧中,一张病态而焦急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紧抿的唇边挂着一丝宠溺,眼眸深邃如夜,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光芒。 水珠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入海中,激起细微的涟漪。 微微喘息,胸膛起伏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生命力,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此刻正温柔地锁定在黎漫漫身上,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 黎漫漫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她挣扎着坐起身,海水顺着她湿透的衣裙滑落,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抬头,与傅宇宁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海风轻拂,带着微咸的气息和夜晚特有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黎漫漫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的真是“祸国妖民”,恰巧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刺激吗?宝贝。” 第104章 心跳加速了? “放开!” 女孩推开男人,不可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是疯子。 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水珠沿着她白皙的肌肤缓缓滑落,滴落在她湿透的衣物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傅宇宁眸光越发幽深。 她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而曼妙的曲线,显得格外柔弱无依。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和女孩特有的清新体香,交织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怜惜。 她的双眼因水汽而显得更加明亮,闪烁着倔强与不安,仿佛正努力对抗着周遭的一切。 这一幕,如同雨中绽放的百合,既脆弱又坚韧,让人心生怜爱,又不敢轻易触碰。 “刺…咳咳…刺激你大爷…” “唔…” 傅宇宁的目光瞬间被眼前这一幕紧紧攥住。 情不自禁地吻上去,黎漫漫拼命挣扎,后脑却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扣住,动弹不了分毫。 直至她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窒息,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黎漫漫猛地推开傅宇宁,喘息未定,本就呛到水,再加上傅宇宁的强势,脸颊上依旧留存着因窒息而涌起的潮红。 “你…你你无耻!” “这可是我的…我的初吻啊,呜呜呜…我的初吻没了!” 她没想到男人会直接亲上来。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不解,更多的是无助与迷茫。 “都怪你!你为什么欺负我,我没招你没惹你的,好好去个拍卖会咋就点这么背,遇见你了呢?” “呜呜呜…” 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那来自心底的悸动。 傅宇宁定定地看着她,没想到黎漫漫会哭,毕竟这女孩想来给人的印象率直、果敢,胆子大还有副好身手。 不过,在男人面前是花拳绣腿。 可任凭她性格再强硬,也是和锦书意一样刚上大学的女孩,遇到傅宇宁这样的疯子,不吓哭才怪。 男人眼神深邃如同黑夜中的星辰,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的思绪,微微勾唇。 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能直击人心底最柔软之处: “对不起,漫漫,我确实无耻……无耻地想立马要了你。” 然而,他的道歉还未说完,就被黎漫漫打断。 “你…呜呜呜…做梦!” 她转身欲逃,却不妨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傅宇宁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情感在无声中悄然流淌。 “我家漫漫,都哭成泪人了,嘴还是这么硬。”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一会儿带你出岛见你的好姐妹。” 黎漫漫立马噤声,用呜咽的嗓音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我不信…呜呜…你接都没接到她,让书意再次陷入厉宴礼的魔爪,我怎么可能见到她啊,呜呜呜…” “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我就该去找…” “去找谁?” 男人目光中出现一丝寒芒,黎漫漫感觉此刻如果说出别人的名字,后果很严重,立马转了转眼珠改口道: “去找我…爸爸,呵呵” 傅宇宁无奈摇摇头,略微收起一丝怀疑。 温柔地为她整理了下散乱地发丝,又把跳水前脱下来的西服披在她身上。 “真的,只要不哭,一会儿就带你去。” “如果漫漫不听话还继续掉眼泪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让你哭个彻底!” 鬼都知道男人的话什么意思。 黎漫漫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瞪大了眼睛,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闪烁着惊慌与抗拒。 傅宇宁的呼吸温热而急促,在她唇边轻轻徘徊,那份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她全身紧绷,却又无力反抗。 说完俊美地脸,再次贴近她布满泪痕的唇瓣,吓得黎漫漫把即将“号啕”地情绪,生生吞了回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又似有无尽的温柔与决心。 就在两人的气息即将交缠的那一刻,傅宇宁突然停下了动作,只是轻轻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得让人窒息。 “这才乖,小傻瓜,我可舍不得让这么漂亮的漫漫流泪。”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黎漫漫心中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她怔怔地望着他,那份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莫名心跳漏了一拍。 黎漫漫摇摇头,狠狠打了下自己的脑袋,捂住胸口。 屁! 你是疯了吗?傅宇宁不正常,你也跟着不正常,咋还心跳加速了? 不行不行,千万别误入“歧途”,找男人也得找个正常的男人。 像傅宇宁这种,动不动就囚禁、捆绑、生扑…又不是拍电影,真答应和他在一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况且万一被“爸爸”知道… “哎呦!疼…” 看到黎漫漫上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下一秒就愣起神来,情绪转化之快堪此自己。 男人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傻了?带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立刻出发。” 没想到傅宇宁说的是真的,黎漫漫立刻站起来,可能是刚刚在海里磕到礁石,腿受了伤,刚刚情绪上头也没注意,现在感觉一阵钻心的疼。 男人见状,不顾她的反对,打横将其抱起。 “傅宇宁,我能自己走。” “漫漫,有时候女人不要太逞强,偶尔依靠下男人,特别是我,能轻松些。” “切!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特别是你,姐可不吃你那套pua。” “别以为大学生都单纯又愚蠢,我们那是装的,其实心里啥都懂。” 傅宇宁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黎漫漫的防备,直达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的漫漫还真可爱,明明腿疼得要死,愣是逞强嘴硬到底。 抱着她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海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吹散了两人间的紧张与对立。 “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感觉对方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她说的不对吗? 黎漫漫的脸颊因羞愤和疼痛交织而微微泛红,她倔强地别过头,不去看那双充满戏谑与宠溺的眼眸。 但她的眼神却偶尔偷偷瞟向傅宇宁坚毅的下巴线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汹涌又难以名状。 突然,傅宇宁脚下一顿,黎漫漫只觉身体微微一晃,随即被他调整得更加舒适地贴在他胸前。 他低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亲密: “你看,母猪上树或许不可能,但我,你或许可以试着相信一次。” 第105章 美男计 黎漫漫的心跳仿佛被这句话猛然击中,脸颊上的热度更甚。 我去!美男计! 假象!都是傅疯子演出来的假象! 她试图保持冷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上,让她一时之间竟忘了反驳。 海风带着凉意,却似乎也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所融化,变得柔和而缠绵。 傅宇宁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他轻轻调整姿势,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 八块腹肌,坚硬且有弹性。 黎漫漫“倏”得收回手指。 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归现实,却发现自己似乎正在陷入傅宇宁那双深邃眼眸编织的网中,无法自拔。 男人察觉到女孩的反应,露出邪魅一笑,手臂抱得更紧。 “漫漫,还喜欢吗? “喜…不不…我…那个…哎呦…疼疼疼…” 黎漫漫指着划破的地方,支支吾吾试图转移注意力,掩盖差点说错话的尴尬,。 傅宇宁心情不错,对于同样被海水浸湿的身体,感觉不到半分寒冷,反而有些燥热。 海岛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内。 柔和的灯光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与窗外夜色中的点点星光交相辉映。 温暖的空气轻轻流转,带着一丝丝海盐的清新和高级香氛的雅致。 黎漫漫与傅宇宁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朦胧而暧昧。 “那个…我先去浴室洗一下。” “漫漫,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来帮…” “欸!就不劳烦傅大总裁了,还是快点吩咐手下,准备回国吧。”她一撅一拐扶着墙往里走。 男人撇撇嘴向前走一步,黎漫漫立刻回头,举着粉嫩的拳头,咬牙切齿道。 “不想被打成猪头就跟进来!” “漫漫老婆,何必防备心这么重,刚刚也不是没看过,还害羞。” “谁…谁是你老婆,瞎说什么。”她低头裹紧披在身上宽大的西服,脸微微泛红:“刚才…刚才那是没有办法。” “谁让你跟着跳下去的。” “漫漫好没良心,行,那既然没人领情,我也不必费事带你去见朋友,咱们继续窝在别墅培养感情吧。” “傅宇宁你玩我是吧!” 说着一个大比兜就要呼上去,幸亏男人反应迅速,抓住她的手腕。 将黎漫漫真生气了,嬉皮笑脸道:“逗你的啦,答应你的事,怎么会做不到呢?” “就算老婆让我现在摘天上的星星,拼死也会摘下来一颗送给你。” “哦?那我现在就有一个愿望。” 男人勾唇:“什么?” 黎漫漫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的愿望嘛,就是希望…与傅总,此生不复相见。” 她轻轻踮起脚尖,凑近傅宇宁的耳边,声音低柔而充满诱惑,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傅宇宁闻言,眼神微滞,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偏执。 “此生不复相见吗?” 他轻声呢喃,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个字都经过精心雕琢,直击人心。 “可我,似乎并不打算如你所愿。” 说着,他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滑过黎漫漫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摩挲。 这个动作温柔至极,却让黎漫漫的心跳再次失控,脸颊不由自主地又添了几分绯红。 火速逃离现场… 二十分钟后。 黎漫漫试探性地探出小脑袋观察,见傅宇宁就坐在正对着浴室的沙发上。 单手拄着太阳穴,姿势慵懒。 “洗好了,怎么不出来?” 她也想出去啊,可衣服都湿透了,又不能再穿上,攥紧浴巾垂眸问道:“你…你能帮我拿件衣服吗?” “好啊,漫漫吩咐,乐意之至。”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随后只见对方将个盒子递给黎漫漫,还不忘趁机扫一眼香肩。 她迅速关上门,打开盒子。 “cao!傅疯子在这儿等她呢是吧,什么鬼衣服?!!” 黎漫漫用拇指和食指嫌弃地拎起衣服,指尖轻颤。 那抹黑色蕾丝边边在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宛如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禁忌之花。 她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的衣物——这哪里是普通衣物,分明是一件充满诱惑与挑逗黑色女仆装,细腻的布料下隐约透着肌肤的色泽,让人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黎漫漫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她猛地一甩手,那睡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尴尬的弧线,最终轻轻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傅!宇!宁!!!” “你故意的是吗?这什么衣服,还真把我当你俩仆人了?!!” 她双手环抱胸前,紧咬下唇,怒视着紧闭的浴室门。 仿佛能透过那扇门,看到傅宇宁那张满是戏谑的脸庞。 “漫漫,这些年我为你守身如玉,这里从未出现过女人,更别说女人的衣服了。” “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穿穿女仆的工作服,等见完你的好朋友,漫漫想买什么样的衣服,我都带你去。” 心肠歹毒啊… 用锦书意威胁,这是告诉我不穿就见不到好闺蜜,傅疯子你等着! 她才不信,别墅里的女佣会穿成这样。 黎漫漫最终还是没办法,咬牙一件一件穿上,纠结很久要不要出去。 “老婆,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你也不想咱们刚到,锦书意就走了吧。” “傅宇宁!说过别叫我老婆!!” 她生气地打开门,傅宇宁眼睛都直了,修长的美腿在黑丝修饰下性感迷人,女仆装剪裁极其合身,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现。 头上立起来的兔耳朵,让本来带着御姐范脸庞增添几分可爱。 完全和之前利落偏中性的学生装扮,天差地别。 男人不自觉喉咙滚动发紧,单手松了松领带,将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用鞋跟随意碾灭。 利落起身竟直走向黎漫漫,眼神直勾勾,无形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看到猎物眼睛发着幽绿的光,即将生扑过去。 “tmd!” 男人爆出粗口,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第106章 傅疯子 黎漫漫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往后一缩,却不料被身后坚硬的墙壁阻了个正着。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步步紧逼的傅宇宁:“傅疯子,你、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慌乱泄露太多。 傅宇宁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他停下脚步,眼神深邃。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能洞察她所有的心思。 “别动,你的耳朵歪了。” 他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抬起,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她头上那立起的兔耳朵装饰。 黎漫漫下意识就想摘下,却被傅宇宁阻止:“我的小兔子,没有了耳朵,还怎么帮我辨别回国的方向呢?” “你!” “好了,漫漫,别生气,等我们擦了药,就出发。” 傅宇宁轻轻放开了手掌,目光温柔地落在黎漫漫指尖那细微的划伤上。 他弯腰从一旁的茶几上取来一只精致的急救箱,动作娴熟地打开,细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手指修长有力,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带着电流,让黎漫漫的心跳再次加速。 他很享受,倔强的女孩忍着怒气委曲求全的样子。 她微微躲闪:“嘶…” “漫漫,再挣扎,结果还不都是一样,最后吃苦的只有你自己。” 黎漫漫没出声,心里暗暗盘算,等她离开这该死的岛屿,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疯子。 估计爸爸此刻正在昏天黑地的找她。 傅宇宁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突然猛地咬上瓷白的脖颈,力道很大顺着嘴角留下一滴鲜血。 “啊!傅狗!滚开!” 男人冷笑,用食指擦了擦嘴角血红:“真香!” cao!这男人不会是吸血鬼变得吧,完美的外表下,内心又疯又狠,看到血眼中竟然隐隐透着兴奋。 “漫漫,我能带你离岛,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现在估计岳父正在和假漫漫聊天呢。” “什么?!!” “你的好朋友不也用过这招闻名全校吗?找个和你身型想像的人,加上最智能的ai短时间根本分辨不出。” “等发现了,估计我和你的孩子都有了,岳父大人也不能让她孙子没了父亲对吧。” 黎漫漫睁大眼睛:“傅宇宁!你…你怎么…这么阴险!” “为了留住老婆,死都不怕,这算什么,怎么,感动吧。” “去你m的!” 男人像是被骂的很爽的样子,无耻一笑:“还走吗?” 黎漫漫美目都快瞪出来了:“当然,走啊,磨磨唧唧那么多。” 离开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海岛,回国还有机会,虽然希望渺茫但也要试一试。 不回去那就彻底要在这儿,跟着傅疯子生娃了。 海风呼啸,携带着海水的咸湿与夜晚的凉意,吹拂过黎漫漫的脸颊。 男人打横将其抱起,臂膀坚实有力,步伐稳健地穿越过海岛别墅的长廊,竟直向楼顶直升机走去。 旋翼轻轻转动,机身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在夜色中拉出一道长长的、不屈的轮廓… 铂尔萨酒吧。 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如同深海中诱人的鱼群,吸引着每一个夜归人的目光。 黑色迈巴赫以不容忽视的威严姿态,划破夜色,稳稳停驻在酒吧前。 车门开启,一道修长的身影迈出,西装笔挺,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贵气与冷漠。 侍应生们见状,迅速而无声地排成两列,如同迎接王者的仪仗队,恭敬地微微欠身。 “宝宝,我抱你出来。” “大叔,别,好多人,我自己可以走的。” 这么久了,还害羞,看着小书意小脸红的如苹果,无奈宠溺牵起她的手。 女孩被折磨太久,刚迈出一步,腿就开始忍不住颤抖打晃,差点跌倒。 侍应生瞥了一眼,瞄到她手腕上银色类似手铐的东西,感叹这女孩真美可惜了。 内心错愕,但还是迅速低头不再多看,毕竟二人这穿着架势,非富即贵。 他一个卑微打工人,可不想招惹什么无妄之灾。 锦书意好奇地环顾四周,这里外表和其他豪华宾馆感觉有点像,不禁问道: “大叔,漫漫在里面吗?” “应该吧,宝宝什么时候能像想你好朋友一样,多想想我呢!” 小书意噤声。 我可不天天想你,天天想着怎么逃离你!! 他们步入酒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与各式鸡尾酒混合的气息,嘈杂的人声与轻快的爵士乐交织成夜的序曲。 吧内光线昏暗,却掩不住他周身散发的冷冽光芒。 厉宴礼穿过人群,每一步都引得周围人不由自主地侧目。 最终,他停在了一个隐秘的卡座旁,那里坐着几位看似身份不凡的男女,正谈笑风生。 锦书意紧挨着厉宴礼坐下,她的小手被他轻轻握在掌心,温暖而有力,试图驱散她心中的不安。 她偷瞄四周,只见那些男女或举杯轻啜,或相视而笑,眼神中不时闪烁着对这对夫妇的复杂情绪——羡慕、嫉妒,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哎呦!厉总带着小娇妻来的,真是羡煞旁人呢。” 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妆容精致,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率先打破了沉默: “厉总真是好福气,小娇妻不仅貌美如花,还如此乖巧可人,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言罢,她举起酒杯,朝厉宴礼示意,眼神中却有意无意地掠过锦书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回应。 “我说唐糖,你觊觎厉总这么多年,都没成功,现在一定嫉妒死了吧。” “说什么呢?比起厉总,我更喜欢这小妹妹,瞧她长的多水灵,要不别跟他,跟着姐姐怎么样?” 唐心怡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因为长相美艳早年被黑道盯上,幸亏厉宴礼帮她解了围。 现在属于厉宴礼的左膀右臂,和杨特助一个级别。 厉宴礼快速将锦书意拉进怀中,挡住唐糖撩人地眼神。 “真小气,也是要我得到这么个美人,也恨不得天天绑在身边。” 锦书意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迅速将袖口往下拉了拉。 “房间准备好了吗?” “必须的,厉总吩咐的事,什么时候差过,跟我来吧。” 唐糖将二人带到包房,里面各种果然酒水一应俱全。 “厉总和夫人慢慢享用,有什么吩咐直接叫我。” “等等,那个唐…唐姐姐,我的朋友漫漫来了能不能带她…过来,这里人太多,我怕她找不到。” 对方瞧了眼厉宴礼的眼色,微笑开口道:“头一次有人叫我唐姐姐,还真可爱。” “夫人,放心,您的好朋友来了一定第一时间带过来。” “谢…谢谢…”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慵懒地坐下,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 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悄然酝酿… “宝宝,别急,她不会一个人来的。” 锦书意奇怪地歪着头: “漫漫,她会和别人一起来吗?那人是谁?” 第107章 一起逃 望向厉宴礼深邃的眸子,他轻轻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意柔软的小手。 “一会儿宝宝就知道了。” 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金丝镜片后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许。 厉宴礼察觉到女孩的不安。 缓缓开口:“别怕,这里最坏的大灰狼可是在你身边呢。” 锦书意未置可否。 但听他的话,今天肯定能看见漫漫了,想到这里心情开始好了一些。 她乖乖坐在厉宴礼怀中,一会儿喂他喝红酒,一会儿给他吃葡萄… 男人时不时各种占她便宜,让本就紧张的女孩,脸颊烧得通红,衣服都快被扯开了。 但自己又不敢反抗和乱动,万一漫漫突然进来,看到她衣衫凌乱的样子,她就不要活了。 厉宴礼似乎看出女孩的小心思,各种“撩拨”… “宝宝,老公想要你。” “别,求你,等…等回家可以吗?” “可以什么?”男人明知故问,斯文矜贵的脸上带着恶劣的笑。 锦书意羞于启齿,憋了好久都没说出口。 “看来,回去还得继续教宝宝解说的技巧,不过这次不是看别人,而是老公身体力行,亲自教学如何?” “大叔,如果我说我可以…那个,能不能别…” “哪个?” “就是…和大叔…做…做做…”后面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给过你机会,宝宝没把握住,就别怪大叔咯。” 顺势吻上了她耳畔下面敏感的部位。 锦书意感觉此刻厉宴礼就像古代的权侵朝野“暴君”,而她就是他掌中无力挣脱的妖妃。 锦书意心跳如擂,她紧闭双眼,睫毛轻颤,如同蝶翼欲飞未飞。 男人气息炽热,吻如同细雨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细腻的肌肤,锦书意忍不住轻呼出声,那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诱人。 “好滑。” “宝宝,叫老公。” 手不知何时已滑入她的衣襟,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带来一阵阵战栗。 她想反抗,却深陷男人深邃的眸子中,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不送错人的浴火焚烧,只能乖乖缴械投降。 “不叫,我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回家咯。” “老…公。” “乖。” “漫漫会来吗?” 她问的是“会来吗?”而不是“什么时候来?” 锦书意怀疑地看向厉宴礼,她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我感觉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操控当中。 他短暂地放开小书意,双腿交叠,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刀削般的五官看不出喜怒。 近视镜片后的眸子,目光冰冷疏离,仿佛能洞察一切,散发着危险气息。 “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她歪着脑袋疑惑地看向厉宴礼,心想这男人总喜欢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 还想继续追问,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书意!” “漫漫!!” 二人见到对方时,眼睛难掩欣喜,恨不得立马在一起,说说闺蜜间的悄悄话。 可一看对方的打扮,皆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神情也由欣喜转为惊愕。 “书意,你…你这是……” 锦书意身着一件灰色连帽棒球服,黑色长靴将修长的美腿很好县局出来。 主要是她一高兴,手腕上拷着的银色手铐,“哗啦哗啦”的声音与衣着格格不入,让黎漫漫一时语塞。 而反观黎漫漫,她则是身着风衣,里面隐隐约约透出黑色蕾丝小裙子,尤其是头上立起来的兔耳朵,性感可爱,与平日里偏爱中性风的形象判若两人。 两人对视片刻,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锦书意率先反应过来,捂着嘴轻笑:“漫漫,你这身装扮简直…太…帅炸了!” “我差点没认出来,能不能让我看看风衣里面的春光?” 说着,就要上去拉黎漫漫的风衣拉链,却被她死死拽住,尴尬得要命。 “小书意,现在厉害了,竟然开始打趣我了,让姐们瞧瞧手腕上的是什么?” “啊!!!不行,不能看。” “是不是你家那位长辈欺负你了?”黎漫漫说着试图把锦书意护在身后,用防备的眼光瞪着厉宴礼。 “说,你对书意做什么了,还用手铐拷着她,变态啊!” 男人并未起身,好笑地看着带着兔耳朵,试图给闺蜜撑腰的女人。 随意散漫地点燃一支烟,调侃道: “有时间质问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甩掉身后纠缠你的男人,黎漫漫小姐…哦不,兔女郎。” 黎漫漫闻言,脸颊微红,兔耳朵轻轻晃了晃,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之间瞬间弥漫起一股微妙的较量气息。 “哼,厉先生,您可真是管得宽,我这cosy可是为了今晚的派对精心准备的,哪像您,把我家小书意弄得这么狼狈。” 说着,她故意瞟了一眼锦书意手腕上的手铐。 厉宴礼轻笑,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更加深邃,带着几分玩味。 “哦?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原来这是你们之间的情趣。” “不过,我得提醒一句,cosy虽好,可别忘了时间地点,免得闹出笑话。” “可厉总的情趣,好像比我们只多不少啊。” 黎漫漫抓住书意手上的镣铐:“把钥匙拿出来。” “我要是不拿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黎漫漫说着就要动手,被傅宇宁抓住。 作为厉宴礼多年的对手,身手不比自己差,他可不想让漫漫吃亏,毕竟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欺负。 “你们俩闺蜜,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一会儿我们聊完,可不一定多久才能再见面咯。” 黎漫漫狠狠地瞪了傅宇宁一眼,眼中怒火中烧,却又因着闺蜜间的温情而不得不按下心头的躁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转而温柔地看向锦书意,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坚决。 “书意,我们先去那边聊聊,别让这些小插曲坏了咱们姐妹。” 她轻声说着,伸手轻轻挽起锦书意的手臂,两人并肩走向一旁。 黎漫漫找了个距离两个男人相对较远的角落。 两人坐下后,她立刻从包里翻出一块柔软的丝巾,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锦书意手腕上的手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疼吗?” 她轻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怀。锦书意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泪光。 “没事,习惯了。” 她的回答简单,却透露出无尽的辛酸与无奈。 “书意,咱们俩一起逃吧。” 第108章 管好你的女人 黎漫漫的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小书意下意识看向厉宴礼。 “别看!” 她紧紧握住锦书意的手,摇摇头,两人的眼神在两个男人看不到的地方交汇,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彼此的心跳在静谧中回响。 锦书意怔了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害怕,也有迟疑。 她轻轻用带着镣铐的手,反握住黎漫漫的胳膊。 “漫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再清楚不过,不瞒你说,我之前逃过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书意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垂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黎漫漫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双手握紧她的胳膊。 “我知道,但我更清楚,咱们不能一直被囚禁下去,无论前路多艰难,我们都要试试。” “如果放弃,这辈子就只能当个任人摆布的玩物,你真的愿意吗?” 她不愿意,当然不愿意! 她还要去兰州找妈妈,还要为爸爸报仇。 “好,我答应,我们一起…跑。” “你有什么打算?” “听着!书意,这件事单纯靠咱们俩没机会,我需要爸爸帮忙。” “我该怎么做?” “一会儿…” 黎漫漫小声的在跟锦书意说些什么,一切都看在两个男人眼中。 二人好似并不在意般,神色慵懒散漫地坐在沙发两边。 “厉总,管管你家女人,要是把漫漫带坏了,咱们的合作估计也没必要进行了。” “傅总,真会开玩笑,我家宝宝乖得像个小猫咪,倒是你家那位可不是简单兔女郎,小心被他爸爸抓起来。” “哈哈哈哈…岳父大人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抓我。” 傅宇宁端起酒杯,勾唇看向厉宴礼笑的肆意。 “估计现在,那所谓的岳父大人,还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吧。” 男人眼中透着狡黠:“哈哈哈…还是厉总…了解我啊。” “疯子,平日拐拐人家女儿得了,没事儿跑我蔷薇庄园做什么?” 半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傅宇宁的眸光在灯光下闪烁,如暗夜星辰,他无所谓地轻摇着酒杯中的红酒,酒液在杯壁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妖娆的轨迹。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起身,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优雅,向厉宴礼走去。 两人的距离在无声中拉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傅宇宁,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我。” “蔷薇庄园,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直击人心。 傅宇宁半抬的手臂放下酒杯,起身最终轻轻搭在了厉宴礼的肩上,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暗藏锋芒。 “厉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清楚我的为人,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最好是误会,否则…” “否则怎么样?”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仿佛下一秒就要点燃这看似平静的夜。 “否则,”厉宴礼的声音低沉,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的冰刃。 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逼傅宇宁的眼底。 “坏了规矩,傅总还是老老实实回你的地盘,别逼我动手。”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中细微的尘埃都似乎静止了呼吸。 傅宇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更甚的笑,却掩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凛冽。 他轻轻拍了拍厉宴礼搭在他肩上的手,仿佛是在安抚一头即将暴怒的野兽,又似是在宣告自己的立场: “厉宴礼,你我之间的较量,从不是靠言语的威胁,别忘了,规矩,也是用来打破的。”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此时,黎漫漫给锦书意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点点头。 “大叔,我能不能和漫漫去个厕所。” “不行!” “不行!” 两个男人一起回头,态度决绝,由刚才剑拔弩张的敌人,瞬间变成“志同道合”的伙伴。 答案惊奇地一致。 不愧是“宿敌”。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骤然撕裂,两道冷冽的目光瞬间交汇,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黎漫漫与锦书意交换了一个无奈而又焦急的眼神,却也不敢再轻易尝试。 “啊,不行,憋不住了…” “哎哟…大叔,我…我也憋不住了,感觉坏肚子了,求求你,我们快去快回。” 沙发上的两人,一个挺拔如松,厉宴礼的眼神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另一个则笑得玩味,傅宇宁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挑衅,酒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却掩盖不了他眼底的寒光。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而黯淡了几分,只有两人周围散发出的低气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 空气仿佛被压缩得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细碎音乐,显得格格不入。 最终在两个绝美的女孩子,捂着肚子,双眼渴求地看着他们的进攻下。 二人还是无奈答应。 “好了,去吧,不过得让杨特助陪着你们。” “嗯嗯嗯,都听大叔的。” 两个女孩一溜烟跑了出去,直奔厕所和“自由。” …… 第109章 会发疯的 两个女孩得到“许可”后,如同挣脱束缚的鸟儿,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窃喜。 “叮铃铃…” 带着镣铐的手腕被黎漫漫牵着,走在奢华的走廊上,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两个好朋友相视一笑。 随着包房的门关上,锦书意的心也微微放下一些。 但还不时回头,确认那两位“大叔”并未跟来,黎漫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指着女厕所的标识牌。 “杨特助,你不会也要跟着进去吧?” “呵呵,那倒不用了,二位夫人请,我在外面守着就好。” 他们拐进洗手间,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背靠背站在洗手台前,捂着胸口。 柔和的灯光洒在两人略显紧张又兴奋的脸庞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香味,与外界的奢华氛围截然不同,为这片刻的安宁添了几分温馨。 黎漫漫轻吐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解脱。 她轻轻拍了拍锦书意的肩膀,锦书意的手仍捂着胸口,心跳虽逐渐平息。 但那份重获自由的激动却难以掩饰。 她环顾四周,确认这方寸之地是真正属于她们的避风港,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接下来,按计划行事。” “嗯。” 两人相视,默契地分工起来。 她们最多也就十分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超过,必然引起怀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锦书意迅速扫视洗手间内,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或隐藏之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 而黎漫漫则悄声从包里取出一部小巧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跳动,似乎在编辑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脸上既有紧张也有期待,仿佛每一次按键都敲击在希望的鼓点上。 锦书意看向黎漫漫,前两次的经验,她不敢奢望自己能够“逃”出去。 只要把漫漫送出这会所,让她联系上爸爸,一切就有希望了。 …… 洗手间外,偶尔传来杨特助的踱步声以及随时随地的电话汇报。 紧迫感十足。 黎漫漫迅速将手机塞入鞋跟的隐藏空间,确认无误后,两人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锦书意轻手轻脚地移向洗手间的窗户,那扇窗虽小,却成了她们通往自由的唯一希望。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冷风夹杂着夜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坚毅而充满希望的脸庞。 “夫人,漫漫小姐,你们好了吗?” 杨特助瞅瞅时间差不多,对着里面喊了两声。 书意急中生智:“我好像昨天着凉了,有些坏肚子。” “哦,那夫人快点,一会儿厉总还是着急了。” “嗯,快了。” 黎漫漫将手机揣进兜里,对小书意举起一个大拇指。 孩子长大了!透出老父亲般的欣慰感,得到锦书意翻得个大白眼。 “我们得加快速度,过一会儿再不出去,杨特助必然进来。” “放心,姜楠应该很快就到,她是爸爸去部队之前刻意留下保护我的,如果有紧急事情,一个短信十分钟内必到。” 看看时间,还有一分钟。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纸…纸呢?” “大哥,有纸吗?江湖救急。” 杨特助见女孩一身朋克妆,手拎着个黄色皮箱,带着副耳钉,和很多来到酒吧的女生一样哼着歌。 嘴里嚼着泡泡糖,说话有些模糊不清。 以为是哪家的富二代,叛逆孩子没打算理会,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锦书意和黎漫漫这两个祖宗,啥时候能出来。 再不出来,包房里那二位癫公,估计又快要发疯了。 于是不耐烦地招招手:“没有。” “哥哥长的挺帅,怎么不乐于助人呢,哼!” 说罢,“朋克女孩”扭头进了女厕所,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进门便见锦书焦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她时,先是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来这里肯定是为了上厕所啊。 “那个…对…对不起…我只是…” “姜楠!” “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虽然她画着烟熏妆,外表衣着非常另类,但黎漫漫还是一眼便认出。 抱住她,又亲又啃,不知道的看到两个女生这样,还以为百合呢。 给锦书意弄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这是…” 黎漫漫见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开心地介绍道: “小书意,这是姜楠,我爸爸贴身护卫,身手超好,有她在咱俩肯定能逃脱那两个疯子总裁。” 哇,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军区首长的贴身护卫。 “你是特种兵吗?” “啊…那个,应该属于。” “那能不能教教我功夫或者打枪什么的,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锦书意越说越兴奋,毕竟小孩心性,甚至忘记要跑的事情。 “等等等,小书意,要不…咱们先计划计划怎么逃离女厕所呢?” “呵呵…不好意思,头一次见到女特种兵,有些…失态。” “正常正常,刚刚我不也一样。” 姜楠快速收起尴尬,面色严肃问道: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身打扮?” 黎漫漫看向自己一身黑色蕾丝“兔女郎”装扮,低声骂了一句“狗男人”。 “还不是因为…” 她刚要告诉姜楠事中曲折,就被外面极速的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夫人,黎漫漫小姐,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如果肚子实在疼,我给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看看。” “夫人,厉总催了,说五分钟还不见人…就…就…” “亲自过来抓您。” 锦书意立刻吓得身体一僵,快速搓着双手:“漫漫,怎么办,来不及了。” 黎漫漫装作不乐意的样子,高喊道:“你家主子,怎么上个厕所也催催催个不停,赶上没断奶的小孩子找妈妈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当着厉总面可千万别这么说啊,对了,傅总也让我给您带句话。” “什…什么?” “漫漫,外面很危险,上个厕所得了,别乱跑,遇到坏人把你抓走。” “我可是会发疯的。” 第110章 比比谁先抓到 黎漫漫虽然身体没僵,明显表情变得不太自然。 “小姐,就是这个叫什么傅总的吗?口中的坏人,不会指的是我吧。” “嗯…有可能。” “这男人欺负你,我现在就去废了他。” “欸!别…这倒不用,他也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只不过就是…把我囚禁在一个岛上。” “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跑都跑不了,这次楠楠,你一定要带我离开,然后告诉爸爸。” “嗯,小姐,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夜色如墨,海风带着几分凉意与咸湿,轻轻拂过黎漫漫与楠楠的脸庞。 楠楠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远方的希望之光。 她俯身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悄悄摸出一对小巧的夜视镜,迅速为两人戴上。 随后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条绳索,三下五除二固定好一端,把另一端套在黎漫漫身上。 “小姐,跟紧我,我们先离开这里。” 外面杨特助,见里面很久没有动静,已经按耐不住,打算破门而入。 “来不及了。” 锦书意握住黎漫漫的手:“我有个主意。” 她眼神坚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黎漫漫见这副样子,还以为她在害怕,轻声安慰道:“书意,别担心,有姜楠咱们肯定都能逃出去的。” 没想到锦书意却语气中,略带绝望道: “漫漫,你低估了厉宴礼,更别说加上个傅宇宁,我即使逃出去也无人可依,但你不一样。” “这次,听我的。” 月光稀薄,树影婆娑,锦书意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黎漫漫。 她的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但却掩饰不住眼底的落寞:“漫漫,如果你能成功逃脱,帮我去看看妈妈。” 说着,锦书意拿回姜楠手中绳索,快速缠在自己腰间。 “我跳下去,引开她们。” “漫漫,就得委屈你一下。”她看向那个黄色行李箱,和姜楠对视一眼。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姜楠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对锦书点点头。 黎漫漫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拒绝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们一起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疯子身边。” “漫漫,就算为了救我,你也要拼命逃跑。” “快点!!!” 外面砸门声还在继续… 黎漫漫握住锦书意的手,被姜楠分开,最后哭着说:“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等我。” “嗯。” 锦书意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开心又略显凄凉的笑。 “锦姑娘,这把匕首给你,会开车吗?” “会。” 锦书意点点头,爸爸生前教过她。 “下楼往右跑,穿过一个绿化带,那里有量黑色的吉普,车子经过特殊改装,最高能达到两百迈,钥匙就在手扣里。” “多谢。”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黎漫漫,毅然转身,上了窗台。 夜风呼啸,吹动着她散落的发丝,月光在她坚毅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心中的恐惧与不舍暂时封存,再睁开眼时,眸中只剩决绝。 窗外,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但她没有退缩。 缓缓抬起一只脚,跨过窗台边缘,那一刻,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恐高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但她紧咬牙关,强迫自己不去看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暗。 另一只脚也随之跟上,她整个人悬空而起,那一刻的心跳声,清晰得如同战鼓,在耳边轰鸣。 另一边。 楠楠压低声音,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姐,忍一会儿,马上就好。” 她重新戴上耳机,装扮回之前的不良少女样子。 再杨特助撞击最后一下门的时候,一秒钟拉上装着黎漫漫的行李箱,快速打开厕所门。 “大哥,我说你是疯了吗?” “人家正在里面方便,就听到你在这里鬼叫鬼叫的,男厕所在另一边。” “躲开!” 杨特助没有理会她,反而将姜楠被推到一边,自顾自跑进厕所查找锦书意和黎漫漫的身影。 几乎每个厕所门都被她踹开了,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杨特助的脚步在空旷的厕所内回响,每一步都显得焦躁而急促。 几乎可以想象出,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两位总裁后,他们可怕的模样,可没办法,如果不及时禀告,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他颤抖地拿出电话:“厉总…夫人和黎漫漫小姐,她们…” “她们怎么了?” “跑了!” 电话那头,厉宴礼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屏幕,直刺人心。 “你再说一遍。” 杨特助的手微微颤抖,汗水浸湿了话筒,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嘶哑: “跑了!五分钟前我还在门外和她们对话,夫人说她坏肚子所以时间要久一点。” “可后来再说话就没人回答,等我闯进来发现夫人和黎漫漫小姐……她们都不见了!” 厉宴礼的沉默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心悸,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突然,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寂静: “调取所有监控,封锁所有出口,她们跑不远。” 厉宴礼冷峻的面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旁边的傅宇宁则将手中吸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跟狠狠碾碎。 “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明明说过,被外面的坏人抓走,我可是会发疯的。” 两个男人面色皆阴沉地可怕。 厉宴礼率先开口:“看来今天只能暂时休战,等抓到逃跑的孩子再继续,傅总觉得如何。” “是啊,要不厉总咱们打个赌,看谁先抓到,谁就把南帝风情园的项目给对方,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厉宴礼眸光幽深,透着胜券在握的兴奋,他的宝宝,他最了解。 小孩跑不远的。 跟何况手上还带着镣铐… 第111章 要不废掉双手吧 厉宴礼站在巨大的监控屏幕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下都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屏幕上的画面快速切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 定格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那身影踉跄着穿过绿化带。 手腕上的镣铐在月光下闪烁,虽显笨重却并未能完全束缚住她的脚步。 他迅速放大画面,只见锦书意身影虽小,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勇气。 夜风似乎都在为她加油,吹动着她凌乱的发丝,却也吹不散她眼中的光芒。 就好像迷失在黑暗中的麋鹿,美丽又脆弱,仿佛轻轻一箭就能将其扼杀。 书意回头望向身后的黑暗,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自由的渴望与不屈。 直奔姜楠告诉她的那辆,黑色吉普车。 随着前大灯亮起,厉宴礼勾唇:“宝宝,什么时候带着镣铐都能开车了,就算出事也要拼命离开我吗?!” “既然这样,奖励你什么好呢?” “要不改废双手吧。” 小书意脖颈莫名发寒,心跳如鼓,每一次加速都伴随着座椅下金属框架的轻微震颤。 因为带着手铐只能单手掌握方向,把座椅调到最低,脚也勉强够到离合。 但她丝毫不敢犹豫,总感觉背后有一只猎犬在恶狠狠地盯着她,步步逼近,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威胁与警告。 但她没有退路,只有向前,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瞬间被夜色吞噬。 “锦书意你可以的,别回头,一直向前开。” 小书意深吸一口气,猛地踩下油门,吉普车轰鸣着,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划破寂静的夜。 “厉总,在女厕所窗户下方发现拇指粗的绳子。” 男人眉头微蹙。 小书意一直都跟在自己身边,如果绳子是自带的,不可能发现不了。 被傅宇宁更不会让黎漫漫随身自带,如果不是她们俩,那厕所应该还有第三个人协助。 “杨特助,除了夫人和黎漫漫,女厕所还有谁进去过?” “应该没…哦不,我想起来了,后来有个朋克女孩进去了,性子很野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她们的朋友啊。” “朋克女孩?” “嗯,感觉像哪家叛逆的富二代,我也就没怎么在意…难道!” 厉宴礼看向他,镜片后眸光深冷:“看来是最近过得太轻松了,用不用派你去地下赌场打打黑拳,锻炼一下。” “不用不用,厉总我马上去查。” 杨特助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连忙躬身,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这就去调监控,把那个朋克女孩的所有信息挖出来,还有她可能的同伙,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罢,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出监控室,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厉宴礼的目光追随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直到门被重重关上,才缓缓收回视线。 重新落在监控屏幕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风暴在酝酿,冷冽而危险。 另一边。 就在杨特发现绳子,去汇报的时候,他口中的“朋克女孩”早就拎着行李箱,向与锦书意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就在傅宇宁下楼的同时,与他擦肩而过。 男人眼神犀利,黑色的瞳孔中透着肃杀之气,那种肃杀和疯狂混合在一起。 姜楠看似随意地望了他一眼。 令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她都不禁胆寒,那是一种类似癫狂杀人犯的眼神。 她迅速收回目光,握着行李箱的手默默收紧,打算离这男人远一点。 不料,突然身后传来低沉阴暗的嗓音,对着她说道: “等等。” 阴恻恻地仿佛一条毒蛇,在她身上爬行,只要发现自己撒谎,就会立刻被拆吞入腹。 姜楠虽然身体一僵,但常年的作战经验让她比常人忍耐力更强一些。 并没有露出过多慌张的模样。 强装淡定扒开一根棒棒糖,放入口中,腮帮鼓鼓不屑地回头,从下至上望向傅宇宁。 露出吃惊地模样,食指怀疑地指了指自己:“这位大叔,你是…叫我吗?” 傅宇宁一米九的身高,步步逼近压迫感十足。 “我怎么没见过你?” “大叔,这话好笑,世界好几亿人口,没见过很正常啊,而且岁数大的人记性都不好,可以理解。” “叫什么名字?” “凭什么告诉你?!”姜楠不屑回答,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衣服,转头就要走。 刚迈出一步,就被五六个人拦住去路,本能想出手。 傅宇宁可不是对所有人都能“温柔以待”,除了黎漫漫之外的女人,皆一视同仁的“排斥”。 甚至有严重洁癖,嫌弃地脱掉被姜楠碰过的衣服,丢在地上。 看到男人这副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但考虑到还要带小姐安全出去,一旦动手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那锦书意小姐的“牺牲”就白费了。 于是强行忍住,假装“怂了”地举起双手:“几位大哥,我就是来…来…” “来什么?” 傅宇宁语气不善,如果再不说实话,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掐断脖子。 “来…捉…捉奸。”后面两个字声音变得格外小,低头着,一副神情落寞的样子。 和之前“叛逆”少女的形象,完全不同。 “哦!?这有意思,恰好我也是。” “啊?你也是,大哥我看你挺厉害的,要不咱俩一起,还能配合配合,万一成功就把那勾引我爸的贱人,分成几十块装进我这箱子里。” “小小年纪,如此残忍?”傅宇宁还是有所怀疑,继续引她话。 躲在箱子里的黎漫漫撇撇嘴。 心里腹诽:切,好意思说别人残忍。 “哼!那又怎样,人人羡慕我富二代,可父亲仗着有钱天天沾花惹草,根本不管我和母亲,直至去世都没看最后一眼。” “都怪可恶的贱人,这次回国就是来收拾她的。” “你父亲是谁?” 姜楠脑子“嗡”了一下,以上所有故事都是她胡编乱造的。 怕什么来什么? 虽说豪门这种事不少,但她作为一个特种兵,天天不是训练就是训练,从来不喜欢“八卦”。 怎么知道哪家有过这样的事啊? 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汗水不禁顺着脖颈留下来。 “怎么办?” 第112章 追逐游戏 汗水在她的额前汇聚成珠,缓缓滑落,滴落在她紧握行李箱的手上,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 姜楠的眼神在慌乱与冷静之间快速切换。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在脑海中搜寻任何可能的信息碎片,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偷偷瞄向傅宇宁,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盯着她,仿佛能洞察人心。 姜楠的唇微微颤抖,却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 “我…我父亲是…是…” 故意拖长了声音,试图在这短暂的间隙里编造出一个合理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猛地想起自己曾在一本杂志上匆匆扫过的一则新闻,关于一位商界大佬的桃色新闻。 她迅速抓住这个信息,脱口而出: “我父亲是…是林氏集团的林天浩,你应该听说过吧?” 右边的手下上前一步,在旁边说道: “傅总,好像确实有这么当一回事,前几天还上了新闻,而且似乎是有个女儿在海外。” 姜楠连忙对傅宇宁连连点头。 “那大叔…哦不,帅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撤了哈。” 果断转身,拉着箱子打算开溜。 “慢着!” 男人同样死死握住行李箱拉杆,嗓音低磁,却不带一丝温度。 “箱子打开。” “帅哥,不用了吧,里面都是些女孩子的衣服还有…,不太方便啊。” 姜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局促与不安,她试图用眼神中的乞求来软化那男人坚硬的决定。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冷峻的轮廓,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谎言。 他微微俯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 姜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古龙水味,与周围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姜楠的心上: “我不需要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只需要确认,你没有带走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 威胁感十足。 奶奶的,这男人好难缠,盯上小姐的不会就是他吧。 姜楠的心猛地一紧。 月光下,傅宇宁的眼眸如同寒夜中的利刃,直刺她的灵魂深处。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傅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留学生,能带走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表面仍努力维持着倔强与无辜。 傅宇宁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缓缓松开了行李箱拉杆,但那双眼睛依旧锁定在行李箱上。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到了极点,连远处偶尔传来的车流声都显得异常清晰。 “是自己打开,还是我手下帮你。” 蜷缩在里面的黎漫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浑身几乎湿透。 她是勉强挤进箱子里的,一旦被打开,自己将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傅疯子,你有病,连个学生也不放过,等有一天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打得你找不着北。 楠楠,要挺住啊! 就靠你了! “呵呵,一定…非要看吗?” “磨叽什么,快点打开。”傅宇宁的手下催促道。 姜楠神情如常,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想着一会儿要以什么样的打发,稳准狠地将男人击倒。 就此拉链即将拉到头,箱子马上就要被打开的时候。 突然,有人大喊着过来。 姜楠没有继续动作,等待“转机”。 “傅总!傅总找到了!咳咳咳…人找到了。” “说。” “人开着车,往高速驶去,似乎要离开京海,已经确认那辆车就是黎小姐的。” “好,很好,漫漫既然喜欢追逐游戏,那我就陪你玩。” 傅宇宁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姜楠,松开拉杆箱上的手,转身朝反方向追去。 轰轰的油门声,似乎是恶魔的朝笑。 暗夜中,风顺着半敞的车窗吹进,微凉,似乎也将傅宇宁的理智拉了些回来。 开到一半,男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想起朋克女孩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神态出气的淡定。 要是换作和她岁数相当的其他女孩,估计早就吓哭了,怎么还会跟自己“纠缠”那么久。 于是厉声问手下:“你是亲眼见到开车的是黎漫漫吗?” “这…这倒没有。”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的?” 手下们面面相觑,神色略显尴尬。领头的那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确定: “我们…我们是通过监控比对车牌号,还有车内模糊的身影轮廓,觉得和黎小姐的身形相似。” “再加上那辆车平时就是黎小姐常用的座驾,所以…就判断是她了。” 夜色下,傅宇宁的眉头紧锁,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到每一个细节的真相。 “给我查刚刚拉行李箱那个女的,是不是林天浩的女儿。” 手下立马动作起来,五分钟后。 “傅…傅总,那女孩说谎了,林天浩的女儿在昨天就回法国了,长相也完全不同。” 遭了,被骗了。 他停下车,转身。 大步流星地走向停在一旁的越野车,每一步都似带着愤怒。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刚刚离开的会所方向,心中暗自思量着每一个可能的疏漏。 脑海中突然晃出一个画面。 朋克女孩蹲下身,拉行李箱拉锁的时候,虎口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那是…” “茧子”。 将生惯养的富二代,手上怎么会有茧子,看程度放到像是常年拿枪,训练导致。 “是特种兵。” 手下皆吃惊地张大嘴巴。 主子啥时候惹上特种兵了,幸亏刚才没动手,要不不死也得重伤。 可见傅宇宁脸上并没有半丝害怕,反而隐隐透着兴奋。 “他的女人就是聪明,这么快就联系上特种兵护卫了。” “看来这场追逐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113章 极限五分钟 傅宇宁立马调转车头。 而他不知道的是,姜楠早带着黎漫漫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等他带着人,再次返回时。 讽刺的是,人已经不见了,地上还残留姜楠换装落下的戒指、外套和那根棒棒糖。 …… “傅总,我们继续朝这个方向追吗?” 按照东西散落的痕迹,确实应该如此,但对手可是军区首长留下,保护女儿的特种兵。 怎么会这般容易? 如果再按照她的思路追,估计黎漫漫早就离开京海了。 可几个方向他都派人去“围堵”和“搜查”,均无任何收获。 漫漫,到底跑哪去了! 傅宇宁扭了扭脖子,肩颈发出嘎巴嘎巴骨头摩擦的声音。 最后,刀削般的脸停留在仰头的状态。 “天台。” “给我去天台搜。” “是。” 随着傅宇宁的一声令下,几名手下迅速分散,朝着高楼大厦的天台方向疾步而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内回响,带着几分急促与紧张。 傅宇宁独自走在最后,目光如炬,穿过层层阶梯,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心上的重石之上。 姜楠刚刚到楼顶。 打开行李箱,黎漫漫从里面爬出来,感受到“清新”空气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什么。 “楠楠,咱们这是在哪里?!!” “天台。” “啊!我们不是往小书意相反的方向逃吗?” 刚出来的黎漫漫脑袋有点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 而且刚才太紧张,以为自己早就被楠楠带到距离会所更远的地方。 姜楠点点头:“嗯,确实,不过你能想到的,那个男人也一定能够想到,所以,我将身上的东西随意扔在路上,吸引他注意力。” “让他以为咱们确实往相反方向逃了,但上当不上当,还未可知。” “小姐,你惹上的这个男人,很危险,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得过他。” 黎漫漫想到被困在海岛的时候,傅宇宁所做的一切,和那双冷冽的眸子,就不寒而栗。 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的些许慌乱。 她轻声对姜楠说:“楠楠,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对吗?” 声音虽小,但语气中带着怀疑,这是黎漫漫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对姜楠的能力产生质疑。 或者说是对傅宇宁那个疯子,发自内心产生了“恐惧”。 因为她能感觉到,如果这次被“抓”回去,估计就不会是仅仅囚禁在岛上那么简单了。 姜楠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决绝交织的复杂情绪,她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 “对,我们会的,只要…” “只要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来自楼下急促地脚步声打断。 “遭了!是他们追来了。” “啊!!!怎么办?听声音不到两分钟就能上来,楠楠,你带什么武器了吗?” “这个…没有首长允许,不允许随意动用枪支,所以并没有带。”她摇摇头。 “好吧,看来这次是难逃此劫了。” 黎漫漫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姐那也未必。” 她转身望向不远处地天空,只见一架私人直升机正朝着楼顶飞来。 黎漫漫的眼眸中刚燃起的一丝绝望,瞬间被天际边那抹逐渐放大的轰鸣声所驱散。 她抬头,目光穿过夜幕的帷幕,只见一架漆黑如鹰的私人直升机划破长空,机身上的灯光在云层间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直逼而来。 风,似乎在这一刻更加猛烈,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却也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希望。 直升机轰鸣的声浪,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与她的心跳共鸣,每一下都更加坚定。 姜楠嘴角勾勒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她轻轻拍了拍黎漫漫的肩膀,示意她站起。 “看,我们的救星到了。” 声音里满是自信与安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哇…牛啊,不愧是我楠姐。”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在刚刚那个男人离开之后,我觉得对方肯定很快会发现是调虎离山之计,原来的路线已经不能用了。” “便发了消息给战友,让她来着私人飞机来接你。” “楠楠,你是我的神!” 就在黎漫漫开心,这回肯定能成功离开的时候,姜楠将她一把推到直升机的方向。 “快走!!!” “你…怎么办?楠楠我们一起走。” “小姐,别忘了我可是特种兵,很厉害的,放心,能脱身。” “不行,不可以!” “小姐,来不及了,相信我,快上直升机,别管我!!!快走!!” 正在上楼的傅宇宁带着一群手下,也刚好赶到天台楼梯入口。 手下来来回回,开了半天门,也没成功。 傅宇宁勾唇:“看来我猜对了,他的漫漫就在这里。”愤怒的双眼变得癫狂。 下一秒,男人没事丝毫犹豫,“kuang”的一脚踹开,用铁棍别着的大门。 一米九的健硕身姿立刻出现在眼前,男人眉眼阴鸷骇人,从里到外弥漫着主宰者气场。 “谁也别想走!!!” 天台上,风势凌厉,吹动着他额前的发丝,也吹散了些许心中的烦躁。 他环视四周,高楼林立,远处的灯火阑珊与近处的漆黑一片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傅宇宁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直升机,在夜色中闪烁,像是某种信号,又似是希望的微光。 紧接着利落地一拳便朝他袭来,是姜楠, 傅宇宁瞳孔骤缩,身形却如猎豹般敏捷,瞬间侧身躲过姜楠势大力沉的一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拳风呼啸,带起一阵阵劲风,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姜楠眼神坚定,每一招每一式都毫不留情,企图为黎漫漫争取更多逃离的时间。 而傅宇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他享受这种势均力敌的较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平息他对黎漫漫逃离的怒火。 “你,拦不住我。” 傅宇宁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突然发力,一拳裹挟着破风之声直击姜楠面门。 姜楠反应极快,身形一矮,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一个扫堂腿反击,却被傅宇宁轻易跳起避开,两人在天台边缘的生死线上起舞,每一次交锋都惊心动魄。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激烈的搏斗声,在夜空中回荡,为这场逃亡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楠楠!” 黎漫漫看着倒在地上的姜楠,满眼泪花大喊,呼喊声撕裂了夜空的宁静,眼中满是决绝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傅宇宁,你个疯子,别动她!” 第114章 她成功了吗? 傅宇宁的脚步被这一声呼唤微微一顿,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抗拒的寒意。 他缓缓掐住姜楠的脖颈,逼迫她看向直升机上的女孩,黎漫漫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漫漫,明天去海岛别墅找我,要不她就再也见不到后天的太阳。” 姜楠强忍疼痛,挣扎着想要扭过头,声音虽微弱却坚定,带着沙哑。 “不要…管我…” 想挥手告别,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血,从她嘴角溢出,血滴缓缓滑落,如同细碎的红宝石,在姜楠苍白的肌肤上勾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轨迹。 染红了她的衣襟,也染红了黎漫漫的视线,那双因恐惧而颤抖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黎漫漫的眼眶瞬间湿润,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 “我答应你。” 飞机的呼啸声,将女孩拼命喊出的答案掩盖。 直升机腾空而起,螺旋桨搅动起的气流将周围的一切都搅得混乱不堪,却吹不散弥漫在男人周身的血腥与疯狂。 傅宇宁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黎漫漫的视线紧紧追随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它化作天边的一点,最终消失不见。 颤抖的手逐渐冷静下来,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姜楠就一直在保护她,对于黎漫漫来说她早就相当于“亲姐姐”般的存在。 她的拳头狠狠砸在座椅上 “楠楠,都怪我太笨,惹上傅宇宁那个疯子,把你害成那样。” “放心,我一定会去救你。” “小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姜楠的战友冷研问道。 “去找爸爸,他已经不是单凭我们就能对付得了的了。” “是。” 直升机朝着军区方向驶去。 而反方向锦书意正开着车,极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每次后面跟上来一辆车,就会令她心惊胆寒,怀疑是不是厉宴礼的人追上来了。 后视镜中闪过的灯光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紧绷的神经。 “锦书意,你必须要冷静,为漫漫争取更多的时间。” 突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自后方逼近,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贴近。 车头灯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她的后视镜,如同猛兽的瞳孔锁定猎物。 “滴滴滴…” 对面的车不停鸣笛。 锦书意紧握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她猛踩油门,试图拉开距离。 但那股压迫感却如影随形,似乎要将她吞噬,不管她走哪个车道都会跟过来。 此刻,感觉自己就好像猫随意逗弄的那只老鼠,直至被戏耍够了,才会吃掉。 而显然对方没有“玩够”。 锦书意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身后车辆愈发紧迫的轰鸣声。 不行,自己决不能如此乖乖就范。 夜色下,高速公路如同一条漆黑的绸带,而她的车,便是这绸带上奋力挣扎的萤火虫。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前方,每一次变道都伴随着车身的轻微晃动,仿佛在与死神共舞。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急弯,锦书意眼神一凛,猛踩刹车,车身几乎贴着地面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惊险地避开了弯道外侧的护栏。 这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回声,在空旷的公路上回荡。 然而,那辆紧追不舍的车也毫不逊色,几乎与她同时完成了漂移过弯。 车头灯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依旧牢牢锁定着她的背影。 此刻,她已经基本确定,后面开车的就是大叔。 锦书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夜色中,她的车速已逼近极限,握方向盘的手抖动的不行。 风从半开的车窗呼啸而入,撕扯着她的发丝,仿佛连空气都在尖叫。 后视镜里,那辆车的轮廓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更加狰狞,车头灯如同两只饥饿的野兽之眼,贪婪地追逐着她。 魔鬼! 锦书意吓得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但她没办法擦,使劲儿眨了下,迅速扫视四周,寻找逃脱的契机。 如果继续向前,到了高速收费口,必然会被拦截住。 怎么办? 突然,她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段施工区域,几盏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坑洼不平的路面。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形。 她咬紧牙关,方向盘猛地一转,车辆猛然间偏离了主车道,直冲那片未知的施工区。 轮胎在碎石和坑洞中剧烈弹跳,车身剧烈摇晃,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施工区的灯光忽明忽暗,如同鬼火般摇曳,将四周的黑暗切割成一块块阴森森的碎片。 锦书意的车如同脱缰野马,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狂奔,每一次轮胎与碎石的撞击都激起一阵阵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最原始的怒吼。 车内的她,双眼紧盯着前方那片混沌,汗水混杂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没有丝毫退缩。 突然,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视线中央,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口。 锦书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她没有减速,反而猛踩油门,车身瞬间腾空而起。 时间仿佛凝固,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连风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 随后,车身重重落下,轮胎与坑底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尘土四起,遮蔽了视线。 但锦书意没有停留,她利用这股冲击力,迅速调整方向。 继续在这片混乱的施工区中穿梭,身后那辆紧追不舍的车,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显得笨拙而狼狈,逐渐被她甩开了距离。 “她成功了吗?” 第115章 这般胆小,怎么跑的了? 锦书意不敢松懈,继续向前开了很久… 确定后面的车没有跟上来,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略微缓和一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丝。 手将方向盘都浸满汗珠,披着的头发已经全部湿透,下意识紧绷的脚趾,慢慢松开踩到底的油门。 还好,终于甩开追自己的人,如果漫漫那边顺利的话,应该已经逃脱了吧。 她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看看时间,晚上十点三十八分,打开导航,从这里到火车站还要半个小时左右。 快一点,应该还可以赶上去兰州最后一班火车。 夜色如墨,街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润的地面上拉长了车的影子。 小书意将车窗打开一半,风从外面灌入,带着丝丝凉意,四周偶尔有人也行色匆匆往家里赶。 行驶在空旷地街道,她感受着片刻的“自由”,似乎这一刻,能够治愈她这半年的烦恼。 让小书意忘却了虎视当当的抓捕者,眼神犀利恐怖的大叔。 这是她认识厉宴礼之后,逃的最远的一次。 可现实往往不是美丽的乌托邦,反而残酷的恐怕,导航仪的女声冷静而清晰。 锦书目视前方,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城市的灯火在她眼中逐渐连成一片光河,引领着她向火车站的方向疾驰,心中默念: “再过二十五分钟,就快到了……” 突然,导航开始信号不稳定,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 锦书意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环顾周围,寂静得甚至带着一丝诡异。 后面也没有任何车辆的影子。 似乎在黑暗中,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却怎么找却找不到,阴森森的感觉围绕全身。 锦书意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不祥的预感在胸腔内回荡。 她缓缓转动脖颈,目光如炬,试图穿透这无边的黑暗,捕捉任何一丝异常。 巷子两侧,斑驳的墙面在微弱的街灯下更显阴森,仿佛每一块脱落的墙皮后都藏着秘密。 风,似乎也变得尖锐起来,穿梭在狭窄的空间内,发出阵阵呜咽。 脚下的油门不由自主地又深踩了几分,车速瞬间提升,仿佛能冲破这夜色的束缚。 就在这时,导航屏幕闪烁起来,声音在静电干扰中变得扭曲: “……左转……信号弱……无法定位……” 她猛地一打方向盘,却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条狭窄且陌生的巷子,四周高楼投下的阴影将这里笼罩得如同迷宫。 街灯稀疏,光线斑驳,前方的路变得模糊不清,锦书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指节泛白。 车窗外,风呼啸而过,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仿佛连空气都在阻止她逃离的步伐。 锦书意狠狠拍了两下导航。 里面的声音,由断断续续… 瞬间,戛然而止。 突然的寂静,如同深渊般吞噬了周遭的一切声响,连风的呜咽也似乎被无形之手扼住。 锦书意的心跳成了这幽暗吉普车中唯一的节奏。 咚!咚!作响… 与这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的瞳孔在昏黄与黑暗交织的光影中急剧收缩,试图捕捉任何可能预示危险的迹象。 车内的氛围变得异常压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锦书意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滴…!” 一辆红色大货车从岔道口,快速驶过,仿佛算准了时间,恰好从锦书意所开的吉普面前飞驰而过。 多一分或者少一秒,她和车估计就会彻底体验到什么是“飞一般的感觉”。 锦书意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最终缓缓停下。 四周,只有她自己的喘息和远处偶尔传来猫咪的叫声。 锦书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她瞪大双眼,紧盯着前方那辆红色大货车消失的拐角。 夜色中只留下一抹残影和渐渐散去的轰鸣声。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着青白。 “宝宝。” “谁?!!” 没有回应。 锦书意身体一激灵,她好像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大…大叔,是你吗?!!” 仍旧没有回应… 四周仍然一片寂静,她心跳如鼓,快速查找了一圈,并未发现厉宴礼的身影。 难道自己因为太紧张听错了? 锦书意努力平复着心情,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试图将恐惧与不安压下去一些。 放开方向盘,戴着镣铐的双手颤抖着揉了揉太阳穴。 不行,不能再停下去。 厉宴礼随时都有可能会追上来,她必须尽快赶往火车站。 目光再次扫过车窗外那幽深莫测的巷子,夜色如同厚重的幕布,将一切光明与希望都隔绝在外。 锦书意没有犹豫踩满离合,立刻点火,放下手刹,再次启动车子。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声响打破了沉寂——是远处脚步踩在湿润石板路上的回响,伴随着偶尔的衣物摩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不想看,也不敢看,生怕一眼便再次沦陷恶魔亲手构建的地狱里。 锦书意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她屏住呼吸,一往无前,逃似的“绝尘而去”。 冷寂阴暗的巷子里,男人嗤笑一声,修长地手指从烟盒中,抽出一根。 火光在昏暗中骤然亮起,男人优雅地叼着烟,并未点燃,只是借那微弱的红光审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巷口。 火光在幽暗的巷弄间跳跃,映照出男人冷峻的侧脸,轮廓分明,如同古希腊雕塑般完美无瑕。 夜色中,厉宴礼的身影被拉长,与周遭的阴暗融为一体。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烟雾还未成形便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烟草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 男人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重重黑暗,直抵锦书意逃离的方向。 他靠在一侧的墙边,如同夜色中的狩猎者,正悄然逼近他的猎物。 眯起眼,目光穿透层层黑暗,锁定在前方空荡却似乎仍残留着锦书意气息的巷口。 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 那笑容中既有玩味,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病态的无奈。 “宝宝,这般胆小,还怎么跑得了?” 第116章 我好想你 烟雾缭绕,让暗夜中的男人蒙上一层诡谲危险的色彩。 突然,手中把玩的打火机“吧嗒”一声,蓝色火焰瞬间熄灭。 厉宴礼推了推金丝镜框,狭长地眸子微眯,目光锁定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抹微弱反光上。 那是锦书意吉普车尾灯残留的最后一丝光芒。 正在巷子尽头缓缓消失。 “厉总,东西已经在夫人停车的时候安装好,只要您下令,这边立刻就能让其熄火并不会对夫人造成危险。” “你看现在要不要…” “再等等。” 只有给足了她希望,在即将成功时再亲手掐灭,宝宝才能知道。 金丝雀是永远飞不出他的牢笼。 杀人诛心啊。 杨特助摇摇头,果然“欲成功,先发疯”,要不自己也试试,说不定能搞定张妈? 杨特助的思绪刚飘向张妈那张总是带着几分严厉却又不失慈爱的脸庞,便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心中生出一丝顽皮的念头。 他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巧克力发呆,那是张妈最爱的小零食。 “这是什么?” 厉宴礼抢过他手上的东西,记得杨特助从前最讨厌吃甜食,怎么随身带着巧克力。 不正常。 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没…没有,就是最近换口味了…”说完还给了他一副害羞的表情。 厉宴礼浑身一激灵,发现从前向来一身黑色西服的杨特助,现在两天就会换套衣服。 爱打扮了,甚至偶尔还能闻到他身上古龙香水的味道。 “你不会找女朋友了吧?” “啊?!没…没,就是有喜欢的人,还在追求中。” 回答时,看厉宴礼的眸子甚至隐隐透出一丝娇羞。 他立刻收了收西服领口,食指指向杨特助,又指向自己:“咳咳…你不会…对我…” “啊?!什么,哎呀,厉总你误会了!我是直的!” “是误会就好,要不还真有点接受不了,毕竟我的心里只有宝宝。” 杨特助忍不住暗自嘀咕:“你以为我对癫公有兴趣啊,光做助理都快搞死我了,要是真…咦~” 他猛地摇摇头,眼神隐隐透着嫌弃。 这表情恰好被厉宴礼看到:“如果不想变成蔷薇庄园的化肥,就快去火车站,真让宝宝跑了,我就辞退张妈。” “啊?!!不要,我立刻去。” 杨特助像是被逮住小辫子一样,光速消失在巷子尽头。 连街角的猫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跳起,“嗖”地一下窜入黑暗,只留下一串惊恐的叫声回荡在空寂的巷中。 “还有十分钟…” 锦书意在心里默念,握着方向盘的手抓得越来越紧。 微微侧头,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后瞥去,刚刚那条幽深的巷子如同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隐约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抹熟悉的身影轮廓。 虽然没回头,但在这混沌的夜色中,那慑人的压迫感,竟令她感到异常熟悉。 是大叔吗? 突然,锦书意急踩刹车。 如果刚才真的是他,肯定已经料到我会逃往火车站,自己现在过去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前方是通往火车站的必经之路,但此刻却仿佛成了通往未知的深渊。 她果断地调转方向盘,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寂静。 锦书意脑海中闪过无数条备选路线,最终选择了一条较为偏僻、鲜有人迹,却很熟悉的路。 越往里开,心情便越发沉重。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一直忙于抽钱想办法,帮妹妹治病,好久都没有来这里了。 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怪我… 因为是临时起意,她没有做什么准备,路上只有一个很破的小卖部还开着。 走进去买了爸爸生前喜欢吃的水果和糕点,便直奔陵园。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漆黑的大半夜,她一个瘦弱的女生,会来墓地祭拜父亲吧。 包括厉宴礼。 正门并没有开,但锦书意知道有个栅栏能够偷偷钻进去,曾经刚出事的时候,她也自己偷偷过来看爸爸。 因为养父母不喜欢她提亲生父母,怕走正门会被发现,所以才另辟蹊径。 但那距离现在挺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坏的栅栏一直没有修复,还是人家根本就不会相信,谁会大半夜来墓地。 她顺着熟悉的路线,钻进去。 开始确实感觉浑身发寒,陵园中一排排石碑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仿佛是沉睡中的守护者,静谧而庄严。 锦书意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她拎着水果与糕点,每有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惊扰了哪个鬼魂。 然后像厉宴礼一般,缠上她。 但当来到父亲墓碑前,一下子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物品,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石碑,仿佛能感受到父亲温暖的体温。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墓碑上,映照出小书意满脸泪痕的面颊。 她低声细语:“爸爸,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锦书意的小手颤抖着,指尖紧紧贴着画像的边框,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父亲的温度。 让这份虚幻的温暖成为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不用担心我们,妹妹康复治疗效果显着,很快就能自己站起来了,妈妈也还活着,就在兰州,至于我…” “我…我结婚了!丈夫是厉氏总裁,他对我…很好…” “只是…只是…爸爸,我好想你…呜呜呜…” 说到这儿,她彻底憋不住了。 想到半年来所经历的一切,泪水止不住地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流… 风,似乎放慢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她的心声,陵园里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温柔。 好似有人轻轻安抚着女孩… 锦书意哭着哭着,最后睡着了,梦里仿佛回到了曾经一家三口美好的时光。 却不知此时。 有个人正站在她身旁。 斯文矜贵的面庞下,眼中充满愤怒与心疼… 第117章 能不能轻点惩罚 “姐姐,看!” “爸爸给我买了冰淇淋,草莓味的,可好吃了!” 妹妹正拿着她最喜欢吃的冰激凌,向自己炫耀,我假装生气地撅起嘴巴。 父亲在一旁痴痴的笑。 突然,梦里的画面好似一面镜子,砰的被摔倒地上,砸得粉碎。 眼见着爸爸慈祥的面容越飘越远… 锦书意伸手想护住,只差一毫米,终究没能成功。 “别!” “爸爸,我不要冰淇淋了,都给妹妹吃,别离开好不好?” “别离开…呜呜呜…” 泪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流淌,与清晨的露珠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墓碑上父亲慈祥的笑容。 睡梦中,每一次呜咽都像是在向无尽的虚空呼唤,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穿越生死,再次拥她入怀。 “不要!” “爸爸,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害怕…好害怕…呜呜呜…” “……” 夜里,寒风习习。 小书意呜咽着,小身体蜷缩在墓碑前发抖,双臂紧紧交叉抱着胸口父亲的画像。 好像生怕“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似的。 一米阳光透过云层,直射到小书意的脸上,似乎想要将这个可怜女孩些许温暖。 仿佛能听见父亲在耳边低语:“书意,勇敢些,爸爸一直在你身边。” 她真想让时间暂停在这一秒,可现实永远会将你好不容易构建的美梦,狠狠击碎。 揉了揉眼睛,抬起右手试图遮住刺眼的阳光,可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色的大伞。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的阳光被一抹沉稳的黑色温柔地替代。 “大…大叔!咳咳咳…” 可能是因为吹了风,嗓音沙哑中带着恐惧。 那把大伞投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地为她遮挡了刺眼的光线,也似乎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大伞之下。 男人身姿修长挺硕,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狭长地眸子睨着地上的女孩,犹如深渊凝视。 “还逃吗?” 三个字,像裹上一层薄冰,渗着遮天蔽日的黑气。 锦书意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用一只胳膊撑起身,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大为震惊。 只见整个墓园站满了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全部是厉宴礼的手下,黑压压一片。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庄严肃穆的场景添上了一抹不真实的色彩。 厉宴礼站在最前端,黑色西装剪裁合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塑。 他缓缓抬手,示意手下们静默,整个墓园瞬间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细碎声响。 深邃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在触及锦书意时柔和了几分。 仿佛在拍“黑道大佬祭拜逝去兄弟”的电影场景。 只不过,墓碑上的换成了我的爸爸,不,现在可以说是“祭拜岳父”。 女孩嘴角自嘲一笑。 她怎么能够认为以大叔的实力,自己能够在陵园不被发现,轻轻松松熬到第二天早上呢? 他可是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啊! 女孩自嘲的笑容在晨光中显得尤为苦涩。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伞沿的缝隙,与那些黑衣保镖们冷漠而专业的眼神交汇。 “呵!他们一定觉得我这位豪门太子爷的夫人,还真任性,天天乱跑搞得自己又得加班…” “是啊,怎么可能成功呢,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大叔也能找到我。”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慌乱与自嘲交织情绪。 一阵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也似乎试图吹散她心头的阴霾。 锦书意抬头望向天空,那片蔚蓝似乎遥不可及,正如她与这位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之间的距离。 她意识到,自己与厉宴礼之间的纠葛,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厉宴礼并没有说话。 反而勾勾手指,手下将精致的果篮等祭拜的物品,一一摆在墓碑前。 深深鞠了一躬。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在触及锦书意时柔和了几分。 手下们动作整齐划一,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墓碑旁,每一朵都精心挑选,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庄重,为这冰冷的石碑增添了几分生机。 神情肃穆,矜贵有礼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是锦家的女婿,小书意的丈夫。 祭拜结束。 男人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多余的话。 “该走了。” 锦书意望着那只向她伸来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在阳光下似乎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很好看,但落到她眼中却感觉,冷白且病态。 锦书意下意识后退,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同时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伸手再次摸了摸墓碑。 “爸爸,不用担心,他…他就是我跟你说的丈夫。” “今日我先回去了,等改天再来看您。” 颤巍巍伸出自己略显冰凉的小手,指尖轻触的瞬间,一股暖流似乎从掌心蔓延至心底。 男人的手掌温暖而干燥,稳稳地包裹住她的小手,将她轻轻拉起。 听到小书意叫他“丈夫”,脸色稍缓,强忍住没有当场“发作”。 锦书意顺势站起,由于以跪着蜷缩姿态在坚硬得地面睡了一宿,双腿已经快失去知觉了。 一下子,没站稳栽倒在厉宴礼怀中。 娇小瘦弱的身体仿佛一只待宰的小白兔,让厉宴礼这头恶狼忍不住想。 要不拆解四肢,彻底做成“玩具”,珍藏在橱窗中得了! 可以每日把玩欣赏。 “咳咳咳…”锦书意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头晕晕的,嗓子极度不舒服。 “大叔,好冷…” 男人听到这柔弱甜软的声音,再看看她现在完全靠在自己怀里,仿佛将全身心都交给他的样子。 又不禁疼惜。 明明知道宝宝在想什么,却仍旧下不去手,他都怀疑真的只把锦书意当成玩物吗? tmd! 顷刻,女孩被打横抱起,高大的身影为她挡去了大部分寒风。 在晨光与松柏交织的幽静墓园中,步伐稳健地穿梭于一排排静默的墓碑之间。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宽厚的肩背上,为这冷峻的一幕添上了一抹温柔的光辉。 锦书意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能隐约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与周围静谧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大叔…咳咳,一会儿能不能轻点…” “不能。” 第118章 我们的乐趣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紧,眼帘下的世界变得模糊而紧张。 “我只是…咳咳…只是想见见爸爸。” “这都不行吗?” 声音带着哭腔和乞求,小手抓着厉宴的衣襟微微摇晃,动作幅度不大,生怕再把他惹急了似的。 男人抱着她的步伐未停,却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与不安。 穿过最后一排墓碑,转入一条更为隐秘的小径,周围的松柏更加茂密,几乎遮蔽了天空。 他停下脚步,将她轻轻放在一旁的青石板上,那动作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却也异常温柔。 “真的只是为了见爸爸?” “相信我。”锦书意杏眼中似是漾了一汪清泉,可怜的很。 “宝宝不要露出那副表情,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他俯身靠近,温柔地为她抹去眼泪,深邃的眼眸仿佛夜幕中的大海,似在威胁,又似警告。 “既然做了选择,就别后悔。” 锦书意搭在厉宴礼肩膀的手抓紧,紧抿唇瓣,闭上眼,想着即将要面临的“惩罚”。 他的气息温热,缓缓靠近,如同夏日傍晚轻轻拂过的微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锦书意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她的发梢,那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不安的颤栗。 男人的眼眸,此刻正紧紧锁着她,仿佛能洞察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他轻轻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那触感既温柔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让锦书意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记住,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她紧闭的双眼之下,长睫微颤,如同蝴蝶振翅欲飞,却终究未曾睁开。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两人间无声的交流,以及那即将落下的“惩罚”。 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让人感到莫大的恐惧。 厉宴礼看小书意一副待宰羔羊般,乖巧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七分戏谑,三分疼惜。 他缓缓俯下身,近得几乎能听见锦书意急促的呼吸声。 低磁地嗓音,如同远古的咒语,在静谧的墓园中回响: “宝宝,不是想去火车站吗,我亲自带你去。” 话音未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锦书意紧攥成拳的小手,缓缓将其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占有欲十足。 那一刻,锦书意感受到了深入骨髓地恐惧,仿佛连周围柔和的空气都随之变得冰冷起来。 “为…为什么?” 她才不相信,厉宴礼能如此好心。 “哼!人多的地方才好玩啊…”他修长的手指肆意妄为,眼中充满欲望,傻子都看得出他想干什么。 锦书意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恐得想要推开男人,却无法撼动半分。 她此刻的绝望深渊。 在绝对力量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厉宴礼的手指在她掌心缓缓摩挲,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冰冷的蛇信,让她浑身战栗。 他嘴角勾起的笑,带着不容抗拒的邪恶魅力,如同深渊之花,美丽而致命。 四周的空气似乎被这份压抑感凝固,连松柏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厉宴礼的眼神炙热,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温热的呼吸交织着危险的气息,在锦书意耳边轻语: “别怕,宝宝,这只是游戏的一部分,让我们在人海中,寻找只属于我们的乐趣吧。” “不要…唔…” 迈巴赫缓缓驶入火车站,司机并未选择滞留在地下停车场,反而开进站前广场仅有的几个能短暂停车的地方。 应该也是厉宴礼提前受意过的。 虽然位置是最边上的,但豪车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好奇、羡慕、嫉妒甚至驻足观赏。 “宝宝,你说让这么多人见证我们的爱,是不是很神圣的事情?”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展示”的抗拒。 人群中的目光瞬间聚焦,窃窃私语声四起,如同潮水般将她包围。 锦书意身着简约而不失优雅的连衣裙,被厉宴礼紧紧揽在身旁。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踏在刀刃之上。 “我错了,真的错了,呜呜…大叔,别在这里…求求你!” “回家可以吗?回家您想…怎么样…都…都听你的,呜呜呜…” 她害怕,她真的害怕了。 锦书意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滚落在厉宴礼冰冷的手背上,激起一圈圈微不可见的涟漪。 她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火车站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都远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被无形的墙隔绝于世。 厉宴礼的眼神复杂,深邃得如同夜空,藏着不易察觉的偏执与疯狂。 “听着,只要宝宝配合,结束之后,我就放你去兰州见妈妈。” “真的?!” 这么长时间接触,小书意已经逐渐了解这个长她十多岁的男人了。 如果现在她答应,那才是真正“炼狱”的开始。 “不。”她摇摇头:“不去,我哪也不去,我以后都会乖乖的,求求你饶了我,别在这里…”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低沉而沉重,似乎承载着千言万语。 “不愧是我看中的宝宝,聪明了。” “但是你可知,这世上的许多事,一旦开始,便无法轻易停下。”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过锦书意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可下一秒… 第120章 回答我,开心吗? 迈巴赫停止晃动,接着一骑绝尘驶出火车站。 车身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低调而奢华,随着引擎的一声低沉咆哮,留下一串逐渐模糊的尾气轨迹。 车窗外,人群的脸庞一帧帧掠过,有的惊讶,有的羡慕,还有的只是匆匆一瞥,随即被这座城市的喧嚣重新吞没。 而车子,已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消失在远处的车流之中,留下一片议论纷纷与无限遐想。 “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开。 有时候,在你看来“天大的事情,对于其他人不过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谈资”。 锦书意面容惨白,仿佛失去全部力气,像个提线木偶,任凭男人予取予求。 眼眸空洞地望着前方,周遭的喧嚣仿佛被无形之墙隔绝,她的世界只剩下冰冷的触感与模糊的视线。 “宝宝,开心吗?我们要回家了。” 男人的手轻轻滑过她的发丝,那动作看似温柔,却如同寒风中摇曳的烛火,寒意更浓。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内刮起一阵风暴,疼痛而艰难。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未落下,它们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绝望凝固了。 “回答我。” “不说?呵,那不如现在就改道去医院,让妹妹也看看她的姐姐,成为人妻后是何等不同。” “我再给她具体讲讲刚刚的…每一次的细节,怎么样?”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房。 家人”是推动她下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无耻!都答应的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哦?宝宝也觉得,说道必须做到,那为什么明明对我发誓,待在我身边却又跑了呢?” 她竟不知说什么?难道自己想要逃离“魔爪”也算背信弃义。 车内的空气变得愈发沉重,压抑得让人窒息,他伸手轻抚锦书意的脸颊。 拿出根看似如同的红色绳子,中间搭配一个做工精巧的铃铛。 亲手戴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指尖的温度却如寒冰刺骨,竟令本就衣衫不整的锦书意浑身颤抖。 “大叔,能不能别这样侮辱我?” “呜呜呜…我真的知错了,也别去妹妹那里,求求你了…” 锦书意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滴落在男人冰冷的手指上,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她带着镣铐的双手合十,乞求男人能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被冷漠取代,他凑近她的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记住,这是你选择的代价。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 “回答我,开心吗?” 他轻轻一拉那根红色绳子,铃铛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如同警钟般敲打着锦书意的心。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仿佛那铃铛声是她命运的宣判。 “开…呜呜…开心。” 厉宴礼最终还是舍不得,没有去医院,带锦书意回到了蔷薇庄园。 熟悉的黑暗气息,冰凉寒冷的栅栏,彻骨噬心的恐惧。 她回来了。 还好,不知男人是不是良心发现,没有去医院,起码妹妹看不到她现在这般狼狈模样。 “谢…谢…” 小书意终于撑不住,说完这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宝宝,你怎么了?叫医生!” “快叫医生过来!!” 张妈听到喊声,立马跑过来正好撞上杨特助。 “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 “哎哟,好好的两人,非得作,早晚被你们折腾死。”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呆子。” 张妈情急之下拉起杨特助的手,一路小跑,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姜楠儿来到蔷薇庄园,看到金丝笼内憔悴的不成样子的锦书意。 下意识瞪了一眼厉宴礼。 “你们两口子,玩的时候也要注意点分寸,我徒弟本就身体弱,经不起这般折腾。” “还不把镣铐打开!” 男人没有犹豫,亲自拿出钥匙,小书意的手腕,全是血印子。 姜楠儿发现她手冰凉,显然不似正常的“失温”。 感觉到不妙,她也不敢耽误,立刻拿出针灸包,开始施针。 姜楠儿的手指灵巧地在锦书意纤细的手腕上跳跃,银针闪烁着寒光,一根接一根精准地刺入穴位。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与窗外偶尔透进的夜风交织,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宁。 随着银针的深入,锦书意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那是气血被逐渐唤醒的迹象。 “爸爸…爸爸,别走,留下我一个人!带我一起走…” “不要…不要过来!!” “我错了…呜呜…大叔我错了!”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也在拼命挣扎,曾经的一幕幕像走马灯浮现在眼前。 姜楠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没有丝毫懈怠,双手稳健,每一针都蕴含着对生命的尊重与呵护。 一个小时后。 她走出房间。 “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这段时间她需要静养,不能再行房事,厉总如果还想她多活几天的话,你自己定。” “对了,可金丝笼再奢华,笼中鸟也只是个任人观赏的玩物。” “她不能失去自由!” 姜楠儿转身离去。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锦书意模糊中仿佛见到了她的师傅。 “姜楠儿、姜楠两个人竟然名字相同,是纯纯的巧合,还是…” 她想不明白… 第121章 老婆是爱我的 月光如细丝般轻轻拂过锦书意的脸庞,她的眼神在昏沉中渐渐聚焦。 那斑驳光影中仿佛浮现出一个身手矫捷的身影,正是保护黎漫漫的特种兵——姜楠。 只是在女厕所时的姜楠,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情况紧急并未看清她具体的容貌。 但刚刚为自己医治的,好像是她的师父,周身超脱尘世的气质和特种兵却又完全搭不上边。 “师傅?”锦书意低吟,声音细若游丝,却饱含了无尽的思念与疑惑。 她试图伸手去触碰那虚幻的身影,指尖却只捕捉到一缕清冷的月光。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此时的锦书意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姜楠儿刻意没有施针使她苏醒,也是想让小徒弟多休息一会儿。 而她昏迷了多久,厉宴礼就照顾了她多久,一直守在旁边。 平日里斯文矜贵的太子爷,现在头发凌乱,双目猩红,疲惫不堪,没有半点人前显贵的模样。 望着金丝笼,自言自语道:“宝宝,你为什么还不醒,是因为不想见到我吗?” “不!老婆是爱我的,对吗?” “只是太累了,都怪我,太想将宝宝永远占为己有,才下手重了些,可大叔也是为了老婆好啊。” 厉宴礼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缓缓站起身,步伐沉重地走向窗边,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他瘦削而坚毅的背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外面的坏人,我不会让你沾染半分,宝宝只相信我就好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逃跑呢?” 他伸手轻轻拉开窗帘,刺眼的日光涌入,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阴霾。 厉宴礼凝视着远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自责,还有深深的眷恋。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锦书意那张苍白却宁静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轻轻坐下,握住锦书意冰凉的手。 将脸颊贴在那只手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听到她的心跳。 锦书意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听到他声声质问般,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 厉宴礼快步走进金丝笼,抱住瘦弱的女孩,对上锦书意那双刚刚睁开、还带着几分迷茫与柔弱的眼眸。 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将锦书意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宝宝,感觉怎么样?” “咳咳咳…水…” 锦书意微弱的声音如同晨风中摇曳的铃铛,清脆而带着几分沙哑。 厉宴礼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起身,几乎是踉跄着跑向桌边,慌乱中不慎碰倒了桌角的瓷瓶,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无暇顾及,迅速拿起桌上的水杯,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锦书意,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地将水杯凑近她干涸的唇边。 “慢慢喝,别急。”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满是疼惜。 锦书意费力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吮吸着清凉的水,每吞咽一下都似乎在恢复着生命的活力。 水珠沿着她干燥的唇边滑落,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映衬着她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厉宴礼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后怕。 “大…大叔,那个…你见到漫漫了吗?” 她拼命逃亡了一宿,就是希望能够给好朋友争取一点时间,如果漫漫真的成功,自己做这些也算没白费。 厉宴礼拿水杯的手顿了顿。 原来,小书意之前一系列表现,都是为了“掩护”好朋友,看来得让傅宇宁上上强度。 管好他的女人,别总诱拐他家宝宝。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带上金丝眼镜:“宝宝,先把水喝了,我就告诉你。” 锦书意乖乖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杯水,厉宴礼满意地将杯子放到旁边。 男人轻轻摩挲着金丝眼镜的边框,镜片后的眼神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宝宝,真善良,自身难保还记挂着好朋友。” “她……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傅宇宁那个疯子,似乎抓了一个人。” 锦书意心提到嗓子眼,神色焦急地问道。 “是漫漫吗?咳咳…” “那人很能打,似乎和傅宇宁交手几十个回合才败下阵来,如果不是有其他手下配合,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对了,那人的名字和你师父很像,好像都叫姜什么…” 姜楠被抓住了?!! 她可是特种兵啊,照这样看来她应该是为了掩护漫漫才被抓的。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沉,想到傅宇宁那和大叔类似的恐怖眼神,如同被巨石击中,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忧虑。 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脑海中迅速闪过姜楠儿那矫健的身姿和坚毅的面容,她无法想象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能不能……” 锦书意低语,声音中满是哀求。 她的目光穿过厉宴礼,仿佛穿透了房间的界限,看到了那个未知而危险的地方。 姜楠儿或许正身陷囹圄,为了她和漫漫的安危而独自承受着一切。 厉宴礼似乎看出她的心思。 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但眼眶中的晶莹却如晨露般闪烁,映照出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不能。”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是她的选择,放心,傅疯子在没有抓到黎漫漫之前,是不会将人弄死的。” 厉宴礼的话语如同寒冰,看似冷静分析,也不由得体现看出他的可怕与冷漠。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锦书意,望向远方那片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毕竟钓鱼,怎么能少了鱼饵?”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他坚毅的侧脸上,光影交错间。 “宝宝,在想着救别人之前,也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除非…” 第122章 唯一的依靠 “除非什么?” 锦书意像是只单纯的兔子,一步步被豺狼诱导着,走进漆黑的洞穴。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突然出现的猛兽一口吃掉。 厉宴礼缓缓转过身,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温柔。 “除非你愿意把全身心交给我,记住,我就是你的唯一依靠。” 他轻轻迈步,走向床边,每一步都似踏在锦书意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他弯下腰,与锦书意平视,双手轻轻捧起她苍白却坚毅的小脸,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让我教你,这个世界很复杂,别想着其他人会帮你。” “除了我,你就是孤单一人,除了我,你的身后,空无一人。” 泪水顺着小书意眼角瞬间滑落。 她望着厉宴礼,知道自己正在“与虎谋皮”,可希望的灯塔太遥远,在那片黑暗与未知中,她只能孤身奋斗。 锦书意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好,大叔,我愿意。” “为了救她们,我发誓,不再逃跑,从此以后大叔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的身体,我的心,只属于你。” “现在可以帮我救她们了吗?” 厉宴礼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宝宝,你的承诺太多,我怎么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戏谑也有几分认真。 他缓缓站起身,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支精致的银质小锁,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微小钻石的脚链,在午后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现在要做什么呢?宝宝。” 他低语,每一个字像魔咒缠绕着锦书意,带着赤裸裸地诱导。 由于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还站不起来。 她缓缓爬到厉宴礼的脚边,伸出双手仿佛乞求上帝恩赐一般,渴求男人把脚链赏赐给她。 厉宴礼勾唇:“不愧是我的宝宝,很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怎么取悦我。” 他将脚链扔到锦书意旁边,落地声很大在地下室回响,将女孩吓得身子一抖。 接着。 她缓缓伸出手,将脚链轻绕在自己纤细的脚踝,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目光呆滞。 那份冰凉的触感,悄然渗透进她的心房,自己一定要稳住,先把姜楠救出来。 男人弯下身子,掐住锦书意的下颌,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宝宝,装的还不够像,当你真正愿意将一切托付于我时,大叔自会帮你。” \"说到做到。\" 男人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摩挲着锦书意细腻的下巴。 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锦书意被迫仰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无奈,却很快被泪水模糊。 他缓缓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低语: “记住,你的真心,我能一一看到。” 说着,他指尖轻轻滑过锦书意脸颊上的泪痕,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好好想想怎么做,我晚点过来。” 男人转身将金丝笼锁起来,转身离开。 锦书意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 她低头凝视着脚踝上那枚闪烁的钻石脚链,冰冷而刺眼。 既绝望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还好漫漫成功逃出去了,这次也算没有白逃。”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冰冷的金属,这是她做出的选择,无法回头。 如果真像大叔说的,姜楠被傅宇宁抓了,那漫漫肯定会再次“涉陷”去救人。 万一还想着来救我,就遭了。 就算她有军区首长的父亲帮忙,但要同时对付“两个疯子”,也是一件难事。 锦书意现在只希望,漫漫能够好好的,今后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漫漫和自己不一样,要不是因为去拍卖会找我,她也不会遇到傅宇宁。 “救姜楠”就让她来吧? 锦书意下定决心,时间不等人,大叔和傅宇宁本身就是竞争对手,如果她让大叔出手说不定还有机会。 正在她认真想着,如何让厉宴礼帮忙的时候,门从外面打开了。 “夫人,吃点东西吧,折腾了一天一夜肚子肯定饿坏了吧。” “这是我特意给你包的包子,和小米粥,先养养胃,后面再想吃什么虽然吩咐。” “张妈!上次的事没有拖累你吧。” “上次?上次什么事?” 张妈赶紧使眼色,锦书意察觉到不对劲儿,立马顺着她的视线,在房顶右上角不知什么时候安装了一台监视器。 她立马改口:“哦,就是上次我不小心打翻厨房的盘子,没有人怪罪你吧。” “哦哦,没有没有,打碎盘子也正常,顶多扣几块点,没事儿。” “那就好。” 张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可能是厉总这段时间比较忙,似乎并未注意到上次她帮夫人拿钥匙的事情。 如果真被知道,照“癫公”的脾气,她现在还能不能站在这里都两说。 她偷偷瞄了一眼房顶上的监视器,心中暗自祈祷那冰冷的机器不会捕捉到任何异样。 锦书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以示感激。 “趁着热乎吃点吧,夫人。” “嗯。” 她轻轻拿起一个包子,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这简单的动作都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 锦书意咬了一口包子,却味同嚼蜡。 她的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盘算着如何在这重重监视之下,找到一丝能够给黎漫漫传递消息的缝隙。 她的目光偶尔掠过张妈。 “真好吃。“ 拿起第三个的时候,小小咬了一口:“我吃不下了,这个可以先放回去吗?” “好。” 锦书意将包子递给她的时候,使劲儿捏了捏张妈的手,示意那个咬了一半的包子… 第123章 爱上她? 锦书意的手指在传递信息的瞬间几乎微不可察地颤抖,但那力道足以让张妈心头一凛,明白了她的意图。 张妈眼神闪烁,迅速接过包子,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监视器的方向。 心里腹诽:我的姑奶奶哟,咋总可着我一人造啊! 唉…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还不忍心。 她迅速将包子放入食盒,指尖轻轻划过包子那被咬过的边缘,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信息。 确认无误后,她低头轻声说道: “夫人,您先歇着,我一会再来收拾。” 说完,张妈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地下室,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似乎隔绝了两个世界。 漫漫,千万要收到,不要回来。 z国京海北部军区。 夜色如墨,星辰稀疏。 月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训练场上,给冰冷的钢铁与坚毅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辉。 特战队员们正进行着高强度的夜间战术演练,汗水与泥土交织,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在不远处的指挥帐篷内,一位身着迷彩服的军官正紧盯着屏幕上的实时战况图,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突然,他手中的对讲机响起,声音低沉而急促: “报告,截取到一条求救信息。” 军官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紧攥对讲机的手指微微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不惊下的暗流涌动。 屏幕上跳动的光点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与帐篷外微弱的月光形成鲜明对比。 “具体内容?”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充满了力量。 “信息源未知,但加密方式疑似…您的女儿出事了。” 对讲机那头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却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畔。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黎云龙身上。 “首长,要不要出动夜莺小队?” 黎云龙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刃,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帐篷内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沉默片刻,仿佛在权衡每一个细微的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决:“全员注意力集中,做好本职工作。” 随后,转身对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手说道: “亮子,无论信息真伪,在不影响任何国家事务之外,尝试追踪信息源头。” “我到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女儿。”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亮子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神色凝重。 “查到了,首长。” “小姐前几天去过一场拍卖会,我查了所有参加的人员,里面有能力敢动小姐的只有两个人。” “谁?” “一个是京海太子爷厉宴礼,这人外表斯文矜贵,实则做事凶狠阴鸷,雷厉风行,混迹黑白两道却鲜少露出马脚。” 黎云龙不怒自威的脸,眉头微蹙,嗓音沙哑低沉道:“还有一个呢?” “另一个是傅家长子傅宇宁,他但是名副其实,人称傅疯子,做事随心从不在意后果。” 黎云龙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部队电网,直抵人心最幽暗的角落。 他缓缓踱步至窗边,坚毅的轮廓,虬劲的手掌拍在阳台上。 提及傅宇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既有女儿要面对的未知威胁担心,也有对这位“傅疯子”行事风格的忌惮。 “傅宇宁……”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脑海中快速闪过关于此人的传闻: 他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黎云龙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亮子下达了更为详尽的指令: “深入调查傅宇宁近期的一切动向,尤其是他与那场拍卖会及我女儿之间的任何可能联系。” “记住,我要的是确凿无疑的证据,而非捕风捉影的猜测。” “是。” “首先,还有一件事就是姜楠可能已经被傅宇宁抓了。” “什么?!” 此话一出明显是“雪上加霜”,让黎云龙脸色越发凝重。 亮子说完眼神看向黎云龙,姜楠是他在边南作战的时候,救下来的孩子。 爸爸妈妈都被毒贩害死了,她便因此入了伍,训练也异常努力,各项能力甚至超越许多男兵。 也成为了黎云龙的左膀右臂。 这么多年过去了,名义上是手下,但实际上早就相当于“女儿”般的存在。 “这两个孩子,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亮子,先找到漫漫在哪里,然后去营救姜楠,一个都不能少。” 而此时的姜楠,正处于地下室。 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淤青,眼神中却满是不屈。 傅宇宁缓缓踱步至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姜楠,你的主子似乎很在乎你,这让我很感兴趣。” 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藏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姜楠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似乎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想怎么样?!弄死我吗?” 傅宇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阴鸷。 他缓缓蹲下身,与姜楠平视,两人的呼吸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弄死你?那太无趣了。” 傅宇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你对我来说,是枚有趣的棋子,能让你的主子感受到切肤之痛,岂不是更好玩?” 说着,他伸手轻轻抚过姜楠脸颊上的淤青,狠狠按了下去。 除了对黎漫漫,在他面前任何女人都一样。 姜楠强忍着没有躲闪,只是冷冷地盯着傅宇宁,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我看你并不想让她痛,而是爱上我们小姐了对吗?” 傅宇宁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那抹玩味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没想到,这女孩会在绝境下,还能如此冷静的反击,试图心里攻击。 “爱上她?”傅宇宁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 “爱,对我而言,太过奢侈。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或许,让她为我所困,比让她痛苦来得更有趣。” 说着,他转身,目光如炬,直视姜楠,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漩涡,要将人吸入其中。 “哦?到时候深陷其中的,不知道会是谁呢?” 第124章 反击 傅宇宁身体一怔。 牢房昏黄的灯光,与周遭的阴暗映衬,将欣长的身影拉长。 他缓缓踱步至刑具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似乎敲在了姜楠紧绷的神经上。 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身陷漫漫,我求之不得。” “到时候你这位军区首长女儿的贴身护卫,估计也要为我出生入死咯。” “呸!做梦!” 傅宇宁的笑声在阴冷的空气中回荡,如同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靠近被绑住的女人,双眸既有玩味也有挑衅。 姜楠怒目圆睁,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与嘴角溢出的血渍交织在一起,却更添了几分不屈的愤怒。 “哼,你以为我会屈服于你这疯子之下?” 姜楠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 “我姜楠,生是军区的人,死是军区的魂,绝不会成为你的走狗!” 他猛地一挣,尽管铁链哗哗作响,却丝毫未动。 傅宇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更浓的笑意,他轻轻抬手,似乎要触碰姜楠脸上的血迹,却在半空中停下。 转而轻拍在他肩头的铁链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宣判命运的钟声。 “我就喜欢折磨硬骨头。” “给我打,什么时候愿意把漫漫具体位置交代出来,再停下。” “对了,别弄死,留一口气。” “是。” 随着“牢门”关闭,里面鞭打的闷哼声也逐渐变小。 另一边。 黎漫漫做着直升机,和冷研一起带到临时启用的“安全屋”。 她因为一晚上精神高度集中,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觉果昏睡了过去。 梦中… 她仿佛看见… 牢房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仿佛连光影都在颤抖。 楠楠在光影交错中被绑在柱子上,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鞭影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她咬紧牙关的隐忍,嘴角再次溢出鲜血,却更映衬出她脸庞的坚毅。 汗水与血水混杂,沿着她坚毅的下巴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小花。 “说不说?!!” “呸。” 她的身体因疼痛而颤抖,衣服已经残破不堪浸满鲜血,但脊梁却始终挺直,仿佛即使世界崩塌,也无法撼动她松口。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气息,让人窒息。 视角转换。 仿佛那个男人正一步步逼近,对自己说:“漫漫,再不出现,我现在就打死她。” “给你最后五秒钟机会,五…四…三…二…一打!” “不要!!!” 黎漫漫突然睁开眼睛,从沙发生一骨碌坐起来大喊。 吓了冷研一跳,急忙走过来查看情况:“小姐,你没事吧?” “做噩梦了吗?”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啊研,我梦到楠楠被傅宇宁打得鲜血淋漓,快被打死了!!” 黎漫漫眼中闪过决绝,她猛地站起,身形因急促的动作而有些踉跄,但那份坚定却丝毫未减。 “不行,我得去救她,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指尖飞快地在上面划过,计算着最短的救援路线。 “冷研,准备车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姐,已经联系上首长,我知道您着急,但您看要不要等和首长派人过来再行动,我怕…” 黎漫漫也反应过来,刚刚一下子起猛了拍了拍脑门:“哦,对,是我考虑不周。” 你说得对,傅疯子不是咱们两个人能对付得了的。” “冷研,咱们先上车,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和父亲的人汇合。” “好。” 冷研见状,也不再多问,迅速转身,以军人的效率开始准备。 他拉开车库大门,一辆黑色越野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响应黎漫漫的召唤。 两人迅速上车,黎漫漫紧握方向盘,目光如炬,油门一踩到底,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车库。 “亮子,亮子,我是冷研,受到请回复…” 夜色如墨,越野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车灯划破黑暗,仿佛是两道不屈的光芒,在静谧中撕开一道口子。 黎漫漫全神贯注,双手紧握方向盘,每一次转向都精准无误,她的心跳与引擎的轰鸣共鸣,肾上腺素在体内沸腾。 车内,冷研紧握对讲机,焦急地等待回应,眉头紧锁。 不时透过车窗缝隙观察后方的动静,确保没有尾随者。 “亮子,收到请回答,情况紧急,我们需要增援!” 冷研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急促。 突然,对讲机中传来微弱但坚定的回应: “冷研,收到,已调集小队向你们方向靠拢,预计三十分钟后到达。” “太好了,看傅宇宁那个疯子还能不能如此嚣张,哼!” 夜色愈发深沉,黎漫漫驾驶着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如猎豹般穿梭。 车灯照亮的前方,是未知而充满挑战的道路,但她的眼神中只有坚定与决绝。 突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隐约从后方传来,她迅速扫了一眼后视镜,只见几道微弱的光点正迅速拉近,仿佛是夜色中潜伏的猎手。 “小姐,后面有尾巴!”冷研压低声音,语速却异常冷静。 闻言,立刻操起一旁的步枪,迅速检查弹夹,同时打开车顶的天窗,半个身子探出车外,瞄准了后方。 风呼啸着划过他的脸颊,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前方那几道不怀好意的光芒。 二人迅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也到了咱们反击的时候。” 第125章 来追我啊,奶奶的! 风势愈发猛烈,卷起路边的枯枝败叶,如同战场上纷飞的战旗。 黎漫漫猛踩油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战意。 冷研则完全沉浸在狙击手的冷静与专注中,他半跪在车顶,借助车身的掩护,稳定地调整着步枪的瞄准镜。 夜视仪下,后方的车辆轮廓逐渐清晰,车内的人影模糊可辨,但足以让他锁定目标。 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一股不可言喻的张力在车内蔓延。 二人看似在“逃命”,实则正在往亮子发过来的位置靠拢。 “啊研,还需要多久?” “十分钟。” “好。”黎漫漫眉头一紧,油门一脚踩到底,车身在急转弯处几乎贴着地面漂移,留下一道道刺眼的白痕。 后方的车辆紧咬不放,车头灯的光芒在黎漫漫的后视镜中跳跃,如同野兽贪婪的眼眸,誓要将猎物捕获。 “傅疯子对吗?看看这回谁更疯!” 可能是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所以相比较很多女孩喜欢娃娃之类的,她更对车、飞机等刺激的东西感兴趣。 所以,黎云龙便在其五岁就开始启蒙各种驾驶技术,到法定年龄她车技堪比专业赛车手。 黎漫漫紧咬下唇,双手紧握方向盘,盯着后视镜的眸子充满怒火。 “来啊,来追我啊,奶奶的。” 风呼啸着穿过车窗,夹杂着砂石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为这场追逐战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 后车见和她们距离拉的越来越远,便准备失踪武器,试图逼停黎漫漫她们。 而冷研就在等着他们这一手。 后车内的黑手蠢蠢欲动,一名黑衣人迅速从座椅下抽出一把高射机枪,寒光在夜色与车灯交织下更显凛冽。 他迅速调整角度,对准前方疾驰的车辆,手指扣动扳机前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砰!”枪声划破夜空。 一串子弹如同愤怒的火龙,划破黑暗向黎漫漫的车身扑来。 然而,冷研早已预判,他的眼神透过夜视仪,冷静而精准。 在子弹即将触及车身的刹那,他猛地一按,车顶的一块特制装甲板瞬间弹起,形成一道坚实的护盾,将子弹尽数拦截,火花四溅,却未能伤及分毫。 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做戏要做全套,在还有五分钟即将抵达和亮子的“约定地点”时,冷研和黎漫漫交换了一个眼神。 故意露出破绽,被打中右侧轮胎。 “show time!” 轮胎被击中的瞬间,车辆猛地一颤,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声,车身向右偏斜,几乎失控。 黎漫漫迅速反应,双手紧握方向盘,左脚猛踩刹车,右脚则迅速切换到油门,利用车辆的惯性进行了一次漂亮的漂移,勉强稳住了车身。 车速逐渐慢下来,给对方一个“假象”。 同时。 一股橡胶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外面的狂风沙石交织成一幅紧张至极的画面。 冷研则趁此机会,故意放松了对后车的监视,看似慌乱地低头检查轮胎情况。 实则通过车内的通讯器向亮子发送了暗号,告知一切按计划进行。 夜视仪下黎漫漫和冷研,嘴角同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 后面的车,当真以为“击中”她们。 明显车速提升,试图超车将二人抓住,却没成想提前落入“陷阱”。 后车驾驶员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油门一踩到底,车身如脱缰野马般狂飙,企图一举超越并截停前方的车辆。 夜色中,两道车灯如同猛兽的獠牙,划破黑暗,直逼而来。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靠近的那一刻,前方道路突然变得崎岖不平,几处精心布置的陷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这是亮子与他们的默契布局。 “砰!” 第一辆车猛地冲入一片由废弃车辆残骸堆成的障碍区,车头瞬间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扬起一片尘土与火花。 紧随其后的车辆试图紧急制动,但惯性使然,纷纷撞上了前车,形成一连串的追尾事故,场面混乱不堪。 车灯乱晃,警报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末日降临的序曲。 “遭了!中埋伏了,快撤退!!” 领头的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驾驶室内,黑衣人手忙脚乱地试图控制失控的车辆,但一切都显得徒劳无功。 他们的眼神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仿佛能吞噬这无边的黑暗。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傅家完不成任务的后果是多么恐怖。 “快!把他们都绑起来!” “是。” 亮子带领一群人,三下五除二便将人控制住。 黎漫漫的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犹如猎鹰搜寻着隐匿的猎物。 她的心跳加速,眉宇间凝聚起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 突然,她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名黑衣人正趁着混乱,悄悄地向后方树林边缘挪动,其身形与夜色融为一体,若非细心观察,几乎难以察觉。 黎漫漫心中一凛,直觉告诉她,此人非同小可。 她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紧握手中,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追了上去。 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照在那人身上,映出一张满是惊惧的脸庞——正是傅宇宁的心腹之一林涛,负责此次行动的副手。 但其中并没有傅宇宁半点影子。 她揪起林涛的脖颈:“说!你们把楠楠关在哪里?” “我不知道。” “还嘴硬!”亮子随后便用刀抵住他的脖颈:“说!” 林涛的脸色在月光下更显苍白,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与挣扎。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只有……只有傅总才知道。” “他行事向来毫无章法,这种事根本从不轻易透露给我们。” 黎漫漫的眼眸瞬间冷若寒霜,亮子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 林涛的脖颈上浮现出一圈圈青紫的痕迹,他痛苦地呻吟着,却依旧紧闭双唇,不肯再多言。 黎漫漫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与焦虑。 给了亮子一个眼神,才松开手,任由林涛瘫倒在地。 他说的没错,那男人就是个疯子! 看来只能亲自去找他,才有可能救出楠楠了! 第126章 不对劲儿 “傅总,与派出去的人失去联系了。” 男人双腿交叠,胳膊随意搭在沙发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不容小觑的狠戾。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手下静待着他下一步的决策。 “看来,我的漫漫要行动了。” “把牢房中那个女人,秘密转移到京海青瓦别墅。” “傅总,那可是厉宴礼的地盘,万一被他发现…” 傅宇宁眼神微眯:“放心,他发现只会更加开心,因为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致的。” “只要对方有软肋在我们身上,老婆就会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手下似懂非懂,但也不好忤逆,打算立刻按照吩咐行动,临走前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傅总我们有人看到,厉家的女佣张妈去找过黎漫漫小姐。” “不过,她去的时候漫漫小姐已经离开了,二人并没能见面,但是留下了这个。” 手下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漫漫,不要管我们,楠楠我会去救她,你千万别回来涉险!!! 傅宇宁看完后,将纸条又递给手下。 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哦?看来厉总的后院,也要起火了。” 傅宇宁的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一场好戏的开端。 “转移完那个女人,把这个交还给厉总。” “都是好兄弟,我自然也得帮帮他对不对。” “是,傅总,我这就去办。”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拿起桌边红酒抿了一口,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悬崖边的大海悬崖边的大海,波涛汹涌,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夕阳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黄与深蓝交织,美得令人窒息。 傅宇宁的身影挺拔,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他眼中的狠戾却越发浓郁。 海鸥在空中盘旋,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为这静谧而又危险的画面增添了几分不安的躁动。 雕刻般立体的五官,在夕阳的余晖下透出一股“异样的”兴奋,仿佛狩猎者即将看到猎物落网的快感。 他闭上眼,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厉宴礼得知真相后的愤怒模样。 一想到厉宴礼那张英俊的脸庞扭曲变形,双眼充血,他就更兴奋。 “我的漫漫,带来惊喜还真多,让人家更想得到你了。” 海浪拍打着悬崖,浪花声在空气中回响,宛如一首悲壮的交响乐,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阿嚏…” 黎漫漫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姐,你没事吧?”冷研关切地递过去一张纸巾。 她一边接过来,一边骂骂咧咧:“我终于理解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肯定会傅宇宁那个疯子,正挖好坑等着我往里面跳呢!” “不必担心,小姐,首长吩咐我们务必会保护好您的。” 只见亮子一身褐色迷彩服,话语坚定有力,黎漫漫见他一身矫健的八块腹肌,各种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精良装备。 瞬间安全感十足。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委屈与愤怒,对着亮子哀嚎,开启“抱怨”模式。 “谢天谢地,终于把亮子叔盼来了,你都不知道傅宇宁那疯子,对我做了什么!” 亮子眉头紧皱,嗓音低沉问道:“做了什么?”好似万一是什么难以原谅的事,就要把男人撕碎般。 毕竟黎漫漫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冷研也破天荒好奇问:“小姐,难道他把你…叉叉圈圈了?!!!” “我去杀了他。” “欸!别别…啊研说什么呢!亮子叔别误会,她只是把我掳到一座海岛上关了几日。” “那这几日,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冷研的话,让黎漫漫有些许迟疑,想到跳海后被那个疯子“强吻”,脸便不自觉红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脸红了,不会真的和他…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我…我现在讨厌他还来不及,主要是楠楠的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哦,小姐说的对。” 黎漫漫有些心虚地看着亮子叔,看似气愤地说道:“他把我关在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拿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 “亮子叔,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着,她狠狠剁了剁脚,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出来。 亮子的眼神变得凌厉,用审视地眼光看着黎漫漫的手道: “放心,小姐,我们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傅宇宁。” 说着,她狠狠剁了剁脚,脚下的沙石飞溅而起,仿佛连同她的愤懑一同宣泄而出。 亮子的眼神如同出鞘的剑,凌厉而坚定。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托起黎漫漫剁得微微泛红的小脚,目光中满是对小辈的疼惜与愤慨。 轻声道:“小姐,痛不痛?” 黎漫漫愣了愣,随即眼眶微红,轻轻摇了摇头。 亮子轻轻放下她的脚,站起身,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傅宇宁的身影。 “我们一定会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永远也惹不起的。” “嗯。”黎漫漫点头,却又这莫名心慌。 “亮队,根据定位,前面应该就是小姐说的那个海岛了。” 黎漫漫的心随着车辆的缓缓驶近而揪紧,她紧握着双手,透过车窗望向那片隐约可见的海岛轮廓。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在岛上,给郁郁葱葱的树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但这份宁静的美景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危险。 海风带着凉意吹拂进来,吹散了车内沉闷的气息,却吹不走她心中的不安。 岛屿的轮廓渐渐清晰,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在夜色中静静等待着什么。 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敲击在她心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角,紧张地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亮队,好像并没有什么人,不太对劲儿…” 第127章 surpurise! 一切似乎透着微妙的诡异感。 黎漫漫的心跳随着海浪的节奏加速,紧张感如潮水般涌来,她攥紧衣角的手指已微微泛白。 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亮队,看那边!” 冷研突然指着海岛边缘一处隐秘的角落,那里似乎有微弱的光亮在闪烁,忽明忽暗,如同鬼火一般,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直升机缓缓靠近,那光亮逐渐清晰,竟是一排排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监控摄像头,正悄无声息地监视着一切。 “不好,咱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 冷研迅速按下耳机上的通讯键:“快撤,估计楠楠已经不在这里了。” 语气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透过夜视镜,她看见海岛上,隐约可见几道人影在快速移动,似乎是在向他们的位置包抄而来。 黎漫漫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紧紧靠着冷研。 直升机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亮哥,不好!!有好几架直升机正呈环形包抄过来,我们被困住了。” 夜色如墨,但几束探照灯光划破了黑暗。 “快看!!!” 从不同方向逼近,像巨兽的利爪,逐渐收缩包围圈。 轰鸣声与螺旋桨声交织在一起,听的越发清。 冷研的眼神凌厉,迅速扫视着周围,寻找着可能的出路,而黎漫漫则攥紧拳头。 就在她之前被抓后,住的那个海岛别墅里,赫然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男人,脖颈处的纹身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黎漫漫在直升机中,似乎看到傅宇宁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右手插兜,左手伸出朝着她的方向,勾了勾。 她心脏猛地一凛,仿佛被恶魔掐住咽喉,玩弄股掌之间。 好似如果对方违抗命令,就能瞬间把她丢进地狱。 “小姐,怎么办?我们直升机的油挺不了多久,如果这样僵持下去,很有可能会坠机。” “实在不行只有开火了,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落入对方手中。” 冷研和亮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果断地拿起对讲机: “准备战斗,我们必须突破重围。” 直升机在空中灵活调整姿态,探照灯光扫过,照亮了下方密布的敌人。 亮子操控着机枪,手指放在扳机处,随时准备开火。 冷研也同样紧握手枪,冷静地瞄准傅宇宁的头,眼神中透露出杀手的精准与果决。 “三、二、一…” “等等!!!” 就在黎漫漫听到亮子叔下命令的时候,她的视线顺着光柱。 好似看到傅宇宁拿着一个发卡,对着做出了一个“开枪”的手势,而那个发卡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楠楠的。 “不要开枪!楠楠还在他手上。” 黎漫漫扫了一眼四周,她们已经被十几架直升机围住,就好比“靶心”一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不能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就牺牲亮子叔、冷研和这么多人的性命。 傅宇宁那个疯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到底有多恐怖,自己怎么偏偏就惹上他了呢? 弹壳在机舱内跳跃,与螺旋桨的轰鸣交织成一首死亡交响曲,黎漫漫紧闭双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担忧。 “砰!” 黎漫漫的思绪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然拉回现实。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一束刺眼的火光划破夜空,伴随着热浪扑面而来,直升机剧烈颠簸。 机舱外,夜幕中瞬间炸裂来巨大的紫色烟花,绚丽夺目。 “砰…砰…砰!” 紧接着第二第三…机舱外,夜幕仿佛被点燃,紫色的烟花一朵朵绽放,如同暗夜中的恶魔之花,绚丽而致命。 每一声爆炸都伴随着强烈的震动,直升机在夜空中摇摇欲坠。 火光与硝烟交织,只因为她曾无意中说自己喜欢紫色,傅宇宁便将夜空染成了诡异的紫色,每一朵烟花的绽放都是她而绽放。 “surpurise!漫漫!” 烟花的光芒照射在傅宇宁的脸上,使那张疯狂而狰狞的脸更加清晰。 他亲吻着手中的发卡,对着黎漫漫笑,仿佛在感谢因为这个才能再次见到“心爱之人”一般。 黎漫漫小小的心脏,简直受到大大的震撼。 瞪大了双眼,那震撼之中交织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恐惧。 傅宇宁的笑容在烟花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扭曲,似乎能嗅到黎漫漫的惊慌与无助,这令他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黎漫漫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疯狂光芒,以及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得意,就像猫捉到老鼠前的戏谑。 周围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绚烂至极的紫色烟花。 而她,就像是被困在这场华丽而致命的梦境中,无力逃脱。 自己根本没想到,在比如“剑拔弩张”的时刻,对方竟然再给自己“放烟花”。 “疯子!纯纯的疯子!” “啊研,放我下岛。” “小姐,不行,你不能去,他就是在等你,下去等于自投罗网啊。” “放我下岛。”黎漫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的目光穿过纷飞的紫色烟花,直视着下方那个疯子般的身影,眼中既有恐惧也有决绝。 冷研紧握对讲机的手微微颤抖,她深知这一决定的危险性,但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么多人为她“陪葬”。 “小姐,你真的决定了?”冷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按下对讲机的按钮,准备执行黎漫漫的命令。 就在这一刻,直升机下方,傅宇宁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头。 目光与黎漫漫在空中交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在烟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他缓缓伸出手指,做了一个“下来”的手势,仿佛在邀请黎漫漫进入他的死亡陷阱。 黎漫漫身体一僵,对着对讲机说道:“下去之后,你们赶紧离开,不要犹豫,只有活下去,才能找机会再来救我。” 黎漫漫说完,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她解开安全带,身体微微前倾,准备跃向未知的深渊。 夜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的发丝在空中凌乱飞舞。 冷研和亮子的目光紧紧跟随,眼中满是懊悔,如果准备再充分再周全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直升机缓缓下降,黎漫漫的身影在紫色烟花的映照下显得渺小而决绝。 她闭上眼,心一横,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那个疯子般的身影坠落。 … 第128章 礼物,从天而降 黎漫漫的身影在紫色烟花的映照下显得渺小而决绝。 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那个疯子般的身影坠落。 夜风如刃,切割过她紧绷的肌肤,带来刺骨的寒冷。 黎漫漫在空中翻转,眼前是绚烂的紫色烟花不断绽放,宛如梦境中的花海,美丽而致命。 她的心跳如鼓,与下方的呼喊声、直升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乐章。 傅宇宁的身影在烟花下愈发清晰,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接住这从天而降的“礼物”。 黎漫漫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知道,这一跃,可能是堕入地狱的开始。 但她必须这样做。 “放了我的人。” “漫漫,你觉得现在还可以跟我谈条件吗?” 黎漫漫勾唇,她猜到男人不一定会答应,于是回头示意亮子叔。 不一会儿,几个傅宇宁的手下被按在直升机出口处。 他们都是之前追黎漫漫被抓到的。 “我们做个交换。” 男人冷笑:“漫漫,你可能还是不大了解我,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如同废物,回来也是这个结局。” 男人手指轻轻一挥,远处的狙击手仿佛幽灵般精准,随着他手势的落下,几声沉闷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那几个人就被狙击手全部精准枪击而亡。 黎漫漫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目睹着那些无辜的生命如同脆弱的陶瓷般,在枪声中碎裂。 血花在空中飞溅,染红了紫色的烟花。 “不要,傅宇宁你为什么杀人,你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制裁?我的漫漫,他们全部都是我从黑市买过来的死户,如果不是我,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你觉得我会怕吗?” 背后的夜色仿佛被他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凝固。 他男人轻蔑地望向地上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手下,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们只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夜风拂过,带动着他黑色的风衣,衣角翻飞,如同死神的披风,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瘆人。 他的身影在烟花的光影下忽明忽暗,每一步都踏出了死亡的节奏,让人不寒而栗。 黎漫漫身体止不住颤抖,她害怕了,真的很怕, 黎漫漫的瞳孔骤缩,眼前的傅宇宁仿佛化身为地狱的使者,嘴角勾起的冷笑如同寒冰,直刺她的心底。 她的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勇气。 黎漫漫看见那些倒下的身影,血花在空中飞溅,染红了紫色的夜空,心中以然绝望。 难道亮子叔,啊研她们真的要同样被自己害死了吗? 她的眼泪在风中飘散,化作一颗颗晶莹的冰珠,坠落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别哭啊,漫漫。” “这样我会心疼的,既然你想让她们活,那我就放了她们。” 男人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真的?” 黎漫漫本已绝望的心里,又再次燃起希望。 “不过…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缓缓伸出手,似乎在邀请黎漫漫的主动。 黎漫漫咬紧牙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主动靠近男人。 冷研看着黎漫漫的动作,不用猜也能知道男人想让她做什么,大喊。 “小姐,不要相信他!” 她望着直升机上的人,狠下心对上傅宇宁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吸一口气。 微微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触碰到男人。 傅宇宁阴郁了好几天的心,仿佛冬日的冰雪,瞬间被太阳融化。 黎漫漫想要离开,却被男人顷刻间按住后颈。 加深了这个动作… “唔…” 紫色烟花继续在空中绽放。 她闭上眼,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耳边呼啸的风声和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逐渐消失。 男人随意对着手下做了个手势。 几个黑影迅速行动,给亮子叔和阿研等人的直升机中空出一条路。 “我们不能丢下小姐!”说着就要背着伞包往下跳。 “冷研,如果你想在下去,小姐的一番苦心就都白费了,到时候不仅救不出楠楠和小姐,你估计也小命不保。” 亮子快速阻止住她的动作,眼神坚定而严厉。 他一把拽住冷研即将跃出的身形,将她稳稳地拉回到直升机内。 冷研的眼中满是焦急与不甘,她挣扎着,双手紧握成拳,几乎要捶打在亮子叔坚实的胸膛上。 “可是小姐她……” 她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倔强地不肯落下。 亮子叔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他用力地握住冷研的双肩,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相信我,也相信小姐,我们一定能救出她们。” …… 窗外,紫色的烟花依旧绚烂,但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它们似乎也只是无声的旁观者。 “嘶…” “唔…够了!” 黎漫漫使劲儿推开傅宇宁:“现在可以放了她们吗?” “谁?”男人看似装傻刻意反问道。 “傅疯子,你要反悔?!!” 看到黎漫漫的反应,傅宇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即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漫漫别生气,看看,他们已经离开了。” 黎漫漫顺着傅宇宁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夜空中,亮子叔和冷研等人的直升机早就没了踪影。 刚刚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过。 她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些许,眼眶中残留的泪水在夜风中渐渐风干,留下两道淡淡的痕迹。 直升机越飞越高,逐渐变成一个渺小的光点,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黎漫漫的目光久久未能移开,她默默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平安。 同时,也祈望“自由”。 “漫漫,就怎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她身子一颤,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和你在一起,心甘情愿走进你亲手编织的牢笼?” 第129章 天长地久 “呸!做梦!” 风吹过,带动着她的发丝轻舞,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她抬头望向星空,那自由而遥远的星辰,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向往。 “我渴望的是广阔的天空,是自由的风,而不是你这阴冷的怀抱。”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定,语气尽是怒气。 “好啊,哈哈哈,那就让广阔的天空不在广阔,永远也刮不起自由的风!” 他的话语落下,四周骤然暗淡,仿佛天际的星辰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 夜空变得压抑而沉闷。 傅宇宁突然打横将其抱起,霸道强悍,满眼情欲翻涌。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黎漫漫双脚使劲儿瞪着,双手不停拍打男人挺括的胸膛,却撼动不了一丝一毫。 最后,她气的狠狠一口,咬住傅宇宁的肩膀。 “嘶!”男人吃痛傅宇宁眉头紧锁,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但并未放手,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仿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只是他和自己女人的日常“情趣”。 “几天不见,我的漫漫变成小狗,开始乱咬人了,谁教你的,嗯?” 黎漫漫的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他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肌肤纹理缓缓滑落。 痛感与夜晚的凉意交织出一种奇异而微妙的触感,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她见傅宇宁没生气,又狠狠咬了下去,这男人越发表现出一种“很享受”的感觉。 气不过松开口骂道:“傅宇宁,你tm真是个纯纯的疯子。” “哦?呵呵…漫漫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 “疯子配狗,天长地久。” 他低沉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 “漫漫,记住,这世间还没有我傅宇宁得不到的东西。” 夜色如墨,傅宇宁的眸光却比夜更暗,更深邃。 他紧抿的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黎漫漫被他死死地锁在怀里,只能无助地瞪大眼睛,看着周遭的世界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扭曲、压缩。 狂风呼啸,卷起漫天沙尘,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傅宇宁那不容抗拒的意志。 他低下头,薄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却坚定地说: “你,我要定了。” 话音未落,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带着不容她拒绝的霸道与深情。 “唔…” “傅宇宁……我…唔…我警告你,别…唔碰…我。” “我就碰了,漫漫想怎么样?” 黎漫漫的警告在傅宇宁的霸道中显得如此无力,她的挣扎如同落叶在狂风中的微弱抵抗。 傅宇宁的吻炽热而深情,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他的舌尖轻易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悱恻。 月光下。 两人的身影交叠,黎漫漫的眼中闪过泪光,却也被傅宇宁眼中那份近乎疯狂的执着所震撼。 她的双手攥成拳,锤打着他的背,却更像是在无助地诉说着不甘。 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紧紧扣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藏。 一阵狂风突兀地卷起,却不是她所向往的自由之风,而是带着刺骨寒意的风暴,将她的发丝疯狂地撕扯。 黎漫漫艰难地睁开眼,只见四周景象以由树影婆娑,变成温暖舒适的房间。 看着“熟悉”的大床,感觉自己曾经广袤的天地,仿佛即将要被这个“疯子”压缩成一方狭小的囚笼。 而她,正被这股力量无情地推向深渊的中心。 不行,她不能放弃。 混乱中… 黎漫漫胡乱抓着什么,突然传来盘子盘子“砰”碎地的声音。 趁男人怔愣片刻,她火速拿起其中一块散落的碎瓷片,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照在黎漫漫颤抖的手上,那块锋利的碎瓷片在苍白的肌肤上投下一道冷冽的阴影。 她的眼神决绝而悲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傅宇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缓缓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声音低沉而颤抖: “漫漫,别这样,把碎片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黎漫漫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碎瓷片紧贴着她细腻的肌肤,仿佛下一秒就会划破一切。 “告诉我,楠楠在哪里?” 黎漫漫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决绝: “告诉我,你把楠楠藏到哪里去了?她是无辜的,只为了保护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月光下,傅宇宁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紧抿着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漫漫,你冷静点,楠楠她很好,我没有伤害她。” 说着,他缓缓伸出手,试图靠近黎漫漫。 黎漫漫却像是受到了刺激,手中的碎瓷片更加用力地抵在脖颈上,一道细小的血痕悄然浮现。 她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 “别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 她的话音未落,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碎瓷片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却坚定,手中的碎瓷片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那尖锐的边角紧紧贴着脆弱的颈动脉。 只需轻轻一划,便能结束这一切。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决绝,泪水与碎瓷片上的反光交织,映出一抹凄美的光芒。 见黎漫漫如此激动,傅宇宁收回手臂,将手机拿出来。 “看,你的宝贝保镖,只是被关着,并没有出事。” 她半信半疑,身体微微前倾,想要看清楚此话真假。 可就因为这一时的疏忽。 眼疾手快,趁她分神之际,猛然一个箭步上前,左手用力一揽她的腰。 右手则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捏住了她握着碎瓷片的手腕。 黎漫漫只觉手腕一麻,碎瓷片便脱离了她的掌控,被傅宇宁稳稳地捏在了指间。 他眼神凌厉,动作却温柔地将她轻轻推回床上坐好。 碎瓷片在他的指间轻轻转动,最终被他随手一抛,精准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黎漫漫愕然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一时竟忘了反应。 “看来,我是不是也该学学厉宴礼那变态,给你也定制个锁链呢,嗯?” 第130章 这水可甜? 黎漫漫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挣脱。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在欣赏着她的无助与惊慌。 “不过,锁链似乎太过粗俗了,不适合你。” 他低语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串精致的项圈,其上镶嵌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轻轻地将项链绕过她的脖颈,缓缓扣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深情。 黎漫漫心脏猛地一缩,傅宇宁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入她的骨髓。 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隐藏着无尽的风暴。 “傅疯子,真当我是狗啊!”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既温柔又危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渴望。 “怎么会,漫漫为什么会这样想,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真心?” 他轻声细语,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魔力的咒语,缓缓靠近她。 将她的发丝温柔地拨到耳后,露出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精致脸庞。 眼神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却又在深处藏着一片只属于她的温柔海洋,让人既想逃离,又忍不住沉沦。 黎漫漫才不吃他这一套。 “哼,真心就是限制我的自由?” “你觉得拿条破项圈就能锁住我,可笑!” 黎漫漫猛地一挣,尽管项圈精致,却仿佛有千斤重,紧紧勒着她的脖颈。 她眼中闪过决绝,双手紧握成拳,奋力一搏,企图挣断这束缚。 怒视着他,神情讽刺仿佛在说: “傅宇宁,你错了,我黎漫漫绝不是任何枷锁所能囚禁的。” 傅宇宁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如同巨石压顶,令人窒息,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温热。 “是啊,倒是提醒我了,漫漫宝贝这么厉害,光是锁链肯定不够,那就…” “给你的楠楠,按上定时炸弹怎么样,如果我的漫漫再逃跑,就…砰!!!” 月光下。 傅宇宁的笑容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手指轻轻比划着爆炸的动作,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不祥的硝烟味。 “傅疯子,你也就会威胁这一招了,就算因此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黎漫漫的瞳孔骤缩。 恐惧与愤怒交织在心头,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挣扎,项圈上的宝石因她的动作而闪烁得更加诡异。 傅宇宁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猛地伸手扼住她的下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与痴迷。 “漫漫,你知道自己哪里最令人着迷吗?” “就是这副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真想看看你爱上我之后,是怎样叫着老公,求着我疼爱你的。” 黎漫漫痛呼一声,却仍旧倔强地瞪着他: “老公…狗,放了楠楠,我说不定会让父亲留一个全尸给你。” “好啊,如果漫漫愿意以夫妻形势与我生活一年,到时候不仅放了姜楠,我会亲自去岳父大人那里低头认错。” “不可能!” 等等,她眼珠转了转,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信我们可以签一个协议,同时我还可以帮你救锦书意。” “你知道,厉宴礼那个男人,除了我,整个京海估计没人敢惹,怎么样?” 黎漫漫抬头,试图透过他深邃的眸子探寻此话的真假。 如果不答应,父亲肯定会再次派人过来救她,虽然有机会胜利,但傅宇宁的实力不容小觑,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她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出事。 可以先假意答应,既能先保住楠楠,又能从头计划,不至于功亏一篑,殃及池鱼。 黎漫漫垂眸,手指攥紧被子,微微蹙眉:“可以,不过协议需邮寄到父亲那里,同时我还要写一封信过去。” “成交。” “那你是不是该把这狗项圈,给我摘下去!” “那不行哟,老公喜欢漫漫这般打扮,作为妻子是不该满足一下呢?” “呸!变态嗜好!” “骂,我最喜欢漫漫骂我,就好像小皮鞭打在身上,令人异常…兴奋。” “你…” 傅宇宁这么一说,黎漫漫嘴边的脏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能张口又闭口,最后憋出句:“我渴了。” 傅宇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 缓缓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瓶矿泉水,再踱步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玩味。 “给。” “你绑着我,我怎么喝。” “哦,对了,老公帮你。” 男人拧开瓶盖,却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微微倾斜瓶身,让清凉的水珠沿着瓶口缓缓滴落,落在她的唇边。 黎漫漫瞪着他,被迫仰起头。 舌尖轻轻舔舐着那偶尔落下的水珠,喉咙因干渴而滚动,双眼紧盯着那瓶中的水,满是渴望。 一不小心,溢出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入胸口缝隙… 傅宇宁的目光变得炽热,仿佛能将她燃烧。 黎漫漫却不知道男人此时想法,“咕嘟咕嘟”大口大口,不一会儿整杯就灌进肚子里。 他低笑一声,喉结滚动,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 黎漫漫刚饮尽最后一滴水,傅宇宁便缓缓倾身向前,他的气息温热而沉重。 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如同晨曦中的薄雾,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暧昧。 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里藏着不言而喻的挑逗。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矿泉水瓶,瓶身因他的力度而微微凹陷,水珠沿着瓶身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如同他们之间微妙而复杂的情感纠葛。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她耳边轻语: “漫漫,这水可甜?” “嗯?” 黎漫漫倏得回头,瞬间二人距离猛然拉进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和深邃的漩涡… 第131章 一夜无眠 傅宇宁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立体,鼻尖几乎要碰上,呼吸交缠,热度攀升。 他的唇瓣微启,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与抗拒。 “还行吧…唔…。” 黎漫漫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倒影,心跳如鼓,她能感受到自己脸颊上逐渐升温的绯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张力,就像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既然漫漫尝到甜甜的水,是不是也该让我讨点甜头?” 傅宇宁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缓缓靠近,双手轻轻捧住黎漫漫的脸颊,拇指摩挲过她柔软的唇瓣。 黎漫漫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他更加用力地固定住。 “对…对了,我还要加一条。” “你…你不能碰我!!” “晚了。” 两人的呼吸交错缠绵,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迸溅。 傅宇宁的唇缓缓压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她试图推开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力量在傅宇宁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呼吸交错缠绵,空气中火花迸溅。 他的唇瓣微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缓缓地压向了她。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让她无法挣扎、无法逃脱。 那热度不断攀升,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让她既感到恐惧又难以自已地期待更多。 男人积蓄了这么多天的浴火,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一夜无眠… …… 冷研和亮子等人离开海岛后,立刻将消息带回军区。 “对不起,首长,是我们没能保护好小姐,我们现在就去领罚。” 黎云龙愤怒地将杯子狠狠砸在地上:“傅宇宁,我现在就带兵废了你。” 说着就要集结特种兵行动。 “首长息怒,别冲动啊。” 政委屈长逸立马拦住他:“老黎,绝对不行,你这样做违反组织规定,肯定会受到严厉处分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换作你女儿被人绑了,你不提刀我黎字倒着写。” 政委屈长逸紧紧拽住黎云龙的胳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急切地劝说着: “老黎,你冷静点!想想后果,你这样擅自行动,不仅救不回漫漫,还会让整个军区为你担责。” “你看,这有监控录像的截图,显示傅宇宁和漫漫是自愿离开的,说明情况复杂,我们得从长计议。” 说着,他递过一张模糊的图片,上面隐约可见两道身影并肩而行。 黎云龙的手颤抖着接过,双眼充血,怒火中烧,却又无奈地被理智拉回现实的边缘。 “知道你着急,漫漫我也是看着长大的,老黎我有个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受处分行不行!”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冷研,你说漫漫之前是为了帮好朋友才去的拍卖会,是吗?” “对,她叫锦书意,似乎也是被人控制,和小姐的境况…很像。” “控制她那个人是谁?” “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厉宴礼,经过查实,和傅宇宁是死对头。” 黎云龙眉头紧锁,和屈长逸对视了一眼: “厉宴礼?你的意思是…” 他点点头:“不如挑起二人怒火,鹬蚌相争之际,也有了解救漫漫的时机。” “可…现在万一她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黎云龙心急如焚,生怕女儿被姓傅那小子欺负:“不行,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得去救我女儿。” “老黎!!” 就在他快拉不住黎云龙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首长!首长!小姐有消息了。” “什么?” “首长,小姐派人送来一封信。” 黎云龙的心猛地一提,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一把夺过信使手中的信封。 信封是普通的白色,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纸。 信纸上,黎漫漫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是漫漫。” 他激动的一字一顿地读着,眼眶渐渐泛红,仿佛看到了女儿尽力安慰他的笑脸。 “爸爸,放心,我没事。” “这里一切都好,但可能暂时不能回去,傅宇宁答应我,只要和他相处一年,如果我还是不喜欢他,便会放了楠楠和我回去,并亲自去您这里请罪。” “所以,不要再让冷研和亮子叔涉险,爸爸也不要冲动行事,来日方长。” 爱你的女儿—黎漫漫。 黎云龙读完信,双手紧握成拳,眼眶泛红,信纸因指尖的力度微微皱起。 “姓傅的竟然想关我女儿一年,还威胁我,哼!岂有此理!我不把他大卸八块我就不姓黎。” 关心则乱。 就算是平日不管是作战演习还是处事都是十分冷静的首长,也难免冲动。 还好屈长逸拿过信,瞬间明白了黎漫漫的意思: “老黎,你没看出来吗?漫漫是想拖住傅宇宁,给我们充足时间准备。” “我这个侄女,长大了!” “是吗?我看看。” 黎云龙这才反应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随后,他缓缓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紧抿的唇透露出不容动摇的决心: “漫漫,爸爸绝不会让你等太久,我早晚把那小子砍了。” “亮子,就按政委说的做,尽快挑起傅厉两家矛盾。” “是。” 画面一转,豪华别墅内,厉宴礼手持高脚杯,轻轻摇曳着红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窗外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更添几分邪魅。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厉少,黎云龙那边似乎有所行动,好像已经查到了您的头上。” 厉宴礼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冰冷而深邃,他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哼,来得好,我正愁这日子太过平淡无奇呢。” “那夫人…” 男人攥紧手中的纸条,眸色阴沉… 第132章 唯一的光 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而危险。 “你先下去吧。” “是。”手下不敢多做停留,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毕竟现在跟在厉宴礼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锦书意”就是他的逆鳞。 手下匆匆离开后,偌大的书房内只余下厉宴礼一人。 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小女孩天真可爱,正是“锦书意”。 窗外雷声轰鸣,电光闪烁,映照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和母亲被赶出厉家,同样是阴雨天… 恍惚中的母亲突发旧疾晕倒,而他不知所措,一边哭一边摇晃,希望有人能救救母亲。 “快醒醒!呜呜…救命啊!!” 雨幕如帘,模糊了周遭的一切,只余下厉宴礼与母亲相依的身影,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寂。 他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紧紧握着母亲那只冻的通红的手。 眼眶泛红,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泥泞的地面上,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焦急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哭腔,却仍强忍着不让泪水决堤。 轻轻地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希望她能睁开眼,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喊了好久,虽然有人路过,但也只是稍微驻足,就立马离开。 雨势未减,街道上行人匆匆,伞面跳跃着杂乱无章的雨珠。 厉宴礼的呼喊声在空旷中回荡,却似乎被雨幕吞噬,难以触及路人的心弦。 一位中年男士撑着黑伞,脚步匆匆,目光只是短暂地在厉宴礼和他母亲身上停留,随即又快速移开,嘴里咕哝着“真倒霉”,加快步伐离去。 不远处,一对年轻情侣互相依偎着走过,女孩同情地望了一眼,却也只是被男友匆匆拉走,消失在雨帘深处。 留下的是厉宴礼更加无助的眼神和逐渐冷却的希望。 也是在这时候,他深刻体会到人情冷暖,社会的残酷,心也逐渐变得狠唳冰冷。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跑过来。 “大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阿姨怎么了?” 小女孩的双眼如同清澈的泉水,瓷白可爱的脸蛋粉粉的,可能是因为着急还微微喘着粗气。 厉宴礼愣了一下,好似不敢相信有人过来,女孩又问了一边,他才反应过来。 “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也生病了吗?” “不…不知道,走着走着妈妈就突然晕倒了。” “呜呜呜…没有人帮我救妈妈,怎么办?怎么办?” 这是厉宴礼人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到莫大的无助和害怕。 女孩毫不犹豫地跑到他身边,蹲下身子,用小手轻轻抚摸着他颤抖的背,温柔得像春日里的微风。 让他重新又燃起最后一丝丝希望。 “别哭了,哥哥,我帮你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糯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魔力,渐渐抚平了他心中的慌乱。 小女孩抬头望向四周,然后回头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欸!?你去哪里?”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跑向不远处停着的单车,拿起一个小粉书包跑过来。 那瘦小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坚定。 “这是干什么?!!” 厉宴礼看她从里面拿出针灸包,当时太小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挺吓人,还以为女孩要做什么可怕的事。 有些戒备地问道。 只见女孩用甜软的嗓音说道: “哥哥,别害怕,我爸爸是京海有名的神医,我自然也耳濡目染,放心。” 他不知为什么,可能是被她的真诚打动,莫名相信了女孩。 “雨太大,我们先一起把阿姨抬到那边的房檐下吧。” “好。” 两个孩子废了九六二虎之力,终于将厉宴礼的母亲抬了过去,也可以说是“托”。 女孩罢擦了擦额头的水珠。 接着用稚嫩的手指灵巧地翻动着针灸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开始治疗,眼神专注而认真。 雨势渐大,雨滴疯狂地拍打着树木,仿佛在为女孩鼓掌。 厉宴礼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将银针轻轻扎入母亲手腕的穴位,动作既轻柔又准确。 女孩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与温柔,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银针轻轻颤动的微响,与不绝于耳的雷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既惊心动魄又温馨动人的画面。 半小时过去了。 女孩收起银针,抬头对厉宴礼说:“哥哥,阿姨没事了,很快就能醒过来。” “真的?!!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以后…” 厉宴礼还没说完,女孩看了一眼手表,大叫一声:“呀!不好了。” “我上课要迟到了!” 女孩焦急地跺了跺脚,小脸蛋上满是慌张。 她匆匆将针灸包塞进书包,转身对厉宴礼说: “哥哥,我先走了,阿姨醒来后记得告诉她,要安心静养,不能再太过焦虑,开心每一天才能健健康康的。” “大哥哥也是哟,嘻嘻。” 说完,她转身就跑,马尾辫在雨中欢快地跳跃,像是快乐的音符。 “哥哥,再见!” “欸…你叫什么还没告诉我呢?” 厉宴礼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那一刻,雨中的女孩,如同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厉宴礼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住那道逐渐模糊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雨幕的尽头。 他低头看向已经缓缓睁开眼的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与感激,也为自己最开始的“怀疑”愧疚。 厉宴礼站在雨幕中攥紧拳头,发誓以后定会找到她。 而那个小女孩,就是锦书意。 透过窗子,他仿佛又看见锦书意那马尾辫跳跃的背影。 是照耀进自己生命唯一的光。 “小女孩长大了,还是那么善良,都自身难保还想着朋友,不知道世道险恶,外面都是坏人。” “就乖乖待在金丝笼,不好吗?!” 第133章 你的美,只属于我 监视器内。 女孩身着一席白色蕾丝裙,蜷缩着身体靠在金丝笼栅栏边,如同被囚禁的纯洁天使。 长发散乱地垂落在肩头,与金丝笼的华丽形成鲜明对比,更添几分凄楚。 她的双眼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灵魂已游离于这冰冷的现实之外。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绝望,让人心生怜悯。 厉宴礼手中把玩着一块“怀表”,那是他特意为锦书意准备的“礼物”。 “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便是善良。”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算计与冷酷。 男子的目光愈发阴沉,他将怀表放进口袋,向地下室走去。 “宝宝,是你让我见到黑暗当中的一束光,那我是不是也该,让你知道,这世间的险恶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烛火摇曳,映照着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仿佛每一寸都在诉说着过往的罪恶。 厉宴礼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回荡,节奏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嗒嗒嗒…” 他看似随意,狭长地眸子却如同嗜血的野兽,等待猎物。 眼神中闪烁着玩味与疯狂,仿佛即将揭开一场残忍的游戏序幕。 他来了!” 锦书意杏眸微动,看向门口。 眼中的空洞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恐惧、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倔强。 门外,厉宴礼的身影渐渐清晰,烛光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宛如从地狱走出的判官。 他缓缓步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锦书意颤抖的心弦上。 手中的“怀表”在昏暗中泛着幽幽的冷光,如同他眼中闪烁的恶意,直刺锦书意的灵魂深处。 “哐”的一声。 吓得小书意身体一惊。 “宝宝,是在等我吗?”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穿透锦书意的每一寸肌肤,直达心底。 男人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锦书意破碎的心上,让她本就颤抖的身体更加无法自抑。 烛光在他脸上跳跃,映照出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如同恶魔在低语,诱惑着锦书意坠入更深的深渊。 锦书意强忍着害怕,挪动到金丝笼门边,双手握着栅栏,肉眼可见的颤抖。 “大叔,我…想你了。” 厉宴礼幽深的瞳孔微缩:“宝宝,这就是你想了这么久的表现,嗯?” 锦书意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眶泛红,泪光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像是即将破碎的琉璃。 厉宴礼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锦书意颤抖的脸颊,带起一阵细微却冰冷的战栗。 锦书意本能地想后缩,但想到必须得尽快出去救漫漫,逼迫自己望向那双深邃而危险的眸。 双方的心脏皆漏了一拍。 锦书意仿佛被深渊凝视,所有的勇气和希望都在这一刻被吞噬殆尽。 而男人则身体一僵,想立马将像小鹿般破碎的女孩,揉碎。 “宝宝,记住,这副表情不许让其他人看到。” 厉宴礼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 他猛地俯身,将锦书意囚禁在金丝笼与胸膛之间,那狭小的空间瞬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男人呼吸沉重而急促,如同野兽在猎物耳边低吼。 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的美,只能属于我,你的脆弱,也只能我看得到。” 他的鼻尖轻触她的,温热的气息交织,却带着冰冷的警告。 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锦书意的瞳孔骤缩,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如同狂风暴雨前的宁静,让人心悸。 她主动回应讨好道: “都…都听大叔的。” “很好。“ 男人终于打开金丝笼,走进来,明明知道小书意是虚以委蛇,到仍旧享受宝宝眼中似乎只有自己的感觉。 她贴近厉宴礼耳畔,用小手为厉宴礼摘下金丝镜框: “大叔,能不能…能不能回之前的房间,别把我一个人留在笼子里。” “没有你,我好害怕。” “哦?”厉宴礼将她揽入怀中:“宝宝,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那让王妈传递这个的时候,就没想过,万一被我发现了,后果会如何呢?” 锦书意心跳如鼓。 遭了!被大叔察觉了吗? 锦书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感觉厉宴礼的怀抱像是一个冰冷的牢笼,紧紧束缚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多一点勇气。 “大叔,我没有……只是……”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厉宴礼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过锦书意的脸颊,那指尖的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宝宝,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怕我发现,你表现出来的所有乖巧,都是为了救别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没人告诉你,演技这东西,也需要天赋。” 锦书意在男人步步紧逼下,泪水禁不住潸然而下: “求求你,我只是不想让漫漫落入不喜欢的人手中,才求的张妈。” “大叔别生气好不好?我…我…愿意承担这一切责任,求你别迁怒别人…求你呜呜呜…” “爸爸,爸爸帮帮我,救救我,他是坏人…”锦书意激动中,意识突然又开始混乱。 指着右侧空气,一边喊爸爸,一边揪着厉宴礼的衣襟求饶。 “宝宝,你怎么了?那边没人啊!” “不!有,爸爸来帮我了,他会带我出去,爸爸…” “大叔,不关张妈的事,张妈快跑!” 锦书意喊着,看似下意识走出金丝笼。 男人深吸一口气,终究是看不下去,拽住小书意胳膊,带回之前的房间。 也不管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第134章 催眠 男人紧紧拽着锦书意纤细的胳膊,她的身体在厉宴礼有力的掌握下,显得格外柔弱无骨。 “你放开我,爸爸救我!” “啊!!魔鬼!” 走廊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却照不亮锦书意眼中的恐惧与迷茫。 “魔鬼,你在说我吗?”厉宴礼带上金丝眼镜,瞳孔幽深如枯井。 “这里没有爸爸,只有老公哦。” “乖,把这个吃了。” 厉宴礼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片,递到小书意的嘴边。 “呜呜…不要,我不吃药,爸爸我不吃药。” “宝宝,我不是你的爸爸,我是老公,听老公的话,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不!!!!” 她疯了似的推开厉宴礼,看准开着的门,心一横,光着脚就想往外跑,用了全部的力气。 厉宴礼单手扯了扯领带,几步就追上锦书意,一把就拉到怀中。 “就知道你还想逃,怎么不装了?” 那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反抗弄得一愣,随即眼神更加阴鸷,却仍保持着嘴角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放开,我要出去。” “宝宝别闹,吃了药,就带你出去好不好?” 锦书意拼尽全力挣扎,双手紧紧抓着厉宴礼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肌肤。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放开我,你让我觉得害怕!这不是真的,你不是我的谁!”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厉宴礼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仍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一手紧紧箍住锦书意的腰,防止她挣脱,另一手拿起药片与水杯,强硬地递到她的嘴边: “喝下去,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他的语气近乎到了隐忍极限,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病态。 “不!!” 她一把打翻厉宴礼手上的药瓶。 男人眉头微蹙,捏住小书意的下颌:“宝宝,确定不吃吗?” “不吃!死也不吃!” 谁知道那是什么,她是真的不敢吃。 厉宴礼出奇地放开她,拿起电话:“杨特助,叫张妈过来。” 听到张妈的名字,她心里一惊:“你想做什么?” “宝宝平日不是最喜欢和张妈来往,不如就叫她来帮你,怎么样?” “别,我吃,大叔,我吃还不行吗?” 锦书意泪水顺着下颌滴落,隐忍着委屈和害怕,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斑驳的痕迹 她不想连累张妈,如果把她叫过来,厉宴礼不知道会如何惩治。 他眼神温柔而冰冷,低声呢喃: “早这样多好。”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对不起,是大叔吓到你了,不过很快,宝宝就能全心全意都是我了。” 厉宴礼甚至希望小书意彻底疯了,这样他就能永远珍藏。 言罢,他缓缓抬起手,怀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映照出他脸庞上一抹复杂的柔情与决绝的阴影。 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将过往的阴霾与未来的希望一并封存于这小小的怀表之中。 好似将小书意牢牢锁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复古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仿佛凝固了时间。 锦书意被半拖半拽地带回楼上房间。 厉宴礼粗鲁地将她扔在床上,随即欺身压上,眼神中满是复杂与挣扎。 锦书意无助地瞪大眼睛,泪水无声滑落,打湿了枕头。 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别过来!别过来…我已经听你的话,把药吃了,还想怎么样?” 厉宴礼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最终停留在她颤抖的唇瓣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俯身,用唇瓣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还想怎么样?” “看来宝宝,真的没有学会如何讨好我。” “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见时机成熟,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猛地抓住锦书意的双肩。 心里医生曾经告诉他,应激性精神障碍很难痊愈,除了吃药还有一个比较有效的方法。 那就是“催眠”。 右手举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表带,左右晃动… 小书意混浊的目光逐渐被表盘吸引。 瞳孔不自觉跟着它得到频率,左右移动… 滴答滴答的表声,让其慢慢失神。 “宝宝,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锦书意。” “不,你是厉宴礼的老婆,你很爱他,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 那怀表如同有魔力般,让锦书意的眼神愈发迷离。 表盘上精细的纹路在昏黄灯光下闪烁,每一道光芒都像是在编织一个古老的梦境。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夜色中的迷雾,缓缓侵入她的意识: “重复我说的话,锦书意,告诉我,你是谁?” 小书意的眼神空洞,嘴角喃喃: “我是……厉宴礼的老婆,我很爱他,可以为他付出生命。” 她的呼吸变得轻浅,仿佛整个人都被那滴答声牵引,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厉宴礼满意地看着锦书意空洞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笑。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手指滑过她柔软的唇瓣,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 “很好,就是这样,重复一百遍。” 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锦书意如同木偶般,眼神迷离,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沉醉在一个不属于她的梦境中。 “我是厉宴礼的老婆,我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我爱厉宴礼……” 厉宴礼缓缓靠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危险的气息。 心理医生的话语在厉宴礼脑海中回响,他凝视着手中的怀表,仿佛那是通往锦书意内心深处的钥匙。 房间内,光线逐渐暗淡,只留下一束微弱的光照在怀表上。 那精细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释放出诱人的魔力。 厉宴礼的眼神愈发深邃,他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声音低沉而神秘,与怀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诡异的催眠曲。 锦书意的眼皮开始沉重,身体逐渐放松,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渊。 第135章 我也爱你宝宝 厉宴礼的眼神愈发深邃,他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声音低沉而神秘,与怀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 构成了一首诡异的催眠曲。 锦书意的眼皮开始沉重,身体逐渐放松,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渊。 “宝宝,吻我。” 锦书意的意识模糊,脚步踉跄,如同在迷雾之中有个人在牵引她。 那是厉宴礼的声音,如同深渊中的诱惑,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她的唇瓣微微开启,缓缓靠近。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的瞬间,周围的空间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唔…我爱厉…唔嗯enw…” 小书意想被中了蛊一样,大脑一片空白,还在机械地重复刚刚男人下达的“命令”。 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莫名的诱惑力。 她的眼眸半睁半闭,睫毛轻轻颤抖,如同蝴蝶振翅欲飞的瞬间。 薄唇已经被强势的亲吻所堵上。 厉宴礼的吻深邃而热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他的舌轻易撬开她的齿关。 每一次辗转都像是在她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疼…啊…” 接着不自觉地攀上他的颈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与厉宴礼身上特有的气息,以及男人的闷哼。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们交织的身影上,银辉下,两人的轮廓被柔和地勾勒。 画面带着难以言喻的激情,演奏出有节奏的韵律。 厉宴礼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与锦书意迷茫的眸子交织在一起。 “宝宝,舒服吗?” “唔…” 女孩呜咽着… 他轻声问道,手指轻轻划过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颤栗。 锦书意的意识如同漂浮在云端,她只能模糊地感受到厉宴礼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在回应他的问题,却又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我…唔…爱…啊啊啊啊…唔…不要…” “好了,不用重复了,我也爱你宝宝。” 月光下,她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最精致的瓷器。 厉宴礼的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入其中,他的吻更加炽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医生说“催眠”的过程中,不能太过激烈,一旦刺激过甚,很有可能对大脑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厉宴礼不得不强迫自己放缓节奏。 他轻喘着气,目光中满是克制与柔情,轻轻抚过锦书意汗湿的额头。 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别怕,我会温柔待你。” 月光如水,温柔地包裹着他们,他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每一个动作都细腻得仿佛怕惊扰了她脆弱的梦境。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与宁静,两人仿佛置身于时间的缝隙,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平和与深情。 等到第二天清晨。 锦书意才缓缓睁开眼睛…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锦书意慵懒的脸庞上,为她细致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她睫毛轻轻颤动,宛如晨风中摇曳的羽翼,带着初醒的朦胧与迷离。 “感觉怎么样?” 厉宴礼早已醒来,正侧卧在一旁,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轻轻拥着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大叔…咳咳咳…你昨天…” 她秀眉紧蹙,努力回想昨夜的片段,仅记得自己好不容易“装迷糊”骗厉宴礼把她带出金丝笼,然后企图跑出大门,接着… 一阵眩晕突然袭来,之后的一切便是一片空白。 小书意抬起胳膊,发现身体各处的酸痛比头还要厉害,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她身上,映出点点淤青和红肿,那是昨晚激烈情愫留下的痕迹。 她的目光逐渐聚焦,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不解,仿佛这一切都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他轻轻一笑,晨光中,他的轮廓被柔和地勾勒,更添了几分温柔与深情。 “怎么了,是不是我把宝宝带回房间,睡的太舒服,睡傻了?” “欸?是吗?可…身体…” “身体不舒服,让老公看看…” 锦书意赶紧用被子死死护住胸口,向和大叔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还好已经离开金丝笼。 下一步就得继续找机会去救漫漫。 但大叔好像已经发现张妈为她传递消息,不能再牵连她,只得自己想办法。 “大叔,我能开开窗户,透透气吗?” 她怕厉宴礼又“变态”,没敢直接说要出去走走。 “好啊,老公带你去蔷薇庄园走走怎么样?” “好…啊那个…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出去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觉得自己就应该待在金丝笼里,“出去”两个字出现在脑子里,好像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似乎只有大叔答应之后,这种感觉才会消散一些。 “嗯,可以,宝宝表现这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表现好? 除了昨晚上纠结半天才说出口的“想他”,其他小书意并不记得自己如何“表现”过。 脑海中闪过昨晚模糊的画面,她依稀记得自己在半梦半醒间,似乎紧紧抱住了男人。 用含糊不清的话语,一直重复着什么… 难道“梦游”就是他所谓的“表现好”,决定给予她更多的自由与温柔? 看着小书意“呆呆”的样子。 厉宴礼眼底透过一丝宠溺,轻轻抚摸她的发丝:“走,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去。” “啊?嗯…好…” 锦书意没想到男人如此好说话,原来他好这口,以后得多“梦游”几次。 说不定游着游着就逃出去了。 锦书意怀着小心思,被厉宴礼抱下楼用餐。 餐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精致的餐具上,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早点,香气扑鼻。 厉宴礼亲自将她放在椅子上,眼神里满是温柔。 细心地为她倒上温热的牛奶,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喝点,好快恢复体力。” 锦书意低头吃着早餐,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份突如其来的自由,眼神闪烁不定。 偶尔抬头望向厉宴礼,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 第136章 只疼你 锦书意低头咬下一口松软的煎蛋,美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半杯牛奶后,偷偷瞥了一眼大叔。 “啊!咳咳咳…” 没想到对方也在注视着她,一下子呛到嗓子,咳了好一会儿。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不够,我让张妈再给你倒点。” “咳…不…咳咳…不用了,我…吃的差不多了,谢谢大叔。” 她的眼神在厉宴礼温柔的注视下偶尔闪烁,像是在逃避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餐桌上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与宠溺的交织。 “宝宝,不必很我说谢谢。” “尽情享受就好。” 每当她抬头,对上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一种莫名的寒意便顺着脊椎攀升,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享受什么? 大叔的话越发让她听不懂。 抬头看男人的笑容,依旧温暖如初春的阳光,却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谁知他早已看穿了小书意心中的小九九,正静静地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吃好了,就带你出去走走。” 听到这话,本来还想来个煎蛋的小书意,像是被突然按下暂停键,手停在半空,立马拍着肚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嗯,大叔…真好呵呵。” 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却难掩眼底的一丝忐忑,又带着几分羞涩与不安。 生怕厉宴礼反悔似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柔顺的发丝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映衬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 更添了几分娇弱与楚楚可怜。 “宝宝,笑的好丑。” 厉宴礼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嘴角却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过…我喜欢。” 他低声呢喃,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将她拉近自己。 锦书意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染上了红晕。 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深情的眼眸。 二人一同来到蔷薇花园,淡淡的花香扑鼻,而锦书意并没有什么心思看风景。 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厉宴礼帮忙救漫漫”,估计漫漫没收到消息,现在十有八九被姓傅的抓住了。 尴尬地走了一会儿,她回头弱弱地对厉宴礼说: “大叔,我能不能在喷水池这里坐一会儿,腿…腿有点软。” 厉宴礼闻言,修长地手指扶了扶金丝镜框,眉头微蹙。 看来昨晚累坏宝宝了。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宠溺。 “嗯,当然可以,这是你家,想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 他温柔地将锦书意,扶到喷水池旁的长椅上坐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喷水池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如同点点繁星落入凡间,美得不似人间所有。 锦书意低头,手指轻轻拨弄着裙摆,眼神却时而飘向远方,似在思考,神情复杂难辨。 “我的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犹豫好久她还是开口了: “大叔,那个…我知道之前不该不经过你同意,擅自做主给漫漫传递消息,您惩罚我是对的。” 小书意看着男人的反应。 厉宴礼并没有搭茬,看似听着又好似没有听,双腿交叠望着天空。 半垂的眼帘,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为他平添了几分深邃与神秘。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情绪,如同海面下的暗流,复杂而汹涌。 锦书意仗着胆子,双手握住男人右臂,略微晃了晃: “大叔,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妈妈也不要我,漫漫是我唯一的朋友,可以不可以帮帮她。” “求求你了…” 宝宝在跟我“撒娇”吗? 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他的小书意向他撒娇求帮忙:“宝宝,终于知道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谁了?” “嗯,我只有大叔了,帮帮我…呜呜…求你。” 厉宴礼的心轻轻颤动,他低下头,目光温柔地包裹着锦书意。 他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脆弱。 阳光透过叶缝,斑驳地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与暖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宝宝,别怕,有我在。漫漫的事,我会处理,你只需要相信我。” 说着,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蔷薇花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一阵微风吹过,蔷薇花瓣轻轻飘落,有的落在他的肩头,有的则随风远去。 他微微侧头,花瓣便顺势滑落,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气,与这静谧的午后时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让人心动的画面。 仿佛二人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大叔,你愿意帮忙了?” “嗯,宝宝只有我了,我不帮你谁帮你呢,还有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我看着心疼。” 厉宴礼越说,锦书意鼻子一酸,哭得越发凶了。 “我也不想哭啊…呜呜呜…谁让你生气起来那么吓人,我害怕哇唔…” “好了好了,是大叔的错,乖,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以后大叔都不凶你,天天宠着你。” 锦书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紧紧抱住厉宴礼,仿佛要把自己融入他宽厚的胸膛,寻找那份久违的安全感。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照在两人身上,为这温馨的画面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金黄。 厉宴礼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宠溺,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沉而坚定: “宝宝,放心,就算你不求我,我给傅宇宁的账,确实也该算算了。” 第137章 宝宝真聪明 厉宴礼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冽,仿佛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走到喷水池边,凝视着那潺潺流动的水流,眼神中满是决绝与狠厉。 此时杨特助走到厉宴礼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接着吩咐道: “既然军区首长想渔翁得利,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厉宴礼的眼神在夜色中愈发幽深,他轻轻抬手,指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军区大楼,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准备一辆不起眼的车,今晚,我要亲自去会会那位首长。” 杨特助迅速点头,转身离去,步伐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无形的棋盘上,暗流涌动。 锦书意距离比较远,只隐隐约约听到“首长”两个字。 看来漫漫逃出去后,成功联系到她的爸爸,太棒了! 如果有军区的人帮忙,再加上大叔,肯定能从傅宇宁手中救出楠楠,可锦书意不知道的是,此时黎漫漫也已经再次落入傅宇宁的手中。 厉宴礼交代完后,走到她身边,弯腰俊脸立刻贴近,让小书意有些心虚。 “听到了?” “听…听到什么?”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紧,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试图藏匿自己的慌乱。 厉宴礼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他的眼神深邃如潭。 “关于…。” “军区首长…的消息。”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棋子,落在锦书意的心盘上,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她灵魂的深处,让她无处遁形。 锦书意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她微微侧头,想要避开那过于炽热的注视,却不小心撞上了厉宴礼坚实的胸膛。 她知道在大叔面前,心思藏不住一点,好像所有想法都会很快被他看透。 最后只能委屈巴巴道: “我…我只听到首长两个字,漫漫曾跟我说过他爸爸的事,所以…所以…漫漫是不是成功逃跑了!” “怎么,看好朋友成功,又想逃了?” “没没有!大叔是我的唯一,现在只想待在大叔身边,哪里也不去。” 锦书意赶紧解释,生怕男人又把她关进地下室金丝笼,眼眶急得都红了,跟个小兔子似的。 厉宴礼的眸光微微一闪,似乎在衡量着锦书意话中的真假。 夜色下,他的轮廓显得更加俊美似妖孽般,摸了摸手中怀表,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那笑意中既有温柔,也有丝丝恶劣威胁。 随后,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锦书意的发顶,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力量。 “嗯,别哭,大叔相信。” “你的好朋友确实逃出去了…。” 听着此话,锦书意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去,可紧接着厉宴礼的话又让她再次提起来。 “不过,似乎前几天为了救人,差点全军覆没,现在…应该又被姓傅的抓起来了。” 锦书意脸色骤变,难道自己拖张妈送去的消息她没看到。 不,即使看到了,按照漫漫的性格也会去救姜楠。 眼中闪过惊慌与决绝: “不行,我不能让漫漫再落入那个魔鬼手中!大叔,快带我去救她,好不好?” “只要你能帮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她紧紧抓着厉宴礼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厉宴礼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假装犹豫又带着隐隐诱导,轻叹一声: “宝宝,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锦书意点头,眼中没有丝毫退缩: “我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好朋友受苦。” “大叔,求你了,带我去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恳求,眼神中满是坚毅,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她的决心。 “宝宝,真的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风拂过锦书意的心田,带着奇怪的酥麻感。 “嗯。” 锦书意脑袋一热,根本没想之后这位看似温柔的大叔,到底有多少让她疯狂的方法。 还仅仅以为,只是多被关起来几天罢了,自己为了漫漫还是可以承受的。 锦书意话音刚落,厉宴礼的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 他缓缓伸出手,轻抚过锦书意细嫩的脸颊,指尖的凉意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神变得炽热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决心。 “宝宝,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低声呢喃,随即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的一瞬,他回过头,夜色中,他的身影如同暗夜的王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上车,带你去见一个人。” 锦书意的心跳加速,既紧张又期待,她毫不犹豫地跟上。 “大叔,我们…要去见谁?” “宝宝有没有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锦书意的心跳漏了一拍,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夜色中,厉宴礼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数未言的秘密。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既神秘又危险,仿佛能轻易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大叔,你是说……我们要去见军区首长?” 锦书意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宝宝真聪明。” “可…” “别怕,有我在。”厉宴礼宠溺地牵着她的手吻了吻,上了车。 就是因为有你在,才害怕啊。 锦书意无奈在心里默默摇头,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混迹黑白两道,谁人不知。 现在竟然要去和军区首长坐下来“谈合作”,在她印象中大叔不被抓起来都不错了。 而此时男人正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在车真皮座椅上,没有半点紧张,散漫恣意。 车窗外,京城的夜景如画卷般缓缓展开,霓虹灯闪烁,与车内沉稳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锦书意坐在车内,目光紧随着厉宴礼那从容不迫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厉宴礼轻轻扣上西装纽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小觑的锋芒。 “宝宝,一会儿跟紧我。” 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一场谈判,而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 “到了。” 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宁静,车门应声而开,夜色中,军区的大门庄严而肃穆,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厉宴礼绅士地伸出手,锦书意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那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冰冷而强悍。 大叔,也许真的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锦书意心里一惊。 惊讶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可是和父亲的死脱不了关系的人。 “怎么了?” 第138章 见首长 “没…没事,就有些担心。”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穿过昏黄的灯光,落在窗外那低调且威严的大楼上。 手指不自觉地绕着发梢打转,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 厉宴礼勾唇,挑起小书意的下颌:“我这个全京海最有可能被抓起来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大叔,会被抓起来吗?” “宝宝,在担心我?” “没…没有…” 厉宴礼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心情很好,轻轻一笑,那笑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温柔。 缓缓靠近小书意,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拨到耳后,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别担心,祸害遗千年,我还得和宝宝誓死纠缠在一起,怎么舍得出事。” 说着,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小书意的身体微微颤抖,小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厉宴礼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带着安抚的节奏。 她的身体也逐渐放松,跟着厉宴礼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被庄严肃穆的感觉震撼,这屋子没有过多奢华昂贵的装饰,但却格外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既视感。 小书意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目光掠过每一处细节。 这就是军区首长的家。 屋内光线柔和,墙面挂着几幅古朴的山水画,透露出岁月的沉淀与文化的底蕴。 中央摆放着一张长形木桌,桌上整齐地码放着几卷泛黄的古籍,似乎每一本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木香,交织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四周的家具虽简约,却透露出不凡的质感,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不凡品味与深沉内敛。 “二位稍等,首长开完会就到。” 秘书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引领着厉宴礼和小书意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沙发上坐下。 小书意轻轻攥着厉宴礼的手,目光不时掠过那紧闭的会客室大门,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屋内静谧,只有墙上挂着的古钟发出悠扬的滴答声,如同她此时的心跳。 半小时后,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推门大步走进来,眉头紧皱,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形挺拔,肩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果决。 男人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过厉宴礼与小书意后,径直走向长桌旁的主位坐。 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你就是京海那位豪门太子爷,找我何事?” 黎云龙坐在主位,端起水杯并没有看他一眼,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无形的压力。 厉宴礼推了推镜片,狭长的眸子微眯: “首长你好,不好意思多有打扰,只是我家夫人苦苦哀求,非要让我帮忙救她的好朋友,本人也是迫于无奈,这才前来和您谈谈合作。” “呵!厉总恐怕找错人了。” 小书意不自觉地攥紧了厉宴礼的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 “哦…是吗?真是不巧,那我们就先离开,抱歉。” “首长,这位厉夫人就是之前说的,小姐的好朋友。” “等等。” 黎云龙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小书意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长桌,步伐沉稳地走向他们。 小书意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黎云龙在小书意面前停下,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拍了拍小书意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 “既然是浅浅的朋友,那就是我黎家的客人,坐下说吧。” 这一刻,屋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但小书意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她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锦书意。” “嗯,名字不错。”黎云龙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是个好姑娘,怪不得漫漫喜欢你,如果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 说完看了看厉宴礼,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刺厉宴礼的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那笑中警告与告诫的意思很明显。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厉宴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老婆的事儿,就不劳烦首长费心了,咱们还是谈谈如何救你女儿吧。” 他嘴角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与黎云龙对视。 两人之间,无形的火花四溅。 小书意夹在中间,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紧张地攥着衣角,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游移,心中祈祷着这场无声的较量能尽快结束。 “看来…厉总是有什么好办法?”黎云龙的目光如同两道寒光,直射厉宴礼。 厉宴礼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缓缓展开,那是一份详细的营救计划。 “傅宇宁我熟,他从来不按照规矩办事,想救出您的女儿,没有我的配合估计很难。” “就算派出再厉害的特种兵,估计也会像之前的那几位一样,无功而返,甚至惹急了很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自信,他目光坚定地看向黎云龙。 黎云龙接过文件,仔细审阅,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警戒。 他抬头看向厉宴礼,这男子表面斯文有礼,实则凶狠阴鸷,手段狠毒骇人。 女儿又惹上傅宇宁那个疯子,唉…以后可有的忙了。 “你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首长慢慢考虑,不过女儿在傅宇宁手中会发生什么,就无从考量了。” “老婆,你说呢?” 突然被点名的锦书意,心里也很着急,脱口而出: “伯父,在拍卖会,那个姓傅的看漫漫眼神就不对劲儿,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 第139章 令人兴奋 她想说,像大叔变态时看自己的眼神,但瞥了一下眼厉宴礼之后,就吓得噤声了。 黎云龙顺着锦书意的方向,也看向厉宴礼,眉头皱的更紧。 “首长,本来不就是想勾起我和傅宇宁的矛盾,然后渔翁得利吗?” 黎云龙拿杯子的手顿了顿。 没想到这京海太子爷都猜到了,他比自己想象的城府更深。 黎云龙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夜空中最隐秘的星辰,深邃而复杂。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那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既然对方已经猜到,那也不必绕弯子: “说吧,有什么条件?”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霜。 他再次坐下,倚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却带着骇人的威压。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开口: “很简单,我要中甸边境贸易资质,以及……兰州实验室当中的一个人。” “是谁?” 话语落下,他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杯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何莱茵。” 妈妈。 锦书意心脏猛地一凛,那是妈妈的名字,她疑惑的张大嘴巴看着厉宴礼,满是震惊与不解。 实验室?妈妈怎么会在实验室?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先不要说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温柔。 “你怎么会知道兰州实验室?” 黎云龙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仿佛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厉宴礼的心脏。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杯子被狠狠掷在桌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 那可是国家绝密,厉宴礼竟然能够查出来,看来之前真是小瞧了这位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了。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气息都充满了紧张与压迫。 厉宴礼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扣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首长,冷静,别忘了你的女儿还在另一个疯子手中。” 黎云龙强忍着愤怒与震惊,想到自己女儿说道: “厉总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别说兰州实验室你进不进得去,光是中甸边境贸易资质,有多少家虎视眈眈地盯着。” “是多少世家梦寐以求的金钥匙,你以为你能轻易拿到?真是异想天开!” 黎云龙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夜色中的迷雾,直视着厉宴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骨节泛白。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撼动这盘棋局?” 黎云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即将喷发。 他缓缓踱步至窗边,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吞噬进心底。 厉宴礼神色淡淡,并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坐在沙发上,把玩着小书意的手指。 “能不能撼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下棋的时候不开心,我会一把掀翻。” “你不怕?” “怕?” 厉宴礼的目光如同深渊般幽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疯狂。 他轻轻侧头,目光掠过锦书意,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又似在嘲笑黎云龙的担忧多余。 “首长,别指望一个冷血的人去救树上掉下窝的幼鸟,他只会将它抽筋拔骨,折磨致死取乐。” “看着鸟儿怕的样子,多么令人兴奋啊,你不觉得吗?” 窗外,月色被乌云遮掩,一抹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半边脸庞,显得既诡谲又冷酷。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仿佛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幼鸟坠落,羽翼零落。 而他,正以一种近乎艺术的姿态,享受着每一寸骨骼断裂的声响,每一声绝望的哀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锦书意几乎能听到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唉…罢了…” 黎云龙攥紧拳头,无奈回头:“我可以答应帮你争取贸易资质,但能不能得到最终还是需要上面审核组考察。” “至于兰州实验室…” 他的话语一顿,仿佛在衡量着什么重要的决定,随后缓缓道,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但要记住,那里面的情况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说着,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专注地操作着实验器材。 “多谢首长。”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拉起锦书意的手站起身,打算离开。 “我的女儿…” 黎云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忧虑,他凝视着厉宴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转身看向黎云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放心,厉宴礼会全力配合首长行动,毕竟我和他向来是死对头。”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道道银色的光斑。 厉宴礼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缓缓伸出手,与黎云龙做了一个无声的告别,然后拉着锦书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留下一串坚定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 黎云龙望着门口消失的两个人,手掌狠狠拍在办公桌上。 “亮子,给我盯死他。” “如果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干什么小动作,收拾傅宇宁的时候就连同他一起端了。” 黎云龙下达命令后,房间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是,我这就去办。” 亮子面容冷峻,收到命令后,应声而出。 “对了,给我查查那个叫…叫锦书意的,她的身世似乎并不简单。” 如果涉及到实验室,那牵涉进来的可能就不止京海这么简单了。 “是。” 亮子迅速取出耳麦,低声部署,每一个指令都精准无误,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等待着猎物的触碰。 漫漫,你似乎卷进了不该卷入的事情里了呀… 第140章 唇语 兰州郊区。 一片寂静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地下八百米处,生命科学研究所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息。 “何教授,实验数据出来了。” 女人闻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助手递上数据报告,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如同生命的脉搏,每一个都承载着未知的奥秘。 实验室中央,巨大的培养皿内,奇异的生物样本在营养液中缓缓摇曳,散发出幽幽蓝光,映照出周围科研人员专注而凝重的脸庞。 “太好了!各项指标都在可控范围,尝试用震荡实验,观测质量差异。” “如果不行,就尝试进行超级神经元探测器和长基线微子实验,最好在半年的时间内能够有所突破。” “好,何教授,我这就去。” 住手走了之后,何莱茵握着手中的数据资料,眸中充满激动的泪水。 “思淼,微子如若真正意义上的探测到,我是不是又能以另外一种形式见到你呢?” “这么多年,把女儿独自留在京海。除了肩负国家秘密任务,始终还存留那么一丝私心。” “就是试图抓住与你重逢最后地希望。” “我仿佛能看见,在那个遥远而微渺的微子世界里,你的笑容如同这培养皿中的蓝光,和从前一样温柔地看着我。” “思淼,我们很快就能相见,到时候接回女儿,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 何莱茵想到这里,泪水终究经不住落下来,啪嗒啪嗒滴在冰冷的实验数据上。 渐渐模糊了视线,何莱茵轻轻拭去,目光从八百米地下向上看。 视线仿佛穿越了时空,看见了女儿在京海大学,独自一人坐在教室,认真地写着论文的样子。 头顶的巨大探测仪器与黑夜交相辉映,仿佛连接了两个世界。 突然,何莱茵突然猛地刺痛了一下,右手捂住胸口,心莫名的慌张。 怎么回事?难道女儿出了什么事? 相同的月光下。 和厉宴礼回到蔷薇庄园的锦书意,双手轻轻搭在窗台上,目光穿过婆娑的树影,凝视着那轮皎洁的明月。 她的眼神中带着深深地担忧。 微风吹拂,带动着她的发丝轻轻飘扬,脸上勾勒出柔和而清冷的轮廓,清丽又冷艳。 “宝宝,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吗?” 锦书意被男人粗壮的手臂环绕,能感受到纤细的身体有些僵硬。 男人的气息温热而沉稳,她微微侧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边的窗帘一角。 “害羞了?” “大…大叔,你说妈妈在实验室是什么意思?” “宝宝,吻我,就告诉你。” 锦书意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无辜与羞涩。 她眼眸低垂,长睫轻颤,仿佛蝴蝶振翅欲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厉宴礼的唇缓缓靠近,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力量。 “过时不候哟…” “五…四…三…二…” 她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猛地闭上眼,小巧的鼻尖轻轻颤抖,仿佛一片即将飘落的花瓣,鼓足勇气,微微踮起脚尖,以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吻上厉宴礼的薄唇。 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不散两人间逐渐升温的氛围。 “可以告诉…唔…” 锦书意的话被厉宴礼深情的吻堵在了唇齿间。 他温柔而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双手紧紧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缠绵悱恻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朦胧与梦幻。 锦书意的眼眸半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脸上泛起了两团红晕,宛如盛开的桃花。 直至快要窒息,才被放开,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嘟着嘴问道。 “大叔…你说话……不算话。” 厉宴礼低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宠溺与无奈,他轻轻抚过锦书意嫣红的脸颊,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宝宝,我怎会不算话?只是这答案,用唇语告诉你,不是更有意义吗?”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呢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 锦书意的脸颊更红了,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却抵挡不住他眼中的柔情。 “可…可我不懂唇语。” 男人消意更甚,怀中女孩的单纯让他体内邪恶的种子,越发浓郁。 他缓缓靠近锦书意,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不懂也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 说着,他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这一次更加霸道而深情。 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缠绵悱恻地纠缠在一起。锦书意的心跳如鼓,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厉宴礼的吻温柔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让锦书意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锦书意心里带着很多疑惑,最终,被折腾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妈妈好像喘着白大褂在对她说:“书意,我们很快就能一家团聚了。” 她很开心,不禁笑出了声。 “妈妈,你要来接我了吗?” 男人看着小书意樱唇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他轻轻侧头,将耳朵贴近锦书意瓷白的脸颊。 她的樱唇微微开启,吐露着细碎而甜美的梦呓。 月光下,她的笑容纯真无瑕,宛如绽放的百合,让厉宴礼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 他听见她呢喃着“妈妈”,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思念与渴望。 那一刻,他仿佛能看见她梦中的世界,那里有温暖的怀抱,有母亲温柔的目光,还有一家人团圆的幸福场景。 厉宴礼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握住锦书意纤细的手指,仿佛在无声地承诺,会守护着她。 宝宝,别怪大叔。 就算现在见到你的妈妈,她也不会回京海的… 第141章 例外 夜凉如水。 月光照在女孩瓷白的脸上,格外惹人心疼。 厉宴礼轻轻为她盖紧被子,转身走进浴室,一个小时后,男人穿上一件黑色夹克,脚踩马丁靴,眼神阴鸷。 和刚刚与锦书意纠缠的,仿佛是两个人。 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把消音手枪,轻轻擦拭着冰冷的枪身,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将这金属寒光映得格外刺眼。 “大叔…别走…别丢我一个人…在…在………地下室。” 男人身体顿了两秒… 随后,他无声地拉开房门,步入夜色之中,背影渐渐融入那片深邃而危险的黑暗。 直到第二天中午。 锦书意才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还是原来的房间。 熟悉的复古时钟滴答作响,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宁静而悠长… 锦书意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到身旁柔软的被褥,早已没有了厉宴礼身上的淡淡气息。 “大叔…去哪里了?” 她以为和之前一样,男人只是去公司或者在顶层办公室,并没有过多在意。 只不过,手腕处失去锁链的束缚,让她觉得异常轻松,也有些奇怪。 明明昨晚… 大叔将她按在身下的时候,还刻意缩短了锁链的长度,怎么今天竟然把自己解开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大叔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莫名的情绪,他将她紧紧控制,无处可逃。 小书意不禁脸颊烧了起来。 “夫人,醒了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包子。” 张妈? 小书意急忙拉过被子掩住微红的脸颊,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我醒了,这就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踏在冰凉的地面上,一股清新之感瞬间驱散了脸颊的灼热。 小书意快速打开门:“张妈,大叔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夫人,说实话我也有些奇怪,如果是平时的话,估计自己早就人首分离了。” 她小声嘀咕着:“这癫公是又犯什么抽风病了吗?” “估计癫公也意识到这个家没我得散。” 她不知道的是,杨特助知道张妈为锦书意传递消息的事情,主动跟厉宴礼请罪,愿意替张妈承担全部责罚。 “张妈,你说什么?” 小书意并没有听清楚,反问道。 “哦,没有,可能是因为夫人喜欢吃我做的包子,罚了我就没人给您做包子了吧。” “噗…” 锦书意被逗的灿然一笑。 “没有连累到你,我就放心了。” “以后保证不会再让你涉陷了,谢谢你,张妈。” 张妈一边说着“没事”,一边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 嘴里嘀嘀咕咕:别保证的太早,容易打脸… 晨光如细丝般穿透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柔与希望。 小书意这次并没有听到张妈的腹诽,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莫名享受这片刻的自由。 “我…我可以出去吗?” 锦书意眉头轻蹙,心中的不安地问道。 她知道希望很渺茫,大叔并不喜欢她乱走,最好永远老老实实待在他编织的世界最好。 “可以啊。” “欸?!” 锦书意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微微张着嘴,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惊讶转身望向张妈。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微微颤抖: “真的可以……让我出去吗?” “大叔他……不会生气吗?” 张妈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夫人,您就放心吧,今天是个例外。” 她贴近锦书意的耳畔,小声说道:“厉总刻意吩咐,夫人可以在庄园随意走动,但如果想出门必须有保镖跟着。” 锦书意闻言,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张妈点了点头。 半信半疑走到客厅,目光落在餐桌上的热气腾腾的包子上。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张妈的话,她仿佛能看见厉宴礼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身体不禁一凛。 还是先不要出门,万一是大叔刻意试探她,早就安排好了人盯死了自己。 如果出去会立刻被抓住不说,救漫漫的事估计也功亏一篑了。 不行,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锦书意悄悄移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庄园的动静。 阳光下,庄园内一片宁静,佣人们各自忙碌,似乎并无异样。 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不远处的树荫下,一道人影时隐时现,那人的目光似乎正紧紧锁定着这边。 锦书意心中一紧,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迅速放下窗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着,胸口的起伏如同海浪般剧烈。 果然,大叔在“试探”她。 “张妈,我们先去吃饭吧,想到你做的包子,我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好啊,时间正好,还热乎的。” 就这样锦书意下楼吃过饭,然后去庄园散散步。 她不时停下脚步,俯身嗅着路旁蔷薇的芬芳,脸上洋溢着难得的轻松与愉悦。 同时,也暗中观察着庄园护卫佣人等的情况。 张妈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两人边走边聊,看似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却各怀心事。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 本以为厉宴礼在办公室的锦书意,发现他似乎出差了,因为就算去公司,大叔晚上也会雷打不动回庄园。 可这几天,压根看不见他半点身影。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大叔去外地办事了。 难道和漫漫有关吗? 或者大叔去了…兰州?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锦书意的心猛地一紧,她转身望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影匆匆掠过,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那背影既熟悉又陌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 将近半个月未见的杨特助,突然闯进来,对小书意喊道: “夫人,快救救厉总吧!” 第142章 别丢下我一个人 “怎么了?” “杨特助慢点说。” “厉总…厉总他…失踪了!” 见他吞吞吐吐,锦书意心里莫名焦急地问: “到底怎么回事?杨特助你说明白点啊。” “夫人,别生气,之前你…你不是和黎漫漫小姐一起逃了吗?” “厉宴和傅宇宁约定谁先抓到…抓到自己的女人,谁就能得华海岛的项目。” “现在不是厉总赢了吗?厉总就以华海湾的项目作为筹码,把傅宇宁约到m市飙车。” “如果傅宇宁赢了二人可以共同做这个项目,输了,就把海岛的房子给他。” …… m市郊外,夜色如墨,月光稀薄。 一辆黑色兰博基尼与银色法拉利在蜿蜒的山路上呼啸而过,引擎轰鸣,划破寂静。 傅宇宁紧握方向盘,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次漂移都精准至极。 厉宴礼紧随其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享受这场速度与激情的较量。 两旁树木飞速倒退,车灯划破黑暗,如同两道流星,在这场关乎荣耀与爱情的赌局中,谁也不愿服输。 在两人飙车正酣之时,山路突然变得崎岖难行,一处隐蔽的悬崖悄然出现在眼前。 厉宴礼的迈巴赫猛然一打滑,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身几乎失控。 他紧急刹车,却只见前方是万丈深渊,后方傅宇宁的法拉利也已逼近,车灯映照下,厉宴礼的脸色凝重而苍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猛打方向盘,借着惯性,车身惊险地擦过崖边,冲入了旁边的密林之中,瞬间消失在夜色与树影的交织里。 锦书意眉头紧皱。 原来就在见完黎云龙,把我带回蔷薇庄园之后,大叔就去找傅宇宁了。 张妈摇着头,手里的抹布无意识地在桌上划拉着,嘴里还在碎碎念: “这两个疯子,一个为了女人不要命,一个为了项目连命都不要了。” “看看这山庄,平时多安静啊,今晚却被他们搅得跟战场似的。哎,你说这厉总,平时看着挺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这么冲动呢?” “还有那傅宇宁,也是,好好的生意不做,非得跟人家比这个,真是……” “物以类聚。” “对,杨特助深得我心哈。” “必须的。” 男人听了不自觉勾起嘴角,仿佛忘记自己主子现在正处于危险时期,生死未卜。 锦书意因为心急,并没有注意到杨特助和张妈只见不同寻常的情愫流动。 心想:大叔这样做,应该是为了给黎云龙救漫漫的时间。 满脑子都是厉宴礼的安危。 她不自觉地在客厅来回踱步,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每一次摩擦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不安与焦虑。 她的目光不时望向门口,仿佛在期盼着下一秒就能迎来厉宴礼平安归来的消息。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按常理大叔出事,自己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带上妹妹远走高飞。 对,就这样,锦书意立马跑到房间,收拾好仅有的几件自己的衣服,便准备离开。 可走到一半。 她的腿却怎么也迈不开,杏眼蒙上雾气,隐隐有泪光闪动。 锦书意的手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拉杆,站在门口,望着外面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却变得更加模糊。 她仿佛看到了厉宴礼那深邃的眼神,听到了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虽然大叔有时候确实占有欲极强,又偏执。 但… 现在想想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最开始也是自己先去招惹的。 她缓缓地放下行李箱,双手掩面,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无声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行,我得去找他。” 锦书意扔下行李箱,转身找到杨特助:“大叔最后是在哪里失踪的?” “现在立刻带过过去,就算死也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因为厉宴礼是我的丈夫。” 夜色如墨,风带着几分凉意和急切。锦书意乘坐的车子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厉宴礼。 车窗外,树影婆娑,仿佛是大自然的幽灵在舞动。 车内,锦书意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杨特助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的神情,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敬意和担忧。 终于,车子停在了一片茂密的林边。锦书意迫不及待地冲下车,手中的手机手电筒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芒。 她沿着崎岖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奔跑,心中默念着厉宴礼的名字。 林中的鸟儿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留下一串串惊恐的叫声。 小书意害怕得身体打着颤。 却仍旧没有停下脚步… 口中喊着:“大叔,你在哪里?厉宴礼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锦书意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期盼。 她穿过密集的灌木丛,被荆棘划伤的手臂传来阵阵刺痛,却丝毫未能减缓她的步伐。 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手中的手电筒滚落一旁,光芒微弱地闪烁。 锦书意挣扎着爬起,膝盖传来阵阵疼痛,但她已无暇顾及,只是凭借着微弱的光亮,继续踉跄前行。 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 …… 此时,黎云龙正带着几名手下,趁着夜色潜入傅家海岛别墅。 他们动作迅速且悄无声息,仿佛夜色中的幽灵。 黎云龙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出被傅宇宁囚禁的女儿。 黎漫漫被锁在一间昏暗的密室里,她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突然,她听到了门锁被撬开的声音,紧接着,一束手电筒的光亮透了进来。 “爸爸!” 黎云龙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影在光柱中显得高大而伟岸,宛如救世主降临。 他迅速解开锁链,将黎漫漫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别怕,女儿,我来救你了。” 第143章 解救 黎漫漫颤抖的身躯在父亲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抬头,泪光闪烁中映出黎云龙坚毅的脸庞。 “爸爸,对不起…”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眼中满是疼爱与决心。 “不怪你,我的乖女儿没事儿就好,都怪我每天在部队,将你一个人住在军区大院,本以为那里二十四小时有守卫…” “却没成想…” “是爸爸对不起你啊…” 黎云龙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每一步都踏得那么坚定,仿佛能踏平一切阻碍。 手电筒的光芒在前方引路,照亮了父女俩逃离黑暗的道路,身后是那被胡砸在地上的锁链。 夜风中,黎漫漫紧紧依偎在父亲肩头,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爸爸,楠楠!楠楠找到了吗?” “她是因为掩护我才被傅宇宁抓到的,这段时间想了各种办法仍旧没见到,楠楠不会…” “女儿放心,他是傅宇宁胁迫你的筹码,不会出事的。” “亮子正带着人全岛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放心。” “嗯,谢谢爸。” 黎漫漫的心依旧悬着,她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 此时,夜色中的海岛别墅外,一束手电筒的光穿透了黑暗,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亮子带着几名手下匆匆赶来。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中闪烁着找到人的喜悦。 亮子跑到黎云龙面前,喘着粗气说: “黎队,找到了!楠楠在别墅后山密林的水牢里,身体已经失温,幸好我们及时赶到。”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看了看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姜楠,亮色苍白如纸,硬汉脸上竟然出现少有的心疼。 “楠楠,你没事吧?!”黎漫漫满心内疚:“都怪我。” 黎云龙也眉头紧皱,冷声道: “快!立刻去京海中心医院。” 夜色中,直升机直冲医院顶楼飞去,黎漫漫看着,紧紧被亮子紧紧抱着失温的楠楠,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楠楠,你一定要挺住。” 楠楠勉强睁开眼,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虚弱却温暖:“漫漫,如果我死了,去墓碑的时候带两瓶酒过来。” 没等黎漫漫回答,亮子抢先怒斥。 “说什么胡话呢!你要是出事,去阎王爷那里,也得让他天天发你跑五公里负重。” “啊?!!亮子哥…咳咳咳…你这也…太…” 没说完… 楠楠便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楠楠!你别睡,别睡!醒醒…求求你…醒醒好吗?!!” “快点!!潘子快点,楠楠不行了!!!” 直升机加到最快速度,驶离傅宇宁的海岛。 黎漫漫焦急地握着楠楠冰冷的手指,回头瞥向海岛别墅… 那座笼罩在夜色与阴影中的建筑,眼神复杂。 傅宇宁的身影,在记忆中一闪而过,风,似乎带来了他低沉的呢喃… “漫漫,你是我的!!” 声音似乎瞬间被夜色吞噬。 黎漫漫的心,莫名揪紧,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冷白指尖的温度,和疯狂的占有欲,悬在夜空中。 “爸爸,傅宇宁他…” “哼!他现在估计正在生死时速,没准一个不注意,就车毁人亡了。” 黎云龙的话音未落,夜色中仿佛真的传来一阵急促而刺耳的刹车声,紧跟着是重物撞击的轰鸣,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又似乎就在耳边。 黎漫漫的心猛地一颤,眼前仿佛浮现出傅宇宁那张扭曲的脸,以及他最后看向自己时,眼中燃烧的疯狂与不甘。 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旁的安全带,直升机内的灯光映照出她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复杂情绪。 而窗外,夜色如墨,海岛别墅的方向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阴霾所笼罩。 那隐约传来的乌鸦鸣叫,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爸爸你不会…派人去…” “想什么呢?!”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那种犯法的事。” 黎漫漫揪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是京海的那位太子爷厉宴礼,约他飙车,这才有了营救你的时间。” 黎漫漫既惊讶又疑惑:“厉宴礼怎么会帮我?” “这爸爸就不知道了,只是他来见我的时候说,是夫人求他的。” 黎云龙摇摇头:“我是不相信一个顶级豪门的公子,肆意张狂,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犯险,只不过是想得到中甸边境贸易资质罢了。” “是书意!” 黎漫漫脑海中浮现出厉宴礼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神却深邃难测。 男人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而锦书意正被控制在他怀中。 冷白修长的手指,掐住小书意白皙脆弱地脖颈上,透着着无尽的偏执与控制欲。 厉宴礼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更甚,似乎达成了一项有趣的交易,而那交易的筹码,正是黎漫漫的自由。 “父亲,之前我和我的好朋友锦书意,同时被厉宴礼和傅宇宁囚禁起来,是她在会所假装逃跑,露出破绽,支开二人。” “我才顺利坐上直升机逃出来,联系到您的。” 黎漫漫现在还能想象到,厉宴礼驱车疾驰在京海的夜色中,追逐锦书意时,她该有多害怕。 而她这样做,只为给自己逃出去,争取那一线生机。 “我不能放任她不管,能不能…” “女儿,你真的要救那个姓锦的女孩。” “嗯。” 黎云龙见女儿态度坚决,也无奈叹了口气:“好,我们把楠楠送去医院,打听下厉宴礼和傅宇宁飙车的消息。” “如果还有机会,来得及的话,就去把你的好朋友也带出来。” “嗯。” 直升机轰鸣着降落在京海中心医院楼顶,医护人员迅速围拢过来,将昏迷的楠楠抬上担架,推向急救室。 黎云龙紧跟其后,黎漫漫则焦急地等在门外,目光不时望向远方,心中默默祈祷。 此时,急救室内灯火通明,医生们忙碌的身影在灯光下快速穿梭,各种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紧张而有序。 很快推进抢救室。 亮子想很进去,却被护士挡在外面: “欸!你不能进,家属在外面等着!” 亮子焦急地踱着步,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目光紧盯着急救室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能穿透门缝,看到里面正在与死神搏斗的楠楠。 每一次门内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的心就跟着猛地一跳。 “医生,求求你救救她…” “亮子哥,冷静点,这么长时间楠楠早就是我们的亲妹子,她肯定会没事的。” 妹子… 亮子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真的只是把姜楠当成妹子吗? 第144章 去向不明 他目光紧盯着急救室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能穿透门缝,看到里面正被医生们全力抢救的人。 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复杂而深邃。 “亮子哥,平时见你训练楠楠最狠,没想到她出事,你比任何人都着急。” 他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浮现出与姜楠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夜,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都如同电影般在眼前快速回放。 ……… 亮子的心跳莫名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在他胸中涌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混乱。 亮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再将姜楠仅仅视为一个“妹子”。 经过漫长的三个小时。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护士从里面出来,一边摘白手套,一边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你是她丈夫?” “不…那个,我是她战友。”亮子摸着头一时间有些尴尬和语塞。 “战友可不行,必须是直系亲属。” 黎云龙见状走过来,对护士说:“楠楠是个孤儿,从小就跟着我生活,视同亲父,您跟我说就行。” 护士看了一圈,无奈道:“好吧,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不稳定,需要留院观察。” “只能一人陪护,你们这些人肯定不行,让留下的家属,过来缴费并签下字吧。” “爸爸,让亮子哥去吧。” “嗯。” 黎云龙点头的瞬间,亮子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在半路停住,似乎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许可”。 黎漫漫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神中满是鼓励。 亮子喉头滚动,最终坚定地走向护士,接过缴费单和签字笔,手微微颤抖,却异常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急救室外的灯光似乎都柔和了几分,映照着亮子坚毅的脸庞,以及他心中那份悄然生长、无法言说的情感。 黎漫漫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对黎云龙道:“爸爸,等漫漫好了,就让她跟着亮子哥一起行动吧。” “她保护我那么久,也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找寻自己的幸福。” “那你呢?” “谁来保护你?” 黎云龙关切地看着女儿。 “我……我已经长大了,爸爸。” 黎漫漫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成熟的光芒。 她轻轻抚了抚胸前的吊坠,那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里面藏着与楠楠姐共同经历的无数回忆与勇气。 “我也想成为像他们一样的战士,经历过这次我打算去参军。” 说着,她挺直了腰板,仿佛真的已经准备好迎接未来的风雨。 “真的?!!” 黎云龙又惊又喜。 从黎漫漫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希望女儿能够当兵,和自己一样保家卫国,可毕竟孩子当时还小,并不理解。 每次格斗都是被他逼着练习。 可现在女儿竟然主动要求,黎云龙欣慰不已。 而且到了部队,就算傅宇宁有天大的本事,也动不了黎漫漫一丝一毫。 “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 黎云龙眼眶微红,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黎漫漫的发顶,那份慈爱与骄傲在眼神中流转。 他哽咽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漫漫,爸爸一直以你为傲,但这条路很苦,你确定准备好了吗?” 黎漫漫抬头,眸光坚定如星辰,她用力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 “爸,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楠楠姐时刻保护的小女孩了。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更多的人,就像你们曾经守护我一样。” “前几天我还看到征兵的消息,等救出书意之后,我就去报名。” 说着,她轻轻握紧了胸前的护身符,仿佛从中汲取了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好,我的女儿真棒。” “潘子,快速查查傅宇宁和厉宴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是。” 潘子迅速离开,很快便有了消息。 “首长,二人飙车情况异常激烈,开始不分伯仲,不过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听说厉宴礼的车突然失控,差点掉落悬崖,最后重进密林,那辆迈巴赫基本报废。” 潘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黎漫漫的心上。 “人呢?” “至今没有厉宴礼的消息。” “爸爸,如果他失踪了,我们正好有机会可以去营救书意。” 黎漫漫有些急切地说道。 黎云龙闻言,目光瞬间变得凌厉,经历过无数战役和历练的他,又也怎么会轻易相信。 那个男人不是这么容易死掉的,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 不说厉宴礼心思城府都极深,这样的人离奇失踪,本身就跟奇怪。 他并没有急着答应女儿,而是接着问道: “那傅宇宁呢?” 潘子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咽了口唾沫,似乎接下来的消息并不轻松: “傅宇宁……他赢了比赛后,独自驱车离开了现场,去向不明。” “但有人目击到,他离开前曾接了个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画面一转,黎漫漫仿佛能透过潘子的描述,看到那个夜晚。 傅宇宁孤身一人坐在疾驰的车内,窗外夜色如墨,车内灯光昏黄,映照出他冷峻而深邃的轮廓,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决绝与狠厉。 看出女儿的“紧张”,黎云龙伸出手臂抱住她,安慰道:“别怕,有爸爸在。” “嗯,我不怕,只是…” 傅宇宁是个疯子啊,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坏人往往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和“突如其来的危险”。 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第145章 你怎么在这里? 黎漫漫紧抿着唇,仿佛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交织在一起。 黎云龙怀里的温暖似乎也无法完全驱散那份由傅宇宁带来的阴霾。 “小姐,依照傅宇宁的性格,他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和厉宴礼联合起来,我们去救人,那就等同于自投罗网啊。” 黎漫漫的目光穿透夜色,如同寒星般坚定,却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忧虑。 “我知道此行凶险,但朋友身陷囹圄,怎么能坐视不理?” 即便傅宇宁布下天罗地网,我也要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黎云龙见黎漫漫下定决心,也不再阻拦。 “女儿,我不能离开部队太久,这次只能你自己过去了,一切小心,见形势不对马上撤离知道吗?” “嗯,父亲,我不会以身试险,再让您担心的。” “好。” “潘子,我们走。” 黎云龙目送着女儿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直到那抹身影完全融入夜色,化作夜色中最深邃的一点,他才缓缓转身。 眼中既有不舍也有对女儿无尽的信任与期盼。 月光如洗,将她的身影拉长,与斑驳树影交织,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退缩的坚决。 她轻轻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匕首,银辉在刃上跳跃,寒光闪烁,映出她坚毅的脸庞。 “准备好,我们夜间行动,利用月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从医院到蔷薇庄园有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行程。 一路上,黎漫漫心情异常复杂。 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既担忧着即将面临的未知危险,又挂念着被囚禁的朋友。 她紧握着匕首,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中闪烁着不容失败的决绝。 很快便到了地方。 并没有任何阻拦,她们潜入庄园,除了偶尔有几个佣人去厕所之外,连最起码的守卫都似乎很少。 一切进展的似乎太顺利了些。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她小声问道:“潘子,找到了吗?” “没有,小姐,一到四层都基本找遍了,都…没发现。” 黎漫漫眉头微蹙。 怎么回事? 黎漫漫的眉头拧成了结,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试图从每一处细节中捕捉到被忽略的线索。 潘子紧跟其后,两人的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突然,一缕微弱的灯光从一扇半掩的门缝中透出,在昏暗的走廊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宛如黑暗中悄然绽放的诡异之花。 黎漫漫眼神一亮,轻手轻脚地靠近,缓缓推开门,却除了一幅画什么都没有。 走近那幅画。 “是,书意!” 黎漫漫与潘子紧贴墙壁,借着月色的掩护,继续沿着画的方向往里走。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古朴油画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阴森可怖。 突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金属摩擦声从地下某个房间传来。 黎漫漫心中一凛,立刻示意潘子停下,两人屏息凝神,如同夜色中的幽灵,静静聆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 是不是厉宴礼那个男人,把小书意囚禁在地下室了?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决绝与紧张。 那金属摩擦声愈发清晰,似乎正一步步逼近。 黎漫漫缓缓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潘子立刻会意,两人更加小心地贴紧墙壁,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轻微。 突然,声音停下了,四周再次陷入死寂。 黎漫漫心中一紧,正要示意潘子继续前进,却见一道微弱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 她立刻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那抹影子,在看到那人腕处的手链时,便再也忍不住跑出来。 “书意,是你吗?” “别怕,我来救你了。” 黎漫漫的话语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月光下,她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与勇气。 那人影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身,一双惊恐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不定。 害怕的向后退。 “别过去,小姐!小心有诈!” 没等潘子提醒,黎漫漫已经跑了过去,同那个身影一同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中。 潘子赶紧跟上去。 他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在空旷的走廊上回响,每一步都似乎在与时间赛跑。 穿过那扇半开的门,眼前是一片幽深的地下室入口,微弱的光线从上方洒落,勉强勾勒出黎漫漫与那身影交错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霉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 黎漫漫的背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坚决,她正试图安抚那个颤抖的身影,而对方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护住胸前。 潘子刚踏入地下室,就听见黎漫漫温柔却坚定的声音: “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哦?是吗?” 这声音! 不对!!! 黎漫漫发现她追的人,好并不是锦书意,而是个“男人”。 “漫漫,怎么刚逃出去就想我了,主动回到我身边?” “遭了!小姐快撤!” 潘子立刻挡在黎漫漫身前,掩护她赶紧走。 黎漫漫心下一凛,回眸间只见那人影缓缓踱步而出,月光透过地下室的缝隙,勾勒出他阴鸷的面容,竟是傅宇宁!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步步紧逼。 潘子眼疾手快,从腰间掏出一枚烟雾弹,猛然掷向傅宇宁的方向。 “砰!” 一声巨响,白雾弥漫,瞬间将视线遮蔽。 黎漫漫趁机拽起身旁那个瑟瑟发抖的“人质”,借着烟雾的掩护,向地下室出口狂奔。 身后,傅宇宁的怒喝与脚步声如影随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誓要将她们吞噬。 “漫漫,原来不是在找我,我好难过啊!你知道吗?” 身后,傅宇宁的怒喝如同暗夜中的雷鸣,震颤着每一寸空气,他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踏在黎漫漫紧绷的心弦上。 傅宇宁的身影在朦胧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仿佛猫捉老鼠般享受着追逐的乐趣,步步紧逼,誓要将这逃出生天的猎物重新捕获。 “傅疯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46章 生气的样子很美 “当然是想你啊!”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赢了厉宴礼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你分享,可回来发现我的漫漫却不见了。” “你知道我有多伤心。” 傅宇宁眼神阴鸷骇人,一席暗红色西装将本就健硕的身材趁得更加完美。 崩开的两枚扣子使腹肌若隐若现的显露出来,微弱的灯光下更添几分诱惑,宛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无瑕。 在脖颈纹身的映衬下,充满了性张力。 与以往不同,此刻他阴郁的气质占了上风,宛若一朵开在地府的彼岸花,妖冶而神秘。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压抑而又炽热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我在这里,都是为了等你啊。” 黎漫漫心中警铃大作,回头发现几十个黑衣人已经将她们围起来,个个手里拿着家伙。 黎漫漫的心跳骤然加速,眼前的景象如同噩梦般突兀。 黑衣人们面无表情,眼神冷冽,手中的棍棒、刀具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寒光,宛如一群沉默的收割者。 黎漫漫手害怕得攥紧,指尖因紧张而不自觉地颤抖。 “傅宇宁,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像我这样的女孩多的是,为什么偏偏盯上我?” “以你的颜值和身价,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漂亮身材又好的贴上来,就算是明星也没问题吧,何必惹我这个麻烦。” 傅宇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黎漫漫紧绷的神经上。 “因为,你不同。”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被黎漫漫闪开后,瞬间被周围的冰冷氛围吞噬。 她的瞳孔里映着他深邃的眼,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黑洞,让人无处遁形。 周围的黑衣人如同暗影中的雕塑,静默地见证着这一幕,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两人间微妙的电流在空气中激荡。 “有何不同,难道你就喜欢麻烦的?” “哈哈哈,知我者漫漫也,看这就是你和她们最大的不同,独立、果敢、不虚荣。” “更重要的是你那引以为傲的爸爸,曾经对我父亲做过的事,这辈子都还不清。”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吗?” 黎漫漫察觉不对劲儿,她看向潘子,潘子摇摇头,似乎并不知道事中曲折。 黎漫漫的心沉到了谷底,眸子此刻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潘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震惊。 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事? 让这个男人疯了一般盯上自己,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 黎漫漫转头看向傅宇宁,他的笑容在她眼中变得狰狞,周围黑衣人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夜风拂过,却带不走一丝寒意,她只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能感受到来自潘子决绝的眼神,却也明白,这一刻,他们似乎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困境。 “傅宇宁,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爸爸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害你的父亲呢?” “误会?” 傅宇宁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黎漫漫,仿佛要将所有的罪名都钉在她身上。 夜色下,他的手指如同冰冷的利剑,直指黎漫漫的心房。 周围的黑衣人随着他的动作,手中的家伙也微微晃动,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碰撞声。 “有没有误会,等我将你爸爸也推到同样境地,再来说是不是误会吧。” “等等。” 黎漫漫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她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的眸子映着傅宇宁冷冽的面容,仿佛被冻结在了这一刻,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她急促而不安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死是不是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书意在哪里?这不是厉宴礼的庄园,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埋伏,难道你是提前和厉宴礼密谋好了的?” “那又何必费事,让我爸爸救回我,又再抓我呢?” 傅宇宁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被黎漫漫的话触动了某个隐藏的角落。 他微微侧头,夜色中,庄园的轮廓若隐若现,晦暗的灯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书意?哼,她不过是我布局中的一枚棋子,至于厉宴礼,” 他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不过是这场游戏的观众,被我巧妙利用罢了。” 说着,他轻轻一挥手,黑衣人如同潮水般退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黎漫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通道尽头,一个身影被绳索捆绑,正是失踪多日的书意,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漫漫,你知道吗?失而复得会多让人欣喜和高兴。” “可当他知道,自己亲自救回的宝贝,又再次出事,而这次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带走了你,会不会情绪崩溃呢?” “会不会做出违反军纪的事呢?” 黎漫漫心头一震,如坠冰窖,她仿佛能预见父亲得知真相后的绝望与愤怒。 脑海中,父亲那坚毅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愁云,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如果真像傅宇宁推测的,父亲不顾一切地带队冲出军营,眼中只有她的安危,那背影孤独而决绝,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带着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她闭上眼,内心冷然。 “傅疯子,你太小看我,也太小看我父亲了!” “他绝不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 黎漫漫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束缚,冲向傅宇宁,仿佛一头愤怒的小狮子。 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每一个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嘶吼着: “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吗?你以为用我爸爸来威胁我,我就会屈服吗?你错了!大错特错!”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如同流星般璀璨而短暂。 那一刻,她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怒火与不屈,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撕裂开来。 “哦?漫漫你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真的很美,简直令人兴奋。” 第147章 一个都跑不了 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后退几步,仿佛在欣赏黎漫漫这场无声的抗争。 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显得既孤独又坚韧。 “不背叛国家对吗?” “那就选择背叛共同奋斗的兄弟,为了自己,踩着出生入死战友的尸体,加官进爵吗?!!” “你在说什么?” 傅宇宁双目猩红,他的眸子仿佛能喷出火来,映照出周围景物的扭曲与模糊。 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深深刺入黎漫漫的心扉,她双拳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呼吸都清晰可闻,黎漫漫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胡说,我爸爸绝不会,让忠诚与兄弟情义,成为权力的祭品!” “是啊,漫漫倒是提醒我了。” “我父亲的忌日快到了,不如就把你带你一起祭奠他,怎么样?” 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 “走吧,漫漫,让我带你一起去见见他老人家。” 傅宇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休想动小姐!” 潘子和其他人一起挡在黎漫漫身前,将她围在中间。 傅宇宁摆摆手:“欸…按照他们说的,别动漫漫,她,我会亲自动手。” 黑衣人一拥而上,潘子等人迅速组成防线,肌肉在紧张中凸显力量,眼神中满是决绝。 黑衣人如夜色中的幽灵,手持利刃,闪着寒光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和低沉的怒吼。 潘子一个侧翻,躲过一刀,反手用匕首划开一名敌人的衣襟,动作利落而迅猛。 黎漫漫被紧紧保护在中间,她的眼中满是焦急与坚定,注视着这场为自己而起的战斗。 特种兵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虽然黑衣人各个身强力壮,但论单兵作战是比不上潘子他们的。 黎漫漫等人勉强从地下室“突围”出来,但每个人都负了伤。 “小姐,我们最多也只能坚持到房间外面,一旦出去,您立马开车离开,千万别犹豫。” “不行,我们必须一起走。” “小姐,傅宇宁的目标是你和首长,抓我们顶多算是威胁的筹码,不会有事的。” 黎漫漫眼眶微红,倔强地盯着潘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潘子,我不是傻子,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让我独自逃生,是让我余生都活在愧疚与自责中吗?” 说着,她挣脱潘子的保护,站到了最前沿,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傅宇宁所在的方向。 “小姐!”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傅宇宁从众多黑衣人中间走出来,红棕色的西服,在蔷薇丛的映衬下仿佛恐怖的吸血鬼。 他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冷笑,双眼如同深渊。 男人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一根烟放入口中,点燃。 火星跳跃,烟雾缭绕。 将他的身影映衬得更加恐怖,好似地狱修罗。 “漫漫,别再挣扎了,你们已经穷途末路,乖乖听话,过来。” “做梦。” 黎漫漫眼神凌厉,她猛地向前一跃,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小刀,直取傅宇宁要害。 潘子和其余人见状,也奋力冲破黑衣人的包围圈,为黎漫漫争取更多空间。 傅宇宁冷笑一声,身形诡异地一侧,轻松避开了黎漫漫的突袭,同时反手一挥,袖中暗藏的锋利钢丝瞬间弹出,划破了空气的宁静,险之又险地在黎漫漫脸颊旁留下一道血痕。 黎漫漫发丝凌乱,脸颊微红,却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她低吼一声,再次扑向傅宇宁。 “漫漫,小心!” 这声音…是…书意!! 锦书意去寻找厉宴礼许久无果之后,便返回蔷薇庄园,打算收拾收拾东西,从长计议。 可没成想,刚回来就远远看到一群黑衣人,和隐隐约约的吼声。 锦书意脚步匆匆,以为是厉宴礼回来了,她穿过蔷薇庄园幽深的走廊,心中满是对大叔安危的挂念。 刚踏入后花园,眼前的景象令她骤然停下脚步,呼吸一滞。 月光下,蔷薇花瓣散落一地,宛如血色的地毯。 黎漫漫与傅宇宁的身影在这片花海中交织缠斗,刀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细微的风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危险的气息。 黎漫漫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傅宇宁则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动作迅捷而致命。 锦书意心跳加速,紧握双拳,生怕漫漫出事,厉声喊道: “别打了,到底怎么回事?” “傅先生,你来厉家做什么,竟然还带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就不怕我大叔回来把你们都抓起来。” “呵!锦书意小姐,事到如今还想骗我,飙车过后你的厉宴礼就不知所踪。” “既然是我赢了,那华海岛的项目和而这蔷薇庄园就都是我的了。” “至于…我想在我自己的庄园做什么,就不劳烦锦书意小姐操心了。” “你!” 他说的没错,如果大叔真出什么事,那凭借傅宇宁的实力,很快他便会代替大叔,成为这京海的王。 “傅总,别痴心妄想,大叔不可能出事,你快放了漫漫,我就当…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要不…” “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 锦书意看了一眼张妈,示意她赶快去通知黎漫漫的爸爸。 有前几次的经验,做这事也算轻车熟路,张妈快速隐入黑暗中,报信去了。 而傅宇宁和漫漫的打斗并没有停止。 几番汇合下来,看似傅宇宁好似有下风之势,就在她即将刺破男人喉咙时。 只听耳边幽幽传来几个字… “漫漫,有点疼…”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黎漫漫瞬间察觉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傅宇宁顷刻握住她手腕,将刀锋对准她自己。 朝着胸口竟直刺了过去。 “漫漫!!!” “不要…” 第148章 死了就不好玩了 黎漫漫的瞳孔骤缩,月光下,那寒光闪烁的小刀在傅宇宁的操控下,宛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逼近她的胸口。 她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傅宇宁冷冽的笑声。 刀刃的寒芒映照在她惊恐的眼眸中,她能感受到冰冷的刀尖触碰到肌肤的刹那,仿佛有寒风吹过心田,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鲜血沿着刀刃缓缓滑落,滴落在蔷薇花瓣上,将那片片娇艳染成了刺目的红。 “不——!” 锦书意嘶吼着,想要冲上前去。 却被杨特助紧紧拉住,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黎漫漫在所有人注视下,倒在傅宇宁的怀中。 “小姐!!!” 潘子猩红了眼,拼了命要去救黎漫漫,却被黑衣人死死控制住,他们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牢牢钳制着他,潘子的双眼充血,满是悲痛与愤怒。 怒吼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微弱,被四周的寂静吞噬。 锦书意瞪大了眼睛,定格在黎漫漫缓缓合上的眼帘上。 月光斑驳地洒在黎漫漫苍白的脸上,衬得那抹殷红触目惊心。 “傅宇宁,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放开漫漫!” “她哪里惹到你,要人死了才肯罢休,你怎么可以…呜呜呜…快来人啊…救救漫漫…” 锦书意和潘子一样,疯了般跑过去,却被黑衣人揽住,只不过她身后的杨特助使了个眼色,立马从草丛出现大批“潜伏保镖”。 “看看谁敢动厉总夫人。” 锦书意挣扎着,眼泪簌簌而下,目光穿过黑衣人的缝隙。 只见那些“潜伏保镖”迅速列队,犹如夜色中的幽影,悄无声息却气势汹汹。 月光在他们冷峻的面容上跳跃,反射出森森寒光,每个人都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审判者。 为首的一人,手持对讲机,低沉而有力地重复着命令: “保护夫人,任何人不得靠近。”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锦书意的哭喊声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渺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现实,将一切希望吞噬。 “杨特助,你们救救漫漫,好不好…呜呜呜…求求你们,救救她…” 杨特助面容凝重,他缓缓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悲悯。 月光照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映出一片阴影。他轻声说道: “夫人,你冷静点,没厉总的命令,我们……”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大叔!” “你没死?!!呜呜…” 厉宴礼一身黑色派克服,头发有些凌乱,单手摘下墨镜,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宝宝,我没死,你很失望?”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锦书意立马跑过来,像看到希望般哭着拽厉宴礼的衣服,求道: “救救漫漫,她快不行了,呜呜呜…” 男人见到小书意这样,心里是有些怜惜和心疼的,可看她竟然如此担心别人的生死,却觉得莫名烦躁和嫉妒。 他紧抿着唇,一把拽起锦书意,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你给我冷静点!我把医生带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光下,他的眼眸深邃如潭,情绪复杂难辨,有怒意,也有难以名状的醋意。 锦书意被他拽得踉跄几步,泪光闪烁中,她仍不死心地回头望向黎漫漫,心如刀绞。 “小书意,别担心,我来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 是姜楠儿。 “师父,她伤的太重,以我的…医书,我…救不了她,呜呜呜…” 她试图推开黑衣人,却无济于事。 姜楠儿对傅宇宁喊道:“傅总,在等五分钟她必死无疑,到时候这么多年,您所受的折磨也就彻底做个了解,您也解脱了。” 傅宇宁望着黎漫漫不停渗出鲜血,露出阴鸷的神情,疯狂且恶劣。 “是啊,人死了就不好玩了。” “让她过来。” 黑衣人给姜楠儿让出一条路,她拿着东西快速跑过去。 直接跪倒在黎漫漫身旁,迅速打开急救箱,手指灵巧地穿梭在绷带、药瓶中。 月光下,动作显得格外专注而有力,仿佛在与死神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她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把她们两个带上车。” “是。” 黑衣人迅速行动,将黎漫漫轻轻抬起,平稳地放置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 姜楠儿紧随其后,手中的急救箱还未合上,她神色紧张而专注,一边继续为黎漫漫做着紧急处理,一边不忘留意着她的生命体征。 锦书意被厉宴礼半搂半抱着,她的目光紧紧跟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车身上,为这紧张的一幕添上了一抹银色的宁静。 却也更加映衬出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 “师父!漫漫!”锦书意下意识上前一步,被厉宴礼冷白修长的手指握住。 “宝宝,我们也该回家了。” “可…她们…” “放心,有姜楠儿,没事儿。” 锦书意一步三回头,被厉宴礼牵着往回走,她的目光依旧黏在渐渐远去的黑色车上,心中满是对黎漫漫安危的担忧。 夜风轻拂,带起她额前几缕碎发,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美而哀伤。 厉宴礼低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他轻轻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低声安慰: “宝宝,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渐渐抚平了锦书意心中的慌乱与不安。 同时,也给她隐隐地压力。 自己该怎么说,实话实说得知大叔出事,她确实莫名心慌和担心,不过… 锦书意抬头,月光下,她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银河,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轻轻咬了咬唇,声音细若蚊蚋: “大叔,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我会很难过的。” 说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的衣襟,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会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厉宴礼有些许怔愣。 “宝宝,难道不想立刻带着妹妹,去兰州找妈妈吗?” 锦书意迟疑片刻,点点头:“确实,得知你出事,我第一时间就去收拾行李,打算这样做。” 男人镜片后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失落。 “可是不知为何…我却…” “却怎么样?” 第149章 宝宝,好傻 “可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 “老婆。” “不能丢下你不管,大叔,你有没有受伤?” 锦书意关切地上下打量,厉宴礼看在眼里,掩饰不住内心的情绪波动。 “我没事。” 这是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开后,第一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 月光倾洒,我们的身影拉长,二人目光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余两颗心,在彼此的温柔里缓缓跳动。 他们之间的情绪,似乎有了些许不同。 月光下,厉宴礼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镜片后的眸光深邃如海,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小书意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是不是很傻,失去了唯一能离开你的机会?” 他低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柔的笑意。 厉宴礼伸出手,轻轻抚过小书意的发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的瓷器: “是啊,宝宝,好傻,怎么这么轻易就关心起一个囚禁你的坏人呢。” “我的小书意,现在有没有后悔呢?” 锦书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月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像是点缀着点点星光。 她轻轻摇头,声音细若蚊蚋: “不后悔,大叔……或许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已经被悄悄改写。即使你是囚禁我的‘坏人’,我也愿意相信,你心中有温柔的一隅。” 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抵厉宴礼的心底。 厉宴礼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他缓缓靠近,将小书意紧紧拥入怀中。 “老婆这次表现很好,我很满意,回房间,老公要好好奖励下宝宝。”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我的发梢,动作轻柔,指腹滑过我耳边的碎发,带着微凉的触感,让小书意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男人缓缓靠近,呼吸间,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锦书意被厉宴礼抱在怀中,一如往昔,只不过这次男人好像比每一次都更加温柔。 “大叔,那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傅宇宁真正的目标是黎云龙,况且从那疯子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对你的好朋友,似乎并不仅仅把她当做诱饵而已。” “姜楠儿也在,应该暂时不会出事。” “黎云龙那边,既然我已经做局帮他救了一回女儿,那兰州的事应该不会推脱,大叔争取帮你见到妈妈好不好。” 厉宴礼眼神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轻抚锦书意的背,温柔地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别担心,因为涉及到国家机密,必须安排好一切,否则都是徒劳。” “如果弄巧成拙,不仅见不到你母亲,连你也容易被真正的关进牢里。” 说着,他牵起锦书意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动着的是为她而热烈的心跳,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力量。 “大叔,原来之前你阻止我去兰州,是因为这个…是书意误会你了。” “对不起…” 锦书意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抽出手,指尖轻触厉宴礼的唇角,仿佛在抚平他未曾言说的忧虑。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娇小,眼中闪烁着真诚的歉意与深深的依恋。 “大叔,是我太冲动了,没有理解你的苦心。” 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随即踮起脚尖,轻轻地在厉宴礼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温柔而坚定。 厉宴礼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深深的柔情。 他紧紧握住锦书意的手,仿佛要将这份信任与温暖永远镌刻在心间。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误会与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留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月光的见证下缓缓靠近。 “好了,大叔怎么会怪你。” “乖宝,外面冷,我们进房间说。” “嗯。” 厉宴礼轻轻揽着锦书意的肩,两人踏着银白的月光,缓缓步入室内。 房间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落,为这寒冷的夜添上一抹温馨。 他轻轻关上房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只留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厉宴礼将锦书意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在她面前,目光深邃而温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入眼底。 “之前也是我太心急,将你关起来,也是怕你一冲动,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承受不起。” “宝宝,会原谅我的对吗?”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带来一丝丝暖意。 “嗯,当然,大叔以后我会尽力做好你的…老婆,我们好好过日子。” 锦书意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 “嗯,好,都听乖宝的。” 丝毫未察觉男人“得逞”般恶劣的笑容。 厉宴礼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她的温暖与关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房间内,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浪漫与柔情。 他给了杨特助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随后,厉宴礼握住锦书意的肩膀,将头埋在她柔软的颈窝内。 “宝宝,你知道吗?” “从小便失去最疼我的妈妈,经受过你难以想象的腥风血雨,有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直以来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说的甚是可怜。 “可自从有了你之后,我仿佛心中多了一丝牵挂。” “乖宝,别急来我了好不好,大叔真的很怕最后又只剩我一个人…呜…” 厉宴礼这一反常态的操作,让锦书意有点懵,那个阴鸷骇人的男人好像变了,怎么感觉到怪怪的。 可她也没有多想,加强“得知真相的愧疚感,小书意成功掉进男人的“陷阱”? 离开的杨特助都不禁感叹,你家厉总不愧是你家厉总。 这招“以退为进,转攻为守”成功勾起夫人的愧疚,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看来夫人这辈子,算是逃不掉咯。 屋内气温逐渐升高。 很快厉宴礼忍不住欺身而上,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织… 第150章 深渊 十指相扣间,仿佛要将彼此的温度和力量传递至心底。 锦书意的发丝轻拂过厉宴礼的胸膛,带来一丝丝痒意,却也让他心中的柔情更加泛滥。 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发顶,呼吸很快交织在一起。 “大…大叔……” 小书意瓷白的手指怯生生握住他即将下移的皓腕,犹豫再三。 “你能告诉我,爸…爸爸的死到底谁是幕后黑手吗?不是你…对吗?” 她问的不是“是不是你”,而是“不是你对吗?” 说明,小书意从心里现在已经不觉得厉宴礼会害她爸爸了。 “宝宝,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对吗?” 男人眼神落寞,狭长的眸子睫毛微垂,眼眶似乎泛起了微红,带着不容忽视的脆弱与哀伤。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 “宝宝,你眼中那抹不确定,比任何利刃都更让我心痛。” “我知道,之前的厉宴礼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做事有些偏执,可我只不过是害怕失去你,仅此而已。” “小书意,你想想,从我们第一次开始,何时有过半句虚言?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闪烁着不被察觉的痛楚。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紧,她看见他眼底的落寞像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轻轻颤抖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宛如秋日里被风轻轻摇曳的落叶,无助而又倔强。 厉宴礼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未说出口的话。 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狼狗,在荒野中孤独地舔舐着伤口,却依然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默默守望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锦书意哪里见过如此“绿茶”的厉宴礼,彻底败下阵来。 甚至怀疑自己,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是人,人家一直在帮我,却从未真正相信过他。 不停的解释。 “没…没有,我没有怀疑你。” “大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你别伤心,我只是…只是想找出到底是谁害了爸爸才…” 男人对她解释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而是沉默不语。 脸上的表情依然包含着落寞和失望。 锦书意的心揪得更紧,她轻轻踮起脚尖,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融化他心中的冰霜。 她的双手缓缓环上他的颈项,温柔而坚定,就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信任与依赖。 厉宴礼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更加紧密地回拥了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缠,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啊…” 锦书意被吻的喘不上气。 她双手轻轻捶打着厉宴礼坚实的胸膛,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求饶。 厉宴礼的吻终于松开,他凝视着锦书意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眸,心中的柔情再次泛滥。 他轻抚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 “书意,我不会生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完全相信我。” “不管是你爸爸还母亲的事,我都会一一解决,别担心,就算倾尽我所有势力和人脉帮你。” “大叔…谢谢你…唔…” 厉宴礼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而温柔,他轻轻将锦书意的手从自己腕上移开,双手捧起她的小脸,额头相抵,眼中满是诚挚。 他再次低头,以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将所有的承诺和深情都融入了这个吻中。 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乖宝,怎么这么单纯,真是太可爱了,让人tmd想打断她的骨节,做成玩偶放在橱窗里。 随时,用线提着,摆弄成各种姿势。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为这一刻的甜蜜与深情添上了无尽的温柔与阴森。 “大叔,你怎么了?” 锦书意歪着头,懵懂的杏眼忽闪着满是疑问。 “是想到傅宇宁了吗?这个眼神…好可怕…” 厉宴礼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翳,随即又被深情所覆盖,仿佛那瞬间的狠厉只是夜的错觉。 他轻抚锦书意的脸颊,指尖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对不起,我只是想着伤害你父母的人,就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拔骨。” 遭了,一时忘情,竟然没忍住,把真实情感表露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锦书意提着的心略微放下来,还以为他又重新变回之前那个“恐怖”的厉总了。 “不怕,乖宝,闭上眼睛。” 沉浸在他的温柔中,未曾察觉那隐藏在爱意背后的暗流。 他缓缓靠近她的耳畔,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乖宝,你可知,这世界上,你就是我的救赎…也是深渊。” 说着,他轻轻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锦书意眼睛已经闭上,并看不到他此时笑容背后,疯狂的占有欲。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脖颈,带起一阵细微的寒意,让锦书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大叔,你在说什么…深渊?什么意思?” 手指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那指尖传来的凉意,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让锦书意浑身一颤,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她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又被他温柔而坚定的力量所束缚。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柔情也有疯狂。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仿佛即将爆发的风暴,而她,就是那场风暴的中心,无处可逃。 “没有,宝宝,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申冤,我一定会帮你爸爸申冤。” “嗯,我相信你。” 厉宴礼唇角上扬,他轻轻执起锦书意的手,将其贴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着的是为她而炽热的心脏。 “感受到了吗,书意,这里,全是你,为了你,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这誓言镀上了一层不可言喻的神圣。 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吸走人所有的疑虑与恐惧,只留下无尽的信任与安宁。 锦书意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感动的光芒,也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殊不知,大灰狼已经开始“收网”。 第151章 不安分的家伙 锦书意沉浸在那双深情眼眸中,未觉四周氛围悄然变化。 厉宴礼缓缓起身,轻拉窗帘,月光如瀑布般倾泻,将他的身影拉长,映在地上,宛如一幅孤寂的画卷。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那笑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手轻轻一挥,房间内的灯光熄灭,仅余月光与他眼中的幽光交相辉映。 两人似踏在无形的琴弦上,奏出诱人深入的旋律,而她,便是那即将沉醉的舞者。 一夜缠绵… 清晨,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而厉宴礼已经不在房间了。 “谁?” 锦书意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刚走一步就两腿发软,好不容易打开门。 “夫人,是我。” “张妈,快进来,怎么样把消息传递给漫漫父亲了吗?” 锦书意扶着门框,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 张妈满脸愁容地跨进门槛。 “夫人,我昨夜就去了,可漫漫的父亲,他……他好似并不在军中,部队执勤人员说,首长已经多日未归了。” 说着,张妈将信纸递上,锦书意的手微微颤抖,接过信纸,只见上面字迹潦草,似乎透露着某种不祥的预感。 窗外,晨光透过云层,却照不进她此刻阴霾的心房。 难道他已经得知漫漫又被抓走,去找傅宇宁了? 还是他也被什么是绊住,可谁又敢劫持军区首长呢?亦或者是去执行秘密任务? 张妈的话音未落,锦书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手中的信纸仿佛重若千斤张妈站在一旁,担忧地望着锦书意,屋内的气氛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怎么了?乖宝。” 厉宴礼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问道。 沉浸在自己猜想和推测中的锦书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锦书意猛地抬头,撞进厉宴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能从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切。 她心脏猛地一颤,昨夜的缠绵与眼前的忧虑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恍惚。 “厉总好。” 张妈行礼后,退到一旁。 “嗯。” 厉宴礼身穿一袭白色家居服,晨光在他身后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过锦书意散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发什么事,让我的宝宝如此惶恐不安?” 锦书意的眼神在他脸上游走,试图寻找一丝线索。 却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温暖而神秘,仿佛能驱散她心中所有的阴霾。 可能是她想多了。 大叔,是好人,应该和首长出事没什么关系。 可能是她想多了。 锦书意这样想着,目光再次落在厉宴礼温柔的脸上,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此时,厉宴礼轻轻拉起她的手,走向窗边。 窗外,晨光初照,万物复苏,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宁静。他指着窗外的一片花海,轻声说道: “看,那些花儿,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会在清晨绽放出最美的笑容。” “希望我的乖宝,也永远开心,不要为任何事担忧,告诉大叔,发生了什么?” 说着,他轻轻将锦书意拥入怀中,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仿佛与这片花海融为一体,温馨而浪漫。 她看着这般情景,越发相信厉宴礼。 逐渐卸下心防:“大叔,昨天趁乱让张妈去通知黎漫漫的父亲,可谁知,今天早上张妈回来却说,她父亲并没有在部队。” “难道他已经知道漫漫出事,去救人了吗?” “也不是不可能。” 厉宴礼摸摸小书意的头,揉了揉,眼神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轻轻揉着锦书意的发顶,动作中带着无尽的安抚与宠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增添了几分神圣与温暖。 他的手指穿梭在锦书意柔软的发丝间,缓缓下滑,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耳边轻轻响起: “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查。” 说着,他微微俯身,额头轻轻抵在锦书意的额上,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坚定与温暖。 好似真的如“同甘共苦”的夫妻一般。 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吹散了锦书意心中的迷雾。 他缓缓直起身,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 拿起手机,指尖快速滑动,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立刻去查黎漫漫父亲的下落,我要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以及最近的所有动向。”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花影婆娑,似乎也在为这份深情厚意作证。 锦书意望着他坚毅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湿润。 她轻步上前,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留下两颗心紧紧相依的跳动声,在这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而有力。 张妈用手扶住额头。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欸?那个…厉总,回来怎么一直没见到杨特助,他…去执行任务了?” 张妈的话音未落,厉宴礼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他轻轻侧头,目光越过锦书意的肩头,望向张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 “哦,杨特助啊,他确实去执行任务了,不过……” 厉宴礼故意拉长了语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过,这个任务可是有点特殊,是帮我盯着公司里那些‘不安分’的小家伙们,确保他们不会在我离开的时候闹出什么大乱子。” “或者…偷偷给外人传递个消息什么的。”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锦书意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而锦书意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似乎对厉宴礼口中的“特殊任务”充满了兴趣。 张妈挠挠头。 “怎么感觉,厉总说的不安分的家伙,好像是我呢?” …… 第152章 你喜欢我吗? 张妈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自嘲与不解。 她转身望向窗外那片绚烂的花海,阳光在她的发间跳跃,映出斑驳的光影。 她喃喃自语道: “厉总这么说,我怎么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胸口,仿佛要驱散那份莫名的不安。 眼神瞟向厉宴礼,发现对方也正阴鸷地看着她,立刻认错道: “厉总饶命,我知道错了,不该未经过你同意,胡乱传递消息。” “请厉总责罚。” 厉宴礼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妈。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张妈,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形的压力。 张妈背对着他,脚步一顿,手中的盘子微微颤抖,汤汁险些溅出。 她感受到背后逼近的寒意,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突然,厉宴礼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别怕,有人替你承担了。” 张妈浑身一颤,差点跪倒在地,强撑着转过身,眼中满是恐惧与求饶。 “有人…替我受罚?”她想到这几天都没见到的杨特助,暗自嘀咕道:“难道是…他。” 张妈赶紧迈开步子,朝杨特助的房间走去,缠绵若无其事,但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和忐忑。 张妈穿过长长的走廊,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微微作响,回声在空旷的屋内荡漾。 她来到杨特助房前,手悬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像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却在这一刻给了张妈莫大的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门扉,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进来。” 门缓缓打开,露出杨特助略显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在无声地安慰着张妈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你怎么了?” “传递消息的事,是不是你代替我受罚了?” “呵呵…你都知道了。”杨特助尴尬地挠了挠头,憨憨道:“没多大点事儿,我个大老爷们身体好。” “你是不是傻啊。” 张妈眼眶微红,鼻尖发酸,她猛地向前一步,伸出粗糙的手掌轻轻拍在杨特助的胸膛上,那力度里带着几分嗔怪,几分心疼。 “这种事怎么能自己扛下来?” “摆明用苦肉计,让我愧疚是不是。” 说着,她的眼眶里已泛起了泪光,却仍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只是那哽咽的声音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 杨特助见状,忙不迭地用手帕替她擦拭着眼角,两人间的气氛一时变得既温馨又有些许的酸楚。 “我…我没有,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你别哭…啊。” 没等说完,张妈猛地抱住他,瘦弱的身躯在杨特助宽阔的胸膛前轻轻颤抖。 她的头埋在他的肩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杨特助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更加用力地回拥,温暖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仿佛前世他也曾经这样抱过她。 “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我。”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杨特助身体骤然僵住,对上张妈审视的眼神,莫名有些慌张。 杨特助的眼神闪烁不定,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试图移开目光,却又不自觉地被张妈那双疑惑的眼睛吸引。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跳。 “难道我的春天来了?” 张妈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么看,杨特助长的也不错,还会疼人,身手又好,就是有个“高危”职业,弄不好容易成“寡妇”。” “噗…” 杨特助的脸颊微微泛红,刚喝下去的水,差点一口喷出来。 张妈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唇上,眼神里好像这两个字“我懂”。 杨特助的脸颊如同被夕阳染红,眼眸中闪烁着惊讶与羞涩。 他试图挣脱张妈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几分被戳穿心思的尴尬。 你懂什么呀,唉… 你什么都不懂。 张妈的手温热而柔软,轻轻贴在他的唇上,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纹路,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愫。 杨特助的喉结轻轻滚动,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解释都悄然瓦解,显得很苍白。 “是啊,我喜欢你,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吗?”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我喜…” “等等,你这里伤的很重,疼不疼,我这就给你取药去。” 张妈急切地打断了杨特助即将出口的话,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手臂上的一处瘀伤上。 那伤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她慌忙转身,步伐匆匆地朝房间角落的药箱奔去。 药箱老旧,却在张妈熟练的动作下“啪嗒”一声打开,散发出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颤抖着手,取出棉签和药膏,又快步回到杨特助身边。 灯光下,张妈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她轻轻拉起杨特助的手臂,眼神专注而细心地为他涂抹药膏。 棉签触碰伤口时,杨特助微微皱眉,却未发出一声痛呼,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妈,眼中满是柔情与感激。 “嘶…” “啊,疼吗?不好意思,我…那个我轻点。” “呼…” 看着女人为她小心翼翼上药的样子,杨特助情不自禁地抓住张妈上药的手。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 you are my destiny… 似乎响起了bjm…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疼惜。 张妈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棉签上的药膏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一般,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杨特助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 “张妈,你喜欢我吗?” 完了!完了!逃不掉了…咋办… 慌得一批… 第153章 开心吗? 张妈的脸颊瞬间像熟透的苹果,她慌乱地移开目光,不敢与杨特助那深情款款的视线相接。 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仿佛能拧出水来。 心里如同揣了只小鹿,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张了张嘴,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嗯嗯”声。 那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却足以让杨特助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身体的疼痛已经没有感觉了。 瞬间照亮了张妈慌乱的世界。 “看够了吗?宝宝。” 锦书意窝在厉宴礼的怀中,满脸姨母笑地看着监控视频。 “大叔,你惩罚杨特助是在对张妈使苦肉计吗?” “我的小书意真聪明,开心吗?” “嗯,多谢大叔,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张妈帮我…帮我逃跑,然后惩罚她。” 厉宴礼低头,宠溺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锦书意柔顺的发丝。 两人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监控屏幕上的画面仿佛成了他们甜蜜背景的一抹点缀。 而张妈与杨特助的互动,则成了这段私密时光中,一个微妙又温馨的注脚。 “宝宝,记住,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留一个张妈不算什么。” “况且,你觉得就凭她传个消息,就能让你成功逃跑吗?也太低估我了。” 是啊,这几次“逃跑”,在大叔眼中估计如同小孩闹脾气一般,小儿科。 锦书意闻言,略微有些失落。 随即脸颊微红,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想到了什么。 “大叔,那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蒙住眼睛,能抓到我,今天就让我…” “你什么?” “我…在…上面…” 她轻轻踮起脚尖,附在厉宴礼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退开,笑得脸爆红。 厉宴礼听后,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惊喜锦书意对他改观后,会变得“大胆”很多,随即被宠溺和无奈取代。 他轻轻弹了弹锦书意的额头,笑道: “你这小机灵鬼,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温馨,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 男人用黑布蒙住眼睛,嗓音沙哑:“宝宝,你在哪?” “我在这里啊…” 锦书意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皮与羞涩,从厉宴礼的左侧轻轻传来。 她穿着一袭轻盈的白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如同夏日里最纯洁的百合。 轻轻地踮起脚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眼眸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厉宴礼凭借着声音的方向,缓缓转身,伸出手去摸索。 锦书意灵活地躲闪,身上银铃般叮叮作响,传到耳中不似从前的感觉,反而异常动听。 她跑到窗边。 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忽隐忽现,如同梦幻中的精灵,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浪漫与甜蜜的气息。 “大叔,来抓我啊,哼!这次蒙着眼睛,我不信你还能那么容易就逮住我。” 她突然捂住嘴巴,怎么有种“妲己勾引纣王”的既视感让她脸颊绯红。 小书意轻咬下唇,仿佛真的化身为那千古妖姬,每一步移动都透露着无尽的诱惑。 她缓缓走向厉宴礼,手指轻轻划过身旁的花瓶,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如同夜风中摇曳的风铃。 笑声愈发甜美,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精心雕琢的乐章,让厉宴礼的心跳不禁加速,仿佛真的被这位“妲己”迷得神魂颠倒。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厉宴礼迈开大步,朝着锦书意声音传来的方向逼近,每一步都稳健而充满力量。 “宝宝,真调皮,让我抓到今晚有你受的。” 室内回荡着锦书意银铃般的笑声,她轻巧地绕开每一件家具,仿佛在与整个空间共舞。 突然,她轻盈一跃,跳上了宽大的沙发,再从沙发背一跃而下,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厉宴礼凭借敏锐的听觉与直觉,猛地向前一扑,手指尖险之又险地擦过了锦书意柔软的发丝,带起一阵微风。 “啊!!” 最后,正好落在男人怀中。 厉宴礼紧紧抱住锦书意,两人呼吸交缠,眼神中闪烁着火花。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宝宝,看你往哪儿跑。” 锦书意的脸颊如火烧般通红,她埋进厉宴礼的胸膛,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 男人的气息将她环绕,她羞涩又甜蜜地笑了,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影,静谧而美好。 “抓到咯。” 厉宴礼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与宠溺,他缓缓低下头,鼻尖轻触锦书意的发顶,仿佛在品味那份独有的香气。 锦书意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蝴蝶振翅欲飞的瞬间。 男人的唇瓣沿着她的额头、鼻尖,最终停在了那柔软而温热的唇上,轻轻地、虔诚地印下一吻。 她的唇瓣如同初绽的花瓣,带着晨露的清新与甘甜,让厉宴礼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燃烧了起来,只留下窗外斑驳的月影。 “宝宝,既然张妈和杨特助都在一起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 小书意望向那张熟悉的“大床”。 小书意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闪烁着羞涩。 她被抱着,缓缓走向那张大床,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云端之上,轻盈而梦幻。 大床上的被褥整洁而柔软,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厉宴礼紧随其后,他眼神炽热,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仿佛要将小书意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引领着她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两人的身影瞬间交叠在一起,唯美而动人。 “老婆忘记,刚刚答应我什么了?”厉宴礼看了眼身下的小人,调侃道。 “什…什么?” “宝宝,现在记性似乎有点差呢?” 小书意当然知道是什么,早已经心急慌得一批。 刚刚玩的有点“大”,现在自作孽不可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154章 博览会 小书意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眼眸闪烁不定,手指紧张地攥着床单,细腻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红。 她试图用笑声掩饰内心的慌乱:“哈哈,大叔,别开玩笑了,我们……我们还是…” 但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什么?” 厉宴礼的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俯身,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游戏?你不是说要玩‘逃跑与追逐’的游戏吗?” “还是,你更想试试别的‘游戏’?” 男人扬起唇角,小书意越害羞他就越想逗她。 小书意的脸颊仿佛要滴出血来,她慌乱地移开视线。 不敢与厉宴礼那炽热如炬的目光相接。 她的心跳如鼓,几乎要冲破胸膛,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尖泛白。 厉宴礼见状,笑意更甚,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挑起小书意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绕圈。 眼神里满是戏谑与温柔: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眸光深邃,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他缓缓靠近,声音低沉而诱人: “刚刚是我蒙住眼睛,这回换你好不好?” 说着,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话语间,他已轻巧地将一块柔软的丝巾覆上自己的双眼,动作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信任与依赖。 小书意的心跳愈发急促,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与羞涩。 人的“五感”一旦被封住某个,其他知觉就也会越发“敏锐”。 小书意的世界此刻只剩下黑暗与听觉,仿佛能清晰地捕捉到大叔每一次细微的呼吸。 以及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般在她耳边回响。 小书意缓缓伸出手,凭借着记忆中的轮廓,让厉宴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那是小书意身上的味道,此刻在他鼻尖萦绕,愈发撩人心弦。 “乖宝。” “嗯?什么?”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支起身体 因为此时自己仅仅穿了一条裙子。 “知道该怎么做吗?” 蒙着眼睛的锦书意摇摇头,脸快滴出水来,她紧张地抿着唇,双手无助地揪着裙摆。 厉宴礼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低笑一声,轻轻一带,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怕。” 说着,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霸道,引领着她一步步沉沦。 他的吻,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陷阱,让小书意不由自主地陷入。 她的眼眸半闭,长长的睫毛轻颤,仿佛蝴蝶振翅欲飞,却又无力逃脱这甜蜜的牢笼。 厉宴礼与她缠绵悱恻,每一个触碰都像是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绚烂而炽热。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指尖在他坚实的肌肤上,仿佛要证明这一刻的真实。 “宝宝,感受到了吗?” “嗯…” 月光照在小书意瓷白的肌肤上,蒙上粉色光晕。 肩头肌肤在银辉下更显柔嫩,仿佛轻轻一触就能泛起涟漪。 厉宴礼的目光深邃,如同被月光牵引,无法移开。 他指尖轻抚过,沿着颈线缓缓…,每一次触碰都激起一阵颤抖 “大叔…我…。” 小书意的唇微微张开,呼吸间带着一丝异样,如同晨露中的花瓣,等待着晨风的轻抚。 空气中,薰衣草香与两人交织的呼吸,构成了一幅令人心动的画卷。 “那宝贝,求求我。” “求…求求你。” “真乖。” 厉宴礼其实早就忍不住,瞬间而上,外面夜色撩人。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给静谧的夜添上一抹神秘与浪漫。 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为室内炽热的氛围添上一丝清凉。 纱帘随风轻舞,时而遮掩住月光,时而又让银辉洒满一地,光影交错间,更添几分旖旎。 室内,烛光摇曳,与窗外的月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场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尘嚣的温柔中,只愿此刻永恒。 光影在墙壁上缓缓舞动,如同时间的低语,轻柔而神秘。 厉宴礼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他轻轻执起小书意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炽热的心口。 小书意的脸颊染上了绯红,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幸福的光芒。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心跳的震颤,都与自己的脉搏共鸣。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与烛火的暖意,将这一刻定格成永恒,让人沉醉,不愿醒来。 “宝宝,过几天兰州会举办一场国际科研博览会,我带你过去。” “科研…博览会?” “嗯,可能会见到妈妈哟。”男人嗓音沙哑,带着宠溺。 小书意闻言,眼眸倏地一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期待与惊喜。 她轻轻揪着厉宴礼胸前的衣襟,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动: “真的吗?我能见到妈妈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厉宴礼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湿润,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点头。 窗外,月光如洗,映照着两人相依的身影,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即将重逢的喜悦与温馨。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美好得令人心醉。 “太好了,谢谢大叔。” “叫我什么?” “老公。” 小书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与甜蜜,轻轻吐出那个称呼。 厉宴礼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那笑意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冷。 迷糊之间。 锦书意好像看到妈妈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小书意,过来,来妈妈这里。” 锦书意恍惚间,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来到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地方。她看见妈妈站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之中,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将妈妈的脸庞映衬得格外温柔。 妈妈身着一条素雅的长裙,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摇曳,如同仙子下凡。 她的眼眸中充满了慈爱与期待,正向着锦书意张开双臂,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一刻,花香、阳光、妈妈的笑容,交织成一幅最美的画卷,让锦书意的心田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幸福。 第155章 摇篮曲 画风突变。 本是满脸慈爱的妈妈,竟骤然冷脸,将她推到一边。 她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手中的玩具散落一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妈妈的眼神里,温柔被冰霜取代。 她愕然抬头,只见妈妈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陌生,嘴角紧抿,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妈妈,你…怎么了?我是书意啊!” 只见何莱茵像看不到她一般,向着一个地方走去,不管锦书意怎么叫她都无济于事。 嘴里还不断重复着… “思淼,研究快成功了,我们很快又能再见了…思淼…” 眼看前面是个断崖,何莱茵仍旧不顾锦书意的阻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 “妈妈,别走了…” “妈妈,前面危险,我不能再失去你,别走了。” “妈妈!!!” 小书意从梦中惊醒,脸色惨白,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小书意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深渊边缘被拉回。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床前。 “宝宝,怎么了?” 旁边的厉宴礼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嗓音温柔地问。 小书意回头,一下子扑在他怀中。 “大叔,我梦到妈妈她好像被什么附身,一直往悬崖边上走,不管怎么叫她都不理我。” “大叔,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呜呜呜…” 厉宴礼紧紧搂着小书意颤抖的肩膀,温柔的目光里满是心疼。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不会的,书意,梦都是反的。你妈妈那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呢?” “看,大叔在这里,就算妈妈不要你,大叔也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说着,他缓缓引导着小书意做深呼吸,直到她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的惊恐也慢慢消散。 “来,深呼吸,我们一起把这个噩梦忘掉,好吗?” 厉宴礼从床头柜拿过来一个杯子: “宝宝,喝点热牛奶会好一点。” “嗯。” 小书意揉了揉眼睛,没有任何防备的将乳白色的液体全部喝下去。 小书意捧着温热的牛奶杯,指尖传来丝丝暖意,仿佛连心都被温柔地包裹。 她轻轻抿了一口,那浓郁的奶香在口腔中缓缓化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阳光在牛奶表面跳跃,闪烁着金色的光斑。 她微微侧头,透过那层薄薄的雾气,看见厉宴礼正含笑望着她,眼中的温柔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好似在说:“宝宝乖,一切有我。” 小书意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仿佛连梦境中的恐惧也被这股温暖驱散。 似乎眼前的人周身都带着金黄色的光辉,让她不自觉就想亲近,在亲近一些。 “大叔,我…我喜欢你。” “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厉宴礼镜片后狭长的眸子微眯,瞳孔收缩,眼光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厉宴礼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在晨光中显得既温暖又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寒意。 他缓缓伸出手,轻抚过小书意柔顺的发丝,指尖的温度透过头皮,仿佛能直抵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能蛊惑人心: “书意,你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说着,他轻轻将小书意拥入怀中。 “可是,你不是一直想找妈妈,这次我不会拦着你,我带你去。” “不过…” “不过什么?” 锦书意歪着小脑袋,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过,如果你见到妈妈,她要带你走,离开我,大叔也没有办法。” “不!不行!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要和大叔分开。”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就算妈妈要带你走,你也不走?”这句话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试探。 小书意猛地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紧紧抓着厉宴礼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不!大叔,你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没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是,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妈妈如果真的要带我走,那我就躲起来,让你找不到我,这样我就能永远和大叔在一起了。” 说着,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坚定与对厉宴礼深深的依恋。 “真乖。” “可大叔怎么可以如此自私,非要把你留在身边呢?” 厉宴礼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如夜空,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毫无保留地洒满房间。 转身时,他手里多了一幅精致的画卷,画中女子温婉如水,眼眸含笑,似乎正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他轻抚画卷,声音低沉: “你妈妈,她也很爱你,她的爱,不会比我少。” “但我只是希望,你的世界里,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看,这是她的画像,我亲手画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会像她一样,守护你,直到世界的尽头。” 锦书意杏眼失神的盯着那幅画。 画面里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她头越来越疼,记忆似乎开始变得混乱。 “啊…头好痛…” 锦书意双手抱头,秀气的眉头紧锁,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她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画卷上的女子脸庞渐渐模糊,与记忆中那些零散的片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唯有那幅画中的女子,像是一盏微弱的灯,忽明忽暗,引领着她却又让她无法触及。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抽取她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 而那阵阵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几乎窒息。 “大叔…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头好痛…” “宝宝,你怎么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都怪我太爱你,没有控制好自己。” 厉宴礼急忙上前,一手轻抚锦书意的背,一手温柔地按摩着她的太阳穴,眼中满是焦急与自责。 “宝宝,是我不好,别怕,我在这里。” 他轻声细语,仿佛能抚平所有的疼痛。 窗外阳光斑驳,照在他担忧的脸上,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一抹温柔。 他轻轻哼起一首摇篮曲,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风,渐渐吹散了锦书意心中的迷雾与疼痛。 她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也渐渐平稳。 “大叔,这是什么歌?” 第156章 都听大叔的 锦书意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与温柔,仿佛刚从一场遥远的梦中醒来。 厉宴礼轻轻一笑,那笑容温暖如初春的阳光,他低头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柔情: “这是妈妈曾经唱给我的摇篮曲,现在,我唱给你听。” “放心,放轻松,不管怎样,我都会带你去见见何莱茵,至于结果如何,起码宝宝不后悔。” 他再次哼唱起来,那旋律悠扬而宁静,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缓缓流淌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梦幻与浪漫。 锦书意闭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每一个音符都化作了一只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心灵,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 “大叔,你真好,从前都是我误会你了,见到妈妈我一定第一个把你介绍给她。” “呵呵…乖宝,希望我的未来丈母娘能够满意他这个女婿。” 锦书意的话音刚落,厉宴礼便轻轻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既认真又带着些许调皮的光芒,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却深情的告白。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满整个房间。 他转过身,以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面对着锦书意,伸出手邀请她: “来,我的乖宝,看,金色的朝霞。” 锦书意认真地牵着抱着她的男人,不自觉地说道。 “大叔,这么帅,对我又好,妈妈肯定会喜欢的,就像我喜欢这朝霞这么喜欢。” “真的?!” 厉宴礼被她这个必须逗笑了。 “真的!”锦书意用力点头,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喜悦,她轻轻踮起脚尖,双手环上厉宴礼的脖子,撒娇地说道。 “比真金还真!大叔,你就是我世界里最耀眼的那道光。” 厉宴礼的笑容更甚,眼中满是宠溺,他轻轻托起锦书意的臀部,让她双脚离地,仿佛抱起了一个珍贵的宝贝。 两人在晨光中缓缓旋转,金色的光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幅画面镀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锦书意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房间里回荡,而厉宴礼的目光始终温柔地锁定在她身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宝宝,那如果她不喜欢我,要拆散我们怎么办?” “怎么会?!” “不可能,如果妈妈不喜欢你,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 厉宴礼在一步步诱导,像恶魔躲在阴暗处慢慢勾起目标最深层的想法。 “就…再也不理她了。” 小书意说完,似乎猛地惊醒,张大眼睛捂住嘴巴,心里咯噔一下。 小书意的话音未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厉宴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随即温柔地将她轻轻放下,双手捧住她略显惊慌的小脸,四目相对间,他轻声细语道: “傻丫头,我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我不会让你和妈妈之间有任何隔阂的。” 说着,他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因惊慌而泛起的泪光,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新芽。 窗外,晨光依旧明媚,而室内,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温馨而坚定。 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会说出再也不理妈妈的话。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沉,她望着厉宴礼温柔却略带担忧的眼眸,心中涌上一股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仿佛要把自己内心的慌乱都揉进那片布料里。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小声嗫嚅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大叔,我……怎么会…” “我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儿…” 说着,她抬头,目光中满是祈求,仿佛希望从厉宴礼那里得到一丝安慰和肯定。 看着女孩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厉宴礼赶忙继续诱导道。 “是啊,宝宝前一段时间确实生病了,思绪有些混乱也正常。” “你师父因为这个,还可以过来看过你。” “我师父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锦书意一脸茫然,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好奇。 “哪天你突然开始胡言乱语,最后晕倒。” “我没办法,就叫来了姜楠。” 厉宴礼轻轻一笑,走到房间一角,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一个药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几颗药丸。 “看,这是你师父留下的,说你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就吃一颗。” 厉宴礼边说边将药瓶递到锦书意面前。 锦书意接过,指尖轻轻摩挲着,脑海中想着师父应该不会害我。 没有太深究药丸的成分,就拿起一颗吞了下去。 锦书意吞下药丸后,一股淡淡的清凉感自喉间蔓延开来,仿佛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心田,带走了她心中的一丝烦躁与不安。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睁开,眼中闪烁着重新找回的平静与清澈。 厉宴礼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锦书意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房间内,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温馨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梦幻与安宁。 “走吧,我们出去。” “把身体恢复好,才能见你想见的人,救你能救的朋友,对吗?” “嗯,我都听大叔的。” “很好。” 厉宴礼牵起锦书意的手,两人一同步入洒满金色阳光的庭院。 院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而欢歌。 他轻声细语,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乖宝,你知道吗?在这片花海深处,有一处秘密的康复之地,那里有清泉潺潺,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与疲惫。等你身体完全康复,我们就去那里,让大自然的神奇力量,帮你找回所有的力量与记忆。” 说着,他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一切美好都已近在咫尺。 “真的吗?好啊,都听大叔的。” 第157章 有消息了 “厉总,有兰州实验室的消息了。” “真的?!” 锦书意猛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光芒。 他拿过文件,手指微微颤抖地翻开,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行字。 锦书意见状,试图走近,厉风行的眼神瞟到女孩的细微小动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通过黎首长的暗线,我们得得知兰州实验室正在秘密研究一个关于微子的项目,如果成功很有可能引起物理界的轰动。” “而其领导者,正是夫人的母亲何莱茵。” “什么?!!” “我母亲真的…在进行秘密研究,杨特助那个…微子到底是什么?” 锦书意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她双手紧握成拳,眼眶瞬间泛红,泪光在眼底闪烁。 杨特助见状,连忙解释道: “微子,是一种假想的亚原子粒子,被认为是构成物质的基本单元之一。” “如果兰州实验室的研究能够证实微子的存在,那将是对现有物理学理论的巨大挑战和补充。” 他边说边从公文包中抽出一份详尽的资料,轻轻放在桌上,资料上的图表和公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引人遐想。 “可母亲也怎么会…记得小时候妈妈虽然是物理博士,但她从事研究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帮爸爸的忙。” “可这次…” 锦书意的话语哽咽在喉,她的思绪飘回了童年时光,那时的母亲总是温柔地笑着,在家里忙碌着,偶尔才会看到她深夜在书房里翻阅着厚重的书籍,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但如今,母亲竟成为了兰州实验室的秘密研究项目领头人。 那画面仿佛一帧帧电影在脑海中回放: 何莱茵身着白袍,在复杂的仪器间穿梭,眼神坚定而专注,与记忆中的温婉形象截然不同,却又莫名让人陌生。 “宝宝,人都是会变的。” “别担心,等见到你的妈妈一切就可以问个清楚了。” “嗯。” 锦书意轻轻点头,杏眼忽闪着不安和满满的疑惑。 “杨特助,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妈妈?” “夫人,这是科研博览会的邀请函。” 杨特助从西装内袋中缓缓抽出一张烫金邀请函,递向锦书意,那卡片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锦书意双手接过,指尖轻轻摩挲过精致的边缘,仿佛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重逢重量。 她的目光落在邀请函上的每一个字,心跳加速,脑海中已构想出科研博览会上。 与母亲重逢的场景——灯火辉煌的展厅中。 人潮涌动,而她穿越人群,一步步走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仿佛静止。 她颤抖着打开。 里面清晰地写着开会时间是在半个月后,锦书意的心不禁揪紧,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焦急。 厉宴礼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温声道: “别急,这半个月我会安排好一切,让你能顺利见到妈妈。” 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在无声地承诺。 窗外,夕阳余晖洒落,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锦书意抬头望向厉宴礼,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夹杂着感激与期待,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不安都被温暖所替代。 “正好我的乖宝,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恢复体力,等见到妈妈的时候,她才会放心啊,对不对。” “嗯,大叔说的对。” 锦书意轻轻依偎在厉宴礼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温柔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厉宴礼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细语: “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看日出日落,去听海浪拍岸,去感受生活的每一份美好。” 说着,他牵起锦书意的手,走向窗边,那里有一幅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绚烂的晚霞。 “好是好,不过漫漫那边…” “嘶…我的头。” 锦书意并不想出去玩,她心里除了想见母亲,自然还是很担心漫漫。 但怎么自己刚刚一提反对意见,就头痛欲裂。 “好了,宝宝,可能刚刚吃完药有些不太适应,咱们回去休息一会,漫漫的事从长计议。” “嗯。” 锦书意被厉宴礼温柔地搀扶着走进卧室,室内柔和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厉宴礼轻轻地将她扶坐在床边,然后细心地为她调整枕头,让她靠得更加舒适。 他转身去拉窗帘,确保房间完全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锦书意闭上眼,感受着这份宁静,仿佛连心跳都随着室内的氛围慢慢放缓。 厉宴礼则在一旁轻声哼唱起一首摇篮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宛如一股暖流缓缓流入锦书意的心田,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在她完全睡过去之后。 厉宴礼脸上的笑意骤然冷下来,转身离开房间。 “杨特助,事情办的怎么样?” 杨特助迅速跟上厉宴礼的步伐,低声汇报: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加紧了对兰州实验室的监控,同时安排了专家团队对微子研究项目的相关资料进行深入分析。” “另外,关于傅宇宁的行踪,我们也已经掌握了最新的动态。” 说着,他递上一份密报,厉宴礼接过,快速浏览,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窗外夜色渐浓,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也注意到兰州实验室了?” “哼!还敢跟我抢,自己家女人管不好,那就再给他添一把火。”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加密文件,轻轻一点,屏幕上立刻显现出兰州实验室的详细布局图。 他手指在地图上滑动,最终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标注着一个微小的红点。 “杨特助,这里,”他低声吩咐。 “安排人手,秘密潜入,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研究成果。” “至于傅宇宁,给他制造点‘惊喜’,让他无暇他顾。” 窗外,夜色如墨,风带着一丝寒意,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暗流涌动。 第158章 按计划进行 “是,厉总。” “黎云龙还是没有消息?” 杨特助眉头紧皱,点点头:“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查过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厉宴礼挑眉:“看来咱们还是低估了军区首长的实力,傅宇宁这个疯子的岳父不好惹哟。” “还好我家书意,家境单纯。” 他轻声呢喃,随即转过身,目光温柔地落小书意的房间。 杨特助在心里腹诽。 再世华佗的“爹”,国家科研领头人的“妈”,竟然说夫人的“家境”单纯。 我看是厉总是庆幸,人家“爸妈”照顾不了她,真是“颠”。 “你在那儿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啊?没…没有,我是想黎云龙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凭空消失。” “哼!你觉得不凭空消失,他以军区首长的身份,怎么救女儿。” 杨特助若有所思。 “厉总,你是说他亲自去找傅宇宁了?” 厉宴礼推了推金丝眼镜。 “不要小看,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跟何况那位父亲,曾经可一人可抵千人。” 厉宴礼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对杨特助道 “等着吧,很快傅宇宁那边就会有消息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正好,黎云龙如果真的行动,那就根本无暇顾及咱们,正好给了我们时间。” 他的手指在窗玻璃上轻轻划过,仿佛在描绘着未来的路微微扬起下巴,对杨特助说道: “嗯,快去吧,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杨特助刚要离开,就被厉宴礼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叫住: “对了,让心理医生过来,我有些事儿得好好问问她。”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与急切。 杨特助闻言,立刻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地应声道: “好的,厉总,我马上去请。” 说着,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简短而高效地传达了厉宴礼的指令。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白大褂、面容温婉的心理医生走了进来。 她手持文件夹,目光中透露出专业与敏锐。 厉宴礼坐在书桌后,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心理医生感受到厉宴礼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微微一顿,随即强装镇定自若地走到他对面坐下。 刻意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试图缓解空气中无形的压力。 问道:“厉总,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目光却努力保持锐利,试图洞察厉宴礼的心思。 厉宴礼的目光如同寒冰,直视着心理医生,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笑意: “最近,我家夫人吃了你的药,确实有所好转,还得谢谢你啊。” “没有,没有…厉总客气了。” 大夫都来冒出冷汗了,他哪承受得起京海顶级豪门太子爷的“谢”。 连忙紧张地道谢。 “夫人,好转就好…好转就好…” 但她心里却有些纳闷,自己开的明明是助眠安神的药,因为厉宴礼之前跟他说锦书意偶尔会像变了一个人。 可能是有些“人格分裂”的症状。 所以,她开了一些这方面的药,这药药效很猛,如果普通人吃多了,可能会真的产生幻觉。 记忆模糊,甚至变成另一个人。 按理说厉总夫人情况并不严重,应该已经好了吧。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厉宴礼用低沉沙哑地嗓音问道。 “我希望你能再多开几副,或者有没有让她快速失忆的药…。” 心理医生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额头不禁渗出一丝细汗,他迅速调整呼吸,试图保持冷静: “有是有,不过…很有可能对大脑产生损伤,除非经历重大刺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之前的事。” 厉宴礼的脸色看似瞬间阴沉下来,他紧抿着唇,目光如炬地盯着医生,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可她却觉得男人怎么有些“兴奋”,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室内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医生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而且,这种刺激必须是她内心深处最渴望或最恐惧的事情,才有可能触发记忆的复苏……” “嗯,很好,开吧。” “啊?!!” 心理医生感觉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怎么,你有问题?” “没,只是您确定要继续用药。” 厉宴礼走向心理医生,猛地掐住她的脖颈: “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还有…小书意除了记忆,如果吃了你这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等死吧。” “厉总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为锦小姐提供专业的心理支持。” 心理医生被厉宴礼猛然掐住脖颈,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手无助地抓着厉宴礼的手臂,眼中满是惊恐与求饶。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厉总……我真的……我会尽力的……” 厉宴礼的眼神如同寒冰,冷冽而无情,他微微俯身,逼近心理医生耳边,低沉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 “记住你的身份,你的职责是治好她,别让任何人知道,把嘴关紧。” “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心理医生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厉宴礼整理了一下西装,心理医生转身离开,留下一人,在空旷的办公室里颤抖不已。 心理医生踉跄着起身,不敢多言,匆匆拉开办公室的门,逃也似地离去。 只留下一串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在这空旷而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而厉宴礼则独自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深邃的夜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仿佛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宝宝,很快,你的世界里将只有我一个人。” 厉宴礼低语着,他的目光穿过房门,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看见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冰冷的墙壁,就像是在触碰锦书意柔嫩的脸颊。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决绝与温柔交织的神色。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炙热与期待全部吸入胸膛。 随后,他转过身,走向书桌,拿起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药瓶,眼神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第159章 我穿这个好看吗? 这几日锦书意每天都会跟厉宴礼去花园散步,偶尔会有一些业界大佬过来,似乎在商讨着什么事。 不过,大叔会很快结束,来陪小书意,她也越发依赖厉宴礼。 “大叔,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花园的小径上,锦书意穿着一条白色蕾丝连衣裙,脚踏着轻盈的步伐,转圈圈。 纯洁、美丽的如同天使一般。 厉宴礼则会低头对她微微一笑,近视镜片后的目光幽深: “好看。” “今天怎么怎么开心啊?” 男人下边问,一边将装着牛奶的杯子递给她。 小书意接过牛奶杯,脸颊微红,像是被夏日微风轻抚过的桃花。 她仰头“咕嘟咕嘟”地喝着,偶尔有几滴晶莹的奶珠挂在嘴角,她眨巴着大眼睛,俏皮地望向厉宴礼,笑得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阳光在她脸上跳跃,为这温馨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厉宴礼见状,眼底笑意更甚,轻轻抽出纸巾,动作温柔地拭去她嘴角的奶渍。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两人间不言而喻的甜蜜和男人极度的宠溺,弄的小书意都有些不好意思。 “后天就能见到妈妈,当然开心了。” “是吗?” “对不起,宝宝,就算有军区首长的消息,我也只能安排在科研博览会上,看看能不能让你和岳母见面。” “如果到时候…没有见到,或者发生什么让你伤心的事,你会怪大叔吗?” 厉宴礼露出有些愧疚的神情,好似只害怕被主人遗弃的“狼狗”。 锦书意轻轻摇头,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的小手覆上厉宴礼略显粗糙的大手,温暖而坚定。 “大叔,当然不会了。” “妈妈如果知道你这么努力想让我们见面,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就算没见到,可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说着,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落下轻柔一吻,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滑过叶尖,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安慰。 厉宴礼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微微一怔。 宝宝,好单纯,好可爱。 早知道就不托这么久,提前安排她见妈妈了。 男人牵起小书意的双手,蜻蜓点水般吻了上去,好似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乖宝,回房间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锦书意有些疑惑,睁着两个杏眼忽闪着问道: “科研博览会不是后天才开吗?” “要提前这么久就过去?” 厉宴礼轻抚着锦书意柔软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宝贝,我们先去那边准备一下,我有些惊喜想提前给你看看。” “而且,提前过去,万一能打听到你好朋友的消息,不是更好吗?” 还是大叔想的周到。 锦书意听话的点点头,靠在厉宴礼宽大的肩膀上,害羞地说道: “大叔,你安排了所有事,万一哪天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呀?” 锦书意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厉宴礼的衣襟,仿佛害怕他真的会从身边消失。 厉宴礼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将锦书意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 “小傻瓜,怎么会呢?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取代。” 说着,他轻轻捧起锦书意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柔情与坚定,仿佛要将这份爱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此时,张妈走过来提醒道: “厉总,夫人,吃饭了。” “好。” 男人牵着她的手,回到餐厅,锦书意坐下后,是不是瞟着张妈和窗外处理事情的杨特助。 厉宴礼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调侃道: “宝宝,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张妈。” “啊?!不…没…有,我就是…。”小书意被这么问,突然有些紧张。 反应过来,又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被“抓包”恋情的是她,于是用狡黠地目光看向身后的人。 “张妈,昨天你和杨特助…你们俩…是不是…”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张妈闻言一愣,随即脸上浮起了两团可疑的红晕。 手中的托盘微微一晃,差点打翻了上面的餐具,而刚进来的杨特助则干咳了一声,眼神闪烁不定。 “哎呀,看来我们的小书意是想知道些八卦呢!” 厉宴礼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他轻轻拍了拍锦书意的头,示意她别闹了。 但锦书意却像是被点燃了玩心,她眨巴着大眼睛,紧紧盯着张妈和杨特助,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等着听故事的小孩。 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尴尬,却又夹杂着几分温馨与甜蜜,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 “夫人,您就别拿我们打趣了,我和杨特助没什么的。” “真没什么?昨天我怎么看到你俩都那个那个了…” 张妈反应过来,瞥了一眼监视器: “夫人,你跟着厉总学坏了,怎么也偷偷看我们呢?” 呵呵,这不是关心你嘛。” 张妈见此时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瞬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厨房还有个汤没有上来,我马上去端哈。” “欸!别走啊。” 杨特助也顺势跟在张妈的后面:“我去帮她。” 锦书意见二人“落荒而逃”的模样,很是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锦书意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荡在夜色中的餐厅里。 眼眸弯成了月牙状,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满是纯真与欢乐。 厉宴礼看着女孩灿烂的笑容,仿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他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温馨与甜蜜。 这是认识锦书意之后,他头一次感觉如此幸福。 内心占有欲得到巨大满足。 “宝宝,再吃一片药,然后我们就出发。” “嗯好。” 看到药片被小书意迅速吞进口中,厉宴礼唇角上扬。 第160章 盒子不见了 他轻轻托起她精致的下巴,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着她将药片混着清水咽下,喉间的细微蠕动都显得格外诱人。 厉宴礼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漾出一抹宠溺至极的笑意,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轻轻洒落在她身上。 他抽出一张手帕,动作轻柔地拭去她嘴角残留的水珠,那眼神里满是即将与她共赴星辰大海的柔情。 “好了,你先去收拾,我回书房拿个资料就过来。” “嗯,好。” 锦书意轻轻点头,转身步入室内,步伐轻盈如同林间跳跃的小鹿。 走进卧室,柔和的灯光下,一切显得温馨而宁静。 她打开衣柜,指尖轻轻滑过挂满衣物的衣架,最终挑选出一件简约而不失俏皮的连衣裙,淡雅的色泽与她气质相得益彰。 希望妈妈看到能够喜欢。 她对着镜子轻轻旋转,裙摆随之舞动,宛如一朵缓缓绽放的花朵,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期待。 随后,她细致地整理着发丝,每一缕都透露出即将赴约的喜悦。 突然,她想到妈妈曾经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个盒子,说是里面的东西非常珍贵,不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 车祸后,她曾多次尝试,可始终没能打开,本以为以后都打不开了,不如趁此机会直接问问妈妈。 想到这里,她赶紧背上自己的小包,去找厉宴礼。 “哎呦!” 刚打开门,就撞到他身上。 男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我们宝宝已经是大学生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像个小孩子。” 他的手掌温暖而宽厚,轻轻揉过她柔软的发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与安慰。 锦书意抬头,眼眸里映着星光,也映着他温柔的笑颜,脸颊微红,像极了初绽的樱花。 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撒娇道: “还不是因为你总把我当孩子看,我都成年了呢。” 说着,她轻轻踮起脚尖,试图与他平视,那份天真与依赖,格外动人。 “大叔,我回家取个东西。” “回家?锦家?” “你的东西我让杨特助已经都带回来了,还有其他的?” “嗯,有个上锁的小盒子,妈妈说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我就把她藏起来了,杨特助应该没有拿回来。” 厉宴礼狭长的眸子微眯,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保持着微笑宠溺神色。 “好啊,小机灵鬼。” 厉宴礼轻笑着,牵起锦书意向车库走去,那辆黑色的宾利在夜色中泛着低调的光泽。 他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待她坐稳后,绕到另一边上车,动作流畅而优雅。 车内,他轻启薄唇: “我陪你去。” “嗯。” 厉宴礼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迈巴赫的引擎在道路上轻吟,驶向锦家。 车内,厉宴礼一手轻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锦书意细腻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坚定。 锦书意靠坐在副驾,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随着车子再次驶入曾经生活过好几年的“家”,她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熟悉的街道,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过往的记忆,那些艰难的日子,在心头轻轻拂过。 “到了。” 厉宴礼刚要下车,就被锦书意握住手:“大叔,我想自己进去。” 如果大叔跟自己进去,虽然不会吵架,但免不了又会露出巴结讨好的嘴脸。 大叔已经帮自己太多,她不想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走了进去。 屋内。 锦 “呦!稀客啊!”锦思桥正准备出去准备参加博览会的礼服,就碰到回来的锦书意。 眼中既有吃惊也有嫉妒。 “这不是厉家少奶奶,怎么有空回锦家,我们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锦思桥的话语中带着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在锦书意身上扫视,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这番讽刺。 锦书意站在原地,目光坚定,没有退缩。 她轻轻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坚强与自信。 她的目光穿透了锦思桥的讽刺,直视着回应道: “我只是回来取点东西,马上就走。” “哼!你以为这锦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还取东西,你身上哪样不是爸妈给的,真是恬不知耻。” 锦书意的眼眸微微一沉,却仍保持着那份淡然。 她轻轻甩开锦思桥企图再次纠缠的手,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冷静与力量: “锦思桥,我不想和你多纠缠,今天回来,只为取一个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盒子,取完就走,不劳你费心。” “你。” 说完,她转身向放置杂物的房间走去,背影决绝而优雅。 锦思桥刚想阻止,就被一个低沉的嗓音阻止:“行了,书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拿什么就拿吧。” “父亲?!!” 锦东给了女儿一个眼神,摇摇头示意她看向外面。 只见一辆黑色迈巴赫赫然停在她家门口,锦思桥在原地,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也随之闭了口。 小书意虽然也对父亲的态度有些吃惊,但因为心里全是想快点见到妈妈,所以也没想那么多,赶紧去找盒子了。 她回到曾经的房间,挪动暑假后面的隔板,在一块松动的方砖后面,有个小小的空间。 盒子就放在里面。 可是,当她把手伸进那个狭小的空间,摸索了半天,却只触碰到冰冷的砖壁,那熟悉的木盒仿佛凭空消失了。 她的眉头紧锁,眼眶渐渐泛红,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关于那个盒子的猜想,每一个都让她心急如焚。 怎么办… 难道是锦思桥把东西拿走了? 不会啊,她应该不会发现这个盒子,毕竟自己藏的如此隐秘。 如果不是搬家,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锦书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再次将手缓缓探入那片狭窄的空间,指尖沿着砖壁缓缓滑动,试图捕捉到一丝木盒的痕迹。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焦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 突然,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异样的凸起,心中涌起一阵希望,但随即又失望地发现,那不过是一块被岁月侵蚀的松动石子。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怎么办?” 第161章 差距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助地靠在墙上,双手紧握成拳,脑海中一片混乱。 那个木盒仿佛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今却突然消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锦书意下楼走到锦思桥旁边:“是你吗?” “什么?” “是你拿了我妈妈的木盒吗?” 锦思桥一脸懵,她鄙夷地看向锦书意问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锦书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逼近一步,紧盯着锦思桥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那个木盒,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不是你能随便拿着玩的,从前你想要什么我都不计较,但是把木盒还给我。” 锦书意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的手握着楼梯栏杆,仿佛要借此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情绪。 “你疯了吧,锦书意,什么木盒,我从未见过。” “你的东西不都让厉家的人搬走了?”锦书意若有所思道。 “哦~我知道了,现在仗着有厉宴礼撑腰,开始回锦家找茬了是不,厉害了你啊!” “锦书意,我告诉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搬弄是非,诬陷我偷了你东西是吧。” “好啊,那你去搜啊!” 锦书意闻言,眼神一凛,她转身快步走向屋内,每一步都踏得坚决。 她拽过一只古董花瓶旁的雕花椅,猛地一掀,椅子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屋内众人皆是一惊,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锦书意不顾一切地翻箱倒柜,抽屉被粗鲁地拉出,衣物散落一地,她的动作粗暴而急切,仿佛要将每一寸空间都撕裂开来,寻找那个失落的木盒。 灰尘在阳光中起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锦思桥没想到她真的会去自己房间,连忙跑过去。 “住手!锦书意,你别太过分!” 锦思桥双手死死拽住锦书意的胳膊,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惊愕。 锦书意被这一拽,动作一顿,但随即用力一甩,挣脱开来,眼中闪烁着不容抗拒的光芒。 她猛地拉开最后一个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她的心沉了沉,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就在这时,锦思桥趁机挡在她面前,双手张开,仿佛要护住自己最后的领地,声音带着哭腔: “你真的要这样吗?锦书意,我们好歹也曾经是姐妹!” 锦书意看到她这样,更加肯定是她拿了母亲留给自己的木盒。 眼中充满愤怒:“是吧,我们曾经是以姐妹相称,那你可曾有过片刻对姐姐的尊敬。” “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你锦家收留的狗,来在你们家摇尾乞怜,现在我只想拿着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去找她。” “今日,不管你怎么闹,我都不会退让的。” 锦书意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室内的沉闷。 她一步步逼近锦思桥,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 锦思桥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抵住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她颤抖着手,试图在锦书意那坚定如铁的目光中寻找一丝动摇,却只看到了一片决绝。 锦书意猛地伸出手,紧紧扼住锦思桥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 “把木盒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放开!放手啊!!” 就在两人即将厮打起来的时候,锦东看了眼窗外,沉声吼道:“行了,思桥,让她找。” “父亲!!” 锦思桥气不过,甩开锦书意的手,不情不愿的走到一旁。 锦书意来到床底下,果然发现一个木盒,她眼神笃定拿出木盒,但觉得此盒子并不太像自己要找的。 但趋于着急,锦书意的手微微颤抖着。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猛地拉开了那个隐藏在杂物间深处、本应藏着珍贵记忆的小盒子。 “这是…?” 小书意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盒子里面全是厉宴礼的照片。 一束微弱的光线穿透昏暗,照亮了盒内的秘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锦书意的呼吸也为之停滞。 盒中,并非她所期待的那份旧日温情,而竟然是大叔——从他在阳光下微笑的侧脸,到专注工作的神情,再到每一个与她共度的瞬间,都被精心挑选,细心珍藏。 照片边缘微微泛黄,透出一股岁月的温柔,显然被收集很久了。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颤,她恍然明白,为什么锦思桥对她敌意那么大。 原来,这个妹妹一直喜欢大叔。 锦思桥被当中发现心底的秘密,既害羞又愤怒,她指着锦书意: “是啊,我就是喜欢你老公,怎么样?” “他那么优秀,作为京海太子爷怎么就会和你成亲,肯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的?” 锦思桥正趾高气扬地站着,脸上满是挑衅。 试图借此来拉回一些面子。 此时,一个低而磁的嗓音传来,带着满满的压迫感,从不远处的门口传来,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然逼近。 “不娶书意,难道娶你?!” 锦书意猛地回头,只见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缓缓走出,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锦书意的心弦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话语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震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厉宴礼过来跟着锦书意一起来的。 锦东眯着眼,见到他离开立刻起身,来到男人面前:“厉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 厉宴礼没有搭理他,竟直走到锦书意跟前,揽住她的肩膀,宠溺地问道: “宝宝,找到了吗?” 锦书意摇摇头,杏眼满是失落。 男人看了眼锦思桥藏在床底下的木盒子,不屑道:“同为锦家女儿,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第162章 找木盒 说着,厉宴礼走到锦思桥身前,冷白的指尖如同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掐住了她的下颌。 “上一个有种心思的,已经让在蔷薇庄园当肥料了。”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冽,仿佛能洞察人心底最隐秘的恐惧。 锦思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下颌处蔓延至全身,她清晰地看到,厉宴礼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般刺骨: “你想当下一个?” “我并不介意,多一个人滋养我的花,毕竟蔷薇是宝宝最喜欢的。”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是我最喜欢的花是蔷薇,不应该是太阳花吗? 锦书意拍了拍额头,努力让自己思维能清楚些。 自从经历上次的事儿,回到庄园后,就觉得整个人有时浑浑噩噩的,记忆也开始漫漫减退。 “大叔,能不能把师父的药,给我一粒,我的头有些…疼。” 锦书意的手轻轻颤抖着,她抬头望向身旁的男子,眼中满是祈求。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 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正隐隐作痛,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扎。 “大叔,求你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 男子闻言,眉头紧锁,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倒出一粒泛着淡淡光泽的药丸,递到她的唇边。 锦书意颤抖着唇瓣,接过药丸,一口吞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感激与不安。 锦思桥因为锦书意的不舒服,勉强逃过一劫。 而锦东似乎看出“那颗药”的不对劲儿,一脸假笑地说: “厉总,既然书意有些不舒服,不如让她先休息一下。” “我们可否借一部说话。” “不必了,我和锦总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聊的。” “欸~厉总别先忙着拒绝,毕竟养了书意这么多年,她也管我叫一声父亲,对于她的身体,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知,刚刚给我女儿吃的是什么药啊?那药看起来颇为独特,我着实有些好奇。” “如果需要进一步治疗,我在医院也有些朋友可以帮忙,确保书意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毕竟,作为她的父亲,我有责任确保她的安全与健康。” 阳光下,他的眼神闪烁,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观察着厉宴礼每一个细微反应。 “哦?那照你这么说,我厉宴礼还得叫您一身岳父不成?” “那自然是不敢当的,只是听说厉总刚刚拿到出口海关的资格,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们锦家合作。” “如果厉总同意,我保证不仅钱大家可以一起赚,书意也会更死心塌地跟着您。” “什么时候厉总玩腻了,我小女儿也爱慕您很久,只要您一句话,第二天她就会出现在您床上。” 锦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逗与威胁,他轻轻一笑,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刻意压低声音,仿佛所说的并不是他亲生女儿: “她可是个纯真无邪的小姑娘,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只要您一句话,第二天她就会像朵初绽的花儿,羞涩又充满期待地出现在您的床上,用她的温柔和纯真,为您驱散所有的疲惫与烦恼。” 说着,锦东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个画面,而厉宴礼的脸色却在阳光下渐渐沉了下来。 没人能够“伤害侮辱”他的宝宝,除了他自己。 就在锦东满怀期待的看着厉宴礼,嘴角挂着自认为得逞的笑意,等待他肯定回答的时候。 厉宴礼的眼神却如同寒冰般骤然冷却。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怒气在空气中弥漫。 突然,厉宴礼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锦东面前,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腹部。 “啊!!!” 锦东只觉一股剧痛袭来,整个人如受重击的沙包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脸色扭曲,嘴里发出闷哼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厉宴礼。 “敢拿书意威胁我,想死?”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一把揪住锦东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嗜血的杀意。 锦东的双脚离地,只能无助地挥舞着手臂,脸色因恐惧而变得煞白。 “厉……厉总,我……我错了,您……您放过我吧!” 锦东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厉宴礼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如同冰刃般刺入锦东的心脏,仿佛要将他生生撕裂。 他猛地一用力,将锦东狠狠地摔在地上,锦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 “把盒子交出来。” “什…什么盒子?” “哼!锦东别跟我装傻,书意藏起来的木盒,并不是锦思桥拿的,而是被你拿走了,对吗?” “厉…厉总在说什么?” 锦东的眼神闪烁不定,他下意识地望向四周,仿佛在寻找逃脱的路线。 他的影子在阳光下拉的修长,映衬出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厉宴礼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锦东的心弦上,让他的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我再问一遍,那个木盒在哪里?”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眼神如同深渊,吞噬着锦东微弱的抵抗意志。 锦东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他颤抖着手指,想要指向某个方向。 却又在厉宴礼冷冽的目光下退缩回来,最终只能无助地垂下头,喃喃自语: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对吗?” “好,今天外面起风了,锦家是不是也该破产了?!” 锦东警铃大作,和厉家相比锦家简直不值一提,一句话就能让他辛辛苦苦维持的企业瞬间崩溃。 “对不起,厉总,刚刚是我不知分寸,我想起来了,确实在书意的房间发现过一个木盒子。” “只是时间太久忘记了,我现在就去取过来啊,您先息怒息怒啊…” 第163章 带你去个地方 锦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踉跄着向屋内跑去,背影显得异常狼狈。 他冲进房间,四处翻找着,灰尘在空中飞舞,每一件物品都被他粗暴地掀开。 终于,在书桌下的一个隐蔽角落,他找到了那个古朴的木盒,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格外陈旧。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木盒,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再惹怒厉宴礼。 “厉总,我以为书意不会再回来住,所以,让下人就…就把她房间收拾了一下,没想到发现了这个。” 锦东双手微微颤抖,捧着木盒走向厉宴礼,神色中带着一丝忐忑与不安。 厉宴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峻的面容上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阳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在他冷硬的轮廓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锦东停下脚步,低垂着头,双手恭敬地递上木盒,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放心,厉总,这个木盒设置的非常巧妙,我研究了很久也没能…打开。” 厉宴礼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那古朴的木盒,仿佛要看穿其背后的秘密。 随即,又冷冷地瞥向锦东。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过木盒,睨着上面的纹路:“宝宝,看看是不是这个?” 锦书意揉了揉太阳穴,吃了一颗药之后,头痛减轻了不少。 锦书意缓缓起身,步伐略显踉跄,却坚定地走向厉宴礼。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弱。 她轻启朱唇,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 “让我看看。” 接过木盒的瞬间,她的目光变得异常专注,手指轻柔地拂过盒面上那些岁月雕琢的纹路,仿佛在与一段尘封的记忆对话。 木盒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透出一股淡淡的暖意,与她冰凉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应该…是的,大叔。” “嗯,好。” “你先回车里休息,我马上就来,乖啊。” 锦书意听话的轻轻颔首,缓缓转身,走向那扇被阳光半掩的门扉,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门外,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等候,车窗半降。 锦书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柔软的座椅瞬间包裹住她疲惫的身躯。 她轻轻闭上眼,阳光透过睫毛的缝隙,洒在脸上,留下一片片光斑,如同她此刻心中交织的希望与迷茫。 厉宴礼见锦书意坐回车里,关上门才转过头,双腿交叉摆弄着手上的戒指道: “锦东,锦书意以后的任何事,都轮不到你来插手,如果不想从京海富商一下子变成乞丐,就谨言慎行,听到了吗?” “是…是是…” 锦东连连点头。 “听说你们也要去兰州,参加科研博览会?” “确实有这个荣幸,刚刚收到邀请函,厉总如果不喜欢,我们就不去了。” “父亲!那科研博览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参加的。” 锦思桥在一旁小声嘟囔。 被锦东狠狠瞪了一下:“小孩子,懂什么。” 生怕锦思桥的话再次惹恼厉宴礼。 “谁说不让你们去的?” “不过…既然刚刚锦总想和我达成合作,如果这次去兰州,我安排的事,你们做的好,那边境贸易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锦东听到此话,大喜,连忙询问:“不知…厉总,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勾了勾手指,锦东跪着爬过去,将耳朵凑上去。 “我需要你的女儿…”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锦东的心上。 他狭长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锦东闻言,脸色骤变,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但仍强撑着跪行几步,颤抖着将耳朵贴近那冰冷的唇边。 男人的话语如同寒风般灌入他的耳中。 “怎么样?” 锦东看向女儿,略微迟疑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厉宴礼微笑随即起身,上了车。 “大叔,你和养父说了什么?” “没事儿,宝宝,头痛好点了吗?” 锦书意轻轻摇头,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好多了,大叔。” “只是心里有些不安,你和他……是不是谈了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厉宴礼侧头,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与坚定,他轻轻握住锦书意的手,掌心温热: “别担心,宝宝。我只是让他明白,你的事,以后只能由我来操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车窗外,夕阳如血,余晖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金色的光辉与车内柔和的灯光交织,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梦幻而温暖的色彩。 锦书意望着厉宴礼,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看着男人神神秘秘地样子,心里不禁好奇,两个杏眸忽闪着。 “大叔,要带我去哪儿?” 她轻轻歪头,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仿佛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拂过厉宴礼的心田。 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引得厉宴礼侧目而笑。 他神秘地眨了眨眼,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发动了车子,驶入了一条少有人迹的小巷。 巷口两旁的梧桐树轻轻摇曳,斑驳的树影投射在车身上,仿佛在为这场未知的旅程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随着车辆的行驶, 夜幕渐渐降临。 …… 小书意感受到他们似乎一直在走上坡路。 坡度渐渐变得陡峭,石板路也越发崎岖不平,车内有些颠婆。 厉宴礼紧紧握着她的手,锦书意有些紧张。 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而凉爽,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 他们穿过一片密林,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点点星光落在他们身上。 远处传来阵阵虫鸣,与他们的脚步声交织成一曲美妙的夜曲。 小书意的心跳渐渐加速,她期待着山顶的风景。 很快。 车子逐渐停了下来… 第164章 看萤火虫 厉宴礼轻轻牵起她的手下来,小书意张大眼睛,被面前的景色惊喜到了。 在山崖边有一辆房车,似被月光轻柔地披上了一层银纱,车身上的彩绘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童话中驶出的梦幻之舟。 而不远处的花架秋千,轻轻摇曳,细碎的花瓣随风飘落,如同点点星光洒落人间。 秋千上缠绕着五彩斑斓的藤蔓,花朵在夜风中轻轻颤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 小书意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花园之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惊喜的笑容。 “大叔,好漂亮!” “宝宝,喜欢吗?这是我刻意为你准备的。” “喜欢!太喜欢了…我从来不知道夜晚原来也可以这样美丽。” 厉宴礼温柔地拥她入怀,指向不远处那片由星星点缀的秘密花园: “宝宝,看那边,每一颗星星下都藏着我为你写下的情话,等你一一发现。” 小书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由细碎夜光铺就的银河蜿蜒伸展,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将夜色染上了几分浪漫与梦幻。 她仿佛踏入了一个由爱意编织的梦境。 “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 厉宴礼拉着小书意的手,来到天文望远镜前: “你看这满天的星辰,它们见证了我对你的承诺,永不背弃。” 锦书意的眼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她此时此刻是感动的,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从未有人对她如此用心过。 “大叔,你…。” “宝宝,不要想那么多,感受现在就好。” 厉宴礼将她揽入怀中。 小书意仰着头,眨巴着水灵灵的杏眼看着他。 今天的大叔好像和之前哪里不太一样了。 她再次看向天空。 “你说此时此刻,我的爸爸是不是正在天空看着我?” 小书意仰望星空,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是思念与温暖的交织。 厉宴礼轻轻揽住她的肩,目光温柔地投向浩瀚星河: “是的,宝宝,你爸爸一定在以他的方式守护着你。” “看,那颗最亮的星,它在对你眨眼,就像你小时候他给你讲的睡前故事一样,充满爱与希望。” 小书意仿佛真的看到了父亲慈祥的笑容,在星光中若隐若现。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能嗅到记忆中父亲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与安全感。 泪水悄然滑落,却带着微笑,那是对过往美好时光的怀念,也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谢谢你,大叔。” “哇!萤火虫,我从来没见过萤火虫啊,好美啊,像星星一样。” 小书意的话语中带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兴奋。 只见那些微小而灵动的光芒,在夜幕中翩翩起舞,宛如点点繁星落入凡间。 它们时而聚集成团,时而分散开来,犹如夜空中的星座变换,神秘而迷人。 小书意轻轻地伸出手,一只萤火虫轻巧地落在她的指尖。 闪烁着温暖而柔和的光,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乖宝,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真的?!!太好了。” 厉宴礼微笑着牵起小书意的手,引领她走向那辆被月光轻抚的房车。 车内布置得温馨而浪漫,柔软的床铺上铺着洁白的床单,旁边是一张小巧的木质茶几,上面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可可。 窗外的星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房间内,如同梦境中的点点光芒。 小书意兴奋地跳上床铺,轻轻弹跳着,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幸福。 厉宴礼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与深情。 “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会儿?” “不累。” 她刚到这里,兴奋劲儿还没过,怎么睡得着。 小书意突然想到什么,拿出厉宴礼为她取过来的木盒子,递到男人面前。 “大叔,你比较厉害,帮我看看能不能打开。” 厉宴礼微笑着接过木盒,指尖轻轻摩挲过盒面上繁复而精致的雕花,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 他轻轻一转,盒盖上的机关似乎被悄然触动,发出细微却悦耳的咔哒声。 但表面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宝宝,这可能需要专门的人来开,如果使用暴力,我怕把里面的东西弄坏。” “嗯。” 锦书意点点头:“好,等见到妈妈,让她打开就好,反正也很快,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 锦书意轻轻摩挲着木盒,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母亲打开盒子时那惊喜交加的表情。 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温柔的脸庞和那双总是充满爱意的眼睛。 月光如水,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木盒上,给这小小的物件镀上了一层银白。 锦书意将它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温暖和力量。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对明天的憧憬和期待。 “好了,把热可可喝了,咱们该睡觉了。” “好。” 锦书意接过杯子,将里面热乎乎地巧克力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晕晕的。 锦书意只觉眼前景象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轻轻旋转。 她软软地倚在厉宴礼肩头,脸颊染上了两团红晕,眼眸半眯,嘴角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 厉宴礼的目光温柔如水,他轻轻揽住锦书意,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房车内的灯光变得朦胧而温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地板上,宛如一幅温馨静谧的画卷。 窗外的萤火虫似乎也被这份柔情所吸引,围绕着房车轻轻飞舞,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梦幻与浪漫。 “乖宝,放松些…” “我们梦里面想见…” 锦书意嘴里嘟囔着:“不要,我还想…看萤火虫…” 可最终实在坚持不下去,眼睛缓缓闭上,倒在厉宴礼的怀中。 锦书意的话语如同轻柔的羽毛,在厉宴礼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男人低头,望着她恬静睡颜,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窗外,萤火虫依旧在夜色中翩翩起舞,如同点点星光落入凡尘,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梦幻色彩。 他将窗帘轻轻拉开一条缝,让那些灵动的光芒得以涌入,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重新坐回床边… 第165章 等我回来 夜色朦胧。 厉宴礼望着床上熟睡的女孩,金丝镜片闪过一抹银光。 狭长的眸子瞥了一眼被小书意紧紧握在手中的木盒子,唇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 “咚咚咚…” 房车外面传来敲门声。 “厉总,傅宇宁那边有消息了。” 厉宴礼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轻轻为小书意盖上毯子,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额角。 “乖乖,等我回来。” 男人起身走向车门。 门外,助手神色紧张,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厉总,傅宇宁过黎云龙在城南发生激战,黎漫漫不幸中弹,现在正赶往医院抢救。” “您看需不需要告诉…夫人。” 男人眸光一凛,助手脊背一寒,仿佛被无形的冰霜冻结,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立刻意识到自己多话了,触碰了厉宴礼的禁忌,连忙低下头,双手紧握资料,指节因紧张而泛白。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只有房车内的灯光昏黄而摇曳,映照在厉宴礼冷峻的脸上。 “兰州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厉总,可靠消息夫人的母亲何莱茵已经带领团队取得突破性进展。” “估计这次科研博览会关于微子的消息一旦发表,将会在科研领域掀起巨浪。” 厉宴礼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深邃,他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 “很好,何莱茵教授果然不负众望,你先下去吧。” “是。” 随着助手离开。 厉宴礼走到房车内置的全息投影前,指尖轻点,一幅精美的科研图像跃然其上,那是关于微子研究的最新成果。 他慵懒地靠在车内真皮沙发上,点开手表上的一个按钮。 对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像。 男人微微勾唇:“何教授,别来无恙。” 身着白大褂的女子就是锦书意的母亲何莱茵,她看向周围仿佛是在观察有没有其他人。 确保环境的安全性之后,才冷声开口:“厉总,我女儿怎么样?” 厉宴礼并未直接回复她,而是带着笑意问道: “何教授,既然如此关心女儿,不如回到京海亲自照顾,不是更好。” “小书意天天嚷着要见你,作为她的老公,我都心疼。” 何莱茵脸色变了又变。 “如果没有成功见到她的父亲,我是绝对不会和她见面的,一家人怎么可以少了任何一个。” “不过,很快,很快我就要成功了,只要能掌握微子运动轨迹,我就能揭开宇宙最深邃的秘密。” “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真正团聚。” 何莱茵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期待。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全息屏幕,上面显示着复杂的微子运动模型,每一个粒子的跃迁都牵动着她的心弦。 实验室的背景在她身后若隐若现,各种精密仪器闪烁着冷冽的蓝光,与她的坚定目光交相辉映。 她仿佛已经置身于浩瀚的宇宙之中,追逐着那些微小而至关重要的粒子,每一步都踏在真理的边缘。 “可是何教授,既然我已经如你所愿,照顾你女儿这么久,那你答应我的事…” “厉总放心,如果实验成功,你自然也可以和家人团聚,我又怎么会食言?” 厉宴礼点点头:“很好,不过,现在我的家人又多了一个。” 何莱茵听到这里觉得不太对劲儿,脸色惨白:“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何莱茵的瞳孔骤缩,仿佛被厉宴礼那轻描淡写却又意味深长的“字面意思”四字盯在了原地。 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目光中交织着震惊与恐惧。 房车内的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她的神色更显复杂。 她猛地抬头,视线穿过全息投影的幽光,直直射向厉宴礼那双深邃的眼眸,试图从中寻找答案,却只看到了无尽的冷漠与算计。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让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 “既然我和你的女儿已经领证结婚,那自然她也是我的家人。” “厉总,想反悔?” “反悔?不存在,我只是爱上你女儿了,就如同你爱你的丈夫,甚至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包括你女儿的幸福。” “我没有!” “不是你所说的那个样子!” “哼!好了,别激动啊何教授,看看你的女儿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等着我去爱护她。” 女人被厉宴礼激得怒吼。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她!我也照常偷偷把实验数据传给你,现在竟出尔反尔!” “哪里,我没有伤害她啊。” “不信,我帮你把小书意叫起来,看看她会不会说我一句坏话。”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按下手表上的另一个按钮。 房车内的音响系统随即响起一阵轻柔的音乐,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场景做铺垫。 锦书意的影像缓缓出现在全息投影的一角,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正沉睡在无尽的梦境之中。 何莱茵见状,眼眶瞬间泛红,她紧握的双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小书意……” 何莱茵哽咽着呼唤,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担忧与心疼。 然而,锦书意并未醒来,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挣脱梦境的枷锁。 “别!不要!” “我还不能见她…” 何莱茵让厉宴礼停下,而她并不知道的是,锦书意此刻在药物作用下,就算音乐声再大也不会醒。 除非,厉宴礼让她醒。 何莱茵的声音带着恳求,眼眶中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她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屏幕中那令人心碎的画面继续。 厉宴礼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冷酷。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似乎在操控着无形的丝线,而那丝线的另一端,正是沉睡中的锦书意。 随着他轻轻一点,全息投影中的音乐戛然而止,锦书意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即将苏醒,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回了梦境的深渊。 何莱茵的目光紧紧跟随,满是焦急与无助。 “岳母,好好工作,明日的科研博览会我会带着书意过去,见或者不见你自己定。” 第166章 参加科研博览会 第二天清晨。 锦书意被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 房车内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锦书意缓缓睁开眼。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颊上,像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抚触。 她轻轻伸了个懒腰,感受到一丝凉爽从微敞的车窗溜进,带着外面世界的清新与活力。 房车外,翠绿的树叶间,一群小鸟正欢快地跳跃,它们或低头啄食,或振翅高歌,那清脆悦耳的鸣叫声,如同天籁之音。 为这宁静的早晨添上了几分生动与和谐。 她看向四周并没有看到厉宴礼的身影,不过刚刚起来浑身酸痛,像散了架子似的。 怎么回事? 自己只记得昨天和大叔一起看了星星,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哎呦…嘶…” 她勉强下了床,从房车窗户想外面看,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悬崖边,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花海映入眼帘,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微风拂过,花海泛起层层涟漪,花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远处,天边的朝霞,与云海交相辉映,美得仿佛仙境。 她呆呆地站在窗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仿佛这一切都是为她而存在的。 过来一会儿,当她缓过神来,仍旧没发现厉宴礼的身影,于是疑惑地下了车。 “大叔,你在外面吗?” 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轻轻荡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与期盼。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的身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连光影都在帮她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山涧的潺潺流水,厉宴礼仿佛融入了这片宁静的自然之中,不见踪影。 锦书意很疑惑。 她围着房车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正在迷茫之际,听到熟悉的声音。 “宝宝!” “啊!!!” 锦书意被吓了一跳。 猛地回头,那声音仿佛穿越了花海,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与温柔,直击她的心房。 只见厉宴礼从房车后的一片花丛中走出,手里还捧着一束刚摘下的野花,色彩斑斓,与他身上的休闲装相映成趣。 “送你的,喜欢吗?”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那双眼眸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美好。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她心弦上,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脸颊也悄悄染上了红晕。 “喜欢,大叔,这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这是马桑花,通常在清晨绽放,时间很短,一会儿太阳升高就闭合咯。” 他的眼神却专注地望向锦书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暖意。 锦书意望着那朵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眼眶再次泛红。 “你是刻意跑出去为我摘的吗?” 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与难以言喻的感动。 “当然了,乖宝喜欢就好。” “嗯,我好喜欢。” 厉宴礼将鲜花送到小书意手中,温柔道:“好了,我们该离开了。” “嗯。” 她点点头,虽然这里很美,小书意甚至有种想一直待着这里的愿望。 但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 “大叔,我昨天睡着了以后,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厉宴礼走过去,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是不是做梦了?” “是吗?” “我是做梦了吗?但明明听到你好像在说…” “在说什么?” 锦书意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梦中的片段,她轻声说道: “我好像听到你在说‘博览会,老婆什么的’。” 说着,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厉宴礼的脸上,仿佛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厉宴礼闻言停下脚步,低头凝视着锦书意,眼中闪烁着温柔: “你听错了,宝宝,可能是太想快点见到妈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带着不可动摇的承诺。 “嗯,可能…是这样…” 虽然心里还有疑问,但也没有再去追究,不管做什么,今日就能见到母亲了。 一切的答案都会迎刃而解。 …… 很快,他们便到了,因为小书意着急,厉宴礼还刻意加快了速度。 “欢迎光临!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好,贵宾里面请。” 科研博览会的展厅内,人潮涌动,各式各样的高科技展品琳琅满目。 厉宴礼身着定制的西装,英俊非凡,他一手牵着锦书意,男才女貌瞬间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落,为这对璧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锦书意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睫毛轻颤,如同羽翼般脆弱。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却难掩天生的纯真与美好。 厉宴礼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不时低头与锦书意低语,引得她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如晨曦般温暖的笑容。 “宝宝,我们进去吧。” “嗯。” 厉宴礼轻声说,牵起锦书意的手,步入那光怪陆离的展厅。 他们的身影穿梭在各式各样的高科技展品间,仿佛踏入了一个未来世界。 锦书意好奇地四处张望,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停下脚步,在一个全息投影前驻足,那是一个模拟的星空,璀璨夺目。 她抬头望向厉宴礼,眼中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向往。 厉宴礼微微一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两人一同沉浸在这片浩瀚的星河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妈妈就是在做这些吗? 小书意不禁感叹科技的强大。 突然,有个机器人朝她移动过来:“你好,请问需要体验星际探险吗?” “星际探险?那是什么?” 机器人头部的显示屏亮起,展示出一幅幅绚丽的星际图景,解释道: “星际探险是一项虚拟体验,您将通过我们的设备,身临其境地探索宇宙的奥秘,感受遥远星系的壮丽与神秘。” 说着,它伸出机械臂,轻轻指向一旁的一台充满未来感的舱体。 舱门缓缓打开,透出柔和的蓝光,仿佛邀请着锦书意踏入一场星际之旅。 锦书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转头看向厉宴礼,征求他的意见。 厉宴礼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鼓励。 第167章 并未真正离开 得到厉宴礼的肯定后,欢快地跑到那台星际探险舱前,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即将带她穿越星辰大海的神奇装置。 舱内座椅柔软,符合人体工学设计,锦书意轻轻坐下,调整好安全带。 随着舱门缓缓闭合,舱内光线逐渐变暗,只留下一圈圈柔和的蓝色光环绕着她,将她缓缓包裹进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厉宴礼站在舱外,透过半透明的舱壁,温柔地注视着锦书意。 推了推金丝镜片,眼中透着复杂神情:“宝宝,希望你喜欢这次不一样的旅程。” 小书意开始还沉浸在太空星际探险的神秘中,但很快她就感觉不太对劲儿。 眼前的景象似曾显示。 她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的装饰和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 可以说是一比一还原。 难道星际探险在带着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小时候? 不可能啊? 锦书意疑惑地环顾四周,连墙上的贴纸、桌上的玩具都分毫不差。 她伸手想去触摸那熟悉的木质书桌,手指却穿过桌面,仿佛触碰到的只是幻象。 这时,她看到年轻的父母走进房间,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正向她张开双臂。 锦书意的眼眶湿润了,她想要扑进他们的怀抱,却发现自己触碰不到他们,一切美好如同泡沫一般。 “爸爸…” 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还是不自觉想要试一试。 可终究让她失望了。 父亲依旧再次消失,当小书意也准备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叫她。 “女儿…女儿…” 锦书意张大眼睛,猛地回头,看到年轻时候的何莱茵影像正在叫她。 女人脸色温柔,一如曾经。 “妈…妈妈…真的是你吗?” “孩子,这不是真的我,只是我的影像,时间不多,你要听好后面的话。” 小书意哭着点点头。 锦书意泪眼婆娑地望着那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母亲影像,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光影感受到母亲温柔的抚摸。 何莱茵的影像轻轻抬手,似乎想要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但手指终究只是虚虚划过空气。 “孩子别怪妈妈,我之所以不见你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要照顾好自己,只要再等一等,很快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 说着,影像渐渐模糊,如同被风吹散的雾气,小书意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握住了一片虚无。 “妈妈…你说什么?”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不明白,什么一家团聚?爸爸不是已经…离开了?” 锦书意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房间中回荡。 她无助地望着母亲渐渐消散的影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何莱茵的影像似乎感受到了女儿的绝望,她努力地凝聚起最后一丝力量,嘴唇微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锦书意瞪大眼睛,试图捕捉每一个字。 “你爸爸他……并没有真正离开。” “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再次相见。” “记住,孩子,还有……厉宴礼并非良人,离他远一点。” 随着话语的结束,何莱茵的影像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蓝光,在锦书意的眼前闪烁。 锦书意呆立当场,那抹蓝光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 她心中五味杂陈。 缓缓垂下眼眸,泪光中倒映着蓝光闪烁,手指轻轻颤抖,似乎还想抓住那即将逝去的温柔。 “妈妈,大叔对我很好,为什么…” “还有…那个木盒里面到底…是什么?” 整个房间再次变得寂静无声,只有锦书意低低的啜泣声在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与不舍。 她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不让心中的孤独与寒冷将自己吞噬。 随着,锦书意泪眼婆娑,房间影像再次变得扭曲起来。 似乎又再次回到星际探险的空间。 刚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真实。 眼前,星辰如粒粒珍珠镶嵌在幽邃的天幕上,闪烁着冷冽而遥远的光。 一艘流线型的星际飞船静静悬浮在虚空之中,船身反射着周围星辰的微光,宛如一艘穿梭于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幽灵船。 可锦书意再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系统提示:“星际探险即将结束,欢迎再次体验。” 舱门缓缓开启,一道柔和的光束投射而出,她也缓缓苏醒回到现实当中。 “宝宝,感觉怎么样?” “嗯…挺…挺好的,很震撼,就是…就是有点晕。” 厉宴礼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带你去那边沙发上休息一下。” 男人注意到小书意眼角隐隐泛着泪光,狭长的眸子微眯问道。 “宝宝,在里面有没有见到什么神奇的,平时想见却没有见到的人或者事呢?” “那个…有啊。” “哦?是什么?” “就是…”锦书意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却因为想到母亲说要远离厉宴礼而收了口。 “就是…太空各种各样的景象,我都没见过,很神奇呵呵。” “这样啊…” “那宝宝怎么哭了呢?” 锦书意下意识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抬头望向厉宴礼。 那双眸子里既有闪躲也有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 “可能是…被那些美丽的星辰感动了,太浩瀚了,让我觉得好渺小,好像…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好多东西。” 说着,她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厉宴礼伸过来想要拭去她泪珠的手指上。 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留下两颗心在静默中微微颤动。 此时,他瞥见锦东带着锦思桥一同进入博览会大厅,给了杨特助一个眼神。 接着从服务生那里,拿过来一杯果汁,递到锦书面前,对她说。 “乖宝,先坐会儿,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锦书点点头,接过果汁,轻轻抿了一口,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很美。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在窗外流转,偶尔有几片落叶随风起舞,回想着刚刚在发生的一切。 …… 第168章 请离开 妈妈说的,一家人团聚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父亲还没死? 锦书意此时此刻脑袋很乱,连厉宴礼离开也并没有特别注意,只是随口应和了一句。 难道父亲还没死? 锦书意的心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乱无序。 她呆立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穿过庭院中摇曳的竹影,仿佛要穿透时间的迷雾,寻找那早已模糊的答案。 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锦家那个养女啊。” “今天这科研博览会,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让参加,来者不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和邀请的吗?” 锦书意被那突如其来的讽刺拉回现实,目光冷冷地对上眼前这位身着华丽礼服、妆容精致的女子。 周围人群的目光开始聚焦,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 女子身旁还跟着几位同样打扮光鲜的男女,他们面带轻蔑的笑意,仿佛在观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科研博览会本是学术交流之地,没想到也成了某些人炫耀身份的场合。” 锦书意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 她轻轻拨开被风拂乱的发丝,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光芒,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 即便身为养女,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与坚持。 因为本就“心情不佳”,所以正好有人撞枪口上,语气也就格外不善。 那女子没想到锦书意竟然敢反驳,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围的光鲜男女们也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几声嗤笑,似乎在嘲笑锦书意的“不自量力”。 那女子深吸一口气,企图用更高的声调压过锦书意: “你一个养女,也敢这样跟我说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说着,她伸出手指,直指锦书意的鼻尖,那涂满蔻丹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锦书意却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一笑,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那几乎要戳到她脸上的手指。 “哦?那你说说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真的掌握着令人惊骇的秘密。 话语未落,他轻轻抬手,指尖微动,空气中竟泛起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涟漪,仿佛触碰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边缘。 四周的空气骤然凝固,一阵低沉而古老的钟鸣似乎在耳边回响,却又转瞬即逝,只留下一抹神秘莫测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眼见书意被吓了一跳,嘲笑道:“果然,养女就是见不得世面。” “这可是我爸爸可以花重金,买回来给我玩的新科技,看把你吓成这副样子哈哈。” 女子得意地炫耀着手中的全息投影仪,一束光在空中缓缓汇聚,形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羽翼轻展,仿佛下一瞬就要振翅高飞。 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 有人议论道:“这不是欧家大女儿,听说欧父老来得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儿。” “也不知道这位锦家养女,怎么得罪了这尊大神,欧事集团在林港可谓是数一数二的企业。” 夜色下的林港,霓虹闪烁,繁华中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吗?” “外面最高的那栋大楼,就是我家的企业,你好得罪我?” 窗外,欧事集团大厦如巨人般矗立,顶层办公室的灯光穿透夜幕,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一阵风吹过,带起几片落叶,也似乎在预示着,她与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之间,即将掀起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哦,这么厉害。” 锦书意没有心情搭理她,心里全是对妈妈所说的话的各种猜测。 欧莱见锦书意不理她,更加生气。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满脑子都是妈妈那番含糊其辞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 欧莱见状,怒火中烧,一步步逼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内回响,如同战鼓,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锦书意,你是觉得沉默是金,还是单纯地在挑战我的耐心?”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女子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锦书意紧绷的心弦上。 椅上的女子,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眼神冷冽如冰,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想怎么样?” “能不能别说话,我只想自己待一会儿?” 锦瑟站在欧事集团大楼顶层的天台窗边缘,夜风带着微凉,吹起她额前几缕碎发。 她背对着女子,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灯火阑珊的城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语气里满是疲惫与无奈。 欧莱缓步上前,停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不敢再靠近分毫,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让她彻底崩溃。 “你…你竟然在嫌弃我?” 轻声请求,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可置信。你…你竟然在嫌弃我?” 锦瑟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轻轻回荡,如同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低沉而温柔,却掩不住其中的不可置信与受伤。 她微微抬眸,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薄雾,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又或是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行行行,算我的错,请你离开。” 锦书意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一把利刃,切割开凝固的空气。 她轻轻侧头,目光终于从远方收回,落在欧莱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疲惫,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欧莱身形一震,似乎没想到锦书意会如此直接地下逐客令。 她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能挤出一个字,最终只能愤愤地瞪了锦书意一眼,转身离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在空旷的大厅内回响,如同夜风中飘零的落叶,最终归于沉寂。 第169章 被关 锦书意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却没成想当自己去洗手间的时候。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 锦书的心猛地一沉,四周的寂静瞬间变得压抑而诡异。 她慌忙去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只传来冰冷而坚决的金属碰撞声。 洗手间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狭小的空间,镜中的自己满是惊慌与不解。 ““谁!!” “谁在外面,把门打开!” 她尝试大声呼喊,声音却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空洞而无助。 四周仿佛被黑暗和恐惧一点点吞噬,锦书的心跳如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悄然升起。 自从之前被厉宴礼关进地下室,狠狠惩罚到精神状态不好之后,她就产生了“幽闭恐惧症”。 一旦进入黑暗狭小的空间,就会非常害怕和焦虑。 她拼命叫喊。 “快放我出去!把门打开!!” “这种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有能耐方面对峙。” 她说完,只听到外面的人似乎冷哼了一声。 随后,小书意觉得头顶一凉。 冰冷的一大桶水,从她锁在隔间的厕所门上面泼了进来。 “啊!!” 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间浸湿了锦书的衣衫,贴着肌肤滑落,带走她仅有的体温。 她本能地尖叫,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回音在狭小的洗手间内不断碰撞,如同被困住的绝望。 水珠沿着她的发梢滴落,与地板上积起的水汇合,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她颤抖着闭上眼,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全身僵硬,仿佛连思维都被冻结。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留下水珠落地的声音,和锦书急促而不安的呼吸,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回响。 “你不是很能耐吗?我已经在外面摆上暂停使用的牌子,看这回谁还能来救你。” “嚣张啊,靠着男人的破烂货,有什么了不起,等人家玩够了,就会把你当成垃圾丢掉。” “我只不过现在提前帮你感受一下,省的今后受不了!” 锦书紧贴着冰冷的洗手间门,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你是欧莱?” 她努力驱散内心的恐惧,但呼吸却仍旧变得急促而浅短,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竭力从稀薄的空气中汲取氧气。 “我不能呆在这里太久,刚才的事就算我的不是,放我…出去…快点…” 欧莱听到这话有些得意:“哼!我还以为多了不起,最后还不是得乖乖道歉。” “可人做错了事,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就现在厕所反应吧,等什么时候小姐我心情好,就让人放你出来。” 锦书听着欧莱得意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不屈的火焰。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尽管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洗手间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仿佛她正在与无形的恶魔抗争。 锦书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猛烈地撞击着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她低沉而坚定的怒吼。 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不屈与愤怒。 “为什么…我和你根本之前都不…认识,何必如此故意为难!” 锦书的怒吼在洗手间内激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巨兽。 她猛地一蹬腿,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门撞去,“砰”的一声巨响,门板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此刻,她的身影在忽闪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锦书的双眼如炬,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誓要冲破这束缚她的牢笼。 “嗒嗒嗒…” 听到声音,眼看对方要离开,她赶紧撑着力气说道: “我有…有…幽闭恐惧症,你…不放我出来,会出事的。” 锦书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绝望的颤抖,回荡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门缝,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滑落,与脸上的水珠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洗手间里冰冷的水珠。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用尽全力与恐惧抗争。 “哟…是吗?那可得抓紧了。” “抓紧什么?” 锦书意不明所以。 “你听说过对抗聊法吗?抓紧好好适应适应这种黑暗幽闭的空间,说不定不脱敏。” “不害怕了,到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下次继续哈。”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听到这话,锦书意彻底不说话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废再多口舌,对方也不会给她出来的机会,铁了心按关住自己。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却如同踩在锦书的心上,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洗手间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阴影在墙壁上跳跃,如同鬼魅般狰狞。 反光镜中的影像扭曲变形,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可怕的东西从镜中爬出,将她彻底吞噬。 锦书的眼睛瞪得滚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固执地不肯落下,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 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洗手间的小窗透不进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压抑。 锦书蜷缩在门边,四周的寂静被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那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如同凄厉的哀嚎。 她的心跳与风声共鸣,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 洗手间内的灯光终于熄灭,将她彻底抛入黑暗之中,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和偶尔的抽泣声,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救…救救我…” “呜呜呜…这里好黑…” 小书意是被厉宴礼带到这里的,如果男人不找她,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不在,只会觉得她提前离开了。 第170章 陌生男子 博览会上,光影交错。 小书意则蜷缩在厕所的一角,周遭的喧嚣仿佛与她隔绝。 汗水顺着她精致的五官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身上的裙子紧贴着肌肤,浸透的布料,勾勒出少女纤细而柔弱的身姿,因湿润而更显透明。 隐约透出肌肤的温润色泽,在这幽暗的空间里添了几分无助与脆弱的美感。 她唇色苍白,身体因为寒冷不停颤抖。 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嘴里呜咽着。 “妈妈…” “妈妈…救我,大叔…你在哪里?” 意识如薄雾般逐渐飘散,小书意的呜咽声愈发微弱,带着哭腔的呢喃在空旷的厕所内回荡。 她无助地睁大眼睛,视线却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听到外面一道模糊的人影缓缓靠近。 “大叔…大叔,是你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双手本能地伸出,试图抓住那抹虚幻的希望。 泪水混杂着汗水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激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绝望而又期待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对方没有说话。 “大…叔?” 锦书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对方好像并不是厉宴礼。 锦书意的瞳孔骤缩,视线努力聚焦在那道模糊的身影上。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却又害怕是错觉。 那人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与记忆中厉宴礼挺拔的身姿也略有出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气息,混杂着恶劣地烟味和未知的冷冽。 她的心跳如鼓,胸腔内涌动着不安的浪潮。 突然,那人影动了,缓缓走到她所在的厕所门口,一双破旧的凉鞋泛着黝黑的光,寒意直冲心底。 让锦书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恐惧与疑惑交织,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是谁?” 锦书意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狭窄的厕所空间里颤抖着回响。 那人影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 笑声在幽暗的厕所内回荡,如同深夜里的恶魔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锦书意瞪大了眼睛,恐惧地注视着那逐渐逼近的模糊身影。 她紧贴门缝,看到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一张扭曲狰狞的脸庞,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享受着锦书意的恐惧与无助。 他的手指缓缓伸出,指尖带着几分诡异的黑色,如同枯枝般朝着锦书意抓来。 锦书意下意识地往后缩去,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你…你想做什么?” 锦书意背脊紧贴着冰冷的厕所隔间门。 那人显然精神似乎不太正常。 的手指如同夜色中的毒蛇,带着不祥的黑色光泽,缓缓逼近她的脸庞。 恐惧如电流般贯穿她的全身,她的瞳孔因惊恐而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 “姐姐…小姐姐…” “喜欢…小姐姐…”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那人愈发逼近的诡异笑容和锦书意急促的喘息声。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听着一个将近她爸爸岁数的人,喊着“小姐姐”,她生理性想吐。 听着那近乎痴狂的“小姐姐”,锦书意的胃中一阵翻腾,恶心感如潮水般涌来。 她紧闭双眼,试图隔绝这令人作呕的声音,但那股难闻的气味和对方的靠近,让她的感官备受煎熬。 她的喉咙发出细微的干呕声,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人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庞,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吸中的浊气和不祥。 “咣当当…” 门锁被男人疯狂摇动,似乎要将其硬生生拽开。 吓得锦书意心砰砰的快跳出嗓子眼。 “咣当当…” 门锁在男人暴力的摇晃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仿佛随时都会崩溃断裂。 锦书意的心跳与这声响同步,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重锤落在她的心上,让她几乎窒息。 她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出那逐渐变形的门锁,以及门外男人扭曲狰狞的脸孔。 男人的手指透过门缝,如同枯枝般伸展,带着不祥的黑色光泽,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鼻尖。 锦书意能闻到他呼吸中的浊气和恶臭,恐惧让她全身颤抖,泪水与汗水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只留下一片绝望与黑暗。 和之前想快点出去相比,她现在甚至只想安安静静待在厕所。 只要这个男人离开就好。 可对方还在继续… “喜欢小姐姐…开…开开门…,钥…钥匙…” 锦书意心头一震。 如遭雷击,那句话如同梦魇般回响在耳畔。 门外,那扭曲的身影仍在疯狂地摇晃着门锁,每一下都像是砸在她的心上,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泪水与汗水交织,模糊了视线。 突然,门外传来“咔嚓”一声,门锁竟被硬生生地打开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锦书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扭曲的脸庞逐渐逼近,带着不祥的黑色光泽,如同深渊中的恶魔,要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 “啊!!!!” “不要过来!” 锦书意的尖叫声在空旷的厕所内回荡,她拼尽全力地往后缩,背脊紧贴着冰凉的隔间门。 仿佛这样就能逃离那恶魔般的逼近。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扭曲的脸庞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枯枝般的手指带着不祥的黑色光泽,缓缓朝着她伸来。 锦书意能清晰地看到那手指上的污垢和裂痕,仿佛能闻到那手指上散发的恶臭。 她瞪大了眼睛,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那逐渐逼近的恐怖身影。 “不要过来!救命啊!” 锦书意的尖叫声中带着绝望与无助,她试图用手臂挡住那逼近的手指,却发现自己无力反抗。 眼见陌生男子修炼逼近,甚至一只手已经触碰到锦书意… 第171章 敢动我的女人 厉宴礼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高大挺拔,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一把推开那个精神异常的男人,将其制伏在地。 锦书意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泪水瞬间决堤,她颤抖着双手捂住嘴,无声地哭泣。厉宴礼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驱散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目光中满是心疼与宠溺。 锦书意在他坚实的胸膛,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男人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泪水在他的衬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混合着两人独有的气息。 “大…大叔,他…” 小书意回过些神来,看向被踢到墙角的陌生男子。 那人衣着破烂,头发凌乱,按照常理并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出现在女厕所,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并恰巧让她碰上了。 那人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什么,虽然嘴角渗着血。 昏暗的女厕所内,灯光忽闪忽灭,给这突发的场景添了几分诡异。 那人蜷缩在墙角,脏污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凌乱的发丝,眼神迷离又带着孩童般的纯真,反复低语: “喜欢…小姐姐,给我糖吃…” 锦书意紧贴着厉宴礼,目光中带着惊恐与不解。 她隐约能闻到那男子身上散发的混合着霉味与汗臭的气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鼻。 四周散落着破碎的瓷砖片,还有几张被水浸透的废纸,更添几分荒凉与不安。 厉宴礼的眼神锐利,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答案。 他没想到自己出去这么一会儿,小书意“消失了”。 厉宴礼双眸冰冷,睨着那人居高临下问道:“你想死吗?敢碰我的女人。” 可能是声音太过冷冽,威慑得那人嘟囔声都逐渐变小,低着头不敢说话。 月光下,他的身影在厉宴礼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羸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双手紧握成拳,不时地微微颤抖。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和这压抑气氛中的沉重呼吸。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空气中那股凝重的紧张感。 厉宴礼见对方不回答,冷笑:“吓到我老婆,以为装装傻就能躲过去吗?” 厉宴礼的眼神如寒冰般刺骨,他一步步逼近,将对方逼得没地方躲。 那人浑身颤抖,眼神闪烁不定,试图在厉宴礼的威压下寻找一丝逃脱的缝隙。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危险:“这世间,可没那么便宜的事。”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对方颤抖的脸颊,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说!是谁让你过来的?” 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厕所回荡,如同雷鸣般震颤着空气。 阴影中,一个瘦弱的身影微微颤抖,月光勉强勾勒出他惊恐的脸庞。 他咽了口唾沫,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可能的逃脱路径,却只见一排排冰冷的货架如同沉默的巨人,将他团团围住。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别问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男人突然非常害怕似的,颤抖着摆手,眼神躲闪。 仿佛有厉鬼在身后追赶。 他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角不自主地微微抽搐。 那双颤抖的手紧紧抓着衣角,几乎要将其撕扯成碎片。 他急促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就像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他颤抖的身体和慌乱的眼神,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厉宴礼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美工刀,抵在男人脖颈上,冰凉的触感仿佛让陌生男人瞬间清醒。 张大眼睛看着,一动不敢动。 “我只再问一遍,不说!就死!” “谁让你过来的?” 昏暗的密室里,烛火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一把锋利的匕首紧贴着被绑者的咽喉,持刀人的眼神冷冽如霜。 厉宴礼声音低沉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语气中早已经没有了耐心。 陌生男子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嘴唇微颤。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仿佛一根弦即将绷断,密室外的风声也似乎在此刻凝固。 “啊…是…是个穿着酒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说…这里有……有漂亮姐姐呵呵呵,能和我一起玩。” “一起玩?!哼!”厉宴礼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穿过门廊望向外面。 欧莱此时正在外面一边欣赏高科技产品,一边享受着各个商业大佬的吹捧,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酒红色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夜色中绽放的彼岸花,美丽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完全忘记锦书意还被关在女厕所的事情。 “大叔,他似乎精神不太正常,也是被人利用,既然刚刚已经惩罚过,我没什么事儿,要不就让他离开吧…” “宝宝,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想过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锦书意没有回答,因为她也知道很有可能自己会受到伤害。 厉宴礼眸光深沉叹了口气,轻抚锦书意的发顶,转而冷声对那男子道: “滚吧,但记住,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句,后果自负。” 男子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 刚出门,便被杨特助拦住去路,男子脸色苍白。 “他…刚刚说放我离开。” 杨特助看了眼厉宴礼,瞬间明白什么意思,冷若冰霜道: “不想挨揍,就按我说的办,告诉派你来的那个人事情成功,让她最好带着众人过来看。” “这样你既可以得到钱,又能完好无损地离开。” “啊?!” 杨特助见陌生男子迟疑,问道:“没听懂?!!” 男子点头如捣蒜,转身逃遁。 杨特助这才让他离开,看着其转身步入夜色,也同样跟了上去,开始安排后续。 而厉宴礼则紧拥锦书意,眼中满是宠溺。 “走,我们去贵宾室,我让人给你再送见衣服,收拾一下,再出去好不好?” “嗯,都听大叔的。” 第172章 开始 厉宴礼将她打横抱起,回到贵宾室。 温柔地轻轻抚摸她的手,语调中带着这可怜。 “宝宝,我刚刚还以为你…你又要离开我呢?” “离开?没…没有,我没有要离开你,大叔,相信我。” 锦书意不知道怎么了,脑海中一出现离开二字,就头痛欲裂。 锦书意双手抱头,秀眉紧蹙,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她努力回想过去,却如同陷入一片混沌,每当“离开”二字在脑海中浮现,就像有千万根针同时刺痛她的神经。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象,无数片段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却都模糊不清,唯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你不能离开,永远不能……” 这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与迷茫。她无助地望着厉宴礼,眼眶中渐渐蓄满了泪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厉宴礼见她这副样子,温柔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 “乖,喝被牛奶压压惊。” “好。” 他将小书意放在柔软的贵妃椅上,自己则单腿半蹲在旁边,握紧她的手,像只受伤的小狼狗。 眼见对方将一整杯牛奶喝进去,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 “我知道,宝宝现在已经了解我的心意,怎么会轻易离开。” “小书意,现在喜欢厉宴礼,对吗?” “嗯…” 她下意识点头,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回响。 你喜欢厉宴礼… 你永远不会离开厉宴礼… 这句话像是一句咒语,在锦书意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目光紧紧锁在厉宴礼深邃的眼眸中。 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能洞察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锦书意的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红晕,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厉宴礼的目光紧紧包裹,无法挣脱。 “宝宝,真乖。” “这样想就对了,放心,我一定会抓到那个背后教唆的人,狠狠地教训她。” “大叔,我头好痛,我怎么感觉自己想到离开两个字,就格外疼。” “为什么还会想这两个字?!!” 厉宴礼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他轻轻捏起锦书意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意: “宝宝,告诉我,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让你有了片刻的动摇?别怕,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她。” 说着,他站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摊开在锦书意面前。 那是一张张关于某个人的详细调查报告,照片、行程、关系网,一应俱全。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预告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我没有,我只是…啊…我真的没有,大叔,我愿意永远待在你身边。” 厉宴礼眼神中的阴鸷稍微缓和,见锦书意实在吓得离开,又有些心软。 “好了,乖乖休息一会。” 贵宾室内,柔和的灯光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服务员早已备好一套精致的礼服,轻轻搭在椅背上,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大叔示意她坐下,自己则细心地为她解开外套的纽扣,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呵护。 镜中映出她略显惊讶又羞涩的脸庞,大叔微微一笑,仿佛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值得珍视。 锦书意也不敢反抗。 任由厉宴礼给她换衣服 锦书意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如同蝴蝶振翅欲飞的瞬间。 厉宴礼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她的衣扣间,每解开一颗,都似乎解开了一重束缚,让她心中的某处悄然松动。 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锦书意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那件精致的礼服缓缓滑落,覆盖在她身上,如同第二层肌肤,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厉宴礼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满是欣赏与占有。 “厉总,查到了。” “是欧莱将夫人关进女厕所的,不过,后来教唆那个陌生男子进去的,似乎并不是她,还在查。” “嗯,不着急,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厉宴礼的眼神瞬间冷冽如霜,他轻轻挥手,示意下属退下,转身回到锦书意身边。 室内灯光柔和,却掩不住他周身散发的寒意。 他凝视着锦书意,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与决绝,缓缓开口: “宝宝,不管是谁,敢这样对你,我必让她付出代价。” 说着,他轻轻拉起锦书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跳如鼓,是对她不变的誓言。 窗外夜色深沉,仿佛也在静默中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外面。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欧莱,去厕所的时候,突然同样被锁在里面。 欧莱一脸愕然地站在女厕所门前,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屏幕闪烁着未完的信息。 她用力推拉门扉,金属门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在狭窄的空间内回响。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欧莱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也会遭遇这样的对待,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将她一步步推向绝望的深渊。 “是谁?敢这样对我!” “啊!!!” 叫嚷的时候,一盆“粪水”正正好好浇到她头上。 欧莱的尖叫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刺耳而绝望。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混杂着恶臭与不堪的“粪水”,毫无预警地从上方倾泻而下,淋湿了她昂贵的礼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都被这污秽之物包裹。 她的脸庞扭曲,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哀嚎,眼眶中迸射出惊恐与愤怒交织的光芒。 污物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与泪水混杂,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溅起一朵朵令人作呕的水花。 “是谁!!我要杀了你!!” “欧小姐,惹了我家夫人,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第173章 背后 阴暗的厕所内,回声嗡嗡作响,欧莱的嘶吼渐渐转为低泣,她颤抖着蜷缩在角落,污秽之物缓缓流淌,形成一条条黑色的小溪。 门外,隐约传来低沉的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嘲讽,让她的恐惧如寒冰般刺骨。 那笑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她抬头,透过被粪便糊住的发丝,只能看见一抹模糊的身影,正冷冷地站在门外,手中把玩着一串钥匙,那钥匙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如同宣告她命运的审判之锤。 “你家夫人?” “你说的是…锦书意?!!” 欧莱终于反应过来。 她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利箭穿透,身上的恶臭让她不自觉的干呕。 “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我只不过小小教训一下…而已。” “哦,是吗?监控里面好像是欧小姐先过去挑衅的,我家夫人根本没想搭理你。” 欧莱有些心虚:“我只是过去打个招呼,她却对我爱搭不理,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 “看来欧小姐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吧。” 杨特助嫌弃地捂住嘴巴,打算转身离开。 门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勾勒出那人冷峻的轮廓,欧莱意识到他要走,有些慌。 门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勾勒出杨特助冷峻的轮廓,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仿佛要将欧莱彻底遗弃在这片绝望的黑暗中。 欧莱的心猛地一揪,她不顾一切地向前爬了几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等等!放我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惊慌。 污秽的地面留下一道道她挣扎的痕迹,却换不回那即将消失的身影一丝怜悯。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敢这样对我。” 欧莱的声音在阴暗中颤抖,带着几分最后的倔强与威胁。 杨特助的脚步微微一顿,但那抹冷峻并未有丝毫消融。 他缓缓转身,眼神如同深渊般深邃,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欧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我之辈永远无法企及的。” “你父亲的名号,在厉总这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符号罢了。” 说完,他轻轻一挥手中的钥匙串,寒光一闪,继续往外走,欧莱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喊道。 “别走…!!” “等等!我不是故意为难你家夫人的,是有人跟我说…” “她忘恩负义,抢了别人心上人,还得寸进尺,所以我才…才针对她的。” 欧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欧莱的话语在空荡的厕所里回荡,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与急切。 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又跌坐回污秽的地面。 她双手撑地,眼神紧紧锁住即将消失在门外的杨特助,泪水混合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杨特助听到顿了顿,停下脚步问道:“是谁?” “是锦思桥,她跟我说锦书意如何如何不堪,我才一时冲动……。” “能不能别牵连我家,父亲如果知道肯定会打死我的。”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倾泻而出,但那扇门还是无情地合上了。 欧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中闪过怨毒,心里暗骂。 “锦书意那个小贱人,敢让人阴我,给我等着…” “还有郑宁儿,自己不敢正面报复,竟然利用我,把我当炮灰!” “要不是看在郑家要和父亲一起合作在乌城做游乐场的项目,我才不会替她打掩护。” 欧莱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脑海中浮现出郑宁儿那张伪善的笑脸。 她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那份怨恨深深烙印在心底。 她想象着自己在郑宁儿面前耀武扬威,将所受的屈辱一一奉还。 杨特助回到贵宾室:“厉总,事情办好了,欧莱说是锦思桥挑唆才欺负夫人的。” “锦思桥?没那个胆子,况且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根本没机会挑唆欧莱。” “厉总,您是说欧莱说谎了。” 厉宴礼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 “欧莱看起来天真,但心性狡诈,她可能是故意被人当了枪使。”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抵真相的核心。 “继续查!” “欺负小书意的那名男子怎么样?”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和他接头的只是一个中间人,并不知道内情。”杨特助汇报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但顺藤摸瓜,发现此事似乎和傅宇宁有关…” “什么?!” “看来咱们这位军区首长,是想彻底把咱们拉下水,一起对付傅疯子。” 厉宴礼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窗外,霓虹灯闪烁,将夜色染得斑斓,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锋芒,仿佛一切阴谋诡计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既然想玩,那就陪到底。” “傅宇宁,军区首长,论在暗处捣鬼,我看谁能比的上厉家。” 他的话语低沉而坚定,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令人心生敬畏。 “错就错在,她不该把算盘打在小书意的身上。” 夜色如墨,厉宴礼的眸光比这夜色还要深沉几分。 他脑海中浮现出锦书意那张温婉中带着坚韧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与怒火。 他拿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杯中旋转,如同他此刻复杂的情绪。 突然,他猛地一掷,酒杯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嵌入远处的靶心,红酒飞溅,如同他决心已定,誓要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厉宴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中,是对未来的决绝与对敌人的不屑。 第174章 木盒开了 “您是说黎云龙暗中找人伪装成傅宇宁的人,引那个男子去女厕所。” 厉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仿佛能冻结周遭的空气。 “叫锦东行动。” “是。”话音未落,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迅速从阴影中走出,他面容冷峻,仿佛从未有过一丝表情。 他接过了厉总递来的加密通讯器,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敲击,屏幕上的光映照在他坚毅的脸上,宛如暗夜中的一抹闪电。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而紧绷,整个空间内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大叔!大叔…” 贵宾室里面的锦书意瞌睡了一会儿之后,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下意识寻找厉宴礼。 锦书意轻轻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柔软的沙发上坐起,视线掠过空旷而豪华的贵宾室,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勾勒出室内精致的轮廓,却唯独不见厉宴礼的英姿。 她趿上精致的小皮鞋,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缝隙向外窥视。 只见厉宴礼正站在不远处的光影交错处,背影挺拔如松,与一名黑衣人低语。 那黑衣人手中的通讯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两人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让锦书意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大叔,杨特助…你们…在做什么?” “是出了什么事吗?” 锦书意的话音未落,厉宴礼与黑衣人同时转过头来,目光如炬。 厉宴礼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但语气依旧沉稳: “没事,书意,你先回贵宾室,我处理好事情后,咱们就去参加科研发布会。” 说完,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继续操作。 黑衣人手指在通讯器上飞速跳跃,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锦书意虽心有疑虑,却也不得不听从,缓缓退回贵宾室。 门缝里,她看见厉宴礼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鹰隼般盯着远方,一场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大叔是不是在帮她和妈妈联系?” “要不将在飞行棋中看到的一切告诉他呢?” 锦书意坐在贵宾室柔软的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两个问题。 她双手紧握,指尖因紧张而不自觉地用力,几乎要嵌入掌心。 眼前浮现出妈妈温柔的笑容和在飞行棋游戏中意外窥见的秘密画面,那些画面如同迷雾中的灯塔,既遥远又模糊,却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她站起身,再次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厉宴礼的背影依旧坚定,仿佛能抵挡世间一切风雨。 锦书意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准备推开那扇门,将所有困惑与秘密,一并向厉宴礼倾诉。 “大叔…我” 没等她说出口,就看到厉宴礼对着杨特助做了个“杀”的手势。 她清楚听到男人口中吐出的三个字“何莱茵”。 锦书意身体一僵。 难道之前所有大叔所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在伪装,在骗我?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她的目光凝固在厉宴礼那决绝的手势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门缝外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又异常模糊,厉宴礼的背影在她眼中渐渐扭曲,不再是那个总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大叔,而是一个陌生而冷酷的决策者。 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回荡着“何莱茵”这三个字,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着她心中残存的温暖与信任。 锦书意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眼眶不自觉地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啊…嘶…” 她瞬间头痛欲裂,脑海像被割裂一般,各种片段、画面冲击着锦书意的脑海。 甚至从前从未经历过的事,仿佛也像流水一般用现在她眼前。 她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眼前闪过一幕幕奇异的画面: 幼时的自己在花园中追逐蝴蝶,却意外跌入池塘,是妈妈焦急地将她捞起; 长大后,在书房里熬夜准备考试,爸爸悄悄端来一杯热牛奶; 还有厉宴礼,他残酷的、阴鸷的、温暖的笑,将她关在金丝笼、为她解决难关…… 最后,这些画面突然被黑暗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厉宴礼冷峻的面容,和那句冰冷的“何莱茵”。 如同破碎的镜片,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她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痛苦不堪。 “到底什么是真的?!” “谁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真的?谁说的是真的?!!” 锦书意无助地蜷缩在门后,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地滑落。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向贵宾室内华丽的装饰,一切色彩在她眼中都变得灰暗无光。 周围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只剩下自己急促而微弱的呼吸声,还有心底那不断回响的质问。 她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慰,但内心的恐惧与混乱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 她颤抖着,闭上了眼睛,试图逃避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突然,想到什么,锦书意打开背包,那出那个木盒。 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古朴的木盒,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猛地一用力,木盒应声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翻滚几圈,最终静止。 盒盖散开,与散落的纸屑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却终究没有打开。 微风透过窗户拂过,吹起几片纸屑,在空中盘旋几圈后缓缓落下,仿佛在为这段被遗弃的记忆默哀。 “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你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 “还有厉宴礼…他到底是好…还是坏?!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锦书意望着这一幕,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转身继续前行,背影在路灯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 就在她绝赞之际。 那木盒突然像被触动什么机关一样,移动开始变换形状… “咔嚓!” 木盒开了… 第175章 科技盛宴 盒盖缓缓翻开,一束柔和的蓝光从内部溢出。 锦书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见木盒中央放着一枚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小玻璃瓶,内部似乎有无数光点流转,宛如星河倒挂,美轮美奂。 “这是什么?” 似乎是某种生命体,但她从未见过。 厉宴礼察觉到声音,安排好事情之后朝锦书意的方向逐渐逼近。 “宝宝,发生什么事了吗?” 厉宴礼的声音温柔而带着关切,步入房间。 锦书意迅速将小蓝瓶握住,藏于身后,他看到掉在地上的木盒似乎已经打开,眼神中满是惊奇与不解。 “宝宝,你把它打开了?” “没…。” 锦书意摇摇头:“我无意中碰到,它自己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着,她悄悄抬眼望向厉宴礼,只见他正凝视着地上的木盒,眉头微蹙。 那木盒上的雕纹仿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更显神秘,泛着淡淡的哑光。 房间内,柔和的灯光与瓶中残留的蓝光交织,投下斑驳光影,如梦似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似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等待着某种未知的解释或揭示。 “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我…我就看到一瞬间有股蓝色光芒射出,之后快速消失,再往里面瞧并没有什么东西。” “刚想进一步观察,你就回来了。” 他缓步走近,目光紧锁在我略显慌张的脸上。 小书意身后握着小瓶的手收紧,那一刻,仿佛能感受到男人呼吸的起伏,以及空气中那股因紧张而凝固的气息。 大叔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看似温暖而有力,实则压迫感十足,让她心头一震。 “除了蓝光,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嗯。” 锦书意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闪烁不定。 厉宴礼闻言,缓缓蹲下身,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古朴的木盒上。 他轻轻拾起盒盖,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盒内空空如也,只有一抹残留的蓝光在黑暗中跳跃,像是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盒底的雕纹,每一道都似乎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那抹蓝光依旧倔强地闪烁着,映照着两人紧张而好奇的脸庞。 金丝镜片后,厉宴礼狭长的眸子瞥向小书意背在身后的小手。 那里,小蓝瓶的轮廓隐约可见,透出的微光在她指缝间跳跃,如同顽皮的小精灵。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眼神中既有伤心也有几分洞察一切的锐利。 缓缓伸出手,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怕惊飞了掌心中的蝶,一点点向她的小手靠近。 锦书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手不自觉地颤抖,却仍固执地不愿松开那抹神秘的蓝光。 两人之间,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展开,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张力。 就在锦书意以为要被男人发现的时候,厉宴礼的手却突然调转方向,搭在她的肩膀上。 “宝宝,被吓到了吧,吃片药,收拾一下,科研发布会即将开始了。” 锦书意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被厉宴礼温柔的话语和轻拍她肩头的动作安抚。 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瓶白色药片,倒出一粒,搭配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灯光下,药片闪烁着微光,仿佛也带着一丝神秘。 她的手指轻轻接过,药片触碰到舌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味。 厉宴礼在一旁微笑着,目光中满是鼓励与信任,仿佛在说: “一切都没问题,有我在。”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快速吞下药片,随即起身整理衣物,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科研发布会。 难道是自己疑心太重。 这么温柔的大叔,怎么会害自己,害妈妈呢。 锦书意目光再次落在厉宴礼那温柔如水的脸庞上。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温暖而包容,仿佛是世界上最尊贵的贵族王子,男人掌心温热,传递着无言的力量与安慰。 厉宴礼亲轻轻执起锦书意纤细的手腕,引领她走向衣橱前。 他轻轻拉开衣橱的门,里面挂着一袭流光溢彩的晚礼服,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小心翼翼地取下礼服,一手轻托礼服的后摆,另一手温柔地环绕住锦书意的腰,帮助她缓缓穿上。 锦书意的肌肤在礼服的映衬下更显柔嫩,裙摆轻拂地面,宛如绽放的花朵。 厉宴礼细致地为她调整着裙摆,目光中满是宠溺与赞赏,仿佛这一刻,她是他的全世界。 而锦书意则趁他拿饰品的时候,偷偷将小蓝瓶藏进背包。 “走吧,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大叔,科技博览会的核心发布会,可能见到妈妈吗?” 厉宴礼闻言,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温柔地笑道: “很有可能,宝宝,科技博览会汇聚了众多顶尖科学家,你妈妈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很有可能会出席。” “但记得,万一没见到,也别太伤心,大叔再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他轻轻执起锦书意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仿佛在给予她无尽的勇气与力量。 “嗯。” 会场内,灯光璀璨,人声鼎沸,一幅幅高科技产品的展示图在巨幕上滚动播放,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科技盛宴。 很快就听到有人播报,发布会即将开始,请各位贵宾移步会议厅。 为了保密,位置安排在地下一层,所有人都向着下面走去。 伴随着播报声的落下,一行人踏着红毯,缓缓步入通往地下一层的阶梯。 阶梯两旁,柔和的灯光与精致的雕塑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既神秘又庄严的氛围。 锦书意身着流光溢彩的晚礼服,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每一步都散发着优雅与自信。 厉宴礼则身着定制西装,身姿挺拔,他一手轻揽锦书意的腰肢,另一手轻轻提着她的裙摆,两人宛如一对璧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地下一层的会议厅大门缓缓开启,里面灯光璀璨,高科技的装置艺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预示着这场发布会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科技盛宴。 第176章 发布会 小书意一路都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她乖乖被厉宴礼牵着,坐在会场第一排。 她微微侧头,只见厉宴礼轮廓分明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温柔。 参加博览会的不同于往常的豪门聚会,除了有钱有势的大佬,各个科技领域的科学家,甚至政界高层也多有参与。 所以,有些人并不太认识厉宴礼。 对于这种看起来随时不大的豪门公子哥,并不是很待见。 偶尔会听到八卦的女人,小声议论:“这么年轻,竟然坐在第一排,这个社会真是世风日下啊。” 话音未落,另一位身着实验服的女子皱眉附和: “可不,咱们辛辛苦苦搞科研,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最后的风头都被这些坐享其成的人抢去,真是搞得乌烟瘴气。” 她们边说边摇头,一脸不屑。 这时,一位身着正装的男士路过,听到议论,轻轻一笑,低声说道: “你们可知这位是谁?” “厉宴礼,厉氏集团的***,顶级豪门太子爷,他在京海手下产业无数,不光涉及建筑、医疗,在科研领域也投资了多个项目。” “这样的人,还是少惹的好。” ……… 小书意看向厉宴礼:“大叔,她们…”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不解,似乎想为那些议论他的人辩解几句。 然而,厉宴礼只是轻轻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打断了她的话: “宝宝,口渴了?” 说着,他优雅地抬起手,旁边侍者立刻会意,递上一杯晶莹剔透的水。 厉宴礼接过,先是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小书意唇边,动作轻柔而细致。 小书意微微一愣,随即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就着他的手轻轻抿了一口,清冽甘甜的水滑过喉咙,似乎连心头的疑惑与不安也被一并洗净。 “你们看,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有伤风雅,不行,一会儿我得去实验室洗洗眼睛。” “闵小姐如果想洗眼睛,厉某不介意帮帮你。” 男士的话语低沉而有力,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小书意感受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厉宴礼的手。 厉宴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他的眼神依旧温柔,却也多了一份坚定,仿佛在告诉小书意,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厉总还真是厉害,我父母全部都是国家秘密培养的科研骨干,你敢动我们闵家?”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精致旗袍、气质高雅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正是闵家千金,闵婉晴。 她眸光冷冽,直视厉宴礼,仿佛要将他洞穿。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却无半点退缩之意。 他轻轻抬起手,指向会场中央的巨大显示屏,上面正展示着厉氏集团最新科研项目的辉煌成就。 “闵小姐,你看,这是厉氏投资研发的最新科技,它正在改变世界。” “我厉宴礼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更不会以势压人。” 锦书意歪着头看他。 心里暗自嘀咕:不会以势压人?这话从大叔口里说出来多少有点怪怪的,像反话。 带着那么一丝丝恶劣的威胁。 她目光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好奇,落在厉宴礼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在这一刻,她看到了厉宴礼腹黑的样子。 会场内的灯光轻轻洒在他的肩头,金丝镜片后那张建模脸,看不出任何怒气却令人胆寒。 “不过…我对别人的请求也从不会坐视不管,科研骨干我确实不敢动,可你是吗?” 闵婉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爆发。 周围的人群屏息以待,空气仿佛凝固。 厉宴礼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直视着闵婉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缓缓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那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杨特助,找最厉害的医生,亲自给闵小姐洗洗眼睛。” “是。” 闵婉晴见厉宴礼真敢动手,大喊:“你们做什么?别碰我!” 闵婉晴的喊声在会场内回荡,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孤立无援。 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迅速靠近,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闵婉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奋力挣扎,试图挣脱那无形的束缚,但一切只是徒劳。 保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而不失礼貌,他们轻轻围住闵婉晴,没有丝毫的粗鲁。 闵婉晴的挣扎渐渐减弱,她意识到,在这强大的势力面前,个人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放开我!” 会场内的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的眼神从愤怒逐渐转为无奈,最终化为深深的不甘。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一众看客皆面面相觑。 而厉宴礼淡定重新坐回座位,轻轻拍了拍身旁小书意的手,示意一切已安。 此时,一位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老者缓缓走来,众人纷纷让路。 老者看了看闵婉晴摇摇头,再将目光投向厉宴礼。 “好久不见,厉总还是那么…雷厉风行。” 厉宴礼回以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偏执和冷冽。 “葛老,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老当益壮。” 厉宴礼回以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偏执和冷冽,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霜,既耀眼又让人心生敬畏。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间带着不容忽视的尊重与敬意。 葛老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如洪钟,震得周围人耳膜微颤。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有力,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是痕迹,而是更加深厚的底蕴。 他的目光在小书意身上掠过。 “想必这位就是厉总的新婚夫人吧。” 第177章 是她吗? 小书意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对上了葛老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她身着简约而不失优雅的礼服,裙摆轻轻摇曳,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 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羞涩的光芒,仿佛初绽的花朵,美丽而纯洁。 葛老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那神情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厉宴礼果然眼光独到,觅得了如此佳人。 “葛老,您好。” 锦书意礼貌打招呼,对方嘴角露出老者慈爱地笑容: “我先替闵家丫头向你道个歉,她奶奶和我是世交,这孩子被惯坏了,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望厉总夫人和厉总见谅。” “没…没事…” 小书意被突如其来的“道歉”弄的有些惊慌。 厉宴礼扶了扶眼睛,摆摆手示意手下松开闵婉晴。 “我老婆胆子小,葛老这声道歉着实吓到她了。” “哈哈哈,怎么会,锦小姐温婉大方,美丽优雅,你小子着实娶到个宝贝啊。” 这话说的厉宴礼爱听,同时又当着这么多人,给足了他和锦书意面子。 “此话一出,葛老,看来我这人是不放也得放啊。” 厉宴礼轻轻拍了拍葛老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戏谑。 他转身,目光温柔地掠过身旁的小书意,随即大手一挥,示意身旁的手下彻底退下。 闵婉晴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是怨恨地瞪着小书意。 而锦书意,此刻正被厉宴礼轻轻揽入怀中,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让她瞬间心安。 此刻,在璀璨的水晶灯光下,厉宴礼轻轻执起锦书意的手,优雅地印上一吻,那动作温柔而深情,宛如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周围的宾客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连空气都似乎为之一滞。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意图挑事的人,看到这一幕,眼中虽闪烁着不甘与嫉妒的火焰,却也不得不暗暗收敛起心思。 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权势滔天且护妻心切的厉总,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一名身着华丽礼服的主持人款步走上台,手持金色麦克风,声音清亮而富有磁性。 聚光灯瞬间聚焦于她,宛如星辰落入凡尘。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科研博览会最新成果发布会,一分钟后即将开始,请各位就坐。” 厉宴礼和葛老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台下,其他贵宾纷纷停下交谈,面带期待地望向舞台,各自找寻着座位牌,缓缓入座。 会场内,一排排精致的座椅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与咖啡香,交织成一幅即将开启盛宴的序曲。 “首先,欢迎我们京大博士,国家科研所骨干讲话。” 锦书意双手攥紧,心里有些紧张,博士、骨干难道是“妈妈”? 厉宴礼似乎看出她的顾虑,伸出左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腕。 “别太担心。”厉宴礼似乎看出她的顾虑,伸出左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腕。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能穿透她心中的迷雾。 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冰凉,传递着源源不断的暖意。 锦书意点点头。 可眼睛仍旧忍不住往后台望去,她既希望是妈妈,又害怕。 舞台灯光璀璨,后台却是一片昏暗,模糊的身影在忙碌穿梭。 她的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胸腔里敲鼓。 突然,一个熟悉的轮廓在光影交错中闪过,那温柔的眼神,是妈妈! 但她并没有准备上台,而是迅速掉头往后台另外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仿佛能感受到女儿的注视,走到半路突然停住,似乎向锦书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快速转身离开。 随着脸庞迅速隐入黑暗,她终于忍不住站起身。 对厉宴礼小声说道:“大叔,我好像看到妈妈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眸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 厉宴礼闻言,抬头望向后台,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宝宝,你是不是太紧张,看错了。” 此时的锦书意才意识到,上台的“专家”并非她的妈妈,而是和她妈妈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妇女。 她穿着白大褂,在上面针对新研制出来的“高科技”侃侃而谈。 聚光灯下,那件白大褂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手中的遥控器轻轻一点,巨大的屏幕上立刻显现出复杂而精细的3d模型。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能照亮在场的每一个人。 随着她的讲解,模型缓缓旋转、分解,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让人仿佛置身于那高科技的奇妙世界之中。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探索未知的兴奋与期待。 厉宴礼见小书意捂着额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心疼。 他轻轻地将她扶好坐稳,随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落在她紧蹙的眉间与太阳穴上,缓缓揉捏。 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仿佛能驱散她所有的焦虑与不安。 小书意感受到这份来自他的温暖与安抚,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微微侧头,看向厉宴礼,眼中闪烁着感激。 “大叔,我真的是看错吗?可那人的身形,样子和妈妈很像。” 厉宴礼目光温柔地凝视着锦书意,轻声安慰: “或许只是相似,世界上的面孔千千万万,偶有雷同也不足为奇。” 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和煦阳光,试图穿透她心中的迷雾。 此时,舞台上的讲解已近尾声,掌声雷动。 而锦书意的目光却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向后台那片幽暗,脑海中妈妈温柔的身影与台上那人的轮廓交织重叠,模糊又清晰。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渴望那是妈妈,又害怕只是自己的一场空欢喜,那份矛盾与挣扎,如同夜色中摇曳的烛火,微弱却倔强地燃烧着。 她要亲自去后台看看。 第178章 突然的偶遇 经过一个小时。 发布会接近尾声。 灯光师缓缓调暗了主舞台的灯光,一束柔和的追光落在主持人身上,他微笑着宣布活动即将结束,感谢每一位到场的朋友。 观众席上,人们开始收拾物品,交谈声夹杂着笑声,宛如一场盛宴后的温馨余韵。 大屏幕上播放着发布会的精彩瞬间,一幕幕画面流转,记录着今日的辉煌与喜悦。 锦书意站在人群中,望着这一切,心中只有满满的失落感。 “大叔,我想回贵宾室自己待一会儿,可以吗?” “我陪…你。” 厉宴礼刚要陪着小书意一起走,就被葛老叫住。 “厉总,可否聊一聊。” 葛洪恩脸上带着老者独有慈爱般的笑容,却锦锦书意浑身不舒服。 葛洪恩缓缓踱步至厉宴礼身旁,那慈爱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邃,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他的眼神在厉宴礼与渐渐远去的锦书意之间流转,带着几分审视与考量。 “厉总,关于我们上次提到的合作项目,我有些细节想与您进一步商讨。” “葛老,我家夫人有些不舒服,下次…” 葛洪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欸…难道厉总就不想知道傅宇宁那边的情况?” 锦书意心头一震,看向厉宴礼:“大叔,你快去,看看能不能救漫漫,我没事儿。” “好吧,那你乖乖在贵宾室等我,我去去就来。” “嗯。” 他轻轻拍了拍厉宴礼的肩膀,示意两人移步至一旁更为私密的空间。 厉宴礼眉头微蹙,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锦书意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杨特助,你跟着夫人,有什么事立刻禀报。” “好。” 他很快收敛心神,随葛洪恩走向角落,两人的身影在昏暗中逐渐模糊,只留下一抹交织着复杂情绪的背影。 锦书意轻轻挣脱厉宴礼的手,目光坚定地站起身,穿过逐渐散去的人群,朝贵宾室走去。 半路上。 她瞥向后面,突然捂住脑袋: “杨特助,我头好疼。” “夫人,你没事吧。” “能不能给我拿点药,就是大叔放在我大衣兜里的那瓶。” “可是…厉总让我陪着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交代。” 杨特助面露难色,眼神中满是犹豫。 锦书意眉头紧锁,双手抱头,脸色苍白如纸,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哎呦…好痛,真的痛得厉害,你就去帮我拿一下嘛,我就在这门口等你,不会乱跑的。” 说着,她踉跄几步,靠在了后台的门框上,紧闭双眼,秀眉紧蹙,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光。 杨特助见状,急得在原地打转,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速去速回: “那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药。” 话音未落,他拔腿就往厉宴礼离开的方向跑去,背影都带着几分焦急。 锦书意见他跑远,站起身迅速朝后台走去。 后台的门半掩着,透出微弱的灯光,与外面的明亮形成鲜明对比。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后台忙碌而有序,工作人员们或低头忙碌,或轻声交谈。 锦书意穿梭在人群中,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走过一排排化妆镜,每一面镜子都映照出她紧张而期待的脸庞。 突然,一个转角处,她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心跳再次加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妈妈!” “你是谁?” “对…对不起…我找错人了。” 锦书意的声音在空旷的后台回荡,带着一丝尴尬与慌乱。 她猛地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眼前那位妆容精致却满脸疑惑的女子身上。 女子身旁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戏服,仿佛每一针每一线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锦书意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连忙后退几步,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脸颊微微泛红。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舞台提示音交织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与失落。 “书意!!”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闯入她的耳膜。 小书意回头一看,又惊又喜:“漫漫,你…你你逃出来了?!!” 只见黎漫漫的脸上带着几分狼狈,但更多的是重获自由的喜悦。 锦书意一把抱住黎漫漫,两人在狭窄的后台空间里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与担忧全部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锦书意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拍着黎漫漫的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你怎么在这里?是怎么逃出来的?傅宇宁那个疯子没为难你吧?” 她现在心里有一大堆问题,等着黎漫漫解答,但又怕她吃不消,赶忙搀着手臂让她坐下。 “我啊…我并没有逃出来。” “什么?漫漫…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难道傅宇宁他在附近?” 锦书意立刻警惕起来。 黎漫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缓缓抬起手指,指向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杂乱的道具箱。 “我其实一直藏在那里,傅宇宁他并不知道。” “今天是他大意了,我趁着他的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求救或者逃跑。” “没想到,刚出来就遇到了你。” 黎漫漫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她的目光不时向四周扫视,生怕傅宇宁的人会突然出现。 锦书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昏暗的灯光下,那个角落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可我在大厅和发布会,都没有见到傅宇宁啊,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听说是要找什么样本…” 小书意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 “样本……难道是指与那场神秘研究有关的?” 她低声呢喃,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此时,后台一角,一束微弱的光线恰好照亮了地上散落的几张皱巴巴的纸张,上面隐约可见复杂的化学符号和生物图解。 锦书意心中一惊,仿佛能感受到背后隐藏的阴谋与危险。 周围空气似乎凝固,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而她与这未知秘密的距离,正悄然拉近。 “书意,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没什么。” “书意,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得回去,父亲还在傅宇宁手中,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第179章 销毁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沉,她紧紧握住黎漫漫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漫漫,你说,无论什么忙,我都会尽力帮你。” 两人紧握的双手在微弱的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是两个勇敢的灵魂紧紧相连。 黎漫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 “我需要你帮我传递一个消息给警方,告诉他们我父亲被傅宇宁囚禁的具体位置。” “我这里有张手绘的地图,虽然不太详细,但应该能提供一些线索。”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迅速展开,上面的线条歪歪扭扭,却透露出一种急切与希望。 “好。” “书意,我得走了,记住不管能不能成功,安全最重要。” “嗯,你也是。” 锦书意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漫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不要出事。” 黎漫漫面容紧张,快速抽出被锦书意握住的手,转身离开。 书意以为事情紧急,也没有多想,只是定定地望着那扇半开半掩的门。 门外是无尽的黑暗,仿佛一张巨大的嘴,吞噬着一切光明与希望。 风从门缝中溜进,带着一丝寒意,吹动了书意额前的碎发。 她站在门口,手中紧握着那张皱巴巴的纸,目光穿过黑暗,似乎想看到黎漫漫安全的身影。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书意的心也随之揪紧。 内心十分复杂:大叔虽然这段时间对自己很好,但占有欲却越来越强,想独自出去将地图送给军方,比登天还难。 锦书意轻咬下唇,目光在那张手绘地图上徘徊,心中却如鼓点般盘算着逃脱的路线。 窗外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大叔的影子在她脑海中浮现,那双深邃眼眸中偶尔闪过的阴郁,让她不寒而栗。 她踮起脚尖,缓缓走向窗边,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决绝。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既不暴露自己的意图和漫漫行踪,也能自然而然将消息送出去,那就是… 把地图背下来,记在脑子里,再找机会去军区。 说干就干。 她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仔细地辨认着上面的线条,目光沿着线条游走,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出一幅清晰的地图。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她们急促的呼吸声和纸张被手指摩挲的沙沙声。 纸上的每一处标记都像是黎漫漫对自由的渴望,对正义的呼唤,深深触动了锦书意的心。 她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中勾勒出地图的轮廓。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坚毅的神色。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空中比划着,模拟着地图上的路径,仿佛正在穿越那片未知的领域。 她的心跳随着思绪的深入而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鼓劲。 “夫人!” “夫人,你在哪里?!!” 锦书意心中一惊,猛地回头,悄悄打开一点门缝。 只见杨特助身影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下拉长,他焦急地呼唤着,脚步声在空旷的屋内回响,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夫人,药找到了,你在哪里快出来,一会儿如果被厉总知道,万一惹怒了他咱们两个都不好过啊。” 她迅速盯着手中的地图,紧贴墙壁,利用窗帘的阴影隐藏身形,一边将呼吸刻意放缓,一边努力背诵着。 杨特助的身影掠过门口,朝着反方向疾步而去,似乎并未发现她。 月光下,锦书意的脸色苍白却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昏暗的走廊里,杨特助手握着那瓶药,焦急地穿梭于一扇扇紧闭的房门间,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响,带着几分慌乱与不安。 “夫人,有人看到您来后台了。” “您听得到吗?药真的找到了,求您快应一声吧!” 她边喊边推开一间间后台的门,脸上挂满了汗珠,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恳求。 生怕下一刻,厉总那冷冽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转角,带来不可预知的风暴。 一扇门… 第二扇门… 杨特助的手微微颤抖,推开了第三扇门,昏暗的灯光下,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凌乱的桌子和几把椅子,没有丝毫锦书意的踪迹。 他心中一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转身欲奔向下一处。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墙角的一处帘幕后传来。 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缓缓靠近,帘幕轻轻晃动。 “谁?!!” “是…是你吗?夫人?” 杨特助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猛地掀开帘幕。 “是我。” 杨特助的手停在半空,心跳如鼓,缓缓掀开帘幕一角,只见锦书意蜷缩在角落,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慌。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边。 她的发丝略显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却难掩其清秀的面容。 杨特助见状,心中的大石落地,连忙上前几步,关切地问道: “夫人,您怎么躲在这里?” “我刚刚痛的太难受,遇到一位后台的人,她说她那里有管头痛的药,我就跟着过来了。” “没想到对方说去拿,让我在这里等,却迟迟没有等到人。” “这样啊,夫人,药我找到了,您快服下吧。” 杨特助半信半疑。 想到张妈说的,这两人“疯起来谁都整不了”格外赞同。 说着,他递过手中的药瓶,眼中既有担心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锦书意接过药瓶,手指轻轻颤抖,仿佛这不仅是治疗头痛的药,更是她心中那份不安与恐惧的解药。 她抬头望向杨特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感激与歉意交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两人的呼吸都在这瞬间变得异常沉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紧,她迅速将药瓶藏入衣兜,眼神中再次浮现出决绝与坚定。 杨特助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忙开门迎上去。 … 第180章 会了吗? 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外,厉总身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如同冬日里的一尊冰雕,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特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微笑着迎上前: “厉总,夫人头痛得厉害,我刚好找到药,正准备给她送去呢。” “这不,走得急,门都没来得及关严实。” 说着,他特意将手中的药瓶扬了扬,试图以此证明自己的话。 厉总的目光如炬,扫过空荡荡的走廊,最终落在杨特助紧张的脸上,沉默片刻后,冷冷地留下一句: “下次先向我禀报。” 便转身向屋里走去,留下一串冰冷而坚定的脚步声。 见到锦书意蜷缩在角落的沙发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柔弱与无助。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在寻求主人的安慰。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一丝颤抖: “大叔,我…我没有跑,我只是…头疼,头好疼。” 说着,她伸出手,试图抓住厉总的衣袖,但手指只是无力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那份坚强与脆弱交织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厉总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他快步上前,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 “别怕,我在这。” 厉总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锦书意的头顶,试图平复她内心的慌乱与身体的疼痛。 他温暖的怀抱像是一方避风港,让锦书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内心却慌得一批。 锦书意紧闭着双眼,生怕被厉宴礼看出什么来,她可是见识过这个男人惊人的洞察力。 在他面前,自己那点“演技”简直太小儿科。 她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衡量着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厉宴礼的气息近在咫尺,那熟悉而陌生的温暖让她既渴望又恐惧。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仿佛想抓住些什么来稳定自己摇晃的心神,却又害怕这微小的动作也会成为暴露的线索。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借口和理由,却都在这男人深邃如潭的目光下逐一瓦解。 “走,我们回家。” 小书意被打横抱起,在厉宴礼的怀里她微微抬头:“大叔,葛老是不是说道漫漫了,她怎么样?” 厉宴礼低头看了一眼,将其放到车子座椅上,才缓缓开口。 “嗯,你的好朋友逃了。” “什么?!!” 锦书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继续问道:“是她爸爸救出来的吗?” 厉宴礼摇摇头。 “并不是,反而黎云龙因为她被傅宇宁控制,那男人真是疯子!” 厉宴礼的眼神沉了沉,车内昏暗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 “傅宇宁用道漫漫作为诱饵,将黎云龙引了出来,现在黎云龙落在了他的手里,生死未卜。那男人行事向来不择手段,这次更是疯狂至极。” 说到此处,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如同破碎的梦境。 而车内,锦书意的心也随着这急促的加速而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抓着座椅,目光中满是担忧与恐惧。 “大叔,漫漫一定会去救父亲,但她需要人手,能不能…” “你想去军区帮她找人?” 小书意心里咯噔一下,大叔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可如果这时候否认,岂不是更明显。 小书意的眼神闪烁不定,她抿了抿唇,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丝勇气。 厉宴礼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她,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小书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鼓起勇气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 “是,我想去。” “漫漫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帮她。”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份坚强与决绝。 厉宴礼狭长的眸子微眯,二人对视足足一分钟,就在小书意即将破防之际。 男人摇摇头:“好吧,拗不过你,明天我陪你去。”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锦书意的手背,那温暖而坚定的触感仿佛是一剂强心针,让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夜色下,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却又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车窗外的霓虹灯映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幅幅光影交错的画面,他的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愈发深邃而迷人。 锦书意望着他,心中的石头落下一半。 第二日。 小书意很早就起来,用瓷白的手指轻轻触碰厉宴礼紧实的胸膛。 她想叫醒大叔,却又不敢,怕厉害,生气。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男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小书意的“挑衅”。 如同羽毛掠过静谧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细微却难以察觉的涟漪。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几分羞涩,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冒险。 厉宴礼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感受到了那份温柔的触碰,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 他并未睁开眼,只是更紧地拥住她,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道: “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声音里满是宠溺与纵容,让锦书意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 “大叔,不是答应我今日去军区,我担心漫漫,我们快起来好不好?” “嗯…好吧,不过下次再想见我起床,可以换种方式。” “什么方式?” 厉宴礼勾起唇角,再次将身体俯下,吻上女孩粉红的唇瓣。 “就像现在这样。” “会了吗?” 第181章 会了 厉宴礼的吻温柔而深邃,他轻轻地撬开锦书意的牙关,与她缠绵悱恻。 女孩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蝴蝶振翅欲飞的瞬间。 他的大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宠溺与深情。 “会…会了。” 锦书意的心跳如鼓,她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那是厉宴礼身上独有的味道,让她既依赖又害怕。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在锦书意这里总是不知餍足。 就在他还想再进一步的时候。 锦书意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几声。 厉宴礼笑了笑,无奈摇摇头:“走吧,我们去吃早饭,然后带你去军区。” “嗯。” 锦书意羞赧地低头,小脸更加红艳,像是初升的朝霞。 厉宴礼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暖而坚定,引领着她走向餐厅。 餐厅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金黄一片,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刚出炉的面包,香气扑鼻。 他轻轻拉开椅子,让锦书意先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温柔地为她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宝宝,我先去车里等你。” “嗯。” 厉宴礼似乎有什么事情,拿着电话匆忙先走了出去。 “啪!” 锦书意因为一晚上的折腾,双手发抖没拿住牛奶杯,一下子摔在地上,乳白色的液体也随之全部洒下去。 张妈见到立刻过来收拾。 锦书意有些羞赧:“不好意思,我有些抖,没拿稳。” “没事儿,夫人,多吃点肉,对恢复体力有好处,有体力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嗯。” 锦书意听着张妈的话,轻轻点头。 她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地叉起一块火腿,放入口中,接着,她又尝了一口吐司,外皮酥脆,内里柔软。 张妈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牛奶,内心os:癫公,看这会是不是要露馅了。 她其实在有一天的晚上,无意中撞见厉宴礼在小书意牛奶中“下药”,早就想找机会戳破。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 锦书意吃了好几块肉,整个人似乎确实感觉精神不少。 但内心仍旧对厉宴礼的话,自然产生一种“顺从”,没过多停留就朝着外面迈巴赫走去。 此时,厉宴礼也结束电话,正等着她。 他转身望向锦书意,晨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轻轻一笑,迈步向她走去,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一手护住车顶,防止她碰头。 “小心,宝宝。”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磁石,吸引着锦书意的全部注意力。 锦书意红着脸低头钻进车内,座椅的柔软和车内淡雅的薰衣草香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厉宴礼随后上车,坐定后,他轻轻按下按钮,车载音响缓缓流淌出悠扬的古典乐,与窗外的晨光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他侧头,目光柔和地落在锦书意身上。 很快,车子便到了军区。 里面的人发现是厉宴礼,全部都警惕起来。 很快,车子便到了军区,里面戒备森严。 高墙之上,岗哨林立,士兵们手持枪械,目光如炬。 发现是厉宴礼的车,气氛瞬间紧绷,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厉宴礼面不改色,眼神坚定,他轻轻拍了拍锦书意的手背,以示安慰。 锦书意紧张地攥着裙角,目光忐忑地望向四周。 “请出示出入证。” 门口警卫拦住厉宴礼。 “我是受人之托,如果不想知道你们首长的消息,我现在就离开。” “等等。” 门口警卫闻言,神色一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名警卫快步走向一旁的通讯室,似乎是在确认厉宴礼的身份及来意。 而另一名警卫则保持着戒备姿态,目光紧锁在厉宴礼与锦书意身上,手中的对讲机不时传来低语。 阳光斜照在厉宴礼的车身上,映出斑驳光影,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锦书意在一旁,紧张地攥着厉宴礼的手,指尖微微发凉。 内心os:怎么把消息告诉警卫呢? 锦书意的心跳加速,得支开大叔。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再次与厉宴礼交汇,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让她瞬间收回了拙劣的小心思。 就在这时,潘子从里面出来。 “厉总,你知道首长的消息?” 厉宴礼并未回答,潘子把目光投向锦书意。 “漫漫说…不是,漫漫的爸爸因为救她好像被傅宇宁控制住了,你们快去救他。” 她说完心虚地看向大叔,差点把见到漫漫的事吐露出来。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完心虚地看向大叔,差点把见到漫漫的事吐露出来,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潘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疑惑,目光在厉宴礼和锦书意之间来回游移。 厉宴礼眼神深邃,轻轻拍了拍锦书意的手背,以示安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救出被傅宇宁控制的人。”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真实感。 锦书意紧张地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大叔说得对,我是漫漫的好朋友,绝对不会骗你的,她现在需要你们。” “你以为我我们不想救人吗?只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姓傅的,具体位置,怎么救?!” 潘子眉头紧锁,焦急地在原地踱步,手中的对讲机不断发出嘈杂的静电声,仿佛也在诉说着当前的困境。 他捂住头,可能是之前和傅宇宁交手受了伤,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 锦书意见状下意识上前打算扶起他,却被厉宴礼阻止。 “他的身体可比你抗造。” 锦书意的手停在半空,略显尴尬地收了回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望向潘子。 潘子摇摇晃晃地站稳,脸色苍白,却仍强撑着露出一丝苦笑: “多谢厉总提醒,我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他再次握紧对讲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退缩的坚决。 第182章 期待 厉宴礼向前走了几步,刻意给锦书意制造出和他的一些距离和空间。 小书意见是个好时机,偷偷向右边的警卫室挪动几步,将手背在后面偷偷勾了勾手指,示意警卫员过来。 “我知道漫漫在哪里?” 她用最轻的声音说道,一边说一边瞥着厉宴礼,生怕被他发现。 警卫员眼神一凛,犹豫着是否该靠近,却又被锦书意那急切而隐秘的眼神所打动,他缓缓踱步而来,尽量不发出声响。 月光斜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不远处厉宴礼孤傲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 锦书意的嘴角抿得紧紧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即将揭露秘密的紧张,也有对能帮助到漫漫的期许。 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千钧重量: “她躲在旧仓库,你们快去支援,别让漫漫自己单枪匹马救她爸爸,傅宇宁很危险。” 警卫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又被锦书意轻轻拉住衣角。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小的、闪着微光的定位器,迅速塞到警卫手中,低声急促: “这是漫漫的,信号很弱但稳定,能指引方向。” “小心,傅宇宁狡猾,别让他伤了你们。” 月光下,定位器的蓝光幽幽,像是暗夜中的指引灯塔。 警卫紧握定位器,眼神坚定,而此时厉宴礼正好转身,看到这一幕。 “老婆什么时候和军区的警卫这么熟?” 厉宴礼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过夜色直射向锦书意与警卫。 月光勾勒出他脸庞的冷硬线条,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风暴前的宁静。 他缓缓迈步,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警卫觉察到背后的寒意,身形微微一僵,手中的定位器蓝光在夜色中闪烁,更添几分神秘与紧迫。 锦书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强作镇定,眼神中却难掩慌乱,试图用微笑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 却忘了这样的笑容在厉宴礼面前无异于掩耳盗铃。 “没…没有,我只是发现他心脏有旧疾,所以,把自己配置的药给了她一份。” “只是这样?” 厉宴礼的眉宇间拧成一团,月光下,他的眼神如同深渊般深邃,让人无法窥见其真实情绪。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锦书意紧绷的心弦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 他停在锦书意面前,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药?紧凭借一眼就能发现他的旧疾,我的老婆看来是出师了。” “还是,这只是你接近他的借口?”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警卫手中的定位器,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一切尽在不言中。 “真的,大叔,我不至于为了一个陌生人骗你。” 厉宴礼双眸微眯,看着锦书意那双水汪汪地杏眼,终究败下阵来。 “消息送到,我们该走了。” “好。”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临走时和警卫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警卫微微点头,手中的定位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仿佛是他们之间无言的约定。 锦书意转身,裙摆轻轻拂过草地,每一步都显得轻盈而决绝。 厉宴礼跟在她身后,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似乎永远也拉不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抑。 迈巴赫中。 厉宴礼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牵着锦书意柔软的手掌。 “宝宝,三天后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蔷薇庄园等我。” “嗯,好。” 男人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回答。 “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锦书意歪着脑袋看似天真的问道。 厉宴礼目光深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比如,想不想和我一起?” 锦书意眨了眨眼,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随即脸上绽放出狡黠的笑容: “大叔,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得力助手,还是担心我偷偷跑去找漫漫呢?”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精致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银辉。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啦,我知道你有你的计划,我会乖乖等你的。但你要记得,早点回来哦,不然我会很无聊的。” 说着,她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一道道温热的痕迹,眼神中闪烁着狡猾与期待的光芒。 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某个惊喜的瞬间。 厉宴礼挑眉。 “行,那我就再相信宝宝一回,别让我失望哟。” 厉宴礼挑眉后,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 他忽然加速,迈巴赫如离弦之箭般划破夜色,向着蔷薇庄园疾驰。 车窗外,灯火阑珊,夜色如墨,而他们仿佛是这寂静夜晚中最亮的一颗星。 锦书意紧紧依偎在他身旁,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 内心os却是:不去是傻子。 二人各怀心事,表面又仿佛异常和谐。 锦书意紧抿着唇,目光凝视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她轻轻侧头,借着微弱的车内灯光,偷偷瞄向正专注开车的厉宴礼。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下更添几分深邃,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前方,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 锦书意心中暗自盘算,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坚决。 望向窗外的夜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而厉宴礼却心情复杂…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183章 救人 第二天早上,烟雨蒙蒙。 雨丝如细针,轻轻密密地织在车窗上,模糊了外界的景致。 厉宴礼的眼神在后视镜里匆匆掠过小书意,那目光复杂而深沉。 他递过一把小巧的手枪,金属的冷光在昏黄的车内灯光下泛着寒意,枪身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宝宝,保护好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随即车门砰然关闭,车轮卷起层层水花,消失在雨幕的尽头。 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轰鸣,和小书意手中紧握的、沉甸甸的安全感。 原来大叔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望着雨雾中车离开的方向,久久…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夫人,厉总说如果你想去帮黎漫漫小姐,让我贴身保护您。” 杨特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锦书意回头看到张妈此时也现在她身后。 “夫人,注意安全。” 锦书意手中的枪仿佛成了她决心的象征,她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决。 “好的,我们出发。” 雨势未减,她披上一件防水的风衣,步入雨幕中。 雨滴在风衣上跳跃,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周遭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杨特助紧随其后,神色凝重,时刻警惕着四周。 街灯昏黄,将他们的身影拉长,投映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的回响。 而另一边,傅宇宁正在t国地下秘密基地深处。 他戴着半面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幽暗的灯光下,面对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代码和监控画面。 身穿黑色作战服的手下,脸上挂着冷静而深邃的表情,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周围是冰冷的金属墙壁,偶尔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氛围。他的眼神透过镜片,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隐藏的危机。 “傅先生,黎小姐已经到仓库了。”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仓库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堆满杂物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陈旧与潮湿的气息。 黎漫漫看到几名黑衣人押解着一名中年男人,他步伐踉跄,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发丝凌乱,脸上挂着几道细小的伤痕,却有些看不清楚真正面容。 仓库大门轰然关闭,回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她较小的身影缓缓逼近,就在准备动手的时候,被人捂住嘴巴。 黎漫漫回头一看,长大眼睛,压低声音惊讶道。 “潘子?!!” “书意?!!你们怎么来了?” 黎漫漫的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枪已悄然收起,眼中满是关切。 紧跟其后的杨特助目光锐利,扫视四周,确保安全。 潘子轻拍了拍黎漫漫的背,示意她安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书意告诉了我们您的具体位置,我们就一起过来支援了,没想到这些人动作这么快。” 他低声解释,目光在黎漫漫和锦书意间流转,仿佛在无声地确认彼此的安全。 仓库内,昏黄的灯光下,四人围成一圈,彼此间的呼吸和心跳都显得格外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坚定的气氛,仿佛一场无声的战斗即将打响。 “漫漫,救你父亲要紧。” “嗯。” 黎漫漫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她紧握着拳头,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无尽的力量。 仓库内的昏暗灯光映照在她坚毅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英气。 她们偷偷逼近押解的人,深吸一口气,低声对中年男人说:“爸,我来救你了。”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击人心。 黎漫漫和潘子几人,身形矫健,如同猎豹般迅猛。 每个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拳头都带着风声,精准地击打在押解者的要害。 那几名黑衣人还未及反应,便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昏厥在地。 仓库内一时静默,只有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和远处隐约的机器轰鸣交织在一起。 黎漫漫迅速解开中年男人的束缚,他踉跄几步,被女儿稳稳扶住。 昏暗的灯光下,她用哽咽的嗓音说道:“爸爸,对不起。” 但对方并没有回答。 锦书意感到有些奇怪,毕竟以军区首长的实力,即便受了刑也不应该见到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况且他身体看起来,并不是特别虚弱。 “漫漫,你要不要再仔细确认一下…” 黎漫漫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她颤抖着手,轻轻捧起“父亲”的脸庞。 那张熟悉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双眼无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手指微微颤抖。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屏息凝神,感受着指尖下微弱的跳动。 突然,那人猛地站起来一转身,手肘抵住黎漫漫的脖颈。 “都别动!” 等潘子等人反应过来,原本倒在地上的打手竟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串串水渍在潮湿的地面上蜿蜒。 “不好!中计了!” 仓库内回声四起,黎漫漫被那人紧紧扼住咽喉,脸色瞬间涨红,双眼凸出,满是惊恐。 “漫漫!” 锦书意想上前,却被杨特助拦住。 “你现在过去不但救不了她,连自己也得搭上。” 很快,从仓库各处陆续出现很多躲在暗处的人,墙上的大喇叭发出“次次拉拉”的电流声,似乎有人要说话。 “漫漫,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傅宇宁!” “你个疯子,都是你安排的?!” 黎漫漫双眼怒视着仓库的角落,试图找到男人的身影。 远在t国地下室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得意。 “当然,漫漫这么孝顺怎么会留爸爸,在我这么个疯子身边。” “可怜了他费尽心机把你救出去。” 仓库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仿佛在指挥一场盛大的演出。 第184章 被抓 “你在哪?!把我爸爸怎么了?!!” 傅宇宁轻笑几声:“漫漫,谁让你这么不乖,总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就得让亲爱的好好长长记性。” “当你亲眼看着你父亲在你面前受尽折磨,你却无能为力时,你会是什么表情。” 傅宇宁的声音冰冷而刺耳,如同寒风穿透了黎漫漫的心房。 “有什么冲我来!”黎漫漫的喊声响彻空旷的房间,回声在四壁间激荡。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骤然响起,仿佛巨兽的咆哮,划破了室内的沉寂。 紧接着,尘土飞扬中,一辆破旧却气势汹汹的皮卡如一头狂暴的公牛,猛然冲进了屋内,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扬起一片纷飞的碎屑。 车身震颤,仿佛带着不可一世的怒火,直逼向黎漫漫。 傅宇宁阴冷笑声,瞬间淹没在一片混沌之中。 “好啊,乖乖上车。” “别去!漫漫。”锦书意担心地大喊。 黎漫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书意,照顾好自己,别管我了。” 她猛地转身,决绝的步伐踏上车。 阳光从破碎的窗棂间斜斜洒落,为这灰暗的场景添上一抹不真实的金辉。 黎漫漫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既渺小又坚韧,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仿佛即使前路是刀山火海,也阻挡不了她迈向父亲的决心。 皮卡车的轰鸣在耳边轰鸣,她却仿佛置若罔闻,只是紧紧攥着拳头,一步步向那辆象征救赎与危险并存的车辆靠近。 很快车子便开走了,其他人也都快速离开,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对不起,还是没能救出她们。” 锦书意自责的蹲在地上。 “没关系,是我们没有能力,锦小姐已经帮我们很大忙了。” “不行,傅宇宁和黎家是有过节的,决不能就这样放弃。” “杨特助,能不能再帮我查查傅宇宁现在得具体位置?” 夜色如墨,锦书意紧握手机,屏幕微光映照着她坚毅的脸庞。 电话那头,杨特助的声音略显迟疑: “锦小姐,傅宇宁的行踪一向隐秘,但我会尽力。您稍等……” 此时,监控屏幕前,杨特助手指飞快敲击键盘,画面切换,最终定格在一t国。 “夫人,傅宇宁现在应该是在t国,黎漫漫小姐应该也会被送去那里。” “t国!” “杨特助,我记得大叔也是去那里出差了,是吗?” “是的,夫人。” “杨特助,立即帮我订一张去t国的机票,越快越好。”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就跟大叔说,我要去找他。” “这…” 杨特助明显有些为难,虽然这个理由厉宴礼很有可能听到会很开心,但自己你明知道夫人去不是为了厉总。 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不决。 “杨特助,如果你不帮我,等大叔回来,我就说你对我意图不轨。” 她的语气虽轻,却字字如锤,敲击在他心上。 “夫人,别…厉总听到得杀了我。” 他叹了口气,最终按下确认键,订下了那张飞往t国的机票。 “多谢。” 她和潘子等人约好,在t国会面之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蔷薇庄园,开始迅速收拾起衣物。 坐最早的航班。 经过六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锦书意终于踏上了t国境内。 走出机场,热带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与国内的清冷截然不同。 阳光炽烈,穿过稀疏的云层,将一切染上了一层金黄。 街道上,摩托车轰鸣着穿梭,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咖喱和香料的味道。 锦书意拖着行李箱,穿梭在这陌生而喧嚣的人群中,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要找到黎漫漫,将她安全带回家。 “夫人,我们先去酒店安顿一下,之后晚一点再和厉总会面。” “嗯,好。” 几人刚打算上车,突然从机场右侧窜出十几个穿着东南亚风格的健壮男人,朝着锦书意就跑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 “啊!!” 锦书意惊呼未定,那些男人已如狂风骤雨般逼近,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短衫长裤,头戴宽边草帽,脸上涂绘着奇异的图腾,眼神中闪烁着不容抗拒的野性光芒。 领头的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用生硬的中文喊道: “这么漂亮的妞,来我们这里工作,肯定能赚大钱,别挣扎了老实点!” 话音未落,他们便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锦书意与随行人员隔绝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肆虐开来。 “我不要!我不去!放开我!!救命啊!” 周围的人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这样的事情在他们那里经常发生,已经习以为常了。 杨特助等人被另外七八个大汉围住,根本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锦书意被抓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面包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尘土飞扬中,车子疾驰而去,留下杨特助一行人在原地焦急万分。 车内,锦书意拼命拍打着车窗,呼喊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苍白无力。 车窗外,异国的风景快速倒退,却带不走她眼中的惊慌与决绝。 那些健壮男人的身影透过后视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她的心跳如鼓,未知的恐惧与救人的决心交织在一起。 让这个异国他乡的黄昏,更添了几分紧迫与不安。 怎么办? 难道自己像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要被割腰子了? 锦书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脑海中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 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她惨白的脸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拼命回想电视里那些被绑架后的惨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车窗外,景物快速掠过,仿佛是她即将逝去的自由与希望。 她仿佛已经看见冰冷的手术刀闪着寒光,一步步逼近自己……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第185章 拦路 “你们是谁?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啪!”一个嘴巴甩在锦书意的脸上 锦书意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几束昏黄的手电筒光柱在晃动,将他瘦弱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面具的人围着他,其中一个正用冰冷的眼神审视着他,手里的电击棍闪着寒光。 “少废话,老实点!” 那人低吼一声,粗鲁地拽起锦书意的衣领,掐住她的脖子。 锦书意的双脚在地上无力地踢蹬,却无法挣脱这突如其来的厄运。 那人黑瘦似乎仅剩皮包骨的人,被称为“黑子”对前面名为“老狗”的男人,说道:“兄弟,我忍不住了。” 黑子盯着锦书意又长又白的美腿,直流口水。 黑子那双贪婪的眼睛仿佛能穿透衣物,死死地盯着锦书意那双修长洁白、在昏黄光线中泛着柔和光泽的美腿。 他的喉结滚动,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 口水不自觉地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瞬间被吞噬。 他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想象着那肌肤之下细腻的触感,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与渴望。 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头饿狼即将扑向毫无防备的羔羊。 “你……不能动我!你会后悔的!” 锦书意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黑子仿佛被这话语激得更加狂热,他嘴角的笑意愈发狰狞,手中的电击棍缓缓抬起,寒光在锦书意惊恐的眼眸中闪烁。 正当他即将触碰到那细腻肌肤的瞬间。 一道刺目的强光划破黑暗,伴随着急促的喇叭声由远及近,如同天籁之音般响彻夜空。 黑子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四周的黑衣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黑子,有人拦路!!” “老狗,是不是老大的人?” “不可能,老大正在迎接一位从t国来的大人物,哪里有功夫搭理咱们。” 黑暗中,老狗的眼神闪过一抹狡黠,他压低声音: “可这中间的黑色法拉利,看样子很像老大的…” 话音未落,车子轰鸣声愈发逼近,车头的大灯如同两只猛兽的眼睛,穿透了夜色,将周围的一切照得通明。 尘埃在强光下起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黑子咽了口唾沫,手中的电击棍紧握,目光在锦书意与逼近车间徘徊,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突如其来的“拦路”。 “不行就冲过去!” “可万一是老大,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啊。” “那你说咋办?” 这俩人明显慌了 “黑子,别急,看那车没挂老大的专属车牌。”老狗强作镇定,眯起眼仔细辨认。 四周的黑衣人围成一圈,手电筒的光芒在颤抖中更加昏黄不定,映照着他们紧张的面容。 锦书意趁机用力挣扎,眼中闪过一丝生机。 这时,黑色法拉利轰鸣声震耳欲聋,几乎要冲破这压抑的夜幕。 车灯照亮的一瞬,老狗的脸色骤变,他看到了车窗边露出的一角金色徽章——那是比老大更令他们畏惧的势力标志。 “撤!快撤!” 老狗低声嘶吼,一把拽过愣住的黑子,杂乱的喊声回荡。 “想跑?!!” 就在老狗开车掉头的时候,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后面同时围上来几十辆黑色越野车。 “我们被包围了!” “黑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又跑去招惹哪个大佬家老婆了?!!” “没有啊,上次差点被老大淹了。我哪里还有胆子啊。” 黑子满脸无辜,双眼瞪得滚圆,双手乱摆,仿佛要将自己的清白展示给全世界看。 他急中生智,指向身旁同样慌乱的同伴: “你相信我,这次真的不是我!”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手电筒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黑子的眼神在同伴间游移,脸上的惊慌与否认,让他更加绝望。 “那是谁?” 二人突然想到什么,一齐回头看向锦书意。 “不是你,那是谁?” 手电筒昏黄的光线下,锦书意的面容显得既苍白又无助,她直视着对方,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仿佛在无声地反抗。 在她的身旁,散落的衣物和凌乱的发丝更添了几分凄楚。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难道是她?!!” 黑子立刻拽住锦书意的脖领:“说,你到底是谁?要不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黑子立刻拽住锦书意的脖领,恶狠狠地逼问,仿佛要将她的恐惧尽收眼底。 锦书意被勒得喘不过气,脸色愈发苍白,双眼却倔强地瞪大,不肯屈服。 她的脖颈上,青筋暴起,与黑子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形成鲜明对比。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我…我叫锦…咳咳咳…锦书意。” 老狗手持棍棒回头看向她,手电筒的光芒在颤抖中映照着这一幕,紧张的气氛仿佛凝固,连空气都充满了压迫感。 表情严肃:“你从哪里来?” “从…从…京海。” “京海?!g国?!!!” 领头的汉子眼神一亮,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 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在传递着某种默契。 锦书意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地名,竟让这些绑匪的神情变得如此诡异。 车窗外,异国的景色变得更加模糊,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黑子咧嘴大笑,用粗糙的手指拍了拍锦书意的肩膀,那力度大得让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哈哈,原来老大让我们抓得人就是她,这下我们可赚大了!” 他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你现在还笑的出来,咱们已经被包围,别说把人带回去给老大,如果对方真是冲这妞来的,估计咱俩小命都难保。” 第186章 是大叔吗? 老狗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黑子脸上的狂喜。 他的笑容僵住,眼神在四周的黑衣人和越来越近的越野车队之间慌乱地游走。 夜色中,车灯闪烁如同点点星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黑子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他能感觉到手心渗出的汗水,黏腻而冰冷。 他看向锦书意,那张苍白却倔强的脸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将他们推向未知的深渊。 “那…那咋办啊?” “给老大打电话,快!!” 越野车里面逐渐下来一群人,全部穿着黑色衣服。 这衣服… 锦书意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她想起第一次在婚礼现场,大叔来抢婚的时候,他带的人就是这个穿着。 “难道是…大叔来救我了?!!” 锦书意着急地往外看,握住把手试图开门逃出去锦书意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她急切地向外张望,夜色中,那些黑色越野车的轮廓在车灯映照下显得愈发清晰。 她猛地握住车门把手,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试图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逃离这个囚笼。 “别动!” 老狗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他一把按住锦书意的肩膀,将她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手电筒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双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锦书意挣扎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不甘与绝望,她明白,此刻的自己,依旧身陷囹圄。 “黑子,如果真是她,这妞就是咱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定要看住,别让她跑了!” “好嘞。” 黑子一边颤抖着手摸向腰间的手机,一边拿枪抵着锦书意的太阳穴。 屏幕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蓝光,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手指几乎不听使唤,连续按错了几次解锁键,才终于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漫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打着他的心弦,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 越野车的那群人越来越近,几乎要盖过电话铃声,黑子的心跳也跟着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老大…快接电话啊…” 黑子焦急地低声呢喃,手指在破旧的手机上快速按压,屏幕上的光映在他汗津津的脸上,显得格外急促。 满头大汗,终于,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喂”。 黑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却带着哭腔: “老大,我们……我们遇到麻烦了,对方来头不小,把我们都包围了。” “还有,我们抓到的那个人,她……她来自京海!” 说话间,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见。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传来一个冷静至极的声音:“京海?叫什么名字?” “锦…他奶奶的,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快说!” 车厢内,黑子粗暴地摇晃着锦书意的肩膀,电话听筒紧贴耳边,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 锦书意被晃得头晕目眩,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眼中闪烁着无助与恐惧,却仍尽力保持镇定,声音微弱而清晰: “锦……锦书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别轻举妄动,我会派人去接应。” “好的,老大。” 黑子刚要挂断电话,对面冷酷的声音再次想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记住,她必须毫发无损。” 黑子闻言,动作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愕。 “是…是老大。” 他缓缓松开锦书意,后者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未知恐惧。 车厢外的车灯闪烁,如同夜色中的点点星光,预示着未知的命运正悄然逼近。 “里面的人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车外,数十辆黑色越野车的车门几乎同时打开,数百名身着西服的人迷迅速下车,手持冲锋枪,呈扇形包围了老狗和黑子所在的车辆。 看身手就像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 夜色中,枪口反射出的冷光如同点点寒星,让人心生寒意。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且无声,只有靴底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响,以及越来越近的喊话声。 老狗和黑子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们试图从车窗逃离,却发现早已被密集的枪口锁定,无处可逃。 车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锦书意也停止了挣扎,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别杀我们!” “都…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老狗和黑子颤抖着举起双手,声音带着哭腔,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各位?” “是啊,各位大哥饶命,您们想要什么,我们都招办。” 黑子甚至开始语无伦次,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车厢地板上,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声响。 车外,西装男们步步逼近,手中的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凝视,让人心生绝望。 老狗的眼神在绝望中闪烁,他试图寻找一丝生机,却只看到越来越近的死亡阴影。 只见,从领头的那辆法拉利中走出一个男人,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无形的节拍上。 月光下,他的面容冷峻而深邃,一双眸子如同寒星,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他身穿定制的黑色西装,剪裁得体,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与霸气。 男人缓缓走到车前,轻轻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 随后他独自向锦书意等人所在的方向走来,每一步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锦书意的心跳如鼓点般在胸腔中回响,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正向她走来的男人身上。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每一步都像是一场救赎。 男人的面容在夜色中愈发清晰,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难道真的是大叔来救我了? 第187章 道歉 “不对!” “他不是大叔,他是…傅宇宁!!” 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锦书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傅宇宁眼神深邃而陌生,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给人冷冽疯批之感。 小书意颤抖着手指,指向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傅宇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把漫漫怎么了……” 话未说完,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也卷起了书意心中的千层浪。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向她的方向走来,和历宴礼的斯文阴鸷不同,他更他更像是一头被月光勾勒出的暗夜猎豹,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力量。 他的身影在斑驳树影间穿梭,每一步都似乎在撕裂周围的空气,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锦书意本能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了椅子上,无处可逃。 傅宇宁在她面前站定,低垂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月光在他深邃的瞳孔里跳跃,仿佛藏着风暴。 “锦小姐,哦不,应该叫你历总夫人。” “历总,难道…难道她就是历宴礼的老婆!” 两个劫匪瞬间眼珠瞪的大大的,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震惊与贪婪交织在眼中。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 “历、历总夫人?那、那咱们不是绑到了一条大鱼?” 另一人企图挣脱傅宇宁手下的束缚,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这位老大,您看我们老大也是要抓她,既然目标一致,不如合作?” “合作?哼…你们老大他还不配!” “我呸!”旁边的黑子见此情况立刻反驳道: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老大可是这一带除了傅家那位,排的上前三的地头蛇。” “你这么不识抬举,就不怕今后在t国混不下去?!!” 傅宇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月光下那笑容冷冽而嘲讽,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黑子身边的两个手下竟如木偶般被无形的力量推开,摔倒在地。 “在t国混不下去?” 傅宇宁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仿佛从深渊中传来, “你们可知,这t国的地下世界,半数皆是我傅家的棋子。” “”你们的老大,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稍大些的蝼蚁罢了。” 说着,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黑子等人的心上,重若千钧。 黑子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气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回去告诉他,一个小时后,我要在缅因园区看到他,要不他身上的零件就别要了。” “我这段头痛,既然留着不用,正好把他的脑子挖出来补一补。” 傅宇宁的话语如同冰刃,寒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抚了抚袖口,那动作优雅而危险,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最后的准备。 月光下,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宛如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明。 他缓缓伸出手指,指向黑子,那指尖似乎凝聚了无尽的寒意与力量。 “你,去传话。” “”告诉他,傅家的耐心不是无限的,他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 说着,傅宇宁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的狠厉与决绝,让黑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老大的悲惨下场。 “听听…说,傅宇宁最喜欢手下,用铁榔头将无用和犯错之人的脑袋打下来,欣赏脑浆迸裂的情景…” “难道…你…你就是…傅宇宁!!!” 两个绑匪瞬间吓得腿软跪在地上,膝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空,瞬间跪倒在地,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脸上的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看到了死神正缓缓向他们逼近。 月光下,傅宇宁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扫视着两人,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穿透。绑匪们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还不快滚!” “是是是…我们立刻就滚!” 只见二人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逃离现场,脚下的枯叶和碎石被踢得四散飞溅,发出“噼啪”的声响,如同他们此刻慌乱的心跳。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在扭曲的树影间仓皇逃窜,每一步都似乎踩在刀刃上,疼痛而又不敢停歇。 汗水混杂着泥土,糊满了他们的脸庞,狼狈至极。 偶尔回头,只见傅宇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屹立原地,那双深邃眼眸仿佛能穿透黑暗,锁定着他们,令他们脊背发凉,脚下的步伐更加急促,几乎是在用尽全力,逃离这片死亡的阴影。 “等等!” 跑到一半的二人听到声音,身体立刻停住,僵在半路。 “傅…傅总,还有什么吩咐?” 他走到黑子面前:“刚刚就是你企图对我们锦小姐图谋不轨?”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哪敢?那只是不注意碰了一下锦小姐,我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黑子一边道歉,一边狠狠扇自己嘴巴,生怕傅宇宁一个不满意,就把他立刻解决了。 黑子脸上已是一片红肿,嘴角挂着血丝,他双手仍不停歇,一下下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颊,每一下都伴随着响亮的耳光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尘土中,瞬间被吞噬。 傅宇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黑子自虐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声响都敲打着在场人心中的警钟。 “别和我道歉,你道歉的人在那儿!” “对不起,锦小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第188章 惩罚恶人 黑子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冰冷的青石板,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锦瑟站在他面前,目光如寒星般深邃,声音冷冽: “我原谅你可以,但如果今天换成别人,没有任何人来救她,是不是就要被你们卖到什么地方,遭受非人的待遇??!!” 黑子听到一愣,锦书意说的是事实,心里暗暗骂道: 算你运气好,攀上高枝,换成别人,我必须让她尝尝天堂的滋味。 锦书意摇摇头:“傅总,我不原谅,但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一切您来决定。” 傅宇宁挑眉。 他没想到锦书意会拒绝,从前一直以为这女人是个善良的蠢货,还好奇历宴礼怎么会喜欢她。 现在发现这女人还有点意思。 傅宇宁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踱步至锦书意身旁,目光在她坚毅的脸庞上流连。 夜风拂过,吹动她的发丝轻舞,那双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一缕青丝,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锦小姐,你的倔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这世界上,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不原谅’三个字的重量。” 说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入那无尽的漩涡之中。 “听到了吗?锦小姐没原谅你,那就…留下双手。” “省的以后见到女人就毛手毛脚!” “别!不要啊!!老狗救我!” 黑子害怕地大喊,惊恐地想要逃脱,却被傅宇宁的手下按在车前盖上。 挣扎的身影在车灯昏黄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扭曲,他的双眼圆睁,布满了绝望与恐惧。 汗水混杂着泪水,顺着他脏污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车盖上,瞬间蒸发。 傅宇宁的手下如铁塔般屹立,一只大手牢牢钳住黑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持着寒光闪闪的小刀,缓缓逼近。 黑子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一切只是徒劳。 月光下,那把小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光,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残酷命运。 “锦小姐,哦不,历总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劫掠女子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锦书意冷冷地看着黑子,月光映在她紧抿的唇上,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未发一言,只是轻轻侧头,示意傅宇宁的手下继续。 黑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开始剧烈地挣扎,双脚在地面上蹬出阵阵尘土,双手死死抓着车盖边缘,指甲几乎要嵌入金属之中。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 “历总夫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有双手啊!求您开开恩,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庞,显得格外凄惨。 “想当我牛马的人太多,你这种垃圾还排不上。” “啊!!!!”手起刀落。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如同野兽临终前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黑子的双手竟被一柄锋利的砍刀瞬间斩断。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又顺着身体流淌,滴落在脚下的枯叶上,将绿色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黑子的双眼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他试图用残肢捂住伤口,却只是徒劳无功,鲜血依旧汩汩而出,仿佛要将他体内的生命力全部抽空。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每一下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与绝望。 最终,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老狗见状,立刻扶住黑子。 “还不快滚,过一会儿你们老大的命也快保不住了!” 傅宇宁薄唇轻启,居高临下睨着二人。 老狗粗壮的手臂一把捞起瘫软如泥的黑子。 黑子满脸是血,双眼紧闭,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与血丝,显得格外凄惨。 老狗将他像破布一样扛在肩上,脚步踉跄却坚定地朝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破旧面包车跑去。 上车前,他回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狠狠地瞪了锦书意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怨毒,仿佛要将这个场景永远镌刻在心间。 车灯在夜色中一闪,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面包车如同脱缰野马,狂奔而去,留下一串呛人的尾气,在月光下缓缓消散。 “历总夫人,可还满意?” 傅宇宁看似在询问锦书意的意思,但实际上威胁感满满。 锦书意也明白他的意思。 “傅宇宁,我满意不满意不重要,害怕要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想拿我威胁历宴礼,你可打错算盘了。” “哦?我有什么算盘?” “傅总,大叔只是拿我当做他的玩物,你觉得他会因为我而答应你什么吗?” “商人图利,我想您同样也是这样的人,应该知道大叔的选择。” 傅宇宁勾唇:“是啊,不过你不一样。” “我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牵动他的情绪,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将你留在身边。” “”唯一一次就是他妈妈出事的时候。” 锦书意心头一紧,听到傅宇宁的话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锦书意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微微垂下眼帘,月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烦闷。 她的思绪飘远,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历宴礼冷峻的面容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他眼中流露出的坚定与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脆弱与不安。 此刻,这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不禁有些恍惚,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让她难以呼吸。 “好了,我们上车。” “锦小姐,我相信你的大叔,很快就会过来找你了。” 锦书意很快被带到地下室。 她并不是很吃惊,因为毕竟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 第189章 园区 “不好,历总!” “夫人好像…好像被绑架了。” 杨特助神色慌张地冲进办公室,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里面模糊的看到锦书意被两名身着花开衫的当地男子,强行拽进一辆破旧的黑色面包车上。 车门“彭”地一声关上,绝尘而去。 历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眼紧盯着屏幕,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冷厉。 “我们的人在第二个十字路口…跟…跟丢了,目前正在全力调查。” “跟丢了?!” 厉宴会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错综复杂如迷宫般的巷弄,阴暗潮湿的地下市场,还是电闸园区!” “你觉得那两个人会把纯真无邪的小书意带到哪个肮脏的角落?!” 他的话语中满是愤怒与焦虑,仿佛能看见锦书意在那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中无助挣扎的画面。 “一个小时之内,必须找到人,如果找不到,你们的腰子就别要了。” “是,厉总。” 厉宴礼挂断电话,身形一晃,已冲至窗边,俯瞰着脚下繁华却暗藏危机的都市。 他撂下电话,声音冷冽如冰刃:“宝宝,我不会让你出事。” 城市的每个角落,黑色轿车如暗夜猎豹,悄然穿梭,车载屏幕上红点闪烁,编织成一张紧密的搜捕网。 监控室内,技术人员手指翻飞,画面切换间,一丝线索逐渐浮出水面,紧张与希望交织成一张紧绷的弦。 “快点!快点!” “如果一个小时找不到夫人,咱们也别想活了。” 手下的人急得满头大汗,手下们蜂拥在监控屏幕前,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慌。 一名技术员猛地一拍桌子,屏幕上的画面剧烈抖动,他脸色苍白地指着角落的一个模糊身影: “看!那是夫人的手链反光!” 众人立刻围拢,紧张地盯着那微小的亮点,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一名保镖拿起对讲机,声音因紧张而沙哑: “发现线索,所有人向西南方向td园区集合,重复,向西南方向td园区集合!” 杨特助立刻给厉宴礼打电话。 “厉总,在td园区门口发现面包车和夫人的手链。” 他转身冲出办公室,急促的脚步迈上车,三步并作两步,整个搜寻队伍如同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没过二十分钟,只见一辆黑色迈巴赫赫然停在园区门口。 “是谁!不许动!” 外面岗亭的守卫持枪警戒,对着迈巴赫车门一动不动,发出威胁警告。 “砰砰砰!” 没过一分钟,两个持枪警告的人全部大头着地而亡。 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园区门口,震颤着每一寸空气。 迈巴赫车门缓缓打开,厉宴礼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出,他的眼神冷冽,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他手持一把乌黑的手枪,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守卫的倒下。 血花飞溅,染红了灰白的地面,守卫们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解。 厉宴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誓要将锦书意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老大,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 这里可是他的老巢,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敢直接闯进来,不要命了! “那人查清楚身份没有?!!” 手下摇摇头:“只听他好像说找锦什么,应该是个女人。” “姓锦的女人…,园区女人很多,都查过并没有发现后台这么硬的,到底是谁惹了大麻烦!” “奶奶的!” “c老大,敢来咱们园区撒野,我们让他有去无回!”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布满油渍的桌子旁,几个粗壮的男子围坐着,烟雾缭绕中,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凶狠与贪婪。 听到手下的汇报,领头的大汉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瓶和碗碟一阵跳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其中一个脸上带刀疤的,怒目圆睁,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找锦什么?哼,不管是谁,敢闯我的地盘,就是找死!” “兄弟,小心点。” “放心吧,老大,我刀疤啥时候输过,一会儿就提着那小子的脑袋来见你。” 说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砍刀,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站起身来。 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身后的小弟们纷纷拿起武器,紧随其后,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 仿佛一群嗜血的野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不一会儿,就有手下匆匆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刀疤哥被一枪爆头,打死了!” “什么!!!” 屋里剩下的人皆大惊失色,他可是这几个人里面战力最高的。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可置信。领头大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刀疤哥的尸体被手下抬了进来,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愕。 大汉颤抖着手指向尸体,声音沙哑地怒吼:“是谁!是谁干的!” 他的怒吼在空旷的屋内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手下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大汉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老大,咱们得给刀疤报仇啊。” “哼,报仇,你觉得你能拼得过那人?” 对面不说话了。 “走,带我去瞧瞧。” “我要亲自见见到底哪里来的狠人?” 昏暗的走廊里,领头大汉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震颤着地板。 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身后的小弟们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神情紧张而警惕。 前方,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大汉猛地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背对着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把乌黑的手枪,枪口微微下垂,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大汉停下脚步,双眼紧盯着那男子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 空气仿佛凝固了,整个空间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 第190章 死吧 这边厉宴礼已经杀疯了,他双目猩红如同地狱罗刹,周身散发着极重的戾气。 他猛地一挥手,身旁的茶几瞬间化为齑粉,空气中弥漫着木屑与尘埃。 “说,锦书意在哪里?!!”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冷得四周的物品都微微颤抖。 他穿梭在破碎的家具间,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吱嘎作响,如同即将崩塌的世界。 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那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方虚无的一点。 仿佛那里有着他此生最大的仇敌,誓要将之撕成碎片。 老狗带着被废了双手的黑子刚刚回来,就看到园区被人破了。 正好听到厉宴礼恐怖的声音。 “不是吧,他也是来找那个姓锦的女人的?!!” “天啊,今天因为绑了一个女人,到底惹了多大麻烦,不行,得快点去找老大!!” 老狗心中慌乱如麻,拽着黑子踉跄奔逃,穿过一道道阴森的走廊,每一步都似乎能踢起过往罪行的回声。 园区内的灯光在他们身后一盏盏熄灭,仿佛被厉宴礼的怒气所吞噬,黑暗如巨浪般汹涌而来,将他们渺小的身影吞噬。 老狗气喘吁吁,眼中闪过绝望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他深知,若不及时找到老大避难,恐怕今日便是他们的末日。 顺着小路正好碰到同样出来探查情况的园区经理。 “快!快带我们去见老大,要来不及了!我知道那人要找谁!” 老狗的声音因急切而沙哑,他一把拽过园区经理,几乎是将对方拖着往前走。 园区经理一脸愕然,但感受到老狗手中传来的力道,不敢怠慢,连忙在前面引路。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出了紧张与不安。 前方,一扇厚重的铁门映入眼帘,门后隐约传来低沉的交谈声。 老狗心中一紧,用力推开铁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几道身影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为首的老大面色阴沉,眼神锐利如刀。 “快说,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没等老狗将事情全部交代完,厉宴礼带着人已经杀进来。 “不好!快趴下!” “砰砰砰!” 枪声骤然响起,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子弹穿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死亡的轨迹。 老狗和园区经理瞬间趴倒在地,心脏狂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黑子也本能地蜷缩在一旁,眼中满是惊恐。 子弹击中周围的墙壁,溅起一片片碎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厉宴礼的身影如鬼魅般冲入房间,他的眼神冰冷而决绝,手中的枪不断喷射出火舌,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化为乌有。 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尖叫声、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领头的见情况不好,再打下去他这园区就要交代这里了。 立刻拿起柜子里每天给员工洗脑的大喇叭,冲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大喊。 “我们知道锦小姐在哪里,请暂停开火!请暂停开火!” 厉宴礼的动作微微一顿,冰冷的眸光瞬间锁定在喊话之人身上,仿佛要将他洞穿。 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枪声也戛然而止,只留下回荡在耳边的余音。 喊话之人双手紧握大喇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仍尽力保持镇定: “我们真的知道锦小姐的下落,只要你愿意停手,我们立刻带你去找她!” 厉宴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放下手中的枪,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他这一动作而重新流动起来。 他一步步走向喊话之人,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刀尖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说,她在哪!” 园区老大吓得立刻把老狗和黑子踹了出去。 “是他们两个不识泰山,绑了锦小姐,但是人并没有带回园区。” “人呢?!!” “人…人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就被劫走了!” 老狗趴在地上,声音颤抖,手指向远方,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生怕厉宴礼一个不满意,就会让他永远留在这个房间。 厉宴礼闻言,双眸如火焰般炽烈,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要将地板踏穿。 “再说一遍!人呢!!” 身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杂乱的枪声,但他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直奔郊外而去。 “啊!!别杀我,我们本来是想把人带回园区,却不料半路杀出几十辆车把我们包围住,领头的姓…” “姓什么?!” “我们听锦小姐喊他,傅宇宁。”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火光在厉宴礼身后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仿佛连光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直视。 他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是他!” 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一丝丝寒意,却吹不灭他心中的怒火。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名字——傅宇宁,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紧握双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全部凝聚在这双拳之中。 老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指向身旁的黑子,黑子的双手扭曲变形,缠满了绷带,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你看,黑子这双手就是傅宇宁废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他,他势力庞大,我们哪敢跟他硬碰硬。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锦小姐,她真的不在这里,我们也不敢藏匿她啊!” 老狗的声音带着哭腔,涕泪横流,他身旁的黑子也是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哼,他逃不掉,但是他敢碰我的女人,光是砍双手太便宜了,死吧!” 厉宴礼的眼神在夜色中愈发凶狠,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犹如地狱之火,映照出他狰狞的面容。 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肃杀之气,骤然停歇,只留下厉宴礼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中回响,宛如死神的低语。 “不要!!” 第191章 自由 “黑子!!” 只见他脖颈处一道血痕,之后整个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口汩汩涌出,染红了衣襟,也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他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与不甘,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每一声都敲击着在场人的心脏。 风轻轻吹过,带动了他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却再也吹不醒这个曾经同样沾满鲜血的生命。 老狗吓得瞬间湿了裤子:“都是他干的,我只负责开车,没碰锦小姐一根汗毛,饶命啊。” 老狗瘫软在地,双手紧紧抱住身旁的大树,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不断重复着那句求饶的话,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泥花。 他的身体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连带着抱住大树的双手也微微晃动。 厉宴礼冷哼一声,转身开车绝尘而去。 后面紧跟着十几辆车子,车灯如一排排凶猛的野兽之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路灯下,扬起的灰尘如同一条狂舞的黄色巨龙,在车辆间穿梭盘旋,将夜色染得更加混沌。 “傅宇宁,看来这次咱们要…不死不休了!” 厉宴礼单手握着方向盘,迈速表直奔一百四,夜风呼啸着从半开的车窗灌入,肆意撕扯着他的发丝和衣襟。 街灯如流星般在眼前划过,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交错,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冷厉。 “杨特助,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傅宇宁的位置。” “啊…是。” 杨特助瞬间一滴汗从额头滑落到下颌。 放下耳机,暗自嘀咕: “一个小时找到绑匪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让我们查傅宇宁!” “在t国,那可是他的地盘,狡兔三窟的存在,半个时辰怎么查啊!!” 杨特助驱车疾驰,眉头紧锁,手指飞快敲击着平板,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不断切换,试图捕捉到傅宇宁的蛛丝马迹。 每条街道都像是傅宇宁布下的陷阱,转角处随时可能跳出意想不到的伏击。 雨开始淅淅沥落下,打在车顶和窗玻璃上,模糊了视线,也加剧了紧迫感。 杨特助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能在时间耗尽前,从这混沌的线索中揪出傅宇宁的藏身之所。 前方的路在夜色中蜿蜒伸展,仿佛一条没有尽头的黑色绸带。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夜空,如同野兽的咆哮,宣泄着主人心中的愤怒。 同样疾驰的厉宴礼,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回锦书意。 “厉总,目前想要最快找到夫人,只剩下那个办法了。” 助手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厉宴礼的目光如炬,穿透雨幕,仿佛能直视黑暗的最深处。 他沉声道:“说。” 助手深吸一口气,从身旁的文件袋中抽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隐秘的纹身图案。 “这是夫人幼时失散的亲生兄长留下的唯一线索,他在黑市中有个代号,‘影’。” “据说,他手中握有整个t国的地下情报网,但找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厉宴礼接过照片,目光紧锁在那复杂的纹身图案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与虎谋皮?我厉宴礼,何惧之有。” 厉宴礼的眼神在夜色中如同鹰隼,锐利而坚定。 雨势渐大,雨滴疯狂地拍打着车窗,却丝毫未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嘲讽。 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雨幕中划出一道狂野的弧线,直奔那未知而危险的深渊。 “他现在在哪里?” “地下黑龙拳击场。” 昏暗的灯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血腥的气息。 四周的观众席上,人影绰绰,嘈杂的呐喊声与下注声交织成一片。 铁笼内,两名肌肉虬结的拳手正激烈交锋,每一次重拳挥出都伴随着观众席上的惊呼。 厉宴礼穿过拥挤的人群,他的眼神冷冽,如同鹰隼般锐利,直逼向那最阴暗的角落。 那里,一个身影半隐在阴影中,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危险气息。 “就是他?!” 杨特助点点头,目光紧随着那个隐匿在昏暗灯光下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领口微微立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拳台上的较量。 四周的喧嚣仿佛都被那双眼睛隔绝在外,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避让。 厉宴礼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紧绷的弦上,空气里的紧张感愈发浓烈。 “离我远点。” 厉宴礼并未理会,而是抬手将一张锦书意的照片举起来。 “认识她吗?” 那人微微一怔,随后快去转过头,语气冷淡。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可惜了…她命不好,现在被姓傅的那个疯子,不知带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小命不保。”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他缓缓逼近那个隐匿在昏暗中的身影,照片在他手中轻轻摇晃,如同一张催命的符咒。 那人眼神微闪,终于从阴影中完全走出,他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冷硬而陌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厉总,你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威胁我。” “不过,我‘影’的规矩,你知道的。” 他抬手轻轻一挥,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绝,只余下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 厉宴礼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一千万,买你妹妹的自由,怎么样?” 第192章 谁?! 厉宴礼的声音在空旷的拳击场一角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着周围的空气。 他手中的照片轻轻颤抖,锦书意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 “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她是我妹妹!?” 那人先是质问,随后想了想神态恢复正常。 代号“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玩味与不屑。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厉宴礼手中的照片,仿佛是在挑战对方的底线。 “厉总,钱是好东西,但对我来说,自由无价。” “更何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区区一千万,出卖自己的亲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是出卖,你是在救她。” “哦?救她?从傅宇宁那里救出来,再送到厉总那儿被囚禁起来吗?” 厉宴礼的眼神骤然一凛,仿佛被触动了逆鳞,他猛地逼近“影”,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固。 “你以为傅宇宁那是什么好地方?他能给她提供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他一把抓起“影”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看看这张照片。” 他狠狠地将照片甩在“影”的脸上,照片飘落,锦书意那抹脆弱的笑容再次映入眼帘。 “这是她最后的笑容,在傅宇宁身边,她只有危险!” “而在我这里,她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厉宴礼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紧握着双拳,仿佛在强调每一个字的力量。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反抗的霸气。 画面一转,锦书意身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厉宴礼身旁,两人并肩而立,面对着庄严的婚礼殿堂。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对新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锦书意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厉宴礼则深情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底。 锦南洲听到“妻子”两个字,有种内心被触动感。 有一瞬间,他似乎真正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对小书意是在意的。 可转而又觉得可笑。 怎么会呢?堂堂厉氏集团总裁,京圈太子爷会对一个女孩认真? 锦南洲心中暗自嗤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厉宴礼紧绷的侧脸上。 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映在他坚毅的轮廓上,为那抹冷硬添了几分温柔错觉。 厉宴礼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与决绝。 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那是他与锦书意婚姻的象征。 这一刻,锦南洲仿佛看到了厉宴礼心底不为人知的柔软角落,正被名为“锦书意”的光芒温柔照亮。 那光芒,耀眼得让他不禁眯起了眼。 “时间来不及了!” “好,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凭什么认为我能信任你?” 厉宴礼的眼神锐利如鹰,他缓缓松开紧握着“影”衣领的手,后退一步,让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阳光斜照,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影”的影子交错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较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轻轻旋转着,枪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就凭这个,她只有我能守护。”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锦南洲边收起枪转身朝外面走去。 锦南洲的脚步坚定而迅速,每一步都踏在拳击场破旧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穿过空旷的场地,阳光透过顶部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 他的身影在这些光柱间穿梭,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厉宴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门外,是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等待着。 锦南洲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轿车轰鸣着驶出拳击场,留下一串尾气在空旷的场地中缭绕。 “如果让我发现,你目的不纯,就别怪我出手。” 锦南洲的声音在空旷的拳击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当然。” 听到厉宴礼的肯定回答,他紧握方向盘,目光如炬,透过后视镜。 厉宴礼的身影逐渐缩小,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 阳光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锦南洲坚毅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冷峻。 厉宴礼紧抿着唇,双手紧握方向盘,车速飙升至极限,仿佛要将内心的焦虑与不安化作前进的动力。 突然,前方路口红灯亮起,锦南洲猛地踩下刹车,车身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静谧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尽收眼底。 很快来到一个岔路口。 锦南洲示意所有人下车,他走到厉宴礼面前: “进去带不了这么多人,会很快被发现。” 锦南洲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过周围的地形,最终定格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上。 他转身对厉宴礼低声道: “你跟我走这条巷子,尽量避开监控。” 说着,他率先迈开了步伐,身形灵活地穿梭在巷子中,偶尔还需要侧身挤过堆放的杂物。 厉宴礼紧随其后,他的眼神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巷子里的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但两人却无暇顾及,只顾着迅速前进。 “还要多久?!” “很快。”锦南洲简短回应,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 前方,巷子尽头隐约透出一丝光亮,那是他们即将冲破黑暗,迎接光明的信号。 两人加快了脚步,脚下的石板路因年代久远而显得凹凸不平,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空气中似乎能嗅到一丝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气息,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路灯下交错,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记录着这一刻的紧张与决绝。 “谁!!!” 第193章 闯入 “傅总,有人闯入。” 傅宇宁勾唇:“不愧是厉宴礼,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话语未落,外面大门被猛地踹开,一股冷风夹杂着雨水卷入,杨特助带着人闯入。 厉宴礼则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跟着锦南洲从后方深入。 傅宇宁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监视器内的厉宴礼,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凛冽气场。 雨水顺着厉宴礼轮廓分明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室内静谧的氛围格格不入。 傅宇宁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随即站起身吩咐手下。 “把她们两个带走。” “你带不走了!!”厉宴礼冷呵道一声,身形如同猎豹般猛然冲出。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每一步都踏得地板震动,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踏为齑粉。 傅宇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退反进,周身气场骤然增强,仿佛化为无形盾牌。 两者间的空气仿佛凝固,电光火石间,厉宴礼的拳头已至,与傅宇宁的手掌在半空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尘埃四起,一片狼藉。 “厉总,何必动怒呢?” “我可是救了她,如果我不出现,你老婆估计要被人四轮定位了。” 厉宴礼的眸光瞬间冷冽如霜,他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声音低沉而危险: “哦?看来我还得谢谢傅总了。” 话毕,他猛地一用力,两人再次交锋,拳风呼啸,带起的气流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傅宇宁身形微晃,却仍旧保持着冷静与高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厉总,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不如来点实在的。” “哼!做梦。” 傅宇宁嘴角玩味的笑意更甚,他轻轻一侧身,巧妙地躲过了厉宴礼势大力沉的一击,随即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击,拳头带着风声直击厉宴礼的侧腰。 厉宴礼身形一滞,却并未后退,而是借着这股力量,旋转身体,如同旋风般扫向傅宇宁的下盘。 两人间的战斗如同舞蹈,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致命的力量与优雅,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他们的战斗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 尘埃与碎片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混乱而激烈的画面。 锦书意见厉宴礼来救她,紧紧握住黎漫漫的手: “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见对方有些犹豫,她着急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爸爸,可如果你在傅宇宁身边,也根本没机会救人。” “不如趁机离开,之后再找机会。” 锦书意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冲破了黎漫漫心中的犹豫。 她眼里泛着泪花,紧握着小书亭的双手。 趁着傅宇宁与厉宴礼缠斗的间隙,她们狠狠推开锦书意向后退去,背靠着墙壁,无奈地低下头。 “漫漫,你怎么了?!你不走吗??”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疯狂地敲打着玻璃,为她们的逃离增添了几分掩护。 黎漫漫垂下头,深深吸一口气,忍住满腔的难过拒绝道: “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漫漫。” 黎漫漫的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压: “如果我离开,傅宇宁会立刻我父亲,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说着,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墙壁上的裂痕,就像是在触摸着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和绝望。 窗外,雷鸣电闪,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不幸的消息悲鸣,雨势更加汹涌,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了锦书意和黎漫漫的心上。 “他疯了吗?你父亲可是军区首长啊!!” 锦书意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黎漫漫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缓缓摇头,目光穿过雨幕,仿佛看到了父亲那慈祥却又坚定的面容。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她紧抿的唇角和决然的眼神。 雷声轰鸣,如同天公发怒,震颤着每一寸空间。 黎漫漫的泪水终于滑落,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天空在哭泣,还是她在哀伤。 她低声呢喃,声音几乎被雷鸣淹没: “在这个游戏里,没有理智可言,仇恨早已吞噬了一切。” 言罢,她转身,一步步走向那混乱的中心,背影决绝而孤独,仿佛走向一场无法回头的宿命。 “傅宇宁,我不会走的,你放小书意离开,我愿意做任何事。” 黎漫漫的话语刚落,她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片由拳风与怒吼交织的战场中央。 傅宇宁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与意外交织的笑,缓缓松开了与厉宴礼对峙的架势。 厉宴礼则眼神凌厉,如同猎豹锁定了猎物,却因黎漫漫的介入而不得不强压下那股嗜血的冲动。 黎漫漫站在两人之间,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滑落,与脸上的泪痕交织成一幅凄美的画面。 她直视着傅宇宁,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悲壮的光芒,仿佛要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锦书意撑起一片逃生的天空。 傅宇宁掐住黎漫漫的脖颈。 “女人,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可交换的吗?别太高估了这张脸。” 黎漫漫的呼吸骤然变得艰难,她的脸颊因窒息而泛起红晕,双眼却依旧倔强地瞪着傅宇宁,不肯有丝毫退缩。 雨水混合着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傅宇宁的手指逐渐收紧,享受着掌中生命逐渐消逝的微弱挣扎。 他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仿佛在欣赏着世间最美的风景。 黎漫漫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她依旧死死地盯着傅宇宁,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会后悔的……”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 “我…怀孕了。” 黎漫漫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如同惊雷在傅宇宁耳畔炸响。 他脸上的残忍笑意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 雨水依旧肆虐,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默。 黎漫漫艰难地喘着气,双手紧紧抓着傅宇宁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神中既有决绝的悲壮,又有一丝母性的温柔,那是对未出生孩子的深深眷恋与不舍。 傅宇宁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低头看着黎漫漫,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生物。 “你…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第194章 怀孕 傅宇宁的双眼如同被寒冰封锁,死死地盯着黎漫漫,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 “你……再说一遍!!你怀了谁的孩子?!” 黎漫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微微扬起,目光直视着傅宇宁那双充满怒火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说、我、怀、孕、了。” “你的!” 雨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滑落,与嘴角溢出的血丝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的眼神中既有决绝的悲壮,又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深深期许。 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不可能。” “我每次都采取措施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 “哼!”黎漫漫冷笑。 那笑声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凄厉,如同夜枭的啼鸣。 她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直视着傅宇宁,那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绝望,也有对未来的坚定。 雨水混杂着泪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脸颊,却似乎永远无法洗净她心中的伤痛。 她颤抖着手,缓缓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无辜的生命,是她在这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温暖与希望。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讽刺与决绝。 “我不求你放了我父亲,只希望留下他一条性命,今后别为难书意。” “黎漫漫!!!” “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 傅宇宁怒吼着,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步上前,伸手紧紧扼住黎漫漫的喉咙,将她狠狠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雨水无情地打在他们身上,傅宇宁的眼神如同嗜血的野兽,愤怒与不甘交织。 黎漫漫的呼吸变得艰难,脸色因窒息而涨红,但她的眼神依旧倔强,双手紧紧抓着傅宇宁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肉中。 她的嘴角溢出细微的血丝,却仍坚持着,仿佛要用这最后一丝力气,证明自己的存在与不屈。 “傅总,不同意吗?” “那就别怪我,哪天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杀死肚子里的宝宝。” “就算你再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每时每刻,没有半分钟不离开我?” 黎漫漫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字字割在傅宇宁的心上。 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扼住黎漫漫喉咙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但就在这一刻,黎漫漫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嘴角挤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傅宇宁心中一惊,猛然松开手,只见黎漫漫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无力地滑落在雨水中。 她的双手依旧护着小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后的释然,仿佛在说: “来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敢威胁我?!!” 一旁的厉宴礼趁傅宇宁震怒的时候,眼疾手快,一把拽过呆立在一旁、脸色苍白的锦书意,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为锦书意挡住了风雨和眼前那令人心悸的冲突。 雨水沿着厉宴礼坚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锦书意颤抖的肩头,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 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傅宇宁,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也是对黎漫漫无声的支援。 锦书意紧紧抓住厉宴礼的手臂,目光在黎漫漫与傅宇宁之间徘徊,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仿佛这一刻,世界在她眼中崩塌重组。 “书意,我们快离开。” 见她不想走,继续说道:“你好朋友,有了傅宇宁的孩子,他不会伤害她的,放心吧。” 锦书意浑身颤抖,目光紧紧锁定在雨水中奄奄一息的黎漫漫,泪水与雨水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 厉宴礼的话仿佛一道光,穿透了她心中的恐惧与迷茫。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啜泣声。 厉宴礼见状,温柔而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后退,远离那片充满危险与绝望的雨幕。 他的目光始终警惕着傅宇宁,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保护锦书意免受伤害。 锦书意无奈,此前她还有几分把握让漫漫跟自己走。 可现在她有了傅宇宁的孩子,一切都不一样了。 黎漫漫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雨水中,雨水不断冲刷着她,却似乎无法带走她身上那份母性的光辉。 锦书意被厉宴礼半搂半抱着,一步三回头,目光中满是对好友的担忧与不舍。 黎漫漫艰难地抬起手,向着锦书意的方向轻轻挥了挥,那动作微弱却充满力量,仿佛在告诉锦书意,她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她们之间的友情。 锦书意的泪水再次决堤,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转过头,随着厉宴礼快去离开。 “好了,现在人都走了,就别继续演戏了。” 傅宇宁冷冷地注视着地上的黎漫漫,雨水让他的声音变得模糊而冰冷: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真是天真。” “黎漫漫,每次结束都会吃下避孕药,难道觉得我没发现?!” 他蹲下身来,一把拽起黎漫漫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孩子?!!别逗了!” 黎漫漫的脸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依然倔强地盯着他。 傅宇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松开手,任由黎漫漫的头无力地垂下。 四周的雨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打在人心上的重锤。 黎漫漫艰难地喘着气,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傅宇宁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绝而冷酷的背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哼!就算有我也不会在乎!” 傅宇宁的话音未落,一阵狂风骤起,卷起漫天雨丝,如同锋利的刀片在空中乱舞。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而无情。 车门的开启与关闭声,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他对这段关系最后的判决。 轿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串长长的水痕和渐渐消散在雨中的尾气,与黎漫漫那孤独而倔强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雨水无情地拍打着她的脸庞,与滑落的泪水交织在一起,而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她无关。